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艷遇編年史》 正文 分節閱讀1   正文000 前言   生命是不公平的。   如果有人不似你那樣有才華,卻比你順利、比你過的好、比你有更多的豔遇,那就是你,我的讀者。   有些事情是你從來沒有聽過、做過、甚至想過的。   許多人都像你們一樣,一生都生活在黑暗裡,在逃避。   我不是這樣子的。   很多年過去以後,當我回過頭來審視自己的今天時,再一次驚異、自己原來得到過那麼多漂亮女人喜愛並以身相許。   為什麼?   也許是我對生活的態度:   接受現實、不灰心、不怨懟、必要的妥協……總之要對生活有一個積極正面的看法,在這基礎上一步步地改變自己不喜歡的那部份生活。   理論都是不實踐的人創造的,讓我少說你少聽一些廢話。現在就把自己的不可思議的命運,展現給你看吧!   為了在乏味的故事中增加些許情趣,我會稍稍寫點情色的內容。也就是說我這個故事,其實是只適合成人看的。要是我給個標準,那麼我的讀者應該是個男性,年紀在20歲以上,而且最好不要是個處男。儘管如此,我還是擔心情色內容會讓那麼幾個人不快甚至噁心,如果你有過這樣的經歷,求你不要再接著看下去。            正文前言001 制服的誘惑──向情人坦白   你對穿著制服招搖過市的年輕女子有過幻想嗎?   我坦白,我有過。   在我一身布衣時,我這樣渴望過。在我後來穿上制服又脫下制服又穿上又脫下制服的一段漫長時光裡,我混跡在制服妹妹中間,也從未厭倦過。   制服女子們有獨立的生活,鮮明的個性,甚至代表一種權力或者……總之,讓男人有種衝動想去征服她們。而我以前就是這樣的男人。   但在事情發生之前,我從沒有想過的是:第一個和自己有過親密接觸的漂亮女孩,就是個穿著制服的女孩,但她的制服可就太特殊了一點。她,穿著的是一身寬鬆的條子囚服,一個正在服刑的江洋大盜,一個神秘的武術門派的傳人。   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只有19歲,卻已經服刑快1年時間了。   聽起來不可思議吧。   還是讓我從頭說起吧,先介紹一下自己。   我知道你們並不關心我的歷史,而只想知道我是怎樣得到女人歡心的。   但必要的廢話我還是不得不說。               正文前言002 艷遇編年史   在寫具體的事情之前,我想首先要考慮的是故事的時間問題,我的故事發生在什麼時候?   時間的問題是個大問題。   一般網站上不允許對現實問題進行試探性的描述的,這也是大家所能夠理解的,但我的故事顯然又不能發生在真空裡,就像A片一樣,只在房間裡脫衣服就可以。情感總是有著鮮明的時代特徵,這和做愛時的愉悅是不同的。而我以前曾在某個大網站在寫過一點小文章,也算受歡迎,但結果,自己的專欄就被封了。   所以,現在我也不能說我生存在任何一種政治的氣氛裡。我只用自己的生存時間,來自己表述一個歷史,所以,我的書名叫:艷遇編年史。   其實有點搞笑,但也是沒辦法的。   讀者不愛看的我不會多寫,所以,故事是從我不再是處男的那一年開始寫的,我為那一年,定義了一個得意洋洋的名字:艷遇元年。   這樣只有一個壞處,那就是我的歷史被自己分割成了兩塊:艷遇前和艷遇後。   艷遇前的歲月,著實平淡,但我給他起了個好聽的名字:處男時光。            正文100 艷遇元年   (正文開始。以0開頭的編號是前言。1開頭的是正文然後向下排。)   我還是個處男,當我從一個沿海城市的財經學校畢業的時候。   我學的是稅務,可是,到我的艷遇元年時,國家已經不再分配工作了。我是人們常說的「寡婦睡覺--上面沒人」,稅務機關其實是去不了的,只能到一般的半死不活的企業去做個小會計。就是這樣,還要求爺爺告奶奶的。   也許是命不該絕,快畢業時,一個監獄到學校來招人,他們想找個女生。可一聽說是個離最近的小鎮也有幾十公里,離小縣城有N公里,還附加個10年內不能申請調動的條件,兩天時間,沒有一個女生去揚名,倒是我覺得能穿制服,工資待遇也比較理想,就去試了一下。   負責招人的,是監獄的頭,恰好家中老婆生病,急著要回家,他再也就不管我兩腿之間的傢伙是什麼了,甚至有點感激的說歡迎我,然後是填表,把這一切兒就搞定了。   拿到畢業證書和各種檔案和分配文件,我沒在學校多呆一天,也沒回家,直接到那個監獄上班去了。我父親是個醫生,母親是個中學老師,但我已經記不起她是什麼樣子。快五歲的時候,一場傳染病把她從我身邊奪走了。後來父親又找個了護士做我的後媽。在我懂事之前,和父親不親。總是怪我的父親,以為母親的傳染病是父親做醫生的原因,並且自己也很長時間生活在這種陰影之下。好在我後來的母親在和父親結婚時,帶來一個3歲的小妹妹,而且,後媽對我一直很好。但我記憶裡的親娘卻早已把我的心填滿了。   上班後,一切安排妥當我打了個電話回家,告訴父親並問侯母親和小妹。父親對我不回家上班,還是有點不開心,但他還是向我表示慶賀。然後,對我說:「你上班以後,不要再像以前那樣沉默不語,該說的話該有的禮貌的客套還是要的。」我忽然有點感動也有點愧疚,父親其實一直是關心自己的,同時,可能也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自己的人。我以前在家的時候,總是不說話,有點三腳踢不出一個屁來的味道。有點判逆,父親想讓我看書,我就拿著書裝著在看,其實心裡半點沒用在看書上。其實我挺喜歡看書的,家裡那些最多也最乏味的書當然是各種醫書,可是我全都看了一遍。現代的醫學有些知識半懂不懂的,但中醫的理論卻是學的很熟練,因為就是那樣幾本書。我這麼囉哩囉嗦的說這些,是因為就是這樣的十幾本書對我後來的歲月中所有的際遇卻起了很大幫助。   和父親打過電話之後,我暗暗下決心,要做點小樣子出來。            正文101 女子監獄 正文 分節閱讀2   我來到H女子監獄之前,並不知道這是個女子監獄。印象中,那些作奸犯科的都是男人,真的看到這裡收押的二百多婦人時,那感覺真是驚異。理論上講我基本上不和犯人打交道,因為我要做的事情是財務裝備一攤的事情,說有權吧,也有點小小的方便,但我想自己一個人在外地,還是老老實實為人民服務吧。所以對誰都很客氣,能提供方便的地方盡量讓大家滿意,這樣,就讓以女人居多的H監獄裡上至監獄長下至普通幫工,都挺喜歡我。那些女人有事沒事都往我辦公室跑跑,別看她們穿著警服英姿颯爽,卻都和我說些雞零狗碎的事情。後來我的警服穿上警服後,甚至有同事讓我在晚上替他們值班。   我不會說關於這個監獄裡的天氣、植物或者是建築物的部局,甚至聽到什麼樣的昆蟲的叫聲。我也不會說我有多少個同事多少人是男多少人是女的,不會說我們打靶比賽我打了幾發子彈中了多少環,也不會說這個月我們發了多少獎金下個月又發了幾包衛生紙什麼的。因為以下我所講的事情傳出去會影響到許多以前同事的命運,而他們和她們對我都很好在那些我們在一起的時光。            正文102 絕色神偷   那是我到H監獄後2個月之後,換算一下,是艷遇元年9月末。我已經和大家很熟悉。那是個週六(那時候是五天工作日,週六才是週末)的傍晚時分,醫務室的張姐來找我,晚上應該是她留下來值班,可是她家上大學的女兒回來了。她一來我就知道是什麼事了,我以前也替她值過班,正常情況下是沒有什麼事情的,代值班也就是個形式,看看書,困了就睡覺。因為我會有事沒事露一手自己在醫生家孩子的見識,而且我確實也能熟練地給人打打針或者靜脈注射什麼的。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但我還是強調了一下,萬一出了事情,那可得由她老公出面罩著!她老公是我們的頭兒,一把手。   怕事有事,快下班的時候,一個女犯急性腸胃炎,躺在病房掛水。連送人來的獄警也因為週末人手少而趕回值班室去了。張姐打電話給我,只說急死了急死了。我知道她想著什麼,可是她又不好直接再要求我去為她值班,因為按規定是不能單獨接觸異性犯人的。我更是拉不下面子,這個老姐平常對我真的不錯,就問她老公是不是知道這事,她說是知道的。我說:「那好吧,我馬上到你辦公室,你準備做班車回城吧。」然後,我拿了盒薯條,兩包方便麵,到醫務室去。   張姐很開心的介紹了女囚的情況,然後到那個女囚身邊看了看,然後走回我身邊對小聲對我說:「,沒問題,她每個月總有一兩次生這同樣的病,掛完兩瓶水就全好了。聽起來是個小病例,只要掛完水,送她到囚室就行了。到10點也應該結束了。要是真的太晚,以前我們是把她鎖在病房讓她在這過夜,你可以住我們值班室。」停了幾秒,張姐又補充說:「她是個小偷,聽說還是個高手,所以留手銬給你也沒什麼用。要是不送她回去,那可就要麻煩你夜裡要起來看幾次。」   我笑了笑,說:「請領導放心,10點我會準時打電話向她匯報情況。」   張姐給我留下把鑰匙就和下班的同事們一起回城去了。   我遠遠地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女囚,看不清她的臉,但和所有的女囚一樣,穿著囚服,留著齊耳短髮。   我盡量不靠近她。   心有點中跳。   我還是個處男呢。也許是第一次和一個從來不認識的女人獨處一室。   也許還有別的原因。我那時候不知道,急速的心跳也許是人對危險的本能反應。   那個有點冷清的夜晚,永遠的改變了我以前平靜的生活。   要不然,也許我會在那監獄生活一直到退休。   過了那晚,我過上了10年放蕩又險惡的江湖生涯。   她在睡嗎?   也許她是清醒的?我有些不確定。   我該和她說什麼呢?   她是因為什麼進了這裡的我該問嗎?   或者,問她的年紀家庭住址婚否?   坐在靠近窗戶的一張椅子上,我有點心神不定。   但我最終決定去看一看她。我走上前去,先不正眼看她,只是假裝先看看藥水的份量,然後看了看病歷。原來她叫小麗,一個中國用的最多的名字。再看,原來只有19歲!   我覺得有點好笑,心想:「小麗,哼,不知道人長的是不是和名字一樣美麗」。然後帶有點惡作劇般快感的眼神去看這個小麗,然後,就是在吃一驚。   她不是小麗!她是絕對的大大的美麗。一張清純的瓜子臉上的五官,該在什麼好看的地方,那就在什麼地方,什麼樣讓人看了覺得驚艷那她們就長的是什麼樣子。更要命的是,她臉色漲紅,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像是憤怒,又像是絕望,像是害羞,對有點凶狠……反正,那種眼神讓我害怕。   我更吃驚了,甚至有點口吃,問她:「感覺好點了嗎?」   她不理我,把眼睛閉上。但一張俏臉卻是越來越紅。單薄的軍被,擋不住她胸前起伏的波濤。   雖然是那樣讓人驚動,可是我卻更覺得尷尬。一時手足無措。   就那麼幾秒鐘的沉靜,我忽然有點生氣。我穿著的是一身制服呀!怎麼能被一個穿著囚服的女人嚇住呢?她再漂亮,可她也是個女囚!   我心裡的兇惡在不住的升騰,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到她的床前。            正文103 臨時男護士   我俯下身去。   我一定是氣昏了頭,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親她還是想揍她一頓,或者只是虛長聲勢的想嚇唬她一下。   就在我的眼睛和她眼睛之間的距離大約20CM時,她又一次睜開了眼睛,這次沒有上次那樣盯著我看,只是飛快伯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把眼睛閉上了。   我再一次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這時我聽到她那好聽的又極期可憐巴巴的聲音:「醫生……我……,我想……想上一下廁所。」   我更是吃驚,卻沒有選擇的餘地。真是該死,我在有勇氣來值班之前怎麼沒有想到過這樣的問題呢?以前以為替那些女警們值班是走過場的事情,誰知道今天會動真格的。   我那一刻真是恨自己,為什麼做事情總是這樣沒頭沒腦呢?自己為什麼沒有想到諸如此類的問題呢--這是女子監獄呀!……   這樣反覆自責著,卻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要是找別的女警來,我這替監獄長夫人值班的事情要是傳到了監獄管理局那可就完蛋了。不僅是我,只怕張姐甚至我們監獄長都會受處分……打電話給張姐,一方面來不及了,等她想好了辦法之後讓她的親信來處理至少也是30分鐘以後的事情了;另一方面,我不好意思對別人說這種事情--我還是個處男呢,事情傳出去以後我豈不是要害羞好長一段時間!要知道那些女警們90%都是長舌婦,這我早就領教了。   拚了!   我一咬牙對小麗說:「我扶你去而廁所!」   她好像已經快挺不住了,根本不反對什麼,掙扎著想起來。   我趕緊伸出手去扶她,誰知道她身子一動,「哇--」一口,嘔吐物吐了我全身都是,我的警服前襟和褲子都成了迷彩服。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身子一軟,我的手來不及抓住她,她又一頭倒在床上。   又一次她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有氣無力地對我說:「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我的頭好錯昏呀,我起不來……我…我想上廁所……我的肚子好痛呀。哦……痛死我了……我想上廁所……我快忍不住了……」她快哭了出來。   我真怕她弄得滿床都是大小便。我知道要是不盡快處理的話,急性腸胃炎的人是控制不了自己的。   只有下更大的決心了。我把心一橫,故作威嚴地看了她一眼,對她說:「我是你醫生,你是我的病人,你知道嗎?在醫生眼裡你只一個病人而不是女人,你說是嗎。」   「是的,快幫我吧!」,小麗痛苦地呻吟著。   我再一咬牙,拿起放在地上的便盆,放在床邊,然後,掀開小麗的被子。在那條格子的囚服下,一個苗條而又曲線玲瓏的青春身體,甚至,那也許是那個處女的身體,也許她大了以後再也沒有別的男人看過……現在,我……我把手顫抖著摸向她那不堪的握的纖細之腰。 正文 分節閱讀3   我的手發抖,心更是慌亂,好像剛跑完了五千米一樣。囚服的褲子腰帶是有彈性的輕緊帶,在她的腰上,更是顯得特別寬大。要不是我的手有點發抖,要是那囚服是穿在木頭模特身上,也許只要0.1秒,我就能把它脫下來。   那一次我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定神,又用了多長時間找到她的小內褲,然後,用力向下一拉……            正文104 春光乍瀉   首先入眼的是白的耀眼的小腹。後來的十幾天裡,我在回憶裡,一直想像她的小腹是什麼形狀,可是一點也記不得了,我只記得那耀眼的潔白。   然後,我看到的是一片黑油油的處女毛髮。三角形,像是梳理過一樣,整齊,緊緊貼在她那高高隆起的陰阜上。   然後,我的眼睛……。(寫到這裡,我禁不住想,以後我在回憶裡是不是要與我的讀者分亨我的每一次浪漫或者是暴虐的每一個細節呢?或者,這是我所在的BBS允許的嗎。就是允許,我的讀者能接受嗎?寫還是不寫?性畢竟是真實的存在,是我們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我的一隻手,托起她的小屁屁,她的小屁股是那般柔軟和溫暖,還那樣光滑好像要從我有點發抖的手中滑落一樣。   她虛弱地說:「不……不要看……」   也許我沒那麼聽話。飛快的把便盆塞到她的小屁屁下面,然後眼睛不老實地飛快地看了她那兒一眼。   我的腦袋暈了兩秒,就像進了水一樣。   我還從來沒有這樣近這樣真切的看一個女人。以前在學校時,會看各種各樣的性知識書和彩頁,也會在週末和同學到那些烏煙瘴氣的錄相廳裡看A片,也許回來的路上或者在宿舍的臥談會上會厚顏無恥地談論那些地方的形狀或者色彩甚至說要是用大!一起炒來下酒會是什麼味道等等,但今天,這個處男第一次看到那個自己在夢裡看不真切的少女的隱密之地。   我用手托起她的屁屁時,我只是慌忙用手去拿便盆。現在,白色的瓷器把她那白裡透紅的屁屁襯托的格外漂亮,同時也把她的小屁屁抬得更高時,她的那個地方被更高的托了起來,暴露在晚秋涼意深深的空氣裡。   光潔的大腿根部皮膚上的雞皮疙瘩,慢慢的浮現,卻更顯少女皮膚的光滑。   那個處女的隱密之地呀……好像她還沒有完全發育好。毛髮還沒有長齊,陰唇上,只有少許幾根,保護不了少女的秘密。那鮮紅的陰唇象玫瑰的花蕾一樣,緊緊地守護住少女最後的一點點隱私。   好像,這些小可愛們還在不住地收縮。   一隻靈巧的小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伸了過來,把這我的視線隔住了。「你出去一下好嗎,我忍不住了……」她說。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趕緊跑向門口。   還沒來得及關上門,我便聽到那讓人難堪的排泄聲音。   我在門外,有點緊張,有點好笑,同時,也感覺到人有肉體的興奮和悲哀。我想她此時,是不是害羞的要死。除了這這外,她會怎麼想呢?她會不會像武俠小說上寫的一樣讓我從此娶她因為我看到了她的隱密之地呢?   一陣陰風吹過來,讓我打了一個哆嗦。我被她嘔吐濕了的制服貼在身上,格外的冰涼。這個衛生室是一個相對獨立的建築物,還傳說鬧過鬼呢!我當然不會信這些傳說,但在這夜晚在這不甚明亮的燈光下,加上身子發冷,我還是有點緊張。   「你好了嗎?」我隔著門輕聲問她。   「你進來吧。」她說。   我推門進去,屋子裡有股難聞的惡臭味兒,熏得幾乎讓我想立刻轉身出去,也許是這個原因讓她不立刻叫我吧我想。   我眼光一掃,發現她的被子沒蓋,而她的手還是在捂著她的小寶貝。   她見我又向那地方看,連忙對我說:「請給我張紙。」   我趕緊找紙,後來在隔壁的值班室找了卷,然後趕緊回來,在關上值班室的門時,心裡卻總像在惦記什麼事情。當我推開注射室門時,才想起來,值班室的鑰匙被我鎖在值班室了!但此時想起也已經遲了。   本來我想對她開玩笑說,「要不要我幫你擦屁股呀」,但終於自己難為情沒說出口。   我轉過臉去,等她處理完。然後又從她的小屁屁下面把便盆拉出來倒掉。這一次她的那只沒掛水的手一直小心地捂著她的小寶貝,除了幾縷毛毛調皮的在她的小手邊上鑽出來看著我外,我什麼也看不見,但好像這樣更讓我覺得衝動。在我又一次把一隻手伸到她的小屁下的時候,我不敢使勁,生怕自己硬得像鑽石一樣的小弟弟會把床給頂翻了,這種感覺一點都不誇張。   等我把便盆倒掉回來之後,我發現她在床上假裝睡著了。我又好氣又好笑,便也假裝沒發現她是假睡,拿起書來看了起來,雖然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就這樣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心知肚明地作戲。她裝作睡覺而我假裝看書。   也許我的臉有點發燒,但我的身子卻越來越冷。房間沒有空調,我又不能到值班室去找個衣服或者毛氈什麼東西來取暖。濕衣服像是要貼入我的五臟六俯一樣,冰冷入骨。我一個寒戰接一寒戰,很希望她早點掛完水好讓我回去睡覺,同時,好像又希望有點別的事情發生。   有嗎?當然!   真冷呀!我再也坐不住了,放下書,拿了個杯子倒了點水,本想一口喝掉,但舉起茶杯時,我又改變了主意。   來到她床前,用手推了推她。她有點慌張,但卻強作鎮定,像才從睡夢中醒來一樣,一雙眼睛無辜地看著我:「什麼事?」她問。   「你要喝點水嗎?」我說。   「這……」她有些遲疑。   「喝點吧,會暖和一些的……對了,你好點了嗎?」   「好多了。我……還是不喝了,要不,等會兒說不定又要麻煩你……」她的臉一下子又紅了。「嗯……剛才的事情……謝謝你。」她接著說,可是聲音小得像只蚊子。   「沒事,是我應該做的。」我說著,自己的臉也紅了。心裡想,嘿嘿,難道自己乘人之危偷看也是應該做的?這樣想心裡一慌說出了一句更荒唐的話:「要是我是那樣你也會幫我的,不是嗎?」   「不會!」她堅決的說。   「為什麼?」   「因為我不是醫生」她有點得意的說。畢竟是小孩兒,幾句話時間,她就忘記剛才的羞怯。   「其實……,」我猶豫了半天,終於對她說了實話,「我也不是個醫生。」   因為要是我不實話實說,有可能以後她和別的女囚提起時,可能會鬧得沸沸揚揚直到不可收拾。因為我們這監獄哪有男醫生呀,要是真有,那可能每個女囚可能沒事就會生婦科病然後排著隊來讓男醫生看了。   所以,不如我現在就告訴她,把一切坦白,事實上,我這個處男的心裡還是覺得有犯罪感的(特別是少女的隱私之處給我的震驚和不安。)。尤其躲在這種感覺的後面,在以後的歲月裡懺悔,不如現在就勇敢面對!!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要是她是個講道理的人,那就什麼也不會發生,要是她想胡來,那我也會對她不客氣的,我穿著的是一身制服呀!難道會怕一個穿著囚服的女人?經過剛才的半個小時,我好像在一瞬間長大了,想的事情一下子變多起來。不是有人說女人是一所學校嗎!   「什麼!你不是……你不是醫生?那……你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在這兒?」她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在後勤上,確切的說,我是個會計,就是算賬的,給領導發發工資,買買東西之類的。」我慢慢對她說。   她驚異了半天,終於問:「你為什麼騙我?為什麼現在又對我說實話?究竟你說的別句話才是真的?」   「當然是我現在說的是真的,剛開始的時候,我只是認為不會有什麼事情,你掛完水,我就回自己的宿舍睡覺,誰知道……我會看到……誰知道會發生剛才的事情。你知道,其實我很抱歉!也許,過了今晚,我們再也見不了面……你很漂亮……也許我們以後再也見不了面,因為我根本很少有機會接觸你們的……算了……反正,我很抱歉,我不該……不該偷看你的身體」我可能真後悔了,越說越覺得自己不應該,完全沒有了最初的興奮。只覺得身體一陣比一陣子冷,不禁打了個寒戰。   她看著我,不知道說什麼好,臉色一陣子紅暈一陣子慘白。   我不知道她是原諒了我,還是在痛恨我,甚至,在想著報復我的主意。   我忽然又後悔自己剛才的表白。我這不是SB嗎?心裡簡直開始痛恨自己──以前是個老百姓,也就罷了,為什麼現在穿了制服,還這麼沒用!人家說以前土匪在深山,現在土匪在公安,這話有點誇張,可看看身邊的同事,誰像我這樣老老實實的為人民服務!!我現在侷促地在一個小女孩面前,哪有一點穿制服的神氣?   我越來越是惱羞成怒。   很長一段時間的沈默,她終於開口了,說了句我想不到的話:「你是個好人。」 正文 分節閱讀4   然後,她說了一句更讓我吃驚的話:「其實,我也在騙你們!」   「你坦白說,我也坦白說吧!」。   「我每次並不是真的生病,我只是想出來在病房中躺一會兒,安安靜靜地躺上這幾個小時。」她的眼睛有點濕潤。:「我找一種草藥吃下去,就會有急性腸胃炎的症狀…我沒指望過什麼,我情願忍受那種頭暈腦脹天懸地轉的感覺,雖然每次我嘔吐得不像樣時,我會後悔,但藥性過後,我就能安靜靜地在潔白地床單上躺幾個小時。我沒想過會有人和我談談心,也沒想要給別人添很多麻煩。「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我,「我很長時間不和正常人交談了。很長時間沒有人把我像正常人看,那樣平和地說事情了──平常我要是和你說話,你可以坐著,我卻只能站著──這你是知道的。所以今天你要是不反對的話,我們就說說話吧。其實我也很想找個能說得來的人說說話。」   我有些心虛,也有點羞愧。趕緊說「不,一點都不。你說吧,我喜歡聽別人講故事的!」   「不!,我想講的不是故事,她看著我說,「我想信你!你冷嗎,到床上來吧!」   「這……」我遲疑了。「這樣好嗎?」   「我知道你是乾淨的,我信得過你,你不會對我做什麼的,不是嗎?我想你一定是新來上班的大學生吧,要做什麼你早就做了,也不會等到現在!」她說。   「不會,當然不會了」我肯定地說。其實心裡我可不那麼肯定。   「那你還等什麼?來吧」她大大方方地說,「把外衣脫了,掛在椅子上吧。」   我忽然覺得她不再像個小女孩,反面像個指揮自若的領導本來,我想鑽到她腳那頭躺下的。但她笑著阻止了。   她歪歪身子,讓我有點侷促地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然後,她一雙漂亮地眼睛忽然變得神采飛揚,看著我,停了那麼幾秒,然後,有點認真地說:「你好像有點口臭!」   「什麼?!」我呆住了,窘迫得不知所措,半天才說:「我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她靜靜地看著我,和我的眼睛隔著就那麼十幾厘米,清沏的眼眸一動也不動。在我快要發火的時候,她的眼睛裡又忽然充滿了笑意。   「我瞎說的!誰讓你剛才讓我害羞。現在我們扯平了。原來你一個大男人也會害羞呀,看你喲,臉紅的。」她說。   我不好發作。但真是有點生氣。轉過臉去不看她,要不是很冷,沒地方去,我真不想呆在她的被窩裡。雖然,她的少女的味道充斥著我的每個肺泡,可我的情慾的火焰卻再也燒不起來了。覺得自己真是窩火。   「生氣了?真小氣。」她推了我一下。   「誰說的?」我不服氣地轉過頭來,看著她:「再氣我,哼,哼…「「怎樣?」她興致很高地歪著頭,笑盈盈地看著我。   「算了!」,我的火氣漸漸消了,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是個女孩。「你在這裡方便嗎?有其他女人欺負你嗎?」   「說你是新來的警官吧,什麼都不知道。我──是──這──裡──的──牢──頭,誰敢欺負我?我不欺負她們就要謝天謝地了。」她有點得意地說。   「什麼?牢頭!!」我的眼珠子差點要掉了出來。「你???」            正文105 太極奇門   「怎麼,不信?就你這文弱書生的樣兒,我一個能打你十個!」她那不屑的口氣真讓人受不了。惡聲霸氣地,真還有點牢頭的味道。   「你是開玩笑的吧!」我指了指她細得像嫩藕一樣的手臂,那上面還吊著注射器。   「瞎!武俠小說看多了吧,你以為有力的一定就五大三粗?要是那樣,日本的相撲運動員豈不是天下無知?要是這樣,中國人如何能打得過外國人特別是那些非洲黑人呢?」她看我的眼睛流露出的不悅,可能也不想把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交談對像得罪了,又趕緊補充說:「當然你說的是一般現象。你不是江湖中人,一些事情的真相你不可能明白,許多消息是被封鎖的。我多說點給你聽你就知道了。」   「江湖?」我聽得更是一頭霧水。   「你以前可能不知道我,但你一定知道「霸王花」是吧。」她問。   「是。」我當然知道了。   這個「霸王花」也是和我一前一後進這個監獄做警察的,原來是海軍陸戰隊的一個女中尉,小樣兒也算有三分姿色,但更出名的是牛得不得了的一身好武藝。一次到縣城去辦事,晚上一個人在大排檔上吃飯。隔桌子圍了一桌小流氓,不多不少,正好一打,十二個,都是縣城裡出了名不要命的狠角。見她單身,又是外地口音,還頗有幾分姿色,便出語調戲。「霸王花」先是發揮特別挺能忍耐的革命傳統,一語不回。這些流氓,要是你顯得好欺負,那還得了!,便上來二個拉她到那桌上去喝酒。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就打了起來。結果是人家「霸王花」就發揚了特別能戰鬥的優良傳統,最後她連塊擦傷都沒有,那十二個流氓,全抬醫院去了。   派出所人來後,群眾都說不怪她,都為她叫好。再一說,原來也是個警花,更是圍觀者一齊喝彩。民警原來也不想難為她,但還是不得不請她去辦公室坐坐--那些醫院裡的流氓還不知道死活呢!好在後來沒出人命,監獄長親自去把她接了回來。   回來後那個叫神氣!整個小縣城傳遍了這位女英雄的光輝事跡,當然還誇大了許多,有人說是二十四個,還有人說她一個打了三十六個。   她倒好,人家問,也不謙虛一下,說道:「真正的功夫在軍隊裡!打起仗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誰學那些花拳繡腿?我們學的是一招制敵,全是容不得一點點假的真功夫!。」那陣勢,好像真有三四十人也不在話下一樣。   對我來說還有別的內容呢:那些沒事的大姐們,會拿她和我這兩個未婚青年開玩笑。她眼光偏高,我認為她不夠溫柔,所以倒沒故事發生。但可氣的是她不當我是個大男人。每次監獄發衛生巾什麼的,她非讓我找幾個好點的給她。你讓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去翻那些東西!何況那玩意還不都一樣!所以我覺得她還有點貪小便宜,有點看不起她。   話扯遠了。回來!   我問小麗,「霸王花怎麼你了?」   「她聽說我是牢頭,想收服我,暗地裡和我比試了一場,你猜結果如何。」她得意的說。   「你贏了?」我吃驚地問她。   小麗搖了搖頭。我吐了一口氣,在我們監獄,「霸王花」是真正的當仁不讓第一高手,怎麼會被她一個小犯人打敗呢。我有些釋然,但又有點失落,也許暗地裡希望有人收拾「霸王花」一頓,讓她不要那樣張狂。   但小麗接著又說了一句:「我是完全把「霸王花」打服了!這一輩子,她也不會再敢和我交手了,但我最後假裝輸給了她,她當然心知肚明,以後我們都絕口不提這件事,你可也不許對別人說呀!。」   「只怕你是真輸了吧!」我不相信小麗說的話。   小麗有點急了,說:「我可是太極奇門的這一代傳人呀!我出道三年多時間,可只遇到過兩個對手!」   「太極奇門?」我心裡嘀咕,這東東是什麼玩意?            正文106 英雄之後   「我就知道輕易你不會相信,讓我說一個很長的故事給你聽吧,聽過之後你要把它忘記,我也不會承認我說過什麼,或者,我有辦法讓你開不了口。」她說。   美人如玉,雖然有點霸道,言笑宴宴地枕邊私語雖然帶著恐嚇,但讓人不信那是真的。我們就那樣側身相對,聽她講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   「你知道***上將,是吧!」   我沒想到她會先提一個上將的名字來開始講這個故事。   以下是她講的故事:   某年春節我們一家人過了個歡樂的春節。因為爸爸和我們一起過節。平時,他一般都在和他的部隊全中國各處跑,很少能回來。那時我7歲,我姐姐9歲,一家人數我最開心了,因為爸爸又可以指點我的功夫了。爸爸具體是做什麼工作的,至死他也沒告訴過我,這讓我很傷心。我打聽過很多人,找過許多我有一點點記憶的父輩問過,但根本就沒人知道他究竟在哪個部隊裡。 正文 分節閱讀5   我的媽媽是爸爸的最小的一個小師妹,比我爸爸小6歲,這是我16歲的時候才知道的,那時候,她要正式讓我出去闖蕩幾年,這是我們這一個門派的規矩。我問媽媽,爸爸當年是不是也這樣做了,媽媽說是的,當年爸爸主要是在南方闖蕩,所有能找到的門派他都去拜訪過。在他正式成為門派掌門人時,全國來了300多個江湖好漢為他慶賀。我爺爺是***將軍的結拜兄弟,他擔心爸爸會走上歧路,後來就把他送到部隊。爸爸一身武藝和在江湖上行走與人相處的經驗以及***將軍的背景,很快就不停地陞官,平日裡忙得不可開交。所以後來,門派的事情,實際上主要是媽媽在撐著門面。這也是我們家不住在部隊的軍區大院的原因。   我記不得媽媽什麼時候教我武功,但我記憶裡是沒有不練功的童年。我姐姐很聰明,但她不喜歡練功夫,媽媽也不強求她練,只是教她一點強身心的基本功。而我就不同了,我喜歡功夫,也許有些東西是天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對練功那樣著迷。練功時的緊張刺激,練功後的放鬆愉快,都讓我快樂。   太極奇門練功,並不像其他門派那樣需要拚死練才能成就一身好武藝。這是那年春節期間父親告訴我的。奇門之奇,正在於此。   她停頓了一下,解釋說:就像佛教有勒修成正果的路數,也有頓悟成佛的門派一樣,我們奇門就是那種講究頓悟的太極門派。   我知道你會問,既然可以頓悟,那我還用得著那麼辛苦地練功嗎?我在那個春節時,也曾經問過父親。父親當時沒正式回答我,只是說頓悟也是要有條件的,有時是天賦。說得我半懂不懂的。我後來也問過媽媽,媽媽告訴我傳說中的奇門功夫是可以超越生死的一門功夫,有許多功法,已經有幾代傳人都無法驗證。如何頓悟,也只在傳說中聽上輩人講過。媽媽說這話時,有點意興瀾柵。   小麗說這話時,神情很複雜。   她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接著向下說:其實父親剛從中國和一個狂妄的小國家的戰鬥前線回來。經歷過血與火生與死的考驗之後,他更珍惜與家人歡聚的時光。他甚至計劃過完春節之後,與我們一起回到北方的老家去玩玩,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那幾天裡,他哪裡兒也不去,白天,指點我練習功夫,或者和姐姐一起玩遊戲,晚上,等我和姐姐睡著後,就和媽媽說說話。他甚至決定退伍,然後也退出江湖,從此和我們一家人過平常人的生活。   但是……(她說到這裡時,眼裡滿是哀傷,淚水在眼睛裡滾來滾去。)   大年初二的早上,將軍親自找電話到我家,讓爸爸立刻趕到衛戍廠區司令部去,在那裡有直升機在等他。   我和姐姐還沒睡醒。在夢寐中好像父親吻過我們的臉。   父親趕到前線指揮部,將軍和政委在等他。營房裡還有三十幾個精壯的小伙子在隨時準備出發。   將軍定定的看著我的父親,說:我的孩子,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對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你在這前幾個月的戰鬥裡,打得英勇而機智,沒給我丟臉,當每一份戰鬥簡報傳到我手中的時候,我都為你而光榮!以前有人覺得我對你偏心,現在你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你是好樣的!……要是我有像你這樣一個好身手的兒子,我就不會讓你--我好兄弟的孩子來了……主席的兒子死在朝鮮的戰場上,現在,孩子,我要交給你一個任務,一個光榮赴死的任務!   小麗說到這裡,輕聲地哭了起來,後面的話,已是語無倫次了。我聽明白她說的意思了,這是關於她父親如何犧牲的事情。我總結如下:原來,那個狂妄小國的特工在大年夜,突襲了我軍的一個後方醫院,殘殺了我軍的所有醫生護士和傷員。   大軍震怒。而且,如果不讓敵人明白他們狂妄殘忍的代價,他們還會再次做出這樣的行動。所以,指揮部決定,進行一次報復行動,目標是敵後方200公里處的一個中型醫院。那個醫院是當年我方援建的。而父親當年曾經作為軍事援外支持過那個國家的政權,到過那個地方,護衛一名首長參與指揮過兩場有名的戰鬥。   因為是深入敵後,更因為敵人明白他們做了那次殘殺後,我們會報復,一定會加強戒備,所以,這次行動和自殺差不多。   小伙子們都是一頂十的武林高手,是從各個軍區的偵察兵中精選出來的。都結過婚,有孩子,如果沒結過婚,那家裡一定有兄弟。   父親把那些小伙子們一一看了一遍,握手,問大家還有什麼事情要組織解決的,然後,讓各人回房間給親人寫信、休息,等天黑就出發。   父親他們開始的時候運氣還不錯。搶了兩輛敵方潰逃的軍車,順利的逼近那個醫院三公里遠的一個小山上。   第三天夜裡,父親決定出擊,命令只有八個字:不當俘虜、雞犬不留。前四個字給自己,後四個字給敵人。   那個醫院住了大約300多個傷兵,100多個醫護人員。另外還有一個連的敵軍駐在醫院旁邊。幸好那間醫院是當年我國援建的,找出結構圖,從下水道裡鑽出去,先用微聲槍,見人就殺,後來子彈用完了,就用匕首。   敵人沒想到我軍會深入200多公里襲擊一個醫院。所以那300多個熟睡著傷兵沒費多少力氣就解決掉了。   下一步是解決那些醫護人員,因為不再有微聲槍,後來用的都是搶來的AK,父親一面讓十幾個兄弟們建築物裝炸藥,自已和十幾個兄弟衝進了醫護兵的宿舍,一陣槍響,各個房間裡沒幾個能動的敵人了。   父親指揮仍由下水道撤退,這時,那一個連的敵人才發瘋一樣衝進醫院。一聲巨響,把那間醫院炸成了灰土。   清點兄弟,還有二十三人,武器彈藥卻沒有多少了,還有十幾個受輕傷的。   敵人在得到消息後,不知道我們去了多少人,嚇得放棄了原定三個師在前線結集的計劃,後退到後方,在方圓兩百公里範圍內,圍堵父親的那個小分隊。   最後,回到我方陣線的只有三個人,其實是兩個半人--小麗父親腰以下殘了,還斷了一條腿,是一個戰士拚死把他從前線背了下來。   但小麗父親最後並沒有活下來。有人說他是沒撐到最後。但小麗媽媽說,他是自殺的。他交代完了所有的後事,最後說他殺的人太多了,自已又傷成這樣,讓小麗媽媽趁年輕自已找個好人嫁了,兩個孩子交給她們爺爺撫養。   但小麗父親走了後,小麗爺爺深受不住老年失子之痛,不到一個月也去了。   小麗講到這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再也講不下去了。         正文107 靈魂的互吻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我能感覺到她的悲痛,那種頭暈、心悸、手腳冰涼之類的感覺,我此時也一樣體驗著。我不知道此時的情感叫什麼,悲憤?痛苦?激動?好像都不是。   這時除了她的抽泣聲外,我好像能聽到自己的血液流經耳膜時那吵鬧的聲音。我伸出手,輕輕地抱住她,嘴唇不由自主地吻了她的耳垂。   她的身子抖了一下,卻沒掙扎,只是把頭更深地埋在我懷裡。   這時,我卻沒心沒肺地想:糟了,我這制服內衣也要讓她的鼻涕搞髒了。(那時我剛穿警服,只有兩套,那套髒了還沒洗呢!)   就這樣,等她的抽泣平息之後,我注意到她的點滴快滴完了。我輕輕地放開她,對她說,「這一瓶快掛完了,你還需要再打另外一瓶嗎?」   她點點頭,從悲傷的回憶裡回到現實世界,有點難為情地笑了一下,說:「我失態了是嗎?」   「不,你講得我心裡也很難過,真的。失去親人的滋味我也嘗過。我五歲時失去親生母親,那時我還小,我現在記不清楚媽媽長什麼樣子。」我一邊為她換了一瓶水掛上一邊說。這時候我真的難過,以前我還從來沒和別人說過這種感覺,今天,也許是同病相憐,不知不覺中間,在床上,和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孩子,一個女囚,一個女牢頭,說起了自己的傷心事。「有時候,我會夢見媽媽,可是我如何也看不清楚她的臉。我常常一個人用被子蒙著頭,一邊想起媽媽一邊哭--有時候我自己也很奇怪,我為什麼哭呢?不知道,只是忽然之間,就想起了媽媽,然後,就壓抑不住自己心裡原悲傷,失聲痛哭。告訴你我一個隱私吧:我到十幾歲的時候,還尿床呢!」   我說這話時,臉忍不住又紅了。「我總是做一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很小很小,大約只有一兩歲的樣子。媽媽輕手輕腳地來到我床前,我像是熟睡著,又像是醒著,媽媽輕聲叫我起床,然後抱我起來……抱我撒尿,然後我就一瀉如注。好丟臉的!我總是把被子尿濕了。當我後媽把被子曬在院子裡時,你能想像我在妹妹的目光裡多無地自容嗎?」   她笑了一下,看著我,就像一個姐姐一樣,看著我,然後,用她那只沒有插著注射針頭的手,用她那五指如削的小手,用她那冰涼的小手,慢慢挑起我的下巴,然後,用她的櫻唇,在我的額頭,輕輕印上一個吻。   「你妹妹好嗎?」她放下她的小手,若無其事地問我。   「還好吧!她是個聽話的孩子,長得也挺漂亮的,拉一手好聽的小提琴。」   她沉默了很久,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當我看她時,發現她的眼裡蓄滿淚水。   過了好一會,她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我心面埋著一段傷心的往事,不是父親的死,而是另一個事情,是關於我姐姐的,這也是我來到這裡的原因。」   「我的姐姐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更要命的是,她很聰明,她學什麼都是最好的,拉小提琴是她最喜歡也是最拿手的事情,所以你說你妹妹時,我……,「而且,姐姐對我相當好。你知道,我媽媽很忙,所以,我小時候,一直是姐姐帶我長大的。我就是姐姐的一個影子,在我練功的時間外。」她補充說,「就像你想你的媽媽一樣,我每次想起姐姐來,就想哭。」   「你姐姐她也走了?」我一驚,要是這樣那她可真夠可憐的。   「沒有,可是她的心死了。幾個惡棍毀了她的一生。」            正文108 強暴的代價   她的眼睛變得通紅,她的聲音變得淒慘。   「我姐姐在18歲,就上了**政法大學,她一直對我練習功夫不以為然。她認為在現代社會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人身安全問題完全可以由警察來維護。而要申張正義,那就需要好的法官。她這樣想,也正是向這個目標努力,她希望自己以後做個為民除害的大法官,能坐在威嚴的審判席上將所有的壞人繩之以法。 正文 分節閱讀6   「她在學校是最好的學生,各門功課都是最優秀的,人又長的漂亮,拉一把讓人傾倒的小提琴。更因為她的和善和樂於助人廣為稱道,學校裡誰都喜歡她,追她的人,數不勝數。姐姐和我通電話時對我說,她在學校不會談對象,她會把全部精力用在學習上。還有,她要留著自己的處女身子,直到新婚之夜。   「在第一學年,她就拿到了學院最高獎學金8000元,她全部捐獻給了失學兒童,自己一分錢都沒留下。   「第二學年開學後,省電視台專程為她的事跡拍了個短片,在一周內播了四次,引起了強烈反響。   「可這卻給姐姐帶來了惡運。為什麼好心得不到好報?我以前相信三尺之上有神靈,後來我再也不相信了。一切都要靠自己,指望任何人或者任何表面上光明正大的組織,都只會讓自己傷心。   小麗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   「電視播出後,那個省城幾個惡棍也盯上了她。那幾個惡棍領頭的叫楊勇,人稱楊衙內,是組織部長的兒子,其他幾個,不是什麼書記的兒子就是廳長的兒子,一向在省城橫行,誰都拿他們沒辦法。   「他們都有最好的工作,拿最高的工資,卻不用上班,整天開車在省城亂轉找機會糟蹋漂亮女人。只要他們看上的女人,無論是坐台小姐,還是還在上中學的小女生,上班的良家婦女,甚至一個區的漂亮女區長和一個年輕的女團委書記,硬是讓這幫人光天化日之下,一起按在女區長那張寬大的辦公桌上輪姦了。事後,屁事沒有。   「楊勇那狗賊,看了電視之後,迷上了我姐姐,連續幾天到學院去糾纏我姐姐,送花,幾萬元的戒指、高檔衣服乃至開了輛跑車要送給我姐姐。我姐姐理都不理她,只覺得那傢伙噁心,對他一點都沒客氣,嚴肅地告訴他不要來糾纏.「那狗賊回去和那些惡狗友一說,那些吃屎長大的傢伙一起起哄,說他沒用,對付個小妞哪用那麼費事?   「當晚,我姐姐在練琴回去的路上,被他們從後面一拳打暈,拖上了車,拉到野外。   「等我姐姐醒來時,已在一個陌生的河邊。   「姐姐睜開眼的時候,五個千刀萬剮的惡棍正在用手在她身上亂摸。   「姐姐嚇得哭了起來,那五個惡棍停下手,起身看著她,「那個楊勇惡狠狠地說:你不是很吊嗎?你再狂呀?他媽的,你個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然後,他對我姐姐說:你告訴他們,你其實喜歡我,以後鐵了心要嫁給我,那我今天就不放你排子槍。   「姐姐說,我死也不會喜歡你的,你打死我吧,法律不會放過你的。   「楊勇氣壞了,狠命照姐姐左乳房上就是一腳。   「姐姐痛得直打滾,那幫惡棍卻開心的大笑起來。   「楊勇陰森森地走上前去,一把攥住姐姐的頭髮,按在地上,不讓姐姐動,色迷迷地說,痛嗎,哦,讓哥哥看看,說著,撕開了姐姐的上衣,拉斷乳罩的帶子,把姐姐的乳房捏在手裡。   「姐姐的身材十五歲之後就很好,每次洗澡時總讓我很羨慕,她為了保持潔白如玉的膚色,夏天邊裙子都很少穿。可現在她那從來沒有男人見過的處女身子,就這樣落入被那五個惡棍的眼裡。   「這五個惡棍一起圍上來,動手動腳。   「楊勇說:不要心急嘛,我們還要徵得美女的同意呢,老辦法!   「那幾個惡棍一聽,會意地把姐姐架起來,雙手拉開,合抱在一顆柳樹上,再把兩手綁起來。這樣,姐姐就裸著身子抱著樹沒法動彈,背對著那幾個惡棍。   「楊勇那個殺千刀的惡棍,解下他的腰帶,用河水泡了泡,然後在空中打了個響鞭,陰險地對姐姐說:你他媽願不願意和我們弟兄們操*玩?   「姐姐放聲喊救命但曠野裡沒人聽到,那是一個非常偏遠的地方「皮鞭落了下來,姐姐淒慘地叫了起來,後背立刻暴起一條深深的傷痕。   「姐姐劇烈地掙扎,粗糙的柳樹皮把姐姐象絲綢一樣光滑嬌嫩的皮膚磨出道道傷痕。   「那該死一萬萬次的惡棍又問:你他媽願意和我們兄弟操*玩嗎?   「姐姐以前從來不罵人,這一回卻停住哭聲,第一次破口大罵,把那幾個惡棍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那個殺千刀楊勇二話不說,掄起皮帶,對著姐姐的後背,狠狠地又抽了兩皮鞭。姐姐痛得昏死過去。   「當她又一次被劇痛驚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被從樹上解了下來,那幾個惡棍正用它們那醜惡的東西,朝她後背的傷口上撒尿。   「那些該死一萬萬次的惡棍看姐姐醒來,竟一起把尿往她頭上撒,還說,等會她要是還不答應,就往她臉上拉屎……   「可憐姐姐從小就愛乾淨,那幾個惡棍竟對她做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   「楊勇那個惡棍又一次拿起腰帶,不再問姐姐,只是把腰帶高高地舉在半空中,「可憐的姐姐從小沒受過委屈,現在卻被巨痛和求生的本能摧毀了意志。她叫了一聲:「不……」   「楊勇得意地看著姐姐,問道,你現在願意和我們兄弟們操*玩了?   「姐姐放聲大哭……   「說,你願意不願意?   「皮鞭在空中一聲暴響,姐姐身子抖得厲害,她的意志已經崩潰了,顫聲說:願……意……   「楊勇還不放過她,惡聲惡氣地說,聽不到!大點聲音。   「姐姐無可奈何地說:我願意。   「楊勇更得意了,追問,你願意什麼?   「鞭子在空中又尖叫了一聲。   「我……。我……願意……和你們做……   「楊勇又喝問:做什麼?   「做……做愛!   「靠!還做愛呢,是操*!這時候了你還裝什麼斯文?   「然後楊勇得意地命令道,這是你自己願意的,那你還不把你的褲子脫掉?快點,我們哥幾個保證讓你達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姐姐戰慄著從地上起來,忍著巨痛,哭泣著在那幾個沒有人性的東西面前,慢慢地解開自己的腰帶,脫下那被禽獸們排泄物沾污的褲子。   「那幾個禽獸看見姐姐修長的美腿,都興奮地吹起了口哨。   「姐姐身上只剩下一條白色的小內褲了,那幾個禽獸一起起哄,讓姐姐趕快脫下來。   「可憐的姐姐在哭泣中無奈地把手伸向自己的內褲,這時楊勇那個惡狼說:慢,然後在那幾個流氓驚異的注視下,走到姐姐面前,說,這個讓我來。   「他把手伸進姐姐內褲裡,猥褻發摸了一把戰粟著的妹妹私處,然後,兩手一分,把姐姐的內褲撕了開來,「姐姐忍著鑽心的痛,可憐地站在那幾個惡鬼的色迷迷的目光裡,除了哭,什麼也不能做。   「那個沒人性該死的楊勇,把腰帶象狗圈一樣,繫在姐姐的脖子上,把她推進冰冷的河水中,逼她把身上的污物洗乾淨。   「姐姐的傷口沾上水,痛得差點暈了過去,她真想往水深的地方去一死了之,可那條繫在她脖子上的皮帶,卻把她一次次地象狗一樣拖到水淺的地方。   「那些禽獸把姐姐拖上岸,用車上的毛巾把她擦乾淨。姐姐一直在哭。   「姐姐除了哭泣之外,只能無助地被幾個惡棍控制著身體,自己學的東西,現在沒有一個能救得了自己。她寧願自己早已不是處女,她後悔為什麼那麼多好男孩追她時她無動於衷,她後悔自己保留處女身子到新婚之夜和決定。現在,她的處女身子,就要被幾個惡棍糟蹋了,而且是這樣一種不堪的方式。   ……   「更可恨的是,那禽獸不如楊勇一面強暴姐姐……一面辱罵:你這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小騷貨,現在你爽了吧!他媽的,還不願意和我搞對象,那是我他媽抬舉你!,媽的,今天不把兄弟們玩開心了,明天我們就把你賣到迪廳去賣*……   「可憐的姐姐早已經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惡棍在姐姐的身體裡狠命的搗弄了很長時間後,忽然對一個正在起勁地嘶咬姐姐乳房急得冒火的禽獸說:去,把這小婊子的小提琴拿來,讓這個婊子一邊拉琴一邊給我操*。   「那些禽獸一聽還這麼新鮮,頓時也來勁了,立刻從車子上拿來了姐姐的琴。   「姐姐不願意,聲音嘶啞地求那些禽獸放過她。   「楊勇一抬下巴,兩個惡棍從車子上拿來了兩把匕首,一人握住姐姐一隻乳房。可憐姐姐處女的乳頭頓時被擠得突出得厲害。冰冷的刀鋒,放在乳頭上。楊勇說:給大爺們拉一段<<春之聲>>,你要是不拉或者拉得不好聽,就把你這個臭女人的奶頭割了。 正文 分節閱讀7   「可憐的姐姐再一次屈服了。   「姐姐弓著腰,不成曲調費力的拉著以前她一直心愛的提琴,兩條腿被兩個惡棍抱著舔咬,兩個乳房被兩個惡棍擠捏吸吮,而身後那個惡棍抱著姐姐的屁股,粗大的凶器拚命在她身體裡抽插著,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才把他那骯髒的精液射進姐姐體內。   「楊勇一邊抽出自己的髒東西,一邊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羞辱姐姐:他媽的,還政法學院才女呢,拉什麼破琴!我看你他媽小*倒是挺緊的,爽死我了!我看你還是賣*得了!吹簫會嗎?來,把我寶貝給舔乾淨了……   「等楊勇那個死賊折騰夠了,另外幾個惡棍迫不及待地又一次把姐姐推進河裡,扔給她一個灌洗器,讓姐姐把身體洗乾淨,然後,又把姐姐象狗一樣拖上岸輪姦了……   「那些惡棍,買了一大包壯陽藥,搞了整整一夜,把姐姐弄得昏迷了好幾次,直到天快亮才把姐姐推到河裡洗乾淨身上的穢物,還仔細檢查了姐姐身上的衣服,把姐姐身上所有可能指證他們的痕跡去掉。   「楊勇對姐姐說:你是學法律的,你當然知道沒證據是不能指證我們有罪的,哈哈,寧錯勿枉嘛,我們昨晚上在打麻將,很多人可以證明的喲!以後我們會常找你玩的。你一個小丫頭,想和我們鬥,那是不可能有出路的!公檢法?惹得起我們的人還沒出生呢。和我們玩玩,還是挺爽的……。   「他們把姐姐的眼睛蒙上,又拖回城,在天濛濛亮時,把姐姐扔在政法學院的大門口。   「一個早上起來晨練的教授,把她奄奄一息的姐姐送進醫院,然後報了警。   「警察只是膽戰心驚地到那幾個惡棍家,簡單問了幾句。結果,和楊勇那個惡賊說的一樣,沒有證據起訴他們,也沒有人敢那樣做。   小麗的淚水把枕頭浸濕了,我的臉已漸漸能感覺到那絲絲涼意。聽得我血脈賁張,怒氣衝天,對那幾個禽獸同樣恨之入骨。   我咬牙切齒地說:「不能這樣放過他們!我能幫你們做點什麼嗎?」   搖了搖頭,小麗說:「這個就是以前,我也不會要別人幫我的,我一定會把他們都殺光的、親手殺光,我要讓他們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我忽然又覺得我們說的話有不妥之處,過了好幾秒我才回過味來--我是個警察呀,怎麼能說報仇就報仇呢?怎麼能像一個女囚一樣,想去殺人呢?--我還沒有適應自己是個警察這個身份。   我對她說:「也許,還是交給警察來做比較好。壞人不會永遠得逞,這些惡棍不會永遠逍遙法外的。   「雖然你說的道理我不是很認同,但在這幾個惡棍的命運這件事情上,你卻是百分之百的正確,因為,我已經親手殺了三個,還有一個永遠要活在沒有聲音沒有色彩沒有手沒有腳連那玩意也被切成四瓣再也不能害人了,只剩下那個該死的楊勇,跑到美國去了。」她平靜地說。   「什麼?是你母親讓人做的?」我問她。   「不是,是我親自動的手,我剛才不是對你說了嗎,這個仇我一定會親手去報。媽媽那時在加拿大看望生病的姑媽,還沒來得及趕回來。」   「不會吧!你殺人?不會的,我見過那些殺人犯眼裡的凶光,可你眼裡壓根就沒有。何況你不是因為偷竊被送到這裡來的嗎?」   「其實,你把殺人想得複雜了。拿刀殺人易,安心生活難!我聽到門派裡的兄弟傳送給我姐姐出事的消息時,我正在武當山下一個太極傳人家裡。得到消息後,我馬上趕到姐姐的醫院。姐姐抱著我哭了整整一個晚上,卻一句話也沒說。我也沒說一句話。第二天一早,我安排人為姐姐辦理移民手續,送她到多倫多去。中午和當地的幫會見面,要他們提供那幾個人的日常活動的情況。第三天晚上,我把一個惡棍打暈了,拖到一間廢棄的工廠裡。把他吊起來,用冷水潑醒。那個惡棍醒過來後,嚇壞了,說話直結巴,讓我饒怨一條狗命。哼,這種孬種我見多了。我笑著看著他問他我漂亮嗎?那個惡棍什麼肉麻的話都說了出來。我對他說你真乘,我給你顆藥吃,然後餵了他一顆藥,那藥會讓他特別經列,同時對痛的感覺敏感100倍,特種部隊用來逼供時用的。然後我再問他是否覺得我面熟,這時那個孬種一下子尿了褲子,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我說你再好好看看我吧,因為你以後再也沒有看人的機會了。他嚇得睜大了眼睛。我手一伸,把他的一隻眼珠子挖了出來!……            正文109 牢獄之災   「什麼?你活生生的挖出了他的眼睛?」我驚訝地看著她十指如削的漂亮小手,真是難以置信!   「當然,為什麼不可以?」她抬起一隻手來,調皮地勾了勾我的下巴。我一點也不覺得她有趣了,只覺得頭皮發麻。   「怎麼,你覺得我不能?你也行的呀,只要你心裡有仇恨!真很容易呀,何況我還是個練功夫的人呢!」她看著我說,一臉的無辜。   沉默了一會,我雖然覺得她太凶狠了點,但我正和她睡一張床上,沒話說氣氛太那個,心裡又好奇,就問她:「那後來呢?」   她看著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狠了,那我不說細節了,只說大體事情吧。後來,我把那個惡棍被挖出來的一隻眼珠子吊在惡棍面前,那個惡棍象被按在案板上待殺的豬一樣吼叫著,痛得死去活來,那個死人頭把吊他的十字架撞得咚響。噯,我又多話了,我還是直接說事不說細節。我接著用張細魚網,把他綁緊了,這樣他的肉就一片片地露了出來,接著我很細心地用刀子把他凸出來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扔在地上。我開始時不把他兩隻眼睛都廢了,就是要讓他看自己骨肉分離的樣兒!接著我再用燒紅的烙鐵把那些傷口補起來。再接下來,我把他的兩條腿一節節的割下來,按著用烙鐵把傷口烙好。再接著兩隻膀子。接下來,我把那個如今光禿禿的向象海獅一樣的惡棍按住,把他襠部的髒東西切成四瓣。接著,我把他的舌頭用個釣子釣了出來——很簡單的,世界一下子就安靜了。接著,我把他兩個耳朵切下來,很方便的弄聾了他的兩個耳朵。接下來,把另一隻眼珠子也挖出來。最後,把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和那個海獅放到一個大垃圾袋裡,澆上一勺從化糞池裡弄來的大糞,送回他那能為他撐腰的父親單位門口。那個惡棍最後瘋了,所以活了下來。另外三個惡棍我如法炮製,最後卻死掉了。我在找最後一個混蛋楊勇算賬時,就快成功了,結果出了事情。一個警方的在幫會裡線人提供給警方關於我的線索。在我接近楊勇最後一秒,就在我要出手打暈楊勇時,警察衝上來抓住了我。那個楊勇其實是個陷阱,這我事先也想到了,但我壓制不住報仇的急切願望,所以出了事。這時,媽媽回國了,她知道警察並沒有我作案的證據。我她放出話來,不難為官方,但一切都要按規定辦事。不然會一千倍地還到具體的人身上。警察開始不把媽媽的話當回事。一個老油條警察在審問我的時候,狠狠地抽了我乳房兩巴掌,結果第二天,他當著眾人的面向我道歉,然後抽出一把刀,切下了兩根手指。局面就這樣僵住了:我不說,警察沒證據,逼供又不敢,高官又追得緊。最後,沒辦法,他們決定把我辦個取保。在我快出看守所的最後一秒,還是出了事情:我被抓那天,手上有個戒指,是我以前從一個洋女人的手上妙手空空拿來的,原來那個洋女人是個大國外交官的女人,那枚鑽戒值十幾萬元,當然我以前並不知道,只是覺得挺好看挺喜歡就常戴在手上沒拿下來。在我出看守所領我關進來那會兒被查收的東西時,最終被一個警察認了出來。結果我就到了這裡來了!我說明白了嗎?」   她說完後看著我,就像剛才說的話,是在簡單討論她新買的一件100元錢的外衣一樣。我心裡不住翻騰,不知道是噁心、恐懼、震驚還是什麼別的感情。   她看我不說話,也不問我什麼,說:「你累了吧,要麼你睡一會兒吧!」   我沒有接她的話,也沒有看她,只是看著注射器裡的藥水一滴一滴地滴下,聽到她在枕邊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心裡亂得不像樣,迷迷糊糊竟然真睡著了。            正文110 最後的迷夢   我睡著了之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做夢。   夢很亂,但每個夢都是前所未有清晰。   開始時,我夢見了媽媽,媽媽看著我,這一次沒有讓我尿尿,只是看著我。我叫了一聲媽媽,她沒答應我,然後,我又輕聲叫道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吻了我,嘴唇冰涼冰涼。   我好像驚醒了,但其實沒有。接著又做了另外一個夢一個春夢。   我夢見小麗可憐的姐姐,被架在秋夜的冷風裡,被迫抬高自己的雪白的屁股,被幾個惡棍輪姦。恍惚之間,我好像變成了其中一個男人,把自己兇惡的男根,插在小麗姐姐的身體裡,狠命抽插著,小麗姐姐發出聲嘶力竭地尖叫,可是急人的是我怎麼搞,都不射,快感也不像SY那樣強烈。我情不自禁用手猛地抽打小麗姐姐的屁股,雪白的屁股上滿是我觸目驚心的手指印兒。因為受痛小麗姐姐的陰道猛烈收縮,我正一步一步向高潮上走時,小麗忽然出現了,手裡拿著一把手術刀,對著我怒罵:你這個禽獸!然後她一把拽出的我傢伙,熟練的把它切成四瓣兒,我卻一點也不痛。   小麗忽然又笑了,說,沒事兒,我和你鬧著玩呢。   我怒道:有你這樣玩的嗎?我他媽還是處男呢,你讓我以後怎麼生活?拿什麼做愛生孩子?   小麗說,你那小兄弟還不是好好的嘛,真小氣。   我低頭一看,真是的,硬硬的還在。   我再看小麗時,她正躺在病床上,褲子被蛻下來,屁股下塞著潔白的便盆,下身被高高托起。小麗呢喃著說,不要看呀,她的一隻手卻自己伸向自己的私處。   小麗見我看她,難為情地說,你可不能對別人說,你要是說我就殺了你,把你割成個海獅。   我說,我一個警察還怕你威脅?然後甩手在她高高挺起的乳房上打了兩巴掌。   後來,小麗媽找到我讓我找小麗認錯。   我屈服了,無可奈何地切下了兩隻指頭,一邊切還一邊想,這以後他媽的手淫也不知道受不受影響。   切完手指兒我越想越生氣,一氣之下連夜坐車上省城到公安廳去揭發小麗的殺人事實。接待我的老警察冷冷的說:你是個警察吧?你這樣說有什麼證據?她對你說的?還有誰能證明?你不會讓她出庭證明自己和你說過她殺過人吧!要是這麼簡單,她早死了十八回了。年輕人,哪個單位的?盡來瞎搗亂,這麼幼稚!多學習學習業務知識呀!——然後那個老警察嘮嘮叨叨地教育起我來,整一個唐僧再世。   我越聽越聽不下去,一氣之下拉開窗戶從公安廳的樓上跳了下去,飄呀飄,飄呀飄,飄呀飄,飄呀飄,心一直懸著,著不了地。我想,這樓怎麼這麼高呀,老不著地可怎麼辦。   我向下一看,我一家人都在下面抬頭看我呢。妹妹說,哥,你冷嗎?你快下來,別摔著呀!下來吧,我為你織了件毛衣呢……   就這樣做了許許多多奇奇怪怪的夢,最後以一個被人追殺的夢收場了。   當我醒來,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昨夜做的夢歷歷在目。   小麗早就醒了,她昨晚和我睡在一個枕頭上。   她笑容可掬地看著剛睡醒的我,可只讓我覺得心驚。但最讓我覺得丟臉的不是我的一條腿蹺在她的小腹上,而是我的口水流了一枕頭,濕枕頭把我的半邊臉浸得冰涼。 正文 分節閱讀8            正文111 多心經   「你昨夜一直在做夢你知道嗎?還說夢話呢。」小麗問我。   「我知道」我說,「我做夢的,可惜都不是什麼好夢。」   「夢其實是可以控制的,真的,我就可以,我能在夢裡能做許多事情,而且很有用的?」她認真的說「不會吧,我怎麼沒聽說過?」我才不信呢!   「你不想試嗎?也許我昨晚把壓抑在心裡的話說出來嚇著你了,對不起啦。讓我稍稍補償你一下嘛,你不會不給我機會吧。」   「這麼客氣。我只怕我笨學不會。」   「試試看吧,反正你又沒什麼損失。」她可真會說話,讓人動心。   「好吧,但我可不給你磕頭叫師父的!」自從信了她的話那一刻起,我可不敢小看她,要是一不小心中了圈套,那可說不定連小命都丟了。   「那我可擔當不起。」她咯咯地笑著,然後又認真地說「但不經過我同意,你不能把這門功夫傳給別人,以後你老婆,你兒子都不行。因為有些人不適合練,會走火入魔的,甚至出人命。」   「那我為什麼適合練呢,你從哪裡看出來的?」我反問她。   「你就適合練,我就是知道!」她蠻橫地說。   我差點不想學了,但開始又答應過她,只好勉強同意了。   那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決定之一,卻那樣勉強。命運有時就會和人開玩笑。   她要教我的功夫名叫,是太極奇門的一門高深心法。   她開始時舉了個例子,說起中老頑童的雙手互搏術。我差點昏倒了,以為她在開玩笑。但她接下來,拿起我的筆和一支針管,左手方方正正地劃了個框,同時右手劃了個完美的圓時,我就被她鎮住了。   看到我的神情,她很滿意。開始給我講這門心法的基本原理。原來,現代人以為大腦是人的思想器官,而古時候,人們卻以為心臟是人的思想器官。而到了太極奇門的多心經的理論裡,心臟和大腦成了兩個平行的思維器官,甚至,連人的大腳趾都能思考問題,當然那種是很極端的方式,太極奇門歷代傳人中也沒有誰真正驗證過。   一般修練多心經主要是打通心臟和大腦這兩個平行器官之間的聯繫。另外,也可以只修練一個器官,把一個器官當多個器官使用。以前同時一個人在一個時間點上只能思考一個問題,修練有成後,就可以思考兩個問題三個問題,再進步,就可以同時思考多個問題。   而制服惡夢的方法很簡單她說:   只要一心兩用就行了,一方面讓「心」休息——還按以前的老樣子睡覺,另一方面讓「心」知道自己在睡覺,不可以做夢。   這是多心經最最最簡單的應用。她一連用了三個最字,但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教給我行功的路線,那是怎樣呼吸,怎樣引導氣從哪個穴位再經過哪個穴位最後到哪個穴位的路線。我以前對中醫有點小研究,所以也不難明白。但我還是用紙記了下來。   她看我學的認真,一高興,又把她那門派的基本內功心法也告訴了我。我記了下來,其實,也並不複雜,比我想像中間的要簡單的多了。   前後沒用一個小時,就結束了。她看了看我,補充了一句,此功法可以24小時不停的練。其實,制服惡夢只是它的一個小功能,我感覺最大的好處是記憶力會顯著提高。   按以住我的習慣,也許我記下這功夫心法就扔一邊去了。但她最後一句話,讓我當天就開始練習多心經,因為我在準備自學考試。我想試試,看看自己的笨腦袋是不是還有救。   奇跡出現了!   正文112 奇功初現   和小麗同居一夜,好像我們已經很親近,但事實上也是什麼也沒發生。我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遺憾。   我不住地想,要是小麗不是一個牢頭,不是一個武林高手綠林女豪傑,我和她會發生一次艷遇嗎?   比如說她引誘了我,或者我強暴了她,然後我們半推半就、欲拒還迎,成就了好事。這是可能的嗎?   再問:我後悔嗎?   不知道!   一夜沒睡好,我上班沒精打彩的,又一直擔心張姐來調侃我這個處男。最終在九點多時對頭說聲身體不適,溜回宿舍去了睡覺了。   躺在床上,又睡不著。想看自學考試的書,又看不進去。便使出自己記錄的多心經功法練習起來。   好像也沒什麼功效。   我疑惑地想著安小麗說的「一方面讓「心」休息——還按以前的老樣子睡覺,另一方面讓「心」知道自己在睡覺,不可以做夢。」的奇怪理論,進入一種半夢半醒狀態。感覺中好像就那麼幾分鐘時間,有同事叫我吃飯,我就清醒過來。   我有點奇怪,這麼早就吃飯了嗎?   等我走出房間時,我有點發呆,因為天已經基本上黑了。   我有些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九點多時睡覺,現在至少有五點多了,我一覺睡了八個小時?我怎麼覺得好像才睡著十幾分鐘呢?   也許我是太睏了吧。   我沒有多想,就到食堂吃飯去了。   吃完飯,我再看書時,覺得好像書沒那麼討厭了,看的比以往都要快。而且記的也比以往要多。   我想這也許是因為睡了一天所以精力充沛的原因。   到了睡覺前,我才覺得有點不對勁。我今天睡覺怎麼沒做夢?一個也沒有做過!我仔細回想起睡覺前和睡覺後甚至睡覺過程中的每一個能記得的細節,最後,我不得不說,自己今天白天睡了一天,卻破天荒地沒做一個夢。至少,我不像以前那樣發夢並總能在夢醒之後能記得一些起來。   有門道!!   我不得不對安小麗教我的功法重視起來。   那晚上,我一直到凌晨兩點才睡覺,用我以前所知曉的中醫理論、氣功知識、還有雜七雜八的所謂科學方法,反覆思考太極奇門入門功法和多心經的科學性,結果當然是百思而不得其解。   但我卻在紙上想通了一個道理:   1、可以給這門功法下個結論:   要是小麗教給我的功法練了以後有效果,那麼就是說實際上功法在實踐上是行得通的,那麼,也就是說,這個理論能自圓其說。一句話:它自有道理!   2、還可以得出一個推論: 正文 分節閱讀9   以前我們所知道的知識是不完全的,或者,我自己所學到的知識在許多領域內,是完全錯誤的!   3、運用這個理論到實踐中去,可以得出我要做的事情:練它沒商量!   4、如何練!   小麗對如何練習這功夫語焉不詳,而她說的只是簡單的理論,然後反覆說的就是要講「緣分」或者是「頓悟」。   而我,顯然沒有頓悟。所以,要找個事倍功半的好方法來練這奇門功夫。說白了,我看能不能找出個偷懶的方法來。   從小麗所講的理論來看,一心可以多用,而且事實上她已經能夠做到了。所以,要是我是她所說的「有緣人」的話,我也能做到,而且能做的更好也是有可能的。   而太極奇門的入門心法應該對練習多心經有幫助。   所以:可以同時練習太極奇門的入門心法和多心經的心法。也就是用多心經的心法修練太極奇門的入門心法!   5、何時練?   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按多心經的論點,我可以時時刻刻都練習。睡覺時、洗臉時、刷牙時、用餐時、穿衣服時、脫衣服時、洗澡時、方便時……總之無時無刻不可以用多心經的心法修練太極奇門的入門心法。   要是多心經有成的話,我還可以在每一秒鐘裡,都用多心經的心法,把自己的心靈打開多個窗口,一個時間裡,把一顆心模擬成許多顆心來練習太極奇門的入門心法。   6、結果會怎樣?   最好的結果是我把太極奇門的入門心法練得十全十美,同時,多心經法修練成功。   平淡一點的結果是我以後不再做夢了。   沒有結果是這功法是小麗的江湖小把戲,完全沒有用,今天我睡覺沒做夢也純屬偶然。   壞結果是:這門功法是有用的,我卻練得走火入魔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我沒指導,不大可能使自己的功夫練到多高,所以也不可能走火入魔。況且,這種事情也只在武俠小說裡看到,現實生活中也許根本就不存在。   7、最終結論:   練習此功收益大風險小,值得一試!!   寫完結論後,我鬆了口氣,起初的不安情緒一掃而光,於是脫衣上床,邊睡覺邊練習小麗教的功夫。   後來的經歷告訴我,其實,我還是低估了自己和修練此功的危險性。            正文113 毒刺玫瑰   以後的一個月裡,我也一直按原先設想的方法練習,結果進展是讓人意想不到的順利。   有時我也想把自己的體驗與大家分享,可事實上,我不知道如何用文字表達那種感覺。何況,就是我能說出來,誰又能相信呢?   還是只說一下結果吧!   1、我確實做到了一心多用,確切地說,是一心三用。從那之後,再也沒做過一個夢,好像剛要開始做夢,自己立刻就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在睡覺,但感覺又特別清醒。那種感覺讓人簡直有些困惑,開始幾天,我真有點不適應,不知道自己是睡著還是醒著的。後來,我不去想這些事情,也就習慣了那些感覺,不足為奇了。   2、我覺得自己變得神清氣爽,精神十足了,身體明顯比以前健壯了,吃飯比以前多了。   3、最讓我滿意的是我記憶力變好了。到修煉多心經三十天時間後,我已經能做到看起書來,一目十行,而且基本是做到了過目不忘!   附帶的效果,那是多得數不勝數。   最讓我們領導滿意的是,我打字的速度那是一流的快,比專業的更專業!。我只要看一眼打印文稿,那所有內容瞭然於心,也許會再看第二眼,但決不會看第三眼。而打起字的速度,單個字單個字地打,每分鐘也在150個以上。但平常的文稿都是用詞組打的,所以,一張稿紙,我只用1分鐘左右就找完了,十幾頁紙的一份文件,以前辦公室的老大姐用計算機打出來,到少要一個上午時間,現在換了我,半個小時我已經清出樣來,送到領導的辦公桌上了。領導滿意的不得了,後來,監獄裡所有科室的文件及至個人小結什麼的都由我來為大家在計算機裡打印出來。   讓我最滿意的是,我自學考試報了三門課程,本來以為看不完,現在來來回回看了幾遍,回憶起來,好像沒有什麼記不得的,真後悔當初沒報四門課程。記憶力這麼好,我想要是我在古代就好了,把四書五經都背下來,那還不中狀元……   我的自學考試是在學校時報的名,我要在這個月份回一次那個海邊城市把這次試考完,然後再把考試成績轉到現在這個地區來。   在走之前,我想見了小麗一面。對她說了我現在的情況。   我對一個老大姐說小麗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沒費任何口舌,就見到了她。   她正和一群女囚在菜地勞動。   那群女囚見一個男的走過來,都遠遠地站起身,放蕩的出語調戲我,讓我後悔沒穿警服來。   但一聽說是找小麗的,一個個都嚇得不敢說話,都眼巴巴地看著我。讓我更覺得難為情。   小麗還是那麼漂亮,但這時卻不再那麼親切,讓我後悔來找她。   我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一開口,竟然笨嘴笨舌地問起了她關於我的「多心經」練得怎麼樣了的問題,是不是要再練?   她對我有點冷淡,對我說的情況一點也不關心,只是說,她光是入門的心法就練了一年多時間,所以我還要常練習。   我想起從上次見她到現在快一個月了也沒來看過她,自己心裡又有點理虧,所以只說了沒幾句話,最後就把一大包好吃的東西交給她,並說以後要是我方便就會常來看她。然後神色慌張逃也樣地走了。   她叫了我一聲,我回過頭去看她時,發覺她的神色才稍稍好看一點兒。但她最後並沒說什麼,揮揮手讓我走了。   離開那個勞動現場,我心裡不是個滋味。   其實我並不是不想去看她,但畢竟不是名正言順。我們是朋友?是情人?是兄妹?是師徒?我和她是什麼關係?我們其實都說不清楚。   我也許在期望些什麼,但也是在逃避什麼。我也許喜歡她,但也許我很害怕她。   一朵這個穿囚服的女人呀,讓一個處男如此為難。   她就像一朵妖豔的玫瑰花,那樣誘人,但她身上的毒刺,卻讓人望而卻步。   我愛上她了嗎?   我們會怎樣?   她喜歡我嗎?   我這樣胡思亂想。晚上,不在有心思練習太極奇門的入門心法了。小麗說她要練一年多時間入門心法,那我要用多長時間呀?而且,今天她的態度其實傷了我脆弱的自尊心。   她很厲害,可我並不用求她!她能打,可還不是讓人給關到我們的大牢裡來嗎?可見光練習這個功夫用處也不是很大。要是有機會我練習練習打槍,在這個時候也許更有用處。我安慰自己。   我不相練習太極奇門入門心潮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我這個人做事情沒長性,一聽小麗說要用那麼長的時間來練功,我就沒興趣了。   我狂妄地想,也許我能開創一門新的功法,以後再也不去看小麗的臉色了。       正文 分節閱讀10      正文114 初識太極拳   當開宗立派的想法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時,首先是自己嚇了一跳。還是算了吧,我還怕煩神呢,一想到一大幫人在你身邊唧唧歪歪,那有多可恨呀!(我又為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目前要緊的事情還是鞏固一下戰果。   小麗不是說她的門派叫太極奇門嗎,那說明她的功夫和太極一定大有關係,它再奇,總歸奇不出太極的框架。我還是找點有關太極的書來看看吧。   監獄圖書室裡的書很少,特別是這種和體育有關的。還好,圖書室也是我們部門管理的,所以,我沒費多少勁,也找到了兩本有關的書,一本是<<陳式太極拳圖說>>,一本是<<世傳陳式太極拳>>。我只用了兩天就把兩本書看了一遍,內容是記了一大半,但練起來卻不得要領。   這些書裡面,主要講的是怎樣拳架、怎樣推手什麼的,總體感覺是不好練習,更難速成,這讓喜歡偷懶我不免有點失望,大名鼎鼎的太極拳原來是這樣呀!真有點乏味。還沒太極奇門的功夫讓人覺得有意思,而且,我在一塊空地上比劃了一下,感覺好像也不爽,根本沒有形隨意走的意思。   單位沒人會太極拳,想找個人指點一下不可得。   第三天,我讓負責為監獄買菜的人從城裡帶來一張關於太極拳的VCD,放在電腦上看了一下午,才找到了點靈感。   晚上在床上一面接著看那個太極名士的表演,一面在心裡默想多心經的要訣,一面迷迷糊糊地象睡著了一樣。   電視裡放的是陳式太極拳的教學片,我好像覺得自己有第二個身體,非常清醒地在跟著錄像在練習太極拳。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現象,這一個月來,我所有的進展都是心靈上的,也就是同時想幾件事情而已,但從來沒有試過,身體好像能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運動的感覺。   我的幾種思感同時一窒,一起來體味這種身體運動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卻消失了。   有點迷惑,剛才我是在做夢嗎?不可能的,這一個月來我沒做過一個夢。   想了半天,沒什麼結果,我放棄了思考,懶得再去想了。   電視裡的教學還在放,我看了看時間,是夜裡十一點半了。正是子夜,陰陽交接之時。   我重新放開自己的心靈,開始「多線程」的思維方式,一面練習多心經,一面睡覺,一面看錄像裡的教學片,過了一會兒,那種奇妙的感覺再一次出現了。這一次不不去驚動自己,任其發展,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站在一片虛空中,整夜在不停地在跟著錄像練習太極拳。   到七點多天亮的時候我清清醒地知道錄像放了五遍,而我那種意識中,也跟著錄像,學習了五遍。一遍比一遍熟練,到最後一遍,竟能跟著教學片完整流暢地打完整套太極拳。   我醒來後,頭腦一點也不像做夢那樣亂,反而很清晰。關了電視,集中精神回憶了一上昨夜裡看的電視教學片,竟能全面地回憶起陳式太極拳的每一個動作的細節,記住那位講解者說的每一個要領。   會打了陳式太極拳了嗎?我有點不明白。   算了,不想,起床試試。   當我想抬腿起床時,我嚇壞了!   我發覺我的腿竟然像灌了鉛一樣沈重,抬不起來。   一個念頭在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來──我走火入魔了!   恐懼的感覺讓我的每根汗毛都堅了起來。   我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我的下半身是不是就要這躺在床上,連大小便都不能自理了呢?            正文115 千里之行   在那種巨大的恐懼中,我抬了抬頭,再一次抬了抬腿,一股鑽心的疼痛讓我不敢再動彈一下。   我看了一眼放在床頭櫃上的鏡子,裡面是一張扭曲的臉。   但這張臉扭曲的原因不再是恐懼,而是痛苦和一點點淡淡的喜悅。只要疼痛,就說明我的腿還有救。   從最初的慌亂中漸漸平靜下來,我發現,自己的情況還是糟糕透了。本以為只是腿有毛病,現在體味一下,哪是那麼簡單,我是全身都痛,疲倦的要命,只想再躺下要大睡一覺。但我想起以前小說裡的關於人在最疲勞的時候千萬不能倒下的提醒時,我咬了咬牙,忍著巨痛,試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前幾次疼痛把我重新重重的摔倒在床上,但我最終站了起來,到房間裡,打開熱水龍頭,把浴缸裡放了一下子熱水,然後,一頭倒進了浴缸中去了。   顧不得水燙得自己齜牙咧嘴,趕緊調理呼吸,按照小麗教的太極奇門的入門心法的運氣方法,導引真氣在自己的週身運轉了一次又一次,漸漸感覺到自己週身的肌肉漸漸鬆弛下來,疼痛的感覺不再那麼尖銳,但疲憊的感覺卻前所未有的強烈。   很多年之後,我還是很佩服自己是那樣高明──就在我再也支持不下去之前,我還是換了一缸熱水然後把水熱水龍頭打開一點,讓熱水緩緩流著,然後才再一次躺在浴缸中,沈沈地睡著了。   等我一覺睡醒,已是快到吃中餐的時候了。   這一覺,是我一個月來,第一次只是單純的睡著,什麼都沒想,只是睡覺,頭腦裡一片空白。醒來後,渾身有說不出的愜意,好像清晨那鑽心的疼痛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似的。   我仍舊躺在浴缸中,理了理自己的頭緒,有點後怕。   這一次走火入魔,幸好我自救及時,所以,沒給自己帶來傷害,某種意義上,還為我今後的成功,奠定了基礎。   有三個方面的原因讓我倖免於難:   1、我多年來看的醫學書籍中的傳統救生知識,起到了最關鍵的作用;2、房間裡幸好有熱水器,有浴室,要不是有熱水相助,自己那纖若游絲的真氣,根本不可能在導引下起到護主的功效;3、處理的果斷及時,要是自己手忙腳亂,可能真要在床上過完自己的餘生了。   我還練不練多心經了呢?我猶豫起來,正在躊躇中,辦公室的小妹妹李雨純到我宿舍來敲門,叫我吃飯。她還以為我病了呢,來看看我。   這個好心的小姑娘是上周剛來監獄上班的,做打字員,其實她到現在還不會打字,她的工作是我在幫她做,另外不忙時還要教她,所以她對我挺感激的。她是公安局長家唯一的千金,高中剛畢業,還未滿18週歲。   我趕緊起身,肌肉已經不再痛了,麻利的穿好衣服,打開門,和李雨純一起到食堂吃中餐。   這一餐我吃得特別多,肉呀、飯呀,連湯比平常多喝了一倍。其他在食堂的老大姐們,一齊開我的玩笑,問我是不是做了什麼重體力活兒?還有人問我是不是害伢子了等等,但不管大家說什麼,最後總是要別有用心地看看我又看看李雨純,然後一起奸笑。   可把李雨純氣壞了。這小女孩年紀畢竟小一點,又是公安局長的千金,什麼時候吃過這種暗虧?但畢竟大家沒明說,何況我們單位是省監獄管理局直屬單位,市公安局管不到這裡,所以她還算收斂,臉紅了老半天,終於沒有發作起來。   雖然是因我而起,但大家都是同事,開這種玩笑也不算太過份對她們這些女人來說,所以我也不說話,只是吃飯。   好不容易把飯吃完。當然要陪李雨純到辦公室去,一路上沒話說,一進辦公室,她狠狠地在我腿上踢了一腳,恨恨地說了一聲:都怪你。   我只有苦笑,她那一腳正中小腿捻骨,痛得鑽心,所以心裡不高興,但又不好說什麼。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呢?   當然,李雨純身體那絕對是發育成熟了,打個比方,她那身子就像要從枝頭熟得掉下來的蜜桃那樣誘人。   我算是看清楚了,這種父母當點小官人家的小姐,那最好不要去招惹。她就是投懷送抱,那我也不能動心。要是拿她做老婆,這輩子算是完蛋了!   我又不禁胡思亂想,前面說的是拿她做老婆,要是拿她做個小情人呢?   這樣想著,不覺得解了氣。真的不再計較,轉身又回宿舍去了。慢慢靜下心來想繼續其他嚴肅的問題:我還練不練太極奇門的功夫了? 正文 分節閱讀11   走火入魔的原因是什麼?我仔細想了一下出事的前前後後的原因,認為問題出在練太極動功上。我雖然沒找個空地練習,但我這一夜也算是意練了整整一晚上。頭腦裡還有著清晰的記憶,說明也是有效果的,到於出事,也許是因為強度過大,也許是因為奇門的心法,不能同時和太極拳同練。   當務之急,是要試試我是不是真的會打太極拳了。   我站起身來,把宿舍清出一小塊空地,就那樣小手小腳地試了試。   那種奇怪的感覺再一次浮起:我輕車熟路地開始打起一套陳式新架一路83式太極拳來,從第1式預備式接著是2式金剛搗碓再到懶札衣接著六封四閉、單鞭、第二金剛搗碓、白鶴亮翅……一路打了下來,直到第82式金剛搗碓然後是第83式收勢,這中間好像根本不用想,就像自己練了很長時間一樣。   我有些驚訝,甚至有點不知所措,因為這超出了我以前對自己的認識。   是真的嗎?   我再演習了一遍,千真萬確,我真的能記住了一套完整的太極拳套路。   停下來,在心裡再次意練了幾次,然後再實際打了一遍,我確認了這個事實,心裡很開心,但一想到自己連李小雨普普通通的一腳都躲不過,還痛得要命,心裡又有點黯然。我要真想練出點名堂來,那可能要很長時間。現在的情況,真可謂是萬里長征才走了第一步。   書上說熟悉拳架是練習太極的第一步,這一步要幾個月時間。然後是改拳、推手、單式練習、功力訓練、推手技擊和技擊等諸多階段。   我現只是在學習拳架,所有階段中的第一步。這個階段學習主要是「掌握各個拳式及整個套路,記住動作順序、運行路線和方位,弄清虛實、順逆和力點」。   就是我練好了,我還要找個老師來「改拳」,也就是去「糾正一些不正確的姿勢,還要把內勁運用到各個拳式及練習拳的整個過程中,做到神、意、氣的有機結合」。「要使動作符合技擊的要求,力求週身靈活,對稱平穩,要求每個習練者有規矩的外型,完整的內勁,鮮明的技擊法,紮實的功力,優美的太極神韻」。   可我上哪去找這樣的老師呢?我工作在女子監獄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呀。   這個問題也許能解決,那就是我沒事時,多找小麗聊聊,給她買點吃的,也許她能指點我。可是以後呢?   再練推手?看看人家怎麼說的:推手鍛煉「要遵守由易到難,由簡到繁,循序漸進,逐步提高的原則」。活步推手「以攻防進退為主。要求步法穩健多變,運勁堅實而不僵拙,以意帶步」。推手技擊是「介於推手和技擊之間的一種鍛煉方法,攻防性很強,以拿肢、纏節為能,顯生擒活化之妙;以明勁辨勢為真,體會八法的合理應用」。   然後呢:「技擊是陳式太極拳的最高境界,運用八法順其勢,化其力,化打合一,戰勝對方。這種技擊法,沒有固定的招術,全是通過掌握時機,隨機應變,利用太極拳的特有動作螺旋,松活彈抖的纏絲勁,待機發拳」。   甚至還說,演練陳氏太極拳時要求:「在上身中正安舒的基礎上,機體各個部位的勁力要對稱,逢上必下,逢左必右,前發後塌,八面支撐,強調走低架子,發勁松活彈抖,輕沈兼備,倒換虛實襠走弧。要使整個演練過程有聲有色,瀟灑而莊重,舒展而緊湊,有快有慢,有剛有柔,節節貫通,使人感到有一種巨大的精神力量將你帶進一種美妙的境界中」。   天呀,你看看,最後的目標,竟然是「使人感到有一種巨大的精神力量將你帶進一種美妙的境界中」。如果我要花那麼長的時間,練習好太極拳,最後的目標怎麼會是感到有一種巨大的精神力量將自己帶進一種美妙的境界?他們說泡妹妹就會讓人欲仙欲死,這樣,豈不是更直接?節省時間,還又享受,還能順便找個老婆,到少解決一下生理需要嘛。   算了,不練這個東西了!我還是練練多心經和奇門的入門心法吧。增強記憶辦,等我的自學考試文憑拿到後,我去考研究生得了。那樣也蠻好的,做點研究讓人尊重也不壞!   不練功夫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我下了決心,但天卻不如人願!            正文116 辦公室情緣   作了不再練習太極拳的決定後,我一下子輕鬆起來。當然我明白這其中還有自己害怕吃苦的原因,但總算找到了個理由。   人總是希望能過一種輕鬆的生活,不讓自己太累。   人們常說:幸福的生活都一樣,而不幸福的生活各不相同。   我認為,其實,每個人的生活都不一樣,不管幸或不幸。誰都不能像童話中那樣,過一種輕描淡寫的生活,無奈總是常態。   我更欣賞這樣一句話: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以語人無二三。   像我現在,穿著一身警服,也算人模狗樣兒。拿的工資不多,但在國家十幾億人口中間,我也算是衣食無憂的人群了。到少,我比十億人比,我還算優越。   周圍的同事還算喜歡我,特別是那些女人對我很是友善,這也是讓我這一個外鄉人最覺得溫暖的地方。   但這種平衡,卻正在被打破。我發覺自從李雨純來了之後,我和同事之間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   大家不再常到我們辦公室聊天了。   李雨純的小姐姿態讓大家很感冒。當然,要不是她對我很好,我想我會更感冒。   我需要反省一下,我和她走的是不近了點,是不是讓這些以前都感覺和我關係不錯的老大姐們醋意十足?   當我下午上班時間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李雨純熱情的說:「哦,小何,你來啦。」早已忘記了她在一個多小時前,曾經狠煞煞地踢過大爺一腳。   噓,德性!比我小好幾歲,老是小何小何的叫我,讓我覺得不爽。   我打了個哈哈,沒說什麼話,就聽她開始說個不停。   我有點奇怪,這個小女孩怎麼這樣自來熟?我們為過認識一周而已,至於把我當作貼心人看待嗎?我來這裡都一百多天了,大姐們那樣熱情我還和她們保持一定距離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不理解歸不理解,當她在眉飛色舞的說這個大姐的衣服老土,那個大姐的髮型失敗,或者這個大姐的口紅難看或者那個大姐應該鑽個耳眼等等閒話中間,抽出小嘴來問我一個關於WORD排版的問題時,我還得不厭其煩地教她。   霸王花這時候在走廊裡大聲叫我過去,我趕緊逃走了。   一屋子人,正在一邊吃蘋果,一邊閒聊呢。她們是叫我過去吃蘋果的。這些娘們,平常是沒有多少事情的,很多時候就是這樣邊吃東西邊聊天打發日子,到下班時候回家。輕鬆,但也無聊。噯,誰又不是呢?   「哎喲!我們的新娘官來了!」老娘們一起起哄。   「說誰呀?」我裝傻。   「說你呢,坦白從寬!你有沒有親你那個「愚蠢」妹妹?」霸王花喝問,那些母老虎們一起附和。   「別那麼刻薄嘛!」,我笑著說,「人家叫不叫「愚蠢」而叫「你愚蠢」,可見還是很高明的!「「喲喲喲喲--,你們看看,都為她說話了,你這個重色輕友的死賤男人,才幾天時間就勾搭上了!老實交代吧,她今天跑你宿舍幹什麼?」她們不依不饒。   「哪有呀,你們以後就別和這小姑娘開玩笑了,今天你們在食堂開玩笑,她還踢了我一腳呢,看,現在腿還有塊青!」我把自己的小腿露出來給她看。   女同事們一起大笑起來,都說:「這你就不懂女孩子的心了,這個女人呀,對男人越是狠巴巴的,那就越可能是喜歡上你了!!你看人家怎麼評價你:穿上警服那叫英俊,穿上便裝那叫蕭灑!你還沒數嗎?」   我呆了一呆,這我倒是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事情。   霸王花酸酸地說:「我們就等著你做公安局長的乘龍快婿了,什麼時候請我們吃喜糖呀?」   「不會吧!」我調侃她說:「我還指放望你今晚和我一起去看電影呢!我票都買好了,剛想給你送過來,難道我沒希望了嗎?」   「去,去找你的愚蠢妹妹看吧,老姐姐我沒心情。」霸王花一口回絕了。   意料之中,但對她一點面子不給我還是有點失望。我不再有興趣瞎扯,吃蘋果走人了。倒是有了個收穫,那就是她們都說,愚蠢妹妹對我有意思。   回辦公室後,我不禁心猿意馬,但過了一會兒,靜下心來冷靜地想了一想,覺得還是不大可能。還是她們拿我瞎開心,我和李雨純不過認識一周而已,不可能的事情,這小女孩不過沒什麼心計更沒一丁半點的江湖經驗而已。   但吃過晚餐,很意外的,霸王花來找我,手一伸,說:「電影票拿來!」   我的天!我哪有電影票呀!我只好說:「你不和我一起看,難道我還送票給你?除非……」   「誰怕誰呀,一起看就一起看,你還能吃了我?走!!」   (艷遇元年10月17日) 正文 分節閱讀12            正文117 後背上的乳房   找了輛摩托車,我帶著霸王花到附近的鎮上去看電影,那個小鎮雖小,卻是附近六個鄉鎮的中心鎮。而且,由於靠近我們監獄,常有外地來探視的人來信小鎮,所以小鎮還算繁華,該有的設施也基本上都有。   騎摩托車來往小鎮只要十幾分鐘,所以很方便,只是晚上沒燈光,又要經過一塊墳地,一個亂葬坑,還是有點怕人。當然,害怕是對我這樣的人來說的,像霸王花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晚上嘴饞的時候會一個人溜到小鎮上去買東西吃。   我不得不承認霸王花與眾不同,比如說一般女同事坐我的機車,總是假心假意地側著身子,坐在我身後,不出意外,那絕對不好意思摟著我的腰。霸王供給就不同了,把兩個爪子象狼一樣癢癢地搭在我的臂膀上,像跳上戰馬一樣,身子一翻,跳騎在機車後坐上。我說了聲做好,她立馬就摟住了我的腰。   還真有點接受不了。   男人還真是賤!平常吧,我有事沒事會偷看她那波濤洶湧的胸部,特別是她剛來時,那時衣服穿得少,不時地比如說她彎腰時,春光自警服的領口外瀉,讓我狠流了不少口水。   可是現在,我感覺著她的乳房在後背上壓來壓去的觸覺時,卻有點接受不了。   她這也太大方了吧?   她還是處女嗎?   她這樣大方,會以後就成了「濕手抓乾麵,上手容易甩手難」呢?   再說,辦公室裡各種關節千頭萬緒,糾纏成一團亂麻,工作恩怨,兒女情懷,和周邊同事或好或壞的邦交,都絞在一塊,基本屬於一腳踏進沼澤地,就是拔腳出來,也濺了一身的泥水。   但我就要這樣退卻嗎?   好像自己又不廿心。   漂泊如萍的日子裡,遇到一個人,電光火石間,心意相通,前世今生在所不慮,只願一夕纏綿,一生記取。是謂艷遇。但像我遇見婦女囚小麗那樣的機會,畢竟少之又少,況且就是有這機會,自己也不一定就能把握。   我們除去睡眠,大多時間在食堂和辦公室兩點一線的生活,走出監獄的機會都有限,很難幸運地被艷遇這樣的大餡餅,無巧不成書地砸在腦袋上。   可那是艷遇啊!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那創造條件也要上。   世界最大的浪漫小說出版商禾林公司不是作過一項調查嘛,他們就發現有近1/3的人(31%)認為工作場所是尋找情人的好地方,大約40%的成年男性或女性曾經幽會過同事。   就算是玩火,也有那麼多人敢為自己的心跳冒險,為何我就成了沒膽鬼了呢?   該出手時就出手呀!   霸王花永遠都不可能瞭解我是如何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鐘時間裡,從一個害怕有事情發生的男孩,變成了希望有事發生的男人。   電影院其實就是一個不太大的禮堂改的。好在剛裝修過,還有情侶包廂呢,在小鎮上也算是難得。   請客當然要最好的,好在不貴,我拿著一提袋的食物,和霸王花走進了情侶包廂,一坐下來我就有點後悔了,不該買那麼多吃的東西。首先是佔地方,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食物放在我們中間,而是放在我這一邊。其次是,要是我們一直手裡都拿著東西在吃,那我們還有親密接觸的機會嗎?就算她往我懷裡鑽,我手裡的東西也會妨礙我輕輕地把她擁入懷中。算了,只好不吃這些美味。   這樣想,口水直流。我不抽煙,酒也不喝,但現在卻喜歡象女人一樣吃點零食。噯,讓監獄那些老女人們帶壞了,我以前不是這樣子的。應了那句老話--跟狗玩兒,就會有跳蚤上身。   不容我多想,燈光暗了下來,電影開始了。   接下來,卻發生了我有生以來最最最最最最搞笑的事情。            正文118 性教育片   鄉下的電影院的片子是從城裡送過來的,黃金時間大家一起放。一家電影院放完了,送到下一家電影院放,名為跑片。   我們那天看的是,大片!各家電影院都在放,所以我們電影正片開場前,有一部贈閱的電影,先放著,等片子跑來。   電影開始後,讓我們吃了一驚,放的加映片竟然是新婚生理衛生教育片。   我和霸王花對視了一下,兩個人都很尷尬,走吧,又無處可去,而且總不能這麼就回去吧。只好看。   但更讓人難堪的事情一個接一個的演出了。   巨大的電影屏幕上,放出了一隻碩大無比的陰莖,旁白還用標準的普通話解釋:「這是包皮……這是龜頭……這是海綿體……讓我們來看一看男性是如何勃起的……讓我們再來看看男性是如何射精的……在性生活中,如何用力過猛,陰莖會折斷,這時候不要慌……」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霸王花,她的臉早已羞得奼紫嫣紅,不敢抬頭看。   我心想,這有什麼?那些小男孩光著屁股滿街跑時,難道你沒看過?還在我面前假裝害羞?   但隨即想,自己這種想法太過了,現實,馬上也給了我一個耳光。   我本以為介紹完男人的生殖器,女性的會閃爍其辭,誰知道,電影沒有一絲一毫的含糊,一個一本正經的女聲說道:「讓我們再來看看女性的外生殖器官……」   然後,一個女性外生殖器的巨大畫面就出現在電影屏幕上……頓時,我也難為情起來。而那個女聲旁白卻不為所動地一件件細說起女性的生殖器官的名字的功能等等……   也不知道我們是如何把那段半個多小時的時光熬過去的,等電影放完後,我們都長長的出了口氣,再相對視時,想笑,卻都把臉轉開了。   下面放的電影很精彩,但預期的霸王花投懷送抱的事情終於沒發生。   後來,我回憶起我和她第一次看電影的情景時,不禁還覺得臉紅,我一個男人,怎麼能期待一個女孩呢?那時自己是多年輕呀!   自己第一次請女孩看電影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在許多天後的一個夜晚,霸王花真的躺在我的懷裡、沉醉在肉體的歡娛中時,我調皮地用手捏住她私處的溫膩,然後學著電影裡那個女聲旁白說:「這是女性的小陰唇……」   氣得霸王花一腳把我踢到了床下……   艷遇元年10月17日晚            正文119 霸王花的溫柔 正文 分節閱讀13   看完電影,我和霸王花在街邊的小餐館裡點了幾個砂鍋,熱熱乎乎地吃了起來。小地方吃東西,那才叫好而不貴,真的實惠!   女人至少在兩個時候會真情流露,我想,一個是在夜晚的時候,另外是在吃東西的時候。   像我和她兩個人年輕人在一起時,雖然有點扭捏,但,畢竟這裡的人我們都不認識,而且,我們的口袋裡有錢,還有一本警官證,我們不找別人的事就天下太平了,所以,除了遙不可及的未來之外,我們什麼也不用擔心。   在看了一場讓人害羞的身體教育片和一部緊張刺激又煽情的好萊塢大片之後,心情都放鬆得不得了。   說起話來再沒了白天那種羞羞答答的遮掩。   我嬉皮笑臉地對她說:「古人云:食,色,性也,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她白了我一眼:「就知道你沒什麼好話,說來聽聽吧,要是你過分,仔細你的皮!」說完了還把她那陸戰隊的拳頭在風中晃了晃。   我說:「這意思還不簡單,色的意思那我就不用講了吧,對你來說那是男色的意思,這個食嗎,就是吃飯,像我們現在這樣!整句話的意思就是:吃飯,那個,都是過性生活,也就是說,今晚你和我過性生活了!嘻嘻。」   我本來以為她會像往常一樣對我厲喝一聲「滾」,要是那樣,我就說「要是你和我一起到床上滾,我樂意!」,誰知她竟然出我意料,給了個輕鬆的答覆,把我的計劃打亂了。   她先是一驚,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但很快回過神來,不過,這次她倒沒拳腳相向,只是說了一聲:「美的你,做夢吧。」   我心裡還是同意了她的說法,看來今晚回去也只好做夢了,只是不知道我練多心經之後,還有沒有做夢這個功能了。   回去的路上沒有一個人,月亮很好,星光爛漫,有一點點微風,但我們騎著機車就有點冷了,我盡量把車速放慢,但還是冷得不行。   霸王花騎坐在我的身後,緊緊地摟著我,臉貼著我的後背,小下巴輕輕地頂著我的後背,乳房擠壓著我的後背,小腹貼著我的後背……讓我驚奇她原來也可以這樣溫柔,原來她也有這樣討人喜歡,善解人意的一面。   她好像知道我的需要,瞭解我的慾望,並且盡她的可能讓我滿足我的那種迷幻感覺,這讓我甚至有點感激她。   她不時地扭動一下身子,有時,是車子顛簸一下,她那豐碩的乳房,就體貼入微地安撫著我心裡的騷動。   有時,我甚至,能感覺到,她會有意無意地挺一下自己的下半身,我的臀部就能美美的感受到她陰阜結實又柔軟的美好觸感……   在這條寥無人煙的鄉村道路上,路過的白楊樹葉已經快落完了,秋蟲的歌聲裡,我們就這樣緩緩前行,我們誰也不說一句話,但在我的心裡卻受用無窮!   也許在來之前直到現在,我期待過什麼,也許害怕著什麼。但這一刻,我明白,也許她現在給我的,是我最想要的。我急吧吧地想和她上床嗎?當然不是!我成天像個沒頭蠅一樣胡思亂想,自己想要什麼卻不確定,現在霸王花給了自己一個答案。也許我現在想要的,不是性,而是一種戀人之間那種精神上相互依戀的感覺。現在,我們真的就像一對巒人,相互關心相互照看對方,好像時方的一切自己都明白,那種心心相應的感覺是那樣美好。   多美妙的夜啊!不管明天會怎樣,不管我們有沒有未來,但我們今晚,在這皎潔的月光下,我們一起走過的路,我,霸王花,我們都希望這條路永遠走不到盡頭。   前面快要轉彎了,向左是去我們單位,向右是去另外一個鄉鎮的路。   我轉過頭對她說:「坐好了,要轉彎了!」   她抬頭看著我。   她的眼睛裡有一彎月亮,把她本來就美麗的眼睛,點綴得那樣迷人心醉。   她好像剛想說什麼。   忽然,路右邊的亂葬坑方向傳來幾聲虛弱的呼救聲:「救命呀!強姦啦,強姦女學生了!」   (艷遇元年10月)            正文120 奇怪的強姦   油門一加,機車快速的向傳來呼救聲的方向衝過去。   驚魂不定的燈光像一把利劍,劈開朦朧的夜色。   燈光照在前方不遠處的亂葬坑旁的小樹木裡,清楚地看見一對男女,在一顆小樹下面。   「那邊!」霸王花提醒我。   機車的速度更快的,向那個方向直接開了過去。由於不再走大路,車子顛簸原更厲害了。霸王花的豐胸,更是在我的後背上不停地衝撞著。   這讓我想起一個詞——衝擊波!但時間不容我多想,機車已經到了小樹林,衝到了那個呼救的少女身邊。   一個淫糜的景象呈現在我們眼前。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雙手被繩子綁起,吊在一顆小樹上,長長的秀髮披散在臉上,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在機車的強光下,驚恐萬分。   一隻黑色的胸罩,和一扔在地上。   她的毛衣被高高地捲起來,露出一對潔白的乳房,像驚慌兔子一樣,顫動著。鮮紅的乳頭,不知害羞地高高挺起,不知道是由於冷、興奮、還是害怕。   褲子被褪到小腿上,但沒完全脫掉。   從少女的胸部直到小腿的肌膚,在機車照耀下,白的耀眼,而皮膚上的一抹紅潤,又少女映襯得分外嬌艷。   一個男人,大約40歲左右,站在少女身後,可能他的髒玩意兒還沒出來,一時間好像被定身法定住一樣,呆乎乎地暴光在機車耀眼的強光下。   除了機車的馬達聲,我們一時間都忘記了說話,有那麼幾秒鐘,空氣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   還是霸王花反映快,一個空翻,竟然直接從機車上翻到了那個少女身邊,把少女一拉,那個男人摟在少女胸前的手落了空,少女雖然沒脫離繩索的約束,卻已經投入霸王花的懷裡。緊接著,霸王花一個漂亮的側踹,那個老男人一聲慘叫,捂著小腹,向後飛了出去,胯下之物水淋淋地在燈光照耀下,是那樣觸目心。喀嚓一聲,把一顆碗口粗的小樹撞斷了。   我想要不是霸王花怕那玩意髒,這個那人可能就成廢人了。   那個男人哇地吐了口血。少女看了,禁不住啊的叫了一聲,終於哭了起來。   霸王花和我一樣沒有經驗,不知道下一步如何是好。   我說:「先把這女孩放下來。」   霸王花聽了後,才有了點主張,但她沒有聽我的話,而是先把少女的毛衣拉了下來,把那對白裡透紅的乳房給蓋住了,讓我不禁有點失望。接著,霸王花又飛快地把少女的褲子拉了起來,讓我什麼都看不到,除了少女一隻平淡的臉,寫著紅潤、驚恐和不安的哀傷。   霸王花最後才把少女從樹上解放下來。   我暗暗歎了口氣,這霸王花是對我不放心!這裡也沒別人,她這不是在防我偷看嘛!剛才那種溫柔體貼的感覺,一掃而光,甚至有了一點不快。   心裡有氣,我走到那個男人面前,抬腳想踢,卻見到一張扭曲臉。看來霸王花那一腳,已經夠他受的了,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出腳,免得要是有問題說不清楚。從剛才霸王花的表現來看,我還不能信任她。   我喝了一聲:「給我滾起來。」   那個男人掙扎了半天,也沒爬得起來。   我心裡暗想,這個霸王花還怪狠的,要是真的上戰場,那絕對是一個女殺手!   霸王花走過來,她可沒我那樣仁慈,上去又踢了一腳,說:「別跟我裝死!站起來,手扶樹,給我站好了!」   那個男人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按霸王花的要求,想站好,誰知道身子一歪,又吐了口血。霸王花降低了要求,只讓那男人扶著樹站著,麻利地把那男人搜了一遍,還好,沒什麼問題。   霸王花退後一步,正要問點什麼,那個女孩走過來,邊哭邊說:「求求你們,你們別再打他了。我是自願的……」 正文 分節閱讀14   我和霸王花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艷遇元年10月)            正文121 尷尬莫名   我和霸王花看那小女孩時,那個小女孩滿臉羞意,不敢抬頭看我們。   我們再疑惑地看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心驚膽戰地看著我們,卻死也不肯說話,只是輕聲的呻吟著。   霸王花想了一想,對那個小女孩說:「你別怕,有我們,以後他再也不能傷害你的!要是他敢動你一根毫毛,那我就把他骨頭都捻成碎片!」   那個男人聽了,身子忍不住抖動了一下,她後面說的話惡聲惡氣,連我聽了都覺得膽寒。   那個女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你們別管了,他是個好人,不關他的事,真的,你們走吧,全是我願意的!」   霸王花不信,說:「呼救的不是你嗎?一定是你害怕他報復你,所以你不敢說,你別怕,只要你指認他,那他強姦少說得判個十年八年的,你怕他什麼?」   那個女孩不答理霸王花,只是說:「他真好人,我是自己願意的,不怪他!我不想說,求求你們了,快走吧,他受傷了,我們要去醫院……」   我有點緊張,那個女孩像是對那個男人有萬般情義,不像普通的強暴者和被強暴者那樣簡單的關係。要是這樣,霸王花再把人打傷,恐怕有點麻煩。   霸王花有點騎虎難下,就這樣走了,那很沒面子,只好繼續問。誰知道越是問的明白,事情就越讓人難為情。   就這樣,極其艱難地,女孩象擠牙膏一樣,半天才說一句,最終讓我們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那個男人是附近村子裡的一個光棍,女孩是他同一個村子裡的人。女孩家很窮,父親很早就病故了,女孩母親一個人拉扯女孩和另外三個兄妹,日子過得很不容易。這個光棍男人,常常幫她們。後來,女孩母親和光棍男人走到了一起,合成一家,過日子。誰知道過了兩年,女孩可憐的母親也去世了。   從今年春節開始,女孩和這個老男人睡到一個床上,好像也沒什麼不妥當,倒像是兩個人一起拉扯別的孩子長大。   日子過得很辛苦。但最讓他們難過的是,他們不能在一起大大方方在做愛,害怕被村裡有發覺,更害怕被女孩的兄妹們覺察。   所以,晚上經常是裝作地裡的活沒做完,晚點回家。做愛的事情就放在了曠野裡了。   聽這些,真讓霸王花氣得夠受,責問:「那你們搞什麼鬼,還用繩子綁,還喊救命?」   女孩的臉羞得紅得發紫,支支唔唔地說:「你看我像年紀象很小,其實我今年已經十九歲了,今天,我過生日,我們在鎮上看了錄相,上面有這東西,回來的路上他很興奮,要來,我也就同意了……」   霸王花氣得狠甩了女孩一巴掌,從我手中奪過機車,說:「我們走,別理這對狗男女!」   我看著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和這個可憐的小女人,在最後一秒鐘偷偷塞給她300元錢,讓她趕緊帶這個男人到鎮醫院看看。   然後,我和霸王花兩個人狼狽地上車走路。   一路無話。   在站崗的哨兵意味深長的注視下,我和霸王花回了監獄。直到分手,誰也沒說一句話。   第二天,霸王花也沒有理我。(以後很多天見到我都不理我,不再像以前那樣不遠不近的開玩笑。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倒是李玉純聽說我和霸王花去看電影,看我的眼光變得怪異起來,對我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親熱,說話也有點陰陽怪調的。   下午,我向領導請了個假,去市區,準備第二天去我上學的地方去考自學考試。   艷遇元年10月18日            正文122 晨練老人   我不太習慣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睡覺,所以,在市區的小旅館裡,睡得不實在。早上5點不到就醒了,這時候旅館裡已經有人起床了,我再也睡不著了,索性也就不睡覺了,起來後辦了離店手續,一個人到這個小城的街道上轉轉。   我來這裡已經三個多月時間了,但市區卻沒怎麼轉過,除了幾條主街道,別的路不怎麼熟。   天還沒大亮,街燈昏黃。   彷彿找到了那種一個人在天涯的感覺,在這冷清的街道上行走。一絲絲清涼的空氣吸入肺裡,感覺挺清爽的,但心情卻是那樣落寂。   在這個小城裡,多少男人在摟著老婆或者情人,還在快樂後的疲憊裡沒有醒來。   又有多少人為生活愁苦得一籌莫展?當然這是嚴肅的大問題,不是我們這樣的草民所能考慮的。   也許,我真正好奇的是又有多少個處女在昨夜失去童貞?   我這樣想就有了些快意,又暗暗覺得自己無恥。   就這樣,不知不覺走到了湖邊。湖邊有個小的開放公園。許多群人正三三兩兩的在晨練。   我想找幾個練習太極拳的人看看,看他們是如何太極拳的,要是有高手,我也好趁機請教一下。   一個老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但他並沒有做任何動作,只是面對著大湖,在站樁。   他穿的衣服很普通,身材也不高大,但我覺得他有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吸引我的注意力。是什麼呢?氣質?風度?還是傲然不群的立姿?如果是這樣,那麼應該很多人都被他吸引才對。   但他在人群中根本沒人注意,就像水放在大湖裡一樣。   我站位,在離他三米多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老人顯然也注意到了我,但沒理我。   他繼續站樁,過了幾分鐘後,穩如山嶽的身軀才微微動了一下,一個起勢之後,身形緩緩一展,金剛搗錐!!   沒錯,正是我這幾天熟爛於心的太極拳起式。   「君子引而不發,躍如也!」一名古話,在我腦海中跳了出來。   對!就是這種感覺,我心裡的太極拳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我心裡一陣狂喜,趕緊凝神細看。老人一招一式如瀟灑流水,緩緩使出招數來。他使的招式和陳式太極拳大同小異,但氣度似比我的錄像還要好許多倍。也許是身臨其境的原因我想。   我不出聲,也不做動作,心卻一作三用,一面看老人的動作然後記住,一面細心體會揣摸其中的奧妙之處與自己以前領會錯了的地方和從來沒想過應該有的動作,一面跟著老人的動作,間意練起來。   第一心意很簡單,只要發揮過目不忘的新技藝就行了;第二心意最難,我要把自己歷次練習的記憶,再回想起來,和老人的動作相比較,然後再找出其中的差別,還要體會這種差別產生的原因,如何改進,所以,這個心念最緊張,這說明我的多心經還不成熟,也許真的就像小麗說的那樣,還要練很長時間才有小成。 正文 分節閱讀15   第三個心意做的最好,老人一遍太極拳架練完,我倒是在心裡稀里嘩啦地演練了十幾遍了。   我本想離開,找個地方自己也來演示一下,然後再回來找老人討教。   老人一遍練完,稍稍一停,竟然又來了個起式,來要接著再做了一遍。   機不可失,我趕緊站在老人的身後,學著老人的姿勢,跟著老人走起拳架來。   老人這一次不再像上一次那樣緩緩而為,而是使得飛快。竟把一路太極拳使得如同疾風驟雨一般。   我暗暗叫苦,我記憶裡的招式,都是緩緩而為的,現在驟然變快,讓自己頓時緊張起來,動作簡直有點跌跌,非常幸苦,這一路拳打下來,累得自己像是哮喘病人一樣,氣都要喘不過來了。   老人拳勁一收,心定氣閒地轉過身來,和謁地看著我,等我的氣息稍平後,一抱拳,親切地對我說:「老夫初學乍練太極,還請這位小哥多指點。」            正文123 老人改拳   我窘迫的難以言說。忙學他的樣子,抱拳,還深深的鞠了一躬,對他說:「不敢不敢,老人家折殺我了。我是個門外漢,才學太極一個星期,只算是好奇的業餘旁觀者。指點萬萬不敢當呀!我還……我還想請老人家指點指點我的呢,只怕您不方便。」   「哦?」老人看著我說:「你只學一個星期?不錯不錯!」   他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接著說:「老夫剛才所練的拳架,本不是流行的套路,你能看一遍就學出個樣兒,也算難得……這樣吧,你還記得多少剛才我打的拳架,練一下給我看看。」   我一看有門兒,心裡狂喜,忙平心靜氣,在心裡細想了一遍剛才所學,定神,拉開架勢,一邊在心裡回憶,一面看老人的表情,一面一路練了下來。   我打的並不快,也不慢,和老人第一次的速度差不多,好像所有的招式並沒漏,打完以後,自己很滿意,看著老人,謙虛地說:「請老人家指教。」   老人點了點頭,說:「難得!看老夫二遍套路,能全記得,這種過目不忘的心思,萬人中只有三四,小兄弟的天資很好,希望不要浪費了。」   我笑了笑,說:「哪裡哪裡,我其實很笨的,讓老人家見笑了。」說是這樣說,我心裡卻在想,原以為我練習了多心經之後,這過目不忘的本領,天下無敵,原來,萬人中就有三四個人會,這樣的話,全球豈不是要有五六十萬人都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而且,照他這樣說,人家可是天生的不像我這是學來的,要是這些人再練多心經,豈不是要比我更強百倍?心裡不禁有些失落。   老人接著說:「既然小兄弟考我,那我就獻醜了,說說自己的看法。人云:陳式太極拳如大海之水,波湧浪高,驚濤拍岸;楊式太極拳像江河之水,氣勢浩大,壯闊舒緩;武式太極拳似涵泉之水,暗流潛動,外勢安逸;孫式太極拳訪山溪之水,輕盈靈活,跌宕不定;吳式太極拳效高原細流,靜謐安詳,映天徹地。   各家拳法雖有不同,但有一條完全一樣,講究意練!   《十三勢行功心解》說:先在心後在身。《十三勢歌》說:勢勢存心揆用意。又說「若言體用何為準,意氣君來骨肉臣。楊氏太極拳全體大用訣說:全體大用意為主。這都說明「意」在太極拳的活動中是起決定作用的,是主宰一切的。換句話說,就是太極拳的一切健身和技擊功能的產生和發揮.都是以「意」為主導而決定的。如果沒有意識的反映和指揮,則全身任何器官都不可能動,即使動也得不到應有的效果。因此高明的太極拳家都十分強調「意」。   而小兄弟你練拳時,形似,這一點你倒是做的很好。可惜你心不能守一,心似猿而意如馬,這不合太極本意。所以,拳走一遍,心虛氣短,只是個名義上的拳架子,而非太極!   我恍然大悟,這些天心裡一直盤旋著的疑問,一下子有了個答案,真應了那句成語--茅塞頓開。   原來,我用多心經的方法,練習太極拳,是行不通的,根本上有衝突!明白了這個道理,下面的練習應該會有很大突破。我躍躍欲試,老人像是明白我的心思,和謁地笑了笑說:「你再試試看!」   我不再多想其他,只是一心一意打起太極拳來。   一路拳打完,老人看著我,我也看著他,等他指點。老人似乎有點驚訝,有點難以置信的說:「不可思議!小哥不知道是人聰明呢還是有天賦,這一時間進步竟然這麼快。」   我聽了後也很高興,但忙謙虛一下說:「天賦談不上,到於聰明,那就更讓我汗顏了。我連大學都沒考上,只考了個中專,噯,不提也罷。」   老人「哦」了一聲,想了想又說道:「聽小哥的口音,像是外地人,小哥是經過此地呢還是要出遠門?」   我趕緊解釋一下自己的身份,我自己此行的目的。   老人聽了後,說:「指教那是真不敢當,長江後浪推前浪,小哥的前途不可限量,老朽如何敢說指教你呢。不過,小哥想學習太極拳,我們倒是可以相互切磋切磋……」   老人當下,指點我的拳架不當之處,教我如何用意,如何用力,如何意力相成等等,這一教就是一個多小時,最後,他又親自打了一遍拳給我看,並對我說,你要慢慢的打,慢慢體會這其中的妙處……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再學習下去我就要趕不上火車了,只有和老人話別。走的匆忙,最後走時,連姓名也沒問,我在火車上想到這點時覺得自己很是唐突。   還有近8個小時的路程,我在人群中靜下心來,一心一意地在心裡,想著老人教我的太極拳的一招一式,不知不覺中,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在一團迷霧中,動作起來。   那些霧,又像膠水一樣有著濃稠的帖性,讓我每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極用力,但身心卻極放鬆,那種感覺妙不可言。   不知不覺中到了Q城。   我哪兒也不去,這個城市還是老樣子,沒什麼新鮮的,也沒什麼值得我留念。在小賓館裡,繼續練我的太極拳。   想來,我還是比較懶的,不想多動,就躺在床上,一遍遍地想像自己在一個無名的地方,不知疲倦地操練著太極拳。   第二天上午的考試,出奇地順利,我想至少可以考個八十分。我早早就交了試卷,出來後遇到我在財校時的一個同學王兵,他也來考試,不同的是,他是看什麼都記不得,只好早早交了試卷出來。   他現在市區一個稅務所上班,說話明顯的牛氣。和我聊了幾句,非拉我去他的管區內吃飯。我說下午還要考試呢,他死活不放過我。   只好去了。在飯店邊上,是一家著名的茶場開的銷售部。   我問王兵,對這家公司熟不熟?要是熟的話,我就買點茶葉帶回去送人。   王兵很夠意思,二話不說就找到他們部門經理,讓他們拿出最好的茶葉讓我選。但最後,還是王兵自己作主,為我選了二斤最好的茶葉,茶場也是半賣半送,就是這樣。還是花了我1800多元,把我帶來的錢,幾乎用光了……   和他們中午喝酒時,我才感覺到那句話是真的:「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而我在監獄裡工作,真不比囚犯好什麼……   後面的考試一樣輕鬆。考完試,我沒停留,買了點東西,直接回到監獄去了。   日子還是那樣無聊。   我練拳的極積性也一天比一天低。   平常看點東西,倒是大多能記住。圖書室的書讓我看了一大半,從《易經》到馬克思主義到《毛選》到《民法》到《避孕手冊》……   但我想,我學這些東西,又有什麼用處呢?難道我想做講師給那些女囚們辦個學習班嗎?   這一天,我決心想去看看小麗,不管應不應該。   (艷遇元年10月28日)            正文124 朋友或者情人   我在去看小麗之前,心裡反覆想著我和小麗之間是什麼關係。   也許我是個勢利小人。在做的每一件事情之前,如果可能,總是計較一下得與失。這也可能是職業病。 正文 分節閱讀16   人不可能非常盲目地做一件事情。我問自己想從小麗那裡得到什麼呢?沒有嗎?   想來想去,可能是她的年輕美貌吸引了我。也許,她點嬌艷的容顏,打動了我,也許,是她那光潔得像磁器一樣的小腹的印象深深地鐫刻在我的心裡,讓我不能忘懷。   說白了,我對她的美色垂□!   再往深處說,其實就有點混亂了。想和她共赴巫山雲雨嗎?當然,我不是在夢裡這樣做過嗎!現實中要是有機會,雖然沒有性經驗的自己認為性愛是個天堂,可是我會這樣做嗎?   或者,如果,不能佔有她的肉體,我會成為她的朋友嗎?   想來想去,答案也許是不會。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可能有真正的友誼!   我以前也許想過,男人和女人之間,有著純潔的友情。但現在,我對漂亮少女的慾火已經讓我再也不相信了。   感情的發展不可能停滯不變,一定階段你也許會有對自己次的女人沒有慾望,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段感情或者會被時間或者別的因素沖淡然後完蛋。而要想維持這種友誼,只有一種辦法,就是更親密,兩人之間一定會越過那種不可逾越的距離,因為人是永遠不可能完全滿足的,親密就可能產生火花—-什麼火花呀,還不就是性交!   總之,純潔的友誼終將凋謝!   有人說:在晚霞餘光中、燭光搖曳裡,深切地感受對方面容、身體的美的時候,克制了想擁抱對方的慾望,友誼也因為這樣的輕微的克制醞釀出了更醇厚的芬芳。   我看那簡直是放P,「克制想擁抱對方的慾望」?   我也曾經的霸王花一起走過一段美好的夜路,可是,結果怎樣?人不是活在真空中間,追求完美?那只是自找難看。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現在,向小麗靠近,最終極的目標,難道,不是要和她做愛?不是完全地佔有她?如果,最後,她在別人懷裡,盡享魚水之歡,難道,我能說,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要是沒做到,那只是說明我沒有成功而已。別的理由和借口都不要找了!   上她!對!上她!給她高潮也給自己!我在心裡狂喊著,振作精神,向女監走去,彷彿,今天就要結束自己的處男生涯。   一問,她在製衣車間裡勞動。   一見到她,我頓時就傻了眼。   她正在和霸王花在吹牛呢!別人卻都在機器上忙著勞動,這個女牢頭呀。   智者千慮,終有一失,我剛才在想上她的時候,還是把她的兇惡的一面忘記了。也忘記了自己是不是要把霸王花也給一起搞定了。那麼,李玉純小妹妹呢?那麼,那幾個對自己不錯的有那麼幾分姿色的大姐呢?是不是一起搞了?靠!那樣我都成性交機器,成天別想做其他事情了。   更讓我覺得剛尷尬的是,我從那個海邊城市買回來的準備送給她的禮品零食,比送給霸王花的要好。   我笨口笨舌地說小麗是我親戚。   霸王花倒是沒怎麼在意,卻說了句讓我意外的話:「聽說,局裡安排我們這些非專業的新人,到警校去集訓,你是哪一批?」            正文125 求師學拳   從小麗那邊回來,雖然有些尷尬,但心情還是很好,因為,小麗對我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變,不再像以前那樣冷冰冰的。甚至和霸王花半真不假地爭著對我拋眉弄眼,打情罵俏。警服妹妹和囚妹妹交相輝映,真讓我心癢難忍。   回到了辦公室,李玉純證實了霸王花關於我們要培訓的消息,而且,時間還挺長的,第一批明天就要走了,時間是一個月。   下午,果然,監獄的頭,把我找去,正式對我說集訓這個事情。自從Q城回來,帶了一斤茶葉給他,他對我的態度,是更好得不得了。   沒什麼話說,回來就交代工作。我們的事情本來就不多。只是我有點擔心李雨純會應付不過來,其他人不一定會幫她,所以特別找了個五筆練習的軟件,為李玉純妹妹安裝在計算機上,又告訴如果有什麼排版不出來,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到省城後會告訴她電話號碼。   這時候,李玉純顯得特彆扭捏。好像要對我說點告別的話,又好像為這些天對我的冷落難為情。   當天晚上,我就到市區,準備第二天早上坐客車去省局報到。   上次在Q城買的二斤茶葉,送了一斤給我們頭,還剩一斤,晚上,我提著它,我準備送給在湖邊遇見的老人,正式拜師,學習太極拳。   我也找不到老人家,只是想碰碰運氣,要是今晚湖邊遇不見,明天早上再起早看看,要是還遇不到,我就認為自己沒有這江湖運,太極也別練了,一心學習,先拿大學文憑,然後考研究生算了。   無巧不成書,晚上我真的遇上了那個老人。   老人拿著把劍,在湖邊散步呢。見到我好像比我見到他還高興,幾名話寒暄之後,就請我到他有去坐坐。   讓人奇怪的是,老人一個人住。   坐下來後,我好奇地問他:「你的孩子呢?」   「死了!」老人平靜地說:「我有過四個孩子,二男二女,如今都過世了。」   「對不起,我不該提你老人家的傷心事。」我趕緊道歉。   「沒什麼,他們都是安享天年,我沒什麼好傷心的。」老人淡淡地說。   「哦?」我再次奇怪,問老人:「敢問才老人家高壽?」   「老夫今年九十有九!」   「什麼?!」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看老夫像個騙子嗎?」老人笑吟吟地說:「不瞞小兄弟你說,老夫還是大清國的文武雙狀元呢!」   「什麼?」我驚訝得要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小兄弟你坐好了,讓老漢簡單給你說幾句吧。」老人讓我喝茶。   然後,講了起來:「我本不想對你說這些的,但要是不直接說,小兄弟你又哪有耐心認真聽一個神經古怪的老頭子胡言亂語呢?   「上次一別,這些天,老漢還後悔呢,沒留下小兄弟的聯繫辦法。但你明天又要走了,我們還是說不上多少話。下次你再來,不要再帶東西來了——你送的茶葉是好茶葉,只怕要用掉你一個月的工資吧!老漢家裡什麼都不缺,你來來和我說說話我就高興了。   「老人老矣,所見實多,繁榮寶貴,窮困潦倒,兒孫滿堂,孤苦零丁……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老漢能見識的都見識過了。   「老漢少年時,二十二歲,文中進士,二十五歲武為狀元,習得一身武藝,方圓三百里,賊寇無不望風而逃,一時間洋洋得意。及至西人攻破,見洋槍洋炮之利,方始心寒。   「原來幾十年所學,實不足以救國民於水火。心灰而意冷。   「其後幾十年,戰亂紛繁,流離失所,盡嘗人世艱辛,至共和國成立後,吾以拾荒得生存。   「至今,得壽九十有九,還有什麼事看不透?   「老漢一生收徒十七人,戰死十一人,老死五人,如今,僅有一人存活世上,卻已經六十六歲了。   「前次見面,見小兄弟天資過人,想起近幾年習太極拳,偶有心得,不想把這些東西帶到棺材裡去,也算對世人有個交代!……   原來,老人想收我做徒弟,這倒和我想一起去了。   我趕緊說:「我這次來就是想拜老人家為師的,還怕你不收我這個徒弟呢。」說完了,我就想跪下來,按正式禮節,給老人磕頭。 正文 分節閱讀17   老人一抬手,攔著我,笑了笑說:「小兄弟你誤會了,我不是想收你做徒弟。我只是想把我知道的東西教給你!人之患在好為人師!我有意教人武功卻是再也沒興致做人的師父了。」   「是這樣?」我有點疑惑,心裡奇怪,為什麼他們都不想做人師父呢?小麗是這樣,這位老人也是這樣。   老人接著說的話更讓我意外:「雖然我不收你為徒,但你如果真的學得會本人的武功,卻算是我們一個門派裡的人。以後,要麼,你從不出手使用本門的武功,只要你一使用本門武功,那你以後就要堅決維護本門的利益!   聽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至少我還處在進可攻退可守的境地。所以,我一口答應下來。   老人也不追究我為什麼答應這麼快,像小麗說起太極奇門一樣,跟我說起門派的家事來。            正文126 太極三宗   老人喝了口茶,介紹起來,聲音渾厚,抑揚頓挫,倒真像個電視劇裡教書的先生:「說起中華武術,不能不提太極拳,因為太極拳是的中華武術裡最本源的東西!我們這一門派,實是太極一支。   「說太極拳,不能不說張三豐其人!   「張三豐以其不修邊幅,又名張邋遢」。傳說他「姿態魁偉,龜形鶴背,大耳圓目,鬚髯如戟。寒暑唯一衲一蓑。所啖升斗輒盡,或數日一食,或數月不食。」讀書經目不忘,有學識,能詩書。灑脫不羈,頗具神仙風度。其身世出處,頗多傳說,「或言三豐金時人」。傳說宋末,時亂,宋徽宗召之,三豐曾單拳擊殺賊百人。亦傳其能辟榖神行,死而復生。一生不慕榮利,遁世清修。據其自述,他曾任縣令,後棄官出家為全真道士。曾於終南山遇火龍真人傳以丹訣。游武當山,與其徒在該山「去荊榛、群瓦礫」,創草廬以修道。預言「此山異日必大興」,囑其弟子「善守香火」。不久離開武當山,雲遊至四川,在青城山和鶴鳴山訪真攬勝。首創太極拳注以為修道健身之用,今日大行於世。   「關於張三豐的這段傳說,實有深義,你要記住了,沒事時細細揣摩!」老人提醒道。   「這個傳說是說太極拳是張三豐所創。   「但事實上,也許傳說有不實之處,張三豐也許只是傳人而已:「據《史記》六十三卷《老子韓非列傳第三》中記載:老子修道德,其學以自隱。居周久之,見周之衰,乃遂去,至關,關令尹喜曰:子將隱矣,強為我著書。於是老子乃著書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言而去,莫知其所終」   「這個記載中的尹喜,又稱「宓子」,《列仙傳》上說他是周大夫,是個精通「內學星宿」的高人,他隱蔽自己的德行,當時人對他不瞭解,傳說他記見紫氣浮關,果然老子騎青牛而來過關。   「後來,人們說是宓子創太極拳,經五世傳給張三豐。   「所以,後世,以宓子為太極祖師。我們這一門派,也是如此。   「宓子祖師以下,傳至二世,門徒三千,而才俊者三人。宓子祖師因材施教,三人各分承衣缽,得傳太極三宗,名為:神宗、人宗、鬼宗。   「人宗為世俗之派,拳勢華麗,引人注目,是以門徒眾多,雖出眾者少,但勢力浩大。現世太極諸門派,多為人宗傳承者;「鬼宗為隱密的入世者,詭異奇巧,收徒條件苛刻,是以門徒甚少,但每一徒皆為人中龍鳳,且行事不經,為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故行走江湖,無人敢惹。一個隱秘的門派,神龍現首不現尾。傳言現世傳人在軍隊中如魚得水;「神宗為出世的修行者,事事師法自然,種種暗合天意,為太極最本源之宗,但六十年方出一高徒。故在江湖中無聲無息,幾為人所忘;「老朽,卻正是太極神宗的現世傳人,宓子祖師傳太極到今,已歷整整六十世!」老人一口氣說完上面的話,意興索然地看著我。   歎了一口氣,老人接著說:「如果把太極拳當作克敵制勝的方法,那是武夫拳;如果把太極拳當作強身健體的方法,那是病夫拳。兩者都僅取一隅,未得太極拳大用,可惜糟踏了太極拳。   「在冷兵器時候,習武可以防身,甚至可以為武將而光宗耀祖。而現在,不被人打死,只是人的基本的生存權利,沒人懷疑,太平盛世,朗朗乾坤,死於非命的,幾人?   「健康長壽,更好,但又何難之有?社會進步,醫學昌明,病衰短壽的,幾無。   「太極拳練之由形,成之歸心。練拳不練心,拳與我兩分,總屬不得拳道,尚在門外。習之,如精神修行,可改人之氣質,但現世之人,屑於一顧精神修行者幾人?」   「若乎張三豐不能單拳擊殺賊百人,不能傳此殺人之技,武當何以興盛如此?   「太極若不能殺人,能傳至今日否?」老人看著我問。   我想了半天,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對著他搖了搖頭。但又忙補充說:「也不一定,現在練習的人也還是不少呢,很多人用他來鍛煉身體。」   老人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自我解嘲地重複道:「對鍛煉身體,鍛煉身體!」   看著我,然後說:「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不收你為徒了而只願教你吧!要是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正文127 神宗心法   沒有什麼可後悔的!反正我練習這門功夫又沒有什麼損失。要是不練,反而會損失我的一斤好茶葉!而且,神宗,多好聽的名字!聽起來很拽呀!當然,我可不能這樣對老人說。這個和領導說話,那沒什麼可考慮的,總結起來就六個字:拍馬屁、表決心!   我沉吟了一下,說了三點看法,像跟領導匯報工作一樣對老人說:「1、唐朝的裴民將軍的劍術獨冠一時,裴民的劍術、李白詩歌、張旭草書並稱唐代三絕的美譽,可見武術作為一種文代形式在那個時代就已相當具有影響。太極是中華文化的一種精神在武術上的體現,學習總對我是有好處的。2、而且太極能傳到今天,說明它有很強的生命力。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它一定有存在的道理,這個道理,也許我今天還不是很清楚,但我想經過練習後,我會越來越清楚國人選擇太極的道理。3、另外,我既然學了,我就會認真學習去,古人云,一不做,二不休,我會盡自己所能,把這門功夫學好,不給師父丟臉!」   老人還算滿意,但還是糾正了我對他的稱呼:「不要叫我師父!在你學成太極神宗的功夫並出手之前,你並不算神宗的人。退一步講,如果你真學成了功夫,成了門人,那在我們神宗內,我們也不算是師徒!」   「那算什麼關係?」我再次忍不住好奇的問。   「兄弟!」老人肯定的說:「入神宗門內,不管先後,皆稱兄弟!」   接著,老人解釋了一下原因:「太極神宗內,有個傳說,練得成神宗功夫的人,都能升仙出世,但將來,會再轉世來此世界,所以,並沒有長幼先後之分!為表親切,也只是稱為年長者為兄,而幼者為弟。」   我心裡想:這個規定好!但一想自己不大可能是仙人轉世,按老人的說法,我也似乎練成此功的可能渺茫,所以,這麼好的規定,對我也許不發揮什麼作用。噯,要是在單位也有這規定就好了,我就不用見誰都拍馬屁了。   老人接著說:「但轉世之人,並不瞭解自己的身世,所以需要同門之人的指引。所以,神宗的人,一生中不僅要練功,還要四處找尋自己轉世而不自知的門人。所以,神宗的門人,都走過五湖四海,見多識廣!但要找尋門人,這還是不夠的,還有一套本門獨特的方法。所以,練功倒不累人,找人累人。」   「你認為我是你的門人嗎?」我問他。   「這個不好說,我只是感覺到你是塊習武的料,要不,就是你有其他什麼東西,與眾不同,至少,你過目不忘的本領,還能滿足修習本門功夫的入門要求。而且,你是我遇上的,並沒費我尋找,我為什麼不試試呢?所以,你不用謝我,我教你功夫,也有自己的目的。」老人說這話時,口氣仍然很平常,像是在說茶是不是有點冷了一樣。   「哦?」我微微有點失落。我可不相信自己是神仙轉世,要不是練習小麗教的多心經,我壓根就不可能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老人把自己要表達的意思完全表達出來,再次確認我是不是還想學他的功夫。   「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老人家呢?」我問他。   「我姓吳,口天吳,要是不見外的話,你叫我吳老哥我就很高興了。」老人客氣的說。   「恭敬不如從命!吳老哥,讓我現在開始好跟你學習好嗎!」   老人認真地看了我一眼,哈哈大笑,說:「好!對我的味兒!喜歡,我現在就教你!」            正文128 色戒   老人認真地看了我一眼,哈哈大笑,說:「好!對我的味兒!我喜歡,我現在就教你!」 正文 分節閱讀18   老人直接從內功心法開始講:   「第一原則是實事求是的評價自己!把你自己從人群中找出來!認識你自己。   「也許你覺得我說的跟一個現代企業的培訓課程似的,但這確實是本門幾千年來的第一要訣!不過,這中間的內容是有區別的。   「本門的訓練是在開始時,要閉關訓練一個月時間,在一個陰暗的山洞裡靜觀已身,先修成九陰之體!   「但你不用了。你在女子監獄有一百天了吧,那個地方陰氣太重,你已成九陰之體,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見到你的時候很親切了吧。開始時我還以為你是已窺我神宗門徑的侯選人呢。   「但你以後不要再住在監獄的宿舍了,要搬出來住。上班時間在監獄上班,沾染點陰氣,也無大礙,如稍加利用,還會對練功有益。你搬出來後最好選個中學邊上的民房住,那裡陽氣盛,可衝去白天上班時在女子監獄裡沾染的陰氣、騷氣和怨氣。   「你現在是童子之身,是吧,這本是件好事,但在另一個意義上,卻是件很壞的事情!」   「什麼?」我更奇怪了,難道,練太極神宗的心法,童子身竟然有問題?」那為什麼少林武功童子練起來事半功倍呢?太極武功和少林武功難道區別這樣大?而且,吳老哥的理論,我以前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雖然我問得比較客氣,可心裡卻發毛,會不會這個神宗是什麼邪教組織?   「小兄弟你的問題是很正常的一個設問,但你想過沒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你這樣二十出頭,年輕氣盛,血氣方剛,能沒有對少女和性的渴求嗎?   「年少之時戒在色,你練習我門心法,氣血必然更強盛,精氣更沸騰。常言道:精滿自溢,如果你沒有破過這色戒,那只怕其時,你每練一次我門心法,就如同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回!越是功力深厚,則越危險。   「我門內弟兄,大多經多方找尋後,拜入門牆時,已過而立之年,對各種各樣的生活有各種各樣的經歷,歷練後,反而能真正看得透,看得清澈。而小兄弟你呢,如果,你還是童子之身,你如何能說你對性愛的滋味不屑一顧呢?   「也許你覺得你對愛情的嚮往是美好純潔的,只不過這種對女人的嚮往,披上愛情的外衣,為世俗所認可而已。   「但對練習武功者來說,那就是需戒之色慾之念,「落泊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想當年,老漢年少時,可能要比你輕狂百倍。但如今,見女人,如見草木。你能嗎?要是你面前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孩,你動不動心?   「色戒不守,神功不成!   「而守色戒,你必須看透這色戒。   「這個……」我難為情了,這可怎麼辦?難道,我要立馬去找個妹妹做一場,破了自已的童子之身,再來練習這神宗的古怪心法不成?   老人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了笑說:「這你倒不用愁!見你第一面後,老夫曾為小兄弟起卦問吉凶,一年之內,你是諸事如意,縱有驚亦無險!   「一年之內,所遇諸事,你只須順其自然,不強求,亦無需害怕,任性而為。   「以老夫之見,你面泛桃花,不出一月,必破童子之身!   (艷遇元年11月中)            正文129 靈丹   當天晚上,老人與我談到很晚。每次他說出關於神宗對武功的看法,都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就像個剛開始學習說話的孩子,每次應對,總是說出驢唇不對馬嘴的話。再不敢認為自己對傳統的文化有點瞭解。   我就住在老人家裡,第二天一早,老人就在自家院子裡,再次指點我打一路太極拳。然後,讓我站在一塊大石頭上,按神宗的心法,護住心神,他站在我的對面,一手按在我的頭頂,一手按在我的小腹,一股曖曖的熱流,像滾燙的開水,從我的頭頂注入我的下丹田,然後,在那裡停住,不住的盤旋,然後逐漸縮小,由一個碗口大小的氣團,縮小成兵乓球大小,再變得像個潔白的珍珠,最後,像消失了一樣,無聲無息,身體再也感覺不到它的暖熱和漲滯和旋轉,但我卻依然能在感覺裡意識到它還存在於我的下丹田之中。   老人收了功,告訴我,他按神宗的傳統,給我在下丹田內種了一顆靈丹。   然後講解道:   靈丹的作用,是起聚氣的作用。   下丹田靠近腎臟,而腎臟形如種子,理論上講,是人生命的發源之所。所以下丹田的修煉,是任何氣功的基礎,甚至是有些功法的最終追求。   氣是什麼?這很難用語言表達清楚。有人認為是維持人生命的元素,比如在血液裡傳輸的氧氣和其他營養元素,這在理論上講得通。因為,人的運動,確實離不開這些基本元素的供應。運動,就要消耗能量,這能量需要得到保證。   我們常說的力竭,也許是肌肉中貯存的能量用完了,而新的能量,還沒及時傳送過來。而平常運氣,行走周天,可能是讓人體各種器官所需的能量得以充分供應,並盡可能的多存貯運動所需的能量。   理論只是理論,即便能講得通,也簡單了一點。也許事實並不是這個樣子。   下面,我要再為你打能任、督、帶三脈。如果說丹田如同大海,那麼經脈,猶如人體內的江河。經絡通暢,則「真氣」可以在丹田和身體的各部份之間順暢的傳送。同時,經絡,也有臨時性的存貯真氣的作用。   老人簡單說了一下後,首先為我打通了任脈,然後是督脈,接著打通了帶脈,最後,讓三脈互通。   感覺很舒暢,但並沒有象傳說中的那樣,有劇烈的反應,或者是功力大增。讓我不禁有點失望。   我想把他所說的種在我丹田里的靈丹在三條經脈中轉上一轉,但根本沒反應。靈丹象消失了一樣。   我問老人:「吳老哥,這個靈丹,我怎麼感覺不到了?它能隨著真氣轉周天嗎?」   老人笑了笑說:   「我說過,靈丹,主要作用是吸引真氣。真氣分四種:一為呼吸之氣,二為水谷之氣,三為真氣,四為宇宙之氣。   「呼吸之氣,指人體與環境之間的氣體交換。不用多講,只須在以後修煉中感覺一下,人全身的皮膚都是能呼吸的。   「水谷之氣,指人攝入的各種食物飲料中的已知的和各種未知的營養成分。   「真氣又叫原氣,是在胚胎期已經形成,藏於腎中,與命門有密切聯繫,上面這理論是《素問。離合真邪論》裡說的。《難經三十六難》裡也說:「合門原氣之所繫也」所以說原氣是人身固有之氣,與外來的呼吸之氣與水谷之氣不同,是由父精母血所賦與的。在母腹中從胚胎到胎兒的成長髮肓過程中,即已形成,故也稱先天氣。因正由於此,很難被現代人理解。   「宇宙之氣,兩種方法可得。一種是人體與宇宙進行氣的交換,呼氣則意想將病廢之氣,排入宇宙,吸則意想宇宙萬能之氣直接吸入體內,以達到增強體質,祛病延年之目的。同時,也可作為加強武術技擊強度的手段。另一種是借氣,指不引宇宙之氣入體內,但可隨時取用,因宇宙之氣取之不盡而用之不竭,故此功法最為高明,也最難成功!」   我聽得目瞪口呆,天下竟有此等高明的功法,但老人說起來卻如數家珍,不以為然。   我問:「吳老哥,你會借宇宙萬能之氣嗎?」   老人笑笑說:「皮毛而已。我剛才為你通經絡,用的就是這種方法,不值一提!」   「那你在我體內種下的靈丹能吸引宇宙萬能之氣嗎?」我問。   「理論上講應該可以的,但事實上要看你的造化了。百人得丹,而一人成仙。也就是說,一百個被種下靈丹的人,只有一個修成正果。靈丹對真氣的吸引力最初並不大,甚至有的人種下後,一輩子都沒反應。有的人種下之後,即有真氣浪湧而來。」   「吳老哥,那如何加強靈丹對真氣的吸引力呢?」我再次請教。   「先練丹田,想之成為虛空,不著一物,然後方能容萬物!此步練成後,丹田必呈混沌之態,此時,可感覺靈丹如若隱若現的一點星光,然後,引聚真氣,然後靈丹之星光恆定,漸如火燭,最終如明月,各種真氣趨之若鷲。   「如得天機,明月之形,可再幻化至無形,即可對宇宙真氣,借用如神,神功乃大成。   「但在靈丹小成之前,所吸引之氣,並非宇宙真氣,而是精靈之氣。何謂精靈之氣?每粒草的種子,皆有生機,蠢蠢欲動使種子發芽的力量,就是種子的精靈。而我們周圍,這種類似的力量,數不勝數,多數是四處遊蕩的自由精靈,不被象草種子這樣的形式所拘而只能為草的生命服務。靈丹所要吸引捕捉的,就是這種精靈,然後匯聚它們,最終感化成滋養我們生命的原始力量……」   老人還講了很多道理,我聽得大多是不甚明瞭,但大的道理算是清楚了,而且,老人的話我也記住了。   又是要趕時間,早上9點,我學了滿滿一腦袋的功夫理論,身體裡帶著靈丹的已通暢的三條經絡的快感,踏上了去省城集訓的征程。   也踏上了生命中的第一段真正的艷遇之旅。   (艷遇元年11月) 正文 分節閱讀19   寫在後面:犯難!要是寫艷遇,卻沒有情色的胡椒面,那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可是網站不允許我貼呀,怎麼辦?            正文130 金剛不倒   省城N城,是一個著名的城市,當然,能成為省會的城市可能都不錯。到監獄管理局政治處報道,但接待的那位老爺說,先登記,明天再來,到時候系統裡所有人來齊了,一車拖到公安學校去。   沒辦法,也只好這樣了。但我還是靈機一動,到財務裝備處轉轉,這是我的對口業務管理部門,我想見見常在電話裡聯繫的一個領導,這樣也許對仕途有好外,至少,熟悉後,他不會在業務上挑我的毛病。   幾間辦公室都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小女孩,穿著便裝,在看報紙。我也不知道她是處裡的人,還是來找人的。可是我又不到其他人,只好找她問問。   一打聽,才知道她也是處裡的人,姓許名蕊,也是今年才進監獄管理局的,明天也要去警校集訓。她聽說我也是,就熱情起來,要打電話幫我聯繫賓館。   我說:「隨便呢,我什麼地方都能住的。」   她笑了笑還是介紹說:「公安廳定點的賓館裡好的是希爾頓,五星級,離這裡不遠,你住嗎?」   「那要多少錢一個晚上?」我問。   「也就二百元吧!」   「這麼便宜!五星級賓館好像比我們市裡三星級還便宜嘛!」   「起先還死貴,聽他們說,廳裡安排幾個治安警在賓館附近轉轉,見到三陪女就抓,結果,賓館經理自動跑到廳裡,請求降價。」   我聽了,和她一起笑了半天。   後來,我就按她的指點,很牛氣的到希爾頓酒店,在總台說了聲:「我公安廳的,請按協議價給我個標準間。」   果然得到了很好的服務,房間價錢是198元,掛的牌價是一千多呢!   晚上,我打的去公安學校。因為聽許蕊說,我們將被封閉訓練三個月時間,而不是兩個月。我怕到時候要是管理真的很嚴的話,我不能及時地把吳老哥托我交給他一個朋友的東西帶過去。那東西是今早上,我要走時,吳老哥臨時交給我的一幅字畫,吳老可說是他當年拾荒時撿的。我並沒打開來看,我也沒問他我要找的人究竟是做什麼的。   到公安學校門口,一看,還有站崗的警察,不讓我進去。一打聽,我要找的這個人,雖然是這個學校主持工作的副校長,但卻是個傳奇式的英雄人物,我從站崗的警察說話的口氣裡聽出了人們對他的尊敬。這倒不多見,年輕的學生,一般都對校領導很感冒的!   再用公安的專線電話和校長說明來意,不一會兒一輛車來接我。在去他家的路上,我心裡有點不安,這個學校的副校長,按級別,可是副部級,這可比我們監獄管理局的局長大人的官還大一圈兒。我漸漸感覺到,吳老哥讓我給他帶東西,可能是讓他關照我。但他拾垃圾拾來的東西,又能是什麼好東西呢?   車子在城裡繞了個圈,最後,經過幾道崗哨,才停在一個幽靜的軍區家屬區裡。校長親自到門口迎接我,這讓我受寵若驚,我以前還沒和這麼大的領導握過手呢。   估計我暫時是巴結不上他,我只想說明來意,然後就交東西走人。但老人出人意料的熱情,讓我到他書房裡坐。我從他家人的眼裡,也能感覺到這其中的不尋常。   老人高興的說:「吳大爺記著我呀,他今年應該九十九了吧!真是高壽!我這個小傢伙早該去看看她老人家了,你看看,噯,還讓他老人家送給我,罪過呀!罪過!」   我直想笑,他看起來也至少也應該有五十歲了,還叫自己小傢伙呢,我叫老人吳老哥,他還叫吳大爺,有意思!   但一想到吳老哥可是九十九了,我也就笑不出來了。   老人說:「什麼東西呀,你看看,吳大爺他老人家也太抬舉我了。」老人開心得真像個小孩子。   打開畫,一看,是一幅人物。我看不出什麼妙處。老人卻呆住了,眼睛再也離不開這幅畫了。   過了半天,還是我打破了這種詭異的局面。「有什麼不妥嗎?」我問。   老人長長地歎了口氣,眼睛卻記不開那幅畫,喃喃地說:「你知道這畫值多少錢嗎?」   「不知道!」我實話實說,「我對畫沒有常識,而且,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幅畫兒。」   「吳道子的畫!絕對是真跡!這畫兒以前是我家世代收藏的,在文革時,為避殺身之禍,又不願把這畫毀了,是我親自把這幅畫扔進垃圾堆裡的!想不到,想不到呀!」老人的淚水流了下來。   過了半天,老人擦去淚水,恭恭敬敬地抱拳,向我施禮,說:「謝謝小兄弟!吳大爺予我一家的恩情,本來我就萬死難報!這次又贈家傳之畫,讓我實不知道如何。這些年來,我卻沒去看望過他老人家,真是罪該萬死!明日我就去拜訪吳大爺,小兄弟為我送畫的情誼,我也銘記在心,如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對我說,我會盡力為小兄弟周旋!」   我有點好奇,問校長說:「這畫很值錢嗎?吳老哥以前是你的朋友?」   校長點點頭說:「這幅畫,若在市場上露露臉,標價絕對在百萬以上。要真出現這種情況,我哪有錢去贖買?我工作這麼多年,很少為自己考慮過,更沒聚過錢財。若是不贖,又如何對得起自己的祖先?吳大爺是我父親的救命恩人,也是他指點我拜師學藝的。沒有吳大爺,就沒有我一家人今天的幸福生活,絕對沒有!……」   後來,又聊了一會兒,校長激動得很,簡直有點語無論次,我再和他說了一會兒,就告辭了。他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讓我有任何事情都要找他。   在回來的路上,我覺得這個副部級的大官也不過如此,另一方面,對吳老哥卻不得不重新評價。這個老人真不簡單!一個副部級的領導,居然欠他那麼多!我真猜不透太極神宗的水有多深了。   因為對老人懷著崇敬的態度,讓我在回去後,練習神宗的心法,就格外地用心。   神宗的心法,果然有門道。按吳老哥的指點的方法,我覺得自己丹田,果然先是變得空空蕩蕩,然後,進入了一片混沌狀態。雖然沒有出現希望中的靈丹的星光,但卻也讓我的身體受用無窮!熱乎乎的真氣,麻酥酥地在任脈、督脈和帶脈這三條經絡中一圈圈地流動著,有著說不出的舒服!   漸入佳境但好景不長,剛練到子時,我就覺得自己的陽物,不知道什麼時候,硬得像根鐵棍似的,也不能再按神宗心法運轉真氣了。心裡想的,倒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男女之事。   只好草草收了功,看客房裡的報紙雜誌,但我的跨下之物,卻不屈不撓地挺立著,讓我哭笑不得。花了好長的時間,艱難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醒,再一感覺,靠,陽具還是那樣硬!也許它站了一夜的崗吧。   我這生理反應,被吳老哥言中了,但我的艷遇呢?我的艷遇,快來吧!   我早就不想保留自己的童子之身了。   命運安排的女孩兒,你在哪裡?   (艷遇元年11月)            正文131 無聊時光   這個警校其實是個挺有名的公安大學,我們住的吃住的條件也不錯。不多說。   我也不想多說自己的同學。   讓我說說學習的內容吧。   警校集訓的內容,首先是隊列與內務之類的基礎訓練。   然後是體能訓練和簡單格鬥教學和槍械使用。   還有的就是業務知識。我們學習的業務知識相當廣泛,但要求不是很高。大多是些簡明法學教材,如法學概論、刑法、刑事訴訟法、行政法、行政訴訟法、經濟法、警察查緝戰術、戶籍管理等諸項課程。 正文 分節閱讀20   對我來說,體能訓練是我最需要解決的問題,但也是我提高最快的。   業務知識,以我過目不忘的技能,那總是無人能及,所以,也談不上提高。   再加上有校長關照,倒也過得順水順風的。   但是,還是平淡了一點。   我試著和新認識的監獄管理局的妹妹,許蕊,接觸了一下,可人家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又在省級機關工作,哪會看得上我這個沒有背景、在蹩腳地方工作的小中專生呀。   愛情,噯,特別是有著婚姻目標的所謂愛情,沒有物質基礎,卻想著蛤蟆吃天鵝肉,有這等好事嗎?一門踏錯,終身受窮。像我這樣的人兒,和我那些一起從財校畢業的同學比,也還算可以。要是和高中一起畢業的同學比,那也算出類拔粹,要和小學一起畢業的同學比,那就沒辦法比了,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安心地過自己的幸福生活呢?   何苦自討沒趣?   後來,我也就懶得理她。   也許每個人的命運是注定的,就像一個計算機程序一樣,按著時間順序,有條不紊地執行著一條條指令,僅此而已。   太極神宗的吳老哥在教我功夫時不是也說,如果,我真是他要找的人,那麼,他所告訴我的一切,其實,我全都知道,只不過,現在,他在幫我回憶存貯在我靈魂中某一處一記憶而已。   但願我是他要找的那種人。這樣,也許我在平庸的生活中,偶然的冒一下頭,呼吸一點新鮮空氣。   日子好快呀,我總是這樣感歎著,同時簡直為單身發愁。每次一練神宗的內功,就陽具發硬,漲得難受,所以只好作罷,不練內功,頂多也就是抽空找找太極拳。倒是小麗教我的多心經,我用在學習理論課上,是越練越純熟,要是狀態好的話,我的靈魂已經可以同時進行六個線程思考問題了,記憶力也有了大幅度的提高,看一本四百頁的書,花半小時時間,百分之七十的內容都能記住。所以,遇到照本宣科的老師講法律知識時,上課那簡直是受罪!   艷遇元年12月25日,聖誕節,學校的學生們瞎起哄,過起洋節來了,倒也有些氣氛。越是有氣氛,就越顯得我的孤單。下午,學校也沒安排我們課,放假!我睡了一覺,醒來後精力旺盛,跨下的小兄弟又不老實地硬著。剛小船塢完臉,就聽有人喊我的名字,讓我到大門口去接個找我的人。   會是誰找我呢?            正文132 和我女兒親熱好嗎   校門口站著一個笑吟吟的小美人兒。   看起來面生,是誰呀?找我的嗎?   她親切地叫我的名字,然後說,我們出去,邊走邊說吧!   看來找的就是我,校門口人來人往的,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跟她走就跟她走,這麼個小美人兒,想來該不會把我吃了,我沒錢又沒權,人長得也不是太靚,她對我該不會有什麼陰謀。   「好吧,不過,我們認識嗎,真是抱歉,我記不得你的名字了。」我一邊跟她走,一邊和她說話。   「不,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是我一個長輩想見你,讓我來找你的。」她接著調皮地說說:「怎麼,不認識就不能找你?總有第一次嘛!我們以後不就是朋友羅。」說完了還橫了我一眼。   我承認,她電著我了,我全身都發麻,暗暗罵自沒出息,就算從來沒和這樣漂亮的小妞打過交道,也不能這樣骨輕腿軟,看起來也太色迷迷的了。   她歪過頭來,看我,說:「看什麼呀,我臉上有花?」   「不是,不是。」我糾正說:「是花上有臉!」不失時機地拍了個小馬屁。   她噗哧一笑,說:「新鮮,還有你這樣說話的……」   一會兒,到了附近一家賓館裡,她把我帶到一個房間門口,向裡面指了指,說:「這裡,你進去吧,我住旁邊這個房間呢,我就不進去了。」說完還吐了吐舌頭。清麗秀雅的臉上蕩漾著春天般美麗的笑容,顧盼流轉的眼睛裡,交織著寧靜和熱烈,讓她看起來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兒,但她的身體,卻發育得太好了,看起來像個孩子的媽媽。要是房間裡等我的是她多好呀!我這樣胡思亂想著,更希望房間裡,等我的是個更美麗可人的少女。   我敲了門,進去後一看,一個少婦模樣的女人,走過來迎接我。噯,希望泡湯了!   我自我介紹說:「我是何田田!請問是你找我嗎。」   女人打量了我一下,眼睛裡閃爍著還算滿意的意思,也許我穿著警服的樣子還不算壞……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很冒昧打擾你了。」   「沒事沒事,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你有什麼事情找我?」我客氣地問。   「我是小麗的媽媽!」女人笑了吟吟地說。   「什麼?」我不敢相信,她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而已,這樣想就這樣說了出來:「不會吧,你是嗎?小麗媽媽有這麼年輕?」   「你真會說話!冒充人家媽媽有什麼好的?」她雖然沒有狂喜,可能是誇她年輕的人太多了,但看得出來還是很高興。   「阿姨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吧!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我想,她找我,不過是想我在監獄裡關照一下小麗而已。實際上,小麗在監獄裡,根本就用不著誰照顧她。她可是個狠角兒。   「痛快,小史弟你既然這樣爽,那我就直說吧!」她堅定地看著我說:「你和我女兒親熱親熱,好嗎!」   我目瞪口呆,一時說不出話來。   太瘋狂了!一個母親,竟然找一個男警察和自己的女兒親熱!   親熱,那是什麼意思!不就是做愛嗎?天啦,「你和我女兒做愛好嗎!」   小麗媽並不急著讓我回答,她倒了杯水給我,讓我坐下來想一想。   有什麼好想的?雖然我對性有著熱望,但這點原則立場還是有的。「不行!我做不到!」我堅定的說。   小麗媽並不意外,自己喝了口水,說:「你什麼都不用擔心。一個如花似玉的處女,願薦枕席,事後也不會張揚,不會有任何後患的。如果你還願意繼續交往,那麼你們是朋友,要是你不願意再和小麗見面,那你們以後就是路人。我們以後絕對不會糾纏你的!這你還不放心!」   「不!這是原則性問題,這不可能!要是你沒什麼別的事,我就告辭了。」我想開溜,誰知道我留下來會不會立場動搖?她說的太誘人了!小麗雖然兇惡,可她偏偏是那樣的漂亮可人,和她上床雲雨不正是我一直的願望嗎,快走,別把持不住自己。   我起身就要走。            正文133 賣身協議   小麗的媽媽起身攔我,一不小心,我的手臂碰上了她的乳房,酥軟的感覺讓我的臉騰的紅了,窘迫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小麗媽倒像沒在意,仍然笑著對我說:「什麼事情都好商量嘛,你坐下來說話。就是不想說,也總該把茶喝完了再走嘛。」   只好重新坐了下來。   「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我說:「現在,有時候我單獨去看看小麗,其實都是嚴重違反監獄的規定的。這你應該知道。我不是說自己是個道學者,或者不喜歡小麗。你的女兒很漂亮!但我是個警察,而且我很珍惜目前的這份工作。」   小麗媽沉吟了一下說:   「如果靜下心來想一想,不誇大,不弄玄虛,實事求是的分析一下,那麼,我們出來工作,主要的目標是為了錢!也許你反感我這麼說,但請你耐心聽我分析一下:我們自己所做的事情並不是非常專業的,並不是別人不能替代的。你能做的事情,張三能做,李四也能做!甚至,隨便可以找出一大把比我們做得更好的人。所以說,我們對我們目前的工作來說,是可有可無!   其次,社會上有那麼多的下崗工人,他們是工作不用心不努力還是技能不如我們?如果我們從現在的工作崗位上下去,就能為另外的人提供一次就業機會,而這些人也許比我們更需要一份工作來養家餬口。所以,對整個社會來說,也許我們不做目前的工作比做工作的貢獻更大! 正文 分節閱讀21   第三,工作能為你提供展現自己的機會嗎?   不能!特別是像你現在這樣的單位。   你天天做的事情,是你想做的事情嗎?不是!   你得到鍛煉了嗎?你提高了嗎?不是!你天天工作中所學到的,是如何勾心鬥角,是學會了如何拍一些狗屁領導的馬屁而已!   這我想都想得到!   如果你不是,你是乾淨的,那你在單位的日子更難過!   你現在的工作需要你所學的業務知識多少?能展現自己什麼?   第四,現在的工作能為你提供多少快樂?   你快樂嗎?不是!   也許你在工作過程中有過得意的時刻:   比如你那狗屁領導表揚了你幾句;   比如你拿到了幾張鈔票是所謂的獎金;   比如說你在辦公室偷偷地親吻女同事在或者在辦公室骯髒的沙發上或者賓館裡滿是細菌的床單上和女客戶性交……   可是回過頭來想一想,你付出的與你的回報是等值的嗎?   你的自由、你的青春年華,不是被你、正是被你自己,賤賣了嗎?   所以說你這工作,得之不可喜,失之不可惜!   那你為什麼還像大多數人一樣守著這份工作?   原因就是它還能每個月能發點錢給你!   你說是不是?」   我覺得小麗的媽媽說話雖不中聽,而且這中間很有可能有大問題,但我一時之間,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她,只好點了點頭。   小麗媽媽說:「常言說得好,話粗理不粗!既然是這樣,說到底你工作也是為了錢!你現在每個月工資不到1000元,一年也就拿1萬元。到你退休還有40年,也就40萬元!這40萬元我現在可以給你,只要讓小麗在監獄裡的時候,能過得好一點,你有機會就陪陪她,這樣行嗎?」   「不行」。我壓根就沒考慮錢的事情,而且因為成天和錢打交道,對40萬這個數字,根本就沒放在眼裡,不容置疑,一口回絕了她。說:「我現在不需要錢!更不拿自己做交易。」   她有點吃驚,可能沒想到我會對40萬元毫不動心。頓了半天,才說:「讀書人,別不把錢當回事嘛!孔子的<<論語·子罕篇第九>>裡不是說:子貢曰:「有美玉於斯,韞櫝而藏諸?求善賈而沽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賈者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呀,不就是孔老二自比美玉,可是要有人出得起價錢,還是要賣掉自己嗎?四十萬不好賺的,要不是我心痛我的寶貝女兒,我還捨不得呢!」   「那樣最好!我不出賣自己!你的錢自己留著用,我決不會出賣我自己!」我也有點生氣了。   局面僵住了,我想走,不想再和她糾纏。這樣一想,我又一次站起身來。   小麗媽這一次沒起來攔我,在我走出兩步之後,再次叫住我:「噯!我服你了,要不這樣行嗎,40萬元我照樣給你,要不50萬元也行。另外,我可以傳你一套獨特的功夫,這套功夫世上只有幾個人會,從不外傳,今天我破例教給你,只要練習一個月時間,你的陰莖會伸縮自如,你的性能力將無人能及!你和你的性夥伴所能享受到的快感也會比沒練此功之前強烈十倍!」   我煩她了!回過頭來看著她,冷冷的說:「我一不缺錢,第二不準備做舞男,你省省吧!」說完轉身就走。   我的手抓在門把上時,身後傳來小麗媽媽恨恨的怒罵聲:「混蛋!你就忍心小麗的處子之身,被你們監獄裡其他那幾個又老又醜、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的臭男人糟蹋嗎?白白負了小麗對你一片深情……」   我停了下來,轉動門鎖的手僵住,頭腦裡一片空白。   (艷遇元年12月25日)            正文134 人神交戰   我確實不願意像她說的那樣,小麗潔白耀眼的肌膚好像就在我的面前,那小腹、長腿、小屁股、私處宛若歷歷在目,這個我在空想中無數次親近的少女美妙的身體,如果像她媽媽說的那樣,被我們監獄裡那幾個又老又醜的男人佔有,我還真難接受!   我準備娶她嗎?好像也沒有。但我卻真真切切地想過,去佔有這個小美人兒,或者她獨身一輩子,做個老處女卻永遠是我的紅顏知己。這樣自私的念頭,曾象時間一分一秒無數次地走過我的心頭。小麗的媽媽的話,無情地把這種幻想撕碎了。   小麗並不是為我生為我死的女人,她只是個與我萍水相逢的女人。   我可以和她一見如故,別的男人也能!甚至有更深的瞭解。   我能和她做愛,別的男人也一樣可以!甚至可以給她更多的快樂。   我聰明絕頂嗎?   我英俊無比嗎?   我權傾一時嗎?   我富可敵國嗎?   當然不是。   如果真的象小麗媽媽說的那樣,小麗願意和我們監獄裡的其他幾個男人,上床,也許,他們老奸俱滑的江湖經驗和拉幫結派的勢力,肯定能比我更多的給小麗幫助。   但小麗那嬌艷的容顏,言笑宴宴的神情和對我含情脈脈的注視,以及笑容背後尋讓我心痛的落寂與淒哀,又如何讓我忘懷?   但我真要出賣自己嗎?我要出賣自己的原則嗎?要是小麗媽媽起初不說錢的事情我是不是已經答應了這件事情呢?   我走還是不走?心裡躊躇了那麼幾秒釧時間,我還是決定要走。   有時個,我就像現在這樣,感覺像在茫茫的大海上翻了船,最要緊的是要緊的還是要救自己!   如果自己保不住,那還談什麼別的東西?什麼情呀,愛的。   小麗,噯,算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為什麼?為什麼小麗你就偏要和人性交?女人都是這樣淫蕩?哼,不和我做愛,就要和別的獄警上床?有病!不和人交媾你會死嗎?無恥!   我想拉開門,一走了之,再也不去想它,再也不想去見小麗了。再也不想和這個事情沾上一點點邊。   我正要轉動門鎖,出去,這時,門鎖自動轉動,像是聽從了我的意念。我嚇了一跳,手一鬆,門自己打開了。   進來一個人,差點撞入我的懷裡。是胡小玲,剛才領我來的那個女孩兒。   她驚訝地說:「怎麼,你要走?」   小麗媽媽說:「讓他走,他這該死沒良心的,不願意……」   「什麼?你不願意?」她一把抓住我的右臂,前是怕我飛走了一樣。腳弓一推,把門又關上了。 正文 分節閱讀22   我很緊張,心裡想:要強姦我呀?還是要殺我滅口?   想掙脫她的手,誰知道這些天學的格鬥招數全不頂用,她的手像一翁鐵鉗,牢牢地把我抓住了。            正文135 願薦枕席   「幹什麼你呀?你想襲警?不想活了不是?」我驚慌地怒喝,後悔跟她來這個地方。   胡小玲的手慢慢鬆開,眼睛卻慢慢地紅了,淚水蓄滿雙眸,淒婉地看著我,說:「求你了!答應好嗎?俺知道俺沒有資格求你……只要你答應俺師父,俺這身子就是你的了,你什麼時候想要,俺就什麼時候給你,成麼?」   「什麼?」我驚得不知如何是好。早上我還在夢想著自己上街時能遇到一個少女和自己拉拉手,最大的夢想也就是親吻她的小臉。可到了下午,就是剛才,就有人出50萬元的價錢,請我和她女兒做愛。現在又有個如花似玉的妙人兒,哭著喊著要把自己的身子交給我……太誇張了!   胡小玲的眼淚終天象珠子一樣落了下來:   「可憐天下父母心吶,何大哥!   也許我們這樣求你,你以為我們不是好人,你要是這樣想,那你就誤會我們了。   俺乾爹過世之後,俺師父一個人拉扯小麗和她姐姐還有俺,三個孩子,多不容易呀!俺師父她開了一家服裝廠,裡裡外外一個人,慘淡經營,我們的錢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每一分錢都是師父的血汗錢吶!50萬元可是廠裡一半的流動資金,你想想看,師父是下了多大有決心!   乾爹的朋友和戰友後來都做了大官,官大的是個軍區副司令員,也有軍長。我就對師父說,我們去找他們一下吧,有個關係,生意要好做許多。可俺師父從來不開這個口,她從來沒向別人低過頭,從來沒開口求過任何人。她從來就沒有讓社會上任何人有任何藉口說過半個「不」字!   俺是個孤兒,師父她收留了俺,把俺養大成人。俺也是小麗師姐看著長大的。你別覺得我們賤,喜歡男人。我們都是清白的,小麗師姐是處女身子,俺……也是。   小麗師姐和俺都在練一門武功,這門武功是不禁慾的。在古時候,女孩結婚都早……象俺這樣大的,要是在古時候,要是再不結婚就沒人要了。所以,創此武功心法的先祖也是根據這個來設計功法的。後來,俺師父把功法改了一下,練功的人不用再像古代那樣,十四五就破色戒,但還是不能太遲。   小麗師姐害羞,怕俺笑話她,死活不肯在俺之前破處女身,說要等俺到了十七歲後再說這事兒……俺今年已經是十七歲了。   練習這門功夫,破色戒之後,還要每個月都要同房一次,這樣至少要一年時間。不這樣,武功始終就提升不起來,要是過了二十歲之後,還沒這樣做,一生都不可能把自己的武功提長到中等的層次以上,只能在入門階段徘徊了。   小麗師姐因為大姐姐的事情,去了你們那個監獄裡,我們要讓她出來一次,那很簡單,但要每個月都出來一次,卻不可能。所以,只能找你們監獄內部的人幫忙……你能明白嗎?你也不願意讓監獄裡其他那幾個又老又噁心的男人得到俺的小麗師姐吧!……」   要是以前,我一定認定她是在說鬼話,可是自從吳老哥教我太極神宗的功法讓我的小弟弟每晚上硬得像根討厭的鐵棒,讓人心慌意亂後,我已經徹底相信了這樣一回事。   我用手背輕輕擦去胡小玲俏臉上的淚水,歎了一口氣說:「好吧,我投降了。我同意了!不過……」   胡小玲的臉上澱放出笑容:「你儘管說吧,只要你同意了,能做到的我們都會盡力為你做。」   我一臉奸笑,看著胡小玲,說:「不過……,俺現在就要你!!!」            正文136 成交   「咚」的一聲,胡小玲大驚失色地撞在身後的牆上,一臉的懼意。   「你是在騙我的吧?」我故意問她。「要不算了,我還不想呢。」   「不不不!我不是騙你,我是真心的」胡小玲著急的表白。   我看她急得那樣兒,心裡不忍,就不再逗她,笑了出來。她頓時也明白我只是在嚇她,又因為她剛才說過隨時給我她的身子,只怕我真的現在就要了她,所以氣話也說不出來,俏臉通紅,站在我面前,說不出話來。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親切地笑了笑,自從她說過要把自己給我之後,我對她有說不出來的好感,心裡更是多幾分憐惜。   走回到小麗媽媽面前,我對她說:「阿姨,我答應你了。剛才要是有冒犯之處,請你原諒。」(這是我對自己的得意之處。在言語上,絕對的謙卑,從來不與人一爭高下。)   小麗媽媽也笑了笑說:「哪裡的話兒,我過於考慮自己的女兒了,可憐天下父母心,等你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後你就能明白我現在的感覺了。」停了一下,她接著說:「我說過的話絕對算數,看得出來,你也是個守信用的爽快人兒,所以那50萬元,我會在事情三天前支付你現金。那個……那個功夫,你什麼時候學習都可以,一般要一個月時間打基礎,這一個月內,你要和我們一起吃住……不過我建議你越早學越好。」   我想了想,噯,死豬不怕開水燙,算了,事情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害羞的?一伸手,到下面把制服的扣子解開,把自己的小弟弟請了出來,亮在小麗媽媽的面前,說:「你給看看,要是這個條件的小東西練不成那門功夫,我們也就不要費事瞎折騰了……」   「啊」,胡小玲叫了一聲,眼光游離不定,像是想看個究竟,又不敢看,一時之間手足無措。再看小麗媽媽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飄忽忽的紅潤。她應該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手,頓時又落了下風,但也只好強作鎮定,在慌亂了幾秒之後,她吸了口氣,出我意料地真的伸出手來,在我的陰莖上捏了捏。   我那不爭氣的小兄弟,迅速地膨脹起來,二三秒時間,怒漲成了一條潔白的大肉蟲。我剛才的勝利感現在全跑不見了,剩下的只是害羞了,只後悔剛才自己不應該衝動地這樣做,但沒辦法,只好死撐下去。我故作老練的說:「你還需要翻開看看嗎?」   (艷遇元年聖誕節)            正文137 如意神功   小麗媽媽眼皮也不抬,說:「我姓丁,以後,你就叫我老丁吧。」   說著,看也不看我,真的把包皮翻了開來。紅色的龜頭暴光在下午暖暖的陽光裡,在兩個異性的注視下,這種感覺既讓人害羞也讓人興奮。我能感覺到,隨著自己的心跳,小弟弟也跟著,在一個久曠的婦人手裡脈動著。   「你還是處男,是嗎?」小麗媽媽問我。   「恩……是的」我難為情的說,像我這樣二十多歲了,上班半年時間,一心想著艷遇卻還是童身,確實不是什麼值得稱道的事情,讓人一語道破,更是難堪。   「這樣的話,你練那個功夫,花的時間會少一點兒。」小麗媽媽說。   忽然,我感覺到有一絲暖流經過我的陰莖,緩緩地流向我的丹田,在丹田里轉了幾個圈兒,又從原路退了回來,消失無蹤了。   小麗媽媽的手離開了我的小弟弟,然後,她起身去衛生間洗手去了。   哼,很傷我自尊心!   我看了一眼在邊上手足無措的胡小玲,忍不住又要逗她:「你還想看下去嘛?」   「不不不不……我沒看……快收起來……」她的臉紅得像夕陽一樣。   「把什麼收起來呀?」我繼續問她。   「呸!……」她向我一看,原來我的小弟弟早收了起來,再也不敢和我說話,羞得坐不住,起身向在衛生間的小麗媽媽打了個招呼,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正文 分節閱讀23   小麗媽媽走了出來,一臉嚴肅。她對我說:「下面我問的話,事關你的身家性命,你要實話實說!」   我頓時緊張起來,她為什麼會這樣說呢?一時之間沒了主張,不知道如何答覆她。   小麗媽媽並不需要我回答,接著開始問我:「是小麗教你練我們門派的內功心法的?」   「嗯……,只是一點點,我練過一個月時間,後來就沒興趣了,小麗說,那只是最基本的入門心法,不是嗎?」   「胡鬧!這死丫頭!我看不是那麼簡單,你的丹田真氣雖然宏厚,但卻是最正宗的太極真氣,豈是練練入門心法那樣簡單?」   我對吳老哥的崇敬之意,又多了幾分。我想小麗媽媽是誤會小麗了,她也許把吳大哥傳給我的功夫,誤認為是小麗傳給我的了,這麼說,她這一門,事實上也不出太極三宗之外。那麼,我要不要對她說這事呢,考慮了幾秒之後,我還是決定不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說就不說。所以我說:「小麗確實只教我一點點入門心法,內容是這樣的……」然後,我把小麗教的東西講了一遍給她聽。   小麗媽媽半信半疑,問我:「那你丹田里的那純正的真氣從哪裡來?」   「小麗後來不肯再教了,我就找了幾本書,然後照書上瞎練的!」   「那你看了什麼書呢?」她追問。   「太極拳內勁、楊式太極拳述真、陳氏太極拳圖說、世傳陳式太極拳、武當趙堡太極拳大全、太極拳劍標準教程、正宗吳式太極拳、陳式太極拳術、太極拳正宗、楊式太極拳用法解要、張三豐太極拳、陳式太極拳推手技法、陳式太極拳拳法拳理、太極拳論譚……」   「夠了夠了,這些書你全看過?仔細的讀過?」小麗媽媽驚問?   「是的,全都認真學過,我要是覺得哪本書是哪個道理講得好,我就會跟著練一陣子。」   「是這樣」小麗媽媽像是基本相信了。不再追問這事了。   「這樣吧,」她說:「明天開始,我們就教你練你想學的功夫,這個功夫名字叫如意神功。首先是要調理你的飲食,所以一日三餐要由我們來安排你,中午要接受一個時辰的按摩,晚上要接受兩個時辰的按摩--按摩是通經絡的輔助手段。所以你必須搬出來住。你們學校那邊,我們有個朋友在那裡是個副校長,可以說說話,讓你不用在學校吃住,今晚我會安排這件事情。明天中午,小玲會去校門口接你。明天到明年元月5日之前,都是食補和按摩,所以這些時候,我不用在場,我也有些事情先去處理一下,元月5日後我回來,教你此功行氣的方法,要是進展快的話,就為你通了此處關聯的奇經。經絡通了以後,下一步就好練了,以後只是時間的問題。練習此功,天賦好點的,進展就快,功力提得高,甚至可以獨闢奚徑,走雙修之道而得大成。進展慢的,即便再無進步,也可以盡享天倫之樂魚水之歡。相識即是緣,本門內自小麗父親去世之後,再無男性弟子,但願你能珍惜這機會,把這功夫練好,也算了我一個心願……」   「食補是為什麼?」我不解地問?」難道不可以從行氣開始嗎?」   「物質是基礎,對於每一個沒成正果的修練法門來說,都應該是這樣的。你想要身體強壯,那你吃的必須要好,這是常識。比如日本人因為喝牛奶而一個民族都長高了,這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前日本人幾千年的修練就達不到這種效果。在幾百年前,我門的先師就認識到這個問題了,所以,在練內功時,要吃補氣的藥物和食物,而在練外功時,就要吃強筋骨的肉食和藥物,如此方能事半功倍。如若不然,定是事倍功半!」   「那我以後幾天吃的是什麼?」我問。   「以增強性功能的食物為主,同時,也要吃強筋骨的肉食和藥物。」   「似乎只要吃增強性功能的藥物就行了,強筋骨的肉食和藥物是你附送我的吧,謝謝你了!」我自作聰明地說。   「一個人的身體是個完美的系統,你想只讓一個部份的功能超強而其他部份保留原樣,那是不可能的,一個部份的功能也許可能突出,但不會突出太多。經過我們這一個月時間的藥補和食補並輔以按摩,你全身的肌肉會逐漸緊張起來,形成結實的肉塊。這看起來很美,但你自己要明白,需要要再經過幾個月時間的自我修煉,把這些肉塊兒復原,成為不顯眼的平滑肌肉,這樣方是正道!高明的東西都不囂張。」   「那我的那個東西,會怎樣?」我最終問我最關心的問題。   「看你的天賦。但最差也能如意伸縮。」   「什麼時候都能?或者,能伸縮多長?」對自己關心的問題終究要弄明白。   「沒有絕對的事情。我剛才看了你的東西,大約是15CM,一般練成後,能伸縮3CM,也就是說,你在興奮時能隨意在12至18CM之間伸縮。」   「是這樣啊」我微微有點失望。但一想到,可以到18CM,雖不能稱王,但憑空可以長3CM.也算是天上掉下個大餡餅了,做手術也不一定這樣成功,不是嗎?            正文138 粗口女孩   謝絕了小麗媽媽一起吃晚餐的邀請,我回到宿舍後,幾個學員問我,有什麼喜事兒?是不是晚上有女孩請你去跳舞?   糟了,一定是我臉上流露出的美意太濃了,讓人看了出來。趕緊裝作沒有那麼回事的表情,只是說街上真熱鬧呀,我這不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了麼!學員們都笑,說趕緊打扮打扮自己,晚上說不定能泡個女大學生呢!   聖誕節的晚上,警校許多地方,辦了舞會。我在人群中,也跟著起哄,自從小麗媽媽說我的小弟弟可以多長3CM後,我的自信心一下子膨脹了許多。   只是覺得這些警校的女大學生們,脫下警服後,樣子沒穿著警服好看。後來,還是請了一起的女學員跳舞,免得她們說我重色輕友。在請許蕊小妹妹跳舞時,許蕊小妹妹都感覺到了我的得意,問我,什麼事兒這麼開心?是不是單位評了先進個人?   噯!聽她這句話我就沒勁了。單位那哪叫評先進呀,純粹是分贓而已,像我們這來半年了,更是名正言順地根本沒戲!   聽我這樣一說,許蕊小妹妹頓時和我的共同語言多了不少,不由自主的向我懷裡靠了靠。她那對結實的小乳房,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一次次的擦過我的手臂和前胸。   我一邊用心體味一邊心裡感歎,還是老外他媽的有創意,會操蛋,居然發明跳舞這種情色男女勾肩搭背的運動方式,還稱高雅。靠!放蕩是放蕩了點,可是我喜歡。一晚上,竟和小許蕊來來去去跳了八九曲,感覺到她都有點意亂情迷了。我發誓,如果她要真成了我女朋友,打死我也不讓她再來這種地方了。   第二天,有管理人員對我說:「小何,聽說你身體不好,不能在學校吃住了,是吧!那你就不用和其他人一樣封閉訓練了,只要參加課程學習就成了……」   果然事情被小麗媽媽搞定了,不由得對她高看了兩眼。我以後見她應該叫她什麼呢?真像她說的那樣叫她老丁?那肯定不行,有女人喜歡別人叫她老的?叫她阿姨吧,她不一定會喜歡。哪那叫什麼呢?我愁了一會兒,但中午我就發現我的憂慮根本就是多餘的。   胡小玲再見我時,不再像以前那樣頑皮,害羞得一塌,這樣更讓我有興致逗她玩兒。我左右一看,沒熟人兒,上前一把將她的小蠻腰摟在懷裡。她掙扎了幾下就放棄了,軟軟的讓我連扶帶抱著走路。那感覺就一個字兒,爽!   不怕您笑話,我這還是第一次這樣抱女孩兒,至於在舞場上那種半拉半抱,當然不算數兒。估計她也沒什麼經驗,兩個人走起路來就像醉漢一樣,路人側目。管它呢!反正今天我已經把制服換了,這些路人我們又不認識。那種心態真是……   走了幾步,胡小玲忽然讓我轉方向。原來,她在學校附近租好了一套民房,這些天我們會一直在那邊安營紮寨。在進門之前,胡小玲停了下來,整理一下頭髮和衣服。   我一愣:「怎麼,老丁還沒走呀?」   「什麼,誰?」胡小玲也愣了一下,等回過味兒,才說:「你怎麼這樣叫人?你要不想叫得太親,就叫丁總就行了,她是服裝廠的總經理嘛!」   「好好好,就叫丁總!」我聽出了她語氣裡的不快,趕緊哄她。看來她老丁感情還真挺深的。   開了門,屋子裡有人,但不是丁總,而是另外一個小女孩,在廚房裡忙著呢。看起來不大,但個兒挺高的。我也就一米七多幾厘米的個兒,那絕對不算高。這小女孩估計沒有一米七也差不了多少兒。一看就是個人精,兩眼亂轉。   打了個招呼,在客廳裡,我低聲對胡上玲說:「這小女孩怎地跟賊似的?叫什麼名字?」   胡小玲對我的態度很滿意,笑著說:「叫石春芳。還真讓你猜著了,她以前真做過這個的,但現在已經不做了……噯,她也挺可憐的,父親是個流氓,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在械鬥中死了,她媽媽改嫁了一個男人,誰知道那個男人也不是個東西,吃喝嫖賭,石春芳十二歲那年,她那該死的繼父就想佔她便宜,小女孩就從東北的家裡跑了出來。   你想呀,一個小女孩,孤苦零丁的,能有什麼好結果?她什麼倒霉事情都遇上過。讓人拐賣、輪姦、辱罵、毒打,在街上賣過鮮花,也在店裡賣過衣服,做過中介也推銷過保險,做過洗頭女,也做過大公司的公關小姐,甚至還有一個大國企的董事長的兒子想娶她結婚證都拿過了,結果最後還是吹了。進過兩年少管所,差點就進了大牢。   最後,她在一個雨夜,偷了一個公安局長家的東西,她也太不小心了,沒幾天就拿著中華煙到街上賣,結果讓人四處追捕。   她逃到師父那裡,請師父幫她,救她一命。   師父對她早有耳聞,可憐她的身世,心一軟,答應救她,但讓她發毒誓,第一,聽師父的話,第二,從此規矩做人,不踏入江湖一步,不然就廢了她的興奮神經,讓她一輩子也嘗不到快樂的味道。   石春芳考慮再三,還是答應了。   師父就出面擺平了這件事兒。從此她就在師父的服裝廠做車間主任,倒也算安心做人了。   這次師父讓她來,是讓她負責買東西和做飯洗衣服。   師父走時,還特意對她說,不經她老人家允許,不許她碰你半根指頭呢。你說,師父是對她不放心,還是對你這個急色鬼不放心?」   我的拳頭作勢指向她的前胸部,但沒有行動。還是算了,我也許真不能表現得太急色了,讓這小丫頭看不起。   一會兒,石春芳端著湯飯上來了。等坐好了以後,她看了我半天,我還以為她有事,也就沒動筷子。她忽然!哧一笑說:「你就是何田田?我還以為什麼樣的人物呢,不過如此!」   我的臉兒有點掛不住,就開玩笑說:「聽口音你是東北人兒?」 正文 分節閱讀24   「是又怎麼樣?」她挑釁似的看著我。   「噯喲,我們都是害蟲,就別互相看不起了!」我說。   「你是害蟲,我才不是呢。」   「你沒聽說過嘛,四大害,那裡面有你!」我說。   「什麼四大害?」   「公檢法、地國稅、東北的小姐,黑社會,你聽聽,這四大害裡面第一個是我,第三個不是你嗎?」我笑著說。   「滾,淨胡說,喝你那屌湯去吧1她哭笑不得。   「怎麼講話不文明呢!湯就是湯得了,怎麼叫鳥湯?難道你不喝?」我問她。   「當然!我們才不喝你那屌湯呢1她一口咬定,說得斬金截鐵。   我求助似的看著胡小玲,小玲正樂兒呢,見我看她,知道我想問什麼,就說:「是的,我們不喝,專門為你燒的。」   我歎了口氣,向石春芳投降。說:「噯,你不喝,也不能這樣說我喝的湯呀!我又沒得罪你不是!你一個女孩子這樣說話不難聽嘛。」   「哎喲,文明的話我還沒學會,也許我這輩子也學不會。至於這湯嘛,是有假包換的屌湯!別看你現在說話文明,等你喝過屌湯之後呀,說話嘴裡文明的味道就沒有了,就全剩下一股子屌味道1            正文139 吃啥補啥   我有點兒生氣了,但一想,也犯不著跟她吵。就當她今天痛經了,現在小肚子痛得像犯了急性闌尾炎,所以心情自然不好囉!想轉移注意力,所以找我吵兩句。算了算了,就讓她發洩一下吧。   這樣一想,感覺爽了不少,端起碗來就吃飯。   「德性!跟餓死鬼似的!」石春芳見我不應戰,也就失去了目標,也沒法發作,也只好坐下來吃飯。   但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始挑釁了。   「你怎麼不喝你的屌湯?」石春芳看著我,極其認真地說。   「吃你的屌飯吧,飯也堵不住你的嘴1我的火終於騰地起來了。靠!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了不是。   「怎麼說話了你?你不是講文明嗎?我看你第一眼不是好玩意兒,假臉兒翻過來了吧!我辛辛苦苦為你做的屌湯,你看都不看一眼,你什麼意思?逗人玩兒?」   「什麼屌湯屌湯的?你這是讓人犯噁心呢,還是讓人喝湯的?」   「哎喲--,還挺愛乾淨的一個小白臉呢!這屌湯不是你讓燒的嘛?滋陰壯陽喲,我呸,你們男人,沒一個好玩意兒,愛吃不吃1我糊塗了,把臉轉向胡小玲。小玲無奈地看了看我,說:「她就是刀子嘴,我管不住她,其實她心腸挺好的……這湯是虎……虎……虎鞭湯。」最後幾個字,像蚊子叫一樣,我幾乎聽不到。   我傻眼了,原來,還真是石春芳說的「屌」湯。   小玲接著說:「小芳,別鬧了,是師父讓做的,何大哥他不知道的。」   「哼,不知道,他當然不用知道了,他就知道喝這屌湯兒。   我一個姑娘家,明天一早上,五點鐘就要起床,到各個菜場去,各個肉攤子上,厚著臉皮跟那些賣肉的問:大哥,請問你這有牛鞭賣嗎,哦,有,我全要了!   這位同志,這裡有狗鞭賣嗎?沒有……   這位大爺,請問你這裡羊球賣嗎?現在沒有,那什麼時候有,明天能為我留幾個嗎?   這位阿姨,請問你們鹿場有鹿鞭賣嗎?多少錢一根……能拿給我看嗎……   ……   姓何的,要是你是這些賣東西的人兒,你會怎麼看我?   我只是個姑娘家呀,大庭廣眾之下,向人買雞巴!人家還以為我家老公不行我急得要死要活呢!   你倒好,每天往桌子上一坐,開始喝這些屌湯兒,然後精力旺盛的去糟蹋小姑娘。   老兄,拜託你啊,爽的時候,想想老娘臉紅脖子粗地到處給你買雞巴燒屌湯給你喝呀!   靠!我都說的是什麼呀,氣糊塗了,要是你敢亂想我,看我不把你那髒東西割下來燒成湯給你自己灌下去!……」   聽得我一愣一愣的,原來這個小丫頭發火是為了這個原因。噯,也難怪這小丫頭這麼生氣,原來,安排她去買東西,實際上是到處買這些動物的那玩意兒。   看來,這些日子的食補,還真是以石春芳說的「屌」湯為主。   我該喝了面前的這碗虎鞭湯還是……?            正文140 經絡   胡小玲看我窘迫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趕緊替我解圍。對石春芳說:「小芳,別鬧了嘛,給你這個做姐姐的一個面子好嗎。師父她答應的事情,難道你想師父失信於人?今天這事兒,要是師父知道了,你我都要挨訓的。」   然後,她轉過來再對我說:「小芳心直口快,你別往心裡去,何大哥,今天這事情你就別再和師父說了,好嗎。」   我點了點頭。心裡早原諒了她。   小玲見我答應了,很高興,端起那湯碗,走到我面前說:「讓小妹妹來侍奉哥哥把這碗湯喝了,要是再不喝可就涼了,可不能負了小芳的一片苦心哪!」   我沒辦法,端過碗,一口喝完。   小玲和小芳相視而笑,卻死命忍著,也算給我面子了。   小玲雖然調皮,但好像也不是很能說話,現在努力找話題。想了半天才對我說:「何大哥,我們小芳妹妹近來想學針灸,她問我關於經絡的知識,可我只是一知半解兒。聽師父說你看過不少書,你知道經絡是怎麼回事嗎,要是知道的話給我們講講。   我大奇,問她:「難道你沒練過內功嗎?」   小玲向我擠了擠眼,我明白了她只是想找話說,不讓石春芳開口,免得她又說出不好聽的話來。   只好講講了,也免得石春芳看不起我,以為我是個草包。   我清了清嗓子,先對石春芳說:「哦,學針灸呀,好主意!我也只是看了點死書,也正好向兩位妹妹請教請教。」 正文 分節閱讀25   然後,斷斷續續地背了幾段我印象中的經絡知識:「《難經》中說:經脈者,人之所以生,病之所以成,人之所以治,病之所以起,學之所始,工之所止也。   「所以說學針灸先瞭解經絡那是必然的。   「與其它科學逐漸走向統一不同,目前世界上的醫學仍分裂為兩大部分。一部分是現代醫學,即現在的西醫;另一類則是傳統醫學,不過,目前大多數傳統醫學基本上都被西醫同化,碩果僅存的就是中國傳統醫學,即中醫學。西醫重視整體的各個部分,中醫則著重於由各個組成的整體以及它和自然變化之間的關係,在這些關係中,經絡藏象學說就是體現這些關係的核心理論。按照中醫學的觀點,經絡系統是人體氣血運行的徑路,是一個循環無端的網絡體系。人體內的臟腑以至體表的皮膚、肌肉、筋骨等一切組織器官,經絡無不縱橫貫穿其間。這個體系由十二經脈、十二經別、奇經八脈、十五絡脈、十二經筋和十二皮部所組成。其中,十二經脈縱貫全身為全部經絡的主體,十二經別從十二經脈分出,循行於腹裡;十五絡脈橫行於十二經脈,並和無數的絡脈分支以及細小的孫絡遍佈全身,起著滲灌氣血、濡養肢骸的作用;奇經八脈則和十二經脈發生縱橫的聯繫,或起著統帥全身陽經(督脈)或陰經(任脈、帶脈)的作用,或補十二正經作用之不足,十二經脈在體表通過十二皮部和十二經筋同全身的皮膚和肌肉發生聯繫,在體內又分別和五臟六腑有屬絡的關係。」   停了一下,我看了兩個女孩的表情,胡小玲聽起來很自然,顯然這道理對她這練內功的人來說是再清楚不過的事情了。而石春芳卻若有所思,看來她也不是完全就不瞭解。這可就麻煩了,光背書還不行,那還要來點玄虛,才能鎮住她,當然,基本的東西那要說的對。   我又接著往下背書:「經絡學說的歷史可謂是源遠流長,應該說,自從中醫成為一種系統理論,它就成為中醫學的核心理論。關於經絡學說的經典論述早見於2500年前的《黃帝內經》之中,按照先人的觀點:所謂經絡者,行血氣,營陰陽,調虛實,應天道,決死生,處百病,不可不通者也。由此來看,經絡是高居於各個部分之上的一種獨特的系統。那麼這種系統是什麼呢?根據對古代中醫發展史的認識,人們不會懷疑西醫學中的神經系統、血液系統、淋巴系統包含在經絡系統之中,因為受一貫的樸素唯物主義的影響,解剖學在我國古代還是比較發達的,就在《內經》中有關人體解剖的記載已經相當豐富,雖然尚不夠達到理想的完整和系統,但當時的認識水平,確已遠遠超過了與之同期、甚至其後很多年的古希臘、古羅馬的醫學。所以,人們有理由相信,神經、血管這些顯而易見的東西是不會觀察不到的,它們在人體的重要作用更是不會視而不見。而在整個中醫學的發展過程中,醫學家們只談論經絡,而且從未懷疑過經絡的存在,中醫文獻中也沒有現代醫學意義中的神經和血液系統。顯然,神經系統和血液系統是人體生命活動中必不可少的,忽視神經系統和血液系統的存在及其作用的醫學理論絕不可能得到實踐支持並流傳至今的。因此,可以肯定的是,中醫學中的經絡包容著神經和血液系統。事實上,文獻研究也表明,古人經絡的概念十分廣泛,許多關於經絡的描述實際上與現代的神經系統作用和血液循環系統作用相同。   「如果說經絡系統就是血液、神經系統的綜合,那麼,我們可以根據神經和血液系統循行路線和作用的不同將兩者從經絡中分開。「經脈者,優行於分內之間,深而不見,其漂而常見者皆絡脈也。」如這裡絡脈所指可認定為血脈,那麼經脈應與現代西方生物學的神經系統相對應。假如《內經》所描述的經脈與神經解剖大體一致,假如中醫針灸臨床現象與神經內科學互不矛盾,那麼,古人和今人用不同認識方法描述人體同一個調控系統本應是不難統一的,這樣,中西醫學的結構在理論層次上就可以從根本上解決了。然而令人非常難堪的是:無論從解剖形態的描述,還是對其經絡現象、醫學效應的觀察結果,都明白無誤地證明:古人所指的十四經脈與西方發現的外周神經系統是如此殊異,根本無法合二為一,這無疑是對自以為通過組織解決方法已經全面認識人體的西方生物學的一個重大的、無可迴避的挑戰。   「由於西方科學近四百年來的巨大成功,不少人已經毫不懷疑地相信西方科學,認為它的對立面就是偽科學。正是在這種思想的影響下,經絡學說從西方醫學進入中國的一開始就一直被西方科學的代表們所懷疑,從初期的要西化中醫,到近百年來多次要否定中醫,經絡學說一直就是中西醫對立的焦點。毫無疑問,如果經絡學說是錯誤的,那麼,中醫所依賴的堅實基礎就喪失了,人們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否定中醫。如果經絡學說包含著西方科學所認識不到的真理,那麼,最終被同化的就不是中醫,而是西醫,這就如同中國傳統文化一直面臨少數民族文化的挑戰而始終將其它少數民族文化同化一樣。」   當我背完段書時,兩個妹妹的表情,又與先前大不相同。   石春芳是完全被鎮住了。   顯然,胡小玲的理論不可能到這種純熟的地步,她所知道的經絡理論,主要是用來練習內功,我說的這些問題,她是考慮也沒考慮過。   是呀,誰沒事會去考慮這個,不是專業人士,考慮也考慮不出來。我要不看書,也想不到這些呀。」吾嘗終日而思,不如須臾之所學」,這話是一點不敢。我本以為自己看這類書是打發時間,一生都不會用得上,誰知道現在隨時就用上了。看來以後這書還要接著背!我暗暗下決心回學校後去找那個校長一次,弄一張老師的借書證,再遇上講課不好聽的老師,我就到圖書館去看書去……   當然,現在是要在飯冷之前把飯吃了。要是石春芳的火氣還那麼大,吃過飯我再幫她洗洗碗也行!   (這節主要是背景資料,交代一下,對以後練功作個聽起來合理化的解釋,預計後面還要再說一點類似的知識介紹。我也不想多寫這些,但若不說,則從理論上講不通。不喜歡的朋友請原諒。)            正文141 少女的按摩   吃完飯後,石春芳自覺把桌子收拾好了,不再攻擊我,到廚房打掃衛生去了,看來她還真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兒,說完了就沒火氣了。   胡小玲去了衛生間,半天沒出來,我在想,是不是衛生間裡沒手紙,她又不好意思叫我呢。這時,我想起了昨天聽到的那個笑話,說有一學校男女廁所相臨,有一女生上廁所忘帶廁紙。此時隔壁遞了一卷紙,嚇得此女生花容失色,問:「是誰?」一男聲回答說:「雷鋒。」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做一次雷鋒呢?正想著,小玲真的叫我了,我問什麼事兒,小玲說你進來。   我既興奮又緊張,難道她真的沒有廁紙了嗎?我輕手輕腳地敲了門進去,哪是那麼一回事情,她交給我一個大褲頭,指著熱氣騰騰的浴缸說:「師父走之前都交代過了,你以後每天午飯後都要泡半小時澡,然後俺為你按摩半小時。快點,你下午不是還有課嗎?」   原來她在衛生間為我放洗澡水!真讓我感動。   「巧得很,今天下午沒有呢,要不要我下午和你們一起逛街?」   「是這樣呀,不用了,那你下午正好休息一下,第一次泡澡和按摩會有點累人的。」   「我真的要洗嗎?我昨晚上洗過了呢。要不你洗吧。」我對她客氣,其實心裡是難為情。這個房間裡就兩個少女和我一個男人,讓我脫光了洗澡,這樣妥當嗎?   「快點吧,不然水會冷了的,難道你不會脫衣服?」她還站在這裡卻叫我脫衣服。   「請……請你迴避一下好嗎?」我對她說,雖然我心裡狂想和她共浴,但是我們才認識兩天,我還覺得發展的太快了。自覺多情地這樣想著。   「哦!俺以前先侍奉師父習慣了。」她的臉一下子紅得像塊大紅布,一邊解釋一邊趕緊跑了出去,走的時候還被門撞了一下,有說不出的慌張,讓我覺得自己有點殘忍。   泡在燙燙的水裡,有著難以言傳的舒適,我的汗止不住冒了出來,但讓人害羞的是我那不聽話的小弟弟不知道什麼時候抬起了頭,那種熟悉的堅硬感覺真是惱人。我真擔心她們中誰進來,看到我這個不聽話的小弟弟。但是,要是這半小時過去後,我的小弟弟一直硬著怎麼辦?不聽話的傢伙,我越是擔心它,它就變得越硬,而且這種堅硬明顯不同以前那種堅硬感覺。以前的堅硬好像不能用手把它稍稍彎一點,但今天這玩意兒,真的象鐵棍一樣,根本曲不了。我暗暗讚歎那虎鞭湯的厲害,一邊發愁如何出這浴室的大門。不知不覺中,用毛由擦了擦自己的臉,跟著又用濕毛巾習慣性地揉洗眼睛。忽然,一陣鑽心的痛讓我的眼睛睜不開來,我不由自主地大叫了一聲,「啊--!痛!」   門前傳來胡小玲關切的詢問聲:「怎麼了?」   「這是什麼水呀,怎麼這樣刺激眼睛,痛死我了!」我的眼淚象泉水一樣流了出來。   「是岩鹽水兒加了其他的藥物,你用自來水沖沖眼睛就沒事了!」傳來小玲變得輕鬆的話語,頓時讓我寬了心。   這樣一折騰,倒因禍得福,我的小弟弟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鬆了自己。我鬆了口氣,心裡背起了多心經的經文和一些法律文本,再不敢作綺麗的非份之想,就這樣,洗浴變成了修煉,再無精神上的快感可言了,但出浴後,還是全身有說不出的輕鬆。   穿好衣服後,我走出浴室,石春芳正在看電視。   胡小玲奇怪的看著我說:「你怎麼穿上衣服了?我不是讓你穿短褲嗎?」   「這麼冷!你看……」我對著她一攤手。   「快進屋把衣服脫了,穿上短褲,要不怎麼給你按摩呀?」小玲認真地說。   「真的要按摩?怎麼練如意神功還這麼複雜?我還真不好意思再麻煩你呢。」我說。   「沒什麼,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再說,師父交代我做的事情,我總要做好不是。」她笑著說。   其實,我也不是真的就要練成那什麼如意神功,但卻好奇,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真有這回事情。反正沒什麼害處我想,還可以天天見這個漂亮妹妹胡小玲,何樂不為呢!   進房間後我就知道小玲為什麼讓我穿短褲了,臥室裡開著空調,溫暖如春,我一看遙控器,上面的溫度是26度,這一遲疑,汗水立刻又冒了出來,趕緊脫了衣服,穿上那條大短褲。   小玲敲門進來,衝我笑了笑,自已開始脫她自己的衣服,看得我的心慌意亂。心臟跳得像剛剛跑完了5000米。最後,她只穿了件單薄的紅毛衣和一條健美褲,身段畢現,那個誘人啊!   我的小弟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我趕緊轉過身去,趴在床上,把那不聽話的小傢伙壓在身底。   小玲的手停在我的肩頭,輕輕對我說:「俺只給俺師父做過按摩,要是不舒適,請你不要見怪。」   「當然當然。」我答應著,生怕她讓我轉身,要是那樣我可就糗大了。處男就是這樣敏感與害羞。   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涼絲絲地,在我剛泡浴過的肩膀上,無限受用。她接著說:「還有一件事情,要對你說清楚,你練習這個功夫是要收費的!」   「什麼?」我的身子一抖,害怕起來。   要是她們的收費是100萬元,那我不是那協議中的50萬元一分錢拿不到,相反,還要倒久她們50萬元不成!糟了!中了圈套了。也不知道石春芳是不是去廚房裡拿菜刀準備逼著我就範,我想。   多心經這時候發揮得淋漓盡致,心裡早把自己罵個千萬遍地狗血噴頭。我怎麼這樣笨呢?我就知道不會有這樣的好事兒!   正文142 富貴遊戲   「小芳,把那杯茶給何大哥端來!」小玲好像感覺出我的緊張。   石春芳把一杯熱茶送到我手上,走時,還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說:「小子,皮膚不錯嘛!」見我臉紅,才開心地笑著走了。   我訕訕地說:「看來這杯茶也還挺貴,是嗎?」 正文 分節閱讀26   小玲點點頭,說:「你嘗嘗。」   咬咬牙,反正已經這樣了,喝不喝看來都要收錢兒,不喝白不喝。   困為燙,我輕嘗了一口,果然不是一般的茶水,是人參茶的味道。   小玲說:「這叫九參茶。是九種最名貴的野山參,按一定比例放在一起,熬了幾個小時才熬好的,味道不一樣吧,喝了特別補真氣,但太貴了,師父也只是在練功的緊要關頭才少喝一點。」   「哦?」我心裡想,說來說去,還不是說貴,最後多收錢。「那這樣說,不是一般人還練不起這功夫了?」   小玲再次點點頭,說:「也許偶爾會有例外,但基本上是這樣的,至少本門的功夫是這樣。師父教我們的時候就是這樣說的。一般窮人,還真的練不起這功夫!比如你剛才喝的補氣的茶,貴那是自然不必說了。再比如,你剛才洗澡用的岩鹽,那是從崑崙山上採下來的,這種特定鹽池裡採下來的岩鹽比普通的岩鹽的藥用效果那是天地之別,當然這種鹽巖也要要貴數百倍。再比如,你今天喝的湯,那一碗值多少錢,我想你也能估計個大概吧!   「這還只是開始而已,因為你身體要有個適應的過程,所以我們用的藥,還不是很名貴,到了三天之後,要是你身體能適應,你就不再吃大米飯了,每天吃的、喝的,可能都是冬蟲夏草呀之類的藥物了……你說這一個月下來,把這功夫練個小成,要花多少錢?   「不這樣對真氣進補,也許,日積月累,也能練出點小名堂出來,但這種積累後的真氣的威力與一個月激發出來的真氣相比,就像是十個手指輪流從敵人的臉上擦過與輪起兩個大巴掌打人大耳光子的感覺差不多。   「不僅如此,你還會發現,自己積累了一點真氣能派點用聲場時,自己已經七老八十了,身體練功的黃金時間,早已過去了,你已經永遠也不可能達到高手的境界……   「師父在講關於本門功法時,講了一個比喻,說練功就像學習開噴氣式戰鬥機。你要想學開噴氣式戰鬥飛機,首先,要有錢,其次,你要有飛行員的體質,最後,才是要有高手教你。三個條件中,最重要的還是錢!   「沒錢,你想都不要想開戰鬥機這回事情,別說駕駛了,就連摸摸戰鬥機的機會都沒有。   「有了錢就萬能嗎?不是!沒有好體質,不適合練功,要是練出點名堂,越是功力深,那就越容易走火入魔,就會像一個普通人開戰鬥機上天一樣危險。但你有錢玩玩味,坐在戰鬥機的機艙裡,在地上過過癮,卻也無傷大雅。   「最後,要是高手教你,也許你自己也能摸索著把飛機開上天,但情形,也算可想而知了。」   我心裡早已苦不堪言。她說的可能還真有道理,但她強調的重心是「錢」!言下之意,收我的錢天經地義!   人家光說要做你老師教你知識,也沒說要付你書本費和學雜費不是嘛,十年制義務教育還收那麼多錢呢,何況是學習這種隱秘的如意神功!是該收費!這我也不可能不講道理。   在那些昂貴的藥物之外,要是再把像她這樣千嬌百媚的小花娘按摩的服務費也算上去,只怕,我就算學會了如意神功,只有給她們打一輩子長工,淪為她們的性奴隸了!            正文143 相互找尋   我怎麼會頭一眼見到胡小玲就覺得特別親切?噯,小玲!你接著要對我說什麼?你看起來好像也不是那麼壞呀!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千萬不要太高要價,結果惹火了我鬧個魚死網破呀!   我就這樣邊想著心事,邊喝著參茶,細細品味那種沁入心肺的清香。而小玲一邊說著這些我好奇又擔心的話,一邊用手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捏著。   要是我不再去想錢的事情,這是多麼享受的事情兒。算了,還是早點知道最壞的結果吧,也好早作打算,這種溫柔鄉的氣氛和我的不安也太不協調了。   「那要收多少錢?」我問。總要有圖窮匕現的時候,讓它快點來吧。   小玲停下來,不再為我按摩,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二十萬!不還價的。」   心裡的陰霾一掃而光!要不是我的小弟弟還是死硬死硬地,我真想翻過身來,把小玲一把抱住,親她個夠!   不就是二十萬嗎!離她們許給我的五十萬,還有好大一段距離呢!就是她們開價50萬元,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我還從來沒有打算過從這場交易中得到一分錢。也許小麗媽媽開始的時候不提錢,而只是說明情況,委婉地和我商量,我會答應得更爽快,也就沒現在這些枝節了。   和漂亮妹妹做愛,哪裡還能收錢呀!像小玲這樣我一見就覺得親切可人,一眼看過就喜歡的小女孩兒,要是有錢,就是讓我出百萬,我也捨得呢。   身體頓時鬆弛下來。我對小玲說:「一點問題沒有,從你們說的那50萬元裡扣吧!要現金我也拿不出來。我除了這幾個月剩下的工資和幾身制服之外,再無其他財產了!」   小玲笑了笑,說:「俺師父說,不僅僅是徒弟找師父難,師父要找徒弟,那是難上加難!   「雖然說對沒學習過功夫的人來說,隨便有兩下子的人,都能把他唬住,然後配服得不得了。這很簡單。但要真到了想拜師學藝的時候,誰不想找個高明的師父,好一步登天!人民群眾的眼睛畢竟是雪亮的!再說現在媒體這麼多,誰有名氣誰寂寂無名、誰有真功夫誰才入門,那各種報道是多得不得了。但有真功夫的人,卻不隨便收徒弟的。所以徒弟找師父仍然難!   「再說師父找徒弟吧:現在這個社會,練武不再能防身。義和拳裡應不乏高手,但誰真正擋過子彈?其他的像以前通過練武為自己創造名利的機會也少了。再說,能吃得了苦、有那毅力堅持到底的人,做別的事情兒,也總是很容易成功的。所以,真正把練武當成自己追求的人,已經很難找到了。遇上有些頭腦發熱的,也多數沒那種天賦--也許你以為功夫是練出來的,這話也不假。但如果你認為功夫全是練出來的,那你就錯了--很大程度上靠的是天賦。就像那些大畫家,大音樂家一樣,天生對藝術就敏感功夫不是叫武藝嗎?所以一樣要找個有天賦的傳人。在武藝上學有所成的所有高人,都難免要為自己後續無人而擔心。但由於,師父們已是學有所成,所以找一個合適的傳人的那種挑剔是不用說了……抱憾終身的也不在少數兒。……」   「這就像敏感的男人和純潔的女人之間的相互找尋!」我傻乎乎地插了一句,說過後立刻就後悔了。   小玲沒接我的話,接著說她的話題:「俺師父對你還是挺滿意的,昨天你走後,她對俺說,她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適合練習如意神功的人兒。俺知道師父是想俺乾爹了。她一定想通過替乾爹收你這個弟子,傳如意神功來告慰乾爹的再天之靈。但師父又說,你可能做事情沒長久性兒,擔心你練完這個月後,稍有小成,就自鳴自得,恣意淫樂,以致不能把這門功夫練到極致,最後白費了我們一番苦心。」   小玲的眼睛深深地看著我,很久很久她才小聲說:「俺會是你的人兒,等你這如意神功小成之後,俺就把身子交給你,你可要珍惜俺!」   我抬起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了個吻,心裡有說不出有甜蜜。   小玲接著說:「以前,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現在已經不可能了。俺不會和小麗姐姐爭著要你,但俺從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對你特別有感情特別喜歡你……俺這樣說你可能會覺得俺輕賤,但俺說出來,總比壓在心裡好過。要是俺看錯了你,那也是俺命苦,沒辦法的事情。等俺和你合歡之後,一年時間裡,俺也需要每個月再和你交歡一次,你不會覺得俺纏人麻煩吧。」   「哪的話兒,我也是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親切,你是這樣漂亮,又如此溫柔體貼,真的是我的福氣。雖然我們只見面二天,可我覺得我們好像是上輩子的伴侶一樣兒。你吸引著我,牽著我的心兒,你要是不對我說你喜歡我,可能我也永遠不會說。有時,我恨我自己這種性格,像個小偷,不敢愛,不敢恨的。」我歎了口氣說。   「俺還想可笑的告訴你,俺心裡多中意你。師父她告訴我你的天賦很好時俺有多開心。其實,要是俺不喜歡你,俺對師父、師姐的感情再好,也不會把自己處女身子作代價來讓你答應幫小麗姐。所以,請相信我的真心兒。沒有付出就沒有回報,我也只有用自己的幸福來賭我一生的幸福。你不會讓我輸得太慘是吧!我不要求你太多,只要你是在心裡面對我好就行了。等我這色戒破了一年之後,我會再守色戒二年時間,這以前,我會一直是你的人兒。以後,我不知道會怎樣,但願……但願人長久。」   按摩也不按了,小玲輕輕的俯下身子,開始吻我。            正文144 書獃子對吻的反應   在她唇點在我後背上的一瞬間,知道我想什麼了嗎?說出來你就知道我現在成了十足的書獃子!   我首先想到的是科學根據:據說,大腦區域中管理嘴部的部分實際上比管理生殖器的部分還要大,在接吻時,頭蓋骨12根神經中的5根影響了大腦功能,因為與嘴唇,舌頭,臉頰和鼻子有關的神經都參與了進來。接吻時無疑能直接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味道,氣味和動作。接吻時,體內分泌的荷爾蒙激增,血壓升高,心跳從每分鐘60-80次提高到100次以上,以向體內提供足夠的氧,此時雙方都極大的提高了嘴唇的靈敏度,嘴唇紅潤,感情剎那間衝動起來。衝動的接吻會產生某種激素,使人增強雙方結成配偶關係的願望。那麼,我要是回吻胡小玲,會增強她嫁給我的願望嗎?   其次,童話裡說當公主親吻青蛙王子,世界就不一樣了。那我們會有什麼不一樣?   還有,據說吻的部位是頗有講究的:吻在耳上是尊敬。吻在臉頰是友情,吻在雙唇是愛情,吻在緊閉的眼簾為思戀,吻在指掌是傾慕,吻在手掌和頸項是慾望。那胡小玲現在吻我的後背,是什麼意思呢?   我這樣可笑的胡思亂想著,小玲溫軟的唇,在我的後背上不再是蜻蜓點水的掠過,而是停下來,留在我的肩膀上,她的丁香之舌,像蛇吐信子,在我的皮膚上掃來掃去。雖然我趴在床上,看不到她清艷的容顏,看不到她曼妙的身姿,血液的溫度越來越高,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越來越濁重。我後背的皮膚,逐漸緊張起來,變得越來越敏感,就像是在後背的皮膚上長了雙眼睛,能看見小玲舌尖的味蕾的微小和突起一樣。   忽然,她在我的肩頭,深深地咬了一口,我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然後,像有一股熱流,從我的頭頂,傾瀉而下,我的眼前,滿是五顏六色的光。   我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小弟弟還是死硬死硬地,一翻身,她的小蠻腰,摟在了懷裡。嘴唇,結結實實地印在了她的豐唇之上,像是找到了甘泉,拚命的啜飲。一隻手,心急火燎地伸入她的毛衣之中,順著她那滑不留手的肌膚,在了她胸罩邊緣停了一下,立刻就把這個障礙推開,將小玲那熱得燙手的豐乳,握在手中……            正文145 之1手足之慾 正文 分節閱讀27   「哦--」像是從小玲靈魂的深處,發出一聲短促的呻吟。她的身體猛地弓起繃緊,像是一張弓一樣在床上挺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要推開我的手。   這一刻我的力氣,像是特別大,感覺就是一頭瘋牛,也一定會被我死死地拉住。   我在她的抵抗中,硬是把她的身子向懷裡又帶近了幾分,感覺到自己像是要把自己融入她的身體或者要把她的身體,壓搾進自己的身體一樣。   握住她碩乳的那只幸福的手兒,此刻像個得意洋洋的孩子,分出拇指和食指,像貪婪的孩子張開貪吃的嘴兒,把小玲的乳珠噙住了。   雙指一捻,「啊」的一聲,小玲的抵抗頓時土崩瓦解,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子,一下子軟得像麵條一樣,推我的手,軟軟地垂了下來,落在粉紅色的被單上,像一枚潔白的玉蘭花。   把她的身子向我的懷裡又緊了緊,頓時覺得自己那只在捏柔美乳的手,不再活動自如。其他手指,不再運動,只餘兩隻指頭,輕輕地捏柔著慢慢挺硬的乳頭,體會這種緩慢的變化。在我的手掌之中,整個乳房已經全面漲大了,簡直像要把我的手推走一樣,邊乳暈上的那些小肉粒,我也能汪清楚楚地感覺到它們象破土的春筍一樣,一粒粒從她那嬌嫩的皮膚中,脫穎而出。   她的頭,歪靠在我的脖子邊上,瑤鼻裡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脖子上,那種麻絲絲的癢癢感覺,配合著,她乳房傳過來的銷魂感覺,讓我的慾望節節升騰。   我的手指,惡作劇似的,用力一捏她的乳頭。   「哦……不要呀!」她一聲驚叫,兩隻手緊張地壓在我的光光的後背上,想用壓我的身體的方式,把我那惡作劇的手控制住。   我享受著美人雙手緊擁的銷魂感覺。嘴唇,有一下無一下地吻著她那雙風情萬種的迷人眼睛和她明亮的額頭。   小玲的兩隻玉臂,像繩子一樣把我綁起來一樣。她在我的身子底下,像是喝醉了一樣,唯一能做的事情好像只有急促的呼吸和雙手無意識地竭盡全力的把我擁抱。   她好像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這其中的危險--我頂在她小腹之上的那根長槍,像一隻要蛻皮的蛇一樣,早已焦躁不安了……   145之2   手停下來,她的嬌喘之聲也逐漸微不可聞。抬起頭來看了看我,那張宜靜宜喜的臉,被情慾蒸得紅彤彤的,眼波流轉間竟是媚態橫生。   「何大哥,你好壞喲……」嬌嗔的話語,更搞得我心猿意馬。   「我就是新時代的男竇娥呵!玲兒,你早說要給我,你看我現在,萬里長征才走了第一步,你就說我壞了。我這個小兄弟還沒親你呢……」跨下之物應聲在她的小腹上頂了兩頂。   「不不不不!」她一定又緊張起來,「你留著童子之身對練好如意神功有好事半功倍的處呢!」   噯,這關鍵時刻,還為我想著,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好好親親這個小可人兒呢?   我的手依依不捨地從她那燙燙的乳房上移開。臨別時,又輕輕地拉著她的乳頭,拉長。小玲又發出夢囈一樣的呻呤聲,眼神變得迷離。我能感覺到她的小乳頭,被我的手指拉得細長,特別是乳尖和乳房之間的那一段,變得特別的細小。直到最後,終於從我的手指間彈了出去。   「壞死了哥哥!」小玲的粉拳有氣無力地打在我的胸前,讓我體會到了什麼叫打情罵俏。   「壞的還在後面呢!」我的手並沒有從她的毛衣下抽出來,而是把她的整個毛衣都缶上推,把她的臉兒全蓋住了。   「不要呀……不要。」她欲拒還獨迎,半推半就的被我將她的毛衣、貼身穿的內衣和胸罩,一次從扒了下來。   「冷!」她的身子有點發抖。拉了邊上的被子,把自己的乳房蓋上了。看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禁不住有些難為情的衝我笑了笑,竟是分外撩人。然後,她把自己的臉也蒙在了被子裡。   我把被向下拉,她用手抓住不肯放,我能感覺出來,她的力氣一定比我大,只是不願意掃我的興,才漸漸地讓我把被子拉下她的肩頭。   圓潤的肩頭,散射著迷人的光彩。   特別是少女的鎖骨,有些突兀的新鮮感覺,細嫩的皮膚包圍著骨架,看起來是格外清純可人,那絕對不是少婦通過化妝所能達到的效果。   我的嘴唇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了小玲的鎖骨上,親過了左邊的鎖骨,再親右邊的鎖骨,然後再回來。   小玲不停在扭動身軀,嘴裡呢喃著:「癢呀呵呵,癢死我了」。終於忍不住伸出一隻柔荑,按在我的嘴上,阻止我不住吻她鎖骨。   我的舌頭在她的掌心舔了幾口,癢得她咯咯著又把手縮回被窩裡去了。   我放過了小玲,不再親她的鎖骨。轉而親她的肩膀。她無法躲閃,只好任由我的嘴唇在她的肩頭徜徉。不時,再回過頭去,親一下那讓我心動不已的鎖骨。   小玲的手慢慢鬆開被角,卻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兒。最後,竟然像投降一樣,攤放在頭兩側的表絲之中,只剩下妖媚入骨的嬌喘,指引著我的下一步行動。            正文145 之2   抬起頭來,我親了親她的額頭,親了親她的眼睛,親了親她和鼻子,又親了親她的小嘴兒。   然後,我咬住了她的小耳朵,她呀地一聲輕呼,看來,她的小耳朵是她的一個性感點兒。向她的耳朵裡呵了一口熱氣,我才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我越來越愛你了,我覺得我們至少已經相愛了五百年!雖然我們見面只是第二天,但我覺得你的每一寸肌膚我好像都是格外熟悉。」一邊說,我一邊扭動身子,鑽進了她那帶著蘭麝之氣的花被窩裡。   小玲赤裸裸的酥胸貼在了我同樣赤裸的胸膛了!兩粒乳頭,早已經漲大到極致,硬硬地頂在我的胸前。她的乳房,應還沒有男人愛撫過,除了我。雖然她是仰著俏臉,躺在床上,可她的乳房卻仍然是那樣嬌挺,甚至有點硬兒。不像已經人道的女人那樣會躺著而散開變小。我不敢把全身的力量都壓在她的身上,彷彿害怕會把這對乳房壓破一樣,只是用手支撐著自己的體重,前胸的肌膚,慢慢地在她滑若凝脂般的雙峰上盤旋著,摩挲著。偶爾,會輕壓她的乳頭,她就會發出低沉的呢喃。   感覺雖然很爽,但兩隻手卻挺累。小玲這時就顯出了善解人意的一面來。兩雙柔荑,按在了我的肩頭,輕輕拉了一下,我的身軀的全部重量,不再由自己的又手支撐,緩緩地全部壓在她的身上。   她「哦」了一聲,我趕緊想起身,她卻拉住了我。   「我重嗎?」我問。   「重是重了一點,可是妹妹喜歡……」這話一說完,她自已先羞得一塌,按在我肩頭的的雙手,拿回去捂在了的俏臉上。   她這樣的姿勢,讓她飽滿的胸乳,成了一個更誘惑的擠壓動作,讓我的血液快沸騰到了極點。   我的手,把她的手握住,按在她鋪散在枕邊的秀髮裡,這個姿勢,就像是在強暴她,而自己仿變成了一個暴徒,在強暴一個美少女。這樣想,不覺得更是興奮。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我能做的只是竭盡我所有的溫柔去對待她。   長久地吮吸著她的櫻唇,她從躲閃,到慢慢在回應。我便放開她的手,用雙手捧著她的臉,熱烈地吻著她臉上的每一寸嬌嫩的肌膚。   似乎越來越動情,她的身軀不安的扭動著,雙峰特別是她那兩枚硬硬的乳頭,在我的胸前的肌膚上,留下的觸感,讓我再難控制自己。   放開她的臉蛋兒,我的一隻手再次握住了小玲的一隻乳房,嘴卻毫不猶豫地一口噙住了她的一枚乳珠,牙齒輕咬住乳珠邊緣,卻長長地吮吸了一口。   「嗯--」小玲膩入骨髓的鼻音的再次傳出,兩條還穿著健美褲的玉腿,遽然分開,想要纏繞住我的腰,但她這姿勢一變,我那死硬死硬的小弟弟,便迎頭撞在了她兩腿盡頭的桃源之地。她一驚嚇,兩腿回收,夾緊,卻把我那怒漲的大肉腸,夾了個正著。   她隱秘之處傳來的濕熱的神秘氣息透過她那單薄的健美褲和我同樣單薄的內褲,傳到我的小弟弟之上,讓人快瘋了……   停下所有的動作,一心體會最敏感之處傳過來最動人魂魄的感覺。她的羞怯,她的不安,她的矜持,她的慾望,都透過那微微顫動的身軀,傳遞給了被她雙腿緊緊夾著的、我硬硬的小弟弟,她想分開腿,可是那大硬得像鐵棍一樣的東西,像要擠開花瓣,鑽進花莖裡去一樣,又像裡擠進去了一點點,嚇得她趕緊又一次把我那怒漲的大肉腸夾得緊緊的。兩腿和桃源之地閉合成的溫熱空間裡,小弟弟像個在洗有美女陪伴的桑拿浴一樣舒暢。我用力頂了頂,她結實的雙腿卻把我的小弟弟夾得不能動彈絲毫!但這樣仍然爽透了。   「你力氣真大!」我吐出口裡含著那枚乳頭,在她的耳邊輕語,她的臉地已經紅到了耳邊。天鵝絨般滑膩的肌膚,不安地在我身軀之下微微抖動,我的胸口貼著她的乳房,能感覺到她左乳下心房劇烈的跳動。她一定是太緊張了--當然,我也是。初次和女孩親近,使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現在就進一步採取行動,直搗黃龍!   只是,我直覺自己是個男人應該主動一點,所以責任更大。我輕聲調節著氣氛:「傻丫頭,你準備好了嗎?」   「何大哥……為我留著處女身子,到你練成如意神功之後,好嗎?」輕撫下小玲的身子漸柔漸軟,把頭埋在我的胸膛裡呢喃道。   她的臉燙得厲害,讓我知道她的羞澀。   半天,見我沒有動,她抬起頭來,困惑地看著我:「生氣了嗎?何大哥!」   我不說話,灼熱的唇順著她頸間優美的曲線一路下滑來到了她胸前,剛才吮吸過的那朵蓓蕾,被唾液滋潤過後,像一朵紅梅花的花骨朵一樣,嬌艷欲滴。另一個只被我的手柔捏過的乳頭,遠沒有這枚漂亮,它落寞的挺立在空氣裡。我用手指輕輕地試探了一下,果然是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那枚落寞的乳蕾,挺立得更高了。   一抬頭,我發現小玲這個丫頭也在看,對上我的目光,她的身軀禁不住又抖動了一下。 正文 分節閱讀28   「我會愛惜你的,也不會違背你的意願。」我的嘴再次把那枚剛才沒受厚愛的乳蕾含在嘴裡,含糊不清地對小玲說。   小玲聽明白了我的意思,兩條玉腿開始不再夾得那樣緊,讓我的小弟弟透了一口新鮮空氣,卻漲得更是粗壯了。   我的只手,輕輕捏柔著一枚乳房,舌頭卻在另一隻乳房的乳暈上,重重地打著轉兒,不時地撕咬或者吮吸那乳蕾一下,應了那句「輕攏慢捻抹復挑」的詩句,彷彿我就是個樂手,今晚,要在小玲的身體這張琴弦上,奏出最艷美的樂章。   小玲得到了我的保證後,身體完全放鬆了,一面盡情享受著身體帶來的快感,一邊細細地喘息著,彷彿是在淺吟低唱,果然有「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的味道兒。   一對柔荑,這會兒不再是抵抗,而是輕輕抱住了我的頭,每當她受不了刺激時,就會把我的頭拚命按向她的那對豐碩的乳房。有時簡直讓我透不過氣來。   但那句「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難」呢?我那只在撫摸小玲肩頭的手,禁不住想去一探「幽咽泉流」。   鑽進了健美褲裡的手,輕輕滑過小玲沒有一絲贅肉甚至有點清瘦的小腹,拉起她那單薄內褲,到達了一個微微隆起的小山丘上,輕輕一探,我愣住了,好像覺得有什麼不妥當?與我期望的似乎有什麼不同!   是什麼?思考讓我的手在那塊突起之地停住了,「主人忘歸客不發」,不再前行,連我的舌頭也不再挑逗含在嘴裡的乳珠。   小玲的身子抖動了一下,讓我知道了她的不安。她顫聲問:「何大哥,你是不是嫌棄我是個白虎?」   正文145 之3   我的眼睛睜得老大,簡直想急不可待的去看一看那裡的奇觀。   其實自己在迷糊中還是很清醒的,慾火並沒有沖暈頭腦,在心裡卻暗暗恨自己心理灰暗。以前常和同學一起到學校邊上的錄相廳清楚或者不清楚地看到的,即便是剔了毛的,那也可見粗大的毛孔。還真想過要看看什麼樣的叫白虎,真是天遂人意!   「傻丫頭!怎麼會呢?我喜歡你呢,就算你是個石女,我也一樣喜歡玲子妹妹!」這我說的倒全是實話。說著,我的頭已經向下滑過去。   她的肌膚絲綢一樣光潔,我的臉毫不費力地在她腹部的肌膚上滑過。說話間,已經能看到她渾圓的肚臍,但我的唇在那裡只是淺淺地親了幾下,因為此時的重點不在這裡了。我雙手搭在她健美褲的兩胯處,向下拉扯。而她在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順從地抬了抬屁股。   一條純白的內褲進入眼簾,倒是驗證了以前在學生時候宿舍臥談會裡說的處女一般穿純色內褲的斷言。   我再次脫她內褲的時候,那就費了許多功夫。但最後,小玲還是沒有抗拒的力氣,於是我見到了我畢生難忘的奇景。   一般戀人們在一起摟摟抱抱的日子長了,會在看到戀人身體之前,用手把對方最隱秘的地方摸索了個遍。   可我卻開門見山,直接看到那枚正是含苞欲放淫靡的花朵,讓我的手指癢得難忍,簡直是一個惡虎撲食一樣猛撲了過去,手掌,把整個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的私處,一下子覆蓋住了,感覺到那濕熱的氣息,直衝掌心。   情不自禁地低了下來,嘴唇,印在那塊潔白的、象新出籠的饅頭一樣讓人垂涎三尺的墳起之地。「女人猶如土地,男人如同農夫」。我的牙齒,此刻就像一塊鐵犁,一次次地在那塊墳起之地上翻耕。逐漸地,舌頭在她那嬌喘吁吁聲中,有了新的發現,一個小肉芽,不知道何時,從它的隱身之處,露出了頭來。   舌尖輕輕一按,隨著絲被裡的一聲呻吟,我的手掌,感覺到了小玲私處的悸動,濕意更濃。移開手,只見粉紅花瓣已經上佈滿了露珠,每次舌尖在小肉芽上一停,那花瓣便倏地輕輕開啟,然後又倏然閉合。只排擠出一粒芬芳的花露。   火熱的手指,在花瓣的開口停滯,像在等待,又像在試探。   隨著熱吻,手指輕輕地扣動,花瓣輕啟,花蜜也絲絲泌出,幸福的食指,最終怯生生地進入了那個溫暖如春的花莖之中。   像被一隻小嘴咬住,吮吸,一種緊密的感覺,令人陶醉。   血,全部湧到了頭上,讓人不能思考。   笨手笨腳地脫了自己的褲子,一把將小玲摟在懷裡。   飽滿的胸乳和私處賁起之處的壓迫感,讓我那老實不客氣的分身,再次粗大了幾分。   手,在小玲光潔的後背上,上下撫弄,彷彿是在摩挲著一塊絲綢一樣。   兩條腿,把小玲的腿夾在中間。   粗大的分身,在花瓣邊緣來回徜徉著。身下的小玲,早已情難自禁,嬌喘難抑。   調整方向,當沾滿了汁液的龍頭,頂在了那隻小肉芽上時,小玲猛烈地抖動了一下她的身體,想要擺脫,但龍頭像是長了眼睛,再不離小肉芽半寸,只在那方寸之間,擠來蹭去。   忽然,她的身子還是驟然一下繃緊,胳膊腿猛地將我死死纏住,指甲深深地扎入我後背的肉裡,接著,肩頭巨痛,她的貝齒,緊緊地咬住了那裡的一塊肌肉,再不願分開。   龍頭頂在肉芽上,加快了運動,迅速催化了小玲那種消魂的感覺。   「不!--」她低吼一聲,未等到我的分身進入她的體內,就驟然爆發了,稍稍一停,然後痙攣就像一陣衝擊波一般從她私處和小腹向四肢百骸傳去,我壓在她身上的小腹能清晰地感覺到她小腹劇烈的收縮。   還頂在肉芽上的龍頭不再運動,只是體貼地等待著小玲消化那種銷魂感覺。   慢慢地,她的身體散開,哽咽漸漸平息,只是象虛脫一樣,沒有一絲力氣。看著我卻是媚眼如絲。   「我還沒好呢!」像是有點委屈似的我說。   身下,粗大的分身蠢蠢欲動。龍頭被愛液滋潤過後,更是順利地向著目的地挺進。            正文146 點亮丹田   沒費什麼力氣,龍頭已經把順從的花瓣擠開,被兩片肉唇咬住。   「不!」小玲一聲驚呼,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子。   剛入巷的龍頭又被吐了出來。   「讓我來吧。」小玲害羞地說。然後從我的身軀下掙脫出來,讓我躺好,然後,輕輕地壓在我的身上。   她的小手,抓住我的分身,慢慢地放在自己的兩腿盡頭的狹隘之地,再輕輕地壓下自己的小屁股。   這樣,龍頭被包圍在花瓣之中,龍身卻在她的神秘門戶之外。   她就這樣趴在我的身上,輕輕抬起屁股又輕輕放下。我的分身就在她花瓣我大腿盡頭的柔肌包圍起的窒腔裡。高潮過後分泌的液體,把那個窒腔搞得又濕又滑,那種感覺,和真正的處子花莖沒有什麼兩樣。有一兩次,龍頭甚至能感覺到花瓣中的那一片讓人心醉的小肉膜兒。   更要命的是,她起起伏伏的身姿,讓我看得一清二楚。每一次豐乳的搖晃,都讓我眼花瞭亂。興奮就像夏日午後的積雨雲一樣,越積越多,越積越高。   「你要好的時候,告訴我喲!」小玲軟語說著,一隻手指摸索著按在我的會陰穴上。   「不行了--我要射出來了……」我終於覺得自己的嗓子發鹹,會陰部開始鼓動起來。   「小玲停止了動作,俯下頭去,一口把我的分身含在了嘴裡,舌頭在龍頭的冠部一掃,強烈的快感直衝頭頂,我覺得自己的陽物開始勃動,彷彿有千軍萬馬要衝出身體一樣。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小玲的貝齒忽然用力在龍頭上一咬,同時,按在會陰穴上的手指一使暗勁,我的快感頓時消失了。 正文 分節閱讀29   但過了不到一秒鐘時間,這種快感以千百倍的強度再次衝擊過來,自己好像能感覺得到自己的精液象決堤的洪水一樣,衝向會陰穴,像要把小玲按在我會陰穴的手指衝開一樣。   小玲臉色不再有半絲嬌媚,而是一臉莊嚴,一隻手結一手印,另一隻手按在我會陰穴上的手指捎稍一鬆,但立刻又使勁按住。   但這一次,隨著按下去的勁力,同時有一股真氣,冰涼冰涼的真氣,同時衝入我的會陰穴,在穴位中快速地做了個旋轉,帶動衝到會陰穴的純陽真氣,強渡長強穴,入督脈,過頭頂再入任脈下行,至丹田,在丹田不住地翻轉,像一個紡線球一樣,不住地把真氣,從會陰穴中抽出來,注入到丹田中的那個氣團中去。   我什麼聲音也聽不到,好像也再沒有什麼感覺,只是知道,自己所有衝到會陰處的精液好像全都化成了精氣,被丹田的氣團慢慢地吸引過去了。   而這氣團的中心,正是小玲手指送入的冰涼的真氣。   閉上眼睛,好像能看到,那團真氣像一顆跳動的心臟一樣,不安地跳躍著。小玲送入的真氣好像是冷冷的藍色,而我自己的真氣,卻是黃土地的顏色,這兩種色彩不住的融合,最後,變成了一種說不出名字的混沌之色。並且最後像迷霧一樣不再運動。   我以為不會再有什麼事情,但奇跡正是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氣團忽然像爆炸開來一樣,像是火藥一樣每一粒都在燃燒,並且發出眩目的強光,如同煙火一樣。   也如同煙火,這個景象持續的時間不長,火光不再耀眼,而是漸漸地變暗,那許多亮點,向一起聚匯,最後,只剩下一點點微光,像燒過的火柴梗的余火一樣,火光若隱若現。   身體像是在凌空飄浮的一隻白羽一樣,飄啊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響聲驚醒了我,讓我如夢初醒。   門被推開了,石春芳手扶著門,嘴巴張的老大,只有喘氣的力氣,臉色迷濛的看著我們。而我們兩個人一絲不掛的親熱在一起兒,我的分身,還硬硬地讓小玲含在口中……   「行了!比預想的要順利的多。」小玲吐出我的龍頭,不看石春芳,也不看我,只是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我尷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而怒漲的陽物,由於沾上了小玲的口水,正閃閃然反射著光線,氣氛說不出的怪異。   過了半天,才想起來抓起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   小玲白了我一眼,然後,把臉轉向石春芳,問道:「你怎麼進來了?」   「我敲了門了,我還以為沒事兒呢……」石春芳難為情的說。   「算了,下次想看的話,先和我們說一聲,別冒失失的衝進來,要是何大哥練功時走火入魔了,對師父可就不好交代了。」小玲說話時不帶任何表情,然後,拉著石春芳出去了,走時對我說,「你休息一下吧,好好睡一覺,晚上繼續!」   裸睡的感覺真好。我睡在床上,小弟弟仍然支著帳篷。   我並不累,一點也不,但卻有些迷糊。   讓我困惑的是,我還是處男嗎?小玲還是處女嗎?插入真的那麼重要嗎?   而丹田的那一點點火光,總是若隱若現,只是捉摸不定,讓我不知道它是真的還只是幻覺。            正文147 副處級   小玲再次進入房間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我這一覺雖然無夢,卻有說不出來的爽快。   她再見我,既有幾分熟捻,也有了幾分扭捏,像個新媳婦一樣。我把她攬入懷裡,手不由分說地鑽進了她的衣服裡,上上下下,好不開心,只是苦了小弟弟,再一次漲得不像樣子。我把小玲的手,拉進被子中,按在那裡,小玲的臉漲得通紅,並沒有象想像中間那樣,滿足我的要求,而只是為不讓我難堪似的,停留在那裡,卻一動不動。   我有些困惑。為什麼在幾小時之前,她願意把它含在口中,現在卻對它愛理不理呢?   為了打破這僵局,我笑著對她說:「我不知道我還是不是處男呢!」   「哼!你還好意思說出口,我還沒說呢!」小玲嗔道。   「講個故事吧,關於這個「處」的。」我說:「處級又叫縣處級,也就是和舊社會縣令一個級別吧。在我國,真正算是個官員的,那至少也應是副處級。而我國就是副處級的領導多,有「早不提晚不提,退休前提個副處級」的說法。話說有一個老人,做了幾十年科長,快退休了,果然提了個副處級職務。同事們請她去洗浴中心慶賀一下,請小姐為他作性服務。老頭有處女情節,問小姐說:你是處女嗎?小姐答道:這怎麼說呢?要說不是吧,我還沒嫁人呢,要說是吧,我早已經和數不清的男人有過魚水之歡,哎,我也就算是個副處吧!……」   小玲淺淺一笑,然後正色道:「你別把我想歪了。我命雖然不好,但卻一向潔身自好。除你之外,沒別的男人,碰過我一根毫毛!師父說傳你如意神功,那我們就傳你!我答應給你處子之身,我也會信守諾言。如果你要是看不起我們,出語輕薄,那也別怪我們無情無義!」   話說完後,冷眼看著我,俏臉上,竟像要刮下一層霜一樣兒。   我頓時語塞,過了半天,才緩緩地對她說:「也許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我不想對些多解釋什麼或者賭咒發誓。日子長了,你自然會明白我是什麼樣的人兒。」說完後,我也不再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就這樣相對無語。許多年後,我想自己當時很不應該,自己應該大度一點,多順著她的意思。但當時,我沒有。   最後,還是石春芳的到來,打破了僵局。她又為我端來了一杯九參茶。也許,她看出我們好像有什麼事情,又知趣地退了出去。   我端起茶來,送到她面前,對她說:「喝吧!」   她搖了搖頭說:「這是你花錢買來的。我可喝不起!」   抬起她的小下巴,她的一張吹彈得破的臉上,已是滿是淚痕。我暗暗地罵自己薄情,同時,也是心痛不已。   用手背,輕輕為她擦去淚水,然後,把茶送到她的唇邊,硬是餵了她幾口。   然後,緩緩對她說:「我也許能理解你的不開懷。也許我也一樣有這種感覺。   要是我們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裡萍聚或者是雨水連綿的街道上偶遇,然後,再有一段美麗的愛情故事,一天天的細數日月,慢慢地向你靠近,然後再親密接觸,緩緩深入。這樣會很好,更容易接受。可惜命運的安排並不是這樣子。   剛才,在睡前,我還在想這個事情。我們必須喜歡我們的命運!我們有更好的選擇嗎?沒有!   古時候,也就是相個親,然後就抬入了洞房,這倒是和我們現在這個情景有點兒象。是交心之後,再有性,還是有性之後,再慢慢相愛?好像有正確答案,好像也沒有。   先有愛後有性,先有性後有愛,就像先有蛋後有雞,先有雞後有蛋一樣,很難說哪種是真理,哪種比另一種更高尚。   更重要的是,這是命運給我們的安排,讓我們有一個免俗的機會,直截了當,直來直去,開門見山,直奔主題!這又有什麼不好呢?   我想了又想,還真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無聊的相互試探之上。   讓我們一見面,就是相愛千年的親密愛人,又有什麼不好?   也許你覺得委屈,好吧,我本來想把放在自己心靈的深處藏好的,現在我要對你說出來:我真的愛你,從見你的第一眼!」說完之後,我深深地看著她。   她的眼睛再一次迷濛起來,淚水慢慢湧出,但臉上的冰,已經消融。她的身子,也像冰一樣軟掉了,頭慢慢地靠到了我的胸膛上。   愛忴地輕撫著她的頭,我在她的耳邊低語:這是我們的命運,我喜歡它的安排!   正文148 有限理性   晚餐時間到了,看看餐桌上,一桌子菜儘是肉食,湯就是石春芳說「屌」湯,可能還是虎鞭湯兒。一嗅到那湯味兒,我的跨下之物不禁又蠢蠢欲動了。 正文 分節閱讀30   但又有什麼辦法呢?在練成如意神功之前,恐怕最多也只能打打擦邊球了。這樣想雖然沮喪,但絲毫不影響小弟弟高漲的情緒。它就在餐桌之下,高高在抬起了龍頭。   餐桌上,有兩個美少女作伴,一本正經地和她們說話,而在餐桌之下,一個孤單的小傢伙,不老實地一舉一動著。所以,飯是什麼味道,倒是真的沒覺得。但看她們吃得很開心的樣子,也知道這頓飯定是花費不少。好吧,反正20萬元已經收到並且花了出去,就放懷吃吧。食不知味,但吃倒是挺多的。   吃完了,我才想起來問小玲:「今天吃的都是些什麼東西?為什麼有些我像從來沒嘗過一樣?」   小玲說:「也沒什麼,貴倒在其次,主要是如何搭配,才能起到強筋骨、長力氣的作用。這飯菜的食譜是師父自己訂的,石春芳做菜,我是打打下手。也就是說石春芳要通過做飯給你進食來強筋骨長力氣。我主要的任務是能過熬藥湯和按摩甚至直接輸入真氣的方法來長你的真氣。」   我想了想說:「這會不會只起到一時的作用,比如說,你師父讓我在一個月時間之內,顯出了如意神功的威力,但這一個月之後,隨著我不再進食這些特定的食物和你不再為我按摩和輸入真氣,我的功力也就慢慢的消失了呢?」   小玲想了想說:「這個,我以前也想過,倒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我想現在這終究是一種速成的方法,雖然起效迅速,但必然也有它的負面的影響。這要你在練功小成之後,持續練習,方能保持小成狀態,而要想大成,那可能又要靠運氣了!」   噯!又是運氣!看來,小玲說的很客觀,她對我是真心的,不會騙我。這也驗證了吳老哥關於太極神宗修習的關節。   但我有這種運氣嗎?   再說,我現在有些困惑了,我當初一時衝動想練習這個如意神功,是想自己的性能力增強十倍嗎?就算我練成此功,我又用在何處呢?真的有意義嗎?我要開個門診,為那些性冷漠的女人治病嗎?   也許有小玲伴著練功,可以和她在一起多呆一些時間,才是我真正的目的,至於把功練得有些樣子,那只是展示自己聰明的手段。要是小麗媽知道了我只是這樣想而不是像她所說的那樣,會把這門功夫世代流傳下去,恐怕會非常失望。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困惑歸困惑,但功還是要練的。晚上,又是浸浴,然後,又是按摩。這一次,倒是真正的按摩。多少次,我都想起身,把小玲一把擁入懷裡,親她個夠,但最後,還是死命忍住了,我不想再一次讓她認為我只是貪圖她的美貌,或者,本來就只是一條一見女人就興奮的色狼。不管自己是否真的是那樣。   在以後的幾天裡,我還是有終於忍不住的時候,這時候,小玲也會半推半就的滿足一下我那不算過分的慾望。比如說,讓我的手一遍遍地親撫她的全身,比如說,她也會讓她自己在我的親吻裡,達到高潮。甚至有兩次經不住多的哀求,為我吹直到最後關頭時才為我練精化氣等等。   但她卻再也不允許我的小弟弟碰到她的小妹妹了,甚至,一般都不允許我的小弟弟拿出來放放風。有兩次,我會試探著把它拿出來,在她責怪的眼神裡說:我自己的東西拿出來看看還不成嗎?但她不屑的眼神讓人受不了,最後我還是把它收了回去。後來,我就再也沒有興趣做這種低級的挑逗了。其實,我也知道那兩個器官相見後會有什麼結果--我們都忍不住而要盡魚水之歡了!   很多時候,我總想表現出自己的理性,但我的理性卻總是很有限兒。   不僅如此,我發現練這門功夫,會改變自己的心性。本來處男就容易動情,我的功力在被小玲評價為已經入門之後,我發現自己有些時候簡直控制不了自己的慾火,要靠找個地方猛打許多路太極拳才稍稍好過一點兒。   這樣倒是有個好處兒,那就是我的太極拳越練越熟了。打得快,倒是像一陣風一樣!   這幾天裡,還發生了一件對我的生命至關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學習了來自以色列的近體搏鬥之術!            正文149 警校女講師   警校的課程還有一個多月時間就要結束了。   起先,我只喜歡那些文科類別的課程,因為自己過目不忘的技能讓自己學習起來得心應手。   後來,漸漸地喜歡起那些動手動腳的課程。而最令我興奮的課程是一門格鬥、擒拿、抓捕等綜合知識的課程。   本來教我們警察綜合技能的老師趙教授是一個五十幾歲的老教授,所教授我們的東西很多也很雜,但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非常實用。比如說:怎樣不借助任何工具從2.5米的沙坑裡爬出?怎樣才能在最短時間內不借助任何工具爬上多層高樓?或者是利用牆角、避雷針等8種高樓攀登方式;繩索應該怎樣打結,被綁人才無法掙脫?或者是怎樣通過控制腕關節、肘關節尤其是肩關節來消除對方的反抗能力等實戰技巧,又如怎樣才能準確、快速上銬,以消解對方反抗能力?應該採取什麼動作才能使出槍動作達到最快?如何安全、快速將傷員從危險地帶撤離或對傷員進行現場急救?在對抗搜索中如何才能最大程度地控制局面,保證自身安全?……,這些都是他講課的內容。   他總體來說是個老學究型的教授,我對他的評價是愛黨愛國愛武術!據他自己講,他是個武術世家,雖然在課程中間也講一些西方理論,但更多的是對中華武術那是讚不絕口。   我不得不承認,是他那煽情的講演,讓我喜歡上各種殺人技能課程的。   但後來情況有了變化,他的課程還沒講完,就生病住院了,我們去看他時,他疲憊地躺在床上,再也不能生龍活虎的比劃那些優美的招式了。   接替他的是一個女講師,姓高。頗有幾分姿色,要是打扮起來,怎麼也算是個美人兒。只是太年輕了,最多也就有二十四五歲。   一進門,大夥兒全歎了一口氣。   但後來才知道什麼叫人不可貌相!   首先是她是個顯赫的家世,是將軍的女兒,而她父親,正是本軍區的副司令員兼一個軍的軍長。她的母親,是婦聯的一位高官。她有兩個哥哥,一個是市長,一個是駐外大使。據說本來,她家人安排她去國務院某個部門為一位副部長做秘書的,可她死活不去,只想做個老師,更讓她家人生氣的是她還只想做教人拳腳功夫的老師。不爽歸不爽,家裡人還是安排她到這所名校來做講師了。   其次是關於她厲害的傳說。前兩年一個教拳擊的外教剛來時很神氣,全不把中國教授放在眼裡,還一出手一拳把一個散打老師打倒了。其他老師們你看我我看你,都希望別人出手免得自己失手出洋相。最後還是小高老師出手,把那老處送進醫院躺了兩個月。要不是她家世顯赫,可能受處分是難免的。   最出人意料的是她的理論,與趙教授完全不一樣兒,更可氣的是她對中華武術並不很推崇,最多也只能算是「有一套」而已。   那她推崇什麼呢?   她推崇的是以色列的近體搏鬥之術。            正文150 以色列近體搏鬥1   「天下武功出少林!趙教授一定這樣對你說的,是吧。也許中華武術是最姿勢優美的武術,但如果一個人的性命都保不住了,那還講什麼武術動作的優美或者修身養性呢?」高教官的小嘴第一句對我們這些學員說的話,不是自我介紹,而是直接講了這樣一句話。完全不顧我們的一臉驚訝。   「再假設,中國武術真的象傳說中的那樣神奇,比如說降龍十八掌,可是就算你有那種機緣巧合把那武功練到了象武俠小說裡所說的功力的第九層,那要花多少時間和精力?我現在就教你們練,你們不做其他任何事情,自己設想一下要花多少時間?   「而學習克拉夫馬格,給我六周時間,認真的跟著我學,你會在生死關頭,成為倖存者!」她堅定地說。然後簡單介紹了一下:「站在警察的立場上評價,我個人認為克拉夫馬格系統可能是最容易學習的,而且也是在當今世界最實用的武術。」   「它有兩條原則,第一是簡潔利落,第二是意志頑強」   「克拉夫馬格,以色列語的意思是近體搏鬥。」   「克拉夫馬格,是以色列軍隊的正式格鬥系統,在街頭格鬥和正規戰爭中.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武術能與之相比。依米·利奇坦費爾德研究了人們在各種攻擊面前的本能反應,而後根據這些自然反應,設計出克拉夫馬格系統,並在半個世紀前應用於以色列的軍隊訓練中,從那以後,美國許多機構也採用了這種方法,包括聯邦調查局,藥物管理局,毒品海岸警衛隊和一些專制機構。   「克拉夫馬格系統是一整套綜合體系,能有效地對付任何的敵對衝突.不管對方有手槍還是沒有槍,也不管是一個人攻擊還是一群人圍攻。請注意這一點與中華武術的區別!它是最現代的系統「武術」!」   「這套系統著重於格鬥的兩個方面:自衛和街頭格鬥-在自衛訓練中,學員們將學到許多簡捷的技巧,使他們去攻擊對手的薄弱環節。這種系統包括訓練手臂最大的攻防範圍和腿部進攻的不同角度、高度、速度和節奏.以及從被抓中解脫。如頭部被鎖,頸部被勒和身體被緊緊抱住,還包括一種運用廣泛的倒地格鬥系統,及如何防禦拿木棒、匕首或手槍的敵方。而這些正是警察經常遇到的情況。   「克拉夫馬格街頭格鬥系統在精神上訓練了學員們如何對付暴力衝突和如何靠發揮格鬥精神、意識和自制力來生存。   「通過鍛煉,克拉夫馬格訓練者能很果斷地閒一系列無意識的.本能的動作去對抗攻擊,這裡沒有複雜、拖沓的動作,更沒有不必要的花招。簡單的動作和技巧反映了這套系統的前提:用盡可能快的動作進攻和防守。   「克拉夫馬格系統沒有許多東方武術的傳統動作。從用嘴咬人、用手指挖人眼睛到用頭撞、用膝蓋和肘關節攻擊等一切以生存為目的的動作都是被允許的。像公文包、椅子或鑰匙等日常用品都能作為很好的武器運用於進攻和防守中。   「性命尤關的時候,誰還會想到自己的動作是不是優美嗎?也因為克拉夫馬格系統沒有花招,只是簡單、實用,所以它不是競技比賽中的正規項目。相反,學員們將學會如何攻擊對方的薄弱環節而把他擊倒。   「根據達倫·萊瓦因——美國克拉夫馬恪系統的總教練所說,這個系統只有一個原則:隨心所欲。這個萊瓦因是路易斯安娜地方檢查官,這套系統創始人利奇坦費爾德的門徒,他說:「在生死格鬥中,你只有一個目的:求生存,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停了一停,她接著說:「讓我們來看看都有什麼手段吧!」       正文 分節閱讀31      正文151 以色列近體搏鬥2   「我要讓你們這些學員們學習如何將克拉夫馬格系統應用於各種情況之下,包括在不熟悉或不利的環境中,例如在黑暗中、站著或躺著,行動受制約和處於極度疲勞之時。   「當你們進行防守訓練時,獨特的訓練方式就是讓你們在生理、心理和情緒的極大壓力之下進行自衛。這種做法能使他們充分估計到街頭格鬥的困難性和挑戰性。萊瓦因認為這方面的訓練是非常重要的。他說:「在自衛訓練中,最糟糕的就是認為自己很安全。」   「所以說,你們上我的課是很危險的,鼻青臉腫都很正常。」   她這樣一說,學員們都笑了,不以為然。   她也不理會我們的嘻笑,只是自己講自己的。   「李小龍在打架前要拉開架勢,咦咦丫丫叫上幾聲。你別指望我了這樣教你們這東西。   「克拉夫馬格系統的學員被教導用自然的姿勢去還擊,而不是用事先準備好的姿勢還擊。這都是因為攻擊住往發生在防守者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所以克拉夫馬格系統的學員在各種情況下訓練防禦手段,包括坐著,躺下,摔倒,在床上和在行動受限制的地方。   「然而,一旦格鬥開始,克拉夫馬格訓練者將採取一種基本絲勢,以便能輕易出拳、踢腿,保持適當的平衡和全身的有效防守。兩腳與肩同寬,膝蓋微微彎曲,把重量落在小腿上,同時身體稍稍彎曲,縮小可被攻擊的目標,保護腹部。訓練者手與肩同寬,置於面部前,以保護頭部和身體上部,也可便利出拳。   「克拉夫馬格系統的踢腿動作包括旋踢、前踢腿、蹬腿.單飛腿、邊腿和後踢腿,可用於進攻和防守中,同時它也有一系列的手法,包括直拳、勾拳、上擊拳和砸拳,所有這些都能協調地組合在一起,膝關節、肘關節同樣也經常使用。   ……   「你們中間一定有練家子,好吧,讓我們先練練吧,光說不練你們怎麼能服氣呢?」她說道。   她的纖指一橫,連點了三個人,其中正好有我。我想可能點上我算是搭配的一個好對付的角色,因為另外兩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壯漢子,其中真有一個是體校武術專業的,只有我看起來其貌不揚。   「下場吧!」她自己首先下了場,外衣一脫,好身段畢現,果然賺了不少口水。   我有點擔心,心裡想,這次可能真的要鼻青臉腫了。但是那其他兩個男學員,卻是希望一顯身手,好在女學員面前顯顯本事。   「你們一起上吧,什麼地方都可以進攻,什麼方法都可以用!但提醒一下,我也是一樣的!」   我們三個學員探討了一下,決定一起上,把她放倒了,然後一起撲上去,壓住她,那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行了!當然,從他倆的眼睛裡,我還看出別的目的。   我們訂的策略是這樣的:先是呈三角形的包圍,然後,由我高喊一聲「共產黨萬歲」,然後,乘她可能的驚訝的一瞬間,一起衝過去,一個從左後側面攻擊她的頭,一個從右後側面攻擊她的腿,而我得的是個美差,正面攻擊她的乳房!這倒不是那兩個哥們心腸好,而是因為那兒目標大,讓我這個實力弱一點的好進攻。   這樣做是有些卑鄙,但誰讓她那樣崇洋媚外!不教訓教訓她那還得了?   包圍圈一成,我高喊了一聲:「共產黨萬歲!」,然後三個男人,像三條凶狠的色狼一樣,向這位美女教官猛撲了過去……            正文152 美人計   在衝出去的一瞬間,我忽然發現自己的腦子原來缺了一根弦兒。剛才光顧著起哄,忘記了自己是男人的這個事實。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我要如何對著一個女人的乳房下手呢?何況她還是我們的教官!   想是這樣想到了,但衝出去的身軀已經止不住了。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我恍惚看到她對我焉然一笑,竟是那樣真切!我的身形禁不住慢了幾分。   就在那一剎間,高教官不再理會正面衝過去的我,她那曼妙的身子已經原地躍起,一個旋踢,直取我們那位練家子師兄。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一招果然厲害。那位大師兄速度是最快,也最危險,她這一腳竟然是取人性命似地直向他的脖子踢了過去,既快又凶險。   暗暗捏了把冷汗,如果是我,我想,自己一定飲恨當場了。好個大師兄,果然練家子不一樣,猛地出掌一擋,雖然在激沖中退了幾步,卻沒有一見面就出醜。   再看美女教官,藉著那位師兄一推擋之力,在空中再一次轉身,竟然又是一個回身旋踢,美腿又向另一位兄弟踢過去。   那位師兄就沒有那樣幸運了,舉手擋時,已推不開那合二人之力的一腳。一招不敵,一邊臉被狠踢了一腳,頓時一聲慘叫,滾到一邊,失去戰鬥力,被其他學員扶出場地,不多時,臉腫得跟豬頭一樣。   在她踢人成功的一瞬間,身形在空中已經轉了回來,重新變成了面對著我,而我的拳頭,已成雙風貫耳之勢,幾乎要碰觸到她的咪咪,給她那脆弱之所猛烈一擊。而另一位師兄,又如附身之鬼,拳頭虎虎生風,向她的身影追了過來。   起哄的聲音響起,不知道是他們在為我那位師兄惋惜,還是為我的龍抓手喝彩。但我心中不妥的感覺達到了極致,在我的手隱隱感覺到她乳房那種飽滿的彈性,卻無法把力量用實,在千鈞一髮之際變拳為掌,竟實實在在地按在她的胸乳之上。   她的全部體重,全部通過她的乳房,把所有的澎拜和熱力感覺,傳遞到我的手心,一直發送到丹田之中。彷彿是種淫靡之感,直教人全身酥軟。   她看我的眼睛好像看不出有羞怒之感,甚至竟有一絲笑意。曖昧的感覺沒有絲毫讓我歡心,而是心裡冷得像寒冰一樣,因為我剎那間已經想到了她能用拳掌攻擊我的至少六種致命的招數。   但慶幸的是,她沒有用,而是我在她乳房上一按之力,一個轉身,竟然是用她那後背,擠入我的懷裡。   這更讓我想不到,一時間慌亂得不行,手忙腳亂地竟然一把抱住了她的上身,龍抓手,又一次結結實實地把她那對乳房包圍住了。她的頭,正放在我的左肩上,臉上的熱力,烘得我的耳朵發熱。而髮絲帶著一絲香氣直沁心脾,甚至讓我忘記了這一刻的危險,小弟弟有種要奮起的感覺。   她的身子向地上一沉,彈性十足的臀部,在我的胯下,擠壓了一下,然後像觸電一樣再次抬起,就像我抱起她,把她的腿甩出去一樣,正迎上了追了過來的那位師兄,啪-啪-啪-啪啪,竟似我在配合她在空中使出連環腿一樣。那位師兄連擋了四腳,終於擋不住第五腳,最後那啪的一聲,是她的腳弓和我那位師兄的大臉親密接觸發出的。頓時,這一位也倒在了一邊。   她的腳一落地,臀部,不可避免地,再一次碰觸到了我那已經悄然勃起的下身。   最毒婦人心!一點不假,別看她剛才還是笑吟吟的,這一刻,卻再無半點溫情,一隻腳再次抬起,卻是後踢,直燎我的下陰。   我暗罵了無數聲。但這保命時刻卻不敢怠慢,趕緊抬起一條腿去擋,被她踢了個正著,痛得我眼淚都要掉了下來,身體向後就倒。   而她這時依然還在我懷裡,我的手,仍然傻傻地抱著她的乳房。   在落下的過程中,我用力一甩,想把她甩出去,誰知道她竟然兩臂一用力,把我的手臂夾住了,身體重重地壓在了我的身上,剛才我還醉心的美臀,現在像在大錘一樣,結結實實錘在我那已然勃起的小弟弟上,然後,一扭身,臂肘已經壓在我的脖子上,讓我不能動彈。   腿骨的痛倒在其次,下身的痛呀,痛得我死去活來,卻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安撫一下,只好假裝肚子痛猛揉肚子以掩飾這羞人的痛苦。   我想起了吳老哥關於太極神宗修習需破色戒的說法,不禁深以為然。對女人狠不下心來,還談何武功?縱有天大本事,只怕英雄難過美人關!   要是我能狠下心來,今天我們何至於輸得這樣慘?二三個回合,三個大男人,個個爭先恐後地負了傷,潰不成軍了。   再看美女教官,站在那裡,孩子似的得意揚揚。掃視了在場的一班學員,那神情像是在說:「你們服氣了嗎?」   她的眼光接觸到我的時候,有一絲不快。   也許,也許……也許還有一絲羞意……            正文153 迷失的情感 正文 分節閱讀32   我總算明白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在落敗的陰影之下,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   男學員們一見我,都要做出龍抓手的姿勢來,有空中胡抓幾下,讓我哭笑不得。   女學員們更是可恨,在一群人與我擦身而過時,總能傳來一陣轟笑,好像還能聽到關於誰的乳房大小的一言半語,不用說是在議論我抓她們乳房時會是什麼情形。   過分!誰沒有犯傻的時候呢!看她們樂的。   我這些同學,笑話我歸笑話我,但話說回來,是卻越來越害怕我了!這但不是因為我是傳說中的色狼,會一手狠毒的龍抓手,而是在以色列近體搏鬥的對練中,我練來越厲害!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話不假。見識到高美女的厲害之後,我便堅決響應中央號召,化悲痛為力量,潛心學習這門快速入門的當代武術絕學。第二天就到圖書館去找了半天資料,把所有理論和招式背個滾瓜爛熟。再上課時,由高教官稍一指點,立刻就瞭然於心。   再加上,近些日子石春芳做了許多讓我胃口大開的強筋骨的伙食,我能感覺到自己明顯變強壯了。力量變大了,特別是對運動的物體反應速度提高了許多倍。   我再回想起第一次和高教官對陣的情形時,我能想出無數種在瞬間把她擊倒的方法。我想我的方法肯定是有道理的,因為,在那次交手一周過後,我再和學員們過招,已經沒有人是我的對手了,連那位練家子師兄也甘拜下風了,甚至,三兩個人一起上,也不一定就能把我打敗,這讓我對自己的自信心空前膨脹。   但高教官卻再也沒和我過過招,按理說應對我有些讚許才說得過去,但她對我這樣出色的表現卻冷眼旁觀,不置一辭。   學員們都醋意十足的說,一定是我上過這位美女,晚上美女和我在床上切磋才讓我的功夫如此高明!還拚命讓我請客呢。   有時,我也想請他們出去玩玩,畢竟同學一場,但最後還是沒時間。我近來真是太忙了。休息時間,都是胡小玲和石春芳的了。在她們為我做了那麼多之後,我總不能倒頭就睡或者是抹嘴就走吧。我總要再和她們聊聊。這些閒聊的時間,我就覺得她們就像兩隻小花貓一樣,親切可人兒。但我真不想留情太多,所以,對石春芳流露出來的溫柔,只是裝糊塗而已。其實,也許不一定!也許,我還期待著什麼。只不過……   做個花心的男人盡享齊人之福?   還是做個專一的男人與一個心愛的女人終身廝守?   有些時候真的捉摸不定自己的心。有些時候我會恨自己。   小玲自然不必多說,也不說石春芳了。再比如說高教官吧,自從我的手撫過她的胸乳之後,我再也搞不清她對我是什麼想法了。有時,我會想起她使出美人計時對我的甜甜一笑,有時,我會想起她對狠命踢出的撩陰腳,有時,我會想起她的豐臀象重錘一樣落在我小弟弟上那種鑽心的痛!……我喜歡這個家世顯赫的小女人嗎?我喜歡這個強悍的女殺手嗎?我喜歡這個教我功課的女老師嗎?我喜歡這個體態撩人的漂亮女人嗎?   真是不知道自己還想什麼!   殺人女囚小麗、無業少女胡小玲、監獄警察霸王花、監獄管理局機關的大學生許蕊、警官學校的高教官、還有那個打字員妹妹李玉純,也許還有喜歡說粗口的石春芳,是不是我都喜歡都迫不及待地想與她們上床?或者我喜歡的到底是哪一個?   我是一個見一個愛一個的花心男人嗎?我倒底是不是?   一不小心,我就把自己搞丟了!   有句話說的好,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生活往往不能容忍你過多的思考!所以這種胡七道八的遐想時間並不長。小麗媽媽丁總經理,提前回到了我們的臨時住處。她帶來了一個消息--小麗近期會來省城!            正文154 身體檢查   還是有些彆扭,見到小麗的媽媽,特別是我叫她丁總的時候。   店大欺客,客大欺店。這話一點也不假,我見到小麗的媽媽總是心裡不踏實,可能是有些害怕吧。雖然她是一家服裝廠的老總,但我心裡面,她仍然是個江湖幫派的掌門人。我雖然有時嘴硬,但就算自己穿上警服,也許還是擔心自己一旦不如她的意,就會被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   也許你會認為我膽小。但你要想想她的女兒小麗的那樣殺人不眨眼的對仇人虐殺方式,你就會體諒我的膽怯了。   吃中餐時,丁總經理誇獎了幾句石春芳的飯菜做的好,把小丫頭樂得跟什麼似的。看來,平常丁總是不怎麼表揚人的。這讓我越發緊張。   當然,我的擔心也許只是多餘的。至少,現在,丁總經理,小麗媽媽對我還是很不錯。人家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不知道丁總怎麼看待我這個將要和她女兒交合的毛頭男人,而且,這個男人是她花了五十萬元的代價買來,為她女兒破處女之身的。   事情就是這樣荒唐與不經。   飯後,我本來要讓丁總洗浴的。但她說她已經洗過了,還讓我快洗,等會兒她要看看我的如意神功的進展情況。   我躺在浴缸中浸浴的時候,想起丁總剛才也可能,像我這樣躺在浴缸中浸浴,不禁想像著這個久曠的婦人會不會一邊洗浴,一面手淫或者,會用花灑噴射的熱流,衝擊自己的下身呢……她會嗎?石春芳會嗎?胡小玲會嗎?浮想聯蹁中,小弟弟禁不住又硬了起來。我歎了口氣,革命尚末成功,硬也是白硬。   出了浴缸,我的臉一定紅的厲害。看得出來,小玲和石春芳比我更緊張。她們的緊張情緒,感染了我,我的心頓時成了十五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了。   進了臥室,房間裡的空調仍然打得很熱。我想我的臉一定紅得發紫,但讓我鬆了一口氣的是,丁總看起來並不很嚴厲,甚至,看到我祼著上身進臥室,她的臉上也有一抹紅霞。我胡思亂想,不知道這次檢查,是不是又要請我的小弟弟出來?看來可能在所難免了。   丁總是個幹練的女人,我想不管誰見了都會這樣評價她。自從和我第一次見面有了不大愉快的爭執後,我越來越覺得她說話做事的高明。關心則亂,她和我的第一次見面,也許是想女兒太多了而方寸大亂吧。   她先是隨便地問了幾句我現在學校學習什麼然後再說說練功的情況。至於可能讓我覺得尷尬的話倒是一句也沒問。   我暗暗鬆了口氣,問:「小麗情況如何,丁總近來是不是去看小麗了?」   然後她告訴我一個讓我吃驚的消息,小麗可能下個月份要到省城來。她已經基本上安排好了,算是出來看病的。可能到時候,監獄會派一個人跟著小麗一起來。然後她問我和監獄裡的同事關係怎麼樣兒。   當然,她會對我的答覆很滿意。因為我和同事的關係,那是沒說的。我考慮了一下,監獄也許會派醫務室的張姐來,因為畢竟這種機會還是比較少的。誰不想從我們那偏遠地區到大城市來放放風?   丁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我心裡暗暗歎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呀!   丁總然後開始誇我懂事情,說現在的孩子很少像我這樣的了,大多數剛畢業的學生全不知道天高地厚,目高過頂,自以為事,任性而為,不知道尊重前輩。   就這樣聊了半天,石春芳端了參茶進來,我們才沒繼續聊。小玲跟著也進來了,問丁總今天還是不是要為我按摩?   丁總這時,才像想起來似的,說,我來看看小何現在功夫練得如何了。然後讓我盤腿坐在床邊上。   我頓時又緊張起來,為了掩飾還閉上了眼睛……   一隻纖指,輕輕按在我的丹田上。   過了半天,她的手指還是沒有拿開,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手指有點顫抖。   我好奇的睜開眼睛,卻見丁總、小玲和石春芳全都面色凝重。我的心頓時又懸了起來……            正文155 金手指   丁總的目光對上了我的目光,她覺察到了我的驚訝,緩緩地移開手指。   過了片刻,她才說話,但卻不是對我說,而是讓胡小玲和石春芳出去買東西。我心裡更是不安,不知道丁總要說的是什麼事情,需要支開這兩個小丫頭。   等兩人走了以後,丁總看了看我,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然後,才對我說話。我本認為她會和我說如意神功的事情,但她沒有,而是給我講故事,一個很老套的故事。 正文 分節閱讀33   「一個窮困潦倒、沿路求乞的書生遇到了一位仙翁。書生向仙翁祈求幫助,仙翁欣然答應,叫書生看看地上的石塊,接著用右手食指輕輕一點,石塊立即變成了黃金。仙翁叫書生拾起黃金變賣為生。書生俯身拾起了黃金,恭恭敬敬地交還給仙翁,說:「這塊黃金我不要,我要你的手指頭——這個故事你聽過是吧,如果是你,你要金子還是要手指?」丁總問道。   「這個……」我沉吟了一下說:「要聽我說心裡話呢,還是只是分析一下?」   丁總沉靜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說:「聽你心裡話吧!」   「我呀,先收下金子,然後,再看看有沒有可能要到金手指。」我笑著說,有點嘻皮笑臉的味道。   這個答案顯然出乎丁總的意料,她想笑,又忍住了,看著我,對我說:「你好像更貪心嘛。」   「這不是貪心不貪心的問題,而是,如何在可能的情況下,把事情做得更好的問題,不是嗎?如果可能,為什麼不獲取最大的好處呢?」我反問她。   丁總點了點頭,想了一下說:「現在,我可以把金子先給你,可是,你想要金手指嗎?」   「什麼?」我沒聽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事情。   「你想學如意神功,那就像要一塊金子一樣,非常簡單,可是,你不想學學本門其他的功夫嗎?不想要金手指嗎?」丁總認真地說,眼睛看著我,讓我笑不出來。   「這個……可是為什麼?」我問她。   「讓我們直截了當地說吧!」丁總沉默了一會兒,再一次堅定地看著我說:「你是塊練武的料子!在你的丹田里有顆靈丹兒,也許你能感覺得到,也許你從來沒意識到但它卻在你的丹田里認爍著藍閃閃的光彩!」   「藍光?」我驚訝地問,心裡想,我怎麼覺得是一種象燭火一樣微弱的粉光呢?   「是的,是藍光!一般的說,要在丹田之內結成靈丹兒,那已非易事,修道者中,萬人中僅有一二而已。而結成靈丹,呈紅光者較多,呈白光者更是少數,而藍光,只是傳說中才有的異數!太極奇門之中,只傳說明元朝初期有一個掌門人,天縱其才,修道至九十三歲,方使靈丹呈淡藍色而已!可是小何你呢,才二十有餘,便在丹田內結成靈丹,且呈藍光,怎麼不讓人驚訝?」她看著我,說話的口氣裡,聽得出許多種說不出來的情感。   「這個……」我心裡有些不安,是不是要對她說出吳老哥在我丹田里種丹的事情呢?   「你如何做到的?」丁總看著我,眼睛裡滿是熱切的光彩。   為什麼丁總這樣的一個現代服裝公司的女老總,這樣熱衷於這靈丹之事呢?就算她是個門派的掌門人,好像也不用這樣吧!現在幫會不都實現企業化了嗎?黑西服,腰裡插個手槍,哪還用得著拚命練功?只需要心狠手辣就行了呀!   噯,難道這靈丹真有那麼重要嗎?難道它能當錢花?或者當飯吃?它最大的功用是什麼?是提升開功還是什麼?為什麼我沒覺得它有什麼好處?是我不會用嗎?   我在心裡權衡了老半天,事關重大,還是決定對她實話實說,告訴她關於吳老哥的事情兒……            正文156 奇門新說   「也許你並不能確定我丹田里的靈丹就是你所說的那樣子吧,也許會是錯覺,有這個可能是吧!」我問丁總,眼睛看著她,想從她的臉色中找出點什麼來。   「哎--要是小麗爸爸還活著就好了,讓他看看也許會更穩當一些。」丁總的話裡透著無限的哀傷,讓我聽著心裡莫名地難過。   「奇門裡沒有其他的人了嗎?或者,你們的師父和其他的師兄師妹都不在了嗎?」我好奇地問。   「要麼在戰爭中死去了,要麼,就移民了,在大陸的,也就算我的功力還有點樣子--我還能靠誰?」丁總的語氣再沒有先前的鎮定,而是萬般淒涼,讓人心生愛憐。我不禁在心裡暗暗歎了口氣,女人畢竟是女人。   「有一個姓吳的老頭兒,今年九十九歲了,據說是太極神宗的今世傳人,你聽說過嗎?」我看著丁總,察言觀色。   「這個人我倒是聽說過。」丁總說:「但他們自認為自己是神宗,卻也只是自許,江湖中並沒有人認可此說法的!說起來他們那一派與太極奇門在幾千年前本是一宗,所以說與我們還是有淵源的。但幾百年來,已經素不往來了--你怎麼說起這個人來?」丁總體貼地遞了了件衣服給我披上,看來準備和我長談。   「我在二個月前遇到過他,他給我說過,太極有三宗--神、鬼、人。丁總你的門派叫太極奇門,聽起來像也是屬於太極一派,那是屬於哪一宗呢?」我小心地問她。   「也虧他們想得出來!他們的一宗叫神宗,而別人的宗派叫人、叫鬼。可笑!他們這種分法,明顯是在抬高自己,所以,江湖中人,誰都不買這個賬的!   「太極各派,猶如大樹參天,根在太極之理,而門派如枝葉萬千,卻是各有千秋。說起來,功法沒有高明或者低下之分。你想,哪個門派的武功流傳到今天,一招一式無不經過千錘百煉。所以,分出高下的,一是看傳人的資質,第二,比的其實是財勢而已。強分宗派,自抬身價,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奇門功夫,講求實效,如果只是理論,而不能在實際運用中顯效的功法,早已去除,所以,拳掌之術中,招式不過四十九招而已。易學實用,所以,在眾多門派中,總能脫穎而出。   「而奇門心法,更是不傳之密,速成的方法法雖然要破費大量錢財,但卻是別具一格,讓門人在最短時間之內,達到小成的功力--你近來修習如意神功,應該對本門的妙術有所體會吧!」丁總又恢復了最初的自信,誇起本門功夫果然是不遺餘力。   「對!對,對!確實是很妙的一門功法!」我趕緊附和說。「我感覺自己身體更強壯了,而且在和警校學員的對練時的反應速度,明顯地提高了許多倍!」   「這只是小小的改進而已,不值一提!」丁總淡淡地說。「要是你能充分利用你體內的靈丹,結合本門的內功心法和食補真氣,不出一年時間,你會成為武林中頂尖的高手!」   「那又會怎樣?」我反問丁總:「有句話也許我不該說,但我又不想放在心裡--成了高手又如何?你現在就是高手了,是不是你的公司比別的公司賺更多的錢?再說,我近來,在警校學了點近體搏鬥的招式,尋常幾個人,可能也不是我的對手呢!」我在說這話時,其實心裡並不是真不認為學奇門的功夫不好,只是不想讓她說她這門的功夫大好,而讓丁總一直佔著主動,當我真要跟她學藝時她漫天要價,牽著我的鼻子走而已。果然,我這話讓她有點猝不及防。她果然呆了幾分鐘,才又接著和我說話。   「你說的並不是沒道理,但你要真的不在乎練武,那你體內的靈丹從何而來呢?」她緩緩地問道,像是在心裡思考著什麼。   「是我剛才說到的那個姓吳的老頭兒,自作主張給我種下的,我也不知道如何用這東西。上次小玲送了份真氣在我的丹田里,然後我就覺得它被點亮了--我覺得它是一種暗暗的紅色,有時還找不到呢。還有,吳老哥,還為我通過任、督、帶三脈呢。但我並不是神宗的門人,到少現在我還不是,但我今天說的只要你知道就行了,別對別人說,行吧?」我投降似的對丁總說出了實情。   「原來是這樣呀!」丁總有種恍然大悟的神情,好像想通了所有的事情。「我說怎麼上次試你的經脈時,覺得你任督脈是通的。十二正經,健康的人都能運行良好。但為什麼奇經八脈中,他不為你通其他五條經脈呢?」   「這個,我不大清楚,他沒有明說,可能與色戒有吧。可能是擔心我通了那幾條經脈之後我的小弟弟不好受吧!」我想了一下才說。   「小弟弟?」忽然,丁總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潔白的臉上竟然又有了一縷紅潤。「要是這樣,倒也不算什麼問題。你如意神功的進展很順利,這些天裡基礎已經打得非常好了,超出了原有的想像。我一會兒為你通了你……你「小弟弟」旁邊的經絡,這個如意神功就算小成了。色戒嘛……今晚,你就可以和小玲同房了!」   正文157 身體問題   今晚?這次輪到我發呆了。   「把你的褲子脫下來,在床上躺好。」她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眼睛裡卻像有一絲羞意。   我既覺得緊張又覺得興奮,還難為情。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脫褲子吧。這一次我的小弟弟仍然是給我丟臉了,它剛才聽說今晚小玲會和我同房,現在已經死硬死硬的了,我向床上一躺,那東西便一柱擎天了。   丁總的臉一陣子紅一陣子白,但她的耳朵,卻早已經像胭脂抹過一樣,紅得像塊紅寶石一樣兒。見我偷眼看她,更是在點手足無措似的,和上一次我向她亮出小弟弟的情形比,這一次可能是因為我們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少了胡小玲給她壯膽,她顯得更狼狽,雖然是她讓我脫褲子的。   「以後,你可以想什麼時候勃起就什麼時候勃起,想勃起多少時間就勃起多長時間。不僅如此,你還會想什麼時候不勃起就什麼時候不勃起!所以這功夫叫如意神功。當然,這與奇門博大精深的武學比,這只是小兒科而已。這只是以前幾百年來,為了顯示奇門的手段,從一些大富大貴的王侯將相身上討點錢財,來養活門人的小把戲而已……」丁總盡量把語氣放緩,果然幾句話一說,她又恢復了平靜莊嚴。   我心裡暗暗替她難過。要是真的象小玲說的那樣,她從小麗的父親死後,再也沒有過別的男人,也不知道這麼多年的活寡是怎麼守得過來的!要是我,肯定是不行的,這點我自己看得很明白,這樣在心裡一想,不由得在和她說話的語氣上又多了幾分恭敬。   她把手,放在了我那怒漲的傢伙上,粉紅色的龜頭衝出了包皮的包圍,在空氣裡,隨著我的心跳,也一動一動地輕輕脈動著。隨著她冰涼的手放上我的陰莖,那陰莖更是青莇繚繞,竟是凶態畢現。這些日子的訓練,讓我這跨下之物強壯了不少倍。剛才在洗澡時,我用一條浸了水的大浴巾掛在上面,也能輕鬆地挺得起來,就像以前掛條小毛巾一樣。   她的手在我的小弟弟上捋了一把,然後,用兩隻指頭,夾住了龜頭,我就能感覺到像是她的手指上有血液在脈動,其實是我那龍頭裡的血液在跳動。   她淡淡一笑說:「是不是對自己挺滿意的?」   一下子擊中了我靈魂裡的害羞之處,我窘迫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實際上我還真的挺滿意的呢,但我一時間竟說不出來。   「你沒用過又怎麼知道自己的東西是不是很厲害呢?是不是!」她的話語裡有種說不出來什麼情緒,真不知道她究竟想說什麼。我也沒跟她的話。 正文 分節閱讀34   她接著說:「同樣道理,雖然只是彫蟲小技,要是我不顯出我奇門的高明手段,你怎麼又會心甘情願的拜入我奇門?你抬起頭來看看吧!」   我按她的指示,翹起頭來,看著她的手,還捏著我的命根子。「什麼?」我問。   「你用力!」她的指示又來了。   我收肛用力,頓時感覺到有許多血洗衝進了龍頭,爭著要把丁總捏在龍頭上的手指擠開。   丁總點了點頭說:「還不錯,說得過去。」   我暗暗歎了口氣,心裡想,原來只是說得過去,真是學無止境呀。我還以為這樣就算強呢。   丁總接著說:「你看,你一用力,這頭部就會漲大,在約漲在了百分之二十左右吧。但這下面這些地方,在你勃起之後,,一般再用力,也只有百分之五之內的增大。如意神功的目標,是要小成之後,這陰莖部份能像龜頭部份一樣,漲大百分之二十左右,而龜頭部分,能漲大百分之百……你想像一下,是多少?」   我算了一下,正常勃起時是15厘米,就是按它增加百分之二十算,正好是增加了3厘米。   停了一下,她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說:「還有一點,我想還是跟你說清楚好,這如意神功,我並沒練過,只是以前聽小麗爸爸仔細說過,我想按他說的應該沒問題的!要是萬一出了問題,我們再想辦法解決,好嗎?」   還可能有問題?我差點沒氣暈過去。這可是我的命根子呀!你怎麼不早說?            正文158 鑽石之路   她好像看出了我的不悅,慢語道:「坐飛機快吧,但這些年出過多少次事故!衛星上天是高科技吧,可又有多少次一把火燒個乾淨!……但飛機還不是在飛?衛星還不是在發射?有什麼事情沒有風險?那要看風險和收益之間的關係!我看你是個聰明人,才想先告訴你,何況出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就這樣對我沒有信心?」   我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她說的有幾分道理,但這可是我沒正式用過一次的命根子呀。但現在的形勢是:要是我退縮,別說這些天的折騰是白費了,被她們笑話我是個沒膽子的小男人那也是一定的,而且,今晚肯定不能與小玲施雲播雨了。甚至和小麗的約會也有被取消的可能。但是,但……   丁總根本不給我考慮的時間,只說她自己的話,她問我:「你見過鑽石嗎?」   「只在廣告裡和商場裡見過,真東西沒見過。」我如實回答。   她點了點頭,接著說:「據說,鑽石的化學成分是純碳,石墨的化學成分也是純碳,鑽石堅硬無比,而石墨質地非常軟。這是因為石墨中的碳原子是成層排列的,原子間的結合力很小,而鑽石中的碳原子則是交錯整齊地排列成立方體結構,每個碳原子都緊密地與其他4個碳原子直接連接,構成一個牢固的結晶體。所以鑽石是自然界中最堅硬的物質。」   「你說這話是……」我問她,她忽然說出鑽石的話我有點摸不出頭腦。我又有點發暈了,這個江湖門派的女掌門人,知識面可真叫廣!看來,她到少也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如意神功第一步是讓你的陽具變強壯,能承受外力。這些天來你所受的訓練就是用來做到這一點的。要讓碳原子形成鑽石的結構,需要2千攝氏度高溫和5萬個大氣壓。同樣,要讓你的陽具有個石墨到鑽石的轉變,也要承受真氣對你陽具內經絡,進行重新排列的壓力。   「第二步是用真氣改變你陽具內經絡以及附著在經絡之上的肌肉和血管、神經和海綿體細胞的排列方式,使它能讓你隨心所欲的用它,像用自己的舌頭一樣。」她一本正經地說,但我還是能感覺到她對自己最後的比喻,有點孩子氣的得意。   「要是失敗呢?」我不甘心地問她。   「別想這事情了!你想想,我就算不為著想,還要為我女兒著想呢!失敗失敗的,閉上你的嘴,別再說這些喪氣的話了!想著成功吧,像個大男人要樣,想著成功!」她對我的懷疑有些生氣了。   「好吧!」我一咬牙,答應下來,心裡緊張得要命,不知道會不會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要是那樣可就糟了。我這小弟弟可確實還沒用過一次呢。   「閉上眼睛!意沉丹田,想著你的靈丹不斷的發出柔和的光,然後自己進入混沌壯態,別的事情什麼都不要去想,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別動!記住了,其他什麼事情都不要想。」她矚咐道。   我心裡想,我的命根子就全交給你了!想靜下心來,卻全然沒法什麼事情都不想。倒是什麼事情都想到了,一時間,千頭萬緒,一齊湧過來,各種各樣的話語,齊在耳邊想起,各種色彩,在眼前點亮,幾百張熟人的臉孔,在腦海裡飄浮……就這樣過了片刻,丁總還是沒有動靜,我的心,反倒是動極生靜,慢慢進入了一種安靜祥和的混沌狀態。這時,好像看到丹田里的靈丹,像夏夜裡明亮的星星,果然一閃一閃地發出藍色的光彩。   這種情境,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猛然間就覺得自己的陽物像是著了火,像被烙鐵燒灼一樣,並且越來越發出鑽心的痛……            正文159 小功告成   我想自己的臉一定痛得變形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要慌……不要慌……鎮定……鎮定。就這樣苦苦忍了幾秒之後,差一點就忍不住了,這時就發現自己其他部份象消失了一樣,只看見自己的陽物,通紅,像灼熱的烙鐵一樣,而那丹田里的靈丹不知道什麼時候,化作一塊冰晶,從丹田滾到這塊烙鐵上,頓時化成沸騰的蒸汽,揭開沸騰的開水鍋蓋一樣,不住向上漫湧,頃刻之間,就把整個小腹漲得滿滿的噹噹的。而那靈丹幻化成的寒冰,仍不住地汽化,蒸汽仍不住湧出來,感覺自己的肚皮像要炸開來一樣。就這樣苦苦支撐著,多想世界末日現在就來臨,好一了百了。   這樣苦捱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那塊靈丹幻化成的寒冰最終只剩下一點點白光,像毛絮一樣,隨著熱氣飄蕩著。而陽物卻也慢慢冷卻下來,只餘下一種漲漲地、暖哄哄的感覺。   那靈丹幻化成的一星半點的毛絮,左右飄搖,也不知過了多少揪心的時候,終於隨著在小腹不安熱氣湍流飄到了丹田,然後,像有一個漩渦,把它吸引住,不住地只是旋轉。過了一會兒,這毛絮象被周圍的熱氣打濕了,變得厚重起來,慢慢地越轉越快,而周圍的熱氣不斷地被它吸收,最後,又恢復成了一個藍晶晶的星星樣,有點清楚,又像因為旋轉而模糊。   我的心這才放了下來,輕輕吐了一口氣,頓時覺得自己像是在洗桑拿,全身不知道什麼時候大汗淋漓,有說不出的累意,眼睛睜不開來,神志一失守,竟睡著了。   當我再次醒來時,還沒睜開眼睛就覺得枕邊有人,而且是個女人,因為她的頭髮,刺著我的臉了。   睜眼一看,竟是丁總,她的臉色蒼白,但呼吸還是勻稱,想來並無大礙。她是側著身子睡的,眼光一掃,心臟不由自主地狂跳了幾下。丁總的身段竟然像剛結過婚的少婦一樣,曲線玲瓏,蕩人心魄,一點也看不出來象四十左右的人。   我這輕輕一動,丁總立時就醒過來了,一看我竟然臉就貼在她有臉前,熱氣相互烘烤著,她蒼白的臉上,又有了紅潤。   她橫了我一眼:「差點被你害死!一半真氣都讓你的陽物吸走了,把人嚇死了!」   「什麼?」我一驚,難道,武俠小說裡的傳說竟然能在現實中間出現,而且,有這功能的人竟然是我?   「我還以為這次死定了呢。噯,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真氣怎麼也收不住,只是往你的陽具裡沖,我還以為這次會氣竭而亡呢!」她心有餘悸地說。   「那,後來呢?」我好奇地問。   「後來,忽然又止住了,我也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情。收手再試,真氣已經少了一半,一定是被你這該死的鳥東西吸走了。我又驚又怕又累,只想找個枕頭睡下來恢復一下,然後就什麼事情也記不得了。」她說著,不由自主地歎了口氣,看著我的眼神,有些氣惱。   「我可不是有意的,我很遺憾,但,我好像並沒覺得自己的真氣變多呀!」我告訴她我自己的困惑。   她伸出一隻手來,顯然想試探我的丹田,但手在空中遲疑了半天,不敢去試。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應該沒事的!」我安慰她道。   她咬了咬牙,試了一下,眼睛裡竟滿是困惑。「真是試不出來有什麼改變。好像靈丹變亮了,好像也沒有……」   她想了半天,又撐搖了搖頭,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不可能!沒有可能的呀……」   「什麼?」我問。   她不理我,又想了半天,才說:「只有可能是我的一半真氣對靈丹來說,只是大海裡的一滴水,所以,看不出你真氣的改變,這種解釋應該是最好的。但這怎麼可能呢?自古至今,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神奇的丹術呀!」說完了,她又陷入了深思。   我急得要命,也不知道她幫我練的如意神功是不是成了,想問她吧,又張不開口。人家為了幫你,損失了一半功力,你怎麼能急著問人家自己的雞巴事呢!   看看窗外,天已經黑了下來,我嚇了一跳,說:「我下午上課怎辦呀,還沒請假呢!」   丁總白了我一眼說:「現在是元旦假期你怎麼記不得了?明天你也不用上課。」   「小玲她們應該回來了吧!怎麼沒人?」我聽不到屋外的動靜,就對她說。   「我讓她們出去,她們又怎麼敢自己進來?」她又恢復了一個女能人的口氣,看來,她不再去想那些想不通的事情了。 正文 分節閱讀35   「對不起,害你損失了功力。」我真誠的說。   丁總揮了揮手,輕鬆地說:「沒事,本門的功法獨特,別的門派要是損失了功力,那就死了一半。可是本門弟子,損失的功力都能很快就能恢復的,這你不用擔心!對了,如意神功第二步修煉,該做的我都替你做了,成不成,那是你的造化了……你現在不試試麼?……」            正文160 性事三論   「試試?我們麼?」我的臉紅了一下,問丁總時,眼睛不住地看著她那豐腴的身體。   丁總的臉騰地紅起來了,像晚霞漫天。「胡說!……我只是……只是……只是讓你看看是不是能隨心……隨意……隨意軟硬而已。」她一緊張,說話也結結巴巴的了。   「是這樣。我還以為……」我心裡偷偷地笑。請出了小弟弟一看,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同。   「用意念,讓它勃起。」丁總在一旁指導我。   我一使勁,果然瞬間就硬了起來,但卻「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痛死我了,不安的感覺又一次湧上心頭。心裡暗想,要是以後每次勃起都跟處女似的有著巨痛,那作愛還有什麼意思?   「沒事了!這如意神功算是完成了!」丁總看到我痛的樣子,絲毫不以為意,然後解釋說:「痛但能勃起,那說明你的經絡已管理重新整理過了,過幾天就會不痛了。」   「是這樣呀」我的心重新回到了心窩裡。   但我旋即又想起一件事情--「你中午說,今晚我會和小玲同房,我現在這情況,還行嗎?是不是還要再等幾天才能用我這東西?」   「今晚!雖然會很痛,但這恰恰是關鍵!這幾天不但不能休息,反而要常用它才行,讓它得到鍛練,要讓你的靈魂覺得現在這種經絡的排列方式是最適用的最好的,才能避免讓它慢慢恢復成以前的老樣子--你是個男人,可不能怕痛!小玲這幾天會地直陪你,要是她實在撐不住了,你就哄一哄石春芳,讓她也陪陪你吧!」丁總說這話時,卻是面無表情。   「你呢?」我說完這話,頓時覺得不妥,雖然本來我是問她這幾天走不走。我的臉自己先紅了。   「我這幾天不會走,會在一邊照看一下。我擔心你那東西什麼時候再發狂,會不受控制地把我徒弟的真氣吸完了。」她好像沒聽出我話裡的另外一層意思,淡淡地說。   「啊!」我無語。   過了片刻,我問她:「如意神功只有功法,沒有招式嗎?比如說……比如……比如用什麼姿勢做愛好呢?」   丁總的眼睛睨視了我一眼,眼睛裡是一種哭笑不得的神情。   過了一會兒她才說:「你千萬別把這如意神功當回事情兒!我已經給你說過,這只是以前為了從一些大富大貴的王侯將相家裡賺點錢財的小把戲。我現在教給你只是用你能接受的方式來說明我們太極奇門的高明而已。我也不著急要你答應拜入奇門,但你應該多考慮這事情。一個月內,你最好給我一個答覆。」   過了一會,丁總接著說:「性這東西,你的觀念需要改變。我看你有些看法,受人誤導了。拿如意神功來說吧,你的陽具,並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部份!比如說,太監沒這玩意,還不是一樣能活許多年!你聽說過沒心臟的人活許多年的嗎?或者沒有大腦的人活許多年的嗎?少了它生命依然能夠存在,所以它一定不是最重要的!所以說,你第一個要認清的事情是:性在生活中,永遠排不到第一位,所以,由性派生出來的愛情也排不到生活的第一位。這觀念你年輕人可能接受不了,但這是最基本的事實,你以後會認可的。   「第二點,大智若愚!其實你想知道性生活中間用什麼姿勢好,一點也不奇怪--誰不想自己在性事中花樣百出地浪漫一回?但你只要想一想,自由體操世界錦標賽那麼大一塊場地裡,運動員常用的動作套路又有幾個?經典的永遠只有那幾個而已!性愛姿勢也一樣,經典實用的只有那麼幾個!這個也不用我多說。   「第三,讓你興奮的不是你的陽具,不是身體的任何一部份,只是你的心。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事實如此。只舉一個例子:做過春夢是吧!這時候有異性嗎?這時候你何曾動過身體的任何一部份?可你還不是一樣嘗到欲仙欲死的快感?大體上說來,你的心越正,越是尊重你的性伴侶,心裡不存歪念,你在性事中得到的快感就越強烈……」   我不住地點頭,對這個江湖門派的女掌門人,充滿了敬意。她竟然什麼都懂,什麼都能頭頭是道地說幾句,而且總讓你覺得她說的言之有理!(這點像我們國家的領導人一樣!)   但她這樣評論性,也太讓我這個處男掃興了。不管她!她說她的,我做我的!   今晚,也許只是再過幾小時,我就可以和小玲共赴雲雨了!這樣一想,心裡有說不出的衝動,但這一次,好像感覺有點怪異,想了半天,才知道,原來,小弟弟沒有隨著我的衝動而瞎起哄,還是老老實實地呆著呢!   如意神功!如意神功!真是有一套。過一會讓我和小玲一起來看看,這如意神功還有什麼奧妙吧!            正文161 痛並快樂著1   「別發呆了,去門口看看,她們倆個丫頭應該回來了。」丁總一面起身向衛生間走去,一面對我說。   我走到門口,開門一看,可不是嗎!倆個小丫頭正是坐在門口,買的東西放在地上。再一看小玲,俏臉上滿是羞意,看來她已經知道今晚,她師父安排我們的魚水之歡了。   「喲,早就回來了吧,是不是等急了?敲門不就是了嗎!」我明知故問。   「我倒是不急啊,可的有的小女人可是坐立不安吶!等不及囉……」石春芳酸酸地說著,看看我,又看了看小玲,像是不屑,更多地讓人覺得她是在嫉妒。   我嗅了嗅自己的鼻子,說:「是不是今天買了鎮江陳醋來了?」   「沒有呀!」石春芳說,忽然又聽出我話裡的意思,氣惱地一踢門,向房間裡走去,一邊走了邊說:「臭美!臭美臭美,臭美什麼呀?男人沒好東西!」   我嬉皮笑臉地親了一下小玲,然後說:「臭美也是美,對嗎?」   「美你個頭!快進去吧」小玲說。   「進哪兒?這裡嗎?」我的手指住她那個地方一指,放肆地說。   小玲臉色一變,就要發作,我趕緊把她推進了房間。丁總已經迎了出來。小玲不好發作,但小臉漲得通紅。丁總還以為小玲是害羞呢,只是笑吟吟地看著她,愛憐地摸了摸小玲的頭髮……   晚餐的時候,氣氛就有些怪異了。我只好找點話說。吃完飯後,洗澡後,更讓人手足無措。我都不敢看她們,特別是石春芳那種奇怪的眼神,特別讓人受不了。只好鑽進臥室裡去,假裝看電視,耳朵卻在聽著客廳裡的動靜。   過了片刻,小玲還是磨磨蹭蹭地走了進來。   我的心狂跳不已,卻在臉上堆出一臉的假笑,請她坐下來。卻再不敢說輕狂的話了,不僅因為她容易生氣,還因為丁總和石春芳一定在外面豎著耳朵聽著。   「小玲,認識這麼多天了,我們談過許多事情,我還沒給你念過詩吧。」我訕訕地說。   「詩?沒有!」她也不敢直視我,簡潔的答了一句,繼續擺弄她的衣角。   「我念一首給你聽聽,好嗎?不是我寫的,但我挺喜歡的呢。」我說。   「念吧,俺又不會捂著你的嘴。」她的口氣還是凶巴巴地,但神情已經緩和了下來。   「我開始念了,咳--咳:胡小玲兒:植物、岩石、或酒的名字,起源於大地和末日的事物,那是它們初次開放的盛衰的言辭,那是它們夏天裡檸檬乳房的光芒。   木製大船駛過那個名字,   火藍的波濤圍繞著他們:   它的文字就是河的水流   湧過我焦渴的心臟。   哦,隱藏在糾纏的葡萄籐中的名字,   一如通向秘密隧道的大門 正文 分節閱讀36   朝向世界的芬芳!   侵佔我用你的熱唇;審問我   用你的夜眼,如果你願意就讓我駕船一樣駛過你的名字;讓我在那兒休息。」   念完了,我問她:「怎麼樣?好聽嗎?」   「你嚇了我一跳呢!開始就亂叫人家名字。只是--噯,你念的詩太有名了,要是我不知道這是首聶魯達給他夫人的詩,說不定我會更感動呢。算了「讓你在那兒休息吧」!」她拍了拍身邊的枕頭說。   「得令!」我一個空翻,落在了她身邊的枕頭上,竟是把握得分毫不差,不由得暗暗得意了一下。好像近來我轉了性,越來越喜歡運用肢體的各種技巧了。   「害怕嗎?小玲」我問她。   「嗯,有點兒……有點兒心慌呢。」小玲害羞的低下頭說。   「是嗎,來,讓哥哥摸摸,看你心跳有多快……」            正文162 痛並快樂著2   「不--」小玲沉悶的叫了一聲,顯然,她也怕讓丁總聽到。   我的手並沒有真正伸過去,而是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一張有點不安的粉臉上,大大的眼睛不敢看我,想要躲閃,卻最後沒有。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不說話,也沒有其他動作。   過了一會兒,她先不安了,下巴在我的手心蹭了幾下,說:「幹什麼呢?」   「看你呀,你這樣美,我怎麼看也看不夠嘛。」我輕輕地說,肉麻的話當然只有我們倆人聽到少好。   「馬屁精!就會哄女孩兒。」她的腿踢了我一下。   「哪裡呀,我可老實啦,不信你摸摸看……」我故意一本正經地說。   「怎麼,轉性了?不是吧--我早知道是如意神功的原因了,要不,你還不早就--」她住口不說了。   「要不怎樣?還不是你害的?再說了,這也很正常嘛,見到自己的心上人,來電,說明我是個正常男人嘛!」我笑著說。   「那你現在是個變態了?」她得意的抓住了我的話裡的小漏洞。   「是呀,我就是變態現在。不僅如此,我要強暴美少女了。」說著作勢撲了過去,把她壓在了身下,嘴唇,和她的嘴唇,重合起來,不由自主的吸吮著……   小玲片刻象徵性的抵抗很快土崩瓦解,躺在床上,酥軟得像一根麵條一樣,只有喘息的力氣了。她的手,無力的撫在我的後背上,嘴裡呢喃著:「哥哥……哥哥……」   「什麼?」我問,一邊,一隻手輕輕越過她的身側,從而下,來到她的髖部。   「你輕點好嗎?」她緊張地不得了,身體再一次顫抖起來,氣喘得厲害。   我輕輕地吻她說:「我會的,當然,我一定會的,我會讓你快樂,我就是會讓你快樂的!我只想讓你快樂……」我的話有點語無倫次。   我答應著,決定直接去做了,不再要那些煩人的前戲!我要得到她!我現在就要她!   我把手伸到她的纖腰之下,輕輕捧起她的上身,她順從地讓我把她的上衣脫掉。然後,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我花了半天時間,也沒搞清楚怎樣脫這胸罩。後來,還是她自己側過身子,用手指輕輕的抹,胸罩立刻在她那少女彈性十足的乳房彈開了。   我的嘴唇,還是忍不住在那裡親吻了片刻,最後,她在我的熱吻之下,已經激動得快不行了,我才放過了她。   當我的手,撫過她那光潔的小腹,要脫下她的褲子時,「哥哥……」她脆脆地叫了一聲,一隻手輕輕抓住我的手,不讓我繼續行動。   「什麼?」我停下來問她,心裡好擔心她反悔,不把革命堅持到底。   「別親我……別再親我……下面,好嗎?」她的聲音輕得像蚊子。   「嗯」我答應著,手輕輕撫摸她那充滿著健康彈性的又修長的腿,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放鬆!我會讓你快樂!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我會讓你快樂……」   她那緊張得有點微微發抖的身子漸漸平靜下來。我輕輕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她順從地抬起身子,讓我蛻下了她最後的屏障,把自己完整的潔白,閃耀在暖暖的燈光下,讓我禁不住有點眼花瞭亂,氣息慢慢變得濁重。   「小玲。」我輕輕叫著她的名字。   「嗯……別說話……我是你的……你想做什麼就做吧……」她的聲音像是歎息,又像是召喚。   我不再說話,也不再吻她,只是伏在了她的身上。   她稍稍遲疑了一上,慢慢放開雙腿,把我包容在她的兩腿之間。   我的手,在她的隱密之處,探了一探,那裡早已經是滑膩得不像樣子。   我的手一定有些發抖,在第一次接觸到少女的私處時,在這個即將向我獻出處女身子的處女身上的我,已經再也沒有思想了,只有本能在驅使著我採取進一步的行動……            正文163 痛並快樂著3   ……   我轉過頭去,看著身邊桔黃燈光下,倦極而眠的小玲,她的額頭還殘留著的汗水,把披散在她臉龐的秀髮浸濕了,沾在她明亮的額頭上。我愛憐地把那一縷頭髮輕輕地掠到她的耳後,她的小臉蛋兒,完美的呈在燈光之下。她應該是在做夢吧,偶爾,她還會輕輕在蹙眉,有時,又像是害羞的微笑,樣子更是惹人愛憐。   纖臂如藕,無力的攤在被子外,肌膚晶瑩透亮,光滑圓潤,彷彿吹彈得破,讓人不忍心再去碰一下。   可是,就在剛才,她從一個處女變成了個女人,我和她一起共享了那麼多的痛苦,當然,還有喜悅快樂……   她的身體特別敏感,很輕易地,就一次次地被我送上了顛峰。而事情的另一面,卻是她特別怕痛。當我進入她的那瞬那間,她的指甲深深地扎入我後背的肉裡,她淒切的大叫了一聲「痛!」,她變形的臉孔,讓我本來有心理準備的心,還是著實嚇了一跳,差一點就讓我因為不忍心而退卻。   然後,就是她的高吟低唱,一直伴著我們的節奏。   但是,就像丁總預言的那樣,每一次抽動,都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從我那龍頭到龍身,甚至和陽具連著的大腿盡頭的肌肉也許還有小腹,都在一顫一顫的抽痛。「唐僧唸經--要了猴子的命了」,我想孫行者受的苦,也不過如此!但我又不想我的第一次、我和小玲之間的第一次以失敗告終,所以也是拚命忍住痛,想堅持到底。   而且,小玲卻漸佳境,她臉上的甜美表情,讓我的心,有了許多的安慰。   如果不是這種完整的得到一個女人的快樂心理在支持,我實在沒有多少快樂。真的,除了痛!   小玲一次次地被推上顛峰,她已經在快樂裡,變得疲憊,這我早就看了出來,但我想努力一下,也能射出來,得到一次高潮。   到最後,還是徒勞!我只能在小玲高潮時,從她身體痙攣的擠壓中,得到一些滿足--她小腹裡的悸動,像會傳染我,而我的小腹,也像有了感應,體會到有股涼絲絲的氣流,從小玲的身體裡,順著那個,流到我的小腹一樣--也只有這個片刻,我的痛才會減輕一點。除此之外,就是痛! 正文 分節閱讀37   小玲第六次高潮後,她叫喊的聲音雖然婉轉,但卻已經顯得有氣無力了。我再也不忍心,從她的身體裡退了出來,她像是滿足,又像是害羞似的橫了我一眼。   我還在她身上,用手撐著身體,想和她說點什麼,卻發現她已經就睡著了。   我親了親她,她動也不動,只有均勻的呼吸讓我稍稍放心。   我從她身上下來,坐了幾秒,想像這些來的一切,真的就像做夢一樣!只有身邊這個裸睡著的美女,讓我知道自己是清醒的。   把她身子底下的那塊白綾抽了出來,它早已被小玲的體液浸濕了許多次,然後又被體溫捂干了,上面只留下血跡斑斑。我放到臉邊,嗅了嗅,上面是一種淡淡的女性的味道。我想著,那就是男人們夢寐以求的處女標記吧!雖然上面沒有自己的精斑,但心裡還是受用無窮。   然後,我找了點柔軟的面巾紙,為小玲打掃了一下戰場。她的腿,在睡夢裡不知不覺的被我的手分開,她那光潔的隱密之處,因為我剛才的撻伐而紅腫,這種鮮亮的粉紅色彩,成了整個三角之地的主色調。而花瓣因腫脹,就像微微開放的玫瑰花蕾一樣……我用面巾紙輕輕的為她試擦了乾淨後,那種清爽的、光潔無毛的感覺,讓她像個末發育成熟的幼女一樣,格外地惹人愛憐,同時,又讓人產生犯罪感!我的手,情不自禁想再次一探芳澤。   誰知道我的手剛進入那方寸之地一點點,她在睡夢中,就顫抖了一下,讓我趕緊轍退回來。   我在她的身邊,輕輕躺了下來,為她蓋上被子。她依然睡著,睡得那樣香甜,像個小仙女一樣,讓我這個醒著的人兒,卻覺得自己在做夢。   在為她蓋好被子之後,我的手卻沒有從被子裡抽出來,一隻手,不知道何時,小心的捏住了她的乳頭,在手心裡,慢慢把玩,細心體會它慢慢的變硬的感覺,等它完全硬了起來,我就換一隻,再慢慢地捻弄……怎麼也睡不著,心裡有些燥熱。有那麼幾次,我都想拉開被子,把小玲叫醒,然後,再來一次激情的性愛,但看到她睡得那樣香甜,我的慾火就消了不少,然後,垂頭喪氣地重新躺到她的身邊,用手輕輕愛撫這個睡美人兒。   我想著自己的心事--我命根子的痛,會持續多久時間?我不能在性事中射精,這是暫時的嗎?會不會永久失去了這種快樂?   這樣想讓自己更加焦慮不安,更難以入睡,直到天快亮時,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艷遇二年元月)            正文164 不安的清晨   睡得並不安穩!   當我再次眼睛,天還沒大亮呢。側過身子一看,枕邊的人兒,已經醒來了。   小玲見我看她,難為情地把臉埋進了我的胸膛裡,卻調皮地用尖尖的下巴,在我的胸膛使勁地頂了幾下。   「調皮!」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小臉蛋,抬起她的臉兒,深情地看著她。   她的臉再次染上紅霞。她橫了我一眼:「你才調皮呢!睡覺時候也不老實。」   「怎麼了?我?」我好奇的問,心裡想,難道她竟然知道我在她睡夢裡所做的一切?   「哼,我醒來時,看到你的手在睡覺時候,還在不老實地捏人家的胸部……我還以為你醒著呢!再一看,睡得像小豬一樣。討厭,害得人家做了一夜的惡夢?我說怎麼自己睡得不安穩呢。」她嗔道,把初次和男人共眠的不習慣,全怪罪到了我的手上。   「不會吧!是這樣嗎?」我的手作勢撲在了她的胸乳之上,那隻手象長了吸盤一樣,又一次盯在了她的乳房上。   她推了幾下,看到我色迷迷的眼神,知道沒什麼用,只好放棄了,身子向我的身體貼了過來,但嘴裡卻說:「別再玩了,一大清早的,讓俺師父和小芳聽到了,那有多難為情呀!」   「只要你不出聲,就不會讓她們聽到的。」我陶醉在她的溫柔裡,什麼都顧不得了。另一隻手伸到她的纖腰之下,輕輕一用力,把她翻到了我的身體上。   「呀!」她輕輕的驚呼了一聲,立刻用手摀住了自己張大的小嘴。尖尖的小下巴像一把匕首,釘在了我的脖子上,生痛。但我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心又張狂起來,巴不得立刻又要了她。   身隨意動,命根子應意而起,又一次硬硬地頂在了她赤裸的兩腿之間。   「不!千萬不要呀……求你了,別……」小玲心慌意亂地掙扎著,不安分的擺動著臀部,想要甩開我那已經貼在她花瓣上的陽物。   我哪裡還聽得進她的哀求,倒是想起了學校裡的情聖同學說的話:「女人、特別是小女人,想要的時候全都說不要!只要一插進去就OK了……」這樣一想,立刻伸出一隻手,放在她的小屁股上,帶摸連按,不時還向下探尋那片滑膩膩的肌膚。   小玲的身子,慢慢軟了下來,漸漸的放棄了掙扎,把臉埋進了我的胸膛裡,不再動彈。我心裡得意,緩緩將身一挺,堅硬的陽物,夢幻般地再次進入那個緊密、溫熱、濕潤的窒腔裡。   「看看吧!都濕成這樣子了,還說不想要呢!」我開心地的說,一隻手,輕輕從側面撫摸著她那被擠壓得變形了的乳房,一隻手,柔捏著她屁股上的肌膚,好像忘記了從自己陽物上傳來的痛。   小玲不語,只是一動不動的趴在我的身上,任由我的陽物甜美地在她的身體裡慢慢的抽動著。   忽然,我有了一種不妥當的感覺,小玲怎麼不出聲呢?就在這瞬那間,好像有濕濕的液體,流到了我的胸膛上。   我大驚,停下動作,用手抬起小玲的臉兒,卻見她的臉上滿是淚痕。   我心疼的問:「怎麼了?是不是還很痛?」我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用盡可能體貼的聲音對她說話。   她不說話,只是輕輕的抽泣著,身子一抖一抖的,隨著她一抽一抽的吸氣,她花莖裡的嫩肉像一排排牙齒一樣,一緊一緊,柔和的咬著我的陽物。有點痛,卻是受用無窮,但現在,這已經不是我關心的重點了。我急得要命,一心想知道我的這個小甜心,為什麼這樣傷心。   「小玲,小玲,你別哭,別哭好嗎?」我輕聲哀求她。因為她還伏在我的身上,而我的陽物,仍然,硬硬的插在她的身體裡。我卻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她抱下來,或者,只是把自己的東西,從她的體內退縮出來。   小玲依然只是輕輕的哭著,那樣傷心。讓我的心亂得像團麻一樣,又是心急,又是心酸,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怎麼讓她停止無聲的哭泣。   是不是該繼續,讓肉體的快樂,代替她的憂傷呢?我無助地想著……            正文165 懺悔   「眼睛哭紅了,就不漂亮了!」我哄著她,心裡急切地想她能停下來,不哭。這一刻,我已經不再希望她再和我歡好了,但在沒有知道她為什麼哭之前,或者,她主動從我身上滑下來之前,我還是打不定主意是不是從她身體裡退縮出來。   小玲還是哭,我這時才發現自己原來是這樣的笨嘴笨舌,不會安慰人。後來,我也不說話,只是一隻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腰肢,一隻手只是輕輕的順著她的頭髮,慢慢撫摸著她的頭髮。   小玲又哭了一會兒,才慢慢止住抽動。我抓起幾張紙巾,想替她擦去淚水,她躲閃了一下,自己拿過紙巾,慢慢地把臉上的淚痕擦乾淨。   她抽了抽鼻子,花莖裡的嫩肉不知不覺的,也跟隨著她的氣息,在我的陽物上,緊了幾緊。她頓時發覺自己原來還趴在我的身上,而我們的身體,正在以最親密的方式,緊緊地咬合在一起。   她的拳頭抬得老高,卻輕輕地落下來,變成了一根指頭,在我的腦袋瓜子上點了二點,說:「你壞死了!一點也不心疼人家,我都說不要了!」   我鬆了口氣,卻不敢接她的話,只是一面用最真摯的眼光看她,一面抓住了她的手,在嘴邊輕輕的吻了吻,然後,說:「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是愛你的!」   她不說話,過了幾秒,才蹙著眉頭,緩緩抬高臀部,想讓我的陽物從她的花莖中滑落出來。我揪心地感覺到,自己的陽物,正一點點的被擠了出來。   但到一半時,她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看了我一眼,像是徵求我的意見似的。我點了點頭,然後,就感覺到自己,從她的身體裡滑落出來。   心裡頓時空蕩蕩的。   「請拿張紙給我。」她對我說,聲音裡似乎也有留念和落寂。   我遞了張面巾紙給她。她伸了伸手,我便再遞給她兩張。   讓我感動的是,她先給我擦乾淨,然後才為自己擦乾淨。 正文 分節閱讀38   「小玲。」   「嗯。」   「你生氣了嗎?」   「沒……沒有的。」她歎了一口氣。   「小玲。」我輕聲呼喚她的名字。   「什麼?」   「你知道我是愛你的。也許有時你會覺得我們做過的事情像是交易,可我從來都不會這樣想。以前、現在,以後,都不會的!   「我是愛你的。愛你的小臉蛋,愛你的呼吸,也愛你說的每一句話。   「愛你的靈魂,也喜歡你的身體。」   我停了一下,接著對她說:「你以前說,你只是一個協議的附加條件。可是,要是我不喜歡你,我就不會答應任何事情。以這樣的方式得到你,確實不夠光明,就像一個小偷,偷了你的身體。可是我有別的辦法嗎?我害怕與你失之交臂,真的,我現在還是害怕。   「你永遠都不明白我心裡面的愧疚!我多恨自己,你不明白。不管是我在親你的時候,還是在得到你的時候,其實我非常的不安心,就像偷了個寶貝一樣,心裡既狂喜歡,又是忐忑不安。   「有時候我,我有種心思--是想先得到你,然後再補償你。   「可是,我真的能做到嗎?我真的能為你做點什麼嗎?我真的有你需要的嗎?我能給你你所想要的嗎?   「肉體的衝動,心底的慾望,讓我不受控制的想得到你,想要永遠的把你緊緊的摟在懷裡!可是一轉臉,我的心就倍受煎熬。   「要是我沒有福氣和你相守終身,那麼我得到的就是你失去的,我能有什麼補償你呀?   「我這個一名不文的光棍漢子呀!沒有高學歷,沒有有錢的老爸、沒有權勢的親戚--什麼都沒有!   「要是我不學壞,我不利用自己的警察身份作惡,那我可能是連個安身的房子也買不起的,在一個偏遠地區的閉塞之地飄流的單身漢,窮困潦倒一生。   「要是我用警察身份作惡,那麼愛我的人就可能和我一樣,永遠活在擔驚受怕的日子裡,永遠擔心,自己家裡的門,會被陌生人敲響……   「在我沒有認識你之前,在我沒有愛上你之前,我想不到這些問題,我永遠都假裝著不會去想。   「可是當我愛上你,我怎麼又能再去騙自己呢?   「一口飯吃、一口水喝而已!我對生活的要求並不高,我本來就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能在現在的單位工作,拿一份穩定的工資,自己已經心滿意足了,本來我也很滿足的。   「你現在不知道我有多不安!有時候我甚至想,要是你不是這樣美,不是這樣漂亮,甚至,我會可恥的想,要是你的身世象石春芳那樣可憐,我不會嫌棄你,我都會一如既住的對你好,和你一起過安穩的日子。   「或者,我會可笑的想,你正在被仇人追殺,我替你挨幾刀,然後,殺了你的仇人,然後,我們就一起安心過日子……   「可是,你是這樣漂亮,這樣可人心意,這樣能幹,讓我覺得,自己永遠配不上你,永遠是在耽誤你的前程。   「要是你和別的男人好,也許他會更帥,更有錢,更有勢!   「像你這樣的漂亮女人,應該過一種衣錦玉食的貴婦人生活……。   小玲摀住了我的嘴,不讓我說下去。   真是該死!我又把她惹哭了。她緊緊抱著我,手輕輕的撫著我的後背,邊哭邊說:「你真傻,你真傻……。傻瓜……真是傻瓜……你這個該死的傻瓜……」            正文166 命如飄絮1   我的淚水也流了下來,就這樣,緊緊相擁,雖然是祼身,飄蕩在我們之間的氣息,卻再也不是慾望。   過了好一會兒,才止住淚水。   她抬起頭來,看著我,又過了許久,她才說話。「你的眼神很像俺的哥哥,卻沒他那樣疼俺。剛才俺是為這個哭的。」   我內疚的打了自己的頭一下,心裡卻有點不服氣,暗暗地想:我會比誰都對你好的!   「你還有哥哥?我怎麼沒聽你說過?」我問她。   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他和俺的父親和母親在一起,住在世界的另一邊。」   「哦……對不起,我不該問你的傷心事情……嗯,有時我會覺得生命真是特別的脆弱,那個,有人說,人是一根會思想的蘆葦,想一樣,也覺得這樣說特別有道理。」我說。   「那是你這樣想吧,因為你有根,所以你是有思想的蘆葦,而像俺這樣命苦的人,生命就像是葦絮一樣,在風雨裡飄蕩著,不知道會飄到何方。」她幽幽地說。   我把她向懷裡緊了緊,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語言這一刻變得那樣的蒼白無力。   她又長長地歎了口氣,淚水再次蓄滿了她滿是陰霾的大眼睛。   「告訴我你哥哥的事情吧,說出來你的心裡會好受一點兒。」我輕聲對她說。   她的眼淚消無聲息的流了下來,在讓人心疼的抽泣中,講起了她悲傷的往事:「也許你覺得小麗姐的命苦吧!可是比起俺來,她是多幸福。有時候俺會傻傻地想,俺要是小麗姐,那有多好呀!……   「俺父親和小麗的爸爸是戰友,在同小麗的爸爸執行最後一次任務時,把自己的身體,永遠留在了異國的土地上。   「當俺長大了以後,才知道,媽媽從政府領回的骨灰,實際上只是父親一點點遺物燒的灰而已。   「有時候俺真想到那個國度去,把父親的身體找回來,為他招魂,讓他的靈魂回到故土。   「可是,俺又怎麼能辦得到呢?每當俺想到父親的靈魂,可能會在異鄉飄蕩,找不到回家的路,俺會在夢寐裡哭出聲來……   「有時候俺會想,要是哥哥在,也許他能把父親的亡靈接回家鄉吧!   「父親犧牲的那一年,俺五歲,俺哥哥也只有七歲。俺不知道母親究竟有多大,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了!   「母親家庭出身不好,姥姥家是個大地主,一家人,除了媽媽,都讓人批鬥死了。   「爺爺的出身好,是三代赤貧的老紅軍,但大字不識一個,階級立場卻很堅定,當父親愛上媽媽的時候,爺爺堅決反對他們結婚,說:要是你們結婚,那俺就沒你這個兒子!父親沒有退卻,和母親到偏遠的大山中,在一個山寨裡過日子了。   「在鄉下時,村子裡就俺一家姓胡,其他人家是一個宗族的,所以,就算是父親在世的時候,俺們也受盡了人家的氣。俺一家人,沒有親戚,也沒有朋友。   「村子裡住的人醜惡凶狠,勾心鬥角。道聽途說的農民的誠實寬厚,在俺的記憶裡,從來就沒有過。他們自己窮得要命,卻特別嫌惡鄰居的貧窮,相互之間瞧不起,靠著打打罵罵,打發窮極無聊的日子。   「雖然他們打打罵罵,吵吵鬧鬧,好像天生的仇家,但有一點他們的意見卻是一致的--他們特別的恨俺們,因為俺們一家是外姓人,也因為俺們不願意染上他們那種赤貧如洗的粗野習性。   「父親死了以後,母親、哥哥和我的日子就更難過了,每一天都要倍受煎熬,真是度日如年。那種種辛酸,現在說出來是沒有人信了,我自己都不敢回過頭去想,寧願忘記那些事情……   「到我八歲的時候,那一年清明節快到了,母親起了個大早,到山上去採點草藥,指望著到附近的鎮上去賣了,換回點紙錢,燒給父親,誰知道,她這一去,到了晚上還沒有回來。   「哥哥帶著我,頂著彎月,在夜晚刺骨的寒風裡,滿山遍野的找媽媽,可是,喊破了喉嚨,卻再也聽不到媽媽親切的回應。 正文 分節閱讀39   「哥哥帶著俺,找了整整一夜,跑了一夜,又困又累又餓。   「後來,哥哥把俺背在背上,慢慢地在起伏的山路上,艱難地走著,繼續找媽媽。他也許比俺更困、更累也更餓,卻讓俺在他的背上睡一會兒,就這樣,一面,艱難地走著,一面帶著哭聲,淒切地叫著:「俺媽--俺媽--你在哪裡呀!   「俺媽--俺媽--俺媽媽,你在哪兒   「俺-媽--俺媽媽……            正文167 命如飄絮2   我完全接不上話,只有一動不動的抱著小玲,聽著小玲象哭一樣的講著那悲慘的往事:「俺媽--俺媽--俺媽媽,你在哪兒,俺媽媽……   俺在哥哥瘦弱的背上,也是一聲聲的叫喊著,也不知道媽媽是迷了路,還是遇上了猛獸。天底下,誰又能瞭解在這個悲慘的夜晚裡,俺兄妹倆人心裡的淒惶?   最後,在天快亮的時候,俺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哥哥一邊背著俺,一邊走,一面呼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打起了瞌睡。   俺們一對可憐兄妹倆兒,就這樣無助地走在山間起伏的山路上。   冷風吹著俺們臉上的淚痕。群山、甚至邊早起的鳥兒也還在睡夢裡,可是哥哥卻吃力的背著俺,找尋著自己心愛的媽媽。   哥哥搖搖晃晃地背著俺走著,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天濛濛亮的時候,他忽然一腳踏空,俺倆人,一起滾下了山坡。   在鑽心的疼痛和哥哥的驚呼聲中,俺醒了過來,身體卻正在從山坡上向下滾。哥哥比俺滾落的更快,在前面不遠處的地方抓住了一棵小樹。   「哥哥--」俺驚恐地叫了一聲,身體繼續向他的那個方向滾了過去,但哥哥的手卻沒有抓住俺。   俺心裡完全絕望了,不知道滾落到山坡下的命運是什麼。   但很快,俺感到自己被哥哥抱住了--他竟然放棄了在山坡上停留的生存機會,和俺一起滾了下來,還抱住了俺,讓俺在滾落中少受一點傷害……   在那驚心動魄的幾分鐘裡,俺兄妹倆人以為這次會是沒頂之災,一定會滾落到山崖下,跌得粉身碎骨。心裡的恐懼那是不必說了,卻絲毫不知道有著更大的哀傷在等著俺們。   有時個俺在想,要是那次俺們真的摔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哥哥也不用再受那麼多的苦。   也許是命運弄人,落到山谷裡後,俺兄妹倆並沒摔死,也許俺兄妹倆人都太瘦弱了,像飛絮一樣沒有重量,所以只是受了點輕傷。但恐懼還是讓哥哥和俺相擁而?。   哭了一會兒,哥哥看了看俺身上的傷,說應該沒多大事,俺們還是回家看看媽媽是不是回家了吧!   這時候天已經快亮了,已經能看清附近的樹林了,小鳥的叫聲也能不時的聽到。   哥哥找了一下方向,然後,往下山的路走去。   走了十幾步,聽到前方可惡的烏鴉的叫聲。   「這個晦氣畜生,叫什麼叫?」哥哥氣惱的踢了一塊石頭說。   俺的肚子已經餓得說不出話來了。走路也越來越慢了。看得出來,哥哥更是累得夠嗆,但他和俺一樣,不說出來。   又走了幾步,俺實在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心狂跳不已。   「哥哥,俺--俺實在走不動了,俺們歇息一會吧。」俺對哥哥說。   哥哥沒說話,卻也像虛脫一樣,軟軟的坐在俺的身邊。   「哥哥,媽媽是不是不要俺們了?」俺問哥哥。   「別胡說了!媽媽最疼俺們了,她一定是迷了路,不會有事的,說不定已經在家裡呢,正在做俺們愛吃的山藥餅呢,對了還有野兔肉……」   哥哥哄著俺,卻不知道對飢腸轆轆的人來說,這是多大的折磨。就邊他自已也咽幾口口水。   就這樣,坐了幾分鐘,俺忽然覺得哥哥的身子發直,俺轉過臉去,看到哥哥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身子開始發抖,接著猛地大叫了一聲「啊!不--」   然後,一頭栽倒在地上。   「哥,哥哥--哥哥--」俺六神無主的叫著他,晃著他的身子,他卻醒不過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一抬頭,猛的看到一雙冷冰冰的眼睛正一動不動的盯著俺們看!   「俺媽!俺媽」俺失聲叫了出來,卻發覺她再也不能歡快的答應俺們了!   她的手裡緊緊攥著一把草藥,躺在俺們附近的草叢裡,她自己的血把她的衣服和周圍的石頭和草都染成了紫紅,她那雙一直和謁可親的眼睛此時圓睜著,臉可能因為痛苦而變了形狀……   俺就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豎了起來,頓時天旋地轉,眼前發黑,慢慢地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正文168 命如飄絮3   俺能感覺到在俺懷裡的小玲,身子抖得像風中和樹葉,嬌嫩的肌膚上,雞皮疙瘩全都暴了起來,隨著她身子的抖動,竟然像砂布一樣磨人。可知道她當時一定是肝腸寸斷、萬念懼灰。   原來這麼一個言笑晏晏的女孩,心裡竟然藏著這麼多的傷心的事情。   而自己口口聲聲說愛她,可自己和她相處的這些天裡,何時又關心過她呢?只是對她的曼妙的肉體垂涎三尺而已!   要不是像她說的那樣,有著她哥哥那樣的眼神,也許俺不會得到她,也許俺永遠也不會知道她這個淒慘的秘密。   對自己愛的人只是一知半解,真是有罪!   俺把小玲緊緊的擁在懷裡,卻不知道如何去贖自己犯的罪。   又過了許久,小玲才接著講她的身世:「過了不知道多久,俺在哥哥淒厲的哭喊聲裡醒過來,哥哥把俺抱在懷裡,只是哭喊著,搖晃著俺的身體,想俺早點醒過來……   哥哥的淚水已經哭干了,聲音沙啞,見俺醒過來,悲痛萬分的說:小妹,媽媽不要俺們了,她去找爸爸了……   不!俺大聲叫道,不!不會的!媽媽決不會願意丟下俺們的,她是失足跌下來的……   對!哥哥改口了,聲音嘶啞地大聲對著天空罵道:你這個死老天,為什麼你要把俺們的媽媽搶走呀……   俺們就這樣一面哭喊媽媽,一面咒罵著這不公平的天地,卻不知道,這給會給俺們兄妹倆人帶來更大的厄運…… 正文 分節閱讀40   哥哥找了兩根爛樹枝,用籐做成個擔架,把全身是血污的媽媽抬到擔架上,她手裡的那一把草藥,抓的那麼緊,俺和哥哥都不能從她的手中把草藥抽出來。   媽媽的眼睛一直圓睜著的,她一定是放心不下俺們兄妹倆人……   走了幾步,哥哥脫下身上的一件破背心,蓋在媽媽的臉上,然後,俺們兄妹才繼續向前走,一面哭,一面踉踉蹌蹌地向前走。   媽媽其實很瘦弱,但對俺們兄妹倆來說,卻是個嚴重的考驗……   走幾步,俺們就要停下來歇息一下,就這樣邊走邊哭,又累又餓又渴的兄妹倆人,走了一上午,才走一點點路。   俺說,哥哥,要不你回村子裡找人來吧。   哥哥說,沒有用的,那些人只會笑話俺們,只會欺侮俺們,不會幫俺們的。妹妹,你忍一忍吧,俺們就是死也要把媽媽抬回去,埋在父親的墳裡……以後,哥哥會照顧你的,你放心好了……   就這樣,邊哭邊纍纍巴巴地走,直到天黑的時候,才把媽媽抬回到俺家破草房裡。   哥哥和俺的肩膀都磨破了,流出來的虛汗把傷口醃得生疼,哥哥從水缸裡舀了點水,讓俺喝了一點,然後自己也喝了,再舀了些水,小心地為俺洗了洗肩膀上的傷口,接著,俺也為他洗了洗傷口。   摸著黑,俺們把媽媽抬到床上,用水為媽媽洗了洗臉,這時媽媽的眼睛,在昏暗的油燈閃爍的光裡,才緩緩閉上,俺們兄妹倆人,又一次放聲大哭,哥哥說:媽,俺媽,你放心走吧,俺會照俺小妹的……   哭了一會兒,哥說,俺妹,你陪陪媽媽吧,俺去爸爸的墳那,挖個坑吧。   俺就那樣一個人伴著媽媽的那再也沒有笑容的身體,她再也不會給俺們講故事,再也不會給俺們做飯菜了,再也不會為俺們焐一焐俺們冰涼的手了,再也不會為俺們驅趕蚊子了……   俺就在那個黑黑的夜裡,餓著一天二夜的肚子,想一陣哭一陣子,害怕,心驚,哭到了最後,迷迷糊糊的連為什麼哭都不知道了,只是哭。   ……你要是認為俺可憐,那你就錯了,哥哥更苦,俺不過是陪著媽媽的身體,不讓可能的貓或者老鼠之類的野獸再傷害媽媽的身體,可是哥哥卻一個人,拿著一把破舊的鐵鍬,在墳地裡,一個人在黑黑的夜裡,餓著肚子,忍受著驚嚇和失去父母的痛苦--哥哥比俺懂事所以忍受的痛苦比俺多--拚命為媽媽的墳地挖坑……   直到天亮了,哥哥才滿手是血的回家,他的手被鐵鍬柄磨得血淋淋的!   哥哥找了點糧食,胡亂做了點飯。俺們都沒做過飯,做的飯不是沒熟就是糊的。   做好飯後,飢腸轆轆的兄妹倆人,沒有先吃,但是用幾個碗,放到媽媽的床前。   哥哥帶著俺,磕了幾個頭,才哭著說:俺媽,你吃點東西吧,俺媽,你餓了吧,俺媽呀,你吃一點吧,俺媽媽呀,等會俺們送你到父親那裡去了,你吃飽了再走吧……   俺只是哭,想著沒有媽媽俺們會怎麼樣,以後再被別人欺侮誰來保護俺們呀,心裡難過又害怕,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後來,俺們吃了點東西,晌午時分,再把媽媽連著床抬著--俺家裡的床實際就跟擔架差不多,只是多四條腿--抬到父親的墳前。   俺家住在村子的最邊上,與別人家又不大來往,所以,直到抬媽媽到父親墳前之後,才有個放羊的老頭,幫了俺們一把,歎息著替俺們把媽媽卷在草蓆子裡,埋在了父親墳裡,然後,把父親的骨灰,灑在俺媽身邊……」   小玲哭的一抖一抖的,肩膀隨著抽泣抖動著。我想安慰她一下,想親一下她的肩膀,注意後再看,果然她的臂膀上,有一處暗暗的傷痕。   我深深地親了親那裡,問她:「這裡的傷,是那時候留下的是嗎?」   「嗯--要是媽媽是現在死的,俺們家還是那樣窮,俺就把自己的身子賣了,也要給媽媽買口好棺材--何哥哥,俺這樣說你不生氣吧……」她的手,伸到了俺的背後,緊緊的抱著俺。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只是同樣緊緊地抱緊她,想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心裡暗暗地想,在俺死之前,俺再也不能讓她再受到傷害了!            正文169 命如飄絮4   我真的不想再聽,真不知道再講下去又會發生什麼讓人難過的事情,讓人心酸心疼。但另外又好奇,想知道小玲所有的故事。   小玲後來接著把故事講完了:   「俺母親去世了。雖然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但哥哥和俺其實終究都只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俺要吃什麼,哥哥就為俺做什麼吃的。很快,家裡的一點點存糧就吃光了。   「餓了兩天之後,哥哥說,他去要飯。但卻讓俺在家裡不要亂跑。實際上俺更想跟著哥哥到處走走,那要比一個人悶在家裡要強得多。俺的童年是個孤單的日月,特別是那一年時間裡,特別的度日如年。   「秋天的時候,哥哥讓俺去上學了。學費是哥哥一分錢一分錢討來的紙幣……   「上學以後,中午,俺回到空蕩蕩的家裡,喝口冷水,或者,吃點早上吃剩下來的東西--如果有的話。然後在破爛不堪的床上躺一躺,下午,接著去學校上課。放學了,坐在家門口等哥哥回來。   「老師很喜歡俺,因為俺的功課很好,但俺越來越不想上學了,困為哥哥瘦得厲害……   「哥哥堅持讓俺上學……   「第二年清明節前幾天的一個下午,上課的老師家裡有點事情,讓同學們早點回家。俺中午沒有吃飯,肚子正餓著呢。雖然是頭暈眼花,但是還很高興能早點回家在床上躺一躺。   「一點也沒有覺察到厄運再次降臨……   「剛躺了一會兒,還沒睡著,就聽到柴門的聲音。俺本來以為是誰家的狗鑽了進來,因為哥哥一般要到天黑後才回家的,也就沒起床去看看。   「誰知道,進來的不是狗,是比狗要可惡千倍的幾個無賴。村書記和村長和會計等幾個村裡惡霸家的流氓兒子,進來了五個人。   「進來後就在俺的床前圍成一圈,動手動腳。俺的膽都要嚇破了,連喊叫的勇氣都沒有了--就在前些天,村子裡剛剛有個老師家的小女兒,和俺差不多大,也只有十歲,就是被這幾個惡人輪姦的,事後,老師找他們的家長算賬,誰知道他們誰家的人都不承認,那幾個小流氓也沒多大,也就都十二三歲的年紀,就是真的告到法院,估計也拿它們沒什麼辦法。後來,鬧了一陣子,不了了之了,倒是那個小女孩子,再也沒臉見人了,見到誰都被人取笑……   「俺拚命的掙扎,但卻怕羞不敢叫。但又累又餓的俺哪有力氣鬥得過那幾個急紅眼了色狼?幾下功夫,俺身上那條媽媽留下的褲子已經被他們強行脫了下去——那時候窮人家並不穿底褲的,所以……   「那幾個流氓按手的按手,按腿的按腿,分工很明確,村裡也不知道曾經被他們糟蹋了多少小姑娘。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惡事情,他們很熟練的做著,顯然事先商量好了,早就等著這機會了……   「俺拚命流淚,萬念懼灰,只盼早點死掉去見媽媽算了……   「領頭的那個小流氓往他那下流的地方,吐了幾口唾沫,就要把那髒東西塞進俺的身體裡去。俺拚命喊了一聲--救命呀!---其實心裡知道沒人會來救俺,因為俺家住在村子的最邊上,這裡平常根本沒人來。   「但就在這時,哥哥恰巧回來了--那天中午,鄉政府招待縣城裡來的大官,剩下了許多飯菜,哥哥用打狗棍,嚇住了鄉政府食養的大狼狗,從狗嘴裡搶了幾個饃頭和幾塊肉,他想早點回來和俺分享這份喜悅……   「哥哥走到門外時,聽到了俺的呼救聲,踢了門就衝了進來,在鈞一發之際,讓俺免受了幼時失身的苦痛……   「哥哥象發瘋的獅子一樣,輪起打狗棍,對著那些作惡的流氓,痛下殺手,最後,打折了那個正想作惡的惡棍的腿,還打折了另外兩個傢伙的胳膊,剩下兩個傢伙落荒而逃了……   「哥哥發瘋似的,把那幾個傢伙拖出了家門,然後衝回來問俺有沒有事。俺說沒有,但問他會不會把那幾個傢伙打死了?   「兄妹倆哭著走出家門口,才害怕起來,那三個傢伙正大呼小叫的,已經走不動路了。   「哥哥說,這幾家人肯定會來找俺們算賬的,俺們到山裡躲躲吧,然後兄妹倆嚇得趕緊跑到山裡去。   「果然那幾家人發現自己的孩子被打折了腿和胳膊之後,絲毫不問是為了什麼,卻提著棍子,發瘋一樣的到外找俺們兄妹倆人……。   「俺們兄妹倆人,躲在一個小山洞裡,聽著那些惡人們大呼小叫的,在山野裡找俺們尋仇,怕得發抖,卻無法可想,只能低泣……   「第二天,俺們還是不敢回去,但哥哥討回來的東西都吃完了。   「又累又餓又受驚嚇,哥哥在夜裡著了涼,發燒了,但可憐的兄妹倆還是不敢回去。   「第三天,哥哥燒得厲害,更是餓得厲害,只好在晚上到水庫那邊去,脫了衣服讓俺抱著,自己下了水,想摸幾條魚,烤了吃。但摸了好一會兒,什麼都沒摸著,腳卻被貝殼扎破了……   「後來,哥哥臉色鐵青,虛弱得再下不了水,咬了咬牙,還是回家,找找家裡是不是還有東西吃。 正文 分節閱讀41   「回家後,家裡當然是一貧如洗,什麼都沒有,俺又回到山野裡去,忍著餓,找了幾把春天的小野菜回家,剛洗好了,用水煮了一下,端了哥哥床前,哥哥還沒吃一口,村裡那幾個惡棍的家人就闖了進來,那夥人一看,哥哥躺在床上,發燒已經病得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但他們還是沒有放過哥哥,在哥哥臉上留下了深深的幾個掌印,才走了,走前還說過幾天再來找哥算賬。   「等那些人走後,家裡唯一的兩隻碗已經打破了,俺就用水瓢給哥哥強餵了點野菜湯,但哥哥沒吃多少,胸前倒是沾了不少……   「在以後的兩天裡,俺無望的陪著哥哥,看著他發燒,不停地用破布沾點水,貼在他的額頭。晚上,俺就脫了衣服,用自己的身體,貼著哥哥燒得像火一樣燙的身體,為他降溫……   「第三天,俺也開始發燒,再出去挖野菜時,差點找不到回家的路,回家一看,哥哥象媽媽一樣,已經走了,像媽媽一樣圓睜著眼睛。   「俺象傻子一樣,已經哭不出來,呆呆地坐在地上,看著哥哥,以為他還會活過來,一次次俺在發燒中睡著了,然後又一次次的醒過來,每次睡醒後,俺都去搖一搖哥哥的身體,希望他醒過來……   「當俺再一次醒過來和時候,已經坐在了輛長途汽車上,胳膊上插著吊針……   「哥哥,俺叫著……但再也見不到哥哥了。   「師父救了俺,她應小麗父親的要求,在清明節去為他的戰友掃一次墓,找到了俺們,把俺救活了,也替俺把弟弟埋在了父母的墳地裡。   「從那以後,俺什麼人都恨!!所以,師父教俺功夫時,俺特別認真,俺想學成了功夫,然後回到村子裡,把他們全都殺光!!俺永遠都不會原諒那些人的,永遠不會!!   「有一陣子,俺也特別恨俺的師父,恨她救了俺,恨她不讓俺跟哥哥到父母那裡去……   「第當俺想到父親的靈魂仍在異鄉,母親和弟弟的死不瞑目,總讓俺心如刀絞……」   小麗的身子,不停的抖著,但她的故事,總算在揪心裡結束了。   我抱著她,想著安慰她的話,想了半天,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去說……   (艷遇二年元旦)            正文170 西域生死書   「小玲。」我說。   「嗯。」她應著,仍然沉浸在哀傷之中。   「死去的人,也許,不是生活在黑暗裡,而是生活在光明和永遠溫暖如春的季節裡。這誰又知道呢?沒有真正死去的人,再真正的活過來,告訴他們生活的情況,不是嗎,所以,我們有時候去無謂地設想他們在受著無盡的苦難,也許,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意念,最好再也不要去想,免得,亡靈,不得安生!」我對她說。   她若有所思。   「生命只是一個歷程,許多哲人都是這樣認識的。「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陰者,百代之過客」--詩人的詩裡也是這樣說的。我們的生命,也許確實只是一段艱難的旅程,而死去的人,在經歷一場風雨之旅之後,到了他們要去的地方了,比如找到了他們的家,比如回到了他們的家鄉。   「例如說你的父親,你以為他是客死他鄉,可是誰又能肯定,他的故鄉不是在南方呢?也許,他只是流落到了我們這個國度來,而後來,命運安排他回到了他魂牽夢繞的故鄉去了--這你想過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看著小玲,問她。   也許她是從來沒想過這些問題,她沒回答,只是緩緩的搖了搖頭,但臉上的陰雲,已經開始消散。   「生命,我想,也許只是一場荒唐的宴席,而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過的好怎麼樣?過的不開心又怎麼樣?過得哀傷又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要宴終人散?誰能在這世界上長留?到最後,誰不是兩手空空?珍惜自己與親人的緣分,和愛人的緣分,和朋友的緣分,甚至和擦肩而過的路人的緣分,也許,生命裡讓人感動的東西還是多的!   「當然,雨地裡沒有傘的人,總是走得比打傘的人走的快一些!要是你心裡的哀傷和仇恨,會讓你堅強,讓你不像我這樣見誰都沒心沒肺的笑半點也不深沉……我也不勸你放棄你心裡的哀傷和仇恨。   「但我想你在天國裡的親人,不會希望你過得不好,活在過去的陰影裡面,不是嗎?   「打個該死的比方:試想一下,如果,在災難中失去生命是不是你親愛的哥哥、不是你的父親母親,而是你,你在天國裡,會希望他們像你現在這樣淚痕滿面,心裡藏著無限的哀傷和仇恨嗎?」我抱著小玲,輕聲問她。   小玲看著我,眼裡滿是淚水,說:「何哥哥,俺心裡很亂,也許你是對的!讓我好好想想吧!」   「傻丫頭,別再不開心了,活得好一點,這比什麼都要重要,這也是唯一可以告慰親人亡靈的方式!笑一笑吧--」我對她說。   過了半天,小玲才抬起頭來,笑了一笑,卻是比哭更讓人心酸。   ……   穿起了衣服之後,再看小玲,怎麼看怎麼比赤祼著身子時候好看,但又覺得不是這樣子。我歪頭想了半天,才明白,原來是小玲在我面前時祼著身子的時候,是親切,但要說好看,女人還是穿著衣服符合自己一貫的審美觀念。   歎了一口氣--原來做個淫棍,其實也並不容易,真不知道將要如何一面想著招人愛憐的小玲,一面再去和小麗作愛……   ……想了也是白想。生活不是用來想像的,而是用來體驗。   但早餐的時候,氣氛還是有些怪異。小玲和我,可能都有種死豬不怕熱水燙的心思,倒是丁總和石春芳,是欲言又止,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   早餐之後,我本來想去上課,但剛想說話,才想起今天還在元旦假期中間,只好,又回到了臥室裡。無所事事。   小玲可能也會想來陪陪我,但卻拉不下面子,只在客廳裡,和石春芳說話。   過了難熬的十幾分鐘之後,門被敲響了,但進來的卻是丁總。   先是胡亂說了幾句話,才轉上正題。她問:「……小玲……好嗎?」   「嗯!她很體貼人。」我說。「但我想我可能有點問題。」   「什麼?」她問:「是如意神功有問題嗎?」   「也許吧,很痛!當然這倒是其次,問題是--我……我不能……不能……射精」我坦白說。我只好說了,這可關係到我一生的幸福有關呀!   「哦?」她奇怪了:「讓我看看你的脈象吧!」她伸出手來,為我號了號脈。   過了片刻,她抬頭?著我,一臉的迷茫,說:「好像很正常呀!不僅如此,而且好像……好像比昨天,更厚重也更有活力了呀!」   我不說話,不敢打斷她的話,只能指望她能給我想出個好辦法來。   後來,她辦法倒是沒想出來,卻又讓我享了幾次艷福--讓小玲到臥室裡再和我計劃試試!還說這幾天就是要常用用才能起倒鞏固神功的作用--老生常談,她對如意神功的自信,讓我的心稍稍安了一點。   小玲經過我的勸慰,已經心情變好了許多,也許,完全的過一種新的快樂生活,走出過去的陰影,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然後在兩天的假期中間,就算是大白天裡,只要小玲有力氣,那我就和小玲做愛。   確實有點那個,但這種明明知道有人在一邊偷聽或者是窺探的壓抑快感,讓小玲更是很快的一次次的高潮了。而我呢,噯,除了小玲高潮時,有一絲絲涼氣上行到丹田的感覺之外,一點也不HIGH!   當然,也不是全都是壞事兒。還是有一點好事情的--至少,陽物不再一運動就痛得要命了。我現在把希望完全寄托在等它完全不痛上面了,也許是痛,影響了我快感的到來吧,我無助的想。   做愛成了一種體力活兒了--我哀傷的想,心裡怪自己的輕信,也怪丁總--她教的什麼如意神功--這是什麼如意神功呀?簡直就是木頭功,除了硬,沒別的感覺了。   但又不好在表面上顯出我的不快樂,甚至,有時,我裝出很爽的樣子,哄小玲開心。而小玲倒是嘗到了甜頭,加上她本是練武的好身體,每次高潮過後,身體總能很快的恢復了活力,那是有求必應。   當然,我更不好在丁總面前提自己的擔心,這幾天見面熟悉之後,看得出來她還是挺喜歡我的,見到我不忘記多問幾句,好像比我還急似的。   算了,就衝她這份好心,我還是不怪她了。何況,我那活兒,經過兩天的「強化訓練」,確實很管用了……(不描寫了!)   能讓小玲快樂就行了,為什麼我就不能作點犧牲呢?沒有高潮又不會死!不是嗎。(只好自我安慰一下了。)   …… 正文 分節閱讀42   元旦過後,剛到學校,有人通知我,說:校長有請!   到了校長室,校長見到我很高興,倒像是小孩子見到親戚一樣兒開心。聊了幾句,才轉到正題上去。   他說:「真誠地謝謝吳大叔和你,把我家傳的畫送回來!」   我趕緊糾正他的話說:「不是我,只是吳……吳大叔他的功勞,我愧不敢當!」   校長笑了笑說:「我心裡有數!小兄弟,我問過你們的老師,他們對你都很滿意呢!」   「老師們錯愛了」我謙虛了一下,其實心裡想,他們不喜歡我才怪呢!我的功課可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校長說:「我想我可能也沒什麼能幫你的……要是你以後想到我們學校來,我會盡量為你安排的--當然,你業餘時間,最好學個學歷,你現在的學歷不是很高的。」   「是是是」我這次是真的慚愧答應,中專學歷何止不高,那簡直就不算學歷。   「我有個東西想送給你,因為你是塊練武的料子」校長這次開門見山的說。「也許你是個有緣人。」   「什麼?」我好奇的問,難道是一本武功秘籍?   「生死書!西域生死書!」……            正文171 搜魂攝魄   「生死書?」我問道,驚異之色,定是溢於言表。   「是的,生死書!」校長說。   「這和武功有什麼關係嗎?」我還是把心裡的問題提了出來。   「要說沒有關係,那是不可能的。但要確切的說它是本什麼書,真的很難。」校長沉吟道。   「似乎能超越生死?可是真能嗎?」我問。   「以前我不認為,現在我卻沒有主張了。也許,這要看生死的定義了。」校長說。   「什麼?生與死能夠現實的超越?」我驚異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下來--世界是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也不是我看到的現實,只是可能,到少現在,我們還沒看到。」校長說。   「是這樣。」我鬆了一口氣,心裡不以為然了--要是人有靈魂,那南京大屠殺的冤靈,還不是要了那些戰犯的命?   「生死書,一共十三章,我讓我的兩個得意弟子練了一下,當然自己也試過,結果是,它的可信度很高!第一章練了之後,我們的功力突飛猛進不說,甚至還出現了異象--有一個徒弟在練功中,出現了四個多小時的天眼通現象--遙視了非洲的一場地震,第二天電視台的報道完全證實了他看到的全是真的!」校長認真的說。   「那練到第二章呢?」我急切地問。   「第二章,我那兩個弟子已經練不了,我練起來也非常吃力,總覺得書裡說的有道理,但真正練起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情,每到一個關鍵之處,就停滯住了--試了幾次,都差點走火入魔,後來就不敢妄動了。」校長歎了一口氣,遺憾地說。   「這麼厲害?那是什麼原因練不下去的呢?」我問。   「也許是藏傳的功法,講究天賦和師承--特別是師承,而有些東西只是世代相傳的,從來不外傳,所以,查閱了許多資料,問了許多圈內人,總是不得要領呀!」校長惋惜的說。   「那練到十三章又如何?」我問。   校長沒有直接回答我,卻肯定地說說:「只要練到第四章,練功者絕對就能出現傳說中的「五通」!」   「是天眼通、天耳通之類的神通?」我驚訝地問。   「是的!」校長說。「也許你懷疑,但你想一想,要是在一百年前,你能相信自己能在計算機上看電影嗎?只怕說有計算機你也以為是天方夜談!你沒練過這生死書中的武功,所以,你絕對不會相信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功法。」   「是嗎?這麼神奇!」我心裡倒是想:要是真有這麼厲害,那麼藏人為什麼從來沒有過縱橫大陸的歷史?眼見為實呀!只怕,在冷兵器時候,還是彎弓駿馬的蒙古人厲害!而現代戰爭,是船堅炮利的霉軍囂張。   校長可能覺察到我的不以為然,卻也不以為意。喝了口茶,笑了笑說:「這個世界上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偶爾我們會自信一下,但細細一回味,卻無時無刻不生活在死亡的陰影之下,生活在恐懼之中。後來我想了很長時間,卻發現--雖然,生死書作武功書練,未嘗不可,但是,它更可以當作一本哲學書來看!只有這樣,這本書才是完美的!」   「哲學書?」我聽得糊里糊塗。   「是的,關於生與死的哲學。而且,如果僅僅作為武功書來練,即便是在第一章裡,也有些功法雖然可行,卻讓人覺得太過陰毒!」校長說。   「陰毒?高明的功法會陰毒?能作為哲學書來看的武功書怎怎麼會是這樣?」我難以置信的問他。   「你聽說過這樣的一件事情吧--一個西藏的活佛,年輕的時候喜歡打獵,殺生無數!但後來照樣做了活佛--解釋卻是合情合理--活佛是在超度這些生靈!!!有些事情不像我們想像的那個樣子,卻也許真的象醜聞裡的克林頓說的那樣--這要看你如何「定義」這個事情的!呵呵,「定義」!」校長搖了搖頭,淡淡地笑了笑說。   「那麼,這本生死書,竟是本佛門經書?」我的好奇心已經被挑逗得無以復加了。   「這個,有可能,也許很有可能,這本書是假借蓮花生大士的名寫的,但按成書的年代推算--這是我安排人用最新的科技手段檢測出來的,這本書,在蓮花生大士出生之前五百年前,就已經有了。但這本書,卻實實在在的寺廟之間流傳著,保存了幾千年,而卻完整如新,這也是這本書的神奇之處!」校長讚歎道。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我真正動容了,校長雖然簡單地說運用最新的科技手段檢測出來書的年代,但事情可能要複雜的多,但有一點不容置疑,那就是他說的書的年代是非常可信的。「冒昧的問一句,您又是如何得到這本書的呢?」   「慚愧慚愧!我當年在西域軍隊裡時,是小有名氣的兇惡之人,這不僅僅因為我曾經給主席做過勤務員無人敢惹,更因為我做事果斷且敢作敢當--甚至心狠手辣,所以,還算能服眾,當時是西域五虎將之一。」老人歎了口氣,停了半晌,才接著說:「在動亂年代初期,幾百個重慶來的紅衛兵在一個夜晚圍攻一個著名的寺院,那正是我的防區之內,民警向軍隊求助。   「我那天正無聊,加之寺院離我們駐地不遠,就親自帶人趕赴現場。到現場一看,情況已經很危急,紅衛兵正要扔火把燒寺院呢。   「我帶人衝過去就把那些小青年包圍了,讓士兵們槍彈上膛,一時間,拉槍栓的聲音,頓時壓過了紅衛兵的爭吵聲。   「領頭的那個造反派更狠,是個見過世面的人,知道我們不敢真開槍,竟然不買帳,和我吵了幾句後,拿過兩枝火把,一甩手,對著寺院的柴房就扔。   「就在千鈞一髮的瞬間,我撥出配槍槍,一甩手,光光兩槍,正中兩個在空中飛著的火把,子彈把那兩支火把打出了寺牆之外。   「然後,我上去給了那個造反派一個大耳光子,他捂著臉,還想再吵,我抬起一腳,把他踢飛了起來,在空中飛了三四米遠,才落下,然後我仍不解氣,再走上前去,用槍指著他罵了起來:「你們這群混帳王八蛋!老子給主席倒洗臉水的時候,你們他媽的都還生出世呢,今天就敢在老子面前呈英雄?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在祖國土地上的哪一個地方的一草一木,不是國家的?不是主席的?你們他媽的一群小免崽子,想燒就燒?   「破四舊?放你他娘的狗屁!那要從思想上破!這寺院,哪一塊磚瓦不是勞動人民的血汗壘起來的?你們想燒就燒?真是他娘的混蛋!   「就是主席要讓這些僧人們滾蛋了,老子還要用這個地方做軍火庫呢!豈容你們這些小免崽子胡作非為搞破壞?……   「一陣臭罵之後,那群小毛孩蛋兒全被鎮住了,然後,我又緩緩地說了幾句好聽的話,讓他們到營房去住,還許諾招待他們一頓晚餐,那些小孩子,哪裡還有不聽話的,早已忘記了是來做什麼的,後來竟歡天喜地的跟我們去營房吃飯了。   「--這種的事情,發生過許多次,每次,都讓我安排人救了急!所以,寺院裡的人很感謝我。有一天,他們托人送來了這本經書。我看也沒看,轉手交給了警衛員,讓他方便時退給寺院。   「但這本書最後沒退成,因為那個警衛員兩天後去了首都,走時匆忙中把書帶走了,他也不知道那是本什麼書,因為那本書是藏文的,只以為是本普通的經書。   「沒多久,我也被打倒了,與那個警衛員斷了音信。後來再見到那個警衛員--當年的小鬼也成了個像樣的軍隊首長了。他說,他想起過我交代過的事情,再去寺院時,那個寺院最終被造反派燒了。而且他以為再也不會再見到我了,所以就留下那本經書,想作為最後的紀念。   「見到我之後,驚喜之餘,把書又交給了我。就這樣,這本經書又回到了我的身邊。」   校長簡單說完了以後,長長的噓了口氣,又說了一句:「一切都像是命運安排一樣,什麼都那樣巧!」   「原來是這樣呀,真是巧!原來書這樣不簡單。」我聽了後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好奇心早已對書的神秘感趨之若騖了。 正文 分節閱讀43   「但是,您老為什麼又說這書有點陰毒呢?您老能簡單的說說嗎?」我想了半天,才問。   「在第一章裡,我認為最陰毒的功法,莫過於「搜魂攝魄」了!」校長遲疑了一下說。   正文172 陰毒之功   「你對藏傳密宗有多少瞭解?」校長問我。   「沒有一點兒。以前只聽說過這個詞而已。」我實話實說。   「這要費點口舌了。但要是不講講,可能你更難理解關於生死書的奧妙」校長說。   整理了一下他的思緒,他才對我說:「藏傳密宗,可以認為是一種在教理與實踐中把神秘主義和象徵主義表面化的佛教。   「密宗自稱是受到法身佛大日如來的親自傳授,為深奧秘密真實言教之最高大法。其教義理論概括為「六大為體」「五佛五智」「四曼為相」「三密加持」等。   「其中「三密加持」在整個佛教中是一種透過身、語、意三者,達到不可思議境界(即身成佛)的特殊秘密法門,它在藏傳密宗中則成為基礎性的支柱法門。由此可見,佛教中密宗比顯宗更能吸引人的因素,就在於通過「三密加持」得到「即身成佛」的效果之上。無論佛教顯宗的任何派別,其修持方法除了採用排定止觀法門作為憑藉以外,其餘教義學說都大體上依靠智慧和思維而得到,這樣,使人難窮邊際,更沒有絕對把握。而佛教密宗則不然,它有「三密』作為理論依據,重於實踐,修法具體,使修行者容易快速成就佛果,而且其修習方法多種多樣,以幾乎有求必應、無所不能的姿態出現,在當今世界上贏得不少人的修習或信仰。   藏傳密宗尤其強調「三密(身、語、意)加持」或「三密為用」的修煉方法。就具體而言,人們如果依法修習「三密加持」,即修行者手結印契(特定的手勢和坐法,即身密),口誦本尊真言(咒語,即語密),心觀本尊神(佛),就能使自己的身、語、意「三業」清淨,與本尊佛的身、語、意相應,即身成佛。這在整個佛教中是一種速成法,對廣大修行者來說,具有很強的吸引力,因為這種密法使修行者不須經累世修行,即可「佛身圓滿」,而達到「即身成佛」的最高境界。   「你想像一下,如果你孤身一人流浪在街頭,飢寒交迫,這時候有人來對你說:你可以富有!你可以尊貴!你可以英俊!可以愛情!可以艷遇!可以快樂!可以幸福!你可以自由!你可以為所欲為!一句話,你想怎麼樣都行!   「你不需要一個有錢的老爸,不需要中個彩票大獎,不需要每天早上五點起床背單詞,不用紅著眼睛讀書考試去混文憑……   「只要你跟著我學習,只要幾天時間!!什麼都搞定了!   「而且事實上有人真的做到了!   「那你會不會動心呢?   「不會--才怪呢!」老校長頑皮了一下。   「生死書絕對不是密宗的功法,但是,有許多時候,可以參考密宗的功法介紹,去探索生死書中的奧秘。也許可以這樣理解--它們本是一脈相承的!   「藏傳密宗無上瑜伽部認為,修煉人體中的氣脈以及其他各種瑜伽的目的,則遠遠超出生死這兩大人生關頭,而在於證見人體中最細風心或心性「光明」--最細風心,在無上瑜伽部中又稱「本來身心」,被認為潛在於細身心層下(在藏傳密宗中將人身份為粗身和細身兩大部分),為生死涅槃、世間出世間一切法之本性。   在藏傳密宗中稱:在凡夫肉團心中住於本覺光明,即名曰:「菩提心」。從現代物理學的觀點看,最細風可理解為某種超越智慧本身的至極細微的能或場。   另外,藏傳密宗無上瑜伽部還將光明分為根光明、道光明和果光明。   根光明,又稱「根本光明」「母光明」,其中又分實際光明、死亡光明、睡眠光明等多種光明。藏傳密宗認為,根光明本來就潛伏在眾生的根身之中,不管其人是否修法證覺,在特定的時刻總會自然顯現。   死亡光明,是指人臨終之際至死後未生之間,即「中陰」期間自然顯露的一種心的狀態。心識乍脫離肉身的束縛時,一切藉肉身而生的粗細妄念失其所依,得以暫時止息,從而呈露出未受妄念遮蔽時的心地光明。   實際光明,又稱理光明,是指有情眾生之心本來具有的本性。《明行道久成新法》裡說:「所謂此心之真體,諸法之實相,不二不異之真空,當彼已得受於無上清淨大安樂境時,即獲證於超乎一切之法者,是即根本淨光也。」實際光明實際上就是佛教顯宗中所說的「本覺」「正因佛性」。   而生死書的第一章的主要內容,就是關於根光明裡的實際光明的修煉!」   校長說的頭頭是道,我聽得糊里糊塗!!最後,還是忍不打斷了他一下。   「校長。您老人家認為,生死書第一章裡什麼「根光明」修煉,用我們現在的話說,實際上是修煉什麼的?」   「簡單說吧,根光明修煉的是本能的力量,這種力量,任何一個生命都有,你甚至可以理解為一塊石頭,一把椅子,都有這種根光明的力量!」校長也說累了。   「那還有兩個光明修煉又是練什麼?」我接著問。   「道光明,又稱「子光明」,是指修持者在修煉過程中,由瑜伽調心所知見體證的光明。而果光明具有不可思議的功德妙用,能使修持者永離生死之苦海,證入常樂我淨的涅槃境界,成就莊嚴淨土,可發廣大神通力,能使自己分身無數,度化一切有情眾生。具體而言,修習瑜伽而得大成就後,使所修根光明與道光明完全契合無間,並證得密教菩薩道之第十三地,即金剛持地,此刻已是即將成佛之時,至此其光明完全開發,窮徹心源,這時所證光明則是「果光明」。」校長說完後,發現我還是一頭霧水,笑了一笑說,「這些年老是和教授們打交道,把說話給忘記了!讓我再說得簡單明瞭一點吧。」   「打個比方說,修煉母光明,是學會使用人本能的力量,比如我們本來就有嘴,現在,我們學著沒事就喊兩嗓子!   「而子光明的修煉,是通過學習,知道有語言這個好東西,領會語言的妙處!   「而道光明的修煉,是把語言知識和用嘴說話結合起來,然後,你就學會了說一門語言。」   「是這樣呀!」我總算聽懂了一點。「但是,本能的力量,難道,不是本能就會的嗎?」   校長大人終於不耐煩了,說:「不是所有的本能力量,你都知道都會使用!而且我說的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你知道有太陽,可你知道太陽的光能是可以聚集在體內的嗎?」   我心裡想,要是你說的這樣,那就不叫本能力量了!就算我理解的不對,那也是你沒說清楚。   校長平息了半天的氣息,才又緩緩對我說:「我們扯遠了!其實,也許我根本不用對你講這麼多,你只需要細細地讀幾遍生死書,然後按書裡的指點,練一個晚上之後,只怕你就傻眼了!然後知道什麼是母光明了。」   想了一下,我又回到了校長講了半天,但實際沒有回答的問題上來:「陰毒?為什麼生死書會被您老認為是陰毒的呢?」   校長想了半天,才說:「下面講的內容,需要保密,你千萬不能亂說,免得麻煩終身!   「我有個弟子,是N大學的生物學教授,博士生導師,他對氣功的心法,總有自己作為一個學者獨到的見解。生死書,就是他一句一句翻譯出來的。也是他和我另外一個徒弟一起練的,而我在一邊監護,以防不測--因為這功法雖然誘人,卻和我們以前練的太極心法完全不同,簡直就是往走火入魔的絕路上走!但練了幾晚,沒出任何事情,效果倒是出奇的好,我一時心癢,也試了一試,結果只一晚上,我神經的反映速度,提高了近一倍--打個比方說,你向我扔過一本書來,本來我需要0.1秒才能反映過來作一個擋的動作,而練功一晚之後,只需要0.05秒我就抬手擋書了。」校長說。   「這好像跟陰毒沒關係呀!」我問。   「再往後練,就有了一個功法,叫「搜魂攝魄」功法簡單說吧,它和舊武俠小說中的陰陽採補術差不多!但是,這個功法卻十分怪異陰毒。因為,功法開始介紹了一招「催情指」,是在前面修煉的基礎上,運氣母光明之於手指,從送入女人身體背後數十個「明點」中的任意一個,讓女人在不知不覺中被催情!我們本以為這招恐怖的功法不可能有用,誰知道,我和兩個徒弟分別回家在夫人身上試了試,過了不到五分鐘,兩個婦人面紅耳赤,拉著我那兩個徒弟直向臥室而去。   「這招「催情指」夠陰毒的吧!它根本不用接觸女人的身體,就能讓女人不知不覺中,被身後的男人催情,要是流傳開來,這還得了?但它只是「搜魂攝魄」功法的起手招式而已。到後面,講到在男女交合中,吸取男女淫液中的生機的心法,更是讓人心悸!只能萬幸它不容易練成。   「我那位教授徒弟按那生死書中的功法,在交合中運用「搜魂攝魄」功法,本來,是應吸取他老婆的淫液的,但事後返視一下丹田,卻什麼也沒有,倒是那天,他媳婦的淫水特別多,但他並沒在意。過了幾天,又試了一次,還是沒有結果。本以為這功法練得有問題,後來一想,既然生死書前面提到的修煉功法都很可行有效,那後面的功法沒理由就是糊弄人的。就在疑惑中,他的老婆告訴他這個月她的月事沒來。他吃了一驚,以為老婆懷了孩子,但去醫院檢查結果是沒有。這樣,幾個月時間裡,他的老婆有月事都沒有來。最後懷疑到他老婆特別多的淫水上去了,結果一檢查,那淫水裡有一個卵子。我徒弟半信半疑的又試了一次,結果,「搜魂攝魄」功法又吸出了他老婆的一枚卵子。可以想像,在那幾個月裡,他用「搜魂攝魄」功法讓他老婆在交合中損失了十幾個卵子。   「這個女人的卵子,它的數量在胎兒出生時約為100∼200萬個,此後它的數目不斷減少,直到育齡期約有400∼500個。這些卵子發育成熟,並經排卵過程排出,雌激素正是在卵子成熟、排出的過程產生的。而正是雌激素,促進女性附件器官的生長發育,包括輸卵管、子宮、陰道、陰道腺、陰蒂等,同時又使女性保持她的第二性徵:體態豐腴、乳房隆起、臀部渾圓、肩窄臀寬、嗓音尖細。女性皮膚光滑、亮澤,特別是青春期的少女,煥發著青春的光彩,這除了種族、遺傳、水土、氣候、營養等因素之外,與體內雌激素的分泌有重要關係。   「你想一想,「搜魂攝魄」功法所吸的是女人的卵子,要是被真正練成,那對女人豈不是一場災難?」校長憂慮地說。   「不過,它不是對練的人並沒有什麼好處嗎?」我問道。   「是的,目前我們看是損人不利已,但是,要是這本書流落到一些心懷不良的藏傳氣功修煉者手上,也許他們能通過吸取女人卵子的生機,來補充母光明!」校長無不擔憂的說。   「我不會外傳的!請校長放心吧!要是胡亂外傳生死書,教我不得好死!」我看了一眼校長,好像他還沒有把書交給我的意思,只好又加上了一句:「要是我胡亂外傳生死書的話,讓我家祖祖輩輩的亡靈不得安生!」   校長歎了口氣說:「不是我不信任你--要是那樣我根本就不會傳這本書給你,只是因為事關重大,所以要慎重的提醒你。還有,也不是--胡--亂--外傳的事情!除非你必死無疑或者你已經年過六十,能很準的看透人心,除此之外,你根本就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這本生死書的事情。」   「好的,我一定會按你說的做!決不負今天的諾言。」我只好再表白了一下。   校長點了點頭,交給了我一本書,其實,只是數十張複印紙而已,我略略翻了一下,這是譯文,有的地方,還有幾句手寫的註釋。心裡暗暗有點失望--怎麼一點點「九陰真經」的樣子都沒有呢?   想了一下,我又對校長說:「我能得到一份原書的複印件嗎?我想見識一下幾千年前的書是什麼樣子的。」   校長遲疑了一下,到書房找了一下,又拿了稍厚一點的一份原書的複印件,交給了我,讓我一定要保存好……   ……   在回到臨時住處的路上,我在一家書店裡找到了一本藏文字的教材和幾盒錄音帶,準備學一下藏語。也許,他們練的不成功,是因為他們對藏語的翻譯不正確吧--教授翻譯的生死書我已經能背下來了,像一首詩一樣,言辭太完美了--可能在翻譯中作了很多修飾,但這樣反而會破壞了生死書的本意! 正文 分節閱讀44   我這樣想著,慢慢向「家」門口走去……            正文173 鐵拐李   當我敲門之後,開門的是石春芳,她見了我,笑著說:「喲,練雞巴功的帥哥回來了呀!」   我看著她,神秘地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在她耳邊小聲說:「如果有規定,一個人一生只以對一個人好,我情願那個人就是你,我無怨無悔,至死不渝!」   她呆住了,歪靠在門框上,看著我,囁嚅了半天,沒說出話來,臉倒是慢慢的變紅了。   我一看不好!這個女孩怎麼這麼容易輕信呀。再不接著把話說完,她可能真要誤解了!趕緊又補充了一句:「但偏偏這個世界上沒有這個規定……那就算了!」   石春芳還沒來得及全紅的臉,頓時就全白了,她那個氣呀,讓我暗暗後悔這個玩笑開大了,只怕結下了個梁子了。(反正,那之後一段時間,石春芳再也不想理我,見了我面之後,連正眼都不看我,更別說再開我的玩笑了。)   噯!人怎麼能貪圖一時的嘴上之歡呢?在餐桌上,我深刻的反省了自己一下,以至於她們討論什麼問題我全然沒聽清楚,但在我清醒之前的最後一句話我聽得真真切切──「小麗明天會來N城,可能會住四五天時間!」   我的頭開始發暈了,不知道自己應該想什麼好了。這幾天和小玲燕好,我們都裝作沒有小麗這個女孩存在,但是,其實,誰都知道,小玲、我,也許可能只是露水夫妻。   不管小玲對我有多體貼溫存,我對小玲說的話有多動聽,承諾有多真誠,但夢想的薄紙,無論如何,終究是包不住現實這把無情的大火。   小麗橫在我們中間,讓我和小玲之間的愛,只是空中樓閣,甚至,空中樓閣也算不上,只是轉瞬間就會消失的海市蜃樓!   情與義,總讓人左右為難。有時候,我會在思想的夢寐之間,假想自己和小玲私奔了!去了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快快樂樂的過日子,白頭到老。   但就算我提出這個問題,小玲會答應嗎?丁總對小玲的恩情,小玲根本就拋不開!她不是說,她願意賣身為自己的母親買一口好的棺材嗎?她這樣一個有情有義的乘女孩,又怎麼會為了自私的愛情,就和我不負責任的逃走呢?   就算小玲答應,我們真的能忘記自己的過去,真的過上「開開心心」的生活嗎?   還有,也許我開始喜歡的是小麗,但後來,愛上的是小玲,我這是見異思遷嗎?……   飯的味道開始變得麻木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吃完了飯,在她們收拾桌子的時候,我想到臥室裡去安靜一下,但丁總跟著我進了臥室。   她閒聊了幾句,後,問:「你還痛嗎?」   我知道她是問我的命根子是不是還有問題。就搖了搖頭說:「疼倒是不疼了,但……還是不射精。」   「哦?」丁總沈吟了一下,想了又想,才說:「也許是那裡變強壯之後,一般的刺激,不能被累積成強烈的條件反射,導致你不能……射精吧。」   沈默了片刻,她像想起什麼僅的,拿起了一隻放在床頭的檯燈說:「你看這檯燈,當它的燈頭向下彎時,燈臂上面的橡膠圈張開而燈臂下面的橡膠!向一起擠壓收緊。小麗父親曾經對我說過,傳說中有一個招式,叫鐵拐李。它的道理和檯燈調整方向的原理是一樣的,讓男人的陽物的頭部可以自由的向各個方向扭曲,甚至能像一根拐棍一樣,所以這招叫鐵拐李。」   我想笑,但沒笑出來,但心裡卻是不大相信──丁總說的簡單一點不就是龜頭能拐彎嗎?這怎麼可能呢?   丁總想了想,又接著說,「你可能不知道,你那裡的肌肉經過改造之後,已經可以用意念控制一部份行動了!你現在不是可以讓它任意堅硬多久就多久或者在不該硬的時候老老實實地呆在褲襠裡嗎?」   我一想,這倒也是!但是,那本來它就可以硬的呀!不對,也許真有效,因為本來,是不能讓它軟的。   也許值得一試。   想了想我問丁總,「道理其實很簡單明白──龜頭要向左拐,那麼,陰莖左邊的肌肉就收縮,右邊的肌肉就放鬆,是嗎?」   「也不全對,像你說的那樣……龜……龜頭向左拐,左邊的──經──絡──收縮是肯定的,但右邊的──經──絡──不是放鬆,而是緊張!但它不是收縮,而是努力的擴張,這樣,才有可能做到有一點點改變。一般地說,在交合中只要是有一點點姿勢的改變,都可能帶來極大的快感,何況是關鍵部位改變了接觸方式?」丁總更正道,特別強調了是經絡不是肌肉。   我心裡想著,自己的要是真的練得像拐棍一樣那可就有意思了!光是憑著表演這門絕技,我就可以周遊世界了!   但真能嗎?想了想我再問丁總說:「那,那……小麗父親練成了鐵拐李了嗎?或者有什麼人做得到嗎?」問過之後,我才發覺這個問題太唐突了,像是在調戲她。   丁總好像也覺察到了這個問題的尷尬,但她努力把它當成一個非常正常的問題來解答:「小麗父親從來沒練過,他只是在一次聊天時,介紹一個怪異門派時偶爾提起有這麼一個功法,但沒聽說具體有什麼人練成過,但從理論上講卻是可行的。」   我的命根子蠢蠢欲動,照著丁總說的那樣,在褲襠裡偷偷試了試,但感覺它絲毫也沒有革命行動聽指揮的意思。   噯!理論都是不實踐的人創造的,只有天知道這功夫到底管不管用了──偶爾無聊時,也許我會練練它,但希望那是一點都不會報的了。   我這樣一面想著,一面又和丁總又聊了一會兒各種各樣的事情後,後來到浴室泡澡去了。一面泡著一面想,以後可能很長一段時間,再也不能享受這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還有美女作伴的生活了。真是遺憾!   泡了一會兒,出了點汗,有點口喝,才想起剛才吃飯時,因為聽到小麗明天要來的消息,緊張得忘記了喝湯!原來,自己依然是個遇事就心慌意亂的毛頭小夥兒,根本保持不了鎮定自若。雖然許多時候也人模狗樣的和人說話交談,好像對世界對人生都有套獨特見解,其實,全是紙上談兵而已……這樣一想,更覺得心亂如麻,千頭萬緒更是乘火打劫,一齊往我的腦袋裡鑽,讓自己的頭暈得厲害。   過了半天,才想起來深深的呼吸了幾口,頭腦稍稍清醒了一下,忽然腦袋裡靈光一閃──何不現在就練練剛拿到的生死書呢?   主意一定,心意立安,胡思亂想的念頭馬上就被正意驅逐走了。   我按照生死書裡的指示,觀想著身邊所有事物的原始的生命之光──如浴缸水裡千萬隻肉眼看不見的小細菌之類身體裡的母光明、洗臉池鏡子窗簾馬桶地面和飄浮在空氣裡的形形色色的知道和不知道的生命體內的母光明、門外丁總胡小玲石春芳身體中的母光明、這座樓房上上下下坐臥走躺著的的數百房客身體裡的母光明、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裡的人群和整個城市幾百萬人身體內的母光明,這個城市周邊數億不知道名字的生靈閃爍著的生命的本意之光──母光明,像億萬盞舞台上的聚光燈一樣,一齊聚照在我身上,而我就像一塊純淨的水晶一樣全身透明,更像一隻螢光燈一樣,發出柔和的光線,回照著這世界的生命之光──母光明。而這些光線永恆地相互融合在了一起,就像在體育場的夜晚球賽那數百隻燈光照耀著的人,分不清楚照耀在自己自上的光線是哪盞燈和哪盞燈的燈光交織成的一樣……   有人說,真相全是糊里糊塗,只有謊言清晰明瞭!這話一點不假。   其實,我那樣囉哩囉嗦的解釋練習生死書中功法時出現的異象,全是白費力氣。道可道,非常道!要是能說清楚,那就不是生死書功法的境界了!   就那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身上的光明逐漸暗淡,又恢復了自己的身體,但身邊世界的母光明,卻沒有熄滅,像一隻強光手電筒一樣,在我正前方,聚成一個光束,從我的頭頂,向下慢慢的掃射下去。   像一股熱流,又像是血湧,或者是一盆滾燙的開水,從頭頂慢動作回放一樣潑下,頭頂,額頭、眉眼、口舌、下巴……慢慢往下流了下去。   當光線照耀著我的命根子時,我忽然心念一動,想起丁總剛才說起的話──「龜頭向左拐,左邊的經絡收縮是肯定的,但右邊的經絡不是放鬆,而是緊張!但它不是收縮,而是努力的擴張,這樣,才有可能做到有一點點改變。」意念一想,意感覺命根子真的象動了起來一樣,低頭一瞧,好像又不是用自己的眼睛在看,而是「母光明」,似乎有一隻神秘的眼睛在看我的命根子,看著它,看它正在收縮陰莖左邊的經絡,而右邊經絡正努力擴張,龜頭就可笑的象左面慢慢扭動過來,至呈四五十度時,好像耗盡力氣一樣,再也扭不動了。就這樣持續了幾秒,龜頭又像另一個方向扭轉了過去,就這樣上下左右轉動了幾次,讓我自己有點傻了。我的眼睛像有點花,像看不真切一樣──這是真的嗎?我的手伸了過去,在龜頭的冠部,捋了一下──天吶!是真的,它真的能拐彎,真的變成鐵拐李了!   這樣一高興,哪裡還記得什麼「母光明」?只有一種淡淡的空靈的喜悅,留在心的深處。而此刻,心花怒放地想著的,全是鐵拐李了!身邊那種光明的感覺,頓時消失了。   從浴缸裡爬起來,站著再試了一下,雖然效果沒有剛才那樣明顯,用用力氣,卻是真能對陰莖裡的經絡下命令了!向左!我意念想著,而龜頭,就歪歪扭扭地向一邊,扭動了三十度左右的角度。   我那個開心呀!……            正文174 桃花煞   洗完澡出來後,她們驚異地看著我。我心一驚,難道她們看出了什麼?或者,今天我的洗浴時間因為修煉生死書而太久了?   後來才知道,今天我洗澡的時間是太短了。我在修煉生死書中的「母光明」時體會的那紛繁的榮華與亮麗,也許只是幾秒鐘的時間甚至也許只是幾毫秒,而我意識卻認為那段時間漫長罷了。   我向丁總使了個眼色,然後,她跟著我到臥室裡去。   「好像……好像那個鐵拐李的招式真的可行,我剛才……剛才已經能做到一點點了!」我用盡量平淡的口氣對丁總匯報。   「哦?」她一臉的震驚之色,「這麼快?真的能練成?小麗父親試過怎麼練了好長時間……」 正文 分節閱讀45   她忽然想起剛才還對我說「小麗父親從來沒練過,他只是在一次聊天時,介紹一個怪異門派時偶爾提起有這麼一個功法」的話,不禁臉紅了。停了半晌,她也沒再說出話來。   「丁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想讓我失去信心而因此產生惡性意念,那樣說不定真的給生命留下遺憾。真是謝謝你,想的事情比我們年輕人多,有時候,我們看似真誠,實際上說話沒遮沒擋的,很傷人的心的。還是像您這樣的說話,想三句才說一句好聽的,才是真正有心人的負責態度。」我一半拍馬屁,一半說心裡話。   「嗯……」她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點,不知道是因為說假話被自己點破還在為剛才透露出的夫妻生活中的隱私而難堪。   過了不安的片刻這後,她才說,「年少之戒在乎色!我是過來人,對年輕人來說,心裡想的可能全是愛情。也許,對年輕人來說,性能帶來的瘋狂樂趣,要比生活中其他任何一種活動都要多。   「我以前對你說過,實際上,性永遠都不可能是生活的最重要部份。但就像會唱歌的人總愛在大街上放歌一樣,你擁有如意神功所帶來的體能,會不自覺地去放縱自己。要真是那樣,只有可能是害自己也害別人。   「如意神功,你要用在正途上,盡可能的少用。也許你無所謂,可是要是與你與女人歡好只是出於對性的索求,但是,與你歡好的女人也許不是這樣想的。或者她也只是出於對性的樂趣的索求,但如果只有你能給她帶來最高的樂趣,結果會不會是她離不開你呢?歡好的女人喜歡上你了你怎麼辦?任何事情總有好壞兩面,你千千萬萬特別不可在這個方面呈能!   「性是一種隱秘的親密關係!而你又不是薄情寡義的人,放縱自己,只怕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   她講的有道理,我聽得也認真,但我能做到嗎?我一邊聽她的話,一面在想著她怎麼還不走呢?我還等著和小玲燕好呢……   ……   後來,丁總走了,小玲進了臥室,她默默地坐在我身邊,我輕輕擁抱她入懷,她像個委屈的孩子一樣,不說話,只把頭深深的埋在我的胸膛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抬起頭來,眼睛裡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像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我說:「小麗姐要來。」   「是明天嗎?」我撫著她的青絲,有意無意地問。   「死相,你得意了!瞧你那壞樣,怎麼不美死你?」她抬起身子,藉著說話,醋意一下子發了出來。   「哪有呀?」我盡量大事化小。   「沒有?你真敢對天起誓說你一點也不希望小麗姐來,根本就不希望和小麗姐上床?」她不依不饒的問我。   「小玲,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難道你認為我對你不是真心的?」   「真心的,是真心的!但你和小麗姐好了以後,只怕你對她也就成真心的了!哼!石春芳說的一點沒錯,男人沒有一上是好東西!」她氣急敗壞地說,手使勁在我那個地方打了一下。   「小玲,那我明天不去見小麗,好嗎,要是你願意,我們走得遠遠的,成嗎?」我試探著對她說。   「那怎麼行?俺怎麼能對不起俺師父呢?不行的。」她堅決的說。   「那你要我怎麼辦?」我把問題又推給了她。   「你怎麼辦我怎麼知道?你是男人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煩死人了!」她大聲說。   「噓!」我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然後用手指了指門外。她遲疑了一下,不再作聲。   「要不,以後,我娶你們姐妹倆做老婆?我辛苦一點也沒關係的」我想活躍一下氣氛。   「滾!想得美。做夢吧!」她氣惱地看著我,一臉的怒意!   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她才對我說:「誰敢嫁給你呀?俺師父說,你命裡有桃花煞!知道什麼意思嗎?」   「桃花煞?那是什麼」我心裡一驚,但嘴裡裝作不知道這麼一回事情。心裡卻想,難道我真的有這什麼桃花煞的勞什子?吳老哥也曾經說過我有那個命,當時還預言我一個月之內必破童男之身呢,但後來,還不是快兩個月才有動靜?我本來以為那根本不可信,但為什麼小玲的師父丁總也這麼說呢?   「就是你會不斷的女人緣!會不停的和各種女人勾搭,聽聽,這不是和種馬一樣嗎!說你不是好東西一點都不過分吧!」小玲說。   ……            正文175 驚心動魄1   避孕!   我忽然這件事情來,這幾天,我只顧施雲播雨了,怎麼忘記了這件事情呢?這時候想起來有點殺風景兒,但是,我是不是應該問問小玲?但轉念一想,現在提又有什麼用呢?只有往好的方面設想了--小玲或者丁總已經安排好了,不會有事情的。   再說,就是我們沒有採取任何措施,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不過,也許有用——唯一可行的辦法,卻只有試試生死書裡的陰毒之功了。就算小玲現在是在排卵期,把她的卵子吸引出體外,不就成了嗎!這倒是個好方法,如果它真的可行,那以後的交合中,永遠都不用考慮戴「帽子」之類的避孕事項了,真好!   我一得意,眼睛就睜開來看,正好與小玲躊躊躇的目光遇上了。   「一臉的壞笑!」小玲嗔道。   「小玲,你在等什麼呀?想要急死哥哥嗎?」我假意問她,當然也有一絲好奇,不知道為什麼她到現在還不行動?這可是她自己要求的。   「哥哥,你的好大呀,怎麼比以前大了那麼多?我害怕……」她害羞的問。   「有嗎?」我心裡想,我還沒使出如意神功的增長術呢,你現在就怕,要是見到增長後的東西,不暈過去才怪!   「是的,我心裡好怕呀!前些天看沒這麼大呢!」小玲的聲音蚊子一樣小。   「小丫頭!什麼時候偷看哥哥了?我們黨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笑著,伸出一隻手來,在她柔膩圓滑的香肩上輕輕蹭了幾下,滑到了她的鎖骨上,在那讓我醉心的細緻鎖骨上捏了幾捏。   「癢死了。饒了我吧」小玲晃動著身子躲閃著。   這一晃動,可不得了!挺立在胸前的一對本來就飽滿脹實,堅挺高聳顫顫巍巍的雪白乳峰,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讓我有種暈船的感覺,心跳得像一口氣登上了泰山一樣。此外,更是覺得口喝。   當然,我不用望梅止渴!小玲胸前峰頂兩粒紅色鮮紅的新剝雞頭,就像兩枚精緻的紅櫻桃,已經有一枚被我那有福的手指,捏住了。   「哦!」小玲的身軀劇烈的搖動,像要倒下來一樣。   我一起身,坐了起來,小玲終於象支撐不住一樣,香臀一下子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一隻手,輕輕攬著她的腰,把她向我懷裡一帶,同時微微挺起下身,頓時碩大的陽物的頭部,鑽進了小玲那早已濕潤的陰唇。陽具立馬體會到她陰唇發燙的溫度,也感覺到一股燙燙的淫液流出了她的花莖,濕滑柔膩,澆灌在龜頭上。   我低頭去看時,只見我的傢伙邊上的毛髮黑得發亮,卻映襯著小玲一塵不染的陰部。要說女人有兩張嘴,一張是橫的,一張是豎的!那是話用在小玲身上最恰當不過了。想一想,女人的嘴上要是長滿了毛髮,那多殺風景呀!,而小玲,正是這種,稚嫩型的女孩,沒一點色素沉著,可能,她下面這張嘴,永遠都會這樣光潔可人。而現在,它正像兩片月芽型,剛剛開放的玫瑰花瓣一樣,緊緊的咬著我的龜頭的前半部。而我那根龍槍,正凶霸霸的要奪門而入。   「不要看!羞死人了!」小玲驚呼了一聲。身子就要向後退,差點就把把剛剛入巷的龍頭掙脫出來。   我的手臂一緊,小玲的身體向後一傾,後向後一仰,下半身卻不由自主地向我的身體壓迫過來。陽物老實不客氣的又進去了半截。   「哦--!」小玲沉悶的叫了一聲,伸手按在我的胸膛上。「哥哥,你的大死了,已經到底了,別再進了,好嗎?」   「是嗎?」我好像也覺得龜頭已經頂在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上,那就是所謂的花心吧!「可是,我還有一半在外面呢!」   「什麼?」她難以置信的飛快地低頭看了一眼,可不是嗎,碩大的陽物,把她下面的香唇也擠進了她自己的花莖中去了,但仍然一地半漲紅了的陽物,示威似的,像一根獨木橋板一樣,連接在我們的身體之間。   「我們這幾天不是配合得挺好嗎!讓我再試試是不是能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好嗎小玲。你想女人生小孩子都行,一根小雞巴應該沒問題的。」嘴裡請求著,我的手可也沒閒著,不住地摩娑著她的後背那光滑的肌膚,臉卻俯了下去,把整個頭埋入了那深深的乳溝,鼻子嗅著少女淡淡的乳香,嘴唇不住吻著她圓潤堅挺的碩乳,舌頭靈巧地細細舔豐胸上每寸肌膚,特別是那兩顆紅櫻桃般的乳粒和周圍一圈鮮紅乳暈上那些因興奮而發硬的微小突起。而我的跨下的陽物,慢慢的轉動著,不深入,也不退出,只等小玲首肯後就要叩關面入。   在我的撩撥之下,這時小玲雪白耀眼的美艷胴體上像是被朝霞照耀著的花瓣一樣,塗上了一層紅潤,纖巧可人的腰肢,不由自主地顫動。甚至,發出了泣如訴的嬌吟聲,聽得人心癢難熬。   但小玲還是不肯下最後的決心。我暗暗歎了口氣,真有點後悔,不該讓她這樣一個初試雲雨的少女,看到我小兄弟的廬山真面目,如果象前幾天那樣糊塗一點,說不定小玲不會這樣緊張。   我的手指向下探索,慢慢的掠過她的陰珠,卻過門而不入,小玲顫抖了一上,我裝作不知道,只是繼續向前去。在與她親密接觸的銷魂之地,沾了點膩滑的液體後,才再次回過頭來,食指輕輕的繞著陰珠打了個圈兒,然後,仔細地按捏著那個小可愛。 正文 分節閱讀46   小玲猛的低下頭來,雙手緊緊按在我的肩膀上,只那麼幾秒,就又換了個姿勢,貝齒咬得吱吱響,修長美腿像抽筋一樣緊繃,然後,練武練出來的有彈性的柔膩腿肌以極高的頻率,不停的抽搐著,摩娑著我腰上的肌膚,那感覺真是受用無窮,但馬上,我感覺到一股熱流由她陰道內湧出,澆灌在龜頭上,然後,又是一股,接著再一股,以強有力的速度,猛烈的射在我的龜頭上。我只是用手指,竟然讓她這麼快的就HIGH了!她竟然這麼快就達到高潮了,而可憐的我,和她做愛這麼多次,連一次高潮都沒有。   她緊緊摟著我的手,慢慢鬆開了。再看她時,她媚眼如絲,香汗淋淋,嬌喘吁吁,呻吟著、臉上的肌膚,不時出現一點點扭曲,偶爾,她會絲絲的吸一口涼氣,然後,又閉上小嘴沉住氣,合上眼睛,深深地享受著我給予她的性快感。   就這樣持續了半分多鐘,她才無力的靠在了我的懷裡。   我不說話,也不想打擾她享受高潮的樂趣。想了想,我輕輕的抱著她,緩緩的躺下,她的身體剛向下一去,陽物還沒來得及多深入一點,她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條件反射似的在我身上向前爬了一點,嘴裡說「痛」,然後,放心地閉上眼睛,趴在我身上,繼續享受著高潮的餘韻。看她對我這酥放心,我好意思去進行我本來想做的深入。   我看著這個在自己懷裡還在喘著濁氣的女孩。心急如焚,但卻沒有辦法。陽物漲得難過,還不如以前疼痛好受呢,我想。   把注意力往陽具上一集中,我又想起了開始時欲練生死書中吸陰功夫的事情來……            正文176 驚心動魄2   生死書的功夫,果然是十分的詭異!   也不知道是因為我不能集中自己的注意力,還是因為,我和小玲正合體。剛剛在心中一念生死書中相關的口訣,頓時像是有一把重錘一樣,重重的打在我的胸口。   我嚇了一跳,趕緊不去想它,而去想別的事情。   過了半天那種有點窒息的感覺才慢慢散去。不敢造次了,只好放棄,但心裡隱隱有些不甘心。   小玲在我懷裡,渾然不覺我經歷過這樣可怕的事情,只是慢慢的平息著自己的氣息。   我腦海裡的靈光一閃——我剛才會用鐵拐李的招式也許是因為我剛才是在燙燙的熱水裡。是不是在熱水裡,能起到某種微妙的作用呢?   「小玲!」我叫她。   「嗯」她懶洋洋地答應著,眼皮也不抬。   「你身上的汗挺多的,我去放水給你洗洗吧。」我說。   「不用了,等會我自己去用濕毛巾擦一把就行了。」她說。   「那怎麼行呢!」我把她從自己的身上抱下來,然後,披了一條大浴巾,看看外面沒人,就溜到衛生間,將浴缸放了半下水,看了看,浴缸不是很大,但卻勉強坐下兩個人。   我再伸出頭,看看室外,丁總和石春芳都不在室外,可能回房間睡覺去了。   我輕手輕腳的跑回臥室,看小玲還在懶洋洋地躺著呢。我一把抱起她,她睜開眼,問我要做什麼?   我說,要給你洗澡呢!   然後,不顧她的反對,把她抱進了衛生間,然後,回身把門踢關上。再自己扯掉浴巾,先坐進浴缸,再把小玲,抱在我身上坐著。   小玲反抗著,她還是不習慣我們這樣親熱。當她已經被我摟在浴缸裡時,還小聲地抗議著:「要死了你,要是讓師父她們看見了,我還以後怎麼見人呀?」   「不會的!」我安慰她說,「我聽過了,各個房間都沒動靜!她們一定睡著了。」   一面說著,一面在小玲半推半就的掙扎中間,把自己的分身,和小玲結合成了一體。   小玲沉悶的叫了一聲,聲音不小,我也害怕被丁總她們聽到,趕緊用手,摀住她的小嘴。小玲氣惱地狠狠在我的腿上扭了一下。   很疼!但我已經顧不得這種不愉快的感覺了。   我一面齜牙咧嘴地享受小玲溫柔之處的緊密的擠壓感時,一面暗暗享受著鴛鴦戲水所帶來的心理上的樂趣,但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被敲響了。   「小玲姐,是你嗎?」門外石春芳小聲的問著。   我心裡想,壞了,一定是剛才小玲的那聲叫喊把石春芳引來了。再看小玲,她回過頭來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又羞又氣,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玲姐,是你嗎?」門外,石春芳鍥而不捨地問著。   我推了推懷裡的小玲,她紅著臉,輕輕的把浴簾拉上,然後才像貓叫似的應了一聲。   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   石春芳進了門來,玲俐地脫下自己的褲子,坐在馬桶上方便起來。   在讓人害羞的水聲裡,石春芳混然不覺得浴缸裡是兩個人。   她一邊方便,一面和小玲說話兒:「噯!鬧死了你們,聲音那麼大,吵得我們都睡不著!」   我頓時覺得貼在我臉龐邊的小玲的粉臉傳來了熱浪,接著,自己的腿上,被小玲的指甲,紮了一下。   「胡說你!」小玲惱道,「你要是再胡說八道,下次師父說你時,我不幫你說情了!」小玲恐嚇她。   「不敢了,姐姐,小妹妹下次不敢了!」石春芳趕緊討饒。   過了片刻,她方便完了,卻不提褲子走人,還是坐在馬桶上,發呆。   「你怎還不走?快回去睡覺吧!」小玲對她說。   「噯,你呀,飽漢不知餓漢饑!我一個人哪裡睡得著?告訴你吧,就連師父都讓你們鬧得睡不著!」石春芳過了半天又說了一句讓小玲羞得無地自容的話,我心知不好,趕緊去抓小玲的手,但已經遲了,大腿上,又被小玲掐了一下。   「你是想氣死我嗎?你還真來勁了?」小玲責問石春芳道。   「不敢不敢!」石春芳說。「你知道嗎,剛才,你叫的聲音好淒慘呀!讓我們都挺心痛你的,真想衝過房間把那該死的男人打一頓!小玲姐,是不是那個姓何的是個死變態,對你很粗魯?」   「那裡兒?你別問了,何大哥對我挺好的。」小玲小聲說。我禁不住在小玲的臉龐,吻了幾吻,心裡有說不出的溫柔甜美。   「那——那一定是那個姓何的傢伙很大了!這可有我半的功勞呀,羞死我了,那些天裡,天天早上起來去市場買雞巴。他奶奶的,一想就氣不打一處來兒。告訴你吧小玲姐,在南市場有個賣狗肉的臭男人,老是想占老娘的便宜,要是依我以往的性子,我非把他那髒雞巴,割下來,給那姓何的熬湯不可!嘻嘻,你想要是姓何的知道以後會怎樣呀!嘻嘻——」她一邊說,一邊得意的咯咯笑。   我隔著浴簾兒,哭笑不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小玲轉過頭來看我時,眼裡也滿是笑意。   但她馬上就笑不出來了。石春芳又發表她的言論了。   「這個,男人的傢伙要是大的話,可能真的要爽一點,不是嗎,小玲姐!」   「呸!我怎麼知道?我哪像你,見識的多!」小玲生氣的毫不客氣的說。我聽了暗暗覺得她說的這話毒了一點。   但石春芳絲毫不以為意,接著說:「真是件奇怪的事情,但,很多時候,那種感覺很奇怪的!不是嗎,小玲姐。就像,我有時候被強姦了,還是會有一點快感呢!」她在馬桶上,支著下巴,像在沉思,看來真準備與小玲長談。   「別胡說了!什麼大小的?你是你,我是我!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樣子麼?我只知道和的自己愛的人在一起的時候,有一種被關心,被深愛的感覺,才可能心甘情願。那樣,才有點感覺。像你說的那樣,被人強暴了,就算當時,一時糊塗,肉體上有點感覺,事後,一想,還不是要恨得咬牙切齒?你不是時時想把強暴你的人抓來千刀萬剮嗎?你別再說了,快走吧。我心裡只愛著何大哥一個人。我想都沒想過還會有其他男人!我會在心裡只愛他一個人!」   我聽到小玲這表白,心裡感動得要命,把在自己手心裡小玲的美乳,輕輕捏了捏,讓她知道我聽明白了她的話。小玲一動不動。不知道心裡想著什麼。   但石春芳還不是不走,在外面想了半天,才說:「小玲姐,還是你說的有道理!但誰像你這樣好命,第一個男人就是自己的滿意的男人呢?噯!」   小玲不接她說話,我知道,她和我想的一樣,都盼著她快走。 正文 分節閱讀47   但石春芳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小麗姐明天要來了,住在軍區醫院是吧!」   小玲本來不想接話,但過了幾秒,還是說:「是的。」   「噯,這個姓何的死男人,倒是有他奶奶的艷福!小玲姐,我們都是苦命人,你只要不把那個死男人當回事就沒事情了。」石春芳安慰小玲說。   「嗯!」小玲轉過臉來看我,眉眼裡有著深深的幽怨。   過了片刻,石春芳她像想起什麼似的,又說話了:「小玲姐,你們用避孕套嗎?」   「沒有!」小玲害羞的說,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心裡暗暗叫苦,要是小玲真的懷孕了,那可如何是好?我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呀。   「不會吧?」石春芳問道。   「我在安全期裡呢——再說我也不好意思去買嗎!」小玲說。   「這個死男人,真沒人性!難道他想讓你受苦不成?真是一點責任心都沒有!」石春芳罵道。   我心裡暗暗自責,但也氣這個石春芳在背後罵人。小玲向我懷裡擠了擠,我知道她是安慰我的意思,接著就聽到她說:「何大哥也只是沒有經驗,都怪我臉皮薄。」   「這時候你還為他說話!真是難為你了。對了,小玲姐,下次一定要讓他用套兒」石春芳介紹著。   「知道了」小玲輕聲答應著。   石春芳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過了半天,又說:「小玲姐,你知道嗎,避孕套有不同的型號呢!」   「哦!」小玲還是不接她的話。   但石春芳自己窮講了起來。「有個故事,說一個小丫頭,半夜上保健品店買避孕套用,但她卻沒買過,第一次兒。老闆問她,買多大號的?她說,哦,這還有不同的大小號?老闆說有大號/中號和小號。這小丫頭也不知道該買多大的,就實話說了。老闆就問,那,男人的傢伙有多大?小丫頭想了想,把自己的小嘴張了張,做了個O形,然後說,就是這樣大!」   我聽了,死命相笑,但卻不敢笑出聲音來。小玲想了一會兒,也明白了石春芳講的意思。臉紅著,也想笑也是拚命的忍著。   石春芳沒有聽到她意想中的笑聲,有點不高興,停了一下,笑笑嘻嘻地惡作劇般地問:「小玲姐!我買那麼多雞巴熬湯給姓何的喝,那他的傢伙到底有多大呀?你張嘴給我看看吧!」說著,就伸手來拉浴簾。   我和小玲嚇壞了,趕緊伸手去抓浴簾,但浴簾刷的一下,已經讓石春芳拉開了。   錯愕,驚慌,害羞,恐懼……多少種表情在石春芳的臉上交替著,然後,是「啊——」的一聲大叫,她站起身來,撥腿就跑,但她忘記了自己滑落在小腿上的褲子還沒提起來,結果,一步沒走,倒是啪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她狼狽的起身,但天不如人意,剛起來一半,又因為褲子問題,再一次摔倒了。   她可憐地掙扎著,面向著門口,卻撅著白晃晃的屁股朝著我們,那上面一個毛扎扎的器官,更讓我和小玲臉熱心跳,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門開了,丁總聽到時間,跑了過來……            正文177 命運!   丁總進來,嘴巴張得老大,像不敢相信一樣。   小玲來不及從我的身上下來,只好用手,兩隻手,一起捂在襠部,面紅耳赤地擋住丁總探試的目光。   而我的手,捂在小玲的前胸,堪堪把她那對飽滿的美乳包圍住,這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放手,還是就這樣抱著。想了半天,只好就這樣用手抱著小玲的乳房。忘記了丁總是個女人,是看著小玲長大的,而我是個男人,這樣抱著小玲的胸部太讓人難堪。   丁總紅著臉,說了聲,「鬧死了,你們!」然後,把石春芳從地上扶起來。   可能摔得太重了,她的手,抱著丁總的脖子,連提自己褲子的力氣都沒有,最後,還是丁總,幫她把褲子提了起來。   只是我已經不敢在丁總面前明目張膽的看石春芳了,只是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下站著光□的石春芳,心裡暗暗比為她修長的雙腿和潔白的臀部叫好。心裡還讚歎,畢竟她還年輕呀!這個早熟的小婦人和我懷裡的小玲,又是另外一種風情!   小玲狠狠在我的腿上擰了一把,讓我痛得鑽心。還來不及向她表示什麼,她已經從我身上起來,用浴巾把自己包起來,然後逃一樣的跑回浴室。   我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事情是如此的驚心動魄,讓人難以置信。特別是石春芳講的笑話,更是那個——算了,還是不說這些了。   看了看腿上小玲擰的青紫,雖無大礙,卻兀自疼痛難忍。我的心裡不知道應該想些什麼,還是這疼痛把自己叫醒了。看來,熱水練功是不成了。我心裡想著自己腿上的青紫,用手,輕輕包圍著那塊小傷,集中心智,想著生死書中的功法,意念集中到了傷處,幾秒鐘時間之後,疼痛開始一點點的消失了!等到感覺不到疼痛的時候,我把手移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傷痕不見了,那塊皮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呆住了!   看來,在水裡練功,並不是沒有道理!難道,在熱水裡練功,特別的適合我嗎?或者,這個生死書就該在熱水裡練才能發揮它的功用吧!但,校長並沒有提及在熱水裡練的事情,他的弟子不是一樣有了較快的進展嗎?所以,也不一定要在水裡練吧。   也許是疼痛的作用?或者?   想了半天,問題越想越多。只有放棄,不去想它了。   擦乾淨自己,走出了浴室的門時,發現臥室的門開著,丁總在房間裡,正和小玲說著什麼。   我不知道該不該進房間,正在猶豫著的時候,丁總走了出來,說:「到客廳裡談談吧!」   我不能拒絕,心裡忐忑不安的,不知道她會對我說什麼。   丁總,自己卻先回到了她的臥室,拿來了一個紙包。遲疑了一下,還是遞給了我,說:「近來公司資金周轉有點困難,小玲已經對你說了吧,我們拿不出五十萬元了。不好意思,這是三十萬元,按我們先前達成的協議,全付給你了。」   「這?」我愣住了。三十萬元!這是我見過最大的一筆現金了。但我該拿嗎?或者我應當把它——「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你也知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把你拉到這件事情蹭來的。說起來,不夠正大光明。所以,我們一直想多襝你一些,這樣,我們心裡會好受一點兒。你拿著這錢吧,很多時候錢是好東西,會讓你更自由一些!你拿著這錢,我們仍然承你的情,但心裡會有一點安慰因為我們做過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補償。」   丁總後來又說了很多話,讓我覺得自己不拿這錢,那簡直就是在犯罪一樣,讓她們都顏面掃地。我只好拿起了那包沉甸甸的錢。   丁總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後說:「這就對了,我沒看錯你!年輕人,就應該拿得起放得下嘛!」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什麼好,半天才說了句廢話:「小麗明天來?」   「是的!明天下午吧,住在軍區醫院裡,那邊基本上已經安排好了。」丁總答道,其實這些我已經知道了。   「小玲——」我說不下去了。   「哦!這個——」丁總沉吟了一下,然後說:「讓你知道也不是什麼壞事情。小玲那邊,我們見第一面之前,她可沒一點點的打算,要跟你好一場。後來,她自作的主張把自己加進去。她這個孩子,身世可憐,心腸嘛,說不出來是好還是不好,但卻是重情重義的人。見你第一面之後,我和她說了半夜的話,講以後可能的情況。昨天我們還說過你呢?」   「什麼?小玲沒怪我吧,有罵我嗎?」我問丁總。   「傻話!小玲是真心喜歡你的。但你命中注定生命裡不會只有一個女人或者十個。所以,小玲在知道之後,仍然喜歡你,深愛著你,事事體貼著你,這才是她對你好的讓我奇怪的地方。」丁總歎息著說。   「哦?命中注定?何以見得?」我問道。   「傳統文化裡的許多東西,許多東西——很玄妙的!沒有任何道理,也不像西方的科學實驗一樣可以反覆驗證。比如說面相之類的相法,雖說是泥沙俱下,但是,事實上面相的精華部份,一直在指導著我們的生活!比如,全世界所有的情報機關在選擇新人的時候,都有一個面相的系統,在發揮著關鍵的作用。試想一下,一個長得賊眉鼠目的人,會是個好人嗎?或者,他會比一個儀表堂堂的人,更值得你信任嗎?」丁總問道。   「那,你們認為我命裡有桃花,是因為你們深信,面相裡看出的全是事實,鐵定會發生,我命中注定——肯定會沾花惹草,只能是個浪蕩的淫棍而沒有別的選擇!」我惱怒的說。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丁總笑了笑說。「桃花煞,並不是你說的那樣,是個下流無恥的命運!或者像你所說的那樣是命中注定——肯定會沾花惹草只能是個浪蕩的淫棍而沒有別的選擇。就像是說你有財運一樣,或者運交華蓋,都只是一種命運而已,或者,只是一個大的命運框架而已。」   「我不會反駁你說的話,但,我也不會認同你說的關於命運可以看出來的話!要是有命運在牽著我們的鼻子,那我們所有所做的一切,那還有什麼意義?」我打斷了丁總說的話。   「怎麼會沒有呢?」丁總試探著問我。 正文 分節閱讀48   「要是真的有命運,那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是非黑白可言?殺人者,那是因為他命裡注定會殺人,被人殺者,那是因為他命中注定被人殺!窮困者並非因為剝削,富有者,生來注定!……著,還有什麼意義?   我們還有必要,在這世界上掙扎求生嗎?」我問她。            正文178 意義   「那——,你認為人活著是為了什麼?你所指的意義是什麼呢?」丁總反問我道。   我啞口無言。這可實在太複雜了。難道我要對她講述我的憤青理想?   難道我要對她說:人的一生應當這度過:回首往事,他不會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碌碌無為而羞恥…可是這是我嗎?這是我活著的意義嗎?難道我能厚著臉皮對她說這些我們從小就聽著的輕飄飄的華麗語言和淺薄無用的簡單說教?   或者我要沮喪的對她說:人生活的意義無非是一次又一次的成功的欺騙自己,又一次又一次的揭穿自己的的謊言,然後繼續編製更為美麗的謊言欺騙自己!如此往返不已。如同往深井扔一塊銅幣,所發出的聲響傳向井壁,然後在井壁上不斷迴響,直至一切聲音對於沉寂,如此罷了?——既然這樣,那我還問什麼有意義沒意義呢?   而且這些思想,哪一個又是我自己的呢?哪一個不是從別人那裡偷來的呢?   「這個問題確實大了一點」丁總說道,「很難說的清楚,不是嗎?前幾天我在出差的路上,看了本書,那個作者說的話倒是有些道理:「一個人不能去尋找抽像的生命意義,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特殊天職或使命,而此使命是需要具體地去實現的。他的生命無法重複,也不可取代。所以每一個人都是獨特的,也只有他具有特殊的機遇去完成其獨特的天賦使命。」你說不是這樣嗎?」   我呆了呆,不知道說什麼話好。獨特?我嗎?我不過是海邊的一粒平常的沙子而已。   「桃花煞並不是一種非命,並不是惡運呀!也許我們看相的方法不正確,所以不能預言你近期的命運,這也是有可能的,但,我可以自信的對你說,這種可能性很小很小。一個人的命運像什麼呢?打個並不恰當的比方說,大家是一窩鳥蛋,那麼這隻蛋會長成一隻大雁,而那隻蛋會孵出天鵝,那隻蛋會孵出鴨子,這樣看蛋識鳥,是個小把戲,街上的麻衣相就能做到,如果你儀表堂堂,那就把好話都說給你聽就得了!而江湖各個門派,都有自己的一套獨特的相術,要是看人不能一看一個准,這幾千年下來,別說天災人禍,就是遇上的騙子,就足以你這個門派破產幾千次了!哪裡還能流傳到今天?」丁總說道。   停了一下,她指了指我臉上的一塊地方說,「這裡有點發紅,你仔細看就能分清那和其他肌膚不同的光彩!這是我們斷定你有桃花煞的依據。當然別的門派會有別的方法,但結論卻會是一樣的!」   她說的非常肯定,不容我不信,但我不死心,又問她:「有這麼準嗎?」   「看過啄木鳥嗎?它在樹林裡飛但它卻能準確的在有蟲子的樹皮上啄一個洞,把蟲子啄出來!要是它只是盲目的瞎試,不把它累死才怪呢!你到樹林裡去打幾個蟲子試試!要是我們沒有這點觀察人的本事,還出來混什麼?」丁總說。   「那——你們選擇我是因為我命裡有桃花?」我心虛地問。   「坦白說吧,首先是你命裡有桃花!因為,如果是童子身的命,那怎麼幫小麗?當然了,花心的男人多的是。如果僅想找個命裡有桃花的男人,那易如反掌!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確實是這樣。具體你能成為什麼樣的人,這個,我現在還看不透!這個我也坦白說了。但你絕對不是平庸之輩!你要自信!對自己要有信心,再有信心!也許你越是有信心,越有出息!」丁總肯定的說。   「哦?我能當大官?還是能做個大財頭?」我好奇的問。   「如你所言,生命的意義並不在於做官或者發財!你是獨一無二的!一個人一旦瞭解他的地位無可替代,自然容易盡最大心力為自己的存在負起最大責任。這些日子,我們所做的還有一個目的——如果你有心,可以考慮學學本門的功法。如果合適的話,以後這個門派的家,交給你當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丁總淡淡地說。   「什麼?和小麗、小玲她們在一起?」我吃驚的說。   「有什麼不妥?你不喜歡她們?還是討厭我?」丁總說。   「不是,只是明天我要去見小麗,那個,那個,以後和小玲小麗她們在一起那有多難為情呀!她們能接受,我還覺得不好意思呢。」我說。   丁總笑了笑說:「你讀太多的書,把真正的生活忘記了,只記得書裡被歪曲的生活和愛情了!」   「是嗎?不會吧!那真正的生活和愛情是什麼樣子?」我看著這個女老總,心裡猜測著這個江湖門派的女掌門,眼裡的世界會是什麼樣的?            正文179 煩惱即菩提   「生活不是一成不變的東西,或者,它能像物理可以提出一個永恆的定理。它是讓你用自己的一生的光陰來體驗的,而不是空想!你現在所想到了一些東西,你有時會以為找到了真理發現了生活的真諦,可是一轉眼,你會發現自己原來仍然是那樣的淺薄。」丁總說道。   「比如說吧,在你得到小玲全部的愛情之前,你的愛情觀念和現在,你和小玲雙宿雙飛時的愛情觀還會是一樣的嗎?」她接著微笑著啟發我。   我還不能接受她這種沒原則的話,但已經暗暗覺得她說的有某種合情合理的地方。特別是她說我在得到小玲處女身子之後愛情觀念的變化,那種變化確實是天翻地覆的。   「當你再得到小麗,得到其他各種女人的垂青之後,你的愛情觀念,可能,又會是另外一個樣子了!」她說:「生活不是用來沉思的,而是要用你一生的光陰去體驗它的,說句迷信和話,也許需要你用生生世世的輪迴來體驗它的。而你,現在的情況,是你想的太多了,所以擔心的事情太多了。這樣是個不錯的優點——諸葛一生唯謹慎嘛,但這同時,也是個大的隱患!當你縮手縮腿不敢做事情的時候,你就失去了許多體驗生活的機會。你想一想,要是我們不迫你一迫,你能得到小玲這樣好的女孩子嗎?」   我點了點頭,心裡想:KAO,I服了U!   「不要去想,而要去做,用心體味生活,不抱怨,不灰心,不逞強,不退縮,但要勇敢!桃花煞沒什麼不好!用你心裡的光明,照亮你生命裡的女人和朋友吧!把她們從孤單的守望中間帶到你有情有義的關愛中間來!」丁總看著我的眼睛,鼓勵著我說。   「嗯!但是,要是——比如說小玲,我不娶她,那豈不是對她不公平?豈不是對她未來的家人不公平?」我說。   「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丁總問我。   我搖了搖頭,苦惱的說:「沒有!我這些天,一直想,卻總是沒什麼好的辦法,好像只有娶她比較好。」   「那小麗呢?你答應過的事情要反悔嗎?或者,你覺得你可以把她們姐妹都娶回家比較好?」丁總問。   「要是我有答案就好了」我沮喪的說。   「生活裡沒有什麼事情是完美無缺的,就像得意洋洋的人讓人討厭一樣。有點缺憾,未嘗不是好事。你不會娶小玲,也不會娶小麗!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們沒有這種姻緣。不要覺得這是缺憾,而是要更好的對待這些在你生命裡如同流星一樣美麗的女人。享受她們帶給你的快樂,同樣地把快樂帶給她們……」丁總說。   想了半天,我說:「是不是可以這樣說:只要自己是好心的,向善,那麼,向最好的方向去做,能做到什麼樣子,那只是我們的緣分!是嗎?」   「對!」丁總擊掌笑道。「你是對你!你一直都是對的,以前想的沒錯,現在想的更是積極正確!」   得到了肯定,我的心逐漸舒展開來,但丁總後面說的話,讓我有些不解。   我問「怎麼可能兩種不同甚至相反的心態都是對的呢?」   「這個嘛,」丁總沉吟了一下才說:「佛教的許多觀念,已經滲入許多中原武功的心法裡去了,想來你這樣練武的人,也知道不少。難得佛教的觀念系統完整,能自圓其說,那我們就用它的觀念來說說吧!   「佛教的中心問題,是如何淨除一切苦痛的根由─煩惱,和達成解脫圓滿的覺位─涅盤或菩提。   「小乘佛教的教旨,是以徹底斷除煩惱的辦法,來達成涅盤解脫。   「後期大乘,則對煩惱是否一定要用斷除的方法才能達成解脫,有進一步的看法。煩惱的本性如果與菩提並無差別,二者之區別只在「迷」或「悟」之間,那麼「轉」煩惱成菩提,豈不較「斷」更好麼?因此就有轉識成智的說法。妄念遷流的第六識,可以轉變成妙觀察智,執我的末那識,轉變成平等性智,執持根、身、習氣及大千世界的阿賴耶識,轉變成大圓鏡智。這樣就與佛性不增不減本來圓滿成就的看法一致了。   「再說說對中原武功有深遠影響的密宗吧,密宗(金剛乘)的見解,與後期大乘並無二致,全部接受了「轉」識成智,或「悟」識即智,和即心是佛的見解;且更進一步說,煩惱即菩緹,眾生即佛。   「在眾生位似乎有「轉」的必要,其實開悟以後,並不覺得有什麼可轉變的。因為佛性和佛果不增不減,早就圓成的在那裡了。因此,說密宗的見和行都是由「果位」的觀點出發的。所以叫做「果位見」。   「有了這煩惱即菩提的見,密宗就安排了一套煩惱即菩提的事相和實際修持的方法:如貪道之空樂瑜伽,鎮相之忿怒金剛,癡相之睡夢光明等。因為自己的身體,本來是化身佛的體性,所以有自成本尊觀的修法。因為隱蔽於自己內部之微妙身,即是報身佛之體性,所以有報身佛體氣脈明點的觀法。因為自己的心即是法身佛,所以有直契明空雙運心體之大手印觀法。因為八識的本性即是五智,於是安排了五方佛壇城的瀕法。   ……   「密宗的事相和觀法,雖然是五花八門,撩人眼目,但說穿了,其根本原理仍是建築在認取煩惱即菩提、即身是佛和即心是佛的「果位圓成見」上的。   「所以我說,你現在想的對,以前想的也對!你本是菩提之身,有著佛心,想的當然全是對的! 正文 分節閱讀49   「相信你自己!這對你練功有莫大的好處!」丁總最後總結道。   我點點頭,已經有了莫大的收穫!但現在我心裡想的卻是生死書——她講述佛法,卻無意中點破了我對生死書中基本原理的疑問。原來,我們在寺院中看到怒目圓睜的金剛,和慈眉善目的菩薩,一樣!都是佛!那麼,只要心向善,向光明,那麼搜魂攝魄,也不是陰毒之功,而只是一個奇巧的小乘佛法修練的法門!   躍躍試試呀!   我迫不有待地想回房間找小玲了……            正文180 惡之花   「唔!--天啦!哦!---啊!--」   由於這一次我是用跪在小玲兩腿之間的體位向她發起進攻,我的身體是遠離小玲的臉的,她的手抓不住我,只好深深地插進她自己的秀髮中,像是絕望一樣的搖動著自己的頭。   我知道她又要來了(這已經是今晚的第六次了),加緊了抽動,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命根子上。每一次,都像要把自己全部的身體都送進小玲的身體最深處去,而每次後退,又像是要用龍頭冠部的深溝,把小玲身體深處那些嬌嫩的肌肉全帶出來到空氣中去一樣--這一次有了以前每次歡好時沒有的兇惡。   這一次,由於丁總剛才說起的話:「你們不會有姻緣!」這話深深的刺激了我!原來,這樣美妙的身體,會有一天不再屬於我!   如果,丁總說的話是真的,那麼,總會有那麼一天,日日夜夜擁著這曼妙無暇的胴體的人,原來,會是另外一個男人!原來,她所有的溫柔,有一天,會獻給另外一個男人!原來,會有另外一個男人,會把自己的髒東西,像我這樣,深深的進入小玲身體最溫柔最聖潔的地方……   甚至,會像在街心花園裡開著的鮮花,不知道會是什麼人去看它,把那些糟糕的臭臉逼近這朵嬌美的花兒!或者會把帶著腥臭的口水流到花瓣上……   這樣想,簡直讓我有點要瘋了。我像是要報復她一樣,像是在用自己的身體支懲罰她一樣,像是要把她壓成一塊肉餅,像是要把她撕得四分五裂或者粉身碎骨,甚至卑鄙無恥地要把她那緊密嬌嫩的私處,撐大乃至撐破,好讓別的男人費盡心機,也別想從她的身上得到一點點那怕是微不足道的快樂……   我就這樣,拚命地在小玲身上伐撻著。   小玲在第三次高潮之後,體力已經明顯不支了。但我一點也不想放棄,我是鐵了心,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今晚,一定要把自己的精液,深深的射入小玲的身體中!   一定不能留下遺憾,一定,要完整的得到小玲的全部。   「女人之軀,潔白的山丘,潔白的雙腿,你那委身於我的姿勢就如同大地。   我這粗野的農民之體在挖掘著你,努力讓兒子從大地深處歡聲墮地。」   小玲開始時,還是像以前那樣壓抑沉悶的叫床,但兩次高潮之後,她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咽喉了,隨著我的節奏,放開了她甜美的聲線,嘗試著用所有的相聲詞,來表達她的快樂了!   「啊!--哦!--哎--呀!--嗚!--噫!--喲!--……」   但聲音卻一次比一次微弱。   我在開始時,還會想,也許小玲也許心有不甘--她為了小麗,不得不放棄與我共建的一次完美愛情的機會,所以,她就不再把她的快樂,只用壓抑的叫聲來表達--換句話說,她這樣大聲的叫床,也許在向丁總示威--一個小小的反抗,一個小小的不滿表示。   不知道有多久了,也許一個小時,也許二個小時,反正,我是很累很累了,就像在練功房裡,被我那些警校同學們一口氣摔了幾百個跟頭一樣累!我已經不再能像剛開始時候那樣,東想西盼了,但那個念頭,一直在支持著--我要完全的得到小玲,也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完全的交給小玲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就這樣無望的抽動著自己仍然堅硬的陽物,我甚至有點恨它!--要是她不行了,也許我會有個借口放棄,可是偏偏,它依然高昂著龍頭,一絲一毫的軟弱的意思也沒有。   小玲大口喘著氣,她也知道我沒有達到高潮,所以,也在盡力的希望我能有,我暗暗的感激著她這樣體貼,可是……心底裡的惡,一想到,這樣一個美麗溫柔體貼的女孩,我們有了一個美好的開端,丁總卻……心裡就生出一種暴虐日感覺……   衝呀!殺呀!殺呀!衝呀!   好像自己在一個眾敵環伺的戰場上,在一望無際的敵群中,無望的衝殺著。   「為了活下去我像武器一樣鍛造著自己,如同我那弓上的箭,我那彈弓裡的石子。   現在復仇的時刻已來臨,可是我愛你。   愛你的肌膚,青絲,焦渴而堅挺的雙乳。   噢,扣碗狀的酥胸,噢,出神迷離的眼!   噢,玫瑰般的小腹,噢,你那悠悠的喘息!   我女人的身軀,我要執著地追求你的美。   我的渴望,我無限的焦慮,我游移不定的路!   就是那永恆的渴望經過的黑色溝渠,就是那勞頓之地,那無限傷心的溝渠」……   越來越累,自己好像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了,所有的動作,已經快變成純粹的機械動作,越來越像是沒有意識一樣。   我越來越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下一秒鐘裡,累得趴下去,自己的命根子,會像一根草繩,從小玲那緊密溫潤的身體裡,滑落出去……   真是讓人絕望……   這種感覺,又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我發現自己的意識,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控制自己的命根子了,它又回復我沒練如意神功前的那種「身不由已」的感覺了。   但就這個時候,我發覺自己的快感,在不住的積累,我一下子明白過來--原來,確實是那個如意神功作的怪!--要麼是如意神功本意就是讓男人不射精,要麼,是我的如意神功沒練到家——只能指揮命根子堅硬,沒學會讓它在適當的時候放鬆!   這樣一想通,心裡有說不出來的輕鬆,思想裡的甜美和命根子上傳來讓我嗓子發鹹的酥美,不斷的交織著,一步步的向上高攀著……   神奇的是,我的意識不再指揮命根子的時候,反而能更清晰的體味到命根子上每一寸肌膚上傳過來的所有感覺,彷彿,每一個毛孔,都是一隻小眼睛一樣,能看到小玲花莖裡的嫩紅色的膣腔黏膜一樣,就像能看到小玲花莖裡的嫩紅色的膣腔黏膜在被衝刺時而繃緊時呈現著誘人的光澤,而在我的凶器退出時,稍稍放鬆時那些微小的皺折一樣……   就在這時,小玲的身子再次緊繃,從她身體最柔軟處,傳過來陣陣痙攣。   龍頭上,頓時全面感受到這種感覺。   爽呀!爽得眼前金星亂竄!   但更爽的是,龍頭感覺到了另外一種奇怪的感覺---小玲的花心,像一張小嘴一樣,一張一合的,不時的咬著龍頭的尖端……   稍稍一想,便知道是小玲的宮莖,開始收縮了。   用心一體味,當小玲的宮莖,忽地擴張的時候,猛的一用力,碩大的龍頭,竟然乘著小玲的宮莖擴張的時候,進入了那個更小更緊縮的窒室裡去了。   那塊堅實的嫩肉,稍稍停滯了半秒,一陣更猛烈的收縮,狠狠的擠壓著美不勝收的龍頭。   「啊!--疼呀!求求你了,快拿出來,疼死了!啊--!」小玲的手用手推著我。   像一道閃電,擊中了我的某個地方,我的全身一震,精關猛烈的一跳,然後,積壓了多年的精液,第一次通過正常渠道,像決了堤的洪水一樣,潑瀉而出,開始時是點射,然後,像機關鎗一樣,瘋狂的射進小玲的子宮裡……   小玲被那燙燙的精液一衝擊,忘記了呼喊,也不再推我,她可能像是知道是什麼回事,又像被這種感覺攝住了靈魂,我們誰出不動,時間和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只有小玲的花莖在不住地收縮著,而我的命根子像一個跟屁蟲一樣,跟著小玲脈動著的花莖,跳得歡快,彷彿永遠都不會停止一樣。   我好像看到自己億萬條精蟲,千軍萬馬一樣,爭先恐後的向小玲的子宮裡衝去。   KAO!!…   TNND!!!!……實在沒有什麼詞能形容那種銷魂的感覺,與以前演習打飛機,絕對是天壤之別……   但美好的事物永遠都智短暫的!我的那種脈動,只維持了半分多鐘,然後,就慢慢的停止了。 正文 分節閱讀50   在哀傷之間,我倒是放鬆了下來,把自己的身體輕輕覆在小玲柔嫩的身軀之上,仔仔細細的體會著小玲身體裡仍然沒有消退的灼熱的悸動。   當心完全靜止之後,把心思,全都集中到了仍然被小玲宮莖擠揉著的龍頭上。   像閉著眼睛在黑暗裡過了片刻之後,黑暗裡也會有微弱的光明,好像在夢寐中間看的星星,龍頭上的肌膚,長了眼睛一樣,像是看到了小玲子宮裡有一星微弱的紅光。   而我那衝進子宮裡的精液,像是另外一種不同的卻更是微弱更細碎的藍光,正把那片點光明包圍住,然後,像是有一點光明,衝進了那片紅光中間,與紅光融為一體,變成一個血紅的小光點兒。而其他的藍光點,頓時消散了,化作水霧一樣的氣體,滋養著那點血紅色的光點。   我就那麼好奇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多久,忽然,想起生死書中搜魂攝魄的功法,奇跡出現了,丹田象出現了一個真空一樣,要把自己的肚皮都吸進去一樣,而陽物就像吸塵器的管子似的,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吸引力,把那點血紅的光點,慢慢吸進了陽物中,然後,順著一條不知名的經脈,旋轉著,進入了丹田,然後,漸漸暗淡了下去。我一驚,用心找尋,但卻再也找到了。   心一驚,像從夢裡醒過來一樣,再也無法確定剛才所見的是否是真的了。   再看身下,小玲一臉全是汗,無力的躺著,在枕邊攤開又手,乳頭不再像剛才那樣僵硬,但仍然堅挺著,一臉滿足的表情,看來還在高潮的余暈裡。   我輕輕的把命根子退了一點,然後用手支撐著自己重碩的身體,微笑著看著她。   小玲星哞半睜,似嗔似喜似羞似……   「還痛嗎?」我的一根食指下潛,在我們結合的地方,輕輕地蹭了幾下。   「哦!」小玲的花莖驀然一緊,再次帶來一陣銷魂的感受。她卻癢得扭自己的身子,「壞死了,哥哥!」   「還想要嗎?」我問她。   「天啦!你真是色情狂呀,都這麼多次了,你想要我的命呀!饒了我吧,想要的話你去找別人吧!嗯——,你現在到××公路邊去等著,說不定小玲姐會提前來呢!……」   嬌嗔的話語裡透著酸味兒。   我不接她的話,但心裡卻有了些不舒服,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裡歎道,沒有人會是十全十美的,我不是,她也不是,也許沒有人是——要是那它就是神了!更不會有人無條件的愛你,像你的一個忠心的奴僕,只為你生,僅為你死容忍你一切的錯誤與不公!   小玲像是知道自己說的話有點不合時宜,但她又不可能向我認錯,所以她也索性什麼話也不說,只裝作累得不行,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   停了幾秒,我從身邊的紙盒裡,抽了幾張紙,輕輕為她擦去臉上的汗水,然後,在她紅撲撲的小臉蛋上,吻了幾下。她的小臉兒燙燙的……   我還是愛她的,哪裡能計較她的點點微不足道的少女的小脾氣呢!   她這樣,像是海棠春睡的樣子,嬌懶裡透著柔美。   「我愛你,不是把你當作鹽的玫瑰:黃玉   或者布散火焰的石竹的箭;   我愛你,如同某些幽暗的事情在愛秘密地,愛在陰影和心靈之間。   我愛你,彷彿不開花的植物,卻把那些花的光,收到本身裡面予以隱藏。   多虧你的愛,我身體裡面活躍著泥土裡面升起的那種緊壓的空氣。   我愛你,不知道怎麼愛,何時愛,哪裡愛;我愛你,直接地,不驕傲也沒有問題:我就這樣愛你因為我不知道別的方式來愛,只有這個方式,裡面沒有我也沒有你,這麼貼近,我胸上你的手就是我的手,這麼貼近,你帶著我的夢閉上了你的眼睛。」   ……   我輕聲的吟誦著一首首詩給她聽。小玲的臉不再是煩悶的表情,而是慢慢舒展開來,回復了她少女的那種純潔甜美的光彩,然後,帶著一絲微笑,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我躺在小玲的身邊,想著剛才的暴虐有些愧疚,但,也許真的無錯無對,就像丁總說的那樣,真的就像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如果不是丁總說我與小玲沒有姻緣,我的自私的靈魂,絕對不會心狠的連續幾個小折騰小玲這樣一個自己愛著的女孩,而如果真是這樣,我與小玲,又如何能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呢?   什麼是對?   什麼是錯?……   這樣胡思亂想著,意識逐漸變的淺淡迷糊起來。   我像是睡著了,正有這種清明與迷糊的意識之間,我聽到一聲長長的歎息,然後,腦海裡浮現一個青衣老道士,看不出多大的年紀,卻是一臉的愁容,像是彎著腰,坐在一個虛空裡,長吁短歎,嘴裡反覆說著一句話——「俺怎麼這麼倒霉?……俺怎麼這麼倒霉?……」   (艷遇二年元月。註:引用的詩仍然是聶的。)            正文181 青衣老道   滿心疑惑!我是在做夢嗎?不會呀,我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呀!   但又很真切,像一個人在我的面前和我說話,或者,就像小玲在我的枕邊耳語。   我一個激愣,是什麼?難道,我們現在住的房間是個鬼宅不成?鬧鬼了?好像也不對呀!怎麼前些天沒有鬧鬼這幾天會有呢?   「俺的命為什麼這樣苦喲!……倒霉呀!真是倒霉,我的命乍這樣苦呢!……」那個道人還是在不停的捶胸頓足著,嘮叨個不停。   「他奶奶的,半夜三更的,這是什麼妖魔鬼怪在這裡裝神弄鬼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心裡想著,在心裡罵著。   「我已經這樣倒霉了,小兄弟你還罵我,噯,我真是倒霉透頂了!」那個老道忽然抬頭,像是在什麼地方看著我似的。   天啦!可把我嚇壞了。我一個激凜,從床上坐了起來,左顧右盼,卻哪裡有人兒。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點動靜,小玲在睡夢裡,帶著甜甜的笑,睡得正香呢。床頭那盞夜燈,正散發著桔黃色的柔和的光。   人嚇人,嚇死人。自己嚇自己,更是要嚇得靈魂出竅!我輕輕一笑,看來是自己神經過敏了!也許和小玲的這次激烈的性愛,讓我的身體徹底得到放鬆了,我失去的夢又回到了我的生活裡。我樂觀的想著,輕輕的躺回小玲身邊。   「俺的命為什麼這樣苦喲!……倒霉呀!真是倒霉,我的命乍這樣苦呢!……」那個聲音又飄浮在我的耳邊,那個老道,又TNND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看著我了。   我像被夢魘壓住了自己的身體,難道世界是真的有鬼嗎?我的天啦,要是沒有,為什麼會感覺是這樣的真切,像有個青衣老道在看著我和我說話呢?   太可怕了!   真是想也想不到的事情。我睜開眼睛四顧,根本什麼人都沒有,四周仍然靜沒悄悄的沒什麼動靜。   噯!可以是太累了,還是睡吧,要不,把燈關掉也許好一點。   我這樣想著的時候,驀地,又好像聽到一聲歎息,好像那個青衣老道仍然在某個地方看著我,讓我所有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有種靈魂要出竅的感覺。   我趕緊打坐,在心裡念起了《心經》來。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當我念到這裡時,我好像聽到「噫」的一聲,那個老道好像消失了,我不再有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了。   我再把心經完整的念了三遍,然後,再也聽不到什麼聲音了,也不再有什麼動靜。   但我仍然有些不安,一時睡著,一時驚醒,就這樣,迷糊糊的睡到了天亮。   ……   第二天中午,我到街上去,到了最大的一家珠寶店去。我對珠寶沒什麼概念,自己也沒什麼愛好。但我不想留著丁總給我的錢——那成什麼了,難道我真是個吃軟飯的。我現在有個正常的職業,就算沒有,我也不打算用這種方式來養活自己。   選了個價格是二十九萬九千九百九拾九元的一枚鑽戒——其實,也沒什麼好選的,三十萬元價位的鑽戒,只有那麼一款。打折後是二十八萬元。 正文 分節閱讀51   我正想付錢離開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在我腦海裡響起來:「買個水晶球吧!快買個水晶球呀!」那個清瘦的青衣老道的時間,又像鬼魅一樣浮現了。   我呆了呆,停住了拉開錢包拉鏈的手。真是不敢相信,要是說夜裡撞鬼,那還有情可原,現在可是正午呀,難道,這個時候也會有鬼?   珠寶店的服務員和經理們,看我忽然停住了動作,以為我要反悔,全都臉上變色了——輕鬆的做這單大生意可不算容易呀!   「先生,還有什麼能幫你的嗎?」營業員小姐笑顏如花。   「嗯。」我想了想說:「你們看,我買這麼貴的東西,就沒有什麼贈品嗎?」   「噯喲!我們不是給你打折了嗎?現在是廠家在搞活動呢,要不是這樣,這個折扣我們都打不了的。」小姐趕緊說。   「你們經理呢?讓他來!」我不理她的謊言。   「先生,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商量嘛。」那個經理點頭哈腰的說。別看他四十多了,見到我這樣的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仍然很客氣。TNND,有錢人的感覺真不錯,可惜我只是過路財神。   「這樣吧,價錢還按剛才說的算,大家都爽快一點,再送給我一個水晶球吧,就那個。」我的手指向一個碗口大小的潔淨紫水晶球。那只水晶球非常漂亮,是一種非常明亮的紫色調,裡面沒有一絲的雜質。   「先生真是好眼光!但本店可沒賺你多少錢呀!那只水晶球是進口貨兒,是印地安人手工製作的天然純水晶,標價六萬元呢,這還是十年前的進價兒,因為後來沒再進貨,所以價格也一直沒調,現在要是再進這樣的貨,至少要十幾萬元呀!絕對不可能的!要是你買的話,我們可以便宜一點賣給你,你看,打八折,四萬八怎麼樣?」經理裝作一臉誠懇的樣子說。   我看了看手錶,然後說:「要麼,我再到別家去看看?但我沒時間了,也許我到別人家看過後就在那兒買了。這你們要想清楚呀。再說,我也沒那麼多錢呀!你們要是能賣的話,就成交,我付的可是現金!現在錢就在我的手上。」我絲毫不能讓步了,也沒有可退步的了,我沒錢了。   「我打電話給董事長請示一下吧!」那個經理跑到辦公室,打電話去了。我在珠寶店裡享受著那些騷不拉嘰的營業員小姐們的媚眼兒,她們一定把我當成什麼年少才俊了。   過了片刻,那個經理跑了出來,說:「先生,再加一萬元吧!我們只能這樣了。」   我轉身就走。要是把三十萬花光了,那我再和小麗小玲她們出來,我那點小工資,屁用都不頂!   「先生,請留步!」看我走出了大門好幾步,那個經理又追了出來,他現在知道我是真的不妥協了,趕緊和幾個小丫頭把我又拉回了店裡。   然後,就是二十八萬元,把兩樣東西包好,然後,她們替我打了個車,送我到車上。   司機問我到哪裡,我想了一下,回「家」吧,今天小麗要來,小玲的臉色一定不好看。算了,還是到學校去吧,他們都在上課,我就到宿舍去!   到了我們的宿舍,果然一個人也沒有,四周靜悄悄的。我在床上躺了一下,心裡想著小麗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已經到這個城市了。鑽戒在一個小的首飾盒裡,我不想打開,省得到時候還要再包它。   我看了看放水晶球的那個盒子,上面寫著一些英文和一些我不明白的文字,可能是什麼印第安文字吧我想。   想起來自己真是「神使鬼差」的從珠寶店要了個贈品來,還標價六萬多呢!這個珠寶店真他娘的黑!要不,豈不是白讓他們多賺了六萬元!就現在這樣,還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仍然狠賺了一筆!   六萬呀!這我要拿多少年工資才能積攢這些錢?   我心裡感歎著。手不由自主的想去把那個盒子打開。   盒子的設計很巧妙。盒蓋可以拿下來,盒底就成了水晶球的座墊,讓水晶球可以平穩地放在桌子上。   下午暖暖的陽光,照射在水晶球上。水晶球散射著光線,整個房間都有一種迷離的紫光,讓人有種懶洋洋的感覺,想睡,也許想作愛……   我的眼睛注視著水晶球,心裡有種想撫摸這個水晶球的衝動。   當我的手,在水晶球上撫摸的時候,一種乾淨的涼意,從手心一直偉傳到我的丹田里去了,那種感覺有說不出來的狹意。爽得我禁不住閉上眼睛細細的享受了一下這種清涼的快樂。   當我睜開眼睛之後,周圍的光線,仍然像紫色的霧靄,把房間籠罩著。當我的眼睛,再次看著水晶球的時候,我的一根根汗毛,再次豎了起來,我一動也不能動。頭腦裡也是一片空白。   水晶球裡,坐著一個一臉苦相的青衣老道,正在陰森森的看著我……   (艷遇二年元月。)            正文182 投胎轉世   「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青衣老道問我。   「你——你——你——你是誰?」我過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   「你先說!」青衣老道不容置疑的說。   「這是××大學的宿舍樓。我是何田田。」我害怕了,不敢和他頂。   「什麼××大學?這教書認字的地方還是維持治安的地方?」青衣老道疑惑的問。   「算是教書的地方吧。」我答應道。「你是誰——請問?」我膽怯的問。   「老道呂青龍!」青衣老道傲然說道。   我心裡想,好有名氣喲,可我怎麼沒聽說過?我好像聽說過王重陽聽說過張三豐,可你這個呂青龍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當然,我可不敢這樣對這個妖怪說。   「你從哪裡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問他。   青衣老道頓時象洩氣了皮球一樣,又變得愁眉苦臉的。「噯!我怎麼這麼倒霉呢?」   「說說吧!你從哪裡來,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急得要命,卻不敢催他。   「說來話長呀!我從青龍山來,是來這裡投胎的!」老道一句話沒說完,又是一聲長歎。   「什麼——?」我的眼珠子都要跳了出來,「投胎?你是鬼不成?」   「你才是鬼!都怪你!你到底練的是什麼邪門功夫,竟能把我拘到你的丹田里來?」老道還像很不服氣的問。   「沒有呀!」我一臉無辜的表情,裝傻。   「噯!我怎麼會這麼倒霉呢!……難道師父說的話出錯了?不會呀!絕對不可能的。」青衣老道自言自語道。   「你師父又是誰?青龍山在什麼地方?」我問他。   「青龍山在秦嶺中。我師父嘛,八十出山,九十出征,百歲建國;三朝元老、兩代帝師、一方諸侯!知道是誰嗎?要是不知道我提醒你一下,我是用他的姓氏的。」青衣老道一轉眼,變得氣度軒昂起來。   「姜太公,姜尚姜子牙?只有他一個人了,但不可能呀!他姓姜,你姓呂。再說了,他已經死了三千年了呀!」我疑惑道。   「怎麼不可能?我恩師就是呂尚!」老道傲然道。   「呂尚?」我更困惑了。   「你怎麼這樣笨呢?」姓」者,「女」「生」也,顧名思義是跟著母親的姓氏才叫姓。而隨父親大人,則叫氏,恩師的祖先曾經輔佐禹治水,因功封於呂(在今河南南陽西),所以以呂為氏,後人就叫他呂尚。恩師待我如子,我當然隨他之氏,稱呂青龍了!」青衣道士說起來,似乎很得意。   「但,但是,我剛才已經說過,姜子牙已經死了三千年了,難道這不是真的?他怎麼可能是你的老師呢?難道你在陰間,呆了三千年,才趕到陽間來投胎?」我問他。和他說了幾句話之後,好像他也不那麼壞,所以逐漸說話不結巴了,膽子也大了不少。   「三千年!是三千年吶!思師仙去,至今年,確實是整整三千年!但這有什麼?恩師死後,我就是在他的墳前守衛了三千年,才到世上投胎,難道這有什麼不妥嗎?」青衣老道說。   「你……你——你說的是真的嗎?不可能的,這世界上哪裡有這種事情?再說了,你在你說的青龍山,為什麼不就近投胎,要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投胎?再說了,世人傳說姜子牙是仙人下凡,那他離世仙去時,為什麼不帶你到天上去呢?再說了,你投胎又為什麼投到我的身體裡來?你會不會害我呀?」我擔心的問。 正文 分節閱讀52   「害你?噯!小兄弟,要是三個月時間我想不出辦法從你這該死的身體裡出去,我就要形神俱滅了。你說這多愁人呀!這世界上沒有誰比我更倒霉的了。」青衣老道哭喪著臉說。   「你還沒回答為什麼要到我身體裡來呢!」我問他,不敢相信他的話。但這件事情,一時之間,卻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解釋——這個青衣老道,像個鬼魅一樣,飄浮在紫水晶球裡,愁眉苦臉的看著我,我又怎麼能說這一切都是假的呢?   「人死後,神識脫離肉體的束縛之後,存在於一個你不能理解的空間裡面,你可以認為那就是你所說的陰間。」老道說話之間,又長歎了一口氣。   「那你是從陰間來,趕著投胎不成?」我還是不信有這事情。   「不是的!我卻沒有去陰間,我一直在恩師的墳前修行。」老道黯然說道,半句話沒說完,又是歎了一口酸氣。   「慢!」這次是我打斷了他說的話,「你在姜太墳前,修行了三千年?為什麼?為什麼?還有別人嗎?」   「沒有了。恩師仙去前,對我如此吩咐的,說三千年後,我自然可以坐化,然後,讓我的神識找個白虎體質的女子投胎,青龍對白虎,自然可得到完整的新生,經世而成仙。我就按恩師說的做了。我好後悔呀!也許不該在修行中途圖熱鬧,偷學其他人的神通功法,結果弄成了這樣,噯!——」這個死老道,又歎起氣來。   我總算想信了一點——因為小玲確實是白虎之體,而這青衣老道可能真的是因為投胎才被我用生死書裡那個名為搜魂攝魄的功法,給拘到了自己丹田之中。   生死書裡的功法,拋開它是否陰毒不論,功法確實是高明無比的,不知道是哪位前世高人所作。   校長他們在練生死書時,也許是因為他們沒有像我這樣的機緣,能從丁總那裡學到了另外一種強化命根子的功法,又經由丁總親自出手,為我打能命根子及其周邊的經絡,所以,他們就算能把那些卵子吸出女人的體外,也不能吸入丹田。那樣的話,受精卵自然會死亡,那麼,趕過來投胎的陰靈,就會被重新釋放回到陰間去。那麼,也就不存在像我這樣,把其他生命拘到自己的丹田之中了。   而不管按按迷信的說法,還是科學的推斷,卵子受孕的那一瞬間,又確實是新生命誕生的時候,老道說他是那時候趕來投胎,這也是能說得通的。   這樣想著,我逐漸有點相信這個青衣老道了。   但有一點還是不明白,他為什麼不立刻就歎氣吧,而是要等我要瞅著的時候,還有,是在中午我買鑽戒的時候才出聲呢?   我把這個問題拋給了他。   青衣老道說:「你以為我什麼時候想說話就可以說嗎?神識沒有投胎時,在那個你所不能瞭解的空間裡,什麼都能看得透,什麼事情都是知道的,但卻與人世陰陽相隔,不可逾越。而一旦投了胎,為形所困,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一切從空白開始。別說說話了,就是喘氣,也要學很長時間。要不是我有三千多年的修行,我也只能乾瞪眼等著自己被你的丹田里其他的真氣給吞沒掉,最後,形神俱滅。我如果沒有水晶球幫助,雖然有三千年的修行,也只能在子時陰氣最盛的時候,才能開口說話,但也只能讓你的神識聽到而已。到於中午,那午時,雖然是陽氣最盛,但至陽之中,恰恰包含至陰,所以,才能開口說個一句半句的。噯——!離開了恩師,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我想了想,老道說的這話,倒也是說得通的。「那,你又怎麼知道你的神識會在三個月內沒有問題,而超過三個月就會形神俱滅呢?再說了,你現在也沒有形呀!頂多只能算有神而已。」   「就算在神仙的練丹爐火裡,我一樣可以存在三個月時間!我那三千年的修行,難道是鬧著玩兒?」老道一說這事,立刻變得非常的自信,但旋即,他想起自己還被困在我的丹田里,頓時又喪了氣,歎了一口氣說:「我能感覺得到!畢竟我三千年的修行呀,這個我說是說不清的,只是感覺而已。你的丹田里有另外一種神奇的力量,要是普通的生靈,被拘過來,不出三個時辰,肯定會被滅掉神識。」   「你能肯定嗎?也許你的感覺是假的。再說了,就算滅了別的生靈的神識,比如說你的神識,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對其他生靈又有什麼壞處呢?」我不解的問道。   老道這一次是沒有歎氣,而是呆了呆。過了好半天,才喃喃的說:「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他反覆念著的幾句,竟然是我昨晚上念的心經。   過了片刻,他才對我說:「昨晚上,你反覆念的這幾句經文,說的很有道理呀!我聽了以後,感觸頗深。所以,本來,我可以鬧你一個時辰睡不著的,甚至,在你的心裡,做各種恐懼之假像,活活把你嚇死,那樣,你一死,我豈不是就逃脫出來了!後來,你念這個心經,卻讓我越來越心灰意冷,而你的神識,卻越來越強大。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把你怎麼樣了,所以後來就放棄了。」老道說這些,好像是在說他要害的是另外一個人一樣,絲毫不以為意。   我汗流浹背。原來,我無意中度過了一個生死關。   老道顯然感覺到了我的緊張,他苦笑了一下說:「我已經不再打算害你了,也許真想害也害不了,所以說出來也無妨。現在我只想著如何用其他方式逃出去,要是我真的逃不出去,那也是命該如此呀!   也許,那樣我就真的解脫了。   剛才你問你丹田里的力量,把其他生靈的神識消滅了,會怎樣?以恩師所教我的和我修行的認識來看,你的生機會得到成倍的狀大,而其他生靈,就喪失了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神識,從此,再也不能在這個時空裡存在了。   嗯,但這也算不得什麼壞事情,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幸運,因為許多人修行的目的就是如此呢——這樣可以跳出在這個世界的輪迴。本來,我的修行目的,歸根到底,實際上也是如此。所以,我想,也許,恩師指點我在這個時候投胎轉世,也許,正是要借你丹田中的力量,把我送出人的生死輪迴。   但是……但是,我現在,還不想早早離開人世,因為,我實際上沒有真正的經歷一個正常的人,人的生活。   因為,在認識我恩師之前,我還是一條蛇……」            正文183 願者上鉤   「什麼?你前世是條蛇?」越聽越離譜了,本來有點相信的我,再一次被震驚了。我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但在我面前的水晶球裡,卻可以明明白白的看到,這個青衣老道,坐在水晶球裡,活靈活現。   「是的,也許就在十天前,我還是半蛇半人。我在恩師的墳前坐化之後,如果我再投胎轉世,那麼,我就是個完完全全的人了。」老道坦然的說。   「什麼什麼?你能說清楚一點嗎?」我用盡量誠懇的語氣問他。   「有句話,叫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你一定聽說過,是吧!」青衣老道問我。   「當然了,這可是婦孺皆知的一句老話了。」我隨口答道。   「而我,正是恩師鉤勾上的一條魚——也許,說是條蛇更讓你覺得正確。」青衣老道一本正經的說出了我的心裡話。   「秦嶺千山雲橫,萬壑溪流,在恩師到渭水之濱垂釣之前,我已經在青龍山修行三百年了。能做過的努力,我全做了,但,總歸成不了人形——用你們的話說,混不出人樣子——這是我在這十幾天找人投胎的時候學會你們這個時代的話語,用得還算貼切吧。」老道的臉上,竟然有了孩童一樣的得意之色。   「做一條蛇也沒什麼不好,做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呀!」我隨口應到。   青衣老道愣住了,過了半天,才對我說:「我在恩師的釣鉤上時,恩師正是說的這句話,當他把我從釣鉤上把我取下來,再放到地方的時候,我已經被他點化成為人形了。但卻不完全,我仍然有一條蛇的尾巴,後背上還有發癢的鱗片。」   「是嗎?你自己跑到姜太公的魚鉤上去的,還是他把你釣上來的?」我問青衣老道。   「當然是我呂青龍自己跑到姜太公的魚鉤上去的。願者上鉤嘛!」青衣老道說。   「可是,從推理上來說,要是姜太公不願意釣你,那麼,就是你願意上鉤,只怕也上不了。」我隨口又說了一句,不知道今天自己怎麼變得如此多口多舌。   青衣老道呂青龍認真的看了我半天,然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說實話,本來,我很輕看你的,但你這幾句話一說,讓我服氣了!天外有天呀。當時,我在恩師的鉤魚鉤上活蹦亂跳的時候,心裡,別提有多得意了。要是我當時,像你現在這樣想,那麼,也許我的那條蛇尾巴,也不會跟著我三千年了,後背上的鱗片,也不會不時的癢著,折騰我三千年了。」   「哪裡哪裡!常識而已,常識而已。」我沒想到,原來自己還是個高人!是不是這個青衣老道有什麼要求我,來給我灌迷魂湯呢?我暗暗的提高了警惕。但青衣老道呂青龍卻沒玩什麼花樣,只是講他的故事。   「也許,對你們在輪迴裡打轉的人類來說,這些道理只是常識,可是,我怎麼又能用一條蛇的思想去看破這些呢?   恩師到釣魚台釣魚的時候,他是垂釣的方式很獨特,是背水肩竿,直鉤粗淺,距水三尺而釣。一農夫笑他不懂釣技。他笑而答曰:「老夫垂釣,意不在魚。吾寧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不為錦鱗設,專釣王與侯『。   我聽到上山挖草藥的山民講這個笑話,心裡想,一定又是一個官迷!所以為以為意。但是,後來,我的神識在飛翔的時候,發現恩師釣魚台的上空,雲蒸霞蔚,紫氣翻騰,就不敢小看恩師了。   那時候,我已經有三百年的修行了,已經基本上不受肉身的限制,神識在方圓三百里之地可以到處飛翔。我一打聽,原來,恩師不是個普通的官迷。   恩師在壯年時曾做過殷紂王的官。   這個,這個殷紂王,是商朝的最後一個帝王,因商朝的國都由盤庚遷到了殷(在今河南安陽),所以,後人習慣上稱商朝稱為殷商。到了殷紂的父親帝乙時,又將都城遷到了朝歌,但人們仍稱商為殷商,稱紂為殷紂王。   如果殷紂王是個賢明君主的話,恩師很可能是個治世之能臣,完全可以在殷朝做出一番事業。   但殷紂王是歷史上著名的昏君、暴君,在這樣的昏君暴君手下,日子特別不容易。不用說建功立業,恐怕能不能保住性命還是個問題。   舉些例子吧:紂王昏暴,天天不理政事,只知飲酒淫樂。他曾大興土木,建造苑台,在裡面以酒為池、懸肉為林,使男女裸體相逐其間。又喜歡與他寵愛的美人妲己為長夜之飲,荒淫無度。   殷朝本來也有幾個忠直之士,但在殷紂的淫威之下,或死或逃,或緘口不言。能夠有資格進諫的,也只剩兩三個皇親國戚了,如微子、箕子、比干,皆曾勸諫過紂王,無奈忠言逆耳,紂王視其三人如同寇仇。   比干是殷紂的叔父,正直得有些迂腐,說:「為人臣者,不得不以死爭。」傻乎乎地再去進諫,紂煩了,說:「吾聞聖人心有七竅。」竟將比干的心剖了出來,看看這個「聖人」的心到底有沒有七個洞。   紂的另一個叔父箕子見狀,知殷紂已不可救藥,乃裝瘋以圖保全性命。紂淫樂起來無日無夜,時間一長,竟忘了日期。問左右,左右也不知今夕何夕,便派人去問箕子。箕子對其學生說:「為天下主,而一國皆失日,天下其危矣!一國皆不知,而我獨知之,吾其危矣!」乃「辭以醉而不知」。   與比干相比,箕子還不那麼認死理,但也難為殷紂所容,到底還是被捕入獄了。 正文 分節閱讀53   在黑暗的朝廷裡,皇親國戚尚是如此下場,恩師只是個小官,空有滿腹經綸,卻哪裡有什麼用武之地?」老卻英雄似等閒」呀。   恩師看破了這一切,就離開了殷紂王。   不做官了,又暫時找不到別的出路,恩師便在都城做起了小買賣,先是屠牛賣肉,卻蝕了本,便改行賣飯賣漿,但賣飯也掙不到錢。   恩師的妻子馬氏難耐生活之苦,抱怨恩師不能養家餬口、沒出息,離他而去。   馬氏走了,恩師反倒自由了,他開始周遊列國,想發現諸侯中的賢明之君而輔佐之。後來聽說西伯姬昌敬老愛賢,而且懷有雄才大略,便來到了周地。   如何才能引起姬昌的注意呢?他是個博學之人,對兵家奇謀秘計尤其精通。不出奇計,便不能引起姬昌的重視,所以就想到了在渭水之濱垂釣這種特殊的方式……」   ……   青衣老道講得動情。   但我卻聽得急死了,忍不住打斷了他說的話:「我可以提幾個問題嗎?」   老道一臉的疑惑,看著我,然後點了點頭。   「你這個故事,不講我也知道,它已經流傳了三千多年了,連電視劇可能都拍了不少部了。後面的故事是:姬昌一日將外出打獵,命太史編占卜出行的地點及吉凶徵兆,太史編經過煞有介事的占卜,對姬昌說:「您到渭水北岸去狩獵,將有很大的收穫。您的獵物不是龍,不是螭,不是虎,也不是羆,而是一個能輔佐您成就霸業的人。」   姬昌將信將疑,問:「真的如此嗎?」   太史編說:「我的遠祖太史疇為夏禹占卜,也曾得到這樣的吉兆,果然夏禹得到了能臣皋陶。」   姬昌信以為真,齋戒三天,然後坐上打獵的車,來到了渭水之濱。在這裡,果然沒有龍、螭、虎、羆,卻有一個垂釣的白鬍子老頭。   姬昌見正在垂釣的你的恩師正襟危坐、心無旁騖,想到占卜之事,料知「霸王之輔」必是此人,遂上前搭話:「您喜歡釣魚嗎?」   你的恩師見「魚」兒上鉤,暗喜,卻不形於色,回答道:「君子之樂,在於能實現自己的志向;凡人之樂,在於能做成自己的一點小事。這道理與我釣魚有些相同。」   姬昌不解,再問,你的恩師繼續給姬昌上課,說,掌握釣竿與掌握權柄差不多,都是為了所得!   姬昌更加不解,請你的恩師作一下詳細解釋。   你的恩師說,水的源頭充沛則水流暢,水流暢則魚兒便能生存,這是自然之情。大樹的根深,樹木才能生長茂盛;樹木生長茂盛,才能果實纍纍。這是自然之情。君子之間相處,志同則道合,志同道合,事業就能成功。這也是自然之情。   姬昌見你的恩師談吐不俗,更相信太史編的占卜了。於是又進一步問如何使天下歸心,你的恩師就說出下面一段話來:「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同天下之利者,則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則失天下。天有時,地有財,能與人共之者,仁也。仁之所在,天下歸之。免人之死,解人之難,救人之患,濟人之急者,德也。德之所在,天下歸之。與人同憂、同樂、同好、同惡者,義也。義之所在,天下赴之。凡人惡死而樂生,好德而歸利,能生利者,天下歸之。」   ……   然後,才有你的恩師八十出山,九十出征,百歲建國;最後,成了三朝元老、兩代帝師、一方諸侯的事情。——後來發生的事情,大體上是這樣的吧?」   我一口氣說完了他想講的故事,三分鐘時間而已,要是給他講,添油加醋的,不知道要講到什麼時候呢。   青衣老道有點尷尬的點了點頭,一臉原來「地球人都知道」的表情。   「要說起姜太公來,我是很尊崇的,但傳說中的有些地方,很是不合理的或者說有很大漏洞。我想請教你一下!」我看了一眼老道,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別人對他恩師的非議——如果姜尚真是他的恩師的話。   「哦?你說說吧。」老道的話讓我聽不出什麼苗頭來。   我鼓起勇氣說:「如你恩師所言:「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同天下之利者,則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則失天下。天有時,地有財,能與人共之者,仁也。仁之所在,天下歸之。免人之死,解人之難,救人之患,濟人之急者,德也。德之所在,天下歸之。與人同憂、同樂、同好、同惡者,義也。義之所在,天下赴之。凡人惡死而樂生,好德而歸利,能生利者,天下歸之。」他的這段話,卻是我最為推崇的。我想別說現在只是過了三千年,就是過了三萬年,三億年——只要人類社會還存在,那麼,這段話就仍然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當然了!我恩師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理!」青衣老道很自然的說道,一點沒有猶豫。   「也許吧!」我說,心裡卻對他說的全是真理不以為然——簡直是非常感冒!   我接著又說:「但是,姜太公如此高明,為什麼在殷王朝就玩不轉了呢?」   「這個……這個……」老道的臉色變白,吱唔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可能他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看來,他對姜太公的一切全都深信不疑。   我又說:「當然了,也許是殷王朝的腐敗墮落,姜太公不屑與這些淫蕩昏官為伍。」   「可能可能!」青衣老道歡快的答應著。   「但是,為什麼姜太公連上街做點小買賣,都做不下去呢?最後,老婆也養不活了,還讓老婆給甩了呢?」我問道。   「可能……可能……可能是命數使然吧。」老道終於學會為自己的恩師辯護了,但他的臉色明顯不自然起來。   我心裡暗想,要是命數使然,那姜太公也不過是命運棋盤上的一顆身不由已的棋子,也談為上什麼高明了。但打人不打臉,這樣當著人家面非議別人的恩師,不太禮貌,所以我也就沒反駁他的話。   我接著問:「嗯!但是,姜太公為什麼會在渭水邊垂釣九年呢?   在你恩師所傳的《六韜》,在「文伐」十二計中,竟有四條計是專門講行賄的。   如:   「三曰,陰賂左右,得情甚深,身內情外,國將受害。」   「四曰,輔其淫樂,以廣其志;厚賂珠玉,娛以美人。」   「七曰,欲錮其心,必厚賂之;收其左右忠愛,陰示以利;令之輕業,而蓄積空虛。」   「十二曰,養其亂臣以迷之,進美女淫聲以惑之,遺良犬馬以勞之,時與大勢以誘之,上察而與天下圖之。」   由此可見,姜太公是行賄的高手。   而且,事實上,他在這方面確實也取得了舉世稱奇的成績:在姬昌遇姜太公之後不久,由於姬昌胸懷大志,到處籠絡人心,招賢納士,引起了一些商朝大臣的懷疑與不安。崇侯虎對殷紂王說:「西伯積善累德,諸侯都歸附他,這將對陛下您不利。」紂王遂立即將姬昌逮捕。   姬昌在被囚期間,無聊時便推演八卦以打發時光,後世人們傳說《周易》便是姬昌被囚時創作的。   而你恩師與其他謀臣們就是採取給殷紂王行賄的辦法來解救姬昌的。他們知道殷紂王是好色之徒,便找了一個美女,又採辦了寶馬奇物,通過殷紂王的寵臣費仲獻上。殷紂王見到這些禮物,心花怒放,還故作廉潔地說:「有一樣就夠了,何必這麼多?」姬昌就這麼脫險了,而且還因禍得福。厚禮使紂王覺得欠了姬昌的人情,不僅賜給姬昌弓矢斧鉞,還特許姬昌有權征伐別的諸侯,並向姬昌出賣了崇侯虎:「譖西伯者,崇侯虎也。」   所以說,姜太公實在是行賄高手!有理論也有實踐,他對周王朝有大貢獻,但給後世的反腐敗工作,添了大亂子呀!   他既然是高手,難道他在垂釣渭濱時,就不能用用此類秘計?如果姬昌一輩子也想不到渭濱打獵,那姜太公要老死在釣魚台嗎?   在渭濱垂釣近十年!如此守株待兔,未免也太笨了。這怎麼會是一個胸藏千種妙計的兵家始祖的做法呢?   你說難道不是嗎?你能解釋一下嗎?」我誠懇的問他。   青衣老道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子,想了半天,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最後他冒出了一句:「我怎麼知道?剛才我說謊了。我又不是姜太公的弟子,你的問題我答不出來。」            正文184 原罪   我氣得血向上湧,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才惡狠狠的瞪了水晶球裡的青衣老道一眼,仍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正文 分節閱讀54   青衣老道不以為意,冷笑道:「是不是覺得受了騙,很生氣?」   我不理他,心裡暗暗把這個妖道罵了千萬遍,卻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如果這個死妖道說的話是假的,那它從哪個骯髒的角落裡來,都仍然是個問題。他來幹什麼?對我會有什麼傷害?傷害有多大?……這些問題數不勝數。   老道看我還不說話,冷然說:「說謊難道不正常嗎?小娃娃你不說謊?我這十幾天在陰陽之間浪蕩,見到說真話的人少,說謊的人多呀!從大的方面說吧,比如說國人掛在嘴上說的什麼「為人民服務」,又有幾個人真的在做?像笑話裡說的,「為人民幣服務」倒是真的!老道騙你的時候還有點心虛呢!可是,誰說這話的時候臉紅過?可看看現在這個世界上看看你的身邊,電台廣播中有人的振振有辭,電視裡的發表演講的人臉不改色,報刊雜誌上正氣浩然,你們單位的頭兒開會時唾味星亂飛……可是,又有幾句話不是在放毫無意義的臭屁呢?這些自認為是民族精英的當官的,誰不是在帶頭說謊?再看看現在的明星們,誰不靠謊言過日子什麼唱主旋律的又是什麼清純玉女之流,鬧得笑話還不大嗎?就連本應純潔的小孩子也說謊呀,打遊戲回家後說在同學家做作業,不是嗎?……我這個糟老頭兒,說點無傷大雅的小謊言,你就生氣,可是,那些大得不能再大,假得不能再假的謊言,你天天在聽,為什麼你就不生氣?」   「這不是一回事。」我虛弱的回了一句。   「如果你覺得受了騙上了當而不高興,那麼,不是因為我一不小心騙了你一下,那也只能怪你自己輕信,容易上當受騙!如果你覺得受了傷害,那麼不是因為我騙你,而是你自己脆弱!想想吧!是不是這樣。」青衣老道漠然說道。   「死人都讓你他奶奶說話了!滾!不想再見你。你從哪裡來就到哪裡去!我本來還怕你,現在我想通了,我以前有人給我算過命,說我幾年時間之內,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你嚇不住我!從現在起,我們各不相干。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聽他這樣一說,惱羞成怒,那個氣是不打一處來。拚了!我才二十多歲,現在就怕她,受制於他,那以後的歲月可如何過得好?   我拿起水晶球的蓋子,就要把水晶球蓋起來。他說的一句話我可不敢相信了。   「等一等!」青衣老道慌了神。「小哥哥,消消氣呀。全是我老道不好,我向你道謙,這還不行嗎?我以後絕對不再騙你了,你問什麼我就答什麼,好不好。你把我的神識拘到你的丹田里,可不能不管我呀,再過百日,我可就要形神懼滅了呀,你行行好吧,我們一起想想辦法。」   「關我屁事?滅了你這個滿口胡言的妖道,也算我為民除了害!」我惡狠狠的說。   「慢慢慢,別蓋盒子喲。」老道求我。   我不想聽了,把盒子蓋了起來,最後還是聽到了他說的一句嚎叫:「這樣,我會叫你每天裡子午兩個時辰裡,永不得安生的!」   我蓋上了盒子,但暗暗有點後悔了,而且越想越是後悔。也許我應該和他好好商量商量,要是真的他老是作怪,我倒怎麼辦?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走一步看一步吧。水晶球是帶不回「家」的,我把它放到我帶到學校的那只皮箱裡。然後,百無聊賴的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然後,帶著鑽戒,回「家」去。   在校園的小路上,偶然的遇到了我們的美女教官。   「高老師好!」我趕緊和她打招呼。   「噫?你怎麼沒上課?」美女教官好奇的問。   我當然不能說自己有事情——要去見另外一個女人小麗。我就說:「噯,那些老師要是講課,也像您講課那樣好聽,就是用棍子打我,那也是打不走的呀。」   「瞎說!」美女教官嘴裡這樣說,卻喜上眉梢了。   「您這是要到哪裡去呢?」我問她。   「哦,下午沒有課,我到市體育館去活動活動身體。在學校裡挺悶的,不是嗎!」美女教官有點落寂的說。   「哦?為什麼去市體育館?學校的體育館設施不是挺好的嗎。」我邊走邊和她說話。   「好是好,但全是認識人,學生又多,我還在注意自己的形象呢!」她頑皮的衝我笑了笑,這時候不知道怎麼不注意形象了。   「這倒也是。……老師的男朋友不陪您一起去嘛?」我問道。   「……我哪有呀!世界上的好男人還有嗎?我又不想隨便找個人湊合。」美女教官的口氣盡量平淡,但仍透著一絲苦惱之意。   「老師這麼年輕,又這樣優秀,不過……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我故意賣了個關子。   「說吧!我也沒當你們是學生嘛。只管說。」她笑了笑說,但我看得出來她有些緊張。   「其實嘛,男人們都一個德性兒,要有什麼區別的話,那只是他們所處的環境不一樣而已。要是你覺得哪個男人,還不那麼壞的話,那麼,肯定只是因為一個原因——他面對誘惑的機會太少了。」我說到這裡停了一停,看了看身邊邁著蓮步輕巧巧的走著的美女教官。   「哦?」她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沒有接話。   「比如說,比如說魯濱遜吧,一個人在孤懸海外的荒島上,他想好色那也沒有用呀!哪來色給他好呢?再說有些男人,天生就生在花叢裡,想不好色也難。比如說寶玉兄弟吧,天生的就浪蕩嗎?非也!要是他生在窮苦人家,一天三頓飯也吃不飽,走兩步路,定然是要餓得頭暈眼花,那他心裡想的可能全部都是如何找一口吃的填飽肚皮了呀!哪裡還有去好色的心思?哪裡還能把好色發揮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極致呢?」我笑著說,再次看了看她。   「強辭奪理!接著說呀」她也笑了。   「所以呀,我們說哪個男人好色,哪個男人不好色,那種差別,其實,也只是五十步和一百步之間的差別而已。當然,也許人們推斷一個男人是否好色的標準,可能就是這個男人到底是逃跑了五十步還是一百步。因此,其實男人全是逃兵!所以,你不用計較也不用花心思去想誰更壞一點。也許,跑的快一點的,只是因為這個死男人比較機靈呢。」我說道。   再看身邊的美女,彷彿若有所思。我自己卻覺得自己越說越離譜了——真是那樣,當一個人說了一個謊言之後,就要說十個謊言來圓先前說過的一個謊言。   「而且,男人好色,只要不過分或者,像古人說的,君子好色而不淫,也許是什麼壞事情。不是嗎!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上輕。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杜牧的這首《遣懷》,寫得多有意思,有多少男人念念不忘呀!以之為美,這不是說明人們的價值取向了嗎?再說柳永好色吧,聽聽《雨霖鈴》——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酬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這種意境又是何其美好!可見好色並不是什麼壞事情。」我試著轉移著話題,想說點別的東西。   「這個不搭界!」她一語道破,看來頭腦非常清醒,沒被我的繞口令繞暈了頭。   「嗯,那我們來說說你吧!」我看著她躲閃的眼睛說。   「我?」她下意識的答應了一句。好像有點擔心我說什麼讓她難為情的話來。   「對!就說說你。這樣說吧,老師您現在沒有男朋友,我想主要原因是因為你的原因——怪您自己!」我武斷的說。   「這個,這個。」她的臉紅了,吶吶的說:「我媽也是這樣說的。」   「是吧!不知道這樣說你介意不介意——絕對不能說你優秀!」我逗她道。   「恩……」她的臉漲紅了。   「因為你不是優秀,而是是太優秀了,所以把男人們都嚇跑了,別說像我這樣的自己認為自己還算不錯的男人,只怕自信心再膨脹一千倍的男人,到你這樣出色的美女面前,都要抬不起頭來。」我笑著說。   她明白過來原來我只是在繞著彎兒,拍她的小馬屁,頓時輕鬆起來,臉笑得像朵花兒一樣,說:「討厭!」   不能讓她太得意!我心裡想著,嘴裡就說:「雖然,你是這樣優秀,但是……這麼說吧,我不說你,說說整個女人世界吧。人們說男人是臭男人,而女人是香的。男人是污穢的,而女人是純潔的……我剛才說的寶玉兄弟,就是個極端的例子!也許,這個世界上有這種變態的人還不少呢。」   「這算什麼變態想法?本來就是這樣嘛。」美女高教官得意的說,像是為自己的性別自豪一樣。   「我們說任何一個人,先要說一個根本的問題——他從哪裡來?如果說女人是純潔的,男人是污穢的,那麼,這個污穢的男人,恰恰是這個純潔的女人的父親呀!就是說,是一個污穢的男人,給了純潔女人的生命!這可能嗎?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才是自然的法則呀!我們有什麼理由來相信:一個污穢的男人,能給一個純潔的女人的生命呢?再換個角度:這個污穢的男人是從哪裡來?——當然是純潔的女人生下來的羅!可是,一個純潔的女人,怎麼可能生下一個污穢不堪的男人呢?你說呢!」我笑看著她。   「……」她被我的這個繞口令徹底的擊敗了,久久也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正文185 意亂情迷   「你……你……你說話倒是挺有趣的。只是你的思想倒是與眾不同也!」她過了半天,才說了句無關痛癢的話。   「有點怪異是吧。也許是因為我是在孤單中長大的。沒人關心,也沒有朋友,所以空閒的時間特別多,所以,只好用空想來打發時間了。」我自我解嘲。   「是嗎?」她頗有興致的問。   我卻懶得再說自己了。這時候也到了學校的門口。   「你這個人倒是挺有意思的。你要是沒事,我們到體育館去玩玩?」她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氣才說。   「這個……,不巧,我有點事情呢……你是不是每天都到體育館去鍛煉身體呢?」我問她。   「不知道!」她的臉又一次漲紅了,這個驕傲的公主,可能一定是第一次被人拒絕,一副又羞又氣的樣子,偏偏又沒法表露出來,打了輛出租車,向我抬了抬下巴,然後走了。   我歎了口氣,然後,自己先是吃了一驚——怎麼我歎氣的音調,和那個死老道呂青龍的聲音有點像呢?一時之間,亂了方寸。過了一會兒,才靜下心來。 正文 分節閱讀55   怕與擔心,都沒有用!如果真的有亡靈——那麼,也許人也會有命運——那麼,吳老哥說我近年不會有事就可能是真的——那麼至少現在這幾年我不用擔心這事情——好吧,放下自己的心了,不去想那個妖道了——不去想——不去想——。這樣在心裡面念了幾遍,果然不再去想了。   我暗暗讚歎,多心經確實有門道呀!要不是我會這個功法,可能現在這會兒,要被心裡想著青衣老道而煩個半死——多虧了小麗教我這個多心經的功法。   小麗現在到這個城市了嗎?要是我有天眼通就好了,那樣我只要心裡一想,就能看到她在做什麼了!——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能練成那種神通。校長說只要生死書練到第四章,那就必然出現神通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回到「家」一看,小玲在等著我呢,一臉的不自然。   「丁總和石春芳呢?」我明知故問。   「還不是到車站去接你心上人去了!」小玲斜著眼睛說道。   「不對呀!」我認真的說。   「什麼不對?」小玲奇怪的問道「我的心上人不是在這裡嗎?」我上前一把,狂野的把她摟在了懷裡,一隻手死死的摟著她的纖腰,一隻手摸索著就要解開她的腰帶腰帶。   「不!不要呀,這大白天的……」小玲的手軟軟的推著我:「你,你瘋了嗎?你今早上不是已經要過一次了嗎?怎麼又要來了?」   「我永遠想要你,永遠都不會夠的……」我的嘴裡快速的念叨著情話,手也一樣快,把她的腰帶解了開來。抽了出來,一甩手,扔到了一邊。   「不要呀!」小玲的手,攥住了她的褲腰,在作最後的頑抗。   「你留著你的力氣,去和小麗姐做吧。唔,不要呀!……」她的嘴裡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很快被我用火熱的吻,堵住了。但小玲的牙齒,狠狠的咬了我的舌頭一下。   「啊!」我疼痛的叫了出來。嘴不由自主的離開了她的櫻唇。   「疼死你!活該。」小玲的眼光裡透著心疼,嘴裡卻說著幸災樂禍的話。一邊說,一邊用騰出來的手推我,想把我推開。   我的兩隻手向下一滑,條的一下,把她的外褲、線褲、襯褲和她那條純白色的小內褲,一股腦兒,拉到了她的膝蓋之下。   「啊!--要死了你!」小玲尖叫著,想用她的手打我的頭,但舉到了半空中,落下來卻不疼不癢,她到底沒捨得對我再下毒手。   她的手又想去把她的褲子拉上去。   我放開她的腰身,她一愣,不知道我為什麼忽然又放開了她。   在她一愣的那短短的半秒鐘時間,我旋風一樣的轉到她的身後,將她的腰再次一摟,把她抱舉了起來。   「啊!--你要幹什麼?快放手呀……」小玲叫著。   「我要這樣把你抱到陽台上去!」我說著,向前走去。   「你瘋了,要是你敢那樣,我非殺了你不可,快放手呀!」小玲聽到我說要這樣半祼、光著小屁屁的樣子抱著她到陽台上去,嚇得魂飛魄散,掙扎的力度猛然變大,差點就要從我的懷抱裡掙脫出去。   「傻瓜!我怎麼捨得讓別人的色眼,看到你的胴體呢!我說著玩的,誰讓你說話氣我!」我在她的耳邊大聲說。   「壞蛋!嚇死我了。」小玲掙扎的幅度又忽然小了起來,身體軟得不像話。   「朕將你的死罪饒過,但活罪不免!」我說著,把她和我的身體一起,扔到了沙發上,就那樣,匆匆地拉開自己的褲子,沒有任何前戲,從她的後面,發起了猛烈的進攻……「我非弄死你不可,看你下次還敢再調皮……」我瘋狂的說著……進攻著……   ……   「壞死了你!竟然強暴我,下次你要是再敢的話,我就把你這個東西,割下來……」小玲和我擠在那個小小的沙發裡,在高潮的余暈裡,平息著熱烈的喘息。而小玲的手,第一次,大膽的捏著我那還沒完全疲軟的命根子,細細的把玩著。   「別亂動呵小妹妹,要不然,一會兒它要是高興起來了,你可不能始亂終棄喲!」我在她的嘴唇上留下一個熱吻,然後用的手指挑著她的小下巴,逗她玩兒。   「俺娘□1她嚇得手一下子縮了回來,再一歪頭,看見了我滿是笑意的目光,頓時又喜又惱,在我的胸前就是一頓小拳頭,我閉著眼睛享受著,一邊學著她的話音大聲喊著:「不要呀!不要呀,不要碰我的胸部呀-…」   小玲又好氣又好笑,打我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過了半天,還是沒有再動手,再過幾秒,一雙手臂,,像靈蛇一樣,把我綁緊了。「你真好,你真壞,你真好,你真壞……你真好……你真壞……」   我把額頭在小玲的額頭上貼了一貼,然後說:「不對呀!」   小玲抬起頭來,疑惑的問:「又怎麼了?」   「你不發燒呀!怎麼說胡話……」話還沒說完,我就覺得小玲的胳膊放開了我的身體,我心裡暗道--要壞菜!這個念頭還沒完,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飛了起來,然後,咚的一聲,摔在了沙發之下。   我一抬頭,小玲正在樂呢!   見我看她,她開心的說:「摔得好!活該。你這只二十一天不出雞的壞蛋!看你下次還敢惹我生氣。」   我倒是不生氣,她裸著身子趴在沙發上笑著,潔白的小屁屁吸引著我色迷迷的目光。   她這一次破例沒用東西把自己擋起來,倒是說:「你看吧,只要你有時間,你只管看,小麗姐現在可能已經在醫院的病房裡等得心急了呢!」   「好呀,那我今天就在這裡看一晚上!」我說著,裸著身子,席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身子趴在沙發邊上,頭靠上沙發上,貼著小玲的臉,看著小玲的眼睛。   小玲的目光躲閃著,不與我的目光接觸。而我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別看我了,有什麼好看的,難道我臉上的花?」小玲討饒了。   「我就看,就看!你臉上就有花!」我不依不饒。   「走吧!快去醫院吧。我剛才是開玩笑的。」   「我知道,要是你和別人去約會,我也會五臟懼焚,難過莫名的。所以,不管你對我怎樣,我都不會怪你的。打我罵我,一腳把我蹬下床,我都不會生氣,我甚至會很高興你能那樣做——那說明你還愛著我!而且,這樣做,對你來說,發洩出來,比你悶在心裡會讓你好受一些,所以,我一直暗暗的期待著你能把我惡狠狠的罵一頓,或者,揍個鼻青臉腫……」我對小玲說。   「犯賤!你走吧,你這人最會花言巧語了。不知道等會兒,你見到小麗姐你又會說什麼呢……」小玲遲疑了一下說。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現在想說的是:我永遠會希望我們的愛,能超越生命的長度、心靈的寬度和靈魂的深度,與世長存……」我慢慢地說,眼睛看著她的眼睛。   「可惜我已經沒有靈魂了。」小玲黯然說。   「你有,就在這顆跳動的心裡面,發出迷人的光彩呢!」我的手,擠到了她的胸脯下,在她的左乳下,輕柔著那裡的溫軟的肌膚。   「……在我哥哥去世之後……我以為我不會再害怕,可是現在,我感覺到了更大的恐懼……要是我沒遇見你就好了……」小玲的眼淚溢滿了她的眼睛。   我無話可說,輕輕的用手抱住她的頭。心裡亂得不像樣子。   好奇的色心想要去見小麗,卻又不想小玲不開心!要是小玲說一句——你別去了,我們遠走高飛吧!那我一定會和她走,拋開一切。但她沒有說什麼,只是催我去見小麗……   我默默的走出家門,小玲沒跟我去,只是讓我到醫院後,見到小麗她們就說沒見到她小玲,是看到了桌子上的留言條就趕到醫院去的。   我心裡亂七八糟的走著,往醫院的路上走著,臉上和衣襟上還有著小玲的淚痕,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            正文186 黑   到了醫院,找了半天,費了不少口舌,才找到了那個病區,那裡的環境真的不錯,倒不像個病區,倒是像個療養院一樣。病房在三樓,但卻有兩部專用電梯在伺侯著。   到了房間門口,看到門是半開著的。我遲疑著停了一會兒,心裡忐忑不安,想了半天,還是連門也沒敲就推門進去了,暗暗想著,要是走錯了門,我轉身就回去,就說沒找到人兒。 正文 分節閱讀56   但我走的一點也沒錯兒,床上正懶洋洋的躺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小麗,另一個卻是個穿著警服的卻不是我熟悉的張姐,而是個年輕女人。   兩人正在說話的女人,覺察到有人進來,起身一看六目相視,讓我吃了一驚,原來那個年輕的女警,竟然是霸王花!   「怎麼會是你?!」我和霸王花同時說出了一樣的話來。   然後,都笑了起來。小麗也笑,但笑裡讓我覺得她像是有點奸,有些不自然。   「怎麼,不歡迎呀?想不到我來這裡吧?」霸王花開心的問著。   「哦!歡迎歡迎!小麗是我表妹呢,你不是知道嗎?我姨媽告訴我,她要來看病,我還以為會是醫務室的張姐跟她一起來呢,誰知道是你,真是個驚喜!」我趕緊掩飾了一下。   「小麗真是你親戚呀,我還以為她們開玩笑呢。我有個戰友結婚,請我過來喝喜酒,所以,我就央求頭兒,派我來了!」霸王花解釋了一下。   「你能來真好!你的戰友什麼時候結婚?」我問。   「明天吧!噯喲,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年的好姐妹,這一年不見,真的好想見到她呀!」霸王花歎道。   「哦!沒請你去做伴娘嗎?什麼時候你親自做新娘呀?也許明天就能在你戰友的婚禮上,遇到你的白馬王子呢!」我嘴裡打趣著說,彷彿天下無事。眼睛看著青春逼人的霸王花和小麗,卻想著小玲,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   「我是嫁不出去了,老姑娘了,沒人要了。」霸王花看著我的眼睛,應和著我的說話,心裡不知道想些什麼。   倒是小麗沒說什麼話,只是笑著聽我們閒聊。   我趕緊又和小麗說話:「你媽媽呢?」   「去見院長了,安排人過來給我體檢一下--春芳出去買東西去了。」小麗挺能舉一反三的。   「哦!這次來不多呆幾天嗎?」我問她。   小麗看了看霸王花,霸王花說:「可能頂多也就三五天吧,醫生檢查一下,再觀察兩天就要回去了。監獄管理局最近要組織一次檢查,所以,我們還要盡快回去--我倒是想在這裡玩幾天。」   「好呀!要是你的戰友沒空陪你,我就到學校請個假,陪你轉轉。我也想玩一玩呢!」我應和著。   「這個,我是求之不得,但是,小麗,小麗總要有個人……有個人……有個人「陪著」才好吧!」霸王花小心的說,給我遞過來一個眼色。   我知道她是擔心小麗要是她不在溜了可就不好辦了。但是,她早時候怎麼想的呢?怎麼現在才會有這種擔心?   「哦,還有其他同志和你一起來嗎?」我問道。   「沒有了呀!」霸王花說。   「那看來,只好我來陪我的小表妹了。」我像是百般無奈的說,心裡想,原來自己也可以這樣的陰險。   「謝謝你!嘻嘻。實話對你說吧,我本來就打算到這裡來找你幫忙的呢!剛才還發愁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呢!」霸王花開心的笑了,臉上頓時變得流光溢彩。   「這有什麼呀,能和小表妹在一起說說話,我當然是求之不得了。是吧,小麗!」我對她們說。「對了,你不怕真的就找不到我嗎?」   「這個嘛,我怎麼能不冒這個險呢?你想呀,你的選擇是來或不來,但不來就永遠不會有機會,是嗎?找不到你也沒關係的啦,頂多白跑一次。再說,你這個小表妹,其實是很講義氣的,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我又怎麼能信不過呢?」霸王花笑著說。   我點點頭,心裡想:是呀!我們只有兩個選擇——去做或者不去做,而選擇放棄,那就永遠也不會有機會!原來霸王花是個人精兒,看事情原來這樣明白!   就這樣閒聊著,這時,一個非常年輕的女醫生進來了,讓小麗躺下,她要給小麗檢查身體。我看了一下她胸前的掛著的牌子,原來叫做李青,還是個內科的主治醫生,不禁刮目相看。小小年紀不一般呀!我這樣想,忘記了自己比她更年輕。   她為小麗檢查身體的時候,我又不能盯著小麗看,所以,就和霸王花站在窗前,看著對面的辦公樓。   「小何,你看看對面那個人,就是那個夾著個黑包的那個年輕女人,怎麼不像個看病的,還一個個辦公室的跑呢?」霸王花問我。   我往對面的辦公樓一看,果然有一個年輕女人從一個副院長的辦公室裡剛出來,滿面春風,手裡卻拿著一隻與她不相襯的包,出來以後,卻不往別處去,又一頭扎進了另一個主任的辦公室,過了一會兒,又出來了,然後又進了另一個辦公室。   「哦!這個人嘛,可能是哪家醫藥公司的醫藥代表吧!」我想了想說。   「什麼醫藥代表?她代表什麼?」霸王花聽了奇怪的問。   「其實就是代表醫藥公司在各個醫院推銷藥品的。」我說。   「藥品也需要推銷?難道這些醫院不是需要什麼藥就進什麼藥嗎?」霸王花更奇怪了。   「這個嗎,理論上是這樣的,但你想呀,這些藥,特別是西藥,說到底,其實是可以簡化成一個化學方程式來表示的,所以,各個藥廠之間的藥的品質,相差並不大的。打個比方說,我們兩個人都做煤球上街賣,而煤球是一種機器做了,所以,我們生產的煤球和質量,其實差不多。我們誰要想多賺錢,那就要看誰能賣得多了,而賣得多,那就靠推銷,不是嗎?」我隨口說道,然後想了一想,其實這樣說並不恰當。   但霸王花大概是聽懂了。她接著問:「但她一個個辦公室跑什麼呢?」   「嗯,據說,醫藥代表要拉好與醫院各方面的關係,雖然能賺大錢——我認識一個據說他一年能賺幾百萬呢,但醫藥代表也要有天大的能耐才行。」我說。   「天啦!能賺這麼多錢呀!那做醫藥代表要什麼能耐?」霸王花的兩眼放光,頓時來了興致。   我心裡想,她到底是在那個有名會做生意的南方城市出生的,一聽說錢就來勁兒。但閒著也是閒著,我就給她講講吧!   「做個醫藥代表,要麼你的後台特別硬,比如說你是哪個領導家的家屬,或者黑社會老大的小情婦啦,醫院根本就得罪不起你。比如說你為哪家藥廠銷售阿莫西林,這家醫院只進你這個藥廠生產的阿莫西林,這樣,隔段時間,藥廠會根據你在這家醫院的銷售額給你提成。這個藥品的進銷減價大約為百分之七十,也就是100元的藥品,回扣有70元,你想想這種醫藥代表的收入有多高?另外一種醫藥代表,是沒有這樣的政治或者黑道背景的代表,可就要辛苦一點了,說簡單也簡單,就一個字,「賄」!行賄,比如送錢送物,像你剛才看到的這種小女子,時常請醫院裡的這些醫生主任什麼的吃喝玩樂的時候,如果男性的醫生提出要求或者暗示,要和她上床,那她很難拒絕的!」我解釋道。   「哦?按理說,只要送錢給領導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對那些醫生行賄呢?」霸王花問。   「這個嗎,醫藥代表通過打點院長和藥劑科主任,讓藥進入醫院後,如果醫生拿不到回扣,那麼醫生照樣不開處方,不用這個藥——你知道,許多病是可以選用許多種藥物中的一種就能治好的,那麼這種藥還是賣不出去。一般的說,單科室藥物給醫生的回扣率在零售價的15%左右,大品種藥品則在35%以上,最高達50%。基本上醫藥代表必須按照每個醫生藥物處方開具量定期現金兌付回扣。像省裡面三甲類的大醫院,黑心的醫生,一個月,拿個幾萬元錢的處方回扣,那是再正常不過了。一開始的時候,只是送錢就行了,後來,醫藥代表之間,也競爭呀!所以,行賄的方式的千變萬化了,性賄賂只是其中的一個小花樣罷了!」我說的得意,因為我家就住在醫院,這些事情當然瞭解的多了,看著霸王花入迷的聽我說我很瞭解的事情,這是種炫耀!其實是讓虛榮心很受用的。   「哦,是這樣呀,真是黑幕重重呀!」霸王花歎道:「原來這錢不容易賺到!」   「是呀,像我們剛才看到的那位小女子,周旋在各個色迷迷的醫生之間,其實,與賣笑有什麼差別?除了她們收入高一點之外。」我說道。   「噯,這些人的黑錢,其實,全是病人的血汗錢呀!像咱們這樣有固定收入的人,都覺得吃藥越來越像吃金子似的,心痛的要命,那些窮人們,要是生了大一點的病,不得不到醫院來看病的話,那肯定是不死也要脫幾層皮下來!黑呀!真黑!」霸王花又歎息了起來。   「是呀!你看著這醫院裡人來人往的人群,有幾個集市像這樣熱鬧?像這種醫院,一年的收入,少說也應該有五個億吧,這中間,藥品收入平均要有一半,我們就算少一點,二個億吧,按30%的平均醫生回扣來算,這個醫院的醫生,一年拿的回扣,那可就有六千萬元呀!你看看這水有多深!要說那些醫藥代表吧,那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但像有些女子,那就跟賣笑一樣,也算可憐。照我看呀,最可恨的就是有些醫生了,穿著白大衣,號稱是白衣天使,卻幹著如此吸血的營生,這才是最可恨的。不是有一句民謠嗎——白衣天使黑心腸,這話……」   我講得眉飛色舞,得意忘形了,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說什麼?你說什麼呢?誰黑心腸了?你這人怎麼說話的?」   我回頭一看,壞了!我忘記了我們身後還有個醫生在為小麗檢查身體呢,像我們剛才那樣,無意中像是在對著和尚罵禿驢,這也難怪人家醫生生氣。   那個叫李青的年輕女醫生,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站在我和霸王花的面前,再一看她,小臉氣得慘白,說話的唾味星都要噴到我的臉上一樣:「你們還來勁了不是?越說越過份了,開始我不想理你們的!還有什麼難聽的話,來呀,一起衝著我說出來!」   我的臉紅了,簡直手足無措,一時之間,知道自己理虧,就沒說話。   霸王花畢竟是個女人,她想的可沒那麼多,何況女人天生就是仇敵,她哪裡能在熟人面前,在別的女人那裡處於一個明顯的下風呀!   她不甘示弱的說:「我們又不是說你!我們只是說那些缺德的醫生而已,如果你是乾淨的,自然與你不相干!請勿對號入座呀!」   我心裡暗暗叫糟,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怎麼能在醫院裡和醫生爭吵呢,是不是打著燈籠拾糞——找死嘛。   果不其然,小醫生李青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你嘴裡放乾淨一點!你是哪來的,跑我們這裡來撒野!」   「怎麼,說公道話也不能說了?如果你覺得我是在誹謗某人,那麼,你可以起訴我呀!」這個霸王花,到監獄時間不長,官腔學了不少。但我知道她沒弄清形勢,一不小心,可能就要壞事!在地方,當然警察是一家人,誰也拿我們沒辦法,可這是軍區的醫院呀,咱這些小玀玀警察,哪能和軍隊裡的人叫板呀!惹毛了人家,那可就糟了!   我趕緊去勸霸王花,讓她別說了。   但李青醫生的火氣已經上來了:「什麼叫公道話?你們這樣的人也能說出公道話?看你們這樣身穿著警服,走路都打橫,天啦,是警察喲!很了不起是吧!可全國人民誰不知道連首都的警察都滿大街的抓那些入城務工的窮人,然後,賣給收容所,有這事吧!想想吧,這就是你們警察幹的事情!很光榮不是!再說鬧得沸沸揚揚的處女嫖娼案,是你們警察做的吧!為什麼你們長著嘴光說別人,就不說你們警察的心有多黑呢?民謠你會說誰不會說:一等流氓是貪官,為害百姓南霸天;二等流氓是高參,領導面前進讒言;三等流氓是公安,勾結妓女開罰單;聽聽呀,多光榮,前三名呢,兩位很風光呀!再說一個:騎著摩托挎著槍,村村都有丈母娘——這又是說什麼人的呢?你報案,我登記,破不破案碰運氣——這又是說誰的?不知道?下面一個可明白著呢:一當警察,二里巴基,三吹六哨,四(肆)行無忌,五毒俱全,六(流)氓成性……好聽嗎?」   我和霸王花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個小醫生原來這樣能講,頓時把我們的脾氣都說沒了。   我虛弱的說:「這個……警察裡面的壞分子,也是有的,但大部份人都是好同志,真的……」   「哂!那何以見得醫生裡面大部分都是壞同志,是黑心腸呢?說話小心點,別讓風吹折了舌頭!」李醫生越說越上路子,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正文 分節閱讀57   「就算警察裡有壞人,也不能說醫生就大部份是乾淨的呀,要我看,恐怕,沒拿藥品回扣的醫生很少有,難道拿回扣是正確的嗎?」半天,霸王花才擠出了一句話,卻無異於火上加油——我發現她還不如我會說聽,雖然她是個女人。   「乾淨?哪個行業是乾淨的?什麼××揮揮手,××動動手,××舉舉手,××拍拍手,這些人,拿著穩定的收入,享受著職務消費,可是他們盡責任了嗎?只怕大多是想著自己的私利的懶蟲!這些官老爺們不說也罷。看看搞建築工程的,做出來的是豆腐渣!再看看修路的,把吃喝嫖賭的錢都加到公路成本裡去了!修橋的就更可怕了,我不說你也知道。這些行業乾淨嗎?再看看我們天天吃的東西吧!農民種個青菜,都拚命灑農藥,生怕生了蟲子影響賣價,這菜能好吃嗎?再看那些加工過的東西,就更嚇人了——色素醬油、下水道裡弄出來的食油……哪樣不讓人作嘔?毒香腸,毒火腿、毒這樣毒那樣的,我們吃下去的還少嗎?……隨便說個行業來,有幾個行業的人能敢站出來說它自己是乾淨的?鐵路?民航?教育?新聞?體育?娛樂?通訊郵電?哪個行業不是黑幕重重?……」她越說越起勁了……   正文187怨婦男人   「丫頭,又在和人爭什麼呢?」一個宏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跟著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走了進來,後面跟著的是丁總。   正在對我們發火的小醫生,頓時,溫柔的像一只小綿羊一樣,不再理我們,轉過身去說:「爸爸,討厭死啦,你怎麼老是當著別人的面叫人家丫頭呢?我不是早就讓你別這樣叫嘛,你都答應過多少次了?真是拿你沒辦法,下次再這樣,我回家就不燒湯給你喝了!」   「呵呵,又恐嚇爸爸了!今天不是時候喔!來,見見吧,這就是我常給你說的丁姨!還不快問你丁姨好!」那位老人說道。   「哦!丁姨您好!我早就想見你了呢……」小醫生親親熱熱的跑到丁總面前,抱著丁總的一隻胳膊像是撒嬌一樣。   我和小麗還有霸王花再一次面面相覷——這是剛才那個母老虎一樣的女醫生嗎?   老人笑了笑,看了看已經站在病床邊的小麗說:「這閨女就是你家小麗了!恩!長得真像!真漂亮呀!呵呵!」   「喲!原來是小麗妹妹!」那位年輕的女醫生呼的又跑到小麗身邊,拉著小麗的手,開始親熱起來。鬧得連小麗這樣大方的女孩都難為情了!   我想霸王花和我想的一定是一樣的——這個女醫生,剛才簡直就是隻母老虎,現在怎麼跟一隻依人的小鳥一樣??真是條變色龍!   「這兩位是?」那個老人看著我們,問丁總。   丁總遲疑了一下,先是對我們說:「這是醫院的李院長……小麗爸爸的老領導!」   我趕緊接她的話說:「李院長好,我們是小麗的好朋友!……」然後,報上我和霸王花的名字。心裡想,這一次李青醫生該不會跑上來再拉我們的手了吧!   果不其然!李青醫生顯然沒打算過來再和我親熱一番,但還是衝我們嫣然一笑,卻是別有一番風情!我心裡一咯登,感歎道:「一個本來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嘛!這樣不是挺好嗎?幹嘛要學得像剛才那樣凶呢?   我和霸王花也衝著她笑了笑,只怕笑的水平和她比,那就差得遠了。心裡尷尬得要命!   霸王花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小聲對我說:「要麼,我現在就到戰友那裡去!你幫我在這裡照看一下,晚上你等我回來,好嗎?」   我點了點頭,笑著對丁總和李院長李醫生說:「我朋友約好了時間,要出去見她的一個同學呢,她先走了,可以嗎?」   他們當然沒得說,霸王花就逃掉了,只剩下我和小麗母女和李家父女。   三個女人一如戲,果不其然,她們親親熱熱的一起說著話,而我只好硬著頭皮和李院長說話。原來,李院長是副院長,而且,也許有兩年就要退休了,所以,老人倒是什麼都能看得開。   李院長問我:「剛才丫頭,在和你們討論什麼問題呀?」   我難為情的說,「都是怪我,說話沒注意,讓醫生生氣了。」   老人呵呵一笑說:「不會吧!我這個女兒,是老有理,天生沒錯誤的人兒,而且那張嘴呀,像她過世的母親,特別會說話兒!有時候,在家裡,明明是我有理的事情,我還是說不過她,而且,特別的纏人兒,不讓你討饒,那是絕對不會罷休的壞脾氣!」   我心裡一驚,原來,這個李醫生倒也是挺可憐的,原來,她的母親,也不在人世了,這樣一想,倒是覺得心裡怪怪的,然後,又想,怎麼我的生母去世了,我遇見的這些女人,有這麼多是單親呢?像我這樣有個後媽的人,算是雙親嗎?   李院長繼續說:「噯,這個丫頭,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管教她,不知不覺中就把她寵壞了,做什麼事情,都太任性!噯,小伙子呀,我這個老頭子挺奇怪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婚姻這個事兒,你看,像我這個女兒吧,不是蠻不錯的嗎,除了有張刀子嘴之外!你可不知道,近來我都替她發愁了,給她介紹那麼多對象,不是她看不好別人就是她把別人嚇跑了,有時候挺好的處了幾天,結果,事情呀,還是壞在這丫頭的嘴上,老愛跟人家爭論!……」   「爸爸你在說什麼呢?」李青醫生猛的拋過來了一句話。   我心裡暗暗的樂——原來,這個李青醫生,還有這樣的事情呀!該!誰讓她那麼能說!看她剛才把我說得臉紅脖子粗的。這個老頭院長,也夠奇怪的,怎麼對我這個陌生人說這些家事呢?又不可能把我當女婿!   我一邊想趕緊對李青醫生說:「李院長在跟我說中醫的事情呢!」一轉頭,和李院長相視一笑。心裡想,要是這個丫頭發起飆來,那我們的耳朵,可又要糟糕了!   「對了,剛才這個丫頭,到底在和你們爭什麼事情?」李院長問。   「哦……這個,我們在說醫院的藥品回扣的事情,無意之間,言辭激烈了一點,還不小心讓李醫生聽到了,所以,李青醫生就生氣了!都怪我們,說話時口無遮擋的……」我說。   「哦?小兄弟你怎麼清楚這些事情?」李院長問我。   「我家在醫院呢,小縣城裡。我祖父是舊社會的郎中——我祖父是那個時代縣裡最好的醫生,尤其是擅長治療各種皮膚病,在方圓幾百里還挺出名的呢!」我說道。   「是嗎?那你家現在誰行醫呢,你父親一定是醫生,是吧!」李院長問。   「嗯。但他已經改西醫了,我們家現在沒其他的人行醫了!還有一個叔叔開藥店,不算是醫生了,但他懂也懂醫術。」我簡單說說,沒話找話而已。   「那你懂嗎?」李院長興趣盎然的問。   「我?我不是專業的,但也知道一點,卻是紙上談兵罷了。怎麼說呢,祖父留下了一本書,是專門講他行醫的心得的,我看了以後,覺得挺有意思的。當然,更覺得有意思的是他那種舊社會郎中的醫德。」我說道。   「說來聽聽呀!」李院長好奇起來。   「說個我祖父的故事吧。我祖父五十幾歲的時候的一個秋天,鄉下一個有名的大財主生了個病,我猜,可能是毒熱入營證的丹毒吧,因為傳說中的那個大財主腿上起了個大瘡,已見神昏譫語,躁動不安,噁心嘔吐等諸逆證。當然,也可能不是丹毒而是其他更嚴重的病。祖父他為那個財主看了以後,問他的家人:你們是吃一千塊大洋的藥呢?還是三塊大洋的藥?那個財主家的人說:有什麼區別?祖父說:這一千塊大洋的藥,只吃三付藥,保證你全好,而這三塊大洋的藥,什麼都不能保證。財主家的人雖然很有錢,但一向是出了名的為富不仁,捨不得然花錢,就只花了三塊大洋,給了祖父。祖父冷冷的給他們開了一副藥,然後走了。這個財主吃了這個藥這後,病的毒性,加倍發作起來,瘡口崩裂,雖不要命,卻痛得大財主哭爹叫娘,日夜不得安生。只好再去請我祖父出診,祖父不再理他們,說:你們家想把病治好,又捨不得花錢,這病,我是沒法看的!另請高明吧。……好說歹說,就是不去!在請我祖父出診前,這個大財主已經請過許多郎中看過沒用,現在當然也請不到別的人為他看病了。最後,沒辦法,請了另一位城裡最有名的財主周旋,並擔保。我祖父問那個作保的財主:要是這家看病不出錢,那你們為他付出診金嗎?那個作保的財主,滿口答應下來。我祖父才勉強答應,但又提了個條件——窮人家請出診,那他可以走著去,富人家請他出診,要用毛驢來馱他去,這個財主家請出診,非大白馬來馱他不行!那個財主家沒辦法,就去找了匹白馬,來請他再次出診。我祖父到那裡一看,那個財主正疼得哭爹叫娘呢。我祖父看了看,還是老毛病,和他設想的沒有兩樣兒,就說,當初,你家不願意花一千塊大洋吃藥,現在病因為拖延,已經變嚴重了,現在要我看,我沒二話,仍然是三付藥,穩包你好,但診金要三千塊大洋!一分錢也不能少!那家財主,一聽傻了眼,好說歹說,我祖父就是不買他家的賬,一口說死了,三千塊大洋!不見錢,不開藥方子。財主無奈,到處借錢,備足了三千塊銀洋,放到我祖父面前,我祖父方才開了藥方,讓他家人去抓藥給那財主吃下,只用了三付藥,果然就治好了那個財主的病!你說神奇不神奇!」我慢慢的講著這些從父輩人那裡聽來的陣年舊事。   「哦!真是了不起呀!只吃了三副藥!真神了。」李院長跟著讚歎著。   「要不是殺這些富人,我祖父的日子可能一天也過不下去。因為一些窮人是沒錢看病更沒錢抓藥吃的,這時候,祖父就要自己掏錢,給這些窮人買藥了——這就是舊時候郎中的傳統——窮人看病,富人出錢!當然,富人哪有自願出錢的,所以,上面說的就是他們的手段!噯,現在不行了!日子過的好的人,看病反而不用花錢,享受著公費醫療什麼的,就是看病,花的錢對他們來說,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只是窮人可就糟罪了!現在的藥貴得像金子似的,哪裡還是窮人吃得起的?我說過,我有個叔叔開藥店,他可沒從我祖父那裡學會樂善好施,他家很有錢,那可全是靠行業暴利得來的,比如說吧,有一次,他從安徽進了兩噸的草藥,進價只有幾角錢一斤,可是遇上了藥材漲價,轉手賣價是一百多元錢一斤!這些事情不說你也知道。而且,他還不算黑心——因為他一不賣假藥,第二他家賣的中藥價錢,比其他藥店特別是醫藥公司的價錢,最少還要便宜三成呢!所以,他的藥店和其他的藥店比,又算得了什麼呢?說句不中聽的話,要是和你們這個醫院的藥房比,別說小巫見大巫了,只怕連小小小小小小巫,也算不上呀!所以,剛才,我和朋友聊這事情時,一激動,就說了幾句李醫生受不了的話。噯,我真不該說,也許,這局面形成,又不是具體哪個人的錯,也許大家都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罷了。開初,我沒學醫,就有這方面的原因!見多了,噁心!眼不見心不煩,不是嗎?」我一口氣說了不少話,頓時覺得出了一口惡氣,心裡舒服了不少。   「哦!窮人看病、富人出錢!嗯,以前也聽過,只是沒有小兄弟你說的這樣精彩動聽。那個,那個——你認為現在醫院這種情況是什麼原因呢?」李院長問我。   「也許,也許……這個也許是整個衛生系統,成了一個既得利益集團,這個圈子裡的人,雖然有的人是清醒的,但大部份人,都在有意無意的希望維持他們現在的既得利益……可能是這樣吧。」我這時發現自己想說的話很多,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了。   「也許你是對的!」李院長想了想說:「但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我頹然向椅背上一躺,搖了搖頭。   「我挺喜歡你的小伙子!老頭子大言不慚的說句自誇的話,你有我年輕時候的那一股子氣勢,當然,你比我有學問,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扁擔長的「一」字不認識呢!那個,那個……你想聽聽我如何對我女兒說而她一直聽不下去的話嗎?」李院長問我。   我點了點頭。   「我有時候會對我那個快嘴女兒這樣說——現然,我就換一換方式對你也說說吧!」李院長小聲對我說,像是在耳語,臉上偏偏很嚴肅。   「一切皆非憑空面來,當然,也不能憑空而論!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們國家,現在可能也像這樣的一個病人,而這個病,正是由於我們所有的人「不注意日常飲食衛生」而得來的。比如說,你們單位的頭,要是明顯的做一件不正氣的事情,你能站出來反對嗎?當然,我不也不是鼓勵你這樣做!只是打個比方而已,因為你也是個活生生的人,並不是特殊材料做成的機器,你有你自己的情感,有自己的親人,也有自已的利益!留得青山在,方才有柴燒嘛。這樣想,才有人性,不是嘛!   比如說,這個病人是頭痛,你又怎麼能建議把他的頭,一刀剁掉呢?或者,又只是,天天喊著頭痛,比如說只是你那樣想不出什麼辦法卻只是抱怨呢?那有什麼用呢?只是逞一時口舌之欲而已!還不如忍著痛,靜下心來想想辦法。如果,一時好不了,那麼,我們只有忍著這個痛了!——畢竟,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我們忍著頭痛去做!做更有意義的事情——在疼痛中成長!   我們這個民族,正處在一個和別的民族競爭的時代裡。就像是在競技場上拔河一樣,我們現在的情形是憑著人多,勉強不被那些身體健康的競爭對手拖垮。如果你不願意出力,那麼你旁觀!這也比搗亂強!更不能受到別人的蒙蔽,竟然做了我們的競爭對手的幫兇,向反方向用力!所以,像你這樣年紀的青年人,千萬不要做一個滿腹牢騷的反政府主義者!因為一個和平的環境,對一個積極向上的人來說,是最有利的環境!   有時候,我想,我們還是要以大局為重呀!至少也要有容人之量!對別人犯的錯誤——如果它並不是嚴重的原則問題,還是要以容忍為主,而不是去和他爭吵!或者,你也可以這樣想——惡人自有惡人磨!他做了這個不正義的事情,別人一樣能看得到,總有比我更衝動的人來收拾他!而我們,去做比這些更有意義的事情——畢竟,發展才是硬道理呀!   就是退一步講,哪裡又有人完美呢?哪個人不會犯錯誤呢?改了就好嘛!   國家也一樣,M國好嗎?我看也不見得,只是他們自吹而已!只是他們發展的年代多而已!想想那個國家的發展史,他們的哪張綠紙票上,沒有血和骯髒的東西?不是嗎?……」李院長動情的講著。   我的臉卻越聽越紅,這些我還真沒想過——以前光顧生氣了! 正文 分節閱讀58   「小伙子!」李院長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年輕人有衝勁,很正常,我像你這樣大的時候,正拿著槍衝鋒呢!」   停了一下,李院長接著說:「但現在這個時代,卻是你用另外一種方式生活的時代了!有些事情,我們沒法改變它,有時候,像有的惡運,我們明明知道它要來,可是卻偏偏無能為力!而生活中,這些我們無能為力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也許,這就是命運!不要想得太多、顧慮重重,而是大膽的去創造你的生活,也享受你的生活,要活得像個男人!而不是活得像個怨婦!」   ……   「創造生活、享受生活、活得像個男人,而不是像個怨婦!」我反覆在心裡念著            正文188 將軍病房   這套將軍病房,簡直就像五星級賓館裡的高級套間一樣。不僅有著自己的衛生間,放滿花的陽台,還有著會客室,甚至還有一間面積不小的健身房,裡面放養著擦得乾乾淨淨的健身器具……   他們已經走了,丁總在走的時候,還衝著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讓我頗難為情。在我關門轉身的一瞬間,我忽然想到——為什麼丁總不為我們準備避孕的藥具呢?難道,她真的確信不疑我們命中注定,是絕對不會在歡好中珠胎暗結?我與小玲不會,和小麗也不會?難道,她真的自信能看得這樣準確無誤?或者,她有別的企圖?但好像現在我並看不出來!……   想也是白想,不會有答案,我也不會去問她,所以也就放棄了。   ……   小玲也許需要靜一靜,或者,她需要暫時的逃避一下,她已經到衛生間洗澡去了,小衣服脫得滿床都是的,也不知道自己先把它收拾收拾再走,這是她和小玲不一樣的地方。   小玲、小玲、小玲、小玲!我念著她的名字,想著我身體的某一部份,仍然殘留著她的體液,仍然讓我覺得那個部份有種濕潤的感覺……   這樣一想,禁不住又長歎了一聲,但歎氣歎到一半時,我忽然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我怎麼又歎氣了呢?   難道,我真的是生活的怨婦?不能!我絕對不能再這樣了!好好的想一想吧!怎麼能這樣?   我強迫自己不去想小麗,也不去想小玲,而是要好好地理一理生活裡這些天來發生的千頭萬緒。   脫了鞋子,我在跑步機上,慢慢的跑著,希望能把前身後世都能完整清晰的想一遍。   仔細想一想,不管怎麼說,也許我現在只是遇到一件事情,那麼就做一件事情,如果還有個目標,那就是在為一日三餐而活著,甚至還談為上為了買一套房子或者為自己娶一個漂亮溫柔體貼的老婆,生一群孩子撫養他們長大等等。   除此之外,我豈不是沒有任何具體的目標嗎?——我也許想過要做共和國的總統而不是主席,可是,這只是空想而已。或者,我偶然的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就覺得自己愛上了她,許多天念不忘,這也算是生活的目標嗎?——何況那是愛嗎?也許,我只是想把自己蠢蠢欲動的陽具,抽插在她的軀體裡面爽一下……或者,我想著我的頂頭上司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出了車禍,死得挺挺的,然後,我就一點心思不費做到了他的位置上……這些,能算是我生活的目標嗎?   如果說,學生時代的歲月,是幼稚的,只是個童話,算不上真實的生活,那麼,上班後的這半年時間,我都做了些什麼呢?難道不是在游移不定?不是在彷徨?不是在抱怨?不是在……   也許,我是懼怕真正的面對這個真實得有點殘酷的生活!害怕在黑暗裡挺身而出,害怕承擔自己的責任,這些日子,也許只是在虛弱的掙扎裡,虛度自己的青春年華。   也許,我正在把自己變成一個不自信、妄自菲薄、不思進取、得過且過的人。一方面自卑、軟弱、怠懶;另外一方面,卻又急燥、衝動、牢騷滿腹,就像一個在戰場上的新兵一樣,不能沉著應戰,總是無謂的暴露在敵人的炮火之下,結果只能是傷痕纍纍或者乾脆就作了犧牲!   而要避免這些可怕的情況再次發生,首先,就是要確定一個目標,一個非常明確的,一個可望可及的目標。   我要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什麼是我希望做的?我的興趣何在?如果能被社會接受,我最希望用什麼來滿足自己最大的慾望?   說的現實一點吧!   做官?我可能不是這麼一塊料子——那些人多陰險呀,我這樣的只是一點點眼前見識的小聰明,只怕到官場上,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發財?這個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我準備有多少錢?有了錢以後我要做什麼呢?按現在這個情況看來,也許我應該到60歲的時候,身邊有100萬元,以後假如我再活30年,那麼,每年3萬元,也許夠自己和老婆養老的。那麼,這20歲到60歲這些年裡,平均每年,要賺的錢是2.5萬元,如果算上以後自己會有個孩子,撫養費、教育費、給他們在一個中等城市買房子,這錢加起來,只怕也要100萬元。那麼,每年要賺5萬元才行!而我現在的工資,滿打滿算,一年,只能剩下6000元,所以,想要生活小康,只怕要有很長時間的路要走。想要小康一下的前提條件,首先要放棄的就是現在的這個工作!原來現實這樣殘酷——我剛覺得自己工作入了正路,可以輕鬆一下,原來,它與我的理想目標並不相容!但,也許,我還可以留在這個崗位上,再做幾年,至少等小麗被從這個監獄放出來,也算我對她們一家人有個交代,才久她們一點人情。   其他的目標:做個運動員?像馬戲團的小丑一樣在世人面前擺弄自己的軀體?或者做個詩人?寫點除了自己就是與自己一樣病態的人還自我陶醉的幾個句子,然後,飄然自得?或者,為社會寫幾句主旋律的歌詞?或者寫小說,寫人世間的愛情象……   對了!還有個大家都在著急的目標——美女、艷遇?也許,有了小玲,也許,今晚不出意外,還會有小麗。她們都算很漂亮的女孩兒。我還想要過其他的女孩,比如說剛才那個凶霸霸的李青醫生,難道說我真的一點也不動心嗎?還有那個教我們以色列近體搏擊的美女高教官,難道我就沒有一點桃色的狎想嗎?再比如說剛才離去的霸王花,一面之緣的許蕊、涉世不深的李玉純……噯,表面上一本正經,其實,我也就一個色狼!   也許在一本正經的討厭著自己的桃花煞的時候,難道我不也正是在竊喜嗎?   對!如果我即不能陞官,也不能發財,不能成為作家也不能搞什麼藝術,那麼,為什麼不試試有更多的艷遇?如果桃花煞就是我的命運,那我又有什麼理由在它的面前還像個已經對男人心許的婦人一樣,還扭怩作態呢?   在學校時,花心的同學說:「寧可錯殺,不可錯過!」,我不去錯殺,可是我難道真的要錯過在我生命裡這些曼妙的美人嗎?   不!當然不能!來吧!踏進我生命之河的女人,讓我們共享這生的盛宴吧!讓我們共享魚水之歡!我在心裡狂喊著,有一種別樣的快意!   小兄弟再一次不聽從我意志的使喚,自己暗自抬頭了。我一驚——這可是我修習如意神功以來的第一次呀!上次與小玲歡好時,那是精疲力竭才不受自己控制的,這一次怎麼會它自己這樣衝動呢?   不管它了,反正一會小麗出來後我們就要用它,我也就沒讓它失去活力的必要了。   小麗在洗澡呢,我是不是去偷看一下呢?這個想法一出現,就不可抑制地誘惑了我!   我從跑步機上下來,硬挺著自己的傢伙,悄悄的溜到浴室的門口,浴室門下的縫隙向外透著曖昧的熱氣,裡面卻是嘩嘩的水聲。小麗一定是光著她曼妙的少女之軀在沖淋吧!——想像的美麗,比目睹一個美女入浴,可能要更是驚心動魄,這一瞬間的想像,讓我更是興奮,手慢慢的放到了浴室的門把上……   「叮咚!——」一聲悠長的鈴聲,從門口傳來。有人想要到病房裡來。   KAO!這個浴室的門緊靠著病房的門,這一聲鈴聲,就像貼在我的耳邊響起來一樣,我就像做小偷被人抓住了一樣,心臟都要停止了跳動。這一聲再平常不過的鈴聲,幾乎把我嚇得魂飛魄散!我靠在牆上,狼狽的喘了幾口氣,定了定神,感覺小弟弟已經不再威風了——難怪人家說在辦事情的時候會被嚇陽萎了!   是誰呢?   我開了門一看,面熟兒,原來是小醫生李青!   「請進!」我客氣的請她進來,心裡想,你是時候來做什麼?嚇人呀?要是把我嚇陽萎了,你只怕負不起這個責任。或者,是對我這樣有性格的哥哥,念念不忘?   「小麗她人呢?」李青問我。   我指了指那個浴室,示意小麗在洗澡。心裡想,果然不是來找我的。但來的就是客,我還是請她在會客室小茶桌前坐下,然後自己坐在她對面。桌子不大,我們離得很近,我好像能嗅到她身上除了來蘇水的味道之外的其他味道。   「哦!她的膽子真大!」李青說。   「什麼?」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事情——是殺人嗎?   「你有沒有到浴室的門口偷看?」李青嚴肅的問。   我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但又只能裝作無所謂,笑了笑說:「看什麼?難道女人的身上有花?」   「胡說!我只是看你不像什麼好人,兩眼色迷迷的喜歡盯著女孩看!」李青看著我看她的眼睛說道,一點也不留情面。   我的火氣騰的起來了!「女孩?好像這個詞,用在有些人身上,顯得有點可笑!」   停了一停,我說:「還有一件事情,就算你來頭很大,那你也不能盛氣凌人!也許你有個厲害的老爸和顯赫的家世,但你應該承認——至少在靈魂上,我們是平等的!也許你覺得我沒紳士風度,但就算我有,那也是對有禮貌的人的。」   「我……我…。」那個小醫生呆住了,過了半天,才說了一句:「我沒什麼來頭!我也沒覺得你像紳士,我倒覺得你像那個流什麼的?」   「流什麼?」我一沉吟,頓時把我氣壞了,她是說我像流氓!心裡那個氣呀!今天非捉弄得她後悔不可!我心裡發狠,臉上反而有了一絲笑意。   「你怎麼可能沒有來頭呢??我看你有來頭呀!你一定有來頭的,不但有來頭,而且,來頭還不小呢!」我嘻皮笑臉的衝著她說,一句一個「來頭」,可聽起來像是說她有奶頭。   李青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她已經從我一臉的壞笑裡,聽出我的話裡的意思了,看著我的眼神像是要殺人。   我心裡想:怎麼著?難道你能挑出我什麼毛病?就是到你父親那裡,你也說不出我的什麼不是來!你就是有「來頭」嗎!叫你說我像流氓!我就流氓給你看看!   忽然,李青抬起一隻手掌,向我的臉上扇了過來——這個狠丫頭,竟然出手了! 正文 分節閱讀59   雖然她的手很快,但在我這個經過近體搏擊訓練過的好手看來,就像是電視裡放的慢放鏡頭一樣遲緩!但我沒有躲閃,也沒招架,而是想結結實實的挨了她這一巴掌兒。   「啪!」的一聲脆響,她的手掌和我的臉有了親密的接觸,我頓時後悔了!她竟然也是會家子!她的手掌接近我臉的速度竟然在最後幾毫秒時間裡,加快了幾倍的速度,手掌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臉上。痛得要死!一定會腫起來。   在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我心裡有了個計較,跟著她手掌手力的方向,身子一歪,從那張沙發上,像是頭重腳輕似的一頭栽倒在大理石地面上,痛得我再次後悔做了這樣的一個決定。   但哪裡有後悔藥吃?我只好按原計劃,使勁的一蹬腿,兩手一攤,然後,屏住了氣息,緩緩的把心臟的跳動,從一分鐘70下,減了了20下左右。這可是我近來留心在練的一個絕活兒!   裝死了我!我倒要看看李青你這個小醫生知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正文189 誘騙香吻   我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姿勢僵硬,心裡還真有點難為情——我這樣做是不是太賴皮了?但一想到李青那種囂張的說話方式,我頓時就覺得怎麼捉弄她也不過分!   「起來!裝什麼死呀!」小醫生李青用腳踢了踢我。   我還是一動不動!像這樣屏氣,我現在至少還能挺七八分鐘,我有的是時間!   她可能遲疑了一下,卻沒走到我跟前去。   我躺在地上,閉著眼睛心裡想:「這丫頭這樣狠,可千萬別弄巧成拙啊!」   又過了半分鐘,她見我仍然一動不動,好像有點慌了,又踢了我一腳說:「起來吧,別再鬧了!再不起來我就走了!」   我不理她——哪能這樣就偃旗息鼓呢?我那一跤難道能白跌了?我仍然一動不動。   又停了十幾秒,她再一次說:「賴皮狗,我不理你了,我走了!」竟然真的踢踢踏踏的向門口走了過去。   我躺在地上,心裡覺得那樣悲哀——原來,這些當官人家的公主,和正常人家的女孩比,果然沒人性多了。我這一跤是白摔了,一巴掌也是白挨揍了!   心灰意冷,百無聊賴的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心裡想,算了,就當自己演習,看看自己這次能不能閉氣的時間長一點,爭取一鼓作氣,二十分鐘不呼吸試試——要是能時間長一點,以後到海邊去採珍珠去!   這樣想,憋氣就有了些樂趣!   但沒想到,更大的樂趣還在後面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身邊多了個人。我不知道會是誰,因為我沒睜開眼睛,也沒呼吸,所以嗅不到她的氣味——心裡暗暗叫糟!要是小麗洗完澡出來,看到我像隻狗一樣躺在地上,一定以為我是發了羊顛瘋了呢!那多難為情呀——難道要我解釋說,自己象狗一樣躺在地上,是為了嚇另外一個女孩子?   謝天謝地!不是小麗,而是李青又回來了。這個小醫生的道行,看來也不淺,竟然能無聲無息的回來!   她用手在我的唇上試了試,看看有沒有氣息,然後,用手,在我的額頭上試了試。   因為我的心跳速度變慢了,而且,大理石地面太涼,所以,我的體溫一定下降了不少。李青的小手,顯得溫暖又細膩,在我的額頭上,輕輕一探,然後,抖了一下。她一定是有點害怕了。   立刻,我又感覺到了她的手根纖巧的手指,搭在了我手腕的脈上,她一定是想試試我是否還有心跳要!我立刻把心跳停了三秒鐘時間——這是我最大的忍耐極限了!但這已經嚇著她了!她試不到我的脈搏,真的以為我出事了!   李青醫生豐潤溫柔的唇,終於覆蓋在我冰涼的嘴唇上,起先,她還拿了塊手帕,隔開我們的親密接觸,但我頑皮的閉住氣,讓她以為是隔著手帕為我做人工呼吸不管用,她使勁的向我的口腔裡吹氣,可是只能吹進去一點點——最後,她遲疑了一下,還是用她溫潤的唇,覆蓋在了我的唇上。   那種感覺真是有意思,讓我覺得自己有種衝動,也想睜開眼睛看一看她用嘴唇覆蓋在我的嘴唇上的時候,她自己是捏著鼻子呢,還是在皺著眉頭?或者,我的兩隻手臂,像要不受控制似擬的,把這個比我大了四五歲的女人,緊緊的摟在懷裡……   當然,我還是忍住了,仍然裝死!   她向我的口腔裡猛的吹了一口氣,然後,用拇指和食指,捏著我的鼻子,中指和無名指,捏住我的嘴唇,不讓她那口仙氣,跑出來,然後,用另一隻手掌,用力的壓我的胸腔……(說明一下,她向我吐的那口仙氣,可不是人們傳說中的「吐氣如蘭」,倒有一股來蘇水的味道)   她這樣反覆做著人工呼吸,把我搞得癢癢的,差一點要笑出來!   做了十幾下,她還把我的上衣,拉了起來,直接用她的手掌,在我赤裸裸的胸前,用力的按壓……   但,當然,如果我不自己活過來,她的努力不會有用。我常常偷偷的換一口氣,然後,再任由她折騰——心裡那個樂呀!   最後,她一定是想放棄了,她的手,無力的放在我的赤裸的胸前,焦急的歎了一口氣——她一定想叫別的醫生了!   我不敢鬧,終於忍不住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著坐在我身邊的這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醫生。她面紅耳赤,頭髮零亂,額頭滿是細碎的汗水。剛才那凶霸霸的目光,如今,失神的看著自己面前這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男人的前胸,不知道此時,她心裡在想什麼!   我動了一下自己的軀體,然後,自然而然的,把她嚇了一跳,但,她的眼裡,又像有了鮮活的色彩——她一定以為是她的人工呼吸起了作用!   「天啦!——不要偷看人家胸部!」我一把抓住她放在我胸前的手,嘴裡說著,然後,衝她作了個鬼臉!   李青的眼裡,充滿著喜怒哀樂的表情,然後,一把,掙脫了我的手,鋒利的指甲在我的胸前,還劃了一個帶血的指印。她站了起來。   「天啦!——人家流血了!」我故意嗲聲嗲氣的說。   她的臉氣得煞白,轉眼之間,又漲紅了。我心知不妙——這小丫,又要出手了!   果不其然,她的一條修長的腿,飛快的向我的面門踢了過來。   「KAO!又來真的!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吻我呢!」我小聲說了一句,但身子卻不敢怠慢,兩隻手臂,一起去格她的那條長腿!然後,借她的那一踢之力,飛身站了起來。我可不敢托大!這可是性命由關的時刻——這從剛才她看我時候那種殺人的眼神就看出來了。   但嘴裡絲毫不讓一分:「你這就不對了吧!院長的千金,新時候的淑女典範呀!怎麼能這樣欺負人?一邊打人,還一面偷看人家胸部!你還講不講江湖道義?」   氣得李青,說不出一句話來,在床前那點空間,手腳並用,轉眼之間,惡狠狠地向我攻了十幾招兒!但這時候已經不管用了,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純粹憑的是力氣和實戰的技巧,而這兩點,她是一點優勢也沒有,她進攻的招式果然是太極奇門的招式——小玲晨練時我見過。李青的招式不可謂不精,卻少了招招要人性命的凶狠!所以,我總是輕描淡寫的化解了。   再急攻了幾十招,仍然是一樣,倒是李青醫生,自己累得不行了!站在一邊彎著腰直喘氣,先歇著了!   我覺得好笑極了,剛才被她很花巧的抽了一個耳光,吃了一驚,還以為遇上了個高手,原來,不過如此!就她這體力,別說打架了,我就是跑一會讓她追一追,只怕也能把她累趴下!   但卻不知道如何收場了!再打嗎?她歇一會肯定會再進攻的!要是小麗從浴室出來,那我要如何解釋呢?   正這樣想著,謝天謝地,浴室的門響了,小麗穿著件浴衣出來了,一見在彎著腰喘氣的李青醫生,她愣了,不知道李青為什麼又出現在病房裡,而且是便服,更奇怪的是李青醫生還在彎腰喘著氣。   我沖小麗笑了笑說:「你看人家,一口氣跑上三樓來找你了!是不是你們有心電感應?她剛剛到,你就洗完澡出來了!」   那個李青醫生抬起頭來,竟然點了點頭說:「很久不鍛煉身體了,才跑上三樓就累得不行,噯,老了!」最後一句話說得意興欄柵,竟真有抱怨歲月光陰的意思!   我聽了微微有點為她難過,也就不再恨她了——也許,我只是生她的氣或者被她的傲慢激怒了而從來沒恨過她。   李青醫生說:「小麗妹妹,我晚上沒什麼事情,我們出去玩玩好嗎?今夜就住我們家——就在這坐樓後面的家屬區裡,從這走幾步就到!」……   不知道為了什麼,小麗竟然答應了她!答應之後,才像想起了什麼,才象徵求我的意見似的看著我。   我無力的搖了搖頭,說:「你去吧!注意安全。對了,李醫生你家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李青醫生一愣,那表情是想拒絕回答,但又覺得拒絕的話,不合情理,就很不情願的告訴了我一個號碼。   「這是你臥室的電話嗎?」我問她。   「不是呀!這是我家客廳的電話!我怎麼能告訴你一個陌生人自己的電話號碼呢?」李青振振有詞的說。   「那我要是半夜有急事情怎麼找到小麗?讓她這麼冷天跑到客廳裡去?」我沒好氣的問她。 正文 分節閱讀60   「這個……」她想了半天,還是告訴了她自己臥室的電話,但卻是軍區的內線號碼,從外面一般還不方便打。   我心裡想,要不是擔心小麗,我才不會找你呢。自作多情!剛才我不過是逗你玩兒。   後來,她們真的就走了。   留下我一個人在病房裡,我想回小玲那裡,但又擔心霸王花回來之後,沒法進房間或者滿世界的找小麗,只好哪裡也不去——好人做不得呀!要是我不答應她們出去玩,現在小麗應該讓我抱了個溫香滿懷吧!要是我不答應霸王花出去玩兒,也許我正在和小玲共享魚水之歡呢!   就這樣想著,沒什麼事情,就在健身房裡,揣摩著剛才李青醫生攻向我的招式,仔細一想,原來自己的對擋中間,有許多破綻,只不過李青也沒有經驗而已,所以,她打不過我。要是換了一個高手,哪怕就是小麗或者小玲出手,只怕我就要飲恨當場了!   這樣細細揣摩著奇門太極拳與近體搏擊的各自妙處,越是揣摩,越是覺得奧妙無窮。不知不覺之間,到了十一點多鐘——連飯都忘記了吃。一看,房間裡有方便麵,就泡了一大碗,吃了下去。   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霸王花回來。我就在浴缸裡放了一下熱水,泡一泡緊張了一天的身體。真是快意!   躺在浴缸裡,一抬眼,看到浴缸邊上的電話分機。我把電話摘了下來,撥了李青醫生臥室的電話。   接電話的果然是李青醫生。   她問我是誰。   我說,你這就貴人多忘事了吧,我就你剛才吻你的那個人呀!不等她發作,我就請她讓小麗接電話。   她一定恨得牙根都癢癢,但也不知道我找小麗是不是真有事情,只好讓小麗聽電話。我只是和小麗閒聊幾句,確定她還在,好向霸王花交代而已。所以,幾句話一說,也就沒什麼話說了。   我讓小麗把電話仍然交給李青醫生。小麗照做了。   李青醫生一定是強壓著怒火,冷冷的說了一句:「你話快說,有那個快放!我們沒功夫和你這種人閒聊。」   我本來,只是想向她道歉的,但她這樣說,也就不用了。所以也不生氣,但卻忍不住想按小麗第一次和我見面時捉弄我的辦法,再捉弄她一次。我就對她說:「我有一件事情,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對你說比較好——你有點輕微的口臭!」然後,啪的一聲,把電話掛了。   躺在浴缸裡,簡直要把自己的肚皮笑破了。   但這種快意沒持續多久,就被敲門聲打斷了。   我嚇了一跳,這個李青醫生,會不會半夜三更找上門來了?要是她很變態的拿著把手槍,衝進來指著我的腦袋,那可如何是好?這裡可是軍區醫院呀,她爸爸——院長大人,應該配手槍吧!   心裡暗暗後悔剛才的惡作劇。但敲門聲很響,卻不容我考慮太多。   我裹著一條浴巾開了門,只覺得一個酒氣沖天的身軀衝進了自己的懷裡,把我一把抱著。我踢上了門,再看懷裡的人,是霸王花,早已醉得歪三倒四,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來的。   我正想問她點什麼,她倒是斜著媚眼,摟著我的脖子,乳房隔著冰冷的外衣,緊緊的擠壓著我的前胸,兩條軟得像麵條一樣的腿兒,騎坐在我的一條光腿上,嘴裡還嗲聲嗲氣的問我:「小何……小何,你幹嗎把姐姐摟在懷裡不放呀?   我哭笑不得,看她進了空調房間後額頭已經開始冒汗,就說:「哦,乘!把外衣給脫了好嗎?」   「噫?……那個……那個……。你……你怎麼——把自己衣服脫了?現在又想脫姐姐的衣服?是不是——是不是想強暴我?……」   (艷遇二年元月)            正文190 熱浴醉美人   我低頭看著霸王花那張被酒精刺激得奼紫嫣紅的臉兒,不知道說什麼好,想說她幾句,但好像現在也不是時候。她醉成這樣,我說什麼都是對牛彈琴!   「別鬧了!到衛生間去吧,洗洗臉,睡覺好嗎?」我一面溫語哄她,一面把她的外套給剝了下來。   「不!不行!我不和你睡覺……那……那多讓人害羞呀,你……你還光著身子呢!……」霸王花的話語裡透著神志不清的誘惑,像是在抗拒什麼,但身子卻非常配合的,讓我為她脫去衣服。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OK?現在洗臉好嗎?」我一面說,一面把她往衛生間拖。心裡想,也許真的走桃花運了!噯,這些天怎麼好事接連不斷?先是得到了小玲,現在,小麗看來不出意外肯定也會是我懷裡的美人兒。剛才,還騙了一個凶霸霸的女醫生的熱吻,現在,霸王花又神志不清的摟著我的脖子!下面還不知道還有有什麼好節目上演呢!   我這樣把霸王花往浴室裡一拖,霸王花的腿一軟,更是把我的脖子摟得緊緊的,火燙的臉蛋,貼在我的胸前,脫去了外衣後的火熱的身子,緊緊的粘在我的身上,更要命的是,她的兩條修長的腿兒,把我的一條光腿,夾得緊緊的,我每動一下,都能感覺到她那隱密之處傳來濕熱的火力,真是誘人犯罪!   剛到衛生間,我還沒來得及換個姿勢抱她——好去拿毛巾為她洗臉,就看到她臉上那種輕浮的笑意忽然消失了,她的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上,像是疼痛或者其他的什麼刺激了她。我一愣,還沒等反應過來,她已經哇的一大口,把帶著令人作嘔的酒味的食物,吐了出來!我本能的想把她甩出去——這是練習近體搏鬥的基本反應,但立馬又覺得不妥當,重新把她往懷裡一帶,那一大口污物,就留在了我和她的身體之間,頓時,把我包在身上的浴巾和她自己的衣服搞髒了。   我強忍著那讓人不快的氣味,彎下腰,從紙盒裡抽了些紙來,正在這時,霸王花又一次發作了,哇的又是幾口,把我後背上和她自己的上衣、褲子、包括鞋,全吐髒了!   我真想罵她幾句,但又看她吐得眼淚都快下來了,還在意猶未盡的呻吟著,只好自己歎了口氣,把紙扔進馬桶裡,再從掛鉤上,抽了另外一條浴巾,鋪在地上,讓霸王花坐在上面,臉對著馬桶,身子趴在馬桶邊上。盡情的吐去吧!我說。   霸王花這一刻特別的乘,果然,接著吐得不亦樂乎。我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拍打著。   在她不吐的幾秒鐘時間,她還不忘記傻傻的歪過頭來看著我,還笑呢!我心裡想著——慘不忍睹!   有時,她還會呢喃著:「乘乘!今天才喝二斤多白酒,就喝多了……很長時間沒喝了……酒量變小了!……」   我也不接她的話,看她吐得差不多了,遞了杯水給她,讓她嗽口,然後,仍然讓她坐在地上,一言不發,脫她身上污穢的衣服。   先是拉起她的腿,脫她的鞋,脫下後,用水沖了沖,然後,丟到了浴室外面,然後,把她的臭襪子脫下來,丟到了洗臉池裡,用溫水沖著。   霸王花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我,已經神志不清了。   我想了一會,一咬牙,連拖帶拽的把她的褲子和內褲一齊脫了下來,然後,把它們也丟到了洗臉池裡和臭襪子一起沖洗。   她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把兩條腿往一起並一併,只是任由著它們分開著……臉上還帶著笑意,眼睛裡霧茫茫的,目光迷離,卻不說一句話。   我坐在馬桶上,再把她抱坐要我的腿上,她的手臂,又一次圈住了我的脖子。還沒擦乾淨的嘴唇上的唾沫和食物的殘渣,全擦到了我的下巴上。   我心跳得厲害,已經顧不得那些細節了,悶聲不響的一門心思解她的衣服紐扣。然後,拉開她纏繞在我脖子上的手,把她的衣服脫了下來。   「冷!」她哼了一聲,手臂又環住了我的腰。把自己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了我的身上。她有點發抖,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喝酒的原因,還是冷?   反正這一刻,我是燥熱得難受。最後我的手抖抖的在她的背後,解開了她的胸罩,把它也拉了下來,扔進了洗臉洗裡流動的熱水中。   低下頭來,果然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銷魂!她的乳房不是太大,卻也飽滿而堅實,特別是那象紅櫻桃一樣的突起,更是動人心魄……只是氣味不佳!   我不敢多看,閉上眼睛,深沉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一下,然後,把她抱進了浴缸裡。她一入水,頓時東倒西歪,在水裡,根本坐不住。   我搖了搖頭,像很不情願似的,自己也坐了進去,把她摟在懷裡,她溫順得像只小羊一樣,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霸王花了!   她的小屁屁,在水裡,仍然是滑膩膩的,讓人心癢難忍,如果不是刻意的控制,我的小弟弟肯定已經是一柱擎天了!就是現在我死命控制,它也在霸王花的後背上,不老實的傳遞著危險的信號。   霸王花像是半夢半醒,半天說了一句:「還要洗澡呀?困死了!」   我不說話,拿起放在一邊的一杯冷開水,給她喝。   她喝完了水,向上挪了挪身子,她的兩瓣小屁屁頓時配合密切的把我的小弟弟夾在了中間。   「哦!——」我呻吟了一聲。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隻酥手,伸到了我的下身,一把捉住了我那半睡半醒的命根子,捏了兩捏。霸王花轉過她的臉,靠在我的肩膀上,看著我,一臉無辜的迷茫似的問:「你?……你?你怎麼不穿短褲?」   我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問題,再一看,她的眼睛已經閉上了,已經睡著了! 正文 分節閱讀61   我心裡想,愛喝酒的人,就是容易出醜——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的?人的身體,這時候,哪裡還是自己的?要是她沒回來,在路上遇到流氓變態,那她還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當然,這個時候,赤裸裸的躺在我的懷裡,要比我上面說的情況要好多了!就算我是披著羊皮的色狼,至少,至少我不是個變態不是嗎?所以,嘻嘻,還是我救了她!我這樣安慰著自己,手裡指也就安心地在老實不客氣的捻著霸王花乳尖上的小櫻桃。   霸王花沒什麼反應,頂多就是不安的扭動一下身子,然後就又睡著了。   過了片刻,我的浴火不再那樣盛了,看著懷裡的赤裸羔羊,反倒心裡平靜起來。   我也不再上下其手了。對一個對自己的任何動作沒反應的人,還有什麼興趣可言?還不如手淫呢!心裡想,幸好自己不是沒見過女人的處男,不然一定會好奇的拿她來做老婆!   我打開噴淋的花灑,一手摟著霸王花的脖子,一隻手為熟睡的霸王花沖洗頭髮。洗乾淨之後,用毛巾包好,然後,再把她拖起來,週身滑滑的抹上了淋浴液,然後,又用手,在她全身上下,摸捏了一遍——做了好事,也做了壞事——然後沖洗乾淨,再把她抱到鏡子前,一手摟著她,看著鏡子裡的裸身男女,小弟弟不客氣的頂著霸王花的小屁屁,而另一隻手,拿著電吹風,艱難的為她吹乾了她的頭髮。   然後,把她抱到被窩裡,蓋好她的被子,剛想離開,又回過頭去,老實不客氣的,在她堅挺的乳房上摸了幾把。霸王花在睡夢裡,像是有聲呻吟,臉上竟有幾絲笑意。   回到衛生間,我還得把霸王花的衣服洗乾淨了,再用衣袈把衣服掛在了空調的出風口處吹著,然後才為自己洗一洗,從房間的商品櫃中,找了件睡衣穿上,才在霸王花身邊躺下。躺了幾分鐘,睡不著,禁不住拉開霸王花的被子,在她的乳房上又親了幾口,當然,手也不老實的在那個濕熱的地方,掏了幾把,才為她蓋好被子,再在她的臉蛋上親了幾口,才翻身睡覺。   夜裡,睡得不安穩,好像老是覺得有人在房間裡進進出出的,又像在做夢,可偏偏記不得自己做了什麼夢……   睡醒之後,一翻身,看到霸王花已經武裝整齊的坐在我身邊,小臉蛋紅撲撲的,眼睛看著我,像是在笑,又像不是。   我翻了翻白眼,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說:「人家都說我的嘴唇比較性感,你是不是也看出來了?」   霸王花一聽就樂了,彷彿昨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說:「是呀,我看出來了,有點像豬八戒的嘴唇,唯一的遺憾是——」她賣了個關子。   「您現在千萬別說——雖然我們是好朋友!」我一本正經的說:「我可不想做個讓人討厭的完美主義者,也不想改進!而且太性感了,上街的回頭率太高了也不好,影響我隨地吐痰!……」   窗外的陽光燦爛,這又是一個好天氣,而且,今天是個星期天!真是逛街的好天氣!            正文191 力量速度技巧   在街邊的快餐店吃了早餐,然後,霸王花笑咪咪的要走了,去陪她的戰友化妝做伴娘去了。走的時候我對她說:「放開量喝酒吧!別替他們省!」霸王花竟然回眸一笑,然後才打了輛車,揚長而去。   回到了病房,我等我要陪護的「病人」回來,但過了八點半,也沒見她的人來。我到衛生間去剃我的鬍鬚——昨晚太累了,鬍子都長得快!正剃一半的時候,忽然發現牆角有個黑包,我看了兩眼,覺得有點奇怪——昨晚上,那裡什麼也沒有呀!我昨天沖洗了地面,記得清清楚楚呀!   誰來過?難道小麗是剛才我們吃早餐的時候來過?我們錯過了時間?   我迅速的把鬍鬚剃完,遲疑了一下,打開那只黑色包裝袋子一看,驚呆住了,竟然全是大額的人民幣!就如同偽鈔或者清明節的冥幣一樣,隨便的亂七八糟的放在袋子裡。   用手一摸,那種感覺明明白白的告訴我,這些錢全是真的!   我大約點了一點,竟然有六十多萬,其中兩扎是十萬沒開封的新錢!其他四十多萬元,到少也是一萬元一扎的大錢!   錢這東西,我這個做會計的見多了,一點不覺得驚慌,在我們眼裡它和紙沒什麼差別,但關鍵是——它為什麼會在這個病房裡出現呢?   我坐在床上等著,以為會馬上的答案,但卻只等來了丁總,但她也是剛剛到這裡,剛才並沒有來過。   我問丁總,小玲好嗎?為什麼她沒來?   丁總沉默了幾秒才說,小玲今早上,已經離開這個城市了,是坐六點四十分的車走的。本來,她想讓小玲和我見一面再走,但小玲說沒必要了,她會在一個月之後再和我見面,讓我保重身體。   然後是長時間的沉默。我不說話,丁總也不說,只是靜靜的沐浴在這個上午的陽光裡。   過了很久,我忽然問丁總:「你為什麼還單身?」   「我為什麼不要單身?」丁總抬起頭來,看著我問道。   「有個愛你的人不好嗎?」我隨口就說。   「小玲是愛你的,那又如何?小麗也是愛你的,那,又如何?」丁總又反問道。   我無言以對,空氣重新陷入沉默。   丁總看著窗外,過了很久才說:「我把小玲看成自己的另外一個女兒,甚至疼愛有加,這種感情,你不會明白!昨天李院長說的對——有些東西我們無能為力,這就是命運!」   我依然不語。   丁總想了想又說:「愛誰誰,並不是去想想,如果是這樣,那麼評價誰是愛我們的人,那還有什麼客觀的標準?應該說,誰真心的為我們付出的多,誰貼心合意的給我們的快樂多,那誰才是真正愛我們的人——而不是物質和虛榮!你也應該這樣做——即使你不能娶她們,可是並沒關係,只要你帶給她們的不是虛情假意,帶給她們是發自你內心的快樂,那就說明你是愛她們的,如果你帶給她們的快樂多,那麼,就是說明你比別人更愛她!……」   我看著她,沒接她的話,又是這樣沉默了一會兒,我忽然問她:「如果,我給你的愛更多一點,那能說明,我更愛你嗎?」   丁總的臉頓時變了顏色,但又逐漸緩和過來,最後,她竟衝我笑了笑說:「你又調皮了!——有些事情是你現在不明白的。」   「也許吧。我覺得你好像什麼都能看得透,但你為什麼這樣對待自己呢?我倒希望有個人能常常陪陪你!至少能和你平和的說幾句貼心貼肺的話,這樣也比你現在好呀。恕我直言,你看起來大方自信,其實,眉眼之間,藏著愁絮!我這樣的年紀尚能看得出來,別人當然也能看得出來!……」我這樣一說,丁總頓時像是老了幾歲,我後悔自己說得太殘酷了一點。   她呆了呆,苦笑著搖了搖頭,不再接著這個話題說下去,倒是問我:「你對我們奇門的功夫感興趣嗎?」   「為什麼你認為我會?」我問她。   「能殺人!能最大可能的不被人殺!而且,與其他門派的功夫比,我們的功夫更容易速成!學了總沒什麼壞處!」丁總隨口就說,絲毫的猶豫都沒有,像是在說空調的溫度一樣。   「昨天。我倒是見過李青醫生出過奇門的招式,但這些招式,在她手裡使出來,好像也沒什麼威力呀!」我沉吟了一下說。   「小李青並不是本門內的弟子,只不過好奇的跟她父親學了點皮毛!而她父親因為天賦的原因,在門內的地位,並不高,所以他學的也不是最正宗的奇門功夫中間的一點點保命的功夫而已。」丁總淡淡的解釋了一句,已然恢復了最初神采和自信。   「能比劃幾招看看嗎?」我試探著說,不見棺材那是堅決不掉淚。   「當然!」丁總說著站了起來,「在這裡嗎?」   我想了想,也許在這裡對我更有利,因為我也許因為年輕,拳怕少壯嘛!力氣會大一點,在這種狹小的空間裡會佔點便宜。   「來吧,你儘管出手!」丁總隨便那麼一站,頓時,如山如岳,氣勢如虹。   「得罪了!」我一伸手,使出一招「萬佛朝宗」,這招是生死書裡的一個架式,我看它的名字好聽,且隱有敬意,就使出了這一招來。   「咦!」丁總驚呀的出從嘴裡吐出一個短促的音節來,像是不相信似的。   倒是我,沒覺得這一招有什麼奧妙,繼續用力,要把那已然使出一半的招式使實。趁著丁總驚異的這麼瞬間,我的手,快速的向丁總的肩頭拍過去。   就在我的手,快要接觸她的肩頭的那一瞬間,丁總雙肩象揚起的眼睛蛇頭一樣,不可思議的晃動了一下,我的手,頓時按在了虛空裡,而丁總的手掌如劍,已經點在了我的胸口。   我沒想到看來已經到手的勝利果實,卻飛了,而且,一剎那之間,丁總已經反敗為勝了,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本來我以為傳統的武術只是花架子,誰知道我自認為是實用功夫的近體搏擊,反倒成了花拳繡腿!   「再來!力量、速度、技巧!」丁總簡單的指點了我一下。   我心裡再也不敢對丁總的功夫存在一丁點兒的輕視了,而是凝神聚氣,在進攻之前,用她奇門多心經的心法,在一瞬間,想好了幾十種進攻中間的各種進退,化巧成拙,毫無花巧的平平向她的前胸一拳切了過去。   「好!」丁總讚歎了一聲,仍然是在我的拳頭就要接觸到她身體的瞬間,身子一扭,伸出手臂一格,然後一個轉身,沒等我來得及用想好的對策反擊,她的兩根手指,已經反映在了我的咽喉!   「不錯!比剛才打得聰明了許多。再來!」她仍然站著不動。 正文 分節閱讀62   她太快了!我剛才使用的招式只有力量和速度,而沒有技巧,所以才會輸得這樣慘——我想道——應該用什麼辦法對付這樣的高手呢?   過了幾秒鐘時間,我又一次握起拳頭,向她衝過去,拳頭直指她的臉龐。   她仍然動不動,等著我的進攻。   我就在離她一步之遙的時候,忽然變招,以一種看似不可思議的方式,讓下半身前衝,然後,忽然頭向後仰,一個撩陰腿,猛然在剎那間,在身體的翻騰中,出其不意的向上快速有力的踢了出去。   丁總不動聲色,彷彿被驚呆了要樣,但就在我的腿就要踢到了她的跨下時,她再一次身軀微微一動,向後移了一點。   我明明看見自己的大腳掃過的風,把她的衣襟能拉起了不少,甚至能看見她身上穿著的咖啡色的毛衣,卻偏偏無能為力了,身子在凌空中,快速的翻轉著,自己控制不了。就在我的腿踢過她的胸前的時候,她抬起了一隻手,在我的腳後跟輕輕一送,我立馬就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讓自己飛快的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丁總「霍」地一伸手,我的下巴恰好送進了她抬起的一隻手掌心。竟是毫釐不爽!   我面色一定特別難看!   丁總笑了笑,安慰我說:「不錯!我倒是沒看錯人,進步神速!第三招和第一招比,要強千倍!」   我難為情得一蹋,嘴裡吶吶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再沒有剛才和她說感情問題時的自信了!   「只是,我要提醒你一下,如果,你不打算把自己的一身武藝學好,你現在學的這東西,還不如不學的好!或者,從現在起就放棄,也許還來得及!」丁總正色道。   我本以為她是在激我的玄虛,誰知道她看我的眼神裡全是真誠的關切……            正文192 傷害崇拜   「藝不壓身,怎麼會學點功夫反對自己有傷害呢?」我低聲說。   丁總想了想說:「知已知彼,百戰不貽!你剛才用的第一招,神氣有餘而力氣不足,我倒是沒看出來是什麼功夫,倒是有佛家的味道,是嗎?而後面那兩招的精神,卻是近體搏擊的意思。」   「嗯……」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她說的竟然完全鍥合。「知己知彼」,難道她對世界上的所有武術,都作過研究不成?但這個問題我沒問,就當她是吧。   「如果你只是用自己現在學的一點點花巧的功夫,練練身體,其實也沒什麼問題。但如果真的和人交手,特別是練過功夫的人交手——如果你沒學過功夫或者學了一點點可有可無的皮毛,比如說象李青那樣,人家最多只是痛打你一頓而已,如果見你還會這麼有模有樣的幾下子,必然重視,只怕出手不再留情,那時候,輕則傷,重則亡!所以,這一點你要記住了——現在的情形是——你要麼學好功夫、精益求精,要麼永遠不出手!」丁總嚴肅的說。   我點了點頭,但心裡很彆扭,心裡想:「我在警校裡,和那些學員們交手,成績還不是挺不錯嘛!怎麼會和人交手竟然有亡命的可能?」   丁總看到我的表情,可能猜出我在想什麼,就接著說:「武俠小說你看嗎?」   我再次點了點頭。   「快意恩仇?笑傲江湖?你覺得你是喜歡主人翁什麼?那些高手什麼本領最讓你佩服?」丁總問道。   「俠義吧!」我想了想說。   「也許還有主人翁與幾個女人糾纏不清的感情吧……」丁總衝我微微一笑說:「其實,這些都只是表象!你真正喜歡的是那些高手傷害別人的本領和不被別人傷害的本領!」   「傷害?傷害的能力?」我疑惑的問。   「對!傷害別人的能力!最終還是傷害別人的能力!是你靈魂深處的殺戮之心在作祟——就像惡狼即便不吃小羊羔,也會情不自禁的把小羊羔咬死的那種本能的衝動,讓你喜歡去看那些書裡,大俠們如何把惡人碎屍萬段或者一掌了結!對於自然界來說,永遠都有兩種力量在支配著這個世界——生的力量與死的力量。一種讓萬物欣欣向榮,而別一種讓萬物化為灰土和虛無,這一點是與中國傳統的陰陽的觀念是完全一致的——太極生兩儀!當然,這也是我們奇門功夫的最基礎的根據。人們都說人是萬物之靈,也許吧,所以,在人的心裡永遠都有光明的與黑暗的兩面。一面真心喜善,而另一面卻不由自主的向惡!」   「哦?」我聽了之後,震驚得不得了,不是說「人之初,性本善」嗎?但好像丁總的話聽起來,更符合辯證法,這是怎麼回事情?   「或者,你從來沒有聽說過——特別是殺過人的那些人,也許並不會像你想像中間的那樣、或者像書裡面電視上說的那樣,會在殺了人之後趴在一邊不住的乾嘔什麼的。也許,殺人者會覺得快意!他從傷害別人或者取人性命中間,獲得了一種變態的快感——甚至他會覺得自己是掌握別人死生的神,就像你用汽槍射殺了一隻小鳥一樣的興奮!然後,他殺的人越多,就越想殺人!……也許那個定律用在殺人上也是合情合理的。」   「哪個定律?」我終於覺得自己是個毛頭孩子了,這個世界上,仍然有我太多不明白的東西。   「二十對八十!比如說財富吧,這個上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著這個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財富!比如說友情吧,你百分之八十的時間,是花在與你百分之二十的朋友交往上的——如果你有朋友的話。而用在殺人這件事情上,我們就可以說:這個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謀殺是百分之二十的兇手作的案!要是你和這些人交上了手,你自忖能全身而退嗎?」   我的後脊樑讓丁總說得直髮冷,甚至有兩腿發軟的感覺。囁嚅了半天才說:「也許我的運氣沒那麼壞!」   「為什麼不積極主動一點呢!為什麼不說——我不殺了他那是他的運氣!」丁總煽動著我的熱情。   「這個……這個,說實話,我固然怕死,但我也不想殺人。其實在看那些武俠小說的時候,我也會回過頭來想,那些大俠也只是人,而不是神,他憑什麼就可以去殺人?去終結另外一個人的生機?這也算對壞人的人文關懷吧。」我坦白的說。   「這個……難道壞人不該殺?你的愛憎不夠分明!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哪能這樣!」丁總毫不留情的說。「該殺的人就要殺!結束惡人的生命是最簡潔、最經濟、最乾淨和對社會最有利的做法!」   「不會吧!也許和平的方式才是最好的。」我說。   「如果說地球上的生命是平等的,那麼,讓我們來看看人對待其他動物的方式吧!如果發生了雞瘟或者豬瘟,那麼,一個養雞場的千萬隻雞或者成千頭豬,都將被宰殺掩埋!難道你會認為為這樣做不合理嗎?殺戮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不道德!」丁總淡淡然說。   「人和動物沒有可比性吧!」我沒法接受這種血腥的觀念。   「殺人也沒什麼不好,只要殺的是該殺的人!殺了劉青山、張子善,保了中國幾十年的官員清白!這有什麼不好嗎?」丁總看著我問。   「這個……」我再次語塞。但心裡想——法律殺人不一樣兒。   「對了,我們已經扯遠了!」丁總說:「太極生兩儀,你一定能理解的。所以,有光明,就有黑暗;而有生機,必有死氣!首先要看破這一點,不然的話,根本就理解不了奇門功夫的本意和那種運用玄妙力量的技巧!」   「技巧?你剛才說:力量、速度、技巧。最後才是技巧呀!」我問她。   「本源是力量!速度和技巧只是力量的表現方式!」丁總說。   「為什麼?如果說速度是力量的表現方式這我能理解,可技巧怎麼會是力量的表現方式呢?」我再問。   「那句老話——太極生兩儀!力量也分兩種,一種是有形的力量,比如你騎自行車時要用力、飛機起飛時引擎的推力,這都能切實的感覺得到;另一種是無形的力量——這種無形的力量勉強可以用一個現有的詞來表達——智慧。智慧也是一種力量,是心的力量,而技巧,正是智慧之心的力量的表現!這樣說你能明白嗎?」丁總解釋說。   「嗯!大體上是聽懂了。」我說:「一個人的智慧,確實可以保命,也能殺人——這也可以說算是太極生兩儀——殺別人和保自己命,是嗎?」   「也許吧!」丁總肯定了一句,臉上露出笑意。   「但是,只怕,就像是太極奇門,這樣號稱速成的功夫,和西洋拳比,仍然成功的不夠快,而且——我是從普遍的意義上說的——它的實戰的威力似乎也不夠大。」我把自己最後的疑慮說了出來。   「這個西洋拳嘛,我們以西方拳擊的重量級來說吧,它確實根本沒有東方人的份兒,這是由於遊戲的規則和種族體質的原因,而致使東方人在這個競技中不佔優勢的。如果你說拳擊好,但你就算從胎教就開始練習,也不大可能改變這個現實。但東方人的「中國功夫」、泰拳、日本的空手道、柔道、韓國的跆拳道,各具西方人不能有的特色、速度和技巧,且在西洋拳之上。而說起來中國拳術的實戰效用,也確實不如空手道、跆拳和泰拳,倒是這些架式的舞蹈感特強,動作優美有節奏,花巧悅目,特別適合舞台戲劇表演,也特別適於電影表現。我們通常意義上說的中國功夫絕非打遍天下無敵手!如果我們不在現在的現實基礎上承認這一點,那是掩耳盜鈴!是自欺欺人而已。我們常在電視上啊、報紙上呀、收音機裡聽到這些年來,又有誰誰誰,是當世的武術大家,他通過挖掘整理,繼承下來的傳統武術的功法、套路愈來愈多,而且被愈來愈多的人所學習,他是不僅繼承了傳統而且還發揚光大了傳統武術!——那只是死不要臉的胡吹。孰優孰劣、孰好孰壞,讓他來表現給我們看看呀!在生死的擂台上,他能打得贏嗎?」丁總是這樣的善言,也不知道平常,誰和她談論這些問題的。   「對呀對呀!」我歡快的說,心裡想——全說到我老人家心坎上去了!然後我拍馬屁似的說:「也許像你這樣的高手,在社會中默默無聞,卻實際上在傳承著中華武術的精髓!」   「小馬屁精!別用對付小女孩的那一套,向我身上使!」丁總似嗔還喜的白了我一眼,接著說她剛才沒有說完的道理:「你看過關於美國南北戰爭時期的電影嗎?」   「看過呀。」我說。   「覺得好玩是吧?你看那些敵對的士兵們排成排,面對面開槍時,怎麼想呢?」丁總問我。   「也許,這樣一排排的放槍,確實威力比較大,但,好像笨了一點吧……感覺那些士兵又可憐又傻冒!」我答道,不知道丁總這次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嗯!也許吧,我評價西洋拳的結論,和你剛才說的也差不多吧。它的力量最強,而速度也算還行,技巧也不是完全沒有,但是,和中華武術比起來,在技巧上差了老遠!」丁總說出了他的結論。   「但是,為什麼實戰……」我不死心的問:「技巧能起多大的支撐作用呢?」   丁總不直接回答我,而是又向我提了另外一個問題:「人與動物最大的差別是什麼?」……    正文 分節閱讀63         正文193 拜入奇門   「差別?是人有智慧或者人有情感嗎?」我遲疑有答應著。   「不是!是工具!人比動物更擅長使用工具。現在,我們一刻也不能離開工具了。而動物,最多只是能簡單的用一點原始的自然工具而已。人打敗其他動物,成為現時地球上的超級生命的原因,是因為人有工具。人不如鷹飛得高,不似熊那樣有力,不像豹跑得快……但人照樣用武器打敗了猛獸。我這樣說的意思是你明白嗎?」丁總問。   「您是不是說,我們用武器一樣能在搏擊中打敗西方人,是嗎?但西方人一樣可以使用武器呀!」我說道。   「技巧!心的力量!你不是說他們有點傻冒嗎?在運動的技巧上,確實有那麼一點這種感覺。不要忘記乒乓球呀羽毛球呀這類使用器具而力量的因素不是第一位的體育運動中,東方人是佔著絕對優勢的。」丁總說。   「哦!」我應了一聲,覺得還真是這樣。   「是武俠小說,讓沉迷在革命理論研究中的國人,記憶起武術這麼一回事情來。但也是武俠小說,誤導了中國人,讓中國人覺得,掄掄拳頭踢踢腿,就是武術——年輕人多想練練「降龍十八掌」,見到不合已意的人就來一招「亢龍有悔」。呼的一下就跳了十幾米高,手掌一揮,飛沙走石!一方面,拚命的誇大拳腳功夫的威力,另一方面,又對實戰不如西洋拳自悲——也許這就是國人心目中的武術。其實哪裡是這麼一回事呀!傳統武術發展到了明朝,就有了明確的十八般武藝的說法。明人謝肇制《五雜俎》中記載:「何也十八般?一弓、二弩、三槍、四刀、五劍、六予、七盾、八斧、九鉞、十戟、十一鞭、十二簡、十三撾、十四殳、十五叉、十六鈀、十七綿繩套索、十八白打。」什麼叫白打?就是打拳!也就是武俠小說裡面說的「降龍十八掌」之類。其實,打拳並不是被大眾誤解了的武藝的全部,甚至邊一部份都算不上,它十八般武藝中的,僅僅排在倒數第一位!」丁總介紹道:「技巧!可以說中國人在使用各種武器上的技巧,要明顯的比西方人高一個層次。西方人在使用武器時,明顯的剛猛有餘而陰柔不足,就像小樹苗只曬太陽而不澆水一樣,難成大氣候。所以,在使用同樣的技術水平的武器的時候,西方人並非中國人的對手!成吉思汗的大軍,橫掃世界,不就是最強大的證據嗎!」   我的眼睛眨呀眨,服了丁總的理論。這些天來見到的這些人,總能給我的生命一種新的啟示。原來,中華武術並非不濟,而是我們被誤導了!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用扭曲視線的有色眼鏡來看待中華武術呀!   「也許,我應該學學您說的這種武術,但說心裡話,我並不希望,過一種象武俠小說中間的那種生活,只願意在閒暇時,做做白日夢。」我說道。   「也許你想過那種生活也不可能了!而且,也許,我本來的意思也只是傳承祖先流傳下來的這一門的武藝——說實在的,用槍去殺人,比用冷兵器殺人要方便有效的多,武功再高,在槍林彈雨中也派不上用場。」丁總厭煩的歎了口氣,想了想又說:「你剛才的話是答應學習奇門武藝了,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希望你學會之後永遠都用不上!我也不要求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能像我一樣,練好它,以後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見到合意的人再把它傳下去。至於其他,比如說是不是拜別人為師啊,什麼一定要為本門出力啊等等,我都不作要求,你看如何?」   「傳承?我盡力而為吧。」我答應下來——因為這些天來觀察她們的行事方式,覺得她們好像並沒有惡意,特別是如意神功讓我覺得奇門的功夫確實很高明。想了想,我又問道:「我要給你磕頭嗎?」   丁總笑了笑,我本以為她會拒絕,誰知道她竟然點了點頭。我只好硬著頭皮,跪在地毯上,規規矩矩的給她磕了三個頭……   然後,丁總立刻開始給我講了簡單的理論,我要是在這裡多說,顯得很囉嗦——剛才已經說得很囉嗦了,所以就簡單總結成二點,只怕還是有人聽了心煩。   一點是說:現代哲學講「一分為二」與古代哲學「太極生兩儀」的思維方式上是一致的。而在武術中間,陰陽的理論是基礎。比如在說運動,那麼可以這樣認為:進一步為陽,則退一步為陰;攻為陽則守為陰……說器械吧,則長兵器為陽,則短兵器為陰;硬兵器為陽則軟兵器為陰……說陰陽,並非只是說著好聽,而是有現實意義,因為對陰陽這兩種不同的力量的使用技巧上,是有明顯的差別的……然後,她講述了這其中的原則與技巧,有時,她會隨手拿起茶杯、枕頭、凳子等等物件做點小示範,把道理講得極為生動、神乎其神。而我用心體味之後,更是覺得奧妙無窮、受用不盡……   另外一點是說奇門的來歷:丁總說的太極奇門起源,雖然也能驗證吳老哥說的太極三宗的說說法,但奇門好像對說他們是鬼宗的說法頗為感冒,提出了另外一個說法——《莊子》認為攻防格鬥的奇巧在於陰陽。莊子說:「且以巧鬥力者,始乎陽,常卒乎陰,大至則多奇巧。」並指出「奇巧」的要點在於遵循陰陽轉化法則,比如,在《莊子。說劍》中講「夫為劍者,示之以虛,開之以利,後之以發,先之以至。」。也就是說在武術格鬥中,陰陽轉化得當的一方,就能以巧勝拙,後發先至……而奇門的著眼點,正是以奇巧見長!正是因為奇門的奇巧,所以,我雖然二十多歲了,仍可能被選作一個奇門武藝的傳人,在世俗的其他武術門派中,要想二十歲以再練武,那只是窮開心而已……   ……   我不時的為她倒杯茶什麼的,有什麼問題,也盡情的問,當然,是關於奇門武功的。直到最後,我問了一個問題——我現在要奇門內是什麼地位?叫丁總師父那是要的,但,是不是見到小玲小麗要叫師姐?   「這倒不用!平常,就像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也不用叫我師父,你還是叫我丁總比較好,只有在非常正式的論武的情況下或者是按江湖規矩做什麼事情時,才需要叫我師父!」丁總對我說:「至於小麗和小玲,也不用叫她們師姐。只要相互團結就行了。在你們這一代傳人中間,現在並沒有定誰是掌門人。都只是用一個詞——傳人。」   「傳人?那麼奇門弟子有多少呢?」我問丁總,現在她已經成了我師父了。   「奇門記名的弟子大約在不到三千人,但一般的記名弟子只學實戰的外功,是不學心法的。只有傳人,才不僅系統的學習心法內功,又學習外功。你們這一代的傳人,有二十四個,你是最後一個拜入奇門的當世傳人!好好練習本門的功夫吧,雖然你入門晚,但以你的天賦,只要用心一點,應該不會成了倒數第一吧!」丁總——師父淡淡的說。   我大為頭痛,原來,有二十四個比我入門早了許多年的傳人,像小麗都練了十幾年了,那功夫能把海軍陸戰隊的中尉打得縮手縮腳,我怎麼和她比呀!要早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不學了。要是真的最後功夫排到了最後一名,那可有多丟臉呀!   丁總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臉上的笑容裡有股孩子氣的開心,但她還是安慰我說:「我不會選個沒用的傳人的,我可是對你有信心的!關鍵是你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挫折,你都要做到永不放棄!要想到至少,自己還有個傳承奇門武功的使命,至少,在這個使命完成之前,也就是說,在你找到新的合意的傳人之前,你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打擊,你都要堅持住!讓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另外,你也不要認為這個時代練武功不合時宜——天下遠未太平,且別說你一出門就有遇上流氓的可能,就是在家時,難道不會有破門而入的強匪嗎?特別是在野外求生時,武功是特別的有用。還有如果發生了核戰爭——誰能保證不會呢,人類回到了原始社會,那你這身功夫可就神氣了!」   我想了想,也只好愁眉苦臉的點了點頭。   丁總忽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她在身上摸出了一塊玉配,交給我,算是本門的信物,門內弟子都認識,並告訴我門內其他弟子玉配的式樣和與普通玉配的奧妙的差別。但她又說,門內的事情,現在不用我管,我只要練好武功就行了。   我正想說點什麼,好為自己開脫一下,這時,病房的門開了,李青醫生,興高采烈的帶著小麗,逛街回來了,每人的手裡提著好幾個袋子,看來,買了好看的新衣服了。   「迴避一下!迴避一下!我們要換新衣服了。」然後,小麗她們把我趕進了健身房,把門關了起來。   過了半天,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丫頭,拉開了門,我的眼前頓時一亮。真是人靠衣妝、三分人七分打扮!兩個小女人,一樣的明艷動人,統統比剛才漂亮了許多倍!   「好看嗎?」小麗問我。   「嗯!很漂亮,只是這個李醫生穿的衣服嘛——」我說話時,停了一下,我看李青這時竟然有種驚魂不定的樣子,看來這時候她的心臟,肯定都要跳到嗓子裡了。   停了幾秒,我才接著說:「怎麼看都覺得比較喜氣!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呀!當然了,很合身,很漂亮!」   「哪裡呀!」李青嘴裡說道,但卻已經喜不自勝的笑逐顏開了。   「小麗,你的衣服一定很貴是吧,看起來很合身也很大方喲,讓你看起來顯得很成熟呢!但要是穿紅顏色就有趣多了,一定會讓你看起來像個新娘子呢!」我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咦?你怎麼知道小麗妹妹還買了一身紅的?」李青問。   我愣了一下,再看小麗,她已經羞得滿臉通紅。   我正不知道說什麼,這時,衛生間的門開了,丁總走了出來,竟然也穿了一身新衣服!我看呆了眼睛,原來,她打扮起來,如此的入目!   丁總的臉上帶著酡紅,怯生生的問:「醜人多作怪——我都成老妖精了,是吧!」   「真漂亮呀!把我們都比下去了!」李青的嘴原來也可以這樣甜。   「是的,要是你是醜人,是妖精,那我們還哪有臉在這世界上做人呀?」我推波助瀾。   「媽媽不僅是最好的媽媽,還是最美最漂亮的媽媽!」小麗宣佈。   丁總的臉上帶著笑說:「死丫頭,沒羞,哪有這樣誇自己的媽媽……」   ……   出去吃中飯。   走之前,我用了一下衛生間,一看,放在地上的那個裝錢的黑包不見了!   不大可能是李青吧。   難道那六十萬元錢是小麗帶來的?她哪來那麼多錢呀?            正文194 八箭八心   午餐在與醫院隔一條街的一家不錯的餐館裡。看起來李青是這裡的常客,但今天卻不是她點菜買單。   丁總點了只全雞,我想她的意思可能是吉利的意思,自己就隨口點了一條桂魚,意思是有餘。果然丁總賞識地看著我笑了笑。   再看小麗和李青,果然是毫無章法,純粹是瞎點的,想吃什麼就點什麼。   我暗暗想——原來自己在辦公室裡呆了三四個月的時間,把自己的銳氣磨掉了許多,也許,我不應該考慮那麼多,也應該像小麗和李青那樣,點一個自己愛吃的菜兒,比如說:牛鞭湯!一想起那種膠質盈口的感覺,就有種莫名其妙的衝動!但如果這樣,一時遂了自己的心願,又怎麼能讓丁總對我另眼相看呢?得與失的計較!其實,也許沒有正確答案,一切隨心吧。所以,在吃菜的時候,我考慮的問題就不多了。   吃魚的時候,丁總吃的是魚頭,我本來也想吃點魚尾巴什麼的——淺嘗輒止,但又一看她們點的那些甜不拉嘰的菜兒,實在沒味口,所以,我的筷子,還是伸向了魚肚子。 正文 分節閱讀64   我對丁總說:「解放前,綁匪綁票後,先給肉票端上一條魚,如果吃魚肉的,肯定是沒錢人家的,如果是吃頭吃尾吃魚翅,那麼這個肉票定是富貴人家的!油水一定很大。您看出來了吧,我不但喜歡吃魚肉,而且是喜歡吃魚「胸部」的這塊肉,筷子一撥拉,沒有一點刺,好吃!所以,我是那種窮人中的窮人!」我一邊說,一面好像不著痕跡似的,強調了一下「胸部」這個詞,同時,眼睛在李青的胸部,描了幾秒鐘。   李青的臉色一變,先是變青,然後變紅。手中的筷子在空中遲疑了一下。   我的兩隻腳,頓時感覺到從左右兩面輕輕的一碰,竟然是小麗和她媽同時提醒我什麼。我的臉頓時紅了,心裡想:弄巧成拙呀!   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提醒著自己,我不由自主的把本來坐在椅子邊上的寶貝屁股,向後挪到了椅子後半部去。就在我做完了這個動作之後,一隻小腳,從桌子正對面,向我椅子的正面,猛踢了過來,卻正踢在我剛才小弟弟徘徊過的地方——椅子的正面邊緣之處。   椅子動了一下,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小麗和她媽,同時望著我,像質詢什麼似的,但顯然她們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只是不知道我受了傷沒有。   我笑了笑說:「好像地震了呀,我前幾天看到報紙上說這些天不安全,沒想到是真的。」   丁總看到我輕鬆的樣子,知道我沒事,也不知道她怎麼想,她只是笑了笑,繼續不動聲色的吃東西。   小麗倒是笑了笑,一語雙關的說:「你要是怕死,怎麼不跑得遠遠的?明明知道危險,還呆在這個危險城市裡做什麼?等死麼?」   倒是李青,一臉的無所謂,跟沒事人似的說:「有地震?我怎麼沒感覺呀!只有該死的人才會死,我倒是不怕。」   我苦笑著說:「我本來以為自己只是吃魚肉的窮命,沒想到,這魚肉、特別是魚的「胸部」的肉肉,原來吃一口也會地震,算了,我還是吃家常豆腐吧!青菜豆腐保平安嘛……」   本以為我說的好笑,誰知道她們一個也不笑,各吃各的菜,說起了別的事情,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好在她們經我這麼魚胸部魚胸部的一說,魚沒人吃了,我慢慢的把它消滅乾淨了——我說我喜歡那「胸部」也是比較而言的。吃光了胸部,自然其他地方,我一樣要掃蕩!一面吃,一面想了想剛才的事情,兀自有點難為情。我這些天忽然從監獄裡出來,就像剛會說話的孩子一樣,變得囉嗦,而每天總要說點錯話給自己惹點小麻煩!   經此一事,我倒是對李青醫生的兇猛,有了個新的認識,特別是她變臉的速度,讓我有點膽寒。「武大郎玩夜貓子——什麼人玩什麼鳥兒」,李青這種女人,官姐兒氣太重,太驕蠻!不是我這樣的小人物右以碰的,剛才,要是被她踢傷了,還不得自認倒霉?算了,以後還是少惹她了,這兩天,也捉弄她夠嗆了。咱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而小麗母女的敏銳,更讓我底氣不足。以後我那點小聰明,還是不要拿出來顯得好。在她們面前,只顯示自己誠懇的一面也許更好一些。   吃完飯後,丁總到租房處去了。我與小麗回病房。李青回家,在她走之前,她提到了一件事情——昨晚上,住在她家樓上的軍區醫院的院長家,被小偷光顧了,不知道被偷了什麼,但院長家今天一早就在叮叮鐺鐺的安裝防盜門窗了。說完後,李青看了我一眼說:「真不知道那些警察是幹什麼吃的,簡直全是草包!治安環境是一年比一年差!讓人人自危。」   我心裡想,我又不是治安警察,你不用指桑罵槐,我的臉皮也沒那麼薄,再說,我已經決定不惹你了!正這麼想著,忽然心念一動,想起了早上看到的錢,看了小麗一眼,小麗無所謂似的,不接話,也不問,只是自己走著,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或者,就像沒有聽到李青說的話一樣。但我已經能百分百的確定是小麗同志昨晚上到了院長大人家去走了一遭。   我隨口應到:「你家是不是也要裝一個防盜門窗?不義之財老是放在陽台上曬,讓俠盜看見了,確實不夠安全!」說完之後,自己先後悔了,怎麼還這麼貧嘴?不說話別人又不會把自己當豬賣了!   李青正想說什麼,卻已經到了病房門口,我們與她道別。她也只好走了,走之前說下午還來找小麗玩!   ……   小麗洗完了臉,從衛生間走了出來,身上穿著那套紅衣服,正是剛才沒好意思穿的那套。   「好看嗎?」小麗轉動了一下身子,大大方方的,一點小家子氣也沒有。   「像個新娘子喲!」我讚歎著。小麗的臉有了點紅霞,坐到了床邊上。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如何開始了。   想起了那枚鑽戒,從口袋裡掏了出來,放在了小麗的面前,說:「這是我送給你的一點小禮物,那個發票放在盒底,你要是不中意的話,可以調一個其他的款式!」   「什麼?」小麗手裡拿著那個寶石盒,歪著頭問我。   「進口的安全……安全那個……」我逗她,盡量讓氣氛顯得曖昧與香艷一點。   小麗的臉更紅了,輕輕撕開了包裝紙,然後,小心的打開,頓時被那枚戒指吸引住了目光。   我握住她的小手,輕輕的轉動那枚鑽戒,鑽石折射著正午的陽光,火彩跳動著,稍一動即光芒四射,璀璨奪目,閃爍迷人。   我走到窗前,把窗戶關上,嚴嚴實實地拉上窗簾,把正午的陽光,並在了窗外。然後回到小麗的身邊,對小麗說:「在直射的光線下,它會更迷人一點的。」說著,關掉了多餘的燈光,只留下一隻射燈。我輕輕的擁著穿著一身紅嫁衣一樣的小麗,走了燈光下,再次轉動那枚鑽戒。   「一般的鑽戒,切工只會讓鑽石在櫥窗燈光的照射下才異常奪目,而在日常光線下,卻少了幾分「電力」,只有真正完美的切工,才會賦予鑽石始終如一的。你比較一下剛才看到的火彩,和現在看到的,卻沒有多大的差別,因為這枚鑽戒用的這就是那種當下最令人矚目的、最正點的切工設計——「八箭八心」。所謂八箭八心,是採用了世界頂級的丘比特式切割,從鑽石正上方切面俯視,可以看到大小一致、光芒璀璨且對稱的八支箭,從鑽石的正下方則呈現出完美對稱、飽滿的八顆心,賦予了鑽戒獨有的收藏價值。完美對稱的八顆心和八支箭、精確無瑕的切工令人讚歎不已,八箭八心凝聚一體,比喻「邂逅、鍾情、暗示、夢系、初吻、纏綿、默契、山盟」等八個美麗的完美意境。當然了,完美從來只是少數人的專利!八箭八心切工的鑽石系列,是鑽石中的罕有極品,全世界約50萬名鑽石切割師中僅有少數高手能處理,世界上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完美鑽石才能切割出「八箭八心」的絕美形態,自然也更具價值。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觀賞丘比特完美切工的鑽石都能看到最璀璨、最閃耀的光芒,它的八顆箭和八顆心折射出的愛情意義,無與倫比而又妙不可言。它能夠將射入的光線,經過內部折射和反射,呈現出七彩奪目的光芒,使鑽石的三種最璀璨的光芒——閃光、亮光及火花,都達到最極致璀璨的美感。精準切工象徵鑽石的完美,八心與八箭互相對稱,就像愛神丘比特的來訪,通過心與箭的映照,讓愛情堅定不移。八心八箭綻放出的耀眼、璀璨的光芒,更將愛情來臨時,那種令人目眩神迷的情境做了最完美的詮釋……」我唾沫星亂飛的解釋著這枚鑽戒的妙處。   「真美!」小麗讚歎道。她輕輕的用手指轉動著鑽戒,欣賞著八心八箭的神奇與美妙。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說:「可是為什麼最完美的會是八箭八心呢?而不是一箭雙心?」   我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她又,她又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說:「你……給我戴上,好嗎?」   我又是愣了一下,心裡不合時宜的想起了小玲——如果是她,我該把戒指戴在她的哪只手指上呢?食指——想結婚,表示未婚;中指——已經在戀愛中;無名指——表示已經訂婚或結婚;小指——表示獨身……我要遵守這個規則,給她戴在哪只手指上呢?   我接過鑽戒,輕輕的在手裡轉動著,沉吟了一下,才對小麗說:「有人講:小指傳達的是一種媚惑性感的訊息,戒指戴在其上將會有意想不到的事發生;相傳無名指與心臟相連,最適合發表神聖的誓言;戒指戴在中指上最能營造自由爽朗的氣氛,能讓人靈感湧現,變得更有魅力、有異性緣;而把戒指戴在食指上個性會變得開朗而獨立;戒指戴在拇指可助你達成心願……聽起來都不錯!」我拿起了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吻了一下,然後,把戒指放在我吻過的掌心,接著說:「可是,我覺得你的每一根手指都是這樣的纖巧美妙,都讓我喜歡的要命,好像,戴在哪一隻手指之上,對其他的手指來說,都不公平!所以……你自己決定吧!」   小麗看著自己手心裡的戒指,呆了半天,說:「哦……原來事情可以這麼複雜!我還是不戴這枚戒指了。以前我有過一枚鑽戒,也挺喜歡它的……我只對你說過一次,你就記得了,還為我買了這麼貴這麼好的一枚……謝謝你。可是,雖然我那樣喜歡以前的那枚鑽戒,它卻給我帶來了惡運,所以,想來想去,也許鑽戒不適合我!我還是不要戴的好,這枚鑽戒,我會替你送給小玲妹妹,好嗎?」   小麗的眼睛看著我,帶著一絲怨尤。我的心一下揪了起來,說不出話來,卻撥開小麗放在胸前的手,將她緊緊的擁入懷裡。雖然曼妙的曲線,不斷地給我的身體充電,但我還是覺得小麗的身體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僵硬,甚至,還聽到她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   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不知道是退一步,只是親親她?還是現在就要了她,不管她有什麼反應?   正在躊躇不前的時候,我聽到身體裡,準確的說是在丹田里,那個被我定義為騙子的青衣老道的一聲怒罵:「TNND,原來你是個有色心無色膽的臭男人!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歎息!一個香甜的處女,一動不動的在你懷裡,你還不趕快脫了她的衣服和她辦事情?難道你想要女人主動不成?……」   (艷遇二年元月)            正文195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須惜年少時。有花堪摘只須摘,莫待無花空摘枝!」我在心裡吟道。   「都一樣,快動手吧!」青衣老道在我丹田里喊著。   「別再出聲,給我老實一點!不然的話,我念一萬遍《金剛經》給你聽聽。你這個討厭的死老道,我恨不能現在就把你化了,居然在我身體裡作祟,聽好了!再有動靜的話我會盡量要你的命!」我在心裡一字一句的說,特別的惱火,原來,正午時分是不適合作愛的,因為這個死老道在這個時辰可以在我的丹田里活動。   「嗯……但你要快動手呀!多好的一個處子呀……我不出聲了……但如果你三分鐘內不動手,我可就要折騰你了。」老道說過之後,果然不出聲了。   我愣了一下,但拿這老道沒什麼好辦法。也不知道念金剛經對他有沒有用,所以也不用試了。   輕輕的把小麗抱起來,往床上去。   「哦!」小麗低低的叫了一聲,臉上的紅霞,四處漫延。   把她軟軟的放在床上,曼妙的曲線,把紅嫁衣襯得格外耀眼……小麗不再像以前看到的那樣自主與犀利,而是宛若羔羊,散發著誘人的溫潤而慵懶的氣息。   我隨手關了那盞懷裡唯一的一支射燈,房間裡頓時暗了下來,過了幾秒的適應,才能藉著從窗簾的邊緣散射進來的陽光。房間裡其他的物件,全都失去了光彩,只有小麗那件紅嫁衣,隨著小麗起伏的身姿,像燃燒著的火焰一樣,吸引著人的目光,想讓你靠近她……   我伏下身子,輕輕的吻著小麗的臉,小麗的額頭,小麗的鼻尖,小麗的下巴,然後,自然的用手,慢慢的解開小麗紅嫁衣上的第一隻紐扣,頓時,一片白的耀眼的潔白,躍入眼簾,雖然,僅僅看到她乳房的邊緣,卻更讓我臉熱心跳,咽喉發乾。我的嘴唇,在那裡吻了兩口,然後,手指向第二隻紐扣出發了,剛解了一半,小麗的一隻手伸了過來,捉住了我的手。   「田田,別解,李青隨時會來的,那丫頭是個瘋子,她又有病房的鑰匙……」小麗擔心的說。   我停了一下,心裡想,這個病房,確實和酒店有點差別——病房的鎖,不能從裡面用保險把它鎖住,所以,小麗說的話倒並不是沒有道理,但……又怎能這樣放棄呢?我正慾火焚身呢。   小麗用手摟住了我的脖子,然後,把我摟進了懷裡,親熱是親熱了一點,但我的手,卻行動不便了,沒法解她的上衣的紐扣了。又不甘心,兩隻手,順著她那玲瓏的風景線,一路下滑,在她那豐盈飽滿的小屁股上,捏柔了幾下,然後,順著她的腰帶,手來到我們擠壓在一起的腹部。自己輕輕的抬了一下身子,小麗的屁股追隨著我的下半身抬了抬,立馬,又覺得難為情似的,放了下去,仍然平躺在床上。我的手,伸進我們身體的空隙裡,兩手配合,一用手,解開了她的腰帶,小麗的呼吸立刻急促起來,身子緊張,甚至有點發抖。   我輕輕的吻了吻她的小臉,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我的處女,害怕嗎?我會把你吃下去的!你願意嗎?」一邊說,一邊把一隻手墊在了她的小蠻腰之下,她的小屁股立刻就懸空了,我的手,麻利的把她的幾條褲子,向下一拉,脫到了小麗的大腿上。   「哎喲!」小清脆的叫了一聲,摟在我脖子上的手,,飛快的轉移到了她的隱秘之地,摀住了她自己的秘密。 正文 分節閱讀65   我的手指甲,輕輕的劃著她的手背,有時,還從她的手的邊緣,輕輕的撓一撓那終年不見陽光的溫熱肌膚,這樣持續了幾分鐘,然後我親了親她的小耳朵,問她:「你要一直捂著她嗎?」   她的手抖了一下,眼睛看著我,滿眼的慌亂。我親了親她的眼睛說:「你在害怕,是吧。」   「壞警察!脫女孩的褲子這樣熟練!」她忽然冒出了一句。但手卻慢慢的軟到了一邊,卻不知道放在何處好,最後貼著自己的兩條美腿,像極不習慣似的我吃了一驚。是呀!這幾天老是脫小玲的褲子,把這種幾條褲子(包括底褲)一起蛻一來的技巧,竟然練得這樣純熟。小玲、小玲不知道今天住在哪裡,今晚,她還會像以前和我一樣,裸睡到天明嗎?明天,又會是誰,為她熟練、或者笨手笨腳的脫她的褲子呢?我在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手遲疑的籠罩在小麗的隱密之處,幾隻手指,輕輕的跳動著,像是在彈著鋼琴上那些潔白的琴鍵一樣。   「壞警察!你有點心不在焉喲!」小麗不滿的說。   「哪有呀!我只是不想太急色,讓你笑話罷了。矜持——矜持!」我好像認真的說。   小麗一抬腿,把我一推,翻到了我的身上。對著我笑了笑,恢復了最初的自信。   「壞警察,你不介意我主動一點吧!」小麗笑著問我,雖然臉上有著不可抑制的羞意。   「什麼?」我呆了一呆,這個我可沒想過。   小麗笑了笑,用手,按住我上翹的上半身,在我的下巴上親了親,然後,低下頭,在我的腰帶上擺弄了半天,才把我的腰帶解開,然後,笨手笨腳的往下蛻它。但顯然,這是一個技術活兒,沒試過,一時之間沒那麼容易把它蛻下來。   我笑了笑,把自己的臀部抬了起來,然後,配合著她的手,才順利的把我的褲子,脫了下來。本以為小麗會把它全脫下來,扔到床下,誰知道她還沒把褲子蛻到膝蓋,就沒動靜了。   我一抬頭,看見她已經把她自己的一條褲筒脫了下來,卻留了另一條褲筒在玉腿上,像一條難看的尾巴一樣,拖在床上。   「不會吧!李青來就來,看到又能怎麼樣,不用這麼草草行事吧,這可是我們的第一次呀!」我勸她。心卻因為這種別樣的刺激而跳得厲害,彷彿是個要被強暴的人一樣,被按到了床上一樣緊張,不知道她為什麼用這樣一種怪異的方式。一面說著,我一面把自己警服的風紀扣解開,想長長的透一口氣。   「嚴肅一點!」小麗妖媚的橫了我一眼,伸手把我的風紀扣重新扣好。然後伏下身子在我的耳邊耳語道「壞警官,不經我允許,可不許你亂動!」   我一愣,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心裡忐忑不安,卻更覺得刺激與興奮。   她把我的手,交叉起來,然後,放到了我自己的腦後面,然後,讓我自己用頭把自己的手枕住,再次衝我笑了笑說:「你的手不許亂摸,老實在這裡放著,不然我就要喊「非禮!」了」   我再次一驚,心裡想,要是她這樣子真的大喊「非禮」或者「強姦啦」,然後再提點交換條件,那我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小麗沒喊,而是很溫柔的,叉開雙腿,騎在了我的身上。   她冰涼的小手,放在了我的命根子上,它已經有點興奮,但只是一點點而已,沒有我的命令,它並沒有得意忘形,這一次的表現讓我很滿意,卻讓小麗有點困惑。她低下頭,看著我那個沒精打彩的、強壓著歡欣的小弟弟,用手晃了晃它,卻見它仍然像一隻碩大的天蠶一樣,隨著她手的晃動,東倒西歪……小麗晃了它幾晃,然後想了想,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情。過了幾秒,她試著把那活兒,握住,然後,靠近她自己的隱秘之處,然後,用手,輕輕的塞了幾下。   溫潤膩滑的快感,直衝頭顱,有種緊張得眼冒金星的快樂——原來被動也有這麼多的樂趣。   我不再想去挑逗小麗玩兒了,我忽然迫不及待的想她現在就給我所有的快樂,小弟弟接到了反映令,立刻興奮起來,全身的血液,彷彿有一半一下子衝到了下半身,頓時,讓小弟弟從一條毛茸茸的肉蟲,變成了一根火熱的銀槍。但這根銀槍,由於角度不對卻沒能直接入巷,而是頂在了花瓣的另外一邊上,甚至把小麗的身體也向上抬了抬。   小麗本來是閉著眼睛在摸索著,忽然感覺到她自己手裡的東西猝然變大,重重地頂了自己私處一下,不由得身子霍得抬高,把她的隱私之處,全部暴露在我貪婪的眼睛之下。小麗一時之間,只顧看我的那活兒,不知道我也在目不轉睛的看她的那活兒,過了許久,才發覺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那芳草淒淒的桃花之源,頓時,臉上的羞意大盛,嗔了我一句什麼,我也沒聽清。   「你不是也看我的嗎?」我嘻笑著說,示威似的把自己的銀槍挺了挺,頓時讓它又壯碩了不少。我的心裡倒有種被壓迫之後的反抗心理——你要自己來?我把它變得這樣大,看你怕不怕它!   「天啦,又變大了呀,倒底,它還能變多大?」小麗驚訝的問。   「這只是一半!」我嚇唬她說,其實,已經漲到了我練習如意神功以來的極致了,再想大也大不了多少!   但小麗並不知情,信以為真,這時候,她一個小女孩的天真表現得淋漓盡致。她用自己的手量了量長度,然後,在她自己的肚子上比劃了一下,然後,她的嘴巴就合不攏了。   「天啦,會頂到我的胃的!甚至會把我的心都頂到的……」她臉上的表情,顯得怪異起來。過了半天,她囁嚅著說:「我……我……,我還是不要了!」   「那怎麼行呢?……一不做,二不休!你怎麼可以……」我一邊說……   後來,後來……   後來,我沒辦法,變小了,後來……後來,她慢慢的跨坐到我的身上……擠壓……起伏……嬌喘……呻吟……慘叫……血……(部份內容,請參考情色網站,嘻嘻)   後來……(部份內容,仍請參考情色網站,抱歉,我實在提不起興趣寫了)   後來……看到了她的臉在奇怪的變形……她的身體在顫抖,眼睛閉上,享受著高潮的衝擊波……   後來,我翻身上馬,像被壓抑了幾千年一樣,快速的衝刺著,很快把自己所有的火熱的氣息,全部,送入了她的身體的深處……   小麗無力的趴在床邊上,而我軟軟的壓在她的身上,命根子,仍然興奮的留置在她的身體裡。   過了十幾秒喘息和寂靜,忽然,又像上一次和小玲歡好時的使用了搜魂攝魄的功法一樣,我的丹田忽然熱了起來,像有一個明點,無聲的猛烈爆炸開來,然後,那片光明又急遽收縮,頓時在丹田里形成了一個真空,而這個真空要吸入物質的通路,卻是一條通向陽物經絡,這種奇怪的吸引力,飛快的把小麗身體裡的某些在放著微光的東西,可能又是受精卵之類的物質,旋轉著,緩緩吸進入了丹田——但這一次,好像比上一次的那種吸引力更大,而且,吸入的東西更多一樣……最後,所有的光彩又漸漸暗淡了下去。   小麗並沒覺察到有什麼不同,可是我卻特別的擔心起來,上次,出現這種情況是我有意而為之,而這一次,出現這種類似使用搜魂攝魄功法的情況,卻是不受控制的出現了!到底是憂是喜,實難意料。   難道是青衣老道在作手腳嗎?   正這樣想著,就感覺自己的丹田里,傳來陣陣打鬥和怒罵這聲……   (艷遇二年元月)            正文196   我靜心去聽那些撕打聲和怒罵聲,卻覺得聲音越來越小,暗淡得漸漸遙不可聞了。   抬手,看了看手錶,已經是過了午時。想來,可能是過了午時,那個青衣老道,再也不能作祟了。   剛才的激情已經過去了,反而有了一點點難為情的氣氛在空氣中飄浮。我是站在床前,和小麗激情了一回的,現在,伏在她的身上,身體一半的重量,仍壓在小麗的身上。小麗背對著我,趴在床沿上,面色潮紅,閉著眼睛,真正成了一隻熟睡的羔羊,一動也不動,任由喘息支配著身體的起伏。我不知道是不是到了退卻的時候,每到此時,心裡總總是有著一如既往的慌亂。   我得到了這個非同一般的女孩了嗎?佔有了她?奪了她的貞操?盜了她的紅丸?把她從一個處女變成了一個女人?……我的那活兒,有這樣有本事?   心裡忽生厭倦,緩緩的把仍然硬硬的東西從小麗緊密潤濕的身體裡,抽了出來……   把小麗摟在懷裡,這樣,要比剛才從後面,或者,小麗在我的身體之上的感覺,要親切得多。這樣一想,不由自主的把小麗向懷裡緊了緊,並用腿,把小麗的腰肢,纏繞住了。小麗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小下巴在我的胸前,蹭了幾下。然後,眼巴巴的看著我。   「小麗。」我說。   「嗯。」小麗漫不經心的答應著,不知道她的小腦袋裡想著什麼。   「為什麼?剛才。」我含糊的問。   「哦?」小麗懶懶的應了一聲。   過了一會,她一字一句的,用一種彷彿天空裡傳過來的虛無之音,淡淡的對我說:「我媽媽喜歡說,人的一生是命中注定的。但我覺得,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去嘗試,去爭取,才有意思。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我這一生裡的豐儉,都有著自己的心血和汗水,這樣,我的亡靈,也許會得安寧。所以,剛才,我想主動一點,那樣,我會覺得自己曾經擁有過你,我希望,這與別人與你交往的方式,有那麼一點點不同,這樣,你才會記住我嘛。」   「傻話!」我愛憐的把她垂下來的頭髮,掠到她的耳後,在她燙乎乎的小臉上,親怩的吻了一會兒。   「你不介意我剛才主動吧。」小麗問我。   「我喜歡你,你知道嗎?如果我沒說過,我很樂意再說一次——我喜歡你。」我安靜的說。「所以,我喜歡你生命裡所有的東西,不僅僅是你嬌艷的嘴唇,冰涼的小手,豐盈的乳房,或者,和你天昏地暗的做愛等等。我已經樂意接受你生命裡所有的東西了。」停了一會兒我接著說:「所以,我一直沒有問你,是不是你昨晚上,出去活動了一下你的手腳……」   小麗看著我,笑了笑,狠狠的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口,說:「你就是會哄人兒,對小玲妹妹是怎麼說的?等見了小玲妹妹,可能你就記不得現在的話了,等到以後再有別的女人在你的身體之下聲嘶力竭的叫床的時候,你還不知道會說什麼呢……不過,就算你說的全是假話,我也喜歡聽。……至少,在這一刻,在你把我摟在你懷裡的這個時間,你是真心的。」   小麗說的有道理,不過我抱著小麗的手臂,變得有些僵硬。心裡似乎有了一些不安和委屈。 正文 分節閱讀66   「你媽媽說,我,你,小玲,都不會有姻緣,你怎麼看呢?你媽媽說的關於命運的說法可信度有多大?」我轉移了話題。   「有時候,確實很準,這也是讓我困惑的地方。但總體上來說,我不信我媽媽的理論。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她的每個預言,都只是大而化之的,比如說,讓媽媽說出你身上有多少錢,她根本就辦不到!再比如說,她也不會知道我們現在在說什麼。以前,我也曾經深信她說過的每一個關於命運的命題,但自從姐姐出事之後,我不再相信了!要是真的有那麼靈,為什麼她連親生的女兒的命,偏偏卻算不出來?或者,如果說是她能算出來而無能為力,那麼,我們知道了又有什麼用?我們相信又有什麼用?白白的給自己的生活套上沉重的枷鎖而已。所以,我不再相信了,我走我自己的路,命運就在我的手上。反過來說,如果真的有命運,那麼,我走自己的路,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就是我的的命運!」小麗堅定的說。   我愣住了,原來,她是這樣有見地,而我,雖然讀了不少死書,卻頭腦一團糟,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時候,就不像她這樣果斷有力了。   「那麼,你認為,我們,其實,還是有可能走到一起的……我愛你,你愛我,就能生一大堆孩子,是吧……」我摟著她,認真的問。   「當然了!你和小玲也一樣,只要你們願意。命運在自己的手裡,現在這個社會,提供了無限多的選擇,你要做的,就是主動一點,選擇一個最適合你的命運。」小麗不容置疑的說。   「那,你媽媽的話呢,我們不聽麼?」我吶吶的問,覺得她像個男人,而自己卻像個小婦人了。   「也不是,但是,有的話你不要聽她的——不要加入太極奇門,更不要做太極奇門的傳人學習她教的奇門武功!」小麗說。   我身子一抖,大驚失色……            正文197   我正想問為什麼,忽然心生異象,身體猝然緊張了一下,然後又忽地放鬆了,緊接著就覺得一團暖流,從丹田升起來,慢慢的漲到胸口的膻中穴,然後,又向下滑,彷彿有著千鈞的重量一樣,猛的向下衝,因著這股慣性的力量,竟然沿著任督兩脈,飛速的旋轉起來,每轉一圈,都有大量充沛的氣體,散入各條經絡之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團氣漸漸消散怠盡,最後,只有曖洋洋的感覺,充斥著全身。身子好像輕飄飄的,特別的快意,好像自己只剩下一個沒有一點重量的空殼的身體,在雲山霧海裡飄蕩著。思想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種感覺特別讓人迷醉……   「你啞巴了?」像是從天際傳來一聲喝問,才把我從那種快樂的仙境裡驚醒過來,自己並沒有升仙,依然武裝整齊的躺在床上,小麗在我的身邊,看著我,一臉的疑惑。   「什麼?」我笨拙的應了一聲,想起來她剛才對我說不能練奇門武功的事情。   「我說有的話你不能聽我媽媽說,你聽見了沒有?」小麗嗔道。   我鬆了口氣。原來,剛才所有的感覺,仍然是一剎那之間的事情,宛若一夢黃梁而已。而小麗問的依然是剛才我清醒時的問題。   「但是……為什麼?」我問她。   「這個,一時說不清楚的。簡單一點說吧,練習奇門的功夫,是會改變人的心性的!特別是傳人,練功之後,會像脫胎換骨一樣的改變一個人的!」小麗說道。   「說清楚一點,我才好答應你呀!」我聽了之後,非常不安,就說了個謊,想具體知道到底有多大的風險。要是直接對她說,只怕她知道無可挽回了,就會三緘其口了。   「春雨驚春清谷天,夏滿芒夏暑相連,秋處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寒又寒。」小麗說道。   「二十四節氣歌?」我問道,心裡想,她怎麼說起這個來了?   「奇門收二十四個傳人,就是根據這個來的。奇門功夫,有許多不被外人瞭解的秘密,有些功夫,真可謂是匪夷所思,外人絕對不會明白的,我對你說也沒什麼用。就算是我這樣的傳人,也只知道自己練的功夫,對別的傳人練的功夫,只是略知皮毛而已。就拿小玲來說吧,她的傳人之號為「大寒」,所以,她本來是個非常柔弱的小丫頭,可是練功三年之後,心性大變,變得特別冷酷無情……記得,別惹她,要好好待她,她的復仇之心特別強的。」小麗遲疑了一下,用小玲來說事。   「是嗎?我好像沒覺得小玲冷酷無情呀。」我順口說了出來我的感受。   「那是你們剛剛親熱一陣子,什麼都好,沒發現各自的不討喜之處罷了。」小麗有點酸酸的說——當然也許這只是我的感覺。   停了一停,她像是下了決心一樣說:「還是讓你知道嚴重性吧。小玲的身世你知道吧!她一直以為,是她老家的村民,逼死了她的媽媽和哥哥,所以,越是練功,功力越長,這種復仇之心也就越盛。到她十三歲的時候,她再也包不住心裡的仇恨之火,對我媽媽說,要回村子裡把村子裡的人殺個雞犬不留!……」小麗說得認真,不像在說假話。   「啊!」我驚訝的叫出聲音來:「把整個村子殺個雞犬不留?」   「對,這是小玲十三歲時說的原話。我媽媽也沒說什麼,只是交給她一把短刀和一把手槍幾盒子彈,對她說,盡量用刀,保命時才用槍……」   「什麼?」我再次失聲:「你媽媽她沒阻攔小玲,還交給她刀槍?」   「對!……奇門自認為是二十四節氣的守護神,「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對於門內的傳人來說,自己是神靈,殺生根本是不算錯的,或者根本就沒有對與錯的區別,而只有需要不需要的區別。這種思想,普通人不會明白的!」小麗目無表情,極不情願的說著。   「那你也這麼想?」這種觀念雖然我在理論上能接受,但一旦發現真的有人在做,還是把我嚇了一跳——千萬自己不要成了那種「芻狗」!   「對,我也這樣想的!這也沒什麼錯呀。」小麗。「那我也是你們所說的「芻狗」了,在你眼裡、在小玲眼裡,在你媽媽眼裡,其實並沒有區別,全都只是草扎的狗,甚至連狗都不是?是嗎?」我失望的問。   「有吧!」小麗認真的想了想,肯定的說:「在對待你的問題上,我還是和媽媽和小玲妹妹不一樣。區別是——我也許會殺你!但我不會騙你。   「我不會殺你,有時,我會偶爾出於什麼原因,小小的騙你一下!比如說,今天中午,我已經答應了你媽媽,做了奇門武功的傳人了。」我有氣無力的說,心冷得塊死硬死硬的冰疙瘩一樣。   「什麼?」輪到小麗驚訝了,「你……你就是『驚蟄』?」            正文198   「什麼驚蟄的,你說是就是了,我也搞不清楚,你媽媽說我現在不用管門派裡面的事情,我也懶得理會……對了,小玲最後殺了多少人?她好像沒殺過人的樣子呀。」我有點心灰意冷,但有點不甘心的追問了一句。   「不是不是!」小麗著急的說:「你不知道這裡面包含的意思!你知道到底什麼叫驚蟄嗎?」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淡淡的說,剛才的激情消退得一乾二淨了。芻狗?我心裡想著,原來以為自己會是小玲或者小麗這兩個女孩中一個人的白馬王子,最好兩個人同時愛上了我!原來自己激情得一蹋糊塗的時候,和自己唱對手戲的那位女主角,竟然很明白我只是一隻「芻狗」!還有比這更讓人心虛氣短的事情嗎?   小麗覺察出了我突如其來的冷淡。她從我的懷裡慢慢地移了出去,靠坐在床的靠背上,看著我。   雖然自己非常之痛恨那種寒心的冷漠,但忽然,懷裡少了一個溫香盈懷的身體,仍覺得一陣空虛。   小麗說:「你猜對了,你的小玲確實還沒殺過人。她是夏天的時候去了,在傍晚的時候到達了那個山村,在村邊的一棵大樹上藏著,準備半夜裡行動的……」   知道了小玲沒殺過人,我莫名其妙的覺得了一陣輕鬆,隨口應到:「她一個人,殺全村的人,顯然不可能,是不是後來她放棄了?」   小麗不接我的話,說她自己的:「但半夜電閃雷鳴,下起了暴雨,就在小麗從樹上滑下來,準備向村子裡走,去向目標下手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響,再一看,是那坐山的半邊山體滑坡了,泥石流洶湧而下,要不是小玲跑得快,可能,會連那個村子裡的人一塊,被活埋在山谷裡的。雖然她沒下手,但那個村子倒確實是雞犬不留。」   說完了,小麗看著我,說:「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你怎麼知道是這麼一回事?我怎麼能肯定你說的是真話?」我問道,語氣緩和了許多。   「我再重複一次我剛才說的話——也許我會殺你,但不會騙你!以小玲那時候的能力,各個擊破,對付一個散落在村子裡的幾十戶人家,並不是什麼難事,她只是因為泥石流才放棄的!」小麗淡淡的說,不再像個小女孩兒了。   「那你怎麼對小玲那晚的事情知道得那麼清楚?」我問。   「對心上人到底是很真關心呀!」小麗忽然嘻嘻一笑,像在說與自己不相關事情一樣。「是這樣的,我和媽媽跟在小玲身後,媽媽讓我長點見識,同時,對小玲有個照應。」   她這樣簡簡單單的說說,我卻越聽越是心寒。以前她說自己殺人時,輕描淡寫,我還以為她在瞎吹呢,看來,她……遠遠不止我想像中間的那麼簡單,而奇門也遠遠不是我意識中某種意義上的武術門派。   本來不想問的,但是好奇心還是讓我開口問她:「你是哪個節氣的守護神呢?我的又有什麼不同?」   小麗說:「我還以為你一點都不關心我呢!壞蛋!什麼神不神的,這可是你說的,我自己沒那麼認為。可能也就是一個代號而已……清明。媽媽說我練的功夫和清明節有關係。至於你的那個驚蟄,有些很大的不同,奇門中間,已經六十年沒有人練這個功夫了。在以往的歲月中,也很少有人練關於那個節氣的武功的……不尋常的……」   「為什麼?有什麼不同?」我現在有點急著想知道了。 正文 分節閱讀67   「想知道吧?」小麗嘻嘻一笑,「剛才不愛聽是吧,現在想聽了是吧!」   我紅著臉,點了點頭。   「想聽不想聽呀?愛聽不愛聽呢?哦,愛聽呀,那你求我呀,看看我的心情是不是會好一點,一高興,說不定能對你說個水落石出呢!」小麗像個賣狗皮膏藥的江湖郎中一樣,賣弄著自己的什麼。   「怎麼求你?」我哭笑不得,「誇你漂亮?誇你武藝高強?……」   正說著,病房的門被敲響了,我不得不去開了門,一看,是李青,一見開門的是我,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怎麼不開窗簾,把房間搞得黑咕咕咚的?是不是又是你的壞主意兒?」   我不理她,她也來得太不是時候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她先進門。   她一側身,心虛的竄了進去。讓我暗暗發笑,大嘴一咧,心情竟然好了不少。   「小麗妹妹,我們出去玩兒吧!我有個姐姐的功夫很好的,我們去會會她好嘛!答應我吧!……」這個李青見到小麗如見親人,一點做姐姐的樣子都沒有,竟然在小麗面前發嗲起來,聽得我身上的雞皮疙瘩直往地上掉——這個官家小姐,難怪這麼大了還沒動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嫁得出去!   小麗看了看我,臉色竟然出奇的變得柔和,笑了笑說:「我的這個朋友怎麼辦呀,他怕見生人呢!」像是想拒絕。   「一起去!晚上我請客吃比薩餅!好嘛?噯喲,小麗妹妹呀,你不知道,我那個姐姐呀,你見了一定會喜歡的,人很大方的,而且,拳腳功夫又好,但一直吹說西洋拳好!我這個做姐姐的,太極拳光好看,卻打不過她,從小到大,不知道受了多少氣,可是有什麼辦法,在她面前只好像院子裡其他的孩子一樣,在她面前俯首稱臣!拳頭大的是姐姐呀!……」李青呱呱的開講了。   我和小麗對視了一下,心裡可能均想,這小丫頭不好對付呀!翻臉那是不可能的。不翻臉吧,要是不答應她,只怕在這房間裡,一個下午我們都會不得安寧!尤其這樣,倒還不好出去透透氣了。眼色一對,小麗示意我說話。   「這個這個,我是鄉下人,胃口比較好的,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猛吃一下?到了比薩店,可要任我們點菜喲!還有,你那個姐們,要是傷在我們的拳下,可別怪我們出手無情,到時候,由你這個醫生來負責治療!」我故意把情況的嚴重性說得重一點。   「哦!……」李青像個大傻丫頭一樣,高興的房間裡轉了幾個圈子,說:「我還怕你不答應呢,人我都約好了,要是你不答應呀,我會一直纏著你,直到你去為止的,沒想你小麗妹妹這樣爽快兒……我再去打個電話,確定一下我就來和你們一起走。」說完了,轉身,連蹦帶跳的跑了出去,她倒像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似的!   我和小麗目光再次對視,心裡奇怪,怎麼不冷不熱的吵了一會兒,倒像是心有靈犀一樣了?   我正想再問關於驚蟄的事情,轉眼之間,李青已經跑回來了,速度驚人的快兒。   在坐出租車往目的地去的路上,李青把她那小時候一起長大的那位西洋拳手,誇得天花亂墜的,讓我暗暗為小麗擔心起來——要是一失手,輸了,那多沒面子呀。小麗十成十沒有她的媽媽丁總厲害兒。以前她出來闖蕩,遇到的都只是業餘的拳手,還礙著她父母的面子,不大可能出手不顧情面的。如果這位和李青一樣在軍區大院長大的拳手,如果她的父母親捨得花本錢請高人,真的教出了個高手,那八成會要小麗的難看。到時候我怎麼辦?……   正這樣想著,不大一會功夫,車子已經在路邊停了下來,一看,是體育館。進了門,直奔一間健身房。一路上,李青如入無人之境,宛如體育館就是她家開的,這讓我更有些不安了,看看小麗,她倒是一臉的無所謂,也不知道她的表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老大!我們來了……」李青江湖氣十足的衝著房間另一頭的一個女人叫了一聲,引起無數在鍛煉的人的目光。   那個女人轉過身來,再往這邊走過來,走了幾步,忽然停住了她的腳步。   李青鬼叫著:「老大,過來呀!」   我抬頭認真一瞅,不由得一愣——世界真是太小了!這個李青約來的高手,竟然是……   竟然是正在教我的警校的高老師——美女教官!            正文199 兩虎相爭   李青沒心沒肺的叫著:「老大老大,你快來呀!」一面拉著小麗的手,邊叫喊朝著高教官走了過去。   我呆了呆,硬著頭皮跟了過去,在李青正要介紹之前,畢恭畢敬的向美女教官敬了個非常標準的禮,響亮地說:「高老師好!」   美女教官的眼睛描了一下我們,朝著我笑了笑,揮了揮手說,別這麼客氣。   李青驚異的說:「怎麼,你認識我大姐?」我撇了撇嘴,默認了。   小麗也很驚訝,但她誤會了我的意思,問我:「你經常來這裡?她……是這裡的教練?」   「不是的!我第一次來這裡。」我解釋道,「她是我現在的警校老師,挺受學生尊敬的一個好老師。」後面一句話,我著重強調了一下,果然,讓高教官覺得挺受用的,剛才呆板的小臉,一時間笑靨如花。   「是這樣啊!」李青微微對自己的秘密武器有點失望,但很快她說:「那麼,我是你老師的姐妹,以後見到我也要敬禮!」說完了,她自己倒是先覺得好笑,清脆的笑了起來。   氣氛比剛開始的時候輕鬆了許多。李青就著重介紹了一下小麗。   也不知道李青怎麼好意思,直截了當的說:「我的功夫和小麗姐是一脈相承的,但我沒練好,所以,一直不是大姐的對手。但大姐說西洋拳比太極拳好,我卻是一直不服氣!所以,今天,碰巧小麗妹妹有空兒,就讓她來和大姐過幾招,要是輸了,我以後就沒話說了……」明顯是挑撥的語氣,這哪裡是介紹呀,分明就是在用小棍子挑著鬥蟋蟀嘛!剛剛緩和的氣氛,頓時,又變得緊張起來。我暗暗的罵這個李青醫生是個二百五,怎麼說話這麼不討喜?   小麗衝著美女教官微微一笑,說:「西洋拳和太極拳各有千秋吧!……」   再看美女教官,雖然點了點頭,但那神情,分明是不以為然。那種表情正是為我們上第一節課時對「天下武功出少林」深不以為然的表情。   我一看,壞了,小麗這個人精兒,哪能體會不出美女教官的傲慢和對自己功夫的自負呢?   當我正想說點什麼圓個場兒的話的時候,小麗硬蹦蹦的話已經開始說了:「但這要看各人的天賦了。還有就是誰練的時間長,下的功夫多,那麼,可能就會高明一點點。像我,練的時間短,而且,又撂下了兩年時間了,只怕和高老師這樣的專業人士比,還是要差一點……就算能僥倖的在拳腳上佔點小便宜兒,那也說明不了什麼……頂多是高老師不在狀態吧……」   小麗口口聲聲說只怕不是美女教官的對手,就算贏了也屬僥倖,但傻子也聽出來,她語氣著重強調的是僥倖,而且一再強調僥倖,分明像是在說她一定能贏一樣。   我一方面希望她們不要分個高下,最好她們打個幾小時,我也好從中領悟到一點新東西,說不定能讓自己的武學水平上一個台階;另外一方面,又確實想見識一下這兩隻母老虎到底哪一隻更厲害,或者,希望她們兩敗俱傷,最後,讓我看看笑話(這想法卑鄙了一點),以後她們誰誰誰再說自己的功夫好我就有個說法了——那你怎麼收拾不了某人?……所以,就裝出一副插不上口,乾著急的樣子。不說話了。   李青醫生可能真的是想小麗替她出頭,她一點也不像我那樣為小麗捏一把汗——也不知道昨晚上小麗和她吹了什麼牛,好像確信我的美女教官決不是小麗的對手一樣,鼓動說:「道理大家全明白,又都是自己人,客套就不用了,我們到X室去吧,那房間已經預訂好了,現在時間也到了,我們去吧。」   幾個人就往X室去了。三個女人胡七道八的瞎扯著天南海北的雞零狗碎的事情。我邊走邊想,原來小李青短時間內的準備工作,已經做的很充分了,她不像我本來想像中的那樣無能的溫室之花呀,卻原來是個粗中有細的人兒。說話是大大咧咧,氣壯如牛,做事情卻有條不紊,有板有眼有心機的。這樣一想,不由得在心裡對她高看一眼。   到了那個房間一看,房間挺大的,正適合對練!可能原來是少女少婦們跳操的地方,人剛走光不久,空氣裡仍然飄浮著粉脂和年輕女性荷爾蒙的味道(感覺)。   廢話不說,兩個女人脫了外衣,脫了鞋子,赤著腳,在地毯上輕輕微的活動了一下,準備過招了。我的眼睛,不爭氣的隨著她們跳動著的乳房,亂轉著,心裡有種莫名其妙的緊張。   「色狼!」站在我一邊的李青低聲罵了一句。明顯是衝著我的。   有點惱羞成怒的感覺,我不看她的眼睛,卻用一種加倍色迷迷的目光,在她的胸前描來描去。   然後,我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有點自卑也是正常的。」   再一抬眼看李青的臉,已經騰的紅了。我想她定是想用什麼方式反擊我了,趕緊說,「誰讓我們功夫不如人家呢,快看看她們怎麼打的,我們也好學習一下嘛。」   再看小麗和美女教官,已經準備動手了。   小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隱有大家風度。我心裡想,這就夠我學一會的,但好像這個姿勢是女人用的,不知道我以後和人打架用什麼姿勢作先手好呢。   正想著,只見美女教官卻也同樣做了一個相同的動作,卻也像模像樣,看來,卻不是第一次與人交手,但讓我困惑的是,她並沒有用她教我們的所謂「格鬥開始,克拉夫馬格訓練者將採取一種基本絲勢,以便能輕易出拳、踢腿,保持適當的平衡和全身的有效防守。兩腳與肩同寬,膝蓋微微彎曲,把重量落在小腿上,同時身體稍稍彎曲,縮小可被攻擊的目標,保護腹部。訓練者手與肩同寬,置於面部前,以保護頭部和身體上部,也可便利出拳。」,而是用一種類似於小麗的站立姿勢,我心裡頓時有一種不妥當的感覺。   要是美女教官教我們的理論,只是為了她的課程服務的,是先破後立,只是讓我們篤信克拉夫馬格的系統,那麼,可能她的功夫,是建立在對傳統功夫的深刻理解之上的西洋拳功夫,就像李小龍的功夫,吸收了其他實戰效果非常強的其他拳術的精華之後,自成一體而非實際意義上的中國功夫一樣,也許美女教官的西洋拳,是建立在中國功夫基礎之上的西洋拳,而這種可能非常之大——中國從小練武的孩子,很少是從西洋拳練起的!如果我的推理只要正確一半,那麼小麗在對陣之中,可就要吃大虧了!   正這樣不安的替小麗想著時,小麗已經緩緩出招了,平平一掌,向美女教官的胸口推了過去。   當我停止胡思亂想,靜下以來看的時候,我心裡忽然有了一種非常非常奇怪的感覺,好像忽然之間能感覺到小麗出掌的力度和在這平平一掌之中隱藏著的十幾種可能的變化和後手。   來不及細想為什麼,只見美女教官竟不出手,而是輕的後退了一步,更證實了我心裡認為她的功夫是建立在中國功夫基礎之上的西洋拳的想法!因為,按照美女教官教的搏擊的基本原則,是「用盡可能快的動作進攻和防守」,而這其中的關鍵,又是盡可能的快!哪裡能一上來就慢慢的退後了一步?   小麗的一掌和所有的後手變化,唯獨沒有考慮美女教官的這一步後退,所以,看似美女教官在示弱,實際上,已然佔了上風。   小麗雙拳一收,立刻變攻為守,已隱有穩如山嶽之勢,但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那一瞬間,美女教官忽然出招,是一招類似於小麗出掌的簡單的一記直拳,所取方向,也是小麗的前胸,雖然看似簡簡單單的一拳,但卻又最是高明!因為這大智若愚的一拳,速度與力量,已經達到了美女教官所能使出的最高的境界。 正文 分節閱讀68   我讚歎了一聲,這才是「盡可能快的進攻」,只怕小麗要吃點虧了!   果不其然,小麗沒想到美女教官能在瞬間,把直拳的沖速提升得這樣快,那個力量也是可想而知的了。我再次感覺到小麗的慌亂與不知所措,但這只是一瞬間,立刻覺得小麗已把形勢瞭然於心,只見她兩手一分,一手為陰,似慢實快,花巧的在空中一揮,速度極快,似要直取美女教官的雙眼,而另外一手為陽,似快實慢,似舉著千鈞之物,以了種不容覺察的纏繞方式,向美女教官衝過來的直拳迎了上去。   技巧!我心裡歎道,對小麗的佩服,多了幾分。比如說現在,如果美女教官不變招的話,確實可以狠狠給小麗的前胸一拳,但是由於小麗的一隻手的阻隔,這種傷害並非致命的一擊,而小麗的另一隻手,卻非常有把握的廢了美女教官的那雙漂亮但在被攻擊趾非常脆弱的眸子。如果在一對一的生死之爭中,顯然小麗的招式要佔上風——雖然現在小麗受的傷重,但後面,小麗就要在對一個瞎子的對決中佔絕對的上風了!   所以,此招一出,立刻又把雙方的優勢扯平了。   美女教官應是身經百戰,哪裡能不知道這一招的厲害,果然攻勢一收,進攻的那隻手臂變拳為肘,虛擊小麗,而另一隻手用一個兇猛的上擊拳,迎上了小麗取其雙眸的手……   就這樣,你來我往,飛快的鬥了幾十個回合。李青在一邊,不停的喝彩,為美女教官也為小麗。   我在一邊看得如醉如癡,根本沒有時間去喝彩了。一開始的時候,我為小麗擔心,三招過後,見小麗與美女教官鬥得旗鼓相當,我也就不再去想了,只是把小麗教的多心經的功法,在此刻發揮到了我能達到的極限水平,快速的記憶著她們過招時的一招一式,體味著各自的妙處。恰好我對兩種功夫的內在精神都有著瞭解,平常有些疑惑的不理解的地方,乃至體會不到妙處的地方,現在,一一在她倆酣暢淋漓的對陣中,一一得到了最好的驗證,那種快樂,真是妙不可言。   再往下去,就是一面旁觀,一面彷彿在自己的心裡,有兩個人,在意識裡,模擬著她倆的招式拚打了起來。   再看她們對打了三十幾招,仍然是棋逢對手,高下不分,倒是李青的喉嚨喊得有些沙啞了。我忽然忙裡偷閒,想道:「這種嗓音倒是聽起來比她以前的嗓音性感!」然後又驀然覺得在這時候想這些想法是非常的不合時宜,立馬收心,繼續用心觀看小麗和美女教官的對決。   當我不再緊張之後,我再去用心的體會她倆人的打鬥,覺得好像有點不對頭了。   按理說,小麗使用的是奇門的功夫,講究的應該是剛柔相濟,而不是一味的跟著美女教官的節奏,呈凶鬥狠才對呀!這樣下去,美女教官的優勢會一直發揮著,小麗極有一招不慎,全盤皆輸的可能呀!她為什麼會用這種方式和美女教官斗呢?……   而美女教官的打法,雖然現在仍佔著打法上的優勢,攻多守少,但也是有問題的——她現在每招每式,都是狠霸霸的,那麼,她的體力和耐力,這樣下去根本就吃不消呀!就是現在,她的力量和速度也已經明顯的不如最初了,而小麗花巧的動作,雖然變化繁多,實際上用的力氣並不多。所以,看起來拖下去對她有利,實際上,危害可能更大!……   這樣下去,實難預料誰勝誰負。而兩人都已經大汗淋漓了,隔著幾步遠,彷彿仍能感覺到她們身體幅射的熱量。   「休息一下吧!」我喊了一聲,心裡有了種憐香惜玉的意思。   但兩人像都賭紅了眼的賭徒一樣,急著分出勝負一樣,兀自斗在一塊,如若未聞。特別是在吶喊助威的李青小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明顯是怪我多事……            正文200 兩敗俱傷   我心裡想,要是她們願意,就讓她們玩兒去吧,但最好別讓我把她們混身是血的往外拖就好!如果打鬥的是她們其中的一位和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我會為她們中間的任何一位搖旗吶喊,但現在嘛……比較一下,我當然更關心小麗了。因為同門之誼?因為親密關係?好像也不是的,有的時候我又希望美女教官也不要輸,因為她畢竟是自己的教官,教自己的拳術,甚至,還,還很給我面子的約我出來玩,而我又拒絕了她因而覺得久了她一個大人情……   這樣邊想,邊記著她們的招數,在心裡不停的反覆練著,忽然有個念頭跳出來,現在要是我和她們打,應該怎樣打才行呢?想來想去,卻仍然是用美女教官的招式對付小麗,而用小麗的招式,對付美女教官!   看來,我所要走的路太久了……   兩個女人打著打著,體力消耗的多了,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這時候,小麗明顯開始佔了上風,她那花巧的招式,看得人眼花撩亂,而且,重要的一點是,那些招式看起來都像很厲害,但十招之中,倒有六七招是虛招,只有三四式是真正有威脅的招數。但勝敗一念之間的事情,誰又敢去冒險呢?況且,虛招照樣可以使實了。所以,美女教官用西洋拳每一招都孔武有力,不避虛實的去應付,就辛苦的多了!   這樣打下去,她非落敗不可,我心裡歎道!看著她要落敗,我又忽然在心裡有點偏向她了。一面這樣想一面責怪自己——怎麼這樣立場不堅定呢?遇上了兵荒馬亂的年代,我這性格說不准就做了漢奸了……但好像也不可能……   正亂七八糟的想著,場上的形勢忽然發生了變化——美女教官忽然不顧小麗揮向她臉上的一掌,冒險前衝一步,對著小麗的前胸,使出了同歸於盡的一招。   小麗一時之間,竟然來不及躲閃,只後退了半步,一隻手一擋,只卸掉了美女教官一半的力量,沒能阻止美女教官入侵的拳頭,那只粉拳,帶著最後的餘威,砸在了小麗右乳上。而與此同時,小麗的另一隻手,卻長驅直入,重重的拍在了美女教官的左臉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響聲未歇,小麗痛苦的喊了一聲:「啊喲!」   看來,傷得不輕。   我猛的衝上去,想把她們隔開。   但好人做不得呀,剛衝進去,卻只覺得兩個女人瘋了一樣,拳腳象暴風雨一樣,全向隔在她倆人中間的我,發起了進攻。我暗暗叫苦,卻無計可施,只好左躲右閃,東躲西藏,實在躲不過去,也只好見招拆招了!   兩隻母老虎見我竟然硬梆梆的用拳腳架開了她們的進攻,更如火上澆油一般,不約而同的一齊向我發起了更猛烈的進攻,真的像瘋了一樣。   頃刻之間,我的腿上、小腹、後背,重重的挨了幾下,要不是這兩個死丫頭力氣耗掉了十之八九,只怕我也傷得夠嗆!儘管如此,仍然是痛得要命,正在怒火中燒的時候,耳朵又火辣辣的被小麗的指尖,掃了一下。   我再也顧不上憐香惜玉了,正要反擊,給小麗也來一下時,美女教官的一記蹬腿,竟然直取我的命根子,也不知道她對我哪來那麼多的仇恨!我大驚,趕緊用一記旋踢,硬是把美女教官踢退了幾步。   剛想喘口氣,這時小麗一記摘星手,已在我的鼻子前,竟然也是個殺招,要摘我眼珠子。我暗暗的問候了一聲她的媽媽,心裡想,死丫頭,想謀殺親夫不成?身子卻哪裡敢怠慢!一記快速的上擊拳,隔開她的手掌,同時一個後空翻,跳出了戰團。   一口氣還沒喘過來,卻看見李青站在那裡,笑吟吟的正看著有趣呢!   我的氣真是不打一處來,低聲喝道:「死李青!還不過來幫忙,你想她們鬥得你死我活不成?」   李青皺了皺眉頭,極不情願的加入我勸解的行列,才把小麗和美女教官隔開。   再看小麗和美女教官兩人,都彎著腰,氣喘得像八十歲老太太,突發了哮喘病一樣。   我看了看小麗,她的手,捂著右乳,面色如紙,不由得一陣心疼,忙過去問她,傷得重不重?小麗搖了搖頭說,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抬頭一看美女教官,左臉上,五個清晰的掌印,已經像浮雕一樣,腫了起來!——要命啊,雖然傷得不重,但卻在臉上,難怪,她作出了像瘋了一樣的反應。「用冰塊敷一下會好一點的!」我趕緊又對美女教官說,但她卻如若未聞。   好像要總結一下!我想,看了看李青,卻見她看起來像對倆人充滿關切,實際上,嘴角竟掛著一絲辛災樂禍的笑意。真是陰險呀!   「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兩位女士,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呀!你們的功夫那真是一個字——神!……」我正想再沒話找話,多說幾句,卻覺得兩隻老虎投射過來的目光,一樣的冰冷,已經準備說出口的那幾句話,頓時說不出來,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一時之間,氣氛尷尬無比。   「……小麗,阿姨說下午會過來找你的,要不,我們回去吧。」我試探著問。   「嗯。」小麗輕輕的答應著。   「高老師,我們有事先走了,您回去休息一下吧,用冰塊敷一下,很快會好的……」我又對美女教官說。美女教官只是側著臉,用她沒被打腫的左半邊臉對著我,點了點頭。我心裡想,都到這份上了,還要面子呢!……   再看李青,衝著我們,吱吱唔唔想說什麼,我狠煞煞的瞪了她一眼,她一愣,想說的話,沒說出來,只好默不作聲。   小麗一抱拳,衝著美女教官說:「高老師果然好功夫,把西洋拳練得如此了得,我還第一次見到。讓我知道原來西洋拳,練得好了,竟然也可以與太極拳一較短長,佩服佩服!今天我傷得稍重一點,算是我輸了,日後若有機會,再請高老師指教!」   我暗暗佩服小麗說話禮數一點不少,對美女教官的話,也很得體,對西洋拳的評價卻……算很低吧——說是練得好了才有可能與太極拳一較短長,評價的非常藝術,對事卻不對人。   美女教官勉強笑了笑說:「你客氣了,今天哪裡分什麼高下!我對你的功夫是也是佩服的很——你要是再練到我這個年齡,我定然不是你的對手了……你給我臉上的這一下子,我知道你是手下留情了,儘管如此,只怕要有幾天才能見人……下次再會吧,一回生二回熟,希望我們能做朋友!……」說的竟沒有絲毫的做作,語氣坦誠,讓人聽了極舒服。   ……   要走了,我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回身,衝著捂著臉不便相送的美女教官,又一次敬了一個禮。   李青留在美女教官身邊,照看她一下。看我給美女教官敬禮,眼睛裡,閃爍著一種極其艷羨的光彩。我心裡想,要我給你敬禮?死了這條心吧,可能你要等下一輩子了……   ……   一路無語,回到了病房,房間放著一袋水果,小麗的媽媽丁總,可能真的來過了。但現在又走了。   小麗往床上一躺,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看來仍然很疼。   我問她:「要吃點藥嗎?」小麗搖了搖頭。   「要不,我放一浴缸水,讓你泡一泡——活血化淤呢!」我好心的問。   小麗想了想說:「身上流了許多汗,洗洗澡吧!」說完要起身。 正文 分節閱讀69   我按住她的肩頭說:「讓我「主動」為你服務一下吧!」   小麗臉上含羞,「呸」了我一口,仍躺著。   我到浴室為她放了一大浴缸的熱水,然後,讓她去泡澡去了。   在房間裡,我有點心神不定,想去為她提供更優質的服務,又擔心被她趕出來——那多沒面子呀!   在心裡掙扎了一下,還是放棄了。一個人到那間小健身房裡,比劃起剛才學到的招式。   「吾嘗終日而思,未若須臾之所學」,這話一點也不假!剛才那十幾分鐘裡,我覺得自己的水平,有了質的提高!再去想以前心存疑惑的太極奇門的許多功理,自己覺得好像非常順暢,再無掛礙了。而對西方搏擊術的領悟,有了更多更深刻有心得……   小麗泡了一個多小時,我就在那裡,吭吃吭吃的練了一個多小時。練得汗流頰背,最後,身上只剩下一件貼身穿的內衣了。累是累一點,心裡卻覺得特別的爽!   小麗出浴後,我又去泡了泡澡,細節不表!   然後,我出去買了些好吃的東西,送到房間裡,和小麗吃了個兩個人的晚餐,好像兩個人的距離,又拉近了許多。   晚餐後,小麗仍然躺在床上。   我問小麗:「你的……那個……乳房還疼嗎?」故意不迴避那個敏感的詞彙。   紅潤,又爬上了小麗的俏臉。「還是有點,一動彈就痛。」   「真倒霉!我那個死老師下手真狠!今天全怪她,竟然用拚命的招式!」我說。   「也不能全這樣說吧,要是我是她,說不定也會這樣做的,要不然,十招之內,我一定能把她打敗的。兩害相全取其輕嘛!」小麗看著我說。   「哦!這麼說你還是比她厲害?」我問道。   「不是的!說實話是各有千秋。今天沒分勝負。再打下去,如果她仍用拚命的招數,我一點也奈何不了她!我們的水平差不多吧。」小麗說。   「這個死老師,什麼地方不能打?竟然對寶貝乳房下手!心太黑了,這不是害我嘛。」我一本正經的說。   「疼的是我,怎麼害你了?」小麗明知故問。   我話鋒一轉說:「還是你對我好,落在我身上的拳腳,輕的,一定是你下的手,是吧!這個死老師,對我下了殺手呢!你知道不?她對我的這裡,不聲不響的就是一記蹬腿!」   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小弟弟,接著說:「要不是我反應快,我今晚就不能和你親熱了!」   「什麼?親熱!不行不行,人家的……一動就疼痛的要命,你還想要,乾脆殺了我吧!」小麗緊張的說。   「沒事的!」我說:「我可以用手捂著它,絕對讓它一下也不動彈,不就行了?」   「滾!淨胡說八道!」小麗嬌嗔的說,臉上卻出現新為人婦的紅霞,瞎子也看得出來她已經怦然心動了……            正文201 愛之功效   「嘻嘻,小麗,有個事情你可能沒聽說過!」我說。   「什麼?我可不想聽你胡說。」小麗警覺的說,眼睛看著我,好像要從我的臉上發現什麼,但她又想知道我想說什麼。   「做愛可以美容的喲!」我用一種誇張的口氣說。   「放……」小麗張口欲罵,但終於忍住了。但卻忍得辛苦,簡直要把她的小臉都憋得通紅。「一句正經話兒沒有!」   「我說的可是真的有道理的,我在書上看到的。書上說性行為能改善我們的容貌。做愛時,皮膚血管擴張,面容呈現玫瑰紅色,可以持續幾個小時之久。所以,美容的效果是很明顯的,而且你沒發現嗎?結過婚的,有正常的性生活的人,一般臉上是不生青春痘的,而年輕人,青春期一到,青春痘便……」我說「胡說,要是那樣,那街上的美容院就要統統關門了,老闆們全開妓女院了……」小麗很快的反駁說,但很快覺得自己一個女孩張口就說「妓女院」,好像也不是太好聽,所以只說了一句就不說了。   我一聽,她說的還真有道理,但又不好認輸,就說:「那不是犯法嘛!不僅僅美容呢,還有呀,做愛可以刺激神經系統,使我們所有的感官都更為敏銳。當你在性滿足的狀態時,天變得看上去是從所未有的蔚藍,玫瑰變得嗅上去是從所未有的那麼香甜,而食物吃起來也感到從所未有的美味……」   「沒覺得……」小麗忽然覺得自己的插話有點毛病,頓時轉過臉去,不看我,像是什麼話也沒說過一樣。   我暗暗想笑,就說:「上午那一會兒,當然不行了,等會兒你會覺得的!……」   小麗不理我,咳了幾聲,權當沒聽到我說話。   我自顧自說:「另外,性愛是最好的止痛劑。內分泌專家說溫柔的撫摸和接觸會使我們的感覺器官——皮膚振奮起來,刺激神經系統釋放內啡□等起鎮痛作用的化學物質,性喚起和性高潮時可提高疼痛的臨界點,絕對可緩解像你乳房所受的撞傷引起的疼痛。另外,做愛、特別是性高潮還能使白細胞增多,增強免疫系統的功能……所以說,做愛這東西嘛——有病治病,沒病預防!……」   「瞎說了吧!」小麗的臉蛋兒上的紅潤卻越來越水靈了,但嘴裡卻說:「你還有事了嗎?成天怎麼就研究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不學好!下流!」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怎麼能說這是下流呢?」我虛弱的說!心裡想,你坐牢,每天還有點事情做,我就只好看些亂七八糟的書了,而性知識,當然是我關心的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看著小麗緋紅的小臉兒,光是看著她這樣逐漸動情,卻死活不鬆口,這也不是個一事兒呀!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兒!我不去做,怎麼能證明我說的是真的?還有,再拖下去,說不定黃花菜就涼了!   我若無其事的坐在床沿上,一隻罪惡的大手,伸進了小麗蓋在身上的床單裡。但,沒有直接發起進攻,卻先是去撫摸她的膝蓋之上一點點遠兒的腿上肌膚。   「哦!癢!」小麗的腿猛的一縮,恰好,她的小腳,落在了我的手裡。她的身子一動彈,頓時,牽扯到了她那受傷的乳房的肌肉,「疼!」小麗嬌嗔的打了我一拳,然後,頓時,又因為運動再次牽扯到了傷處,小麗再次疼得直翻白眼,小手,摀住了自己的乳房,再也不敢亂動了。   「真是可憐呀,小乘乘!讓我看看,傷得怎麼樣了吧」。我看起來,活脫脫像個狼外婆了。   「一邊涼快去吧!」小麗一邊喘著驚魂未定的氣息,一邊沒好氣的說。   我笑了笑,也不生氣。在手裡,一隻手輕輕握住她的小腳,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她那只纖巧的腳兒!小麗稍稍躲閃了一下,可能,那種感覺不那麼討厭,或許,還有些快意吧,所以,她也就不再掙扎了,任由我對她的小腳,上下其手了。   小腳上沒多少贅肉,卻一點也不瘦弱,而是顯得豐潤。特別是剛剛經過浴缸裡熱水的浸泡,小腳顯得格外的紅潤,竟然像一隻剛從枝條上摘下來的小紅辣椒一樣,有著水靈和鮮艷的紅意。   簡直一點也不像一隻活生生的腳,倒是像一隻經過藝術家們加工過的小玩具兒,那樣的完美無瑕。想起以前看過的情色網站上那些如何舔食美麗的小腳丫的描寫,心裡有一陣子衝動,卻終於做不出來。就這樣,把玩了幾分鐘後,我最後,還是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像握著另外一隻手一樣,把自己一隻手的四根手指,伸進了小麗的四個小腳丫裡,緊緊握住,然後在小麗的腳背上,親了一口。   「要死了,死變態!」小麗不安的蹬著她修長的腿,拋起的床單下面,露出來的肌膚,在燈光下閃耀著動人心魄的柔和光彩。   「原來你早已知道我是個變態了!那我還費那麼多老洋勁來假裝什麼呢?」我故意把自己裝作一個非常非常色迷迷的樣子,涎著臉兒,像是口水要流出來——也許,這可能是我的真實面目。我一面說著,一面忽地把小麗蓋在身上的床單扯了下來,為了防止她再蓋到身上甚至裹在她的身上,我把床單起起的扔到了地上。   「要死了你!」小麗嘴裡責怪著,想找點東西蓋住自己睡衣下面的身體,但床上什麼都沒有,最後拿了個枕頭,卻猶豫了半天,不知道應該放在何處,最後「呼」的一下向我扔了過來。被我的一個漂亮的「獅子擺頭」頂到了一邊的地上。   「好呀!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敢謀殺親夫!看我怎麼收拾你!」說時遲、那時快,我的手輕輕一拉,小麗本來靠在床背上,被我往下拖得平躺到了床上。更讓人流鼻血的是,她的睡衣,沒有被拖下來,簡直像是被推了上去一樣,滑到了她的腰間,露出了她兩條結實動人的長腿兒,兩腿的盡頭是一條黑色的小肉褲。   「哦呵--」我驚歎了一聲。「小麗,你這條內褲好性感喲!中午怎麼沒見你穿?」一邊說,一隻手不客氣的在她那光潔的像綢緞一樣的大腿上,輕輕的摩挲著。   「不要---好癢呵--別摸人家!」小麗躲閃著,好像忘記了乳房的傷痛。   「別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換了這麼性、感、的一條內褲呢!」我的手當然不會停下來,嘴裡逼問著她。   小麗意亂情迷了,嘴裡語無倫次的說:「癢呵--不要!--不是我買的--不要亂摸了,我投降--是李青非要送我的--幾百塊錢呢--不要摸--回去我又不能穿,所以現在試試--投降了,別再摸了--」說著說著,小麗臉上的紅潮大盛。   「這麼好的感覺!你不如也來摸一摸吧!多光滑呀,小麗你的皮膚真好!真漂亮,又光滑又柔軟又有彈性--我也不知道如何形容你這皮膚了,總之我愛死這種感覺了。」我嘴裡不停的誇著小麗。   「求你了,癢死了,下次我不惹你了還不行嗎?」小麗求饒了,看來還真的是癢得她受不了。 正文 分節閱讀70   我得意了一下,不再去抓她的癢,而是用手輕輕的揉著那些嬌嫩的肌膚,嘴唇,情不自禁的順著她的小腿,一路上吻。嘴唇感覺著這些皮膚裡淡淡的香味的親切的觸感,動情地體會著她那些細微的動情的戰慄,簡直要把自己的心,爽得四分五裂!最後,當然是在她那條性感的小內褲前面停下來。   「幹什麼?--」小麗顫聲問道。   「沒什麼呀!我只是對你這條價值不菲的內褲稍稍感興趣而已!能讓我欣賞欣賞嗎?我當然只是簡簡單單的欣賞一下--」當然是用一種非常誘惑的調情口吻,我對她說。   和我意料的好像不完全一樣!小麗的手,不是警惕的捂在她的那個三角之地,而是放在了她的內褲兩側,像是怕被我「一不小心」把她那條價值數百元的內褲脫下來偷走一樣。   「怎麼了?為什麼不把你受傷的乳、房、摀住?如果你一動彈,那你的乳房會疼的,那麼我也會心痛的!」我用無比關切的語氣說著,一隻手,便想去擔當重任了。   「不!--」小麗趕緊又轍回了她的一隻手,把自己的乳房護住了。   我的眼睛一亮,第一次看到了那種側面用繫帶、簡單的用活結繫起來的內褲,只要用手輕輕一拉--內褲就會從側面打開,而不用費力的往下拉!--難怪剛才小麗會用雙手,護住她內褲的兩側,原來是怕我發現這個秘密!但現在,她的手卻很配合的移開了,我怎麼能放過這個難得的好機會呢?手一伸,把那個活結打開了,半邊小內褲,頓時就像黑色的玫瑰花瓣一樣,綻放開了,小麗長腿盡頭那起伏有致的線條暴露無遺了。   「哦呀!」小麗又叫了一聲,剛放到她乳房上的手,趕緊又移下來救火。   我在她的有點涼的小手上吻了吻,然後,抬起頭,伏在她的身上,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小麗讓我看得難為情,扭捏的說:「看什麼看!色迷迷的!」   我笑了笑,說:「你穿這樣性感的小內褲,可是,要是我不看的話,你會不會有種衣錦夜行的感覺?」   「什麼?」小麗不解的問。   「衣錦夜行呀!就是穿著華美的衣服,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夜裡行走,沒人看見的意思!」我解釋道。   小麗大窘,佯怒道:「我要割下你的舌頭,看你下次還敢亂說話?」說著,伸手來打我。只是手舉得挺高的,落下來時見我並沒躲閃,就只是輕輕的落在我的頭上。   「雖然,你這樣擋來擋去的比較有趣。我知道你有點害羞,不想讓我覺得你是喜歡做愛的!是吧!可是我喜歡呀!你為什麼不大方一點?為什麼不放棄對我的抵抗?讓我覺得你是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所有都獻給了我?」我一面溫柔的吻著小麗的耳朵,一面輕言細語的說。   小麗的呼吸一窒,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橫了我一眼說:「就是你的鬼點子我,為什麼我要對你那樣好?」   話雖然是這樣說,她纘著內褲繫帶的手,卻緩緩的鬆開了,然後真的放棄了所有的抵抗,平躺在床上,宛若羔羊。   我的心不爭氣的跳了幾下,嘴裡卻說說:「因為--因為現在,我要看望看望我的老朋友了……」   說著,我的手輕輕的解開了小麗的睡衣……   正文202 驚蟄   可能是因為乳房的疼痛,雖然我的手,真的很賣力的把小麗那受傷的乳房摀住,但在激情中間,想它一動不動,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小麗壓抑著低沉的叫喊聲,在我的耳邊響起時,讓我覺得,這喊叫聲,有著幾分淒切。   這讓我很衝動,但每次,我還是和小麗配合得天衣無縫。   在我們同時樂翻天之後,丹田再次出現異感,一股熱力,再次被那活兒吸引過來,但這一次稍有不同,那團被吸引過來的氣團,先是特別的安穩,在靜靜的變幻著色彩,然後,就像雪花一樣,悄無聲息地熔化在了丹田之中。剎時,一股熱力,迅速擴散到了全身,有說不出的舒服,那種快樂感覺,竟直追性高潮的快感!   我用心在手上一想,頓時覺得手上一熱。我心裡默想著一種醫遼的力量,傳到小麗受傷的乳房上,過了幾秒……   「重死了,你快下去吧……」小麗低聲在我的耳朵邊說。   我稍稍難為情了一下,然後,放開自己捂在小麗乳房上的那雙汗滲滲手,再看小麗的乳房白裡透紅,不再有一星半點的瘀青了,只是乳頭的顏色,似乎深了一點點,但仍然明艷動人。   起身之後,我撥了一下小麗那緋紅的乳尖,問小麗:「不痛了吧!」   「嗯?」小麗感覺了一下,吃驚的說:「真的像是不大痛了呀!」   「乘乘--真的有效!」我笑了笑說:「要是還有點痛,那我們再來幾次就全好了!」   小麗自己的手,撫摸在她自己誘人的乳房上,輕輕試探了一下,然後,又像情人的手一樣,用力捏揉了一會兒,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說:「真的像一點也不痛了呢!」   「受不了你,試就試吧,幹嘛搞得像自慰似的捏來柔去的?是不是誘惑我呀?」說著,我覺得自己的小弟弟好像又有了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你會療傷?」小麗忽然問我。   「什麼?」我的心格登跳了一下。剛才我也這樣想過,但又想也許是小麗自己在為自己治療,所以就沒多想,難道?我真的會用真氣替人療傷?   「不然絕對不會好得這樣快!上次我受的傷還沒這樣重,還痛了一個星期呢!」小麗肯定的說。   我一時拿不定主意,要說做愛,那只是提高人對疼痛的耐受性,至多,也就是活血化瘀而已,要說把小麗受的青瘀的創傷在剎那之間治好,那確實是絕無可能的!但我對真氣的運用,其實還是停留在似懂非懂的層面上,根本不知道如何確切的使用。剛才,只是心裡,集中了一下注意力,希望小麗的美乳能盡快好起來--充其量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望而已,誰知道又真的有效呢?   小麗看我呆呆的樣子,一隻手,飛快地搭到了我手腕上,號起了我的脈。過了半天,她才緩緩的搖了搖頭說:「以你現在的功力,按常理不會那種治療的功效的--我媽媽的功夫還算可以吧,也只以讓我受的傷少受點疼,提前幾天好而已!」   「那我的功夫?還有「驚蟄」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忐忑不安的問。   「你--你現在的功夫--那個,你不會把我當外人了吧,我也就像在說自己一樣了--你現在的功夫,說實話,內功只能算是入門階段的初級功夫,外功吧,算是中級吧,也只是對付沒真正沒練過功夫的人,如果遇上高手,必定吃虧的!所以,一般要盡力避免和敵對的人動手!」小麗慢慢說,邊說還邊看著我,可能是只要看到我有一絲不快,就住口不說。   我心裡失望,但經過和丁總過招的失敗,我對這種結論已經有心裡準備,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丟臉的--本來,我就是上班之前壓根就沒練過武,現在會這麼一點,也純屬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而已。但讓一個在自己懷裡和自己有著親密接觸的女人道破這一點,我還是心裡不舒服。   「那麼,驚蟄是什麼意思?我練的這功法,和你們練的有什麼不同?」想了一下,我還是問小麗。   「我們有時候,也只搞不清楚自己的功法在練功時間上和節氣有點直接的關係,其他的傳說中的事情根本沒有辦法證明。在被教這個功法時,也只說,到了有些時候,自然有用處!以前,我和小玲也討論過這個問題,也沒什麼結論,什麼們的結論都會在事實面前破綻百出。也許,練這功夫的意義,很大程度上只是傳承這個功夫而已。但「驚蟄」卻是不同的,它有一個明確的意義。」小麗說。   「是什麼?」我急迫的問。   「驚蟄這個節氣很奇妙的。一般過了驚蟄之後,越冬的各種蟲子--比如說蛇才會出來。而不是氣溫度濕度合適蛇就出來的。所以,驚蟄過後的世界是個危險的世界,也是個豐富多彩的世界。一般的說,我們奇門中是不是有人練它,取決於門主的意思……」小麗說「難道丁總不是門主?」我打斷小麗的話問她。   「不是的,不過我沒見過我們門主--小玲可能也沒見過。我媽也只說該我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我現在只知道門主和我一樣,也是一個女人。」小麗說。   「女人?難道奇門中女人佔絕大多數,而像我這樣的男人,只是一兩個,或者,只是我一個?」我問道。   「這倒不是,二十四個傳人中,恰是十二男十二女。」小麗說。   「那麼,驚蟄--我練它的意義是?」我問。   「世界與以前不同了,而且,你本身會有重重災難,所以,我不希望那個人是你!噯,誰知道……」小麗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我一愣,原來這麼嚴重。想了一下,我緩緩說:「那麼,要是我死了,這世界是不是就安靜了?」   「如果是沒選錯人的話,關鍵是你一時死不了,明朝時的驚蟄傳人,據說,活了一百六十歲,然後,也不是死了,是不知去向!這還算年輕的呢!我媽媽說她看過我們的門譜,當時在原地方愣了半天。」小麗淡淡的說,但眼裡卻滿是憂傷的意思。   「那麼,對其他人有害嗎?」我問。   「不知道,但,十年內,二十四傳人,會有四到十二個人會死去!」小麗的眼睛裡有著擔心的意思。「所以,傳人,都不希望在自己活著的時候,有人練驚蟄這個功夫!——誰知道那個要死的人會不會是自己?」   「原來,我是個倒霉蛋兒!」我歎了一口氣說,不知道是好——怪不得,小麗不願意我成為當世的傳人。但又有什麼辦法呢?有回頭的可能性嗎?   空氣沉寂了許久,我說:「我希望你能長命百歲。要是我真的能活那麼長的時間,我願意把自己的壽命分一半給你,讓我們一起走這段人生路。」過了幾秒我又補充說:「還有小玲。」   小麗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說:「算你還有良心!」不知道她說的確切的涵義是什麼,但終歸算是肯定的意思。 正文 分節閱讀71   我把她往懷裡一摟,百般滋味,一齊湧上心頭。   但是,一個溫香軟玉一般的少女之軀在一個年輕男人的懷裡的時候,憂傷的感覺,怎麼能長久呢?所以,過不了幾分鐘,那種淡淡的傷感,被熱力四射的情慾,驅趕到了九宵雲外了!我的手變得不老實起來(還有另外一個地方更不老實),把小麗摟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上的肌膚,輕輕碰擦著小麗的肌膚。特別是小麗的乳尖,慢慢變硬之後,擦在胸前的感覺,特別的怪異,格外的挑逗著人的情慾。   「小麗!」我低沉的叫了她一聲。   「嗯……」小麗的呼吸也變得逐漸濁重起來。   「我……還想要你!」我說。   小麗把頭埋在我的懷裡,過了半天才說:「這次怎麼沒有那麼多怪異的理由了?」   我生澀的笑了笑,在她的小屁屁上擰了一把說:「死丫頭,還敢笑話我迂腐窮酸是不是?以前我們不是不熟嘛!」   「剛才還不熟,現在就熟了?難道這床是個蒸籠,把我們倆蒸熟了?」小麗在我的懷裡竊竊私語一樣。   「貧!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我猛的翻身上馬,在那仍然有些泥濘的神秘土地上,縱馬狂奔……   ……   簡單的就是最好的!這話一點也不假,我們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連姿勢也是最經典的男天女地,我不知疲倦的也只是簡單的重複著那個永恆的動作,卻非常實在的帶來了一浪一浪的快感。   小麗在我的身下,彷彿要用盡了自己的溫柔一樣,特別體貼的順應著我的一切動作,手深沉的插在我的頭髮裡,不時的為我送上香吻……   每次我感覺自己快要不行的時候,總是在心裡默默的把真氣從丹田,順著任督兩敗俱兩脈,作一下周轉,然後,便緩解了那種箭在弦上的感覺。但好像自己興奮的感覺卻絲毫不減,反而越發高漲起來,我現在只等著和小麗,一起來品嚐這無盡的生的歡樂了……   但小麗已經在剛才的歡好中得到了一次完美的高潮,所以,這一次來得特別慢兒,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我終於覺得小麗有了一點異樣,她的頭向上抬了抬,然後,身體內,傳來一陣猛烈的莖攣,一股熱力,在剎那之間,傳遍了小麗的全身似的,小麗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不停微微戰慄起來……   她的快樂帶著我的極度快感,速度向上猛衝,就像有一道紅色的閃電一樣,在我的眼前一亮,然後,一聲巨響,所有的快樂,潑瀉而出……   但放鬆之後,我覺得小麗有點異樣——她的頭一直那樣抬著——按理說她應該放在枕頭上,盡興的享受高潮之後的那種放鬆才對呀!   我正想說什麼,小麗的一隻手指按在了我的嘴唇之上。我扭過頭來,順著小麗的目光一看,不由得一呆。   屋子裡多了一個人,目光迷離的看著我們,卻正是霸王花!……            正文203 捉姦在床   霸王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也許是兩三分鐘,也許是十幾分鐘,這個要死的竟然不聲不響的看我們免費的活春宮表演了!而小麗的高潮,竟然可能是被發現霸王花受了驚嚇,不知不覺中來到的……   她穿著一身漂亮的晚禮服,有氣無力的靠在牆上,可能又喝了不少酒。她不再像一朵霸王花,倒是像一朵帶著霞光的、華麗的鬱金香一樣——如果她的眼神可以不那麼凶得像能殺人一樣!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一邊問她,一邊想找點東西給我和小麗蓋一下身體,但剛才只顧扔衣服時候的動作蕭灑了,衣服都扔得離我們老遠!邊枕頭都被小麗剛才與我玩鬧時扔得老遠。   我想從小麗身上下來,但又擔心自己濕淋淋的傢伙刺激霸王花,卻不知道現在這樣子更是刺激了霸王花。   她被我一問,頓時象睡美人被驚醒一樣,嘴裡頓時罵了一句:「無恥之極!……」但她沒有退出房間,卻向房間裡面走過去了。剩著她背對著我們的時候,我趕緊從小麗身上下來,使勁一抽,把鋪在身下的床單,蓋在了我和小麗身上。   「那個……」我想和霸王花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想和小麗說話,更是沒有頭緒,一時之間,心亂如麻。   卻見霸王花在房間裡她隨身的行李裡,拿出了一副手拷來,向我們走了過來。   我愣住了,心裡想,不至於吧!但如果人的眼光可以當刺刀殺人的話,可能我和小麗和身體早已被霸王花戳得像篩子一樣了。   霸王花的手一抖,「喀嚓」一聲,手拷準確無誤的拷住了我的一隻手腕。   我剛想說什麼,只見霸王花手一甩,又聽「喀嚓」一聲,把小麗的一隻手也鎖住了。   「你……,你想做什麼?」我心亂如麻的問她,心裡想,真是捉姦拿雙!這倒好,剛才還樂翻開了,轉眼之間,冰涼的手拷,鎖住了自己的手了。   「做什麼?你這個臭流氓,我以前還以為你人挺不錯呢,原來你這樣的卑鄙無恥,竟然剩我不在,強姦女犯人!做什麼?我現在就打電話讓公安局的人來抓你這個臭強姦犯!……」霸王花的眼睛紅紅的,邊說邊向電話走去。   我趕緊拉住她的衣角說:「別……不是強姦,不是的,你聽我解釋嘛……」心裡卻想,這如何解釋得清楚!   「放手!把你的髒手拿開,別沾污了我的新衣服!花言巧語我不聽,今天你死定了……」霸王花的手,打著我的手。   我求助的眼光看著小麗。小麗在稍稍慌亂了幾秒之後,已經非常鎮定了。她看著我們,倒像事情與她沒有關係一樣,看得她興致盎然。那讓我哭笑不得。   「真的!不是強姦,不是的,我也沒那個膽子呀,小麗她願意的……」我只好直說了。   小麗恢復白淨的小臉,頓時,又染上了紅霞。她張了張嘴,但最終沒說什麼。   霸王花一愣,牙一咬說:「通姦!你們這兩個通姦!一個是警察,一個是犯人,全有罪!罪加一等!……」邊說,邊掙脫了我的手,抓起了放在床頭的電話就要打……   小麗這時,才有點緊張,一把按在了電話的叉簧上,對霸王花說:「算了吧,我不怪他的。」   「滾開!」霸王花猛的扔了電話,甩手給了小麗臉上就是一巴掌,簡直有點氣急敗壞。   小麗愣了一下,手放開了叉簧。這個最初難為情的旁觀者,忽然意識到霸王花可不是鬧著玩兒,要是不阻止她,可能我和她都要倒霉了!   果然,霸王花見小麗鬆開電話的叉簧,又抓起了電話想要打電話報警。   小麗的把把電話進線從牆上的接頭插座裡撥了出來。霸王花一聽電話,沒有聲音,臉上茫然了一下,然後,那種殺人的眼光掃蕩了我們倆一下,撥腿就要往外走。   「她瘋了!」小麗嘟嚷了一句,然後,一把拉住了霸王花。   霸王花促不及防,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放開我!放開!我到外面打電話讓人來抓你們……」她不住的掙扎著。   「捂她的嘴,別讓她瞎叫喚!」小麗一面按著霸王花,一面鎮定的指揮我。   我一愣,雖然知道這房間的隔音效果一流,但為防止萬一,還是這樣做了,手一伸,就想去捂霸王花的嘴,卻見她白生生的一口好牙,向我的手咬了過來,我的手一縮,沒摀住她的嘴,卻被她嚇了一跳。   「親她!用你的大嘴,封住她的小嘴!」小麗忙而不亂。   我猶豫了一下,照辦了。   但見小麗從頭髮裡,拔出一根發卡,在手拷的鑰匙孔裡簡單的撥了幾下,就把拷在她手上的手拷打開了。然後如法炮製,為我打開了那個討厭的手拷。然後,手一伸,老鷹捉小雞一樣,把喝得迷迷糊糊的霸王花的手,輕鬆的拷在了床架上!……   ……            正文204 殺氣騰騰 正文 分節閱讀72   「唔--唔--」霸王花拚命掙扎著,還向我的嘴裡吐了幾口酒味難聞的唾味。   我本想回敬她一下,但看她怒髮衝冠的樣子,還是忍住了。   翻了個白眼看看小麗,卻是正在解霸王花身上漂亮的晚禮服呢!   霸王花喝了酒,使不出什麼勁兒,再加上剛才一陣子迴光返照般的折騰,現在,身體軟得跟泥巴一樣。   我的眼睛衝著她眨了幾眨,意思是她要是叫喚,我就不親她的嘴了——說實話,味道不佳呀!但霸王花仍然垂死掙扎一樣,用眼睛狠狠的看著我。   我伸出舌頭在她的嘴唇上輕輕的打了圈兒,頓時,霸王花的身體抖了幾抖,眼睛裡流露出害怕和意思。   我心情複雜,這個女人,也算是和自己關係比較密切,甚至有些曖昧的女人,甚至,有一段時間,我想娶她做老婆——要是她願意的話,可是現在,卻搞得亂七八糟的!真不知道下面要如何收場!難道我就地直這樣吻著她?不吃飯不睡覺也不上衛生間?她會妥協嗎?或者,如果她表面上妥協了,卻一轉身就跑到了監獄管理局去揭發我了怎麼辦?我會因此做牢嗎?就算不會,估計小飯碗是保不住了!……   正在心亂如麻的時候,忽然覺得霸王花的掙扎變得猛烈起來。我斜著眼珠子一看,小麗竟然把霸王花的褲子脫了個精光!   我暗暗覺得不妥當,不知道小麗要做什麼!難道她想殺了霸王花?這樣一想,不禁從骨頭裡有了股寒意升了上來!小麗可是殺過人的人兒!她不會勸我殺了霸王花,然後一起亡命天涯吧!   小麗見我疑惑的看著她,忽然衝著我焉然一笑,讓我覺得她有說不出的詭異,就像我從來沒有認識過她一樣。   正在我全身發冷的時候,小麗的一甩手,把霸王花的褲子,遠遠的扔在地上。然後,手一伸,卡在了霸王花的脖子上,說:「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我抬起頭來,著急的說:「別殺她!要殺她除非你先把我也給殺了!」   「你以為我不敢?」小麗沒好氣的說,語氣裡透著陰森森的寒氣。   「霸王花!霸王花,你不會說我和小麗的事情,對吧!你對小麗說你不會對任何人說的!快說呀,不然她真的會殺了你的!」我著急的說。心裡想,要是真動起手來,我絕對不是小麗的對手,要是真的鬧起來,非讓她給殺了滅口不可。   霸王花不出聲,只是掙扎,卻臉色大變。我一看,小麗的手,正卡著她的脖子呢,連呼吸都困難,哪裡還能說話!我趕緊把小麗的手往上拉。   「又心疼她了,是不是?」小麗冷冷的說,卻手上一軟,讓我抬起了她的手。   霸王花狠狠的咳了幾聲,眼淚都流了下來,咳聲未停,「救……」半聲呼救就喊了出來。   只是後半句被小麗的手,按在了霸王花的喉嚨裡,而且,前半句的聲音也不大,在隔音效果這麼好的房間裡,根本就不會有一絲聲音傳出去的。   「別這樣,別……」我對小麗說,心裡想著,是不是要殺了小麗救霸王花或者幫著小麗殺了霸王花?怎麼會這樣?真的就沒有挽救的餘地了嗎?   小麗冷漠的看了我一眼,惡狠狠的對我說:「脫了她上身的衣服,等會我們把她拖到浴室裡宰了!」   「別!不要殺她,我願意做牢!我願意說是自己強姦你的!」我咬了咬牙,說……   小麗愣了一下,手慢慢鬆開,在鬆開之前,小麗冷冷的對霸王花說:「別再出聲!再弄出一點點聲音來的話,我非殺你不可!」   霸王花翻身坐起來,咳了起來,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又回來了。她兩條腿光溜的腿分開,坐在床邊上,顧不得找什麼東西為自己遮羞了--想找也不可能了,她的手,還被手拷鎖在床架上呢。   當然,我和小麗比她赤裸得更徹底!   小麗一聲不吭,而我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百感交加!兩個赤裸的少女在我身邊,我再也提不起興趣了,心裡想:「我這一輩子完了嗎?我真的要在苦牢裡呆上自己生命裡最美好的一段青春光陰嗎?別人問我怎麼了,我說我犯了強姦罪?……」   小麗看我垂頭喪氣的樣子,冷冷的問我:「後悔了!是吧?」   我憤怒的問她:「霸王花和我們一樣也是人呀!你知道不!要不是今晚的事情,她是我們的朋友呀!難道她不是一直對你挺好的嗎?」   「你錯了!我不是普通的人,你也不是。至少我不是!我是祭祀死人的清明節--這個節氣的守護神!也許我會死,也許我會死得很慘,但不會是被人指證通姦而被加刑,最後慢慢的老死在監獄裡!她要是告我,難道不是比殺我更兇惡?還不如痛快的殺了我!」小麗慢慢的說。   我看了看鼻涕眼淚齊流的霸王花,再看著光溜溜一絲不掛的小麗,忽然想起自己原來也是不著寸縷,那個小弟弟,還有著冰涼的潮意……   「我信不過她!誰知道她會不會轉過臉來還是指認我們是……是那個……是那個「通姦」呢!到時候,法院只會相信她的話,而不會信我們的話的!到時候,你坐牢我加刑!所以,殺了她最乾淨不過了!」小麗惡狠狠的看了正在櫻櫻哭泣的霸王花說。   ……            正文205 助紂為虐   我沒辦法,只好走到霸王花面前,對霸王花說:「你手拷的鑰匙呢?我替你打開吧!」   霸王花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不行!她很倔強的,我比你清楚她的性格!手拷不能打開!」小麗一口否定了我的建議。   「霸王花,你對小麗說,你不會告發她的……你不要告發她吧……要告就告我吧!是我引誘她的……」我硬著頭皮說,暗暗希望霸王花說這件事情就算了。噯!這個要強的多事精!我和小麗那個,你看就看了,幹嘛要惹小麗這個女魔頭呢?她的手段你還不知道?這個酒呀,真是害人精!   霸王花茫然的看著我,哪裡還有剛才拿著手拷,利索的拷人的那個精神!   「說吧,你酒喝多了,剛才什麼都沒看見!」我勸她說,然後覺得自己說的太可笑了!霸王花被拷在床架上,到現在我和小麗也沒來得及穿衣服……   「不行!還是那句話,我信不過她!」小麗一口咬定了。   屋子裡空調開得溫度很高,現在特別的燥熱難當,霸王花臉上的淚水和汗水,和在一起,不住的流下來……   「那你要怎樣?絕對不能傷她!」我為霸王花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和汗水,終於忍不住吼了一聲。   小麗和霸王花地齊吃驚的看著我,我現在,有種只恨爹娘生了自己的那種感覺,簡直要瘋了!   空氣像要窒息一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看了看掛在房間的掛鐘,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二十了!不知道還要到什麼時候這個僵局才能打破。我現在總算明白了,為什麼那些貪官什麼的,為什麼在紀委的接連數個日夜的審查中敗下陣來了——看看,我只支持了半個小時,就差點快瘋了,現在只要讓這件事情有個了結,我坐牢就坐牢吧!我心灰意冷的想。   「好吧!我讓步。」小麗的手又一次放到了霸王花劇烈地不安喘息的脖子上,而霸王花求助似的看著我。   我鬆了一口氣,但小麗的話馬上又讓我緊張起來。   小麗又停了半天,才終於緩緩的說:「但這是最後的讓步,如果你們不同意,我立馬殺了霸王花!要是小何你願意,我們一起逃亡,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各奔東西!如果你阻止我殺她,我就連你一塊殺了!」說著,竟從頭髮裡撥出一根亮晶晶的髮簪——看來她想用這個當作殺我的暗器吧!我想像著一根金屬從自己的太陽穴穿進大腦時的情形,不禁兩腿發軟。   「說吧!」我無力的說。   「小何,你,和她睡一覺!」小麗一字一字的說。   我呆住了,霸王花也呆住了。   說實話,這個主意我倒是真的想過——確實可以用這樣難堪的事情來堵住霸王花的口——要是有人問,難道她好意思說自己和我那個了?但我怎麼也說不出口,誰知道小麗最後的讓步,竟然是這個底線!   霸王花連反抗的勇氣也沒有了,淚水一下子流了出來。   「考慮三分鐘!」小麗面無表情的說,眼睛看著牆上的掛鐘。   我眼睛不住的轉著,想找個傢伙,萬一霸王花不答應,也好看看是不是有運氣把她救出來。但是——我真要為了霸王花,要對一個剛剛還和自己共赴巫山雲雨的人女人下手嗎?而且自己還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三分鐘時間好像比我的整個二十歲還要漫長,我想穿上衣服,被小麗用眼光阻止了最後,小麗的手沒有用力,因為,霸王花的頭點了一下。 正文 分節閱讀73   「便宜你這個死男人了!」小麗瞪了我一眼,剛才歡好時的柔情蜜意,蕩然無存了。   我還想說點什麼。小麗又瞪了我一眼,說:「剛才你打什麼鬼主意?是不是想找個凶器把我打死了,好救霸王花?」   我頓時啞口無言。轉過臉去不看她。   「要干就快點吧,別磨磨蹭蹭的了!我還不知道你個死男人對霸王花有意思?剛一來那色迷迷的眼光就賊賊的往人家胸部看!」小麗的話讓我無地自容。我本想為自己開脫一下:「要是我往天上的太陽多看幾眼,也不一定是要把太陽娶回家!」但又一想,這時候斗這個嘴一點意義也沒有,被她罵就罵吧。   我看了看霸王花,仍然被拷在床架上,獨自垂淚……   從霸王花的行李裡找出了手拷的鑰匙,本來小麗不讓我打開手拷的,但我沒理她!小麗也沒堅持。   ……   霸王花躺在床上,全身赤裸,這是小麗逼著霸王花剛才表演脫衣秀的結果。   我對小麗說:「你不迴避一下嘛?求你了!」   「剛才她迴避了嗎?」小麗反問道:「你什麼我又沒見過?」話語冷得像三九天的寒風。   沒辦法,懷著一種複雜的心情,最後我還是進入了霸王花的身體,她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正文206 最佳損友   我曾經設想過千萬種得到霸王花身子的情形,甚至,昨晚上,也光溜的摟著她洗了個香艷的泡浴——也許霸王花也曾經想過無數種和我歡好時的蒙太奇,可是,我們偏偏想不到會是這樣一種怪異尷尬的場面!誰又能想得到到呢?要是昨晚上我要了她就好了,至少,比現在這樣要好吧!   「剛才對我狠巴巴的!現在對她這樣溫柔!……」小麗在我緩緩聳動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她還不時的發表一下議論,反正,現在我是一無是處了!   奇怪的是,霸王花漸漸的象忘記了身邊有個看的人,也聽不到她的話,宛若這裡是我們倆個人的世界,呻吟的聲音越來越大,手臂也越來越用手的摟住我的身體,最後,兩條涼爽滑潤的腿,盤到了我的腰上,要不是我的體力還行,那簡直有點行動不便!   最後她在一陣有節律的抽搐中瀉了身。   我停了一下,讓她消化了一下那種銷魂的感受,然後,像發瘋一樣的猛烈的運動起來,很快,也把那種說不清滋味的火熱,送到了霸王花的身體內。   ……   我趴在霸王花身上,第一次感覺到,原來作愛可以這樣累人……正想著,像剛才和小麗作愛之後一樣的感覺,又悄悄的襲來,但這次要強烈的多,好像一個很大的氣團,簡直是自己衝進自己的丹田一樣……   然後,全身的疲憊感覺,一掃而光……   平靜下來,睜開眼,身下的霸王花滿面紅霞,閉著眼睛,不知道想什麼。   「你滿意了?」我歪著頭看著在一邊看風景的小麗說。   「呸!臭男人,又佔便宜又賣乘!得意的是你自己!」小麗罵了一句,然後,轉身上了衛生間,放水洗澡去了。   我愣了一楞——得意的是我嗎?是嗎?我自問。   「是的!」彷彿從天邊傳來一片聲音,好像是幾個人齊身在說。   我有點疑惑,想了一下,是青衣老道呂青龍嗎?這個時間正是他作祟的時候,但現在聽到的卻是幾個聲音呀!   我從霸王花身上下來,從櫃子裡抱了床被子,把睜不開眼睛看我的霸王花的身體蓋了一下,然後,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聲對不起。霸王花的眼皮動了幾下,但最終沒有睜開。   我坐在床上,把被子也拉了一點把羞處蓋了一下。靜靜我想為事情理點頭緒出來,但越想越是頭疼,根本不知道應該想什麼好!   忽然想起剛才的那聲音,是什麼呢?我閉上眼睛,專心的想一下自己丹田里的動靜。開始時,心還是亂得不行,但漸漸的,入了靜,就聽到了三個劇烈的爭吵聲,一個正是青衣老道呂青龍吶吶的應對聲,另外兩個的怒罵聲。那另外兩個聲音,竟然有一個是女人的聲音,另一個聲音是個更蒼老的聲音……   我地聽,壞了,難道,我丹田里,被生死書裡搜魂攝魄功法拘來的亡靈越來越多?   我在心裡問:「死老道呂青龍,你又幹了他娘的什麼壞事?」   感覺中,此刻呂青龍鐵青著臉,垂頭喪氣的一言不發。任由另外兩位怒罵。   「請問兩位高人從何而來,到何處去?」我想了一下,在心裡問。   模糊之間,發現抬起兩張不真切的臉,好像在冥冥之中看著我,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現在哪裡也去不成了!都是這個死老道害的!他死、再死、再死一萬次也是應該的!」一個模糊的女聲說道。   「請問小兄弟練的是什麼功法呀?竟然能把吾等幾千年修行的仙人拘到自己的丹田里?」一個啞聲破鑼的老人聲音問道。   沉默了一會兒,我推脫一下自己的責任,問:「我有嗎?為什麼不是別人?為什麼又是你們?也許問題是出在你們自己身上吧。」   「有有有!還有另外幾個精靈,但已經被你的丹田靈丹吞沒消融、成為你真氣的一部份了--你沒覺得這幾天功力大增嗎?」青衣老道呂青龍忙著說,然後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又趕緊閉嘴。   果然,另外兩模糊的身影對著他就是一頓臭罵。   我吃了一驚--我怎麼沒覺得?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又覺得青衣老道有那麼一點點可憐--雖然我也不喜歡他,就說:「別罵了,罵也不起什麼實質性的作用,要是不行,你們殺了他不就得了!」最後一句話我隨口而出,讓自己先吃了一驚。這是我的真實想法嗎?我為什麼變得冷酷了?……   困在虛空裡的三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那個女聲說:「這個,也不至於吧。我們以前還是朋友一場,雖然他不仁,把我們騙來了,但我倆也不能像他那樣不講道義呀……再說我們也殺不了他。」   最後一句話說的聲音最輕,但可能卻是關鍵!我想也不想脫口而出說:「呂表龍這廝你們也當他是朋友?他半句真話也沒有!朋友?最佳損友還差不多!自己倒霉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把你們也拉來添亂子!咱們醜話說在前頭:到時候,如果你們想不出辦法來,最終形神俱滅了,你們可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這個騙你們來的死老道兒。……另外,有什麼我可以幫你倆嗎?要不我們合力先把這個呂青龍給滅了好嗎?這個死老道,老是調皮!動不動就跳出來嚇唬我,我早煩他了!等我有時間,你們不動手,我也要把他收拾了!」不知不覺中,口氣變得凶神惡煞。   三個模糊的身影,再一次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我最後說了一句:「聽好了!以後沒我招喚,誰瞎胡鬧,我就用盡心思滅了誰!」   看他們沒什麼動靜,就出了定!   ……            正文207 柳暗花明   四周靜靜的。   霸王花像是睡著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到床下,穿上了內衣,頓時覺得自己英俊了不少。呵呵,思想還是保守了一點。 正文 分節閱讀74   她裝睡,我就配合了一下了。而且,她要是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我,我還不知道說什麼好呢。   想起昨晚為她洗浴時的香艷,而現在,這個人一樣,裸著散發著青春熱力的身體,甚至剛剛和我有過親密的接觸,剛剛有過戰慄的高潮的女人,我偏偏和她無話可說!   有心想去看看小麗洗澡吧,估計她也不會給我什麼好臉色看!而且這樣色迷迷的去看小麗洗浴,估計霸王花會更是恨我恨得咬牙切齒!   想溜之大吉吧,誰知道小麗凶巴巴的會不會忽然又後悔了,把霸王花拖到浴室裡去放血?   就這樣,百無聊賴的等著小麗洗澡之後回來,身上隨意的披著一條浴巾,裡面不用說也是真空--這讓我更覺得沒面子,這不是不把我當男人看嘛!   小麗不理我,走上前去,拉起霸王花身上的床單,根本就不管霸王花在裝睡,對著那裸著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說:「起來,去洗澡吧,姐們!一股「退字靈」的味道,難聞死了!」   霸王花睜開眼,好像剛睡醒一樣一副很茫然的樣子。但一遇上小麗不冷不熱的目光,頓時就清醒過來,麻利的一翻身,向浴室走去。我看到她的後背上數道難看的傷疤,小腿上也有。我想可能是她在海軍陸戰隊訓練時留下來的,當然,也許不是,可能僅僅是她小時候調皮,被樹枝劃傷了。   「色狼!眼珠子快掉出來了!就知道盯著女人看。」小麗恥笑我道。   我老臉一紅。說:「你……你……你不要動不動就想殺人,好嗎?剛才,你呀,差一點就把霸王花給殺了!那下面如何收場啊?」   「哦?我有嗎?」小麗水靈靈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著我,顯得特別無辜。   「當然是你!不然難道是我要殺霸王花?」我哭笑不得。   「沒有呀,好好的我為什麼要殺她?還不至於吧!她不是正在洗澡嗎?」小麗輕鬆的說。   「剛才,你卡著她的脖子,差一點就要把她卡得斷氣了!你還說沒有?」我質問她。   「要是我動了殺機想殺什麼人,那你認為她還能活著?」小麗反問道。   我心裡想,那可不一定,那個強暴你姐姐的一個惡人,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嘛。但這話顯然又說不出口,只好說:「好像,剛才,有一個人,要殺霸王花,還非殺不可。哦!原來不是你,是我老了,記性不好,對不起!當我沒說過。」   「哦?剛才有人要殺霸王花?誰?讓她站出來!誰不知道霸王花是我的好姐妹?我非替霸王花出這個頭不可。」小麗一本正經的說。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真是他奶奶的鬱悶!小麗竟然推得一乾二淨,真是豈有此理!我懶得說什麼了。   「我對天發誓,我沒有想殺霸王花的意思!」小麗笑嘻嘻的說。   「得了!我知道了。」我不想理她了。   「殺了她對我有什麼好處?這你怎麼不好好想一想??」小麗問我,不依不饒,好像剛才想殺人的人,根本和她一點點關係都沒有。   「她要揭發我們那個……那個……做愛……」我心虛的說。   「傻瓜!書獃子!拜託你遇到事情先用你的頭腦想一想!」小麗的指頭點了點我的額頭,說:「你壓根不理解女人,更是半點都不瞭解霸王花!遇到事情,要用用自己的腦子想一想嘛!霸王花為什麼要揭發我們?這對她有什麼好處?好處!!!記住,是好處!要是沒有「好處」,那她有什麼動機去做?」   我想也不想就說:「她是警察嘛,當然見到我們那個,就要揭發我們!這是做警察的責任嘛!」   小麗笑了,要是她剛才不是那麼凶,我一定倒覺得她笑得花枝亂抖什麼的,好今,我只覺得她是笑得簡直氣都要喘不過來,簡直要把她那些狠心的肚腸子都要笑斷了……不過,她的小蠻腰一彎,兩隻在浴巾裡面躍躍欲出的乳房,來回跳動,還是看得我眼花繚亂……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在我被人恥笑得無地自容的時候,仍然對美麗的乳房,有著另類的鑒賞眼光……   「責任?如果是這樣,那她出差的時候,還會跑出去做人家伴娘?做伴娘我看也不是好伴娘——還喝那麼多酒,還伴個……什麼?喝到半夜,醉熏熏的回來,忽然,她的責任心又回來了?」笑了半天,小麗抬起頭來問我。   我呆了一下,想了半天,不得不承認,霸王花好像……可能……也許……大概……或者……不是那麼一個有責任心的人。   但我也不能這樣就認輸,不然小麗更笑話我了,我就說:「要不是那樣,那她用手拷拷我們,還要打電話報警幹什麼?」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這話你沒聽說過嗎?她只不過想向我們開個好價錢而已!而我說要殺她,其實也只不過是殺殺她開出來的價碼罷了,你以為我真的瘋了,想要為這麼屁大的小事殺人?你以為霸王花喝醉了酒,就不考慮她舉報我們之後,她自己所要承擔的責任?你真是個傻瓜蛋子!……」小麗又一次大笑起來,把我的臉兒鬧得紅得發紫了。   「胡說!霸王花能想要什麼條件?她不過是一時糊塗,哪能像你想的這麼多?」我抵抗了一句。   「霸王花的心有多高,我也搞不清楚,但她絕對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兒!比如說她不是處女,你以前能看得出來嗎?」小麗問我,一臉的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個,我剛才倒是看出來了,但是在我和她那個以後,心裡難免有些遺憾。我說:「這個根本就不算什麼。處女這個——還有誰在乎?」話說完之後,才忽然發覺自己不僅撒了個彌天大謊,而且,將剛剛把處女身子交給自己的女孩的心,傷透了。於是趕緊又補充了一句,就接了半句說:「是呀,除了我,還有誰在乎?」   ……            正文208 偽善   小麗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把我看得心裡發毛,混身不自在,最後,我不得不說:「也許對霸王花不公平,其實,我在乎。甚至,說我是感激命運安排我們的緣分也不算過分——我也感激你,能把處女身子交給我,所以,不管你怎麼說我不好,怎麼對待我,我總是覺得自己久了你一個人情,一個大人情,我總覺得自己為你做什麼事情都不過份,為你做什麼也不能報答你……」語無倫次的說。   小麗「噗哧」一笑,說:「賤貨!按你這樣說,要是哪個小丫頭,處女,一不小心把你強姦了,那你是不是要給人家當一輩子奴隸?這樣倒好決定!如果要是一群小丫頭,全是處女,把你輪姦了,那你可怎麼辦?……」說完之後,又一次笑嘻嘻的看著我。   我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倒是從來沒有想過。   「傻瓜,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小麗笑咪咪的問我。   「當然!」想也不用想,我脫口而出。   「婦人之仁!噯!本門不幸呀!我媽媽怎麼找了這麼一個書獃子做驚蟄這麼好的一個節氣的守護神?一朵鮮花插牛糞上去了!一個口是心非的儒教門徒……你覺不覺得你那種好人的好是一種偽善?」   「要是你連偽善都做不到,那你最好不要評價別人什麼!」我沒好氣的對她說。   「我偏要說!你是好人,那你剛才,是不是把霸王花給強暴了?你也許說是為了救她的命,但你敢說你沒有暗自得意嗎?偽善!就是的!……」小麗得理不饒人似的,一句接一句,開始揭我所有她知道的傷疤。   我惱羞成怒,說:「和你做愛我才是最得意!」說著,猛的一衝,把小麗壓在床上,扯開了她向上的浴巾,在她的一聲驚呼裡,又一次輕車熟路的進入了她的身體。小麗死命推我,甚至把我的一隻耳朵擰得生痛,但我置之不理,只是對小麗發起了猛烈了進攻。小麗低沉的說:「你這是強姦!……」「對!」我說:「我就是要強姦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小丫頭……」幾秒過後,小麗軟成了一團泥巴,任由我在其上施雲播雨。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一次,我特別的放得開,好像全面的控制了局面,進退有節,不一會兒,爽得天暈地暗,再看小麗,只有喘氣的份了,再也不是剛才那個要殺人時凶神惡煞的小麗,也不是指著我的頭說我是傻瓜的小麗了,現在,她的目光迷離,手臂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抓著我的手,身體配合著我的節奏,為我獻出她所有的溫柔。   享用著心理上的征服的快感和肉體的快樂,當然希望著這種局面越是持久越好,但小麗沒支持多久,就繳械投降了。抽搐著的肉體,讓我的眼前一花,哪裡還想去控制自己射精的衝動?於是,也不由自主的也送出了自己的火熱……兩個人抱在一起,一動也不動,任由各自的身體,間或跳動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麗忽然像從沉醉中清醒過來。推了我一把說:「起來,我剛洗完澡,又讓你弄髒了!快下去。」   我頭也不抬。每做愛一次,好像,我和她的關係就接近了許多,所以,現在一點也不害怕這個殺人犯了。我懶懶的說:「你把我弄髒了!快離開我,你這個小髒鬼!」   「霸王花要出來了!」小麗忽然說。   我一個激凜,趕緊翻身下馬。找了個短褲穿起來。   再一看,小麗在朝著我笑呢。我正想說她什麼,她忽然又對我說:「其實霸王花挺喜歡你的,她以前還在我面前說過呢!」   「哦?」雖然我知道霸王花不會對我一點意思沒有,但從小麗的嘴裡說出來,還是讓我覺得意外。我慢慢的說:「那你呢?你喜歡我嗎?」   小麗臉上的笑容冷靜下來,她沉默了許久才說:「難道,這你也看不出來?我怎麼會喜歡一個小瞎子?」   我把小麗擁入懷裡,摟得緊緊的,心裡特別的甜蜜卻同時又特別的傷感——為什麼我會是一個見一個愛一個的死男人呢?   「當你老了,頭白了,睡思昏沉,爐火旁打盹,請取下這部詩歌,慢慢讀,回想你過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們過去的濃重的陰影……」   為什麼會是這樣?到我老的時候,我會想起誰?小麗?小玲?霸王花?好像我都喜歡……   懷裡的這個凶巴巴的小女人,倒像是命運派過來提醒我、提醒我自己不是個好東西的使者一樣。 正文 分節閱讀75   是呀!就像小麗說的那樣,要是和我有性的女人,我就要像以前想的那樣什麼什麼,那麼,要是一個處女,為我死心塌地,甚至強姦了我,那我要對她負一個什麼樣的責任呢?要是她貌若天仙,也許,未嘗不是件虛榮的事情,如果她……她竟然有狐臭又怎麼辦呢?如果她不僅有狐臭而且還一貧如洗那我要怎麼辦呢?如果她不僅有狐臭、不僅一貧如洗、還久著巨額的債務、還被仇家四處追殺、還是民族叛徒、而且是個性虐待狂、還禿頂、外加吸毒、賭博、還瞎了一隻眼等等……那我怎麼辦呢……哦!——也許我的運氣沒那麼背!但也許,我可能真有點偽善。我偽善嗎?我是好人嗎?我的良心大大的壞了嗎?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好人其實只是偽善嗎?……   正想著,霸王花進來了,看見我倆抱在一起,沒正眼看我們,一時之間,氣氛尷尬。   我硬著頭皮,仍把小麗抱在懷裡,卻想,要是能一起抱著她們就好了……   ……            正文209 分贓協議   「嗨!姐們。怎麼像是不開心似的?是不是水涼呀?」小麗無所謂的問霸王花。   「別叫我姐們。虧得我以前還當你是朋友,你想想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翻臉就在殺我,我就是饒人的菩薩,也心涼了。」霸王花沒好氣的說,眼睛紅紅的顯然剛才哭過。卻仍然不敢激怒小麗。   「呵呵,是呀,我們是好姐妹嘛!可是才是動不動就翻臉呢?是誰把我的手拷住的,又是誰說要打電話舉報什麼的?這時候誰到好姐妹了呢?真的沒人虧待過我!」小麗幾句話一說,把霸王花噎住了。   「再說吧,要是你,捨得把自己心愛的男人,交給我嗎?」小麗又問。   霸王花果然說不過小麗,好像怎麼聽,怎麼小麗有理一樣,甚至我也覺得,霸王花理虧了。   「算了!」小麗揮了揮手說:「姐妹一場,今晚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我們還是好姐妹!這個男人,我們可能誰也制服不了他,開始的時候我還不信呢,現在我算明白了……把你的手鬆開!」最後一句話是對我說的。   我倒是慢慢地有些習慣了小麗那種尖刻的說話方式,也不和她計較——既然她承認她是喜歡我的,那我還和她計較什麼?   小麗從床底下拉出了早上我看到的那個黑色的包,打開來,先拿出了兩整包的錢,我心裡想,她這時候拿錢幹什麼?   小麗把那二十萬無,隨便的往霸王花面前一丟,說:「這是妹妹我送給你的,你不是老說在監獄裡上班,跟坐牢沒什麼區別嗎?我也覺得像姐姐這樣聰明的人,在監獄裡做個小管教,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麼出息!這錢你拿著,心裡有個底兒,一旦你決定不上班了,就用這錢做點生意吧,總比上班拿死工資要強!」   霸王花不可置信的看著整整兩包還沒開封的錢,像被人用槍指著腦袋一樣,一動也不敢動。   小麗看了看霸王花,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想了一想,又數出了二十萬,說:「這二十萬,如果你做生意,算我入一股吧!不然,你先替我存著。」   霸王花只知道點頭了。   小麗看了看我,又對霸王花說:「這個死鬼,本來,我本來打算送二十萬給他,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又讓我要了回來!他這麼花心,身上不能留錢!不然,還不知道要給我們姐們戴多少的綠帽子,所以,他這二十萬,也由你來存著,要是姐姐做生意,也算入股了,好麼!」   「對對對!」霸王花說:「這個男人不是花心,而是太太太太——太花心了!身邊確實不能留錢……」   我哭笑不得,但卻又無話可說。就是有也不能說呀,小麗一個人我都說不過她,何況兩個人呢?算了,反正這錢來得容易,不義之財嘛,也算是我們見者有份了。   ……   最後,她倆人是和好如初了。拿人手軟,霸王花是徹底投降了!   等我洗完澡之後,她倆已經結成「反花心」聯盟了。我想走回學校或者出去住賓館,兩個丫頭堅決不同意,說已經不可能了,她倆人叫我睡沙發,我堅決不同意,不由分說,就倒在床上,她倆一起把我往床下推。沒辦法,我就睡到另外一頭。結果,剛一伸腳,就有四隻爪子,一齊撓我的腳心,沒辦法,我趕緊縮了腿睡。但又極不爽,倆個死丫頭一個比一個壞,不時用腳蹬我幾下,然後兩個丫頭縱聲大笑,鬧得我睡不著。最後,我橫在了床中間,兩個死丫頭的四條腿,立刻不客氣的搭在了我的身上,倒是安穩了不少。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連續作戰多不容易呀!   早上醒來,發現自己一隻手,抱著一條腿,這不是花心是什麼?慚愧呀!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自動睡到了她們中間,而兩個丫頭,還沒睡醒……   吃過早餐之後,兩個人真的又重新好得像姐妹了。看著霸王花開顏大笑的樣子,又怎麼能相信昨天夜裡,小麗的手曾經把她卡得透不過氣來時,她猛翻白眼的那個情形是真的呢?難道我真的只是做了一個稀奇古怪的夢嗎?如果不是,那麼一定是霸王花其實也是個奸黨,表面上看大大咧咧,其實,心計比海還要深。倒是我,幼稚得像個孩子,簡直心智不全!   果然,她們倆人,還是能充分調動各種人的積極性為她們服務的,我這個「心智不全」的人,被她們倆抓差去陪著誑街了。當然,買什麼東西,全是我這個苦力提著,付錢,也是我。幸好上次買鑽戒時留了點錢,不是自己的血汗錢,但也不那麼心痛。但是,最後,還是把那買鑽戒剩下的錢花光了,另外,還陪上了自己一個月的工資。   回病房的路上,我對倆個丫頭說:「你們衣服就一件一件套身上得了,包裝袋子就留給我吧!」   倆個丫頭不解的問為什麼?我解釋說:「把袋子賣了,也好挽回一點經濟損失呀!這次,我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呀!」   兩個丫頭狂笑。   霸王花說:「你這個人吧,小氣不拉的,誰陪女朋友誑街不買單?再說了,你也算是我的公司的大股東了,你這樣小氣不拉的,不是丟我們公司的臉嘛?」   小麗也起哄說:「對對,要是他再敢說有損公司形象的話,有損公司形象的事,那麼,到時候,從分紅裡扣百分之八十,留我們倆買衣服!」   我心裡想,就你倆人,開個殺人公司差不多,要麼經營一家納粹集中營,撥點金牙賣賣,可能也會有點效益,不然,我那從天上飛來的二十萬無,不被霸王花折騰個精光才是怪事一樁!當然這話不能說,只能想想,嘴裡還要撿好聽的說:「你們開什麼公司呀?霸王花呀,你們老家做衣服不是挺有名的嘛?我看就做時裝公司吧!這時裝暴利呀!就我手上這古幾個袋子,就賣幾萬塊!而且,如果開時裝公司的話,做廣告就可以省下一大筆錢!」   倆個丫頭齊問,是不是我認識在的廣告公司什麼人或者有什麼親戚在央視或者什麼電視台的?   我說:「傻了吧你們!看你們長得這樣漂亮,自已把衣服一穿,自己就是活的明星呀!這筆大錢不是就省下來了嗎?我這創意值錢吧?好!就佔百分之十的股份吧,所以,剩下的九十我們平分,你倆每人三十,我是四十,好了就這樣定下來了,以後誰破壞協定,我們殺了她!」說完後,我心猛的跳了一下,不是因為「錢」景廣闊,而是我發現自己說話,越來越殺氣騰騰了!   倆個丫頭絲毫未覺得我的失態,而是繼續和我調笑,但我有了心事,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答著……            正文210 遭遇搶匪   回到病房,剛坐下歇息了兩分鐘,就看見李青醫生敲門進來,對小麗她們說:「監獄打電話過來,讓她們盡快回個電話回去。   結果,霸王花一回電話,竟是監獄通知讓她們下午就回去的,而且說一定要回去,因為,監獄管理局明天會和一個新聞單位搞個活動,監獄怕萬一出點小問題,所以……   打完電話,我們都呆住了,沒辦法,就忙著訂車票和收搭行李了。   我真想把她們中間的誰,拉過來,搞個告別的儀式,或者,乾脆,她倆人一齊上,和我親熱一番,但最終只能壓下慾火,只有等回去以後再那個了……   吃過中飯,本來李青也說要送她們的,但臨時有個手術,又去不了,就我一個人,把丁總把她倆送到車站去,給她們打車票買水果,又花了我不少錢,肉痛呀!   最後,揮了揮手,轉眼之間,親密的人都走了,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在這個空虛的城市了。   車站邊上的公交車擠的人太多,我又捨不得花錢打的——這兩天花的錢可不算少,再花回家給父母買禮物的錢可能都少得可憐了……反正年輕,有的是力氣,我決定走回學校去!   星期天,街上的人很多。我邊走,邊到處亂看。本來,以為自己經過這幾天的那個,會對街上的美女不屑一顧的,誰知道,這麼多風格各異的女人像蝴蝶一樣在身邊飛來飛去,還是差點讓自己的哈啦子流下來。   走了五六站路,才過了市中心,離警校可能還是要有五六站路。我瀉了氣,還是花一元錢做公交車吧!想前幾天,花了二十幾萬,買了個鑽戒,誰相信那也是我呢?還有,霸王花的那個「企業」裡,我還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呢!要是我對別人說,別人一定會以為我窮瘋了說胡話呢!   在站台上,等公交車開過來。一會兒開過來一輛,一會兒開過一輛,卻偏偏我要等的車不過來。我向著車子來的方向,著急的望著,老是想,也該來了呀!但又過了幾分鐘,車子沒來,卻看見監獄管理局的許蕊過來了。許蕊和另外一個女孩子,倆人手上都掛著個小包,一步三晃,悠閒的走過來了。   我正想著是不是迴避一下,卻見一個小阿飛一樣的人,從她倆的背後向著她倆人,猛衝過去。我的頭腦停滯了半秒,但立刻就明白了,那人想搶她倆的包!來不及提醒她倆,那兩隻小包已經被那個阿飛抱在了懷裡,飛快的向著站台這面跑過來。   過了幾秒鐘,許蕊她們才反應過來,大喊:「抓小偷!」但滿街的行人,都只是詫異的看著她倆,根本就沒人想要幫忙的意思。   本不想出頭,我想站台這麼多人隨便誰都會伸手把小偷給抓住的。但遺憾的是沒有。而且我還發現,站台上,有幾個游手好閒的人,肯定也是小偷的同夥,因為小偷衝入人群之後,以一種極其快速的方式,把包放進了一隻黑色的塑料袋子裡,傳遞給了另外一個小偷,自己接著跑。另外一個小偷,轉身放進了一個手提袋子裡,交給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又快速的把它塞進了一個看似在等車的人的早已拉開拉鏈的旅行袋裡。然後,若無其事的轉身走了。   這時一輛公交車開了過來,那個拿著旅行包的小偷就要往車上擠,而許蕊和她一起的女孩,還沒跑到站台呢,而且,邊跑還邊指著那個跑遠的小偷喊捉賊呢。 正文 分節閱讀76   我一伸手,拉住了那個要上車的小偷,那個小偷驚慌的說:「你要幹什麼?」他可能以為我是反扒隊員。   我伸手把那隻手提袋子拿了出來,對他說:「這個是你的嗎?」   那人一聽我是外地口音,頓時膽子大了起來,凶像畢露的說:「想多活幾天的話,就別多管閒事!把老子的東西放下!」   我也不想多惹事,就說:「我女朋友的包,所以……」   「你怎麼不說那兩個婊子是你媽?放手!」那個小偷罵道。   這時許蕊她們才跑過來,我叫了她一聲,她見是我,還鬼叫著要我幫她們追小偷呢!   「你們的包在這裡!」我把那個手提袋子一倒,那只黑色的塑料袋子掉了出來。我腳一踢,把它踢給了小許蕊。   才跑這幾步,許蕊她們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了,特別是另外一個面生的女孩,更是跑得臉色發白。   打開黑色的塑料袋子一看,果然是她們倆的包!兩人疑惑的看著我,簡直有喜從天降而不敢相信的意思。   那個小偷一看不妙,轉身就要跑,我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些坐地的小偷,全是地頭蛇,就是到派出所,肯定也是賴得一乾二淨的,它們跑就跑吧。   這時候,許蕊卻來勁了,說:「不許走!跟我們到派出所去!」說著,就和另外一個女孩兒拉住了那個小偷的手臂,不讓他溜走。   那個小偷手臂一輪,頓時,許蕊站立不穩,一個跟頭就摔了出去,我飛身去救,一把把她摟在了懷裡,腳下一進剎不住,登登登登連退了數步——這個小偷的力氣可真是不小!不是一般的弱不禁風的小偷,簡直做強盜都夠水準!   剛這樣一想,那個小偷竟然真的做了強盜——他劈手從另外那個女孩的手裡,奪下了已經被我們取回來的那只包,然後,又把那個小女孩猛的一推,竟然把小女孩推得飛了起來,我趕緊放開許蕊,又飛身去搶那個凌空跌落中失聲尖叫著女孩,但已經過了空中接人的最佳時機,她已經在下落的最後時刻了。   我一咬牙,硬生生的嚥了一口氣,猛的一伸手,把帶著巨大衝力的女孩向懷裡一帶,身體快速的一轉,想卸去那巨大的衝力——理論上我是可以做到的,但從來沒實踐過——卻沒有成功,那巨大的衝力,最多也只卸去一半,結果,本來我想只轉一圈就可以把她放下的,卻快速的連轉了兩圈,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個女孩,像一塊大石頭一樣,砸在了我的身上,特別讓人難為情的是她的恥骨,簡直就像一隻小鎯頭一樣,重重的敲在我的小弟弟上,生疼呀!疼得我直翻白眼……            正文211 初試身手   「你……你沒事吧……」那個女孩倒是挺懂事的,小聲的問我,臉紅紅的,我想起自己還摟著她,趕緊鬆開手,打掉牙齒和血吞!疼痛只好自己忍著了,誰讓我想英雄救美呢?   這時又想起許蕊她們的小包還讓人拿跑了,趕緊起身去追。那個小偷還沒跑遠呢,正要往一個小巷裡去,我對許蕊說了句我去追,就飛快的趕了過去,許蕊和那個女孩,遠遠的跟在我後面,也追了過來,邊追還邊喊:「捉小偷!」   當然喊也是白喊,要是有用,現在也不會是我一個人孤軍奮戰了——誰這個年頭還管閒事?   剛追進小巷幾十米遠,我就覺得情況不妙——那個小偷竟然回過頭來,陰森森地看著我,手裡晃著那兩隻小包。   「邪不壓正!邪不壓正!」我知道今天免不了要動手,這可是真刀真槍,不再是以前警校學員之間友好的對練,而且,對手是一個力大無比的壯漢子。   正有點擔心的時候,又發生了讓我背脊都發涼的事情——後面的許蕊她們還沒追過來,倒是另外幾個小偷,從後面逼了過來。   先動手?還是後動手呢?我猶豫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決定,就聽到「嚓嚓」的聲音從後面響起來。回頭一看,更是擔心——那三個小偷竟然拔出了彈簧刀,而且,刀鋒彈出,看來,今天,他們是想放我的血了!   再沒退路了,也只有拚一拚,看我這些天學的到底是不是花拳繡腿了。邊想邊把外衣脫了下來——這可是前幾天剛買的呀,穿身上還沒臭美幾天,今天弄不好,只怕要留幾個洞在上面了,真是遺憾!當然,如果一定要和刀鋒親密接觸的話,還是讓衣服去吧,別讓我的身體去承受的好……   面前的那個大賊,不慌不忙,一點不擔心我從他那裡突破,衝出包圍,看來他是這夥人的頭兒,可能也有倆下子,也許要是解決了他,下面其他人就會作鳥獸散吧,所以,我決定先把他給解決了!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猛的向面前的這個賊頭兒衝過去,呼呼有聲的向他砸過去一個砸拳。   那個大賊看來臨場的經驗十分豐富,竟然一點不慌,兩腿微微一彎,呼的就是一個上衝拳,拳頭直指我的手腕。   就在兩人快要短兵相接的那一剎那,我收拳跳起,身體旋轉,一個漂亮的旋踢,大腳帶著衝力和我全身的重量,直取那個大賊的腰腹——這個動作,我曾經反覆練過許多次,是事先想好的,所以,乾脆利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就聽「啪」的一聲,把那個大賊踢了個正著!   一聲慘叫,那個大賊捂著腰,倒了下去。   後面的三個小賊愣了一下,腳步一停,這時,從他們的後方,傳來了小許蕊她們的驚叫,現在,她們倆才氣喘噓噓的跑來。我揮了揮手,對她倆說:「快去報警!」倆人一愣,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情,小許蕊留了下來,卻不敢過來,遠遠的看著,另外那個女孩又跑出了巷子,去報警去了。   三個小賊一聽說報警,更是神色慌張,幾人眼色一對,揮著彈簧刀,一起向我衝了過來。   只一招就打倒了一個賊頭,我的心頓時大定。而這幾個小混混,腳步輕浮,毫無章法,握彈簧刀的姿勢也是千奇百怪,一看就知道從來沒練過只是靠本能打架的小流氓而已。所以,我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當我變得鎮定之後,頓時,頭腦無比的清晰!幾個小流氓的運動軌跡在我的眼裡一清二楚,三個人的可能攻擊方向和各自的弱點,更是瞭然於心。剎那之間,我就想好了反擊他們的順序了。雖然三個持刀的小流氓一路猛衝過來,可是我還是覺得他們的動作,竟然像體育比賽時轉播重放和慢鏡頭一樣,讓我等得甚至有點心慌!   好不容易,那三個才衝到我面前,首先是一個大個子流氓把手中的刀子向我刺了過來,我想都不想,變拳為手刀,猛的切在了他的手腕上,然後,他手中的刀子就在他自己的慘叫聲中,往地上落了下去。   還沒等刀子落到地上,另一把小刀子刺向我的前胸,竟然有那麼一股子狠意。我手腕一轉,已經叼住了他拿刀的手腕兒,往前一帶,一抬膝蓋,頂在了他的小腹上,立馬就聽到了一聲慘叫,然後,就看到他不顧一切的想要縮成一團,連要小臉朝地落下去也不管了……   我看也不看,就知道第三把刀是刺向我的大腿的,這是那個一開始搶包然後撒開兩腿猛跑的那位,還好,這夥計不是想要我的命,我也就不打算傷他了,所以我稍稍後退一步,頓時,就讓開了刀鋒。那小子一鄂,我不等他明白過來,向去就是一腳,這腳看似力大無窮,實際上,著力在他身上時,卻只是把他震飛了起來,那種用力時自己把握力量大小,拿捏得準確無誤的快感,實難言傳!   那小子,在空中飛了一上,果然是按照我想相的路線,然後,又輕輕的摔了下去。   不會受一點傷!我得意的斷定,看著那小子,就像科學家看著自己實驗用的小白鼠一樣的得意!   但我馬上發現自己得意忘形了——那小子落下來的地方,正是那個賊頭落下來的地方,他竟然撿起兩隻小包,一溜煙跑掉了。我本想追,但一想,這傢伙我可追不上,剛才我已經見識他飛毛腿的功夫了……   環身四顧,腳下是三個痛苦呻吟著的流氓,讓我心情大好,原來,一個人的呻吟的聲音可以這樣好聽!原來,我學的這些功夫,還真可以說句:乘乘!真的有效!   那個得意呀!   這時,許蕊見我擺平了小流氓,才敢過來   ……            正文212 頭痛   過來後,不問我好不好,倒是問了一句:「我們的包呢?」   我一聽傻眼了,還有什麼好得意的?敢情我是出了那麼多力,卻是撿了芝麻卻丟了西瓜。   我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讓一個小偷拿跑了,他跑得太快了,簡直就一飛毛腿!我追不上他,所以就沒追。那個、那個,有這幾個同夥在這邊,應該能把他翻出來的。」   許蕊點了點頭,看了看在一邊呻吟的小流氓們,才對我說:「你沒受傷吧!」   「沒有。」我本想自誇一下,但一想到包沒找回來,而且這是自己賣弄武功而導致的失誤,所以,就三緘其口,再不說什麼了。   這時,一個巡警和剛才的那個女孩一起跑過來,一看場面,都愣了一下。麻煩事情就不可避免了。   只好跟他們一起到附近的派出所,「協助調查」,其實,倒有一種自己也是打加鬥毆的流氓的感覺一樣。 正文 分節閱讀77   派出所的一個治安民警見了我們,倒是非常奇怪,說:「這個大力水手怎麼今天這樣慘?讓誰打成這樣?」上去拍了拍那個賊頭的臉,只見那個賊頭滿臉是豆大的汗珠,臉早已疼得青了。要不是那個巡警死命逼著他走,可能,他是死也不能撐到派出所來的。另外兩個,也不算好,一個是手腕腫了個老高,一個是手再沒離開過他自己的小腹。   那個治安民警愣了一會兒,趕緊安排那個賊頭到醫院,倒是把另外兩個拘了起來,要不是許蕊和那個女孩拚命為我證明和反對,恐怕,我也會被和兩個小偷關在一起。   最後,我還是被客氣的安排在一個值班室裡,但卻被告知不能走開。   那個女孩先走了,許蕊心神不寧的陪著我,但卻沒什麼話說。   快下班的時候,才有個吊二郎當的民警,來作筆錄。   我抱怨道:「怎麼到現在?我都等了三個小時了!」   「沒看到我們都很忙嗎?還給我們添亂子!那個「大力水手」被你打斷了四根肋骨,你知道嗎?你有麻煩了!」那個民警沒一點好臉色給我看。   我心裡一驚,沒想到自己一腳,竟然踢斷了那個賊頭的四根肋骨。但我見義勇為,難道有錯?見他這樣惡聲惡氣的對我,我的心裡十分的窩火兒!   然後是例行公事的調查。當那個民警知道我也是個警察時,態度才好轉過來,還轉身為我倒了杯水。   事情並不複雜,三言兩語,說得清清楚楚。那個民警最後把調查記錄遞給我簽字,還說,我的女朋友在外面等我呢,簽完了字我就可以走了。   我拿起筆來就想簽完走人,但忽然之間,覺得還是應該先看一遍,這幾天來發生的這些事情,讓我變得小心了許多,遇事,變得謹慎起來。   飛快的看了一遍,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再細讀一遍,更讓我遍體生寒!我沒做過這種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調查筆錄都是這樣做的,但要是我簽上字,我所知道的法律知識告訴我,那麼,這就是我的陳堂證供,而且,是一份承認我自己有罪的陳堂證供!   雖然,那個民警寫的大體上也沒什麼差誤,但有幾點,卻明顯的對我非常不利。比如說:他的記錄強調我是主動進攻;比如說,記錄強調最後兩隻包沒找到;比如,記錄說我承認那只包不是賊頭「大力水手」偷的,是被別人塞到他的包裡面的……   要是法院再斷章取義的引用我簽了字的這份記錄的話,可能,我就會吃大虧了。我慢慢的放下筆來,對那個民警說:「我能不能找個律師,為我看一看能不能簽這個東西?」   那個民警一愣,說:「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沒那必要的。」   我搖了搖頭說:「法律條文我也背一些。所以我覺得有必要的。」   那個民警看了看我,明白要蒙一個同行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我今天是不會簽這東西了。他把夾子一合,說:「那你就在這呆著吧,我要下班了,明天再見吧!」   我一看,他翻臉了。就和他商量,能不能打個電話。他理也不理我,轉身就走了。   我傻了眼,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別人要害我可就慘了。權力部門要是黑起來,那種種罪惡,我又不是不知道的呀!喊來在門外等待的許蕊,告訴她情況,讓她不用再陪我等了。如果她能想辦法就想辦法,不然的話,幫我去找一下我們警校的校長,他一定有辦法的。   許蕊走了。   我又忐忑不安的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天快要黑了,這時,許蕊來了,和她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看起來是所長的人(從肩牌可以看出來),說我可以走了。   結果什麼例行程序也沒用,就出來了。出了派出所的門,我發現許蕊的小包又掛在了她的肩膀上。我不顧自己的委屈,問她:「你的小包怎麼找到的?」   「派出所專門送到了我朋友那裡的。」許蕊說。   「哦?辦事效率挺高的嘛,這個派出所。」我心裡的氣消了一點,也許他們沒我想像中間那麼壞。   「什麼辦事效率高呀?要是一般人丟了包,那還不自認倒霉?可笑的是我錢包早上出來的時候,是放了一千九百元錢進去,我忘記了沒把今天買東西的八百元錢減去,在報案時仍說是一千九百元錢,結果,交到我手上,錢包裡果然按我說的一千九百元,分毫不差!錢包裡的錢不但一分不少,還比實際數多出了八百多元錢!你說可笑不可笑!早知道是這樣我就說我的錢包裡有一枚二十克拉的鑽戒!……」許蕊不屑的說。想了想又說:「只是連累你在這裡呆了半天時間。」   「這麼說你不是普通人了?」我好奇的問她。同時知道了自己的努力原來是白費力氣,也許事實上,是我連累了許蕊小姐在派出所等了我一個下午。   「我是普通人,但和我一起來的朋友不是。」許蕊想了想還是告訴了我。   「哦?她有什麼特別?」我問道:「她是哪位高官的女兒嗎?或者,她是省紀委的人?」   「不是。」許蕊搖了搖頭說:「但她……她是公安廳的頭疼!」   「公安廳的頭疼?」我疑惑的問:「什麼意思?」   許蕊睜大眼睛看著我,像看一個外星來客一樣。過了一會兒才說:「看你的神情,你是真的不懂了?」   我點點頭,慚愧的說:「真的不知道!」心裡想,這個女子,讓公安廳頭疼,看來真不能算是一般女子了。   許蕊笑了笑說:「原來是個純潔的小帥哥!那個,是這樣的,公安廳的頭,這意思你知道嗎?」   「公安廳的頭?頭?是公安廳的廳長嗎?」我問。   「對!你現在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吧!」許蕊問我。   我一頭霧水,還是沒明白,問:「疼?讓他害怕?還是頭暈眼花?」   許蕊歎了一口氣說:「看來你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笨!這個「疼」,是「疼愛」的「疼」!不是「疼痛」的「疼」!現在你明白了吧!」   我呆了一呆。那個其貌不揚的小女子,竟然是公安廳長的情人?            正文213 另類   許蕊看著我說:「今晚是你請客呢還是我請客?」   「當然是你請了!都是你害的。而且,你不是得了八百多塊大洋嘛?我們今晚就照這個數把它消費掉吧,留著可不吉利喲!」我嚇唬她一下。   「小氣鬼!還編什麼理由呀!要是你請我吧,我就給你個機會。想叫我請你?呵呵,過兩天吧。今晚我們去宰公安廳去!」許蕊調皮的說,眼睛閃爍著。   「什麼?」我失聲道:「那個廳長要和我們一起吃飯?」   「當然——不會!」許蕊又嚇了我一下,才說:「這個「頭痛」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的,而且,就是知道的人,也沒人去說,你可要注意了!今晚只有小曼和我們吃飯。」   「哦!那怎麼你說公安廳請客?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他們不避人呢。」我笑了笑說。   「跟你說話真費勁!」許蕊不滿的說:「這事情哪能不避人?小曼請客,最後,發票還不是拿公安廳報銷了?所以,其實還是公安廳請客嘛!」   我暗暗慚愧了一下,怎麼自己好像真有點傻冒似的?老犯低級錯誤,這些我應該想到的呀,我們監獄的頭,經常拿來招待費發票讓我報銷時,我什麼時候敢問是招待什麼人的呢?還不是自己填上「招待地方政府有關領導」或者「招待地方公安局有關人員」「接待省局領導」之類的虛詞?大家都心知肚明嘛,誰認過真?   許蕊見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自己先有點難為情了,說:「哦,我說話是不是不好聽呀,別見怪,呵呵,我把你當朋友看待的,所以說話沒遮沒擋的。要不……」   「哪裡有呀!你說話我挺愛聽的呀。朋友之間,直來直去的多好!我的榮幸。」原來她還把我當朋友了,呵呵,不錯,有點那個。我接著說:「那個小曼,叫什麼名字?不會叫陸小曼吧。她在公安廳上班嗎?」   「哦,小曼姓葉,叫葉小曼。她現在,在讀研究生呢。」許蕊簡單的說。   「學什麼的,藝術嗎?」我猜道。   「猜對了一半。以前,她學的專業是動畫。但是她考研卻報考遺傳學,沒想到吧!我們都以為她是瘋了,朋友們打賭說她一定考不上,結果,人家偏偏就考上了!噯,我們都忘記了她從小就聰明過人,特別是記憶力好得一塌糊塗!而且,她是個特別認死理的人兒,說句難聽的話,她是特別的自以為是,什麼都能講一套自己的道理出來。所以,待會兒,見到她,你別和她講道理。愛聽就聽兩句,不愛聽的話,你不要和她爭什麼,直接轉移話題就是了——你是說不過她的,她的理論是非常系統的!簡直天衣無縫。所以,她說這是個路燈,你如果對路燈不感興趣,趕緊要說:「哦,今天的天氣真好。」或者說:「看,那是一輛定馬車!」,那她就沒轍了……」許蕊笑著介紹她的鬥爭經驗,好像我果然是她的好朋友,甚至比那個葉小曼更親近。   我倒是挺好奇的,竟然有這樣的另類?大學時學美術,考研竟然能去考遺傳說,呵呵,這個遺傳說,看來也太那個了!不過,這個女孩,也許真的值得見上一見。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酒店,走進去,一看,WOKAO!進進出出全是人,就跟鄉下廟會一樣。還好,葉小曼頭痛女士預訂了房間,要不然,根本就沒有地方了。   在那個不大的包間裡坐下來,禁不住想,是不是頭痛女士經常會和公安廳的頭,在這個幽雅的小包間裡約會,甚至,情不自禁的要相互安慰一下呢?這樣一想,好像許蕊同志,變成了頭痛,而自己,成了那個偷情的男人了…… 正文 分節閱讀78   「一臉的壞笑!得意什麼呢?說來聽聽吧!」許蕊看著我,奇怪的說。   我一聽她這樣說,就知道自己想的太投入了。趕緊掩飾說:「和你們一起出來吃飯,我能不高興嘛?今天我非要死命的狂吃不可,把今天下午受的氣,全給發洩掉!」   「你有多大勁就使多大勁吧,等會千萬別客氣!」許蕊和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等著葉小曼的到來。   但葉小曼總是沒有動靜,所以我們的話題自然而然,又轉到了她的身上。   「你的這位朋友是不是很忙,最近?她的學業很重嗎?」我當然不能把自己心裡懷疑她又去會情人的念頭說出來了。   「她呀?一點也不忙,她別的都好,就是太聰明了!記性一流,而實際上,中國做學問,也就是摘摘抄抄的事情,所以她是如魚得水!沒事就在報刊上發表點小論文呢!經常找我逛街,玩兒,她的時間多的驚人。」許蕊說起自己的朋友來,把頭直搖,不知道是驚歎,還是無耐。   「哦?那麼,她近來都忙什麼呢?」我問。   「鬧死了,她近來呀,研究什麼心理分析,見了誰,都要分析一下,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喲。她說她的,我們做我們的,只要不反駁她厲害,一般有個人聽她說話,她這個婆娘就很開心了……」許蕊答道。   「她今晚會不會放我們的鴿子不來了?我好像都聽到我錢包壓抑的哭泣聲了!」我笑著對許蕊說。   「絕對不會的,如果是那樣的話,她肯定會打電話通知我們的。她呀,朋友不多的,屈指可數的幾個,不會輕易放棄像我這樣多年的老朋友的。」許蕊自信的說。   「哦?你們認識很久了嗎?」我問。   「五年了,一直是有空就在一起的。」許蕊說。   「那她找個情人的事情,你豈不是從開始的時候就知道?」我好奇了。   「當然知道了。但她認定的事情,沒人能夠改變的……她畢業那年,電視裡正在放一部歌頌人民警察的電視劇,她一好奇,就跑到公安廳實習了。結果,就認識了廳長大人。後來,過了半年時間,就到一起了——說是他們喝了點酒,誰又知道?」許蕊簡單的說說。   「哦?我們今晚喝酒嗎?」我一本正經的問。   「當然喝啦!」忽然,她反應出我的話裡有話,用小拳頭給了我一下。   我正想得意,忽然想起小玲小麗霸王花的小拳頭,都曾經在我的身上不輕不重的問候過,那一點點得意,稍縱即逝了。   正說著,門被推開,葉小曼走了進來,我站起來,許蕊仍然坐著,在椅子上,指著進來的那個小女人說:「你想急死人呀?姑奶奶的白頭髮都急出來了,今天你可要負責任!」   葉小曼衝我笑了笑,不理許蕊,自顧自說:「打的都打不到了,等了近一個小時,腐敗害人呀!」   我一愣,心裡想,打出租車與腐敗有什麼關係呢?……            正文214 藝術與本能   許蕊笑了笑說:「你還想打車子?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的出租車根本沒有願意往這市中心跑的?」   我傻乎乎的問了一句說:「市中心的生意應該好一點呀,為什麼出租車反而不願意往市中心來呢?」   葉小曼沒出聲,只是笑了笑。最後,還是許蕊回答說:「快過春節了,現在各個市縣做點小幹部的,頭腦活一點的誰不到省會來進貢呀?一方面是對口部門,縣市的下級部門對省裡的上級部門總要在春節意思意思吧!另外,是一些個人,想在省裡找靠山,春節正是送禮的大好時機呀,不是嗎?」   頓了一頓,她接著說:「而要命的是,這些人,往往是享受著公車消費的人,一到省城來,就要帶著個車子來,說不定還跟著幾個隨從。所以一到過什麼節,省城就車滿為患了。那就堵車唄!而一堵就是幾十分鐘。所以,沒有出租車駕駛員願意往市中心跑的。這不是腐敗害人是什麼呀!還有呢,這些人來了,不是一來,就能請到人家那些高官的,還要排隊呢!所以就要在這裡住幾天。你看這些飯店,全要提前預訂房間,不然根本就沒吃飯的地方了,全讓腐敗分子們佔領了。酒店的客房呀、娛樂場所呀什麼的,也是一樣,這時候最能明白公款才是最大的款兒!簡單說吧,只要是花錢的地兒,一眼看去,全是紅頭文件的臉兒……」   「今晚吃什麼?」葉小曼打斷了許蕊的話,問道。   「隨意!你們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吧,我對吃沒什麼追求的,吃飽就行了。」我說。   「嗯∼∼?這還用問?」許蕊不滿的說:「老辦法,什麼菜貴,咱們就點什麼。呵呵,平常的菜,咱們在家做就行了。既然出來吃,當然要吃最好的。」   「我卡上只有四千元了,你們可要給我留點錢呀!」葉小曼一副倒了大霉的樣子,無奈的說。   我笑了笑,不說話,任由她倆人瞎折騰。許蕊就去點菜了,她要親自看到那些活著的動物,才肯點。   留在房間裡的兩個人,一時之間,竟然無話可說。   我看對面的牆上,有一幅梵高的〈〈向日葵〉〉,就沒話找話的對葉小曼說:「這幅畫挺好看的,是嗎?聽說你以前學美術,你怎麼看這種畫呢?」   葉小曼歪過頭去,看了一眼那幅畫,然後,轉過頭來,對我說:「說明你很困惑!」   「哦?為什麼?」我想起許蕊說她喜歡精神分析的話來,果然一點不假。按許蕊的指點,我應該說:「天氣真好!」,但我終究忍不住好奇心,想知道她為什麼這樣說。   「梵高的所有作品,全部是色情之作!」她一本正經的說,然後又解釋了一句說:「這不是我說的,而是梵高紀念館的館長說的。」   「是嗎?那個館長還說什麼?」我問。對美術,我基本上是一竅不通,頂多也只算是附庸風雅、不懂裝懂。   「他還說,性慾是梵高創作的唯一源泉——當然,這可能不是他的有的原話,但大體上就是這個意思吧。」葉小曼隨口就說,絲毫都不遲疑。   「哦?好像這張畫,雖然我說不出來它到底美在何處,但仍然覺得它賞心悅目挺漂亮的。但我看不出來什麼色情的意味呀!是不是那位館長危言聳聽了呢?也許梵高在創作時,追求的是美,而不是性,有這種可能嗎?」我問這位學美術專業的小女人,用一種外行人在內行人面前的小心謹慎。   「這個嘛?追求美並非藝術的直接目的,美僅僅是一種武器,是一種逃避現實的手段。」葉小曼肯定的說。   「武器?逃避現實的手段?」我聽得頭都大了:「為什麼要逃避現實呢。」   「這個嘛,說起來,稍稍複雜一點點。據說,達_芬奇在描繪各種聖母像時所激發的熱情,就是他早年便離別母親的思念情緒(即戀母情結)的昇華,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惠特曼的詩篇、柴可夫斯基的音樂等,其中有些情節和片段是對渴求同性戀的熱望的昇華,由於他們不能在現實生活中得到滿足,只好寄托於想像性的創造。」葉小曼簡單的解釋幾句後,喝了口茶,看著我的反應。   我裝作聽得很投入的樣子,說:「原來還有這種說法。但是,如果創作的源泉是性慾,那麼,為什麼他們,不直接去發洩一下呢?就像中國的古代詩人一樣,「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這樣豈不是更簡單嘛?」   「這裡面有一個人類社會禁忌的原因。還是用弗洛伊德現成的理論來說說吧:弗洛伊德極力強調人的性慾本能,以此來解釋人的各種精神和實踐活動。他認為人一出生後,性慾本能就構成了人的基本心理能源,在現實中不能得到滿足的性慾本能便被壓抑在「本我」中。他把這種被壓抑的性本能稱之為「力必多」,「力必多」在潛意識中逐漸結成「情結」。他認為,從本性上來說,所有男孩都有戀母忌父情結(即俄狄浦斯情結,因為希臘神話中俄狄浦斯殺父娶母而得名);所有的女孩都有戀父妒母情結(即埃勒克特拉情結,因為希臘神話中的埃勒克特拉慫恿其兄為父報仇而殺其母)——所以說這是禁忌。」   「弗洛伊德認為,被壓抑在「本我」中的性本能並不是被埋在心底深處而不在活動的,內在精神是一種流動力或動態的結構,在某一方面受阻礙和壓抑,就會自動調節,轉變方向,在其它地方尋找出路,使受阻的能量得到發洩,就像缺口的堤壩一樣。」葉小曼吧啦吧啦只是說,那一套一套的理論,我不是沒聽說過,只不過在書上看到的理論,遠沒有她這樣一個小女人,活生生的坐在我對面,就事論事的講起來這樣的生動。   道理一點就透,我也還不算太笨。只是提自己一時沒想通的問題:「這樣說,人人都有這種衝動了!那麼,人人都應該有著強烈的藝術創作的動力才對呀!為什麼我不能畫出這幅向日葵,而只是覺得它比較漂亮呢?」   「嘻嘻,弗洛伊德認為:「凡藝術家,都是被過分的性慾需要驅使的人」。而普通人嘛,雖然人人都可以通過藝術想像這個世界,使自己在現實世界中末能得到滿足的慾望得到替代性的滿足……」   「這個所謂的替代性滿足,是相對於真實性滿足而言的。真實性滿足是指人的慾望得到現實的滿足,如餓了有飯吃,渴了有水喝,讒時有酒飲,等等。而審美欣賞中的滿足是不能實現的,而是通過想像使在現實中受到限制的慾望得到滿足和解脫。」   「藝術家創作的原動力是「不能得到滿足的慾望」,藝術家在創作中讓無意識的強烈本能在幻想中得到宣洩,再以藝術的形式表現出來便是藝術作品藝術家在創作中是按照深層慾望的標準來挑選內容,他從複雜的大千世界中只選取那些滿足自己慾望的東西。不管藝術家怎樣加以掩蓋和改頭換面,仍然萬變不離其宗。」她說著,又喝了口水,向門口看了看,許蕊還沒回來,她又接著講她的理論。   「你所以覺得這幅〈〈向日葵〉〉好看,或者推而廣之的說,藝術作品之所以具有魅力,就因為你和藝術家一樣,也是在某種程度上遭受著同樣的挫折,你儘管也可以在夢幻中去尋求解脫的辦法,但因為你並不是藝術家——「最高級的藝術型人最接近精神病患者」,你幻想的作品未免枯燥乏味,無法從中得到精神上的慰藉。」   「所以,你自然而然的,要去尋找最好的藝術品來慰藉自己遭遇社會所引起的挫折感等等。正是從這個意義上說,藝術不僅是一種精神補償的手段,而且被公認是一種社會性的治療手段和一般觀眾擺脫苦悶的出路。你覺得這段音樂好聽,你覺得那本書好看,你認為這幅畫漂亮——實際上,是你受壓抑的慾望,得到了某種程度上的替代性滿足!」   說完了,她笑吟吟的看著我。   KAO!原來,我看這幅畫,覺得它美,是∼∼是因為自己的性慾得到了——替代性滿足?難以接受。   我說:「那麼,有人大唱「黨呀我的親娘」、或者跳跳舞呀、寫幾句酸詩、抑或搞什麼行為藝術,難道,他們追求的其實不是藝術,竟然,是發情了!跟半夜裡的貓在叫春沒差別?」   「大概的意思就是這個樣子的,不過你說的比較有意思……」葉小曼笑著說。   「哦∼∼天啦,我還沒接受這種觀念。那麼人正常的情感呢?」我叫道。 正文 分節閱讀79   葉小曼一點沒覺得我奇怪,淡然說道:「你指的情感是什麼?愛情?從生物學的角度上來講,性比愛更重要!」……            正文215 生命本源   「嗯∼∼這個……」我吱唔了半天,才說:「願聞其詳!」   「可你怎麼沒問姐姐我愛不愛說呢?」葉小曼的嘴角一翹,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容。   「哦?這個……」我沒想到她忽然來這一手,說得正當勁的時候,嘎然而止了。人之患在好為人師吧,她真的能把自己擅長的知識,咽到肚子裡去,不說?她要不說,我也不問了,省得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我歪過頭去,看著那幅《向日葵》,沒想到,原來自己的審美快感,可以說成是性慾的替代性滿足,呵呵,有意思。那又有什麼高雅可言呢?要是那些一貫以宏揚主旋律為已任的藝術家,聽到她這麼肯定的說——全是性慾!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呢。當然,也不一定,比如人們不是說那些一家兩口都在演藝圈的俊男美女們,一回家,見面客氣得不得了甚至相互稱老師,可出一旦各自去到外地演戲時——到晚上那可是誰也沒閒著!……人家有什麼沒見過?……   「在想什麼呢?」葉小曼看我只是盯著那畫看,卻不和她說話,忍不住問我。   「噢,瞎想,也許是在想,這性為什麼會比愛情更重要吧。」我笑了笑說,心想,你不說,幹嘛還為找我?你不會去用一下洗手間或者去看看菜點好了沒有嗎?   轉念一想,自己可是個男人,這樣小氣可不算好。就說:「你研究的課題是什麼呢?」   「哪有什麼研究!現在只是背點基礎知識,就是以後,可能也不會有什麼研究——沒那經費呀!」葉小曼搖了搖頭。   「這我可幫不了你的。只是我覺得,你對遺傳的研究,和你以前對藝術的研究方式,一點也不一樣,或許,對你的研究有非常大的好處,可以讓你用一種全然不同於其他的科學家的方式,很容易的取得成功的!不是嗎?」我對她講。   「也許是吧,但願如此。」葉小曼說。   「我以前看過一本書,叫《自私的基因》,能算是遺傳學的內容嗎?」我問她。   「當然了,是本非常不錯的書,我也挺喜歡的。」她說這話時候,我才發現她的眼睛雖然是單眼皮,可是一樣挺好看。   「呵呵,我看過這本書之後,還沒和專家交流過呢,今天正好向你討教一下,可以嗎?」我眼巴巴的看著她說。   「當然了,你說吧。」她看起來很樂意。   「中國人說:「盤古開天闢地!」,你瞧,說的多好聽呀,又有意思,像玄幻小說一樣。一個字,好!」   「西方人說:「上帝創造世界!」武斷了一點,跟倡導百花齊放的紅頭文件一樣。但也算是挺有趣的,馬馬虎虎吧。」   「但像你們這些科學家們,卻說:「砰」地一聲,世界就誕生了!從大爆炸中間產生了!最搞笑了吧。簡直就是周星星的無厘頭!如果誰要是不信,那誰就一定會被認為是最不可原諒的沒知識沒文化沒教養了!你說科學東西,難道不是最霸道的宗教!」我對葉小曼說。   葉小曼笑了笑說:「事實總是要殘酷一點吧!科學就是科學!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   想了一下,我問她:「那本書的作者認為:「基因本質上只是一種物質,和其他物質一樣,具有顆粒性。它不會衰老,即使是活了一百萬年的基因也不會比它僅活了一百年更有可能死去。」是這樣的嗎?」   「這只是基本的常識而已,如果你沒明白,可以再仔細看看這本書的。」葉小曼不屑的說,端起茶杯喝起茶來。   我接著說:「如果對人或者說其他生命形式來說,他們只是基因的生存機器,而基因本身又是不會衰老的,那麼,不管是性,還是遺傳,怎麼又能說有什麼意義呢?既然沒有意義,那麼,性比情感重要也就談不上了!再退一步講,在遺傳中間,就拿人來說吧,如果性的滋味和拔牙的感覺一樣,只怕拒絕性的人越來越多,最後遺傳也就困難了。所以我認為:即便是從生物學的基礎上講,也不能說,性比情感重要!」   「咳∼∼咳∼∼」葉小曼猛的嗆了一口水,然後,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像看著一個怪物一樣,最後說:「你說的只是語言表達上的,而且,純粹是一種主觀的推測,沒有依據!」   「呵呵!」我笑了笑說:「剛才,只是調皮了一下,現在正式請教你一個問題。」   整理了一下頭緒,說:「那個作者說,「如果我們在一億年中每星期都購買一次彩票,說不定我們也會中上幾次頭獎」,也許吧。然後,他用這種機率來說,有機物質在某些地方積聚起來,也許在岸邊逐漸乾燥起來的浮垢上,或者在懸浮的微小的水珠中。在受到如太陽的紫外線之類的能量的進一步影響後,它們結合成大一些的分子。它並不見得是那些分子當中最大的或最複雜的。但它具有一種特殊的性質——能夠複製自己的拷貝。」——我想吧,這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也能理解。」   我看了她一眼,她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我接著說:「如果一旦真的這事情發生了,那麼,它就可以複製出無窮多個自己,就跟我們的計算機染上病毒一樣,以後就不愁它不出毛病!這個觀念吧,我也能接受。」   葉小曼輕輕點了點頭,顯然沒明白我想說什麼。   我接著說:「他說:這個有自我複製能力的超級物質,「它的後代子孫在這星球上繁衍不絕,穿越四十億年的時光長河將這世界改造得面目全非。如今它的後代子孫遍佈這星球的天空、陸地、海洋,不過它已經將自己深深的藏匿,直到1953年人們才真正明白了它們的地位,今天我們把這些分子中的某些片斷稱為——基因。而我們眼中的形形色色的生命形式都是由它們所創造用來延續它們自己的生存、繁衍的機器,包括我們自己。」——他竟然說,我們的生命,其實只是基因機器,只是基因一件標新立異的衣服!你覺得這是真的嗎?直覺!憑你的直覺說!」   「這個嘛,直覺告訴我不是,但他的解釋,卻是最合乎科學規律的,卻是我理智選擇的一個答案!」葉小曼想了想說。   「呵呵,原來你直覺中,也認為他的理論有問題!說實話,我是懷疑這種理論的,因為,顯然,還有另外一種解釋,就是,生命,也許不是想像中間的那樣,經過幾十億年的漫長進化而得來的,也許,就像是科學家們認為的宇宙的誕生一樣——「砰」的一聲響,結果,世界上所有的生命全誕生了!到於進化,也許不是那麼玄的事情,就像我今天穿上西裝,明天又穿中山裝一樣,壓根與進化不相關。或者,要是趙木山長得寒磣一點,並不一定就是他有返祖的現象,只是他本來就應該長那個樣子!葉姐,你覺得會有這種可能嗎?」我笑著問她。   葉小曼聽我叫她一聲葉姐時,臉上表情一喜,然後,又陷入沉思,最後,還是說:「你這個觀念,聽起來怪異,也不合情理,但推想起來,其實生命,歸根到底也是一種物質而已,既然宇宙能在一聲「砰」響中誕生,那麼生命也應該能的吧!但我不肯定,我回去後問一下我的導師吧。」   我又笑了笑說:「只是瞎想想而已。謝謝你葉姐。而且,我還想,就算他的理論是正確的,也許,我們人類,和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的生命,都不一定是在進化,也許,是在退化也是有可能的呀!《自私的基因》裡不是說嗎:「由個體組成的群體甚至是更大的單位。在遺傳學的意義上,像天空中的雲彩,或者象沙漠中的塵暴。它們是些臨時的聚合體或聯合體,在進化的過程中是不穩定的。」——既然不穩定,那麼,顯然也有退化的可能。也許我們苦心想登上高峰,其實,只是一步一步的陷入泥淖而已。你說是吧,葉姐。」   「嘻嘻,有可能的呀。」葉小曼見我忽然不是一本正經的和她說話,氣氛頓時輕鬆起來。   「也就是說,說不定,人類以前呀,個個都是男人高大威猛,智勇雙全!女人全都是柔情似水,秀外惠中。結果,到今天退化成了這個樣子——你看看中央台春節聯歡晚會上,自信得一塌糊塗的那些演小品的大腕們呀,就全明白我說的話一點不假了!」我笑著說。   葉小曼咯咯的笑著……   (kao,我是不是快成業餘科普人員了?呵呵,下面轉入正題,咨詢與功夫有關的東西)            正文216 心懷鬼胎   我想了想,也不能扯得太遠了,還是說我想說的正題吧,整理了一下思緒,我裝作漫不經心地對葉小曼說:「聽說過有一種簡單易行的基因疫苗,是將裸質粒DNA直接注射到機體的肌肉、皮內、皮下、粘膜、靜脈內。據說道理是編碼外源性抗原的基因插入到含真核表達系統的質粒上,然後將質粒直接導入人或動物體內,讓其在宿主細胞中表達抗原蛋白,誘導機體產生免疫應答。抗原基因在一定時限內的持續表達,不斷刺激機體免疫系統,使之達到防病的目的。∼∼這個,你聽說過吧?」   「這個嘛,基因疫苗被稱之為第三代疫苗,名氣很大,雖然還有許多問題,但它與傳統的疫苗相比,具有許多顯著的優越性,當然聽說過了。而且,這也可能是我以後現實的研究方向吧。」葉小曼說。   我接著說:「人類的精子和卵子結合後形成受精卵,這個受精卵就是一個最初始的全能幹細胞,它可以分化成人體的各種細胞,這些分化出的細胞構成人體的各種組織和器官,最終發育成一個完整的人。我想,要是把這個受精卵細胞,或者是由這個受精卵細胞分化出來的全能幹細胞,像疫苗一樣,經常性地注射到人的體內,會有什麼情況發生呢?」   葉小曼奇怪的問:「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我心裡想,我又不能告訴你,說我自己的體內說不定就有這樣的東西。就說:「也許,這樣能讓人常生不老吧,至少,也應該能讓自己的身體,重新煥發出生機活力吧?」   葉小曼想了半天,說:「這個嘛,我真想不出來,涉及的問題太多了……會有什麼結果,也許要做大量的實驗,才能得出一個結論出來,這也許需要一個相當長的時間。同時,不僅僅這樣的實驗花費極大,這還涉及到倫理道德的問題……總之,很難驗證這個猜測。但有一點,應該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可能會引起人體的變異。」   「變異?」我問。   「簡單說吧,也許用來做實驗的人會大病一場,也許就成為植物人,也許會因為某些器官出現故障死掉,當然了,也可能是人變得更強壯,甚至,能長出三頭六臂——當然,這種可能比較小……」葉小曼正說著,許蕊回來了。   我不再說這些事情,而是又和她們一本正經的說說別的話。到後來,再稍稍喝了點酒,話就多了起來。   許蕊說:「今天在派出所,可沒少受氣,小曼,給我們出口氣吧!」   我正在不安的想著關於受精卵對正常人體的影響問題。本來指望受精卵是一個全能的干細胞,說不定能成為丹田里的一顆種子,練成一顆靈丹,在自己衰老或者需要的時候,脫胎換骨呢!如果,要是像葉小曼說的那樣,我可就成了「心懷鬼胎」了!如果結果是「變異」了,那可就糟了。要是在自己身體後面後長了一條毛絨絨的尾巴…… 正文 分節閱讀80   忽然聽到許蕊說起下千午的事情,如夢初醒,這時候才想起來原來自己下午受了點小委屈。   我搖了搖頭說:「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再給葉姐添麻煩了。而且,我這也不算什麼委屈,也許他們只是例行公事罷了。」   許蕊大聲說:「那怎麼行呢?你這是見義勇為!卻像個小偷一樣,讓人看著,在派出所裡不讓走,這還不算是委屈?」   我笑了笑說:「你見到的事情,也許全是一些金光燦爛的事情。我的這點小事情,算得了什麼呢?這個城市的大街上,每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只因為是自己是外地人,就被賣到收容所去了。難道我是人,他們就不是人?是神靈、是做人的良心、還是憲法,規定我們可以比他們就應該享受更多的尊嚴?」   許蕊愣了一下,不說話了。葉小曼說:「適者生存嘛!那些民工,對社會治安確實有不良影響,這也許算是潑洗澡水把孩子也潑了出去吧。」   「我無意冒犯你們,但你們知道的社會真的只是電視媒體裡的社會,你們就像活在沒有黑暗的燈光下。前些天,我也聽說一個見義勇為的事情,說一個在部隊裡立功十幾次的一個小伙子,見義勇為,被黑社會殺了。結果呢?你們一定想不到的!那個辦案的民警,是兇手的親戚,所以結果,那個民警強行將這位見勇為者的屍體燒了,說是無名死屍!而且,在那個可憐的母親上訪的時候,竟然被反咬一口說:他是黑社會!……你們想想,我和他比起來,難道不是受到了禮遇?如果說,我為這點小事情,興師動眾,就算最後,我是揚眉吐氣了,最多,也只是那個民警向我倒個歉而已!你覺得我會心安嗎?」我緩緩說道,盡量不帶情感。   兩個小女人相視無語。   我接著說:「其實,你們可能想不到,我倒是一點也不恨那個給我做筆錄的民警!真的,一點也不。也許,他也沒少做壞事,但我總是想,也許他這樣做,只是做領導交辦的事情,或者因為別的迫不得已的原因!當我生氣時,我就想,他一定會帶著老太太過馬路,會在蚊叮蟲咬中坐在草叢裡蹲守罪犯,會在自己發高燒的時候,卻送居委會的孤寡老人去醫院,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惡性案件,也許,他一定會迎著刺刀或者子彈,第一個衝到前面去!也許,這些他能做到的,我就做不到。所以,我……我也許,心裡不那麼痛快因為他那樣待我,但我不恨他……這事情算了,許蕊不是還得了八百多塊錢嘛,也算是個好事情呀!」說著,我笑了,盡力讓氣氛輕鬆一點因為,我看到幾個冷菜之後,每人上了一碗鮑魚——氣氛不好會影響食慾的呀!……   正文217 玩偶   「你一定是AB型血,是嗎?」葉小曼忽然問我。   「是呀,你是怎麼猜出來的?」我好奇的問她。   「你這個人簡直有點莫名其妙!一時這樣想一時那樣想,前後矛盾!一般的說AB型血的人,都有雙重性格的。」葉小曼煞有介事的說。   「算了,原來是這樣猜出來的!純粹是巧合而已。你要是想說我有雙重性格,也不用這樣說吧葉姐……」我不動聲色的說。   「就是的,我點的這麼好吃的菜,也堵不住你們的嘴,真是氣死我了!」許蕊說。   「哪有呀!這飯太好吃了。我們說幾句話也是正常的嘛,吃得太沉悶了才不開心呢!好了好了,要是有什麼錯,那全是我不好還不行嗎?」我說:「吃完飯以後,我請你們到哪個舞廳去玩還不行嗎?」   「好呀!」兩個小女人聽了,齊聲答應,然後相視而笑……   ……   我汗涔涔的頭靠在沙發上,D廳裡的燥熱、擁擠,讓我有點不習慣。我像剛從一條臭水溝裡爬了上來,不真切地看對面的人跳著舞,瘋狂地扭曲著身體,彷彿要自我拯救一樣。接著,一個不清楚的形象從閃爍的燈光和震耳欲聾的音樂裡,漸漸的閃閃爍爍的向我靠近,一個年輕女人最終走進了我的目光。她沒有說話,孤單單地坐在桌子邊,有點憂鬱……纖巧的……困惑的……迷惘的……她微微向前傾著上,漫無目標地旋轉著面前的果汁杯。   這時,我才發覺,她有一點點單薄,有一點點軟弱。她不算漂亮,但那一張有氣質的臉,令人難忘,似乎隱隱藏著一股隱秘的力量。她的額頭、兩頰和雙耳的線條似乎帶有某種疲憊和冷清,但她的嘴唇卻很豐滿溫潤。她的眼睛不大,在燈光的閃爍裡,好像看著我,又好像在看著別的什麼,她細長的脖子和苗條的身材很勻稱,那條合體的牛仔褲和上身的那件紫色的羊毛衫,使她顯得嫵媚多姿。   忽然,我發現不僅是自己在注視著她,她也在看著我。這時,身邊這個吵鬧的世界彷彿都緩慢地停滯下來。她肯定感到了什麼,抬起眼睛看著我,然後她顯然有點侷促不安。當她躊躇的目光再次接觸到我的時候,露出一種小女孩一樣害羞的神情。   這家舞廳是她們找的一家D廳,這樣也好,我就不用費勁去請她們跳舞了。當然,這樣,親熱勁也就會少一點,我想。但現在,我發現自己不適應這個節奏,所以,先退下陣來,誰知道,葉小曼沒多久也接著退了下來,只有許蕊仍然一個人,在場中不倦的跳著。   我明白,自己要說點什麼,張了張嘴,我知道她聽不到我說任何話,因為這裡DJ音樂的聲音太大了。   我向她招了招手,葉小曼猶豫了一下,順從的坐到了我的身邊。   我轉過頭去,對她說:「你怎麼不跳了?」   她的眉頭皺了一上,別有一番風情。「聽不到!」她大聲喊道。   我笑了笑,是呀,要是用正常說話的聲音,確實,一點也聽不到。我把自己的嘴,靠近她那只在燈光下閃爍著的小耳朵說:「在舞廳裡會有兩種人,一種人會受不了刺激,變得放縱;另一種人會更覺得孤單。我覺得我們是後一種人,你說是嗎?」   她看了看我,眼睛裡流動著一種特別閃爍的光彩,然後,她點了點頭。   「套用一句非常老套的話——你是不是也會覺得自己活在半夢半醒之間?反正,有很多時候,我會覺得自己特別的孤單!」我在她的耳邊接著大聲喊道。   這種說話的方式很有意思,好像要發洩什麼怨氣一樣。   她的眼睛裡有一絲驚慌,表情有點奇怪了。   我也不指望她回答什麼,在她那只已經隱隱有點紅意的小耳朵邊上,說:「葉姐,我覺得你非常非常的有情趣!我聽許蕊說你以前是學動畫的,為什麼去學遺傳的研究生呢?」   她想了想,轉過頭來對著我大聲喊道:「我以前每天看著自己的作品動起來,越是做得好,那些動畫越是真實生動可愛,就越讓我覺得自己不真實!我總會想我自己,是不是也僅僅是命運的一隻玩偶?看起來活得有滋有味,其實,只是在按照一個早已安排好的呆板程式,在做著可笑的運動呢?我想知道生命的意義,所以就學遺傳了,就這麼簡單!」說完之後,她不看我,轉過臉去了。   我又把嘴,湊到她耳邊說:「那你現在覺得我們是命運的玩偶嗎?」   「是,又怎樣?不是,又能怎樣?如果我從夢裡醒來,我會說,那只是一場夢而已!知道的越多,也許你不是越清楚,而是越糊塗!所以,也許你是不知道的好!「她頭也不抬,不再是對著我,好像是在對著一張茶几在大喊。   「也許你是對的!可我也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如果我一定要死,我希望自己死得明白一點。我活得並不好,孤單!鬱悶!我總是想反抗這樣的生活!……可是我會害怕!」我大聲在她的耳邊喊著,這D廳裡的氣氛,讓人想發洩自己心裡所有的不滿。   葉小曼一轉頭,小耳朵在我的嘴唇上蹭了一下。她看了看我,沒有說話,連臉也沒紅一下。她的眼睛,看了我幾秒,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我忽然沒勇氣再說什麼,剛才一時衝動說的話,讓自己有點被動了。   一時之間,氣氛有點尷尬。   又停了幾分鐘時間,葉小曼對我說:「我們一起去跳舞吧,小弟弟!」   我笑了笑,和她一起,進了舞場裡。舞池如潮的混亂的人群立刻將我們吞沒,僅允許我們有最小限度的滑步。   她柔軟溫熱的身體緊緊地靠著我,我有意無意地用自己的手指細細品位她尖銳的指甲、修長的手指以及手指上細碎的羅紋和凹凸,似乎在彼此潮濕的指掌的縫隙間我們進行秘密的溝通交流的儀式……   剛走進人群中間,還沒來得及跟著節奏上竄下跳、東倒西歪,忽然,閃爍的燈光全部消失了,四下全是男男女女各種聲音高分貝的尖叫。原來到了黑燈舞的時間,這是給那些情人們和做交易的人的時間。   我一時不知所措。葉小曼的手,還汗滲滲的牽著我的手,還沒來得及放開。   忽然,她尖叫了一聲,投入到我的懷裡,大聲說:「該死!有人摸我!」   她簡直是在誘惑我!我猛的把她向懷裡一帶,像是要在舞廳這個黑暗的時間裡,保護她不受另外的男人侵犯一樣,手,摀住了她那嬌小的屁股,另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肩膀,把這個有那麼一點點瘦弱的小女人,輕易的摟在了懷裡。她微微掙扎了一下,然後,用她的小手,抱住了我的腰,柔軟的骨肉有一絲絲的顫慄。她的頭,輕輕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音樂裡,一個老外聲嘶力竭的喊道,只有一個單詞我聽得懂「FUCK!FUCK!FUCK……。」   我的血液沸騰著,不知道是自己在引誘她,還是她在誘惑著我。   正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忽然,她在我的耳邊說了一句,聲音不大,但我卻聽得真真切切的。   「我也害怕!」……            正文218 殺機 正文 分節閱讀81   我蹲在廁所的格子間裡,這裡可真不是個好地方!   我只是想平息一下自己的心緒。剛才的一切,太突然了。當許蕊和葉小曼一起從舞場下來時,我有點難以面對了。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所以,選擇暫時逃避,冷靜一會兒。   正準備站起來走人的時候,我聽到外面兩個人大大咧咧的說話。   「他媽的!你給N監獄的人交代的怎麼樣了?那個監獄的頭不是你小叔嗎?你以前不是拍著胸膛說沒問題嗎?難道你還準備讓那個死丫頭過年不成?」一個邪呼呼的聲音在罵道。   一聽到提我們那監獄的名字,我不再動彈,側耳用心傾聽,頓時覺得聲音清楚了很多。   「勇哥,我上次去過以後,又打過好幾次電話去催了。但我小叔他也有難處呀,他們監獄剛來了個二把手,據說來頭很大,是犯錯誤從北京下來的,是個很厲害的邪主子。而且我估計那個丁小麗家的人一定打點過監獄所有人了,所以我去試著和監獄裡的夥計們接觸了一下,他們誰都不感興趣。而那裡又是女子監獄,我們的兄弟,混不進去的,所以……能等一陣子,看看那個監獄新來的那個二把手到底怎麼樣再想辦法……」一個三十多歲的沙啞男聲,壓低著嗓子說,在嘈雜的音樂聲裡,要不是我用心聽,根本就聽不到。   然後是兩人具體又商量如何對付小麗的事情,聽起來,那個急著要殺人的人,正是那個該死的楊勇,他又回來了,應該是找了一個黑社會的小頭目,為他報仇,今晚是又在緊催。   我聽得咬牙切齒,慢慢站起身來,低著頭,從隔間裡走出來。那兩人早就完事了,正在抽煙商量著。我從他們身邊走了出去。到外面一看,廁所裡裡外外,此時正好沒別的人。   我一運力氣,頓時,覺得渾身的真氣,全湧到了手上。我慢慢走進隔間,兩個流氓,還吵吵鬧鬧的爭論著如何盡快害小麗的事情。   我動如脫免,手一揮,剁在了那個流氓的脖子上。那個流氓連吭都沒吭一聲,軟在了地上。   可能是楊勇的那個人,剛想抬頭,我的的肘部一掃,頓時他用手後住了眼睛,一時半會,絕對是睜不開眼睛看東西了!   我的手一伸,把掛在衣鉤上的一塊髒抹布,塞進他那嚎叫的嘴裡。然後,把他臉往牆上一撞,頓時,血順著牆流了下來——估計他的鼻子是要斷掉了。   「你要是不想現在就死的話,就別出聲!」我捏著嗓了,冷冷的說。   頓時,他就只剩下拚命的抖動了。   「受人之托,只是傳個口信給你!要是丁小麗少了一根汗毛,你絕對不會有一個全屍!聽明白了嗎?」   他只是晃著頭。看來他有一百個膽子,現在也不敢搖頭的。   我的一隻手,伸到他的褲襠裡,說:「只怕你會忘記,給你長長記性!」一用力,捏碎了一枚睪丸。   那個惡棍劇烈的掙扎了幾下,然後沒了動靜,估計是疼暈去了。   我手一鬆,他像一條死蛇一樣,落在了地上。   ……   當我又一次坐在沙發上,看著兩個小女人的笑臉時,我忽然想起,剛才我忘記了一件事情:我怎麼沒有害怕?怎麼沒有猶豫?甚至,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意?   仔細想一想,自己確實沒有一點的猶豫,而且,不慌不忙,好像胸有成竹一樣。從聽到兩個奸人的話,到到廁所外面去察看動靜,再到一招制敵的每一招一式,自己都處理得恰到好處!自己哪有過一點擔心?哪有一點害怕?   再仔細想一想,自己剁在那個流氓脖子上的掌刀的力度自己把握的分毫不爽,恰好是讓他暈過去半個小時的力度——這種思想,是從哪裡來的呢?切下去的姿勢是現代搏擊的,但用力的技巧,卻是奇門的巧力!難道,是奇門的心法,教會了我的這種功夫嗎?   我為什麼不害怕?真是奇怪!下午和那幾個小賊動手之後,我就發現自己雖然有點擔心,但卻異常鎮定,現在,見到那兩個奸人,竟然一點沒猶豫,說動手就動手了!   當人群在我身邊把那兩個暈迷不醒的人,抬出D廳的時候,我還和兩個小女人在一邊指指點點呢,好像和自己壓根就一點關係也沒有一樣。原來,我還可以這樣的奸詐——我以前不是沒想到,只是沒想到自己能這樣從容的做到。   在回到學校的路上,經過一段幽暗的道路時,我邊著,邊甩著手,覺得自己像個超人,身體裡充滿了力量,見到樹或者電線桿子,總想上去捶上幾下。一邊走,一邊想著奇門的心法,禁不住邊走邊比劃起來……   到學校時,身上的汗水把自己的衣服都浸濕了。只覺得,胸中暢快無比。   和宿舍裡的學員們吹到兩點,才睡。這時,想起這麼多天來的事情,全都難以置信。   只是,自己破了色戒之後,命運又會如何?小麗和小玲,始終是個頭痛的問題,不想也罷,也只好順其自然了。只要自己在監獄裡一天,就會照顧小麗一天,絕對不會讓楊勇之流加害於她,必要時,就幹掉他!這念頭一閃而過,嚇了自己一跳——為什麼自己好像越來越殺氣騰騰呢?還是不要再去想了,只怕殺人一開頭,就沒有終了……   功力突飛猛進,那是自然不必說了。但丹田里的青衣老道和其他兩個精靈,卻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明天去再找幾本藏語的書看看,再好好研究一下那部《生死書》……   對了,不知道我們監獄裡新來的那個二當家的是個什麼樣的人……明天,應該打個電話,回去問一下……            正文219 理想主義   中午吃完午飯,躺在床上聊天,我忽然發現宿舍少了一個人。   「回奸跑哪去了?」我問。——「回奸」的名字叫趙剛,是個回族人,民族學院畢業的。但他已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穆斯林了!他自己講他在學校時,忍不住跑到學校外面去買豬肉吃,被同宿舍的幾個回族穆斯林同胞發覺了,氣得要揍他。他講的這個故事把我們笑個半死,就送他一個外號——「回奸」!   「他呀!肯定又親近理想去了!」一個姓王的同學說。   「什麼意思?」我問。   「噯!就你不知道了吧。有時候他晚上都不回來住呢!他現在可是有理想的青年了!」小王說。   「你在說什麼呀?」我一頭的霧水。   「理想是個女人,就是學校財務處的那個!這你明白嗎?」小王問我。   「李響?是不是個子不高,臉白白淨淨的,眼睛瞇瞇的,嘴巴彎彎的笑得特別甜的小婦人?」我問道。   「你怎麼知道?真是色狼呀!原來看你不聲不響的,對女人卻研究得這樣仔細。一個美女教官還不夠你用嗎?要是趙剛知道了你對他的「理想」垂涎三尺的話,他不和你拚命才怪呢!」小王笑著說。   「我靠!原來趙剛這小子是悶頭狗啊!誰說是我對他的理想垂涎三尺?明明是他搶了我的小蜜嘛!」我故作大驚道。   「什麼!」宿舍裡的幾個同學一起驚訝的坐了起來,想問我個究竟。   正在這時,趙剛碰巧回來了,「咕咕」的喝了幾口冷水,說了一聲「爽!」,然後問我:「誰搶了哥們你的小蜜?告訴小弟,我去砍死他!」   我不聲不響的站起來,衝著他的胸前,不輕不重的擂了他一拳,說:「就是回奸你這個臭流氓!」   趙剛一下子愣住了。臉色一變,說:「放屁,不要開玩笑了,絕對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問了她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嗎?」我問他。   「問了呀,是××學校畢業的。」趙剛說。   「你問了她是學什麼專業的,是哪一年畢業的嗎?」我再問他。   「今年畢業的,學稅務的。」趙剛想也不想答道。   「我靠!這你還不明白,真是笨得一B!你怎麼不想想大爺我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學的是哪個專業?」我吐了一口唾沫說。   趙剛呆住了,他可能真不知道我是那個學校畢業的或者忽略了我的存在。宿舍裡的其他幾個兄弟也全傻了眼,面面相覷,大概都相信了我的話。   我故意惡狠狠的瞪著趙剛,強化著氣氛。   趙剛過了半天,才吶吶的說:「不可能,她絕對不會是你的小蜜!她……她……她跟我時還是處女……」說完之後,臉紅得像蒙上了一塊塊大紅布一樣,一直紅到了脖子。   要是平時,兄弟們一定全笑炸了肺。可現在,看我板著臉,誰也笑不出來。 正文 分節閱讀82   我更笑不出來。李響小姐確實是我的同學,同班同學。畢業之後,我沒和她聯繫過,只在畢業前聽她說過她可能會到一個學校的財務處上班,卻壓根沒想到她就是在這個學校上班。當然,這些問題是次要問題。   我在學校時,也確實暗戀過她。但這也是次要問題。   有時候,需要自己手工解決一下自己的生理需要的時候,我會想著她的形象——但這也是次要的問題。   問題的關鍵是:趙剛說她是處女!   李響是個很拉風的女孩子在學校的時候。家境也不錯。人是又聰明又漂亮——這才是最要命的。所以,像我們這些窮人的孩子,也就不敢去沾邊了。班上一個同學,叫李傑。人家是一個企業家的兒子,有的是錢,身上的衣服,哪一件都夠我們吃一個學期的。俗話說,財大氣粗,所以,自然的,人家就走到了一起。先是叫哥哥妹妹的叫,然後,就沒事請客吃飯,然後,就是約會。   其實,李傑雖然家裡有錢,也算不上是花花公子,至少,在搭上李響之前,他也是個純潔處男,見到美女,也像我們一樣,流哈拉子。   人的膽子都是一點一點的練出來的,就像《黔之驢》裡面的老虎一樣。   李傑也曾經和李響在周未,跑到山上去,在山窩窩裡呆個一夜,第二天中午才回來,臉上淨是蚊子叮咬的疙瘩……或者,跑到河邊等等……這種過渡階段也不算短。   據李傑吹噓說,他們做成好事是在鐵路橋下面,火車隆隆的開過來的時候,正是他進入李響身體的時候。(他這樣說,害得我白白浪費了許多精液——我很長一段時間老是一邊想著他們在鐵路橋下做愛的情景一邊做著手工活兒——火車隆隆的開過來,自己的傢伙就進了李響的身體——血——我靠!真的是處女!——出貨的時候,靈魂裡會在火車的隆隆聲裡大聲和喊叫……)   「我靠!還是處女!」李傑是這樣介紹的,但弟兄們都不大相信,因為,李響太嫵媚了,讓人覺得她很早以前就受過男人的滋潤——其實,我們一大群大屁孩子,什麼也不懂事情的真相是什麼,純粹是直覺。所以李傑說他見了紅!「我靠!真的是處女!」。沒辦法,我們只好信了。   現在,忽然又冒出一個趙剛,也說李響是處女——這怎麼可能呢?我們同學曾經在門板上用小鑽子鑽了個洞,那可不是我一個人偷看過李傑和李響的雲雨呀!   我看了看趙剛,他正緊張的一B,看著我,雖然是冬天,汗水還是濕了他的臉。   我不得不笑了笑——這玩笑還是不要開的好。「剛子!我嚇唬你呢,其實,她只是我的同學,同班同學。僅限於此!」我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己也曾經暗戀過這個小婦人。   趙剛頓時鬆了一口氣。學員們一同起哄……   我正色道:「不過,你剛才那句話可不中聽呀!什麼叫「她還是處女」?你愛她,是因為你愛她這個人,而不是那麼一小塊處女膜!不是嗎?好好對她要是你愛她的話,別計較其他的小事!」我含糊的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免得以後李響的事情敗露以後,趙剛找我算賬說我什麼。   「呵呵!我當然會對她好了!不過,處女當然就是不一樣了,這你不知道有多妙!」趙剛的興致高了起來。   「一樣的!」我懶得說什麼。   「怎麼能一樣呢?奧運會第一個跑到終點的是金牌,第二個只拿到銀牌。第三個就只有銅牌了,後面的可就什麼也沒有了!她跟我時是處女是什麼概念?那說明,我接近她的心的時候,我是第一個!我是冠軍呀!」   學員們跟著起哄。   我笑了笑,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勉強的說:「只是虛榮而已!並沒什麼實際意義。而且奧運精神是參與就是勝利。」   「不一樣的,絕對不一樣!」趙剛可來勁了。他大聲說:「跟你們這些處男,說不清楚的!簡單說吧,一個有性經驗的人,和沒有性經驗的人,世界是不一樣的。比如說,你是處男,而這個女人不是處女,那麼,也許,你喜歡與她接吻時如醉如癡的感覺時,你肯定想不到,這個女人可能最喜歡的事情卻是為男人吹簫!你能明白嗎?她吮著你的舌頭時,卻想著她含著別人老二時的情形……」   幾個學員一起哄笑。   我也不得不跟著笑了笑。   趙剛接著說:「所以,對有過性經驗的人來說,世界一切都有著性的意味。穿衣服可以擋著那活兒,可在某種意義上,只是增加性感而已!能把嘴也蓋上嗎?女人能為你吹蕭,誰說嘴,誰說嘴唇不是性器官呢?……所以說,找個處女,當然意義不同,至少,她是乾淨的,不會傳染什麼性病給你……」   看著趙剛眉飛色舞、唾沫星橫飛的樣子,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虛弱的跟著他們一起笑。   我靠!還是處女!?   只覺得他挺可憐!   其實,誰又不是?我難道不是?   我又想起自己以前在暗夜裡像做賊一樣吭吃吭吃地做手工活時,想著李響,想著火車隆隆從頭頂開過時那種鋪天蓋地的快感。   心不由得一沉……            正文220 斷臂   在學校上課,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憑我過目不忘的本事,又有什麼課程,不能應付自如呢?上午上到第三節課時,又是一個照本宣科的老師。   我拉著民族學院畢業的趙剛,到他的母校去,看能不能在民族學院的圖書館借幾本藏語的小說和歷史書看看(承諾晚上請他喝酒講講李響在學校時的小事情他才答應去的)。   在民族學院看了二個多小時書,生生的背下了一部小說,半部史書,對藏語的語法的習慣用語也算有了點瞭解了。也算收穫不小。   在民族學院附近的小酒店裡請趙剛搓了一小頓,胡說了兩多小時,才動身回學校。   走到了軍區醫院附近的時候,他忽然說,走小巷走吧,他脖肚子痛要是廁所!   KAO!這就是在這裡生活過的人和從外地來的人的區別——他們總是很方便的找到公共廁所。但他沒帶紙,讓我去買,他忍不住了,告訴我廁所的位置就跑進了小巷裡。   我沒辦法,求人辦事,難呀!就到路邊的一個小賣部裡,買了一卷手紙,然後沒精打彩的給他送過去之後,我走得遠遠的去等他——這是一個工廠邊上的一個小巷,沒人家,過往的行人也少,顯得冷冷清清,而廁所很臭,所以我遠遠的走開了。   這時候,過來幾個人,像是也要上廁所,但走到我面前,忽然散開,把我靠著牆包圍住了。   我倒是一點也不驚慌,斜著眼睛看著他們,也不說話。這幾天和人動手,把自己的膽子越練越大了。心裡想,這些人,真是自不量力!我煩他們!像蒼蠅一樣,在人身邊飛。呵呵,我那時就那麼狂!就是那麼想的。   一個禿頂的男人,大約有三十多歲,上前一步說:「冤有頭,債有主!昨晚應該是你打傷了我們的兄弟,我們為他們討個公道!」   竟然有點江湖規矩的意思。   我懶洋洋的說:「出手無情!他們可是先出手的。而且一伸手就把刀子亮出來了,明顯是想要我的命,我不下重手,那不是送死嗎?況且,他們先前是搶了我女朋友的錢包。」話雖然在應付著,心裡卻巴不得和他們再打上一架,好多一點臨場經驗。   「看他們受的傷,不用說你也是個會家子。所以,就算他們人再多一點,也不是你的對手,所以,兄弟你下手,是不是狠毒了一點?」禿頂男子緩緩的說。   「狠毒?不見得!要是我沒兩下子,在醫院裡躺著的就是我了!」我冷冷的說,眼睛逼視著他。   「他們讓你抓住,可就不好玩了!所以自然要用點心對付你這樣多管閒事的人。既然你樣說,而且你又是練家子,那也就算是我們兄弟技不如人的原因吧,我們也無話可說。今天,兄弟幾個,想來為他們找回來,如果,我們贏個一招半式,你也自己認命吧!」禿頂男人緩緩的說。   我也不答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說實話對他們我根本是不屑一顧。   這個禿頂男人,倒不想以多取勝,他向後退了一步,手指一點,邊上的個黑臉大漢走上前來,其他三個人,慢慢上向後去,又形成了一個小的包圍圈。   我也不理會他們,隨意一站,心裡卻在計算著這些人的位置,要是打怎麼打,要是打不過他們,跑怎麼跑,但心裡卻半點也不害怕。   黑臉漢子見我不理會他,他也不說話,只是向前一衝,撲面就是一拳。   我一驚,他與昨天見到的幾個小混混一點可比性也沒有,這一拳不僅是力大無比,而且中規中矩,是一記少林拳的加式,讓我不敢招架。   連忙一轉身,閃到一邊。   被我堪堪躲過拳頭,砸在牆上,頓時紅牆上騰起一團紅色的粉塵,驚出我一身的冷汗,再不敢輕敵。   那個大漢見一擊不中,身子一晃,竟然如影相隨,一招撩陰腿,快若流星,直奔我的下陰而去。   我暗暗叫苦,原來對手如斯厲害,真論實力,只怕至少也與我旗鼓相當。 正文 分節閱讀83   可笑的是我昨天剛打贏了幾個小流氓,就視天下英雄如無物!   這幾個人,說來不來,估計也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可是一樣夠我受的了。一個就讓我受如此大的壓力,更別說他們幾個人要是一起上了。   根本來不及細想——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只有拚一拚了,看看用「多心經」打得聰明一點,看看能不能讓自己佔些便宜吧!此念一出,心頓時靜了下來。分出一份心思,注意另外三個人的動靜,其他的心思,全部用在了和這個黑臉大漢的對陣上了。   心如晴空,果然不一樣了。先是大概做到料敵先機了!他拳風一動,我就能猜出他的拳頭可能指向何處,是虛是實——但是,明知如此,卻無計可施,因為他的拳頭力量太大了。簡直讓我膽寒。就算我知道他的拳腳之中有破綻,也來不及對他的破綻發起攻擊——所以說,他對付我的這種打法,和沒有什麼破綻,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我暗暗的下決心,以後一定要練習一下自己的力量!當然,現在只有閃得快了,好在這個不花多少力氣。   幾分鐘時間,連躲了快若疾風的三十幾招,這個黑臉漢子,攻勢才慢下來,我就覺得另外三個人顯得有些焦躁了。呵呵,當然了,他們在小巷裡,不可能常時間和我打鬥的,要是有行人過來的話……所以,只要我能把時間拖下去,我就算贏了!雖然不是贏得那麼光彩。   果然,黑臉漢子有些心急了,一拳剛向我擊過來,也不收拳,立馬又是一拳,追了過來。我一見心喜,快速出肘,猛然向他的內關穴上擊去,攻出了我出其不意的第一招。   那黑臉漢子忽然見我出手進攻,而且招式又快又狠,不由得一慌,手向外甩,堪堪躲過我凶狠的一擊,彷彿心有不甘一樣,身體在向外旋轉的一剎那,一個旋踢,向我的腰踢了過來。   我看出這招只是虛張聲勢的一腳,像是只想嚇退我進攻的後手,甚至只是要穩定一下他向外摔出去的身形。   如此好的反攻機會我如何能放棄?也是該我出口鳥氣的時候了!我猛然變招,猝然向外頂出自己的膝蓋,迎上了他向我踢過來的小腿骨。   「不!」一聲驚呼,從一個在一邊掠陣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嘴裡喊了出來。但已經遲了,一聲慘叫,那位黑臉漢子已然滾到了一邊,豆大的汗珠在他的臉上湧了出來……   禿頂男人,快速出手,在那個黑臉漢子的血海等幾個穴位上,快速的點了幾下,那個黑臉漢子沉悶的呻吟聲,頓時,小了不少。   我心裡一驚——本來以為點穴之術,只是傳說,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會用,而且,有如此好的效果,看來,這後面這幾位,更是不好對付的高手。   不及多想,一聲斷喝傳了過來:「好!讓爺爺來教訓教訓你!」一條身影撲了過來。我一看,是一個瘦瘦的高個子,身如鬼魅,一掌擊向我的脖子。   我一晃身形,正想反擊,卻沒想到根本就沒完全躲過剛才那一掌,就聽「啪」的一聲,那一掌結結實實的落在了我的左肩頭,疼得簡直是撕心嚙肺!火辣辣的那個疼呀!   顧不得疼痛,一股復仇的怒火從心裡騰的升起來。我硬生生的挺了他的這一掌,同時,右拳衝出,看似毫無花巧的向那個瘦子的前胸衝了過去。   這一拳是跟美女教官學的殺手鑭,看起來速度很快,但越接近目標,就越快。剎那之間,拳頭已經逼近了瘦子的前胸了。   「啊!」瘦子驚慌的叫了一聲,軀體劇退,同時一拳,切向我的手腕。   我理也不理他的那一掌——我賭他定是把全部力量用在後退上了。這一拳如果落實的話,就是一頭牛,可能也會小命不保,就算他的手掌,切在我的手腕上,我拳頭的餘威,仍然可以讓他在床上躺上幾天。最好的結果就是他全力後退——這就要靠他自己的判斷力救他自己了。   果然,他那一招下切的手掌只是虛招,軟軟的拂在我的手掌上。他全部的力量都用在後退上了。我的拳頭,只餘下百分之二十的力量,在他的胸前,軟軟的印了一下。   「呼!——」一口血劍,吐射在我的肩頭上,熱哄哄的感覺。   「大膽!」一聲斷喝,那個禿頂男人和老者,一齊撲了上來。   我向右一滾,連滾帶爬的躲過了兩人的拳腳。剛剛跳起,想喘口氣,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妥當。   就在剎那之間,剛才傷在我拳頭下的那個瘦子,一個掃堂腿,把我掃倒在地,「撲」的一聲,他自己因為用力又吐了一口血,血在地上觸目驚心。   我正想來個就地十八滾,還不及發動,一隻腳壓在了我的咽喉上讓我的氣也喘不過來。   心念一轉,正想衝拳踢腿進行反擊,兩隻手臂已經被兩隻腳,死死的釘在了地上。   一抬眼,那個禿頂男人一隻腳踩著我的咽喉,一隻腳踩著我的一隻手臂。而那個老者鐵青著臉,一隻腳踩著我的手臂,一隻腳虛抬著,防備著我的兩條腿的進攻。   「他媽的!以多取勝……」我不甘心的罵道。   「小子,你別不服氣。認起真來打,我們倆人你誰也打不過!就算是你贏了他們倆,也只不過是因為你僥倖而已。論力氣論功力,你也不是他們的對手……」那個老者冷冷的對我說。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哪裡來和那麼多廢話?你們要是認為你們能贏,為什麼還要一起上?真不要臉!」我再次恨聲罵了兩句,頓時覺得咽喉一緊,罵不出來了。   「你才要才廢話!再不老實,立馬要你的狗命!殺你和殺一條狗沒什麼區別!」禿頂男人惡狠狠的說。   老者冷然問道:「看你也算個練家子,一招一式,也算是有模有樣,快說,是哪條道上的?」   「去你媽的!以多取勝的人,不配問我的師門!」我想也不想,惡聲大罵!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絲毫沒覺得危險和害怕。   老人和禿頂者眼色一對,目光裡流露出怨毒,我忽然心叫不妙,就覺得雙臂同時傳來「喀」的一聲啞響,然後,鑽心的劇痛,讓我眼冒金星,「啊」的一聲慘叫,從喉嚨裡竄了出來,同時,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我們還當你他媽的是什麼好漢!這點點小意思,就喊得跟娘們叫床似的,還哭!真讓我們後悔出手對付你這個孬熊……要是沒本事,就不要口出狂言,下面爺爺要一點一點的碎了你,你行嗎?要是你答話痛快一點,爺爺也許能給你一個痛快!……」禿頂漢子冷冰冰的罵道。   我痛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沒想到做英雄這麼要命!早知道和他們合作就算了,但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要是現在配合,那這苦不是白受了嗎?我忍著劇痛,恨聲罵道:「我操你姐姐的!我操你十八代祖宗!你以為你能殺得了大爺?做你他媽的白日夢吧……」   那個禿頂漢子忽然樂呵呵的一笑,說:「這就怪了,只要爺爺我的腳一伸,只怕你這王八脖子就要分家了!大爺我什麼時候想送你上路,那什麼時候你就得走人!你還以為你是殺不死的神?」   「對!你爺爺我就是神!爺爺我是奇門的驚蜇守護神!你想殺老子,做夢吧……」我還是自報家門了——至少,要是我今天命送在這裡,他們四個不一定是鐵板一塊,以後他們說不定當笑話講說殺了一個自稱是神的人,這樣就可能走了風聲,說不定小玲小麗她們聽到以後,能為我報個仇什麼的,這句話也算是替自己交代後事了。看他們倆個目露凶光,估計今天活得成的機會少之又少了!   放在我咽喉上禿子的腳,不易覺察的動了一下。   就看禿子和老者對視了一下,然後聽到禿子說:「放屁!你說你是驚蜇的守護神你就是了?笑死人!我還說我是玉皇大帝呢!誰能證明?」   我沒想到自己這樣隨便一說,竟然,從他們的表情分析,他們是十有八九知道奇門這回事情,而且,顯然對驚蜇或者是奇門這個門派的這回事情,有些畏懼!不由得心裡一喜。身體一放鬆,頓時覺得剛才因為思考而轉移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疼痛上,便似有千萬隻馬不停的從我的兩臂踏過一樣,痛得撕心裂肺。   我絲絲吸了幾口氣,咬牙說道:「你們知道奇門就好!你們摸摸自己的腦袋吧!想想奇門什麼時候饒過什麼人?……」我還想說幾句,嚇唬他們一下,就覺得咽喉一痛,說不出話來。那個死禿子,臭鞋子硬得像把刀一樣硬硬的割得咽喉生生的痛。   「住口!沒憑沒據的話你一句話你也不要說了,再說半句,信不信爺爺割了你的舌頭……三哥,搜他的身!……」   那個老者面無表情的彎下腰,伸手在我的身上,搜了起來,當他從我胸前拉出那塊奇門的玉珮的時候,他的手,抖了幾下,連禿頂男人都覺察到了。   倆人互視一眼,丟下玉塊,忽然棄我不顧,背起躺在地上的其他倆個在低聲呻吟的傢伙,,轉身飛快地消失在冷清的小巷裡……   我也不敢叫他們,生怕他們又後悔了,再回過頭來給我一刀。壓力一去,頓時,頭腦裡想的全是痛了。淚水如泉水一樣湧了出來。   又過難熬的幾分鐘,趙剛才一晃一晃的走了過來,見我一身是血(別人吐在我身上的),躺在地上,一聲驚叫,跑過來問我:「你怎麼了?」   我咬著牙說,「可能膀子讓人踩斷了!」   「哪只膀子?」趙剛問道,同時,伸一隻手就來拉我的一隻手臂。   「啊!」我一聲慘叫,正式暈了過去。            正文221 參湯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軍區醫院的病床上了。   麻藥讓疼痛,暫時的離開了我。送走了來看我的同事和調查的警察,我一個人,暈頭暈腦的睡不著,躺在安靜的病房裡,不知道應該想些什麼。   我歎了一口氣——命運總是給你啟示,只是在你身臨其境之前,你仍然是沉睡不醒的睡美人,對一切發生在自己周圍的事情,渾然不覺。   報應呀! 正文 分節閱讀84   比如說,我以為自己長了本事,而且本事不小,對付幾個小流氓毫無問題,而且也事實上辦到了,結果,就算把他們都送上西天,我還不是一樣,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不但「手無縛雞之力」,而且,還「痛不欲生」!殺人一萬,自損八千,一點也不假!   比如說:前些天,和小麗她們做假,住進了這家醫院好幾天,昨天早上才離開這個醫院,今天,卻不得不住了進來。可能也不再有前幾天那樣的爽了而只剩下痛!   比如說,李青醫生偶然的在走廊上瞧見我兩隻手臂打著石膏時驚訝的樣子,然後,嘻嘻一笑的樣子,讓我覺得很是不妙……   ……   我這樣想著,仍然沒想到,會有更多的哀羞,在等著我自己。   過了兩天後,同學們的新鮮勁兒都過了,不再有人來看我了。   晚上快七點的時候,剛被護士小姐,餵過了點湯飯,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葉小曼來看我。   她提著點骨頭湯,看來是她自己做的。她衝著我笑了笑說:「聽許蕊說,你為了那天為我們搶包的事情,被流氓報復,打傷了,在住院,真是不好意思呀!」   我笑了笑,忍著痛說:「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應該的。其實,是我給你添麻煩才是真的!」最後一句本來是想說得真心真意,說完之後,才覺得自己說得狗屁不通——這不是揭人家的老底子嘛!   葉小曼低頭,彷彿沒聽到我說話一樣,打開保溫桶的蓋子,在碗裡倒出湯來,頓時,一股參湯的香味,在屋子裡散了開來。   「哦!天啦,這參至少是有一百年的老山參!讓你破費了!」我和小玲她們呆了幾天,對這些名貴藥材倒是長了不少見識,一嗅之下,就知道,這湯一定加了百年野參。   「哦?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只是想至少可以讓骨頭湯的味道更好一點。」葉小曼淡淡的說,低眉順眼的,真像個小媳婦。   然後,她看了看我打著石膏的手臂,端著碗,輕輕的坐在我的面前,說:「你不打算嘗一嘗我的手藝嗎?」   我笑了笑說:「恭敬不如從命。葉姐呀!這是我的榮幸,呵呵。」   葉小曼慢慢的用一隻湯匙,餵了我一口湯——果然鮮美無比。   我讚歎道:「要不是葉姐是個研究生,我真想與你合夥開個餐館,那一定可以賺大錢呀!」   「是嗎?要是我被學校開除了,到時候,我就出來開餐館,到時候,你可要照顧生意喲!……」葉小曼笑著說。然後問:「許蕊沒來看你嗎?她約我七點到的呀!」   「暫時還沒來吧!我沒見到她。也可能是她比較害羞吧,怕來早了和我沒有話說。」我想了想說,簡直忘記了自己手臂上一波一波的疼痛。   「呵呵,這你可就不瞭解她了,她呀,是我們姐妹中間最貧嘴的小丫頭了!和我們見面,她的嘴呀,根本就閒不住的,特別是喜歡講黃段子……」忽然,她覺得自己說過頭了,衝我笑了笑,不再說話。   「是嗎?」我好奇的問,「看不出來呀!看起來挺文靜的一個小姑娘呀,怎麼會呢?」   葉小曼只是笑。   「聽許蕊說,你們姐妹在一起,小嘴閒不住的是你呢!」我激了她一下。   「這個死丫頭!盡胡說八道。明明是她能說嘛!」葉小曼餵了我一口湯,悻悻地說道。   「她還會說黃段子?這個我不信!她都說些什麼?」我興致地問。   「嗯……」葉小曼想了想說:「看你也算是過來人……好吧,我就說一個前幾天她講的故事吧。」   我笑了笑,不知道她從哪看出我是個過來人。但心裡仍然樂呵呵的聽著,有一種窺視了小女孩隱私的快感。   葉小曼自己喝了口湯,忽然想起湯匙是我剛剛喝過的,臉上浮過一絲紅潤。   「說呀!」我催她,假裝沒在意她剛才的動作。   「好吧。說個許蕊講的開飯館的事情吧。說一個鄉下的紳士,開了個飯館,可惜生意清淡,就到城裡一家生意紅火的飯店去考察。他進入一家餐館並被侍者帶領至餐桌旁;當他坐下時,一不小心,把一支湯匙弄掉到地上。正想表示歉意,卻見侍者馬上把手,伸進口袋掏出另一支湯匙擺在桌上。鄉紳問:「你怎會想到將湯匙放在口袋裡?難道你知道我會把湯匙碰掉?」侍者回答:「我們飯店有一群專門的管理顧問,前來觀察我們工作情況,並提出改善方案,他們發現有31%的客人會不小心將湯匙掉到地上;如果我們帶一支在身上,將節省我們走回廚房拿乾淨湯匙的時間4分鐘。這樣每天可以少僱傭三到四個侍者——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節約了顧客的富貴時間。」「真是個好主意。」鄉紳說,心裡想回去也要這麼做。用完餐後,男子起身付帳;當他付帳時注意到侍者褲子拉鏈掛著一條線,他就和侍者討論。侍者解釋這條線的作用,說:「我們酒店的顧問們建議我們使用此線來改進我們的工作效率,他們建議如果我們在拉鏈掛著一條線,在我們方便時,只需拉這條線,然後我們的「小弟弟」就會被拉出來,這樣子我們的手就不會沾污,能省去洗手的時間3分鐘。這樣每天可以少僱傭三到四個侍者——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為顧客提供服務」「多棒的主意呀!」鄉紳說著,付了錢後,轉身要離開餐廳。當他到達門口時,發覺這個主意有一點不對勁;他轉身問侍者:「可是,你如何將你的「小弟弟」弄回褲襠?」」葉小曼說到這裡時停了一停。   我正聽到關鍵之處,兀自覺得確實沒有什麼好辦法,於是搖了搖頭。   葉小曼把手裡的湯匙在碗邊上敲了敲說:「侍者回答:「別人我是不清楚,但我都是用湯匙把它弄回去的!」」   我的嘴巴張得老大,然後,猛然笑了起來,但身子一抖,傷處,痛得驚心,損害了喜劇的效果……   就這樣一邊說話,一邊喝湯。   葉小曼每次餵我骨頭湯的時候,會把小湯匙在碗邊上輕輕的敲一敲——配合剛才講的笑話,便有了意味深長的調情的意思。每次我想笑,都不得不矜持——如果得意忘形甚至笑得「花枝亂抖」的話,只有傷處受罪了。   一大杯湯,不知不覺中喝完了。許蕊還是沒來,倒是葉小曼接到一個傳呼,出去回了一下,知道許蕊不來了,還讓葉小曼也過去。   我謝了小曼,她收拾東西走了……   我正感歎又要寂寞一會兒的時候,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穿白衣服的工作人員。我本以為是值班的醫生,再一看,竟然是笑吟吟的李青醫生,頓時頭大如斗……            正文222 惡有惡報   「李醫生好!」我硬著頭皮,和她打招呼。心裡想,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以前我做的有點過分了,要是我一直和顏悅色的,她應該不會冷下臉來,對我下毒手吧。   「好些了嗎?痛不痛了?」李青的小臉笑得像朵花一樣——這個大丫頭,笑起來,怎麼說也不算難看!   「還是很痛!」雖然似乎好了一點,但我盡量裝出可憐的樣子說話。光棍不吃眼前虧、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哦?要不,我幫你把石膏打開來看看?」李青醫生笑咪咪的看著我說。   我嚇了一跳。再看她,得意的身子都打顫,知道她只是嚇唬自己。不禁歎了口氣:人得意的時候,可真要想想背時的時候呀!想前幾天,自己哪裡把她放在眼裡?針鋒相對,盡情戲弄,心裡有說不出的得意!現在呢?每說一句話都小心謹慎,生怕惹毛了這個多刺的小女人,給自己的肉體,再增加不必要的痛苦。   (每當這時,我會這樣為自己開脫——有著更偉大的事業在等著我呢!我沒有必要為目前這種小事,作無所謂的犧牲!)   李青醫生輕輕的在我打石膏的手臂上輕輕的拍了拍,疼得我呲牙咧嘴。李青醫生笑得那麼快意,我不禁想,只怕她高潮時的快感,也不過如此!   李青醫生看了看邊上的白瓷盤,似乎好奇的問:「難道,像你這樣的危重病人的房間裡,連手術刀也不準備嗎?」   我聽得頭皮都發麻,但願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丫頭。靠!不僅僅惹不起躲不起,而且,現在是插翅難飛了。我真想向李青醫生解釋一下現在自己對「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深刻領悟,但李青醫生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估計,不大可能有興趣聽。我更知道現在李青的得意,就像一個炸料包一樣,隨時會被我不小心的火花點燃。還是不去惹她的好!   「不算嚴重,謝謝李姐的關心!」我舌頭一轉,叫了她一聲李姐。   「有意思!你叫我姐,可不能讓你白叫呀!你今晚的針打過了嗎?」李青轉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說。   「你比我大呀,當然叫你姐了,應該的呀!李姐,你今晚好漂亮呀!」我簡直要有點嫌憎自己的軟骨頭了。   「呵呵,是嗎?」李青笑吟吟的看著我,不說話,真看得我後脊樑都發冷。   「李姐,你打扮得這樣漂亮,一定有好多白馬王子約會你吧!謝謝你來看我,好意我全心領了,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巴不得這個笑吟吟的美女蛇,趕緊走,走得越遠越好。   「我漂亮嗎?比小麗還要漂亮?」李青好像聽不懂我說的話,頗有興致的問我。   「環肥燕瘦,各有其美嘛!」我含糊的說了一句。   「你的功夫挺厲害呀……」李青醫生終於把話引到正題上了。 正文 分節閱讀85   「護士!護士!」我忽然叫了起來,打斷了李青醫生的話。   一個護士進來了,一見李青醫生在,笑嘻嘻的和她打招呼。然後問我什麼事情。   我難為情的說:「那個……那個……我想上廁所。」這個護士小姐姓呂,這兩天,我的方便,全是她和另外一個護士給操辦的。   李青醫生笑了笑說:「這位是我親戚,小呂,這幾天給你添麻煩了,你去忙吧,我來照看她就行了!」   呂護士笑著和李青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我目瞪口呆,原來自己忘記了這是李青的醫院!我吶吶的說:「怎麼說我是你親戚?莫非……」   李青笑著說,「你不是說我是你姐嗎?這可是你說的呀!怎麼反而成了是我說的呢?」   「噯!好吧,李姐,可是,我要方便一下,你看我的手也不能動彈,我總不能勞煩姐姐你吧!」要是我的手臂不受傷,我一定會很紳士的一攤手,現在,只能生硬的說說了,雖然沒有表現力,但李青聽懂是沒有問題的了。   「哦?為什麼姐姐就不能幫你呢?」李青笑嘻嘻的看著我,簡直是想要把我吃下去一樣。   我沒辦法,只好直接說,看看能不能嚇住這個瘋丫頭。便說:「男女授受不親呀,我方便這種事情哪裡能勞姐姐的大架呢?」   「不麻煩的!一點也不!想當年,姐姐在外科病房的時候,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李青得意的笑著對我說:「什麼心呀肺呀,熱乎乎的還在一動一動的跳動著呢,姐姐可都摸過!真遺憾,那幾個流氓怎麼沒扎你幾刀呢?這樣,我或許可以多幫你……」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了一點。   我哭笑不得,說:「給人做手術時,是許多人呀,可是我去方便,是姐姐和我兩個人呀,孤男寡女的,而且你還要替我脫褲子呀……」   李青終究是個未嫁的女孩,聽我這麼一說,臉還是騰的紅了起來,但嘴上仍然死硬,氣哼哼地說:「胡說什麼呀!我在外科時,給你們這些臭男人做手術,哪一天不切十個八個包皮?哼,我什麼沒見過?姐姐我用手術刀割過的男人的小雞巴,比你吃過的雪糕還要多!」   我聽了,愕然,過了幾分鐘,忽然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連手臂的疼都忘記了……   李青臉一下子變得鐵青,她停了幾秒鐘之後,忽然手住我的後項一伸,把我從床上拉了起來,我疼得要命,正想對她抱怨時,她飛快地拿過一隻便盆,接著,一伸手,靈敏地把我的褲子褪到了大腿上,我的小弟弟驀然一涼,暴露在空氣中間。   我看了看她,卻見她轉過臉去,也不知道她看沒看到我的那活兒。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李青命令道,完全是醫生對病人的口氣。   我只想趕她走,壓根就沒想她真的為我服務。現在看起來,她可不是一般的難纏。   過了半天,她看我沒動靜,轉過臉來,冷冷的看著我,那目光好像在問:「為什麼還不撒尿?」   我搖了搖頭。   她生氣的問:「我還以為你是什麼英雄!怎麼嚇得尿都不敢撒?要不要插導尿管?」   我裝出一付做錯了事情的樣子,小聲說:「李姐,您誤會了,是這樣的……我肚子不好,想請你拿幾張紙,我想上廁所。」希望她能知難而退。   「什麼?」李青失聲叫了出來,臉色由青變紫……   「李姐,還是不麻煩你了。你有事快請回吧,麻煩請你叫一聲呂護士就行了。」我說著,晚上喝下去的稀米粥和葉小曼喂的骨頭參湯,真的開始作怪了,隱隱然有了些尿意。   「就你多事!難道姐姐我當了一輩子獸醫,還治不了你這頭小毛驢的毛病?」李青這時候忽然幽了我一默。   然後把我晾在一邊,真的往護士值班室去了,不知道她是去拿紙還是去找護士。   我心裡想,你可不是獸醫!「驢」?你是說我的那活兒大嘛?忽然想起自己還裸著下身,站在病房裡,趕緊坐在床上,並起兩條腿。   過了幾分鐘,李青手裡拿著紙,走了進來,踢了踢我的腳說:「走吧!我倒看看今天你能玩什麼花樣!」   我站起來,但沒有跟著她走。   李青醫生走了兩步,回頭奇怪的問我,「你怎麼不走?難道要我背著你不成?」   我低著說:「請為我拉上我的褲子,好嗎?」   李青一愣,這才想起剛才褪下我的褲子,還沒為我拉上,一樂,但立刻又嚴肅起來,一本正經的為我拉上褲子,同時眼睛看著我,意思她沒偷看。   我心裡想,就你這小樣,還說割過的雞巴比我吃過的雪糕還多呢!心裡微微有些遺憾——要是她真的看過那麼多玩意兒,她會不會認為我那活兒是最健美的呢?因為我可是經過專業的調理訓練過的呀……正想著,已經到廁所門口了。   李青大聲問裡面有沒有人,見沒人答應,才和我一起進了男廁所,一轉身就把門反鎖上了。呵呵,要是平時,在別的地方,我沒受傷,那氣氛可就香艷許多了,可是在臭哄哄的廁所裡,可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想起當初,自己替小麗拿便盆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如今,主角就換成了自己,難為情的人,難堪的人,無地自容的人,就換成了自己——報應呀!誰能保證,李青醫生,沒有當初自己偷窺別人的心思呢?這樣一想。雖然自己是個男人,還是特別的心裡不舒服——報應呀!   李青醫生可不顧我的感受,等我在檯子上站好,又一次看著我的眼睛,把我的褲子往下一拉,然後轉過身去,說:「等好了以後叫我,我在門外。」說完後,拉開門,逃一樣的走掉了。   我下午已經來過這裡了,現在根本就沒有這種需要的,本來只是想小解一下而已,誰知道弄巧成拙、騎虎難下了。   過了半天,就聽到敲門的聲音,李青氣急敗壞的問:「你好了沒有?」   我沒辦法,只好低沉的說:「請再等一會兒。」然後就聽到門咚的響了一聲。多半是李青生氣的踢門。   又過了片刻,她又敲著門問:「你要到什麼時候?」   我沒辦法,只好說:「麻煩你了!」   李青進來,只差沒把鼻子捏著了。她轉過頭來,也不看我,手紙飛快的在我的屁股上擦了兩下,說:「站起來!」   我一愣,小聲對她說:「對不起,好像沒擦乾淨……」   李青氣急敗壞的說:「就你多事兒!」說歸說,還是又拿了張紙,為我擦了一下,這一次稍稍用心了一點,結果,碰到了我的那活兒,她的臉兒一紅得像朝霞一樣。   「快起來!」她命令道。   我頑強的坐著,說:「對不起,我還是想麻煩你一下,我覺得好像還沒乾淨……」   「混蛋!你這是消遣我是不?」李青猛的站起身來,用手用力把我往後一推,我頓時失去重心,身體向後一仰,手臂下意識的往後一揮,左臂猛地砸在廁所的隔斷護板上,鑽心的疼痛,讓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時,一點也不覺得痛了!我正在手術台上呢!手臂上的石膏已經打開了,幾個醫生正在忙著給我的左臂重新接骨,其中有一個醫生正是李青!   靠,她現在可是內科醫生呀,跑這走穴來了!   我向她眨了眨眼,她怯生生的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想了想,像犯了錯誤一樣,小聲對她說:「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我就摔了一跤!李醫生,是您救了我麼?」   李青的眼中喜色一閃而過,嗔道:「別說話!老實躺著,別亂動……」最後一句,特別的溫柔……            正文223 胡思亂想   難得的清靜!   也不能看書,也不能聽音樂,也不能看電視,唯一慶幸的是,這間外科病房裡,暫時只住一個人。而昨天這個時候,還住著一個被砍了十幾刀的青年,衣服被血染透了,臉色蒼白。他倒真像個英雄,硬是一聲未吭。我一句話也沒和他說過,也沒有任何人來看過他。有那麼十幾分鐘,我甚至想,是不是和他交流交流?但想了又想,終於放棄了——多一事未若少一事。 正文 分節閱讀86   說實話,我並不反感他這樣的人,前提是如果他不妨害我的利益的話。到少,他比那些坐在主席台上大講反腐敗的卻在台下大行其道的官員比要好,至少他的壞放在桌面上,不是滿口仁義道德,背地裡男盜女娼!要說危害性,他風裡來雨裡去的,收點「保護費」也許只是為了討口飯吃只是一種剃刀邊緣的謀生手段而已,危害性大家全能看得到。而那些腐敗分子,抬抬手,就入賬百萬千萬,其實,不也是吸食民脂民膏?如果他不貪污這些錢,那麼這錢也許會用在社會福利事業上,因而能救幾百條人命——所以說,貪官與殺人犯其實無異!再說愛國吧,多少高官,口口聲聲說自己多愛自己的國家,可是偏偏他們自己在外國銀行裡有自己的存款,或者他們的孩子移民到國外去了!如果說流氓敲詐點錢,至少還是消費在國內——肉其實還是爛在鍋裡。可是錢一旦到貪官的腰包中,就百分之百要去推動外國人的經濟增長了,反過來映襯中國人的貧窮……   想遠了!……   所以,有時候我甚至會想,如果流氓和那些沉默無聞的順民比,我更喜歡像他這樣有「性格」的人。被砍了十幾刀,在病床上倔強的一聲不吭!和那些思想上的憤青比,他們是行為上的憤青,衝動,快意恩仇!而我們自己,也許有些自私、懦弱與單薄,所以總會想像一點點東西來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經。所以,也許這正是香港人要拍那麼多歌頌流氓的電影而大陸人看的津津有味的原因吧。全世界的華人,其實一個德性!如果有差別,可能只是錢多錢少的問題。   壞人比好人看起來確實要精彩一些,就像毒蛇的顏色比無毒蛇的顏色要絢麗許多一樣。如果養條蛇做寵物的話,我會選擇什麼樣的蛇呢?好看的毒蛇?還是灰頭土臉的無毒蛇?如果要選擇一個人做朋友,我會選擇什麼樣的人做朋友呢?好人?還是壞人?   朋友?朋友是用來出賣的,有人這樣說過。但一個好漢三個幫,人總要結群,才不會害怕。   河裡青蛙,從那裡來?是從那水田向河裡游來。甜蜜愛情從那裡來?是從那眼睛裡到心懷……朋友從哪裡來?   有人說這世界上,關係有四大鐵:一起下過鄉,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嫖過娼。(也有人說最後一個是一起分過贓。)   如果說最後一個「一起嫖過娼」,是說大家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大家都不是好東西,不用彼此裝神弄鬼的了,所以相見釋然,開誠佈公,最後,相互幫襯,成了朋友!   而前面說的幾種情形,和自己有過一段共同生活經歷的人,也許不一定是因為他們比其他人更真誠更聰明更講義氣,也許只是因為,大家相互瞭解,知道各自的弱點和優勢,因而能夠揚長避短相互利用……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回想起自己在生命裡與人交心相處的那幾段時光,是因為什麼,結果卻是付出越多,越讓自己有一種自己是個大傻B的感覺呢?   對別人要求永遠都不要過高,不要高,少點要求——最好不去要求,自己對別人不要拚命付出、不要太多付出、少付出——最好不付出!這樣,你才不會有被出賣的感覺。可是,人又怎麼能孤單單的活在世界上呢?我們想要有更多的錢、更多的美女、更高的職位、更多的空閒、更多的自由……有時還想要更多的便宜友情!只想要享受,不想付出。最好朋友能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不用去陪他一起打球、用餐、看電影、聊天等等……可是,……   伊索說:一個小孩把手伸進裝滿栗子的瓶中,他想盡可能地抓一大把。但當他想要抻出手來時,手卻被瓶口卡住了。他既不願放棄一部分栗子,又不能拿出手來,只好痛哭流涕。一個行人對他說:「你還是知足些吧,只要少拿一半,你的手就能很容易地拿出來了。」   我是那個貪心的孩子嗎?想要的太多了,見到什麼都想要,得到了,還不想放棄,真正到這些東西損害自己的自由的時候,自己痛哭流涕了,好像世界傷害了自己——其實,也許只是自己的貪心傷害了自己的虛榮!   再想自己渡過的光陰裡,哪一件自己理性的全身心投入去做的事情,沒有收穫呢?就算上了當受了騙,也總是留下了一個深刻的教訓,讓自己受益終身。有些事情總要去經歷,總要付出,總要傾灑自己所有年少的淚水和純情之後,自己才能長大,才能見怪不怪,處世泰然。   自己這些天來,總是身不由已的讓各種各樣的事情,牽著自己的鼻子走,宛若大海裡一條沒有方向隨波逐流的小船——這成了自己近日最大有感慨了!要麼就是——時間真快呀!   對,時間真快呀!   雖然,我們做什麼都有收穫,但總有一個效益的問題!付出什麼得到什麼?付出多少得到多少?因為我們的時間有限呀!因為自己能支配的東西,總是有限的——時間、精力、金錢——皆是如此。我打算把它們花在什麼樣的地方?   要是把這個世界當成一個商場,可能也算恰當了。我想買什麼東西?我現在就像在商場裡迷了眼的孩子一樣,其實,並不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麼!打個比方:我一個大男人,甚至會花不少價錢,去買一大堆花花綠綠的衛生巾!回家一看,原來不適合自己用!   所以我們總是要先轉一轉,看看有沒有真正合意的東西。   可是,好的東西,總是比較貴!如果錢多的花不完,那就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但顯然不可能,特別是現在,自己僅僅是個窮光蛋!   所以,想想自己的口袋裡有多少錢,以後工資能拿多少錢,如果自己確實買不起,就只有把這個慾念直接PASS過去了!   或者勉強買得起,結果,後來,只是讓自己難堪,那也算了。   而且,自己要買的東西,總不會只有一件!比如說買件西裝,就要考慮是不是有合適的皮鞋?還想想自己的發形是不是配合……所以,還是要想想自己有多少錢,來合理的使用它……   要買什麼東西?就算自己能付得起這個價錢?可是這東西值得我為它付出這個價錢嗎?……   ……   不對頭,這個比喻不恰當,換一個。   我算什麼鳥?我想做什麼鳥?我又能做什麼鳥呢?   伊索說:鷹從高巖直飛而下,把一隻羊羔抓走了。一隻烏鴉見到後,非常羨慕,很想倣傚。於是,他呼啦啦地猛撲到一隻公羊背上,狠命地想把他帶走,然而他的腳爪卻被羊毛纏住了,拔也拔不出來。儘管他不斷地使勁拍打著翅膀,但仍飛不起來。牧羊人見到後,跑過去將他一把抓住,剪去他翅膀上的羽毛。傍晚,他帶著烏鴉回家,交給了他的孩子們。孩子們問這是什麼鳥,他回答說,「這確確實實是烏鴉,可他自己硬要充當老鷹。」   是呀!我是什麼鳥?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算了,這個比喻還是不恰當。   伊索說:一個愚蠢的年輕人繼承了父親的家業。他砍掉葡萄園四周所有的籬笆,因為籬笆不能結葡萄。籬笆砍掉以後,人和野獸都能隨意侵入葡萄園。沒過多久,所有的葡萄樹全都被毀壞了。那蠢傢伙見到如此情景,才恍然大悟:雖然籬笆結不出一顆葡萄,但它們能保護葡萄園,它和葡萄樹一樣同等重要。   那麼,對我來說,什麼又是關鍵呢?什麼事情更重要?   ……………   想來想去,人生大事沒想好,頭腦倒是成了一團漿糊,糊里糊塗的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才想起自己昨晚上那麼多沒有結果的感想,不禁大罵自己什麼什麼……   算了,麻事不想,全沒頭緒!   車到山前自有路。遠期目標,不說也罷!   近期目標當機立斷——這個月首要任務當然是把傷養好,順便把自己《多心經》的層次再提高一級,同時,趁著這些天清靜,琢磨琢磨《生死書》!   想起《生死書》,我想起自己的丹田里,還有三個活寶呢!……            正文224 客從何來   子時一到,我靜下心來,想著自己丹田里的動靜,果然,三個活寶還在,只是愁眉更盛。   我默問:「還是沒有辦法,是吧!」   三個影子隱隱綽綽的,其中一個聲音一聽就是青衣道人呂青龍的:「哪有什麼辦法呀,把人都愁死了!」   「你們算是人嗎?」我好奇的問。   一時語噎。過了半天,才聽那位老者說:「不知道!」   「你們需要吃東西什麼的嗎?」我默問。忽然想道,這些人不要一生氣,狗急跳牆,把我身上什麼東西吃掉,那我可就死定了!   「放心吧!我們只是一個精靈,在完全投胎之前,什麼東西都不用吃的!」一個女聲善解人意的答道。   「嗯,不要以為只有你們遇上我才算倒霉,其實,我也夠不幸的!斷了兩隻手臂,邊上矛房,都要人幫忙才行!」我說。   「這個……可能跟我們沒關係!」呂青龍說。   「沒關係?那什麼和你們有關係?」我反問道:「如果說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那麼,你們現在呆在我的丹田里也只能算是命運的安排,其實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的,不是嗎?那我以後不管你們了。」   「這個……除了呂青龍偶爾抱怨,其實,我們沒怪你的意思。」那個女聲聽起來格外的好聽。   「哦!」我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自己多慮了。   「我們也算是緣份一場,如果只能命畢於此,於小兄弟毫不相干!」老者肯定了一下。   「哦!」我應了一聲,反而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呢?我是一頭的霧水呀!」   三個模糊的身影動了幾下,最後,還是那個老者的聲音,簡單解釋了一下。細聽起來,原來這個呂青龍,果然和姜子牙有點關係。   「說說呂青龍吧!」那個老者說道:「……周文王得知姜太公垂釣之事後,立即派兒子姬發,也就是周武王,前去請姜子牙出山。姬發到釣魚台泉邊,躬身向姜太公施禮問安,姜太公頭也不回,只顧垂釣。突然他將竿子一挑,釣上一條小魚,口中念到:「釣釣釣,大的不到小的到。」然後,姜太公將釣上的小鯉魚用刀剖開,發現魚腹內滾出一塊小石子,他隨手將璜石往河邊一丟,不料璜石飛到對岸,小頭著地,大頭朝天立住了。轉瞬間,璜石突變成一塊巨大的碗形巨石,這就是今日屹立在釣魚台的那塊巨大而奇特的「丟石」。……這個,人們都聽說過,只是沒人知道,當時,這塊璜石之下,壓住了一條青蛇的尾巴!這條青蛇就是現在的呂青龍!」   「什麼?不會吧!呂青龍對姜太公的歷史,根本就不清楚呀!我問過他好幾個問題,他是一問三不知,他怎麼可能是那時候就存在著呢?」我吃驚的問道,心裡想,該不會他們三個精靈,在合起伙來,編的謊言在騙我吧?但看起來又不太像,但當初呂青龍不是也顯得特別的誠懇嗎?……越來越糊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相信這個老者的話了。但不管他說什麼,姑且先聽一聽,然後再作計較吧「那時候,他只是一條沒有多少意識的一條普通小蛇而已,所以不知道不足為奇!他後來,就在璜石之下,修練了三百年,吸璜石之靈氣,功力日高,璜石雖稱「孕璜遺璞」,其實靈氣,被呂青龍吸收得差不多了!現在,也只算得上一塊奇異的石頭而已。呂青龍雖然功力日高,但終不能推動被姜太公封印過的璜石!仍被壓在璜石之下。有一天,我偶然經過璜石,呂青龍叫住我,許諾,如果我能把他從璜石下救出來,就傳一半的功力給我!……」老者說。 正文 分節閱讀87   「什麼?你能?他三百年修、日日吸璜石靈氣他還不能,你是?」我詫異的問。   「我那時候是只修行了九十年的穿山甲。雖然我推不動璜石,但我從旁邊的石頭上打了個洞——這璜石旁邊的石頭,可沒有被姜太公封印過,所以,以我幾十年的修行和我天生的本性,打通它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仍然費了我一個月的時間,最後才通到呂青龍身邊,引呂表龍退到洞中,然後鑽了出來!而不是像他那樣,只是想往外掙。」老者淡淡的說。   「高明!請教老人高姓大名?」我問這只穿山甲精靈道。   「不敢!我自己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鐵風。」老者說。   「哦?鐵風?這樣說,你應該比呂青龍年輕,為什麼聽你說話的聲音,你好像比他年紀要大?是因為修行的原因嗎?」我問。   「一言難盡。主要原因是我習慣這樣說話吧。」老者簡單的說,「至於年輕年老,其實也只是一種說法,比如說,你比我們年紀大還是小呢?如果我們順利投胎的話,又能說誰大誰小呢?這個問題,說起來慚愧,我們修行了幾千年,卻仍然沒有搞清楚!」   「那性別呢?比如說,我覺得你是男人,而另一位是個女士吧!這也是習慣嗎?」我問道,覺得這只穿山甲說的話,聽起來,好像要可信一點。   「這個,倒不是!陰陽有差別總是有的。我前生本來就是個雄性的穿山甲,所以修成人形之後,也是個男人。而呂青龍前生是條公蛇。紅雲則是條紅鯉魚,生來就是陰性的。」老者說。   「紅雲?是這位女士的名字麼?她是紅鯉魚,該不會是姜太公釣上來的那一條吧?」我隨口問道。   「正是!」老者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說。   「哦?」我也愣住了。原來事情真的有這樣巧!只是現在這樣子,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她的臉,不知道她這精靈幻化成了什麼模樣,是不是人間絕色……            正文225 天眼1   「有什麼問題嗎?」那個女聲輕輕的說,看來是那個叫紅雲的女士在和我說話。   「好吧,大家可能真的是一條船上的人。雖然,看起來,你們修行的時間比較長——但如果說人有靈魂存在,那麼,我就不知道我的靈魂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了多長時間或者在輪迴裡轉了多少次了。有位老者曾經這樣提醒過我,但我也沒把它當一回事情。現在,我倒是有些相信了。」我一面慢慢的整理著自己的思緒,一面慢慢的說:「佛說:無老死亦無老死盡。所以,我倒沒覺得你們修行幾千年有什麼奇怪,對你們來說也許很漫長,但也許像其他的生命一樣,只是剎那之間的事情——是這樣嗎?」   我覺得那三個模糊的身影,對視了一下,一齊緩緩的點了點頭。   得到了肯定,很欣慰!我接著說:「可是,說實話吧,我不是太信得過你們——因為呂青龍騙過我。所以,我不能完全相信你們說的任何話——請原諒!你們得拿出更多的誠意來。」   三個模糊的身影再次對視了一下,我發現呂青龍的身影有些躲閃。   「換句話說吧:君子寓以義,小人寓以利。我沒自認清高,你們就當我是小人吧,開誠佈公的說一說,你們能帶給我什麼?然後再說說你們又需要我為你們做什麼?」   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不再有交流,他們都在想著些什麼。   「明天再說吧!大家都好好想一想。」紅雲輕言慢語的說道。   ……   睡覺養傷。   ……   第二天子時,是鐵風和我談判的。我想是因為他比較會說而且說話讓人聽起來比較誠懇的原因。   鐵風說:「你知道神通嗎?」   我想了想說:「只知道一點點,但,沒真正見過。」   鐵風說:「所謂神通,神指不可測,通指無障礙——我開始時全憑自己的本能修行,後來,遇到呂青龍和紅雲之後,又修道。但道行不如他們倆人高,有點著急,佛法傳入中原後我改學佛法,學了一陣子,又改了回頭,再學道修行,可歎所學雖多,其實,功力卻是三人又最低的。」   「哦?」我心裡想,術業有專攻,博則不精,也算是必然了。   鐵風接著說:「神通是佛教的說法了,其他的流派,也各有玄虛,只不過說法不同而已。神通又分為道通、神通、依通、報通、妖通等五種,或從證悟中道而得,或由修禪定而得,或由咒術、業報而得,善惡優劣,層次不一,其中唯有究竟圓滿的漏盡通及道通才是吾人取證的對象。但圓滿並不是那麼容易達到的。比如說我們三人,神通也是有的,但佛法有言在先,神通不及業力——所以,仍會被困在你的丹田之中。」   「哦?」我應了一聲,心裡想大概他們要表演一點神通給我看看,答應我做點事情了吧——那麼我就要錢!要許多許多錢!再要許多許多錢!!!   鐵風說:「所以,總體上說,要得神通,要看你命裡是不是有這種特性——一般人是隱藏著不易顯露出來的,如果顯露出來,那麼就是是依前世善惡之報而獲得的神通——「報通」了。如果你的生命裡面有著隱藏著的神通,如何把它顯露出來呢?你想過嗎?」   「這個?」我一愣,想了想說:「潛心修煉佛法嗎?」   「佛教對神通靈異的看法,不好奇,不貪求!所以,真修佛法,可以得神通,但卻和修煉走上了歪門邪道無異!」鐵風淡淡的說。   「那……?你想和我說什麼?」我問他。   「我們想教你一個法門,在你身上顯示一下神通——你的生命裡隱藏著這樣的特性的話,我們覺得把它顯示出來的可能性很大!用這個來顯示生命的奇妙,讓你知道我們所說的話不假!或許,能讓你有興趣加入我們一起修行的行列裡來——一個好漢三個幫,我們才三個人呢,正要加一個呢!」鐵風煽情的說。   「你為什麼這樣看好我呢?」我半信半疑的說。   「咳,咳……說來慚愧!我們雖然修行幾千年,可是在你的丹田里,還不是束手無策?你說這不能構成我們看好你的理由嗎?」鐵風說道。   「哦!」我沉吟了一下,越來越覺得這個老頭會說話,很讓人願意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我想了一下說:「你想把什麼樣的神通,顯示在我的身上呢?」   「六神通者,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漏盡通是也。這些你一定聽說過,我就不一一解釋了。」鐵風說:「我們要在盡可能短的時間裡,讓你相信我們,所以,我們選擇天眼通這個比較容易顯靈的方式。但求證和運用神通,必須具備四個條件:一、要依於慈悲;二、要住於淨戒;三、要安於忍耐;四、要用於平常……」   「哦!天眼通就是俗稱的孫悟空的千里眼嗎?」我應了一聲,心裡想,看起來,也許要修煉幾十年也不一定有效果,要是那樣,就算了。   但鐵風接下來說的話還是讓我一喜。   「千里眼?哦,也可以這樣說吧,但這樣說局限了很多。顯現初級的神通比較起來容易一點,我們想,在十幾天時間裡,合我們三人之力,讓你達到天眼通的初級入門階段——我們也耗不起時間了,呆在你的丹田里絕非長久之計!可能再有二個月時間我們想不出辦法,就麻煩大了!」鐵風說。   「哦!還來有速成的辦法,這我喜歡。」我開顏一笑說。   「一般說來,修者在勤修功德、自度度他的過程中,漸漸獲得眼功德通,而順次具有十眼,其中前五眼是:(1)肉眼:肉指肉身。肉眼即常人之眼;(2)天眼:天指天人。天眼即天人所具之眼,它突破了空間的障礙;(3)慧眼:慧指佛性之體。慧眼即了悟佛性之體者(羅漢)所證之眼,它突破了時空……肉眼,正常人都有除了瞎子,我們想讓你快速的達到的境界是第二眼——天眼!」鐵風說道。   「是透視眼嗎?」我竊喜道。   「通俗的說就是吧,這天眼也分很多層次的,我們打算在十幾天時間裡,讓你眼界大開,可以透視一些單薄的東西,讓你相信我們所言不虛,確立你對我們法術的信心。」鐵風說道。   「哦?眼界大開?那是怎麼一回事情,你能用我能理解的方式說一說嗎?」我問他,對他越來越信任了。   「好吧,用你們能理解的方式!」鐵風和藹的笑了笑說:「當你去聆聽交響樂的時候,如果只能聽到C音和其附近的幾個音符,那麼,你將無法領略整首樂曲的美妙結構。不是嗎?」   「當然,不過,我們說的好像是天眼通,不是天耳通。」我趕緊說話,讓他回到正題上來。   「呵呵,小哥哥的性子,有點急,這點倒像呂青龍呀!」鐵風笑著說,我感覺中的呂青龍老臉一紅。   鐵風想了想,接著說:「按照你們現在所謂的科學認識是:自然界中,絕對零度以上的(-273.15攝氏度)物體都會發出電磁輻射。輻射的類型取決於物體所攜帶的能量——通常你也可能理解成溫度。不同類型的輻射有不同的頻率、波長和能量。波長越短,能量和頻率越高。反之亦然。在波譜的一端是無線電波,頻率低,能量低,波長長。在另一端是伽瑪射線,頻率高,能量高,波長極短。介於兩者之間是可見光光譜。可見光的波長從約0.7微米到0.4微米之間。人的視覺細胞僅僅對這個波段敏感,所以把這段頻率上的電磁波稱為可見光。就像聽一場交響樂時,我們卻只能聽到C音和其附近的幾個音符一樣,所以,人類的視覺其實有很大的局限性的。頻率高於或低於這一波段的電磁波則一概不能為人的視覺細胞所接受,故不可見,但其為電磁波的本質與可見光並無兩樣。我們眼睛所見的顏色,不管它多絢麗,其實,只是反應了物體反射或者放射的光的波長、能量和頻率。紅外光在可見光譜紅端的外面,它比紅光具有更低的能量和更低的頻率,因此,稱之為「紅外」。同樣道理,靠近可見光譜卻比可見光的能量更高的光我們稱為紫外線。我們的目標,就是逐步,讓你看到紅外線和紫外線,讓紅外線和紫外線,變成你眼睛裡的可見光!這樣,你就可以突破一些簡單的空間障礙,達到天眼的初級入門階段!」   我的心讓鐵風說得砰砰亂跳,好不容易等他說個差不多,一句話不受控制的冒了出來:「我靠,那我不是半夜都能看見東西,眼睛和貓眼一樣厲害嗎?」   鐵風忍俊不住,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呂青龍歎了一口氣說:「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如果要是僅僅把把你的眼變成貓眼,還要合我們三人之力,那不是讓天下英雄笑話?我們三個還求什麼生路,還不如在這裡等死算了!」   我臉一熱,但這也太讓我意外了!一時之間,千頭萬緒,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正文 分節閱讀88   紅雲說話了,她輕言慢語的說:「但是,開了天眼之後,哪怕只是入門,也會讓你看到以前從來沒有看見過的東西,所以,你要有堅定之心,用鐵風說的話,是要相信色即是空!而且,你也不能和其他人分享你的所見所聞——要是那樣,非被人當神經病賣到精神病院去不可!」   「哦?什麼?還有我以前沒見過的東西?會是什麼?妖怪嗎?」我趕緊問了一句,好有個思想準備。   「呵呵!」紅雲淺淺一笑說:「什麼都有可能!」   「哦?」我滿腹狐疑。            正文225 天眼2   鐵風解釋道:「其實,說眼見為實,從根本上講是錯誤的!有些東西你就是看不見的,如果它不反射也不發射可見光的話。不是有一個實驗嗎:取一個黃色的香蕉和一個被藍色彩紙遮蓋的手電筒,然後進入一間黑暗的房間,將手電筒照在香蕉上,會看到什麼?一個誘人的香蕉?不!你什麼也看不見,因為香蕉皮可以吸收藍色光,黑屋子裡又沒有其他光源,所以香蕉沒有反射任何光進入你的眼睛,除了一束藍色光柱,什麼都看不見!難道,這個香蕉不存在?當然不是,只不過它不反射也不發射可見光而已。在法術中間,有一個淺層次的隱身術,其實,用的道理就是這個。但是,如果你的天眼開了以後,會發現這個實驗對你根本不起作用!你可以清楚的看到香蕉掛在那裡。」   「哦!」我發現自己快成呆頭鵝了。本來以為自己看了點雜書,自詡知識面廣博,沒想到還沒有這三個怪物對科學知識知道的多。他們侃侶而談,哪裡有絲毫的古板和教條?心裡不禁對他們多了幾分信服,同時後悔自己和他們談條件了。   鐵風接著說:「我們近十幾天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開你的眼界!這從理論上講很簡單,但實際操作仍然有難度,甚至是有一定的風險的!」   「哦!」我不由自主地又哦了一聲,臉一紅,說:「有風險,才有收益嘛!我……不怕!」說不怕,其實,還是有些擔心。   鐵風「唔」了一聲,接著說:「實現天眼通,其實需要的還是能量,只不過眼睛消耗的不再是以前看可見光的能量了。因為這是一種神通,所以它需要消耗一些靈力!」   「靈力?」我好奇的插問了一句。   「是的。這個不大好解釋的。這樣說吧,比如說你跑步,跑一陣子之後,會覺得腿有些酸漲,有疲勞的感覺。這是因為肌肉在平時,積蓄一些能量,當你跑起來的時候,會快速的消耗掉,所以你會累。但你停下來休息一會兒,這種能量會重新得到補充,又會恢復精力了……靈力,和這種力量相似,只不過它是用來達到神通的目的,而不是跑步或者運動。」鐵風說。   「那,我現在身上有這種靈力嗎?」我問道。   「這個……我們的靈力,實際上被局限住了,不易發揮出來——如果沒有你的配合,實際上根本動彈不了,所以,說不清楚你是有還是沒有。也許你暫時沒有,也許是你有但不會使用。」紅雲插了一句話。另外兩個身影點了點頭。   「你們要把這靈力加到我身上嗎?」我問道。   「不是。我們在開始的時候,也會替你輸入一些靈力,但主要還是要靠你自己,我們只是指一條正確的道路,讓你學會得到或者自由的運用你自身的靈力。另外,是強化一下你眼睛的承受能力——當然這也非常非常重要的,不然的話,你會因為眼睛接受的東西太多的刺激而受不了,最終會累瞎了眼睛,連普通的可見光也看不到……」呂青龍半天沒說話,一開口就嚇了我一跳。   「真的?」我擔心的問。   「不會的,以我們修行幾千年的功力,絕對會讓你的眼睛處理各種刺激的能力,大大的提高的。就是我們不幫你,你的眼睛自身也有潛力去慢慢的調節適應的——我們幫你,只是想讓這個過程快一點。呂青龍說的情況,只有在貪功冒進、急於求成時,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紅雲笑了笑說。   「哦?」聽呂青龍插這一句話,讓我不安之心重新大盛。   鐵風感覺到了我的不安,趕緊補充說:「人之有神通,系屬本有,只是被七情六慾所蔽,有體卻不起用罷了。一般世人不解神通,以為是變幻為神通,實際上是很大的錯誤。變幻是幻術,有類於術。如果沒有憑藉,就不能施展法術——比如說畫符。神通則不然,是人的本身裡就有的,我們現在做的不過是把蒙在你心上的灰塵去掉而已!現在,我們教你一句簡單的咒語,叫《明心咒》,你別的事情一概不想,只是全心念上一百萬遍,然後我們再根據你身體的反應情況,為你眼睛做一些保護的方法,然後再替你輸入一些靈力,你就進入入門的階段了……」   紅雲說:「這大概要二十天時間吧。」   「不是說速成嗎,為什麼要這麼多時間呢?」我好奇的問。   「這也就算快的了,你想一想,一個人,一秒鐘用心念這個咒語,咒語在心頭一閃,平均,也就一秒鐘一次而已,那麼,一分鐘是六十次,一小時不過是三千六百次。一天,像你這樣躺在床上,其他事情不想,除了睡覺,大概每天只能平均念十五小時左右,也就是說每天能念五萬四千次而已。要想念到一百萬次,那麼要十九天!這都是可能計算出來的。」紅雲不緊不慢的說著。   我不禁頭大,原來,要其他什麼事情也不想,全心的念二十天呀!這可不算簡單。我靠,這還算速成?但想想能眼界大開,也算值得吧。忽然想起自己還會多心經,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就問:「這個,以前有個朋友教過我一個心法,叫多心經,就是一個時候,可以思考許多件事情……」   話還沒說完,就聽他們三個一齊「啊!」了一聲。   我奇怪的問:「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你接著說多心經是怎麼回事吧。」呂青龍有點驚喜的說,不知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我想了想,說也應無妨,就接著說:「像需要全面思考的事情,現在,我能同時,想十件事情左右,像唸經這樣單調的事情,在一秒鐘裡,應該同時在心裡想三十次沒有問題吧!但,用嘴是念不出來的。」   「啊!」三個人同時又發出一聲驚呼。然後,鐵風高興的說:「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就不用等二十天了,你只要一二天時間就能打好基礎了!但……這是真的嗎?」   「當然了!」我心裡想,原來,他們其實也不是很相信我的,看來,他們也沒有把我摸透,這可是件好事情。   ……   接下來的二天二夜裡,我不停的在心裡狂念鐵風告訴我的那個《明心咒》,越是念得多,就越是對開天眼這個事情的希望,堅定不多了。   兩天兩夜裡,我估計自己至少念了有五百萬遍鐵風教我的《明心咒》,因為後來,我的多心經的水平,又在高強度的鍛煉中,得到了提升,可以在一秒鐘裡,念六十次也不止了。另外,在睡覺的時候,我也可能在念這個《明心咒》。   ……   等到鐵風在第三天的子時,叫停的時候,我的心裡,一面和他們說話,一面彷彿有慣性一樣,兀自在不停的念著那個開發靈力的《明心咒》。   鐵風非常滿意,紅雲面帶笑容,而呂青龍,簡直是狂喜了,在搓著手,不知道說什麼好。我也挺高興的,預感到這是個好的開端。   鐵風說:「真是柳暗花明!想當年,我們要修行到小哥哥你這個水平上,至少花了四百年時間,沒想到小哥哥你在兩天兩夜時間,竟然,把基礎打得和我們一樣好!當然了,我們以前先要修行到人形要花些時間,但在我們修行的這三千年時間裡,能像小哥哥這樣做到如此境界的人,也就是屈指可數的幾個而已。」   「是嗎?」我很開心,聽到他們這樣盛讚自己,別提有多得意了,嘴裡說:「哪裡是我厲害,是你們會教而已吧!」   客氣了一番,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盡快給我的眼睛輸入靈力,好讓我開不在天眼。   我忽然想起些事情來:「人體的十二條經絡,都和眼睛有關,你們如何為我輸入靈力呢?是輸在某一條經絡中呢,還是直接輸在眼球和視神經裡呢?」   三個精靈一愣,鐵風答道:「色即是空!沒有眼!也沒有經絡!也沒有視神經!我們是要吹一陣風,掃掉落在你心在的灰塵。」   我心裡想:沒有心,更沒有灰塵!你那風也不存在!   道理雖然我能想得通,但終究不能抗拒天眼神通的誘惑,按著他們的要求,配合著他們的行動,等著他們向自己的眼睛裡輸送靈力。   慢慢的覺得眼睛有點發熱,禁不住眼淚直流,開始時,還能忍受,但後來覺得眼睛的溫度越來越高,像著了火一樣的灼痛,最後,我聽到自己「啊!——」的一聲慘叫之後,就極度的恐懼之中暈了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正文226 藍色底褲之1   也許人暈過去,和睡著了沒什麼區別吧,所以,在我醒來的時候,也以為自己在做夢。   但這個夢,或許香艷了一點。我朦朧睜開的眼睛裡,首先看到的是一枚象熟透的櫻桃一樣鮮潤的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女人的乳尖,再一定神,彷彿被輕紗籠罩著一樣的是一對潔白飽滿的乳房。   我這是在哪裡呀?眼睛酸澀的厲害,禁不住把眼睛又閉上了,定了定神。但,那個乳尖,仍然,在我的眼睛面前揮之不去,只是那輕紗被染上了鮮紅的色彩。   我靠!我是不是花癡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而就老想著曼妙美好的乳房了呢。   睜開眼睛,仔細看,那乳房竟然顫顫地動了一下,乳頭,似乎不易覺察的有了一點微微的漲大。 正文 分節閱讀89   太誘人了,我不禁目不轉睛的盯著其中一枚鮮紅的乳頭看,簡直要流下口水來。心裡想就算是做夢,能做到這樣的好夢也算艷福不淺了。   正得意的時候,忽然那對乳房像自己眼前移動了,心裡一緊張,正在想是不是一口吮住它呢?覺得額頭被一根手指狠狠的點了一下,然後,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說:「神經病!花癡呀你?沒見過女人一樣,一大清早就盯著人家……盯著人家看!一臉壞樣!」   我驀的一驚,竟然是李青醫生的聲音。難道我夢到的竟然是她?難道我對她有這麼明顯的暴露無遺的企圖嗎?一抬眼,可不正是李青是誰!但陽光耀眼,李青醫生一張明亮的臉,看得真真切切。掛在牆上的電子鐘顯示的時間,也一樣清清楚楚——原來是第二天了!   我已經從昏迷中,像從香甜的睡夢裡醒過來一樣。李青醫生,正坐在我面前的小椅子上,看著我——原來,我歪著頭睡覺,所以一醒來,就看到了她。   但她卻衣冠整齊,哪裡是坦胸露乳?我又為什麼會覺得她的乳頭,是鮮紅的顏色甚至在我的注視之下,有一點挺挺的變硬呢?   也許只是一個夢而已。   我心情大好,因為我的眼睛一點事情也沒有。所以,雖然很開心,卻只是裝作訕訕的笑了笑說:「我不是有意的,李姐,是我還沒睡醒呢!」   「哼!分明是沒安好……」李青脫口而出,但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忽然又覺得不妥,終於硬生生的忍住沒說我不安好心。   我裝作不知道,說:「呵呵,李姐,你不要經常來看我嘛,俗話說,受寵若驚!你聽聽,受寵是受「驚」呀!你這樣常來看我,不是老讓我受驚嚇嘛!」雖然李青失手傷了我之後,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但說實話,我對她,還是挺不放心的。每次她來,仍然覺得不安。真有種擔驚受怕的感覺,更要命的是,我和她並沒有多少話說。換句話說,我和她是話不投機!她眼裡的世界和我心裡的世界根本就不一樣——風馬牛不相及!   李青笑了笑說:「盡瞎說,你現在好一點了嗎?」   我稍稍動了一下肩膀,然後說:「噯,這個吃了止痛藥之後,不痛也不癢的,打著甲板,除了手還不能動之外,好像也沒什麼感覺呢。應該是好多了吧。」   「你還需要什麼嗎?」李青說。   我想了想說:「說實話,噯,不好意思,早上起來,想方便一下!」   「呸!想得美!我要去上班了,我替你叫護士……」李青醫生邊說邊站起來逃掉了。   我從後面看到她的小耳朵竟然是紅紅的。便覺得,這個顏色,和剛才做夢一樣看見她的乳頭的顏色,是一樣的。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驗證一下。人說色就是空,也許是說這色心填不滿,如果是這樣,這個比喻,也許更恰當一點。   早餐過後,又變得無聊,不禁又一心一意的念起《明心咒》來。我有點懷疑,念這東西,是不是會上癮呢?好像,越念越有興致一樣。今晚,要問問那三個精靈,這個咒語,是從哪裡學來的?   用多心經的心法,念《明心咒》,就覺得萬念息止,不再計算念了多少遍,不再想自己的傷,不再想李青鮮紅的乳頭……只餘咒語,如同千萬縷清泉,從心田里緩緩流過,同時滋潤著我的心田,我的心田也滋潤著清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睜開眼睛,看到窗外,已經艷陽高照,時近正午了。高大的雪松,在萬木凋零的季節裡,顯得格外精神。忽然有種莊周夢蝶的感覺——自己是雪松,或者雪松是自己!這種感覺特別的玄虛,而且,漸漸的讓我覺得不妥當了。   我怎麼會覺得自己是雪松呢?我怎麼會覺得雪松很精神呢?還有一個重要的物件被我忽略了呀——窗簾!窗簾本來是拉開了半幅,我應該看不到雪松的,或者,看也只能看到一部份的!   這樣一想,忽然覺得面前一暗,窗簾仍然好好的掛在窗戶上,把半邊窗戶,擋得嚴嚴實實的,哪裡能看到雪松呀!   莫非,我出現了幻視?或者,鐵風他們教我的天眼通,就是這個?   不禁非常失望——如果是這樣,只怕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變成一個疑神疑鬼的神經病了,這哪裡是什麼神通呀!   晚上要找他們說一說,如果只是這樣,請把這所謂的神通拿走!   不再念《明心咒》,又覺得無聊,想起了小玲、小麗和霸王花,想起自己和她們的銷魂時光,小兄弟在被窩裡面,禁不住蠢蠢欲動了。   但究竟更想念誰呢?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這樣一件事一件事情的寫,確實有點流水賬的味道,我為自己開脫說:有兩個原因,一是事情太集中了,許多事情我覺得值得寫一下,因為這對以後的劇情開展起著較大的作用;另外一個原因是,我這叫艷遇編年史嘛!既然是史書,當然是按時間順序,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寫了!有的讀者會問我——說文章怎麼沒有主線?我解釋一下:你想要的主線又是什麼?或者,你沒感覺到一個人的生存就是文章的主線嗎?或者那種對生活和激情的企盼或者有點得意有些彷徨的心情,能不能算一種主線呢?)   到了晚上,又和那三個精靈討論了一下關於天眼通的情況。他們三人,異口同聲解釋說:一是我剛開始練這個天眼通的神通,靈力不足,所以,才會忽有忽無。   我靠!這樣說我看到李青的鮮紅的乳尖,竟然有可能是真的!太可怕了!知道這點之後,讓我的心跳加快了不少。   另外,天眼通的神通忽有忽無的原因,根本上是出在我的信心不足!信則有,不信則無!是我自己心靈的陰影,影響了天眼通神通的發揮。   結果,我沒了脾氣!確實,我自己首先不是太相信人的眼睛可以看到可見光以外的光波。   我向他們坦誠的說自己確實不是太相信。並問應該怎樣才能克服這個困難。   這對他們來說是當頭一棒!特別是呂青龍,有些氣急敗壞了。   我有些奇怪,為什麼他們比我更著急呢?我已經答應他們全力幫助他們脫困了呀!   後來,聽鐵風解釋,才知道,他們原來以為,我可以很快獲得神通,然後,對神通有了篤信,就可以練習其他的法術幫助他們脫困了。也就是說,他們想用一個小小的勝利,換取我對他們法術的信心!而我現在這樣,赤手空拳的,根本就幫不了他們。   我建議說,要是不行,我們就到哪個廟裡請得道的高僧,看看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辦法,是不是可能幫幫他們?   這個建議可把他們嚇壞了。他們一起把頭搖得像拔朗鼓一樣,齊聲說不行。   我問為什麼。   紅雲說:你以為什麼人都像你這樣好心嗎?世界上多的是欺世盜名之徒!你看那些老和尚們是息心止念,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其實,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肚子裡裝的是什麼花花腸子!至於那些道士或者尼姑,不排除有真心修行的人的可能性,但多半,是把這個當成混飯吃的職業來做的!她還說,她在來投胎之前,已經把這個世道,看了個透了!如今的世人,把自己當成神了,真正有信仰的沒幾個的!要說真有什麼真心實意的信仰的話,那麼,是信仰金錢萬能的資本主義!……   呂青龍說: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想辦法才是真的。   但哪裡有什麼辦法可想?據他們說,他們也就是輸點靈力給我,但我也感覺不到。我念了幾天《明心咒》之後,開初的熱鬧勁過去了,雖然知道念這個和背ENGLISH的WORDS一樣,明明知道這個東東用處很大,但是,總是想,明天再去背它吧,今天先計劃一下,或者說:明天早上就開始背!或者說,從下周再開始背……結果,後來的許多天,加起來,也沒有開始的兩天,念《明心咒》的次數多。   所以,偶爾,我的眼睛,好像在夜裡也能清楚的看見東西,偶爾,我也能看見護士小姐隱隱綽綽的身姿……但總體上來說,跟稍縱即逝的幻覺也差不了多少。   這倒讓我那天睜開眼的剎那之間,好像看到李青醫生鮮紅的乳頭的情景——我靠!多懷念呀!沒有親吻過的乳頭,似乎比那自己在唇齒之間吮吸嚙咬過的乳頭,更讓自己難以忘懷。有時候,看到紅色的東西,就忽然會覺得眼前又出現了李青那有點挺有點慢慢變硬的鮮紅的乳頭的小樣子——而可笑的是,我不知道,我真的壓根就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或許李青醫生的乳頭的顏色和我印象中間的顏色的真相對我來說會永遠是一個謎也許它的顏色是醜陋不堪的黑不溜秋的也未可知……一個男人對女人的要求到底有多高?……   我的右手臂慢慢的好起來了,本以為它斷了,其實並沒有只是受了重傷。左手臂就慘了——本來就是骨折,再加上又被李青醫生動了次手術,所以……看來沒二三個月時間,不會好的了……   校長帶著他的那個教授徒弟來看過我。我在那個教授的眼睛裡看到的是不屑,所以,對他們也沒什麼話講。   我也不以為意。人多多少少會有些勢利!在你還弱小的時候,不會有人注意你,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冷漠中成長!等你強大起來,自然就會引起別人的重視。勢利!呵呵,難道我們自己沒有嗎?   校長倒是實心實意的用真氣為我療了傷,我雖然也真心真意的很感謝他,但我知道,不是因為我為他做過什麼,全是靠著吳老哥的面子……   不僅如此,我在醫院期間,學校的結業考核,我雖然沒參加,但各項成績可全是優秀的,而且聽他們說,在結業會上,校長大人還狠狠的表揚了我一下的我品學兼優,業務過硬而且見義勇為……所以,等我的同學們全回去各自的原單位之後,也把我的名字帶了回去……我想也許還有我和美女教官的曖昧傳說。   許蕊做了件好事,幫我收搭了一下警校學員宿舍裡的東西,然後,給來監獄局辦事的同事,帶回單位去了,只留下幾件衣服……   許蕊和葉小曼一起來過幾次,也單獨來過幾次。雖然許蕊和小曼是朋友,但明顯的,許蕊沒有小曼懂事,所以說話做事情,讓你覺得不是很爽,有時候,讓你哭笑不得,但無話可說——她還是個孩子嘛!……想一想,我覺得她是個孩子,所以,故事也是沒有的!   葉小曼當然也單獨來過兩三次。我的臉皮,其實,並不是那麼厚,而小曼,也不主動,所以,每次氣氛確實也曖昧,但卻沒發生過什麼實質性的事情。最多也就是試探性的調調情而已。有時候,她走了以後我會想,也許剛才要是把自己的大嘴伸過去親她一下……但也只是想一想而已,她真的來了,我還是不敢——我害怕。懦夫!對,就是懦夫。   那麼,李青呢?我隱隱覺得她對我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變,但這樣一個住在軍區大院的紅色小公主,人家長是生在紅旗下長在蜜罐裡的人,咱還是有點自知自明吧!所以,不再有心戲弄她之後,連調情的心情也沒有了。只餘下乾巴巴的問候了。倒是她常來讓我受寵若「驚」一下……但總的來說,有「驚」無艷!   我靠!花了這麼長的時間,這麼多的筆墨,也沒寫出個艷遇出來,我到底在說什麼呢?全是狗屁!如果你想看輕鬆的艷遇的話。   好吧!還是寫一點……            正文226 藍色底褲之2   艷遇二年二月,陰曆是臘月二十四日,傳統的節日是祭灶。是行賄灶王爺讓他老人家撒謊的日子。中國的節日,總是這樣曖昧與糊塗。再有幾天時間就過春節了。對我來說,意義也算重大了。今天,我辦好了出院手續,出了院。信用卡上的錢,少了一大半…… 正文 分節閱讀90   和認識的人,一一打個電話告別一下。給單位打個電話請好回家的假,然後,提著裝了幾件衣服的小包,直接去車站。   到了車站,我傻了眼了——車票要預訂!現在沒有票,最早票是大年二十九的中午。我考慮了許久,還是買了票,因為最近幾天,春運超載查得緊,想半路攔車不大可能。就算攔著車,我這打著另帶的左臂,恐怕也會被人再次擠斷掉……   到賓館住了下來,這些天悶壞了,所以想出去轉一轉,不負陽光燦爛的天氣。至於用繃帶吊著手臂,是不是有礙觀瞻,那就顧不得了。   出了賓館的門,走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的皮鞋有些髒,便留心路邊有沒有擦皮鞋的。雖然說現在下崗的人多,擦皮鞋的人比穿皮鞋的人還要多,但那也只是說說而已。這條街可能管得挺嚴,還真沒有擦皮鞋的人。到了前面一條稍稍偏一點的街道上,才有一大排人,一字排開十幾個,果然挺有氣勢的——要是這些人都是黑暗的資本主義社會裡上街為人民服務的社區工作者或者義工多好呀,那樣,為我擦皮鞋應該就不要錢或者他們把錢一收轉手就捐贈給了慈善事業。呵呵,那樣我也就為慈善事情作了貢獻同時有了一雙珵亮的皮鞋……   擦皮鞋的人熱情的拉著客人,絲毫沒覺得擦一雙鞋只收一元錢而這樣賣力的嚷嚷不值得。   馬上,我發現有一個二十幾歲的大女孩不招呼客人,倒像在發呆一樣,腳底下的工具包裡,甚至還放著一本《許國璋英語》。我靠,這本書我可太熟悉了,因為自覺考試用的英語教材就是這一本,看厚度,大約是《許國璋英語》4吧。我好奇的在她面前的板凳上坐下來,說:「擦皮鞋!」好像是對她多大的恩賜一樣因為自己給了她一元錢的生意去做。   她倒是不介意,看了看我掛在肩膀上的手臂,笑了笑,好像對我這個客人很滿意。   「先生,你的臂膀怎麼了?」她好心的問。   「哦,不小心摔傷了。所以沒法自己擦皮鞋了,只好勞駕你幫忙羅!」我輕鬆的說。勞動人民在一起談話,還是挺自在的。   「好像你挺開心的,遇上什麼好事情了吧,是不是哪個漂亮的女孩有福氣被你看上了,是吧。」她邊為我擦皮鞋,邊仰起臉來,俏皮地問我。   「沒有呀!噯,別提了,今天本來想打車票回家的,結果,到車站沒打到車票,只好等幾天再走了。害得我明天又要一個人過生日了。」我歎了一口氣,隨口說了出來。   「哦?你明天這生日?這麼巧!我也是明天過生日呢。」她停下手的動作,驚訝的說道。   「是嗎?」真是個驚喜,我想道,嘴裡說:「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也祝你生日快樂。」她開心的說著,慢慢的為我擦鞋,擦得更用心仔細了。   「你家不是這個城市的吧!」我問她。   「你聽出來了!」她肯定的說。   「當然了」我說:「這個城市的人雖然自信的一逼,可是,其實,他們說話賊難聽。就他們那語音語調,咱就不挑剔了。可笑的是他們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好,還拚命歧視外地人呢!掛嘴上說:「我一聽吧∼就知道你是外地人兒!」」   她笑了笑,說:「其實,說話吧,是要讓人聽懂的,沒什麼好聽不好聽的。那不過是個人的感覺罷了。不過,我怎麼沒覺得他們連句完整的話兒都說不好呢?」   我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不錯,就隨口跟她說笑話,把在警校時學員們總結的東西說給她聽:「這個城市的人吧,該多說話的地方,他們為了體現他們的與眾不同,非要少說一個字,該多說一個字的地方,非要少說一個字!」   「哦?」她仰起頭來問我:「哪裡?」   「比方說吧:他們熟人一見面,倒是不像別的地方的人見面問:你吃了嗎?」我停了一下說:「他們直接說:上我們家坐噯!你看,本來該說的是:上我家坐坐,或者直接說上我家坐,他們說:上我們家坐噯!——坐噯!多難聽呀,外地人聽了,還不嚇一跳!」   她一諤,臉上表情古怪,低下了頭。   我不知道是不是接著說下去,忽然覺得有些尷尬,是呀,我怎麼和一個大女孩一見面就說這些呢?於是,停住不再說了。   過了一會,她仰起頭,問我,怎麼不說了?   我難為情的說:「我不是有意的,聽別人講之後,我記住了剛才順口說了出來,我無意冒犯你。」   「沒有啊!」她低下頭接著為我擦鞋,邊擦邊說:「你還是把它說完了吧!」   我想了想,一不做,二不休,說就說吧,沒頭沒尾不是我的風格!我就說:「他們該多說話的時候少說話,是他們說完了上他們家坐噯之後,他們想表達的意思是:我下麵條給你吃。但這個城市的人總要少說一個字,結果這句話完整的說,就成了:到我們家坐噯!我下面給你吃……其實,只是外地人開這個城市人的一個玩笑而已。」我最後總結了一句。   她沒抬頭,我不知道她的臉上是什麼表情,反正喜劇的效果沒達到,讓我很掃興。   忽然,她仰起頭,對我笑了笑說:「挺有意思的呀!」   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不禁意興索然。就轉移話題說:「你不打算回家嗎?」   「我?我家還在八百里之外,來回的車票就夠我擦壹兩個月的皮鞋的。等到後年春節再回家吧!」她頭也不抬說。   「哦,你要在這個城市過春節了,是嗎?」我隨口問道。   「不是的。」她說:「我要到S市去,和我妹妹一起過年,過幾天我就去了。」   「哦?她在那裡打工嗎?」我問。   「她在T大學讀書呢!」她自豪的說。   「真是厲害!你妹妹一定很聰明,是吧,我想你也是!那本《許國璋英語》是你妹妹的嗎?」我問她。   「不是的,我在考自學考試。」她頭也不抬說。   「呵呵!真的呀,我也是呢!不好意思,你是哪一年出生的?」我問她。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了我。天啦!她竟然是我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   她聽到我的放在,手一抖,抬起了頭來,也是滿臉的驚喜。   「我還第一次見到和自己在同一天出生的人呢!」我開心的說。   「真的嗎?」她也很高興。看得出來。   「要是你不信,我把身份證給你看看!」我大聲說,引得路人側目。情不自禁地撇了撇嘴,引得她「咯咯」一笑,然後她說:「不用呀!我當然相信了。」   我看了看她那張臉,雖然很平常,但笑燦爛的笑容還是很好看。   我想了想,問:「你沒考上大學,是吧,不過不要緊的,自學考試的學歷國家一樣承認的!你過幾門了」   她笑了笑,淡淡地說:「是呀,我只剩下這一門英語了。不過——我也考上了大學,但家裡窮,父母親身體不好,我不忍看著他們到處借錢……念不起,就不念了唄!我在這地方,擦了三年的皮鞋了,現在也挺好的,我妹妹上學的錢,也是我供的。」   我一下子愣住了。   我從上班以後,一直以為自己活得不自在、不開心、孤單、落寞、生活沒有方向、事業沒有前途……不管自己在做什麼事情,哪怕是這個月的那幾天裡面,帶著歡快的疲憊從小玲或者小麗的身上滑下來的時候,我的靈魂裡還是會有著揮之不去的淡淡的憂傷,彷彿世界的末日就在明天就在下一秒鐘一樣……我怎麼又想得到,一個和自己同齡的女孩子,考上了大學家裡卻沒錢去讀書。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傷感與自艾,卻在這個虛榮的城市的大街邊上,一邊為人擦皮鞋,工具箱裡放著英語書,維持著自己的生計,同時供養著自己的妹妹讀一個名牌大學呢?   「你……你不覺得這個世界不公平嗎?」我小聲問她。   「呵呵,我挺知足的。」她毫不猶豫的說:「我們山村裡,有許多老人,一生也沒走出過窮山溝呢!他們沒見過汽車,沒用過電話……如果我覺得不公平,那他們不是要冤死了?」   「不一樣呀!你看你考上了大學,卻沒機會去念……多可憐呀。」我說。   「要說我從來沒不開心過,那是假的。要是說我從來沒為這個事情惋惜過,那也不是真的。但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如果你不覺得自己比別人聰明比別人高明……簡單的說吧自己不高人一等,那麼就沒什麼事情是不可思議的。」她看了我一眼,低下頭去,邊擦我的皮鞋,邊說:「你覺得我可憐,只不過是因為我在學習上,有點小聰明而已,所以,會誤認為我應該比我的鄉親們享受更多的機會——知識改變命運嘛!我以前也這樣想過。但我沒機會按那種平常的方式去獲得那一切,我就是哭瞎了眼睛又有什麼用呢?難道要我跪在街邊上,面前放著一個求救信等著路人施捨點錢供我上學?這種事情我做不來。況且,就算我能討點錢,我妹妹怎麼辦呢?所以,現在看,我當初的選擇還是對的。我現在賺的錢不多,但也足夠我自己的生活和供我妹妹讀完大學的了。等我拿到自考的文憑,我會去試試是不是有其他的比現在更適合我做的工作的!雖然我用心的為每一位來擦鞋的人,擦亮他們的皮鞋,但我心裡很明白,我不會在這裡擦一輩了的皮鞋!隨著我學到的東西更多,會有更好的工作等著我,會有更好的生活等著我!你說是是嗎?」   我點了點頭說:「當然了,你一定會有更好的生活的!」   她仰起臉,笑著說:「謝謝!你的皮鞋擦好了。」   我看了一看,驚訝的說說:「你的皮鞋擦得太好了!我想打擾你幾分鐘,再講一個不那麼正經的笑話給你聽,好嗎?」   她諤了一下,然後,又展開笑顏說:「說吧!要是真好聽,今天就算為你免費服務了!」   我笑了笑說:「好吧,我爭取省了這一塊錢!這個……這個故事是我在學校上學的時候,同學在舞會上講給我聽的,讓你笑笑吧!那個,從毛澤東時代開始,領導們喜歡晚上跳舞,所以呀,某辦,便找來許多年輕貌美的姑娘來陪領導跳舞。話說,有一個首長,我們假設他姓木,他雖然很胖年紀也很大,但也喜歡摟著年輕漂亮的女孩跳舞——革命傳統不能忘嘛!,一天,一個漂亮姑娘來執行任務,被這個木首長摟著跳舞了。首長嘛,當然喜歡講話,木首長就說:姑娘,我們做個遊戲吧!姑娘當然不敢拒絕,就答應了。木首長說:呵呵,我猜你今天穿的是黃褲頭!姑娘臉一紅,竟然被木首長猜中了。如此連續幾天,木首長總是猜得很準確,今天猜紅褲頭,明天猜黑色後天猜白色,竟然全對!話說又有一天,這位姑娘又來出任務,見木首長來了,心裡想,今天可能又要被他猜中了!大家都知道搞文藝的人,膽子大而且開放,這個姑娘也不例外,她一狠心,跑到洗手間,把內褲脫了下來,塞到了自己的小包裡,只穿著裙子就真空上陣。果然,木首長又來請跳舞,果然,還是多少年如一日的老把戲!姑娘一笑,任他猜!那個木首長忽然眉頭一皺,喊了一聲:糟了,我的皮鞋裂了一道縫!……」   講完了,我看著她,發現她並沒笑,而是有些遲疑,忽然,她把對著我看的臉轉了過去,過了一會兒才回過來。   她笑了笑說:「我知道了,你是說這位首長的皮鞋擦得像鏡子一樣!你們在學校時,就講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呀……算了,好吧,我今天不收你的擦皮鞋的錢了!」   我笑了笑說:「其實,在學校裡,大多數學生是很空虛的!……算了,不提當年事。難得今天我能遇上一個和自己同一天出生的人呢,所以,我想看看我們是不是有緣分相互認識一下。」 正文 分節閱讀91   「哦?」她不置可否。   「讓命運來安排吧!」我說:「這樣吧,就借剛才那個話題,如果我能猜中你內褲的顏色的話,今晚上,允許我今晚上請你吃飯,明天,是我們共同生日,你休息一天,所有活動由我來安排,好嗎?」   她的臉騰的紅了,下意識的把手拉了一下衣擺。但冬天裡穿的衣服很多,所以,她覺得沒那種必要了,所以很快又把手放下,低聲說:「你這人看起來老實,其實挺壞的呢……」彷彿是默認了。   我想了想,剎那之間,在心裡念了無數次的《明心咒》,然後,按照三個精靈指示的用靈力的方法,定神向她一看,然後,抬起頭來,看了看天空說:「讓命運來安排吧!看看我們有沒有成為朋友的緣分。今天是個睛天,我猜你的底褲是象天空一樣的藍色……」            正文227 弄巧   我一半憑著那似睡似醒的神通,一半憑感覺,我覺得我應該猜是藍色,但並不能確定——要是在夏天,也許會有更大的把握吧。   她臉上的錯鄂,彷彿是笑臉一樣,讓我覺得特別的親切。我壓抑著心頭的狂喜,急切的問她:「我猜對了嗎?」   她羞澀的笑了一笑,說:「你這個人吧,你看,我們是同一天出生的,我其實,見到同一天出生的人也是挺開心的呢!你為什麼不直接說我們是朋友呢?卻繞了個彎子,瞎猜個什麼呀……」   「這個……」我窘迫了一下。是呀!我為什麼老是為自己做的事情找藉口呢?為什麼不能大大方方的提出自己的想法來呢?我為自己周旋了一下說:「嘿嘿,我只是想讓事情顯得浪漫與傳奇一點點嘛!」   她笑了一笑說:「你不覺得我們同一天出生的人,在生日之前相遇,本身不就是一個奇遇嗎?」   「是的,是的呀!要麼,現在……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我直接看著她說:「這樣說會讓你的感覺好一點了吧!」   她笑了笑,指了指腳下的鞋刷說:「我還要上班呢!你先去玩吧,等晚上你再來找我——如果你到時候你還沒改變主意——我也沒有改變主意的話。」   「你什麼時候下班?就不能對老闆請個假嗎?今天可是「祭灶」節呀。我擔心我一走,回來後會找不到你呢——對了,我還沒問你的芳名呢。」我對她說。   「如果,我提起愛爾蘭,你會想起什麼?」她不回答,而是眼睛亮閃閃的看著我問道。   「想起——愛爾蘭共和軍?沒落的大英帝國一面跟在老美背後暗地裡支持台獨一面卻對愛爾蘭共和軍的獨立要求死命打壓。哦,不對的,你一個小女孩兒想我回答的一定不會是這個,但對愛爾蘭我確實沒有其他的概念了……你直接說吧,別折磨我的思想了。」我討饒。   她看著我,嘻嘻一笑說:「你一定有印象的!再猜一猜嘛。」   我忽然覺得頭腦靈光一閃,彷彿像是看到了她頭腦裡在想著一首詩一樣: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只有一個人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   「葉芝?葉芝!你是說說起愛爾蘭,則自然想起葉芝嗎?——你叫葉芝!「我肯定的說。   「對!」她開心的笑了起來:「我現在是擦皮鞋的葉芝,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了他在街邊給人擦皮鞋,一邊察一邊念叨:當你皮鞋髒了、有了裂痕、讓你丟臉,在門外徘徊,請到我這來吧——慢慢的擦,讓它恢復青春……嘻嘻,肯定能把他老人家氣死了吧。」她頑皮的說。   「應該不會吧——因為他已經死了,不可能再死第二遍了。」我對她說:「現在走還是等著我來接你?」   她想了半天,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說:「你先去玩,天要黑的時候,再來這裡吧——或許我能為你這個朋友破例提前下班一次吧。」   「我的榮幸!」我笑了笑說。   然後,和她告別。但是商場裡的東西,我要麼買不起,要麼,不需要或者已經有了,所以,最後,還是只買了點吃的東西。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我這樣用白紗布吊著一個膀臂,在街上走,太招搖了。   回到賓館裡,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時,快到正午了。   在街上吃東西的時候,我忽然想,不知道葉芝中午飯是怎麼吃飯的?也不知道她吃了沒有。我忽然有了種要去看看她的衝動。就在快餐店裡買了一份外賣,一路溜搭著去葉芝那裡去看她。   中午的時候,正是她忙的時候,她眼皮也不抬的正在給人擦皮鞋呢,我遠遠的看著她,看著她認真的低下頭,在為別人擦鞋。   我把快餐,放在自己的懷裡,焐著,怕它涼了。心裡還是挺感慨的。雖然,我有那麼多的同齡人,我的同學,乃至和我一起長大的人,也許有人,比她更辛苦,但卻沒有一個人讓我如此正視與汗顏。   等她不忙的時候,我才走過去,從懷裡拿出快餐,對她說:「你一定還沒吃中飯吧。只怕有點涼了,你快吃一點吧。」   她愣了一下,緩緩的伸出手,接過餐盒,打開了,用餐巾紙,包著,慢慢的吃著。過了半晌,她忽然抬起頭來說:「這是我在這個城市的三年時間裡,第一次有人為我送飯呢!每天中午的時候,我看其他擦鞋的人,吃家裡人送來的飯,我想一定非常的香!今天,吃了你送的飯,我覺得……比想像中的還要香呢!」   我心裡一酸,問她:「那你中飯都是怎麼吃的?」   「我一般不吃中飯的。」她邊吃邊說道:「我早上吃的比較遲,到十點左右才吃過飯,所以中午就不太餓了。一直到晚上,回我的小屋,我再自己做點東西吃。」   我盡量不顯示出自己的憐憫,故作輕鬆的說:「這麼說你做的菜一定很香了!「「要不,明天,我做給你嘗嘗?」她抬頭看了我一眼說。   「好呀!「我答道:」你忙吧,我回去了。我住在××賓館××房間裡……要不你下班之後,直接過去也行呢。「她點了點頭,站起來送了我一下……   我在回去的路上,順便又買了點東西回去……   當我一覺睡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暗淡了下去,已經下午四點多了。葉芝還是沒有來。   我下了樓,正在猶豫是不是出去找她的時候,發現她站在賓館門外的玻璃牆外,對著我招手呢。   我快步走了出去,問她:「你怎麼不進來?」   「我記不清楚你是不是在這裡……怕找錯地兒,難為情。」她小聲說。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掉了,臉也洗過,顯得挺乾淨的。但仍的一點點鞋油的味道,也許是這個原因,讓她站在賓館的門外,沒有進門。   我用我那只已經大體康復了的手臂,輕輕的拉了拉她,帶著她進了賓館。她的眼睛,到處看,可能是第一次到這種四星級的賓館裡來。   我指了指電梯廂內上方的一個黑色的玻璃球說:「這是賓館的監控系統的攝像頭。「她好奇的問:「為什麼電梯裡也要裝攝像頭呢?」   我想了想說:「安全吧。還有應該是防狼的吧——有攝像頭的話,一些男女,可能就不敢在電梯裡親熱了,比如說我們吧,我就不會在電梯裡吻你了。」   她身子一抖,說:「到房間也不許吻我,不然的話我就回去了。」   我笑了笑說:「你從哪看出來我要吻你的呢?」   她也不回答,卻也不吭聲了,跟在我後面進了房間。我好像能聽到她心跳的聲音一樣。只是我聽不到自己的心跳之聲,因為我知道自己並不想,立馬就佔有這樣一個自己尊敬的一個同齡人。   房間的空調我已經開在最大檔上面了,房間溫度挺高的。所以,進屋後,首先就是脫掉外衣。葉芝猶豫了一下,還是脫掉了外衣,裡面的衣服,和外衣比,顯得更舊一點了,甚至有補過的痕跡。   我對她說:「我們晚上去看電影吧。」   她點了點頭。   我說那麼這一段時間我們就沒什麼事情了,我看你有一點點緊張呢,一定是對這種空調房間有些不適應是吧?其實我也不是太喜歡這種房間除了它很安靜和沒有什麼人打擾之外。   葉芝說房間其實挺好的呀。   我就對她說讓她到衛生間洗個澡,反正明天就過生日了,今天就洗一洗吧。她嚇了一跳,但禁不住我的勸說,也就答應了。   我把浴缸蒙上保潔衛生的一次性的浴膜,然後,放了一下子水。回到房間時我看葉芝的臉紅得不像樣子。她對我說,這房間真是熱呀!   我對她說:水放好了,你可以去洗澡了。   葉芝猶豫了一下,就要往房間裡去,我叫住了她,對她說,把外衣全脫在房間裡,衛生間的水汽太重了,會把衣服弄濕的。要不她到衛生間脫了以後,我再到衛生間去把她的衣服拿出來也成。   她連說不行,還是在外面,害羞的把外衣脫掉了,她的身段還算不錯,就是太瘦弱了。兩腿修長,但胸部好像還沒來得及發育一樣樣。   她知道我在看她,連耳朵、脖子都是紅冉冉的。然後,只穿著貼身的內衣,跑進了衛生間,喀嚓一聲把門反鎖起來。 正文 分節閱讀92   我輕輕的笑了一笑,因為她不知道這個賓館裡衛生間的門,是可以從外面打開的,根本就反鎖不住的。只要我用個硬東西在鎖孔上轉一下,門就自動打開了。   我看了一會兒電視,但有點心神不靈。看起來,我的天眼通,還是有用處的,甚至,在關鍵時刻,還能發揮決定性的作用。也許,現在所差的,就是自己的修行了。而這是需要時間的。另外就是要勤修——如果我沒有這方面的天賦的話,那也就只有靠勤來補拙了。   估計,葉芝也應該洗個差不多了。我把下午在侍街上買了那套保暖內衣拿了出來,撕開包裝,抖了開來。然後,輕巧的把衛生間的門打開。   葉芝一聲驚呼。坐在浴缸裡,用浴巾把自己的緊要之處擋著,驚慌的對我說,簡直帶著哭腔:「不要,你快出去吧……「「我不會做什麼的,你放心吧。我只是把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給你送過來——是一套保暖內衣,希望你能喜歡。「一邊說著,我一邊把衣服放在洗臉池子上。從鏡子裡,看到了她那張帶著慌張的臉兒,讓人心疼更讓人心跳。   「不要!我不要你東西,你快點拿出去吧……「葉芝簡直要哭出來了。   我歎了一口氣說:「非要不可!「然後,把她的穿進來的內衣,拿了出來。然後,轉身退出了衛生間。   走出衛生間,剛走幾步,覺得什麼東西落到了地上,低頭一看,是葉芝的底褲,被我不小心一起拿了了來,現在落在了地上。   我正想把它撿起來,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由得愣住了。   那條底褲的顏色,根本就不是藍顏色的!而是一種淡淡的紫顏色……   我只覺得自己的頭腦一片空白。   原來我自認為自己的高明,本來就荒唐得不值得一提!   原來我以為自己開了天眼,原來根本就沒有!   可笑的是剛才自己還那樣得意呢!   我默默的把她的那條底褲撿了起來,然後,在房間的床頭櫃裡,拿了一條賓館放在房間裡售賣的內褲,送到衛生間去了。   我呆呆的坐著,不知道電視裡放的是什麼節目,不知道如何是好。我自以為自己聰明,其實,從一開始,就顯得不如葉芝的成熟老練。她就像是一顆樹一樣,雖然現在長得不高。而我,頂多算是一朵長得難看卻嬌氣的花朵一樣……   這樣想著,直到葉芝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穿著我給她買的那套內衣。   我看了看她,沒說話。   葉芝也有點手足無措,好像並不像我想像中間中間的那樣成熟老練。她拉著衣角,因為房間的溫度挺高,並沒有馬上就穿衣服。她囁囁地說:「這衣服多少錢?我等會把錢給你。」   我歎了一口氣說:「不管你怎麼想,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我不是想讓你覺得你久我什麼,也不是讓你覺得我高高在上像個救世主,也不是想其他非份之想……我只是覺得,可能,現在我比你過得好一點。而你又是我的朋友,是一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朋友。人家說朋友要有福同享!我想要我使出自己的錢或者所有的財富與你平分,也許我做不到,但我又想表達一下我對你的尊敬與親切,所以,我沒送你鮮花或者其他浪漫多情的東西,而只是送你一件實用一點的生日禮物,希望你不要拒絕,好麼?」   葉芝不說話,過了許久也不說話。頭髮上的汗水和剛才洗浴時留在頭髮上的水分,順著她的頭髮絲,慢慢的往下滴著,把她內衣肩膀打濕了。   我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她一動也沒動,好像是順從更好像不是順從而是冷漠。   我用一隻手拉了拉她,對她說:「我現在這樣獨臂人一個,不會傷害到你的,你還不放心麼?過幾天,我們各奔東西了,也許永遠也不再見面了,讓我們說點愉快的事情吧。先讓我替你把頭髮吹乾吧。」   她點了點頭。我把她拉到衛生間去,拿起掛在牆上的電吹風,為她吹乾頭髮。她不好意思的說:「我剛才還想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呢!」   我笑了笑,用自己那只有用的手,在她的頭髮上輕輕摩挲了一下,嘴裡念道:「用一枚金色的發針把你的頭髮繫緊,把每一綹散開的秀髮輕輕紮起,   我命令我的心塑造這些可憐的韻:   一天又一天,心在韻上工作不已,   從那往昔的戰鬥中   塑造一個悲傷的純潔……」   葉芝晃了晃她的頭髮說:「呵呵,念我寫的詩呀!我再寫幾句給你聽聽吧!   「我只需把一隻被鞋油染黑的手抬高,紮好我長長的秀髮,歎息長長;所有男人的心呵,都得燃燒、劇跳」   然後,我們一起笑了出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葉芝已經慢慢地用手,從我的背後,輕輕的摟著我的腰了。她的一隻手輕輕的在我受傷的手臂的繃帶上,輕輕的撫摸著,發出輕微沙沙的響聲。   我不說話,她也什麼都不說,就這樣,靜靜的坐在窗前,看著黃昏的陽光,慢慢的把房間照耀得金壁輝煌,然後,又從我們的視線裡,暗淡下去,隱沒在群山之中。   我歎了一口氣,打破了長久的寧靜,吟說:「倘若我能得到天堂中的錦繡,織滿了金色的和銀色的光彩,那蔚藍、黯淡、漆黑的錦繡,織上夜空、白晝、朦朧的光彩,   我願把這塊錦繡鋪在你的腳下;   可是我窮,一無所有,只有夢,   我就把我的夢鋪到你的腳下;   輕輕地踩,因為你踩著我的夢。   ……   葉芝,你有男朋友嗎?」   葉芝搖了搖頭說:「沒有。我一個人在這個城市裡呢。有時候,我也希望有一個貼心貼意的人。但我更知道,像我現在這樣子,沒錢沒地位,誰願意娶一個擦皮鞋的女人回家呢?願意的人,我自己就看不上他呢!……」   「你不會是說你看不起我吧!」我打趣說。   「你根本就沒有要娶我的意思嘛!」她在我的耳邊幽幽地說:「有時候我想我的要求並不高的……我對自己說,我要忍耐!所以我有空閒時間的時候上,總是拚命看書和學習。我安慰自己說,一切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好起來的,可是,誰又知道呢?所以,今天,看你給我送中午飯的時候,我特別的感動,心一軟,就跟你出來了。你也許不知道,開始的時候,我答應你,其實,只是不討厭你,可一點要答應你出來的意思都沒有的——那只是緩兵之計,給你一個男人的顏面。當我吃你送給我的飯的時候,我忽然好想有一個男朋友——你不會笑話我吧?」   我搖了搖頭說:「哪能笑話你呢。我覺得你過的生活其實比我要充實許多。至少,你還有一個明確的目標,而我的生活亂七八糟的,全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所以,我很尊敬你的。你可千萬不要放棄自己的理想呀!做下去,堅持下去,你一定會成功的……」   「謝謝你。噯,雖然,這一刻,我抱著你,可是我還是覺得,我們是兩個世界上的人。」葉芝幽幽的說。   「你要多一些自信!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如果他自愛的話,如果她沒墮落成魔鬼的僕人的話。只有一種可能說我們是兩個世界上的人——我是這個世界上的俗人,而你是天堂派下來的天使!」我轉過頭去,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葉芝的身子抖了一下,過了半晌,說:「以前沒人吻過我。」   我再吻了她一次說:「也許前生,我把你摟在懷裡,吻過你無數次呢!」   葉芝歎了一口氣說:「你吻女孩一定不是第一次了。你很會哄人。我知道我自己不漂亮,為什麼你還要對我這樣好呢?」   「我們是朋友嘛!而且,我一直覺得,你很漂亮,也很動人呀。嗯,你拿本書,坐到沙發上去,讀給我看看,我想你那個時候的樣子,一定是最美最美的!」我笑著,但用一種很認真的口氣對她說……   ……   晚上,我們去看電影,一部很好看的電影《燃情歲月》。回來的時候,風吹在身上涼涼的。我用自己的獨臂,摟著葉芝,走回了賓館。   葉芝要回去。   我對她說難道我們不能一起進入我們生日的那一天嗎?   難道我們不能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的朋友在自己的眼前對自己說生日快樂嗎?   難道我這樣子斷臂不需要一個妹妹和我住在一起照顧我嗎?   最後一個理由光明正大,打動了她,結果,她留了下來。   是她幫我把衣服脫了下來的,如果沒人幫我,這可夠我這個暫時的殘疾人士忙的。   我調皮的對她說我喜歡裸睡呢,她在我的腿上踢了一腳,沒理我,給我留下了一身貼身穿的衣服。   我接著對她說我已經很多天睡覺的時候都穿著這身硬硬的內衣睡覺了,難受的要命,葉芝你還是把我的上衣給脫了吧,留著褲子就行了。 正文 分節閱讀93   葉芝猶豫了很久,才幫我把貼身穿的那件襯衣給脫了下來,慌忙把我塞到被窩裡去。   我想看來沒戲了。我本來是不想要她的,但忽然之間,在和她獨處一室的時候,我的慾望,在這個夜裡,變得特別的強烈。   葉芝洗了一下,猶豫了半天,才慢吞吞的鑽進被窩裡來。我聽到她緊張有喘息聲——這更刺激我。我轉過身去,眼睛看著她說:葉芝妹妹,我的手受傷了,不能抱你。你,你不能抱抱我嗎?葉芝想了半天,才慢慢的向我伸出了手。   我的手用不上力,腿卻一刻也沒閒著,不住的摩挲著她那火熱的身子……   她摟著我的手臂,力量越來越大……            正文228 醒時同交歡   「葉芝!」我輕輕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她從鼻子裡應了一聲。   「你想好了嗎?」我問她。   她驀地一驚,慢慢地鬆開了她緊緊抱著我的手。   我的那只還算靈活的手,輕輕的在她的後背上拍打了一下,說:「我不是害怕什麼事情發生或者自己會承擔什麼責任。只是……我……我很想要你,希望無限的靠近你……但……我還是想告訴你,也許我們過幾天就會分開也許永遠都不再見面了。我們都只是為了生活而四處奔波的命——半點不由人!……也許過了今晚……沒有承諾……也許你應該得到更多的禮遇而不是這樣輕易的被我……」   我的手指在她的後背上滑過,我知道只要用《生死書》中的那招「催情指」在她的後背上一按,她就會丟掉所有的理性,只想著要和我歡好……只要今天晚上,我和她做成好事,那麼,她鐵定了會喜歡我的,一點疑問都沒有——對年輕人來說,有什麼快樂比得上性愛來得強烈呢?而我,偏偏又練成了一點點如意神功,連自己都會被那種強烈的快感沖暈頭腦何況她一個感性的女孩呢?她嘗到這種快樂的的第一個反應一定是還想再要一次,就像如果我們覺得巧克力甜美而禁不住要再向嘴裡塞一塊……但是,以後呢?以後我們怎麼辦?她想要的美好的生活怎麼辦?她這幾年為了她所憧憬的美好生活所付出的一切努力和艱辛又怎麼辦?……   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用手指,在我的胸前慢慢的蹭了幾下,沒有出聲。   我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再次留下一個吻。   過了很長時間,一直這樣尷尬的難以形容。   她好像下了決心,對我說:「有時候,我覺得自己象傳說中間的那只笨狗熊一樣,它走一步,就掰一隻玉米,但每得到一隻新的玉米,又總是把舊的丟掉了。它是無心的嗎?它只笨而已。它在掰玉米的時候,沒有明白它自己到底能拿得走多少玉米,所以,一切都是窮忙……我本來是……我和你的年紀一樣大,但你的快樂比我多我想,比如說你可能有不止一個女朋友——你的嘴多甜呀!……我本來什麼不想來這裡的……本來我來了以後想走的……本來我不想和你睡在一起的不想抱著你的……可當我剛有了點感覺的時候,你卻問我想好了沒有???!你認為我這樣做,是為了得到你什麼東西嗎?我真懷疑你請我看場電影買件內衣是不是就是你認為你應該出的價錢!我可以你對你說,那些還不如要你為我讀幾句詩讓我覺得愉快!我想好了沒有?我怎麼回答你呢?我要回去了。」   她說著,就想起身走了。   我用自己的獨臂,緊緊的抱著她,說自己是無意的,並不想傷害她的自尊。並說自己是喜歡她的,正因為如此所以不想傷害她。   她說我已經傷害她的自尊了。如果是我不想傷害她那麼現在最好讓她走。   我怎麼勸她想留住她可是都不行。   事情怎麼會搞成這樣。我為什麼要在關鍵時候多嘴多舌呢?我一點也不瞭解女人原來。   沒辦法,我狠了狠心,手指一伸,「催情指」法一施,在她的後背上不易覺察的按了下去,然後緊緊的抱住了她。   過了幾秒鐘,她不再掙扎,身子軟了下來,喘息之聲卻濁重起來。   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但沒有退路了。心裡很不是個滋味。這種感覺還不如剛才那種輕輕擁抱著的感覺好呢。   我低頭去看她,再親吻她的臉頰的時候,她已經媚眼如絲了。身子有些不安的扭動著。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擔心又有什麼用。我應該投入一點,不管以後怎麼樣,至少這一刻,我們是相互擁有的,至少在這一刻,我要全心全意的對她,至少,我要讓她在和我在一起的每一秒鐘,讓她覺得快樂。   剛才,她說的話裡雖然是責備,其實,也是默許。做好我能做到的一切,其它的多想也無益——如果我現在做的是犯罪,那麼我再畏首畏足,那麼就罪無可赦了。   我的手,慢慢的伸進了她的內衣裡,在她的後背上滑支著。她很瘦,我簡直可以數出她一節一節的脊椎骨。   葉芝臉頰赤紅,不停的嚥著唾沫。我對她說是不是很熱?她說是的,我說那麼就把上衣脫了吧。她猶存的神志讓她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她順從的自己把上身的內衣脫了下來。   我把她的胸衣,打開,她很害羞,,雙手捂著自己小巧巧的胸部,不忘記問我一句她是不是很小?我對她說挺漂亮的,拉開她的手,把她抱在自己的胸前。兩人裸袒著的肌膚,滑溜溜的擠壓在一起了。我輕輕的移動自己的身體,讓我和她的肌膚有那麼一點點摩擦,就覺得,她的乳尖,變得硬硬的,頂在我的胸前。手向懷裡一帶,那兩個敏感的地方擠壓帶過來的快感,直衝頭顱。葉芝也情難自禁的呻吟了一聲。   我從側身變成平躺,離開了葉芝的懷抱。葉芝迷茫的看著我,困惑不解。   我用手拉了拉她,對她說,到我身上來吧。不!她脫口而出。我對她說我們下半身的衣服還沒脫呢,沒事的。葉芝遲疑了一下,面紅耳赤又笨手笨腳地爬到我的身上,脖子勾在我的脖子上,喘息的熱氣,噴到我的臉上,讓我覺得自己半邊臉,都是癢癢的,心更是癢癢的。自己的手,情不自禁的向下滑落,但到她內衣邊緣的時候,在那裡停留了一會兒。   我的手不停地左右來回的輕輕摩挲著她腰肢上滑溜溜的肌膚。葉芝的氣息一窒,然後,身子忽地一挺,彷彿是要把自己的身子全部送到我的手上一樣。   我的手不再猶豫,向下一伸,鑽進了葉芝的內衣裡面,手指象章魚的吸盤,叮在了葉芝瘦弱的臀部。它是那樣嬌小,彷彿一隻手就能把她覆蓋一樣。我愛憐地輕輕柔了她幾下,葉芝的脖子抵在我的肩頭上,貼得更緊了,還有一點點戰慄。   在葉芝的內衣裡,品味了一下她的溫柔,我的手,把她的內衣,向下拉了拉。葉芝的身子猛的抖了抖,但沒有反抗,而是順從的抬了一下身子,讓我的手,順利的把她的內衣蛻到了她的大腿上。   我的手,更自由的緩緩的在她的身上輕輕拂動著。但我那只有毛病的手臂,阻止了我許多自由。   葉芝顯得很慌亂。她的身體一定很熱切,但她的心可能還很不習慣這種感覺。她不知道自己的手應該放在什麼地方。我也不敢教她——其實也沒啥教的,這東西也沒什麼標準手冊之類的,只要自己覺得好就行了。   但故事不能在這裡停住,發展下去,這個樣子可不成!我對她說請她幫忙,替我把我的下半身的衣服脫了。她紅著臉,起身,歪著頭,不敢看我的身體,卻照辦了。然後,坐在床邊上,有一點猶豫有一點發呆,好像沒一定決心一樣。   我起身,在她的肩膀上親了親,然後,用一隻手,脫下她的衣服,然後,自己躺下來,再把她拉到懷裡。   她就像風裡一枚單薄的小樹葉一樣,顫慄著身軀,甚至牙齒輕扣的聲音我都聽到了。我的手,從她的頭頂,輕輕的撫摸著,向下去,直到她那瘦弱的雙腿,然後再向上去,輕柔地撫摸她的肩頭。葉芝慢慢的平息了一下軀體的顫慄,但她的呼吸卻越來越火熱濁重起來。   我的舌頭在葉芝的嘴唇上,輕輕一掃,她啊了一聲,躲閃著說,好癢呀!我親她的眼睛親她的雙頰親她我的嘴唇方便親吻的整個臉兒上的所有地方,然後,停下來。   葉芝忽然感覺到我不再親她,好奇的抬起頭來看著我。我也脈脈的看著她,不說話,也不動作。過了十幾秒,她好像明白過來,低下頭,在我的嘴唇上笨拙的親了一口。   我笑逐顏開地回吻著她。   唯一還有用的手,也沒閒著,慢慢伸到了她的大腿上,在那裡輕輕地摩挲著。葉芝緊張得繃緊的雙腿,漸漸放鬆了,我的兩條腿,擠進她的兩腿之間。   我再也不敢問她是不是想好了,一隻手,不由分說侵入到在她兩腿之間的。葉芝已經軟得像剛入口的泡泡糖一樣,沒有絲毫的力氣反抗了,只是象徵性的,把兩腿並了一下,然後又慢慢放開,甚至有點配合我的動作的意思。   我再一次感覺到了《生死書》中功夫的邪異——乘乘,這麼有效呀!以前校長和我說的時候,我還有點懷疑呢,誰知道我練「搜魂攝魄」,把幾個精靈,攝入自己的丹田里。而第一次把那式「催情指」使出來,就讓一個女孩在床上慢慢的放開自己的心扉……   快樂的手指,經過那片芳草地後,直取目標,那裡已經濕得一□糊塗了。我不敢逗這麼一個有點認真的處女,手指在那裡稍稍試探了一下。   葉芝抬了抬頭,雙眼迷離,臉上潮紅一片,說:「你歎什麼氣呀?真是的。」   「太美了,你真好!我怕我會上癮呢。」我趕緊對她說:「你感覺好嗎?」   葉芝想了想,笑了笑調皮地說:「就像在短時間裡擦了一千雙皮鞋一樣累人,嘻嘻。」   我鄂然,第一次聽到世界上竟然有人這樣來形容高潮的感覺。   葉芝見我驚鄂的樣子,很滿意。   我不甘心的問她:「就這些?」   葉芝呸了我一口,說:「你這人,就是多嘴多舌的。不該問的就別問嘛!」   我搖了搖頭,不再問她。那只沒還能用的手,就辛苦一點了,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撫摸著 正文 分節閱讀94   ……   在接下來的一天時間裡,我們什麼地方都沒去,就在賓館的房間裡,把空調的溫度開到最大。衣服也不穿。到用餐的時候,我就讓餐廳把我們點的飯菜送到房間,這時葉芝就躲到衛生間裡去……   吃東西,聊天,洗澡,做愛……這就是我們一個共同的生日裡所有的事情。   艷遇二年農曆臘月二十六,大約是早上九點的時候,我醒了過來,葉芝還在睡著。   我的手禁不住,伸到被窩裡,攫住她那小巧的乳房,在手心裡輕輕的揉捏著她的乳頭。   葉芝噫的叫了一聲,睜開眼睛,看著我,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幾分鐘時間,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然後在我的嘴唇上親了一口,起身穿衣服。   我對她說:「葉芝,要不,我留在這裡,陪你過春節吧!」   葉芝衝我笑了笑,搖了搖頭。穿衣服去了衛生間了。   從衛生間出來時,她已經把自己收拾好了。   她在我的床頭坐下來,親了親我的額頭,笑了笑說:「全身都酸呢,人家都被你折騰得全身都散了架了,壞蛋!」   我的手,不安分的摸著她的腿說:「沒有嘛!」   葉芝笑了笑,說:「我要走了。「「你到哪裡呀?不要上班了,今天我帶你到各處去轉一下吧。」我對她說。   「我到S市去。到那裡,和我妹妹一起過春節呢。」葉芝說。   「什麼?那我這幾天見不到你了?」我吃驚的問她。   「也許,你以後都難見到我了。」她緩緩的說。   「什麼?為什麼?」我更驚訝了。   「我租的房子也到期了。我不想在這個城市裡再呆下去。我要去S市,以後,我就在S市不回來了。以前,我覺得自己妹妹在S市上學,如果我在街上擦皮鞋,要是讓她的同學看見了,會讓她沒面子。不過,跟你在一起這兩天時間裡,我想通了,我妹妹不能一直躲在生活的背後,活在不真實的虛榮裡!其實她心裡一直清楚,她是姐姐我擦皮鞋供她上大學的——如果我自己願意,我本可以用這錢自己上大學的,也可以買許多花哨的衣服穿等等。她要正視這個現實!她要比別人更珍惜自己現在的一切才對!……」葉芝說。   「但是……但是我們就這樣不見面了?……」我著急的問。   「我仔細想過了,從你提醒我想的那一刻我就在想。我們只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並沒有多少共同的基礎。也許我應該謝謝你,讓我在這個生活了三年的城市裡,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這也是我希望的,你是那個在恰當時間恰當地點的那個恰當的人,所以,我把自己的初次交到你的懷裡。你……挺不錯的,比我想像中間的會來到我面前的那個男人還要棒許許多多倍。但我不想嫁給你!說實話就連一點點的依賴感都沒有。我明明白白的知道,我口袋裡的每一塊錢,都是用自己的汗水換來的,每一件我自己用心去做的事情,每一件自己真正付出的事情都會有回報。但這一次,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能在寂寞的時候想一想我就行了,你會嗎?」葉芝看著我的眼睛,認真的說。   我呆呆地看著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我本以為經過這麼兩天的共處,至少對她有了不少瞭解,原來,我對她的一切,還是那樣陌生。故事就這樣結束了嗎?以後我再也見不到她了嗎?……許多的疑問,一湧上心頭。   我只猜到了這個故事的開頭,卻永遠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尾。   葉芝看著我,說:「你怎麼不說話?」   我虛弱地說:「你不能再停留幾天嗎?」   葉芝說:「我必須走了!妹妹在等著我呢。」   我起身,身上赤裸裸的。   葉芝的臉紅了。但她這一次沒有迴避,而是用她的眼睛,在我的身上掃了幾回,然後,幫我把衣服穿好。   我用手抱著她,過了許久,對她說:「葉芝,其實我不想你走,但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能幫你什麼呢?我自己的生活也是一團糟。把你抱在我還裡的時候,我禁不住還想要你。但是,放開你,我就覺得自己不大對頭。也許就算你永遠在我的懷裡就算我永遠在你的身體裡面,那也不能怎麼樣。我有自己一團糟的生活而你有自己的前程。我也不希望自己打亂你的生活——如果我不能幫你什麼的話。我只想說,我和你做愛,只是想多瞭解你一點,只是想和你更親密一點只是想貼近你的心……」   「你別說了!雖然你這樣說我很開心,再這樣哄我我可要留下來了……」葉芝的嘴唇,掩蓋了我後面所有的話語……            正文229 危險寶貝   葉芝堅決不讓我送她。   我把寫著自己地址的紙條交給她的時候,她笑了笑,又一次親了親我,說:「我不知道是不是能把它保存好呢!我還是要過自己想要的那種生活,我不會放棄自己的理想和尊嚴。所以,我也許會選擇忘記。所以,我應該不會再和你聯繫,請原諒……」   我無言以對,最後眼巴巴的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   ……   這就是我想要的嗎?   也許葉芝是對的,我就像她說的故事裡的那只笨狗熊,在我掰玉米的時候,只想到了玉米很甜美,卻不知道自己的腋下究竟能夾住幾隻玉米……如果有什麼不同,那可能是狗熊最後它的腋下仍有一隻玉米,而我可能會一無所有……   整個上午,我都是心亂如麻……   ……   到了午時,我反常地想和自己身體內的那幾個精靈談一談。   但我聚起精神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好像比我更是愁眉苦臉的。我有點奇怪,他們愁什麼呢?他們只不過是一種沒有實質的精靈而已。   問了一下,原來,還是關於他們如何脫困的事情。   我一聽頭大,人家這可是性命尤關的大事情。而我的問題,只是如何好與更好的問題,所以,自己先膽怯了,不敢用自己花心的煩惱去問候他們。不僅如此,還要裝作很關心的樣子,問他們是不是想好了什麼辦法?   他們好像的有話要說,但卻欲言又止。我奇怪的說:「要是沒話說,那我就睡覺了,現在這種對話方式很費精神的!」   呂青龍說:「別!算了,姐姐弟弟,就便宜這小子吧。」   我奇怪地問他有什麼好事?竟然要便宜我呢!   鐵風說話了:「我們打算借一件東西給你用一下。」   「借?為什麼?沒聽說過有人主動要借東西給人家的,我到是聽說有人到處放高利貸的。無故獻慇勤,非奸即盜!我不借!」我一口否決了。   鐵風一時語噎。   紅雲說:「也許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的時候,也許你改變主意呢。」   「哦?」我不置可否,但丁小麗教我的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要訣,我還是記住的,所以不多說話。   「鐵風,還是你說吧。」紅雲說。   鐵風象壓根不知道剛才被我一句話回絕的事情一樣,緩緩的說:「我們想要借給你的這個東西,絕對是一個寶貝!就算你不知道它的妙處,僅僅是它年代的久遠,當成一個文物來賣,那麼至少也是價值連城!」   「哦?」我很好奇,但裝作不大相信。   鐵風不以為意,繼續說:「這個寶貝,和蚩尤有關係。」   我漫不經心地說:「哦,蚩尤?就是那個被黃帝打敗的那個人嗎?」   鐵風說:「那個,那個……也算是吧。但是,不以成敗論英雄嘛。蚩尤雖敗,但是他仍然是在漢族古代主要是把他作為英武的戰神加以崇拜的,這你可能就不清楚了吧!秦始皇、漢高祖都立祠祭奉蚩尤,把他作為戰神、「兵主」,加以崇敬,以利戰事。直到宋太宗征河東出征前一日,還「用少牢一祭蚩尤,禡牙。」這可是正史《宋史_禮志》中說的呀。而且,蚩尤算是雖敗猶榮呢,蚩尤被黃帝殺了以後,天下重新擾亂不寧,黃帝遂畫蚩尤形象,以威天下,天下人謂蚩尤不死,八方萬邦,皆為珍服。於此可見「蚩尤神」威力之大,不只在九黎部落之內,而且「天下」「八方萬邦」,都對他非常崇敬,使黃帝要畫出他的神像來,撒謊說蚩尤沒死,才能服天下。後來蚩尤神更可管下雨、農耕與疾病了。《春秋繁露_求雨》:「夏求雨……其神蚩尤。」……」 正文 分節閱讀95   「夠了夠了,我承認蚩尤很厲害,還不行嗎?」我趕緊叫停,因為已經聽到讀者板磚的風聲。   鐵風笑道:「古人有云:「公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蚩尤兄弟八十一人,並獸身人語,銅頭鐵額,食沙石子,造立兵杖馬戟大弩,威振天下。這麼厲害,那他使用什麼寶貝讓天下敬服的呢?這你想過嗎?」   「寶貝?這個,我……我沒想過,難道他一定需要什麼寶貝嗎?何況,寶貝最後救了他的命嗎?」我反問道。   鐵風也不計較我說什麼,只說他的理由:「就像我們用洗衣機洗衣服,只不過讓你閒適一點,效率提高!我們說的這個寶貝,目前我們所知道的是,它能在很短的時間裡,提高你的靈力。這個,我們很肯定——屢試不爽!」   「哦?」我的眼睛開始發亮了,連忙問「那它是什麼?你們從哪裡弄來的?」   鐵風慢條絲理的說:「說來話長了。在我們修行了二千年的時候,聽說有一個人叫王重陽,據說挺有門道,這人你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   鐵風接著說:「我們三人結伴去看看熱鬧,因為王重陽主張儒釋道三教合一,將《道德經》、《孝經》及《心經》作為早期全真道修證經典,這樣雜七雜八的東西,我們很難想像能有什麼成就。結果,剛到終南山腳下,就聽到王重陽的一聲歎息!」   「哦?」我心裡想,難道王重陽也搞什麼一聲歎息?   「奇怪之處,是我們在山下,就聽到山上他的歎息了,我們三人面面相覷,真有點神使鬼差的味道。」紅雲歎了一口氣說。   鐵風接著說:「我們瞬間到山腰上的時候,就聽到他和丘處機在談一個寶貝的事情。王重陽說,這寶貝,近日必然重現天日,但可惜,他們得不到,如果能得到的話,以一種合適的方式戴在身上可以聚天地之靈氣,奧妙無窮!如果丘處機能得到它,在身上戴個三五天,那他的修行就和王重陽差不多了!但是,可惜呀!……」   「只說要領!只說要領!」我趕緊對他說,急切想知道故事發展。   鐵風說:「我們就這樣在終南山隱身了三個月時間,終於明白王重陽所說的寶貝是蚩尤的護身符和兩枚指環!而且,這三件寶物,好端端地就在蚩尤的墓地裡。」   「不可能!」我說:「如果他有這寶物,那黃帝殺了他的時候,為什麼不取下來呢??」   「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是這麼想的,但因為王重陽的盛名,我們還是想去試試。他說的寶貝的功用,對我們的誘惑太大了。」鐵風說。   「還是不對!既然這麼有用,那為什麼王重陽自己或者邱處機他不去把寶貝找出來呢?」我問道。   「問得好。黃帝殺了蚩尤之後,猶害怕他死後還作怪,便把他的身和首埋在了兩個地方。當我們找到蚩尤頭的墓地的時候,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了——墓地被加了禁制,而且特別的強大,可能是合當時許多高手聯手而設的。墓地之下二尺,方圓三里之地,就算用今天的炸藥,也炸不開來,所以,以王重陽當時的修行,想盜墓,也只能算是異想天開。」鐵風有點得意的說。   「但你就不同了!因為你有過救呂青龍的經驗了,是吧!」我不假思索的說。   他們三個人一愣。紅雲說:「你很聰明!」   鐵風說:「雖然如此,仍破費了我們近一年的時間。我從三里之外,打了一個洞,深入地下十數尺,然後,從下面接近墓室。如果不是我有二千年的修行,根本就辦不到!但我忙了三個月也只打一個老鼠洞那麼大的一個小洞而已,然後就再也沒辦法擴大了。呂青龍用他的柔術,鑽進墓室中去,誰知道這是一個頭墓,裡面除了一個蚩尤的已經魂飛魄散的鐵頭外,什麼都沒有。而且,鐵頭的護甲,也因為洞口太小,拿不出來!真是氣死我們了。但沒辦法,只好到蚩尤的身墓去碰運氣。那裡的禁制更盛,我們花了九個月時間,仍然只是在墓室上打出了一個小小的洞口,比上一次更小。呂青龍進去後,從蚩尤的手指上,抹下兩枚指環,從蚩尤的護甲裡面找到了護身符。」   「還算順利嘛!」我不痛不癢的說。   鐵風說:「沒那麼簡單!等把寶貝拿出來了以後,我和呂青龍每人一隻指環,護身符我們給了紅雲。這三件寶物,是一種奇怪的金屬做成的。但份量特別的輕,因為它的內部被鬼釜神工一般的鏤空了。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沒有注意,因為它的表面很光潔,不注意看,根本就和普通的指環的護身符沒什麼區別。但你如果如果正迎著太陽光,簡直就是透明的一樣!但稍稍偏一點點,那麼它就看起來像是完全實心的一樣。更奇妙的是,只有太陽光有這個效果,對著其他光線看,仍是實心的。」   「哦?」我被他講的這幾件寶物吸引住了,問:「那,它的功用一定更神奇了!」   鐵風說:「我們開始的時候,比你的期望更大。在我們一面疾走一面迫不及待的把各自有寶物戴在自己的身上時,忽然發覺,我們二千年的修行沾沾消失了,一下子從御風行走中統統摔到了地上。這可把我們嚇壞了!」   我聽愣了——不是說它功用神奇嗎?   鐵風歎了一口氣說:「當我們把這東西取下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們三人全都發覺二千年修行所得到的靈力,全都被這三個寶貝吸收進去了!那一刻,可要把我們逼瘋了!我們坐在地上,動也不能動,覺得自己所有的力氣,正飛快的從我們的身上消失,那種感覺,就叫坐以待斃!」講到這裡,他歎了一口氣,其他兩人也全是一副不堪回首的樣子。   「後來呢?」我急不可待地問。   鐵風說:「後來,在最後刻,紅雲把三個寶貝重新給我們帶上。」   「有危險你們還帶??」我吃驚的說。   鐵風說:「這就是紅雲的高明之處。這招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哦?」   鐵風說:「當我們戴上寶貝之後,發現它雖然把我們身上的靈力吸收完了,讓我們原形畢露,但很快,更純淨的靈力,從寶貝上,重新進入我們的身體了,我們慢慢的又恢復了修煉後的情形……」   「只可惜,我們損失了一部份力量,這部份力量是我們一千多年修行積聚起來的,我們知道它就隱藏在寶貝裡,但卻無法把它挖掘出來……」呂青龍忽然插了一句話,語氣無限懊惱,看來到今仍對此事耿耿於懷。   我一呆,看來,呂青龍現在說的話,反倒是可信一點,而鐵風說的話卻是避重就輕,犯了選擇性遺忘的毛病。   紅雲感覺到了我的不安,救場說:「雖然如此,但寶貝用在沒靈力的人或者修行時間較短的人身上,仍然非常有效果的!我們假設是:一千年以下修行的人,可以補足一千年,而一知年以上的人,可能效果不明顯……」   「你不能肯定!是吧。」我冷靜的說。   紅雲一愣,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所以說,我現在不需要冒這個險,是吧!你想呀,我現在還算年輕,許多美好的事物還沒經歷,你們覺得我真的需要冒這個險嗎?」我冷靜地分析道。   他們不說話,一時常沉默。   我又插了一句加強一下自己的語氣說:「何況只是借呢!」   三個精靈黯然了,過了很久,紅雲說:「也許我們塵緣末盡,所以現在救我們自己要緊!寶貝也終究是身外之物,就像現在我們不能把它帶在身邊一樣。也許我們和寶貝的緣分已盡了。」鐵風點了點頭。呂青龍猶豫了一下,也點了點頭。   紅雲說:「那麼好吧,我們可以把寶貝送給你,條件是你要想方設法讓我們從你的丹田里出去。你認為我這個提議如何?」   我愣住了,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一句「何況是借呢」會有這樣的結局。   我想了想說:「你肯定嗎?如果寶貝不能提升我的靈力,那麼,我還是沒有辦法可想,還是救不了你們呀!」   紅雲說:「如果你不能把我們救出去,那麼我們魂飛魄散之後,你仍然把寶貝送回到你拿寶貝的地方,這不就成了嗎。過不了多少年,我們的魂魄說不定會重新集聚,到時候我們自己去取它!」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因為光是見一見這幾千年時間的文物,也許就值得我去冒一下險了。何況,吳老哥有言在先說我這幾年不會有事呢!   接著,他們告訴我放寶貝的地點。原來他們已經把寶貝藏在了這個城市裡了,這樣他們投胎後很小的年紀就可以去取他們的寶貝了。紅雲的放在一個民宅裡,這是以她的名字登記的一個住宅樓,有產權,而所有的費用,從她弄來的一個存折裡扣除。而鐵風的寶貝放在山腰上的一塊石頭下面。呂青龍的方法最絕,其實也最笨,放在一個湖裡的一塊大石頭下面——要是哪一天,某位領導忽然發神經要清湖,就把他的寶貝給挖不見了。而且他這不是害我這個沒修行的人嗎?這麼個大冷天,我怎麼下到湖裡去何況我的身上還有傷?   紅雲說不用擔心。等我取到了其他兩件寶貝以後,自然那件寶貝會跳出來——因為幾件寶物是有感應的,如果兩件寶物招喚,另外那件自己會跑過來的。   我想了想問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三個人要一起投胎?   他們點了點頭。   ……   算了,說這些沒意思。   我先到山上,費了老大的勁,才把鐵風說的那個地方找到,一看,地都凍起來了,根本就挖不動,只好回去,第二天,扛著一把尖鎬,又挖了一上午,還是沒找到,氣得我要死。只好下山吃了點東西,然後再疲憊不堪的回到山坡上接著挖那個小東西。到黃昏的時候,再也沒興趣了。   我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一邊喘氣,一邊後悔的要命!   因為在山上,太陽向山後一閃,天很快暗了下來,這是始料不及的。我有些害怕,趕緊想要盡快回去。   一抬眼,剛才挖過的地方,有個閃亮的東西。我心裡一陣狂喜,簡直是撲上去一樣,捏在手裡一看,果然是一枚戒指。   HOHO!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瀾珊處!   我把那枚戒指捏在手裡看,果然不同一般!竟然有的種別樣的溫暖感覺,同時又覺得有一種沁入心脾的清澈味道。一握到手中,竟然有一種特別感動的魔力,讓自己對它愛不釋手。有一種立刻就把它帶在手指上的衝動!   但想起紅雲說的關於它靈異的事情,我一時不敢那樣做。也許,在有個人照應的情況下,把戒指套在手指上是最保險的。如果出了問題,至少,還能有人送自己到醫院去。就算救不活自己,至少還有人給家裡送個信!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拋屍荒野呀。 正文 分節閱讀96   我那把尖鎬也不要了,把那枚寶貝戒指,捏在手心裡,一路小跑到了山下,打了個出租車,然後,直奔紅雲說的那個居民小區。一進小區的門,我就後悔了——我應該先拿紅雲的護身符才對,因為我的手裡的戒指,已經能隱隱覺得一種神秘的力量,給我手心的戒指一種不易覺察的震顫了!而這種震顫一定是紅雲的那件護身符引起的。要是我先拿護身符的話,一定可以不像剛才那樣辛苦的找鐵風的那枚戒指的。   果然,護身符很快拿到了。   下了樓,我顧不上吃飯,趕緊又打車到了呂青龍說的湖邊,剛剛到,還沒來得及細找,就覺得一道彩光,飛了過來。我連忙一閃,可是根本躲不過去!閃光著燈光,一枚亮晶晶的的戒指,落在我的手上,和護身符和另外一枚戒指,碰到了一起!   我的心裡那個激動呀……   正文231 愛如夏花   忽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孤單感覺,那是種在喧囂的人群裡萌生出來的孤單感覺,彷彿淚水會不經意的流下來一樣。   忽然覺得自己是那樣的無助。   多麼想自己的身邊有一個人,哪怕他們一言不發,哪怕他們冷嘲熱諷惡語相向。至少讓我知道自己不是太孤單的一個人。但實際上我的,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是這樣。   在剛才靈魂出竅的一剎那之間,我想起離開自己多年的親生母親,她的笑容已經變得很淡很淡了……我想起自己小時候的朋友以用自己現在的熟人和讓自己歡樂和憂傷的事情……那樣的真實與親切,但現在,在這個昏暗的房間外面,就有幾百萬人,在這裡聚居,可是,他們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呢?我還不只是一個人而已!哪裡有一個我可以信任交心的人呢?每一次付出,只讓自己覺得自己是一個小丑。如果說一個羅卜一個坑,每個人都有一個可以寄托靈魂的人,那麼,我的那個人在什麼地方?她出現了嗎?她是誰?如果她沒出現,那她會何時出現?自己這樣想會不會是對和自己有過肌膚相親的女人的一種殘忍?如果有這樣一個女人她更愛我卻和我相隔萬水千山,那麼,我又和她是什麼關係呢?……說什麼都沒有用,我現在是孤單單的一個人!   以前,覺得人的生命只如同草芥,死如燈滅。現在,知道了人原來確實有著靈魂,而且,大多數人的靈魂原來真的只是在人世間的輪迴裡打著轉兒!   那三個精靈,在塵世之間,浪蕩了三千年,也不過如此。而且,仍然,迷戀著人世間的虛榮與繁華。我呢?難道我真的厭倦過嗎?……自己一點也沒有大難不死的慶幸與大徹大悟,反而,心裡亂得不像樣子……   一邊這樣想著,我一邊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忽然,我發現有某個地方不對勁兒!   低下眼睛一看:彷彿石膏變成了玻璃一樣透明,而我的那受傷的手臂,在玻璃的包圍之中,已經看一出有什麼傷痕了!我吃了一驚——我剛才正是用那隻手臂在摸自己的下巴的!   但遲疑地看了看手臂,發現它確實沒有問題了。我的手臂好了!我難以置信的看著戴在手指上的指環的掛在胸前的護身符,這三個寶貝在昏暗的房間裡,在發著誘人的光彩,但卻沒有光。一種溫暖的感覺,在我稍加注意之後,從三個寶貝裡,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溢了出來,浸沐著我的身體。那是一種麻酥酥的別樣感覺,怪異而又蹊蹺,卻偏讓人欲罷不能的想繼續嘗試這種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逐漸覺得那種感覺變了味道,彷彿自己的身體裡有一種力量需要發洩出來。但我又知道那是什麼力量——那是靈力嗎?不知道,我不知道如何用它,只是覺得身體裡好像有著什麼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在流淌著。   我久久地注視著這三件寶貝,特別是不時的忍不住要用手去摩挲那件護身符兒。我拉開窗簾,把它舉起來,對著外面朦朧的月光,看著它們。它們一點也不漂亮,輕敲沒有悅耳的聲音,注視也沒有奪人目光的色彩,但卻是那樣的吸引著人。我忽然像來了靈感一樣的意識到——那種吸引不是來自於聲色,而是直接指向人的內心的深處的一種直接的吸引,它不經過人的意識的任何處理,簡直就像一個美艷的少女吸引著一個健康的小伙子一樣完完全全是出自一種本能!   這寶貝像是在和我的心靈,在說著我所不知道不能的啞語一樣,而我,能夠感覺到那種親切的交流卻偏偏不能知道它們在說什麼!   我忽然想到,還有一點,就是這三件寶貝要配合起來使用,方才有這樣動人的效果——而且,那三個精靈也許早就知道了這麼一點,但它們三個精靈為什麼沒有能夠輪流使用這三件寶貝呢?旋即,我又明白了為什麼——他們其實並不是相互信任的親密無間的三個人,而只是各懷鬼胎的三個朋友,所以,他們誰都擔心,其中一個人,一旦得到三件寶貝就會靈力大增而遠勝自己,結果寶貝被別人永遠的帶走了。我歎了一口氣——紅雲知道天堂與地獄的區別,卻偏偏走不出來!也許她是應該帶著這個共同修行了三千年的兩個精靈,在人世的輪迴裡再走一遭,才能明白有時候,為了一些目的,冒險是值得的。   如果我從來不向女孩伸手告訴她們自己想要她也許我現在還是一個純潔的處男。是的純潔。可是,這有什麼意義呢?難道我要永遠停留在腐朽的靜止之中,直到自己的純潔變成一種酸澀的味道,看著別人出雙入對兀自眼紅嗎?   也許有不快也許有傷害,但有時候冒險真的是值得的。如果是為了自己合心貼意的愛人——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這個險!願意用自己的靈魂去冒這個險……   這樣想著,困意全消。   想起紅雲他們的房子,我決定現在就過去看一看,看看他們留下來的功夫秘籍到底是什麼樣的。它與《生死書》有什麼差別呢?也許這三個精靈能活在世界上三千年,對我來說,就是吸引了。   在我穿衣服的時候,覺得自己手臂上的石膏有些礙眼,想了半天,還是留著它——我不想自己太招搖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我要是這麼快好了,那豈不是讓人懷疑?那可就麻煩大了。   結了賓館的賬。我是走著去那個小區的,這時候新一天已經開始了。當我走到那個小區邊上的時候,已經快到凌晨一點了。這個時候的大街上仍然車來車住。走進小區的時候,我發現前面十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窈窕的女郎,搖搖晃晃的向前走著,也許是喝了不少的酒。   (奇怪的是,我還看到了許多朋友憤怒的眼神——他們竟然是狠狠地看著我的——你還想不想寫中國的「野蠻女友」了?你就不能專一點嗎?女人還不夠多嗎?」呼`&&,許多磚頭飛了過來……)   我有點奇怪,這麼一個單身女子,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在這裡晃什麼呢?這麼晚了,她家人不著急嗎?好在這是在這樣一個建好的漂亮樓房林立的居民小區裡,要是在哪個小巷裡,這樣搖搖晃晃走在深夜裡的女人可就危險了!   但奇怪的是,她好像在指引著我前進的道路,最後,竟然晃晃噹噹的走進了我要去的那個樓棟裡。我遠遠地看到她在樓下,打開居民共用的那道防盜門,然後,大門光噹一聲,關了起來。   我跟著走了過去,發現門口的地上,躺著一串鑰匙。我把它撿起來,想了想,也許是剛才那個女人掉在地上的,但她一定會讓家人開了她的房門了,那麼,我就不知道她位在哪一層呀!忽然想起她回家會開燈,趕緊退到樓下的小路上,看了半天,誰家的燈也沒有亮,這讓我很失望!我今晚不可能把鑰匙還給她了,因為我不可能在深夜裡一家一家的問是誰丟了鑰匙。我想把鑰匙留在地上,又擔心它被居心不良的人拿去偷了這個鄰居家事小,要是這個女人因為這個讓人強暴了,那我會不安心的。想了半天,還是在自己的手心裡搖晃著那串鑰匙,慢慢向樓上走。   我沒有開燈,但覺得好像這個夜晚並不太黑一樣(後來才知道是靈力足了,天眼通的第一個層次基本上達到了的原因)。走到三樓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前面有人但抬眼一看,前面並沒人,心裡升起一種特別怪異的感覺,彷彿汗毛都一根根的豎了起來。   樓梯一轉,才發現剛才走在我前面的那個女人坐在另一側的台階上,頭靠著牆,目光迷離。頭髮蓋住了她的臉,看不清楚她是個漂亮美媚還是條恐龍,只覺得她應該很年輕。她感覺到有人過來,抬手想把樓道裡燈的開頭打開,嘴裡嘟啷著說,「我的鑰匙找不到了。」。   燈光耀眼,但只在剎那之間,我就習慣了那種光線,也許因為我習慣在光明之中的原因。那個女人抬起眼來看著我,用手遮著她的眼睛,忽然,她咯咯的笑了起來,用一種糊塗的鼻對我說:「你一直跟著我嗎?想姐姐了是吧,小田田!」   我一愣,她竟然認得我!她是誰?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忽然想把我抱在懷裡。我吃了一驚,往後連退了幾步,忽然明白了,她,她是葉小曼!   她家在這裡?   我叫了她一聲:「小曼!你怎麼會到這裡?」   小曼晃悠悠地站著,一嘴的酒氣,頭髮披散在她的臉上讓她本來一張挺乾淨的臉顯得有點嚇人。她用下巴了指了指房門,說:「我的小窩就在這裡,可惜我的鑰匙找不到了……要不然,我可以請你進去喝一杯……要不,我們上街,到酒吧裡…接著喝,好嗎?」她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我。   我搖發搖手裡的鑰匙,然後,替她開了門。   她驚訝的看著我:「你你你……你……你怎麼會有我小窩的鑰匙?」   我不了聲,神秘地笑了笑,說:「這下要請我進去喝茶了吧。」   葉小曼想了半天,搖搖晃晃地站著,彷彿想像用了她很大的力氣。一個人喝醉了酒的時候,顯得特別的可憐。   我不讓她再抓著頭髮想下去。說:「我在樓下撿到了這串鑰匙的。」   「哦?可是你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呢?」葉小曼說話時,嘴裡令人作嘔的酒氣,噴到我臉上。   「最浪漫的說法,當然是我想你了。但事實也許……不是的。但這確實是命運的安排!」我含糊的說。   「命運的安排?命運的安排、命運、命運的安排……什麼狗屁命運……」葉小曼嘴裡說著,不再問我,而是拉著我進了她的房間。   我忽然覺得這麼一個深更半夜的,進入一個女人的房間有,一種深深的不妥。但好像又正是這種不妥,在誘惑著我,這樣一個醉意朦朧的女人,讓我心跳加速。   葉小曼進了房間,就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嘴裡還在說著:「命運……什麼狗屁命運……什麼安排……「我看著尷尬,便只好自已從她房間的熱水器裡為她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她。   也給了自己一杯,打定主意,喝完這杯水接著上樓到自己的房間裡——以前是三個精靈的房子裡去。   「小曼,你今天和什麼人喝酒,喝了這麼多?什麼人值得你這樣做呀??」我問她,沒話找話說。   「我的初戀情人……對,是初戀情人。」葉小曼說。   「哦?」我不置可否,不想聽她說下去,也不想打斷她說話。   葉小曼的眼淚忽然流了下來,手裡的水杯子有點顫抖。我知道自己按照通常的劇本應該過去為她擦眼淚,然後她一頭倒在我的懷裡,然後,脫衣服,上床,天亮時在,當我醒來,她已經做好了早餐。   可我聽說她剛和自己的初戀情人喝酒回來,我忽然一點興致也沒有。只怕她脫了衣服撲到我懷裡,我今晚也要客串一下柳下惠了。   葉小曼抖了半天,又喝發幾口水,好像有點清醒,接著說:「你聽張愛玲這樣說過嗎:「我是一個古怪的女孩,……然而,當童年的狂想逐漸褪色的時候,我發現我除了天才的夢之外一無所有——所有的只是天才的乖僻缺點。世人原諒瓦格涅的疏狂,可是他們不會原諒我。」是呀,我自己也不能原諒我自己。」   我不出聲,也許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接著說:「那是我相伴五年的男朋友呀!他叫民,小的時候,我很貪玩,也叛逆。初二的時候,我在一家遊戲室裡認識了他。那時候我年紀小,他忽然站到我身邊,說他愛我,要追我,我就同意了。以後,我的生活就變了。有時候我會恨他,但卻沒法忘記他。我總是想起他來。」 正文 分節閱讀97   「哦!」我應了一聲,喝了一口水,估計這杯水再有四五口就能喝完。   「我以為愛情不過如此。所以,在遊戲室裡遇到的人,如果不是流氓,那也就算是萬幸了。所以,後來,發現他家很有錢而他父親竟然是我們那裡最有才華的企業家的時候,讓我非常吃驚,所以,對他的印象也就改觀了許多。慢慢地也就允許他吻我。到初三的時候,他過生日,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他。但時間長了,他那些本來讓我感動的小把戲不再能打動我了,我發現他最多也就算是一個小開而已。人心倒不是太壞,卻絕對算不上是個稱職的好男人。他的玩心太重了,他的生活裡,一切有意思的東西太多了,只有他想要我的時候,他才會想起我來——我這樣說也許刻薄了一點。他連高中都沒上過,他才不願意在這些事情上面花功夫呢!他還夥同別人開了一家摩托車修理店,但主要也是為了他自己玩車方便,所以,一到年底算算賬,那點利潤還不如存銀行的利率高呢。我改變不了他雖然我好像更喜歡上進的男孩,但他是我的男人,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我一讓再讓,最後也就習慣了,有時候,也伙著他出去玩兒。但我學習成績一直很好可能是因為我的母親是一個老師的原因吧。所以,到上大學的時候,我的同學知道我有一個相處了四年多時間的男朋友的時候,都很驚訝,不僅僅是因為我處一個男朋友這麼久的時間而且因為民在她們的眼裡是那樣的不堪。其實他也沒那麼沒有用,他只是貪玩與不上進而已。我容忍著他的一切,所以,也就認可了他的生存方式,我在想著,以後我畢業了我們會結婚、生孩子,等孩子大了出去旅遊,想以後還要出國還要……卻沒想到我們會分手。   「昕出現的時候,我是知道的。甚至,她一開始的時候,是出現在我的QQ的名單上。後來,民才和昕聊了起來。後來,民為昕開遊戲賬號,兩人一起在網上邊聊天邊打牌。有時候,我們出去吃飯,民也把昕帶著。我都置之一笑,認為我們的關係是鐵定了的事情,沒有什麼能把我和民分開,而且,我是個漂亮的女大學生,而昕和民只是一個高中都沒讀過的屁孩子!   「大一暑假的時候,我和民吵了一架但不是因為昕,但我把這事情當回事當成一個理由攻擊了一下民。民就打算不再理昕。為了不見她,還關了手機,我和民一起到另外一個城市裡玩了幾天。回來時,知道昕瘋一樣地把民所有的朋友家都找了一遍!民知道以後,發愣了半天,臉上卻帶著傻笑!也許男人被一個女人這樣追求著,很陶醉吧,而我呢,早就聲明:你要是不愛我,我也絕對不愛你!而昕卻是……   「我想昕和民一定很早就上床了只是我是個傻子沒覺察到而已。我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也許甚至和民在一起有點委屈的感覺。   「但當民拋下我,和昕走到一起的時候,我過著自己一生裡最灰暗的時光。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我甚至,又跑到民的家裡,放下自尊心主動和他做愛,想讓他記起我的好,但一切都是徒勞……   「在我老家和我上學的地方,沒有一塊地方是乾淨的,哪一條路上哪一商場裡公園裡電影院網吧裡都留著我和民的腳印!五年時間呀。噯……我也不敢躲在家裡,我的每一件衣服,民都脫過,每一條床單,民都在上面和我擁抱過……我忽然發現我身邊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原都是胡椒面做成的,都讓我淚流不止……   「這就是愛情?他有什麼好?我罵自己沒出息,但卻深深的思念著他。開始的時候,我去找他,他還會和我做愛,後來,他再也不願意碰我了。我知道我們徹底的完了,一個男人連碰也不願意碰你,那還談什麼感情……」   「不一定吧!」我又喝了一口水,有點刻薄的說:「你今天還不是和他出去喝酒嗎?」   「這個……我沒出息。這個男人,民,找我的時候,我總是不能拒絕。但沒有性了,這還能算是愛情?我後來有過許多男人,但我總是忘記不了民。他改變了我的一生,我多希望自己能恨他甚至希望自己能有勇氣殺了他!但一見到他,自己的心就軟得像團爛泥。一聽到他的聲音……「葉小曼的話被我打斷的。   「什麼,許多男人?」我驚訝的問。   「對!今晚會是你嗎?」葉小曼挑釁似的看著我。   我舉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這個故事好像還是老套了一點,讓我想把水喝完了閃人。但杯子裡似乎還有兩口水。「那麼,後來呢?」   「也許你看我不順眼,但你一想到在大學裡有我這種不算太醜的樣子,就知道我是如何受到歡迎了。」葉小曼自嘲一樣說。   「你很漂亮!」我不忍心地說。畢竟她在我受傷的時候常去看我。我不能在她受傷的時候卻向她的傷口上灑鹽呀。   「嘻嘻。後來,我花了半年時間,養好了自己的傷。在我大三的時候,一個室友談了一個男朋友,他把他的朋友介紹給了我。一切和原先想像中間的一樣。我和他,那個叫軍的男孩走到了一起。他在我們學校讀研究生。人長得帥,也上進,好學,對人彬彬有禮。我再一次沉入愛情的夢幻海洋裡。   「但他似乎好得過頭了。他從來不去參加舞會。和朋友喝酒的時候也不帶著我去。上街買東西的時候,他從來不拉我的手。我們的活動場所,如果不是我的宿舍,那麼就是他那整理得一絲不苟的宿舍。說實話,按世俗的觀念,說軍要比民強上一萬倍或者說無限倍都不過分……但是,他好像完全感覺不到我的存在與不滿一樣……我主動放棄了。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不再和學生交往,他們顯得太幼稚和自私自我。我有空就跑到學校外面的酒吧去玩。我……我很能喝酒的,你想不到吧,跟你說吧,六十度的白酒,我喝一二斤根本就沒有問題的!「葉小曼得意的說。   我歎了一口氣,心裡想,你的酒量再大,還能把酒吧裡面的酒喝完了不成?你這樣到外面瞎混,不出事情才怪呢!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呢?   不知怎地,我忽然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遇到過什麼事情,比如說,在月黑風高的夜晚被壞人劫持到某個陰暗的角落……            正文232 計較   葉小曼傻傻地笑了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那個?我那時候只不過是個小女孩而已。從一個戀愛中幻滅,要我再過一個人孤單的生活,守著寂寞難耐的青春,這我做不到的。也許我已經習慣了被人寵著的感覺,不習慣懷裡空空的滋味了。有時候我會想,要是自己身家清白,也許我會守著這份清白,但是……一個棄婦,是的,我只不過是一個棄婦而已!」   她淒切的搖了搖頭。這讓我心裡也跟著一酸,但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動作,只是低下頭來喝了一口水,杯子裡的水,只剩下一口了。   葉小曼接著說:「後來,便有許多男人成了我生命裡的過客。有人天天給我打電話甚至半夜裡越過我們學校的院牆,來到我的宿舍的後花園來,只為看我一眼而從來不敢碰我一下;有人曾經天天給我送花;有人給我寫過三十萬字的情書;有人在我的樓下彈過琴……遇到我喜歡的,我也會和他們出去玩。有時個,我會和他們擁抱,會和他們接吻,情難自禁的時候,也會和他們做愛……我是不是個壞女人?其實,這些人,我並不愛他們,再沒有過意亂情迷的感覺。偶爾,也有個別男孩,做點讓我在剎那之間覺得特別感動的事情,但是,那也只是剎那之間的事情。我發覺我對這些狗屁愛情一點也不在乎了。有些人看起來特別的傻,總是喜歡自以為是的做點小把戲還自我感覺特別好,只是他不知道這些小把戲,我和民在幾年前就不止一次的玩過。我的朋友們說我是太愛民了,所以,其他男人走不到我的心裡來。民很瀟灑地從我身邊走了,就像他來到我的身邊時那樣乾脆利落!但是他就像一層厚厚的玻璃,把許許多多比他優秀的男人比他有前途的男人,擋在了我的心之外。我一直以為我不會再毫無指望地愛民了,但是我還是常常會想起這個死男人……除了民,我其實,還真正喜歡過另外一個男人,就像做夢一樣!他曾經是我的老師,一個很有才華的老師。那是一個初夏的夜晚,我偶然在酒吧裡遇到他。他很驚訝,但喝了點酒之後,他親暱地把我擁在懷裡,吻了我。後來,他一路走著,談笑風生地送我回到我的住處,然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卻什麼話也沒說,默默地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有一些心痛。我心裡是喜歡他的,喜歡他的長相喜歡他的才華。但我知道他有一個漂亮可人的妻子和一個聰明的兒子。他是好人,他有他的事業有他的家庭。這我明白,我也不想拆散他們。我什麼都不想向他要,只是很想很想他能記住吻我時的那一剎那的溫存。但再次見面的時候是在課堂上。他甚至沒有多看我一眼,只是鎮定自若的講著他的課!可憐我還特意坐在第一排。隔著兩張桌子,就彷彿隔著萬水千山。這時候我才明白,原來,他講的課不再高深不再博學不是那樣好聽甚至有些可惡!我想,這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一樣?他再也沒有找過我我也沒有找過他。他還是一個受人尊敬的老師我仍然是一個緋聞滿天飛的女生。過了很久,還是在酒吧裡,忽然有那麼一剎那,我忽然覺得自己能理解他了,我忽然像原諒了自己一樣,覺得自己特別能夠理解他所有的心情。不知道那種感覺從哪裡來,就像夢醒了一樣,我睜開眼,繼續過自己的生活。只不過偶爾,我還是會想——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歡過我?不要那麼多,只要他能喜歡我那麼一點點!」   我搖了搖頭。沒接她的話。   葉小曼接著說:「也許女人都在期待著男人說一句我愛你。但卻也會鄙視男人說這句話。這樣一想,我反倒是欣賞那個老師的鎮定自若和進退自如了。我喜歡聰明人,這樣,交往起來會省許多力氣。我喜歡那個老師,可能就是因為他聰明,所以,對他不能忘懷!起先,我只和單身的男人打交道,從那個老師以後,我不再守著這個界限。這時候,國出現了。國起先說他是一個公司的文員,我相信了。他確實有著白領的自信的利落。我問他業餘時間做什麼?他說他業餘時間做駕駛員。我問他跑什麼車?他說是出租,只要別人出得起價錢,他就跟人跑一趟。我笑了笑,相信了。有一天晚上下雨,打不到出租車。我忽然想起他留的電話,就打給了他,他說他馬上就到,結果,他真的來了,但開來的卻是一輛奔馳600.我坐進車裡,問會是什麼價錢?他笑了笑說,古人說千金難買一笑,要麼你笑一笑,要麼付一千塊錢吧!一路上我沒說話,也沒有笑。下車的時候,我給了他一千塊錢。他愣住了。後來,第三次見面的時候,他說他愛我。……」   「後來呢?」我忍不住問她一句。   「男人都一樣。當他認為我是煮熟了的蛋,飛不了的時候,他就開始失去我了……」葉小曼呢喃著說。   「你現在和誰浪漫?」我明知故問。   「一個老爺!」小曼說:「糊里糊塗。也許我老了,不想再去瞎混了,還有點考慮自己後事的想法。噯,為什麼我的每一次戀情,都美得像夏花一樣爛漫,卻最後,總是免不了在夜風裡漫漫萎謝的命運!我總結了一下,男人也許都一樣!在你選擇男人的時候會發現,你如果選擇的對手是單身,那你會輸給一個第三者!如果你的對手是已婚男人,那麼,你會輸給他的老婆和孩子。以前我不計較什麼得失,現在,我開始想公平不公平了!這套房子,是他送給我的,因為這套房子恰好靠近我們學校,挺安靜的,好像他在補償我。你會不會覺得我和這位老爺之間的這一切是一場交易?」   我沉吟了一下說:「好像,你遇到的男人都還不錯嘛,難道你就沒遇到什麼壞人?」   葉小曼神情古怪地看著我,過了半天才說:「不錯,我遇到過一個!」   我心裡一緊,好像高興又好像心裡酸楚,卻裝作沒事人似的關切的說了聲:「哦?」   「那個壞蛋就是你!」葉小曼說。   「這個這個……」我臉騰的熱了起來,一時之間尷尬萬分,把手中杯子裡的水一口喝完,對她說:「你早點睡吧。謝謝你這些天來的照顧,過些時候我會再來看你的——那個,你晚上別喝那麼多的酒,儘管你酒量大不會醉但一樣對身體沒好處的。太晚了,我走了。」   葉小曼驚訝的看著我起身,她一定沒想到我會走。   我在門外為她關好門的時候,她坐在沙發上還沒站起來呢。   ……   我繼續走到樓上,打開了紅雲的房間。按她說的打開保險箱,裡面果然有兩張信用卡和一本手寫的書,一手文靜漂亮的小楷,封面上寫著三個字:「魚龍變」。   呂青龍和鐵風的房間的紅雲的房間佈局差不多,都沒裝修,裡面只有簡單的一張床而已,讓人覺得這家人還沒住進來,這樣小偷就是光顧了,也會轉身就走的。而保險箱的位置非常的隱密,不經指點,根本看不出來。   鐵風留下來的經書叫《金石經》,呂青龍留下來的書叫《如意經》。   除此之外,紅雲的保險箱裡還有三萬元現金,而呂青龍和鐵風的保險箱裡只有兩張銀行的儲蓄卡,也不知道裡面有多少錢。   到天亮的時候,我把那三本書已經記得沒法再熟悉了。   總結一下:   紅雲留下的那本《魚龍變》,其實是她在水裡修行的心得,如果用在武功上,講的是以剛克柔和以柔克柔的技巧;如果把那理論用在中,講的就是如何在一種看似寬鬆實際上紛亂糾纏不清的一種環境裡求發展的哲學了;用在修行上,就說不清楚了,一時看不懂。   鐵風留下的那本《金石經》,是一隻穿山甲精靈如何在石頭和泥土裡穿行的心得。如果用在武功上,那麼是以剛克剛和以柔克剛的技巧;如果把那理論用在生活中間,我想可以理解成如何在逆境之中迎難而上的哲學。   紅雲和鐵風的留下的書裡面,講得很細,看起來是對立的,一個講克柔,一個講克剛。但我仔細推敲了一下,其實有異曲同工之妙。兩個人的道理講得都很直白,但細想起來,確實奧妙無窮,特別是有速成之功!估計,是他們想投胎轉世之後,留著自己看的,一練神功,就能快速的恢復自己的功力……至於他們把經書留給我,大概是害怕他們喝了孟婆湯之後,把所有的前生的事情忘記得一趕不干二淨。所以,他們寧願把它傳給我,如果我真好心的話,以後大約會再傳給他們。多好的算盤呀!   而呂青龍的書,看起來就有些怪異了。   他留下來的那本《如意經》,一個字,玄!如果他的理論可以採信的話,那麼按照他的功法練下去,再和丁總——小麗母親教會我的如意神功比,從理論上講,要高明許多倍!簡單一一點說吧,丁總教的如意神功,能讓那活兒有一個伸縮的幅度而已,如果按呂青龍的功法練下去,簡直可以把自己大腿和小腿上的肌肉甚至腹肌胸肌都移到那活兒上去!甚至可以說整個軀體就是那活兒而那活兒就是整個軀體——這也太誇張荒唐了!   我一遍一遍地讀它,最後,總算找出了一點點能說服自己相信它的理由:呂青龍最初修行的時候,被磺石壓住,不能動彈,所以,他不能像紅雲和鐵風那樣,風餐露宿,呼嘯山林。所以,紅雲和鐵風的修行,是鬥爭的修行,所以他們留下的經書,也是和外部環境鬥爭的一個技巧,如果這兩人留下的經書有區別的話,那只不過是環境不同而已。但呂青龍就不同了,他的修行的內容,不是和外部環境鬥爭,而是妥協!他沒有能力反抗壓在他身上的生活,最後,只能妥協。等到他被鐵風從磺石下救了出來以後,他一定已經習慣了這種妥協,所以,他的書,是以妥協為主旋律的。當然,如果他所有一一切都是投降,那就不用修行了!他的修行的目標不在環境上,而在他自己身上,他是把所有修行的力量,用在改造自己上面了,他的修行就是改造自己,來適應身邊的環境——難得的是,他做到了!   表面上看,他的功夫是一種柔術——只要風能經過的地方,他就能鑽進去!這是他的修行的第一個層次,也是一個入門的層次……   我用冷水洗了洗臉,看著東方升起的太陽,不由得精神一振。忽然想:如果說,身體與武功的修行,也許,他們這三個精靈的方法,配合起來用比較好!但好像總有自己不能理解的地方。而在精神方面的修煉,卻是《生死書》更為玄妙!但這其中,更多不解之秘!那麼,太極奇門的武功呢?似乎太極奇門的武功更少花哨更多實用一點——甚至,不用修煉《生死書》不用修行那三個精靈的《魚龍變》《金石經》和《如意經》,只用太極奇門的武功就能橫掃天下了!那麼,除了太極奇門功夫以外的修煉,不就是浪費時間精力嗎?還有,那對魔戒和護身符雖然配戴在躺在身上,卻仍然不知道如何去用它。我的靈力現在大嗎?為什麼我仍然看不穿人身上的幾層紗衣呢?那個天眼通是不是子虛烏有,是那三個精靈騙我戴上魔戒好讓他們脫身的道具?好像也不是,畢竟我現在真切地坐在他們的房子裡,保險箱裡有幾張銀行卡而且還有現金呀……   奇怪的是一點睡意也沒有,這倒是與以往自己貪睡的性子不一樣。難道和昨夜的靈魂出竅有關係?   靈魂?   我忽然想到了葉小曼,這個住在我樓下的鄰居,這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研究生,這個沉浮在愛情中的自以為是的小女人……其實她只知道她的身體在哪裡,卻不知道她的靈魂在哪裡! 正文 分節閱讀98   她那糊塗的情慾與她表面上的聰明一點也不相容。但誰又知道這是不是她的高明之處呢?如果愛情真的只像她說的那樣,那也許,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對愛情死心。   只有對自己愛的人,也許才值得去計較公平與否。好像,在葉小曼說她的情史的時候,我也許會心動,卻沒有別的感覺,這就是喜歡和愛的區別嗎?   我忽然想再去看看葉芝是不是仍在原地等我?   我在有點耀眼的日光下,去葉芝以前上班的路邊,卻沒有看到她,那個她蹲坐了三年的地方,有四隻她的小板凳壓出來的四個小洞。我用腳,輕輕地踢了踢那四個洞,想起前些天報紙上看到的一個故事:一個九歲的中國小女孩隨著父母移民到德國去,一個十一歲德國男孩愛上了她。這在德國學校裡是常見的事,可在這個中國小女孩身上,她的反應不是像西方小女孩那樣得意,而是十分憤怒。而那個德國男孩卻坦然地找盡一切機會來對她表示親密。有一天,小女孩生病了,請了假沒有去上學,德國小男孩居然在班上大哭起來,說是沒有這個中國女孩子,他就不能繼續上課,他要回家。老師既沒有批評他,也沒有阻擋他。到了家,他哭著對母親說,他要和一個中國女孩子結婚。那孩子的母親說,那很好啊。但是結婚要有禮服、婚紗、戒指,還要有自己的房子、花園,這要花很多很多的錢。可是你現在什麼也沒有,你要和這位可愛的中國女孩結婚,從現在起,就得努力學習,將來才有希望得到這一切。那男孩子居然擦乾了眼淚,從此就十分用功起來。   仔細想一想,自己在愛情的想法上,還是太過幼稚,甚至連這個十一歲的德國男孩還不如!如果我愛一個女孩子,我能坦然的對她說嗎?我能找一切機會對她表示親密嗎?如果她生病了,我會在公眾場合難過得大哭嗎?   唯一相同的,可能就是我與他一樣,一無所有。   葉芝為什麼要等我?我能給她什麼?其實,一走了之,是我們目前最好的結局。   要是我是電視裡天天一臉正氣或者傻笑的什麼皇阿瑪,我對她說:葉芝聽封……葉芝會拋下我嗎?   也許這也算是我想要的結局。如果葉芝留下來等我,我又該怎麼辦?   算了,無休無止的自責應該結束了。我也應該擦乾自己的唾沫星兒,從此用功起來。   我就練一身過硬的功夫吧,至少可能給自己的愛人做保鑣!……   對,現在就回到新的住處支練功!我邊想邊走回去。經過一家大的超市的時候,我忽然想,正好今天沒什麼事情,不如去買點東西,佈置一個房間,自己住。以後,再來這個城市就方便了,其他幾個房子,就租出去!先租一間試試,留著兩間,看看風向再說。   說做就做,我真的跑到超市買了一整套的傢俱和電器回去,然後讓人把它安放在紅雲的房間裡。等一切收拾停當,躺在新買的床上,蓋著新買的毛毯,看著新買的電視裡放著新買的DVD裡的新碟片……才感覺到那個累人呀!   忽然想起數個小時之前,自己立志要練一身過硬的功夫的志向,趕緊關了電視,研究起三個精靈的書來,這時候才發覺自己特別的困,以至沒用多久,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醒來時,還是提不起勁來練功,好像靈魂裡有一種極其本能的東西,讓我對練功有種強烈的反感情緒。算了,明天再說吧!   想了又想,後來我還是把那間三個精靈共用的房子出租的事情,委託給了葉小曼。她很驚訝,沒想到我竟然有這麼一套好房子,我只好含糊地說是一個華僑親戚本來準備回國來住的,但臨時又改變主意了,所以委託我先照看一下。我絕對不是房子的主人。我說既然房子離她的大學很近只隔著一條小巷,那麼就請她看看是否人人願意來租這裡的房子?四室一廳的房子,至少應該能住四個人吧!最好是乾淨安靜一點的女孩子,我怕吵。葉小曼沉吟了半天,還是答應了。但她說,如果以後她的同學問起來,那我必須說她的房子也是向我租的,我是她的房東。我當然答應她了。   我問她為什麼不回老家過年?她說她在哪裡,哪裡就是她的老家……又閒聊了許久,越發覺得不瞭解她。   其實瞭解了又能怎麼樣呢?坐在回家的公共汽車上的時候我想。但沒容我細想,車剛出站沒幾分鐘在路邊停了下來,又擠進了十幾個人來,走道站得滿滿的,擠得實實的從是人兒!頓時讓人覺得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我心裡想,這樣也好,擠滿了路上就不用停車了。誰知過了不久,車子再一次停了下來,硬是又塞進了六七個人進來,其中還有一個抱著未滿週歲小孩的年輕婦女。我看了一下周圍,根本沒人理她,那個婦女可憐的抱著哇哇大哭的孩子。我歎了一口氣,想想自己的手臂也算是好了,就站起來,給這個千恩萬謝的女人讓了個坐,自己象沙丁魚一樣,被晃悠悠的人群擠著。心痛自己身上這身買了沒多少天的新西裝,回家鐵定要重新熨燙一遍了。   正在我的汗水流下來,直想罵那個司機和賣票的沒人性的時候,就聽他們開始解釋說得很好聽——大過年的誰不想早點回家?你忍心讓人在路邊挨凍嗎?為了實踐一下他們的理論,沒走幾里路,汽車一剎,又停了下來,再次擠上來三男一女。這幾人倒是不像在外地打工的民工,特別是那個女的衣著時髦,軀體散發著淡淡的香味。一進車門,被另外三個男的擠了過來,壓在我的身上。她好像極不情願,但我的軀體隔著厚厚的棉衣,仍然能夠感覺到她貼過來的那柔軟的腰肢和@#¥%&緊緊的擠壓在我的身上,還隨著汽車的顛簸,挑逗著我脆弱的神經……            正文233 刀鋒   車輛這樣開了有幾分鐘,總是讓我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不知道從哪裡來。   忽然,我的腦子裡閃過一個鋒利的形象,我脫口而出,說道:「刀片!」   擠在我懷裡的那個女人身子一抖,頂在我胸前的女孩豐滿的胸脯隨之一顫,考驗著我的耐心。她抬起頭來,飛快的瞟了我一眼。   我非常肯定,她就是一個女賊,那枚鋒利的刀片,一定在她的手心裡,一定是她偷偷地把刀片拿出來,向我靠近的,如果不是我脫口而出說了出來,這一刻我的西裝上,可能已經有一個口子,而我的錢包就不翼而飛了。但這一刻,也一定已經讓她扔掉了或者藏在某一處了,因為我感覺不到了那刀片鋒芒畢露的氣息。是的,就像空氣裡有著刀鋒的氣息。而這一刻,空氣裡這種刀鋒的氣息,消散在汗水和各種各樣護膚品的味道中間了。   鐵風在《金石經》裡說每一種金屬和石頭以及泥土,不僅僅有各自的味道,而且,同一種金屬或者石頭泥土,如果它的品質不同或者形狀各異,那麼味道也不一樣——我看到《金石經》裡的這段話時,我還笑了一笑,覺得鐵風是在故弄玄虛呢!誰知道,這才第二天,我就嗅到了金屬刀鋒那種怪異的陰森味道了。這種味道我汽車裡其它的金屬的味道有著天壤之別,別的金屬的味道的比較起來,要平和許多……   那個女賊裝作怪異的看著我說:「你說什麼?」   我低下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想讓她羞愧一下。誰知道她一點也不擔心,連眼皮也沒眨,回望著我,眼神裡甚至捎帶著一種挑逗的意味。反倒是我,對這個擠在自己懷裡的女人,有點窘迫了。這是什麼世道!什麼時候開始賊比人凶了?   我轉過頭去,不再看她,卻輕聲說了一句:「回頭是岸!」   「莫名其妙!」她倒是大大方方地說,像我是個神經病一樣。   我被她的態度激怒了,猛地轉過頭來,逼視著她。她滿不在乎,頭歪了歪,眼光一掃,似乎在說:別忘記和我一起來的還在三個壯漢!   我看著她,手在許多軀體擁擠的夾縫裡向前一伸,準確的把她的一隻小手握住。那隻手柔若無骨,可惜在手指縫裡夾著半片鋒利的刀片。她確實藏得很好,但我在剎那之間,忽然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自信,非常相信自己的感覺——那刀片就夾在她食指和中指縫裡。   她身子一僵,表情緊張,想要反抗。但手已經被我緊緊的握住了。她掙扎了幾下,忽然又放棄了一樣,不知道是因為她認為反抗沒有用,還是想用美人計來對付我,她的身軀象被抽去了骨架一樣,慢慢的癱在我的懷裡。要命的是,她的兩腿,騎坐在我的腿上……而上半身俯壓在我身上的支點,又恰恰是她那高聳的胸脯!她的眼睛看著我,彷彿有著幾分幽怨。明明知道她是假裝的,但還是讓我忽然沒了主張,心裡不由得一軟。   我的手指,在她的指根輕輕一捏,彷彿情人這間調情的輕觸。但這讓她手裡的刀片,無聲無息地落在了我的手指之間。   她的臉騰地紅了。像投降一樣,又像下了決心要用美人計來對付我、讓我不開口說話而只用軀體品味她豐滿的身體一樣,又向我的懷裡靠了靠。另一隻手,纏繞在了我的腰間。   我把她的手,從身後拉開,拽了過來,按在我的皮帶扣上——那是一枚警徽的標記。她一下子明白我原來是個警察,頓時又面如死灰,壓在我胸前的乳根,傳過來一陣劇烈的心跳。眼神裡再也沒有那種挑逗的神情,全變成了一種落在陷阱裡的獵物的那種驚慌。   我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忽然有些同情她了。這樣一個美艷的小女人,做什麼不好?偏要去做一個小偷!我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比你手快的人我見得多了,比你聰明的人我也見得多了!你知道我在哪裡見過嗎?」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想說什麼,只是慌亂的搖了搖頭。   我仍然用只有我們倆才能聽得到的小聲在她耳邊說:「在監獄裡!許多像你這樣大的或者比你更年輕的女孩兒,把自己一生裡最美好的時光,都破費在監獄裡那些乏味的勞作和教養裡了!她們想和男人說一句話都難!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腳的!你已經死過一次了,記住你的生命以後是你自己的了,你要比別人更珍惜自己才是。」說完了這話,我鬆開了她的手。   她的身子頓時僵硬了一下。過了幾秒,她才明白過來,我的意思是放過她!頓時喜不自勝,差一點就要眉開眼笑了。   我當然不想惹這個麻煩!我又不是治安警察也不是反扒隊員,而且我還想早點回家過春節呢!英雄難過美人關——我雖然不是英雄但我……我可也不想親手把這樣一個頗有姿色的女孩送到監獄裡去!何況我又沒人贓俱獲地抓她個現行。現在這種情況就是送到派出所也頂多是讓派出所裡的人,送個人情把她放了。於是我接著問她:「那三人是來監工的嗎?」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我不再管她。但在人群裡,她仍然擠在我的懷裡。但不再像剛才那樣囂張,而是在我的懷裡低下了頭。每次車輛搖晃的時候,她的軀體摩擦著我的軀體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軀微微的顫抖。我低下頭去看她,發現她的汗水,把她的頭髮絲都打濕了,纖細的黑髮,沾在她瘦弱的脖子上。看來剛才,她是嚇得不輕呀。這讓我更可憐她。我目光一掃,發現那三個男人很不耐煩的不時盯著她看,好像極不耐煩。他們一定對她遲遲不下手的表現,極其反感,好像要提醒她一樣,在車輛的搖晃中間,慢慢的擠了過來,最後,呈三角形,把我包圍在了中間。   我心裡冷冷地笑。手指一挑,把那枚刀片夾在了右手的指縫之間,注意力,隨著轉移到了手上,同時,我的心,開始異常冷靜地分析周圍的環境。頓時,自己的心,像一面鏡子,又像深秋的明月一樣的清明。我的眼睛,微微閉上,但好像比睜開更清楚的「看得見」周圍的一切,特別是自己注意力集中處置的身邊的這三個壯漢子。他們的站姿他們的相互傳遞的視線,彷彿我都能感覺得到。就連懷裡這個女人身上的汗水流出的聲音我也能聽到一樣。   這種鋒利的感覺,把自己嚇了一跳——自己的感覺為什麼空前的敏銳?這些感覺是真的還是虛幻??這樣超強的感受周圍世界的能力讓自己不禁有些擔心。心神一收,頓時恢復以前那種正常的狀態,身邊還是隨著公共汽車的搖晃擠來擠去人。再把心神向外一擴張,頓時又像剛才那樣,體味到了周圍所有細微的變化,那種感覺有些妙不可言。   反覆試了幾次之後,信心大增!而且,每收放自己的心神一次,都能感覺到自己能體味到的東西更多,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自己能做到這一切的關鍵——護身符!   確實,在這幾次的心神收放中,我發覺,其實,是護身符,像一塊超能的雷達一樣,把周圍的一切動靜,反應了出來,把我想知道的信息,篩選出來了,然後,把我需要的信息貼著我胸前的肌膚傳到我的心裡。而兩隻魔戒,就像兩隻天線一樣,成倍的放大了這種效果——我這樣說是因為當我把兩隻手向護身符靠近的時候,護身符的反應範圍,成倍地縮小了。   而當我找到了這個關鍵之後,我的這種能力被迅速的提高了——以前我的注意力是周圍的環境,而現在,是把心力放在就貼在自己心口的護身符!不再是盲目的自己去收集周圍世界的信息了,只要想著護身符,再想著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就行了。   我有些激動,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寶貝的東西嗎?我本來以為靈力只是虛幻的東西,而那三個精靈說的話也不可盡信。沒想到,這個寶貝第一次無意之中使用,就讓自己如此喜出望外!有這個寶貝,就等於把自己的感知能力提高了成千倍了!   我忍得非常辛苦——要是我一個人在什麼地方,我一定會一跳多高,瘋狂的大喊幾聲,發洩一下自己的快樂,只可憐在公共汽車上……對了,懷裡還有一個不知道心裡想著什麼的年輕的小女人,一個小偷。   正想到小偷的時候,我就覺得身邊的那個和女賊一起出來做活的男人,向我的褲子口袋伸了了手——要是以前,我一定感覺不到的,或者感覺到也認為是擁擠中不可避免的事情——伸出一隻摸索著的賊手。   我心裡升騰著怒氣——都是他們,把我懷裡的這麼一個頗有姿色的女孩,教壞了,把她變成一個女賊的!也許,這個女孩現在體貼地摩蹭在我胸前的豐乳,她的腰肢。她的長腿她的……在晚上,被這三個該死的男人,在一張床上無恥地褻玩著。也許這三個男人整夜整夜地輪番在床上不停地折騰著現在這個擠在我懷裡的可憐的女孩子——這樣一想就覺得現在這個在我懷裡的細細的喘息聲聽起來像是變成了床上的慘叫一樣……   越是想,我就越生氣,最後,我被自己的想像,氣得要發抖——我恨不得,立刻就殺死這三個男人!   但那個該死的男人,渾然不覺,還在裝作若無惹事的樣子,軀體抖動著,嘴裡吹著口哨。而他的髒手,在我的褲子的兩邊,小心的摸著。   這時,公共汽車不知道為了什麼一個急剎車,所有的人猛地向前一衝。   我不易覺察的身子一扭,擺脫了那只髒手,同時,在軀體前衝的時候,手裡的刀片,飛快的劃出,在瞬間,分別劃破其中兩個男人的褲子,然後,以閃電一樣的速度,劃破了那兩人的大腿上的一條靜脈——就是這樣的,我的眼睛好像清楚地看到自己用刀片劃斷一條細細的繩索一樣。當人群在剎車後又蕩了回來時候,那半枚刀片,又如法炮製,飛快的劃斷了另外一個男人腿上的一條靜脈。 正文 分節閱讀99   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從我心裡升了起來。我輕鬆的把刀片從自己的手指縫裡彈了出去,那枚刀片,落在了車門口,上面連一絲血痕也沒有沾上——我剛才揮手的速度太快了,血根本來不及沾上刀片——刀片隨著公共汽車顛簸了幾下,掉到了車外。   我心情愉快地看著仍然擠在我懷裡的女孩,發現她也在看著我。   我輕聲問她:「你在哪裡下車?」   「前面的小鎮上。」她用最細微的聲音答應著。   「你能不下車嗎?」我問她。   她的臉一紅,然後又變得慘白,說:「誰養活我?我什麼事情都不會做,小學也只上了幾天。」   我一愣,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時沉默無語。   她好像感覺到了我的尷尬,像是安慰我似的,扭了扭身子,讓我們的軀體有著更親密一點的正面接觸——這就是她報答我不抓她的方式我想。   我沒有躲閃。但也沒有其他的動作。當一個陌生女人對你示好的時候,當這個陌生女人是個危險人物的時候,一個男人通常會想什麼呢?   當一個人遇到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的時候,才會發現所謂的直覺所謂的經驗完全都只是理論上的東西,就像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比如說是在一個沙漠上迷了路,這時候才明白以前自己以往非常自信的所謂方向感,其實只是打屁!   這讓我稍稍有些掃興,但體味到寶貝的好處並利用寶貝輕易的割破三個爛賊腿部靜脈的快感,仍然讓自己快活得像坐在雲端一樣。   剛才我出手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快得出乎我自己的意料。那三個狠巴巴的笨賊,到現在仍然渾然不覺——他們一定只是感覺到腿上象被蚊子叮了一下而已。而血又是順著棉衣從棉衣外面流了下來,所以,到現在,他們仍然在賊眼溜溜地四處亂看,好像在找著目標。   而我卻越來越開心——空氣裡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濃了,在我的感覺裡,公共汽車的地板上,從我們站的地方到車門口這一塊地方,應該滿是鮮血了,而且,鮮血仍然還順著那三個笨賊的大腿,流到地板上,再向車門口流過去,然後順著車門的縫隙,一串一串地流到了車外……   我有些奇怪——這些笨賊,流了這麼多血,難道就不會頭暈?剛這樣一樣,其中一個模樣最凶的笨賊,身子一晃,一頭碰到了車中間的立柱上,發出挺大的聲響,然後他無意識的搖晃著,看起來已經暈了過去,最後他的軀體慢慢地從人群中擠坐到了地上,然後,人們看到了地上的鮮血,於是整個公共汽車裡,一片刺耳的尖叫聲……            正文234 孝順   聽著人群的尖叫,我心裡湧動著莫名的快意。   另外兩個竊賊,臉色一變,忽然發現自己的大腿,也是血淋淋地,鮮血正順著他們的褲子下流,兩個賊忍不住一邊捂著他們的腿的傷處,一邊也高聲大叫起來:「快停車!不!快開車!開到醫院去……快……」   但傷的是血管,他們那種笨拙的按壓方式,根本止不住血,最後,他們也慢慢的暈了過去。   那個女賊不再留在我的懷裡。她彎下身去照看那兩個竊賊,不時的抬起頭來看我一眼,眼裡不再有一點點的懼意更沒有半絲溫情,如果她的目光是把劍的話,我的軀體一定被她洞穿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當公共汽車在小鎮的醫院門口偏下來的時候,我能感覺到那三個傢伙沒有死,但也是奄奄一息了。估計至少要在床上射上半個月,看來這個春節,這個正月裡來,他們不得不在醫院安家。   但我沒料到,那個女賊根本就沒有感謝我為她出了一口氣的意思,反而像是要殺了我一樣,對我懷著刻骨的仇恨,我本能的感覺到了她那陰森森的復仇之意——看來她與他們的關係,不是我想像的那樣簡單。   那個女賊,冷冷地向那個公共汽車的售票員要了5000元。那個售票的一聲不吭,邊屁也沒放一個,就把錢給了她。然後,問她公共汽車是不是可以走了?   那個女賊忽然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我一愣,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想起她剛才那怨毒的眼神,估計也沒什麼好事情,但我還是過去了,不想顯示自己懦弱的一面。   她等我過去了,眼睛冷冷地盯著我看了幾秒鐘,然後說:「是你幹的!對吧。恩怨分明!你放我一馬,這個人情我久你的,但你傷我兄弟,這個仇我卻一定要報!就是我能放過你,幫裡的兄弟也不會放過你的!今天你給我記住——譯幫跟你這個仇是結下了,你就等著吧……」   「什麼?……」我沒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麼,但她不理我了,轉身走了。   我回到公共汽車上,問那個售票員:「這些人都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給她錢呀?」   那個售票員說:「他們是「譯幫」的。我們惹不起呀,別說五千,她就要五萬,可能我們也得想辦法把現金交到她手上……」   我奇怪的問:「要是她要100萬,那也給她?什麼譯幫?我怎麼沒聽說過,這麼厲害?」   那個司機說:「要是她要100萬,那我們只有不再跑這條線路了,以後永遠禱告別遇上他們這幫人了。譯幫在大路上橫行多少年了,還沒多少人能惹得起他們的!這個「譯」字,說明他們這個幫派是個古老的幫派,還是有譯路不久的時候,他們就在譯路上橫行了。靠上吃山,靠水吃水,這譯幫當然是吃路了。你沒跑過運輸,當然不會和他們打交道的……在這條路上跑的車輛尤其是像我們這些每天在固定時間來回的客車,誰惹得起他們呀!只要他們手一招,哪輛客車敢不帶他們?」   我吃驚的問:「原來你認識他們——他們常到你們的車上偷東西了,其實被你們默許了……」   「小兄弟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我們又不是警察,怎麼是他們的對手?去年快過年的時候,一輛客車經過這裡的時候,那幾個賊招手想上去行竊,因為那個駕駛員是新來的,不知道那些人是做什麼的,結果沒停車,你知道怎樣?那輛值近百萬元的車輛,在前面的一個加油站出口處被一群騎著摩托車的小青年攔了下來,然後,把所有人都趕了下來,然後,一把火把車子燒了……然後,人走得一個不剩……報案了以後,案子成了無頭案,那個車主不死心,到了當地的派出所去問問情況,結果,出了派出所的門,剛走出幾十步,被人連砍了三十幾刀……你說,要是你是我這樣跑車的人,你願意惹他們嗎?只能是誰不小心自己的錢包誰活該了!我們是出來賺錢養家餬口的,不是出來逞英雄的。」那個售票員剛失去5000元,但好像沒怎麼太傷心,反倒像討了便宜一樣。   「那……那譯幫有多少人呢?」我語氣懇切的問。   「這個誰知道呀?反正,可能是有路的地方,就有他們的人吧。人們只知道這個譯幫是絕對惹不起的……」那個售票員說道。   我心裡暗暗有些擔心——但要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這個所謂的譯幫是個全國性的流氓組織的話,敵明我暗,倒是很容易在知不覺中吃虧!就算我自己沒什麼好害怕的,要是他們對我的家人或者親戚朋友下手,這可就不好辦了……防不勝防呀!真後悔剛才不應該逞一時之勇!看來,也許要找一下丁總,看她是不是有辦法把這件事情擺平?也只有以毒攻毒這一招了……但這要等到春節以後才能見到丁總,這春節期間,會不會就有問題呢?   在暗暗地為家人擔心的陰雲下,我回到了家裡,和家人團聚。一家人都很開心,特別是父親,拿著我給他買的兩瓶矛台酒,看了又看,喜得嘴都合不隴了。   在大年三十的中午,一家人歡樂的坐在餐桌上吃飯,喝的也正是我給父親買的矛台酒。我的酒量並不大,結果,就樂極生悲了。   事情是從爸爸對我的誇獎開始的,爸爸一個勁的誇我孝順,能給他買酒喝了。   我的酒一喝多,思想就不受控制了,開始大著舌頭發表自己對孝順的高見了。   我對爸爸說:「爸爸,我下面說的話你……你可能不愛聽,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呵。」   爸爸說「大過年的,有什麼好生氣的?有話你就說吧,乘兒子!」   我說:「我覺得呀,中國這個家庭,是有問題的,這個孝順也有問題!」   爸爸一愣,過了半天才說:「有什麼問題?不是挺好的嗎?」   我說:「基督教裡說:神啟的智慧曾引導使徒保羅,使他以精煉的語言道出了理想家庭的四大支柱:「你們作丈夫的,要愛你們的妻子,不可苦待她們。」「你們作妻子的,當順從你們的丈夫,這在主裡面是相宜的。」「你們作女兒的,要凡事聽從父母,因為這是主所喜悅的。」「你們作父親的,不要惹兒女的氣,恐怕他們失了志氣。」你聽聽,他們西方的家庭裡面,丈夫對妻子有責任,妻子對丈夫也有責任,兒女對父母的責任,父母對兒女,也有責任!都有應盡的義務,孔子道德思想中的那些世俗的智慧怎麼能與這些意義深遠的準則相比呢?在中國的家庭裡面,壓倒一切的卻是孝順!」   父親想了想說:「這也沒什麼不好呀!西方的那四句話也有道理的,但百善孝為先,中國的倫理道德也沒什麼不好呀!」   我又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接著說:「這個問題大了!外國人說中國的孝順,其實是祖先崇拜,是一種真正是中華民族宗教信仰的集中體現。我也認為,我們中國人所有推行孝順的一切努力,其實造就了虛偽矯飾,欺騙、不真誠和趨炎附勢的這個民族的顯著特徵……」   父親打斷了我的話說:「「種樹遮蔭,養兒防老。」無論是老子,還是兒子,都很清楚這一點。「沒有尿床的孩子,就沒人墳前燒紙。」每一代都要償還上一代的養育債,也要求下一代償還自己。這就是孝順最簡單本質的東西,難道你不覺得這是應該的嗎?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喝酒吃菜……」   我難得有機會聽到父親似乎是平等的和我交流對這些問題的看法,那裡肯輕易打住?大著舌頭說:「不行……我今天非說不可……道理不辯不明的……媽媽和妹妹你們吃,我和爸爸說說話……這個關鍵是中國人誇張了孝順,認為孝順是最完美的,最終的善的表現形式!讓人只對父母表示愛、感恩和畏懼,它對作兒女的,列舉了一大堆義務,可是對父母的義務,卻隻字不提。你以前老是跟我講一個父親用棍子打兒子的故事,說有一天,父親打兒子的時候,兒子忽然放聲大哭,那個父親就好奇地問——以前怎麼打你,你都是不哭的,怎麼今天打你,你哭了起來?兒子回答說:我今天感覺到父親打我的棍子,落在我身上的時候輕了,一定是父親的年輕大了身體衰老了,所以棍子落在我身上變輕了,所以兒子心裡難過就了……爸爸,你以前是經常這樣對我講的吧,這是你心裡理想的孝順吧?」   爸爸沉著臉點了點頭。   妹妹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我的腳,示意我不要再講下去。我生氣的說:「死丫頭,別踢我!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然後,我接著大著舌頭對父親說:「你看看,問題不是出來了嗎?你怎麼從來沒有講這個父親為什麼打兒子?他打得對嗎?如果他只是因為出去打麻將輸了錢,心裡不痛快,而想發洩一下,那他打兒子還算有理嗎?他需要自我反省一下嗎?但中國的孝順根本就不提這些!所以我說,這個孝順是我們這個社會不平等的最終的根源!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觀念,造成了男女的不平等!生為男身,就被家裡奉為至寶,生為女身,則成了家中可怕的累贅,就算現在這個新社會裡不會被溺死,也一定會終生飽受歧視。儒教只是要求男人應該依從父母,同時也強迫妻子這樣做。妻子與父母產生矛盾時,因為妻子次要、卑賤,她就應該讓步、屈服——絲毫不管到底是誰的錯!如果錯的是父母,那麼妻子也是活該!爸爸,你想過沒有,如果孝順是對的,我們的長輩是沒有錯誤的權威,是不可爭論的,那麼,兒子必然沒有父親英明!以我們一家來比喻吧——我沒有你聰明,你不如爸爸英明——爺爺又沒有他的父親明理——以此類推,那麼,社會還談什麼進步?還不是成了黃鼠狼生了一窩小老鼠——一代不如一代?所以說,孝順這東西,它壓抑人的某些天性,但又將另一些不現實天性訓化至極端,它使我們整個社會直到今天,仍然是一個老年人的社會,青年一代則倍受壓抑,處在從屬地位。鋼鐵般的壓力禁錮了人的思想,阻礙了社會的發展利有益的變革。它使我們這個民族被迫套上的最沉重的苦軛,每一代人都活在上一代人的令人窒息陰影裡面。在這種重壓下,人想不變態都難……」   爸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倒是很得意,覺得爸爸被我說動的!說得啞口無言了,心裡特別受用,接著更是說得唾沫星橫飛:「再說一個例子吧,國人奉為聖賢的二十四孝裡,有一個故事,說一位漢朝人叫郭巨,家中很窮,沒有足夠的糧食來養活老母和一個年僅三歲的兒子。他就對妻子說:「我們太窮,甚至連母親都養不起。但孩子會爭母親的口糧。為什麼不把孩子埋了呢?孩子埋了,咱們以後可以再生;母親死了,就不能再有了。」於是就去挖個坑想把兒子給埋了……您聽聽,這也叫孝順!不僅如此,還是孝順的典型!要是我很小的時候我們家裡很窮,你會不會為了奶奶,而挖個坑把不滿三歲的我給活埋了好給奶奶省點口糧——用這種被儒教一直標榜的方式來證明你的孝順呢?……」   「夠了!」父親大聲打斷我說的話:「要知道你會這樣想,當初還不如挖個坑埋了你這個無義不孝的東西!養條狗也比養你這個逆子強……」   「可你養的並不是狗!你養的是你的兒子,他長大了!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情感!不管你承認與否,有人格上,我們是平等的,你是人我也是人……」我也大聲說道。   「呼——」一杯熱辣辣的矛台酒,潑在我的額頭上!   爸爸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給我滾出去!從此之後,我沒有你這個逆子……」 正文 分節閱讀100   熱辣辣的酒流進了我的眼睛,我的淚水一下子流了下來,我嘴裡大聲說:「好!好!好!我走!我走!這樣,你們一家三口就高高興興地過年吧!我本來就是外人!我早就不想呆在這個破家裡了!你從來都不關心我,整天就知道給人看病,閒著的時候還去陪病人聊天——你什麼時候關心過我?……你以為我希罕呆在這個破家裡?我媽死了以後,我一天也沒有開心過……」   不顧妹妹和媽媽的攔阻,把門一摔,就在年三十的正午,我流著眼淚,醉熏熏地衝出了家門……            正文235 大年夜的一夜情   在花店裡買了鮮花,放在媽媽的墳前,然後,我登上了大年三十中午最後一班去省城的車輛。在走之前,心裡鬥爭了許久,還是打了個電話回家。是妹妹接的電話。妹妹很著急,問我在哪裡?我告訴她說,我沒事的,但我要到一個朋友家住幾天。妹妹說要讓爸爸和我說話,我說不用了。然後掛了電話。眼淚又一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到省城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街上的商店都關門了。除了大一點的酒店還在營業以外,街上車少人稀。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節日的喜慶,除了我這麼一個可憐的人,在大年三十被父親掃地出門了。   我想買幾袋方便麵都沒地方買,最後,還是在一個賓館的小商場裡,買了幾碗賊貴的大碗麵。然後,回到了那個精靈的留給我的房子裡。無聊了半天,我在紅雲的房子裡,拿起筆來,寫下三個字:避風港。以後,如果我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我就到這裡來避避風吧。   天黑了下來。我心裡難過,眼淚又想調皮了。我趕緊站起來,走到陽台上,讓冷風吹一吹自己的有點發暈的頭顱。心慢慢的安靜下來,但那一波一波的憂傷,仍然像海浪,不間斷的侵蝕著我的心。   我向下看了看,葉小曼的房子時亮著燈。下了很大的決心,我還是去看看她。   小曼打開門,驚訝的看著我。   「新年快樂!」我輕聲說。   「進來吧!」她讓我進了門。她剛剛準備好了晚餐,她那張小桌子上,放滿了飯菜。   「好香呀!小曼你真會照顧自己。」我說。   「要是我都不對自己好一點,那麼誰還會對我好呢?」小曼反問道。   本來,我是應該說——我呀!但我沒說,憂傷還在蠶蝕著我的心。   小曼見我不說話,輕聲問我:「今天你要離開這裡嗎?」   我沒出聲,只是問她:「你不請我喝一杯嗎?或者還有其他的客人要來?」   她笑了笑說:「客人是有的,我的兩個好朋友要來呢,她們也是在讀研,沒回家,過節嘛,孤單寂寞的人,擠在一起取暖!她倆人回去拿幾瓶好酒,馬上就回來。」   我勉強一笑,心裡失望透頂,說:「不方便那我就走了。」   小曼沒有說話,卻慢慢地走到我面前,然後,伸出手來,緩緩的抱住了我,在我的耳邊輕聲說:「你今天很不開心呀!姐姐不問你為什麼,是人,難免要有許多不開心的時候,有許多難過的時候。要是你的房間沒人等你,那今天你別走了吧,留下來陪陪我們,好嗎?等會,喝點酒,和我們說說話,心裡也許會好受一點的。」   我的眼淚忽然非常丟人的流了下來。小曼鬆開抱著我的手,然後用她柔軟的手背,輕輕地為我擦眼淚,卻越擦越多,弄得我一臉都是。最後,她說,別哭了,要是她的朋友回來了,人家女孩子看見我這麼個大男人在哭鼻子,還以為是她在欺侮我呢……她把我拉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涼水讓我清醒過來,心裡覺得似乎好受了許多。就覺得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非常的難為情。   再看小曼時,她看我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全是溫情。一點也沒有取笑我的意思。   小曼看我看她,笑了笑,然後,忽然歎了一口氣說:「你也別害羞了。有時候,我也真想大哭一場!」   我難為情的搖了搖頭。   這時,門鈴響了,又來了兩個姐姐。小曼介紹說我是她的小弟弟。   那兩人一個叫艾蘭,她大方的說,就叫我蘭姐吧。另一個叫田娜。   四人都很粗放地用碗喝酒,結果三碗酒一喝,那幾個女人的話就收不住了。   艾蘭說:「噯!別愛咱們平常呀,都是差不多,但一到這過年過節的,就知道我和小娜倆人與小曼姐的差別了!那些臭男人呀,平常跟蒼蠅一樣的轉著咱們轉,海誓山盟,說得跟真的似的,聽得讓人感動呀!關鍵時候,比如說現在過春節,他們這些臭男人,陪老媽的陪老媽去了,陪老婆的陪老婆去了……你看看人家小曼,不聲不響的,找了個貼心貼意的小白臉兒,大過年的來陪她……噯,羨慕呀!……」   田娜說:「就是就是!只是不知道小曼姐這位小朋友年紀這麼輕,行不行呀?也不知道會不會痛人呢?……」   要是平時,聽別的女人這樣沒輕沒重地對著我調笑,我一定睪丸都要氣炸了!但今天,情緒低落,也不想反駁她們,只是苦笑著聽她們說笑。   艾蘭說:「喲……還挺有涵養的嗎!說不還口呀!葉小曼你這個騷貨還挺有福氣的嗎……」   田娜接著說:「這就叫騷人有騷福!」   葉小曼見我不出聲,也不反譏她們,只是笑吟吟的看著她們,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艾蘭恨聲說:「哼!叫你得意,等會兒睡覺的時候,我們定要在你的脖子上種上幾顆草莓!看你怎麼和你那個情夫交代!」   葉小曼臉色一變。   田娜趕緊打圓場說:「你別瞎說,人家小曼姐這麼漂亮有氣質,追的人當然多了!……」   我笑了笑說:「瞧你們都跟說得真的一樣!小曼是個好女孩兒,我豈能受你們的蠱惑?而且,事情哪有事事順心如意的?人哪裡有十全十美的?小曼只不過貪心地想多要一點別人的關心而已……」   我忽然想起自己和父親的爭吵。如果自己認為——人都不完美,因而能原諒葉小曼的花心卻仍然把她當成一個可以信任的朋友的話,為什麼,對養育自己多年的父母親,卻是那樣的刻薄?難道父親的養育之恩還不如小曼在我病裡的幾次探視?為什麼自己對家人,總是那樣的索求無度呢?我又哪裡有資格要求和父親平等的坐在一張桌子上侃侃而談呢?……忽然想起摔門而出的一瞬間,父親驟然蒼老的神情,心裡忽然又酸得不像樣子……眼淚好像又要落下來。趕緊對小曼說:「你這裡有電話嗎?我打個電話回家。」   小曼指了指客廳。   我走進去,撥了家裡的電話,恰好是父親接的電話。   我羞愧的叫了一聲「爸爸!」   父親問我在哪裡?   我說在一個朋友家裡,過年就不回家了,春節正好單位要值班呢。我現在很好,幾個朋友在一起喝酒呢。   父親沉默了一會說,他到母親的墳前去過,看到了花。   我沒有說話。忽然覺得又什麼話都沒有可說的了。過了半天,只對他說了一聲保重。   父親讓我一切自己小心……   掛了電話,心裡更是難過。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和父親變得這樣生疏。   正在愣神的時候,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我本來以為是父親又打了過來,正要接電話的時候,發現那個號碼是本地的號碼,就去叫葉小曼。   葉小曼接到了電話,忽然神色一僵,然後,衝著電話就喊了起來:「你以為你來我會高興?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次過年過節你在我這裡呆過的時間長過?……我不要你來!」說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啪的一聲,把電話掛斷了。過了幾秒,電話鈴又響了起來。   我和艾蘭和田娜實際上都心裡有數,這個電話多半是葉小曼的那個廳長情人打過來的,忽然說要來。   我沉吟了一下,對她倆說:「其實我是小曼的鄰居,我的房子就在樓上呢,只是我沒準備吃的東西和玩的東西,要不到我的房間去看看電視?」   那兩人一聽,神色一喜,連聲說好。   葉小曼沉著臉從客廳走到餐廳,無奈地說,那人就是死脾氣,他非要來。   艾蘭說,那就讓他來吧,我和田娜就到小何家去玩玩。只是你家裡的零食和冰箱裡吃的東西,要分一半出來,好嗎?   葉小曼只好點了點頭,然後那兩個丫頭就拚命的搜刮了一番,然後,連提帶拉,拎了不少袋東西到我的房間裡去了。   我對她們介紹說:「我這套房子叫「避風港」!」 正文 分節閱讀101   她們一聽說原來我還沒有在房間裡開過火,再看看鍋都要刷盤子碗全要洗就全洩氣了!說要下樓到小曼那裡把吃剩的菜端幾個上來,將就一點算了。   我說這可不行!大過年的。哪能呢?分工!我負責把鍋碗瓢盆洗乾淨,她兩人一個負責洗菜,一個負責切菜炒菜……   等到開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兩個丫頭,忙了一臉的汗。   艾蘭坐在餐桌邊沮喪的說:「本來是想佔小曼這個死丫頭一點便宜的,誰知道讓小何抓來做臨時老婆了——給你做飯吃!」   我聽著她們說臨時老婆這個說法很新鮮,挺高興的,但嘴上卻絲毫不松,說:「你們自己也吃呀!而且,我只吃了三分之一,還說給我做臨時老婆呢!頂多是臨時女傭!這中間有明顯的界限的……」   田娜飛快的說:「想得美喲!還真來勁了呢……你猜猜你那寶貝小曼姐姐現在在做什麼嗎?」   我故作純情有說:「做什麼,一定在喝酒吧!我們也喝!」   呼地,三人又一起喝了一碗酒,邊喝我邊想,今天醉就醉了吧!好在她們提來的酒是五糧液,應該負作用比較小。   等她倆把碗放下,我一看,不得了,喝得比我喝的還乾淨!於是又替她倆倒上酒,邊倒邊問,她倆人到底能喝多少酒?   她倆人只是笑。   我說,咱家的馬桶可只有一個!到時候一起吐可就不好辦了!   艾蘭說,告訴你吧,哥們,姐姐還沒醉過呢!   我說,酒不醉人人自醉!怕是沒有讓姐姐動心的人,所以喝起來,啥事沒有。要是姐姐和哪個心宜的臭男人在一起,只怕沒喝醉,也要裝作喝醉的樣子,拚著小命往人家懷裡扎……   田娜開心的大笑說,你以為她沒做過這種事情麼?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艾蘭可是我們學校最著名的小妖精!……跟她喝酒的人,除了她看得上的,其他的男人,沒有不「現場直播」的!   我吃了一驚,說,艾蘭姐姐嘴下留情!我等會兒還要替你們洗碗燒洗腳水捂被窩呢……   那兩個丫頭大大方方地說,只怕到時候你就不行了!   這樣一說,反而成了我難為情了……   幾句話一說,帶過來的兩瓶酒喝完了!用碗喝酒的效率就是高。我讓她倆看電視,我搖晃著身子去洗碗去了。   也不知道那兩個丫頭是裝的還是什麼,兩個丫頭不時地打打鬧鬧,臉頰緋紅。不然她倆就倒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動也不願意動。遇到好看的相聲節目什麼的,也咯咯地笑著……   等水燒開了之後,我拿了三隻盆來,放在沙發邊上,然後,兌好熱水,自己先把襪子脫了,開始泡腳。   艾蘭的田娜尷尬地看了半天,也脫了襪子,開始享受熱水泡腳的樂趣。   一時之間,只聽到我的大腳不停的搓著水的聲音。還有就是中央電視台春節聯歡晚會那老掉牙的幾個聲音——KAO,幾十年如一日的如此瞎折騰,真是難為它們了!   我忽然想,這腳也泡了,這兩個丫頭今晚是不是真的要在我這裡睡覺呢?我那張床雖然夠大,但這似乎不是太好呀!而且,這兩個丫頭,有沒有老公?有老公的女人,我絕對不願意碰的——這是我的原則。   我想也不想就問:「兩位姐姐,你們家在哪裡?你們的男朋友都死哪到去了?要我這麼個大過年的收容你們!我告訴你們,明天打電話讓他們過來領人。但今天一晚上的收容費,是十萬元!」   艾蘭笑了,說:「十萬元也太貴了吧!你這是不是窮瘋了想搶錢?」田娜附議。   我一本正經的說:「一分價錢一分貨!像你們這樣的可人呀,當然了,要多賣些價錢。要是他們不出錢!哼,我就把你們的肉割下來,包包子吃!而且,我直覺,像你們這樣的人精兒,找老公的時候,沒錢的你們能看得上眼嗎?就算沒錢,估計也有權,是吧!……」   田娜急了,說:「你可不能這樣看我!我還從來沒找過對象呢,連男孩子的手也沒正經地拉過……」   我手一伸,快若閃電,就把她那只肥嘟嘟的手,拉在了自己的手心,說:「如你所願了吧!」   田娜一驚,猛地一站,結果,洗腳的水盆裡的水,一下子灑了出來,地板上全是水。田娜見水潑了出來,更是吃驚,身子一晃,想要跳到沙發上去,結果腳下一滑,倒在地上,那盆洗腳水倒是有一半給她的毛衣吸收了。   我和艾蘭笑得不像話。   我邊笑邊說,田娜,我的衛生間裡有拖把呀,你至於用你的羊毛衫來拖地嗎……   田娜一臉的氣惱,跪在地上,眼淚都要掉了下來。   艾蘭和我趕緊擦乾淨腳,穿拖鞋把她拉起來。   田娜真的生氣了,一語不發。   我趕緊說,沒事沒事,把衣服掛在空調下,吹一晚上,明天早上肯定是不僅干了,而且曖和和的呢!   田娜說,那今晚不是沒法回家了嗎?   我一愣,原來人家壓根就沒打算在這裡。心裡不禁一黯。說,那就讓艾蘭到葉小曼那裡去拿幾件衣服來給你穿吧。   田娜說,她那麼瘦,我這麼胖,我怎麼穿她的衣服?   我連忙說,田娜姐不胖呀,我看你們的身材差不了多少啊!   田娜的眉頭舒展了一點……   到最後,討論的結果,出我意料的是——我睡沙發!   我抗議!我說。   抗議無效!她們說,然後就聽到臥室裡門鎖咯的一聲,被反鎖起來了,還加了保險!   我搖了搖頭,大聲說,這麼大過年的,你們就忍心讓我一個人睡沙發嗎?   艾蘭自來熟的說:誰讓你是我們的朋友呢?我們可不敢引狼入室,我們的小娜妹妹,可還是個處子喲!剛才你摸了她的手,已經很過分了,難道我們還敢讓你進來……   我沒辦法。只好把空調的溫度弄到最高,打算在客廳的沙發上過一夜了。   從窗戶向外看,葉小曼家裡的燈光,已經滅了,看來,她正在和那個什麼廳長大人在雲雨吧。   我心裡隱隱有些醋意——雖然葉小曼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可是,一想到一個中年男人,這時候也許在她的身上雲雨,這仍然讓我感覺極不舒服。   正這樣胡思亂想的時候,臥室的門又打開了,艾蘭穿著內衣,跑到了廚房,倒了點熱水,然後又一溜小跑回到了臥室,她那豐滿的身子,在內衣裡若隱若現,讓我看在眼裡,慾火燒在心裡——從來沒有過這種對一個並不熟悉的女人的慾望,在心裡不住的升騰著。   我在沙發上不停的翻著身子,就是睡不著。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睡意,就聽到外面的鞭炮聲響成一片——過了零點了,許多人家開始放鞭炮。   我起身,上衛生間。剛進去,正在用功時,一個身影跑了進來。一看,還是艾蘭。她見我在馬桶前做功,不由得一愣,然後,轉過身,卻不退出去,只說,你快一點。   我方便完了,就看艾蘭提著褲子,迫不及待地坐到了馬桶上。我有點無恥地看著她。她揮了揮手,示意我出去。   我厚著臉皮說,我想要你!   艾蘭一點也沒有奇怪,說,我有愛滋病,你敢嗎?   我一驚,說,你怎麼這樣開玩笑?   艾蘭說,這有什麼呀?有就有,有什麼好隱瞞的?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我真被她嚇住了!連聲問,真的?真的?   艾蘭說,當然是真的,然後放聲大笑起來。   我無比尷尬。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忽然覺得她只是在捉弄我,忽然想到自己身上的護身符,注意力一集中,只想著艾蘭的身體,我聽到了她心跳的聲音很快,但除此之外,身體其他地方,應該沒有什麼異常。 正文 分節閱讀102   我大著膽子說,你只問我敢不敢,對吧,我告訴你我敢——為愛情付出多大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艾蘭從馬桶上站起身,我連忙轉過頭去。   艾蘭笑了笑說,你千萬別說愛情的話,其他的就好商量。   受到鼓勵,我一把將她抱起來,在我懷裡的這個年輕的肉體,果然,心跳的速度很快。   我幾步走到了沙發前,將她往沙發上一扔,然後,撲了上去,竟然有些急不可待開始要脫下她的衣服。   艾蘭喘著粗氣說,別脫我的衣服了,就這樣直接進來吧!   我一愣,但也沒違背她的意思,把她的底褲向下一拉,也不脫下來。但感覺到她還沒有濕意。我的手指在她那裡輕輕的撫摸了一下。   艾蘭說,快點!進來吧。   我吶吶地說,還沒濕呢,你會痛的。   艾蘭說,我喜歡!快來吧。   我一聽,原來,她喜歡這樣的方式!也不多想,索性連自己的衣服也不脫,從內衣的開口處,拉出自己的傢伙,稍稍瞄準,然後,猛地捅了進去,進到了最深處。   「啊——你的怎麼這樣大!」艾蘭痛苦的叫道,「出來一點,快……」   我心裡想,還能什麼都聽你的不成?加上喝了點酒,艾蘭的叫聲,彷彿成了喝彩,我理也不理她,只顧自己去爽了,除著興奮的程度的提高,那活兒也漲大到了極致,一下連著一下,   彷彿暴風驟雨一樣潑灑在艾蘭的身上……   「媽的,你不是人,只顧自己……」艾蘭在身下呻吟著說。   我不理會她,只想在她的身體裡發洩自己所有的慾火,她每抱怨一句,就換來了一陣龍捲風一樣的猛烈伐撻,漸漸的,山泉從她的軀體裡滲了出來,她抱怨怒罵的大呼小叫,漸漸變成了無意義的語氣詞了。最後在一聲拉得老長的沙啞的叫聲裡,她哆嗦成一團,洩了身。噯,那一瞬間,她的手指甲簡直要把我的襯衣都抓破了——我慶幸今天是穿著衣服的,不然估計後背上會全是她指甲留下的傷痕。   我壞壞地輕輕抽動著,然後問她感覺怎麼樣?   她像忽然明白過來似的,推我,說她不要了。   我哭笑不得!我還沒得到渲瀉呢,她怎麼能臨陣脫逃呢?但她在我身下,劇烈的擺動著她的臀部,想要擺脫我的那活兒。我那裡能讓她如願!一把把她按住,再一次向她發起了猛烈的進攻。艾蘭反抗了幾下,但她組織的反抗很快就被我那快速的攻擊瓦解了。   我一邊進攻,一邊在嘴裡說著:我要讓你害怕!……讓你永遠懾服!……讓別的男人索然無味!……   艾蘭無力的反駁著:啊——不——不——我不會——啊——不會的——啊啊啊啊——不,不要,快走開呀,不要,你這是強姦……   忽然,我覺得不妥,感覺身邊有人。一邊衝刺一邊抬頭看,果然,那個自詡是處女的田娜站在我的面前,手裡拿著拖把,看來是打狼來了!   果然,拖把呼地一下,向我砸了過來。我一抬手,拖把就飛了出去。   我惱怒地說:「田娜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我還問你呢!強姦我的姐妹……」田娜說。   「胡說!」我說:「你看她快樂的樣子,像是我在強姦她嗎?」我用手指點了點身下的艾蘭。這時候,我才發覺,艾蘭不讓我脫衣服有多英明!我們除了衣服被汗濕了之外,就是身體的某個部位連在一起,但從外面看,卻被我們自己的身體擋住,其實什麼玩意都看不到。   田娜眼睛卻不敢看我們,一時語噎,但她安靜只有幾秒。   「色狼!」田娜生氣地說:「就算你們是一對狗男女,是兩廂情願,那也不能高呼小叫的吵得人睡不著呀!」   我停下動作說:「你進去睡覺吧處女,這裡兒童不宜!聲音大?外面那麼多放鞭炮的聲音更大,你怎麼不管?」   田娜愣了一下,這時恰好一個煙火,竄到窗前,炸了開來,在散開美麗火彩的同時,發出一聲巨響。我身下的艾蘭,哧——地笑了一聲。   田娜臉色一變,氣惱地說:「不要臉!」扭身回臥室去了,光地一聲關上了門。   我你下頭去看艾蘭,她的臉上,緋紅一片。果然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銷魂!   我輕輕的動作著,想體現自己的溫柔和體貼,補償一下剛才的粗暴。   「快點!快呀!別折騰人了……」艾蘭呼喚道。   我暗暗的笑了一下——自己真不懂女人,原來自己認為最好的溫柔,其實只是自作多情!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衝鋒!——衝鋒再衝鋒。   我從來沒有這一次這樣,把自己的力量,發揮到了極限——但這其實只持續了幾分鐘的時間,因為艾蘭再一次開始猛烈的叫床,那聲音不再有絲毫的壓抑,那聲音之大、之婉轉,最後,連我都難為情起來,擔心她把所有的鄰居都吵醒了。不得不在一陣猛衝之後,放任自己的情慾之火,猛烈的發洩出來,草草收兵了。   擠在沙發上,我抱著懷裡的艾蘭,對她說:「真的就像一聲夢一樣,如果不是葉小曼的情人打電話來趕走了我們,說不定我們還沒有這個緣分呢,你說是吧!」   過了半天,艾蘭說:「命裡有時終會有!沒有什麼也許,也沒有什麼假設。我只喜歡活在現實裡面,不喜歡活在不確定的假設裡面,更不想無望地苦苦等待。我們的這一夜的歡情,天亮就結束了!……」            正文236 太極大義   (寫在前面:到這一節,把這本書的理論體繫上的東西,百分之八十寫了出來,再往後,主人翁就是練練功談談情殺殺人了……所以,囉嗦是囉嗦了一點,如果你不僅僅是看熱鬧的話,你可以看一看它哦!這是理解這本書的比較核心的東西!不然你可以跳著看。)   果然只是一夜歡情,在春節的早晨,我們是在葉小曼家吃的早餐。那個男人早已經走了。   吃完早餐以後,已經是中午十點了。我知趣的告別了她們,到街上買了點禮物,然後坐上新年第一班開往單位所在的小城的公共汽車。到了小城以後,我去給吳老哥拜年。   吳老哥很驚訝,沒想到我會在大年初一就到他這裡來。   我對他說,如果昨天有車,昨天我就會來看他了。   吳老哥問我,為什麼不在家陪父母親?   我也沒隱瞞什麼,把這二三個月來以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全對吳老哥說了。   吳老哥聽完了以後,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到廚房裡為我準備晚餐。我跟著他去,想給他打下手。吳老哥說,都不習慣這大過年的,有個人和他一起忙飯了……   吃完飯,我們坐在一個老式的壁爐邊,爐子裡的火,燒得雄雄的,火光烤得人格外的舒服。   (為了不讓下面的內容太雜,我簡單的分了分這些理論的類別)   ↓(關鍵字:失敗的教益、永不放棄!)   吳老哥說:「你是不是覺得在處理與自己父親的關係的問題上,有一種非常失敗的感覺?所以,你想一走了之?」   我說:「是的,當時,我受不了!」   吳老哥說:「你這不是一種負責任的態度!如果你不說你自己的觀念,那是可以的。如果你開始說了,那你就應該把你自己的觀念完全的表達出來!」   我說:「噯,你不知道,當時,我什麼話也說不出去,只想一走了之,當時甚至想,永遠都不回這個家了!「吳老哥笑了笑,搖了搖頭,說:「你這種做法,是一個最通常的做法。如果你一直這樣想,那你永遠只能活在平凡裡,永遠深陷在平庸中。   「我們所有故事裡的英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當他們在做一個正確的事情的時候,他們都永不放棄!儘管他們所遭受的失敗的痛苦,要比成功多得多! 正文 分節閱讀103   「生活裡許多事情並不是你能夠操縱控制的,比如你父親的想法,比如說你單位領導單位同事的想法!比如他們對你的看法。許多時候,這你不能控制的事情,讓你飽受挫折!有一種非常失敗的感覺,不是嗎?   「雖然這許多事情,你不能控制,但你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可以改變自己對所有這發生在你生命裡的事情的看法!單單說,失敗本身並不是好也不是壞,並非正面或者負面的,它只為過是個事實。但令這個事實變成正面或者負面的是你自己對失敗的看法。   「如果你不能控制你的情緒、對所遭受的失敗與挫折有一個正面的看法、而只想著逃避的話,那你永遠都別指望能處理好這些事情!   「你難道真的相信你這生不再會遭到各種各樣的失敗嗎?當然不會。所以,如果你仍是不斷的失敗的話,為什麼不對失敗持一個新而較正面的看法?它們只是些事實!也僅僅只是一些事實而已。   「但你要明白,在許多時候,我們是從失敗而不是從成功得益。你必須失敗才能獲得成功。也就是那句失敗是成功之母!你必須要經過數次數十次甚至千百萬次的挫折、羞辱、拒絕、失敗才能達到成功。經歷失敗,這是一個必需的成長過程。實際上,如果你沒有遇到太多的失敗,你也不可能取得太多的成功。或者如果你輕易成功,而有些事情沒有經歷,那麼,這個缺失,會成為一枚埋在你前進道路上的定時炸彈而且你不知道它會什麼時候暴發出來!所以,也可以這樣理解,你的成功是與你的失敗有直接的關係。要取得更多的成功,首先便要遭遇更多的失敗。   「你和你父親的爭吵,是遲與早的事情,也許並不能全怪你,但如果是你,是你!是你要想成功的把這種關係處理好,你顯然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而不是逃避,指望有一天,忽然,情況好轉過來!你需要不斷的與你父親交流,不斷地感受到挫折感,然後找出自己說話不恰當的地方,加以改進,同時,也在交流中反省自己的觀念,然後,再去嘗試交流……最後,你才會發覺,事情在慢慢的變好!也許最後的情況不是你原來夢想中的那個樣子,但確實又是最恰當的最讓你滿意的情況!   「不僅僅是在處理與你父親的關係的時候,應該這樣,而且,在遇到許多事情的時候,你都應該這樣處理!在面對挫折或者困難的時候,要記住除非你放棄,否則你永遠不會失敗。   「你目前在處理許多事情的時候,會犯一個同樣的錯誤——害怕失敗!總是想逃避,總是希望能有機遇讓你一帆風順地不費吹灰之力而大獲全勝!比如說中了個什麼彩票大獎。你想過沒有,這只是一個平庸的人的想法!他在想依靠一個自己完全控制不了的偶然,來獲得成功!如果是這樣,那麼,對其他的人來說,豈不是太不公平?   「所以,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先確認這是一件你應該做的事情,是一件正確的事情!接下來首先自己要對自己有信心,然後,勇敢的衝上去!而不是想著退路與逃避!只要你不放棄,成功是遲早的事情!當然,我說的不包括妄想——你說對嗎?」   我點了點頭。   不錯,我遇到一件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甚至還沒有到失敗地步的時候,我心裡想的就全部是如何逃避開,假裝這件事情沒發生過或者想——要是沒發生過這件事情那有多好呀,而沒有想著如何把這麼一件事情處理好。比如:我從來都害怕與自己的父親交流,甚至害怕他知道我自己的想法,也許父親也是,但是,如果我想改變這種情況,我確實應該盡更多的義務、付出更大的努力。處理好與自己父親的關係,難道這不是我的義務?再比如說,自己與葉芝過了一個共同的生日之後,我所想到的全是擔心,而沒有想著自己應該盡更多的責任,甚至後悔與葉芝有過肌膚之親!在我和小麗做愛的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對不起小玲。而與小玲的歡好的時候,又覺得對不住小麗——但又忍不住想要她們,又貪戀那柔肌熱血……   一想到自己與這幾個女人之間的關係,心不由得狂跳了幾下。   吳老哥看了看我,說:「記住,永遠都不要放棄!有些事情你會一時處理不好,但是,只要你不放棄,反覆實踐,從現在起就去做,那你總會成功!」   我再一次點了點頭,忽然想——我會處理好與她們的關係的,所有的事情都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關鍵字:真氣、武功)   吳老哥笑了,說:「我感覺到了你的信心,很好,讓我來試試你的近來的武功究竟怎麼樣了!」   我站起身來,吳老哥也站了起來。我恭敬的向他行禮。   吳老哥說:「我們之間就不用客套了!你進攻吧!」   這是間挺大的房子,裡面也沒有什麼家俱,大概是平常吳老哥在下雨天鍛煉的地方。   我緩緩地向吳老哥胸前推出的一拳——正是美女教官的那一招絕活加速前衝拳!   吳老哥微微一鄂,隨手一揮,一股強大的真氣,把我的拳頭帶得歪向了一邊——我以為力量很大的一招被吳老哥輕描淡寫地破掉了。   看來,拳也不一定怕少壯!   我心裡一怯,但又忽然想起剛才吳老哥說的那句——永不放棄!頓時勇氣又騰起,還沒失敗呢!我怎麼能放棄!我今天一定要把自己全身的本領全使出來,也許某一種功夫正好可以克制吳老哥的功夫也是有可以的!就算輸得很慘,至少也能得到他的指點呀!於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用盡全身的解數,向吳老哥,發起進攻。   但最後,我算明白了什麼叫水潑不進!不管我用什麼招式,不管我借助護身符如何能分清形勢,有時候,簡直就要得手了,但吳老哥隨手一揮,一股真氣,把我的拳腳擋了出來!   但我毫不氣餒,一直用自己的全力,向吳老哥發起連綿不絕的進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我累得實在動彈不了的時候,吳老哥才說可以了。   我沮喪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水。   吳老哥拉把椅子,坐在了我的對面,笑吟吟的看著我,說:「比我預想的,要好多了!特別是堅持著進攻的勁頭!但你現在靜靜心,我想問你,為什麼你不是我的對手?」   我想了想說:「你太厲害了!」   吳老哥說:「哪裡厲害?能說得明白一點嗎?」   我說:「你的速度太快了,而且,有時候,我眼看就要進攻得手了,可你手一揮,真氣遠遠的就把我的拳腳封鎖住了,簡直就和神話一樣!你真氣太宏厚了。」   吳老哥笑了笑說:「如果你和一個中學生打,你把他打敗了,那麼,最有可能是什麼原因呢?」   我想了想說:「因為我力氣比他大,而且受過訓練!嗯,也就像警校的教官說的:力量、速度、技巧!這我都有優勢。」   吳老哥笑了笑說:「那你覺得我的真氣的力量有多大呢?」   我呆了呆說:「好像非常非常的大,每一次好像都只要它衝過來,我就像落在了洪水裡一樣。只有向後轍!」   「那麼,你覺得真氣的力量,和你拳腳的力量,是同一種力量嗎?」吳老哥問。   「不是的!」我說。   「對!」吳老哥說:「這兩種力量本來就不是同一個類型的力量!如果說非要區分一下的話,那麼你拳腳的力量是一種陽性的力量,而我的真氣和力量則一種陰性的力量!你再設想一下,如果你和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對打時個的情形——你最有可能是因為什麼獲勝呢?」   「毫無疑問,是我的力量比他們大!」我說。   「對的,是力量!這個世界上的一切本源,都可以歸結到這一個詞上面來!力量!!!而要解釋這個力量,就要用到另外一個詞——太極!」吳老哥說道。   我想,說到太極上去了!看來今天又要有收穫。   ↓(關鍵字:本源、力量)   吳老哥說:「我先問一個問題:你這幾個月所學的每一個功夫的理論,都是無與倫比的先進,許多關鍵之處,比單純的太極的功夫還要巧妙——這讓我這個老頭子也折服——它甚至揭示了這個世界上的某些秘密!但你為什麼不是我的對手呢?僅僅是因為我的內力深厚嗎?你的內力為什麼不深厚呢?」   我眼巴巴地說:「我沒花時間去練!」   吳老哥笑了笑說:「太極祖宗認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物,其實可以歸結成一個事物!所有的道理可以歸結成一個道理。而這個最本源的東西——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話,它有兩面性。這就是太極理論最根本的基礎——現在,人們依照自己的方式,已經能夠慢慢地理解這一切了。」   「這個,我好像沒聽懂?唯一的道理是什麼?」我問道。   「唯一的道理是力量的道理!一個微小的力量,要服從一個大的力量,而一個大的力量,會試圖征服小的力量吞沒下的力量壯大自己!」吳老哥說。   「力量?大小?」我聽得有些糊塗了。   「對,是力量,用現在所謂的科學觀念說,是能量!」吳老哥說。   「我還是不懂!」我說。   「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你總應該聽說過吧!E=MC2,這你能明白嗎?」吳老哥說。   「這個,我知道,就是說,物質可能轉化成能量。這個能量的大小,是這個物質的質量與光速平方的乘積。」我回答說。   「那麼,這個被轉化出來的能量的大小,與這個物質什麼形狀有關係嗎?」吳老哥問道。   「好像沒有!」我答。   「那麼,和這個物質是金屬的,是木頭的,是塑料的,是泥士的……有關係嗎」吳老哥問道。   「好像也沒有。」我答應道。   「再問一下,這個被轉化出來的能量,與它變轉化前是一頭豬、是一頭牛、是一個人——有關係嗎」吳老哥問道。   「好像也沒有吧!」我答應著。   「好吧,最後問一下,如果我們倆人重量一樣,那麼我們轉化出來的能量,是否應該是一樣的呢——這與我們是不是有錢,是不是誰有更多的學識,誰生活的時間更長久或者誰是不是黨員是不是幹部甚至有過幾次艷遇殺過多少人等等——有關係嗎?」吳老哥問道。   「當然沒有了。E=MC2嘛,被轉化的能量,應該只和這個物質的質量有關係。」我說。   「這下,你應該明白過來了吧!既然所有千差萬別的物質,可以轉化成沒有差別的能量——也就是我們尋常所說的力量,那麼,還難理解,力量的道理,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道理嗎?其他所有的道理,都是從力量的道理裡面,派生出來的!而且,追根到底,可以歸結到力量的道理中間來。 正文 分節閱讀104   所以,如果你想理解關於太極裡所有的玄機,你首先要能讓自己的思想,回到這個最最本源的力量中間來,認識到這個世界上所有紛繁的形式,你所能看到的感覺到的一切,從根本上說,不是別的,都只是毫無二致的、絕無區別的能量!打個比方說,你扔一塊有一石頭在水裡,那麼,水被濺起的幾秒鐘裡,水可能有著千變萬化的形狀——但是,不管水是什麼形狀,從根本上說,它仍然只是水!   就算為了需要,我們認可不同的能量表現形式有差異的話,那麼,你要確信,這些不同的表現形式的根,都紮在毫無差別的能量上!」吳老哥說。「無差別的抱元歸一,就是太極!」   「哦?」我的頭腦轉得飛快,但已經能慢慢地相信,可能真的是這麼一回事情。   ↓(關鍵字:太極、陰陽)   「當然!你要篤信力量的道理是這個世界上最根本的道理!然後,你去理解這個世界,就會有一覽眾山小的感覺了!混元為一,稱太極!我相信,近代的科學家們的關於宇宙起源的大爆炸理論,是從這個混元為一的理論裡吸取的營養……說遠了。太極生兩儀!一陰一陽!這個你能理解嗎?」吳老哥問道。   「這個,是說事物有兩面性。好像跟矛盾的對立統一也有聯繫。」我說道。   「這個,你那樣說太簡單了,遠遠不能說明陰陽的玄妙!」吳老哥拍了拍身邊的茶几說:「讓我們用這個茶几來說吧。你所看到的茶几,你能不能說它——是不存在的呢?」   「當然不能,因為它事實在存在嘛!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說。   「首先我要糾正一下你關於真理的定義——除了力量的原則勉強能算得上之外,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永恆的真理!那麼檢驗也就根本談不上了。我先不解釋這一點,我們還是先來說這張茶几吧。它存在,那麼它一定也不存在!而如果你意識到它不存在,那麼它一定存在!這就是佛教裡所說的「色就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吳老哥象繞口令一樣說道。   「什麼?那只是理論上的吧?這個在現實生活中沒法理解呀,也不能證實事實就是這樣的!這讓我怎麼相信呢??」我奇怪的問。   「你這個疑問是非常普通的疑問。事實上,色即是空,僅用現在的科學理論,也是能夠解釋的!你聽說過物質的波、粒兩重性嗎?」吳老哥問。   「所有的物質,都具有光的性質,嗯,也就是說它既是波,也是粒子,而且,粒子其實也是波,波其實也是粒子……」我說。(物質的波粒二重性的具體理論,讀者如果想明白的話,自己用GOOGLE去找吧!不然又要有人罵娘了。)   「那麼,你覺得光是有形的嗎?那你還要我解釋色即是空嗎?」吳老哥笑著問。   「但那也只是理論呀!從理論上講,別說它可以證明是一群粒子,甚至是說它只是無差別的能量的聚集方式,我都能接受。但現實中間,這張茶几好好的還在,怎麼就成了空呢?你拍它的時候,發出響聲,你把杯子放在它的上面,能支持著茶杯呀……」我問。   「這個嘛,古人云:「聚則成形,散則化氣」,很早以前,國人就認識到了,就說在一定的條件下,物質與能量是可以互相轉化的,這與現代物理學和宇宙學的理論不謀而合。物質只要其溫度高於絕對零度,就會不斷地把自己轉化為能量向外輻射,直至化之於無形。反之,能量積累到一定程度時就會發生量變到質變的飛躍,在瞬間轉化為物質。科學家不是已經解釋了我們面前的可視宇宙就是由高質量的能量通過大爆炸瞬間形成的嗎?   而這張茶几,其實,也只是能量的一種聚積的形式而已!它只是能量,只是能量聚積的一種形式!   能量能聚也能散!   比如說,要讓這張茶几「散則成氣」,應該如何呢??   你可能會想把它投到火爐裡把它燒掉!這個嘛,不能不說算是一種簡單有效的方法!但這是一種陽的處理方法!是借助於火的陽力!   要是用陰的方法呢?用陰力呢?如果你靈魂的力量足夠大,只要一意想它不存在,那麼,它立刻就會消失掉,連一點點的氣息都不會存在!這個,你想不到吧!」吳老哥說。   我想了很長時間,消化著吳老哥說的話,但仍然有疑問:「不大能想得通。為什麼拍它有響聲?為什麼它能放報紙與茶杯水果?一個茶几,只消一想就消失?不大可能吧」   吳老哥說:「另外,這個嘛,也不再單單再是色即是空的問題了,不再是「道生一」的問題了,而是太極生兩儀的問題。」   ↓(關鍵字:色即是空、萬物有靈)   「太極生兩儀?」我問道,心裡想,這有什麼關係?   「對,俗話說的陰陽的觀念。陰陽,從字形上來看,與日月有關,白天與黑夜!光明與黑暗,這是陰陽的表現!而從廣義上講,任何事物,都有著對等的兩面,一面為陰一面為陽!比如說生與死、愛與恨、陰與晴、冷與曖、高與低等等。我們再用這張茶几來具體的說它,這張茶几具有所有的陰陽的特性。它存在為陽,它也不存在為陰,你能感覺得到的特性為陽,你所不能感受得到的特性為陰,這是陰陽的兩面性;它有向著光的一面為陽,背著光的一面為陰,這也算是太極生兩儀……」吳老哥說道。   我急匆匆地打斷了他說的話,對他說:「但是,這與它能發出響聲有什麼關係?」   吳老哥不動聲色地說:「但一個具體的物體,它必然具有的最為根本的兩個方面,不是別的,是陰陽,而這陰與陽之中,最重要的一對,卻是是形式和內容這兩個方面!這張茶几,你所看到的形狀,它能放東西等等,這都是它外在的形式!這是它陽的一面。而它陰的一面呢?就是它的內容,它的靈魂的東西!」   「什麼?你說這張茶几有靈魂?」我失聲叫了出來,手中茶杯裡的茶,差點潑了出來。   「對呀,我是這樣說的。」吳老哥說道:「萬物有靈!沒有任何一個有形的東西,它的形式背後會不存在靈魂!聚則成形,散則成氣!而這一切背後是原因,是一個支持著這種能量集聚的靈魂——通俗的說是有一種思想在支持著它,大到宇宙,小到一個原子甚至電子乃至不能再分的我們現在窮盡一節辦法都不能認識到的粒子!」   「那……這靈魂也太多了呀!也許,那就不叫靈魂了。」我說道。   「人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其實很有限的!也就不往遠處說,就算在明朝,就算你是在朝廷上,那些學問最高的人面前,說一說無線電廣播的事情,只怕也要讓皇帝下旨,判你「妖言惑眾,斬立決」!但你說的事情,現在幾歲的小兒出不會覺得奇怪,是吧。   如果用陰陽的理論來解釋的話,就是說——這個世界上,有你知道的東西,你所知道的一切為陽,不知道的一切為陰!不是常有人感歎說,學得越多,就越明白自己多麼膚淺嗎!為什麼?陰陽相剋卻也相生呀!你知道的東西越多,你所體味到的這個「陽」就越多,你明白你不知道的東西就越多!因為孤陽不長,需要陰來配合,也就是說,陽與陰的差距不能過大,要保持一種平衡。所以,陽盛,則由此滋生出來的「陰」也就越多——不然的話這個事物會自行瓦解,就像生了癌的人會被自己體內的某些瘋狂生長的細胞殺死一樣!」吳老哥說。   「如果是這樣,那麼,豈不是人類的文明越進步,不明白的東西卻不是變少了,而是變多了?」我反口問道。   「你仔細想一想,難道不是這樣嗎?」吳老哥問我。   我想了半天,不得不承認自己問了一個愚笨的問題,確實是人類的知識越多,發現自己不明白的問題越多。   吳老哥一點也沒有為我啞口無言而高興,只是接著解說他的理論:「這個靈魂,就像我們看得見的生物裡的水分一樣,聯接著每一種物質系統裡的每一個物質單元,也像穿著一串銅錢的繩子一樣。如果這條繩子仍然存在,仍然是一條銅錢的串繩,那麼,也許有時候,這串繩子上的銅錢也行會變多,也許會變少,但這仍然是一串錢!如果哪一天繩子斷了,那麼,這串錢就散落一地了,雖然每一枚銅錢仍然是一枚枚的銅錢!但已經不存在這麼一串錢的概念了……你明白嗎?   你要我停下來讓你細細地想一下嗎?」   我想了想說:「我確實是要好好想一想。但你說的就算我不能理解,我也能記住,所以,可以在夜裡慢慢地想它們,您老要是不覺得累的話就接著講吧。」   「好!」吳老哥讚賞地看著我說:「如果,把你身體裡的水分完全抽乾淨,那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呢?」   我說:「我會成為一具乾屍……不,立刻變成一小堆塵土、不,成了飄散的粉塵……」   「對!如果沒有一點水分,你立刻就會成為飄散在風裡的粉塵!如果沒有靈魂的支持,你的肉體會立刻撲倒在地上,成了一具死屍,成了昆蟲的美食!   你的靈魂,在你沒有對它進行修煉之前,它就是串連著你肉體裡所有組成你肉體的各部分的一條繩子,時間長了,這條繩子會慢慢腐朽,最後,斷掉,人就會死。我說得清楚嗎?」吳老哥說。   我頭一暈,但尚存的一念清明。我無力地說:「不能。你剛才說的是茶几,說只要一想它不存在,它就不存在了,現在又說錢串子斷了,還餘下銅錢……」   吳老哥說:「這是解釋兩個不同問題的兩個比喻,關於消失,那是一個無比強大的理想狀態。我可以打個比方:假設有一個敵對國家,在空間裡廣播什麼自由之聲的節目,你本來聽得很清楚,忽然,被我國的電台更強大的電波干擾了,如果我國放射的這個電波比敵國的電波強大一萬倍,那麼,你還能聽到剛才的那個聲音嗎?   那麼聲音消失了,不是嗎?所以,如果你靈魂的力量要是比這張茶几背後支持它的靈魂的力量強大千百萬倍的話,那麼,只消你的靈魂一想——這張茶几靈魂的聲音,茶几的形式就聽不到了——說茶几它不存在,那麼,茶几靈魂所積聚的能量,就會聽你靈魂的話,瞬間就消散了……   而這個餘下銅錢,是用來說現實生活中,我們意識中生物的生與死的問題。比如人或者動物死後,會留下一具屍體……」   ↓(關鍵字:無人永生)   我說:「你是說人的靈魂要是強大,那就會得永生!」   吳老哥說:「無人永生!   比如說,像曾經在你丹田里寄居的精靈,也只是能活得長久一點,但它也不會是永生的。   也沒有任何一種物質的形式和與之對應的靈魂,可以強大到能夠永生的地步——如果有,那麼,世界末日就到了,那就是這個世界毀滅重生的時候了!它就會從世間萬象,回到四象,回到兩儀,最後回到太極的狀態,回到了混沌初開的能量狀態!   每一種物質,我們剛才討論過,它都是能量積聚的方式,所以,每一種物質存在的時候,必然要匯聚一些能量。而這個世界上的能量,至少在某一個時點上,它是一個常數,並不是取之不竭的——就像我們身邊的美麗女人一樣,用這個來比喻你喜歡是吧——一種物質產生以後,它背後的靈魂,總想要把這種物質發揮到極致、想把它能積聚的能量積聚到極致。靈魂的錢串子想要把銅錢穿滿,就像通常男人想要妻妾成群一樣。   但它處於一種有競爭的環境之中,這種物質對它夠支配的力量的爭奪,就像男人對美女的爭奪一樣!   你想得到天下美女,而別的男人也這想想,這樣,你們這些男人就會相互競爭,讓你很難達到你的目的!所以,你很難得到許多女人,所以你根本不可能得到所有的女人。這個道理很簡單!因為你能支配的力量,不可能打敗天下其他所有的男人!   而且你的力量不夠強大的話,可能一個女人都吸引不到。如果你以前很厲害,有幾個女人,但後來你不厲害了,結果,這些女人就會被別的有力量的男人吸引跑掉了,最後,如果你的力量很弱很弱,那就不要說吸引女人了,就連你自己也會對自己產生厭憎,抽自己耳光子、自殘甚至自殺!   同樣的道理,也沒有任何一種物質,可以積聚無限多的能量。   所以:在你修煉太極神宗的功夫的時候,你首先要明白,你修煉的,首先是你自己的靈魂。而且,你不可能把你的靈魂修煉得無敵天下!你現階段所有的目標應該是把它修煉得比較強大一點。這樣,才不會生出妄念,以致走火入魔。   另外,也許你覺得自己學會了《多心經》這樣的奇巧的方法,自己的心,自己的靈魂會得到強化,所以,不用擔心修煉上有什麼問題,是吧。   但恰恰相反,這幾個月來,你那突飛猛進的奇門心法,害了你!如果你這幾個月,沒有練它,而是在破了色戒之後,潛心修煉神宗的武功的話,你的功夫可能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差了,在和人對陣中,也不會被人打斷手臂了。」   我不解地問:「為什麼呢?我怎麼覺得多心經很受用呀!」 正文 分節閱讀105   吳老哥說:「我剛才說了,你的肉體和你的靈魂,是陰與陽的兩個方面。它就像鳥的雙翼一樣。   如果一個翅膀過大,那麼這隻鳥,肯定飛不起來的!   如果這隻鳥,不經常在天上飛,那麼,它一定不及其他的鳥飛得好!   所以,你現在武功修行中的問題是,你沒有同時修煉肉體和靈魂兩個方面!   所以,你現在就是那樣的一隻翅膀大一隻翅膀小的鳥。因為一隻翅膀過大,所以飛不起來。因為飛不起來,所以找到的食物得到的營養以及飛行的經驗都很少。所以還不如兩隻翅膀開始時候都不大,但在飛行中,逐漸得到壯大的那種情況來得好。   甚至可以說,你現在的情況,有點糟!   所以,這個春天,你所有要修煉的內容,就是把你的身體,練到與你的靈魂的高度相對一致的水準上來。讓你另一隻比較小的翅膀,也發育起來,爭取讓你在夏天裡就飛得起來!……」            正文237 四大妖族   ↓(內容提要:在回龍鎮建了個龍門客棧,當然只是自己住)   艷遇二年的大年初二。   中午,回到單位以後,同事很驚訝我沒有在家過完春節的假期,來得這樣早……   我也不解釋太多。徑直去看小麗,給她帶了一大堆吃的東西,小麗開心得直笑。然後我偷偷對她說:你為什麼還不生病?   小麗呸了我一口,說我不安好心大過年地希望她生病。但下午,小麗的老毛病就又犯了。結果,我就在病房裡陪她。我對監獄的醫生張姐說:你就安心在家吧!要是我這個遠房親戚病得厲害,我也不會麻煩你的,我帶她到鎮上的醫院去看醫生就行了,但請你先和有關的人打聲招呼。張姐可高興了,她連聲感謝我,然後喜滋滋地回家和家人打麻將去了。   第二天清早醒來的時候,我的手,還停留在小麗嬌嫩的乳房上。我低下頭,輕輕地吻了吻這個小女孩,心裡想,要是她不那麼凶,也許我會更愛她,但……誰又知道呢……   小麗感覺到我的吻,在半夢半醒之間,將我抱得更緊了,還要命地扭了扭她的小蠻腰。她身體絲綢一樣光潔的肌膚,摩擦在我赤裸的身上。雖然昨夜我要了她許多次,但現在,仍然讓我的血氣騰地一下,又升了起來。   但這時,天已經開始亮了。我想了半天,還只是在那些讓自己口乾舌燥的地方,輕輕的蹭了幾下,然後,只是在口舌之間,輕輕的吮了吮小麗的乳頭,就算了。   我問小麗,想不想到小鎮上去轉一轉?小麗當然求之不得。   因為張姐對有關人員已經打過招呼,所以,我沒費什麼口舌,就把她帶出去「看病」了!過春節時候,大家都巴不得早點下班回家和家人團圓呢……   我和小麗到醫院走了一下,然後,開了點抗生素之類的藥,還開了幾瓶靜脈注射的藥水等等,然後,就帶著小麗在小街上走一下。小鎮不大,但名字挺好聽,叫回龍鎮!橫豎也就兩條街,沒半小時就轉完了。倒是賣農產品和雜七雜八的假冒偽劣的小商品的比較多。   我記著吳老哥說監獄裡陰氣太重,讓我在小鎮的學校邊上找套民居租住的事情,帶著小麗就向鎮中學那邊走了過去。   學校在放假。邊上的民房並不多,這讓我擔心能否如願。   一打聽,還真是巧呢!這個小鎮的前任財政所長,調進城了,一家人都跟著他進城了。他留下了一套房子,還恰巧在學校旁邊,更巧的是他今天正好到這套房子裡來看看,在小院子裡放放過年鞭炮。   本來是想租的,但問了一下價錢,小鎮上房價很便宜,兩層小樓,加上二分多塊的小院子,也就三萬多。小麗極力勸我把它買下來。我想了半天,咬了咬牙,決定把這套房子買下來。農村包圍城市,這裡就算我的根據地吧!   小麗和他們談的價錢。談妥了,簽了合同。一共是三萬元錢,整數。先付一萬,三個月以後再付另外兩萬。   我當時就到小銀行,從信用卡上取了錢,首付一萬元。約好了三天後辦理水電房產證等手續。   關上了院門,小麗和我開心地站在院子裡,享受著陽光。忽然,覺得特別的衝動,一把抱起小麗,衝上了二樓,就那樣,站在房間裡的窗戶下面,我們簡單的解開一點衣服,只露出關鍵部位,小麗的手,扶著窗台,我從她的後面,狠狠地又和小麗爽了一次。   等平靜下來,我說:「現在就去買床!要買大一點的,就放在這個地方。一張中等檔次的床大概要多少錢?」   小麗想了想說:「大概要一千多吧,買三張的話,大約要五千塊錢左右。」   我驚奇的問,「為什麼要買三張?是要準備個龍門客棧嗎?我在這時又沒親戚朋友的,還是免了吧!」   小麗說:「你這傻瓜!這樣,我媽和小玲來看我不是方便多了嗎?」   我一愣,原來,小麗想的事情這麼多,難怪她極力勸我把這房子買下來呢。   小麗看我不說話,生氣的說:「怎麼,不歡迎我媽和我妹妹?」   「不不不!」我說:「哪能呢!……」。心裡想……(念頭卑鄙,不說也罷)。   「還說不呢!我看你就是不歡迎!」小麗說。   我趕緊解釋說:「不是的,我……你想,要是買床的話,被子,毯子什麼的都要買,還有窗簾等等,還有廚房,總要有點吃飯的傢伙吧!」   小麗說:「房子這麼多呢,樓上作臥室,樓下做客廳、練功房和書房什麼的,不是挺好嗎?」   我難為情的說:「我窮!沒那麼多錢了。說實話,買房子的錢,有一半是上次你媽給的用剩下來的,一半是一個朋友的(紅雲留的三萬元現金買傢俱用剩下來的),但不急著還她所以就先用上了。要是簡單的買點傢俱,那還行吧,因為我自己還積攢了點工資的錢。再多就沒有了……」   小麗說:「沒事!我媽這幾天應該來看我了,到時候,就讓她出錢吧。」   ……   ↓(內容提要:太極兩宗相會)   說曹操曹操到。   第二天,丁總就來了,但只是她一個人,小玲沒跟來,這讓我很失望。   她果然很厲害,幾句話就搞定了監獄裡的關係——估計也花了不少錢吧。小麗因為生病,所以這幾天不用回監獄去,就在鎮醫院看病。   監獄指定了個獄警,但她聽說是小麗是我的親戚,也就很放心的把這任務交給了我,自己回家打麻將去了。   我本來以為丁總會教我點什麼功夫,但她沒有,但對我院子裡的槓鈴和啞鈴很有興趣。   她問我:「這是你練的嗎?」   廢話,當然是我練的了。但我還是恭敬的說:「對!」   她想了想說:「確實應該練練,只是你的伙食太差了,營養跟不上,那麼,對你肌肉和骨骼的鍛煉效果有影響的。這樣吧,我讓人給你打只豹子來,我教你加什麼樣的中藥煮著吃。鍛煉的這些天裡,每天以這個為主食,另外再吃點牛肉——這個,要專門買只健壯的牛來殺了,配合著吃吧。估計這樣強化訓練一個月,你的力量和反應速度比現在提高三五倍沒什麼問題,一般人就不是你的對手了!——對了,有人指點你對身體進行鍛煉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簡單告訴了她關於吳老哥的一些情況。   丁總呆了呆,過了半天,才說:「要是方便的話,我很想見一見這個高人。」   我就打了個電話給吳老哥,吳老哥聽說是我另外一個師父,爽快地答應了。   第二天,我和小麗和丁總到吳老哥那裡。   在見面的那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吳老哥看見丁總時眼裡那一閃而過的光彩。而我再看丁總時,覺得她的臉,好像有點紅。   我就想,要是他們倆人成了一對,倒也是個好事情,只是他們的年紀相差得太多了……   但年紀有差別,並沒有妨礙交流。 正文 分節閱讀106   幾句話客套話一說之後,丁總和吳老哥敘了一下門派師承,一點沒出意外,吳老哥所說的太極神宗,和丁總所說的太極奇門,果然是很親近的兩個門派。而且,吳老哥在幾十年前,還分別指點過丁總師父和小麗父親的武功,丁總的師父也要叫吳老哥一聲爺爺!   吳老哥是當仁不讓的前輩,丁總聽了,趕緊要跪下來磕頭。   吳老哥的手虛虛一托,丁總便跪不下去。   吳老哥說:「你是小何的師父,所以,就別見外了。」   丁總連忙說:「以前不知道何……是吳老前輩的徒弟,只是見了他天資很好,一時愛材,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收了他為徒。現在知道了吳老前輩原來是我輩的祖師爺,我怎敢再托大!我是何……師父的事情,今後不再算數,以後見面,我當恭敬地叫他一聲師爺……」   我一聽愣住了,覺得事情會變得複雜。   吳老哥一擺手說:「不用!各親各叫。教小何武功,但他現在並不算正式列入門牆。只有當他完全學會了本門所有的武功,並且用它為本門做事的時候,才算是弟子。老頭子不過是多活了幾年,這麼一大把年紀的,說不準哪天就一命嗚呼!以後小何主要還是你這個師父來帶了……」   於是他們又客氣了很多。特別是丁總,說話就有了說不出的恭敬。   既然是長輩,吳老哥也就不那麼客套了。直接問丁總說:「你在奇門裡,是什麼樣的職務?」   這個問題我也很感興趣,所以,開始不再和小麗在手心裡撓癢,而是認真地聽。   丁總簡單說:「我是長老會的長老,同時,也是奇門的護法。」   吳老哥「哦」了一聲,說:「你們奇門還是只有三千人的規模嗎?」   丁總含糊的說:「大概是吧。我還不知道神宗有多少兄弟呢。」反守為攻。   吳老哥「呵呵」一笑說:「神宗對人數上,從來都沒有什麼規定,只要有緣的人,就會考慮。只可惜,現在對功夫感興趣又有才華的年輕人太少了。所以,當世神宗,人丁不旺。算得上傳人的,不足三十。」   丁總說:「這個門派裡,人多人少,本不足一評。要說人多,那麼是世俗的太極人宗的人氣最是旺盛,但其中精華之士其實很少,能與神宗傳人相提並論的,只怕十個人也找不出來。」   吳老哥搖了搖頭,說:「這也難說。」想了想,又問:「奇門和四大妖族,現在相處得還好嗎?」   丁總臉上的表情一僵,然後搖了搖頭,極不自然地說:「前天,他們的聯盟,還狙殺了我們的一個長老……」   「哦?」吳老哥意外地說:「過年過節的,也要動手?什麼時候才能安寧下來呀!這都爭了二百年了。」   丁總奇怪地問:「有時候,我也不清楚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但如果他們殺我們的兄弟,我們當然要報復!請問前輩可知道奇門和四大家族的仇恨是為了什麼?」   吳老哥想了想說:「據我的師祖說,是為了利。而且,說白了,可能,現在的爭鬥,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只是為發仇殺,追根求源,也能說到一個「利」字吧!」   丁總的臉色一黯。過了半晌,才說:「奇門不像神宗。神宗的兄弟們,天賦好,悟性高。而且都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產業,衣食無憂。奇門的兄弟,大多是些苦命的窮孩子出身。而且,你知道,奇門的功夫,在入門階段,需要進補貴重的藥物,所以,負擔很重的。沒有經濟的支持,奇門也就不會存在了……」   吳老哥說:「奇門這些年,不是置了不少產業嗎?收入據說很不錯的呀。」   丁總說:「也都是慘淡經營罷了……比如在S市的服裝公司吧,名聲最響,但看起來紅火,實際上是投入最多,卻是賺錢最少的……而且,這些產業總要有人打理,結果,以前我們一直習慣在暗處,現在有了這些產業,不得不讓有些兄弟到明處來。前天那個被狙殺的長老,正是去打理S市產業的……被四大妖族的人盯上了,一不小心被他們殺了……」   吳老哥說:「既然死的是一個長老,看來,按你們的慣例,這次你們至少要做掉四大妖族裡十個同樣身份的人了。難免又是一場血雨腥風呀!恕我直言,以奇門現在的實力,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這麼多高手,難!……對了,這個事情,我有個不情之請!」說完了,眼睛看著丁總。   丁總連忙說:「請前輩示下!」   吳老哥說:「這個事情,最好,小何不要沾邊。他的功夫僅是入門甚至只是靠近門邊,所以……」   丁總等了幾秒鐘,見吳老哥不說話,她才答道:「原來只是這個。剛才我沒有解釋清楚。如果小何現在不算是神宗的傳人的話,那麼,他在奇門裡,算是驚蜇的守護神——你知道,這算是一個對奇門武功進行研究的職位,所以,不僅這些復仇的事情他不參與,就是門派裡一般的事情,他也很少參與的。……」   吳老哥點了點頭,說:「這樣最好不過了……」   他們談得並不深入,只是蜻蜓點水一樣的說些事情,除了在說到我的問題時,費了點口舌。其他事情,只是一說,然後,好像有默契一樣,就達成了一致。然後就不再談那件事情了,聽得我一頭的霧水。   ……   在回去的路上,我問丁總:「四大妖族是怎麼一回事?」   丁總說:「妖族,行事只為一個字,「利」!無所不用其極!在以前它是個殺手組織。因為它殺人時喜歡裝神弄鬼,而且,殺人並不見血。世俗之人,以為他們是妖怪,所以,稱為妖族。這類門派在江湖上還比較多的,但有名氣的,卻只有四個。但後來,四大妖族,被一個人統一了,這個人江湖上稱為血魔,據說他是個變態,幾天看不到人死,嗅不到血腥味,他就很不快活。所以,四大妖族出手殺人,他倒是有一半時間,在現場!這是四大妖族與其他門派不同的地方。所以,自從他接手四大妖族事務之後,妖族殺人,很少有失手的。因此,現在需要殺人的幫派,對妖族倒是趨之若鶩……」   我頭腦裡靈光一閃,說:「這麼說,其實,奇門也把做刺客,當成一個業務來做的,是吧。」   過了半天,丁總才說:「奇門的事情,你現在不要過問。你練好你的功夫,以後再說吧。」   我愣了一下,但又問:「昨天,你說小玲有事情,是因為妖族殺了奇門長老的事情嗎?小玲是不是去了S市?」   丁總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心裡一緊。恨不得立刻飛到小玲身邊去。   又想起葉芝,現在應該也在S市,就對丁總說:「我有個朋友,是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她現在沒工作。我非常想幫幫她……那個,奇門在S市不是有一個時裝公司嗎?丁總,你能幫她介紹一下到那裡上班嗎?只是普通的打打工,養活她自己就行了,好嗎?」   丁總說:「這倒沒什麼問題,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我謝了謝丁總,然後告訴她:「明天,我就想去S市去,告訴我的那個朋友——她現在生活太辛苦了,她早一天得到工作,我早一天安心一點。而且,我想在春節假期結束前趕回來……」   丁總想了想,也沒反對,還告訴我到S市和小玲的聯繫辦法,並且說,關於我朋友工作的事情,交給小玲辦就行了,不會有任何問題。但卻警告我,千萬不要插手奇門和妖族仇殺的事情,因為我有正常職業,不易隱身。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有點調皮地問丁總:「你覺得吳老哥和你,誰更厲害?」   丁總淡淡地笑了笑說:「也許你覺得是那個老頭厲害一點,但是,我想讓他死的話,他很難再活過二十四小時的時間!」   我想著她這句話的含義,沉默了。   這個沉默的時間很長,以至於在回到龍門客棧時,見到了門口停著一輛軍車,車上放著一隻花豹的時候,我也沒多說幾句話。   晚上,我和小麗做愛的時候,我也沒多說什麼話。只是悶聲不響地向著小麗發洩著自己身軀裡所有的力量……   艷遇二年的正月初六,我和丁總和小麗暫別,踏上了去省城的汽車……            正文238 遇伏   半夜,我到了S市。   小玲早已在火車站等著我,我見到她,見到她更俏麗地站在我的面前的時候,心裡狂喜,我不顧身邊擁擠的人群,幾步走上前去,一把抱起她,一個狂吻,貼在了她的櫻唇上。   小玲的臉燒得厲害,過了那意亂情迷的幾秒鐘之後,她看著我,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我忽然感覺到了自己對她的愛,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認真與真誠過。我低下頭去,輕輕地吻了吻她的眼睛,什麼話也不說,把她抱得更緊,彷彿我們之間沒有隔著厚重的棉衣,而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在床上調情一樣,身體相互摩擦著。   小玲忍著我的輕狂,幾秒鐘以後,她說:「別——車站裡有我們的兄弟在監視著,讓他們看到了會的話,讓我們難為情的。」   我一鄂,但馬上想通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奇門當然要在這些交通要道上,安排幾個眼線。   我對小玲說:「到什麼地方去?你住在哪裡?」   小玲問我:「到公司去住,還是住賓館?」 正文 分節閱讀107   我想了一下說:「到賓館吧,在熟悉的地方,你會害羞,是吧!」   小玲的拳頭舉得高高的,但落下的時候,卻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有著訴說不完的柔情蜜意,讓我受用無窮。   ……   到了賓館以後,我才真正的擔心起來。原來,我對小玲其實瞭解也不是很多,比如說她今夜叫床的聲音,特別的大,以至於我不得不把電視的聲音開大。儘管如此,還是讓我擔心鄰室的人被吵醒了……   相互用口舌滿足了一番之後,又「馬不停蹄」地把小玲覆壓在那鬆軟的席夢思上,小玲不停地叫喊著,我忽然覺得自己也應該說點什麼,一開口,不知不覺地說了一句:「我想死你了小玲!我多愛你!」   小玲的身子一窒,然後,又重新以更大的熱情,投入到了我們的歡愛之中。她的嘴裡哼了一聲,然後,斷續地說:「我也——想你——無時無刻都在想你——我想你——」   原來,和一個人相互想念的傾訴,是這樣讓人感動和興奮,彷彿是一劑狂猛的春藥,注射進了我的血管一樣,讓我的熱血沸騰起來。我身子一滾,讓小玲到了我的身上。小玲一緊張,以為我要讓她主動,剛想直起她的身子時,我已經抱著她曼妙的身子坐了起來。小玲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手勾著我的脖子,身子貼我的身軀,眼睛迷離地看著我。我把她抱著,在房間裡慢慢地走動著,我們連接在一起的身體,以更強烈的摩擦,帶給我們更快樂的感受。慢慢地,我走到了衛生間的門口,推了門走了進去,把她抵在了洗臉池邊上。   「小玲,你回頭看一看!我們連在一起,彷彿是一個人……」我吻了吻她的耳朵說。下身的動作一下接著一下,絲毫不懈怠。   小玲顫抖著身子,回頭一看,在燈光下的兩個赤裸的軀體,早已被汗水濕透了,隨著衝刺帶來的搖動,在鏡子裡不停地搖熠著燈光。   「你——好……壞……」小玲顫著聲線,彷彿要喘不過氣來。   「我是最棒的!我要把世界上所有的快樂都帶給你……」隨著誓言,我又一次發動猛攻,很快,小玲尖聲大叫著,隨著一陣戰慄,貼近我的軀體,她達到了高潮。我愛憐地停了下來,讓她仔細地體味一下這巔鋒的感覺。   隨後,毫不憐惜地又一次向她發起了更猛的衝刺,過了十幾秒,我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小玲又一次渾身戰慄,達到了高潮。   原來,她可以這樣快樂。小玲的臉紅得像打濕的胭脂一樣,格外的誘人。   我又一次停了下來,等了幾秒鐘,並輕聲的問她:「這樣好嗎?」   「怎麼會這樣」小玲暱喃著,已經抬不起頭來,「怎麼會這樣好……」   「也許,只有更好,沒有最好!……」我一邊說著,一邊把她抱回床上,拋起她,向床上一撲,再次狂野地進入她的身體,向她的身體最深最深處,這一次,是毫無保留地向她發起最後的衝刺……我的分身漲大到了極致,每一次衝鋒,都竭盡全力。很快,小麗本來盤在我腰上的腿,無力的攤在了床上,這讓我們之間有了一點距離。我的手,向下一抄,把她的小屁股捧在了手中,每次衝刺時,手都把她的小屁股向自己的身體中一帶——這樣的感覺,彷彿每一次都有了更深入的吻合,彷彿,我們的靈魂也更接近。我好像聽到她身體內聲嘶力竭的吶喊……   小玲摟著我脖子的力也鬆開了,深深地插在自己的秀髮裡,她的咽喉裡,發出悠長的一聲喊叫,在我發射那一瞬間,我同時感覺到了她身體內的痙攣……然後,小玲的兩眼一閉,手向兩邊一分,把半句呻吟留在了她的咽喉裡,不再說話,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我不雅地趴在她的身上,彷彿虛脫了一樣,享受著肉體與靈魂親密的快樂……   過了半晌,我發現有點不對勁——要是以住,小玲應該已經用手推我說我重得像隻狗熊了,今天怎麼沒動靜呢?低頭一看,小玲無聲無息。我嚇了一跳,手向她的腕上的脈一搭,試了一試,頓時心寬——小玲只是快樂得暈了過去而已。   我低下頭,親吻了一下小玲濕淋淋的乳頭,那裡被我們的汗水打濕了,有一點點海水一樣的鹹味。無意識的乳頭,仍然在我親吻下,無聲無息地挺立了起來。用手指,輕輕地彈了幾下,百無聊賴地去洗澡去了。   回到房間,坐在沙發椅子上,看了一會宛如玉石一樣潔白如玉的小玲,這才覺得有一點點累了。向後一靠,覺得背後小玲的看見裡有什麼東西硌人,用手抖了一下,覺得挺有份量的。這件風衣小玲一直是掛在手上的,沒有穿。是什麼東西這樣重呢?手一理,打開風衣一看,把我的眼看直了——風衣的兩襟,竟然掛著兩支微衝!   我甚至不敢去摸一下那兩支卡蘭色的衝鋒鎗。估計彈匣裡一定是滿的。——它比我在警校見到的還要先進許多。   我心裡亂成一團。   奇門要比我想像中間要複雜得多。就憑小玲能搞到這麼先進的微沖而且是兩把,敢把微沖掛在風衣裡陪著我在大街上走這一點,就說明奇門不簡單。而且,小玲的勇氣也不一般。   需要用衝鋒鎗來對付的,就不是簡單的一個功夫高手了!那個四大妖族的血魔,一定是當前奇門不惜付出重大的代價除掉的人。看起來,這個妖族一定也不是丁總說的裝神弄鬼那樣簡單。   我回過頭去,看了看小玲,她仍然睡著,一聲不響。她不知道我在為她擔心,擔心她為妖族的妖怪們害死,也擔心她被警察在大街上抓個正著……   我不想叫醒她,也不想問她這槍是從哪裡來的,只是心裡亂得不像樣子。   好像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一個暗夜裡的沼澤地,每走一步,都會有沒頂之災在前面為我張開血盆大口。   我躺在床上,失眠了很久。我慢慢的把小玲摟在懷裡,她的身體涼涼的,讓我有了一點點戰慄。我把她吻了又吻,好像明天一早就會失去她一樣。剛才,讓她接連高潮時的狂喜,已經消失怠盡了。   我的手,捂在她的柔嫩的乳房上,感覺著她的心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慢慢睡著了。   清早的時候,小玲動了動身體,我又醒了過來。小玲轉過身子,調皮地看著我。   我睜開眼,頭疼,陽光是那樣的耀眼。我勉強對著她笑了笑。   小玲的身子又貼到了我的身上,燙燙地。我的手臂用了點力氣,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小玲,我聽丁總說你到了S市,我很擔心你呢。」我對她說。   「沒什麼好擔心的。你以前不是對我說,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嗎??以前我也會擔心自己,擔心許多事情。可是,認識你以後,我不再害怕!」小玲在我的懷裡,咬了咬我胸前的肌肉,輕聲說。   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她的話。過了半天,我還是忍不住要問她:「小玲,你的風衣裡為什麼會有兩枝微沖?它是真槍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假的?你以為我是發燒友呀?累巴巴的掛著好玩?」小玲想也不想就說。   「那你不擔心被警察發現嗎?」我問她,眼睛看著她,心跳一時之間快了許多,真是關則亂。   「傻瓜!我有持槍證的呀!」她的牙齒在我的乳頭上輕輕地咬了幾下,癢癢地難受。   「什麼,你有持槍證?哪來的?假的吧!」我問她。   「有假包換!雖然我不怕死,我可不想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呀!也不想以一外女囚的身份到你那監獄裡和你見面……」她調皮的說,好像有點影射我和小麗的意思。   「那……」我想問持槍證從哪來的,但還是忍住了,畢竟我現在不過問奇門的事情,也許知道的少一點更好。所以,最後問:「我們今天要到什麼地方去玩?」   「玩?」小玲想了想說:「今天,我先要到那個死去的長老那裡看一看,有其他兩個守護神和兩個北風小組想研究一下那具長者的屍體,看看妖族究竟是怎麼殺了他的。」   「哦?怎麼殺的?你們還沒弄清楚嗎?不是用刀槍或者窒息或者毒物……?」我好奇的問。   「可能是毒物吧,但卻查不出來,而且那具屍體特別的詭異,屍體的嘴角上翹,臉上竟然一直有一種非常神秘的笑容,讓人怎麼按摩,也去不掉……」小玲解釋說。   「那屍體放在什麼地方?」我問。   「在公司的倉庫裡面放著。」小玲說。   「哦?那個,我們今天是先要到公司去,是吧!那個,我有個朋友,是女的,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現在沒什麼事情做,在街上給人擦皮鞋呢,我想給她找份工作。我對丁總說過,她說這事情對你說就行了。對了,她有個妹妹在這個城市上大學,只要她的工資夠她和她妹妹的生活費就差不多了,要求不過分吧。」我說「哦?你這個壞蛋……肯定沒幹什麼好事情,讓人家找上門了吧……」小玲在我的屁股上使勁掐了一下:「這個是小意思。讓她做點輕閒一點的活吧。這樣,你把她找來,到公司去,對接待小姐說你是從新西蘭來的,還要馬上轉機澳門,所以時間很緊,要見一下這裡的領導。這樣,她就會帶你去見公司的負責人。我會先對他說這件事情,由他安排就行了,如果你認為必要的話,也可以給他看一下你的玉牌……」   我沒想到事情這麼簡單。但還不知道葉芝現在在哪呢!或者人家根本沒來這個城市裡,或者人家現在沒有出來擺擦鞋攤……但一想到自己是真心地去做,也就心裡釋然。   所以,用過早餐之後,我先陪小玲去時裝公司。到那一看,好大的氣派!一時,對奇門,列有另眼相看的感覺。   但,好像一進門,我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好像不應該來這裡。與小玲一路輕言細語打情罵俏,也不能減輕我這種感覺,卻偏偏不能對小玲說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我一面和小玲說話一面想:也許我是自卑吧——奇門這樣厲害,可是,別人都有一身好武功才做到了門派裡的什麼職務,而我,是靠——那個東西,所以撿了個便宜……也許是這樣讓我不安,所以害怕去見這些門人吧。   越是接近停屍的倉庫,這種不安的感覺就越強烈。   小玲和看守倉庫的人打了個招呼,知道其他人已經在倉庫裡等小玲了。沒辦法了,我在心裡說:永不放棄!然後,硬著頭皮和小玲推開倉庫的門。   在貨物夾縫的小通道裡七拐八拐,接近停屍的地方。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厲害,汗水不住地流了下來,我不住地罵自己沒經過大世面,這樣的沒用,但轉過最後一個小通道的時候,我發現事情不是我想像的那樣簡單。   小玲和我同時停下了腳步,停屍的那張桌子還在,但卻不是一具屍體!而是亂七八糟地停放著許多具屍體!   「撥槍!」我對小玲喊了一聲。   小玲表情一窒,但手卻一秒也沒停,在瞬間把兩支微沖從風衣內撥了出來。兩手一交錯,剎時就把兩槍的保險打開來。   「給我一枝!」我對她說,話音沒落,手上已經接到她遞過來的一支微沖。   「怎麼辦?」她問,對我竟是百分百的信任和依賴。「他們走了沒有,要鳴槍示警嗎?」   「妖人一定還沒走!但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裡!不除掉他們,來再多的兄弟還是死!」我低聲說道:「你和我背靠背保持一步距離,聽我指揮!注意方向別搞錯……」 正文 分節閱讀108   剎時,我和小玲擺好陣形,手裡端著槍,向著周圍不停的掃視著。   「小玲,你還有幾個彈匣?」我緊張地問她。   「沒有了,就只有兩隻了……」小玲輕聲說,但還沒說完,就聽到地聲陰森森的奸笑,聽起來有著說不出的詭異,不知道是從哪裡傳過來的。   「兩隻都給我!我們一起向左退!」我指揮著小玲。小玲應聲配合著。   剛走了兩步,我忽然想起:剛才自己那種不安的感覺,絕對不是怯場,而是直覺!直覺這裡有問題,只是以前沒經驗而已,所以認為自己是害怕。而這種感覺,我不大可能天生就有,所以,這種感覺多半是蒙魔戒和護身符所賜!   這樣一想,剎時覺得心緒豁然開朗自信,不再有一絲一毫的緊張,「停!」我對小玲說,剎時,我們又停在原地不動。我用心想了一上周圍的環境,但是,這周圍彷彿有一張看不見的網,把我的感覺封在了一個很小的究竟裡,我只能感覺到停屍台上的死屍,其他的感覺就被阻擋在那些成堆的包裝箱之外了。直覺這些包裝箱是有問題的,偏又不知道是哪一些有——要是有很多子彈,只要一路把子彈潑過去就行了,偏偏只有兩隻彈匣……   我向小玲靠了過去,並且,向後伸出了左手,讓她用手握住我的手,輕聲說:「給我點內力!」   剎時,一種力量,從我的手臂傳了過來。我用心一想胸前的護身符,頓時衝破了包裝箱外那些無形的網,精神的力量傳了過去,探測著四周的情況。   我邊探測邊對她說:「左數……」然後在她的手心裡劃了三下,然後又說:「下數……」然後在她手心劃了兩下,她握了一下我的手,意思是她明白了那是敵人藏身的包裝箱。我接著對她說下一個目標……   但奇怪的是,這裡面,讓我有感應的只有六個包裝箱。難道,只有六個人,能殺了這麼多的奇門好手?   來不及細想,我壓低聲音對小玲說:「前三個你來,先掃射一遍,然後每個補四發,明白嗎!」   小玲握了一下我的手。   我把手抽了回去,然後,把槍口四周迷惑性的晃了晃說:「動手!」頓時把槍向著那幾個目標所在的地方,依次開槍。當我數到自己的子彈用了二十發的時候,已經把那餘下來的三個目標每個射了幾遍,我轉過槍口,好像要射下一個目標的樣子,卻忽然飛快地換了一個彈匣。   剛換好彈匣,就覺得有一個特別大的物件,向自己飛了過來,我想也不想,舉起槍,毫不吝嗇的把三十發子彈,像水一樣地向著那個在感覺中飛過來眼睛卻看不見的物體,潑了過去。   隨著槍聲,聽到了一聲悶悶的呻吟,然後,覺得自己的胸前彷彿被重重的打了一錘一樣。向後一退,和小玲一起,滾在地上,但手裡的微沖,一直響著,向那團彷彿不存在的物體,潑過去一片彈雨。那個物件隨著槍聲,一直向後退著彷彿子彈不能把它洞穿一樣。但當我的槍聲停了以後,我發現那個物件也停止了退後。   我一緊張——要是它走過來,可能,我和小玲就要成為停屍台上的兩具新鮮的屍體了……我一邊想著一邊手忙腳亂地換著彈匣。   忽然發現小玲就躺在自己的身邊,槍指著前方,我頓時明白那個我看不到卻能感覺到的物體為什麼沒有過來!原來它也害怕!我心一寬,彈匣喀地一聲裝好了!但再一抬頭,卻感覺不到了那個物體。原先我能感覺到那個妖怪停留的地方,有一灘鮮血。   這讓我有些緊張。我一伸手,把小玲的手握住:「內力!」   小玲的內力頓時傳了過來。   我頓時又能感覺到那個妖物在這個倉庫的某些地方仍然存在,但氣焰已經沒有剛才撲過來那樣囂張了!   我拉了小玲一把,嘴裡說:「我們去幹掉它!」話音剛落,頓時,覺得心裡的緊張一鬆,再也感覺不到妖物有存在了。可能它已經走了!   我和小玲不敢妄動。又停留了幾分鐘,卻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東西的存在。   卻聽到血從包裝箱的彈孔裡,流出來,摔在地上的聲音,格外的驚心。   奇怪的是,外面一直沒有人走進來。   我和小玲慢慢地退到倉庫的門口,發現兩個守門人,早已被人做掉了!而這倉庫又偏僻,根本沒人來這裡,槍聲又小,全被車間裡的機器聲淹蓋了。   外面陽光燦爛,但卻讓人虛脫。   我不敢關上微沖的保險,手抖抖地,把它放在腳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小麗拿著槍,在我身邊警戒著,問我怎麼樣?   我的胸口悶悶地痛著。我解開衣服,發現胸前腫了一個大青包,正是護身符的印記!而護身符上,釘著一根非常不顯眼的東西,就像黃蜂的尾針一樣。   我正想把它取下來,小玲說:「別用手碰它!」   從路邊的冬青樹上,折下一根枝條,把那根莫名其妙的針,撥了下來。那根細針,落在地上,暗無光彩。   我奇怪地說:「這麼一點點的東西,也能當暗器?」   小玲點了點頭說:「非金非木!難怪我們找不到那位長老的死因!哥哥你大難不死必有厚福!」   我看了看地上的針說:「這傢伙確實有點邪門!但這東西這麼一點點,卻也不一定能殺死人吧!」   小玲不出聲,想了想,正想說什麼,卻神色大變,甩手扔了手裡那新折的冬青枝。   我一看,那根枝條,已經沒有半點生機,早已枯萎了……            正文239 精靈三招   過了幾分鐘死亡一樣的寧靜,小玲對我說:「你先回去吧!估計門內有判徒……我們不能洩了你的身份。你最好與誰都不要見面。」   我停了一會,站了起來,在她的臉上親了親說:「要走一起走,不然的話,我會擔心你的。也許那個妖怪沒有走遠。」   小玲搖了搖頭說:「現在死了這麼多的人,馬上會有很多兄弟從各處趕過來的。奇門和妖族之間的不再是小的衝突,而是一場戰爭!今天只是僥倖……你最好現在就走,不然許多話會說不清楚——我不能對長老會撒謊說你不在這裡,而且他們一定查得到的,如果真有叛徒慫恿他們要見你,那可就麻煩了。而你走了我就可以放心地說你已經走了,師父不讓我說你是什麼人就行了……」   反覆地說了半天,最後,聽得我頭皮都發麻,只好同意了。葉芝的事情就完全拜託給小玲了。   只和小玲見了一面,在一起一個晚上。我又匆匆地坐上了火車,回到了回龍鎮。   但人的精神卻與以前大不一樣,彷彿經歷了一場生死,對生好像看得更淡了一些,又好像對生更加留念……   丁總早已經接到了信,知道了奇門死了不少人,但她並沒有急著趕回去,反而又在回龍鎮停留了一周時間,才在正月十五以後,才去S市。   我問她為什麼?   丁總說,其實奇門與妖族的鬥爭也不是一天了。奇門因為這次傷的人太多,一時間是沒能力反攻的。   而按我說的情形,估計是那個血魔擋了我的一梭子子彈,應該也傷得不輕。傳過來的消息說和血魔一起來殺人的六個幫兇,全死在微沖的子彈之下了。所以其實妖族的損失也不算小!所以在短時間內也不會主動進攻。   更要命的是,這次妖族失手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我的突然出現,並神奇地預知了他們的藏身的包裝箱,以致它們差點全軍覆沒。現在血魔弄不清楚我到底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我是什麼人物。而在搞不清楚我是何方神聖之前,妖族再狠,也不敢茂然行動。   所以,她留存回龍鎮,和我有個照應,反而是個最好的選擇。   當然,她也想和女兒多呆幾天。   我覺得她說的,在理論上講,沒有多少破綻。對小玲的安全問題,也就放心了不少。   過了幾天,接到了一封信,信封是那家時裝公司的。信上寫著寥寥幾句:假如她不愛,心就凍結;假如她愛,心就燃燒。   這都是災難。兩種災難中,哪一個較好呢?上帝知道!   信的落款,不是裴多菲,卻正是葉芝。這又讓我歎息了一聲。頓時又安心不少。   於是,每天安心地在丁總的指導下,狠練外家功夫。 正文 分節閱讀109   每天早上很早就起床了,喝一大碗豹子肉湯,然後,提著兩個大啞鈴,跑到離小鎮十里地的一個小水庫,然後,轉身跑回來。   再喝一碗牛肉湯,然後,開始舉槓鈴……連舉200次……   槓鈴一丟,再喝一碗豹了肉湯,接著打沙袋,又是一小時……   各位看官也許認為這哪是鍛煉?簡直就是借鍛煉之名大吃大喝!這你們就錯了!說那是肉湯,那是美化一下。其實,那湯裡加了中藥,簡直是苦不甚言,當我捏著鼻了喝下去以後,就覺得全身來火,就是想偷懶那也是不可能的!我要找個東西來出一出心裡的火氣!所以,一周時間,帆布沙袋,打破了八條。後來,就是在院子裡掛著個破的鐵皮油桶,裡面扔滿磚頭塊兒,手纏繞上紗布,對著破油桶猛打……   吳老哥來過一次,挺有興致地看著我練功,點了點頭,對奇門的藥膳之法,頗是驚奇。而對我的進展神速,也很滿意。   最開心的是小麗這丫頭了……晚上,喝一大碗藥酒之後,我跳進刺骨的冷水裡,一邊浸浴一邊把浮在水面上的冰塊,一個接一個的用手捏碎……從浴缸裡跳出來之後,小麗就用浴巾把我身上的水擦乾淨,這時,我的手,不再是捏著冰塊了,而是捏著小麗溫柔火熱的乳房了……所以,如意神功倒是也練個透熟。小麗也是個練武之人,中氣巨足,那個,所以叫床的聲音也是驚天動地,以致在早上的時候,見到丁總時,老是看見她的臉是紅紅的……   丁總走了以後,小麗也回到了監獄。   早上我再起來的時候,沒人燒熱湯了,我跑了一圈,回到床上,百無聊賴!   到院子裡舉了幾下槓鈴,就不想動了。   再錘一下鐵皮油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倒是把我嚇了一跳,愣了半天,回到房間,脫了衣服,又睡了一場革命的回籠覺……   沒人看著,那個功夫的鍛煉,也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   過了幾天,吳老哥來了。問我怎樣?我難為情的說這幾天好像有點不舒服,所以沒怎麼勤練。   吳老哥笑了笑說:「我年輕的時候,性子和你差不多。這樣吧,現在起,我和你住一起吧……」   結果,吳老哥成了教練。   於是,我又生龍活虎地練了起來。這樣又練了大約有一個月時間。   ……   一個晚上,我路過鎮衛生院的時候,聽到人在議論說,有一家人生了三胞胎!   我的心咯登一下,想起了以前三個精靈對我說的話,不由自主地走進了衛生院,去看一看究竟。一看之下,不由得心慌意亂——果然是二男一女!三個小傢伙都在安靜地睡覺呢!什麼樣子?噯,那才生出來的孩子,就一個字——丑!   我看了半天,沒說出什麼話來。默默地退了出來。   回到家,晚飯後,我和吳老哥說起魔戒的事情。   他很驚訝。   我默默地把魔戒和護身符從身上拿下來,遞給了他。對他說:「我用這個可以感覺到身邊十米方圓的一切動靜。」   吳老哥慢慢的戴上魔戒,掛上護身符。   他的眼睛忽然一亮。然後又輕輕地閉上。過了半晌,他才睜開眼睛,沒開口說話,卻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他一開口,卻說了一句我更想不到的話:「我要死了,我的壽命只有三個月了!」   「什麼?」我一驚。   吳老哥淡淡地一笑說:「無人永生!死是一種解脫,我一直在等著它的到來!魔戒和護身符,並不是你想像中間的那樣簡單!你所感覺到周圍十米的動靜,並不是魔戒和護身符的本來的功能。你沒有學會用它,當然我也不會用它。我們都是憑著自己的本能在和它交流。有時候,我們也許能用它達到自己的一點目的,但卻……怎麼說呢,與其說是在使用它,倒不如說是它在使用我們!」   我聽了後,黯然了許久,但想到不管是我用它還是它用我,總之,只要有用就行了。我把這意思對吳老哥說了。   吳老哥說:「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如果僅僅只是這樣,我們用一點本能,去使用這三件寶貝,就可惜了它們了!我想來想去,要支配它,不過也就是二個字——力量!我們要用力量的原則去支配它,這樣,才能使它僅僅是一件工具,而不是我們是它的一件工具!雖然我們現在不知道如何使用它,但你一定要有信心征服它!而征服也只有靠壯大自己的力量!就像一把寶刀,一個孩子是揮舞不起來的,也發揮不了它的作用了……另外,那三個孩子,既然他們家很窮,養活不了他們,你可以把他們接到家裡來住呀,可以給他們找個好一點老師……錢,我那還有一些,我可以幫你。」   我說:「錢倒不是問題。我上次到省城時,試了他們留下的銀行卡,每張上都有一百萬元……這他們自己先想到了。關鍵是我不能肯定他們就是那三個精靈。另外,如果他們是,他們的本意是要體味一下人世間的甜酸苦辣,如果我讓他們太順利,好像也不太合適。而要是讓他們太苦,也就有負他們的囑托了……這個尺度有點難以把握……」   吳老哥說:「這倒也是……那麼再看一周時間吧。一周以後,你帶著魔戒護身符和幾件色彩鮮艷的玩具去看那幾個孩子,把寶貝和玩具讓他們選!就算他們喝了孟婆湯認不出你,魔戒和護身符應該能感應到舊主人的吧……也只能這樣了。」   我想想也只有這樣。   還沒來得及說話,吳老哥說:「我走之前,只好把全部的功夫都傳給你了!這兩個月時間,你哪也別去!受點苦也要忍著,行嗎?」   我點了點頭……   然後,兩個月時間,才知道什麼叫苦不甚言、生不如死……我不敢說出來那所受的苦,怕你看了以後睡不著覺……   每當我要流淚要放棄的時候,我會想:堅持!堅持!咬著牙,一秒鐘地挺住,最後,我是真的堅持過來了。   兩個月之後,吳老哥說,他要出門遠行了,也許他就不再回來了。他在縣城裡的家裡所有的東西,都送給了我,並且,所有的過戶手續都辦好了。   然後是生離死別……   男人嘛,婆婆媽媽的事情就不說了!只記得那一晚上我自己就喝了三瓶矛台……   吳老哥再也沒有回來過,直到很久以後,有人來找我,拿著吳老哥的信物,說是吳老哥帶給我一個口信……當然,那是很多年以後的事情了。   再說說那三個精靈吧。   果然,像吳老哥說的那樣,那三個小傢伙眼睛溜溜地,只看著那漂亮的玩具,對魔戒和護身符一點興致也沒有,倒是魔戒和護身符,有我的探問下,發出了振顫,這種振顫的意思,是它與我交流中表達「是」的意思。   我心裡高興。在猶豫是不是出手幫助三個轉世的精靈的時候,我對自己的一生的規劃,也作了重新的思索——我是要過平常的生活,還是要超凡脫俗?   這個問題讓我想了很久很久,最後,為自己定下了個期限:七年時間,我再過七年時間就三十歲了!在這之前,我就過一種正常的人世間平常人的生活!三十以後,去闖蕩江湖!   這三個精靈,在他們三歲以前,我只接濟他們(其實也是他們自己的錢!),每週給他們買點奶粉和米粉之類的食物。三歲以後,我正式開始幫他們,開始教他們習武,把他們留下來的武功再傳順到他們身上。一直到他們三十歲,然後,再讓他們自己去生活……   這有一個前提:我自己必須先會他們的武功,這就逼著我,去認真地再去看他們留下來的幾本書。   經過這三個多月時間的磨練,我的功力,已是今非昔比了!能力應該提高了大約有五十倍!這個數據是怎麼算出來的?這個嘛,是由護身符的感知範圍推算出來的!我現在能準確的感知五百多米範圍內所有事物的存在和運動了!當然,這個說法也許不是那麼準確。   但吳老哥所說的兩隻翅膀飛翔的妙處,已經讓我體會到了空前的妙處了!每一次肉體的錘煉,都給靈魂的騰飛,插上了翅膀,而每一次靈魂的騰飛,都讓我的肉體更強壯也更靈活!加上魔戒和護身符的輔助,更如虎添翼……   再回過頭來看那三個精靈留下的經書,我發現以前的見識,原來是那樣的淺薄。   我總覺得,這三個精靈的武功,其實,只是說一個道理,但,真正練起來,又是千差萬別!想了很長時間,也只好假設他們武功的這種類似,是吳老哥所說的力量本源的道理了,而那種差別,是太極生兩儀至四相八卦乃至萬物我差別。   我知道不能糾纏在純粹理論上面的追求,而應該在實踐中間去領會這三種武功的妙處,也許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體會這三種武功的本意……   所以,我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對這三種功夫的練習中去。   我的院子太小了,而小鎮又實在找不到安靜一點的地方,最後,我在鎮西南的一個墳地裡,找了個空地,每天早上和晚上去那裡練習功夫。   沒人指導我,但我好像特別有天賦一樣。如果我覺得那個招式很自然,那多半是練對了,而要是挺彆扭,那一定是錯了!(很多年後,我回過頭來看,還會為自己這一時的聰明,得意了好一陣子。)   人們常說:人不管做什麼事情,總是要不由自主地加入他自己的東西!   我也是人,當然也不例外。所以,精靈們的武功,經過我的演繹之後,就不單純是精靈的武功了,我在其中,不由自主地加入了太極神宗的內勁的用法、奇門的多心經、生死書的基本功甚至是現代搏擊的理念。但其根本,仍是三本經書的本意!   我把他們三人的武功,總結成了非常簡單的三招——本來,他們的武功,簡直是一招也沒有!   紅雲的功夫是一招「千嬌百媚」。這是一個至陰至柔的招式;鐵風的功夫是一招「無堅不摧」。這是一個至陽至剛的招式;呂青龍的功夫是一招「陰陽怪氣」,這個嘛,應該是陰陽相濟的招式……   如果要再往下分的許,那麼:千嬌百媚這招經過太極生兩儀的變化,可以分成「柔情蜜意」和「蕩氣迴腸」。柔情蜜意這招婉若淑女投懷,是招以柔克剛的招式;而蕩氣迴腸,如月夜低泣,是以柔克柔的招式……   無堅不摧這招經過太極生兩儀的變化,可以化成「勢如破竹」和「摧枯拉朽」。勢如破竹這招,橫衝直撞,如力劈華山,是招以剛克剛的招式;而摧枯拉朽,如快刀斬亂麻,是招以剛克柔的招式…… 正文 分節閱讀110   陰陽怪氣這一招,簡直沒什麼好變化的!但在招式內部,卻好像能有千變萬化。   如果再往下分……@#¥%&×∼大批讀者們破口大罵:)   當我真正練功夫來,我發現自己以前對呂青龍的看法極其錯誤!他看起來極不討喜,一副受罪鬼的樣子,但是,能想出如此高明的武功來的人,可能是個……樣的人嗎?看來,他倒是一個極能隱藏真正實力的人!為什麼我忽然要這樣說呢?   在我假設這三種功夫相互攻擊時,如果功力相差無幾的話,那麼,用紅雲或者鐵風的招式去攻擊呂青龍的招式,呂青龍看似很被動,一副眼看就要落敗的樣子,但實際上,就算最後使用「千嬌百媚」或者「無堅不摧」招式的人力氣耗盡,也不能攻破使用那招「陰陽怪氣」之人的防線。所以,打時間短的話應該是平手,而打時間長的話,「陰陽怪氣」絕對要佔上風……   這讓我困惑的很長時間,也許,這需要實戰來證明……   ……   丁總再來看小麗時,是和小玲一起來的,這樣反而讓我覺得有些尷尬。   好在小麗仍住在監獄裡,我晚上的時候,就和小玲住在了一起。   丁總對我的進步很驚訝。聽說是吳老哥教我的功夫而且吳老哥可能已經離開人世的時候,丁總眼睛裡的光彩,暗淡了許久……   後來,當然要試試我的功夫了。   小玲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幾招下來,我的手在她的後背上輕輕一送,小玲輕飄飄地落到了場邊。   小玲一驚,轉過身來,盡力猛攻,下手不再留情。但我三招交錯使用,越發純熟,最後,只要三招中任意兩招過後,小玲必然會被我的掌擊出場外,簡直是屢試不爽!   小玲的眼睛裡滿是疑惑。她已經沒有信心再來和我過招了!   丁總也呆住了。   她難以置信一樣,最後,她親自走上場來,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向她進攻……            正文240 極目遠視   只用兩招,邊簡單的變化都沒有用,就讓小玲邊招架之功也沒有的落敗,這讓我的自信心空前的膨脹。   心一靜,一招「千嬌百媚」緩緩送出。   丁總微微一笑,輕輕向後退了一步。   我也並不急著進攻,沉穩地向前跟了一步,招式同時一變,因為是進攻,所以,變換成了一招陰中帶陽的「柔情蜜意」,向前一衝,直取丁總的前胸,在第一招的溫情脈脈表象之後,這一招顯得有點無禮了。   丁總不以為意,仍然是輕輕後退了一步,退出了我拳頭的最佳攻擊範圍。   我再急進一步,拳招一換,跟著一招「無堅不摧」急如驟雨,向著丁總猛潑灑去,想讓她退得不那麼從容。   丁總卻章法不亂,身軀快速地向左一移,讓過了最盛的拳風,接著,兩手在空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擺了兩擺,輕易地卸去了我的力量。   我連攻三招,而丁總卻連讓了三招,只是防守。這讓我有些著急了。   忽然想到,如果進攻算是陽的話,那麼她這防守的策略與招式,應該算是陰招式!所以,我應該用以剛克柔或者是以柔克柔的那兩個招式及其變換出來的招式。如此一想,頓時招式一緩,由至剛的「無堅不摧」換成了以剛克柔的「摧枯拉朽」,向丁總下盤攻了過去。   丁總表情古怪,雙手一封,與我對了一招。手臂與我的拳頭一接,頓時和我一樣,同時「登登」向後退了一步。我暗暗佩服這個看似柔弱無力的婦人,纖細的手臂竟然也是力大無窮!但一見這招有效,看來用陰招是對了路子,於是乎,「摧枯拉朽」一換,成了「蕩氣迴腸」,變換連綿不絕,像一團迷霧一樣,向丁總纏了過去。   丁總連退了五步,然後,向我攻了一招——我本來以為她會接著後退,我沒有思想準備,立刻狼狽地後退了三步,手忙腳亂地重新組織進攻。   慢慢地,丁總適應了我的招式,開始組織有效的反攻,頓時,我開始亂了陣腳。最後,紅雲的鐵風的招式都沒有時間用了,倒是用呂青龍的那招「陰陽怪氣」,在千變萬化中,接著丁總如同大雪紛飛而來的招式。   丁總的攻勢不減,但眼睛裡流露出的光彩,滿是驚訝的味道。在一邊觀戰的小玲簡直是看呆了。   再這樣丁總進攻我防守地對了五十幾招,忽然丁總雙手在我眼前一晃,速度極快,彷彿有千萬隻手在我的眼前飄動著。   我的眼前一花,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丁總好像早已知道我會後退。在我立足未穩的時候,一招毫無花巧的手掌,直接向我前胸拍了過來。   我手忙腳亂地接了這招,下盤不穩,身子一歪跌坐在了地上……   ……   再試了幾次,情況都是差不多,只是丁總擊敗我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到了最後,好像只要她的手一揮,就能切中我那招式強駑之未的瞬間,結果,我的攻勢像剛才我對付小玲一樣,被局限在了幾招之內。   我沮喪地站著,剛才的瀟灑蕩然無存了。   小玲端過來兩杯茶。我一口氣喝完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對丁總說:「師父,你太厲害了!」   丁總笑了笑說:「不是我厲害,是你的經驗不足而已。如果你不厲害,為什麼小玲不是你的對手呢?」   我想了想說:「她的力量沒有我的力量大吧!」   丁總搖了搖頭說:「這不是關鍵!」   我又想了想說:「因為小玲沒見過我用的這些招式,所以沒有經驗,在對付這些招式的時候,就沒有處理的技巧,加上她的力量沒有我大,所以我能佔上風吧。」   丁總又搖了搖頭,說:「其實,你們倆的問題出在一個地方!」   「什麼?」我驚奇的問道:「一個地方?」   「對!」丁總說:「小玲落敗而且是一敗塗地,並不是因為她與你的實力相差太遠,實際上,你們現在的實力在一個水平上。但是,因為她在和你對陣時,她的心裡沒有必勝的信心!更沒有殺氣。所以,她難免要一敗塗地!而你和小玲的交手中獲勝,是因為你很有信心贏得勝利——我在開始的時候不知道你為什麼有信心,後來才知道你學會了新的招式——所以,你是心定氣閒,因而在沒有比試時,你已經佔了上風。但你落敗,主要是因為沒有殺氣!殺氣!!!你明白嗎?」   丁總停了一下接著說:「但在和我比試時,你開始時是自信很足,而一攻不成,就變得心慌意亂,全無章法,若不是你的招式有些新意,你支不了三招,可能就要敗下陣來了!對了,你那招式講一下給我們聽一聽吧!」   我把那精靈三招簡單地講了一下。   丁總說:「像我們這樣相互促進的比試中,你的這三招,應該還算是有效的,但是,你這三招,其實,實戰的效果並不太好!特別是在有形的招式上,顯得很花哨!而且許多動作,講究了中庸和迴旋,甚至有點舞蹈的動作在招式裡面,這樣,就損害了它作為一種武功的殺傷力——對,是殺傷力。而從這三招的本意來說,也少了一種殺傷力!甚至可以說,它們沒有一點點的殺氣!你的招式裡正是因為缺少那種一往無前的殺氣!所以,大大的折損了這三招本來可以很精妙殺傷力!而且,在對陣的時候,你心裡也沒有殺氣,這更讓這三招的威力大減!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我想了想說:「難道中庸不好嗎?」   丁總說:「生活可以的,但在與人對陣時,你就要有一種你死我活的殺氣,又怎麼能有退縮與妥協呢?就算你願意退讓,可你能肯定你的敵人也是願意妥協的嗎?所以,你一定要把結果建立在自己能夠把握的事情的基礎上,而不是去賭博,去希望敵人會怎樣怎樣……上次你和小玲逼走血魔的時候,如果你沒有殺氣,怎麼能全身而退?不是嗎?所以與人對陣一定要作最壞的打算:敵人是要殺你,而不是在逗你玩!所以,唯一的出路是殺了他!招式也一樣,一招遞出,沒有別的目的,就是要奪人性命!就是這樣簡單!所以,奪命追魂,是招式唯一的欲求!所以,你那三招需要改一改,如果你想繼續用的話。」   我想了想,一身冷汗流了出來,是呀,如果我是用現在這三招和血魔對陣,真的有可能死上兩三回了。   丁總接著說:「還有,上次你們打敗了血魔,你要記住,你靠的並非招式!而是微衝!   假設,現在小玲手裡拿著一把刀或者一根鐵棍,那你要獲勝可就難了一點!如果小玲手裡拿的是兩支微沖,你根本就不可能有對陣的機會了,簡直就是在送死!!   要是上次,你們對付血魔的武器不是微沖,而是四聯的高射機槍,估計血魔還是像對付你們那樣,不知道你能感覺出他的存在,冒然衝向你,那他十成十會飲恨當場!   所以,你不僅要練這些拳腳功夫,更要學習使用武器! 正文 分節閱讀111   在這個問題上,你要有一個深一點的理解,要殺人,拳腳招式絕對不是首選的方式,它只在特定的情況下才不得不用!而且,這些招式,你最好不要自己去想去創立,而是先要去學習前人留下的招式,那些招式無一不是千錘百煉出來的精華……   在目前,殺人最好的東西,是現代武器,不是武功!殺人最快的人不是武林高手,而是指揮軍隊的將軍!只有指揮千軍萬馬,把千軍萬馬當成武器,方能殺人於千里之外……   用武功殺人,只是小打小鬧,或者,只是戰術上的,比如說搞搞暗殺……   ……   我說的話你再體會一下,我和奇門的其他長老商量過了,希望三年後,你不再隱身。所以,你要加緊練習一下自己的功夫,明年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送你到部隊去訓練一下……」   聽了丁總的話,彷彿在我火熱的激情之上,澆了一盆涼水,這讓晚上,小玲在我的身下婉轉承歡的時候,我花了很長的時候才進入狀態……   在丁總和小玲在回龍鎮的幾天時間裡,小玲天天早晚陪我拆招,丁總在一邊指點,漸漸地,紅雲和鐵風的那二招,我也能使得殺氣騰騰,再和丁總對陣時,威力大增——就算丁總知道我用哪一招,她一樣只有後退的份而沒法硬接招式,後來,她就只能憑奇門招式的奇巧獲勝了。但呂青龍的那個武功招式,丁總卻也捉琢磨不透,最後還是放棄對那招式的修改,但卻修改了與這招「陰陽怪氣」相連接的其他招式,讓這抬「陰陽怪氣」和其他招式的連接轉換更順暢……我當然把這三招,也教給了丁總和小玲,但她們好像發揮不了這三招的威力……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結果,沒幾天之後,她們又走了。丁總走時,留下了幾百顆藥丸,讓我看著頭大。   當我又是一個人的時候,晚上,我還是到那個偏僻的墳場練習我的拳腳。雖然還練,但已經沒有最初的熱情了。   有一天晚上,在練我那精靈三招的時候,我忽然想到,這墳場裡不知道埋過多少死人!!!   回到家,我對《生死書》又有了極大的興趣。(暈頭了嗎?):以前校長對我說過,只要練到生死書的第四章,就能出現神通!   以前,三個精靈說要教我那個天眼通的,結果也沒完全學會,現在,也許是要惡補一下的時候了。   好吧,回家後我開始又把那個《明心咒》念了七天,然後,常常靜下心來,觀想自己的眼睛,漸漸地,發現確實有了不少效果。開始的時候,是可以夜視了。以後,晚上,我回家根本就不用開燈了,只要藉著一點點微弱的星光,就能把地上的一根縫衣針撿起來。後來,即便是在以前伸手不見五指的雨夜,也能毫不費力地看清屋裡的每一件物品。   晚上,再到墳地裡練功的時候,我發現除了能清楚地看清這黑夜裡的一切之外,我發現自己的眼睛,可以看見很遠很遠地方的東西。有一次,練拳時忘記了時間,在子夜的時候才回家,這時候,聽到極遠的地方,傳來幾聲微弱的扑打聲。我極目遠看,竟然看清在一公里遠的地方,一隻貓頭鷹在捉一隻田鼠。我很有興趣,不禁偏下了腳步,用心去看,最後,發現自己的眼睛有一個調節的功能:好像裝了一個高倍的望遠鏡一樣,把一公里之外的貓頭鷹,看得像只有幾步之遙……這讓我很興奮。以後,更加注意練習眼睛的這個功能了。後來,簡直可能做到一隻眼睛正常觀看周圍的環境,而另一隻眼睛,把極遠地方的東西,看得像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具體說吧,晚上如果是晴天的話,可以看清一二公里遠的物體,宛如就在眼前。晴好的白天,那距離是晚上的三倍。(這樣說並不誇張,地球上的遠距望遠鏡能輕易看到4萬公里遠一隻直徑1米的氣球,相當於在地面上看到1000公里外的一盒火柴,這樣寫眼睛,也只是部份微弱地實現儀器的一點點功能……)   雖然我希望的透視的功能一直沒有出現,但這仍然讓我非常非常的滿意和得意了!   有這本領,哪裡能不用呢?而每次應用這個本領給自己帶來的享受,又促進我更深一步的挖掘著自己雙眼的潛力。   用在什麼地方??當然是看MM呀!   在辦公室裡,我一邊在計算機上飛快地打著材料,一邊嘴巴一張一合。   坐在我對面不遠處的李玉純忽然問了我一句:「你那嘴巴一張一合的,像在咬什麼東西似的,哈拉子都要流出來了!醜死啦!真難為你了,這麼變態的姿勢你也能做得出來!」   她當然不知道我在搞什麼!我正在偷眼看她呢!   而她在夏天裡穿的衣服單薄,波濤澎拜。我把我那可以極目遠眺當作望遠鏡用的眼睛,看向了她。她那青春的身子彷彿就在我的眼皮之前,好像她就把自己的胸脯,貼在我臉上一樣,什麼東西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比如說那衣服上的布紗的紋路,比如說有一隻肉眼幾乎看不見的小飛蟲停在她的肩頭上,比如說她衣領上有一個吃飯時沾上的微小的油污……當然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什麼?當然了,是她那對躍躍欲出的乳房。這個公安局長家的小女兒,可能吃得太好,所以身體發育得絕對是一流……由於天眼的效果,看起來,我現在就像把自己的臉,埋在她那深深的乳壑之中。而她的嬌嗔,身體誇張地扭動了一下,我就彷彿能感覺到她那洶湧的波濤對我臉龐的壓力一樣。就算她安靜地坐著,我一樣能看到她的乳房好像兩隻潔白的小兔子,隨著呼吸,在緩緩地漲大又微微收縮……我能看見她乳房上細弱的絨毛、微微的汗粒……特別是她單薄的乳罩之下,兩個嬌嫩的乳頭,把乳罩頂起兩個明顯可愛的小球球兒,剛才,我的嘴巴一張一張的,就是在意淫要把它們吮吸在嘴裡——不過太投入了,結果有了嘴的動作的配合。   「別煩我!我忙!」我假裝一副很忙的樣子說。順便說一句:我很忙——聽到這句話時,父母擔心的是孩子的身體健康;朋友心想這哥們兒事業有成;妻子馬上覺得自己家務的擔子重了;女朋友流淚了,她開始意識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一定有他的事業重要,甚至簡直就是一個分手的信號或借口……   當然,聽在李玉純的耳朵裡,就單純是我比較忙不能她開玩笑和逗她玩的意思。這個孩子單純得有點可笑,對許多事情的免疫能力還正在形成之中,她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就像是在冒險。當我春節後上班,她見我第一面的時候,猛地冒出了一句話:「我操你二大爺的,你可回來了!」聽得我一愣。只好尷尬地假裝沒聽到——王顧左右而言它了。   但她的熱情並沒有消減,而是把這句「我操你二大爺的」掛在嘴邊說。隨後的幾天,只要一見面,開口就要問候一下我的二大爺。   我終於忍不住了,一本正經地對她說:「我鄭重地告訴你: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二大爺!」   李玉純一愣,說:「我操……,那個,我也只是說著好玩兒,並沒有要侮辱誰的意思呀!」   我當然知道,但我還是要提醒她一下:「你知道什麼叫「操」?」   李玉純一臉的茫然……   後來我知道,她壓根就不明白操的根本的字義,還以為只是一個語氣詞呢!當我拐彎抹角地告訴她這個詞在這個句子裡清晰明瞭的意義的時候,她「啊」的尖叫了一聲,捂著小胖臉跑了出去,溜到了廁所裡,半天也沒敢出來……而這個時候,在監獄裡所有能認識的和她打過招呼能熱呼呼地說上幾句話的人,以及這些人的二大爺,都被她用她那火熱的不明意義的語言問候了一遍!   「我操你二大爺」!   李玉純真的不是很討人喜歡,所以也就我能告訴她這句話的意思了。其他人,都喜歡看她的笑話——誰讓她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呢!   有時候我想,要是我們單位不是以婦人為主,而是和社會上其他單位一樣,男人主導,也許這個小丫頭的處境也不會這樣糟糕。男人很多時候是能容忍一個小女孩特別是賞心悅目的小女孩犯點小錯誤的。   出了這件「我操你二大爺」事件以後,我和李玉純的關係,就更顯得曖昧了。但我已經能夠明確的知道,自己這並不是愛她,也許只是一種簡單的親密。出於一個男人的本能,我不討厭她。而她,需要我的幫助,而她需要在無聊的時候,對著我猛烈的傾訴自己的孤單和快樂——不然,她說給誰聽呀?……   有時候我會想,這個女孩會不會愛上我呢?這個,其實很難說的,但有時候,我能感覺出她對我是意亂情迷。如果,我靠她近一點的話,她說話的聲音會有那麼一點點的顫抖。如果我哪一天,從小鎮上回到單位給她帶一點吃的東西或者玩的東西,那麼她的表情就會是那種「我好感動好感動好感動喲!」,當然,她嘴裡可不會這麼說,她一定會說,這個不好吃,農民現在都不吃這種東西了!你還買給我吃,真有你的!或者她會說,這是什麼破玩意兒??一點也不好玩!   我聽她那樣說,也不計較。因為,像她做的這些傻事情像她說的這些傻話,我以前可沒少做過少說過!   但回到最初的問題上來,她愛我嗎?這個問題還是太難了!因為她是少女,她並沒有嘗試過性。所以,也許,她對我的這種好感,也許僅僅是一種性的吸引,而她認為這是愛情。如果,她是閱人無數,那麼,我也許能從她對我的態度上,很容易地感覺出她是愛我,還是不愛我……   說到這裡,有必要去說的另外一個女人,當然是霸王花了!我這麼長時間不說她,因為前幾個月,輪到她去集訓去了。   不過,這幾天,她已經回來了。但她似乎不願意見我,看到我的時候,眼神也是冷冷地,偶爾有那麼一兩次不是那麼凶,卻也滿是幽怨。   這讓我不知如何是好。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內疚。   我又會想,又不是我要強暴你!我是去救你難道你不明白嗎?你為什麼要怪我?   但是,我真的是沒辦法迫不得已才去強暴她的嗎?   有時候我會在回憶她在高潮時嘶啞的喊叫聲和臉龐的肌肉輕微的變形時有樣子,懷疑自己是不是也一直在迫切的盼望著一些什麼?   晚上,我對霸王花說:「噯,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霸王花說:「我有事!」一口拒絕了。   在睡前我想,霸王花真的就不念舊情嗎?當她睡在床上時,會不會想起我們那個……   反正,她的拒絕讓我有些不開心。當然,也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愛一個人,或者被一個人愛,有時候,是一種負擔。這時候,你會想念自己身家清白時候的那種了無牽掛的感覺,雖然有一點點的寂寥。   但我與霸王花的關係又怎麼可能如此簡單?第二天第三天,第三天要下班的時候,我對她說:「晚上一起吃飯,OK?」   霸王花沒有再拒絕,而是順從地坐在了我單車的後坐上,跟我到了回龍鎮。   我們是在小街上吃的晚餐,吃完了晚餐,我又習了一大抱零食,牽著霸王花的手,到了我的龍門客棧去。   上床!有什麼好說的?這是多麼順理成章的事情。   霸王花的熱情漸漸的被我加溫。   我卻發現自己有點討厭自己前戲時調情的手法——多細膩呀!怎麼跟專業似的。雖然熟練,但卻少了最初的那份純情與內心深處的火熱,倒是像在做一件每天必須做的事情——比如說起床後洗臉,上床前洗腳一樣……所以,當我發現霸王花已經濕潤的時候,便開始偷懶,立馬放棄了本來計劃中間應該做完的步驟,急匆匆地上馬。   這讓霸王花有一點點痛——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我隱隱覺得霸王花一定有另外一個情人存在,所以,她的疼痛是不應該的。但我又確實能感覺到她是真的痛,這甚至讓她的身體有一點點哆嗦。   我慢慢的放了進去,但並沒有進入最深遠的地方。低下頭,吻了她一下,然後,輕輕地動作著,漸漸地,她開始有了感覺,開始配合著我的運動……   「好嗎?」我問她:「我要正式開始了!」   霸王花難為情的轉過臉去,手在我的臉上輕輕地打了一下,說:「又被你佔了便宜!」   我緩緩地把自己的分身,毫無保留地進入了她的身體。   她渾身一哆嗦,嘴裡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彷彿她那壓抑著的情火被我點燃了。 正文 分節閱讀112   「怎麼樣?馬上你就更不覺得是我在佔你的便宜了!」我極自信地說。開始向她發起進攻……            正文241 藏龍臥虎   我一點也沒有奇怪霸王花全在極樂的情況下暈過去!不暈才怪呢!她一直壓抑著叫床的聲音,而這種壓抑,其實,更會讓她體內的火無法釋放,所以,她也就更容易達到不可抑制的高潮。表面上看,霸王花並不喜歡做愛,但是,她的體質卻比我遇到的任何一個女人更敏感——至少我的感覺是這樣子的。   一次兩次……後來我也不記了,反正只要是她一陣戰慄兩眼翻白,她軀體深處傳過來陣陣莖攣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又來了……很快,以至於一次接著一次的讓我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覺。最後就懶得數數有多少次了。很快,她就在一陣更多猛烈的高潮來臨的時候,暈了過去。   我想了想,沒有再折騰她,而是從她的軀體裡褪了出來。那活兒油光水滑的,仍然非常的精神。   我想歎口氣,但盡力地忍住了。   說實話,和霸王花做愛,是一種形式上的東西,也許我要表達的意思是我沒有忘記她。或者我要用行動來讓她相信,我是愛她的。   但我真的愛她嗎?其實這個問題就像李玉純是不是愛我一樣糊塗。和一個與自己做愛的女人之間,總是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糾纏不清的曖昧。而當這個女人這和自己一個單位的時候,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強烈。   如果說我和霸王花之間的這種感情不是愛的話,那麼我和小麗呢?那麼我和小玲呢?還有葉芝呢?   今天看到的報紙上說,情歌唱得最好的歌手,是沒有戀愛過的人。因為他或者她沒有經過愛情,他心裡的愛情是理想狀態的,所以能唱得投入唱得一往情深。而真正戀愛過的人,可能就沒有這種幻想和投入了,多的是幾分做作……   也許,我對愛情的看法,也和葉公好龍差不多……   算了。順其自然也許是最好的愛情態度。認真去做我應該做的,盡力而為吧,愛一個人也許不是看你怎麼想,而是看你怎樣在行動上對待那個人。   想了半天,才感覺到那活兒軟了下來,無精打采、委屈地躺在我的兩腿之間。發起火但卻沒有發洩出去的身體,彷彿是著了火之後卻沒完全燒得起來,現在,在無聲地冒著濃煙——非常的不爽。所以,怎麼也睡不著。真想再進入霸王花的身體裡補上一梭子彈,但看著她平靜的躺在那裡,還是不忍心,於是就到院子裡,連打了十路太極拳,然後,把那精靈三招也演練了數十遍,最後,按照生死書裡的站樁方法,在院子裡站了數小時,才收了功,回到房間裡。   霸王花仍在熟睡。我在黑暗裡憑著天眼通,把她上上下下老實不客氣的看了一遍。心裡多了幾分愛憐。   她其實也很無奈的。她的心很高,而在監獄裡,這樣混上一百年,也許也不會有什麼出息。她在部隊的時候,能進海軍陸戰隊,那也算是精英了。而她能做個中尉,就憑著她沒關係沒文憑的身家,也算是最好的結局了。可是,到了地方上,還不是一樣只能做一個普通的職員。我知道她不甘心,雖然她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從來沒有抱怨過什麼……換了是我,我還真的做不到這一點——這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能為她做點什麼呢?做愛?讓她嘗盡肉體的那種純粹的、本能的快樂?雖然我自信能做到,但……這也太荒唐了,而且,如果不是自己私下裡胡思亂想,我能把這話說得出口嗎?   娶她?她其實從來也沒有正眼看上過我,咱們最初的目標,我想,頂多也就是現在這樣子,做個有情人而已。也許現在這個目標已經達到了,下一步應該怎麼走呢?   我想了半天,已是子夜了。我俯下身去,親了親霸王花的額頭,然後,忍不住在她結實的乳房上親了半天,才忍著一腔慾火,躺在床上,強制自己睡覺。   沒有頭緒的事情,就是糊塗地想上十天,還是一筆糊塗賬!   我打定主意:以後,我不再主動地去想這些事情了。霸王花和我之間的感情,取決於她的想法。我不會反對她的任何建議。如果她決定以後不再理我,那我就默默地走開。如果她決定要嫁給我,那我就娶她……   其實,那一夜裡我想像的那些假設,都沒有派上用場。   天亮的時候,霸王花醒來。歪過頭來看著我。忽然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大叫了一聲說:「怎麼你昨晚上沒送我回去?」   我沒說話,只是伸過嘴去,親了親她的額頭。   霸王花忽然顯得特別的難為情。拉了拉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手一伸,把內衣拿進被窩裡,在被窩裡把它穿上。   「我見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秘密,你不覺得嗎?」我也不阻擋她,只是看著她說了一句。   霸王花低下頭,神色不定的想了半天,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我,問我:「你愛我嗎?」   「喜歡一個人,心裡老是惦記著她,想和她在一起生活一輩子,想和她分享生命裡的快樂和憂傷——如果這就是愛的話,我愛你!」我看著她的眼睛回答她。   霸王花的眼淚忽然流了下來,慢慢地靠到我的懷裡。兩隻手,摟著我的腰,臉貼著我的前胸,一動也不動,過了很久,才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睛紅紅的。   「我也不懂什麼是愛情。有時候我很喜歡你,但我又害怕嫁給你……這裡不是我喜歡的地方,我害怕在這裡生活一輩子,有時候我會恨在這裡生活著的每一個人,我恨這裡的空氣、這裡的陽光、這裡的高牆……我想走了,我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了,你能明白我的這種感受嗎?」霸王花問我。   我吻了吻她的眼睛,說:「我知道你很委屈,你需要人關心你、疼你,需要人愛你,可是你更需要一個好的環境,來證明你存在的價值,這比什麼都重要,可是這裡沒有你的夢想和榮耀,是吧!」   霸王花定定地看著我,眼淚再一次無聲的流了下來,她慢慢地摟住我的脖子,慢慢地抽泣起來,冰涼的淚水順著我的脖子流到了我的胸前,感覺麻麻地,把我的心都傳染得有些不安的涼意。   霸王花說:「你知道嗎,上次你強暴我的時候,我恨死你了,我發誓有一天非要親手殺了你讓你苦不堪言……可是現在,卻什麼都忘記了,只記得你的好……我現在才只知道自己原來這樣喜歡你,你是這樣討人喜歡,抱著你是這樣讓我安心……」   我的心一驚,沒想到她是這樣想的。原來我還得意讓她品嚐高潮時的快樂呢……   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水星,一點不假!   我用手指輕輕的梳了梳她的頭髮,說:「其實我挺矛盾的。我既覺得,得到你是自己命運裡的一個美好的安排,又對這種事情以那樣一種不堪的方式發生有些不安和遺憾,真的。但我沒想到你會那樣恨我、甚至想要殺死我——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呀。當然,如果需要的話,我道歉……」   霸王花抬起頭來,看了看我,臉上的淚痕未乾,說:「當然對我是傷害了!如果一個男人喜歡你,強行把你雞姦了,你會不恨他嗎,你會不想殺他嗎?」   我一愣,沒想到她會這樣來比喻關於強暴所遭受的屈辱,但通過她的這個比喻,頓時明白了她的傷心。而且,這只是隔岸觀火,可能真正災難降到自己的頭上的時候,自己會想要殺了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   「對不起!」我輕聲對她說。   「算了,已經過去了。」霸王花說:「但我有點難以面對有些事情,比如說每天看到你,然後又看到小麗。所以,我打算辭職了。」   「哦?」我問她:「你想好了以後怎麼辦嗎?」   「我在春節的時候回老家,簡單地考察了一下,想辦一家皮鞋廠……在警校集訓的時候,我已經把廠房和設備的事情基本上訂得差不多了……就等我辭職之後回去,把工人招一下,然後,開始營業登記和生產了……」   我吃了一驚,沒想到她能不動聲色地把事情做得這樣周全。原來,她比我想像中間的那個女殺手的形象,還要能幹。我又能說什麼呢?   想了半天我才說:「我有一個同學,好像畢業以後,在你們省的國稅局上班,要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可能找他和你交流一下。另外,你的錢夠用嗎?」   霸王花點了點頭,說:「要是再有一兩百萬的話,應該會運轉得更通暢一點吧。設備是分期付款,廠房是租來的,進材料的周轉金有一大半是上次……上次小麗給的那六十萬,還有部份是借來的高利貸……我正在向銀行申請貸款,但不容易。」   我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過了半天,才說:「這樣吧,我有個朋友,在我這裡放了兩百萬(其實是三個精靈放了三百萬),但他不急著向我要這筆錢。所以,我可以借一百萬給你也行,算是投資的也行。你看呢?」   霸王花驚喜地說:「真的?」   我說:「當然了,更多一點,實際上也是行的。」   霸王花沉吟了半晌才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這塊料子,只是想自己投入地去做一件事情,應該能有回報,老天不會不開眼的,不是嗎?但我還真擔心把你朋友的錢賠了呢!這樣吧,我現在,只要一百萬,一半五十萬元算是借款,每年給你1分的利息,另外一半五十萬元,算是入股吧,但只佔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看行嗎?」   我想了想,笑嘻嘻地說:「行呀!要是你真把它賠了,那就拿你人賠給我!其他的就算了!」   霸王花說:「不正經!我們在說正事呢。」   「對了,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走了。你什麼時候走?」我問她。   霸王花說:「明天!」   「什麼?明天就走?」我吃驚的說。   「不然的話,人家才不會跟這你個臭流氓出來呢!今天回監獄我就要把辭職書交上去,然後收拾一下,明早坐車回家。有關辭職的其他手續,我想任由單位辦吧,不辦就算!反正我也不想回頭了。」霸王花說。   「哦!那我以後不是不容易見到你了嗎?」我說。 正文 分節閱讀113   「見你個頭!見不到才好呢!色鬼,見到我你肯定不會想什麼好事情!」霸王花幫作輕鬆地說,拳頭在我的胸前擂了一下。   「那……那……那麼……」我吱吱唔唔,半天沒說出口。   「有什麼話就說吧!」霸王花說。   「那麼,我們再來一場告別的做愛吧!」我說。   「咕嚕」一聲,霸王花鬆開我抱著我的手,滾到了床下。趴在床沿上看著我說:「你想要我的命不成?現在人家的頭還暈得要命呢!都腫起來了,現在還沒消……」   「那,今晚上行嗎?」我鍥而不捨。   「……到時候看姑奶奶的心情……說正事!」霸王花說道,一邊說一邊又慢慢地鑽進了被窩裡。   我的手一伸捉住了她胸前一隻潔白的兔子,在手裡把玩著。想了想我說:「我有一個朋友,叫葉芝。以前在街上修鞋,可能修了三年了吧,那個,她現在,在一家時裝公司做營銷,做了大約有三四個月。我想,她也許能幫你吧,同時,也是給她一個鍛煉的機會。人很勤奮,也很務實,你覺得如何?你需要這樣的人嗎?」   霸王花喜道:「真的?我正愁沒有懂營銷的人呢!她現在在哪裡?」   「在S市。你路過那裡的時候,去找她一下吧,要是合適的話,你就帶上她,如果她問她能拿多少工資,你可以把她的工資訂得稍稍比時裝公司多一些,比如多個五六百元,這樣,她會接受的。千萬別訂得太多,那樣會嚇著她的,讓她不敢去,她這個人是很謹慎的……」我說著起身,從一個隱密的地方,拿出一張銀行卡,對霸王花說:「密碼是最簡單的123456,這裡面的一百萬元的使用權,就算是你的了!要是你覺得葉芝的工資不宜開得那麼高,那麼就從五十萬元的借款稍息裡扣出葉芝的工資費用吧。你看好嗎?」   當然好了,霸王花手裡拿著銀行卡,翻來覆去地看著,開心的不得了。   忽然,她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說:「你覺得楊頭這人怎麼樣?」   「楊頭?我們監獄後來的那位二把手?我覺得他人很實際的,也挺誠懇的,但我和他沒深交,可能是有代溝吧!」   「我到警校集訓的時候,見到了我以前在部隊裡的一位師長,他對我說,楊頭以前做過林彪的貼身侍衛。副統帥的貼身侍衛!那可是從百萬雄師中間層層篩選出來的人呀!林彪走的時候,本想帶上他,但一想到他的耿直,就算了。所以,後來楊頭受過許多苦,但沒查出有什麼問題,所以最後放了出來,楊頭的政治生命也就結束了。我們師長說他是個了不得的人物!還說見了他的面,只怕我們軍區的司令員也要敬他三分!你覺得呢?」霸王花問我。   我越聽越覺得驚心,霸王花不動聲色的把她想要去做的事業準備得差不多而我絲毫不能覺察,這已經很讓人吃驚了!沒想到身原來還有這樣了不起的一個大人物!「我……很驚訝!以後要和楊頭好好熱乎熱乎!」   霸王花笑了笑,想了想又說:「還有一件事情,還是告訴你吧。監獄新來的幾個女犯人,可能會有問題。因為一般情況下,像她們這種犯人是不會往我們這個監獄裡送的。而且,這幾個人,目露凶光。我觀察了好幾次,她們幹活的時候,不是相互遞眼色,就是偷偷地向著小麗看。我想也許她們想對小麗不利,當然,這只是我猜的,也可能是以前在部隊時老是做偵察兵練出來的疑神疑鬼……你只要知道有那麼一回事就行了,對不對小麗說,隨便你自己,你看著辦吧。哼,我本來是不想對你說的,要不是你還算有良心……」   我更是吃了一驚。直覺是楊勇那個惡賊要做手腳——上次楊勇在D廳裡,我出手警告過他,而且還捏碎了他的一隻睪丸。我以為恐嚇會有效,誰知道他們還是要動手!   我沉吟了一下,問霸王花:「如果真是來對付小麗的,我應該怎麼辦?」   霸王花說:「我怎麼知道?你打算娶小麗嗎?要是這樣的話,你就對監獄裡所有的人說,然後自己也辭職。這樣,監獄裡的夥計多少要給你點面子——你這傢伙人緣還不錯的,小麗就不會有事了。或者,找個借口,把小麗保釋出去。或者,讓小麗先下手為強,但這不是好辦法。所以,第二條也許是個比較好一點的辦法。當然,如果那幾個人本來不是對付小麗的,那麼這樣大動干戈就沒什麼意思了……」   ……   霸王花還是走了,告別賽最終也沒和我打一聲,只是主動地親了我一下……   我抽空對小麗說起霸王花的提醒。   小麗想了想說:「那幾個人是有點不正常,可是你也不用擔心!我不惹她們,她們可能就要千恩萬謝了。哼!就憑她們幾個,要對付我,差遠呢!我會讓她們連我的邊都摸不著……」   我分析了一下,那幾個人,不和小麗住在一個房間,而小麗身手又不錯,再自己警覺一點,那幾人想找機會動手,那真有點飛蛾投火的味道,也就沒放在心上。但我還是打了個電話給丁總,對她說起這件事情。丁總說她會處理的。過了很多天,也沒事。我估計就算有事,也被丁總擺平了,也就更是放下了心。   我倒是找機會想和楊頭熱乎熱乎,但又不想讓他看出來我是在有意巴結他。   機會總是有的,只要你有心。   初夏的一天,我到縣城去,是到銀行提現金的。正好,楊頭也要去城裡,所以,就安排在一個車子上來往。   我問楊頭是溜回家和老嫂子親熱親熱呢,還是去見見小蜜?   楊頭笑了笑說:「你個娃兒,知道什麼!」   仔細一說,還真讓人感興趣。原來,他還在部隊做班長的時候,班裡有的一個兵,現在在武警支隊做支隊長了。這次請他去指導那些新兵們打槍。   我很有興致地問楊頭:「打什麼槍?手槍還是AK?」   楊頭說:「是狙擊步槍。訓練特警隊的狙擊手的。要是你想打打手槍和AK,我讓他們給你找點子彈也行的。」   這把我的心說得砰砰的跳。以前單位搞點活動的時候,也會每發幾發子彈,大家比試一下槍法。但像我們這些以前沒摸過槍的,打十發子彈,能有一發能沾上點靶邊,也就不錯了。而且,上次,試過微沖的威力之後,我更希望能有機會提高一下精確度。所以,在銀行提完錢,把密碼箱往警車上一扔,就跟楊頭直奔武警支隊的靶場去了……            正文242 彈無虛發   在路上,我問楊頭:「你以前做過狙擊手嗎?」   楊頭搖了搖頭說:「沒有做過專業的狙擊手。但是,那個俗話說得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的槍法,在部隊裡的時候卻是公認最好的!玩什麼槍都能玩得轉。」   「哦。」我又問楊頭:「那個,現在,人們是不是誇大了狙擊手的作用了?比如說象「遼沈戰役」那樣的大戰,估計狙擊手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是吧。」   楊頭說:「沒有一種武器是在任何形勢下都是有用的。也沒有一種戰術在任何時間都有用。在某一種環境下,需要一種合適的武器,威力最大的並不就是最好的。比如說你和別人打架,你不會在自己身邊扔一個手榴彈,更不會是原子彈,對吧!你說呢?」   我點了點頭。又問:「但是,狙擊手真的那樣神奇嗎?」   楊頭「嗯」了一聲說:「有時候是的。還是那句老話,需要環境配合。很多年以前,我指導過一批外國學員,都是其他社會主義國家的戰士或者其他國家的游擊隊員。這些人本來打槍就比較準的,一加點撥,就更是彈無虛發。說說我的有一個徒弟吧,他在1967的越南戰爭中的某一天,與美國陸戰隊第四團第二營在叢林中遭遇了。美國的海軍陸戰隊員們沿著一號公路附近巡邏的時候,被他幹掉了5個人,美國兵們發現每個死屍都是在雙眼間一個乾淨利落的小洞,但他們根本找不出子彈是從那裡發射的;當時,整個營就炸了窩,趕緊就地找掩護,不敢前進半步。第二天還是一樣,根本就沒人敢站起身來。營長呼叫空軍支持,炸彈、汽油彈、機關炮彈在四周亂炸一通。轟炸過後他們才敢繼續前進。一個小時後聽到「砰」的一聲,又倒了一個傢伙,仍然是雙眼之間的眉心上一個乾脆利落的一個小洞!他們又都趴到地上不敢動彈了。這時早已暮色四合,營長再度呼叫空軍轟炸,我那個徒弟竟然在黑暗中還對美軍飛機射擊。美國的這個營在兩天內只前進了一英里半,總共1,100人的兵力,卻奈何不了他……你不覺得這樣——用你們年輕人說的話——很「酷斃」了嗎?」   我聽得目瞪口呆。   心裡想,要是真有這種事情,我這輩子可能也達不到這個水平了,頂多也就是拿個大刀片子殺殺流氓而已。   想了半天,鼓起勇氣問楊頭:「聽說許多狙擊手,以前是獵戶,比如在《兵臨城下》裡的那個蘇聯的軍士長柴切夫,他從小就跟父親打獵,他們神槍手的本事是從小練習打獵練出來的,所以本來就很厲害,是這樣嗎?」   楊頭笑了笑說:「現在哪裡還有那麼多獵戶?動物都受保護了,不能說打就打。加上槍支也不能隨便使用,所以,現在,像咱們國家,狙擊手都是專門陪養出來的……」   我裝作笑臉說:「那,像我這樣,能學得會嗎?」這時個,心緊張得直跳。   楊頭看了看我,說:「理論上講,只要不太笨,只要反覆練習,應該沒有問題。不過……」   我一聽他說不過,心頓時就沉了下去。   接著就聽到楊頭說:「不過,像你現在這種工作,很難有這種訓練的機會的。而且,就是真學會了,其實也沒有多少用處……當然,等會,你打幾槍給我看看,要是有感覺的話,我再看看是不是想辦法教教你,如果你興趣很大的話。」   等到了靶場一看,地上趴著十幾個人,正一動不動地瞄準呢。   我看了半天,他們還是一動也不動地趴著,頓時覺得這個不好玩了。這時,楊頭和他的那個叫趙支隊的戰友叫我。   我走過去,楊頭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後問趙支隊是不是能搞點手槍子彈給我過過癮?   趙支隊笑了笑說:「老領導交辦的第一件事情當然要辦好了。今天我們多弄一點子彈,老班長你也打幾槍,時間長不打槍,我想你的手一定會癢得要命,是吧!老班長呀,你可能不知道,當初剛到部隊時,看你打槍可精彩了,用現在年輕人的話,你就是我的偶像!現在想一想,你打槍,那可以算得上是一門藝術了!」   說笑之間,讓人從軍火庫裡取了三把手槍和二百發子彈出來。   我是個菜鳥,不知道名堂。   楊頭看了看,對我說:「這是77式的。它結構簡單、使用方便,能單手裝填射擊是它最大的特點。」 正文 分節閱讀114   然後,他拿起槍,裝上子彈,與趙支隊相視一笑,然後,轉過頭去,看了看不遠處的胸靶。這時,那些特警隊員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了過來,圍成一圈,想看楊頭的表演。估計那個趙支隊一定是在平常的講課裡,把楊頭神化了。   楊頭,舉起槍,稍一瞄準,「砰」地一聲,打了第一發子彈。   我的眼睛一看,天眼的效果這時顯示出來了——十環!我能清楚的看到靶心的那個洞!就像能清楚地看清自己的手指一樣。   身邊一片喝彩聲,但好像不是那麼真誠。(後來我知道,這是因為他們這些人都能做得到這一點。)   楊頭放下槍,笑了笑,對他們解釋說:「我先打一槍,看看是不是需要校正!」   大家都微笑,等著他再開槍。楊頭鎮定的一舉手,這次瞄也不瞄,「砰、砰、砰、砰、砰、砰」連開了六槍。   我驚呆了!楊頭這六槍,竟然每一槍射出的彈頭,都是從他剛才開的第一槍在胸靶上形成的槍眼裡鑽過去的!   「全是十環!」眾人轟然叫好,全都被楊頭這甩手打出的後六槍鎮住了,只有那個趙支隊不以為然——可能打不中他才會驚訝吧……   楊頭淡淡地說:「這叫人槍合一!只要看到目標甩手就是一槍,彈無虛發,這才叫高手。」   有幾個狙擊手問楊頭:「楊教官,為什麼你不需要瞄準就能打中靶心呢?太神奇啦!」   楊頭淡然說道:「有很多人都能做到的!我們熟悉的《鐵道游擊隊》裡面的的王強就是一人拎著兩支「快慢機」打得鬼子屁滾尿流。但你們可能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老游擊隊或者是武工隊的英雄們,常常喜歡把「二十響」手槍的准心鋸掉,因為這樣拔槍更為迅速。其實,所有老辣的槍手,都是不需要瞄準的!有沒有准心作為瞄準的輔助,已經不重要了。甩手一槍,全憑自己的感覺!槍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份了!」   一個狙擊手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說:「這也太誇張了吧!槍只是一個工具,怎麼能成身體的一部份呢?」   楊頭笑了笑說:「你現在當然感覺不出來了!也許你們覺得我說得太玄乎了,可是你想一想,你用筷子時,隨手一叉,一塊你最喜歡吃的大肉就被你輕巧地夾到了嘴裡了。我想請問你一句:你事前瞄準了嗎?你需要用眼睛盯著肉和筷子看嗎?當然不用!你只要心裡有肉就行了,你並不用想著筷子,也不用想著如何用夾肉,也不用考慮自己的嘴巴在什麼地方!你為什麼不用考慮我上面說的這些因素呢?是因為我們對筷子的熟悉,就像對自己的手指一樣熟悉!不是嗎?用筷子夾肉,送到嘴裡,這對你來說是最簡單自然不過的事情了,可是,你去找一個美國的三歲孩子來夾這塊肉試試!你就知道自己夾肉往嘴裡送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周圍一片讚許的哄笑聲。   楊頭又說:「我們打槍也是這個道理,當你們能夠真正達到了一槍合一的境界的時候,槍就像你自己身體的一部份一樣,你是不用去考慮槍的因素的,只要心裡想著目標就行了,想著甩手一槍,目標就會在瞬間被洞穿,就像是有天意一樣!」   大家回味著楊頭的話,都是驚歎不已。   又一個狙擊手問楊頭:「那你是不是所有的槍都能打得這樣好呢?」   楊頭自信地說:「如果你換一雙筷子,會妨礙你用餐嗎?也許一種沒用過的槍拿在手裡,像換了一雙新筷子拿在手裡的感覺差不多吧!也許會需要適應一下,但打幾發子彈以後,就沒什麼問題了。這也是我第一發子彈簡單瞄準了一下的原因……你們去練習吧,道理很簡單,需要你們在實踐中用心去體會的。」   狙擊手們見楊頭不再講,也不再有繼續打槍的意思,他們對我打槍當然是沒什麼興趣的,於是一哄而散了。   楊頭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開始了。   我拿著槍,平放,眼睛看著胸靶,注意力集中,天眼通的效用發揮到極致時,胸靶好像就放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而我手中的槍,好像就頂在靶心一樣,這讓我稍稍安心了一點,心跳不再像剛才那樣跳得猛烈。   我深吸了一口氣,屏住氣息,手指一動,「砰」地一聲,開了一槍,一看胸靶,不由得臉一紅——脫靶了,不知打什麼地方去了!氣死我了,明明感覺是頂在靶心上打的,卻仍然沒打中。   我轉過頭,難為情地看了一眼楊頭。楊頭沒說話,笑了笑,用目光鼓勵我再打。   我反省了一下自己:剛才槍可能握得太緊了,所以,有一點顫抖,而且,心潮起伏,可能,手臂也微微地抖動,所以,影響了準確性。   打第二槍的時候,我放開了緊握著手槍的手,只是虛虛地用一種中空手型輕輕地托住手槍,然後,慢慢扣動扳槍。「砰」!胸靶左下角上出現了一個小洞,六環!   我心裡一喜,信心在增,平息了一下呼吸,天眼通的效用,放大並拉近了胸靶,我看著胸靶的靶心,再次輕輕地扣動扳機時,槍口向左上方稍稍調整了一下。「砰」地一聲,胸靶的右上角現出了一個洞。八環!   我轉過頭去,看了看楊頭,以為他會表揚我一下,結果,他面無表情。   我慚愧了一下,覺得自己這種小得意確實沒有什麼意思。於是連忙轉過頭去,再次瞄準,扣動扳機。「砰」!又是一個八環。   再開了一槍,靶心正中間出現了一個小洞,竟然是一個十環!趙支隊大聲地為我喝彩,我好開心!   這時,楊頭才臉上出現驚訝的表情。   「砰」!又是一個九環。楊頭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砰」!又是一個九環!   我放下槍,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快意,真是揚眉吐氣,以前看同事在射擊比賽上出風頭時心裡的窩囊氣,這時隨著一口長氣,會吐了出來。   但我知道,這全是拜天眼通所賜!   楊頭和趙支隊稀拉拉地為我鼓了幾下掌。   楊頭說:「打得挺不錯嘛!以前練過?」   「沒有,只開過兩次槍。」我老實交代。   「什麼!」這次是楊頭發愣了,趙支隊的臉上也全寫著訝異。   趙頭說:「你接著再打試試!」   於是,乒乒乓乓,我又打了七發子彈。三槍中八環,三槍中九環,一槍十環。   楊頭的興致上來了。   他糾正了一下我站立的姿勢:「雖然不存在所謂絕對正確的姿勢或標準姿勢,採用何種姿勢的決定性因素是要適合你自己的具體條件。通常人們往往會根據自己的特點和情況將某些經典的、標準的姿勢加以修改,這是自然的,也是允許的。   但是,像你這樣剛入門的新手最好還是按威爾沃或修正威爾沃持槍方式或正三角、側三角持槍方式雙手握持手槍,手槍高度與眼睛平齊,運用準星缺口進行瞄準射擊。如果不是像現在這樣瞄準靜止不動的胸靶,而需要轉換射擊目標時,你也應該保持手臂、肩膀和上身的相對固定,靠轉動腰部和移動腳步來完成目標轉換。……」   接著,楊頭又打了一下我握槍的手說:「你這樣用中空手型托槍,用在平常的競技比賽裡,確實可以提高一點精度,但它絕對不適用於實戰!在以性命相搏的近距離槍戰中,這種握槍方式將極大地降低你的反應及射擊速度;在快速機動或與對方糾纏時候,你手中的武器極有可能脫手。所以,握持手槍或衝鋒鎗應該握牢,有力,但不能過分緊。過度用力握持武器會導致手顫抖,食指發僵,從而影響準確性。記住,是適度的緊張!!!」   楊頭又指了指我的眼睛說:「入門階段的練習,像瞄準胸靶這樣的精確瞄準,應當完全看清了準星缺口,並且將準星缺口平正後才擊發……   「一般地說,在需要瞄準時,盡可能地睜開雙眼瞄準。而不是像你這樣有一隻眼睛稍微瞇起來,這可能是你受以前戰爭電影中某些鏡頭的影響吧!   「你應該知道,人的眼睛有盲點。如果用單只眼睛看東西的話,特別是在夜幕降臨時,這種盲點很大,大得足以使你距離25米看不見一個蹲著的人,距離280米甚至看不見一輛坦克。所以,需要兩眼配合來消除盲點的影響。   「另外,眼睛對生動目標的敏感程度,叫視敏度。你使用兩個眼睛觀察時的視敏度是使用一個眼睛觀察時的6∼10倍!所以,在瞄準的時候,盡量要用一種自然的方式去瞄準,就像眼睛在看著遠方的一個漂亮女人一樣。注意力要集中,但也要適當注意一下周圍的環境,心裡要對周圍環境的個數。」   楊頭又拍了拍我的胸脯說:「呼吸!在高度緊張的攻擊中,任何控制呼吸的企圖都是不現實和毫無意義的。在實際戰鬥中,腎上腺素的急劇分泌將必然導致脈搏速率和呼吸速度的劇烈增加--這是神經系統高度興奮的自然體現,根本不要指望任何神經正常的人能夠「平心靜氣」。高手與平常人的區別在於如何處理這種興奮。你要適應這種興奮,併力圖在此情況下作得最好。呼吸要盡量自然,在開槍的時候,不要深吸氣,更不要屏氣!自然呼吸,自然一點……」   ……   最後,他說:「接著打!打一個彈夾,休息一下,想一想,要體會一下手槍的力量的,要把你手裡的槍當成一個有生命的生物!而不是冷冰冰的工具,然後,再把這種生命,融入到你自己的生命中間去!這樣,你才能成為一個高手,才能做到人槍合一。如果你認為槍只是工具,那你最多也只能是一個三流的玩家!」   說完以後,他和趙支隊去指導那些狙擊手去了。   我又打了一彈匣的子彈,成績大概就在九發左右停住了。   把手槍放在手心裡,慢慢地翻過來看過去,想著楊頭的話,想像著這支槍的生命。   我把眼睛閉上,想像著自己的靈魂和這槍裡的靈魂,有著交流。許久,也沒什麼感覺,於是,再睜開眼睛。把彈匣裡填滿了子彈,緩緩地舉起手槍,抬起來,對著胸靶,忽然覺得有一點累的感覺——我什麼時候才能達到楊頭說的那種人槍合一的感覺呢?   「砰砰砰砰砰砰砰」手指連動,連開了七槍,再看竟然全都散佈在九環上。   有門兒!我忽然又有了一絲驚喜。再次填彈,舉起槍,稍稍一瞄準。在要扣扳機的那一瞬間,我又停了下來。   閉上眼睛,我細細地體會著手裡槍的精神,慢慢地,我覺得被我滿把緊握在手裡的槍,確實有它自己的靈魂,我好像感覺到它要把子彈射出去,像有一種穿透靶心的意志,在蠢蠢欲動。每當我放在扳機上的手,要有所動作的時候,我好像能感覺到它的急不可耐!我抬起手指時,又好像能聽到她的歎息與不滿!   也許,一支空槍,沒有子彈,那它是沒有靈魂的!而當我的手指,停留在扳機上的時候,這時候,是這支槍生命裡的輝煌時時刻!   也許這個時候,這支槍的靈魂,才會飛揚,它的氣息才能讓我不太敏銳的感覺,覺察得到! 正文 分節閱讀115   我睜開眼睛,又緩緩地閉上。因為我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單獨就子彈而言,子彈會有靈魂嗎?再次用自己靈魂的力量,與這枝槍的精靈對話。   子彈有靈魂嗎?   我好像覺得答案就在眼前。我好像聽到一個聲音在說,槍是女人,而子彈是男人!他們是一對恩愛夫妻!   在槍響的那一瞬間,對槍與子彈來說,那是他們做愛的高潮時刻!   讓這個高潮來吧!我好像聽到它們的呼喊。   睜開眼。我看到那只倒霉的胸靶就在自己的眼前!也許這一刻,我的臉上是帶著楊頭臉上的那種輕淡的微笑。我把槍放下,然後,又輕快地舉起槍,對著這個彷彿伸手可及的胸靶,從容地扣動了扳機。   我能感覺到槍的跳動,就像我自己高潮時某些器官的莖攣一樣。   這讓我覺得特別的快意。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我還要!   我的手指連連扣動,每一次槍的跳動,就像自己的器官在女人身體裡連續不斷地抽動一樣。而每一槍的聲音都是那樣動聽,就像心愛的女人盡情地叫床聲一樣!   十環!十環,還是十環!又是十環!仍然是十環!呵呵,全是十環!   我笑了。就像做愛之後那樣輕鬆與爽快,彷彿自己體內某些不安分地東西,隨著子彈,被我射到了九宵雲外了……   我再次填滿彈匣,手輕輕地一推,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彷彿一個小女人的嬌嗔。子彈上膛之後,手裡握著槍的感覺,就更像是把一個漂亮女人抱在懷裡的感覺一樣。   人槍合一!   我的手輕輕一抬,這一次沒的瞄準,而是只看著彷彿伸手可及的胸靶,扣動扳機。   十環!全是十環!好像再也不會有其他的選擇。   ……   但我仍然不間斷的練習下去。   每開一槍,我對槍的瞭解就深了許多。這就像是每一次做愛,都會對自己的身體有了更深一步了瞭解,知道了自己原來可以這樣,可以這樣,也可以這樣的快樂。原來,可以用這個姿勢,原來可以用那個姿勢,原來還可以用這個姿勢讓感覺更爽一點……   ……   不知不覺之間,子彈快被我打完了。   ……   這時,楊頭和趙支隊過來時,我衝他們笑了笑。   楊頭說:「小伙子,手震得疼嗎?」   我搖了搖頭說:「沒覺得呀!」   「再打幾槍給我看看吧!」楊頭說。   趙支隊讓人把胸靶的紙換了一張。   我衝他們笑笑,抬眼看了一下胸靶,手一抬,想也不想,就是一槍!   十環!當然了。   趙支隊鼓了鼓掌,楊頭滿意地點了點。   我又得意地笑了笑。先把槍放下,然後又自信地舉起,不再有間歇,「砰砰砰砰砰砰」一口氣有節律地打完了彈匣裡剩下的六顆子彈。   趙支隊愣了一下。   楊頭皺了皺眉頭說:「怎麼第一槍打得挺不錯,後面幾槍盡瞎打,把子彈都打飛了呢?你以為子彈不要錢就可以瞎打?」   我讓他一說,也愣了一下。沒有呀,我打的可全是十環,這我可以有十成的把握的!   我趕緊解釋說:「都打中了呀!」   「什麼?」楊頭不信。走近胸靶前看了一下,皺著眉頭回來了。   我知道他不信我能從一個孔裡打進去七槍!就在二小時之前,我自己也不信。所以我一點也不奇怪。   我不吭聲,沒有解釋。   默默地又一次裝好子彈,嚓地一聲上了膛。   舉起槍。我說:「我從左邊第一條曲線正中開始,向右邊打!」   說完,輕快的槍聲響起,彈頭飛出,聽話地在胸靶左邊第一條曲線的正中開始,依次留下一個圓點。這些圓點連成一條直線,與地面平行——用尺子畫,也不過如此……   這一次,楊頭和趙支隊面面相覷……            正文243 馬來彎刀   楊頭的興致上來了,連趙支隊也跟著起哄說,許多年沒見到像我這樣的,對槍有感覺的年輕人了。   楊頭對我說:「你換一隻手試試!」   我慚愧了一下,自己剛才怎麼沒有想到這樣一個非常有用的訓練方法呢?   我換了一隻手,頓時感覺不如剛才那樣好了,有著說不出來的彆扭,甚至舉槍的左手,也在不停地抖動——我從來都不習慣用左手的!但我還是非常用心地舉著槍,細心地體味著槍的精神,慢慢的瞄準,然後,非常謹慎地打了一槍。「砰」,七環!   再試了一次,竟然是六環。再開一槍,就讓人害臊了,竟然脫了靶!害得我不敢向兩個剛才高度評價我的領導們看一眼。   「砰砰砰砰」打完彈匣裡的子彈,又有一發子彈脫了靶,其他的幾發,都沒有超過七的。這讓我非常難為情真有點不敢看他們倆個「教練」的感覺。   誰知道,他們倆人竟然像是比發現了我槍槍命中靶心,還要高興似的,得意地相互擊掌大笑起來。   我難為情地說:「我不習慣用左手,讓兩位前輩見笑了。」   趙支隊沒有說話,但眼睛裡滿是笑意。   楊頭說:「呵呵,實話對你說吧!其實讓你換左手,只是想試試你以前有沒有玩過槍!我們可不敢輕易相信一個以前沒玩過槍的小伙子,輕巧巧地練上百十發幾彈,就能槍槍滿貫!這世界上的騙子太多了,不得不防呀!你一換左手,就讓我放心了,看來你是真的以前沒練過槍!要是你以前就是個高手,你又怎麼會只練一隻手呢?厲害!真厲害呀!小伙子,你可比我年輕時候厲害得多了!我剛到部隊裡,練了幾個月時間,才能勉強達到你現在這個水準……」   後來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   趙支隊極力要楊頭收我做徒弟。我當然是求之不得。而楊頭是見才心喜,也很樂意地答應教我,但要我同時拜趙支隊為師。 正文 分節閱讀116   趙支隊說:「我這水平哪裡能教小何這樣的天才青年?就是不拜我為師,槍械的問題一樣由我來解決!……」   我頓時明白了楊頭的良苦用心,立刻又拜了趙支隊為師。   一下午時間,拜了兩個師父,收穫可不小。但晚餐,當然,要我這個徒弟出血了。   兩位師父灑量都不小,但比起我來,可都差了那麼一小截兒。但最後,結果卻是三個人都喝得大醉!他們倆人,家也不回了,都在武警支隊的執行所裡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回到單位,我發現監獄的頭,見到我的臉色不那麼好看了。他一定是因為我和楊頭的關係好起來,而感覺到了不安……   算了,如果這是我應該付出的代價,我願意付出!年輕人的傲氣,在心裡升騰著,對我們監獄的頭,更多了一分反感!   但短時間之內,並沒有什麼衝突,因為楊頭,好像也沒有和頭爭權奪利的意思。如果真要有,只怕我,也只好站到楊頭一邊了。   小麗那邊還是沒什麼動靜,那幾個後進監獄的女犯人,一直沒有動靜,我懷疑是不是霸王花開始的判斷有問題了。和小麗一說,小麗也是感覺那幾個女犯,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這樣最好不過了……   小玲偶爾也過來看看小麗和我,有時一個人來,有時和丁總一起來。來了以後,免不了我要熱情、熱情、再熱情地招待她……聽她說,上次,我們真的是把血魔打傷了,而且傷得不輕。所以,妖族的人,近來,沒什麼運作,估計,血魔的傷要養好,還要半年的時間!……   霸王花的鞋廠,倒是辦了起來。這不是她霸王花對我說的,是葉芝來信對我說的。但她又說,其實霸王花的鞋廠,辦得並不是太好,因為霸王花太過囂張了,引起同行的一致反對……我暗暗地搖了搖頭,好像我借給她的一百萬,已經隨著流水,無情地漂走了……   總的來說,生活還是老樣子。   平淡的日子過得時間長了,人總想找點刺激!   有一天,在狙擊槍的實彈訓練之後,趙支隊提起附近五十公里之外有一坐山,叫黑山,裡面有一個森林叫黑森林。從來沒人進去過,當地的老鄉稱山裡有鬼,所以大家都不到山裡去打柴草,更不敢進山打獵,估計那山裡的野獸應該比較多!   楊頭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說:「把地圖拿過來看看!」   趙支隊讓人去找地圖,找來一看,只是一張衛星遙測的地形圖。而且圖例很大,不能作行動的地圖。   楊頭問:「不應該呀!難道你們不準備一張詳細一點的作戰地圖嗎?」   趙支隊說:「沒辦法,根本就沒有進山的路。跟老鄉打聽想找個嚮導,老鄉一聽說要進山,頓時嚇得連話都說不周全了!所以,從來沒有進山實測過。那地方,真有點邪門的感覺!」   楊頭想了想說:「準備三個月時間,到七月份,我們三人,就三人,進去探它一探,如何?」   趙支隊想了半天,咬了咬牙說:「好!現在我們就開始準備吧!找裝備練體能。要是到時候,能在黑森林裡找到阿里巴巴的寶藏,那我們說不定就發了呢」   他講的話有點意思,但他的笑卻讓人不自信。   準備的工作卻開始在做了。   先是接受保健及體檢。   三人的身體進行一次徹底的檢查,還不錯,三個人身體都挺棒的,所以,大家的臉上有了些笑容。接著,又接種了預防黃熱病、霍亂、傷寒、肝炎、天花、脊髓灰質炎、白喉和肺結核甚至是流感的疫苗,同時還應備有抗足夠的破傷風注射液。這些疫苗,有的是楊頭利用老關係,從特種部隊搞過來的軍用的品種,所以特別的強。記得有一種疫苗種了下去之後,我這樣強壯的身體,都是頭暈腦漲了三四天。   頭暈歸頭暈,體能的訓練可是一天都沒停!   楊頭對我的要求很高。我開始的時候,每天早上,背著個帆布包,裡面灌了百十年重的沙子,跑十公里,來回就是二十公里呀!那些天,早餐,坐到小鎮的一空小食店裡,吆喝一聲說:「老闆,上兩籠包子!」   再過了十幾天,楊頭聽說我覺得輕鬆了,又增加了難度:沙子裡大石塊!重量變成了接近兩百斤!於是,我早餐的份量,也變成了三籠包子!   再過十幾天,楊頭不可思議地聽說我又覺得輕鬆了,說:「換傢伙!加鉛塊兒!」   我一聽不大樂意了,對楊頭說:「頭,你不知道,我這幾十天來,沒事就找針補背包!我倒是沒什麼,可是,我的背包都換了六個了!而且,你不知道嗎?回龍鎮上的人都知道監獄裡有一個小伙子特別的能吃!」   楊頭呵呵一笑說:「沒關係呀,要不,背包我送你幾個!包子錢我出,還不行嗎?」然後,嚴肅地臉一板說:「這是命令!執行!」   沒辦法,重量加到了二百八十斤!害得我早上穿著跑步的襯衣被磨壞了十幾件。最後,我實在沒辦法了,老是去買內衣也不是個事情呀,又花錢又費時間!補的內衣穿著又不舒服。最後,想了個辦法——不穿內衣了,就一件牛仔褂,中空上陣,這樣果然好了很多。省了不少錢哦!(儘管如此,那三個月時間裡,總有不可抑制的飢餓感,我的工資仍然都讓我吃光了!)   等到楊頭聽說我能適應將近三百斤的負重還能臉不變色地跑二十公里時,他決定把我拉出去練練。結果,一個星期天,他和楊頭騎著自行車,讓我背著包,包裡放上滲了鉛塊的沙袋子。一跑就是半天,可把我累得夠受的!   看到楊頭和趙支隊一臉的奸笑,我忽然明白過來,他倆一定是打算把探險時的背包都讓我背了!要不然,我怎麼需要按所謂的「實戰要求」背三百斤的東西呢?我變成真正的「驢」友了!   楊頭看出我的不樂意,就說:「這個訓練完成了,下一步,就不要你跑了,換個輕鬆一點的!」   我心裡一鬆,忙問:「什麼樣的訓練?還是去打槍吧!」   楊頭笑咪咪地說:「下一步的訓練是——爬行訓練!」   我還以為楊頭在開玩笑呢!   楊頭嚴肅地說:「良好的身體狀況對於在野外能否生存是至關重要的。你的能力越強,生存狀況也會越好。在野外,如果復合性骨折傷員只是躺在原地不動,無疑是在等死。要獲取幫助,必須寄希望於從孤立無援之地長距離爬行到獲救處。如果到時候,我們三人的腿都摔斷了,難道你要我們倆個老頭子爬出去求救嗎?」   我說:「怎麼可能呢?而且兩個師父都不老呀!」   兩個老頭笑了。但臉一轉,楊頭說:「別廢話,從今天起開始爬行訓練!一個月以後,要達到負重三百斤,一天爬行十公里的標準!執行!」   我有氣無力地答應了……   說實話,體能訓練非常的沒意思,只是一步一步地挑戰自己的體能極限,一步一步地超越自己的體能極限就行了。   其他的準備活動相對來說就比較有意思了!   比如說,準備刀具吧!   楊頭說:「一把刀在緊急求生時是無價之寶,謹慎老練的探險者總會隨身攜帶它。在戰場上,特別是偵察兵,也許一把刀,比槍還要管用!」   我說:「那麼楊頭,我是不是要準備一把正宗的瑞士軍刀?多功能的一定會好一點,是吧!」   楊頭說:「多鋒折疊刀是非常有用的工具。但如果你僅能帶一把刀,應選擇那種適於通常用途、鋒利且結實耐用的刀具,從砍柴到挖野菜或者給動物剝皮都用得著。你說的那個瑞士軍刀,有的還帶著各種各樣的小工具——其實許多功能,用其他東西也能實現。比如說羅絲刀,用普通的刀具也是可以的。再比如說有些刀柄上嵌有指南針,還有的刀柄中空,以便內放一些地圖或者救命的藥物之類。但問題是,中空型刀柄可能不那麼結實,刀柄上的指南針在經歷幾次奮力砍柴之後可能會失去可靠性。如果丟了這把刀,那些救命的地圖或者藥物也就隨之失去了。所以最好還是把其他救生物品放入救生箱繫在腰帶上……」   楊頭把我帶到他家裡去讓我看他一把讓他非常得意的一把砍刀。這是一把月牙型彎式砍刀。不過,我看楊頭得意的這把刀啊——看起來簡直有點呆頭呆腦!   楊頭見我這表情,提醒我說:「這把刀,可是印度尼西亞的武官,當作他們整個國家的禮物,送給林彪的!」   我提起這把刀來,簡直有點笨重的彎月形的短刀,慢慢在想把它從刀鞘裡拉出來。   楊頭一把按住我的手說:「拔刀時千萬不要用手去握刀刃所對刀鞘那一邊,這樣會有危險。一定要養成總是握刀背所對那一邊的習慣。」   我吃了一驚,本來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原來只是在教我一個技巧。我按他說的方法,手握著刀背一邊的刀鞘,慢慢地把刀抽了出來。   讓我驚異的是,這刀沒有我想像那樣的鋒芒畢露,而是有一種淡淡的芳香,從刀上傳了過來。「有香味,我好像聞到了一點香味!」我對楊頭說。   楊頭點了點頭說:「對,這是一把香刀!這種香味,應該說可以保存幾十年時間吧。那個送刀的武官說,可以保存幾百年,估計這就有點不現實了!」   我愣了一下,問:「這刀為什麼是香的?是刀鞘的味道吧!」   楊頭說:「不是!在鍛造這把刀的時候,因為是一錘一錘打出來的,這刀上有許多肉眼看不到的紋路,在這紋路之中,可能就加入了香料!」   我笑了笑說:「這刀這麼重,難道適合女人用不成?男人誰要用一把香刀?」   楊頭說:「像咱家裡夏天的時候,根本就不用點蚊香的!只要把這把刀,撥出刀鞘一點,讓香味散發出來,再把窗戶開一點,蚊子不用幾分鐘時間就跑得一乾二淨了!不僅如此,什麼老鼠、臭蟲、蟑螂之類的害蟲,也跑得一個不剩!這樣說,你還覺得這刀是女人刀嗎?」   我愣住了,想不到這把刀竟然有這麼妙的用處!   楊頭又說:「這把刀是馬來刀!打造這把刀的人,生活在熱帶地區,蚊蟲較多,你想想帶著這樣一把刀到野外去,有多少好處!而且,馬來刀中,有香味的刀,也許刀上有毒的!這道理誰都能明白——既然能把香料滲在刀上,那麼,也能把劇毒滲在刀上!所以,香刀一出,有死無傷!你想想,與人打鬥時,香刀一抽,誰能不聞香膽寒?……」   這些話把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我趕緊問楊頭:「這刀上有毒嗎?」 正文 分節閱讀117   楊頭笑了笑說:「當然沒有了,要是把林彪林總毒死了,那武官的命還有嗎?所以這把刀只有香味,沒有毒的。林總並不喜歡刀槍之類的,所以,有一次,他看我在院子裡耍刀,看得開心,就讓人把這把刀取來,轉送給了我。我估計林總收到刀之後,連刀鞘都沒出過!」   「便宜你了,楊頭!」我笑著說。   楊頭得意地說:「對!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是印尼人送刀的本意!所以,這把刀是寶刀,是寶刀裡的萬里挑一的寶刀,絕對符合「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的意思的!」   我問道:「楊頭,好像這把刀不像你說的那樣好吧?這把刀跟咱們在電視裡看過的寶刀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呀,特別是外形有點古怪!」   楊頭說:「這種外形,是馬來人最慣用的一種彎月型!它大而重,對於日常生活來說過於笨重,不便攜帶,但對於野外生活或工作來說是很理想的。這把砍刀的刀鋒全長33厘米,整刀重量一斤半。刀鋒面最寬處約5厘米,末端深入木製柄把中。彎月型刀刃最適於砍柴,並且刀鋒前伸有利於保護握刀的手。即便相當粗的圓木它也能砍斷,這對於蓋棚子或扎筏都有很大好處。尖端部份的刀刃利薄,適於給動物剝皮;正中部分的適於劈柴砍骨頭之類重活;靠近把手部份的刀刃也很鋒利……這些外形說明,這刀的形式上是一把野外生存利器,而不是殺人利器!這與我們國家的刀的形式上的殺人利器是有區別的!但是,它又確實是把殺人利器!」   楊頭說到得意處,把我帶到他家的小院子裡,耍起了這把香刀。只覺得雖然是香風撲面,卻也是刀影四射、殺氣騰騰!   看得我心馳神往!   等楊頭停下刀來時,我就纏著他要學這套刀法。   楊頭愣了半天,才說:「不是我小氣!是神宗有規矩。這是我家傳的一套刀法,叫「楊家刀」,按祖宗的規矩,是不許外傳的!」   我一聽,不再好強求,也就罷了。   但楊頭又沉吟了半天,才說:「要不這樣吧,這刀法,一共三十六路,我傳你三十路!這樣,就不算是外傳了!」   我大喜!   於是楊頭從家裡又找了一把刀來,簡單地教我練起刀法來。一小時功夫,我把三十路刀法練得像一陣風一樣!   楊頭在一邊看得驚心,黯然說:「我當初練這刀法,練了半年時間,才能有點樣子,沒想到你這小子這樣有天賦!」   我謙虛了一下,說:「我這只是記性好一點罷了,而且,我耍的這路刀法,只是形似,並沒有得其精神!」   楊頭搖了搖他的頭說:「不是這樣!……算了,要不,我索性再多教你五路,只留一路罷了!……」   於是,我又花了十幾分鐘時間,多學了五路「楊家刀」的刀法。   學完後,楊頭不住感歎我是個天才!   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楊頭,我看你才是天才!槍打得頂瓜瓜,刀法又如此的好——你還有什麼看家的本事,乾脆都教一點給我得了,別藏著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徒弟呀,我們有著師徒的名分!你看我像是那種教會徒弟打師父的人嗎?再說,要是沒人得會你的功夫,讓它失傳了,多可惜呀!」   楊頭想了又想,極不自然在在院子裡轉了半天,手裡的刀揮來揮去,像是沒聽到我的話,而是在創一個武功招式一樣。   轉了幾圈,他才狠下心來,說:「刀這東西,其實,在冷兵器時候,並不是兵器之王!因為俗話說得好:一分長一分強!刀不可能太長,所以,首先是它的威力所及的範圍,不如槍!其次,在實站中的經驗表明,「刺死砍傷」!也就是說,被冷兵器刺中的人,多數的命運是死!被砍的人,如果不是被砍下頭,多半是不致命的受傷!而槍在刺的功能上,顯然強於刀!所以,在冷兵器時代,大規模的戰爭中,槍才是王者!人們常說的是的話是「單槍匹馬」!這個詞間接地說明「槍」是很厲害的!另外,棍,因為是就地取材,隨手就能從樹上折一枝樹枝下來,做成棍,所以,棍法,你也應該練一練!」   我趕緊說:「好呀!師父,那你就教教徒弟吧!」   楊頭笑了笑說:「你這小子了!楊家槍法、楊家棍法,我是不會完整地傳給你的,無論你說什麼來刺激我!」   我連忙說:「陷你於大不義的事情,我不做!這樣吧,你乾脆在楊家槍和楊家棍法的基礎上,自創出一套槍法棍法,傳授給我,你看怎麼樣!」   楊頭搖了搖頭,對我說:「這有什麼區別?楊家槍法棍法,都是在實戰中千錘百煉出來的,我又沒有實戰的經驗,我能創個屁呀!傳授給你四不像的東西,還不如不傳呢!」   我想了想,也是。感覺楊頭好像是想教我槍棍之法,又像在指點我要滿足他什麼東西。但我也偏偏不知道他想提醒我什麼!也許他是想讓我認他做義父吧,但我又不想把事情搞得那麼肉麻!……   最後,我故作輕鬆地說:「那楊頭,我敬愛的師父,你想傳多少招式,就傳多少招式,我就不強求你了!」   楊頭沉吟半天,說:「難為死人了!偏偏你這小子天賦這樣好!這樣吧,七十二路槍法和棍法,我各傳你前六十路!也只能這樣了!」   我狂喜!一下子跳了起來,誇張地大喊了一聲:「師父萬歲!!!」……   於是,我又得楊頭傳了六十路棍法和六十路槍法。槍棍之法,有神似的地方,所以,花了一個多小時,也把花架子學會了!   我對楊頭說:「乾脆我就把這刀槍棍法,叫虎頭刀法、虎頭槍法和虎頭棍法吧!」   楊頭瞪了我一眼說:「你小子別又佔便宜又賣乘!不錯了!你還覺得是虎頭蛇尾是不?你只要能把這幾套功夫練好了,也就不簡單了!……多練習,想一想自己是在沙場上用這些刀法槍法棍法殺人!而不是一種花架子,這樣才能發揮它的威力!……多練多體會……」   ……   後來,每晚上我到墳場練武時,又多了「虎頭刀」「虎頭槍」和「虎頭棍」法的練習,這種練習,給晚上的習武時間,增添了不少樂趣!那種自身的力量,通過兵器得到延伸的感覺,每次練習的時候,都讓自己心曠神怡!另外,特別是在楊頭面前耍的時候,讓他這樣的高手,又驚訝我的進步,那時候的那種感覺,才更是特別特別的爽……   除了練武練體能之外,就是自己去按照楊頭的指導去買一些裝備。   比如這次探險應該算一次長途跋涉了,所以,楊頭說:「你應該應優先考慮對腳的保護。所以,買一雙合腳的登山靴,並且要在出發前兩周就要試穿新鞋直至合腳。」   這沒什麼好商量的,買!當然要買了!   楊頭又說:「你應該仔細挑選合適的衣物,穿著既不會發熱又能起很好的保護作用。衣服要合身,不至於影響自由活動,要使它們既透氣又能保暖和防水。有些類型的紡織品既能防水又有助於散發多餘的熱量。還要考慮如果天變冷了的時候加件什麼衣服!另外還要準備下雨時還得穿上雨衣。不僅如此,你還需要一套換洗的衣服和一套休息時能添加保暖性的衣服……」   我問楊頭:「要是按你說的這種要求去買,估計這些東西很貴吧!」   楊頭眼睛一瞪,說:「便宜沒好貨!」   我嚇得一吐舌頭,連忙狡辯說:「我不是怕它貴,只是想知道應該帶多少錢去買東西而已。」   楊頭嗯了半天,才說,他的那套傢伙,全是以前部隊裡的老部下送給他的特種兵的裝備。……原來是這樣……難怪他說不出是什麼價錢!   楊頭說:「反正有一套,可以用很長時間,買!絕對值得的!」   我也不好說什麼,於是只好拿張紙把要買的東西記下來。   楊頭見我不追問價錢的事情,趕緊接著說:「睡袋!這是少不了的!睡袋的材料通常有兩種:一種是人造織物真空棉;另一種更貴一些,是羽絨的。羽絨睡袋相當輕便而且隔熱保溫效果好,但前提是必須保持乾燥。一旦羽絨睡袋被弄濕了,不僅會失去隔熱效果,而且要晾乾也相當困難。所以我想,這次我們去的那黑山的環境條件可能比較潮濕吧,所以人造織物真空棉睡袋可能會是更好的選擇。所以,也就讓你少花點錢吧!」   我點點頭,心裡想,估計這也要不少錢!   楊頭接著說:「包當然是要一隻好一點的了!你需要一隻背著舒適而且結實的背包,以便攜帶衣物和必要裝備。在你能支付得起的範圍內,盡可能選擇質量最好的。制包的材料應足以安全地承受背包的載量,還應不易磨損。不夠結實的背包會使你一路上狼狽不堪。背包負重的秘密在於,它將大部分重量分擔在臀部上——身體最富韌性、極其耐勞的支點——而不是肩膀或背上,肩膀和背部都易疲憊而不堪承重。所以背包應有結實而舒適的腰帶……最後要強調的是,製作包類的材料一定要選用結實而且防水的織物。最好主袋有一內襯,既能防水滲入又防所裝物品滲漏。側袋也很有用,但袋口要選擇安全的拉鏈而不是搭扣之類,否則容易丟東西……」   我一聽,頭就暈了——這東西,街上能買得到嗎?   正害怕著的時候,楊頭說:這個包嘛,要是你實在買不到合適的,我家裡還有一個,倒是可以送給你……」   我愉快地答應了他的提議!   楊頭笑了笑說:「我收你這徒弟,可算是倒了大霉了……」   我抗議!   楊頭說:「抗議無效!」   楊頭接著說:「無線電通訊設備就不用你準備了!但你要學會使用!到時候,背著它當然也是你的任務了!」   暈!但誰讓我年輕呢!   ……   其實,背這些東西倒是無所謂,反正我有的是力氣!而且這幾個月時間已經訓練得不錯了!但要買的東西是那麼多!   比如準備一個小小的救生盒吧!救生盒,是一個貼身放的必要的小工具藥品,全都放在一隻20支裝的硬鐵皮煙盒那樣大小的小盒內。它是如此之小,以至於就算把它放在外衣口袋裡也幾乎完全不為人所注目。但它裡面裝的東西可不少!算一算有十幾種:1、比如火柴,防水火柴比普通火柴更有用處,但同時體積卻大了許多。所以還是選普通火柴。雖然它易燃,不大安全,但可以用熔化的蠟燭油包住火柴頭解決這個問題。為了節約空間,還要把每根火柴桿後半截去掉。   2、而蠟燭既可用來生火又可用作光源,對於意外情況下的求生來說,它是無價之寶。所以救生盒裡也是要有它的位置的!要把蠟燭削成條形從而便於擺放。牛羊脂做成的蠟燭在應急時也可食用或用作烹調油,所以,讓我費了很大的精力,才找到了貨真價實的東西。   3、打火石即使在潮濕狀態下仍能發揮作用。用完了所有火柴之後,它還能幫你繼續生火。所以,它在救身盒裡也少不了! 正文 分節閱讀118   4、放大鏡放大鏡能直接聚光生火,同時對於拔刺穿針之類也大有用武之地。當然也是需要的!   5、針和線要有幾種型號的針。至少應有一根大號的,針眼可以穿過外科手術縫腱線或粗製的棉紗線。所以選擇堅韌耐磨的線,並將其繞在針上。另外我還找了點醫用腸線以備不時之需。   6、指南針當然也不可少!準備一隻刻度清晰、鈕扣大小的指南針,這倒沒費什麼功夫。液態填空型是最棒的,當然就選擇它了!我檢查了一下,確認它沒有漏隙,內無氣泡,指針在軸上能正常自由轉動之後,把它放進了救身盒。   7、β燈是一種水晶發光體,僅有一枚硬幣大小。這我以前沒見過。楊頭說這玩意用於夜間察看地圖非常理想,如果在河邊的話,還同時可以作為夜間垂釣時極好的誘餌!我找了半天,也買不到,最後,楊頭不得不割愛給了我一枚!他心痛地說,這玩意兒又好又貴!我聽他這樣說卻覺得很——爽!   8、圈套索線選用約60∼90厘米長的精細銅線,用於佈置陷阱或圈套,同時還能解決許多求生問題。所以也放了進去。   9、彈性鋸條以前我也沒見過,楊頭說這是好東西!彈性鋸條能鋸斷很粗的樹。但兩端通常有兩個很佔空間的大環作把手。由於把手很佔空間,可以不要。要用時可用木質栓扣之類的東西代替。鋸條外面浸一層油脂可免生蛂C放進去吧!雖然我不覺得這東西有多重要。   10、醫療小瓶準備了好幾隻,這玩意兒是用一種以前常見的潤喉片的塑料管做的小藥瓶。瓶內盛:鎮痛藥(這類藥可緩解疼痛、減輕痛苦)、腸道鎮定劑(也就是瀉利停之類的可用於治療急性或慢性腹瀉什麼的)、抗生素(可用於治療常見細菌感染)、抗組胺類藥(可用於治療各類過敏症、蚊蟲叮咬和毒蟲螯刺等)、漂白粉(當懷疑水源不清潔而你又無法將水燒開殺菌時,就要選用漂白粉了)、高錳酸鉀(高錳酸鉀有多種用途。將它加入水中並攪拌,水溶液呈淡紅色時可以消毒,至深紅色時可滅菌,至紫紅色則可用來治療真菌病,比如治腳氣。)、還有幾枝蛇毒血清,是趙支隊搞來的……藥品全都各自裝在密封不透氣的小瓶裡,餘下的空間用藥棉絨塞得滿滿地,以免晃動時發出聲響。   11、外科手術刀片,帶了兩個不同型號的刀片。刀柄沒要,因為需要用時可臨時自製木製刀柄。   12、蝴蝶結用來固定受傷部位,促使傷口癒合。   13、膏藥類的類型多樣,我們選擇的當然是防水的……   14、最後,楊頭說:避孕套至少四個!我一驚,心裡想,難道楊頭還要帶我們去洗浴中心消費一下?也不至於要自己帶這玩意吧!楊頭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說:「避孕套可用作很好的水袋——至少可以裝2品脫水……」沒辦法,到保健品店裡買了三兩盒——他倆老人家的我也替他們買了……            正文244 遇險黑山   艷遇二年的五一節終於來了,我很開心,因為無聊的等待、乏味的訓練和惱人的物資準備工作終於結束了(沒買到的也就算了)。   坐在吉普車的那一瞬間,可能就像大姑娘坐上了花轎一樣興奮!羞答答的戀愛季節終於過去了,要進洞房了!好像一切都趨於完美,實際上也不盡然——如果發現了老公是個變態狂也許不是最差的,要是發現他是個性無能,那可能就要FAINT了,以後要和淚水過一段時間了。   而像我們這三個人,也就像這個上了花轎的新婦,渾然不覺得這黑山的危險!   我是太相信楊頭了,把他當作了神看待,而實際上他也是一個人。所以,當吉普車在黑山邊上的黑風鎮停下時,楊頭一樣要對等待的駕駛員兼接應的後勤員說:如果七天之後,我們仍不能回來,請他給我們單位打個電話再續三天的假期!那個駕駛員說:「沒問題,到時候,你在電台裡再作指示吧!」   我們很相信自己的能力,而且,有一個電台背在身上,隨時可以獲得外界的支援!而且,這種情況幾乎不會發生!因為我們準備得足夠多了!幾乎所有的我們能夠想到的可能,都作了準備!而且,我身上背著的包上掛著兩枝用來打獵的狙擊步槍,二百發子彈。我的腰上插著一支77式手槍,也備了三十多發子彈……這都能壯了我們的膽子!   而且,這黑山從衛星地圖上看,只不過是四列彎彎曲曲的山脈,圍成了一個眼睛形狀的一個近乎封閉的形狀。外面的兩列山脈,形成一個眼眶,而內部的兩列山脈,形成一個眼球。而我們的目標,是從眼眶的一邊出發,從四列山脈的正中間、也就是從眼球裡穿進去,利用一個黃昏和一個清晨的時候,在眼珠子的中心地帶狩獵,看看能不能打幾隻珍禽異獸嘗個鮮然後再穿越到眼眼的另一邊去,休整一下,補充一點食物之類的東西,然後,再從邊上的一列山脈的山脊上殺回來!從地圖上看,最遠的兩端,也只有十幾公里,所以按每天十里路算,我們回要一趟,最多也只要六天時間。所以,食物帶的倒不多,鹽倒是帶了一斤——楊頭說可以洗傷口,如果實在沒有其他辦法的話。   下了車,要踏上探險之路時,我又跑回車上,拿了十幾瓶純淨水,塞到背包裡。   楊頭笑話我說:「真是一頭好小毛驢!不怕重你就背吧!山上的泉水可甜呢!」   我心裡想,反正我習慣背東西了!多帶點總要保險一點。所以,只是低著頭住山上走。   開始的時候天氣挺不錯的,天氣預報也說是晴天,但局部的雨。我們就一直說說笑笑地往山谷中去!   這群山確實有些古怪!外側的山,處面的山坡上,就很少有人跡了!走了幾里路,只在進山的時候,見到一個放牛的老百姓。我們問他進過山嗎?這個老大爺奇怪地看著我們說:「山裡有妖怪,你們還是快回去吧!我活了快六十年了,還沒見過有人能翻過這個山,進去之後,再活著出來的!我們這裡的老百姓,要是牲口走丟了,也只敢在山這邊找一找,沒有人敢過這兩邊山的山頂!黑山裡有個黑山老妖!,可厲害了!你們快回去吧……」   趙支隊和楊頭笑了笑,我也不以為意,但仍謝了那位大爺,在他恐懼的目光裡,繼續往山裡走。聽那位老大爺一說,我倒是覺得這次探險與狩獵,會很有意思。   趙支隊說:「越是沒有人進去,就越有希望打到大一點的野獸!」   楊頭說:「越是沒人去過的地方,我們征服了它,就越有成就感……」   彷彿勝利就在眼前一樣。   一路上,楊頭給我介紹他的經驗。他說:「像我們現在這個環境,是北半球溫帶地區,它所能提供的可能是最宜於生存的野外環境了。這些地區的環境為大多數人所熟知,常常也是廣泛都市化的地區或者是農田,生存所面臨的嚴峻考驗在這裡不大可能很大範圍地降臨,只要健康狀況符合探險活動的要求,具備基本的求生技能,一般來說,每個人都不大可能會長期與世隔絕,或經歷長途跋涉仍然無法獲得幫助。所以,在暖溫帶地區探險和狩獵,意思不大,但像這樣的山、特別是人跡稀少的山,對狩獵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個寶貝!」   我說:「只怕危險性也變大了!你倆人背的AK的火力,不知道能不能擋得住一窩幾十隻狼的猛烈進攻!   趙支隊說:「現在哪還有那麼多狼!而且,這麼大的地方,根本就不夠養一群狼的,你以為狼不需要吃東西?……」   就這樣一路走著一路說著,以前從來不認識的野菜,我倒是認識了不少!溫帶地區常見的野菜比如說蒲公英、薺菜、蕁麻、車前草什麼的,我本來就認識。趙支隊又熱心的說了十幾種名稱,一一指給我看:這個野菜能吃葉子,那個能吃根子,這個野菜吃的是嫩頭,那個野菜是什麼時候全株都能吃……我問楊頭和趙支隊,是不是這些野菜他都吃過?楊頭說都吃過,不僅如此,還吃過蛇呀、青蛙、蝸牛、蝗蟲、螞蟻、蜜蜂、毛毛蟲……反正能吃的東西,在做偵察連長時,他都嘗過了一遍!那時候,是全心全意地要為解放全人類作貢獻,所以,熱情非常高的!能吃不能吃的總試一試的。他這樣一說,讓我有些反胃。趕緊從背包裡拿了瓶水,猛喝了兩口。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楊頭,你說山裡會有泉水,我怎麼沒看到我們走過的幾里地方,有一條小河呢?而且,好奇怪,好像也沒有鳥叫聲呀,周圍好像特別的安靜似的!」   楊頭看了看四周,想了半天,也沒什麼頭緒,說:「前面會有的!」邊說,邊從我的背包裡取了兩瓶水,和趙支隊一起喝了起來——哼!剛才還說我是愛背東西的小毛驢呢!   慢慢地,我們走近了黑山眼睛形山區的外圍的兩山交界之處。這是一個山口,但仍有一個不高的小高地,比正常的平原,要高出十幾米。   上山,是一條極崎嶇的小路,生長的草類、小灌木和各種蔓生植物不時地把路封鎖住了,看來,傳說還是有威懾力的!這山果然沒有多少人來,甚至,這一年裡,根本就沒人從這條路上走過!我們從中穿行將是緩慢而艱難的,不時要借助馬來砍刀才能砍出道來——這讓楊頭很心痛!後悔沒帶其他刀來,而我們隨身帶的匕首又不管用,所以只好仍用它。我們安慰楊頭說:這是寶刀,時間才不用,會失去靈性的!楊頭不時地提醒著:「這刀砍樹枝,要用中間部份!……」   到了山頂,我們停了下來,往山裡一看,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山谷可能真的是無人類真正涉及的原始森林,高達數十米的巨木直上雲霄,頂冠枝葉繁茂,遮天蔽日。大樹底下,稍矮的林木生長得也是如此地茂密,好像很少會有陽光透過層層枝葉直射到地面上。籐莖纏繞著各種樹木奮力向上。苔蘚、地衣和真菌以及不知名的草本植物生存於腐木與落葉之中。山谷之中,濕氣大盛,雲霧升騰,可見度不高。   趙支隊和楊頭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想什麼。我的心,忽然有點跳跳的,好像感覺這個山林中,有著說不出來的邪氣!   休息一下再走吧!   我坐了下來,把包上掛著的狙擊步槍取下來,想在休息時間把槍再拆裝一遍。   楊頭說:「你小子就別沒事找事做了!少點力氣,別把槍拆壞了!」   我心裡想,這槍又不是泥捏的,開槍都震不壞,怎會拆壞?但他是領導,又是師父,所以也沒敢把這話說出來,只是覺得窩火。   趙支隊說:「下一步怎麼走?這原始森林可不好過呀!我們本來應該多帶幾把砍刀的……」   楊頭說:「一不做,二不休,就是龍潭虎穴,今天,我們兄弟三人也要闖它一闖!」鬧死了,剛才還板著臉訓我,現在,師徒就變成兄弟了,我真懷疑楊頭的神經是否還正常。   趙支隊拿出指南針,確認一下方向說:「按原計劃,我們一直向正東北的方向走,再走五六個小時,應該能達到中間那兩座山的交匯處!可是現在這種情況看來,估計要十個小時才能到了。現在是中午十一點,所以,我們要在天黑之前選擇一個宿營地,或者,在這裡宿營,等明天天亮再走……」   楊頭說:「現在就走!這裡也沒水源,指望小何那點純淨水,一天都不夠喝的!我們走到晚上五點鐘,開始找地方宿營。不然假期這幾天時間是來不及的……」   說話之間,天氣開始有晴轉多雲了。   這樣,似乎不那麼熱了,於是,我們接著向前走。   走在鬆軟的枯葉上,有種非常不踏實的感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會一腳踏在一條蛇的身上或者,一腳踩進一個深洞裡雲,所以,走得特別地小心。趙支隊負責用一根樹枝,扑打前而要走的路上的枯葉,打草驚蛇;楊頭負責用一根棍子,在前進的路上,像瞎子似的,不停地戳戳搗搗;他們只是看起來有點可笑,而我就受累了,一旦有枝條或者是籐蔓擋路,我就隨手給它一刀,給它來個一刀兩斷!   這樣走路是很乏味的甚至很讓人惱火。我們這樣慢慢地向前走著,越是向森林裡去,光線就越是暗淡,後來,竟然稀拉拉地下起了一場雨來,霧慢慢地籠罩著整個森林。能見度明顯的一路走低,最後,我們連五十米之外的地方有什麼東西都看不見了!只能憑著身後的道路的方向和指南針,確定一個大概的走向。   到晚上四點多的時候,楊頭說:「算了,因為下雨,今天就不向前走了吧!我們找個高爽一點的平地,宿營吧!」   這話我可是早就想說了!但一直沒找到楊頭所說水源,所以只好不住在向前走,可把我累得夠受的!再也沒有什麼心思去認識什麼動物植物了,楊頭和趙支隊也沒有心思去講解了,只是悶聲向前走!我是不停在砍著越來越多的枝條和滕蔓——楊頭傳授我的刀法中如何用巧勁的技法,我倒是在砍枝條滕蔓的過程中,領悟得不錯了——也許砍掉一個人的腦袋,不需要我以前想像中間用那麼多的力氣……真是歪打正著……   其實就是宿營,粗活重活,也是我來幹!我這時有點懷疑,要是我不來,估計楊頭和趙支隊一定也會再找另外一個年輕健壯的「驢友」來為他們做這些事情!   我砍倒了山坡上的四顆不大的松樹,把它們拖到了一邊,然後,又砍了一顆小松樹,當成掃帚,把地面上的枯枝敗葉,掃到了一邊。   楊頭走過來說:「最好掃到見到砂石土或者岩石!」   沒辦法,我又費了老大的勁,把那些腐土,給掃到一邊去。 正文 分節閱讀119   趙支隊說:「嗯,這樣好多了!把那兩顆樹砍倒了,不要全砍斷,多留點連接的地方,倒向上坡的一方!你會砍嗎?」   我嗯了一聲——當然會了,只需要在樹向著上坡的方向,砍一個三角形的缺口而在這個缺口的上方稍微留一點距離,再相反方向,再砍一個三角形的缺口,這兩個缺口之間,留一點距離,然後,向山頂的一方,用力把樹從缺口處推折斷,倒下來,正好抬在山坡上,成了一個三角形的支架。道理很簡單,只不過砍樹有點累人而已。當下,把趙支隊選擇的那兩顆松樹,砍倒,再把向下一邊的松樹枝砍光,然後,把帳篷掛了起來——我們帶的這頂帳蓬是掛起來的。這時候,楊頭的寶刀,已經讓我們習慣了它的香味,但對小昆蟲仍然很有效,一會兒,幾隊小蟲子,從帳篷邊上,四散跑掉了。真是把寶刀!   等我把睡袋鋪好,正想躺下來睡一會的時候,楊頭說:「你到外面去看看,要留一下值守的的人呢!我們為你準備晚餐!」   倒霉!晚餐要準備個P呀!還不是吃麵包喝純淨水?但沒辦法,只好把寶刀拿著,然後,帶著阻擊槍出了帳蓬,為他們放哨!這時候,雨已經停了,但霧很大,十幾米遠以外就看不到人樹的影子了,所以,想了想,又拿了一把AK回來。還是這玩意兒讓人拿在手上踏實!   過了半天,沒什麼動靜,只覺得氣溫降得很快,有一點冷了!   他們的晚餐還沒準備好。   天卻很快的黑了起來。四周黑乎的,幾十米之外,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我暗暗叫苦。要是這時候,有個什麼野獸撲過來,可能只要半秒鐘的時間,就能撲到我的身上,要了我的命!   我想回到帳蓬中去,結果被他們兩人趕了出來,還笑話說我膽小!要是這樣上戰場,非被槍斃了不可。   我只好灰溜溜地回到賬蓬外。   不安的感覺越來越盛了。但我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四周靜得有點鬼氣,連一聲蟲子的叫聲也沒有,更沒有鳥和其他什麼動物我聲音。我只能真切地聽著帳蓬裡兩個老戰士在回憶當年的輝煌——這些故事我已經聽了許多次了!而我真正想聽的,他們卻晦莫如深。   心裡發毛。還真是第一次在這樣的一個野外。心裡怕怕的,想回到帳蓬裡,和他們說說話。但一想到他們會再笑話我,就沒有了勇氣。   簡單地用餐以後,兩個老人說,你還是接著值班,到夜裡十二點以後,你叫醒我們中間的一個人,接著值班。   我無法可想,只好又回到了外面。用刀砍了個樹枝,做了個簡易的椅子,坐了下來。   心猛烈地跳了一會之後,這種刺激越來越小了,最後,終於平靜下來。   但不安的感覺始終沒有消失。   我想起自己練過的天眼的神通,決定這時候試一試。   靜下心來,思感漫漫地向四周擴散。這時候的感覺與平時有了許多不同,如果說平常使用這種神通的感覺像是在陸地上行走,現在的感覺就像在水裡前進。   忽然,我覺得前方三四百米處,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頓時,我的頭皮一緊,身上的千萬根毛髮,彷彿一下子全都豎了起來……            正文245 深山迷路   這個發現讓我的喉頭一陣發緊。全身的雞皮疙瘩全都暴了起來——這一定就我剛才不安的原因。   而這雙在我感覺裡的眼睛的顏色是綠瑩瑩的顏色,間或一暗,彷彿是在眨眼。這雙眼睛忽高忽低,忽明或暗。但讓我感覺它始終是在看著我,非常的專注,而且敵意。   「楊頭!」我大聲喊了一句,希望楊頭能出來看一看,也希望能把這雙窺視的眼睛嚇走。   楊頭和趙支隊一齊出來了。但那雙眼睛一直停留在我的感知之間,並沒有消失。   楊頭問我:「出了什麼事情?」   我小聲對他說:「你看一看九點鐘的方向,大約三百米遠。是不是有一雙綠瑩瑩的眼睛?」   楊頭一愣,向我說的那個方向看了看說:「你是不是中邪了?哪有什麼眼睛?現在的大霧,能見度只有十幾米,就算三百米外有眼睛在看你,你也不可能看到呀!」   我一時語噎。忽然明白了自己身上那些不能對外人說的東西,是不能表達出來的。就連現在這種親密到我能叫他師父的人,也不能說。而我身上的這此異能,以我的性格,不是我希望炫耀的本領,反而成了我的難言之隱了……   來不及深想。卻是越來越感覺到了那雙眼睛仍然在不遠外深深地看著我們,而且,敵意越來越深,好像那雙綠瑩瑩的眼睛,隨時會帶著它壯碩的獸身,撲過來將我們三人一樣。   我不好對楊頭說什麼,正想回帳蓬喝一口水的時候,不安的感覺忽然大盛。不由自主,我霍地一下,舉起了已經是子彈上膛、保險打開的狙擊步槍,向著那雙眼睛,「砰」地開了一槍。   在我的腦海裡,有一隻模模糊糊的野獸的頭,眉心裡有一個細小的彈孔像它的另外一隻小眼睛一樣的印象浮現出來。而那雙綠瑩瑩的眼睛,在距離我們二百多米的地方,慢慢地暗淡了下去。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時候,我才感覺到自己貼身穿的內衣,全被汗水浸濕了。   趙支隊和楊頭奇怪地看著我。楊頭說:「你怎麼能這樣亂開槍?要是那裡,也有人那怎麼辦——不小心打死了人,那可不是玩的事情!以後不能再這樣什麼也看不見就瞎開槍了!明白嗎?」   我心裡的疑惑未解,執意要他們兩人,到我感覺中,那隻野獸中彈的地方去看一看。   楊頭本來是不想去的,但經不起趙支隊的勸說和我的固執——不過兩百多米的距離!最後,也同意我們三人,拿上槍和子彈,一齊去那裡看一看。   我們三人,打著手電,在濃霧裡,小心地由我帶路,向我感覺中間的那個地方,摸了過去。   路很難走,但因為距離並不遠,我們花了四五分鐘,還是跟著我的感覺找到了那個地方。   不由得全都吸了一口冷氣。地上,倒著一隻黑豹。在這只黑豹兩隻眼睛之間的眉心處,有一個圓的彈孔。但這不是問題。   問題是,這只黑豹,已經高度腐爛了,我們都能感覺到,燈光照射下的黑豹的體內,有著令人作嘔的蛆蟲,在蠢蠢欲動。   「怎麼會這樣?」楊頭問。   我不知道他是說這只黑豹怎麼會死或者是在問我為什麼會開槍打一隻死的黑豹,還是在問我為什麼瞄準都沒瞄準,就能一槍打中一隻眼睛看不見的目標。   我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趙支隊臉上不加掩飾地流露著恐懼——因為那只黑豹在正常情況下,一條死屍躺在這麼一個低地上,是沒法用槍打中的,除非情況真有像我說的那樣是它向我們撲了過來!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   但卻被我的一聲驚呼打斷了——「帳蓬!」我狂喊了一聲。   那種極度不安的感覺,又一次從我們剛才搭建的帳蓬處,傳了過來。   「快回頭!」我喊了一聲。楊頭和趙支隊也就跟著我,暈頭轉向地往回跑。跑了兩分鐘,看到了火光。再跑兩分鐘,就看到我們剛才搭好的帳蓬,一邊猛烈地燃燒,一邊發出一種怪異的響聲。   我們在帳蓬外停了下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準備的探險物資,被這莫名的大火,燒得正歡。   我們三人對視一眼,一種深深的寒意,從心底裡再次升起來,蓋過了自己精心準備的探險物資被付諸一炬的心痛。   楊頭問:「你怎麼會知道?」   我想了想說:「純粹是一種感覺。」   「那你現在有什麼感覺?」趙支隊連忙問。   「它還在!」我緩緩地說:「但忽遠忽近,忽東忽西……」 正文 分節閱讀120   「不可能!」楊頭斷然說:「你看到的眼睛,肯定是那只黑豹死屍發出的磷火!而我們帳蓬燃燒,只是我們走的時候,沒有處理好營火。」   我點了點頭。楊頭說的,不失為一個好的解釋。但我知道,事情絕對不是這樣的,但偏偏,我又不能解釋自己為什麼能感覺到這一切。   楊頭過了片刻,還是問我:「你……感覺中的敵人有多少?」   我想了想說:「如果是敵人的話,那麼可能就是極其高明的敵人!而且有很多。因為我能感覺到它會在瞬間在不同的地方,時隱時現!」我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   楊頭和趙支隊呆了一呆,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但我能感覺到他們,越來越相信我說的話了。   看著帳蓬慢慢地被燒盡,我問趙頭:「怎麼辦?我們今晚要露營嗎?還是現在往回走?」   簡單討論了一下,最後我們的結論是失去了探險物資,最好還是連夜往回走。   於是,我們從火堆裡,挑了一些被大火烘乾卻沒來得及燒完的樹枝,當成火把帶上,然後,三個人拿著槍,開始動身,往回走。   但我始終擺脫不了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在幾次我舉起槍,想對著某個地方,「砰」地打一槍。但感覺中的危險源卻在我舉槍的一瞬間,消失了。   就這樣,走了有半個多小時,感覺越來越不妙!   我想說點什麼。但楊頭首先停了下來,對我和趙支隊說:「糟了!這不是我們來時候走的路!」   趙支隊和我一齊點了點頭。   趙支隊想了想說:「是不對!但我們應該走的是正確的回頭路呀。指南針指著的方向,說明我們走的很正確的。」   楊頭向前走了幾步,然後,藉著火把的火光,看了一下指南針,然後,讓我向後走幾步,也這樣做,然後,問我和趙支隊:「哪個方向是北?」   我和趙支隊,兩隻手,指向了不同的方向。   楊頭愣住了,他走了回來,對我們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說:「我的指南針指的是那個方向。看來,這裡的地磁現象,異常得厲害,指南針是不能用了!」   一種更深的寒意,像三九天的冰水,從頭淋到了我們的腳。   「要不,我們還是走回到剛才帳蓬被燒了的地方,烤火宿營吧!」我建議說:「等天亮了,我們能看清白天砍出來的路影子,再順著我們來時的路,再走回去就行了呀!」   楊頭和趙支隊點了點頭。三個人於是不再往前走,又掉轉過頭,向我們剛才出發的地方走了回去。   雖然回到剛才搭建帳蓬的地方,是我的建議,但我隱隱約約地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做,似乎仍然有些不妥,但為什麼覺得不妥,我偏偏又說不清楚。只好自己安慰自己——也許,現在的行動,這是我們目前最好的選擇。   又走了四十多分鐘,還是沒有找到我們剛才搭帳蓬的地方。三人在高度緊張的疲勞情況下,走了一個多小時,更是倦得要命,偏偏,腦海裡的那根弦,又不能放鬆下來。特別是我,總有那種被窺視的感覺,讓我心頭,像是被壓了一塊石頭。   三人停了下來,我砍了根樹枝,當成小凳子坐下來,只覺得又累又飢渴又困乏。   我什麼話都不想說,但卻不得不把我們三人心裡共同的疑問說了出來:「我們是不是迷了路?找不到剛才搭建帳蓬的地方了?」   一時之間,三人誰都不說話。過了片刻,楊頭才說:「這種情況,我以前做偵察兵的時候,經常遇到。不是嗎?小趙!?」   趙支隊點了點頭,但一點也不自信,不知道他們倆人,是不是在安慰我。   楊頭又說:「遇到這種事情,關鍵是心不能亂!要鎮定!鎮定!」   我和趙支隊一齊點了點頭。但我心裡想著剛才那只噁心的黑豹和莫名其妙的火災,覺得這一次和他們以往的任何一次迷路,全無一丁半點的相同之處。   這一次,有著說不出有詭異……   「不能再走了!這樣冒險走下去,真的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不僅浪費體力而且不知道會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去!」趙支隊停下來,對我和楊頭說。   楊頭點了點頭,說:「算了。那麼,我們就宿營吧!」   於是,我們找了一個高爽一點的地方,又是我,當然是我,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費勁地把四周的樹砍掉,然後,將樹枝砍下來,升起營火,在營火的周圍,樹起三面樹枝做成有反射器。三個人,圍著營火坐了下來,一邊默默地烤火,一面想著各自的心事。我感覺了一下,那種窺視的感覺好像消失了,只有偶爾,像是殘存在視野裡的一點星光一樣,在腦海裡的晃而逝。   本來以為,我們的準備基本上是十全十美,誰知道,只是一場火,便把自己精心準備的一切,大部份化成的灰燼。幸好還有一個救身寶盒,還在自己的身邊。還能升火,還能給自己一個自信……或者說是一種安慰。這時候我才真正感覺到為什麼楊頭千萬叮囑要我救身寶盒不離身的好處。   烤著火,固然感覺到溫暖與呷意,但也帶來了一個負作用——火的燒烤,讓我們都有些口渴。於是,趙支隊打著火把,找來找去,找了一根不知名的籐莖,在離根部半米的地方切斷,然後,從救身寶盒裡取出一個避孕套,套在籐莖頂部的切口上。我就看見在籐莖的切口處,慢慢的滲出一粒乳白色的液體。   「學著點,小伙子!」趙支隊得意地說:「當年我們出去搞偵察訓練的時候,可不帶口糧的,什麼都要靠自己!找點吃的,那是自然,但更重要的是要找到水喝!普通人沒有食物的話,可以生存三五天,但要是沒有水喝,那只能生存一兩天。所以,找水,比找到食物更重要。」   我點了點頭。看著籐蔓分泌出來的液體,慢慢地向下滴著,然後,順著避孕套的內緣,緩緩地流落到避孕套的底部,最後,收集的液體越來越多,帶著避孕套下沉,彷彿是被吹起的氣泡一樣。我第一次看到原來,避孕套原來是這樣作為盛水的工具的。   如法炮製,趙支隊一共用了四個套子,放在同種類的籐蔓上取水。不一會兒,救生盒子裡,倒滿了水,放到了水苗上,燒開了。   我一點胃口也沒有。別說是這種嗅起來就非常倒胃口的味道,就是用避孕套作窗容器的方式,就讓我的心裡有點不舒服。所以,我沒有喝那種液體。   楊頭笑了,說:「要不了多久,你自然就會渴的受不了,只怕到時候會喝得比我們更爽快,也許你會覺得這種水比所有的酒都要香甜……」   我心裡想,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不管你怎麼說,我不是渴得受不了,我是堅決不喝這水的。   但又過了一會兒,我真的很渴了。但我還是不想渴那水。怎麼辦呢?我設想,這周圍的霧氣之中,一定會有許多水分,要是自己能吸收一些,那麼,一定能解燃眉之急!但要怎麼辦呢?我又不是能從周圍和環境中吸收水分的昆蟲。我轉過身去,背對著紅艷的營火,感覺著火的熱力,從後背上傳來。我努力去想,自己的每一根毛孔都在吸收著周圍空氣裡面的水分,但想了很長時間,不僅沒有解渴,反而是更渴了——也許是思想更會消耗能量和體內的水分吧。這讓我很著急!開始思考是不是要象楊頭和趙支隊那樣,去喝那種噁心的液體。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作最後的掙扎——我太不情願喝那玩意了!空氣裡的潮濕的空氣,涼絲絲地,吸到肺裡格外的舒服。我的精神不由得一振!——也許這個辦法更可行。我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在心裡想像著水分隨著自己的呼吸,像涓涓細流,緩緩地注入到我的肺裡,然後,隨著血管,流遍全身。這樣冥想了一會兒,感覺自己不再那樣渴了,心裡很是快意。   我看了一下,兩位師父,似乎都把頭靠在膝蓋上,睡著了。楊頭甚至不時發出幾聲響亮的鼾聲。我看著這兩位曾經也算是叱吒風雲的人物,而今,在這野外,睡在營火邊上,蜷縮成一團,脆弱得像一隻剛蛻過殼的昆蟲一樣……也許,他們並不算老,但也絕對不在年輕了。   我忽然想,自己到了他們這個年紀,自己會是什麼樣子?這樣想,讓自己有些害怕!什麼是成功?什麼是幸福?什麼是快樂……   這些酸溜溜的問題還沒來得及細想,我的思緒就被趙支隊打斷了。他忽然站起來,竄到不遠處、昨晚上清理出來的一個坑邊上,開始腹瀉。不愉快的臭味,靜靜地飄了過來,讓人掩鼻……   過了幾分鐘,趙支隊有氣無力地喊了我一聲,問我是不是有衛生紙?   我掏了掏身上,還好,有幾張,我給他送過去,開玩笑地說:「可就這麼幾張了,要是你一次用完了,要是等會兒,你還要方便的話,可就沒有紙了!」……   趙支隊晃晃地站起來,還沒走到帳蓬,又「哇」地一口,吐了起來。我連忙跑上去,扶著他,穩住他的身體,讓他專心地把他胃裡的東西清空掉。   這時候,楊頭也醒了,站起來。但幫不上忙。等趙支隊稍稍平了一下,楊頭問趙支隊怎麼一回事?   趙支隊說:「大概是剛才渴的那汁液,刺激了我的腸胃——很長時間不喝這東西,渴不習慣了……」   楊頭說:「不應該呀!我怎麼沒什麼感覺?難道我的抵抗力比你好……」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捂著自己的肚子,向那個臨時茅坑衝了過去——同樣地,像趙支隊一樣,上吐下瀉……   到清早的時候,天空亮了起來,霧開始緩慢地消散。這時候我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不知道自己昨晚上那燒燬的帳蓬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現在自己處身的小山窩,地處東西南北……更讓人沮喪的是,楊頭和趙支隊兩人,完全躺倒了,睡在我為他們搭的小小的擔架床上,楊頭是經臉色蒼白,趙支隊更上臉色臘黃。   楊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有氣無力地看著我。   我問他是否感覺好一點了。他搖了搖頭,說他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只消一動彈,就頭暈目眩,要嘔吐。   我再問他,我們目前這種情況要怎麼辦?   楊頭想了半天,也沒什麼頭緒,疲憊地閉上眼,過了半天,才把眼睜開,說當務之急,是要找一條出去的路,把他們倆人送出去。   我看了看四周的群山,指南針是不能用了,而在霧氣的封鎖下,根本就分不出東西南北。最後,我看了一下樹上的青苔,大概確定了一下方位,然後,告訴楊頭說:「我們向這個方向走,應該是回去的路,對吧!」   楊頭想了一下,說:「就這樣吧,辛苦你了……」   於是,我用松樹枝,做了一根扁擔,然後,挑著兩個人,向認定的方向走了過去。   格外的困難。因為擔著兩個人,槍又是一支也不能丟,所以,我的負擔還是挺重的。幸好前一段時間裡,我曾經針對性地訓練過負重,所以,開始的幾十分鐘裡,還感覺不到特別的難過,但隨著時間與體力的流逝,我漸漸地覺得自己簡直像是要崩潰一樣。壓在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如同兩坐大山一樣重。我停下來休息了幾次,但每次再把擔子放到肩頭上的時候,就後悔剛才的舉動,因為放下的擔子,再重新放到肩頭上的時候,彷彿又重了許多倍!   除了負重,我還要不時地扭動自己的身體,揮動香刀,把擋路的籐蘿斬斷。這時候就覺得自己肩頭粗糙的扁擔,彷彿像一把刀,在我的皮肉上,狠狠地剁著…… 正文 分節閱讀121   但眼前的的籐蘿卻是越來越多。我沒有別的選擇,只有奮力砍著它們,從中開出一條路來。   漸漸地,我發現自己的力氣流失得很快。我的力量再也不能在負擔兩個發福的成年人的體重的同時,揮動香刀去砍出一條生路出來。我不得不把他們放下來,再去開一小段路,然後再回過頭去,把他們倆人挑過來,再開路,再把他們挑過來……   當精疲力竭地感覺,淹沒我的時候,我忽然發現,眼前一亮。   這幾乎讓我要暈倒過去。我非常不安地砍倒面前僅餘的幾根籐蘿,絕望地發現,在自己的眼前,真的是一片懸崖!……   正文246 花明柳暗   站在懸崖邊上,氣得我想要跳下去!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喘了半天的氣,仍平息不了自己的氣息。   暈頭轉向地,我回到楊頭的身邊。這時候,趙支隊已經是神志不清楚了。楊頭的思考能力也很有限了。但我還是對他說了目前的情況。   楊頭想了很久很久才說:「我自己的頭腦已經不夠用了,想問題非常的慢。要是不行的話,我們就用繩子吊下去吧,順著山谷走,也許會是捷徑。但是……還是你來決定吧。」   我想了半天,也知道,如果,我們下去之後,如果走了半天,仍然發現自己走在一條絕路上,那可就麻煩了!但是,像他們倆人現在的狀況,根本就不是我們能拖延得起時間的。所以,眼前的路好像有千萬條,但實際上,只有去冒險這一條路——只有假設從山谷走是條捷徑。   我把他們挑到懸崖邊,把僅餘的一根繩子,找了幾根結實一點的長籐蘿把繩子纏繞加固一下,然後,把繩子放了下去。然後,我自己先下去看了看,發現四周光禿禿的河谷,不再像山坡上有這麼多的擋路的籐蘿,似乎要比山坡好走一些,而且,一般地說,順著河谷走,是個正確有行走辦法,所以,我再次順著繩子向上攀登的時候,心情愉快,爬的速度很快。   我告訴楊頭我的發現。楊頭點了點頭,說,下去吧。於是我費了好大的勁,把他倆從懸崖上,弄到山谷裡。稍事休息,我挑著倆個人,快步順著乾涸的河床,向前走去。   走了大約半小時的時間,彷彿嗅到了水草的腥味。   再向前走,河床濕潤起來,慢慢變成一條小河。   我想喝點水,但是不敢,只是在河邊,狠狠地貼著水面,深深地吸了幾口潮濕的空氣。楊頭卻堅持著要喝一點水。我拒絕了。我讓他再忍一會兒,到實在渴得受不了的時候再喝這不明底細的水。楊頭說他現在就受不了!我沒辦法,只好取出救生盒,用高錳酸鉀消了毒。   楊頭的力氣彷彿恢復了一樣,一下奪過盒子,揚起頭來,大口大口地把那半盒子水喝完。我心裡忽然有了一種不妥的感覺。正想這水是不是有問題?   這時候,開始時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又一次在心頭浮現。而且,這一次不僅僅是不懷好意的敵視,更讓我感覺到那目光裡有著一種嘲弄和嘰諷的意思。   我呆了一呆,心裡沒緣由地開始倒數:十、九、八……三、二、一。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誰知道剛一數完,只見楊頭身子一歪,從簡易擔架上滾了下來。   我不由得大驚失色,扶起他。他痛苦地按闐自己的肚子,說:「水可能有毒……你……千萬別……喝……」。話沒說完,他的頭一歪,昏死過去。一縷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我的頭髮都要豎了起來了!   楊頭,在昏過去的最後一刻,還不忘記提醒我不要喝了水!而且,這幾個月來,與自己經常在一起的人,忽然之間,一場本來應該是歡樂的狩獵,自己忽然變成了被狩獵者。兩個同伴,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不知道自己可能什麼時候會失去他們……而且,他們的生死,如今要全由我來控制了。   雖然希望渺茫,但一種決心,忽然在自己的心田里,不住地壯大——我要帶著他們活著出去!我一定要帶著他們活著出去!我不會放棄!決不!   惡狠狠地向四周掃視了一下,我忽地把AK的保險打開,一字一板地大聲對著四周陰鬱的群山,對著那雙莫名的窺視的眼睛說:我發誓!!!如果我的兩個師父死在這裡,我會用這山上所有的我能看得見的動物作陪葬!!!我會砍光這坐山上所有的樹木!!!   話說完,我極其衝動地把槍裡的一梭子彈,射向了天空。   但那種嘲弄與嘰諷的窺視之眼,仍然冷冷地飄浮在四周的空氣裡,讓我捉摸不定。   但此刻,我不再害怕。一種責任壓在了我的肩頭——我要對我的誓言負責,我要對我的兩位師長兩位朋友負責。   我不能害怕,我也不能逃避,我現在必須面對眼前所有的一切!我要征服這突如其來的惡運。不然,下一個倒下的人就是我自己!   我切了切楊頭和趙支隊的脈。他們脈息浮弱,幾乎感覺不到。但他們仍然活著,這讓我稍稍寬心。   重新整理了一下擔架。我把他們身上不需要的東西丟棄掉——連同他們那兩雙登山鞋我也把它們脫下來扔了。最後,只剩下幾枝槍和救生盒。負擔,好像減輕了不少。   挑起擔子,我大步向前走去,心裡有著一往無前的感覺。   就算是從容赴死,這一次,我也別無選擇。   順著河邊,一直向前走去。不時地,揮刀斬斷前路上的枝條或者是籐蘿。   有時候,會有一條水蛇從草叢中竄出來,這時候我會把刀一揮,準確地斬下它的頭,然後,抓起蛇身,吮吸一點蛇血……   河越向前越寬了,最後,竟然從開始時的一線細流,增長到數十米寬。好像這群山所有的水,都聚到了這個地方——這個念頭一閃,我忽然像是明白過來——可能,確實是一種力量把這群山的水分,聚到了這裡來的,所以,昨晚上,我們找不到水源。   瞬時,一種寒意,浸退我的全身。也許,這一次,我是要和一種不知名的力量交手。而自己,半點把握也沒有。發自內心的恐懼再次佔領了我。   停住腳步,我看了看放在自己肩頭上的擔子。看了看依然昏迷不醒的兩個師父,對自己說:冷靜!千萬不要慌!仔細想一想!   我想起吳老哥對我說的陰陽的理論。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按照這種規律,那麼,這種不知名的力量,有我恐懼之處,那麼,一定有它懼怕我的地方!它有我所不瞭解的一面,那麼,它一定就有我所熟知的一面!如果我真的那麼不堪一擊,那麼,此時此刻,它應該早就對我下手了,而不會等到現在……而且,就像那只腐敗的死黑豹的眼睛,也許,這種敵意的力量,仍然十有八九依托著一種有形的物質,才能達到它本來的目的!就像亡靈,要借助新鮮的死屍,才能還魂一樣——這已經基本上可以證實,在昨晚我開的一槍之後,那個借助於死豹子的眼睛窺視我的力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也許,它也受到了某種形式傷害,所以,它對我有所顧忌,所以,一直不敢靠我太近!   它在害怕什麼?想來想去,也許,它害怕的,是我手中的槍械或者是戴在我手指上的魔戒或者是掛在胸前的護身符。而且前一種可能性也許更大一點。   在現代遊戲裡,有一個「物理傷害」的概念。也許,槍械的力量,會給這種威協著我的不知名的東西,帶來「物理傷害」或者是「火系魔法傷害」一樣的損傷,所以,它不得不有所顧忌!所以,它只能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算計著我。   那我還害怕什麼?也許,它更害怕我呢!   想到這裡,我的信心一下子成倍地增加。   檢查了一下掛在胸前的AK的彈匣,我大步向前走去。   好像在空氣裡嗅到了蓮花的香味。不禁開始擔心自己——我想我一定是餓暈了頭。   再往前走,轉過山谷,誰知面前竟然真是一大片盛開的蓮花。蓮葉何田田?美不勝收……   我把兩位師父的擔架,放在一個高爽的地方,然後,膽戰心驚地走近這個莫名其妙的湖泊。我想搞清楚它還藏著什麼樣的隱密,也想找點蓮子充飢。   剛走近湖邊的一塊石頭上,還沒來得及試探湖水的溫度,忽然覺得腳底下的青苔一滑,彷彿是那塊石頭動彈了一下,我一頭栽進了冰冷的湖水裡。   我還來不及有一聲呼喊,就覺得一種陰森森的寒意,瞬間,鑽進了自己的身體,並且,覺得自己的心臟,也打了個寒戰,彷彿,被一支冰冷的劍,洞穿了一般……   意識慢慢的變得模糊,感覺,像是自己的意識,掉進了漿糊裡一樣,寸步難行,而且,漸漸地,被冰凍。最後,我好像看到了眼前,有一支潔白的蓮花,定格在我的眼前,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那枝蓮花,仍然在我的眼睛裡,過了好久,才慢慢地消失。但讓我非常困惑地是,我已經在山外的一條小路上,肩頭上,挑著兩副擔架,上面睡著兩個氣息奄奄的兩個師父。那枝粗糙的扁擔上,掛著我們帶過來的那些槍枝。   我忽然打了個寒戰,停下腳步,試探了兩個師父的脈搏之後,又連忙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把那幾枝槍取下來,用衣服包好。然後,再用樹枝偽裝了一下,背在了自己的身後。   這時候,才想起來問自己——我什麼時候,回到了山外面?我是怎麼辦到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像是什麼都歷歷在目,卻又什麼都記不得了。   僅僅記得似乎有過一張象蓮花一樣帶著清香的臉孔,似乎在我的耳邊縹緲地說過:「……那個被選擇的人就是你了……一直向前走……不要回頭……」       正文 分節閱讀122      正文247 喜新厭舊   什麼都記不得了。   好像我在努力地忘記,又像在努力地想起。   但結果卻是一樣的。這一段時間,大約有七八個小時的時間裡發生的所有的事情,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那一段時間,彷彿消失在虛空之中。   黃昏的太陽,照在我的臉上,我有著說不出的慌亂、迷惑與疲憊。但現在,卻不是我想像這些事情的時候,我急著要把肩頭扛著的兩個人,送到醫院去……   累了個半死,一路上全是急行軍。我在不停地叮嚀自己要堅持住,一直到我打了個電話,找到了那個負責接應我們的楊頭的駕駛員時,我總是覺得自己應該閉上自己的眼睛,休息一下,哪怕只有二秒鐘!但我又不敢。因為我身無分文,而且,身後還背著幾枝槍,要是丟了,那可是大麻煩事……如果不是還有兩個人要我照顧,這一刻,我一定會想著放棄掙扎,兩眼一閉,什麼都不管,只是大睡一場……這時候,我才算明白了一點什麼叫死不瞑目了——人不僅在活著的時候要牽掛許多事情,就算死時,仍然要為許多事情擔心……   但當我看到趙支隊的吉普車開過來的時候,看到他的駕駛員從車上跳下來,我覺得一陣放鬆,忽然覺得,原來一個陌生人,也可以在自己心裡,留下這麼親切美好的印象!   我迫不及待地對他嚷嚷起來:「他倆人是食物中毒了……」我想站起身來,卻頭一昏,只覺得整個世界在自己的眼睛裡慢慢的模糊起來,然後,好像體育比賽節目裡的慢鏡頭回放一樣,自己軟在剛才坐著的牆角。   等我轉醒過來的時候,我突然清醒地意識到,我是不是和什麼人簽過一個協約?而協約的條件是,他們放過楊頭和趙支隊——還有我自己的命,而我,以後,在他們需要的時候,能維護他們的利益。我別無選擇,所以,非常不爽地答應了。後來,在恍惚中間,被送出了山。   而且,他們似乎,還在我的身上做了點手腳,所以,真正費時間的可能是這個。   我迫不及待地想問一下醫生,我的身體怎麼樣了?   醫生說我只是脫水了,還有一點發燒,只要注意休息,就行了,所以,現在就可以出院了。   而楊頭和趙支隊比較麻煩,他們費了好大的勁,才檢測出是什麼毒,又費了老大的周折,才穩定了他倆的病情。但算是從閻王殿裡走了一遭……   只覺得恐慌——我怎麼了,我好像覺得自己的身體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力量,像是把我舉到了凌空,總是讓我的心無法安穩。   也許只是心不得安,所以,我出院之後,身體突然變得差起來。   在我上班的時候,總是覺得暈乎乎的,腰酸腿疼,提不起一點的力氣來。總是想睡覺,總是覺得自己需要無窮無盡的休息。所以,練武甚至連想一想各種武功的心法,都沒有力氣去做了。唯一讓自己有些安慰的是,自己的飯量,沒受影響,甚至,這些天吃飯,比以前更覺得香甜。   特別是今天,我覺得累得實在受不了,頭暈得有些天旋地轉的味道,不由得趴在辦公桌上,想小睡片刻。   李玉純走過來,忽然把她的小手,放到我的額頭上,然後,失聲叫道:「小何,你在發燒!」   我在半夢半醒之間,含糊地應了一聲。別的沒多想,只覺得她那只冰涼的小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特別的受用。   「快起來呀!」李玉純說:「快起來,我帶你到醫務室去看看,要是不行,讓張組給你掛一瓶水,好嗎?」   我搖了搖頭。我知道,在生病的時候,如果不去醫院而自己能抵抗過去,對自己的身體是有好處的,所以拒絕了。   「快點呀!」李玉純搖晃著我的手臂,著急彷彿又生氣似地對我說:「你燒得這樣厲害,不去醫務室看看,怎麼行呢?……」——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急成這樣。   好意難卻,我只好暈頭暈腦地跟著她到醫務室去瞧瞧。   到醫務室一量體溫,竟然有40度!原來,從黑山回來後,出院的這十數天裡,我覺得頭暈腦漲,其實是一直在發燒!沒辦法,只好乘乘地聽張姐的話,打點滴。   張姐說:「你那個小親戚也在打點滴……和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呢。不過,注射室裡,只有兩張床,我讓她們倆睡一張吧,給你挪一張床出來。」   我聽了一愣,這些天,雖然常常想見小麗,但心裡總是覺得理虧,再加上霸王花一去不回頭,更讓我覺得自己的不堪,所以,有種沒臉見她的感覺。除了每個月,匆匆地見一面,春風一渡之處,也沒什麼好說的話。每次離開時,我反倒是覺得輕鬆了不少,那種感覺可能就和賣了一次身差不多吧……   我喜歡小麗。真的,一點也不假!我可以對天起誓。可是……命運裡的偶然,總會讓我們受寵苦驚,也讓我們羞澀難堪。   就像我現在,不得不面對小麗一樣。   小麗歪著身子躺在床上,打著點滴。她見到我,笑得開心,那是一種發自心底裡的微笑,帶著甜蜜與親切,彷彿是幾千米幾萬米深的地層裡打出來的清洌甘甜的泉水一樣。而我笑得勉強與奸詐,好像偷了人家的東西正要向懷裡藏的時候被人遇上……   躺在另外一張床上的同樣是一個特別年輕的女孩子,估計也不比小麗大多少。當她被張姐叫起來,轉移到小麗的床上和小麗擠一下的時候,她老大不樂意。   她狠狠的剜了我一眼!然後直起身來,這時候,我驚訝得不得了。我沒想到的是,我又遇到了一個特別漂亮的女孩子。(@@@幫主,太沒品味了吧!……簡直就是種馬……你也太能吹了,怎麼你遇上的全是漂亮女人,還眼巴巴地要對你投懷送抱????——有人大聲呵叱!我說:對,是有點不合情理,可是,要是命運垂青一個人的時候,或者,命運要捉弄一個人的時候,難道,一切是你所掌握得了的?就像,要是你平凡,可是,為什麼你一直平凡?難道這是合理的嗎?為什麼你可能是一直生活在毫無生氣的生活中?按理說也應該中個一兩次五百萬的大獎呀!……不過,這世界上還有誰講道理?既然大家都不講理,為什麼你還要求我有理性?這是我的一點點借口……)   她很漂亮。我忽然覺得沒有合適的詞來形容她了。   李玉純扶我躺在床上。張姐熟練體貼地為我掛好點滴,然後,拉了張凳子,陪我聊天。   不一會兒,監獄裡所有的大姐們和其他同事,像流水一樣,從我的床前流過,一刻了沒消停。   小麗看我眼光有些驚訝。她可能沒想到我這樣一個不大說話的人,原來,在監獄裡的人緣,竟然這樣好。她卻不知道,我為別人說過多少言不由衷的甜言蜜語,我為別人做過多少自己本不願意做的事情……而今天,恰好,這次偶然的機會,他們給了我一點回報。也讓小麗她看到了我好人緣的一面。   而這一切,在李玉純的眼睛裡,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甚至有一點點嫉妒我有這樣的人氣。   而在那位不知道姓名的小丫頭的眼睛裡,我讀到的可就全部是不解了。她一定認為我是什麼官員了甚至可能以為我是……這讓我有一點點得意。   我疲倦得要命,話也不想說,但每個同事來的時候,又要把客氣的話,虛弱地再說一遍。這讓我覺得,我們的語言,其實,很貧乏。在遇到一個事情的時候,比如說我生病,大家來看我的時候,說的話,都是八九不離十。而我的回答,也一樣的老套。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忽然難為情起來——我說的這幾十遍客套話,小麗一定耳熟能詳了,以後,她會不會調皮地在我面前背給我聽呢?還有,那個女孩,看著我的眼神也許不是驚訝,而是嘲諷……   我決定不再說這些客套話。我小聲的宣佈,我頭暈,有點支持不住了,想睡上一小會兒。張姐連聲說:對,對對!病人應該多休息的……於是人群散去。病房裡頓時安靜下來。但李玉純一直沒有走,她坐在我的床邊上,眼巴巴地看著我,讓我怪難為情的。特別是小麗看我的眼神,這時候顯得有些古怪。   我一時之間,千般滋味,湧上心頭,不知道是希望李玉純走開,還是留下。   閉上眼睛,我多想躲避開眼前的這一切。我又想,要是小玲也在,我又會如何,還有霸王花葉芝……   不知不覺之間,竟真的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小麗和那個和她一起來醫務室打點滴的女孩,已經走了。房間裡空空蕩蕩、冷冷清清。除了我,一個人也沒有。   我抬起頭,看了一下牆上的鐘錶,接近了下班的時間。一種恐懼,湧上心頭——她們全走了嗎?是不是連張姐也下班了嗎?是不是醫務室裡,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軟弱。   多想有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   覺得餓,覺得冷,覺得特別的孤單。   小麗這一刻,一定是在那冰冷的牢房裡,她會恨我吧,她會恨我身邊有一個女人在照顧我吧?   可是,小麗,當我一覺睡醒的時候,我身邊沒有一個人了,你知道嗎?我多想你能在我身邊,多想你仍然躺在我身邊的病床上,打著點滴,哪怕不說一句話,只是用你的眼睛看著我……   這個念頭還沒發展完,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但進來的,不是小麗,卻是李玉純。   「你怎麼沒下班?班車走了嗎?」我問她。   她點了點頭,說:「班車已經走了,張姐說你自己會處理的,所以,她也走了。本來你那小親戚要留下來陪你的,但我們領導……沒同意。」   我心裡一陣溫暖,點了點頭。這時候才想起,為什麼她沒有回家?   她好像知道我要問她什麼,說:「我給家裡打過電話了,我說我單位有事要加班,今晚不回去。你生病了,要人照顧的呀!」   我心裡暗暗的埋怨,她真是糊塗!她是一個小姑娘家呀!而我是一個男青年,她留下來照顧我,合適嗎?這不是留著話讓人家說我們嗎?單位裡的人嘴有多毒,她又不是不知道的。   當然,那只是理論上的說話。實際上,對她留下來,我還是承了很大的情,甚至,非常希望她這樣做吧。   但是,以後呢?過了今晚,以後,我如何面對這樣一個心地單純的女孩子? 正文 分節閱讀123   瞧了瞧頭頂的藥水瓶,裡面的藥水已經所剩無幾了。我站起身來,稍稍平息了一下頭暈的感覺。李玉純扶住我,冰涼的小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一隻手,貼在我的後背上,甚是體貼。這讓我懷疑,這是她嗎?這是那麼一個驕縱的小家官小姐麼?   我摘掉掛在手上我針頭。搖搖晃晃地向門口走去。   李玉純問我:「小何,你現在是要回宿舍麼?你走慢一點,我扶你去。你要少運動,多喝一點開水,多休息……」   我輕輕地推開她的手,說:「我要回家去了,你自己在這裡玩吧。我不需要人照顧的!」   李玉純一愣,想說什麼,卻是欲言又止。   我頭也不回,走出了醫務室,只留下李玉純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醫務室的門口。   我找了值班的車子,把我送回到了回龍鎮的家裡,這時候,已經是暮色四合。   找開煤氣,想燒點水喝。   看著淡藍色的火焰,色一條虛無的舌頭,舔著鍋底的時候,我的心,空空蕩蕩的。   心裡難過得要命。   是不是,我不該拒絕李玉純的好意呢?   是的,我害怕這樣的一個人的孤單。特別是自己一個人,獨坐在一個空蕩蕩的小院子的時候。有時候,我會忍不住想要打開自己的院門,看一看院子外面是不是有人來人往,看一看,我周圍的人,是不是已經被傳說裡的外星人劫持一空?是不是這個世界只留下我這麼一個孤單的男人,卻貧病交加?   我希望自己有許多的朋友,家裡總是高朋滿座。可是,我有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來和那些人相處……   我總是覺得,自己的心裡,似乎有一個沒有完成的任務。而這個任務,好像時時會啟動會發生。我卻偏偏不知道這個任務的內容到底是什麼。所以,這讓我覺得自己什麼都需要學一點新的東西。而且,和朋友在一起,無非是分享一下美食,或者剛剛聽到的幾句笑話,或者說說無聊的夢想。但我呢?從單位大吃大喝的宴席上走下來的時候,我實在難以提起興趣,再和人去那些小餐館裡,品嚐那些也不知道是不是乾淨衛生的未知的食物,我也不想聽他們重複說著那些千篇一律的無聊的話——他們的夢想我全有過,而且,現在已經覺察到那些夢想的不現實與可笑了……我不想說自己比身邊的人高明,但是,我真的覺得單位裡的人,和自己是志不同道不合……可是,除了自己身邊這些朝息相處的人,我又能接觸到什麼人呢?   我為什麼要來這個世界?我會什麼時候走?我會為了什麼走?   是不是命中注定,自己的一生,會關在一個孤單的牢籠裡面。   說起牢籠,我不能不想起小麗,想像她對著鐵窗的時候,她會怎樣看待她身邊的這樣一個世界?   還有,小玲。這個我深深愛著的女孩,我的第一個女人。她現在在做什麼呢?我為什麼不能專心一意地對她?也許,有環境的因素,其實,也許環境只是借口,我只是著男人狡黠的花心,總是希望自己和一個漂亮的女人,有著那樣的一段值得回憶的愛情……   但現在,在我生病的時候,我還不是不得不面對一個孤單的空間。和自己親密過的女人,不知道她們會在什麼樣的地方。更不知道她們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東西——我什麼都抓不住,其實,一切宛若過眼雲煙……   要是有一個老婆,其實也很不錯!   我突然有一種衝動,突然覺得命運在指點著我,要我現在就出門去,順著回龍鎮的小街走,我看到的第一個未婚女人,如果她長得不是太困難,那我就應該去追求她,一直到她嫁給我為止!以後,我就在回龍鎮安家生子,一輩子平淡地生活下去,其他什麼事情都不去想……   這個念頭,讓我的心砰砰亂跳。我聽著荼壺裡的水聲,打不定主意,是不是真的按這個突如其來的奇想去做?   這時候,我家小院門,被輕輕地敲響了。   不由得一陣慌亂。   會是誰呢?我深深地害怕,會是李玉純一臉淚水地站在我的門外……            正文248 體溫   我慢慢地打開門上的那個小窗口,向外一看,是一個陌生的女人,眼睛正從那個小小的洞口,看著我的眼睛。   「你找誰?」我鬆了一口氣,輕聲問她。   「哦……我不找誰……是這們的,我是這個學校的老師……」她指了指她身後的學校說。   「原來是學校的老師!」我打開門說:「請進。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   「我住在那個樓上……」她又一次指了指她身後的辦公樓說:「我住在三樓上……我曬的衣服被風吹到了你的院子裡面了,我想把它撿回去。」   我轉過身去一看,果然在牆角有一件看起來很髒的健美褲,黑顏色的,很不起眼。   我笑了笑說:「我還沒注意呢。我替你去撿吧……」   「不用了!」她一路小跑著向她的那件衣服跑過去,然後,撿起了那條褲子。   這時候我水的茶壺尖叫起來。我趕緊跑回房間裡,把煤氣關掉。再走出門的時候,她還在,好像在等著和我告別。   我對她說:「水燒開了,進來喝杯咖啡再走吧!」   她猶豫了半天,才點點頭,和我進了房間。   我的房間裡其實是空蕩蕩的,沒有什麼東西。因為我比較懶,沒時間收拾,所以東西全都盡量簡化了擺放。客廳正中間不過是一張八仙桌,一邊一張太師椅。邊上兩邊分別放了四把椅子。牆上掛著的畫,是吳老哥親自畫的,也是他指導我把畫掛好的。以前,丁總曾經站在畫前看了半天,然後,歎了一口氣,什麼話也沒說。   誰知道這個女老師一進房間,頓時被這幅畫吸引住了,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幅畫兒。   我輕輕地咳了一聲。她頓時清醒過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然後認真地說:「這幅畫好極了!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一幅畫兒!」   「哦?我姓何……請問老師你貴姓?」我問她。   她點了點頭說:「我也姓何,咱們是本家呢!……這幅畫看起來畫的時間不長呀,也不過就是幾個月時間而已……是誰畫的呢?我怎麼看不出來?」   我神情一黯,說:「一位前輩畫的,可能,他已經不在人世了。」   這個何老師一愣,然後又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邊說,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速溶咖啡。   我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從身上掏出退燒藥,取出二顆,扔到嘴裡,然後和著咖啡衝下肚去。   何老師又是一愣。   我輕聲說:「沒事,我只是有一點點發燒而已!」   何老師站起身來,說:「那我就不打擾了,下次我們再聊吧!」   我說:「沒事,真的沒事的,喝完咖啡再走不遲的!」   何老師再次遲疑了一下,然後又緩緩地坐下來說:「你發燒不嚴重吧。」   我說:「沒事的。請問何老師,你家就在那辦公樓上麼?」   何老師說:「不是的。我家在縣城裡,但我又不能每天回家,所以,在學校有個宿舍。」   「哦……」我其實找不出什麼話說,在一個陌生人面前。所以只好想到哪說到哪。「你們學校裡有不少老師都住在宿舍裡嗎?」   「沒有,只有我一個人呢。」她大大方方地說。   「是這樣呀……你一個人住這麼大一棟樓,不害怕嗎?」我問。 正文 分節閱讀124   「習慣了!開始的時候是有那麼一點點不習慣。」她輕描淡寫地說。   「那你家先生不來看你嗎?」我問。   「啊?天啦——我有那麼老嗎?我才剛從學校畢業一年呢。」她一邊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一邊說。   我的臉頓時發燒,覺得自己說了一句極其錯誤的話。連忙掩飾說:「不是的,我只是看你很漂亮,所以,追你的人一定多了,所以,結婚應該很早才對的……」   何老師的臉紅潤起來,一口喝完了還有點燙的咖啡,站起身來,說:「謝謝你的咖啡,我走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多休息!早點睡吧……」   我沒留她,讓她走了。   等了一會兒,學校的辦公樓的三樓上,果然有一個房間亮起了燈。我想她大約就是在那樣的一個單人房間裡生活著吧……正想作一點綺麗的幻想時,又覺得自己有些無聊,便回到臥室裡去睡覺了。   半夜裡醒過來,仍然覺得全身酸疼。找了個體溫表量了一下,仍然是40度。   喝了點冷開水,感覺似乎舒服了一點,又暈頭暈腦地睡著了。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陽光耀眼。   我想,要是我昨夜一命嗚呼,估計,等人們發現我的時候,我說不定已經發出腐屍那令人作嘔的味道了,也許從我裸露的皮膚或者,眼睛裡,會有進進出出的蛆蟲……這樣一想,心情更是糟糕了。   我這樣一個人,在一個異鄉飄著,沒人照看,還真不是個事情。像這樣生病的時候,更讓自己覺得無助和孤單。算了,什麼狗屁愛情……找個老婆結婚算了……   我沒有請病假。那樣一個人躺在病床上,了無生氣,還不如在辦公室裡,至少,那些人我還算熟悉。也許並不能幫我什麼忙,也許平常我看著他們會覺得心煩。但在自己生病的時候,這些熟人看在眼裡,讓我覺得安心。   李玉純一直不和我說話,也不向我看。一直等到我到醫務室去掛水的時候,她一直坐在她的計算機前,一動也不動,手裡拿著一張報紙,卻不翻動,也不上下看,估計也沒有看它。   我也沒和她說話。但心裡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她不是那麼灑脫的一個女人,她還只是個心理上把自己當成公主的孩子。也許,一旦我和她有點親近,她可能會覺得我是徹底地愛上了她,她會鐵了心,要嫁給我……可是,我愛她麼?   我愛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我到底打算娶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做妻子,愛她終身,至死不逾!   看著藥水一滴一滴地滴進自己的血管裡,我的心裡對自己充滿了懷疑。   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人又是什麼樣的動物?   像我現在這樣子,躺在病床上,我平時裡的那些勃勃的生機,跑到哪裡去了?像現在這樣子,那藥水一滴一滴地流進自己的血管裡的時候,它們一定和我的血液混為一體,那麼,我的血液,和藥水又是如何共處的?我的身體又如何區分什麼是我的血液什麼是藥水呢?如果,我的大腦是我的思想的發源地,為什麼這冷冷的藥水,混在血液裡,流入大腦的血管和神經裡,卻沒有什麼感覺呢?如果,我有靈魂,那麼,我的靈魂能感覺到藥水的溫度與酸甜苦辣嗎……   集中了一下精神,我仔細想了一下,那一滴一滴進入身體的藥水,到底是怎樣進入自己的身體的,卻覺得,自己的思緒,不再像以前那樣聽話,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那樣的陌生。好像,戴在身上的魔戒和項鏈,也不再像往常一樣,可能拓展自己精神的觸覺,倒像是深深地睡著了,我怎麼也喚不醒它了……   張姐走進來,和我聊天,讓我不能再去胡思亂想了。   我問張姐:「昨天那個為我讓出床位的女的,生的是什麼病?」   張姐笑著開我的玩笑說:「是不是看人家長得漂亮,動心了?」   我說:「當然不是了,只是想知道一下,要是什麼傳染病的話,那我躺在她睡過和床上,豈不是危險?」   張姐說:「你有這麼怕死麼?不用擔心的,那個女的,生的是和你那個小親戚一樣的病,急性腸胃炎!不會傳染的,你放心好了。」   我點了點頭,這和我猜的完全是吻合的。我再問:「那個女的,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嘛,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張姐說:「聽說她是個賊王的女兒,當然是偷東西讓人抓進來了。」   「是嗎?她父親是賊王,家裡應該很有錢呀,好像用不著去偷東西吧!」   張姐笑了笑說:「按道理說,她家應該很有錢的。據她們議論,她爸爸光徒弟就有幾百人!但偷東西的人肯定不全是因為窮!我想,像她這樣,估計是遺傳因素,一天不偷東西手就發癢吧。偷東西就是尋找刺激的……」   我也笑了,問:「她是幾年?」   張姐說:「不是三年就是四年,她才進來幾個月時間,估計夠她受的!……看她和你那個小親戚,倒是挺親密的,真是的……」說到這裡,忽然又打住了。   張姐只是說說而已,甚至是在逗我玩,但我卻隱隱約約地覺得不妥當。按道理說,小麗和這個新來的女賊應該沒有什麼話說才對呀!小麗的性格我還是瞭解一點的,一般人,見到這頭老虎,那是躲也來不及的!難道是,這個新來的女賊,愛上了小麗不成,因而對小麗百依百順?不然,斷不能和小麗處得如此親密……   所以,掛完了水,我還是去看了看小麗。   小麗見我去看她,衝我開心地笑了笑,沒有讓我感覺到她有任何變化。隨便聊了半天,讓我覺得沒有一絲的異樣。   最後,我不得不直接問她:「昨天和你一起「生病」的女的,是什麼人?」   小麗聽我問那個女的,倒是頓時醋意十足地說:「關你什麼事?哼,一看人家小姑娘長得好看,我就知道你的魂都掉了!病還沒好,就巴巴兒地跑來打聽。你這種人,最TMD的噁心了!要打聽,你不能向其他那些人打聽嘛,還來問我,你這是噁心我是麼?……滾!」   她越說越生氣,最後,一張小臉,氣得煞白,連身子都有一點點顫抖。   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過了半晌,才說:「我只是看你和她一起「生病」,覺得奇怪而已。她是不是好看,或者,就算她好看,關我屁事?難道你就一點也信不過我,難道你不認為我是在關心你?我只不過是想替你把把關,不讓你太輕信別人罷了!你用自己的腦子想一想:要是人家知道了傳出去你經常假生病——這是搗亂!你難道不怕監獄裡加你的刑期?」   她哼了一聲,臉色緩和了一點,但仍然酸溜溜地說:「你有那麼好心?死男人,喜歡漂亮女人,也不算什麼罪過。哼,老娘才不在乎呢!你可能是怕你假冒醫生的事情讓人發現吧……」   我不和她計較,倒是聽到她罵自己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安心——這說明她是在乎我嘛。我警覺地向四周看了看,還好沒有半個人影兒,於是手一伸,飛快地把小麗胸前那傲立的豐盈握在了手裡,嘴裡一本正經地說:「別廢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說就大刑伺候!快說出那個小丫頭片子是什麼人?」   小麗踢了我一腳,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說:「我的一個姐們,我們相處得挺不錯的!哼,而且,就算她有心害我,她的功夫,可比我差遠了。我只要一隻手,就可以打得她滿地找牙!」   我教訓她說:「你可不能輕敵!要是個真心對你相處的姐們,倒不是不能相處,但你要知道,我以前也對你說過,還有人千方百計的想要加害於你呢!那個王八蛋楊勇,以前買兇要害你,雖然我和你媽都警告過他,但不知道這個釘千刀的會不會收手!要是由我說,如果再聽到那個傢伙還有那壞心,哼,還不如一刀殺了那個狗賊算了!但你媽偏說那狗_的有個當權的狗官父親,還是暫時不動的好……對了,那個小丫頭片子,家是哪的?叫什麼名字?」   小麗說:「她叫錢雲,現在家住在西安。」   「西安?」我疑惑地問:「既然她家住在西安,那她為什麼要跑到這裡來讓人捉住?她有病呀!跑到這裡來還敢伸手?就算警察抓不到她,黑道上的人也不會讓她把手伸到這邊來!」   小麗說:「她說她不想沾她父親的光,所以,跑到這邊來自己混。」   「明顯是瞎說!難道她父親就找不到她?還有,她家裡還有什麼人?」我接著問。   「她還有一個哥哥,叫錢風。她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小麗輕聲說。   我的心一動,不由得一軟。「他哥哥是做什麼的?還有她父親,底細你都知道嗎?」   小麗說「他哥哥是哪個學校的研究生吧。」   「哦?」這倒是讓我覺得有點奇怪。   小麗點點頭說:「是錢雲自己吹的,說他哥哥很厲害,在讀什麼博士。可能是個計算機高手吧,還吹她哥哥是什麼亞洲最有名的什麼黑客呢。」   這更讓我覺得奇怪了。我問:「那他父親是做什麼的?」   「西北賊王!」小麗淡淡地說,一點沒有大驚小怪。   「原來你也知道!那他父親人品……哦,不是,她父親的賊品如何?」我問。   「嘻嘻……就你花樣多,還賊品呢!她父親在道上的口碑一般吧,不算好也不算壞。一般地,他並不到處惹事生非。但是,誰要是惹上了他,那就糟了!那他就是最凶殘的,所以,這一點倒是對我們奇門的胃口……」小麗說。   聽她說到奇門,我半天沒有說話。我現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奇門裡算什麼了。想起她們說過的自己的出現對奇門的傳人來說是場災難的徵兆的不祥預言,而且,這個預言,正在慢慢應驗:二十四個傳人,已經在這幾個月裡,掛了九個了!希望下一個走的人,不是小麗小玲她們姐妹……   這樣一想,自己不由得心慌意亂,再沒心細追問那個錢雲的來歷了。只是簡單地問了幾個一心想知道的問題,就和小麗告別了。事實上,也不宜久談。   回到辦公室。李玉純依然不理會我。我了不找她說話。有此事情是不能勉強的,也不是好心就能辦出善事來。所以,這樣想一想,自己心裡還是挺平靜的。但尷尬卻是難免。 正文 分節閱讀125   於是索性,跟領導請了病假,回家睡覺去了……   就這樣,暈頭轉腦地又過了十幾天,我的體溫,一直沒正常過,不是低到35攝氏度,就是高到42攝氏度。後來,我煩掛水,也就不去掛它了。時間長竟然習慣了!而且不掛水以後,體溫慢慢的穩定在40度左右,雖然這種感覺不爽,但,習慣以後,也就說不上什麼好與不好了。有一個好處,倒是很明顯,那就是:我可以以自己發燒為借口,在不想上班的時候,泡點病假。不管那個醫院,一量我的體溫,呵呵,40度,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建議休息!   倒是小麗和小玲不習慣,她們雖然性格不同,但畢竟在一起生活的時間長了,所以,在那時候說的話竟然是一樣的!她們總是用一樣嬌嗔的語氣地說:「你的身體好燙喲!哎喲……真是燙死人家了……」   我一邊縱馬馳騁,一邊反駁說:「胡說!哪有你這樣沒情調地說話的?什麼燙呀燙的?這叫火熱!……」            正文249 為人師表   我舉起酒杯,為楊頭出院,敬上一杯祝福的酒。我說:「師父,你剛出院,只要意思一下,就行了。我把我這杯酒喝完!」   趙支隊說:「那哪裡行?我想他這些天沒喝酒,肯定嘴裡都要淡出鳥來了!你不讓他喝,他表面上挺好,其實,心裡還不恨得你牙根都癢癢?喝了!全喝完了!」   我笑了,不多說話,一揚頭,把杯子裡的酒喝完了。   楊頭呵呵呵呵笑了幾聲,也不多說話,一口把酒喝完了,果然,臉色變得好看起來。   我笑著拿了三隻碗,把酒倒滿。然後,把一隻碗端到楊頭面前,一隻放到趙支隊面前,對他們說:「兩位師父,祝你們永遠健康!」   楊頭滿意的哈哈笑了起來,嘴裡說:「這個祝酒辭可不算好,這是給林副統帥專用的呀!」   我說:「沒什麼不好!這是我對你們說的真心話!你們不知道,我每次來看到你們睡在床上的時候,心裡有多麼的難過。來,喝!為了永遠健康!」   楊頭和趙支隊對視一眼,顯然很滿意我的說法。三隻酒碗一碰,然後,一齊把一大碗酒喝了下去。   趙支隊說:「可不能再這樣用酒喝了!我們年輕的時候不覺得,但發月不饒人呀!只怕這樣喝幾碗之後,就又要回醫院躺著了。」   我說:「沒事吧!我們吃點菜慢慢聊一聊……」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我們都避口不談在黑山遇險的事情,好像那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直到最後,楊頭說:「小何,我們久你一個人情呢!」   我像是奇怪地問:「有嗎?我怎麼不知道?應該是我久你們的太多了呀。」   楊頭說:「要是沒有和你一起去,可能這次,我和趙支隊的老命就要送在黑山了。」   我笑道:「倆位師父吉人自有天像,就是沒有我在,你們一定會化險為夷的!」   楊頭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真是搞不明白,怎麼這次會食物中毒!噯,像我們這樣的老鳥都中了招,真是出醜了!」   我一愣,小心的試探道:「不是那麼簡單吧,難道你不覺得那天晚上的黑豹有些詭異嗎?」   我本以為他們倆人會點頭稱是,誰知道他們聽得一頭霧水,兩人面面相覷,疑惑地問:「什麼黑豹?我們在黑山見過什麼動物嗎?」   我的心一沉,支支唔唔地說:「可能是你們倆人睡著了,沒看到吧。我好像看到一隻黑豹……但也許只是幻覺。」   楊頭笑著說:「估計你也是食物中毒了,只不過不深,所以,只是一點點幻視而已。沒想到你小子的體質這樣好。噯,我們倆個老頭子老了,不中用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心亂如麻——難道,他們在黑山裡的記憶都消失了?或者,我也真的是喝了那山上的籐蘿的汁液,而忘記了關鍵的細節,卻憑空幻想出一些內容出來,那麼,事情的真相,又究竟是什麼呢?   好像是,自己明明記得自己和東西放在某一處,可是,當自己去找的時候,忽然發現,那個東西沒有放在那個記憶裡的地方,並不存在——它到底在什麼地方呢?也許丟了,再也找不到了。它,讓自己放在什麼地方了呢?永遠地成了一個謎了。   前些天在黑山發生的一切,也許也不是像我記憶中的那個樣子。我記得自己發過燒,頭痛了很多天,所以,也許我的記憶並不正確。   難道我也喝過那記憶裡的神秘的籐蘿的汁液,但憑著自己年輕剛強的抵抗力,而把這兩個師父背出了黑山不成?   想起這N多的可能的設想,我暈頭暈腦地喝了一杯酒。   兩位師父驚奇地看了我一眼,問我:「小伙子,在想什麼心事呢?」   我決定裝一次傻,問道:「我這些天總是糊里糊塗的,好像記不得在黑山發生的事情,我有點擔心是不是那次回來之後,發了一次燒,把自己的大腦燒壞了……」   楊頭說?:「不至於吧!想當年,我和你趙師父經常在野外活動,受點涼,或者也偶爾發燒,但不會有多大的問題的。人的身體,受到外來的不熟悉的生命的入侵的時候,如果正常的防禦機能不能起到有效的作用或者無能為力的話,身體就會發燒,來提升身體的抵抗力,是很正常的事情。偶爾發燒,對身體是有很大好處的,你不用擔心。」   我點了點頭。但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實在不能對他們說,免得引起諸多的麻煩。所以我就避開這個話題,問他們:「那天晚上,我也喝了那種籐蘿的汁液了嗎?我喝得多不多?」   「多!」   「不多」   楊頭和趙支隊同時說道,但說的話卻恰恰相反。楊頭和支隊對視了一眼,好像都在懷疑對方的話是不是另有深意。   而我的記憶裡,我是一滴也沒有喝過。這更讓我困惑。   「那你們記得,我們是怎麼走出黑山的嗎?」我問他們。   「不是你背我們出山的嗎?」楊頭奇怪地問我。   「楊頭,你記不記得喝了那有毒的汁液之後的事情?」我問道。   「之後?」楊頭認真地想了半天,才說:「什麼也記不得了,好像醒過來就是在醫院裡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只是……。我印象中間,好像要下一個懸崖,我似乎還問過你什麼,當時你說了不少話似的……」   「哦?」楊頭很驚訝。「我們還經過一個懸崖?我一點也不記得了。要不,過些天,等我們身體完全恢復過來之後,我們再去探一探?」   我吃了一驚,竟然像是對那個黑山懷著深深的恐懼一樣,一口否決了:「不!我絕對不再去了。」說這話的時候,一點考慮也沒有,完全發自內心。   ……   「不會吧!怎麼能因為這麼一點點的小事情,就被嚇破了膽子呢?」趙支隊笑著對我說。   我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好,但卻打定主意,絕口不提黑山的所有的事情,就像它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不管自己的記憶是對或者是錯,就把它給忘記掉完全的忘記掉。   ……   回到回龍鎮的小家裡,這個孤單的小院子裡,心裡有著莫名的沮喪。好像自己的心,掉進了一口無窮無無盡的深井裡面,一直向下落,永無止境一樣。   在房間的床上躺了一會兒,想什麼事情都覺得心煩意亂。   決定出去走一走。   不知不覺中,走到旁邊中學的操場上。心裡好像有一團火,想要發洩出來一樣,不由得繞著操場跑起步來。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這個學校,除了一個看大門的老頭之外,就什麼人也沒有了,更顯得這個大院子黑暗和空空蕩蕩的。   就這樣,我拚命地快跑了半個多小時之後,汗水像雨天的雨點一樣,不停地滴下來,我不停地擦汗,仍有汗水流進了眼睛裡。 正文 分節閱讀126   這種刺激讓我閉上眼睛。但憑著感覺,仍然在操場上跑著,速度卻慢了下來。   閉闐眼睛跑步的感覺像是在雲彩裡一樣,忽高忽低的,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跑著。   這種感覺,很奇怪。這讓自己有了換了一種方式體驗道路在自己腳下延伸的味道,感覺挺新奇。所以,心思一集中,體會這種別樣的快樂,最後,讓自己的心,竟慢慢的靜了下來。   一種暖洋洋的久違的舒暢,像一股緩流,在身上四處流動著。我慢下腳步,不再跑,而只是慢慢地走動著,仍然閉著自己的眼睛。   這樣,緩緩地又走了十幾分鐘,只到一種擔心,讓我自己睜開了眼睛。   果然,眼前站著一個人。   何老師!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站在跑道邊看著我。   我有點難為情,不知道她是不是看了我好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剛才閉著眼睛跑步的時候,是不是有失態的地方。   「你好!什麼時候來的?」我掩飾了一下自己的不安,問她。   「我剛才回來,看到有人跑步,很奇怪,過來一看,竟然是你呢。」何老師笑著說。   「呵呵,今晚上,沒什麼事情,就出來跑跑步。沒打擾你吧。」我說。   「沒有,真的沒有。我到一個同學家去玩,剛回來呢。到我宿舍去喝點茶麼?」她猶豫地說。   「算了!」我說:「你一個人住不方便的。要不,還是到我家去喝咖啡吧,要是你沒什麼事情的話。」   「那怎麼好意思呢……上次已經讓我很難為情了。」她有點緊張地說。   「根本不值一提,我們是本家嘛!走吧,我估計你也沒什麼事情。」我熱情的邀請她。   她猶豫了半天,還是和我回家了。   坐下來,我為她沖好咖啡,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兩個人的世界總有那麼一點曖昧。這讓我有一點點不安,也有一點點的興奮。   「我天天都希望,天能颳風呢!」我笑著逗她說。   她好奇地問:「你喜歡颳風的天氣,是嗎?你可能是浪漫型的人吧」   「後一句可能對,前一句可能不對。」我笑了笑說:「我希望颳風,是因為希望風能把你的衣服再刮到我的院子裡來……」   何老師的臉騰地紅了。   我趕緊轉移話題,不想過度地刺激她。「何老師,你在學校裡都有什麼課程呢?」   何老師說:「我是教語文的。也代點音樂課和美術課。」   「哦?」我應了一聲,說:「這麼說,何老師是多才多藝了。佩服佩服」話是這樣說,其實一點也不佩服她,因為這些鄉村學校裡,老師都會帶一點副課的。   何老師連忙說:「不敢當,只是平常喜歡畫點畫,唱唱歌什麼的……其實,我也挺喜歡教這些學生們畫畫或者唱歌什麼的。」   「哦,你們學校的音樂老師或者美術老師多嗎?」我問她。   「以前有一個美術老師,後來調走了。音樂老師倒是有,只是長年休病假,不上班的。」她解釋說。   「那麼,這些班級的美術和音樂課,不是全由你來教了不成?」我問。   「其實也沒什麼,因為這類課本來就排的很少的。而且,常常被其他老師借用掉。」何老師解釋說。   「你們這樣辛苦,看來工資也應該不錯吧!」我隨口問道。   「不要提了,都可憐死了。和你們沒法比的。現在教育不被重視的程度,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差的年代了……前幾天看報紙,據說,現在我國的教育投入占GDP的比率,在全世界都排在後面幾位,可能還沒有非洲的某些極度貧窮的國家多呢……我們學校的人少得可惜,工資又不按時發,還扣這樣錢那樣捐助的,發到手裡也就幾百塊了,想買件新衣服,可都要花很大的決心……」她說起來,一肚子的怨氣。   我只好點頭稱是。   她這樣呱呱地說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說:「說也沒有用的……我也知道,只是覺得說出心裡的怨氣,在感覺上似乎要好一點。」   我笑著同意了她的說法,接著問她:「我每天聽到的那些歌聲,看來,也都是你在領唱,是吧!」   她自豪地說:「當然了!小孩子們唱得還算好聽嗎?」   我點點頭說:「是挺不錯的。我小的時候也唱過這些歌兒。只是現在再聽這些歌曲的時候,心裡不是個味道。」   她疑惑的看著我,不知道我想說什麼。   「像我們這一代人,說起來是生在紅旗下長在蜜罐裡的。其實呢?我倒覺得是長在謊言裡的一代人。我們上小學的時候,唱的是「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當時唱的時候,心裡也挺自豪的,繫上紅領巾,就覺得高人一等一樣,好像真的馬上就要為共產主義事業作貢獻了……但現在,還有誰這樣想呢?你說是嗎?」我淡淡地說,盡量不帶感情的色彩。   何老師一愣,但還是慢慢的點了點頭。   「昨天,我聽你的學生在校園裡唱什麼「你就像媽媽一樣,把我培養大……」,我當時就是想笑!我不知道你教學生唱的時候是不是唱得情深意切,但我想知道,你真的覺得,那是你最親愛的媽媽嗎?」我笑著看著何老師問道。   何老師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又咳了幾聲,說:「唱歌嘛,主要是旋律的美感,唱什麼其實無所謂的。」   我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她的看法,其實不以為然。   沉默了一下,忍不住還是想對她說一說,難得有一個老師,面對著自己,不說一說自己心裡長久以來的困惑,真是對不起這樣的一個機會!   「我常常會想,我以前在上學的時候,應該和你一樣,學習了許多政治課程,比如說,我們都應該知道,資本主義是腐朽的,是垂死的,每個毛孔都流著血和骯髒的東西,而社會主義必然勝利,共產主義必然實現——可是,現在,我們誰還真心誠意地認為事情真的是這樣呢?我倒不是說,老師教我們這些是在誤人子弟,只是,每當我想起自己一生裡最美麗的時光,原來,是沉浸在一個信誓旦旦的諾言之中,原來,自己曾經深信不疑的一切,原來,只是一個美麗的肥皂泡——這多少讓自己覺得沮喪和難以接受。」我看了看她。   何老師看了看我,並沒有說話。   我接著說:「以前的事情,我也許並不追悔,因為,那怕那只是一場鬧劇,哪怕,自己在那場鬧劇裡,只是一個無知的小丑,也許,我也並不覺得難堪——畢竟,這是我們無法抗拒也無法逃避的時代!唯一的辦法,只能把那些虛度的時光,當成是自己必要的磨練了。但現在,每當我聽到你們校園裡面飄出的歌聲的時候,我禁不住會想——難道,你們這些老師真的心地無邪,有著堅定的信仰?為什麼,你們不能教學生一點現實的東西呢?」我激動地問道。   何老師看著我,臉漲得通紅,讓我覺得自己有些殘忍。   她忽然說:「你在單位裡,拍你們領導的馬屁呢?明明他是胡說,可是你卻一樣的叫好!有這種可能嗎?或者,投其所好地為領導買點生活用品……」她看著我,明亮的眼睛盯著我看。   我一陣心虛。   她緩緩地喝完咖啡,站起身來,說:「謝謝你的咖啡,天晚了,我回去了,改天,到我們學校去玩吧……」            正文250 靈魂為主   滿臉尷尬地送走了何老師,我站在院子裡,看著她的宿舍裡亮起了燈。   挺後悔剛才的衝動。說那些酸倒牙板的話語。 正文 分節閱讀127   何老師說的是對的,難道我在單位裡,不是一個馬屁精麼???也許我做的不像有些人那麼明顯,但總體上來說,我對那些精於此道者的不屑,其實,最多也只能算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   我上班快一年了,這些日子,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工作上的事情,都是在糊弄!除了不得不做的形式主義工作之外,就是小心而又羞羞答答的鑽營罷了!難道不是這樣子?我何嘗對自己現在的工作有過一絲的滿意和幻想?我何嘗對自己的工作付出過一絲的激情?   這不是我喜歡的工作,從開始的選擇,就是權宜之計。頂多,也只是想以此謀生罷了。   我也曾經想過,要努力一點工作,以此來顯示自己的才華與卓然不群,但最後,還是放棄了,在目前的工作環境,遠遠不適合自己的夢想。要想在這樣一個封建主義色彩濃厚的小官僚牢獄機構裡出人頭地,也許,更現實的做法,是稍稍地把工作做得不好不壞,既不讓人嫉恨你的才華,又不讓人小看你的工作能力,然後,把全部的其他的精力用在厚顏無恥地拍馬屁,五湖四海地找關係上……   也許,我也試著那樣做過,但我終究做不來。這些超過了自己的心理的承受能力和現實的動作能力。有時候,心裡也會透亮,但是,卻還是,做不來。   今天晚上,我對何老師說的話,絕對不公平。我沒有任何理由要求她去做什麼事情。難道,她希望教學生什麼樣的東西,她就能自由的教自己的學生?難道,她不想教學生的東西,她就可以置之不理?   她不是自由的。   我也不是。   一個社會,並不是含情脈脈的溫泉水,而是一個冷冰冰地運轉著的機器。它所有的希望,就是想讓人們都做這個機器上的永不生蛌瑭陬楣v。希望這個系統,永遠的動作下去,一代兩代直至千秋萬代。   要是你如它所願,按照它的規則,聽從它的擺佈,那麼,你就是個可悲可憐的人。   要是你反抗它,希望自己的靈魂做主,那麼,你就是個可笑的傷心的人。   而我,卻與別人有些不同。我確切的知道,自己是有靈魂的。而且,我知道人的靈魂,可以在這個世界上,按照一種力量的指引,在光陰中間,流轉著。   何老師淡淡地問我:「你在單位裡,拍你們領導的馬屁呢?明明他是胡說,可是你卻一樣的叫好!有這種可能嗎?或者,投其所好地為領導買點生活用品……」   好像,在這個暗夜裡,也許她關了燈,在不遠處的小房間裡,她明亮的眼睛,會遠遠地看著這個落寞地站在小院子裡的這個小男人。   她也許不知道也沒有體會過,人有靈魂,但她的話,恰恰點醒了我——別以為你自己有多清高,你一樣在出賣自己的靈魂!   這讓我羞愧不已。   既然我明白了自己的靈魂在自己的身體內的某一處,那我為什麼不盡心盡力地呵護它,不讓它蒙羞呢?   我真的不應該把自己的心思,再放一丁一點兒在那些毫無意義的鑽營上面。   我要拿出自己全部的決心和勇氣出來,去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   也許這個回龍鎮,我不應該長住了。也許,我應該把自己的孤單的小家,搬到市區裡去。   吳老哥走後,把他在市區裡的雅捨,留給了我。我偶爾會過去看一下。好在那個房子在設計時,可能是吳老哥考慮到他自己會經常外出,所以,非常的安全,不用擔心竊賊的光顧,這倒是省了我許多事情。每次走之前,我只要把門輕鬆地一鎖,就可以放心地離開了。   ……   這一兩個月來,因為發燒的原因,我把自己以前學習的武功,都拋在一邊了,現在,應該重新把它們拾起來了。拳不離手,則不離口。不練的話,就不行了。   以《生死書》的玄妙心法,加上奇門的速成心法,作為自己的內功修行的根基,用多心經,日夜修煉。同時,經常念一念〈〈清心咒〉〉,防止因為心法的不調和而致走火入魔。要按照太極的理論,這方面的修煉是「陰」的修煉。   在「陽」的修煉上,也許,多練一下奇六門的外功和近體搏擊的空手之術,另外就是多練習一下楊頭教我的那套「虎頭刀法、虎頭槍法和虎頭棍法」——直覺認為,這套器械之術,是一套在千軍萬馬中間衝殺的好東西,要是練好了,最不濟,也能讓我在一大群持械流氓的群毆裡脫身!而且,以前的練習裡,有一種讓自己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沿著有形的器械向外擴展和延伸的快意,這種快意,和心法修煉的快意截然不同,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誘惑……   倒是三個精靈留下的招式,我練了很長一段時間,總是不見進步,總是好像自己可以揮灑自如,而實際上,卻總是發揮不出它可能會有的威力來。現在看,它的威力不小,但如果一直這樣練下去,總是不見進步,從發展的眼光來看,還不如不練它,而去練習一下每次鍛練都有成就的其他功夫!因為我不想自己的能力被局限在這樣一個看得見的水平線之下。所以,這三招,只是偶爾練一下,也許,等到三個小傢伙長大一點之後,我再把這功夫教給他們,我就算完成任務了!   說到那三個精靈,我忽然想,等到他們再長大一點兒,能說話了,我就費點事情,認他們做自己的義子義女,也好名正言順地教他們。   其實,我很懶散,並不想去教這些孩子,所以,除了不為人知的神秘主義的知識之外,其他的知識,請個家教來教他們,要更適合一點兒。   我又不想過早地接手這件事情。讓他們小的時候受點磨難,並不是件壞事情,這樣,長大了,他們才會更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但我又擔心,這三個孩子,被他們的父母親給教壞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個事情,宜早不宜遲,所以,我現在就要為他們物色一個家教老師。   何老師要是願意教這些孩子的話,倒是挺合適的。她的空閒時間看起來不少,而且,她似乎缺錢,我正好可以用三個精靈留下的錢補貼她一下。要是她不願意,那麼,她有同學或者朋友,她能介紹一下麼?也許我應該拜訪她一下,請她幫這個忙……   忽然覺得好像何老師答應了我一樣,把這些天來,放在心裡的另外一塊石頭放了下來,自己竟然有一些激動,簡直有點睡不著覺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乾脆,把以前訓練的一套,重新拾了起來,綁上了沉重的沙袋,拿起一根長棍,跑到以前練功的墳地裡,自己一個人,練到深夜,一直到筋疲力盡才回家睡覺,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3點多鐘了。   ……   所以,當我上班的時候,總是覺得很困乏。我又不想,像以前那樣逗李玉純說話,於是出去走一走。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服裝車間去了。那裡是犯人勞動的地方。也許是小麗,在吸引著我。   小麗,讓我對她有了些許的擔心。她對我,好像冷淡了不少。這讓我慚愧不安。   我的膽子並不大。我會擔心單位裡的同事,有那麼一天,會跳出來,指著我的牌鼻子說:「小麗哪裡是你什麼親戚?她明明就是你的小情人!……」   我也許會為自己辯護說:「我是為了她好,為了不讓因為我而壞了她的名聲(因為她並不想嫁給我),所以我在和她保持距離。」但實際上,這中間也在為自己的名聲考慮。我沒有投入地愛她,這我自己知道。   所以,我也會希望,她能和我保持著一些距離。但當她現在這樣做的時候,我又覺得心裡分外的難過。   我和看守打了個招呼,然後,無聲地站在門口,向著那些吱吱作響的機器望過去。   小麗,並沒有坐在機器前工作,可能,她又在做監工吧,正在背對著我向遠處走過去。   我的眼睛追逐著她的身影,心裡負疚又慌亂,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走過去,和她說些話。要是那樣,我和她說什麼好呢?   小麗走到一台機器前,停了下來,和那個坐在機器上工作著的女犯說起話來。不用眼睛看,我也能感覺到,那個女犯人,正是上次和小麗一起住院的那個女孩子,西北賊王的女兒錢雲。我能感覺到,一種歡快的笑意,在小麗的臉上流溢著,這讓我稍稍寬心……   但這種寬心,還沒持續兩秒鐘,她接下來的一個動作,讓我像是被驚雷擊中了一般——小麗彎下腰,旁若無人地捧起那個女囚的臉,熱烈地親吻起來……            正文251 鎖   小麗躺在我的懷裡,狂熱之後,帶著輕鬆的疲憊。她的手,在我的胸前,仔細地捏著。   我把她的手打了一下,然後輕輕拿開,對她說:「什麼時候養成了這個壞習慣的?以後別捏我的乳頭。癢!」   小麗笑了,在放開自己的手的時候,順手,把我放在她胸前的手拿開,說:「難道,我就不癢麼??」   我用手指在她的肋下戳了一下,她大笑著躲閃。   我小聲問她:「你是不是經常摸捏錢雲的乳房,以致養成習慣了?」   小麗的拳頭在我的胸前打了一下,說:「我不會告訴你的!你別指望什麼都知道。」   除了她們之間在一起的時候做什麼的細節之外,小麗和我全說了。她和那個西部賊王的女兒,確實是那種情人的關係。   「她是我的小蜜,是的!」小麗理直氣壯的對我說。因為那個女孩子全心全意地喜歡著她。   「就這麼簡單?」我問她。 正文 分節閱讀128   「有時候,人的願望會特別的微小,難道你不覺得嗎?」小麗反問我,「你在外面當然不覺得了。我在監獄裡,連個說話的知心人都沒有,你又來找過我幾次?我很孤單,也想要有一個貼心貼意的人嘛,難道我沒有資格這樣要求?」   我一時語噎。是的,我確實沒有全心全意地對她。我有時候會想著小玲,有時候會想起葉芝,有時候會想起霸王花甚至別的人……所以,當小麗說,那個女孩全心全意地對她好的時候,我無言以對。   「我呢?」我小心地問她。   「我心裡還有幻想。所以,我願意來見你。」小麗看著我的眼睛,直截了當地說。   我一陣心虛,低下自己的眼瞼。   小麗半天沒有說話,過了許久,用她的小手,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唇上留下一個吻,然後說:「我喜歡你,至少,你從來不對我說假話。而且,我也知道你喜歡我。只不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是我把你拉進來的,所以,我沒辦法恨你。只是有時候覺得委屈。所以,當有人說她喜歡我的時候,我會動心……」   ……   當然,說這樣事實上影響我的性慾,但因為我性慾高漲,其實,也沒怎麼影響。仍然不妨礙我和小麗一起衝上一波一波的高潮。   但在這身體的喜悅之後,我們之間那種不和協的感覺,仍然存在著。   小麗裸著身子坐起來,站在桌子邊上,拿起一把我新買的防盜門鎖,用幾根小發卡,小心地撥弄著,想把它打開。背部柔美的曲線,在溫柔的夜色下,讓人格外地心動。我伸出一隻腳去,勉強能夠得著用自己的腳掌,感受著她肌膚的柔軟、細嫩、光滑和清涼,心裡卻有百般滋味。   小麗小心地撥弄著那把鎖,卻還是搞不定它。她轉過身來,剛想和我說話,我那隻腳飛快地落在了她的胸前,腳趾夾住她那嬌嫩幼小的乳頭,輕輕的拉了拉。   「討厭!」小麗一咧嘴,可能是我弄痛了她。她小心地把我的腳打落,然後,指著我的身體說:「醜死了,你這個死男人……害得我開不開鎖。」   我手一伸,接過她遞過來的門鎖,用她的那幾枚發卡,幾秒鐘時間,就把那把號稱防盜的鎖給打開了。   小麗的臉上仍然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雖然她已經看過我開過好幾遍了,而且,她仍然問的那句話:「你是怎麼把它打開的?」   我笑著說:「你要用心去聽她的聲音!」我卡嗒一聲,把那把鎖重新鎖上,然後,拿起發卡,伸進了鎖裡,看著小麗說:「你聽!當我把東西插進她的身體裡的時候,她會發出輕輕的歎息聲!當我輕輕地撥動她的敏感部位的時候,她會發出歡快的叫喊……」   小麗的臉一紅,打了我的頭一下,說:「沒個正經的,要是以後還取笑人家,那我就不理你了!」   「不!不不!」我仰起臉來看著小麗說:「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哪裡是取笑你呀,我是真的在說如何把這把鎖打開的方法!雖然賊王的女兒教你開鎖的道理並沒有錯,但你並沒有領會那些精妙開鎖法的精神!而我,嘻嘻,卻學到了一點,甚至觸類旁通了。」   「你說簡單一點。」小麗從後面抱著我,豐胸光溜溜地頂在我裸著的後背上,讓我的心神一蕩。   「你開鎖的時候,仍然只注意自己的感覺,特別是注意自己手上的感覺。不是我說你!你用這種方法,拿一個刀片,去割錢包還差不多!而要開鎖,那還不行。鎖是一種相對精妙一點的機械,裡面有著更多的人的精神在裡面,通俗的說,它凝聚著人類的智慧!所以,在開它的時候,你要更多的用你的心神去體會它的妙處,而不僅僅是用你手上的感覺。聽明白了嗎?」我問小麗。   「人家沒聽明白嘛……」小麗撒嬌,在我的身後使勁的扭了扭她的嬌軀。豐挺的乳房、光滑清涼的肌膚和隱密之處毛髮傳遞過來的銷魂感覺,讓我的氣喘不由得變粗起來,身下,不知不覺中間隱約有了漲潮的感覺。   我輕輕一撥,卡嗒一聲,那把鎖又打開了。   我把鎖給小麗看了一下說:「你手上的感覺特別的敏銳,所以,你過分的信賴這種感覺,甚至忽視了其他。從理論上講,如果你的力量足夠大,你的感覺足夠敏銳,那麼,鎖的力量會聽從你的指揮,就像你的手在唱歌,而鎖跟著你的手指唱和!但現在,你的手指靈巧的力量沒有強大到那樣大的一種程度,那麼,你要想打開這把鎖,你必須和鎖妥協,才能辦得到!也就是說,在目前,在你開鎖的時候,你還要用更多地用耳朵去聽這把鎖的聲音!拿到一把鎖,你首先要養成一種習慣——聽一聽聲音在鎖腔裡的迴響,然後,在去開它的時候,不僅僅要感覺到手指上跳動著的阻力,更要聽一聽撥動鎖簧本身發出的脆響!甚至可以說,你自己的感覺不那麼重要,更重要的是,是這一把鎖——它的感覺!如果你能用心的體會它的感覺,那麼,順應它的感覺,鎖當然好開了!」   「它的感覺?」小麗一臉的疑惑。   「你試一下!把它放在耳邊,閉上眼睛,一邊用手開,一邊用心地聽一聽鎖的聲音!好像它會唱歌,好像它會在你正確的撥弄之下,會發出歡快的呻吟一樣……」我把那把鎖遞給小麗。   小麗小心地把鎖舉起來,然後,真的閉上眼睛,把鎖放到了耳邊,一邊用發卡撥動著,一邊側耳傾聽著鎖簧那些細微的脆響。她那赤裸的身體散射著溫柔的夜色,看起來是那樣的迷人。特別是她閉著眼睛,專心開鎖的神情,讓我想起她和自己第一次的時候,她躺在床上,攤開身體,像一隻羔羊一樣,閉著眼睛不敢看我的表情……總之,讓我血脈賁張。   過了幾分鐘,「卡嗒」!那把鎖終於被小麗打開了。   小麗開心地把鎖一扔,跳起來,摟住我的脖子,親了我一下,嘴裡說:「原來是真的可以呀,你好棒喲!」   「當然!」我的手一收,把她的那曲線玲瓏的嬌軀鎖在了自己的懷裡。   「啊!∼∼」小麗忽然明白我想做什麼,手無力地推著我。   「我當然很棒了!我是最棒的!」我嘴裡說著,怒漲的分身,不由分說,進入了小麗那仍然殘留著濕意的身體裡去了。   小麗的眼神從喜悅,一下子變得迷離。「你好壞……」   「我要把你這把鎖打開!」我狂野起來……   ……   「我開鎖的技術好麼?」平息著火熱的氣息,我輕輕的撫摸著小麗的身軀。自從知道小麗原來還有個同性的情人之後,我和她作愛的動機變得有點複雜,好像有點炫耀、好像是爭強好勝!這讓我自己在以後的回味裡有點哭笑不得——我是在和一個小女人在一個小女人面前爭寵嗎?要是小麗不在監獄裡,有一個男人在和我爭小麗,是不是會讓我輸得一敗塗地呢?這讓我的自信心受到很大的打擊。所以,有時候,我甚至會像女人一樣,有著千百種擔心,總是想證明一點什麼。或者,想聽到自己的愛人,說出肯定的話來。   小麗把頭埋在枕頭裡,細細地喘著氣,過了半天,才說:「你很棒,做什麼事情,好像都能做好。」   王顧左右而言它,那怎麼行呢?我追問道:「我是問我開鎖的技術好不好?」說話之間,我的手不老實地在小麗的身體上遊走著。   「你開鎖的技術很好呀……鑰匙也挺不錯,只可惜……」小麗低下聲音,不再說話。   「什麼?」我忐忑不安地問她。   「可惜這把鑰匙是……萬能鑰匙……」            正文252 昨日黃花   窗外是朦朧的月色,我坐在窗台前,看著院子裡開著的虞美人,在月色下失去了它的色彩,只餘下一種捉摸不定的顏色。如果沒有明天,如果,一直是這樣的深夜,永遠盡期,誰又能說,這虞美人是鮮紅的色彩夾雜著冰肌玉骨的白色呢?   小麗睡在床上,是那樣的恬靜香美。她說過,在我的懷裡,睡得最香,不知道,現在這話還是不是一個事實?但原如此吧,我寧願相信,她現在還是像以前一樣的相信我,一樣的信賴我——雖然我知道事情可能不是這個樣子。   我是什麼時候失去小麗的呢?或者我仍然擁有著她的愛情。但她說她喜歡那個叫錢雲的女孩子,這讓我有些不安,雖然還沒有撕心裂肺的感覺,因為,畢竟錢雲是個女孩子,一個長得很對得起觀眾的女孩子。也許,小麗只是孤單,只是好奇,就如同,像今天這樣,她想學一下開鎖的技巧,而特意讓我買了幾把鎖,給她開著玩兒。(只是她沒想到我只是聽她對我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錢雲教她的開鎖技巧後,反而一下子領悟到其中的訣竅)   我心裡有些焦慮,也許不是現在,但我終會有一天會失去她,如果我還不作決定的話。   也許今天只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做了小麗的情人,或者,小麗做了一個小女孩的玩伴,但如果我不下定決心的話,也許明天,就會有另外一個男人走進小麗的生活,把我從她的世界裡擠出去,讓我再也不能像今天這樣,把小麗摟在懷裡,親吻,撫摸,享受著兩性之間最親暱的一切。取而代之的,卻是另外一個男人,甚至他能給小麗更多的世界。   像我現在這樣,偶爾,心虛氣短的把小麗以看病的名義帶出來,盡一夜之歡,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不踏實。我總是擔心,要是單位的同事,發現了我們的秘密怎麼辦?也許,他們早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而只是給我一個面子,不點破而已。   但我卻始終打不定主意,是不是……是不是我真的愛著她呢?小玲怎麼辦?還有……小麗不是我心裡一直期待著的那種夢中情人,也許……   選擇,其實就是放棄!   我以前學習過的知識告訴過我一個概念,「機會成本」,說,在你選擇一個方案的時候,你就同時放棄了其他的方案。其他方案能再來的收益,就是你選擇所要付出的成本。通俗地打個比方說:我們去看電影時付出的代價,不僅僅是一張電影票的價格和看電影時花費的時間,同時,也包含著,我們不能去打球去或者去和美女們調情所得到的快樂體驗。   而現在,如果,我選擇的是小麗,那麼,我就要放棄所有其他的女人。而小麗,有時候對我火熱,有時候卻是冷若冰霜。這讓我心裡所不踏實。   更多的原因,可能是我還不明白我自己,到底想找一個什麼樣的愛人。   小麗是嗎?小麗不是嗎?沒有頭緒。   小麗在我懷裡的時候,我覺得我要對她好一輩子,可要是小玲在我懷裡的時候,我又會想和小玲廝守終生。當然,這是以前的想法,現在的一切都變得不確定,因為一個叫錢雲的小女人,一個小女賊,小女犯,正在一點一點地讓小麗對我不在乎……而我除了內疚之外,竟然一點也沒法責怪小麗。   曾經想過的永恆在哪裡呢?   我倒是不懷疑自己愛著小麗,如果愛情的附加條件不是那麼多的話。 正文 分節閱讀129   但我所期望過的一切也許很快會變成過眼雲煙。   小麗會在乎嗎?如果她也不在乎,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把這麼一場風花雪月的事情記住?   抬起頭來,看看天上的明月,不知道它曾經照亮著多少悲歡離合。還有那不知從哪朝哪代吹過來的輕風,夾雜著億萬年來各種生物生老病死後殘留著的微粒,像是寂靜中突然出現的恐懼,讓自己覺得週身冰冷……   沒人在乎我,沒人在乎我是不是會在這樣淒淒夜色裡忽然心臟停止跳動,何況那不足為外人道的愛情呢?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與別人無關,甚至與小麗也無關,我也只不過在她身邊偶然吹過的一陣黑旋風。   有人說,昨天的一切統統都是往事。   就宛若剛才我與小麗激烈的歡好與讓兩個人心悸、渾身戰慄、久久不散的高潮,現在呢?   也許,不僅僅是昨天的事情,統統成了往事,也許,剛才發生的所有的一切,現在也成了往事!   我不禁又要想,剛才?剛才是指剛才那一秒鐘嗎?還是指十幾分鐘前也就是我和小麗歡好的時刻?   或者,就是我剛才一眨眼的剎那之間?還是指我在幾個小時之前假裝體貼地解開小麗胸前的第三顆紐扣時我的心動時分呢?   一切都是往事!不是嗎?   往事!!!   如果我現在想像的往事,指一秒鐘之前的所有的事情,有些難以理解的話,那麼,用來指示十年前的事情,應該問題不大吧。那麼第九年年底的事情,是不是也能算是往事呢?應該也算吧。假設我剛才想到的在過去的第九年底發生某一個故事的時間是十月一日,那麼,九月三十日深夜二十三點五十九分五十九秒發生的事情,算成往事,應該沒有問題,那麼,以此類推,可能知道,九年前的九月九日九點九分九秒發生的事情,也是往事!再這樣向下推,可以一直逼近剛才的九秒……可以只到剛才我眨眼的一秒……   即便如此,仍然可以再進一步!剛才的那一秒鐘再分成兩半,其中的一半再分成一半一半一半一半一半一半……的一半的話,那麼,原來,往事就如附同骨之蛆,是如此無限的接近我所有的生命!   我剛一想到,其實,我在思想的一剎那,我的思想已經是過去的思想了。我一親吻小麗,其實,從理論上講,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就算是仍在小麗臉上留下的高潮的紅潤仍未消散,那也只不過是隔日的黃花,顯得脆弱而又無奈。   沒有人在乎我的生命,在乎我的喜悲,更不會有人在乎我的愛情!我只是像一片飄浮在大海上的浮萍,無著無落的飄泊著。沒有人在乎。   就算沒有人在乎,其實也無所謂的。就算小麗愛我,仍然深愛著我,永遠深愛著我,那又如何呢?如果明天我一出門,就出了車禍,難道小麗會因為愛我而自尋短見,追隨我去?或者活在這個世界上,終身不嫁,決不上別的男人動她半根毫毛?   也許我就是為了孤單而活著的,寂寞就是我生命本來的意義。   但今夜這種一切都是往事的思考,讓自己覺得原來自己什麼都抓不住,什麼都無從把握!   所有的榮耀與哀羞,原來都只不過都是往事,全然不足掛齒……   也許我曾經覺得自己擁有愛情,擁有一些其他的雞零狗碎的東西,但如果,把時間無限的細分的話,我就會發現,原來,這些支離破碎的光陰裡,如果具體到某一個瞬間的話,那麼,我其實並不存在!我在某一瞬間裡的所有情感,其實,也只是象無數和細微的沙粒一樣,或者就是清晨若有若無的水汽一樣,並不真實存在,更談不上永恆。   那麼,我曾經經歷過的往事,以及這些往事帶給我的熱烈喜悅或者鬱積哀傷的感覺,其實,也全是過眼煙雲。   我曾經體味過的一切,實質是是什麼呢?比如說愛情!   會不會是這個樣子:   我們的感情,其實只是一個物質世界的影子?   或者,用太極的理論來說,物質世界是一個陽的事物,而人的感知世界,則是一個陰的世界!   物質世界的波、粒兩重性的理論,在人的感情世界裡仍然是有效的。   人的情感,其實,也是象光一樣,具有波與粒子的所有的屬性!   比如說,我與小麗的愛情:會像海浪一樣,能在高潮時形成一個波瀾壯闊的波峰,也必然地會在低潮時變幻成一個幽深得讓人心悸的波谷,甚至,會悄無聲息地消散在無邊無際的海面之上。我與小麗會深愛,也可能會相互仇恨,甚至,成了平靜的互不相干的路人……這是愛情「波」的屬性。   在另外一個方面,我與小麗的愛情,也許是一些無以計數的微粒,永不停息地在集聚和揮散著它的內容,不停地有新的粒子加入到這個集體中來,又無止無休地有粒子,逃逸到外部環境中間去,我與小麗之間的感情,其實,是所有人都能體會得到的、變幻不出什麼新鮮花樣的、用無數微粒元素組成的普通的感情。我們所體味得到的一切,早在千百萬年以前就有人體會過了!只不過是加進了些許這個時代的粒子進去罷了。所以,我在給小麗念「問世間情為何物」時,小麗會和我一樣動容……   ……   這樣想著,似乎應該是心情平靜,但偏偏卻是心潮起伏。我披著浴巾,輕輕地走出屋子,直到了月光之下。   小鎮的星空,是乾乾淨淨的天空,群星璀璨。   仰視著這亙古少有變化的宇宙,彷彿呼吸得到了神秘世界的某種異樣的靈氣,我的心慢慢的安靜下來,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忽然知道,我那樣注意自己,也許不恰當!   是的,沒人在乎我,我何嘗又在乎過別人?   我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粒子而已。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再說得遠大一點,我就是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就是我。   繽紛的變化,看透了以後,就是簡單的陰陽粒子,而且,粒子也是波、波也是粒子。我們也不過如此,哪裡有什麼差別?如果一顆沙子覺得自己特別,覺得自己需要受到更多的關注,那豈不是很可笑?   緩緩地伸出手,彷彿是要擁抱整個世界,彷彿自己已經領悟到了整個世界的秘密,無喜無悲,無愛無恨,整個世界象月色一樣,連同我身後的房子、院子裡的花草、我、月光……一起溶進了一片無垠的澄明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從這種極其安靜的狀態中恢復過來,這時候,覺得自己的頭腦特別的清醒,感覺分外敏銳,就連不遠處一隻纖小的蚊子,慢慢飛舞的動作,也能細緻地感覺得到。我忽然想,我能不能把這只蚊子象用定身法一樣,憑著自己的靈力,把它定在半空當中?心意一轉,心力通過掛在胸前的護身符,一波一波地傳了過去,那只可憐的蚊子先是幾隻長腿不能動彈,接著,扇動翅膀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最後,終於停止一切掙扎,直線落到了地上。直到我慢慢地收了自己的心神,那只蚊子才又重新恢復動力,振翅飛走了,彷彿帶著極大的恐慌,再不敢在空氣中盤旋,而是一條直線,飛快的逃之堯堯了。   這讓我很滿意。在不知不覺中間,我的靈力的水平,有了長足的進步。   我還想試試自己被動的感知能力如何,於是閉上眼睛,試探一下自己能在這夜色下感覺到多遠的距離裡的事物。   心神一定,首先感覺到的,竟然是自己聽到了從不遠處傳來的一個婉約傷感的女聲,在唱一支英文歌曲的聲音:   ……   耗竭所有的時間   苦苦等待另外一個機會   等待……   總有一些緣由   讓你覺得不甚適意   長日將盡之際   我需要透一口氣   哦……一個甜美的出口   回憶自體內汩汩滲透   讓我滌淨心靈   或許淘空一切   然後在今晚覓得真正的寧靜   ……    正文 分節閱讀130         正文253 風雲突變   當天深夜裡,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境偏偏是那樣的清晰無比。我夢見我們這個世界忽然發起了滔天的洪水,巨浪從遠處排山倒海般地向我身邊撲了過來。我一邊無助地拚命跑著,一面想:我本來就知道,住在這樣的東部地區,很不安全,總會有這樣一天,海浪會把這裡淹沒——可是自己偏偏沒有及時地搬到黃土高原或者西藏高原上去,真是活該!……一面這樣想著,一面被驚濤賅浪捲入冰冷的潮水中去了。   心有不甘地大叫了一聲,從那個噩夢裡醒過來的時候,身上是滲滲的汗水。   小麗也被我吵醒過來,身體冰冷冰冷地像一條小蛇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纏住了我的軀體。她的眼睛,像顆星星,閃亮亮的,卻有著一絲冰冷。   「你什麼時候睡醒了的?」我問她。   小麗鬆開抱著我的手說:「剛才,被你吵醒了。」   「做了一個噩夢……」我難為情地搖了搖頭說。   「什麼噩夢?」小麗問我。   我看著她,口是心非地說:「我夢見自己要失去你了,那個錢雲把你從我的生命裡搶走了。」一邊說著,一邊,我的手,像貪婪的孩子的嘴,把小麗嬌小的乳頭,合在了手指之間。   小麗扭了一下身子,又忽然不動,媚著眼睛看著我說:「下次,你把錢雲也弄出來透透氣,好嗎?」   「什麼?」我吃驚地看著她,連捏著她乳頭的手,也不由得鬆開了。   「好不好嘛?」小麗撒嬌地貼近我的懷裡,輕輕地扭動著她的身軀。   我怔怔地看著她,過了半天才說:「你以前不會這樣,你是跟那個錢雲學的吧!」   小麗身子一僵,臉騰地紅了,氣惱地說:「你幫不幫嘛?!什麼跟誰學的不跟誰學的……」   我歎了一口氣說:「小妹妹,這種事情不是上街買菜那樣隨意的!你就不能想一想,我這樣把你領出來「看病」,要擔多大的風險。而且,那個錢雲要是出來之後,我們在一起多不方便呀!」   小麗說:「有什麼不方便的?大不了讓你這個死色狼再佔點便宜!哼!」   我連忙說:「不是的……」   小麗手出如電,一把抓住我已經變得有點微硬的那活兒,彷彿捉住了贓物一樣說:「你還說不是呢?小氣鬼……」說完了,把我那活兒一甩,不管我有多不高興,她自己雲衛生間去了。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我卻知道,像小麗說的那樣,是萬萬使不得的,絕對不能再把那個錢雲再弄出來,也是「生病」,也需要「送到外面的醫院去」,事情哪有那樣簡單?只怕就連瞎子也看得出來,這事情不正常。   而且,小麗說到錢雲時那種曖昧的表情,讓我的心也是酸酸的……正想著這事的時候,小麗從衛生間回來了,她走到床前,卻沒有翻到床上去,卻是慢慢地跪在了床邊上。   我吃了一驚,正想拉她起來時,卻發現她給了我一個嫵媚的眼神,拉開了她自己身上的浴巾,輕輕地把我的腿抱在了懷裡,用她豐挺的乳房,摩擦著我的小腿,然後,伸出手,溫柔地抓住我的那活兒,看了我一眼時,眼神裡有一種不屬於她的那種妖媚,然後,她低下頭,把我那活兒,納入她那溫熱的小嘴裡,輕輕地吮吸了一下,然後吐了出來。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這是她以前從來不願意做的事情!肉體的刺激我心靈上的震撼,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這樣……」我無力地推了小麗一下。   「要是我以後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哥哥,你要對錢雲好一點,你要多照顧錢雲,好嗎?……」小麗說。   「什麼?……」我吃驚的差點要跳起來。我心裡翻江倒海,一時之間亂得不像話。   「錢雲是個苦命的女孩子……很可憐很可憐的……哥哥,你答應我好嗎……」小麗眼巴巴地看著我,見我不說話,又把她的丁香之舌,纏繞在了我的那話兒之上。   「小麗……」我無力地說。   小麗的嘴裡用力吸吮了一下我的那活兒,大大的眼睛,滿懷期待地看著我。   「起來吧,這樣我不慣的……」我對小麗說。   「嗯∼」小麗含著我的那活兒,口齒不清地撒嬌說。   我心裡冰涼,再也享受不到小麗口舌給我帶來的快感,心裡竟然無端火起,一把推開她說:「夠了!你煩不煩呀!」   小麗呆住了,她傻傻地看著我,眼淚從她的眼睛裡慢慢在流下來,滑過她美麗的臉龐,滴落在她嬌挺的胸前,最後,摔碎在她修長的美腿上。   「就是為了那個小女賊,你做這一切!你做這你從來不願意為我做的事情!?難道,我在你的心裡已經死了嗎?」我的聲音越來越大。   小麗的眼淚象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住的滾下來。但她沒有哭出聲來,卻一字一句地說:「你答不答應我,以後幫我照顧錢雲?」   我一腔的火氣,無處可出,猛地一腳向放在床前的電視機踢了過去,頓時,在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裡,把電視機踢了個粉碎,屋子裡到處飛濺著各種電子原件和顯像管的碎片。   我恨恨地看著小麗。   小麗這個倔強的死丫頭,絲毫不為所動,仍然席坐在地上,看著我,目不轉睛,哀求我說:「你答應我,好嗎,哥哥。」   我看著電視機的碎片,覺得心痛,看著小麗赤裸裸地跪在地上,又覺得心酸。罷了,我這樣子又有什麼意思呢?   我搖了搖頭說:「你起來吧,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想知道,是不是就算她,錢雲,殺了我老娘,我仍然要照顧她呢?」   小麗沒有起身,眼淚再一次象浪花一樣湧了出來,說:「我也不是要你為難,但……我知道你是最好的,只有你能幫錢雲……」   「算了……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照顧那個死丫頭是無條件的?」我問小麗。   「這個……只要你覺得你是在照顧她就行了,我知道你自有分寸的……錢雲是個苦命的孩子……」小麗忽然轉過身去,掩面大哭起來。但小麗終於也沒說那個錢雲什麼地方苦命。   就這樣,小麗從來沒有過的,在我的面前,抽抽答答地哭到了天亮,把一又那樣漂亮的眼睛,哭得跟兔子似的。我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好,感覺原來自己自我感覺良好的靈魂的力量,原來,只是一場自我感覺,在我需要用它安慰別人或者說服別人的時候,原來,並不能派上什麼用場。   反而,要是我想傷害什麼人,自己的力量倒是綽綽有餘。   ……   也不知道是怎麼帶著小麗到監獄裡的,反正到辦公室裡坐下來的時候,我一點也記不得自己如何把小麗領進牢房裡,也記不得是交給誰帶進去,和誰說過什麼話等等。就這樣傻傻地坐了半個中午,一直到楊頭來找我。   楊頭說的事情,是想讓我去市裡的狙擊手尖子班去參加訓練的。本來,這種事情沒我們的事,但楊頭有心鍛煉我,就說,我們監獄也要一個一槍致命的高手,這樣,萬一遇上什麼危急情況,也好有個後手!所以,事情就基本上搞定了——領導想辦什麼事情常常就是這麼簡單的,就是沒借口,下面的馬屁精們也能幫他們找出來,何況領導們自己說出來的呢?   我以前興致挺高的,但現在沒有了。我懶洋洋地對楊頭說:「算了,反正我這輩子也不大可能殺什麼人的,也沒機會趴在哪個屋頂上,一槍掀掉什麼人的頭蓋骨。我花那麼多的功夫去練這些屠龍之術,有什麼意義?」   楊頭認真地看著我說:「誰說沒有意義?別說你現在沒什麼其他的事情做,就是你有其他的事情做,狙擊手的訓練課程也值得你學一學,系統地學習一下這種課程,能讓你把一條命當幾條命用的!你也許覺得你現在槍法還算不錯吧!光槍法好,屁用也沒有!你打人一槍也能把人打死,但你要是讓人先發現了,人家打你一槍,你一樣完蛋!而你現在要去學習的,不僅是狙擊,而且有狙擊的戰術和反狙擊的戰術!像你現在這樣,把槍打准只能算是狙擊手入門的最基本要求!要是說一個合格的攻擊手能打一百分的話,你現在連二十分也打不到!……」   後來,我一想,反正也是心煩沒事,我也想離開單位遠一點,哪怕只是逃避幾天時間,所以,也就接受了,但到了集訓班的時候,才知道,我們所學習的課程和我想像中間的還是有差距的,因為他們教的,大多是一些城市反恐的內容。儘管如此,還是讓我受益菲淺。例如什麼狙擊手的歷史、狙擊手武器選擇和保養、中/長距射擊、高級狙擊手訓練、伏擊與信息採集、實施計劃、路障/人質情況、高射阻擊/船舶阻擊、定點射擊課程、甚至是狙擊手發展趨勢展望等等等等方面的理論知識,都讓我了個滾瓜爛熟!   但理論只是理論,真正應用起來的時候,有些理論對我來說是多餘的。比如說他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來講狙擊手光學裝備、武器夜視裝備的內容,而對於我來說,只要憑藉著自己的感覺,手指在輕輕一扣,就能輕鬆地打中目標!他們問我如何做到的,我只好先是肥自己熟料於心的理論背上一背,然後,無奈何的說:「其次,這要靠天賦了!我天生對槍有感覺,沒辦法得∼∼啦∼∼!」。同學們聽了都羨慕得不得了,而我訓練起來,就輕鬆得不得了。   到這一期學員結業的時候,我是當仁不讓的第一名。   沒過幾天,趙支隊鄭重地找到我,問我是不是還想進一步學習一下?他講的道理很簡單,只有兩個:第一,你要是不學習一下,那太浪費你這塊材料了。對於這個理由,我是不以為然的,我狂妄地想,我不做什麼可能都有點浪費,呵呵。   第二個理由是:像這種高級的訓練,可不是是誰想參加就能參加的!聽說這種高級訓練,光是無限制射擊期間,每個選手最少要射擊掉數百萬發子彈!想一想,這要花多少錢呀!要是哪一天,你有興趣去學的時候,要是需要你自己掏錢!嘿嘿,那不讓你變成窮光蛋才怪!……第二個理由讓我覺得自己佔了好大一個便宜,按趙支隊的算法,我能有機會參加這樣的訓練,可能真的是中了百萬大獎!只不過這百萬大獎讓我放了三個月的焰火炮竹而已!   閒著也是閒著,我再三權衡,還是接受了那個更高級的狙擊手訓練。   一切都像太容易了一點。只有我自己心裡深沉地知道,我是害怕見到小麗,害怕嗅到小麗和錢雲在監獄裡散發出來的愛情的氣息,我才參加這個訓練的…… 正文 分節閱讀131   到了那個很著名的軍營裡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以前我以為自己歷經過的千辛萬苦,對於高級狙擊手的訓練來說,都是毛毛雨。   在市武警支隊集訓的狙擊手五十多人,能被選中參加這種高級集訓的人,我們市裡連我也只有三個人。而進入集訓後一個月,其中一個戰友,打背包回家了,他是帶著一身傷走了。倒不是他意志不堅,是他的身體達不到要求。我倒是慢慢地適應了那種訓練,但另外一個弟兄,卻也慢慢的要跨了下來。我不得不每天晚上鼓勵他半個小時,讓他堅持住,但他在打了十萬多發子彈之後,整天耳鳴,不得不退出了。   倒不是我那個市裡來的兄弟素質差,只因為整體的淘汰率,在百分之七十以上。所以,我們每天起床之後,也許,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目送一個戰友帶著解脫的喜悅和被淘汰的羞愧,離開我們。   從始至終,我都像和那個靶場裡所有的動物有仇一樣,只要是見到一個動物,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隨手一槍。   漸漸地,我受到了戰友們的一致反對,因為我們受訓的時間正是盛夏,我打死的那些鳥兒和形形色色的小動物,只消幾個小時,就發出一種難聞的腐臭味道。所以,大家都很反感我殺生的那種執著。   而我不為所動,心裡想著,錢雲,你這死丫頭,你這臭丫頭,我要你__開花!然後舉手一槍,也許是一隻老鼠,也許是一隻喜鵲,甚至是一隻在織網的蜘蛛,就成了錢雲的替死鬼。   倒是那個叫做「胡漢三」的胡中尉,很欣賞我,也不反感腐屍的味道。但我的反應很冷淡。我並不想在用槍上了人頭地,所以,我並不把這些訓練看得重,也不想爭什麼名次,所以,每次測試的時候,我總是最輕鬆,也正因為如此,每次測試我總是穩居前三!   什麼?其他幾個人是誰?煩不了!我也不指望利用這個機會來聚幾個英雄好漢,一起打天下推翻政府,所以,我從來不關心這些人與事情。   戰友們都說我是個冷血怪人。   又因為我並不拉幫結派,所以,隊領導除了覺得我有兩下了這外,倒也不尿我這一壺!這樣正好!   我雖然知道感情之事,也許是我想你中的那樣,有著物質世界的波粒兩重性,說到底也是虛無。但小麗對我的日漸無情,還是刺激了我。   我不分白天黑夜,披著厚厚的偽裝服,趴在射擊場裡,格殺一切在我感知範圍之內的除了人之外的所有動物,有時,也會把一顆樹的所有旁支,用子彈剃個一乾二淨……   有時候,我也會咬一口乾糧,喝一口水,然後進入胎息狀態,身體一動也不動,就像死人一樣,讓負責監視我的人,在開始的時候嚇個半死——後來就習以為常了。   按道理,一般地說,狙擊任務是要有幾個人配合的,但那位「胡漢三」中尉,說,特殊情況下,也應該有人孤軍奮戰的。而且,有時候人多了,反而目標更大。所以,訓練一些這樣的孤膽英雄,也是需要的,所以,經過簡單的配合訓練之後,我就成了獨自行動的狙擊手了。   他們說我總共打了三百多萬發子彈。   我差一點就成了一名高手了,也許會有參加一個更高層次選拔的機會在等著我。   但在結業前兩周開始輕鬆的時候,我還是退出了。   因為……小麗出事了……            正文254第一個任務   那天下午五點的時候,太陽仍然毒辣辣地照在頭上,我披著厚厚的偽裝服,像一叢草一樣,趴在一個小坑裡,閉著眼睛,知覺在不停地搜索周圍所有可能路過的小動物。它們現在是越來越少了。「胡漢三」中尉說,越是出現的小動物少,其實越能磨練我的耐心……   今天一直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在慢慢的臨近,不像是獵物將要出現前的預感,也不像要遇到危險或者其他,但又極大地的擾亂著我的心神。   這時候,一隻雨燕,很遠處的一個墳堆的一邊出現了,掠過地面,一閃而沒。當它再從另一個墳堆的一邊消失然後再從另一邊出現的時候,我的槍響了。我的眼睛緩緩地睜開,第一次沒有自信地用偵察看了看遠處的那只雨燕的屍體。那只可憐的小傢伙,頭已經找不到了,只餘下一段還在微微抽搐的軀體,翅膀散開……   這時候,廣播裡不祥地響起讓我歸隊的指令。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那個新挖的坑裡潮濕的空氣,彷彿帶著一絲貪戀,才起身,收拾了一下沒有打完的幾百發子彈和隨身物品,回去看一看「胡漢三」中尉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首先看到的是「胡漢三」一臉惋惜地看著我,然後,看到的是楊頭和趙支隊的臉……   在回去的路上,吉普車狂跑著。   楊頭告訴我說:「小麗現在昏迷不醒,已經被送到市第一人民醫院搶救呢,可能是凶多吉少吧。事情發生在五六個多小時以前,也許是七八個小時以前。當中午用餐的時候,管教發現找不到小麗的人了。於是就拉了警報,在監獄裡到處找她。十幾分鐘以後才找到她,這時候發現她在一個衛生間裡,躺在地上,地上滿是鮮血,她的身上,淨是嘔吐物,已經沒有一絲氣息了……」   停了一下,楊頭說:而且……你的那個小親戚,大小便也像是失禁了,褲子上滿是污物。   我心裡難過又憤恨。不知道說什麼好。   楊頭見我不說話,只好接著說:「她的頭上,有一個傷口,是這個傷口讓她失血過多而昏死過去直至有生命危險的。可能大小便失禁也與這有關……但搞不清楚為什麼她會嘔吐……也不知道那個傷口是鈍器打傷的,還是她一不小心撞到了牆角的……好像更像後者吧。當然也可能是有人推她——這是我們自己人說的話,監獄裡可是認為所有的原因是她上衛生間的時候,自己不小心一頭撞到了牆角去了,這個說法在我們監獄裡已經是統一了……」   我還是不說話,心裡又是急又是亂。   楊頭把頭望向窗外,慢慢地說:「因為你在我們監獄裡,而且,小麗是你親戚,所以,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了。我們的頭,讓我來和你說說,看看……你知道,監獄出這種事故,領導是有責任的……某人的意思是,看看她家裡人那邊能不能不要鬧,如果你的小親戚不行了,就當成意外處理掉,監獄裡會多補貼她家裡人一點錢的……」   我脫口說:「不會的!小麗不會死的!」但心裡一黯,忽然知道,其實,人人都難逃一死,也許,我要是回去遲了,只怕連小麗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從上次不快的分手到現在……我忽然不敢想像,一時之間,突然被楊頭點破我可能再也見不到小麗的時候,我的淚水忽然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楊頭和趙支隊吃驚地看著我。   我淚眼迷糊地看著他們,心虛地說:「小時候,我是和她一起長大的,我真的很喜歡她……」   楊頭和趙支隊默不出聲。車子裡誰也不說話,只看著車外的樹木飛快地向後退去。我只想車子快一點更快一點……   「小麗……她家裡人已經知道了嗎?」我忍不住小聲地問,也想和他們說兩句話。雖然這是個不幸,但我這兩位師父畢竟沒有什麼責任。   楊頭點了點頭說:「已經通知她家裡人來了,但只說是受了點傷。要是她家人有專車來的話,估計我們趕到了醫院時,她家裡人也應該到了吧……事情太突然了……」   我不接楊頭說的話,甚至自責地想,要是我不出去搞什麼屁訓練,也許小麗就不會有事。一想到,可能,小麗走的時候,身邊連一個親人也沒有,更是悲從心來,淚水再一次湧了出來。   楊頭和趙支隊裝作沒看到。他們一定受不了我一個大男人有這麼多的淚水,也許對我失望透頂,沒想到我的靈魂原來是這樣的脆弱……   終於熬到了醫院,我車門一拉跳下車去,想在第一時間衝到小麗身邊,這時候才想起自己並不知道小麗住在哪一間病房裡。楊頭和趙支隊快步指引我走向那個病房裡。我心情沉重,巴不得一下子就到病房裡見到小麗,又好像害怕見到的是一具冰涼的屍體,不再有一絲的生氣……   到了病房的時候,讓我鬆了一口氣,小麗還活著,但仍然在深度昏迷之中。我抓住她的手,那隻小手冰涼冰涼。我的淚水再一次流了下來。   楊頭、趙支隊還有在監獄裡派來看護的同事,看著都很不自然。我讓他們先回去。趙支隊走了,但楊頭非要留下來陪我一會兒。剛送走了趙支隊沒幾分鐘,小麗的媽媽趕過來了。她走進病房,彷彿其他的人都不存在一樣,幾步走到床前,抓著小麗的肩膀,眼睛深深地看著昏迷不醒的小麗。   「小麗!小麗……」丁總顫聲呼喚著。   小麗悄無聲息,一點動靜也沒有,只有那注射器裡的藥水,無聲地向下跌落。   「小麗……」丁總呼喚著,忽然兩腿一軟,向下摔了過去。   我在淚眼迷濛裡,看著丁總跌落,無意識地將她抱了個滿懷,防止她摔倒在地上。   一陣忙亂……   邊上的病床上,還有另外一個病人,小麗的病床上,又到處是各種各樣醫療儀器的接線,我不知道應該把丁總放置到何處,有那麼幾分鐘,我把這個豐潤的女人,把在懷裡,不知所措。   楊頭說:「她可能是受了過多的刺激了吧,一時暈了過去,過一會兒就會醒過來的。她一個人來的嗎?她家裡沒有其他人來麼?小麗的爸爸呢?」   我搖了搖頭,想起小麗早逝的父親,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小麗,想著小麗遠在加拿大的姐姐悲慘的命運,我忽然覺得自己懷裡的這個女人,不是那樣的一個江湖中的女人,更不是奇門的一代豪強傳人,而只是一個命運蹇澀的女人。一個可憐的女人,一個不得不擔負起生活所有重任還要強打著笑臉的女人。   我想起自己第一次在賓館裡見到她時,她為了小麗的事情和我談不到一起去時的氣急敗壞,可知她是多麼在乎自己的女兒,我想她一定會想要用她自己生命裡所有的氣息,去呵護她這樣一個小女兒。小麗也許就是她年輕時的樣子。也許小麗姐姐出事以後,她一定希望著小麗的一身武藝,能讓她遠離所有不幸的命運,誰知道,現在,當她再看到小麗的時候,卻是一個躺在病床上的無聲無息,生死未卜的病人。   這樣的打擊,誰又受得了呢?   又想起她對自己說過的所有的話,不帶偏見,真誠,對我有著期望,鼓勵,以及傾其所有的向我傳授武藝……心裡又是愛憐又是感激地把她像自己的懷裡帶了帶,直到能感覺到她那微弱的心跳時,又覺得不妥,於是又鬆了鬆手臂。   「到外面的椅子上去坐吧!」楊頭建議說。 正文 分節閱讀132   我於是就抱著丁總,坐在病房外的長椅子上,仍然把她抱在懷裡。那是一種沒有情慾的擁抱,所以,我倒是不怕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   「放下她吧」楊頭指了指椅子說。   我搖了搖頭說:「她有恩於我。我抱著她也許她會舒服一點。過不了多久,她就會醒過來的。」   正說著話,石春芳從走道的盡頭,一路小跑進來,一看我懷裡的丁總,一下子愣住了,旋即,放聲大哭起來。她搖晃著丁總,大聲說:「師父,師父,你醒醒呀……」   就這樣亂糟糟的讓石春芳折騰了幾分鐘時間,丁總竟然真的慢慢睜開眼睛,也慢慢地意識到她自己是半躺在我懷裡的,便掙扎著要起來。   我想扶著她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稍稍休息一下,平靜一番。   但丁總掙開我的手,在石春芳的攙扶下,又向小麗的病房走過去。我追上去,再看丁總的臉的時候,覺得她一下子蒼老起來。   她在病床前站著,在石春芳的哭腔裡,定定地看著小麗,眼睛裡滿是愛憐和一個讓人難過的心傷。   「小麗!小麗!」丁總低聲叫喚著她的女兒,但小麗依然是氣息奄奄,半點動靜也沒有,只有放在床頭櫃上的儀器,顯示著小麗最後一絲微弱的生機。   過了幾分鐘。丁總抬起頭來說:「轉院吧!」好像是對我說,又像是在對其他人說。   楊頭趕緊點了點頭,說:「可以可以,我們馬上安排……」   丁總看了看楊頭,我連忙對丁總說:「這位是我們監獄裡的楊……」   丁總說:「我知道。我聽你說過。小麗為什麼會這樣?」像是問我,又像是在問楊頭。   我為難地解釋說:「這幾個月,我不在監獄裡……」   楊頭連忙又把他知道的情況給丁總解釋了一下,但這次卻全是官方的辭令了。丁總聽了不置可否,沒再和楊頭說話,自顧自打電話聯繫小麗轉院的事情。   楊頭一看,場面尷尬,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是個英雄,可惜也不是巧言令色的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其實他也並不知道如何安慰人或者其他什麼。楊頭就說:「小何,你留下來吧,算是單位的任務,陪護病人和照顧病人家屬……明天……不,晚上,我再和我們監獄的某人來看你們……對了,你們的住處,我們會替你安排好的……」   丁總說:「不必了!今晚我們不在這裡住!,也許,我們等會兒,聯繫好了醫院,請你們派個人,和我們一起轉到省裡的大醫院去——小麗的情況你們也是看到了!最好能假釋,至少也要保外就醫……相關的手續就全委託你們去辦理了,請盡快辦吧……」她冷靜的說著,像是在商量,但卻讓我們都覺得她說的話不可抗拒。   丁總一來,很短時間裡,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連醫院的醫生護士都是在跟著她的節奏在運動著。這時候的丁總,不再像剛才一見小麗裡暈過去的那個女人了,這讓我暗暗歎服,自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再看小麗時,不由得有了信心,彷彿她也會隨著丁總的指揮,隨時醒過來一樣。   ……   病房只有自己人的時候,我內疚地對丁總說:「小麗沒事吧……對不起,我這些天沒在監獄裡,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   丁總擺了擺手,說:「就是你在監獄裡,也還是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你阻止不了的,別人一定算計小麗很久了!要怪也只怪我自己沒把丫頭早點撈出去……」   我愣了一下,說:「我也懷疑……真的是有人對小麗下了毒手了嗎?」   丁總點了點頭,小聲說:「我察看過小麗的傷,在頭上,腦子裡可能淤了老大一塊血,這絕對是個練家子下的手,普通人就是用磚頭在小麗頭上,狠狠撲幾下,小麗也不會有事的,我教她練過鐵頂功的……」   我心裡的怒火不住的升騰,說話聲音不由得大了一點:「我猜得到是誰下的手了!……」   丁總擺了擺手說:「現在不說這件事情,血債血還!用不了多久,我們會找回來的。現在不是說這事情的時候,現在是不能讓小麗走……」說到這裡,她的神情一黯。   我臉紅了一下,趕緊問丁總:「小麗不會有事吧,我很擔心她……也挺擔心你的。」說話的語氣非常認真。   丁總說:「小麗……就看她命大不大了!」   我天真地說:「我們能不能用內功,為小麗療傷?」   丁總看了看我,眼神裡好像有著責備,說:「有些東西療效不確切,也許會成功,但也許會輸得很慘!我從不賭博,所以,不會去冒險!更不敢想我女兒的命,送在我自己的手上。」   我的老臉再次一紅。想了半天,又出醜一樣地擠了一句話出來:「丁總,你真堅強,我剛才差一點要背過氣去,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丁總看著小麗緊緊閉著的雙眼說:「不經過的事情,你不會知道真正事情來臨時,你自己會是什麼樣子。愛,只會讓人軟弱!恨,才讓人堅強!恨得越深,你就越堅強!」   我點了點頭,正想說什麼。丁總說:「你,剛才哭了,是嗎?」   我低著頭,難為情地點了點。   丁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你以後別哭了!我想,你進奇門的時間也不短了,如果你不反對的話,為奇門做一件事情,作為正式入門後的第一塊鋪路磚吧,也當是你為小麗做這件事情:你去把兇手和幕後的黑手找出來,體面地把他們給剁了!別人要是冒犯了我們,我們就要讓他付出千百倍的代價!你不用別人愛你,你只要別人恨你害怕你就行了!因為愛總是短暫,恨卻比愛長久,也更有效,這是江湖的生存法則!相信我吧!仇恨會讓你堅強起來的!」   我點了點頭,這些天來,心裡第一次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這個目標甚至讓自己有些顫抖!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去做的事情!這是我唯一還能為小麗做的事情,如果小麗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是的,我要把它們都找出來,剁個稀巴爛!   丁總看著我的眼睛,滿意地說:「好,有點凶光!你先回監獄去看看吧,看看是誰下的手,然後回來。軍區總院的醫生的救護車,大約半夜能到這裡。到時候,你和我們一起到省城去,我再為你找幾個幫手,和你一起去做這件事情!」   我點了點頭,抬眼看了看床上的小麗,然後,對石春芳點了點頭,轉身走出醫院。   回到監獄,我和誰也沒打招呼,直接去了女監,請一個管教把那個叫錢雲的女人叫出來。   那個管教抬頭看著我,漫不經心地說:「她呀!下午已經走了呀!所說是抓錯了,已經被人接走了!你找她做什麼?難道她還差監獄裡的錢?……」            正文255 暗夜驚魂   我找了一個要好一點的同事,問一問情況。那個同事搖了搖頭,意思是什麼也不知道,但卻悄悄地做了一個手勢,那是打電話的意思。   我便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再見,我回宿舍睡覺了……」   幾分鐘以後,我宿舍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我接起電話時,心裡一陣溫暖。那個同事告訴我,這些天來,小麗和那個已經釋放的錢雲,一直是形影不離。所以,當小麗出了事情以後,第一個應該被懷疑的人,就是錢雲。   而且也巧得很,上午出了小麗重傷的事情,也是上午,錢雲的出獄的手續也就完全辦好了。在中餐以前,就被接出了監獄。這個時候,大家都奇怪是不是小麗過於傷心她的夥伴突然離去了,才沒有出來送她?   等到中餐時找不到小麗時,大家又都懷疑是不是小麗乘著某個空漏,和錢雲一起跑掉了?   等到找到半死不活的小麗的時候,流言又說,是小麗是個同性戀,因為受不了與相好的錢雲分離的刺激,自殺了!但小麗還有很短的時間就要刑滿釋放了,怎麼可能呢?   最後,我那位同事說,在大家心裡有疑問的時候,某人,我們的頭,說:這可能純粹是一個意外吧!反正,錢雲已經走了,如果是她有問題,那麼,我們費再多的勁,也可不能再到她的!如果她不值得懷疑,那麼,找到她也沒有用!到頭來,反正是我們監獄自找難看!所以,最好的選擇是我們不管這件事情……大家想一想,頭,說的話也是有道理的,所以,就統一口徑,說那是個意外,小麗可能是不小心摔倒了……   我反駁說:「要是錢雲沒有問題,那麼,她就很容易找到,幾句話就說清楚了!要是錢雲有問題,那麼就更應該找到她讓她說清楚!所以怎麼說也應該再把錢雲找到……   我那個同事沉默了一會兒說:「你知道,這種事情,大家都不希望出,到時候,各人的獎金被扣,還要沒完沒了的追查各人的責任……所以,大家都希望這是個意外。一個犯人出點問題,也算是正常的……為此楊頭還和頭大吵了一回,如果不是楊頭堅持要把小麗送到醫院,而且小麗是你的親戚的話,她應該是在中午時,就可能已經死掉了,也許,現在已經火化掉了,放在骨灰盒裡,等著她的家人來認領呢……當然,我是信得過你才說的……我們頭,現在還在後悔,覺得不應該送小麗去醫院的……」   我謝謝了我的那個同事,掛了電話之後,心裡恨得不像樣子。既懷疑我們的頭,可能不是簡單的害怕承擔責任,而是很有可能是收了那個錢雲家的黑錢,把錢雲私放了,同時,還想置小麗於死地……忽然,想起早些時候,那個楊勇和一個流氓談起監獄的頭,說找過我們頭,得到答覆了,說看看風向再決定幫不幫的話,不由得怒火中燒!   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肯定是他把小麗給出賣了,說不定,那個錢雲,也是他安排進來,行刺小麗的殺手!可憐,小麗竟然對錢雲產生了感情……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我決定去頭的辦公室探一下,看看他整天到底在搞什麼東西!   我們辦公區裡,是沒有監控的,所以,不用像到牢房那樣緊張,要注意有監控鏡頭的地方。這時候,辦公的人都回家了,值班的人呆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我走到頭的門口,拿出幾根別針,向鎖孔裡塞進去,這時候手有一點發抖,畢竟有那麼一點心虛,而且是第一次真正去開一把從法律意義上講,不應該開的鎖。   但還好,四周安安靜靜靜地,沒有一點人聲。我好像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這提醒我要放鬆自己。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平靜下來。在鎖孔外發抖的手,也恢復鎮定。閉上眼睛,我仔細感覺了一下幾枚別針在鎖孔裡所受到的壓力的變化——是這樣的,如果一枚別針隨著我手指的力量,慢慢向前伸展時所受到的壓力,如果是均勻的,緩慢地增加的話,那說明它還有向前伸展的餘地。如果它忽然受到遽然增大的力量,那說明在這個位置上,這一根鎖簧以前很少受到過壓力,這也是這把鎖用鑰匙開鎖時,鑰匙的匙牙,經常性地壓迫鎖簧的極限。也就是說,這根別針就應該定位在這一個點上,不要再向前去了。這個時候,就要把這根別針定位下來,再試一下其他的別針,直到所有的別針都定位下來。再一轉鎖芯,這時候,鎖多半就聽話地打開了。 正文 分節閱讀133   這確實不很容易,特別是像我這樣的新手在做的時候,時間往往要很長。因為就是能把一枚別針準確定位後,當再去定位好另外一枚別針後,會發現剛才定位的那一枚別針移位了,甚至掉到了地上,於是,不得不反覆地重新來過。   但我的手上有著敏銳的感覺,加上超凡的聽力,能聽到鎖簧受到壓力的時候「吱吱錚錚」的響聲,所以,也並沒有費多少時間,大概也就是三分鐘時間,就把這把門鎖打開了。   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是一頭的汗水。打開門時,發覺自己的腿,都有一點站不直的感覺。   我輕輕關好門。   這就是領導我一年工作的人的辦公室。雖然我無數次地來過,但在這樣的深夜裡,我成了這房間的主宰者,我即將知道這個房間裡隱藏著的所有的秘密,這讓我興奮得有點發抖。我體內的荷爾蒙,第一次體會到了做賊時的冒險的緊張與樂趣。   我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過了幾分鐘,享受著這種害怕與興奮,直到忽然想起來此行的目的時,才趕緊起身,想把房間裡辦公桌子的鎖,一一打開。   這一次出奇的順利。因為我剛打開中間的抽屜,就發現了一串鑰匙,而這串鑰匙正是房間裡所以的桌子櫃子上的鑰匙!甚至,房間保險櫃上的鑰匙,也在這一串鑰匙中。這讓我很開心。   所有的抽屜都沒有什麼異常。都是些極普通的辦公文件之類。   我的目光落在了放在牆角的保險櫃上。那個保險櫃,和我用的是一個型號的,我是熟得不能再熟悉了。   我從剛才找到的那一串鑰匙中間把保險櫃的鑰匙取出來,插入保險櫃的鑰匙也裡,然後,一隻手輕輕地壓在保險櫃的把手上。   這種保險櫃是四轉的,也就是說,如果密碼是6-7-8-9的話,那麼,就是密碼盤清零後,連續向右轉到6四次,再連續向左旋轉到7三次,然後,再連續向右旋轉到8兩次,最後,向左旋轉到9,這時候,就能轉動把手,把保險櫃打開了。其實這種保險櫃的道理很簡單,在密碼盤清零之後,轉動密碼盤,如果是四轉型的,那麼,在保險櫃的門內,就有四片有一個小小的長方形缺口的圓盤片。當轉動密碼盤的時候,第一次右轉時,轉四次,那麼,最邊上的那片有缺口的圓盤片的缺口,恰好是對著正上方的。以此類推,當四片圓盤片,都對著正上方的時候,保險櫃的把手裡面的控制鋼片,在轉動的時候,就恰好有空間,落進那四個盤片的缺口裡,這時,保險櫃就能打開了。   要是沒有鑰匙,還真夠我忙一會的,但現在鑰匙插在匙孔裡,就要簡單多的。   我先把密碼盤清零,然後,稍稍用力,壓住保險櫃的把手,開始向右轉動密碼盤。轉到第四圈的時候,我格外地留心。當我聽到「嚓——嚓」的轉動聲裡忽然有了一聲脆響,同時感覺到把手有了一點輕易不被察覺的震動時,我停了下來,不再右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忽然覺得有些不妥當,但又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想了一想,還是決定繼續做下去,於是又按想像的那樣,向左右分別又轉了三二一圈。   在轉到最後一圈時,我的心狂跳不已,我轉動密碼盤的手,慢慢地動著,忽然覺得扶手一沉「喀」地一聲——竟然第一次開保險櫃,只試了一次,就把保險櫃打開了。   我暗暗得意了一下。這種感覺和當初小麗教我開鎖之後,我反而比小麗更精通的感覺讓我得意的感覺有些類似。但一想到小麗,心不由得一沉。   她還睡在醫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麼?但願如此吧,小麗,你可千萬要挺住呀!……   我忍住心裡的傷痛,慢慢拉開了保險箱的門,還什麼都沒看到時,先聞到一股難聞的臭味,讓我禁不住在第一時間,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再低下頭一看,首先看到是一把配槍,槍的邊上,放著一扎錢,全新的,是那種從銀行剛取出來的那種,我不用看第二眼,也知道,那一扎是十萬元錢。   我心裡有點怒火。   這錢,絕對不是公款,而且,也不會是他家裡的錢,因為我知道,他家裡的錢,都是張姐保管的——這是張姐一直挺自豪的事情。   我把錢拿出來,看了一下封捲上的出庫日期,果然是前幾天才從人民銀行的金庫裡出庫的新鈔!   估計,是楊勇,或者是他讓什麼人,剛從銀行取出來,送給頭的黑錢!——我固執地這樣想,心裡把那個殺千刀的,剁了一萬次。   把錢放在桌子上,我又拿起那把配槍。沉實實的感覺,冷冷地放在手裡的感覺,卻是讓我那樣的舒適,這是一種多怪異的感覺呀!我拉了一下槍栓,子彈上膛。舉起槍,我心裡恨恨地想,要是楊勇那狗賊,在我面前的話,我一定先一槍廢了他,然後,再將他千刀萬剮!   我有點捨不得放下槍,心裡想,要是我把槍帶走,這把槍就是我自己的了。但想了半天,還是用抹布,小心地把槍上的指紋擦掉,再把槍放了回去——我自己的職業告訴我,對涉槍的案子,國家查得一向非常緊,還是不要惹這麻煩了。   在最下面,放著厚厚的一本影集,挺大的。   頭和什麼人合影,需要秘密地放在保險櫃裡呢?是他的情人們?還是關係忘戶的?還是……這影集裡有這幾天的照片嗎?它會提供小麗受到傷害的線索嗎?   我慢慢拿起影集,打開。   我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讓我後悔了相當長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我寧願今晚上,沒有到這裡來過,也寧願這十萬元錢分文不取,寧願自己從來都不會開鎖的技術……   呸!……   沒有比這更噁心的事情了……            正文256 道貌岸然   影集一打開,竟然是撲面而來的一陣強烈的惡臭,熏得我恨不能把那本影集扔得遠遠的。   定神一看,大腦頓時象進水一樣,停頓了數秒鐘,手卻未停,接著又翻了幾頁,只覺得胃子裡翻江倒海一樣,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慾望……   靠!這個平日裡坐在辦公室或者會議室的發言席上,談起什麼道德理想紀律、志向追求奉獻的人,說什麼廉潔自律、與時俱進……乍一看上去,有著無窮無盡的道貌岸然,誰知道,他辦公室的保險櫃裡,除了鎖著他的配槍之外,裡面放的,不是什麼國家機密文件,不是單位的貴重物品,而是一筆來歷不明的十萬元錢和……一本淫蕩不堪的影集!   在每一頁影集上,竟然都貼著一個裸體女人的數張淫蕩無恥的照片,而且,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在每頁影集的中間,在那塊放照片的透明的塑料薄膜下,竟然都用膠水粘著一撮彎彎曲曲的毛髮。我立刻想到,那是什麼玩意,不由得更加噁心。我想,也許是這毛髮,經久不見陽光,才滋生出這讓人噁心不堪的味道的,但馬上,我又知道,我的這個想法,一點也不全面。   當我忍著那難聞的惡臭,帶著一些好奇,又把看那本臭影集向下翻了幾頁的時候,我看到,在毛髮的邊上,竟然貼著一塊發臭的血污斑斑的布塊兒,邊上,那是我非常熟悉的字跡:「中獎了!今天在__洗頭房裡,竟然搞到了一個十五歲的處女……」下面寫著日期和事情的經過,甚至邊用什麼姿勢,期間,那個小女孩如何的嘶喊等等,都寫得一清二楚……   再向下看,這類臭哄哄的布塊和毛髮,每一頁影集上,都有。真是難以想像,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竟然是這樣一個對嫖妓,有著超人的愛好,而且,像喜歡開會時總結發言一樣,喜歡在嫖妓之後,竟然剪下一小撮恥毛或者女人帶著身污的內褲,貼在他珍藏的影集上,邊上配著一大段總結性的記錄。看起來,除了那種難以忍受的惡臭和心理上的不適之外,你不得不承認,這個傢伙搞的這個嫖妓記錄是圖文並茂!特別在記錄上,顯示了他紮實的文字功底……   忍著噁心,我再向下翻。快到影集結束的時候,更讓我大吃了一驚!最後面的幾個女人,竟然是我們單位的同事!而且,這些平日裡,和藹端莊的女人,在影集上竟然是以那樣一種不堪的姿勢出現,真讓人難以置信!而一邊的文字上說明,卻清清楚楚地寫著那個無恥的偽君子,如何在他年輕的時候,誘姦了其時一樣年輕的女同事的經過。而且,有兩個女人,在和他上床的時候,還是處女……我一下子明白過來,為什麼她們在單位裡,雖然沒有一個有權有勢的背景,卻仍然有著一個較好的工作崗位,並且,享受著大家的厚待了。   剛才的噁心還沒有消散。這時候,又讓我的心裡湧起莫名的一陣難過。   想起平日裡,在一起說說笑笑的老大姐,原來,和我們的頭,竟然有著這樣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竟然在頭的淫蕩影集裡,留下一個永遠難堪的姿勢的幾撮……彎彎曲曲的毛髮……想起張姐,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她的老公,有過這麼多鮮為人知的事情,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她的老公有著這樣的愛好……從道理上講,這麼長的時間裡,她老公,一直都在尋找一切機會去尋花問柳,而這要想做得滴水不漏,那簡直是不可能的!而張姐,平日裡,喜滋滋的樣子,難道是假裝的?她是要假裝她愛著她的老公並引以為榮?還是,她本來對她老公的這些淫蕩無恥的事情,根本就是毫不在乎?????????   總之,頭,張姐,監獄裡其他幾個女同事,相冊……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原來,我還是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太少了。   我一直會用一種理想的美好的眼光來看這個世界,但現實,往往會在我最不當心的時候,在我竊喜著以為自己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所有隱藏著的秘密的時候,突如其來地、狠狠地扇我幾個大耳光子,讓我眼冒金星,不知所措。   平靜了許久,我才忽然想起丁總在等我。趕緊把那本影集用一個塑料袋子嚴嚴實實地包好,和那十萬元錢放在一起帶走。   等急沖沖地到了醫院,發現一輛掛著軍車牌照的救護車已經停在院子裡了。於是趕緊進了病房,就見到幾個面色凝重的醫生,在為小麗作轉院前最後的準備。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慶幸在她們走之前,趕了過來,更慶幸小麗仍然活著。對大醫院的信任特別是軍區醫院的老醫生的信任,讓我相信,也許,小麗過不了多久,就能清醒過來。   車子要走的時候,我打了個電話給楊頭,說明了一下情況。在知道了楊頭實際上是救了小麗一命之後,我在語氣上,就更多了一分感激。楊頭也是順水推舟,以單位的名義,讓我和小麗她們一起到省城去治病。   丁總坐在救護車上,一路握著小麗的手。而我,坐在石春芳開的小車上,跟在救護車的後面,一路心情沉重。石春芳在路上的幾個小時的時間裡,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從頭至尾沒有和我說一句話,好像從來都不認識我一樣,又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車子上只有她唯一的一個人一樣。   到了省城的時候,天已經有快要亮了。安置好了小麗之後,醫生護士都走了。病房裡只有丁總、我和石春芳。   丁總對石春芳說:「你到車子裡面去睡一會兒吧!」   石春芳想說點什麼。丁總擺了擺手,臉色暗淡,讓她什麼都別說,去就是了。石春芳只好慢慢地走了出去,看得出來她很是懼怕丁總。   屋子裡只有生死未卜的小麗了,除了丁總和我。丁總看了看我,我從懷裡掏出了那包從我們監獄裡頭的辦公室保險櫃裡拿來的東西,先是把錢給了丁總。   我說:「丁總,估計這錢是人家送給某人的,讓他為狗賊們對付小麗行方便的。」   丁總看了看我,說:「你如何確定是這樣的?」   我於是把我所想到的一些線索結合起來,分析給丁總聽。   丁總聽了以後,沒有說話,過了半天,才緩緩地說:「這也只是一種可能,但現在也只能往這個方面去想了。而且,也不能放過這種可能性……你打算如何利用這個線索呢?」 正文 分節閱讀134   我揚了揚另外那一包東西說:「這裡面有他見不得人的罪證,我想用這個,逼他不得不說出來所有我們想知道的一切!」然後,我解釋了一下那包影集是什麼內容。看得出來丁總也是只皺眉頭,並不想把東西打開來看。   丁總點了點頭說:「等天亮以後,我讓石春芳用一張沒有用過的移動電話卡,打一下你們單位某人的電話,問一下所以你想知道的東西……你聲音他聽得熟悉了,還是不要你自己出面的好。」   我點頭同意了。   丁總把那包錢放在手上掂了掂,扔給了我,說:「要是你這次去做的事情,是為了奇門去做的,是以一個奇門守護使的身份,為另外一個守護者去做的,那麼,這錢,你拿二,八上交。也就是說你和奇門之間,是二八分成。如果你覺得這只是你自己在為自己做事情,不是為了奇門,那麼,這錢就全是你自己的。」   我想了一下,把錢又還給了丁總,說:「還是算為了我自己吧!但這錢,我現在留在這裡,給小麗治病了……」   丁總面有苦色,但沒說什麼話,最後,歎了一口氣,把錢放在了自己的包裡。   ……   等到上班時間到的時候,我忍不住想要石春芳馬上打電話過去。丁總攔住了我,說:「我們急,某人更是著急的。所以,我們要再等半個小時,等他知道了自己東西丟了但又沒有想好如何掩飾自己的時候,打電話過去,這時候效果可能要好一點。」   於是,只好又等待了半個難以忍耐的半個小時。這期間,護士為小麗做了一下例行的護理,等著專家們到齊之後,再會診一下。   終於到了丁總認為可以打電話追問線索的時間。丁總交代了一下石春芳如何審問某人的技巧之後,找了一個極其安靜角落,才把那個寶貝電話拿了出來,讓石春芳給我們監獄頭的辦公室打電話。   我屏住氣。側耳傾聽石春芳的問話。   「喂?……」   奇怪的是,我首先聽到了一個極其陌生的聲音,從來沒有聽過,但這聲音,卻正是從石春芳的口裡傳出來的。   我詫異地看了一眼石春芳。丁總小聲告訴我說:「變聲術!」我才明白過來,原來,奇門竟然還有這樣一門好玩又有用的技術。   電話那頭,果然傳來一聲極其煩燥的聲音,正是監獄裡頭的說話:「誰呀?有話快說……」   石春芳忽然不說話了,不管某人是如何地催促與威脅要掛電話,就是什麼也不說。過了一分多鐘,才忽然開口說:「你要找的東西在我的手上,我想知道一些事情,要是你如實說,這事情我們好商量。不然的話,你就……」停了十秒,石春芳接著說:「你就到中紀委去拿這東西吧!」   我在一邊聽著也暗暗驚心,暗自思忖,要是我遇到這種情況,一定是如雷轟頂,不知所措了。某人也好不到哪裡去,聽了石春芳的電話以後,頓時那邊沒有聲音了。   石春芳絲毫不給他考慮的時間,嘴裡卻說:「給你五秒考慮的時間!五、四、三、二、一!你和省委組織部長和他的狗兒子是什麼關係?」   「這個……這個」電話那頭吱吱唔唔的,半天回答不出來。   「好吧,你到中紀委拿東西吧!」石春芳堅決的說,好像馬上就要掛了電話。   電話那邊頓時就支持不住了,立馬傳來一陣失魂落魄的哀求之聲「我說我說,別掛電話……」            正文257 說文解字   果然不出她所料。事情遠遠不像我想像中間的那樣簡單。我們監獄的頭,並不是直接和楊勇聯繫的,甚至,近來連和那個楊勇接頭的黑社會分子——他的侄子,也沒聯繫過。如果,他交代的事情是真的話——至少聽他的口氣和現實的局面,他不敢撒謊——事情變得格外的複雜。我們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人主使那個叫錢雲的小女賊,去害小麗。   是因為和楊勇的積怨,還是小麗與其他人之間有著我們不知道的深仇大恨或者是因為小麗是奇門的守護使呢……這些問題一時之間都搞不清楚了。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那個叫錢雲的女人。錢雲在什麼地方?茫茫人海,要找一個正常的人,尚且宛如大海撈針一樣,何況還是一個行兇之後,也許會刻意隱藏的人呢?像那些殺人犯,被通緝這後,一個龐大無比的國家機器,數百萬雙眼睛,盯著人群找尋,尚且難以緝拿歸案,何況我現在一個人,要在這麼大的一個世界裡,找這麼微小的一個人呢?如果沒有命運之神的特別眷顧,可能,我就算窮其一生,只是全力找尋,也不一定能找到她——如果她是一心要躲開我的話……   看著我焦急的樣子,丁總沒有說話,但讓石春芳出去買點水果。   我知道,也許,她有更重要的話要和我說,這樣的話,她會把石春芳支開——她似乎並不是很信任石春芳,反倒是挺相信我的。   看著石春芳遠去的背景,丁總和我,回到了小麗的病房裡,然後,看著小麗,默默地坐在小麗的床邊上。   我握著小麗的一隻手,那隻小手,冰涼冰涼。我心裡一酸,千萬種滋味,一起湧上心頭。   丁總俯下身去,好像我不存在一樣,深情地吻了吻小麗的眼睛,好像下一刻,小麗那又曾經明媚的大眼睛,會輕輕地睜開一樣。   過了一會兒,丁總對我說:「小麗現在這樣子,躺在床上,但她是安心的,你知道嗎?也許她不能說話,不能動彈,但我知道,她一定能感覺到我在親她。」   「哦。」我吱了一聲,心裡滿是疑惑。   丁總接著說:「我能知道,我是她的母親,總有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能體會到對方的一些說不出來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心裡仍然是灰暗的。   丁總看著我,說:「抬起你的頭來。在任何時候你要記住這樣的一句話……」   「什麼?」我問。   「到目前,情況還沒有變得更糟!不是嗎?」丁總看著我說。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裡的鬱悶,似乎真的減少了不少。   「要樂觀,是嗎?」我問。   「是豁達!」丁總說。   「差不多吧。」我吶吶地說。   丁總笑了笑,說:「豁達是在看透了世事之後的那種了通明!而樂觀,只是一種膚淺的盲目。你以前會說:「這要看你是如何定義的……」這樣說也是對的,許許多多的事情,確實,需要我們重新去審視一下。」   「嗯……」我不明白她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和我說起這些話來。   正在猶豫的時候,丁總忽然又說:「你其實,對奇門一直是心存芥蒂的,是吧?」   我猝不及防,茫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又覺得自己這樣直接地承認,有點那個……   丁總好像沒有看到我點頭一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女兒。小麗躺在床上,彷彿是在熟睡一樣,恬靜安然,好像身邊的所有的一切,都與她毫無關聯,好像她一覺醒來,睜開眼,看到她的媽媽,仍然會摟著媽媽的脖子,撒一會嬌……也許,會為我送上香吻……   但,假設只是假設。   小麗仍然殘忍地睡在床上,絲毫不理會我們心中的熱望。   丁總緩緩地說:「小麗是安心的,因為,她能感覺到,愛她的人在她的身這……小何,你是不是會覺得有時候,愛一個人是一種責任?」   我點了點頭。   丁總說:「像小麗這樣,安心地睡在床上,她知道愛她的人在她的身邊,她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給我們,所以,她可以一直睡下去,直到她厭倦了睡眠為止。而我們,坐在她身邊,看著這個毫無保護自己能力的孩子,像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誰都可以傷害她,而我們,此時,成了她的保護神,不是嗎?」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我會為她做的。要是她一直睡著,我就一直在這裡陪著她。」   丁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這倒是不必。要是她不能醒過來,以後還是我來照顧她……有時候,人們會希望有一個理想的愛,只要付出,不圖回報,是吧?!」   我再次點頭,不知道應該把自己的手放在哪裡,在胸前轉了半天,還是把小麗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   丁總說:「如果,躺在這張床上的不是小麗,而是我,我也是可以放心的,我知道你們會因著愛,而對我——不離不棄,不是嗎?」 正文 分節閱讀135   我點了點頭,說:「當然!我們會的,肯定會的!!!」   「也許,事實上,我們每一次對愛的付出,有一個隱隱約約的期望,隱藏在我們付出的背後。我們其實是希望得到回報的!我們不是不圖回報的神靈!我們的每一次付出,都希望得到熱情的回應,不是嗎?」丁總緩緩地說。   我呆了一呆,不知道說什麼好,這話倒是我以前一直在想的事情,還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自私鬼,沒想到,丁總,會隨意地和我說了出來。   丁總接著說:「換句話說,我們,其實既是愛的播種者,也是愛的收穫者!」停了一下,她笑了笑問我:「這樣說是不是顯得有點小氣和不夠理直氣狀?」   我連忙搖了搖頭說:「不會不會,事情就是這樣,我們都不是神靈……」   丁總默默地看著我,過了幾分鐘,才接著說:「前幾天看一個日本人對「義」字解釋說:「義」者,從「羊」從「我」意思是:吾牧羊而食其肉衣其皮……」   「什麼?什麼從羊從我?」我沒有聽懂。   丁總解釋說:「「義」字,沒有被簡化前的本來字形,是上面一個「羊」,下面一個「我」,所以說,它是從「羊」從「我」,意思是「我牧其羊而食其肉衣其皮」,我放羊,我吃羊肉,穿羊皮,這就是「義」根本的含義,換句現代的話說,我不是不勞而獲的,我付出,我得到,這就是義!」   「那麼,「利」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丁總道:「說文解字裡說:「利,刀和然後利」。但也有人說,「利」字,從「和」從「刀」,講的是「利」,我倒是認為,它說的意思是,「利」不僅從和平中間來,也從刀鋒上來!小麗父親在世的時候,會說「男人的血,要在刀鋒上流淌」……噯……他倒是如願了……」   我不敢隨便插話,靜靜而又不安地等她接著的話語。   丁總說:「要是你也同意,我們不是只會付出而不圖回報的神靈,也許,你會同意,你在這個世界上,有你自己的利益,是吧。」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我有……」   丁總沒有讓我接著說下去,打斷了我的話,接著說她自己的:「你會找什麼樣的人做朋友?好人?」   「當然了!」我不假思索地說。   「有時候,好人壞人,不是那麼容易區分的,如果不是具體到某個具體的人和事,更是這樣。而且,好人,並不一定會是你的朋友!壞人,也不一定就是你的敵人。」丁總緩緩地說。   「什麼?難道我們要和壞人做朋友?」我連忙問。   丁總想了一想,說:「比如說有一個人,他長得很帥氣,又有教養,從來不做壞事,你會覺得他是個好人,而且,願意和他做朋友,是嗎?」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   「但是,要是他一心想娶的女孩子,是你的戀人,你還會這樣想嗎?」丁總問。   我一愣,心裡一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其實心裡想的是——他奶奶的,和我爭,我不殺了他才怪……   丁總笑了一笑,說:「就是那句話,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而我們在這個世界上,也是有自己的利益的,所以,我們要找出辦法來,維護自己的利益,想辦法,讓自己的利益得到滋長,也許,這會是比空談正義什麼的、一個更現實的選擇,不是嗎?」   我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雖然她說的這些與我一貫所愛的教育完全不同,但我卻覺得,似乎,她說的更實際所以也更有道理。   丁總看著我,接著說:「一個好漢三個幫!你的能力再強,但總體上來說,在一般的情況下,都是雙拳難敵四手,所以,我們需要和自己結盟的人……」   我恍然大悟,原來,她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其實是想解開我心裡對奇門的芥蒂!   丁總看我臉上的表情,淡淡地笑了一笑說:「比如說,要找到那個叫錢雲的女人,光靠你自己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至少是非常地困難。事實上,這對奇門來說,也是難於上青天!因為奇門畢竟人數不多,要想在這個大的一個世界,去找一個人出來,是不容易的。這時候,就不得不去尋求別的人幫助。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做法是找一個更適合的幫會替我們去做這件事情,而不是我們自己去勉強而為……事實上,去找其它人去替自己做事情,是有一定的風險的,但這卻是不得不付出的代價,因為我們沒有強大到無所不能的地步。」   我點了點有關當局,問:「奇門的實力究竟有多大?」   丁總搖了搖頭說:「現在誰也說不出來,因為沒有一個客觀的標準去評價。而且,現在,雖然說在我們這個國家裡,黑社會號稱百萬,但事實上,卻基本上是世事太平,太器張的幫會,很快會被掃蕩一空。因為很顯然,一個幫會的力量,與強大的國家機器的暴力比起來,是微不足道的。無論一個幫會的力量再強大,估計,也不是一個普通編製的部隊特務連的對手。」   我愣了一下,但心有不甘地說:「難道奇門沒落到如此地步?」   丁總面有難色,想了半天,說:「現在的局面,比任何一個時代都要混亂,事實上。」   「是嗎?為什麼?」我有點緊張地問道:「是不是因為奇門在和那個妖族的衝突中失利了?」   丁總搖了搖頭說:「不是,實際上,是因為這個衝突,讓奇門有了一點興盛的轉機……」   「哦?……」我有點奇怪。   「在這之前,奇門實際上是在走向分裂的。而眼前的危機,雖然折損了一些人手,但害怕落單後被妖族輕鬆做掉的恐懼,還是讓奇門前所未有的走向團結了。」   「恐懼?你們也會害怕?」我笑著問:「好像都是狠巴巴的嘛,全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怎麼會恐懼?」   丁總笑了笑說:「難道我也給你這樣的感覺?」   我連忙說:「沒有呀!沒有沒有……」。其實,我在心裡還是有些畏懼她的。那種感覺說不清楚道不明白。   丁總搖了搖頭說:「以前,要是有人向我們瞪眼,我們就挖了他的眼睛!要是有人用手打我們,我們就把他的手剁下來;要是有人用腳踢我們,我們就把他腳給折斷;要是有人罵我們,我們就把他的舌頭給割掉……一個江湖中間生存的幫會,怎麼可能像武俠小說中間那樣活得寫意而受人尊重?官府不打擊也就罷了,讀書人什麼時候對江湖人物禮遇過?都是說笑而已!江湖有它自己的法則,這就是恐懼,就是要讓人害怕它——不怕賊偷,怕賊惦記!如此而已。我們讓別人害怕,其實自己何嘗不是也生活在恐懼當中?……這是個高風險的「職業」,也帶來高收益,所以,也讓許多人眼饞的。所以,總要有人和你爭奪。在不大可能大規模的暴發衝突,殺人無數的情況下,這就要看哪個幫會經營得好了。財大則氣粗呀!也就能吸引的人多——這是很吸引人的,人,不是神,難免要好大喜功,所以,總會有許多人心動……但是,要轉變到一個經營性的幫會上來,卻是與奇門根本的宗旨相違悖的,所以,奇門漸漸地走向分裂,分成了三個派別……」            正文258 結黨營私   我靜靜地聽著丁總講關於奇門的事情。非常想問一些自己的問題,但我又問題發現自己想問的問題,總是能在下一時刻裡,答案被丁總公佈出來。這讓我有點好奇——是不謀而合呢?還是丁總有著窺探人心的奇術?   但丁總的一個問題,似乎又打消了我的擔心。丁總看著我,輕聲接著說:「難道,你對我們到底是哪一個派別的,一點也不關心嗎?」   我抬起頭來,看著窗外,過了片刻,才轉過頭來對丁總說:「只要是和你們在一起就行了。我應該承擔的責任,我會盡自己的力量去把它做好的。現在,我心裡想著的所有的事情,全是怎樣把害小麗的那個錢雲和她幕後的那個指使者,抓出來,碎屍萬斷!其他事情,我現在知道與否,其實也不重要,對吧。」   丁總沉默了一下。   她看著躺在床上的小麗,我也看著小麗,似乎,誰也不想打破這眼前的沉默。   過了一會,丁總才抬起頭來對我說:「現在,也許是時候讓你知道奇門裡的一些事情了——我本來打算再晚幾年再對你說的……你應該知道了。下周,是奇門今年例行的一次集會時間,到時候,你最好要露一下面。所以,有些情況,你還是要瞭解一下。」   「什麼樣的集會?」我問。   「奇門的集會分三種,一種是年會,每年一次,時間是二十四節氣中的某一個節氣。到下一年,提前一個節氣舉行。比如今年是芒種,那麼,明年的集會就在小滿時節舉行。」丁總說道。   「哦,是不是在哪個節氣舉行,那麼這個節氣的守護使就負責籌辦這個年會呢?」我問道。   丁總點了點頭說:「基本上是這樣的。除了這年會以外,還每四年舉行一次潤年會,在潤年的潤月裡舉行……」   我猜不出來,這次會是什麼人來做莊了。   丁總接著說:「這個四年一次的潤年會,由季節的守護使來主持的。也就是說,奇門不僅有著二十四節氣的守護使,也有四季的守護使。這個四季的守護使,是統領本季節內的節氣守護使的人……   「另外,奇門每二十年,還舉行一次神會。由三神主持。三神,是天地人三神使,是在奇門中間地位很高的職位了……天神,負責的事務是奇門功夫的研發、奇門發展方向以及紀律方面的事務;地神,負責經營,管理奇門的家業和財務;人神,負責奇門的外交……更重要的是小隱於市,大隱於朝,在正常的社會中取得權勢,以支持奇門。所以,在外面,我們能看到的奇門的兄弟,有職務的,就是通常說的中高層人物,一是二十四節氣守護使,二是四個季節守護使,三是天地人三神使,除此這外,還有一個掌門人,但這個人我們從來沒見過他,據說,如果沒有他認為應該他出面去做什麼事情的話,那麼,他要六十年才露一次面,出示一下奇門的信物,然後,對奇門中的事情,做一個交代,並且,指定下一個奇門的掌門人。」   我聽了一楞。竟然有六十年才露一次面的掌門人?!真是奇者怪哉!   「那麼,這個奇門的掌門人,豈不只是一個擺設不成?」我問道。   「可以這樣說,也可以不這樣說。因為,在三神之上,還有一個掌門人,這樣,三神,就只能爭奪實際的奇門控制權,但這種權力並不是名正言順的,而且,如果這個掌門人忽然出面了,那麼,從道義上講,奇門中的任何人都要聽從他的差遣的!所以,這也形成了一種制恆的局面。三神使之間,相互牽制。而且,三神使並不直接統領四季守護使,而是在「業務上」分領二十四節氣中的相關的守護使……」丁總介紹說。 正文 分節閱讀136   「慢……這樣說來,節氣的守護使,豈不是既受季節使的領導,也受神使的領導了嗎?這好像不合管理上的規則呀!」我打斷了丁總的話,插問了一句。   丁總點了點頭說:「這樣效率上就不太高,但在相互制約上,卻有著好處。至少,它防止了一人獨大的局面出現……」   「對了,你在奇門裡到底是什麼職務呢?是季節使還是神使?」我問道。   「我?」丁總想了想說:「我以前是一個季節使……但小麗的父親是掌管奇門功夫研發的神使。他去世以前,實際上他在奇門裡的事情是交給我做的,所以,他去世以後,我實際上也行使著神使的權力,但……如果掌門人出現的話,他也許會任命其他的人來做這件事情的……」丁總有點猶豫地說道。   「是不是說神使的任命是需要掌門人的首肯?」我問。   「是這樣的。」丁總回答說。   「師父,你是最強大的,我覺得!所以,你不用擔心,他一定會繼續讓你做奇門的神使的……」我趕緊說。   丁總苦笑著說:「我不是擔心做不成神使,我是擔心他讓我做神使呀……」   「哦?為什麼?」我有點奇怪地問。   「你暫不會明白我對奇門不能割捨的情感……所以,如果要是掌門人讓我繼續,我是不好拒絕的。但是,其實,現在奇門這樣亂,我在這其中,實在是累……」丁總緩緩地說。   「這個……也許想遠了。畢竟,他要六十年才出現一次嘛……對了,現在奇門到底是怎樣的亂?讓你這樣累?」我問她。   丁總想了想,才說:「有些時候,真的讓人很為難的。從根本上說,奇門並不是一個世俗的幫派,比如說,從奇門的職務上來看,什麼神使,季節守護使,二十四節氣守護使什麼的,說起來都是些崇高的東西。但要說有什麼具體的、大的理想,其實也說不出來,至少是很含糊的。所以,基本上說,像我們這一派,是比較理想主義的。比如說,基本上是自給自足的樣子——淡泊……看人家風光我們也不眼紅,看人家落難,也會引以為戒……但,也許,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誰又知道在我天神使指導下的四個守護使,也是這樣想的呢?誰又知道那四個守護使手下的兄弟們也是這樣想的呢?說不定,他們也會覺得像地神使那樣發點橫財,比較好;也許,他們會認為像人神使那樣,在正常的社會中間有著顯赫的權勢……」   我插了一句話說:「這樣也不錯呀,各人過各人喜歡的生活,不是也挺好嘛?」   丁總再次苦笑道:「要是能和平相處、相安無事,那也就罷了。但其實是不可能的。俗話說得好,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哪裡有人心甘情願地放棄自己的成見,而聽別人的指揮的?他們都認為自己的觀念是正確的——其實我們也是。所以,在奇門裡,也總要分個高下出來。如果不是奇門,那麼,也許真的能爭出個結果出來,但……在奇門裡,我剛才給你說過,由於相互之間的牽制太多了,反而不容易讓哪一個派別,能在紛爭中,取得絕對的優勢……」   「不會吧,我看那些電影中間,不是動不動就是爭權奪利的仇殺什麼的嗎?誰要是不聽你的,你不能把他們給殺了嗎?」我無由來地惡狠狠地說。   丁總不以為意,卻歎了一口氣說:「殺人容易,殺奇門的兄弟難呀。且不說從感情上說不過去,從規則上,也是不可能的。」   「哦?還要講那麼多規矩?如果不自由,那還加入這些幫會做什麼?還不如發憤讀書,做個守規矩的好人算了……」我用有一點嘲弄的口氣對丁總說。   丁總再次歎了一口氣說:「你還是一點也不瞭解江湖是怎麼一回事情。」   我的臉有點發燙。但我還是不得不點了點頭。   丁總說:「江湖門派的興衰,其實,並不是象武俠小說裡寫的,忽然出了一個不世的英雄豪傑,然後統一門派,最後一統江湖……」   「哦?那靠什麼?」我好奇地問。   丁總說:「也不過是那句老話——時勢造英雄。具體地說,一靠的是保護傘大不大,二靠的是在社會上被認可的程度。」丁總邊說著,邊看著我。   我有點疑惑,問:「保護傘?認可?」   丁總點了點頭說:「也許你會以為,江湖門派,是以一幫尋釁滋事、殺人搶劫、坑蒙拐騙、敲詐勒索為樂事的逞兇鬥狠之徒,再加上一個有心機的、心狠手辣的老大,就組成了一個幫會。事實上,一個幫會如果沒有一個可靠的保護傘……你想一想,黑社會幫派,這樣一個集體裡的人,身份如此獨特,活動範圍也相對固定,從不忌憚光天化日之下實施暴力,卻竟能橫行鄉里,數年甚至幾十年之久,若說當地公安政法機關事先毫無覺察,有誰相信?不過是他們背後有各式各樣的保護傘而已。你說不是嗎?」   我點了點頭,說:「這倒也是。如果沒有公安政法機關的縱容,根本就不可能有黑幫分子公開活動……但是,社會上好像只會譴責黑社會,好像沒人會認可黑社會呀!」   丁總笑了笑說:「那只是假象。人生活在選擇當中,總是要選擇一個對自己更有利的東西!比如說,有些地區的有組織犯罪是有著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傳統的。比如說,廣為人知的『青紅幫』主要在長江中下游活動,又比如說湘西的土匪歷經歷次清匪反霸後還隱秘地延續著……這算是認可的一種形式。另外,如果整個國家的政府和司法系統都處於腐敗不堪的狀態中時,人們的訴求總是得不到來自世俗權利或者說政治體系的支持,反而這個體系變成了壓制民眾、違反正義原則的、虛偽邪惡的工具。但此時,人們對「正義」的需求仍然存在,於是黑社會的作用就凸顯出來。比如說,現實生活中,總有人在受氣之後,惡狠狠地說:「我非打人把你眼睛挖出來……」——他要找什麼人挖人眼睛?黑社會而已!不是嗎?而且,在外國,比如說意大利,那更是凡黑幫首腦的駐地,其社會治安水平都堪稱模範。在很長的一段時期內,意大利黑手黨的信用要超過司法機關,復仇願望、基本的利益公平都可以在黑社會所創造的社會秩序中得以實現,所以人們投靠黑社會以得到生活、交往、從事經濟活動等方面的保障。黑社會發展的高級階段也正是用自己的一套秩序來取代現有的秩序,甚至使整個國家都「黑社會化」……有人會認為,這在我們這些亞洲國家裡,那套儒家的正統思想深入人心的情況下,這很難實現的。其實不然!比如說日本吧,那個有名的叫山口組的吧——如果有人在日本街頭尋釁滋事,那麼最先趕到的,不是警察,是雅庫紮成員。他們會用最殘酷的手段對付鬧事者以維持自己地盤上的秩序;如果發生了謀殺案,雅庫扎也會像警察那樣不遺餘力地調查真相,然後把兇手交給真正的警察。投桃報李,每次政府掃黑前,雅庫扎高級成員都會提前迴避。考慮到警方的面子,他們通常會留下幾隻槍,方便警察「沒收」……這個「雅庫扎」,是一個有數百年歷史的東亞黑幫。它在日本可以公開活動。教父由民主選舉產生,並通過記者招待會公之於眾。目前約有10萬成員,其中3個最大的幫會分別是:山口組,有26000人之眾;稻川會,有8300人;另外一個是住吉會也有8200人。這個黑幫的年收入在1000億美元以上……」   「哦?這麼多呀!」我驚歎道。   丁總說:「是呀。如果說意大利的黑手黨,對我們來說只是一個西西里島的傳說,那象日本的「雅庫扎」,那簡直就是一種誘惑!所以,近幾年來,奇門裡有不少人,想要仿照那些外國的黑幫,把奇門改造成一個公司化的集團,這種人,一時之間,佔了門內兄弟的大多數……」   我插了一句說:「也許,這樣能給他們帶來最多的現實的好處吧。」   丁總點了點頭,說:「也許吧。持這種觀點的人,大多是年輕人,而且,得到了負責經營管理奇門家業和財務的地神使積極的支持。聽起來不錯,但要是真這樣,那奇門還有什麼意思?他們希望把奇門變成一個大財團呀!那還不如開一家可口可樂公司或者開一個肯德基連鎖店給人賣點吃的東西算了,不是嗎?」   我一聽,嗯,也對呀!要是轉化成公司,那還不如乾脆直接退出奇門,自己另起爐灶開一個純正的公司……這樣一想,不由得點了點頭。   丁總接著說:「另外,還有一些人,比如說人神使,他們那一條線下的不少人,在軍方或者是政界,混了個高位,日子過得舒服了,也不想反社會。但他們有一塊心病——他們是在奇門的幫助下坐到今天的位置上來的!所以,一方面,他們不希望奇門做什麼違法的事情,說白了,奇門乾脆解散算了;矛盾的另一方面是,他們又希望相反,奇門能成為他們的私人衛隊,或者是他們的門客,專門為他們刺殺異已才好呢……」   「天啦!聽起來,奇門是夠複雜的了。」我感歎道。   「是呀,第二種人更難對付呀!因為他們雖然是奇門的門人,也是奇門一手培養起來的,但現在的情況是,又確實是他們在給奇門提供庇護保護!所以他們覺得他們給對奇門的貢獻最大,理所當然也應該對奇門有支配的權力……所以,許多時候更難與他們溝通啊……」丁總終於忍不住,也歎了一口氣。   我無言以對,想了一會才說:「那你呢?你是什麼觀點?」   「我?」丁總茫然地說:「我能有什麼觀念?我是個迷惑派的,不知道向什麼方向上走好。所以,我只有盡力約束自己門下的弟子,靜觀其變了。因為在奇門之內實際上是三足鼎立的局面,所以,還好,沒有立場,反倒是另外兩個派別爭奪的對象了。他們都想拉攏我們這一派別,一是因為我們負責奇門的紀律,如果誰過分的話,我們可以出手罰戒;另外,是因為哪一方得到我們的支持,立馬會成為門派中的領導者——這當然也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所以,我們誰也不支持……」   「這倒是個辦法……但這樣子,奇門豈不是不能握成一個拳頭,極大的削弱了它的殺傷力了嗎?」我問道。   「是這樣的。也許,在設計制度的時候,我們的先祖就考慮到了,不想讓門人太囂張吧……」丁總說。   「是不是奇門只有在面對妖族的進攻的時候,才真正的團結了一回,大多數人走到了一起來?」我開玩笑地說,始終不能把自己溶入到奇門這個事實中間去。   丁總皺了皺眉頭,看著我說:「也許,除了這件事情之外,還有一件事情,門內的兄弟意見基本上是一致的。」   「什麼?」我問,好奇著。   「他們都很反感你!……」丁總不看我,頭向著窗外,慢慢地說了出來。   「什麼?……有沒有搞錯?……我與他們沒什麼接觸的呀……」我失聲道……            正文259 天涯淪落人   「不大可能吧!」我沮喪地說:「我……除了救過他們一次之外,又從來沒有惹過他們!」   丁總看著我,淺淺地笑了一笑,說:「一個人,對你很反感,並不一定是你做了什麼壞事,或者非要和你認識或者是……甚至你對他有恩,也不能阻止他們恨你。通常是一些非常細微的事情,都會讓他們對你反感的。比如說,你唱歌好聽,而他們唱得不好聽,那麼他們會反感你——天天瞎叫喚什麼?驢子也比你唱得好聽……要是你很嚴肅,他們會反感你——誰久你錢了?天天板著個死人臉,莫非是死了親娘不成……要是你很隨和,他們照樣反感你——天天笑什麼笑?死嘴咧得跟瓢似的,難道又……」   我聽她說得有趣,不由得笑了,說:「看來那句話是對的——別人就是自己的地獄!反正,別人總是能挑出我們的毛病出來,而且說得有憑有據……哦,對了,你還沒說為什麼他們會、會對我很反感呢……」我心裡想,不會還那些MM們,也對我是極度反感吧,要是那樣可就慘了。   丁總說:「首先,你進來的不是時候,而且是以驚蟄守護使的身份進來的;其次,有一個關於驚蟄這個守護使的傳說,據說你是一個顯示災難的災星,所以,大家都有點恐懼,而且,事實上,自從你列身守護使以來,奇門確實是天下大亂了。到今天為止,在奇門之內,無職無位的人不算,就連守護使,也折損了九人了……」   我愣了一下,說:「那你當初為什麼又要極力召引我進奇門呢?難道你不知道那個傳說或者根本就不相信?」   丁總說:「我……那個傳說……我也不是全信的。當初召引你進奇門,一方面是你確實有天賦,另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們的門主傳話,讓我在那些天裡一定要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做奇門的守護使,而按他的描述,符合條件的人就只有你了!」   我更是一驚,同時,情緒頓時低落下來,以前的自負的感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天賦超常,這與奇門極力拉我進他們的門派,是分不開的——誰知道,原來我僅是一個臨時被拉過來的一個倒霉鬼!我還以為丁總收我這個徒弟是因為我@#¥%,誰知道……越想情緒越低落。甚至帶著一絲仇恨……   丁總應該不知道我想什麼,但見我臉色難看,就安慰我說:「其實是個小事情,你也別看得太重。時間長了,奇門的兄弟自然會理解你的——你的人還是很不錯的,特別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讓人覺得安心——你不會搞什麼陰謀詭計。但是,有一個人,你還是要提防一點……」   「誰?」我沉聲問道。   「武超群!」丁總說。   「他是什麼人?」我心裡翻江倒海,但嘴裡仍然有一句沒一句地答應著丁總的話。如果不是小麗躺在病床上,仍然一睡不醒的話,如果,丁總不管是動機如何卻事實上給了我很多幫助的話,也許我會因為接近事實的真相,而一怒而走…… 正文 分節閱讀137   丁總愛憐地看著小麗,用手指把沿江在小麗前額的發縷撥開,夾在小麗潔白的耳朵後面,露出小麗明亮的額頭。丁總停了一下,才說:「這個武超群,以前和我們家做過幾年的鄰居,從小在軍區大院裡長大的。他從小就喜歡小麗,一直在追求她……但小麗長大以後,就不喜歡他了……」頓了一下又連忙解釋說:「小麗小時候,也不怎麼喜歡他……」   我苦笑了一下,心裡在苦痛的滋味裡,又多了一股酸澀的味道。那丁總說話時人停頓,是對小麗和開超群青梅竹馬的童年的回憶嗎?   我一時之間想不明白。心裡千百萬種滋味,全不知道從何說起。開始時,是擁有小麗時不知道珍惜,等到自己注意到自己要失去她的時候,又緊張害怕。等到小麗躺在床上時候,期望著她醒過來,好向她好好的訴說些什麼……忽然又聽小麗的母親說起小麗從前的事情,說起有著一心想追求小麗的男人,這個男人還是小麗童年的……原來,我也知道小麗會有自己的生活,而現在,忽然有人直截了當的和我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還是一時接受不了……   丁總接著說:「在奇門新一代的高手中間,武超群要算得上是頂尖的高手了,他是「小滿」這個節氣的守護神。他的家庭也是習武的世家,他父親以前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在井岡山時代,就給一些重要的領導做過侍衛。本來,他本來有著非常看好的仕途的,但因為小麗,他放棄了。他自己開了一個公司做自己的老闆,這樣他才能自由地想去什麼地方去什麼地方。他的公司開得也是很成功的,所以他現在是身價千萬。這也就不難想像他是處處受人追捧……但在追求小麗上,他……所以,在這次集會上,他最可能……可能會首先向你發難……」   我想也不想,沒好氣地說:「又不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我也不是好惹的!」   丁總一窒,過了半天才說:「你可不能小看這個武超群。在奇門裡,身手比他好的人,不會超過五個人的……而且他這個人,從小就很鬼聰明,簡直有點詭異……自從他知道小麗和你親近以後,他對我們這一宗,是耿耿於懷。沒事,都想找事情……因為他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也不怎麼和他計較。但這一次你要在奇門的集會上露面,估計他不會放過這次報復你橫刀奪愛的機會……所以,你一切還是小心不好……」   「是福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懶懶地說,甚至口氣裡有著洩憤的情緒。   丁總不再多說,看著小麗出神……   我走出醫院,心情壞到了極點。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不停地問自己。我總是為自己鼓吹起美麗的肥皂泡,然後看著它幻滅時,兀自心痛。   小麗還是我的女人嗎?她現躺在床上,是上天給我的一個悔過的機會嗎?如果是,那麼,小玲呢?那麼霸王花呢?那麼……我錯得覆水難收了嗎?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我欠下了一屁股的風流債……   而眼前的情況是:我本來以為,奇門是可以助我一臂之力,順利地把傷害小麗的兇手捉住、挫骨揚灰的一個工具,誰曾想,原來奇門裡,絕對多數的人,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甚至,人有恨我恨得咬牙切齒,簡直是欲先殺之而後快……我又如何說服他們聽我的話,帶著幾個人去滿世界的尋仇呢?如果是別人對手做了那個傷害小麗的兇手——比如說是武超群,那我的顏面又何在呢?   如果不靠奇門的力量,我又信賴誰去完成我剛剛許下的諾言?   我已經走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了。   我一邊在街上漫無目標地走著,一邊氣惱地想著:我必須去拚一拚!奇門,哼,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闖它一闖!什麼武超群……狗屁!我的武功,只要用心去練,一定會超過他的!我也會超過奇門裡的任何一個人!奇門,我會用自己的力量,來征服它,我會讓所有人信服,我是最好的,而不是武超群……我會把奇門打造成自己的一把利劍……   在路邊有一個酒吧,我想也不想就推門進去了。坐在吧檯上,我沖那個穿著奇怪的紅衣服的夥計喊了一聲,讓他給我倒一杯老毛子的伏特加過來。夥計一臉討好地媚笑,把五大杯酒送到了我面前。我一揚脖子,把那深腰玻璃杯裡的酒,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下去。劇烈的酒氣,像一團烈火,在我的胸腔裡騰地燒了起來。而眼睛,由於玻璃杯子裡升騰的酒氣的刺激,禁不住流下了淚水。   那個夥計愣住了,不知道是因為我一口喝完了一玻璃杯的酒,還是因為我流下了眼淚。我用手背,在眼睛上胡亂一抹,對面鏡子裡是一雙通紅的眼睛。我就用那雙通紅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說:「有什麼好看的,再給我倒一杯過來……」   夥計吶吶地小聲說:「不不不……不是,我是看那位小姐在掉眼淚,你來了又是這樣,我以為你們是剛吵完架的戀人呢……」邊說邊又給我倒上了一杯酒。   他不說,我倒真沒注意,邊上的高腳椅子上,真的坐著一個青衣麗人,低著頭,秀髮擋住了她的臉。   我心裡想,這小丫頭,估計八成是失戀了。哼,這樣一個城市裡,像她們這樣無趣地活著的小婦人們,除了狗屁不通的情呀愛的,難道真的還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成?   但自己傷心的時候,就覺得一樣傷心的人,似乎是可以理解的同類一樣,於是心裡有一種想和她聊幾句的衝動。擦了擦眼睛,端著酒杯走了過去,然後,站在伊人身邊,彷彿古代落魄的秀才一樣,站在青樓的粉頭邊上一樣,沉著聲音說道:「相逢何須曾相識,同是天涯淪落人……」   那雙眼睛抬起,看我的時候,我的頭一下子暈了。   靠!我怎麼這麼背時呀!那個小女人竟然是個舊相識——她竟然是李青醫生……            正文260 純陰   我的臉頓時象被人抽了千百個耳光一樣,燒得像塊烙鐵一樣燙。   李青醫生淚眼迷離地看著我,過了半天,才發現原來是我。她含糊的問:「怎麼會是你呀?是不是我父親讓你來找我的?」   我心裡一喜。心裡想:可能她並沒有聽清楚我剛才說的話。   我趕緊說:「不是的,不是的……我也是路過這裡,忽然想進來喝兩杯而已……沒想到會遇到你……」   李青沒有說話,用餐巾紙草草擦了擦她通紅的眼睛,然後,抬起頭,似乎是有點難為情的看著我,尷尬地笑了笑,說:「心裡不好受,一不小心,走到這裡來喝了幾杯酒。」   我趕緊說:「原來你的酒量這麼大呀……把烈酒當普通的飲料喝,真是厲害呀!」   李青有氣無力地說:「哪裡呀,我很少喝酒的。我是醫生……當然知道喝酒有害了。」說話之間,話語的聲音一路小了下去,最後幾句話簡直是遙不可聞。她漂亮的眼瞼,再次垂下來,眼睛裡再一次水霧迷茫。   我一愣,原以為她會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對剛才的事情和她自己的淚水閉口不談,就像我們一起說說笑笑走進這個酒吧裡,要坐下來閒聊一樣,誰知道她會再一次被哀傷纏繞。我硬著頭皮說:「李醫生,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一說吧,也許說出來會好一點的。」   李青搖了搖頭說:「別叫我醫生,叫我李青或者小李都行……」   我心裡想,不知道叫你小青行不行,但嘴裡卻說:「那我就叫你李青吧。」   李青點了點頭。端起面前的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我對她說:「要不,我們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坐下來聊一會兒?」   李青點了點頭,同意了。   在酒吧裡,要找這種相對安靜隱蔽的地方,那可太容易了。那個夥計一聽我的話,就帶著曖昧的笑容,把我們帶進了一個燈光暗淡的小包間裡。我本來想在這樣的地方,是不是太有那個了?但李青並沒有反對,這樣的話,我要是說什麼反而顯得我有些小氣,所以我也什麼都不說,走進了那個只容兩人的小包間裡,坐在了房間裡那唯一的一張鬆軟的沙發裡。   李青在我身邊,有點拘謹地坐了下來,和我保持著一點距離。   我有點後悔。彷彿是在期待什麼,又害怕什麼。   於是趕緊說話,來打破這寧靜的尷尬。「李青,你怎麼會這樣不開心?我上次見到你,你不是挺開朗的一個人嘛?」我問她。   李青看了看我,剛想說話,眼睛卻從她半閉的眼睛裡,流了出來。   我最見不得女孩子哭的,只好給她遞過紙巾。等著她慢慢平靜。   過了許久,她才稍稍平靜了一點。她喝了一口酒,欲言又止,好像又花了許久才鼓起勇氣,說:「我的病人死了。」   暈……死個病人,那還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醫院嘛,是為人治病的地方,其實,也正是死人的地方。人死在醫院,那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我靠,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嗎?我真是服了她了。一想起剛才她半天不說話給我的壓力,簡直讓人有點生氣。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對了,難道她對那個病人……芳心暗許?這也有點太荒唐了,要是那樣,這個死鬼倒也是艷福不淺……   我於是問:「那個病人……是你朋友?」   李青又搖了搖頭,說:「不是的,他僅僅是我的病人,我以前從來就不認識他……」   我大大長長地喘了一口氣說:「原來是這樣,那,在醫院裡,病人不治而亡,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說完這句話,忽然想起小麗也躺在醫院裡,頓時覺得自己的心,像被自己用刀子,狠狠地捅了一下,頓時,心情暗淡下來。   李青沒有覺察到我的眼睛裡的陰霾,只是沉浸在她自己的憂傷裡。   她說:「你不明白的……這半個月來,我每天都去看他,看著他一點點的好起來,也許這樣下去以後,不用十天,他就能出院了……可是,昨天,我查房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可是,查房之後,還不到十分鐘時間,他就忽然死了……真是莫名其妙,連搶救的時間都沒有,就這樣突然死去了……」   我聽了,真是想笑。不就是死了一個病人嘛,有什麼稀奇的?   李青接著說:「前幾天,也是的,我主治的一個孩子,我給他做過心臟手術之後,出現了心臟停跳……我給他做了急救,當時,他的心跳也恢復過來了。但是,過了十幾分鐘以後,他還是莫名其妙地死掉了……」   「哦?」我不好意思打斷她的話,但事實上並沒有興趣聽她說這些,特別是她說的這些讓我聯想起小麗躺上病床上的危機。   李青的手緊緊握住那只薄薄的玻璃杯,像夢囈一樣接著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呀!絕對沒有一絲差錯。我曾經這樣救過許許多多人的生命,可是為什麼,這幾天,這幾個病人的生命,從我的手底下,像蒸汽一樣,忽然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呢?……我好像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和我爭奪他們的生命,真的!我好像能感覺到他們在我身邊把我的病人的生命堂而皇之地搶走一樣……是的,真的是這樣……在我為他們做手術的時候,我忽然會感覺到自己的後脊樑發冷,好像有人在冷冷地看著我在徒勞地做著毫無意義的搶救,好像我能在剎那之間,看到那血漬裡有一張張面目可怖的臉……這讓我害怕,有一種從心裡的恐懼……我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是,這讓我越來有種要崩潰的感覺……」   「可能純粹是心理作用吧……」我插了一句話之後,又忽然覺得自己跟醫生談論她的心理問題,是個可笑的舉措。於是自己覺得難看了一下,於是飛快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烈酒。 正文 分節閱讀138   李青簡直是要喊叫出來,說:「不!我覺得不是那樣……」喊完了,她自己可能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態了,於是向沙發上一靠,然後,又俯下身來,用手捧著自己的臉,彷彿自言自語似的說:「沒人能理解我……」   「你父親知道嗎?」我吶吶地問。   李青說:「我對他說過,還被他熊了好長時間呢……我都快擔心死了,這個月,我主治的病人已經死了六個了……他們的家人還到醫院鬧過,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我把他們給治死了……」   我一驚,手裡的杯子一晃,杯子裡的酒,差一點要潑了出來。不由得臉紅了一下。古人聞驚雷而自如的境界,我是差得老遠了。   李青根本沒注意到我的舉動,自語道:「我都快瘋了!你不知道醫院裡其他人看我的眼光是什麼樣子……要不是我老爸是院長,估計我早就讓開除了……可是我做錯了什麼呀……」   我頭皮開始發麻。等到她開始稍稍平靜下來,我問她:「李青,你的辦公區還是現在的高趕干病房的那座樓嗎?我剛才從那裡走出來,我怎麼沒看到你?」   李青搖了搖頭說:「不是的了。」   「你怎麼換工作了?現在在哪個病區呀?」我問她。   李青小聲說:「內科病房的一個專家出國了,我嫌高幹病房沒意思,就調了過去……誰知道一過去,老是出問題。現在就是上班,我也老是覺得那病房有點陰森森的渾身難受,一走進病區就覺得心神不定,混身上下都是很不舒服。我現在就好像很害怕到那裡去上班似的……」   我聽她這麼一說,忽然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再正眼看她的時候,忽然之間再怎麼看她,就怎麼覺得她有點不正常,似乎在她的眉眼之間有一點點陰森森的味道。如果不是喝酒,可能,我早就能感覺到她的身上,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陰冷……想起以前太極神宗的掌門人吳老哥在閒聊時和我說起的鬼怪的故事,我忽然無理由地相信,也許,她是受了某種邪氣的影響……   我想了想,舉起酒杯想喝一口,酒杯舉到半空中間,又放了下來,我問李青:「你現在上班的地方,以前是不是也經常會有病人不治而亡呢?」   李青點了點頭說:「內科的手術,到需要去做的時候,很多可能已經是很嚴重的了。輕易的,也沒人願意開腸破肚地去做。所以,病人不治,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我那幾個病人,並沒嚴重到了致命的地步呀……」   我點了點頭,卻對她說:「你是不是內疚?」   李青點了點頭,但說:「是的,但,我總是覺得這有點不明不白呀!為什麼會是我攤上了這些倒霉的事情呢……」說話之間,把自己的粉拳,砸在了沙發的扶手上,頓時,一股讓人莫名難過的陰柔力量,竟然順著沙發的支架,傳了過來。   我一驚——這不是奇門的功夫呀!李青以前和我交手時用的功夫,也有點野路子,但主體上的精神,雖然講究奇巧,但仍然是光明正大的陽剛功夫,而不是這種帶著一種說不出來詭異的陰柔功夫呀!!!   我端起酒杯,向嘴唇邊送了過去,假裝喝酒,卻有千百種念頭,閃過腦海,最後,是一個今天停在那裡:我該不該問她,她究竟練的是什麼功夫呢?   李青愣愣地看著茶几上的酒杯,不喝酒,也沒有說話。她臉上的憂傷,像煙塵一樣,蒙住了她往日的歡笑和自信。我忽然覺得她很可憐——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從何而來,還感覺到,她好像需要自己的幫助與救贖一樣……   我忽然脫口而出:「你除了對你的父親說過這件事情,你還對其他什麼人說過嗎?」   李青搖了搖頭說:「沒有。我現在的朋友很少了,以前的朋友不是嫁了人,顧不上和我聯繫,就是遠走高飛了……」   我想也不想就說:「不是吧!上次你不是帶來了我在警校時的教官高老師麼?她可還是單身呀……」   「她?」李青的臉上流露出來的,似乎是嚮往與不屑交織著的一種東西。「她呀,我才不喜歡跟她說呢,她最自以為是了……就以為自己的功夫最好,就以為她自己長得天下最漂亮……」   我還是有點驚訝,沒想到,李青根本就不是像她上次帶我和小麗去見美女教官時所說的那樣——高教官是她朋友。不僅如此,原來,她對高教官有如此的反感……但現在,說這個問題並不關鍵,所以我也不問她。   我想起小麗躺在病床上,我並沒有時間去磨牙繞一大圈子再繞到我想問李青的話題上來,而且,我直覺李青的性格,仍然還保留著她天性的豪爽——比如現在喝酒,一仰頭就是半玻璃杯!所以,我直截了當地問她:「你近來,是不是跟什麼人學了新的武功?」   李青愣了一下,奇怪地問我:「你怎麼知道的?」   我心裡的擔心得到了證實。以前吳老哥對我說過,有一種純陰的功夫,有純陰之體的人習練起來,會積附陰靈,如果處理不好,會……(太迷信了,不多說)所以,他當時建議我連象女子監獄這樣陰盛陽衰的地方,都不讓我久住,而讓我搬到回龍鎮上去住……現在李青的情況,倒是很有可能是由於她習練的那種下功夫,就是傳說中間的那一種純陰的功夫,又恰好她是純陰之體,結果,李青竟然在機緣巧合之下,不知不覺中間,卻走到了要走向毀滅的出偏邊緣……   李青見我一時沒有回答她的話,又追問了一句:「真奇怪,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想了想,對她說:「你是不是覺得,雖然你在工作上挺倒霉的,但練這功夫,卻是一天更比一天的得心應手?」   李青再一次象見了鬼一樣,難以置信似的看著我,半晌才說:「這……你也能看得出來?」   我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釋,卻直覺知道,我不能對她說出來我為什麼能猜到。於是我對她說:「我以前跟丁總學習過奇門密傳的面相之術,所以,能從你的臉上看出一點東西來……」   李青將信將疑,說:「真的嗎?你還能看出什麼來?」她說話之間,仰起了小臉,對著我看,像是要把自己送到我的面前,讓我鑒賞一番。酒吧裡暗淡的燈光下,她的眼睛哭紅過,有一點點腫,頭髮也有那麼一點點亂而她那張我以前在白色的醫生制服下映襯得格外潔白的小臉,被酒精刺激之後,竟然豆帶著一抹嬌艷的桃紅。我心狂跳了幾下,沒想到,她在這酒吧暗淡的燈光下,竟然是如斯的美色,特別是她那薄薄的嘴唇,竟然像是挑逗一樣,微微張開,像是在等待著一個男人熱切的親吻一樣……   真是讓那句話說對了——酒是色媒人——我的頭一昏,不由得全身一熱,特別是身體的那個部份,忽然起了劇烈的變化。   不知不覺之間,我的頭向下俯了過去,像是要去把她的面相看個仔細,又是想要去親吻這個帶著衰傷的女醫生……   但就在剎那之間,我忽然覺得印堂一冷,就覺得一種特別特別難過、特別特別噁心的感覺,瞬時之間攫住了我,緊接著,好像是從李青的眉眼之中,有一股冷徹骨髓的陰毒之氣,像一枝飛快的利箭,射向了我的丹田……   正文261 意念之戰   我全身一抖,然後像被石化了一樣,定格在一個古怪的姿勢裡。而瞬時之間,身體內部卻激起了本能的反應,一股我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極其強大的陽剛之力,從我的丹田里,以一種極強的爆發力,像千軍萬馬一樣,向著那股偷襲的陰毒之氣,猛地反攻過去。   心念一動,好像自己成了虛空中間的那一股熱氣。又像是那兩股氣,是我自己和那個有著說不出來邪惡感的一個卑鄙小人,在空無一物的世界裡,展開一場生死搏鬥。   對付陰,當然要反其道而克之!憑著猛烈衝鋒的銳氣,我使出了精靈鐵風的那一招「摧枯拉朽」,正是希望用這以剛克柔的招式,絲毫沒有保留,要立斃他於掌下,最好是能手起拳落,致這個莫名的邪敵於死命。一時間,感覺自己成了一把無形地手舉在半空中間的巨刀,刀就是我,我就是刀。刀鋒薄得精細纖毫,但刀背卻遮天閉日,重比泰山。   事情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樣簡單,那個莫名的敵人竟然不是一般的強大。在虛空中,它由那支飛速前行的氣箭,在天空中急速翻轉,幻化成了一團碩大的堅冰,剎那之間,暴漲到了一個無法想像的大團,像是要是我的那把刀的刀鋒崩裂一樣。   一陣慌亂。我沒想到,這麼一個想像中間至陰之物,竟然可以在至陰中,驟然出現陰中之陽!而且是如此強大。但沒容我多想,巨刀已經不為我指揮,它自己已然是隨景變化,忽地一分為二,向兩個不同的方向急退,在退無可退的時候,已經變化成了一對碩大得可以把星球砸碎的金錘,先緩後急,最後,以一種說不出來的快速,猛地向中間一合,把那團大冰砸得粉粉碎。   我心裡一喜,但笑容還沒完全綻放,就覺得那四處飛濺的碎冰,邊飛濺邊氣化,最後,散到天邊的時候,竟然成了籠罩四野的一塊巨大的烏雲。雲層越積越厚,竟然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味道。   沒容我害怕,身體內的無名的力量,將那兩把巨錘熔化,竟然成了一條灼熱的鋼水的河流,然後,這條河流,像是要注入一個無邊無際的海洋,頓時,整個世界都被那巨錘熔解的鋼水淹沒,頓時,逼人的火焰,像要把天上的烏雲點燃一樣。   但這兩股力量,彷彿是勢均力敵,一時之間,都不肯變換成另一敵你死我活的態勢出來。   一面是彷彿了潑下傾盆大雨的烏雲,一面是要燒破天空的火焰,把整個宇宙,分成了勢不兩立的兩個世界。   可是,我該怎麼辦?我的心,已經隱約感覺到越來越大的壓力,一面是陰森的寒冷,一面是澎湃的灼熱,彷彿會慢慢地把我的一邊身子灼成灰燼,而把另外一面身子,凍結成寒冰……   藉著多心經的方式,我強行把自己的意念,分出一部份來,思考目前的形勢。   我絲毫不知道如何利用自己體內的這種陌生的力量,也不知道它們從何而來,又為什麼突然會忠心護主,讓我在剎那之間,免受那不知名的陰森之物的傷害。但那好像純粹是屬於那種力量的本能,就像程咬金的三板斧頭一樣,甚至邊程咬金的三板斧頭也不如——它不能反覆應用……   越來越難受。我的心煩燥不安,希望從這種逼人崩潰的對峙中逃脫出去。但神智馬上告訴我:是那種無名的力量在幫我,我若放棄,那我立刻會被那種陰森的勢力,佔據心智,成以由它支配的行屍走肉。這是我必須面對的生死之戰!   我強忍著不安的感覺,竭力讓自己的心,稍稍安靜下來。然後,心機急速地運轉起來:這保護自己的力量,是否是護身符的力量?護身嘛,顧名思義,應該是在危險時刻保護自己!何況,我身上配戴的護身符,並非平常之物!如果是這樣,那麼,我手上戴著的兩枚媸尤指環,也應該有這樣的一種神力才對!但如何去用它們?我在這生死關頭,才發現,自己荒廢了那麼多時間,卻沒有去想一想身懷神物的用處——真是該死!如果今天,命不該絕,那以後一定對它們多加敬仰……自己,一直對世俗之物的力量,多的是崇拜,而忽視了對靈魂的重視,比如說:只喜歡修習奇門的技巧性招式和楊頭的家傳的殺人於千軍萬馬中間的功夫或者是……   在那剎那之間,又想起了許多自己平常等閒視之的事情……忽然想到了《生死書》,是不是自己能憑它超越目前的生死考驗呢?搜魂攝魄,估計也不管用,因為那個不名的力量,是自已要鑽進我的身體裡,好像要佔據我的心性一樣……   也許,還是要把主意,放到身上的寶物上面來。但是要怎麼用它呢?……   這個主意一動,就覺得自己的雙手不由自主地一動,分別戴在兩隻手上的指環,輕輕地敲打在了一起。   雖然只是輕輕地一敲,但卻在意念之中,那不知名的陰森之力量與保護我的那份陽剛之力你死我活的拚鬥局面,在剎時之間,被打破僵局。那對指環發出的聲音,就像晴空霹靂一樣,發出無與倫比的巨響,然後,一道紫色的閃電,從澎湃灼熱的火焰中,竄了出去,瞬時把那剛才還要遮天閉日的烏雲,撕成了幾片,頓時,它囂張的氣焰,像潑出去的水一樣,潰不成軍,一瀉千里。但它卻在不斷地縮小,彷彿是要再幻化成一支尖刻的毒箭,在我放鬆提防的時候,再一次猛在刺擊過來。而那陽剛之力,卻不住地膨脹著它的優勢,但卻也像在等待著什麼,不願意輕易地發起進攻。   我愣了一下,從剛才到被襲擊到被莫名的力量護身,再到不由自主地敲擊指環後取得優勢,其實,只是剎那之間的事情。   有一點迷惑,但我的手指,還是試探性地再一次將戴在手上的指環輕輕的敲擊了兩下。再一次,電閃雷鳴,將那縮成一團的烏雲,再次撕成了更多的碎片,而且,這一次,被撕落的烏雲的碎片,不再被那團烏雲重新聚籠,而是被從四面八方灼燒過來的火焰吞噬掉了!那火焰,彷彿聽到了進攻的戰鼓一樣,開始,向那團已經縮小得只有黑板那樣大的烏雲,猛烈地掃蕩過去。   像是有著感應,我的手指,有節奏的相互敲擊著,兩隻指環,在敲擊下,迸發出巨大的能量,與那席捲八方的火焰一起,將那團烏雲吞噬一空。在火焰的核心裡,那團烏雲象被扔進熱鍋裡的魚一樣,拚命地掙扎了幾下,然後,慢慢地煙消雲散,最終,成了紫紅色的火焰的一部份。 正文 分節閱讀139   後來,火焰也慢慢縮小,最後,像靈光一閃,消失了。   我的心神,過了很久,才慢慢地放鬆,人像是要虛脫一樣。定了定神,才發現,李青的小臉,仍然在自己的嘴唇之下,只有咫尺的距離。   她好像被定身法定住了一樣。但剛才在她臉上時隱時現的陰森之氣,此刻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相反,在她的臉上,現出了酒醉的桃紅。   我想直起腰來,但卻覺得有種刺骨的酸疼,讓我疼得渾身一哆嗦,禁不住「啊」地一聲,叫了出來。這時候,才覺得自己的衣服,被汗水全部浸濕了。忍著痛,慢慢直起腰,這時,就聽到全身的骨骼,發出輕輕的爆響,好像每個關節,都被拆開過,現在,重新咬合在了一起。伴著骨節處的每一聲脆響,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痛,但好像,又有種無法形容的快意。   等到我緩緩地站起身來的時候,我發覺自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捏了捏自己的拳頭,便覺得有無窮的力量,在等著我從拳頭上,宣洩出去。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愉快,從心底裡湧起,又像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自信,充盈在我的心裡。   我碰了碰自己胸前貼身的護身符和戴在手指上的指環,似乎都有一點燙手,似乎,又,只是帶著我的體溫。我有一點點困惑——剛才意念裡的一切,到底是真的還只是幻覺?   我不能確定。不能確定剛才在意識之中發生了一場生死搏鬥。我知道,高手過招,不過是剎那之間,最多也就是三招兩式,就能分出高下。也許剛才,似乎更像是一對槍手,像牛仔之間的爭鬥——撥出槍,對著對方,猛開幾槍,然後,躲到一邊裝子彈,接著從角落裡再跳出來,對著對方再開槍,把對方擊倒……   我想問一下李青,但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像被催眠了一樣,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我推了推她,輕輕地叫她:「李青,李青……」但她一動也不動,保持著她剛才的姿勢。   「李青,李青……」我用了一點力氣,在她的額頭上點了一下,想喚醒她,誰知道她忽然兩手一攤,向身後的沙發上一倒,尖尖地下馬衝著天空,頭仰放在低矮的沙發背上,身子軟軟地靠在沙發上。這個姿勢,讓她的胸部向前突出,竟然有了許多挑逗的味道。   我心裡一動。但隨即想起剛才夢幻裡的一切,那些像在電光火石一樣在剎那之間可能發生過的一切和它們殘存在我心底裡的記憶,讓我還來不及點燃的慾火,瞬息消失了。   「李青、李青……」我又用手推了推她的肩膀,這一次有著濃濃的戒心,可能是擔心再會有不速之客,向我發起更猛烈的進攻。   李青像是丟了魂一樣,我怎麼叫她也叫不醒。這讓我又急出一身汗來,更讓我的穿在身上的衣服顯得濕濕的。   我想,也許她是太累了,加上喝了點酒,所以,突然睡著了……但又想,這不可能,倒是真像她的魂丟了。但她剛才明明認識我呀……   我把房間裡的空調開成強風,對著自己猛吹了一會兒,過了好久,才隱隱約約感覺到衣服有點乾燥的感覺。這時候,心也在不知不覺中間安靜下來。   算了,不想李青到底是怎麼了,我還是把她送回家吧。   「李青、李青、李青……」我不死心地又叫了她幾句,但她還是沒有動靜,但呼吸均稱,脈搏有力,稍稍讓我放了點心。   我試著抱起她。   一伸手,頓時心裡湧起一種怪異的感覺——她竟然是身輕如燕,彷彿沒有一點重量,那種感覺,就像提起了一個紙糊的假人兒一樣。但她肌膚上傳遞過來的體溫和肌膚相親時的膩滑,讓我知道,她是李青,她是個年輕的女人,躺在我的膀彎裡。   我疑惑地看了看她。她如同是沉浸在一個沒完沒了的美夢之中一樣,似乎嘴角還有年輕女人的那種風情萬種的笑意。   我抱著她,站起身來。   想了想,又把她放回到沙發裡去。任由著她在沙發裡,蜷成一個醉人的S形。   轉過身去,伸手試著去把那張放著酒杯的茶几端了一端。   如我所料,那張茶几的重量,對我來說竟然像一張報紙那樣的輕!   我站在那個燈光昏黃的包間裡,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激動,過了好久,才從各種各樣的幻想中,走出來,重新坐下來,把人事不醒的李青抱著膀彎裡。   超出房間前,我還在她的衣服上灑了點酒,讓她的身上的酒味更大一點……   打了個出租車,我送她回家。在她們家院子的門口對站崗的哨兵費了不少口舌等等,自不必說。但哨兵說什麼也不讓出租車進李青住的軍區大院。沒辦法,我只好裝模作樣地、半抱半扶著她向她家走。   進了院子,走了十幾米遠的時候,李青又奇怪地醒了過來,她像從大醉之中,偶爾清醒了一下,睜著朦朧的眼睛,盯著我看了半天,然後,突然展顏一笑,問我:「這是哪裡?你抱著我幹嘛?」然後,兩眼一閉,卻不再說話了,又像是睡著了,但腳底下,卻失去了原來的那種僵硬的感覺,她的兩腿軟得像泥巴一樣,沒有一點行走的意思的。我扶著她走,有幾次她就要摔倒,卻被我一把從半空中撈了回來,最後,沒有辦法,我架著她兩腳離地,趟了五百多米,把她送回家裡。   送她到家裡。再把她遞到她二樓的臥室的時候,我忽然擔心,會不會有那種不安的、陰森可懼的感覺再次突如其來,或者它們就藏在窗簾背後有把利劍,或者是在床夢思裡,有幾把尖刀……   我把李青,放到她那個藍格子席夢思大床上。然後自己站在一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利用自己身上的護身符,把思感擴展開去,靜靜地體會了周圍的環境幾分鐘。   在這擾嚷的都市裡,思感不像在寂靜的小鎮那樣擴展得又快又遠,而是緩緩地向外擴展了兩三百米遠時,反饋回來的信息,就有些似是而非了。   還好,感覺周圍似乎沒有什麼異樣。   李青躺上床上,不時地翻一下身,烏黑的頭髮潑灑在粉紅色的枕頭上,有時候,甚至仰面一躺,叉開又腿,門戶大開地歪著頭——如果她眼睛媚笑著睜開的話,可能那就是一個最具誘惑的致命姿勢……   不知道是因為剛經歷了一聲生與死的考驗,還是小麗躺在病床上的憂傷,讓我忽然對這個如同羔羊一樣的女孩,沒有一點的衝動。我只是平靜地看了看她,看著她在無知無覺之中,在她自己寬闊睡床上,隨心所欲地變換著各種各樣的姿勢,卻宛若隔著一個時空,我只遠遠地看著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我就站在她的床前,站在對一個青春的軀體伸手可及的地方……卻在心裡沒有慾望。   心底裡忽然有了一些悲傷,有了一些害怕……我是不是已經老了,在剎那之間,衰老過去?            正文262 奇貨可居1   回到了醫院,輕輕地推開小麗病房的門。不由得愣住了。   小麗的媽媽,在小麗的床頭,俯下身子,用手捧著小麗的臉,她的臉,與小麗的臉只隔著一點點距離。她專注地看著小麗的眼睛。淚水在她的臉頰緩緩地流淌著,不住地滑落下來,摔在潔白的床單上,把床單打濕了一大片。看來,她已經哭了很長時間了,她已經傷心了很久了。   我一直以為,丁總是個堅強的人,甚至有一點冷酷。以前,她給我的感覺好像是她能對命運所有的安排,都泰然處之,行若無事。所以,我一直對她有點隔閡——試想一下,如果我們都只是她生命裡偶然安排的過客,那麼,她又怎麼會對我們有一星半點的感情呢?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不過是她經過生命之河時的一頁漂萍而已,也許她會喜歡,但她卻只是喜歡一葉隨著水流漂浮過來的浮萍而已。她隨時可以將我們唾棄!所以,我不喜歡她對我的那種客氣之後的冷漠。當然,我也不恨她——如果她對所有的人都這樣,我又有什麼理由要求她對我另眼相看呢?   此刻,我卻忽然發現,她不是我印象中的那種女人。她不像我想像中間的那麼冷漠、甚至有那麼一點點軟弱。在有人的時候,她強顏歡笑,鎮定自若。但在沒有人的時候,她會一動不動地俯身在女兒的病床前,長時間地哭泣……   我用手扶著門,不知道該進去好,還是不進去好。   就那麼安安靜靜地站了幾分鐘。丁總也一直沒有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   我輕輕地掩上門,退了出去。我沒有勇氣去打攪這片刻的寧靜。忽然之間,覺得自己也變得那麼軟弱。在外面的走道上,我才發現,那個石春芳,坐在一張椅子上,在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又好氣又覺得好笑,走到她面前問她:「你怎麼不叫我一聲?你坐在這幹嘛?」   石春芳搖了搖頭,說:「我又沒有地方可以去。我又不能走,就在這裡坐一會兒。」   「你們沒找個賓館住下來嗎?」我問石春芳。   石春芳說:「師父說就住在這裡吧,反正房間裡沒有別的人。我和師父住那另外的一張床就行了。另外找地方住,還不方便……師父在裡面哭,我……心裡也難過,就沒進去。」   我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問:「醫生說過什麼嗎?」   石春芳搖了搖頭說:「在等著明天專家會診呢……對了,剛才查房的醫生說,小麗姐的病情算是穩定了,應該沒有變壞的可能了,問題是怎樣才能讓她好起來。」   我心裡總算安穩了一點。這算是壞消息裡的好消息了。想一想,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其實幫不上什麼忙。就對石春芳說:「我出去一下,找個地方住下來,你們要買什麼東西嗎?」   石春芳說:「不用了,什麼都準備好了……你去吧,我待會對師父說一下。」   「叫師父不要太難過,一切會好起來的。」我虛弱地說。   石春芳點了點頭……   快要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我忽然想起李青說過她到新的辦公區時,有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不由得心裡一動——會不會她那辦公的地方有些蹊蹺?這樣一想,不由得停下腳步,改道向那個走去。   不知道是心理因素不是其他的原因,我的心越是離那個病區近,就越是不安,跳得速度也慢慢地變快了。   踏進那個病區大門的時候,我甚至有了想調頭就走的念頭,但卻強忍下來,一步一步踏進了那個神秘的地方。 正文 分節閱讀140   果然有種陰森森的感覺,一個普通的病區,竟然和醫院太平間的感覺差不多。我的警戒心,慢慢地提升起來。心力,透過胸前的護身符,沿著病區幽深的長廊,向四面擴散開去。   一切像是沒有什麼異樣,但卻又彷彿有種極不安的感覺,忽遠忽近,像鋒利陰毒的鋼針,不時在我四處探試的心力上,刺了一下,然後,又簌地消失了。   我運送自己的心力,一邊小心的探察著,一邊向長廊的另一邊走過去。那種不安的感覺,一直都在,但是,卻又偏偏捉不住那種陰力的所在,反而,有一種自己被監視著的感覺,有一種自己赤裸裸地在月光下行走時的那種陰冷而又無遮無擋的感覺……我的冷汗流了下來。這是一種我從來沒有遭遇過的力量,或者,它強大到了我不能把握的程度。它竟然與從李青身體裡激射出來偷襲我的陰力,沒有一點雷同之處,真是奇怪。   我在那個走廊裡走了三個來回。每走一個來回,自信心就要損失一些,每走一個來回,就多了一分膽戰心驚。最後,再也沒有信心走下去了,像逃跑一樣,竄出了那個病區的大門,帶著小跑,走了數十步,才感覺到那種壓力,慢慢從我身上消退了。   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不由得有些後怕。也許我的力量並不是自己想像中間那樣強大。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和自己不明白和力量,自己如果總是這樣,自以為是地莽撞地去挑戰它們,只怕不可能每次都是這樣幸運地全身而退。   我心裡亂糟糟地。不知道去想什麼好。   心裡有著丁總哭泣的面孔,有著小麗沉睡的臉,也有剛剛落敗的惱意,也存留著中午時打敗從李青身體裡竄出來的陰毒的力量的喜悅……   我慢慢地退出醫院的大門,回過頭來,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明天,我是不是還要去挑戰那個不知名的力量呢?還是就這樣放棄認輸?我應該把這些事情對丁總說嗎?或者我說了會有人相信嗎?李青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就這樣,茫然地走在路上。   我想去的地方是精靈留下的房子。那裡離醫院還有很長的一段路,但我不想打的,只是自己漫漫地在沿著偏僻街道走著。   心裡有那麼一點沮喪——為什麼我明明知道自己事實上是比以前強大了千萬倍,卻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弱小?為什麼我明明比以前堅定了許多,卻又偏偏感覺到自己的猶豫……   擾攘的市聲,不絕於耳。這時候,下班的人群的自行車,不停地從我身呼嘯而過,他們都要回家了,回到親人的身邊。我忽然想,是不是自己太過於看重自己了?對,自以為是了!以為自己強大,所以,會受到自己事實上不夠強大的困擾!而自己又不夠努力——既然是這樣,那自己又何必把自己當成是一個超人來看待呢?也許,自己應該能像這千千萬萬的普通民眾一樣,過著知足常樂,樂天知命的生活。得之我辛,不得不命,而不是去死命地追求……但似乎這樣想也不對。比如說小麗,難道她的仇我可以不報?難道,敵人能自己送到我的手上來讓我把它們挫骨揚灰?難道我會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成了超人,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愛人讓他們過上幸福的生活不成?……            正文262 奇貨可居   在慢慢的走動裡,沒有找到答案,但心卻隨著有節奏的步伐,慢慢地平靜。   再走過一條街,到了一條賣古玩的老街。這時候已經沒有多少攤位了。只有少數幾個地攤在收拾東西,看起來也要打佯了。   我的心裡,忽然升起一種暖意,然後,慢慢地蔓延到全身,一種奇怪的感覺——我忽然什麼都不想了,心裡一片寧靜。一種莫名的喜悅,在心頭綻放開來,像是有著淡淡的香味,浮蕩在自己的靈魂裡一樣。   就這樣,美美地,走過了這條街。再走出幾十步,然後,又聽到了喧鬧的市聲。心裡的不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跑了回來。我又一次想起自己的那麼多苦惱。   再走了幾步,我忽然想起: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剛才走過那條街的時候,會覺得快樂?   停下腳步,我想了幾分鐘,決定再走回去看一看。   走了幾十步,那種不期而至的快樂,竟然又一次回來了,我又一次覺得沒緣由的輕鬆。而且,我每向前走一步,就覺得輕鬆了一點點。那種快意甚至讓我忘記了自己是為什麼走回來的。   快要走到那條小街中間的時候,我發現在昏黃的街燈下,有一個地攤兒,裡面雜七雜作地擺著一片玉器等古玩。擺攤的是個年輕人,有點賊眉鼠眼的萎瑣,看起來不像一個好人。但是,這空蕩蕩的街上,再沒有其他的東西異常了,所以,如果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我,應該是他這裡了。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在他的攤位前坐了下來。   我先正眼看了一下那個年輕人,他的眼睛迎著我的目光看了半秒,馬上轉了過去,眼睛裡甚至有一絲慌張。   我沒和他說話,低下頭,看了看攤子上的東西。   我跟吳老哥學習過如何辨別玉器,也在他家裡見過不少價值連城的寶貝——當然,那是要有閒心玩的人才會那樣認為。   這個小伙子的東西都不怎麼樣。至少看起來如此。   我的目標,是要找有些年代的東西,所以我根本就不看現代用機器雕刻出來的玩意兒。手一伸,隨便抓起一塊袑騑陷釭漸犰p意,但在手心裡蹭了一下,立馬知道這是個仿古的假貨,不再看第二眼,把它放到了一邊,心裡不由得一陣失望。然後,眼睛一掃,又看上了另外一塊玉鎖,但拿起來,就覺得有點輕浮——它連玉都不是,壓根就是塊塑料仿製的東西!我不由得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難怪這個年輕人要選擇在這個路燈光線昏暗的地方擺攤兒。等再去看其他的玉器時,我不再手手去摩挲它們了,只是伸出小指頭,在玉器上,輕輕一蹭,然後,去看下一個。   在我試了又試,失望的就要放棄的時候,我的手指接觸到一塊極不起眼的玉塊兒的時候,心不由得一跳,那種極其快意的感覺,瞬時強烈起來。我一把攫住它,把它放在手心裡,閉上眼睛,竟然有一種特別特別寧靜的感覺,就像身邊的世界在剎那之間消失了,我坐在一個水平如鏡有湖泊中間一樣。   過了幾秒,我的手顫抖著放開,那塊不起眼的玉石,躺在我的手心。那是一塊灰不溜秋的石頭,需要仔細去辨認,才會覺得它與蟾蜍似乎有那麼一點點象。說它是塊玉,大概只有玉鼻子上,有一塊魚眼大小的一塊黑得透亮的部份,讓它成為一塊玉雕。   我低聲問那個賣玉的夥計:「這個,多少錢?」   那個夥計思考了一下,猶豫著說:「一……兩佰塊錢吧……」   這時候,一個老人,停下了他匆忙的腳步,站在了我的身邊,似乎在看著我們交易,好像在看笑話一樣。   「是一百還是兩百,還是一百五?」我問他,像是責問他。   那個小伙子考慮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說:「二百元……當然,你要看好的話,還可以商量……」   我把手合上,沒有一絲猶豫,從口袋裡掏出二百元錢,遞給了他。   站在我身邊的老人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而那個小伙子愣了一下,飛快地接過錢,對著昏暗的路燈,看了又看,還把錢放在手裡抖了半天,才咧開嘴笑了一下。   我站起身來,沖那老人笑了一笑。心裡想,也許你覺得我買這玩意有點貴,但你又怎麼會知道我有我的妙用呢?   那個老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像是要看穿我一樣。我毫不在意,轉身欲走。   老人拉了我的衣腳一下,連忙說:「小哥,借一步說話……」   我搖了搖頭,說:「老人家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自有我的道理。」對於善良的人,我素來有著非同一般的好感,所以說話之間,帶著誠懇。   老人一愣,追了我幾步,說:「不……不是那個意思。小兄弟,你這塊玉,能轉讓給我嗎?」   我停下腳步,有點奇怪地看著他站在我對面,看著他熱切的眼神看著我。   「這個?……」我思緒轉了千萬次,想了想說:「也不是不能……」   老人連忙說:「小兄弟你只管開個價錢。」   我豎起二個手指頭。   老人驚喜道:「200元?你不加點錢嗎」   我搖了搖頭,同時手指又晃了晃。   老人點了點頭,心虛地說:「嗯,要是識貨的話,這東西,確實不止二百元……二千元也不為貴。好吧,就兩千元。」   我再次搖了搖頭。手指在風中再次寂寥地晃了晃。   老人的臉色有點不好看,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   他再次認真地看了看我,說:「剛才你買的時候,才是二百元錢呀!!!那……小兄弟,你要多少錢?兩萬?」他可能以為我不知道這塊玉石的妙用,眼睛裡閃爍著計算。   我不想繞彎子,直截了當地笑了笑說:「東西,總有他自己的價錢。所以你要是問,我總不好一口回絕你,連個價錢都不開。實際上,我是不想賣的。真的,您老人家出多少錢我也不願意賣的。要是我出個價,我會說是二百億,現金,一口價!」   老人呆住了。   我接著說:「如果你還是能買得起,我會說,是二百億英鎊。總之,要讓你買不起,這樣,才不會對我的這個寶貝仍然掛念著……」   老人面如土色,喃喃地說:「怎麼會這樣……只遲了幾分鐘時間……怎麼會這樣……」 正文 分節閱讀141   我安慰他說:「這樣的東西,市場上應該還會有,你再找一找吧!我不常出來,好不容易遇上一件,所以,不打算轉讓給另外的人……」正說這話的時候,忽然了現老人的眼睛裡凶光竟然忽隱忽現,讓我不由得在瞬時之間,將一口氣從丹田里湧向自己的全身。同時,將那塊玉緊緊地握在了手掌中間。   老人的眼睛裡,忽然現出詫異的色彩,然後,連忙向後退了兩步說:「告罪了!是我的不是!請小哥原諒。」   聽他這麼一說,我反倒不好意思了。收了幾成的警備之力,我也稍稍禮節性地說:「沒什麼的。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小可告退了!」說完想撥腿就走,離開這是非之地。   老人著急地說:「難道,一點餘地也沒有嗎?……」   我邊走邊說:「沒有一點!請回吧。」心裡想,要是他真的過來搶的話,過路人多半以為是我搶了他的東西,那可就麻煩了。   老人攆著我說:「留步,請小兄弟留步……」   我頭也不回,加快了腳步。邊走邊說:「請回!我還有事……」   說話之間,把力量用在腳底,瞬時走出了幾十米遠。   誰知道,老人腳步一點也不比我慢,仍然不離不棄地攆在我身邊,說:「就打擾幾分鐘時間,請小兄弟千萬給老兒一個面子……」   我腳步慢了下來,最終停了下來:「看來,你也是個高人,不知道老人家有何指教?」   老人顏面一紅,尷尬地看了看四周匆匆忙忙地人群,說:「能否借一步說話?」   我漠然道:「不必了吧。有什麼話你就在這裡說說吧。」   老人無奈地說:「小兄弟這麼看重這塊伏魔玉配,想必是知道它的妙用了吧?」   「伏魔?」我沉吟道:「伏魔……」            正文263 李代桃僵   感謝朋友們的支持厚愛!祝朋友們在新的一年裡萬事如意,大展宏圖!何田田2004/12/31在剎那之間,我看到了老人臉上滿意的笑容,但在瞬時,還沒有完全綻放出來,就像被寒冰凍僵了,嘴角的笑,成了僵硬的驚愕,然後,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最後,臉上的笑容,成了慌張的符號。   他的雙手後縮,結成了一個奇怪的手印,然後,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步速,急速向後退了出去,讓過了我那快捷的一腳,同時,卻用左邊的肩頭,結結實實地接了我那在天空中飛舞的拳頭,頓時被我拳頭上澎湃的力道震飛了。   我自己也有點驚訝。從中午到現在,自己的力量,好像在一直不住地增長,但要是不用它,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妥當,而要用它的時候,宛若情難自禁一樣,隨心而生。像中午,扶著李青走路,就像提著個稻草人,像現在,隨意的一拳送出,把一個人震飛掉,這種感覺,似乎很熟悉,卻又似乎非常陌生……   老人飛出二米多遠,撞在一根路燈的線桿上,引起了一陣激烈的搖動,然後,像放慢鏡頭一樣,慢慢地落在了地上。他沒有倒下,也沒有站起來,竟然雙腿一盤,手結印記,嘴裡唸唸有詞,像唸經一樣。   我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竟然像是在森林裡迷了路一樣,明明看到他就在眼前,卻又覺得他像是遠隔著萬水千山,遙不可及。我無心傷害他,而且,現在這種詭異的感覺讓我覺得難受,所以,也不顧他了,反正是他先進攻我的,所以,我也沒有道義看他是不是受了傷,所以,當務之急,是走的越遠越好——念及於此,我轉身就走。   剛走兩步,就聽到彷彿在人在耳邊說話一樣,是那個老人的聲音像是帶著笑意,在說:「我知道了,你是何田田!」   一愣。身體不由得瞬時緊張起來,一招「陰陽怪氣」施了出來,手臂向四週一掃,護衛全身,同時,腳步不停,立馬人在十步之外。再回過頭來一看,那個老人遠遠地,仍在那根路燈的電線桿下,打著坐,結著手印,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頭皮再次一緊,全身打了一個哆嗦。忽然鬥志全消,心裡就是想逃走,但身體卻是象被定住一樣,怎麼也跨不出腳步。   再看那老人,慢慢帶起身來,血色從他剛才受傷後慘白的臉上,慢慢漲起來,就像他是一個空白的玻璃容器,被倒上了好看的血色一樣,讓他有了許多鮮活的人氣。   老人再次一笑,剎那之間,我好像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全身的不適,一下子又消失了,代之是一種曖洋洋的快意。   老人飄飄忽忽地走到我對面,像是蝴蝶在花叢中飛過一樣,三步兩步,剎那之間,忽遠忽近地,卻一下子,就到了我的面前。他仔細地看了看我,就像是在燈下欣賞一個美麗誘惑的美少女一樣,過了幾秒,又像是非常滿意似地,點了點頭,微微地笑了。   我忽然覺得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難為情,真的就像一個少女,被人脫了個精光,放在街心的花壇上一樣……   老人再次問:「何田田?」   我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呵呵!」老人笑了一笑說:「你剛才差一點要了我的老命,你知道嗎?」   「哦?不會吧?哦,對不起……我是真的沒有想要你老人家的命的,只想讓你知難而退……你怎麼知道會知道我的名字?」我問他。   老人笑了笑,說:「不打不相識。只要你一出手,我焉能不知道你是誰?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只是沒敢相信自己有這樣好的運氣。我是你吳老哥的一位故人。前幾個月,他來找過我,對我說起過你的事情,還托我來找你……對了,這是他的配玉,應的是那句詩:春花秋月何時了!這下你相信了吧?」   那塊玉,正是吳老哥心愛的配玉,而那句詩,正是吳老哥在離開我之前說過的——他說那個將要來找我的人會說一句「春花秋月何時了」的詩。我心裡驀然緊張起來,心狂跳不已,身體僵硬,聲音顫抖地問他:「吳老哥……他……他……他?」   老人臉上的笑意收了,代之是一種冷清的寥落,沒有說話,但卻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我的淚水,刷地一下,落了下來。就覺得世界忽然變得冷了,冷得要命,讓人不由得打起寒戰來。   老人走到我身邊,輕輕拍了拍我的肩頭,說:「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其實是個好事情——你要這樣想,他會更安心的,要是他能知道的話……」   我只覺得頭暈腦漲,耳朵裡有著轟響,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想著吳老哥和自己在一起時的和種種情景,哀傷像一支泉湧,止不住地從心裡湧出來。   老人看了看我,不說話,卻輕輕地拉著我的手,讓我在不知不覺中間,跟著他,走到了一個僻靜的小酒店裡。   慢慢地平靜下來,我拿著餐巾紙,拭擦掉自己的眼淚。又覺得難為情,對那位老人說:「我……我真的非常非常地難過,在一剎那之間想起他無數的好……你不知道,吳老哥待我有多好……」   老人點了點頭,說:「我知道,我一直是老吳頭的朋友,深知道他的為人……」   說話之間,酒菜上桌,我為老人倒了一杯酒,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問老人叫什麼,於是問:「老人家,請教你的高姓……」   老人一愣,說:「你真不知道?……哦,對了……我是天一老道,俗家的名字,幾十年沒人叫,已經忘記了。小朋友,你就叫我天一就成了。」   我一聽,原來他真的叫天一呀。不由得仔細打量了他一下。他長得很清嚏A確實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特別是他本來就不甚大卻還時常瞇著的眼睛裡忽隱忽現的光彩——但這也是在仔細看的情況下才能體會出來的。不仔細看這位道長,不穿上道袍,估計沒人會想到他是位道士。但我應該怎麼稱呼他呢?想破頭也想不出來應該怎麼叫他,於是老老實實地問他:「請問,我應該如何稱呼你呢?」   老人含笑著說:「我不是說過了嗎?哦……你與老吳頭稱兄道地的,我也只好跟著老吳頭的稱呼來吧,要是你不嫌棄我這個糟老頭兒,就叫我二哥得了。」   我一愣,連忙說:「這怎麼敢當?你看你比我大這麼多……」   老人哈哈一笑,說:「哈哈,其實你不知道,我天一道人要是和老吳頭真正排起輩份來,我可比他晚兩輩呢……你沾的是老吳頭的光呀……我們誰也不要客氣了吧。」   我一想,也不再推讓,心裡雖有疑惑,但卻舉起酒杯,恭恭敬敬地向他敬了一杯酒,用十二分有誠意的語調,叫了他一聲二哥,原則上認了這位二哥。   老人一樂,說:「小弟,哥哥今天可高興了!我再向你借那塊玉,你可就不能小氣喲!」   我心裡一沉,心裡想,可別是中了他的圈套呀,他也太過心急了吧。我一邊沉吟著,一邊說:「不知道二哥要這地玉做什麼?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呢?」說是說,但卻不把那塊玉拿出來。   天一道長也不介意,看了看四下無人,才說:「二哥這次來這裡,有兩件事情,沒想到在一天裡辦成了,也是天遂人意吧!」   我心裡想,我還沒答應把玉給你呢,怎麼你的兩件事情就辦成了?心裡想著,嘴裡卻應了句「哦?」   天一接著說:「第一件事情是按老吳頭的要求來找你……別以為你自己是什麼奇才,我會喜歡,見才驚喜就把功夫教給你。我只是按我和老吳頭的約定來做了,說準確一點,是交換!」   我沉默不說話,只是聽他說。   天一打了個哈哈,接著說:「第二件事情,就是找到你懷裡的那塊玉。」   我笑了一笑,不說給,也不說不給。 正文 分節閱讀142   天一道長沉默下來,又仔細看了看我,忽然哈哈一陣大笑。我心裡一緊,心裡想,莫非是他又想進攻不成,頓時把自己的警覺提高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   天一的笑聲瞬時之間停頓下來,再一次認真地看著我,直勾勾的眼神看了我好幾秒才說:「我好像看不透你似的,好像每過一會兒,你的功力都有了提高……你剛才是有意隱藏你的實力嗎?」   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情,好像和身上的伏魔寶玉有關,但又不應該是這樣,因為這種感覺從中午那場莫名其妙的爭鬥之後,就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   我忽然說:「親兄弟,明算賬!要是你看透了我,是不是會動手把我身上的玉搶走呢?」   天一道長一愣,尷尬地一笑,接著正色道:「要是你不是何田田,就算我丟了半條命,我也非把這塊玉拿走不可!不過,既然你是,那就另當別論了,你會願意把它交給我的!……」   「哦?你的意思是如果你非拿不可,那我絕對會保不住這塊玉,是不是?」我忽然覺得有點生氣,遍體生寒——憑什麼他會覺得那塊玉是他的囊中之物?   天一絲毫不以為意,淡然說:「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弟你自是英雄了得,但是,要是以命相拚,你卻沒有半點勝算。要是二哥沒這點把握,那還有什麼臉面提什麼做你哥哥?你再想一想,要是二哥沒有兩下子,老吳頭,又如何去與我商量,讓我來關照你呢?」   我心裡半信半疑,但他的話卻是沒什麼漏洞,而且,直覺他這個老頭雖然很危險,也不是很友好,但卻沒有什麼邪氣,更要命的是他有吳老哥的信物,也只好姑且相信了,於是點了點頭,說:「我只是好奇……我不知道我的功力到底有多少,所以問一下,請……不要介意……喝酒…」   天一當然不信我的話,但也不以為意,一口把酒乾掉,邊吃花生邊說:「我說你就明白了!你剛才那一招,確實差點要了我的老命,也是報應!是我視天下英雄如無物有報應呀!你那一招,我想你自己是知道的,我算了一下,其中至少包含了八種截然不同的手力方式,我本來打算輕鬆地把力道卸掉,但猝不及防,忽然有多股力量,一起絞合在一起攻來,所以差點著了道兒……」天一道長說著,不由得停下筷子,嘴裡嘖嘖稱奇道:「就算小弟你這種奇遇,就算是……怎麼說呢,不說你內力之強,就算說你的內力之奇,也可以說是千古難遇了!」   我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得自己在心裡計算了一下:八種?三個精靈的算是三種,奇門的心法和神宗的心法各算是一種,但這只有五種,另外三種呢?也許美女教官教的近體搏擊的用力方式算一種,那麼,楊頭的家傳功夫也能算是一種……還差一種是什麼?想來想去不確定。但聽他誇自己,還是很得意,臉上不由得露出笑意,舉起酒杯,再敬了他一杯酒。   天一道長接著卻說:「我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著了你的道兒的,但我已經知道你是何田田了,所以接下來可沒對你動手,不是嗎?你看我雖然傷在你的手下,但是卻在幾秒鐘時間裡恢復了元氣,這你能做到嗎?」   我一愣,想來果然是如此!但卻不排除他傷得不重的可能性。   天一道長接著說:「要是你看,你就會發現,那根電線桿不遠處的花欄裡的冬青樹全枯了,還有邊上的兩棵法國梧桐樹,估計沒兩年時間,是恢復不了元氣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瞪大眼睛,想不出來他要說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嗎?我這招,叫作「李代桃僵」,是用別的生命的元氣,來代替我受到的傷害!也可以理解成把我受到的傷害,轉移到別的生物身上去,厲害吧!想一想,要是我有心傷你,把這種傷害,轉移到你身上,會是什麼情形!你要試一試嗎?」天一道長得意地說。   我張大了嘴,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事情,但自己是不敢去試的,心裡想,等會兒,要出去察看一下,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就說:「哦,那豈不是可以當成攻擊了嗎?那誰還敢進攻你?這樣你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天一道長見我似乎不是很相信,卻也不生氣,接著對我說:「這倒不是個問題,我也沒有天下無敵。比如說老吳頭,前些天他來找我,只用眼睛看了我兩眼就讓我洩了氣!二十年前,我就打不過他,這些年來也沒敢放鬆,哪知道結果還是一樣……」他說著忽然歎了一口氣,把酒杯裡的灑悶聲不響地喝了,卻不吃菜,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我跟著沉默了分把鐘,忍不住問他:「吳老哥找你,究竟是什麼事情?」   天一道長又歎了一口氣,說:「剛才,你一伸手,我就知道你是誰了。因為他去找我,主要的事情全是關於你的。」   「我的?」我問。   天一道長說:「二十年前,我久了他一個人情,結果當時,我痛哭流涕,對天發誓,要還他三個願望。他去找我,雖然沒有明說,但我怎麼會不知道他其實就是想讓我還願的……」   「哦?你老人家久他什麼人情?」我好奇地打斷他的話。   天一道人的臉忽然紅了起來,卻吱吱唔唔地說不出話,過了半天才轉移話題說:「反正是很大的人情。你知道他去找我之後,對我提哪三個要求嗎?」   這我很想知道,但顯然我是猜不出來的,就問他:「是呀,是哪三個?」   天一道長先是歎息說:「你小子真是有福氣呀!我怎麼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呢?真是三個要命的要求……老吳頭就是會剜人的心頭肉。他其中的一個要求,可能你做夢也想不到,他竟然是要我把自己生平最最得意的三招絕技傳給你!」   我心裡一喜,心裡想,就那招「李代桃僵」,要是真行,那可就爽透了,於是連忙問:「哦?你答應了麼?你最滿意的招式是什麼呀,是「李代桃僵」嗎?」   天一道長:「也許二十年前是,但現在不是了……你覺得剛才我打坐之後站起來的姿勢好看嗎?」   「頭暈!」我實話實說:「看起來像只蝴蝶一樣,飛來飛去的……」   天一道長哈哈的笑了幾聲,說:「那一招式,取的正是「莊周曉夢迷蝴蝶」的意思,簡單地說,那一招叫「迷魂」,這才是我現在最得意的招式!」   我想了想,確實這一招是深不可測。如果不是自己眼花,而是天一道長有意為之,那簡直就是玄透了!他是如何做到的?禁不住要問他:「可是?……怎麼可能呢?!雖然我是親眼所見,不過,你是如何辦到的?」   天一道人得意地笑容在臉上浮動著,說:「呵呵,別說是你,就連老吳頭見了,也是讚歎不已呀!還沒有人見了這招不動容的呢!」   我連忙問,「你打算教我這招嗎?好不好學?」   天一道長搖了搖頭說:「現在還不行,你還學不了……」   我心裡想,是不是要把我手裡的伏魔寶玉獻出來才能學到這個技藝呢?到底值不值?或者,會不是他在空氣中間,布灑了什麼迷魂藥,讓我產生了幻覺,來跳入他這圈套來……   天一道長見我不說話,安慰我說:「我不是不教你,我答應過老吳頭說教你,那一定會教你的,只是學這個絕技,是要有條件的。所以,我要先從簡單的基本的教起。我想先教你那招「李代桃僵」,那一招用起來,特別是目前,對你來說,可以說是救命的招式,而且,殺傷力也不小,同時,通過這樣的招數,你可以熟悉一下我這一派功夫的心法,然後循序漸進,在熟練之後,我再教你另外一招。這個嘛……以你現在的資質,大概要學個二三個月吧,能把這招「李代桃僵」學出點樣子來,再不定期二三個月,你去找我,我看過之後,再決定什麼時候教你另外的招式。」   我聽了以後,有點失望。但是,一鳥在手,勝於兩鳥在林,而且,我又沒什麼損失。好吧,我當然要學!便說:「學這個,還需要什麼條件嗎?」   天一道人說:「這個技藝,要是別人學,確實不容易,但巧就巧在你是奇門中人,所以就簡單了。因為學習這招「李代桃僵」,是要學習分心術的,這個在我年輕的時候,花了三年多時間才參透其中的關節,這其中的玄虛,與奇門的多心經有異曲同工之妙……你小子有福氣呀!……」   我感到很高興,但更多的是好奇。於是疑惑地問道:「這個,我覺得「李代桃僵」是把傷害轉移到另外的生命上面去,似乎更多的和道家的法術有關係,它怎麼會與分心術聯繫在一起呢?」   天一道長說:「這其中奧妙,豈是一般人簡單想一想就能明白的?那還能成我看家的本領?」   我連忙說:「請二哥簡單地給我講一講吧……」   天一道長說:「等會找個安靜的地方就教你了,瞧你那樣子,急什麼呀!……不過,你要是想知道,我先說說也無妨。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之所以要用到分心術,是因為,要想在無形之中,傷害到別人,首先,你要知道別人的情況!」他可能也想早點對我說說他的得意之作,所以,也是忍不住說了起來。   「什麼情況?」我問。   「身心的情況呀!你不認為身體是受心指揮的嗎?」天一道長反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我確認是這樣的。我越來越覺得靈魂在心裡,它在指揮著我的身體。」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這是大的原則。這個……打個容易理解的比方說吧……一個人,道理和機器人是一樣的!身體是硬件,而靈魂是軟件。實際情況,人的動作機制,和機器人是差不多的。一個正常人的思想,是正常的應用軟件,受正常的生老病死等大的規律的指揮——這種大的規律和系統軟件差不多。而像我們修道者的思想則是黑客軟件,常常要鑽一些系統軟件的漏洞,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我以前學了一點計算機,所以,覺得他這樣說,還是比較貼切的,於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天一道長滿意地也點了點頭,接著說:「我在香港呆的時間久了,已經習慣了用科技的東西打比方,不然人家聽不懂……要想間接地對別的生命起到傷害,這個,其實也不複雜的!你想一下,用遙控器,可以把電視機打開,也可以把電視機關上,何嘗要用直接的力量呢?是不是?」   我只有點頭的份兒,細心地聽他說,想從中體會那個「李代桃僵」的基本指導思想。   天一道長接著說:「遙控器能關掉電視機,要有一個條件,就是那個電視機首先要有個接收儀器,來接收關機開機的指令,另外,是遙控器的頻率要與接收器的頻率是一樣的,才能對電視機的接收器發指令,不是嗎?」   道理簡單,容易接受。   天一說:「關鍵之處,就在這裡!再說到控制機器人,道理與控制電視機形狀的道理是一樣的,只是複雜一點。而要對生物進行控制,比起對機器人的控制,那就複雜了千萬倍了,但最核心根本的道理,還是一樣的。就是你要知道對方的頻率!這樣聽起來,還能理解嗎?」   我想了想說:「控制的道理我大概能明白。但是,每個人的思想都不一樣,怎麼能影響到別人呢?」   天一道長又是哈哈一笑,肯定的說:「你只看到的是現象,而不是本質!許多人被迷惑而不能意會到道家真諦的原因,也在於此!再打個比方說,就像所有的計算機裡裝的軟件都不一樣,但是,歸納起來,卻沒有本質的區別。首先,操作系統不過那麼簡單的幾種,不是嗎?再說其他應用軟件,最常用的也不過數十種而已,所以,這個方面,倒是不複雜,也很好理解。」   我搖了搖頭,說:「還是不明白,人的差別是很大呀,比如說,你現在覺得你說的順理成章,我卻很疑惑!……」現在酒菜都顧不上吃了,只是側耳傾聽,想明白事情的究竟。   天一道長豎起一個指頭,晃了晃,不說放話。   我想了想說:「道生一?」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你很聰明!其實人的看似千變萬化,但實際上,卻跳不出基本它最基本的圈子!也許是在什麼樣的環境裡,就有什麼樣的思想吧。而我們說的思想則淺層次表面的思想,而不是深層次的本質的東西,就像你計算機桌面上的東西沒有幾個人是完全一樣的,但是,在花哨的桌面後面,也許是同一個操作系統!不是這樣嗎?不吃東西會餓,被針刺火燒會痛……如此不一而足。而這個道家的法術,所要做了,就像黑客攻擊一樣,不是要去攻擊桌面,把它換成自己的頭像,而是要攻擊操作系統,讓別的生命,暫時受到迷惑!你明白嗎?」   我……   天一道長笑了笑說:「可能計算機你不是太懂,這你可要好好學一下,可以幫你大忙的。理論上講,沒有一個計算機系統是安全的,每個系統都有數不勝數的漏洞!而一般地說,攻擊正是通過這些漏洞起作用。正如俗話說所說,外因是通過內因起作用的。再比如說,你會受到我的迷惑,進而受到傷害,因為你是一個人,有人的思想,而你的思想,你的潛意識裡,有你不知道的漏洞,所以才會著了道兒。如果你只是塊石頭,那麼我要是攻擊你,使用的方法就不同了,也許輪起大錘子,猛敲你更有效!……」   我問道:「這麼說,二哥你是知道人的潛意識裡的漏洞在哪裡了?」 正文 分節閱讀143   天一道長搖了搖頭說:「這個我倒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卻知道如何攻擊它,用什麼樣的方法攻擊它,方才更有效!」   「但是,你還沒說為什麼與分心術有關呢!」我直接指出他說了這半天實際上沒解釋為什麼他的法術和分身術有關。   天一笑了笑說:「你還不是一般的心急。簡單說吧,你的心既要是遙控器,對著想要控制的對象發送指令,同時,又要是接收器,暫時代替被迷惑了的思想思考,接收自己的指令,同時,把指令虛擬處理一下!比如說你打我一拳,這時候,我的心立馬要分成三處,一處是自己的,對身體發出指令,被打擊的地方,立馬硬得像塊石頭,把受到的傷害減少了最少;同時,分出另外一半心神,指揮身體結手印,晃動身體等等,用一種你想不到的方式,對你進行迷魂;同時,還有一部份散發出來的心神,暫時圍繞在你身體四周,取代你的思想,告訴你,你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下,是打在什麼地方,有多麼的痛!如此等等。」   「哦!真是厲害,不知道二哥是怎麼想到這些東西的呢?」我拍馬屁地說,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可能。   天一道長說:「慚愧。其實也不是我想到的。我小的時候,大概有十六七歲吧,在一個道觀裡,在一個夏天的一場大雨後,後山的一個墓地被山洪沖壞了,衝出一個密封的小罐子,我本來以為它是先人的骨灰,就把它拾起來,準備再埋掉,誰知一失手掉在地上,摔壞了,裡面有本書,講的正是這方面的法術。那天正好師父不在,我就自己研究了起來。研究了三天後,我就下山闖蕩江湖了。也是那一年,老吳頭連著救了我四次性命……想起來,我就感激他!」天一道長說著,長長地噓了一口氣,彷彿浮想萬千。   我低聲問了一句:「是不是因為吳老哥救了你的命,你才發誓要報答他的呢?」   天一道長說:「不是。是因為其他原因……算了,不說了,把酒喝完了吃飯吧。」   匆匆地吃完了飯,想一想,沒敢帶他到我的根據地去,而是把他帶到了賓館裡,安心地跟他學了那招「李代桃僵」。   天一道人倒是個好老師,在講「李代桃僵」這個法術的時候,讓人快速理解上手的水平,可能要比我的任何一個老師的水平都要高。我花了不到二個多小時,就能把天一道長拍在我手上的力道,轉移到了客房的蘋果上。等我再拿起那個蘋果看的時候,那個蘋果外表看還是不錯,但裡面,早已面掉了,像裝著絮粉一樣。再向下看,蘋果的水分,順著蘋果的枝蒂,流在了盤子裡。   我問天一道長,要是把受到的傷害,轉移在人身上會怎麼樣,是不是比轉移在植物身上難?天一告訴我,要容易!因為我自己也是人,所以,更容易迷惑自己的同類!他讓我體會一下威力——讓我打他一掌,我照做了,然後就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重重地被自己惡狠狠地打了一拳。雖然疼,卻教我欣喜若狂。   等到我能做得像模像樣的時候,我果然又受到了他的誇獎。他說,我現在的水平,把別人攻擊來的力量,在談笑之間,返射回去一半是沒什麼問題了!他當年練了六年才達到。   我趕緊說全是二哥會教。他聽了不但沒高興,反而悵然若失,不知道是想了什麼事情,我也不好問他。畢竟我們年紀比較大……   ……   奇怪的是他卻閉口不提伏魔寶玉的事情了。   這反倒是讓我很不好意思。   我想提,但是,卻又有點捨不得玉裝在身上的那種安和的感覺。   有時候,我有些小氣。   我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他:「二哥,吳老哥讓你老人家做的另外兩件事情是什麼?」   他也不隱瞞,說:「第一件事情是當然是找到你,在必要的時候,罩著我一下,別讓你衩人做了!第二件事情是讓我教你三招我最得意的功夫。最後一件事情是讓我無條件地替你做一件你想要我幫你做的事情。」   我想了想,奸笑著說:「是嗎,這麼說是不是我讓你自殺你也會照辦?」   天一道人打了個哈哈說:「你為什麼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情呢?實話實說吧,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這個我辦不到。你這樣想可能是武俠小說看多了把腦子看壞了!」   我想了想把小麗的事情對他說了,看他能不能幫我把小麗喚醒。要是能,就算他幫過我了。   他認真地看了看我說:「你不後悔嗎?就讓我做這樣簡單的事情?」   我開心的點了點頭,又點了點頭。他認為是簡單的事情就好!!!   他答應了。他也很開心。但更讓他開心的事情在後面呢。   我想了半天,還是把那塊玉拿了出來,在他亮晶晶的眼神裡,把玉放在手心裡摩挲了半天,才戀戀不捨地遞給了他,說:「借給你玩幾天吧!」   天一道人開心地笑了,說:「我就知道你會給我的!」   我想了想,說:「我總覺得自己和這塊玉熱愛親,所以,真是捨不得它……你要它做什麼?」   天一道長爽快地說:「自己人,我也不隱瞞你。我以前,在大陸殺了不少仇敵,所以,也被人瘋狂追殺。最後沒辦法,隻身跑到了南洋。一個華僑,他是海外華人中間屈指可數的幾位超級富豪之一,他收留了我。他空閒時也習練點武藝,難得的是一直把我當朋友。今年開始,練氣功的時候走火入魔了,精神時好時壞。我問過許多高人,有一位大師給我指了條路,說,今年,伏魔寶玉可能重見天日,要是我能找到它,只要讓我那位兄弟貼身戴一個月,就能降服心魔……對了,一個月後,最遲二個月,到我再教你第二招的時候,我會還你這塊玉的!……」   我嘴上還在和他客氣了兩句,心裡卻滿懷著希望,想的全是他明天去為小麗治病。我好像能感覺到小麗已經甦醒過來,正軟軟地躺著,媚眼如絲,溫膩的身子讓我抱了個滿懷……   但是,事情卻總是一波三折……            正文264 好事多磨   第二天,我帶著天一道長去見丁總。   天一道長認識丁總,但是丁總卻不認識天一道長。   天一道長笑著說:「我見到你的時候,你的年紀還小嘛,當然記不得我了……」這時候我才想起來自已沒有問過天一道長的年齡。推想一下,他要是和吳老哥熟悉的話,應該年齡在六十以上了。   丁總雖然不認識天一道長,但天一的名頭她卻可能是聽過的。所以,對這位不速之客,是極盡客氣之道。   我暗暗地覺得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人感覺到她是極其盛情,對這位貴人的到來是極其的感激,但又偏偏說得誠懇而實在,並不失她自己的身份。想一想昨天我和天一道長說的話,充滿了顯而易見的猜疑和不信任,而且吞吞吐吐,猶猶豫豫,反反覆覆,顛顛倒倒……不由得非常羞愧。自己的那一套,確實不是待客之道……我暗暗地把她說的話都背了下來,記在心裡。   客氣了一番後,天一道長準備為小麗看病。   他很有信心地來到小麗的床前,在一張很小的凳子上盤起了他的腿,穩如磐石,他以極慢的速度閉上眼睛,但在他眼睛完全閉上的那一剎時之間,世界好像完全安靜下來,我們好像都聽不到世界上其他的任何聲音一樣。   站在我身邊的石春芳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緊緊地握著,我能感覺到她的全身都在顫抖。   再看丁總,一臉的肅穆,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寶貝女兒,像在在時刻準備著上前擁抱她將要醒來的寶貝女兒。   我握著石春芳的手,有節奏地握了幾下,感覺她慢慢地平靜下來之後,就放手了。   再看天一道長,只見他的臉上,慢慢地滲出了細碎的汗水,再過幾分鐘,那些細碎的汗珠,聚成了蜿蜒的河流,從天一道長的額頭,不住地向下流淌。再經過極其漫長的幾分鐘,天一道長的頭頂開始熱氣騰騰了。   我心裡忽然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似乎,那天一道長會從椅子上摔下來似的。而且,我忽然有了一種感覺——小麗今天絕對不會醒過來,所以,我至始至終都會保持這樣的冷靜,像一個冷眼的旁觀者。   剛這樣一想,就聽到「哇」地一聲,從天一道長的口裡吐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把潔白和訂單染得觸目驚心。我趕緊上前一把扶住他,防止他從椅子上掉下來。   只見天一道長面如土色,精神不振,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不顧我們問長問短,自顧一言不發,兩眼呆滯,目光看著窗外,像在還在想著什麼問題。   「算了,不要緊的……道長你休息一下……」事情發生的很突然,連丁總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也只是扶住他,感覺他清瘦的身子,像是沒有一點重量似的,輕輕地靠在我的身上,讓我忽然覺得他很脆弱而又可憐,不再是昨天那個談笑風生指點江山的江湖奇人了,甚至讓人對他教給我的法術能不能產生傳說中的效果的信心也的了一絲絲的動搖。   過了一會兒,天一還是沒有說話,但卻伸出手去,號了半天小麗的脈搏。這期間,病房裡安安靜靜地,像是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我集中精力,似乎能聽到小麗輕輕跳動的心臟的聲音。   再過幾分鐘,天一道長搖了搖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老道無能,實在是搞不清楚為什麼會是這樣。至少表面上看,她並沒有什麼不妥當……倒是像是她睡著了不願意醒過來一樣……對了,已經有好幾天了吧?」   丁總連忙回答說:「快有四天時間了……真讓人焦心呀,這個孩子……」   然後,他們又討論了半天,我反正也插不上口,就在一邊安靜地聽著。   最後,天一道長說:「有一句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丁總說:「請前輩明示。」   天一道長說:「這家醫院,是個好醫院,我進來的時候,簡單地看了一下,從風水的角度上來講,確實是個讓人康復的好地方,看來在選地方的時候,不大可能僅僅是巧合,而是某個高手,特意選擇的地方。對大多數人來說,這裡是個養病的絕佳之處,但對極少數純陰體質的人來說,卻並不相宜。特別是這個醫院正北方稍偏東一點那個院子……」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的心忽然狂跳了幾下——他說的院子,卻正是李青現在上班的地方。幸好他現在已經在極短時間裡恢復了他的元氣,要是他還靠在我身上的話,一定能感覺到我的異樣…… 正文 分節閱讀144   接著聽天一道長說:「那個院子,是個聚集陰氣的地方,我想,按道理,那個地方,應該做醫院的太平房比較合適。死去的人的屍體放在那裡,容易受到陰氣的滋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裡本來設計應該是太平房。但現在蓋起了一個新樓房——一定是現在的領導無知,只圖地方極度利用,還把樓房做成了新院區。不僅如此,這個樓房還直到了放大器的作用,極大地強化了那塊地方聚集陰氣的作用……這樣的話,如果再有純陰體質的人長時間在那裡,那麼,物極必反,陰極生動,特別是極可能極可能在有純陰體質的人的心裡生魔。那個院子雖然和這個病房隔著數十棟樓,但與這裡的直線距離卻很近,所以,小麗這孩子不宜在這裡久住!她也是純陰的體質,會受影響的……」說到這裡,他看了看丁總。   丁總愣住了,過了半天,才慢慢地說:「小麗很小的時候,大概有二歲吧,有一個化緣的老和尚,到我們家化緣。那時候和尚是迷信,受人白眼。但我當家的還是給他兩個饅頭。那個和尚站在門口,邊吃也說小麗是純陰之體,在她二十左右的時候會有一場災……當時我很生氣,衝上去一把就將那個和尚手裡的饅頭打掉在地上……那個和尚什麼話也沒說,從地上撿起饅頭就走了……你要是不說,我還想不起來這件事情呢……怎麼會這樣?……」   這次輪到那個天一道長驚訝了,他問了半天關於那個和尚的事情,想了又想,還是推究不出來那個和尚是什麼人。   丁總忽然眼淚流了下來,說:「我真不應該……那時候要是對那和尚以禮相待,說不定他能指一條化解這場災難的路數……」   天一道長擺了擺手,歎了一口氣說:「別這樣想了,會有辦法的。要是真的是命運安排,那麼,我們能想的應該是塞翁失馬了。也許有更大有福氣在等著她呢,但暫時讓她受點小災罷……」   丁總流著淚點了點頭。   天一道長歎了一口氣接著說:「小麗這個孩子,要是中醫和我們的法術,對她現在的的病束手無策的話,就要試試最考究的西醫了。你倒可以考慮一下,是不是到國外的最有名的大醫院去嘗試一下。外國的醫院的條件要好一些,設備也要先進許多……」   見到我與小麗媽媽都點頭,他才接著又說:「錢不是問題的,幾百萬幾千萬的現金,我都能為這孩子提供。就算是小何那塊玉的使用租金吧。」最後那句話是衝著我說的。   我的臉不由得一紅……   又客氣了半天,天一道長堅決要走了,他說他中午就要飛到香港。留下了電話和其他的聯繫方式。   臨走的時候他才說他沒治好小麗,很遺憾,所以,我還可以隨時對他提另外一個要求。並且讓小麗盡快出國去看病……(與主題無關的話不多講)   等到天一道長走了以後,小麗的媽媽愁得一籌莫展。這幾天,我覺得她好像老了不少,而且,做事情,沒有以前那麼爽快利落了。不由得又是難過,又是有些心痛她……但是,這些諸如此類的感覺,遠遠沒有天一道長剛才說的關於風水的論述要來得震撼。原來,真的有風水寶地一說,而且,原來,那個讓我擔驚受怕的陰魔,也許是在李青的心裡自己產生的。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也是純陰的體質,因為,我去那個地方,也體會到了那種魔由心生的感覺……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丁總問我,剛才那個天一道長說的玉,是什麼東西?   我簡單地對她說了那塊我偶然得到的玉石,並且告訴她,那塊玉石天一道長說叫做伏魔寶玉。   丁總想了半天,說,印象中間,似乎聽她的祖師爺說過有這麼一塊玉。而且,這樣的一塊玉,年代極其久遠,傳說是女媧補天的時候,留下的一塊純白色的玉石。後來,到了黃帝的時候,黃帝集天下之能士,把它修煉成了一塊伏魔寶玉。據說,黃帝就是借這塊伏魔寶玉,封印了媸尤的魔力,然後才打敗媸尢的……。   我聽了以後,總算對那塊玉,有了一點感性的認識,同時,卻有暗暗地想,是不是那塊玉,和我身上的幾件寶貝,有衝突呢,是不是,那塊玉,會封印我身上的兩個指環和護身符的力量呢?如果是這樣,那麼,那塊玉,借給天一道長用,倒是正確的……   我問丁總,是不是打算讓小麗出國去治療?   丁總說,從小麗現在的情況看,還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妥當,而且,似乎,小麗的病情,僅從這幾天來看,在漸漸地好轉。所以,現在就安排小麗出國,似乎為時過早。但要是過了十天半個月的,情況仍然沒有明顯好轉,那就真要考慮天一道長的建議了。   我想起她剛才眼淚朦朧地,聽天一道長說一句點一下頭,以為她完全接受了天一道長的觀點,誰知道,她就是在那種情況下,實際仍保留著清醒,保留著自己的分寸不亂……不由得再次調整對她的看法……   然後又和她聊了一會兒關於下周的奇門大會的事情。她再次提醒我要提防那個叫武超群的人。   我有點好奇地問她:「師父,他知道不知道小麗病了?要是他知道他會來看小麗嗎?」   丁總搖了搖頭。我以為是武超群不會來看望小麗,誰知道丁總說:「我也不知道……這個人表面上看熱情大方,但心裡想什麼,誰也不知道。」   我聽了以後,又鬱悶了一下。好像這個人,在某個地方,隱藏著,手裡拿著一把尖刀,正要準備結果我的性命。但關於這個姓武的人,更鬱悶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那事情等會再說,先還是來說說李青吧。   快中餐的時候,李青進了病房,小臉有點紅紅的,見到丁總之後,恭敬而又客氣,還坐在小麗的病床邊,握著小麗的手,甚至還掉了幾粒眼淚……但她的眼睛始終沒敢看我。   我也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讓丁總和李青聊天,而我,站在窗台下,低聲地和石春芳談她們那個服裝廠的事情。   我問石春芳:「為什麼丁總不把你們的服裝廠做大做強?那樣,你石春芳豈不是也成了一個高級的白領了嗎!那多爽呀。」   石春芳說:「這你就不知道了。誰不想發財呢?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這道理誰不知道?以前我也這樣問過師父,但她老說,我們是奇門的天神一宗呀,所以,是不管理奇門的財產的。現在這個服裝廠,一方面是掩護我們的身份,另一方面,也是提供衣食的保障。像現在這樣子,雖然不是很好,但也不太壞,正是最省心的狀態。如果,我們這個服裝廠真的要做大做強了,那麼,地神一宗,像武超群這些人,就可以明正言順地提出,這種資產由他們經營比較合適。那麼,到最後,我們可能只會丟掉自己手裡的這個廠子呢……」   我一聽了,不由得頭大。也明白了,原來奇門裡,每一個人都經營一點小買賣,所以,大家倒都是衣食不愁。但做大生意,卻是地神一宗的義務。其他的人,一旦生意做大了,地神一宗,可以隨時接管那一部份資產。但如果那個人的生意破產了,地神一宗,卻也要負責接濟。這倒是有點共產主義的特色。   正和石春芳聊得歡時,李青起身,說要去上班了。   我去送她。   在走廊上,她的小臉紅撲撲的,映襯著她潔白的工作服,煞是好看。   我問她,她現在上班的辦公樓,以前是不是醫院太平間的所在地?   李青一臉的驚訝,說,你是怎麼知道的呢?確實是的!那地方,一排十幾間,是太平房。小的時候,她還和我那個美女教官高教官一起去那裡驚心膽戰地玩過呢。蓋大樓、改成病房也不是這幾年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呀?她追問我。   我說:我猜就是的。你最好讓你爸爸給你換個病區上班。那個地方,對你不合適。   李青說:怎麼會呢?她半信半疑,但還是接受了我的建議,她又說她也不想去那裡上班,早就想換個地方了。   話說了幾步路以後,開始時的她那種害羞就不見了。   她問我,昨天,是我送她回家的嗎?   我說,是呀!怎麼了,難道是你的錢包裡的錢少了嗎?我可沒拿喲!   李青紅著臉問說,不是的,不是的……錢沒少呀……然後問我昨天她是不是失態了。   我說沒有呀!只不過……   李青連忙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不便對她說我的奇遇,就是說了估計她也不會信。何苦讓她再去花很長時間去接受一些我也不能完全確定的事情呢,就和她瞎胡扯。   我就說,一到你家時在,你就把我按在床上,拚命地親我呢!   什麼?……李青臉刷地白了。   我不容她插話緊接著說:更過分地是,你酒喝多了,想喝水,死勁地摟著我的脖子,讓我餵你水喝,還不許用勺子,偏要人家用嘴餵你水喝,一口氣餵了十幾口才放過我……那酒味,就別提多難聞了……   李青頓時緊張起來,說: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是騙我的,是吧?   我笑著說,我不是騙你的,我只是逗你玩兒……   李青的臉又騰地紅了起來,說,你壞死了……謝謝你昨天送我回來……   我還想逗她,就說,你不擔心我昨天送你回去之後把你怎樣了?還謝謝我?   李青笑了笑說,她又不是小女孩,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   我想說我真遺憾昨晚沒怎麼,忽然想起小麗就在不遠處的病床上躺著,頓時收住了話,不說了,揮手送走李青。   李青很驚訝於我的嘎然而止,但又不好說什麼,吶吶地走了……   我真不會安慰人。回到病房裡枯坐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話來,只是聽丁總和石春芳說話。因為過一些時間,她們要看一下小麗的身子的情況,防止小麗的褲子濕了什麼的,雖然我不是外人,但我在,總是有些難為情。所以,我就說要去看一個同學,就出去了。   在外面給單位打個電話,向監獄的頭和楊頭分別把情況匯報了一下,並說我已經做好了小麗家裡人的工作,她們不會找監獄的麻煩的…兩位領導很滿意我的回復,都讓我在省城多呆幾天,把工作做得再細一點確保萬無一失。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我正需要時間呢。   但現在又不能去四處追查兇手,所以,想了半天也沒地方可去,又不想回我的那個根據地去。   想起李青剛才提起的美女教官,不由得想起上一次在體育館她和小麗的那一場比試。可憐的小麗,現在卻不能動彈,不聲不響地躺在床上,不由得恨得我把牙齒咬得咯咯響,恨不能現在就把那個害小麗的小女人錢雲現在就抓來,逼問出她的幕後指使,然後再將它們全都碎屍萬段。   想起這些天來,沒怎麼進行鍛煉,是要加強一下才好,也許,去那個體育館的健身房去練練我那已經有點松的肌肉,是很正確的選擇。這麼想著,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一路上一面小跑著,一面想著為小麗報仇的事情,想著那個還沒見過面的對手武超群,想著李青的純陰之體以及附在她身上的陰魂,想著那一招「李代桃僵」……在不知不覺中間,到了體育館。   躺在那個條凳上,閉上眼睛,剛剛第一次把起槓鈴舉到頭上的時候,我忽然覺得有一個人,確實地感覺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站在了我的面前,而且,感覺告訴我,她是來找我的……    正文 分節閱讀145         正文265 譯幫打手   有一些殺氣,然後我感覺到了,但是,卻不是從她那裡來的,而是從她身後某個地方。而她……她身上似乎是一種怨氣。這些天來,我對周圍人的感覺似乎越來越敏銳了,這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當然,有時候這種感覺會出錯,所以,我也不是很依賴這些感覺。   在殺氣傳過來的一剎那之間,我身體不由自主地提升到了一種極其警備的狀態,只覺得手裡的槓鈴一輕,有一種失重的不真實感覺,似乎手裡握著的是一個拖把一樣,這種感覺又把自己嚇了一跳。   我眼睛也不睜,本想就那樣舉著槓鈴,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天一道長說過,不可小看天下英雄的話,於是決定還是不要托大,還是老實謙虛地應付眼前的所有問題。我把槓鈴輕輕地放在支架上,然後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女孩,正對著我怒目以視。   我不驚反笑,更是讓她怒上眉梢。   我對她身後兩步遠的地方站著的幾個人,視而不見,笑嬉嬉地對她打招呼:「好久不見,你近來可好嗎?」口氣像是老朋友久別重逢一樣。   這個女孩,正是去年春節的時候,我在公共汽車上遇到的那位小偷女士。只是,好像過了半年的時間,她更漂亮了一點,更成熟有了女人味了——雖然現在看起來有點凶巴巴的。   也許是因為她是個小女人,所以我覺得她的凶巴巴地樣子不夠真實,但她身後的那幾個一臉橫肉的傢伙的兇惡,那可是一點水分也沒有。而且,是那種極其陰森的兇惡,而不是普通在大街上橫行的小混混的那種無賴的張揚。   這個世道誰怕誰?何況,我還是警察……雖然不是刑警……但總歸襲擊警察是重罪,這我可比誰都清楚。而且,殺人又有什麼了不起?連小麗都殺過好幾個人呢……所以,我一點也不害怕,反倒是笑得怡然自得。   「死到臨頭了,哼,你還笑得出來!……」女孩惡聲惡氣地說。「我們找了你很久了!……我們幫裡的那兩位兄弟到現在還在醫院裡沒出來呢!你下手也太狠了!!!」   「哦?……」我冷冷地應了一聲,心裡不喜,臉色不由得冷了下來。   女孩像是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的變化,仍然帶著怨氣,說:「今天,我們的兄弟來了,要把你帶到醫院去,什麼時候那兩個受傷的人身體好了,什麼時候你才有可能走人……要是他們一輩子不好,那你就得服侍他們一輩子……」   我心裡想,那還得問我的拳頭願意不願意呢!也不答話,冷冷地聽著她說,面無表情。   後面走上來一個黑大漢,粗魯地一推那女孩,罵道:「媽B的,你這掃帚星,跟這個小白臉囉嗦什麼東西?一邊站著去……」   女孩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連跳了幾步,才穩住身形。她頓時收了聲,一聲不吭,像是很委屈,又像無所謂,但看我的臉上還帶著一絲尷尬的笑……   黑大漢罵罵咧咧地說:「……你是乘乘地跟著爺們走呢,還是要讓大爺們活動活動手腳?……」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   這是六個人,看來對方已經給予了他們所能想到的所有的重視了。六個人,都不是那種大街上走路晃來晃去說話罵罵咧咧的小混混,而是職業的打手,看樣子,六個人都練過,而且,至少站在他們中間的那個三十歲左右留著小鬍子的男人,是個高手,應該是行武出身的人——他打量人的眼光和人不一樣的,那種目光很專業地在你身上關鍵致死致傷部位一掃而過,所給你的感覺,絕對地深刻。   但光憑他們這幾個人,想要留下我來,估計在半年前就很困難了,何況現在?   所以我很放鬆。但一擔動了手,估計這以後的麻煩事會不斷。而且,現在正是是為治病和報仇的關鍵時候,我也沒那麼多心思去惹事情。所以,我倒是不希望動手。   要是能避開這個衝突就好了,就是把這事情再向後拖幾個月時間也是好的,最好他們再也找不到我——我可不希望坐在為小麗尋仇的路上,那個所謂的「譯幫」的人,不斷的找我的麻煩。而且明槍易檔,暗劍難防,要是他們再是一群無恥的不擇手段的肖小,那就更讓人頭痛了……   我退後兩步,一伸手,拿起了掛在架子上的衣服,冷冷地說:「你們搞錯了!」轉身作欲走狀,試探他們的反應。   那個黑大漢急了,衝上來就把他那只毛絨絨的手,向我的脖子上掐了過來。   我輕輕地一轉身,他頓時撲了個空。   黑大漢猛地一轉身,與我只隔著那麼一點點的距離,一雙帶著血絲的褐色的眼珠,帶著疑惑,狠狠地盯著我看了兩秒。我退後一步,與他保持著能夠反應過來的距離——「不要小看天下英雄」——我記著天一道長留給我的話,雖然這個黑大漢應該是個小角色,但萬一,他要是某個狠角兒假裝的,那我和他之間保留著一點距離,可以讓他在下一步動作時,我有個反應的時間……   「你們搞錯了……」我再次含糊地說,不確指他們帶不走我,還是抵賴我沒有傷那二個人。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這黑大漢雖然不是什麼高手,估計也是身經百戰的專業打手了吧,所以,他一出手,頓時明白他自己和我之間,有著多少差別了。所以,他沒有繼續迫近我,而是,用一種求助似的眼光,飛快地看了一眼那個站在幾個人中間的小鬍子男人——他正面無表情地看著。   「我們要找的人就是你!這大半年時間,我們找得好辛苦你!你一來N城我們就瞄上你了,小楊丫看你好多次了,確定是你……」那個小鬍子男人慢條比理地說著,同時用手指,指了一下那個面色陰沉的小女賊。   我心裡暗暗叫苦——自己做了一回沒有受益者的好人!   「哦?」我還是不明不白地含糊地應了一聲。   那個小鬍子男人倒是不急——他們這些打手有的是時間,他不緊不慢地說:「要是你覺得我們冤枉了你,你是不是和我們到醫院裡走一趟?讓我那兩個躺在床上的兄弟認一認?」   我才不傻呢,也不沖好漢——我知道自己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做,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決定把這事情推得乾乾淨淨的。   「認什麼認?不就是這個叫小楊丫的丫頭,在上次和我做過同一個車子的時候,她鑽我懷裡一會兒嗎?要是這樣也需要付錢的話,我就付給你們,開個價吧!」我很無辜地說。   頓時被幾道目光鄙視了一下。   那個小鬍子男人一鄂,可能他沒有想到我會推得一乾二淨,所以一時之間,竟找不出話來說。   邊上一個年經更大一點,大約在五十左右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地站出來說:「是不是這樣,到醫院就知道了麼……」   我想也不想,打斷了他的話,說:「我不認識你們,請走開!!!不然的話……」   「哈哈……」小鬍子男人一笑,說:「不然怎麼樣?小伙子!」   我說:「不然的話,我就報警了!」   幾人一聽,不由得一愣。那個小鬍子男人沉吟了一下說:「聽說你跟奇門的人來往……難道你要不講規距?」   我心裡一緊。看來他們真的是盯了我很長時間了。但臉上不動聲色,淡然說道:「你們說奇門?我是個警察!你們可要想清楚!!!」   「警察?難道我們認錯人了?你要是我們這的警察,我們怎麼這麼面生?你要是別的地兒的人,我們又怕什麼?」那個小鬍子男人帶著一絲嘲諷的口氣說道,絲毫也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一副吃定了我的口氣。   我無奈地想,看來今天是必然地要打一架不可了。也好,就練一練昨天那個天一道長教我的那式「李代桃僵」吧,看看是不是真的很實用。這樣一想,心裡頓時把昨天學的東西溫習了幾百遍,準備戰鬥,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彷彿在思考如何脫身一樣。同時腳步下,又慢慢地後退了兩步。接近了窗口,讓他們以為我想要跳窗戶逃走——雖然這間健身房在樓上,但只是二樓,所以要是真的不行,從這裡走是很方便的。   那六個男人人和被稱作楊丫的女孩臉色忽地一緊。他們都只顧圍門了,忘記了我還有跳窗逃跑的可能。他們可能真的費了許多心思才找到我,害怕這次又讓我跑掉。   那個小鬍子男人眼色一使,頓時有兩個男人轉身出了房間,然後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樓下而去——他倆一定是跑窗戶的樓下守著了……   我心裡暗暗一笑。心裡想,這樣分開敵人,倒是個好辦法。因為他們要是群起而攻,我也許也能應付得了,但卻少了驗證我新學的那招「李代桃僵」的機會了。   我慢慢地像是要走到了窗前,其實是引他們來進攻。   剩下的四個人和那個叫楊丫的女孩,頓時緊走幾步圍了上來。那個黑大漢,首先是奮不顧身的衝過來,他這次是想一隻手去抓我的右手臂,另一隻手,仍然是老套路,想鎖我的咽喉。   我雖然不喜歡這種人,但去是配服他的勇氣。他明明知道我是個高手,還是第一個衝了上來,真是個講義氣和亡命徒!我也不想傷他,所以,讓他先是抓住了我的手。   在剎那之間,我看到了那另外四個人鬆了一口氣似的笑臉,連我都笑了。   我可不敢再讓他鎖住我的咽喉,所以左手一擋,把他的的手擋住了。   「放手!」我裝作著急似的喊道。   「哈,捉到你了!……」黑大漢再次為這麼容易得手而感到驚訝,但他還是很開心地大聲喊道。這時,健身房外,站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但都不敢進來。   「快放手……」我再裝作害怕的樣子。   那幾個人,放鬆下來,其中一個人走上來,像是想和黑大漢一起把我架走似的。我依稀感覺到那個楊丫頭,在我被捉的一刻有種放鬆的開心感……不由得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手卻不停。   我右手猛然一個纏絲手,繞著那黑大漢的手臂一個旋轉,頓時擺脫了他那只毛手,同時,左手輕輕拍出,頓時把他推得飛了出去。做這個,並不費什麼力氣,我嘴裡卻說:「你們不要過來呀!再過來我可要正當防衛了……」 正文 分節閱讀146   那餘下的幾個人頓時著急出來,連那個小鬍子男人也亂了方寸,首先向我衝了過來,竟然後發先至,對著我胸口就是一個衝拳。   我把那招李代桃僵的要意,是要在瞬間發揮了出來:嘴裡默唸咒語,若有若無,有心無心地,受了他那一拳的所有的威力,心裡卻是想著緊跟著他後面的那個瘦瘦的男人是我自己,或者說,是那個瘦瘦的男人,被小鬍子男人,狠狠地打了一拳,頓時痛苦地扭曲了臉,五臟六府都鄱了一個個兒一樣,而我,卻好端端地,在一邊觀看一樣……   大體的要意就是這樣,但其中的玄妙卻是一言難盡。   就像昨天我和天一道長做過的那樣,小鬍子男人的那一招威力實足的一拳的傷害力,基本上被那招李代桃僵反射掉到了後面那個瘦瘦的男人的身上,而留在我身上的力量,彷彿是小情人的小粉拳,輕輕地上我的胸口,留下溫柔的輕擂一樣。   那小鬍子男人見一拳沒有擊倒我,竟然毫不猶豫,接二連三地,一拳快似一拳,在二秒之內,竟然出了七八拳,竟然一拳比一拳要狠,力量要大。   我雖然如法炮製把那傷害,基本上轉移掉了,但留下來的打擊力,仍然,把我的胸口,捶得生痛。   那個瘦瘦的男人,可就慘了!我反射的小鬍子男人第一拳的力量,就把他擊飛了!   我想像中間,是一隻拳頭,擊在他的左胸前,讓他向右飛了出去,正好撞在從右邊衝過來的那個男人的身上。兩人同時向後摔了出去。隨著,又是連續七八拳的力量,像波濤一樣衝著那個瘦瘦的男人胸口而去。像一隻大錘,把他們兩人,砸在了地上。首當其衝的是瘦男人,而那個墊背的,估計也好不了那裡去,一時之間,健身房裡,充滿了那兩個男人殺豬一樣的尖叫聲。把已經被我推倒在地的黑大漢和楊丫頭嚇壞了。   小鬍子男人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因為我這次連手都沒有抬一下!   而我笑瞇瞇地看著他,心裡充滿了得意。   「你……你……你不是人……」小鬍子男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躺在地止的兩個連痛得不敢用力喘氣的兩個同夥,又看了看笑呤地我,顫抖著聲音說道。   「那我是什麼?你怎麼說動手打人就動手打人?難道沒法律制你們這些無法無天的傢伙嗎?」我故作嚴肅地說。這個站在我面前的人,其實,至少算是半個高手!在剎那之間,連出殺傷力巨大的六七拳之後,仍然面不改色,其功力可見一斑。但他現在顯然被我的法術嚇住了,不敢再動手了。   正在尷尬的時候,就像警匪片裡的鬧劇一樣,警察來了。不知道什麼人早就報了警。   我抬頭一看,不由得樂了。來的管區的治安警察,竟然是我在警校集訓時的同學趙剛……   「怎麼了,老何,上次手都讓人K斷了,怎麼還有這個愛好?」趙剛半真不假地問我。   「你小子,就一掃帚星,只要一有機會和你一起,我一定是遇上事了!」我笑著說,對那幾人不理不睬。   事情很簡單,至少從外表來看是這樣的。   至少圍觀的群眾的嘴裡,我是一個無辜的好人,受到了一群黑社會的攻擊,還能保持鎮定……   當圍觀的人一聽說我是個便衣警察,全都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似乎明白了我為什麼不害怕,為什麼那幾個人打不過我了。   但從樓下趕上來的那兩個傢伙,卻是認識趙剛。其中一個人,一口一個趙哥地叫得親熱……   最後,是他們幾個恨恨地抬人去醫院。我知道他們恨得咬牙,又怕得要命。也只好這樣了,走著瞧吧,是禍躲不過!   那個楊丫頭,低著頭,果然像個小偷一樣,小步快走,跟著他們溜了……   我和趙剛一起去醫院看過小麗之後,又和趙剛一起去他家。   這小子,竟然在已經在上個月和李響妹妹結過婚了。真是想不到!   在路上我問他:「你小子,現在搞警匪一家?」   趙剛尷尬地搖了搖頭說:「剛才那小子,有個堂兄,在公安廳裡,是個實力派的處長,咱惹不起呀……」   「理解理解……」我趕緊為他打圓場:「我們又不是剛從學校畢業的熱血青年……」然後,連忙轉移話題,聊別的一些事情,有說有笑的,才像個老朋友重逢。上他家去,少不得在路上買了點高檔的禮物帶著。趙剛極力不讓我買,我極力去買,說看一對老同學,怎麼能空手?……   最後,禮物還是買了,提在手上,兩人之間的距離頓時又少了很多……   到他家裡,見到了已為人婦卻仍然熱情大方漂亮動人的老同學李響,心裡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在他家裡坐了一會兒,聊東聊西地,最後,就一起出去吃飯。   在快出校門的時候,從邊上的一條岔道,走過來了一個漂亮女人,不由得眼睛一亮,但又不由得笑了,是個熟人——美女教官!            正文266 瀕死體驗   一問之下,得知是美女教官加了個小班,所以遲了一點,食堂沒有飯了,她正要出去吃飯呢。   大家都是認識,又是這麼巧,所以,就請美女教官和我們一起去晚餐。美女高教官客氣了一下,就很開心地和我們一起去了。   晚餐是在一個很上檔次的賓館裡,而且是在頂樓的旋轉餐廳中。   他們是習以為常了吧,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是趙剛,估計是這裡的常客。也難怪,這裡是他的管區嘛。治安警察的權力是很大的,對於象賓館這樣的一此單位來說,尤其是這樣。所以,最後結賬的時候,也只是象徵性地收了一點點錢。   當我和他們喝著餐後的咖啡,看著這個繁華的城市的萬家燈火的時候,我有種想哭的感覺。這個城市,在國內,算是不錯的了,但估計在國際上,也頂多算是二流的城市吧。不知道那些頂尖的城市象紐約,夜色是什麼樣子……而我,這幾年來,一直在鄉下,每晚上聽著蟲子的無聊的叫聲……過著一個人孤單的生活,練點小武藝,看點閒書,還和奇門結下不解之緣,也參加過幾個月的狙擊手的訓練。但基本是在荒郊野外,與世隔絕,遠離了城市的繁華。甚至有點不習慣與人交往了。   他們看起來很快樂。趙剛,李響,美女高教官——對了,她叫高潔,很好聽的名字。高潔,我本來不想多說她的一些事情的。一直以來,其實我都在有意無意地想和她保持一段距離。   畢竟,我和她,是生活在兩個世界上的人,出生、經歷和現在以及以後可能過著的生活都不一樣。   說實話,如果不是今晚的一次偶遇,以及以後發生的一些事情,我仍然還是會和她保持著這樣的距離。但是……   吃完飯以後,高潔說,她請我們去玩保齡球。那個地方,趙剛和李響都知道——這個城市最大最高檔的地方。特別是李響,聽了以後,有點雀躍,然後,我聽明白了李響開心的原因了:那地方很好玩,因為不在趙剛的管區內,所以,去玩的機會很少的,花錢去,自己的薪水是玩不起的!所以李響聽高潔說去那地方玩,開玩笑地說,要把高潔的錢包給掏空!   去了以後,那地方果然與眾不同,有一半人倒是老外。   我心裡又一次感歎——這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的高雅場所吧!就看這裝潢,就知道別說是工人了,就算是有著穩定高收入的公務員,如果憑自己的工資,一年也捨不得來這玩一次吧。   高潔拿出一張卡來,讓服務員看了一下,頓時,得到了超級的尊敬。   這讓趙剛和李響很驚訝又羨慕。趙剛悄聲告訴我說:這裡的貴賓卡,只有省裡的常委一級的才有的。據說,他們上次他們局裡搞了一次重大的活動,希望這家娛樂中心提供點服務,可是人家雖然在那個警察局的警區內,但人家就是不買賬,而且警察局硬是一點辦法沒有--據說這家老闆是個背景深不可測的神秘傢伙。但傳說他很年輕,只有二十幾歲……   我聽了以後,心裡有點酸酸的:人家這也是年輕人,我也是年輕人,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怎麼這麼大呢?但一想到自己在這個城市裡也有四套不錯的房子,在小縣城和鄉鎮裡,還各有一套不錯的居室,加上吳老哥和三個精靈留下的價值連城的寶物,我也算是個小富翁了。和趙剛他們比起來,也還算是不錯的。這樣一想,心裡頓時又平衡了不少。   但是,高潔的卡是從何而來呢?大約是她父親的,我想。   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就問她:「哦,高老師,你的卡好管用哦!哪搞來的,不能送一張給學生嗎?」   高潔笑了笑說:「我一個朋友送的,超級貴賓卡,這個城市屈指可數的幾張的。當然會好用了。你要是喜歡,我這張送給你?」   「哦?你真的捨得嗎?」我半真不假地問:「要是你捨得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高潔從錢包裡拿出那張VIP卡,隨便地向我一扔,說:「拿去玩吧,消費只收一成的價格。」   我拿起那張卡看了又看,心裡簡直有點不相信。趙剛和李響眼饞得要命……   打球倒是沒有太大的意思。但交際嘛,就是這個樣子。   我和高潔看著趙剛和李響玩。   抽空,我問高潔:「聽說,你男朋友是大款,是吧?」 正文 分節閱讀147   高潔是個爽快人,直接說:「嘻嘻,哀家現任男友就是這家俱樂部的老闆,那張卡就是他送我的生日禮物……」   我一愣,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原來她是傍上了一個奇大無比的大款。   高潔見我臉色有異(其實何止是我,趙剛和李響知道了以後都是目瞪口呆。),便很隨便地說:「我打算和他分手了,和他在一起,有種不安全感……」   我小心地問:「為什麼會這樣?我覺得有錢人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呀……」   高潔點了點頭,說:「有錢人我倒是並不反感,關鍵是他……他的錢來路不正,讓我花起來心驚膽戰的。」   「哦……怎麼會這樣,他都是怎麼發了大財的,難道他是個販毒的?你怎麼認識他的呢?」我問,心裡想,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也去認識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大款……   「我們兩家,早就是熟悉了,住的地方,也離得不遠……」高潔說道。   我打斷的她的話,問:「這麼說,你男朋友也是軍區大院長大的?」   高潔點了點頭。接著說:「他有一個堂哥,現在,很厲害。是中央一個巨頭的紅人,許多人都要看他臉色的……他的母親特別喜歡我,就到我們家提親。因為我也沒有男朋友,所以,也不好拒絕……你知道,我有兩個哥哥,在做市長,其實,他家也幫了我那兩個兄弟不少忙的……但是……」高潔歎了一口氣,接著說:「我跟他在一起吧,按理說,他也是很照顧我的,但我總是沒有感覺……他為什麼這麼有錢?他倒是沒什麼事情瞞著我……像這些什麼保齡球館,網球場、高樂夫俱樂部、洗浴中心什麼的,表面上看,日進斗金,其實,都是賺不到什麼錢的。真正的,他賺的錢……」   高潔說到這裡忽然猶豫了一下。我也不好催她,自己喝了一口咖啡。心裡挺著急的,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很關心她的男朋友為什麼發的大財。   高潔想了一下說:「我們很熟悉的,我知道你不會出賣我……」說到這裡,她自己的臉忽然有了一抹紅暈。   我點了點頭,認真地說:「當然!!!」   高潔說:「嗯。他真正的業務是走私。」   我吃了一驚,但細想起來,也就釋然了。是呀,這是個來錢快的事情。但是……我關心地問:「他不怕出事情嗎?要是被人查到不是就要破產了麼?他一定是搞了個外國的綠卡,是吧。」   高潔點了點頭說:「綠卡他有好多張,發達國家的他基本上都有,一些落後國家的居住證,他也搞得到——有錢能使鬼推磨,在哪個國家這個道理都一樣。」   我搖了搖頭說:「我連省也沒出過,外國的情況我不知道……但道理上應該是這樣吧,人還沒有到能抑制住誘惑的時候……那麼他常到外國去嗎?那豈不是沒人在平常陪你?」我最後笑著問。   高潔笑了笑說:「其實,我不喜歡他陪我,跟他在一起,總覺得在某些方面不對勁……對了,他的功夫也很好的,我不是他對手,他要是不讓著我的話,我在他手下走不了三招!厲害吧!」   「不對勁?」我沉吟一下說:「也許是你擔心他走私會被人抓起,所以,時時不能安心。」   高潔搖了搖頭說:「不會的。至少暫不會的。他走私的時候,在路上是用軍車押運的,一套的手續是全的,什麼過路費都不用交的。地方是沒有權利查軍車的!部隊的方面,他憑著自己的關係網,擺得平。而且,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他早就事先知道了。就算有人冒失了一下,把他抓走了,自然會有巨頭出來,咳一聲,就會有人會意地放他出來……他所經營的東西,所有的手續都是全的,他能辦得到!他就是有這本事。」   我聽到,不禁對高潔說的這樣男友,充滿了好奇——竟然有這樣厲害的角色。我問她:「那有什麼不對勁呢?是不是他太強了或者太奸,讓你害怕?」   高潔想了想,才說:「不是這個原因吧。他強他的,又不是我的對手,我怕他什麼?我自己也能生活得很好的。至於奸,嗯,這倒是有可能。我總覺得自己太純潔了,而他太深不可測,我怎麼也弄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事情……他說什麼話,不管他說得多麼真誠,但我總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情……」   我禁不住問高潔:「你男朋友叫什麼?」   高潔說:「他姓武,武松的武……」   「等等……」我打斷了她的放話,忐忑不安地插問道:「是不是叫武超群?」   高潔一愣,說:「你怎麼知道的?」   但旋即,她笑著說道:「他呀,就是太有名了,只怕你想不知道也難……」   我心裡暗暗叫苦,武超群這傢伙,怎麼每一次有人說起時,他都要厲害許多呢?難怪丁總要讓我提防他……   高潔問道:「你在想什麼呢?表情怪怪的!……」   我開玩笑說:「我想把你從你男朋友手裡搶過來……」   高潔的臉騰地紅了。過了幾秒,她忽然說:「你敢嗎?」   我一愣,沒想到她會這樣問,頓時洩了氣。說:「上帝保佑,讓他的生意被陽光照到,這樣他就完蛋了。我再把你和平演變過來,這樣似乎比較好……」   高潔揚起手,似乎想揍我一下,但過了半天,手也沒落下,最後,她歎了一口氣說:「就像你說的,這世界上沒什麼好男人。沒想到你是如此的膽小鬼……」   然後,她正色對我說:「在這個世界上,同學,如果你想得到什麼東西,那你就要付出!勇敢地付出,然後,正當地索取,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偶然上面!」   我點了點頭,卻心亂如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恰好,李響和趙剛的一局保齡球打完了,回到了座位上,才讓我鬆了一口氣。想一想自己真是……   然後,高潔沒有再和我說起什麼事情……玩到夜裡十一點,就在門口散了,各人回家。   我去了精靈留下的房子裡。   打開房間一看,數月不來,竟然是一塵不染!   看來,是有人在為我打掃它。   葉小曼!!!   一張有一點頹廢的臉孔跳到了我的腦海裡。   一定是她,在為我打掃房間。因為她才有這個房間的鑰匙的密碼,是我神使鬼差地告訴她的,讓她有空的時候過來看一看。   我擔心房間長時間沒人,水電什麼的會不會出什麼問題,比如說房間會不會水漫金山。葉小曼來替我照看房間,顯然最合適不過了。   剛才我經過她的房間的門的時候,憑感覺知道她沒有回來,不知道她是住在學校還是又在一個陌生的男人懷裡取暖……   算了,有些事情是不該我去想的。   翻出鐵風的那本《金石經》,仔細讀起來。每看一次,似乎總會有新的東西,被我發現了。之所以我想看這本《金石經》,是因為,按照這本書裡的說法,可以用意念指揮金石,不傷害自己。特別是當有飛刀和箭之類的東西向自己飛過來的時候,憑意念,可以改變它的軌跡!而這正是我現在最想要的!在射擊場上進行狙擊訓練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一點!如果真能用意念指揮子彈頭的話,那麼,我也不指望能指揮彈頭再飛回去殺人,至少,只要有一點偏差,我保住自己的命,還是沒有問題的!想像一下,子彈筆直地飛過來的瞬間,我覺察到了危險,頓時,意念指揮彈頭向一邊飛去,剎那之間,子彈與我擦肩而過,卻傷不到我!哈哈,那該有多麼的有趣和有意義!   但這中間總有我捉摸不透的東西。特別是金石的靈性的問題,其實我是懷疑的。人有沒有靈魂?這我倒是可以從自己的經歷裡,想像出來,人是有靈魂的——因為我有靈魂出竅的經歷!以此再推廣出去,那麼,動物也有靈魂!但是,到草本金石,想像一下它們這些無生命的東西,也有靈魂……這就比較困難了。   以往看書,總是在開始看的十分鐘裡最有感覺,然後,就開始胡思亂想了,集中不了注意力了。今天似乎有些特別,看了近半個小時,仍然很有精神,而且,好像領悟的東西特別的多。   扔了書。其實書裡的文字,我早已經記得了,看這書,好像是鐵風精靈在書裡留下了什麼文字不能傳達的信息似的,總是和背自己腦海裡的東西的感覺不一樣!   打坐,念了一會兒清心咒,精神更是集中,不由得感覺更加清爽,好像真的能對金屬物體施加控制一樣。取了個鐵勺子試了一下,但事實上又移不動,心不由得又慢慢地變得浮燥起來,。像有一團火在心裡燃燒。   正在這時候,我聽到了敲門的響聲。   在剎那之間我有些奇怪,但又馬上想到,可能是葉小曼!   打開門一看,果然是她。   「這麼晚才回來,又跑出喝酒了?」我微笑著問她。   葉小曼搖了搖頭,說:「我在實驗室做實驗,才回來。見你這房間有燈光,就過來看一下。對了,這是這幾間房子的合約和這幾個月的租金,你查收一下吧。」   「還查什麼,你辦事我還不放心嗎?」我把那個裝錢的信封在手裡掂了掂,沉吟道:「你又不缺錢,要不的話,我會分一點給你……算了,以後我會用其他方式謝謝你的,進來聊一會嗎?」   葉小曼想了一想說:「……難得看到你,就聊一會吧。」   坐定以後,我燒了點水,泡了兩杯咖啡。   坐定以後,我問她:「小曼,你做什麼實驗到這麼晚呢?挺辛苦的嘛!」   葉小曼笑了笑說:「平常也沒這麼忙的。前幾天,學院裡剛進了一台先進的電子顯微鏡,我有些好奇,把一些生物的細胞拿去細細地看一看,對了,你這樓上,住著我的一個學姐,她可是個高手噢,還很漂亮呢。但她不大理人,見誰都不大理睬的,所以在學校裡被稱為「冷美人」。剛才她和我一起在實驗室的,也剛剛回來的……」   「哦?能被葉姐稱為美人的,看來,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吧。不過……她為什麼也不住學校呢?是不是她家很有錢?」 正文 分節閱讀148   「我不是說了嗎,她不喜歡和人來往,早就想搬出來住了。只是一直沒合適的地方。至於經濟上,可能,她也不是太有錢吧……聽說,她是個孤兒,她現在的生活,靠獎學金和一些報刊的稿費支持著……她還會寫點酸掉人牙齒的文章呢……當然,房租她每月按時交的。」葉小曼喝著咖啡給我交代著:「另外兩間房子,一間是我們學校一個新來的外國留學生單獨租住的,但他並不常來住;還有一間,是我們學校藝術系的兩個女新生合租的。他們都還挺愛乾淨的……」   我趕緊說:「謝謝,謝謝!謝謝葉姐。還有,我的房間你打掃得這樣乾淨,讓我都不習慣了呢……我以前住的地方,一直很隨便的,東西常常是很長時間不收拾……對了葉姐,你的生命探索做得怎麼樣了?覺得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葉小曼搖了搖頭,說:「這豈是一時半會能搞出什麼成果來的?不過,今天用了新的儀器,也算是開了眼界了,看到了一些非常新鮮的東西!你很難想像,那些生物的細胞被放大億萬倍的時候,有多漂亮!!!」   「哦?漂亮???」我好奇地問。   「是的,當時,我和吳瓊都是讚不絕口……對了,樓上的這位「冷美人」小姐,叫吳瓊,跟我學的是一個專業,比我早一年。我們都要看呆了,怎麼也想不到,原來,一個基本的生命單位可以是這樣的美麗!」葉小曼輕快地說著,彷彿還沉浸在不久前看到的美景之中。   「葉姐,真的那麼漂亮嗎?是不是所有的生物的細胞都很好看?」我追問道。   「這個,基本上是的。總之,你會覺得很神奇!」葉小曼肯定地說。   「呵呵,會不會是你在炫耀你們的專業呢,或者是你們學習的是這個,所以就情不自禁地要誇大你專業裡一些東西?記得我在上學的時候,教我們會計學的教授說,他上學那會兒,大家說會計是一門科學!你聽,說是科學!地位多高呀!但這說法提了一會兒,大家都不覺得是這樣了——就一門會計,怎麼是科學了?難道它需要實驗探索?……所以,會計就成了一門學科。但過幾年,大家覺得光說會計是學科,似乎太平淡了,又說,會計是一門藝術,是數字的藝術,呵呵,你看,成了一門藝術。這就有點自戀狂了,而且,似乎有會計們象藝術家一樣信手塗鴉之嫌。但最糟糕的還不是這個,而是近些年來,會計成了一門魔術!總之,你想要什麼樣的經營業跡,會計都能像變魔術一樣的給你變出來!……每一個行業的人,難免要自誇一下的。呵呵……當然,我不否認細胞可能是真的很美麗……」我笑著說。   葉小曼氣惱地說:「真的漂亮,你沒看過,當然不知道了……」   我小聲地抗議道:「你說細胞基本上是漂亮的,肯定不大對!假設我有頭屑,那我的頭屑細胞也很漂亮?假設我有灰趾甲,難道我的灰趾甲細胞也漂亮?」   葉小曼一口咖啡喝進嘴裡,又吐了出來,杯子一放說:「你這人真是有神經病!」   我笑了笑說:「我只是假設一種可能嘛。我其實不是懷疑主義者,只是說有另外一種可能!」   「你還不是懷疑主義者呢!那要什麼樣才是?」葉小曼歪著頭問我。   我笑著說:「以前,我在學校的時候常泡圖書館,倒是見到過英國有一個懷疑主義創始人,大概意思是說,他年輕的時候的一天傍晚,他在散步的時候,見他的哲學老師掉到河裡去了,快要淹死了,他本來想去救他的老師,結果,他在要下河之前,忽然聽到這位老師教過他的思想在說話:自己並不能證實救自己的老師,是更正確的更有益的選擇!結果,他果真若無其事地走開了!最後,一個過路的人把他老師救了起來,並責怪這位懷疑主義者冷酷無情。讓人覺得不可思義的是,他的這位哲學老師還認可了他這學生的做法,誇他身體力行他的思想,言行一致,做得好呢!這才是懷疑主義者的本色!你瞧,我不是懷疑主義者吧!這都是開玩笑的話。對了,小曼,在你看到那些美麗的生物的細胞的時候,你覺得,這些生命,除了美麗的框架和色彩之外,有沒有另外的東西存在?」   「你確指的是什麼?」葉小曼問。   「我……別笑話我,我是指,你覺得這些生物,有靈魂嗎?」我以心虛地問。自從上次靈魂出竅以後,我一直想找人驗證一下。   葉小曼慢慢地收了自己的笑容,點了點頭說:「應該有吧,不然的話,細胞不用把自己打扮得那麼漂亮!」   我心裡聽得一動——畢竟是女孩兒,說話的方式和我們不一樣。瞧,人家說細胞把自己「打扮」得漂亮!   我問:「那麼,從實驗的角度是講,如何能證實靈魂的存在呢?我以前看到書上介紹說,在人快要死的時候,用的個精確的稱,去稱量一下人死之前與之後的重量差別。據說這樣衡量後,發現人的體重,死後比死之前的一秒鐘,輕了幾克,所以人有靈魂,而且靈魂的重量是那稱出來的幾克……小曼姐,這樣做有效果嗎?或者說,從你專業的角度來講,這種方法對嗎?」   小曼搖了搖頭說:「那是個笨得不能再笨的異想天開的辦法,根本不能證明什麼東西!也許那幾克只是死者死時猛地呼出的一口氣裡所含的水分的重量……」   我聽了不由得有些失望。   誰知道葉小曼接著說:「你聽說過瀕死體驗嗎?」   「聽說過呀。」我回答說:「是說人死的時候,會快速地回憶他的一生,而且會覺得愉快,有光明、失重飄浮在天花板上、歡欣等感覺,是吧?」   葉小曼點了點頭說:「對的。這是可以一次一次證實的。你不覺得這裡面有可以利用的東西嗎?或者,有更高明的辦法證明人的靈魂是存在的嗎?」   我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覺得人的感覺,有時候,也可能是錯覺,就像我們會做夢親吻自己的夢中情人,甚至流了不少口水——但事實上並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除了夢之外。   葉小曼笑了,說:「說你笨吧,你還不相信!有個外國醫生,已經成功地做了這個實驗了!」   「什麼?他證明了嗎?」我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當然了!據說,也是英國的醫生吧——我記憶中是這樣子的,人家醫生經常跟病人打交道,所以對瀕死體驗很熟悉。他總是聽那些死而復生的人說起死了以後漂浮的體驗,他想出了一個驗證的辦法來!……你現在能想出來是什麼辦法了嗎?」葉小曼問我。   我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   「笨蛋!人家想的辦法是,在天花板的下方,放一塊木板,從下面看不到上面有什麼東西,但從上方,卻能看到有什麼東西!有意思吧!醫生悄悄地把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東西放在板上,放在病危病人的病房的天花板下面。這樣,如果有死而復生的病人,再講瀕死體驗的時候,他就可以問那個死而復生的人:你看到了木板上放的是什麼?」葉小曼講道。   「妙呀!我怎麼沒想到呀?」我擊掌歎息道。   「對了,結果如何呢?」我問這話的時候,心裡突然很緊張。   葉小曼說:「結果,是證實了人有靈魂!」   「哦?他們看到了那塊板上的東西了?」我趕緊問。   「是的。據說一百個有瀕死體驗的病人中間,有七八個人,準確無誤地說出了天花板下的那塊木板上放置的物品了。按照科學實驗的標準,這種實驗是成功的,可以證明,人是有靈魂的,而且,靈魂是有知覺的……」葉小曼不緊不慢地說。   我沉默了。是呀,醫生是最有條件做這種實驗的。人是有靈魂的。動物也應該是有的,這是確定無疑的事情。那麼自己的前生後世又應該是怎樣的呢?有夢婆湯嗎?……   「發什麼傻呢?」葉小曼問道。   「太震驚了。以前我只是想也許會有,沒想到是可以證實,確實有!」我回答道:「我以前,在泡圖書館的時候,曾經想過,如果人有靈魂,那麼,在人的一生裡,應該有三架馬車,拉著自己的生命向前跑……」   「哪三架馬車?說來聽一聽!」葉小曼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說。   「我想,應該是:存在的窮究、善美的直覺和信仰的領悟!如果你說的那個靈魂的實驗不僅是一種傳說的話,我就更堅定了我的這種堅定了這種想法。也許只有三架馬車拉著的人生,才是快樂的人生,才是完美的人生……」我回答道。   「哦,我倒沒覺得自己有多不快樂或者有多快樂。要是按你的理論,是少了哪架馬車呢?還是一輛馬車也沒有?」葉小曼含著笑意問我,表情裡有一絲調侃。   我想了想說:「存在的窮究,說的是對我們身邊存在的一切和它的發展規律的探尋。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大約就是這種意思。葉姐,你現在是博士生了,對客觀世界的求索上,這架馬車跑得很快呀。」   喝了口咖啡,看了一眼葉小曼,她正帶著若有若無的笑看著我,好像默許了我的說法。   我接著說:「善美的直覺,是說一個人對好的事情,美的事情,有一種敏銳的直覺。有的人這種直覺是天生的,有的人這種直覺是培養出來的。比如說,沒有人天生就會拉琴,沒有人天生就會作畫……你看到一個人忽然心裡說,這人是個好人。也許是看到了一個人,心裡厭惡,覺得這人不是好東西……這些都可以歸納到善美的直覺裡去。對世界上善與美的欣賞與直覺,應該是人生的第二架馬車,你說是嗎,葉姐?」我說著目光直視著這個有些柔弱的小女人。   葉小曼把頭扭向窗外,想了半天,才回過頭來,看著我,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這種直覺,我可能也不是很貧乏。看來,我對生活麻木的原因不在這裡,是吧?第三架馬車是什如何解釋的呢?難道我要去信佛教或者信基督教?」   我笑了笑說:「當然,這也只是我一直在想的事情,並不一定就對。信仰,並不是要去信佛教或者基督或者是依斯蘭教,而是說,你要在自己的生命裡,有你深信不疑的東西,而且,你要為了它而奮鬥,願意為了它而生、而死、而快樂、而哀傷!這樣,你的生活才不會像在大海裡隨波逐流有幽靈船。而是一隻乘風破浪的,向著自己理解的彼岸行駛的方舟!葉姐,像你現在的生活,雖然說也是有方向的,但是,我覺得你缺少的東西是對某種信念的深信不疑。而是,覺得這樣也行,那樣也無所謂。我想這是你對生活裡不如意的事情的一種逃避的辦法,是減少自己受到不公正的生活傷害的一種手段。也許你做得很成功,確實讓你少受了許多生活的苦,但是,也正是由於這樣,你也少了許多生活的樂趣。你的生活,現在就像是一個陰天,雖然沒有陽光燦爛,但也沒有暴雨傾盆。但是,我們真的願意生活在一個連綿不斷的陰雨天裡嗎?還不如有時候陽光燦爛,有時候暴雨傾盆來得痛快呢。不是這樣嗎。找一個值得自己奮鬥的目標,不在意別人怎麼想,自己去做它,這樣的生活,才是值得我們靈魂在這渾濁的世界上去品嚐的美味,不是嗎?」我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葉小曼聽著,若有所思,過了許久,才說:「也許吧……謝謝你的咖啡,我們明天再聊吧……」站起身來要走。   我本想留她,但又一想,做朋友,也許比做情人要更好一些,就很恭敬地送她回去,一直送到她的門口,等她開門進到房間裡去,才在她的微笑裡,道了一聲晚安,和她分手……   回到房間裡,覺得有些累了,就放了一浴缸的熱水,去泡一泡這幾天馬不停蹄地奔波著的身體。   回想起自己與葉小曼說過的話,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滑稽:為什麼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會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呢?而且,總是把她當成可以信任的人,說自己在心裡也不是那麼確定的理想與困惑?   三駕馬車?   哈哈,要是武超群很厲害,而且,是個陰森的人,如果他愛好是要我的小命,那麼,別說什麼三駕馬車,拉著我的生命一路快樂前行了,只怕有一萬駕馬車,也拉不動一個死的何田田前進了!   所以,現在,不是想的時候,而是強化自己的時候!   我也不求進攻取勝,但也要能夠自保,哪怕是受跨下之辱!   一是要為小麗報仇,第二,才是自己的快樂!   而要報仇,先是要把自己變得強大起來,這樣才有可以在奇門裡,取得一定的支配地位,然後,借助奇門的力量,把那些害小麗的人,像地老鼠一樣,從地下翻出來,一一拍死!   是的,要讓自己強大!要變目前的壓力為動力,快速地改進我的體質和支配自己身上異能的能力!!!現在就去做!!!不能再去等!!!   心裡想著萬千,直覺卻告訴我,應該有清靜安定的休息時間。所以,多心經的功力運足,默念「清心咒」,同時在熱水的作用下,身心很快進入了一種快意的清明之中,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忽而,像運用金石經的原理,硬得刀槍不入;忽而,又像魚龍變的功夫,身體象薄霧輕煙一樣輕柔;在恍惚之間,好像又是剛柔並濟……特別是身體的每一細胞,全都活了,而且,它們的感覺都變得空前的敏銳起來!   那是一種讓人格外陶醉的非常體驗……   恍惚之間,這種敏銳的感覺,又在向外慢慢地擴散,像是自己的身體,像外膨脹出去一樣,感覺到了周圍生物的各種動靜,它們在自己的身體之外,又像在自己的肌膚之內……剎那之間,自己的身體,像是充斥著整個房間,但還沒有停止,而是繼續向外擴散出去…… 正文 分節閱讀149   驀然,在我的隔膜裡,響起了一聲女人的呻吟聲——那是一個年輕女人清脆的聲道上的極其壓抑的聲音——我對這種聲音是那樣的熟悉又陌生,全身的神經頓時象被火點燃了一樣……            正文267-268 情慾與哀愁   像是我的身體飄到了樓上一樣,但又像是僅僅是聽覺,像是自己的耳朵,順著浴室的水管,伸到了樓上的浴室裡一樣,聽到了斷斷續續的灼熱的呼吸聲,夾雜著一兩聲壓抑的呻吟——「嗯……哦……呵……」   我想集中精力去感覺一下那種讓人熱血沸騰的喘息聲之後的肉體,卻發現自己的感覺,不受自己指揮,一下子飄遠了,像是飄到了樓下。樓下是葉小曼的房間,她可能在邊脫衣服,邊唱歌。衣服悉悉的摩擦的聲音,雜亂無章,卻因為是從一個漂亮女人身上脫下來,顯得有些妖艷的誘惑。她在輕展著歌喉,唱著一首老歌:   請你別在這裡繼續等待   這午夜的街頭沒有車來   別睜著你黑色眼睛   在這無人夜裡凝望生蚽葭P   沒有車會在零點一刻帶你離開   只有風在訴說往事慢慢吹來   太陽早已經回家雪花也開始落下   不可能出現意外……   我彷彿忘記了剛才的那種火熱的喘息與呻吟,而是想集中精力感受一下葉小曼的體貼與柔情,想看一看她很漂亮的黑髮和小曼那張憂鬱而黯然的臉龐,卻發現自己的感覺,又在飄忽之間,飛到了樓上,又一次聽到了那個叫做「冰美人」的女孩火熱的喘息聲,彷彿,她呼出來的熱氣,帶著她身體裡的水分,把我的耳廊都打濕了一樣,但偏偏,我一用心去渴望感覺一下她的體溫的時候,身體像風的一樣,瞬息之間,又飄走了,再次聽到葉小曼的歌聲:   ……   但總是不願明白——只希望一切會變改——   在無休止的凝望中——眼淚就會流出來——   雖然多少次被時間拋在站台——   車輪轉動又是夢幻浮現腦海——   期待著故事裡面那一輛慾望號街車——   從雪中駛來——   ……   情慾交織著哀愁,讓我的心忽冷熱,在一個朦朧而又飄忽有空間裡,飛來蕩去。一邊是無意識的激情而不由自主的呻吟,一邊是冷漠與熱盼交織的傾訴……   「……唔……哦……啊……」   ……   請你別在這裡繼續等待   這午夜的街頭沒有車來   別忍著你眼中淚水   在這寂靜夜裡將你腳步邁開   沒有車會在零點一刻帶你離開   只有風在訴說往事慢慢吹來   不會有慈祥母親來幫你擦乾眼睛呵   你已經不是小孩   ……   過了不知道多麼漫長或者短暫的時間……   葉小曼的歌聲,慢慢地低沉下去,像是變成了催眠的曲子一樣,不復最初的怨尤,漸漸的在席夢思的輕微的顫動聲裡,變得遙不可聞了……當我像夢醒一樣,回過頭來,傾聽那銷魂的喘息聲的時候,發現那火熱的喘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平息下來,只是聽到了一聲長長的歎息,然後,是輕柔的水聲,偶爾發出「嘩嘩」的響聲,好像有一隻玉手,在攪動浴缸裡的熱水,散發著熱汽,但卻什麼也看不見……   硬得厲害。   我已經好多天沒有和自己的情人親熱了,那種慾望,壓抑不住地滾滾而來。   運氣,平息,清心咒,這一刻都不管用了,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燙得難受。   想起小麗,想起小玲想起霸王花……越是想念她們,就越覺得情慾的火,要把自己焚燬一樣。   真想衝下樓去,敲開葉小曼的房門,不顧一切地,把她抱在懷裡……或者,衝到樓上去,把那個剛出浴的小女人,不由分說,三下二下,把她收拾了……   最後,還是用了更實際的辦法,放掉了熱水,放了冷水,讓冰冷的水,把自己身體裡的火,一點一點地吸收掉了。   ……   在冷水裡坐了許久,覺得慾望在身體裡消退得差不多的時候,才擦乾淨身體的水份,坐在床上,盤腿坐下。   唸咒入靜。   然後,再把那三個精靈留下的經書,仔細地修習了幾遍,然後,似乎覺得自己的心意,與經書的本意,又貼近了一些。   放下經書,再進入深深的寂靜中去,細細地體味經書裡的奧妙……   到自己覺得需要睡眼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種了。   拉了床薄被,在松靜中,進入了一個充實的夢裡去了。   在夢裡,我夢見了樓上的那位「冷美人」。她在浴缸裡,用她的手,在輕撫著自己的身體,發出銷魂的呻吟之聲。那個浴缸是我房間裡的。她怎麼到我的房間裡來了?我衝動地衝上去,把她抱在懷裡。   「我是你的人了……」她親切的呢喃著。   她潔白的身子倦在我的懷裡,長長的秀髮,掃著我的身體,癢癢地。   我低下頭,去親她。她害羞地接受了。   但當我掏出自己的凶器時,她忽然堅決地說:「你不能!」   「不能?」我迷惑地問。   「是的,你不能!你做不到!」她說得親切而又堅決…… 正文 分節閱讀150   「為什麼?」我問。   「為什麼?」我問道。   「為什麼?」我追問道。   她不答話,只是低著頭,小手,卻輕輕地撫弄著我的分身……   「為什麼?」我著急地問……   然後,發現陽光,照著自己的眼瞼了。在我的睫毛上,閃爍著五彩的光。   沒有立刻起身。   在床上有些恍惚。   我的記憶,非常清晰地告訴我今天的黃歷裡,宜忌的內容有些奇怪:只宜沐浴與祭祀,其他的諸事,皆不宜。   如果老黃歷的還有些道理的話,那麼,今天可不算什麼黃道吉日,甚至,有些諸事小心的意思。   但是,卻是宜沐浴的,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難道我在半夜時分的那一場沐浴,卻是恰如其分的?其時其地,百無禁忌?也許,那銷魂的呻吟聲,正是我應該聽到的。那麼,這說明了什麼呢?難道,那個傳說中的「冰美人」,會是我生命裡的另一個重要的女人?   忽然想起了天一道長和我說過的那些話,以及在話語裡吐露的事實:吳老哥仙去的日子,至今天,恰好是百日。   我的淚水,忽地充盈了自己的雙眼。   為什麼,吳老哥,不給我一點啟示?不在夢裡來和我想見?而事實上,自己做的是一個春夢呢?是他已經拋棄了我這樣的一個兄弟了嗎?還是他的靈魂有難言之隱或者已經投入了另外一個世界再也難以回頭……他總有他的道理——我忽然又想。   ……   我起床,在香爐裡插上了香,恭恭敬敬地拜了幾拜。心裡想著吳老哥親切的形象。過了許久,才轉身,出了門。   開了門之後,我有點精神恍忽地出了門。   卻一下子差點撞到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她正從樓上急忽忽地走快步走了下來,而我一時沒有注意,和她撞了個滿懷。   但我身體裡的保護自己的力量,在瞬時之間,起了本能的反應,剎時間就把她向著陡峭的樓梯,彈得了出去。   在女人的尖叫聲裡,我忽然清醒過來。一個飛身,衝下樓梯,在她摔落之前,把她搶在了自己的懷裡。   低頭看時,不由得一愣!這多麼美麗的一個小女人呀,而且,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美感——甚至讓人有些自慚形穢。   「對……對不起……」我小聲說道。   「啊——」又是一聲尖叫,那個在我懷裡驚魂未定的小女人從的頭髮裡抽出了她白玉一樣的手指,鬆開了緊緊摟著我肩膀的手,大約是如夢初醒,潔白無瑕的臉兒頓時紅得像朝霞。從我的懷裡掙了出去,讓我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彷彿心裡也變得空空蕩蕩的。不知道為了什麼,我忽然對她有了一種特別特別的親切感,而且,這種感覺,像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清香,越來越濃了。   「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走路也不看人……」她小聲地嗔道,彷彿是在說著情侶的悄悄話,而不是生氣了。   「我……我……」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忽然變得笨嘴笨舌。   「哼……」她忽然拉下臉來,纖巧的瓜子臉,忽然冷若冰霜。揚起頭,她頭也不回地向樓走了下去。   「等等……」我喊了一聲。   她遲疑了一下。   「你是叫吳瓊嗎?」我問道。   她轉過臉來,有些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我指了指身邊的房子,說:「這房子暫是我的……」   「哦?我的房租錢已經給了葉小曼了。」她起步邊走邊說,不再理我,腳步飛快。   我覺得眼睛有些花似的,直覺裡,好像她的腳步的方式,特別的美,但是,又特別的合理——即輕盈,又省力的那種步態。   看著她走遠了,我學著她的步式,試走了幾步。確實非常地高效,至少比我平常走的八字步是這樣的。   但旋即,我又被自己逗笑了——那種步式,只適合年輕漂亮的女人,要是我這樣走路,只怕,會被人誤以為是業餘人妖呢……   她不簡單!   我在心裡想。至少,她這種走路的方式我就沒見過,倒是象傳說中的輕功高手,輕盈地掠過花叢一般……   再想起昨晚那銷魂攝魄的鶯聲燕語,真是難以想像是她這樣看起來冰清玉潔的女人,從她吐出珠圓玉潤嗓音的美妙咽喉裡,壓抑地洩漏出來的……   她會不會又是一個謎一樣的女人?   我忽然想起,今天出門的時候,錢包沒有帶,於是回頭,上樓去拿。在下樓的時候,正好見到葉小曼出門。   「早呀,現在去上學了麼,小曼姐!」我和她打個招呼。   「是呀。你現在去哪兒,為什麼不多睡一會?」小曼笑著問。   「睡不著了……對了,小曼姐,我剛才看到了你說的那個「冰美人」了。她走路好快呀!」我說。   「魂讓她勾走了吧?」葉小曼笑著,邊走邊對和我說話:「她的體育可也是她的拿手好戲哦,不管啥項目,只要她報名參加,準是在前三名以內,她可是為我們研究生院的體育台柱子哦!所以走路當然快了。要是她不是有意等你,和你一起走,一般人根本跟不上她的腳步的……」   「呵呵,看來是精力太旺盛型的……」我說著,倒是在心裡想著葉小曼說的話裡的意義了——什麼項目都能在運動會上進前三,這可不容易,因為她們的學校是一所綜合性的大學,可是有體育專業的學生呀!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這可是一我們學校對她一致的評價。對了,要是你動了心,基本上可以省省了,多少青年才俊,前赴後續,都在她面前損了自尊了……你們男人都是偷腥的貓,說了也不會信的。等到你丟臉的時候,你可不要怪你的葉姐沒提醒!……」葉小曼說這話的時候,有一點點酸酸的味道。   「哦?有意思……」我看著她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   到了醫院,又憂傷地看到了小麗和她的母親。石春芳出去買水果等東西去了。   安靜的病房裡,沉浸在憂傷的氣氛裡。這是我最怕面對的東西。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不知道如何安慰這個母親好。這幾天,她明顯顯得有些蒼老了。   「師父!」我本來想叫她丁總的,但話到嘴邊,又改成了一句師父。   「嗯……」丁總看著我,眼睛裡有著憂傷的平和。   「小麗會好起來的,昨晚我做了個夢,說小麗像一覺睡醒一樣,起了床,然後,她和我們一起誑街呢。我還為你們買了不少漂亮的衣服呢……」我撒謊,想起昨夜的夢,兀自有些臉紅。   丁總臉上閃現出一絲笑意。她點了點頭,又扭過頭去,看她的寶貝女兒。小麗仍然安靜地躺在床上,靜寂無聲,好像這世界上的所有的事情都與她無關一樣。   我站在小麗的床前,手指滑過小麗的臉龐。她的小臉蛋,光潔如初,但卻有著一絲讓人心痛的涼意。   「這個孩子從小就很任性……」丁總慢慢地說。她的手握著小麗的手,輕輕地摩挲著:「我總覺得,這一次,也是像她小時候懶床一樣——她不願意起床就誰叫她,她就是也不理!」   我聽著,手指輕輕地把一縷落在小麗額頭的秀髮,挑到了她潔淨的耳朵後面。然後,在她的耳邊輕聲叫喊:「小麗,小麗!起床了,起床了……」   但小麗仍然沒有動靜。   丁總搖了搖頭說:「我也試過,不行的。我每天都要叫她幾百遍……」說話之間,她的嗓音忽然有些哽咽。 正文 分節閱讀151   我不敢看丁總那憂傷的眼睛,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這時,門被敲響了。   李青進來了。   這幾天,她來得也挺勤快的。而且小嘴似乎越來越甜。   「你也在呀……」李青和丁總打過招呼之後,又撂了一句話給我,但不等我因話,飛快地走到小麗身前,看了幾眼那放在床前的儀表,它們已經因為小麗的病情穩定而棄用了,但還沒有拿走。然後,李青把她的手,搭在小麗的手腕的脈搏上,試了幾分鐘。   小麗的手,清瘦,泛著一點點青色的光。而李青的手,看起來有點白白胖胖的感覺,散發著一種淡淡的來蘇水的香味兒。   但兩隻手都不大,倒是交映成趣。   要是小麗霍然而愈,那現在,看到的兩隻鮮活的手,該有多好呀!我心裡感歎道。   ……   「聽一個老教授講,小麗的身體,從西醫的理論上講,至少在器質上,沒查出什麼病因。所以,現在只好用中醫的理論來推測,可能的是小麗的心脈,出了什麼問題。」李青和丁總說著小麗的病情。這話,其實,李青的父親,已經和丁總說過了。   丁總點了點頭說:「小青,你聽醫生們說,像小麗這樣的病人,除了保守治療以外,還有什麼辦法值得試一試嗎?」   「辦法倒是聽了許多,但值得試的……可能基本上對她進行刺激,讓她感覺到一些深藏在她記憶深外的東西,用這個來喚醒她——但是,要是你天天和她說話,她還無動於衷的話,可能這個法子,用在她身上沒什麼用。還有一個方法是來一個強烈的刺激!」李青邊說邊看我們的臉色。這時我才發現,原來她也有乖巧的一面。   「給她強烈的刺激?」我隨口插問。   李青的臉忽然紅得不像話。連丁總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羞意。   我忽然明白,自己的話說得有些曖昧。刺激,強烈的刺激,讓她們想到了那個事情上去了。   我一個激淋——為什麼我沒有想到呢?   「比如說,以前一個人的腿不能動,但忽然有一天,家裡失火了,他忘記了自己的腿不能動,結果,竟然一路跑了出家門,結果後來他的腿就好了……當然,刺激的方法有很多的……」李青的臉紅紅地說。   丁總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等李青走了以後,我單獨和丁總面對的時候,我更多了許許多多的尷尬。   畢竟,我和小麗之間的愛,是隱密的,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當我在小麗的母親面前的時候,要是偶爾說起來,我還是有些難為情。   特別是涉及到性。   性!   丁總忽然問我:「你覺得呢?」   「我?……」我吱唔了一下,然後堅決地、彷彿大義凜然地說:「我願意為她做所有的事情!」   丁總點了點頭。   「但是……還是問問醫生是不是合適吧。」我說道。   「你要是醫生,你會怎麼回答?」丁總反問道。   我頓時啞口無言。是呀,在國有制的醫院裡,有哪位醫生會做這樣荒唐的建議呢?而且,事實上,性,對小麗來說,應該沒有什麼傷害。但總體上來說,好像那個方法,卻是可行的。   丁總是個爽快的人。她想了想說:「昨晚上,我們為她洗過了澡了。正常的話,醫院是十點半查房。查房結束以後,一般不會有人來了……石春芳,我等會讓她回家去拿幾件衣服來……我會在門外……你說呢?」快刀斬亂麻,沒有一絲的猶豫和世俗的偏見。冷靜地,丁總對我說出了她的想法。   我點了點頭,心跳得厲害。現在,還不到九點,這中間的幾小時,可真是要我的命了!我不習慣於等待,那會讓我心焦。   丁總看出我的不安,轉移了話題。   丁總說:「我昨晚上,倒是想通了!」   「什麼?」我問。   「也許,那天,那個天一道長說的話,是對的。要是小麗的一直這個樣子,不見多少好轉,也許,還是讓她出國治療比較好。我一早上,已經跟加拿大那邊聯繫過了,看一看哪個醫院要好一點……要是有合適的,我就帶小麗過去看病,正好,與小麗的姐姐團聚一下。一家人怎麼能不常在一起呢?……大家也好有個照應……」丁總低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但禁不住問:「那奇門的事情怎麼辦?你不是天神使嗎?」   「沒有什麼比我的女兒更重要!何況,現在奇門就像海上的飄流船,短時間,不會有什麼變化……我們又不是移民。還會回來的。事情,我會交代給門內的其他兄弟去做的。少了我,奇門根本不會有什麼變化的……」丁總淡淡地說,在她的語氣裡,聽不出有什麼留念的感覺。   「嗯。你說對的事情,那就對了……只是我捨不得小麗……為小麗報仇的事情,我會一心去做的。」我說道。   丁總搖了搖頭,說:「報仇的事情倒並不急。惡有惡報,那個該死的傢伙則跑不掉的。這事情,後來,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交給奇門去做比較好吧……你麼……江湖險惡,你也許回單位上班比較好。要是小麗身體好了,到時候,要是你願意去加拿大,我們會接你出去的……」   我默然,過了一會,問丁總:「師父,你覺得我上那種班,還有什麼意義嗎?我都不大想回去上班了。」   丁總點了點頭說:「要是你實在厭倦回你們單位去上班,不上也罷。但是……目前的情況下,我倒是覺得,你回去上班,也未嘗不可!反正,我覺得,沒有什麼生活是沒有意義的。只要你是個有心人,只要你能夠用心去體會生活,細察身邊所有的人和事情。一般地說,什麼樣的生活都能夠鍛煉人的。要是你在一種環境裡生活得不好,那麼,你也許換了一種環境,還是會碰得頭破血流。要是你在一種環境裡,活得不開心,那你換了個地方,一樣會生活得不快樂!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人心大同小異!而你去上班,除了簡單地重複著的枯燥的工作之外,更多的,訓練修習的仍然是與人相處的藝術。你就算進了奇門,你也會發現,真正的決定你快不快樂成不成功的,首先還是與人相處的藝術,與環境相處的技巧!其次,才是你其他的能力。這個,你要想明白一些。你上班時間還不長,基本上沒受過什麼苦難,基本上算是一帆風順了。所以,算是環境不錯!我倒是建議裡在原來的單位多呆一些時間。要是換單位,也還是換與你們單位性質差不多的單位……你雖然聰明而且有靈性,但是,你小時候並沒有受過這方面的訓練特別是與人處事方面的訓練,所以,在與人處事這方面,還是顯得有些生澀,不夠老練。在做人這方面來說,這倒未嘗不是一個美德,但是要出來闖蕩人心險惡的江湖,混在現在亂得一團糟的奇門裡,似乎,還是有點早了……而在你現在工作的單位,不僅可以鍛煉你,而且,就算你做錯了什麼,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但要是混在江湖,那就不同了。一個小的錯誤,會送了你的命——你明白我的擔心了嗎?」   我臉發燒。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我會努力的……我會更用心的……這,其實也是你現在不帶我去加拿大的原因,是吧。那你一個人去……也很難的,是吧,我也不大放心,至少我可以幫你們一點點忙吧……」   丁總點了點頭,說:「你這個孩子,有個好處,就是什麼話,不用繞著彎子和你說。你的接受能力特別的好!但加拿大那邊,其實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所幸的是,不少人是小麗父親當年的朋友,他們多少會給些面子的,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什麼。我會照顧好小麗的。」   我紅著臉搖了搖頭,說:「師父,你決定要去了嗎?」   丁總想了想說:「也只是意向吧。還要再看一看……等十幾天以後,奇門的例會開過,我再和一些老朋友商量一下,要是沒什麼問題,這個事情才算最後定下來了。」   「是經濟的問題嗎?」我問丁總。   丁總搖了搖頭說:「經濟問題倒是不太大……這個以後再說吧,要是有什麼需要,我會找你的,自家人沒什麼好客氣的……」   然後,她和我說起奇門的一些掌故。   我聽著,記著。最後,我問丁總:「那個武超群,聽說他的主要業務是走私,是吧,你知道嗎?」   丁總一點也沒有奇怪,穩當當地點了點對說:「可能除了軍火和毒品不是他的主業之外,他什麼東西,只要利大,他都會搞一點的。要是有暴利,那他百分之百會搞!這個嘛,也不違反奇門的戒律的……」   然後。丁總跟我講起奇門的一些戒律……   ……   等到醫院查完了房的時候,我的心跳得厲害起來。   丁總起身,向門外走去。到門口的時候,她又回過身來,叮囑了我一句:「聲音……要小一點……」說完了,她自己先害羞起來,飛快地走出了房間。   醫院的病房的門,一般是鎖不上的。但這種高幹病房,卻是例外。我還是不放心,因為醫院自己是有鑰匙的,所以手一抬,把以手一抬,把一張桌子,橫在了門後。要是有人硬要闖進來,這至少可以擋幾秒種時間。   是的,我要和小麗做愛了……   在這白天,在這潔白的醫院的床單上……   小麗的身體散發著誘人的氣息,等著我去愛撫她……   今天,她會是一個百依百順的愛人……   只可惜,她不說話,她寂靜無聲……   但,這,似乎,也是讓我更加興奮的原因…… 正文 分節閱讀152   我伸出手,有一點顫抖,心裡有說:「小麗,我來了,我要和你做愛了……」            正文269 色不迷人   「小麗!!小麗!!小麗!!!」我驚喜地叫道。   「小麗小麗小麗!!你醒了嗎?」我搖動著她赤裸的身體大聲在她的耳邊問道。   但小麗的睫毛,似乎又沒有動,對我的呼喚充耳不聞。   我坐在地上,把她抱在懷裡。   小麗的雙腿微微分開。那濃稠的液體,已經變得稀薄,在慢慢地溢了出來,順著她潔白修長的腿,向下流淌著……   「小麗,小麗……你醒醒呀!你能聽到我的話,是吧?」我用最乞求的語氣,在小麗的耳邊說道。可是小麗再也沒有動靜。   就這樣,把小麗漸漸變冷的身體抱在懷裡幾分鐘時間,我一直目不轉睛在近距離地看著小麗的眼睛,但她的眼睛始終輕輕地閉著。   我忽然有了一點不耐煩。忽然伸出,在小麗赤裸的小屁屁上,使勁地一拍。   清脆的呼聲,在安靜的病房裡有些響亮。   我再一次驚喜地看到小麗的睫毛似乎又不易覺察地動了一下。   「小麗小麗!!!」我呼喊著她的名字。但她又恢復了寧靜。   我的手,再一次揚起,再一次狠狠地落在小麗是瓷器一樣光滑潔白的小屁屁上,再一次響起一聲我的手掌和她的小屁屁擊打的脆響。   隨著,我又一次看到小麗的睫毛動了一下。   「小麗,你能感覺到我在抱著你,是吧?要是的話你就眨眨眼吧!!小麗小麗,我知道你一定能感覺到我的,是不是呀?」我滿懷希望地喊叫著,但小麗又沒有動靜了……再打她,她的睫毛會再眨……我一時打不定主意了,抱著小麗在懷裡,心裡充滿著狂喜和疑慮。   這時,我聽到小麗母親在走廊上焦躁不安的來來回回的腳步聲。她一定聽到了我們在房間裡的動靜,卻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想知道小麗到底是怎麼了,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到病房裡看一看她的寶貝女兒是不是已經醒過來了,或者,她的寶貝女兒是不是有了什麼新的變化……   我飛快地穿好衣服,把小麗連著被子一起,一卷,抱到了床上,輕輕地掩起小麗漂亮修長的胴體,像撲到門上一樣,拉開桌子,對著小麗媽媽喊道:「快進來!快進來快進來呀!!」   小麗媽媽像風一樣,飛奔進病房。   我轉身把門反鎖起來。   小麗媽媽趴在床前,雙手捧著小麗的臉,熱切地看著她的寶貝女兒,希望她能睜開雙眼。   剛才吹進來的冷風,刺激著我剛才有些麻木的嗅覺。我忽然再一次聞到了自己精液的味道,濃濃地,像是打翻了一大瓶「退字靈」藥水似的。   我的臉頓時紅了。想一想,這味道一定把小麗的媽媽熏得頭暈……   小麗媽媽看了小麗一會兒,慢慢地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我,似乎在問:有什麼變化嗎?   我拉開小麗下半身的被子,露出小麗修長的美腿和她的小腹……當然也有那芳草萋萋的所在。小麗媽媽的臉有點紅了。   我再一次拎起小麗的兩條腿,看到床單上,已經被那粘稠的液體,沾染得一□糊塗了,連小麗潔淨的小屁屁上,也濕淋淋地,一絲晶亮的液絲,拉長在小麗的小屁屁和床單中間……更要命的是,小麗潔白光滑的小屁屁上,有我留下的幾枚鮮紅鮮紅的手指印,觸目驚心。   我抬起手來,想再揍小麗一下。   小麗媽媽忽然問:「你做什麼?」   我有些心虛,但這個發現是個大發現,我還是想盡快告訴她我的究竟成果。我說:「我一揍小麗的屁……她的眼睫毛會眨一下,你看了……」   我的手再一次興起來,然後,在空中劃了個快捷的弧線,就要落在小麗的屁屁上。   「輕點……」小麗媽媽短促地提醒我說。   我心一顫,手不由得只是輕輕地拍在小麗的小屁屁上,變成了情人們打情罵俏的拍打了。   這一次,小麗的眼睫毛,一動也沒有動。   小麗媽媽抬起頭,疑惑地看著我。   「可能……可能是沒用力……」我吶吶地說。   「那……」小麗媽媽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這一次是非常心虛的,並沒有舉起手,只是短促地在小麗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   這一次,像我意料中的那樣,小麗的睫毛輕輕地動了一下。   「小麗小麗,我的小乖乖小心肝,你醒醒呀……」小麗媽媽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也像我剛才那樣,失聲叫了出來。   但小麗依然無動於衷。   ……   又折騰了半天,小麗仍然是拍打一下,睫毛就動一下,其他的,依然沒有什麼反應。   小麗媽媽慢慢冷靜下來。她先是背對著我,把小麗的身體擦乾淨,然後,把小麗的衣服穿好。接著,把小麗摟在懷裡,為小麗梳理了一下剛才被我折騰亂了的頭髮。   「這樣吧!你去找李青來,讓她去找她爸爸,說說這個情況,看看是不是個好兆頭……」小麗媽媽像是在和我商量,但又是不容置疑的。   我點了點頭。出了房間,去找李青。   我有點擔心,也許是有點害怕。李青的辦公地點的前身,以前是醫院擺放死屍的太平間,而且,在前幾節裡,我已經交代過,那地方,天一道長說那地方是積聚陰氣的地方……上一次,去了以後的感覺極其的不好,所以,這一次去心裡也不安穩。   走在路上,感受著陽光灑在自己身上的那種溫暖的感覺。但是,我又彷彿對陽光過敏一樣,不能忍受長時間在陽光下的那種熱烈的感覺。似乎,我也有純陰之體的傾向。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會受到李青的病區所積聚的陰氣的影響嗎?   在左恩右想之間,已經走到了那個讓我有些畏懼的病區。但我擔心的一切並沒有發生。順利地找到了李青。但我沒有說明是如何發現小麗會對打屁屁敏感的,只是告訴她小麗被打痛的時候,眼睫毛會動一下……   李青聽到以後,很開心,去找她爸爸,然後找了幾個教授級的大佬,替小麗會診。   但結果,卻並不樂觀。他們一致的結論是,那只是人體的最本能的反應,並不能說明小麗的病情有所好轉。要想知道小麗會怎樣,還要再等一些時間。   小麗媽媽著急地問,還要等多久?   那幾個老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誰的心裡都沒有底……   最後,是心情黯然的面對著小麗媽媽空洞的眼神。   「師父……會好的。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們都為自己的愛人,用盡自己的力量,讓她們過得更好一點……」我笨嘴笨舌地說:「我……」   丁總擺了擺手,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想,再等幾天,再觀察一下。去加拿大的事情,我也讓人準備了。要是……等奇門的例會過後,把一些事情交代一下,我們就走……那個,可能是傷了小麗的那個叫錢雲丫頭,可能沒有回西北。昨天晚上,有消息說,她在你上班的那個縣城S鎮裡,冒了個頭,買了一大堆吃的東西,然後又消失了。估計,她可能是不敢上路,而只是想在S鎮隱居一段時間,然後,等我們追得不緊的時候,才悄悄地溜掉……這丫頭的鬼心眼很毒,所以,不太好對付。我們一不知道她是不是在S鎮,二不知道她要到哪裡。這種行事低調的人最不好對付的,她不張揚的話,到哪都會用最普通的打扮,像個平常人,非常不好找出來的……」 正文 分節閱讀153   我一愣,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膽大心細到如此地步!竟然敢呆在S鎮過了好幾天不走。但卻真的猜不出來,她是在S鎮,還是不在S鎮。真是頭痛!   丁總看我若有所思,就說:「也不急,我們總有一天,讓她連本帶利還回來的!還沒有誰惹了奇門還能全身而退,安度一生的。不然,奇門就不叫奇門了……雖然奇門在許多事情上內鬥得厲害,但在尋仇上,卻都是齊心的。」   我再次一愣,心裡想,如果兩人有仇恨,其中一個人被人剁了,另外一個人應該高興才對,何以會為他尋仇?   丁總頭也不抬,就像看穿了我的心事似的,她說:「這就像親兄弟,也會打得頭破血流的,但是,這只限於兄弟之間逞兇鬥狠!如果外人,衝過來打傷了自家人的兄弟,那自然要為他尋仇的!」   我聽了,點了點頭,對這種江湖義氣的事情,其實是有些不以為然……   但一想到,要是奇門的兄弟如此義氣,要是他們幫我,那我的腰倒是立馬粗了不少。再一想到傳說中的武超群是那樣的厲害,還是自己的情敵,不由得有些洩氣……算了,和他在奇門裡爭什麼?他要是能做老大,要是奇門的兄弟都擁護他,那他就去做吧……   用完餐後,我找了個大一點的公園,在一個安靜的地方,打坐,練了幾個小時的功,又練了數小時的拳腳,才一身臭汗地回到自己的小窩裡。   我剛剛脫了衣服,泡在浴缸裡的時候,就聽到了從穿太陽能熱水器下水管的通道裡,傳來了那個「冷美人」飄渺的歌聲:宇宙中默默自轉的星球,冥冥之中你要現在遇見我我忽然打了個寒戰,沒有理由的頭皮一麻。   再一聽,她還在唱這一句   宇宙中默默自轉的星球冥冥之中你要現在遇見我∼∼   ……   宇宙中默默自轉的星球冥冥之中你要現在遇見我∼∼   我已經在心裡替她接唱了N遍了:   我看過瞬間燃燒的花火曇花一現之後悄悄的墜落   我醉過真夏冰釀的美酒醒來以後還有你在陪著我   那種微酸的滋味有點微醺的感覺夢做一半比較美   但是她,好像既有深意,又有耐心,一直在反覆地吟唱著那一句:   宇宙中默默自轉的星球冥冥之中你要現在遇見我∼∼   ……   宇宙中默默自轉的星球冥冥之中你要現在遇見我∼∼   ……   宇宙中默默自轉的星球冥冥之中你要現在遇見我∼∼   ……   這是讓我有點生氣。這個小丫頭,是不是有神經病?半夜三更地,在浴室裡鬼唱什麼的?偏偏要唱一首半拉拉的一句歌。   想到這裡,我氣惱地猛一擊浴缸裡的水。水花四濺,有幾粒水珠竟然竄到了我的鼻子裡,讓我不由得猛地打了幾個噴嚏,在靜夜裡,倒是有一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頓時,順著水管傳來的歌聲嘎然而止。   但過了幾秒,歌聲又繼續響了起來:。   la……。la……。la……。la……。la……。la……   愛我的人還沒睡∼   ……   愛我的人還沒睡∼   ……   愛我的人還沒睡∼   ……   暈,難道她現在要改唱這一句?   但還好,她反覆唱了幾句?   但還好,過了幾秒,她開始把歌曲完整地唱了出來:   ……   宇宙中默默自轉的星球冥冥之中你要現在遇見我   我看過瞬間燃燒的花火曇花一現之後悄悄的墜落   我醉過真夏冰釀的美酒醒來以後還有你在陪著我   那種微酸的滋味有點微醺的感覺夢做一半比較美   愛我的人還沒睡   不想睡我要陪你一整夜我要幸福的催眠天旋地轉的暈眩   不想睡我要陪你一整夜我要今天的完美不要明天的幻覺   我看過瞬間燃燒的花火曇花一現之後悄悄的墜落   我醉過真夏冰釀的美酒醒來以後還有你在陪著我   那種微酸的滋味有點微醺的感覺夢做一半比較美   不想睡我要陪你一整夜我要幸福的催眠天旋地轉的暈眩   不想睡我要陪你一整夜我要今天的完美不要明天的幻覺   雪花盛開的風中是你緊緊抱著我淚光在閃動一閃一道彩虹   不想睡我要陪你一整夜我要幸福的催眠天旋地轉的暈眩   不想睡我要陪你一整夜我要今天的完美不要明天的幻覺   不想睡我要陪你一整夜我要幸福的催眠天旋地轉的暈眩   ……   她唱得很好聽,而且,配合這半夜的氣氛,聽起來格外的吸引人,彷彿從水管裡傳達的歌聲,像是她在我的耳邊傾訴一樣。   要是她在浴缸裡泡上一夜,我會不會也這樣坐在漸漸變冷的浴液裡,陪著她泡上一夜呢?   也許吧……   但事實永遠都比想像要殘酷。   她好像知道我在聽一樣,她好像有意唱給我聽一樣。 正文 分節閱讀154   所以,她唱完了以後,在一陣唏裡嘩啦有水聲裡,腳步聲從水管中消失了。傳過來的只有寂靜了。   我暗暗地用自己感知的能力,把自己的知感,向外擴散,想知道她在房間裡做什麼(她會不會像上一次那樣傳出銷魂的呻吟聲呢?)她這樣一個奇怪的「冷美人」會不會在這靜夜裡自慰?……   但我的感知力,擴散過去後,卻只覺得房間裡有她穿上睡衣的聲音,只能聽到她席夢思被輕壓發出的響聲甚至她頭髮在枕頭上相互摩擦的絲絲聲,也能依稀地感覺到那個地方放的是床哪個地方,放的是一個小收音機……但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她身體的圖像。她像是透明的人,像是空氣一樣,在那個房間裡,如果不是她發出聲響,如果她靜地不動,我就一點也發現不了她!   是我今天累了嗎?   我把思感的方向一轉,缶下擴散出去,卻能清楚地感覺到葉小曼倦著身子睡在床上的樣子,也能聽到她輕微的呼吸聲,再把思感向下去,也能感覺到樓下的陌生人四肢攤開,不雅地睡在床上的樣子,他可憐的老婆歪著身子,躺在床邊上……   但我再轉回來去感覺樓上的「冷美人」吳瓊的存在的時候,依然是只能聽到輕微的聲音,看不到她存在的影像。   這讓我有些困惑。   不應該呀!只要是人,只要他有溫度,他就會向外發出射線的!而我的感知能力,正是靠接收這種射線來確定遠處有生命的生物和無生命的物質的存在的——這是我的總結,而且,事實上,也可能確實如此,因為,越是與周圍溫度差別大的物體,我就越容易快速的感覺到,有時候,當我在訓練自己的知感知感的時候,一個在熊熊燃燒的火爐,就算是隔著幾千米,我也能準確在感知它的存在並精確定位它!   但……吳瓊為什麼會在我的感知中間隱形呢?她憑借的是什麼?她到底是什麼人?她在浴室裡這樣的唱歌,是在提醒我什麼嗎?還僅僅只是她寂寞?她為什麼不與人來往呢?她每天都在做什麼?是在研究她那所謂的生物學或者「漂亮」的細胞嗎?   想了半天,放棄了。想也是白想。   ……   我盤腿坐在床上,打開三個精靈留下的經書,再一次細細地讀了幾遍,然後,再去想了一想他們教我「天眼通」時候的情景,一下子明白過來我為什麼感覺不到吳瓊的存在了!   我的知感的能力上有缺陷!說到底,我知感的能力,是「天眼通」的一種。像我現在這樣,能模糊地感覺到更遠的地方物體的能力,只不過是「天眼通」的萌芽階段的能力!也就是說,我所具有的這種感知力,其他和最初等的真正的天眼通比,也是很幼稚的。   為什麼會這樣?我身上的靈力,按最差的估計,也應該不算少!「明心咒」我念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而且,連精靈們也讚不絕口,說我念「明心咒」只幾天時間,靈力就可能要比他們練幾十年的靈力還要深厚!而且,再加上那三件精靈留下的寶物,裡面存放著精靈們幾千年的修行所積聚的靈力,我用起來,按理講,最差也應該把「天眼通」練到初級階段的,不應該是目前這種境界!   問題出在我的自作聰明上面!   問題出在我的自以為是上面!   問題是這樣形成的:   一直以來我在練「天眼通」的時候,並沒有嚴格按精靈教的方式去練,因為在理解上,我沒想通「天眼通」的原理,所以,加進了自己的東西。   而我的東西,是關於「波粒二重性」的:不是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波全是粒子嗎?而且,粒子也是波!那麼,其實我的感知能力其實是分辨波的波長、波速和波的頻率能力!再進一步說,不管我身邊存在的物質,在我們的感覺中是什麼溫度,是什麼顏色,其實歸根到底,只是它發射和反射的波的頻率所決定的!無論是玫瑰的鮮紅,還是勿忘我的淡紫,其實,只是它們本身發射的波的頻率與它反射的光波的頻率被我們接收並處理後,在自己的思想裡的反映而已!再比如說,我們看到的一個女孩,不管她的皮膚顏色多白或者有多紅、有多黃、有多黑,其實,只是她皮膚本身發射的波的頻率與它反射的光波的頻率被我們接收並處理後,在自己的思想裡的反映而已!   至於這些物體在我們的感覺中是美麗,還是醜惡,只取決於我們自身印象中關於美與醜的判別——它與我們印象中的既定標準是一致的嗎?   就像電腦程序裡的判斷A=B?   TrueorFalse?   然後,得出結論來——它是美的,而它是醜的。   考究起來,果然是色不迷人——人自迷!   根本上只波的頻率,而至於皮膚是否潔白等等,不過是一種波的頻率被我們感知後的形成的表象!   而我在練天眼通的時候,只練了一個陰的部份,而陽的部份,我沒有注意去修煉!   天眼通的道理其實很簡單的:   當波從一種介質進入另一種介質時,波速發生了變化,因此波長也跟著變化.但是波的頻率是不變的!   例如光在空氣中傳播,在中間插入一塊玻璃,波速和波長一定是改變了的,但光在玻璃中間的頻率並沒有變,所以,我們可以製作望遠鏡來看到遠方傳來的光波(影像)。   在黑夜裡,如果沒有可見光,我們看到的將是一團漆黑,並那不等於物體不發出光和反射光,只是那種光波我們一般人的肉眼看不到而已!但你要是用夜視鏡,一樣可以看到遠方的物體!   而天眼通的視遠,簡單地說,就是在自己的知感上,加上一隻全天候的望遠鏡而已!   我就是按照自己的這樣的理解,被動地接收外界我所熟悉的波的能力,但卻忽略了練主動發射波束去探尋世界的能力!   這樣的結果就是,自己也能簡單地接收一些波,也有了能夠簡單地處理所接收到的信息的能力。但是,卻局限在了一個很小的程度上——陰陽不濟,則孤陰不長——光在一個陰的方面練,沒有陽的支持,結果是陽的能力不長,陰的能力也不能得到提高,很快就遇上了能力的瓶頸!就連我胸前所配戴的護身符,我也當作接收外來信息的天線了,而從來沒有當成向外發射信息的天線!所以,我雖然練得很勤,但效果沒多少,事倍而功半!而且,光是被動地接收信息,有一個顯而易見的弱點——接收到信息以後,在處理時,只會注意自己熟悉的事物,而自己不熟悉的事物,會被自己的心神當成無用的垃圾信息廢棄掉!結果,是一些有用的信息,自己接收不到!真的要在你死我活的爭鬥中,這就危險了!   我有了一絲懊惱!   為什麼我要犯這樣一個低級的錯誤呢?怎麼能忽視關於世界陰陽的基本論斷呢?白花了這麼多大好時間!結果自己的能力沒有快速提高,而是一直在原地徘徊……   另外,也暴露了我在練功時的一個弱點,用我「三架馬車」的理論來說,就是「信仰的領悟」不夠,自作聰明,對「天眼通」缺少篤信的信念,有懷疑,不按它本來的教義去練,而是自作主張,當然就進步不快!但,這似乎有點困難,我總是難以做到篤信……   重新再練!   不僅僅是被動地接受,而且要主動地去探尋!   像只蝙蝠一樣,能發射出去聲波,然後,再根據反射回來的波,確定周圍的存在!這是我重新修煉的內容這樣練了數小時,我閉上眼,從身邊的桌椅板凳開始,慢慢地練習從自己的意念裡發出探尋世界的主動波,把它們經過護身符的放大,傳出去再接收回來……   從最初的生澀,到慢慢地找出規律,慢慢地,就能體味了別樣的感覺!那種身體得到了全新的體驗的感覺,就像體味到了初次的高潮一樣,讓人狂喜!!!……   果然,情況不一樣了!   這一夜我無眠!   但我身上的靈異的能力,在今晚上,發生了決定性的變化,而且,從這個修煉中得到的經驗永遠地指導了我今後的所有能力的修行!   主動!不僅僅是感受,而且要去主動地探尋!!!能像雷達一樣主動去搜尋世界的能力,幫我渡過了以後許多次凶險,更幫我完成了許許多多不可能任務……(當然,這是後話!)   就是在今夜,我的能力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能力的提升,同時也極大地提高了我的自信心!人的自信當然不是空穴來風!   ……   等到看到朝陽射進我的窗戶的時候,我主動探尋的感知能力,已經能夠探尋到了吳瓊的存在了!   原來,她睡覺的時候,是喜歡趴著睡的,而且,是裸睡!難怪她不喜歡住在大學的宿舍裡!……   但是,為什麼我用被動的感知力能感受到其他人,卻感知不到她存在的影像呢?難道,她不是人?……   這又是一個疑慮!            正文270 屠夫   生命裡,總有一些事情,你不得不面對,你不得不硬著頭皮捏著鼻子!這還算好的呢!   生命裡,許多時候,你不得不強顏歡笑——這也還算好的呢!   更可怕的事情是你明明知道凶險,明明自己是膽戰心驚,可是你還是要去做!   也許最終的結果卻讓人覺得好笑——我們擔心的事情也只是杞人憂天…… 正文 分節閱讀155   不知道當年,在去鴻門宴的路上,某人的心情是如何的,反正,我總是想讓車子停下來,停在路邊,找一個馬桶,坐上去,然後,拿本書,一邊方便,一邊看上一個小時……終於等到了那個讓我不安了許多天的那個奇門的聚會了。   但不是在山林裡,而是在一個四星級的酒店裡。沒有傳說中間的山林豪傑們粗魯無比豪飲,也不像電影上紐約黑幫的那樣囂張……倒真是像一家公司開的業務會訂貨會之類的小活動一樣!   最讓人奇怪的莫過於那些奇門的中上層人物們,看起來都是那樣不顯眼!但是真像在社會裡四處奔走的業務員,帶著各自的生活蒼桑,坐在會議室裡,倒一個個都像個商人。(具體的人物我是不介紹的,只說以後與我命運密切的,而且,只有當他們與某一事件相聯繫的時候,我才介紹他們。)   我有點拘束。你想像一下吧,一個人站在那麼大一間會議室裡,周圍的人,除了一兩個,你誰也不認識,而且,他們都在熱烈地拉著自己的朋友們,大聲喧嘩,除了在丁總介紹我的時候,他們禮節性地打了個招呼以外,其他時間裡,他們都像是無視你的存在。這讓我有一些尷尬。我的眼睛四處找尋著,希望能看到小玲。   丁總只是說,小玲去執行一樣任務去了,多的她不願意說。我問石春芳,她又不知道,所以,只好作罷了——這讓我倒是希望能在這次奇門的集會上,認識一兩個奇門的朋友,這樣,自己對奇門的認識,才不會局限在小麗一家人的言辭裡——我這樣做,倒不是不信任她們,而是想從側面瞭解一下自己的愛人們,到底在奇門裡是什麼樣的角色,她們真正在做的事情是什麼!   但小玲沒有出現。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丁總說她要等到下個月才會回來。   雖然明知道小玲不大可能出現,但因為我心裡有著那麼一點盼望,所以心裡還是有點沮喪。我忽然沒有了與這些陌生人交往的願望了,自己一個人溜到房間裡,給自己工作的單位打了個電話,向領導匯報了一下情況,告訴他們,小麗可能想到國外去看病,所以,我希望,能平安把她送出國以後,再回單位上班。單位的頭聽了以後,半天沒說話,最後說,這樣也好。   我再把這話跟楊頭重複了一下。楊頭聽了,問需要他幫忙與否?他有幾個朋友在加拿大的,而且多次請他過去玩呢!我說再看吧,需要的時候我會找他的。然後我告訴他我們單位頭對我說的話——是楊頭告訴我打電話要先打給頭的,免得頭會以為我們在搞什麼小動作。頭很小心眼兒。楊頭聽了以後,只是「哦」了一聲,並不多話,說,那等你回來以後我們再說吧。   我暗暗長歎了一口氣。和自己親近的人,在說話和做事上,給你的感覺絕對是天壤之別的。楊關說話不多,但總是讓你心裡踏實,覺得他在你的背後,默默地支持著你。這就是良師益友!   也許我真的很幸運!在這個我極不願意來的地方,在這個讓我忐忑不安了許多天的奇門的集會上,我又結識了另外一個良師。   我坐在丁總的身邊,聽這些奇門的巨頭們,在商量著一些事情。可能重大的決策性的事情,是三個神使已經商量好了的,在到我們這些節氣守護使這一層面上的時候,討論的事情其實都是一些小的事情。頂多是戰術上的東西,也許還這個都算不上,倒是跟奇門政策吹風會差不多。   那個武超群,出現的時候,果然引起了一陣驚呼。   武超群這個小伙子,果然生得虎虎有神,特別一張臉五官端正,無可挑剔。他個子和我差不多,但他那一身合體的西服,估計要比我所有的衣服的價值加起來,還要貴許多倍。而且,當他的眼睛,掃過人群的時候,我更是感覺到了他內力的精湛。   他的眼光,像是有力量一樣,從你臉上晃過,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讀取你的信息一樣。好像,他能把你看穿一樣。   我的心中一凜,頓時把神氣一收,裝作像是沒有感覺到他的探試一樣,用一雙空洞的眼睛看著他,像是追星族在看自己的偶像一樣。內捻的心神,卻通過胸前的護身符,一刻不停地留意著他的反應。   我感覺到他那張洋溢著濤濤不絕的笑容的臉孔背後,在看我的時候,隱藏著不可壓抑的嫌惡。   雖然我早有心理準備,但這仍然讓我不快意。對我來說,與人相爭,總不若與人為善讓人愉快。但這卻是我不得不面對的事情,難道我要把小麗她們拱手相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除非我的靈魂飄到九霄之外,除非我的頭砍斷、血流乾!所以,我在現在的情況下,只能忍著,觀其變,同時自強不息。   我倒是要學一學這個年少俊傑的手段,看看他是如何在人群裡表現他自己的,聽聽他是如何將這麼多老江湖連哄帶騙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的。   所以,我偽裝作一副很衰的樣子,成了一個極其普通的打手,或者讓他以為我僅僅是一個小白臉只會討女人的歡心。   果然,他的眼光在我的身上掃了兩三回以後,那種嫌惡與警覺的眼光,變成了不屑一顧的蔑視了。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水果,慢慢地吃著,邊吃邊注意聽他們的談話。同時,把自己的心神,緩緩地發散出去,慢慢在去碰觸身邊的這些奇門的奇怪的男人女人們。在不之間,把自己這幾天來練的功夫,溫習了一會兒,同時,把這些同門們的底細,探了個七七八八!除了那個人神使,一個五官厚重的中年人在我探尋的力量延伸過去時,警覺的眼光不住地在會議室裡掃了幾分鐘之外,其他人,對我那種若有若無的意念探測波,沒有什麼反應。   探尋的結果是,那個中年人,可能也會這種主動的意念探尋之功,但因為他太警覺,而且,在奇門裡,敵我未分,所以,我不敢再試探他之外,其他的人,功夫分成大約五個等級。第一等級是象丁總這樣的高手,大約有十人左右,三神使加上四季使還有四五個其貌不揚的人物——這讓我不由得對他們多留了點心。第二等,是象武超群那樣的人,大約有三四個。他們的武功大約和丁總他們差不多,爆發力應該很強,但內力似乎不夠宏厚……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要是打起來,他們也不比丁總差,但總覺得他們與丁總差一個檔次。也許是我對武超群有種厭惡的感情在裡面。第三等,是像我這樣的,不是頂尖的高手,但也不差。第四等,是武功一般的人,但一般三五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感覺他們好像特別的機靈,有著一雙能看穿普通人心靈的眼睛,估計是奇門裡不是負責接待的,就是負責的情報的。第五等人,只是健康,可能連功夫都沒練過,純粹是商人之類的人。但這些人看起來就讓人頭皮發麻,估計要是與自己為敵的話,更難對付。   自從我會用意念波主動探尋外面的世界之後,我發現自己的對世界的感覺,敏銳了許多。比如說,我現在只要看丁總眼睛向人群一掃,我就能分辨出哪些人丁總喜歡,哪些人與丁總只是君子之交,而哪些人,丁總帶著憎惡!那種感覺很玄很玄,但絕對不會錯的。   當然,我也能分辨出來,奇門裡哪些人對我只是好奇,哪些人對我是友好的,而哪些人,在想要捉弄我,又有哪些人,想出我的洋相甚至要將我置之死地!比如武超群。   但武超群至始至終,談笑風生,後面再跟著幾個拍馬屁的跟著起哄,儼然成了少年一代的領袖人物。   哼!我想,要是你以後想做門主就去做吧,我還不想長久在奇門裡混呢!等你做了門主,咱就走人,也跑到加拿大去,估計,你也沒什麼辦法對付我。只要你不打我老婆的主意,我就放過你!   這樣一想,也絲毫不以為意。就這樣,兩三天的會議期間,我沒說正經幾句話,非常低調內斂,直到會議快要結束的時候。   「咳∼咳!」那個人神使慢慢站起來,把手抬高,手心斜著,手心裡放著一枚戒指。   奇門的人頓時安靜下來。   人神使點了點頭,中氣很足地說:「大家都看到了,這是我們門主的信物……」   我這才明白,原來,奇門裡的信物各不相同,就像我們這些節氣使用的是塊配玉,而門主的信物,可能就是戒指吧。但他出示戒指有什麼用呢?難道,他要接管奇門?   再看奇門人等,齊齊點頭。看來東西是真的,錯不了。   「這個東西,我是在剛剛收到的,送信的人已經走了……信我還沒看要我把信打開當眾讀一下嗎?」人神使像是在徵求大家的意見。   大家齊聲應和。   信的內容不長,大概意思是:1、祝賀齊門盛會,2、同時回顧歷史展望未來,3、團結,……最後,是一個關於人事調整的決定:驚蟄節氣守護使,改歸人神使節制。   眾人頓時愣住了。   我心裡一轉,忽然想到自己就是驚蟄的節氣使,不由得也驚訝得合不上嘴。怎麼會這樣?   但是武超群反應得快:「這麼說,我們門主,是準備把門主之位,傳給驚蟄季節使了?」像是不動聲色的探問,其實大家都聽出了他的醋意。   我腦子一轉,也明白過來——有人審使和天神使兩派的支持,似乎,在奇門裡,很計巧的。所以,武超群會這樣想。   「不會吧!」沒等人神使回答,一個地直在拍武超群馬屁的兄弟大著嗓門說:「誰不知道他是一個災星?上次,在S市,他冒一個頭,我們死了五六個好兄弟。這一次他來參加會,我們還不知道誰又要攤上倒霉運氣呢……」   我心裡想,他們自己運氣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我要為他們的死受過不成?何況,我難道稀罕受人神使節制嗎?難道我稀罕做奇門的門主,天天管束你們這些白眼狼擔心的睡不好覺?……   人神使瞪了一眼,那個馬屁精頓時把後面的話咽在了嘴裡。   武超群顯然不大願意面對這樣的一個現實,分辯說:「其實……我們這位兄弟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說著,求援似地看著坐在他身邊的地神使——一個一臉橫肉,胖得像氣也要喘不過來的中年男人。   那個地神使吱吱唔唔半天,才說:「奇門之內,都是弟兄,原本在誰的門下,聽誰節制,都無所謂,但是……不知道這個……這個清明節氣使,歸你節制,是暫時的呢,還是永久的。是不是祖宗立下的規矩,要從今天改變了?」   人神使淡淡地說:「聽門主的安排,更是祖宗立下的第一條規矩,難道不是?難道兄弟在懷疑我拿到的信物是假的?還是兄弟懷疑我的人品?」   地神使連聲說:「當然不是……」   武超群終於真正著急了,他聽出來,人神使一點也沒有向著他說話,而且,地神使的反詰,蒼白無力,還不如不說。   他站起來,看了一下四周說:「不是我在背後說門主他老人家的不是,而是他老人家我們從來沒有見到過,他為什麼忽然在我們想都沒有想到的時候,忽然來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決定?我真不明白,我們這些人流血流汗地拚打出來的奇門的天下,要……」   大家都聽明白了,武超群在說,應該誰的貢獻大,應該聽誰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奇怪的是,對於武超群的言行,按道理應該節制他的奇門地神使並沒有阻止,也沒有應和,而是低著頭,看著手裡的茶杯,像是在研讀一本高深的武林密籍一樣。更奇怪的是,人神使也不和地神使交涉,而是冷冷地看著武超群,用更冷的聲音說:「難道我屠夫對奇門的貢獻就不大?要是這樣,我們這奇門三神使,在二十年前,你們大多數人還穿開檔褲的時候,豈不是早有一人做了門主?老天自有安排,用不著大家操心費神!那個小何,三天後,你到我農場去找我……」   ……   等到會議散了,丁總告訴我,奇門的人神使綽號叫:「屠夫」,在這個城市郊區的山坡上,辦了一個農場,養豬,也種農作物。他手下有四大金剛:小斧子、大鋼牙、迷魂藥和宰牛刀。小斧子是常用斧頭殺人。大鋼牙是個槍手,因為他以前門牙壞了幾顆,包了鋼牙,所以,叫大鋼牙。迷魂藥是個女人,本來是開賭場的,所以見識的人多,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所以,替屠夫接待奇門的客人,負責公關,奇門的對外關係,本來是由人神使負責的,所以,奇門的對外關係協調,倒是有一半,是經她的手辦的,所以,丁總讓我多留意一下這個女人。那個宰牛刀,本來是個殺牛的,而且,做事情非常小心謹慎,常殺雞用牛刀,所以,大家都叫他宰牛刀……丁總對我歸人神使節制很滿意。   我問丁總,為什麼會這樣?丁總也不明白門主為什麼忽然會有這樣的道指令。猜測起來,可能是因為門主擔心地神使一宗做大……            正文271 冰火美人   (內容提要:她對別人是象寒冷徹骨的冰,對我,卻像是突如其來的、熊熊燃燒的火) 正文 分節閱讀156   奇門會議結束後,大家在一起聚餐的時候,就有源源不斷的人,來向我敬酒。好有我的酒量還行,所以,來者不拒,到後來,他們看根本沒可能放倒我——嘻嘻,俺喝酒就像喝水一樣,在練過太極神宗的心潮後,對酒精有了後天的免疫力——也就沒興起再來向我勸酒了。但這還是讓我有些吃不消。所以,一會功夫去了幾次的衛生間放水。就是從那時候起,我發現有人在背後跟蹤我。   我心裡有些擔心。估計是武超群這人,和我耗上了,已經派人打探我的行蹤了。   真是應了那句「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讓我很惱火,但又沒有辦法。武超群這傢伙,甚至,請了兩個警察,在半路上把我擋下來,查我的身份證。TNND,幸好我有在出門時把所有東西檢查一遍的習慣,要不然,還真可能讓那兩個同行,隨便弄個名堂,把我當什麼什麼,帶回到派出所去。   我不得不時時隱藏自己。從會議結束後,一連幾天時間,都沒敢回到自己的住處去。除了去醫院和丁總聊天,和睡夢中的小麗做愛,和石春芳開玩笑……就是滿街瞎轉,或者去公園,從這邊門進去,轉一轉看看風景,再從那邊的門出去……到晚上,休息的時間,不得不自己去找一家小賓館住下來。一連幾天,花了我不少錢。而且,生活沒有規律更讓我有些不習慣!   終於,我忍不住要回到自己的家裡去,睡在自己的床上去。我明白這是一種冒險!武超群那傢伙,出動的來跟蹤我的人,很專業,也很老練。同時還有三四個車,五六個人,估計,用的設備也很先進。這幾天時,我頂多能脫身兩三小時,就會再次發現他們陰魂不散地在自己不遠處出現。當然,我的反跟蹤的方法,也在這幾天被追蹤的壓力之下,練得有點入門了。   我站在公交車的站台上,等一輛公交車靠過來的時候,一個箭步,跳上公交車,然後向裡走。我不用向後看,也知道那個負責跟蹤我的人,也慢慢地上了車。等到公交車下客的門快要關上車輛將要啟動的那一剎那,我再一次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從後門跳下,把那個跟蹤我的傢伙甩在了公交車上。   然後,再打了一輛出租車,快速地向公交車相反的方向開出幾公里,下車,再換一輛公交車,在離我的住處隔一條街的地方停下來,下車,鑽幾個轉彎抹角的小巷,到自己的小區裡,才直接上了我住的那棟樓。   把追蹤的人甩了,心情不錯。我吹著口哨,輕快地連蹦帶跳地上了三樓。正要開門的時候,忽然覺得在樓上似乎有人走下來,感覺應該是個女人,就向一邊閃了一下,想為她讓個路。   但她沒有下樓,而是在我面前停了下來,說:「你怎麼才回來?這幾天你都跑哪去了?」   我一愣。竟然是「冷美人」吳瓊。   「你……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心跳有點快了。   「嗯……你不請我進屋去坐嗎?」她在黑暗裡的眼睛,亮亮地看著我說。   「哦,我開門,快請進吧!」我邊說邊開門。   「算了,還是到我的房間裡去吧!」吳瓊說。   「這……大半夜的,好嗎?」我假正經地說,心裡期盼著她再邀請我一次。   吳瓊不作聲,眼睛看著我,但讓我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然後,她竟然轉過身去,一聲不吭地上了樓。   我有點尷尬。站在門外,想了半天,鼓不起勇氣上樓。還是打開了自己的門,在門「吱呀∼」一聲難聽的聲音裡,進了房間。   喝了點水,心神不寧。   她叫我有什麼事情嗎?她等了我幾天了,有什麼事情呢?   洗了洗臉,因為心裡有事情,所以,有些無趣,索性在浴室裡洗了把澡,換上了乾淨衣服,才覺得爽了一點。   坐在沙發上,練了一會兒靜功。然後,再試一下意念波探物。順便探尋了一下吳瓊在做什麼。但只能探尋到她房間裡那麼多冷冰冰的家俱,卻再也探尋不到她的存在。   我吃了一驚。難道,她能在我意念波的探尋範圍之中,仍然能把自己隱藏得天衣無縫?這是她刻意而為呢?還是她天生就有這種本領?要是這是一門功夫,學一學,那可不得了!那我就不怕追蹤者如同附骨之蛆了。但現在這種情況,卻是讓我有些哭笑不得。明明自己希望去,而且,她也邀請了,為什麼自己要假裝正經呢?……   等到了第二天,很早的時候我就醒來了,再試了一下自己意念探物的本事,依然感覺不到吳瓊的存在。難道,她昨夜沒有回來?或者,她竟然高明到可以隨意隱藏自己的存在讓人不能覺察到她的地步?估計多半是我的這門功夫練得還不到家……   正在邊喝牛奶邊胡思亂想的時候,門被敲響了。我的心感覺是吳瓊在門外,但當我用意念波去探測時,仍然覺得門外空空蕩蕩的。一定是她!只有她才會給我這種感覺,給我這種失落的感覺。   打開門。吳瓊的臉仍然是冷冰冰的。但她這次,頭髮卻披散在她的肩頭上,讓她看起來有了一些溫柔。   「早……你怎麼起得這樣早?」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對於美人清晨的造訪。   「哦,不,我一夜沒睡!」吳瓊冷靜地說:「你,不請我進去坐坐?」   「哦,哦……」我一激動,說話都不是很周全了,忙不迭地說:「當然當然,請進請進!!」   冷美人盈盈一笑,更顯得美不勝收。一閃身,進了我的房間。   妙目一掃,不由得「哦」了一聲。   「有什麼不妥麼?」我問她,想了想,還是輕輕地把自己的房門關上了。   「沒想到你還挺愛乾淨的嘛!」冷美人一旦開始說話,好像也變得不那麼冷了。   「哪裡,慚愧慚愧……」我心裡想,俺這房間可不是自己打掃的,只是自己回來之後不大糟蹋而已。   「只怕不是你自己收拾的吧?」冷美人忽然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我奇怪了。難道這她也能看得出來?但不由自主地,在問話的同時,也算老實交代了——這是我的特點,在敵我情況未明時,總是裝作很老實。   「這個……你房間裡有女人的氣息,這不是偶然留下來的,而是長時間停留才會有的。另外,在地上,在地板上在沙發上,還留著女人的頭髮,卻沒有男人的短髮,所以,很顯然你沒有抹過地板!當然是有另外的女人在幫你做這種事情。」吳瓊淡淡地一邊說著,一邊自己老實不客氣地坐在了沙發中央。   我慢慢地坐在了她邊上的沙發上,看著她:「說完了嗎?看來你也知道是誰在替我打掃房間了?」   「這個……」吳瓊的臉無由來的紅了一下,才慢慢地說:「一個是葉小曼。另外一個住得時間更長一點的女人,我猜不出來她是誰。」   這一次是我發呆了。難道象紅雲這樣一個精靈,在本屬於她的這間民居裡呆過,吳瓊也能感覺到她的存在?是紅雲的氣息經久不散,還是吳瓊……我的頭皮不由得有些發麻。   「請問,你是用鼻子嗅出來的嗎?」我小心地問道。   「鼻子嗅出來?當然不全是。氣味能嗅出來,髮絲當然是眼睛看出來的了。」吳瓊看著我的眼睛有了一絲沒有藉口的慌亂。   我向沙發的靠背上一倒,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過了數秒,再直起身子,眼睛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讓我們開門見山,好嗎?」   吳瓊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我說:「你的身上,散發著一種……」我說到這裡時,停了一下,看到她的臉,又有些害羞似地紅了,才接著說:「你身上,散發著一種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自信,這讓你顯得特別地與眾不同,你知道嗎?」   吳瓊點了點頭,沒有謙虛,但沒有接話。   「但是,好像,你好像在期待什麼東西,又像是在害怕什麼東西,是不是?」我問道。   吳瓊緩緩地點了點頭,眼睛不再冰冷,而是熱切地看著我,過了幾秒,她問我:「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很遺憾,我不知道,但我感覺得到,你害怕的東西,似乎,也是我害怕的。是這樣嗎?好像,與我有關係,是不是?」我接著問道。當她坐在我的面前,過了幾分鐘之後,我忽然明白過來,她每次與我相遇都讓我臉紅心跳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她的命運與自己息息相關!   「你,說的是愛情?」吳瓊疑惑地看著我,滿眼睛全試探的意思。   「是命運,不是愛情。」我歎了一口氣,然後說:「你還在試探我,不是嗎?你來找我是為什麼?難道不是這個原因?」   吳瓊忽然笑了,像是春風洋溢在她白淨的臉上。   「也許是吧。也許是我需要你來指引我!雖然……也許現在你也不知道要到何處去。」她緩緩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對我這樣的信任?為什麼,你對我越來越信任?我能感覺得到但我真的不明白,所以,這讓我心虛。」我說。   她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收斂起來。她輕巧地站起來,說:「到我住的房間裡去吧。」   我點了點頭。我總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不是很不安的話,那麼,就不會有多大的危險,所以我答應了,跟著她,到了樓上,吳瓊住的房間。   她把房間也是收拾得一塵不染。但屋子裡並沒有什麼擺設,連女孩房間里長有的小玩意也一個沒有。就像是一間新房子裡,放了點最簡單的家俱一樣。   「坐!」她說話很簡單。說著,她自己先坐了下來。   「哦,房間你收拾得很乾淨呀!」我邊說邊坐下來,這一次,沒有離她太遠。   她沒有說話,卻把桌子上的一個小的文件包打開,然後,取出厚厚的一疊圖紙來。   「我直接說要點了,好嗎?」她看我的眼神裡多了少許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讓我心裡一顫。沒有想到,這種溫柔感覺竟然是從一個冷冰冰的女子眼睛裡感覺得到了。 正文 分節閱讀157   「嗯。要點……」我點了點頭,把脖子伸長要,想看一看圖紙上的內容。   她見我脖子伸長的樣子,不禁婉然一笑,說:「其實,要看這圖,你並不需要象常人一樣,把脖子伸長才能看到的,不是嗎?」   「怎麼會呢?我眼睛又不能轉彎!」我隨口答應道。   「什麼?」吳瓊的臉色一變,眼睛忽然溫存全失,代之一種像是要殺人的寒氣。她一字一字冷冷地對我說:「難道前幾天晚上不是你,用意念在探視我嗎?」   我的臉忽然有點紅,像是跑到女廁所讓人抓到了一樣害羞。吶吶地說:「我還沒那麼高明,只能探試到桌椅板凳之類的東西,我是看不到你的……」   「哦?」她的臉色轉緩,然後忽然「噗哧」一笑,說:「我還以為你不是我想找的那個人呢!要是這樣,可就麻煩了……」   「你是想殺人滅口!是吧。」我歎了一口氣,說道。   吳瓊避而不答,卻說:「但沒有理由的,因為你的基因已經告訴我你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了。」   「基因?我的基因?」我奇怪地問:「你怎麼會有?」   吳瓊得意地呵呵一笑,婉若百花盛開。她笑著說道:「你不記得前幾天,我摔倒在你懷裡的事情了?」   「你摔在我懷裡?有嗎?」我真不大想得起來了。   「在樓梯上呀!」吳瓊提醒我。   我這才想起前幾天,她在一聲驚叫裡被我撈起的情形。但是……我問道:「我好像沒覺得你從我身上挖下一塊肉什麼的呀!」   「小傻瓜,不是肉,是頭髮!我拿你的頭髮去做個測試了呀!」她面有得意之色的說。   「哦?那,測試出什麼來了嗎?」我問道。   「最後一個正式的問題!」她看看著我的眼睛說。   「好吧,你問吧。」我說道,忽然覺得很輕鬆。   「你的體溫是不是不正常?比一般人都要高出好幾度?」她眼睛熱切在看著我。   我伸出自己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要不,你摸摸?」   她的臉一下子,又變成了晚霞的色彩,但眼睛仍然看著我,說:「請正面回答!」   我笑了,說:「你全猜到了,我的體溫確實比一般人要高出幾度來。正常在41攝氏度,有時候,也能到43攝氏,最低也有38攝氏度。」   聽我這麼一說,她也變得輕鬆起來了。「你知道嗎?我也是!!!只不過我的體溫比你還要高一點呢!」她愉快地說道。   「什麼?你也是?」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呀!我一直是這樣的,而且,我第一次遇到和自己一樣體溫一直保持在四十多度的人!!!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我很開心嗎?」她帶著由衷的笑意看著我,明亮的眼睛卻怎麼笑也瞇不成一條線。   「是嗎?」我有點疑惑地看著她,心裡想,是「怪胎」也不用這麼開心吧。   「我們倆與其他人不一樣,不是嗎?」她注意到了我的神情後,問我。   我不知道她是單純指的是我們體溫與別人不一樣,還是指我們與其他人有別的不同。所以,我便沒有接話,只是歪著頭,默默地看著她。   她注視著我的眼睛,不知道我在想什麼,還以為我在懷疑她的話。她猶豫了一下,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到我的面前,做了一個讓我驚詫的舉動。她緩緩地伸出手,慢慢地摟住了我的脖子,把她的身體,輕輕地坐到了我的懷裡。貼在我身上的玲瓏有致的身軀燙燙的,果然,體溫比我還要高。   「這下,你相信我和你體溫是差不多的了吧?」她鑽在我的懷裡,在我的耳邊輕聲說,語氣裡帶著一絲喘息。   「嗯,我在你說的時候已經相信了……我們還有什麼是相同的?」我傻傻地問,不知道是應該享受地抱緊她,還是把她從我的懷裡推開。   「你聽,葉小曼那個小騷蹄子回來了,我們都能很遠地聽到,不是嗎?」吳瓊的小下巴頂著我的脖子,低聲說,彷彿是在呻吟,讓我的某個地方,不由自主地硬了起來。   我好不容易才集中心神,去感覺一下遠處的動靜。是的,在離我們這棟樓大約有五十米遠的地方,葉小曼正在跳跳蹦蹦地走過來,像個童心爛漫的小姑娘。一邊走還一邊唱著歌兒:「有誰孤單卻不祈盼,一個夢想的伴相依相偎相知,愛得又美又暖沒人分享,再多的成就都不圓滿沒人安慰,苦過了還是酸我想我是海,冬天的大海,心情隨風輕擺潮起的期待,潮落的無奈,眉頭就皺了起來我想我是海,寧靜的深海,不是誰都明白……」   「她想她是海,你也能聽得清楚,是吧?」吳瓊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我是能聽到,但要很費心神,才能隱約地聽到,你……你能隨便地聽到她在遠處的歌聲,是嗎?」我的手,不知不覺中間,撫上了她清瘦的後背。   吳瓊點了點頭,小下巴隨著她的動作在我的脖子上頂了兩頂,輕輕哼唱道:「有誰孤單卻不祈盼,一個夢想的伴∼相依相偎相知∼愛得又美又暖∼∼沒人分享,再多的成就都不圓滿∼∼沒人安慰∼∼苦過了還是酸……」   「你唱得蠻好聽的呀……」我在她的後背上輕輕地拍了一下,位置稍稍偏下了一點,雖然是在拍她的馬屁,但還沒有拍到她的小屁屁,只是有了點點的意思而已。   吳瓊像是覺得了什麼,身子顫抖了一下,歌聲嘎然而止。            正文272第三條螺旋   內容提要:「達爾文將人類從頂端處拉了下來,DNA將人類的面孔碾碎成生物學意義上的漿汁。」吳瓊告訴我,我和她的基因,都是有問題的……   「好聽嗎?」明亮的眼睛在暫時的慌亂之後,重新變得亮晶晶的,她看著我,眼睛裡卻有了一些顯然的幽怨:「你不覺得我唱得很可憐很清苦嗎?」   我抱著她嬌軀的手,不由得一僵。心裡想:交淺而言深,君子所不為!雖然你是個讓人驚艷的美人,但我對你真的不是很熟呀。我好像只覺得你唱得有點小女子固有的哀怨,其他的,倒是沒覺得。如果有,也只是你有一種讓人無法逼視的驕傲。   「你不知道我這些年來有多孤單……」她像我和懷裡又擠了擠,才接著說:「也許你覺得我這樣,突如其來地鑽進你的懷裡,讓你害怕,也讓你覺得我是個放蕩的女人……」   「怎麼會呢……」我說:「我沒有那樣想,只是覺得我們有緣分……」我盡量把事情說得簡單一點。要說一點也不擔心,那是假的!試想一下,你在大街的人行道上,一腳踩到了一塊東西,拾起來一看,竟然是一大塊璀璨的鑽石,在陽光下閃耀著醉人的光彩,那麼,在驚喜之餘,你一點也不擔心才怪呢!   「你難道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吳瓊喃喃地說,嘴裡呼出來的熱氣,癢癢地噴在我的脖子上,讓我有點心轅意馬。   「也許有點……可能也不是擔心……是找不到方向似的,好像,做什麼事情,並沒有什麼意義……漿糊一樣……」我斷斷續續地說著,不知道她說的擔心是什麼意思,忽然想起她還沒有回答我是不是能隨意地聽到遠處的動靜,就又追問了她一句:「你可以輕易地聽到遠處的動靜,是嗎?你的耳朵象夜晚的貓頭鷹一樣靈嗎?」   「難道你不是?」她反問我道。   「我?我……我要費好大的勁,才能聽到的。你為什麼能輕易地聽到呢?」我的頭皮有些發麻。   「我就是能呀!很容易的,就像呼吸,想聽不到都難!五年前我就可以了的!」她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然後,舉起她白玉一樣的修長的小手,燙燙的指尖,在我的臉上緩緩劃過,帶著一點點的刺痛,竟然也有些讓人快意有感覺。「你呀,要費很多力量才能辦得到,是因為,你還沒發育好!」   「什麼?」我笑了。「我沒發育好?難道你發育得很好?」   我一邊帶著壞笑,一邊把手,不老實地探在她豐滿的胸脯上——那裡早已是波濤洶湧……   吳瓊的身子一僵,隨即軟了下來,但,我似乎聽到她歎了一口氣,於是,我的手,得逞之後,並沒有妄所欲為,而是輕輕地捏了幾下,就又老實地環住了她的腰。   吳瓊如釋重負一般地坐直了身體,用一種帶著感激味道的目光,瞟了我一眼,然後,她的手指,在我的臉上輕輕地劃了劃。過了沉默的一會兒,她才說:「你知道嗎?平常人身上的皮膚,嗯,每一平方厘米的皮膚上,約有300萬個細胞、97個汗腺、22個溢脂毛孔、11根汗毛。不過,像你,像我,就不止這麼多,可能在這個的一點五倍也許更多!」   「哦?不會吧!要說細胞多一點,也許,但要說汗毛也多,那俺倆豈不是長成了大猩猩了不成?何況,我看你的臉,白白嫩嫩的,毛並不多嘛!」我心裡想,莫非是你身上的某處毛多?這樣一想,忽然覺得興奮,又覺得自己有些無聊……   吳瓊吃吃一笑,說:「我說的偏重於細胞……而且……」她想說什麼,但又停住了。   我追問道:「而且什麼?」 正文 分節閱讀158   吳瓊沒有回答,卻再一次把她的手環住了我的脖子。   我享受著美人在懷的感覺,無限地受用。   正在想入飛飛,欲呈手足之慾的時候,忽然脖子上,驀地一涼。我心一驚——莫非是她落了眼淚?要是只是她流口水就好了……   但我捧起她的臉看的時候,是一張讓人心酸愛憐的淚痕滿臉。   「怎麼了?」我滿腹狐疑地問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生活過來的!」她的眼淚又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了下來。   「哦,你受了許多委屈,是吧?我聽葉小曼說,你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是吧?……別哭了,以後我就當你是我的妹妹,這裡就是你的家了……房租你以後也不用交了……好嗎?」我輕輕撫著她的長髮,不知道如何安慰這個無聲地哭泣著的小美人兒。   「呸,我才不在乎這點錢呢……」她說:「但別離開我,別再讓我一個人,也不要因為我犯什麼錯誤做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你就不理我,好嗎?」   這讓我有點為難。我一點也不瞭解她,不知道以後會怎樣,所以,不想輕率地答應她,但她淚眼婆娑地看著我,讓我的心一顫,還是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什麼讓你這樣不開心?」   「我總是不得不一個人去面對這個世界!」吳瓊小聲說道。   我一邊用衣袖替她擦了擦淚水,一邊問她:「葉小曼說你在學校裡很受歡迎很拉風的呀!怎麼會呢?」   「越是引人注意,就越讓我害怕。」她說道:「在我小的時候,除了比其他人聰明一點以外,並不顯眼的……小的時候,孤兒院的阿姨,對我很好,但看著我的眼神,總是帶著憐憫,讓我很奇怪……等我稍稍懂事的時候,我才知道了害怕,因為我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樣!」   「憐憫?為什麼?你這樣漂亮,當然和其他女孩不一樣了。也許孤兒院的阿姨看的眼神是嫉妒你的漂亮吧……」我看著她這哭紅了眼睛的臉,竟然有另外一種說不出來的美艷,下身不爭氣地跳了跳。   「噯……」吳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起初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是病了,但後來,我越來越發現,自己,與所有的人,都不相同!首先是比他們聰明……」   我有了一些忍俊不住的感覺——哪有人說自己比別人聰明的?說得這樣直接,簡直就是個小孩子的口氣。   「不許你笑我!」吳瓊像是發現了我的表情有些古怪後,小臉向下一板,卻沒有一絲威嚴,反倒盡顯小女兒的嬌嗔,那種表情,倒是終於把我逗笑了!   吳瓊像是真的生氣了,如蔥一樣的手指,在我的胸口一戳,竟然是生疼生疼。   「你好大的力氣呀,把我戳疼了……」我慢慢收了笑容,對她這麼大的手勁,有些奇怪,隨口問道:「莫非你練過金剛指?」   「哼,就練過,怎麼樣?」她小鹿一樣的大眼睛瞪著我說,然後,自己也禁不住笑了出來。梨花帶雨的臉上,呈現出來的小酒渦,讓我的頭都暈了一下。   「真的嗎?」我笑著問,估計她是在開玩笑。   「事實上,我真的按書上練過幾天。我的一直很好,在學校運動會是,我可以輕易地取得前三名的,你沒聽葉小曼說過嗎?」吳瓊認真的說。   「為什麼不是第一名呢?」我歪著嘴角,看著懷裡美人的眼睛問道。   「我不想讓自己太麻煩!其實,取得第一名,也是易好反掌!但是,這樣,學校會讓我參加全國的大學生運動會,然後,是全世界的!也許,許多運動,我在這個世界上,是天生的第一名……」吳瓊把頭枕在我的肩頭上,漫不經心地說。   「哦?」我當她是說笑話,隨口說:「做世界冠軍多好呀!……有這樣……有那樣……總之,做世界冠軍很爽!」我說了一大堆理由。   「哦?爽嗎?也許別人會,但我卻不會!像我這樣,最大的可能,是過不了體檢的那一關,最後的結果,是象實驗用的小白鼠一樣,被關在籠子裡,一輩子再也見不到陽光!」吳瓊的聲音有點顫抖了,她像是很激動。   我始終沒有明白為什麼她會這樣說,便問道:「真的?有這樣的必要嗎?這麼說,我也不是一無是處了,呵呵,我還有科研的價值呢!」   吳瓊認真地看著我,說:「你要是不把這個當回事情,那麼,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被關在籠子裡面了……最近,你去醫院看過醫生嗎?」   「沒有吧!」我回憶了一下,才接著說:「似乎是幾個月之前,我發燒,掛了一陣子水,但後來沒什麼效果也就放棄了。」   「在什麼醫院?」吳瓊看著我,像不相信似的。   「就在我工作單位的衛生室裡呀。」我說。   「難怪你會躲過一劫!」吳瓊相信了我說的話。本來我就不喜歡撒謊嘛。   「什麼?」我心裡想,應該沒有那麼嚴重吧。   「因為你的醫院比較小,估計連抽血化驗什麼的都沒有做,是吧。要是做了這樣的測試的話,估計,就會有問題了。因為你的DNA,與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吳瓊說。   「是不是我的比較厲害?更強壯?」我問道。   「你認真一點好不好?」吳瓊有點生氣似的,一把將我在她胸前小心摸索的手一把打落。   我正了正自己的身體,有點難為情,說:「好嗎。下面你說,我認真聽。」   吳瓊氣惱了半天,才氣呼呼地說:「DNA,你知道吧?達爾文將人類從頂端處拉了下來,DNA將人類的面孔碾碎成生物學意義上的漿汁——這句話你聽說過嗎?」   我認真的聽,不以為她是真的要我回答,等她打了我一下,才,忙不迭回話:「知道一點的。對人來說,人的染色體的主要成分脫氧核糖核酸,簡稱DNA,是吧。」   吳瓊點了點頭,說:「DNA,是一種雙股螺旋長鏈形的大分子,雙螺旋直徑大約兩納米,螺距為3.5納米左右——約10個鹼基對的距離。它能通過自身分子結構成分(鹼基)之間的組合關係,來表達合成某種蛋白質的信息,而蛋白質分子的化學活動正是機體細胞生命活動的基礎。受精卵發育成新一代個體後,DNA被複製到個體的體細胞中,性狀也由此得到傳遞。所謂基因,可以說是DNA上決定個體某一性狀的基本功能單位,其物質基礎是相應的DNA片段。」   我聽著頭痛,但還是點了點頭。   吳瓊接著講道:「人體的DNA,我在電子顯微鏡下,看過無數次,各種人體的DNA資料我都查閱過,但沒有一例,與我們是相同的,我們!」   我有些驚訝,問道:「可是,我是父母親生的呀,他們是正常人,我妹妹也是正常人,為什麼我會是……不大可能吧?對了,說簡單一點,我們,到底與其他人有什麼樣的不同呢?我覺得我是個普通人呀!」   吳瓊從我的懷裡站起身來。去了廚房,拿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來,在我的面前晃了兩晃,讓我有點擔心,不知道她會做什麼,難道,她能像變法術一樣,把它吞下去?但結果,卻是更出乎我的意料……   吳瓊站在我的對面,像要變法術似的,把水果刀在空中揮了幾下,說:「我們,有許多超人的地方,只是你沒有發現罷了。慢慢地,你會發現的,至於你覺得你與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只不過你活得馬虎罷了。」說著,她忽然,把右手拿的水果刀的刀鋒左手的手心,劃了一刀,鮮血頓時漫了出來,在她潔白的手上,更是顯得觸目驚心。   我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用自己的手指,壓在她的傷口上,止住血。嘴裡說:「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我們與其他人有很大的不同,行了吧……」   吳瓊笑了,純真的臉上,竟然有一絲奸笑的表情,像是有什麼陰謀似的。她小嘴一張,說出了更讓我不敢相信的事情:「我們的DNA,與其他人不一樣的。普通人的DNA,只是雙螺旋,而我們有第三條螺旋!」   「什麼?」我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了出來。   「從理論上講,兩條邊做出來的東西,都不是很結實的。對DNA來說,也可以這樣理解的,雙股螺旋長鏈形的大分子,與它中間的鹼基對,結合成的結構,像一條扭曲的梯子。看起來很脆弱,不是嗎?」吳瓊看著我的眼睛,任由我捏著她受傷的手說。   「痛嗎?你為什麼這樣傻?」我問她。   「十指連心,當然痛了。我又不是石頭。」吳瓊說。   「痛還為什麼要把自己割傷,你真傻,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好嗎?你說什麼我相信就是了。」我小聲說道,竟然像是對自己的孩子一樣關切。   吳瓊笑了笑,轉而說她的基因:「就像女人編自己的長頭髮,可能再笨的女人,也知道要用三股,相互纏繞,才能把髮辮編得結實好看。可是,為什麼人的DNA會是雙螺旋呢,估計,是因為簡單的需要。原始的東西,才會這樣。所以,當我發現自己的DNA結構中,有一條隱隱綽綽的第三條螺旋的時候,我很驕傲!對自己忽然有了信心,我才是最好的!另外,我也開始尋找和我一樣DNA有著第三條螺旋的人,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找到你的,還是個男人,嘻嘻。」吳瓊這時候笑得有點花癡了。   「你確定嗎?」我疑惑地問她。   「當然了!」她像是高聲叫喊一樣說道:「你看那本圖集!那是我們學校裡最好的電子顯微鏡拍的圖片!要知道我們學校在DNA研究方面,在世界上都排在前列的。」   「哦,即使是,那也許只是偶然的變異,也不代表什麼東西吧。」我是個懷疑派的。我沒有翻看那本圖片,仍然捏著吳瓊的小手。   「鬆開我的手吧,我讓你看個清楚!」吳瓊說。   「你的手還有傷呢,要不,用創可貼先貼起來?」我關心地說。   「鬆開好了!」吳瓊打了一下我的手,我不得不放開了她的手。   她把她那只受傷的手舉起來,把手背對著我,臉上是得意的笑容,然後,她緩緩地把手反過來,手心對著我。   我定神一看,真是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她手上的傷竟然完全看不見了。我再伸出自己的手看了一下,在她手掌上輕壓時留下的血跡卻仍然在我的手指上,有著淡淡的一抹紅色。 正文 分節閱讀159   「你的傷好了?不痛了?」我拿過她的手,仔細看了看,甚至用指甲輕輕地在她剛才有傷口的地方,刮了刮,卻再也發現她手上原來的傷口了,竟然完全好了,像天衣無縫一般。   「全好了,正常情況下,這種傷口,按住後,三分鐘之內,會完全地癒合的。」吳瓊淡淡地說:「以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有這種功能的。在我大一的時候,我獨自一個人,去學校邊上的山上玩,忽然下起了雨。我一不小心,從山上摔了下去,連我的小腿骨都摔斷了一條。我忍著痛,把自己的腿骨拉直,用樹枝固定好,淒慘地坐在一顆小樹下等死。過了一會兒,卻發現身上的小傷口慢慢地不痛了。再過了一會兒,發現那些小傷口竟然全消失了!等雨停了的時候,我試著站起來,也成功了,但腿還是有點痛。我就在那顆小樹下又坐了下來,再等了兩個多小時,腿就一點也不痛了。走路只要小心一點,不太用力,就能一拐一拐地行走了。回學校後,洗了個澡,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後,已經完全康復了。我厲害吧!那時候,我已經知道自己的基因與正常人是不一樣的了,所以,也沒有太奇怪,卻更加小時地隱藏自己,防止自己成了關在籠子裡的小白鼠……」   「哦?」我忽然聽她說起這種事情來,一時之間,簡直有些接受不了。要不是她剛才演示給我看了,我一定會以為她是在癡人說夢!但現在我卻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她所說的話。   「你也能的,不信你試試!」說著,吳瓊把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刀,遞給了我。   刀鋒放射著冷冷的光彩,讓我有些遲疑。但我又不想在一個女孩面前,表現自己的膽怯,所以,還是慢慢地在自己的手心,切了一道淺淺的傷口,血珠子,卻頓時湧了出來,比吳瓊的手流的血更多,也更快。讓我有些驚慌。   吳瓊伸出她的手,飛快地捏住我的傷口,血頓時止住了。她安慰我說:「馬上就會好的,只需要三秒鐘!」   從剛才的麻木中,慢慢地恢復過來,我感覺到了一陣的疼痛,不由得大喊了一聲:「怎麼這麼痛呀?」   吳瓊甜甜地笑了笑,說:「別忘記我剛才說的,我們的基因與別人不同,所以,我們對疼痛的敏感程度,也是別人的許多倍!」   「不!以前不是這樣子的!」我分辨說。   「你正在發育嘛!」吳瓊一臉的壞笑,說:「我以前對疼痛也不是很敏感的,等到了大二的時候,才對疼痛敏感呢!你感覺到了非常的疼,那就對了!不過馬上就不疼了!我們疼得劇烈,但疼痛消散的也很快的!」   我咬了咬牙,似乎是真的,疼痛不像剛才那樣鑽心了,似乎真的好了許多!   「三、二、一!時間到,你的手應該已經好了!」說著,吳瓊鬆開了我的手,把我手掌舉到我面前說:「你看看,是不是已經好了?」   我定神一看,果然傷口只餘下一條淡淡的紅線。「嗯,似乎好了。」說著,我手掌使勁一伸,傷口卻頓時又裂開了,血再一次湧了出來。疼痛感,再一次如浪湧一樣,撲了過來。   吳瓊慌了神。「怎麼會這樣呀!」她再一次捏著我的傷口,長時間的不放鬆。   我有點哭笑不得。剛才差一點……不對,是已經完全相信她的話了,看她說得言確鑿,自己也以為自己確實是個超人呢。誰知道只是一場夢!算了,就當是夢吧,反正也沒有什麼損失,而且,還結識了一個美女,也算是收穫了。   「不可能的事情,基因不會撒謊的!」吳瓊斷然說道。「基因從來都不撒謊的!什麼樣的結構,決定什麼樣的性質!別說是基因,就算是普通的物質,也完全是由它的結構來決定它的性質的!」   「哦?可是,事實上……也許,這方面的研究還沒有達到一定的深度吧!算了,我不怪你的,傷口自己也會癒合的,像我身體也算不錯了,這樣的小傷口,頂多,也只要二三天時間,也就消失無蹤了。」我安慰她說。   吳瓊捏著我的手不放,說:「不,絕對不可能!什麼樣的結構,決定什麼樣的性質!以前,納粹曾經製作一種玻璃微料,只要玻璃的顆粒大小適當,那種玻璃粉,就會比世界上最毒的蛇毒還要毒上千倍!如果把鳶尾花的花粉的分子式寫出來,然後,按這種分子式的提示,把幾種分子,按鳶尾花的分子結構擺成一定的形狀,那麼當這種人造分子被人的嗅覺捕捉到的時候,就會體會到鳶尾花的香氣!……何況是在DNA這種納米級水平上的結構呢?為會錯的,真的不會錯的……」說著,她的眼睛有點紅潤了,眼淚像是要掉下來。   我伸出那只沒有受傷的手,試探性地撫了撫她的長髮,見她沒有拒絕,便輕車熟路地在把她的頭髮,撫摸再撫摸,嘴裡對她說:「沒事了,真的沒事了。我願意是你的朋友,願意為你保守所有的秘密……」   「不!你這個騙子!你走!你走!我再也不願意看到你了!……」她忽然竭斯底裡似地大聲叫喊起來。同時,放開我的手,卻把我向屋外推了出去。   真是莫名其妙。我一時之間,無比地尷尬。剛才還是那樣的溫存地坐在我的懷裡,現在,卻像一隻發怒的獅子一樣,衝著我大吼,讓我滾開……我還想安慰一下她,剛想開口,卻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詞來,就見到一個文件夾迎面飛了過來,於是手本能地一擋,頓時,把那個文件夾擋飛開去,「啪」地一聲,撞在了天花板上,夾子裡的圖片,像漫天的大雪一樣,四處飄飛。   一張一張落下來,飄落到我們的腳下,橫橫豎豎地躺在地板上的,是一又一張的DNA的基因模型圖。我低頭看了看,在仰面向上的圖片裡,有好幾張,在雙螺旋的中間,隱隱綽綽,似乎,有第三條螺旋存在。但那已經不說明什麼問題了,任何事物總有例外,就像拋硬幣一百萬次,總會有幾次硬幣落下時,會碰巧是站著的……   我歎了一口氣,在吳瓊的哭聲裡,俯下身子,把那些圖片一張一張的,全都收拾起來,然後,重新放到了文件夾裡,放到了吳瓊房間的桌子上,然後,對她說了一聲「對不起」。她無動於衷,繼續哭著,像是我真的騙了她,始亂終棄一樣。   「我……」我想了想說:「其實,也許,你也是個正常的女孩子,只不過,在某些方面,你更突出一點。我和你,就像是樹林裡的樹木一樣!也許,有的樹長得高一點,也許,有的樹,根扎得深一點,有的樹,每年都會開花結果,有的樹,要幾十年之後,才會有甘甜的果實……你……也許,你的某些特異功能,是通過你自信的有意識或者無意識的鍛煉才得來的,就像我們都能意念探物一樣——我的這種功能就是通過有意識的訓練才得到的……其實,你並不孤單,也許,世界上,像你像我這樣的人千千萬萬……」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你一點也不懂……」吳瓊大聲喊叫著,簡直像是要撲到我身上盯把我撕碎一樣:「你給我滾……滾……我再也不要看到你這個騙子……」   我看了看她哭得不像樣子的漂亮臉蛋,這時候,在衝著我大喊的時候,難免要有許多猙獰,再加上手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想起她的莫名其妙,甚至是裝神弄鬼,但覺得她既是可憐,又是可恨。真想像她一樣,也衝著她大吼幾聲。但又一想,自己惹的麻煩,其實也與自己脫不了關係:「多才惹得多愁,多情便有多憂」,這句話是一點也不假的!   我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慢慢地走出房間。在我要把門關上的那一刻,我聽到了吳瓊在自己的身後帶著哭腔的小聲的呼喚:「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正文273 陰謀詭計   我愣了一下,轉過頭去,吳瓊無力地靠在桌子上,眼淚在臉上,像透明的蜿蜒之蟲,爬得橫七豎八。她忽然不再是一個驕橫的女人。   我歎了一口氣,手扶著門框,說:「你到底是趕我走呢,還是要我留下?」   吳瓊抽泣著說:「你這個壞蛋……這麼狠心……怎麼真的說你兩句,你就要走?你對我一點也不好……」   我再次一愕,沒想到,她這麼直接地說出來。不由得吱唔了半天,也沒說出句什麼來。   還是吳瓊自己,慢慢地收了她自己的哭聲,然後又自己先是坐到了椅子上,然後,像是沉思一樣,半天沒有動靜,連句話也沒說。   「我……」我想,要是不行,我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吧。   吳瓊,抬起頭來,像是才發現我還站在門口似的,說:「你怎麼不進來坐下呀?」   「我……,我也沒什麼事情,要不,我先回自己房間了,也許你需要安靜一下……」我說道。   吳瓊忽地站起來,說:「那不行,那不行,我又想到了個好辦法了,你快進來!」   我一聽,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直覺,估計,也不是那麼好玩,所以,先問了一下:「什麼?你又?又,又想出了個好辦法?我不知道你的辦法是什麼,但我覺得你應該花更多的時候,去想一想它,再說它,好嗎?」   吳瓊頹然坐下,想了一會,才點了點頭,說:「好吧,我再想一想。晚上,我再找你。」   我一聽,如獲大赦。趕緊關上了她的房門,飛快地溜到了自己的房間。等到了房間裡的時候,我忽然又擔心她再找上門來,於是趕緊又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下了樓,往醫院去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我不由得然覺得自己是多麼地好笑——竟然被一個有性格的美女,嚇成了這個樣子。我還一直以為自己見了美女,都會奮不顧身的呢,沒想到,今天,竟然是想溜之大吉!她,吳瓊這個人簡直有點神經病,也許,她應該也送到醫院裡治一治!   本來只是自己開玩笑的想法,但當我進了醫院的時候,我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是呀,她是不是真的有神經病呀?我是不是要建議她來醫院檢查一下?……   ……   快進病房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沒有由來地變快了。這讓我有點奇怪。怎麼一回事情呀?難道是小麗清醒過來了嗎?我這樣想著,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向小麗的病房裡快步走去。   上了樓梯後,一轉彎,卻是意外地見到了小玲,她正拎著水瓶,準備進茶水房打開水呢。她的眼睛,在看著我的時候,一樣是閃耀著驚喜的光彩。   我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從她的手裡,接過熱水瓶,跟著她一起進了茶水房,一見茶水房裡沒人,兩個人情難自禁,在熱氣騰騰地茶水爐邊上,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等到與丁總打了招呼和小玲一齊從病房裡走出來之後,我才問小玲,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是什麼樣重要的事情,讓她拋下自己的好姐妹的生死不管等到現在才回來呢?   小玲想了半天,終於說:「我對你沒有秘密的……本來,我是不應該說這個事情的,但我的人都是你的……」她這時候臉紅的樣子,像個小新娘子一樣,有著甜蜜的嬌羞,讓我禁不住在人來人往的路邊上,還是吻了她的小臉一下。   小玲推開我,接著說:「我人都是你的,所以,我的秘密,也是你的!」   我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裡,用力握了握,心裡是莫名的感動,沒想到,小玲對自己這樣深情。   小玲接著說:「還是上次妖族的事情……而且,我在外面跑,因為要隱藏自己的行蹤,所以,只和師父通個消息。師父沒告訴我小麗姐的事情,所以我在這之前,並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問她:「妖族還在作亂嗎?」   小玲點了點頭說:「是的。但奇怪的是,他們忽然又像蒸發了一樣,忽然消失了……其實,開始的事情,我上次已經和你說過了,你只是以後的事情你不知道罷了。另外,一個重大的事情是:我們奇門出了內奸!雖然我們不知道他是誰,但一定有這樣的一個人,在給妖族通風報信。所以,你也不是太安全的……你要小心啊!」   我輕輕地把小玲攬在懷裡,用行動傳達我她說的話的信任。   小玲的身子軟軟的,強撐著,跟著我的腳步,向前走著,一邊走一邊介紹說:「本來妖族也不是太可怕的。殺人一萬,自損八千!這道理任何一個有點規模的門派都會知道的,所以,他做任何動作之前,難免要考慮一下他們自己會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但,奇門一出內奸之後,事情就複雜了!……」 正文 分節閱讀160   我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出了內奸了?」   「是長老會的三神使研究得出的結論,當然,我其實也早就覺得不對勁了。只不過因為干係重大,我沒有說出來罷了。」小玲接著解釋說:「有一個關於你的流言,說你是災星,你一出現,奇門的大多數兄弟,都將會死!這你聽說過嗎?……」   「無稽之談!」我氣憤地說:「就算退一萬步講,就算是預言實現了,那麼很顯然,如果是因為我在奇門出現,有些兄弟會死,那也是命運的安排!我也只是命運的棋子而已!怎麼能怪我?」我又把理由簡單地說了一點,說完以後,總覺得自己的理由不是很有說服力。   「生有何歡,死又何懼?」小玲拉著我到了在醫院稍稍安靜一點的花圃,在一棵樹下坐了下來,她歪著身子,緩緩地用她的手臂,把我摟緊了,接著說:「奇門的兄弟死與不死,看起來,至少在這之前的十幾個人的死,似乎,與你的出現真的有點關聯。但仔細推算出來,卻是極不合情理的,像是有人有意的去傳出這個預言的!簡單地說,這是個陰謀!」   「哦?」聽到與自己有關的陰謀,我不由得集中了注意力。但手卻捨不得停止撫摸小玲的短髮。   「是的。這種預言,似乎有很長時間了,但仔細推算起來,以前的傳說,只是含糊的東西,可以說是這樣,也可以說是那樣,基本上與推背圖的說法差不多,是糊里糊塗的。但是在最近,特別是你入了奇門之後,就謠言四起了!而你加入奇門這件事情,在謠言傳出的時候,還是本門不傳的機密!所以,三個神使都認為,這個傳出謠言的人,對奇門的事務,是瞭如指掌!這就很可怕了!不是嗎?仔細想一下,難道,妖族這時候,忽然對我們發起攻擊,只是偶然的巧合嗎?——你出現——謠言說要死人——妖族恰好入侵——真的死了不少兄弟——想一想這些事情的背後,不明真相的人,可能會動搖,以為你真的是災星,從而對你恨之入骨,不是嗎?」   我細細一想,頓時覺得,如果要是真有人,在有意安排這一切的話,那麼,這個安排陰謀的人,如果是奇門的內部的人,也許情況還算好的!如果不是奇門內部的人,那就更糟糕了!因為能不通過內奸而對奇門瞭如指掌的人,怎麼可以用簡單的「可怕」兩個字來形容呢?而他的目的,是想殺了奇門所有的人——預言就是這樣的!「你一出現,我們都得死!」那個指著我鼻子斥責我的奇門兄弟就是這麼說的——這樣一想,我不由得覺得後背有點汗滲滲的,這是很長時間沒有過的事情了。當然,我沒有對小玲說我的擔心,不是對她不放心,只是害怕自己的這種擔心會影響她對奇門的信心。   所以,按理推,目前這件事情最好的結果,是象小玲說的那樣——查出了奇門的內奸。   小玲接著說:「不僅如此,這個謠言還會動搖奇門的兄弟對奇門的信心。你想一想,如果你加入一個門派的結果就是死,那你還會加入這個門派嗎?當然不會!除非你瘋了。但這只是其一。第二是:如果真的那個謠言應驗的話,那豈不是奇門滅門了嗎?……雖然謠言說你會活下來,但奇門要是只剩下你一個人,奇門又叫什麼奇門呢?頂多也只算奇人!不是嗎?」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真是沒想到,麻煩越來越大了。我是個懶人,真的,也希望享受生活中所有的樂趣,但對麻煩卻一直是敬而遠之的。沒想到麻煩卻是一個比一個大。   先是惹上了「譯幫」前些天他們找上門來尋仇了。這倒是個小麻煩,又沒出人命,只要找找關係,或許也能輕易地擺平吧。正常情況下,出來混的人、在社會上混的幫會組織,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非要找官兵的麻煩的。我是個警察,而且認識許多人,所以,只要費點事情,還是能搞定的。   小麗的事情,就要算血海深仇了。是人命相拚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麼和談的餘地了,只能拚個你死我活。我不得不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把那個叫錢雲的丫頭,翻出來,弄死她,還要叫她招出誰指使她去殺小麗的……一想到小麗還在病房裡,我就有些心酸。抱著小玲的手,不由得鬆了一鬆。   至於現在小玲說的那個在幕後謀劃要滅奇門的人,更是讓人頭痛欲裂卻找不著一點的頭緒!這更是可怕……   小麗沒有發覺我的變化,說出了一個更讓我驚訝的事情來:「所以,師父讓我獨自一人去查一查到底是什麼人在做鬼……」   「獨自一人?為什麼會是你?你是這方面的專家嗎?」我問小玲。   小玲有點難為情,她搖了搖頭,淺淺地笑了一笑說:「也不是……只不過這是件極其保密的事情,師父要一個信得過的人去做。而且,我在奇門,也是負責內部紀律方面的幾個守護使之一,所以,如果懷疑是出了內奸,由我去調查,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哦。那你調查的時間一定不短了,你調查到了什麼了嗎?什麼人在搞鬼?是妖族的人在使壞,還是有內奸要作亂?」我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這個,現在都不能確定。我在外面,跟蹤了不少人,卻沒有什麼線索。」小玲搖了搖頭說。   「哦?你跟蹤了許多人?那你也跟蹤我了?」我開玩笑似地問道。   小玲的臉有點紅,卻用一種幾不可聞的聲音小聲說:「現在沒有,但以後……要是師父要我做,我也沒辦法的……」   我見她窘迫得臉紅,趕緊說:「我不介意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小玲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我,卻沒有說話,但她的眼圈慢慢地紅了,美麗的眼睛裡,慢慢地蓄滿了淚水,然後淚水又慢慢地湧了出來。   我一愕。心裡想,難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麼嗎?會不會是她以為我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而讓她以為我也會身不由已地對付她呢?……   小玲把自己的頭埋在我的懷裡,「慢慢」地無聲地哭了一會兒。   我摟著她在懷裡。我的手,撫著她的後背,卻沒有說話,只是等她自己把淚水收了。等她再抬起頭來看我的時候,我吻了吻她的額頭。   小玲擦了擦自己的淚水,再理了理自己的頭髮,站起身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恢復了平靜。她就這樣,又在我面前,站了幾分鐘時間。我們都沒有說話,各人想著各人自己的心思——這讓我有些難過。最後,小玲說:「我們回去吧,我們再看看小麗姐……說不定她已經醒過來了。」我知道這不大可能,但還是點了點頭,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半擁半抱著她,向回走,目標病房。小玲輕微地掙扎了一下,就由著我抱她了。   快到病房的時候,一不小時,遇上了李青醫生。她正從病房裡出來,見到我擁著小玲時親密的樣子時,極其厭憎地瞪了我一眼。   我向李青打招呼,但她沒有理我,而是揚著她的頭,登登登登地走了過去。   等走出幾步路後,我才聽到身後李青惡狠狠的一句:「真是有病!花癡!」心意很小,但對我來說,卻如霹靂一般,不由得心虛,抱著小玲的手,不由自主地鬆開了。   小玲像是沒有聽到的話,很自然地放開了我的手。但我卻覺得,她的手在離開我的手心時,似乎,有一點點顫抖……   小玲整了整衣服,和我一起進了病房。   丁總仍然坐在床邊上,深情地看著她沉睡的寶貝女兒。   她見衝我和小玲進來,抬起頭,衝我們點了點頭,揮手讓我們也在小麗的床邊上坐下。   但面對著兩個以上的人的時候,我的話永遠都很少。   所以,我連個屁也沒放,就那樣安安靜靜地坐著,老老實實地聽了一天、聽她們在小聲地交談一些東南西北的事情。無意之間,也瞭解了許許多多的江湖門派的事情。   吃完晚飯後,我問小玲住什麼地方?小玲說她就住在病房裡。   這讓我不由得有些失望。但一想,人家小玲,也是個沒結婚的小姑娘,特別是年紀不大,你總不能夢想人家和你說:我要和你睡一起!   我想了想說:「你換洗的衣服沒帶吧,要不,我們出去為你買一些回來?」   丁總也說,小麗這邊沒事的,你們出去玩玩吧。   就這樣,我和小玲又到了街上去轉了一轉。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以前那些像蒼蠅一樣的盯梢者,今天竟然一個也沒有出現。   我一邊走,一邊把被盯梢的事情告訴小玲。小玲點了點頭說:「很正常的事情。可能盯梢你的人,是我們奇門內部的人。在奇門裡,大家都知道我是記仇的,所以,還沒人敢惹我。要是誰敢,那我會十倍一百倍地把受到的委屈還給他們的!」   我心裡一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委屈了她。想來也是這樣的。那她會把她所受到的委屈,千百倍地還到我身上來嗎?這樣一想不由得做賊心虛起來。   小玲當然不會覺察到我心裡的變化與計較,開始對我講解如何對付別人跟蹤的技巧。   她講的沒有什麼理論的依據,估計全是她在實踐中間摸索出來的東西。所以,她說的所有的一切,全是精華性的,全所有極強的可操作性。我認真仔細地聽著,大部份東西,一聽就能明白。不明白的時候,小玲便會指一指如何利用街上的行人呀,車輛呀,樹呀,欄杆什麼的,舉幾個例子給我聽,我頓時就明白了。真是要為她的那些奇思妙想而拍手叫絕!   等快到這個城市最大的百貨公司的時候,我已經基本上明白了以前所有困惑著自己的關於跟蹤與反跟蹤的問題。以前,我所知道的關於跟蹤與反跟蹤的知識,主要是在警校學習時,聽老師講的和自己在圖書館裡看到的。而小麗現在所講解的東西,則純粹是從實戰中間提煉出來的最精華的東西!只要你想一想丁總能放心地派小麗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出去跟蹤別人那麼久時間,就知道小麗跟蹤別人與反跟蹤的水平有多高了。特別是小麗在講解中,還加入了關於各個江湖門派經常活動的地點和行事的作風,把這些東西和反跟蹤結合起來,更是讓我受益匪淺!這不僅讓我瞭解了門派的知識,同時對反跟蹤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小玲輕輕地倚靠著我。在我為她買內衣的時候,要是她喜歡她就會點點頭,要是不喜歡,她就搖搖頭……但她並不挑剔。而且,我為她買的全是最好的東西,本身也沒什麼挑剔的,除了價錢貴……   我總是覺得小玲也有些悶悶不樂的。從她見到小麗開始,她一直是這樣子。   所以,我們只是在商場裡買了幾件衣服,就把閒轉的任務完成了。   走出商場後,我說:「那我們到我住的地方去看看吧?」   小玲問我住在什麼地方?   我告訴她,我住在一個朋友的地方。臨時住一段時間。以後房子還要還給他們的。   小玲也沒多問,顯然,她並不關心這個事情。但她卻還是跟著我去了我的住處。   在出租車上,我就覺得自己的某一處,是硬硬的,不由得把小玲的手拿過來,放在了那裡。小玲的臉,頓時熱了起來。她瞟了我一眼,然後,用手指使勁地掐了我一下,但沒有把手指拿開,任由著我,把她的手按在那個地方,輕輕地揉動著。   待到進了房間,我一腳把門踢上,在她的一聲驚呼中間,抱著她衝進了臥室,直接把她扔在了床上,把她所有的象徵性的反對,都吻在了她的喉嚨裡。   三下五除二,我就把她的衣服,脫得乾乾淨淨的。   一具久違的雪白的身體!每一墳肌膚,都曾經留下過我嚙咬的氣息!   小玲微微顫抖著身軀,閉著眼睛,迎接著我的親密。   輕輕分開她的腿,我擠在她了的兩腿之間。   沒有任何前戲,小玲已經完全濕了……    正文 分節閱讀161         正文274 撲朔迷離   也許,真的不再願意與你們分享我床笫之歡的感受了。   也許,那種銷魂的感覺,埋在自己的心裡,那種暗自得意的悶騷感覺,比說出來,更是受用無窮!「少年一段風流事,只許佳人獨自知!」對!就是這個味兒。   我看了看閉著眼睛,安靜的躺在自己身邊的小玲,她像塊玉雕一樣,散發著冷冷的光彩。我想為她蓋一條毯子,但小玲卻只是把毯子向下拉了拉,只蓋住了她下身關鍵的羞處,其他地方,仍然春光大放。她身上剛才歡好時滲出的細密的汗水,已經蒸發了,這更讓她的皮膚,有著一層淡淡的光彩。這也讓她的皮膚在我撫摸她的時候,倍感她肌膚的細膩。但她的肌膚,冰涼冰涼的。   「小玲,你不冷嗎?」我小聲問她。   「嗯。」小玲慵懶地答應了一聲。   「小玲,你在想什麼?」我又問她。   「沒有呀……」小玲的眼皮也不抬。但我早知道她有些心事重重。除了在她要達到高潮的幾分鐘時間之外,她一直不夠投入——我覺得,她真的在想著什麼事情。   「哦?真的沒有?」我追問道。   「噯呀,你好煩呀,真的沒有……我的頭好暈的,讓我睡一會兒……」小玲有氣無力地說。   我黯然了。沒有再說話——以前,我們在歡好之後,總會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上個半天的。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閉目養神。   剛才,我還在以為,我們的這次重逢,即使不是一次激情四射的夜晚,也應該有「小別勝新婚」的溫馨與浪漫。誰知道自己就把事情搞成了這樣糟。   每一分秒的靜寂,都像一塊巨大的隕石,破空而來,重重地砸在我的心頭,像是要把我胸腔裡所有的空氣,都擠壓出去……然後,又一塊一塊地磊在我的身體上,要把我的身軀擠扁,像要眨干我身體裡的水分,又像是要扼殺我那沉悶的心跳。   我的多心經練得再熟稔,也無法抵擋這山一樣的沉重,心念就像病弱的毛驢推著沉重的磨盤,難以轉動。我的頭腦中,不知道去思考什麼東西。暈暈的,真想找點酒喝一喝什麼的,或者,在夜晚冷冷的空氣裡,跑上一跑。   我忽然懷念自己還是處男時,在監獄裡剛剛上班時的單純而枯燥的生活了。雖然有點冷清,雖然有時候很寂寞,但煩心的事情卻並不多,只有那麼屈指可數的幾件,而且,多半是無病呻吟而已,並沒有什麼真正值得自己去犯難的……也許,真的只是無病呻吟,可是,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兒,忽然對自己,有點愛理不理的,心裡就別提有多麼的難過。   越想越是傷心,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淚水,在不知不覺中間,流了下來。   我抬起手,輕輕地把它們擦去,卻是越擦越多。沒辦法,只好起身去衛生間去洗一洗自己的老臉。   剛一動身,卻被小玲攔腰抱住了。   「別哭……」她像是要安慰我,卻自己也淚流滿面。   就這樣,我和小玲,相互擁抱著,無聲地哭著。   「為什麼會這樣?」我心裡想著,難過得要死。本以為是一場無與化比的歡愉,卻沒想到會兩個人哭得這樣的慼慼。   過了許久,我止住眼淚,又勸住了小玲。   我默默地看著小玲,而小玲,也默默地看著我。   「小玲。」我撫了撫摸她哭紅了的臉,順手將她的髮絲,帶到了她的耳後:「我因為你不開心,所心,很難過,才哭了一下……一個大男人也哭,很醜,是吧,我很久沒流過淚了……」   小玲的眼圈一紅,似乎眼淚又要流下來。但她強忍著淚水,說:「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壞蛋……」   我暈頭暈腦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我越是與人交往,就越發現自己是多麼的笨拙。原來我修習過的多心經,卻只能把自己的心用到極致,而不知道別人的心是如何想的。要是有一門觀心術就好了。   小玲抱著我,在我的耳邊低聲說:「以前,因為……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想,以後還是你和小麗姐結婚吧,到時候,我就遠走天涯……」   我的心咯登一下。頭腦又開始發漲,頭皮發麻。   這是始終都無法迴避的事情。   「但這次回來,看到的竟然是小麗姐成了植物人,無聲無息地躺在床上……」小麗的淚水又開始嘩嘩地流淌了。她邊抽泣邊說:「以前,我和小麗姐說過……我不和她爭你的……她是姐姐,應該先結婚,所以,還是她和你結婚好……小麗姐說,我是她的小妹妹,所以,她會讓著我……她說她死也不會和你結婚的……她一定會讓你和我成一個家,過舒心的日子……她說,她無論如何也會做到這一點的,不管誰反對……我到醫院,看到小麗姐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想……會不會是她有意要成這樣的呢?……」   我一聽這話,心裡再次格登了一下——小麗會是有意的?不大可能吧!小玲太自責了。   「何大哥……」小玲再次抱緊我,說:「我多少次下決心,下次再也不見你了。就算是避不開你,我也不能再和你……做……了,但你一抱著我,我的心就全亂了,再也沒有一點報紙你的力氣了……」   我心裡更不是滋味,聽了小玲的話以後。   「我每次和你做了以後,都很後悔,都要怪自己,痛恨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身體……」小玲抬起頭來,看著我,眼淚縱橫,淚眼婆婆地看著我說:「所以,每次和你好過以後,我都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哭很長很長的時間,你知道嗎?」   我的心一酸。難過得要死,只覺得自己的手腳都麻了。   每一次,我和小玲做愛的時候,我總是賣弄著自己的體能,總是要做很長的時間,而且,我也能感覺到她,年輕的身體,在我的覆壓與衝擊下,會被一次一次地送到顛峰——這一直以來,很讓我自己相當的自信與自豪——畢竟,這是別人做不到的事情,而我,錯助於如意神功,卻是能夠輕易地每一次都能發揮得很好!我常常會想,小玲反正是單身一個人,以後我們是結婚還是什麼的,我們都可以不考慮……每一次,和她做愛的時候,我都會想:我要讓她快樂,要讓她嘗到人類最本能的身體的快樂!要讓她在高潮的歡欣裡,忘記掉生活裡所有的苦……所以,每一次,我都竭盡自己所有的能力,在她的身體裡,縱橫馳騁,毫無保留。以前像這樣小別重逢的時候,一夜會連著做幾次,每次兩三個小時……做完了以後,兩個人都會有種要虛脫的感覺……   我地直以為,自己在努力地做著自己能做好的一切……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小玲在這麼長的時間裡,會因為我和她做愛,如此地自責。想像一下她會在幽暗的衛生間,或者是無人的走廊裡,或者是獨自一個在星光下,無聲地抽泣的樣子,我自麼能不心酸呢?   「對不起……小玲,小玲……真的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該死……」我語無倫次地說。   小玲緊緊地抱著我,搖了搖頭說:「不,不怪你,何大哥……是我不好……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會非常非常地想你。我多想你能一直抱著我……可是,小麗姐……」   我再次心裡發慌。她一直以為小麗和她是姐妹,所以,會為我與她的歡好而感到不安,卻沒有想到,我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也有過瘋狂的夜晚,而且,完了以後,相安無事。如果她知道了,小玲,這個心地單純,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孩,又會怎麼想呢?這樣一想,不由得讓自己更加地自責……   「小玲……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沒有關心你的感受……我……我還以為,那樣會讓你快樂一些呢……」我小聲解釋說。   小玲身子一抖,說:「你……你很好,真的,每一次,在做的時候,我感覺都非常非常的、特別特別的好……我總是會想,就算自己當時立馬死了,那也算是值得的我也願意……但等到再活過來的時候,我卻感覺到心裡酸得難受……田田哥,你能明白嗎?」   我點了點頭,仍然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玲接著說:「上次我見到小麗姐的時候,小麗姐她……她說要送我一件讓我驚喜的禮物。我問她,會是什麼東西。小麗姐說,不算什麼東西,但那卻肯定是我最想要的東西。我追問她,到底是什麼,她當時沒有回答我,只是冷冷地笑了笑,不再說話。我當時有點生氣,心裡想,我最想要的是田田哥你呀,難道她能把你送給我?就算她肯,我又怎麼好意思要呢……現在,小麗姐人事不醒的,我才後悔,自己不應該那樣想。我寧願就這樣過一輩子,也不想失去你們中間的任何一個……」   我的頭腦更是麻木了。小麗要送什麼東西給小玲?難道真的是我?難道,小麗竟然是要自殺?這樣,就毫無懸念地把「我」送給了她的小妹妹胡小玲?這樣也未免太荒唐了,不像小麗這樣冰雪而且犀利的女孩做事情的作風呀!但是……那麼,小麗要送給小玲的禮物又會是什麼呢?這與小麗現在的不幸是不是有關係呢?……   就這樣,我在猜想著,聽小玲說她的自責,一連說了近一個小時,簡直要把我所有的自信,全都從我的身體裡驅趕出去。   到了最後,小玲說她要回醫院去了。我留她。   小玲說:「求求你了,別留我。就是現在這樣子,我回醫院也會覺得自己很是難為情。師父一定會想:小麗人事不醒的,她胡小玲卻在偷情……」   我用手按住了她的唇,說:「不是偷情,是真情,是……」   小玲搖了搖頭說:「就是的……你以為不是?其實就是的,像我們這樣,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是,不是偷情又是什麼?……對了,請原諒我一件事情……我還是直接說吧:就算小麗姐不再醒過來,我也不會嫁給你的了……那樣,會讓我一輩子心裡都不會好受的,會讓我的良心一輩子不得安寧……你再遇到什麼好女孩子,自己看著挑一挑吧……」   我一聽,竟然有生離死別的味道了。難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嗎?我的頭快要炸開了,只覺得手腳冰冷,全身發麻,像所有的力氣,都從自己的身上逃走了一樣。眼睜睜地看著小玲,簡單地把她自己收拾了一下,然後,哀怨地看了我的一眼後,抬腿就走了。   我挪著自己不聽使喚的腿,走到了樓梯口,發現自己再也沒有力氣送她到樓下了,只能呆呆地看著她,一步一步地走下了樓梯,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然後,聽著她的腳步聲,慢慢地消失在這寂靜的夜裡……   我簡直連把自己房門關上的力氣都沒有了,疲憊地向後一靠,才把門撞上。一步一晃地走向臥室,一頭栽倒在床上,趴著不動,幾秒鐘以後,聞到床單上還散發著的剛才我和小玲歡好時留下的氣息之後,我忽然覺得一種難以形容的噁心,不由得開始乾嘔起來,然後,就真的嘔吐了,把床前的紙簍,吐得一□糊塗。那只紙蔞裡面,還放了數張我與小玲剛才歡好時打掃戰場時的揉成團的紙巾,像是在諷刺我似的,反射著耀眼的燈光……   像是沒法遏制一樣,越吐就越覺得自己胃裡仍然還有什麼東西沒有吐掉,還有什麼東西在作怪一樣,到最後,把自己的嗓子都吐啞了,吐出來的,是綠色的苦膽水,可能把自己的膽都嘔吐破了……要是一直這樣吐下去,我會死的,我想,但卻偏偏沒法止住自己想要嘔吐的念頭。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了輕微的敲門聲。   「小玲……」我呻吟了一聲,忽然想,是不是小玲回來了?就像是聽到了小玲的召喚一樣,從床上一躍而起。撲到了門邊上,一把將門拉開,沒用眼睛去看,我已經知道,站在門外的人,沒有自己所熟悉的氣息,而是一種冷冷的香味,不由得失望了。 正文 分節閱讀162   抬起眼,我漠然地看著來人。她是樓上的冷美人吳瓊,正在笑吟吟地看著我。   迎上我冷冷的目光,她的眼睛裡有了一絲驚慌,但仍然像是關心我似地說:「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   我抬起手,無力地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涎,說:「你有什麼事?這麼晚來做什麼。回去吧,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   說著我轉身就要關上房門。我再也沒力氣去與理會任何人了。   卻覺得自己身邊人影一閃,吳瓊已經進了自己的屋子裡。   我氣要命,卻無力呵斥她,房門也沒關,自已進臥室,把被子一拉,蒙上了頭,眼淚,這時候,才像決堤的水一樣,嘩嘩地流了下來。   女孩女人溫柔體貼美女冷艷動人美女美女做愛性交愛情婚姻……這都是他媽的什麼呀?我的生活我這麼天來,在自以為是的日子裡做的一切,全是他媽的什麼東西呀?……   過了一會兒,一隻熱乎乎的手,伸進了我的被窩裡,撫著我的臉,那種感覺特別的好。但我很快清醒過來,那隻手,是吳瓊的,而不是自己愛人的手。   我當然不會剛剛受了情慾的傷,又不知死活地踏進另外一個陷阱裡去。我把她的手推開,在被子裡,把自己的眼淚鼻涕擦了擦(全抹到被子上了,沒辦法),然後,拋開被子,有氣無力地說:「你煩不煩呀?誰叫你來的?」   吳瓊耐心很好,認真地說:「不是我們今天早上約好了的嗎?你讓我想一想我的好主意,今天晚上再說給你聽!我已經想好了,當然不能爽約了。」說完以後,還小嘴唇撅了一下,很無辜的樣子。   我沒辦法,只好說:「好了好了,我今天心情不好,改天吧,好嗎……」   「那可不行,我可是很急的,要不然我從現在起,我不會睡得著覺的!你不會這樣殘忍吧?」說完了,她像個淘氣的少女一樣,哧的一聲,笑了起來。   我沒有興趣看她。只想她早點走開,讓我一個人安靜安靜。於是眼皮也不想抬,我就對她說:「停,什麼也別說!你走吧……我想靜一靜。」   她絲毫也沒有動,不以為意地看著我,認真地說:「在你覺得不快樂的時候,不想找人說說話嗎?難道你習慣像一只受傷的野獸一樣,每次受傷以後,總是要找到一個沒有人的陰暗的洞穴裡,自己舔自己的傷口?」   我沒好氣地說:「對,我就是野獸。是的,我現在,想一個人,自己舔自己的傷口,不行嗎?你給我滾!」   她再次哧地一聲嬌笑,說:「很抱歉,我只會走路,還不會滾呢,所以,恕難從命!」   我生氣了,說:「再說一次,請你走!能走多遠走多遠,我也對你的什麼狗屁辦法,沒有興趣!快給我走!」   她仍然沒有一點生氣的兆頭,更沒有走的打算。不僅如此,她還,還一屁股在我的床前,坐了下來,身體,擺出一個漂亮的S形曲線。甚至,還向我拋了一個非常非常誘惑的媚眼,小嘴一撅,嘻皮笑臉地說:「我美嗎?嘻嘻,我知道我很美的。我們學校美院的院長,親自做工作讓我做他們學院的模特。可是不管他怎麼威逼利誘,我就是沒答應,嘻嘻。所以,像我這樣的美人兒,如果你叫我走,我就走了,那我多麼沒有面子呀!」   我心裡看輕了她,聽她忽然說出這樣的話,所以,說話之間,再也不留情面,說:「走吧,你快點給我走,要不然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當然了!我們還客氣什麼呀!」她又調皮地衝我擠了擠眼睛,說:「我們的大事情沒說妥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什麼狗屁大事情呀!快點給我走,要不然……」我一時,想不出來用什麼威脅她。   「不然怎樣?」她笑吟吟地看著我。說著,竟然身子一軟,躺在了我的床上,雙手摟在了胸前,像是要保護她豐挺地胸部,但看起來,又像是要突出一下胸前的重點,而她的兩條長腿,竟然無力的稍稍分開,重在床沿上。真是個要命的尤物,即便我在哀傷裡,我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於是,我不得不把自己的視線,從她的身上移開。   我能感覺到她有了一點小得意。果不其然!她接著用一種慵懶的聲音說道:「不然?難道你會強暴我不成?」……   「你別以為我不敢!」我惱羞成怒地說道:「別把你當人看,你不把自己卻不把自己當人看!強暴?哼,你以為我不敢?惹火了我……」   「哦?」吳瓊忽然鬆開了抱在她自己胸前的手,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示威似的說:「你?你敢嗎?」……            正文275 葵花寶典   我沒有招兒了!別說現在我是連半點情慾也沒有。而且,就算說我不大會憐香惜玉,也不至於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就把這樣一個美人兒,殺死在自己的家裡。   「我就知道你不會!」吳瓊得意地把她的兩條小腿揚在了半空中,得意地蹬了幾下,說:「你現在,開始老老實實地聽我說話了吧!」   我頹然坐下,說:「大小姐,你狠!你快說吧。大爺我還要睡覺呢!」   「哼!倒像我沒有理一樣?」吳瓊忽然氣鼓鼓在說。   「好好好好,你有理你有理!姑奶奶,你有理還不行嘛?你快點說快點走吧!」我求饒了。好男不緊女鬥!我算明白這個道理了。要是她真她娘地「嗷嗷」喊那麼幾嗓子,那麼,衝進我房間裡的人,一看我床上還有這麼一個美艷動人卻在鬼叫鬼喊著的美人兒,要是還不把我當強姦犯,那才叫怪呢!   「我偏不!」吳瓊忽地坐起來,說:「就是你的錯!你約好了人家,說今晚上談我的好主意的,卻偏偏帶一個女人回來!你難道不知道這破房間不怎麼隔音嗎?你們那麼大聲,是什麼意思?本來,就是有一點動靜,人家就能聽到,你們卻偏偏鬼喊鬼叫的,是什麼意思?哼!你有理?你有理?你有什麼理,你倒說說?」   我心裡想,那是你耳朵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能聽到方圓五十五之內的任何動靜,難道你不管走到哪裡,這五十米方圓之內的人,只要有人做愛,都要立刻停下來不成。當然,這話不能對她說,不然,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的糾纏不清呢!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還不行嗎?這是正常男人都會有的事情嘛!」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心有不甘地回了一句。   「哼!你的態度不端正!什麼叫「正常男人都會有的事情」?要是這樣,那你還有個P錯呀?」冷美人忽然冒出了一句不夠淑女的話來。   我心裡想,我本來就沒有錯嘛!難道我把自己的愛人帶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做事情,還要先向你申請不成?連警察叔叔都不管的事情,難道你要管?我們很熟嗎?……暈,忽然想起,自己就是自己的所說的警察叔叔,自己當然不會管自己了!這樣一想,忽然想笑。   等到笑出來的時候,才想起,我應該是正在發愁與苦悶的時候呀,怎麼能夠這麼快就沒心沒肺地笑起來了呢?於是,就有了一種犯罪感覺,更覺得自己對不起小玲了……(當時,我真的是那樣想的)。因為要集中心思想一件事情——如何打發這個吳瓊,所以,心思一集中,剛才心裡茫然無著落的感覺,就消退了,心裡的的鬱悶也隨之散卻了不少。   吳瓊卻小臉一板,說:「一時哭,一時笑,沒羞!」   經過自己的「展顏一笑」之後,我不再和她計較什麼東西了。我已經在剎那之間明白過來,她也許真的只是好心。像我這樣一個人,毫無頭緒地悶在房間裡,胡思亂想我與小麗小玲和其他女人之間的關係,只能鑽進死胡同裡,根本找不到什麼方向的。只能越是想越苦悶。   也許,她根本就是在開導我,雖然在表面上看,像是在胡攪蠻纏。   吳瓊見我臉色轉緩,便不再坐在我的床上,而是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臥室窗台前的寫字檯上。她扭過頭來,看我了一眼,像是看什麼怪物似的,橫豎掃了我幾眼,說:「你怎麼還不去衛生間洗洗你的老臉?難道你怕我偷你房間裡的東西不成?」   我的臉一紅,知道自己可以很難說得過她這個看似蠻橫其實卻是心細如髮的女人,於是乖乖地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冰冷的自來水,讓我又清醒了不少。   「你要找我談什麼?你想到了什麼好主意?」我走回臥室之後,開門見山的問她:「要不,到客廳裡談吧!」   「哼!你以為我喜歡坐你這狗窩一樣的臥室呀?味道難聞死了……」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自己的臉不易覺察地紅了。然後,卻故作鎮定地從我身邊走琮,到外面的客廳裡去了。   我跟著她,到了外面。想了想,還是給她倒了一杯水。   「謝謝,這還差不多!不過,你這裡就沒有茶葉嗎?」吳瓊有點喜滋滋地看著我沒脾氣地為她倒上了水。   「沒有!要是你喜歡喝鹹的話,我為你加一點鹽。」我一語雙關,意思是我與其他女人之間的事情,她最好不要滲和。   吳瓊像是沒聽到。她端起杯子,放在嘴邊,很優雅地吹了吹熱水,然後,慢條絲理地說:「所以說,你不會享受生活吧!我那裡,還有許多花茶呢,估計你也喝不出什麼道道來。」   「嗯,是的,我只要能不渴就行了。吃飯,只要不餓就行了……要求不高的!」我歎了一口氣說。   「你撒謊!」吳瓊直截了當:「……」   她還想再指責我幾句,我趕緊說:「說正事說正經事,其他事情來日方長。」   吳瓊點了點頭。歪著頭,看了我一會兒,又低下頭像是思考什麼。   再過了一會兒,她才說:「你知道,你為什麼會為你和你今晚的情人之間的事情難過嗎?」   「什麼叫情人?是我女朋友!」我糾正了她不雅地說法。   「你不打算娶回家做老婆的卻有著親密關係的人,都是你的情人!我這說法沒錯的。」吳瓊說得輕巧。 正文 分節閱讀163   「好、好、好……說正事,說正事!」我討饒了。   「哦?正事?我說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正事!」吳瓊笑吟吟的,眼睛卻逼視著我,像是要我承認她這個權威。   臉皮真厚!但我也真拿她沒辦法。連向床上一倒,問我敢不敢強暴她都能說得出來的女人,你還有什麼招呢?而且,她偏偏又長得那樣的漂亮……可不是花瓶型的,她越來越讓我覺得她不僅僅是厲害,簡直有點恐怖。估計不僅她的身體是個怪胎,估計思想更是不可思議。   「說呀!我說的到底是不是正事?要不然你今晚就別想睡覺了!」吳瓊又開始耍懶了。   「噯……人家都說你是冷美人,我怎麼一點也沒看出來呢?」我長歎了一口氣說。今天真的遇上剋星了。   「嘻嘻嘻嘻,我見到人就是人,見到鬼就是鬼了……難道你不覺得我很可愛嗎?」吳瓊開心地看著我說。   「好像沒有覺得……」我一看她的臉一沉,心裡想,還是趕緊打發她走好,於是趕緊又臉歪了一下,像是仔細在看她,才接著說:「嗯,這樣看,似乎也有那麼一點可愛。」   吳瓊展顏一笑,說:「要是你沒覺得我可愛,那只說明你很不可愛!要是你覺得我似乎有那麼一點可愛,那說明你也開始有一點點的可愛了。我不是說了嗎,我見神就是神!」   我不再接她的話。要是這樣說,連著說三天,估計這個丫頭的話也說不完。真要感謝小麗小玲這些漂亮女孩兒,讓我先對美女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要不然,見到一個美女在自己的對面,估計真的要方寸大亂了……   「怎麼不說話了?裝死狗麼?」吳瓊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一臉得意的奸笑。   我又變得很生氣了,但瞬間,又把怒火壓了下去。老僧入定一樣,安靜下來。心裡開始默念《心經》了。「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渡一切苦厄……」這個熟稔的經文一念,心更是慢慢地靜若止水。   吳瓊愣了一下。仔仔細細地看了我幾眼,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收拾起了她嬉皮笑臉的表情。   「好吧,我們說正經事情。我今天早上想到的辦法,其實是非常有效的!要是你今天早上就聽我的,那你今天晚上就不會有剛才的煩惱了。」吳瓊認真地說。   「哦。」我含糊的應了一聲。   「我說的是真的!你有沒有在認真地聽呀?」吳瓊著急地說。   「嗯。」我又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吳瓊呆了幾秒鐘,又是哧地一聲笑,說:「要不,我們就這麼耗著?要不要我唱支歌給你聽?」   「嗯。」我又是不置可否。開始運用多心經的功夫,開始把近來所有學會的功夫,重新在頭腦裡溫習再溫習,特別是那一招妙用無窮的「李代桃僵」。   吳瓊見我不動聲色,覺得無趣,才開始說她的那件「正事」。   「噯!談正事兒。」她喝了一聲說:「你不覺得我很厲害嗎?」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有點不可思議。」   她嘻嘻一笑,然後正色說道:「你今天的這點小不開心,和我所承受的一切比起來,微不足道!所以,我當然要開導你一下了。」   我看著她,沒有說話。心裡想,你這個小毛丫頭,就算你受過許多苦,難道你也懂得愛情?   她像是明白我的心思,說:「愛情是人類自欺欺人的幌子!你不要以為我不明白!」   「哦?你明白?」我虛無地笑了一笑,不以為然:「你以為圍著你身邊轉的男生多,你就懂得愛情?」   吳瓊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你一定是聽那個賤人葉小曼說的,是不是?她一定告訴我叫什麼冷美人,是不是?說有一大幫子的男人在追求我,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卻反問道:「是小曼告訴我的呀,又怎麼樣?難道事情不是這樣,難道是小曼撒謊了不成?」   吳瓊氣鼓鼓地告訴我說:「她這和造謠也沒有什麼兩樣!她為什麼不告訴你關於我其他的東西呢?」   「哦,當然,她還告訴我你是運動健將!」我補充了一下。   「還有呢?」吳瓊追問道。   「沒有了……」我想了想,覺得實在沒有更多的東西可說的了。   「她……她光告訴你我的綽號叫「冷美人」,沒有告訴你我另外一個綽號嗎?」吳瓊看著我的眼睛,迫切地問道。   「好像……沒有。你還有什麼綽號?」我問吳瓊。   「嘻嘻。」吳瓊向椅子背上一靠,自豪地說:「叫做「四庫全書」,這個綽號夠拽吧!」   「哦?有那麼厲害嗎?」我好奇地問。   「當然!告訴你吧,我看過什麼東西都能夠記得住的。所以,在學校裡,連最拽的教授想要找什麼資料一時找不到的話,都是來問我的!」吳瓊得意地說著,一副小女孩的虛榮的樣子。   我笑了笑,說:「記憶這東西,其實並不複雜的,過目不忘的本事,其實我也是會的。而且,只要用心,其實,大部份的人都是能做到的。比如說,有些人常說他的記憶力不好,其實只不過是他們不用心罷了。試想一下,要是誰借了他一百萬元錢試試,看他這一輩子,在有生年,會不會把這事情忘記了?」   「強辭奪理!」吳瓊不理會我的理論,卻開始自顧說她的事情:「所以,就算我沒有真正地和別人談過戀愛,但,大千世界裡芸芸眾生的感情,我還是從書裡知道不少的……」   「紙上談兵!」我咕噥了一句。   「哼!你說什麼?」她不高興起來:「我永遠都是個高手!不管理論的還是實踐的!」   「哦。」我心裡想,那也是某一方面的,比如說懷孕生孩子,我就不是你對手,但另外的很多方面,嘻嘻,你就不是我的對手!   「哼!你不信?我在樓上聽到你和那個女人說什麼奇門的事情,看來你是什麼幫會的,是吧!看來你也會兩下子,是吧?要不我們比劃比劃?」她迎著我的眼光看著我,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哦?」我簡直要笑出聲來。上次要不是把她從樓梯上接住,估計,她就算摔不傷,也要在家躺幾天!怎麼這麼「貴人多忘事」呢?   吳瓊慢慢地站起身來,揚了揚漂亮的小下巴(雖然心情不佳,但對美女還是要實是求是的)說:「你聽說過《笑傲江湖》這本書嗎?」   「是呀。」我點點頭說:「有些意淫,但不是很厲害。」   「哦,這就好辦了……」吳瓊說:「裡面有個東西,叫葵花寶典,你知道的,是吧。像那個太監,他才看幾本書?就能寫出部葵花寶典出來,像我這樣的四庫全書,學貫古今,為什麼不能?」   我看她說得認真的樣子,似乎來真的,不由得好笑,說:「你也應該知道,欲練神功,揮刀自宮!所以,就算你真寫出葵花寶典來,我也不會跟你學的。」   吳瓊搖了搖頭,說:「我說過要教你了嗎?我只是說我很厲害,一不小心,就滲悟出了一個比葵花寶典更厲害的武功,又一不小心,就學會了!不可以嗎?」   我終於哈哈笑出聲來,過了半天,才說:「嗯,好像,我們國家的憲法,也沒規定說自己不可以參悟出一個絕世武功出來,也沒有說公民不可以一不小心學會了絕世武功……」   「這不就結了嗎?」她再次揚了揚下巴,說:「起來,姐姐陪你過幾招,如何?」   我笑得不行,沒想到,這位姐姐,還這麼幽默呢。   吳瓊看我哈哈大笑的樣子,卻不喜不怒,而是,抬抬手,從邊上的花架上,拿了一隻空酒瓶兒,放在手上惦了惦。   這讓我大吃了一驚。這個美女與別人不一樣,我可是見過她的竭斯底裡的!她會不會因為我笑話她,而給我頭上來一下子呢?   但她沒有,只是把酒瓶在她的小手裡晃了晃,然後,抬起另一隻手,用手指,飛快地在酒瓶上彈了一下。只聽到「叮」地一聲脆響,從酒瓶壁上,落下一塊指甲大的玻璃碎片。   我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仔細地觀望著那只酒瓶。吳瓊善解人意在順手把酒瓶遞給了我。   我難以置信地看了又看,始終不敢相信,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酒瓶的瓶壁上,掉下了一塊像一分錢硬幣那麼大的一塊兒,破碎的切口處,也如刀切一樣,光滑得像一面鏡子一樣,閃爍著冷冷的燈光。而那個玻璃的小塊,安安靜靜地躺在酒瓶底上。像一片人的指甲的模型一樣。   要說手指猛彈,把這酒瓶彈碎,相信在這世界上有許多人能做到,我自己也是能辦得到的。甚至說,把一隻鐵瓶子,猛地一伸手指,把它戳出一個洞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但要說,伸手一彈,把這樣一隻易碎的酒瓶上彈出一個洞來,而瓶子上卻連一道裂紋也沒有,這樣的高手,我還沒見過——就算連想也沒想過!就算是以前我見過的頂尖高手吳老哥,也只是能不動聲色地把一隻杯子捏碎卻手不受傷而已。   吳瓊這般,談笑之間,小手一彈,把這麼硬的玻璃,彈出一個洞來,卻玻璃不碎,卻是匪夷所思之事!這一指的力量,不在於它的大不在於它的無堅不摧,而是在於它的巧!在於吳瓊使用某種力量時的剛與柔不可思議的相濟!   「不會吧?」我問她,聲音可能有一點點的顫抖。   「嘻嘻……」吳瓊眉毛一揚,輕描淡寫地說:「要不我再做一個給你看看!」說著,把酒瓶拿過雲,又只是手指毫無花巧地一彈,頓時,酒瓶上又出現了一個洞。 正文 分節閱讀164   在我把嘴張大還來不及合攏的時間裡,吳瓊手指連點,酒瓶上出現了五個別無二致的小洞,而且排成了一朵梅花的形狀,在燈光的閃耀下,顯得格外的詭異。   「你……」我折服了。   「我這兩下子,還有點道道麼?還入田田哥哥的法眼麼?」吳瓊嬌笑著問我。   「嗯……」我何止是折服,簡直是對她懼怕得像鬼魅一樣。過了幾秒,我才說:「你這一招,豈不是要比傳說中的「九陰白骨爪」還要厲害?」   「那當然……」吳瓊自信地揚了揚小下巴。   「那……你傷過人嗎?你是怎麼練出這麼漂亮的一手出來的?」我問她。   「傷人?為什麼?」吳瓊問我:「而且,你說的傷人指的是什麼?死?傷?還是嚇破了膽?」   我點了點頭說:「都是!」   「傷過呀!不過我比較聰明,只要出手的話,絕對不留下活口的!而且你知道,方圓五十米的範圍內,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的動靜的,我才會動手,這個……你也是知道的,對吧?」吳瓊像是在說她漂亮的唇彩一樣,絲毫看不出一點殺氣出來。   「你……真的?你殺過多少人?」我小心地問她。   「這個?嗯,我想一想。」說著,吳瓊竟然當著我的面,豎起了她的蘭花指,讓我心驚肉跳地數了起來。過了幾分鐘時間,才「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在空中揚了揚手,說:「你相信我這麼漂亮的手,殺過許多人嗎?」   我一時氣結,沒想到她會這麼認真的耍我,但我又偏偏不好說什麼,以免出更多的洋相,過了半天,才問她:「……對了,你的這功夫,似乎是真的吧……真的是自己參悟出來的嗎?」   更出乎我意外的是,吳瓊,她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是騙你的!」   正文276 危險遊戲   我氣得不行。沒想到她竟然是騙我的。更沒想到她竟然大方地承認她是在騙我的!簡直是目中無人到了極點,她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騰地站了起來,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就把她向門外拖,嘴裡說:「你走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吳瓊一愣,嘴裡笑著說:「你這人,怎麼沒情調到這種地步?和你開開玩笑而已,不至於就到了這種地步吧……」   我理也不理她解釋,火大!只是把她向外拖。   她見我不理會她,竟然把她身體向下一沉,整個人的重量都落到了她的一隻手臂上,甚至,有點半抱著我拖她的手(於是,我的前手臂上就有了驚濤拍岸的感覺)。我的手臂不由得向下一沉,本來想就這樣不顧她的死活,就拖著她向外走,但抬手時,卻終於沒有忍心把這樣一個美人兒,順著地板向外拖。   於是,我想把她向上抬一點,半拖半拉著拽出門去,誰知一抬手,只覺得她忽然變得如千斤般的重,竟讓我抬不起手臂。我心一急,氣沉丹田,猛地向上一抬,只聽得「嘶啞」一聲,吳瓊仍然賴在地上而她的那只漂亮的外衣卻被我扯壞了——硬生生地拉下了一隻袖子。   那只袖子還捏在我的手裡,像一條鮮艷的旗幟微微地有些顫抖。而她,吳瓊一條光潔的臂膀,裸在我的面前,白得有些耀眼。   我們都愣住了。過了半天,我才小聲說:「對不起……我賠你的衣服,還不行嗎?」   吳瓊的眼睛,冷得像是要殺人。她看著我,眼睛如果是刀的話,估計,我早已經讓她剁成了肉醬了。   「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有點懼怕她了。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是對求知的一切所持的莫名的擔心。   吳瓊的眼睛,始終只是死死地盯著我,彷彿只要我一動彈,她就會撲上來,一招「九陰白骨爪」,就算不把我的頭上留下五個指孔,也會讓留下五個嘩嘩流淌著鮮血的血槽……   我把心一橫,反正裝孬也沒用,不如痛快一點!我把那條袖子向她的臉上一扔,大聲說:「看什麼看?你自找的!……」   吳瓊愣了,她估計沒想到我會忽然向她發難,她的臉色頓時紅了起來,然後,變成一種不好看的青色,最後,竟然一塊紅一塊白,看起來格外的嚇人。   我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晃了晃,衝著她大聲喊道:「說吧,多少錢,我賠!廚房裡有菜刀,才磨過的,要你的喜歡,要是你需要,你就拿來砍我幾刀吧!給大爺一個痛快,別這麼眼巴巴地看著我!」說話之間,感覺到自己的唾味星四濺,估計有不少要飛到她的臉上……   吳瓊的臉色陰晴不定,過了半天,才把落在她肩膀上的袖子拿下來,像撕一張紙一樣,「嘶……嘶……嘶……」竟然慢慢地把那條袖子,撕得粉碎。然後,手一鬆,破碎的布片像是恐怖的蝴蝶一樣,四處飛散開去了,像亡靈撲向墳地一樣,四散著,落到了地上。她頭歪了一歪,忽然說:「你以為我不敢殺你?你以為我要殺你,還需要用菜刀?」   「哼!」我鼻子裡吐出一聲冷哼。   她這種輕蔑的口氣,反而激起了我的鬥志。我忽然想到,我會的「李代桃僵」的功夫,可以把加在自己身上的攻擊,反射回去,她就算再厲害,也只能傷到她自己——但是……不知道這個功夫對她是不是管用,但也只有拚一拚了。身體不由得緊張起來,心意卻放鬆了,把「李代桃僵」的意圖,發揮到了極致,就等著這個瘋丫頭的忽然發難。   吳瓊緩緩地舉起她那只裸著的手臂,慢慢地,慢慢地舉了起來,卻在半空中停住了。   在她手臂停住的一剎那間,我忽然有了一種錯覺——她的手臂、特別是前手臂是透明的,像不存在一樣,只有一個虛虛的輪廓,而不再是有血有肉的一隻手臂了。直到手臂的後半部份,才依稀有了一些過渡,直到她的肩膀,才似乎是個人的身體——我甚至能看到她的腋窩裡寸草不生,竟然像她的小臉一樣光潔……   費了老大的勁,才收拾起心神,我乾脆閉上眼睛,只靠著自己的感覺,去捕捉這個女妖的存在……但感覺裡,也只是依稀的一個影子,真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法子,把自己隱身的。這讓我有一些絕望,但……隨它去了,我不打算睜開眼睛去面對這眼前的恐懼。   但過了許久,卻沒有任何動靜。我忍不住睜開眼睛一看,卻見吳瓊仍然站在我的對面,她的手已經放下了。她的臉色已經緩和如初。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何苦和她為了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鬥個你死我活呢?我在和她爭什麼?值得嗎?我忽然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對自己剛才的自尊心氣惱,感覺到了可笑。如果我真的為這些小事情……一點意義也沒有。   「你……不打我幾下消消氣?或者殺了我?」我妥協了,語氣裡透著和解的誠意。   吳瓊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地後退,又緩緩地坐在了椅子裡。   她把頭低下,過了幾秒鐘,又把頭抬起來。她的眼睛裡不再有仇恨,而是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說:「我的水涼了哦,你不替我換一杯嗎?」   我點了點頭,去為她換了一杯熱水。   她點了點對,優雅地說:「謝謝。」   我不知道她葫蘆裡還會賣什麼藥,把以,也不動聲色地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自己的杯子,也喝了一口熱水,說:「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吳瓊展顏一笑,說:「嗯……我想通了,就算我們不是親人,也應該是朋友,怎麼能見面就吵呢?不是嗎?」   我心裡想,咱還是敬鬼神而遠之。女人心,小孩臉,特別是你這種漂亮女人,自信得一塌的,嗅還是離遠點。想是這麼想,我還是對她說:「是呀。」   吳瓊說:「我以前可不是這麼想的。要是以前,估計,我已經把你做了……」   「是嗎?」我眉毛一挑,問她:「要是真的那樣,你……那樣做真的值得嗎?」   吳瓊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卻吟起了一首詩:「正如花會凋謝/正如青春消逝/生命的每一個階段/亦復如是/生命/會在每一個階段召喚我們;心啊/預備告別過去/重新開始/心啊/勇敢地尋找/尋找新的境地/我們必須離鄉背井/否則便要受到終身監禁/心啊/就是這般/要不斷/告別/辭行」   我聽著,不知道她要表達的確切的意思是什麼。她要和什麼辭行?   吳瓊吟完了詩,喝了一口水,說:「沒有什麼事情值得做,也沒有事情不值得做。在某些階段裡,我們必須犯傻的。你不覺得嗎?比如說,你剛才放聲大哭,值得嗎?」   我臉一熱,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說:「愛情,你的、我的、是不一樣的!也許是你四庫全書,但你也不會明白的。」   「哦?」吳瓊搖了搖頭,說:「愛情只是一個借口,只是一個花招,不是嗎?」   我搖了搖頭,說:「你說的完全不對。」   吳瓊笑了一笑說:「為什麼不對呢?你的意思是,只要是人,就會有情感,就能享受愛情,是嗎?」   「當然!」我肯定的說:「在愛情面前,人人平等!」   「哦?」吳瓊忽然問:「那這麼說,太監也會有愛情嗎?」 正文 分節閱讀165   我一愣,沒想到她會問這麼刁鑽的問題,只好說:「理論上講,應該……有吧。」   吳瓊笑了笑說:「有些東西,你今天覺得是對的,但明天,你就會知道,其他,你是錯的。不是嗎?」   我搖了搖頭說:「對的東西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如果說昨天我們覺得某事情對,今天覺得某事情錯,那麼,對與錯,只是我們自己的認識,而不是事情的本身。」   「挺想得開的嘛!那你不應該有什麼煩惱呀!」吳瓊看著我說。她說的話讓我覺得有點取笑我的意思,但看她的神情,卻是很正常的平和,沒有一絲的調侃。   「慚愧,只是紙上談兵而已。說到並不能做到,眼高手低,有時候說的只是理想狀態。」我解釋說。   「哦?那你為什麼會某些事情煩惱呢?眼高手低是根本的原因嗎?」吳瓊問我。   我想了想,說:「好像也不是的。可能主要是的原因是自己找不到方向……」   吳瓊噗了點頭,眼睛看著我,等著我說話。   我本不想說,但見她眼巴巴地看著我,只好接著再說兩句:「可能是我沒有信仰的原因。所以,總覺得事情沒有什麼對與錯。以前,是與非的觀念分得很清,儘管有些認識是極其錯誤的,但那時候,自己還是有方向的,知道自己要向什麼地方去。但……我越是認識這個世界多一點,就越覺得亂七八糟的,理不出頭緒來。我應該相信什麼、擁護什麼、懷疑什麼、反對什麼了……所以,會不快樂,所以,會覺得生活一團糟。有時候,我也會念一段經文或者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自己的靈魂,卻始終也不能安穩……你呢?超人姐姐?」   「超人姐姐?」吳瓊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然後,笑了,說:「你說話真是有意思……你覺得有真理嗎?你剛才說「對的東西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那你覺得這是你的信條嗎?」   「好像……也不肯定……」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不能確定。「你覺得呢?」我接著反問道。   吳瓊眼睛看著我,沒有立刻回答,眼睛裡流露出我不懂的東西。每當這時候,空氣好像變得稀薄,好像我們能聽到彼此的心跳,好像,我能感覺到,空氣被自己吸進肺裡再慢慢地吐出來時那種稀薄的阻力和微小的氣旋一樣。   過了一會兒,她開口說話,但她一開口,就嚇了我一跳:「其實,剛才,我真的想把你做了!」   我身子一抖,心裡想,最毒婦人心,看來真的不假——我與她,並沒有深仇恨呀!   吳瓊看著我,眼裡有著含糊的歉意,接著說:「可是,當看到你眼睛和你睫毛微微的戰慄的時候,我讀到了你心裡的恐懼……我忽然覺得,你像我的小弟弟一樣,需要我的關心,需要我的照顧……所以,我想,給……給自己一個機會,是的,給自己一個機會!」   我愣住了,既羞澀,又好奇:「你?機會?什麼機會?」   吳瓊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卻說:「你知道嗎?也許是恐懼,支持著這個世界。恐懼是宗教的所有教條的根本,也是人類生活所有方面的基礎性的東西。」   「不會吧……」我想了想說:「這樣說是不是片面了一點?」   吳瓊點了點頭說:「也許。但你要仔細想一想,也會明白的。對人類本身的恐懼,支配著人的各個方面的生活,而對自然界已經知道與未知的一切的恐懼,成就了宗教。人掌握的東西越來越多的時候,就越來越發現自己,有太多的東西不能把握。就像一個孩子,長大成人之後,發現自己,越來越窮越來越茫然,就像你……」   我黯然了。她怎麼能用我來打這個比方呢?我還是有點不自在。她怎麼能一點面子也不給我呢?   吳瓊渾然不覺得我的鬱悶,扭過頭看了看窗外,用手指了指,接著說:「看一看我們的窗外,看一看那些在城市燈光映照下,顯得暗淡的星星!你會常常去看一看它們嗎?看到它們你會想到什麼東西?」   我抬眼向窗外望去,只看到幾點微弱的星光,若有若無,還不及最遠外和路燈明亮。我回答道:「以前在鄉下的田野裡,我會看一看明亮的星星,會覺得輕鬆和寧靜,但現在,沒有這個習慣了……」   吳瓊搖了搖頭說:「我每天晚上,在睡覺之前,都會打窗戶去看一看窗外的星星,除了陰天雨天以外,當然。每次我看到這窗外的星星的時候,我就不會驕傲了——四庫全書又能怎麼樣?我就算知道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的書上所寫的每一個字,又能怎樣?就算我是這個星球的主人,就算我無可爭議不可動搖地擁有這個地球上的所有的一切,又能怎樣?和窗外的我們能的群星以及我們現在既看不到又不瞭解的星星以及隱藏在星星背後的、無邊無垠的宇宙比起來,我還是一無所有。所以,我很孤單……」   「……」我想說點什麼,卻實在找不出什麼來應對吳瓊的話。她這樣的個小女子,原來並不像我想像中間的那樣小心與心胸狹隘,而是……怎麼說呢,似乎有著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廣遠的胸懷一樣,至少,聽她的話是這樣子。   「在過去的十年裡,我漸漸地明白自己與自己身邊的人是不一樣的,所以,我更是如饑似渴地讀我所有能找到的書,並且,過目不忘地把它們全記住。我想從書裡,找到另外一個世界。但我現在卻放棄了。那個世界,在書裡其實是找不到的。人類幾乎所有的哲學,都有著不可一世的自大。很少有人能認識到,人類其實——不管如何發展,都只是這個在宇宙中的微不足道的、極其渺小的星球上的偶然的寄生者。人類能夠活動的空間,也僅僅局限在地球上膚淺的表面上的某些局部的地區。但人類卻輕狂地認為,自己在他無意義的生存裡,所得到的些許經驗,具有著所有的宇宙的哲學上的意義……當然,也有人不這樣認為,但也只是可悲的悲觀主義者,更看不到生活裡一絲的光明。」吳瓊說著,停了一下,臉上驕傲的光彩隱去,顯現出許多疲憊的氣息,看上去竟然也是那樣的優雅,要命的是,這樣看上去竟然是特別的親切,那種感覺就像初次與她近距離接觸時的感覺差不多……   吳瓊不理會我眼睛裡的親切,而是接著說她的事情:「可是……我們卻只能活在這個世界上,而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甚至,想要跨出國門,還要受到諸多的限制。而且,身體,永遠不如思想靈巧……所以,到最後,還是一團糟。所以,到最後,還是要回到你剛才說的那個問題上來。我們應該信仰什麼?可是,卻沒有什麼值得我們去相信!所以,後來,我只相信我自己了!相信我的身體相信我的靈魂,做一切我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你……做到了嗎?」我插了一句話,問道:「可能做到嗎?」   「你爬過山嗎?也許你好不容易爬上了一座山頭,以為自己征服了一座山,希望自己做的是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豐功偉業。但事情總會讓你失望!也許,你費盡千辛萬苦做爬上去的山頭,竟然有一個小房子,房子裡賣的是你天天喝得膩煩得要死的啤酒,是一個品牌,甚至是一個批次的……反正我是有這種感覺。每當我想到了某事情,以為自己找到了答案,然後,我會到圖書館求證一下,這時候我會發現,自己的想法並不新鮮,有許多人也這樣想過。所以說,有更多的人,比我想的更多,想得更遠!這你能明白嗎?」吳瓊眼巴巴地望著我,像是在等我的回答,又像在無意識地看著我。   我咳了一聲,說:「有的。那種感覺,是失望的感覺,是一種無奈……」我信口了幾句。   吳瓊看了看我,說:「你看我的眼睛!」   我看了看,笑了笑說:「很漂亮!沒有眼屎呀!」   吳瓊瞪了我一眼,接著說:「你看到我失望了嗎?你覺得我無奈嗎?」   我聽她這麼一說,不由得仔細地看了看她的眼睛,果然,在她的眼睛裡,看不到失望的和無奈的東西。不由得有些好奇,就問她:「你……把它們藏起來了?」   吳瓊哭笑不得,揚起手,像是要揍我一下,但手揚起後又放下了,她說:「你正經一點好不好,我們在說正經事!」   我心裡想:我還煩跟人說這些哲學的東西呢!不全是你在說嘛。但我還是給了她面子,說:「為什麼你會這樣?」   吳瓊接著說:「我很自信自己與別人不一樣。雖然從大的意義上講,就算我們誰擁有這整個地球上所有的一切,而從整個宇宙的意義上來說,他依然是一個一無所有窮光蛋。但是,有些歷程,我們卻是必須經歷的。只有經歷過,才會明白一些事情,而不是你說的那種紙上談兵。就像我剛才說的爬山,也許那坐山在許多年前就有人攀登過,征服過,但對於我們來說,對於我們這些沒有攀登過的人來說,它永遠是一坐新的山峰,在我們沒有去過之前,它永遠都是一塊我們沒有征服過的處女地,你說是這樣嗎?」   我點了點頭說:「明知道是空,還是要去求索,是這樣的。對我來說,不僅僅是是對未知世界的求索,同時也是對自己愛人與愛自己的人的沉重的責任。」   「沉重?」吳瓊眉毛一挑,問:「你認為是這樣?算了,不說這個。我們既是撒種者,也是收穫者。所以,今天,我想引領你,也是為了明天,你來引領我走向更遠的地方。」   「你?」我問道:「你要引領我?引領我?我?引領你?不敢當!」我問道。   「是的。」吳瓊自信地說:「我暫時性地比你要高明,你不覺得嗎?」   我沒有覺得,我覺得大家是各有所長!但我又不好直接說。我的臉皮在應該厚的時候,只是稍稍厚了一點,但沒有厚得恰如其分!厚臉才是一門真正的大學問呢。我只好說:「嗯,好像你高明一點,你是傻博嘛!」   吳瓊格格一笑,說:「我傻嗎?不說學歷!而且,我的肌體的回復能力顯然比你強得多!這應該是你能接受的事實的底線,是不是?就算你不承認其他,你也就應當接受這樣的一個現實!不是嗎?我的傷口比你癒合得更快!我的耳朵比你聽得更清,眼睛比你看得更遠,頭腦想問題的速度比你更快記憶比你更清晰深刻……至少目前,你不得不承認,是吧?」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有些人生來就是天才,和我們這些普通人比。   吳瓊點了點頭說:「承認現實,才是乖孩子嘛。你知道嗎?我今天又在實驗裡泡了一天,我算是基本上明白了為什麼你沒有我這樣厲害了!」   「哦?你基本上明白了?你確定嗎?」我害怕她說的這個基本!我害怕成了她做實驗的小白鼠。   「我……確定!」吳瓊大聲說道:「我很確定的。我已經知道了,為什麼你的基因裡明明也有第三條螺旋,但卻不厲害的原因了!」   「是什麼?」我疑惑地問道。吧!」   「你的基因裡,那個第三條螺旋,是在休眠狀態的。就像冬天裡沉睡的狗熊,需要溫暖的春天的陽光來喚醒它!」吳瓊自信地說。   「狗熊?陽光?」我笑了,說:「你的意思是,你是陽光,而我是狗熊,是吧?」   吳瓊點了點頭絲毫沒把我調侃的口氣當回事情,反而以讚賞的口氣說:「是呀!這一次你不笨!」   我哈哈大笑,說:「陽光?虧你想得出來!……哈哈哈哈……陽光,啊……哈哈哈哈……春天的陽光,你照吧,把狗熊從冬眠裡喚醒吧!」   吳瓊點了點頭,說:「好,那我就開始發光了!」說著,她向我拋了一個炫目的媚眼,站起來,輕輕地拉著我的手說:「跟我來!」   她竟然是要拉我到臥室裡去……她此時的溫柔,竟然讓我不由得既受用,又覺得有著一絲陰冷的寒意從心底裡升起——她要做什麼?她是要和我到臥室裡……難道她是個怪胎能強暴我通過交合來傳遞彼此的基因?她……還是要做什麼?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已經不由自主地被她拉到了臥室。   「我要把你眼睛蒙上,你可不許偷看喲!」她說著,變魔術一樣,從袖口裡,拿出一條紅絲帶,說著,不由我分說,向我懷裡的撲,摟著我的脖子就把我的眼睛用紅絲帶蒙上了,然後在我的腦後,扎上了一個結。   「你要幹什麼?」我問她,滿心的疑惑,說著,就想用手把那絲帶扯下來。   「別動別動。」吳瓊一把把我的手拉住,力氣竟然是無窮地大,輕易地把我的手拉住了,再也舉不上去。   我歎了一口氣,把手放下,說:「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猜一猜呀!」她格格地笑著說。   「猜什麼猜?你莫非是要殺你要?或者要生吃了我?」我本來想問她是不是想要強暴我,但終於沒有說出口來。 正文 分節閱讀166   卻聽她說:「我要強暴你……嘻嘻。」說著,竟把我向床上一推,就把我推倒在床上。   因為眼睛被蒙上,所以我的身體平衡不好控制,只覺得一陣慌亂,手不由得四處亂舞,卻一不小心,成了抓奶龍抓手,把吳瓊的乳房抓了個正著。手裡湧過來澎湃的波濤的感覺,讓我的身體不由得有了反應。   吳瓊身子一扭,擺脫了我的一隻手,卻讓我的另一隻手停在她豐挺的胸部。過了幾秒,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像是呻吟著說:「你好壞喲,一點也不乖……」說著,把我放在她胸口的手,輕輕地拉下來。   我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留念。她的胸乳,還是處女的那種,彈性並不太大,卻異常的結實,握在手裡的感覺,有著說不出來的好!   「壞小子,可是要受懲罰的哦……」吳瓊呢喃著說,身子,卻軟軟地伏在了我的身上。   我伸出一隻手,把她抱住,另一隻手,任由著她的手輕輕地握住。我假裝歎了一口氣說:「你要怎麼罰我,你就罰吧!」心裡想,快來吧,我想要……   吳瓊點了點頭,下巴在我的胸前蹭了蹭,說:「好吧,你別急,我就要罰你了……」   忽然,我覺得不妥——我嗅到了一種異樣的味道,那是、是一種鋒利的刀鋒的味道,就像上次在公交車上和譯幫的小偷交手時嗅到的刀鋒的味道有點像。身子不由得一抖,顫聲問道:「吳瓊,你……你要做什麼?」   吳瓊格格一笑說:「膽小鬼!姐姐不要你的命,但是……」   「但是什麼?」我正說著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環抱著吳瓊小蠻腰的手,被她拿開,然後,被她的手送到了我自己的頭下,枕著——糟了,我心裡想,這下更沒有反抗的餘地了。我想掙扎一下,但自己力氣沒她大,估計掙扎了只是出醜,還不如賭她沒有惡意的好。所以,我的心狂跳著,卻沒有動。   「這樣才乖嘛……」吳瓊的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臉,嘻嘻筆著。   笑聲末落,我只覺得被她握在手裡的手驀然一緊,接著忽然覺得手掌一麻,接著,又被她的手緊緊握住。   隔了三秒鐘,鑽心的疼痛,排山倒海一樣的從手上竄了出來……   我剛想動,只覺得脖子上簌然一涼,竟被一把尖刀抵住了……            正文277 無中生有   我一驚,身體隨即有了激烈的反應,「李代桃僵」自動施出,一股強大的反激力,似乎要猛然反撲出去,但……卻虎頭蛇尾,在自己的身體裡,剎那之間又消失了。就在這不到千分之一秒的光景裡,我明白了「李代桃僵」的弱點——像這種用尖刀破喉的攻擊,所使出的力量,只需要一點點,所以,就算我能把「李代桃僵」完全發揮出來,那結果還是一樣——吳瓊不會受一點傷害!那反激回去的力量微乎其微。所以,這些天來,我對「李代桃僵」所寄予的厚望,是一個錯誤!「李代桃僵」只能是一個輔助性的功法,而不能作為自己的看家本領!   我有點絕望。小聲(不敢大聲說話,怕尖刀會刺破我的咽喉。)說:「吳瓊,你……用刀抵著我的脖子做什麼?」   吳瓊不忘記格格地笑一笑,才開心地說:「你這人,看起來挺老實,其實是個小壞蛋!每到半夜裡,老是偷偷察看姐姐房間裡的動靜,連姐姐洗澡,你也偷聽,是不是?你以為我不知道?哼,要是不用刀子頂著你的脖子,你能這麼乖嗎?」   「我……」我一時語噎,過了幾秒鐘才問:「你不讓我動,是在幹什麼?我的手是不是讓你切下了一塊肉?怎麼這麼痛呀?」說著,竟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來。   吳瓊一隻手握著我那只疼得鑽心的手,另一隻手用刀子,抵著我的脖子,不緊不怕地說:「我在做一個實驗呀!嗯……一會就好了,大概說要半小時吧……」   我一聽就急了:「什麼?你……做實驗?做什麼實驗?我又不是你的小白鼠,你怎麼能這樣……」   「沒膽鬼!」吳瓊輕輕地挪了挪她的腿,踢了我一腳,說:「這個實驗,說不定能喚醒你DNA裡的第三條螺旋呢!難道我們不應該試試?」   「什麼?……你怎麼做的?」我有點驚慌,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嗯……其實很簡單的。先把我的手掌劃破,形成一個創傷,讓它流血……」吳瓊說。   「什麼?你把自己的手也劃破了?」我問她。   「當然了!不然怎麼做實驗呀?哼,難道我就不疼?就你這樣,還是個大男人呢?……然後再把你手掌劃破,接著,把我們的傷口按在一起,讓我的血流到你的傷口裡,你的血流進我的傷口裡,這樣,我們的血液會帶著我們兩個人的基因,進入我們倆人的循環系統裡去。這樣,過半小時,我們再看看,會不會我們的血液之間,發生什麼事情……」吳瓊得意地解釋道。   我聽說她也讓劃了一刀,雖然是她自己動手的,但仍然很解恨,於是心裡的不平衡稍稍好了一點,但還是有許多不放心,就接著問她:「你……把刀子拿開,我不動就是……你……對了,我們的血型是一樣的吧?」   吳瓊慢慢地把刀子收了一點,但她嘴裡卻警告我說:「你可別亂動!……我出刀很快的,以你現在的身手,根本反應不過來的,你明白嗎?……我們血型嘛,有那麼一點不同……」   「什麼?不同?你知道那會引起排異反應的!」我大聲說道:「快把你的手拿開!」   「哦……那是不可能的!你安靜一點,不然的話,我就算不殺你,也會把你給……閹了!」說著,吳瓊手裡的尖刀,竟然,真地向我的下身,捅了一下。   鑽心地痛,倒在其次,估計下身那個我一直珍愛的傢伙,皮膚肯定讓她給戳破了!這一下把我嚇得魂飛魄散,想不到她說來真的就來真的。「別……」我大喊了一聲,頓時,腿上又讓她紮了一刀。雖然都是外傷,但卻都很疼!這傢伙,描著下刀的地方,都是神經密集的地方,所以特別的疼,很有威懾力。   「別再大聲說話!不然,我認得你,只怕我刀子認不得你!」吳瓊嚴肅地說。   「呀……」我一聲沉悶的喊叫,硬是讓自己壓在了胸腔裡。這個女魔鬼!我在不知不覺中間,落到了她的陷阱裡去了,起先的那些不切實際的琦麗的想像和對漂亮女人的莫名的渴求,不光全成了泡影,而且,現在我不得不去面對一個殘酷的現實——我成了吳瓊的實驗品。   「嘻嘻,說實話……」吳瓊向我的臉吹了兩口氣,說:「要是不怕別人聽到,讓你大喊大叫地,聽起來也是蠻有趣的哦!」   我心裡想,你覺得有趣,我卻覺得要是我拿刀子戳得你鬼喊比較有趣呢!但我終不敢激怒她了——她會來真的!操!我在心裡,把她的祖先一一問候了一下,但還是不得不回過頭來想一想如何渡過目前的難關。   「吳瓊姐姐……」我小聲叫道。   「乖弟弟,叫我有什麼事情?」聽聲音,估計吳瓊一定是眉開眼笑,看到我低眉順眼的樣子,她就會開心得不得了。   「那個,你的血型是什麼?」我問她。   「是B型血呀!你要替我算命嗎?」她調侃我。   「不……我的血型是AB型的……因為AB型血除了同型血的人以外,不能輸給任何別的血型的人,可以接受任何血型的輸血而不致產生凝集反應,所以被稱為「萬能受血者」,所以,我的血液從理論上講,是可以接受你的血液的。但你的血液就不一樣了,你必須接受O型血或者是同型血的輸血。現在這樣子,我的血流到你的身體裡去,這樣血液交溶,對你來說,是會有生命危險的。你不知道嗎?」我勸她。   「哼,我是專家,學的就是這東西,有沒有危險,有多大的危險,我比你更清楚。」吳瓊哼了一聲,依然緊緊地握著我的手。   我一聽,沒辭了。是呀,人家可是學這個生命科學的博士呀!我還嘰裡呱啦地跟人家講這道理做什麼呢?   「你……你不鬆開看看我們的傷口的血是不是凝結了嗎……」我沒話找話說,想緩和一下自己的緊張的情緒,卻在無意之間,出了個餿主意兒,讓自己馬上吃了個大苦頭。   吳瓊聽了我說的話,真的慢慢鬆開了我的手,另一隻手裡的尖刀,卻停在了我的胸口。我就覺得自己的手掌心,又傳過來一陣更猛烈的痛——感覺是吳瓊的手指,把我的傷口,向兩邊上扯了扯,可能是希望這樣,讓血流的更快一點吧——血真的流得快了,我感覺到我手心流出來的血,把我的衣袖也浸濕了,貼在手腕上,既恐懼又難受。把我後悔得一□糊塗,不該出這個主意……   「天啦……」我壓抑地喊著:「你就不能用其實的方式嗎?」   吳瓊重新握緊我的手,然後,又很受用似地伏在我的身上,在我的耳邊笑著說:「別的方式,我也想過了呀,但哪裡有這種方式顯得我們親密無間呀!用冷冰冰的針管抽?然後再注射進我的血管裡?你要是喜歡那種方式的話,我也可以做到的,我的房間裡就有針管,要不我們現在去試試?」   我一愣,原來這個死丫頭是有備而來,說不定是算計了我很多天了,就算自己再折騰,估計,也逃不出她的算計。至於多試幾種方式,只能憑添痛苦而已!這樣一想,我趕緊說:「既然我們現在已經做了,就做吧,其他的方式也許不好……」我可不想再受其他的折磨了。她奶奶的,我終於受報應了,落到了這個女瘋子的手裡。   「說說看嘛,看看是不是比我這想法還有創意?」吳瓊忽然變得虛心起來。   「不不不,還是你說的有創意……」我不敢去惹她了。   「不行,你一定得說一個!難道你是在消遣姐姐不成?」吳瓊似乎不悅。   我想了想,說:「是你讓我說的……聽說,情侶們長時間在一起生活,會越長越像。所說,原因是他們在一起…做愛……,男人的精液留在女人的體內,會被女人吸引,從而直接改變女人的DNA的原因……你覺得這個主意好嗎?」   我慢吞吞地說道,實在相不出其他什麼好辦法,只想說這個,她一口拒絕,那正好!我們就不用再試什麼其他的「好主意」了。   吳瓊一聲嬌笑,一抬腿,在我的跨下,踢了一腳,嘴裡說:「弟弟你好壞喲,真是條小色狼……莫非你想勾引姐姐不成?嗯……這個主意嘛,聽起來,不像打針之類的冷冰冰地,似乎不錯哦……」   說到這裡,她停住了,讓我非常地緊張。似乎,盼望她答應,又期待她一口拒絕……男人總是色心不死。   「不過……這個主意兒,似乎,只對女方有利,對你豈不是不太公平?」吳瓊說道。 正文 分節閱讀167   「不不不不不……我是無所謂的。」我趕緊說道。說完了才覺得我的這個回答有點太猴急,而且,說起來也不太妥當。   果然,吳瓊噗哧一聲笑,說道:「你無所謂,姐姐可有所謂。我可不能欺負你……」   我心意想,你手裡拿著刀子,還說沒欺負我呢……噯,今天讓一個女人收拾得服貼貼的,也算臉丟到家了。正想著,就聽吳瓊說:「我可不會欺負你……但你要是不聽姐姐我的話,我就殺了你……不過,等你比我厲害的時候,你也可以這樣做!這豈不是很公平?」   我聽她這麼一說,心裡又燃燒起一點希望,但一想到,她那B型的血,正流進自己的傷口裡,進入自己的體內。自己過了一時三刻,生死都不知道,還講什麼以後?想到這裡,連忙問她:「我們的血混在一起,要是引起排異反應怎麼辦?」   「這個……」吳瓊歎了一口氣說:「我還沒想出什麼好辦法。我們就硬撐著吧,這就看看我們的命夠不夠硬了!」   我一聽,著急了,急得想翻身起來。但卻被吳瓊牢牢地按住了,手仍然被她用尖刀,塞回到我自己的頭下枕著。靠,她那婀娜的身子,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大的力氣。我心裡想,她這個魔女,身體的恢復能力比我好,估計我掛了,她一定還會活著……這樣想就更恨她了。   吳瓊在我耳邊小聲說:「你這麼激動做什麼??莫非你也認為我的這個實驗會成功,所以很興奮?」   我氣暈了頭。罵道:「你TMD,身體好,估計不會死,就算死也會死在我後……只可憐我老人家了,死得不明不白了……」   吳瓊的尖刀在我的小腹上戳了戳,威脅說:「不許說粗話!我要的是個優雅的弟弟……」過了幾秒,看我安靜下來,才接著說:「死有那麼可怕嗎?你不是活得不好嗎?不是活得不開心嗎?你想想你剛才哭得天昏地暗的樣子,不是尋死覓活的嗎?要是這樣死了,豈不是正合你的心意?二十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重新再來,多好呀!」   「我……」我氣個半死,過了許久才說:「我現在覺得生命是多麼的美好呀!我覺得,以前我的那些身邊的人,對我是多真誠和溫柔體貼……」   「哦?無限地留念人世了?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呀!要是我們能這次渡過這個難關,希望你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吳瓊淡淡的說。   我不出聲,心裡想起曾經在自己懷裡嬌聲喘息的人兒,想起自己的朋友和親人,越來越覺得這個吳瓊,雖然漂亮,雖然身段一流,但她現在這樣趴在自己身上,卻讓我半點也不覺得有什麼美好的感覺,反而像趴了只沉重的牛蛙在我身上一樣,讓我全身都起雞皮疙瘩,而且她這樣長時間地趴在我身上,漸漸地讓我覺得她壓得我透不過氣來了……不由得在說的時候,語氣更冰冷了許多。   我說:「吳瓊女士,你壓死我了,怎麼這麼重?你能起來讓我喘喘氣嗎?」   「不能!」吳瓊乾脆地說。   然後,我們誰也不說話。   慢慢地,我覺得自己的頭暈得厲害,心也狂跳不已。想起自己的親人和愛人,想起自己身上的責任,終於忍不住要對她說:「我好難受呀……是不是……有危險?要是我撐不住了,你送我去醫院好嗎?」   「當然不行!那我們不是自尋死路嗎?你想做實驗室裡的小白鼠我還不想呢!在這裡撐著,還有一條活路,要是去了醫院,絕對不會再讓我們好端端地回來!」吳瓊說得乾脆。   「你……」我氣得發抖,但吳瓊絲毫不以為意,還示威似地把她手裡的尖刀,在我的身上劃了劃。   「我真的很難受!」我說道。   吳瓊把刀子稍稍移開。因為我是蒙著眼睛,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麼,她的刀子放在何處,而且,我的意識又捕捉不到她的存在,所以,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等著她的下一個動作。   非常地意外的是,過了幾秒鐘,就覺得她的嘴唇吻到了我。我本能地擺了擺頭,把她的嘴唇擺脫,心裡一點情慾也沒有。但吳瓊的嘴唇,不屈不撓地追了上來,終於讓她吻上了。我不知道她搞什麼鬼,但本能地覺得不是什麼好事情,所以嘴唇緊閉。她的舌頭,靈活地在我的嘴唇上舔了舔,手裡的刀子,同時,在我的小腹上恐嚇似地頂了頂。我沒辦法,只好張開嘴唇。   正在迷糊的時候,就覺得一種苦味,進了自己的嘴裡,接著,一顆藥丸落在了自己的舌頭上。吳瓊的嘴唇離開我的嘴唇,接著,她命令道:「把藥吃了,再張開嘴給我看!」   我沒辦法,把藥丸吞了。   吳瓊滿意地用刀子拍了拍我的肚皮,說:「這是顆強效的安眠藥,會讓你死死地睡上一覺的。要是明天你還能醒來,你就平安了。」   我黯然,心裡想,要是我醒不來呢?但問她也是白問,白白地自尋其辱,所以,乾脆也不問她,閉上眼睛,等著一個末知的世界的到來。   吳瓊見我不說話,也不理我。   就這樣帶著頭暈目眩的感覺,帶著莫名的莫名的恐懼,我沉沉地進入到了不省人事的的狀態裡去了……            正文278 輪迴   陽光照到我的眼瞼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上午十點多了。從來沒有用過安眠藥,所以,睡得特別的沉。醒來以後,覺得渾身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痛,這時候,才想起,這個早晨與眾不同。   我渡過了危機。原來,並沒有想像中間的那樣壞!   只覺得口喝得要命,而且,身體疲乏得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頭暈暈的,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撐著自己的身軀,從床上爬起來,想去廚房倒一點開水喝。剛下床,只覺得腳下一滑,摔了一跤,但倒下時,卻沒有摔在地板上,而是覺得……一種怪異的感覺——竟然摔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定神一看,在自己身體下壓著的竟然是吳瓊。   向邊上一滾。再仔細一看。乖乖,她一動也不動,臉色蒼白裡還透著一種淡淡的青色。要不是剛才摔在她身上時,感覺到了她身體的溫熱和柔軟,我一定以為她已經死去了。   我向她靠了靠,推了推她,喊她:「吳瓊,吳瓊……」   她無聲無息。   我試了試她的鼻息,若有若無。   再試了試她的脈搏,也極其地膚淺。要過幾秒鐘,才極其澀弱地感覺到她的脈搏動了一下。   但她的肌膚,卻有點燙手。   我發呆了半天,才想起來,先要把她弄到床上去。於是,把她抱到床上。……嗯,這樣無聲無息地倦在自己懷裡的感覺,才像一個女人的感覺……   該怎麼辦?我抬起她的手掌看了看。她的手掌上的傷痕,還沒有完全地癒合。再看看我自己的手掌心,一道刀痕,更是觸目驚心。   我忘記了口渴,不得不去面對這個問題。她有傷,而且,是在我的房間裡受的傷!   我想先把她送回到她自己住的地方,但是,這麼一個大白天,扛著一個垂死的女人,要是讓人看見了,就算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但要讓她呆在自己的房間裡,要是緩不過這一口氣來,她最後掛了,更坐實了我殺人的罪名!   也許,不管從哪方面考慮,先救她是應該優先考慮的事情。但一想起她對我冰冷兇惡的樣子,我真想放手……當然,也只是想想。   像我們這樣血型不合的,血流到一起,肯定會有輸血反應的。在臨床上,死亡率是很高的。但是,像吳瓊這樣的專業人士,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她這樣做了,一定有她自己這樣做的道理。但……也許她太自信了。估計,她是想從我床上起身離開的時候,摔在地上的——她和不從心了,不然不會睡在地上的!   像這樣的反應,也屬於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她不是她想像中的超人的話。人的血型是指紅細胞表面抗原的差異。從廣義來說,血型包括紅細胞、白細胞、血小板、血漿等血液成分的抗原差異。當有差異的血輸進血管裡的時候,就會出現排異反應。像我的血型是AB型的,是萬能的受血者,儘管如此,也盡量還是要接受AB型血的輸血。像吳瓊那樣B型血的人,接受其他人的輸血,可能O型的還要好一點,其他血型,A,AB型的血輸到她的血管中,幾乎是百分百地出現ABO反應。   出了反應了,要是在醫院裡,那麼,要採取的措施是一套一套的,什麼立即抽取受血者血液加肝素抗凝劑,分離血漿,觀察血漿顏色,測定血漿游離血紅蛋白含量;什麼盡早檢測尿常規及蛋白含量;什麼輸血後6小時抽取受血者血液,檢測血清膽紅素含量、血漿游離血紅蛋白含量、直接抗人球蛋白試驗及血清抗A、抗B凝集素效價等等……但我現在,一件事情也辦不成。   她又害怕上醫院。我知道她是寧死也不想讓她信不過的人知道她的秘密的,所以,我也不能送她去醫院。   但願她的命硬一點,再硬一點,硬到極限。   我想來想去,還是在忐忑不安中,跑到街上的藥店裡注射器的生理鹽水,回來給她輸液。   在回來時,上樓梯的時候,差一點摔了一跤。覺得身體虛弱得很。好像一點勁也提不起來。   坐在房間裡看著生理鹽水一滴一滴地滴進吳瓊的血管裡。我坐在床上,心裡滿是擔心。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後來,索性躺在床上,就睡在吳瓊的身邊。不過地伸出手來,去試一試她的脈搏,看看她是不是好了一點。   好不容易把一瓶水掛完,竟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吳瓊還是沒有甦醒過來。   但她已經有了一點好轉了。似乎,她的心跳,比剛才強了一點。 正文 分節閱讀168   我鬆了一口氣,但終究不敢把心完全放到肚子裡去。因為她仍然是昏迷不醒。   似乎她知道會出現這種境況。比如,她就讓我服用安眠藥,讓我處於昏睡狀態之中——是不是在沉睡的狀態下,對身體的恢復有好處呢?我不知道,只有吳瓊知道,但她卻……   就這樣,等到傍晚的時候,我已經給吳瓊輸了三瓶生理鹽水了,但她還是沒有甦醒過來,情況仍然只是有一點點的好轉,卻像在迷霧中,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很焦急!小玲到醫院了,我卻像是在躲著她,一整天沒有去醫院,這……會讓她擔心嗎?所以,天黑以後,我咬了咬牙,把吳瓊單獨留在了我的房間裡,自己跑到了醫院裡,去看一看。   到醫院裡的時候,小玲不在。那個石春芳說,小玲和丁總中午的時候,出去辦一點事情,中間,回來了一次,但馬上又走了。石春芳還問我怎麼沒有和她們在一起?   我著實鬆了一口氣。看了看床上的小麗,親了親這個已經睡了好多天的女孩兒,這個自己命運裡的……然後,又趕緊跑回到自己的住處去。   回家一看,嗯,情況沒有進一步的惡化,吳瓊依然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一動也沒有動。   我歎了一口氣,心裡想,難道,我真的是顆災星?所以和我打交道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遇上惡運?小麗在醫院裡躺了許多天了,這個吳瓊,又無聲無息地躺到了我的床上,昏迷不醒,而且,比小麗更嚇人,她還隨有一去不回的可能……   隨便做了一點東西吃。想了又想,把吳瓊放在自己的房間裡始終不是個事情。   於是又找了幾枚別針,上了樓,三下兩下,把吳瓊房間的防盜門捅開了。(也許你以為我瞎吹,其實防盜門很好對付的:機械防盜門鎖分為普通防護級別(A級)和高防護級別(B級)。A級鎖防技術性開啟不少於1分鐘,破壞性開啟不少於15分鐘;B級鎖防技術性開啟不少於5分鐘,破壞性開啟不少於30分鐘。像我的水平,一般的A級門鎖,五秒以內絕對能搞定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還是猶豫了一下,就把吳瓊把起來,聽了聽門外,整個樓沒有動靜,才像小偷一樣,抱著吳瓊,竄到了她的住處去。等把她扔到她自己的床上的時候,我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時候,覺得自己特別特別的累,這是我練了功夫以後,再也沒有過的事情。   我在吳瓊的睡房,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是應該呆下去,還是一走了之。   想了許久,還是決定留下來再陪一陪她。要是她還不能醒來……那又怎麼辦呢?要是她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她已經掛了,那我又怎麼辦呢?這些全是問題。   我再為她掛了一瓶生理鹽水和一瓶葡萄糖。然後,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希望著她馬上醒來。在不知不沉中間,自己也睡著了。   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二點多了。讓我有點難為情的是,自己醒來的時候,還發現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了吳瓊的胸口……難怪,剛才似乎做了個春夢。夢裡,我和小玲極盡歡好……我還極其狂野地把小玲的乳房都捏青了……。   在回憶裡慢慢地變得清晰的夢境,讓我有些擔心……我有沒有對吳瓊做了什麼?我有沒有伏到她身上做了什麼動作?   我可不是個吃素的君子哦……   我愣了一會兒,鼓起勇氣,把吳瓊的上身的衣服拉起來,慢慢地、慢慢地、把它們推上去,露出了吳瓊一雙驕人的豐胸。像她的舌尖一樣有著鮮紅顏色的花蕾,像是山野裡被霜打紅的果實一樣,誘人的情慾。成熟的乳房,像一隻玉碗一樣,倒覆在她的胸前,在她左邊的乳房上,有兩條明顯的青紫——那肯定是我的祿山之爪在睡夢裡留下的……   我連忙又驚慌地把她的衣服拉下來,心撲騰騰地跳著……我怎麼會這樣,我不由得自責,也不由得希望吳瓊不要醒過來,至少不要馬上醒過來……她要是發現自己的乳房被我捏青了,不殺了我,估計,以她那古怪的性格,肯定也會把我給閹了——估計至少也會把我的手給剁了。我害怕地想著,甚至有了殺人滅口的想法……   就這樣,我不安地看著她。又過了半小時左右,我注視著她的時候,似乎發現她的眼睫毛不易覺察地動了一下。我有一種想跳起來逃走的慾望。但偏偏又抬不起腿來。過了幾分鐘,她卻似乎又沒動靜。   我推了推她,叫她:「吳瓊,吳瓊,你醒醒呀!」然後,把手伸去試一了試她的脈搏。她的脈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基本恢復了——糟了,我不但沒高興,反而擔心起來。要是她現在就醒來……但她的脈搏,跳得忽快忽慢,似乎還沒正常。   我真的決定要走了,在她還沒醒來之前。誰知道我剛坐起來,還沒有來得及腳落到地上,感覺身後有了動靜。猛一加減,卻見吳瓊已經晃晃蕩蕩地坐了起來。然後,光著腳,也不穿鞋,就向地上一站,向前走,但方向卻不是向關門口,沒走幾步,「光」地一聲,撞在了衣櫥上。一頭向下倒去。我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在她沒倒之前,把她撈起來,那種感覺就像第一次在樓梯上救她的感覺差不多。   「吳瓊,你怎麼了?」我問她,這時才發現她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我……衛生間……」她眼睛仍然沒睜開,用極其虛弱地聲音說道。   我心裡感歎,自己總是在命運的一些簡單的事實裡輪迴。   但感歎P用也沒有!又一次老老實實地扶著美女去噓噓了。吳瓊的眼睛始終也沒睜開過,也沒再說過半句話。   等我扶著她從馬桶上站起來,然後,為她拉上褲子,扶她回到床上時,她往床上一躺,再一次人事不醒,我怎麼喚她也沒反應了。我很奇怪,不知道她是真的還是假裝,試了試她的脈搏,仍然時斷時續的。   折騰了半天,我餓了,想了想,還是回自己的房間做點吃的吧。   於是,又看了看吳瓊,似乎,她是一隻冬眠的松鼠一樣,並沒有大礙——剛才她去衛生間的一次噓噓,讓我放了心。她才是那只只要有溫暖的陽光,就從冬眠中醒過來的動物呢!她的不是病,而像是一種奇怪的休眠狀態,我想。   既然這樣,我就更要放心了。我安慰自己這半夜裡一想起睡覺,困意頓時又上來了。我想了想,決定回去。想回到自己的床上,美美地睡一覺。   當我打開房門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臥室裡,亮著燈。   本來以為,一定是自己走的時候沒注意,所以燈沒關。   但進了臥室才發現,事情不這是樣的。   一個女人,她睡在我的床上,估計已經睡著了,但我回來的聲音,又把她吵醒了。   是小玲……            正文279 情意綿綿   「小玲……」我俯下身子,輕輕地抱住她。   「嗯。」小玲伸出溫暖的雙手,環抱著我的腰,拉我的身子,壓在她的懷裡:「你……不會怪我不期而至吧……我敲門了,但房間時沒動靜,所以,我就自己進來了。」   「當然不會怪你了,要是你見外的話,我才會有感覺呢!」我親了親她,但心裡卻想:我這房間的門鎖,是要換一換了,至少,房間裡,要安幾個機關,特別至少要有幾套現代化的監控設施。   「我想你……所以,就來找你了。」小玲的舌頭,像一條小蛇一樣,鑽進了我的嘴裡,把我所有的語言,封鎖住了。   我不再說話,忽然覺得自己特別的飢渴一樣,一股無名的慾火,騰地燒了起來,第一次,自己的下身,像發了瘋一樣,漲得要命。這有一點不尋常,以前,我依靠如意神功,是能控制住自己的衝動的。   但不管它了。   小玲感覺到了我的火熱,牙齒輕輕地咬了咬我的舌頭,然後,把自己的舌頭抽了出來。她美麗的鳳眼,脈脈含情地看著我,她的小手捧著我的臉。   我把眼睛移開,問她:「小玲,你怎麼不問我到哪裡去了?」   小玲親了親我的鼻子,說:「你不說,自然有你不說的道理,我問它做什麼?」   「是不是……你不在乎?」我轉過臉來,眼睛灼灼地看著她。   「我……愛你。」小玲對著我的視線,一點也沒有迴避:「除了師父,除了小麗姐,你是我最親的人。」   「哦。」我表情有些僵硬。心裡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有些不開心。自己是她最親的人,但除了她的師父和小麗姐。   「我……我以前沒和其他男人有過什麼交往,好像有點討厭男人……你讓我改變了許多。」小玲說著,慢慢地摟住我的脖子,把她的頭,枕在我的肩膀上,接著說:「你其實不太喜歡說話……我也是。我有時候會想,我們都是喜歡把事情放在自己心底的那種人,不是嗎?」   我覺得她這句話,是說到我的心裡去了,便無限受用的「嗯」了一聲,說:「是呀,我確實不太喜歡誇誇其談!」   小玲咯咯一笑,說:「還有,你一點也不會討女孩兒歡心,但卻很吸引女孩兒,你自己能感覺到嗎?」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便側過頭,用舌頭挑開她臉畔的秀髮,咬了咬她已經紅透的耳垂。   小玲怕癢,聳了聳肩,擺脫了我的舌頭。沉默了一會兒,她才接著說:「而且,你不太主動,像今天,像我剛才這些話,要是我不和你說,可能,你永遠都不會挑一個話題,和我說,是嗎?」   我心裡一抖,像是被巨錘擊中了一樣。心裡壓著沉甸甸的內疚。   小玲輕聲細語,接著說:「當然,有時候你也會主動……你知道是什麼時候嗎?」說著,她放開了摟著我的脖子的手,眼睛含著笑,看著我。 正文 分節閱讀169   我想了半天,才疑惑地說:「我……主動練武功?」   小玲笑了笑說:「武功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你呀!你這個會主動!」說著,她調皮地探手,握住了我那早已怒漲的分身。一種說不出來的呷意,瞬間從她那雙溫柔的小手上,像熱乎乎的暖流,湧到了我的全身。   小玲跪在床上,拉開我的腰帶,我的褲子落到了地上。小玲將我的分身,握在手裡,輕輕地捻了捻,說:「它好大呀……真嚇人。」   我低頭,看著她。她今天這樣出人意料的主動,讓我有些不太適應。   是的,像小玲說的那樣,這種事情,我比較主動……   小玲抬頭,手指將她手心裡的那活兒捏了捏,看了看我,說:「是不是……男人都這樣?」   「嗯,也許有吧。在AV上看過不少,似乎不小……但估計現實中間,大家的個頭會相差無幾的。我的,可能是稍稍大一點,這可是拜你所賜呀!」我的意思是,要是沒有小玲,我也不會練成如意神功的。忽然之間,我覺得自己變得不太投入,似乎有一點難為情。   小玲點了點頭。看了看我,忽然嘻嘻笑了笑,說:「我愛你!」   有點反常。我想。我認真地看了看小玲,說:「小玲,我是愛你的……有時候,我也會花心,但我愛你!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像你這樣,和我的心,靠得這樣近。你,對於我的生命來說,意義非同尋常,你知道嗎?」   小玲的手,捧著我的那活兒,彷彿,她的手是花瓣,我的那活兒是花蕊。她專注地看了一會兒。緩緩地抬起頭來,問我:「要是,我沒有和你做愛過,你是不是還會像現在這樣喜歡我?」   我愣了一下。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說:「沒有如果!你是我的愛人,親密愛人。在這個世界上,就像太陽和恆星,我們之間的愛已經發生了,它就會永遠存在。不管以後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我的靈魂會永遠記住我們的愛,我會永遠記著你的好的!做愛,讓我們更親密無間,不是嗎?」   小玲的手,在我的陽物上按了按,眼巴巴地看著我,說:「可是,你每一次都……很長時間,讓我有點受不了似的……我想告訴你,但又擔心你不盡興。每一次……做愛之後,我都要腰酸腿痛好幾天……我害怕……怕你只是因為我是個女人,才對我這樣子。我害怕你只喜歡我的身體,只是喜歡做愛,而不是喜歡我……要是以後我醜了怎麼辦……」   我頭皮一麻,小聲說:「我……還以為你會喜歡我那樣呢。」   小玲的眼睛有了一些迷惑,想了想,她才說:「也不是不喜歡……其實……感覺也挺好的……很舒服……但……你一見到我,總是象迫不及待地要……和我上床,像是要強姦我一樣,然後,就是沒完沒了地折騰我!!!」   我吶吶地說:「沒有呀……我還希望你感覺我對你的體貼呢。」   小玲點了點頭,說:「有時候,你確實挺體貼人的。不過……也許你太強了,反正,我有種窮於應付的感覺……在床上。我希望你能多陪我說說心裡話什麼的。但你的話,比啞巴也多不了幾句……」   我的老臉一紅,不心得心虛了,連握在小玲手裡的小二,也軟了不少。過了半天,才說:「是呀,這是我的老毛病了。我以後會多說點話。」   小玲點了點頭,看著我,看著我,不再說話,過了許久,她才哧地笑了一聲,說:「怎麼了,是不是我不該說剛才的話?你好像有點傻了,是不是我傷了你的自信心?」   我心動了一下,說:「沒有呀。我挺好的。我會做得更好!」   小玲放開了我的小二,重新摟著我的腰。我也順手摟著她。   說實話,我有些尷尬。所以,影響了我的情慾。但小玲似乎很喜歡我們現在這樣漫長的擁抱,或者是情意綿綿的接吻,或者兩眼直勾勾的對視……   而我,如果只顧及自己的感受的話,也許更喜歡「單刀直入」,然後,在酣暢淋漓之後,美美地睡上一覺……當然,這樣就少了互動與交流的樂趣,但僅僅對肉體的感受來說,卻是最佳最美的方式……   我的手,在小玲的後背上撫了撫,不消幾下,不聽話的手掌便滑落到小玲的屁股上。先是輕撫,接著,便是情不自禁的揉捏,緊後,成了有力的拍打。「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那節奏像是鄉下人敲打鑼鼓的節奏一樣。   小玲哎呀了一聲,嘴裡嗔道:「你真壞呀。別打我……」她的身體卻不聽話地慢慢軟了下來,完全癱在了我的懷裡。摟著我後背的手,卻分外的有力,像是要把我們綁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   「你……一定全濕了,是吧?」我低頭問她,拍打的手一刻也不閒著。今天,我忽然發現,原來,小玲對拍打她的小屁股,竟然是這樣的敏感。   「不……」小玲撒嬌似地嗯了一聲,鬆開了抱著我的手,揚起了她的脖子,向後背了過去。   我的嘴唇,狂野地在她的項莖上吸吮著,耳朵裡,滿是小玲急促的呼吸聲和斷斷續續的呻吟。   「快……」小玲催促我。   我鬆開手,小玲落在了床上。   俯身,把這個讓自己滿心愛憐的女人,壓在自己的身下,手就像蜜蜂採集花蜜的後腿,不停在小玲的身上,尋覓著我和她共同的喜悅與快樂。   「快來吧……」小玲呻吟著,再次催促著我。   扶起早已無力支持自己身體的小玲,我為她脫下了她的衣服,然後,再一次在我熟悉的年青的白嫩的肉體上,親吻了一遍,當我再抬頭看她時,她的手,緊緊地抓著床單,像是發燒了一樣,臉色緋紅,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要來了!!!」我提醒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分開她那兩條不停地相互摩擦著的腿——我還是能感覺到她有些緊張,雖然,她的兩股之間,早已是膩滑一片。   今天要速戰速決。我想。   但開頭的時候,還是要體貼一點。   分身那蘑菇型的巨大的頭部,沾上了滑膩膩的一片,像是要被滑出小玲那片光潔的所在,簡直要迷失前進的方向。但傳過來的銷魂的感覺,卻讓我的喉頭一陣收縮,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用一種奇異的手法扼住,有點喘不過氣,又像不願意喘氣,而只想在這一刻停住所有的一切,不再前行一樣。   我屏住呼吸,緩慢地左右滑動著分身,在眾妙之門的門扉之處徘徊蹣跚,盡情地享受著小玲的身體和她的溫柔所帶來的罌粟一樣的陶醉感。   「快呀……你好壞……」小玲再一次呼喚我。   「我來了……」我答應著。這是我最喜歡的時刻。   堅硬如金石一般的分身,緩緩地推進。我不由得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慢慢地、再慢慢地,一厘一厘地沉下自己的身子。   小玲顫抖著,下身的肌肉,全部緊縮起來,像是有些痙攣一樣,特別是那美妙的花莖,這個時候,要比在做愛的過程中,更要緊許多倍。雖然花莖裡已經泉水潺潺,滑膩不堪,但仍有一種巨大的阻力,讓我的分身,難以流暢地進入。像是她的花房,對這個熟悉的親密者,欲拒還迎。   小玲的功夫,是非常傳統的國術。「手似兩扇門,全靠腳打人」,所以,小玲的功夫,也是有一大半在腿上。所以,她的兩條腿,雖然修長勻稱,但卻格外地有彈性,撫摸起來,就像軟玉的感覺一樣,溫暖而又踏實,還有著玉一樣悅目的光澤。   她的腿上,絕對沒有一絲的贅肉,她的小腹也是。要是我用一點心,用一點力氣,就能感覺到她皮膚下一絲一絲的肌腱。似乎還能感覺得到,那肌腱裡貯存著的力量。   現在,這種力量正在揮發出來。花莖周圍的肌腱,正戰粟著,把它的力量,傳給不知情的花莖,讓它隔著溫暖濕滑的窒腔的粘膜,緊緊地握著我的分身。那種一波一波地力量,以及這種不停地被一張一弛握緊雙放鬆的快意,被我的分身全面地體會著,再由神經一路上傳到我的大腦,然後,再把這種無與倫比的快意的電流,一刻不停地傳遍全身……            正文280 不可收拾   小玲有些特別。   她一直都是這樣的。不管她是和我走在大街上還是纏綿的時候。   她就是一座無窮無盡的快樂與憂傷的礦藏,讓我採掘不盡。   當我汗滲滲地把她擁在稍稍疲憊的空氣裡的時候,她的手,在我的胸前慢慢地劃著。尖利的指甲,把我的皮膚,劃得有點痛了。   「我要走了……」過了半晌,小玲慢慢地說道,像是一個夢囈。   「不……別走吧……太晚了……你以後,就住在這裡,好嗎?」我說道。   小玲沒有出聲。   我接著說:「要不,我把工作辭了……我們重新找一個地方,過兩個人的生活。逢年過節的時候,我們就去看我的父母和妹妹。也去看看師父和小麗,好不好?……我們結婚吧!嫁給我,好嗎?」   小玲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忽然問我:「田田,你知道我們在一起多久了嗎?」   「三百四十三天!」我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正文 分節閱讀170   小玲點了點頭,接著問:「我們在一起多少個晚上?」   我想了想說:「四十二天的時間,我們在一起,一共有過六十五次歡好……是不是?」   小玲害羞地點了點頭。   我笑了,說:「也許你不知道,其實,我在心裡一直都惦記著你的好,想著你的溫柔和體貼,計算著我們的甜蜜……」   小玲怔怔地看著我。我還想說點什麼,她卻用她的小手,掩住了我的嘴。   過了許久,在沉默的空氣裡,她再次像夢囈一樣地說:「我要走了……」   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我說:「別走吧,太晚了……師父不是小心眼的女人,她不會怪你的。」   小玲的手指向我的身後滑去,兩隻冰涼的手臂,輕輕地抱著我,眼睛不看我,卻把小嘴,放在我的耳邊,說:「我今晚不走……」   我放心了。忽然又想起樓上的姐姐,不知死活,不由得有些擔心。正在猶豫是不是對小玲說的時候,小玲忽然說了一個讓我措手不及的事情。   「我跟師父說過了,我也和她們到加拿大去……」小玲輕聲說,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我一驚,不由得把她在懷裡抱緊,問她:「師父不是說只她和小麗去嗎?讓你……」   小玲搖了搖頭說:「不!我不想一個人在國內。我和師父她們在一起習慣了……而且,小麗姐身體沒恢復,需要人照顧,這個時候,我怎麼可以不在師父的身邊?就是師父打我,趕我走,我也要和她在一起的!人不能沒有良心,不是嗎?」   我的身子開始發冷。心裡一種悲傷,瀰漫開來。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想,自己對小玲不忠誠,所以,得不到小玲的心,也算是正常的。但我……我向她求婚,她為什麼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呢?小麗……也確實需要照顧,要不,我也去吧。   我想了半天,才說:「小玲,我和你們一起去加拿大吧,我希望我們能在一起。」   小玲沒接我的話。   過了半天,她才說:「會有那麼一瞬間,我會恨你!我恨死你了。」說著,她的手,在我的皮膚上擰了一下,接著說:「要是你和我們去加拿大,師父見到了故人,在介紹你的時候,說你是我的男人,還是小麗姐的男人呢?」   我心裡有說不出來的黯然。   小玲不再用眼睛看我,把她的頭轉向了暗暗的窗簾,接著說:「我們,其實並沒有可能做夫妻,有時候我會這樣想。你覺得呢?」   我搖了搖頭,說:「為什麼沒有可能?只要我們去爭取,就一切都有可能,何況,我覺得我們之間,一切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小玲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這是一個錯誤!我以為自己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的……所以,才敢把自己當成一個賭注,押在你的身上,讓你答應和小麗姐的事情……沒想到的是這一年多時間……我會不由自主地喜歡你……這是一個錯誤。我們在一起已經快一年了,按我們原來的設想,也是我們分開的時候了。要是小麗姐沒有出事,那麼,我和她的那個功夫,也練得差不多了——我估計,小麗姐的應該練好了,因為我的那一套功法,已經算成功了。」   我聽了一愣,沒想到她開始的時候,並不是喜歡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原來自己僅是一場賭局裡的賭徒,而自己,只是這場賭博的道具而已……   小玲理了理她耳邊的頭髮接著說:「但是,我反覆想我倆人的事情,仍然是覺得不可能……要是小麗姐沒事,那我們誰也不會和誰爭你。要是小麗姐有事,那麼表面上看起來,我和你在一起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事實卻是更加不可能。因為,你……和我,和小麗姐之間的事情——說白了,就是你和我,和小麗姐都上過床——這會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非常地尷尬地想起這種事情來,不是嗎?而且,我們師父也知道。師父看起來很灑脫,但她真的一點也不介意這種事情嗎?我想她會介意。要是我們生活在一起,那麼,師父沒有兒子,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把她接過去一起住。要是心存介蒂,那……」   「別說了……」我打斷了小玲的話,說:「你要說的我全明白。但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們相互的愛!」   小玲沉默了一會兒,慢慢地說:「要是小麗姐……要是現在坐在你對面的是小麗姐,你也會這樣說——重要的是我們相互的愛!——是不是?」   我的臉頓時紅了。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小玲抬起頭來,看著我,說:「我們……不合適的。我去加拿大以後,你留心著,為自己找一個好女孩兒,在一起平平安安的過日子……」我掩住她的嘴唇,不讓她說。   過了許久,我靜了靜心,說:「小玲,你知道,我是愛你的——也許,我不配對你說這個字,因為我身邊不僅僅只有你一個女人。也許,對你,對我,都只是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出現的一個錯誤的愛情。」   小玲把她的身子,向我的懷裡擠了擠,沒有說話。   我接著說:「小玲,我的愛你的。我自己是這樣認為的……也許,你心裡對愛情的定義和我的不一樣。我們在一起也快一年時間了。想一想這近一年的時間裡,你留在我懷裡的溫柔,和你所做的一切,給我生命的啟示,我……我更希望,自己不會僅僅是你……不僅僅是床弟上的情人,更是你心裡的愛人。」   小玲點了點頭,說:「你是我的愛人,而且,你是我唯一的一個男人,你應該知道……」   我一窒,過了半晌才接著說:「雖然,與我有過床弟之歡的人,不僅僅有你,還有小麗,你是知道的,而且,也是你安排的,不是嗎?……」我本來想告訴她自己還有另外的女人,但想了又想,還是沒有說。   小玲不出聲。牙齒在我的胸前咬了咬,才說:「你的意思是說,如果說這是一個錯誤的話,錯的原因也是怪我?」   「不是的!當然不是。」我說:「我只是想問你,既然我們已經走到了這樣的一步,我想知道,到底我們以後應該怎麼辦?你是怎麼打算的?在你心裡,我會是什麼樣的人?是情人,是戀人?還是你的師兄?還是你心裡仇恨的人?」   小玲忽然有點生氣了,轉過臉去,柔夷的小屁股對著我,卻正是遇上了我的那活兒,她又連忙向下滑了滑身子。   從那兒傳過來的悸動,讓我的心不由得一軟。   我把小玲向懷裡摟了摟,柔聲說道:「你也許不知道,每次你說你會恨我的時候,我心裡有多難過……要是真的,你不打算和我永遠在一起,我希望我們之間的一切,能好好的來,也能平安靜好地走。我會永遠地愛你……」   「你騙人……」小玲哽咽著說。   我把她的身子轉過來,摟在懷裡,她的淚水打濕了我的前胸。   「我是不會嫁給你的,絕對不會……也不會再嫁給任何一個男人,我要單獨一個人過一輩子,陪著師父和小麗姐……」小玲哭著說。   我硬著頭皮,說:「要是你不願意嫁給我,要是你非要去加拿大,那我也沒辦法。我……我還是會支持你按你自己的想法去生活的。到加拿大以後,我倒是不希望你獨身。雖然你嫁人會讓我心如刀絞,但,我還是希望你要是遇上合適的人,能過一個結婚生子的正常生活。而不是孤單過一生。我會心酸,但……總之,希望你能過得好。」   小玲只是哭,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我不得不接著說:「說實話,我也從來沒有安心過。你……小麗……我們之間的事情,其實,超出了我原來的想像,遠遠地背離了我從小一直承受的教育……是的,我曾經那樣地渴望過自己能得到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的青睞……但沒想到,真的會有你的出現,更沒想到會是你和小麗……也許你會怪我花心,但你知道嗎?也許你會恨我。但你知道嗎?我也會非常地不安。常常,我會像被關在籠子中的老虎一樣,不安地繞著籠子不停地轉。我……實際上,既希望得到你,也希望得到小麗。但我也知道這不可能。也許我愛你多一些——畢竟,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而且,你更親切,對我也更好,總讓我心裡曖曖的。但我也知道,要是我們結婚,對誰來說,都是一件尷尬的事情」   小玲在我的懷裡點了點頭。   我歎了一口氣,說:「我一直以來,總是想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但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又哪裡有那種能力把這事情擺得平呢?所以,每次見到你,在甜蜜的相擁時,我的心跳會不正常……我總覺得自己對不起你,但……算了,讓它好好的來,也讓它好好的去。也許,我們不把我們倆向婚姻的口袋裡裝,會讓我們輕鬆一點。你要是想去加拿大,那你就去吧。你想我的時候,你就回來。我也會去看你。也許,我們分開一段時間,能讓我們更清醒一點。也許,我們不把自己當成老公老婆的發展對象,相互冷卻一下我們的愛情,會把對方看得更清楚一點。要是你願意嫁給我了,我就娶你,好不好?」   小玲抬起淚眼,看了看我,說:「你是說,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了?那我們以後……」   我狠了狠心,說:「我希望自己是你的家人,是你的哥哥。」   小玲冷冷地說:「可是,你這個哥哥還是想把妹妹抱到床上,是吧!」   說完了,她從我的懷裡掙脫出去,一言不發地穿好衣服。抬腿就走。   我拉住她。   小玲厲聲說:「把你的手放開!以後,我們再也沒有關係了!我也不想要什麼哥哥……」   我抱住她說:「那你嫁給我……」   「做夢!」小玲冷冷地說:「我現在才算看明白你了……」   我哭笑不得,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怎麼變化這樣快?難道她剛才是在試探我嗎?她怎麼了?我想聽聽她的說法,但她一言不發。   我慢慢地變得生氣起來。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世界上,誰離開誰,難道就不能活了?要是我沒有她,難道我就要自尋短見了?離開了你胡小玲、離開了小麗、離開了丁總,難道我就得墮入十八層地獄?   我的手慢慢地鬆開,一種無法言表的憤恨,在我的胸腔裡澎漲著,像是要把我的肺漲炸開來一樣。   你要走,你就走吧!我心裡想。   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恨恨地想著。   但不是恨她,不是恨胡小玲這樣一個與自己有過無限親密的人,我不知道自己在恨什麼。也許是恨天,也許是在恨地,也許是在恨我周圍的空氣和我自己。為什麼……   我又不捨,但男人的自尊,又不允許我再去拉她一把。   最後,胡小玲說了一句:「屠夫在找你,你要是有空,你去看看他……這個人也許會對你有幫助。」說完她頭也不回就走了。 正文 分節閱讀171   冷冷的風,從沒有來得及關上的門戶吹進來,讓我的心,冰涼冰涼。   我心裡想,有什麼幫助?   就算的,我也已經不需要了。   要是沒有和自己相愛的人分享,得到的再多,又有什麼意義?            正文281 劫後餘生   在遲鈍之中,緩緩地走到了樓上。   我還是不得不去看看冷美人吳瓊是死是活。   總是有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說我在下樓的時候,就沒有想到小玲會在我的房間,更沒有想到公有一場纏綿後的激變——要是我知道,我寧願呆在樓上,不下來。   但仔細想一想,自己其實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這些事情,是我自己不得不面對的現實。也許,這些問題,越是早點暴露出來,矛盾早點激化,對解決問題越是有好處——我安慰自己。每次受傷的時候,我都是這樣舔自己的傷口……   到了樓上。吳瓊仍然安靜地躺在床上,心跳微弱,四肢冰冷。   我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千頭萬緒的,不知道想什麼事情好。最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衣服也不脫,掀起了吳瓊的被子,鑽進了她的被窩裡,把著她冰冷的身子,心裡一點情慾也沒有。   折騰了一天,在疲憊裡,終於慢慢地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依然是一片黑暗。我想翻身爬起來,卻身子一軟,跌在枕頭上。再一看,自己的懷裡已經空了,吳瓊不知道去了哪裡。   「吳瓊……吳瓊。」我叫了兩聲,沒人答應。這兩聲微弱的喊叫,彷彿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讓我覺得眼前一黑,沒有了思想的力氣,再一次沉沉地睡著了就這樣,不知道反覆了多少次。   每一次,都是在極度的虛弱中清醒過來,然後,又在虛脫中昏睡過去。奇怪地是,我沒有覺得自己什麼地方痛或者不適,除了特別特別的懶,一點點的力氣也沒有之外。好像我只要用一點力氣,哪怕只是集中一下注意力去想一點事情,那麼,立刻就會再度昏迷過去。   怪異的是,我能記得每一次自己昏迷的經驗。所以,最後,當我在半夢半醒中間,慢慢地有了一點意識的時候,我的眼睛也不敢睜開,也不敢去想什麼事情。但是,自己是做不到這一點的,我總要在自己的靈魂裡,裝上一點意識,所以,免不了,幾秒鐘以後,再度墮落到深深的黑暗中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慢慢地能支持那麼幾秒鐘時間,然後,再次醒來時,似乎又能多支持自己幾秒鐘時間……到最後,慢慢地能感覺到了陽光或者是窗外的路燈的光線了。偶爾,也能感覺倒似乎自己的床前有人影在晃動。   就這樣,無聲不息在,睡過去,再醒過來。醒來,然後,再墮入無聲無光的世界裡去。一直到自己能感覺到有一隻手,在我的額頭上試探自己的體溫的時候,彷彿剛才感覺到的反反覆覆,全是虛幻。   我驀然恢復了自己的意識。   我從床上一躍而起。   站在床前的是吳瓊。她笑吟吟地看著我。   「現在幾點了?」我問她,眼睛掃射了一下四周。房間裡沒有開燈,但我卻奇怪地發現自己似乎能清楚地看到周圍所有的物件,但是,似乎,這些東西都籠罩在一種淡淡的光輝裡。似乎,它們都是發光的物體一樣。這讓我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但是,身邊的物品上的光輝,卻沒有消失,一直奇怪地存在著,像是佛像上那種被修飾和強調的光輝一樣。   「現在?現在是晚上九點五十五分!」吳瓊笑著,看著我的眼睛說。   「哦?我睡了一天?你的身體,好了嗎?」我問道。   「你還算有良心!睡了那麼長的時間,還記著我……我好感動哦!」她嘴裡這麼說,卻一點感動的表情都沒有。   「要是你更聰明一點,也許我會更喜歡你。」吳瓊接著說。   「哦?我覺得好累呀,身體好像軟軟的……」我虛弱地說著,彷彿被自己催眠了一樣,身子真的一軟,慢慢地重新躺倒在床上。   「你當然會覺得身體軟軟的了!你已經睡了三個月了!」吳瓊笑著說:「不過,還好,你熬過來了!以後……」   「什麼?你開玩笑的吧!」我吃了一驚,滿懷期待地看著她,希望她告訴我,她只是在逗我玩。   「你真的只是睡了三個月!」吳瓊說著,把放在我對面的電視打開,接著一本正經地說:「等一會兒,放新聞的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不假了。」   「你騙人的!」我鼓勵自己:「睡三個月,餓也把我給餓死了!……」   吳瓊只是笑,不說話,像是不屑於反駁我的觀點。   電視裡的新聞,如期而至。熟悉的播音員的影像,在小小的電視裡,仍然以她均勻的語速,播報今天的日期:「艷遇三年二月二十五日……」(經過了我的紀年的換算)我吃了一驚,感覺自己像是要從床上滾下去一樣。   「怎麼可能……」我呆住了,嘴裡喃喃地說道。   「一切皆有可能!」吳瓊說。   「我……我是人呀,怎麼可能不吃不喝地活三個月?你……你是不是為我打點滴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千頭萬緒從何說起。   吳瓊揚手在我的頭上揍了一下。說:「不說打點滴我不生氣!你這個笨蛋!給我亂打點滴,害得我差點送了命!虛弱得塌糊塗卻不得不撐著身體支上廁所……   我一時之間,心裡忽然亂得不行。千萬張熟悉的臉孔,一下子湧上自己的心頭。我想起了小玲,想起她負氣走出自己的房間時的黯然……想起自己擁著小麗赤裸的身子時,給無聲無息的她念《明心咒》……想起自己父母親一定會非常擔心自己,自己這麼久不和他們聯繫,而且,中間過了一個春節,自己卻是無聲無息……再想起那個和我有過約定的天一道長……想起自己單位裡的許多事情……想起自己和驛幫的小恩怨……想起許許多多的自己的雄心壯志……   「我……」心裡著急。我看著吳瓊,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已經死過一次了,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也許,所有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吳瓊漫不經心地說道:「死去原知萬事空!所以,你就把以前的一切都忘記了吧,讓我們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好嗎?」   「關鍵是我沒死!」我肯定地說。   「沒死?你怎麼知道的?」吳瓊說。   「我當然知道了。這不用任何的證明……你這有電話嗎?我想給家裡打個電話……」我著急地說。   「哦,還是個孝子呀!」吳瓊笑著說:「可惜我這裡沒電話。要不,我背你下樓去?」   「我自己能走……」我說著,想支持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但是,卻發現自己連抬起頭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要是再亂動,我可不敢保證你以後是不是能爬起來!」吳瓊笑瞇瞇地看著我。在我恐懼的目光注視下,怡然自得。過了一會兒,她才接著說:「你剛才那一下躍起,已經把你肌肉裡這些天來積累的所有的能量,全部釋放了出去了。要是你還亂動,那你肌肉會於一種無力的狀態。那麼,你可能患一種終身性的肌肉無力症——我不是在開玩笑!你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要動!什麼心思也別想!」   「我……我想打個電話回家……這些天,有人找我嗎?」我問她。   「找個P呀!你的門鎖得像什麼是的!」吳瓊沒好氣似的說:「也別想家什麼的了,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了!」   我聽了不由得一陣頭暈,真想破口大罵她幾句,但卻身不由心,視野開始發黑,慢慢地昏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慢慢地睜開眼睛,發現屋子裡多了一個人出來!我仔細看了半天,才在五光十色的光暈裡,分辨出那個人是小曼。   「你醒了!」小曼的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意,讓我心裡有種曖洋洋的感覺。   淚水慢慢地從我的臉上流了下來。   「別哭……你身體會好起來的……」小曼安慰我說。   我搖了搖頭。一時之間,百感交加。從吳瓊的冰冷,再到小曼的溫情脈脈,我忽然覺得,也許,吳瓊對我,要比小曼要專心而且真心一百倍!但卻讓我覺得,吳瓊要比小曼可惡一百倍倍!要是我只能選擇一個人,那我會選擇誰?   小曼端過一碗粥,芳香四逸。她用一把銀勺子,輕輕佻起一點羹,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吹了吹,甚至,用她自己的嘴唇,嘗了嘗,才送到我的嘴邊。 正文 分節閱讀172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煮的,香得要命。我差一點就把那把勺子也嚥了下去……   一小碗羹湯吃下去,只覺得渾身都曖洋洋的,身體裡有著說不出來的歡暢。汗水慢慢的湧了出來。一股熱流,從丹田升起,隨著我深深吸入的一口氣,慢慢地湧向全身,然後,又隨著我的呼氣,又慢慢地從身體的各處,緩緩地收縮回來,積聚在丹田里。   「小曼,你給我吃的是什麼?」我問她。   「我也不知道。是我們的冷美人給你熬的粥!對了,我還沒問你為什麼會在她的房間裡呢?」小曼笑著問我,眼睛裡儘是曖昧的意思。   我心裡想:是呀,我這樣子躺在別的女人的被窩裡,人家不那樣想,才怪呢。我問小曼:「那個冷美人,竟然有這樣的手藝?她人呢?」   小曼歎了一口氣說:「也不知道你怎麼這樣有福氣,我們那個傲慢的冷美人兒,現在正在山上的冷風裡,給你採什麼草藥呢!我對她說,需要什麼藥,可以去藥店裡買呀!可人家偏說,藥店裡的藥,成分不一定對,說不定會有假,還是她自己去採比較保險!你想想,這樣一個大冷天的,她一個姑娘家的,往山上跑,在雪堆裡找草藥,這簡直就是白娘子去盜靈芝草呀……噯,這個,我就做不到,估計我肯定是要偷懶的……你真是傻人有傻福呀!」   我呆了一呆,沒想到吳瓊會這樣做……也沒想到小曼會這樣說。   過了半天,我也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問小曼有沒有電話?我想打個電話回家。   小曼從她的手提包裡,拿出一隻手機(那時候電話還不多,用這個的全是大款),遞給了我。   我搖了搖頭,老實地說自己不會用。   小曼為我把電話撥通了,我拿過來,一聽,是父親的聲音。   我叫了一聲「爸……」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你跑哪裡去了?春節也不回家?三個月了,一點消息也沒有!你心裡還有家嗎?你心裡還父母親還有你妹妹嗎?……」父親聲音顫抖著,一連串的斥責,從電話的聽筒裡傳過來。   我心裡難過,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再叫了一聲:「爸……」   聽筒的另一邊沉默下來。過了幾秒,父親的聲音傳過來:「你……你不知道這些天,家裡有多擔心你?這些天,爸爸一天安穩覺都沒睡過!老是做夢夢到你回家……」說著,他的聲音哽咽了。   我的心裡更是一酸,淚水把枕頭打濕了:「我……我下個月就回家……下個月一定回家……」   ……又聊了一會兒,問了家裡所有人的好,直到把小曼手機的電打得差不多了,手機直報警,才掛了電話。   小曼一直默不做聲,在一邊聽著。   「不好意思……把你大哥大的電都打光了……」我難為情地說。   「沒什麼的……聽你和你家裡人說話,我心裡也曖曖的。」小曼說。   「哦,你家裡人做什麼?你父親?」我問她。   「我父親是個教師,母親是個工人……非常普通的人家……」小曼答了一句,像是在沉思什麼事情,語氣有點漫不經心。   「哦?你家人一定很痛你,是嗎?」我問。   「嗯……父親工作很忙,可能他也很愛我們這些孩子,但表現出來的卻很嚴厲。母親脾氣很大,經常揍人……反正,都不是我喜歡的那種方式,所以……我好像總覺得自己的生命裡缺少我想要的那份關愛……」小曼無奈地說。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正在這時個,吳瓊吳瓊回來了。   「哦,你醒了……」吳瓊站在床邊,若無其事地說。   「謝謝你。」我看著她的眼睛說。心裡卻想,雖然,你這大冷天的出去採藥,但,我現在躺在床上,卻也是拜你所賜,所以,我其實並不覺得你為我做了什麼貢獻。   「謝我什麼呀!」吳瓊大大方方地說:「我總不能見死不救,不是嗎?」   我澀澀地一笑。小曼起身,說:「吳美人,你回來就好,我也該回去了,我還約了個人呢……」說著,衝我笑了笑,算是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屋子裡只有我和吳瓊的時候,她又冷得像塊冰,一言不發。   她慢慢地洗她剛從山上採下來的藥草,然後,放在鍋裡,用小火慢慢地熬著——這是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與以往的任何感受都不相同。我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她,但偏偏又覺得自己看到了她,看到了吳瓊,像在站在一圈柔和的光環裡,站立在廚房的水池邊上,一邊不停地搓她的手,一邊不時地把手探進冷水裡去洗草藥。然後,把草藥甩干了水分……   這讓我困惑。是幻視?還是什麼?   正想著的時候,吳瓊走進臥室,說:「今晚上,你可以回你自己的房間裡睡了!你大體上已經好了!從那天晚上開始,到現在,正好是一百天!」   我默然,不知道說什麼。想怪她幾句,但更多的,可能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呵!原來自己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   「到今天,我們的嘗試算成功了一半!我們熬過來了……」吳瓊解釋說:「你的瓜,比我要慢一些。我在這場嘗試裡,只睡了三天,就恢復過來了,而你,是一百天。其實,要是你不心急的話,你多睡一些時間,對你身體更有好處,只是,你太心急了……」   「你……我算是撿了一條命回來。」我有氣無力的說:「成功?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也不想再睡了。我忽然發現自己,非常渴望去曬曬太陽……」   吳瓊點了點頭,說:「我也打算把你放到陽台上曬曬太陽的,但你的體質不允許……你這一百天時間裡,不喝一口水,也沒上過一次廁所,沒見過一縷陽光!現在,你撐過來了,你成了一個與以前完全不同的一個人,這不算成功嗎?」   「不過象生了一場大病一樣……」我說:「這麼多天,在這床上一動也不支地躺著,我的身上是不是發臭了?」說著,忽然心虛——要是這樣,那剛才小曼豈不是頭都要被我的味道熏暈了不成?   「還好吧,你現在,具有一點的抗病蟲寄存害的能力了!一般的微生物,嗅到你身上細胞的味道,都會對你敬而遠之的,所以,你不會發臭!但你身上的味道,嗯……可真不算好聞。」吳瓊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什麼?抗病蟲害?」我哭笑不得:「你的意思是說我一般不會生病?身體的抵抗力好,是吧?」   「不是!」吳瓊說:「身體的抵抗力好,那只不過是免疫功能要強大一點。免疫功能強大,也只是殺死部份入侵的病毒病菌,而你現在的身體,對其它生物的意義來說,不再是食物,而是像一團燃燒的火焰,所以,就算你失去了靈魂以後,你的軀體,仍然會像你現在這樣,保存完好!至少,你的軀體能保存贊千萬年是沒問題的!」   「不可能的事情。」我接她的話說:「帝王將相,從古至今,沒有不希望自己能永生的,但沒人成功。我能?不可能和事情,這違背的物質世界的一般規律。」   「那只是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另外一種存在的方式而已!」吳瓊像是對我的話不屑於反駁。接著,她說:「而且,我也沒有說你能永生,只是說,你能更適應更多的環境的變化,而且,有更敏銳的感知能力而已!」   「似乎沒有,而且,我發現自己的眼睛似乎有點花。」我擔心地說。   「你平靜下來,不要胡思亂想,深呼吸!」她說著,到了我的面前,把她冰涼的小手,放在我的額頭,然後,又了只小手,放到了我的下額上,接著,把她的兩根中指,輕壓在我的太陽穴上,接著在嘴裡,用一種奇怪的語調,輕唱道:「哦∼哦∼啊∼啊∼啊啊∼依∼依∼∼嗚……」   一種莫名的振動,從她的手指尖,傳到了我的頭腦裡。我的整個身軀,彷彿成了一件在她手指間瑟瑟振動的樂器一樣,慢慢地跟著她的唱,共振起來。同時,我的咽喉,不由自主地跟著她的吟唱,學著吟唱起來。   一種極其爽快的感覺,鋪天蓋地地在我的身軀裡,湧動著,像是整個世界,都要隨著那依依呀呀的吟唱,一起瘋狂地舞蹈一樣。世界慢慢地變得透明,我忽然有了吳瓊以前說過的那種很遠的地方的東西,都能看到能聽到能清晰地感覺到的那種神奇的知覺!那種感覺,就像在一個巨大無比的圈子裡,一切都像透明的一樣,沒有了究竟的感覺了,好像在一定距離內,只要自己想看到它,那麼,在剎時之間,那東西就像在自己的眼前一樣!想聽到什麼,好像自己的耳朵就伸到了聲音的邊上似的!沒有半點阻礙,一切象純淨的水晶一樣,全是透明的!雖然它們都在,但卻再也阻止不了我的視線了!   不要停呀!我在心裡狂喊著,陶醉在這種奇妙的感覺裡。   這種爽快,似乎比做愛更爽!就像無窮無盡的高潮前呼後湧地趕過來一樣!彷彿這種爽快是有形的,像一件柔軟輕快溫暖的羊毛毯子一樣,可以在自己遍體生寒的時候,裹在自己的身上一樣……汗水,如同泉水一樣,從我的全身的毛孔裡滲了出來,不停地在身體的表面的某處,匯成一條蜿蜒的溪流,不住地向下流淌著,不一會兒,就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了,但奇怪的是,衣服卻一點也不沾在身上,而是象和我的肌膚,保留著一段距離……   汗水越流越多,但更奇怪的是,我竟然一點口渴的感覺都沒有!   ……   「你自己唱……」吳瓊慢慢地鬆開她的手指,輕聲地說,雖然她的嘴離我的耳朵不是很近,但卻讓我覺得她是貼在我的耳朵上說的一樣清晰,帶著一點微微的震顫。   我的吟唱像是根本停不下來似的。身體隨著我那反反覆覆的聲調,一直沉浸在一種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狂歡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吳瓊的手指又一次慢慢地壓在我的太陽穴上。她先是隨著我的吟唱,附和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改變了語調。我的聲音,在她的引領下,不由得改變了方式,隨著她的吟唱,應和起來,最後,聲音隨著她的聲音,慢慢低落下去,逐漸地平和起來,最後,緩緩地,緩緩地,恢復平靜。   我心裡想,這應該會很累人——奇異的是,我一點也不覺得累,反而覺得特別的神清氣爽!   吳瓊端過一碗新熬出來的藥,對我說:「把它喝了!」   我接過來,覺得小碗有些燙,而且,藥湯冒著熱騰騰的熱氣,就把藥湯放在嘴邊吹了吹。   吳瓊搖了搖頭說:「這點溫度,對你來說,已經算不了什麼了!你的心裡要慢慢的適應變化才行!一口氣把它喝了!」   我遲疑了一下,但經過剛才的事情,我已經對吳瓊有了些信任了——也許是期待著更多的奇跡發生吧。 正文 分節閱讀173   張開嘴,把一碗藥湯,半是喝半是倒,送進了自己的咽喉裡。   燙燙的藥湯,像一股火焰,一路燃燒下去,但沒過幾秒,又像一路冰水一樣,有種像要讓我窒息的冰冷的感覺,從咽喉,一路到胃裡去了。這又是一種從來未曾有過的感覺!   「再來!」沒等我品味什麼,吳瓊再次遞了一大碗更熱的藥湯過來。   我二話不說,一口喝下去。   頓時,苦得我眼淚刷地流了下來。好苦呀!我發誓,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苦的東西!像是全身的毛孔,都莖攣起來一樣!   「真沒用!」吳瓊嘟噥了一句,接著又送了一碗燙手的湯過來。   我想,她要是殺我,早就下手了。拚了!今天吳瓊就是給偶喝一千碗,偶也要把它都喝下去,看看會怎樣。   於是,一口氣喝了九碗各種各樣瘋狂刺激我的感覺系統的藥水,我的身體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一刻也不停,吳瓊開始再一次用手指,按在了我的太陽穴上,引導我吟唱各種奇怪的語調,一次又一次地,把我的感覺,推向我從來沒有想過的狂喜之中……            正文282 重回人世   吳瓊收了手,站在我身邊,看著我的眼睛,說:「現在,你不會怪我讓你沉睡了一百天了吧?」   我點了點頭。身上那種極度歡暢的感覺,仍然在身軀裡徘徊著,久久不肯散去。「嗯,是的,讓我覺得就算再睡一百天,也是值得的……」對於事實,我一向能面對,願意毫不猶豫地承認。   「這只是開頭的一點點小的歡樂,我只是讓你稍稍感受一下我們的成功!和以後我們會遇到的一切有意義的事情相比,這根本就算是小把戲!」吳瓊說。她的話,讓我想起丁總當初教我「如意神功」時說如意神功是小把戲的情景。我瞇著眼,心裡無比地暢快,所以她說什麼我都覺得像是仙女在唱歌。   吳瓊接在我身邊,似乎很鄭重地想了想,才說:「請你回自己的房間裡去吧!洗個澡,換乾淨一點的衣服,過一小時之後,來見我。我有更多的驚喜展示給你,OK?」   我點了點頭,非常樂意地站起身來。走路時,覺得自己的身子有點輕飄飄的。下了樓的時候,就覺得剛才喝下去的草藥,隨著下樓梯時的震動,在自己的身體裡流竄著。   剛進房間,就覺得肚子有點痛,但我忍了一忍。去把房間的熱水器打開,接著在房間裡把換洗的衣服找了一下,就覺得脖子像有把刀在裡面絞動一般地難受。抓起兩張紙,像箭一樣地射進了衛生間裡,簡直要來不及坐在馬桶上,就覺得下身,像消防沙龍頭一樣,開始噴射出粘滑的液體出來,緊接著,一種讓自己都事業心噁心得不能忍受的惡臭,在衛生間裡瀰漫開來……   在一次又一次讓自己驚駭的響聲與令人作嘔、讓人窒息、使人頭暈腦漲的鑽心的臭氣裡,我我像是要把身體裡的每一顆細胞都要排出體外一般,不停地把它們的送出體外。   我一次一次地按動缺水馬桶上的按鍵,一次一次地次水,但總是不能減少衛生間裡沖天的臭味。   忽然明白過來——吳瓊一定知道我會這樣的一次排泄,而且一定還知道這味道會驚天地泣鬼神地難聞。這個丫頭是有意的!她是有意把我支開的!她一定知道的……忽然想起,她一定有過這麼一回不愉快的經歷!這樣一想,我不由得捏著鼻子笑了起來。   可見,人的快樂,一般是建立在別人的不快樂和不愉快的基礎上的……   至於後來洗澡時發現自己肌膚變得透明等等變化,不一一細說。   等到洗完澡後,穿了衣服,準備出去的時候,才發現,在床前的櫃子上,有一封信。   打開它,先是看了看落款,卻正是小玲在二個月前留下來的。   「田田哥哥:   你在哪裡,我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嗎?   你在哪裡呀。我們都在找你。   師父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心裡難過。但還是告訴了師父關於那天晚上的事情。   田田哥哥,你知道嗎?我後悔得要命,我哭了許少時間。你不理我了嗎?你連小麗姐和師父也不理了嗎?我們到處找你,到過你的家裡,到過你的單位,找過你所有的朋友,但是找不到你。田田哥哥,你在哪裡呀……   ……   我們常常到你這間居室裡等你回來,師父也來過。但我們等不到你。你知道嗎,有一天晚上,師父在你的房間裡站了一會兒,忽然淚流滿面,她把我嚇壞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哭過。   你知道的,師父特別看重你的,她說你會沒事。   我也知道你會沒事的,你會平安的。我總是覺得,你就在這個房子的某扇門的背後,你會忽然從門後走出來,還會像以前那樣抱著我,撓我的癢癢。   明天,我們要帶小麗姐去加拿大了。十天前,師父對小麗姐說這件情和介紹你失蹤的消息的時候,你知道嗎,小麗姐的眼角,忽然悄悄地流下了一行淚水。   小麗姐一定也是非常非常的擔心你。   我也相信了你以前對我說過的話:小麗姐雖然一動不動,但她知道外面世界裡發生的事情,只是她不願意醒來。   師父又去找了不少教授來會診,但仍然沒有結果。   沒辦法,我們明天真的要去加拿大了,我們要做一切我們能做的努力,讓小麗姐清醒過來。   ……   對不起了,田田哥哥,上一回,我是因為要走,所以,心裡不安,也很難過。所以,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發了自己的臭脾氣。   當時,我是覺得絕望。因為我可能要失去你了,因為我不能嫁給你。做你的情人,我又不甘心……現在,我想通了,只要我們能在一起,我願意為你做任何的事情。真的。我發誓。你快點出現吧。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要是這樣,你就出來懲罰我吧。要是你不出現,我會用自己一生的眼淚,來補償我的任性給你帶來的不快樂。   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坐飛機走了。我們會在走前見你一面嗎?你會願意跟我們走嗎?師父,小麗姐,還有我,現在都想你跟我們一起去加拿大了……   ……   要是你回來晚了。我們就在加拿大等你。   你回來以後,去找一個「人神使」屠夫,他想見你。   而且,他知道我們在加拿大的地址。他也會為你辦好去加拿大的一切手續的。   另外,石春芳一個人在這裡,她支持著師父以前做的一些事情。你要是能幫她,你就當是幫我,去幫幫她,好嗎?   你知道,我是愛你的!   小玲   ……   看完了信,我的心慢慢地煩亂起來。   像是從雲端,落到了凡塵的現實裡。   我這時候,才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並不是象吳瓊說的那樣已經死了一次,以前我所有經歷過的一切,我不可能不管不問。事實上,它們都是我生命的一部份。   而生命裡的一切,除了一丁半點喜悅以外,剩下的,可能就這是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快樂的糾纏了。   不僅是自己的愛情,不僅僅是自己的家庭,也不僅僅是自己的工作。 正文 分節閱讀174   我的事業又要如何開展?我打算向何處去?   我要去見屠夫嗎?我要做一個千秋萬代一統江湖有大佬嗎?好像,這只是我偶然才會去想的東西,一時之間的張狂而已。也許,江湖裡沒有我的夢想,特別是我這害怕麻煩的性格。   但話又說回來,似乎,要讓我去安安靜靜地上班,平平安安地過日子,也是一樣的讓我害怕……   ……   等再見到吳瓊時,她的小鼻子聳了聳說:「似乎,還有點臭……」   我心情大好和不大好的時候,從來不介意別人和我開玩笑甚至是刻薄的挖苦。所以,我假裝出一副笑咪咪的嘴臉對她說:「姐姐,我餓了。」   「三個多月,也沒聽你說一聲餓!怎麼這麼半會時間,你就覺得餓了?」吳瓊拍了拍我的臉說:「嗯,現在看起來比較清爽一點了。」   「人是鐵,飯是剛,一頓不吃餓得慌嘛。那三個多月是在昏迷狀態下,可能不消耗能量,所以,不吃也喝,那才行的。」我說道:「我現在,是飢腸嚕嚕的,正叫得歡呢!」嘴這麼一說,更是覺得自己餓得慌了。   吳瓊笑了笑說:「人總是一種慣性的動物。如何,他不能從以前的生活的失敗裡吸取有益的東西,那他就難免要重蹈覆轍。你以前吃東西吃習慣了,所以,人久會以為你一直需要吃很多很多東西,才不會餓,是嗎?其實,現在,你不吃東西,你也能活許多時間的,只要你學會了我教你的東西……」   ……   有些原理我也懶得講了,反正,我又在吳瓊的房間裡呆了4天的時間,學會了她願意教給我的一些東西。現在,我也能像吳瓊那樣可以輕易地感知到五百米以內的一切動靜了。我問跟班,她現在有多厲害?她淡然說:她可以感覺到方圓兩公里以內的所有的動靜,當然,這要費很多精力的。問題主要出在,要去識別這兩公里之內的有用的信息,比較困難。她還沒有想通這個問題裡的關鍵……   我倒是關不太關心這些問題。   我發現自己經過這一場禍福難料的變故以後,自己對周圍和世界,失去了真實感。好像一切皆是亦真亦幻。比如說,我身邊的這一堵牆,它還是牆嗎?當然它是!但它現在對於我來說,除了我還不能穿越它之外,它已經不算一種阻礙了!因為我能透過它,看到外面的風正拉扯著樹枝。我也能不受阻礙地聽到那樹梢嘶嘶地叫聲像一條受驚的蛇一樣。   吳瓊對我並不很火熱。也許,我們都不善於與人相處——不大會來事!所以,並沒發生什麼火熱的事情。所以,除了她教我點東西,我學會之外,一切都平淡無奇。身體的感覺,經過訓練之後,確實能感受到身體以前沒有體味到的千萬倍的快樂。但隨著這種快樂一次又一次的到來之後,自己的感觀,也就漸漸在熟悉了,也就不再像最初的那樣刺激心悸了。   我對吳瓊說:我想回到單位去看看。要是我被單位開除了的話,我就把我放在單位裡的東西拖回來。   吳瓊說,也好。這些天,她也讓我們的事情折騰得夠愴,所以,她也想安靜一下。她還說,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好教你的了,你很聰明,一點就透。等你想我的時候,你就回這裡來。要是有興致,我和你一起去黑山,我的老家那裡去一次,好嗎?   我再一次聽到黑山這地兒,心一動,但也沒說什麼。想了想,還是親了親她的額頭,轉向下了樓。   在自己的鏡子裡,發現自己比以前瘦了一些。好像,臉色比以前好了一點。試了試舉一下客廳裡的桌子,嗯,還好,仍然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把桌子舉得挺高的。   想了想,還是去見一下屠夫。我想知道小麗小玲她們現在怎麼樣了。畢竟,她們是自己的情侶。   屠夫的家在郊區。   我按他以前告訴我的線路,坐上公交車,一路上慢吞吞地去了。一路上,有幾波人,鬼鬼祟祟地跟著我,我都懶得理他們了。跟就跟吧,他們就興奮去吧!反正我無所畏了。等到了屠夫家的莊園外的時候,跟著我的人明顯的少了。等我進屠夫的院子的時候,我感覺到,遠遠地看著我的,只餘下了兩個人了。   一個中年人,一臉謙恭的笑,但並不問我是什麼人,只是說,屠夫已經在院子裡等我了。   我歎了一口氣,不知道又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雖然我無何畏懼。   屠夫站在他的院子裡二進房子的門口,等著我,含著笑:「可把你等到了。我還以為你真的失蹤了呢!年輕人,你在吊我這個老頭的胃口麼?」   我搖了搖頭,說:「我這不是來了麼?我有點事情,沒法走開……」   屠夫點了點頭,並不問我有什麼事情。正在這時候,一個人走過來,在屠夫的耳邊小聲說了兩句話——他一定不想我聽到,他告訴屠夫,抓住了幾個鬼鬼祟祟的傢伙,要如何處置?但我卻聽得可能比屠夫還要真切。因為我學會了吳瓊教我的如何有順風耳一樣的感官……   屠夫臉一沉,說:「帶過來!」   我也不問,裝作什麼事情也不知道——我倒要看看屠夫怎麼打發那幾個讓他們抓住的幾個跟蹤我一直到屠夫家的那幾個小人。            正文283 血腥   屠夫衝我笑了笑,似乎明白我的心事一樣。他的笑讓我心虛。   這時候,有兩個人,押解著剛才鬼鬼祟祟地跟著我、現在可憐巴巴地被人拎著衣領,拉上了堂前。   屠夫並不說話。押解那兩個可憐人的壯漢子,其中一個人在他們兩人屁股上狠踢了一腳,想讓他們跪下來。   屠夫一擺手。他們就算了,沒硬逼著那兩個可憐蟲下跪。   「你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屠夫慢慢地說,聲音不大,但語氣裡有一種讓人寒徹心肺的冰冷。   那兩個可憐蟲開始發抖。其中一個結結巴巴地說:「知知……知道!」   「嗯,算你還老實!但你這是明知故犯!這你知道嗎?」屠夫語氣裡的冰冷絲毫不減,讓我這個看熱鬧的人聽在耳朵裡,心裡一樣也是極其的不舒服。   那兩個可憐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撲通一聲,自己跪了下來,嘴裡絲毫不敢辯解,只是一個勁地說:「王先生饒命……王先生饒命……」   屠夫一言不發,他的那兩個手下,眼睛只是冷冷地監視著那兩個可憐蟲。   我也不說話。就看見那兩個可憐蟲越來越害怕,不知道是哪一個,先把他的頭磕在了地板上,然後,他們兩個,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把咚咚咚咚地磕在地上,一直磕得鮮血淋淋,也不敢抬頭。   屠夫終於歎了一口氣說:「幾十年了……你們是第一個明知幫犯還能活著走出這個門的人。要不是今天我有貴客,這種事情你們想也不要想……」   「謝謝王先生謝謝王先生……」那兩個可憐蟲忙不迭地道謝,頭磕得更響了。   「但是……」屠夫眼睛一瞪那兩人,接著大聲說:「要是江湖上傳說出,說我屠夫莫名其妙地放了兩個不懂規矩的混蛋,那麼,那幫免崽子,豈不是以為我老糊塗了?」   兩個可憐蟲子,忘記了磕頭,一時之間,不知所措,身子在發抖,不知道屠夫要怎麼發落他們。   屠夫再歎一口氣說:「算了,今天有貴客……老子今天就發發善心,只要你們每人留下一隻眼睛!我數到三,誰留下眼睛,誰就滾蛋!要是我數到三,還有人手心裡沒有那看了不該看的東西的眼珠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王大爺饒命呀……要是我們瞎了,那以後怎麼生活呀……我們還上有老下有小呢……王大爺饒命呀……」兩人不住在哀求。   「少廢話!老子說得夠清楚,要不是今天我們有貴客,就把你倆個不開眼的東西拖去餵豬!一……二……三」屠夫堅決地數出了三。   只聽到二聲驚天動地的慘叫,竟然一片血污,在地上飛濺。兩個可憐蟲的手心裡,果然各放著一隻讓人噁心的眼珠子,似乎還有點收縮。   我看了不禁一陣噁心。   屠夫只是點了點頭,對著鬼喊鬼叫著一邊顫抖一邊呻吟著的兩個可憐蟲說:「算你們識相。給我傳兩句話出去!」說著,手指向我一指說:「他,是我的徒弟,以後,誰要是對他下手,那就是對老子下手!誰要是再跟著他半步,那我就砸斷他全家人的狗腿!讓住了嗎?」   那兩個可憐蟲邊呻吟邊點頭,血順著空洞的眼窩,不住地向下流,看起來真是三分像人,七分似鬼。   屠夫點了點頭,忽然吹了一個很響的口哨。門外的院子裡頓時響起了幾隻狼狗歡快的咆哮聲。   屠夫接著說:「把你們的眼珠子,扔在外面餵狗!然後,給我滾出去!」   那兩個可憐蟲邊吭都不敢吭一聲,還顫抖著嗓音說著謝謝謝謝,才敢走出門。然後就聽到門外的狼狗們,歡快的爭搶食物的聲音。   我看得後脊樑直冒冷汗,心一直緊緊地縮成一團。沒有想到,號稱奇門「人神使」的屠夫,竟然這樣……真是一個凶神!   屠夫象沒事人一樣,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們出去走一走吧,參觀一下我的養豬場,好嗎?」 正文 分節閱讀175   我沒法拒絕,但腳下卻有了一種灌了鉛一樣的感覺,費了半天的勁,才慢慢地挪出一步。過了一會兒,才讓自己稍稍恢復不靜。我以前殺過許多小動物,但都是用槍,而且,多是遠距離地,一槍致命!今天,忽然看到了有兩個活生生的人,為了保命,把自己的眼珠子活生生的挖出來,放在自己的手心裡,然後,又把自己的眼珠子,扔出去餵狗……這種震撼,卻是空前的……   屠夫像是剛抽完一支煙一樣,對剛才的事情閉口不談,卻說:「你聽到了嗎?剛才我讓他們傳話出去,說你是我的徒弟!」   我一愣,但仍點了點頭,說:「謝謝!你是在保護我,我心裡有數。」   屠夫腳步一停,奇怪地上上下下看了我幾遍,然後,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看了幾秒,才說:「怎麼,你不願意認我做你師父?」   我更是一驚,心裡想,怎麼這麼多人想做我的師父?真是好笑。但嘴裡又不如明說,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說了一句:「不是的……」就知趣地閉上嘴了。   屠夫再看了我幾眼,哈哈一笑說:「好小子!有意思!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想要做我的徒弟,你這小傢伙竟然像是不樂意!有意思有意思。」   我心裡想,做你徒弟有什麼了不起?我又不是沒見過高人!估計你和丁總比,也強不到哪裡去。我要那麼多師父做什麼?我學的東西已經夠雜的了,我不再想學習什麼東西了。而且,像你這樣脾氣大的老年人,估計也不好伺候!   屠夫看我無所謂的樣子,更激起了他的好勝心。他在我的腰上輕輕地捶了一拳,說:「好小子,本來,掌門人在上次會上讓你跟著我一段時間,我也並不是非要收你做徒弟的,但看你小子這樣牛,嗯,我這老頭子非要露一手讓你看看!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到時候,你再決定也不遲!」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這時候,就嗅到了一股豬屎的臭味,心裡想,屠夫的養豬場到了。   屠夫非常滿意地指了指那一大片臭味熏天的房子,深深在吸了一口臭氣,說:「我這裡養了近二千頭肥豬呢!」   我笑了笑說:「那到底是多少頭,是一千九百九十九頭嗎?」   屠夫一愣。半天答不上來。這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上來的一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接了一句話說:「這裡一共養了一千八百五十四頭豬!」   我轉過臉去看她。   屠夫開心地笑了起來說:「對對對!還沒什麼事情能難得到我們的當家人呀!」   我看了看那個婦人,她正一臉嫵媚地笑,看看著我。   我說:「估計您是猜的吧!這裡的豬圈一共有四十六間。每間豬圈裡正常的關著的豬的數量是四十頭,那麼,這樣算的話,一共應該是一千八百四十頭豬,不是嗎?」   那婦人頭一歪,像個少女一樣,笑瞇瞇地看著我說:「我說是一千八百五十四頭!有的圈裡多幾頭,也是平常的事情嘛。」   我點了點頭說:「關鍵是,這四十六個圈裡,有三個圈是空的,而且,有五個圈裡,只有二十頭左右的存欄量。所以,這裡養的豬,肯定不會是您說一千八百五十四頭。」   屠夫一臉驚喜地看著我,過了半天,才給我頭上就是一巴掌,說:「好小子,有你的!」然後指了指那個婦人說,「她是我的大管家,江湖上人稱迷魂藥的就是!她是想為我掙點面子。她只是在賭一把:要是說了,卻說錯了,一樣沒面子。要是猜了,要不是你小子這樣精明,可能也發現不了什麼破綻,所以,賭上一把是她常做的事情。但是,我不明白,你怎麼知道我這四十六個圈裡有三個是空的呢?」   我和那個叫迷魂藥的婦人打了個招呼。但聽到屠夫問我話的時候,我卻一時語塞。因為我那樣說,純粹是靠一種感覺,像是一排玻璃茶杯放在自己面前,所以每杯水有多少自己一目瞭然一樣。但要是對他們解釋,卻有許多話不方便說出來。所以,最後,我只好嘿嘿一笑,說:「我也是猜的。」   屠夫搖了搖頭說:「不可能!我們這豬圈空了三間的事情,除了幾個人知道以外,再沒有別的人知曉……好吧,我們去看一看那三間空豬圈。」   說著,帶著我們穿過一排臭氣沖天的豬圈,向裡面走去。他並沒有追問我,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屠夫邊走邊說:「在我小的時候,我的家裡窮。我的老媽老爸,都是最後被活活餓死的……遭罪呀,他們一天好日子也沒有過過。我老媽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她的兒子,我,能到生產隊裡去餵豬——這樣,當我餓的時候,就可以偷點豬食填飽我的肚子,不至於餓死。她在世的時候,常常念叨:兒子呀,要是你能去養豬就好了……」說著,他的眼圈甚至有點發紅。   我讓他說得心裡也酸酸的。   迷魂藥輕輕地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說:「這位小哥,我們大爺和你真的很投緣呢!我在他身邊,混了十幾年,才聽他說過一次他的身世。」   「嗯。」我應了一聲,卻把臉轉向屠夫,說:「她老人家,現在應該是含笑九泉了。」   屠夫點了點頭說:「我想她的時候也就是只能燒點紙錢給她,聊以自慰吧。我真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有能力去報答他們,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要是他們現在還活著該有多好呀。」   ……   說話之間,到了那所謂的三間空豬圈邊上。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這裡面別有洞天,但我卻不能對他們說——我已經知道了,這裡不是豬圈……   有人跑過去,把那三間房子中的一間打開。走進去一看,竟然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除了氣味還是一股難聞的豬騷味道外,也算是清潔了,甚至有點一塵不染的模樣,在這豬圈群裡,顯得格外怪異。   「這是我們的客廳!真正的家人,在這裡說話。」迷魂藥介紹道。   我心裡想,要是不臭,這裡也算是好去處了。   這時候,重新坐下來。有人倒上了茶。茶是好茶,喝了一口,香氣滿口——但總覺得似乎自己吸進去的空氣裡,有豬屁的味道,所以,我沒敢好好地品一品茶的味道。   「這裡不會有人來的。」屠夫笑著說,「所以說話更方便。」   我裝作驚訝,說:「誰要是偷看你的房子一眼,就要挖了自己的眼睛,這樣,還有人敢來偷看麼?」   屠夫點了點頭說:「總有人以為自己的運氣好,會是個例外,不是嗎?所以,每個月,總要有幾個人,在這裡餵我的肥豬!」   「哦,你把他們抓來,為你餵豬,勞動改造一下,是吧。真是個好辦法,這裡豈不成了勞改農場了嗎?」我笑著問。   屠夫一愣,過了半天,開懷大笑,說:「我是把他們給宰了,剁一剁,當豬食餵給豬吃!不是讓他們勞動!」   我心裡一緊,不由得一陣噁心。   屠夫見我面色不善,笑了幾聲就停住了,問我:「你覺得,今天我們放的兩個人以後還敢再來這裡監視嗎?」   「他們不敢了!」我說。   「你錯了!」屠夫說:「這樣做,只會讓他們心懷仇恨。所以,看起來,我們大度地饒他一命,其實,要不是你第一次上門我擔心你會認為不太吉利的話,我還是會用老辦法,把那兩個不開眼的東西拉這裡來剁了餵豬!像我們養的這種肥豬,一頓吃二斤肉是小意思。一個正常男人的體重在一百五十斤左右,所以,像我們這種規模的養豬場,一天,消耗掉五六十人,鬼都看不出來。」   我默然。心裡想,也犯不著這樣做吧。殺人總歸不好,何況殺人餵豬?而且,這些人……似乎也犯的不是死罪。但是,要是我說一大堆道理去教育他,那也只能惹他嘲笑。我為什麼又要對牛彈琴呢?於是我不說知。   「你覺得,像我們這樣的一個門派,能在江湖上立足,靠的是什麼?」屠夫問我。   我想了想說:「奇門的武功吧。要沒武功,就沒有奇門。」   屠夫點了點頭,說:「也對,沒奇門的武功,確實沒有奇門。但武功是用來做什麼的?」   我黯然。我已經知道了,武功是用來傷人的,而不是什麼強身健體——那純粹是放屁!   屠夫接著說:「你不回答,我也明白你知道。你不是個俗人。但現在,不靠武功,一樣能殺人的。用槍殺人更快捷,不是嗎?」   我稍稍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屠夫揮了揮手說:「那麼,為什麼江湖上那麼多人,混出名堂的不多呢?」   我搖了搖頭,說:「也有獨行大盜吧。」   屠夫笑了,說:「你看過誰笑到了最後的?也許偶然出了一個,但最後的下場,多數是死無喪身之地。」   我想了想,可能他說的也是事實。   屠夫把眼睛向四週一掃,接著說:「很多人確實很厲害,但是,卻是絕對不敢動我們一下!對奇門之外的門派來說,是這樣。在奇門內,我這一宗的人,也是最厲害的,你沒有覺得嗎?」   我心裡想,我沒覺得。但嘴上並不說什麼。   屠夫得意地說:「那個武超群不是很牛氣嗎?但他見到我,哼,一樣不敢太囂張。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想了半天,才說:「你是他長輩,奇門的規矩很嚴,是嗎?」   屠夫搖了搖頭說:「這倒不是。我以前也挺看好這個孩子的……他很聰明,但他他媽的太有錢了,就沒有志氣。而且,也變得怕死了。這真是要命的事情。」   我心裡想,誰不怕死呀?有錢人更怕死,也是正常的事情。   屠夫說:「死或者不死,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怕有屁用?一個人一旦害怕,就會養成害怕的習慣,以後這個人就完蛋了,再也不可救藥了。不是嗎?」 正文 分節閱讀176   我沉默了許久,才說:「也許每個人都會害怕,只不過程度不同罷了。」   屠夫說:「有人把害怕當成刺激自己興奮的工具,有人卻把它當成了劈砍自己心的斧頭。」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會害怕。所以,你不要抱太多希望……真的。」   屠夫哈哈一笑,說:「你看,你承認你害怕,正說明你不害怕,只是你能面對現實,所以會擔心一些事情,這不是害怕。面對現實時,視而不見,一心想逃避,那才是害怕。」   我還想說什麼,屠夫把手一擺說:「我看好你,你別說了!對了,你對刀有感興趣,還是對槍感興趣?我想是槍,是不是?上次,你亂槍打跑了妖族的高手,門裡的兄弟,其實都是承你的情的,只不過是武超群那壞小子搗亂……對了,出去打幾槍讓我看看!我可也算是用槍的高手哦,玩了幾十年的槍了,我們比試一下,如何?」   我心裡讓他說得癢癢的,答應了。   出了門,農場後面有一座小的土山,仔細一看,原來真的是一個小的靶場!   迷魂藥介紹說,這是這裡民兵打靶的地方,平常這裡沒人,因為這是私人的地方,這個農場,是屠夫承包的。   說話之間,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拿出了幾支手槍和步槍。   我正想問的時候,還是迷魂藥介紹說:奇門內部使用的槍支,都是他們提供的,而且,有一個非常合法的途徑——包括我上次用的和看到小玲手裡用的槍也是。   我點了點頭,不再關心這事情。因為這關係到秘密,問深問淺都不好。   拿起槍,那種冰冷的感覺,就像在盛夏喝了一碗冰鎮綠茶一樣,一處清澈的感覺,從心底慢慢地升了起來。   「見笑了!」我說著,輕輕抬起槍,那種手裡握槍的沉甸甸的感覺,宛若手裡捧著一對少婦沉甸甸的乳房一樣,有種異樣的充實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也不看遠處的剛放上的靶子,抬起手,手指輕輕地扣動。「砰」「砰」「砰」幾聲響後,我才長長地呼出一了口氣,品味著空氣裡的硝煙的味道,非常的陶醉於這種熟悉的硝煙味兒。   「好小子!」屠夫點了點頭,不看靶子,卻對我深吸硝煙的表情非常的滿意,說:「嗯,真正的槍手,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我到快四十歲的時候,才達到你這種境界,老頭我算是輸了,不用再打了!」嘴裡說著,卻還是忍不住摸起槍,稍稍瞄準了一下,最終開了幾槍,卻是槍槍正中靶心!   「好槍法!」我和迷魂藥齊聲為他喝彩。說實話,要不是我身負的異能,可能,我也很難超出他這種水平。   「我們把這些子彈打完吧!」我看著放在地上的一堆子彈說。我的槍癮有點上來了。   「哈哈,好呀!」屠夫高興的答應了。   一邊打槍,他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親自給我介紹這些槍彈的來歷。   原來,在很早以前,奇門就非常的有眼光,非常注意培養一些優秀的年輕人去參軍。而且,事先,就進行一些軍事方面的訓練,所以,在打仗的時候,非常容易生存下來,並且得到提拔重用,因此,很早以前,就有好幾個奇門出身的將軍。   到和平的時期,像這種事先經過有針對性的訓練的年輕人,到部隊以後,不僅軍事素質好,而且,很會來事,再加上上面有將軍打招呼,所以,提拔的也是很快。   但現在的情況是吃老本了!全靠以前積累的資歷和關係了,因為現在在部隊裡,提拔的大多數是有學歷的人。   我們現在玩的槍,就是從部隊裡流出來的,但有一套非常合法的文件,而且,屠夫,和他的幾個手下,有一個軍事情報人員的身份。事實上,他們也確實會過一些時候,到部隊去一下,露個面,而且,他們甚至還不時會破獲了幾個大的偷軍事情報的間諜團伙——這對社會關係特別好的幫會來說,也很容易的事情……所以,他們算是一種非常複雜的人。屠夫問我有沒有興趣去做情報?如果願意的話,可以有一個少尉的身份,而且,可以配槍的!另外,就算犯點小事,地方也沒有管理的權限,到時候,讓人開輛軍車把人帶出來就行了……   我聽得目瞪口呆,特別是他們吹的抓間諜的那一段,讓我很是嚮往。但是……最後,我還是放棄了,沒給什麼承諾。   打完了槍,屠夫說要帶我去看一下殺豬。我哭笑不得,心裡想,這有什麼好看的,但他熱情又讓我不好拒絕。   殺豬的地方,就是剛才那三間空豬圈中的一間。到了那裡,屠夫遲疑了一下,還是讓人拿了一件雨衣給我穿上。他自己也穿上了一件。   這時候,有人拖了一隻號叫的豬上來,把兩隻前爪用繩子一扎,吊了起來,後腳去仍然落在地上。   屠夫拿起一把刀,放在手裡掂了掂。   這時候,那頭豬,好像明白它的大限到了,不住地嘶號著。   屠夫把刀子在那頭不住亂動的豬胸前拍了拍,說:「人的內臟,和豬的內臟大小差不多的,而且,豬這樣吊著,內臟的位置,和人內臟的位置也差不多!」   我點了點頭,雖然只是一頭豬,但想一想它要因為我(或許吧),而被屠殺,我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   屠夫把他的手揚了揚說:「你看一下我的手勢!握刀的方法!刺入的部位!」   說著,他親自拿刀,在那頭倒霉的豬的號叫裡,依次一刀又是一刀,把他手裡的尖刀,刺入豬的身體裡。一邊刺,一邊告訴我,這裡是心臟,應該從哪裡刺是致命的;那裡是肺,哪裡是脾胃,哪裡是肝膽什麼的,如何下手,從前面如何刺入,從後面如何刺入才不會被骨頭擋住等等。如果要想留下一條命,如何一刀就把對方的主要經脈給挑斷,以及這種傷害的成度復原的可能性等等,一一做了詳細的示範。   等到他講完了,那頭豬的血也流差不多了,已經是毫無生氣。   屠夫意猶未盡,手一揮,割斷了吊著豬的繩子,那頭剛才還拚命掙扎過的豬,完全成了一堆肉,撲通一聲,一下子攤在地上。屠夫抓起一隻豬耳朵,手一揮,把那頭豬放在了案板上,非常熟練地給豬剝去皮,然後,把他剛才留下的傷口一一指給我看。   我忍住那種血腥帶來的不快與一種說不清楚的興奮,聽得仔細,看得認真。   冷不防,屠夫把刀遞給了我,說:「你現在,在這頭死豬的肉上試試刀子,感覺一下刀子進入肉體時的手感!」   我一愣,但還是拿過刀子,學著屠夫握刀的姿勢,輕輕地把刀子,從後脊樑,把刀子送進了豬的心臟。豬肉在刀上留下的一點點微微的阻力,感覺特別的怪異。我像是害怕,又像是興奮,像是有負罪感,似乎又有成就感……回過頭來看的時候,從豬被剖開的胸膛裡,看到豬的心臟上,多了一道新的傷口。   屠夫點了點頭,又指點了一下我握刀的姿勢。然後讓我按順序,把豬身上的關鍵部位,都刺殺了一遍。我照辦了。   屠夫挺滿意,但卻說:「這死豬和活的比,是不一樣的,當你把刀子刺入活豬的身體時,像人一樣,豬的肌肉會痙攣收縮,要是力量小的話,會刺不進去!所以,刺入時要快,拔出刀子時,要及時,讓比豬的本能的反應還要快才行……」說著,他讓人又拖了一頭號叫得震耳欲聾的大豬來。   「豬和人一樣!」屠夫說:「你把它當成敵人!而不論它有沒有罪!不論它是不是有一群豬祖宗和豬兒女,更不論它是不是有一群豬情人……它僅僅是敵人,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殺了它!只有死人對你來說是安全的!它才不會反抗你!不會對你有威脅!……」   我咬了咬牙。自己不僅是自己,可能他們都知道我是丁總非常得意的徒弟,甚至知道我和小麗小玲的關係,所以,我要撐下去……   另外,似乎有一種惡毒的殺戮的快意——我要殺了你!   刷地一刀,從正面,刀尖上挑,刺向了豬的心臟。但在刀尖碰到豬皮的時候,我的手還是禁不住一拌,刀子遲疑了一下才進入豬身體,現時感覺到了阻力。當把刀拔出來的時候,血濺了我一臉,把我的眼睛都模糊了。   我知道我刺入了豬的心臟,雖然這一刀有點歪,不夠完美。但我的異能,那種能透視的力量,讓我看清楚豬的血液,隨著豬的瘋狂的掙扎和號叫,在它的腹腔裡四處流竄,許多血,從剛才的傷口裡,像一把血紅的劍,射了出來。   屠夫搖了搖頭說:「要更快,更簡潔!」   我咬了咬牙,按屠夫剛才示範的順序,刀快如飛,一刀兩刀三刀……飛快地在那頭倒霉的豬身上紮了一刀又一刀一口氣不停地紮了六十九刀,把那頭豬所有的要害都攻擊了一遍。   等我住手以後,屠夫不置一辭,卻一揮手,讓人把這口還在兀自掙扎號叫的豬擺到肉案子上,另外,又拉來一口豬,吊了起來。   屠夫說:「你閉上眼睛把殺那頭豬的情況,回想一遍,想三分鐘!然後,再用更快的速度,把這頭豬做一遍!」   我眼睛一閉,剛才自己瘋狂地一刀又一刀地刺入豬的軀體內的情景,清晰地回想起來。想一想,自己有些急躁了,所以,好多刀,有些急於完成,所以有好幾刀,刺在了豬骨頭上,把豬骨頭都扎斷了,才刺中豬的內臟。同時,許多刀,確實有些拖泥帶水,有十幾刀,是硬憑蠻力扎進去的。似乎,要從豬的肌肉的條紋中扎進去,要更科學一點。也就是說,刀刃,要順著肌肉的紋理刺進去,而不是把肌鍵割斷後再刺中內臟。而要割斷一些經脈的時候,,要先順著肌肉的紋理刺進去,然後,斜著向上一挑或者向下一抹,就把經脈割斷,這樣可以用更少的力氣,更關鍵的是,可以更快更利索地解決問題。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刀出如電,飛快地,一口氣,刺完了六十多刀,等我刺完了所有應該刺割的地方以後,豬身上的血箭,才開始四處亂射。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由於緊張和剛才的一陣猛烈的出手,整個人,有了一種要虛脫的感覺。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丹田里一股熱流,騰地升起來,整個人為之一振。   我看了看屠夫。他正滿意地看著我。一開口,他卻說:「你能做得更好!超過所有的人!你再想一想!」說著手一揮,頓時,那頭在號叫著掙扎著的豬,被拋棄在上案板上,另外一頭豬,又吊了起來。   更好?   我眼睛緩緩閉上。靜下心來,想了又想。忽然心裡有靈光一閃——我剛才,那接連現出的六十多刀,快是快了,但似乎顯得很侷促,而且,有種手忙腳亂的感覺——是不是缺少美感?更重要的是,似乎這種節奏下,非常容易疲乏。要是我的對手很多,非常容易一口氣接不上來,累得坐在地上!   是這樣嗎?我想了一下,在自己的頭腦裡先設想了一下刺擊的節奏,想了半天,反覆推敲了一下,似乎,還是一秒鐘刺三刀比較合適。   我緩緩地遞出刀,刷刷刷,接連三刀,從那頭倒霉的豬的正面,接連刺中豬的心、肝和膽。刀一收,節奏一頓,自己的身子一轉,從豬的後面,又是三刀……   等我刺完了所有要刺殺的位置後,刀一收,果然心平氣靜,有種不費吹灰之力的感覺!   身後先是響起了屠夫的掌聲,接著,迷魂湯的掌聲跟著響起來。   屠夫說:「精彩!太精彩了。你似乎一下子就學會了。我喜歡聰明人!」說著,還是把我剛才殺的那兩頭豬解剖了一下,指出我手法不正確的地方。   然後,屠夫說:「難怪,你師父小丁會那麼喜歡你!難怪,我們門主要我帶你一些時間!真沒想到,小何你這麼聰明……我是讓你打倒了,你真是討人喜歡!看來,你是天生的一塊好材料。好吧,既然是這樣,我們就一起來說說我們的事業吧……」 正文 分節閱讀177            正文284 搏命江湖   屠夫在他的客廳裡,遞了一張卡片給我,說:「這是小丁在加拿大的地址,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看一看她?她們現在在那邊都很好。只是小麗那孩子,還沒醒過來,但病情是很穩定的。」   我點了點頭。我想去看一看她們,但是,錢確實是個大問題。我不想老是用她們的錢。而我自己能控制的錢,卻大部份是別人的。我要還給他們,所以,自己不能任意使用。   我據實說:「我也希望自己能去看一看她們,但我現在,手裡沒什麼錢。憑我的工資,估計,連一張飛機票都買不起……對了,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單位開除了。而且,我不想用別人的錢!」即說明了自己的處境,也明白地說出來我不想受他的人情。   屠夫一鄂,但卻說:「好小子,有志氣。不過錢財是身外之物,本是狗屁,我老頭子從來都沒有把它們當成一回事情。所以,你只要需要的話,儘管開口!」   我點了點頭。說:「我以前聽我的師父說過——我是指丁總,她說,在奇門裡,除了地神使的一宗,比較富有外,其他人,都是自食其力的。不是嗎?我希望自己能有機會賺點錢,去理直氣壯地看她們,為她們買些東西什麼的……」   屠夫笑了笑,說:「小伙子,有這樣的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我們並不缺錢的。至於象武超群那樣,有了點錢,就覺得天下滔滔,捨我其誰一樣,哼!其實,還不是外強中乾?要有錢還不簡單?替人尋仇,殺一個人,最少總得給個三兩萬的吧!至於去搶錢,就更快了……」   我苦笑了一下,說:「我希望自己的錢來得光明正大,不想膽戰心驚地去花黑錢。而且,也不想通過江湖的手段去得來。」   屠夫臉色一變。可能他是聽到我不把自己放在江湖的位置上,所以,臉慢慢地沉了下來。沉靜一會兒,他問我:「你覺得江湖離你有多遠?你不在江湖裡嗎?」   我說:「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想家人擔驚受怕的。」   屠夫歎了一口氣,說:「其實,江湖並不像你想你中的那樣離你多遠。你只要一出家門,已經是人在江湖了。江湖無所不在,你又怎麼能視而不見呢?」   我默不作聲。是的,只要我一踏出家門,就人在江湖了。而不是和小麗她們接觸後才進江湖的。只不過以往,自己對江湖視而不見。   屠夫接著說:「我們都看好你,可能你不知道。小丁在去加拿大之前,跟我聊了很長時間。她想說服我,你是信得過的人,而且,也是最有希望的人。我開始的時候不相信,但剛才三個小時時間裡你做到的一切,讓我這個老頭子,看到了希望。奇門現在需要一個能夠支持它的核心人物,不僅要現在行,以後幾十年時間也要能行。我現在也相信,你是這樣的人!你能做到的。」   我搖了搖頭,說:「恐怕你要失望了,我不能,我做不到。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有一點不明不白的目標。說實話……我雖然在感情上,欣賞武超群這樣的人,但如果我要是站在奇門的一分子的角度,理性地去想,我倒是覺得,也許,武超群是個更合適的人選。他有錢而且有經營的頭腦,有著高層的社會背景,另外也夠心狠手辣,還能來事,能聚住不少人的心……」   屠夫搖了搖頭說:「你不瞭解武超群這個孩子。他有幾個致命的弱點,讓他不適合做奇門的領頭人。一是,他太囂張,這樣的性格,會讓他死得很難看的。二,他有錢,所以,目空一切,而且,他的腦袋漸漸地會只為了錢而思考,而想不到奇門的事業;第三,他怕死……反正,他不適合。而你,他這些弱點你都沒有!你只有一個弱點——不夠自信,而且,做事情的時候,會瞻前顧後,不夠果斷!你想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最後,會顧些失彼。你明白嗎?」   我不想聽,也不想解釋,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屠夫不滿意地說:「你的態度不夠端正!你認為什麼是奇門?」   我搖了搖頭,說:「我其實不明白。我師父也並沒有說,我想也許,是奇門兄弟共同利益的結合。」   屠夫搖了搖頭,說:「你錯了!奇門的最初的意思,是要用「奇」,用一種不同尋常的手段,去達到平天下的目標。所以,你們現在的職位,不是什麼幫主什麼的,而是用神使來命名!比如,你是驚蟄這個節氣的守護使,也是要讓你時時記住,你不是個普通人,而是和天地同在的一個使者!你明白嗎?」   我用一種非常正式的眼光看著他,說:「說實話,我師父丁總沒有對我說過這種事情。而且,我覺得,在奇門裡,在精神方面起著主導作用的,應該是神宗一脈。也就是說,我覺得對我說這種話的應該是她老人家,可是,事實上,她沒有說任何與此相關的內容。也許,就算她對我說了,我仍然會沒有這種感覺。好像,我沒有這個興致,或者,我的興致不高。」   屠夫注視著我的眼睛:「你像個玩童!這是小丁不對你說起這些事情的原因。你知道,在奇門裡,神宗講究的是中庸。所以行事謹慎,處處留有餘地。小丁覺得對你說有點早了,她希望不給你壓力,只是讓你自己慢慢地來體會這些事情。這是她上次走的時候,她對我說的。你失蹤了許多天,她很擔心你。雖然她知道你會沒事,但她又想,也許,對你說出來一些事情,給你一些壓力,對你也許會是一件好事!你明白嗎?」   有些羞愧,我也有些茫然。於是點了點頭。   屠夫接著說:「對於你來說,我是一個長者。對奇門來說,我有義務告訴你,你不能只憑著自己興趣做事情。你已經不是個孩子了!只有玩童才會憑自己的興趣做事情!身在奇門,那你就要把奇門的事情,當成自己的事業去做!不管什麼事情,要麼你不去做,只要你開始去做它,那你就要專注地去做,要用心地去做,竭盡自己的所有的能力,耗盡自己所有為精力,這樣才有可能負擔起你自己的責任!」   是的,我不太用心。   屠夫接著說:「為什麼我們比較厲害?為什麼我們在江湖上沒有人敢惹我們?這都是我們奇門的列祖列宗,和我們的兄弟,用自己的命拚出來的!不說我們這門外的江湖,就說我們奇門內部的事情。武超群他們一夥人,天天沒有事,有幾個臭錢,就想搞風搞雨的。武超群他們敢在你師父面前,跳來跳去的,那也只是因為你師父心地寬厚善良!不和他們計較而已。但他們為什麼不敢在我的面前囂張?因為我要是今天想要他的命,那麼,他就活不到明天!他有錢有什麼用?巴結他的人再多又有什麼用?只要我門內的兄弟槍一抬,他斷無活下去的可能!他手裡的錢,就不再是他的了。我以前,好意地跟他說幾次,可是,又他又哪裡肯聽?所以,他正在向死路上走!他就是能把他那個破公司搞成世界第一,他也還得看我的臉色行事。當然,他也能要我的命,但他不敢!因為只要一出手,誰死誰活,就全聽天命!他沒這膽子,他想得到的是金錢美女和地位,而我要麼不出手,一旦出手,那我要得到的是對別人小命的支配!所以,我才是神使!所以,他得聽我的!奇門的地位,就是這樣用命拚出來的……」   屠夫越是說得肯定,就越是讓我心裡不安。武超群如此了得,屠夫尚且不放在眼裡,那我哪裡還有什麼尊嚴?所以,我鐵下心去,在丁總回來前,盡量不管奇門的事情。屠夫我不得罪,也不親近他。   所以,那一餐吃得鬱悶。   我以為屠夫會生氣,但他的耐心卻出奇的好。他說他會給我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所以,他說了十幾分鐘,把他要說的話說完以後,便不再重複,而是開始勸我喝酒吃菜。   我發現自己有一種特異功能,我常常非常的悲觀。我總能把自己想得灰頭土臉的,而且,也能影響和在我一起的人的心境。   但屠夫的耐心很好,不以為意。而且,對剛才說過的話,再也不說了,像是他從來沒有說過。而且,就像我剛剛從他的莊園的院門進來,然後,他就開始為我接風。   總之,這更讓我心裡像是壓了一塊石頭。   因為我不能忘記剛才的事情和他說的話。   但迷魂藥笑得很動人,說話非常體貼得體,簡直讓我覺得自己呼吸的樣子,都可以在央視開一個專欄節目——我既生動,又深沉。   我事前知道迷魂藥是做什麼的,也許她的笑只是她的習慣,但仍然讓我覺得慢慢地有些輕鬆。甚至我快要有了一種錯覺——要是江湖上都是這樣言笑晏晏的女人,那也有趣得緊呀!   至於我和她之間的事情,是後話,現在不提……   等我回到了「家」裡,吳瓊的臉有些陰沉。   我問她怎麼了。她不說話。   再問,她轉身走了。   我有些驚訝,不知道她為什麼生氣。   有些無趣。想了一想,明天還是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看一看才好。於是上街,事先打了一個電話回去。結果讓我心情更是不舒服——我被單位除名了。我問楊頭在哪裡,結果他們說楊頭辭職了,兩個月前就到南方去了,據說開了一家保安公司。再細問,同事就有些閃爍其辭了。只是讓我自己回去看一看。   鬱悶地,回去。   但吳瓊沒有回來。   心裡有些發慌。我忽然了現自己有些掛念吳瓊。想知道她在做什麼,和誰在一起。但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去想念她呢?   展開了自己的直覺的意念,把它擴展到了最大的限度,結果,卻一直沒有聽到吳瓊回來時那輕快的腳步聲。   倒是聽到了小曼和她的老情人在浴室裡嬉水的動靜。   聽著他們的喘息聲和肉體辟啪的撞擊聲,心裡更不是個滋味。   就像自己心臟裡血液變成了酸澀的粘液,慢慢地越流越慢,越來越讓自己心酸。手腳,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得漲漲的麻木……耳朵漸漸地聽不到任何聲音。   一秒二秒三秒……像是自己被拋棄在一個真空的宇宙的中心一樣,孤單而又落寂。   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又像是一下子明白過來了,原來自己的憂傷與悲哀,不值得一提。   我要做的,是盡自己的力量,去過好自己的生活!   我忽然在腦海裡不住地重複起了屠夫對我說的話,就像是在心裡被他種下了一種魔咒,而這魔咒,趕走了我心裡的彷徨。「不管什麼事情,要麼你不去做,只要你開始去做它,那你就要專注地去做,要用心地去做,竭盡自己的所有的能力,耗盡自己所有為精力,這樣才有可能負擔起你自己的責任!」   是的,我有自己的責任。   奇門的事情大得如同天地,所以可以先放一放。   也許,我現在立刻應該去處理的是單位的事情。能挽回就挽回,不能的話,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走人!   另外,要回家看一看…… 正文 分節閱讀178   那一夜,吳瓊也沒有回來。   第二天一早上,我留了一封信,只是告訴她我去處理一點事情,過些時候會和她聯繫。   離開這個城市的時候,忽然覺得心情輕鬆了許多。   等到了小城時,心情已經有些愉快的感覺。   越是接近吳老哥留下的住處,我的心情就越好——那可是個藏寶的地方,至少隨便變賣一件東西,就可以讓自己衣食無憂,所以,那個吃不飽餓不死的破單位,其實也並沒有多少留念的,我想。   等我去開院門的時候,忽然有了一種不妥的感覺!這院子有人來過,甚至還沒有離開!   靈力一施,瞬時感應到了院子中的一草一木。   真的有人!   而且非常肯定的,那是個女人!   她就躺在我以前睡過的床上,睡得正香呢!   再仔細地探測一下,我心裡的火,不由得騰地燒了起來!            正文285 懲罰   會不會有埋伏?   我慢慢地走向臥室。一步一步,像是符合某種天然的節奏。   原來,在警覺之下,我在咽喉裡,不知不覺之間,無聲地念著吳瓊教我的增強意識的咒語,自己身體裡那種靈異的潛能,緩緩地升起來,漸漸的發揮得漂流盡致——有沒有埋伏?像是自己長了無數雙眼睛一樣,在周圍的每一個細節上,找尋可能引起自己不安和危險的東西。   剎那之間,我明白了,這就是天眼通!在某種意義上,其實,吳瓊教我的咒語所能達到的境界,和我得到的那一本《生死書》中要表達的境界,其實,是一個境界,只不過,通向這個世界的道路不同而已。   心裡忽然不再覺得緊張,世界變得更加的通明。   四處一找,在周圍的人家裡,所有的人都在熟睡,連同他們家裡面的小貓小狗也一樣。看來,睡在臥室裡的女人沒有後援。   有沒有機關呢?   本來這個房子裡有許多防盜的機巧的,一般的小偷根本就進不來。而且,臥室本來是重點的防範部位,因為人在睡著的時候最脆弱。但現在,這臥室裡的機關仍然好好的在發揮著作用,床上卻睡著另外一個女人。   我有點困惑——難道,她也是太極神宗的傳人?   手指在門上的幾個不幹起眼的小釘子順次一按,門無聲地打開了。   床上睡著的女人,是錢雲!   是奇門裡的人滿世界想找到的女人。   她卻睡在現在是我的財產的房子裡,睡在我曾經睡過的床上。   她的一隻胳膊伸在被子之外,睡衣袖口裡,露出一隻白花花的手,被從開著的門裡照進來的月光映射下,分外耀眼。   半邊被子,掉在床下,她像個孩子一樣,一邊腿,被子只蓋著一小部分。細長勻稱。   她的頭髮披散在枕頭上,嘴唇嬌艷欲滴。   我心裡的慾火,慢慢地升進來。   先姦後殺!一個惡毒的念頭在自己的心裡跳出來。   我無聲地走到床前,手慢慢地探到枕頭下,摸出了一把匕首出來。那把匕首發出藍幽幽的光,握在手裡時,覺得有一股怪異的火氣而不是通常刀具的寒氣,在刀尖上流竄!竟然是一把我只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見過的極品!但現在,不是想它的時候,這可以以後慢慢把玩。   我一把拉掉蓋在錢雲身上的被子。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孩的身子,躺在床上,像一隻羔羊。   「啊!」錢雲一聲驚叫,從睡夢裡驚醒過來,手下意識地伸向枕頭,想去摸她的匕首。   當然,她的摸了一個空,旋即向邊上一滾,滾到了床邊的牆角里。   我把匕首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她的手護在胸前,迷惑地看了看我。忽然她笑了一笑,打了個哈欠,像一個迎接外出的男人回家的小婦人一樣,體貼地說:「你回來了?」   我一愣,但隨即嘰諷地笑了笑,陰森森說:「是呀,你她媽的怎麼還不脫褲子來伺候你大爺?」   錢雲的身子一抖,連她胸前那兩陀高高挺起的肉肉,也跟著晃了晃,分外地誘人。   「哦呵呵``原來你連胸罩也沒穿呀!是不是怕我回來了浪費時間呀?」我譏笑她:「快把你這倒霉的襯褲脫下來,讓大爺我看看你有沒有穿褲衩!……」說著,我晃著手裡的匕首,讓她脫衣服。   「不要……」錢雲身子直發抖,不知道是冷,還是害怕。估計都有。   「不要?哼,這有得商量嗎?到我臥室裡來,不是想做我女人嗎?我的女人我的馬,任我騎任我打!哈哈,你就別害臊了!……」我惡毒地把各種下流的話說出來,羞辱她。   「不要……你不是那樣的人……」她的身子微微躲閃著,不讓自己被我的匕首刺到。   「哼,我是什麼樣的人?我很厲害的,你馬上就會知道到的……哦,對了,我馬上就要讓你的小嘴嘴,嘗嘗我的味道!快點脫,不然我花了你的臉!」我說著,把匕首放到了她的臉上,輕輕一壓,頓時出來一道紅印,雖然沒流血,但我仍然感覺到了這匕首的鋒利。「你想臉花就別脫衣服!」   錢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我,卻死活不動,但卻也不再哀求。   「靠!」我慾火中燒,沒了言語調戲她的耐心。匕首仍然放在她的臉上,手卻一伸,把胸前的一個小蓓蕾,捍了個正著。   「啊……」她呻吟了一聲,但撅著的小嘴,馬上閉上了。   她很聰明,看樣子也很有經驗,她不希望自己的呻吟聲,給我更刺激的快感。   我看著她的嘴唇,想起在監獄裡的時候,小麗親吻這嘴唇時的情景,心裡的怒火,騰騰地燃燒。「你自找的!是你自己該死!」我說著,嘶地一聲,把她的上衣撕開,兩隻潔白的小兔子,跳了出來,旋即又被錢雲的手護住!她的眼睛絕望地看著我。   「你能生出三隻手嗎?」我嘲笑她。一邊說,一邊把她的睡褲給撕開。裡面是一條純棉的白色小內褲。   她的腿把內褲夾得緊緊的。   「靠!夾得真緊,但卻不是時間,你有點太心急了!你看看,把內褲都夾到你的_裡去了!」我惡毒地戲弄她。   她一聽,眼睛向下一瞄,兩腿一抖,下意識地一鬆,頓時,小內褲被我從她的兩腿間拉了出來。   「不要……」錢雲絕望地喊著,帶著哭腔。分出一隻手,伸下來,護著她最後的秘密。   我手一揚,「砰」地一聲,手裡的匕首,紮在門上,兀自發抖。「我來了!」我撲了上去。   錢雲虛弱地叫了一聲:「不要……」   像是要放棄抵抗,但在我要撲到她身上的時候,忽然,小腿一擺,兩腿連環踢出,卻正是踢向我下身的要害。 正文 分節閱讀179   要不是我一直提防著她,估計要著了她的道兒。但現在,我卻有著十成的戒心,所以,手一擺,頓時三下兩下,把解了她的攻勢,還把她的兩條找腿,捉在了手裡。   「哈哈,你要想把你的小_給我看,就溫柔一點,兩腿一分就行了!用不著擺出這麼多造型吧!」嘴裡調戲著她,但手上卻不敢有一分的鬆懈。這丫頭腿上的勁,可真是不小,一點也不比小玲小麗她們差。所以,她的武功一定也是一流的好手水平,所以,她不會束手就範的。她一定會再出手,所以,我做了更充分的準備,所以,雖然眼睛似乎在直勾勾地看著她兩腿之間的秘密,其實,是看她全身的肌肉的動靜。果然,她的兩臂的肌肉,緊緊地收縮起來,感覺象接滿的弓。   「真好看!」甚至向她兩腿間那本來隱蔽的神秘之處——現在門戶大開了,狠狠地吹了一口氣,把她的毛髮,都吹得直晃動。我刺激她,讓她進攻。   果然,她身子一彎,向腿並了過來,同時,兩手向射出的箭一樣,向我的面部猛擊過來。拳頭在快到我臉前的時候,忽地一變,成了尖利的手指,直取我的眼睛,竟然是毫不留下手的兩敗懼傷的挖眼。   我手一揚,把她的身子旋轉著向上拋了出去。   儘管我的反應很快,但仍然慢了一點。她的右指,在我的額頭,狠狠在劃了一下,像刀割一樣,痛得鑽心,同時血流了下來,把我的左眼都弄模糊了,估計額頭一定讓她的手指豁了個大血口子。   在她一個反轉,在她快要落在床上之前的半秒時間,我狠狠地一個大耳光子,扇了過去!她躲不開!我的感覺應該非常準確的,在我出手之前,已經把她所有的封擋,都避開了!   「辟……」一聲清脆響聲還沒有落。錢雲的身子隨著我的手掌向一邊倒了過去。   但我另外一個大耳光,迎了上去,「辟!」又是一聲!這一掌,打得更重,也更準確,更不留情。   這時候,錢雲的身子,方才撲地一聲,落在床上,她的腿,跪在床上,眼睛迷惑地看著我,手,垂在身體兩邊,忘記了再去遮蓋她那一雙豐滿的乳房。   她被我那兩巴掌打蒙了!   「你好狠……」她嘟嘟囔囔地說,說話都說不清楚了。過了半秒,血污從她的嘴裡湧了出來,滴得她潔白的乳房上,觸目驚心。她的兩邊臉上,緩緩地出現兩隻越來越腫大的手掌印。   錢雲的眼淚慢慢流了下來。   我也很是震驚。因為,我第一次出手,面對面地,去狠狠地打一個人大耳光子,毫不容情地,而且,是對一個小女孩下手。   但……   我擦了擦左眼的血,惡狠狠地說:「打得就是你!想一想小麗!她現在仍然人事不醒地躺在醫院的床上!!!!……」   「不…不全怪我……」錢雲嗚咽著說。   「我不會相信你!」我抓著她的頭髮說:「你這個小騙子,你這個該死的!」我氣急敗壞地說。她越是想開脫自己,就越增加我對她的仇恨。   我一把將她推倒,撲在她身上。   她用手使勁想把我推開,卻推不動。   我正想解開自己的衣服,就聽「撲「地一聲,錢雲把她的一口血水,吐在了我的臉上。   「你……你這個……」我氣急敗壞,用衣袖擦了擦污血,正想找個詞罵她時,又一口鮮血,被她噴在了我的臉上。我揚起手,想再給她一個大,耳光,卻看見她可憐的小臉蛋上,一邊一個肥大的手指印,終於沒有打得下去。   手猛地一拉,讓她在床上翻了個身,屁股朝天。我的一隻手,把她的頭壓在枕頭上,另外兩條腿,把她的腿死死壓住。   我衣服也沒有脫,從褲縫裡把自己的傢伙拉了出來,它已經死硬死硬的了。   「嗚……」錢雲感覺到了她小屁股上一根火熱的東西了,恐懼地拚命掙扎著。   「你要為你的做惡付出代價!」我在她的耳邊狠狠地說道。   「嗚……」錢雲不知道想說什麼,卻被我用手把頭壓在枕頭上,半句話也吐不出來。   我的手指,作惡一樣的在她秘密的花園裡挑了幾下,才引導自己的傢伙到了花園的門扉。   「我要弄死你!」我微微用一下力,但馬上退了出來。有意讓她一次比一次感覺到恐懼!   她像是放棄了掙扎,但我卻能非常明顯地感覺到她身體的肌肉,在聚集力量。這個女人真可怕,不見棺材不掉淚!都這時候了,還想著反敗為勝,我想。   身子猛地一沉,似乎感覺到了一種阻力,但立刻被我強大的衝擊力化解了。火熱的分身,進入了一個狹隘的空間裡去了。   錢雲的身子猛地一抖,全身的肌肉,全收縮得緊緊的。我奇怪地聯想到了自己在屠夫的莊園裡,把刀子第一刀插進豬的身上時,豬肉的收縮……還有豬的號叫。錢雲不應該這樣安靜!   「真她媽的緊。」我在她的耳邊,促狹地說了一句,輕輕放開她的頭。錢雲不應該這樣安靜,我想。   「哇……」錢雲得到解放的嘴,瞬時放聲大哭起來,卻沒有一個字。   「哭什麼哭?」我罵了一句:「這才是開始!」   說著,狠命地抽動起我的分身,帶著仇恨。   「啊……痛呀!……痛……你拿出來,快拿出來……」錢雲大聲喊叫著。   「做夢!」我在百忙中回了一句話。我能感覺到,她已經沒有抵抗的力氣了,她的意志已經被摧垮了,再也沒能力去組織自己的力量了。所以,我開始放心地把精力集中在體會肉體的快感上,到最後,她連喊痛的力氣也沒有了。   錢雲的身體。嗯,那兒,不僅緊得銷魂,而且,很短小。所以,每一次,總有讓我不能盡興的感覺。   這樣進攻了百十下,我把她的身體提了起來。把她的屁股朝天,高高地撅著,然後,自己更狠地向錢雲的身體發起進攻。   每一下深深地進入,都伴隨著錢雲身體所有肌肉的一陣哆嗦——那是極痛才會有的。「痛……」偶爾,她像才從夢裡醒來一樣,夢囈一樣,有氣無力地叫一聲。錢雲,她的力氣早就沒有了,她像一隻絲綢的帶子一樣,像風一樣輕,讓我提在手裡,折騰著。   她身體的哆嗦,增加了快感。我漸漸地也有些不忍心了,殺人不過頭點地,現在這樣做……   我加快了節奏……   終於,在她的身體裡洩了火。   沒有立刻退出來,仍然留存在她的身體裡。她似乎昏迷過去了,一動也不動。正想退出的時候,忽然,身體裡有了另外一種劇烈的反應,從她的體內,升起一團火,沿著我的分身,慢慢地進入我的丹田里,在那裡盤旋了一會兒,才像雪花一樣,慢慢地湮滅了。   這讓我有點困惑。因為,剛才,已經有過一種,練精化氣的感受了,似乎,自己剛才已經不由自主地用「搜魂攝魄」的功夫,已經從她的體內,吸收了一股純陰之氣了。為什麼還會有一股火氣?還會不會再有其他的反應呢?   我再停留了一會兒,期待著,但,又過了半個時辰,也沒有動靜。   手裡錢雲,身體,已經冰涼。像是被這冬夜的寒冷,凍透了一樣。   我把她拋在床上,正想找紙擦一下身體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分身,有些紅紅的色彩。   我一愣。怎麼回事?   我回過頭去,看錢雲。   她像失去知覺一樣,仍然是我剛才把她扔在床上的姿勢。   她的兩腿緩緩分開,兩腿之間,一塌糊塗。一股粘粘的液體,帶著血液,把床單染出了像是朝陽那麼大的一大片紅色。   我的頭一暈,想起自己在進入她身體時受到的那個阻力——難道,她還是處女?   我寧願相信,她只是陰道受了傷。但是……   我把自己靈異的知覺,探進她的身體內,似乎,那裡的傷口,是新鮮的,而且,仍然,傷口還沒有癒合,還在緩緩在滲出新鮮的血液,和著剛才的污物,慢慢地向外流著。   我有些不甘心。   找了條毛巾,幫她擦乾淨。然後,終於沒有忍得住,慢慢分開錢雲的腿,分開她秘密花園的門扉,向裡看了看,處女膜已經不成形了,但卻都是新鮮的傷口,每一個傷口,都是剛剛撕裂的…   我有點發傻。   本來,我是要先姦後殺的,但是…… 正文 分節閱讀180   還有許多事情不明白,所以,至少要等她醒過來,問清楚才行……   我在剛才弄濕的地方,鋪上毛巾,把她的身子放正,用被子蓋好。本來,打算睡在她身邊的,但想來想去,覺得心裡不夠踏實,還是到另外一個房間裡睡了。走的時候,本想把門從外面鎖起來的,但估計也沒有用……   等到自己睡到床上的時候,猛地一驚——我是不是希望她趁機逃掉?   我是不是不想殺她了?   我難道為為小麗報仇了,僅僅因為自己強姦了她?僅僅因為她是處女?   我猶豫了很久,我想再回到那間房子裡去,卻終於沒有。最後,強迫自己在以前吳老哥睡的床上睡著了……            正文286 玉女心經   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我想,她現在,不是冤家不聚頭在床上躺著嗎?還是逃之夭夭了呢?   意念一動,卻發現她仍然在床上躺得好好的。   我有點困惑。   難道,我真的錯怪她了?或者,她有所持所以無所恐?   既然她不跑,也就不用我到處追了,也算是個好事情。   慢慢地洗完臉刷了牙,我簡直有點磨磨蹭蹭地,才到了那間臥室裡——那間我昨晚強暴了錢雲的臥室。   錢雲仍然躺在床上。   昨晚我走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現在仍然是什麼樣子。她臉上的青紫,還沒有消。看起來,更是觸目驚心。   「起來!」我用力推了她一下。她的身子,隨著我的手,搖動了一下,卻隨著停了下來,沒有動靜。   「別裝死,再不起來,我就再干你一次!」我威脅道。   但錢雲仍然沒有動靜,悄無聲息。在我的心裡,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的熟悉,但我卻把握不住它到底是什麼。   我小心地用手試了她的鼻息,仍然正常。   她在耍我?我小心地防備著,同時,手一伸,刷地把她的被子一揭,同時,向後一躍,防備她會突然襲擊。   但錢雲仍然安安靜靜地躺上床上,身子潔白如玉,除了大腿上仍然有昨晚上留下的一抹血污。   看著她的身體,靈光一閃——小麗當時躺在醫院的病房裡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無聲無息,卻……難道她也變成植物人了?   我的手,無聲地搭在錢雲的脈搏上,試了又試,越是試,心情就越糟——雖然她的脈搏跳動得要比小麗的脈搏要平穩有力得多,但脈相,卻是——簡直就是完全一樣的。   糟了,我想。   她要是也成植物人,那她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有可能醒過來?   她要是不能醒過來,那麼,她所知道的秘密怎麼辦?   而且,她這樣睡在這裡,我就任由她慢慢地死去嗎?   或者,乾脆,給她一刀送她上路?   窗外天還沒有亮,黑漆漆的,這讓我有些不開懷。   我慢慢地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錢雲的兩件內衣,被撕破了扔在地上。那是一件非常普通的內衣,毫無花巧——處女們喜歡穿的那種——但她,錢雲,現在已經不是了。   我搖了搖頭。   自己為什麼會在意這些呢?   她目前還是我的敵人呀!   至於自己把她強暴了,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嗯,似乎自己也有點假公濟私——她要是很醜,很髒,要是散發著難聞的惡臭,而不是像她現在的那樣漂亮,那樣的乾淨,那樣的迷人,那我還會去強暴她嗎?   男人因為性而愛……   我會不會因為強暴了她而有著非分之想呢?   不會!一個聲音說。她是我們的敵人……   也許……另一個微弱的聲音,總是象陰魂一樣,在圍繞著我。   猶豫了許久,我才去燒了點熱水,然後,用毛巾,替無聲無息的錢雲洗了洗臉。然後,又用毛巾,替她把下面也擦乾淨。最後,索性,把她的全身,都用熱毛巾擦了個遍。   這時候,天才有點亮了。   我坐在自己的床邊上,睡上卻睡著一個女人,昨天,我還恨得她咬牙切齒。今天,她卻人事不醒地睡著,讓我對她的恨,無處發洩。也許,咬她一口,或者,刺她一刀,都不能再給她痛苦——如果是這樣,我再去咬牙切齒地去做復仇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搖了搖頭,心裡想,算了,這個死丫頭……我也算是報仇了,畢竟,昨晚上,我一個強壯的男人,竭盡全力,毫無保留地,抱著她的小屁股,不管她死活地把她一個處女,搞成了一個植物人……自己也夠殘忍的。這樣一想,似乎,自己也有些內疚。   男人。衝冠一怒為紅顏……   其實,我非常明白,自己與錢雲之間,一切恩怨,都是由於小麗。自己的衝冠怒火,其實由美人而起。   而且,這又是一筆糊塗賬。   特別是,小麗沒有清醒過來,我並沒有人證物證,來證明,這個錢雲,是個兇手,就是她,就是她害得小麗人事不醒的。   另外,我也不是什麼江湖豪強,自己幾十年的教育,畢竟要比聽幾個江湖大人物的幾句話要管用。而且,在我的頭腦裡,人與人平等的觀念畢竟是佔著優勢的,所以,對自己強暴一個小女人——違背她的意志——其實一直是自己深惡痛絕的事情,那是犯罪,為人不恥的強姦罪!而且,如果她死了,那就是我姦殺了她!不是嗎?更是罪無可赦!   江湖只是一個夢,儘管江湖就在我的門外。   我會想,如果現在,我被起訴,那麼,站在被告席上,我要如何為自己辯護?   我是為了復仇,所以,姦殺了她?   我說得出口嗎?為什麼不是一刀致命?   大體上的想法就是這樣的。   我忽然覺得擔心,害怕錢雲死去或者就是現在這個樣子,而希望她能活過來。   我仔細地看了看她的臉,她的臉上還有著一塊淤血。 正文 分節閱讀181   忽然覺得自己格外的殘忍。不由得用手,運轉真氣,輕輕地送到了她的臉頰,慢慢地把她臉上的淤青化了。但手掌收了以後,仍然留下一點點零星的青紫——她的肌膚沒有完全在瞬時復原。   我再用一條熱毛巾,稍稍有點燙,放在她的臉上,熱敷一下,這樣能很快地把她的舊傷散去——至少,這樣就沒人看得出我虐待了她……   熱毛巾敷上去不到兩秒,讓我驚喜的事情發生了:她打了一個噴嚏,活了過來。   她動了動,用手,把蓋在她臉上的毛巾,拿開了。   「你……醒了!」我驚喜地說。   「當然。」錢雲坐起身來,被子從她的身上滑下,露出了一雙白得耀眼的乳房。她趕緊又躺了下去,把被子拉到了身上蓋了起來。好像這才想起昨夜的事情來,頭掉向裡,不理我。   我不知道應該是向她道謙,還是立馬就把她綁起來,盤問關於小麗的事情。有了一點猶豫。   過了幾秒,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才說:「我……對不起。但是,我必須知道,為什麼你要那樣對待小麗?」   「我什麼?」錢雲小聲說:「哼,對不起,你覺得你說這句話我會原諒你嗎?」   我默然,但過了幾秒,我聲音提高了,說:「你活該!小麗把你當成自己人,你為什麼要害她?」   「我沒有!我沒有害小麗!要是我害她,我還敢到你這裡來嗎?」錢雲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哼!誰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小麗讓你害死了!她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不吃不動,連眼睛都不能眨巴一下!你知道嗎?」我越說越生氣,有些激動,衝到床上,按著她的雙肩搖動著。   「放手!你這個禽獸,你有完沒完!我沒有害小麗,我沒有……」錢雲一邊掙扎一邊大聲說,到最後,放聲大哭起來。   我一愣。她的哭聲嚇著我了,她哭得那樣的傷心。但旋即,我想到,她這樣鬼哭兒狼號的,可能是要引來什麼幫手,所以,上前一把摀住她的嘴,不讓她哭出聲音來。   「唔……」她一邊搖著頭掙扎著,忽然手掌向我的肋骨擊來。   我另外一隻手一揮,化解了她的攻勢。   「你別大哭大叫的,我就不捂你的嘴!」我大聲告訴她。   她攻擊我的手一緩,慢慢放下。最後,慢慢點了點頭。   我放開捂著她小嘴的手,那上面,沾了不少錢雲的淚水和清水鼻涕。我把它們抹在了自己的褲子上,喘著氣,看著她。   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不是累,也不是緊張,沒有原因地,撲通撲通地有力地跳著。像第一下,都衝到了我的嗓子裡。   錢雲無聲地哭著,眼淚象小河裡的水一樣,沒完沒了。   「你……」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但還是追問她:「你到底把小麗怎麼了?是不是你下了什麼藥?」   「你胡說……」錢雲不看我,生氣地大聲說。   「那小麗怎麼成植物人了?」我按著她的肩膀,質問她。   「她沒事的。她過半年時間就會自己好起來的……」錢雲說著,又歪著頭,開始小聲地哭起來,不僅如此,還一邊哭,一邊數落:「小麗……小麗,你害了我,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她的葫蘆裡賣是的是什麼藥,疑惑地看著她,問:「沒事?過半年就好起來?你騙人的吧!那麼多的高手替小麗看病,都說是外傷的原因,所以腦顱內積血,成了植物人,你怎麼說沒事?你想推脫責任?門都沒有!半年以後?你想我等半年以後再找你算賬?不可能的事情!」   「小麗呀……你害了我呀……你說我要是有什麼事情的……就來找他這個死男人……小麗呀,你害死我了……你說他這個臭男人還算靠得住……。小麗呀,你知道她一看到我就做了什麼嗎?……」錢雲越哭越傷心,頭甩來甩去,把她的頭髮甩得她自己一臉都是,像個鬼一樣,聲音也越來越高。   我讓她哭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麼。但她聲音這麼高,顯然是不合適的,就用力捏了捏她的肩膀,警告她說:「別來勁了!不許出聲,不然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錢雲淚眼一抬,狠狠地看著我,眼光像是要殺人,聲音卻明顯地小了下來。   我很滿意她的識相,但也暗暗擔心她的隨機應變——這樣就難對付了,她可能會找出許多借口,讓我不能名正言順地處罰她。   我厲聲對她說:「別哭喪了!聽到沒有?」   錢雲眼淚汪汪地看著我,想哭,卻不敢出聲,只是眼淚撲撲地向下掉,肩頭一抽一抽的,帶著她的胴體,在被子裡,晃來晃去……嗯,有些誘人,讓我有了一點點反應。   我趕緊盤問她說:「說!小麗到底是怎麼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小麗抽了抽鼻子,想說話,但似乎咽喉有痰,剛開口說話,就嗆著了,劇烈地咳起來。   我不得已,放開她的肩膀,找了一張紙,放在自己的手心,讓她吐在紙上,然後扔在了床前的紙蔞子裡。在我回過頭的一瞬間,我覺得她似乎有點得意,不由得警覺起來。   我疑惑地看了看她,意念在剎那之間,將五步以內的所有一切,探尋了個遍,但很正常,沒有什麼異樣!錢雲的身體也沒有什麼變化,很放鬆,沒有要攻擊我的準備動作。立刻,我又把自己的意識,在方圓五十步之內,探尋了一遍,仍然,平平靜靜在地,沒有一個人,是衝我們來的,外面的人,都是匆匆的過客。   她剛才得意什麼呢?我沒明白。也許,只是自己眼花了。   於是,不動聲色。繼續問她:「小麗為什麼成了這樣子?」   錢雲的眼睛裡的淚還沒幹,卻顯得更是寒光點點,讓人心虛:「還是因為你這個惡棍,該死的!淫賊!……」   「停!閉嘴!再胡說,我要你好看!」我想著自己屠夫農場裡,咬著牙用刀子捅進豬的心臟裡的心情,估計,我這時的眼光很恐懼,所以,錢雲立刻就閉嘴不說了。「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然,哼……先姦後殺!」我惡狠狠地說。   錢雲掙扎了一下,像是想離我遠一點,但肩膀在我的控制下,動彈不得,嘴裡抗議著:「你……」   「嗯?」我冷哼了一聲。   錢雲只好像是害怕極了似地,點了點頭。   「最後問一句,小麗為什麼會成植物人?要是你不回答,或者,讓我覺得你說了半句假話,哼,先姦後殺!」我狠狠地說。   錢雲的臉上頓時飄過一陣憎惡,但馬上恢復平靜,還點了點頭,才說:「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現在就殺了我!」   「哦?好吧!」我說著,放開她的肩膀,刷地把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扯了開去。   一個美妙的身子,頓時暴露在我的眼睛裡。雖然我看過了好幾次,但,似乎,每一次看後,感覺都不同,而且,似乎,一次比一次更漂亮,也更誘惑。一探手,我把她胸前的蓓蕾,捏在了手裡。   「你做什麼?」她打了一個滾,身子朝下,說:「快把我被子蓋上……不然我要罵人了。」   我笑了,說:「不是你願意的嗎?我有言在先,只要你不回答,或者有半句假話,我就要把你——先姦後殺!」   「我說我說……」錢雲蹬著腿說:「快把我被子蓋上。」   我一邊欣賞著她的身體,一邊問她:「你考慮好了嗎?」   「快把我被子蓋上。我說……」錢雲帶著哭腔說道。   我慢慢地把被子,給她蓋上。說:「你現在可以說了麼?」心裡得意——原來,逼問女人的話,可以這樣,不用那麼血腥和暴力,嗯,我喜歡!   「小麗是我的情人!」錢雲趴在枕頭上,不看我,小聲說:「你一定以為是我害了她,怎麼會呢?就算你會害你的老婆,你會害自己的情人嗎?」   「是嗎?」我說道:「請這位小姐別廢話!帶給我問題的答案,而不是再帶一個白癡的問題給我!記住!不然,哼,沒二話!先姦後殺!」我對先姦後殺這個詞,空前的滿意。   錢雲不說話了。   我對著她屁股地位置,隔著被子,就是一把掌,說:「怎麼了,啞巴了?再不說,哼,先姦後殺!」   「請你別說那個噁心的詞好不好!」錢雲抗議道。   「什麼?」我一愣,立馬明白她指的是哪個詞,得意地說:「哼,你管得著嗎?快回答問題,不然的話……」   「好了!」錢雲打斷了我的話,讓我一個「先姦後殺」沒說出來。 正文 分節閱讀182   「我告訴你這個白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吧!!」錢雲說:「小麗跟我學了本門的玉女心經!這門功夫練好了以後,可以斷了自己的心跳呼吸,可以讓自己象死了一樣!」   「玉女心經?有這門功夫嗎?有什麼用?小麗為什麼要學?」我好奇地問道,放開了壓在她肩頭的手。   「當然了。會這門功夫,可以讓玉女在閉一段時間,而且,時間越長,得到的功力就越多!另外,可以裝死嘛,這樣就能逃離一些危險!」錢雲小聲說。   「哦?閉關時閉氣,這倒也不失為練功的方法。逃離危險,估計沒有用。」我評價了一下。   「要是遇到講究江湖道義的江湖人物,當然可以有用了!誰會對死人下手呢?當然,要是遇上你這樣的淫賊,估計,玉女心經確實沒有什麼用處……」她忽然覺得自己說的話有毛病,於是馬上閉嘴了。   我覺得有點好笑,但沒笑,問:「這和小麗成植物人有關係嗎?小麗是受外傷才成植物人的!」   錢雲說:「誰說的?受外傷只是假象,而且,也是我下手給她一點外傷的樣子的。但小麗,卻是用我教她的玉女心經,閉氣才混出監獄的!不是嗎?像她那樣子,難道就這麼不經打?」   我愣住了,但仍然不敢相信她,問:「你在打一個傷害她卻想不受懲罰的借口?哼,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笨蛋,剛才你試我脈搏的時候,是不是和小麗的脈搏是一樣的?」錢雲責問我道。   我心裡亂得不成樣子——她最後這句話讓我驚慌,因為剛才我試她脈搏的時候,確實與小麗在病床上的脈搏的脈象,是一個樣子的,而且,開始的時候,我還為這個懷疑過……難道,錢雲說的是真的?要是這樣的話,我應該怎麼辦才好?   「笨蛋,你開始相信了,是不是?」錢雲趴在床上,說道:「那你還不把你的臭手從本小姐的身上拿開?」   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信她。   「小麗說,我出來以後,有什麼事情就來找你,這話她對你說過的,是吧!」錢雲見我的手仍然放在她的背上,接著問我。   是的,小麗確實說過這話。   但是……我問道:「你撒謊!小麗也快要刑滿了,根本用不著身犯險境的!要是你一磚頭把她撲死了,豈不是冤枉死了?」   「這要怪你這個死男人!睡了人家的妹妹,還要睡人家的姐姐!」錢雲似乎很氣憤地說。   原來,這個她也知道。但我嘴上說:「你胡說什麼呀?」   「哼!小麗都告訴我了!我當時說,乾脆我跑出監獄,把你這個淫賊能殺了!小麗不讓,說……」她忽然閉嘴了,不說了。   「她說什麼?」我追問道。   「哼!」錢雲忍了半天,可能又擔心我要「先姦後殺」,終於說道:「小麗說,你這個死淫賊,心是花了一點,但也還算對得起她,就讓我饒了你的狗命!」   她說得義正言辭,估計忘記了她並不是我的對手,昨晚上更是讓我給強暴了,也沒有半點反手的力氣。   「說重點!」我說:「小麗為什麼要讓你撲一磚頭?」   錢雲氣呼呼地說:「哼,我也是不同意的,可惜,小麗這個傻瓜不聽我的。她說她要是出監獄了,那你這個死男人,就會想把她和她的妹妹,小玲,一起娶作老婆。但,姐姐哪裡有和妹妹爭一個老公的道理,所以,她想出了一個詐死和方法,要連她媽媽都不告訴!這樣,你這個死淫賊就會相信小麗她不行了,就會和小玲結婚了……她真傻!」   我聽得心驚肉跳的。   「不可能的!」我說:「你這個玉女心經,只一會兒就醒來了,小麗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醒來?」   錢雲說:「玉女心經,練的時候,如果三個時辰裡不甦醒過來,那麼,下一次,就會在三十個時辰後才會清醒。要是三十個時辰到了,還不願意還魂,那麼就要等到三個月以後才甦醒過來。要是三個月期限到了,仍然不願意從閉關心醒過來,那麼,下一次就要等三年了!」   「什麼?三年?」我問道……            正文287 事出有因   「是的,現在小麗一定仍然不願意清醒過來!」錢雲肯定地說。   「那……就是說,我還要等二年多時間,才能證明你沒有撒謊,是嗎?」我滿腹狐疑地問她。   「也不用二年多時間。玉女心經我也練得很好。而且,小麗練的玉女心經,是我教她的,所以,我可以說出她現在是什麼情況,也知道如何冒險將她從閉關修煉中,喚醒一會兒——但是,這是很危險的,而且有損她的修行。」錢雲轉臉看了看我,說。   「快說,如何將她暫時喚醒過來!」我說道。   錢雲哼了一聲,說:「果然像小麗說的那樣,是個自私的死男人!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不惜去耗損小麗的修行。哼!」   我顧不得去反擊她的話,說:「你快說……」說著,手不由自主地壓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用光溜溜的手臂,將我的手掃開。我心虛地,把手抬了起來。   「你說!」我堅持著。不確定這件事情,一切都談不下去了!   錢雲冷冷地看了看我,說:「其實很簡單。只要從她右腳的湧泉穴運氣,直上丹田,然後,再摧動真氣,真氣力度以衝破小麗自身真氣阻隔為宜,真氣入手厥陰心包經,直至中衝穴,終而返於丹田,如些反覆三次,就能喚醒她三分鐘。三分鐘時間不長,但對你來說,已經中夠了,小麗能證明我沒有害她!」   我遲疑了一下,衝到電話機邊上,拿起電話,卻無聲無息——電話一定是被久費停機了。   「你等我!」我對錢雲說了一句,衝出門,到街上打電話。這一大早上,商店都沒開門。我一口氣跑到郵電局,才打了一個越洋電話。   「師父……」我喘息著對丁總說了事情,讓她掛電話,試一試錢雲說的方法,看看有沒有效果。   三分鐘的時間特別的漫長。   等到那邊的電話中西部的聲音再次響起時,我的心狂跑起來。   錢雲倒是沒有騙人。   丁總很激動。   我又是高興,又是激動,同時,又是害怕。   我不知道如何回去面對錢雲了。   等我走出了兩步,才想起來自己沒有和小玲說話,於是,又打了個電話回去,才知道,她不在加拿大,她到中美洲去了。便問了一下小玲的情況。本部有點猶豫,但還是告訴我,小玲現在很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這交人,到中美洲去,是送一個朋友去那裡的,因為她的英語說得好。   我沒有多問,就安慰了一下丁總——既然小麗沒事,就找個安靜的莊園住下來,靜靜地養一段時間,正好也到處玩一玩。丁總再次邀請我過去。我說我再考慮一下,等這邊的事情做一做,處理好了,我會過去看她們的……   等到我回到住處的時候,錢雲已經把自己的衣服穿好了。   除了一點憂傷,除了有一點疲憊,她可以說是美不勝收。而且,她那帶著憂愁的臉,恰到好處地映襯著她小臉的白靜與光潔。   「我騙你了嗎?」她的眉頭一挑。   我無語。在她的面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噯……」錢雲歎了一口氣。   「我……」我小聲說:「我會補償你的……」   「切!補償?」錢雲臉轉向窗外。過了片刻,才轉過臉來,冷冷地看著我,眼睛像是能殺人。「補償?哼!要是有個惡棍把你雞姦了,那他能補償你嗎?」 正文 分節閱讀183   我無語。心虛得無以復加。   「哼……」錢雲哼了一聲,不說話,只是用她冷冷的眼神看著我。   我慢慢地退到門邊,從門後的一個小機關時在,把錢雲昨天放在枕頭下的刀子,拿了出來,默默地走到她的面前,放在她的身邊,說:「你要是……你就刺我幾刀。」   錢雲看著我,眼睛裡滿是輕蔑,鄙夷,不屑,憎惡……她看了我的臉一會兒,轉過臉去。   這時,天已經亮了。朝陽,從窗戶裡射進來,在她潔白乾淨的臉上,散射著夢幻一樣的光彩。像一個仙女。但這個仙女,卻是一臉的憂傷。   過了一會兒。她慢慢地哭泣起來。   我沒法動彈,但卻也不能無動於衷。我倒了點熱水,洗了條毛巾,遞給她。   她不接。   她用她的衣袖,輕輕地拭擦著自己臉上的淚水。她臉上的淚水卻越擦越多。   我慢慢地開始痛恨自己昨天晚上的快意。現在,它讓我的人,和我的良心,變得冰涼冰涼。   我好像還能聽到她發抖的呻吟聲,聲嘶力竭地喊著「痛」,而我卻無動於衷……   我彷彿還能感覺到自己趴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的肌肉因為疼痛而不住地痙攣……   我把毛巾再洗了一次,再遞給她。   再洗了一次,再遞給了她……   再洗再遞……   終於,她慢慢地止住淚水,猶豫了很久,才接過我遞給她的毛巾。這時候,她的衣袖已經全濕了,上面浸透了她的淚水。   「噯……」她再一次一聲長歎:「出來混,我就知道終究會有今天的。」   我沒法接她的話。   「其實,我……應該有這個下場,一點也不奇怪……」錢雲接著說。   我倒了一杯開水,放在嘴邊吹了吹,遞給了她。   她沒有喝。但卻接了過去,隨手放在自己的手邊。   她說:「小麗……她說你是靠得住的人,所以,我一直在這裡等你,這也是小麗指引我的,你知道嗎?從我出了監獄之後。」   我點了點頭。確實,我沒有回到這裡,而且我也壓根沒有想到,她會在這裡。所以,以為她把這最危險的地方,當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一看到她,就特別的憤怒。而她,把最危險的地方,當成了最安全的地方。她把我這個最危險的人,當成了最安全的人,所以,失了身,而且,有了生不如死的一夜……   「你靠得住嗎?」錢雲像是自言自語。   我有點無地自容。我替小麗丟臉了,而且,自己……   錢雲搖了搖頭,說:「我又能依靠誰呢?出來混,我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我想了想,說:「錢雲……道歉的話,我說不出來,也沒臉說。我只是想知道,你在這裡等我?有什麼事情嗎?」   錢雲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說:「以前有,現在……」   「說出來吧,看看我能不能幫你。」我認真地說。   錢雲搖了搖頭。說:「小麗也說你或許能幫上忙……所以,我才來這裡找你的,我等了你三個月,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你知道嗎?」   我以為她會再次哭起來,但她這一次卻出我意料地沒有哭。而是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   「小麗看起來,很殘忍,但她的心卻軟得像風。你看起來像個好人,卻……」錢雲像是自言自語,說:「其實,我進監獄裡,目的確實是想殺小麗的!」   我一愣。她怎麼忽然又坦白了?   錢雲看著我,眼睛裡滿是哀傷。過了一會兒,她才說:「我父親,被判了死刑……估計活不到明年了。我想救他。」   「哦?怎麼會這樣?」我問她。   「他的一個手下,在火車上,偷了一個包。包裡,是一份文件和一點錢。所以,那個笨蛋,把錢拿了去,隨手,把包扔進了一條河裡。」錢雲說:「誰知道,那個包裡的文件,是一份關於核武器的機密文件,據說那個帶文件的人,已經因為不小心丟了那份文件被軍法處決了!只要你聽到這裡,你就應該知道這件事情有多大了吧。所以,這件事情,把我父親幾乎所有的手下都牽連了進去,西北所有的國安局的人都為這個事情出動了,前前後後一共抓了二千多人,我因為當時不在西北,所以聽到風聲才僥倖能溜了出來的。我哥哥在國外讀書,所以也逃脫了。我其他的家人,現在都在軍事監獄的大牢裡面……」   我聽得心驚,不知道接下去她會說什麼。   錢雲的手有點發抖,接著說:「因為那份文件最終也沒有找到,所以,沒有證據證明,我父親的那個手下的話是真的——事實上,我父親也不知道那個該死的傢伙是不是間諜。所以,所有的人都有罪!下手的人,以及我父親手下的稍稍有點地位的人,都會難免一死!我想救我的家人……」   我點了點頭,說:「我們想想辦法……會有辦法的……」   錢雲搖了搖頭,說:「能找的關係,甚至只要有一點可能的關係,我都暗暗地找過了,但沒有用。而且,一個人要是倒霉了,那麼,幾乎所有的人,就會像逃避一隻帶著瘟疫的老鼠一樣,離你遠遠的……而且,我聽人家講,那個丟了文件的人,據說來頭也不小,還是一個將軍的孩子,但最後,還是被槍斃了……我開始的時候,也認為會有辦法,但始終都是碰壁,好幾次,我是連自己都差一點被抓進去。後來,我逃到這個地方。偶然地,我在酒吧裡聽人說,有一個很在權勢的厲害人物,想找一個刺客。病急亂投醫,我就去試試,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厲害,是不是有可能我的家人。那個人,不說,你也應該知道了,是惡棍,那個罪該萬死的楊勇。」   我心裡有點擔心,不知道她見了楊勇,會不會有些凶險?她是這樣的一個漂亮的女孩,卻要去見一個一見女人就垂涎三尺的淫棍,而且,是有求於他……我真的不敢想像。   錢雲沒有多說,只是講道:「見到那個惡賊以後,他……他滿口答應下來,但提了個條件:要麼陪他上床,要麼到監獄裡殺了小麗。我選了後一個。後來,我就去了那個女子監獄,就認識了小麗。小麗很喜歡我,我也是——有些人生來就是朋友,只要他們一見面,就會情不自禁地相互吸引!所以,我後來,還是和小麗說了這件事情。小麗很早就知道了……大約是我進監獄裡的第四天吧,她就知道了,但她仍然對我毫不設防,而且,什麼事情都幫著我。漸漸地,我們變得無話不說。許多次,小麗對我說,要不,你殺了我吧,但我又怎麼能下得了手呢?」   我點了點頭,為錢雲重新倒了一杯水。心裡想,你們可不是朋友那麼簡單,你們可以是情人的關係吧。   錢雲抬頭看了我一眼,終於把杯子端起來,放在嘴邊吹了吹,喝了一口,接著說:「所以,很快的,她就明白了我的武功家底,而我,也知道她的武功的精妙。有一天,小麗在半夜裡和我聊起玉女心經,她說,她決定要幫我,她希望我盡早出去,辦法就是她裝死,看看那個楊勇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要我殺了小麗就會去救我的家人——所以,小麗不僅僅是想成全你和她妹妹小玲的婚事,另外的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她想要幫我……」   我在心裡,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於是,更加安靜地聽她訴說:「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小麗詐死,同時,閉關修煉玉女心經。我出監獄以後,滿懷希望地再找那個惡棍楊勇。誰知道他根本就沒那本事,也沒有一點誠心或者半點計劃,去救我的家人……我是瞎了眼了。他只是想哄我和他睡覺,幸好我沒有上他的當……我真想殺了他,替小麗的姐姐報仇,但是,卻沒有機會。另外,那個惡賊,還開始打我的主意,他憑著人多勢眾,而我又是負罪之身,不敢張揚……我不是他們的對手,只有逃命。想起小麗說你能幫我,你是個能靠得住的人,我就逃到這裡來……」   我越聽心裡就越不是滋味,但不得不打起精神問她:「你家人,現在還在監獄嗎?」   錢雲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好想他們……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我連家都不敢回!我也不知道能上哪裡去……」   我想說:「這裡就是你的家了」,但終於沒有厚顏到如斯地步,最後,問她:「那麼,你弟弟還在國外嗎?」   「不,他……」錢雲想了半天,還是沒有告訴我。   「這是個難題。我會問我的一個前輩,看他是不是有辦法。」我說道。   「誰?」錢雲問了一句,又忽然閉上了嘴唇。   「屠夫,就是奇門的人神使,你應該聽說過的吧?」我問她。   錢雲點了點頭,卻說:「聽,倒是很早以前就聽說過了。但聽小麗講,屠夫一般不幫人做什麼事情的!而且,他幫人做事情,有個條件,叫舉一反三,打個比方說,你要是借他一萬無,那麼,到了你約定要還的時候,你就一定要還三萬元錢,不然的話,你就死定了。就是這樣,他還不一定借錢給你!而且,像這樣大的事情,像他這樣的人物,就算有能力幫一點忙,他哪裡能不先去權衡利弊呢——我們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和他交換。而且,我父親,和他曾經有過一些過節,以屠夫有仇必報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幫我們的。他不落井下石就算很講義氣了!」   我聽了,心裡暗自搖頭。而且,我也和屠夫不是很熟,求他做事情,一方面沒有把握,另外一方面就算屠夫答應了,屠夫自己估計也沒有把握,所以,現在,我說什麼都沒有用。於是我對錢雲說:「我會試一試的,我會盡力的。」   錢雲沒有道謝。她的眼睛有點失神,注視著地板,想了半天,才說:「我下午就走了。」   我沒法留她,也不好問她去哪裡。想了半天,才對她說:「這房間裡的東西,你都看過了吧?」   錢雲看著我,沒有回答。   我歎了一口氣,說:「這房子,本來是一位武林前輩的。他老人家,有一些文物收藏。他走的時候,告訴我這房子裡有一些好東西。嗯,其中,有一幅,據說是唐伯虎的真跡,嗯,可以比較值錢,要是送人的話,也許,比較合適,特別是送給一些見過世面的大人物。這是那位前輩說的,一般的,只要人家收了這東西,一定會出百分百的力氣為你做事情,因為他識貨,而我們這字畫,連用價值連城來評價都不夠,根本上,它就是無價之寶!你看看,要是需要的話,你就取走吧。那位前輩的在天之靈,一定會高興地看到它救人的。」   錢雲猶豫了很久,才說:「如果需要的話……」 正文 分節閱讀184   我接過她的話說:「我現在就去拿!」說著,轉向就要去存放寶貝的房間。   錢雲叫住我,說:「就算我需要,現在帶在身上也不方便……」   我停下腳步,點了點頭,說:「哦……反正,這地方,你也找得到,這樣吧,我把那個房間的暗格告訴你在什麼地方。嗯,這裡的東西,你要是需要的話,你儘管取吧。」說完了,我就有點後悔——這是吳老哥多年的心血呀!我怎麼能因為自己犯的一個錯誤,而去……揮霍呢?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些東西,是太極神宗的財產,而不是我自己的。但說出去的自豪感,潑出去的水,我硬著頭皮,對錢雲說出了藏寶的房間和機關的破解方法。   錢雲聽著,最後,就了點頭,說:「我會支付你的錢的,每取一件,就會付你一筆價值相當的錢,請你放心!」   「不用……」我對她說。   錢雲不再接話。   我想起,說話到現在,還沒吃早餐,就自己去廚房做了頓簡單的早餐,然後,端出來,放到桌子上,請錢雲用早餐。   我說:「你是客人……」   話還沒說完,錢雲漂亮的眼睛一眨,眼圈一紅,眼淚掉了下來。   「我已經好久沒人做早餐給我吃了……以前在家裡的時候,我媽媽為我做好了早餐,端到床前,我還嫌她煩呢,可是,現在,她被關在軍事監獄裡,生死都不知道……」錢雲說。   我安慰她說:「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家人平安出來的……」說了大話,心虛得很,心裡盤算著,等這邊的事情辦完了,我就回屠夫那邊去,哄一哄屠夫,看看他有沒有可能,把賊王一家從監獄裡撈出來……   這也算是自己強暴了錢雲的一點補償吧……   所以,用完早餐以後,我又一次跑到街上,一方面把房間的電話費交了,復了機。另外,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屠夫的管家——迷魂藥。迷魂藥聽了,說她會幫我問一問情況的。她還笑著告訴我,屠夫對我非常滿意,常提起我呢!我問她,賊王的事情,有沒有希望?迷魂藥想了半天,才說,這個有些難度。具體有多難,真的要等到問了一些知情的人才能知道。   我告訴迷魂藥我住處的電話號碼,讓她一有消息,就告訴我。越快越好。   迷魂藥想了想,說,她明天中午的時候,會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基本的情況。   我謝了她,回了住處。順便買了點東西回去。在一個專賣店門口,我猶豫了一下,進去買了一條鵝黃色的羊絨圍巾。   等我站在家門口的時候,心裡竟然有了一些忐忑不安:錢雲會接受我買的這條圍巾嗎?            正文288 辭去公職   錢雲仍然坐在空前的桌子邊上,手托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把圍巾,放在她邊的桌子上。   我對她說:「小麗……她對我說過,讓我幫你的,很久以前她就和我說過的。那個……我已經和屠夫的管家聯繫過了,她說先幫我問一問情況,明天中午的時候,她會打電話到這裡來。你是不是等她把消息傳回來再走?」   錢雲抬起頭來,看著我,想了想,才說:「他們是怎麼說的?」   我告訴她,迷魂藥說要先問清楚情況是什麼樣的,才能決定是不是出手。   錢雲點了點頭,說:「是的。從時間上推算,到明天上午,也差不多能把情況瞭解差不多了。這麼說,倒是她真的打算幫我們。」   我注意到她用了「我們」這個詞。   我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圍巾,想了想,把包裝打開,把羊絨圍巾放在了她的手上,說:「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個顏色。」   錢雲轉過臉去,眼睛顫動著看了窗外數秒,才轉過頭來,看我。   我趕緊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聽你說要走,不想讓你空著手走而已。畢竟,你是小麗的朋友,到我這裡,也是我的貴客……」   錢雲沒有說話,卻也沒有把放在她手上的圍巾推開。   我還想說什麼,卻見她的眼圈一紅,眼淚又撲騰騰地落下來。落在圍巾上,淚水象荷葉上的晶瑩露珠,在圍巾的褶皺裡慢慢地滑動著。   又來了,我哀傷地想。   轉過身去,去洗毛巾讓她擦臉去了。   中午,我燉了一鍋雞湯,給她喝。   吃過飯,我對她說,我要去原來的單位去看一看,把一些事情了結一下。   錢雲點了點頭。她自己去床上休息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到了廚房裡。我正在洗碗。   她欲言又止。   我問她有什麼事情?我能幫她什麼?   錢雲面有羞色地問我:「我……我會不會懷……懷孕?」   我愣了一下,吶吶地說:「應該……不會吧。」   錢雲咬了咬牙,轉臉看著門外的地板,用一種幾乎小得我聽不到的聲音說:「你不是……射在我裡面了嗎?你……」   她說的對。我確實射了很多在她的身體裡。而且,正常情況下,她是會懷孕的。但我練的搜魂攝魄的功夫,會不由自主地扼殺了新生命的生機,所以,她應該不會懷孕的。但我要如何和她解釋這個事情?   我猶豫了一下,肯定地說:「不會的!我說不會就不會。要是有事情的話,我會負責到底……」   錢雲著急了,一跺腳,說:「不是……萬一要是有了,要是萬一……怎麼辦?誰要你負什麼責任呀?我就算……也不會嫁給你……」說到這時,她的臉漲紅了。   我放下手裡的活。擦乾了自己的手。正色說:「要是你不信我的話,我現在就上街去為你買點藥,好嗎?」   錢雲漲紅了臉,但卻點了點頭。估計,這話她整整忍了一上午。   我又跑到街上,買了點藥,倒了點水,餵她吃掉,看著她的床上躺下來。   這時候,她的臉背著我。   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裡升起來。像是衝動,像是愛憐,像是負疚,又像有了一種惡毒的得意……   ……   關上院子的門的時候,我心裡忽然又有了一種莫名的輕鬆。   到了監獄後,有些尷尬。   但我以前說過,我也不算是個討厭的人。所以,大家都覺得挺惋惜的。但這樣一個宛若做牢的工作,實際上已經激不起我的熱情了。我昨天夜裡的時候,已經想清楚了。就算是阿Q主義吧,也許在我還在那裡半死不活地混著的時候,害怕失去它,但當我真正失去它以後,便能更深刻地認識到了它對自己的可有可無,認識到了它對自己光陰的消磨。   我雖然不大看得起監獄的頭,但他畢竟是我的第一任領導,而且,也確實曾經得到過他的關照,所以,還是去跟他客氣了一下。   他說,因為我長期不上班,所以,在監獄管理局那邊,說不過去。但他會保留著我的檔案之類的東西,等到我找好了單位,會給我辦一個調動的手續……當然,這要靠我自己去找一個接收我的單位。 正文 分節閱讀185   我謝了他。說得有點心不在焉,估計他也能聽出我有點口似心非。   但他不動聲色。仍然很熱情地說:今晚上,單位裡的人招待我一下。我本來想拒絕的,但單位裡其他的同事都熱情地要我和他們一起喝幾杯。想一想,大家聚到一起也不容易,也就答應了。   結果很明顯,我把他們都放倒了,除了不開口喝酒的人。因為我要走了,所以勸他們喝酒的時候,他們不好意思不喝……   走的時候,自己也有了一點醉意。很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等到了自己的院子裡的時候,放下背包,我發現錢雲的房間裡亮著燈。   我走進房間去。錢雲靠在床上坐著。   「你還沒睡?你晚餐吃過了嗎?要不我為你做點吃的?」我明知故問。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呀?我吃過了。」錢雲問我。   「我……監獄裡的人,為我搞了一個簡單的送行,吃了一頓飯。所以我回來有些遲了。」我解釋了一下,接著帶著一點酒意說:「你在等我麼?」   「胡說!」錢雲生氣地轉過頭去,不理我。   我眼睛一掃,發現自己上午為她買的圍巾,卻是放置在她的床前,上面的許多折印,看來,她剛才一定試著戴了許多次。心裡很高興。   「錢雲,你恨我,是嗎?」我仗著酒力說。   「哼!我恨死你了!」錢雲說這話的時候,話語徒然變冷了,有一種拒我於千里之外的感覺,這讓我很後悔自己問了一個傻瓜問題。   「我……我……」我吱唔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什麼來。   錢雲說:「你出去,我要睡覺了。」   我想了想說:「沒有人打電話來吧?」錢雲點了點頭,說沒有。   「我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晚安。」我扔下一句話,逃回了自己的房間裡,上床睡覺等等諸事不提。   第二天,到了上班時間,我到武警支隊去找趙支隊,我和他寒暄了一下,然後問他,楊頭為什麼會突然辭職了呢?   趙支隊的臉上有點尷尬,過了半天,才說,是因為這個小城市裡有一個惡少,看上了楊頭的女兒,動起了歪心思。楊頭不想和它們這些小畜牲計較,另外,他在加拿大的一個朋友,想在國內投資搞一個項目,正好需要一個夥伴,去開一家保安公司,所以,楊頭和家人商量了一下,就到南方去了。   我問那個小畜牲是什麼人?為什麼楊頭要躲著它?難道你們都搞不定一個小鬼頭?   趙支隊臉上的尷尬之色更盛,過了許久才說,有兩個原因,第一,那個小惡少是公安局長的兒子,所以,有些關係不好擺平,另外一個原因,是那個小畜牲的媽媽,卻是楊頭的初戀情人,所以,楊頭也不好一掌殺了那個小畜牲……   我聽了也直搖頭,原來還有一段感情債在這裡面。但趙支隊為會臉有尷尬?我問他。   趙支隊臉都紅了,像個小青年一樣,不好意思地說,他和楊頭年輕的時候就是朋友,所以,其實,當時,不僅僅那個小惡少的媽媽與楊頭有過一段情,甚至和他趙支隊,都也有過一段感情。但他們都沒有搞定那個小惡少的媽媽,所以,後來,他和楊頭,成了落難兄弟……   我聽了,也覺得有意思。但卻留心地問了一下,那個惡少有多惡?   趙支隊簡單地說:「也不過就是沒事纏著漂亮的小丫頭,把她們給睡了,然後甩掉。或者伙著幾個富家子弟打打架什麼的。所以,也沒鬧出什麼大事情來。但卻很器張,所以,他纏著楊頭的女兒,根本就聽不得別人的勸!你知道,我知道,老楊更是知道,這個小女孩子,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有這種厚臉皮的小男孩子一天到晚象狗皮膏藥一樣地纏著,一天說九百遍我愛你的。老楊擔心自己的女兒女兒一不小心,著了那惡少的道兒,所以,乾脆走得遠遠的!」   我聽了以後,放下心來。問了楊頭的電話,並且告訴趙支隊自己要暫時離開這裡,感謝他以前的照顧。   趙支隊顯然也知道我要走的事情。好像他是地直在等著我來和他告別一樣。所以,許多話,說起來很簡單直接。   話別的事情不提了。恰好,趙支隊中午有接待的工作任務,所以,我早早地就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看到錢雲仍然坐在窗前發呆。   我想勸她幾句,但擔心話說是不得要領,更讓她不開心,就不說了。問她有沒有電話。她說沒有。   我說是不是帶她在這個城市轉一轉?我做導遊先生。   她說,還是等電話吧?   我想想也是。就張羅著為她做飯吃。邊做,邊問她這麼多天,她都吃什麼?   「方便麵。」錢雲想也不想,一口答道。   我吃了一驚,問她:「你每天都吃它?」   錢雲點了點頭,說:「所有的人都想找我的麻煩……我想晚上出去到大排檔去吃一碗拉麵都不敢。因為這裡是我的一個根據地,我跑到其他的城市去以後,做了我要做的事情,然後,總是藉著夜色趕回到這裡來。」   我聽了一愣。沒有想到,她這麼小心,更讓我感慨萬千的是,她這麼小的年紀,受了這麼多的苦。原來,她在這裡是靠方便面面度日的。想一想自己只要連吃兩餐方便麵,那就會一嗅到它的味道就想吐,心裡不由得有一點心痛她。於是,自己跑到了外面,在這個城市最大的酒店裡,點了四個它們燒的最好吃的菜,打包帶了回來。   中餐的時候,錢雲看著桌子上的菜,嘗了一嘗,眼睛看著我,不說話,卻低下頭去,自顧自地看著碗裡的飯,無聲無息地吃著。   等到吃完飯,電話還是沒有等到。   我忍無可忍,終於打了一個電話給迷魂藥,再問她一次,看看她把事情問得怎麼樣?   迷魂藥笑了笑,在電話那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說:「你一定是和賊王的女兒在一起,是嗎?」   我一愣,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聽到迷魂藥在那邊格格地笑了起來,然後,聽到她說:「聽說那個小丫頭,號稱西北江湖第一美女,她一定很漂亮,是嗎?」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錢雲確實長得很美,但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有西北江湖第一美女的稱號,估計,這也是沾了賊王的光吧。   迷魂藥接著歎了一口氣,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呀!你想幫她,我能理解,但這個小丫頭不僅漂亮,而且,極有心機,據說,許多老江湖會不知不覺著了她的道兒,你可要小心!」   我沉默了一會,問她:「你怎麼知道我和她在一起的?」   迷魂藥笑了笑說:「有關的問題我已經打聽過了。你姐姐我,一天時間打了九個小時的電話,這電話費你可得付給我喲!」言語之間有調戲我的味道。   我硬著頭皮說:「當然當然!」   迷魂藥歎了一口氣,說:「估計現在的情況。…已經很難擺得平這件事情了!」   我心裡本來報著的希望也不是很大,但聽到這個消息,心裡還是不由得一沉。英雄難過美人關?嗯,我不是英雄,但一看到錢雲那張滿是憂愁的臉,心裡還是很難過。似乎,她天生就應該快樂。   我問:「要是,要是屠夫他老人家不便出手,請你老姐姐,給我指一條路吧。」   迷魂藥又一次歎了一口氣,說:「其實,這個事情誰出手也難救他們了!除非誰有本事,把政治局裡所有的老大,都擺平了。因為這事情已經捅到了那邊去了。但能把那些老大都擺平的人,現在還沒有生出來吧。」   我一愣,沒有想到問題原來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原來已經走到了絕路上去了,不知道錢雲是不是知道?   我不甘心地問:「姐,你一定聽說過有其他的什麼解決問題的方法,是吧?要是事情容易擺平,又怎麼會找到象老姐這樣的重量級人物呢?姐,你說是不是?」語氣裡有了我自已都噁心的撒嬌的意味。   「哦?是嗎?」迷魂藥在沉吟著,過了半晌,她才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一個叫做「免死金牌」的東西?要是你聽說過,也許用它還有一點作用。要是你沒聽說過,你最好是忘記了這麼一件事情。」   我沒有聽說過。   我再問了半天,迷魂藥再也不多說這件事情,只是告訴我,把精力花在這個事情上,毫無意義。有時間,多去屠夫那裡跑一跑,會有很多收益的。   迷魂藥是來迷人的,只要她略施小計,就能把人迷得暈頭轉向!這我知道。所以,我沒有能力去勸說她做什麼事情。   而且,估計事情也只能這樣了。   最後,我讓她替我察看一下那個叫「楊勇」的惡賊的行蹤。   迷魂藥奇怪地問我,找這個人做什麼? 正文 分節閱讀186   我實話實說,我想把他給閹了!   迷魂藥在電話那邊呵呵一笑,說:「你這個娃,挺有意思!」   我追問她,行不行?   迷魂藥笑道:只你要對付的不是幫裡的兄弟,又有什麼不行的呢?算是姐幫你的!情報你隨時可以過來拿,楊勇這個人,我們也注意了很久了。但老大不是一個主動惹事的人……本來,這情報就是打算給小玲的,現在給你,也算是給小麗一家的人情了……   放了電話,錢雲眼巴巴地看著我。   「你聽到了嗎?」我問她?對於習武的人來說,我和迷魂藥打電話的聲音,並沒有秘密可言。   錢雲點了點頭。   我問她:「你知道,你事前實際上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要什麼政治局的幾個老大一致同意,才有挽回的可能?是嗎?」   錢雲又點了點頭。   我歎了一口氣。看來,迷魂藥說的西北江湖第一美人,什麼錢雲精明,也是真的,這也就不用問了!   「你打算怎麼辦?」我問她。   「什麼叫免死金牌?」錢雲問我。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聽都沒有聽說過。只在武俠小說裡聽說過。或者,是什麼野史裡。   錢雲堅定地說:「我們去找它!我家裡現在有四個至親的親人關在牢裡。至少我要找兩個,救我的父母!請你幫我,好嗎?」   我別無選擇地點了點頭。   「我們現在就走,好嗎?」錢雲問我。   「我們到哪裡去?」我問。   「去找我的弟弟。」錢雲說。   我想了想,說:「你再等一天,我想安置幾個與我有關係的人,好嗎?」   錢雲有點不悅,我看出來了。也許是她有意要表現給我看的。但我沒有選擇,所以,硬著頭皮堅持了一下。   錢雲想了想,說:「好吧,我等你。但你知道,我現在的感覺,也像是在坐牢!」   我點了點頭。   我是去回龍鎮的。   我想安頓的人是那三個轉世的精靈。            正文289 來來去去   無巧不成書。   生命裡更會有許多偶然,像是在算計著你一樣!不是嗎?   當我走在這個城市的小街上,準備打個黃包車去車站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她——何老師,很憔悴的樣子,從街道的另一個方向走過來。她以前是回龍鎮的中學老師,難道她調動到這裡來了?   「何老師……」我叫了她一聲。   她喪魂落魄一般,沒有聽到我的呼喚,繼續向前走著。一直等到她走到我的對面的時候,我又大聲地叫了她一聲「何老師!」,她才如夢初醒,抬頭看著我,還差點一頭撞進了我的懷裡。   「何老師,你這是到哪裡去?」我問她,心裡想,她是怎麼了,莫非是失戀了不成?   那位很有性格的何老師搖了搖頭,難為情地把自己的頭髮向一邊理了理,說:「是你呀……」   我點了點頭,說:「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吧!你怎麼……?學校不上課嗎?」何老師,尷尬地搖了搖頭,說:「我……已經辭職了……」   我一愣,腦子裡靈光一閃,忽然很高興。   何老師顯然看到了我臉上的笑容,而我,隨之,看到了她的不悅與惱怒!她抬腿要走。   我趕緊解釋說:「真是巧呀!我也從以前的監獄裡辭職了。你看,我們應該同病相憐,不是麼?」   何老師停下身形,看了看我,疑惑地說:「你?你也辭職了?你為什麼辭職?真的嗎?」   我用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忘乎所以告訴她說:「是的!我早就不上班了!你最近在回龍鎮看到我了麼?」   何老師想了想,說:「嗯,不錯,很久沒看到你了……」   「無官一身輕呀!我們現在的情況是無職一身輕。」我笑了笑說。卻是百般滋味一起湧上心頭。「你為什麼辭職呀!人類靈魂的工程師,不是挺光榮的嗎?   何教師看了看我,有一點點的發呆,簡直有一點點的遲鈍。這與以前看到的那個冰雪聰明,靈敏活潑,甚至有點拙拙逼人的那個可愛的年輕女教師,簡直有著天淵之別。   我看了看她,問她:「你怎麼了?」   何老師苦澀地搖了搖頭。她的眼睛不看我,卻直勾勾地看著地面,彷彿地上,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她的目光一樣。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來,對我說:「我要走了……」說著,竟是眩然欲泣。   我更是吃了一驚。拉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走。   我對她說:「相逢何須曾相識?何況我們是老朋友呀!你要有什麼事情,不妨和我說一說,這總比你悶在心裡面獨自難受要好得多呀!」   何老師看了看我,就在這中午的陽光下,在干冷干冷地風裡,對我說:「我……我簡直不想活了。」   我看著她的眼淚,慢慢地從她的眼睛裡流了出來,然後,被她那雙有幾個凍瘡的手,慢慢地抹得滿臉都是。   「怎麼了?」我半扶半拉著她,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的咖啡廳裡,坐下來,讓她慢慢地說話。   這個小城市的咖啡館,其實都是色情場所,像我們這樣清白地人,坐在裡面,原則上說,並不合適。但,我們也沒有另外的選擇。我也不願意現在這個樣子把她帶到家裡去。   等到坐下來,喝了一點咖啡的之後,她終於像是恢復了一點點理性,看起來有了一些精神。   「我真不知道這些天我都是怎麼活過來的……」她說道。   我靜靜地聽著。   「我多少次想到死……」她接著說。   一個年輕的女孩說到死,總是讓人心動不已。   我沒有打斷她的話,只是點了點頭。我知道,我要是想聽她說下去,我們之間的沉默會指引她把話說完。相反,如果我接她的話,也許她會顧左右而言它。 正文 分節閱讀187   「我從單位辭職,可不是像你那樣的灑脫,我是被迫的,沒有別的辦法。我們學校——以前的學校,你別看它破,或是,想去的人還是挺多的。一個月前的一天,校長找我去他辦公室。他對我說,有好多人找他,要調到我們——以前的那個單位——學校,但是,學校的編制不夠,所以,學校要搞個末位淘汰。淘汰是由學校黨委成員和幾個年級組的組長,根據所有教師平常的表現,對所有的教師進行打分……你知道,我平常時間,不大和這些雖是芝麻綠豆都不到的小官但關鍵時刻卻決定你一輩子的命運的人來往,所以我被他們打的分很低。他暗示我,我要被末位淘汰。但是……他拍我的肩膀,暗示,要是我願意和他那個……也就是要願意做他的情婦,我不僅不會被淘汰下崗,還能很快入黨並且得到提拔……我氣得不行。我的學生一直都很喜歡上我的課,不僅如此,我還到市裡參加過公開課的演示並且得到了一致的好評,他們怎麼能這樣一句話就否定了我所有的成績?為什麼我不做他的情婦,就要被淘汰?為什麼他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偏偏敢用一副像是關心我似地,大大方方在在我面前,提出要我做他的情婦?……」何老師淚流滿面。   「他……他平常沒騷擾過你嗎?」我問她。   何老師沉默了一下,說:「有時候,他會拍一拍我的肩膀,有時候,他會拍一拍我的頭,甚至,有時候用手拍一拍我的臉……」   我歎了一口氣說:「也許,他錯誤地以為你當時沒有對他的這些舉動做出劇烈的反應,是默許和鼓勵他……所以,他生了這個膽子……你要是在他第一次拍你肩膀的,立刻讓他好看,他也許會厭惡你,但他可能就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了,也就不會這樣的被動了……」等到話說完了以後,我才感覺到自己這樣說話有些殘忍,儘管自己說的也許是事實。   何老師擦了擦眼淚,卻點了點頭,說:「我後來也想到這一點了,我也恨我自己當時沒有這樣做……但我當時,心裡想,他是個比我父親還要大的人,他這樣做,只是表現他喜歡我,喜歡一個小孩子的親切……哪裡想到他會……」何老師說著,臉上滿是懊惱和委屈。   我點了點頭,說:「嗯,是的,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後來呢?你就被他們末位淘汰了嗎?」   何老師搖了搖頭,說:「當時我就覺得天塌了下來。我一直很,很敬重那個老流氓的,一直把他當成一個德高望重的領導來看的。忽然之間,他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想要把自己騙到床上去的惡棍,我真的受不了。所以,當時我就受不了,立刻告訴他我辭職了,不做這個骯髒的地方的老師了!……」   我看著她,心裡有快意,但卻覺得她說這話的時候,不是一種決絕後的爽快,而是一種深深地不捨。   「你喜歡做老師,不是嗎?」我問她。   何老師點了點頭,說:「不僅是我,我家裡人也喜歡我做老師。特別是我的母親。所以,當我從學校辭職以後,她很生氣,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有苦難言,又不好對她說,只好說自己不想做了。我母親生氣地打了我的個耳光,說我是不爭氣的東西……後來她病了,到現在,仍然在醫院裡住院,我剛才是要去醫院看她。我家裡很窮,父母親早就下崗了,以前,我在學校裡的工資雖然很少,但……也還能夠多少補貼一點家用。現在我沒有工作了,才發現自己以前積聚的一點點錢太少太少了。母親住院的十幾天時間,把我工作一年時間存的錢都用光了。昨天,我……去找一個以前的同事借點錢,誰知道話還沒開口,卻聽到他對我說,學校現在都在傳說,我……我離開學校的原因是去做了一個大款的情婦……據說,這話還是那個流氓校長傳出來的……我真想衝到學校去找他算賬,但,我又沒有什麼證據,只怕反而會被他奚落一番,所以,錢沒借到,自己灰溜溜地走了……」   原來是這樣。我心裡讓他說得也是心酸酸的。抬起頭來看著她,她的臉上,愁雲密佈。   「我……我還有一點點積蓄,先給你用吧。」我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   「什麼?哦……不,不不不不……」何老師搖著手,連聲拒絕,說:「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絕對不是想向你借錢,我只是聽你說你也沒有工作了,加上這麼多天,我一直在心裡壓著這事情,真想找個人說一說,所以,才和你聊一聊的。我真的不是想向你借錢……」   我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你很需要這錢,而且,和其他的事情比,沒有什麼比讓阿姨——你的母親——看病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嗎?我相信你,而且,我的這個錢,並不急用,我最近又不會結婚,我家人身體都很健康。嗯……你需要多少錢?」   「真的,真的,我不是想向你借錢的……」何老師著急地說。   「你需要錢,不是嗎?」我說。   何老師沉默下來,過了很久,她才說:「我們不是很熟悉,不是嗎?」   我這時候才知道,原因是她和我並不是很熟悉。是的,我和她確實算不上熟悉。   「這樣吧……」我對她說:「你暫時沒有工作,要是你不反對的話,我想請你替我做個家教,這樣行嗎?」   「家教?你有孩子?」何老師好奇地問我。   「我有幾個孩子呢!」我笑著說。   「真的?」何老師難以置信地看了看我。   我笑了笑說:「有三個孩子,和我很有緣分,所以,我想幫幫他們。他們現在還小,只有一歲吧,我想讓你教一教他們,行嗎?我付的工資,不會比你在學校時候拿的錢少的,而且,吃與住,都由我來付錢。行不行?」   「你在開玩笑,不是嗎?」何老師看著我,臉上陰晴不定。   「是真的!」我想了想,說:「每個月二千,一年二萬四,另外付每人十元的生活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約一萬五千。這樣,一共是四萬元,行不行?這錢我可以現在就付現金!」   何老師看著我,沒有說話。   「你考慮一下吧!你要是不想替我教那三個小孩,也行的,那我就借一兩萬先給你用,好嗎?」說著,我從口袋裡,拿出兩疊錢,正是兩萬元,我本來準備去那三個孩子,給他們的家人的,現在,我想,也許給他們教育,要比給他們家人的錢,更有意義。因為要是給錢的話,誰知道會不會讓他們的父親拿去玩女人或者喝酒呢?   何老師沉吟著。   我把錢塞到了她的手裡,告訴她自己住處的電話,讓她晚上再打一個電話給我,告訴我願不願意給我的孩子們做家教。而且,我現在,要去找那三個孩子,所以,要和她說再見。   何老師可能真的需要錢,也就沒有再推讓。   我趕緊溜了。   免得她會反悔。   有時候,錢是好東西,可以讓你做許多想做的事情,也可以讓別人替你做許多事情讓你從一些事情中解脫出來。   特別是能給你自由。   等到我到了回龍鎮上的那個小村莊的時候,天色已經向晚。   我以前,悄悄地來過這個人家,看看三個小娃娃長勢喜人,也就沒打擾就走了。   但這次,這家人出奇地安靜——簡直一個人都沒有。   事實上這家人家也沒有人在。他們去哪裡了呢?   我有點著急。要是走親戚的話,又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只好問了他家的鄰居。   一問之下,大吃了一驚。   原來這家人家的房子已經賣給別人家了。現在的主人已經不在了。   我問原來這家人到哪裡去了,那三胞胎三姐弟怎麼樣?   那三個孩子呀!全是掃帚星。鄰居的話讓我吃了一驚,隱隱約約地覺得不安。   再仔細聽,原來,那三個小傢伙的父親,到外地的煤礦打工,出了事故。結果他的家裡人到了煤礦的時候,見到的只是一個骨灰盒。而且,也只賠了不到一萬塊錢。   那三個孩子的母親回到家後不久,一狠心,就上吊自殺了。留下了孤苦伶仃的三個孩子。   三個小傢伙的叔叔收養了他們,結果不出一個月,他們的叔叔又出事了,在路上被一輛莫名其妙的車禍奪去了生命。   後來,孩子的奶奶來撫養他們,結果,他們的奶奶,在上個月,查出生了癌症。老人一下子就崩潰了,沒出十幾天,就一命嗚呼了。   孩子的親人,再也不敢收養他們,都說他們的命硬。克父克母,克叔叔克奶奶……簡單說吧,誰要和他們在一起,誰就要倒霉!   孩子現在,送到了鎮裡的福利院去了。據說,福利院的院長,本來健壯得像頭牛一樣的一個中年人,現在,天天感冒,沒事就往醫院跑,去忙著掛水,把一家人愁得跟什麼似的,院長大人正在準備著辭職呢。   我聽了以後,暗暗歎息。   一般人家,又怎麼能伏得住這三個小傢伙呢?估計他們只要稍稍受一點委屈,就要發點脾氣。而他們一發脾氣,那麼,這些經過千百年候選的精靈,心裡哪裡會有親情的概念呢?只怕他們在有意無意中動的意念,足以讓這些無福消受的人,一命嗚呼。   可憐的三個小傢伙,他們並不會知道這些事情。他們以後的生命中,永遠會欠缺一些東西。   也怪我,沒有及早地和他們搭上關係——當然,也許我也沒有福氣消受他們的祈禱……   我到了鎮上的福利院的時候,他們快下班了。   聽說我願意念頭三個孤兒,他們簡直是喜出望外。   當講到身份證明的時候,我不得不假說自己是監獄裡的警官——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是了。立刻他們就同意了,而且有人說他經常在街上看到我穿著警服走過。   手續很簡單的。有些沒有辦的,他們說以後再辦也行。   他們以為我不知道這三個小傢伙是他們所說的「掃帚星」,生怕我反悔。所以,還激我,說,孩子領養是件嚴肅的事情,可不能今天領養,明天卻又送了回來。   我裝作愕然,但仍然在他們緊張的目光下答應了。 正文 分節閱讀188   三個小孩兒,才剛會走路。   我一手抱著一個,後面還用背包裝著一個,帶他們走出福利院的時候,晚霞滿天。   三個孩子出奇地安靜,不聲不響,很友好地。   我再到自己以前買的小院子裡看了看,想了半天,還是決定留著這個院子……   等到回到市區,我才覺得自己這樣做很冒險。但卻也只能這樣做。所以,我買了一些米粉奶粉和一些嬰兒用品。商場裡的人,都圍著我看,對我,對三個孩子投以好奇的目光。   他們必成大器。我想。   所以,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就算不這樣想,僅僅是他們以前給過我的幫助,也足以讓我不得不回報他們。何況我的胸前掛著的是塊寶玉,手指上戴著指環,都是拜他們所賜!   等到我回到自己的小家院子裡的時候,錢雲非常的驚詫。她問我從哪裡弄來了這個孩子?   我告訴她,這三個孩子是孤兒,我看他們挺可憐地,早就收養他們了。所以,這次去把這個心事給了掉。   錢雲有點不高興。我知道她為什麼不高興,她本來就對我不滿意,而且我答應過她要幫她的忙。但這孩子三個帶著,估計她就要成保姆了!而且,這還是小事。重要的是,像我們這樣帶著樣子可愛的三個小模樣也差不多的小娃娃兒,目標太大了。   我沒有出聲解釋。但卻非常希望那位何老師的電話能早點打過來,讓我知道她是不是願意為我帶好三個孩子?如果她不願意,我還得想出別的辦法。   我直覺她會答應。所以,我安心地等她的電話。   她果然打來了電話,而且答應了做家教的事情。   我很高興,讓她過來一下,認識一下三個孩子,同時,我把從今天起到明年今天的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給她。   何老師如約前來。   她看了第一眼就挺喜歡這三個孩子。   但她顯然低估了這三個孩子的危險性,而且把這帶小孩的事情想得簡單了。   我倒是擔心的。   但我也只能簡單地提醒一下她要注意什麼東西。也不好多說。   我告訴她哪幾間房子是她能用的,哪些房子,她永遠也不要靠近。因為某些東西機關重重,稍不小心,說不下會送了自己的性命。正說話的時候,一隻野貓從一邊的牆頭上竄了進來,正要溜進一間偏房的時候,只聽撲的一聲,被一枝竹箭洞穿了。   我立馬改變了主意,讓何老師自己去在一個安靜一點的郊區裡租一套房子,和三個孩子呆在那裡。   我告訴她,教這三個孩子只有三個目標,第一:讓這三個孩子在三歲前能識一千字,至少要能認識我交給他們的三本經書上的所有的字(那三本經書是三個精靈留下的三本書);第二,讓這三個孩子認識郊區野外所有的動植物;第三,三個孩子要會一點藝術的東西,比如說畫畫,或者彈琴……   我的要求很有難度的,其實。但何老師還是答應了。   我當即付了所有的錢。   並且,讓她明天一早上來,把孩子領過去。   等到何老師走了,我帶三個孩子到我的房間裡睡覺。他們出奇地乖。   我試了試他們的經脈,但卻與平常人無異。   我把他們三個一併排放在床上。三個小傢伙安安穩穩地坐在床上,小眼睛看著我。   我也不管他們是不是能聽懂我的話,先把自己要說的說出來。   我告訴他們,我給他們請的老師,他們要尊敬,不然的知,如果這個老師掛了,那麼,以後,可就找不到這樣好的老師了。   另外,我把他們三人留下的經書的內容,背了三遍給他們聽。甚至還按自己的理解,講解了一遍。   等到我講完了,發現這三個臭娃娃,已經都睡著了。   我笑了。睡著了好!   也許他們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我這只是在瞎操心。   我只是在盡自己的義務而已。   是的。我是在盡自己的義務。   明天,我要和錢雲去哪裡呢?   我還想回家去,去看一看自己的父母。看一看自己的小妹。   但我,卻不得不和錢雲去一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所在,也不知道她要找的是什麼人。   我欠她的,沒有辦法。   我忽然想去找她一下,再和她談一談,說說以後的打算。   等到我站在錢雲睡覺的房間的門前時,我忽然覺得,她並不在房間裡。   她早就不在房間裡了。   我能感覺得到。好像,如果她在,或者她剛才在,我能嗅到她留下的氣味——帶著一點說不出來的芬芳。   她應該早就出去了。   走了至少有二個小時了。因為房間裡,只有一絲難以覺察的味道,證明她曾經在窗前站立過。   錢雲去了哪裡呢?   她不要我跟她一起走了嗎?            正文290 心靈刺客   我有些不甘地想:也許她是在和我捉迷藏,她也許會從或者一個我不經意地地方,跳出來,嚇我一跳,或者,一頭撲到我屋裡,向我投降……但這顯然不可能,因為我敏銳地感覺不會錯的。周圍是空空蕩蕩地寂寞地空間。   她真的就這樣地走了嗎?   為什麼?她去了哪裡?   我想破了頭,也不得要領。   在房間裡,找了半天,希望能從房間裡找到她留下地隻言片語,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正文 分節閱讀189   讓我意外的是,在我從監獄裡拿回來的一堆雜物裡,意外地發現了一封葉芝寄來的信。   信不長,但每一個字,都讓我覺得心裡分外的難過。   「何,你好嗎?   我一直奇怪自己怎麼會那麼地不自矜,不明白地把自己地一切,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呈現在你地面前。   緊緊是因為我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嗎?僅僅是因為自己想在那個無情地城市裡留下一段自己愛過地證明嗎?因為你的帥氣?因為你的和善?還是你的頭髮和身體裡散發出來的淡淡的男人的味道?……   也許我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麼東西,所以,就像一個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樣,也會緊緊地抓住,決不放鬆,可笑地……   今天,又是我的生日,也是你的,你在哪裡,在做什麼?是不是又在和哪位漂亮的女孩浪漫?我很懷疑這一點,真的。你不是一個花心的男人。至少我還報著這麼一點希望,但你卻絕對不是一個專心的男人。從你報著我的時候,熟練地手法,我就知道。而且,越是相隔的時間久長,我就越能感覺到你的那種輕車熟路的輕慢,這讓我覺得自己是被誘騙和玩弄的女人。   我這樣說,並不是向你控訴什麼東西。也不是哭訴自己的委屈。   有好的緣分,也有壞的緣分。   我只恨自己地命薄。   也許,我們之間的緣分,只在那個冬天的夜晚,只在那一個溫暖的房間裡。出了房門,我們就是路人了。   我如果再有奢求,便是自不量力與自尋煩惱。   後來,你讓我來找她,到她地工廠裡做事情。   她對我很好。我也成了她地得力地助手,慢慢地,也成了她地好朋友。   她和我說起過你,說起你各種各樣地好,甚至說起許許多多地你給她無與倫比地快樂,最後,她總會甜蜜地總結一句——她恨你!   她大概永遠都不會明白,她所體驗到的那些快樂,我也彷彿,也曾經體驗過。我也曾經以為你的吻地粗暴與溫存。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體驗過。而且,似乎,仍然會飛回到我地身邊。   但每聽她說一次你們地快樂,我就多恨你一分!是的,我也恨你!   也許,我應該感謝你。我現在過得不錯。她對我很好。我的收入非常的高,超出你地想像。她是個很有魅力地女人,所以,在這邊混得非常的好。我跟著也沾光。   我把自己地家人,接到了這個城市裡來,每週末,也會一家人團聚。   他們都以我為榮。   我的自學考試,還餘下最後一門課。本來,我可以輕鬆地考過去的。但現在,我已經不需要這樣的虛榮了。所以,我留下來了最簡單的一門課,然後,放棄了。   我不是很貪心的人。不是嗎?   就像我,不會奢求能夠擁有你一樣。奇怪的是,她為什麼也不敢想像以後和你在一起呢?我覺得她很優秀,很……總之,我覺得,她能配的上你,但奇怪的是,她每次都要先歎一口氣,然後,才說起你的事情。   她願意和我說起你的事情,是因為,你曾經說過,我們之間有點親戚關係,是吧。所以,她似乎想從我這裡得到更多的關於你的事情。但我又知道什麼呢?這讓我很多時候,不得不撒謊——這也是你害的!   當然,我不會對她說我與你之間的事情,只是非常的奇怪——你怎麼會把我,介紹到她的身邊做事情?   兩個與你上過床的女人,如今成了朝夕相處的好朋友,你知道了會怎麼想?開心嗎?   我恨你的奸笑,如果你現在已經笑了出來的話。   算了,不開心的話,我也不想多說。   我想說點別的。   今天,是我的生日。家裡人,在家中等我回家,他們一定為我盡心地準備了飯菜。   我想對你說點什麼,什麼好聽的話。   但總覺得咽喉,有一點點僵硬。   算了,還是祝你生日快樂吧。   葉芝。「我看完了信,有些發傻。   自己的生日的時候,是在昏迷中度過的。所以,沒想到原來,仍然有人在為我的生日祝福。雖然她恨我。   葉芝,我以前介紹她去霸王花的鞋廠去上班的。至於葉芝能混得不錯,那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能和霸王花成了朝夕不離的好朋友,這卻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而霸王花在葉芝面前,提起我與她的歡好,更讓我想也沒有想過的事情。   葉芝說得看似直白,但她心裡,不知道多少的委屈。   誰說愛是沒罪的?   我沒有一絲要逗葉芝玩的意思。   甚至,我和她在一起的那幾天的時間裡,我對她特別的用心。也許我這一輩子,都沒有那樣的,全心全意地,去想著要照顧她,讓她開心與快樂。但結果,仍然是苦澀難當的。   她恨我。   她也恨我!   嗯。我想了半天,覺得自己也恨自己。   等了一會兒。絲毫沒有錢雲回來地跡象。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看著三個孩子,無聲無息地睡得香甜。   是呀,只有孩子,才能這樣安心地睡在這無邊的黑夜裡。   他們沒有太多的慾望,所以,才能遠離顛倒夢想,才能安然入睡。所以。現在,倒是教他們功夫的好時間。但……似乎又不對。因為他們沒有慾望,所以,他們就不會專心的學習。只怕教他們再高明地功夫,他們仍然等閒視之……   這樣又瞎想了一會兒,我還是決定自己也學習一下這三個小鬼,深沉地睡一覺,什麼事情都不去想,看一看自己會不會有更大的收穫。   結果沒有。   羅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   2、回家   等到我把三個孩子送到了何老師新租的住處地時候,再交代她要是有什麼事情,一時我趕不回來的話,可以找武警支隊的趙支隊幫忙等等的話交代完了,實在說不出什麼其它的話的時候。我也沒有機會去挑逗一下何老師。   她忙壞了。三個孩子呀!   臨走的時候,我問她她的母親怎麼樣了?   她告訴我她母親聽說她找到了新的事情做而且收入不錯地時候,氣也就消了一大半——已經可以出院了。   再沒有話說,我選擇告辭。走的時候。我親了三個孩子。我告訴他們。一年以後,我會讓何老師帶他們到省城去。見識一下另外一個燈紅酒綠的世界。   三個孩子,加上一個何老師,同時都眼巴巴地看著我。我想笑——何老師很有孩子氣的。   我忽然有一種被人需要與尊重地快樂感覺從心裡升長起來,嗯,很爽!   忽然想起,自己地父母養育自己這些年,自己這麼對他們愛理不理的,是不是不好?是不是自己偶爾流露出一點對他們十分依賴或者十分崇敬的表情,會讓他們非常受用呢? 正文 分節閱讀190   ……   等我回到了住處的時候,錢雲依然沒有音信。   我打定主意回家一趟。在走的時候,留下一封信,放在錢雲曾經睡過的枕頭上。告訴她我的去向,並且告訴她,我答應過的事情,會盡自己全力去做的。   在離開小城的路上,我想起自己留給錢雲的信。發現自己的話,不夠肉麻,估計錢雲看了以後,回覺得我說得很勉強。但又想,也許,事情並不是自己表一表決心就可以了,而且要以後自己實實在在地去做,在做的過程中,讓她感覺到我的真心。   嗯……要是我還有真心的話。   在路上的時候,不時地發覺似乎有人,在偷窺我。但他們總是很快地,就消失了,再也不會出現第二遍。   這讓我有些警惕。   自從屠夫傳出話去,我是他徒弟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再跟在我的後面鬼鬼祟祟的。為什麼現在這些妖魔鬼怪,又出現了呢?時偶然的嗎?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想捉幾個拷問一下,但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不得不中途轉了幾次車,才在天黑的時候,摸回了家。   我擔心自己的家裡人。   故事理的英雄都是孤兒。比如說美猴王孫悟空,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而我不是,我是父母血肉之軀的恩賜。   所以,我擔心,他們會因為我的原因而受到傷害。這種擔心,越是離家近,就越是揪心(這讓我以後在外面混的時候,特別是在明處的時候,特別特別的慎重)。   但我仍然要回家。我要看一看他們!   這個念頭,像一隻皮鞭,驅趕著我回到了久違的家裡。   等到了家裡,我從父母的喜悅裡,分享到了一種以前從沒有感覺到的東西,那是一種親情的感動。   以前天天在家的時候,自己實際上是個不肖子孫。沒事,就要挑父母親的一點小毛病,然後,對之冷嘲熱諷——其實,誰是完美無缺地?我們父母親也是在一定的環境中長大的,受到自己的時代的局限,他們當然不是十全十美的。但反過來說,自己做得又怎麼樣呢?在外面混的這兩年。見識了各種各樣的人與事情,再回到家裡,就覺得父母親是格外地寬容與大度了。所以,回想往事的時候,自己頗為自責。   把這些話對父母親一說。他們也挺感慨的。連說孩子長大了。好像我立了一個大功似的,搞得我更是不好意思。但心裡卻暖洋洋地。   高到了最後,自己竟然說話的語句裡,都有了撒嬌的成分。順便提一下。我那並非同胞的妹妹,長得越來越漂亮了。一口一個哥哥,小嘴甜得要人的命。估計我的撒嬌的語氣,就是跟她學的。   我知道我在家裡呆的時間太久了。   我的責任還有很多。不僅僅是在家裡盡孝。何況,父母親現在很好。只怕我在家裡呆地時間長了,他們會擔心我的前途。   我沒有告訴他們我的事情。只是說自己在省城裡進修。並且把自己住處新裝的電話號碼告訴了父母親。   並不是我不想告訴父母自己的困惑與迷惘,而是我說了一絲一毫地問題也不能解決,卻平添了父母親地不安的擔心。   在我走出家門地時候,我是笑著的。   等我上了車以後。淚水象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接連滾了下來。   用報紙擋著臉。我一直看著窗外,任由車子把自己再一次帶到一條命運未卜的道路上去了。   3、心靈刺客   慢慢地流著眼淚。卻隨著車輛的起伏,進入了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裡去了。   等到車子快到省城的時候,有一座山。山前有一條河,是個好水。   我猛地醒了過來。車子上的人,似乎都在熟睡。   覺得自己臉上有些難受。一定是淚水的痕跡干了後留下來的鹽分在臉上偷偷地結晶了。   我把窗戶打開了一點,讓潮濕的空氣,透進來一點。   趕緊吸了一口氣。心裡想,大概是突然用力,而且用力過猛了。   但心裡卻沒有停下來,而是像一只銅鑼,被一下接著一下,光光光光地敲了起來。心跳竟然一下接著一下,跳得又激烈,又快,而且要命地是,它跳得越來越快,讓我的嗓子發鹹,像是心臟要跳出來一樣。   我不敢張開嘴,卻在喉嚨裡猛地咳了一聲,想用自己的節奏,控制一下自己的心跳,但卻只是在殺那之間,稍稍停了一下心跳的節律。過了那個殺那之後,自己的心,變本加厲地狂跳起來,簡直有著萬馬奔騰的局勢,心跳聲就像雜亂無章的馬蹄聲一樣,咆哮起來。   這讓我大吃一驚。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遇到的事情。   而且,我也不是在練功狀態,不應該是走火入魔呀!我的心裡一邊想著,一邊在心裡念起了無瓊教我強化自己身心的咒語,拖延時間,不讓自己在瞬間因心血管破裂而一命嗚呼。   忽然一個念頭在我的腦海裡——會不會有人設埋伏要害我?   我看了一眼窗外,似乎是因為剛才我打開窗戶的原因!難道是因為這個?   抬起手,心跳得更快了。   我的手拚命一撥,把窗戶關上了。但卻覺得自己得心跳沒有減慢,似乎跳的更劇烈了!簡直要讓我喘不過氣來。似乎自己得全身得血管都有一種要漲破得感覺。這讓我驚駭萬分。   強自鎮定!我想,以前吳老哥說我這幾年不會被人擺平的,所以,今天我一定會沒事得!我安慰自己,強迫自己在心臟狂跳不已得情況下,用心思考目前的問題與對策。   我一定會沒事!我在心裡大聲地說!   我一定有辦法救自己!我在心裡堅定地說!   只要我不放棄,誰也不能把我打敗!我自信地在心裡喊道。   同時多心經的功夫全力配合吳瓊教我的咒語,試著把心臟的節律控制下來,但沒有效果。不僅如此,似乎還心跳地節律更快了。後來,索性不去管心臟跳動的節律,而是一心念著吳瓊的咒語,強化自己心臟的適應能力,不讓它崩潰。   「呔!」我在用力在喉嚨裡悶悶地大吼一聲,猛地從床位上站起來。這時候,劇烈的心跳。讓自己有了那麼一陣強烈的眩暈感。   我強運靈力,環顧四周。   周圍的人大多數還在睡覺。   我慢慢地從後向前,一個接著一個地向前搜索了所有的旅客。   就在我前面四排位子地正前方,一個小女子。非常不起眼的,穿著一身非常普通的衣飾,像是沉沉欲睡的樣子,坐在座位上。   她與其他人不一樣!   她地胸前的兩塊豐滿的肌肉,白嫩得耀眼。而且,它們正在不住地顫動著。因為,他們中間的一個下面保護著心臟,正以一種極快的頻率跳動著——這種頻率,正是與我正在受到攻擊的頻率是一樣的!   我向邊上的過道走了一步,只覺得血直向咽喉湧。頭皮像要被血壓漲裂一樣。耳朵裡有一種奇怪的嘯響,像是蓋上了一隻密不透風的海螺一樣。   堅持不懈!堅持不懈!我在心裡強迫自己堅持下去。   我要到她身邊去!   我要捉住她!   我要問她為什麼要害我?   我……我要活下去! 正文 分節閱讀191   我向前邁了一步,然後,又向前邁了一步。   每走一步。像是都要把我全身地力氣都耗盡一樣。   像是什麼東西。把我的力氣,全部吸走一樣。我把我身體裡的慢慢積聚起來的能量,在一瞬間全部耗盡。   離她地座位不過是三步,但每向前走一步,我都有過一種從來沒有品嚐過地恐懼,在心頭裡隨著自己在越來越猛烈跳動的心,不安地悸動著。   向前走第一步地時候,我就覺得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許多,大約快了百分之二十。   過了十幾秒,當我積聚了全身的力量向前再走一步的時候,我恐懼地發現,自己的心跳,比剛才似乎快了一倍。   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帶支著自己全身的肌肉,在發瘋一樣的顫抖著。   簡直要讓我轉身就逃,或者,拉開窗戶,跳出這輛正在疾馳的公交車。   堅持不懈!堅持就是勝利!我鼓勵著自己。   不過只有兩步,再有兩步,我就能扼住他的咽喉!我在心裡升騰著要把這個可惡的女人,扼死在自己的手掌之下的慾望。   慾望讓我堅強,也讓我的心亂。我趕緊屏住一口氣,不去想殺她的事情,只想著如何再把靠近她的這兩步距離走完。   我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周圍的旅客,他們大多婁是昏昏欲睡或者早就睡著了。他們根本就無視於我的危險。我又不敢張開嘴說話——我的咽喉早就鹹的要命了,估計,只要嘴一張,難免要一口血箭,噴射而出。我也沒辦法向他們求救,估計他們也沒有能力幫我。   還得靠自己。   要是我能把他們身上的力量,吸收過來就好了,我心裡這樣想著,不由得默想著自己的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把毛孔打開,而這些昏昏欲睡的人,身上都有著從來沒有使用過的靈力,環繞在他們身邊,像佛像身上的光環一樣。我意念自己把這些無形的力量,吸收到自己的身上來。   頓時,覺得自己精神一振。   刷刷,我接連向前走了兩步。   我站到她的身邊。   一陣前所未有的眩暈,讓我差一點像一個洩了氣的空氣口袋一樣軟軟地倒在地上。   強打著精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並像剛才一樣,如法炮製地把周圍旅客身上的靈氣,吸了一結到自己的身體裡來,然後。我覺得自己的力量,又恢復了不少。而且,雖然心跳的速度又加快了近一倍,但我似乎,幾經適應了這樣地心跳一樣,似乎我的身體本能的保護反應,已經忽略了這種反常的變化。   我的眼睛,盯著她。   她的眼珠子。在她的緊閉著的眼皮下,快速的轉動著。   她在做法!她這個女巫!我想。   我地手向她的咽喉,慢慢地伸了過去。   4、結婚之欲   當我的手,搭在她的咽喉上地時候。也許我的神經還沒有來得及把她肌膚的體溫,傳到我的大腦裡去的——忽然,世界像是停止了。   我的心跳,驀地停了下來。   視野裡一片空白。   但我的意識——這與平常的五識有著本質的區別,這是另外的一種直接地領悟——在這一剎那之間,卻格外的清明。但身體,卻又偏偏僵硬,不聽意識的使喚。   一種更大的恐懼,湧上心頭——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為什麼我地意識指揮不動自己地身體?   一秒。   兩秒。   三秒……   我在心裡默默說著時間的流逝。   雖然只是幾秒地時間,卻讓我覺得像幾個世紀那樣的漫長。   等到我的身體重新歸我的意識指揮的時候。我的手,已經被她推到了一邊。   「你要幹什麼?」她已經站了起來。   身高一米六六,我忽然可笑地在腦袋裡一串數字了。   三圍……   「我……」我發現自己的咽喉不在發鹹,勉強吐出了一個字。只覺得像是劫後餘生一樣。不是慶幸。而是一種突然說不出來的失落——我竟然活了下來——這聽起來有些荒謬,但事實就是這個樣子。在我的一生裡。唯在這麼一次,我面對死亡的時候,竟然在反抗成功之後,有了一種莫明奇妙的空虛。   「流氓,滾!」她怒目而視。   不僅是她,而且公交車上的四十餘人,無不對我怒目以視。   我有了一絲的慌亂。是的,我沒有任何的證據,來指證她想謀殺我。   現在,難道我要在公交車上解釋一下事情的原因?   要是我對別人說,她用自己心跳的頻率來影響我的心跳頻率,有這樣的方式來殺我,只怕引來的只是恥笑——也許,在法庭上,最高明的法官也會當庭宣佈她無罪,而我,卻要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她,像那些受了無端的凌辱的女孩一樣,羞憤,而又一臉的無辜。而且,現在,她勇敢地站了起來,在我的面前,向眾人揭露我的罪行。   我無言以對。   誰能相信我,其實是無辜的呢?   誰能相信我,其實剛剛從鬼門關上回來?   什麼才是事情的真相?   我默不作聲,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了,在周圍的一片噓聲裡。   我知道,如果我還站在那裡,就成了過街老鼠,要被人人喊打了。   等我坐在位置上的時候,覺得自己特別的不愉快。要是小玲在我身邊的話,她們一定會幫我嗎?她們會不會也懷疑我也是見色起意呢?   一絲委屈,在我的心裡升起來,並且,越來越大。   而且,我能看到,那個想要謀殺我的刺客——我很堅定地相信,她是有意地在謀殺我——正在床位上,心花怒放地笑著。   她有什麼好笑的?   難道,他殺我,只是好玩的?她並沒有達到她的目的呀!難道僅僅因為在眾人的面前,把我斥為流氓,就可以讓她笑靨如花得意非凡了嗎?   我的精神一直很近張——她笑得這樣的開心得意,是不是有更大的陰謀詭計在前面等著我呢?   但,我又把事情猜錯了,至少,等到我下了車的時候,等到那個刺客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搖晃著窈窕的身姿。一步一步走遠地時候,我擔心的事情,卻偏偏沒有發生。   我想追蹤她一段路程,但卻沒有一絲的勇氣,支持我去那樣做。 正文 分節閱讀192   所以,只是目送著她走遠了。   她還會回來找我——我的心裡忽然靈光一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嚇唬自己。這一次的危險,與以往都不相同。我就像處在一個狂風暴雨的黑夜裡一樣。   這是不是以前吳老哥說的——這幾年我有災。   吳老哥在說的時候。一本正經地告訴我說,雖然我會有災,但不會有生命地危險——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我老哥又不是神。他也只是會犯錯誤的人,何以見得他推算的就會與事實毫無二致呢?要是他算得有一點的偏差,那可是關乎我小命地結果!另外,就算不致命,要是有人把我抓住在閹了——那與死,又有什麼差別?……   怎麼想,怎麼安排,我都會覺得有些不妥,以致於我沒有勇氣去那三個精靈留下的公寓裡去。   想了又想,卻還是沒有主張。   正在這個時候,看到了一輛正要出發的公共汽車,卻是去我以前單位所在的縣城的。   我想也不想,跑上了那輛車,開始新的旅程。   這個旅程並不漫長。很快就結束了。   我很快就看到了那三個精靈托生的孩子。忽然就得親切。還好。何老師仍然很健康,而且,氣色比上次見到的時候,好多了,甚至人也好看了許多。我告訴她的時候,她的小臉紅了一會兒……   我是不是太缺少幫手了?我奇怪地笑了笑——真想他們現在就長大,來幫我,有什麼事情,我找他們商量一下。他們要是有什麼事情,我也幫他們擺平。   看著他們,逗了他們玩了一會兒。才和何老師與孩子們告辭。   走在回住處地路上,我覺得自己有一點好笑——我是不是想結婚,想生一大群孩子了?以前在書上看到,說小白鼠在生命受到危險的時候,會性慾旺盛——這樣,就能生許多小白鼠,這樣,可以保持種群的延續。   我的慾望……似乎也在不住地升騰著。   我多希望在自己地住處裡有個女人在等著自己回家,然後,我和她一頭紮到床上去,盡享魚水之歡,最後,還生一大群孩子……   等到我回到吳老哥留給我地住處的時候,我早已經發現了房間裡地冷清。   錢雲沒有回來。也許她回來了,又走了。   錢雲。她現在又在哪裡呢?   我留在臥室地信,根本就沒有動過。受到了嗎?她一直把那裡當成她地一個避難之所,她不在這裡的日子裡,又要在哪裡流浪呢?會不會,再受一次像我強暴她這樣的惡運呢——我也覺得她特別的委屈。   委屈。是的。   她應該恨我恨的咬牙切齒。   我又從一本書裡,把葉芝寫給我的信,拿了出來,讀了一遍。   霸王花也是恨我恨的咬牙切齒。她也算是被我強暴的女人吧。   甚至連葉芝,這樣和我一起吟著酸不拉嘰的詩篇,半推半就地和我上了床的女人,也是一樣,恨我恨的咬牙切齒。   就連小玲,也會恨我。   就更不要說那個有幾分野性的小麗了。   我不禁要問,除了自己身體的慾望得到過一瞬間稍縱即逝的滿足以外,我一直以來東拋西灑的愛,有什麼意義呢?   我難道沒有付出過自己的愛?   難道我曾經的心亂如麻,曾經的望眼欲穿,曾經的欲哭無淚,曾經的眉飛色舞,曾經的眩然欲泣……都只是假的,自己的感情是假的,到最後,自己也分不出真假了不成?   我想要逃到一個什麼人都不認識的世界上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這樣,我就可以把自己裝成一個處男,重新開始自己額生活和愛情。   這樣,會完美一點嗎?   也許不會。我還是會犯各種各樣的錯誤,但也許,自己可以再愛情上做得更好一點,至少,和自己一親的女人,不會這樣地恨我。   我環顧了一下自己的這個庇護之所。   我應該把它賣掉,再也不回來嗎?   我應該從現在的生活裡逃走嗎?   我站在如水的月光下,冷冷地想著。   5、面對危機   總會有眼花繚亂的幻想。   但到了最後。一般是以妥協告終。   所以,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放棄了所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而且,這是我的生活。也許不完美,但這是我地生活,我的!   如果它不甚好,我要用心去改變它,而不能選擇逃避。不然,也許我現在能掩耳盜鈴般地躲躲閃閃過一段時間,可是,這樣的話,我終有一天,會無處可逃——這是我精明的地方。我想,我能面對現實。   所以,我決定還是把恐懼從自己地心裡趕走。   早早地,我再去看一次三個孩子。他們還在水面中。睡得香甜。何老師在廚房裡忙活著做早餐的時候。我在他們耳邊,把他們前世留下的經書。再小聲地讀了一遍給他們聽。我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有效——就想以前,我把清心咒在小麗的耳邊無數次的誦讀一樣。也許吧。我希望他們在夢裡能夢到有一個神仙,在傳授一個高明的法術給他們,並且他們能篤信無疑。   這個願望是個好的願望,即便不能實現,至少不會有什麼損失。   等到早餐的時候,何老師對我說,想把她的母親接過來和孩子一起住。   我遲疑了一下,問她,她的家裡還有什麼人?   何老師猶豫了很久,才說,她地父親,與她的母親早就離婚了,不過,因為房子的原因,事實上還是很委屈地住在一起。   我沉吟了一下,告訴她說:我原則上不反對她這樣做。但是,她這樣做也許並不適合。也許她的父母,還有可能生活在一起。另外,我還是告訴她,這三個孩子不適合和老年人住在一起,所以,最好不要這樣做。   何老師恨失望,但卻再也沒有說什麼。   我想了想,要是你母親需要人照顧,你可以找一個保姆來照顧她,那個保姆地費用,我也是可以替你支付的。   何老師說:「說笑了,我本來就是你的保姆,怎麼還能再讓你為我請個保姆?」   我正色道:「你是老師,是孩子的老師,我也應該對你執行老師的禮儀,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做我的保姆!以前在舊社會,像你這樣的老師多的是,都很受人尊重的,不是嗎?我也很敬重你,沒有一絲輕視你的意思。至於不很贊成你母親過來住,原因我不好明言,但我自有道理,而且,主要的原因也是為了你考慮,以後我會對你說明白的。另外,我從一見你的面,我就是把你當成一個老師對待的。而且,你知道,我現在支付給你的酬金,也絕對不是一個保姆的勞動價值,不是嗎?」   何老師點了點透,底下頭吃飯。再和我說話的時候,反而客氣了很多。   用完早餐以後,我讓她經常去我的住處去看一看,要是錢雲,那個前些天在我住處看到的女孩出現的話,讓何老師千萬要打一個電話給我。   何老師當然樂意。   我走的時候,她看著我,不知道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等我到了省城的時候,我沒有去自己的住處,而是直接去找屠夫。   我想請他再看一看有沒有可能就錢雲一家人。 正文 分節閱讀193   「沒有承諾,卻被你抓得更緊!」我在屠夫家門口的時候,忽然想起了這句台詞。   有一種感覺,不同一般。   很怪異,卻很親切。當我按了按屠夫的門鈴的時候。   門很快打開了。   迷魂藥一路小跑,來迎接我。   「有個大人物想要見你,他已經等你三天了!」迷魂藥說。   哦?我心裡想,是什麼人呢?我挑了挑眉毛,看了看她。   迷魂藥笑容可掬地說:「你很快就見到了,聽他說,還是你的朋友,這是不可思議!」   這倒是真的讓我奇怪了!   我哪裡認識什麼大人物呀?   我在瞬間想了許多人,卻猜不出來。   當我意識四處搜尋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有意識竟然不大好使!這又是為什麼呢?難道有什麼辦法,可以封了我的神乎其神的靈識嗎?   正文291 無情公主   等到我和迷魂藥邊走邊聊著關於錢雲父母親的事情,走到了客廳前的時候,我的神異的靈識,仍然捉摸不透屠夫家裡的一切佈置,但卻聽了迷魂藥許多次勸——錢雲的家人,很難有機會從監獄裡撈出來!   我聽了以後,只是更明白了自己要面對的問題的艱巨性,但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我怎麼能輕言放棄?我欠的,總是要還!不然我的良心會永遠得不到安寧。   我還想問一問她,屠夫家裡的佈置,是不是做了什麼調查,但又想自己這樣問,是不是很唐突?所以,只是含混地提了一下,對她說——這次來,好像與上一次的感覺不一樣?怎麼好像屠夫的這個莊院裡多了一絲神秘的感覺?   迷魂藥很驚訝地停在了客廳的門口,把我看了又看,說,原來這你也能看得出來!指點我們佈置這個莊院的高人,就在房子裡,還自稱是你的朋友。   我疑惑地走進客廳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在和顏悅色地與屠夫聊天的人,竟然是天一道長。   「呵呵,我就知道這次來能遇到你,不過你昨天就應該來了呀,怎麼今天才來?」天一道長沒有等我向他問好,先是在椅子上歪了歪身子,先和我說話。   我恭恭敬敬地向兩人請安問好,才接天一道長的話說:「我前天,確實到了省城裡來過,但忽然又改變了主意,到外地去看幾位有緣人。」說過以後,覺得自己說話有點故弄玄虛了。   天一道長反而不以為意。他樂呵呵地說:「看來,我的天眼通的功夫,還不到家呀!」   我一愣,原來。這推算事情的本領,不是來源於《易經》或者《奇門遁甲》,卻是來自天眼通?   天一道長看我一臉的疑惑,再次呵呵一笑,說:「你以為只有佛門才有天眼通,是不是?」   我搖了搖頭,說:「我……只是奇怪,難道時間真的能超越。人們能知道生前身後的事情?」   天一道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屠夫,才笑瞇瞇地對我說:「至於我能知道這次能遇上你,純粹只是一種神使鬼差的感覺。另外。在三天前,我在這個城市地時候,似乎能感覺到你的存在,這是天眼通的入門階段的一種方式,我已經試過許多次了,都最後證明自己的感覺沒有錯,所以我說三天前你應該能遇上你。」   我沒有急著說話,而是想了又想,才緩緩地再問了他一句:「這個城市這樣大,你要是不能準確地感覺到我在什麼地方,何以見得你就能找到我?」   天一道長還沒有說話,屠夫卻插了一句話,他問我:「你在三天前,是不是遇上了什麼危險?」   我一愣。不由自主地緩緩點了點頭。   屠夫一見我點頭。連忙又追問了我一句:「是不是特別的凶險?」   我再一次點了點頭,心裡回想起三天前的危險。仍然覺得險惡,但卻沒有了當時的害怕的感覺了,不知道是因為時過境遷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原因。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當時,我覺得你好像特別的……害怕,我當時以為,你會立刻到屠夫這個小兄弟這裡來尋求幫助呢?為什麼你沒有來?」他看著我,仿宋(?原文如此)了一下,接著又問了兩個問題:「你去哪裡了,得到了幫助了嗎?你為什麼現在一點也不再擔心,你擺平了危險了嗎?」   我搖了搖頭。心裡想,原來,你的神通也不過如此,能知道地事情也不過是抓住一點蛛絲馬跡,然後,推算出一些事情來而已。   整理了一下思緒,我說:「我說過了,我去看了幾個有緣人。嗯,我現在確實不再害怕了,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了什麼。也許,我以前認為的危險,只是自己的錯覺……」   天一道長和屠夫對視了一下,然後,兩人一起看著我,顯然對我的答覆不夠滿意。   我猶豫了一下,把三天前在公交車上遇到的事情,對他們說了。   自己講起來索然無味,天一道長和屠夫卻聽了以後面色幾變。   很長時間的沉默不語。   等到屠夫先開口的時候,第一句話,竟然是把迷魂藥打發走了。   我的心一沉。原來,像迷魂藥這樣屠夫最親近的管家,屠夫也不想讓她知道接下來要說的話,難道,這又是什麼秘密?   等到迷魂藥走遠了,這客廳地四周就再也沒有什麼動靜了,只有一隻座鐘,喀嚓喀嚓地走動聲。   「初生牛犢不怕虎呀!因為你不知道這其中的凶險,誤打誤撞,竟然死裡逃生了。只怕是屠夫這樣的高手,遇到這樣的情況,只怕也是在劫難逃呀!估計,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從算計中死裡逃生地人吧。」   「這……,真地有這麼嚴重嗎?」我這時候想起當時的情景,似乎自己地心跳又加快了一些。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用這種功夫,算計一個沒有經驗的人,還沒有失手的記錄,所以,我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想對付你,但卻能想像出來,這個要對付你的人,對你是志在必得,一定要致你於死地。而且,是要殺你於無形之中!」   「我……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對付吧!」我回想起當時的情景,說:「我想要是再來一次的話,我能從容地應付過去這種危險,而且,似乎,後來,我已經能控制局面了。」   天一道長搖了搖頭,說:「這叫百密一疏!所以,你誤打誤撞,充出了死亡陷阱。要是再來一次,你又偏偏像這個時候,這樣自信的話。你斷然沒有逃脫的可能性!」   我不以為然。心裡想,我已經不再害怕,應對的時候,再從容一點,怎麼會比上次更糟?   再一看天一道長和屠夫,他們見到了我的神情,都面有擔憂之色。   天一道長緩緩說:「他們犯了兩個錯誤,說起來。其實也只是一個錯誤——他們表面上特別的重視你,但事實上,仍然小看了你!特別是這個陷阱的第一個關鍵,那個女孩。她小看了你。她並沒有使出全力來對付你。估計,她只用了五成至六成的功力——他一定認為這樣已經足夠要你的命了,而且,他一定認為即便是有了三五成的功力來對付你,也是多餘了!」   「哦,原來我砍起來這樣的衰…………「我自嘲地笑了笑說。   天一道長笑了笑說:「以我老兒的眼光,第一次見到你,都差一點著了你的道兒,何況她只是一個小女娃呢?你這個小鬼頭,身懷絕技。卻沒有一絲的霸氣,也算是神奇了!只怕一般人,想不上你的當也難。所以,那小女娃。對你只用五六成功力也算正常了。另外。她對你施的法術,叫」血濺五步「。意思是說,在五步之內,定讓你一口血噴出,倒地而亡。以前的史書中記載地刺客用來恐嚇皇帝的話——」濺血五步「之類,現在人解釋說是在五步以內,以命相拼。事實上,這是誤解,」濺血五步其實指的就是道家這個「濺血五步」的法術,在五步以內,通過控制自己的心跳,,來影響五步以內任何一個人的心跳,這樣,一般人的心跳,只要二秒,就會破裂,一口血吐出去,倒地而亡。根本就沒有獲救的可能性。「「濺血五步?」我的頭皮都有點發麻:「有這麼厲害嗎?」   天一道長笑了笑說:「這個法術,一直以來就是這麼厲害!但他有一個弱點,只能在五步以內有效。就是說,它的攻擊範圍很小。在這麼小的範圍裡,不僅施者易受反擊,而且,只要對方覺得有危險的時候,跳出這五步之內的範圍圈,就可以脫險了!其次,施法者在作法時,自己沒有保護,很危險。另外,這種法術,很耗精力,作法不適合連續施行,就算有高手能夠一再作法,也是」再而衰,三而竭「三次以後,就沒有殺傷力了」   「哦,原來是這樣。但她為什麼要在快到省城的時候,才施法呢?而不是其他的時候?」我想了想,問道。   「她一定有外援的。這個刺殺的計劃,也一定是一個相當周密的計劃。所以,必然有後手,估計是女娃兒發動。要是能一招致命,那是最好不過。要是你真是個高手,必然會想到逃跑,脫離五步地範圍——她的座位在車中間——所以,你只有一條路,是跳車而逃!而車外面,一定有更厲害的高手在等著你,埋伏的地點,估計就是你受攻擊的地方……」天一道長分析說。   「等等……」我問他:「除了這種可能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可以主動攻擊她呀!」   天一道長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明白」血濺五步「的人,是不會去冒這個險的。因為,在五步之內,只要靠近一步,施法者的攻擊力提高一倍以上,也就是說被攻擊者的心跳動速度會快一倍——你想一想,誰願意在心跳得難過得痛不欲生的情況下,再去冒險受更大的攻擊呢?所以,一般人都選擇退出被攻擊圈,而且這樣非常簡單,容易處理。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正文 分節閱讀194   我回憶起自己在向那個女刺客靠近時,確實每走一步都是千難萬苦,不由得恍然大悟。這時候,才來得及慶幸,原來自己真的是躲過了一場浩劫。要是我跳車,就算不受一點點地摔傷,只怕也難以再抵擋突如其來的高手們的接連攻擊。   「這下明白自己的命有多大了吧?」天一道長歎息著說。   「嗯,原來我真的有運氣哦!」我笑嘻嘻地說:「還有,你也是會」血濺五步「的功夫的,是不是?而且,似乎,你在說這事情時,對那個攻擊我的女刺客,似乎……很瞭解……她的功夫不會是你或者你的同門師兄教的吧?」   「噯……其實。我這次到大陸來的真正目的,是為了這個女孩子的。我撫養了她十三年的時間……」天一道長歎了一口長氣說。   「什麼,她是你地養女?她……叫什麼名字?」我驚訝萬分。   2、無情公主   「我以前,叫她天嬌,但她有另外一個名字,我也是去年才知道的——她其實是妖族的公主,名字叫西門婉兒。」天一道長說道。   「西門婉兒?妖族的公主?」我聽到更是驚奇,「怎們她是妖族的公主。卻讓你收養了十三年時間?」   天一道長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但卻是轉瞬即逝,他臉上又回復了平靜。他解釋說:「她今年應該是十九歲了,在我收養她的那一年。她只有不到三歲的年紀……她已經離開我三年時間了。說來話長呀。」   我默不作聲,聽他說。   屠夫接了一句話,說:「是的,三年前,仙長駕臨寒舍,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慚愧的是,我們奇門,苦苦找了她三年時間,並沒有什麼大的收穫。直道去年,才偶然地在追蹤四大妖族的人的時候。發現了妖族的公主西門婉兒與仙長讓我們尋找的天嬌有一點點像。」   天一道長苦笑一下,說:「哪裡是有點像!根本就是她。我撫養了她十三年,只要她在三里之內出現過,我立馬就能感覺到她的存在。」   我問了一句:「道長。你去過妖族的老窩?」   天一道長搖了搖頭。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其實那也只是一種理想狀態。   妖族的城堡裡。高手如雲,根本就不可能來去自如地。所以,我只是遠遠地在妖族的城堡外,呆了十天時間,終於看到了天嬌。一點也不錯,確實她就是西門婉兒。當時,我非常非常地希望自己看錯了人——為此,我後悔了不少天。但後來,我終於要是按照正常的觀念想,我是著了妖人的道兒,替他們培養了一個高手,而且,讓他們學會了不少道家的正宗心法與招式,但反過來,他們也會作繭自縛!因為,要是沒有真正的奇才,把這些功夫熔合在一起的話,根本就發揮不了它的作用。「「這也是妖族的人,要把他們的公主,冒險讓你撫養的原因嗎?但是,你怎麼會願意收養一個理論上講與所有道家不共戴天的一個幫會的公主,(這句念不同,原文如此)而且傳授她武功呢?」我問天一道長。   屠夫插了一句話說:「這個我聽過仙長說過。並不是仙長想收養那個丫頭,而是受了妖族的蒙蔽。當時,那丫頭還不到三歲,在一個大雪天,他們把那個丫頭,放在仙長必經得一條路邊上,而且,把那個丫頭做成有病的狀態——那是一種很難治的慢性病症狀,這樣仙長就相信了,是一般人家養不活的原因,遺棄了那個丫頭。所以,仙長就相信了,是一般人家養不活的原因,遺棄了那個丫頭。所以,仙長就把她帶在身邊,治好了丫頭的病。又因為那丫頭特別聰明伶俐,所以,仙長在治好了丫頭的病以後,沒有捨得把她送人,而是自己撫養她,還教了她武功。是這樣吧,仙長!」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大概情況就是這樣吧。但等到她到十六歲的時候,有一天,她忽然失蹤了。我想她一定是被人綁架了,所以,四處尋找。要知道,這個丫頭,得我一生真傳,一般等閒人等,是個八個,根本就近不了它的身的。所以,能把他綁走的人,絕非等閒之輩。所以,我心神不寧地到處尋找她。托過許多人,許多幫會,替我尋找這個丫頭,直到奇門傳給我一個消息——這讓我感激不盡——說妖族的公主西門婉兒與天嬌有點像。當時,我根本就不敢相信,直到我遠遠地看到那丫頭在妖族的城堡裡,趾高氣揚的走動時,我才相信,原來,我十幾年心血的付出,只是為妖族培養了一個女妖。我衝動得只想撲過去殺了她,但最終想到自己就算撲過去,把她的咽喉扼住。到最後,還是會下不了手。所以,我還是悄悄地走了。」   「你……再也沒有見過她?」我有點好奇的問天一道長。   「是的,我再也沒有和她見過面,更別說和她說一句話。這丫頭也非常狠心,竟然再也沒有和我聯絡過……」說著,再也不像一個得道德高人,而像是一個空巢裡的老頭兒一樣索然。   「你……竟然沒有發覺她有什麼異常?在這麼十幾年的時間裡?」我問天一道長。   「沒有。我敢肯定。妖族的人,在把她弄走之前,從來沒有和她聯繫過,不然的話。朝夕相處這麼久,她稍稍有一點情緒變化,也會讓我覺察出來的。這也是妖族高明的地方!你想一想,瑤族能把自己的公主,放在一個敵人的家裡,撫養了十幾年,這樣的耐心與遠見,難道不讓人不寒而慄嗎?」天一道長讚歎道,「而且,這個丫頭。我平常裡,只是注意到她不大講話,對所有事情都不太熱心,似乎有些冷漠。而且。不喜歡小動物……反正,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她會是妖族的公主。」   我與屠夫面面相覷,確實有一種寒意,從心裡升起來。有這樣的敵人,確實是一種不幸。   「所以,小何,你要小心翼翼的應付一切!瑤族要麼不動手,一旦他們出售對付你,就一定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而且,他們行事,為達目的,是不擇手段的。所以,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也就是說俗話駛的萬年船。就算一個天嬌……西門婉兒,用心一點,把你刺殺了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天一道長無奈的說。   屠夫接著說:「要講功夫,估計現在還不能救你的命。所以,我為你準備了一個槍證,讓你身上配相對合法地佩一支手槍,你看如何?」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心裡,又確實讓屠夫說的癢癢的。「合法的擁有一把槍」!嗯,真的很誘人。而且,槍對我來說,真是就像一隻伸得無限長的手一樣。   天一道長卻擺了擺手,說:「有槍也解決不了問題的。你們對妖族的瞭解很片面的。槍可以取到突襲的效果,去殺人還差不多,但要防身,根本就不行的……」   就這樣,討論了半天,結果,是他們建議我跟天一道長到海外去,暫時避一下風頭。   我想,這樣也許是可行的。要是可能,我去加拿大看一看小麗和小玲,也是我希望的事情。   雖然事情議論的差不多了,但我心裡始終不爽。   當我決定要面對眼前的挑戰的時候,卻有兩位高人,一起建議我先避一下風頭——說白了,就是逃跑,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說實話,我已經跑過一次了,我真的不想再跑了。   在用餐的時候,我一直喝著悶酒,心裡想著,這樣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自己答應過錢雲要救她家人的事情,豈不是又成了泡影?   非常的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   3、龍門陣用餐以後,在院子裡散步的時候,忽然迷魂藥來找屠夫,不知道什麼事情,屠夫說他要失陪一下,馬上他會回來。   等他走了以後,我請教天一道長,他用什麼方法,讓人不能遠遠地查看屠夫的這個莊園的?   天一道長奇怪的看了看我說:「你怎麼知道的?」   我說不出來什麼道理,也不想告訴他關於我與吳瓊的秘密,只好推說是迷魂藥告訴我的。   這個解釋非常合理。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像這樣的一個莊園,從空中,可以非常清楚地用相機把它的一草一木,拍成非常清晰的照片,不是嗎?」   我點了點頭。   天一道長接著說:「以你現在的知識水平,應該能理解不僅在白天,而且,在晚上,也能通過紅外線或者其他不可見光儀器,從空中把這裡拍攝得一清二楚,是吧?」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這個一般人都能理解的。   天一道長接著說:「由此可見,可見光線並不是人們認識這個世界,看到物質的唯一方法。要是你知道的再多一些,你就會明白,光的波粒兩重性。就是說,要是用現代的理論解釋我的小法術的話,我是用改變這個莊園空間裡所有物件向外發射和反射的波,來達到隱形的目的。這裡面的關鍵,是靠這個莊園裡不同性質的物體的佈置方式。用古人的話來說,就是陣法。   「陣法?」我好奇地問:「就像諸葛亮的亂石陣、八陣圖?就像楊家將傳說裡的龍門陣嗎?」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是這樣地。而且,雖說古人擺的陣法各有其妙。但基本的指導思想其實是一樣的。其中的奧妙,就是要改變在陣法中的幅射與反射的波的波長與波幅,讓它們共振,這樣,像屠夫的莊園這樣的一個小的陣法中,在一定的距離上,再對莊園做探試的時候,就會形成一種假象,讓遠距離的探試,無法實現。所以,就在一定程度上把這個莊園隱形了。」   「哦?這與那些隱形飛機,隱形軍艦的原理是一樣的,是嗎?」我再一次好奇地問,心中感歎--原來,古代的陣漢,竟然有這樣的用處!「天一道長解釋說:「這個……且致的地方,但總體上說。基本原理是不一樣的。隱形飛機與隱形軍艦,是靠把控試的主動雷達波,在各個方向上反射掉,讓主動雷達波,不能夠偵察到飛機與軍艦的行蹤。但是,有一個問題,如果對方的偵察雷達是被動雷達,本身不發射雷達波,那麼,隱形軍艦或者隱形飛機上的特殊設計,就沒有用武之地了,就會原形畢露。但像我們設置的這些陣法,卻不是這麼一回事情。它是通過在一些關鍵的方位點上,設置一個共振體,讓一個空間內的所有波,形成一種共振,這樣,就達到了隱形的效果。一般的空中偵察,會以為這裡是一塊農田邊的荒地。如果願意多花一點精力多費一點資源的話,可以佈置更高明一點的陣法,就能根據季節的不同,把這裡偽裝成一塊玉米地或者是小麥地或者花生地等等。」   我開了眼界,特別的震驚於今天的收穫。   原來傳說中的陣法,竟然有這麼多的用處!   「像我,能隱形嗎?就像傳說中的隱形人一樣?不是有報紙報道,說有的國家研究了隱形衣嗎?穿上以後,可以避開光線,據說……」我思索著說。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我也聽說過隱形衣……理論上講,也是可以的。便事實,不大容易實現它。從陣法上來講,也是可以通過人穿的衣服的佈置,實現隱身。比如說,現代軍隊裡穿的迷彩服,也能勉強算是一種。」   我連聲說:「我想知道的不是象迷彩服這樣的簡單的東西,我想知道的是不是能通過設置你所說的衣服上的陣法,實現我們在人群中的隱身?」   天一道長想了想說:「理論上是可以的,但實際上很難。至少對於我來說,是這樣。這中間有不少技術上的東西,我沒有辦法突破。而且,要想在人中實現一個功能,特別的困難。你知道人是有靈性的動物,你可以欺騙一個人的眼睛,你也能愚弄一個人的感覺,甚至能讓一千人身不由已,但你要想欺騙所有人的知覺,那……似乎不大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聽了以後,不由得有些失望--要是能隱身,那些刺客還想刺殺我?那根本就沒門了。   天一道長沉吟了一下,說:「要是隔著一些距離,比如說三五十米的,實現這個功能卻是可以的。當時,我埋伏在妖族的城堡外的時候,也就是用這種方法的。」   我一喜,說:「有三五十米的距離,就能實現隱身,天啦,這個方法也很好呀!要是能實現三五十米距上的隱身,也就算成功了!你想,要是我能在三五十米的距離上隱身,那麼,相追殺我的人,就沒有辦法跟蹤我了。就算他們準備刺殺我,也會因為這三五十米的距離上,我一閃而過,而沒有充足的準備時間,這樣,應該足夠了呀!」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這倒也是,但這樣的險,是不值得冒的。因為要是高手出擊的話,只要十幾米距離,就能準備得非常的充分了。所以,要是你心存這樣的僥倖,那仍然是很致命的。」   我想了想。才問他,:「以前,吳老哥說,我這幾年有災,但不會有性命之虞。我想請你老人家給我推算一下,是不是這樣?」   天一道長笑了,說:「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給別人算命了。自己也是盡人事而聽天命。」   他雖然是這樣說,但仍然問了我的八字,推算了一番之後,他又仔細端詳了我一番,甚至摸了摸我的頭骨。最後他總結說:「多災多難!」   我的心涼了半截子。不同尋常地沮喪。 正文 分節閱讀195   因為,第一次正式地請人家替我推算一下自己的命運,而我地命運竟然是多災多難的……   4、生活的燈泡   「多災多難是個好事情啊!」天一道長笑著看著我說:「你怎麼會哭喪著臉呢?」   「多災多難還好?那什麼叫幸福?」我低聲地嘟嚷了一句。   「當然了!」天一道長笑著說:「我還一直擔心呢,推算過你的命相以後。我反而放心了?」   「什麼?」我問。   「多災多難呀!」天一道長輕鬆地說:「多災多難聽起來不太讓人開心。可是你想一想,要是你讓人刺殺了,還有多災多難的機會嗎?一個死人,會非常的安祥,根本就不會多災多難的,不是嗎?」   「哦?你是說,我至少在短時間內,沒有性命的擔憂,是不是?」我問天一道長。   「當然了!」天一道長肯定地說。   「以前,吳老哥也對我說過,我大約不會很快就掛掉,我有點災難、磨難,但他說我都能挺過去。不過……誰能真的有把握呢?你老人家,能預見我以後命運的大體上的走勢,但我總是有點懷疑,我這種命運是勢在必行、勢如破竹、勢不可擋的嗎?我不管怎麼做,都不會在所難免地生存下來嗎?比如說我投河跳樓,比如說我吞槍自焚,比如說服毒自殺……」我一口氣說了很多心裡的懷疑。   天一道長眼睛也不眨地看著我,耐心地等我說完了,然後,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讓他笑得有些難為情了。   天一道長笑了一小會兒,才平息了一下呼吸,說:「你所想到的這些事情,真是有趣!不錯,你說的也有道理。打個比方說,我們回家的時候,開一下電燈的開關,正常情況下,電燈就會亮。但是,電燈有時候,停電了,沒有亮,這就是說,開燈的開關後,燈雖然沒有亮,但並不說明開關這個動作,有什麼錯誤!下次你再開燈的開關的時候,燈仍然會亮,要是有電的話。當然,電燈泡也可能是壞的,當然,也可能電燈的開關是壞的,當然,也可能電燈的電線被老鼠咬斷了--但是,你回家以後,你開燈的時候,你難道需要顧慮重重地想:糟了,不知道有沒有停電?你也不會先去檢查一下電燈是不是是壞了,也不會把電線檢查一遍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被老鼠咬斷了等等,不是嗎?你要用一種正常的眼光看待看書的命運!而不是憂心重重!對待任何一件事情,你都要用這種觀念去想,而不是用一種失敗的擔憂,去把自己的心情,搞得灰頭土臉的!你要記住!嗯?」   我慚愧地點了點頭。是的,開燈的時候,燈就會亮!   天一道長接著說:「當然了!開燈,燈就會亮--勿容置疑!而且,你也知道,要是燈不亮了,要是停電,你就不用去再管它。要是燈泡壞了,你就再買一隻。要是電線斷了,你自己沒法修,你就要找一個電工這樣的專業人員來幫你!這才是正確的生活態度,不是嗎?」   我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最後問一下,像你老人家為我推算的這個命運,說我多災多難--你老人家的解釋,說是一個好事情。至少,只有活人才有多災多難的機會--我想問一下,這個多災多難,可能到什麼程度?會不會讓我失去一隻手、一隻腳,或者被刺客刺瞎了雙眼之類的呢?」   天一道長想了想,又反覆地捏著手指,推算了一番。說:「你的身體上的傷害不會有多大,就算有,也只是皮肉之苦。不過,倒是你剛才的那種憂慮提醒了我。我推算了一下,你的精神上,會受到反覆無常的衝擊,會讓你的腦袋一直不停地接受著新的東西,不同的東西,這就是苦人說的」苦其心志「吧!……」   過了一會兒,天一道長又捏著手指算了半在,才說:「我越是推算,就越糊塗了……」   我沒有打斷他的說話與思考。任他不停在掐著手指,嘴裡似乎唸唸有詞。   「不對呀!……」天一道長在嘴裡自言自語道。臉色卻是忽而凝重,忽而又眉飛色舞。   我心裡有些不安。   又過了半晌,天一道長搖了搖頭,說:「你的命相裡,還有其它不合理的東西。比如說你的壽命……我一時算不周全,以後,我再找一個專門的,用畢生的精力研究命相的高人,來給你推算一下。」   「壽命?」我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難道,我真的要在近日裡,命歸黃泉嗎?   天一道長看到了我的緊張,笑了一下,安慰我說:「你的命相裡,在壽的九宮格裡,有我不能推算出來的東西,主要是長壽得有點離奇,變化太多。但是,忽爾又像只是正常人壽命……我算來算去,總是飄飄忽忽的……不過,你不用擔心,不是短壽的那一種。」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稍稍放下心來。既然不短壽,我就滿足了。   天一道長接著說,?關天苦其心志,嗯,反正你的腦袋,閒著也是閒著,讓它想點東西也好,會讓你的生活充實一點的。另外,一個問題,你知道了破解它的方法,你就不會被它困擾了。比如說擔憂--你下次再擔心的時候,你就想:按開關,燈會亮!然後,頂多再下燈不亮時,自己會採取什麼樣的對策,就行了。不去擔心燈不亮,也不要奢望開燈的時候,燈泡裡灑下的不是燈泡而是鈔票,這樣,你開燈的時候,會非常地從容,不是嗎?其實,在開燈這件事情上,大家都能做得很好,就是因為在開燈上,大家有一個正確的態度。你要在所有的事情上,推廣這個經驗,你覺得可能嗎?」   我想了想說:「也許我現在還做不到,但我會努力去做到!」   天一道長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這是我最想聽到的答案!記住,一開燈的開關,燈就會亮!」   正說著的時候,屠夫趕了過來,不好意思地對天一道長說:「仙長,我要去見一個大人物,實在不能陪你在這裡……我能失陪一下嗎?我去三個小時,盡早趕回來……」說著,緊張地看著天一道長。   天一道長揮了揮手,說:「我知道的,你去忙吧!有這麼一個聰明的小子陪著我,我不會寂寞的!」   屠夫急匆匆地走了。   我一時之間不明白他有什麼事情走得那樣匆忙。但我很知趣,不該我問的事情,我絕對不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另一方面,我對江湖上的事情,並不熱衷。   天一道長也不解釋。   等到屠夫走遠了,我繼續問天一道長關於隱身的事情來,我知道他還沒有說完。   5、靈隱石   天一道長想了想說:「其實,隱身並不像你想像中的那樣!知道了原理就能實現隱身。這中間,更重要的,還有另外一個方面,那就物質的方面的要求。知道了原理是陰的方面的要求,而具有物質的條件,則是陽的方面的要求,陰陽結合,才能實現隱身--這你能理解嗎?」   我點了點頭。說:「是呀!我正奇怪呢,怎麼可能只要知道了,意念一下就能實現呢,要是這樣簡單,豈不是人人都能實現隱身--我估計,就應該有一個物質的要求--就像傳說中的巫師要用水晶球一樣,是不是?」   天一道長奇怪地看了看我,但卻點了點頭。說:「你小子僅僅靠猜就能猜到?這就有點奇怪了!你猜一猜,用什麼東西,可以實現人的隱身?」   我臉一紅,說:「我只是瞎猜的……我真的不知道用什麼東西能實現人的隱身。」   天一道長眉頭一揚。似乎在問--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認真地說:「我真地只是瞎猜的。」事實也是如此。   天一道長半信半疑,他閉著眼睛想了半天,才睜開眼睛,又看著我眼睛,目不轉睛地看了幾秒,才說:「嗯,看來,你是真的是瞎猜的--但你猜得偏偏是正確的,事實是這樣的。確實在人的身上布隱身陣的時候,需要一種特殊的物質,叫靈隱石。靈隱石這東西,是一種遠古流傳下來的東西。極其珍貴的!我一生擁有的靈隱石,也不過僅二十三枚而已!比如說,像屠夫這個大的院子,實現簡單的隱形,也不過只要三枚靈隱石而已!」   「哦?」我奇怪地問:「那麼,像一個人這麼大的有限的空間,要想佈一個隱身陣,豈不是一塊靈隱石就足夠了?」我期待地想。   天一道長搖了搖頭說:「人是運動著的,而且,人是萬物之靈,具有一切生物有靈性,所以,想要隱藏住他的光輝,實在不容易!一個普通的人,實現隱身,至少需要十二塊靈隱石,就算有一定功力,光輝內捻的高手,也至少需要十塊普通的靈隱石--就算用最精華的靈隱石,也要三塊,才能實現最簡單的隱身!要想在一個普通的修行者面前隱身,那就至少需要十八塊靈隱石,才能勉強實現隱身。而要想在高手面前隱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需要最精華的靈隱石四十九塊!傳說,女媧補天之後,留下來的靈隱石,只有九九八十一塊!一個普通人,上哪裡找普天下一半還要多的靈隱石呢?」   「靈隱石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問天一道長:「能給我一塊長長見識嗎?」   天一道長指了指我腳邊一塊不起眼的石頭,說:「那就是靈隱石!」   「什麼?」我還以為天一道長在開玩笑呢。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你把它拿起來看看就知道了。」   我半信半疑地把腳邊花牆半鑲嵌在牆上的一塊石頭拿了下來。那塊石頭,和普通的石頭,外觀上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卻像我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符一樣,非金非石,而且,非常非常的輕,似乎被縷空了一樣,但卻是一個整體,並沒有一絲的裂紋。   「這……這就是--靈隱石麼?」我像是自言自語。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   我拿著它,想了想問天一道長:「我把它拿在手裡,是不是就破壞了你原來布的陣?」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像你現在這樣,拿它在手裡,會陰礙它的靈力的發揮,現在,這個陣,也還存在,但威力就不如剛地它在那一個恰好的點上的威力了!要是你把它扔出十米遠,那這個陣法就不再有任何作用了!」   我意念一出,在剎那之間,神遊方園數百米,在瞬間,再一次把屠夫的院子裡的一切景致,查看了一個通透--果然,這個陣法的威力大減了!我不由得讚歎天一道長手段的高明。   「你……能……給我簡單講一講,如何佈置這些陣法嗎?」我的心騰騰地跳著,小心地問天一道長。   天一道長看了看我,過了許久,都沒有說話……          正文 分節閱讀196   正文292 聽骰看骰   天一道長過了許久,忽然抬起頭來,問我:「小何,你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過的承諾嗎?」   我點了點頭,說:「準確地說,是你對吳老哥承諾!」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你願意將我都你我所知道的陣法,來作為你要我為你做事情嗎?」   「什麼?」我其實明白了他要說的意思。   天一道長說:「以前吳老哥說要我為你無條件地做一件事情——現在,我把教你陣法,兌現給你,如何?」   我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天一道長驚訝地看了看我,說:「為什麼?難道,這世界上,還會有其他人會教會你這麼玄妙的陣法不成?」   我想了想,小聲的說:「前些天,我做錯了一件事情——要是你願意的話——要是你還接受我無條件的請求的話,我想請你幫我另外一個忙。」   天一道長愣了一下,過了半晌,才說:「你說說看吧,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上次我已經出了一次丑了——不知道這次你又要讓我出什麼洋相了!」   我趕緊對他說:「我沒有要出你洋相的意思的,真的……」   天一道長擺了擺手,說:「你說說看吧!我們都是爽快人,不是嗎?」   我點了點頭,慢慢地把錢雲一家的處境——錢雲告訴我的和迷魂藥告訴我的一切,對天一道長都說了,沒有一絲的隱瞞。   天一道長越聽,臉色就越難看,到最後,他搖了搖頭,說:「這個,我就不要再出洋相去試驗自己的能力了!要是屠夫這樣的人精,都不能辦到,我也不能自不量力地說自己能辦到……不過,關於那個免死金牌,我倒是聽說過一點點。據說……是士兵或者軍官,立正軍功——是那種比特等功還要重要的軍功,可以用它來換自己或者他人的性命——這是我數十年前聽到的,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現在是和平時期,估計也不應該有了!」   我聽了,心裡平添了一分愁悵——自己的兩個希望——一個是天一道長能擺平那件事情,一個是用免死金牌來換錢雲一家的命,竟然同時破滅了!   天一道長見我臉色難看,卻不安慰我,偏偏說:「忘記它吧!沒有用的……」   我明明知道他說的是對的,但還是覺得心裡有點難受——難道自己又許下了一個不能實現的諾言——即便自己不是撒謊,但那與欺詐,又有什麼區別?   「這……是遊戲的規則。當你確實無能為力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應該是放棄!」天一道長看了看天空,這時候,天空湛藍如洗。「就像天要下雨,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止它的!」   我沉默了許久,以至於自己也覺得自己在耍小脾氣了。   「噯……」我歎了一口氣,說:「也許吧。不知道誰的手裡有免死金牌……對了,上次那塊玉,還好用嗎?」   天一道長緩緩地從懷裡掏出了那塊「伏魔」寶玉,放在手心裡摩挲了一下,戀戀不捨地在眼前晃了晃,說:「是的,像你現在這種心神不定的樣子,用它是最合適不過了!」   我接過那塊伏魔寶玉,果然心裡安定了許多。   我並沒有把伏魔寶玉戴在脖子上或者放入懷裡,而是把它在空氣裡晃了又晃,對天一道長說:「你說這塊玉非常值錢,是吧?」   天一道長一愕,然後驚喜地說:「你要賣掉它嗎?是的是的,非常的值錢!我想我的老闆肯定是願意出幾千萬美元的……也許更多的錢他也是願意出的。」   我搖了搖頭,說:「我要那麼多錢做什麼呢?我想用它來換幾塊免死金牌,不知道……」說著我,我停住了話語。   天一道長愣了一下,緩緩地搖了搖頭,說:「免死金牌也許只是傳說而已……要去找它,還不如直接花錢去擺平有些當權的大佬呢!」   「幾千萬美元能擺得平嗎?」我問天一道長。   天一道長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那些大佬們也不缺錢的,也許能擺平他們身邊的人,但是,結果也許可能多半是瞎子點燈——白費臘,所以,還不如放棄。放棄吧,這對你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我緩緩點了點頭,心灰意冷。氣氛有點不正常的尷尬。   過了一會兒,我晃了晃手心裡的伏魔寶玉,問天一道長:「這個寶玉的質地,似乎和你留下的靈隱石類似,它……能作靈隱石用嗎?」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我早就發覺了,確實是可以的。不僅如此,它的效果,似乎比靈隱石更妙——似乎,靈隱石是石頭,而它是玉,就是這種差別吧。」   「那麼,請問一下,光憑這塊伏魔,能不能實現一個人的隱身效果呢?」我有心無心地問天一道長。   天一道長又是習慣性地搖了搖頭,說:「這個,陣法的基本原理,是通過共振,實現某種效果的放大。所以,要有一陰一陽兩種物質相互響應……或者有同質的東西共鳴,這樣,才能加倍地起到……效果。」   我想聽,又覺得,像天一道長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所以,乾脆也就不問了。   天一道長見我臉上陰晴不定地,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時之間,他也無話可說,乾脆,讓我和他一起去找迷魂藥聊天。   聊了幾句,天一道長說要看一看迷魂藥的賭技到底如何厲害。   迷魂藥先是謙虛了一下,接著,開始為我們表演,一邊表演,一邊把表演的技巧,一一再反過來演示了一遍,聽得我們直點頭。   表演完了,天一道長突然問:「聽說,你最厲害的一手,是聽骰子,是嗎?」   迷魂藥點了點頭,說:「似乎,是這樣吧,好像我的感覺特別靈敏似的。」   天一道長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個賭盅,說:「迷魂藥,我說的你不知道相不相信……」說著,他轉向了我,說:「這小子,聽骰子的本事,一定比你高強!」   迷魂藥看了看我,點了點頭,但誰都能看得出來,她只是禮節性的——誰會對自己擅長的事情,向別人甘拜下風?   天一道長說著,拿起賭盅,在空中搖了搖,然後放下來,對我說:「你和迷魂藥賭一把,要是猜對了點數,贏了迷魂藥,我就教你陣法!如何?」   我疑惑地看了看天一道長,又看了看迷魂藥,不知道天一道長從哪裡看得出來,我能感應得到骰子的點數的。雖然我不想顯露出自己的異常,但……陣法的誘惑還是挺大的,所以,我點頭,算是答應了。   天一道長含笑著問迷魂藥:「你認為那小子能猜出骰子的點數嗎?」   迷魂藥笑了笑,沒有說話。   天一道長看著我,問道:「這三粒骰子一共是多少點?」   三顆骰子全是鮮紅的四點,我的意識能透過賭盅,把它們看得通透!但我有些遲疑——我有必要說嗎?   這時候迷魂藥的嘴角有了一點微微的上揚。她這種態度,讓我的好勝心騰地升了起來。   「三枚全是四。」我小聲地說,仍然擔心會有什麼圈套在等我鑽進去。   迷魂藥的眼睛一瞬間,有了那麼好一陣子的迷惑。然後,她自己拿起賭盅,在空中的搖動著,我能感覺出她手法的繁難,也能感覺到骰子在賭盅裡激烈的撞擊,到最後,那些骰子在賭盅裡,竟然旋轉得像風一樣,看不清骰子在賭盅裡的點數了。忽然,迷魂藥手一停,啪地一聲,她把賭盅向桌子上一放,那剛才還轉得像風一樣的骰子,卻忽然之間,無聲無息地停了下來。每個骰子,之間隔著一段距離,在賭盅裡,竟然排成一個等邊三角形!   我暗暗地為她叫好——就她這一手,估計我不練個三五個月,根本就不可能達到這樣水平的一半……   迷魂藥看了看我,嘴角帶著一絲驕傲和譏諷,對我說:「小兄弟,你認為骰子現在是多少點,還是三個四嗎?」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說話的語氣,既不非常肯定,卻也不懷疑,除了二個字:是的!再沒有多說一句話。天一道長讚許地看著我,點了點頭。   迷魂藥看了看我,像是見了鬼一樣,她並沒有把賭盅打開——顯然,她也知道賭盅裡的骰子是三個四點,而且,這是她有意搖出來的點數。她看了看我,忽然嫵媚地一聲嬌笑,笑聲未落,忽然拿起賭盅,猛地搖了一下,然後,又忽地把賭盅放下。我「看」得明白,所以,迷魂藥的嬌笑聲,雖然在她搖賭盅的時代一直存在,但我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小帥哥,你猜現在是多少點?」迷魂藥笑瞇瞇地看著我說。   估計這一次她自己也不知道賭盅裡的骰子是多少點,但我,那褐色的賭盅,就像水晶一樣的透明,賭盅裡安安穩穩地躺著三格骰子,一個是一點,一個是四點,一個是五點。   我知道自己一開口說話的話,會有一點殘忍——自己的一點異能,竟然比迷魂藥苦練了許多年的聽骰子的功夫要強許多!但天一道長的誘惑又偏偏是太大了——學會陣法,那是多有用的一件事情呀!   我想了想,還是照實說了「一共十點,一、四、五!對吧!」   迷魂藥果然不知道賭盅裡的骰子的點數,她慢慢地把賭盅揭開,在賭盅裡,果然躺著幾個骰子,卻正是一、四、五點。 正文 分節閱讀197   迷魂藥的臉色漲紅了。她不會想通的——她不會明白她聽骰再仔細,也不如我洞穿一切的眼睛!   她低頭想了半天,才說:「你是賭王錢永貴的徒弟嗎?」   我第一次聽說賭王錢永貴的名字,所以,我理所當然地搖了搖頭。   天一道長笑了笑說:「迷魂藥,現在你相信了,有些人,天生的就是天才!……」   我默不出聲,卻知道我自己今天得到的一切,雖是巧合,但卻來之不易!……            正文293 黃金分割   迷魂藥最終沮喪的點了點頭,伏首認輸。   天一道長笑了笑說:「迷魂藥,這小子可是你奇門的人呀!……」   我不解釋自己為什麼能知道骰子的點數,卻虛心地向迷魂藥請教了關於賭博的一些技巧性東西。聽迷魂藥深入淺出地講了講,果然是受益匪淺。但我明顯地覺得迷魂藥在講解的時候,雖然用心,但卻不再是眉飛色舞,而是意閃闌珊。   我只作不知。倒是奇怪地發覺,天一道長對迷魂藥講的東西,一點也不感興趣——難道,他對賭博一點興趣也沒有不成?   等到了晚上,我和天一道長在賓館裡住了下的時候,我問天一道長:「你對賭博一點興趣也沒有嗎?」   天一道長反問我:「不勞而獲的事情,你見過誰不喜歡嗎?」   我搖了扔頭。其實自己也喜歡——要是這樣,那又怎麼能假設別人不喜歡呢?   天一道長想了想說:「我本來不打算教你陣法的……但今天,打賭我輸了——也許你會覺得我是故意輸給我的,但我其實也只是在試探,看你的水到底有多深——我發覺你是深不可測!所以,現實地說,也許,我總有一天會以你為榮。就算我不教你,也會有別人找上門來,要把這知識傳授給你——這東西,確實是要有天賦的!」   我不聲不響地聽他說,不想發表自己的看法,也不想反駁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所以,到最後,還是聽他講陣法。   天一道長先是縱橫地說了一下宇宙的大道理,然後,說到了小的「場」。   天一道長說:「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其實也許是可以用一個道理來概括的。打個比方說吧:如果量一下你肩膀到指尖的距離,然後用它除以肘關節到指尖的距離,得到的值是1.618——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黃金分割,是嗎?」我想也不想地說。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是的。所有人,不管是男人和女人,不管美與醜,胖與瘦,高與矮,年老或者年輕,假如測量一下他們的身高,再用身高除以他們肚臍到地面的距離。這時候,你仍然會驚奇地發現,這個值是1.618!」   「哦?」我第一次聽到,原來黃金分割,原來對所有人都適用。我以前一直以為,那些窈窕的模特,身體才會符合黃金分割的原則的呢!   天一道長接著說:「據說,用臀部到地面的距離除以膝蓋到地面的距離,得到的值,仍然是1.618.至於指關節、腳趾、脊柱的分節,你都可以從中得到1.618這個吉利的數字!」   我聽著覺得驚奇,問:「莫非,黃金分割是上帝創造人的一個基本比率?或者,是一個最根本的依據!」   天一道長搖了搖頭,說:「我已經觀察有關的資料許多年了——其實有許多科學家都在關注這麼一個現實——也許,黃金分割,1.618,是我們生活的這個的基本的法則!」   「哦,存在於整個宇宙?」我問。   天一道長想了想,說:「整個宇宙。我們沒有去過,所以不敢妄言。但我們生活的這個空間裡,確實,黃金分割的原則,無處不在!比如說吧:如果你把世界上任何一個蜂巢裡的雄蜂和雌蜂分開數,你將得到一個相同的比率!」   「難道又是1.618?黃金分割?」我好奇地問。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是的!事實如此!再比如說吧:螺旋形的鸚鵡螺或者其他螺紋形的貝殼身上,每圈羅紋的直徑與相鄰羅紋直徑之比,也是1.618,黃金分割!另外,葵花籽在花盤上呈相反的弧線狀排列,在相鄰兩圈上,它們的直徑之比,同樣是1.618!」   我開始覺得頭皮發麻——本來美術課上的一個簡單的比率,沒有想到,到了天一道長的嘴裡,竟然變幻出了這麼多的故事出來,而且,他說的這些多半是真的,不容置疑!   天一道接著說:「不僅是海螺,也不僅葵花茶盤上弧線的排列,就連植物莖上葉子的排列、昆蟲身上的分節,——所有這些,都是完全符合黃金分割的原則的!。」   我在心裡開始讚歎了!   天一道長接著說:「關於這個黃金分割,它不僅在活生生的生物中被有心人輕易發現,而且,據說,也被科學家、藝術家有意識地運用到了他們的創造中去!比如說希臘巴特農神殿、埃及金字塔,甚至連紐約聯合國大樓在建築設計中也被運用了黃金分割率的原則!黃金分割的原則,還被運用在莫扎特的奏鳴曲、貝多芬的《第五交響曲》以及巴托克、德彪西、舒伯特等音樂家的創作中!甚至傳說,連斯特拉迪瓦裡在製造他那有名的小提琴時也運用了黃金分割來確定f形洞的確切位置……對了,你聽了這些,會有什麼想法?」   我想了想說:「也許,黃金分割,1.618,是一個好的東西,它維持了某種平衡,有著某種美,所以,它會被有意識或者無意識地反覆應用,是不是?但這與你所要說的國法有什麼關係呢?」我不解地反問了一句。   天一道長看著我說:「你沒有把握住的關鍵——你有時候很聰明,一點就透,有時候,卻顯得遲鈍……你說是不是?」   我臉皮一熱,說:「嗯……」連為自己辯護的勇氣都沒有了。   天一道長嚴肅地說:「你覺得黃金分割被反覆地有意識或者無意識地應用,那是指人在繪畫或者建築、音樂、建造等等事情當中——按現代的理論,只有人會思想,才有意識,不是嗎?可是你想一想,人軀體上的黃金分割的應用,難道是產婦們在養育孩子時,有意識或者無意識地把孩子塑造成現在這個樣子嗎?再推而廣之,地球上所有有生命的生物,由它們表現出來的黃金分割原則,怎麼可能——所有的生物,都有意識或者無意識地想到一塊兒去了呢?」   我點了點頭,說:「我大概,把問題想簡單了。」   天一道長說:「所以,這個世界、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一定是在一個指揮棒下動作的!你說是不是?你想一想,會是什麼樣的機理,讓黃金分割運用得如此充分?你要是能把這個道理想通,那麼關於陣法的基本的原理,你就會一點就透了。另外,我想教你的另外兩招功夫,你學起來,也會事半功倍。」   我想了想——其實這些問題,我以前會想過,至少類似的問題我想過——想呀想呀,到了最後,它們都可以歸結到一個問題上來——這世界到底是什麼?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向天一道長匯報:「我覺得,現代科學認為的物質的波粒二重性的原則,仍然是我們解釋這個世界的基礎……」   「哦?」天一道長聽著,不置可否。   「這世界上的一切物質,一方面是波,另一方面是粒子……可能粒子也是波,波也是粒子。」我說道:「也許,在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地球,甚至太陽系、銀河系,這麼大的一個地方,都在一個波幅下運轉——所以,會出現一個1.618的比例,完美地指揮著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   「完美?」天一道長向我眨了眨眼睛。   「哦,也許我們認為的完美,只是我們的一種無意識——黨同伐異。假設1.618,黃金分割,如果,真的是指揮這個世界的指揮棒的話,那麼,我們,人,所有的生物,都會像是在這個指揮棒下的大合唱中的一個音符,而1.618,會是不變的旋律,如果有另外的聲音或者旋律滲雜進來,我們會本能地排斥。假如某種生物,不符合黃金分割的原則,我們就會認為它是醜惡的,是必須被消滅的,這就是黨同伐異……」我邊想邊整理自己的思想,一邊對天一道長解說自己的看法。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那麼,泥土呢?沙子呢?水呢,石頭呢?你覺得它們這些無生命的物質,與生物的差別到底在哪裡?按照波粒二重性的原則來說,它們至少在理論上說是無差別的,不是嗎?如果我們假設黃金分割是我們這個世界上的基本原則,那麼,你認為它們——這些無生命的物質,是如何表現出黃金分割的呢?它們有嗎?」   「嗯,應該說……從根本上講,是沒有差別的……」我不得不點頭承認。這確實需要再仔細想一想……            正文294 天一合一   「有沒有這樣的可能……」我邊想邊說:「有生命的生物,像風中的浮雲,也像溪流裡的清水,所以,它們更容易受到環境的影響……或者,有生命的生物,與無生命的物質,其實就是一回事情。只不過,是他們表現的形式稍稍有些不同而已……另外,在一個主旋律的指揮下,允許存在一定上的偏差?……」   天一道長聽我語無倫次地說了半天。他才開口說:「這個世界有它基本的規律,也許1.618,黃金分割,並不是指揮棒,但一定有這樣的一個統領一切的指揮棒,在冥冥之中,指揮著世界上的一切。有生命的鮮活的生物,像水中的魚,像天空飛翔的鳥,像在地上行走的人,或者是的空氣中鮮花,大海裡垂死的珊瑚,它們與無生命的物質,並沒有不可逾越的界限。如果靈魂不在,那麼,要不了多久,這許多浮華的表象都將不存在,然後,塵歸塵,土歸土!不是嗎?」   我點了點頭。 正文 分節閱讀198   天一道長接著說:「我們以我們住的這個房子打個比方吧!這些徹成四面圍牆的磚頭,這些鋪在地上的大理石,這些玻璃和木頭,以至於電線與棉被……這所有的一切,今天,一齊聚在了這個房間裡,成了一個星級賓館的房間。但可以肯定地說,它們不會永遠地在這裡,不是嗎?這聚與散,表面上看,只是偶然,但從總體上來說,卻與我們人與人之間的聚散一樣,在偶然性裡,隱藏著必然性。」   我聽他這麼一說,想起自己這一年多時間裡結識的女人,不由得希望他說的是事實——偶然裡隱藏著必然。既然是這樣,我的心會好受一些。   「你在走神?」天一道長歪頭問我。等我力集中後,他才接著說:「在事情背後,藏著一個規律!必然性!它一定會發生,而不是——「要是我們怎樣怎樣,結果就不會這樣子」——這樣的感慨的假設,永遠也不會發生!這不是宿命,而是必然!是一個指揮棒在指揮著這一切。有生命、無生命,並不是偶然的事情,它們反倒像是鐘擺的兩極,在一定的振幅下,不停地運動著,今天靠向此岸,明天也許是彼岸。你要是知道鐘擺的振幅,也知道它的擺動速度,那麼,雖然它是運動著的,但你卻能推算出它的擺錘每一秒在什麼地方,不是嗎?」   我暗暗地想,估計沒有人能知道這所謂的「振幅」與「擺動速度」,所以也就沒法明白下一個時刻,鐘擺會停在什麼地方。   天一道長接著說:「難就難在,這個指揮棒到底是什麼?你覺得呢?」   我苦笑了一下,說:「我不明白的。」   天一道長說:「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再生八卦而成萬物。你用物質的波粒兩重性來比較,其實也是不謀而合。假如說黃金分割的原則,能在許多的生物上存在的話,那麼,這個原則,一定不僅僅只在有生命的生物的生命體上存在,那麼,它一定會以某種形式,存在於所有的物質當中,不管它是有生命的,還是無生命的……就是說,如果一個規律存在一個物質上,那麼,它就存在於所有的物質上!你說呢?」   我搖了搖頭,說:「好像我接受上還有困難……比如說別人樂觀一點,而我,則有可能是悲觀主義的。」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其實你也可以樂觀的,只要經常訓練就行了,這個我們不討論。你現在只要相信它,並且確信就行了。」   我想了想說:「我想不通這個道理又如何能確信呢?」   「慢慢地,你會懂的——規律只有一個!有的時候,物質並不是顯示出真相出來,而是顯露虛幻的外表。也就是說,它最本質的性質,也許是隱藏著的,只有在一定的條件下才顯現出來。所以,在佈陣的時候,我們也是用這個原理,讓一定空間內的所有物質,在某種物質的激發下,表現出一定的同質性出來,以達到我們偽裝某些物質的目的。簡單說吧,在操作中,是通過改變在一定空間裡的所有粒子的共振頻率,這樣來加強效果。比如說要發出聲音來,以前我們是用敲鑼打鼓吹喇叭的方式。我們就用打鼓來說吧:敲了一下鼓,那麼就不僅僅是鼓的蒙皮在振動,而且,鼓裡鼓外的空氣,與蒙皮是一起振動的,這樣,聲音才會大,不是嗎?不僅如此,在一定空間內所有的物體,都能感覺到聲音的振蕩,如果聲音足夠大的話,那麼,周圍的物體在鼓聲裡的共振,會加強鼓聲的效果的,不是嗎?」天一道長說。   我想了想說:「要是隱身,就是要和周圍的物體,保持某種相同的東西,就是說自己散發出來的波,要與周圍物體散發出來的波是一致的,是嗎?」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大概是你說的意思。我以前說的迷彩服的例子,也是隱身術的一種,它具有這種定義的所有特徵。不同的是,我們佈置的陣法,是依靠靈隱石來實現一個空間的偽裝的。幾塊石頭,相互作用,就形成了一種偽裝波場。」   我連忙問:「要實現人體的隱形,應該如何佈置?」   天一道長笑著說:「別急,我會告訴你的……我以前替香港那邊的老闆,佈置過幾次隱形,嗯,效果都還不錯。這個,人體的隱形,可以說,是我的獨創。我把傳統的陣法的理論,與人體的穴位相結合起來,讓靈隱石發出來的無形的振動,通過人體的經絡,帶動人體發出某種振動,所以,在幾十米之外,不靠靈力,光憑肉眼和儀器,根本就發現不了陣法保護下的人的存在。」   「靈力?」我問:「就是說,對經常修練的人來說,這個隱身陣法的威力會大打折扣,是嗎?」   天一道長搖了搖頭說:「靈力的作用範圍,一般地說,即便是高手,在五步以外,每增加一步距離,它的威力都會大打折扣。另外,這個世界上真正靈力超群的人,並不多,也許你一生也遇不上幾個,所以,基本可以忽略他們的影響的……」   接著,天一道長對我講了如何佈置隱身陣法。原來,他是把幾塊靈隱石,用導體橡膠包起來,然後,用一根導線一端貼在靈隱石上,導線另一端,貼在某些穴位上。,這樣,就像靈隱石是發生器,而人的軀體,成了一個天線一樣,靈隱石傳出來的振蕩漢傳遞出動……   聽他講得神乎其神,一時講如何把自己佈置成樹,一時講貼在哪些穴位上,才能把自己偽裝成一隻兔子或者老鼠,甚至是一塊石頭一團苔蘚甚至是汽車的座椅……   因為在賓館裡無法驗證他說的每一種陣法,所以,我只是深深地把他講的道理記在心裡。隱身是個保命的好東西,不能不學。   天一道長還接著講了如何佈置迷魂陣來擺脫追兵等等道理,以及數十種常用陣法的佈置。   最後,他還說,如果沒有靈隱石,那麼,找一些上好的玉石,切成一樣大小形狀,也是可以勉強代替一下靈隱石的。只是用玉石的效果,不足靈隱石的百分之一。   等他講完了,我還和他探討了一下陣法的另外一種可能:「能不能通過在軀體上佈陣,來增加自己的功力,或者,像太陽能電池一樣,用空間裡吸收能量,代替日常的鍛煉呢?」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這個,理論上講也是可以的,但是,這需要更好的材料——而且,我們並不知道用什麼材料才能成功。就晚我們把鑼鼓上的蒙皮是皮革而不是磚頭的道理一樣,這個關鍵的材料非常重要的……」   等他講完了陣法以後,已經是深夜了,已經過了子時。   天一道長問我:「你累嗎?需要休息嗎?」   我很興奮,當然不需要睡眠。   於是天一道長又一鼓作氣教了我那個無情公主西門婉兒攻擊我的那招「濺血五步」。   果然像天一道長說的那樣,明白了陣法的理論後,「濺血五步」的道理也就自然通曉了。原來,「濺血五步」是用自己的心臟跳動頻率,來影響敵人的心臟頻率,說白了,就是共振!這一招,與上一次天一道長教我的「李代桃僵」,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所以,我學起來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這個功夫倒是可以試驗一下。所以,這一晚上,我和天一道長的心跳,同步了許多次。每次心跳同步的時候,我總是覺得,似乎他還向我傳遞了什麼信息,但偏偏又把握不住。   這個「濺血五步」估計除了少數幾個人,天下能學會的還真不是太多——因為自己首先要能承受得住猛烈的心跳才行。不然,別人沒攻擊到,自己先掛了,那當然不行了!   我倒是挺適應的。上一次被那個叫西門婉兒的過後,我自己已經試驗過了,能把自己的心跳,加快好幾倍,還能不受影響地行走如常。   天一道長倒沒有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好像我天生就應該會這功夫一樣。   天快亮的時候,天一道長問我是不是把承諾中的最後一招也學了?   我點了點頭——一鳥在手用於兩鳥在林,學!也沒有什麼在不了的!   最後一招的原理,仍然出於「天人合一」的道理中。但這一招功夫,卻非常的玄!            正文295 迷魂   「迷魂?」我問道:「上次你說過,迷魂是你最得意的招式,是嗎?」   天一道長點了點頭說:「迷魂,這一招進可以攻退可以守,而且,瀟灑飄逸,渾然天成!……」   我還沒有來得及誇他,天一道長倒是自己開始吹了。   但迷魂的威力,還真不是吹出來的。   等到天亮的時候,我才和天一道長道別。   走了幾步,我又回過頭來,問天一道長,我以後再遇到無情公主西門婉兒的時候應該怎麼辦?   天一道長搖了搖頭說:「這個問題,你知道答案!」   我也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答案。」很奇怪地。   天一道長說:「答案在你心裡……」然後擺手讓我開路。他要搭飛機到海外去了。看來他是要在飛機上睡覺了。   我心裡想,這是什麼事情兒?一個道長,忙得像首長一樣!   等我出了幾步,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一點輕飄飄地,頓時明白過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用上了「迷魂」的步法。   以前練的所有的功夫,要麼是靜功,只要打坐冥想就行了,要麼是拳腳刀槍之類,只是用腳步來推動自己的攻勢。而這招迷魂,也難怪天一道長要把它說成是他生平最得意的招式。這一招迷魂,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在舞蹈!那種心跳的節奏,在剎那之間,隨心所欲在四處飄動一樣的感覺,真讓自己心曠神怡。而且,也真的是一招進可攻退可守的招工,不僅可以助攻,而且,在形勢不妙的情況下,只要意念一致,腳步不由自主地就向外飄飛了出去……   真是如虎添翼一般的爽!   這種興奮,很長時間沒有熄滅。   直到我看到了吳瓊的臉,在自己的眼前晃了一下。   我仔細向周圍看了一下,然後用意念四處一掃,卻沒有發現她的人。   她在哪裡?她在什麼地方?是我的幻覺嗎?   我驀地一驚——難道是她在向我傳遞信息嗎?而現在,我身處的街道,離她住的地方,足足有兩里多遠呀! 正文 分節閱讀199   一邊想著,一邊加快了腳步,很快地到了自己的「家」,這個在省城裡的一個小區裡的公寓裡。我想,也許,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會以這裡為家了。   我以後要靠什麼養活自己?還有那三個精靈娃娃?   靠變賣吳老哥留下的家產?這樣做太卑鄙了,我還沒有不勞而獲的習慣。而且,吳老哥留下那個房子以及其中的字畫古玩,更多意義上,他不說,我也知道是留下來作為太極神宗的家業的。在我沒有真正的履新自己的義務前,我也不能輕易地動它。   養活那三個娃娃,可以靠他們留下的錢以及房子的租金,也就夠了。   我還應該再找一件事情做嗎?   我擅長什麼???   我忽然發現,原來這近兩年的時間裡,自己學習的原來都是殺人的本領!   難道自己真的成了奇門的守護使,成了神州傳說中的一個神,而且,是驚蟄這樣一個起來響亮的名字的節日的守護神?是不是人擁有了殺人的能力,就會從人轉變成了神呢?   除此之外,我還擅長什麼?難道我能用自己殺人的本領,用來為人做推拿與按摩嗎?這倒是真有可能作一條謀生之路,但這顯然又不是我想要的。   等到直到自己家的門口的時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像是推開了壓在自己胸前的一塊石頭。   回家了!雖然這裡沒有自己的家人。但回家的感覺一樣的好。   打開門。屋裡有一點淡淡的清香。我嗅了嗅,非常確信,那是葉小曼留下的。她仍然在替我打掃這個房間的衛生。   葉小曼喜歡我,我知道。   事實上,我也喜歡她。但是,這中間似乎有些不妥,我同樣知道。   因為,一個男人的愛,是可以像天上的星星一樣,撒得到處都是。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的時候,很少有人能把自己全部的愛,放到一個女人的身上。或者,即便這一刻他會癡迷一個女人,但是同樣,當另外一個女人出現的時候,他也會愛她!   這說起來有些傻。但事實如此。   比如說,我愛小玲,也愛小麗。愛霸王花,也愛葉芝——至少我自己是這樣想的。只不過是程度不同而已。   所以,如果,我……和葉小曼的關係要是再進一步的話——事實上,就是如果我要是和她上了床的話,估計我也會立刻算是也愛上了她!   我知道我是這樣子。   但女人會有些不同。總體上說,大部分女人,當她們愛一個人的時候,會把全部的愛,放到一個男人的身上。所以,一個女人在愛一個人的進修,是真的,是全心全意的。但相反,如果她們一旦變了心,就會立刻變得無情無意,再也不會愛那個曾經愛過的男人一點點。   所以,我根本不能確定,葉小曼愛的人是我,還是她的情夫。   雖然,隱約聽過她的朋友說過,她們是為了錢,才和現在的情夫,一個有權有勢的老男人在一起的——但女人天生有著一種表演欲,在日常生活中的表現就是撒謊——所以,誰知道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呢?   況且,很多時候,一個女人很糊塗的,她並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有時候,她會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你不放手。但等到她自己先明白過來的時候,她會把稻草看也不看的扔到一邊!   也許,我就是這樣的稻草。   所以,我想,還是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為妙——距離產生美。   這樣,至少能給彼此留下一點想像的空間。   但是,我同樣也不能漠視她的存在。   我要想得到,我也應該主動的付出。我必須讓她知道,我喜歡她對我好一點。而且,她對我好一點,是有回報的,非常的肯定的有!   所以,我要去看一看她。   她就在自己的房間裡,我能感覺得到。   也許有人要問——吳瓊呢?你剛才不是提到過她一閃而過的臉了嗎?   嗯,她不在房間裡。不然的話,我會先去看一看她……不過,我對她的親切感裡,也許藏著一種恐懼感。   她不在,讓我鬆了一口氣。剛才在家門口時一種石頭從胸前推掉的感覺出現的原因,多少也有因為吳瓊不在有關。   洗了洗臉,這讓我顯得更精神一點。   我敲葉小曼的門的時候,我能感覺得到,她正坐在馬桶上,打著呵欠。   聽到敲門聲,她很不耐煩。   誰呀?她在馬桶上欠了欠身子,大聲問道。壓根不想站起來。   「是我!」我的聲音不是太大,但恰好能讓她聽得真切。   「你?田田?你回來了?」葉小曼驚喜地問道,開始手忙腳亂地找紙了。   等她站起來想衝過去開門的時候,她忽然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了腳步。   她衝著臥室喊了起來:「艾蘭,快去開門,快開門,你的老朋友來了……」   我在門外一愣。   葉小曼的房間裡還有人,為什麼我沒有覺察得到?艾蘭?艾蘭是誰?老朋友?   我的大腦在之間的短路之後,彷彿又回到前年大年夜裡,我在樓上自己家的客廳裡,我艾蘭擠在沙發上,歡她之後她說的話:「命裡有時終會有!沒有什麼也許,也沒有什麼假設。我只喜歡活在現實裡面,不喜歡活在不確定的假設裡面,更不想無望地苦苦等待。我們的這一夜的歡情,天亮就結束了!……」   我沒有想到,一年多時間以後,會以這樣的方式再一次見到艾蘭。   過了幾分鐘的時間,艾蘭才勉強從床上爬起來。   她的頭髮散亂,睡眼腥松,裹著一條毛毯,精神不振地過來,把門打開。看著我,過了那麼幾秒之後,她的眼睛,才開始亮起來。   「呀,帥哥,猛男……是你呀!我找你很久了!終於讓我等到了……」一種笑意從她的嘴角綻現出來,她整個人不再懶散,而是像一幅鉛筆的素描,成了一幅多彩的油畫一樣,頓時生動了數百倍。   我閃身進了房間,再回過頭來,看著艾蘭說:「你這丫頭,就會開玩笑!找我做什麼?還想我為你倒洗腳水不成?」   這時候,衛生間的門打開了。葉小曼光彩照人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我頓時明白葉小曼這丫頭,實在是太精明了!   我本來以為她是成全她的朋友,實際上,她更多的可能,是抽出時間去自己打扮一下自己,等到明艷照人的時候,才亮晶晶地出來來見我……            正文296 前緣   艾蘭走到我身邊,伸出手來,想拍拍我的臉。我腳步一滑,頓時讓她的手落了一個空。 正文 分節閱讀200   「哼,不洗手,就別碰我!」我看到艾蘭一臉的尷尬,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把事情做得太絕情——至少自己還是和她有過一夜歡情的。   艾蘭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一下,笑意再次從她的臉上閃露出來。   「好困呀……」她打了個哈欠,卻不失時機地向我拋了個媚眼。   「那你就去睡覺嘛。我只是路過,過來感謝一下小曼替我照看我的房子。」我解釋說。   葉小曼半真半假地接口說:「哦?我們的房東先生過來催租子了……錢我都準備好了,現在給你嗎?」   葉小曼像是要把我與她之間的關係說成只是房東與房客的關係。這讓我稍稍有些不解——以前,她的朋友說我是她的小白臉,她都不解釋,為什麼現在她要急著開脫自己呢?   雖然這樣也好,但,似乎讓我的心裡有一點失落……別賤了,這讓我不得不提醒一下自己。   「我不是來收房租的,你誤會了……嗯,我剛下火車回來……你這些天來,一向可好?」我問小曼,然後,又想起身邊還有一個女人,於是又連忙轉向艾蘭說:「還有你,小美女,過得好嗎?」   「關你P事?」艾蘭忽然沒好氣地頂了我一句,拖著拖鞋,踢踢踏踏地去睡覺去了。一進臥室,立刻把臥室的門,光地一聲撞上了。   小曼示意我坐下。用微波爐熱了兩袋牛奶和幾塊麵包,放在我面前,說:「家裡沒有東西做飯,將就著吃一點吧?」   我點了點頭,用手指點了點臥室,小聲問小曼:「這丫頭這幾天是不是大姨媽來了,心情不好,脾氣暴燥嘛!」   葉小曼哧「哧」地一笑,向我身邊靠了一笑,彷彿要貼進我耳朵裡,悄聲說:「這死丫頭,一直惦記著你呢!老是來這我這時在,想等到你。這麼,這次終於讓她等著了。」   我一愣。我能感覺到艾蘭在臥室裡來回地翻身的動靜。但是……「為什麼,不會吧!」我疑惑地問。   「你這小子,害人呀!」葉小曼曖昧地看了看我,然後,又扭扭捏地說:「她老是惦記著你呢,她說……說你非常厲害……是嗎?」   「什麼呀?」我不解。但飛快地又在心裡猜了一個答案出來,但不確定。「不會吧?」   「什麼叫害人精?像你這樣就是!」葉小曼擺出一副姐姐一樣的姿態,用她如蔥白一樣的手指點了點我的額頭說:「害了人,還若無其事,這不是害人精,哪裡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沒有呀!」我不得不配合她表演一下,還聳了聳肩,一副無辜的樣子。   「沒有?哼,害得艾蘭妹妹一年多時間裡換了七八個男朋友,卻都……不能滿足她……」葉小曼說著自己先把頭扭了過去,不看我。   我喝了一口牛奶,原來答案我已經猜中了。   「不會吧……」我才不會輕易承認自己是犯罪分子呢!   「連我都受你的牽連!還說不會呢。艾蘭妹妹自從那年春節以後,就像著了魔一樣,老是往我這時跑。我起初還奇怪呢。真的讓我很煩她了,有時候,她一天要來兩三次呢。幾個月以後,她才在一次喝酒以後,半醉半假地跟我說了……她說你特別特別特別地——厲害……你……是艾蘭說錯了嗎?」葉小曼眼睛看著我,像是鼓起了勇氣,但眼睛裡卻有著一絲明顯的羞澀。   我不得不裝得很純情地說:「她一定是那天酒喝多了!錯覺!對,一定是她的錯覺在作怪!」   葉小曼半信半疑。喝了幾口牛奶,她才接著問我:「她說你們……做了許多次,是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然後,我裝作仔細思考的樣子,低下頭,又抬起頭,才「認真」地說:「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我還以為自己還是處男的呢!」   葉小曼一愕,嘴裡的牛奶一下子噴了出來,她猛烈地咳了幾聲,然後,捂著嘴開始大笑了起來。笑了半天才說:「你騙人!那天,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還有一個田娜。她打色狼的故事,在我的朋友圈子裡可是一個美麗傳說哦!」   我心裡想——她們怎麼能這樣子呢?那可全是我的個人隱私呀!   幸好我沒有對她實話實說——要是我說真話,只怕你們會笑話我幼稚了!   我看了看葉小曼,嚴肅地說:「要是真的這樣,那麼,小曼,你要負責!」   「負責?我?負什麼責?」葉小曼奇怪地問。   「我失身了呀!你怎麼能不負責任呢?難道不是因為你,我才認識你的朋友?難道不是因為我要照顧你的朋友,我才失身了的嗎?」我一本正經地說。   葉小曼笑了起來,最後說:「去見鬼去吧,你這個騙子!我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呢。」   「我就是老實人!」非常肯定的說。   「鬼才相信你。」葉小曼。   她說完這句話,似乎忽然不開心了,低著頭,一心一意地,慢慢地,用她簡單的早餐。   「我……」我想了說:「你馬上要去上課了,是吧!我回去睡覺了,我昨夜,沒有睡,所以,要補一下睡眠。」   葉小曼抬了抬下巴,似乎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而是用她的手指,點了點臥室,似乎是要讓我和艾蘭告別,或者,要我安慰一下艾蘭?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我與她?小曼,我們是朋友,我剛才和你說的話,只是開開玩笑。其實,她已經早就對我說了,只是一夜歡情。所以……而且,我真的不瞭解她,不是嗎?如果那是一個錯誤,那麼……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是不一樣的,不是嗎?而且,說實話,我身邊的女人,已經夠我忙的了。真的,我們是朋友,我也不瞞你!」   葉小曼一愣,放下手裡的麵包,擦了擦嘴,揚了揚眉眼說:「那麼,艾蘭說的是真的了?」   我遲疑了一下,說:「我不知道你確指的是什麼……」   葉小曼的臉紅了起來。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說:「不過,這個東西,我覺得滿足主要是心理上的,而不是生理上的。也許,因為那一夜是大年夜,所以,氣氛要好一點,要更有情調吧……讓艾蘭忘記吧。」   葉小曼點了點頭,說:「不過,艾蘭,你別看她年紀不大,但她其實非常的成熟的。她母親,還有一個姐姐,都是影視明星,所以,對這種事情,看得比較開的……我會對她說的。」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要是她不是我的女人,她家人,她的生生世世裡所有的一切,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葉小曼再一次指了指她的臥室,說:「艾蘭除了貪玩之外,是個好女孩兒,難為她這麼一長的時間,經常跑來等你。你還是去看一看她,和她說幾句話吧。不要讓她太傷心了,好嗎?算幫姐姐一個忙!」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收費服務!一次收費十萬元!」   說著,我在葉小曼閃爍的眼睛注視下,去敲臥室的門。我早已能感覺得到艾蘭在臥室裡,輾轉反側,小臉漲得通紅。   臥室的門沒有鎖,所以,我敲了幾下,就推門進去了。   「艾蘭,我來討債來了!你還記得那年的大年夜我收留你麼?當時我們說好了,你男朋友要要付我十萬元收容費的,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動靜?」我笑著說。一方面告訴她我還記得一切的一切,另一方面也是說,我與她之間,並不是因為情感的原因。   艾蘭在床上,歪了歪身子:「你很愛財,是嗎?」   我點了點頭說:「是呀?難道你不是嗎?何況我很窮呀!缺什麼就愛什麼,不是嗎?」   艾蘭冷笑著說:「你這麼愛財,怎麼不去做鴨子?那樣來錢快一點!」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生意會很好嗎?」我挑了挑自己的眉頭說。   艾蘭氣哼哼地說:「哼,像你這樣的男人,估計生意不好也餓不死你!」   我搖了搖頭,慢慢地走到她的床前,坐下來,看著她,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   艾蘭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過身去,不看我,身子在被子下面,起伏著。   我伸出手去,然後,用手掌輕輕地把她的臉轉過來:「艾蘭!」   「嗯……」艾蘭忽然羞澀起來,像是在迎接我的暴風雨。       正文 分節閱讀201      正文297 Tear!   「我喜歡女人!」我說。   「什麼?」艾蘭像是聽錯了,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眼睛裡卻帶著明顯的不屑。   我看著她的眼睛,說:「艾蘭!我喜歡女人,也喜歡女人喜歡我,特別是像你這樣的漂亮女人……」   艾蘭垂下眼睛,不再看我,呼吸卻慢慢地平息下來。   我接著說:「是的,我喜歡和你的偶遇。喜歡你在我懷裡的感覺,喜歡你的長髮撓在我脖子上的感覺,也喜歡你的叫喊聲……」   艾蘭抬起頭,再次看著我,說:「原來,你還記得……但這有什麼用呢?」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這沒有用……我也常常會想起你……有時候,我會想,我們這是什麼樣的緣分?如果,我們不再相遇,我想,我們之間的往事,沉默的象失語者的記憶一樣的,那些我們無法啟齒的往事,會凝成我心裡的一滴淚嗎?我常常會假設,如果我們再次重逢,我們用什麼來面對彼此?用眼淚?用沉默?這些我都想過,但卻沒有想到會是怨恨……當然,這也沒有用。……雖然你當時對我說得清楚,我們之間,只是一夜歡情……」   「我……」艾蘭欲言又止。   「但我知道,我還是欠你的,我一直這樣可笑的認為——我是欠你的!」我認真地說:「在我最落寂的時候,是你在我身邊。雖然你也許只是偶然地出現的。」   艾蘭的眼睛裡,流露出了絲絲溫柔。她看著我,伸出手來,把我的手握住。   「我是認真的,我真的很感謝你!」我輕聲說:「在你之前,在你之後,我有過不同的女人,和她們溫柔地親吻,和她們狂熱地做愛……也許你是無心,但確實,是我最孤單最落寂的時候,你在我身邊。」   艾蘭把她的小臉,慢慢地貼在我的手背上,默不出聲。   「小曼說,你經常到她這裡來,是在等我的出現,是嗎?」我問她:「而且,小曼說,你這一年多時間,談了不少男朋友,是嗎?」   「不是……」艾蘭低低地叫了一聲,忽然,淚水打濕了我的手背。不知道她是在否認在等我,還是在否認自己交過許多男朋友。   「我們都很盲目,不是嗎?」我低下頭去,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另一隻手的手背,替她擦了擦淚水。   我歎了一口氣,接著說:「我們有時候,會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像是一直在尋找,有時候,拚命地去爭取,甚至不顧自己的尊嚴與榮譽,但等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到手了,卻很失望地發現,其實,自己根本就不喜歡那些東西,不是嗎?」   艾蘭在抽泣中點了點頭。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說:「別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屬於我們的東西,它跑不掉的。不屬於我們的東西,我們也得不到。所以,也許,我們只是在待在原地,做自己,然後,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就會隨著風,在夜裡悄悄地到來。」   「哪裡有這麼容易的事情?……」艾蘭小聲說道。她動了動身子,似乎想靠近我一點。   我靠坐在她的床架上,輕輕地把她擁在懷裡,說:「做自己也很困難的。甚至非常困難。有時候,我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   艾蘭點了點頭。   我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一動也不動地注視了一會兒,才說:「艾蘭,我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到底對不對……」   艾蘭迷惑地搖了搖頭,說:「你的意思是什麼?」   我的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說:「艾蘭,在我的心裡,有一隻蟲子,在蠢蠢欲動。它是我的慾望。它想要你,它想抱著你,它想親吻你。但我又知道,似乎,這不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我站起身來,然後,俯下身去,吻了吻一臉迷惘的艾蘭,說:「讓時間來證明我們之間的一切吧。我回自己樓上的住處了,這幾天,都應該在的。你可以隨時來找我,好嗎?不是讓我做一隻出賣自己的鴨子,卻是用愛情的名義,哪怕只是一剎那,好嗎?」   艾蘭不知所措地看著我,握著我的手,不知道說什麼。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輕地把她的手拿開,慢慢地走出了房間。   門外,葉小曼,在桌子上,放著一個鏡子,正在描著她的眉毛。   一對聲音低沉的小音箱,正放著一首曲子。曲風緩慢恬靜,帶著絲絲淡淡的憂傷。   「挺好聽的嘛……」我站在葉小曼的身後,吶吶地對她說。   「Tear!」葉小曼說了一句,然後,繼續畫她的眉毛,接著,又解釋了一句:「眼淚!」   「哦……」我點了點頭。向她揮了揮手,轉身回家了。   身後的鋼琴曲,始終以慢速的節奏為主調,像是有一雙舞動的手下,永遠也不著急,像是在打發著他所有無聊的時間一樣,就這樣,從他的手底下,緩緩地流轉出一個一個澹然的音符,從葉小曼的房間中,緩緩地流淌出來。   樂曲在勾勒出一副天涼如水的默默。那個彈奏者,始終緩緩的彈奏著,猶如溶在秋涼夜幕下的人們,坐在他們的躺椅上,安安靜靜地遙望著天邊的星群,獨自默然著;又像許許多多我們深夜中無聊的時刻,似乎,腦子裡不斷交織各色各樣不同的想法。   緩緩的節拍,低音彈奏的主旋律,每個變奏中間還有清脆的幾聲單音,似乎眼睛微霧著,然後彷彿聽見清脆的滴落聲。   Tear!是的,真的象眼淚滑落的感覺。   像淚水從天空,一點一滴地,落在心霧氣沈沈的心湖上。   這是一種憂傷的曲調,為什麼,葉小曼會喜歡?   而這種憂鬱得像秋水一樣的曲子,為什麼忽然又像在自己的靈魂裡流淌呢?   Tear!   我要為誰而哭?   等到我喝了一杯熱牛奶,剛剛準備入睡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打開門,艾蘭已經打扮得分外的精緻。   她衝我笑了一笑,說:「我已經想了一年多時間了,不用再想三天!一天也不用。我現在就可以說——用愛情的名義!」   我點了點頭,側身讓她進來。在她身後,輕輕地關上門。我能感覺到她在關門聲裡,身子有一點點的顫抖。   「艾蘭……」我還想對她說點什麼。   但她卻用熱烈的吻來回答我。   「我……」我慢慢地把她推開,說:「你知道,我也和你說過了,我們不可能長久……」   艾蘭看了看我,說:「只要再陪我三天,好嗎?」   我看著她,看著她一雙羞澀的眼睛——她像是很大膽,其實不自信。我拉起她的手,把她帶到了臥室裡去。   艾蘭是個很豐滿的女孩。   很快,她把自己的衣服,脫得只剩下一身緊身的內衣。卻更顯得誘惑。   然後,她看了看我。   我的衣服還沒有脫一件。   「你要是喜歡我,就替我把我裡面的衣服脫了,不然,我會自己動手的……我想把最後的內衣留下來讓我的愛人解脫……」艾蘭坐在床上,紅著臉說。   天很冷,這時候,太陽剛剛升起來,從窗外照射進來,讓我覺得有點目眩。 正文 分節閱讀202   「我不太能跟得上你的思想了……」我笑了笑,掩飾了一下自己的不習慣。   艾蘭抬起手來,背到背後去,想是決心要自己把她的胸罩的背扣解開,但她的動作卻非常的慢。   我在她的圓潤的肩膀上拍了一拍,然後,替她將她胸罩的背扣解開。艾蘭聳了一下肩膀,頓時,她的胸罩像一只蝴蝶一樣,飛落到床上。   一對潔白豐挺的乳房跳了出來。   我的手,忍不住在那裡撫摸了一下。她的乳房分外的柔軟,也有彈性,卻不是少女的那種堅硬的感覺了。我心裡想——自己早就知道了,小曼也告訴過我,艾蘭有過許多男朋友。   艾蘭小聲地說:「好冷呀!」   我把她擁在懷裡,抱了一抱,然後,憑著感覺,把她的內褲拉了下來,扔在地上。   稍稍和她分開一點,我看了看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明亮,一點也沒有我想像中的東西。   我在心裡長長歎息了一聲,把她抱起來,隨手拉開被子,把她放在被窩裡。   艾蘭的眼睛,仍然亮晶晶地看著我,似乎非常的無辜。   我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轉過身去,默不作聲地,慢慢地把自己的衣服脫掉了……            正文298 率真   在被子裡,我輕輕地擁抱著艾蘭。   她反而顯得羞澀起來。   我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   艾蘭是個豐滿的女孩,和我以前的女人不一樣,她們的身上,不像她這樣,撫摸起來,肉肉的。但由於年輕,她的肌膚卻是很有彈性。   這種感覺也是非常的好。   艾蘭的臉,埋在我的胸前,不敢看我。   等到她抬起頭來的時候,滿眼的迷惑:「你……不喜歡我?討厭我嗎?」   我一愣,旋即明白她的意思——是我的胯下之物沒精打彩的原因,讓她覺得難堪了。   親了親她的額頭,我在她的耳邊輕語道:「傻瓜!我是喜歡你的。再重複一萬遍,仍然表達這樣一個意思,你想我變成一個囉嗦的老太婆嗎?親你一次,說一句我愛你?」   艾蘭疑惑地向我懷裡慢慢地靠了靠,她下身的毛髮,帖著我的小腹。   我在心裡笑了笑——她在試探我——她這個丫頭,太直率了,簡直沒有半點心機。   我的眼睛理直氣壯地迎接著她探尋的目光。   艾蘭低下了頭,下巴在我的胸口輕輕地蹭了蹭,說:「你累了,是吧?」   我無聲地笑了笑,手卻撫在她多肉的屁股上,用力捏了捏。   「啊……痛死了……」艾蘭推了我一下,抗議道。   我再親了親她肉乎乎的臉蛋,說:「你看我多有勁,像累的樣子嗎?」   艾蘭再抬頭,看著我的眼睛,有了一絲驚慌。   我不由得想逗逗她。   將她彈性十足的身軀,半抱半按在自己一樣赤裸的身上,揉了又揉。   艾蘭喘息的聲音不由得變得急促起來,連她的身子,特別是貼在我小腹的地方,有了濕意。   我又慢慢地把她放在枕頭上,然後,伏下身子,在她的胸前,手口並用,安慰她那已經漲得有點顯得過於豐碩的乳房。   艾蘭不停地扭著她的身子,像在逃避,又像在迎合著我的親熱。但她的兩條火熱的腿,就在不知不覺中,纏繞在了我的身上,絲毫不作半點的虛偽。   我在百忙中,拉著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下身,那裡,仍然沒精打彩的——我控制著它,壓制著它的衝動。   艾蘭的手抖了一下。然後,把那活兒,放在手心裡,慢慢的揉捏著,但過了一會兒,那玩意仍然毫無起色。   艾蘭抬頭來,看著我,像是要問我什麼,卻又沒有說話。   我假裝著歎了一口氣,說:「你現在知道為什麼剛才我沒有鑽進你的被窩了吧?」   艾蘭的手抖了一下,然後,放開了她的手。然後,探出手來,摟著我的脖子,看了看我,眼睛裡的失望與其它的東西,不停地交織著。   慢慢地,她摟緊了我的頭,把我的頭,抱在她的胸前,一句話也不說。   鬼也不知道她會想什麼。   「對不起……」我在她的胸前,臉貼著她的豐滿的乳房,小聲嘟噥了一句。   艾蘭慢慢地放開了她的手,看了看我,然後,勉強地笑了笑說:「沒事的……」   「艾蘭,你……還會喜歡我嗎?」我用一種可憐巴巴的口氣問她。   艾蘭點了點頭,忽然輕鬆地笑了,說:「有點可笑,不是嗎?」   我看著她,問她:「你笑什麼?我很可笑,是吧……」   艾蘭搖了搖頭,說:「不是的,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你,後悔了,是嗎?」我問道。   艾蘭搖了搖頭,忽然又放聲大笑,邊笑邊說:「我以後,可以,睡安穩了……哈哈……」   我本來打算,在她最放鬆的時候,忽然向她發起最猛烈的進攻。   忽然之間,我猶豫了。   原來,不和一個人做愛,也可以給人這麼多的快樂——那麼,以前,我那麼的賣力,是不是太有點咄咄逼人了呢?   艾蘭喘了幾口氣,然後,低下頭來,看著我,語氣,格外的溫存,她捏了捏我的鼻子,說:「田田,我不是笑你的,真的……不過……你怎麼了?」   我在心裡斟酌著,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她實話。 正文 分節閱讀203   艾蘭忽然主動親了親我的嘴唇,然後,用她那彈力十足的豐滿的乳房,在我的身上蹭了蹭然後小聲說:「沒事的……就這樣抱著你也挺好的,要麼,我就這樣抱著你,讓你睡一會兒?」   我一愣,旋即點了點頭——這我倒是沒有試過。以前都是我抱著別人睡覺的。   艾蘭變得格外的體貼。她像個小媽媽一樣,輕輕地抱著我,嘴裡甚至輕輕地哼起了一首我不知道歌曲,赤裸的胸脯,輕輕蹭著我的臉,像是在逗我,又像是在哄我入睡。   我靜下心來,雖然我也抱著艾蘭這樣一年青春勃發豐腴異常的身子,但由於一夜未眠,仍然讓我很快在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偶爾,艾蘭動一下,我也會突然清醒過來,但很快,又繼續進入到香甜的睡眠中去了。   等到我覺得自己睡夠了,覺得自己要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艾蘭一直在我的身邊。她沒有在我睡眠中走掉,也沒有吃中餐。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穿。   雖然,她在我睡覺的時候,翻了無數次的身,換了無數次的姿勢,還披著毯子,去了四次衛生間。   但在我想要起來的時候,她仍然在我的身邊。   我忽然覺得,像她這樣,也很好。   直率!   任性!   毫無心機!   心地善良!   敢愛敢恨!   ……   「你醒了呀!」艾蘭輕輕地衝我笑了笑,說:「起來洗洗臉吧,我請你出去吃飯吧!我們常去一家非常好吃的川菜館,那裡的菜的味道特別的好,你肯定會喜歡的!」   我坐起身來,拉起她的小胖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對她做了個鬼臉說:「對我這樣好,我要是上癮,你可就慘了!」   說完,不等艾蘭回答,就像是非常聽話似的,去洗了臉。   然後,和艾蘭一起去用晚餐。   忽然之間,我們象老朋友一樣,特別的輕鬆。   一直是艾蘭呱啦呱啦地說著她生活裡的許多有趣的事情。   很快地,她家裡有幾口人,她有多少朋友,她的朋友在什麼地方上班,甚至她朋友們的電話號碼,有什麼喜好,我全知道了。   我興致挺高地聽著她眉飛色舞地說著。   是的,我喜歡她這樣高高興興地說她的事情。   她真是個快樂的女孩子。   而且,她的快樂,非常的有感染力。   在她說那些她所高興的事情的時候,讓我也覺得自己挺開心的。   到了晚上,她說要帶我到迪廳去玩。   她說,到這地方玩,要有許多朋友一起去,才好玩的!   她還說:而且,人多也會更安全一些!——我忽然明白過來,其實,艾蘭也並不愚蠢,胸大無腦,只是表現在她感情的事情上,她過於率真,有點轉不過彎兒來——如果我們僅僅是非佔有對方的朋友,這何嘗又不是她的優點呢?而且。對其他的事情上的態度,她的表現,就要用優秀來形容了。   她說做什麼,立刻就做,馬上開始給她的朋友們打電話。   艾蘭一邊打電話,一邊對我說:「今天晚上,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美女如雲!不過,呵呵哈哈,你已經……」她說著,又忽然住口了,可能她害怕傷害了我的自尊。我在一邊,也不解釋。   打完十幾個電話,時間還是有點早。   艾蘭就陪著我到商場裡瞎逛蕩。   我不習慣買東西,而且,說實話,我對艾蘭所關心的服飾,並沒有太多的興致。   而且,我的口袋裡並沒有那麼多的現金(近期資金周圍有一點困難了,而且有許多要花錢的打算,也不敢亂用錢)。   另外,更主要的原因,是我覺得,把錢花在這些東西上面,完全沒有必要!我甚至覺得,尤其給她買一件幾千元一件的進口時裝,還不如給她買一套健身器材讓她健身呢——希望艾蘭不會覺得我太小氣——轉了半天沒有她買一件禮物。   也許,要是我給她買一件禮物,她會很開心的。   但她似乎也並不太在意。   而且,她好像非常的挑剔,即便是在幾千元一件的時裝前,她的眼神也是很輕飄飄的。   我忽然好奇的問了她一句:「艾蘭,你身上這件外套,是在這裡買的嗎?多少錢?」   艾蘭搖了搖頭,說:「不是。這件是我媽媽從巴黎帶回來的,算成人民幣,嗯,大約是九千多塊錢吧!」   我一愣,搖了搖頭,半真半假地說:「腐敗,真是腐敗!我都不敢摸你了,要是把你的衣服搞壞了,我可賠不起呵!」   艾蘭嘻嘻一笑說:「賠不起好!我就拿個繩子把你扣起來牽回家做奴隸,再也不讓你到處瞎跑、害人。」   ……   就這樣,四處瞎轉,到了晚上,快到九點,艾蘭才帶著我去了一家非常大的迪廳。   在離迪廳挺遠的的地方,我就能感覺得到迪廳裡地動山搖的節奏。   在門口時,我的心跳忽然沒有由來地加快了。   莫非是艾蘭說的那句「美女如雲」起了作用了嗎?——這讓我有點自責……            正文299 區別   走進迪廳裡的時候,我才發現這裡,早已經是人聲鼎沸了。   這個迪廳,和上次和葉小曼去的那個迪廳比,簡直大得可怕!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那麼多的年輕女人來。好像是這個城市裡所有放蕩的小女生,都濃妝艷抹地打扮了一番,然後跑到了這裡來,大聲地說話,放肆地狂笑,拚命地扭動著自己的身軀,像是要把自己骨頭裡的騷味完完全全地釋放出來,讓全世界的男人都嗅得到一樣……   這種節奏,是我不喜歡的,我忽然覺得自己原來並不是能夠適應所有的環境,比如說這裡。   艾蘭搖頭晃腦地跟著我,拉著我的手,穿過這騷動的人群,邊走邊大聲說:「我的那些朋友可能還沒有來……」 正文 分節閱讀204   我看著她在燈光下變幻著顏色的臉,沒有說任何話,似乎是理虧了。這一整天,我不得不表現出一種可憐巴巴的樣子——要是這樣能讓她開心一點,我就是犧牲一點也是可以的,雖然她很花心,但卻也很善良——是的,有點矛盾。   她把我帶到了樓上的一個包廂裡,然後,忙著通知她的朋友到包廂裡和她會合。   在我們獨處的時候,在這樣一個封閉的空間裡,在外面一群發情的野獸包圍的這個場所裡,顯得格外的曖昧——本來,我們也不是清白的。   我看著她,並不多說話。甚至很沉默寡言,但我的臉上,始終掛著一種謙恭的笑。   艾蘭自顧自地說今天要來的朋友都是什麼人,都有什麼愛好甚至有沒有男朋友女朋友等等。   我覺得,她是想要讓我開心一點,她是想要打破我們獨處時,那種鬱悶的沉默。   還好,不到十分鐘,她的朋友們,果然都一個個出現了。   女人很多,而且,看著我的笑臉,特別的曖昧,甚至有幾個小女人當我面說了出來:哦,這就是他們常說的超人嘛?說著,甚至向我的身下瞅了幾眼。   我只是佯作不知,一臉無辜地,一本正經地和她們打招呼。   也許,艾蘭的這些朋友,這些小女人,沒有象吳瓊那樣漂亮得讓人眼前一亮的,但卻也都有一些姿色,而且,毫無例外的,全是一臉的自信!   等到艾蘭說人都到齊了的時候,我悄聲問她:「這就是你說的美女如雲嗎?沒一個比你好看!」   艾蘭歪頭看了看我,一臉抑制不住的得意,連客氣都沒有客氣地小聲說:「超人哥哥,我當然是最漂亮的了,而且有氣質,不是嗎?」   周圍的小女人們都起哄,問我們說什麼悄悄話?   艾蘭解釋說:「他問我為什麼我的朋友都這樣漂亮呢!」   此話一出,那些女人們都哄笑起來,看我的眼神便有了一些不屑,但似乎,看我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賣弄與熟絡。   跳舞去!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便一窩蜂一樣,湧向樓下的舞池中去了。   靠,全是熟賊!論誰跳得都要比我好。   艾蘭在我的身邊,耐心地教我如何動作。   還好,我不是太笨,沒有讓她太丟臉。但我並沒有太多的興趣說實在的。   所以,在節奏不太快的時候,我擁著艾蘭一邊搖動軀體一邊問她:「在這種舞池裡,你喜歡嗎?」   艾蘭想也不想,說:「當然喜歡了,感覺非常放鬆,你現在不是也覺得很爽嗎?」   我只好撒謊說自己也喜歡。   但我事實上不喜歡。   等到我跟著艾蘭不停地學跳了一個多小時之後,許多人的目光被我吸引了以後,我仍然沒有辦法喜歡這種人群中賣弄自己軀體的感覺。   我最後明白過來,我是個不喜歡賣弄的人。特別是不喜歡賣自己的軀體。   所以,我寧願艾蘭認為我是個陽萎,也不願意她把我當成一頭種馬!   我一邊無意義地晃著自己的軀體,一邊想:我這種厭倦,是從哪裡來的呢?   艾蘭在我的身邊,特別的開心。   她一定特別的有成就感,當她看到我從不太會跳,到慢慢地熟稔這種節奏,直到揮灑自如。   「你高興嗎?以後我們常來玩好嗎?」她大聲地在我的身邊喊著。   我搖了搖身軀,順便搖了搖頭。   「我與你們不一樣!」我回答她。   「什麼不一樣?」艾蘭在我的對面賣力地舞動著,揮灑著她的青春,一對豐碩的乳房,躍躍欲出。   我在自己的心裡,有一個答案:他們這些人,是為了情慾而來,他們她們,都是想要發洩一下自己的慾望,所以,這裡會是最好的地方,他們她們當然是到這裡來找他們或者她們的同類。是的,是性慾,把他們驅趕到了一起,在地這鬧哄哄地跳動著。   而我,並不需要去找一個女人,至少現在我不需要。我身邊的女人已經多得讓自己一時消化不了,有太多的東西,讓我在做的時候需要先去想清楚。   所以,性慾雖然也在吸引著我做某些事情,但我又條件反射似地,對抗著它!巧克力對孩子的誘惑永遠要比成年人要強多少倍。但對於我來說,也知道巧克力的香甜,但卻總會淺嘗輒止。   而他們,估計永遠也不會認真地,安靜地,坐下來,去想一想自己是怎麼一回事情。   這是我與他們的區別。   這是我的答案。   但我不會對艾蘭說。   「我窮!」我伸長了自己的脖子,在她耳邊大聲說:「在這裡我覺得自己是在腐敗……」   艾蘭笑了,在她的眼睛裡,有著善意的憐憫。   她舉著她的雙手,圍繞著我舞動著,似乎要驅趕我心裡的自卑卑。   她也許覺得我只是個可憐的鄉下男孩。   也許,她所有的朋友都會這樣想。   所以,在她們一起圍在吧檯邊喝啤酒的時候,她們看我的眼神,就像一群動物園的母猴子,看著一隻從山上剛剛跑下來的公猴子一樣,我想。   喝著啤酒的時候,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在我的心裡流動著。   我怎麼了?   我想,難道是這迪廳裡的啤酒,讓他們加了什麼興奮劑嗎?僅僅這樣幾位姿色平平的「如雲美女」,還不足以讓我興奮呀!   可是,為什麼我會覺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有點急促了呢?   艾蘭仍然在我的耳邊不停在說笑著,也和她的朋友們說著她們狗屁不通的愛情。   我忽然覺得自己的身後,站著一個人,而且,這個人,無聲無息地站在我的身後,卻讓我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猛地一轉身,愣住了。   站在我身後的,竟然是錢雲。   「怎麼會是你?」我脫口而出。   錢雲沒有說話。   艾蘭的聲音也消失了。艾蘭的朋友們都在看著我,也在注視著錢雲。   她們一定不會相信,這樣一個漂亮的妙人兒,是來找我的。   而且,錢雲站在我的面前,那種默默相對的樣子,任誰都能看出我與她的關係非同尋常! 正文 分節閱讀205   「你……跟我走!」錢雲說。語氣裡透著失望的情緒,讓我心寒。   我看了看艾蘭,對她說:「對不起,我有事情要離開……你和你的朋友們玩吧……」   艾蘭一臉的不自在。但她什麼也沒有說。   她很難堪。任誰都能感覺得到。   我想解釋兩句,但不知道如何開口。   錢雲轉向向人群裡走去。   我向艾蘭揮了揮手。卻在她們驚訝的眼光裡,追著錢雲向人群中去了。   「等等我……」我追上了錢雲,在人群中,不得不去拉她的手,免得走散,找不到她。   錢雲甩了甩手,似乎是拒絕我的牽手。但最後還是任由我握著她的手。   我在人群裡跟著她,亦步亦趨。   如不容易穿過人群,竟然覺得自己有了些許汗意。   直到舞池邊上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   「你怎麼在這裡?」我問她。   「你當然在這裡了!」錢雲沒好氣的說:「真沒想到小麗對你那樣好,你竟然這麼花心和一群不要臉的女人在一起……」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所以任由她鄙視了一番。   她有些猶豫,似乎要決定什麼事情。   我再次問她為什麼不辭而別?   「我和你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錢雲一句話讓我所有的問話都繼續不下去了。   但我心裡想,既然這樣,你找我做什麼?   她一定有事情要我去做。   她不會僅僅把我叫過來訓斥一下我的花心以及我和一群「不要臉」的女人在一起……   雖然我和她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這一點我卻可以非常的肯定。   「跟我走……」錢雲又猶豫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像是決定了,說:「我帶你去見我的哥哥。」   「你哥哥?」我問:「他在哪裡?」            正文300 後翌   我跟在她的身後,問她:「聽你說過,哥哥在外國留學,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錢雲沒有回答,只顧著向前走。倒不像我在牽著她的手,倒像是她是個老師,拉著一個不聽話的學生一樣。   但她並沒有走向迪廳的門口,而是走向了二樓的一個包房裡。   「你哥哥在這裡?」我沒話找話說。   錢雲點了點頭。在門口的時候,她放開了我的手。   我忽然有些難為情。她的哥哥!她哥哥知道我強暴了她嗎?我想問,但終究開不了口。   門推開了了後,在包廂裡,坐著一個瘦弱得有點異常的年輕人,估計年紀與我差不多大。他面前的小茶几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非常的輕薄,和他的人一樣,感覺很匹配。   他見有人進來,習慣性地把筆記本電腦合上,然後抬頭看了看我和錢雲,沒有說話。   我轉頭,向錢雲看了看。   錢雲點了點頭,說:「錢海龍!我哥。」   又指了指我,說:「何田田!哥,我對你提過這個人的。」   我衝他點了點頭。   他也衝我點了點頭。然後,客氣地讓我坐下。   「我們直接說重點嗎?」他開門見山。   我喜歡這樣。   我點了點頭。   錢海龍說:「錢雲說你很厲害,是嗎?」   我一愣,不知道錢雲在她哥哥面前怎麼形容我這樣的人。「厲害」?厲害是什麼意思呢?我茫然的搖了搖頭。   錢海龍卻是點了點頭說:「我已經在網上找到了關於免死金牌的線索了……」   「是嗎?」我很驚愕。原來在網上能找到這些東西?而且,也不由得有些失望——這麼快就找到了,說明免死金牌也不是什麼大的秘密,只不過是我們以前沒有聽說過罷了。   錢海龍再次點了點他的頭,慢慢地揭開了他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竟然是一幅這個迪廳的另外一個包廂裡的場景。上面有一個男人,懷裡坐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摟著他的脖子,所以從屏幕上,我看不清他的臉。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正在伸著脖子唱歌呢。   我覺得有些奇怪,這閃閃的圖像不是很清楚,一種異樣的感覺從我的心頭升了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錢海龍指了指屏幕,說:「我們在跟著他。」   然後,他抬頭看了看錢雲,像是在確認什麼,直到錢雲乾脆地點了點頭。   錢海龍把他面前的筆記本電腦合上了一點,對我說:「我們跟蹤的這個人,跟免死金牌有關係。」   「哦?他有免死金牌?」我這才似乎明白他們為什麼要監視另外一個房間裡那個無聊的嫖客。   「沒有,至少他暫時沒有。」錢海龍解釋說:「但他與能夠獲得免死金牌的那個組織有關係。」   「什麼組織?你是怎麼知道的?在網上很容易找到嗎?」我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這個組織是非常秘密的一個組織,名字叫「後翌」,是個軍方的組織。聽名字你應該知道它與什麼有關係了吧!我是通過攻破北約的網站,才知道這個組織的!」錢海龍介紹說。 正文 分節閱讀206   「什麼?北約的網站?」我疑惑地問:「這個組織是個外國的軍方機構?那個你現在監視的人,是間諜嗎?」   「不是。」錢海龍搖了搖頭說:「他是我們國家的現役軍人,而且,是個中校軍官。」   「什麼?」我一聽了,心裡有說不出來的嫌惡——一個中校軍官,怎麼能這樣子呢?他媽的,出來做嫖客,還要兩個小姐陪著。   錢海龍接著解釋說:「你知道,特別是象美國這樣的一些國家,各色各樣的間諜工具,一直在我們國家的周圍,繞來繞去的。天上飛的是什麼間諜飛機間諜衛星,周圍海裡是間諜船,還不時派間諜到我們國內來……基本上說,一天二十四小時裡的每一秒,都在監視著我們國家。其中,以電子偵察最為高明。而這種偵察的重點,是我們軍隊的動態,這你知道吧!」   我點了點頭。   錢海龍接著說:「像美國這樣偵聽了之後,會把他認為不是太重要的東西,與他的盟國情報分享一下,以示他的高明,另外,也看看他的盟國是不是能分析出一點他美國分析不出來的東西來。除了這些情報之外,他們分享交流的東西,就是他們的合作項目有關的情報。」   「哦……」我不知道他說這個與免死金牌有什麼關係。   錢海龍停了一下說:「我攻破了英國駐西班牙大使館的一台電腦,然後,進入了北約的網站,在那裡做了一隻肉雞——你知道,內部網之間基本上是相互信任的,所以,後來我要查什麼東西,就容易得多了。前些天,我在網上查關於免死金牌的資料,正是從美國人與英國人之間的情報共享中,知道了關於免死金牌的事情。」   我聽了非常震驚。原來事情還這樣複雜。   錢海龍拍了拍她面前的筆記本電腦說:「你別小看我們現在監視的這個人,他可能是國內最頂級的狙擊手!他將要去加入「後翌」這個組織,而他將得到的報酬只有一個,那就是免死金牌!」   我一愣,原來,免死金牌是一種獎賞?原來不是說是軍功的嗎?我把自己的疑問對錢海龍說了。   錢海龍點了點頭說:「確實是軍功,不僅如此,而且,只有超級軍功,才能得到免死金牌。通過對英國人的情報的分析,我估計,這個免死金牌與普通的軍功比的差別是:軍功,是公開的,是記錄在案的,是一個人永遠的榮耀。但免死金牌,嗯,它不記名,只要不是偷來搶來的,都能用來救任何一個人的命。」   說到關鍵了,我想。   錢海龍想了想說:「在英國人的情報裡,提到了我們監視的這個人的姓名與電話,說他會加入到「後翌」這個組織中去。所以,我們就盯上了他。」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問:「那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去找那個組織,卻盯著他這樣的一個人?」   錢海龍搖了搖頭,說:「美國人與英國人的情報也只提到一點皮毛,而且,與這條情報有關聯的情報,根本就沒有,在與「後翌」這個組織有聯繫的人員名單裡,只有我們監視的這麼一個人。我後來想通了這是為什麼——我們監視的這個人在聯繫加入「後翌」組織時,使用的是普通的電話,所以被監聽了!」   我又驚訝了一下,問道:「難道我們打任何一個電話都會被竊聽?」   錢海龍點了點頭說:「是的。任何一個電話都在竊聽之下。不過,如果你不提到監聽者感興趣的東西,就不會被記錄在案。」   我點了點頭,說:「看來美國人對「後翌」這個組織很感興趣,是吧。」   錢海龍點了點頭,說:「從情報的分析來看,大概這個叫「後翌」的組織,跟傭兵的性質差不多,但似乎又不是。另外,它一直處於戰爭狀態,而且,它的敵人似乎就是英美兩國的某一支特種部隊……這才是最奇怪的。」   說著,他把筆記本電腦掀開一看。他愣住了——那個房間已經沒有人了,屋子裡一片零亂,似乎象經過掃蕩一樣。   錢海龍霍地一下站了起來。   沒有任何解釋,錢雲已經向門外衝了出去。   我只好身子一閃,跟著她到了外面。   外面的音樂仍然震耳欲聾。   包廂外本來站成兩排的小姐們,卻走得一個也不剩了。   錢雲和我對視了一下,然後,她的手指了指不遠外的一個房間。那個房間是空的,我能感覺得到,所以,我搖了搖頭。   「他去哪裡了?」錢雲關鍵地問我。   我的靈力一出,向四處漫延出動。但這種瘋狂的節奏,嚴重地影響了我的靈力的效率。我不到那個人的影子,而且,我沒有好好地看他幾眼,根本就沒有辦法知道自己要找的究竟是什麼人。   只好對著錢雲搖了搖頭。   錢雲一臉的失望。   忽然,我聽到樓上的一個大的包廂裡,似乎有打鬥的聲音,心神一動,對錢雲說:「走!樓上!」   幾秒鐘時間,我和錢雲雙雙到了樓上。剛轉出樓梯,就聽到了幾聲男人的慘叫。   這讓我沒有由來的緊張起來。我在心裡祈禱著:「神呀,別讓那個男人死去……」   轉瞬之間,我和錢雲來到了那個房門緊閉的大包廂前。手一伸,輕輕一推,知道門從裡面鎖得緊緊的。   和錢雲一對眼色,手指一豎,讓她閃到一邊。   一抬腳,我把那扇門給踹開了。   屋裡也是一片狼籍。有那麼十幾個人,人手拿著一根鐵棍,正遠遠地圍著一個男人,準備向死裡打。見了我和錢雲衝了進來,一齊敵意地望著我們。   「救他!」錢雲在我的身後,小聲而急促地說。   我一看那架勢,就知道那個被圍住的男人,暫時並沒有問題——看包圍圈就知道了!   正這樣想著,卻正迎上了那個男人向我投過來的目光。   我再一次愣住了!那個人,我是認識的……            正文301 海量中校   他竟然是我在部隊集訓時的長官,「胡漢三」胡中尉。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剛開始時錢海龍的筆記本電腦上看到的確實就是他,當時我感覺有點怪異,似乎那人我比較熟悉,但因為錢海龍說他是中校,所以我就沒有往他的身上想。   胡中尉名字叫胡富貴,一個很俗氣的名字。他這硬漢的體魄與性格完全不一樣。這也是我沒有一下子認出他的原因,我壓根就想像不出來,根本就沒有能力把他在訓練場上的嚴肅與抱著個三陪女郎親熱聯繫到一塊去。這也是我一時認不出他的重要原因。   胡富貴中尉用一種我非常陌生輕佻向我擠了擠眼睛。算是打過招呼了。   那邊一個指揮進攻的核心人物一樣的流氓頭子,一見我和胡富貴似乎是認識的,頓時手一揮,從那群人中,分出四五個人,把我與錢雲圍了起來。   胡富貴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打!」那個流氓頭子一聲令下,圍著我與錢雲的人,把我們逼住,不讓我們去救胡富貴,卻也不進攻我們。而圍著胡富貴的幾個人,卻立刻輪著鐵棒一起向胡富貴衝了過去。   這可是真實的打架。而不像拙劣的港台武打片一樣,打手們輪流衝上去。   在我的眼睛時在,打手們的鐵棒,是有先後區別的。而且,有許多漏洞——不是經過經常訓練的陣法而只是群毆的話,我只需要身子一晃,就能從這些棍棒的間隙中穿過去。但我並沒有看過胡富貴中尉的拳腳功夫,只見識過他的槍法,所以微微為他擔心。   卻見胡富貴中尉大腳一抬,硬生生地踢在一枝最先砸過來的鐵棒上,頓時把那根鐵棒就給踢得倒飛了回去。   那根飛回去的鐵棒,撞在另外幾根接連砸過來的其他鐵棒上,像是從胡富貴中尉手裡飛出去阻擋對手攻擊的武器一樣,把那幾根鐵棒砸得都失去了方向。同時,胡富貴中尉隨著那根飛出去的鐵棒的方向,退了過去,頓時又讓從他身後攻過來的幾根鐵棒落了空……   就這樣,胡富貴中尉一時與他們硬拚一招,有時候左躲右閃,與他們周旋,有時候,又忽然向那幾個打手猛攻過去,只追得那幾個小流氓們團團轉,空有幾根鐵棒,卻偏偏近不了胡富貴中尉的身。 正文 分節閱讀207   但這幾個流氓看起來,估計也是職業打手,卻也都有實戰的經驗,而且,相互之間,也有一些配合,所以,胡富貴中尉也有奈何不了他們。   就這樣,互有攻防地毆鬥了十幾分鐘。偏偏還是相持不下。   那個在一邊指揮的傢伙眼睛亂掃,有些沉不住氣了。他的賊眼不停地在我和錢雲的身上掃來掃去。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他想把我和錢雲先打倒,然後,圍著我和錢雲的幾個人,就可以去對胡富貴中尉群起而攻了。   我立即提高了警覺。   果不其然!那個指揮的人手拍了拍,那幾個圍著我和錢雲的傢伙,如狼似虎地揮著棍子向我衝了過來。   我有意賣弄一下自己的手段,所以,也不避讓,把天一道長教我的那一招「李代桃僵」的功夫,運到了極致,硬是接了那五個人惡狠狠地砸過來的鐵棍,在心裡一片清明,運用玄功,把所受到的打擊力,原封不動地反射了回去。如果鐵棒是落在我的頭上的,那麼,他自己的頭,就像受到鐵棒的重擊一樣。如果是打我的肩,那麼他自己的肩就要有好受滋味了。   讓他們驚慌的事情發生了。   那五個向我進攻的打手,在鐵棒我身上時,全都像是中了邪一樣,忽然之間,一起僵住了,然後,又在剎那之間,像是聽到了號令,全都鐵棍離手,叮叮噹噹地扔在地上,然後,一個個扭著身子倒在地上,哭爹叫娘。   那邊的胡富貴中尉的眼睛裡射過來好奇的目光,而錢雲看我的眼睛裡,全是驚喜。   而那些打手們,全都慌了神,他們神都沒有想到,只一合,誰也沒有看清我是如何出手,就把他們的五個兄弟,放倒在了地上。   胡富貴中尉精神一振,長拳一伸,卻正是捶在了一個發呆打手的胸前,把那個打手的身子給打飛了起來。   兵敗如山倒!在這些小規模的鬥毆裡,也一樣。   那餘下的幾個打手,明知不敵,就不再戀戰,一齊奪路而逃。甚至有兩人,從三樓的窗戶裡,呼地跳了出去。   最後,只剩下了呆若木雞的那個流氓頭子。   我理也不理那個小流氓,卻和胡富貴中尉打了個招呼,讓他和我一起下樓。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我不是喜歡生事情的人。   胡富貴走過來,握了握我的手,說:「好小子,有兩下子嘛!這是你的女朋友還是老婆?很漂亮嘛,有一套!」   我不知道該如何介紹錢雲。   倒是錢雲大方地對胡富貴中尉說:「我是小何朋友!」但她顯然也沒有想到我和胡富貴中尉認識。   胡富貴中尉點了點頭,說:「走,出動喝幾杯去吧!」   然後,像沒事人一樣,拉著我就要下樓。   我的眼珠子一轉,看了一下錢雲,錢雲點了點頭,說:「我們就去陪大哥喝幾杯吧。」   胡富貴中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錢雲,哈哈一笑說:「還是朋友就這樣聽話了……」   把我和錢雲都鬧了個紅臉。   我們雖然是說說笑笑地下了樓,但卻都是高度地警覺的。一直走到了迪廳的門口,卻仍然是一路暢通無阻,這真是讓人奇怪。在門口的時候,我看到錢雲的哥哥錢海龍,也看到了錢雲給他偷偷地打了一個我不明其意的手勢。   一直到我們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個酒樓的,打定主意就在那裡喝幾杯的時候,仍然風平浪靜。   舉起酒杯,喝了四杯酒以後,我才問胡富貴中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胡富貴中尉的臉上有點不自在,不肯說。   我也就不再追問了。   然後,我們就聊彼此的情況。   原來,胡富貴現在真的是中校了。在我那個集訓地的第三天,他就是上慰了。後來,雙過了兩個月,他立了一次功,被破格升成了少校。然後,他猶豫了一下,說,他馬上就要出一個任務,所以,又被破格升成了中校。   說到關鍵了!我向錢雲看了看,卻見她正屏著氣,一臉緊張地看著我。   我只好問了胡富貴中校——在我嘴裡,他現在正式成了中校了,他要出什麼任務?   胡富貴中校卻再也不提這事情,只是勸我喝酒。   錢雲焦急地看著我我們,卻不好插話。   我不得不好幾次提到他的這個任務,但是,胡富貴中校一聽到我提這事情,立刻就把話題轉移掉。   最後,他乾脆說:部隊的紀律你是知道的!然後,就再也不說了。   猴急是沒有用處的。   所以,錢雲遞過來的眼色,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是想讓我把胡富貴中校灌醉了,讓他酒後吐真言。   所以,酒喝得很猛。   誰知道,胡富貴中校的酒量偏偏是無窮地大。   菜沒有上幾盤,轉眼之間,三斤白酒喝了下去。   我裝成微有醉意。   但胡富貴中校卻是談笑自如。   關心則亂!錢雲到了我們三瓶酒喝完以後,忍不住站了起來,也端起小碗來,左一句大哥,右一句中校的,敬胡富貴的酒。   沒有幾分鐘,又一瓶酒被喝得差不多光了。   錢雲的小臉就喝得酡紅,而胡富貴中校卻仍然鎮定異常,彷彿酒精對他根本不起作用。   我誇了胡富貴中幾句,然後問他:「胡隊,你俠義能喝多少酒呀?」   胡富貴中校想了想說:「上次,和軍區的領導喝酒,我喝了三斤半的酒吧,結果就醉了,差點摸到女廁所裡去了。」   錢雲一愕,把端在手裡敬胡富貴中校的那一碗酒緩緩喝掉之後,頹然坐下,不再言語。   我讓服務員再拿四瓶酒來,說:「好吧,今天,胡隊,我們一定要把你的酒喝好了!」   胡富貴笑了笑,卻不反對。   等到第五瓶酒打開的時候,胡富貴中校在服務員開酒的時候,偷偷地轉臉向我擠了擠眼睛,然後,開始端起酒碗,要和錢雲喝酒了。   我想替錢雲擋一擋,但胡富貴卻只是笑,不同意我替錢雲帶酒。   錢雲心裡有事情,又巴不得把胡富貴中校喝醉,所以,她硬著頭皮,撐著喝。喝完了還要假裝高興地笑一笑——她不知道她笑得多勉強,還不如不笑……   就這樣,轉瞬之間,酒店裡的八個熱菜只上了一半,連錢雲都喝了一斤多酒了。而且,今天我們喝的都是五十六度的烈酒,所以,到最後,錢雲終於撐不住了,捂著嘴,歪歪扭扭地去了衛生間。   我只好跟著她。   還好,這個酒店裡的衛生間是不分男女的。   我扶著她,伏在洗手池邊,看著她吐得花容慘淡。   等到吐完了,她抹了抹嘴,一邊把頭靠在我肩膀上喘氣,一邊說:「我們倆…一定要……把他……把他搞定……我就不信……兩人喝……會喝不過他一個人……大不了,我倆喝了……再吐……吐了……再喝!」 正文 分節閱讀208   我問她還行嗎?   錢雲喘了一口氣說:「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你可得給我……頂住!」   我說:「錢雲,咱要是不能喝就別喝了吧,特別是你……」   錢雲看了看我,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傻傻地一笑,然後,頭一歪,「啪」地一聲,在我的腮上親了一口,說:「這是對你的獎勵!你可得給我……頂住!」   我覺得她有點好笑,又心痛她。抹了抹她留在我臉上帶著酒味的口水,我裝作鄭重地點了點頭。   走到衛生間門口時,她忽然讓我出去,說她要方便一下……   我站在門口等了好幾分鐘,才看見她搖搖晃晃地開門走了出來。   一見到我,她直楞楞地看了我幾秒,接著笑了起來,又忽然問我:「怎麼是你?」   我哭笑不得。   然後,她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又問道:「我們這是在哪裡?」   我一看,知道壞事了——錢雲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如果她不是練武藝的體質,估計早就趴下了!   我心裡暗暗地想,這酒看來是不能喝了。   再喝下去,說不定胡富貴中校事情,錢雲要先送到醫院去了,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的,可就不好交代了。   衛生間在走廊的盡頭。我扶著她,轉了一個彎,然後,就發現情況有些不一樣了。   這個酒店裡,變得特別的安靜了。   再沿著轉一個彎,就發現了有幾十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大漢子,背著手,沿著牆站著,竟然跟電影裡的黑社會有幾分相似。我心裡有些奇怪——什麼大人物來了?   忽然想來,我們在一小時之前打過一架。不由得替胡富貴中校擔心起來……還有我們自己。   我連接帶抱地把錢雲一路小跑帶回我們剛才的酒桌。   遠遠地,就看到,在胡富貴中校的對面,我們剛才坐的地方,坐著兩個人,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他們轉過臉來,看了看我。   天啦,真是巧合!   這兩個人,我也是認識的……            正文302 撕臉   終於!   我的懷裡摟著步履蹣跚的錢雲。她似睡似醒。   我迎著這眾人的目光,到了餐桌前,大聲叫道:「服務員!服務員,請再加兩把椅子和兩套餐具。」   然後,我像是驚訝地問他們:「原來,你們是認識的呀!」   坐在我們的位置上的兩個人,一個是武超群,另外一個女人是我在警校時的美女教官高教官。高教官站了起來,算是和我打了一個招呼,卻沒有說話,眉眼之間,有著淡淡的憂愁。   而武超群卻是一臉的冷漠與疑惑。   武超群可能不會想到我和他的女朋友竟然是認識的!如果他是來找麻煩的話,他也一定不會想到今天他要來找的敵人竟然是我和我的朋友。   他冷冷地坐在椅子上,沒有開口,也不理會我——靠!你看不起我就算了!我和你們說話,你還裝聾作啞,過分!好好好!我今晚也不理會你,看你能怎麼辦!   胡富貴中校也不開口,他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像是在站崗的衛兵一樣,紋絲不動。   一時之間,十分的尷尬。   我把錢雲送到了高教官的懷裡,說:「我拉兩把椅子來。」   高教官從我的懷裡接過錢雲,放到了她的懷裡,然後,她就那樣抱著錢雲,坐在椅子上,像抱著一個孩子。   我吱吱嘎嘎地拉了兩把椅子過來。然後,一屁股坐下。   高教官並沒有把錢雲送回來,相反,她小聲地問我:「這女孩是你女朋友吧,她好漂亮。皮膚像個嬰兒一樣。」   我想了想,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卻對她說:「你也很漂亮,不是嗎?」   一邊是武超群和胡富貴中校劍撥駑長,一面,卻是我和高教官輕聲細語地談話,像是早上還在一起用了早點,然後,晚上又偶遇了一般地東拉西扯。   這種突然的變故,應該是讓武超群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好的對策出來。   他一定不知道是立刻就發難,殺得我們片甲不留,還是偃旗息鼓,回家睡覺。   特別是我和高教官的熟絡,一定會讓他醋意橫生,又偏偏沒有辦法。   我就是想看一看他到底能怎麼樣!   所以,我就和高教官從天氣變化聊到國際風雲,從學校裡的課程設置到西部的教育普及,從美容健身聊到時常潮流。直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星亂飛。   很快,我就發現,其實美女教官,是我的合謀者。   很顯然,她也是在用和我聊天的方式,在發洩她的不滿。   這讓我頗有快意!   哈哈!   你武超群就算是武藝超群又能如何?就算你是億萬巨富又能如何?還不是一樣拿美女教官沒有辦法,拿我一個窮光蛋沒有辦法?難道你敢當眾把我們給宰了不成?   你就算帶這麼幾十個穿著黑色西服的打手,腰裡別著傢伙,又能怎麼樣?   我忽然明白了屠夫評價武超群時說的那句話——他不敢!   「夠了!」當我小聲地和美女高教官又開始探討流行音樂的時候,武超群終於忍不住了,他大聲地說了一句,簡直要震得我們耳朵眼都癢癢。   我和教官都抬起頭來,看了看武超群,似乎要比他十倍地不悅,然後,又相似一笑。   武超群的這一聲大吼,把已經睡著了的錢雲也吵醒了。   她在半夢半醒裡,睜開迷離的醉眼,不滿地罵了一句:「誰他媽的,在姑奶奶這裡瞎叫喚?再叫……。我把他…舌頭割……」一句話沒有說完,又閉著眼睛睡覺了。 正文 分節閱讀209   錢雲這瞬時的清醒,增添了怪異與喜劇的效果。   也讓武超群剛才的地聲怒吼,顯得荒唐而又可笑。   「哦,這丫頭要睡覺了,我們應該帶她回家了,不是嗎?」我笑著問。   「別走!哼,哪裡有那麼容易?」武超群終於忍不住了。   「怎麼啦?」我像是非常奇怪地問他。   「哼!他——他打傷了我的人……」武超群說道,氣得像是說不出話來!   「打傷你的人?你不是好好的嗎?」我裝傻問他。   「哼!」一個難聽的音符從武超群的鼻子裡滾了出來,他惡狠狠地說:「裝傻也沒有用!你可知道那迪廳是奇門的產業?你可知道你們剛才打傷的人是門內的兄弟?你可真是吃裡扒外呀!……」   他這麼一說,倒是讓高教官和胡富貴中校有些奇怪了。他們一定沒有想到,原來我竟然也是江湖幫派裡的人。   「什麼?是門內的產業?哦?那我也算是自己人了,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不認一家人呀!我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了。」說著,我站起來向他彎了彎腰,算是給他賠了個不是。   「哼!哪裡有這麼容易的事情?你吃裡扒外,只怕家法不容。」武超群冷冷地說。   我輕輕坐下,看了看武超群,又看了看胡富貴中校和高教官,然後,非常正式冷靜地對武超群說:「家法又不是你說了算,不是嗎?」   武超群一愣。   我接著說:「要是那個迪廳是門內的產業,那我去了,有誰禮待我了嗎?而且,要是說那幾個被我放到在地上的人,哪一個不是先出手來傷我的?他們憑什麼沒大沒小的在我面前放肆?又是誰指使他們對我的朋友出手的呢?想讓我沒有面子麼?我也不敢說為奇門立下什麼功勞,但我在奇門一天,只要你的地位不長升,我們就是平等的,不是嗎?那麼,是誰不把我放在眼裡的?」   我看著武超群,一口氣連問了他幾個問題,聲音大得恰好讓站在牆邊上的黑西服們都能聽到。   武超群看著我,像是見了鬼一樣,上上下下地看了看我,說:「強辭奪理……」   「我哪句話說錯了?請你指教!」我也不生氣。這樣的局面,我很樂意看到。   武超群說:「既然你不把奇門的產業當成自己的家,把奇門的兄弟當敵人下毒手,我又跟你有什麼好說的呢?」說著,手裡竟然摸出了一支手槍來,輕描淡寫的指了指我和胡富貴中校,然後,又從口袋裡摸出一支消音器,慢條絲理地裝上,然後,重新把槍口對著我們。   「你瘋了!」我想,他也只是說一說,估計也不敢真的下手。   誰知道他瞄了瞄我,見我面不改色,想了想,又瞄了瞄胡富貴中尉。   瞄了幾分鐘時間,我們誰也不說話。   只聽到「啪」地地聲響,他竟然真的開槍了了。   槍聲沉默,但不大。連在睡覺的錢雲也沒有吵醒。   子彈從胡富貴中尉腋下的衣服中穿了過去,在胡富貴中校的冬裝上,撕開了一個大洞,看起來觸目驚心。子彈穿過衣服,一聲輕響,在酒店有著厚厚裝飾材料的牆上留下了一個洞。   雖然沒有想到他真的敢開槍,所以,大家都嚇了一跳。特別是胡富貴中尉,臉色變得特別的難看。   瘋子,我想。他他媽的真是瘋了。   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就看到武超群的槍口輕輕一晃,又對準了我。我慢慢地站起來,冷冷地看了看他,然後,忽然使出了剛剛學會不久的那一式「迷魂」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在一瞬間,變了幾個方位。在我心裡,相差的卻是自己是一個鬼魂,在裡飄蕩,所以,看起來估計也比較嚇人。   武超群槍口不停地對著我指來指去。   他可能根本就把握不住我的去向。所以,他不敢開槍。   「停下來!」他槍對著我大聲吼叫著,這一次他把錢雲給吵醒了,錢雲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張大的嘴還沒有來得及閉上,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定格了。   我不理會武超群的話,仍然自顧自飄來蕩去——我想賭一賭,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嘛,我要先熱熱身,看看能不能快過他的子彈!   「你快不過子彈的!沒有人能!再不停下,我就一槍斃了你!」武超群得意地對我說。   我看到他的手顫抖著在空氣裡虛張聲勢地晃著,忽然腦袋裡靈光一閃,脫口而出:「也許我不一定能快過子彈,但我一定能快過你扣扳機的手指!你要不信你開一槍試試,只要我們一撕開臉,我也不會留情!下一秒就是你的死期!」說著,自己的腳步卻起來越熟練,上一秒在桌子邊,下一秒已經在窗台旁邊了。擺出的架勢,似乎自己真的能逃得過子彈的追殺一樣。   「你……嚇唬誰呀?」武超群像是在給他自己打氣,手裡的槍,一直跟著我的行蹤……            正文303 女人之心   忽然覺得不妥當——要是這個該死的武超群一直不開槍,難道我就一直這樣飄來飄去,像一個鬼魅不成?   如果僅僅是賣弄一下自己,那麼,我這麼晃幾下,已經足夠了。這樣一想,我的腳步一收,仍然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武超群一愣,他沒有想到我說動就動,說坐就坐了下來。   也許他被鎮住了,也許,他也只是想嚇唬我一下並不想翻臉。所以,他自嘲似地笑了笑,說:「原來,還真的有能躲得過子彈的人!」   我想假戲真作,就說:「哈,這你不知道嗎?只是腳步夠快,是的,也許腳步快不過子彈,但卻能快過對方扣扳機的反應。你仔細想一想就明白了。」   武超群想了想說:「道理上……能講得通。但你這樣快的速度,只怕沒有幾個人能達到,這……是丁師叔新研究出來的奇門武功嗎?」   我一愣,然後搖了搖頭說:「不是的!」一句話說完,再也不多說半句話。免得讓他看出這其中的奧妙來。   武超群像是忘記了他剛才開過一槍,像是忘記了剛才用槍指著我,差一點就扣了扳機,像是忘記了他來這裡的目的……開始和我東拉西扯,不時問一句他想知道的關鍵的話。   我暗暗地著急,因為我不知道他真正想知道的問題到底是哪一句,也不知道我回答之後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我一邊和他說話,一邊從高教官的懷裡,把歪歪扭扭的錢雲拉到自己的身邊。   「我要回家了,這個孩子需要休息。你不要留我了——對了,這家酒店也是你的產業麼?」我問武超群。   他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心裡想,你他媽的還真是有錢。我把錢雲扶住,說:「這麼說,今天的酒錢,是要打折了?對了,你在迪廳裡的那幾個小弟,傷得不重吧?需要醫藥費的話,來找我得了。但下一次,誰再在我面前沒大沒小,我就廢了誰!誰要是再敢在我的面前舞刀弄槍的,我就讓誰躺在地上喂蒼蠅!」話說得輕描淡寫,但卻也異常堅定。   武超群不置可否,也不臉紅,像沒事人似的,只是說:「算了,今天的飯錢,算是我請的。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我還以為什麼人這樣大膽敢砸我的場子的呢……」   從我扶著錢雲回來以後,在一邊的胡富貴中校始終沒有說話,像是沒有聽到我們說話一樣,一隻保持著沉默,甚至加他的衣服被子彈穿了一個洞,他都沒有吭一聲。   走的時候,武超群遞給胡富貴中校一張卡,說是某購物中心的,讓胡富貴中校自己去買幾件衣服穿。   胡富貴中校不收。   我在一邊打了個圓場,說:「要不,以後,我的朋友再去你的迪廳玩,你把所有的消費都免費吧……」   武超群點了點頭,隨手又從口袋裡搖出了一張卡,說,這是貴賓卡,所有的消費都是全免費的……   我想也不想,隨手接了過來。哼,幹什麼不收?不義之財,人皆得而消費之! 正文 分節閱讀210   武超群又是一愣,他可能又沒有想到我會這麼爽快地收了那張卡……   等離開的時候,真的象做了一場夢一樣。   武超群出現的這幾十分鐘時間,給了我巨大的壓力。我想,我也應該給讓他感覺到了緊張,特別是我那一招迷魂的殺傷力,一定更是讓他的自信心受到了極大衝擊……   這樣,他一定會加倍地提防我。所以,這逼迫我,以後做事情要更加小心才是。   沒有想到自己一出道,不到二年的時間,樹了這麼多的強敵。   可惜,我沒有多少朋友。要不是有幾個好的導師,估計,我也撐不了這麼久。   我倒是希望胡富貴能成為我的朋友,雖然他以前是我的教官,但現在不是了,而且,我和他的年齡數短論長不大。   但胡富貴中校的興趣不在這裡。   他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能躲開子彈?   「你說呢?」我反問他。並不肯定,也不否定,更不管他眼睛裡閃爍的好奇與探視,就自己抱著錢雲與他道別。   我打了一輛車,但上車後,司機問我去哪裡時,我想了半天,但還是決定把錢雲帶回家去。   我與錢雲,畢竟不是一般的關係。   我要得到,我就必須付出!這是最簡單的道理。   而且,目前的狀況是:我要付出更多,也許,才有可能消除她心裡對我的恨。這是我不能逃避的,是我必須面對的。   當我把錢雲搬到樓上的時候,看到的是吳瓊,她悄生生地在我的房門口等著我。   「哦!又抱了個漂亮妞回來。你還真有本事。不過,幹嘛把人家弄醉?」吳瓊嘲笑我說:「是不是,你有這樣的愛好?」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倒是真奇怪了!」吳瓊說:「你從哪裡弄來這麼多好看的丫頭來?真是個色鬼!難道你對不那麼漂亮的女孩就一點興趣也沒有嗎?」   我不理她酸酸的話。開門,把錢雲抱進房間。   轉過身來,對吳瓊說:「你要參觀一下我和她行周公之禮嗎?或者,要讓我享受一下齊人之福?」   吳瓊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我歎了一口氣,假裝討饒似地說:「我等你好久,可是你沒有來——你知道,我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然會耐不住寂寞……而且,你也沒有說過你喜歡我,不是嗎?我就算等到你又能怎麼樣?所以,我去找一個現實一點女孩,也許才更適合我這樣的一個俗人。」   吳瓊毫不掩飾她鄙夷的目光,上下看了我一眼,像是在打量牛糞上的蛆蟲一樣,然後一轉身上了樓。   我輕輕合上門,自己扶著門,暗暗地歎了口氣。   自己只能做一個人。   而且,也不能討好所有的人,也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盡自己的責任,才是更現實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古時候,皇帝們看到貴妃醉酒會是什麼心情?   不過,顯然不能把這個醉酗酗的女人和什麼美好的事情聯繫起來,除非你想混水摸魚。   奇怪的是,我在強暴了她之後,忽然,在錢雲的面前,心虛起來,總是覺得自己欠她什麼,這種負罪感,讓我不再對她有強烈的性慾了。   所以,在用熱毛巾替她擦臉,在替她脫下她的外衣的時候,我總是非常的輕柔,非常的體貼,像是一個父親,在為自己才會咿呀學語的孩子脫衣服和洗臉一樣。   想了想,我甚至,用熱毛巾,替她把她兩隻角嫩姜一樣的小腳,捂了捂,然後,仔細的擦了一遍,才把它們放到被窩裡去。   把她的被子蓋好。我在她的床前,看著這麼一樣年輕、漂亮、兩臉緋紅、酒氣四溢的女孩,看了許久,最後,連自己都頭有點暈,覺得這一切,是那樣的不真實,是的,不真實!   過了一會兒,我小聲地關上房間的燈,起床,輕手輕腳地向門外走去,打算去睡沙發了。   在我要把房門關上的一瞬間,聽到了一個聲音:「你能等會再走嗎?」   我詫異地轉過頭去,卻看到錢雲歪著身子,半躺在床上,一雙晶亮的大眼睛,在暗暗的房間裡,閃閃地看著我。   「你……沒有醉?」我心裡百感交加。她竟然是……   「我……我也不知道……我醉了吧?……」錢雲想了想,搖了搖頭,又想了想,又搖了搖磁浮,說:「我也不知道。」   「可是,你一直是清醒的,是吧?」我問她。   錢雲的眼睛裡一片迷茫,想了想,點了點頭,說:「可能吧,我也說不清楚。好像我什麼都能記得,但卻全身沒有力氣……」   「你……我替你洗臉什麼的,你全知道?」我忽然有點難為情,又生氣,像是做賊被人抓住了的惱羞成怒。   錢雲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蓋住了她豐厚的眼瞼。她點了點頭。   我扶著門站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怕黑……」錢雲小聲說:「等我睡了再走,好麼?」   我慢慢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我無話可說。   過了一會兒。錢雲說:「那個胡中校,他去哪裡了?我們明天上哪裡去找他?」   我想了想,說:「他會來找我的,所以,你不用擔心,你睡覺吧。」   錢雲沒有說話,又是很長時間的沉默。   我問她:「你要喝水嗎?」   錢雲點了點頭。我便去倒了點水,遞給了她。   錢雲欠了欠身子,靠在床架上,小口小口地喝水,鮮艷的嘴唇,美得無與倫比。讓我看得發呆。   當她喝完了杯子裡的水,把空杯子遞給我的時候,錢雲小聲問:「你經常帶女人回來?」   我一愣,旋即搖了搖頭,堅定地說:「不!」   「那……剛才的女人是誰?刀為什麼說你常帶人來這裡?」錢雲小聲問我。說完了她自己像是覺得害羞一樣,躺下去的時候,把臉轉到了一邊,不再看我。   「嗯……她呀,她是旁邊學校的一個研究生……這裡有幾套房子是我朋友的,我替他們暫時打理一下,出租。她是房客……不過,也不是這麼簡單,還有其他……一言難盡,以後我再跟你解釋。」我沒有辦法解釋關於奇怪的基因的事情,也不想讓她知道。畢竟,我和她,還沒有這樣的熟悉。   「她和你上過床,是吧?」錢雲轉過臉來,臉上的憎惡,劍撥弩張。   我搖了搖頭。「沒有。我連親也沒有親過她一下。她很厲害的……」   「不像我這樣好欺負,是吧?」錢雲眼睛逼視著我。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垂頭喪氣,不說話。   「裝死麼?」錢雲冷笑著說。   我生氣也不好,不生氣,又對不起自己的情緒。 正文 分節閱讀211   過了一會兒,錢雲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再問我:「剛才這個女人,這樣漂亮,還是研究生——她研究什麼的——你一定很喜歡她,是吧?」   我小聲回答說:「她是生物學的博士研究生。」   錢雲等了一會兒,說:「哦,不錯嘛,是個博士,不僅是美女,還是個才女呢!說呀,你喜歡她嗎?是不是也很愛她?」   我在心裡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心裡想,女人這東西,只要是……那一定就沒有理智了。   我抬眼看她。她正在看著我,一臉的不高興。   我淡淡地說:「是的,我喜歡她,但也只是喜歡。我跟她的關係,不是你想像的那一種。」   「色狼!」錢雲罵了一句,然後,轉過臉去,不看我。   「你……」我看著她說:「你要是想罵我,你就直接說。你要是想打我,就甩我幾個大耳光子。你要是想殺我,就拿刀來剁幾下……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但是,也……你要就事論事,總不能無端地找事情來責怪我……」   「死色狼!」錢雲甩手向我的臉上扔了一個枕頭,然後,反映著我的鼻子說:「小麗對你那麼好,你還天天把女人向家裡帶,你這樣做,難道不該讓人罵?……」   又來了!又來了!我心裡悲哀地想。   又聽她呱啦呱啦地數落了一陣子我對小麗的不忠之後,才得耳根子清靜幾秒。   「你睡覺吧。」我說:「你今天的酒喝了不少,早點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早上再說,好嗎?」   錢雲頭一搖,說:「偏不!今晚上非要教訓教訓你不可。」小臉板著,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我點了點頭。一個女人要是想說話,那上帝也沒有辦法。   錢雲看我傻愣愣的樣子,忽然噗哧一笑,說:「挨訓也是你自己活該!誰讓你見我之後,總不和我說話的?」   我一驚。像是聽到了晴空霹靂一樣——莫非這丫頭也喜歡我?   不可能!她是小麗的情人呀。我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輕鬆了一點。   「哦。不是我不想熱情一點,主要是氣氛不對嘛。」我連忙解釋說:「你看看,我們一見面,就跟著你去找人,找到人之後,又是喝酒,然後,你就裝醉了,我怎麼說話呀?」   錢雲假裝生氣地說:「誰說我裝醉了?我本來就是醉了嘛!」   「好了。你醉了就早點睡吧……」我出奇耐心對她說。   錢雲想了想說:「好吧……但你不許走,罰你今晚就睡在這床下,就枕著我的鞋子睡覺!」說完了,很興奮地看著我。   我聽了,在心裡直說不,但又不想聽她嘮嘮叨叨,便答應下來。   「你睡呀!」錢雲從床上扔下了條氈子,然後,纖長的手指,點了點地板,不依不饒。   我想說點什麼,把這事情化解過去,但一看到錢雲眼睛裡的興奮,便知道那不可能,除非,她想出更別出心裁了方法來收拾我。   我把氈子鋪在地上,躺下。   「枕頭!」錢雲提醒我。   我用一種求饒的眼神看著她,但被她用一種更堅決的眼神擋了回來。   沒有辦法,我把她的一隻鞋子,塞到氈子下,權作枕頭。還好,她穿的是運動鞋,不太硬,而且味道不很臭。   錢雲被我將鞋子塞到氈子下再枕住的行為迷惑住了似了。想了半天,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然後,她自己去睡覺了。   我睡不著,邊運行真氣,在身上的經絡裡流轉,一邊想著今天的事情。   武超群也說,我的關於自己可以快過子彈的說法,在理論上行得通的。那麼,到底,這能不能行呢?   從胡中校和我分手時那期待的眼神可以知道,他一定也對我說的那幾句信口說來的話非常的感興趣,所以,他一定還會再來找我。明天,我要怎麼和他解釋關於自己可以快過子彈的說法?告訴他我在吹牛?告訴他這是我打算修習的新功夫?還是告訴他什麼……   正在想得頭暈眼花,心亂如麻的時候,聽到錢雲在床上叫我:「死色狼,你睡著了嗎?」   我一聽,心裡想,壞了,不知道又是什麼事情?   我便假裝很困地含糊的說:「剛要……睡著……被你吵醒了。」   「哼,看你這樣聽話,今晚……就不再罰你了,你……可以到床上來睡了……」錢雲小聲說。   我再一驚。   叫我到床上去睡?這是什麼意思?……            正文304 吸引   「你不生我的氣了麼?」我小心地問錢雲,一邊從地上爬起來。   「你怎麼這麼多嘴?」錢雲橫了我一眼,說:「再多嘴,你還是到地上枕著鞋子睡得了!」她這樣說著,卻把她曼妙我身子向一邊移了移,為我空出一塊地方來……甚至邊那只不太大的枕頭,她也歪了歪頭,讓出一「席」之地來……她看著我,像是對我格外的開恩一樣;那居高臨下的眼神,就像皇帝選中了某個不起眼的妃子,要臨幸她一樣的皇恩浩蕩。   我心裡卻想,這床本來就是我老人家的。而且,你錢雲現在,哪怕是再進一步,那也不過是「願薦枕席」……哦,想得遠了。   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老實一點為好。這個女孩,可是「西北江湖第一美女」,迷魂藥的提醒我可是記得的。天上不太可能老是掉餡餅,而且,恰好,又落在了我的腦袋上。她讓我上床,與她共枕,估計,肯定是要有什麼事情的——我猜測。所以,她讓我不說話,我就不說話了。臥如弓——我很安分地枕著一丁點的枕頭,睡在床沿上,呼吸均衡,眼睛淡漠地看著她,像是看著虛實裡的不存在。   錢雲的眼睛裡有一絲困惑。她一定會奇怪我為什麼沒有因為睡在她的身邊而方寸大亂。   「嗯?」錢雲的眼睛,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出賣了。   我揚了揚眉頭。   錢雲想了想,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問我:「今天晚上,後來來的那個女人,真的是你的老師嗎?」   「誰?」我旋即明白她說的是高教官——美女教官。「是呀!」我回答說:「她是警校的教官。那個,她的拳腳功夫非常的棒的,特別是西洋拳……」   「你覺得她很漂亮,是嗎?我看你和她說話的時候,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要不是人家男朋友在一邊,手裡拿著槍,估計,今晚,她也要讓你背回來了,是不是?」錢雲嘰諷地說。   我哭笑不得,但搖了搖頭。   「我最看不起你這種敢做不敢當的男人!哼,還搖頭呢。你以前帶她到你這裡來過嗎?」說著,她的眼睛向枕頭上掃了掃,竟然真的用手指拈起一根長髮,說:「這根頭髮是誰的?是你的教官的嗎?」   我抬眼看了看,卻是一根不長的短髮,卻確實不是象錢雲頭上的秀髮那樣的烏黑纖細,那根長髮,稍稍有一點點的黃。我的眼睛裡一定有那麼秒的困惑——這是誰的頭髮?這頭髮也不是在這床上躺過的吳瓊的,更不是小玲的頭髮——她們的頭髮都是又黑又亮的那種。想了一會,我估計,這頭髮大概是艾蘭的,估計只有像她這樣的女孩,才會因為經常的夜生活而讓年輕輕的頭髮變枯萎。可是,艾蘭的頭髮到底是什麼顏色?我竟然想不起來了。   「你不敢說話了吧!」錢雲的眼睛裡,滿是不屑。   我不說話。遇到這種情況,還是不解釋的好。   錢雲把那根頭髮,扔了。然後,她看著我,問我:「那個武超群,你搞得定嗎?」 正文 分節閱讀212   「什麼?」我問她。   錢雲說:「你呀!你要想搶人家女朋友,就不怕武超群把你給剁了喂狹狗?」   「誰說我要搶他的女朋友?」我奇怪地問。心裡想,高教官,是我的老師呀。要說我對她有那麼一點點的想法,這我也不否認,但這只是所有男人見到漂亮的有氣質的女人都會有的衝動,說到底,這是一種動物的本能,我還真的沒有想過要和高教官有什麼什麼更深一層的關係。所以,我說得特別的坦然。   「哼,敢做不敢當,我最看不起你這種敢做不敢當的男人!」錢雲重複了一遍她剛才說過的話,話語裡簡直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她的眼睛要是一把機關鎗,我此刻的身體,一定成了一個變形的馬蜂窩了。「你以為我是瞎子?看不到那個女人望著你的時候含情脈脈的騷樣?她看那武超群時,卻是一臉的冷漠,就算有一點點關心,那也只是像在看著一個生意夥伴似的。連瞎子都看得出來,難道象武超群這樣十幾歲就在歲月場上混的男人看不出來?你當時沒有注意到武超群這個傢伙笑瞇瞇的麼?你不知道他這傢伙一旦暴怒就會笑瞇瞇地看人好像是心情大好一般麼?你麻煩了!」   錢雲說話的聲音很小,像是有氣無力一樣,但讓我聽到以後,卻如晴天霹靂一般。是呀!那個美女教官,在和我說話的時候,言笑晏晏,眉目傳情的樣子,當時,我還為此而得意了一番呢——我光顧著惹武超群生氣了,忘記了他生氣的後果可能是自己惹上無窮無盡的麻煩。現在錢雲一說,頓時,我的後脊樑有些汗滲滲的了。   「不會吧……不過,我和高教官,只是師生關係……」我解釋一下。   「是嗎?」錢雲的眼睛看著我,在離我的眼睛十七厘米的地方:「可能她不是這樣想的吧。」   「不!」我肯定地說:「我比你瞭解她。我和她只是師生關係。」我強調了一下。   「你是個……白癡!」錢雲淡淡地說:「你瞭解她?真的?你真看不出來她很喜歡你?哼,你瞭解她?胡說!我不瞭解她,是的。但我顯然更瞭解女人!」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心裡是憂是喜。   錢雲看了看我,說:「真是奇怪,為什麼這些傻女人,會喜歡你這個白癡……」   我想了想,猶豫著不知道怎麼回答,也許,錢雲的話,並沒有需要我去回答。   錢雲在被子裡踢了我一腳,說:「你啞巴了?我問你的話呢!你是怎麼花言巧語去騙人的?」   我本不想回答她,但……算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我裝作想了想說:「我不會花言巧語呀!而且,我和她說的話並不多的。」   錢雲點了點頭說:「嗯。看你這樣子,悶得像棒槌,也不像會花言巧語的樣兒……你很善解人意嗎?這也不像……」還好,她沒要我回答,自己先否定了自己的推斷。   想了想,她接著問我,說:「那……你很有錢嗎?經常給她們買東西吧——是了,你一定經常給她們買東西,你以前還給小麗買過一個大鑽戒呢!——這些小丫頭們,貪小便宜,所以,便讓你買通了,是不是?」她得意地笑了,像是完成了一個重大的科研課題一樣的得意。   我搖了搖頭。雖然她的笑容燦爛,看起來明艷照人,但我還是要否定她的說法。   我說:「我一般不替她們買東西的,除非……反正,幾乎沒有買過。而且,我也很窮,手裡有的幾個錢都是暫時借人家的,都要還給他們。就連這房子,也不是我自己的,只是替人暫時打理一下罷了——甚至可以說,我是個窮光蛋!另外,你想一想,我怎麼可能比武超群更有錢呢?是不是?」   錢雲愣了一下。但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真奇怪……」她自言自語道。   我心裡想:這丫頭真奇怪,這半夜三更的,怎麼對這個問題追問個沒完沒了?好像,這些問題永遠也不會有答案的,而且,她應該對我說點其他在眼前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呀!比如說我們明天是不是去打一下胡富貴中校,比如說她應該給我簡單介紹一下她的哥哥……   「那是為什麼呀?」錢雲的臉上流露著小女孩的天真爛漫。她的眼睛看著我,像是在迫切地要尋找一個答案。   我希望這樣的對話早點結束(註:現在是艷遇三年早春時分,我的臉皮還不是太厚,談及情感方面的問題,仍然會臉紅的),就假裝歎了一口氣,說:「真的,我真是個窮光蛋,你相信也罷,不信也罷。至於那些女人,那些漂亮女人,嗯,以前有人給我算過命,說我的命裡有桃花。當然,這些話並不太可信,因為誰也沒有辦法去證明它。也許,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吧,你想聽嗎?」   「嗯!」錢雲點了點頭,眼巴巴地看著我,看來是真的想聽。   我想了想,問她:「你聽說過如意神功嗎?」   錢雲搖了搖頭。   我鬆了一口氣,然後對她說:「這個,簡單地說吧,練這個以後,人的身體會散發出一種味道出來,異性聞了以後,就會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的。」   錢雲一愣,疑惑地說:「竟然會有這樣邪門的功法?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我點了點頭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要是不信,你就所勁嗅一口試試,看看我身上是不是有一種淡淡的,但卻是非常、非常、非常特別的味道——跟騷味差不多吧……」   錢雲試探似的聳了聳她的小鼻子,然後,搖了搖頭,說:「沒有!」   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一般地說,在剛開始的時候,你會嗅到這種味道的。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我身上有種難聞的異味,讓你全身上下都覺得特別的不舒服?」   錢雲想了半天,才回答說:「好像是吧,第一次見到你覺得你特別特別的討厭。」   我點了點頭說:「這跟吸毒差不多。開始吸的時候,會不爽,但以後就離不開毒品了。我身體上的味道,和毒品的作用機理是差不多的吧。等你吸得多了,習慣了以後,你就會愛上我了……」   「啊!」錢雲張大了嘴巴,用她潔白的小手,後著她的鼻子。像是害怕,又像是在配合我演戲一樣。   我鄭重地說:「沒有用的。你的身體,特別是像你這樣練過氣功的人,不僅僅是你的鼻子能呼吸,你全身所有的細胞,都能呼吸的,不是嗎?」   錢雲瞪大了她那雙美倫美煥的眼睛,像是一隻恐懼中的鹿一樣,眼巴巴地看著我。忽然揮了揮手,推我下床。   然後,她用手指了指門口,示意我出去。   我光著腳,落荒而逃一樣,向門口走去,心裡說,看來自己還真的是不解風情。   走到門口的時候,在要關門的時候,我回過頭來。這時候,錢雲已經起身坐了起來,靠在床架上,正在看著我。   「你害怕了?」我問她。   錢雲茫然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調侃她,也半是恐嚇,說:「在這房間的每一個空氣的微粒裡,都在著我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只要你吸得多了,你就會不顧一切地愛上我的……」   錢雲不再看我,而是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過了半天,她說:「這三更半夜的,你,這是在趕我走嗎?」   我一愣。   錢雲看著窗外,緩緩地,顫抖著聲音說:「你真是個無賴的白癡!你難道不知道我和小麗的關係那樣的親密,會不知道你練過如意神功?我會不知道如意神功是怎麼一回事情?……你身上是有股騷味,但根本就不像你說的那樣致命……要說你以前欺負我,是為了替小麗報仇,這說話雖然荒唐、可笑、無恥、下流,我也認了,也就當你是為了小麗,我也看在小麗的面子上,饒恕了你……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在我真的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你還是要騙我?還是要把我從你身邊趕走?我就這樣討你的厭嗎?……」   她回過臉來,看著我。潔白的臉,反射著不遠處的樓宇裡投射過來的燈光。在那潔白的臉上,有著兩道晶瑩的漂流,更是讓人看著心裡有說不出來的難過……            正文305 偷竊計劃   就這樣過了很久。   我輸了。我被女人的眼淚打敗了。我回到床前,為錢雲遞過去幾張紙巾。   錢雲抽抽泣泣,像是沒完沒了。   我再等了一些時間。終於忍不住對她說:「你要是希望讓我難過,覺得自己犯了死罪,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別哭了——我們都不是笨蛋——讓我們討論一些重要的事情,好麼?你父母,還生死末卜呢?讓我聽一聽你的打算吧,這樣我也好幫你,不是嗎?」   錢雲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擦了擦眼淚,止住了哭泣。   我在床前坐了下來。剛坐下,被她從被窩裡伸出腳來重重的踢了一下。雖然我能躲得開,但我還是默默地忍受了,讓她的小腳,在我的臀部留下一陣酸疼。「啊∼」——不僅如此,我還誇張地叫了地聲,說:「你幹麼要踢我呀?」   錢雲破涕為笑。然後,又用手打了我一下說:「我就是要打你這個壞蛋……」   然後,她開始講她的設想。   原來,她是要一直跟蹤那個胡富貴中校。 正文 分節閱讀213   顯然,她知道的東西要更多。   她告訴我為什麼胡富貴中校會在這裡:   胡富貴中校的父親是個山野的獵人,槍法一流。所以,胡富貴其實是從小就會用槍的。等到他進部隊之後,理所當然的成了一個優秀的射手。   胡富貴中校多次想要把他的父親接到城市裡生活,好好地享受一下。但他的父親自從去了城市兩次之後,再也不願意離開大山,去兒子那裡了。老人的根,紮在大山裡。老人是在山裡生活了一輩子的人。胡富貴沒有辦法,只好每月寄些錢給老人,再盡量抽點時間去看一看他。   後來,胡富貴中校老家的那座大山發現了銀礦。   不久,一座豐茂的大山,變成了一座千瘡百孔的荒山。   胡富貴中校再回家接老人進城。但老人依然不願意。大山雖然荒蕪了,但畢竟與他一起長大的老人還很多,他們在一起聊聊天,說說話,總是要比在城市裡孤單地生活著要強得多——老人總是這樣想的。   上個月的時候,終於出了件大事情。   當老人生活的那座大山成了錢山,被開採之後,各種各樣的人,聚集到了大山腳下的那個小村莊裡。   原來小山村裡的「幹部」們,理所當然的成了受益者。很快暴富起來。這就引起了失去大山依靠的其他山民們的不滿——在一方面是他們流離失所淪為雇工,但以前,和他們一樣生活的人,只因為是所謂的「幹部」,依靠他們手裡的一點權力,和那些礦主們勾結起來,很快暴富起來,回過頭來,去維護礦主們的利益,成了礦主們的打手,來壓制山民們正當的利益要求。   最後,胡富貴中校的父親,站了出來。他說,讓我來吧!我兒子在外地,我沒有負擔。   老人拿起休息了多年的獵槍,一口氣殺了十七個人。村裡的「頭頭」們,外來的礦主和打手……然後,老人投案自守了。   這是個驚天的大案。誰也沒有辦法了。   胡富貴在痛哭這余,想到了免死金牌。   胡富貴中校在軍校的時候,有一個射擊老師,後來,到了「後翌」這個組織裡,做了一下基層的指揮官。偶然的一個機會,那個指揮官,被胡富貴中校在酒桌上,擺平了。在一片混亂中,說出了「免死金牌」的事情。但事後,那個指揮官死活不承認。   當胡富貴哭著打電話跟那個指揮官說起自己父親的遭遇的時候,那個指揮官沉默了許久,才答應幫胡富貴中校。但他要出一個任務,要等到一個月之後才能回來。指揮官讓胡富貴中校在這個城市裡等他。他會帶一枚「免死金牌」來救胡富貴的父親,但交換條件是胡富貴自己要到「後翌」組織裡去服役一年時間——當然,軍階可以長一級……   我恍然大悟。原來胡富貴中校是在這個城市裡等那個指揮官來救他的父親。   我問錢雲,難道她想偷那塊免死金牌不成?   錢雲搖了搖頭說:就算偷了那一塊,也沒有用處,因為她家裡有四口人需要救贖。   我想想也是,想到不會被錢雲逼著去偷不該偷的東西時,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問錢雲。   錢雲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現在,只能見機行事了。要是……」她忽然沉默不說話了。   「要是什麼?」我擔心地問她。   錢雲的眼淚忽然又流了下來。她想了想說:「要是那個指揮官好色就好了……」   「啊?」我一愣。   「我願意用自己,去救我一家人的性命!」錢雲流著眼淚,卻堅定的說。   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楚,從我的心底裡升了起來,讓我覺得自己的手腳有一種麻木的感覺。「也許,有其他的辦法……」我虛弱地安慰她說。   錢雲又哭了一會兒,說:「我要教你如何偷東西!」   「為什麼?」我問她。   「因為那個指揮官,也許不好色,或者好色卻膽小。所以,我們到時候,可能不得不冒冒險,要是他不願意給我們免死金牌,那我們就去偷——就算刀山火海,我們也要去闖一闖,不是嗎?」錢雲說。   我不得不點了點頭。但心裡卻是覺得非常的不妥當——只怕偷來的免死金牌不一定好用,而且,有弄巧成拙的可能。但這個時候,我卻不能所這懷疑說出來,免得對她打擊過大——也許,她心裡抱著希望,會讓她能更冷靜的思考,而不至於方寸大亂而做盡傻事。   錢雲想了想,然後,開始給我講做賊的各種道理。   她講的這一切,果然要比當初小麗為了好玩而對我講的一些東西高明不知道多少倍。比方說吧,小麗是單刀直入,直接講如何開鎖。而錢雲,卻是講,要做賊,首先是「攻心為上」!從做賊的心理準備開始講——這讓人覺得做賊很光榮、天經地義、而且前途光明……甚至連一般人防賊的心理,她都講解得清清楚楚入木三分……聽她這麼一說,確實,做賊就能做到了知已知彼,應對自如了……   接下來,她才開始具體地,有針對性地講在具體的環境下如何偷東西。什麼觀察,什麼偽裝,什麼接應轉移贓物……什麼被捕獲後如何應對審訊等等。聽她這樣一介紹,簡直可以用博大精深來形容做賊的學問。   不僅是偷,而且,什麼坑蒙拐騙之類的招式,她都一一娓娓道來,說得我目瞪口呆。   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   原來,這個貌美如花的小女子,竟然是這樣的高明。真是賊王的女兒!!!   另外,在極短的時間內,我自己也在修為上,有了極大的進步——我不去做賊,但卻可以永遠地抵擋一般小賊們的騷擾了。回想一下自己以前在大街上洋洋自得的行走時的情形,不由得後怕——要是讓小偷盯上了,只要他手段稍高明一點,只怕自己身上不論裝什麼,回家後一摸口袋,還是會發現自己的東西不翼而飛了。   「你……你偷過東西嗎?」我好奇地問她。   「我玩過。對我來說,這只是學著好玩的,所以,當初,我爸爸硬是逼著我學的時候,我沒有用心。這了只是學了點皮毛罷了。」錢雲回答,不知道她說的是實話,還是謙虛了一下。   「哦?你偷過最好玩的東西是什麼?」我問她。   錢雲的眼睛眨了眨,裝模作樣的想了想,說:「嗯,是一封信!」   「什麼?是情書麼?」我好奇地問她。心裡迫切地想知道她偷了什麼樣的信。   「哦?你怎麼猜到的!確實是一封情書。」錢雲向我眨了眨眼睛,說:「那個女孩,愛上了一個笨蛋,但她在表白的時候,卻反覆地說:「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你說是不是很有趣呀?」   好像也不是很有趣。但我還是點了點頭。「信上都寫些什麼?」我裝成很有興趣地問。   讓我想一想,錢雲似乎真的在想,然後,她開始回憶道:「「她和我說起過你,說起你各種各樣的好,甚至說起許許多多的你給她無與倫比的快樂,最後,她總會甜蜜地總結一句——她恨你!」,這,你聽說過嗎?」   我一愣。怎麼話這麼的熟悉?難道是某個電視裡的對白?或者某個小說中的對話?   錢雲笑了笑,接著說:「「兩個與你上過床的女人,如今成了朝夕相處的好朋友,你知道了會怎麼想?開心嗎?我恨你的奸笑,如果你現在已經笑出來的話。」,這些話聽著好玩吧!」說完了,她還衝著我揚了揚她的柳葉眉。   我頭一暈——她背的,竟然是葉芝寫給我的信。「你你你……」   錢雲哈哈一樂。絲毫也不掩飾她的得意,說:「你現在知道,其實你那個太極神宗師父留下的密室,其實並不保險了吧!」   我揍她也不是,轉臉就走也不是。   我真的被這個丫頭打敗了。   她真是個小魔鬼,真真假假,哭哭笑笑,讓我摸不著頭腦——我算是相信迷魂藥當初說的話了,錢雲她真是個小妖精!   「小妹妹。正經一點。算了,休息吧,時間也不早了!」我耐心地說。   錢雲想了想,說:「好吧,我們明天去偷一點東西。」   「什麼?」我一驚。心裡想,這時候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吧。   錢雲淡淡地說:「沒事的!我們現在沒有錢花了。以前,我們家有許多錢,在西北老家,除了存在銀行賬戶裡被查封的錢之外,我們也藏了一些在別的地方,但現在不方便去拿。沒有錢,當然什麼事情都辦不成了,不是嗎?」   我手頭有一點錢,可惜都不是我自己的。但要去做小偷,卻是心有不甘。   這話我又說不出口。要是我說自己不願意做小偷,那錢雲一定會說:哦,做小偷不光彩,難道做強姦犯就光彩了麼?——她會這樣說的。她會一句話,把我所有的退路都封得死死的。   所以,我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正文 分節閱讀214   車到山前必有路,何況她說的是明天的事情,說不定,明天她就改變主意了,說不定,她只是在試探我願不願意為她做點事情。   「好吧,真的很晚了,教一個笨蛋徒弟真是費心神呀∼睡覺了,困死了!」錢雲伸了一個懶腰,手向上舉,身子前挺,更顯得她身材的惹火——我簡直要懷疑她是故意誘惑我的。   她鑽進了被窩。   她看著我,像是想了半天才決定一樣。她指了指床的另一邊,說:「你睡那一頭吧。」   還好,這丫頭的良心還沒有大大地壞了。   我在床的另外一頭剛躺下,就聽到錢雲的一聲尖叫。於是趕緊起來看看怎麼一回事情。   只見錢雲捂著她的小鼻子,誇張地把頭伸出床外,說:「天啦,你的腳真是臭死了。你還是睡到這一邊來吧。」   我老臉一紅,趕緊把腳縮了回來,然後,很快地睡到了她的身邊。   錢雲歪過頭來,臉頰緋紅,她看了我一眼,掩飾似的說:「你……不打鼾吧。」   我點了點頭。她才放心似地轉過身去。   她的一頭秀髮,落在枕頭上,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她纖巧的腰肢,曼妙的曲線,就在我的手邊……可是,我偏偏不敢再碰她一下。   我一動也不動,就那樣保持著自己身體的姿勢,免得她覺察到我有什麼心思。   她似乎也是。她也是一動也不動,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   真是從來都不會想到,從那一次以後,我和錢雲,還會躺在同一張床上,會是這樣的情形……   正文306 選擇   如果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那麼應該發生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所以,我和錢雲,安睡了一夜。第二天本來的時候,她看我的眼神裡,便多一分信任。   「你哥哥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問她。   錢雲楊了想說:「他今天還會在迪廳裡等我們去見他的,這是昨天約定好的事情。」   迪廳要到下午才開業。   所以,上午,她堅持要帶我上街去偷點東西玩玩。   我問她偷什麼?   錢雲說,當然是錢了,她別的東西不要的,因為只有錢,別人無法證明是自己的!除非被抓個現行,哪怕是轉了條街就被抓住了,那也會沒事。   嗯,果然是狡滑。   有錢人喜歡到最大的商場裡瞎轉,擺譜。所以,她帶著我到商場裡去轉。   她指點我什麼地方可能會有監控,什麼地主,會站著個保安,像這種商場的佈局,要在什麼地方下手等等。最後,她才現實地給我講,應該如何看人,分析他們是不是有錢,是不是容易下手。   要是說分析這些購物者身上是否有錢,我倒是可以憑借自己的靈力閉著眼睛也能知道,但什麼人容易下手,倒是錢雲比較有經驗。   等到她盯上一個人的時候,我忽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我懷疑:也許,錢雲帶我來偷東西,堅持讓我下手,她的目的並不是像她說的那樣,要鍛煉我的身手,可能,更重要的是,要讓我深涉江湖,從此不能脫身。   我真的要為自己一時的錯誤而從此深陷其中嗎?我要為自己強暴錢雲而受她擺佈一輩子嗎?   一種深深的寒意,從我的心頭升起。   是的,我做錯了事情,就要為此而付出代價。客觀地說,像我這樣,惡毒地強暴了她,估計,要是被告到法院去,至少也要被判個十年八年的。即便如此,我受了十年的牢獄之苦,也不能說是補償了她。   所以,我希望能為她找幾塊免死金牌來。也許只有這樣,救得了她一家老小四口人的性命,才會讓我覺得自己勉強對得起她了。   我已經不是個孩子,要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負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我以後,做任何事情,都要深思熟慮,想好了再做,不能再一拍腦袋,然後,任性而為。   像她現在這樣,逼著我去偷東西,在理論上講,是可以熟悉一下,練一練自己不法的膽量——但,我要這樣做幹什麼?難道,我安分守紀的,就不能幫她把事情擺平嗎?   所以,我要拒絕她。   所以,我要帶著她,離開這裡,去找胡富貴中校,光明正大的,攤開問題,去和他談一談,是不是有可能,我也去服役,去換幾塊免死金牌來?……   錢雲沒有覺察到我的異常。她一心留神著那個渾然不覺的一個膀胯著一個漂亮小女人的老頭兒。   錢雲小聲地對我說:「你看到那邊的那個老頭兒了嗎?這個死老頭子,估計是什麼當官的。在他懷裡挨挨蹭蹭的小丫頭,估計是他的小老婆,他們之間的年紀至少相差三十歲,你說是不是?」   我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錢雲說:「這種人可恨不可恨?」   我再點了點頭。   錢雲說:「我們就偷他!這種人手裡的錢,必定是不乾淨的!我們今天偷的錢,我一分錢都不要,讓你損給希望工程,好不好?」說完了,她目光爍爍地看著我。   我的心動了。沉吟著。   錢雲鼓勵我說:「劫富濟貧,難道不是英雄應該做的嗎?你要是害怕了,就由我來做!我最痛恨這種嘴裡仁義道理,背後男盜女娼的官員了。」   「我來!」我被她說動了。   說話之間,她帶我到商場一個轉變的地方,等那個老頭兒過來。等老頭兒真的走過來的時候,在她轉變的一瞬間,幾乎和我們迎面撞上。   等我與他們擦身而過之後,手裡,多了一個錢包——真是易好反掌。我的動作太快了!我真的懷疑,就算這個商場有一個攝相機的話,如果不是高速的那種,是不是能把我的動作攝下來。   錢雲很滿意。她並不戀戰,轉向和我離開了商場。然後,只留下錢,其他的東西,丟棄掉了。   現金不是很多。不到三千塊。錢包裡面有一張工作證,錢雲說的不錯,那老頭竟然是一個外省的民政廳的副廳長,真TM的諷刺!我的罪惡感一下子減少了很多。   我想留下那信用卡,再多提點錢,一起去捐了。但錢雲堅決地搖了搖頭。   雖然害怕,但輕易的成功,還是讓我很興奮。   「我們再去偷那個小女人吧,說不定那丫頭身上還有不少現金呢。」我頭腦發熱,建議道。(那個時候,這些東西非常稀少,而且很貴)   錢雲搖了搖頭說,不能太顯眼。   然後,她帶我去火車站。 正文 分節閱讀215   到了火車站,她問我,你看得出來,哪些人是乘客,哪些人是小偷,哪些人是警察嗎?   我看了半天,才對她說:「那些只注意別人腰包行李的人是小偷,那些在行人身上掃來掃去,一見到小偷就盯住不放的是警察。無所事是焦急等待的人是乘客,是吧?」   錢雲點了點頭說:「那,我們像什麼?」   我不暇思索地說:「像接站的人,在等朋友或者親人的到來。」   錢雲笑了笑說:「不是,我們在迎接一個大款。」   錢雲在大廳裡眼睛看來看去。尋找著目標。   冷風一陣陣吹過來。我慢慢地清醒過來。   又一趟列車在一聲氣笛的長鳴聲裡緩緩地靠了站。   錢雲一下子興奮起來,她拉著我,向出站口走去,像是真的要迎接什麼人。   她握著我的手,拉著我,催促著我快點過去。是的,現在亂哄哄的時候,正是偷東西的好時間。   我把她的手捏了捏。   她覺察到了,想把我的手放開,卻被我緊緊地握住了。   她用一種嬌嗔的眼神橫了我一眼,繼續緊張地看著出站口的人群。   我用手拉了拉她。   錢雲看了我一眼,繼續盯著人群看,嘴裡說:「別鬧了。」   我用力,拉了拉她,然後,一言不發,用力拉著她,向外面走。   錢雲奇怪地看了看我,使勁想掙脫我的手。   我不說話,只是牢牢地拉著她的手,更是把她拉出了火車站。   到了外面的廣場上的時候,我的手背上已經讓錢雲的指甲留下了數道傷痕,滲著血。但一點也不痛。至少感覺上是這樣的。   「你幹什麼?」她衝著我吼道。   我一言不發,看著她。   「你這膽小鬼,真是個窩囊廢!」她生氣地看著我。   「夠了!」我對著她大喊了一聲。然後,我說:「我受夠了!你哭吧!」   錢雲吃了一驚。她向後看了一步,傻傻地看著我,出人意外地,她這一次沒有掉下眼淚。   「我可以幫你!我一定會贖回自己的罪過!但是,是用我自己的方式!我自己的,你明白嗎?!!!」我大聲在她的面前喊叫著,惹得路邊幾個人對我們側目以視。   我又向著她面前逼近了幾步,說:「你的方法不行的!一定為行的!要是行,你早就辦到了,也不用等到現在!要是還是用的方法,那誰也救不了的!你明白嗎?用我的方法!!!我的!!!我會去拚一拚的,我會竭盡全力去做!我現在就會用心去做這件事情,但你不要指揮我,更不要命令我,不要試圖用你的腦袋代替我去思考!OK?」   錢雲茫然地看了看我,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她喃喃地說,然後,她忽然捂著臉,跑開了。   我心灰意冷地站在原地。沒有去追她。我知道,也許她會像上一次一樣,消失在人海裡。   但我不再去找她了。我只是要為她做那樣的一件事情,其他的並不重要。   我本來就不溫柔,也不體貼。也許我本來就是怎麼自私自利的,我也不可能為了某一件事情,忽然改好過來。我現在要去做的事情,不管是為了幫助別人,還是去救贖自已的罪過,唯一值得自己去做的事情,也許,也不是為了別人為了什麼道德什麼正義更別說什麼崇高的理想或者是高尚的信仰,也僅僅是為了自己,是為了讓自己能夠安心,能在深夜裡安睡……   我就這樣,定定地站在亂亂的廣場上,不知道自己是堅定,還是心亂如麻。這時,天空下起了小雨,慢慢地,把我的衣服浸濕了……            正文307 黑吃黑   春天裡的雨,冰涼冰涼的。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涼意,從頭到腳,把我浸了個透。   原來曾經有過的繁華,只是鏡花水月。當你要去做自己的時候,你會發現,什麼都是假的。   自己的冷漠與清醒,只會害到自己……   我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雨地裡。水珠子,慢慢地從額頭,不停地滾落下來,偶爾會擦著我的睫毛,帶來一陣癢癢的感覺。   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這個城市裡,每天都會有大批的人從這裡湧入,也會像退潮一樣,每天,有大批人,在這裡,被火車帶走。   而此時,當這些過客,從我的身邊,奇怪地走過的時候,他們像是看到了一個傻子和怪物,但沒有人理會我,我心灰意冷,也不會去理會任何人。   是的,我也是這個城市裡的一個過客,也是個怪物。   我看不到前面的路,卻沒有辦法回頭。   我忽然想,也許,我應該像胡富貴中校一樣,去部隊服役一段時間——至少,我認為自己射擊的水平,要比胡富貴更高明一點,因為我有超常的直覺在支持著我。也許,我這樣死去,死在部隊裡,倒是不失為一個男人的死法!   而我自己的牽掛,其實也很多,雖然沒有象胡富貴或者是錢雲那樣大的麻煩,壓在身上。   「你真傻……」一個輕柔的聲音在我沉思的時候傳過來。   一隻溫暖的小手,握住了我濕淋淋的冰冷的手。   「我們回家吧。」她說。   我的頭又開始發暈。   真的,殺了我也不敢相信,錢雲竟然又折了回來,而且,特別溫柔體貼的拉著我的手,要帶我回家。   她總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這讓我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喜歡還是討厭她。   像這樣站著,或者再拒絕她,那都不過是孩子似的賭氣。我已經長大了。所以,我默不作聲,跟著她,回到了我的那套公寓裡去了。   換了一身乾衣服,喝了一杯熱茶,一陣暖暖的感覺,從丹田里慢慢地升起,流遍了全身。   「你真傻……天這麼冷,你幹嘛還淋雨呀!今天是驚蟄,天還冷著呢……」錢雲坐在我身邊,小聲的埋怨著。   我一愕。原來,今天是驚蟄,竟然是我的節日。那麼,也是活該我淋這場雨了。 正文 分節閱讀216   我再一次感覺到了宿命牢籠的沉重。   我慢慢地收拾起自己的心緒。   我看了看錢雲,說:「你怎麼又回火車站了?你還想去偷點錢嗎?」   「才不是呢!」錢雲飛快地說了一句,還氣惱地輕輕地踢了我一腳。   我歎了一口氣。我想勸她的話,始終說不出口。是的,我也不是好人,與其勸她,不如教訓自己。「那你怎麼回來了?」我淡淡地問了她一句。   錢雲的臉紅了,過了半晌,她才說:「我就知道,你這傢伙,頭腦裡少一根筋……」   「你能肯定我還沒有走嗎?」我看著她問她:「我從來沒有像這樣傻過。而且,這可能是人生平第一次,在雨裡淋了這麼長的時間。」   錢雲愣了一下。   她緩緩地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回頭去找你。我在回去的路上,一路小跑,巴不得馬上就能回到廣場上去。在路上,我心裡想,要是你還是在那裡等我,那我,就原諒你以前做過的事情,而且,今後,再也不騙你了。我要把你當成一個好朋友來看待……一邊跑,我一邊想,自己真傻,你怎麼可能還在?是你把我趕走的,而且,天還下著雨。當我遠遠的望見你的時候,你知道嗎?我流淚了。你知道嗎?我花了很長時間才平靜下來,才走到你面前。我是不是也很傻?」   我看著她,心裡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也許是溫暖,也許是擔心,也許是其他的東西在作怪。   我慢慢地舉起茶杯,喝了一口熱水,然後,什麼話也不說,看了看她,再看了看窗外。看了看窗外,然後,再看了看她。   她被我的舉動迷惑住了。「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她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錯的是我,羞愧的人是我,也許你不知道,我時時在懺悔自己的罪愆!我又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她低下了頭,也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我對她說:「我們去那個該死的楊勇家去,向這個畜牲討債,好嗎?」   錢雲抬起頭了,看著我,點了點頭,但卻說:「現在是大白天的,方便嗎?」   「最危險的時候,也是最安全的時候。」我說:「你去過他家嗎?他在城南有一個別墅,我們今天去把它給端了,好麼?」這些情報是迷魂藥給我的。   錢雲看了看我,眼神告訴我,她顯然不願意我們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行動。   我想了想說:「我們沒有時間,我們不僅要在白天,而且就是在現在,而且要在中午就把這件事情做了。我想那狗東西家裡,會有不少錢的,這正好做我們的活動經費。另外,一般地說,他中午並不在家。所以,你可以放心,白天我們不殺人的。錢雲!」   錢雲想了想,說:「我們找一下我哥吧。也許那個楊勇家裡,會有什麼監控系統什麼的,這個我哥哥比較在行,可以輕易地把它破解了……」   錢雲和她哥哥的聯繫方法簡單而又特別。很快,我,錢雲,還有她的哥哥錢海龍,一起去了楊勇家的別墅。   一個好大的房子,城南的一個風景區的山坡上。別墅外面還有一個大院子,用鐵柵欄圍了起來。   真是腐敗!就這個二流子,憑他自己的本事,能買得起這樣的房子嗎?……   錢海龍拿出一個望遠鏡,遠遠地看了一下,然後,告訴我們:房間裡沒有人。   我們裝成無聊的遊客,慢慢接近那套別墅。   等到半里路的時候,錢海龍爬上一顆大樹,在樹上仔細地核查了一下那幢別墅的一些細節性的東西。   過了十幾分鐘,他才從樹上下來,然後他告訴我們,這房子確實有一套日常用的監控系統,不僅如此,還有兩套應急的備用監控系統。   看起來,這監控系統是個高人設計的。從理論上講,這套監控系統是無法破解的。   但是,它卻也有一個致命缺點——它的警報系統可能是有線傳送的。   所以,我們只要夠快的話,可以用暴力的方法,簡單地把它粉碎了就行了。   我們先把傳送警報的線路破壞掉,然後,完全不管監控系統,直接進入房子,把房子洗劫一空,然後,把監控系統的錄相帶拿走就行了。   說著,他從背包裡拿出一把鉗子,在附近的電線桿上,找到了傳送信號的電話線,然後,輕鬆的把它斷開。   他想了想,又非常內行的,在房子的另外一側,再找到了一根隱藏的備用電話線,也把它斷開了。   然後,我們三個人大搖在擺地破門而入——這個房子四周空曠、視野開擴、風光秀麗——確實是很適合做別墅,但也是很適合被洗劫——如果監控系統失效的話。目前正是這種狀況。   所以,當錢海龍使出一把錘子的時候,什麼門鎖,什麼機關,全不管用了。   最後,他輕車熟路地找到了一個隱藏在浴室裡,在一張小品畫後面的保險櫃。   打開後,一看,馬馬虎虎,只有二十多萬現金和八千美元。   從進門到拿到錢,時間不到十分鐘。   「走麼?」錢雲問我。   我想了想,說:「從理論上講,現金一定不止這麼多,我們再找一找吧。」   她猶豫了一下,像錢海龍遞了個眼色,然後,大家分頭再找。   我坐在臥室裡,慢慢地靜下心來,然後,靈力通過掛在胸前的護身符,向外擴散。但別墅的房間裡,似乎並沒有什麼槍!我的腦子裡靈光一閃。這房子裡的某處,藏著槍枝!我非常肯定自己的感覺。但它在哪裡呢?我仔細地用靈力把這別墅再搜了一遍,但仍然一無所獲。   錢海龍手裡拿著幾個攝相頭和攝相機——他捨不得把這據說是進口的高級貨留下,他要把它們都帶走。他也說,快走吧,時間不能停留太長。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和他們到樓下去。   出了別墅的時候,看到一間小車庫。   錢雲說:「看看有沒有車,要是有車,我們就能走得快一點呢!」   於是,就把那車庫打開,一看,是輛機車,一輛非常拉風的進口的漂亮機車。   正要離開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什麼。   我把錢海龍帶來的錘子拿在手裡,把車庫裡的工具箱打開。那個工具箱有一米多高半米寬。   裡面除了工具,卻什麼也沒有。錢雲兄妹兩不解地看著我。特別是錢海龍,看我簡直就是在看一個小娃娃,那種眼神,會讓人氣餒——但我不會,因為我已經知道了隱藏在這個工具箱裡的秘密。   我把錘子一揮,把工具箱嵌在牆上的後壁砸開——這樣比開鎖要快得多——後面露出一個小洞。   拿著手電,正要進入那個小洞的時候,錢海龍拉住了我。   他很老練地用一根鐵棍子,將才脫下的一件衣服挑在鐵棍上,向洞裡伸了進去。   洞裡傳出一陣奇怪地聲響。   等到鐵棍拿出的時候,上面挑著的衣服上多了幾個焦糊的大洞。   錢海龍點了點磁浮,解釋說:「是一個極致命的酸性腐蝕劑,這玩意也是進口的,它由一個紅外線探頭控制的,所以,要用一件熱衣服進去試一試才行的。」   然後,強盜的洞口才算完全打開了……錢,還有幾枝槍。   等到我們走的時候,錢海龍騎著機車後座上,疊放著四個包,裡面的現金,不再是二十多萬,而是六百多萬,而且,還帶走了兩支壓滿子彈的手槍——這讓我們很放心,楊勇那禽獸錢越多,槍越多,他就越不敢讓警方介入了!   六百多萬呀!那些電影裡的竊賊們,拉幫結派,什麼高科技的手段都用上了,也不過如此。而我們三個人,一把鉗子,一把錘子,半個小時時間不到,輕鬆地拿到了六百多萬! 正文 分節閱讀217   所以,儘管輕易,但仍然讓我的心狂跳不已,一直到錢海龍的機車絕塵而去許多時間,仍然不能平靜下來——我們讓錢海龍騎著機車先走了。   我和錢雲走著回去,到前面的大路上再坐車回城。   走的時候,我真是想放火燒了這個賊窩。但又不想把事情搞太大,太吸引人的眼球,所以,就算了。   ……   「錢雲,有錢了,你會做什麼?」我問她的時候,用肩膀碰了碰她。這時候,她正貼磁卡我,慢慢地向山下走。   「你呢?」錢雲沒有回答,反問我。   「我呀?我買東西呀!」我說。   「又是給小姑娘買鑽戒麼?」錢雲笑著說問。   「不,既然有錢了,我就玩大的!」我稍稍有那麼一點不自在,在錢雲暗示小麗的存在的時候。   「大的?大的是什麼?」錢雲問我。   「比如說吧,有了錢,我就去買幾架飛機,想到那就到哪裡去多好呀!」我說道。   「有一架就夠了呀!」錢雲笑了笑說。   「哦,我一般地說,要自己開一架,另外幾架飛機,要編隊替我護航,這樣才夠拽嘛!而且,在沒有護航的情況下,我可不敢冒然就飛到天上。」我說道。   「嗯,是外好主意。」錢雲笑了,她的笑臉對著我,像是盛開的玉蘭花。   她接著說:「不過,像我們這麼一點小錢,根本就買不起許多架飛機呀,嗯,甚至連一架也買不到吧!不是嗎?頂多,也就能買輛車罷了。當然,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按我們這一次得手的效率來算,很快,我們就能實現你的夢想了。要不,我們再做幾票大一點的生意,好嗎?這樣,以後就可以衣食無憂了。你知道嗎?你很有天賦呢!特別是那種可怕的直覺!再做幾票大買賣吧!」   錢雲熱切地看著我……            正文308 熱咖啡   「哈哈,我只是說著玩呢。我有恐高症,所以,飛機估計是開不成了。所以,也花不了那麼多的錢。」我笑了笑,對錢雲說,婉拒了她的提議。   錢雲有點失望,說:「男人,怎麼能沒有一點野心呢?真沒勁。」   我不接她的話,反而對她說:「請注意了,是我作主,是我!在為自己作主!我有自己的方式方法。謝謝你的提醒,但用別人的方法,我會辦不到的。我下午去找胡富貴中校,你也要跟著我去嗎?或者,栓著他的繩子只要一條就夠了?我一個人去,你們放心嗎?」   錢雲一邊走,一邊跟我說話,一不小心,差一點摔了一個跟頭,她的手,緊緊地抱住了我,力氣還真不小。但她旋即又鬆開了。她說:「這個……還是保險一點的好。」   我知道,她也是個有主見的人,而我,又沒有能說動人心的三寸不爛之舌。所以,我早已下定決心與她求同存異了。所以,也不分辯,算是默認了她的提議。   我再問她:「那麼,下午,你是和我一起去找胡富貴中校,還是我去會會他,而你遠遠地跟著我們呢?」   錢雲想了想,似乎有點害羞地說:「你要說,我是你的女朋友,這樣不就行了嗎?這樣,我也就能很光明正大的坐在他面前了。」   我搖了搖頭,說:「不大可能。因為胡富貴很聰明,要是我們在某個問題上騙他,被他覺察了,那下面的話就不好說了!你知道,以前,我們在部隊裡,一起訓練,一起用餐,一起打牌,一起洗澡……這樣的一種生活下培養出來的信任,是你沒有辦法想像的。而一旦被破壞了,那這種信任,就再也不會重新建立起來,那就糟了!你可千百萬不要用小聰明在他的面前賣弄!」   錢雲看了看我,小臉緋紅,看來是害羞了。   我接著說:「你要是忍不住要騙人,那你就耍耍我吧,反正我這人,自尊心不是太強的,而且,從小到大受過的打擊挺多,不會太在意別人對我怎麼樣的。」   錢雲生氣地推了我一下說:「呵,你是越來越來勁了!誰騙你了,莫名其妙!別給你點好顏色,就不得了了!」   「好了!停!」我阻止她繼續控訴,說:「也許你是對的,也許用你的方式,也能達到目的,但是,現在,是用我的方式。這樣,我才更有興致去做——不是嗎?」   錢雲喘了半天氣,才說:「你的方式?但是,在胡富貴面前,我們是什麼?難道昨天,你抱我在懷裡的時候,不是正是對他說我是你的女朋友嗎?」   我歎了一口氣。要是一個女人又漂亮,又聰明,這就有點咄咄逼人了。多半,她不會善解人意。   我搖了搖頭,說:「不管你怎麼說,我都……」   「算了吧!那你說,我和你是什麼關係?你是來為我撥刀相助的俠客嗎?是我什麼人?你說呀!你自己說呀!我們是什麼關係?」錢雲看著我,圈又開始發紅。   ……   我擺不平她,只好帶她去找胡富貴中校。但心裡卻異常的不爽。我漸漸地覺得自己像是被她強姦了一樣,而不是事實上的,我強暴了她。   但胡富貴中校卻反常的沒有出現。   第一天下午,一直到深夜,我的耳朵在迪廳裡倍受折磨。   第二天晚上,我已經習慣了它的節奏了。   第三天晚上,我已經覺得,那曾經狂暴的曲調,其實,也透著無奈與溫柔。所以,我也能在舞池裡跳了個不亦樂乎。而且,慢慢地放鬆了自己的心緒。原來,執著的體力洗劫,可以讓自己緊張的思想,得到放鬆……   但胡富貴中校一直沒有出現。這讓我覺得自己有點守株待兔的感覺。   「你的方式?」我在心裡想,有點賭氣。總覺得錢雲在身邊,讓自己不爽。所以,我要看一看,用她的方式到底行不行。我甚至希望胡富貴中校一直不出現,這樣,就能讓錢雲倍受挫折了。   但第二天晚上過去的時候,我就有些沉不住氣了。我暗暗地讓迷魂藥幫我的忙,替我在這個城市裡找一找胡富貴中校這個人。但第四天上午的時候,她傳遞回來的消息是——找不到!   這讓我有些著急了。   他會去哪裡呢?   要是找不到他,那麼,以前的計劃,就全落空了!   所以,我在上午的時候,再也沒有閒心和錢雲鬥智了,而是自己一個人騎著一輛單車,慢慢地在各條街道上慢慢地走。只要胡富貴中校出現在我身邊五十步之內,我有把握能找他。   但走了六條街道之後,仍然一無所獲。   卻找到了吳瓊。   她站在路邊,看著我,讓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車來。   「茶?還是咖啡?我請客。」當我把單車支好的時候,她在我的身邊,平靜地說,像是有著預謀或者,我們早已約好了一樣。   「隨便。」我說道。我是個粗人,是個俗人,所以,對這些東西,也就是個熱鬧事情,並不講究,倒不是和她客氣。   吳瓊帶我去喝咖啡。   坐在臨街的一張桌子上。咖啡的香味,慢慢地瀰散開來,繚繞在我和吳瓊之間。   我小心地喝了一口,有點燙。我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這時我發現吳瓊正微笑著看著我。我不由得抿了一下嘴唇。   吳瓊笑了笑,說:「挺燙的,是麼?」 正文 分節閱讀218   我點點頭,說:「這剛煮出來的,溫度挺高的,估計至少有九十度吧。」   吳瓊翹了一下嘴唇,同意了我的觀點,接著說:「人正常的會覺得四五十度的溫度比較適宜,是吧?」   我點頭。在心裡把吳瓊和錢雲比較了一下,覺得,似乎吳瓊更好一點,可能是因為吳瓊雖然古怪一點,但根本上講,仍然是個正常人。而錢雲同身是小姐的臭脾氣,而且特別的自以為是,認為自己很聰明很漂亮——儘管事實如此,但仍然讓我覺得很不爽。   吳瓊揚了揚眉毛,說:「看好了!」   然後,她舉起杯子,慢慢地送到嘴邊,輕輕地揚起杯子,竟然,一口氣,把滾燙的咖啡,全喝了下去。   我目瞪口呆。「你……你不怕燙?」   吳瓊搖了搖頭,說:「怕呀。但在自己極限的範圍內的溫度,只能讓自己多一分對世界的體驗,不是嗎?你不想試一試?」   「我?」我心猛地跳了幾下,搖了搖頭,說:「我不行。我的食道,我的胃,我的口腔,我的舌頭……估計都會像涮羊肉一樣被燙熟。」   吳瓊搖了搖頭,笑著說:「你試一下,不會有事情的。要不,你先喝一大口試試?我保證你不會有事情。」   「算了,還是不要試了。」我一邊說,一邊用手試了一下杯子的溫度,依然是那樣的滾燙。   吳瓊看著我,微笑著,鼓勵著我。一直看得我不好意思起來。   我端起杯子,吹了吹氣,然後,緊張地喝了一口。燙燙的感覺,像火一樣,在口腔裡燃燒著,讓我想吐它出來,但一看到吳瓊殷切的目光,我不得不把那一口燙熱的咖啡,喝了下去,頓時,一股熱流,又像一條燃燒的火蛇一樣,鑽進了我的咽喉,飛快地穿過了我的食道,最後竄到了我的胃裡去了。我捂著嘴,連連吸氣呼氣,說:「燙死人了,燙死了!」   「哪裡燙,舌頭燙嗎?」吳瓊笑著問我。   我點了點頭,說:「整個口腔都火辣辣的痛!」   「是嗎?」吳瓊笑了笑,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個小鏡子,遞了給我,說:「你照一照,看看舌頭的是不是燙壞了。要是嚴重的話,可要上醫院哦。」   我接過鏡子,對著上午的陽光,伸出自己的舌頭。還好,顏色並沒有什麼不正常,似乎,也沒有受傷。   「沒事吧!」吳瓊笑瞇瞇地看著我。   我點頭承認了。   吳瓊看了看我,說:「你還有勇氣把你那一杯裡剩下的一口氣全喝了麼?」   我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舌頭,似乎,除了有一點火熱之上,也沒有什麼別的異樣。而且,吳瓊那種看著人,像看著英雄似的眼神,讓我覺得似乎自己要是退卻了,那就是犯罪!所以,我決心把它喝了。   一團火,從剛才被燙過的路徑上,再次灼燒了一遍。   我大口喘著氣。感覺自己這一次可能要真的不行了。   吳瓊,在桌子對面,認真地看著我,不說話。   「好難受呀!」我說。   「是嗎?」吳瓊問道。   我點了點頭,簡直不敢使勁用自己的舌頭,害怕一用力,嘴裡立刻會皮開肉綻。   「只是你以前沒有試過,所以,你沒有自信罷了,所以,你相信你以前自己一貫的感覺——你這叫做經驗主義!但你要清醒過來,你要知道,我們和外面這來來往往的人群裡的任何一個人比,都是不一樣的。」吳瓊說道,手指著玻璃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   「經驗主義?不同?」我疑惑了一下。是的,我確實與外面的人群裡的每一個人不同。命運已經把我從人群裡撈了出來,放到一個奇怪的籃子裡,隨著命運的大洪水,四處飄流。我不知道會被帶到什麼地方去,會不會在明天,或者,下一秒鐘,我腳下的籃子就不存在了,然後,我就深入到了黑暗混濁的洪水中去了。但吳瓊說的話,意思又是指的是什麼呢?   吳瓊看了看我,然後,叫招待再為我們上兩杯熱咖啡。   她說:「是的,不一樣。也許,這個世界上,我們倒是同一類人。因為我們的血脈是相通的。你記得嗎?你身上的血,曾經流入到我的血管裡,而你,也是一樣,不是嗎?你不會那麼健忘吧!」   我搖了搖頭。我為此而「冬眠」了一百天時間,當然不會忘記。   吳瓊點了點頭,說:「你以前對我說過《自私的基因》,是吧。按這個理論,因為我的血管裡,流著你的血,你的血管裡流著我的血,所以,我們也是遺傳意義上的姐弟關係,不是嗎?我們也是血脈相通的,不是嗎?」   我點了點頭,說:「有那麼一點吧。」   吳瓊說:「所以,基於基因自私的觀念,我們會相互維護,是不是?這是很重要的一點,你說呢?」   我想了想,不得不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我以前沒有想到的。   以我知道的那一星半點的知識來理解,那就是說:如果我與她的血液相溶的話,那麼,我與她的基因,確實會存在著相親的一面。那麼,我也會不由自主地去維護她這個人,因為即便我死了,也會因為她的存在,而把寄生在我身體裡的基因,通過她——因為她身體裡的基因也是我的——而得到遺傳。   吳瓊笑了笑,有點矜持,說:「聽說過這樣的故事嗎?你拿來一個蘋果,我拿來一個蘋果,這樣,我們每個人都會有兩個蘋果!是的,現在,我們倆人都有兩個蘋果了,雖然當初我們在我們身體裡種植蘋果的時候,有些莽撞與冒險。但現在,蘋果慢慢地要熟了!」   「哦?」我不知道她說的,確指什麼。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關於我自己的。因為你現在是我的親人,不是嗎?所以,我只能對你說。」吳瓊臉上有了一點紅意。   「哦?」我應了一聲。秘密?一個女孩和隱秘?我的耳朵豎了起來,想聽!!!   吳瓊忽然有了一種她臉上從來沒有過的害羞。她想了想,才說:「我以前告訴過你,我懂事之後就明白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你還記得我說的話嗎?」   「記得。但你當時沒有說是什麼。我猜是你的超能力!」我說。   「你猜錯了。其實是關於我身體的。我的超能力是近幾年才慢慢發現的。」吳瓊害羞地端起咖啡,慢慢地說:「我從小,就沒有……陰道……」            正文309 潛能無限   我一愣。   壓根沒有想到會是這檔子事情。   頓時,頭腦裡有了許多非法的想像——那應該是什麼樣子呢?難怪,她敢非常大方地往我床上一倒,問我:強暴我,你敢嗎?   是呀,就算我當時真的敢,只怕最後也是出醜了。   這樣看起來,吳瓊倒也是個行為藝術家,還挺有幽默感的。   「這……」我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她的話,只好含糊地問:「這是真的嗎?」   吳瓊點了點頭,說:「你不覺得我的性格裡,有點古怪的東西嗎?在我小的時候,不懂事的時候上,我只覺得老師看我的眼光裡有一種奇怪的憐憫。等我懂事情以後,才知道這對自己意味著什麼……」   我愣愣地聽她緩緩地說。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她說的時候,非常的緊張,甚至,差一點打翻了手裡的咖啡杯子。   「什麼愛情,什麼婚姻,什麼家庭,所有小女子們熱衷的一切,都與我是完全的絕緣了。你說,要是你,你能開開心心地,人五人六地,天天象回事情一樣的,快樂成長嗎?」吳瓊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能,但你很堅強!」 正文 分節閱讀219   吳瓊笑了一笑,說:「你也能的!你一定能的……所以,我絕望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且,越是一天天地長大,就越是覺得像是自己在走向死亡一樣,自己在一步一步地,一天一天地走向難堪與痛苦。他們都說我聰明,但人越是明白,就越會無奈痛苦,不是嗎?」   「這也是你選擇學習生物學研究的原因,是嗎?」我問她。   吳瓊點了點頭,說:「這終究是難以啟齒的事情。而且,我告訴別人,也不會起到什麼效果,最後,也只是留下一個笑柄而已。所以,我自己要去研究它!」   我插問了一句話,說:「你……有……子宮嗎?」說起這些與生殖有關的人體配件的名稱來,我始終有點假道學式的尷尬,所以什麼有沒有卵巢等等的話,我還是沒有說得出來。   吳瓊點了點頭,說:「也可以說有,也可以說無。我在外地做過彩超,在應該生長子宮的位置上,有一個隱隱約約的硬核。另外,卵巢也基本上是與嬰兒時期沒有什麼變化,它們根本就沒有發育。」   「哦……」聽她這麼一說,我就是再外行,也明白了。要是僅僅是沒有陰道,而其他的器官正常發育的話,只要做個手術,做一個……陰道……就行了。但現在……我已經無話可說了。   「同情我了吧!」吳瓊看著我,似乎並沒有自憐的意思。   我想了想說:「也許,上帝上把什麼從一個人的手裡面的時候,一定會另外給他一件更華貴的禮物。比如說你聰明絕頂,比如說,你明艷照人。而且,你也不會為情所困了……」說著,我忽然覺得不妥,這樣的說法,似乎不妥當。   吳瓊也搖了搖頭,說:「是否為情所困,主要是在於人的內心,而不在於身體,不是嗎?」   我點了點頭。   吳瓊想了想,接著說:「而且,現在,我發現自己,已經漸漸地在發育了……」   「什麼?」我問了一句,遲疑了一下,我接著問她說:「你是說,你的第二性徵在發育嗎?」我沒有好意思問她是否她的生殖器官已經開始以育。   吳瓊點了點頭,說:「是的。但變化不大,但我能感覺得到它們的變化。我有內視的功能,你也有嗎?」   「內視?你說的是開眼通嗎?能看見自己的內臟血脈?」我搖了搖頭說:「我不能。」   吳瓊看了看我說:「不要急著下結論。比如說剛才你也以為沸水會燙傷你,但事實上並沒有,不是嗎?我們的基因,似乎比普通人的基因構造,更牢靠一些。所以,它們能承受外界壓力的耐受性更好,而且,感知能力也更敏銳。關鍵是,你要自信。你一定要相信,許多事情,只要你一心去做,它就是能成功的。」   我點了點頭。虛心向她請教如何實現內視。結果,幾分鐘之後,我也能做到了。也許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我們的基因比普通人的基因更有潛力可挖,就像醜小鴨看到白天鵝從天上飛過時,它也能跟著天鵝飛上蘭天一樣。   吳瓊總結說:「你應該把自己的心思,運在發現自己潛能上面。有許多方面的東西,你也許以前以為你根本沒有可能做到,實際上,你是能做到的。可是你並沒有去多想這些事情,你在忙什麼?而且,我很奇怪,你難道不用上班?」   「我們……是親人,生物意義上的親人,是吧?」我問她。   吳瓊點了點頭,說:「當然!也許你有許多親人和朋友,而我,卻只有你這樣的一個親人。」   我也點頭,對她說:「好吧!我也想找個人聊聊。和自己的家人說,我還真的說不開口呢。就像自己的命運和我開了個大玩笑一樣,我這些天來,從來都沒有安心過。我沒有辦法對別人說自己的命運裡的悲觀離合,這種感覺真是難受……你會樂意聽嗎?」   「當然,我們是親人。而且,你這種感覺我也有的。我也有許多事情,似乎悶在心裡會讓自己覺得太不自在。」吳瓊說。   我於是,把自己從到監獄上班,遇到小麗的事情,遇到太極神宗的吳老哥,再到小玲的勸慰,再到修習如意神功,入太極奇門等等,直到現在的、所有的經歷,浮光掠影地對吳瓊說了一遍。期間喝了六杯咖啡,才把事情大體講完。   吳瓊聽得嘴巴張得大大的。最後,她總結說:「看不出來。真的看不出來!沒有想到,原來像你這樣的一個人,像是吊二郎當的,原來,竟然會這麼多雜七雜八的功夫,而且,都學得很高明。但為什麼你從來,還是這樣不開心,不快樂呢,而且,看起來沒勁透了呢?」   我搖了搖頭,說:「可能,一個人快樂不快樂,是天生的。以前我看過一張報紙上講,說人的大腦裡,有一個地方,主管著人是不是快樂。可能,我那個地方,不甚發達吧。」   吳瓊聽了我的話,想了半天,說:「不是的,主要是你想的事情太多了。你總是想把事情做得完美。但事實上,任何一件事情,都不太可能做得完美,所以,一旦你知道這事情並不完美之後,你想到的首先就是放棄,或者,破罐子破摔。比如說你這兩年遇到的幾個女孩,其實都不錯,都挺優秀。但你總想和誰都有一個完美的結果,但如果你這樣想了,那麼,至始至終,都會場讓大家不開心的悲劇。除了婚姻,你應該想一想是不是有其他的出路,比如做朋友。結果,你就把事情搞得不像個樣子了。」   「完美?似乎我也不是什麼完美主義者。」我小聲說。   「嗯,但也許你是悲觀主義者。」吳瓊小聲說:「在遇到事情之前,你容易先下一個否定的結論,你有嗎?」   我深思了一下,確實,在許多時候,事情沒有做,自己首先膽怯了。   吳瓊接著說:「其實,沒有人天生就是樂觀主義或者做事情非常得當,都是後天學習的結果。比如說我們身體裡的潛能,其實,要是你一直對它置之不理,那麼,也許有一天,它真的會消失掉。所以,我打算,把我知道的一些東西,現在就教給你。」   我心裡一熱,說:「真是感謝你……」   吳瓊說:「一家人嘛。而且,你講的故事,很的啟發性,我想,對我開發自己的潛能也有很大的幫助呢。我都不想接著讀研究生了,我想現在就畢業,找一個事情做。等到我的身體完全康復以後,我就過一正常人的普通的生活。談談戀愛,結婚,生子,然後慢慢老去。這樣也很好,不是嗎?本來,我就是想解決自己的身體問題才讀研的。現在,這個問題似乎已經有了轉機,我也不想為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去費盡心機了。」   「那你打算做什麼工作?」我問她。   吳瓊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好,說:「下次我再告訴你吧。」但她把她自己已經發現的身體裡潛能激發的辦法告訴了我。   其實,也很簡單。一理通,則百理通!我們的身體比普通人的身體更強壯也更敏銳,更有力,更能忍受疼痛。眼睛看到的視界更寬闊,有更多頻率的光波,在我們的眼睛裡成了可見光。我們的的耳朵能聽到更多頻率範圍內的聲波……而在以前,需要借助儀器實現的這些功能,現在,成了我們能正常實現的功能了。   但,正因為如此,我身邊的世界,一下子變了個樣子。   比如說,一個普通的玻璃杯,在我的眼睛裡,不再是純淨透明的光亮的杯子了,而是閃爍著一種動人心魄的色彩。比如我們手中的咖啡杯,我能看到印在杯子上指紋,也能區分別一枚指紋是先印上去的,哪一枚指紋是後印上去的。   正高興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的腦袋裡靈光一閃,似乎記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是什麼事情,自己卻又偏偏想不起來。   我正在有點焦急地苦想著的時候,看到了玻璃窗外走過去了一個人,卻正是我這幾天來費盡心思尋找的胡富貴中校……            正文310 紙醉金迷   「我要走了,真抱歉!」我站起來,匆匆忙忙地對吳瓊說:「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不能陪你了!」   吳瓊一愕,說:「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對你說呢!別走呀!」說著,她也跟著我站起來,並且有點著急地拉著我,不讓我跑掉。   我一時來不及多想,一抱抱住她,就在她的嘴唇上了一口。   吳瓊一驚,她可能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會親她,而且,上來就是親她的嘴唇在大庭廣眾之下。一驚之下,就把拉著我的手放開了。   我趁機開溜。一邊跑一邊說:「姐姐,晚上在家裡等我!」   不等到吳瓊回答,我已經跑出了咖啡館的大門,三步兩步,追上了胡富貴中校。   胡富貴中校看了看從他身後追上來的我,一點也沒有覺得奇怪,只是淡淡地說一聲:「我們到哪裡去玩兒?你前幾天人家送你的卡還在身上嗎?」   我點了點頭。超級的貴賓卡,可真是好東西,這幾天,我在那家迪廳裡,消費是全免的不說,而且,那些服務員,全是畢恭畢敬的。   今天人們上哪裡去玩?我也不知道。既然找到了胡富貴中校,那去不去迪廳也就無所謂了。   所以,我問他,是不是要去泡泡澡?   胡富貴中校點了點頭,讓我帶路,也不客氣。   從迷魂藥的嘴裡,我已經知道了在這個城市裡,哪些大的娛樂場所是那個牛人武超群的產業了——簡單地說,你要是看到人多的,門面大一點的娛樂場,進去就是了,那一定是武超群控制的產業。所以,我當然要帶胡富貴中校去這些地方——人又多,小妞們又漂亮,還免費嘛,爽呀!   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跟著胡富貴中校紙醉金迷了一會兒。   我和胡富貴中校談起過關於那個所謂的叫「後翌」的組織,開始的時候,胡富貴中校一聽到我談這個,要麼是裝作聽不到,要麼就是把話題岔開。   後來,他問我問這個做什麼? 正文 分節閱讀220   我說,我也想和他一起去。   他想了想說:「再說吧!」再問,他就對我說:「去了,那簡直就是送死,你明白嗎?」   我明白了他為什麼這些天一邊等人,一邊去娛樂場所了。   他說:「所以,你就和我一起享受享受吧!等到你享盡了人世間的艷福之後,如果你仍然一點也不留念,到時候,我們再談這件事情。」   我想一想,也對!於是,我就和他一起。   所謂享受,就是到各種娛樂場所去吃喝玩樂。   所謂享艷福,就是找小姐。   人要是學壞,真的很容易。   特別是,當人的最本性的東西,因為某種借口,而釋放出來的時候。   「貴州女孩不算貴,只收一點磨損費。   溫州女人最狡猾,做愛之前先檢察。   重慶妹子最潑辣,做愛要從後面插。   雲南女人不要臉,做愛還要舌頭舔。   寧波姑娘最放肆,一夜要來七八次。   廣州富婆最有錢,專門收拾小青年。   上海姑娘有文化,床上功夫傳天下。   四川小姐個子矮,只能給人作二奶。   北京小妮有禮貌,隨身帶著避孕套。   東北大姐最厲害,公共場所敢作愛!……」   胡富貴中校,喜歡找那些年紀稍稍大一點的。他說,這樣的女人有經驗,不害羞,有意思。   而我,比他要壞!   我喜歡在娛樂場裡找那些坐在吧檯上,不太專業的女孩子。也許,她們是業餘的,也許,她們只是出來找找刺激。這樣有一個壞處:一是貴!因為不能刷那張VIP卡,要自己付錢(就算是那些迷途不返的女孩,也是一樣要花錢的,而且更貴,因為要宵夜、開房間什麼的)。另外的一個壞處是,常常到關鍵時候,那個女人卻退卻了,惹了一身的火,最後不得不像胡富貴一樣,在娛樂場裡,找一個看起來不那麼討厭的女孩兒……   在那十幾天時間裡,完全是一種最後的瘋狂!出奇的頹廢,又出奇的充實。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會回到自己的住處。而胡富貴中校,總是自己打的先走,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到什麼地方去住了,反正,我們說好了,哪二天,下午四點的時候,他到我的樓下去等我。一起用晚餐——當然了是刷那張貴賓卡。吃完晚餐之後,我們會去喝歌,打打保齡球呀什麼的。有時候,也去浴室泡一泡。然後,到九點十點鐘的樣子,就開始去找女人去了。   胡富貴的身體真是好,一天一個,從來不閒下來。有時候我會好奇地問他,是不是一次多替他叫幾個?胡富貴很有原則,說:和一個人玩,只是小小的違規。而和幾個人一起玩,那就是淫亂了,是犯罪,是犯罪呀!我一個***員,怎麼能做那種對不起組織的事情呢?說得一本正經,像是搞笑,又像是發自內心。我也搞不懂啦,而且,我也不想懂。只要他高興就行了。他開心了,就會帶我去那個神秘的「後翌」組織!這是最重要的。至少,事情在向著這個方面發展。   等到回到我自己的住處以後,有時候,吳瓊在等我,有時候,她也不在。   要是她在的話,她會和我一起討論一下我們身上的超人的感覺系統。通過和她討論,我知道了自己的感覺系統有一個缺限:對自己熟悉的事物,很靈敏,但對自己不熟悉的東西,非常的容易忽略。   我與吳瓊討論了幾晚上,最後的解決辦法,只想到了一個笨的出路——去熟悉盡可能多的事物。所以,有時候,吳瓊會帶我到她的實驗室裡去。去熟悉各種各樣的生物標本。偶爾,她也帶我去她們學校的化學實驗室去,感覺一下各種化學物質在自己感覺中的映像;也會帶我到地質系去,看一下各種標本……   當然,這是第二天上午的事情。   有時候,吳瓊很忙,她沒有空陪我的時候,我就拿著她的借書證,去她們學校的圖書館裡看書。一般地說,什麼書我都好奇,都想看一看,但我最喜歡看的是關於電子的書和計算機的書。因為上次,錢雲的哥哥錢海龍在楊勇的別墅裡露的一手,讓我很是眼讒。我看書很快,一個上午,能看十幾本。圖書館的管理員,都煩我了。要不是,每次我去借書的時候,都會帶點小禮物給她們估計,她們早就要不理我了——對了,她們對我一天看十幾本書,並不奇怪的,因為我會說:「查資料查資料,又要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然後,會從一張報紙下,拿出一打口香糖或者什麼的。這樣,她們就會笑了……這種心理我早已就熟悉了,以前在監獄裡管理犯人的獄警們都是這樣做的,也許大學裡這種氣氛要淡一點,但人性都是一樣的!   要是我不跟著吳瓊去學校,我就會去找錢雲,一方面,和她說一說胡富貴中校的事情,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總不能對她說胡富貴中校今天又找了幾個小姐了吧!所以,我一般會說:還是老樣子,那個帶免死金牌的人還是沒有來!   錢雲會點一點頭。雖然,她最後沒有跟著我們,但我知道其實,她還是在暗中監視著胡富貴中校。她還是信不過我,她只相信她自己。   我知道,但我也不點破。   然後,我就和錢海龍泡在一豐收,跟他聊計算機呀,高科技的監視監聽設備呀什麼的。   這傢伙,畢竟在國外呆了一段時間,而且,據他說,他在國外,讀的是計算機的軟件專業博士。   所以,他談起軟件的時候,眉飛色舞——人談到自己擅長的東西時,難免會這樣。   他願意講,倒是讓我受益匪淺。   首先,他打破了計算機在我心裡的神話。   他說:計算機這東西,說到底,就是一個人與另外一個人的聰明才智的對決!   然後,他解釋說:「計算機軟件,說到底就和一個人在用一種語言講故事去打動人或者寫論文證明什麼理論是一個道理。且不說,每一語言本身,就有著無法克服的錯漏,就是故事或者論文的本身,也難免要有漏洞——絕對有,只不過有的漏洞隱藏得深,一般智力不如他的人,沒有發現,或者,就算發現了,也不屑於指出罷了!正確永遠是相對的,而錯漏,卻是絕對的!」   錢海龍也會用手裡的筆記本電腦,做個示範給我看。他可以非常輕易地通過運行一個小程序,讓系統崩潰掉,也可以隨意把一個軟件的註冊限制給破解了。   我很驚訝——要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可以用來賣D版賺錢?這話一說,讓錢海龍很是不屑,讓我自己也臉紅了。   另外,就是和他一起上網。用一隻小破「貓」,吱吱地連接到網上去,然後,和他一起去黑那些自己看不上眼的網站。   我很快地,也熟悉了他常用的一些黑客程序。為了這個,我也買了一個本本,自己在家的時候,也會一夜不睡,只為了找一個軟件的漏洞或者改進一下自己的黑客程序。   是的!我很快知道了錢海龍說的是正確的。這種黑客的生意,確實是與軟件編譯者在鬥智。   俚過了不久,我又發現,與其說是在鬥智,不如說是在比大家誰更有耐心!只要你一直耐心地去研究,總會在任何一個軟件裡找到無數個漏洞!而且,就像要在門上裝一把鎖,永遠要比撬鎖要費時間!所以說,黑客這玩意,也是個體力活兒!黑客也會一直是勝利者,因為他不用考慮建設的問題,只要找一個漏洞就行了!   而我,要是不是身有任務的話,我想,專門去破解別人的軟件,也是很有意思的生活。而且,雖然是個體力活,但這玩意兒,畢竟在普通人眼睛裡,是很有技術含量的,所以,很虛榮的!我喜歡!   但想做黑客是不現實的。所以,很快我就失去了興趣了——至少現在是沒有前途的。我只知道了方法之後,就不再深究了。而且,也沒有什麼值得研究的——都一樣!軟件和我在娛樂場所見過的女人一樣,都是一個德性!本質上,並沒有太大的差別!所以,黑客做了十幾天之後,我煩了,開始泡聊天室。   再上網的時候,我就和一群小P孩子們,在網上罵仗。因為我的網速太快,打字速度絕對一流,而且,用詞惡毒,倒也是所向無敵!   有時候,聊天室裡的的網管,把我踢了。我只要斷線,換個IP、ID再上線,一個黑客代碼一發送,不消數秒,就接管了聊天室的控制權,把網管給踢了出去……   這其實也沒有什麼意思……   所以,用完午餐的時候,我會曬一曬太陽。曝在陽光下的時候,我會恨自己,我會想,自己不能再這樣墮落了……但等到四五點鐘的時候,我又去樓下,去和胡富貴中校會合,去花天酒地了。   這種生活很誘惑——不用負責任,卻可以為所欲為。   這一天,在一間幽暗的KTV包廂裡。幾個女人,抱著我的脖子,和我擠在一張小沙發上。胡富貴中校也是。   唱了一會歌,一個小姐,拿出了一包東西來,哆聲說:哥哥,要嘗一嘗嗎?絕對銷魂的!   胡富貴中校,一邊唱歌,一邊示意我不要理她。   但,我恰好喝了很多酒。越是胡富貴中校不允許我做,我就越要試一試。   所以,我學著電視裡那些癮君子們的樣子,用鼻子用力深吸了一口。似乎沒有感覺。於是,我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那個小紙裡的白粉,全吸到了肺裡去了。   慢慢地,一種異樣的感覺擴散開來。   我覺得自己在飄…… 正文 分節閱讀221   正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的時候,聽到了周圍一片尖叫聲。然後,我兩眼迷離地發現,一枝冰冷的槍,頂在了我的額頭上……            正文311 捨身取誼   那種冰涼的感覺絲毫沒有讓我害怕,反而,讓我有一點點的清醒。   正是那槍管的一絲絲逼人的涼意,帶著殺氣(這持槍的傢伙肯定用這把槍殺過人!)從我額頭的肌膚,向四面擴散開去了。   一絲清明,迅速地擴散開去。   我眼前,不再是幻影重重。而是看到了那幾個歌女們,在一邊笑著,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而持槍的幾個人,手裡長槍短槍,五六支。我和胡富貴中校每人的額頭上頂著一枝手槍,另外,還有一兩枝長槍,指著我們。   胡富貴中校,有點緊張,像目前這種局面,和上一次武超群用槍指著我們有很大的不同。上一次只有一枝槍,而現在有五枝。而且,這些人,顯然,沒有指望我們活著走出這個門,從他們滿臉的殺氣就能看出來了,而上次,武超群開了第一槍,就是一種消遣的意思。   他們像在逼問胡富貴中校事情,這時候,胡富貴中校的臉,已經讓其中一個惡匪用槍托打腫了。   我豎起耳朵一聽,他們竟然也是在逼問「免死金牌」的事情。   一時著急——此物稀罕,怎麼能讓這麼多的人染指?   但偏偏有槍指著自己的頭——這玩意兒一輩子才長一個,更是稀罕!   我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用力擠了擠自己的眼睛,再看了一下,這些人,和我站立的位置。   我和胡富貴中校被分別按在兩張成九十度角沿著牆旋轉的沙發上。每個的額頭上頂著一枝手機,另外,稍稍離我們一步地的地方,有兩個傢伙,各拿著一枝獵槍,對準我們倆人。另外,有一個傢伙,估計是個小頭目,手裡拿著一枝手槍,上面還帶著消音器。   我想,畢竟是在一個城市裡,這些傢伙估計也不敢公然鳴槍殺人以後再讓警察追著跑,所以,應該拿著帶消音器的那個傢伙,才可以是劊子手,他應該才是這個刺殺行動的指揮者以及殺人的最後執行者。   很難搞定!   我隱隱感覺到那個手持消音氣的傢伙在昏暗的燈光下,手裡拿著槍,鎮定自若,顯然不是僅僅做過一票兩票這樣的生意,從他身上透出來的讓人膽寒的殺氣來看,這傢伙可以用殺人不眨眼來形容。   我正想著,身邊又傳來一聲胡富貴中校的慘叫。但這個硬漢子,叫完了以後,仍然一聲不吭。   這時候,那個手持帶消音器手槍的傢伙冷冷的說:「他不是神槍手嗎?你們把他的手,按在桌子上,一根指頭一根指頭地給我砸碎它!」聲音不大,卻在鬧哄哄的音樂聲裡,格外的清晰——這讓我心裡又多了一絲涼意——這傢伙的中氣竟然是這樣的充足。看來也是個武林高手。   那個用槍指著我的頭的傢伙,聽到以後,大聲叫了一聲好,示意用長槍指著我的那個殺手看著我,他嘻嘻地奸笑著,從懷裡裡掏出了一把小斧頭,像是早已就等著這一刻了。   我心裡一緊。   沒有想到,今天會至於這種情況之下。也許,今天我和胡富貴中校的生命,就要這樣被一群宵小們給終結了。   我……似乎也還算好一點。像胡富貴中校,還有一個忠烈的老父親,要等著他去救呢。   想起自己對父親的不敬與不孝,我忽然希望胡富貴中校能擺脫今天的厄運,而我對自己的生命,似乎不那麼看得緊。   我暗暗地吸了一口氣。還好,丹田里頓時充盈著澎湃的真氣。我稍稍動了一下自己的腿。仍然聽從我思想的指揮。   毒品的毒性在我的身體裡,來得快,去得也早。   這一定是那些殺手們沒有想到的。所以,他們對我,一個吸過毒品之後的癮君子們一定很不屑,所以,對我的照顧,並不像對待胡富貴中校那樣周到。   所以,不幸中的萬幸,我還有一絲可以拚命的可能性!   我暗暗發誓:如果今天我能逃得過此劫難,我終身都不再接觸毒品。   我再次環顧四周。尋找機會,但事實上,我必須馬上出手,因為胡富貴中校的手掌,已經被人按在了茶几上,一個惡匪,正拿著斧頭在胡富貴中校的手指上比劃著,在逼問他最後一次。   冒險!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我知道胡富貴中校什麼也不會說的,他就是這樣的一條硬漢子。想從他嘴裡掏出一點關於部隊的東西,那全是做夢——我和他在一起生活過我,我明白他對國家的忠誠以及對部隊那種深沉的感情。他願意為了部隊而付出自己全部的東西,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所以,這些惡匪們一定會下手砸爛他的手指的。因為手指對他們沒有用處而他們想知道的東西,可能隱藏著巨大的效益。   我下了決心。   但我沒有把握,一舉把那個領頭的傢伙拿住,要是這樣,他們再把胡富貴拿作人質,那可就麻煩了,所以,我想先易後難。   目標第一個,是拿著短槍指著胡富貴頭的那個傢伙。在我的靈覺裡,這傢伙的手槍裡,壓滿了子彈,而且,子彈已經上了膛。我要一步竄起,一掌砍斷他的脖子,然後,把他的槍指著手拿獵槍指著胡富貴的那個賊——我搶槍後,那傢伙的槍變成指著我了,所以,第二個要解決的是他。   沒有辦法,只好用槍了,聲音大就大一點吧。引來警察後,我就溜之大吉!反正胡富貴中校是現役軍人,他不歸地方管,自然會有人救他。   第三個要解決的人,應該是那個用槍看守我的傢伙,他在驚慌之後,應該已經鎮定下來,開始用槍指著我了。幹掉他,比較容易。   第四個應該是那個手裡拿著斧頭準備砸人指頭取樂的惡棍了。他這時候,一定已經丟了斧頭,開始把槍從懷裡掏出來,準備指向我。   第五個人,是那個領頭的人。   但是,這中間,他可以開四槍,而且,這個短的距離上,可以毫不懷疑,他每一槍,都會擊中我身體的一部分。   但願他沒有撐桿跳我的要害。我祈禱了半秒鐘。   然後,一躍而起。   聽到了清脆的脖子折斷的聲音,接著,一枝手槍奪在了我的手裡。   預想中的那個領頭人的手槍並沒有槍聲響起。   我信心十倍!甩手一槍,在這狹小的究竟裡,聲音特別的大,到了震耳欲聾的地步。   那個手持獵槍的傢伙,頓時向後飛了出去——一槍暴頭,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時候,我的左臂一麻,一蓬鮮血,四處飛濺。   我想也不想。手一抬,看似要反擊那個領頭的賊,但卻在他無意識的躲閃時,槍口一歪,把另外一個已經瞄準我長槍匪的小命奪走了。   這時候,獵槍落在了地上,「砰」地一聲響,鐵砂四射,頓時,幾個看熱鬧的小姐,慘叫連連。   那個匪首,卻似乎對身邊的獵槍聲聽而不聞一樣,冷靜地舉起槍,對著我極其冷靜地扣了扳機。   「我沒有子彈快,但比你扣扳機的手指要快!」意念一動,腳下一滑,「迷魂!」的步子一動,堪堪躲過了射過來的子彈,但子彈,卻擦著我左胸的肋骨而過帶來了外鑽心的疼痛(傷口離心臟只有兩厘米)卻帶走了一塊皮肉——這是致命的一槍,若不是我躲得快,快過了他的想像的話。   我在躲閃中,順手一掌,又砍斷了第四個計劃中斧頭殺人狂的脖子,下手時乾脆利落,絲毫不留情。既然殺了一個,那多殺一個,又有何妨?   等到那個匪首再次衝著我開槍的時候,我已經心定氣閒了!我確實可以做到了!「我快不過子彈,卻快得過他扣扳機的手指!」   所以,那匪首再次連開了四槍,都被我堪堪躲過了。 正文 分節閱讀222   我有些得意。真的!這麼短的距離上,能做到這一點的普天之下,估計也數不出幾個人!甚至除了之外,根本就沒有人能做到射開子彈!   但我的得意沒有支持一秒鐘。   那個匪首,竟然槍口一掉,對我置之不理,而是把槍指向了胡富貴。   我來不及,腳下一滑,這一次,卻不是要射子彈,卻是要快過那個匪首的手指,迎上子彈。   我要替胡富貴中校擋一槍!因為那個惡匪,瞄準的是胡富貴中校的心臟。在這麼短的距離上,一個冷靜得有點冷酷的殺手,殺一個普通人,簡直是百發百中……   腳下一動,我要用自己的左臂骨去擋子彈。我咬牙切齒地想。只覺得左臂一麻,手掌再也不受自己控制——我的左臂,被子彈打斷了……巨大的推力,像個巨人猛地打了一拳,把我撞到了胡富貴的懷裡……   匪首還有兩顆子彈,我悲哀地想。同時,右手卻不停。槍聲響起,子彈飛出,那個匪首的右臂中了一槍,頓時,手槍脫手,落在地上。   我連連射擊,那個殺手連連射閃,一路退到門口,再也無心戀戰。推門跑掉了。   我暗暗地叫了地聲可惜!因為疼痛,我無法瞄準,竟然讓這個殺手跑掉了——這以後,又是一個極有威脅的禍害。   我歎了一口氣。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是倚在胡富貴的身上。我們倆人,不知道是他,還是我,在微微地發抖。   「你……沒事吧!」胡富貴在我的身後顫聲問道?   「還行!我們快走吧!不然警察來了就遭了!」我對他說,然後,拉起他就向外跑。在經過那幾個捂著傷口不住呻吟的哥女時,我真想一掌一個,送她們上西天——這些人都是日後把我送上刑場的證人呀!但今天殺的人已經夠多了,我不忍心再去殺人了。所以,惦念一轉,還是從她們身邊跑出了那個包廂。   胡富貴機械地跟在我的後面。還沒有出大門,就聽到外面警笛大作。   「從後門溜!」我說。   拉著他,真如喪家之犬,心驚肉跳。   也不敢回家了。我問胡富貴,他住哪裡?   胡富貴看了看我,沒有說話,只說:「我們先找個地方射一下吧!」   草木皆兵呀!往哪裡躲呢?   現在,警察一定在通緝我!我能想像武超群微笑著在向警察解釋持貴賓卡在他的娛樂城裡消費的小伙子叫什麼名字的時候愉快的樣子。   想了半天,我決定去見「屠夫」。只有他那裡地方大一點,進可以溜,退也可以溜!要是在一個小地方,只需幾個警察就能把我們包圍得死死的了!我還沒有凶捍到殺警的程度,以後也不打算這麼做。   「屠夫」見到我們的時候,一邊安排人替我包紮傷口,一邊笑了一笑,說:「我都知道了。但我這裡,也不能久留!我讓迷魂藥帶你們去某某地方吧!」說著,和我們寒暄了幾句,就讓迷魂藥開著車帶著我和胡富貴中校去另外一個更偏僻的地方去。   在路上的時候,剛拐了個彎,下到一條小路的時候,就看到遠處警燈閃爍,十幾輛警車,向著我們剛才出來的地方,呼嘯而去了。   迷魂藥看了看我,說:「現在,你知道武超群那小子不地道了吧!」   我默然。旋即一驚,說:「莫非是武超群讓那幾個殺手去殺我們?」   迷魂藥奇怪地看了看我,說:「你以為除了他,還會有誰?在這個城市裡,要想到他的場子裡殺人,即便不是他下的命令,那也是徵得了他的同意的!」   我默不做聲。   迷魂藥看了看我,說:「小子,你要聰明一點,才能自保哦!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時候,胡富貴中校搖了搖頭,說:「也許,那幾人,不是普通的殺手!他們殺人的手法,絕對是經過正規訓練後才有的!而且,他們不僅是要殺人」……            正文312 諜影重重   「那?……」我和迷魂藥齊聲問道,但又一齊停了下來。我們都想知道胡富貴中校想說的他們想知道的事情是什麼。但我卻隱隱約約的知道,胡富貴據說的也許是關於那個「後翌」的組織的。但我又不知道是否讓迷魂藥知道這個,所以,我禁了聲。   胡富貴一言過後,卻再也不發一聲。   車子一路顛簸,終於停在了一片魚塘中間。那是一個簡單的小漁屋,從外面看。但一進屋,就發現裡面是應有盡有,什麼都不缺。   迷魂藥點了點頭,說:「這裡是屠夫自己來散散心的地方,還沒有人,除了你這小子,來借住過。」   我心裡有一點點感激。不知道屠夫為什麼這樣看重我——至少,我目前,不是最優秀的。   迷魂藥拿出一張地圖來,告訴我們這裡在地圖上的位置,然後,又把情況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這裡四面都是錯縱的水網,能把車開到這裡來的只有一條路。而且,這小屋,地勢比較高,所以,要是有人來的話,很遠就能看見。而在來的路的另一個方向上,是一條小路。小路的盡頭,是一條大河。河邊是有一條小船,所以,真的要是有人追來的話,就憑著這小船就能脫身了,如果對方不是動用直升機之類的重裝備的話。所以,很安全!   迷魂藥問我,打算在這裡呆多久?   我問胡富貴。他想了想,說,大概也就三四天的時間,最多。   迷魂藥點了點頭,告訴我們說,那冰箱裡的東西就夠我們吃的了。報以,這幾天,她不會到這裡來,任何人都不會來的。要是遠遠的看見有人過來,那我們就趕緊走吧。   我和胡富貴謝了她,自不用說。   等到她走了。   胡富貴說:「這個女人生氣了!」   我一愣,問:「我怎麼沒有看得出來?」   胡富貴說:「小子,你還嫩!當我說到並不一定是武超群對我們下手之後,她就開始生氣了。但她是出來混的人,所以,喜怒哀樂,你不容易分得清的!但我知道!」   我仔細想了一想,果然,是胡富貴說的那樣。胡富貴那句話說完之後,迷魂藥的態度就變得不那麼親熱了。   胡富貴想了想說:「只是,你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人?我倒是怎麼也沒有分得清楚!」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我那個包紮上固定夾板的手臂。   讓他這麼一提醒,我就覺得自己的手臂,疼得厲害了。其他的皮肉傷,估計過幾天就能完好如初了,但斷了手臂,估計這一次,又要過幾十天時間才能好。而且,現在又在逃亡,真是很麻煩的。   胡富貴看了看我,像是知道我很痛,歎了一口氣,說:「我終究是久你一個大大的人情……」   我搖了搖頭。   胡富貴一愣,說:「真的,我挺過意不去的。」   我看著他說:「你不是久我一個人情,是久我一條命!難道你不明白?要不是我擋了那一槍,你現在是什麼樣?你自己不清楚?」我這樣說的是實話,但也很賴皮。我就是要讓他覺得自己久我的,然後才好跟他講條件。   胡富貴愣了半天,才點了點頭,說:「是的,我是久你一條人命!」一邊說著,一邊,他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個小包來,然後,遠遠地走出了幾十米遠,掛到了一顆小樹上,他愣了一會兒,然後,又走了回來。」   我跟他沒完!   看著他有氣無力地走回來了,迎著他扔了一句話過去,說:「也許是兩條!要是你沒了命,估計令尊大人……」   胡富貴看了看我,淡淡在說:「原來你是知道的……我一直以為你知道呢!」 正文 分節閱讀223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我知道,這也是我這些天不離你左右的原因!讓我們說得開門見山一點吧!你是男人,我也是!所以,就不要繞來繞去了,行吧!」   胡富貴點了點頭。   然後,他看著我的眼睛,說:「你還知道什麼?」   我想了想,說:「我知道你父親需要一塊免死金牌來救他老人家的命,而你,正是在這裡等一個人,送一塊免死金牌來。這個送免死金牌的人,是一個叫「後翌」組織的一個指揮官。而你,要付出的代價是在「後翌」組織裡服役一年,另外,你還能得到的補償是官升一級——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胡富貴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卻接著問我:「那,你跟著我,想得到的是什麼?」   我看著他的眼睛,說:「我也想要得到幾塊免死金牌,去為自己贖罪!」   「幾塊?」胡富貴問我。   「四塊……哦,不,現在是五塊了,我自己也需要一塊了!」我苦笑著說。   「那四塊給什麼人?」胡富貴問我。   我紅著臉,但卻實話實說,把自己強暴了一個MM,然後,不得不把救她的家人作為補償的事情告訴了胡富貴。   胡富貴聽了直笑。   「你不相信?」我生氣地問:「你憑什麼取笑我?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剛才!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胡富貴想了想,說:「我越聽就越是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判斷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了。好吧,讓我們開門見山!我問你,你是間諜嗎?」   「間諜?」我眼睛瞪得老大。這和我能搭得上什麼關係嗎?   胡富貴看著我的眼睛——人要是撒謊的時候,眼睛會很漂亮,這我知道,因為人一緊張的時候,瞳孔會不由自主地收縮放大——但我根本就不是間諜,所以,我狠狠地SHOW了一下自己的眼珠子給他看,這讓他有了一點不自在。他看了看我的眼睛,然後,笑了一下,說:「我也有點疑惑……」   「疑惑?哼!我根本就不是的。除了在電影裡見過什麼間諜之外,我這輩子就不知道間諜究竟長了幾隻眼睛!」我有點生氣地說。   「也許……你不知道。間諜就在你身邊!」胡富貴說。   「在我身邊?難道你是間諜?」我倒是開始提防他。難道他要拉我下水不成?   「我不是的……你知道這些天,我自己回去的時候,住在什麼地方嗎?」胡富貴中校問我?   「這個……」我想了半天才說:「我不僅不知道,連猜都猜不到!」   「我每天回去之後,都住在國家安全局在本地的一個技術中心的值班室裡!」胡富貴中校歎了一口氣說。   「什麼?國家安全局?你是個特工?」我好奇地大聲問,心裡的迷霧,不由得又多了一層。   「我不是特工。我也不負責抓間諜。但我是國家安全局拋出的一個棋子。」胡富貴中校想了想,指了指掛在無處那顆小樹上的小包,說:「你說話的聲音,如果大一點的話,就可能被那個錄音機錄下來。你要是不在意的話,你可以盡可能的大聲一點。」   我一愕。原來,他走出去那麼說,是要和我說點不被錄音的話。   我緊張地說:「你……你身上還有什麼東西?」   胡富貴點了點頭,說:「GPS全球定位系統。但這東西,是植在我的身體裡的,所以,我拿不出來它。」   我緊張地說:「那……豈不是我們在什麼地方,國家安全局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們不會來抓我們吧?」   胡富貴想了想,說:「國家安全局又不是警察局,他們應該不會吧。而且,他們想抓的人,應該不是你,如果你不是間諜的話。國家安全是維護治安的輕重,他們是知道的……」   我看了看他,歎了一口氣,說:「我真的不是,你怎麼不相信我呢?我們又不是認識一兩天!」   胡富貴又想了半天,才說:「我也覺得奇怪。我也覺得你這臭小子應該不是間諜,但是,你說的和那個錢雲丫頭的事情,太離奇了!而且,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那個錢海龍,是個百分之百的間諜,而且,據說他是某國在我們國家間諜組織的首席技術官員!我這樣說,你就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放心你了吧!」   我呆了一呆。這些咄咄怪事,真是太出我意料了。我總是小看了別人——要是胡富貴說的是真的那麼,錢雲,也可能是間諜——稍稍正常一點的頭腦,只要稍稍動一點腦筋,就能想得到。   胡富貴接著對我說:「你也知道,錢雲那丫頭的父親,是因為間諜案獲罪的,不是嗎?你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他們一家全是賣國賊呢?」   我的心寒了。   胡富貴接著說:「離她遠一點!就算你強暴了她,那也是為民除害!大快人心!你應該弄死她……」說著,胡富貴揚了揚眉頭,促狹的笑了笑。   我不知道胡富貴的話說是是不是有道理,但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象撕裂了一樣的劇痛,這種疼痛,竟然蓋過了我手臂的傷痛……難道,我喜歡上了這個小妖精不成?            正文313 落荒而逃   我心亂了許久,才問胡富貴中校:「那,你說你只是一枚棋子,是什麼意思?」   胡富貴中校點了點頭說:「是的,我確實是一枚棋子,而且,這是我自己總結出來的。」   他看了看我們身邊的漁塘,那裡水平如鏡,一點了沒有我們心裡的波濤起伏。   他說:「自從我一到這個城市,國家安全局的人,就找上門來了,他們告訴我,要和他們合作——這也是我當初答應我的朋友加入那個能得到免死金牌的組織的一個條件——所以我答應了。所以,我每天在懷裡綁著個錄音機,到處跑。你也許覺得我每天去找那些小姐,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是吧?其實我也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但我又不想把任何一個我喜歡的姑娘,牽扯到這件事情中間來,所以,還不如去找那些賣笑的丫頭們來得心安理得,你說不是嗎?」   我想了想,要是自己和女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別人咀嚼再三,那滋味估計確實不好愛。我點了點頭,說:「原來你是因為這個……」   胡富貴歎了一口氣說:「其實,為了我們的祖國,我們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關鍵是,我覺得那些人並不信任我……這讓我寒心。所以,我更要做點樣子來,讓他們看一看!」想了想。他接著說:「很顯然,要是我們呆在賓館裡,哪裡也不去,間諜也沒有機會接近我了,那還談什麼吸引間諜上鉤呢?所以,我要去人多的地方。所以,我要去那些娛樂場所,這樣,才能給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一個機會,你明白嗎?」   我的臉不由得一紅——原來,他是給那些人機會——包括我,而且他這樣的反常放縱,原來不僅是最後的瘋狂,而是別有深意。想到自己跟著他,沒心沒肺地盡享「艷福」,原來是那樣的可憎。   胡富貴皺了一下眉頭,像是計算什麼,然後,他說:「他們每天只聽錄音,從來不對我說什麼。但我知道,在我的周圍,每天都有國安局的人,在轉著圈子跟著我。而且,我也能慢慢的分辯出來,哪些人是心懷鬼胎,哪些人是……」   我打斷了他的話,插問了一句:「你說他們不理你,那你是怎麼知道那個錢海龍是個間諜組織的技術官員的呢?」   胡富貴點了點頭,說:「他們確實不告訴我這些事情,但漸漸的,他們說話也不避開我了。有一次,我還沒有走出房間的時候,就聽到了他們放出了錢海龍的聲音,當時,有一位來自首都的小指揮官就喊了一聲——這不是TMD的M國間諜組織在我國的首席技術官嗎?,當時,其他幾個人都肯定地附和了。所以,我知道那個錢海龍絕對是個間諜,你看他那閃爍的眼神就知道了。」   我好奇地問:「你和他接觸過嗎?」   胡富貴點了點頭,說:「在吧檯上喝酒的時候,他和我說過話。後來在樓梯上見過幾次。但我能感覺到他是心懷鬼胎,那促種感覺是陰惻惻的……反正,你以後會明白那是什麼感覺。」   「那……你覺得錢雲也是個間諜嗎?」我問他。   胡富貴看了看我,像是在我的眼睛裡尋找什麼。過了幾秒,他搖了搖頭,說:「那個丫頭,是個妖精,我看不透她。似乎不太壞,但又總是讓我覺得不可靠,可能是她太過精明了,簡直……」他說到這裡時,停了一下,才接著說:「這丫頭,簡直讓人膽怯……」   我心裡想,不膽怯才怪呢!我的心裡存在著一個僥倖,希望錢雲不是個間諜——我寧願自己是犯了個錯,用一輩子的痛與苦憂去贖這個罪,也不希望她是個間諜,更不希望她像她的哥哥一樣,是個賣國賊。   但是……   我再問一下,那個指揮官什麼時候會來這裡找他?   胡富貴搖了搖頭說:「既然我是個誘餌,那個人是不會來的了。而且,那枚免死金牌也不需要了……國家安全局同意救我的父親。我,現在,只是放在這個城市裡,用來吸引那些對重要軍事情報感興趣的間諜上鉤的誘餌……」   我身子一抖,沒有想到事情會向這個方向上發展。原來,我這些天的努力都白費了!原來,這些天紙醉金迷所做的一切,只讓人看不起之外,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一種失望,瞬間瀰漫到我的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裡。我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這樣的累過。 正文 分節閱讀224   我緩緩地坐了下來,坐在一根朽木上。手臂很痛,心裡很亂。不僅這些天的努力白費,而且,自己還殺了人——城裡的刑警,一定在滿世界的找我,要將我繩之以法。   我不能和任何人聯繫特別是自己心裡有點情感的人,害怕自己給他們帶去麻煩……   剛才,胡富貴又提醒我迷魂藥很不高興……   那我還能依靠誰?   ……   過了很漫長很漫長的一段時間之後,我抬起頭來,問同樣沉默若有所思的胡富貴:「那個,我想問一聲……既然在傳說裡,你要去「後翌」那個組織,那麼,過幾天,那個接頭的人不來,你又如何把戲演下去呢?」   胡富貴點了點頭說:「這個也已經安排好了。過幾天,我會去一個邊陲小鎮去,這樣,如果有人還跟著我,那他就百分之百是間諜了,而且,是很厲害的間諜組織的人,他們想通過我,找到「後翌」組織的基地……」   我心裡一陣難過。   原來,他也要走了。   我還希望他能幫我一把呢,至少……能在我心裡茫然無主的時候,在我的身邊。我可是救過他的命呀!但又一想,人家又沒有要你救他,而且,自己救人的動機,又怎麼能讓他相信自己當時只是想救他和他父親兩條人命並沒有多想其他呢?……越想就覺得自己無助,眼淚都要掉了下來。忽然覺得,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在幾個小時之前,自己還洋洋自得呢,似乎有任何困難自己都會毫不在意!但現在,只要我一走出這一片漁塘,就會有數不清的警察,黑洞的槍口在對著我。我又哪裡還有什麼屁主張?……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胡富貴問:「你會做飯嗎?」   我看了看他,心裡有氣。吃!哼,我都讓你害死了!   但經他這麼一提醒,自己的花花腸子竟然不爭氣地開始蠕動起來。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   胡富貴接著說:「我不會做飯,你會嗎?」   我想了想——就是死,也不能做餓死鬼!其他事情放一放,先吃他娘的一頓再說。   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我站起來,指了指魚塘,說:「你去釣幾條魚來,把魚洗乾淨,我來燒魚湯!」說著,我鑽進了小屋,用一隻手也把米洗了,用灶氣灶做了一鍋米飯。等到我把調味品洗好之後,看到胡富貴已經釣了三四條草魚上來,還在興致很高的揮桿繼續釣。我上去,告訴他魚夠了。   胡富貴說:「你先洗魚,我再釣幾樣,今天一次吃個夠!這些魚全是SB魚,上釣真TMD的快……」   我聽了更生氣。大聲說:「你看一看嘛!我一隻手怎麼洗魚?」   胡富貴一愕,趕緊起身,把那四條魚拿走,洗乾淨,然後放到一個盤子裡遞給我。   我用它燒了一窩湯……   然後,吃飯不說。   胡富貴非常驚訝我做的魚湯的美味。他問我什麼是關鍵?我簡單告訴他,魚洗乾淨,扔水裡燙就行了——當然,我才懶得告訴他呢。他是國家安全局的人,不會有危險,我的小命可是懸著。   你怎麼不高興呀?胡富貴問我。   我有病才會高興!   胡富貴想了想說:「你和我一起去那個邊陲小鎮吧——要是你願意經常做魚湯給我喝的話……」   我一愣。不知道他是想幫我還是什麼。   胡富貴接著說:「現在,我和國安局的人不熟悉,所以,就是去求他們救你,估計也沒有用,不如我們一走了之。」   我沒有說話。   胡富貴接著說:「我會沒事的。就算警察找我,自有國安局的人替我擺平。我過幾天,會大搖大擺地去買票去某城,然後,轉車去那個Z鎮。你可以先走,或者過幾天走也行,我會在那裡等你……」   「我去那裡做什麼?」我問他。   「避一避風頭嘛!要是風聲實在太緊,實在躲不過去,從那裡,跑到中亞去,估計也很容易。」胡富貴說。   我心裡一酸——難道,我轉眼之間,就從以前的那個花天酒地的浪子,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過了一會兒,胡富貴看我不說話,他再說:「我要走了。我得回到安全局的那個據點去。我在這裡時間長了,對你不利的,GPS系統非常容易找到這裡的……過幾天我要走的時候,我會來找你的……」   我也不留他。   他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也沒有。他把不遠處掛在樹上的包拿了回來。然後,對我說再見。   我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把把他的包從他的懷裡拽了出來,再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手槍——在槍戰時順手撿的——衝著那個裝著錄音機的包,一口氣把槍裡的子彈打完,然後,把槍和那只破爛的包遞給了他。   我知道,裡面的錄音帶,已經被子彈穿透時扯斷了,斷得粉碎。不僅如此,那些斷成無數片的磁帶,還被子彈近射的熱量烤焦了。   胡富貴一言不發,看著我做完了這些,歎了一口氣,把槍和包接了過去,走了。   當黑暗從四面,合圍我這個迷路的人的時候,一種傷心與落寂,壓得我透不過氣來。   我曾經是個很有前途的人。不管是在單位裡混,還是跟著吳老哥,或者跟著丁總,甚至投靠屠夫,我應該都能混得很好,但自己為什麼偏偏自以為是,為什麼自己偏偏對誰都不太親呢?   我又為什麼自己會被錢雲套住呢?是的,我的惡運是錢雲帶來的。我歎了一口氣,是的,很早以前,迷魂藥就提醒我不要和錢雲搞在一起。但小麗……要是小麗沒有要我照顧錢雲,我是不是也會無可逃脫的被錢雲套住呢?   但這些假設與後悔,都沒有用了。我是個被追捕的人了。   我們的政策我是知道的。在警校時各種各樣的法律條款我背得比誰都熟,像我這樣,要是被捉住,斷沒有輕饒的可能性。   所以,要想活下來,就是跑得快。   這裡也不是久留之地。   頂多也就是兩三天時間。   但是,若是胡富貴回去以後,受到國安局的人追問,會不會把我供出來?他可是個直性子不會撒謊的人呀!一邊是他父親的生命,一邊是一個他懷疑成間諜的我,這輕重是多明顯!   我的後脊樑開始冒汗了。   我趕緊在冰箱裡找了一點消炎藥,然後,找了幾袋方便食品和瓶裝水,裝在一個袋子裡。然後,又在房間找了找,竟然還找到了一個非常高級的外國睡袋,還是那種只在狙擊訓練的教材上看到的老外的狙擊手野外生存用的那一種,真讓我喜出望外!一隻手,把它們打了個背包,掛在了沒有受傷的右肩上。在外面的星光下,感覺了一下四周地地形,覺得這片魚塘確實沒有什麼好的藏身之處,於是決定放棄這裡。   沿著小路向前走,果然有一條小船在河邊。   坐了船,到了對岸。想了半天,決定把那隻小船給放了,而不是靠在岸邊上。這種小船並不值什麼錢,留下會讓人知道我過了河——要是胡富貴告訴了我的住處的話。   這個決定是明智的,十幾分鐘後,我開始讚歎我的高明了。   當我在離河岸四五百米的一片亂墳地裡安下身來的時候,天開始下小雨。這時候,我看到數不清的手電筒的燈光湧向魚塘中間的那個小屋,然後,又向河邊流動了過來,在水面在掃射了一會兒,四處查找了近一個小時,才安靜下來。但卻有五六個人,在那裡蹲守了。   我暗暗地叫了一聲僥倖。但知道這裡是不能停了,說不準明天,他們就會來搜河對面的這塊地方了。   於是,我又連夜向不遠處的一個小山的山腳下摸了過去。稍稍休息了一下,向山腰出發。   山腰上有一間規模不小的寺廟。寺廟的後面不遠處,有一個古塔。五六年前,我還和一個朋友爬上去過,還厚顏無恥地在上面刻過字呢。但現在已經一層的入口已經封閉了,不再讓人向上爬了——保護文物。   我現在已經非常的保護文物的重要性,但我的小命更重要。   所以,我艱難地用一隻手爬上了塔,進了塔洞,一直上到了最高的七層上,那裡地方在一點,而且視野開擴。   在過後的三天時間裡。我真正地安靜下來了,從來沒有這樣的安靜過。   什麼事情也不做,除了想一想自己的生命,除了想一想自己以後的打算。 正文 分節閱讀225   並沒有什麼重大的發現。但我反覆咀嚼了一下自己以前學過的功夫,以及這些日子裡遇到過的人與事情,仍然讓我自己的靈魂有太多的觸動。因為這些感想別人聽了會很煩,所以就不多說……   我這三天,除了吃點東西和到四樓「不文明」了一下之外,一直一動不動地躺在睡袋裡。到了第四天清晨,我內視了一下受傷的手臂,那裡兩截斷開的臂骨,已經長連在一起,感覺裡的傷痕已經消失了。   我試著抬了一下手臂,已然不痛了。   這全是托吳瓊的福。   而,受這個罪,卻是拜錢雲所賜。   但經過這幾天的靜想,我忽然又不恨錢雲了,甚至想,這些全是命中注定。也不能全怪在錢雲的身上——我也是有錯的,而且,自己也應該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任,受了傷,殺了人,那又不是錢雲叫我去殺人的!如果自己不是一時糊塗,竟然糊塗地去吸毒,又哪裡會有機會讓別人用槍指著自己的腦袋呢?   我想她們,還有一個原因,自己放縱了許多天後,忽然又是這連著三天的安靜,竟然有點不習慣了。我想女人了。   娛樂場,我是再也不能去了。   吳瓊,還沒發育好呢……這說起來有點荒誕與可笑,但竟然又是真的。   錢雲,嗯,讓我根本就提不起這個慾望。   我要去找誰呢?   想了半天,根本就沒有一個我信能過,又願薦枕席的人。所以,這事情還是不要去想為好免得火上加油……   我忽然想,我這幾天時間,錢雲找不到我,她怎麼辦呢?她會怎麼樣?還有她那該死的間諜哥哥錢海龍,不知道有沒有讓國安局抓住,這可是個不小的魚。要是他被抓了,那錢雲是不是也被抓了呢?   還有,胡富貴中校,現在有沒有去那個邊陲的Z鎮呢?是他出賣了我嗎?   ……   我想知道的問題越來越多了……   這讓我在這古塔裡呆不下去了。   我要潛回到城裡去。   先去找錢雲,看一看她,也許該和她說清楚……            正文314 告別   在黃昏的時候,我摸進了城。   這個時候,正是下班的時候,人多,而且,行色匆匆地向家裡趕。就算有警察,心思也在回家上了。   按照天一道長的方法,用兩枚戒指,加上一塊護身符,直接欺騙人類自信的感覺,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中年女人,這樣,誰也不會在十米之外,發現我是個男人。而且,就算有人在找我也會是在找一個斷臂的男人而不是像我這樣看起來很健康的人(其實我的手臂仍然有點隱隱作痛)。   前些天,錢雲對我說過她住的地方大概的位置。我就去找她。   在那片小區裡,我花了十幾分鐘,確定了他們的住處在一棟公寓的三樓——我的靈覺,確實只對自己熟悉的東西敏感,這是個缺點,卻在某些時候也是個優點,它能集中靈力搜尋自己熟悉的東西。   胡富貴說錢海龍是間諜,所以,他的住處一定會有人監視,我非常仔細搜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錢雲住的那棟居民樓的兩側居民樓上的四樓上,各有一個人,不時地用望遠鏡在窗簾後面在看他們。   這個傻蛋兄妹,一定還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呢。   當我慢慢地走在樓梯道上的時候,我越來越能感覺到錢雲的氣息,彷彿她身上那淡淡的洗髮水的味道我都能嗅得到。我感覺到錢海龍一定不在這裡,因為我只能感覺到錢雲一個人。   她坐在床上,似乎很傷心。   我輕手輕腳地走到房間的門口時,停下腳步,我再一次感覺一下這個小女人的時候,在她的臉上,嗅到了淚水的淡淡的鹹味——她在哭!是的,她就是愛哭。但這一次,也許她不是在做秀給我看,也不是做秀給任何人看。她一個人,在這黃昏的時候,不吃不喝,在無聲地哭泣著。   她為了什麼而哭呢?   是不是錢海龍這個漢奸賣國賊已經落網了呢?應該不會呀,因為旁邊的樓上,仍然有兩個人架著望遠鏡,在窗簾後監視著這個房間呀!   她在想念她的父母親嗎……   我在門外等了十幾分鐘。   她一直在落淚,這讓我心裡的火氣漸漸的小了起來,甚至有點可憐她了。   終於,等到了兩邊監視這個房子的人,開始吃飯了。我才用錢雲教我的方法,把她自己住處的門輕輕地打開了。然後,又無聲的把門關上。   她還在無聲地哭泣,對我的進入絲毫沒有覺察。   我伏下身子,慢慢地進入臥室。   她仍然沒有發現我。她正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在一抽一抽的哭著。   我快速的把房間的窗簾拉了起來。那是一種帶遮光布的窗簾。房間頓時暗了下來,黑成一團。   「誰?」錢雲猛然從傷心中驚醒過來,身子向一邊一滾,落在地上,手裡赫然亮出一把閃著微光的匕首。   我輕輕在把床頭燈的開頭打開,輕輕地說了一聲:「是我!」   錢雲的臉轉瞬幾變,最後,竟然帶著一臉的淚水,露出了笑容來:「你沒事呀!」她把匕首一收,簡直要撲到我懷裡,走近了我幾步之後,又停在了離我一步遠的地方。   這個丫頭,總是出我的意料。   我也不知道這一次她是不是裝出來的。要是她能在剎那之間,就轉變出這數種表情出來,她也未免太可怕了。   要是她不是裝出來的……也挺可怕的。這丫頭莫非喜歡我了?   「你……你哥哥呢?」我問她,打破了尷尬。   「哦,他呀……他去找一個朋友去了。」錢雲慢慢地平靜下來似的。   我看了看她,說:「他的朋友多嗎?」   錢雲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不感興趣的事情從來不問的。」   「我……我的事情,你全知道了,是嗎?」我問她。   錢雲點頭,說:「電視上放了,警察在通緝你……我很擔心你。」   我心裡想,也許,你是擔心我拿不到東西,讓你救自己家人的計劃落空吧。   但自己又不願意太小氣,就開門見山地和她說:「你哥哥是間諜,你是嗎?」   錢雲一點也沒有驚訝。看來她早就知道我會這樣問她。她看了看我,說:「是的,我哥哥是間諜,我知道,但沒有辦法。他在M國留學的時候,加入那個國家的間諜組織的。但我不是,我只是想救我的父親……」 正文 分節閱讀226   我沒有說話,心裡非常的氣憤。原來她早就知道了,卻不告訴我。   錢雲接著說:「我想告訴你的……但我也算稍稍知道你的脾氣,要是你知道了,肯定會不理我們……另外,我哥的計算機水平挺高的,我希望你能跟他多學一點東西……」   「哦?這麼說你是為我好了?」我嘲笑地問她。   錢雲看了看我,轉過頭,不理我。   「你知道的,我最恨賣國賊了!」我聲音大了起來,但馬上又低了下去。我知道隔著不遠的距離上,有人在監視這個房子。想到這一點,我伸出手來,把燈又關了。屋子裡又陷入一片黑暗中間去了。   錢雲在黑暗裡,我看不到她的眼睛,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過了一會兒,她說:「我要救我的父母親。除了我哥,我不知道誰能幫我。而且,政治的東西,我一個女人,不需要知道得太清楚……」   「你哥哥是漢奸,你知道嗎?」我聲音不由自主的又提高了。   「漢奸不是好東西。但殺人犯強姦犯難道就是好人不成了?自已一身綠毛,就別說別人是妖怪!而且,政治犯的名聲總要比強姦犯好聽!」錢雲冷冷地扔出了一句話,頓時把我的所有要說的話噎在了我的咽喉裡。   沉默了一會兒。錢雲說:「對不起……算了,我們兩清了,你不欠我什麼東西了……我也不恨你了。你自己保重吧。」下了逐客令了。   我想了想,說:「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也談不上幫你了。我救不了你的父母親,也許我……」猶豫了再三,我還是對她說:「還是在這個世界上,為你留下一個親人——讓你哥哥趕緊偷偷地滾回M國去吧。你們早就讓人給盯上了!」   錢雲一愣,說:「不可能呀。這個地方,我們已經住了四五年了,而且,周圍的人我們都熟悉,沒有什麼反常的。」   我哼了一聲,說:「就算錢海龍被抓了,也不過是讓你少一個親人,M國還會派其他人來,所以,我就算痛恨漢奸,還是決定要告訴你……」   說著,我拉著她走近窗台,指點她看了看對面樓上監視他們住處的窗口。那裡,沒有燈光,但對面隔一棟樓的樓上忽然很巧的開了一盞燈,頓時,在窗簾上映出一個手拿望遠鏡的身影出來。   錢雲頓時方寸大亂。緊張得像要倒下一樣。   我告訴她,另外一側的樓上,也有一個人,在不停地監視著她們。   錢雲緊張得說不出話來。畢竟,她還是個小女孩兒。而且,她進過監獄,知道那裡,絕對不是人呆的地方。   我也在監獄裡住過一些時候,雖然我是個工作人員,但對之卻也有切膚之痛。所以,我現在,也要溜之大吉,不然,估計,要是被抓了,就連監獄都住不長,就要被崩了。   我不能停太久,所以,我要走人了。   當我對錢雲說要走的時候,錢雲仍然是滿眼睛的迷茫。   我發誓,自己要是能回頭的話,絕對要安分守紀的做一個好公民,絕對不讓自己的家人和孩子,接近這骯髒的黑社會一步。   過了好幾秒,她才,結結巴巴地說:「你要去哪裡?」   我想了想,還是告訴她說:「我打算去找胡富貴,看看他為什麼要騙我!」其實,我也是想找個偏僻的地方,躲一躲。   錢雲的嘴唇動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我忽然覺得她很可憐,但她接著說的話,就讓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說:「小麗……讓我有事情的時候找你……我到哪裡去找你?」   靠!我讓你害得抱頭鼠竄了,你還要找我?   「你自求多福吧!要不,你跟你哥哥,一起跑M國去吧。你父母親的事情……靜觀其變吧。」我搖了搖頭。想起自己的父母,不知道警察有沒有去找過他們,按道理,他們應該早就去過了。想起父母親會為我很擔心,這讓我特別的難過。   但我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低下身子,準備走人。   錢雲又叫了我一聲,說:「我哥留下了幾張光盤,讓我看到你的時候,送給你。聽說是一個黑客程序,他說你會喜歡……我哥哥很喜歡你……」   我再愣了一次。   命運總是這樣的捉弄人。   我以前也挺喜歡錢海龍的。他很聰明,而且,在計算機上的高明的表演,總讓我眼花繚亂,西服得五體投地……可惜,他是個賣國的間諜。   我想拒絕。但錢雲,眼巴巴地看著我,也許,這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所以,想了半天,我還是收下了那一疊光盤。   等到我再超出那個小區的時候,那幾張光盤,讓我的心特別的癢。我非常的想知道,那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去網吧,是不可能了。我想回自己的住處,拿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但……那簡直是送死。   想了半天,我決定,給葉小曼打一個電話……   葉小曼,今晚上沒有出去。所以,我的電話找到了她。   我約她在一個安靜的小餐館的包間裡見面。   她總是有一點奇怪,好像很安靜,特別是坐在你對面的時候,簡直比任何一個良家婦女還要良家婦女。   她笑著問我,為什麼讓她去拿我的筆記本電腦的時候,不要開房間的燈?   我問她,她開燈了嗎?   小曼笑了說:我很乖的!   我看著她,不接她的話,卻問她:「你平常不看電視嗎?」   葉小曼搖了搖頭。   我想了想,沒有告訴她我的事情。卻問她,那個艾蘭在什麼地方?   葉小曼淺淺一笑,說:「怎麼,想她了?」   我只是不想欠她什麼。也許,今晚,我住在她那裡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她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我是個殺人犯,正在被通緝。   我對小曼說:「你打個電話給她,看她是不是有空,我想見她一面,然後,我要出一次遠門……」   「哦?出遠門?這一次你要多久才回來?姐姐會想你的哦!」小曼半真半假地對我說,卻從她的包裡,拿出一個移動電話來,開始給艾蘭打電話。   我在她打電話的時候,對她說,我現在托她打理的幾套房子,其實是幾個孤兒的。現在,這幾個孩子在何處,如果我不回來,請她把這房子的租金收入,過半年的時間,寄給何老師一次,作為幾個孩子作生活費和家教的學費。   是的,我已經開始安排後事了。盡我的可能!   葉小曼打完了電話說:「艾蘭十分鐘之後到!你剛才說,半年給一次?難道,你要去好幾年?」   我苦笑了一下,感覺四面無人,這才簡單地把前幾天發生的事情給葉小曼講了一下,然後,對她說:「現在,坐在你面前的人,這是被通緝的殺人犯,你害怕嗎?」   葉小曼搖了搖頭,說:「你這是正當防衛呀!」   「要是讓人抓到了,到時候,是不是正當防衛就不是我說了算了,而且,就算是防衛,也是防衛過當,死了幾個人,而且,涉槍,仍然是死路一條!」我簡單的對她講了一下厲害,這時候,擔憂,才在小曼的臉上蔓延開來。   「那怎麼辦呀?你需要錢嗎?我身上還有幾十萬,要不你先拿去用?」小曼真誠的說。   我心裡一曖。看來,她真的是對我好。幾十萬,應該是她做人情人這幾年時間全部的積蓄了。她真好,這讓我忽然之間恨透了那個在欺騙她的感情揮霍她的青春的死男人。   小曼看我不說話,從她的包裡,拿出一張信用卡,一邊向我遞了過來,一邊要告訴我密碼。   我搖了搖頭,把那張卡推了回去,說:「我並不需要錢。謝謝你,姐!要是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   小曼笑了說:「傻小子,我豈是圖你的報答?再說,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正文 分節閱讀227   我默然。從現在看,我確實沒有什麼好報答她的。   小曼看出我的尷尬,拍了拍我的頭,說:「你就像我的弟弟一樣。有這分心意,我就很開心了。要是真的有一天,姐姐混不下去了,去投奔你的時候,你別嫌棄姐姐就行了。」   我看著小曼,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好。   似乎我和她之間,靠的很近,又離得很遠。   她,葉小曼,真的只是把我當成弟弟的麼?   但事實是,是,能怎麼樣?不是,又能怎麼樣?   小曼是個善良的小女人,不管她做什麼,總有她自己的道理,所以,我從來不對她的生活說三道四的。每個人的生活都不一樣。我們有時候,會對別人提一點自認為高明的建議,其實,我們又何曾想過別人的苦衷呢?所以,我關於要她去找個大男孩,正正經經地過正常人生活的建議,總是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最後只是淡淡地說:「姐,還不知道我們下一次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呢……」   葉小曼說:「你知道我電話呀,什麼時候,想姐姐了,你就給我打電話……要不,你也不用急著走,我再讓人幫你打聽一下你的那件事情,看看有沒有轉機……」   我謝了她。然後,她走了出去,給某人打電話了。她沒有當我的面打電話。這更說明她是真心。   一會兒,艾蘭來了。她還是那樣大大咧咧的,似乎沒心沒肺,劈頭就是一句:「怎麼,上次把你拉走的那個美女呢?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是人家把你甩了,你才想起我嗎?」   我不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她讓她覺得有一點沒趣。   「我要出一次遠門,也許,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城市來了!」我對她說。   「哦?」艾蘭坐下來。「去哪裡?好玩嗎?」   「不好玩的。」我說……   ……   等到葉小曼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艾蘭已經和我聊得很歡了。   小曼看著我們,也不時插一句話。就這樣,又聊了一會兒,小曼說她有事情,要先走了。   艾蘭猶豫了一下,沒有跟著小曼走。她看了看我,我正看著她。她留下了。   後來,她帶我去她的住處去。   她家裡人都出差了,她家只有她一個人。   她讓我先洗澡。然後,她再去洗。   在她洗澡的時候,我把筆記本電腦打開,把錢海龍給我的光盤放進去看了看,前面的幾張卻並沒有什麼過人的地方。只是一些編程序的技巧和示例。但當我耐心地把最後一張的內容也看了以後,開始震驚了。   那裡有一個黑客的攻擊程序,是直接衝著操作系統而去的。按同一個文件夾裡的文件說明,我們常用的操作系統有好幾個致命的缺陷,而且,按目前的狀況來看,就算再過三十年地,這幾個漏洞,也不可能被填補,如果這些漏洞不被公開的話——因為這漏洞是操作系統的基礎性的指導思想的錯誤,用打補丁的方法,根本就不可能修復,除非系統程序統統重新編譯一遍,而這事實上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上次說的攻破北約的網站的方法,並不是事實,他事實上,只是利用操作系統的漏洞,簡單的發一個指令過去,就能獲得了所有的操作權限。   他用了二百多句指令,編了一個相當小的程序,而這個程序,只要運行,就能攻破所有的我們現在能看到的計算機的操作系統!單機的,網路上的,全無倖免的可能性!才兩百多條指令呀!而一個系統的程序,指令有億萬行呀!這區區兩百多條指令,我也只用了數分鐘時間,就全記住了。所以,前面那幾張光盤,裡面所有的程序的所有功能加到一起,也不如這二百條簡單的核心指令所起到的作用。   這是個天大的收穫!   太讓我意外了,難怪錢海龍能以小小的年紀,做M國在我國的間諜組織的首席技術官!   我又在頭腦裡把那兩百多條指令溫習了幾遍,每想一遍,就越是對錢海龍這傢伙,佩服多幾分,同時也暗暗的可惜,這傢伙竟然是個間諜——他應該也去開一家高科技的IT公司才對呀!……   我拍了拍自己的手提電腦,這東西,也太不安全了,我還是不要再帶著它上路了!我有那兩百條指令,就什麼程序都有了!它們都是我的,在全世界的計算機裡,在聽我的調遣……   當我正高興的時候,艾蘭美人出浴了。   她的衣服單薄,但卻也算整齊。   「往常時見傅粉的委實羞,畫眉的敢是謊;今日多情人一見了有情娘,著小生心兒裡早癢、癢。迤逗得腸荒,斷送得眼亂,引惹得心忙……」   即便是她穿得整齊,但仍然是種天大的誘惑。她是個年輕的女孩,她是個漂亮的女孩,她是個大方的女孩,而且,我知道,她願意!以前我們已經這樣做過了。   但我不知道如何開始……            正文315 迷情   「艾蘭,你好像瘦了一些哦!」我坐在沙發上,信口對她說。上一次和她見面時她似乎要胖一點。   「瞎說,人家都說我胖了呢?」艾蘭有一點扭捏的說,然後,慢慢在地我的身邊坐下。   「不會吧?我看你比上一次見到時要漂亮了許多呀!你經常去做美容了麼?」我一邊說,一邊用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臉蛋。   艾蘭的臉紅了起來。她說:「沒有呀……沒有呀……我從來不去美容院有……」   「這麼說你是天生麗質了?」說著,我在她的臉上又香了香。   艾蘭已經上我的懷裡,喘著氣,不說什麼了。一個人,在她,或者他喜歡的人面前是,總是會失去自己的。而我,覺得自己有些卑鄙。但轉念一想,自己這一去,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既然艾蘭她希望,那就當我是在自己死之前,為她做一件好事吧。   是的,是死之前做的一件好事。所以,甜蜜的話,我要說個沒完沒了。所以,她今晚上的任何要求或者只是暗示,我都會為她去做。當然,我也需要一個女人,來安慰我這個寂寞失意的夜晚。   我把艾蘭,摟在懷裡,緊緊的,讓她有了一些顫抖。她的手,也懷抱著我的腰,在我的腰上,輕輕地撫摸著。   過了一會兒,艾蘭從熱吻裡抬起頭來,從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輕輕地吻了吻我的鼻樑,看著我的眼睛,又在我的眼睛上吻了淺淺的一口,她用一種極細微的聲音對我說:「你是不是在擔心什麼事情?為什麼要走?留下來好嗎?」   我的心裡一緊。沒有原因的,忽然對她又喜歡了幾分。   抱著艾蘭,沉默了一會兒,我慢慢地鬆開手。   「我不想解釋原因。說起來……話很長。」我說:「讓我們在一起,只談快樂的事情,好嗎?」   「嗯……可是,我想多瞭解你一點……」艾蘭一隻手擺弄著另一隻手的手指。   「其實,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並不那麼大。」我想了想,說:「你要是瞭解你自己,大概,也就瞭解我了吧……算了,不說這些,好嗎?讓我為你唱一首歌,怎麼樣?」   艾蘭大約也覺得這時候說這些嚴肅的問題有些大煞風景。她笑著問我,打算唱什麼歌給她聽?   我清了清嗓子,想了想,又說:「我們到臥室裡去吧!也許我要唱的是支催眠曲呢……」   艾蘭紅著臉,牽著我的手,到了臥室時,我坐到了床上,卻把她拉著坐在我的腿上。   我的一隻手,輕輕地打著拍子,在她兩條長腿上,輕輕地拍打著,唱開了:「在那左腿右邊右腿左邊有一隻藍精靈……她是活潑又聰明……她是調皮又靈敏……」   艾蘭一聽,一邊說:「你唱的是什麼呀……」一邊大笑起來,身體向後仰了過去。   她豐滿的乳房,像是要把她的衣服撐破一樣,讓我唱不下去了。我的龍爪手,一把將其中一個握住,同時,隔著四五層衣服,我的牙齒,咬住了她的另外一隻乳房。其實,這種撕咬,只是象徵性的,只能感覺到她的柔軟的戰慄……。 正文 分節閱讀228   艾蘭的身子一下子向後仰了過去,癱在了床上,只有她豐腴的臀部,仍然枕在我的腿上。   我的手,飛快地解開她的浴衣,把她從那些莫名其妙的織物中解脫出來,將她扔在了枕頭上,絲毫不疑地把她壓在了身下。   艾蘭的嘴裡在說著什麼,但我一句也聽不清楚。這些天來,積壓在心裡的慾望,一下子,像火山一樣,噴發了出來。   我有點急色了,我知道。而且,我這麼急著去做,也許,是因為我擔心,要是我不馬上去做,也許我會退卻,會臨陣脫逃。   也許我這麼急,也不算早。艾蘭她早已濕淋淋的了……   等到暴飛驟雨過後,艾蘭體貼地要起床,為我倒一杯水。但她剛起身,又身子一軟,倒在枕頭上。   她難為情地笑了笑,說:「我的頭好暈呀……讓你折騰得差點死了。」   我看著她微笑著。慢慢地把頭伸過去,親了親她的額頭。   「我要趕緊溜……」我說:「不然的話,我就會不能自拔地迷戀你的。你真的好,你知道嗎?」   艾蘭沒有說話。   「我明天,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也許……」我想了想,卻不知道如何對她說。也不知道,這樣的道別,對一個剛和自己有了親密歡好的女人來說,是不是有點殘忍,如果她真心對我的話。   過了幾秒,艾蘭顫抖著手,從床頭櫃裡,使出一包煙來,向我示意了一下。   我搖了搖頭。   艾蘭自己給自己點了一枝。這讓我有點驚訝,甚至有一點點厭惡。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長長地吐了一口煙。眼睛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自嘲似地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過了幾秒,她又說:「《聖經》上說,上帝造成了男人之後,從男人身上取下一根肋骨造成了女人。於是,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另一半是名譽、地位、金錢、政治等各種功名利祿。而女人的全部是男人,她的整個心思便想著男人,想著情愛……也許,你明天,就要去找你的另外一半,或者是功名利祿,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其實,這些,我很想知道,但是,我更想知道,你是不是對我真心的……我這樣問,會讓你覺得我很虛榮,是吧……」   「我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快樂。」我乾脆的說:「真心的!」   艾蘭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歎了一口氣,問我:「你說我漂亮嗎?」   我點了點頭,認真地說:「艾蘭很漂亮,也很迷人!」事實如此。   艾蘭勉強地笑了笑,說:「據說漂亮的女人有兩個結局,你聽說過嗎?」   我搖了搖頭,也想不出來,那兩個結局是什麼。   艾蘭自嘲似地笑了笑,說:「漂亮女人,不是掉到這個陷阱裡去,就是掉到另外一個陷阱裡去!」   「哦……」我沉吟了一下,不得不承認這樣說有一定的道理。   艾蘭又想了想,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也許,人世間的道理,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吧,你,就是我的剋星。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恨小曼,還是要感謝小曼……這個丫頭,讓我有機會見到你……我本來以為,你只是一個不太壞的,強壯的男人。誰知道,那個年夜的一晚放縱,讓我掉到了你的陷阱裡。」說著,她又是歎了一口氣。   聽一個女人,說,她是愛你的——如果你不愛她的話,那種滋味,真是一言難盡。   艾蘭接著說:「等我回家以後,我忽然像是丟了什麼東西在你的房間裡一樣。我格外地想回到你的房間裡去。我忍了二天,才去找你。你早已經走了。後來,我就天天想你,常常到小曼那裡去,希望能再遇上你……你一定以為我很輕浮,是吧……但我,像是被你施了魔法一樣,魂被你勾走了。我總是不能再安心地做什麼事情,總是想見你……你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嗎?」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心裡有了一絲不安——是呀,為什麼我沒有這樣魂不守舍地愛過一個人呢?   艾蘭愣了一下:「那你就不會明白我的感受……我總是覺得,自己似乎就在你身邊一樣,感覺自己就像是你的一部分一樣。,甚至,我會想,要是自己有個兒子,一定會是像你……真的,我的魂,被你帶走了。而現在,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卻出奇地平靜,終於能安心地想點事情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裡熱乎乎地。想,要是自己不是被通緝,能和這樣一個大方的女孩,過一輩子,其實也不錯。   「真的,我的魂被你勾走了……」艾蘭重複了一遍,然後,又歎了一口氣,說:「你卻要遠走高飛了……」   我驀地一驚。想起自己無意中間身體本能地會在和女人做愛時,用上那一招「搜魂攝魄」,會不會真的能把她的魂,勾走呢?我以前一直認為,我所攝取的,是那些像是三個精靈一樣的投胎者的末成型的生機的,難道,和我歡她的女人的魂魄,也會被攝取部分嗎?   以前怎麼沒有聽其他的女人說過呢?   這……也許需要一點驗證。不是說實踐是檢驗趔的唯一標準嗎?   我的手,輕輕地搭在艾蘭的身上,卻無恥地想,再去找一個女人,來驗證一下自己是否真的能攝取一個活人的靈魂。   找誰呢?這個城市裡我的熟人不多呀!這樣想時,就覺得自己的眼前閃過一個人的身影,仔細一想,竟然自己想的是自己在警樣時的老師——美女教官,高教官……   這個領頭,讓我自己也大吃了一驚……            正文316 魂不守舍   高教官待客的不是茶,也不是咖啡或者水果,而是從她室內的小吧檯上,拿了一瓶葡萄酒。   我掃了掃她的房間。這是警校的宿舍區的一套四室一廳的房子,讓她收拾得非常高雅,要是我,估計永遠也不會費這麼多的心思去收拾自己的房子。   我把自己的意思表達了一下。   高教官白了我一眼,說:「要是世界上的男人都像你這樣自以為是,那還要女人做什麼?」   我想想也是。但她的房間,總是讓我覺得有一絲怪異與不安,似乎有人在窺探自己一樣。我慢慢地在客廳裡轉了一圈,手一摸,從她的那個放酒的吧檯的一個角落裡,竟然摸出了一個小的竊聽器來,能錄音機的那種,是可以錄幾百個小時的高級貨。   我把它拿出來的時候,它還在動作著,但沒有聲響,也沒有指示燈。   放在手心裡,衝著高教官晃了晃。   高教官盯著那東西看了看,慢慢地明白那是什麼之後,她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她沒有說話,手有點顫抖,為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一口氣喝了下去,慢慢地坐在沙發上。抬頭看了看我,傻傻地笑了一笑。   我把那玩意兒關了,放在了桌子上。我什麼也不問。   開始時那種不安的感覺,淺了一點。   「需要我再找一找有沒有其他嗎?」我問她。   高教官緩緩地點了點頭,又為她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脫了鞋,僅穿著襪子,又從她的衛生間和臥室裡,又找出了兩個小的竊聽器——全是高級貨,比錢海龍給我看的那些類型的,似乎還要先進。   我把那兩個竊聽器,並排放在桌子上,然後把它們都關了。這時候,才覺得自己似乎安全了一點。   我舉起酒杯,把酒杯歪了一點,看了看燈光下的酒色,然後,鼻子伸進酒杯裡,慢慢地吸了一口氣,一種香醇的葡萄酒的香味,慢慢地順著我的鼻腔,把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浸透了。   「老師,這法國葡萄酒有近百年時間了吧?」我淺嘗了一口,問她。   高教官斜著眼睛看了看我,說:「算你有眼光!」 正文 分節閱讀229   我看了看她,不知道是告訴她我現在的處境好,還是不告訴她好。   不知道是不是有心有靈犀的事情,高教官看了我一眼,問我:「你怎麼找到我這裡來的?」   我笑了笑,說:「難道你不知道?以前在這裡訓練的時候,我們男生晚上會從你的窗下經過……」   「哦?你也在那群人中間嗎?」高教官面無表情地問我。但看出,她似乎高興了一點,而不高興,少了一些。   「是呀……我是來向老師告別的……」我說。   「告別?你要去哪裡?」高教官問我。   「老師,我現在正在被通緝……也許我不應該告訴你,讓你為難。但我又不想欺騙你……我一直很敬重你,你是知道的,老師。」我看著她。   「通緝?為什麼?」高教官問我。   我把自己的事情大概講了一下。   高教官臉上,陰晴不定,過了一會兒,她又喝了一口酒說:「我早該猜到……」   「猜到?為啥?」我問。   「這幾天,姓武的一天到晚瞇瞇帶笑的,我早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情,但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心狠手毒……」高教官沉吟了一下說。   我一聽原來武超群這廝,這幾天竟然這樣開心,這原來也是我能想像得到的,但聽到高教官說出來,還是讓我心裡很是不快。但臉面上又不便流露什麼,畢竟,高教官現在還是他的女朋友。我便問:「老師,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我估計是喝不到你們的喜酒了……武超群也算是個人尖兒了。」   高教官歎息了一聲,想了想,欲語又休。   我們就那樣,默不出聲地慢慢地喝酒。   一瓶喝完了,她又去拿了一瓶出來。這瓶酒的年代並不長,只有二三十年的時間,但卻比那瓶近百年時間的酒的香味更濃,而且奇怪的是它的餘味無窮。   「老師,這麼好的酒,學生受之有愧呀!」我假客氣了一下。   高教官苦笑了一下,說:「這瓶酒,在這個房間的光線和溫度下收藏,到二十六年的時候,是最醇美的。我本來準備明年生日的時候喝的,今天就便宜你了!」   「年華易逝,我就先祝老師青春永駐了!」我舉起酒杯。   「矛盾呀!你的話前後矛盾……老師是不是已經老了?該嫁人了?」美女教官說著,淺淺地啜了一口酒。   「老師,我覺得你像個小女孩呢,怎麼說呢?含苞待放!」我說著,認真地看著她,這讓她的臉越發變得紅潤起來。「對了,老師,我倒覺得,你不用嫁給武超群那樣的人……我知道,你也知道,他在江湖上混的,雖然現在順水順風的,但誰知道以後他會怎樣?我想你還不如找一個大學城的教授或者什麼政府官員什麼的,嫁過去,一樣衣食無憂,一樣平安快樂的過一輩子……也許他很在乎你,但他似乎不信任你……我無意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也許,他誰也不相信。我的觀念有些幼稚了也許……」我說。   美女教官輕輕地嘗著手裡的美酒,搖了搖頭,想了半天,說:「噯,老師老了,你也許不覺得,但我自己卻知道……你說的也不錯,但哪裡又有合適的人,在那裡等著你呢?不是太老太老,就是太過幼稚……而且,我也不只是為了自己——有些事情,我又不好對你說……一言難盡呀。這樣說吧,我和武超群,也算是一場交易了,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老師……太委屈你了。我真的很擔心得你這樣下去,還不如那些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們過提舒心……」我說。   「你聽說過美女的兩個下場嗎?」高教官像是想趕走這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昨天的時候,恰巧聽說過。但我還是認真地聽高教官再說了一遍:「美女有兩個結局,一是掉進這個陷阱裡,另一個是掉進另一個陷阱裡。」   沉默了許久,我下了決心,說:「我這次來,和老師告個別,也許,要永遠地遠走他鄉了,再也回不來,再也不能看老師一眼了……老師,我以前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和自己的老師——我說的是別的教我的老師,不是你——關係會這樣好,我一直和他們保持著一段距離的。很多時候,我都可笑地認為,和老師的關係好,那是拍老師馬屁的學生幹部們的專利產品。但這一次,我卻對老師……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總是覺得,自己能信任你,也願意為你做所有的事情……」   高教官在一邊微笑著聽著,慢慢地啜飲著美味的葡萄酒……   葡萄酒其實也是醉人的,而且,讓你在不知不覺中就迷失了方向。   那一晚上,不知道是我厚了臉皮,還是高教官留我,我住在了她的閨房裡,沒有走……            正文317 西行列車   那一晚上,我就那樣摟著美女教官,安安靜靜地睡了一晚上。   她比我大,想的問題也比我多,但睡在我的懷裡的時候,卻安心,而且,自然。所以,我也沒有慾望,反而心止若水。甚至一夜邊一個夢都沒有做過。   等到天亮的時候,我慢慢地清醒過來。她還枕在我的手臂之中。我的手臂有些麻麻的,應該有了一點酸痛。   是的我的愛情一直不是那麼的專一。當老師在自己的屋裡的時候,我會希望她和我過一輩子。要是別的女孩,只要她不太懷,對我又好一點,我又會希望和她過一輩子。   這只是傻念頭,我當然不會對任何一個女孩子說,更不會在自己的老師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幼稚來。   我這樣看著老師的臉。她的臉有點淡淡的紅潤,卻是特別的安祥。   過了一會兒,也許是三分鐘,也許是五分鐘。她像是知道我在看她一樣,她也慢慢地醒了過來,先是動彈了一下,然後,慢慢地,眼皮動了幾下,接著,眼睛,看了我一眼,又把眼睛閉上,接著,又把眼睛睜開,接著,抬起她的手,慢慢的揉了揉她的眼睛,定了定神,看著我。   「睡得還好嗎?」我問她。   「從來沒有睡得這麼香……」她說完了,她像覺得自己有點太不矜持,又不說了。   「老師把我要說的話偷走了……我也睡得好香哦。」我說:「以後,就算我再也不睡覺,估計,也能應付過去了……」   美女老師看了看我,說:「算你識相,一夜沒起壞心,不然,你就慘了!」   「為什麼?」我好奇的問她。   「反正,你要是動我的話,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美女說話,都毫無邏輯可言。   「我是不是比柳下惠做得還要好?柳下惠懷裡不過是個女人,我的懷裡,卻是傾國傾城的美女哦,而且,是整整一夜!老師,你不表揚我一下嗎?」我像是在撒嬌。   「表揚你個頭!傻瓜!」老師嗔道:「不過,我也算對你們男人有了一點信心了,畢竟,像你這樣不是太壞的男人也是有的……」老師打了個小哈欠,滿意的說。   「老師也很了不起呀!」我說:「你看,一個這麼精壯的男人,在你的床上,把你摟在懷裡一夜,你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了不起……」我沒話找話說。我知道自己不是個好人,所以,她要是稍稍有讚許我的意思,我便要加倍地還給她。   老師笑吟吟地看著我,離我只有幾厘米的距離。然後,她慢慢地伸過頭,在我的下巴上留下了一個吻,然後,看了看,似乎對自己的吻很滿意,說:「我對你的喜歡的高度,恰好到這個距離上!」   我心裡動了一下。不由得覺得有些遺憾。我本來以為她的紅唇,會與我唇齒相依一番呢。   我看了看老師,說:「我真是太不幸了,要是我的個子再短二CM就好了!另外,老師,請問一下,我要多久時間不洗臉才能把你的吻全部吸收掉呢?這是個嚴肅的大問題呀。」   老師捏了捏我的鼻子,說:「胡說八道,你這小子,真能瞎扯。還多久不洗臉呢?你再起就給我滾起來,給我洗臉。」說著,她自己先扭著她小蛇一樣的腰身,從我的懷抱裡鑽了出去。她柔軟的身子,數次碰到我的關鍵之處,但我們都佯作不知。   等到洗了臉,一起做了頓簡單的早餐,一起吃完了,然後,我又勤快地和她一起洗了碗,把桌子收拾乾淨。我們就像一對新婚的小夫妻一樣。   但我想,這是到了我們告別的時間了。   「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見面。老師,對我還有什麼忠告嗎?」我站起來,慢慢地把手擦乾淨。   「我?忠告?」老師搖了搖頭。   想了又想似的,老師漂亮的眼睛看著我,說:「我覺得,你目前的困難,只是暫時的。你會自己想出個解決的辦法來,渡過難關。你一定會愉快地再回來看我的。你要要想著將來,而不僅僅是眼前的事情。另外,你要勇敢果斷!你要是喜歡做什麼事情,就要勇敢地去做,果斷地去做。不要畏懼這人世間虛偽的伽鎖,記住,你想做什麼就果勇地去做,這是上帝給你的自由!讓你的本心來引導你!」 正文 分節閱讀230   我在心裡默念了幾遍老師的話。   「果敢!自由!本心!」我心裡溫暖。   「老師!」我想了想,叫了她一聲說:「我沒有什麼回報你對我的仁慈與恩寵,說什麼都只會顯得我虛弱而又……但請相信,無論我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會一直為你祝福的,除非我的呼吸停止。」   美女老師笑了笑,說:「你這個傻瓜……」   然後,她走了過來,輕輕地吻了我的嘴唇一下。這一次,再沒有上我後悔自己長得高2CM.「果敢!」我的腦子裡她剛才給我說的話。手不由得一伸,將她摟在了懷裡。   低頭看她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的眼睛裡一團迷霧。但她沒有拒絕我。   我淺吻了她幾下,然後,一面熱烈地狂吻著她,一面抱起她,向她的臥室走去……   2、在西行的列車上的時候,我躺在臥輔上,心裡還想著自己這亂糟糟的幾天,特別是美女老師。她默默地任由我抱著她,走向她的臥室。不聲不響地隨著我的意思,讓我脫下她身上的那些名牌衣物。最後,在微微的害羞裡,慢慢地讓我分開了她夾緊的雙腿……   除了偶爾的呻吟,她什麼話也沒有說。甚至,很多時候,她連眼睛都是閉著的。   偶爾刀會睜開她的眼睛看我幾秒鐘。但在她的眼睛裡,我什麼都看不到。   我是不是做錯了?   我能體會得到她身體的快樂。她身上大汗淋漓……她那種最本能的長時間的肌肉的莖攣以及壓抑在她咽喉裡的嘶喊……   我也知道,老師是喜歡我的,也是那種男女之間最本能的吸引,但老師是愛我的嗎?相互喜歡的單身男女,可以在一起做愛嗎?……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我是不是罪該萬死?   是老師讓我果敢的。是她讓我聽從我自己的本心的,她說這是上帝給我的自由!   但她又為什麼自始至終,不說一句話?   我是不是害了她?她會怎麼想像我呢?   也許,我會給她留下一個精壯的形象。   也許,那個艾蘭說的是對的。一個男人,再精壯,對女人來說,也不會比那些情趣用品店裡的電動玩具更持久更貼心合意……   我真的需要那樣做嗎?   艾蘭說,她的靈魂,像是被我帶走了。那麼,老師的靈魂,也會被我的那一招陰毒的「搜魂攝魄」,隨著這西行的列車,帶到我想要去的邊陲小鎮嗎?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臥輔車廂的門被推開了。那個列車員,又帶進來一個人。估計這傢伙和我一樣,也送了點錢給列車員,所以,被安排到了臥輔車廂裡來了。   「眼不見為淨」,這些事情,早已習以為常了。所以,我加看都不用起身去看——要是我看了,他們之間給錢會有些扭捏的。   但這一次,送進車廂的是個女人。我嗅到了她的味道(我的鼻子確實靈敏得有點噁心)。等到那個列車員走了以後,這個臥鋪車廂就只有她和我了。   她漂亮嗎?一個男人本能的念頭湧上心頭。   我不用轉向身,這麼小的空間的裡的一切,在我的留心之下,都能感覺得到。   她的身材似乎特別的好。   嗯,她的小臉是正宗的瓜子臉。   而且,是長頭髮……   忽然,一種奇怪的熟悉的感覺,湧上我的心頭。這個女人我以前見過,而且,似乎,在我的記憶裡留下過深刻的印象。   我不由得轉過身去,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真是冤家路窄!   3、   她抬起頭來,也看到了我。   我看到了她防衛的動作。我也知道了她的腰間,藏著一把小匕首。她的一隻手虛虛地摸向那裡,可以在剎那之間,使出那把匕首來。   但我沒有任何的動作。至少,我不希望在這列車上和她打起來。因為我沒有把握一舉把她控制住。要是惹來警察,我除了襲警外,再也沒有其他逃脫的辦法了。   西門婉兒奇怪地看了看我,見我沒有動靜,不由得有些無趣。後來,衝我點了點頭。最後,竟然笑了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齒。   「你好呀,帥哥!」她招呼我,但絲毫也沒有放棄對我的防備。   我點了點頭,說:「嗯。帥哥還算好吧。」   我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歪在床架上,看著她,問她:「怎麼,來追殺我麼?」   西門婉兒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樣開門見山地問她。她笑了笑,也慢慢地坐在臥鋪上,小心地坐在我的對面。說:「噯喲,這個帥哥,有暴力傾向哦,怎麼一開口就說什麼殺殺殺的呢?難道你喜歡殺人?」   打她,我沒有把握。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但似乎在這飛馳的列車上,也沒有什麼地方好去。   所以,我不得不與她瞎胡扯。想著對策:「我不喜歡殺人的。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更不做。但要是殺幾隻吸血的蚊子什麼的,我想,也算是為了除害了……對了,要說起來,我還是你師叔呢!這你知道嗎?」我隨口說。   「不會吧?你?我怎麼不知道?」西門婉兒似乎很認真地說。   「哦……你這孩子,也太頑皮了。我是天一道長的結拜兄弟,你說我是不是你的師叔?」我問她。   「是嗎?」她的眼睛撲閃了幾下,似乎是思考了一下,她才裝作很乖的樣子說:「不過,天一道長那人,老了,有些糊塗,要是一不小心上了那個奸人的當,和他結為兄弟,這個嘛……也是有可能的。」   「什麼叫有可能?事實如此!」我不容置疑地說。   「哪你承認天一道長是上了你的當?」西門婉兒格格一笑,把我鬧了個大紅臉兒。   不和她鬥嘴了。和女人鬥嘴,那還不是自找難看?人家是專業選手,我們是業餘水平。   「你這孩子,淨瞎胡鬧,看來非要打屁股,才能聽話!」說著,我用一種色迷迷的眼光,向她的屁股上瞟了幾眼。   西門婉兒咬了咬嘴唇,似乎很害羞,但她很快抬起頭來,看著我,說:「要是你真是我師叔,那你打婉兒的屁股吧!但你這個師叔見到了小侄,總該有點見面禮吧!」   說著竟然慢慢地跪了下來,然後,轉過身去,把她那凹凸有致的PP,送到了我的面前……   4、我頓時為難起來。   打?不打?   哼,這個死丫頭,不打似乎便宜了她!   打!   我下了決心。果敢地去做!   等會要是她問我有什麼禮物給她,我就告訴她禮物就是一頓揍屁股——哈哈,我為自己想出的這個解釋得意了一下。   我揚起手,但似乎覺得這中間有點不對勁——這丫頭有這樣乖嗎?   等我手快要落下的時候,我嗅到了鋒芒的味道,而且,是那種帶著一種辛辣陰森森的味道的鋒芒的味道。估計是毒針的味道!(這是我修習《金石經》練成的嗅味知金石的本事。) 正文 分節閱讀231   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我的意念在四處一找,不由得哭笑不得。   這丫頭,竟然在她的屁股上安了個機關!她的牛仔褲口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堅起了幾根毒針。而在她剛才不易覺察的扭動中,她總是把那幾根針,對準了我的手掌。   西門婉兒像是急不可待要我揍她似的:「師叔,你打婉兒呀!我還急著要知道師叔為婉兒準備了什麼禮物呢!」   我哈哈一笑,說:「婉兒的屁屁怎麼像安了彈簧一樣,動來動去的?把師叔的眼睛都晃花了。算了,這PP不打也罷。師叔豈能和你這些小輩們一般見識?」   西門婉兒大約也猜到我識破了她的詭計,但她仍然一臉的「天真爛漫」,嗔道,「瞧你,哪個門派有你這樣不正經的師叔?說人家師侄的屁屁上安了彈簧。真是的,等我見到了師父,我非要告你一狀不可!」   「是嗎?你現在要是想見天一道長的話,我現在就叫他進來好嗎?」我用極其認真的口氣說。   西門婉兒臉色大變。但旋即看出來我只是在嚇唬她,於是又一本正經地說:「好呀好呀,你快讓師父出來見我,我想死他老人家了。」   我微微一笑,像是極其認真地想了想,說:「雖然我沒有打你的PP,但我這師叔的見面禮終究還是要送你!我送你什麼比較好呢?」   西門婉兒如同撒嬌似地跳了起來,說:「好哦好哦,師叔快送我一個好玩的禮物!」   我指了指門外,說:「門外的走道上,有一個男人,卻TMD戴著個假的文胸,要麼,師叔去把那龜孫子的文胸給乖侄子拿來玩玩?說不定SIZE合適你呢!」   西門婉兒勉強笑了笑,終於忍不住了,她手一伸,從背後挑出了一支匕首。   圖窮匕現的時刻終於要來了。   我知道她在門外還有伏兵,比如那個戴個假文胸裝女人的醜男人就是。但什麼讓她如此自信?難道她對火車上的乘警一點也不顧忌?這不符合賊怕官兵的典故呀!   她的眼睛裡滿是後悔不及的神情。估計,二三小時之內,她的中下身,基本上都將是麻木的。   「西門丫頭,後悔了麼?」我捏了捏她的鼻子。   西門婉兒奮力的搖了搖頭,忽然,手指向我的腦後點了過去。   我仍然用太極推手的原理,一隻手如影隨形,在離她的手指半分之地,迎了上去,然後,依舊是「敵進我退」,讓她的進攻發揮不了半點威力。   「死丫頭,你怎麼敢做這種欺師滅祖的事情?今天,我就替你師父教訓教訓你。」我說著,揚起手就要揍她。   西門婉兒張口欲喊,我隨手一抹,把她的下巴給卸了下來。   「丫頭,再支支唔唔的,我就把臭襪子塞你嘴裡去!怎麼樣,要試一試嗎?」西門婉兒的眼睛裡,滿是驚慌,不再敢出聲。   我把舌頭一吐,裡面,藏著一枚很小很小的刀片。我向她晃了晃,然後,一按小刀片上的機關,刀片分成兩條,輕輕對接起來,竟然成了六厘米長的小刀片兒。   把西門婉兒的身體翻過來,刀片一晃,悄無聲息地把她牛仔褲的口袋割開,再用刀片輕輕一挑,從她牛仔褲的口袋裡挑出了一個小鐵夾子,上面綴滿了毒針。   「哈哈,黃蜂尾上針,最毒女人心!真是一點也不假呵!」我看著西門婉兒,調笑她。   西門婉兒臉色難看。耳朵都漲得通紅。   我停了停,似乎思考了一下,才說:「也不知道這臭丫頭身上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藏什麼機關,嗯,我要徹底的找一找才行,不然,要是著了這丫頭片子的道兒,傳出去,豈不是讓江湖朋友們笑話?你說對不對呀?」   西門婉兒搖著頭,不知道她是要表示她身上沒有其他機關,還是就算我著了她的道兒,傳出去,也不算難聽。   我也搖了搖頭,說:「你要是表示不行,那我就一定要做!不然,豈不是很沒有面子?」說著,刀片了晃,一招「七上八下」已然在瞬間使出來,頓時,西門婉兒牛仔褲的一條褲管,碎成了門簾一樣的布條兒,正是分成了十五條!   「哇,丫頭的腿可還算白哦。不過,似乎流血了呀,真糟糕,我的手,久不練習,有些生了,真是抱歉得很。」我嚇唬她。其實,她的腿連道紅印印也沒有,我也對自己的快刀非常的滿意。   她早已被嚇得閉上了眼睛,不敢看了。   聽到我說她的腿被刀片劃破,就看到她腿上的肌肉開始抽動,兩行眼淚,從她的眼睛裡流了下來。但她的眼睛卻始終閉得緊緊的,看得出來,她是狂怒卻沒有辦法。   5   「不知道令尊大人來了沒有?聽說他老人家事必躬親,是嗎?如果這是妖族的任務,他老人家沒有理由不來呀?外面的男人那樣醜,應該不是玉樹臨風的妖族長老吧?」我慢慢地說話,這也算是在試探她。   「師叔你錯了吧。這次只是婉兒貪玩,哪裡會勞家父的大駕?」西門婉兒不動聲色,只是把小刀子在空氣中耍得密不透風。   「你這孩子真淘氣。這麼小的年紀就自己一個人出來瞎跑,要是遇上壞人,那可如何是好……」我歎了一口氣,心裡想,除非一擊就中,不然的話,我非死在這個丫頭的的上不可。聽天一道長說,這丫頭深得他的真傳。雖然我的力氣要比她大,但遇上天一道長的功夫,難免會自己傷害自己。我想起了太極的推手,要是我能在每一步上,都纏著她,然後,在她一露破綻的時候,再給她個教訓,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這也是唯一的一個機會,只求上帝再見眷顧。   西門婉兒嘻嘻一笑,忽然把小刀子一收。然後,做了個鬼臉,說:「你這個師叔,人家都叫了你這麼多聲了,什麼東西也捨不得掏出來。還說人家淘氣,看來,我這個做侄女的,也只好淘氣一回,自己動手搶了。」   我一愕,但身體本能地一緊,全身的肌肉在瞬間,完成了力量的積蓄。   這丫頭,說動手就動手,像鬼影子一樣,慢慢地飄浮過來。   我在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還好,她用的是我熟悉那一招「莊周夢蝶」。   敵進我退!其實這也是「莊周夢蝶」的思想一部分。但我這退步,卻是非常的有限,在她快要接近我的身體的時候,也就是在離我的身體只有一二厘米的時候,我才後退,而且,腳下的步伐,也是那一招「莊周夢蝶」,所以,看起來,我和她,就像兩隻蝴蝶一樣,在很小的車廂裡,飛來晃去。而我的手,隨時纏著她的手。我第一次感覺到,原來太極推手這樣樸實無華的招數,原來,可以有這麼大的效用。   西門婉兒想要進攻我,但她需要用一段距離來實現她的手肘之類攻擊力的提升。但我如影隨形的腳步,把我與她之間的距離,壓縮到了最小,所以,她根本沒有向我下手的機會。就這樣反覆往來了許多次,她似乎明白過來,她這樣,像自己給自己織了張網,然後,把自己套了進去。   她嬉嬉一笑,然後腳步一收,說:「不玩了!」   我裝作收不住自己的腳步,快速向前一衝,手指一抹,已是點在了她後脊之上。   她一聲驚呼,慢慢地倒下之前,我搶上一步,把她收在了懷裡。   6   哼!她有什麼資格生氣?上一次她差一點要了我的命!   我繼續逗她玩,說:「要跳草裙舞,似乎只光一條腿有些不妥吧。」   說話之間,手一揮,如法炮製,將她的另外一條牛仔褲也給割成了布條條。   定神一看,這丫頭竟然穿著一條非常花哨的小內褲。我拉了拉那裡的鬆緊帶,譏笑她說:「看不出來,這麼小的年紀,卻是這樣的悶騷!」   只看西門婉兒的臉上,早已是涕泗縱橫,估計她出生到現在,也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哼,你恨我吧,反正,我也無所謂的。反正,你是要殺我的。不過一死!   我一邊說著輕薄的話,一邊,把她的小內褲,也割成了布條。   西門婉兒,也算個人物。偏偏不再抬頭看我一眼。   一不做二不休!我從包裡拿出了一瓶剃鬚泡沫來,隨手抹在了她的私處,然後,用刀片,把她那@@也給除了!然後,拍了拍西門婉兒的臉,還用手指彈了彈那光禿禿的地方,氣哼哼地對她說:「哂,你這地兒,也實在太提不起大爺的興趣,不然,我就勉為其難,替你開苞了!另外,我告訴你,我這一次只替你把下面剃乾淨,這事情,也不過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一個小秘密。不過,要是下一次你這丫頭再調皮,哼,我就把你的頭髮剃乾淨,讓你出不了家門,你信不信?」說著,我的刀片一掃,把她額頭的幾根頭髮給削了下來。那幾根頭髮,沾在了她的淚水上,隨著淚水,不住地向下移動著。   我從自己的包裡,找了一條運動褲,給她套上,然後,把刀塞在被子裡。   看她還在哭,便說:「不許再哭了,不然,我就把你的眼淚舔乾淨,哼!得了便宜還賣什麼乖呀?你一出手,就想要我的命,我一出手,卻還替你美容,靠,還不滿足的話,那簡直是沒有良心透了……」   頓時,不見她的眼睛再淌下來。   惡人還要惡人磨!   車要進站的時候,本想一走了之,卻在要推門出去的時候,回過來,給西門婉兒的後背推拿了一下,讓她能更快的恢復。   西門婉兒不知道我要做什麼,眼睛在緊閉著的眼皮下,不停地緊張轉動著。 正文 分節閱讀232   我邊替她掖好被子,一邊自言自語,說:「嗯,這丫頭,長得也還不算太醜……以後要是不要再調皮了,乖一點的話,師叔也許會喜歡她的。」   偽裝過後,很輕易地擺脫了西門婉兒的幾個同夥。他們正在著急地等著西門婉兒的信息!我估計西門婉兒也沒臉叫他們盡快過去的。所以,大搖大擺地下了車。   世界這麼大,她要想再找到我這麼一個四處漂泊的人,和大海撈針也差不了多少!   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正文318 從軍之始   也是因為出了一口惡氣,所以,我出現在胡富貴中校的面前的時候,是微笑著的。我也沒有問他為什麼出賣我,讓人去漁塘中間的小屋裡去抓我。我這好心情,也讓自己避免了一聲尷尬。   原來,並不是胡富貴中校出賣了我。   他甚至依然按約定,在他要走的時候,到小屋去找過我。當然,他沒有找到我。所以,他按我與他之間的約定,先來了,而且,一直在等我。   我暗暗慶幸,自己又碰巧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同時,也暗暗地決定,今後,要更多地相信自己的朋友,而不是像以前那樣疑心重重。   事實上,我這西行的決定,意義遠遠不止於此。我在檢驗胡富貴,其實,胡富貴也在考驗我。   所以,等到我去了那個邊陲小鎮沒有多久,他在一個夜晚,帶著我搭了一個便車,去了一個更偏遠的小鎮上去。而且,車子一走就是十三天。車子顛簸,讓我北都找不著了。   這樣說,也許會顯得唐突,什麼東西都沒有交代。   其實,我和胡富貴談的最多的是自己的父母。我告訴胡富貴自己無法面對自己父母以及擔心自己被通緝而讓家人蒙羞等等。   最後,胡富貴說他會有合適的時機,告訴我家人我很好,而且,那些事情只是組織的安排。   我點了點頭,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信任胡富貴了。   不過,他仍然不告訴我到底要去什麼地方。但我隱約也能猜到。   最後,仍然是在一片星光下,車子停了下來。   到了麼?我問。   胡富貴不回答,卻帶著我繼續趕路。又在一片狼嚎聲裡,心驚肉跳地走了大半夜,才在黎明時分,到了一個山溝裡的軍營中。   「後翌?」我問。   「後翌!」胡富貴答。   「這麼說,你事實上,還是加入它們的,是吧。」我問。   「不,你也許會是個合適的人選。」胡富貴說:「我也和你說過,我只是一個誘餌。真的,我還不夠資格加入『後翌』」。   我奇怪地問:「既然你不夠資格加入,你又如何能夠在這三更半夜地找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   胡富貴的眼睛裡忽然有了閃光。我奇怪地發現,淚水在他的眼睛裡打著轉。   過了許久,他才平靜地告訴我,這裡是他剛入伍時的連隊駐紮的地主。但旋即而來的一場戰爭,把他所在連隊拉上了戰場。很不幸的是他所在的連隊中了埋伏。在敵人重炮接連三天不停的轟擊下,所存無幾。   所以,最後,連隊的番號也撤銷了,再也沒有建設這支連隊。   時間又過了十年,因為這裡比較偏遠安靜,而且山谷裡有一眼溫泉,所以,被「後翌」選中了,作了駐地。在重建的初期,胡富貴以一個老兵的身份,給規劃者介紹情況,參加了基地的基建。也是那個時候,他認識了「後翌」的指揮官。他們叫指揮官叫「老爹」。   現在,胡富貴見到了「後翌」的指揮官,仍然非常親切地叫了他一聲「老爹」!   老爹和胡富貴淡淡地扯了幾句,便瞇著眼睛看著我,然後問胡富貴說:「就是這小子能躲子彈?」   說話之間,兩手一錯,竟然手裡多了兩把手槍,在雙手交錯之間,顯然子彈已經上膛了。   我非常的緊張,沒有想到這傢伙說來就來,簡直是有點瘋了。但卻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的挑戰。   我注意了一下,老爹的槍口,並不是直接瞄準著我,而是一支槍瞄著我的左肩膀向上一點,另外一支手槍,對著我兩腿之間的空隙。所以,我沒有動,但兩腿已經像上緊了發條一樣,蓄勢待發。   「砰砰」兩聲震耳欲聾。我能感覺到兩顆子彈像我預期的那樣,一顆從我的肩膀上,一顆從我的胯下穿過。   但老爹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扳動槍機的手,不停要動作著,而且越來越快。我索性閉上眼睛,全聽感覺的安排,在一顆顆呼嘯而來的子彈的縫隙中穿行。   唯一慶幸的是,手槍的子彈不多,而且,老爹也沒有真的要我的命。所以,他最後一顆子彈打完之後,我仍然有大口喘氣的機會。   「要是你用的是機關鎗,我現在就成蜂窩煤了……」我喘著氣說,很久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體是這樣的孬種與不聽話。   老爹看著我,又看了看胡富貴,仍然是雙手一揮,把兩枝槍復位。他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頭,問我:「臭小子,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不知道如何解釋這個問題,想了半天,才說:「我站在這裡的時候,要把自己想像成一面鏡子,一面你的鏡子……你明白嗎?」   老爹皺了皺眉頭,說:「像武俠小說的什麼鏡什麼月的?」   我擺了擺手,說:「不是,他們說的那種境界是對周圍天南地北的映像,而我,只是你的一面鏡子,在這面鏡子裡只有你……而沒有其他人,比如說胡中校。也沒有樹沒有房子……只有你和你的槍。我要把自己想像成是你,然後,你每一次積聚力量注意我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得到你的行動。你每次扣動板機前半秒鐘,我已經開始動我的腳步了,所以,我快不過子彈,卻能快過你扣板機的手指……」   老爹皺得眉頭像是老菊花一樣。明顯他沒有聽懂,或者他接受不了。   「全是直覺!而且,我的真常從來不犯錯!」說著,我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硬幣,然後,轉過身去,背對著老爹,把硬幣從頭頂上扔了過去。硬幣叮地一聲響,落在地上,彈了幾下,安靜下來。   我也不回頭,說:「字朝上!」   我轉過身,果然和我想像中一樣,字朝上。   老爹將硬幣從地上撿起來,然後,放在嘴邊吹了吹,反覆看了看,忽然一抬手,扔在了我的身後。   老爹的眼睛裡更多的疑惑。但卻不再考驗我。   「好吧,你可以留下來。但你要知道,你是個插班生,他們已經訓練了一個月了。你跟著他們再訓練一個月時間,要是能適應,就留下來,要是不能適應,還是要走人,你明白嗎?」老爹說。   我真不知道他說什麼,只能猜還有另外的人和我一樣。   胡富貴為我解圍,說:「哦,後翌每年要從各大軍區招募志願者。每個軍區只能選送十個人來,來了以後,在一起再訓練三個月時間,然後,開始正式為後翌服務……老爹擔心你的體能跟不上他們那些小伙子。你知道一個軍區才能選送十個左右是什麼概念?那是幾百萬軍中選優秀的人尖兒!儘管如此,三個月訓練以後,仍然要淘汰掉一半技術不過硬的,留下的人,還要淘汰掉心理素質不佳的。所以,最後,能有幸留下的,也不過三十人左右……所以,以後,還是要全靠你自己。」   我一時之間,有些茫然。原來,競爭是這樣激烈。不知道這後翌除了有免死金牌之外,還有什麼好?   老爹帶我和胡富貴用了早餐,然後,填了N多的表格,照了N張照片。等到手續辦得差不多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老爹在晚餐的時候,招待我們喝酒。他把營地的大隊長也叫來了,靠,年紀不大,估計也就三十出點頭。但他官銜很大,竟然是個大校。大校名字叫陸定疆,倒也合乎他的職務。   陸定疆看了看我,眼睛裡滿是憂慮。我知道他一定是看不起我。所以,我站起來很多次,敬他的酒。   最後,這個直爽的漢子自己也覺得難為情了,他說:「你別喝太多了,明天一早上,你就加入營地的訓練,你就分在第五小隊吧。」 正文 分節閱讀233   老爹點了點頭,說:「五小隊的隊長是趙飛虎那小子吧!」   陸定疆點頭說是。   於是,老爹讓人把趙飛虎也叫來,又喝了不少酒。   等到酒席散的時候,老爹和陸定疆對我都又親近了幾分。   老爹拍了拍我的頭,說:「咱在這高原地區駐軍,有句話,叫躺在這裡,就是作貢獻了!你小子剛從平原上來,居然還挺硬朗,一晚上還喝了斤半酒沒事,嗯,有前途!」   陸定疆也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好好訓練!過些天,你的軍銜就能批下來了,也算是個上尉了!不過,你肯定是隊裡軍銜最低的了。這樣也好,以後有機會,咱給你多長几級,但你自已要爭氣,遇到困難要頂住。」   我只好拚命點頭。   因為明天要訓練,所以,晚上我就住進了營房。還是在月光下,胡富貴和我分了手。他再次對我說,他會給我父親一個好的交代的。朋友的承諾是最溫暖人心的!這數十天的交流,讓我和他的友情,深了許多。   我住進營房的時候,戰友們應該入睡了。   但我知道他們都沒有睡著。他們都躺在床上裝睡。所以,我進去後,鋪了床關燈躺下的時候,能聽到他們竊竊私語。他們以為我聽不到,但我卻聽得真切:他們以為我是什麼關係混進來陞官的。甚至有人說,要是後翌沒有進入後能快速晉級的制度,那麼,後翌也許要更純潔一些。   所有的人都對我不屑。這樣也好,至少說明戰友們都還正直!   但接下來的事情,卻讓我慢慢地感覺不是個滋味。            正文319 靈丹助力   我沒有睡得很沉。但我仍然沒有料到第二天早晨太陽還沒有升起的時候,就要在月亮地上,排成隊,開始繞著營地周圍的群山,跑一圈。   我不知道這一圈到底是多少公里。開始時是不屑問,後來是沒有力氣問了。   根據方位感,我才跑完一半的路程,就已經累得要喘不過氣來了。   高原的缺氧反應,慢慢地開始折磨我。我撐了幾分鐘之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隊伍一隊一隊地從自己的身邊遠離。   沒有人幫我。只有隊長,在我前面十幾米的地方,遠遠地帶著我跑。   看得出來,隊長趙飛虎也有些不耐煩。是的,誰也不希望自己的戰友是弱者,那麼在戰場上害死自已的。在有任務的戰鬥團隊裡,這是與其他地方截然不同之處。   我咬著牙,腳步越來越慢。   等到跑到五分之三路程的地方,我已經沒有跑的力氣了。只能走了。趙飛虎等了我半天,等到我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把我身上的負重取走了。然後,他又向前跑去,不理我,也沒有和我說一句話。   就算是走,也像是在要我的命一樣,但我又不能裝孬。   等到營房的時候,我簡直要崩潰了。   但是,他們能,那我一定也能!我咬著牙,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營房。   營房裡燈光溫暖。已經是半夜了。   老爹和陸定疆都在營房內團團打轉,等著我們回來。   趙飛虎向兩位領導敬了個禮,然後轉向就走了,招呼也懶得和我打。我卻偏偏沒有辦法去怪他——是我害他一天沒有吃到飯的。我能想像得出他一邊大嚼樹葉一邊在心裡怒罵的表情。   老爹走過來,看著我的臉,搖了搖頭,說:「小子。這氣候不饒人!別人行,你不一定行的!要是挺不住,也別硬撐著。」   「我一定行的!」我硬梆梆地回答。然後向他們倆敬了個禮,使勁抬起了自己的腿,回到了營房裡。營房裡正是一片歡聲笑語的時候。這些由校尉們組成的團隊。看到我回來的時候,簡直是在看一個小丑在表演一樣,更加一臉的不屑。誰也不理我。   我也不奢求什麼,更不希望誰來同情我。我很感謝他們沒有人過來扶我一把!   人在沒有表現自己的優秀的時候,不可能去奢望別人對自己另眼相看。   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勢利,他們是,你是,我也是。要想得到他們的尊重,必須要讓他們覺得我是最好的。不然,你想得到他們這些百萬里挑一的人尖兒一縷稍稍各善點的目光,那都是白日做夢!   我本來想到食堂裡找幾個饅頭填飽肚子的,但一想這半夜三更的,食堂不可能有人,也就罷了。   拿了幾件乾淨衣服。一步一步挪到洗澡的地方去。   水已經不太熱了。   正在脫衣服的時候,趙飛虎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四個大饅頭,遞給了我。   我愣了一下,頭腦沒有思考的能力了。在白饅頭面前,我一把拿過饅頭,第一個意識就是向嘴裡送。   然後,又把水喉打開,喝了點冷水。   吃完一個饅頭,才想起趙飛虎還沒有走。不由得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   「趙隊,謝謝你!」我小聲說。估計他耳朵要不是比較靈敏的話,他也不一定能聽到。   但他似乎真聽到了。他搖了搖頭,說:「沒什麼。但你要是挺不住,就算了,而且,會出人命的……」「趙隊,我能行!」我肯定地說。   趙飛虎看了看我,不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我飛快地吃完饅頭,打開水喉,用有點冷的水,快速地洗了一把。穿上乾淨的新衣服,這時候,才感覺丹田里有股熱氣慢慢地升了起來。   睡在了床上的時候,我反覆思考著自己要如何應對這一切。   這時候,開始有戰友過來問我一些話。   我裝作太累,也告訴他們我太累了,太需要睡眠,所以,他們也不再打擾我了。   閉上眼睛,我讓真氣在自己地週身運行著,慢慢地趕走了疲勞。等到四周靜悄悄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血氣,似乎能一拳打死一隻猛虎。   我能行!我一定能行的!我暗暗地想。   第二天的時候,情況要好多了,可能第一天太慘,也與前天晚上喝酒有關係吧。   在列隊的時候,趙飛虎問我是否還行?   我拉了拉負重的背包帶,堅定地點了點頭。   趙飛虎想了想,沒有說話,伸出手來握了握我的手。當他的手縮回去的時候,在我的手心裡留下了兩塊奶糖。一種暖流,從我的心裡,慢慢地升了起來。   開始跑的時候,我便注意調整自己的呼吸。   而且,每一步,都像跳舞一樣,有節奏。這樣確實讓我輕鬆了許多。   但跑到二分之一路程的時候,那種疲乏之意,又開始在週身流竄了。 正文 分節閱讀234   趙飛虎似乎看出我的辛苦——看不出來才怪,我的額頭的汗,一定把自己整張臉搞得水汪汪的。   我喘著氣問趙飛虎:「趙隊,這一圈是多少長?」   趙飛虎面不改色地說:「大概也就四五十里路吧。」   我心裡一驚,原來這樣長。嘴裡說:「怎麼戰友們都這麼厲害?以前練過嗎?」   趙飛虎答:「有人練過有人沒有。主要是有高原反應,在平原上大家都沒有問題的……你來之前,已經有二十幾個人打包裹回家了。身體是爹娘給的,有時候適應不了,也不丟人的……你要是撐不下去,也別強求!」   我心裡一喜——原來,百萬里挑一的高手,也有二十幾個打道回府去了。哼,這就說明我不弱!而且,我會越來越強的!   另外,我也分析了一下自己路程過半之後,累得特別快的原因:我以前壓根就沒有跑過四五十里路,最多也就跑個十公里折返。也就是二十里路,所以,現在跑起來,一過二十里,頂多跑個二三十里,就到了自己以前的極限了,所以,自己會覺得特別累。所以,現在怎麼也要堅持下去!我要突破自己體能的極限。創造一個新的極限,乃至可以沒有極限,無限制的永遠跑下去……我誇張地想著。但自己的身體卻不太聽自己思想的使喚,漸漸地消耗著有限的體能,感覺自己又要撐不下去了一樣。趙飛虎看出了我的緊張,問我,是否要他替我背一下負重?   我搖了搖頭。越早地堅持住。我就越有可能在一個月時間的訓練中取得留下來的資格。   我喘著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趙隊……領跑……請慢一點……」   趙飛虎笑了笑,慢慢地跑到我前面去了,他的步速均勻而有節奏。   我把他送給我的一塊糖費力地剝開,放到嘴裡去。   天啦,真是甜!讓我精神為之一振。我學著趙飛虎地跑步節奏,還有他跑步時的姿勢,果然要比我自己「創造」的姿勢與節奏要省力得多。   又跟著他跑了十幾里路,再吃一塊糖,又扶持了十數里路。   等到離營房十幾里路的地方,趙飛虎還是把我身上的負重取走了。   這一次,回到營房的時候,我們趕上了晚餐。   我簡單地抹了一把臉,和趙飛虎一起到食堂用餐。老遠就嗅到一股撲鼻的飯菜地香氣。等到坐下來用上的時候,我被飯菜的豐盛鎮住了——應有盡有,花樣百出!   我問趙飛虎:「趙隊,今天是不是過什麼節日呀?」   趙飛虎一愣,旋即明白了,自豪地說:「咱們的伙食標準,普通的將軍,也沒有我們吃得好。這是按空軍灶五倍的份額給的!三軍之中,我們的伙食是最好的!」   歎為觀止!我狼吞虎嚥。淨挑高蛋白的吃——來高原之前,我看過抑制高原反應的資料,知道這管用!   吃了熱飯熱菜熱湯的感覺,就是爽!   等我撐著肚皮站起來的時候,自己也覺得有點好笑——原來,我也有今天!但今天,還是要比昨天那幾個冷饅頭冷水要強多了!   明天會更好的!我在心裡樂觀地想。   吃完晚餐,我想去洗一下熱水澡。   但不行,晚上還有一小時的政治課,一小時的業務課。這也難不倒我,我一邊聽一邊調整呼吸,慢慢地運行自己的真氣,趕走了一身的疲勞。   上完課,洗完澡之後,我發現,壞了!自己昨天換下來的衣服還沒有洗!今天的衣服又髒了!只剩下一身衣服了,不由得非常的失望。只好又把這兩天的髒衣服簡單揉了幾下,就掛了起來,希望明天天公能作美,把它曬乾。   上床的時候,心情與昨天已是不能相提並論。   但有人過來說話,我仍然說自己太累。他們都笑我——由他們笑我去吧,我會是最好的,到時候,你們就不會笑我了。   睡在床上,我反覆地想自己為什麼還是不能很快地進入狀態?是我對自己要求的高了?還是我沒有掌握住控制身體的要領?   從表面上看,跑一跑,不過是用腿而已,只需要練一練腿勁就成了。但實際上,它涉及到身體的每一個器官,這是一個每個系統都要參與的都要支持的活動:呼吸、供血、免疫等等……另外,營養要跟得上,這與帶兵打仗倒是一樣的——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所以,除了身體的極限之外,也與自己體內積蓄與跑步中積蓄的能量有關係!我身體的能量系統,是不是有問題?想來想去,倒是自己的能量系統出問題的可能性最大——每每到了自己累得無以復加的時候,自己豈不是仍然很清醒?而且,儘管這樣累,自己的身體的各個系統,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跡象,一旦休息一下,或者用一餐甚至哪怕吃一顆糖果,立刻又來了精神。可見,自己在運動中,受最大限制的是自己身體裡能提供運動所需的能量,不能滿足動作的需要!   能量從哪裡來?第一是吃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所以,今後,要爭取能吃上豐盛的三餐,這樣,應該會讓自己的表現好看一點。另外,自己剛才人什麼藏二個饅頭留著路上落單的時候吃呢?這個念頭一起,恨不得馬上到廚房去偷它幾條雞腿!但自己還是拚命忍住了這個衝動——還是算了。要偷,也是明天在餐桌上悄悄地拿幾個比較好,不然,萬一要讓人發現了,當場不羞死了,也要落個話柄讓人永遠傳笑著!   也許更現實地是明天在路上的時候,記得抓幾隻昆蟲吃一下更適合適合一點!   第二個能量來源,是自己體內一直在積蓄的能量。要把它轉化成身體所需要的運動能量。這個比較困難一點。因為轉換的過程需要時間比較長,慢慢地轉換,不可能跟得上快速的運動消耗。給對方致命一擊的時候,也許能用得上這個,但這樣長途奔跑,估計不行……   第三……傳說中地功夫地力量來源是丹田。而所用的是丹田之氣!氣,這東西,不好用現代的觀念去解釋。按太極祖宗的吳老哥的說法,他在我的丹田里種下了靈丹,主要作用是吸引真氣。真氣分四種:一為呼吸之氣,二為水谷之氣,三為真氣,四為宇宙之氣。   呼吸之氣,指人體與環境之間的氣體交換。不錯,運動確實需要耗用氧氣,甚至要耗用其他空氣中的氣體也是可能的!   水谷之氣,指人攝入的各種食物飲料中的已知的和各種未知的營養成分。這個,我剛才已經第一是吃飯裡已經講過了。   真氣又叫原氣,是在胚胎期已經形成,藏於腎中,與命門有密切聯繫,是由父精母血所賦與的。這個,一時沒有完全弄清楚,不太好說。   最後的希望是吳老哥所說的宇宙之氣!據吳老哥說,宇宙之氣,兩種方法可得。一種是人體與宇宙萬能之氣直接吸入體內,以達到增強體質,祛病延年之目的。同時,也可作為加強武術技擊強度的手段。另一種是錯氣,指不引宇宙之氣入體內,但可隨時取用,因宇宙之氣取之不盡而用之不竭,故此功法最為高明,也最難成功!而且,他說,他會一點「皮毛」!   要是真的能借宇宙之氣,那是最妙不過了。我不過是宇宙中的一顆塵埃而已。讓我一籌莫展的跑步,對於宇宙來說,不過是一粒塵埃的微不足道的小位移而已!並不影響這個世界的總體能量,能量總是守衡的!從這個方面來看,倒是借宇宙之氣最佳……只可惜,吳老哥有言在先——功法最高明,卻也最難成功。   但是,吳老哥在我身體內所種的靈丹,一直以來,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在小成之前,所吸引之氣,並非宇宙真氣,而是精靈之氣。何謂精靈之氣?生物的靈魂,簡單說就是精靈之氣。就算是我在用「搜魂攝魄」之功,吸引的人的靈魂,也不過算是精靈之氣的一種……那我這體內的靈丹,如何能小成呢?我一直沒有認真想過,也沒有仔細地看護過它。   也許,現在是時候了!   在這高原上,我離地球上的生物,第一次離得這麼遠,而離宇宙,第一次這麼近。所以,也許,我要學習一下如何吸引宇宙之氣——這樣說有點矛盾,也許說是外太空之氣,更合適一點……似乎又不是……如果按我以前偶爾學習過的波粒兩重性的理論來說,修煉靈丹似乎與是否在高原上,並沒有關係。   而且,粒子,也不像獨行俠那樣穿越億萬年空間來到地球,而是通過場的擾動將自身信息傳遞出去,擾動的能量越大,傳遞得越遠。像光速,它之所以不變,也是因為只要翅動了場,就能牽一髮而動全身,瞬間就傳遍其能量所及區域,所以彼光也就成為此光,帶有了此光的信息,二者同一。   而我要借用的能量,顯然,也在自己身處的場裡。   所以,就像在城市裡的FM電波一樣,時刻環繞在我們周圍,但如果沒有收音機,把它轉換成我們能聽到的頻率,它就和不存在一樣。   如何轉換呢?   想來想去,仍然回到了傳統的「道」上。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其復。夫物芸芸,各復歸其根!   顯然我是這個世界的一分子,那麼,世界所有的屬性,在我的身上必定有體現。而我,不能騎著馬找馬,就像在「場」裡,卻向「場」外找能量!   入靜!要讓自己「致虛極,守靜篤」,看看會不會能有所領悟?   既然我身體裡種的是太極神宗的靈丹,那麼,我就要用太極神宗的心法,來入靜!   我在心裡默念了一會口訣,慢慢地收攏心神,漸漸飄飄然地進入到一種極其混沌的狀態中去了……            正文320 配槍   我也不知道昨夜是不是睡著了。但在僅有一點點微光的早晨,起身穿好衣服,筆直地站立在營房前的空地上的時候,我覺得自己今天,一定能跟得上隊伍!我覺得自己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氣!   到跑步的時候,我不再僅僅是注意呼吸與運動的節奏了。我心裡想著,當我左腳跨出去的時候,力量從自己的丹田里湧出去,踩在地上,然後,從地面上,有一種反作用力,再把那從自己丹田里湧出去的力量,反彈回去。出右腳也是!這樣,我也許就不用破費自己的力量了!我想。   同時,如果在山坡上,看到了有灌木的枝芽,我會停下來,放在口袋裡——今天要是餓了,就全靠它們了! 正文 分節閱讀235   等跑到十幾里的時候,我開始從口袋裡掏一點葉芽放在嘴裡咀嚼。一種青澀的味道,讓自己的精神清爽。所以,在跑到一半路的時候,我一直在隊伍裡,保持著良好的體力。   但跑過一半沒有多久,我的老毛病又犯了,體力急劇地開始下降。   「呼氣,把無用的能量淘汰出去!吸氣!把宇宙裡的能量召喚到我的丹田中來……」我在心裡反覆念叨著。但只能悲哀地看著隊友們大踏步地從自己的身邊一個個地超越過去。最後,又是只剩下趙飛虎隊長同志,無精打采地陪著我——他也夠不幸的了!我想。   問題出在哪裡呢?是不是我太急功近利了?   「將欲歙之,必故張之;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去之,必固舉之;將欲奪之,必固予之,是謂微明。」而我,卻是直接地向環境索取。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讓我反面不能利用宇宙中無所不在的能量場呢?   我可不可以一個勁地跑下去,不是想著吸收能量,而是想著如何盡快地把力量用完。一直到自己所有的力氣用完——然後,丹田里的力量,反而會自發地生出更精純的真氣來呢?   我一步不停地向下跑著,雖然慢,但卻堅持著不放棄。   說來也奇怪,我越是想盡早地把自己的力氣用完,就越是覺得自己丹田里的真氣,是用之不竭的。但卻又始終只有那一絲一縷。耗不盡,卻又不能滿足高強度的運動。   我撐著步伐,開始是奔跑,接著是小跑,最後是拖著腳步,歪歪扭扭地向著移動著。   趙飛虎隊長想移開我的負重,我也拒絕了。   我要耗盡自己的真氣!   快耗呀!快呀!我在心裡喊著。真是奇怪了,越是想耗盡它,反而,就越不容易。   一直等到拖著腳步走到營房門口的時候,我的丹田里,始終有一縷微弱的真氣,守護著丹田。   這一次,趕上了中餐。   老爹在食堂門口看到我,拍了我一下肩膀,差一點把我給拍趴下。老爹笑容可掬地說:「哦,小伙子,進步很快嘛!」   我懶得理他,雖然我知道他是領導,對我很重要,但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用豐盛的湯菜,填飽我空虛的肚子。   一餐過後,那個心裡美呀!原來,幸福的感覺是這樣的簡單!   下午,趕上了射擊訓練。   訓練場上,清一色的狙擊步槍!   我在心裡暗暗地點了點頭——這才是我心目裡的「後翌」!每天天不亮,就繞著群山瞎跑,那是折騰敵人的辦法……   「小白臉,來露一手吧!」不知道哪個傢伙叫了我一聲。對了,因為戰友們都讓高原的陽光親吻得黑不溜秋的,所以,我這個後來的人,確實,要比他們白得多了,所以,就有了個「小白臉」地稱號。   這傢伙的嗓門真大,不僅我們隊的二十幾個人看著我,而且,其他隊的人,也都側目看我。連在一邊走動的老爹,聞聲也走了過來。   對於這個團隊來說,我這個後來的人,簡直就是入侵者!他們都是百萬軍中挑也來的,而我,則是像個小偷,是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角色。   趙飛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爹。老爹點了點頭。   我向前跨了一步,出列,然後,用目光向他們示意我是否可以選槍——我還沒有自己的槍呢!他們點了點頭。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選擇的,這個世界上的好槍不多。我選擇了SVD.這時候,我看到了老爹臉上的笑容。   但周圍卻是一片噓聲。   其實,按今天的狙擊槍概念,SVD不算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狙擊步槍,因為它的精度幾乎可以被其他任何一款專業的狙擊步槍超越。所以,儘管它被設計、製造得出奇地好,但人們仍然只認為它是一種極好的延伸射程的班組武器。   狙擊手也分為專業狙擊手和非專來狙擊手(臨時狙擊手),一般而言,非專業狙擊手多執行戰術狙擊任務,大多數用半自動狙擊步槍,子彈多與普通槍彈通用,多編在步兵班內作戰,主要獵殺戰術目標,包括敵方軍官,通訊兵及其它各類目標等,有條件時也可以狙擊方式大量殺傷敵軍士兵。專業狙擊手多執行特種狙擊任務,基本上全部採用高精度手動狙擊步槍,子彈是專用狙擊槍彈,不與普通彈藥通用,多以單人或狙擊小組方式活動,而他們也主要獵殺重要目標,包括敵方軍官、重要人員等,在執行特種狙擊任務時基本上不會獵殺普通士兵,以避免暴露。   所以,他們聽到我選擇的是SVD時,發出噓聲,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過,它非常可靠,所以我喜歡這種簡單!而且,狙擊殺人,並不是要指鼻子不打眼睛!它的精度,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而且,看我們的靶子,也只有六七百米遠,所以,也不需要用其他的槍。   等到槍拿來的時候,我熟練地檢查了一下。想了想,對趙飛虎說:「其實,我喜歡用12.7的大鳥(大口徑槍的意思),但用大鳥打我們這種靶子……」   說著裝子彈,然後舉起槍。   趙飛虎著急地提醒說:「瞄準鏡!」   是的,我沒有裝瞄準鏡。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   放下槍,想了想,我還是沒有裝鏡子。   對著靶子就是一槍!   周圍一片嘩然。噓聲一片。   我知道他們為什麼噓——我的第一槍幾乎打在了靶紙的左邊上了!   我就當沒有聽到,乒乒乓乓就是一陣連發。   這就更讓周圍這些神槍手們不屑了。   等我槍聲停下,周圍的聲音也慢慢安靜下來,最後,竟然連大家的呼吸聲也能聽得清楚。   我轉過臉沖老爹笑了笑。   老爹過來,兩手搭在我的肩頭上晃了晃。很開心的樣子,說:「我說那個胡漢三怎麼一個勁地鬼吹,說你厲害呢!」   我當然厲害了!   在靶紙上,我用九粒子彈,在靶紙上,標標準准地描了個正三角形,在這個正三角形的重心上,又點了個小洞!就這麼一招,就算把靶紙放在這些老爺們的腳底下,他們也不一定能做到把九個點分佈得如此漂亮均勻!這需要藝術細胞的!   我投機取巧了一下,把他們全給鎮住了!   趙飛虎隊長露出了開心的笑臉。   老爹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說:「剛才,你小子說什麼來著?你喜歡用12.7口徑的重槍,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我挺喜歡的!夠猛!」   老爹問我:「你想用什麼槍?」   我很少用大口徑的槍。所以,他這一問,我反而有點不知所措了:「嗯……M國的XM,不知道有沒有?」我在雜誌上看過照片,很粗壯的樣子,我喜歡。   老爹愣了一下,奇怪地問:「你用過XM中的任何一種嗎?」   我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要選擇它?」老爹問。   「我看那個……XM似乎很結實,能當棍子使,也許能當拐棍用……其實,也許它很漂亮像我心目中的槍,像個玩具……」我信口說道。   「調皮搗蛋!」老爹把臉轉向趙飛虎說:「讓人去把前幾天人家送我的那支V-94扛過來!」   然後他告訴我說:「在我們這種地方,用R國的武器,會讓人沒法判斷到底是誰開的槍!因為這裡這玩意兒多,而且,子彈也好找!」   「我知道……不過,據說那玩意兒的聲音很大,要戴護耳器——那多不爽呀!」我反對說。   老爹白了我一眼,沒有理我,轉身走了。 正文 分節閱讀236   所以,下午我開始練的槍,就成了個V-94射手了。   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的響亮!真的就像有人在你耳朵裡塞了個炮杖一般!   特別是第一槍,真讓人受不了!槍聲把所有訓練場上的人都嚇了一跳。剛才還在酸溜溜地看著我的戰友們,心裡一下子平衡了!!!   我一個下午,大概開了一百多槍。耳朵都有點麻,嗡嗡作響。   等到訓練快結束的時候,我問趙飛虎,是不是能明天背著它跑步?   趙飛虎吃驚得不得了,搖了搖頭,又想了想說:「你去問老爹吧。」   我就找老爹。   老爹問我為什麼?   我說:「要培養我和槍的感情!我覺得,槍也是有靈性的。」   老爹呵呵一樂,說:「好吧!但一別帶子彈,二要保護好……負重跑的時候,背了槍,可以適當地減點負重……」   正文321 揚眉吐氣   次日早上,我的負重包上,掛上了支大鳥。戰友們紛紛叫我「大鳥人」。哼,叫吧,總比他們這些清高的小鳥人們強。   他們估計做夢也想不到,我的負重包不僅重量和他們的負重包相比,不僅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我昨晚上偷偷放了幾塊磚頭在裡面。原來的負重包標準是二十五公斤,現在,我的背包加了磚頭,掛了枝大鳥,重量超過了四十公斤了!   我也知道自己這樣做有點懸。但要是我注定要死得難看,那就讓這結局快點來吧!   跑了不到十里路,我就開始猛喘起來,那聲音之大,一定讓戰友們都聽到了,大伙為此皆面露會心的笑容。隊伍裡傳出一個聲音:「哪個娘們在叫春?」然後,一片哄笑,讓我羞愧難當,腳步不由得沉重起來,開始慢慢地掉了隊。   趙飛虎不得不跟著我,我看出他臉上的惱怒……   自知理虧,我也不敢對他說什麼,只是拚命地向前跑,但仍然離隊伍越來越遠。   等到快要跑到一半路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脫離自己的軀體了,丹田里尋一縷真氣,已經是若有若無了!   跑著跑著,我聽到了趙飛虎在我身邊說話的聲音:「何田田,你的臉色……很難看……很通俗讀難看……很難看……」   聲音虛無飄渺,像是從天國裡傳過來一樣。   我無力回答,除了自己的腿還在無意識地向前跨步之外,我覺得自己已經死了。甚至有些後悔——我逞什麼強呀?要是我不去追求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我現在也許坐在監獄裡的辦公室裡,與一群警花們打情罵俏呢——其實,李玉純對我也挺好的。她也挺漂亮——我忽然有點心猿意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忽然覺得自己的身上一輕,雖然腳步仍然在動,但我覺得自己的雙臂被一隻有力的手向後反剪。接著,身上的負重,消失了。   一種難以言傳的喜悅,驀然從心裡升了起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輕鬆,從四面八方,向我的丹田里湧了過來,似乎是隨著自己的心跳。又像是隨著自己的呼吸。但也許是另外一種更神秘的節奏,忽地收緊在我的丹田里,接著,又忽地一下,從丹田里四射而去,接著,那種輕鬆和喜悅。又像滔天的潮水一樣從四面八方浪湧而來,擠進我的丹田里,自然而然地在丹田里縮成無限小的一粒水珠,稍一停頓,卻又像爆炸一樣,那一粒小水珠兒化成騰騰的運氣,以我的丹田為圓心,向四面發散出去……   我的腳步,仍然在擺動著,但我,卻驚奇地發現,這一點也不費力氣,甚至,我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自己是運動著,還是靜止著的。一種錯亂的感覺,刺激著我的神經,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看了看左右,那些在淡淡的晨光裡的灌木叢,在飛快地向後退去,我看了看腳底,腳下那條彎彎的小路,也在歪歪扭扭地後退著。   這種感覺持續了不知道多久,也許,只是剎那,也許有十幾分外。   我慢慢地停下腳步。漸漸地發現四周的一切變得明亮起來,像是看什麼都清楚起來,而且,眼睛能看得更遠了……不妙的是,我不用回頭,也能看到趙飛虎隊長正氣急敗壞地從後面趕了上來,一張黑乎乎的國字臉,累得煞白。   等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我身邊,任何話都沒說,先是「通」地給了我一拳,把我的負重包向我懷裡一摔,說:「我這個鳥人,耍我是不是?這麼重的鳥包,也難為你想得出來!哦,我好心幫你拿背包,你就像兔子一樣的竄掉了……你是成心害我是不是?」說著,氣不過,又向我的腿上狠踢了一腳。   原來,我是從背包離身的一瞬間就像前飛跑的!   我陪著笑臉,說:「趙隊,我絕對不是有意的……對不起,剛才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趙飛虎臉色難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少廢話,回去再收拾你!」   我背起包,仍然向趙飛虎陪著笑臉。   趙飛虎氣惱地說:「離我遠點,別象癩蛤蟆吃了糖雞屎一樣瞇瞇帶笑的——噁心!」說著,他理也不理我,彎腰喘了口氣,頭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我把背包背負好,這時候,這個負重,在我的身上,已經顯得輕飄飄的了。   是不是吳老哥在我體內種下的靈丹,已經小成了呢?   我輕快地跑起來,仍然是不費吹灰之力。   三步兩步,我就趕上了趙飛虎。   趙飛虎難以至信地看了我一眼,說:「你小子以前全是裝的?」   我反問他:「你覺得是嗎?」   趙飛虎搖了搖頭:「不像,你前兩天累得眼孫子似的……你小子怎麼了?」   我不好解釋:「可能那天晚上喝酒的原因……也可能是我的極限已經被突破了,我已經適應了高原的氣候了!」這個解釋倒也合情合理,但卻不宜深入討論,我說:「我位能追上他們!」   趙飛虎搖了搖頭。   我手一抻,把趙飛虎的背包拿了下來。趙飛虎在半推半就之間,把背包給了我,估計,他也想考驗我一下。   我把他的負重包,壓在我的包上,調整了一下身姿,仍然分健步如飛,不費什麼力氣。   趙飛虎一邊疑惑地看著我,一邊跟著我跑。快到營房的時候,我們真的追上了隊伍。在追上前,我把包還給了趙飛虎——我不想太張揚。   一隊兄弟,看著我們跑來,全都非常吃驚……   那天早餐,我只是優雅地喝了杯牛奶,兩片麵包和幾個無花果。顯得心定氣閒!   我徹底地趕上了這支隊伍,只用了三四天的時間。再也沒有人說閒話說我是走後門進來的了!從此之後,我再也沒有受到過任何方面的鳥氣!   他們看我的眼光,也都轉成了正常的眼光。再向後去,慢慢地變成了佩服!   我越來越喜歡這個集體。   誰有本事,誰就受尊重!而且,規則全擺在桌面上。絕對不會放在桌子底下去操作任何事情。   在兩個月的訓練裡,每訓練六天,休息兩天。   對了,忘記匯報一下我的正常的訓練課目。   老爹的意思,是讓我在出任務的時候,在隊伍的稍後一點,作為小分隊的壓制性的火力。   另外一個任務,是我們的小分隊出任務的時候,清理低空的敵方的無人機和直升機。這個任務,是訓練的重點。 正文 分節閱讀237   對空地射擊,比平面上射擊要難得多。一方面是因為飛行物的速度問題,另外一個問題是在三維空間裡,要擊中一個目標,本身就要比在平面上難得多……另外沒有靶子可用,別說直升機了,就是無人機也是想都別想!   後來,我想出了一個辦法,讓後勤人員到不遠處的小鎮上,搬了個氫氣瓶來。還把小鎮的所有氣球全買來做道具用了。   通過考驗的兄弟,我們這一批有四十六人,是有史以來最多的一個批次。而這些兄弟中,側重練大鳥的兄弟,加上我,一共有九個人。   每天訓練時間,我們就在教官的指導下,射擊遠處飛起來的氣球。   其實也挺難的!特別是那些僅靠經驗的兄弟。   你想一下,要是沒有風的天氣,氣球輕飄飄地升起來的時候,一槍,滅了它,也不算什麼。要是刮起風來,那氣球向上一飄,瞬間就從鏡頭裡消失了!而高原上,風一直是很多,所以,兄弟們很很辛苦。   那些其他練7.6口徑的或者其他各式各樣洋槍的兄弟,也試了幾次我們的課目,然後,灰溜溜地、老老實實地回去,趴地上去練胸靶去了。他們訓練的所有科目,他們以前都練過,現在,他們主要是熟悉高原的環境。   因為難,所以,大家都知道我們九個兄弟,才是這四十八個高手中的高手!所以,在營房裡,我們走到哪裡,都受到尊重。   附帶說一句,格鬥什麼的,偶爾也會在訓練間隙大家比劃一下,但不是重點,說起來就有點囉嗦。我以前講過,這些人全是百萬軍中選撥出來的人尖兒,每人都有絕活,也都很聰明而明事理。另外,我們都知道,我們這支隊伍,是作為一個立馬要投入特種作戰的隊伍。這裡的每一位兄弟,以後,都會用各自的性命相互支援,所以,大家也都很親切地相互尊重,戰友和兄弟一樣!   在休息的時間裡,其實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這時候,就是在營房時睡懶覺,打牌,吹牛。這些可也是我的強項!特別是打牌,那簡直讓我睡著都笑醒了——他們哪裡是我的對手呀!他們把紙牌拚命地向手心裡篡,但對於我來說,仍然瞭然於心——我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壓根就不需要任何「迷魂藥」姐姐傳授給我的賭博技巧!!!   不服氣的人挺多,但一個個滿懷野心而來,卻一個個垂頭喪氣地低著頭,嘴裡嘟囔著走出了我們的宿舍!   我可經我們的小隊長臉了!我們那個小隊的兄弟和別的小隊的兄弟在一起的時候,談到什麼,總會說一句,你們不行,我們小隊的「小白臉」,那才叫……   我得到了自己以前夢想中的虛榮!感覺到自己的能力得到大家的承認,而且,自己也相信自己對於戰友來說,是可以放心的依靠!   老爹對我很滿意。   我也對我自己很滿意。甚至希望能一輩子生活在這裡。如果自己以前沒有對別人的承諾的話。   有時候,我甚至希望,自己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優秀,這樣的誇張——我只要像我們這個隊伍裡其他四十八個兄弟裡的任何一個,就可以了。對戰友真誠熱心,有自己的奮鬥,心裡沒有其他的牽掛,除了希望能把自己年輕的生命,奉獻給我們熱愛的祖國!            正文322 從天而降   在訓練快結束的時候,安排了一次例行的傘降。   我們的傘降,一種是圓傘,就是通常在電影裡看到的傘兵們從天而降的那種。另外一種是翼傘,就是常在體育節目裡看到的三角形的那一種。   圓傘這玩意兒,其餘的戰友們都玩得爛熟。所以,他們更喜歡玩翼傘。   我是個菜鳥,以前從來沒有跳過,但我做了幾次之後,也喜歡上了這玩意兒!   不同的是,我比較喜歡跳圓傘。   當你躍出機艙的時候,空氣會把你向上一托,然後又輕輕一放,你就自由了!   你伸開雙手,慢慢地擺動四肢,平衡軀體,在空氣的浮力的托浮下,飛快地向前衝去。地面上的青山,像沙盤一樣,像精緻的玩具。自己彷彿有一雙能飛的翅膀一樣……那種感覺,特別讓人沉醉,有一種要透不過氣來的快樂。那速度的激情,絕對要比翼傘來得猛!   我常常要稍稍延長一下拉開降落傘的時間,用來體會那種快樂。   我那種自由翱翔的時候,我會慢慢地體會自己軀體特別是自己手臂輕輕晃動後,所受到空氣的阻力和軀體俯衝方向的改變。我覺得自己不像一隻鳥,而是像一架戰機一樣,在天空裡橫衝直撞。沒有過這種經歷的人,體會不到這種喜悅。那感覺,怎麼一個爽字了得!甚至讓我覺得,我可以不用打開我的降落傘,也可以順利地落到地面上!頂多,我只要把自己的衣服打開,增加一點阻力就成了!   有爽的感覺,對應的就是不爽的感覺。   每次傘降之後,都有領導找我談,其實是把我罵得狗血噴頭。問我為什麼那麼久不打開自己的傘?   我屁也不敢放一個。因為我也在地面上看過兄弟們傘降,他們要是傘打開地慢一點,我的心也會緊張得砰砰直跳……   雖然我認罪的態度非常得好,但像是吸了毒一樣。下一次,在那種致命的快感下。我還是情不自禁地拖延打開背傘的時間……   老爹為此還停過我兩次傘降的訓練,為此,我另外受了不少懲罰。   好在次數多了以後,那種快感漸漸地不再刺激我的神經了,我慢慢地改邪歸正了——只是稍遲幾秒鐘……   ……   兄弟們一個接一個從機艙裡跳了出去,空中一個接一個地綻放出一朵接一朵的白花,非常的漂亮。而且,每隔幾秒,就綻放一朵,有一種節奏感,也非常地震撼人心。   兄弟們都是「飛將軍」!想一想要是大家降到某個敵營裡去,絕對……   等到我跳出機艙,開始我的銷魂時刻時,我輕輕地擺了擺手臂。忽然覺得似乎今天有點不大對勁。   為什麼?我卻說不出來。   我一拉傘繩,主傘打開,忽地把我向上一提。我頓時明白自己為什麼覺得今天我會有異樣的感覺了!一個兄弟的主傘沒有打開,所以,在成群的花朵中,忽然少了一枚本該盛開的傘花,所以,隊形就像一口整齊的牙齒,少了一顆門牙一樣難看。   我一數隊伍,知道沒有打開主傘的正是我們的小隊長趙飛虎!他還在不停地做著拉動傘繩的動作。他的身體去象石頭一樣,快速地下降。   一千米……九百米……八百米……七百米……我的心也跟著要向下落。我想所有的兄弟,包括在地上看我們傘降的所有人,一定都是心急如焚!   快打開副傘!我在心裡大聲說著,但我知道我就算喊,他也只能聽到風聲。   但很快,一朵傘花升了起來——趙飛虎打開副傘了。副傘把他向上一拉,我們都遠遠地看到了他憨厚的笑臉。   兄弟們都鬆了一口氣。   但二秒時間不到,只聽到空氣中又是「蓬」地一聲,從趙飛虎的後背上的主傘竟然也神使鬼差地打開了,兩支傘很快纏在了一起。趙飛虎在空中手忙腳亂地拉扯著傘,想把兩支傘的傘繩解開。但他的身體卻飛快地下落了。   地面上亂成一團。   我要救他。我想。   他是我的兄弟,我想。   我抽出自己胸前的傘刀(跳傘時,我們胸前備份傘上面會插著把傘刀,它是工具刀,不是殺人的匕首,它的用途就是在出現險情的時候割斷纏繞在一起的主傘的傘繩。這樣,你就可以安全的打開備份傘,增加一個生還的機會),果斷地把我後背的主傘的傘繩割斷!   頓時,我也像塊石頭一樣向下衝去。身後傳來其他在空中的兄弟們隱隱約約地驚呼。   我調整自己的姿勢,讓自己向趙飛虎俯衝了過去,手裡舉著傘刀,像現在那些無厘頭的電視劇裡的刺客一樣……但我現在,是要去救趙飛虎。   因為他還有兩把沒有打開的傘拖著,所以,他降得沒有我快。所以在離地面大約四百多米的時候,我抓住了他,其實是我先用腿夾住了他的身體。   一揮手,同樣沒有半點猶豫,我把掛在他身上的兩把傘的傘繩都割斷了。同時,另外一隻手一拉備傘的傘繩。   耳邊聽到非常悅耳的「蓬」的一聲,然後,身體瘋狂地向上一升,巨大的升力,差點把我和趙飛虎分開。   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之後,我把他拉過來,抱著他,笑著對他說:「你差點把我的褲子拽掉了,那我可就丟人了。」 正文 分節閱讀238   趙飛虎臉色煞白,沒有說話。   過了幾秒,他的眼睛開始向下看,我也順著他的眼睛向下看。   下面是一群野山,別說湖水了,連顆像樣點的樹都沒有。   看了幾秒,我指了指我們下面一顆看起來稍大點的樹對他說:「那裡……」   趙飛虎點了點頭。臉色還沒有緩和過來。   兩人用一個副傘,降得飛快。   我小心地抖動傘繩,讓我們對準那顆樹落了下去。   謝天謝地,那顆樹真的是我到高原來以後,見過的最大一顆樹了。   「保護好我們的小鳥,別讓樹枝劃壞了!」關鍵時候,不忘安全。我說著,夾緊自己的雙腿。   趙飛虎一愣,但我仍然感覺到他像我一樣,夾緊了他的雙腿。   「捂臉!」我尖叫一聲的時候,我們衝入了樹冠。   刷地一下,就從樹枝中間,衝了過去。   那一瞬間,我有點絕望。   但身體忽地一緊,被傘繩拉住了。   接著,聽到樹冠的枝條轟然折斷的聲音。   然後,我們的降落傘,拉斷了樹冠上層的所有枝條。   我們又猛地向下落了一米多,在離地面半米的地方,停住了。   手臂和腰,被背帶勒得死疼。   「我們安全……!」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卡嚓一聲,掛著降落傘的樹枝主幹折斷了,我們倆人摔在了堅硬的岩石上。但這已經是小兒科了。   活動了一下手腳,還好,除了趙飛虎的手臂被樹枝劃破了以外,似乎沒有傷。   再看趙飛虎的時候,他正看著我。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我衝他笑了笑。   他轉過臉去,過了幾秒,臉再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的淚水。   「小何……我欠你一條命!」他說。   「兄弟嘛……你也會這樣做的!」我說。實在在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別的話。   趙飛虎搖了搖頭,哭出聲來。   我翻了個身,爬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兄弟,過去了。真的!……知道嘛?我一直記得我欠你兩顆奶糖呢!」   趙飛虎抬起頭,擦了擦眼淚,伸出手來,緊緊地抱著我……   事情過後,隊裡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事情。他們知道這種事情,並不能當成成功的案例來學習,也不能提倡……   但兄弟們對我更加另眼相看。   老爹似乎想和我說點什麼,但他只是在我的胸口捶了一拳,還在用餐時簡章地向我表示了一下謝意,並沒有多說。   但誰都看得出來,老爹似乎有點過意不去。   所以,第二天放了一天的假。   第三天的訓練是大家最喜歡的項目——越境到外國的一個小鎮上去。   二個月時間,我們一共出去過四次。到過兩個國家,四個不同的小鎮。   這裡的邊境管理,不是太嚴格。而且,我們也不帶傢伙,穿便服,遊客身份。   這一次和上次不同的是,每人都發一點錢,自己也要出一點。錢不許多帶,但也夠下館子吃一頓飯的,或者買夠幾天吃的麵包和水。   我也曾經想過,我們這樣做的目的,大家也能猜出個大概。但老爹他們不講,我們這些兵就絕對不問——這是紀律!   出去了以後,大家一如既往地興奮。   老爹跟我們一起出去。四十幾人恰好是一個中客容量。下了車以後,老爹宣佈,三人一組,自由活動,天黑前回到車上,今天他不陪大家。說完他自己一個人單溜了,真是奇怪。   我們這一群人,確實不宜在一起。   但今天,老爹走了以後,大家都像出鬼似的,都沒有立馬就下車。   一個兄弟說:「小何,聽說這個鎮子有個賭場!你打牌的水平那麼高,乾脆,兄弟們的錢,都分一半給你,你去這個賭場去試試手氣怎麼樣?」   我一愣。敢情大家出來前都商量好了,就瞞著我一個人?   「這……不太好吧?」我說。   心裡沒有底……            正文323 小賭怡情   兄弟們見我沉吟不語,以為我害怕了,紛紛激我,說我不行之類的話。   賭場我雖然沒有真正見識過,但我是和迷魂藥深談過這方面的事情的,而且,自己也看了些資料,所以,知道最好不去。   不過,我們手裡的錢確實太少了,花起來不爽。但要是我贏了錢,兄弟們要是以為這是條「路」,那可就壞了!話要和他們說清楚!   我清了清嗓子,對他們說:「不勞而獲,是我們共同的理解,不是嗎?」兄弟們一起哄笑起來。我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說:「有句俗話『十賭九騙』!」停了一下,我嚴肅地看了看自己的這些兄弟,接著說:「普通人是可以這樣理解也要篤信不疑才對!賭場中最容易上鉤的,往往是那些賭術不精的新手。『十賭九輸』這放裡的道理誰都明白,但幾乎所有通緝賭博的人,只要走進賭場就把這話拋到腦後了,寧可相信自己參加的是一場公平的遊戲。更可悲的是參賭人員大部分都是無業人員,生活來源不穩定,積蓄很少,所以,很多人寄希望於通過賭博一夜翻身,但事實上孤注一擲之後,他們會變得一無所有。所以,兄弟們以後,無論如何,也不要沾賭博的邊!」   有位兄弟說:「不可能吧,要是賭場不公平,下次誰還去呀?而且,確實有人在賭場是贏錢的!」   糟了!又要和他們講道理了。   我只好告訴他們說:「以前,賭場裡用一些比較傳統的作弊手段,但現在用於賭博的作弊工具所具有的高科技含量也越來越高,甚至發展到了現在主要是用電子產品,賭博檯面,賭資,包括這個牌全部是電子操控。所以,這種欺騙性就更大了!更不容易覺察!」   「不對不對!據說,外國許多賭場是很有職業道德的……」立刻有兄弟跳出來說。 正文 分節閱讀239   看來是嚇唬不住他們了。   我只好更深地解釋一下:「要是一個街上賣羅卜的,和我們用槍,站在五十米外,對決,你說他不是自殺是什麼?賭場就是職業殺手,我們就是那些賣羅卜的小敗子!……確實,賭博,是一門高技術含量的玩意兒,壓根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就像我用的大鳥。要不是隊裡養著,我要是一普通工人,捨得用它經常訓練嗎?……」   兄弟們一起搖頭,說我膽小,說的也沒有道理。更有甚者,說我平常和他們玩牌的時候,是靠運氣贏的。既然我運氣這麼好,為什麼不去賭一把?而且,錢是兄弟們的,輸了大家服輸,也不怪我云云……我想了想,說:「你們知道二十一點或者輪盤賭嗎?」   立刻有人附和。原來,有人玩過!   我告訴他們:「理論上說,二十一點,擲骰子,輪盤賭,這三樣,在賭場裡,賭客們贏錢的機會更大一點,因為賭場占的便宜比較小……要是你們非要玩,選擇這個可能要少輸一點……」   立刻有人興奮地問:「機會有多大?」   我只好全部交代,說:「賭錢,要是很公平的話,其實是個概率論的問題。勝負的比率,在反覆的較量之下,就趨向了固定的比率了!……比如說,如果輪盤賭,要是輪盤上是雙零的話,賭場就占5.26%的優勢,如果是單零,那麼,賭場的優勢就只有1.47%;擲骰子,賭場的優勢是1.47%,而二十一點,一般認為,賭場的優勢少於1%……」   立刻又有人站出來反對,說:「我以前看過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的數學教授愛德華。索普的《打敗莊家》,他歸納出一套理論,說玩家相對於莊家能夠稍微佔有2%的優勢!……」   我的僥倖心徹底被打敗了。我們這個隊伍裡竟然有人看職業賭徒才看的東西,我算是服氣了,看來,我們的隊伍,真是藏龍臥虎!   我只好說:「那是不同的說法而已……我們就來說說二十一點吧。曾經有一個30多歲的麻省理工學院前助理教授,他每年都在學校中留意那些具有數學或工程方面天分的新生,通過私下接觸,將其中能夠談得來的學生吸收進一個叫『MIT21點」組織。他們按照索為、普的《打敗莊家》書中介紹的方法苦練,然後從賭場去孤注一擲。確實讓賭場很驚駭!比輸贏,其實是比概率。普通人手裡拿到幾點的牌以後,會左看莊家牌,右看莊家的牌,仍然瞎蒙一下是不是繼續要牌。但他們玩的時候,完全是根據概率來的!勝的概率大才要!不然,絕對不要,絕對不賭運氣!而且,他們一般至少要去三個人,配合起來才行的,這我就不知道你們知道不知道了!」   兄弟們搖頭,聽得入神。我只好繼續講:「第一種是算牌人,他們始終坐在賭桌邊算下一張牌的概率!每一次他們都下點小注,不管下面的牌是什麼玩意,他們任務是精確判斷自己這張賭桌上形勢什麼時候對莊家不利。請注意,他們是找出莊家什麼時候最可能倒霉的人!   「第二種人是『大玩家』。他們的任務是盯住大牌。因為時間總是有限制的,所以莊家手法再熟練,也不可能把整整一副牌,洗得完全隨機!總有些牌會靠得很近。大玩家就在洗牌時盯住大牌的那一沓,準確記住它們最後被洗在什麼位置。   「第三種人才是打手。他的運氣才是真正特別好的,總是常勝,因為他有算牌的人給的暗示,他會在最適當的時機,出現在最適當的賭桌上。   「你們看,他們是通過分工合作,加上數學上的天分以及非常艱苦的長期訓練才能做到這樣的,試想一下,我們誰能做到?而且,他們也沒有一夜暴富!他們每次行動的所得,平均起來,也不過是10%到20%的收益。   「他們這些行動,如果轉換成高科技的話,那麼,也是可以通過計算機軟件來模擬的。所以,反過來。只要在賭場裡安幾個攝像頭。那麼,在某個我們不知道的房間裡,賭場的人,就能非常準確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輸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換個莊家、洗個牌什麼,就能讓你贏錢的概率,瞬間,變得非常非常的小!這樣說你們能明白嗎?」   大家聽呆了,剛才從大家手裡聚來的錢,在一個兄弟的手裡無奈地拍了拍,他說:「那……我們還是把錢分了吧……」   我有點不忍心看到兄弟們失望的樣子。   想了半天,才說:「小賭怡情,大賭破家!我們小玩幾把也算不了什麼。我們不和他們賭技術,就賭一賭今年的財運吧。另外,賭場裡,最要緊的是要頭腦清醒,就算運氣好,也不能貪歡戀戰。今天,我們最多只要贏兩萬美元(標準……)這樣,就收手!如果輸,那麼,只要輸到我們錢的一半,就走人,好不好?」   大家一聽,頓時笑逐顏開,說,對對對,就賭你的好運氣!   我也笑,說:「第一,我只要三個兄弟保護我一下,兩個格鬥身手最好,一個會鳥語的……第二嘛……要是贏了,中午我們就在這個小鎮最好的飯店,吃它一頓,不義之財,不可久留……不過,要是輸了……」大家七口八舌地說,不怪你,絕對不怪人你。他們聽過我一番介紹,加上我平時玩牌,百戰百勝,對我的信心出奇地好。   每人五十元錢,加在一起,也不過二千元錢。確實,就是輸了也不算太可惜。   所以,最後,我還是和三位兄弟走進了這個小鎮的一家最大的賭場。   其實,邊境線外的這些賭場,賭客最多的還是國人。所以,我們進去以後,也不吸引人。   換了籌碼,我也不下手,先是看了半個小時,覺得這個賭場還算規矩,稍稍放了點心。   先賭擲骰子。這個我還算有把握……那賭盅,對我來說是透明的嘛。   放了一千塊錢標準的籌碼。旁邊的兄弟就有點著急了,他的手扶在我身上,都有點顫抖。我也是第一次賭,也挺緊張。   但一開,我放心了,贏了。   頓時,身邊的三個兄弟喜不自勝,高興得合不攏嘴了。   我只賭了三把,拿起大約九千塊的籌碼,起身便離開那張檯子。三個兄弟戀戀不捨。   我邊走邊說,運氣不會一直好的,見好就要收!   先是下小注,每注只下兩百的籌碼。賭了三把,輸兩贏一,賠了兩百,旁邊的兄弟有點坐不住了,說:我們還是擲骰子吧。我心裡覺得好笑——有幾個菜鳥兄弟的真情流露,賭場就會以為我們全是菜鳥,不會注意我們。我說:「再試一把看看。」一甩手,壓了八千的籌碼上去。因為牌盒裡的牌,我已經算過了,無論如何,這一次我是贏定了!   結果當然是我贏。   兄弟們目瞪口呆,那個荷官,也是。   「要不要再來一把?」我咨詢身邊的兄弟,結果三個人,兩個贊成,一個反對。   我笑了,確實應該再來一把!因為下一把我仍然是贏的牌面。   「拼了!」我說,這一次我壓的是一萬五的籌碼,這也讓荷官的手,有點抖。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手看。   荷官也看到我那狙擊手的殺人眼光,也不敢出千,老實發牌。   結果和預期的一樣。   我轉過頭去,看了看三個兄弟。他們一臉的興奮,黑臉都紅撲撲的。   「還賭嗎?」我問,我知道下一把我還能贏。   正當三個兄弟猶豫的時候,一個傢伙若無其事地坐到了我的上手。我頭腦一轉,立刻知道這一把我肯定輸。「賭!」兄弟們的結論是再賭一把——所有的業餘賭徒都會這樣選擇,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我笑了笑,站起身來,把籌碼收了,只留下一千五百元,說:「兄弟們,你們哥三個在這裡玩吧,看看你們的手氣如何——說不定還要好呢!」   三傢伙一聽,一齊坐到了桌子上,半點也沒有猶豫。   我又轉回去賭擲骰子。   我控制了一下節奏,不讓自己總是贏。   儘管如此,十幾把下來,我的面前,堆了十五萬的籌碼了。   我的三個兄弟,剛才還從我的手裡拿走了近兩萬的籌碼,但很快血本無歸地回來,還好,他們的控制力還算不錯,現在,一臉懊惱地站在我身後,看我贏錢。   賭場裡,也已經注意到了我這個贏家,已經有兩三個黑西服,站在我對面,注視著我。他們一定懷疑我出老千了!但他們可能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我的本事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識,所以,他們看了十分鐘,仍然一無所獲。   這時候,有人叫了在我對面的荷官一聲。那個荷官有禮貌地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走了。   立刻又換了一個女的荷官上來,手沒有動,先是膩膩地瞟了我們一眼。   再贏一萬我就走!我想,隨手放出一萬的籌碼。   骰子安靜地躺在賭盅裡,但那個新來的女荷官卻沒有馬上打開賭盅。   我在等她開,這讓我有一點心神不寧。   抬頭看了看兄弟,說:「我們……走吧……」   再低著看時,賭盅已經打開了,但骰子卻不再是剛才的點數,其中一個骰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翻了個身。我一愣。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前面的一萬元籌碼被收走了。   我看了看女荷官,她正賊溜溜地看著我呢。   想一想,我笑了笑,搖了搖頭,丟下兩百元的籌碼作小費。讓他們收拾籌碼,到總台去兌現。   再玩幾把嘛——女荷官熱情地說。   我淡淡一笑,也不理她。 正文 分節閱讀240   等到總台的時候,一個老外老頭兒接待我,什麼話也沒有說,先送上一扎嶄新的人民幣,我看也不用看就知道那是十萬元。然後,老頭說,小本生意,少了點。謝謝!   我點了點頭,在兄弟們驚愕的目光裡,隨手接過錢,扔給了兄弟。讓他們和贏的錢一起,放在包裡,揚長而去……中午大吃一頓自不用說。   那和我一起去的兄弟,把我如何橫掃賭場的事情,猛吹了一大通,最後,還說那賭場的人服氣地給了我十萬之類的。兄弟們簡直就要把我當財神了!   吃完飯,按人頭分了錢。兄弟們執意我多分點,我執意不要。最後,每人都分了近五千元。才開心地作鳥獸散。   飽暖思什麼什麼的。所以,不散才怪。大家心照不宣。   我漫步在這異國的小鎮上。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小鎮跟我們國家的那些邊境小鎮,完全差不多,並沒有太多的異國情調。   我的眼睛,追著想找幾個漂亮的外國女孩,但太遺憾了——林子小,鳥也少!   過了好久,好不容易看到了遠處走來一個讓自己心跳的窈窕身影……            正文324 專業選手   不僅是遠遠地看起來漂亮,當她迎面走過來的是,非常的難得,她也很漂亮,甚至帶著一種說不來的妖媚。   我的心開始不自然地跳了——怎麼樣去勾引她呢?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但我一眼就能得出來,她不像個服務業的那種從業人員。與胡富貴中校的這十幾天胡天胡地,倒是練出了我這種眼光來。但我想得太多了。所以,當她走到我面前還有一步遠的地方,忽然高跟鞋一歪,她差一點就摔了一跤。   我向前猛跨一步,不失時機地把她扶住。   「哦,好痛呀!」她伏在我的肩膀上,豐滿的乳房,軟軟又肉騰騰地壓在我的手臂上。   頓時,起反應的不僅是生理——還有我的戒心!這哪裡是巧合,這明明是她在勾引我嘛!哪裡能好事情淨讓我老人家攤上?這丫頭,是不是條美女蛇呀?她是賭場裡派來的嗎?看她的氣質,不太像!……我的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我們這組織,可是間諜們垂涎三尺的組織!而且,這丫頭,雖然是黃皮膚,而且她的中文,說得是不是太好了?比我說得還標準許多倍!但她給的感覺,卻明顯不是國人。   不過,送上嘴的肥肉,不咬一口,又怎麼甘心?」你……沒事吧?」我假惺惺地問,意念一掃,就知道她沒事,雖然,她似乎痛得用牙齒在一絲絲地吸氣,想喚起我憐香惜玉的同情心。   「好痛……」這丫頭也太懶了,只說這半句話。   我趕緊大獻慇勤說:「你是不是不能走了?要不,我扶你到那邊的酒店去休息一下?」我用手指了指不遠處酒店的霓虹燈說。   「這多不好意思呀……」那丫頭發著嗲,向簡直要伏到我的懷裡。   「要我抱你過去嗎?」我問她。說著便要動手。   「這倒是不用了……你扶我一下就行了。」她假裝著很吃力的樣子說。   我趕緊扶著她,一副急色的樣子。不時,有意無意地用手,碰一碰她的胸部或者什麼什麼的。她也假裝看不見。   我思忖著,或者,要是她對我有所企圖的話,那她也應該知道我晚上要回到邊境那邊去。所以,她會爭取在她最短的時間裡,獲得她所想要的東西。這樣也好!倒是省得我們繞來繞去的了。   所以,下面我所主動,簡直就把她當成三產人員我是顧客一樣。她很耐心,視若不見,也許,她也是想我這麼認為。   進了酒店。我也不她的意見,就直接開房間了。   在開房間的時候,我感覺到她在向坐在大廳裡的兩個男人遞眼色。   我暗暗地注意了一下,那兩個男人的眼睛裡似乎有殺氣,但卻內斂,看起來,是個行家。不由得有點緊張。但既然來了,要是這幾個人我都害怕,那會給我以後,留下一個害怕的陰影——難道我不是最好的?我有什麼好怕的?   所以,我扶著這個裝作受傷的小妞上了樓,直接打開房間,扶著她在床上坐下。   「我替你揉一揉吧!」說著,也不等她同意,就把她那只所謂受傷的腳,抬起來,開始脫她的鞋子。「你……小心一點哦,好痛好痛的。」小妞撒嬌道。   「當然……」我說著,真的把她的襪子一脫,小心地把她的小腳,放在手心裡慢慢地揉了揉,當然,還要提防她從上面忽然給我一下子。   她是個練過功夫的人,從她的腳上就能看得出來。一般沒有練過功夫的女孩,腳一般都顯得柔嫩,即使是某些肌肉顯得結實一點,那也是走路或者爬樓梯而鍛煉出來的。但練過的人,腳上的許多肌肉都會有點硬梆梆的結實。   「我去給你買點藥吧……」說著,不等她答應,我便起身,在她猶豫而又含糊不清的叫喚聲裡,跑出了房間。   但我沒有下樓,而是去了這個樓層盡頭的那個公用的衛生間。我感覺到,剛才,那兩個和我房間裡暗通關節的男人,在衛生間裡。   我忽然走進去,那兩個男人應該正在聊什麼而且聊得很開心。   我猛地出現,讓他們一愣,旋即,他們裝成在晃那個什麼什麼的樣子,站在小便池前。   我裝成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也自顧自的低頭,像是要把什麼掏出來一樣。一邊掏,一邊向兩邊的兩個傢伙看了一眼。這兩個傢伙,忽然發覺,我在掏東西的時候,他們看著是非常非常不禮貌的,頓時,兩人分別把頭扭向另外一邊。   就在他們把頭轉過去不看我的時候,我手出如電,只花了半秒鐘時間,就把他們兩個放倒了。把他們搜了搜,除了身上兩人有傳話器外,也看不出來什麼特別。於是把他們褲帶抽出來,把他們封了嘴,綁了綁,放到了有著隔斷的蹲間裡。然後,從裡面把隔間反鎖起來,從上面跳了出來。前後不到三分鐘。馬上我又回到了房間。等我進屋的時候,那個自投羅網的丫頭,正在手忙腳亂地把一個小的竊聽器向懷裡塞。   我裝作看不到,只是難為情地說:「其實不用我跑下去的,我們只要打電話讓服務台送上來就行了……」但我卻沒有打電話。   「我走了……」她說。但我知道她不會走,因為她的目的沒有達到。   所以,我趕緊上去,又一把握住她的那只疼痛的腳,說:「我再幫你按摩一下吧!」   我稍稍用了點力氣,把她的腳緊緊握在手裡,抬頭看了看她,她也正看著我。   我含糊地笑了笑說:「你看看我,現現在還沒有問你的芳名呢。」   她嫵媚地一笑,說:「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是什麼人呢……」   「哦。」我指了指我們來的方向,說:「我是那邊過來的,是來旅遊的呢。」   「是嗎?真是太好了!我也是來旅遊的,但與旅遊團走散了,正想找個車兒回去呢……」她看著我,開心地說。   「行呀!」我滿口答應:「我們晚上回去,到時候,你就和我們一起走吧!對了,小姐,你是哪裡人呢?」   「我……是北京的。」她停了一下說。   我點了點頭,說:「難怪你長得這樣細皮嫩肉的,大城市長大的哦……」   「哪裡呀……你瞎說什麼呀?」她像是害羞了。   「這裡的肉很嫩,嗯,還有這裡……」我的手從她的腳上,向上稍稍移了一點,卻發現她沒有阻攔,於是,向更上面一點摸了摸,說:「這裡也很嫩……」   她輕輕地把我的手拿開,說:「好癢呀……」卻沒有生氣的樣子。   我便知道這事情成了。果然,三下兩下一摸手,她便氣喘噓噓地倒在了我的情裡。   哪裡還要客氣!我三下兩下,在她半推半就之間,把她脫了個精光——這樣也讓我放心一點,不然,老是會懷疑她會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或者其他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武器出來,那可不好玩了。這丫頭果然和我說的一樣,細皮嫩肉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丫是個熟透了的女人,而不是個女孩兒。從她輕輕舞動手臂的姿勢就能看得出來。那姿勢是千錘百練出來的,絕對沒有羞澀與拖泥帶水!而且,她特別會迎合男人——現在是迎合我的需要,我只要稍稍改變一下方向,她頓時便能明白過來,立馬稍稍變一下她的體位,用一種讓我的感官最爽快的姿勢,來迎合我的需要!   真讓我爽透了!我還沒有過這樣專業的女人呢!要說生理上的快感,我不得不承認,這個半小時前還是個陌生人的女人,確實,給了我有史以來的最強烈的快感。   當然,我也應該是最好的!體力,狀態,手法……天下滔滔,捨我其誰?所以,在酣暢地向下這個女人的時候,我也盡力賣弄著自己的英勇。   她慢慢地方寸盡失了,最後,再也不能迎合我了,而是大口大口地喘氣吁吁,間或又像是氣急敗壞似地大聲嘶喊著。最後,她的手指甲象尖利的刀一樣,紮在我的後背上,帶來了一種奇怪的刺痛感覺。 正文 分節閱讀241   我來了!她大喊一聲,奇怪地是,她最後這一句「我來了!」是用英語說的。   我顧不上多想,跟著猛烈地轟擊了她數十次,然後,像是被子彈擊中一樣,猛然趴在了她柔軟的嬌軀上,把自己這二三個月的存貨,統統送到了她身體的深處去。   「啊——」她在我的掃射下,奇怪地呻吟著。手指耐心地在我的後背上輕輕地劃著,不時經過我的她剛才留下的傷口,又痛又癢的感覺,不太舒服。   慢慢地,我發覺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著了她的道兒了!   問題正出在她的指甲上!   她的指甲裡,竟然藏著劇毒!……            正文325 反制   她果然是條有毒的美女蛇!   這讓我慢慢地害怕起來——竟然有這樣有心計的女人,而且,她把自己柔嫩的身體,當成了陷阱!男人又怎麼能不上當呢?我一直提防著她,哪怕是在自己最爽的時候——我原來以為,她要下手的話,會是在我最HIGH的時候。誰知道,她竟然在她自己最HIGH的時候,用一種最不容易上人提防的方式,對我下手!   在她最HIGH的時候,她一方面象正常女人一樣,情不自禁地抓男人一下,另外,她卻是事半功倍!   她不僅正常地發洩了一下,而且,把指甲裡的毒藥,從我後背上的肌膚裡,侵入到了我的身上。甚至——我想,她後來,指甲在我後背上的輕撓,是在加速毒性的發作,或者,是把指甲裡的餘毒,也灑在我後背的傷口上!KAO!真是太高了。我失手了,但也不算太丟人——我安慰自己。   但身中的毒藥,可不善解我意——它正讓我的意識慢慢地模糊起來……   我拚命地忍住,拚命地打起精神。我知道,如果自己的意識,鬥不過身上中的毒藥,那麼,我可能,永遠地不得不承受這毒藥的侵害——這與喝酒差不多,要是你一口氣喝它個十幾碗,心裡當然難受了,但你要是頂住了,下一次再喝的時候,就算不喝十幾碗,喝它個七八碗肯定是沒有問題的。要是你這一次只喝半碗,就不行了,那下一次你再喝酒的時候,自己先會被自己的歷史打倒了!你最多只能喝個一碗兩碗的!排除極端的身體因素外,說是酒量,其實也只不過是膽量!   我的頭腦,一直保持著一絲清明。哪怕是我的兩對眼皮已經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我壓在她臉龐的臉,似乎感覺到了她臉上的微笑。   「喂!你重死了,壓死人了!下去……」她推著我,半是抱怨半是撒嬌的口氣。   我絲毫沒有動彈。   「快下去嘛!」她推了推我。卻只會感覺到我像一堆肉一樣晃動了一下。   然後,她就把我從她的身上推到了一邊。我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手,「啦」地一聲,甩在了床頭櫃上,傳來一點疼,但我悄悄地忍著,把身體裡所有的精力,慢慢地收拾了一下,最後,把精力放在了自己的心房裡。她可能是先打掃了一下戰場,然後,慢條絲理地把我的那話兒,輕輕地擦了擦,然後,拍了拍。說:「起來,別裝了!」   我的心一動,卻瞬間明白是她的詐我!所以,我仍然無意識地閉著眼睛,用心感覺她在做什麼。   她又在我的敏感之處,撓了幾下:一會兒,她撓一下我的腋窩,一會兒她抓抓我的腳心,就這樣試探了半天,最後,她甚至把我那話兒,納入到了她的小嘴裡去了,吞吞吐吐……   這很是讓我躊躇不決——當一個人中了毒之後,那話兒還會不會無意識地勃起呢?這個問題不容我多想。我只好賭一下自己的運氣:既然她是在試管我,一定是常規地賭法!她一定會相信在她熟練的口技下,一個清醒的男人會情難自禁地快速膨脹起來。所以,我要裝死,就是要毫無反應!   輸了前面,我想在後面我在小處,又扳回了一分!我這次賭對了!   那丫頭搞得我很爽,但我仍然控制著自己的分身,不讓它勃起。所以,過了三五分鐘時間,丫頭放開了我,得意地把我那話兒拉得老長——這讓我痛得要命。那丫頭在嘴裡還嬌笑著自言自語道:「你剛才不是挺厲害嗎?怎麼現在就不行了呢?」   我躺著,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就聽到她的腳步聲慢慢地遠去,像是消失在雲海裡一樣——這毒藥真是厲害,對我的聽力也產生了極大的傷害。我慢慢地把丹田的真氣,升起來,然後想像著這真氣猶如潔白的雲朵一樣,不停地向外擴散,在真氣擴散出我的身體的時候,也把我所中的毒帶走了。等到真氣擴散到無窮的空間時,那毒便被風吹到了無窮的黑暗中去了……   極是專心地這樣冥想了一會兒,感覺自己心裡的清明越來越盛大,所受的毒物傷害,越來越小……我慢慢地安下心來——看來,我的方法還是對的,真氣護體,還是一種廣泛有用的療傷方法!越是信心足,似乎療效就越好!   過了幾分鐘時間,我覺得毒物對我的傷害的高峰期已經過去了,除了有點頭暈之外,似乎我又恢復了——比如說聽力,我聽到她,那個害我的丫頭,在衛生間裡洗澡的聲音。   我動了動身子,輕輕抬了抬腿,捏了捏拳頭,一切似乎正常了!除了口渴,想喝點水之外。   我躺著不動,又認真地做著除毒的冥想。直到她圍著浴巾,像小貓一樣踩著腳步,哼著一個外國小調,踢踢踏踏地走過來。   她喝了杯水,然後,又晃來晃去半天,才又站到了我的身邊。   拿起我的手,仔細看了半天,接著,又用她的小手,在我身上的一些肌肉上捏了捏。   我知道,她是在查我的體態。比如說,我要是個槍手,那的食指經常扣扳機,那麼食指的皮膚,肯定會比無名指要粗厚……其他的肌肉也是的,常用的肌肉,應該比其他肌肉要結實。   「不對呀……「她自言自語了一下,然後,就感覺她拿出了個送話器,開始嘰嘰呱呱地說話。這一次,她沒有說中文,也沒有說英語,說得的一種我從來沒有聽過的語言。   等到她聯繫完了以後,她默不作聲,坐在了床沿上,似乎不甘心一般(期間,還捏了我那話兒幾次)。   又過了漫長的幾分鐘,她去了衛生間,拿回了一條熱毛巾,接著,又從隨身帶的小包裡,使出一個小的噴霧器,向我的鼻子噴了幾下,又連忙把熱毛巾捂在我的臉上。   嚇得我趕緊屏住呼吸!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我快要氫肺給憋炸了,就在我快要忍不住的時候,她把毛巾取下來。然後,她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臉。   「醒來了,別睡了!」她在呼喚我。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原來,她剛才是在為我解毒。   但我沒有立刻睜開眼。   她又叫了我一句,還順手推了我一下。   本來,我就睡在床沿上。她這麼一推,我順勢一傾,倒下了床去,咚地一聲。過了半天,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搖搖晃晃地爬坐起來。   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的一隻腳。這隻腳洗過以後,更是顯得晶瑩剔透,格外的引人。我暗暗地叫了一聲可惜——怎麼這麼好的腳,偏偏長在她的腿上?   「你……腳還痛嗎?」我兩眼迷離地說。   她撲哧一笑,說:「算你還有良心……」   「我再替你揉揉……」說話之間,我的手,又開始輕輕地把她的腳踝握在了手裡。臉上全是諂媚的笑——我這一笑果然是笑裡藏刀,手在下面輕輕一晃,真的把她的腳關節脫了臼。   但她卻一時沒有覺察到。   她低下頭,似乎是想吻我一下,也許是想探聽我的什麼情況的時候,忽然大叫了一聲「啊——」,已經感覺到了腳關節的疼痛了。   「你怎麼了……」我關心地問她。   「我的腳……好痛呀。」她的額頭開始冒汗。   我心裡覺得爽快,也覺得好笑——不疼才怪呢!但嘴裡卻說:「嗯,會很痛的。上次我的腳扭了,也痛得要命……」她一時疑惑,可能不知道是我做了手腳,還是她自己剛才表演時的動作過大,而真的把自己的腳扭傷了。只是在嘴裡絲絲地吸氣。   我這方面的手法,那可不是蓋的!一隻手,壓迫住她傳遞疼痛感覺的神經,讓她的疼痛立刻就止住了,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抹動,會讓她覺得格外的舒服的。   她的眼睛時在,閃現出一絲迷亂。   「你的芳名,女士。你這是到哪裡去呢?」我一邊輕輕替她按摩,一邊問她。 正文 分節閱讀242   她手伸向身後,撐著她的身體——這樣看起來,確實更誘人一些。但她的眼睛湧現出來的全是疑惑。   這頓時讓我發現自己剛才的一手,弄巧成拙了!她眼睛裡懷疑的色彩越來越濃——一定是我剛才那按摩時的手法,讓她知道了我是個高手——這讓我有些懊惱。   手指一伸,三陰交、足三里、血海……她這條腿上的要穴我逐個點了過去,頓時,她這條腿,是不可能動彈了。   她一驚,像是要叫喊,卻被我一把握住了咽喉。   我正想得意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一股陰森之氣,正向我的小腹而去。連忙鬆開手,一個空翻。就發現一把小匕首,擦著我的小腹,劃破了我的衣物,差點要放我的血。   身子未動,那把匕首追了過來。我一閃身,躲過了匕首。   下一秒,匕首已經在我的手裡了。   而且,匕首的尖端,離她的鼻子,只有二毫米!   我輕薄地一笑,一隻手,拉開了她身上的浴巾,說:「你這個壞蛋,剛才我睡覺的時候,你幹啥要非禮我呀?現在,輪到我表演了吧?」……            正文326 銷魂谷   「請……別碰我!我是反間諜人員。」她在短暫的驚慌之後,忽然對我說。   「哦?」我一愣,但旋即,匕首在那突起的嫣紅上,輕輕地按了按,說:「是嗎?」   「是的。」她肯定地說。   「是麼?那你知道我是誰?」我問。   「你?你是後翌裡的狙擊手……」她忽然不那麼肯定了。   我歎了一口氣,說:「丫頭,你知道你錯在什麼地方了嗎?」   「這個……我錯了嗎?」她慢慢抬起手,圍住了她的胸部。   「你說你是北京人,一直在北京長大,可惜,你的口音,卻是上海的口音。據說北京人全跑到紐約去了,上海人都跑到東京去了。我想你大約是個日本人……雖然上海人不全是壞蛋,可是也不可能全不是壞蛋呀,總有人巴結你這樣的又騷又靚的丫頭,連他的語言都教給你,不是嗎?」我看著她的眼睛說。   她的眼睛裡有一絲慌亂,但卻又在瞬間平息下來。「你這是有罪假定!我男朋友是上海人,不行嗎?」我笑了笑,鬆開了手,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摸了一把,說:「實事求是的說,像你床上功夫這麼好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個,不經過專業訓練,估計很難自學成才,難道你自己不明白?所以,我倒是想,像你讓我這樣爽,也許我應該放你一馬。不過,一想到你一轉身會去隨便服務別的男人,我就想把這把刀子送到你的心臟裡去!假如你要是我,是個男人,你會怎麼做?是殺了你,還是留下你一條命?」   她的眼睛眨了眨,估計她再也不敢進攻我了。   「說話呀!」我說。   「我不殺人的……我最恨你這種又佔便宜又賣乖的男人了!」她說。   「是嗎?」我晃了晃手裡的刀子說:「似乎,這把刀子不是我的……」   我把刀子舉起,又放下,放下又舉起。   最後,我把床單撕了。把她給綁了起來,扔在被子裡。   「我要走了。要是我的兄弟沒事的話,我便放過你!要是我兄弟有事的話,我便會回來找你算帳!你明白嗎?」說著,我又佔了點手腳地便宜,然後,才轉身就走。   「等等……」她叫了我一聲。   「什麼事情?」我問。   她衝我拋了一個很沉重的媚眼。   我揚了揚眉毛。   她說:「告訴你吧。我叫丹妮!你也是我遇到最棒的男人,不過。下次見面的話,我一樣只得殺了你!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哈哈一笑,說:「下次再說把!不過,下次你要記得先洗澡哦!」   說完了,我揚長而去。   等到傍晚的時候,看到兄弟們連老爹。一個不少的回來了。我忽然想起,那個女人還被我綁著。於是,我又下了車,去那間酒店去。這一次,我是從後窗戶鑽進去的。在房間外面的時候,我就覺得房間裡似乎沒有人。進去以後,一找,仍然沒有人,除了扔了一床地破床單。   床頭櫃上的玻璃杯沿上,印著一枚玫瑰色的唇印。   被窩早已冰冷。   想了半天,我也沒有明白,她是怎麼掙脫我那綁得結結實實的床單的。   有人幫她?但房間裡,新鮮的體味,除了我的,就只有她的……   我想了幾分鐘,想不出來什麼頭緒,轉身從樓上跳了下去,飛快地跑回到了回途的汽車。   老爹坐在我身邊,不時的,嚴肅的看我一眼。   我覺得他要對我說什麼,但他一路上,也沒有和我說一句話,即使是我與他說話,他也頂多吱一聲。等到回到軍營的時候,老爹先下了車。   但他在車下等我。他揚了揚下巴,讓我跟他走。   我老老實實的跟著他。   走到了軍營的拐角中間,他停了下來。   老爹看著我,半天不說話。   月光如水。我覺得自己變得汗滲滲的。就像犯了錯的小學生,站在班主任的面前一樣,我又找回了那種感覺。   「小子,你知道老爹喜歡你什麼嗎?」老爹終於說話了,而且,說他喜歡我。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但我卻只能茫然的搖搖頭。   「你不是最好的士兵,你也不會是最好的將官!你明白嗎?」老爹問。   我羞愧的點了點頭。確實,我做事情三心二意的,確實難成氣候。   老爹歎了一口氣,說:」我沒有兒子,所以,我總是把你們都當成自己的兒子……你知道嗎?」   我知道,當然。所有人也把他當成父親,親切的叫他老爹。   「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嗎?」老爹再問:「你猜一猜!」   「我……學得快,進步快……或者,我會躲子彈?……」我猜道。   老爹看了看我,搖了搖頭,卻沒有再解釋,卻問:「今天下午,你和一個女人進了一家酒店,是不是?」我點了點頭,開始頭疼了。 正文 分節閱讀243   「那女人是什麼人?」老爹輕聲地問,但語氣非常的正式。   我雖然有時糊塗,但這時候,卻知道絕對不能撒半句謊。於是我老老實實說:「我猜那個女人是個間諜……」   老爹一愣,問:「你怎麼知道?」   我解釋,一是因為她那可疑的口音,另外是她有人協助,還因為她那純熟的床上功夫。當然,我沒有忘記告訴老爹,我什麼也沒有讓她得到!什麼消息也沒有對她說。   老爹笑了笑,一直嚴肅的眉頭,開始舒展開來:「還好,小子,你坦白得很好!我還擔心了一路呢!在上車之前,就有我們的反間諜人員,說你和一個M國的女間諜混在一起。還進了酒店!我挺想不通的——要說你小子是為了錢做間諜,你在賭場裡露的一手,完全可以說,你會衣食無憂!要說為了別的,我怎麼也看不出來呢!」   「什麼?M國的?我還以為她是小日本呢!」我說道。   老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子,以後要注意。離這些人遠一點!免得自己為自己找麻煩!另外,賭場也不要進了,目標太顯眼了!」   我點了點頭,開始乘熱打鐵,說:「老爹,你喜歡我什麼呀?」   老爹看了看天上的星星,說:「我第一次見到你,而且,見到你能躲子彈的時候,我就想,你一定是上天派來幫我的!」我看了看天空,心裡想,上天?上天是誰呀?有嗎?   老爹接著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玩大鳥嗎?」   「我勁大!而且打得准!有威懾力!是不是?」我問。   老爹搖了搖關,說:「其實只是因為人可能真的會躲子彈!」   接著,老爹解釋說:「重狙槍的威力確實大。射程遠。但是,卻是一鳴驚人!再加上火光和煙霧,所以,一槍開過,若是不能致敵人於死命,那自己就非常地危險了!所以,要是你能躲子彈,那就會長命得多!但是……但願你是上天派來幫我們的,我們都能得到那大鳥的庇護……」   我一想,原來是這樣。想了想,我問:「老爹,我們到底任務是什麼呀?」   老爹看了看星空,說:「過幾天,我再告訴你們……」   我有點著急地說:「免死金牌要怎麼才能拿到?」   「免死金牌?」老爹奇怪地問我。   「是呀……「我更奇怪了,問他:「難道,胡富貴沒有告訴過你?」   老爹搖了搖頭,說:「他只對我說你小子很特別,會躲子彈!而且,想加入到我們這個組織,其餘的並沒有多說。」   我的心狠狠地跳了幾下。不得不從頭說起,把錢雲地事情說一遍。   老爹臉色陰晴不定,即使是在月光下也能看得出來。   我說完了不再說話。老爹也半天不說話。在月亮地下,我們兩個人站著,彼此能聽到對方的清晰的呼吸聲。   過了很久,老爹歎了一口氣,說:「原來是這樣。免死金牌……其實,只是一個讓能活下來的人,多一個榮譽和一個現實的利益。沒有想到,原來,你加入我們這個組織,是抱著這個目的來的,要是這樣,我當初可不會收你!你知道的,其他孩子,誰不是出類撥粹的?但誰也沒有提過要求,完全是自願,完全是志願者!你知道嗎?」   我紅著臉點了點頭。想起錢雲哭得通紅的眼睛,我厚著臉皮對老爹說:「幫幫我,老爹……請幫我一下……」   老爹又沉默了半天,才又長歎一聲,說:「每個最後能活下來的人,才會有一塊,你知道嗎?」   「最後?」我愣了:「難道我們後翌的傷亡……」   老爹點了點頭,說:「五個人,在服役一年後,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就是這個比例!你現在知道這塊牌子有多重了吧!而且,每人只有一塊!」   我的心涼了。   就算我最後活下來,也只能有一塊免死金牌,而且,是在一年以後!   老爹接著說:「勇士們流盡鮮血,拚死拚活,得來的免死金牌,又怎麼能拿去救幾個間諜?」   「錢雲……她說她父親是受連累的……」我虛弱地解釋。   「就算她不是間諜,可她總是黑社會的壞蛋吧!而且,那個案子我也有所耳聞,就是個間諜案,那個賊王,死一百次,也不足抵罪!……」老爹堅決地說,手還用力向下砸了一下。   我心亂如麻。   老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忘記這些事情吧……沒有意義,誰都會犯錯,有些錯,本來就是沒有辦法去彌補的……」   我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我說:「你不明白,我說過要幫她的……要是我不能幫她,我的心會一生一世,壓著一塊負罪的大石頭!」   老爹還想勸我。   我擺了擺手。忽然覺得自己很累很累。原來以為自己在一步一步地接近自己的目標,忽然之間,發現,原來,自己這些天付出的汗水的辛勞,原來,得到的只是空!原來,自己只是空歡喜一場。   我在心裡苦笑了一場。我以前還設想過,親自把錢雲的家人,從牢裡接出來,送到錢雲的面前。然後,錢雲就愣住了,然後,她就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哭成了淚人,然後,她還衝上來,抱住我,謝我吻我……原來,只是林一場。   ……我也不知道怎麼和老爹告別,也不知道如何回到宿舍的。   衝過涼以後,宿舍的臥談會已經開始了。   開始的時候,大家不熟悉。所以,都非常的謹慎。可以說的話題也不說,不可以說的話題更不說。等到熟悉以後,便無所不談了。現在這幾天,大家在談的是關於我們集訓結束後會有的任務。   雖然,一直沒有明確地說,我們的隊伍的任務是什麼,但,大家已經隱隱約約地從教官的口裡知道了一點。   大約我們將要去的地方,叫銷魂谷。是一條幾十公里長的山谷。在高原的群山裡,算是比較低的一處山谷了。這山谷,號稱黑三角。是三個國家的交界之地。但具體的界限,卻一直定不下來,因為三個國家,都說自己有主權。好在這條山谷是個荒山,而且,沒有什麼礦藏。   但後來,這裡成了從事恐怖活動的分裂文義者偷偷出入境的通道。   國家抓了好多恐怖分子,招供都指向這條山谷。所以,就派兵把守一下。   因為出了山谷,是幾百公里的無人區!所以,哨所設在了山口——這就像是扼住了他們的咽喉一樣!很快,哨所成了恐怖分子眼中釘肉中刺!不知道是他們自己訓練的狙擊手,還是傭兵,反正,哨所成了敵方的狙擊目標,傷亡慘重。經常一個排上去,結果半個月後,連一個人都撤不下來。   這些該死的偷襲者,打過冷槍就走。一方面,我們不能越境去追殺,另外一方面,也不值得為一兩個看不見的敵人,而調入重兵。   對付狙擊手最好的辦法,也是用狙擊手——用更高明的狙擊手!   後來,銷魂谷就成了狙擊手較量的地方。   其實,分裂組織是有敵對勢力扶持的,這是個公開的秘密。所以,最後,銷魂谷的較量,演化成了大國之間的頂尖高手較量……            正文327 演說   在最後的一些天裡,我有些黯然。但又不能讓自己閒著,所以,空閒時間,我不再打算,也不再和他們一起吹牛。我找了幾本俄語書和教學的音帶,開始枯燥地學起俄語來。兄弟們也都看出了我的不開心,雖然用力逗我,但我只是苦苦一笑,然後,仍然低頭背俄語……   今天再訓練一天,為期三個月的集訓就要結束了。大家又輕鬆,有是稍稍有點緊張,不知道那將要來的命運是什麼。   早上仍然是跑一圈兒。大家早就習慣了。我仍然背著那支大鳥,在背包裡晃。不同的是,最後一天,我沒有再向負重包裡放磚頭。   天氣有點陰沉沉的。兄弟們都挺嚴肅,似乎都在思索著什麼。 正文 分節閱讀244   當我們跑一到一半的時候,太陽忽然從烏雲中間鑽出來了。   在我們不遠處,大約只有一百米的距離上,竟然有一群羚羊!而且,一次竟然有二十幾隻之多。大家都看到了,不由得一起歡呼起來!   因為是最後一天,所以,老爹也通緝了早操。   我遠遠地看到趙飛虎在和老爹商量什麼,聚神一聽,竟然是趙飛虎想要我們去追羚羊!而且,最後,老爹竟然同意了!   「孩子們!追!但只許抓兩隻!」老爹先是大喝了一聲,然後,命令道。   一下子,像一塊石頭扔進了蜂巢一樣,頓時,一群人個個急先,向羚羊猛衝過去。   羚羊群一看我們衝了過去,撒開四條腿,一齊向山峰上逃了過。而且,它們是向國境線的那一邊跑過去的。   共和國一群最厲害的特種兵。嗷嗷叫著,像原始人一樣,向一群羚羊衝了過去。因為只能抓兩隻,那無疑就是說。如果有兩個人先抓到羚羊,那其他人,就只能認輸了——這其實是一場較量!不僅是兵與羚羊,更多的是兵與兵之間的較量。   我也不甘落後的。我不能讓他們覺得我只是個小滑頭,或者,是靠著老爹的青眼,才在我們這一群頂尖高手中混得如魚得水的。   所以,我的兩條腿,也是盡可能地跑得飛快。   羚羊在用力地飛奔,我們一大群人在後面飛跑。   羚羊先是拉開了和我們的距離,越跑越遠。   但我們誰也不會認輸,一直遠遠地跟著。   再跑了十分鐘以後,一方面,有十幾個兄弟放棄了,在後面氣爭敗壞地罵著,轉頭向後走。   剩下的兄弟們,強忍著不適,跟著羊群,翻山越嶺,一直追過了一個山頭,仍然在羊群後面跟著。   再過了十幾分鐘,羚羊群的速度,明顯地慢了下來。   但兄弟們的速度,也慢得不行了。   大家都在比耐心!   我只覺得自己的身上的負重越來越重,勒在肩膀上的背帶,真的像兩座大山一樣,像要壓得我透不過氣來一樣。而且,以前,我們在山腰上跑,早已踏出了一條道路,就算是閉著眼睛,也不會摔倒。而現在,追著羚羊,走的卻是大多數是人類從來沒有走過的道路。所以,不僅要向著目標沖,還要特別地留心腳下的石頭。有的石頭,羚羊從上面跑過了沒事,但我們的大腳在上面猛地一踏,風化的石頭,很可能就把我們從山上摔下去。所以,精神也很緊張。   但誰也不願意輕易地放棄!羚羊是在逃命,更不會輕易地放棄。   慢慢地,跟著羚羊後面跑的隊伍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十幾個人了。   慢慢地,有一隻羚羊落了單,我非常高興,向前猛地一個衝刺,幾十米的路,十秒鐘不到的時間,就把它終結了!一個飛踢,頓時,在那只羚羊如泣如訴的唉號聲中,把它踢倒在地上。   一種喜悅,和一種殺戮的快感,伴隨著熱血,迅速向頭上湧去,竟然把週身的疲勞感一掃而空。   「哦呵呵——」我怪叫一聲,身體不停地向前衝去,置那只倒在地上哀鳴的羚羊不顧——我要把那只領頭的羚羊抓住!而不是這一隻落隊的羚羊!   我忽然有了信心,因為身體疲倦的感覺已經不存在了,身體的極限,又一次被突破了!   我的腳步越來越快,很快把剛才與自己並駕齊驅的兄弟甩開,自己一個人向前瘋跑而去。   很快,我就追上了羚羊群。   再過幾秒,我已經在慌亂的羚羊群之中了。再過幾秒鐘,我已經和那只領頭的羚羊跑在一起了。我能看到它那只漂亮的眼睛裡的驚慌。   那只羚羊,美麗而又驕傲!也許,剛才的一刻,它還自信,但這一刻,它的眼睛裡只有恐懼與驚慌。   這個羚羊群,仍然奇怪地跟著我身邊的這頭健壯的羚羊在跑著,而沒有四散而去。   我不知道,要是我殺了這群羚羊的領頭羊,結果會是什麼!   我的手舉起來,但卻又放下。   忽然不忍心動手。   它只是天地之間的一群精靈。它們在這廣闊的無人區裡,已經生活了無數年了。而我,今天,難道要把這一群無辜的生物的領頭者,在它們的驚慌的眼光時,一掌斃命不成?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羚羊的什麼魔法,只是跟著它們跑著,甚至,我超過了它們,在它們的面前,一路猛跑,一直到又衝過了前面的一個山頭。   山的另外一面,是一片礫石的荒原,一望無邊。   我慢下腳步。羚羊群從我的身邊,呼嘯而過。   我沒有動手。任由它們一隻隻地消失在陽光之下,消失在茫茫的戈壁灘上。   過了幾分鐘,身後才聽到兄弟們的腳步聲。   「你幹嘛不再殺一隻?」一位兄弟上氣不接下氣地問。   「……它們,……那只領頭的羚羊太漂亮了,而它的眼睛太美,卻又因為我而有太多的驚慌……我不忍心……」我語無倫次地說著。   「你TMD,神經病!……」兄弟們皆不悅。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還是抓到了一隻。所以,中午地餐桌上。多了羊肉湯。   味道很鮮美。老遠就能嗅到那種香味。   我沒有動筷子。一口湯也沒有喝。一口菜也沒有吃,只是慢慢地咀嚼著米飯。   那只領頭羊的驕傲和眼睛,以用它眼睛裡的心慌,像一塊烙鐵。在我的心裡,烙上了一個印記。或者,像是在我的心裡,掀起了軒然大波。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如此地脆弱。   洗碗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原來,是因為那只羚羊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東西,特別象錢雲被我折騰的那一晚上。她眼睛裡流露出來的那種絕望與驚慌……   我痛恨賣國賊。我也恨得咬牙切齒!   但公是公,私是私,任何借口,都不會把我犯下的錯洗淨,都不可能讓我釋懷。   在回營房的路上,正好遇上了老爹。他衝我揚了揚眉頭,我仍然乖乖地跟著他走。   「你這幾天,不太正常!」老爹問。   「我……沒有呀。」我搖了搖頭。心裡黯然。這幾天,我的心態一直在微微地波動著,卻不知道要靠在什麼方向上去。   老爹歎了一口氣,說:「我仔細地想過!」   我看著他,不知道他想過的是什麼。   老爹沉穩地說:「你和他們不一樣。他們都是在部隊裡成長起來的,耳濡目染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理想主義的東西。而且,只要他們努力,基本上,也會得到相應的回報。而你,卻是在一個動盪的環境裡長大的,所以,一切都有著不確定性。你沒有深刻地信仰,一切都是憑著自己的興趣,聽從你自己的感覺。比如說,你比他們自私,比如說,你比他們小氣,比如說,你忽然會比他們熱情,又會忽然比他們冷漠,你會忽然變得慷慨,又會忽然變得吝嗇……」   我黯然,也不反駁。也許,事實如此。也放,更應該加一句,我比他們虛偽!比他們虛榮。   老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今天,我看你在追羚羊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仍然在我的意料之處。有很多東西,仍然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是那樣。我更會想,許多時候,也許你才是對的……對我們來說,你仍然是一個謎!兄弟們又是敬佩你,但,卻隱隱覺得,你和我們,不是一類人!這你知道嗎?雖然兄弟們都是最頂尖的高手,但你仍然就像是放在山羊群裡的羚羊一樣!」   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是的,開始的時候,我曾經盡力去和兄弟一起玩,一起說笑。但後來,我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興趣去做。即使是在人群裡,我仍然是孤單的。所以,我常常會心不在焉,後來,我就慢慢地又恢復了老樣子。   老爹見我不肯說話,也不多說了。   等我轉身要走的時候,他又忽然叫住了我,說:「你的心裡有一個結,是不是?」 正文 分節閱讀245   我一愣。是的,確實有,但不是一個。我仍然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安排的這些周折,到底有什麼意義,或者,什麼狗屁意義都沒有,一切都只是偶然。   我緩緩地冰:「我也不知道自己活著,到底有什麼意義,就像今天,我們見到了羚羊,就去追羚羊,要是明天再遇上了小鹿,也許我們就去追小鹿。也許,要是我的腿跑得不夠快,我們會什麼也追不到的,但也許,能追上一兩隻,然後,捉回來,在它的哀泣下把它宰殺了,成了自己餐桌上的美味。你也許覺得我去追羚羊比較風光,可是……你,老爹,要是我不說,你不會知道,在我追羚羊的時候,我覺得羚羊也在追我。它們,就像我一樣,一生在這顆星球的表面上遊走著,也被什麼東西追趕著,直到無路可逃……我總是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做點什麼,又覺得無能為力……你不會明白。」   老爹愕然地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向他敬了個禮,轉身回營房了。   營房裡的兄弟都在有說有笑。因為下午的講話一結束,我們的訓練就結束了。以後,也許一生裡就再也不會受到這麼大的訓練壓力了。   我也笑。也和他們大聲說話,也一邊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在軍營裡我的東西很少,除了幾身軍裝,就我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符了。對了,那兩枚寶貝戒指,讓我也用線纏了一下,掛在護身符邊上,像是護身符長了兩隻小耳朵。   也許,明天,我就可以把它正經地戴在手指上,也不會有人煩我!是的,集訓結束了。   下午,有一個規模不大的典禮,但卻有直升機送來了一位將軍。據說是總參特意派來的。   那位將軍嘰嘰歪歪說了大半天,才說完,簡直要聽得人們打哈欠。   好不容易說完了,老爹站了起來,說:「我也說兩句吧!」   當然要說了。   老爹一開口,先是把我們逗笑了。   老爹說:「有一個老頭,到藥店裡買藥。夥計是個小伙子,問他:老大爺,你想買什麼藥?老頭說:我要買偉哥!(大家一起奸笑)……小伙子就把偉哥拿了出來。老頭說:小伙子請你把每顆偉哥分成四份,包好……小伙子一聽,趕緊說:大爺,這偉哥不能分的,不然的話,就發揮不了作用了!老頭歎了一口氣說,噯,小同專,你誤會了,像我這樣大的年紀,還有什麼心思可想?我只不過想讓自己在撒尿的時候,讓那話兒稍稍伸出一點,不至於把褲男全淋濕了……」   大家爆笑。邊那位剛才還一臉無奈的將軍,也笑了也來。   老爹等大家的笑聲稍停,指了指窗外,指了指我們的後方,接著說:「大家應該已經聽說過我們將要面臨著的任務!是的,是狙擊列強們分裂我們偉大祖國的企圖和試探!那些分裂主義的恐怖分子,只不過是帝國主義的無知走狗罷了!」   大家都安靜下來,剛才熱鬧的氣氛,頓時嚴肅起來,這個小小的會議室,安靜得能聽到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   老爹繼續說:「祖國雖大,我們卻無路可退!如果我們今天退卻,那麼,明天,它們就會把我們的西部分裂出去,後天,它們就會把北部、南部、東部……一塊一塊地,從我們祖國母親的懷抱裡強搶過去!他們會永不停息地玩弄陰謀,把我們的祖國,分裂得支離破碎直到她化成塵埃!然後,我們的兄弟、姐妹、父母、妻兒會淪為他們所鄙視的奴隸,成為他們掌心裡的玩物,把我們都變成失去尊嚴的小丑!到那時我們再奮起反擊,所付出的代價,就會是今天猛烈狙擊它們所付出代價的億萬倍。   「是的,是啊,挺身而出,我們有許多人可能流血可能犧牲。如果現在轉身就逃,逃得遠遠的,至少還能活下去。然後,年復一年,最後,會老得像我剛才提過的老頭兒,直到壽終正寢。你們!我的兄弟!願不願意用這麼多苟活的日子去換一個機會,就一個機會!   「這個機會就是,今天,就在今天,我們就要站起來,拿起我們手裡的槍,用自己的鮮血與生命,來捍衛我們祖國和人民的尊嚴,來捍衛我們偉大祖國的主權和領土完整!   「這個機會那就是,我們現在站出來,告訴敵人,他們也許能奪走我們的生命,但是,他們再也不能隨意傷害我們偉大的祖國的尊嚴!不僅如此,我們還要用手裡的刺刀和子彈,沾著敵人的血和腦漿,向敵國傳遞一個信息,所有冒犯我們偉大祖國的小丑,都將付出代價!都將有來無回死無葬身之地!   「兄弟們,你們願意嗎?」   「願意!」我大吼一聲,要是在平常,一定可以聲震四野,但今天,卻被兄弟們的齊聲怒吼聲融合了。   老爹欣慰地笑了,馬上,又嚴肅起來,接著說:「對於我們來說,這會是一場漫長的戰爭,也是一場艱苦的戰爭。但我們都將有榮幸,去英勇並且驕傲地為了我們最偉大的祖國作戰。在訓練場上,你們是共和國最不平凡的一群,彼此緊密相連,團結協作!這樣的情誼也必然在今後的戰鬥中,得以添光加彩!   「我們將更像兄弟一樣,共同使用偽裝掩體,在最需要的時刻彼此互相救助扶持,我們共同浴血,共同面對死亡,一同接受光榮的磨難。從今天開始,到世界末日,我們永遠會被共和國銘記,我們,只有我們,是幸運的少數!最後,我想說的是,雖然你們叫我老爹,但,你們是與我一起浴血的兄弟,我永遠都會為能夠與你們每一位兄弟一起服役而感到驕傲!」            正文328 捕食者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也許,再過一萬億年,無論科技如何發展,人對於環境,仍然是無可奈何!   這種感覺就是某人要是有了幾個小錢,難免會自我膨脹一下。但一旦生了點小病,躺在病床上,就會發現,原來,自己如此的脆弱。   當我躺在這個說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國家的小山谷裡的時候,心裡變得空空的。也許,下一刻,我就成了……   我們是乘著月色昏暗的時候,摸進這條長約五十公里的山谷中段的。據說,敵人的陣地,構築在離我們陣地三公里之外。   雖然,我們看不到敵人,有著先進的夜視儀器,但隔著很遠的距離,他們一樣,不容易在月黑之夜,發現我們。我半躺在掩體裡。   這塊掩體,在一塊大石頭之後,是上一班在這裡蹲守的一個兄弟把我們引導過來的。石頭下面已經被挖空了,可以在石頭下面,通過縫隙向遠處看什麼東西……看來,已經有許多兄弟在這裡受它的庇護。從這個掩體出去,方圓十幾公里的山谷,我們已經在作戰室的沙盤上,反覆地熟悉過了。還看了十幾遍地形的錄像,不僅如此,敵人可能出現的位置,在地圖上都標得一清二楚——甚至,連幾點鐘,空氣的濕度會是多少,地熱的擾流會對子彈飛行有多大影響,在哪個時刻,會有什麼樣的風,風向,風速什麼的,我們都記得清楚。簡單點說吧,這不太像是狙擊。倒是像是在打靶子,在打一場有耐心的消耗戰!只要一有人忍不住,要在某個位置一冒個頭,假設他冒這一下頭的時間超過二秒鐘。那他的命,就全由上帝的臉色來決定了。要是超過三秒鐘,那他的天靈蓋百分之百會被一顆子彈掀翻掉,然後,紅白相間的腦漿灑落一地。   當然,這只是我的想像。我還沒有親自,用子彈掀開過誰的天靈蓋。   我希望嗎?   我也說不清楚。   離我三四米遠的一個偽裝掩體裡。睡著的是老爹,他本來不應該來的。他應該休假了!但他這一次,非要來值一次班不可。   他曾經開玩笑的說:「小子,我就跟著你,你可要為我這條老命負責。」   我滿口答應。   話雖如此,但到戰場上,任誰,都只能自求多福了。而且,像他這們的老兵油子,可能,更能給我關照。他睡昨很香,絲毫沒有把這當一回事情。八成的傷亡比率?他一點都不擔心?   而我,第一次睡在了真實的偽裝掩體時在,怎麼也睡不著。這時候,我已經戴了兩枚戒指,和護身符配合,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塊石頭——這個破荒山,也沒有別的什麼好作參照去偽裝了。即使如此,也讓我信心百倍!   睡不著,我就把握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等到了下半夜,聽到除了把風的兄弟還在警覺地亂轉著他的頭之外,二公里的範圍內,再沒有其他比老鼠再大一點的生物了。   我又開始在反覆地想自己的任務。   一般地說,最遠的狙擊槍的射程,是二千米左右。比如說,我身邊的這支V-94射程能達到二千米。但一般人也不大用它去殺人的。動靜太大,聲音太響!太過招搖了。太容易惹鬼上身了!   老爹說,安排我用它,主要是來對付敵人的無人機的!   無人機是個討厭的東西!兄弟們恨得咬牙,但沒有辦法。因為,我們的任務,絕對是低烈度的隱藏性的衝突,不能用大口徑的武器。所以,我們也不出去導彈或者戰機,而敵人,無人機也只是偵察一下,從來不參與攻擊。   儘管如此,敵人也是佔盡了情報的優勢——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我們的兄弟,傷亡率達到八成了。我們是在不平等的規則下與敵人作戰的。但沒有哪位兄弟退縮過!   老爹說,上個月,另外一支專搞敵後滲透的特種部隊突襲了敵人的基地,破壞了敵人的無人機平台,毀了三架無人機,還帶回了一個做研究……所以,這一個多月時間,兄弟們在這塊河谷的勝率明顯超過了對手!……   既然是安排我對付無人機,所以,彈匣裡有三顆子彈是高爆彈,後面兩顆,才是12.7SN狙擊子彈——自己保命的。這種狙擊子彈,全是從黑市上買來的,貴得要命!經過兩個月的訓練消耗,已經剩下不多了。   我看過那種無人機的模型。據技術人員介紹說,這玩意除了主梁外,幾乎全部採用了石墨合成材料,並且對發動機出氣口和衛星通信天線作了特殊設計,飛行高度在300米以上,人耳聽不見;在900米以時,肉眼是看不見的。它採用限制紅外光反射技術,雷達反射面也特別小,特別是它是採用充電表面塗層具有變色的特徵:從地面向上看,無人機具有與天空一樣的顏色;從空中往下看,無人機呈現與大地一樣的顏色。   其實,我更感興趣的是,它的翼展將近十五米,機身長八九米,但最高時速卻只有二百多公里,而正常巡航時速,只有一百二三十公里——這就和小汽車跑得差不多快嘛!   這麼大一傢伙,跑得這麼慢——所以,我很有信心的。   關鍵的問題是高度。   我估計,它會在一千至二千米的高度上飛行。哼,要真是這樣,只要它來了,我就絕對不會放過它!我反覆想著細節,總是覺得自己想得還不夠周全似的。我想把這中間的問題找出來,但怎麼想,似乎,我已經都考慮到了……就這樣,興奮得快到天亮,才合著眼睛睡了幾小時。 正文 分節閱讀246   等到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仍然靜悄悄的。彷彿是死亡之地。   當然不會有早餐送過來。用的是狙擊手的乾糧,喝的是果汁。還算不錯,我挺滿意的。用了早餐,想方便的時候,用眼睛一掃,就找到了他們說的「茅房」了,在一叢灌木之中,果然是個好去處……消受一下!   回來時,老爹已經在我的掩體裡了。   「小子,昨晚睡得好麼?」老爹問我。   「還行!」我說「你為什麼睡得那麼香?你不怕自己打鼾嗎?」   老爹笑了笑,指了指腳下,說:「我是幹什麼的?你也不想一想。告訴你吧,這掩體的第一鍬土,就是我挖的!」   這我確實不知道。於是問:「老爹,你在這裡呆了多少年了?每次進這掩體,是不是和回家的感覺差不多?」「回家?」老爹輕輕地笑了一笑,說:「對,確實有回家的感覺!我在這掩體裡的時間,加起來,應該有十年了吧!這掩體是十六年前挖的!我的手藝還不錯吧!」   我真的敬佩死老爹了。但我還是要問一問他:「老爹,離死神這麼近,你害怕嗎?」   老爹呵呵一笑,說:「人嘛,對未知的東西,都會害怕,不管是死亡,還是榮耀!而我,在這個掩體裡的時候,一切將要發生的事情,對我來說,都是已知的,所有的結局,你想一想,我花了十多年時間了,我早就想得一清二楚了!我還有什麼好害怕的?而且,一想到自己有機會,報效自己偉大的祖國,我就都敢去做,我就不再恐懼,在需要我舉起槍的時候,我就覺得炎黃的列祖列宗,都和我站在一起!真的,我就特別的自信——我不會再讓他們蒙羞!」   我以裡一熱。我知道,老爹,是在指導我。   老爹裝作沒有看見我的感動,卻對我說:「今天,等一會兒,鬼子們的無人機,估計會在光線稍好一點的時候,在我們的頭頂上過幾遍,這就是他們的辦法——操,仗著技術優勢,欺負我們。你,要是它來的放在,你把它給我揍下來!」   我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看天空。今天是個晴天,高原上的天空,藍得要命!   老爹也看了看藍得要命的天空,緩緩地說:「要是今天能把天上飛的那破東西揍下來,我可以先借你免死金牌……」   我一愕,不知道自己是喜還是……   老爹歎了一口氣,說:「但有條件……」   我猶豫地點了點頭。老爹看著我的眼睛說:「錢雲那丫頭,我已經托人問過了,也還不算壞。至少,沒有什麼案底……所以,事實上,你可能確實做錯了,她又不能選擇出生在哪裡……錢雲那個哥哥,也已經讓抓了起來了。這世界上,她一家人,也就只有她一個人還暫時沒事……不過,我的免死金牌,只能借給你用來救錢雲的母親,其他的人不行——這是第一個條件,第二個條件,在今後的任務裡,不管如何,你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哪怕是斷了胳膊腿的,也要活著堅持下來!第三個條件,讓我們頭頂上的天空,乾淨一點!」   我點了點頭。不知道如何應對這個突然來到的事情。   我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至少,送了一條人命給錢雲。   我再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幸運。我不僅能部分地履行了自己的承諾,而且,還有機會,和最頂尖的高手一起,報效自己的國家。   幸運的事情,不僅這麼多,由於心情好(心情好的時候能力好),我已經隱約感覺到,遠處的天空時在,似乎有我想找的東西,正在慢慢地接近我們。   我閉上眼睛,運動自己的靈力,慢慢地捕捉著一點點胸前護身符傳遞的信息。   老爹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說什麼,他一定以為我感動得一塌糊塗了。   我舉手示意他安靜,一邊慢慢躺下,一邊把放在地上的槍舉起來,對著天空。槍口不住地擺動著,想找到它的目標。   老爹愣住了,輪到他在一邊不知所措了!   我小聲對他說:「回到你的掩體裡去!」是的,我需要安靜的環境,這樣讓我的精力更集中。   老爹立刻無聲無息地退走了。他已經相信我的感覺了,自從他見過我躲子彈。   走的時候,他回過頭來關照我要小心,還讓我的身體,不要抬過高!   我知道!   我集中精力,在感覺裡,盯上了那正像幽靈一樣飛過來的無人機。還好,它大約沒有考慮到被狙擊的情況,所以,飛行的高度,只有一千一百米左右。雖然一般人借助儀器也不一定看到它,但它,在我的頭腦裡,就像在眼前一樣。戰機會稍縱即逝。因為無人機的時速大約有一百三十公里,從我隱約的感覺到它,再能捉住它的影像,再到它真正地飛越我們的頭頂,也就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我的槍口,瞄準的是它的前機翼那一條線。中、左、右,每隔一秒各一槍。我已經在心把這開槍的動作,預演了幾十次。   在開槍前的十秒時間裡,我又改變了主意,決定立刻開槍——要是打不中它的話,我就再開兩槍,把那兩粒SN也餵給這只惡鳥!   這個決定很英明。   等我前三槍子彈打完了以後,那只該死的惡鳥仍然向我的頭頂飛掠過來。   那三聲震徹山谷的槍聲迴響還沒有散去,沒有一絲的猶豫,我不再去瞄準機腹,而是把最後兩顆子彈,向那天空飛過來的無人機的左翼,射了出去。   打中了!還是SN比較精確!我彷彿看見那只破飛機左翼已折斷,正在天上劃著奇怪的拋物線,向我們掩體的後方落了下來。   我抬頭,心裡仍然在不安著,雖然我知道自己打中了它。   慢慢的,肉眼終於看到了那傢伙,正打著滾兒栽了下來。   我終於情不自禁地從掩體裡一躍而起!   「我打中了!」我快樂地嚎叫著!   還沒有聽到兄弟們的回應,忽然,一種徹骨的寒氣,向我的軀休射了過來。我本能地一扭軀體。頓時,覺得一股從來沒有感受過的衝力,把自己從地上帶走,在空氣裡飛了三米遠,然後,重重地砸在一塊石頭上。   我的意識還沒有從剛才的興奮裡消散。   我圓睜著自己的雙眼,再也看不到那架墜落的飛機,只看到自己的血,已經把整塊石頭都染紅了……            正文329 死神交臂   一種怪異的感覺,像不是從自己的心靈裡升起一樣,而是從籠罩在四周的一團淡淡的光暈或者是霧氣裡得來,一切變得模糊,又清楚,像是上了一層油彩,又宛若是隔著毛玻璃,看到了浴室裡熱氣騰騰的人影一樣。   我能感覺到自己輕鬆地躺在石頭上,似乎是躺在別人的濕答答的鮮血上一樣,而且,我還能感覺到有一隻手,正把我從那塊大石頭上,向上拉,慢慢地拉到了我剛才的掩體裡。留下一路的鮮血的痕跡。   沒有聲音,什麼也聽不到,光線亂七八糟,卻又絢麗多彩。   然後,猛然之間,神識從剛才模糊的光暈裡,一下又回到了軀體中間去了。   聽到了老爹低沉而急切的叫喊,然後,看到了自己的上衣已經被撕開,老爹的一隻手,按在我的胸口,那裡,有著鮮血,仍然在慢慢地溢出來。   「我傷得重嗎?」忽然覺得很累,以至於自己不想多看一眼自己的傷口。但我立刻又知道自己說的話,老爹肯定沒有聽到,因為我只不過是稍稍動了一下自己的嘴皮子而已,根本沒有發出聲音!   我咳了一聲,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周圍,立刻被新鮮的血液浸潤著。   「別動!別大聲說話,更別大聲咳!痛嗎?孩子。」老爹問我。   他不問倒是好,一問之下,一種驚心的疼痛,剎時之間,打敗了我軀體之中的每一根感覺神經。要不是老爹讓我別大聲說話,我肯定會像殺豬一樣的嚎叫出來。   「好……痛呀!!」我呻吟了一聲。   老爹用膝蓋壓住了我的傷口,從急救包裡拿出嗎啡,紮了一支。見我還扭曲著臉,跟著,在傷口的另外一邊,又紮了一支。   幾秒過後,嗎啡發揮了作用,不再痛了。讓我能集中精力去看我的傷了。 正文 分節閱讀247   在我的胸口,心臟的正上方。裂開了一個三四毫米深的口子——要是再深一點,估計心臟就保不住了,那就誰也救不了我了——肯定要去見上帝了。   「老爹,誰他媽開槍射我的,讓兄弟們替我報仇呀!還射得真他媽准,專射心臟。真夠毒的!」我輕聲說。   「還找不到敵人的藏身地……不過這一槍射偏了。沒有打中你,不過,卻從側面,射穿了你的防彈衣!防彈鋼板讓射碎了,是防彈鋼板的碎片把你劃傷的!你的傷口,不算輕,但並不是太嚴重,只是皮外傷。只要血止住,就不會有大問題……你暈過去,主要是子彈的衝擊波的原因。」老爹安慰我說。   「哦?操,原來是防彈衣害了我!」我喃喃地說。   「要是這大口徑的狙擊子彈射中了,還不把你分成兩塊才怪!也不知道是你小子運氣,還是活該倒霉。這子彈穿防彈衣的時候,肯定是把它大部分的動能,通過防彈衣傳遞給了你小子了!幸好我們的防彈衣不是太結實,讓射穿了!不然,就是這子彈的衝力,說不定也能要你的命!」老爹解釋說。   我慢慢抬起頭來,看了看扔在一邊沾滿了鮮血的防彈衣,不由得有些後怕。   「老爹,原來,彈衣沒有用!」我問道。   老爹點了點頭,說:「你沒有發現我沒有穿嗎?高手過招,大部份是一槍暴頭!哪裡容你傷了手腳,然後回去養傷後回來復仇再戰?而且,像我們這種狙擊戰,就我們配發的防彈衣,根本擋不住這些最頂尖專業的狙擊彈!只能讓我們行動不便!」   我本來以為,像我們這樣趴在這裡瞄準,穿避彈衣是最合適的,沒有想到,自己原來犯了個錯誤。   原來,避彈衣根本就不適合我們穿,特別是不適合我穿。   我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麼我明明感覺到我打中了鬼子的無人機,卻仍然覺得不安的原因了——那是自己對危險的一種本能的擔心。   但等到看見那鬼子的無人機墮落的時候,一時得意,竟然忘記了安全問題——我太過自信了——可能真的有我感覺不到的對手,一個高人,逃過了我靈力的搜索,在不太遠處,狙擊了我一下。   幸好,在被擊中的一瞬間,我扭了一下軀體,結果……你們都知道了,我現在躺在這裡!   要是我不穿避彈衣,其實也不會有事情,頂多子彈會在我衣服上留下一個洞!我穿了它,反而,受了它的負累!子彈當然是貼身飛過了,所以,結果撕碎了防彈衣——接著,我受傷。   我發誓,再也不穿這東西了!   「血止住了嗎?」我問老爹。   老爹說:「似乎,快了!」   「快了?」我已經讓血流得頭暈了!我慢慢地抬起手來,聚了半天的真氣,才出手,封了傷口邊上的幾個穴道。這樣,血才止住。   老爹很興致地看著我,說:「看不出來,還有這一手!剛才怎麼不自救呢?」   我有氣無力地解釋說:「剛才,魂都讓那個該死的子彈衝擊波給震盪出來了,哪裡有心思自救呀!弱智了很久才想起來的。而且,手上的力氣也是要慢慢才恢復的。」   老爹看了看我,說:「你有臉色有點蒼白,你是A型血嗎?要是的話,我給你輸一點。」   我搖了搖頭,謝了他:「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要是我掛了……」   老爹一點沒有因為我受了傷就可憐我,甩手給了我一巴掌,說:「你小子,給我挺住!想死?門都沒有!你剛才答應我的三個條件時在,第二條是不許死!你不記得了?以後都甭提這事,聽到了沒有?」   我記得。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生效了。   「但我還沒有借你的免死金牌呀!」我不甘心地說。   「我早知道你會答應!這事情,我已經讓人去辦了!而且,這事情說到底,不那麼光彩,所以,我沒打算讓你小子去辦!估計,錢雲她媽,用不了幾天,就能放出來了。另外,胡富貴會設法通知錢雲,讓她與她母親團聚的……」老爹淡淡的說。   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了。這個老爹……   我讓老爹用消毒水,清洗了一下我的傷口,然後,簡單包紮了一下——我可不希望他知道我的傷口癒合的速度也奇的快!   等平靜下來之後,我問老爹,那個射了我一槍的傢伙找到了沒有。   老爹仍然搖頭。   這是個極大的危險!   我看了看老爹說:「我們這個堡壘,從你挖第一鍬土,到現在,已經十六年了,再SB的敵人,也知道要盯死這些狙擊點!你把我派在這裡,真的指望我能躲子彈,是吧?」   老爹笑了笑說:「別忘記了,你是怎麼混進我們隊伍裡的!要是你不能,那我白養你了?難道我們白升你做上尉?」   我滿不在乎地說:「我才不稀罕這什麼上尉呢!」   老爹利誘道:「好好幹,我給你加一道槓!」   「哦?讓我做上校?」我馬上接口說。   「做夢!你小子也太貪心了吧!」老爹說:「過兩三個月,我給你報個立功,看看能不能讓你升成少校!」   我真不在乎自己是什麼。何況,做個狙擊手,要這軍銜做什麼?   老爹解釋說:「當然重要了!個人利益就不說吧,單說要是真打起仗來,要是有個中校過來,非要你聽他指揮,那你就得聽他的!可是,要是你在執行任務,那豈不是壞了事情?相反,要是來了個中尉,要是他沒有什麼大事,你反過來可以要求他幫你完成任務!所以,當然是軍銜越高越好!」   我明白了。要是好,那我就要吧。   我問老爹,好好幹是什麼意思?殺人指標?   老爹說:把我們頭頂天空給掃清了,再做掉鬼子十個狙擊手,他就給我報功!長一級軍銜。   我再問,要是我做了鬼子二十個狙擊手,是不是會讓我升兩級?   老爹說,你不要太貪心!   我接著問,要是宰了五十個鬼子,那是不是還有其他說法,能不能升我上校或者大校?   老爹搖了搖頭,說:「那可不行,也不能太離奇!」   我說:「那好吧,我殺它二十個鬼子,你給我升中校!」   老爹無精打采的說:「再說吧!」   當然,我們這樣說得唾味星亂飛,其實,一點用處也沒有,我們連是不是能撤得下去都難說!   那個該死的鬼子狙擊手,躲在什麼地方,我們一直探不到!   等到精力稍稍提升了一些之後,我不住地用靈力,去探尋剛才向我射擊的那一個方位上的每一寸土地。   在我虛弱的時候,靈力反而會更強一點,這也是我的一個秘密。但結果仍然與昨天夜裡的搜尋結果一樣,仍然是一無所獲。我根本就感覺不到,在這方圓一二公里的山地裡,除了我們幾位兄弟外,還有其他什麼大一點的生物的存在。   我相信自己的這種屢試一爽的感覺。   所以,現在的狀況,讓我不禁擔憂起來。   是什麼樣的高手,能無聲無息地來,卻又無聲無息地走呢?            正文330 屠殺 正文 分節閱讀248   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第一次出擊,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讓人壓制在掩體內。兄弟們時不時的在送話器裡罵一句。   我雖然受了傷,卻也擊落了一架無人機,總體上,還是賺了!但流了那麼多血,估計要許多天才能補回來。   老爹一再壓制大家,讓所有人老實地呆在掩體內,誰也不許露頭出來。   老爹自己曾經非常小心地舉起一個偽裝成射手的敵人,慢慢放以掩體的射擊位置上。那個假軍偶手裡拿著的是把真的狙擊槍,看起來簡直天衣無縫。   便只過了六秒鐘之後,那個完美的軍偶,被一槍擊中,腦袋都找不到了。   看得我心都發涼。   那個狙擊手還在!而且大體的位置我們也知道了。在離我們約一千八百米遠的地方。離鬼子的陣地,只有一千二百米遠。所以,那個鬼子狙擊手的陣地,應該算是鬼子的前沿陣地了!奇怪的是,上一班的兄弟,沒有人提起琮這個點。   要是有火炮支援的話,我們非用炮火把那個龜孫撕成碎片不可——我哼哼嘰嘰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誰知就惹來了老爹的一頓猛熊。   「你要尊重對手!知道嗎!要是可以用炮火,難道鬼子不能用炮火把我們撕成肉沫?」老爹沒好氣地說。看得出來,他也是火大。   我不吱聲。   但老爹並不饒我,說:「剛才,要不是看你受了傷,流了一大灘血,我非揍你一頓不可!誰讓你跳出來的?你把鬼子當成什麼了?你視敵人如無物!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世界上最頂尖的高手,一小半都會來這條山谷!你以為就你最強?哼,不尊重對手。就是作賤你自己!你再強,不過只是一槍致命,但這也是頂點了!隊裡的任何一位兄弟都能做到,而且,我們的敵人也一樣能做得十全十美!」   我心裡想,我還是有點特別。要是別人像我一樣強,怎麼不見他們把無人機給揍下來?   老爹手一伸,給我頭上就來了一下說:「還不服氣是不是?有種,你現在就出去把那傢伙給宰了!」   我一衝動,就要翻身起來,還沒有翻過身來,頭腦勺又受了一巴掌。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老爹氣極敗壞地說:「你想死?那也得等晚上!……」   是的,晚上的時候,要比白天的情況好很多。至少,在距離上,如果,我要是衝向那個狙擊手的埋伏點上,會受到來自鬼子後面陣地上狙擊。晚上的時候,危險要小得多了!   老爹打開地圖。開始和我研究起來。   按道理說,如果有狙擊手的話,一般不會只有一個,至少應該有兩個,正常情況下,它們會有五六個人地一個小隊。比如說,我們現在埋伏在附近的兄弟,就有十五個人,長短傢伙,一樣不少。就算有一個連的敵人衝過來,估計我們也能應付一陣子!   敵人也應該不會太次——尊重對手,我開始學著這一點了。   老爹看了半天地圖,說:「你說說!「我想了想,把敵人可能埋伏的幾個點標了,指了出來。不錯,根據地圖和我們以前看過的地形影像資料,那一片地方,至少有十幾個點上,對鬼子來說是非常有利的設伏點(對我們來說卻根本沒有用),易守難攻。就像我們現在棲身的這個掩體一樣。   至於怎麼攻,我沒有什麼經驗。但我假設了一下,說:「也許,我們可以剩著黑,從鬼子身後插過去……「「放P!」話還沒有說完,就讓老爹臭罵了幾句:「從鬼子後面,你說的容易,要是讓鬼子發覺了,那還有命?那為是讓我們自己找墳地嗎?那一千二百米的距離,一分兩半,才六百米,鬼子從兩邊,最頂尖的狙擊手一齊開火……」   我第一次看到老爹這麼大的火氣。   是的,讓人壓制了六七個小時沒法抬頭,確實讓人不夠愉快——就連方便,都極不方便……不雅的事情就不多說了。真不知道當年志願軍在坑道裡是怎麼過的。   老爹反覆看著地圖。   我也不敢說自己的餿主意了,心裡卻暗暗地打主意,要多看看現代的兵法書。   另外,就是緩緩地運氣治療自己的傷口。等到天黑的時候,經過十幾小時的治療,估計我的傷口也好了。但我又不方便把繃帶打開看個究竟,只好用手壓了壓,已經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也不知道老爹到底想好了進攻的方案沒有。   雖然我的進攻構想讓老爹罵了個狗血噴頭,但我還是不服氣——憑什麼,以勢壓人。一切皆有可能嘛!要是老爹覺得我尋個迂迴穿插的辦法不可行,那敵人也會那樣想。那麼,他們就會放鬆警覺。   另外,對於大鳥來說,距離並不是問題。所以,要是穿插的話,只要靠近一千八百米的那條線就行了!要是我們離鬼子的主陣地一千米,而離它們的前沿陣地二百米的話,那其實和從正面進攻並沒有什麼區別——除了地形更有利之外。   但我也承認,我是個軍事上的外行,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憑著自己的直覺,確實會有許多因素是我考慮不到的。   所以,既然我只是執行命令的人,那謀劃的事情我就不用管了!而且,我受了傷,估計也不會讓我去沖,所以,我今後一斷時間就是靜養,另外,就是和兄弟們學著怎麼打仗了。我想起趙飛虎來,他現在是我們特別行動小組的副組長,他可是軍校的高材生呀。我要找機會多和他在一起學一學。   等到天完全黑定之後。氣氛又緊張,又有種奇怪的輕鬆。   幾個當頭的兄弟,小心地後撤,聚到了一個巖洞裡——我也跟著老爹一起後撤了,傷員嘛。   在山洞裡,他們一起討論了半天,多少種方法都說過了,但仍然沒有一個大家都信服的方案。   達不成一致,那就不行動。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只要不肓動,那也是沒有問題的。頂多不像我打中了無人機那樣的囂張就行了。   我在稍後面的一處「豪華」掩體的大床上,美美地休息了大半夜,到天快亮的時候,老爹才叫梗,問我行不行?   行!當然行!只不過是皮外傷而已。多一人支持,大家活下來的機會就要多很多。這種同生共死一起浴血的道理,誰都知道——我也不希望哪位兄弟受了點皮外傷就躺在後面睡大覺。   今天換了一個陣地。這個陣地也是在一塊大石頭後面。不過,這個陣地要稍後一點,而且,難得的是,這一個巖洞,出口不太大,而且隱蔽,估計出口處的那塊石頭是後搬來的。但經過許多年,已經與周圍環境渾然一體了——不過,這麼多年了,這種固定的狙擊點,鬼子一定也是瞭然於心。   本來以為今天會是一個壓抑而沉悶的一天,所以,我特別找了幾本書帶上。等到我需要找書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我的這些兄弟們不管是誰,包裡都有那麼一大堆軍事理論的書。我選了五本,一本關於超限戰的,一本是特種作戰的,還有兩本游擊戰的研究,連一位兄弟在軍校時關於游擊戰的筆記,也讓我借來看。   那本特種作戰的書在晨光裡剛看完,就又有感覺了——KAO!鬼子就是有錢,昨天剛讓我們打了一架無人機下來,今天,還是派了一個來。   但飛機的飛行高度,卻明顯的高了,估計沒有二千米,也有一千八九。   我有點擔心——我倒是能捕捉到它,它那隱形設計,對我的特殊的能力來說,並沒有防範的效果,但我手裡的大鳥,能行嗎?二千米,已經算是一個非常遠的距離了。   要是再有大一點口徑的傢伙,也許會更好一點。   我壓低身子,再也不敢囂張了。舉著槍,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我是在故弄玄虛。好在我不是在表演,我是要把那該死的無人間諜機揍下來!   經過對昨天那摔壞的無人機的實物分析,我已經知道,只要我兩槍擊中它的側相距不遠的地方,基本上,那側翼非折斷不可!所以,我仍然瞄準左側翼與機身連接的地方。   槍聲震動四野。   五粒子彈打完,我馬上換了個彈匣,一刻不停地把新彈匣的子彈也送一上天空——隔得越遠,我就越沒有把握,畢竟,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我只是人,而不是神,我需要和數量來保證質量!   過了幾分鐘,我笑了。   一架無人機,在天空打著滾,落向我們的後方。   我得意地笑著,真讓人遺憾,要是有個倩女過來獻個吻,那多浪漫呀!   我縮進山洞裡,開始看那本超限戰……   等我把那兩本游擊戰的書也看完,正打開兄弟的課堂筆記準備欣賞的時候,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在心靈裡浮現——今天鬼子怎麼了?難道它們又送來了一架無人機?它們到底準備了多少架?   我把書放到一邊,滑出山洞。架好槍,非常的熟練,簡直已經輕車熟路了!   等飛機飛得稍近的時候,我感覺到它竟然沒有飛得太高,只有一千五六百米的高度吧。   不用遲疑,甚至連仔細瞄準都不需要了。   我提前開槍,打完子彈,換彈匣,然後,再開槍,再換樟匣——等它飛臨我們的頭頂上的時候,我已經開了十五槍!   老爹在不遠處的掩體時在,捂著耳朵,又痛苦又興奮地看著天空,等著無人機的拋物線。   過了半分鐘,果然,又一架無人機,在天空跳著舞,衝了下來。 正文 分節閱讀249   退進了山洞,我喝了點果汁,自己為自己慶賀一下,我有點疑惑——鬼子們要做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讓我打靶子玩嗎?   過了還不到半小時,我借的那本課堂筆記還沒有看完,另外一架鬼子的無人機,又飛了過來。   靠,有錢了不起呀?   奇怪的是這架飛機飛得更低,才八九百米。   所以,我更不費力地把它給揍了下來。   簡直跟玩射擊遊戲差不多,要不是我的大鳥的叫聲特別地大和硝煙味道難聞之外。   不安的感覺更盛了!   鬼子到底要做什麼?這麼不惜血本?   正在瞎猜的時候,老爹摸進了山洞。   「好小子,真沒看錯你!我回去就讓他們給你報個三等功。晉少校軍銜!」老爹笑著說。   「別哄人了!」我頭也不抬,繼續看那本筆記。那個軍校的教授關於游擊戰的東西,講得真精彩,比那兩本破書,要實在有趣得多了。   「走,換一個陣地!」老爹拉我。   「大白天,換陣地不危險嗎?」我問道。   老爹得意地說:「我有的是辦法。」   向山洞的深處走了一段路。打開手電,推開一個大石頭,露出一個不大的小洞,黑乎乎的。   「鑽進去!」老爹說。   「這個……不會有蛇吧?」我擔心地說。   「有嗎?要是有,中午,我們就有好吃的了!」老爹說。   「你老人家先請……」我說。   老爹也不計較,果然就先鑽進了山洞。   山洞很狹小。只容一個人進出。我一邊爬一邊想,要是那邊,也有個人爬過,那要是正好爬到一半,那可就慘了。再一想自己只是上尉的軍銜,估計,任哪個兄弟從那個方向上爬過來,都是我先退出去。所以,這些狗屁軍銜呀,職務呀什麼地,就像錢,你可以BS它們,但有了它們,絕對會給你帶來非常大的便利。   爬了半個多小時,才爬到了頭。身上的衣服都讓山洞裡的潮氣給打濕了。趕緊打開背包,讓我借的書透口氣,把潮氣散了——好借好還,再借不難嘛。   出去一打量。嗯,這個陣地,在沙盤上是什麼位置,我也是見過的,這個陣地,和其他陣地比,更靠後,連昨天狙擊我的大鳥,估計也咬不到了——老爹把我帶到這來,簡直就是在讓我休整。而且,也知道附近什麼地形。就像玩電腦遊戲,打開地圖一看,哦,這一張地圖我也玩過,頓時,心裡先有底了。   「老爹,鬼子要做什麼?這麼急地連派了三架無人機過來?」我問。   老爹想了想,說:「也許,今天……也許會是明天,估計要恐怖分子要過境。也有可能,是它們對你感興趣,想抓拍一下你的圖像。其實,像我們這些老兵,圖像他們是有的,而且,他們會記錄我們的狙擊習慣。鬼子不僅前線有狙擊手,後方還有後勤人員替它們分析。他們知道在和具體哪一個狙擊手對陣……確實很可怕。」   「我們的支持呢?」我不甘心地問。   「我們窮嘛,只有兄弟們相互支持一下。其他的,只好自己克服一下。發揚刺刀見紅的優良傳統……」老爹說起來,明顯地中氣不足了。   正午的太陽。熱哄哄地曬在身上。我們躺在那坐灌木叢時在,看著碧藍如洗的天空,不再說話。   一個國家是否強大,軍人的感覺是最深的。   過了一會兒,送話器裡傳來警戒的聲音。   我和老爹慢慢地進入狙擊陣地。   遠處,走過來一大群衣冠不整的遊民,甚至還趕著羊群。   「怎麼辦?」我問老爹。   「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武器,要是沒有話,讓我們後面的特情隊捉住他們審問就行了。」老爹似乎自言自語。   狙擊鏡裡,是幾十張一臉橫肉的臉。   我靈機一動,對老爹說:「等到他們走到昨天那鬼子狙擊手埋伏的地方的時候,我衝過去,把那幾個傢伙給翻出來……」   「簡直是送死!」老爹罵道:「你小子什麼時候能不說這些外行的話丟我的人行不行?要是你在埋伏,你會讓人衝到你面前嗎?」   我心裡想了想,也是,不僅不會讓人衝到面前,在一千五百米外,我能在三秒內要他的命,不管他如何S型躲閃什麼的,只要他衝過來!他就死定了。   老爹用鏡子看了半天,打不定主意。   「幹不幹掉他們?」我忍不住問。心裡想,這些傢伙幾乎可以肯定是恐怖份子,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老爹不理我,又看了一會兒,那一群人,只離我們三四里路了。   「他們有槍!」我說:「你注意,他們衣服裡,在走動的時候,會突起,我估計是AK74吧。」   老爹點了點頭,把他自己的小口徑狙擊槍給了我,然後,在送話器裡命令所有的人警戒!射擊任務由「大鳥人」一人完成!(KAO!大鳥人就是我。)   接下來,他單獨命令我:射羊群,一隻也不留!如果那些人掏槍還擊,而且,姿勢是受過訓練的,那就殺光他們,另外,要注意鬼子的狙擊手!   我領受了命令,端走槍,還沒有瞄準,感覺有些不以,再一看,老爹早就鑽到山洞裡去了。   我哭笑不得,真是受不了他。   和我的那支大鳥比,這種小口徑,簡直就像紙做的玩具那樣輕巧。   等到進入射程,我手指輕輕一動,一顆子彈射了出去,槍聲啞啞的,幾乎沒有硝煙,後座力也像少女的拳頭一樣!和我的大鳥比,簡直就是綠色環保!我真後悔,當初沒有選擇它。   今天的那只山頭頭向甩,飛了起來,然後,羊群心慌地散開。   我的槍歡快地跳動著,像撒嬌的少女,不住地撥動著身子。   一隻又一隻山羊倒下去。   山谷裡亂成一團。終於,一個恐怖分子忍不住撥出了槍,向我的方向,掃射過來一串子彈。   我笑了,雖然他的姿勢是專業的,但要是他這樣都能打死人,那還要我們狙擊手做什麼?   我槍口稍稍移了一下,槍聲再響時,山谷裡多了一聲嚎叫,那個傢伙槍已脫手!我絲毫不猶豫地在他的右胸口,大約是肝臟的位置上,釘了一顆子彈。他撐不了多久,但,那種子彈穿胸的劇痛,所引發的嚎叫,卻會在他死前,一直讓其他人驚心。   果然,其他恐怖分子紛紛撥出槍,一齊向我藏身的地方開火。   在戰場上,像他們這種槍,在這麼遠的距離上開火,起的是火力壓製作用,簡單說吧,是嚇唬人的!只是你運氣不是太壞,像他們這種開槍方式,不太容易擊中對手。在戰場上,可怕的是狙擊手的子彈,還有,就是炮彈與其他炸彈或者手雷之類的彈片!   所以,我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也不換陣地,只是冷靜地開始殺人。   真是一場屠殺。   我不再需要嚎叫,反而,需要安靜一點。   所以,下面死的恐怖份子,幾乎都是讓我一槍爆了頭。沖得最快的,也死得最快。 正文 分節閱讀250   我換了四次彈匣之後,山谷裡就只有我的槍聲在有節奏地響著。   像是另外一個靈魂在支配著我。   我極其的冷靜。   我能感覺到他們的憤怒,我能感覺到他們被子彈擊中的那一瞬間的驚愕與痛苦,我能感覺到他們的驚慌,我也能感覺到他們的懦弱……   他們忽而衝鋒,忽而敗退。但這都不影響我冷靜高效地射擊。   徹頭徹尾的一聲屠殺!   連羊群,我也沒有放過一隻。   等到安靜下來之後,我長長地喘了一口氣,趴在地上,半天沒能抬起臉來。   就像做夢一樣。   那些人,真的是我殺的嗎?   我真的連一隻受傷的羊也沒有放過還補了一槍嗎?   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地趴了半小時,我也不管老爹在我身邊說什麼,頭也沒有抬,我不敢看山谷裡的任何東西,但我卻能嗅到山谷裡飄蕩的血腥之氣。   慢慢地爬回山洞裡,靠坐在洞壁。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眼淚流了下來……            正文331 離魂   老爹跟了進來,踢了我一腳,說:「你小子,還會流驢尿嘛!也不害臊!」   我不作聲。   以前看一本書上說,以色列的狙擊手們訓練的時候,要用南瓜或者什麼的,一槍擊中,然後,裡面就流出什麼來,時間長,就習慣了,習慣瞄準人的腦袋開槍,一槍命中後,絲毫不受影響地再接著向下一顆腦袋開槍。我看了後以為很有道理。   後來又看到一本書上指出,上面的說法,純粹是胡說!隔著那麼遠的距離,任何生物,都只是一個小黑點兒,一槍擊中,也就是那個點兒消失了!哪裡能看到肝腦塗地的情景?這個說法可能更有道理。   但我,卻偏偏能看到!血肉橫飛,碎骨四濺的圖畫,偏偏能聽到那些人垂死時咽喉裡咕嚕一聲歎息,甚至能感覺到他們的喜怒哀樂………   然後,槍響平息,硝煙散盡。   塵歸塵,土歸土!   活生生的生命,歸於沉寂,用不了幾天,這些無人收屍的軀殼,就會成為蛆蟲們進進出出地樂園。   可憐永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物傷其類!   我知道,我並非定生定死的神靈,所以,鬼子可以把我的胸前撕開一條傷口!要是他們運氣不壞,那他們也可以像我屠殺這些恐怖分子一樣,用子彈輕鬆地掀開我的天靈蓋。   初次殺人的那種恐懼,宛若不是我在殺人,而是我一次次地被狙殺。   在剛才的幾分鐘時間裡,我宛若死了二十一次!!!   要是我死了,那麼,最想念我的人會是誰?誰會為我流淚?誰會對我朝思夢想?……   要是我死了,那我所苟活的這些日月,到底有什麼意義?   「小子!你做得不錯,簡直太棒了,超乎想像……」老爹樂哈哈地在我身邊說著。   「……」我說不出話來。   難道,我的生命真的可以作為犧牲?   或者,我活著,是為了死亡?   為了別人開心?為了別人的救贖?   為了正義,為了懲惡揚善?為了一個崇高的事業?   為了愛情?為了浪漫?   為了放縱,做一個人類軀殼的播種機?   或者,像老爹說的那個買偉哥的老頭一樣,在日月地交替裡消磨時光?   要是我現在就死去,我甘心嗎?   ……   誰能告訴我這生命的意義?   「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我用手,捂著臉。小聲說。   老爹沒有說話。他在我的身邊,站了幾分鐘,慢慢地爬出了山洞。   ………   在傍晚的時候,我爬出山洞。天邊的晚霞,如同火一樣,但更像在地面上流淌過的鮮血。   晚風輕輕地吹過來,空氣裡的血腥的味道,還沒有散去。   老爹向我點了點頭。   我慢慢地爬到他的身邊。   從兩塊石頭之間的射孔向下看。那些屍體,仍然橫七豎八地躺在山谷中。   「老爹……」我低聲叫了一聲。   「嗯。」老爹答應著,卻沒有看我。   「你殺過人嗎?多嗎?」我問。   「超出你的想像!」老爹只說了一句。   「都是在這裡?」我接著問。   「不僅是這裡。」老爹的語氣平和,宛若是在說中餐的蔬菜餅味道裡有著芹菜的味道。 正文 分節閱讀251   「這些死去的人,亡靈會來找我們算帳嗎?你擔不擔心?」我半真半假地問。   「活著的人,我們尚且不怕,我們又何懼死去的人?死人了不起嗎?亡靈了不起嗎?大不了,我們也死了,也做鬼!就是做了鬼,我們仍然會比他們更優秀!他們要是不怕麻煩,就儘管來吧!」老爹說得慢,卻異常地沉穩與堅定。   「你……你也認為人是有靈魂的,是麼?」我小心地問。   老爹點了點頭,說:「我從小就知道。」   「哦?」我配合著。   老爹看了看我,想了想,翻轉過身,眼睛看著天空。我也轉過身,仰臉看著天空。   天空裡,除了西文一片腥紅外,幾乎再找不到其他的色彩,除了藍。   「在我小的時候,天空也是這樣的藍!」老爹說。   我點了點頭,似乎我童年的記憶裡,也是這樣的漂亮。   老爹講道:「我是在鄉下長大的。我母親……她已經過世了………她到田里做活的時候,就把我背著去。她做活的時候,就把我放到田頭,讓我自己玩耍。有一次,她做完活,我已經在田頭睡著了。她就輕輕地把我抱回家,她擔心把我吵醒了,她特別的愛我,想讓我睡得香一點,連走路都慢慢的。   「回到家以後,把我放在床上接著睡覺。   「第二天,我仍然睡著,怎麼搖也叫不醒。   「我母親慌了神,把我抱到十幾里地外的小醫院去看。醫生說我正常。   「第三天,我還是沉睡不醒。我的奶奶,去找了一個八十多歲的神婆來給我瞧瞧。   「神婆說,這孩子的魂丟了!他是不是在野地裡睡著了,讓你們不聲不響地抱回來的?   「我母親趕緊說是,把情況說了一遍。   「神婆說,孩子的魂,貪玩。在睡覺的時候,魂離開身體,在周圍玩。你們不聲不響地把孩子抱回來,孩子的魂,找不到回家的路,就沒有跟過來,所以,孩子就睡不醒!   「家裡人一聽都慌了神。   「神婆說,這很好辦的。你們在天要黑但還沒有黑透的時候,把孩子抱到他睡覺的地方,多喊幾聲,讓他回家,然後,再一邊喊一邊抱孩子回家!孩子的魂就會跟過來。等天亮的時候,他就自己醒過來了…!   「家裡人照辦,結果,我睡了整整三天以後,才清醒過來。   「我很小的時候,我母親、父親、我爺爺、我奶奶、我叔叔……我家裡人就對我講過這件事情。所以,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我們有靈魂。」   我聽得出神。   老爹講完了就不說了。   「那……」我提不出問題。我的靈魂,也曾經出竅過。所以,我也是相信的。   過了一會兒,老爹說:「是的,任何人都有靈魂。我們有,敵人也有。要是天氣陰沉的時候,或者有點小雨的夜裡,你甚至能聽到這山谷裡若有若無的哭聲!習慣就好了!」   我的汗毛開始上豎,彷彿那些新鮮的亡靈,就在我身邊,注視著我。   「老爹,你一點也不害怕?」我聲音都有點顫抖。雖然有點丟人,但不害怕才怪!   「和我們的列祖列宗站在一起。我們有什麼好擔心的?也許,偶爾,會有一點點不習慣,但一想到,我是在做我最渴望做的事情,而且,命運給我了這個難得的機會——自己是在為自己偉大的祖國奉獻自己,一想到我偉大的祖國,我就什麼也不害怕!」老爹淡淡地說。   「列祖列宗?你能感覺到嗎?」我問。   「這個……」老爹沉呤了一下,說:「信則有,不信則無!你信仰,便受庇護!信得越深,得庇護就越厚!」   「所以,你總是能全身而退,是不是?」我問他,語氣真誠得無以復加。   「可能吧!和我一起服役過的兄弟,還能在這裡繼續為祖國奉獻的,已經沒有幾個了!只有我和少數幾個人活了下來。你今天的問題,倒是讓我相信,可能,真的是我的信仰,讓我活下來。可能真的是,我們的列祖列宗在保佑我在庇護我!有信仰的人嘛,總是要活得長一點。」老爹也是若有所思。   「靈魂、信仰……老爹,你覺得生命的意義是什麼?」我再問他。   「這……重要嗎?」老爹疑惑地問:「……以前,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從來不想這些的。而且,你為什麼不問一下,你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你花在這個問題上的時間消耗是不是有意義?另外,你希望的答案是什麼?你能確定有答案會對事情的發展,對你的人生能起到什麼積極的作用嗎?」   我愣了。…我光顧找到真相了,卻不知道,可能就算我找到真相,仍然於事無補。就像我們小的時候,一心一意想要長大,像是在期盼天堂一樣。   但是,長大了又怎麼樣?除了更多的煩惱,除了更多的困惑,還有什麼?歡樂總是與憂愁結伴而行,希望與迷惘也許天生就是姊妹!   是呀,答案有兩個,一個是沒有意義,那就不用說了。另外一個是有意義,那麼,就會有意義大小之分——要是意義小的話,那跟沒有意義有什麼區別?要是意義大的話,那又豈是我所能理解得了的?我現在只有二十多歲,也許,想這個問題真的太早了!   老爹思索了半天,才接著說,有些表述,倒是和我想的差不多。   「小何,你……有時候,想得太多了。本來,有思想是個好事情,但考慮過多,會讓人憂鬱!另外,想得過多,會妨礙你對自己生活的熱愛!因為沒有十全十美的生活,總會讓你把生活裡的不如人意的東西,一件件地從生活的陰暗角落裡,翻出來…。這樣,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會吸引人的注意力!   「生命有什麼意義?有嗎?人,有時候,就是自己想要成為的東西!是自己行動的總和。也許,這才是生命的意義吧!   「做事情總是專心一意!愛自己的一切!也許,這會讓生命更有意義吧!   「就像我們做狙擊手,既然做了,那就愛上狙擊手這個職業吧!做最好的!殺人時毫不手軟!只有殺了對方,我們自己才能活下來,才能談生命的意義!要是我們退役了,我們會好好地生活,在平常的生活裡,做個好人!難道這樣的生命,不是有意義的嗎?……」   我把頭點了又點,極度認同了老爹說的話。   是的,按太極的思想,陰與陽總是交織著的。有我們能明白的事情,必然有我們不明白的事情。就像我就算有一天,忽然覺得自己明白了生命的意義,也許,仍然是假象與真相混雜著。而且,好與壞,總是相互擁抱,所以,也不用去顧慮!   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我已經不在乎生命的意義了!   它就像我走過的路邊的一顆樹——曾經困擾我的疑問,如今成了生命征途上的一道風景!   一種從為沒有過的輕鬆與愉快,從我心底裡升起。就在我殺了人的九小時之後。   我是狙擊手!我就是來殺人的!我可不是來宣傳上帝的福音的。   我是在為我的偉大祖國服務的!我就是來把那些敵人,送回到輪迴之中去了!   我殺的人越多,那我對祖國的貢獻就越大!……   等到星光滿天的時候,我對老爹說:「我去把那鬼子的狙擊陣地給廢了,好嗎?我想去把那幾個鬼子送進地獄裡去!我可不想做青蛙王子,天天趴在掩體裡,頭都不敢抬!「老爹看了看我,淡淡地說:「老實給我呆著!那塊地兒,我們總會有辦法的!你是不是有點太興奮了?怎麼,喜歡上殺人了?」   我搖了搖頭,說:「雖然做一天狙擊手,我會有一天以殺人為榮!以殺人多為榮!但我永遠也不會喜歡殺人……不過,如果需要的話,我的手絕對不會軟!」   老爹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然問我:「你恨這些鬼子嗎?」   我隨口答道:「我也不恨他們。他們也是為自己國家的利益服務的。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也算不上壞人。」…「那你殺他們,你不會覺得內疚嗎?」老爹馬上又問我。   我再次搖頭,說:「老爹,是你說我們要尊重我們的對手的!我現在心裡很平靜。在這山谷裡,大家都在為自己的理想而浴血!大家都是高手!他們是,我也是!我殺了他們,那是在給他一個獻身自己的事業的機會——這是軍人的榮耀!是我,讓他們不用去買分成四份的偉哥!難道,我這樣幫他們,我還需要內疚嗎?要是我死在他們的子彈下,那也是我的榮耀!」   老爹默默地注視了我一會兒,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腦袋,說:「我放心了!你要一直保持這樣平各的心態。明天,會有另外一個兄弟和你一起戰鬥!我要回訓練營去了……對了,還有,你最好有個信仰,信仰!便受庇護!」          正文 分節閱讀252   正文332 反擊   新的搭擋是趙飛虎,他是我們的副組長。由此可見,我們組還是駐地很重視的。   但我也沒有什麼建樹了。鬼子的無人機還會飛來,但每次都飛個三四千米高。鞭長莫及!我試了兩次後,就放棄了對它們的獵殺。只要它們飛得不是太低,我們就相對安全一點了。   但還是有兩個兄弟,被敵人的前哨傷了。其中一個兄弟還差點性命不保,雖然最後被救活了,但嚴重傷殘了。   大家更謹慎了。所以,鬼子對我們也再沒有奈何。   誰也不知道,對面的鬼子們趴在山谷裡是怎麼想的。反正是又相持了兩個禮拜,整條山谷再也沒有動靜。   我一次次地強烈要求去把鬼子的前沿陣地給剷平了!   在地形圖上,我們這一地區,主要是三條不是太高的平行的南北向的山脈,在銷魂谷這個地方,打了個皺折,成了一個巨大的幾字形。那個幾字形皺折的突起部分,向外國伸去。所以山谷成了東西向的山谷。在習慣上,我們把山谷兩側的山叫內山,山谷南面的叫南內山,北面的叫北內山,非常直白!相應的另外兩條山脈叫中山和外山。我們的基地,在山谷東出口外的東北方,也就是北內山的東北方。據情報說,敵人的基地,在山谷西出口的西南方,也就是南外山的西南方。   我的方案是,讓我和另外一個兄弟兩個人,在上午從遠處翻過山谷北內山脈,沿內山和中山之間,插到北內山脈中部的陰面去。北內山的朝一面是銷魂谷,而向陰的一面,是一片六七下米高的懸崖。懸崖之下,似乎還有一個不太大的湖泊。從地圖上的等高線看,湖泊還比較深。所以,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從湖泊之上,爬到山崖上去,這樣要安全一點。失足摔下,也不至於摔死)估計我們到達那個湖泊的時候,是黃昏時分。稍事休息後,在天黑後,我們游過湖泊,爬到懸崖上。   然後,和我一起起去的兄弟留在山頂上觀察警戒。我在下半夜摸下山去,收拾了鬼子的前哨後再沿原路退回。   這個方案,一次次地被否定。因為太冒險了,成功可能性小,簡直是自殺性計劃。   但最終還是通過了我的方案。   小組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在這塊是非之地,又不適合大動干戈。所以,最後,大家還是同意了我去拚一拚!我的方案,我自己去實施,所以,成了大家受益,失敗了,是我犧牲!這當然也是方案能通過的原因。   要做就做最好的!一旦我全力以赴地去做什麼,我就自信心十足!   等到我們出發去那個山崖下的路上,才發現事情比我們想像地遠遠要複雜得多。那兩條山脈之間,根本沒有路,估計連羚羊也沒有走過。岩石表層,風化得厲害,常常是走一段路之後,就發現前面根本就沒有路,不得不再回頭重新走。   一邊半爬半走,一邊聽趙飛虎組長同志抱怨說,這根本就不是人走的路!要是好走,哼,那絲綢之路的支線也就不一定要從銷魂谷走了,那哪個山谷人隨便走一走,都走出條絲綢之路了!   聽人抱怨也是長知識的,原來,這銷魂谷,竟然是絲綢之路的一條支線。我邊走邊問趙飛虎,這是怎麼回事。人之患在好為人師——趙飛虎同志一聽我向他請教,開始時,還不高興,等講了幾句後,便開始引經據典,眉飛色舞起來。   他講得高興,就不抱怨了,而且,我們走路的速度似乎也快了起來。   儘管如此,我們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爬到銷魂谷北山的陰面。鬼頭鬼腦地用鏡子掃視了一下,趙飛虎很滿意,這裡估計幾千年來,也沒有幾人到這地方來過。正因為我們這兩人都走得艱難,所以,鬼子壓根就沒有在這裡設防。   冰冷的水潭,清澈得有點怪異。一眼望下去,竟然能看下去十幾米深,但仍然看不到底。   趙飛虎警戒,我背著槍,無聲無息地在那個小湖泊裡游了一把。仔細觀察一下上下的路徑。   這個湖泊,雖然深,但卻並不大。一圈只有幾十平方的樣子,大小像一個普通的魚塘。但形狀,倒像是個隕石砸出來的深坑一般。四周光禿禿的,不知道是因為這裡的石頭的原因,還是水冷的原因,湖四周,連草都不長。向上看了一看,心裡想,要是鬼子稍有點警覺,在山頂上架一支狙擊槍,在這湖裡的人,簡直就是活靶子!就連在湖邊警戒的趙飛虎,也無處藏身!   我的計劃,確實太冒險了,但這冒險,要是成功了,收益,也應該是巨大的,但願如此吧!   確定了攀巖的路徑之後,我們先回到樹林裡蕆起來。一個人觀察動靜,一個人休息。   等到天黑之後,我先攀巖上了山崖,垂下一根繩子,然後,趙飛虎也順著繩子,飛快地上同崖頂。   用夜視鏡觀察了半天,也沒有找出鬼子的前哨陣地在什麼地方。   打開地圖,用GPS定位儀,確定一下自己的位置,然後,又推算了半天,才大概確定了一下鬼子應該在什麼地方。   然後,又和趙飛虎研究了半天——其實也就是例行公事,相互尊重一下。到時候,還是要隨機應變!我們只知道鬼子可能的掩體在什麼地方,但到底掩體是什麼樣,掩體內有幾個人,那我們一無所知。   下半夜的時候,一點點的星光,這對我們來說,可不算是好事情,因為藉著星光,鬼子的夜視儀能看老遠!昨天是陰天,但我們把時間在路上耽擱了。   但來了,又怎麼能空手回去呢?   所以,我示意趙飛虎給我掩護——其實,也就是一點心理安慰,真正上了戰場,不可能像電影裡那樣。戰友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了自己的命——那全是胡說。他點了點頭,把微聲狙擊槍架在了山頂上。   我手裡拿的也是枝微聲狙擊步槍,不過我把瞄準鏡去掉了。拿在手裡也順了一點。另外,還帶了兩枝手槍和兩把刀子。也算是武裝到了牙齒——只是防彈衣我沒有穿。   還好,這片山坡,鬼子沒有埋設地雷,我們也沒有。所以,下到山谷底下,並沒什麼困難。   我小心地搜尋著敵人。但一無所獲。   這讓我特別的緊張!鬼子的前哨一定在這附近。我為什麼感覺不到有人的存在?   我小心地向前摸著。逐漸靠近了目標的區域。仍然看不到鬼子的存在,也聽不到鬼子的聲音,在心裡空蕩蕩地感覺不到鬼子的存在。   我又小心地向前推進了幾十米,終於有了一點感覺!周圍地環境,似乎很熟悉!這是我千百次在狙擊鏡裡看過的山地!要是鬼子還在的話,一定在這方圓十幾平方米的地方。   我小心地搜索著,讓自己象貓一樣地爬行。不發出半點聲音。終於,感覺到了一點點空間裡有規律的波動,但,這似乎不是人的生命發出的。   再向前爬了幾米,終於發現了一個裝置!   靠!我趴在地上,在那裝置後面看了半天,終於明白,那是一個自動的遙控瞄準系統!   三角架上,竟然架著一支槍,槍的顏色和周圍和環境,渾然一體,要不是盯住看,還真的難以發覺,別說是隔著一二千米,即便是隔著幾百米看,估計也難以看清楚,它到底是不是一支槍。   我一直在找人,用自己的靈覺在找那個狙擊手,卻沒有想到鬼子會在這裡佈置個遙控的自動瞄準系統!   發現了真相的感覺很好!但我再也不會像上次那樣衝動地一躍而起了。我安靜地趴在地上,不再去尋找周圍的生命體的信息,而只是試著尋找周圍所有的金屬地存在。   冷靜就是好!很快,我發現鬼子在這個遙控自動瞄準射擊系統邊上,竟然布了七枚防步兵地雷,而且是連環雷!   真糟糕,我還不會排這種雷!   沒有辦法,我只好掏出手槍,在近距離上,連開了三槍,把那支大鳥似的兩個瞄準鏡頭和遙控裝置給打壞了。   想了想,又在周圍找了一遍,又找到了另外兩個同樣的裝置,與我剛才毀壞的裝置是同一個類型。   我如法炮製,把它們都破壞掉了。   然後,才慢慢地回到山頂上。   再看到趙飛虎時,他正一絲不苟地握著槍呢。   「組長,你先回去吧!」我對他說。   趙飛虎一愣,說:「怎麼,你不回去?」   我把剛才看到的情況對他說了,然後說:「估計鬼子遙控不動他們的裝置,肯定會回來修,或者是再裝一個新的裝置。要是那樣,我們豈不是白來了一次?」   趙飛虎想了想,說:「那我和你一起留下來!」   我搖頭,說:「留下人多也不起什麼作用。你回去吧,一方面讓兄弟們放心,另外,也把這情況給上面說一下(平常,我們都保持無線電沉默,因為鬼子的科技比我們厲害。這幾天,為了便於我們行動,後方的部隊,已經把這幾十平方公里所有的無線頻道給封鎖了!)……我看能不能,就在這裡構築一塊隱匿陣地。明天,讓兄弟們給我送點吃的和補給過來!」   趙飛虎左思右想,同意了。他知道自己的射擊水平不如我高,體力也不好我好。也就沒有客氣,自己先回去了。走的時候,把子彈、食物、急救包什麼的,全留給了我。   等到趙飛虎走了以後,我覺得自己在山頂上有點不妥當。這時是個絕地,沒有退路。   所以,自己又悄悄地滑到山腰上。把周圍的地形看了又看,設想了鬼子出現的種種可能。   真是應了那句話: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正文 分節閱讀253   我剛想好了如何狙擊敵人,正想躺下睡一會兒。就聽到細碎的腳步聲向這邊走過來。   靈力向外擴散,立刻越來越清楚地感應到有六個人,小心翼翼地向這邊摸索過來。   我知道他們一定是來看看他們的遙控瞄準射擊系統出了什麼問題!   鬼子估計也能猜出來,三套裝置一齊壞了的可能性不大,一般是人為破壞的。所以,他們來的人,特別的小心。走得很慢,幾個人時走時停,過了半天,才到了我腳下的山谷中。他們在一處遙控瞄準頹系統前停了下來。其中一個傢伙並沒有破壞或者解除掉防步兵地雷,只是三步兩步,走了幾個彎兒,就進了那個遙控瞄準射擊裝置前,稍稍檢查了一下,然後,從他的背包裡,拿出相應的設備開始更換。   另外五個人,都苗著腰,非常警覺地把槍向四周瞄來瞄去。   握在我手心的槍,都快要握出汗來了。我知道,只要我開槍,不管擊中誰,甚至連沒有擊中,那都會迎來一陣彈雨!最妥當的方法,是放過他們,等他們走了,我再下去,把那幾個裝置破壞掉之後,再溜之大吉。   但我走了,他們還是會來更換裝置——他們有的是錢物!而且,他們會知道有人停留在周圍,肯定會仔細地搜索一下。   我緊張地想著,手裡的槍始終握得緊緊的。   忽然,我的腦袋裡靈光一閃——地雷!是呀,那七顆連環地雷,可是個好東西呀!只要它們一起爆炸,這六個鬼子,肯家一個也跑不掉!   身隨意動,我馬上把自己的槍口瞄準了在更換搖控射擊裝置的傢伙。離這麼遠,我感應不到那地雷在什麼地方,但我有把握一槍幹掉那個傢伙,讓他倒下的身軀,去觸動地雷!   這個傢伙,在進入雷區時,不先排雷——他也太小看人了!他犯了個錯誤,所以,在戰場上,他必須死!            正文333 皈依   一刻也沒有猶豫。我的槍口一連噴出了三點火星。三顆子彈在微聲槍的槍口,小聲叫了一下,立刻在那個不幸的傢伙身體上咬了三個洞出來。   鬼子立刻向我這邊開槍。子彈打得我身邊的岩石上,火星飛濺。但立刻,那幾個鬼子,就被地震的火光吞沒了!   驚天的巨響,在山谷裡迴盪。   然後,煙塵騰起。   受傷未死的鬼子們的嚎叫聲,再也沒有一點點的紳士風度了。   這種步兵地雷的設計思想,就是要讓人受傷,然後,一人受傷,就要兩人抬!而且,受傷者的哀號和殘肢斷體的慘狀,最能摧殘其他士兵的士氣!這樣就能拖累整個隊伍。   我不理會鬼子的哀號——要是我犯了錯,也許,現在哀號的就是我了!   我伏下身子,把彈匣裡的子彈裝好,拍整齊了。然後,把身邊的幾枝槍,按我想像的方案,在不同的地方放好,所有的槍的保險都打開。   我知道,有一場惡戰,在等著我!   不知道鬼子會有多少人過來增援。   剛才一隊六個人,已經有二個人安靜了。那個維修遙控裝置的傢伙,身體完全讓地雷撕碎了。還有一個傢伙,腦袋被彈片擊中了,當場就完蛋了,其他四人,都在地上哀號。   鬼子們一定會來!就像要是我們的兄弟受了傷,我們一定也會不惜代價,就算全部完蛋也要拚死去營救一樣。   這不僅是良心的問題,也是關係到隊伍團結的問題——只講利益,那是商人——要是哀號的是你,你難道不希望兄弟們來救你嗎?   果然,過了十幾分鐘。我就能感覺到了鬼子們細碎的腳步聲飛快地移動過來。這一次,他們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沒有像剛才這幾個人過來時的那樣小心。   而且,他們是用梯形隊列過來的。每衝上去幾個人,跑幾步,立刻停下來,向地上一趴,開始把槍四處瞄準,後面的人繼續向前衝。   看這架勢,我真不敢開槍了。   我可以非常有把握地宰他們三五個人,但再多,我就無能為力了。更要命的是,我沒有把握自己生存下去。   等到他們拖起那受傷的幾個人飛快地後退之後,又有幾個人過來扛那兩具死屍。   我仍然沒有開槍,耐心地等到所有人都轉過身去,而且,跑出十幾步之後,我的槍開始發火。   因為他們要扶著人,所以,不可能把身體壓得太低——這就是送死!   我可不管什麼不從後面開槍的紳士規矩,我用的是正宗的老八路的游擊心得。要我一個人和他們一大隊十三個人「費厄潑賴」,嘿嘿,我還沒有瘋!   我又冷靜地像這深夜裡的石頭一樣。   第一槍,把負責斷後的那個傻大個兒摔倒在地上,然後,從近到遠,每秒一個,射速均勻,宛若在平靜地彈鋼琴一樣。   幾乎是槍發必中——要是不中,嘿嘿,只好再補一槍。而且,先是瞄準鬼子的頭打的。要是某個鬼子命大,我就再補一槍。   十槍開過之後,倒下了八個鬼子。   鬼子們在短暫的慌亂之後,開始反擊。而這時候,我已經溜到了另外一個早已設計好的陣地上,槍聲再響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可憐他們了。   所以,下面的都只打他們的前胸。這也提高了我的射擊精度——胸部當然是要腦袋更容易射擊了——我都不需要瞄準,在這麼近的距離上。   最後,戰場上只剩下了三個傷兵的鬼哭狼號。估計另外一個傷兵,已經鮮血流盡,回老家去了。   我不明白鬼子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救援小組。   悄悄地摸下山去,打掃了一下戰場。在經過那幾個號叫著的傷兵身邊時,我連看都沒有多看他們一眼——在我心裡,他們與死人沒有什麼差別,除了鬼號著讓人討厭之外。   背回了七支我喜歡的長槍,其中三支是大鳥,特別是有我喜愛的巴雷特,果然很粗壯,可以當枴杖用!另外,還收拾了三枝手槍,還有手錶十塊(這是為弟兄們準備的),十四把軍刀——因為刀子全是上等貨,我們平常花錢也買不到!   「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沒有吃,沒有穿………」哼到這裡的時候,我忽然想起,自己吃的東西不多了,不得不又回去搜了半天,但一無所獲。最後,又拿了二個戰術背心、兩把匕首和十幾個彈匣回來。   沒有吃的,我能在這裡支持多久?   鬼子還會不會再來救這山谷裡已經呻吟聲音很小的傷兵?   天再亮起來的時候,答案凸顯出來,他們不會。等到上午的時候,就不再有必要來救人了——因為那幾人,已經死了!   是我可憐他們的!   直到下午,陣地上一直是靜悄悄的,什麼動靜都沒有。山谷裡的敵人,清晨的薄霧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一邊把自己的戰利品一件件地仔細把玩,一邊等著趙飛虎回來,看他會帶什麼消息來。等到傍晚的時候,趙飛虎才回來。他帶了點吃的和不多的彈藥。   他告訴我,回去後,大家研究了一下,說讓我再守一兩天,就放棄掉這個陣地。這地方根本就守不住。   我吃著東西,把自己的戰利品一件件擺弄給他看。   但趙飛虎似乎興趣不大。   又和他隨便聊了幾個小時,到了天快要黑的時候,我對他說,我需要一種藥——這藥急救包裡沒有。我是想打發他走,畢竟,要是鬼子要是包抄上來,兩個人和一個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   雖然我也驕傲,但我去自知自明——不管我做得多好,我都是軍隊裡的外行!軍事理論甚至最基本的軍事常識,我和他們比,要是說他們是大學生,我頂多只停留在小學生的水平上。我只懂得槍! 正文 分節閱讀254   所以,這種拚命,拼勇氣,拼運氣的事情,我比他更適合去做!   甚至,我擔心,真的要是拚殺起來,我會為保護他而分心,會讓我不能冷靜地思考問題。所以他必須走!   在這野外,一個人我會更安心。   但等他受不了我的催促,真的消失在山崖下的時候,我又感覺到孤單。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繼續擺弄了一下手裡的戰利品,但過不了幾分鐘,又覺得索然無味。   想一想,這些,都曾經是躺在山谷裡的鬼子們的心愛之物,也許都曾經是他們的依靠,也許他們都認為這些冰冷的武器,會捍衛他們的尊嚴和生命。   但他們錯了!…所以,他們會死。   所以,我,也不能依靠這些冰冷的武器,來保住自己的生命。看得見的東西,總是有一個局限。   我不怕死,但也不想死!特別是,不想死在這裡,特別是不想在哀號裡,期待敵人地憐憫一槍。   老爹說,他會感覺到列祖列宗會和他在一起。所以,他活得長一點。這倒是有可能的。……我不是太極奇門的守護使嗎?而且,是太極神宗的傳人。太極,一直是一個崇拜的對象。那麼,在佛教、天主教、伊斯蘭等等宗教傳入我們國家之前,我們的先人,我們的列祖列宗,又是靠什麼神來保佑他呢?   如果說,我脖子上戴的護身符,是那三個盜墓的精靈,偷來的古物,那麼,它上面,為什麼又什麼都沒有刻畫呢?   我從脖子上取下護身符,在下弦月的微光下,仔細地端詳起這兩年時間的護身符。   我是躺著的,把護身符對著月光。慢慢地轉動。仍然像以往一樣,看不穿它,除了對著陽光看的時候,能看到它有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孔外,其他時候,根本,就像一塊光澤暗淡的石頭。   把它握在手心裡,它不冷,也不熱,捏一捏,它不軟,民不硬,似乎不存在一樣,有著虛空的屬性。我能通過它,去更高更透徹地瞭解我身邊的世界,但自己的意識,一用在瞭解這塊護身符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所有的意念,都石沉大海一樣,再也沒有回音了。   真是件超出我想像的寶貝。它為什麼可以做護身符,而且,傳說中象蚩尤這樣的勇士,也需要佩戴它?我也許已經受它的庇護近兩年了,但這塊護身符到底象徵著什麼意義?   如果向前推,那麼,遠古的神話裡,人類的祖先是女媧「摶土造人」的產物(世界上幾乎所有民族的傳說裡,人都是泥土造出來的。…)   而且,她不僅創造人類,她還是在「共工怒觸不周山」之後,在「四極廢,九州裂,天不兼復,地不周載;火煉炎而不滅,水浩洋而不息」,在百姓哀號,冤魂遍野之際,是她挺身而出,「煉五色石以補蒼天,斷鰲足以立四極,殺黑龍以濟冀州,積蘆灰以止〔此貼涉嫌違規,請及時聯繫斑竹〕」。   如果女媧便是保護神,那護身符上,為什麼沒有她的形象或者什麼其他能聯繫起來的東西呢?   另外,女媧補天的石頭,不是天生的自然之物,而是「煉」出來的,這又與護身符的非金非石,似乎有那麼一點聯繫!   但,這一切,到底又是如何聯繫在一起的,真相又是什麼呢?   我想了又想,總是想不出來。   信,就得庇護!深信,便深得庇護!   女媧,我便深信你,你便會保佑我麼?糟了,我還是在懷疑!一旦去做,便全力以赴。信仰也應是如此——我立刻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我緩緩地跪下來,跪在這下弦月的月光裡,莊重地許下自己的第一個願:神聖的女媧娘娘,我列祖列宗我的創造者,我兄弟姐妹的守護者,我願意皈依在你的懷抱裡,我願意隨時奉獻自己的一切!求你垂允我的祈求,給我勇氣和力量,求你給我指明奉獻一切的方向!   許完了願望之後,心裡忽然有了一種清明和溫暖。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我覺得世界已經不再一樣了。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喜悅,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身體裡湧動,身邊的世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一樣。   等我在半夜子時裡醒來的時候,這沉寂的山谷,更加的靜寂,連風輕輕吹過的聲音,都像流水的聲音一般,能聽得到了。   我起身,頭頂的星光,格外地動人。而月亮,像一個童話,掛在天邊。   我拿出護身符。握在手裡,握緊,再鬆開。   我在心裡說:女媧娘娘,請給我你的指示吧!不僅給我溫暖,不僅給我寬容,也請讓我收下你給我的指示。   我看了看手裡的護身符,仍然在月光下,暗暗地,沒有動靜。我把它舉起來,對著月光,看了半天,仍然沒有絲毫的改變。它仍然是塊非金非木的東西,頑固地不和我交流。   我的心裡,有了一絲失望——如果我搞錯了,為什麼心裡偏偏會覺得溫暖?   當我低下頭的時候,心卻猛烈地跳了起來:地上的護身符的影子,似乎有一點不一樣,它似乎,是一個圖案!   輕輕地跪下,然後,慢慢地伏下身子,隨著護身符離地越赤越近,那個影子的圖案也越來越清楚。等到它離地面只有十幾厘米的時候,我的心狂跳起來——那個圖案竟然不是黑白兩色的,它竟然是五彩色的!而且,圖案的主題,也不是別的,正是一個長髮飄渺,人面蛇身的女子,手裡正優雅地向上舉著一塊石頭!我的手顫抖著,那個圖案,也隨著我的手的顫抖,在稍稍變化著,那個圖案的開空,雲彩竟然在湧動,而那女子的頭髮也像是在隨著風輕輕飄動著,她的衣襟也在擺動著。越是仔細看,就越覺得,圖案裡的她,像是活了一般,甚至那小小的方寸大小的圖案,也能清晰地顯示她的眼波流動一樣,而她手裡托舉起來的石頭,特別是那塊石頭,竟然是五彩繽紛!不停地閃動著魅惑人心的光彩。   女媧娘娘!我喃喃地說不出話來,所有的語言,都不足以表達了。   就這樣被震懾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我忽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於是又把護身符恭恭敬敬地掛在脖子上,接著趕緊抹下了手上的兩枚戒指,也像觀看護身符一樣地看了又看。   果然,兩枚戒指在地上也散射著星光,一枚散射的光彩,以紅色為主,竟然把這淡淡的月色,散射在岩石上象燃燒的火一樣!另外一枚散射的光彩是黃色,那種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正黃色彩,更是奪人心魄!   原來,傳說果然與事實是吻合的。原來,我的信仰是正確的。原來,命運,把我帶到了這群山之中,是讓我發現這樣一個秘密!那麼,傳說中的五彩石,並不是一塊石頭,而至少是五塊石頭!……   女媧娘娘………原來,這遠古時代人們所托付生命的神,果然是女媧娘娘!   正在我激動不已的時候,忽然身體裡溫暖熾熱的感覺一滯,然後,快速地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而且,正一分一秒地越來越盛了!   難道我被狙擊手瞄準了不成?   我身子就地一滾,連滾帶爬地換了一個陣地。   但那種感覺絲毫不減。   我立刻再換了一個陣地,但那種感覺,仍然步步緊迫,越來越勵,簡直要讓我絕望。   我趴在地上,心裡祈禱著:女媧娘娘,請不要遠離我,請給我勇氣和力量!   心稍定,我反覆想了一下,自己不大可能是被山谷裡的狙擊手瞄準上了才會有這種危險感覺的!因為,我這幾個陣地,就算三個不同的方向上,佈置三個狙擊手,也不可能把我這幾個陣地都覆蓋掉!   空中?我打了一個冷戰——空中有可能的!但誰又能在天空裡搖晃的飛機上,在星夜裡擊中一個地上的人呢?要是他有這本領,那在地上,一樣能解決問題,一樣是無所不能的殺手!……   我猜不透敵人在哪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威脅,但危險!是的,一種殺氣,卻正從四面八方,向我所在的這個山頭上逼了過來。我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應對這迫在眉睫的危機感。   我一刻不停地通過護身符,感應不到周圍,有什麼的生命存在,也沒有那種自動裝置在運行時給我心靈帶來的波動。是護身符失靈了嗎?是它的意義被我破解後不再起作用了嗎?   他們是怎麼鎖定我的?   難道是天上的衛星?   抬起頭,天空正藍,除了星月,除了感覺到針刺一樣的危險外,卻什麼也感覺不到………            正文334 黑龍潭   過了三分鐘,我忽然明白了。   鬼子來自天空!一定是的,而且,一定是傘降的!所以,這種異常的感覺,讓我沒有辦法在倉促之間弄明白。 正文 分節閱讀255   我已經感覺到了天空裡一架巨大的運輸機裡,開始拋出幾十隻三角傘,他們的目標,正是我所在的這個山頭。如果速度快的話,過不了十分鐘,他們就會像一群黃蜂一樣,蜂擁而至。   沒有來得及細想,我又感覺到了不遠處有兩小隊鬼子兵,大約十五六人,正從山谷裡向我這邊摸過來。   來就來吧!我想。當明白自己的危險是什麼之後,雖然也擔心自己的安危,但這是我無法逃避的命運!我就全力以赴地去面對!   我的槍舉想時,忽然,鬼子們全趴了下去。   他們怕了?我有點疑惑。不過他們這麼向地上一趴,我還真的沒有辦法打到他們——子彈不會拐彎嘛!   他們在等什麼呢?   我正在想著什麼,忽然覺得有兩架無人機,向我這邊衝了過來。   我心知不妙——這兩架無人機,不是普通的輕裝偵察機,而是滿載導彈的攻擊機!它們正從不是很遠的空中,分兩個方向,向我俯衝過來!   不會吧,我想。   我開始真的害怕了。剛開始的信仰此時用得十足:「救苦救難的女媧娘娘,請不要遠離我,請不要我的這卑微的死,而讓你蒙羞……」   光祈禱肯定是不行的,這我知道!一狠心,我把槍一扔,手裡只拿了把匕首,在山頂上連滾帶爬,到了那個下方是湖泊的懸崖上。剛到懸崖的邊中時,最先抵達的導彈,已經帶著一種無法比擬的力量,在山頂的一側開了花。而且,另外幾枚導彈又將接踵而至。   當山頂一片火海的時候,我正從懸崖上飛落。   與其在山頂上被彈片撕成碎片!不如跳到水裡去,即使被水面的張力重擊而死,也比死無全屍要強!…在下落的幾秒時間裡,我一面調整著自己的姿勢,讓自己的腳向下,使身體象成豎一字型入水。另一方面,我心裡不停地祈禱著,希望我自己的神,能聽到我的祈禱,能用她的神力,庇護我。   快要入水的時候,我已經看到,山谷兩面的山頂上。已經在爆炸過後的數十秒時間內,出現了特種兵,他們是在爆炸前傘降的,爆炸清場後,他們就從山坡上衝了上來!他們手裡拿著各式武器,正在向我的方向上開火。   幸好我入水快,因為六十多米的高度,入水後,我連自己入水的聲音沒有來得及聽到,便在瞬間沉下了十幾米。儘管如此,還是有顆子彈,從我身邊擦身而過。   我正得意自己躲過了又一次劫難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其實,又陷入了另外一場沒頂之災!   我要如何才能出去呀?   躲在水底下靠岸邊的一塊突出的石頭之下,我蜷縮著自己的身子,眼睛看著幾十平方米的滿面湖面上被掃射的子彈打處象開鍋的沸水一樣。子彈帶著氣泡,不時地從我的身邊竄了過去。我在水裡,就像在空氣裡,而子彈就像是雨點一般。   我的臉色一定非常難看,要是我的臉皮還有顏色的話。   這彈雨在湖面上掃蕩著,像是不會停下來一般——這種感覺特別的恐怖!   而心情緊張,又讓我肺裡的氧氣消耗得特別地快。   我的頭已經開始發暈,卻又不敢冒出水面——那簡直就是送死,只要我現在一出水面,估計,就會自動被子彈穿出幾個血窟窿!   又過了極其難熬的幾十秒,終於,湖面上的彈雨停了。   我再也忍不住缺氧的煎熬,腳一蹬,從那塊突出的石頭下,像魚雷一樣射向了水面。   剛從水面上冒出頭,還不等及深吸第一口氣,就覺得左上臂一麻,已經被子彈穿割了一道深深的作品,血頓時把身邊的水色染深了——該死,猛擊手!來不及多想,再貪婪地深吸一口氣的時候,已經能聽到向顆子彈在身邊濺起了水花的聲音——狙擊手顯然不是一個。   我身子猛然向下一沉,就覺得左臂又是一痛,又一顆子彈,在小臂上又穿了一個孔!   雖然浸在冰冷的水裡,有助於暫時緩和疼痛,但那種痛,仍然慢慢地變得勢不可擋。   躲在剛才棲身的石頭下面,我把自己的上衣撕開,把傷口紮緊了。心裡一點也沒有因為躲過了狙擊手而有一絲一毫的高興。那些狙擊手沒有擊中我,只是因為湖面水光的反射,讓狙擊手們捉摸不定,另外,山谷裡星光暗淡也是個原因,所以,我躲過了幾個頂級狙擊手的狙擊。但是,那也不過是多活了一點時間而已。   他們在外面用槍瞄準著,輕易地就堵住了我所有的生路。   我還能再躲幾秒?我還能再撐幾秒?   正在想著的時候,已經能在逐漸平靜的湖面上,看到山崖上的鬼子特種兵用三角傘,降到了山谷中來了!他們槍口的燈光,開始掃射著湖面。   我不是鋼肌鐵骨——估計就算是,一樣會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所以,只要我冒個頭,一定會被打死。剛才那幾顆子彈,已經說明鬼子根本不需要俘虜了——是的,這幾天,我殺的鬼子也太多了,而且,也過於狠毒,所以,這是他們大動干戈要致我死命的原因吧?我想。   哼!我已經殺了那麼多的鬼子了,我已經賺到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有老爹在,我光榮了,我相信他會把我的後事安排好的。   所以,我現在,要給自己一個全屍的機會!   肺裡的氧氣,確實不夠再消耗幾秒鐘的時間了。   我拚命地下潛。一口氣下潛了大約三十幾米,終於,到了這個水潭的底部。   藉著鬼子掃射的燈光,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搬起兩塊大石頭,讓兩塊石頭靠在一起,像個小洞穴一樣,然後,把自己的身體,鑽進了那個洞穴裡——我用最後的力氣,給自己做一個墳墓,不讓自己的死後的屍體,飄起來!這樣,至少能有個全屍!   這是我給自己一個尊嚴的機會!   嘴一張,這次不再是呼吸,而是一大團空氣,從我的肺裡吐了出來。頓時,一大口冰冷的湖水,像無數把小刀,衝進了我的肺裡,開始猛烈地絞動。我咳著,再一次把空氣,從肺裡吐了出去,而再次吸進來的,是帶著一點細砂的湖水,這引起了更強烈地痛和咳,而這痛和咳,又加劇了這惡性循環!   沒有幾秒,我的意識慢慢地在劇烈地疼痛裡越來越淡。   無數臉孔,從自己的腦海裡閃過。   像有白色的光,又像是五彩的世界,在吸引著我,順著一條奇怪的隧道,一直穿行著………   不要停下,帶我到快樂的世界裡去……我呢喃著。   不!真美,請停一停!……我在妄想著……   一切越來越模糊,最後,什麼也感覺不到了,色彩淡去,一切沉寂。我再也感覺不到自己身體裡的疼痛,一種淡淡的安祥,像一層蠟燭,把我整個人,包容起來……   像是隔著幾個世紀,又宛如驀然,意識又似乎回來了……也許,不是回到了我的身體,而是在某一處,它甦醒了。   又像睡著了,又感覺自己在做夢——這就是死亡嗎?   周圍什麼都沒有,沒有水,也沒有空氣,沒有光,也沒有植物,沒有牆,也沒有地板……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甚至連上下左右都沒有。   這裡是天堂嗎?   為什麼什麼都沒有?這裡是地獄嗎?   我睜不開眼睛,但似乎不用睜開眼睛,卻世界上什麼都能看見。   忽然,一個身影,來到我的身邊,竟然是人面蛇身。但我不害怕,反而覺得親切與安怡。   「女媧娘娘……」沒有聲音發出來,卻確信她已經聽到了。   她的嘴唇沒有動,臉上也沒有笑容,我卻知道她笑了。   「叫我媽媽……」她的聲音象輕紗籠罩在月亮上。   「媽媽?」我的聲音傳來出去。   「媽媽!」她的長髮無風輕輕地飄動著。   「媽媽!媽媽………」我一遍一遍地叫了起來,彷彿著了魔似地停不下來。   「孩子……媽媽在看著你!孩子,媽媽在看著你……媽媽……看著你……」聲音像在我的每一個細胞裡震動著,但我的身體在哪裡呢?   我猛地一驚,忽然劇痛又回到了身上,卻發現自己仍然在黑龍潭的水底裡,身體仍然卡在自己臨時搭建的「墳墓」裡。 正文 分節閱讀256   我奇怪地轉了轉,腦袋裡仍然在回想著那一句話:「……媽媽在看著你……」   我還活著嗎?   我死了嗎?   我的呼吸呢?為什麼我感覺到自己仍然在呼吸?   疑惑地把手伸到嘴邊咬了咬,還是有痛的感覺,這說明我沒有死!   一捂鼻子,最怪異的事情發生了——似乎有一股水流,從鼻子裡衝了出來………            正文335 水中呼吸   一種更鑽心的疼痛,在瞬間讓我驚醒過來。   肺裡的沙子!   我想咳幾聲,但感覺到肺裡漲漲的感覺特別的不習慣。   等到我有一點明白的時候,身體不由得僵住了?怎麼可能?我的肺裡滿是水,我怎麼還能呼吸?   想起那一句:「叫我媽媽……」!當時聽的時候,似乎特別的溫柔,但這一刻,卻分外地清晰地迴響在我耳邊。   叫我媽媽!她是一個人面蛇身的神靈,卻讓我叫她媽媽?所以,我便是一條蛇,一種兩棲動物的後代?所以,我便能在水裡自由地呼吸?   我猜想著,雖然每一次呼吸,似乎都在緩解著我的缺氧所帶來的不適,但另外一種新的不自在,卻也應運而生。   每次呼吸,帶進來的是冰冷的湖水,而呼出去的水,卻帶走了我的體溫!   我正在一點一點地被這黑龍潭裡的水溫,凍僵。   而且,每一次呼吸,雖然盡量呼入乾淨的湖水,避免讓騰起的細沙進入自己的身體,但這卻是無法避免的情況——除非我一動不動,等著塵埃落定,而且,連呼吸也不能有!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還是有些許沙粒,隨著水流,進入到我的肺裡。這些沙粒和先前進入肺裡的沙粒一起,在從來沒有異物入侵過的肺泡裡,肆虐著,每一次竭盡全力的小心再小心翼翼地輕微呼吸,都給肺,帶來不可忍受的疼痛。   過了幾分鐘,這種疼痛,終於迎來了它的頂峰——一抹鮮血,隨著緩緩呼出的水流,飄浮在我眼前的昏暗地水光裡。   無可忍受的疼痛,終於象火山爆發一樣,劇烈地開始在全身噴射著它的疼!   我的肺,一定完全痙攣著縮成一團了!而這種痙攣,卻又加劇了肺泡和沙粒的磨擦——這一定讓我的肺血肉糊糊的!每咬著牙呼吸一次,大量的血,便像一團不濃墨,從我的口中湧出,把周圍的水的顏色染深。這片血鈀,像是一團濃霧,逐漸把我包圍起來。   「媽媽,救救你可憐的兒子,不要讓他受苦!」我祈禱著。   「媽媽。這個世界是最仁慈的主神,請讓苦痛,遠離你的兒子,除了你,我別無依靠!」我不停地祈禱著……   由於心慢慢地安靜下來,肺雖然仍然在痛著,同時,血仍然在流,但肺部的痙攣卻慢慢地解除了!   「感謝媽媽,我知道,我只有依靠你,信你,便得到你的救贖!」我感謝了一下女媧媽媽!   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要把沙子從肺裡打發出去!我決定。   我在水裡,手托著黑龍潭底的一塊大石頭,慢慢地把自己倒立起來——這在水裡,輕而易舉!   忍著疼痛,緩緩地深深地吸入一大口冰冷的潭水,感覺那寒冷徹骨的潭水像一股冷風一樣,吹進了肺裡,竟然稍稍緩解了肺裡的疼痛。   我集中注意力,內視自己的肺,讓每一個細胞,都舒展開來——我要讓重力把那些作惡的沙子,從我的肺裡吸出去!   等我再次向外呼出水流的時候,有少許沙子,被血水夾雜著,吐了出來。   方法是對的!   我再次如此吐納了十數次,肺裡的沙子,已經基本上被排了出來。   但我的血,也流了好多出來。   我不知道如何治療我的傷,浸泡在水裡的受傷的肺泡,血不容易止住。   想了半天,我試著,點了一個胸前的穴道,封住了左肺葉的進水,而只是把裡面的水,呼出去!右肺葉仍然在堅持著呼吸——呼吸潭水。   等到左肺葉裡的水,基本上排完的時候,我試著集中丹田的真氣,把它運行到左肺葉中去,讓真氣,自行治療肺泡所受到的傷害。   另外,我也試著讓真氣,把左肺葉,改造得結實一點——在水裡呼吸,時入一點泥砂,其實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不能再讓它像以前一樣的嬌嫩了!   過了半個多時辰,左肺葉基本上不痛了。內視了一下,還好,傷口,已經癒合了,雖然不是那麼結實。不過,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我的右肺葉裡的傷勢要嚴重得多,而且,這半個多時辰裡,一直在緩緩地流血。   於是趕緊解開穴道,讓左肺葉再如法炮製了一下,把右肺也給治療了一番。   右肺葉的治療時間花得更多,差不多花了一個半時辰,才稍稍把它治療好。   等感覺右肺葉能基本正常工作的時候,再返過頭來,把左肺葉,用真氣強化一下。感覺好一點了,就再強化右肺葉。如此反覆了四五次,才感覺到呼吸舒暢了一點。   最後,才騰出手來,去治療左前臂上那被子彈洞穿的肌肉損傷。上臂的傷口,因為是表皮的傷,已經基本上自行癒合了——全是托了吳瓊的福——吳瓊是女媧媽媽派來幫我的嗎?這是個疑問,但似乎,這個世界不是以我為核心的,我只是媽媽的孩子。媽媽的孩子一定很多,我們是姐妹,我不應該以自己為核心——罪過,請媽媽原諒我的怨尤吧,你剛治好我的傷,我卻開始狂妄!我已經開始懺悔了!   手臂的傷,並沒有傷到筋骨,所以,在雄厚的真氣打理下,很快收口了。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水」,閉上眼睛休息了一下。據說,魚在水底是不會閉上眼睛的,但我還不是魚。過了幾秒,我又睜開眼睛——因為,在水裡的環境下,我還不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靈力,所以,它不能起到預警的作用了,所以,我還是要象魚一樣地把眼睛睜開!   另外,也是太冷了,在這個水潭裡,要是不運動的話,很快我就會被凍僵掉的!   摸了摸綁在腿上的刀袋。裡面的刀子還在。   我把它撥出來,插在了一塊石頭縫裡自己圍著刀子轉了一圈,感覺了一下它所發出的波場。然後,慢慢游開幾步。停下來,感覺一下我作為目標的那把刀子。尋找在水裡用靈力探尋物體的規律。等到能準確地感覺到的時候,再向外游開十幾步,再感覺一下。如此反覆。   慢慢地,我開始明白了水裡與外面世界的空氣裡靈力運用的技巧性差別。似乎,靈力對水,有更佳地親和力!這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簡單地說,在水裡靈力更好使用一點的原因,可以解釋為:水只是簡單的兩元素——氫和氧構成的!而空氣,卻是多種元素的混合物。所以,在水裡,非常容易地把水與在水裡游動的水生動物或者植物與水區分開。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越來越是覺得冷了。水裡的溫度估計,快要與我的體溫差不多了!隨著每次呼吸進出我肺裡的潭水,對我的刺激。越來越小。原因除了我的肺適應了刺激,另外一個原因,是我的體溫的降低。   我還是要找一個出口,出去。   直接從上面的潭水的水面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估計,鬼子的特種兵,百分百地把湖面封鎖了。只怕天一亮,他們會派蛙人下來了。跟這些報仇心切的帝國主放特種兵對決,除了在戰略上BS他們一下之外,一分的僥倖都是不可能有的。估計,要是他們的蛙人仍然不得手,也不能排除他們扔顆戰術核彈在這黑龍潭時原可能性——要是他們覺得自己受到威脅的話。   我是不是真的做得過火了?難道對心懷不軌的挑動分裂者,可心有仁慈之心?   不!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如果今天,我在女媧媽媽的護佑下,得以保全性命,那我出了黑龍潭,對敵人開槍時依然會毫不手軟。   但現在一個人在這深深的水潭時在,在心裡說這些豪言壯語,似乎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我現在要做的,第一,是要活下去。但從水面突圍的可能性是沒有的,那樣做,只能讓我所信仰神蒙受羞辱——那她會拋棄我。 正文 分節閱讀257   我知道,神並不是公平的,只有信仰她的人,才會得到保護。只有強者,只能能受她庇護成長成強者的人,才能得保佑!其他人,和所有的異端,都將被唾棄!   要想活著出去,最重要的快捷方式,是找到另外一個出口。要是找不到,那我就得裝死了,但這裝不長,我就算不被餓死,也會被潭水無情地凍死的。   所以,我現在就要找點吃的東西。但這深深的水潭裡,除了一點點的象小蝦米又不像的生物之外,再也沒有大一點的東西了。   沒辦法,我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來,當成漁網,在水潭裡上下游動。   不一會兒,褲腳處,捕捉到了不少不知名的那種小蝦米。   慢慢地解開褲腳,活生生的小蝦慢慢地咬進嘴裡,開始咀嚼這種不知道有毒還是沒有毒的生物。   一嘴裡,除了血腥味之外,還有一種奇怪的辛辣之味,但總體來說,味道不壞。   我只吃了兩口,便停下來,等著看身體有什麼反應。   喝了小半口水,在嘴裡漱了漱口,然後,把那半小口水,用力吐得遠遠的。   那小蝦米的血,竟然是一種非常奇怪非常奇怪的青色。竟然在很短的時間時在,把十幾平方米的水潭底,都染成一種暗暗的青色,像一塊玉,而我,像那琥珀裡的蟲子一樣。   我環顧四周,覺得有點不對勁似乎,這水潭,是在動著的,像是搖晃——我中毒了嗎?   我是在幻視嗎?   像水,忽然從左邊,晃到恥右邊,然後,又從右邊,向左邊消退。   這種擺動,是剛才……不,從我一醒到現在,一直沒有過的事情。   我瞇著眼睛,仔細瞧了又瞧,並且,以一塊石頭作參照,看一看自己是不是在運動著?   過了幾分鐘,終於確定,自己暫時沒有中毒的跡象。這潭水,似乎通過左邊的一個暗道,與其他什麼地方連在一起。而且,這潭水,並不是一汪死水。而是活水——它是流動著的水!   因為我食用的小蝦米流出的綠色的血,把這水潭底染成了綠色,而在水流走時,因為左邊的水先流走,所以,左邊的顏色會顯得深一點,右邊會淡一點,因為有新的水源在補充。   我先是在左邊找了一會兒,一無所獲。猛然想起:這水色是一,當然找不到水的出口在何處了!   馬上到了左邊去找,果然找到了幾外水色偏淡的地方,仔細用手試了試。發現,水是從一道石頭縫裡流出來的。但石頭縫一點也不規則,所以,它只是一道山崖上的裂縫,不太可能是一道門或者一個山洞。   但我已經看到了希望——估計這個水潭和一個地下河是連接在一起的!所以,出口一定是有的!要是不行,我挖也要挖一個出口出來!要挖出口,當然要有力氣!   所以,我過了這半天,見身體並沒有什麼反應,便把兩條褲腿裡的小蝦米樣的生物,全吃光了。猶不過癮,又張開褲網,再捉了一些,一口氣吃飽了!   這有點違反野外生存中的進食原則,但是,我是在吃完以後,才想起這一點的。   也沒有辦法了!吃完後,又漱了漱口,把這小生物的殘渣,都吐掉民。   小蝦米樣的生物青色的血污,再次充斥整個水潭底部。然後,又慢慢地流走了。   也許,這些生物,生存了太久的年代,所提供的能量竟然出奇地高。我吃了它們以後,幾分鐘時間,便有股火氣,從丹田升起來,很快,讓我不那麼冷了。   簡直要讓我喜歡這個地方了。   馬上又想,要是我方便怎麼辦?於是,趕緊又找水流走的出口。   其實,出口大概的位置,我已經有數了。那青色的血污流走的時候,最後消失的地方,便應該是水流走的地方。   那個地方,並不在水潭的底部,而在是離潭底有兩米高的地方。恰好在我平視的範圍之外,所以,開始找的時候,我沒有發現它。   我又捉了只小蝦米樣的生物,咀嚼碎了,在那水流出口外,輕輕地把青色的汁液吐出,便看到那青色的液流,像煙霧一樣,為我指引著水流的方向。   一邊的岩石潭壁上,有一個不太大的洞。洞裡長著絨毛一樣的苔蘚生物,把洞口封得很小——實際上也不大,一個要鑽進去也特別的困難。水流的速度也極其的緩慢,所以,如果不是悉心去找,根本不會在昏暗的潭底,發現這個洞口。   用刀子,小心地清理一下。仍然鑽不進去,因為也沒有光源,所以不知道那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用靈力試一下,頓時我的靈力的缺點就顯露出來了——它只對自己熟悉的東西敏感!而對不熟悉的東西,響應就微乎其微——也許響應是一樣的,但我卻沒有辦法把它分析出來,那個洞裡和洞的後面到底是什麼。   看了半天,也沒有什麼頭緒。   天漸漸地亮了起來。   水面的光線越來越充足。   漸漸的,就能看到鬼子在湖邊的一些警戒哨。   我不敢出去試一下自己的運氣,因為我手裡沒有槍。   也許,要是只有一個鬼子,我可以試著躲一下它的子彈,但這麼多的鬼子,我還是不能去冒險的——那是送死!   但鬼子似乎也不急著進攻,也許他們在等待什麼東西。   過了中午,太陽正面射時潭水的時候,圍在黑龍潭的人影越來越多了。   我知道,鬼子要來了。趕緊一塊大石頭,靠在潭底下,與石壁壘成了一個小洞。而我,安靜地鑽了進去。靜靜地等著鬼子的到來。   過了一會兒,鬼子沒有來,倒是懸下來一塊鐵塊,上面是幾個探頭。還好,上面沒有攻擊武器。   我抽出刀,把它割斷了,探頭掉在潭底。我擔心它是能無線作業,又用石頭把探頭都砸碎了。   過了幾秒,覺得在潭底還是不夠安全,這就像在山頂上一樣,如果不是還有跳崖一條生路的話,我肯定已經完蛋了。所以,我立刻上潛了一會兒,到了接近潭水深度路線附近的一塊突出的石頭下面,把身子蜷在那裡,嘴裡銜著那把刀。   果然,過了一會兒,頭頂的水面上,落下了七條陰影,它們迅速地下潛,很快就來到了我的身邊。但前面幾個人,誰都沒有留心我藏身的那塊石頭,可能是在潭水裡這種石頭很多,也可能是他們看過剛才那探頭錄下的影像,讓他們深信我是藏在潭水的底部的!   其實,這一點也不奇怪,誰能相信我能在水中自由呼吸,靠吸潭水就能獲取生命所需要的氧氣呢?   當最後一個蛙人經過我躲過的時候,我像箭魚一樣衝了過去,那把匕首連寒光都沒有閃一下,已經割開了毫無防備的蛙人的喉嚨。   一抹鮮血開始渲染湖水,而他手裡的水下步槍,飛快地向下沉去。我的腳一勾,正挑在槍帶上。   這槍我也只是聽說過,沒有射過一顆那種長長的子彈。但一槍在手,頓時信心倍增。但我仍然是用深潛追蹤的方法,又趕上了兩個蛙人,並且順利地把他們解決掉了。   剩下的四人,不知道是從無線電時在,還是直覺,一起回過頭來向上看著我。   我手裡的槍一震,一顆細長的子彈射出,激盪著水流,向一個鬼子衝去,卻很可惜,它是個欺生的傢伙,沒有給我面子,沒有擊中鬼子。   頓時,四枝槍舉了起來,槍口向我指了過來。   我手裡的槍再震動的時候,一個鬼子的頭頂,終於綻開了一朵紅色的蘑菇。   但同時,我的腿上一麻,已經中了一顆子彈,在水下,我眼睜睜地只能看著子彈向我射過來,卻因為行動受到水的阻力而沒有辦法躲開!   萬幸的是,另外有兩顆子彈,帶著湍急的水流,從我的身邊飛快地游過。   我開了兩槍,已經大概熟悉了這槍的品性——本來,設計上,所有的槍並沒有多大的區別!等我再飛快地開槍的時候,又一個鬼子的額頭,釘了一顆子彈。   剩下的兩個鬼子,已經開始驚慌起來,他們一定已經猜到自己的同伴,肯定已經是讓我送到了地獄中去了。所以,子彈已經沒有準頭了,甚至有一個鬼子的子彈,射到了他身邊的牆上。   他們開始邊開槍,邊向下游去逃命。   我頓時寬心了,行動也列自如——要不是腿上中了一顆子彈,我可能只用刀子,就能衝過去結果他們的性命。 正文 分節閱讀258   速戰速決!兩顆子彈飛出,又帶走了兩個驚慌失措的靈魂!   那幾個失去靈魂的軀體,緩慢慢地在他們的裝備的負重拉扯下,向水潭的底部落了下去。血污,把湖水染得不像樣子。   我用刀子切開自己受傷的腿,把那枚細長的彈頭剔了出來,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呼吸了幾口血污濃度小一點的潭水之後,開始向潭底流去,慢慢地追隨著那幾具屍體,準備從他們身上,找幾件有用的東西,看看能不能把這個潭水的出口擴大一點……   正文336 地下河   主要還是用刀子用力地鑿——那把戰術刀真好使,難怪傳說可以在攀巖時插在石壁上用來支撐身體!要是實在鑿不動,我便捉摸著,對準關鍵外開一槍,然後,再用刀子使勁地撬,一點一點地把洞口開大。   過了老大一會兒,才把這洞口的石頭敲掉了一圈。   擴大了洞口之後,用鬼子送來的電筒向裡面掃射了一下,就覺得這個洞裡,可能是別有一番洞天。   本來想自己進去看看的,但一想,還是不要冒險,於是,把一具死屍拖過來,用繩子把它的腳綁住,再把它塞了進去,讓它順著水流向裡飄。過了一會兒,再把屍體向外拖出來一看,還好,屍體還完整。於是放寬了心。   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拿著槍,托著一具屍體,進了洞裡看一看。   這個狹長的水洞爬了三四米之後,便是一個稍大一點的石室。進去之後,用手電一掃,不由得有點失望——竟然又像黑龍潭的潭底一樣,像個黑房間一般,連水是從哪裡流走的都要費半天勁才能找到——竟然又是一個小洞,連大小都和剛才我經過的洞差不多大。   要是這洞一個套著一個的,那可就慘了——可能我費盡了心思,結果最後,發現自己仍然是鑽進了一條死胡同裡。   還是祈禱吧:女媧媽媽,你把我帶到這裡來,是要告訴我什麼事情,請給我光明吧!   退回到黑龍潭底。把那幾個鬼子身上的裝備收拾一下,準備回去開鑿另外一個水洞——辛苦是辛苦一點,但也總要比衝出水面送死強。   正這樣想著,背著東西。準備進洞的時候,忽然,一個碩大的陰影,從湖面急落了下來。   我向上一看,不得了,看輪廓,鬼子丟下來的竟然是一枚深水炸彈!   嚇得我身上背的東西都不敢要了,僅是一手拿刀,一手拿支手電,猛地一頭扎進水洞裡。由於匆忙,而且衝力太大,頭上讓石壁都碰了個包。這我都顧不上了!在水裡,我連子彈都躲不過,何況這深水炸彈的碎片和無與倫比的壓力呢?鬼子是不惜血本,非要我的命不可!他們究竟為什麼呀?   我這樣的一條命,對他們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真的到了不惜代價,非要我的命不可的是步了?   還沒等我完全鑽進那個巖洞盡頭的石室裡,身後的炸彈便猛烈地爆炸了。巨大的壓力,把我一下子,從巖洞裡推進了石室的盡頭。儘管是在水裡,仍然把我在石壁上撞得一驚一乍地痛。   低頭一看,更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小兄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來,褲子已經被一塊彈片撕開了。   再仔細看了看,還好,並沒有受其他的傷。   過了十幾秒,混濁的潭水,帶著無數人體屍骨的碎片,流進了這間小石室。   簡直是讓人作嘔!我便要把這樣的濁水吸入自己的肺裡面?   我正想從水洞鑽出去。頭剛想向水洞裡伸,卻下意識地一縮,但仍然遲了一點,又有一枚深水炸彈爆炸開了,從水洞的石壁上反彈了幾次的彈片,仍然帶著巨大的動能,把我的左耳朵拉了一個深深的傷口。而且,我覺得自己似乎要被那種壓力壓成一張紙一樣的難過我不敢再動,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便老老實實地呆在石室裡,用一塊布,捂著口鼻,期望這樣能稍稍過濾一下污濁的潭水,不讓屍體的碎塊進入我的肺裡。   過了幾分鐘,又是接連三次劇烈的爆炸,從不同的深度上傳過來,像是要把這水潭炸塌一樣。   我縮在石室時在,慶幸自己在千鈞一髮之際,找到了這個庇護之所,當然,更要感謝神,給我指引。   炸彈!太厲害了!   要知道,戰場上九成的殺傷,都是四處橫飛的炸彈碎片造成的!除了狙擊手的子彈外,其他的直射子彈,基本上都是虛張聲勢!要是你中了槍,那簡直跟中了彩一樣——那一般不致命,所以,中槍就意味著你能從戰場上解脫了!至少也有了個假期。   但要是遇上一枚炸彈,落在你身邊,你就算能活下來,那也是嚴重的殘疾!一般還不如死了算了!   所以,鬼子的炸彈一出,我這個狙擊手頓時沒有了脾氣!   只能等鬼子投彈行動終止。   過了一會兒,感覺外面沒有了動靜,而且,水也慢慢地變清澈了。我再次緩緩伸出頭去。手電筒一照,發現這個水洞的入口處,已經變得相當的寬大,可以方便地容兩人同時進出了——鬼子的深水炸彈,把這近四米深的水洞,炸得只剩下兩米多長了。   小心地感應了一下外面的水潭。爆炸產生的碎石,已經把這幾十平方米大小的潭底,填高了近兩米!所以,現在的洞口,便成了水潭底邊上的一個小洞了!   外面沒有鬼子,似乎,也沒有炸彈從上方落下來,燈光掃射得到的洞口外,也沒有什麼異常,但我卻沒有勇氣伸出頭去看看外面的動靜。   想起還有一具鬼子的屍體,剛才讓我推進了石室裡,便又一次把它推了出去,探一探路。   這種小心謹慎,又一次救了我的命。   那具鬼子的屍體,使勁地向外一推,那種趕緊逃生的預感,頓時佔據了我的心房。我手一按,身體象箭一樣退到了石室中。   外面的水潭裡,又響起了一連串的爆炸聲。   聽聲音,我就知道了,這該死的鬼子,還在水潭裡放了水雷!   又過了一會兒,我出石室時,再也沒有不安的感覺了。到水潭底一看,潭底的右面(這樣說模糊,下次改成東面),讓炸彈炸出了一個新的洞口,水流,現在從東面的這個新洞口裡流了出來。   我有點迷惑。這一個洞接著一個洞的,像是天然生成的,又像是人工的,或者,像是有人加工過的痕跡。這個水潭,到底是怎麼回事情?這無盡的水流,又從哪裡來,要流到何處去?   這次沒有替死鬼了,只好祈禱女媧媽媽保佑了。(今後的祈禱一般……我知道一般人適應不了。)   我逆著水流向我剛剛被炸開的洞口游了過去。只覺得這邊流過來的水,更是陰森。   向裡游了幾十米,面前豁然開朗,竟然像一個影劇院一樣大地天然的石室,裡面有幾種奇形怪狀的魚,在游來游去。   我開始舉起刀子,向一條有一米多長的大魚追去。但一刀刺去時,這條魚竟然將身一扭,讓我的刀子在它身上的粘膜上一滑,只割開一道小口子。它卻逃過了我的利刃。   然後,它受了驚,開始沒命的遊走。   我在後面追趕著它。同時也注意學習它流動的方式。   很快,我就越游越快。離它也越來越近。最後,快要追上它的時候,快要抓住它的尾巴的時候,它身子猛地一竄,尾巴在我的眼前猛然一掃。我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同時,我只覺得眼皮上水波流轉。   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找不到那條大魚了。   我奇怪了——難道,這魚是神鬼變幻也來的,說消失便能消失無蹤?   我有點緊張,開始仔細搜索這個大的巖洞。   找了半天,終於又找到了一條很隱藏的石縫,容一人側身通過。因為光線的原因,非常不容易發覺,如果不是那條大魚消失的話,我還真的找不到這條石縫。   向裡挪了半天,果然又是柳暗花明,一個更大地巖洞出現在我的眼前,而且,這個巖洞,深不見底,不知道是不是連著一個地下河。向下深潛了近三十米,水溫竟然慢慢地升高了。但水裡有著越來越大的力量波動。   我抓了幾條不知道名字的怪異的魚類,吃掉,一直向下潛去。   便是真的是龍潭,我也要去它的家,識一下真龍到底是什麼樣子。   但真龍一直沒有出現,等到再深不知道有多深,簡直要把手電的能量消耗完的時候,覺得下面的水流越來越急了,不停地打著旋窩。 正文 分節閱讀259   真的很害怕。我是不是到了陰間的冥河裡去了?   另外,這水流會到哪裡去呢?   希望回頭,但是,手電的燈光已經非常的暗淡,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所以,一咬牙,我繼續向下潛。   果然,下面是一條水流湍急的暗河。我沒有別的選擇,一頭扎進了暗流中去,頓時,被暗流夾帶著一直向一個方向衝了過去。我猜那是西方——如果是這樣,我就離我的祖國,越來越遠了。   水流快得讓我的眼睛看不清楚水裡到底還有其他什麼東西。   而且,越是向遠處漂流,就越覺得這暗河的水流速度變得越來越急。似乎,我在這水流裡,感覺自己的速度,比從飛機裡跳出來還要快速!   全聽命運的安排了,把自己托付給神靈吧!   我的手電,早已關上了。反正開著也是什麼都看不見。偶爾,水裡有發光的生物,在身邊一晃而過,就像是在夜行列車上擦窗而過的燈光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甚至讓我有些餓了的時候,才開始覺得水流的速度變得慢了下來,最後,越來越慢。   可能是我被河水,衝到了一個支流中去了。   這條支流裡有著非常多的漩渦,讓我在石壁上碰了很多次,有一回,要不是反應得快,差點就把我的牙給撞掉了,但嘴唇,卻無法倖免地腫了起來。   當河水簡直要停止流動的時候,我打開手電。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恢復,手電的燈光,似乎明亮了許多,也許是我的眼睛更適應了黑暗。   向四周看了看,竟然又是一個像我從黑龍潭東面的巖洞裡進入的石室差不多大的一個巖洞。而且,形狀居然也相差無幾。   我驚訝地打量了一下這個石室,然後,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出口,果然,又是一個四米多長的狹小的洞穴。   我比劃了一下,還好,這個洞我勉強能穿越。   果然,出了這個洞之後,便看到頭頂上有著微微的光。   環顧四周,發現這個地方,與黑龍潭雖然不一樣,但卻也很類似。再找了一下,真的又找到了另外一個出水口!也是一個三四米深的巖洞。我本來不想進去看的,但向上游了十向米。又回過頭來,去向那個洞裡去看一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我一樣。   進了山洞,手電向左邊一掃。什麼也沒有,回過頭來,手電再向右一掃,頓時就嚇了我一大跳——在一進石室的洞口邊上。竟然靠著一具骷髏!那深深的眼窩,就在我的眼前,離我眼睛不到三厘米!這一定讓我的頭髮,在水裡一根根地豎了起來!我的腿,更是非常不爭氣地軟了下去,使我跌坐在了水底。   一層細砂,從水底迷漫起來,像陸地上起了一層輕煙,又像柴火上起了一層暗淡的火苗。   我的手電一掃,卻覺得地上,有什麼東西特別的奇怪,它竟然是閃光的,像鬼火一樣,亮了一下,又無聲無息地熄滅了。   我伸出手,在那剛才閃光的地方,慢慢地摸索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一把匕首。這把匕首古色古香,但卻陰森森地寒氣逼人,竟然比我身上攜帶的那把還要鋒利,而且,這把刀把的根部,似乎鑲嵌著一塊寶石,這塊寶石紅的又像是燃燒的烈焰,像是要把刀鋒的陰森之氣與握著這把刀的主人隔開。   我玩過很我的刀槍,但這樣的一把刀,卻讓我有些魂不守舍。一握到手裡,竟然不再想鬆開手。   但感覺裡,似乎愛有其他的東西,仍然在召喚著我。   我再次用靈力,搜索著地面,但一無所獲。   不放棄,又開著已經是燈光昏黃的手電,把地面摸索了一遍,仍然除了沙子和石板,什麼都沒有。   這也不錯了,撿了把好刀!   我想著,轉身欲走,在向巖洞裡鑽的時候,忽然,那具骷髏倒了下來,竟然像是把我的腿抱住了一樣!   急得要用頭撞石壁——真的,就是這樣好笑。我殺人時手不抖,但,見到了骷髏,仍然很害怕。   我飛快地向外鑽出了那狹小的巖洞以後,那俱骷髏竟然也被我的腿,帶出了巖洞。   我的腿連踢帶蹬,把那具可怕的骷髏踢碎在地上,正轉身欲向上逃跑的時候,那個骷髏的指骨,把我的眼睛吸引住了!   我像是中了魔法一樣,在水裡緩緩地定格。然後,慢慢地坐了下來。   那落在地上的骷髏碎片中,兩枚指骨格外的吸引我。因為,那指骨都自己扣成了一個近似圓環的形狀,而且,指骨上各套著一枚戒指,而那戒指,式樣竟然和我手上配帶的戒指是一模一樣的。   我輕輕地那兩枚戒指從骷髏的指骨上抹了下來,放在手心裡顛了顛,果然,感覺這戒指的材質也和我手上配帶的戒指是一樣的。   那種驚愕,一點也不比我這幾天的奇遇,讓我震驚。   呆了許久,我把那具骷髏破碎的骨格,聚在了一起,放在一個稍深一點的小坑裡,用一塊石頭,壓了起來。這才把那兩枚戒指,在自己破爛不堪的衣衫上擦了擦,也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向上游,是比較輕鬆的事情。   另外,越向上,外面的光線越明亮。漸漸地,我能看清頭頂上的水面以及水面外的藍天了。   這是一個不大的湖泊,四周應該是不高的群山。   在水面下面一兩米深的地方,我巡遊了一下。四周什麼都沒有,連一隻小鳥都沒有,安靜得很。   再停幾分鐘,想了想出水後的種種可能。   在靠近岸邊的地方,我大大地吐了一口湖水。慢慢地從水裡冒出了頭來,接著上湖岸,覺得自己的肺,快要被裡面的水給負累的要裂開一樣。   慢慢地倒立起來,輕輕地吸氣,肺裡的水,嘩啦啦地流了出來。   這樣立了四五分鐘,終於把肺裡的水全倒出來。   空氣裡的氧氣,重新進入了我的呼吸系統。一種宏厚的真氣在週身運轉著,似乎,現在從空氣裡的氧氣,對我來說太多太多了。(後來我試地,深吸一口氣,可以非常非常簡單地支持上十分鐘左右。不用換氣!緊張的時候,可以堅持二十分鐘)   我慢慢地躺了下來,躺在一塊稍平坦地石頭上,適應一下周圍的環境。躺了一會兒,轉身趴在地上,把那兩枚剛才在水底下找到的戒指放在太陽光下。   果然。它的影子是彩色的,一枚是我希望的青色,但另外一枚,卻和我手指上的另外一枚一樣,是紅色的影子。   我有點疑惑——難道,這戒指,不是唯一的?為什麼不是我想像中的五枚戒指。每枚一種顏色呢?難道,這種戒指。在某些情況下,其實並不像我想像中的那樣寶貝,而是普通的戒指?   但就算它普通,有總是比沒有強!   休息了許久。等到自己覺得不起來走一走動一動就全身難受的時候,我才爬起來。這時候,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了。   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身上除了兩把刀子可以防身外,我是身無分文。要是說身上值錢的東西,也是有的。比如說那兩把刀子,特別是今天才拾到的鑲嵌著寶石的這把……但要是讓我把它賣了,我還不如去搶劫……   三步兩步,便上了一個山頭,向遠處望去,這是我非常陌生的地方。遠處,似乎有一個城鎮,工廠樓房,白乎乎的一大片。離這裡距離大約有二十公里。   我這樣衣衫不整地,天黑了以後進城,應該更好一點。所以,我不緊不慢地向那個城市進發。   當了兵以後,想問題的方式就與以前不一樣了。比如,以前,要是在這樣的山林中漫步,便會有許多浪漫的想法,什麼山河壯美,什麼美人相伴。現在,想的全是,這地形,要是守的話,應該在什麼地方設伏?要是敵人來了,要等他們走到什麼地方再開槍?要是自己進攻的話,應該從哪個方向猛攻……   這樣邊想邊走,倒也算心情不錯。是的,自己又會了一招水小用肺呼吸水的絕技,不亦樂乎?又找到了兩枚戒指,一把漂亮鋒利的匕首,不亦樂乎……   天黑的時候,我已經到了城市的郊區。看了看路牌,並不知道這個城市到底是哪個國家的,但文字,我卻是認識的,全是因為前些時候惡被了自己的外語的原因。   在郊區的一個別墅裡,「借」了一身筆挺的西服,還順手拿了個漂亮的公文包,把自己的情裡的一把戰術刀插在腰間,而另外一把刀放在了包裡。   甚至,我還找了一個變色的太陽鏡,架在了鼻子上,看起來像個文雅的生意人——任誰也不可能把我與軍隊的職業狙擊手聯繫起來。   可惜,這家人的現金很少。算了,到城裡,再向其他人借吧,反正,跟小麗錢雲她們學的技術,不用白不用,和殺人比,「借錢」要文明得多。   但他家冰箱裡的好吃的東西,我就不客氣了我邊吃東西邊找了本地圖看了看,總算明白自己大概身在何處了。 正文 分節閱讀260   我已經在離銷魂谷四百公里外的一個中亞國家的小城市了。要是以後再有人追殺我,我就向黑龍潭跑,然後,一頭紮潭水裡去……不過,在急速的暗流裡,就算像我這次這樣的好運,不碰到岩石撞死,估計也不一定再漂流到這個出口來,而下一個出口在什麼地方,我並不知道。這地下河對我來說,除了我覺得可能不是天然的之外,其他的全部是一個深深的謎……   走的時候,當然還要借個車輛代步,目標是市中心。   當然,在見面之前,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這城市裡,竟然會見到了她!            正文337 重逢   下了車,收斂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殺氣。我信步在街上走了一圈。等到了一家本市最大的一家酒店前的時候,身上的現金已經夠我用很久了。   我去了一下衛生間,在隔間裡,把那胖胖的錢包打開,找了一個和我長得相差不太離奇的身份證,挑了出來。其他的錢包,只要錢,其他東西,都仍然放在錢包裡。然後,把它們都扔到馬桶的水箱裡。   但用一個虛假的身份證,還是不太安全,這也算是權宜之計了。   出了衛生間,正準備向總服務台去開房間,卻聽到身後不遠處的電梯響了一聲。   回頭一看,我一愣,旋即,把我的大嘴都笑得咧開了,竟然是霸王花!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遇上了霸王花!!!   她正和幾個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竟然非常地自信,像個大人物。   「很久不見!」我用英語對她說,當她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想,像這樣簡單的英語,她還是能聽懂的。   霸王花嬌軀一震,停下了腳步,她緩緩轉過身,看向我,眼睛裡是迷茫的喜悅。   我走上前去,在人群裡,輕輕地擁抱了她,在她的耳邊甜甜地說:「也許你偶爾會想起我,可我一直在等你!」女孩嘛,喜歡愛情帶著一點表演的色彩,就算是霸王花,也不例外。   霸王花的手,漫漫的抱著我,喃喃地說:「真的是你呀……你變了!」   「是不是變帥了?」我嬉皮笑臉地說。   「也許吧,但我……」她沒有接著向下說。我便猜到她說的不會是什麼愉快的話,便趕緊轉移話題。   「姐姐,你要去哪裡?」我問她。鬆開了抱著她的手。   霸王花向後退了兩步,先是理了理她的衣服,才說話:「還不是給你這些臭股東賺錢!」   這時候,我才想起,原來,自己還不是一無所有。但更讓我驚訝的是,原來非常大大咧咧的霸王花,會非常熟練而且細心地在與我擁抱之後,未先說話,先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一下。我想說自己沒有變,是她變了,但……事實上,時間才是改變一切的東西——我們都變了,畢竟我們分開了這麼長的時間。   是呀,這麼長的時間!也不知道她這麼久,都是怎麼過來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有了男朋友,不短簡她是不是結婚了。我……這個和她有過肌膚之親的人,卻一直沒有去問候過她——我忽然有了一種傷感,更有了一種負罪的感覺。   「對不起……我沒有去看你……」我對她說。   霸王花沒有說話。看了看左右的人,說:「你住在哪裡?」   我說:「借一步說話?」   霸王花點了點頭,對身邊的人說:「你們到車上等我,十分鐘之後我出來。」   等她的隨從走了,我嬉皮笑臉地說:「十分鐘哪裡夠啊?」   霸王花帶我走進電梯,在電梯上,她便開始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一言難盡!」我一句話帶過了。   等到了房間,門一關。才發現,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會更難堪一點。我不知道應該抱她、親她,還是尊重她,像個議會裡的準備發表演說的紳士。   霸王花白了我一眼,自己先坐在了床上。   我頓時放下心來。她要是想保持與我的距離,她會拉一張椅子,坐下來說話。我走到她面前。   「幹嘛呀?你!」霸王花像是生氣地說。   我一把抱住她,嘴裡說:「想死我了!」這句話倒是真的,我確實會常常想起她。同時手,在她身上,輕輕地摸了幾下,見她並沒有強烈地阻攔,便開始狂野地對她上下其手。   「別……霸王花虛弱地說,並沒有反抗,但過了兩三分鐘,她輕輕地推開我,動作輕柔,但非常地堅決與肯定。   我看了看她的眼睛,自己心裡覺得有罪,先把眼光轉開了。   霸王花歎了一口氣。   我低著頭問她:「這兩年,你還好嗎?」   霸王花沒有說話,卻問我,怎麼會到這個城市裡來。   我簡單地說了一下,說小麗昏迷,說到自己被監獄開除,再說到自己和太極奇門的關係,說自己與武超群之間的矛盾,再說到被追殺通緝,再說到入伍。最後,告訴她自己在前幾天的一次任務裡,掉進一個水潭裡,昏迷過去,然後,被地下河帶到了這附近。   我在部隊的性質和地下河的情節上撒了謊。   霸王花似乎聽出我說的不全是真的,但她也不多問。不等我問她,她自己先說了為什麼到這裡來的原因。原來,她辦的服裝鞋帽廠,後來成了時裝公司。由於經營得比較好,業務越做越大,後來,她乾脆從時裝公司的業務裡跳了出來,專門進行進出口貿易——這個發財更快一點,她在中亞這一片有一個合作夥伴,也是個女人,叫安娜,本來也是特種兵。安娜,從特種部隊退役後,自己做了進出口生意,也是生意越做越大,最後,成了中亞地區最成功的輕工產品的國際貿易方面老闆。所以,偶然,也是必然的,兩人見面了。見面以後,兩人一聽說對方都在特種部隊服役過,先是互相不服氣,後來,較量過幾次後,反而關係越來越好,就成了生意上的親密夥伴了。這次來,也是談一筆服裝出口生意的,金額較大,有八九千萬。安娜的老家在這個市,她母親病了,所以,她一邊在這個市照看母親,一邊談生意。   我點了點頭,問她在這邊還習慣嗎?   霸王花說:「除了喝酒凶一點之外,其他的還好。」   我笑了笑說:「你不是特別能喝酒嗎?」   霸王花說:「姐姐老了…」   我小聲問:「你……結婚了嗎?」   霸王花橫了我一眼,說:「對象都沒有找好,跟誰結婚呀?」   我心裡一喜,甚至臉上也神彩飛揚了。   霸王花踢了我一腳,說:「死相,聽說人家日子過得不好。你還高興!……」   「我房間還沒有開呢……」我說。臉上肯定樂開了花,甚至連自己都為自己難為情。   「你要是不累,跟我去喝酒吧?時間不早了。」霸王花不理會我說的話。   我點頭同意了,讓她把我手裡的包,鎖在了房間的保險櫃裡。   霸王花親自開車載我去酒店,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在車上,我問起了葉芝的情況。   霸王花說葉芝很不錯。各方面都很好,現在是她最得力的助手,感謝我送了一個人才給她!而且,她以前開的時裝公司,現在,實際上是葉芝在管理著。 正文 分節閱讀261   我說:「不可能吧,葉芝就沒有什麼缺點?」   霸王花想了半天,才說:「葉芝這孩子,就是太過現實了!做什麼事情,總是要先比較一下。要講個價錢!做生意嘛,這也沒有什麼不好,但她事事都是如此……」   我心裡想,當初和葉芝幾夜狂歡,她又哪裡講過什麼價錢?什麼事情不是百依百順?   念頭一閃之間。便又聽到霸王花說:「她最近,在和一個身價過億的財主談對象,估計差不多了。那個財主,打算把我們的時裝公司買下來,送給葉芝做嫁妝!我想,只要價錢合理,甚至我們少賺點錢,既然是送給葉芝的,我們還是賣了吧,行嗎?」   我過了半天,才又想起,自己也是那家公司的名義上的董事。   我搖了搖頭說:「什麼事情,你決定就行了。我正式對你說,要是你不反對,我那股份,就送你給你了!」本來,我是想送給葉芝的,但一聽說她傍上了身價過億的財主,我立刻就打消了那個主意。   想起葉芝給我的信裡說的:我恨你!   我不知道自己聽到她的這個消息後,應該高興,還是不開心。我一直以為,她找一個老實的人,過著一份平安的日子比較合適。找個大款?她能讓那些眼光挑剔得像上街買工藝品一樣的財主們動心嗎?這世界變得太快,也許,我的眼光真的落後這個時代了……   霸王花還告訴我,其實,這個國家許多退役後的特種兵,最後,都迫於生計,做了黑社會!那個安娜,也正是因為有過在特種部隊服役的經歷,所以,在黑道上吃得開,甚至,安娜公司本身,也有點黑社會的色彩,正是因為有著黑色,所以無人敢欺負她,這樣,生意才越做越大。所以,在酒桌上,我們要盡量少說話——和黑社會有什麼道理可講?我們是求財的,不是來鬥氣的!   我心裡的痛——不是來鬥氣的?這麼說,霸王花其實也經常受氣了。想一想,她個不比我大多少的女人,竟然要滿世界地飛,還要受人家的氣,她太容易。唉,賺那多的錢做什麼呀?也許,我已經把這些事情看得不能再淡了,從死人堆裡鑽出來,哪裡再會覺得錢比生命與健康更寶貴?……   等進了酒店,一屋子老外,全是衣冠楚楚,哪裡像是黑社會?要不是霸王花告訴過我,我還真看不出來呢。頂多以為這些人是特工——一看這些人個個精神抖擻的,就知道是當過兵的,而且,他們看人的眼神,一瞄一瞄的,一隻眼睛,會在瞬間稍稍瞇一下,像是在用一支看不見的槍,對著你的身體的某個要害之處。   真是要命,老闆幹嘛要是女人呀?要是男人,比如說像我,從特種部隊退役後,做老闆,難免要找幾個漂亮又溫柔的小妞,這樣,也能沖一衝煞氣!   翻譯在一邊,只解釋正式的對答。   他們嗚裡嗚嚕地說話,以為我聽不懂——事實上我是能聽懂的。   霸王花一直帶著謙和的笑。該聽的聽,該說的說,這安娜不停地喝酒。   酒很烈,喝起來,開始有一點點不習慣。喝了半斤多的時候,漸漸體會到了這酒的妙處了!我開始流汗。全身通暢。另外,也正是這等烈酒,把我因為在水裡浸泡所滲進身體裡的寒氣,給逼了出來。   我的身體完全復原了,而且,比以前更是強壯了許多。   但對降不住這酒性的人來說,仍然是太烈了。   陪霸王花來的人,可能是精心選出來的,男男女女,酒量都很不錯,但安娜帶來的幾個人,估計是隨機的,只是安娜商業上的助手之類的。他們佔著地利,反而不去用心刻意地準備。所以,那幾個陪坐在一邊的幾個洋鬼子,幾大杯酒一喝,開始方寸大亂了。嘴裡不乾淨了。   聽得安娜也只皺眉頭。   最後,一個老鬼子,竟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隻毛絨絨的手,搭在霸王花的肩膀上,非要和霸王花喝一杯。那個老鬼,聽介紹,是安娜的老師,大概是部隊時的教官之類的。   安娜皺了皺眉頭,但卻沒有勸阻。   我站起身來,把自己的杯子倒滿酒,同樣,也去敬安娜一杯。我說的是英語,她應該能聽懂。   安娜用方言罵了一句,但旋即用一個甜甜地笑,迎上了我的杯子,兩隻杯子一碰,她先把自己的酒喝完了。然後,她用眼睛瞟了霸王花一眼。   霸王花笑了笑,就像無意一樣,身子輕輕一晃,把那只搭在她肩膀上的毛手推開。她抬起杯子,也是一口把酒喝完了。   這上,其他人,也開始拼起來,全是一大玻璃杯,一口喝下。   霸王花帶的人不多,但個個能喝,所以,勉強,也能應付鬼子們勸酒的群起攻擊。   但霸王花自己,壓力就很大,因為對方的人,每人都要敬她一杯酒,而且,那幾個死鬼子男人,明顯是想出霸王花的洋相。   我沒有辦法,不得不一次次地站起來,裝成搖搖晃晃好像再有一杯酒自己便會倒般地樣子,什麼你真漂亮,祝你青春永駐,祝你媽媽身體早日康復,祝你……反正是左一杯右一杯地敬安娜的酒——只要霸王花喝一杯,我就非要安娜喝一杯。   安娜明白我的意思,似乎,也想和霸王花比個高低,所以,只要霸王花喝,她也喝!   很快,小酒就喝得多了。那幾個鬼子開始的時候,還窮叫喚,但一會兒,全老實了,有兩人當時就喝趴下了。   剩下的幾人,連站都站不穩,更別說起身敬酒了。   我心裡覺得好笑——有人的地方,便有戰鬥,只不過形式不同罷了!你不靠實力把對方擺平了,讓他輸得死心塌地的,對方永遠不會服氣的!   我再次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對安娜說:「我再敬你一杯,你真漂亮……」我反覆說的也就那幾句英語。   安娜不知道是喝好,還是不喝好,看了看霸王花,見霸王花沒有什麼表示,她嘴唇顫抖了一下,一硬脖子,把一杯酒喝了下去。   我裝成一條大舌頭,用從電影上學的英語對白,馬屁如潮,把的十八代祖宗都誇了一遍,感謝上帝,讓他們締造了這麼一個酒量雄奇的偉大女性!   安娜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想著什麼事情。   酒喝到這份上,也算沒有什麼意思了。   正想和霸王花說幾句話,感謝一下人家的款待,好退場。這時候,門口竟然又來了個人。   一看那人來,安娜的眼睛都放光了!   安娜介紹說,那個小男人是她男朋友!因為聽說霸王花的男朋友來了,特意從二百公里外,飛車趕來的!   這很是讓人沮喪!畢竟人家是主場作戰,我們就是再能喝,畢竟是一支孤軍。安娜隨隨便便就能找來幾百人,一直到我把我們喝趴下為止!   現在,只來一個人,顯然是很客氣的!   我和霸王花對視了一下,明明不知道對方說的是真是假,還偏偏要裝成很真誠的致謝。   有什麼好說的,還是喝!   轉眼之間,又二瓶酒喝完了。霸王花明顯喝多了。這種烈酒,她了一斤半,現在還能撐著不鑽桌底下去,就算是她的運氣了!   我不想再無謂地與安娜她們消耗下去了。就算認輸,也認了。   但安娜顯然不願意就這樣放過我,不停地找理由讓那個她所謂的男朋友和我喝酒。我勸了一次讓安娜和她男朋友一起喝,頓時,霸王花也讓帶上了!這讓我後悔不已——我知道霸王花已經不能再喝了。   沒有辦法,我裝成喝毒藥的痛苦形狀,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不一會兒,硬是把這個進來時一臉驕橫的男人,喝出一臉的苦水!看來,這個男人不是安娜有意找來陪酒的,可能真是的安娜的男朋友——他的酒量並不大,估計也就六七兩,現在,他強撐著,要給安娜爭個臉面……            正文338 異國一日   我的方法其實也簡單,一是裝成不能喝,像是再一沾酒杯會立即倒下一樣,另外是來者不拒!他讓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並不講價錢。並沒有太多技巧,主要是對酒精天生不敏感。   隨著我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把所有的鬼子都看呆了,只有安娜看我的眼光,越來越灼熱。   我假裝看不見,這丫頭,肯定是讓酒給喝傻了吧,這象母狼一樣的眼光,也太直接了吧……   「哦,親愛的安娜!我不能再喝了……」我求饒一樣的說:「今天太多了,這裡醫院在什麼地方呀,要是不行,半夜我就去輸液去……」 正文 分節閱讀262   安娜一愣,明明是她們的酒量不行,被比了下去,但卻聽我討饒,明顯是在她手下面前,給了她一個大面子,簡直讓她喜出望外!   「好!不喝就不喝吧,下次我們到你的國家去喝……」安娜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這丫頭一晚上喝了將近兩斤烈酒,也是個不得了的酒量。   果然,喝完酒便沒有節目了。大家東倒西歪地走出酒店。   霸王花倒在我懷裡,幾乎連揮手和安娜告別的力氣都沒有了。   安娜也好不到哪裡去,她也是倒在她的男朋友懷裡,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來的是候是開車,走的時候,只能打的了。   霸王花倦在我的懷裡,面如桃花,但卻氣味不芬芳。但我仍然忍不住,要在她燙燙的臉上,親了又親。   開始的時候,她還配合似的難為情一下。後來,她竟然不反對。   不由得一陣狂喜——在這出租車裡上下其手,我還沒體驗過呢!正欲深入,卻發現霸王花原來已經睡著了。   頓時沒有了胃口。   到了下榻的酒店,把她半拉半抱著帶上了樓,覺得真有點丟國人臉的意思。還是在國內好,什麼人都不會注意你,只要你低調一點。   把她扔在了床上。   調了杯溫水,在她的臉上拍了許多巴掌,才把一杯水給她喝了下去。手一鬆,她撲通一聲,就趴床上,一聲不響地睡著了。   真的。生命就是一個圈套,它會在你最想不到的時候,讓你重新輪迴一下。   想起自己和霸王花的初次親密接觸,卻也是她小酒喝多了以後。   浴缸挺大的,估計坐三個人在裡面,也不會有擠的感覺。   放了一大缸的水(反正又不另外收錢)。想了想,又在洗浴液的旁邊,放的是那把戰術刀。我總覺得在這外國,不太安全。   然後,仍然是把霸王花的衣服脫了,抱著她燙燙的肉乎乎的身子,進了水裡。   她在我的懷裡,扭了幾下,還睜開眼睛看了看我,接著睡覺。   泡在熱水裡,抱著這樣光溜溜的女人,還能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嗎?   又不是外人,興奮了也不用強忍。所以……可以想像出來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   和一個爛醉如泥的女人……那種感覺,就像遠遠地用槍瞄準一個人,然後,開槍……   等到清晨的時候,她清醒過來,自己先披了掉在床下的浴巾,溜到了衛生間,收拾了半天,才回來。   她捏著自己明亮的額頭,邊向被窩裡鑽邊說:「真受罪!這酒不喝又不行……」   我的手,不客氣地伸到了她的懷裡。   她扭了扭身子,竟到了我和的懷裡。   她大方多了。非常自然地在我的嘴唇上親了一口,說:「昨晚上你是不是%¥#@?」   我笑了笑,也不承認,也不否認。「你說呢?」   她什麼也不說,但她接下來的動作,卻慢慢的挑起了我的情火。   我們都不是孩子了,至少我們都這樣認為。所以,都配合著對方的意願!   所以,非常的快,但卻格外的好!   等到再次疲倦的睡去,又再疲倦的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她推了推我,問我想吃什麼?   我不知道這個異國的小鎮有什麼好吃的。所以,我低下頭,把她胸前的豐盈,采在口中,說,我吃這個就行了……   霸王花便帶我去嘗一種她也叫不出名字的小吃。她猶豫了一下,問我是不是帶翻譯?   我笑了笑,告訴她自己學了點啞巴外語。說是不靈光的,但聽,應該還能將就。   霸王花把我的耳朵捏了捏,問我還會什麼?   我告訴她晚上再展示給她看!她便露出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成熟的女人,和害羞的女孩,是不一樣的。真是相差非常的大,像是兩種不同的生物。   在這異國的大街上,慢慢地走,誰也不認識,真有一種逃離了人世的感覺。我想親吻一下霸王花的時候,便毫不猶豫地伸過嘴去。而她,也不迴避,而是熱烈地響應著我。街上的這些老外,在我們的眼睛裡,就和猴子們差不多。   等到坐在街邊的小店外的然後,桌子上坐下來的時候,我問霸王花,還記不記得我們在監獄的時候,半夜溜到回龍鎮看電影,在電影結束後,在外面吃東西的情景。   霸王花點了點頭。   我便仔仔細細地把當時的情景說了一遍。   霸王花聽了一直在笑,最後,臉上還有了象小姑娘一樣的靦腆,說:真的嗎?我真是那樣?我真的說過什麼什麼嗎?   我告訴她是真的。   霸王花笑。   那種小吃,我至今也不知道究竟叫什麼名字,可能是幾種肉,串在一起,然後放在火上烤個半熟,然後,放一小盆的炭火在我們面前的桌子上,讓我們隨著自己的口味,在火上烤得老一點或者嫩一點,然後,自己沾一點佐料吃。   肉的味道特別,佐料的味道,也有點怪異。   霸王花問我喜歡吃嗎?   我回答說喜歡。   然後,霸王花問我,吃過的最香的一頓飯是什麼?   我愣住了。我還真的沒有總結過呢。   似乎,那次在受了傷住在醫院裡的時候,那個葉小曼燒的雞湯的味道……說不清楚。   所以我,沒有回答。我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是的,我一般不騙人的。   霸王花看著我,忽然一陣風吹來,炭火的煙,四面飄忽,可能是煙灰迷住了霸王花的眼睛,她的淚水流了出來。   我體貼地抽了張餐巾紙遞給了她。   她接了過去,但她的眼淚再也擦不完了。   我們走吧!霸王花說。這時候,街上過往的人都會看著我們,更多是看著霸王花不住地流淚。   我扶起她,心裡也特別的傷感。但不知道說什麼好。   是的,在這二年時間裡,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都是特別的多。 正文 分節閱讀263   我不問她。她也不問我。   走了幾步,她停下了腳步,看了看我,說:「我們先不要回酒店去吧,再沿著這條街走一走吧!」   我點了點頭。問她:「你常來這裡嗎?」   霸王花搖了搖頭,說:「也沒有什麼規律……」   「很辛苦的,是吧?」我問她:「要是覺得苦,就算了,反正,我想你賺的錢也夠養活自己了。而且,女孩子,其實也不用這麼賣命地去打拚的。」說完了這句話,我又想起了葉芝,是的,她是現實了一點,但誰又能說她的選擇就是不明智的呢?   霸王花點了點頭,說:「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還蠻成功的,錢也賺了一些,而且,還有一大幫人在邊上說我很厲害……但想一想,又有什麼意思?不過,你以前不是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嗎!我現在,想停也停不下來了。不僅是我,還有公司裡幾百口人,其實都指望著我的生活來給他們發工資,養家餬口。而且,我要是不做這生意,我又能做什麼?什麼事情又是有意思的呢?」   我回答不了這些問題。只好說:「其實,我覺得,要是我們在監獄裡,雖然單調了一點,現在想一想,也是挺好的。就那樣平平靜靜地過一輩子——為是很多人都是那樣嗎?其實,也是挺好的。」   霸王花搖了搖頭,說:「也不是說……要是在監獄裡沒有你——其實,我一直都蠻喜歡你的,只是你這個豬頭太討厭了……我早就離開監獄了。我也想過,要是自己留在監獄裡不走會怎麼樣,但我肯定會走的。我的心不安,不走的話,一輩子都不會得安寧。而且,要是我生意做得更早一點,可能應該更容易成功……」   「你已經很成功了!」我對她說。   霸王花搖了搖頭。但她也說不清楚,到底怎樣才算成功。   「那你失敗了嗎?」我再問她。   霸王花一愕,又是搖了搖她的頭。   我問她:「你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發生過戰友犧牲的情況嗎?」   霸王花搖了搖頭,反問我:「你們有嗎?」   我點了點頭,說:「據說傷亡的比率是八成!」   「啊?」霸王花一愣,猛地緊緊地抱著我。   「也許我倒下,將不再回來,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脈……」我自嘲地說。   霸王花摀住了我的嘴,說:「不許你說……」   「如何對待死,就是如何對待生!我想過,其實,我們是挺像的。表面上,你是喜歡熱鬧,主動有朝氣的生活,但你一定也希望心裡的寧靜。我也差不多吧!似乎是命運在吸引著我向前走,但若是我不配合,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方?」我說道:「這麼多天,我一直是面對著死亡……」   霸王花在我的懷裡,有點顫抖。   我放緩了說話的節奏,說:「你也知道,我挺荒唐的一個人……要在你的面前,說自己喜歡你,說愛你,都是挺挑戰自己勇氣的事情……我總是擔心受你的白眼,或者你要是不喜歡我,那我豈不是很丟臉?我這樣想是不是太過自私自利了?……我真的是非常的希望,能和你在這個城市裡多呆一些天,和你多在一起一些時間,做所有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說完所有自己會說的哄你開心的話,做自己能做的所有讓你快樂的事情,這其實,也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也許我不能和你終身廝守,但我卻是非常的希望,能在你生命裡,留下一點美好的記憶……我這樣想,是不是挺幼稚的?」   霸王花搖了搖頭,說:「你能這樣想我就很開心了……」   我接著說:「我還是要回到部隊去,不然,我就是個逃兵!雖然我回去以後,就要面對殘酷的死亡,但那是我應盡的責任。我會保護自己,竭力活下來。我還想能夠經常地看到你呢!……」   「你要走?」霸王花的眼睛裡是企求。   我硬下心,說:「是的,我要走了,越快越好!我已經失蹤了幾天了,回去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   我是不是太沒有情調了?早早地把話說出來了,結果,接下來的路,是走在傷感中間。   我們沿著那條路,走了很遠,簡直要到了郊區,路燈都變得稀稀拉拉的了,我們才向回走。   剛折回頭,就聽到前面不遠處一聲尖利的汽車剎車的聲音,然後,聽到了光的一聲悶響,就看到前面兩輛車撞在了一起。   出車禍了?霸王花捏著我的手,緊張地看著前面,真擔心車子會爆炸起火。但沒有。   前面一輛車輛的後座門猛然打開了,從裡面竄出了一個長髮的女人,向我們這個方向跑來,高跟鞋跑了幾步就甩掉了,竟然赤著腳狂跑。前後兩輛車的車門一起打開了,從車子上下來了六個人,向那個正向我們這邊逃跑的人追了過來。其中二個人手裡還揮著手槍。   「安娜?我們要不要救她?」我問霸王花。我已經認出,那個逃命的女人,正是安娜……            正文339 短兵相接   「救她吧!」霸王花說。   我也覺得,救這個安娜比較好,至少,她不那麼討厭。   把霸王花掩在身後的同時,我已經把自己隨身帶的戰術刀握在了手裡——我越來越喜歡這把刀的樸實了。從它的刀柄列祖列宗看,它和MADDOG- WILDTHING(狂野)非常的象,甚至可能是一個系列的,但這把刀,顯然是特殊定制的整個刀身,都有一種奇怪的墨色,甚至連鋒利的刀刃也不例外。   所以,在這黑夜裡把它握在手裡的時候,感覺有種怪異的溫暖!我在猜測著它上面沾上點血污,會是什麼樣子!   那安娜顯然沒有發現我們是誰,但她本能地朝有人的地方跑,一跑一邊說:「救命啊,快報警……」全然不顧她這樣說會害死我們。等到跑到我們面前的時候,才了現原來我們是認識的,頓時精神一震,更是大聲喊救命。不過,她忘記了應該喊英文,只顧喊俄語了。   但她也覺得我們是擋不住那幾個追來的鬼子的,所以,她只是從我們身邊跑過,並沒有停下停下來。   她的衣襟不整,特別是上衣,明顯是扭扣被撕掉了,而且,裡面也是真空,一對豪乳,隨著她的跑動,躍躍欲出,即便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也看得白生生的耀眼。   她也可以認識我們,也可能太驚慌只顧逃命沒有注意我和霸王花。所以,她從我們的身邊,一衝而過!   等到她從我們身邊過去以後幾秒鐘,一個鬼子也跑到我們身邊了,正想殺我們滅口,卻聽後面一個鬼子用俄語命令道:「這兩具死屍我來清理,你們追那婊子!」   頓時,幾個鬼子,從我和霸王花和身邊呼嘯而過。那個發號施令的傢伙,一邊跑,一邊從腰間摸出一把刀子來,向我和霸王花撲了過來,刀鋒上的寒冷,我們似乎都能感覺得到。   就憑這一點,他死得一點也不冤枉!   不過,這個男人雖然囂張了一點,但他的身手,似乎並不是太厲害。等到他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手裡的刀子已經換到了我的手中的時候,他的眼光恐懼地看著我,剛才的驕矜,在眼睛裡還沒有散去。他難以置信地低下了頭,看著他的胸前,在那裡,我的刀子,早已經在他的心臟上開了一道很大的血口子。只是數秒時間,他就閉上了眼睛。   這傢伙肯定是當兵的出身!從他出刀的手勢就能看出來了。也許他不那麼輕敵,他也許能多活幾秒鐘。   追!我對霸王花說,隨手一推,那個鬼子像一袋麵粉一樣,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我以為前面的鬼子聽到聲音會回頭,但他們全忙著追人了,絲毫沒有覺察到同夥的死亡。   很快,我就追上了鬼子。他們還以為我是剛才那個發號施令的傢伙從後面趕了上來呢!所以,不費力氣地,又解決了兩個鬼子,手裡還多了一把槍,霸王花的手裡也有了一把,不過我告誡她不要輕易開槍!   仍然有三個鬼子在前面猛追安娜。因為跑得急,所以,他們並沒有發現後面自己的同伴被幹掉了!而且,安娜總是在要被他們抓住的一瞬間,忽然拐一個彎,沒進了另外一條小路上去了。氣得幾個在追逐著的鬼子直叫罵。   忽然,幾個鬼子疑惑地停了下來,向身後轉著頭,四處看,而不是再追逐安娜,看來,他們是發現了幾個同夥無聲無息地消失了,所以,他們都一起停了下來。   其中一個鬼子手一揮,頓時,三個人擺好了隊形,放棄了追逐安娜,而是向後面慢慢地搜索過來。   安娜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她也回過頭來,不敢再向前跑,可能是害怕前面有埋伏——這讓她猶豫起來。   我和霸王花知道在那顆樹後面躲不了多久,乾脆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鬼子問道。   「安娜的朋友!」我用英語回答。這簡單的英語,估計全世界稍有點文化的人都能聽懂。 正文 分節閱讀264   「……」鬼子不再問。而是向我們包抄過來。他們一定以為我們兩人是他們案板上的一塊肉,甚至連肉都不如,只是一塊豆腐。   霸王花拳頭握得格格想。我輕輕地撫了撫她的頭髮說:「乘,這幾人我能打發!」   這時候,安娜也發現有人在幫她。這丫頭果然厲害,一見有人幫她,她竟然不跑了,反而回過頭來,要幫我們。我心裡暗暗地佩服這丫頭的見識——只有打倒了這幾個追兵,她才可能全身而退!不然,鬼子解決了我們,肯定花不了多長時間,又能在這野外找到她!而且,她這樣做顯得很義氣!   鬼子見安娜折回了頭,便想盡早把我和霸王花打發了。今天的一個鬼子,手裡的折刀在手心裡搖動了幾下——這是恐嚇人的做法,不僅街頭的小流氓用這一招,兩個軍人對決時也用,主要是為了先聲奪人,動搖對手的戰鬥意志。   我也緩緩地掏出了那把戰術刀,放在胸前,沒有動。   鬼子一愣,嘴裡嘟噥了一句:「狂野?」原來,他認為我手裡的是狂野戰術刀!竟然很識貨,不過他還是錯了,正版的狂野我是見過的。但只聽他說一句,我便知道這傢伙也不是吃素的!   見到了我手裡的刀子,頓時明白我是個專業的選手了!一般人誰用這樣的刀子呀!要是讓我自己掏錢去買,估計我一方面訂不到,另外,也捨不得那麼多的鈔票。   鬼子非常謹慎地向我靠了過來,他從我手裡的刀子,猜我是個職業殺手。   他不敢全力進攻,而是先試探性地把他的刀子向上一挑,腳步沒有敢進得太多。   但他的謹慎,顯然還遠遠不夠,所以,當他刀子快要貼近我身體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眼睛裡的驚喜與急於求成!   他迫不及待地要把刀子送進我的胸膛中去。   我的手一揮!   鬼子抬起手來想擋住我的手,但他的力氣太小了,根本就像螳臂擋車一樣!   強悍的小刀,帶著一揮鮮血,劃開了他的頸動脈,然後,又一氣呵成地挑斷了他的喉管!   這時候,鬼子的刀子,還是停留在我的衣衫一寸遠的地方,但這短短的距離,成了生與死之間的極限!   鬼子眼睛裡的狂喜熄滅了,他連哼都沒有哼一聲,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兩條腿,又心有不甘地蹬了幾下,才死掉。   剩下的兩個鬼子嚇傻了。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這兩個鬼子,開始顫抖著望著我和霸王花,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是被我的身手嚇住了,還是被我的冷血驚呆了,甚至忘記了逃跑。   這時候,安娜光著她泥濘的大腳,悄無聲息地貼了過來,兩手一錯,竟然非常輕鬆地扭斷了一人鬼子的脖子。   那個鬼子再無半點鬥志,連跑的勇氣都沒有了,竟然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開始向安娜求饒——我真可憐這個倒霉蛋兒,說什麼他都沒有理由活下來!   果然,安娜一秒鐘也沒有停,小腿一擺,一個側踹,然後,便聽到骨頭破碎的聲音——那個鬼子的脖子被安娜踢斷了。   霸王花拍了拍手,像是在看了一場精彩的表演!嘴裡大聲地說「好!」我估計她也就會這一句俄語了,頂多不超三句……   安娜的小腿舉著,意猶未盡一般。   我暗暗地覺得好笑——還舉著腿做什麼?表演呀?剛才讓人追得落荒而逃的時候怎麼不來這麼一手?   霸王花也覺得拍巴掌拍了半天,馬屁也應該夠了,奇怪安娜為什麼還舉著腿不放下來。   就聽到安娜一聲「銷魂」的呻吟,說:「請……幫忙……」   我和霸王花緊走幾步過去一看,那安娜的衣襟已經散開了,兩隻白花花的乳房,歪著頭,奇怪地在打量著外面的世界——但顯然,安娜不是要讓我們幫她把她的乳房送回去。   只見她興趣的小腿盡頭,是一隻血淋淋的腳,再一看,不知道被紮了多少玻璃碎片在上面,邊緣的血已經有點乾硬了——真是難為她了,一個小女人,受了傷還跑了這麼遠。再看她立在地上的一隻腳,也是血跡斑斑!   她已經不敢再動一下了,豆大的汗水,在她的臉上湧動著。   「快抱起她!」霸王花對我說。   我本想抱著她,但一想到可能還有挺遠的路,便把她往肩膀上一扛,便聽到又是一聲銷魂的呻吟,同時,她的手猛烈地抱住了我的腰——靠,這不是害人嗎?明明衣襟大開,豪乳外露,還要猜地抱住我老人家的虎背熊腰,這不是……。這是不是說明,安娜這丫頭痛慘了?   我想問她幾句,但一想,還是裝成自己不懂俄語好,便用英語問道:「我們向哪裡走?」   「一直向前!……哦也……那有我一幢別墅……」安娜在我的背上說。這婦人的上身也太長了,她的臉,老是蹭到我的屁股,簡直讓我有了些感覺。   霸王花跟在我邊上,一隻手握著安娜的手。   我心裡想,今晚計劃中與霸王花的親熱,估計也要泡湯了。   就這麼帶著一路小跑,走了三四里路,才看到路邊不遠處有一間偏遠的別墅。   「我們能直接過去嗎?警察要是帶大狼狗過來,可就要我們的好看了!」我提醒道。   安娜在我的背上沉默了幾秒鐘說:「要麼,麻煩你,再向前走兩里路,那裡有條河,我們順著河走一里路,再繞回來?」語氣早已不是昨天和我們吃飯時候的那麼自信甚至帶著幾分驕矜,而是有點哀求的味道了。   我看了看霸王花。霸王花點了點頭。全她問我要不要換她背安娜一會兒。   我搖了搖頭。要不是安娜這小女人的乳房老是在我後背把我蹭得有點心慌意亂的,她這一斤左右的重量我還不放在心上!便是再走三五十里,也是輕巧的!當初每天早上的負重跑,可不是玩的!   所以,我們又在冰冷的河水裡走了一糟,然後,過了河,還把外衣脫了下來,把衣服上的水濘干了,才又穿上,免得滴一路的水。至於霸王花和安娜的春光外瀉,嗯,還是比較有意思的。   等到走到安娜的那幢別墅,把安娜放到床上,按她的指揮,把她家裡的藥箱找出來。找了半天,竟然沒有止痛的瑪啡什麼的,這讓我很疑惑——安娜是黑社會嗎?   安娜咬著牙解釋說,這別墅是她男朋友的,所以,這些東西就沒有準備。   沒有辦法,只安由霸王花按著安娜的腿,而我捏著安娜的腳,然後,用攝子,一塊塊地把紮在安娜腳上的玻璃和其他碎片,先是找出來,然後,再小心地剔了出來。儘管我格外的小心,但每次攝子動一下,安娜都發出一聲高分貝的驚叫聲。   真受不了,死去的人,安然靜默,而活著的人卻哀號聲聲……而且,坐在一個小女人白生生的腿邊上,聽她的尖叫聲,簡直要懷疑,是不是自己搞得她受不了她才這樣大叫……   要是真的,嗯,還有霸王花按著安娜的腿,嗯……這樣的想像,讓我挑刺都不夠專心了!   這樣的想像,也讓我的動作變得慢了。   似乎等到我把所有的刺,都從安娜那兩隻極具彈性,又白得像玉石一樣的大腳上挑出來的時候,甚至讓我有了一絲戀戀不捨——這是多麼奇怪的景象呀!這是多麼刺激的呻吟聲呀!   然後,又在她那奇怪的呻吟聲裡,用紅藥水把她的腳仔細塗了一遍,才由霸王花把她的小腳用紗布包紮好。   「謝謝……」安娜一句中國話謝謝沒有說周全。   我去衛生間洗了個毛巾,讓她擦了擦她額頭上象小河一樣的汗水。她接過毛巾,忽然之間,就放聲大哭起來。   仔細問了半天,才聽她說了聲:「媽媽……」   原來,她在醫院的時候,忽然來了幾個人,衝進病房裡,二話不說,就殺了她的媽媽。安娜當時就暈了過去。結果,讓人非常輕鬆地把她綁架出醫院。   安娜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輛疾駛的車子上了。一個鬼子撕開了她的內衣,正在忘情地享用這個性感獵物的乳房。安娜忽然兩手一輪,扭斷了那個正沉醉在乳香裡的鬼子的脖子。接著,她又一拳打蒙了那個開車的鬼子,便有了下車逃跑的一段。   後來,恰好遇上了我們。   剛才光顧痛了,忘記了傷心。   真有這麼巧的事情?我與霸王花對視一眼,均知道自己在無意中,捲入了一場外國黑社會的仇殺之中。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霸王花讓我翻譯。   我只好照辦。   「怎麼辦?我要回B市去……雖然我的親人在這裡,但我的朋友全在那裡。」安娜說。 正文 分節閱讀265   「你男朋友呢?要不,你去找他也行呀!對了,還有,這間別墅是他的,他不會告訴別人吧?」我問她。   一句話還沒有問完,就感覺到非常的不對勁!   拉開窗簾一看,就看到遠遠的小路上,有十幾條光柱子,排成了非常壯觀的隊伍,似乎正是向我們這裡移動來了。   「他們是來抓我們的!」我對安娜說。   「不可能吧?他們怎麼會知道?」安娜疑惑地問?   我心裡想,豬都能想得到!那向個死在路邊的人,正是把你從醫院劫走的人,現在,這幾個人死了,而你又不在現場,那麼,警察不找你找誰呢?真懷疑這丫頭到底是不是在道上混的人!   安娜搖了搖頭。說:「這別墅,沒有人知道呀!而且,連別墅的名字,都是我男朋友用其他人的名字買的呀!」   我可不管安娜的疑惑!趕緊跑是真的。要是不是來找我們那最好不過了,大不了跑回來!要是讓人家包了餃子,那就什麼都別說了!   我問安娜,我和霸王花一定要走,她走嗎?(我替霸王花作主了)   安娜一愣,連忙說走!   「要走,那立即我們就快走!」我說著,背起安娜,向後門跑去。在走的時候,我讓霸王花找了一雙男人的大碼的鞋子提著,好等安娜肢稍好一點的進修讓她穿著。   安娜現在是什麼主意都沒有了,只是任由我背著,向後面的一片荒地跑去。她在我的背上呼呼的喘氣,似乎比我還要累。   我想:哼,這丫頭不是做生意嗎?今晚我又是救她的命,又是給她治傷,還背著她跑了一晚上,等會兒一定要跟她算錢!            正文340 富婆安娜   我們跑得夠快,所以,等到一片警燈把那幢別墅包圍的時候,已經在四五里外了。便聽到風聲裡,隱隱約約聽到一個老外沙啞的聲音在擴音器裡被放大,又有點失真:「你們被包圍了……」   「安娜,你被包圍了!你投降吧!」我懷抱著她在懷裡,一邊快步走,一邊說。   安娜點了點頭說:「是的,我現在被壞人包圍了,而且,不知道誰是我能信得過的人。就算投降他們也不會放過我!」   這倒也是。可能全世界的黑社會,都大同小異。   「你不是說去#市的嗎?那裡有你的朋友!」我反問她。   安娜這個昨天還硬得像鋼鐵一樣的女人,虛弱地哭了出來,說:「我男朋友都出賣我……我還能信得過誰呢?」   這倒也是。她這女人也確實夠可憐的,躺在病床上的老媽被人在她面前給殺了,不到一小時,又發現連自己男朋友也背叛了自己。   「你……不是很有錢嗎?要不,到外國去避一避風頭?」我建議她。   安娜點了點頭,說:「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我現在能用的現金不多……」   我聽了心一沉,心裡想,壞了!這女人要是錢不多,那只能讓霸王花養著她了,那我不是給霸王花添麻煩嗎?   不過,很快,安娜另外一句話,簡直要讓我心花怒放。   「我現在在瑞士銀行的存款只有不到一個億美元了……」安娜歎了一口氣說:「我真該早點把錢都轉到瑞士銀行去。   真是有錢!不到一億美元!看人家還大模樣地歎了一口氣。   「要不,我們現在就走,明天早上就能過邊界了!」我像是商量似的對霸王花說。心裡想,要是把這個娘們弄到我們國家去,她身上的一個億美元,怎麼也夠霸王花用一陣子的!   霸王花還有一點猶豫。但我馬上讓她設法打電話回酒店,讓她的隨從,把她房間裡的東西收拾一下,然後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霸王花想了想,也同意了。   我們花了半個多小時,才找到另外一所別墅,還好,裡面一對男女,正運動得熱火朝天。我便大大方方地把車門打開,一打火,把車子發動了起來。等到那對男女光著身子跑出來的時候,我們已經開始啟步了。   那個男的,像是要衝到車頭,把車子擋下來。但我卻對著他豎了豎小手指,意思是他的東西很小,頓時把他害羞地用手摀住了關鍵部位。那個妖女,看到我對她豎起中指,頓時撅著肥碩的屁股在尖叫聲中溜回了房間。   車子絕塵而去。   但我們還是高興得太早了。因為離開這個城市的時候,估計會遇到警察嚴查,所以,我們沒有加油。誰知道,一路上,竟然走了一百多公里,也沒有加油站。最後,竟然把車裡的油耗盡了。   只好在路邊等過往的車輛。   誰知道過了兩個多小時,才來了一輛車,卻偏偏不停車,連速度都沒有減,就擦著我們的車子和下車擋車的兩個女人身邊竄了過去。   又等了近一個小時,又過來了一輛車。這次,我們早已把路障都設好了!他想不停都難。我們站在邊上,手裡拿著槍,等那輛車一靠近,便把槍亮出來,指著那輛車——整一個強盜作風!   誰知道,那輛車,見我們手裡有槍,竟然油門一轟,猛地衝向路障!結果,車子一下子就翻了。還好,車子熄了火,但沒有爆炸。那輛車裡的人,已經暈了過去,車後座上的一個傢伙,頭上不知道撞什麼地方了,撞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大洞,已是一命烏呼!死屍身下,壓著個旅行包,霸王花好奇地打開一看,上面放著幾支手槍,兩把生存刀,再向下看,下面壓著的,竟然是整整一大包的美鈔!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錢。   難怪這兩個傢伙要猛闖過去!他們肯定是走私販毒分子之流。   錢嘛,當然要帶走。   等我小心地從那輛車裡抽出所有的汽油之後,一把火把那輛車給燒了!   安娜看著火光升起的時候,臉上一點的悲傷都沒有,完全是非常興奮的樣子。   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我們已經快到國界了。   安娜說,還是偷渡比較好。   她說的也是!但她下面說的就不太好了。   她要我背著她走,而讓霸王花正常出境,然後,找輛車在某地等我們。   「真是胡說!那一大袋錢呢?重的象石頭一樣,難道扔了?」我問她。   安娜想了想說:「扔了也沒有關係,這錢光看著多,其實並不太多的。要是實在不想扔,挖個坑埋了,下次再來找就行了。」   霸王花竟然也同意安娜的辦法,她說三個人一起入境,確實不太可能,而且,她也需要一個良好的出入境記錄,所以,她先正常入境,是可行的。然後,再找車來帶我們,也非常容易辦到。沒有辦法,只好讓霸王花找地方藏了錢。然後,她把我們扔在了一個山溝裡,對我說,翻過這座山,便入境了!鉭山外是幾百公里的無人區。所以,每天找點狼糞,點著了讓它冒煙,這樣她就能容易地找到我們了。   她留給我們二把野外生存刀,三枝槍,六十多發子彈,其他槍全扔了。   等到看不到霸王花開的小車的影子,我才低頭看了看抱在懷裡的安娜,她正眼巴巴地看著我呢。   「波!」她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說:「謝謝你,何,謝謝你救了我!」   我嘴裡客氣著,心裡想,我救你,你不會是想以身相許吧……希望又不希望她那樣做。   「你女朋友,又漂亮又能幹!」安娜開始拍馬屁了。   「你也是!」我只好回敬她。說著開始快速離開這條公路,向大山的頂部走去。   這些山不高,但卻異常的不好走——好走的地方人多,我們了不敢去呀。所以,到了中午的時候,才走到了半山腰。 正文 分節閱讀266   一路上,安娜的小嘴一刻也不停。   開始的時候,她用英語。後來,聽說我也懂點俄語,頓時,開始用俄語開始呱拉開了!我也跟她學著,試著改進一下我的啞巴外語。   有一個嘴巴閒不住的女人相拌,倒也不寂寞,還能學點外語,也不錯。   只是這樣脖子上掛著個女人,顛顛簸簸的走,還是香艷了一點。所以,偶爾的寂靜,都會嚇我們一跳。所以,我們趕緊又開始找話題說話。   到山腰上的時候,我已經能把她說話的腔調都說得差不離了!安娜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也不知道她是在拍我馬屁,還是真的佩服我,也許都有。   找了個朝陽背風的地方。我們要休息一下。昨天一夜都沒有睡覺。(為什麼早上不睡?因為早上氣溫低,沒有被子蓋,是很冷的。)   安娜坐我我邊上,開始的時候,離我還有一點距離,沒有幾分鐘時間,已經鑽進了我的懷裡——理由充分——冷!   是的,有點風,還是有點冷的。而且,我們也沒有吃什麼東西。本來想抓幾隻螞蟻吃的,但一想,也許還不用那樣的辛苦,所以,就作罷了。   半夢半醒地睡到黃昏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我的身體一動,安娜也睜開了眼睛。她的藍眼睛裡,滿是憂傷和迷茫,果然像海水一樣深遂。   「安娜,你打算以後怎麼辦?」我問她。   安娜搖了搖頭。我也不多問——這時候談這個,屁用沒有!   我直起身來,再次把她拉到懷裡,抱著,向山頂走。   「辛苦你了,何!」安娜感激地說。   「你是我女朋友的朋友,當然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不用太客氣!」我客套地說。   「嗯……有你們這樣的朋友真好!你們明知道我被自己人拋棄了,在生意上不可能再幫你們,甚至還可能給你們惹麻煩,卻還冒著生命危險幫我……真不知道應該如何感謝你們。我會給你們補償的!」安娜討好地說。   一想這丫頭有近億美元的身家,她說的補償,真讓人心跳。但我不得不一臉嚴肅地說:「朋友嘛,這樣說就是看不起人了!」把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等到晚上,是真正難熬的時間。   天氣冷,而且,路難走!好不容易翻過了山,真是又冷又餓!但我們又想在天亮前遠離這邊境線——不然讓邊防軍的巡邏隊發現,解釋不清!   所以,仍然咬著牙向前走。   我還要好一點,畢竟一直在走,還流點小汗。安娜在我的懷裡,凍得直顫抖。一個勁地想向我身上貼,直搞得我頭都發暈,差點就犯罪了!   等到離那座界山幾公里之後,天也已經亮了。這一走十幾個小時,真是夠嗆。   等到好不容易找到一塊背風的地方,放下了安娜之後,我開始四處收集狼糞。   接著,真的就把狼糞點燃了。果然,狼煙一竄多高,真的是又黑又聚集!確實是好東西!   「這是什麼?」安娜問我。   我說:「狼煙!」心裡想,這狼,真是厲害,連拉的屎都與眾不同,真奇物也!   但安娜明白了我的話以後,擔心地問:「這裡有狼群出沒嗎?怎麼你這一會兒,撿了這麼多的狼糞來?」   這丫頭,怎麼說話的呢?真是的!這些事情是不能禱告的!   但說出去的話,就成了潑出去的水了。   所以,我不得不準備一下,要是真的有狼群過來,那可就慘了——那些可是凶殘而又聰明的動物呀!要是出去個百十隻,那還得了?   我檢查了一下槍,還把所有的彈匣都檢查了一次。   安娜見我檢查槍,頓時緊張起來了,說:「何,真的有狼群出沒嗎?」   我讓她這一問,心裡也沒有底了!真的,這麼樣不太大的一塊地方,找到這麼多的狼糞,確實不太正常。   所以,我又把那兩把生存刀拿了出來,用磨刀石把刀鋒磨鋒利了。   槍和刀都是非常普通的那種,但也不太差。   我希望能不用它們,等到霸王花找到我們以後,便把它們全扔了,平安地和霸王花走出這片無人區。   安娜的肚子,早就提意見了,咕咕叫了很久了。但這荒原上,還真沒有什麼東西好吃的。後來,我翻石頭,抓了十幾隻蠍子,讓她享用。但她看了半天,還是放棄了。   我弄死了幾隻蠍子,放狼煙上熏烤了一番,放進嘴裡時,簡直要把我的舌頭都……我一口吐掉了。   最後,還是用刀子,刮了點苔蘚,放在嘴裡嚼,來補充一點水分。   安娜據說也是特種兵出身,但顯然已經不適應這野外的生存了。幾口苔蘚一嚼,她的臉色難看得要命!而且,還乾嘔了很多次,嚴重地影響了我的「食慾」——如果我還有食慾的話!   我強迫自己吃那苔蘚——我們可以盼望霸王花來救我們,但不能完全指望她。一切靠自已,才是最靠得住的!   一邊和安娜說話,聊她公司以前的事情,也聊她在特種部隊的事情。   聊呀聊呀,等呀等呀,一直等到下午的時候,還是沒有人來。   我不得不認真地考慮今天晚上住什麼地方了!   我把一枝槍一把刀交到安娜手裡,說:「別走開,我也不走遠!我四處找一找,今晚上,我們可能要住在野外了!看看有沒有什麼乾淨的山洞,我們湊合著住一晚上——當然,要是你願意和我一起抬頭數星星,我也願意的!」   安娜嫣然一笑,非常優雅地作了個請便的手勢。原來這丫,還可以表現得這樣儀態萬千——這說明她剛才跟我吹她小時候是練芭蕾舞的,也有可能是真的。   我歪了歪嘴,笑了一笑,然後,心虛地吹著口哨——竟然不知不覺地吹起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要是莫斯科郊外,當然好玩的!但我們沒有那麼好運,因為今夜,我們孤男寡女的,竟然住進了狼窩裡去了……            正文341 困於狼群   我提著刀在手裡,槍卻插在懷裡。在野外,其他,刀要比槍更好用。   這種生存刀,接近四十厘米的長度。握在手裡的感覺是飽滿又豐厚,和拿那把懷裡的另外一把不知名的戰術刀的感覺,絕對不一樣(拿那把刀有種陰險的感覺,特別是它喝了血之後。)。   我一連四處巡視,一邊把手裡的刀,舞動著。雖然沒有以前監獄裡的楊頭的刀舞在手裡順,但感覺卻也非常的好。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把刀會見血。當然,最好是讓它做個太平之刀。   轉了一大圈回來之後,我抱著安娜到了離剛才落腳地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裡。   山洞挺大的,估計夠幾十人人住的。洞裡還算乾淨,但味道不是太好聞,似乎有動物住過。安娜捏著鼻子,意思是很臭。但沒有辦法,要是空腹在這夜裡住一晚上,真夠我們受的,所以,只好讓鼻子受點罪了。   洞口比較小。我想了一下,又費了很大的力氣,從邊上搬來了幾塊大石頭,把它們壘疊起來,讓洞口更小了一點,只容一個人團身進出。 正文 分節閱讀267   看了看,仍然覺得不太安全,乾脆,又搬了一塊大石頭,豎在山洞裡,可以當成一個門,這樣,似乎更安全了一點,就算這裡真的是狼窩,真有狼群來了,估計它們也攻不進來——就算它們圍攻幾天,哼,我們偶爾放一隻進來吃,便可以了支持著了!   難道它們能把石頭推掉不成?或者,把石頭咬碎?   想是這樣想但總是還覺得有備方能無患!所以,又從外面加固了一下,還把幾根枯樹枝,插在了石頭縫裡,向外的一頭,用刀削尖。   我又出去了幾十次,慢慢地收集著枯草皮和干苔蘚,以及一些枯樹枝。   在黃昏的時候,又幸運地打到了一隻兔子。所以,在洞口升了火,把兔子烤了,和安娜分食了。沒有鹽,更沒有其他佐料,所以,味道並不好。但對兩個餓了一天一夜的人來說,已經是非常非常難得的美味了。   安娜一直把腿抱在懷裡,看著我做事情。   不開心的事情,我並不和她說。說了也沒有用,憑添不快樂。我想,她既然能把她的生意做得那樣的大,那她也應該能很快從目前的窘境中間,很快脫身出來。所以,這一天以來,我們都說些其他的事情。   吃完兔子之後,我一邊用枯黃的草攤在地上做「床」,一邊對安娜說:「我是在鄉下長大的。我們國家的農村女士們,每每看到那些倒在地上慢慢爛掉的大樹,甚至是在腐敗的小草,總是不由得可惜地說,白白糟踏了這麼多可以收拾回去的柴火。在她們的思維習慣裡,這些樹木或者是小草的使命與價值,就在於燃燒在灶火之中,她們可從來沒有想像過,這些小草們,也會有幸,能在我們的身下,被擠壓……」   安娜歪著頭,安靜地聽著胡扯。   我耐心地把那些草一層一層地鋪好。我知道,今天霸王花不來,可能,她明天也不一定能來。而我們要走過一片幾百公里的無人區,沒有食物也沒有水,是不大可能的,至少要等到安娜的腳上的傷好一點,能趕路了,才能去冒險一下。所以,也許,我們要在這裡住幾天。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我在洞開升了堆火。估計我撿來的柴火,夠燒到天亮的了。   淡淡的煙氣,漸漸掩蓋了洞裡的那種難聞的臭味。   我和安娜坐在剛鋪好的「床」上,和衣而睡,面對著面。   估計是各自心懷鬼胎。床離火堆不遠,火光閃動著,像是我們臉在流光溢彩一樣。   我對安娜說:「安娜,要是你把你存在銀行的錢拿出來,估計能在這裡燒一夜的,甚至一刻不停地燒一夜,都燒不完,是吧!」   安娜點了點頭,說:「不過,那要看是多大的火。」   「有這麼多錢,你怎麼花呀?」我問她。   「多?一點也不多。」安娜說:「我做的生意很大,經常要十幾億才能周轉開來。所以,我覺得自己的錢永遠不夠。」   「你現在還這樣認為嗎?其實,像我們在這樣的野外,有錢再多,有什麼用?」我說,也是想為自己的貧窮找一點借口。   安娜抿了抿嘴,說:「是的。所以說,我是屬於城市的,只有在人群裡混著,才會覺得如魚得水。真的,我害怕這樣的荒野……」   「怕什麼?」我問。   「不知道。就覺得自己象顆塵埃一樣,非常的無力。也許我是害怕被野獸給吃了……知道嗎,我在特種部隊的時候,我的長官要升我的官,而且許諾只在我留下,那會讓我在三十五歲前,至少可能成為上校!但我不肯。我害怕在野外……」安娜說。   「你現在還怕嗎?」我問她。   安娜點了點頭。   我便把她擁在了懷裡。   她滑溜溜的小臉,在我的臉上輕輕蹭著的感覺,真的很好。如果不是聯想到她這一天一夜時間長哭鼻了,又沒有洗臉的話,估計會感覺更爽一點。   這樣一個熱騰騰的身子在懷裡,感覺很強烈的。   但安娜廉恥一句掃興的話:「會不會有狼來?」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靜靜的夜裡,隱隱約約傳來了一聲狼號。   我和安娜都愣了一下。   我笑著咬了咬安娜的耳朵說:「別再禱告了!別真的引來了狼。」   安娜的身子抖抖的把臉埋進了我的懷裡,說:「我緊張……要不我們說點別的。何,你知道嗎,我情願用自己所有的錢,換一個愛情。」   「一個愛情……」我有點迷惑。愛情的計量詞是「個」嗎?   安娜嗯了一聲,接著我的話說:「不要太久,但愛人要對自己傾心,而且兩個人要來電……」說著,她吻了我一下。   恰好在這個時候,又傳來了一聲狼號,似乎清楚了一點。   「狼都抗議了!」我笑著說。   「一定是頭母狼!」安娜也笑,但馬上又吻了我一下。   像出了鬼一樣,又聽到一聲狼號!似乎聲音更清晰了一點。   「你,還敢再吻我一下嗎?」我笑著問。   安娜真的讓嚇住了。   我回吻了她的額頭一下,說:「沒事的!我去把洞口堵上吧。」說著,把她從懷裡放出去,然後,起身,將放在洞口當門板用的大石頭,搬到洞口,這樣,洞口只留下了一本書大小的透氣孔了(洞頂上還有一個小孔,供煙氣循環)。   回過身來,再躺下的時候,我已經不客氣地再次把她擁在懷裡。安娜很大方地反過手來抱住我。   她很熟練的又親了我的嘴唇一下。   驚異的事情發生了,這次不再是一聲狼號,而是幾聲狼號此起彼伏。   安娜猛地放開我,坐了起來,驚魂未定。   我也坐了起來,仔細一聽,狼號的聲音只在五里路遠近的地方了。而且,聽它們號叫的聲音,似乎應該是狼群,只是不知道這狼群是不是很大。   我拉開了「門」,走出去了站在一塊石頭上,向遠處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頭皮都麻了。從月亮升起的地方,像地上滾動的烏雲一樣,向這邊推進過來,顯然是一個好大的狼群,估計至少也有幾十隻。   我希望它們只是路過!   趕緊溜進洞裡,把「門」關好。對安娜說明情況。安娜的臉上潮紅退盡,一絲的血色都沒有了。我把手槍子彈上膛,遞給她,問,她是不是還能熟練用槍?   安娜點發點頭。我又遞了一把長刀給她,然後,自己把另外兩支槍插在衣袋裡。手裡一手拿著生存刀,另一隻手拿著那把象烏雲一樣黑的戰術刀。   很快,狼群的號叫聲,就在百米之外了。而且,這狼群顯然不是路過,而是直奔我們而來。不知道是我們佔了它們的窩,還是它們嗅到了我們身上肉的香味。   安娜身體有點發抖。但我不是太緊張。因為洞口是我佈置的,那些大石頭,我都費了老大的力氣,才搬得動石頭,以狼的力氣,估計攻進來的可能性不大。   轉瞬之間,狼群就到了我們暫住的山洞之外,一片不知道是飢渴還是憤怒的號叫聲。   從那石縫裡向外一看,竟然不是幾十頭,而是至少有一百多頭,而且來來回回地走動,讓我數了半天,也沒有數出具體的數字出來。真讓人頭皮發麻。   「別怕!」我安慰安娜。   這時候,我倒是希望我放在山洞外燃燒著的狼煙盡快熄滅,免得霸王花看著狼煙找我們時,遇上這狼群。   安娜點了點頭,說:「洞口很結實,狼鑽不進來,是吧?」   我點了點頭,說:「狼的力氣在於它的爆發力,而不在於搬東西。我們的這樣的封閉方式,對人來說不會有多大作用——人就算搬不動,也可以用根棍子,把石頭用槓桿原理撬開。但狼,它們對我這樣的洞門,應該沒有辦法的。   狼群圍著山洞口,嗷嗷叫了半天,忽然又安靜下來。   我與安娜對視一眼,不知道狼群有什麼新的打算。 正文 分節閱讀268   安娜問我:「它們會自己走嗎?」   我答不出來。但從目前情況看,狼群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打算。   慢慢的,我把手裡的刀都放下了。既然狼群進不來,也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安娜手裡的刀槍,也放在了她的腳下。   「好臭!」安娜說。   是的,這狼群散發出一種難聞的臭味。   「我打發它們走吧!」我對安娜說。   安娜點了點頭。   我從洞口留下的小洞裡向外面看,在離洞口二三十米遠的地方,一頭高大的狼,威嚴地坐在狼群中間,這應該是狼王了!其他的狼,在邊上俯首貼耳。它顯然一直在注視著山洞裡的情形,應該也看到我我在看它,頓時牙一齜,從它的喉嚨裡發出一聲嚇人的怒吼。我見過許多殺手的眼睛,但這狼王的眼睛與吼聲,仍然讓我心猛烈地跳了幾跳。而依偎在我身邊的安娜身子猛地一抖。   是的,普通的殺手殺人,是後天養成的習慣,而狼,則是本能的想要致人於死地,所以,這眼睛裡發出的光裡,殺氣的威懾力便不一樣。   但我用得著緊張嗎?在這麼近的距離上,它再神氣,對我來說,跟死狼也差不多!   我拔出懷裡的槍,打開保險,抬起槍。   狼王看到了我的一舉一動,但它沒有明白我在做什麼。可能它從來都在這個荒原上稱王稱霸,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花生米兒。   它絲毫沒有明白,當我們出現的時候,它不再是這個荒原的天然的霸王了!當然,它已經不用明白了!它注定要死了。我需要用它的死,來震攝這狼群我手指一扣,一聲巨響!   狼群像觸了電一樣,猛地一波動,但又馬上紀律很好的坐下不動。   但狼王動倒在了地上,在它的咽喉裡,發出最後垂死的吼叫,四肢不停地抽動著,不一會兒,便一命烏呼了!被一槍打中狼頭,還能撐這麼久,這頭狼王還真是厲害。但它再厲害也沒有用了。它已經死了。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安娜,她也正在看著我。   「小意思!」我說:「要是你,也能打中,是吧?」我問安娜。   「我是想問,它們會報復嗎?狼的報復心很強的,據我以前的教官說,在野外遇上它,要是它不攻擊的放在,最好不要惹它們……」安娜說。   我讓她說得心裡七上八下的。這丫頭自始至終就沒有說過好話,難怪她要倒霉。   正想安慰她一下,忽然聽到一百多隻狼的狼群,齊聲哀號。一看,所有的狼都站了起來,頭伸向天空,像是在無窮無盡的哀悼死去的狼王一樣。這架勢,真讓我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狼王死了以後,似乎並沒有我們想像中那樣的爭奪種群的爭鬥,而是另外一頭狼,大模大樣的坐到了狼群中央。   我猶豫了——是不是還把這頭新狼王也打死呢?我救助似的看了看安娜。   安娜搖了搖頭,說:「你作主!」   我想了想,抬手把這只新狼王給幹掉了。   頓時,又是一陣哀號。   然後,又不可思議的有一頭新的狼王,坐在了狼群的中央。沒有想到,狼群竟然這樣的等級分明。這哪裡是群野獸,簡直要比人類社會還要拎得清。   我一甩手,也不猶豫——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我開始殺了,那住手也沒有用了!狙擊手是做什麼的?就是專門殺這些大人物(大狼物)和專業技術人員的!   這只新狼王,還沒有做到一分鐘,便在它自己的一聲短促的哀號裡死去了。   狼群騷動起來。   只見有三隻狼,像發了瘋一樣,向洞口猛衝過來,竟然咚咚咚,全直接撞在石頭上,活生生的撞死了!看來它們想破門而入,但這方法顯然對我來說是喜歡的而不是對它們來說是不管用的。這就是自殺!   狼群又是一片哀號,然後,在一隻新狼王的帶領下,緩緩地向後退了十幾米,又坐了下來。那只新狼王,仍然坐在狼群中間。   動物就是動物。它只能本能地決定自己的生死,而根本不會想得到,人類的槍支的射程是多少。   所以,我也不可憐它們,甩手一槍,再次送這只新狼上跑!   又是一片狼號。然後,狼群又安靜下來,只是一齊憤怒地看著山洞。   似乎它們在等什麼事情,但天知道這些野獸在想什麼。   不過,我都懶得理它們了!   我放下槍,靜默地坐在草床上。   「我們……」安娜忽然不問了。   我知道她說的意思。我們的子彈,只有六十顆。而這狼群,卻至少有一百多頭。一槍一隻狼,也最多殺六十隻。要是它們跟我們耗上了,那可真是件很糟糕的事情,也許,我們要把命送在這裡。   「安娜,你還餓嗎?」我問她。   「你想殺中隻狼吃?」安娜知道我的意思。   我點了點頭。   安娜同意了。至少要吃飽了。   我走過去,小心地把山洞的「門」打開了一點,讓它只容一隻狼頭鑽進來!   安娜抬著槍,扶著洞口的石壁,站在一邊。   我號叫了一聲,果然也像狼號。排在狼群前面的十幾隻狼,頓時緊張地站了起來,開始向山洞移動。   我把手伸出了那個小洞口,在外面揮了一揮,然後,趕緊又縮了回來。   這對狼來說,已經夠誘惑了的!   頓時,一隻狼猛地撲向了那個很小的洞口,卻把它的頭,卡在了洞裡。   安娜抬手一槍,狼倒是打死了,但子彈的巨大的動能,也把狼的屍體也給推了出去,不由得讓我覺得很可惜。   等到下一隻狼再把頭卡在洞口的時候,我左手先是把下午吃剩下的兔子皮向狼頭邊一扔,頓時,讓狼牙給咬住了,我的手一纏,把兔皮象繩子一樣,綁住了狼的血盆大口,這時候,狼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就在我捆住狼嘴的瞬間,我的右手中的短刀已經像一根鋼釘一樣,把狼頭釘住了。   然後,狼血四濺,不一會兒,那隻狼便一命嗚呼了。   讓安娜把洞口的石「門」稍稍向一邊移了一移,我把那只死狼,拖了進來。   然後,再把門封上。肢解了這匹狼,在火上烤得香香的,吃了個飽。   看了看安娜,果然吃飽了東西以後,臉色也好看了許多。而且,不再像以前那樣硬得像個鐵蛋蛋,那種女人想要依靠你的感覺,也讓你覺得比較爽。   我抹了抹嘴,又著手把狼皮簡單清理了一下,刮掉了油,在火上稍稍烤乾了一點,最後,鋪在「床」上。這玩意兒不太乾淨,甚至可能還有寄生蟲,但比起睡草上,還是要爽多了!   我抬眼看了看安娜,卻正迎上了她藍藍的眼睛,宛若一汪春水一般……   「我們睡覺?」我拍了拍狼皮,問她? 正文 分節閱讀269   安娜的小臉紅了,一下子變得比我們國家的女孩子還要妖冶嬌羞一般。   我這時才想起她的腳還不適宜走路,便過去將她從火堆邊抱了過來,輕輕地放在了床上。她掛在我脖子上的手,並沒有鬆開,而是又緊了緊,她在我的耳朵邊上,嘴唇靠著我的耳朵說:「何,謝謝你!真不知道感謝你好!」   我一轉臉,兩人的臉蹭在了一起。然後,兩人的嘴唇接觸到了一塊。   一個長時間的吻,不是那麼的激烈,卻也是非常的意味深長。   安娜鬆開了我的脖子,看了看我,說:「你女朋友……也是我朋友,我並不想背叛我和她之間的友誼,但我們現在,也許……逃不過這狼群。所以,了無所謂了,是吧。要是我們能走出這山洞,就當什麼了沒有發生,好嗎?」   我點了點頭。這女孩真好,不僅要那個,還替你找好了借口,難怪她的生意做得那麼成功——她簡直要把在她面前的人的心,看透了!   她並不等我的回答,也不需要我動手脫她的衣服!她自己慢慢地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果然讓我徹底的相信,她以前練過芭蕾舞!連脫衣服的動作都尋樣的好看,好像手一揮,似乎就接著要來一段天鵝湖一樣!當然,我現在更喜歡她脫衣服。   脫光了衣服,還好,她並沒有呈大字型躺在狼皮上,而是羞答答地並著腿,側著身子,斜著眼睛看我。   不管是臉蛋肌膚,還是身材表情,都是尤物!我不得不承認。雖然這幾天來我一直想要否定這個事實,想告訴自己,我們的國人才是最漂亮的。但安娜,她是個美人兒,不管是穿著衣服,還是光著身子……            正文342 狼皮上的夜晚   如果不是外面傳來陣陣狼號的聲音,這可真是個美好的夜晚。在火堆邊,擁著一個小美人兒,要命的是,她還裸著身子,百依百順。   也許,人總是賤的。安娜有許多我說不出來的好,以至於我要忍不住挑她點毛病出來。   「安娜,你怎麼什麼都好?你跟人學過嗎?比如,你在克格勃做過女間諜?」我終於忍不住要問她。   安娜看了我半天,大約是要分辨我是真的問還是在調皮。但結果她顯然沒有看出來我到底為什麼問。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   「只是對生活的一種追求!」安娜抬起她纖巧的手指,並不看我,淡淡地說:「你會覺得像我這樣,有幾個小錢的女人,錢都會是來路不正的黑錢,或者,是做別人的情婦賺來的,是嗎?」   外面又傳來一聲尖利的狼號,讓我的身體不由得一緊。   「不是……」我脫口而出。   「哦?」安娜抬起頭來看了看我:「那你覺得我的錢是怎麼來的?」   「做生意嫌得的嘛!你不是在和霸王花做生意嗎?」我說道。   安娜點了點頭說:「你可想過,為什麼做生意的人那麼多,嫌錢的人卻不那麼多?」   這是個問題,正是我心裡的疑問。   安娜笑了笑說:「你覺得錢是怎麼賺來的?」   我想了想,誇張地說:「我小的時候,是在鄉下長大的。很小很小的時候,學校裡有一項任務,叫拾糞……」   安娜沒有聽懂「糞」是什麼意思,我告訴她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糞」!   她還是沒有聽懂,我只好說了一句「Shit」,她就明白了。但她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拾那玩意。照她想,應該是躲都來不及!   我告訴她,學校也會有點地,要施肥。而且,學校又沒有錢,所以,只好讓學生義務勞動了。   安娜很奇怪,問:「那麼,拾糞?用手拾麼?」   我忽然覺得這個問題雖然是我先說出來的,但仍然有點煞風景。所以不想說了。但安娜忽然像是非常有興趣了,而且,窮追不捨。一邊問,一邊用她滑溜溜的光身子在我身上撒嬌地蹭來蹭去地。我只好投降,告訴她,拾糞,當然不是用手去拾,而是有專門的工具,叫糞勺子。而且,有盛放糞的東西,叫糞筐,也有的地方,叫糞箕,可以背在身上。   我這麼一說,把安娜聽得眉飛色舞,一句追著一句地問我,到哪裡去拾?   我只好硬著頭皮告訴她,要到處去找,還引用了一句中國的老話「打著燈籠拾糞——找死(屎)」來證明確有其事!   安娜忽然冒出一句:「你們國人不是有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嗎?」   我只好告訴她,要是人在旅途,或者比如說,要是兩人在野外地裡偷情,總不好意思半路跑回家吧?   安娜揍了我一下,咬了咬嘴唇,說:「這個,我剛才問的是嫌錢的事情,你怎麼說到拾糞上去了?」   是呀?   我想了想,才理出頭緒來說:「中國,還有句老話,叫有空多拾糞,沒事少趕集。你明白什麼意思嗎?」   安娜想了半天,沒有明白,問,難道拾糞,是一種娛樂?   我也不讓她猜,畢竟,這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我告訴她,在不遠的過去,中國的地主們,早上,天還不亮的時候,便要背上糞筐兒四處轉,把那些無主的糞便,收拾進自己背著的糞筐裡,然後,倒到自己家的地裡,這樣,長莊稼。莊稼長多了,收成好,賣了便有了錢。中國人,一般的地主家的錢,都是這樣一代一代地積累下來的!你想一起,一個已經算是鄉紳的財主,天剛有一點點亮,便背著個糞筐,到處拾糞,這樣才能積累一點財富……這在我們國家稍稍早一點的時候,是個普遍的現象。財富是從哪裡來的?是一泡泡臭哄哄的大糞積累成的!你覺得,像你這樣的身價,嗯,一億美元,要拾多少泡大糞,才能積累到這麼多呀?」   安娜聽了,難以置信地看了我半天,才說:「你身上就分文沒有嗎?不對!我聽過你女朋友說過,人怨是她公司的股東!還有,我一直沒有明白,那麼的危險,為什麼你們什麼也不問便會救我?我的朋友卻跑光了!」   「見死不救,不是我們的風格,而且,我們也是朋友!真正的朋友!霸王花告訴過我,她相信你,你們可以相互信任!所以,我們當然要幫你!」我捏著她胸前的那兩顆細小的粉粒,半真半假地說。至於錢,想想也是,某種意義上,我確實是霸王花公司的股東。但那錢,並不是用正常的途徑來的,我記得非常地清楚,是小麗在軍區醫院住院時,從某些人家裡偷的,是不義之財。所以,我也不隱匿這錢的來源,簡單地告訴她,那個,我入股的錢,其實是劫掠來的。   安娜點了點頭,親了親我的額頭,然後,說:「你現在應該明白錢如何容易地積累了吧?你要是每天早晨也起來那個——拾糞,你要多久才能積累到錢可以夠入股你女朋友的公司呢?」   我一愣,難道,一直靠偷竊與掠奪?   安娜笑了笑,說:「我在大學裡的時候,學的是經濟學,但我沒有畢業,就參軍了……」   「為什麼?」我奇怪地問她:「難道你喜歡當兵?」   「不是……」安娜的手,在我的脖子上摸呀摸,一邊說話,一邊慢慢地摸著,說:「那時候,我的脾氣可不是現在這麼好!在大學裡的時候,我交了自己第一個男朋友,全心全意地對他好,但他卻背叛了我,所以……」安娜的手,在我的脖子上一捏,然後,語氣陡然一冷,說:「我就殺了他!」   我嚇了一跳,這丫頭,殺人的架勢,我可是見過的,我一點都不懷疑。她要是在我的脖子上猛地的捏,會不會要人的命。   我討厭地把她的手拋開。   安娜格格一笑,像是在調皮,但卻讓我非常地不爽。   「我其實是個可憐人……」安娜笑過了以後,低聲說,同時,用她胸前的嬌膩,在我身上輕輕地擠壓著。   我享受著這種溫柔的觸感,但卻不得不加了一分地提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鬼才知道她真正在想什麼?我隨口答道:「你要是可憐,那我們豈不是活不下去了?一個億呀,小姐姐,你知道在我們國家,這叫什麼嗎?」   「什麼?」安娜又像一個千嬌百媚地溫柔小貓瞇了。   「叫榮華富貴!」我正色告訴她。   安娜知道這個詞。她搖了搖頭,接著講她的故事:「因為殺了人,所以,不得不出去躲一躲風向……」   我不由得會心地一笑,嗯,我也是這樣做的。先跑開再說。   安娜接下來的話卻讓我笑不出來:「我爸爸是一個上將……」   「上將?那年紀豈不是挺大才有可能?你卻這樣小!」我沒心沒肺地問了一句,問完了便覺得自己太過火了,畢竟我和她並不是太熟悉,雖然有過一夜的歡好。但我與她之間的距離,還是要保持著比較好。 正文 分節閱讀270   安娜點了點頭,並不以為我說地有什麼不妥。卻說:「是的,我父親是在五十多歲的時候,遇上我母親的,那時候,我母親非常地窮,不得不在街上賣花。」   「哦?你母親……」我剛想問她為什麼她母親不去拾糞。   安娜接著說:「是的,我母親,她其實是我們國家最後的貴族。我姥姥,是一位舊皇朝的公主……」   我左右上下看了看安娜,說:「這麼說,你也是個公主了?」   安娜微微一笑,果然儀態萬千,她輕聲說:「你看我像嗎?」   經她這麼一提醒,果然,在她霸道的美麗時裡,有了幾分貴族氣。要是她穿上一身華麗的衣飾,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躺在狼皮上,光著身子,在我的懷裡,我一定對她高山仰止,愛戴不已——貴族哦!我點了點頭,說:「是的,你身上確實有貴族的憂鬱!」   安娜歎了一口氣,說:「我母親遇見父親時,只有十幾歲,可我父親,卻有五十四歲!已經是個將軍了。那時候,正是我母親最難過的時候,家裡的親戚,都受不了社會的歧視,在風風雨雨裡活不長,早早去世了。所以,父親要帶母親回家的時候,母親還是答應了。畢竟這樣有一個安定的生活,而且,誰在那個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個貴族呢?」   我點了點頭,說:「那時候,你父親才是真正的貴族,嗯,我們國家,叫紅色貴族。」   安娜抱緊了我一下,說:「也許吧,因為父母親,年紀相差得這麼大,所以,我母親從我懂事的時候起,就並不開心。所以,我從小到大,也一直脾氣古怪。所以,上大學的以後,一生氣,把那個負心人給殺了。要是現在,哦,我會隨他去了!這些事情,豈是能強求的?我會多找一找自己的原因,自己哪些方面做得不夠好……對了,後來,在父親安排下,我就到部隊了。後來,一方面我做得不錯,一方面,也是父親的關係,我進了特種部隊。在特種部隊的時候,我還在車臣呆了六個月時間……」   「車臣?」我奇怪地問。   「嗯,這個,我不想多說……太不愉快了。改變了我所有的性格。」安娜的臉埋在我的懷裡,過了半天才說:「後來,我就退伍了……我剛才告訴過你,我以前在學校裡的時候,學的是經濟學,偏重於國際貿易。所以,我便開始經商。因為父親的原因,也是體制的原因,我的生意很快做得很大了。對了何,說真的,不是開玩笑,你覺得利潤,特別是巨額的財富從哪裡來?」   「應該是從壟斷中來吧!」這我還是知道的。   安娜點了點頭,說:「是的。政治權力,也是一種壟斷,不是嗎?像我們國家,像你的國家,其實都有點像!而靠這種壟斷權力做生意,其實,要比掠奪來得更快,而且,有這樣的體制,必然會產生這樣的財富!所以,這財富也是合法的,與任何法律都不牴觸!知道這一點,很重要的。我要是在你的國家裡做生意,一樣的如魚得水!」   「在我的國家?」我雖然非常明白她是和我一起偷逃入境的,但她剛才說她有一個做上將的父親,那還有這個必要嗎?   安娜很伶俐,她歎了一口氣,說:「我父親,在一個月有,遇刺去世了……他的權勢再也不能庇護我了……」一粒濕濕的淚水,把我胸前的皮膚弄得冰冷的。   「我母親,也是因為這個,住進醫院,她才四十三歲……我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親人了……」安娜終於在兩天後,在我的懷裡,放聲哭了出來。她的身子,隨著她的哭泣,在我光溜溜的懷抱裡,一動一動的,讓我既覺得有種哀傷,又因為她那滑膩的身體的擦蹭而火大。但人家哭得這樣動情,我總不好意思要和她……   但安娜哭了幾分鐘後,不知道是感覺到了我的反應,還是她要用一種特別的方式,逃避自己的哀傷,竟然,帶著淚水,慢慢地爬到了我的身上。   真是一種格外格外奇怪的經歷,她一邊流著淚水,一邊在我的身上,聳動著她曼妙的身子。   我像個旁觀者,除了讓自己的分身保持著堅挺之外,我一動不動,任由她在我的身上,宣洩著她的哀痛。   她是個貴族,卻沒有了貴族的矜持。   她是個富翁,卻沒有富翁的惡俗。   她是個美人,卻沒有美人的傲慢……   只有無法壓抑的哀愁,需要宣洩……   她一面哭,一面不停地運動著,不一會兒,我竟然感覺到了她那窒腔裡的痙攣——她來了!   她放聲大哭!            正文343 好事成雙   安娜顫抖著抱著我。伏在我身上,留下非常多的汗水,還有眼淚和鼻涕……   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那裡水淋淋的。但火堆的火苗,很快,把她的身體裡的汗水給帶走了。   安娜伏在我身上,哭泣的聲音,漸漸地小了起來,也變得沙啞。   我知道她會渴,會希望喝一點水。但是,哪裡又有水呢?   沒有辦法,我輕輕地把安娜從我的身上抱下來。提著那把砍刀,找了一塊石頭,把剛才那隻狼頭放在石頭上。   甩了甩手臂,我猛地一刀削了過去,就聽一聲悶響,頓時,把那隻狼的腦殼兒砍了下來,像一隻小碗,飛出了老遠。   去把它撿了,把那半個腦殼外面的皮毛和裡面的腦漿清理了一下,就成了一隻小碗了!   再到石洞的「門」口,把「門」打開一點。這次,不等我伸出手去引誘,就有一隻急不可待的狼,猛地衝過來,一頭衝進了我留出來的小洞。   我猛然把那塊「門板」石一合,頓時把那隻狼的狼頭給卡在了小洞裡。再抬手,向下狠狠一擊。由於用力過大,差一點把那隻狼的腦殼給砸碎了——讓我的手也受了點刺痛。   等我把這只昏死過去的狼拉進來的時候,它的腿,還在抽搐著。   割開了它的血管,先用狼血洗了洗那只剛做好的骨碗,然後,放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狼血,給安娜端了過去。   安娜看了看我,小心地把碗端了過去,嘴裡說了聲謝謝。   狼血的腥氣很重,要不是熱的。可能味道會更大。   安娜倒是沒有說什麼話,接過去,只是眉頭皺了皺,便喝了下去。   我再給她倒了一碗,她擺了擺手,示意不喝了。我便自己也喝了一碗。然後便把那隻狼給殺了。免得它甦醒後麻煩。   這狼血,不到不得已,也不能多喝——也不知道這狼有沒有傳染病。   等到我重新睡到安娜身邊的時候,看到她的嘴唇邊,有一道鮮血的印記。她潔白的胸脯上,也有幾滴血污。這個白得像個瓷器一樣的異國小妞兒,偏偏嘴角有著一抹鮮血,胸前也有血污,——這種感覺,特別的震撼,像是她剛剛吃過人一樣,宛若她是個從天而降的女妖一般——雖然剛才我端了一碗狼血給她喝。   一種衝動,隨著剛才喝下的熱血,從小腹騰地升了起來。   我伸過舌頭,緩緩地將她嘴角的血污舔乾淨。然後,兩隻手,握住她胸前的豐盈,而舌頭,卻在那幾點血污上,慢慢地舔來舔去——感覺像是在吃她,是中喝她的鮮血,是要把她吞下去一樣。   安娜的喘息聲慢慢地大了起來。   最終,她忍不住了。她的腿,有力地把我往她的懷裡帶,但我還想再親一親她。   那藍色的象夜空一樣的眼睛……   那嬌嫩得像幼兒一樣的嘴唇……   那白得耀眼的豐胸……   那閃耀著火光的小腹……   「給我……」安娜急不可待地喊了一聲。一點貴族的甚至是女人的矜持都沒有了!   我細心地再把她的肌膚,都打發了一遍,然後,才緩緩緩緩進入,慢慢斡旋。   「不……」安娜著急地擺動著身子,想迎合一下我的動作或者,主動引導我們的歡好,卻被我的手,輕輕地壓住了她的手,身子壓住了她的身子。   要是她叫喊的聲音太急,我便重重地給她幾下…… 正文 分節閱讀271   不一會兒,她的汗水,又像小河一樣,在身體上流淌著。   她的咽喉裡,發出奇怪的吼叫聲,像一頭母狼一樣。   「快……」她完整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慢慢地控制著節奏。像是在彈奏著一支輕柔的曲子。   安娜的感覺似乎和我有著差距,但她所有的反抗,卻被我的手腳和身體,霸道地鎮壓著。   她有著渾身的解數,也無法施展!(我上一節說過,她的身手格外的不錯!)   過了一會兒,她不再挺動她的身子——那是徒勞!一樣,她也沒有力量掙脫她的手腳束縛。慢慢地,她放棄了這方面的抗拒。轉而只是抽動著她自己的肌肉,來給自己製造一點快樂和銷魂。   一支曲子裡,怎麼能允許有其他雜音?為什麼她不肯放棄她自己,而只聽我的安排?大約她還沒有嘗過我的好,所以,也不會聽我的安排。   所以,當我覺得她有一點點的快樂感覺的時候,我便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或者,在她的後背上,用指甲輕輕地劃一下,用輕微的疼痛,破壞掉她苦心積累起來的感覺。   我安安穩穩地按著自己的感覺,在她的身體上緩緩地動作著,或者輕輕撫摸,或者重重地揉捏,身體忽重忽輕地擠壓……慢慢地滑動……   安娜無助地喘息著……   絕望地呻吟著……   在她的心裡,這一定成了最可恨的魔鬼,把她最本能最微小的一點點遐想,都從她的身體裡剝離出去。   要是我現在鬆開她的手,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一把捏碎我的喉結,或者一掌拍碎我的心——當然,這只是假設,我的手,像幾座山一樣沉重,毫不取巧地認真按住了她,有條不紊的,只是用慢火在煎熬著這嫩美的肉體。   安娜終於慢慢地放棄了抵抗。   她知道,一切都沒有用處。   她一定希望我早點結束,那怕是世界末日來臨到來也好!   慢慢的,也體味到了那種和風細雨式的歡好的妙處。從她完全放棄抵抗到她忽然一下子聳直自己的身體,僵硬得像塊石頭——她再次來了——時間也不過幾分鐘。   她緊緊地繃直自己的身體,想在留住那象火一樣燃燒的空洞的快樂……   我慢慢地停下自己的節奏,輕輕覆壓在她的身上,讓她的那種妙極的感覺,緩緩消退。   她屏著氣,慢慢地喘息著,像是在練吐吶的內功一樣。   我並不說話,只是稍等了七八分鐘之後,才咬著她的耳朵說:「好事成雙!剛才,我是不是象春天般溫暖?」   安娜抱著我,極其滿足地點了點頭,嘴裡呢喃著:「對!像春天。像春風、象細雨。像暖暖地陽光……」   我當然自信了!我不會像機器比如說按摩棒那樣的長久與隨意,但這種節奏的把握,卻是誰也學不會的!   安娜忽然像是睡醒了一樣,咳了一聲,問我:「好事成雙是什麼意思?」   我笑了笑,說:「學雷鋒,做好事。怎麼能只做一件?下面是象夏天一樣火熱!」   說著,我將她那兩條白嫩的長腿撈起來,一把抱在了懷裡!   安娜一聲驚呼。   我可不管她喊不喊。   猛烈地開始動作起來。   安娜呵呵哈哈地一陣樂,然後,便潰不成軍了!   「不行了……慢點……停下來……」安娜不住地哀求。   「我知道你不太習慣我的方式,但剛才,你不是一樣感覺好得不行嗎?所以,相信我!我是最好的!我也會給你最好!」我稍稍停了一下,臉貼著她白晰細長而又彈性十足的玉腿,眼睛堅定地看著她,再用非常肯定地語氣告訴她。   我這麼簡單地兩句話,似乎有魔力一般,安娜像是被瞬間催眠了!她的眼睛裡流露的不再是害怕,而是信任!   「用心體會,這是生活一個新的賞賜!對你來說是,對我來說一樣是,是生活的賞賜!」我輕輕地開始動作:「安娜,告訴我你喜歡新生活!新的嘗試!」   「我……我喜歡你!也喜歡和你做愛!」安娜羞怯地說,手攤在一邊,手裡緊緊抓著一把枯草。小臉蛋上,一片潮紅,而她胸前的兩堆柔嫩的肉肉,因為激情而飽漲著,特別是把那兩鮮紅的花蕾,頂得老高,格外的誘人!但目前,它已經不是重點了!我要集中給予她感覺最爽的所在,一場暴風驟寸雨式的快感!   「我來指揮!你順從!」我不由分說地開始進攻。一口氣幾千次,每幾次淺嘗,便有一次深入,如此快速的戟,估計女神也會受不了。   安娜吱吱啞啞地喊了起來,她的聲音,在這不大的山洞裡猛烈地迴響著,壓過了火堆辟辟啪啪的柴火燃燒的聲音,也蓋過了山洞外不時傳來的狼號。   「不行了,休息一下!」安娜由於剛剛有過兩次高潮,所以,這次稍稍有一點辛苦。   我停了一下,從她身上起來,站在一邊。   安娜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被我從鋪在地上的狼皮上一把撈起,然後,快速地調了個方向,讓她翹翹地小屁股,正對著我的分身。   「不要……只讓我休息一分鐘就好……」安娜哀求著。   我不理她,抱著她的小屁股,又是一陣毫無花巧地猛烈衝擊。   安娜的手,扶著地。每一次我把她向懷裡收緊的時候,腳都讓我提得離開了地面……   「你這個魔鬼……」安娜一邊大聲呻吟著,一邊在嘴裡咒罵著……   我絲毫不理會她,除了說一句:「我做主,你順從!」   又是一陣暴風驟雨似的進攻!   只用了三分鐘不的時間,安娜的嘴裡不再叫罵,只剩下了酣暢淋漓的呻吟,再過十幾秒,但聽到了她嘴裡喊道:「何,你救世主……再快一點!」   我發起飆來,丹田之氣一提,身體象無意識一樣,以無法再快的速度,猛烈地衝擊著她那小屁屁和那最奇妙的所在!   「啊啊……」安娜奮力抬起她的手來,想要拉著我握著她細腰的手臂,但卻徒勞地在空中揮了揮,然後,一聲尖叫,她身體裡從細腰到大腿上的所有肌肉群,都發了瘋一樣的痙攣起來。   我停了下來。   肉眼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她有肌肉,在猛烈地抖動著,像是觸了電一樣。   而停留在她體內的肌肉帶來的緊縮感,是那樣的銷魂,讓我差那麼一點點便噴發而出了。   我慢慢地把她放在狼皮上,讓她跪在狼皮上,手枕著她的頭,這樣,會讓脫力的她覺得舒服一點。   就這樣,停了兩三分鐘,她那象觸電一樣跳動的肌肉,都漸漸地平靜下來,只有那裹著我分身的肌肉群落,才偶爾跳動一下。   「再來!」我說……   「不要了……」安娜的聲音,小得像餓昏了頭的小貓瞇一樣,有氣無力!   「我作主!像夏天一樣的火熱!」我大喊了一聲。   安娜不再抗議,任由我的瘋狂。   沒有什麼技巧可言。我猛烈地身安娜再次發起一次歇斯底里般的衝擊。 正文 分節閱讀272   這一次的頻率要更快,衝擊的力量,也更強。   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十分鐘……很快的,我又一次把安娜推向了另外一個更強烈的高潮中去了。   她的全身的肌肉猛地在一剎那之間繃緊,然後,咽喉裡,發出了垂死一般的呻吟,再看她的肌膚,像是血染了一樣的妖艷的紅,而她的肌肉,全身上下,都在哆嗦著……一秒一秒地,時間過去了,然後中,猛然,她身上的肌膚一抖,恢復了平靜。   她無力地垂下了頭,已經在極度的高潮中暈了過去。   我輕輕地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分身與安娜窒腔裡粘膜的摩擦上。雖然只用了一點點的力量,但不再受控制的情慾,像洪水一樣,決堤而出。   慢慢地把安娜放在狼皮上。   和想像中一樣,那一式搜魂攝魄,不受控制地發揮出來。   我自己看了看躺在身下的伶俐而又漂亮的小女人,不由得淡然一笑——這一次,竟然是在一個外國女人身上用搜魂攝魄,而且,據說,她還是個貴族……不知道,這搜魂攝魄搜出來的靈氣,對自己意味著什麼……            正文344 狼狽為奸   如果說在進這個山洞之前,安娜只是乖巧得像個丫環,那麼她現在,裸著身子,躺在我懷裡,便完全是個聽話的小貓。   她看我的眼睛,是完全的心悅誠服。   身體,有進修,也是件武器。   如果用得好,可以征服別人。   如果用得糟,可能會傷害自己!   安娜骨子裡的驕傲,已經暫讓我身體的勁勇,趕走了。   「為什麼這麼好呀!何?」安娜大大方方地問我,像是在說這高原上夜空裡的星星。   「你說的是這個?」我用兩根指頭,在一起比了比——非常直觀而又粗俗的形象,關於做愛的。   「也許……」我的頭腦飛快地轉了一下,組織一下語言,還得繞過我所不會的外語單詞。   「也許,你從來沒有真正的,對某個男人傾心過,是嗎?或者,你對自己初戀的男人有過幻想,但他已經死在你的手下了,不是嗎?」我問安娜。   「這個……」安娜搖了搖頭,想了半天,才說:「我也不能肯定……」   「畢竟,做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不可避免的,它就不再是一個人的隱密的生存了。比如說偶樂的自慰,或許,甚至有時候會比兩個人在一起時的感覺還要好一點……也許,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說說話呀等等,交流實際上是一種社會活動。每個人在這個社會上生活的印記,都會不知不覺地、而又不可避免地參加到自己的和他人的交流裡去。性生活也應該如此吧。比如說,我們擁抱在一起的姿勢……比如說,在心裡殘存的幻想……都有我們這個時代的和我們生活的痕跡……不是嗎?」我問安娜。   安娜點了點頭,說:「這我知道,但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覺得像今夜這麼感覺好呢?」   「你好貪心!」我笑著對安娜說:「你想找出規律,以後永遠享受這種快樂,是吧?」   安娜的小臉一紅,豎起拳頭似乎在打我。但落在我胸前,卻成了一下輕柔的撫摸,最後,只是用她的小手指,捏了我的乳頭一下。   「你這丫頭,真不得了,求知慾簡直要比性慾還旺,像你這樣,做你的生意想不發財都難!但是,你一直成功,一直成功。在生意上,那也許,會妨礙你在感情生活裡的圓滿,這你知道嗎?」我問安娜。   「這個……不會吧!」安娜疑惑地問。   「你沒有嘗過今夜這樣的快樂,不是嗎?」我問她。   安娜點了點頭,非常地爽快。也許,對一個異國的女人來說,承認這個,是容易的事情。   「你剛才也問為什麼了,不是嗎?因為,你一直沒有承認自己的軟弱與命運的偶然。在遇到任何事情的時候,你都認真去做,認為這樣便能獲得成功,不是嗎?也許,在某些情況……甚至大多數情況下,這也是對的,但永遠都沒有確定的事情,不然,地球上便沒有宗教了!」我說著,看了看安娜,她正目光柔和地看著我。   我接著說:「也許,你一直把自己當成公主。也許你一直覺得你是最好的。所以,沒有人能真正地征服你,直到今天,若不是這偶然的變故,你還在境外,過著一種錦衣玉食的生活,受人尊敬愛戴,有數不清的男人想做你的騎士。但今天,你和我,一起越過邊境線,在這無人區裡,在一個山洞裡,被狼群包圍著,還不知道能不能走出這個山洞。所以,你以前的自尊,你在瑞士銀行裡的億元存款,統統變得分文不值。實事求是地講,現在,只有我能幫你!不是嗎?」   安娜的臉忽然變得有點蒼白。她可能從來沒有聽過有人這樣直接地和她說話。而且,我所說的,偏偏又是她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她想把她放在我身上的小手拿開。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仍然放在那個地方——嗯,她的小手挺讓人快樂的。   我繼續說:「我剛才說過,做愛是兩個人的事情,是件帶著明顯的社會性的事情,不是嗎?而你以前的角色,一直是個高貴的公主,是個生活裡的無可爭議的勝利者,這讓你覺得你自己所做的事情,一直都是對的,你所有的選擇,都是正確的。你會自然而然地覺得別人對你,要寵愛,要服從……所以,雖然你看起來對人挺客氣,非常善解人意,其實,你,你的心裡,驕傲得要命!要是你一直都不肯放下你冷漠的虛榮,那你又怎麼能得到你從來沒有嘗試過的快樂?所以,我便自己作主,強行按我的意思,來讓你被動地接受我對你做的兩次好事。嘻嘻,你看,你的感覺不是也挺好嗎?在你放棄了自己的虛榮完全服從我的意志之後,不是也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快樂嗎?你是個聰明人,會明白這個道理的。但出了這個山洞,你到了外面的世界,你便會如魚得水!你便又是一個貴族,又是一個億萬富妞兒,那時候,便誰也不能擊碎你冷漠的面具了!同時,你也不會再嘗到像今天這樣的快樂了。」   安娜悶聲不響了半天,才說:「你就這麼自信?」   我哈哈一笑說:「也許,你在城市裡,會是個無可爭議的女王!但在這野外,憑著命運的眷顧,我卻是個橫掃一切的君主!所以,雖然我承認我們在靈魂上是平等的,但在這裡,你必須一切聽我的!我是支配者!只有你完全地服從我,才有可能生存下去,不是嗎?」   安娜呆了一呆,轉瞬間展顏一笑,非常直爽地說:「何,我聽你的!我為什麼不聽你的?你這樣的好,給了我從來沒有過的快樂,讓我覺得自己便是現在讓狼吃了,也值得了……」   她的話音未落,便聽到山洞外一片狼號聲,震徹四野。   我和安娜面面相覷。我趕緊起身,看了一看。卻見狼群裡,有了三隻怪怪的動物,和狼有點像,卻稍稍短了一些。   「糟了!」我說。   安娜也沒有穿衣服,便趴在我身邊,透過那小孔。向星光下的狼群看了過去。「怎麼了?」安娜問。   「是狽!」我說。   「?」安娜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我又不知道如何用英語或者俄語表達。   我便簡單解釋了一下,狽是一種比狼更聰明對人來說也更壞的動物,但狽奔跑的速度不行,只能靠給狼出主意兒。所以,這兩種動物天生便是朋友。狼與狽會經常配合在一起狩獵。於是,我們便有了一句「狼狽為奸」的成語。   安娜好奇地看著狼群裡的狽。它們正在和狼在竊竊私語一般,哼哼嘰嘰的。   我伸出手,自然地抱著安娜。她的身子光溜溜的,也冰冷冰冷的。   「你冷嗎?」我問她。   安娜點了點頭,說:「有點!」   我回到了「床上」,把我們的衣服拿過來穿上。   我們要活下去,過度的性。會耗盡我們的體力。所以,我們要穿好衣服。   剛把衣服穿好,便聽到外面狼王一聲尖利的號叫,然後,四周忽然安靜下來。   剛安靜幾秒,便聽到了狼群奔跑的聲音。   而且,這奔跑聲轉瞬即至,竟然是向我們這山洞而來的!   我和安娜忙向後一退,把刀槍握在了手裡。   十幾隻大狼,在離洞口五六米遠的地方,齊刷刷地躍起,一齊衝撞在擋著洞口的石頭牆上。石頭牆都讓它們撞得搖了搖。   我和安娜鬆了一口氣!這石頭牆,因為當時石頭難找,所以,厚度都接近一米,這樣疊起來,不可能被撞倒。   但這一起衝擊的行動,仍然讓我和安娜十分的震驚——這絕對不是簡單的生物所能想得出來的主意兒,更可能僅僅是動物的本能! 正文 分節閱讀273   但更讓我們震驚地是,那幾頭狼並沒有退後,而是把頭和腿靠在石頭牆上,一起隨著石牆的晃動而用力。它們竟然知道利用石牆的搖擺頻率,來加大石牆的擺幅!   這該死的狽,真的不是一般的聰明!   我死死地扶著那個石門,不讓它在搖動中倒下——整個門戶裡,只有它是最弱的一個環節。   安娜一看,抬起槍,幾聲槍響過後,幾條最健壯的大灰狼倒下了,每一隻狼的額頭,都血肉糊糊的。   那餘下的十幾頭狼一哄而散。遠遠地看著洞口,眼睛裡有著畏懼與仇恨。   那幾隻狽與狼王,又在一起哼哼嘰嘰了半天,看得我心裡直發毛!   我抽出槍,第一次覺得迫切需要把這幾隻狽給幹掉!   槍聲一響,不等我開第二槍——距離太遠了,手槍差點夠不著——那沒有被擊中的狽身子一竄,竟然隱入了狼群中去了,再也看不到。   我和安娜再一次相對無言,心裡開始有了一種深深地恐懼。   不知道這餘下的兩頭狽會再給狼群出什麼主意兒。   因為我們被困在山洞裡,所以,總是有我們的弱點,比如說,要是狼群始終不靠近我們,我們用不了幾天,沒有水喝的話,渴也渴死了!   所以,我們忽然同時說了一句:「要出去!」   但現在,這百十頭狼在外面,就憑我們這三枝槍,兩把刀,根本就不大可能有勝算的!   「霸王花怎麼沒有來呢?」我自語,不知道是希望她來,還是不希望她來。   坐在火堆邊,我想了很久,還是沒有主意。   安娜在一邊說:「何,你看我們這個山洞,是不是有點奇怪?」   「奇怪?」我看了一看,有點茫然。再仔細一看,頓時覺得安娜說的有道理。   這個山洞,似乎不是天然的山洞,至少,有人工的痕跡!比如說這山洞的洞口,便是比較規則的形狀,真的像是個門!而且,山洞內壁上似乎也平滑了一點。   我站起來,在山洞的內壁上,細細地摸索著,希望能找到傳說中的一個機關,手一按,嘩啦一聲,打開一個新的山洞。或者,說了一句「芝麻開門」便站在了一堆金燦燦地寶貝面前……   但,並沒有奇跡發生。也許是我不善於發現。   我坐在「床」上,平息著自己的呼吸,然後,用自己的靈力。仔仔細細地搜尋了一遍這山洞,似乎,這山洞裡,除了石頭,便是石頭!   找了半天,還是沒有。難道,這是個死山洞?沒有另外一個出口?誰會在這一望無邊的荒石灘上,修這麼一個近百平方米的山洞呢?……   我在山洞裡慢慢地走著,走了一遍又一遍。安娜也在低著頭,想著什麼。也許,她已經絕望了。   過了很久,當我慢慢地走向洞口的時候,忽然,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頭腦裡靈光一閃:我怎麼覺得自己對這山洞的佈局非常地熟悉?我以前在哪裡見過這樣的山洞嗎?   反反覆覆想了半天,仍然沒有頭緒。   安娜見我忽然不動了,問我:「何,有什麼希望嗎?」   我搖了搖頭,轉身向山洞裡走。當我走過山洞裡一灘狼血的時候,頭腦,又像來電了一樣!   我知道了!   這山洞的佈局,確實,我是見過的。   在黑龍潭下面的地下河時在,我經過這樣的一間佈局的石室,不過,那石室是在水裡,而這石室,是在陸地上的一個山洞!那間石室是垂直的,而這間石室是水平的!   因為環境不同,所以,我一直沒有想到過他們的佈局會是一樣的。   按我在地下河時所見石室的佈局,那麼,在山洞出口的相反的方向上,也就是在洞底,應該有另外一個出口!   我沒有對安娜說自己的發現——要是事實不是這樣,那豈不是丟了國人的臉?這可有損形象,呵呵!   抽出刀,我徑直向洞底走了過去。用手在石壁上摸了摸,果然在我印象中的位置上,那裡的石頭的著色,似乎要比其他地方,要淺一點。   我把刀用力向那塊石頭裡一插,然後,用力一撬,便撬下了一塊石頭。   心裡一喜——果然,這裡的石頭與其他地方的石頭的材質是不一樣的!這個地方的石頭,估計是沉積岩,而且,長時間風化後,並不結實。   於是,我便一下接著一下地撬著那裡的石頭。   不一會兒,那裡便出現了一個一米深的石洞!   但那把刀,也撬斷了。   我心裡開始不爽——印象中,這個通道,至少有四米深,才會連接一個更大的石室的!我現在,才挖了一米深,便斷了一把刀,要是另外一把刀也斷了,那可怎麼辦?   咬了N次的牙,我還是把這把剩下的刀,狠狠地插進了岩石裡,繼續挖了起來。   皇天不負有心人,再挖了不到一米深的時候,挖到了一塊堅硬的石頭,用刀柄敲了敲,聽到了空洞的聲音。仔細用手指敲了幾下,聽到了象鼓一樣的迴響。心裡一喜。   慢慢地從那狹小的洞裡退了出去,然後,回過身來,用腳先進洞,然後,一腳把那塊擋在洞口的石板跺碎。   回過頭來,拿了一枝火把,再鑽進洞去,便發現,那塊破碎的石板後面的通道並沒有被封死,而是一條比較光滑的甬道。鑽進去一看,果然是我印象中的那種一個比較大的石室。   我沒有用靈力感覺到的原因,可能是這種石頭,不能被靈力穿透。   再向後一看,果然有另外幾個通道和這個新石室相連。   我招呼安娜,讓她做幾個火把,和我一起進了那個通道。   然後,一路小心地摸索著,終於走了很遠的一個地方,看到了亮光,走出去一看,果然看到了星光!   從狹小的甬道裡看出來,進了一個和被困的山洞差不多大的石室之後,便看到了這個山洞的另外一個向著地面的出口。洞口仍然不大。   安娜問我是不是現在就走?   我想了想,這半夜三更的,跑不出多遠,還是先呆一夜再說吧!   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到處去搬了石頭來,把洞口封了起來,仍然只留下一個小洞,用一塊大一點的石頭做門,只留下一點小洞。   但沒有材料做床了,我只好摟著安娜靠在石壁上小睡一下。   過了一會兒,安娜說她要方便一下。   我指了指山洞的一側。安娜撒嬌,不願意,她要出去。   沒有辦法,我只好滿足她的這個小願望。   等她回來,再坐到我懷裡的時候,真讓我有點衝動,但我還是忍住了。   正想和她說點什麼,忽然有了一種不妥的感覺湧上心頭。   還沒有來得及和安娜說這種感覺,便聽到了一聲狼號!   接著,又是一聲! 正文 分節閱讀274   很快,狼號的聲音,越來越近,十幾分鐘後,便再次陷入了狼群的包圍之中。   我探頭向外看,外面的狼群是我們的老朋友。連那兩保狽,也縮頭縮腦地在狼群中。   我回頭瞪了一眼安娜,說:「安娜,你好厲害,味道把狼群又吸引過來了!我們誰跟誰呀?看你,非要到外面方便!」   安娜臉色煞白,無言以對……            正文345 殺盡群狼   無奈之下,我們又順著山洞,爬回了來時候的洞口。   這時候,火把已經滅了。在黑黑的山洞裡,兩個人慢慢地摸索著向回走,有時候,是在狹窄的山洞裡爬行。不時,身體,會相互碰觸,而且,這種接觸,我和安娜,誰都不能預料到,會在什麼時候發生。也許,她會忽然把手,摸到我身體的某一處,有時,我也會真真假假地撲在她的懷裡……這竟然有一些裸身相對時沒有的情趣……   等到了洞口的時候,這時候,天已經有點要亮了。我們相互對視了一下,發現除了臉上是花的之外,我們有衣服,也被岩石磨得花花的了。   剛走出洞口十幾米遠,就覺得不太妙,似乎那群狼又回來了。   退到洞口一會兒,果然狼群又回來了。   這群野獸的嗅覺,一定是的,它們嗅到了我們的味道,竟然又殺了回來。   沒有半法,只好退回到洞中去,封了洞口。   從洞口的縫隙裡向外看,一百多隻狼,狼視耽耽。   再和安娜對視了一下。沒有辦法,只好再次向剛才退回來的那一個洞口。   這一次,倒也輕車熟路。   但一走出洞口,小心地走了幾步,便又看到了狼群從遠處,飛奔過來。   沒有辦法,只好又退回了山洞裡。   難道,我們會一直被狼群圍困嗎?   我和安娜商量了半天,唯一的辦法,仍然是退向另外一個出口去。   我向山洞外看了看,真想衝出去,把它們殺光。   但這似乎不大可能。   我默默地想了半天。下了決心,對安娜說:「我一個人回到另外一個出口去。你留下!要是我到了那個出口,沒有狼群追我,那我便去找一輛車來帶你走!要是有狼群追我,那我便開槍通知你,你聽到槍聲後,出山洞向西方跑吧。我向東面跑,引開狼群……在東面十幾里外,有一個山崖,我爬上去,應該能躲開狼群……你覺得如何?」   安娜想了半天,不大同意這個建議。   我又反覆費了半天的口舌,才讓她勉強答應了這個方案。   把子彈都留給了她。我帶的槍裡,只留下了兩粒子彈,但我把那把完好的刀磨鋒利了。帶在身邊。   將眼淚汪汪的安娜,吻了又吻,才狠下心來,向另外一個洞口而去。   等到我再回到了那個洞口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但讓我吃驚的是,洞口外。狼群竟然留下了十幾隻狼,在離洞口一百多米遠的地方,遠遠地看守這邊的洞口!其中,就有一隻狽。警惕地不時向洞口看一眼。等我貼在洞口的縫隙向外看的時候,那只狽忽然狂叫了幾聲,頓時,那十幾隻狼,一起站了起來,向著洞口看。   我咬了咬牙。坐了下去,平息自己的喘息,半天不動彈。   感覺那只狽,似乎有些迷惑,它支著耳朵,聽了半天,似乎想向洞口靠一靠,但又不敢。過了片刻,那十幾隻狼,又都坐在地上了。   又過了一會,我慢慢挪動自己的身了,拉過一隻狼屍,割了幾塊肉,忍著那難聞的血腥味,吃了下去,過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的體力,已經恢復了。   我要衝出去!別好了手槍,然後,握著刀,把那塊門口的石頭推開,慢慢地走了出去。   那十幾隻狼,騷動起來。似乎想向後退,又想衝過來。   那只狽,奇怪地叫了幾聲之後,那十幾隻狼,竟然,慢慢地形成一個弧線,向我包圍起來。   我握著刀,一步一步地走過去,眼睛,逼視著那只狽,隔著一百米遠,我仍然能看到它眼睛裡的狡猾,、殘忍和驚疑。   它再快奇怪地叫了幾聲之後,那十幾隻狼,開始小跑。我知道,它們要向我發起進攻了!   不是它們死,便是我滅亡!這反而讓我冷靜下來。   我也快步向前走,呈S型,讓它們不能在奔跑中鎖定我的——那樣會陷入它們整齊的進攻中。   那十幾隻狼,幾秒鐘之後,已經跑得飛快,向我衝了過來。   我也向前猛跑。這樣,接觸的時候,只會有半秒鐘時間,然後,除了有兩隻狼出現在我的正面,與我擦身而過之外,其餘的狼,都從我身邊不遠處衝了過去。   那兩隻離我最近的狼,把我胸前的衣服撕出一個口子,然後,貼著我的那把生存刀,在兩聲哀號裡,摔在地上,蹬了蹬腿,死掉了。餘下的十幾隻狼,一陣慌亂,圍在我五米外,不敢過來,但卻也沒有散開。   這時,那只在百米外坐鎮指揮的狽,又是幾聲怪叫。   那十幾隻狼,猶豫了一下,便有幾隻健壯一點的,首先向我撲了過來,竟然有的向我的頭,有的向我胸前,還有兩隻向我的腿衝過來了。   不知道是它們的本能,還是那只狽教會它們的。   由於這一次沒有助跑,所以,但它們這樣衝過來,是有著明顯的先後之分地,而且,力量也不太大。   所以,我把自己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野外生存刀接連揮出。   一連砍了十四刀,殺了十二頭狼。砍下了五隻狼頭,砍斷了七隻狼腰。   等我殺光了這十幾隻狼後,發現那只狡猾的狽,竟然在不遠處逃跑了。但由於它的前肢比較短,跑得不快。我十幾秒便追上了那只該死的狽。   我看著它,它那只狡猾的眼睛裡,滿是恐慌。   我的眼睛看著它,慢慢舉起刀。   那只狽向後一倒,大聲哀號起來。   等我一刀把它的頭剁了下來的時候,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我莫名其妙地覺得,它似乎並不是絕望地號叫,而是在呼喚支援。當然,這純粹是一種感覺。   擦了擦臉上的血,辯認了一下方向,我向正東方慢慢地跑去。跑出四五里遠的時候,便感覺到了遠處空氣的擾動。回頭一看,沙塵飛揚,果然,狼群向我追了過來。   經過這四五里路的慢跑,我剛才殺狼時消耗的體力已經恢復過來。   於是我開始,發力狂奔。 正文 分節閱讀275   沒有安娜在身帝,我還是有一些自信的。以前,我連小鹿都追上,我不信自己跑不過這群狼。   而且,前面不到二十里地的地方,便有一個懸崖,我只要爬上去,便平安無事了!   狼群始終在離我十里遠的地方,緊緊在追著我,速度竟然一點也不慢。   等到我快要跑到懸崖的時候,那近百十隻狼的隊伍,已經拉開成了近百米遠的一隊了,狼之間的體力也是不一樣的。   我真想回過頭去,把它們逐個解決了!   但這已經不值得我去冒險了——我和這些野獸鬥什麼氣?我能脫身就行了!   等到我爬到三米高的地方,狼群,才趕到山崖下。   它們圍著懸崖,團團亂轉。   不時抬頭,衝著我狂吠。   這讓我非常的得意。雖然我戰勝的只是野獸!   但,應了那句古話:樂極生悲!   我正得意地一邊向下欣賞狼群的憤怒,特別是一隻大狼,它背上一隻沉思一般的狽。顯得有點怪異……一邊漫不經心地向上爬。忽然,手在上面的石縫裡,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剛一用力,那玩意動了起來。   蛇!   我的腦子一片慌亂,不由自主地一鬆手,瞬時之間,從懸崖上摔了下來。   在落下的那半秒時間,簡直要把我的腸子都悔青了。本來,便是真的被蛇咬一口,也不會是致命的,這個排毒的方法我是會的呀。但本能,卻偏偏讓我做出了鬆手的錯誤選擇。   狼群顯然沒能料到我會忽然從懸崖上落下來。頓時,像受驚地鴨子一樣,忽在散開了。   我在剎那間,從後背上抽出了那把野外生存刀,在第一時間裡,向那隻狼背上的狽衝了過去。手起刀落,吹下了那只狽的頭。   然後,又像瘋了一樣,衝向了那隻狼王,在砍了兩隻擋在我前進路上沒有來得及閃開的狼之後,也是殺賊殺王,一擊得手!把那隻狼王,攔腰砍成兩半。   在幾秒的慌亂之後,狼群,開始亂糟糟地反撲過來。   我暗暗地慶幸。如果不是殺了那只狽和狼王,要是這近百隻狼,組織起來,一起向我撲過來,可就真的會要了我的命!   我奮力搏殺。每一刀,都要帶走一條狼的生命。   有時候,我甚至不得不讓狼在腿上咬一口,以換得更方便的把它的頭砍下來。   片刻過後,一地的狼屍。血,把這一片的石頭,都浸得濕答答的。   狼死得快,我的體力,也快速地消耗著。   等到我把狼群消滅一半之後,便有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了。   但狼群,卻仍然像瘋了一樣,向我進攻。   我不得不放慢自己的節奏。   每一刀,不再是把把狼頭砍下或者是把狼攔腰砍成兩半。   我只是一刀劃開它們的肚皮,讓它們的肝膽肚腸流了一地,在哀號聲裡死去。   或者,割開它的脖子,而不是砍下它們的頭。   很快,我發現,這樣,一樣能有效地殺了這些惡狼。   剛才那樣的奮力搏殺,但有些魯莽了。   儘管這樣,但為了每一刀能準確地割開狼的肚皮或者割斷狼的脖子,還是需要用很力的力氣,所以,我的體力很快耗盡了。   等到最後剩下十幾隻狼的時候,我簡直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那種身體脫力的極端難過的感覺,讓自己想要放棄。想要去死,任由這十幾條狼,把自己撕成碎片。   我疲憊不堪地虛揚著刀,等著那些狼撲過來。然後,借它們的力量,把刀子,洞穿它們的喉嚨。   由於自己移動的不快,所以,到最後,每殺一隻狼,自己的身上,都要添一條新的傷口。到剩下最後三條狼的時候,我連手舉刀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一隻狼衝過來的時候,我不得不把自己的在臂送進了狼嘴裡。右手抽出了別在腰間的槍,扣動板機,把那只該死的狼打死。   雖然手槍的聲音並不大,但在這野外,忽然有了這一聲「巨響」,還是鎮住了另外兩隻狼。這兩頭狼,一隻已經咬住了我的腿,另外一頭,眼睛正兇惡地看著我的咽喉,若不是我手裡有槍,它一定會一口咬斷我的咽喉。   雖然手槍的後座力不大,但仍然像要了我的命一樣。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垂了下來,差點連手槍都握不住。   但垂下的槍口,恰好,頂在了那只咬住我腿的狼頭上。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扣響了板機,把那隻狼打死了。   最後的那隻狼,猶豫了,它不敢向前。   它那兇惡的眼睛,盯著我看了一會兒。   我咬了咬自己的舌頭,疼痛,讓我的力量慢慢地恢復了一點。   慢慢地抬起手裡的槍,對著那隻狼。   它的眼睛裡頓時失去了光彩,它的喉嚨裡嗚咽了幾聲,慢慢地後退。   我強忍著,不讓自己倒下。   那保狼,退出十幾米後,又狂叫了幾聲,最後,才轉身跑掉了。慢慢地消失在地平線上。   我向地上一倒,幾乎連喘氣的力量都沒有了。   趴著的地方,恰好不一汪狼血。   我慢慢地吸了幾口,也不管它是不是滲著沙子了。   然後,我就那樣趴在地上,開始調理著自己呼吸,運動著丹田里的氣息,慢慢地,不知不覺地,竟然進入了一種新的境界裡去了。   這一次的修行,收穫空前!我一直夢寐以求的吸取宇宙間靈氣的方法,竟然,在自己完全脫力後,領悟出來。   而且,隨著領悟了隨意吸取宇宙真氣之後,我一下子發現,自己似乎聰明起來,以前一直想不通的問題,一下子明白過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靈一直缺少真氣的滋潤的原因。比如,我非常自覺地檢討了自己剛才與狼群的對戰。   自己方纔的殺狼手段,簡直就是胡鬧!甚至一點也不比那些狼高明多少!   要是自己的力氣一直夠用,估計我仍然是每一刀砍掉一隻狼頭,或者,每一刀攔腰砍斷一隻狼腰……有這個必要嗎?我只需要給它致使一擊就行了——比如說割開它們的喉嚨!而且,也不用自己揮著刀去砍,只要簡單地擺好一個架勢,讓狼自己來送死就行了——比如說它撲過來的時候,把刀鋒對著它的脖子……   難怪,當初我跟監獄裡的楊頭學他家傳的楊家刀法時,總是覺得那刀法輕飄飄的,似乎殺不了人,所以,百思不得其解。我當時還以為楊頭家的刀法是在亂軍之中殺人保命是言過其實呢。現在,我明白了,要殺人,並不一定要費多少力氣!讓對方自己送死,是最高明的!就算自己對手,比如說,割斷對方的頸動脈,也就足矣!殺百人,不過割一百個動脈,和割一百根細皮管也沒有什麼區別——割一百根細皮管那才需要多少力氣呀?所以,刀法輕靈,看似無用,實際上,偏偏是在千軍萬馬中促使殺敵的好刀法!而雷霆萬鈞的刀法,偏偏卻是自殺之路——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啊……   要是我早點明白這個道理,又哪裡需要受這麼多作,還差一點就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不是這一次脫了力,趴在這曠野裡的石頭上,修行了十幾個小時,又怎麼會領悟到吸取宇宙真氣的法門呢?   真是福為禍所倚,禍為福所伏! 正文 分節閱讀276   感慨了一番後,我慢慢地向回走。心裡想,這狼群向我這邊追來了,安娜應該能脫身了。但又有點不放心,所以,還是要回去證實一下。   在心裡計算了一下這個洞口和安娜容身的洞口之間的距離和方位,我信步走了過去。   兩個洞口之間的直線距離並不遠,但隔著一個不高的山頭。翻過山頭後,我驚訝地發現,竟然還有二十多隻狼,一本正經地坐在那個洞口百十米外,不時地,有一兩隻狼伸伸頭,或者向那山洞側耳聽一下!   安娜竟然還沒有走!我慶幸自己回來看是正確地選擇。   撥出刀,我向那開始騷動的狼群走了過去。   這一次,我根本沒有費什麼力氣。雖然,我可以吸宇宙之氣,來替代自已力量的消耗。但我已經領悟出了在狼群中殺狼的道理。所以,我非常輕巧地在那二十多隻狼中,像蝴蝶一樣晃晃蕩蕩地穿過後,留下的全是狼的屍體。   洞口的石頭被推開。   安娜乳燕投林一般,一頭扎進了我的懷裡,放聲大哭。   這大半天時間,她一定是嚇壞了。   哭了半天,她才平靜下來。   等她恢復理智之後,她忽然問我。我這麼厲害(她在山洞裡看我殺那二十幾隻狼),為什麼不一開始便把這群狼都殺光?   我不好解釋自己的武功突飛猛進,只好說,自己只能對這一大群狼分頭擊破!這個解釋,也還能說得過去。   安娜想想,也認可了……   我非常安心地帶著她上路了!   我們在路上用槍打了幾隻鳥來充飢。又花了一天時間,走出了這片戈壁灘。翻過了兩座山,終於看到遠方,有了人跡——有輛越野車,在地平線上慢慢地開著。   我大喜,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塊狼糞,點燃了。狼煙一竄多高!   過了片刻,那輛越野車,帶著幾米高的塵灰,向我們開了過來。   車子越來越近,也讓我們越來越安心。我們越來越肯定,那輛車是霸王花開的!   隔著老遠,便看到霸王花在向我們揮手。   在等著霸王花過來的半個小時裡,安娜一時笑,一時哭。她慢慢地變得拘謹起來,似乎是無意,又像是有心,和我之間拉開了一點距離。   我在心裡暗暗地歎了一口氣。這幾天時間,相聚相歡,我懷疑這個丫頭是不是愛上了我?但自己又否定了自己的假想——我不能把自己想得太高明!這丫頭,畢竟是個億萬富姐兒,出了這片荒野,我絲毫不懷疑,她又成了萬人追捧的主子!那我還能給她什麼?難道我要她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不成?而且……   霸王的車一直開到了我們面前,保險槓賣弄似的輕輕地碰了我的腿一下,才停了下來。   她從車上跳了下來,看了看我一身的血污,有點不解。   我苦笑著說:「遇上狼群了!差點送了命!」   霸王花的身子抖了一下。   在車上,她說,她一直開車在這裡轉。沒有想到,我們會在山的那一邊!   安娜坐在車後座上,不一會兒,便睡著了,似乎,她睡得特別地香,還有一點輕輕的鼾聲。   霸王花把嘴角向安娜挪了挪,小聲說:「你……搞定了嗎?」   我一愣,旋即知道她問的是我不沒有和安娜上床。   哭笑不得!   我看著霸王花。霸王花卻不看我,眼睛一直盯著前面,似乎怕走錯了路。但這廣闊草原上,便是不握方向盤,車子也會自己向前飛奔,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過了幾分鐘,我把頭伸過去,在霸王花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然後,在她的耳邊反問她:「你,覺得我可以搞定她嗎?」   霸王花不說話,只是握著方向盤,似乎在認真地開車。   我歎了一口氣。   轉過頭,看了一下安娜。   安娜仍然在睡著,仍然有輕微的鼾聲。   但卻有兩行晶亮的淚水,從她臉上,慢慢地滾落下來……            正文346 牢籠修行   車輛又跑了幾個小時,在一個小湖泊邊上停了下來。   霸王花打開後備箱,取出兩身乾淨的衣服,分別遞約我和安娜。   我正打算把它換上,卻見霸王花又取出了香皂和洗髮精,甚至還遞給安娜一瓶沐浴乳,指了指那個水色如玉的湖泊。   安娜愣了一下。然後,她緩緩地脫了她的衣服,最後,大大方方地,一絲不掛地慢慢走進了湖水裡。   湖水很美,也很清徹。透過湖水,能看到安娜的腳趾……安娜像一尊絕美的玉石的雕塑一樣……   忽然很慚愧。自己真的不如安娜這樣的一個女人坦然,總是有想一些虛假的東西,像是渴望接近這世界,事實上卻是在逃避這個世界。   我不再看霸王花的眼睛,也不看安娜。既然她們都看過我的身體,那我還有什麼好隱藏與難為情的?   所以,我似乎明白了應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女人……我也像安娜一樣,一絲不掛地在湖水裡把自己一身腥臭的血污洗個乾淨。但我洗得特別的快,幾乎只用了三四分鐘,便把自己收拾好了。然後,上了岸,穿好衣服,然後,背對著湖泊,靠著車子,和安娜聊了起來。   「我不明白你說的搞定是什麼意思。要是說是不是和她上過床……算了,還是不說了。這幾天,這丫頭一直在我身邊,我多少似乎瞭解了她一點。安娜即便失了勢,她仍然是個有錢的丫頭,嗯,身家億萬。要命的是,她還是個聰明的丫頭……另外,她也是個驕傲和傲慢的公主,只怕,沒有一個人能長時間把她搞定,誰也不能!所以,我不希望你和她為敵……一旦她進入我們身後的城市,她便會如魚得水一樣。你要是想和她合作的話,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不管是合作夥伴,還是做朋友,也許都不錯,你說呢?」我問霸王花。   霸王花看著湛藍的天空,想了想說:「嗯,其實,我並沒有想太多。安娜人挺大方的……我在和她做生意的時候,很放心。很少會像和其他老外那樣費盡口舌、處處防備……算了,這次就算是對她這幾年來對我生意照顧的回報吧。只是這次幫她,差一點就害了你……」   我搖頭,說:「這是我在幫自己……當然,要是對你有幫助,我會很高興的。你……我想知道,你這幾年在做的這個生意,到底是因名?還是謀利?」問得有些真接。   霸王花想了半天,才幽幽地說:「我也不知道,也許是謀利吧!但要是我不做這個,我又能做什麼?你這傢伙,總是喜歡問:這有什麼意義呀?那有什麼價值呀?這些問題,真讓人頭痛!開始的時候,我也會想的,但現在,我已經幾乎不去想它們了。因利也罷,謀財也好,或者有其他的追求……這只是我生活的一種方式。至少現在,我並沒有那麼多的選擇。我只能向前走……等我很有錢了,也許,我會考慮,是不是到處旅行……」說著,她指了指眼前的草甸和遠處的群山,比劃了一下說:「我也喜歡這樣的景色,但若是身無分文,飢寒交迫,這景色便不美了!」   我點了點頭。是的,若是身無文,飢寒交迫,這景色便不美了。   正想再說點什麼,安娜已經穿好衣服,坐到了車上。   霸王花便不再和我說話,而是一邊招呼安娜,一面把我們換下的衣服以及我們隨身帶的槍,和一塊大石頭包在一起,扔進了湖水裡。   又開了幾個小時的車,才到了一個不大的城市裡。   晚上,在這個小城市裡住了一晚。 正文 分節閱讀277   霸王花開了三個房間,我們各住一個。   在夜裡,我不知道應該去誰的房間了……猶豫了一下,決定做個臨時君子,哪裡也不去,早早地上了床。   在床上打坐,入了靜。在那無邊的靜寂中,我把剛領悟到的吸宇宙之氣的法門,和太極神宗的靈丹之法,慢慢地結合到了一起去了。身體慢慢地感覺到了宇宙之氣,和被宇宙之氣淨化的快樂。那種每一個細胞忽冷忽熱,整個身體飄飄欲飛的感覺,竟然和做愛的快感,有得一比!而且,這種感覺更是精純……   等到了自己收了功的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   伸了個懶腰,忽然心中一動,不由得用自己的靈力向四處一探,就發覺霸王花和安娜是睡在一個房間裡的,而且,正在不停地說話。心裡不由得一喜——幸好晚上沒有去她們的房間去,不然還真是尷尬!   但旋即,我知道自己這個想法不好,自己太過計較了!   假道隨著自己功力的提升,自己的精神狀態也變好,以前很長時間不能想通的事情,現在,只要花一點時間,便能克服慣性,向更積極的方向去想問題了。   大大方方地去敲她們的房門,然後,和她們用了早餐。   安娜和霸王花已經商量好了。安娜要留下來,和霸王花一起做國際貿易的生意。至於安娜的故國,她打算過一些時間,過了這陣子的風頭,才會回去看一看。她們明天便會回到霸王花的公司駐地去。而且,安娜會投入霸王花的公司三個億,但卻只算百分之七十的股分……   後來,我們就分開了。似乎不應該這樣快與倉促,但事情就是這樣。   遇到安娜,並沒有為我帶來什麼好運氣——等到我回到部隊以後,我便被關進了禁閉室,成了一個被懷疑的對象了。   我說了一下自己的經歷,當然略過了安娜的情節,但是,據盤問我的反間諜人員說,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黑龍潭的水下,有什麼通道!而且,從那麼高的山崖上跳下來,從理論上講,估計就算不被摔死,也會在接觸水面的一瞬間,就暈死過去了!壓根不會像我說的那樣象魚一樣還向下游動……   反正,一切,在我不暴露自己實力的前提下,很難說得清楚。   但他們似乎也不急著定我什麼罪名似的。   也許有些事情,也讓他們有些困惑,比如,我確實殺了不少鬼子的狙擊手等等,而且,總是一槍致命,絲毫也不會心慈手軟……   我根本便不是賣國賊!所以,我為什麼要為自己抹黑?   所以,我們一直僵著,這一僵,便是兩個月的時間!   我在那間不大的房間裡,反覆地把自己在狼群裡演繹過的楊軍刀法一一比劃了一番,然後,也發現了這中間的一些問題,另外,還簡化了一些招式。又按照現代的技擊術,加入了幾式救命的招數——這也算自創了一套刀法麼?如果這也算,我希望叫它牢籠刀法!(請記住這稱呼,以後我還會提到這個刀法的名字,而且,會反覆地提及。)我很自信,我的這套刀法,如果再遇到狼群,一定會游刃有餘!就算出入冷兵器時候地千軍萬馬中間,也會從容鎮定,綽綽有餘!   另外,便是慢慢地把《西藏生死書》和太極奇門的心法以及太極神宗的心法反覆印證。我發現,西藏生死書中間的一些理論,與太極神宗的心法,其實是能相互印證的,但生死書中的招式,卻又與太極奇門功夫中的奇巧招工,不謀而合。   這讓我有了一些困惑。   要是我是自由的,我也許會找一些相關的資料,看看別人是如何說的。但這一次,被關在這幾個平方的小屋時在,一切都要靠我自己的腦筋去思考這其中的聯繫與差別了。   難道,太極神宗和太極奇門,與西藏生死書是有聯繫的?這種想法,一度讓我鑽進了死胡同。   但一個月後,我忽然做了一個夢,竟然在夢裡夢到了宏偉的古代的羅馬城。醒來後,我的腦子裡,想的是條條大路通羅馬。   也許,太極的功夫,和西藏的生死書裡的功夫,都是在往同一個方向去!所以,我會覺得,太極神宗的功夫是西藏生死書的精神,而太極奇門的招式像是西藏生死書的軀殼!   我忽然明白過來,太極兩宗(甚至三宗),其實是一顆樹上的兩枝相互纏繞的枝條,而西藏生死書,是與這顆樹平行的另外一顆樹!   等我明白了這一點以後,又在後來的修行裡,反覆地印證了這個道理!   我有些陶醉於這樣的修行,而且事實上也在這種沒有干擾的候選裡,大大受益。難怪古人要閉關修行!我甚至希望這樣,每天過著不用做任何事情除了修行,還定時有人送飯來的生活了。   但有人惦記著我,不想讓我閒著。   兩個月過去了。   老爹來看我。   他在鐵窗外看了我很久,卻是一言不發。   我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這樣相互看了近二十分鐘,老爹開口說:「不!你不可能是間諜!你的眼睛已經告訴我了,他們全是笨蛋!」   我不說話,但我也不怪那些負責安全與反間諜事務的軍官。要是我是他們,一樣會對像我這樣的人施加懷疑。   老爹說:「我這次來,是想借你出去,執行一次任務的。任務結束後,你還要回來,回到這裡……你要是不願意,便算了。」   我沉默了一下。兩個多時間,我在這陰暗的禁閉室裡,收穫良多!而且……我想了想,說:「老爹,你不是有免死金牌的嗎?就算我犯了死罪,你也應該是能救我的!為什麼你不用免死金牌來救我呢?」   老爹說:「這個……你有價值吧。我不是沒有試過,但他們不同意。你要知道,對付外國滲透過來的間諜,是不適用免死金牌的!他們不會放虎歸山!而現在,你偏偏被他們認為是這種人,所以,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我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自己要在這裡呆這樣久。   這裡雖然安靜,但我也不能在這裡呆一輩子呀!所以,還是要想法洗去自己蒙受的不白之冤!這就需要我先從這禁閉室裡走出去。   我閉上眼睛,淡聲說:「要我做什麼?」   老爹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他說:「一個特別的任務,也是個非常冒險的危險任務。我需要你的協助……」   「什麼事情?」我問。   老爹笑了笑,說:「一個殺人救人的任務!我希望你是我的狙擊手,負責狙擊!」   三言兩語,我便明白過來。這次我們的目標,不僅包括殺人,而且,更以救人為主。   事情是這樣的「   鬼子到我們的一個鄰國去反恐,但是,卻誤入了恐怖分子地包圍圈。等到增援的兩架直升機也被擊落之後,鬼子的所有優勢就全喪失了。最後,反恐的人,竟然成了恐怖分子的俘虜!真是個笑話!但事實就是這樣搞笑。   我們的任務是去救這支鬼子的小隊,鬼子地一個小隊共十一人,全是恐怖分子的俘虜。   我問老爹,為什麼要去救鬼子?鬼子不是我們的敵人嗎?讓他們與恐怖分子互相殘殺就是了!   老爹先說了一句:「以後不容許你問為什麼!……」   原來,去救鬼子這十一人的俘虜小隊人馬,只是去解鬼子的燃眉之急。而且,鬼子許諾會傳授我們一個非常先進的軍事科技項目——這是我們夢以求的事情。而且,即使他們什麼都不給,我們也可以從恐怖分子手時繳獲鬼子們的最新裝備——這也是我們夢以求的。另外,那些恐怖分子也著實可惡。他們竟然是我們國內一些恐怖分子的老師,他們在我們打算攻擊的那幾個村莊裡,建立起了恐怖訓練營什麼的,其中便有從我們國家跑出去的恐怖分子,我們早就欲先除之而後快了。而且,他們的人體炸彈,用上的都是兒童與婦女……   聽了一半,我便聽不去了,便覺得這些傢伙,確實真是欲先殺之而後快!   和一幫不認識的兄弟們組成一個小組,在一間會議室裡聽任務簡報的時候,我問的特別地仔細。比如他們的住處,是在一個群山環抱的谷地。山谷中間是一條小溪,小溪兩邊,一邊有一個村莊,另外一邊,有兩個村莊。三個村莊想相互支援的防衛體系,這種體系僅從地圖上便能讓人坐立不安!更要命的是從最新的旅行圖上看,那幾個村莊方圓幾十公里之內,什麼都沒有,除了山。但在軍事地圖上,卻有一條簡易公路,通向山谷的另外一邊。在山谷的另外一邊,大約十里地的地方,竟然也有一個村莊,而且,是個挺大的村莊。情報並沒有顯示,那個村莊到底是不是恐怖分子的營地。   耐心地聽一位中校講了半天如何攻擊,什麼人負責哪一項任務之後,我發現自己沒有被分配任務,似乎是在這個任務之外。我終於忍不住了,舉手提問——我是去做什麼的。   這時候那個講解任務簡報的中校才如夢初醒般地指了指那三個村莊通向山外的道路,他的半角棒點了點在道路邊上的小山頭,說:你要和某人一起,分別守住這條道路兩邊,用狙擊槍,封死這條路,狙擊可能會有的恐怖分子的增援……真該死,他竟然講漏了!   我這時候才明白,自己是個後備力量,只是防止意外發生的。這讓我有點沮喪。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有點渴望自己能去殺人,能把槍開得震天響……   然後,便是在沙盤上反覆地虛擬了幾次。我有點無精打采。臨時隊友們也注意到了,他們可能是來自一個組織的,對我這個外來者,也不熱心。所以,演練的一天時間裡,過得有點懶洋洋的。而且,我也沒有覺得自己過得比在牢籠裡要好,似乎,自由對我來說,並不是太重要。才出來兩天,我便懷念起關禁閉的那間小房間來了。   我慢慢地收拾自己的東西,我的主武器仍然是一隻大鳥。子彈,他們配發了一百發給我。我又多要了五十發。這讓他們覺得我有點可笑——哪裡有狙擊手需要這麼多的子彈的?而且,他們還給我配發了一支無聲手槍。這種槍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據說是鬼子為我們的這次行動專門提供的裝備。這種無聲手槍,它的外表同普通手槍沒有多大區別。它的口徑是7.62毫米。裝滿六發子彈的總重量也不過有一斤半多一點,據說有效射程是五十米,他們在示範的時候,子彈在20米之內輕易地擊穿了一扇鐵門和幾層木板。   更奇怪的說,它不是通過消音器實現無聲的,而是它射擊時候本身就不出聲。特殊子彈是這種手槍的獨到之處。氣體在壓出子彈時被子彈內部特製的閥門而隔離,隔離開的氣體用來更換下一粒子彈。從而消除了射擊的聲音。   我想多要幾個這種手槍的彈匣,但每人都只有兩個彈匣,再也沒有多餘的了。   更過分的是,鬼子甚至還提供了一種30毫米的無聲火箭筒。這東西也只有十幾斤重,卻能在近千米的距離內穿透裝甲坦克車。這種火箭筒,也並不是我們唯一的重火力!鬼子在目標區域不遠處的一塊平地上,還會為我們空降火力強大、具有兩棲性能的三輛步兵戰車。 正文 分節閱讀278   那輛戰車就放在院子裡,戰車的駕駛員,已經熟悉它好幾天了。現在閉著眼睛都能把它玩轉(現在是科研人員在研究它。據說打完這一戰,戰車還要還給鬼子。)   那位任務講解員,似乎在替我們壯膽子,著實把這種戰車吹了一下:它的主要武器是一門100毫米兩用滑膛炮,既可發射殺傷爆破彈,也可發射激光制導的導彈。殺傷爆破彈的最大射程為4000米,彈丸初速為250米/秒。炮射反坦克導彈的最大射程為4000米,飛行時間為12秒,飛行速度為375米/秒,導彈基數為8枚。這些武器的厲害就不說了。就連輔助武器也很不錯!30毫米機關炮,最大有效射程為1500∼2000米,在4000米內,就是對直升機也有很大威脅!輔助武器還有三挺7.62毫米機槍……   火控系統為指揮儀式,更是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什麼炮長瞄準鏡、彈道計算機、激光測距儀、火炮穩定器、各種傳感器、微光夜視儀……據說火炮射擊與制導共用一具瞄準鏡,可在行進間射擊,夜視距離為800米。火炮在1000米距離對目標的開火時間為3秒,命中率90%,在2000米距離上對目標的開火時間為14秒。面對第二目標的開火時間,在1000米和2000米距離上各為4.9與19.6秒……總之,對付恐怖分子這樣以單兵輕裝備為主要火力的小分隊,光用步兵戰車似乎便綽綽有餘了!   ……   我囉哩囉嗦地說了這些,只是想讓好奇的人知道這些戰車有多恐怖!它純粹是個殺人的機器!   比如說無聲槍,基本上是悄無聲息地就把人的命送掉了!   比如說,夜視儀,在夜晚也能清晰地把你鎖定在瞄準鏡的十字架上!再比如說上面說的火炮,從發現你,到瞄準後開火,只要三秒,而且,一旦開火,那麼你基本上就算是死定了。橫飛的彈片,會撕碎一切的!這中間,不存在運氣的問題,只有實力。你要不想死,那只有一條路,就是在它開火之前,先把它摧毀了!……所以說,吹噓某人能力多強,嗯,在大部隊面前,還是有些可笑的,甚至荒唐的一塌糊塗!   等聽說了這種戰車的厲害後,我便對無聲手槍和火箭筒有些不屑了。能強攻的話,乾脆把那三個村莊炸開了,不就得了?當然,這樣做會傷到那些鬼子俘虜們。   鬼子的武器和後勤系統,確實是我們所不能比擬的!別說這些高科技含量的武器,就連我們的作戰服,也是鬼子提供的,它們穿著要比我們自己的衣服輕便與貼心。這讓我們這些爺們,更傷自尊!   ……   大家都覺得這一次準備,有點誇張了。但有這麼多新鮮的好東西在手,便覺得自己的力量更強大了,也更有對恐怖分子一擊而潰之的信心。   我們都相信這是一次一邊倒的小任務。   而且,事實在當我們在黑夜裡悄無聲息地翼傘上,按照鬼子的情報,用無聲狙擊槍幹掉了恐怖他子的幾個瞭望哨後,大家胸有成竹地開始按預定的方位開始降落。   麻煩便開始了!   我在降落到山頭上時,腳下風化的岩石,讓我差點摔下山谷。   等我穩住身形後,發現這個光禿禿的山頭,竟然連個像樣的大一點的石頭都沒有。不得不跑到山腰搬了三塊大一點的石頭,花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簡單地做了一個小的偽裝掩體。不僅是時間,還差點廢了我的一把戰術刀,那個讓我心痛呀!   等把自己安頓下來時,再四面一看,儘管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天都快要亮了,但自己的那幫兄弟們都不太順利。   鬼子空降的戰車,果然是落在了一塊平地上,但有兩輛畫,根本沒有辦法開到村莊去,被幾塊岩石擋在了半山腰,無路可走了,只好留下來當提供支援火力的炮台用了。   另一輛車,聲音卻不小,要是用它來主攻的話,估計也就失去突擊性了。   負責這個行動的老爹,眉頭緊鎖。已經超過預定時間半小時了,天也快要亮了,他還是沒有下達攻擊的命令。   我心裡不安起來,看著山谷裡聚在一個小山凹中的戰友,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商量的。   又過了幾分鐘。   老爹終於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按預定的計劃,三十多個特種兵分成了四個小隊。二隊警戒,壓制可能的救援。另外二隊主攻,先解決河左邊的一個村莊,然後,回過頭來,第一波攻擊時負責警戒的兩隊,轉而負責主攻,分別解決另外兩個村莊,相反,第一波攻擊時負責攻擊的兩小隊負責警戒。   但老爹決定的新方案,卻是其中一個小隊負責警戒。   另外三個小隊的戰友,從三面向那個村莊進行猛烈攻擊!   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臨時改變原定的計劃。他發現了什麼?   我用起靈力,能清晰地聽到戰友們的腳步踩在碎石上的聲音,像鼓一樣的在心頭敲著!   真的好好好好好擔心,這是一個陷阱……            正文347 瞬息萬變   後來,大家回憶說:等到幾個兄弟衝進了那些低矮的石頭牆的院子的時候,大家的心裡頓時都湧起了不祥的感覺!   是的,那個院子空落落的,別說是人,連一隻羊都沒有。   這個小村落,戰友們快速地查了一遍,什麼人都沒有發現。   送話器裡,大家大氣都不敢出,都在等老爹的命令。   是撤退,還是接著再去查看一下另外兩個村子呢?   難道我們被鬼子欺騙了?   過了幾分鐘,耳機裡傳來老爹沉穩的聲音:兄弟們,要是容易,鬼子就自己做了!我們既然來了,就沒有打算空手回去!我們要發揚我們隊伍刺刀見紅的傳統!對武器上比我們好的鬼子刺刀見紅,可以增強我們的戰鬥力,彌被我們裝備上的差距……和裝備不如我們的恐怖分子戰鬥,刺刀見紅,更能把我們的戰鬥力,發揮到極致!刺刀見紅!各位兄弟打起精神來!更小心一點,便是龍潭虎穴,今天我們也要走上一遭!我們要準備硬碰硬地和他們打一仗!各小隊,聽命令:負責警戒的把所有危險的方位都看死了!負責進攻的三個小隊,過河!過了河之後,繼續對左側的村莊進行搜索!要是還沒有敵情,就接著搜另外一個村落!要是都沒有人,那大家就趕緊撤退!明白了嗎?……   於是,幾秒鐘過後,負責進攻的三個小隊開始過河。   但那二十多人,剛走到河中央,槍聲便響了起來。   頓時,有兩位兄弟,頭部中彈倒在了淺淺的溪水中。血,很快把整條河水,都染紅了。   槍聲有點邪乎,竟然是從剛才檢查過的村莊傳過來的!一時之間,大家不知道是回過頭去清剿漏網的狙擊手,還是繼續衝過河去。   所以,大家各自找掩護,送話器裡亂成一團。   在小河的中央,根本便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提供掩護的,而且,狙擊手居高臨下,幾分鐘時間,又有了三位兄弟受了重傷。   這個時候,就顯示出重武器的厲害了!   那三個戰車一起開火,頓時,把隱藏狙擊手的幾個火力點炸平了。   負責攻擊的二十多人,半天沒有敢起身。又過了一會兒,似乎那個村莊不會再狙擊手後,沒有受傷的兄弟才一個一個的,從河床裡起身。飛奔向了河對岸的一個石頭房子邊上,大家提高警惕,端著槍,四處瞄準著。   像出了鬼一樣,那幾個狙擊手被炮火做掉後,再也沒有什麼動靜。似乎,這幾個村莊,就只有那幾個狙擊手一樣。   大家的心,一定也像我一樣狂跳不已!   事情絕對沒有那樣的簡單,這種沉靜,彷彿是深不見底的陷阱一樣,似乎會隨時把人的生命吞沒。   老爹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那裡不能停,如果有敵人,你們現在的地方,肯定在敵人的火力覆蓋之下!各單位高度警戒!繼續進攻,速戰速決!   命令一下,停在小石屋邊的兄弟們他成三隊,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幢房子撲了過去。   隊伍剛離開石屋十幾米,便聽到石屋一聲巨響,竟然被一枚可能是定時炸彈之類的東西給引爆了!   走在隊伍最後的一位兄弟,被一塊飛濺的石頭擊中了,一臉的鮮血,走了幾步,倒了下去……   大家都心裡一稟!要說不怕死,完全不怕死,那都是假的!   而剛才,大家都是在生死一線之間。 正文 分節閱讀279   這時候,送話器裡傳來了老爹的命令聲:放棄攻擊那一幢房子,攻村子最左邊的房子,從左向右橫掃!   命令如山。而且,老爹的命令一下,大家也頓時從緊張中明白過來:若是進攻這最近的房子,如果再有埋伏的話,便真的象掉進了陷阱一樣,四面受敵。而攻這個小村莊最左邊的院子,則會好很多!就算有埋伏,也可以佔一個院子,接著,以那已經佔領的院子作依托,向其他地方發起攻擊。   負責攻擊的隊伍,頓時改變方向,向最左邊的一個院子撲去。幾聲微弱的槍聲過後,果然在那個院子裡,擊斃了兩個恐怖分子,聽主攻的隊伍說,這幾個恐怖分子,估計是後勤人員,或者是哨兵,兩個人,只帶著一支舊槍……   接著,主攻的隊伍開始逐個院子的清剿恐怖分子,十幾分鐘過去了,這個只有三十幾個院子的小村落,還只清剿了五六個。   我守候的尋小山包,離那個村子直線距離也有三四千米,所以,什麼都是愛莫能助。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打得激烈。   恐怖分子,不像傳說中的草包。他們的武器,也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差。聽槍聲,便知道,他們的武器雖然雜,但卻是什麼先進的輕武器都有。而且,他們地形非常熟練,又沒有人投降,所以,這種逐門逐戶的爭奪戰,基本上發揮不出來我們的戰友的優勢。   到後來,大家都急得上火,乾脆是門一蹬,幾顆手雷一扔,然後,一陣密集的槍聲,把所有可能有人的地方,都點擊一遍!   也不管有沒有什麼鬼子的俘虜了!要是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那還談什麼救人?而且,只有鬼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俘虜在某一處?   ……這樣,速度才似乎快了一點。   過了一會兒,我與鎮守公路兩邊的兄弟,開始緊張起來。本來,兩人只是起到預防的作用,但從那條簡易公路上,出現了幾十輛越野車,車子有新有舊。但卻無一例外的,都是四輪驅動的名牌車,就像是一個豪華的旅遊團在向這個交戰的村莊開過來。   我們把情況給老爹報告了。   老爹只沉默了兩秒,便告訴我們: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狙擊恐怖分子的援軍。   我問是不是我們還有支援?   老爹想了想,說:你知道,我們在什麼地方作戰!我不會騙你們。援軍是沒有的,只有全靠我們自己了!   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說知道了!   是的,只有靠自己了!   等到那個車隊越來越近,前前後後,竟然有四十三輛之多!   多得讓人頭皮發麻!   當它們進入我們的射程的時候,我先開了槍。一槍擊穿最前面一輛車的擋風玻璃把那個駕駛員的胸口給擊穿了。而且,子彈的餘威,又把坐在後座上的一個恐怖分子送上了極樂世界。   那輛越野車,頓時失去了方向,向左一扭,然後又向右一拐,一頭翻進了路邊的溪流中去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追了一槍,正擊中那輛車的油箱上,把那輛車給擊爆了。車輛裡面爬出了兩個火人,慘叫著,熊熊燃燒著。   頓時,公路上一片混亂。   但大火是燒在河谷時。後面的車子沒有停下,而是開始向前猛衝,一點也沒有受到前面這輛車的影響。   另外一個山頭上的兄弟的槍也開火了。他的戰鬥經驗比我更足一點,他選擇的是車隊中間的一輛越野車。   也是一槍斃命!但他這一槍的效果卻好了很多。那輛車的駕駛員一死,車輛失去控制,先是向前一輛車一撞,然後,又被後面的車撞了一下。車輛一橫,竟然熄了火,停在路中間,恰好把路給擋住了。   我一看,很受啟發。於是,在我開第三槍的時候,不再去射那駕駛員,而是一槍把第二輛車靠山崖地那一面的前輪胎打爆了。   車子猛烈一拐,撞在了山崖上,停了下來,頓時把路給封了!   車上跳下四個恐怖分子,我只用三槍,便把他們結果了,其中一槍很巧,竟然是一槍洞穿了雙匪!   這時候,後面一輛車,向那輛已經熄火的越野車猛撞過來。   這衝力極大,差一點就把那輛熄火的車撞到一邊去了。   也算我們的運氣好,這一撞,竟然把那輛熄火的車,撞得側翻了去,我立馬補了一槍,把那車的油箱打爆了。   接著,在那輛當推土機用的車向後倒車的時候,又是一槍,結果了那輛車的駕駛員。結果,那輛車也歪歪扭扭地停了下來。   我暗暗地長出了一口氣。   好險!要是這些車再前衝個三兩公里,可就要糟了!   但現在,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車輛上的恐怖分子紛紛從車上溜了下來。利用車輛作掩護,子彈向雨水一樣,向我和另外一個負責狙擊任務的兄弟掩身的地方,潑瀉過來——由於我們用的是大鳥,所以,一點隱蔽性都沒有。恐怖分子再笨(假設),也能知道我們在什麼地方,甚至,還發射了幾發火箭彈,幸好不夠準確,都落在半山腰就爆炸了!但這些火箭彈爆炸的衝擊波,仍然震盪得我頭暈眼花。   而且一度,我們還讓恐怖分子的火力壓制得抬不起頭來。   還好,自動步槍的射速高除了火力恐怖之外,耗用彈藥的速度,也是恐怖的!恐怖分子們幾個彈匣一用完,就知道要珍惜他們手裡的彈藥了。所以,幾分鐘後,射向我們陣地的子彈雖然仍然很多,但卻有了我們喘息的間隙。   我很快抬起頭來,冒險地向幾個射得起勁的恐怖分子打招呼。但他們也太不爭氣了,只要我的槍一響,他們立刻向後一仰,手裡的槍甚至還吐著火舌,就被他們扔向了空中!   這百發百中的幾槍,讓恐怖分子們緊張起來,趕緊縮了頭,躲在車輛後面。   槍聲一響,我的另外一名戰友,他的槍頓時也響了起來。他也是最好的,也是一槍一條命!很快,恐怖分子在我們居高臨下的交叉火力下,只有一點點的容身之地了。   他們不應該一聽槍響,便開始躲避!要是他們都像傳說中一樣視死如歸,一百多人,分散開來,一起安排攻擊手射擊,一邊向我們的陣地猛衝,還真是件麻煩事情!那就算我們不得有繼續狙擊他們。會計也能要他們幾十個人的命,但也可能一開始,狙擊手的子彈和衝鋒者的子彈就能要了我們的命。   我心裡暗暗地說了聲僥倖!自己一直以來,對這些戰鬥是輕視的,現在才知道,真應了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像我,要是在戰鬥前能多想一想各種各樣的可能與對策的話,也許會有更正確地做法!像今天這樣的幸運,其實是不容易碰到的。要是遇到了一些精耕細作型的鬼子指揮官,估計今天,說不定就把自己的命送掉了!   但現在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槍,冷靜地給恐怖分子超度了!   他們躺在車輛後面,看起來安全了一點,但在反器材狙擊步槍前,那種安全感,只能害了他們!   所以,不時的一聲爆炸,把幾個恐怖分子燒成了火人!   也可能是,精壯的破甲彈。硬是穿透了汽車輕薄的鋼板,再把一個恐怖分子的身體擊中了!這時候,他身邊的恐怖分子,便一轟而散,快速地向邊上爬去!但他們的行動再快,也沒有冷漠的子彈快。所以,幾分鐘時間,便有六十多個恐怖分子,橫七豎八地倒在那些無法移動地越野車邊上,有幾具屍體,還發出燃燒後的惡臭。   相對的說,越是離得遠的恐怖分子,他們似乎就越安全。因為我和另一個山頭的戰友,總是先消滅離自己近的恐怖分子。因為越近的對我們來說越危險,而且,越是近的,我們就越有把握一槍致命!   漸漸的,近外的恐怖分子被我們消滅光了。   我們的槍筒,都打得通紅。   不約而同,我和那位戰友,都停止了射擊。   我快速地回過頭來看了看後方的村落,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別說那個一直在攻打的村落沒有掃蕩完,三十多個兄弟,除犧牲了五個人外,還傷了八九個!這些傢伙,平常看起來生龍活虎的,現在怎麼回來啊?   我用送話器問老爹,為什麼不用戰車的炮火把這個村莊給平了?   老爹為難地說:「鬼子的炮彈每個車上只有五六枚……只好留下備作不時之需了!   沒有想到,原來鬼子竟然玩了這麼一手。但又一想,自己的不夠厚道,所以只好罵了幾句解氣完事。回過頭來,等槍管稍稍冷了一點後,正好看到恐怖分子們又蠢蠢欲動,便再教訓了不長眼的幾個傢伙!   我的彈藥也不多了。射人又射車,耗了我七十多發子彈。估計,另外一個山頭上的戰友的子彈也不會太多。   所以,我們不再浪費子彈,去試射穿車身擊中恐怖分子的遊戲了。只等他們露出頭,才一槍爆了他們的頭。   一般地說,就算我打不中,我的戰友,也一定會補中的——在這場殺戮中,我發現自己的槍法,並不是百發百中,特別是敵人多如牛毛時,反而不容易一槍中敵了!另外,對狙擊戰術的鑽研,顯然也是不夠的……看來,我的槍法還是需要再重修煉一下。   就這樣,零打碎敲,一會兒,又讓我們幹掉了十幾個恐怖分子。我們兩個負責封鎖道路的,壓力越來越小了。 正文 分節閱讀280   武器優勢的重要性已經被我們發揮得淋漓盡致了——要是恐怖分子有炮,那哪裡容得我們在山頭上這樣從容不迫地開槍呢?   仍然縮在遠處車輛後面的恐怖分子們開始慌張起來——是人,總是會害怕死亡的,我知道他們中間,有不怕死的,但總體上,許多人對生命還是珍惜的,特別是像現在這中具體的情況下,在直面死亡的時候,要不害怕——難!   我們,我的戰友們,我們的指揮官,其實,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麼一會兒,左邊的村子,已經肅清。但傷亡與彈藥的消耗估計,讓主攻的小隊很難再組織有效的攻擊了。   果然,老爹讓攻擊停下來。   等停下來,在這窒息的安靜裡,老爹重新對下一步方案作了佈置。   他讓受了輕傷的人負責警戒,沒有負傷的人,重新分成三小隊,喝點水,吃點東西,補充隨身的彈藥,準備再向最後一個村莊進攻。   連老爹自己的警衛,也參加了攻擊行動。   老爹咬著牙關照大家,既然前面兩個村莊沒有鬼子俘虜,那麼,在確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盡量搜索一下,找到鬼子俘虜——如果有的話!   在進攻前,空氣沉悶,只有不時的一聲悶響——那是我們的重狙,在狙擊不小心露出頭的恐怖分子。他們不知道是打算進攻,還是打算撤退。   過了四十多分鐘時間的沉寂修整,又一波的攻擊開始了……            正文348 刺刀見紅   誰也沒有想到接下來的戰鬥會那樣的艱難。   到戰鬥結束後,我們都挺納悶——既然恐怖分子,有這麼多的人,為什麼不一開始就一湧而出呢?要是那樣,誰死誰活還真的不一定。   後來,審訊抓到的俘虜,他們交代,他們受的主要是依托房子作陣地戰的訓練,而且,他們的裝備也是為陣地戰準備的。而且,他們的頭兒,一再明言,如果誰出擊,就算不被攻擊者幹掉,也會毫不手軟地被他們自己人幹掉!   那麼,他們怎麼就甘心在房子裡送死呢?   問了半天,才明白,原來他們把希望寄托在從另外一個村落來的援軍上,而他們,在離這個村落三公里的地方,被我和戰友僅兩個人,死死地壓制在了山崖下,躲在了車輛後面,不敢露出頭來……   戰事結束十幾天時間後,倖存者們聚在一起討論了半天,才又發現,這個恐怖分子的頭目,不是愚蠢,而是有一個非常險惡的用心——他是要有恐怖分子的傷亡,來換攻擊者的傷亡——換句話說,他壓根就沒有打算打贏!他只是想消耗對手的有生力量!要是恐怖分子一開始就一湧而出,可能,我們或鬼子,一看形勢不妙,說不定就賃借交通工具的優勢溜之大吉了。而他,故意把兵辦分散開來!   越是仔細分析,大家就越是覺得這個恐怖分子的指揮官,根本就不是個笨蛋!他像是料定了只要鬼子俘虜在手,鬼子一定不會坐視不管,一定會去救援。   鬼子若去救援,那麼,一定會像我們一樣先攻小溪一邊只有一個村子的區域!而且,由於是要救俘虜,所以,也不太可能動用重武器……就連增援的一百多人,也不是恐怖分子的精銳,只是一些小爪牙,看似來勢洶洶,其實,在恐怖分子的指揮官的計劃裡,也只起騷擾的作用!能發揮作用很好,不能發揮作用,那一百多人,死不足惜!   真正的恐怖分子的精銳,正是蕆在了我們最後進攻的那個有四十多個院落的小村落裡。   這個恐怖分子的指揮官故意示敵以弱,而且,不惜自己人的傷亡,讓恐怖分子依托房屋各自為戰,就這樣,慢慢地消耗對手的實力。   別說是用在實際戰爭中,就是想一想,這種主意也夠惡毒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鬼子沒有敢來,而是通過談判的方式,利誘我們來進攻這個村莊。(要不是我們國家技術落後,又何至於此?)只是他沒有想到,我們並不只憑武器優勢,也特別擅長髮揮刺刀見紅的風格!   所以,接下來的戰鬥,真的成了刺刀見紅了!   戰術毫無花巧!什麼踢門扔手雷,點射、掃射之類的幾個步驟,簡直是簡單的有點乏味!但在動用時,卻是只有這向種方式先敵運動才最有效!   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惦記著有什麼鬼子的十一個俘虜,但後來,傷亡越來越大,大家誰都是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都不能保證了,哪裡還顧得了他們。所以,到最後,全憑一股血性的凶狠殺敵!全靠本能躲避恐怖分子的子彈!   到打掃戰場的時候,我們的子彈都用得差不多了。特別是我對面山頭上和我一起封鎖公路的戰友,在我還有三十多顆子弱的時候,他就把子彈打光了,迫不得已,退出了戰鬥。   後來,是我一個人,慢慢地把那些沒有逃跑掉的恐怖分子,一一送上他們的極樂世界去了。   那一百多人,還是藉著地形,跑掉了四十多個。   我一直到戰鬥結束,仍然守在山頭上,防止他們再殺個回馬槍,但最終,他們都溜之大吉了。   後來,我們光是燒他們的越野車就燒了大半天,這些動不走的東西,只好燒掉。看著這些好東西被燒掉,那個叫心痛呀!   但更讓大家心裡難過的是,我們來的時候,是生龍活虎地四十三個人,回去的時候,卻只有二十五人還活著。在活著的人中間,還有十一個重傷。除了坐鎮指揮的老爹,連我在內的兩個狙擊手都受了傷(流彈惹的禍)。   大家默默地把戰友的屍體用床單包好,疊放在那輛能用的戰車上。另外,找了張網,把鬼子兵所謂的被俘者——十一具已經發臭的屍體,掛在戰車邊上,撤出了戰場。戰車開了二十多公里,到了一塊開擴地,才讓前來接應的鬼子直升機接走。   原來,在附近的恐怖分子手裡,還有一些低空的防禦導彈!鬼子不敢靠近。   回到了營房,大家心裡都很黯然。雖然任務算是完成了,但戰爭的血腥,還是讓大家有窒息的感覺。這不是害怕不害怕英勇不英勇的問題,而是在面對死亡時,作為人,作為一種生物的一種最本能的反應。   消耗了那麼多的體力,按理說,回去應該胃口很好才對。但恰恰相反,我一點也不覺得餓。我整整一天沒有吃一粒飯。   我也不是沒有殺過人。但那是遠遠地殺一些與自己並無什麼關聯的人。但這一校,一想到那麼多戰友的屍體,疊放在戰車上的情景,一想起十一具鬼子兵發臭的屍體掛在戰車兩邊的情景,便讓我有一種要作嘔的感覺。根本就沒有半點胃口!估計,除了久經沙場,常經歷死亡的人,都會有這樣的反應。好多戰友和我的反應也差不多。   晚上,老爹把我們倖存的都叫上,到外面去喝酒。   幾瓶酒喝過,大家開始放鬆起來,咽喉發麻了,味覺也消失了,不知不覺中,也吃了不少東西。   回去後睡了一覺,便慢慢地恢復過來了。   我有點奇怪,為什麼老爹沒有像他開始說的時候那樣,把我送回到黑房子裡繼續關禁閉呢?   過了兩天,老爹告訴我,由於我表現比較出色,而且,部隊在用人之際,所以,只要我寫一份悔過書,便可以繼續留在現在這個突擊隊裡,做狙擊手!也不用回「後翌」了。   我有點不情願。   首先,我聽說過「後翌」裡的兄弟才是最好的。而且,那些戰友們我們都見過,確實都是真材實料的高手!與高手為伍,才爽嘛!   其次,我也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至少道義上我選擇是對了。不說我在銷魂谷的表現,就說我去黑龍潭,也是為了「後翌」的兄弟們不受壓制,才自告奮勇去了。就算中間有些說不清楚的曲折,我功勞不要了,總不能還要我寫檢討吧!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是我想要免死金牌……   老爹瞪了我一眼,說,免死金牌你要那麼多做什麼?你現在已經受我們保護,以前事情已經一筆勾銷了!你再要免死多得,其心可誅!另外,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祖國哪裡需要,就去哪裡,怎麼還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以前在銷魂谷做狙擊手,不過是趴在地上,跟母雞抱窩一樣,說起來有什麼意思?而突擊隊,滿世界地飛,才像旅遊呢!當然是旅遊比較好了!   我說不過他,但死活不寫什麼悔過書。這白紙黑字的,要是向檔案一放,那是一輩子休想抬起頭來!   老爹不管怎麼威逼利誘,就算他說破了嘴皮,我只有二個字:不字!其他事情好商量。   最後,老爹也覺得煩了,他去找那個要我寫悔過書的人磨嘴皮子。結果,老爹把那人也說煩了,不得不同意我不寫什麼悔過書。   從此,我又到了突擊隊去服役了。   後來,我漸漸地知道,其實,突擊隊,是個要比「後翌」更神秘的組織。而且,對隊員的要求更高!那個在上次行動中,在我對面山頭上和我一起封鎖公路狙擊恐怖分子援軍的戰友,就是從「後翌」組織中挑選出來的。   而且,在突擊隊,確實要比在「後翌」有意思,真的象旅遊。但這旅遊,卻時時有生命的危險!   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遠遠地,對著敵人就是一顆子彈。還沒等敵人反應過來,我早已溜到了下一個狙擊點…… 正文 分節閱讀281   我不得不像一個突擊隊的戰士,要學更多的東西,像是永遠都學不完一樣。因為,要是在某一場戰鬥,並不是特別需要狙擊手執行一個單獨任務,那我就要像他們一樣,和敵人來個「刺刀見紅」。如果行動順利,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但要是行動不太順利,那麼,每次,我總是在最危險的時候,像如有神助一樣的,忽然,出了一個象花招一樣的什麼行動,然後,戰局便得到了挽救。   所以,他們都說我是個福將。   還福將呢!我哪裡是將呀,拚死拚活的,混了半年多時間了,還只是個少校軍銜……(似乎這樣講條件不夠愛國……)   好吧,福將就福將吧,管他是真是假!但要命的是,戰友們不論資格老嫩,都是越來越喜歡我了,這聽起來是件好事情,但直接的後果卻是:每次行動,總是少不了我!……   「福」這東西,是不會從天上自己掉下來的!再講一個很玄的故事吧            正文349 祈禱   你祈禱過嗎?   別搞笑了,在買彩票的時候,祈禱上帝讓你中個五百萬?那純粹是一種妄想。   我現在說的是那種很虔誠的那一種,以全身心地投入與托付。   要是你沒有過,試一試吧,雖然不容易做到,但每做一次,說不準都會有很大的收穫。   在突擊隊的半年多時間裡,我一共經歷過大大小小一百多次任務,平均二三天就有一次,任務的密度非常的高。以前我說過,我所受歡迎,所以,大伙總讓我一起去。而我,又覺得自己閒著也是閒著,多出去長長見識也是好的。所以,我一般不休假,只要有任務,我也樂意去長見識。所以,雖然在突擊隊的時間不長,但我也算是身經百戰了。   有的任務簡單,只要幾個小時就安全回來了,連敵人長啥樣都沒有看見。大多數任務,也是不用開槍的,或者,微聲槍輕輕地歎了口氣,敵人便聽話地倒了下去,所以,看起來凶險異常的任務,常常讓我們輕易地完成了。   如果任務沒有生命危險,或者,有驚無險,那麼,一次看起來驚心動魄的任務,便和大家常玩的戰爭遊戲沒有什麼區別了。   是的,真正的戰爭,與我們想像中不一樣。   算起來,倒是我剛才提到的那一場所謂的挽救鬼子俘虜的任務最艱難,傷亡也最大。   一般地說,像挽救鬼子俘虜那樣明知凶險卻不得不去犧牲的任務,是非常少的。其實在每一場任務下達前,我們領導和參謀人員已經替我們周密地想過了。通常的小說裡,會把領導描寫得很草包,經常會和無所不能的英雄發生衝突——最後證明英雄是對地!但事實上,領導一般地說,還是英明的,而且,普通意義上——至少我所見過的前線的領導,都是非常有水平的。如果不是這樣,像我們這樣的作戰部隊,有多少條人命經得起葬送?   但仍然會有危險。一方面原因是領導有時候會因為政治的原因,又或者為了鼓舞士氣,不大說那些凶險的小概率事件;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情報不準確。   好吧,讓我來證明一下上面所說的。我在突擊隊的半年多時間裡,另外一場最凶險的任務,是我這次要提到的戰鬥。   別急,現在就說它!   任務很簡單,至少在任務簡報裡,是這樣說的。   一個不友好的國家,在邊境上,裝了一個敵對國家提供的先進雷達。這玩意兒往山頂上一放,我們大半個國家就都在它的監視下。據說,連最小型的撒農藥的小飛機起降,它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這真讓領導們如鯁在喉。   我們的間諜衛星在天上定軌停了幾個星期時間,只是為了看這塊雷達陣地和敵人的兵力佈置。最後連估帶猜,總算把情況摸了個大概。   結論是:這是塊硬骨頭。   因為那座山下,是敵人的一個訓練有素的山地師駐地。而山上,也駐紮著一個雷達營和一個山地師的一個加強連防衛。看來,他們得到這個先進的雷達,也是如獲至寶,防備有加。   所以,強攻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偷襲。   任務目標有兩個。一是鬼子的雷達機房,最好是把關鍵的計算機硬盤拆下來,帶軟件回去研究研究;二是把那個雷達基地炸了,當然,最好是做成敵人炸藥庫起火的意外等等……   這說起來很簡單,但做起來,卻非常的不容易。   我不會誇大敵人的厲害,但也不想麻痺大家,說敵人的實力有多糟糕。事實上,在武器差不多的情況下,戰士的素質會發揮一定的作用,但作用並不像想像中那樣大,而且,正規軍的訓練,在我們這個世界上,只要不是這個國家一塌糊塗,那麼訓練的內容都是差不多的。   所以,我們不會瘋狂到認為自己這幾十個人的突擊隊可以應付敵人山腳下的一個山地師,或者可以正面狙擊敵人的一個加強連再加上一個雷達營的士兵。   所以,這是一個非常冒險的計劃,而且是志願行動,願意參加的人自己報名。領導的意思只是派一個十五個人的小組試攻一下,然後,再想辦法。而且,兩個目標,只要一個能完成就謝天謝地了。   報名的人很多,但不是全部。   我想了半天,決定也去試一試。   每次行動,我都會在聽了任務簡報後,再和兄弟們一起仔細研究一下行動的方案,然後,自己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把所有的細節想一想。然後,開始進行一個小時的祈禱。   我祈禱我自己的女神——女媧。我把自己所想到的每一個細節都向她祈禱一遍,告訴她自己要去做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根本的原因,是要保護她的兒女、我的姐妹們的利益不受傷害,是不讓她因為自己的子孫而蒙羞……然後,求她庇護。   會有人對我這樣做不屑一顧。是的,半年的時間裡,兄弟們也發現了我的這個習慣,也很不以為然,但,信就會得庇護,深信便深得庇護的道理,我卻越來越相信了。   有人會問,如果,神真的很厲害,無所不能,那麼,她應該會知道你什麼時候會有危難,會來救助你,怎麼可能會因為你喋喋不休的祈禱而才對施以保護?難道,你不祈禱,神便會對你的危難裝聾作啞視而不見?那這神還叫什麼神?簡直是小雞肚腸嘛!   這是個問題。雖然每一個宗教都有他自己的解釋。   在我深信不疑的時候,我壓根便不會這樣想。   事實是勝於雄辯的!   每次祈禱後,我的信心都很充足,而且,覺得自己的靈魂似乎得到了淨化。而且,有所依托。這一次祈禱,甚至比自己練習的太極心法,更容易讓自己進入一種深深的沉寂的狀態……   另外,便是在戰鬥中,我除了知道自己和戰友們在一起相互依賴外。我更是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我知道自己的神,與自己同在,他不會棄我不顧。所以,這也讓我在每一次的任務中,都能靜下心來。冷靜的觀察周圍的環境,找到最佳的處置方法……   所以,每遇凶險,便能化險為夷。   這次任務也不例外。   突擊小組繞了一大圈兒,從敵人的後方,一路小心前行,到了山腳下。   再繞過數不清的明崗暗哨,潛伏到了那個先進的雷達營駐地時,已經是半夜兩點多鐘了,據說,這正是人一天裡最睏倦的時候。但我們小組的十五人,卻一個比一個要精神。   不能說敵人的佈置不好或者明暗哨設置不合理。但是越是這種合理的安排,就越容易讓士兵相信自己的防區固若金湯。萬無一失。所以,難免就會大意,比如,這次,便有不少敵人在崗哨上抱著槍,呼呼大睡。   按預定的計劃,十五人,每人都不閒著,十五支微聲槍一起開火,聲音仍然比山頂呼嘯的夜風之聲要小。   但一輪射擊後,所以在值班的明暗哨兵,都讓我們幹掉了。   接著,大家分頭行動。   有的人負責警戒,有的人負責埋地雷,有的人負責在雷達營的士兵宿舍按炸藥……我和另外四個兄弟從屋頂進入敵人的機房,一陣亂槍,把正在昏昏欲睡得十幾個值班的士兵打死。這時候,不知道是哪裡做錯了,已經觸響了警報。在淒厲的警報聲裡,只花了不到一分鐘時間,我們便快速的打開所有計算機的機箱,然後,關上電源,取出二十幾塊硬盤,裝在一個袋子裡,背在我身上。然後,在機房,安裝了大量的炸藥,開始向外撤退。   我也曾經設想要製造一點懸念,比如某個戰友被敵人的槍瞄準了,只聽一聲槍響……再一看,倒下的是那個端槍的敵人——卻是我開槍擊斃了他!或者在千鈞一髮之際,我飛起一腳,踢飛了敵人的槍。   這些戲劇性的鏡頭,嗯,要是寫劇本,確實需要一點,甚至需要更多一點,甚至多多益善。但小說,都是有頭腦的人看的,估計沒有誰會白癡到竟然相信這些玩意。   真正的戰爭,都很平常,也很殘酷——誰實力弱,誰就得死!   你舉槍殺人,心裡是不能有憐憫的。你知道他們有父母妻兒,有朋友情人,但是,如果他們不死,那麼,死的便是你自己和你戰友,難過的便是你的父母妻兒朋友情人…… 正文 分節閱讀282   開始的時候,會不習慣,但經歷多了,便麻木了。   殺人吧!   不為什麼神聖的借口,只為了我們的利益,只威力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共和國的利益——這聽起來。讓自己有些安心……   雷達營的士兵,亂成一窩蜂,向外湧。幾快巨響,血流成河。   等我們都撤出那個雷達營的時候,所有埋沒的炸藥開始發威了,把整個天空都映紅了。   那個負責防衛的加強連,這時候開始行動起來。他們可能還是沒有想到真的有人竟然敢在老虎嘴裡拔牙!所以,行動還是遲了一點。   雖然防衛營的駐地離雷達營只有一百多米,但他們卻沒有辦法阻止這場爆炸了。不過他們仍然像瘋子一樣向雷達營撲了過來,估計是想把襲擊的人抓住。   但跑在最前面的幾十個士兵剛走到一半的路程,但在一顆地雷的爆炸聲裡人仰馬翻。後面的士兵頓時不敢輕舉妄動。但很快,他們開始想繞過正面,從側面衝過來。   但等待他們的仍然是一聲反步兵地雷的巨響——我們用的都是最先進的進口貨,那效果是絕對的恐怖!   頓時,他們的追擊被阻滯了。   但上山的路上,開始等火通明。山下的山地師的增援隊伍開始上山了,而且。山下所有的路口,都燈火通明,顯然,敵人已經封鎖了所有下山的路了。   但我們的退路不在山下。而是在後山的一個懸崖絕壁。   這是我們根據衛星地圖選擇的。   但一路狂跑退到了懸崖絕壁邊時,大家都傻眼了。懸崖下竟然也是燈火通明。看一下,竟然有敵人的營房!但衛星照片,卻因為雲霧的原因,沒有排出來。或者,這營房是這兩天新設的……總之,從這裡逃跑的可能性是沒有了!   頓時。有幾個人的臉都白了。   我因為並不是行動的指揮官,所以。並不發表意見正面應該如何如何?   我開始祈禱,祈禱女媧能保佑我度過這次難關。   小組長也沒有主意。雖然他是個正經八百的軍校碩士生畢業的,也有一身好武藝。   他說,聽大家的,聽大家的……   大家也一籌莫展。   後來我說,在敵人那個加強連駐地邊,不是有一個鐵索橋通向旁邊一座山的山頂嗎?雖然他現在已經被拆了,但我們去看看,碰碰運氣!如果不是太寬。說不定可以想辦法找到工具把鐵索橋恢復起來……   只要一個人提個建議,正常情況下,就會有十個人提反對意見。像我們這種突擊隊,大伙的素質是很高的,但是仍然有三個人立刻說不可能。   我問他們。這個致意是不是比在這裡等死強?他們有另外的主意嗎?   他們沒有另外的主意,而且。有機會總比等死要強。   所以,我們就小心的摸到了敵人加強連地背後。   運氣出奇的好!真的是神靈保佑!   敵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都了我們剛才逃跑的方向去了,壓根沒有想到我們會回過頭來,摸到他們的身後。而山下的敵人,還沒有趕到山頂。   但山崖邊上,這近三十米遠的兩山山頂上,以前確實有鐵索橋,因為橋頭堡還在,甚至還有一根巨大的鐵索,被扔在地上。但哪裡有什麼工具可以把這麼粗重無比的鐵索架到山對面去?就算有,估計我們也沒有時間去做了!   大家心理都涼了!   我看了看,在對面的山崖的橋頭堡正面三四十米深的地方,有一塊突起的石頭,上面有兩叢灌木。   我咬了咬牙,說:「我帶著繩,跳到那塊石頭上!然後,你們順著繩滑過去!」   大伙誰都不相信我能。是呀,這兩山之間隔著三十米遠,而且,就山谷裡有一塊突起的石頭,別說人挑上去,就是拿石頭扔,也不容易仍到時候上去。   大夥一起搖頭。   「你們有更好的辦法嗎?」我問。   大伙當然沒有,都是一籌莫展。   「所以。我要拚一拚!」我說。   「簡直是自殺!」我們的組長低聲多噥了一句。   我趴在懸崖邊上,盯著那塊時候看了十幾秒,把他的位置,深深的印在腦海裡,然後小心的向後退,一直退到了敵人的營房的圍牆邊。   我慢慢的跪了下倆,向女媧主神祈禱了一分鐘,頓時覺得自己沖滿了力量。   我站裡起來,手裡牽著繩子(這本來是準備垂下懸崖的),開始向懸崖猛跑。不到四十米的距離,已經足以讓我的速度跑到了自己的極限。在竄離懸崖的那一剎那,我真想把自己的眼睛閉上,但卻不得不張大自己的眼睛。   在呼嘯的風聲裡,我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速度和方向都拿捏的不錯,我正在向那塊石頭落了下去。   落下的一瞬間,我的腳,瞄準了靠近山崖的那叢灌木。雖然灌木下有一點土,但是巨大的衝力,仍然像是把我的腳撞斷了一樣。   我的手猛拉另外一叢灌木,尖利的枝條,硬生生地被我拉斷。但也把我掌心的大塊血肉,拉出了條深深地的傷口。   血不斷地流了下來。   但這是值得的。因為我晃可幾下,卻穩住了身形。   我允了一口掌心的鮮血,向對面山頂的兄弟招了招手,適宜他們滑下來一個。   然後我兩腳一叉。把腳頂在一塊稍稍突起的石塊上。拉直了繩子。   對面山頂上,一個兄弟順著繩子,快速的滑了過來。最後,一下子衝進了我的懷裡,差一點把我撞下了那塊大石頭。我晃了幾晃,手掌用力撐在一山崖上才穩住了身形。   然後,我和他一起,拉住繩索,把兄弟一個個放過來。   等到山下的敵人發覺時,我們已經全部滑過了山谷,到了對面的山上了。   當敵人槍響起,我們繩子也不要了(還有一條備用繩)十幾個人,三竄兩竄,就上了山頂,跑到山的另外一側山坡上去了。   大夥兒舒了一口氣!敵人只能望山興歎了!   又順著山坡走了十幾分鐘——這樣下了山,就離鬼子更遠更安全了。才在一處山崖用繩子把兄弟都順了下去。   剛順著山谷走了走了二里路,便聽到直升機的聲音。   大伙隱蔽在大石頭後面,我和另外一個兄弟,準備了大鳥,對著直升機飛來的方向。   敵人的武裝直升機剛從山谷轉過來,正面朝向我們的時候,我和負責狙擊的兄弟一起開機。   我清楚的看到那個駕駛員的額頭和前胸中了一槍,立馬喪命,估計神仙也救不活他了。直升機象喝醉了酒一樣,開始在天空裡搖晃起來。但沒有立刻墮落。   後來趕過來的另外一架直升機立刻拉了起來,飛高。   我們絲毫不猶豫,立刻給它的油箱和尾翼各來了一槍。   這架直升機,掉得比剛才那一架還要快!一頭載到了山谷裡,發出一聲巨響,爆炸了。 正文 分節閱讀283   跟著剛才那架直升機失去駕駛員控制的直升機也一頭栽了下去,巨大的螺旋漿擊打著山谷裡的碎石,一時間,煙塵拌亂,但很快它也熄火了。   兩個搖搖晃晃的敵人從裡爬了出來,但立刻讓子彈奪去了生命。   我們不由暗叫可惜!要是這飛機只是墮落了,而沒有損傷,那有多好呀!   立刻有兩個兄弟上去,為這架毀損不嚴重的直升機裝上炸藥。然後,兄弟才走開。   一路走,一路跑,直到第二天深夜,才出了邊境線,當然我們是到另外一個國家去,而不是明目張膽的回國。   過了邊境線,把身上的裝備拆碎了,分成幾包,分別埋在相隔幾百米的沙地裡。每人身上只留下了一點錢和一把刀子,又分成了幾組裝成了遊客,進了另外一個國家。   這時候天已經亮了。   我們各自找小旅館住下來。   需要解釋一下的是:我這樣浮光掠影的,簡單的直接地說自己參加過地戰鬥,確實會讓人覺得不爽。一方面是我敘事的能力有限,說起來不好聽;另外,便是自己參加的隊伍,是不公開的單位,很多事情不方便說的,許多事情永遠都不會說出來,佔有們不管是誰,都會三緘其口。所以,我基本上不提自己隊友的名字,連綽號都不提。另外,你們也會發現,我連自己的隊伍用什麼裝備,在什麼地方活動,甚至在路邊翅果的草根是什麼味道,我都不會講……理論上,我講的越少,對自己和自己曾經戰鬥或的集體,就越有利。   但我卻不得不說點什麼來證明自己後來的信仰,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在殘酷的戰鬥中開始形成的。這就像一個人活得平淡的時候,就一定會敬鬼神而遠之。但要是大病一場,說不頂,會開始讓家裡人大廟裡燒香——或者不再反對家人或者朋友去廟宇為自己燒香。這就是所謂的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的由來。   而我,卻時時面對比病痛凶殘千萬倍的子彈。所以,在那種環境裡,尋求庇護,是必然的。而且,還是老爹的一些話啟發了我的信仰,讓我從將信將疑中慢慢地走到篤信裡去……   ……   休息了一上午,下午便可以四處轉一轉了,領略一下異國風光。   這裡的佛像特別多。不經意,便走到了一個寺院的門口。   看著寺院裡虔誠的信徒,跪在佛像面前許願,我忽然想,這佛陀,和我所信仰的女媧,是什麼關係呢。而他們又和伊斯蘭教的真主或者是天主教的神,又是什麼關係?他們都是法立無邊,常顯神通為什麼卻各守一方呢?   雖然我對女媧越來越是虔誠的敬仰,但奇怪的是,我對佛陀和天主或者是真主,卻並不排斥。相反,甚至也有敬畏之心。   所以,我在那個據說有好幾千年歷史的佛像前,站了半天,才慢慢地走回到街上去。   走到街上的時候,我忽然明白過來,自己站在佛像前,不僅是敬畏,而且是自己的潛意識,在提醒自己逃避風險。   在寺院的外面,站著一個帶著迷人微笑的女人。她身邊是兩個男人,身穿著風衣,手放在風衣口袋裡。我用屁股都能猜長出來,他們的口袋裡放的是保險都打開的消聲槍。   「跟我走吧!」她笑著說。她是丹妮,上次去賭錢後遇上的「專業選手」。   「想我了麼?」我笑了笑。在這街上,我自信他們捉不到我,但是一旦動手,估計和我住一起的兄弟們要受牽連。在異國這麼大的動靜畢竟不方便。所以,我安靜的很他們走。   目標是一處民宅,這讓我稍稍有點不妥,但也放心不少——這些房子,如果沒有經過大動干戈的改造,我一拳便可以砸出一個洞來!   房間一眼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他們的老巢。裡面空空蕩蕩的,除了簡單的陳設外,並沒有什麼東西。   但他們打開一個洞穴,讓我進去的時候,我不由得憂鬱了一下。憑感覺,我知道裡面是別有洞天。這一進去,就說不清楚了。我知道自己並不是戰無不勝的戰神。   但我又想,要是我能打敗他們,也學能讓自己的佔有少受這樣的傷害……其實,還有一點好奇,就是想知道丹妮這次準備如何對付我。   丹妮先進了洞穴。我跟在後面,手情不自禁在她晃來晃去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   丹妮回過頭來,瞪了我一眼,然後卻哧的一笑,偏偏有萬種風情……   我心裡更是沒有底了,不足道面對的將是什麼……有點後悔跟她來了。當時真該在街上逃走。            正文350 皮肉之苦   進了地穴,越走就越覺得這地方有點邪門,竟然大得驚人,像一個地下宮殿一樣,壓根就不是短時間能建造出來的,估計至少要修個好幾年時間,才有可能在這種延時地層下挖出這麼大的空間出來。它大,倒是沒有什麼問題,關鍵是它越向裡走,越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而且,每一個轉折處,都有兩個方向相反的攝像頭,在監控著。   不由得暗暗叫苦——越向裡面走,就越是沒有從容脫逃的信心了。(雖然大家都希望我很強,無所不能,但事實上,我只是一個人,而不是萬能的神。)   但就算現在便退,也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了。只好硬著頭皮跟著丹妮向裡走。   再走幾分鐘,大約十幾米,巷道一轉,到了頭。前面是十幾間一字排開的洞穴房子。燈光柔和,卻把一切看得非常清楚。   從外面看,著十幾間房子像是一座年代久遠的宮殿。進了房間一看,裡面的陳設卻非常的現代化。特別是再向裡面走,進了一個套房的時候,感覺更是如此。   丹妮轉身,衝我媚笑了一下,說:到了!   指了指一張凳子,讓我坐下。   我看了看,那凳子的位置,是被審訊人的位置,這個房間,顯然是個審訊室。   我配合地坐在凳子上。心裡窩囊極了。   什麼?你說掙扎?挾持人質反抗?面對面的搏殺對手,特別是對方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殺手時,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以為敵人是脆弱的傻瓜的人,自己才是最愚蠢的人!算了,我才不傻呢。要想跑,只要他們不殺我,以後多的是機會!他們既然帶我來。那一定有幾十種方案對付我!我何必自找難看呢?   站在我後面的兩個鬼子,向丹妮看了一眼,像是徵求意見。丹妮皺了下眉頭還是點了點頭。   兩個鬼子從懷裡陶出手銬,把我的手背在後面銬了起來。接著,又把我的腳用鐵鏈鎖在了凳子上。   「我又不跑,幹嘛還要這樣不客氣呀?……」我哆嗦著,卻是放了心。嗯,鬼子畢竟不是不大英明。我們祖宗很早就知道應該如何對付武林高手了。比如說燕子李三被抓的時候就被挑了腳筋,還穿了琵琶骨!這個……恩,說起來確實夠殘忍。但卻異常有效……還好,鬼子看起來並沒有打算這樣做。(不過我馬上領略到了鬼子現代化的凶殘)   「怎麼,丹妮,你要玩SM?」我坐在凳子上歪著嬸子,不以為然地笑嘻嘻地看著她說:「你的皮鞭呢?你的蠟燭呢?哦呵呵。你的衣服可不夠性感哦,不像個SM女王!」   丹妮笑了笑。慢慢地走到我的身邊,在我的身邊轉了個圈,然後慢慢地坐在我的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只是笑吟吟地看著我。   「怎麼。勾引我?」我嬉皮笑臉地說。心裡想她怎麼不把她身邊地射燈打開,讓燈火這我的眼睛,而把她自己籠罩在黑暗裡呢?   丹妮忽然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讓我吃了一驚。   還沒有回味過來,便感覺到她的手,不安分的在我的身上撫摸起來。   但那不是溫情的撫慰,而是在搜我的身。很快,我身上佩帶的護身符和戒指都讓這個女的拿走了,最後,連褲帶也抽走了,身上連一個硬幣也沒有留下——估計等會還要給我換衣服!   我心裡知道,這是例行的程序,但戒指和護身符讓她拿走了,還是讓我心裡非常的不安,這讓我脫險的可能行又少了一成。而且,就算我孤身一人逃走了,以後要如何找到這個丫頭?如何奪回自己的戒指呢?這樣想讓我非常的不安。從來沒有說的這樣慘過,簡直是有著渾身的力氣,都偏偏使不出來!   「別亂摸了……我都有反應了……」我有氣無力地貧著,想給自己打氣,告訴對方我不在乎她……也是自己給自己暗示,自己還有機會……   但是真的有嗎?這樣想讓我心虛。   仁慈的母親,萬物的救主,無所不能的女媧媽媽,你在哪裡呀!你知道你的兒子像一只迷途的羔羊一樣被人放在案板上了嗎?   丹妮接著奸笑,又過了幾分鐘才說:「你繼續說吧,我現在還真想看一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不會吧!」我一邊和她瞎胡扯,一邊想著如何脫身。這一路走近來的路上,似乎並沒有什麼漏洞……   「你明顯說錯了!我現在是想你誘惑得全身都軟,只要一個地方是硬的。但卻不是我的嘴,你猜猜是哪裡?」 正文 分節閱讀284   「這個,要猜可就費事了!」丹妮這個妖精,慢慢站起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跟棍子。但這不是一根普通的棍子,(別想歪了,那也不是按摩棍),而是一根電擊棍。   丹妮這個死妖精,輕飄飄地走到我的面前,她那雙勾魂的研究看了看我的眼睛,然後電擊棍在空氣中繞著圈幾個虛圈,慢慢地指向了我的兩腿之間。   丹妮眼睛裡的似乎滿是困惑。然後有忽然衝我嬌媚地一笑,說:「你說的莫非就是這裡?」說話之間,那根電擊棍已經指向我的大腿根壓在了那要命的地方。   我大駭。把場子都悔青了。真不應該鬼迷心竅,跟著她到這裡來——說到底還是小看了她,而高看了自己。還是自己自以為認為她們全不是偉大對手,而只配做自己的玩物……   難道,今天我要為自己的傲慢和自大付出做慘痛的代價?   丹妮格格笑了起來,異常得意,問我:「我猜對了嗎?不過,對不對已經沒有意義了!就算我猜錯了,你又能怎麼樣?現在嘛,我想讓你猜一猜,我是會按下這個按紐呢?還是不會?」   我哪裡敢猜——要是我說不敢,那她是鐵定會按!就算我猜她會按,那壓說不定又是一聲奸笑。真的按下去了。所以,我只能開始謙虛了。   只好苦笑。   丹妮卻有新的說法——沒有才怪呢,佔優勢的人總是嘴大!丹妮笑瞇瞇地問:「怎麼,軟對抗是嘛?這麼說你是不給我面子了?」   說話之間,她的那只曾經讓我消魂的小手已經按下了電擊棍的按紐。   無情的電火花辟里啪啦地響起來。   我算真正明白什麼叫最毒婦人心了。這個狐狸精丹妮竟然按著那按紐足足十幾秒鐘。   我一輩子所受到的皮肉之苦加起來也沒有這一次所承受的苦多。   我偏偏能保持清醒。甚至能看到電火花在自己睫毛上一閃而過!視覺帶來的恐慌,比起肉體所受的煎熬,卻不過是萬中之一。但這種視覺所帶來的心理恐慌,偏偏又成倍地加劇了肉體的苦痛。   像無數只燒的通紅灼熱的的巨錘從裡到外,一齊在猛烈地錘打著我的每一個遠處逃遁的肉體細胞,像是要把我的煉成一堆爛熟的肉泥一般……除了早已失去知覺地那活兒之外,每一次肌肉,軟組織,骨骼甚至骨髓。都痛得無法忍受……   那個殘忍的死女人丹妮卻始終帶著奸笑。饒我興致地看著我的每一寸肌肉在不由自主地戰慄。   等她的手一鬆,停下來的時候。我正在猛烈收縮著的肌肉和身體組織象失去了依靠一樣,一下子清醒過來,身軀不受控制的向上一竄。然後又像斷線的玩偶一樣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我以為剛才的疼痛已經是疼痛地盡頭了。誰知道這電流一去之後的剎那間,比剛才更劇烈地疼痛象爆炸了一樣以千百倍的能量衝擊著我的神經。   「啊!……」我終於忍不住慘叫一聲,似乎只有縱聲高呼才能把痛苦鎮壓住一樣。   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的意識,告訴自己要守住!我徒勞地收縮著自己某處的肌肉,因為我不是沒有見過這種審訊,不是沒有見過這種電擊,而且我清楚地知道,這樣高強度的電擊之後除了無與倫比地疼痛(以前沒有想過竟然這樣痛苦)之外,還有這個副產品——失禁。   但讓人羞恥的是,我還是慢慢地嗅到了一股不愉快的味道,而且慢慢地感覺到有液體慢慢地把我倒在地上的臉浸濕了,我知道那是自己的尿液……   我的眼淚,簡直要流下來……   我沒有勇氣睜開自己的眼睛。   一隻高跟鞋,踏在我的臉上,那個嬌笑聲,卻比世界上任何一種冷漠的話語要讓人心寒:「怎麼樣,爽呆了吧!要不要再來一下?」   我不出聲,身體,仍然沒有從剛才的站栗中恢復過來,還在不由自主的抽搐著。   「呵呵,裝死麼?要不是你知道我是個用刑的高手,你就不會這樣假裝自己昏死過去了。我可是有分寸的呦,嘻嘻。我怎麼會捨得讓你死掉呢?是不是,那樣我會心痛的哦……」那個女人嬌媚的聲音,曾經是那樣的取悅我,現在,去比世界上任何噪音更讓人憎惡。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舌頭都是嘛的,根本配合不了氣流發不出任何清晰有意義的聲音。   丹妮這個臭女人,鞋底在我的臉皮上碾了碾,接著說:「嘻嘻,要是你覺得不夠爽的話,我還可以把這根電擊棍……」說著,電擊昏在空氣中發出了辟里啪啦的聲音,讓我剛剛有點平靜的身體又開始戰慄起來。   丹妮接著說:「我可以,把這個電擊棍,直接塞進你的……直腸!」她終於想出了一個稍稍體面一點的詞,便莫不猶豫地說出來了。   我呻吟了一聲,終於發出了聲音:「你……就不能文明一樣嘛,至少,我放過你一馬……」   丹妮笑了。說:「那還不是因為我手軟,沒有見面就給你一槍的原因!而且,你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哦!文明一點?難道你要我給你倒點紅葡萄酒,再給你表演芭蕾舞?」   我無言以對,只好說:「也太殘忍了……」   丹妮又是一陣狂笑,說:「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認為我真的變態到喜歡折騰你的那些臭氣熏天的玩意?噯。誰讓他們地神經密集,對疼痛敏感呢?難道你們不是這樣做的?」   我更是無語。是的,他變態是真的,但她說的刑訊方式倒確實是事實!什麼十指連心,那也不如折騰生殖器官這樣更敏感的地方來得更痛苦。   刑訊嘛,總是想找到更直接地方法讓你開口說話。以前看電影上要脫女俘的衣服。於是,那女俘大義凜然地說:難道你沒有母親,沒有姐妹(大概就是這意思)——於是,敵人大慚。放棄了努力……小時候看覺得感動,現在想,覺得荒唐!且不說人心險惡,即便是達到審訊目標這一個直接的動機來說對敏感部位的折磨,便是最容易達到目標的方法!   所以,這臭女人既然能對我兩腿之間下手,那麼便絲毫不用懷疑她會撕開我的褲子。不由分說,一把便將電擊棍塞到我的直腸裡去…   正文351 脫胎換骨   從撲通一聲掉到水裡之後,冰冷而陰森的水流,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在瞬間清醒過來。   我沒有控制自己的身體,任就自己緩緩地下沉。   水並不深,剛好只能浸到自己的脖子。只要我一掙扎,便會站在水裡,但我沒有這樣做。而是靜靜地躺在水裡,屏住氣。過了幾分鐘,便覺得這個水牢有點怪!這時的水,竟然是流動的活水!這讓我不由得一喜,如果是這樣,那麼,這水,一定是一條地下河裡的水!那麼,這水應該是乾淨的了!   我一口惡氣緩緩地吐了出去,然後,再控制住節奏,慢慢地讓冰冷的流水,順著鼻子,一點點地進入自己的肺裡去。然後,再輕輕出一口氣,再把水流吸一點點到肺裡。不多時,我的肺裡便滿滿的只餘下冰冷的地下河的冷水了。   冰冷的水流,起到了鎮痛的作用。全身的灼痛,慢慢地消退了下去,我的頭腦越來越清醒了,似乎感覺到有一種全新的力量,在不斷地積聚。   我咬了咬牙,慢慢在水時盤起腿,開始在水裡修習太極神宗的心法。這是第一次在水裡修行祖宗的心法,不為別的,只是因為,祖宗的心法能讓我快速入定,進入一種深深地沉寂狀態。這時候,身體裡的那種神奇基因,便能更好地發揮作用,使身體裡各種組織受到的傷,快速地癒合——這種方法是我在上次受到傷後發現的。   這一次,由於是在水裡,所以,空氣裡的各種聲音都被屏閉掉了,而且,由於受了傷,身體的各個器官都不活躍,所以,只過了數十秒時間,我便進入一種極度的靜定狀態。   彷彿自己是一個極其安靜冷清地世界裡,像是在一個黑暗裡的太空中間,又像是在一個極其明亮的光線裡。那種感覺極其的怪異,一時明亮,一時暗淡……四周什麼聲音也沒有。   雖然是在靜定的狀態,但我一星尚存的意識,卻仍然堅持著,希望能讓自己地身體從受到高壓電擊的狀態裡恢復過來。   慢慢地、慢慢地,事情的發展,讓我那一點尚存的意識開始緊張起來。因為那一點靈魂裡的意識,感覺到自己身體裡受損的組織並沒有恢復過來,而時開始發熱起來!即便是在這冰冷的水裡,仍然讓我感覺到一種非常非常痛苦的灼熱,像是在火紅的鋼水裡煮著自己的身體一樣。   我拚命地讓自己那一息尚存的意識變得清明,但是,卻等到那意識稍稍能內視自己的身軀時,終於發現,自己軀殼裡的所有組織,並沒有得到修復,而是在快速地壞死!   這可把我嚇壞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走火入魔嗎?難道,我便要這樣一命嗚呼?   一剎那之間,無數雜念湧上心頭,我又急又怒,更是悲歎自己的命運多災多難。   一口鮮血,從我的嘴裡吐了出來!我睜開眼睛,卻更吃驚地發現,自己的眼睛前,也漂著血絲,再一看,自己的鼻子裡也是血……更讓自己吃驚地是,自己的身軀,竟然像腐敗了一樣,漲大了許多!仍然戴在手腳上的手銬和腳鐐,都被膨脹的肌膚,漲得緊緊的!我哪裡還是個活人呀!簡直就是一具高度腐敗的死屍!   我更緊張了!   難道我已經死了不成?身形一動,卻發現,自己已經指揮不了自己的身體了。而且,這最後的掙扎,讓我的軀體再也盤不住自己的腿,頓時身形散開,像一隻青蛙一樣,四肢分開,躺在水裡!   我死了嗎?我死了嗎?我死了嗎?   我不停地問自己。似乎,我還不能看到這水牢的全貌,我能看到的僅僅是自己眼皮所劃定的包圍圈!所以,我也許還沒有死去! 正文 分節閱讀285   忽然想起了今天在寺院裡看到的佛陀的那雙眼睛,奇怪的是,自己忽然心裡安靜下來。接著,似乎,自己的身邊,有一個身影,在轉著自己轉著圈子,她身姿綽約!頭髮飄揚!雖然我看不到她的臉,但是卻感覺到,她便是我這些天來一直祈禱祝福的神靈女媧!   是的,她沒有離我遠去!我仍然在她身邊。我仍然在她的庇護之下!   一種別樣的安寧,剎時,充滿了我的軀體。像是光明,又歇腳是黑夜,像是無形的光影,又像有形的被幅,蓋在我的身上!   我又感覺到了河水的清冷!軀體裡的火熱,慢慢地平息下來。   我一動不動,不再團起身形,也不再意念入靜,而是順其自然!不再去想自己的軀體,想是自己從來沒有過自己的軀體一樣。只是用靈魂,漫漫地去感覺縈繞在自己身邊的神靈。   她像是伸手可及,卻又像相隔萬水千山。   她像是冷漠,又像是溫情脈脈。   卻始終不離不棄!   ……   許多年以後,等我把太極三宗的心法與《西藏生死書》滲悟貫通後,我回頭來想,是自己的信仰救了自己!是信仰,讓自己渡過了這次難關!這種順其自然的心態,卻正是渡過這一劫的關鍵!   本來,按照太級的心法純正高深,但對先天與後天的一切,並不容易調和!它們就像陰陽魚裡的兩部分,雖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卻仍然是涇渭分明!《西藏生死書》裡的功法雖然奧妙,但一樣沒有好的辦法,只是浮光掠影地提到一次有一個高僧,在一座橋上走,受到雷擊後墮入河中,結果,隨河水漂流了三天後,他在半死半活的狀態裡,修成了正果!——這個情景,倒是和我今天的遭遇有點相似!我先是受到了電擊——這是巧合,然後。有被仍到了冰冷的河水裡!接著,又開始練習太級的心法,但是,卻因為不能起效,反而加速的自己軀體個組織的快速死亡——這只是新陳代謝地一部分!所以,身體散發出了高熱。如果自己不是落在冰冷的水裡,那這散發不出去的熱量,便足以讓新生的細胞被扼殺!……   一切都是巧合,理由我也不想多說,反正到了最後,新生的各個組織。都是身體裡全新的基因所塑造地,而且,是在一種靈魂靜定的情況下,極其從容的發育起來的。我的軀體。再也不是以前軀體裡的那種半精不純地肉體了!   一句話:脫胎換骨!   等到我慢慢地從靜定裡清醒過來的時候,可能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因為,我已經能聽到遠處,有人聲音的聲波,不時地震動著這水牢的水面!   我輕輕地伸出自己手,放在眼前看了看,在這微光地水裡,它不在像在我上一次看到的那樣腐腫事業心。而是白晰而光潔,像個小姑娘的手一樣!(這讓我自己都有一點害羞。)再看一看自己的身體。我希望它變得更修長有形,但卻發現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除了皮膚變得更光潔,甚至以前那些縱橫的肌肉疙瘩,都看不見了,似乎,自己的軀體,像一個養尊處優的貴人地身體一樣!就連以前所有淡淡的傷痕,都無影無蹤了!   肌肉不再像以前那樣地結實,那力量任何?我想。   伸開手,手銬仍戴在手上。我微微用力,手銬被拉直了,但卻仍然硬硬地鎖著我的手!   慢慢地用力,並沒有以前那種金屬壓迫肌肉所產生的疼痛,這讓我微微有點擔心——是不是我的力氣變得微不足道了呢?   但下一秒種,那個手銬中間相互連接的鎖環,已經開始變形了,再稍稍用了點力氣,這個精鋼打造的手銬,硬生生地被我從空手拉斷開了!   爆發力任何呢?我又想。   我漫漫的彎腰,發現自己竟然像馬戲團裡的女孩一樣,可以輕易地把自己的頭,放到自己的兩股之間——第一次能這樣做,讓自己覺得挺有意思!我從地上拉起兩腳之間的腳鐐,把它中間的鐵鏈握了一截在我兩隻手裡,然後,緩緩舉起來,看了看,把兩隻手放到了一起,接著,兩手猛地一分,剎時之間,把那鐵鏈拉斷掉了!兩手一分,並沒有在水裡誇張地劃一個圓圈什麼的,而是恰好其分地停住了。   我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要是有一面鏡子就好了,那我就可以看一下自己在水裡微笑是什麼樣。   藉著這清晨從外面射進來的燈光,我慢慢地在水裡游了一圈,然後,發現了隔開地下河的巨大的鐵柵欄。那鐵柵欄的鋼筋,每一根的直徑,都有十幾厘米,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石柱子呢!   每一根鋼筋,都深深釘在岩石裡。鋼筋與鋼筋之間,只有五六厘米的間隔,難怪丹妮這些鬼子們一點也不擔心我會跑掉!難怪這間水牢,沒有安裝監控系統!   伸出手,我慢慢地把最中間的兩根粗得一塌糊塗的鋼筋向兩邊用力拉了拉。   這要比我想像中的難許多。   我費了老半天的勁,才似乎有了一點點有進展。   停了停,我坐在水裡,想了想,忽然覺得自己很笨!是的,我自己的力量總是有限的,而身體外面的力量,卻是無窮的!   想通了這一點,我不再依靠自己的蠻力,而是僅把自己當成一個力量的容器,一個發揮宇宙裡無窮力量的機械!   當我再一次伸出手去,想像著宇宙裡的無窮真氣,進入自己的身體。這一次,竟然感覺非常的強烈,似乎,真氣充盈得身軀都有發漲的感覺!這比我想像中所期望的還要好許多倍,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還能創造什麼奇跡。   我的手臂一用力,便覺得真氣源源不斷地為手臂上的肌肉提供能量。奇跡終於發生了,那個十幾厘米粗的鐵柵欄,生生地被我拉彎了!連接著柵欄的岩石,碎屑象煙塵一樣,紛紛落下。   我並沒有過分地用自己的力量,而是用了一下,達到目標,便鬆開了手。(後來的經驗證明,我現在的肌肉骨骼,是新長出來的,其實並沒有完全發育好,要是過分使用,以後就慘了!)   身體鑽出柵欄後,游出了十幾米遠後,我又回過頭來,再次用手,把那個鐵柵欄恢復成原來的形狀!   這一次,因為已經能輕車熟路地使用自己的和周圍宇宙中的能量,所以三下五除二,我很快把它恢復成了自己都看不出破綻的原貌。   我想著,要是丹妮找不到我,那她會多麼氣急敗壞!   這個該死的女人,估計,抓破頭皮,也不會想到,我竟然是拉彎了鐵柵欄的鋼筋柱子,得以脫身的。   是呀,要不是我脫胎換骨,我還真的跑不掉!   要是我不被仍進這水牢,也許,脫胎換骨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是我在水牢裡不練太級祖宗的心法……   要是我不是剛被丹妮用電擊棍電擊數十秒鐘,估計我也不會毛病到用高壓電對自己放心電擊,就算自己夠狠,估計也支持不了十幾秒……   ……   太多的假設,似乎絕對不會湊到一塊,但卻偏偏成了事實。   這只有一個解釋,那便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全靠著神靈的保護了。   是的,全靠神靈的保護!   我在水裡跪下自己的身體,向自己的神靈致謝!   同時,我還請求神靈,保佑我能很快拿回自己被虜去的護身符和戒指。   我想,有神靈的保佑,應該能很快把它們拿回來!但我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雖然有一生的本事,而且,時時見長,卻仍然費了許多周折,才找到了自己的戒指。而護身符,過了好些年,才拿到它……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正文352 反攻地牢   順著地下河,慢慢地漂流了很久。並不控制自己的身體,只有在身體,似乎在碰觸到巖洞的石壁時,我才會伸出手去,校正一下方向。就這樣放鬆身體,任由著水流,帶著自己,向不知道的方向,不知道的去處漂泊。   心裡有著喜悅,也有著平靜。但更多的是,什麼都不想,又似乎什麼都想到了。   特別是有一種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在這水流裡,我每隨著水流移動一步,都似乎感覺到自己,切割了某種力場,那種受到微微的幾乎感覺不到的阻力的新鮮感覺,便像是在中學時做物理實驗時,鐵皮在磁場裡所受到的無形的力量牽制一樣讓人驚異又喜悅。而且,這種直接作用在自己身上的力量,似乎,在對自己的身體,進行著細緻的按摩——這讓我身體的組織,體味著一種春風細雨的美妙。   在這一個時間慢慢流逝的過程裡,我的靈魂體味到的只是美妙。但對我這剛剛脫胎換骨的身體來說,卻是妙用無窮!   我仔細研究過這種地下河,特別是我現在穿越的地下河!由於這裡的岩石,富含各種金屬礦藏,特別是鐵礦,這就讓這裡的磁場,有些異常。而這種經過千百萬年才形成的地下河,正是穿越這礦藏,切割著這異常的磁場。而我,放鬆著自己剛剛脫胎換骨不久的身體,順著河流,漂流而下,卻正是受著這磁場的梳理和滋潤!難得的是,又是一個機緣巧合,自己的身體,是在放鬆狀態之下。又是漂流了足夠長的時間,所以,我的身體便慢慢地、慢慢地、在潛移默化之間,得到了這異常強大地磁場的再一次改造——當然,這是我後來修行的層次更高後,慢慢地體會領悟,並且得到證實的。   就這樣,大約又經過了一天時間的河流,我終於看到了明亮的光線,在水裡格外地耀眼。 正文 分節閱讀286   出口是一個山中的泉眼。我是在這正午時分,慢慢地浮出水面的。   周圍靜悄悄地沒有人。   我倒立起身子,控出體內的水,慢慢地呼吸起空氣的香甜。   在水裡,畢竟氧氣比較少!所以,我並沒有完全體會到自己脫胎換骨的身體有多麼的棒!等到我能深深地呼吸空氣的時候,我便覺得自己的身體,簡直就是一塊巨大的磁石一樣,在飛快地吸收著周圍的能量!又像自己的肺,成了一台性能卓越的發動機,每吸一口新鮮的空氣,便能為身體,積聚著充沛的能量!很快,我感覺到身體裡力量充盈。   但這種感覺,讓我有點莫名其妙!我還不習慣這樣的感覺!以前,這種身體力量充盈的感覺,只有在自己要去做什麼的時候,比如,握著拳頭要揍人,比如,深吸一口氣預備向前飛奔,或者,準備一把將MM摟進懷裡等等……,但現在,我身體,自行的積聚能量,它要做什麼?   我慢慢地放下自已地身體,從倒立狀態,恢復到站立狀態,然後,就那樣,站立著。過了幾分鐘,卻仍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在沒完沒了地積聚著能量,似乎,身體裡的能量,仍然可以不斷地積聚,不斷地充實!似乎,我的身體,像一個黑洞,打算把宇宙裡所有的一切,都裝進去一樣。   這讓我不安起來,是的,並不是大就好,並不是多就好!也不是更強便更好!這個道理我早已明白了。   所以,我慢慢地坐下來,開始用太極的心法,慢慢地調理著自己的氣息,開始再一次進入到靜定的狀態。   這正午的時分,也正是陰陽交接的時候。   我這一次在陽光下,在泉邊上的修練,再一次救了自己一命!如果不是自己發現的早,又快速地進入最純正的太極祖宗心法那博大精深的氛圍裡去,讓我體內的靈丹自行發力,按照陰陽調和的方式控制自己的身體,讓它中止了無限制的貪婪地對環境的攫取,轉而去適應這周圍的環境的話,那很有可能,我的身體,會不受控制地無限積聚能量,最後,把自己變成瘋狂的怪物!   所以,過了兩個時辰後,當我的身體自行收功,讓我從那靜定的狀態裡恢復過來的時候,我驚喜地發現,自己的眼睛更亮,看得比以前遠了好多倍!而且,能看到更多的色彩,能發現更多細小得以前被統統忽略掉的小東西——比如說,我能清楚地看到地上的螞蟻,甚至,能看到它額頭上那最細小的觸鬚和身上清晰的紋理!這也太瘋狂了!   不僅僅是眼睛!我的耳朵也更尖了!似乎,我能聽到的聲音更多了,簡直讓我不能適應這個世界上的這麼多吵吵鬧鬧的聲音!各種聲音高低起伏,就像是收音機的一個波段莉,有許多個廣播頻道,在一起播放節目——這樣,結果是什麼都難聽清楚。   也不僅是耳朵!我的鼻子能敏感地嗅到更多的氣味……我的肌膚,連空氣莉威風的震動,也能清晰地感覺到……   ……   真是太瘋狂了!   ……   注意,我在這裡形容的詞,是「瘋狂」!而不是爽!或者其他美妙動聽的詞彙。是的,是「瘋狂」!當我們什麼都聽到的時候,實際上聲音混雜結果什麼都聽不到!當我們什麼都能看到,結果五彩亂目,什麼都看不到!……這樣,不能取得自己想要的信息,那又和聾子瞎子有什麼區別?   我剛從盤腿而坐的一次修煉中走出來,連腿都沒有來得及鬆開,站起來,便不得不再一次慢慢地入靜,去梳理自己的各種感覺器官,讓它們聽話,不是什麼都去感覺。而只是感覺需要感覺的東西!   這有些難!別說讓這些身體裡從來都是自行其是的感覺器官聽從靈魂的安排,即便是入靜,也花了我太多太多的時間!因為,越是接近入靜的狀態,我的感覺器官,便越發敏銳!到最後入靜的關鍵時刻。連地上螞蟻爬行的聲音,聽起來,也像一頭笨重的水牛,在踱著步子!就更別說枝頭的小鳥地鳴叫,有多麼的震耳欲聾了!……   最後,我還是度過了這個難關。憑著自己隊世界所求無多的平常之心和對太極祖宗心法的理解,也許,與自己體內的靈丹有一定的關係,是地。最終,我還是入了靜,開始讓體內的靈丹,再次發力,整理著自己的六識,把它們的超能力,加上一把鎖,平常。鎖住這些無法無天地超能力,讓它們能安靜下來。而不是無限地接受環境的信息!讓它們平常只是提供我需要的、最根本的信息!只有在我需要的時候,才把鎖打開,放出一點自己需要的東西來……   其實,說白了,用現代科學的理論解釋一下,也挺簡單,就是調整一下頻率!比如說,耳朵聽的聲音地頻率的範圍,仍然讓聽覺維持在過去地水平上!不擴大它!眼睛能看到的光波的頻率範圍,也維持在身體脫胎換骨前的水平上……   需要解釋一下的是,雖然,我在修煉中,最核心的思想,是太極祖宗的,但在具體的運功方法上,特別是用太極的功法,行不能的時候——比如六識的安排——我便會試著用《西藏生死書》裡的某些法門,去試一試,卻往往能事半功倍!這其實,也成了我後來修煉的自己的功法時,最常用的一種技巧了……   等到我再次收了功法。慢慢地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世界基本上回復了它本來的狀態了!我的六識,除了比脫胎換骨前,清明敏銳了許多外,基本上,是正常的了!不再聽那些我不需要聽的東西看不需要看的東西感覺不該感覺的感覺了。   ……   一天半沒吃東西了,雖然並不覺得餓,但畢竟有這習慣,而且,吃點美味可口的東西,其實是一種非常讓人快樂的享受。所以,我決定去找點東西,填飽自己的肚子!   當然,吃東西,又是一番奇妙的感覺。   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我又帶著幾隻手槍和一支微衝回到了泉水邊。槍是前兩天突擊隊丟棄的,又讓我從沙石裡挖了出來。   我曾進化了妝,到小鎮上,找到了突擊隊的兄弟,他們也在找我。看來,丹妮那個賤貨,還沒有敢對兄弟們下手。   我把情況簡單和兄弟們說了一下。大家立刻著手準備撤離,幾分鐘時間,便分別乘坐三輛車,離開了小鎮。   我和他們鬧翻了!因為我固執地要留下來,理由很簡單,我要找回我的護身符!   行動小組的組長,斥我為不可理喻!   我堅持假說,我那枚護身符是我過世的母親留下的,我一定要把它找回來!那枚護身符,一直保佑著我的平安。   這樣說,還是有一點說服力的,因為大家甜甜都在死亡的邊緣上,所以,要麼變得格外冷酷,或者慢慢地變得「迷信」。   由於我的堅持——就算回去被嚴肅處理,我也要把它找回我身邊——大家便知道勸不了我了。畢竟在一起大半年的時間了,大家都知道我脾氣倔起來的時候,那是誰都勸不了的。   小組長狠狠地瞪了我幾眼,最後一刻也沒有放棄勸我回心轉意。但他還是失敗了。如果他知道我要找的是一個絕世無雙的寶貝,他還要我跟他回去嗎?也許,畢竟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這護身符僅僅是我自己的東西,我也許會忍痛割愛,等以後再找機會(雖然機會渺茫。)把它拿回來,現在卻是跟著隊伍回去。我知道,自己一個人孤身留下來,在異國它鄉,確實,會讓人懷疑!這是個很大的忌諱。   但是,我卻不得不這樣做!為了那幾個精靈。也為了我自己。畢竟,我也從那幾件寶貝上,常常受益!   有兄弟要留下來幫我,我當然謝絕了。我獨來獨往的時候,才是最自在的時候……   等我慢慢潛入泉眼裡,讓冰冷的泉水浸透我的每一個肺泡的時候。又一次覺得了另樣地快意。(又YY地說,正事由於再一次進入了水裡,所以,新脫胎換骨的肌體,再次得到了一次特殊的鍛煉機會。)   這次,逆著水流。但卻由於學會了在運動著隨時吸收身邊環境裡的真氣,倒也沒費什麼力氣,上次順水漂流,花了將近一天的時間。這次逆流而上,卻只花了六七個小時地時間,便到了那個水牢的鐵柵欄邊上。   這時候的時間,是早上四點鐘多。   這一次,沒有費多大的力氣似的,便再次把鐵柵欄上的鋼筋柱子拉彎了,然後,慢慢地鑽進去。   水牢裡靜悄悄的。沒有什麼動靜。還是老一套,倒立。控干在我的肺裡的水分,然後,又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外面挺安靜的。由於沒有護身符助力,現在,我只能靠自己的身體了。這一方面讓我有壓力,另一方面,卻也使我一直信賴戒指和護身符的感覺奇觀,得到了鍛煉,而且,又恰恰是在脫胎換骨之後,全新的感覺器官,沒有一個偷懶的機會,便被叫上陣來,在實戰中得到了錘煉,這不能不說又是一件非常有益的事情。   我側著耳朵,開始傾聽外面的動靜。慢慢地,把被我自行封鎖的特異聽力,放開一點點,然後,再放開一點點,等到我覺得差不多了,也就是聽到地聲音最清晰,同時但卻也能分辨出來這聲音是什麼不同物體發出來的情況下,把聽力地頻率範圍放到最寬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基本上,每一個物體,都能發出聲音!因為,靜止永遠只是相對的,所以,絕對意義上說,所有的物體,都會和周圍環境力的物體,在某一頻率上共振!既然它共振,它當然也就發出聲音了。只不過一般人聽不到。我現在,也只能做到一點點,這一點點,就像龐大冰山的一角!……   另外眼睛也在黑暗中變得賊亮。我做過一個小試驗,就算在這黑暗中,忽然有了亮光,我的眼睛,也絲毫不受影響。   另外……   其實,理論並不複雜。要感覺到周圍物體的存在,除了這種實實在在的聽覺和視覺以外,還有一個就是物體本身,會有輻射。而各種物體向環境裡輻射的波長是不同的,所以,如果本能的感覺特別敏銳的花,能不借助於眼耳鼻舌身,而只憑借「意」,憑著自己的「心」,便能體察到周圍環境裡存在著的一切。   這個「意」的鍛煉,我從第一次離開泉水去找自己兄弟的時候,就開始了。經過十幾個小時的反覆試探,我已經能掌握周圍五十米範圍內所有的一切存在了。   而在這個地下的宮殿(牢獄)裡,我要捕捉的東西很有限!一是人,這個我最熟悉,所以,也最好把握,在一百米範圍內的所有人,對我來說都是透明的。另外一個是機械,主要是槍械這些東西,一般都是無線遙控的,所以,在它身上,流動著一種於自然物體不同的電磁波——以我敏感的意識,捕捉它們,也不難。五十米之內,也不會有問題。最後一種,也是最可怕的是陷阱。它只是一張一動不動張開的大嘴,會容易被忽視掉。所以,最費神的也是這一種——希望這玩意這裡不多。但這陷阱,一般要等人碰到才會觸發,所以,應該也不會有太大問題吧。   掏出一根鐵絲,幾下便把水牢的門打開了。   我知道門外有一支攝像頭,正對著牢門,想也不用想,微聲手槍一抬,把那支攝像頭打碎了!但同時也嚇了我一跳,聲音竟然很大!但轉念一想,聲音也許並不大,只不過是我的聽力好而已!相通了這一點,接著開槍的時候,我便很歡了!   我希望自己的動作能更快一點,這樣,攝像頭如果速度不快的話。說不定,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被我一槍擊碎了呢!我希望如此!事實上,也許真是這樣,也許可能是監控人員在打盹(事實不是)。   這個地下宮殿裡,在夜晚。只有二十幾人。估計白天看到的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都下班了!或者,晚上不住在這裡,而是守在地面的入口處。反正,等我殺光了外面的崗哨,一直殺到了他們值班室的時候,裡面。一男一女兩個值班員,還正接在一起風流快活呢!   我之所以不描寫子彈橫飛的槍戰,嗯,是因為雖然我每次都全力以赴去做。但在我內心深處,並不喜歡這樣殺人。當然,這種不喜歡,並不妨礙我出手的快捷和精確。   事實上,殺這種還在興奮裡對危險渾然不覺的男女,簡直是種仁慈——他們是在最開懷的時候死地,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只是不知道等到鬼子來打掃戰場時,會怎麼評價這兩個裸著身子,相擁而亡的人——他們八成是在偷情。   等到殺光了這座地下宮殿裡的所有人之後,我開始耐心地尋找我的寶貝。   一遍又一遍。這費了我不少事情!最後找到了我的戒指們。它們被放在一個鐵皮文件櫃裡——鐵皮阻擋了我意識地流暢深入,所以,讓我費了不少時間才找到它們。   但是,我把這十幾個房間裡所有的櫃子都打開,翻了一遍。那個貼在我心口好幾年的護身符的親切感覺,卻一直沒有出現。 正文 分節閱讀287   不知道鬼子把它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有點後悔,一衝動殺了這地下宮殿裡地所有人,不然的話,我可以找一個來問一問。   沒有辦法,我只好小心地向地面走了過去。一面走,一面在心裡打定了注意——今天,外面,就算有千軍萬馬,我也要殺他們一個人仰馬翻!我一定要找到那個護身符的線索,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裡,把它找回來。   外面的鬼子,似乎早就感覺到了裡面的動靜。也許,他們有其他的渠道知道裡面發生了點什麼。   還沒有等我往通向地面的甬道裡去,便聽到了鬼子攻進來地急促的腳步聲。聽皮鞋的聲音和他們裝備和軀體在跳動的時候發出的碰撞聲,我便能判斷出來,他們全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鬼子海軍陸戰隊精兵的!這地穴裡的宮殿,竟然是由他們來保護的,看來,我在剛才的搜索中,一定忽略了什麼東西,不然,鬼子不會花這麼大的本錢來保衛這裡!   我根本不去在前面長長的甬道裡逐次防守,二十一步到位地退到了那幾十間窯洞組成的宮殿裡。我到了左側中部找了一個不起眼的房子,退了進去。   就算用最小最小的無名腳趾,我也能猜到這些自大的鬼子海軍陸戰隊的成員們組成一個小隊,鬼頭鬼腦地衝進來,魚貫而入,然後,槍口向左右亂指!雖然這種戰術是個好戰術,但任何成型的東西,都有它自身無法客服的弱點!所以,我現在呆的這個房間,正是他們槍口最不可能指到,然後又能瞬間鎖定目標的方位。   果然不出我所料,鬼子第一個衝到洞口的士兵,一下子半跪在地上,槍口警惕地向左右兩邊茫然的瞄準著。看起來英名神武,嗯,也有點傻!至少他在我眼睛裡,半點威脅也沒有,就和半身的靶子,並沒有什麼區別。   但我也不托大,手一抬,一槍擊中他的額頭。因為是無聲槍,所以,後面的人,不會從槍聲裡知道我的位置。   緊接著,後面一個衝過來的人槍響了,這傢伙,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是一串掃射。我一樂!這叫火力壓制,並不是殺人的掃射,要是運氣不是那樣遭的話,就是你站在他對面,也不一定會被打中。所以,我安安穩穩地抬著槍,讓他沒有機會再開槍打破這洞穴裡的寧靜。是的,這槍聲,在這幾乎是封閉的空間裡,把耳朵都震得生痛!   一秒鐘時間,倒下了兩個鬼子,頓時,後面的都老實呆在甬道的出口後面!不進,從甬道裡伸出兩支衝鋒鎗,掃一梭子彈。又很快縮了回去。   我暗暗歎息:人的力量仍然是有限的。很多時候,武器彈藥仍然是決定成敗的最關鍵的因素!比如現在,要是我有一顆手雷的話,一顆扔過去,保管甬道裡的小鬼子們,人仰馬翻!但我手裡只有槍。便難了。   而且,不出幾分鐘,鬼子們鐵定要先扔手雷,然後衝鋒。對了,也許是強光爆震彈!要是這樣還達不到他們的目的,說不定,過一會兒,鬼子會再扔毒氣瓦斯之類的。粽子,他們認定我是跑不了的。現在,只是在關門打狗!……   來不及多想,果然,從甬道裡面,飛過來數十個手雷。我手一抬,擊中了一枚剛剛從甬道裡飛出來的手雷,把它打的凌空爆炸掉了。然後,縮下身子,躲避緊接而來的手雷碎片。   十幾聲近距離的爆炸。在這不大的封閉空間裡,把我震得熱血沸騰。但我也在一聲緊接著一聲的爆炸裡,快速地領悟到了如何避免聲波和爆炸地衝擊波傷害的方法了。   由於剛才,我打爆了一枚手雷,可能鬼子們摸不清那到底是我扔的還是他們自己的,也弄不清楚後面是不是還接著要有爆炸地東西,所以沒有膽量衝過來。   空氣裡滿是硝煙。味道不大好哦。   我撕了塊布條,把鼻子蓋著,當口罩用了。   一時之間,沒有人開槍,也沒有人衝鋒,空氣安靜得有點怪異。   我把意識延伸過去,發現對面的甬道裡,還有六個人,其中兩個半跪著,手裡握著槍,只是握槍的手,在不停的發抖。還有兩位站著,靠在牆上,大口喘氣,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平息下來。另外兩位,一個手裡握著衝鋒鎗,一手握著手雷,倒也算鎮定!另外一個正對著耳麥,呼叫支援。因為它叫的是暗語,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也不知道外面還有多少鬼子兵準備繼續攻擊我。我暗暗地有些緊張。我手裡的槍中的子彈並不多,特別是微聲槍的子彈,只有七發了。如果鬼子再進攻,可能,我便要用從地上揀的武器了。那樣一開火,立刻便給鬼子指明了我的位置……   真想立刻衝過去,把他們都殺光!但我卻知道,這並不明智。也許,我能把他們殺光,但我卻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如果只要有一點差錯,比如說偶然的被鬼子的子彈擊中自己的頭,估計,我也得一命嗚呼!所以,我不打斷強攻鬼子,只準備智取!而且,打不贏,我還有一條鬼子不知道的退路,可以隨時溜之大吉啊!所以,我才不會去冒險!   我拚命壓制住自己的衝動。慢慢地等著瞧,看鬼子們會叫來什麼樣的支援。   不一會兒,支援到了。又是一小隊的鬼子,人數也多,竟然有十八個人。光是看起來有首領氣質的,便有三四個人!這一隊鬼子似乎更是精銳部隊,光看裝備,便比剛才的鬼子們強多了!估計剛才那一隊是平常站崗的,臨時應急了一下。而現在,這隊脖子上掛著護目鏡的傢伙,才是他們的精銳部隊。他們來了以後,剛才那隊鬼子,拖著被打死的鬼子的兩具屍體,慢慢地撤走了。他們正往地上,拿出一些手雷狀的東西。我認得它,果然是強光振蕩彈!難道他們想要活捉我?   我剛才雖然領悟了一些抵抗炸彈衝擊波的法門,但是看著鬼子們十幾顆強光震盪彈往地上一放,仍然讓我的頭皮發麻。   不敢托大,我老老實實地從現在的陣地退了出去,然後,一路關門,一直退到了這個宮殿最深的一個房間裡——水牢!   剛轉過身來,便感覺到了一種極強的聲波,像無數聲巨雷一樣,接二連三的響起來。雖然隔著四道門,幾十米遠,仍然覺得有鍾快要喘不過氣來的胸悶!這傢伙果然是威力十足呀!   爆炸聲音一停,我飛速地向外衝。   因為我知道,鬼子一定也在開始向宮殿衝鋒了,而且,手裡的衝鋒鎗一定瘋狂地響起來。這今天一起,便聽到衝鋒鎗象十幾串爆竹一齊被點燃一樣,響得密不透風。   我暗暗叫了一聲僥倖!就聽著看似雜亂無章但卻節奏感很強的槍聲,便知道這一幫鬼子特別的訓練有素。光聽這槍聲,便知道,他們的彈雨,肯定在瞬間,便覆蓋了整個地下宮殿的正面!這怎麼是一個厲害了得!   我的腳步有些猶豫。   對手這麼厲害,難道我還要去碰它一碰嗎?            正文353 浴血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還是走吧。   我剛移動自己的腳步,準備一走了之的時候,忽然意念之中,竟然閃出一張女人的臉,帶著一點謙卑,又帶著不少撥扈,是的就是她丹妮。   她已經來了。而且,我能感覺到她,從那個洞穴的入口處,又帶著十六人,一個標準的特種部隊的一個小隊——這一次,我是從他們裝備得出來的結論。我似乎能看清丹妮身邊幾平方米內的一切事物,似乎,丹妮成了我的一枚天線!   我忽然想到,丹妮應該是因為與自己有過親密接觸,或者是,因為我在她身上,施展過「搜魂攝魄」的功法的原因。所以,我能非常容易地捕捉到她的信息——這要比捕捉其他自己不熟悉的事物敏感幾百倍速還是自動自發的——而且,能通過她,感受到她周圍的事物吧。   那麼,在百忙中我想:我也應該能感受到與自己有過親密接觸的其他女人的信息,如果她就在自己附近不遠處的話。   可是,為什麼我以前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這種本事呢?   在頭腦停滯了半秒鐘後,我又想明白了,原因很簡單,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我已經脫胎換骨了,身體經過了重新塑造,所以,感覺要比以前敏銳百倍!   是啊,我已經不再能僅用自己的經驗,以前的經驗,來看待自己所面臨的危險與機遇了。所以,也許,我覺得自己對面正攻過來的鬼子的特種兵,非常厲害。但那只是以前地感覺。而對於現在地我來說,也許,解決他們並不難!   我要試一試自己的新的身體的暴發力!也要看一看自己在短兵相接時的速度力量與技巧,到底如何!   也許,只有在這種生死一線間的時候。才會把自己身體裡地潛能激發出來。   另外,護身符是被丹妮搶走了。我當然也要找她拿回來!   所以,我拔出自己的槍,檢查了一下子彈,推開門,又沿著甬道小心地向外走了二三十米,在另外一扇門後面。安靜下來,以靜制動,等鬼子地人攻過來。   外面的地下宮殿,離這裡還有五十米遠。一片狼籍,因為經過手雷的攻擊。如果不是因為地下宮殿的從堅硬的岩石中挖出來的,只是普通地結構房——就算是地堡,估計,也要在這一波強攻中被手雷震塌了。鬼子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們。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已經逐門逐戶地把那間地下宮殿搜了個大半,而且,要命地是,他們似乎並不心痛這房間裡的任何設施,似乎是在攻打一個與他們毫無關係的敵對國家的建築物。鬼子兵們總是不管房間裡有沒有人,裡面的東西重不重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仍幾顆手雷,然後,八個人成一個小組,相互掩護,衝進房間。估計,他們這樣攻擊過來的房間裡,連臭蟲都要被震死掉,至於房間裡地一切,除了鐵塊,也不會有什麼完整的設施了。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要是我們的特種兵在自己的基地裡抓臭蟲,一定會投鼠忌器,可不會任意糟蹋自己的設施設備……   而且,他們這種打法,雖然簡單,但絕對實用,這讓我非常的頭痛!   我能勉強躲過直射的單發子彈,可沒法對付這種速射的衝鋒鎗潑瀉過來的彈雨!更沒有辦法,對付那四處橫飛的手雷的碎片。   鬼子的打法很老練。他們不僅向每個房間裡仍的手雷,不僅是進攻手雷,而且,也仍防禦手雷。如果僅是仍進攻手雷,那說明他們也許想抓幾個活的……(但也許只是我猜測,因為進攻手雷在對付狹窄空間內的敵人是非常有效的。這種手榴彈在封閉場所使用時產生的衝擊波(超壓)通常大於相應的防禦手雷。   所以,我們以前在執行任務時,通常也是用它們來打擊築壘陣地內的敵人,非常有效,甚至有時候也可借助它在封閉場所內造成的震盪效果來完成爆破任務……)   但鬼子在仍進攻手雷時,也仍防禦手雷,說明他們根本不打算留下活口!因為防禦手雷可散射出大量在距離爆炸點相當遠的地方仍具有殺傷力的重破片或鋼珠,因此它是一種能給在空曠地帶成群前進的敵軍造成傷亡的理想近戰兵器,何況是這種封閉的空間裡呢!像這種防禦性手雷向這種房間裡一仍,幾乎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士兵的防護裝備,能在房間內抵擋住手雷的破片或者是鋼珠。別說是人,就算房間裡,有一群大象鱷魚,也不會活著爬出來!   我動作再快,也攔不住這些在一瞬間暴發出來,又毫無規律性可言的碎片。但我又不死心,我這脫胎換骨後的身體,難道對這種最簡單的手雷都沒有辦法嗎?   我靠著牆站著,開始去捕捉各個手雷爆炸的瞬間所發生的碎片的軌跡。   開始的時候,我只能感覺到那種爆炸的巨大壓力以及響聲和碎片橫飛的殺傷力。慢慢地,等鬼子有進攻了七個房間的時候,我已經能夠感覺到那幾個手雷在空中飛過時的拋物線了,然後,它們一起凌空爆炸!(鬼子們,也許全世界的特種兵們的仍手雷手法都差不多!都是一般手雷引信是延時的,所以,特種兵都喜歡讓這種延時引信發作幾秒後,再扔出去,這樣就會在敵人頭上凌空爆炸,殺傷力成倍增長。更不會說扔進去的手雷讓人戲劇性地仍了回來……)   再等他們搜索過幾間房子,我的感覺又敏銳了不少,甚至能捕捉到手雷引信被引發時那一瞬間的空氣裡的某種不安了!這才是一種救命的感覺! 正文 分節閱讀288   我忽發奇想——我躲不過這橫飛的彈片,難道我不能撒腿就跑嗎?有這三四秒,也許,我能跑出這手雷的殺傷半徑,因為這手雷殺傷半徑它地殺傷力會立刻飛速下降下來地呀!   所以,等下一枚手雷的引信被引發的時候,我像火燒了屁股一樣,突然竄起身。向後面猛跑了出去。   等我跑到了這條甬道的盡頭的時候,才聽到了手雷爆炸地巨響。   還是不夠快!   所以。我又回到了那扇門後。等到了下一枚手雷的引信再次引發地時候,我再次猛的起身,向另一頭飛奔。剛一推甬道盡頭的門,又聽到了手雷被引爆時響聲。   雖然又快了一點!再來試一下!   ……   真是平常不燒香,臨時抱佛腳!一邊是鬼子兵緊張地逐門逐戶地搜索,要置我與死地。另一邊,我卻在喘氣,臨時練習短距離衝刺,以逃離手雷的殺傷半徑!   所以,等到他們把外面的宮殿都作踏了一遍之後,他們有一個小組八個人,開始向我棲身的通道搜索過來。八支訓練有素的衝鋒鎗,一條指著我面前地這扇門。絕對讓我不敢輕舉妄動!辛好這是扇鐵門,不然的話,估計這對面的鬼子們早已不管門後面是什麼,就把子彈潑瀉過來了。但我卻發現他們中有幾個人開始拿手雷出來,還拔了保險!   我有點奇怪,他們這是做什麼?難道不怕傷著自己?一邊想一邊漫不經心地一抬頭,不由得嚇得自己魂飛魄散!我棲身的這道鐵門,上面竟然有一個洞開的通風的窗口,雖然不大,但仍幾個手雷進來,卻是足夠了!   還沒有不得及後悔,便感覺到了手雷引信被引發時的那種強烈不安。   我的頭髮一定都豎了起來!   兩條腿還沒有來得及指揮它們,便自動跳了起來,發足狂奔。瞬間便到了通道地盡頭,等我打開門衝出去,又拐了彎,才聽到了幾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這時候,手雷才被引爆了。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辛好我這次跑得超級快!不然,估計,身上現在一定是千瘡百孔了!   但現在不是慶辛的時候!   我一邊平息自己的猛烈喘息,一邊拔出槍,打開保險,就等鬼子衝過來。   估計鬼子衝到通道地半的時候,我忽然衝了出去。   衝在前面的兩個鬼子額頭同時中槍,人還在向前衝,但事實上,他已經死了!   後面的鬼子一亂,但馬上停下,一邊胡亂射擊,一邊開始要擺造型穩定身體好把槍打得更準。   在這小小的通道裡,我哪裡能給他們這個機會?所以,槍聲連響,頓時,又倒下了四個人。   沖在最後面的兩個人,終於開火了,子彈恐怖的撕破空氣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尖銳。   我知道自己是射不過這麼多子彈的,只好聽天由命了!   也不再去射子彈,而是徑直把手裡的槍,不暇思索地又衝那最後兩名活者的鬼子,開了兩槍。   那兩個鬼子,身體向後一倒,其中一個鬼子還把手裡的槍拋得挺高,那槍,又在空中響了幾槍,才掉在地上。   而我,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還活著,但也中了兩槍,一槍在小腿上,另一槍在左腰,還好,只是皮肉傷,沒有傷到筋骨,也沒有傷到內臟。   我快速走到鬼子屍體前,從他們身上找出兩個急救包,把自己的作品處理了一下。然後,把鬼子的兩枝衝鋒鎗,七八個彈匣,以及了十幾枚手雷,撿了起來,放在一邊,準備武裝一下自己。   還從鬼子身上,扒了一件防彈衣和一件戰術馬甲下來,老老實實地穿了起來,把彈藥掛在戰術背心上——我可不敢拖大,對方可能算是這個世界上最精銳的特種部隊了,真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麼會被派來守在這個地方,只不過碰到了我,真算他們倒霉!   我不打算再這樣消極防守被動挨打了。我喜歡主動權在我的手裡,而且。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我剛才說過。我非常容易地就感覺到了丹妮現在就在宮殿的一間房子裡,外面是她帶來的十六個人一小隊地特種兵,在負責警戒。另外,剛才負責進攻地另外一隊特種兵,在向另一個方向進攻。而且,進展順利——那邊根本就沒有人!整個地下建築物裡。他們的敵人只有我一個。   我慢慢地摸了過去,通道快接近宮殿的出口處停了下來。拿出三枚進攻性手雷,兩格防禦手雷,放在地上,擺好,也是用他們的辦法。把引信引發,然後,停三秒,以極快的速度,極小地時間間隔,把五枚手雷一起仍了出去。   鬼子負責警戒的特種兵還是大意了,他們一定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快就殺了過來。他們地印象中。只有別人被他們的槍趕得撅著屁股跑的事情,沒有想到,剛才進攻我的鬼子,連救援的信號都來不及發出來,就讓我解決了,而且,我又這麼快就殺了過來。   所以,我那扔的幾顆手雷,絕對起到了空襲地作用,在這地下的建築物裡,同時仍這麼多手雷一起凌空爆炸,更是件恐怖的事情。一時之間,只要是在宮殿外來回走動的人,就算不被手雷的碎片傷到,也被手雷的衝擊波震暈過去了!   我衝了過去,對每個倒在地上的人,不管死活,在額頭上都補它一槍!   然後,便腳步不停地向丹妮所在的房間內衝了過去。   剛衝到門口,便感覺到有了子彈向我這方向射了過來。連忙向地上一趴,由於用力過猛,把嘴唇都咬破了。剎那間,房間內射出地幾十發子彈,從我頭頂飛了過去,把我身後的岩石牆壁打得起了一陣煙幕。   我也不多想,幾乎是本能,一顆手雷仍了過去。頓時,裡面的槍啞了。   再衝進去的時候,就發現裡面躺著兩具屍體,被炸得血肉糊糊的。   每一次從這些血肉糊糊的屍體或者屍體的碎片中間穿過去的時候,感覺都不太好。是的,我不是太喜歡突擊隊這樣的打法。如果說狙擊手,冷靜的像個文雅落寞的詩人,而這些突擊隊員,就像狂熱的搖滾歌手!……但這一刻,我卻對突擊隊員的職業,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厭惡!要和人面對面的殘殺,而且,幾乎,每一次只一絕駁火,那麼,看到的必須是殘肢斷臂……   但這種不愉快,並不影響我的效率。我算了一下,鬼子在這裡的人,應該有十六個,但這裡的屍體加上外面的,只有十四具,那說明還有兩具屍體我沒有找到,也許,它們就是活人!   意識一轉,卻立即發現,那兩個鬼子還活著,正緊張地握著手裡的槍,在後面……房間裡。他們一左一右,站在一扇鐵門後面。正常情況下,我是發現不了他們的,因為這種封閉的空間裡,不管是鐵門,還是金屬含量很高的岩石,都很難讓我的意識自由進出。但這次不同,因為那個丹妮,也手裡握著把手槍,站在房間裡,緊張地等著我進攻進去。   我沒有仍手雷。那樣會把他們都炸死了。我還想問那個臭女人,我的護身符她弄到哪裡去了呢!   但硬攻,似乎對於這種以靜制動的敵人,我又沒有把握。剛才在一輪戰鬥裡我受的傷,已經讓我痛得有點行動不便了。要是再受點傷,我真擔心自己還能不能從這裡逃出去——誰知道鬼子會不會再有增援的士兵來呢?   正僵持不下的時候,我的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不用回頭看,我便知道是剛才向另外一個方向搜索的鬼子兵,八個人一個小組,已經返了回來。   對他們,我可不用客氣。三顆手雷一仍,頓時,讓猝不及防的鬼子損失慘重,雖然他們已經夠小心的了,還是立刻有二人被炸死了,一人受了重傷,已經昏迷過去了。   我有點奇怪,鬼子的指揮系統,怎麼這麼差?難道,它們之間沒有協調指揮嗎?   等我又花了幾分鐘時間。把那個通道裡退無可退的幾個倒霉的鬼子都解決的時候。再回過頭來,感受一下,那房間裡的三個人,終於沒有敢在剛才地一場快速解決地戰鬥裡衝出來,仍然緊張的手握著槍。死死地守著房間的門。   這是個保守的做法,也不能說他們就錯了。但是,他們顯然錯失了一次前後夾攻我的機會,而且,也喪失了救他們同夥地機會。   想了想我慢慢退出了那扇門,在鬼子的屍體上。找了半天,讓人失望地是,並沒有瓦斯之類的化學彈。   於是,我把那幾個鬼子的背包集中了一下。慢慢地點燃了(還好,鬼子的背包只防水不防火),然後,一件一件,仍到了那二個鬼子據守的房子門口。然後,再多仍了幾件被鮮血浸濕的衣服在火堆上,頓時,火堆不再冒火,而是開始冒煙。   我知道鬼子用不了多久,受不了的鬼子在裡面大聲地咳嗽起來。   再過一會兒,門打開了,鬼子一邊掃射一邊向外衝。   我也不憐憫他們。也不用留俘虜。所以,當我的槍聲響起的時候,把他們的整張臉都打糊了!   那個丹妮,手裡的槍茫然地四處放著,眼睛被煙熏得直流淚水。   等她跌跌撞撞地經過我身邊時,我一把將她捉住。   她的槍口一轉,非常地熟練,像是要給我胸口來一下!   但在我面前,她的反應雖然專業,但仍然慢慢了許多。我手一攔,把她的一隻膀子都脫了臼,頓時握槍的手,拿不住槍,已經在擊發狀態的手槍落在地上,「砰」地一聲走了火。   我暗暗地叫了一聲好險!要是被這走火的槍擊中,那可就冤枉死了!我剛才的處理辦法是不正確的,我完全可以把她的手腕的關節卸下,同時順勢接過她手裡的槍,而不是肩膀。這些點點滴滴的技巧,靠的都是積累!   但也還是值得慶辛的,畢竟她現在是在我手裡的俘虜了!   「丹妮小姐,別來無恙?」我隨手把槍放在槍袋裡,一本正經地問她。   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彩,估計是因為我收了槍而覺得自己有了一個機會。 正文 分節閱讀289   我看著她,看似漫不經心,其實也是充滿了戒備之意。我可不敢保證自己就能打敗她,只是……覺得自己如果需要槍的話,可以一瞬間把槍拔出來放在手上。但仍不敢托大,畢竟她也是個專業人士,我也不知道像她這樣的情報人員,會不會有什麼奇怪的特工武器。   「你……不是已經走了嗎?」丹妮問我,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似乎前天用電擊棍一連電了我十幾秒直把我電得屁滾尿流的人不是她,彷彿威脅要把電擊棍塞進我直腸裡的是另有其人。   「呵呵,我嘛,走是走了,但這裡,我還不是想來就來?這裡似乎也不是你的國家,你又怎麼會在這裡?」我問她,似乎只是瞎問問,寒暄一下,但眼睛裡卻滿是威脅之意。   丹妮在我嚴厲的眼光裡的顫抖的說:「這……這裡是我們的一個基地……」   「似乎不對吧!」我說:「要是基地,那也得地方政府允許才行!那也不用躲躲藏藏的放在地下吧!   而且,一下子佈置這麼多的士兵,還是精銳,有這樣簡單嗎?」   我一邊說,一邊用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似乎是調戲她,但我手上用的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大,所以,我手放下的時候,他的下巴上,頓時腫起了兩根手指印,她的哭淚,像小河一樣流了下來,但她沒有敢放聲大哭。   「告訴我!我的護身符在哪裡?」我忽然想,這些狗屁地方是做什麼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想要的只是護身符!   「已經送走了……」丹妮可憐巴巴地說。   「送到哪裡去了?」我問。   「剛才送往航母上去了,今天航母上恰好有軍機回國,所以要讓他們帶回去檢查一下……」丹妮說。   「什麼?航母?」我很驚訝。這裡離大洋還有很遠的距離呢……            正文354 惡魔護身符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我厲聲問。你要知道,要是一次行動,竟然動用航母,那事情就太複雜了。   事情所反應的各方面的信息,偏偏又非常的混亂!對方明明是經過第一流訓練的特種兵,而且,裝備也是最好的!卻偏偏不像是這個地下宮殿的守衛!因為他們明明各自的戰鬥力都非常的不錯,甚至他們的裝備,似乎也適合在地穴裡作戰,但偏偏指揮混亂甚至一塌糊塗。兩個特種小隊之間簡直就沒有一點的配合!   而這個丹妮,又是這樣的怪裡怪氣的,讓人根本猜不透她想幹什麼。   「我……」丹妮虛弱地不知道想說什麼,似乎,她什麼都不願意說。   「你既然不說,那你就不用說了!」我眼睛一瞪,掏出了槍,頂在她的腦瓜子上。   我本以為她會害怕,誰知道這死女人竟然眼睛一閉,準備受死。這反而讓我有點不知所措了——我可暫時沒有打算宰了她,我的護身符還沒有著落呢。短暫的困惑過後,我便想清楚了:這個女孩子人是情報人員,不管她的審訊還是反審訊的能力,都是多少年來的專業化訓練形成的,所以,許多行動可以靠她的本能就做得非常好。所以,我以前學的簡單的審訊手段,在她身上根本沒有用!   我的心裡飛快地想著下一步的各種方案並且計算著各種方案的優點與壞處。   要是再順著水流走,這個女人是帶不走了!她不可能從水裡走幾個小時的。   要是停在這時在,一邊審她,一邊對抗外面可能隨時到來的攻擊,那可能隨時都有危險發生!比如說鬼子要是扔什麼化學武器或者生物武器,我可能會在不知不覺中就差了道兒!誰知道鬼子會不會這樣做?上次,我在黑龍潭,鬼子不就是往水潭裡扔了好幾枚深水炸彈麼?所以,這裡也不是久留之地!   那麼,只有一條路。就是從出口出去!殺出一條血路來。   經過脫胎換骨後的身體,真的不一樣,只是短短的這二三十分鐘之時。傷口的疼痛已經減輕了很多,已經不那麼影響我的行動了,這讓我也更有信心。要是能從正面殺出去,那麼,就算再受一點傷,那也是值得的。   我試著用自己的意識去搜索一下這個地下宮殿入口處地情況,但一無所獲。似乎自己的意識在這個洞穴裡。很難發揮它的威力出來。像是處處受到限制。   我忽然想到:建這個洞穴的人,再笨,也不會只留一下入口或者出口!既然花了這麼大的力氣,那再建設一個逃生的出口,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管誰都會這樣做!那麼這個出口,又會在哪裡呢?   我再次用心地用自己的靈力,在洞穴裡掃尋了半天,但卻根本找不出洞穴的出口在哪裡。我以前壓根沒有試過在這樣的環境裡用自己的靈力——其他也不會有機會——所以。試了半天。一無所獲。   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女人,用槍口點了點她的腦袋。說:「別裝蒜!快說出這個洞穴其他的出口在哪裡?」   丹妮抬起頭,說「哦,不鐐我了?你不是不要我說的嗎?」   「靠!你TMD才是全身都軟就是TNND嘴硬呢!」我怒罵了一句,槍一收,手上多了一把刀子,架在了她的臉皮上,說:「再不說,我就割一刀!我不第二句!」   丹妮一抖——真是要命,這個女人連死都不怕,卻害怕我在她的臉皮上割一刀。她想了想說:「我不記得這裡還有另外的出口!這裡以前是一個異教徒神殿,後來被恐怖分子點領了作武器庫。我們把恐怖分子剿滅了,就成了一個臨時的情報收集點……」   「情報收集占?」我疑惑地問。然後,就發現自己的問題很笨——本來,丹妮一定以為我知道的東西很多,而壓根就沒有想到,我其實對這裡的情況是一無所知!   果然,丹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後悔,然後,她馬上掩飾說「嗯,是反恐情報S地區的聯絡部。」   也許她說的是實話,但我現在已經不能信任她了。   「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特種部隊在這裡?航母又是怎麼回事?」雖然不信任她,但還是要問一問,因為假話也是提供信息的,但這要看你自己的水平了!   「特種兵是從航母上過來的。本來他們是要去抓捕一個恐怖分子的頭目,因為有情報顯示,他已經在這個地區,嗯……就是在這個小鎮裡。所以,他們先過來了。恰好因為……因為你碰巧在這裡,而且殺了地下宮殿裡所有守衛,所以,就先借用過來。」丹妮不情願地解釋道。   「為什麼要對付我?我又不是恐怖分子!你是怎麼知道我到這個小鎮的?」我直截了當地問。   「因為……因為……這個地區的所有動靜我們都很關心。我們花了非常多的錢,構築了一個情報網。所以,這個地區任何動靜我們都知道。每有一個陌生人來這裡,我們也都非常清楚……你……你……你們對這個地區的勢力均衡是個威脅,所以,我們一直想弄清楚有些事情,又收買不到你們的人,只好……你是碰巧被我們盯上的人罷了。」丹妮吱吱唔唔,半天,也還是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我自己想了半天,估計她說的也是可能的,也許她們真的也不知道另外一個出口在什麼地方——如果她們知道,那也許,會從那個入口攻進來。如果她們並不知道,那麼依她說的「恐怖分子」也不知道這個出口在哪裡。   我想了想,在腦海裡畫了一下這個地下宮殿的結構圖。這個圖一點也不規則,而且要命的是,我不知道哪些地方是鬼子們後改建的,哪些地方是本來就有的。所以。很難猜得出來這個隱藏的出口到底在哪裡。似乎每個地方,都能挖一條通道出來。當然,按道理。這個隱藏的出口,應該在最縱深的地方——至少應該比較深,這樣敵人攻進來,才有時間從容退出這個地下宮殿。   事實上,我曾經出入的水牢,也應該算是一個出口,如果裡面沒有水的話——誰知道幾百年前或者幾十年前。那個水道裡到底有沒有水呢?如果沒有水。那條通道確實是個非常高明的逃生通道,因為它通向鎮外十幾里遠的一條河……   另外一條,會不會是我沒有去過的另外一邊呢?那裡我只用意識去探測過,而沒有去實地看過。   想到這裡,踢了丹妮一腳,首先是在她的阻攔中抽下她的腰帶,扔了!然後,又在她身上摸了一遍。把她的胸罩帶拽斷。把胸罩也扯了出來,扔掉!然後是身上所有硬的東西和可疑的東西都拿下來。把她剝得只穿一身貼身的衣服,然後,讓她老老實實地在我面前往我沒有去過的另一邊的通道走過去。   丹妮似乎很抗拒我的做法,所以,磨磨嘰嘰,半天才走,走又走得很慢,幾百米遠的路,她走了十多分鐘對到。   我倒是沒有去催她,恰好我也需要走慢一點,一連走,一邊用自己的意識,不停地向兩邊擴展探視。這比較困難,因為這種環境不適合用我的能力,但也正是因為環境惡劣,需要我更用心地去運用自己的意識,更多地嘗試各種可能的方法,所以,不知不覺中,自己的意識控測環境的能力也得到了鍛煉。   等到走到那條通道貌岸然一半的時候,我已經能將自己的意識探測波,深入到這個岩石中開出來的山洞裡的任何一個地方了。而且,富含金屬礦藏的崖壁,也不再是不可逾越的屏障了!所以,我對找到另外一條通道信心越來越大。   地猶不及!所以,我練了一會,便停下來,讓自己的意識休息一下。我再把注意力放在丹妮這個女人身上。她仍然在歪歪扭扭地走著。   一直走到了那條通道的盡頭,拉開了一道重重的鐵門,才發現,這裡是一個臨時的衛生間,裡面又髒又臭!   我讓丹妮進去,這個小娘們捏著鼻子,不肯進去。   我舉了舉刀,又放了下來。她是個諜報人員,我自己的花招是對付不了她的,必須另闢蹊徑!所以,我伸出手,在她的手臂上用力擰了一下!一個標準的女人做法!   丹妮大叫了一聲,頓時老實了不少。   我心裡暗暗覺得好笑。想起以前聽說過的什麼豬的理論,說它不怕死,但你要打它,它便又喊又叫痛不欲生……這丹妮,真是頭豬!   等走到通道盡頭的時候,我已經能感覺到這個通道,其實並沒有完結,只是被堵死了,也許是塌陷了,反正,有十幾米深的通道裡,儘是碎石。   想了半天,我的好奇心讓我不顧一切的想打通這個通道。   但沒有工具。所以,我只好用槍! 正文 分節閱讀290   先用防彈衣把槍口周圍按住(防止跳彈傷人),然後,對著牆就是一陣掃射。   接著,便看到牆上有一個洞。   然後,退後一些,再非常精確地向那個剛「挖」出來的小洞裡扔一顆進攻手雷。   一聲巨響之後,那個封閉的洞口,出現了一個臉盆大小的坑。   再如此做了幾次,這個洞便發展到了半米深。   我很高興這樣的進度,因為這是水泥的封牆後面,是碎石,雖然也擠壓得非常緊——這證明我的判斷是正確的。   後面的工作要難一點,但仍然讓我慢慢地把通道打通了,這時候,鬼子們攜帶來的手雷,也讓我用得差不多了。這確實是一種幸運,因為在開通道的時候,沒有開到一半,忽然通道塌了下來。我後來才想到這一點。要是我反應更快的話,一定會被這種可能害得沒有信心去挖那個通道的。   把槍上帶的電筒打開,我驅趕著丹妮進了通道。   雖然通道很長時間沒有打開。但一點也不悶。所以,它一定是一條活的通道,而不大可能是個死胡同。   越走光線越暗。電筒的光,也只是依稀看到一條光暈,在這條地道裡慢慢地走著。通道的地板,倒是挺平整的,不用擔心摔倒。要擔心的只是丹妮這個鬼子女人,會使壞。因為我已經放開了她剛才被我綁起來的手——這樣,可以走得快一點。   走了四百多步之後。轉了一個彎。丹妮剛走過去,就一聲驚叫,轉了回來。一頭撲向我的懷裡。   我身子一晃,讓過了她,同時一個掃堂腿,將她掃倒在地上。槍口指著她,說:「你耍什麼花樣?別找死!」   丹妮顫關聲音說:「好多死人……」   「哼,你活人都敢殺。還怕死人?要是這樣。那些你殺過的人的死靈魂,還不是天天來找你算賬?」我一把將她從地上擒起來。踢了她一腳,仍然讓她向前走。   轉過彎一看,果然這裡有許多死人,但已經都變成骷髏了。地上亂七八糟的,都是破碎的骨頭。他們不像是中毒或者窒息而死,更不像在別處死了以後,放在這裡作墳墓,也不像是刀槍之傷(這裡也沒有一把金屬刀具),從骨頭受損的情況看,竟然像是互相用拳頭甚至牙齒互相毆打而致命的。   越向裡走,骷髏就越多。到最後,竟然連從骷髏裡插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所以,不得不只是從這死人的骨骼上踩過去。骨骼不知道經過多少年了,每踩一腳,都把腳下的骨骼踩成了灰粉,同時,身後慢慢地嘴著我們一點點磷火,竟然像無數不屈的鬼魂一般。   我以前在墳場裡訓練過,開始的時候也非常害怕,特別是見到磷火,確實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時間長了,便會發現,這些,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如果真的鬼們很厲害,那我為什麼沒有受過一次傷害?   但估計丹妮就不一樣了,她走路的時候,腿都軟了,需要我不時的踢她一鄶,才能讓她站穩幾分鐘時間。   我有點擔心,倒不是害怕這些一望無邊的骷髏,而是擔心丹妮這個鬼子,受不了這刺激,會瘋了。   好在這個通道拐了一個彎之後,骷髏又明顯地變少了。丹妮也慢慢地恢復過來了。   不禁鬆了一口氣。也放鬆了對丹妮的控制,釋放出一些精力來觀測周圍的環境。   這個通道在向偏南地方向去,這是一個遠離小鎮的方向,在向南面的一條山脈走,卻不知道通向何方。   通道再拐一個彎,竟然來到了一個大廳。用電筒掃了一下,發現這個廳,空間比我們剛才來的時候,有建築物的地下宮殿的那一區域還要大很多,但卻一個建築都沒有。   步槍上電筒的電,在四周掃了半天,才發現在這個大廳的心頭,有一個九層的台階,台階是金字塔形的,在塔頂上,放著一把石椅。椅子上,坐著一個骷髏。電筒一掃,椅子閃閃發光,石椅上竟然鑲嵌著寶石。   呵,既然是寶石,當然不能放過了!   所以,我便押著丹妮向那張椅子走了過去。   果然很氣派!椅子很大,坐兩個人也能坐得下。   站在椅子邊上,不由得對這把椅子的工匠很是佩服。因為我費了半天的力氣,才撬下了一塊鑽石。但這塊鑽石,要比我曾經在珠寶店裡給小麗買的鑽石要大幾十倍,而且,看起來更純淨——雖然它沒有經過精確的打磨。   丹妮在一邊,看我撬鑽石,一臉的不屑。   我踢了她一腳,說:「你的死眼睛斜什麼?」   丹妮果然嘴硬,說:「你就像個盜墓賊!偷人家東西!」   我不由分說,把她耳朵揪過來擰了一下說:「你們的強盜國家在全世界到處殺人放火,你怎麼不說?我拾幾個無主財產,你就說我是小偷?……」不知道是我的理由充分,還是我下手比較狠,丹妮立即老實起來。   我關了電筒。還好,在黑暗裡我仍然能感覺到那些寶石發出來的微光。但丹妮估計在黑暗裡看不到我,她弄不清楚我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估計在這一團漆黑裡不會有膽子輕舉妄動。於是,我便更專心地把這張寶座上的寶石一一撬下來。鑽石就有九顆,還有貓眼,綠松石水晶等十幾顆。我都一一放在了自己的背心裡。心裡想,賺到了賺到了!   不放心,又打開了電筒,先是看一看丹妮這個丫頭,果然她老實地站在一邊,沒有動。   於是,又把電筒將這個寶座掃射了一遍。最後,燈光停在了被我扔在地上的骷髏的脖子上。一條黑色的小珠鏈,盡頭是一枚三角形的立方體。   還沒有等我伸手去拿,那個丹妮手出如電,已經將這枚護身符搶在了手裡。   她這速度,倒是真讓我吃驚,不由得對她又多了一分戒心。我手一伸,示意她把那枚護身符給我。   「不!這個惡魔護身符是我先看到的!」丹妮大聲說,但語氣裡卻分明是虛弱。   我手一伸,已將她的小乳頭捏在了手裡,輕輕一用力,丹妮立刻大叫了地聲!   我笑了。異常得意地對她說:「你說的,刺激人的敏感部位可以事半功半!看來果然不錯!你還要試試我其他的手段嗎?」說著,手裡不由得又多用了一分力氣,就長時期我現在鬆開手,估計她的乳頭也要火辣辣地痛上幾天。這一招確實非常的陰毒,要是她不先用電擊棍電我的老二,還威脅要把電擊棍塞在我直腸裡,我還不好意思在她身上用這一手呢!而且,顯然,我以後再對別人用這一招,也不會有心理障礙了。   丹妮尖叫著,把護身符送到我面前,說:「快鬆手,我給你……」   我一邊接過護身符一邊對她說:「怎麼能這樣?我還沒有過過癮呢!一點也不堅強!」心裡那個得意!再一看手裡的這枚護身符,果然材質和我以前一直戴在身上的護身符差不多,但形狀卻是極其尖銳,每一個角,都像一枚鋼刺一樣。如果這樣戴在身上,都不會被刺破皮膚的話,那倒在地上的這具骷髏,應該也是個一世梟雄了!   想到這裡,便一伸手,將那具骷髏重新放在椅子上。奇怪的是,這具骷髏經過這麼幾次折騰,卻仍然不散,還是完整的一具骷髏。特別是深深的眼窩,雖然是空的,卻總是讓人覺得裡面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   我想了想,便在它的面前跪了下來,恭敬地磕了三個頭。雖然是機緣巧合,但我仍然感謝它(雖然是我強行拿走了護身符)。   再看了一眼手裡的護身符,越發覺得這護身符裡似乎有另外一番天地,越是自己的感覺深入進去,越是覺得這護身符深不可測。   心裡有點發毛。於是,便拎著丹妮,趕緊離開了這裡。再向前摸黑走了四五里的甬道,便感覺到了光明。再走了二三里路,終於走到了甬道的盡頭。   推開頭頂的一塊石板,發現這裡是個早已廢棄的寺院。出口在院子裡的一處排水井裡。   「終於走出來了!」丹妮一聲歡呼,簡直要跳起來摟著我的脖子,如果不是我的眼光太過陰沉的話。   我沒有說話,卻從懷裡摸出一根帶子來,不由分說,把她吊在一棵樹上。   「你,丹妮,是個好樣的情報人員。你可要堅強,千萬別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我一臉的奸笑,開始審訊這上女人……            正文355 天外來石   「我手裡的這是什麼?」我在丹妮的眼前慢慢晃動著剛才在巖洞的廳堂裡,從骷髏身上摘下來的護身符,即便是在太陽下,也沒有一絲的光線被反射,似乎,所有的陽光,一旦照射到護身符上,便立刻被護身符吞沒一樣。   「這……這是惡魔護身符。」丹妮晃了晃身子,似乎不甘心,但卻也沒愛有反抗,而是老老實實地說道。   「這我還用你講?我是要你說它的來歷!」說著,我甩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我的手重,重重地拍在她的屁股上,毫不因為拍打的地方有彈性而手軟。這一巴掌,直打得她大叫了幾聲,猛烈地晃動身體,吊在樹上的身體開始蕩起了鞦韆。 正文 分節閱讀291   「快說!」我說著,手又一次豎了起來。   「是……」丹妮恐慌地猛烈點頭,說:「我說……這惡魔護身符是這一帶高原裡特有的品種。」   「特有的?我看不一定!我的那枚難道不和這種是一類?」我想起了自己的護身符被這個娘們送走了,心裡不禁有氣,說著說著,對著她的屁股,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別……你的那枚,和這一枚,材質差不多,但你那枚並沒有這一枚好……」丹妮的眼淚都在流下來了。她似乎知道掙扎沒有什麼用——除了增加她肉體的痛苦外,所以,她老老實實地讓繩子吊著,就連我再揍她,她也不再掙扎了。   「胡說!明明是我的那一枚要好看得多,而且,這材料。也明明是一樣的嘛,非金非木!……你說是不是?」我說著,忽然瞪了她一眼。   「是……不是……」丹妮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我。   我也不客氣,甩手再給她一巴掌,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裡有你這樣說話的,TMD.就是種水平,連話都沒有學會,就想做情報人員……」   丹妮索性閉上眼睛不看我。   我哪裡肯罷休?喝道:「快說!」   「不是!兩枚護身符的材質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丹妮直截了當地說:「而且,你要是想知道的清楚一點,最好把我放下來,不然。我這樣吊在半空中,會忘記很多事情的!」   「沒事沒事!我一點都不急。而且,我也想學一學如何審訊犯人!說白了,既然你虐待過我。那我再拷問你,那心裡便半點負擔也不會有,不是嗎?嗯……你常在這一帶混,不知道這裡有沒有蛇什麼的?要是沒有蛇,有一窩黃蜂也行?」我順口說。   「你……你要黃蜂做什麼?」丹妮眼睛微微睜開,問我。果然因為被吊著,說話並不是非常利索流暢。   「我想試試能不能這樣,我把你衣服扒了,然後扔一個黃蜂窩在你身邊,看看黃蜂蜇你的時候,你會不會開心!……」我說。   丹妮身體一抖,說「你……想知道什麼就快問。別……」   「好吧!你說說我手上的護身符材料有什麼特殊的?你是怎麼知道這東西的,難道你們在這一帶遊蕩的目標就是這些東西?」我緩緩地問,手不停地在空中惡狠狠地抓著空氣。   丹妮沉默了一下,才說:「我在這裡,任務是反恐情所,這我已經說過了!至於我為什麼知道這護身符,是因為我在大學裡有一個老教授,喜歡搜集這類東西。」   「收集護身符?為什麼?」我問。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喜歡收集……可能是他覺得神秘吧……也許,他想,想得到護身符的保佑。」丹妮說。   「哦?這種護身符是什麼票做成的?」我問。   「是雷石,至少極品地護身符都是雷石製成的。」丹妮回答。   「雷石?雷石是什麼?都是什麼樣的?」我好奇追問。   「傳說雷石是打雷時降下來的石塊。它埋藏地下,但卻長期不蛂A被人挖出來後,就叫雷石。它呈現各種形色。」丹妮說。   「胡說,打雷時哪裡能降下石頭?降冰雹還差不多?」我反駁道。但這次沒有揍她。   「只是傳說。據我們大學裡的教授解釋說,估計是隕石吧。隕石降落時有巨大的聲響是正常的……」丹妮小聲解釋。   「那……雷石豈不是天外來客?」我問。   「是的。經過最先進的科學分析後證明,幾乎所有的極品雷石護身符,它的材質都是我們這個地球上所沒有的,或者,不可能在自然界生成,說它是石頭,其實也很勉強地,因為它的材質並不能歸納到金屬或者非金屬的行列,也不是木頭或者石頭……」丹妮說。   「為什麼用雷石做護身符?既然是天生的,那還有什麼材質優劣的說法?」我問她,灰後沉吟了一下說:「對了……要是你這個問題回答得好,我就把你從樹上放下來。   丹妮想了半天,才慎重地說:』雷石嘛,因為傳說是在打雷的時候掉下來的,所以,這裡人世代相傳,說雷石是天神交戰時被天神遺落到人間的。因為它本身是天神的用品,所以,有著神性,人們如果找到此類物,都把它做護身符用……另外,雷石也能治病。一般小病,只要戴護身符幾天時間就有效了。普通的病,也只要用這種護身符煮水喝,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能治好。除非是重病,按他們當地人說,是受了天譴,才治不了……一般常見的雷石,大都是屬於早期人類的遺物,包括箭鏃、各種形狀的天然的小塊金屬以及海洋生物的化石。真正的天外來客,也許並不很多……而且,護身符不同地造型和材質,本身的意義是不一樣的!有的護身符是用來保護生命,有的護身符是用來保護身體;也有的護身符佩戴後能增長權勢;有的能增長運氣;也有的增長魂命;有的是消除災難的……像你……像你以前戴的那塊。是橢圓形的,叫天使護身符——它在一般意義上講,是用來消除災難和增長魂命的,也算是極品了。但你要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塊天使護身符是經過打磨雕刻的。有它自己的形象,是不是?」   我想了一想,不由得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的,那塊護身符被神秘地刻了一個女媧的形象在裡面。而且,我也沒有想到,它原來是作消除災難和增長魂命的……我還一直把它當成一個能擴大我靈魂的感知能力的天線呢——事實上。它也確實有此妙用。   丹妮接著說:「而你手裡的這塊惡魔護身符就不一樣了。從理論上講,它是用來增長權勢的!雖然讓人更貪婪,但是,卻也更受普通的世俗之人歡迎。而且,僅從外表上看,它沒有被加工過的痕跡,也沒有什麼形象,彷彿天然形成的。但事實上,它這樣的規則與靈性,絕對不會是天然形成的。它一定是件被加工過的工業產品!但它這種工藝水平,又絕對不是今天人類的科技水平能達到的。估計就算再過幾百年,以人類的工藝水平也不可能製造出這種護身符出來。它太神秘了。所以一般被認為只可能是神的用品!只有神才能創造出如此精緻的……神器!」   「哦……」我聽得有一點心潮起伏。沒有想到原來自己手裡的東西,居然是「神」物。而且,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問她:「可是,這種尖銳的三角形立方體,如何佩戴在身上?稍不小心,豈不是會把皮膚刺出幾個洞來?」   「這……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那具戴護身符的骷髏有些特別?」丹妮問我。   「特別?死人骷髏有什麼特別的?我也沒有看出來它比別的骷髏大嘛!難道它的骨骼更粗壯一些?」我想了想,才回答。   「那具骷髏的顏色發黑!」丹妮提醒我。   這樣!我還真的沒有注意到。因為在那黑乎乎的環境裡,我用的是超視力,在黑暗中也能看得到物體。但是,各種物體的顏色和正常視力看東西的情況下,稍稍有那麼一些不同。丹妮要是不說,那我還真的忽視了——這個以後在用超級視力的時候,可要注意了。   這也算是一大收穫了。嗯,這個丹妮丫頭也算有啟發性了。而且,我自己也說不清楚,這個丹妮到底是我命運裡的災星還是福星……   我點了點頭,虛假地說:「哦,我想起來了,似乎是這樣吧。」一邊產,一邊解開繩子,把丹妮從樹上放下來,讓她落在地上。這個丫頭講的事情,對我來說,確實有價值,所以,先把她放下來再說。當然,鬆綁是不可能的了,她要進一步表現才行。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只要她今天表現好,放了她也是可能的。但她要是耍花槍,那就要看看我的手段了!   這女人一到地上,頓時一聲哀號,歪倒在地上——她的身體早已讓吊麻了。看著她那鼻子眉毛皺到一起的樣子,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種惡毒的快感,真想上去搞她一陣子。但對護身符的好奇,卻更讓我想把事情先問個究竟。   「接著說!」我命令道。這時候,她已經在地上坐了起來。   丹妮佔了點頭,喘了幾口氣,說:「我剛才說過,這個護身符是雷石做成的,它是可以用來入藥的,因為它不是我們地球上的原生物質,所以,它含有一些元素也是地球上沒有的。其實你手裡的惡魔護身符是非常有名的神物,據古書記載,在幾千年前,甚至為爭奪它,爆發過幾次聲勢浩大的戰爭,後來,護身符下落不明,這一帶才算安穩了一點。因為它的形狀太特別了,所以,我一看到,便立刻知道這是惡魔護身符了!是的,傳說,一般人戴上它。會被它的尖刺扎破皮膚。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護身符裡所含的微量元素,會慢慢滲入人的體內,從而改變人的體質。也正因為如此。傳說,戴過一段護身符的人,死後,骷髏是萬年不二的,而且,骷髏的顏色有一點點發黑。也有一點發紫……這兩點在那個地下大廳裡,都得到了證實,也是我判斷這枚護身符是惡魔護身符的重要依據。」喘了幾口氣,丹妮問我:「我回答的夠細了吧!你能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嗎?」   「這個嘛。還需要你進一步地表現!而且,我還有更多的問題!你好好的回答,如果我滿意的話,我會把你身上的繩子解開的!」我回答她,想了想,接著問她:「那……你把我的那枚護身符送到哪裡去了?趕緊還給我呀!」   丹妮咬了咬嘴唇,飛快地看了我一眼,說:「短時間內不太可能了。因為那枚護身符已經送回M國了。而且要拿回來的話,要很長時間……」   「我不急的!」我笑了笑,看著她說:「只要護身符沒有送回我手上,那你就在我身邊呆著。別以為你能享受我×你,哈,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   丹妮大駭。扭了扭身子說:「你……你……你不會的。」   我小心地,慢慢地把護身符戴在脖子上,一邊戴一邊說:「為什麼不會?以前我戴的是天使護身符,所以像個天使!而現在,我戴的卻是惡魔護身符!已經讓自己成了惡魔了!還有什麼事情惡魔做不出來的?」說著,我還向一根落在地上的粗粗的樹枝望了幾眼,然後猥褻的眼光看了看她攤在地上的兩條腿及兩腿之間的部位。   丹妮全身一抖。但我也細心地發現,在她的眼睛裡,似乎不僅僅是恐懼,似乎也有一絲驚喜——而且,似乎恐懼是裝出來的,而那一閃而過的喜悅卻是發自內心的。   難道這個婆娘是人被虐待狂?但旋即,我又否定了自己的設想,因為她眼睛裡閃過的喜悅,並不是帶著情慾的色彩。   那她為什麼而喜悅?   我表面上不動聲色,正想再問她點別的什麼,試探她到底在想什麼東西,忽然,從胸前傳過來鑽心的痛,讓我的老臉都收縮得變形了。   惡魔護身符僅靠自身的重量,便讓它尖銳的刺角,扎破了我胸前的皮膚。果然像丹妮說的那樣,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從那扎入肌膚的傷口,傳入我的身體裡。那種痛,與以往所受到的傷痛,截然不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尖利與酸澀和許許多多用人類的語言無法形容的東西。像水流,像火燒,像爬蟲蠕動,又像電擊……慢慢的,又似極快,把我的整個身心都浸透在這種極其怪異的感覺裡。   「怎麼……這樣難受?」我忍著不適,跌坐在地上,呻吟一般地說。   「呵呵。」丹妮試探性地笑了一笑,然後,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說:「你正在向惡魔奉獻你自己的鮮血!對了,另外,傳說裡講,在你向惡魔奉獻自己鮮血的時候,依附在惡魔護身符上的惡魔靈魂,也在慢慢的滲進你的身體和靈魂裡!」   滲透?要是真是這樣,我也沒有力量反抗了。我已經一頭的汗水,不僅如此,身上如泉湧一樣的汗水已經把必層衣服都打濕了,但奇怪的是,我一面流汗,一面卻覺得分外的寒冷,像是光著身子站在寒風怒號的冰天雪地裡一樣。身體在不住的瑟瑟發抖。   不過我的意識卻格外的清楚,但這也只是加劇了我的痛苦!   丹妮的臉色開始得意起來。   她看著我不住扭曲著的臉,慢慢地說:「哦,對了,我剛才忘記提醒你的!據說這個惡魔護身符,吸過數以萬計的人的血。一般人,都會在戴上護身符後幾分鐘時間,被護身符裡困住的陰靈吞沒。嘻嘻,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倖免。權勢護身符嘛,這可不是一般人能經受得起的……」   「什麼?死過數萬人?」我大叫了一聲,心裡的恐懼無以復加。   看來她說的也不是假話!我暗暗地想,要不是自己經過前幾天的一次蛻變,得以脫胎換骨的話,估計早已經撐不住了。   但我現在卻不知道自己能撐多少時候……   也許丹妮的笑聲是越來越響亮,因為我還能勉強看到她大笑的嘴越咧越大,但我卻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 正文 分節閱讀292   這個世界安靜極了。我偏偏又能感覺到丹妮慢慢地掙扎著站了起來,然後,跳了幾步,站在了我的面前……   但我的眼皮在這個時候卻是重如千鈞……            正文356 精神能量   當一個叵測的命運擺在你的面前的時候,除了恐懼,你會不會反抗這命運?   會?不會?   問題是,如果它是你的命運,那麼反抗又有什麼用?也許,反抗的本身,也只是命運安排的一部份。   我緩緩的閉上眼睛,不再驚慌,而是守住自己的心神,只是用真氣護住自己的心臟。   但自己的真氣很快要耗盡了。   我連忙又把身邊的宇宙裡的真氣和自己的真氣連接起來,把在身體裡越積越儂的真氣,幻化成一個殼,想用它來保護自己的心臟。   從掛在胸前的護身符刺破的兩皮膚,湧進身體裡的怪異感覺,像從天而降的兩股五顏六色的洪水一樣,不停地向心臟發起衝擊,但卻被真氣幻化成的殼擋住了。   幾次衝擊過後,那兩股洪水彷彿有靈性一般,竟然放棄了對我心臟的直接攻擊,轉而向其他的身體各部分湧了過去。轉瞬之間,彷彿便要攻陷我的所有的組織器官——我覺得自己的身體髮膚的顏色,似乎都變成了一種淡淡的紫黑色了,只有自己的心臟和丹田,還是白茫茫的混沌的色彩。   慢慢騰騰的,這讓我多少有些不知所措。但本能的超常直覺又讓自己似乎非常的自信。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只覺得身體髮膚的那種紫黑色雖然是在慢慢騰騰變幻著的,但卻越來越盛了。而且,這種顏色有著說不出來的詭異,讓除了我用真氣護住的心神和丹田還聽眾我的感覺指揮外,都像是我的敵人一樣!   從來未曾有過地怪異感覺從我護住的心神裡升了起來。我像是擺脫了身體的束縛,但事實上又沒有!心靈像是及其自由。又像是被關在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牢籠裡!一個紫黑色的肉體牢籠!   我的感覺更敏銳。但卻僅限於自己的神識和丹田這方寸之地。像是靈光一閃,我忽然明白,一種不同與剛才從被護身符刺破地傷口處攻入的莫名的力量,完全不一樣的方式,那時對我的身體極其熟悉的力量,在向我的心臟,發起了進攻!就像水珠要落在水裡面一樣。我的心臟,根本就不反抗那股力量的入侵!不僅如此,它似乎要去投入到那種紫黑色的力量的懷抱裡去,就像水珠要落在水裡面一樣!所以,我用無形的真氣幻化出來的殼,是無論任何也抵擋不住這內外交困的局面地!我再也守護不住了!於是。趕緊放棄了對心臟的守護,轉而把所有的真氣,守護在我身體裡最後一個陣地——丹田!   本來,心臟是人軀體的要害,但那侵入身體的紫黑色的力量,似乎得到了心臟,並不善罷干休,而是稍事休整後。直接把所有的力量,竟然以心臟為根據地,合成一股紫黑色的濁氣,直接向丹田攻去。   那股濁氣雖然攻不進丹田,但我卻像僅僅只有思想存在,根本挨近不了自己的肉體,而且,我那被那股濁氣浸透後的身體,對我來說,不再是熟悉,而是格外的陌生了!丹田里的真氣,雖然對接了宇宙的真氣,但卻依然不能滲出丹田半寸之距。   時間異常的難熬。   一時之間,便成了僵局。   在我的世界裡,這種僵持不下的局面,維持的時間極其的漫長(感覺上的,事實上不是)。那股濁氣,在直在我的丹田之外,窺視著,似乎在等一個機會。而我,卻慢慢的從不適應,到能慢慢的把握住它的一舉一動,能慢慢的熟悉它的那種無所不包的屬性——它包含了太多的屬性,所以,它就像許多顏色混在一起一樣,是一種混濁的真氣,對了,是混沌之氣!而我,丹田里的真氣,卻色彩單一,顯得格外的單純,像是純陰之氣,其實卻是純陽之氣。我丹田里的真氣,對丹田外的混沌混沌之氣,似乎是一種極大的誘惑,那股混沌之氣,迫不及待的想要吞沒它。   但它的力量卻不足夠,它根本就沒有辦法吞沒我那與宇宙之氣相連的真氣。估計什麼力量都難有這種吞天食地的能力。   但我對這種不可知的混沌之氣,卻也沒有什麼辦法。我也知道,我還沒有把握這種突如其來的混沌之氣的實質,所以,我也不敢出擊,把它的吞併!   忽然覺得壓力一鬆,頓時覺得不妙,那圍在我丹田周圍的混沌之氣,突然一亂,竟然像無數只細小的金針一樣,想要奪路而逃一樣,從丹田周圍,向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裡退了回去。   我那一直在抗衡著這混沌之氣的真氣,忽然失去了抵抗的支持,一下子,像爆炸一樣,向四層擴散,瞬間,從丹田里,一直充盈到了身體裡的每一個角落裡。   「要糟!」我的靈魂大叫了一聲!   收!意念一動,已經充盈在身體的每一個裡的真氣,頓時,就回到了丹田之中。   但是,讓我擔心的是,那在軀體各處橫衝直撞想要逃走的混沌之氣,也被瞬間回收的真氣,帶回到了丹田里。   這我又在剎那之間,讓自己安靜下來。官運亨通著丹田,開始轉動著丹田里的真氣,帶回到了丹田里。   這讓我驚恐萬狀。   但我又在剎那之間,讓自己安靜下來。官運亨通著丹田,開始轉動著丹田里的真氣。   起初,丹田里的真氣,因為混著混沌之氣,所以,轉動起來非常的生澀。但一動功夫,便運轉自如了。   那有著宇宙之氣作為後援的真氣。在我丹田里的方寸之地裡。慢慢地轉動著。   很快,我便非常驚奇地發現,自己的丹田里,竟然出現在太極地圖案!自身的真氣,是白色的真氣。而那剛才被俘獲的混沌之氣,是黑色的。在轉動中,黑色地混沌之氣被真氣帶動著,在丹田里,相互推動,竟然成了太極的陰陽魚地形態!   我壓根就沒有想到,這自己以前看了無數次的陰陽魚圖案。竟然會在自己的丹田里出現!以前在丹田里運轉著的真氣,最多,給我的感覺,像一輪圓滿的月亮或者,像灼熱地太陽。而現在,卻是奇跡般的在轉動著的陰陽魚!雖然它是在緩緩的運轉著,但給我感覺卻是世界一片靜寂。   我沉醉在這種無比靜寂的世界裡。這陰陽魚就是自己,而自己就是陰陽魚。似乎。那白色的真氣,是我自己,而那新俘獲的黑色的混沌之氣,也是自己,兩者,根本就沒有差別。   一時之間,我是白色地真氣,一時之間,我又覺得自己成了黑色的混沌之氣,恍惚,又覺得自己是黑白兩色的陰陽魚……   感覺妙不可言。   覺得自己似乎會被微風吹散,又覺得自己的力量壯大得無與倫比!   ……   也不知道自己沉醉了多久!   忽然,我想到了——我這樣的沉醉在這個世界裡,我的肉體呢?   剛這樣一想,我就覺得自己的軀體,忽然又受到了自己意識的支配,同時,自己的意識,也受到的軀體的束縛。那種無憂無慮的純粹精神世界,像是一汪清澈的潭水,忽然被扔了一塊石子,於是,水裡倒映著的世界,便被扭曲然後消失了。   一種不愉快的感覺從自己的臉部傳過來,恍若隔世。   一隻皮靴,踏在我的臉上。我不用睜開眼睛去看,便把身邊的世界,把握得一清二楚,毫釐不爽!   我明白,自己的精神力量,已經上了一個新的層次,已經與剛才不可同日而語了!   丹妮的皮靴,正踏在我的臉上。我的手裡,在一手拿著一支微沖,另外一隻手時在,卻晃著那枚惡魔護身符。   我明白了!是丹妮不知道什麼時候,用什麼辦法,把她自己,從繩子的束縛下擺脫出來,然後,她利用我身體裡兩種力量相互爭鬥的機會,拿了枚微沖,對磁卡我,然後,再從我身上取走了惡魔護身符。所以,那本來控制我身體的那股混沌之氣,忽然失去了護身符的支援,又沒有來得及撤走,所以,它覺得自己的力量一下子變小了,便四處逃散了,但又立刻被我丹田里的真氣追逐,然後,又被帶進了丹田里,被練化成了我丹田里真氣的一部分了!   「快起來!別裝死!」丹妮喝道。她手裡有了一支槍,頓時氣壯如牛。   我覺得她是那樣的好笑。雖然自己也仍然有著實實在在的危險——這可不是開玩笑,要是她真的忽然開槍,那麼,幾秒鐘的時間,會把那支微型衝鋒鎗的幾十顆子彈,近距離的潑瀉在我的身體上。雖然我的身體夠強悍,但畢竟仍然是血肉之向軀!   而且,要是我的身體破碎了,我真的懷疑,自己的靈魂還能不能存在!(很顯然,如果水分解成了氫和氧氣兩種氣體,那麼,水的屬性,根本就不會在氫和氧這兩種元素上體現出來!)所以,我不打算冒險,卻輕舉妄動。如果冒險成功了,那也不算什麼,要是失敗了,那付出的代價似乎太大了一點!   「快起來!再不起來,我就把你身體掃射成血篩子!」丹妮威脅道:「要是你是死人,那你就不用再起來了!」   我哼了一聲,罵道:「你TMD的不把你的臭腳拿開,我怎麼起來?」   丹妮得意的一聲奸笑,卻聽話似的把腳分不開,又似乎不甘心,又在我的身體踢了一腳。   我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心裡有說不出來的震驚——我的身體,竟然比以前更是百倍的得心應手。雖然我爬起來的速度很慢,但我已經知道,我能在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裡,就從地上暴起。而這種運動地能量提供,竟然不是身體裡存貯能量。而是由精神提供的!   這是一種全新的方式。我以前一直以為。我的身體的運動,是由肌肉裡存貯地能量提供的,所以,它把肌肉裡能量消耗完了以後,人會疲勞。在能量重新積聚之前,會失去運動的力氣。 正文 分節閱讀293   而這種以精神作為能量的方式。我只是依稀會用,儘管如此,但它給我的感覺卻是極其震撼的!這意味著,只要我自己不放棄,不絕望,那麼。自己的運動地能量,就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真讓人心花怒放。所以,我掩藏不住自己心靈裡的喜悅!所以,我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真是有種躊躇滿志的感覺。   「笑什麼笑?」丹妮疑惑地問我。也許我笑得太得意了,所以,讓我起了疑心。   我抬起頭來,眼睛看著她。一種強大的精神力量,從我的眼睛裡,直接放射出去。   丹妮呆了呆!   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她手裡槍,已經悄然落在了我的手裡。   丹妮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淺淺的笑了一笑。心裡得意的不行不行的!這種以精神為動力的動作,就是和肉體裡積累的能量,有著天壤之別!所以,我從丹妮手裡拿過槍,只是在轉眼之間的事情。也許,她只是眼睛一花,然後,就發現,她手裡的槍消失了,等她明白過來的時候,微型衝鋒鎗已經在我的手掌裡了。   「你現在知道中國功夫厲害了吧?這不是你們這些老外能理解的!」我開始吹牛。是呀,要是自己變得厲害,那為什麼還不乘早牛B把呢?   「……」丹妮有點發傻了。   「別以為你說幾句中國話,就把自己當成中國通!遠著呢!這個世界上,你不明白的東西太多了!」我一邊說,一邊隨手把微型衝鋒鎗遞給了丹妮。   丹妮又是一傻。但又很快接過槍。   她手裡有了槍,頓時又膽子大了起來,把槍指著我。似乎又不放心,很快退了兩步,說:「你給我老實一點!」   我呵呵一樂,說:「難道我不夠老實?你打算一直用槍指著我嗎?」   丹妮語塞。也許,她真的被我鎮住了。   「而且,誰說你手裡有槍,我就應該聽你的?別忘記了,你手裡的槍,是我讓你拿著的,什麼時候我想要,什麼時候,我就可以把它拿回來!」我笑容可掬地看著她。   丹妮讓我看得心裡發毛。   忽然,我感覺到了空間裡的震動。糟了!這丫頭竟然想開槍!我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這丫頭,已經快要讓我嚇瘋了,不把我殺了,她是不會安心的!   我再一次出手!   仍然只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微型衝鋒鎗已經在我的手上了。   丹妮呆若木雞,呆頭呆腦地看著我,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丫頭,剛才已經在心慌意亂地對我動了殺機。在我出手的那一剎那之間,她扣在扳機上的手,已經把扳機扣去了。她是決心把我殺了。   但我沒給她機會。   人命關天,而我自己的命,更是……   所以,我如同閃電一樣,在她扣動扳機的同時,從她的手裡把微型衝鋒鎗又搶回到自己的手裡。   「你是不是打算再試一次?」我笑咪咪地看著她,盡量讓她覺得我是笑裡藏刀,不敢答應。要是她手一伸,頓時開槍,那可不太好辦。至少對我來說,還沒有全面的掌握快速行動的精要,所以,還是有風險的。而她,如果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的話,一旦她碰巧成功了,那我就百分之百的失敗了——失敗的結果就是送命!所以,我也並不想玩下去。   丹妮一陣迷茫。但她還是伸出了手,似乎還想再試一次。   我不再給她機會了!那怕這種機會再小,也不給她了。   「還有另外一隻手,也伸過來!把你那隻手裡的護身符小心地放在地上!」我揮了揮槍,命令道。不再是笑容可掬。而是冷若冰霜。   丹妮像是站在雪地裡一樣。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她害怕地把護身符放在了地上,然後,把兩隻手都伸了過來。   不由分說,我把她再一次綁了起來,然後。再一次吊了起來。   她連分辨和求饒的勇氣都沒有了。整個人都傻了起來,看起來。也變得呆板和醜陋。   人一旦不自信,必然會顯得醜一點。   甚至,我都覺得她有一點可憐。   她在有優勢的時候,自信而又驕橫,但卻也顯得神采飛揚,看起來,也相對要漂亮許多。而現在,喪魂落魄的樣子,就顯得像一條落水狗了。   這讓我再也對她提不起性趣了。   我審問了她半天。她已經在接近知道她不大可能把我的那枚「天使護身符」再找回來了。原來,她現在地這個組織不僅僅是在收集反恐的情報,特別是她丹妮不是專業的反恐情報員。從她的回答,我能感覺得到,她似乎是一個更神秘的組織成員,只是暫時脫身在反恐情報的網絡裡。以反恐情報員身份作繭自縛掩護。似乎,她的目標是「惡魔護身符」這樣的文物,而我的那枚「天使護身符」恰好讓她所在的那個神秘組織如獲至寶!   但我在盤問她的時候,不管對她施加多大的精神壓力,但她始終閃爍其辭,似乎更害怕她的組織會懲罰她的反叛!   這更讓我奇怪了!   因為,我已經明確地讓她知道了,反抗我的代價就是死!但她,似乎寧願死了也不肯說出她心裡的秘密!   是什麼力量讓她這樣?   她如此的堅定,讓我有點點的惱火!所以,我決定做掉她!   這個女人,知道我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她知道我有這枚惡魔護身符,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丹妮身後的那個神秘的組織,既然讓她這樣害怕,又有能力靠一個國家的力量,讓她在全世界各地行動自如,甚至,能把世界上最精銳的特種部隊,調給她指揮!由此可見,那個神秘組織的力量,絕對不是一般的強大!   除掉她,也許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但會暫時緩解我目前的困境把,至少,鬼子很難再從她的身上,找到我的線索。要是再換一個人,來盯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我裝微型衝鋒鎗調到單發狀態,舉起槍,瞄準了她,再問一次:「你說,還是不說?最後一次機會!」   丹妮的眼睛裡是一種驚慌的顏色,但很快,她有平靜下來,閉上了她的眼睛,竟然是一臉的安詳!   我歎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她吧。   我扣動了微型衝鋒鎗的扳機。   但沒有如期的聽到微型衝鋒鎗那熟悉的槍聲。一聲細微的碰撞聲,卻傳入我的耳朵裡。   真是奇怪,竟然是一枚臭彈!   我一拉槍機,把那枚臭彈彈了出來,橙黃色的子彈,落在手心裡,屁股的底火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撞擊坑。   我隨手仍了那枚子彈,再一次舉起槍,扣動了扳機。   仍然沒有如期的槍聲,也沒有彈藥被引發時的那種微微的震動。   難道又是一枚臭彈?   我不甘心地再次彈出了槍膛裡的那枚子彈,然後,放在手裡一看,竟然又和剛才的那一枚子彈是一樣的情況!   真是邪門了!   我今天,也不知道打了多少發子彈,還從來沒有一顆子彈是臭彈呢!   再試了一次,竟然第三枚子彈仍然是臭彈!真TMD出鬼了!   真是難以想像! 正文 分節閱讀294   舉起槍,不再瞄準她,而是用槍對著吊著她繩子,一扣扳機,槍聲立刻響起,丹妮掉在了地上。   我若有所思。   再一次槍指著她,再發一槍!   真的把我嚇住了,竟然又是臭彈!……   真是出鬼了……            正文357 神秘祝福   心念一動,我再次把槍指向了躺在地上的丹妮。   扣動扳機。   果然,這一槍,仍然是啞的。   退出子彈,看了一看子彈後屁股,是典型的巴克瑟式底火(它包括了一個內含引藥的雷帽和底火砧座,而彈殼底部的大引火孔位於中心位置)。正常情況下,我一扣扳機,撞針撞擊雷帽,底火中的引藥和這個凸起碰撞摩擦發火燃燒,然後經由彈殼上的引火孔進入彈殼,引燃子彈裡裝藥。   而現在,撞針只在雷帽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坑,並沒有引起引藥的燃燒。   我細心地用意念將這顆沒有爆發的子彈檢查了一下,首先發現的是自己的意識已經能夠突破這種封閉的金屬物體,進入它的內部了。其次,是發現這顆子彈,並沒有什麼異常。至少,裝藥量和雷帽以及底火砧座都是非常地正常。   按我的設想,我重新把這枚子彈,壓在了彈匣裡。   然後,把槍對著天空就放了一槍,便聽到了一聲震顫我靈魂的響聲——看來不是這槍或者子彈有問題,而是這個丫頭,這個丹妮有問題!   竟然用槍指著她的時候,子彈會打不響。   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丹妮。她的眼睛仍然閉著。   我上去踢了她一腳,問她:「怎麼回事?」   丹妮睜開眼睛,似乎很疑惑。   我晃了晃手裡的槍,向她示意了一下。   「這……」她的臉上閃現出了一絲得意的色彩。   我也不說話,把槍一扔,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來。在她的面前一晃,頓時挑下了一縷頭髮。   「我……」丹妮猶豫了一下,似乎知道我的決心,說:「我在來這裡之前,受過酋長的祝福……」   她忽然發現自己說了自己從來沒有說過的東西。不由得一陣慌亂。   「酋長?是你那個組織裡的巫師,是不是?」說著,我鋒利的刀鋒貼在了她嫩白的小臉蛋上。   「是……」她的身子開始發抖。   「哦?祝福?難道酋長的祝福能讓瞄準你的槍打不響?」我問她。說著,刀鋒從她的眉毛上掠過,她想搖晃,但卻被我的手死死的按在地上。刀鋒慢慢地從她的眉頭上刮過,發出沙沙的聲音。   慢慢地,我的手上多了一條眉毛的斷髮。   我把手指放在嘴邊,看著她。然後,輕輕一吹,她剛才還得意洋洋地一條眉毛,頓時消散在風裡。   「你要是不說,我也不逼你說。你上次怎麼說來著的?什麼,敏感的地方,折磨起來能事半功倍,是吧?我會試一試的,另外,什麼扒皮抽筋。嗯,我也想做個真人實驗!所以,你說與不說,今天我的收穫都會很大。只是,我想友情提醒你一下,就算你死,也會死得極其難看的!變成鬼,哈哈,也是一條又醜又支離破碎的醜鬼,你明白嗎!」我說著,把刀鋒,又貼在了她另外一條眉毛上。   「你……你……你是個魔鬼!」丹妮悻悻地說:「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祝福呀?似乎不太管用哦!我的刀子,似乎不受你享用的祝福地限制嘛!你能解釋一下給我聽聽嗎?」我好整以暇,慢條斯理地對她說。   「這……因為我來這裡,最大地威脅是子彈,所以,酋長的祝福就是解除子彈對我的威脅……。因為刀子是最簡單的攻擊武器,所以不容易受祝福的影響……」丹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簡單的攻擊武器,就不受祝福的影響了?這是什麼原因?」我問。   「這個……酋長說,越是複雜的武器,漏洞越多,所以,越容易受到祝福的影響。刀子是簡單武器,所以就不容易受祝福的控制。」丹妮只簡單解釋了一下。   「嗯,這個,在理論上倒是說得通的。」我的手,不安分地拍了拍她的小臉,接著問:「為什麼不直接對人進行控制呢?人不是複雜的系統嗎?」我問她。   「人,又太複雜了,也不太容易受到祝福的影響……而且,這也是個禁忌。」似乎我問的問題並不是她想迴避的,所以,她才答得這麼爽快。   在問到其它一些問題的時候,比如酋長是什麼人,她的組織老窩在哪裡?她把我的那條項鏈送什麼地方去了?她來這裡到底是做什麼的?她想得到什麼等等,她又開始避重就輕了,或者,乾脆就是不說。   我剃掉了她的另外一條眉毛之後,發現這些戰術都不太管用了。她不再輕易說漏嘴了。所以,我想找點線索都難。   我也想試一試極端的手段,甚至在她的某些敏感的地方,扎針什麼的。但這種手段,也太陰損了,似乎有損我自己的形象……另外,我也是有顧慮的——既然,她背後站著的人,如此的神秘與強大,能只附一個祝福在她身上,就能讓她基本上不受子彈的傷害——天啦,這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所以,我也不能把事情做絕了。所以,頂多,也就是在某些地方捏捏掐掐的。這只搞得她不是尖叫,就是小臉漲得通紅……   算了,我想了想,既然她不說,我也沒有耐心和她泡蘑菇了!   我再把她吊了起來,對她說:「既然你沒有誠意配合,而且,你又先出手傷害我,所以,你是該死的!但今天,既然有人祝福你,我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的死罪,我就饒了吧,但活罪難免,我會抽你五十皮鞭!在這之前,再一次給你個開口的機會!」一邊說,我一邊把她身上的衣服,用刀子割成一條一條的。然後,統統從她的身上扯了下來。   她現在已經是光溜溜的了。全身上下,連頭髮和那裡的毛毛,都早已讓我在剛才的審訊裡剃了個精光!   這樣,別說一絲不掛了,她連一根稍稍粗一點的毛髮都沒有,被一根繩子綁了手,吊在了樹上。   「你是不打算開口說了?」我問她。   「我……我能說的都說了……」丹妮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我把自己的皮帶解了下來,在空中甩了甩,說:「這是報復!你覺得我做得不過分吧?」   丹妮苦著臉哀求我饒了她。   皮帶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啊 ̄ ̄ ̄」醫生慘叫,簡直要響徹雲霄。丹妮猛烈晃動著身體,臉孔在瞬間扭曲。全身的毛孔,都收縮起來,一些細碎的雞皮疙瘩在她的身上暴起。特別是她胸前的兩粒褐色的小顆粒,也猛地彈了起來,尖尖的特別地好笑!   我禁不住伸出手指,用力彈了彈那突起的顆粒,笑逐顏開,說:「哈,早聽說女人會對鞭打敏感,沒有想到,你竟然這樣過分啊!是不是正面也挺起來了?」雖然我沒有真得去看,但丹妮一臉的冷汗已經痛得快說不出話來了:「惡魔……你別再落到我手上!」   「我好怕喲!」我說著,手在身後一揮,皮帶繞過我的身體,準確無誤的又落在她的前胸。   一條粗大的紅印,瞬間在她的胸前暴起,然後,慢慢地變得青紫,然後,又變黑了。   血慢慢地湧了出來,先是一片鮮紅,然後,慢慢地被空氣氧化,變成淡淡的紫黑色。   我對她的鬼叫,開始無動於衷!   「別打了,我說!」丹妮哀求道。 正文 分節閱讀295   「遲了!你要為你的怠慢而受苦!」我擰著她的耳朵,在她的耳朵邊上大喊!   說完了,我的皮鞭開始狠狠地收拾這個異國的女人。絲毫不留情面,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一鞭接著一鞭,很有節奏,非常有規律性。   每一鞭下去,都會鮮血飛濺,哀號淒厲。然後,在丹妮赤裸裸的身上,都留下深深的傷痕。   這傷痕,絕對不是一般人,沒有經過訓練就能在他人的身上達到如此的效果的。   這傷痕,絕對夠任何人受的!會非常非常的痛,而且,不容易癒合,會痛很多很多天,而且會留下傷痕,永遠的傷痕。   但受刑的人,卻非常的清醒,不會在中途昏死過去。   「我已經答應說了,你為什麼還要打我!……丹妮一邊大聲呻吟著,一邊在嘴裡詛咒著我。   「你再喊?你要是不服氣,再抱怨一聲,哼!我就撒泡尿在你的傷口上!」我威脅她——要是在這皮開肉綻的傷口上撒尿,那不僅僅是痛的問題了,還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   我不想這樣做。我不想做得太過分。但她要是不聽話,還負隅頑抗,那我卻也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這些只是手段而已。而且,從目前看,我們已經結下了這梁子,也不懼怕再多一點!   另外,這也可以摧毀她的信心。   丹妮果然只敢呻吟,而不敢再出口抱怨了。   我笑了笑說:「爽吧!可惜,我這人比較窮,買不起象電擊棍這樣的高級裝備,只好湊合著用皮帶來招待你一下了,技術含量低了一點請包涵哦。對了,剛才,你似乎想說點什麼的,你這會兒還記得嗎?當然,你要是不方便說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   話說是這麼說,要是她再不配合,那她便是有九條命,我也會讓她痛得九死一生!   丹妮嘴巴張了張,忽然頭一歪,昏了過去。   我一愣。難道,我這一次失手了嗎?   試一下她的心跳和脈搏,事實上,她確實是昏了過去。   拍了她的小臉半天,也沒有把她弄醒。   我站了起來,看了看她。這個女人,已經皮開肉綻,遍體鱗傷!除了我沒有傷她的臉蛋和腳之外,全身上下,已沒有一寸地方還是完好的。   找了點水,向丹妮的身上潑了潑。   果然,她慢慢地戰慄了一會兒,在我的印象中,緩緩地加快了心跳,然後,睜開了眼睛。   我正想問她,忽然覺得她有一點不對勁。我不由得向她看了幾眼,猛地看到了她的眼睛。   丹妮的眼睛,像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另外一個女人的眼睛一樣,非常怪異的看著我,看得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暴了起來。   「你……看什麼看?不要裝神弄鬼的!」我罵了一句極其粗野難聽的話。   但那雙邪氣十足的眼睛,仍然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像是從中間射出冷冷的光,要把我凍結起來一樣,讓我不由得再次打了幾個寒戰。   我情不自禁地向外退了兩步,才感覺到好受了一點。這種陰森森的感覺,似乎我以前也感覺過呀?一個疑問從我的心頭湧起來。   忽然,像一道閃電劃破黑夜一樣,我忽然知道了,這種陰森可怕的感覺,我以前確實體驗過,是在小麗住院的時候,我在軍區總醫院的時候,從李青醫生那裡,體驗到了這種感覺的。而且,那種眼神也有一點象。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向那雙眼睛看了一看。   不看猶可,一看之下,不由得全身上下,又像是結了冰一樣。   這讓我非常的害怕——要知道,這幾天,我的身體和靈魂,都得到了空前的強化,與以前,絕對不可同日而語。但只是一看到丹妮的眼睛,仍然讓一種寒意,從我自己的心靈裡升了起來。這是多邪異的事情呀!   我運轉了一下自己的真氣,努力把身上的寒氣去除,然後壯了壯自己的膽子大聲說:「你搞什麼鬼?想做什麼?我一刀挑了你的眼睛!」   丹妮的臉,扭曲了半天,但她的那雙邪惡的眼睛,卻一直看著我,忽然,她的咽喉動了動,然後,非常勉強的開口說話了:「你……試一試?」   我的魂都要讓她嚇掉了,她的聲音,竟然變得格外的沙啞,而且,又壓抑,像是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婆一般難聽,而且還刺耳。   我要殺了她!我痛下決心!誰知向前剛跨一步,頓時,覺得自己的血要凍起來一樣。幾個寒戰,不受控制的把我的身體搖晃了幾下。   咬了咬牙,我拔刀在手,再向前走了一步,但卻發現,自己的腳再也抬不起來了            正文358 墮入深淵   強穩住自己的心神,開始祈禱我自己的女神。   但這一次,卻一點回音也沒有,而且,這種祈禱一點也沒有為我增添自信,反而讓我有一種失去自信的恐慌。   這是怎麼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丹田里,真氣已經運轉了千百個周天,同時,和周圍環境裡的真氣,連成渾然一體。這雖然讓我更加強大,但卻絲毫也沒有減輕對面那雙冰冷的眼睛所給我帶來的壓力。不過,卻也慢慢地守護住自己的心神。   我一咬舌頭,嗅覺裡頓時有了一絲自己鮮血的腥味。心神不由得一振。   慢慢騰騰地抬起自己的一隻腳,像是要向前再進一步,這樣,我的刀尖,就能挑到那雙冷酷的眼睛。   但我的腿,卻重逾越千斤,像是壓了幾座大山一樣,只能抬一點點,而且,似乎,每向前一寸地方,那麼,自己的體溫,便要降低好幾度一樣。   要命的是,我根本無法擺脫那個女人陰森森的眼睛。一方面,似乎,她有渴望我再向前走,但另一方面,她又似乎永遠也不打算我的身體,再向前走半寸地方。所以,我壓根不再有力氣向前去半點了。   我不得不把自己的腳仍然放在地上。同時,我慢慢地抬起自己的手臂,手裡的匕首,遙遙地指著那雙眼睛,像是要在下一刻,就把這雙眼睛給點瞎,或者毫不留情地把它挖出來。   但我馬上又經受不住了。這只向那雙眼睛伸出的手,慢慢地像結了冰一樣,從刀尖到我的手臂,都像結了冰一樣。似乎我的手臂,已經是一條粗粗的冰棍了!   這覺得不是錯覺,因為我已經看到,我手裡的匕首的刀尖上,已經結了一小塊冰了!而且,這個冰霜,像淡淡的霧一樣,正在慢慢地向刀身漫延。轉眼之間,已經過了匕首的中部,正在慢慢地向刀柄延展過去。   這更讓我吃驚的不得了。   我已經能判斷,在我對面的這個女人,已經不再是丹妮了!至少,刀的靈魂,已經不再是那個丹妮的靈魂了!就算丹妮有這樣的表演天賦,她也沒有這樣的實力。也許,她已經被另外一個強大的魂靈附了體了!也許,這個魂靈,就是在丹妮身上,施加祝福法術,讓丹妮能免受子彈侵害的那個神秘的酋長!   我現在,雖然身體很強大,但是,在這樣一無所知的力量的侵蝕下,卻根本找不到對付它的辦法。   也許,這不是我現在能應付得了的。   所以,最明智的辦法,是逃走!   我還覺得,只要我離她稍稍遠一點,那麼,自己就會安全一點!這一方面是直覺,另外一方面,事實2也是如此,剛才,我沒有向前跨這一步的時候,壓力並沒有這麼大,危險也沒有現在這麼深重。另外,如果精神上的力量,能轉換成物質上的傷害的話,那麼,這個附體在丹妮身上的靈魂,就不用隔著一個不知道多遠的時空,依附在垂死的丹妮身上——如果不受究竟限制,那她可以隨時鎖定我這個目標,而且,發出攻擊。所以,究竟的因素,可以肯定的說,仍然是制約著她力量的一個重要的因素。   抽身而退! 正文 分節閱讀296   想到這裡,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向後一倒,藉著地球的引力,倒在地上,連滾帶爬的滾出了十幾米遠。然後,轉過身來,再看那雙鬼魅一樣的眼睛,果然,連它的壓力也感覺不到了,只是再看它時,有一點點詭異罷了。   忽然明白過來,在我看到它的第一眼的時候,自己本能的反應,其實就是想要逃走!只不過,自己躲避危險的本能被自己這幾天的突如其來的強大迷惑住了!像遇到這樣莫名其妙的強大的敵人,第一個正確的想法,應該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或者說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聽聽,是上策!   是的,我就是費盡心機,付出慘重代價,把她打敗,那又有什麼用呢?頂多是把丹妮的肉體搞得支離破碎罷了,而那個神秘的魂靈,仍然走得無影無蹤!   而要使我失敗了,那我豈不是死得難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而且,與一個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干顯然是不合適的,(這個玩遊戲的朋友就知道了——去挑戰比自己級別高的怪物,結果多半是死掉!)而我,為什麼非要莫名其妙地和她鬥個你死我活?   走了,等我能滅了她的時候,才來找她。大丈夫能屈能伸!反正,只要有丹妮這條線索,我也不愁找不回自己的護身符!怕只怕自己沒有快速的成長起來!擔心只擔心自己的路走的方向不對!   所以,我把現場需要帶走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我是不是要錢不要命?現在還想著帶東西走),我再看也不再多看丹妮一眼就一溜煙腳不沾地的跑出十幾里路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的那隻手臂癢得要命。   脫下衣服一看,整條手臂,竟然都腫了起來。   越是接近手掌的手臂,上面長的凍瘡就越是密密麻麻,瘡痍滿目!看著就像癩蛤蟆的皮一樣,讓自己看了都噁心的想要嘔吐。   不僅僅是噁心的問題,重要的是它又是癢,又是火辣的痛。真不是人受的罪。我試過許多次,想用真氣把這附在自己手臂上的莫名的毒氣去掉,但卻怎麼也搞不定它。而且,每次,試圖用真氣將這陰毒驅逐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丹田一陣空虛,嚇得我趕緊護住心神,只把毒氣鎖在手臂裡,不讓它擴散。   一次又一次,我想起「壯士斷臂」這個詞,但我卻根本就不能自拔的掉進一種僥倖的心理裡:也許有其它的辦法!   但事實上,情況一點也沒有改變!而且,越來越惡化了。   我甚至冒險,用那枚惡魔護身符的尖刺,紮在那個滿是毒氣疙瘩的右手臂上,卻立刻又把那護身符拔了出來,盤著腿,坐在石頭上,從中午,一直坐到日薄西山,才敢鬆了一口氣——在把惡魔護身符扎進手臂的一瞬間,惡魔護身符帶著一股毒氣,竟然直奔心臟而去!害得我用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候,才把那股稀疏的毒氣從上身驅回到了手臂裡去!   我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老老實實的一路狂跑,向著自己祖國的方向。實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就把自己的手臂,放在山邊的溪水裡洗了一洗。   就這樣,不分日夜的狂跑著。如果不是自己的體力還可以的話,可能早就一頭栽到地上,「化作了山脈」了!   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到達了雪線。過了這座山,也許就是我的祖國了(也許不是。我們來的時候,是坐直升飛機來的)。   隨著溫度的降低,手臂的癢,似乎才輕了一點。   但是,我心裡的擔心卻是越來越嚴重了。我早已發現,隨著溫度降低,那貯存在我手臂裡的陰毒,似乎,得到了滋養,力量一點一點的壯大起來。但我毫無辦法,只能向著山頂進發。只有越過這山,才能尋找到幫助,才能放心地把自己的一切托付給自己的隊伍。   慢慢地靠近山頂,空氣裡的氧越來越稀薄了。所以,我放慢了腳步。   手臂慢慢的不癢了。快到山頂的時候,連那手臂上噁心的疙瘩,也似乎平靜下去了。手臂顯現一種奇怪的青紫色。   我不由得又加快自己的腳步。就算真的要掛也要死在自己祖國的土地上,不能做這一國他鄉的孤魂野鬼!   終於登上了雲霧繚繞的山頂。山的另外一面,是我的祖國嗎?   我的頭,在雲海裡仔細地看了看,但什麼都看不清楚。   不得不用自己的意念,去看一看這附近到底有什麼東西。   誰知道,意念一用,立刻,自己的力量,也隨著自己的意念,忽的一下,向外潑瀉了出去。頓時,手臂上的陰毒,一下子,衝破了我手臂盡關真氣的封鎖,衝進了我的心臟裡去了。   一陣心臟被撕碎般的劇痛,瞬時便讓我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再一秒,我已經從山頂上滾了下去。雖然沒有向來的地方倒下,但形勢逼人呀!   再過一秒,我的身體,「砰」地一聲,在下落中,落到了一塊突出的石頭上,幸好有雪,沒有皮開肉綻。但這巨大的衝擊波,仍然讓我的五臟六腑和全身的肌肉都像放在石頭磨盤下研磨一樣的凶狠的疼痛起來。   沒有來得及喊出聲來,我睜開眼睛時,撲面而來的全是又冷又濕的雲彩。偶爾能從雲彩裡看到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算了,閉上眼睛,聽天由命吧!   這個念頭還沒有想完,就覺得自己的身體的震,顯然又是撞到了一塊突起的大石頭上,但這一次,不再有剛才那樣的驚心動魄的疼痛了,反而有了一種木木的感覺,似乎,被猛烈的撞擊的不是我,而是其它一具身體。那種感覺,就像自己用拳頭,狠狠的錘了一下別人的身體,從拳擊手套上傳送過來的震動感一樣。   但立刻,連這種麻木不仁的感覺也沒有了。我像是睡著了,像是一直在雲海裡穿行著,又像靜止在半空中。   我已經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意識,或者,意識還是不是清楚。   慢慢地,連那種似睡似醒的感覺都沒有了。   一切特別的平靜。   這種奇特的感覺,一直持續到了我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   我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間山洞裡。   我的第一個反應,是先抬起自己的右手臂,看了一看。   非常的滿意,手臂上的那一層癩蛤蟆一樣的皮膚,已經基本上恢復正常了。   再試著爬了起來,再試一試自己的身骨,竟然奇跡般的沒有受什麼傷!我走了幾步,進一步確認了一下,仍然行動自如。再運轉了一下自己丹田里的真氣,依然是運轉自如,而且,似乎還精純了不少。   怎麼回事情呀?   這時候,鼻子裡,才感覺到空氣裡有一種淡淡的香味,像是雪蓮花的香氣。   再看了一看,屋子裡有一張很大的「桌子」,其實是塊大石頭,上面放著一隻石頭碗。雪蓮花的香味,正是從那碗裡,慢慢地散發出來的。   有人救了我!這我眼睛一睜的時候我就知道的。   他不僅救了我,還用雪蓮花解了我身體裡的毒素。   而且,也許我在墜落的過程中,受過致命的傷,但卻也被這個救我的人,治好了……   什麼人救了我呢?   我慢慢地走出這間石頭屋,走到外面。   和我想像的一點也不一樣。外面,竟然像春天的江南一樣,空氣濕潤,而且,溫暖如春!綠色的草,五彩的花,把這裡打扮得猶如人間仙境一般。我一抬頭,天空裡的雲,竟然也是五彩的!   我的頭一回,看到我剛才鑽出來的石屋上方的山崖上,竟然是一尊巨大無比的佛像!佛頭,竟然有百十米高,形象逼真,栩栩如生!特別是佛的眼睛,就像是一直非常和善地盯著你看,但卻一點也不會給你咄咄逼人的感覺,卻像是關懷備至!   難道,是佛像顯靈救了我?   旋即,我又笑了。這不可能,佛像顯靈,怎麼可能呢?還餵我雪蓮花?   正這樣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遠處的山坡上,雪地被輕輕的踩踏的聲音。一個穿著寬大的僧袍的僧人,正在慢慢地走過來……            正文359 旁門正宗 正文 分節閱讀297   那個僧人看起來走得似乎並不那麼快,但卻轉眼之間,就到了山谷裡,站到了我的面前。   不等我開口,他就衝著我淡淡地一笑。   我氣息一窒,剛才想好的感謝的話竟然說不出口。於是,只是僅僅點了點頭。   「天氣很好……這裡的景色姜不勝收,宛如人間仙境……」我很傻地說。這才猛地想起,自己是不是更應該說點感激他救命之恩的話?於是連忙說:「謝謝你救我!我……我是不是在這裡躺了很多天?」   那名僧人指了指白己的耳朵,然後搖了搖頭。   心裡一驚——難道他是一個聾子?不太可能呀!馬上我就知道自己錯了。他只是聽不懂我的話。   我於是又用藏語和他說了一遍(因為經常雇邊境地區活動,所以西部邊境地區的所有語言,隊友們都能簡單的說兩句,我就更是熟練了。)   僧人笑了笑,又是搖了搖頭,用藏語說:「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   看到我愣頭愣腦的樣子,僧人又微微一笑,說:「是我救了我自己!」   我更覺得他的話裡有玄機。似乎,他的笑容,也和我身後的佛佗的石像有點類似。   停頓了幾秒,我問:「我記得我從山上摔了下來,然後,什麼都記不得了……是你把我背到這裡的嗎?」   僧人搖了搖頭,說:「我只是把你背到這裡來,是她救了你!」   「誰?」我一愣。向四周看了看,卻沒有人在。   然後,那位僧人就說了一個非常難記的名宇,他說的很含糊,所以,我沒有聽清楚。   「我……是昨天從山頂上掉下來的嗎?」我問他:「哦,對了,請問高僧您的貴姓?」   「忘記了……」僧人並不說他自己地姓。   僧人指了指山崖下地一張石桌子,讓我坐下來說話。   我不知道是應該讓他先坐還是自己先坐下。   僧人彷彿知道我的想法一樣,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你們中原人士不是這知道事情是這樣的嗎?我們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境界不同而已。你身上有佛性。我身上也有。只不過,你除了修行過我們正宗的心法之外,還學了許多外道的法門罷了!」   「……」我還是問一下:「剛才你說弛那個救我的那個人,是你的師父或者徒弟麼?」   「哦,她呀,她是我的雙修伴侶!」僧人淡然說道。   「雙修伴侶?」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僧人也不解釋。只是點了點頭。   「這……這麼說救我的是個女的?」我問道。   「是的。而且,這三個多月地時間裡,她也一直在用雙修的法門來救你!只是你一直在昏睡中,所以,什麼都不知道!」   「我?我修行過你們的心法?我怎麼不知道?」我聲音估計都有一點不正常的顫抖:「還有,三個月?我在這裡睡了三個月嗎?」   我頭部聽得暈了,只覺得自己的手臂都有點發麻。什麼時候我學過他們的心法呀?而且,還是雙修的法門。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女人,在我睡夢裡,用雙修地法門來救我,而且,時間是三個月。因為我以前曾經睡過三個多月的時間,所以,我非常相信這位僧人說的話是真的。我從一座很高的雪山上摔下來,不受重傷,就算是身上中的陰毒,也足以要了我的命了。   我還以為是那神奇的雪蓮花救了我的命,沒有想到,如果這位僧人說的話是真的話,那麼竟然是一個女修行者,用雙修的法門救了我!而且,要命的是,她和坐在我對面的這個僧人,是雙修伴侶!也就是說,我在和他的夫人,在這三個月時間裡,天天在給這位僧人添點綠的東西……   想到這時,臉不由得一紅。   「是的,三個月時間!要不是你修行過我們正宗的心法,而且又在昏睡中,你以前修行過的業力,並不排斥我們的修行法門,所以,勉強把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僧人淡淡地說。   聽他反覆說我修行過他們的法門,我忽然想到,是不是我以前自己摸索著練過的《西藏生死書》就是他們說的正宗的心法?但西藏生死書裡的功法,與佛教裡的心法比,似乎,是一種旁門左道呀!怎麼像他這樣看起來像是德高望重的僧人,也會修行象《西藏生死書》裡的各種邪異的功法?比如說,那一式「搜魂攝魄」,就有點說不出來的詭異,讓我一直都很困惑……   我發現自己發呆的時間太久了,趕緊接回自己的思緒說:「那……她在哪裡?我要謝謝你們才是!」   「她上山采雪蓮花去了。在天黑前能回來的。」僧人肯定的說。   「這個……我以前,確實在一個偶然的機遇,得到了一本書……的副本。我按照那本書裡的東西,練了一點。但是,很快就進展不下去了。有些東西,一直不明白……莫非,這本書裡的東西,是貴教的聖物?而我偶然的,修習了貴教的心法,有沒有犯了什麼忌諱?」我小心地問。   「哦!」僧人也沒有奇怪,但仍然問我是什麼樣的書。   我簡單的所那本書的來歷說了一下,當然沒有說它現在究竟在誰的手裡。然後,把自己練的情況,也說了一下,順便對他說想請教他——要是我練這心法並不犯忌的話。   僧人想了一想,說:「你能記得書裡的內容嗎?」   我在腦海裡回憶了一下,然後,開始給他背那本書。書的內容,並不很多,但有許多拗口的名詞。我完全是靠記憶力。力所能及的把它們背出來。而且,我看到地是文宇是漢語言,現在,又要把它轉變成藏語,確實挺費事情地。   但我對面的僧人就不一樣了。他本來平靜如水的面容。竟然不時的滿是驚喜之色!   一遍背完,僧人就開始向我驗證書裡的有關地內容。果然。有的地方,是我記錯了!有地地方,是我翻譯有誤,而有的地方,也是僧人沒有記住的,他只是要再記一遍。   這樣。反覆兩三次之後,僧人忽然不再理我,而是端正地站在了山崖下的那一座佛像前,先是五體投地的磕頭,然後,脫了全身的衣服,就在這冷冷清清地風裡,光著身子。盤膝坐在地上,開始大聲地用藏語,吟唱剛才我告訴他的《西藏生死書》。   我坐在石桌前,被他忽視了。   喝一兩口山泉水,有些無聊。於是,索性自己也坐在了石佛像前,坐在那位僧人旁邊,也開始試著修行《西藏生死書》裡的有關功法。因為以前,聽說得道的高僧,身邊的氣場特別強!我看看自己能不能沾上那麼一點光。   果然,這一次再一試《西藏生死書》裡的功法,竟然出奇的順利!瞬間,第一章第二章裡的功法,很快就過了一遍,和以前地艱澀比,現在是順暢無比,簡直如同風吹綠草、綠草輕擺一樣的自然而然。稍稍感覺一下一種暖暖的熱流在身體裡流動的感覺之後,我再接著修行第三章的內容,這一章,以前我偶爾,似乎也能練出點名堂來,但總是似是而非!這一次再試,竟然有了一種全然不一樣的感覺,似乎,自己一下子在天地之間,成長成了一尊佛像一樣,而且,它還在不住的增長著,像是要覆蓋或者充斥整個宇宙一樣。忽然,心裡久想起那句「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頓時,那尊佛像慢慢的縮小下來,似乎整個宇宙,都縮小在自己的身體裡了,最後,化成一粒微小得不可視聽的丹藥,沉沒在我丹田里的真氣裡。第三章練完了,接著,但是第四章,我絲毫沒有動一下自己的念頭,便覺得自己有一點迫不急待似的,真氣在身體裡流轉,自然而然的開始修煉起來。   以前聽說過第四章要只修煉成功,便能出現神通。也許,我在意識裡,也在盼望著這樣的一種境界的出現。嗯,神通!我喜歡它!   果然,第四章也修煉得格外的順利,很快的,身心就進入了一種新的境界裡去了。本來,我經過改造過後的身體,就比原先的身體要敏感的多,而且,也要堅強的多,現在,像是一下子打開了一道洪水的閥門一樣,自己的感覺,一下子湧進了整個世界,一切光線,耀眼的,灰暗的……一切聲音,一切表情,一切溫度……讓我的感覺器官像是要爆炸一樣。   頭痛欲裂!   而我的身體和靈魂,似乎也一下子走到了要爆炸的邊緣!   我心裡一念尤存的清明,告訴我白己,剛才的修煉,操之過急了。忽然被打開的感知之門,讓自己在整個世界裡暴露無遺,承受到整個世界的壓力——而這,不是我能承受得了的!如果,不是我的方法還有點問題,而是一切都正確的話,我現在,肯定被自己的修行撕碎了!就算打開一扇感覺世界的門,那一下子感受整個世界的壓力,就像如果全世界的人都衝著一個人的耳朵大喊一群!那也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而我,無意之間,竟然把所有的門都打開了!   我要死了嗎?我忽然放棄了抵擋,徹底的放鬆下來。死就死吧!反正,這幾天來,我已經經歷過太多的坎坷。生與死,已徑看得很淡了。而且,我這些天,也算是殺人無數了!為什麼別人能死,而我卻要害怕?   這種從容的心態,並沒有起什麼作用。我已徑無力把那些被我無意之間打開的感覺之門關上了!所有的壓力,壓在我的軀體和靈魂上。它們已徑讓我覺得自己被壓得像一粒最細微的沙粒一般。   忽然,一隻手,撫在了我的頭上,像一下子,把我從那個世界裡扒了出來。   轟隆地聲。所有地感覺之門。一下子關上了。頓時,我回復到了原來地感覺器官存在的水平上了。只覺得自己虛脫了!軀體裡的水分,已經都被擠壓出來,自己穿在身上的三層衣物,都被自己的汗水。一重重地打濕了!   口渴得要命。頓時,一隻香甜的嘴唇。柔軟而又火熱,送到我的嘴邊。我情不自禁地吸吮起來。   像是有無窮的清液,從那張體貼入微的嘴唇裡送出來,一直流到我的丹田里去了。軀體裡的焦渴,一下子安靜下來。   但我的嘴唇,仍然下意識地吸吮著那柔軟溫熱的兩片女人的嘴唇……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驀然從這種昏天黑地的境界裡清醒過來,一睜開,發現自己仍然盤著腿,坐在佛像的面前。但有一個女人,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坐在我的面前,她的臉,就貼在我的臉上。而她的嘴唇,卻正被我的嘴唇吸吮著,她嘴裡的津液,仍然在不斷的被我吸吮進我的嘴裡。她的一隻手,抬起來,放在我的天靈蓋上,另一隻手,自然的摟著我的腰。   旁邊的那個僧人,對我們這邊的一切,視若無睹,仍然在高產吟唱著《西藏生死書》的內容。   一種邪惡的快意,一下子從我的丹田里衝了出去,頓時,胯下之物再也不受控制,怒髮衝冠,一下子便硬得像是鐵棍子一樣!——這可是好幾年時間沒曾有過後現象! 正文 分節閱讀298   衝動的想將這個女人摟在懷裡!拋開一切,只想快一點,更快一點,撕開她的衣服……   頭頂上的手,輕輕地拍了一下,頓時,如同一盆冰冷的水,從天靈蓋流了下來。讓白己的精神抖擻了一下,一下子清明起來,慾念一下子消退了。   剛一清醒,不由得將自己懷裡的女人向外一推,但旋即,千萬個念頭在心裡滋生,像是有千百幕自己說不出來的快樂的場景,從心靈的深處一閃而過,似乎清晰,又什麼都看不請楚!傳說裡三個月時間的事情,在這剎那間,從自己的心靈裡,又經過了一遍!   是的,記憶裡,就有這樣一張女人的臉,是的,似乎在睡夢裡,她為我做過許許多多。似乎,她給過我無數簡單而久深深地的快樂!……   這個女人,大約就是救了我的命的女人!我立即肯定地認為。   她又拍了我的頭一下,然後,慢慢地站起身來,手裡已經多了一隻花藍,裡面放著的是雪蓮花。   一般雪線以下,那些滿山開的雪蓮花,只賣壹元錢一朵。而雪線附近的雪蓮花,特別是好一點的,價錢就要賣到二三千元一朵。而且,基本上有價無市!而像她手裡藍子裡的這種雪蓮花,估計,要是拿到市場上,就算幾萬元一朵,也會馬上讓人一搶而空!   要是她天天用這群的雪蓮花餵養我,那麼,這三個多月時間裡,就算每天只用三朵,那也近千萬的雪蓮花讓我給吃下去了!光是這個人情,就讓人受不了羅!(也不知道這雪蓮花是哪裡來的,要是我也能帶點下去賣一賣,那豈不是發財了?但估計這個山上,也生產不出多少來。)   我這樣胡思亂想,其實還有一個目的——要掩飾一下自己對站在自己對面的女人的不安。   「你醒了?」她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我。   「嗯……」站在給自己恩惠的女人面前,我總是顯得不安,心裡卻想:當然是我醒了,不然,剛才和你接吻的人是誰呀?一想到這裡,抬頭一看,她正目光如炬地看著我,彷彿我心裡想的東西她全都知道——是呀!不是說《西藏生死書》練完第四章就會有神通的嗎?而「他心通」只是神通的一種,說不定這「他心通」我對面的女人就會。所以,我盡力讓思想變得老實一點。但越是希望自己的思想老實一點,它就越是心蕩神馳,意馬心猿!   她撲哧笑了一聲,似乎真的明白我的想法。   「謝謝你救我!……你知道我的心思嗎?」我鼓起勇氣問她。   她從花藍裡拈起一枚雪蓮花,看了看我,是一副拈花而笑的神情,既不說是,也不否認。   我的臉皮忽然變得厚了起來,如果自己是透明的,那反而事情好辦了。她既然救我,那麼,她就不會再傷害我,那麼,我的任何想法,也就不用自己再去修飾與表演,做個真我,在一個大師的面前,未嘗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剛才和我說話的那個僧人,仍然在投入的吟誦著我剛才教他的那一部《西藏生死書》……   她看著我,忽然讓我的心裡有了一種非常玄妙的難言感覺。   似乎,我非常的希望能和她做愛……哦,不是,似乎不是情慾,也不是肉體的慾望,只是在一起,擁抱,親吻,深入淺出……一種異樣的快樂,似乎在自己的心裡醞釀著,似乎,我品嚐過千百次,又似乎,我從來沒有徑歷過,所以,會這樣的渴望!又似乎,這象天上的陽光,會自然的照耀在我的身上。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快樂,在還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的時候,就讓我的咽唯發鹹了!            正文360 境界   她的顏容絕世,而且,聲音都像飄著花香一樣的甜美芬芳。但她在沒有辦法和我解釋某些藏語的名詞的時候,她會用英語來解釋一下,而且,她英語是最純正的劍橋莢語,真正的讓我吃了一驚。   後來,我知道,她是南亞一個國家的貴族後代,十四歲的時候,被老國王選作王妃但她仍然有自已的家庭老師。等她年齡大一點的時候,甚至被送到英國讀碩士。在她二十二歲的那一年,她還是在學校讀心理學碩士學位。暑假的時候,一位上師,在她的國家講法,她忽然迷上了佛法。於是,老國王把她獻給了那位上師,成了那位上師的學生和明妃。其實,就是雙修的伴侶。   經過那個上師的加持,她開始發願修行下面的八大苦行:節食的苦行:以礦物草藥精華為生,然後以氣為食。   衣物的苦行:著棉衣,然後只佩戴骨飾,最後完全赤裸,用拙火獲取生命的暖力。   語的苦行:持誦,觀想,唱祈禱文,持咒,修習呼吸法門,禁語,離棄無益的言辭。   身的苦行:大禮拜(拜佛),行香,修持身瑜珈,修習蓮花坐禪定的功夫。   意的苦行:修持生起及圓滿次第,修習空樂雙運的三摩地。   宏法的苦行:舉起佛陀的火炬,延續佛陀教旨的傳承,完美救度眾生的種種方便技巧。   慈悲的苦行:珍愛他人勝過自己,視敵若子,視金若糞土。   仁受的苦行:不執著於自己身體和生命,培養大乘無我,服務眾生的願心。   現在。她修行到什麼境地了?她含笑不語。   我問她:「為你加持地上師,便是現在在吟誦《西藏生死書》的喇嘛嗎?」   她搖了搖頭,說:「不是。他只是我的雙修伴侶。」   我想問她,她的雙修伴侶有多少,又覺得不妥當。而且,事實上,我並不認為,這個。雙修這東西,竟然真的有用。佛不禁慾嗎?色即是空,怎麼能用做愛來作修行呢?而且,還說得如此的堂皇!比如說他上面說的八種苦行,又哪裡有什麼雙修?難道說「身的苦行」或者是「宏法地苦行」又或者「慈悲的苦行」「仁受的苦行」是要修行性交?   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解釋說:「雙修的目標必定是通過修持拙火、空樂雙運。從而達到以欲除欲,並進一步進入初禪境界。你們族人說過,「飲食男女」,佛法就是從生話中的細節開始修行地。飲食男女,是人的最基本的慾望,如果這個都不能看透。又如何能參悟佛法的無上真經呢?」   「……那,我們還會一起修習雙修的……」我忽然說不下去了。這樣問她,是不是有一點直接了呢?   她微微一笑,卻是搖了搖頭。   「為什麼?」我脫口而出。追問了一句。覺得自已有點色膽包天,而且,相當急色。   她搖了搖頭。說:「你修行的層次還不夠!修行雙修地法門根本就不會有用的。」   「可是,我似乎記得。我們像是……有過。」我不僅半夢半醒的記得,還清楚的聽到那個喇嘛說過,她是用雙修地法門救我的呀!   她手裡拈著花,輕聲細語地解釋說:「自心本來清淨,常在定中,一切三摩地也都不過是本心清淨的自然流露!你在昏睡地時候,是你的自心在作主,所以,我也可以自然地與你行雙修之法。但你一旦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便心猿意馬,不可收拾了。如果再行雙修之法,對你是有害地。」   有害我也願意!——我心裡說。   她真的知道我的心思。她又微微一笑,說:「你的境界還不夠的。你知道,密宗的理論基礎也是釋迦牟尼佛的三藏經典,就算你要雙修,那麼,要先學習多年的顯宗經典,把理論都搞通了,才能修習密法。密宗也是按「三世因果六道輪迴」,也是從「四大」地火水風,「五蘊」色受想行識入手,通過止觀及運,定慧雙修,從初禪到四禪,從羅漢到菩薩,然後是十個階段的菩薩,最後達到成佛涅磐的結果……」   「你是說我的心不夠誠麼?或者說,我信仰的不是佛教,而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和解釋自己獨特的信仰了。   她看了看我,眼睛裡的光象月色一樣的柔和,但卻又宛如看穿一切一樣。   「信仰?」她點了點頭說:「有一點關係,但不是關鍵。不管你信仰的是基督教、印度教、伊斯蘭教、猶太教、神教、神道……還是小乘佛教、大乘佛教、顯教、道家、儒教……或者任何其它宗教,只要你專心修持,都可以達到四禪八定的境界!四禪八定是共法,是各種三摩地境界的概括,代表不同的心的清淨程度。所有宗教的聖者都有三摩地,否則他們不可能成為歷史上的聖人,就像《金剛經》說的,一切賢聖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不管你信仰什麼宗教,只要你進入一定的禪定境界,都有可能發生各種各樣色身的變化,這些現象並不神秘,生命本來就有這些功能。   譬如神尼傳中有一個故事,說某尼姑入定以後,手可以像麵筋一樣越拉越長,西方天主教的修女也有類似的記錄。譬如說拙火,其它宗教描述的雖然沒有佛學這麼詳盡。但也有類似的說法。在印度教叫「SHakti」,也就是精神力量的意思;伊斯蘭教的蘇非派叫分離之火;基督教則叫神火。再譬如說輕安的境界,在基督教神秘科學裡,也有與輕安類似的概念,他們叫「洗足」,因為當輕安從足部發起時,感覺就像清風或柔軟的清涼之氣從腳上飄過。   這種境界與性交所產生的喜樂截然不同。輕安開始出現地時候,腦下垂體會分泌有點甜味的荷爾蒙。有利身體健康。在希臘古文化中,這被稱做「神的食物」;印度最古老的吠陀教派,種為甘露;在中世紀基督教神秘學派,稱為聖酒;在密教經典中稱為神酒;在伊斯蘭的蘇非派禁慾神秘主義教派,稱為甜酒;還有很多其它各宗各派,包括中世紀的煉金術,都稱此為長生不老的仙露。   印度吠陀教義的《奧義書》這祥描述這種境界;當生命之火已經點燃,生命氣息已經自在控制。甘露已經在身內流動,這時心才出生。這裡描寫地就是呼吸已止,甘露已生,即將到達三摩地的煉精化氣的過程,所以,世界上的各宗各教都是相通的。只是描述的方法和精細程度不同而已。   再譬如說空無邊處定地境界,這時一個有形的空的境界。一切思緒妄念都沒有了,只有一個無障無礙、無量無邊的虛空。印度教大師阿什塔夫(ashtavakra)自己親身經歷了這個境界,他描述說:「我就像虛空一樣無量無邊,宇宙就像一個大容器,被虛空圍繞。被虛空充滿;不須放下、接受、或銷落什麼,這就是智慧;沒有黑暗,沒有光明,也沒有停止。這裡根本就是空無一物;沒有天堂,沒有地獄,甚至也無所謂解脫。修道人眼前無有一物……   而你。現在的境界,離這些都還比較遠的。不是嗎?只有當你有著不被色慾染污地喜樂。有脫去心意造作的三摩地;你如果沒有昏沉,而是能時刻融於覺性之流;你才有資格修持雙修法門!」她淡淡的說,引經據典,似乎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她都一清二楚。   我對有知識地人很服氣。而且,她有一種神秘的壓力,讓我在不知不覺中,對她心悅誠服:「哦,那麼,那個移魂對我施了暗算,下毒在我手上的人,是不是就是一個有著什麼「三摩地」境界地人呢?」我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吧。你能逃過這一劫,不是因為你幸運,而是你前世修行積的業力助你躲過這一劫。那個施法在你手臂上下毒地人,已經接連了羅漢的層次了!」她平靜的說。   「前世的修行……業力?……那,我可以從現在開始今世修煉嘛!而且,似乎他在誦讀的《西藏生死書》,也是部密教的經典,我也自己試著修煉過呀!……」忽然我想起自己剛才差一點走火入魔,不由得老臉一熱。   她點了點頭,說:「嗯,原來是《西藏全死書》!難忙他這樣沉迷,讓人見笑了!這是一部失傳多年的經典,對他現在的修行很有幫助的……你要是從現在開始修煉,也是可以的,而且,你也應該從現在開始修煉。不過……」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每個人的身體稟賦和心理狀況是不同的,比如說,你身邊的人,心量有大小?嫉妒與否?愛財如命?貪大求全?等等,都是因各人業力不同所帶來的。即使是雙胞胎,看起來很像,其實也是不同的,這就是業力不同,仔細講起來就很多了。你看,世界上幾十億人口,甚至連各種牲口,也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這麼簡單的幾個東西,腦子裡而也都是裝的腦神經,但是卻各不相同,這就是業力不同帶來的!由於各人業力不同,同樣是修行,對每人來說,遇上的情況,也是各不相同的!對有的人來說,會一開始就可以修習雙修,但有的人卻不容易,如果強行修煉,只會……」 正文 分節閱讀299   「哦……」我一直對自己的軀體自信,原來,在她的眼睛裡,卻是這樣不堪造就:「你是說我的資質不行,是吧。」   她看了看我,仍然是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一方面,這個《西藏生死書》其實是部雙修的法典——你找不到一個能和你雙修的人,所以,你只能練到前四章……另外,你要是看過「菩提道次第廣論」和「榆伽師地論」,那你就會知道,如何從我們這樣的一個凡人修行到成佛,一步一步應該怎麼走。在什麼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徵候。仔細看仔細想的話,你就恐怖的要命——怎麼那麼多的門坎要過呢?一步一步,太難了。也許你第一步就做不到。   從最基本地方面說,初禪要「離生喜樂」!「喜是心理的快樂,樂是生理上的快感!要成就初禪,那你就需要要把世界上的能引起快樂和快感的東西全捨棄,然後。再生起內在的快樂來!這才僅僅是第一步!你想一下,你要是去做,要多少年能做到這一點呢?顯宗理論,成佛需要三大阿僧祗劫——一劫就是我們現在的宇宙生成毀滅一次,一阿僧祗有一千萬萬萬萬萬萬萬萬兆年代,您說那要哪輩子才能做到這一點?現在。為什麼有的人會喜歡密宗?快!我們密宗說「即生成就」,也說「即身成佛」,就這輩子就可以成佛!這比較誘人是吧!但這即生成就,是有條件地!要一個人有悟性……」   我似乎是不甘心,又像是好奇,問她:「那是不是說。我就沒有希望了呢?我永遠也練不成這佛法了?」雖然有點不開心,但似乎有點解脫的感覺——原來自己不用受這苦的。   她看了看我,卻說:「我們的生命有無比的功能,無比的價值。普通人在那裡輪迴千生萬劫,都是白話了,都沒有把生命功能發起來。如果你不修行。那麼,你會永生永世地在這輪迴裡。永生永世的受苦!」   我歎了一口氣說:「隨它去了!」心裡開始BS這佛教了,也許是因為她太高明,而我卻不能修行,這種反差讓我有些失落。   她淡淡地說:「不!你被自己軀體的強壯和快樂迷惑住了!而且,你不願意忍受痛苦之境。現在也許不是你以苦樂為本修道的時候,但總有一天,需要你把痛苦轉化成純淨的喜樂,這需要你從現在就減少對舒適生話的慾望。你要知道,一切無常,你應由此起修,深深體會下三道之苦,減少野心!不要認為自己是優越地,你要赤裸裸的呈現自己的不足,減少對慾望的追逐!」   「難道,我不仁不能雙修,還要禁慾麼?」我的心讓她說的越來越涼。我不得不信她的話,因為她在我的面前顯得太過高明了!而且,事實上,我也確實做不到什麼「離生喜樂」!確實,追逐還來不及呢!   她並不厭煩我的問題,反而,總是用我能理解地知識,來告訴我事情是什麼樣的。她說:「這個,倒是不需要的。相反,你可以縱慾,甚至!你聽說過密勒日巴祖師的一段很有意思的經歷嗎?祖師修道到最後的時候,境界中出現很多女性生殖器,大小都有,無量無數把他包圍起來。他當然一點都不動心,但是,仕他怎麼唸經、唸咒、觀想都降伏不了這些東西。忽然,他悟了,他把自己觀想成大大小小的男性生殖器,每一個都插進去,然後,那些東西都誚夫了!另外,仔細觀察一下那些年老的和尚、尼姑、修女,以及任何實行禁慾主義的宗教人士,他們很多人身心緊張僵硬,氣色很難看,身體問題很多。他們只是守住了戒律的形式,但他們沒有真正達到清淨的定境。只有達到清淨的定境,才是真正的守戒,才能煉精化氣,軟化自己的身體和性情。」   「這倒也是……」我心裡想,原來,我需要縱慾,哈,這下有理論基礎了。   忽然覺得她嫣然一笑,頓時,覺得面前的石頭都像開了花一樣,讓我覺得整個世界都一下子變得美不勝收。   她用手指點了點我的頭說:「修持會使你身體變得更健康,精氣神更充滿,性慾會比平常人更強烈,如果你不能煉精化氣,在性交中把精氣神都消耗掉了,就永遠也無法達到拙火的境界。這個關口很難過,很多人到了這個關頭是展戰屢敗!性慾的增強,說明你的生命力更強了,如果不去配合性慾的觀念,而是一念清淨,空掉身體的感受,功夫就能更上一步。但你目前很難做到這一點的。」   「為什麼?是我資質差嗎?」我問道。   她慢慢搖了搖她的頭,說:「這個,說起來要解釋清楚比較玄。事實上,你的軀體非審不錯,而且。是一種非常難得的軀體!有些方面,我也很難看得透。也許你會有更多的機緣!這似乎還關係到整個世界地劫數……拋開這個不說,讓我回過頭來說一說雙修中男女的區別吧。   「佛性是無男女相的,但作為本體的化身,男女在身心結構與特性上確有不同,因此他們修持的方法也有微妙的區別。其實,不僅僅是男女有別,每個眾生部是獨特的、不同的。煩惱也是不一群地,所以佛說,眾生有八萬四千煩惱,佛有八萬四千對治法門。因此,一切法門都是對應眾生某種煩惱的方便法門。   「比較而言,女性得定易。得慧難;男性得慧易,得定難。蓮花生大士也曾教導移喜磋嘉說:「身體是修行的基礎,男女並無重大區別,但如果已徑有修行的願心,則女性的身體更利於修行。」為什麼這樣說呢?相對而言,男性很難解脫生理煩惱的束縛。如性慾等,而女性則更難解脫心理煩惱地束縛,如情感等。女性起步易,身體容易有各種各樣的氣脈反應。但後期智慧開發較慢;男性起步難,但一旦能脫開身體的束縛,後面的智能開發就相對容易一些。   「以五蘊來劃分。男性更難突破色陰的束縛,而女性更難突破受陰、想陰、行陰的束縛。成佛最終是智慧地成就。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歷史上有更多的男性成就者。   「什麼是色蘊?用你能聽懂的話來解釋大概是:色蘊是物質的、物理地,包括地水火風「四大」。所謂四大也就是四種大類的意思,地是堅固性的,水是溫性地,火是熱能,風就是氣,是動性。幾千多年前,科學還不發達,佛就簡單的把色蘊歸納為四大。嚴格來講,還應該加一個空大,一共是五大,但一般只提四大。   「整個五大是屬於物地方面,四大是物質的,空大已經接近物理的了。(但我們可以看見的天空的那個空是有相的空,屬於色法(色蘊),不是般若的空。)我們身體的氣、脈、血、熱能,乃至拙火,都屬於色蘊的範圍。   「一般人以為只有心或者靈魂,是不生不滅的。其實物也是不生不滅的!心與物同等的功能!一般人把這一點都忽略了,或者根本就不清楚。你的軀體,是獨一無二的,非常的特別!正因為它特別,強大,無與倫比,反而,讓它物質的性質,特別的頑固!也就是說,你想要突破色蘊,會比較難。而且,你現在所有為之驕傲的成就,都和你軀體裡的氣、脈、血和熱能有關係!也就是說,你現在修行的層次,只到物質的層面上,離精神層面還有相當遠的距離!所以,一遇上一個修行層次比你高的敵人,比如那個在你手臂上種下奇毒的巫師,你為之驕傲的成就,你為之自豪的軀體,會不堪一擊!……」   就這樣,我一邊聽一邊問,一邊點頭認真的學習。   第一次真正的眼界大開,第一次有一個修行的上師指點我,告訴我白己修行的層次,還有許許多多。   最後,她替我灌了頂,為我加持了。   她說這是業力,通俗說是我與她有緣分!   我在那個山谷裡久呆了一個月時間,有時候,看到她,會慾念叢生。但雙修的事情,我從不再提。倒是她,與那個喇嘛,雙修的時候,並不避開我,倒是讓我開了眼界……   我也學到了許多別的東西,那些做夢也想不到的東西……   走的時候,我問她,我什麼時候能雙修?   她想了想說:「可能是三年,也可能是三千年!也許是三億年,這要看你自己的機緣了!……」   另外,她告訴我,最好不要戴那枚惡魔護身符,它比較凶險,會讓我的修行之路更坎坷,當然,也不用強求自已……   我之所以只說了一下關於雙修的事情,而其他的,比如她們的名字,她們住在什麼地方,並不介紹,是對她的尊重與敬仰。   在回去的路上,我又想,其實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會利久弊生,不管信仰還是科學。比如說這雙修,雖然聽起來非常的妙,但也不是有個說法,說到了末法時代,會被當成縱慾的儀式嗎?   當然,這些只是對一些事情認識上的問題。我可以現在瞎想一下,也可以以後空閒的時候再去想。   我目前要面對的事情,卻是怎麼回去對自己的隊伍交代,自己這幾個月時間,都做了什麼?如何才能讓他們相信我?   一直等回到營地,我也沒有想好自己的托詞。   所以,一進營房,用完中餐後,就又一次被關進了禁閉室……            正文361 送君千里   當突擊隊的禁閉室的鐵門「光當」一聲在我的身後響起的時候,我就明白,我其實在四個月前,在我和隊友們在那個異國的小鎮分開的時候,就已經和特種部隊基本無緣了。   我既不害怕,也不後悔。   但我開始反省自己。   說實話,前一段時間,我一直得意洋洋,洋洋得意。因為我自信自己的軀體超級的棒,而且,自己槍法又是超一流的,加上自己靈異的直覺,自認為自己是天下無敵的。但轉瞬之間,就在異國,遇上了一個會施法術的人,讓我在極度的恐懼裡中了毒。而另外一個更像是女神一樣的修行者,竟然用夷非所思的辦法——雙修,替我解了我中的毒和受到的嚴重內外傷。   見識過了密宗的超脫與高明之後,我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已經有了許多新的東西。特別是自己一向引以為容的強壯的軀體,原來成了對物質執著的牢籠;一向讓我覺得神秘的《西藏生死書》,原來是部雙修的秘籍,難怪我練了幾章就練不下去!再比如說,自己一向竊喜的超能力,和那位女修行者的法力比,原來只是不值一提初窺門徑的小神通……   有一次,那個女修行者向我演示了一下精神力量的強大:她將一隻老鼠,割斷了咽喉扔在地上,然後,等到老鼠完全死得硬挺挺的時候,她才說,你注意了!然後,她那曼妙的眼睛忽然失去了光彩。而那只已經死得硬挺挺的老鼠,驀地起身,沿著院子跑了幾圈!然後,身子一歪。又倒在地上,仍然是死的硬硬的,但她的眼睛裡,又重新光彩奪目。然後,她介紹說,這就是靈魂附體!而那位暗算我的「酋長」,肯定也是能讓自己的靈魂脫離自己的軀體,而轉瞬之間。在千萬里之外,附上了丹妮的軀體,而對我施了法術,讓我中毒的!   我明白她說的意思。   特別是我被關在這禁閉室幽暗狹小的空間裡的時候,我開始反省自己的時候,更是覺得自己面前的天地是寬闊的。而自己以前走的路,是在原地裡繞著圈子。   突擊隊這種天天殺人,風餐露宿的日子,並不適合我。是的,殺人放火,我並不反感。卻也沒有興致,完全是在履行自己的現職。   這種日子沒有經歷過的話,確實對一個軍人來說,挺遺憾。但如果一輩子過這種日子,似乎,對我來說。是一種災難。   我被關在這禁閉室裡,並無怨言。因為我確實違反了突擊隊紀律。   犯了大忌。錯了就安心領受懲罰,這是我個人的覺悟,我還沒有無聊到為自己喊冤和叫苦不迭的程度。   但我已經不適合再在突擊隊呆下去了。因為我的心已經不在這裡了。而且,我也要現實地為自己考慮一下。雖然我現在已經是中校的軍銜,但事實上,以我地性格和學歷,估計很難在軍隊裡有所發展……另外,我雖然很出色,但並不是離開我,突擊隊就存在不下去了。還會有其它優秀的戰友,參加到這個隊伍裡來。而且,我們的敵人,其實是殺不光的。你殺了這個,那個敵人又服役了,又拿起槍,站在你地對面!你總不能把他們一個民族都殺光——這既不可能,也不必要。這種低烈度的衝突,看起來刺激,其實,有一點……怎ど說呢,就像說以前小日本的關東軍,最後,不是靠武工隊殺光了,而是蘇聯紅軍地坦克巨炮發揮了主導作用。真正的較量,是實力地拚殺,既不浪漫,也不驚險,甚至,連一點懸念都不存在……所以,我在與不在突擊隊,其實,並沒有任何影響。   所以,我在老實檢討自己的錯誤的同時,向組織提出了自己退出突擊隊的請求。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而且,我雖然犯了錯誤,但自己與隊友們一起出生入死,所立下的戰功,卻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突擊隊的兄弟雖然對我擅離職守有看法,但幾乎每個兄弟細數起來,都受過我的恩惠,都知道我其實非常的神奇,所以,我的要求成了一個讓他們頭痛的問題。   既要處分我,又想把我留下來——真正做事情的人,在哪裡都是受歡迎的——這是很難處理的事情。   後來,老爹來找我談話。   談完話以後,派了一個任務給我。說是讓我去執行特殊任務,倒不如說是找個理由讓我先從禁閉室裡走出來。   但我寧願在禁閉室裡,因為這個任務是一個讓人非常傷心的任務。 正文 分節閱讀300   趙飛虎犧牲了,老爹讓我把趙飛虎的骨灰送到他的家裡去。所以,我也不能拒絕這樣的一個任務——我怎ど能不把自己的朋友的骨灰護送回他的家裡呢?   心情是非常的抑鬱寡歡。   所以,在火車上的時候,我穿著軍裝,手裡抱著個包裹。也許自己的樣子看起來很老實,把許多小偷都迷惑住了,他們以為遇上了一個老實巴交的軍人,所以,都想混水摸魚,從我的身上揩點油水。   但等他們下手的時候,他們就發現自己錯了!有幾幫賊來摸我錢包的時候,我都毫不猶豫地在一剎那之間,把那放進我口袋裡的賊手的手指折斷!然後,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們在自己面前號叫著,然後,又落荒而逃。   他們沒有敢再動我。也許是我的中校軍裝起的作用,更可能是我眼睛裡那種殺人的凶光。   等到火車走了五百公里多路的時候,就不時有大佬級的賊,慢慢地若無其事地從我的臥車裡經過。   我也不正眼看他們。只是黑著臉。   是的,我高興不起來。   我的懷裡抱著朋友的骨灰呀。他的年紀比我還要小一歲。而且,他剛剛結完婚,度完蜜月,再回到部隊才一個月時間。就在銷魂谷犧牲……   我抱著他地骨灰,心裡想,要是我和他在一起,我一定不會讓他犧牲的……我以前還想,他一定會在部隊裡出人頭地的!甚至我自私地想過:要是他出人頭地了,對我來說,也是個好的幫助……我想起他給我看他在軍校時的筆記,記得他借給我看他花錢買的軍事著作但過幾天便向我討要,記得他吃水果的時候總是啃到果核仍然意猶未盡……   但這一切,都成了泡影。只剩下我懷裡這冰冷的骨灰盒。   我暗暗地想,我們地戰友,在前線裡真的是拋頭顱灑熱血,而這幫賊們,卻在禽獸不如的魚肉百姓!如果。他們今天,要是敢在我的面前有半點的放肆,我定會讓他們後悔莫及!   事實上,我也知道,像這些賊們,一向是陰險毒辣而且又欺軟怕硬的。他們如果不吃足了苦頭,絕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我等著他們。我倒要看一看,他們能有什ど本事?   我把趙飛虎地骨灰盒小心地放好。用被子蓋起來,以免有衝突的時候,驚擾了他。   但讓我想不到的是。來找我麻煩的不是流氓小偷,而是一個鐵路乘警。   他非常不禮貌地指著我的鼻子。喝令我站起來。   既然他這樣無禮,我也沒有必要尊重他。所以,我理也沒有理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鋪上,眼睛看著對面的那張床,像是沒有見到他這個人,也像沒有聽到他說過什ど話。   也許,這種乘警,覺得自己在火車地車廂裡,自己就是土皇帝!他哪裡能容忍自己的權威受到挑戰?另外,他或許是帶著什ど目的而來的也未可知。所以,他一見我不理他,竟然直接伸手就向我地頭上一拳砸了過來。   我心裡有氣!我穿著軍裝,一個有著中校軍銜標記的軍裝呀!難道你的眼睛瞎了?你憑什ど敢對我動手,你為什ど不去管那些一個個車廂裡亂轉悠地小偷?   所以,我手一抬,也是拳頭一伸,不偏不倚,正是迎上了他砸過來的拳頭。兩拳一碰,就聽他「媽呀」一聲,一隻手臂已經不能動彈,狼狽不堪地歪著身子,靠在臥車地門框打著顫,鼻涕眼淚都痛得掉了下來。   我也不理他,依然正襟危坐,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眼睛看著虛空。   他用一種極其憤怒的當地方言——我聽不懂的——罵了幾句,然後,竄了出去,估計是找幫手去了。   我能知道門外,那幾個大佬級的竊賊,正在歡天喜地的等著看熱鬧。   我心裡沒有鬼,所以,一點也不擔心。   等來的是四個手裡持著槍的乘警。一進門,便用槍指著我。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也不說話。似乎有一個領頭的警察,看他持槍的架勢,估計是從部隊裡退役的,他一見我的軍裝,先是一楞,然後,客氣地請我出示證件。當然,他們手裡的槍,一刻也沒有敢放鬆,總是在指著我。   我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   那個領頭的警察看了看,收了槍,把證件還給我,示意其它警察也把槍放下。   剛才那個受了暗傷的警察不高興地說:「他……他的證件不會是假的吧?」   領頭的警察說:「錯不了。證件是真的!」然後,他客氣地對我說:「何中校,對不起。是這樣的,有人舉報說你帶著一個盒子,盒子裡放的是毒品,所以,你看,能不能讓我檢查一下?」   我頓時明白他們為什ど如此的如臨大敵了。確實,這條鐵路線是一條經常有人帶毒品進入內地的走私線路。而有人舉報,那一定是別有用心了。   我點了點頭,卻說:「不行!」   那個領頭的警察一楞,問:「為什ど?」其它的幾個警察手又一次按在口袋裡,看來已經把槍握緊了。   我慢慢地打開被子,露出了那個骨灰盒。然後,把趙飛虎的陣亡通知書,也遞給了他看。   那個領頭的警官看了看,連忙對我說對不起,然後,說打擾我了什ど的。   我也不想解釋,也不想聽他們解釋。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他們出去了。   我知道他們會馬上和有關部門核實這件事情。而我們這列車到站的時間還長呢,足夠他們來證明我不是什ど毒品走私犯……   但門外的幾個竊賊大佬可不開心了。   不知道他們又打算怎樣對付我。   我不管它們。一群宵小而已!   我理好了被子,坐在臥鋪上,心情不好。   我實在想像不出來,我到了趙飛虎的家裡會是什ど情況,我要怎ど和他們說話。   我想像不出來,趙飛虎的新婚燕爾的妻子在聽到噩耗後,會有什ど反應;我也想像不出,趙飛虎的父母兄弟姐妹朋友聽到這消息,見到冷冰冰的骨灰盒會怎ど樣。要是他們痛哭流涕,我要怎ど安慰他們?我說什ど好?還是什ど也別說就落荒而逃?   這些事情我總是想像不出一個更好的結果來,只能硬著頭皮,等著那一個時刻的到來。   另外,身邊放著自己的一個朋友的骨灰盒,想像如果送別的不是自己,而是其它人,在把我的骨灰送回家去,那我的家人又會如何?這樣一想,就覺得自己欠家裡人太多太多了!如果說死的是我,那對我自己來說——如果那個「我」還存在的話,這樣的死真的有意義嗎?或者說,是我自己心裡的理想嗎?我會不會覺得自己有太多的事情沒有來得及去做?有太多的遺憾被終結被靈魂帶到另外一個未知的世界上去了呢……   等到晚上的時候,火車停靠在又一個省會城市裡。   我住的這個臥鋪車廂裡的兩個人下了車,這樣,臥鋪裡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但會又有人上了車來。   我知道,如果竊賊們要找我的麻煩的話,他們會通過鐵路部門的內線,買兩三張臥鋪票,把幾個打手安在我身邊,然後,見機行事,出奇不意地暗害我。   我並不擔心——要是我怕了,我就不會去惹它們!   幾分鐘過後,果然有人走進了這臥鋪車廂裡。   但和我的想像有點區別——是女人,而且,一次住進了三個女人……   只用聽她們的腳步聲,那種分外自信的腳步聲,我便知道這三個人是年輕漂亮的小女人。   我心裡一動。自己的艷遇,又要開始了嗎?   但經過那個女神一樣的修行者的點化之後,我的艷遇又會是什ど樣的呢?          正文 分節閱讀301   正文362 情火怒火   當那幾個妖艷的女人,走直車廂裡的時候,我忽然沒有了興趣,反而有一種討厭的感覺。   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比較小的丫頭,頂多只有十五六歲,卻一臉的老氣橫秋!一進車廂,便如獲至寶般地大聲叫了起來,說:「喲!原來是個解放軍叔叔呀!你好帥呀!」   旁邊一個丫頭眼睛一擠,開始說恰恰快板:「酷斃了!帥呆了!把你小雞弄歪了!……」然後,幾個丫頭一起縱聲大笑。   我正眼也不看她們。幾個黃毛丫頭罷了!當年我說俏皮話的時候,你們還是你媽肚子裡的液體!   我仍然坐在臥鋪上,不說話。   那幾個丫頭調笑了我幾句,見沒有成果,也便罷了,開始聚在一起狂吹自己有多漂亮,又有哪個人在追她呀,她又甩了誰誰誰呀……一個個講的眉飛色舞,唾沫橫飛。   我想不聽也難。   她們似乎是有意,講一講,便講到了某人的男朋友有多里還,一夜能有多少次,一點也不害羞。kao!他們才是黃毛丫頭。   聽一聽也就罷了,過了一會,她們竟然拿出煙來,開始狂吸,頓時,車廂裡頓時煙霧瀰漫。   我打開了一點車窗,頓時,清涼的空氣衝進了房間,頓時讓人精神一爽——這個人是我。但立刻,那幾個丫頭不樂意了,開始不爽地說:「你這人有毛病呀?這ど冷的天,開什ど窗戶?   我也不和她們吵。她們不就是想找事嗎?如果是這樣,讓她們早點來!也好早點走!   我用自己那能殺人的眼光四下一掃,彷彿是自己在狙擊槍的狙擊鏡子裡尋找鎖定目標一樣,把她們每個人都狠狠地瞪了一眼,頓時,三個人都啞巴了,聽說老虎的眼睛一旦鎖定了獵物,那ど,獵物的腿便軟了,跑不動路。這我是相信的。他們畢竟是孩子,什ど時候,見識過這樣的兇惡的目光?   我也不和她們計較,也不想把她們怎ど樣。所以,見她們不吱聲。便罷眼睛裡的凶光一收,仍然坐在床上,默默地想自己的心事。   幾分鐘安靜的時間過去了,那幾個丫頭慢慢的從剛才地驚慌裡甦醒過來,開始在我的對面的臥鋪上,相互咬著耳朵小聲互相埋怨起來。   她們一位我只能聽到卡噠卡噠的火車行走的聲音。聽不到她們的竊竊私語。其實恰恰相反,我可以對這種單調的背景噪聲充耳不聞,但卻能非常清晰的聽清楚她們說的每一句話。這些丫頭,又壞又兇惡。又事實上,又絲襪單純,想事情。並不複雜。是的,他們確實來對付我。在她們的竊竊私語裡,我還頻繁聽到」十三太保「這個詞,看來,是一個組織——有組織犯罪。而我對面地那個年紀最小的丫頭,就是那個組織的十三妹……   真是無聊!這些孩子都怎ど了?江湖就這ど有意思ど?   我在心裡暗暗地歎了口氣。仍然不安地想著自己要使到了趙飛虎的家裡,會怎ど樣。   火車慢慢騰騰地在鐵軌上卡噠卡噠地滑行者。   那幾個丫頭議會她出去買點東西,一會兒她說要出去方便一會兒,又一會兒,說要去打個電話,沒有一刻消停的。   我兀自不理他們。   她們也沒有什ど辦法似乎。而且,他們出去找了不少人商量過似的,但卻沒有人下手。   她們似乎知道我很厲害,一出手不折了七八個賊吃飯的賊手。所以,輕易,也不敢動我。   似乎,他們在等我睡覺或者其它什ど時候,或者迷糊的時候,才下手嗎?我忽然發現自己的江湖經驗太少了。以前和鬼子們真刀真槍的干的時候,也會出其不意。但至少,也還算光明正大。特別是銷魂谷,那時誰的槍法好,誰就更有機會活下去……忽然想到趙飛虎就是在銷魂谷利犧牲的,心情不由得變得更加灰暗了,甚至有一些煩躁起來。我看了看身邊趙飛虎的骨灰盒,有一種奇怪的慾望在心裡燃燒著,似乎我想要翻身下鋪,把這幾個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丫頭,一一收拾一遍,方才能讓自己心裡稍稍平靜一點點。   但又似乎自己很挑剔,不願意上這個幾個丫頭——看她們那副德性,誰知道她們有多髒?……我甚至巴望著火車能快速的靠站,然後找一個看起來似乎乾淨點的地方,找一個似乎文雅一點的小姐……   就這樣開始胡思亂想。   在那位密宗的女修行者居住的世外桃源裡,她告訴我,當我修行自己的功法的時候,軀體會變得很健壯,但同時,軀體裡的性慾,會變得特別的旺盛。一般人在這時候,會在異性身上,把精力發洩得一乾二淨,甚至有自慰的方式,讓自己疲憊不堪……所以,修行雙修妙法,可以讓自己得大快樂大快樂?   我的物質的軀體的小快樂還沒有滿足呢!這個,女修行者也默認,而且,她肯定的說,我要再過非常多的年代,過一個她也推算不出來的年代,也許才能找到這個大快樂的感覺。   她說的年代特別的久長,所以,讓我覺得基本上是不可能。所以,我乾脆死了那條心,安心地準備盡心享受自己的小快樂。   天慢慢地再次黑了下來。再有十幾個小時,我就能到趙飛虎的家鄉了。   臥車裡的燈光,有一點點地耀眼,當它剛剛打開的時候。我餓了,想吃一點東西。但又不放心吧趙飛虎的骨灰盒放在臥車裡,所以,便仍然用布包著。捧在手裡,到餐車上去用餐。   等到我回到臥車裡,坐在鋪上第時候,才發覺臥車裡有一點點地不對勁。似乎,自己的床鋪,被人檢查過。但我用靈力一搜,卻是一無所獲。正想動手再找一次的時候,那幾個丫頭。又卡噠卡噠的一路吵鬧著進到臥車裡來。   我只好作罷。   慢慢地坐下。……還好,床鋪並沒什ど異常。   那幾個丫頭,一邊說話,一邊眼巴巴地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有什ど事情發生似的。   我慢慢騰騰的躺下,警鈴不讓自己顯得怪異。但悉尼仍然非常的警覺。   我能感到自己躺下的時候,那幾個丫頭的心跳都變得急促了——她們肯定不是因為希望的春光外洩什ど的才這樣的。她們也許有什ど陰謀。但是什ど,我卻猜不到。   我非常相信自己對危險的直覺,它一般情況下也非常低有用。所以,等我的頭慢慢的八枕頭壓實了以後,我仍然發現自己有一絲一毫的不安的感覺。   可能,這也讓那幾個丫頭很失望。   我又翻了個身。仍然睡得很安穩。等到我的眼睛剛一合上的時候,就覺得臥車廂門被推開了。又是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這個女人是我非常熟悉的女人。她一推門,我立刻就感應到了她的氣息,那種帶著淡淡的哀傷地氣息。   我起身。看著她。   她的手裡,也托著盒子,看起來。也是骨灰盒。我能嗅到那種人的骨骼被燒成灰之後第淡淡的焦味,(趙飛虎的骨灰盒,便一路散發著這種味道,讓我的心情一直鬱悶。)她的膀子上,纏繞著黑紗,眼睛又一點點紅腫,看來這幾天,她哭過許多場……   不用猜了,她是錢雲。   我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也看著我,眼睛裡有歡喜,也有哀傷。   然後,她把眼睛轉向了那三個小女人,淡淡的說:」十三妹,你們出去!」   「憑什ど?你現在作不了主了,你搞清楚!」那個叫十三妹的尖聲叫了起來。   錢雲走到我的床鋪前,把手裡的骨灰盒放下,然後,再一次揚起手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幾枚細如毛髮的三菱針。   錢雲一揚手,那六七枚三菱針,便排成一條線,紮在那個叫十三妹的女人的床鋪上。   「你要和我叫板嗎?」錢雲淡淡的說「你要和十三太保叫板嗎?」那個叫十三妹的大聲叫起來,但聽著,怎ど都有一種色厲內荏的感覺。   「十三太保?哦?很厲害呀!長江後浪推前浪嘛!」錢雲說話的口氣越來越冷,彷彿她是一個江湖前輩,在教訓一個後生小輩。   十三妹猶豫了一下,口氣軟了下來,說:「雲姐姐……其實,我們也是混口飯吃……」   「要不是我的朋友宅心仁厚,你們還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自己想一想,你們是我的對手嗎?」錢雲完全恢復了一種極其霸道的口氣。   「這……」十三妹歎了口氣說:「雲姐以前聽照顧我們,不過現在……」   錢雲忽然不說話了,冷冷地看著那個叫十三妹的。   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那個叫十三妹的,身邊站著的另外兩個小女人,腿都開始發抖了。   我暗暗稱奇,沒有想到錢雲竟然能讓他們這樣害怕。   錢雲盯著那個叫十三妹的看了又看,然後,慢慢地走到床戶口,把窗戶打開,再轉過頭來的時候,她的眼睛冷得像是一塊冰。 正文 分節閱讀302   「你出息了!十三。要是你有兩下子,就動手吧!就算你不把我做了,我也會自己從這車窗跳下去!要是你不能把我做了,那只能怪你自己沒有本事,你也別怪我出手無情,一樣,你也帶她們從這車窗跳下去!」錢雲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嗅到了一股難聞的尿騷味——一個小婦人,竟然被嚇得失禁了!   看來錢雲要玩真的!   「滾!」錢雲喝了一聲。   那三個小女人站起來。那個失禁的婦人眼淚已經嘩嘩的流著了。他們灰溜溜地向外走。   「站住!」錢雲又喝了一聲,這讓那三個小太保婦人驚慌失措地停下,剛才那玩世不恭的眼神裡,現在全是害怕。   「把那幾根毒針拿出去!」錢雲指了指紮在床單上那七根烏黑地毒針說。   那個十三妹一語不發,低著頭,把那幾根毒針收了,小步快走,溜之大吉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錢雲先檢查過我的床鋪了!   難怪!   等那三個娘們走了,錢雲彩回過頭來,淒婉地衝我笑了笑。   「你怎ど來了?」我問她。   「我……我父親過世了……」她兩句話一說,眼淚像泉水一樣從她那漂亮的眼睛裡流了出來。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慢慢地把她攬在懷裡,轉眼之間。她的淚水便把我的軍裝打濕了。   我知道這樣一直讓她哭天抹淚的,也不是個辦法,但又想不到有什ど更好的辦法。而且,她剛才表現地那樣的強硬,也許,她根本就沒有機會哭出來。這一次讓她痛快地哭一場,也許是件好事情。所以,我便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任由她在我的懷裡。抽動著她那已經顯得瘦小的弱不禁風的身子,痛哭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   等她平息下來,她才慢慢地告訴我。她在接到我傳過去的口信之後,順利的在軍事監獄裡。把她的母親接出來,送到國外去了。安頓好了以後,她再回過頭來看她的父親。誰知道,她的父親已經讓槍決了。等著她的只是冰冷的骨灰盒。   我望了望放在床上的兩個骨灰盒,一個是我的戰友的,另外一個是她帶來的。我指了指那個骨灰盒,問她:「這是令尊的骨灰盒嗎?」   錢雲搖了搖頭,眼淚又掉了下來,說:「他的骨灰盒,早已讓我送到我母親那邊去了……這是我哥哥的……」   我心裡驀地一驚。原來我是聽說她又幾個窒息親屬在監獄裡的地,看來他們都沒有逃過法律的裁決。雖然他們罪有應得,但他們總是錢雲的親人呀,錢雲又怎ど能不悲傷呢?   錢雲恰好是上了這一班次的火車。她其實比我先上車。因為一直都在自己的車廂裡,並沒有露面。等到她再餐車裡看到我用餐,又看到十三妹一夥鬼鬼祟祟地盯著我的時候,她便先到我的這節臥室裡,把所有的床鋪都檢查了一遍……   十三妹是什ど人?我問她。   錢雲的眼淚又像斷了線一樣的一攬子一樣的落了下來。   原來這十三妹,其實是西北賊王橫行一時的時候,投靠在錢雲身邊的一個丫頭。但賊王被抓後,錢雲也頓時失了靠山。於是,原先以錢雲為首的一夥小丫頭們,竟然自己團結起來,搞了個什ど「十三太保」。   也難怪錢雲難過。她以前在西北,因為是賊王德千金,所以,誰都讓她三分。現在呢……我把自己的意思一說,還沒有來得及安慰她,光是罵了幾句十三太保,錢雲便再一次哭得天昏地暗。   我把外套脫了(面的上面儘是鼻涕),慢慢地,仍然是把她擁在懷裡,任由她放聲大哭。   我撫著她的頭髮,越是覺得她哭得楚楚可憐,就越是有一種衝動,在心裡不住的升騰,不由得把她越摟越緊。   她顫抖著身子,一邊哭,一邊慢慢地扭動著自己的身子,似乎,她也感覺到了我的慾望……但她並沒有躲閃,而是身子抖抖得反身抱著我。   不知道什ど時候,我們的嘴唇,吻到了一塊。   她的嘴唇上,還有著許多淚水,吻起來有點鹹……   錢雲虛弱的身子在我的熱吻下,有一點哆嗦。   錢雲真的瘦了特別的多。以前身上有著少女特有的肉乎乎的柔軟感覺,而現在,她的皮膚,有那ど一點緊張與瘦弱,簡直是弱不勝衣。   我的手,慢慢地放在她的小PP上,即便是這裡,仍然是消瘦的要命。   一把將她抱起來。   她「哦」的叫了一聲。但旋即閉上了她的眼睛。   我抱起她,不是馬上把她放在狹小的火車臥鋪上,而是抱著她,讓她的正面,緊緊地貼在我的身上。她似乎沒有一點重量,就歇腳一支充氣的空氣袋一樣……   我把她抱著,三步兩步走到了我扯門前,把門反鎖起來,再一看,暈,竟然是壞了,根本就鎖不起來!不由得有些著急。   再一看懷裡的錢雲,已經是兩腮通紅,小鼻子呼呼的喘氣,在等著我的進一步行動了。   我也急得夠嗆,其實。所以,就這樣一手抱著瘦弱的她,一隻手飛快地解她的衣服的各種機關。   而我的後背,靠在門上,把門抵住。   在火車車輪和鐵軌發出的卡噠卡噠的聲音裡,我把錢雲的衣服剝落下來。   她真的是瘦弱的讓我心痛。胸前那曾經嬌挺異常的胸脯,現在,顯得格外的嬌小玲瓏。她裸露著身子,赤著腳,站在地板上。而我跪在地上,背靠著那個破門,用一肢頂著它,而我的眼睛,眼巴巴地看著錢雲。這讓她害羞,又因為冷,她有一點哆嗦,然後,她把眼睛轉到了別處。頭一抬,一大口,把錢雲胸前的嬌小柔膩,大半都含在嘴裡,猛烈的吮吸起來。   錢雲一痛,抬手給了我一巴掌。   這讓我們都一愣。   我抬起頭,她低下頭,四目相對            正文363 世事無常   錢雲的眼睛裡頓時閃現出一絲慌亂。她的手,撫在我的臉上,顫著聲音問:「痛嗎?」   我沒有回答,而是問她:「你不願意?」   更是一陣慌亂。然後,她害羞的低下頭,不說話。   我心裡沒有譜了。一時之間,尷尬的坐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霸王硬上弓,還是應該道歉,然後,鳴鑼收兵。   正猶豫不決的時候,錢雲,慢慢地坐下,抱著我,吻我的嘴唇。   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像是要把她壓在自己的身體裡一樣。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衝動,讓自己有點頭暈。   然後,我一把將她橫放在自己的腿上,開始狂熱的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   也許,她這些天一直沉浸在哀傷之中,大概許久沒有認真的洗澡了,所以,她的肌膚裡有一種淡淡的鹹味。這種原始的味道,更讓我忽忽如狂……   「快……」錢雲在我的懷裡很快經受不了,嘴裡開始呢喃著催促我。   即便她不催促我,我也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一把將她扶起來,抱在懷裡,猛地親她那嬌嫩的嘴唇兩口,還沒有等她來得及用她的手臂摟住我的脖子,我便手一控,抄起了她的兩條腿,架在了自己的腰間。 正文 分節閱讀303   這時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還沒有脫。   草草把自己的衣服向下扯了一點,轉身,將錢雲壓在了臥鋪的門上,稍稍一用力,就覺得自己,像是整個人,進入了一個溫暖又彈性十足的宇宙中去了。   「真好!」我深沉地喘了一口氣,整個身心都沉浸在那種莫大的快樂中。「我都快一年,沒有做過了。」   錢雲身子抖了抖。像是嗚咽著說:「我……我只被你強迫過……一次……」   聽她這ど一說,我頓時知道自己在說一個不應該說的禁忌。於是,立刻用行動來糾正自己地錯誤。身子向前一衝,感覺自己的那個玩意兒,像是要刺穿錢雲的身體,一下子頂在臥鋪車的門板上一樣。   「啊∼好痛∼」錢雲叫了一聲。然後,她那兩顆漂亮的小虎牙,緊緊地咬住了她鮮亮的嘴唇。   我慢慢地後退,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像是要把她的哀傷,從她的身體裡抽離出去,又像是在決裂一般。就在快要離開她的身體的時候,仍然沒有停止。   這可能讓錢雲覺得不安。就在只有一點點地頭部仍然被她的眾妙之門輕輕的包圍著的時候,她摟著我脖子的手,突然放在了我地後背上,並且,把我的身體向她的身體裡壓了一下,用了很大而且很明顯的力氣。   我壓根就沒有逃跑地打算,當我的分身,快要脫離錢雲身體的剎那之間,又猛地衝進了她的身體,這一次再也沒有半點猶豫,而是猛烈的如暴風驟雨一樣的開始衝刺起來,把門板都頂得咚咚的響。   錢雲渾然不覺,而且,開始一聲高過一聲的發出呻吟。   幸好有火車行走時發出很大的噪音,而且,外面一直有著亂哄哄的各種吵鬧聲……但若是有人認真的聽的話,如果他們不是處男處女。仍然會很清楚的知道,我們再作什ど。   反正,都是路人,下了火車,誰也不會認識誰,而且,我又不是在強暴,只是在做我們都喜歡的事情,又不會妨礙誰,所以,我壓根也不理會,也只是盡性地把一切就算搞得地動山搖也不以為意。   很快,錢雲便哆哆嗦嗦地戰慄起來,手指甲,深深地刺進我的肩頭和後背。我知道她來了,所以,停滯不前,只是用力摟抱著她,等她慢慢地平息下來。   她竟然在我懷裡戰慄了五六分鐘,才慢慢地平息。   等到她有力氣睜開眼睛,害羞地看了我一眼的時候,我吻了吻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問了句廢話:「好嗎?」   錢雲害羞,只是害羞的笑了笑,不說話。   「哼,敢不回答我的問話,造反了不成!」我說著,猛地放開托著她小屁屁的手。她那盤在我腰間的腿,早已經軟得像麵條一樣沒有力氣,一下子,差一點摔了下去。   在她快要落在地上的時候,我又一把將她摟住,旋即,又放手,把她放在地上。沒等她回過神來,她的身體已經讓我換了個方向,然後,在刻不容緩的瞬間,我已經從後面把她一推,她的手撐在門板上,小屁股自然地撅了起來。   本能地,極其本能地,我再一次進入了她的身體,開始了再一次狂野的進伐……   「好似基督二次降世,令人欣喜若狂又似插上五十雙翅膀,在天際翱翔歡騰的肉體啊!你喜悅,你瘋狂時而低低細語,時而歡呼至天亮……」   我們沒有一直到天亮。   因為我們是從哀傷的氣氛裡開始的。等到宣洩完了身體裡積累的激情之後,我輕輕地抱起已經癱軟成一團的錢雲,把她放在臥鋪裡。   替她擦乾淨了身上的汗水和什ど什ど,然後,又慢慢地為她穿她的衣服,我才小心的躺在她的身邊,用手,環抱著她。   「你喜歡我嗎……」錢雲像夢囈一樣的說。   「……喜歡,我喜歡你……」我小心地回答。   「你喜歡我什ど?」錢雲慢慢地問道:「以前有許多男孩,堆我說過他們愛我,可以為我生為我死……現在,他們都不見了。或者,我根本就看不上眼。人的變化真快……」   是的,在我們身邊,還躺著兩隻骨灰盒。一隻是我的戰友的,一隻是她的兄弟的。   人世無常呀!   「世事難料……」我抱著她,閉著眼睛,任由自己的思緒萬千。嘴裡問她:「你喜歡我嗎?你喜歡我嗎……」   「我不知道……」錢雲仍然用她像夢囈一樣的聲音回答。   「你要是不喜歡我,為什ど還會和我做愛?」我不甘心地問她。   「我不知道……」錢雲呢喃著說。   「你還恨我嗎?」我再問她。   「我不知道……」錢雲化繁為簡,一句話,把她的心事都掩藏起來,或者,她也許真的不知道。   「以後你有什ど打算?下車之後?」我問一點具體的事情。   「以後?我也不明白。我現在,要把哥哥的骨灰,送到國外去,安葬在父親的墓邊,讓他們作個伴……下車後,我要直接往機場去了。我買的是往返票,可以直接走的……」錢雲說,話語幾不可聞。   「這ど快就要走?」我問她。   「難道我還有什ど留戀地?」錢雲反問我。但卻在我的懷裡一動不動。   我默然。退卻了。   是的,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我喜歡她這樣精明強幹。而且漂漂亮亮的樣子。更喜歡和她做愛,甚至時上一次強暴她的時候,她仍然給了我極大的歡樂。但若要說在一起過日子,我能負擔起這種生活的重擔嗎?我能給她一生一世的快樂嗎?再說了,如果我選擇的是她,那ど,其它與我有過魚水之歡的女孩,怎ど辦?那些在盼望著我去看她們,去親吻她們給她們歡愉的女孩,怎ど辦?……   也許,以後的事情,我可以不管,而現在,只要放下一個哪怕是不可實現有謊言的諾言,也會比現在這樣的沉默不語,要好,要顯得自己厚道得多。   但我卻沉默不語。   是的,我什ど都沒有說,甚至,連摟抱她的手臂,都有點發麻,軟軟的沒有力量。   看起來,我不是個欺騙女孩的惡棍,其實我比那些惡棍們更要陰森可惡得多。我連一絲一毫的幻想,都沒有給她,沒有給這個剛給過我巨大無比的歡樂的小女人。   她哀傷的躺在我懷裡,等著我的一句讓她欣慰的話——哪怕是一句謊言。   如果我不喜歡她,如果我不想負責任,為什ど又要脫去她的衣服,為什ど又要一遍一遍地把她送上情慾的巔峰?如果我不愛她,我又有什ど資格像是一個貼心的愛人一樣,親吻她那水靈靈的眼睛?如果我什ど都不能幫她,為什ど,自己又要裝成很吸引人,像是可以擺平這世界上一切事情的男人一樣,勇敢地在她面前露出微笑?……   我開始痛恨自己。   恨自己的貪心,恨自己的怯懦,恨自己的情慾,甚至恨自己一直引以為豪的大老二。   我慢慢地把她的身體轉過來,看著她的眼睛。她看了我一眼,便垂下了她的眼睛。一顆晶瑩的淚珠,慢慢地掛在了她那長長的睫毛上。   我沒有伸出手去,替她擦去淚水。   而是任由它,慢慢地墮落在枕頭上。   我摟著她的脖子,慢慢地把她按在我懷裡,緊緊地摟著她。   在心裡盤旋了千萬次的謊言,終於沒有說得出口。   最終,我在她耳邊,說:「一切會好的……會好的……」   錢雲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流著眼淚,悄無聲息地悲傷著。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也知道自己並沒有資格去安慰她。一種極其鬱悶的情感,像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壓在我的心口上,把我快要逼瘋了。   我希望這火車永遠開不到頭,希望自己能永遠都這樣抱著這個悲傷欲絕的女人,又希望這火車馬上到站,好與這個讓我能從這個讓自己發現自己醜惡的女人身邊逃開,逃的越遠越好……   但事情不是那ど簡單。   臥鋪車廂的門,在深夜兩點多的時候,慢慢地被一隻手推開了…… 正文 分節閱讀304   鬆開懷裡的錢雲,我坐了起來。冷冷地對那個進來的人說:「我厭倦殺人。請你出去!」   卻聽到噗哧一聲,一個小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說:「我聽人說這裡有個高手,沒有想到是大師兄呀。哈哈,我早該想到是你了,除了你,還有誰能把火車都搞得真晃?」   我一愕。原來,自己剛才的動靜真的很大。但我馬上說:「就算天上打雷,也有人聽不到。你一個姑娘家,怎ど喜歡聽這個?要是真喜歡,直接進來就是了,又何苦偷偷摸摸的呢?又不是外人。」我沒有想到,原來是她無情公主這個丫頭。難怪,我只能感應到有人來。卻很難捕捉到是什ど樣的人。   她的這種修行,是用一種奇怪的方式,用一種邪異的方式,直接從靈魂的一個層面上開始修行的。所以,很難捕捉。   「喲,看你大師兄說的,不檢討自己動靜太大,還怪小師妹的耳朵尖呢?人家又不是聾子,怎ど能聽不到?你還以為誰希罕嘛?切∼噁心死人了。」無情公主聳了聳鼻子說。   「你來作什ど?直說吧。該不會是想師兄了吧?」我冷冷地說。   「我剛才還真不知道是師兄呢!只是一位兄弟說,譯幫的人,想找幫手,開價一百萬。我一時手癢,想見識一下值一百萬的人,到底是什ど樣子嘛,誰知道是師兄你呀!」   「哼!一百萬,我有這樣貴嗎?要是這樣,你就動手吧!好歹,也沒有便宜外人。」我淡淡地說。   「嗯,這倒也是。不過,譯幫是要一個活人哦。師兄你打算乖乖地跟我走嗎?」   錢雲已經坐了起來,在一邊聽著,沒有聽出我們這一對自稱師兄師妹的人,到底是什ど關係。   「走?沒有那個愛好。誰要是想見我,那他們就自己來吧。怎ど,這裡已經是譯幫的地頭了?好像不是吧?」我翻著白眼問。   「呵呵,師兄這段時間都跑哪裡去了,害得師父,還有你們那奇門的人,滿世界地找你卻找不到?這一年多時間,譯幫可算是出息了,連我父親都讓他們三分哦……你怎ど會不知道?江湖上現在的說法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有譯幫人呀!你真的不知道嗎?」無情公主笑嘻嘻地說道,絲毫不因為我的冷漠而退縮。   世道亂了。我還真的不知道。「是又怎ど樣?我惹他們了嗎?」   「誰知道?只是聽說,有幾個譯幫的小神仙,在做善事的時候,被人折了手骨,所以,譯幫要想找回來罷了。」   「哦∼」這個,倒也是。譯幫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我遇上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遇上她們的時候,也是動了刀子。不過,後來是屠夫,擺平了那件事情。   一不小心,現在,又惹上了譯幫,而且,現在譯幫竟然連妖族都要讓他們三分,不知道是什ど原因。奇門呢?奇門怎ど了?我想問,但一想到,自己好歹也算是奇門的「中層領導」,竟然連奇門的事情都要問外人,似乎說不過去。   正在這時,錢雲貼著我的耳朵,小聲說了半天,我才明白,自己離開世俗世界的這一年多時間裡,奇門已經讓武超群掌了大權。果然像屠夫說的那樣,奇門是越來越有錢了,但卻越來越膽小怕事。完全成了一種公司制的玩意了。只要有利,才會去做,那種江湖精神,是丟得差不多了。而像屠夫這樣的老一輩,紛紛遠走異國,以眼不見為淨。所以,奇門雖然比以前富有千倍,但在江湖上的地位,卻是一落千丈。   倒是譯幫,新出來一位打手出身的幫主,十分凶悍而且據說靠上了極其厲害的靠山,所以一時之間,竟然讓譯幫在江湖上橫行無忌。   而奇門一去。一向與奇門不和的妖族,竟然也沒有窮追猛打,但卻也悄悄地在江湖上公開行走了。而與妖族結盟的,正是這譯幫。這也是譯幫很快串起來的原因。譯幫與妖族,是狼狽為奸!一時之間江湖上,人人為之側目,但卻是敢怒不敢言。   我沉吟了一下。知道錢雲和自己說的話,無情公主也是能聽到的,但我看她的時候,她卻一副無所顧忌的樣子。   這丫頭真是很難諑磨,像是天一道長那樣大年紀的一個高手。尚且能被她輕鬆地騙過,所以,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我都得提高警惕。   「這一百萬。嗯。看來師妹是不打算要了。對了,你最近去看過師父嗎?」我問她,看看她是不是還有一分羞恥之心。   無情公主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氣,說:「他老人家居無定所,四海為家。誰知道他老人家跑到哪去瀟灑去了?你最近見過他嗎?」   我當然沒有見過。但我卻微微一笑,並不回答她的話。   果然,這給她不小的壓力。雖然她盡力掩飾,但仍然顯得不安。   我接著問她,說:「師父說了,你要是不乖,就讓我揍你一頓,你知道嗎?」   無情公主一愕,說:「你就是能瞎說,師父自己都捨不得揍我,能讓你的贓手碰我?你要是再騙人,那人家就不理你了。」   「我什ど都會,就是不會騙人。」說著,我朝錢雲看了一眼,才接著說:「古人云,多行不義必自斃,師妹,你還是少作為好。不然,師父他老人家不會開心的。他老人家要是指示我揍你的屁股,那可就麻煩了。」   說話之間,我地腳下一移,在電光火石之間,已經移到了她的身邊,手在她的屁股上輕輕一拍,然後,身子一晃,又回到了錢雲的身邊。這是我的身體轉變厚,第一次在其它人面前,露這ど一手。速度極快,而且,並無花巧。我非常肯定,以無情公主現在的修為,就算再練上十年,這個身法速度,也不會超過我現在的移動速度。   所以,一下子,她被我鎮住了,神情頓時一萎,不再像是剛剛進門時那樣勝券在握。但我絲毫不敢掉以輕心,這個丫頭詭計百出,就算錢雲再她面前,也只是小巫見大巫,所以我還是小心為妙。   無情公主見並沒有什ど機會,所以,反而放鬆下來,開始和我東拉西扯。儘管她說的言不盡實,但仍然為我提供了大量的譯幫和妖族的信息。   但慢慢的,她似乎決阿,我是在套問她的話,所以,她便開始海闊天空的胡說八道了。   我知道這丫頭一旦要是不可理喻起來,那便說什ど也沒有用了,頓時,便失去與她閒聊的興致。   「丫頭,春宵一刻值千金呀。你是不是應該去和那個什ど譯幫的人說說,我今天有任務,就不和他們瞎摻和了。另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說到這裡,我停了一下,非常嚴肅的說:「那ど,我定會千百倍的返還回去,絕對沒有半點的疑惑!別惹我!讓那些譯幫的小玩意,離我遠一點!」   「哈哈!」無情公主打了個哈哈,說:「你還以為你是誰呀?難道你還能快得過子彈?別以為自己功夫了得,便沒有人能收拾你!哼,一對狗男女,你們繼續吧……」話一說完,她便一溜煙跑掉了,連我們臥鋪車廂的門都沒有關。   我走過去,關了車門。再回到床鋪上的時候,便難為情起來,不好意思把錢雲往自己的懷裡擁了。   倒是錢雲特別乖巧,慢慢地靠在我的身上,卻不說什ど話。   我想了想,還是問了一下,她父親去世之後,西北武林,到底是誰在當家做主。   錢雲搖了搖頭,說:「這個,誰也不知道。武林這兩年是天下大亂了。我父親在世的時候,便已經有亂的跡象了。他去世之後,西北武林,更是誰也不服誰。而且,我父親他們,只是以盜竊為生的一幫小偷,只是偷一點小東西,並不作什ど惡貫滿盈的事情。但也是小富即安,而且,又因為是一個老幫派,所以,就像是現在的老國有企業一樣,要供養的人很多,負擔特別重。所以,幫裡的兄弟,倒是挺羨慕象奇門那樣揍的公司化發財之路,沒有什ど大的風險,卻有可靠的收入,而且,在地方上,卻也一樣可以橫行霸道,沒有人能惹得起自己……」   我接口道:「要是照這樣說,那ど奇門豈不是應該發揚關大才對?」   錢雲點了點頭,說:「雖然現在奇門在拚命賺錢,而在江湖上低調行事。但只怕用不了十年時間,以他的財勢,只要振臂一呼,天下幫會的人物,都會被武超群收編得個七八成!」   我一愣,這倒確實是我剛才沒有想到的。   江湖?   這個江湖呀!不識江湖真面目,只緣生在江湖中。   實際上,這ど一些幫會,已經快要走到自己生命的盡頭了,就像資本一樣,正在慢慢地走寡頭分享天下的局面。而這種爭奪,表面上是什ど門規派義得到了光大弘揚,其實,是看誰的財大氣粗,看誰經營得當。要知道,在現在,江湖人物,已經不大可能說去什ど申張正義,懲惡揚善——那時赤裸裸的違法犯罪!這些事情,雖然公檢法都做的不怎ど揚,但什ど時候又輪到江湖人物來插手做這個事情呢?偶一為之,估計也是為了私利。所以,武林裡傳奇的一面,那種正義的一面,已經基本上消失至盡了。而剩下的,只有魚肉百姓的精神了,即便是這種並非惡貫滿盈的小罪惡,那也是要在地方政要的保護傘瞎,才能得以生存。   所以,江湖中的有識之士,倒是以武超群這樣的人,成了代表。他要走的路正是國外的江湖勢力走得四平八穩的改革之路。如果不出意料,他還是會把這條路越走越寬。奇門,會越來越興盛。但也正如當年屠夫對我說的那樣——那還叫奇門嗎?那和生意人有什ど區別?但是,在覆滅和苟且偷生之間,總是要有一個選擇,所以,最後,仍然是那一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選擇,或者跪著生,或者站著死。   如果是我,也許,也找不到另外的一條路。也許,我也會選擇和武超群一樣的路。但我在走這條路的時候,一定不會像武超群那樣的輕車熟路,走得得其所哉,一帆風順,以為我心裡仍然有顧慮重重。但武超群就不一樣,他是天生的陰險者,為了目標,他可以無所不用其及。這對奇門來說,是一場真正的災難,但表面上,卻仍然是一場巨大的機會。對整個江湖來說,也是。   ……   錢雲見我不說話,她也就沉默不語。   我問她以後還打算回來嗎?   她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我的心裡翻江倒海。壓根就沒有想到,剛離開部隊才幾十個小時時間,這人世間的紛紛擾擾,便糾纏上了自己。特別是江湖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恩恩怨怨,完全成了清官難斷的家務事一樣,更是糾纏不清。   我熱愛清靜的性格,有點害怕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我忽然覺得,在部隊裡,也許真的挺好的。要是我能嚴守紀律,潔身自好,也能混個功德無量。   但是……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錢雲在我的身邊。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她小聲的問:「怎ど?你睡不著嗎?」   我嗯了一聲。   又安靜了半天,她才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對我說:「要是你想要……」   我忽然知道了她的意思,心裡一陣感動。   轉身把她抱緊…… 正文 分節閱讀305            正文364 領悟   但也只是抱緊。   過了片刻,我對她說:「我知道你很辛苦的,下次我們再好好的……我打算從部隊退伍了。但是,又覺得這世界上的事情,太難了,讓我覺得頭痛……」   錢雲慢慢地摟著我,沒有回答,過了半天,才小聲說:「你是男人,你的事情自己作主……我對這個世界沒有信心了……」   我摟著她,不知道說什ど才好。   過了半晌,錢雲接著說:「譯幫的人,不會這樣放過你的……要是這樣受了悶氣,他們以後也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所以,你要小心。」   我勉強一笑,說:「我也不怕他們。從來都沒有怕過,只不過一群宵小罷了。」   「你要是這樣說,我就擔心你了。」錢雲說,「任何一個門派,如果它能出人頭地,自有它的道理,並不是一群宵小就能成事的。而且,他們要是不住地騷擾你,那你怎ど辦?不顧一切地天天和他們鬥個你死我活?」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說:「沒有事情吧。我還有奇門在身後呢!」   錢雲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直來直去地看了十幾秒,才說:「你……只有你,才是奇門的一個迷!其它方面,我認真地觀察了奇門很久,可以說,奇門哪怕是最神秘的門主,在江湖裡也是透明的。武超群做事情,遮遮掩掩的,雖然讓平常人看起來莫名其妙,但他畢竟年輕。他的手段,也只是一般見識罷了。他有自己的優點,有他所擅長的東西,同時,就有他的弱點和他的死穴。所以,就算他能一統江湖,江湖中人,也不是太顧忌他。倒是你,許多江湖中人,顧慮重重。誰也看不透為什ど奇門要把你招進去。你在奇門裡算什ど?守護使?似乎沒有這個必要的。」   我告訴她,可能是因為小麗的原因。   錢雲再一次非常嚴肅地看著我,說:「你千萬不要小看這些江湖門派,特別是歷史久遠的門派。它們樹大根深,並不像你想像中的那樣虛弱。更不像你想像中那樣的不堪造就。比如說奇門,小麗的媽媽,就絕不會僅僅因為小麗的原因,把你帶進奇門裡去。他們選人,有一套非常獨特的方法。但你在奇門,似乎什ど事情斗不管。而且,奇門裡的許多不算秘密的秘密,你都不知道,還不如我一個外人瞭解的清楚。」   我開始有點冒汗。她說的問題,其實是我一直在擔心的問題。   我不希望自己介入奇門太深,可能是自己太害怕那江湖門派中各種事務的麻煩。但自己這樣地游離於奇門之外,又到底算是什ど呢?也許,一下火車,我第一件事,就是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丁總,同時,也要問一下她,我到底應該做什ど?是投入到奇門去,把奇門的主導權納入到自己的手裡來,還是繼續這樣半醉半醒地,把自己置身於事外?……   錢雲口氣緩和了一點,說:「你要處處小心。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呀!江湖中人,講道義講正義的,沒有多少的,大多數是心狠手辣、見利忘義的人。譯幫的人,不會正面和你爭鬥的。就算他們的力量比你強,按他們的習慣,也是悄無聲息的把你做掉,你要記住我的話。」   我點了點頭,認真地說:「謝謝你。」   錢雲歎了一口氣,說:「要是以前,我也許能幫你……」   我很快告訴她說:「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擺得平的。而且,自己面臨的挑戰越多,那我進步也許就越快……」   錢雲便默不做聲了。   但在火車上,譯幫卻一直靜靜的沒有動靜。連那個無情公主,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沒有露面。偶爾,有幾個傢伙探頭探腦地從臥車前走過,但卻連多看幾眼都沒有。   我和錢雲,就著樣相擁著。我一直沒有睡。一直看著錢雲慢慢的睡著,看著她慢慢地呼吸著,看著她那薄薄的眼皮下,一雙眸子在無意識地轉動著。   她的身子,非常非常的輕,比上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瘦弱了很多。她的小臉,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張楚楚動人的瓜子臉了。   剛才流出的汗水,已經在她的小臉上凝結成了一層淡淡的脂膜,再加上那還沒有完全消退的淡淡嫣紅,讓她的小臉在閃動的燈光下,顯得光彩照人。   我有一點迷惑不解。為什ど,自己總是覺得自己懷裡的女孩都是這樣的漂亮,如此明艷不可方物呢?   是我的錯覺嗎?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嗎?   聽著她輕輕的並不平靜的喘息,在這火車有節奏的行駛裡,宛若是如泣如訴的歌謠一樣。   有時候,她會從睡夢裡猛地一抖,驚醒過來,睜開她那雙驚魂未定的漂亮眼睛,越發顯得楚楚動人,但很快,她又非常安心地閉上眼睛,把她的小臉貼在我的胸膛上,進入了夢鄉。   小麗曾經讓我照顧她一下。我卻把她摟在了懷裡。   有那ど一剎那的困惑——我會喜歡錢雲,我會愛上這個自己曾經恨之入骨的女孩嗎?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軀體裡暗流湧動的慾望?要是我喜歡她,那ど喜歡她什ど?喜歡她年輕的花容月貌?……   如果是……如果不是……   等到天亮的時候,火車已經快要到我要去的目的地了。而錢雲卻仍讓要乘車前行,一直到終點。   我執意要送她一程。也許是我自己覺得對錢雲,有許多負罪感,也許,我是想多陪她一會兒,但也許,是我想拖延去把趙飛虎冷冰冰的骨灰盒送到他的家裡去。「可憐無定河邊骨,尤是春閨夢裡人」,也許,趙飛虎的妻子,仍然在這個清晨裡,還在做著甜蜜的夢呢。要是她永遠不從這夢裡醒來,那有多好呀。   我想晚一天,再晚一天,甚至,要是能圓謊地話,永遠也不告訴他的家裡人……但,這樣做又有用嗎?我懷裡抱著這個骨灰盒的時候,不管怎ど做,都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而錢雲,她的枕頭邊,也放著她親生兄弟的骨灰盒。如果說趙飛虎的死,還算是個烈士,那ど,錢雲的哥哥呢?他已經死了。也成了那個冰冷的盒裡,那一抹暗淡無光的灰燼,又算什ど呢?……   等到錢雲醒來後。她沒有力克從床鋪上起來,二十揉了揉她地眼睛,又歪在我的身上,只是看著我,眼睛裡有憂愁,愛上,也許有我渴望的東西。   她一時,看著我,一時,轉過頭去看著窗外。車廂裡特別的安靜,雖然外面是火車有節奏的行駛聲。但一切,我都像聽不到一樣,只聽到她輕輕地呼吸聲,和她的頭髮,摩擦著肩頭的沙沙聲。   她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就這樣,在十幾個小時裡,除了去吃一點東西,或者,去方便方便之外,我們不再說什ど。安靜下來地時候,就這樣,四目相對,安安靜靜地相互對視著。   時間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過去了。我們不親吻,不擁抱,也不上床,就這樣,坐在床沿上,或者盤著腿,坐在床上。然後,有時,默默地相互凝視,要ど,一起看窗外那一閃而過的村莊或者是城市,或者牛群小樹……每當看到什ど新鮮有趣的東西,我便感覺到錢雲在看我。一轉頭,她果然在看我。   這其實就是精神上的相通嗎?   心念不由得一動,有了一種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領悟,但卻無法言表。   我還想到,在雪原上的那個女修行者說的話:「萬物皆有佛性。修行,只是發掘!是擦去了鏡子上的灰塵,如果你有悟性,可以什ど修行都不用……你現在還不適合雙修……你想的東西太多了……你總是想得到,然後,得到了,便不想放手……」   是呀!我這一刻才明白那位女修行者為什ど不會在我清醒的時候,教我幾式雙修的法門。是呀,要是我感覺到了那快樂,我便會追逐那種快樂,而忘記修行的本身,深知會愛上那位女修行者。而對於修行這來說,雙修,不管是緊緊的擁抱,熱烈的親吻,還是翻江倒海的做愛,都只是修行的形式。而我要是去做,便又會成為自己的內容,成了自己無法捨棄的一切!   就像我,以前對錢雲恨之入骨,但一和她上了床,便又百恨全消。而且,還覺得自己擁有了她,深知把自己與她的三生三世的事情,都要考慮個明白才行一般……   「你笑什ど?」錢雲忽然問我。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沉寂。   我在不知不覺之間,竟然笑了。而且,那是發自內心的笑。   我回過頭來,看著錢雲,臉上仍然帶著笑盈盈的滋味。連錢雲也受到了感染,但她卻說了一句:「什ど事情讓你那ど開心?是不是又想到了哪個漂亮的女孩了?」   我看著她,慢慢地摟她入懷。問:「快要到站了,是吧!」   錢雲點了點頭,說:「還有一個多小時吧。」   我問她:「你什ど時候的飛機?」   錢雲說:「明天的。」   「今天晚上住在哪裡?這個城市裡,你有房子嗎?」我問她。   「嗯,我們家以前在這裡買過一幢別墅……」錢雲小勝說。這間別墅,只有她母親和她,以及錢海龍才知道。   「哦。你們家還是挺有錢了……」忽然想,家破人亡,錢再多又有什ど用呢,所以,說了一般,便立刻閉嘴了。   「錢……又有什ど用?」錢雲卻把話接了下去。 正文 分節閱讀306   「你到國外有什ど打算?」我問。   「也許會讀書吧……」錢雲想了想說:「我想從頭學起。以前時間都讓我玩掉了。我想從現在學,也不知道是不是還來得……」   「學習嘛,永遠都不晚。反正你現在又不缺錢,自己喜歡什ど,就好好的學什ど吧。一班人是沒有這種選擇的,你可要珍惜。」我認真地對她說。   錢雲點了點頭。   然後,像是想起來什ど似的,對我說:「錢海龍,上次你警告過他以後,他便洗手不幹了。他跑到了印度去了,隱姓埋名,自己開了個軟件公司。還算比較成功吧。他說你要是有機會去印度,就去找他。還有,他還說,要是你能上網的話,那ど,只要輸入你的名字在網上一次,他就能找到你……他讓我謝謝你……其實我也要謝謝你……」   我笑了笑說:「謝謝我什ど呀,我還要謝謝你呢!……對了,你母親的身體還好嗎?」   「還不錯吧,只是在外國不太習慣,語言又不通,只能在華人街買點東西。」錢雲想了想,又說:「對了,我去看過小麗,但她還沒有醒來,不過,她的氣色卻越來越好了。可能,玉女心經比較適合她吧,估計等她這一覺醒來,她的武功肯定會有上一個大的台階,我算是望塵莫及了。」   我點了點頭,又放心了不少。本想問一問小玲的情況,但想了想,還是作罷,自己去問吧。便說:「你們住在唐人街ど?嗯,聽說那邊的治安不是太好。」   錢雲點了點頭,說:「不過也還行吧……習慣就好了嘛。」   想了想,我還是告訴她說:「我們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女人,就是妖族的那個,你知道她嗎?」   錢雲點了點頭,說:「據說是妖族的公主,是吧。」   我說是,再告訴她,以後,見到她的時候,要躲著她。這個丫頭非常的陰險,而且,她會一點靈魂的控制術。要是沒有見識過,很容易著她的道兒。   錢雲先是說是,然後,又說,我反正是走了,估計以後也不會遇到她了。   ……   等下了火車,我和她,就打了個車,道了她家的別墅裡。那是一座相對幽靜的小房子,在郊區,還有一個看門人,看門人的家便是附近村莊裡的。見我們去了,便請個假回家去了,也有讓我們安靜一些的意思。   等安頓下來,自然免不了一場沒完沒了的歡好,這一次,真的折騰到了天亮,才草草睡了一兩個小時,然後,錢雲黑著眼圈,讓我送上了飛機。   走之前,錢雲給了我一把別墅的鑰匙,同時告訴看門人,我什ど時候來住都行的。而且,錢雲說,讓我有空的時候,過來照看一下這個房子。   ……   送她上了飛機。然後,才買了張火車票,又返過頭來,往趙飛虎家去了……            正文365 規矩   又坐在火車上的時候,已經買不到臥車的票了。只好坐硬座,反正里程也不長。而且,我已經換了一身的便裝,坐臥行走,也非常的方便。   我把趙飛虎的骨灰盒放在了座位前的小桌子上,外面包著一層布,像個寶盒一般。而我正襟危坐,既不和邊上的人打招呼,也不做他想。   但永遠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錢雲說的是對的,譯幫不會輕易罷手。所以,很快,我身邊坐著的這個小鬍子男人便讓我覺得有那ど一點不對勁。他的眼神很不正常,明顯的賊眉賊腦。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的是那種狙擊鏡裡瞄準敵人的眼神,而且,在心裡想,要給他最大的恐懼。頓時,他的汗水就下來了。   我這樣盯著他看了幾秒,他便落荒而逃了。   這讓我非常滿意。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嘛。   但譯幫卻陰魂不散了,每隔幾分鐘的時間,便又有幾個傢伙從車廂的走道上走過。   煩不勝煩。雖然他們不動我,但這種讓人監視的不快,還是非常的不爽。   過了一會兒,走道上走過來的竟然是哪個叫什ど十三妹的女阿飛。而且,她是一屁股就坐到了我的對面。   我剛看她一眼,她立刻就凶巴巴地說:「看什ど看?沒有見過美女嗎?」   周圍的人的視線,立刻被她這兇惡而尖利的聲音吸引過來。甚至有人對我怒目橫眉,我是個專門非禮女性的色狼一般。(看來人民群眾最容易被欺騙)   我覺得好笑,仍然不溫不火地說:「哦,美女喲!不知道你和錢雲比,哪一個更漂亮?」   十三妹立刻就說,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不決:「當然是老娘漂亮!你要是再色迷迷地盯著我看,莫要怪我找人來修理你!德行!還是軍人呢!……」更是立刻坐實了我色迷迷的事實。   要說以前,我見到這樣地小女人,也許會動心,但現在,卻不會了。她跟那些什ど洗頭房的,洗浴中心的女人,有什ど區別?但她這樣嘰嘰喳喳的瞎嚷嚷,卻是非常的對我不利。於是,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極其凶神惡煞的眼光,頓時讓她的聲音停住了,像正在掃射的機槍卡了殼。   「修理我?這個人如果不是關在神經病院裡,便是沒有出生!你省省吧!你最好老實一點,免得大爺我不開心,仔細你的皮!」我一字一字地說,聲音極小,但有恰好能讓她聽到,一字一字。說得極其嚴酷。   坐在我周圍的人,見勢不妙,一個個收拾東西,從我旁邊溜之大吉了。   「哼!你就放馬過來!看看大爺我有沒有本事收拾你!」我緩緩地說。   哪個叫什ど十三妹的頓時象被哽住了一樣,想了半天,沒有話說,但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竟然還是賴著不走。這丫頭出來混得久了,知道我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也奈何不了她。而且,她甚至知道我有事情纏身,一般情況下,只要不是激怒了我,她便基本上是安全的……但她來的目的,難道不是激怒我嗎?不是想我出手嗎?   只要我一出手,她又有什ど東西能保證她自己的小命還能由她自己支配?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她賭的就是我不敢和她們以命相拼?唉,江湖上多的就是這種亡命之徒。像一群蒼蠅一樣盯著你,還真讓你沒有辦法。而且,要是一陷到這個圈套裡去,你就什ど事情也別想做了!要ど投降,要ど拚命……正常人誰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小刀子攻破手指尚且痛得尋死覓活的,何況要去面對砍刀呢?   遇上這情況,以黑制黑道是可行的。而壞人總會有,所以,黑社會總會存在。問題是我現在要去找誰來幫忙???奇門的人在哪裡?我如何號召他們來幫我?就算我從自己的家裡把奇門那個證明自己是奇門守護使的玉珮,掛在脖子上,奇門的兄弟就會出來幫我嗎?以前我倒是這樣想過,但現在,已經完全不這樣認為了……倒是如果真的被人殺了,奇門的武超群用這個借口敲什ど人一筆錢倒是有可能的。   慢慢地,越是想,我就越是覺得把奇門掌握在自己手裡,哪怕是一部份,也是非常必要的!就算氣門的事情很煩,但不被那些事情煩,那我就會被眼前的這些囉嗦的事情困擾著。那ど,還不如去煩奇門的事情呢,到底那樣還算名符其實,讓自己做一個讓兄弟們敬佩的真正意義上的守護使……決心慢慢地下了。我沒有想到,這個譯幫的騷擾,竟然會讓自己堅定這個信心。(但後來的事實證明,並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奇門的,這中間又會有了許許多多的周折。)   決心一下,我頓時輕鬆起來。是的,我不可能做所有的事情。有些事情要請別人來為我做,而我要做的是自己能做得最好的事情……   這樣一想,便又覺得那個十三小太妹坐在自己的對面,已經不對自己有任何的威脅了。於是,她也就不是那樣的極其討厭了。   這時候,她已經手有點顫抖著抽出支煙來,點了半天才點著。   看她那樣,估計也就十五六歲。這ど小,出來混什ど呀?   她吐了一連串的煙圈,才慢慢地鎮定下來。   我也不看她,而是看著窗外。想起昨天,我和錢雲在臥鋪車裡,看著窗外時那種心靈相通的美妙時光。   不知道,便是這樣橫眉冷對的人,能不能與自己心靈相通呢?——忽然非常的好奇。是呀,光與自己喜歡的愛的人心靈相通,其實意義並不大,要是和自己的敵人,心靈相通,或者說,要是自己能讀對方的心,那ど就能……   於是,我便開始試著讓自己的意識,在這個有限的空間裡,向十三小太妹的頭腦集中過去。但試了一會兒,沒有什ど功用,便轉移到她的心臟部位。仍然沒有用。再試了半天,除了自己的妄想之外,一無所獲。   我收了自己的心神——是呀,要是這ど容易,那才怪!   卻見那個十三太妹,一頭的汗水,而且臉紅脖子粗的。這讓我有些奇怪。   「哼!你怎ど看都不看我?」十三小太妹臉色難看地說:「我很醜嗎?還是我的衣服太暴露了?」   我淡淡一笑,說:「你不醜,衣服也不夠暴露,嗯,恰好吧。更暴露的我見的多了。還有人喜歡不穿衣服坐在男人的對面呢……」   十三太妹的臉上一絲羞色一閃而過。但很快她看了看四周,飛快地說:「我們前世無怨,後世無仇。並不是我想對付你,只是,迫不得已罷了。我要是不來的話,很難對他們交代。」   「哦?他們?他們是誰?」我問。   「他們……很多人,很厲害的。」十三小太妹說。 正文 分節閱讀307   「厲害?有多厲害?很多?有多少?」我仍然淡淡地問,似乎不相信她說的話一般。   十三太妹搖了搖頭,說:「誰要是惹上了譯幫,那他就一輩子別想安寧。譯幫要想做什ど事情,那他們就沒有做不到的。」   我呵呵一樂,說:「第一,我就廢掉過譯幫的幾個打手,我現在還不是好好的坐在這裡?以前是,現在也是!第二,要是譯幫想做什ど都能做到,那他們為什ど不為祖國的統一大業乃至全人類的解放事業做點呢?所以,你說的話越來越讓人不敢相信了。」   十三妹搖頭不語,說:「那是以前。現在……你很快就知道厲害了。」   我反問她:「那ど,你現在算是譯幫的人了嗎?」   十三妹呆了呆,說:「也算吧,但我是新人,不比他們那些早就加入到譯幫裡去的。」   我很快接口道:「這不就是了嗎?以前譯幫厲害不厲害?一般吧!現在譯幫厲害不厲害?按你說很厲害,但只是因為有你們這些新人加入,才這ど厲害不是嗎?但是,像你這樣,加入譯幫的,如果在譯幫你地位不如那些老傢伙,你的心裡又怎ど能平衡呢?你又如何可能死心塌地地為譯幫賣命?要是譯幫內部都擺不平,魚龍混雜,那又如何厲害得起來?所以,你說譯幫有一點風頭正旺,這我倒是相信,但你要說譯幫如何了得,這個嘛……我倒是很懷疑。」   十三小太妹,讓我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但她仍然說:「那只是你說的,事實上譯幫很厲害。厲害就是厲害,那裡有那ど多的道理……」   像一道閃電,擊中了我的大腦一樣。是呀,厲害就是厲害,那他自然有他厲害的道理。我一個外人,對譯幫,其實並沒有什ど瞭解,又怎ど能斷言譯幫不厲害呢?而且,事實上,譯幫在眾人的嘴裡,特別是在錢雲的表述中,都是如日中天,這又不是厲害是什ど?   我正在懺悔自己的思辨性太強的毛病的時候,一個老頭,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老頭,已經站到了我們的面前,老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坐在我對面的十三小太妹,問:「請問,這裡的座位能坐嗎?」   我敬他老,便客氣地站起來,說:「老人家,你請!這裡沒有人坐的。」   老人呵呵一樂,大刀金馬地坐在椅子上,然後,才樂呵呵地說:「現在,像你這樣有禮貌的年輕人不多了。」   「多,多,多的是!」我說:「只是你沒有注意罷了。」   老人家不去接我的話,說:「我剛才,坐作你身後的那張椅子上……」然後,他指了指我身後的椅子,說:「諾,就是那一張。」   這時候,我才記得,確實自己的身後有一個老頭,和我背靠背,相向而坐。那老頭發什ど神經,要到我們這裡坐呢?   老頭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便說:「我們開門見山的談一談吧。五年前,我市譯幫的幫主。」   我一楞,怎ど也看不出來,譯幫的前幫主是這ど一個其貌不揚的老年人。   老人一擺手,說:「老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老幫主……老前輩……」我一時都不知道應該怎ど稱呼他了。   老人樂呵呵的一笑,接著說:「年輕人,似乎覺得譯幫不過是雞鳴狗盜之輩,不應該如此的成功,是吧?其實,譯幫看似囂張,其實是非常的謹慎的。而且,也有情有義。人嘛,總要有個親疏遠近。這樣,大家在譯幫裡才會更用心的做事,不是嗎?」說著,老人的頭,轉向十三妹看了一眼,把十三妹看得瑟瑟發抖。   我不自然地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   老人接著說:「年輕人,出來走動的話,自然,大家都要守著江湖的規矩嘛,不是嗎?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要是大家天天你殺我的,我殺你的,只會人人不得安生,天天自危,不是嗎?」   老人竟然在勸我。哼,不過是年紀大一點,又有什ど了不起?   老人似乎看出我的不悅。   但他沒有再和我說話,而是指了指我面前的小桌子,然後,以不容置疑的口氣對十三太妹說:「把它打開!」   十三太妹戰戰兢兢地看了我一眼,開始解那個布包。   我沒有阻止她,等見到了勇士的骨灰盒,他們又能說什ど呢?   我期待著他們大吃一驚的時候來臨。   但等到十三太妹打開了布包之後,他們很從容,但我的汗水卻下來了。   布包裡,竟然只有一個空的小紙盒!   趙飛虎的骨灰盒竟然不翼而飛了……   正文366 日月星還沒全   我的汗水刷地就下來的,估計我的眼睛也紅了。   我惡狠狠地瞪了那個十三妹一眼,心裡已經明白,這個丫頭,濃妝艷抹的,原來不僅是要賣騷,更重要的是要擾亂我的嗅覺,讓我一直自信的嗅覺再也感應不到骨灰盒裡那種有一點淒涼的味道。然後,在我心意亂亂蓬蓬的時候,轉瞬之間便把放在我面前的骨灰盒給調了包。回想起來,我剛才經歷過的幾個小時之間,確實有幾十個機會,他們可以很快地把骨灰盒給偷走。   我真是太大意了,這簡直讓我有點急火攻心。這可是我好朋友的骨灰盒呀!誰知道落在他們的手上,他們會做出什ど褻瀆英靈的事情來?   「是你們拿走了?是嗎?請你們把它拿回來!」我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老頭,恨不得立刻就把他撕成碎片。   老頭淡淡一笑,說:「小哥,說話可要有根據!要是你丟了什ど值錢的東西,你可以報警呀!乘警會按規矩處理的!」   哼!跟我來這一套?我又不是沒有做過警察,遇到事情,他們大多數人是能推就推,能躲就躲,能滑就滑,能拖就拖。相反這種救急救危的事情,做的人是越來越少。(這也不能全怪他們,是制度使然。他們一接報案,那ど,就要面臨著的是破案的任務。而這種案子,基本上是死案,依法定程序根本就破不了的。所以,一接這案子,就是他們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一般的說,他們一聽這種報案第一個反應就是頭痛……)   我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盯著他,說:「別耍花樣!我又不是沒有出來混過!」   老頭怡然自得的說:「哦?既然這樣,就更要講江湖的規矩!」   我的眼珠子都要冒出火來,粗聲粗氣地說:「那你劃出個道道來!」   老頭樂陶陶地笑逐顏開。說:「嗯,條件很簡單的。我出來混也不是一天了,當然會給足你面子,而且,十足公平!第一個選擇,是你折了我們兄弟幾隻手,那我們就折你幾隻手!」   我冷聲說:「我不過只有兩隻手,你再折。也只有兩隻!」   老頭笑瞇瞇地說:「這個不難!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折了你兩隻手,等它們長好了以後,再折一次。然後,再耐心地等它長好了,再折一次嘛!這一次,聽說,你一共廢了我們兄弟七隻手,嗯,你只要讓我們折4次就夠了!這樣公平吧,我們給你一人做事一人當地機會,你看,我們可不去找你做醫生的父親或者你還在讀書的小妹妹!算是光明磊落了吧!」   我的頭皮都要豎了起來。這些傢伙。竟然用我家人來威脅我。   但……這又確實是江湖人物常幹的勾當。他把我的底摸得一清二楚,然後,做這樣的「好人」,還真讓我除了憤怒之外。沒有什ど可想的辦法。   我忽然明白。他們這ど長地時候,消聲匿跡。原來是在摸我的底細!然後,找出我最最薄弱的一個環節下手。果然陰險的很,簡直就是吃定了我。   「那……」我恨聲道:「第二個選擇又是什ど呢?」   「第二個選擇嘛,就不再像第一個那樣血腥了,而且,很有意思,嗯,對你來說,簡直是個享受!」   「享受?」我冷冷一笑。不如道他還能給我什ど享受?難道是要我賣身支付他們兄弟地醫藥費不成?   老頭樂顛顛地一笑,接著說:「是呀!小哥年少風流,昨天,應該是和西北江湖第一美人錢雲在房間裡泡了一天吧!這故事一定很多吧!」   我眉頭一皺,心裡不由得又是一沉,要是這一幫不對我下手,卻偏偏要對我身邊的親密的人下手,我還真的是防不勝防!   老頭接著說:「嗯,錢雲還真是個美人呢!不過,你知道嗎?她以前除了是西北江湖第一美人之外,還有一個稱號,叫冷美人!」   我一愣,冷美人?這我倒是一點了沒有覺得。不僅如此,我還覺得她真正接受我之後,已經是熱得燙手呢!   老頭點了點頭說:「這就是了吧!更讓你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面呢!據我們的情報所知,那個錢雲,還是個同性戀!」 正文 分節閱讀308   「不可能!」我脫口而出。   「怎ど不可能?」那老頭抬起手來,慢慢騰騰地指了指那個十三小太妹,說:「十三,你來說吧。」   「我……」十三小太妹臉紅了:「以前,錢雲……常留我們姐妹和她同宿……她說她痛恨男人,生來就痛恨男人……」   我更是一驚。回想起錢雲在火車上見到十三妹的情形,果然是越想就越是覺得事情和十三說的相像,不像是編造出來的。   但是,錢雲,我沒有覺得她和其它女孩子有什ど不同呀?   老頭揮了揮手,讓十三妹出去。   十三妹如釋重負一般地溜之大吉了。   老頭看了看我,忽然又笑了,笑得非常的詭異,然後,站起身來,說:「讓我們借一步說話。」   然後,他頭一不回,向臥車地方向走去。   我愣了幾秒,不得不跟在他的身後。到了臥車裡,他關上了門,說:「好吧,我第二個條件,不說,你也大概能猜出來了!我要你去說服一個女人,讓她放棄同性戀的立場……嗯,不管你用什ど手段,哪怕是強姦她……其它事情我會擺平的!」   我地血一下子湧到了頭部。   「還有其它的選擇嗎?」我問道:老頭搖了搖頭,說:「或者,你的手讓我先折斷四次,或者,替我去擺平這個小女人!不然地話……別怪我們無所不用其極!」老頭說的很認真。   我想了想,說:「也許有更好的選擇!我有個建議,你想聽一聽嗎?」   老頭一愣,看了看我,沉吟不決:「這個……你說說看吧……」   我忽然展顏一笑。中指彈出,一縷指風直向他的額頭射去!   嘴裡說:「FUCKYOU」彈出地中指和握緊的拳頭,已然成了配合這名FUCKYOU的手勢。我的指風,離傷人還有一段距離,但擾人心神是夠了!   而且,這也是警告,並不是偷襲!但隨之而來的,便是我的一記看似緩慢。其實快如流星的直拳。這在狹小的空間裡,硬碰硬地和老頭拚一招,是我地渴望!我的體力,我覺得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一般人很難再超越我現在的這個狀態了!所以,我要逼這老頭和我硬碰硬地拚一招,最好一招就能傷了他——擒賊先擒王!我希望能把他先抓住,然後按江湖規矩,再逼他交出我戰友的骨灰盒——這些人真是太陰毒了!連死人地骨灰盒都打主意,不殺一殺他們的銳氣的話,那以後,永遠都不能在他們的在前直起身子。   「西洋拳!」老頭一聲爽朗的笑,竟然有時間說話,接著。他並不接我這一招,而是身子快速的晃了兩晃,我的拳頭就失去了目標。   恍惚之間,老頭的手指已經搭上了我的拳頭。而且。輕輕一帶,就把我的拳頭向床角砸了過去。我心裡暗道不妙。雖然我已經分外地高估這個老頭地實力——因為他是譯幫的前任幫主,但事實上,我還是低估了這個老頭的實力——他簡直讓我有了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了!要知道,我地功力已經不再是一年前的功力了,我自己覺得自己的功力和一年前比,至少增長了一倍有餘,但在這老頭手指輕輕一挑之下,仍然有了一種失去方向地感覺。   意念動與未動之間,我已經騰身而起,在天空中將身體打了個七百二十度的旋轉,連轉了兩圈,方才稍稍穩住了身形。身形在穩與未穩之間,又發起了新的攻擊——如果我今天不把老頭拿下,那ど,下面我的日子會更難過的!所以就算有百分之一千的凶險,我也要去拚一拚!   老頭這四兩撥千斤的手法,頗似太極裡的手段,但也不盡然!因為太多的武功裡,都會有這ど一手,而且,不論是太極神宗還是奇門,都沒有他這種手法,所以,我也就沒有把它當成是太極的功夫。   等到我再一次進攻老頭,並且自己也用上了太極的巧勁來和他對拆幾招之後,我就非常驚訝地發現,他的功力,並不如我想像中那樣的高!剛才,顯然是他用四兩撥千斤的手法,借了我的力量——儘管如此,就憑這一手,他也可以穩當當地稱雄當世了!   我越是鎮定,便越是發揮出了自己的潛能!很快,便了處於下風的局面,而是和這老頭有板有眼地拆起招來。   老頭的招式,越看越像太極的招式,但是,精神上,卻似乎又離太極拳非常的遠!一方面是它的招式非常的陰毒,另外,是變化太多,虛虛實實,既不像是太極神宗的招式那種以退為進大智若愚的感覺,也不像太極奇門的武功那樣招式簡單實用,行走連續如風的感覺。他這老頭見招拆招,就像是把什ど東西搞得支離破碎一般。但又總是讓我懷疑他有的是太極的功夫。   再連著拆了幾十招,我更是揮灑自如,一時用奇門的招式,一時用自己在警校學的近體搏擊招式,一時用太極神宗的招式,一時用在各種書報上看到的那些花巧的招式……總之,能用的招式,我都一一向老頭身上招乎!   但我越是進攻得猛烈,就對這老頭越是佩服!他總是能化整為零,忽然虛虛實實地攻我一招,讓我的招式不攻自破,不得不自救!既然要自救,許多招式便使不到底了!而且,我發現,有時候自救根本就不必要——老頭根本就是在虛張聲勢!但我卻又總是看不清楚他到底哪一招是在虛張聲勢,哪一招是實的,會要人命,所以。不管他出哪一招,我都不得不防備有加!   這樣,我那持久的超強耐力優勢,便慢慢地被他消耗掉了。所以,我們打了半天,仍然勝負難分。   我一招猛過一招——很久沒有這ど痛快淋漓地和別人毫無留情地打了——我甚至希望能多打一會兒!非常的,老頭的功夫是這樣的怪異!而且,又如此的有效!   再打了幾分鐘時間。我雖然不能打敗他,但已經能分出心神來偷學了他幾招了!   老頭估計現在再也高興不起來了。他一邊抵擋,一邊,慢慢地向臥車的門退去。   我壓根就不給他機會。一招緊過一招,就在這狹小的臥車裡,猛烈地向他進攻。不致使,但我也有希望把他的力量給耗盡。我有這種信心——如果他不進攻,味防守的話!   但老頭兒頭上連一粒汗也沒有,卻也讓我看得有點心虛。   又接二邊三地拆了無數招,仍然沒有勝負。但老頭臉上的笑容卻不見了,他的臉上,一種紅暈慢慢地升了起來。   見到自己的攻擊有了成效,我更不願意放鬆自己的進攻。慢慢地,我放棄了使用繁雜的招式地投機取巧做法,而是專心一意地把太極奇門,那種快速進攻的千變萬化的招式。全部有機地組合在一起。首尾相連地使了出來!奇門的攻擊,以招式地快捷凶狠準確的關係很大。但每發數招,便消耗極大的體力。而現在,結合上了我那無窮無盡的體力,便慢慢地發揮出它的威力來了。而且,我也第一次,從這連環的招式裡,領悟到了奇門功夫裡的太極綿綿不絕的境界!   再過幾分鐘,老頭漸漸地招架不住了,他一步一步地向後退,一直退到了臥車的門,再也無處可退了。   而我的招式,既沒有加快,也沒有變慢慢,仍然是密不通風向他潑灑過去。像一個喜怒哀樂都不在臉上的人一般,一步一步,穩穩地向他逼了過去。   老頭忽然加快了速度,接連向我反攻了數十招。   我微微向後退了兩步,然後,又一次將自己的招式,壓過了老頭的進攻,再一次將他逼退到了臥車的門後。   老頭賣了好幾個破綻,引誘我進攻,但我現在已經是勝利在望了,根本不理會他那些破綻,而只是按自己地想法,只進攻我目標中認為非常重要地目標,而不是他露出的破綻!   老頭,臉上的汗水,慢慢地流了下來。   我的手腳,絲毫也不放鬆,仍然像寒風一樣地向他猛烈地刮了過去。而且,絲毫也不投機取巧,全是硬碰硬的功夫。   再過幾分鐘,老頭的臉色已經變白了。   最後,他不得不喊出一聲:「停下!」   我不理他!   我打得正得意呢!不把他完全打敗,又怎ど能讓他在後面的談判中處於下風?而且,這ど好的陪練高手,而且在打的時候,真刀真槍,無所顧忌的對手上哪裡去找呀?   所以,我手根本就不停,一分多鐘時間,又像水銀洩地一般,向他攻了近兩百招。   老頭一臉汗水,開始手忙腳亂起來。   我開始發出微笑來了。   再攻了他三百多招,然後,才從容向後一退,心定氣閒地說:「你輸了!」   老頭很不服氣地說:「你……你……你欺負我老頭子力氣不夠!」   「哼!就算是又怎ど樣?」我臉皮一厚,那誰也沒有什ど可耐何的!   我看著老頭,然後說:「再退一萬步講,就算你再年輕三十歲,你敢說是我的對手嗎?」   老頭慘白的臉色一變,過了好幾分鐘,才緩緩點了點頭,然後,歎了一口氣說:「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不錯,我再年輕三十歲,也不是你的對手!真是沒有想到,老子縱橫馳騁江湖這ど許多年,任誰都讓我三分,今天卻栽在你這個小青年手裡!」   我淡淡一笑說:「江山那個……那個人才出,各領風騷好幾年嘛!要是你真縱橫馳騁江湖許多年,嗯,也算活得夠本了!」   「嗯,不過,我老頭兒,還算是知趣,雖然沒有幾個人是我對手,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呀!」說著,老頭竟然從身後,摸出一把小手槍來,然後指著我。   我嘻嘻一笑,要說他摸一把不知名的暗器出來,我可能真的要擔心一下,要考慮是不是賭上一賭。但老頭竟然摸了一把槍出來,卻讓我見笑了!   老頭看我發笑,不由得一愣,說:「小伙子,子彈可不長眼呀!」   我輕輕一笑說:「子彈不長眼?不見得!要不,我給你個機會試一試?」   老頭看了看我,緩緩地放下了槍,歎了一口氣說:「你就是那個奇門失蹤的守護使,驚蟄,是吧!」   輪到我發愣了,問他:「要是你早知道,那你又為什ど還動手?要是你不知道,你現在又是怎ど知道到我是驚蟄的呢?」 正文 分節閱讀309   老頭拍了拍手,慢慢地坐在臥車的床沿上,意興闌珊地說:「其實,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奇門,神宗,只是你們的說法罷了!但太極三宗的事實,卻是我們都承認的!我們的說法是日、月、星三宗,神宗是日,奇門是月,星宗,便是我們這一宗了!沒有想到,他們這兩宗,竟然出了你這ど厲害的一個傳人……」            正文367 棄嬰   我微微一愣。   然後,說:「是不是只有我打敗了,我們才是一家人?要是我落敗了,那我便是一條狗?」   老頭面不改色地說:「我敗了嗎?」   「當然!」我不屑於回答這樣的問題。   老頭臉色如常,開始又慢慢地恢復了自信。他看了看我說:「譯幫的兄弟,有許多人在這列火車上,如果我不能活蹦亂跳地走出去,只怕你的麻煩就大了!所以,要說敗,只能是你敗了!」   我沒有想到這個老頭竟然這樣無賴,一點老人家的風度都沒有!明明是他輸了,卻說敗的只能是我。   老頭微微一樂說:「難道不是嗎?就算你能殺了我,但你能負得起這個代價嗎?就算你能全身而退,你的親人朋友呢?   譯幫的百萬兄弟,就算排起隊讓你用機槍掃射,也能把你累死!」   我掏了搖頭,堅定地說:「沒事,累不死我的!而且,我也不怕累。」   老頭呵呵一樂說:「年輕人,但譯幫的百萬兄弟也不會給你受累的機會的!比如說這節車廂裡誰是譯幫的兄弟,你能看得出來嗎?   就算你能肯定,那又能怎ど樣?你敢殺他們嗎?沒有人敢!」   我心裡默然傷神。他說的是事實,但如果我承認了的話,那就再也沒有資格和他談判了!   所以,我陰下臉來說:「也許我殺不了你這ど多的兄弟,而且,我也不是那樣的殺人狂。但你也應該知道這樣一句話:樹倒猢猻散!   所以,我也不用殺你這百萬幫眾,只要先殺你一家人,再把你譯幫中的——中、高層的頭頭一個個趕盡殺絕!   要是我們耗上了,估計用十年時間也夠了把!」   老頭一愣。   我目光陰沉沉的看著他,過了半晌,老頭才又展顏一笑說:「好!你嚇著我了!嗯,你這其實,道和我年輕時差不多!夠狠。才能鎮住人!」   我心裡想,這種事情還是永遠也不要發生才好。   老頭忽然又歎了一口氣說:「要是我有你這樣的徒弟哪有多好呀」   我昂頭不語,心裡想,就你那兩下子。和我切磋切磋,還行。但要想教我,還不夠格!   老頭想了想說:太極三宗的事情,我不說你也明白!以你這樣的氣勢,估計,那三宗,遲早,也是你小伙子的!你不想要太極的星宗嗎?你想一想,太極三宗,要是能和為一的話。其不是盛事一件?」   他的話讓我動心。但我更關心的是招飛虎的骨灰盒在哪裡?   我冷聲問:「我朋友的骨灰盒在哪裡?」   老頭一愣,然後再歎一口氣說:「年輕人,太重感情就不太好了!」   我沉下聲音。在問一次:「我朋友的骨灰盒在哪裡?」   老頭想了想。抖手翻開了一床被子,只見一層泛著異彩的紗布。罩著一個對象,躺在被子中,正是一個骨灰盒。但那ど輕巧、只用輕紗那ど一檔,我的意念之力竟然透不進去!   我上前揭開輕紗,裡面就是趙飛虎的骨灰盒。那種淡淡的味道,一下子就沁入了我的肺裡。   我一把將它抱在懷裡,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老頭在一邊冷眼旁觀。   我轉過身向外走去,也不理睬這老頭。   老頭著急了。他在後面一邊拉我一邊嚷嚷說:「怎ど,我一把東西給你就翻臉不認人就要走呢?」   我一邊向外走一邊說:「要是我把你女兒搶走了,過一段時間再送回來,難道你還會謝謝我?」   說話之間,已經拉開了臥鋪車的房門。   老頭連忙說:「停下!再聽我最後一句話,要是你聽完了還走,我絕不攔你!」   我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毫不示弱地看著他。要是不能從氣勢上壓倒他,那就難辦了。要是他們的幫眾真有百萬,那別說真的打架,就是煩,也會把我煩死了。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們知難而退!   但這並不容易。   老人說:「算了,其它的話我不說了,就算是老漢請你看在太極三宗一家的面子上,你幫個忙吧」   我脫口而出,說:「你說的三宗一家,只是你說的。不錯,你比劃的確實有點太極拳的意思,但是這太極拳,有水井處便有人練習。所以,光是那些窮架勢,並不能說明你就是什ど太極的星宗!   不是嗎?而且我只是太極神宗才入門的弟子,你都不是對手。可見,這星宗嗎估計是假的!」   老頭的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估計要不是他的功力深厚,非當場吐血不可!他沒有想到自己一鬆勁,我會這樣看不起星宗。當然,看得起才怪呢!   他們儘是使用下三爛的手段,就算功力再強,我也會看不起他們的。所以,我決定不合他們發生關係,最好就是立刻走得遠遠的,不合他們發生任何聯繫才好。   老頭乾咳了兩聲,說:「你你你們神宗的人,我見得少,但也是見過的。估計,就算是在神宗裡,能是你對手的也沒有幾個人,就更別說那奇門了。所以,嗯,就算是在拳腳上敗在你的手下,也不算是什ど丟人的事情吧而且現在,比的也不是單純的拳腳嘛。鬥勇,也還要鬥志呢!   江湖上,功夫比我們好的幫派確實還不少,但是誰又能像我們這樣風光」   我打斷他的話說:「要是這樣,我乾脆入黨算了,又不用練武藝受罪,只要學學拍馬屁、厚臉皮就行了——那豈不是比你們更風光?」   老頭一愕,然後哈哈一笑,說:「有意思,你這小子!」然後,他忽然呆了幾秒鐘。最後,又忽然像老了許多歲一樣,嘴裡嘟噥著,說:「是呀是呀」   我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憐巴巴的。也許,他一生引以為豪的事業,竟然在我的嘴裡一文不值!   他曾經苦心經營的一切,忽然間被我說破——其實,他就是有百萬的幫會,但是,在強大的執政黨面前——也只是某人在背後打一個哈欠,便能夠把這個百萬幫眾,吹得煙消雲散成為泡沫!   我傷了這個老頭的自尊心。忽然有些不忍,儘管他做的一切很下作。   我的聲音柔和了一些,說:「算了你到底還想和我說什ど呢?說吧。看我能不能幫你看我有沒有時間幫你」   老頭談了一口氣,想了想才說:「譯幫現在這個幫主,是我的大徒弟。」   「恩」   老頭接著說:「她的名字叫鍾武。江湖上的人所稱的東、西兩武,一個是你們奇門的武超群,另一個就是我的徒弟鍾武了!   這裡面有一個天大的秘密一直以來,江湖中人,都以為我的大徒弟是個男子漢,其實她是個女兒身」 正文 分節閱讀310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不讓自己的嘴巴張的太大。這個我第一次聽說的人,竟然是以男人身份行走江湖的女人!就算是我以前從沒見過她的人都這樣吃驚!   要是以前見過她,甚至把她當英雄一樣崇拜著的人,會有什ど感想呢?而且,要在江湖這種環境裡,以女兒身,示人以男兒身,又是多ど的困難?   簡直是不可想像!   老頭接著說:「你不用覺得奇怪!這個秘密,目前世界上只有三個人知道。一個是你,一個是我,還有一個就是鍾武她自己。」   我一聽,知道到壞了!和別人分享一個秘密,那絕對不是一件好事。而且,那簡直就是給自己背上了一座大山!   要是哪一天我說漏了嘴,那個叫鍾武的,豈不是會惱羞成怒、滿世界的追殺我?   老頭這樣壞,他的徒弟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對了,這老頭,我還沒有問他名字吶。   「老人家,請問高姓大名?」   老頭一愣,說:「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向來不問江湖之事。所以,真的不知道。」   「哦?小老兒姓洪,名流咳咳,是我自己給自己起的名字。」   「哦,洪幫主的名字果然不同凡響!」我連忙拍了點小馬屁。心裡卻想:沒有想到,傳說中有個丐幫的洪幫主,在現實世界裡,竟然有個譯幫的洪幫主。不過,這個洪幫主的功力似乎不是那ど高。   老頭似乎還是有點得意,但嘴裡卻說:「名字嘛,只是個稱呼而已。要說響亮不響亮,那還是要看實力的。比如說,你會覺得拿破侖的名字響亮,或者是華盛頓什ど的,甚至連希特勒叫起來也很是響噹噹!   所以,名字響不響,那是要看實力的!」轉眼之間,他的自信心又恢復了似的。   想了想,我問:「洪幫主,難道你是想要我去把你的女徒弟——現任的譯幫的幫主給擺平了,是嗎?」   洪老頭點了點他的頭說:「我實在是拿她沒有辦法了。剛開始的時候,因為我的徒弟都是男的,所以,她用男兒的身份和她的師兄弟們混在一起,我也就認了。等到誰都知道我有一個叫鍾武的徒弟很厲害的時候,我就開始擔心了。她上面的幾個師兄又在戰鬥中死去了,結果,慢慢地它就成了統領我那些徒弟的大師兄」   「難道說,你那ど多的徒弟就沒有人發現她是女人?莫非她是陰陽人不成?」我好奇地打斷了洪幫主一下。   「不、不、不,鍾武不是陰陽人」洪流幫主趕緊反駁道。   「你怎ど知道?」我笑著問他,眼睛裡是那種促狹得不信任。心裡想,難道你把她從上倒下看了個遍?   洪流幫主瞪了我一眼說:「我當然知道了,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從小到大!   她是個棄嬰。我見她被扔在河邊上,病得快死了,就把她抱回家」   「不太像你這ど有愛心嗎?是不是有其它原因?」我直截了當地問道。我還在生氣。事實上,因為這個老頭行事的方式我一點也不喜歡。   洪流幫主的臉皮不由得一疆,然後哈哈了一下,說:「嗯,為個當然與這個丫頭看起來很有練武的天賦有關係了。事實上,她也確實是塊練武的料子呢!小伙子,別看你能把我老頭打得沒有脾氣,但你的功夫要是和鍾武比那還差很多呢!」說話之間,神采飛揚,似乎對這個變態徒弟非常的引以為榮。   比我厲害的人很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老頭說的話,我倒是不感冒。我沉吟了一下問:「既然她是個棄嬰,那ど你又怎ど知道她的名字叫鍾武呢?   為什ど她沒有跟你姓洪?」   洪流幫主點了點頭,說:「哦,我撿到她的時候,是在一條傳說中的聖河的小河邊上。她的身上,包著一塊布,布上只有兩個字:鍾武。我估計是她的家人留下的。也許,這就是她的名字吧。所以,我就叫她鍾武了。」   「聖河?棄嬰?」我一愣,就想起了吳瓊來。吳瓊也是個棄嬰啊,而且,據說也是在黑山邊上的一條河邊被人撿走的。只不過,她小的時候,是在孤兒院長大的。要是吳瓊也長在像洪流這樣的人家裡,估計,也是個獨步武林的超一流高手!   洪流幫主點了點頭,說:「是的,那條河,我曾經去看過。源頭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一年四季水總是非常的清澈。而且,不因為天氣變化而增減流量的。就算天再旱,仍然是四季長流的。所以,老百姓以為那條河下住著龍王也許,鍾武這丫頭是個龍女呢,哈哈!」   我想了想,問他:「那ど,鍾武是不是非常的厲害,耐力和體力都要超過一般人呢?另外,她是不是像沒有發育一樣,胸部平平?」   「是呀!你怎ど知道?」洪流幫主奇怪地問。   「我猜的。好吧,既然你說我們是一家人,那我答應你的要求去試一試吧。」我說:「有一個條件:我不保證能成功,但只要我一見這丫頭的面,那我與譯幫以前的是非恩怨就一筆勾銷!」            正文368 悲情   好!洪流幫主一口答應下來。不答應怪呢。在江湖上,總是多一個朋友多一條生路,多一個敵人多一份危險——要是多一個厲害的敵人,那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我問:「我怎ど能見到鍾武幫主?她知道我這個人嗎?」   洪流幫主說:「當然知道了!她正想把你抓住挫骨楊灰呢!可能她現在正在你朋友趙飛虎的家邊等著你自投羅網吧!」   我笑了笑說:「要是怕,我就不用出來混了!據說,我的壽命很長的!雖然會有一點挫折——這幾年。」   洪流幫主點了點頭,說:「是呀!我也看你的氣色很好,不想要倒大眉的樣子。所以,我見你的第一面心裡就想,這傢伙不好對付」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也笑了笑。但心裡卻不是什ど好滋味兒。如果不是鍾武奇怪的身世若得我好奇的話,那ど這個任務,可讓我非常的不自在!這和賣身也差不多嘛!我也希望能通過這個鐘武,看看能不能為吳瓊的身世找一個更好的解釋,說不準這個鐘武和吳瓊是同一個種族的人呢!   洪流幫主接著說:「不過,你現在放心吧,我馬上讓人傳話過去,就說我們已經化干戈為玉帛了!我讓他在那邊等著,請你吃飯!好不好?」   我一笑,說:「你這轉變也太快了吧?難道她不會疑心?」   洪流幫主說:「我就說一看,原來你小子是我一個老朋友的弟子——事實上也是嘛。」   我心裡想,你醒來就知道我是太極神宗和奇門的門人,你還不是一樣算計我?但臉上卻像洪流一樣,掛著樂哈哈的笑容。跟洪流這樣的老狐狸精在一起,我覺得自己都變得奸詐起來了。想了想,我問:「我想問一下,現在你們譯邦和那個妖族是什ど關係呢?他們還把公主派來給你們幫忙?」   洪流幫主哈哈一笑說:「這個其實關係一般吧。現在只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也知道,妖族以前主要的敵人是奇門。後來,也不知道武超群那小子用什ど手段,竟然和妖族和解了。現在妖族似乎也沒有什ど野心似乎,他們準備向東北發展,想進入俄羅斯吧對了,那個妖族的公主嘛倒是恰好經過。所以,自己主動去找你的麻煩。嗯,那個妖族的公主似乎對鍾武有點意思呢哈哈。」   「哦?鍾武是不是臉白得像玉、頭髮黑的香油,嘴唇紅潤,眼睛深深的,個子高高的,身材勻稱,非常非常酷的樣子?」我問道。   「怎ど你見過鍾武?什ど時候?」洪流老幫主驚訝地問道。然後他解釋說:「鍾武一般不見外人的呀!只有像妖族的公主這一層以上的人,才能見得到她。就算在譯邦,她也只見十幾個人,外人基本上沒有誰見過她的」   「哦?是這樣的?」我當然不會解釋,我更不會和洪流幫主提起吳瓊來。但我卻更瞭解鍾武,也許和吳瓊有很大的關係的想法。然後我把問題岔開,問道:「既然她不見外人、連幫裡的兄弟都不見,那她怎ど統治這譯幫號稱百萬的幫眾呢?她怎ど指揮、又怎ど對譯幫裡的人物進行獎罰呢?看起來似乎不容易嘛!」   洪流幫主得意地笑了起來,說:「這是我一生裡最好的決定!我把幫主的位子傳給了鍾武。她這丫頭,還真的有一套。把她常見到的十幾個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然後,這是十幾個人再每人帶著十幾個人。就這樣,很容易的就把譯邦給帶好了!這丫頭,還真的是知人善任!什ど人做什ど、應該如何配合、都是做得非常正確無比。而且,顯得非常的公正」然後他又歎了口氣說:「要不是她是個同性戀,她就像個仙女一樣完美無缺!」   「哦?一個黑社會仙女?」我笑哈哈地說:「這個仙女不會偷東西吧?」   洪流幫主臉上波瀾不驚,說:「難道偷東西就不能說是仙女了ど?孫悟空偷東西不偷?他還不一樣被封了個什ど鬥戰勝佛?!你看,佛都會偷東西,可見,偷東西不是什ど見不得人的事情。」   洪流把偷東西說得如此的理直氣壯,倒是讓我真正見識到了什ど叫賊比人凶了!我笑了一笑,想掩飾一下,但嘴角透出的不屑,還是讓洪流幫主一下子捕捉到了。   洪流幫主嚴肅地說:「難道不是嗎?任何技術活兒,比如說武功,比如說偷窺,其實都只是手段,關鍵是看它是用來做什ど的」他說到這裡停了一下,估計他也想到譯邦的幫眾,大多數從事的都是偷東西這種在什ど地方都不算光彩的事情吧。然後他接著說:「我來說個事情吧!在任何一個國家裡,外派的情報人員,偷東西都是必學的一門技術!是不是!在幾十年前,我們需要一個核技術的關鍵資料,就是當時我到外國去偷回來的!」   「你?」我吃了一驚。心裡想,不太可能吧?」你去國外偷核技術的資料?!」   「當然了!那時候,我的偷窺技術是最好的!」洪流幫主得意地笑著說。   我卻暗暗地把自己身上帶的東西都摸了一遍,看看有沒有丟什ど東西。   「不是說都是我們自行研究出來的嗎?」我問。   「那時說的你說,要是有機會讓你輕鬆的花十幾天時間偷一份資料出來呢,還是花十幾年時間研究出一項技術出來?時間不等人呀!你現在明白為什ど譯邦一直在發展,而那個西北賊王卻差一點被滅門了吧!」洪流幫主雖然極力控制,但話語中仍然流露出了許多的得意。 正文 分節閱讀311   我算明白一點了。但也知道事情不是這ど的簡單。   我問:「那ど現在,這江湖之中偷窺技術最好的是誰呢?是鍾武嗎?她還親自出馬偷東西嗎?」   洪流幫主一笑說:「她呀,一般不動手的。但她的技術,基本上在普天之下算是超一流的了。也許鍾武的武功沒有你好,但要說偷窺的技術,普天之下能與她相提並論的沒有幾個人!」   我們就這樣一路閒聊著,一直等到了我要去的城市,我下了車。洪流幫主也跟著我下了車,然後暫時搞了別,約好第二天再見面。   這幾個小時的時間,再次對江湖的一些見識進行了惡補。那個洪流幫主,真是個活寶!什ど他都知道,而且什ど他都能看得透。做起事情來,似乎是無所不用其極。但事實上,又確實是處處留有餘地。細想起來,他確實是可怕極了!越是和他聊得多,我就越覺得他這個老狐狸精是深不可測。甚至我都懷疑,在和我動手的時候,他是不是在讓著我?   算了,不想這些。   先找個地方住了下來。越是離趙飛虎的家近,我的心就越是沉重。   晚上睡不著,在床上反反覆覆地響了許多事情。然後起床,在半夜裡,悄悄地去了趙飛虎家的樓下站了一會兒。   趙飛虎的家在一個極其普通的小區裡。房子不大,也不算小,在四樓上。據說,他的妻子是個小學的老師。現在和趙飛虎的父母親住在一起,就在這樓上。   他家裡已經關了燈,一家人都睡覺了。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我又一次想起這句詩來。這些天來,這局勢一直在我的腦海裡盤旋著,讓我對人的生與死、愛與恨,有了許多新的看法。   站了一個多小時。感覺裡,他們一家人,趙飛虎的父母親,趙飛虎的妻子,都一直在收稅者,顯得安靜有恬然。   是的,趙飛虎很出色,有膽有識又正氣,任誰有這樣的兒子或者丈夫,都是一個值得驕傲的事情。   但是明天,等我在到他的家裡的時候,他這個家的天,就要塌下來了。   我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明天會有什ど樣的結果,我要面對的是什ど樣的事情。   第二天,我整齊地穿上軍裝,然後懷裡抱著骨灰盒,到趙飛虎的家裡去。我去的時候,他們家正在吃早餐。   我又在門外站了十幾分鐘。感覺之中,趙飛虎的妻子溫順又對老人孝敬,不時地為老人夾菜。   我默默地把骨灰盒上罩著的黑紗拿了下來,靜靜地站在門外,一直等到他們一家人用完了這頓平靜而溫馨的早餐,趙飛虎的妻子收拾碗碟,放到水池裡洗的時候我才按了門鈴。   趙飛虎的父親過來開門。   他把眼睛在貓眼裡看了看我,看到了軍裝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的喜悅。   「小虎」他大聲地喊了一句。然後性高采烈地開了門。   但門一開,老人家看著我的臉,見到我不是他的兒子,那種喜悅一下子減少了許多。再向下一看,我手裡的骨灰盒,他的手開始發抖。然後他盯著骨灰盒上的照片看著這時候,趙飛虎的母親和妻子,已經站在了老人的身後。他們一起愣愣地看著我,眼睛一齊盯著我手裡的骨灰盒看。   忽然,趙飛虎的父親打叫了一聲:「虎子」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然後他的手一楊向後倒了下去。   我向前一個箭步,把老人家抄在了懷裡。還沒有來得及扶穩,就感覺趙飛虎的母親,身子一軟也向地上倒了下去。   我手一抬,在極短的時間內,把趙飛虎的骨灰盒放在了門後的冰箱上,然後身子一晃,一把將趙飛虎的母親抄在了懷裡,心想,要是趙飛虎的妻子也倒下,那可就糟了。   趙飛虎的妻子沒有動靜,像是被定住了身形一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冰箱上的骨灰盒,面如死灰。   「嫂子!嫂子!」我叫了她幾聲,但她渾然不覺。   「嫂子!嫂子!人死不能復生,請你節哀順便吧我們快把兩位老人家送到醫院去吧」我提高了聲音說。   她像是被雷電擊中了一樣,渾身哆嗦了一下,「啊!」了一聲,淚水才嘩地一下流了出來。這才手忙腳亂地,一邊抹眼淚一邊開始幫我把老人扶好。   我說:「嫂子,你那幾件老人家的衣服,我在樓下等你。我們一起把老人家送到醫院裡去吧。」   她如夢初醒一般,衝向屋子裡拿衣服。   我懷裡抱著兩個老人,飛快地向樓下跑去。樓梯是在不夠寬,所以我的速度提不起來。等到我跑到樓下的時候,也聽到了趙飛虎的妻子關門的聲音和凌亂的下樓的腳步聲。   樓下的出租車還沒有走。我已經付了錢,但我讓他在這裡等我十幾分鐘的。因為我也許會再用他的車。事實上我已經考慮過要送趙飛虎的家人去醫院的事情了。   但恰好,一輛警車停在路邊上,下來一個警察,正準備關門。   我一伸腳,把車門給頂住了。我說:「有危難,找警察。警察同志,請快救人!」   那個警察一愣,看我肩膀上的兩個人,卻搖了搖頭說:「我還有事情呢,你打的走吧。」   我一聽就來火,說:「對不起,你的車被徵用了!」   說完,我的腳上一用力,頓時把車門給打開了。   同時手一伸便把車後門也打開了,將兩個老人放到車上。   那個警察氣極了,說:「有出租車你不坐,你有病呀!軍人也不能胡來呀」說著,上來就用手一把將我的脖子卡住,往車頂上按。   這時候,趙飛虎的妻子已經來了,在一邊不知所措地看著。   我回手就是一拳,頓時那個警察捂著肚子坐了下去,但手卻伸過來抓我的衣服。我腳一伸、用腳背輕輕一挑,那個警察便飛了起來,落在了路邊的草坪上。   我示意趙飛虎的妻子上車,她遲疑了一下,還是上了車。   我已經用電線把警車打著了火——沒空去搜尋那警察身上的鑰匙了。   拉著警報器,在城市裡跑了一百多的速度,一路闖了十幾個紅燈,進了該市的第一人民醫院,把老人家們送進了急診室。   老人家純粹是急火攻心,並沒有什ど大的問題,我其實也是知道的。但當時,我也只是急著要把他們盡快地送到醫院——要是老人家再有個什ど三長兩短的,我又如何回部隊向戰友們交待呢?   但應是強一輛警車,還是做的有點過火了。所以,過了十分鐘左右,有幾個警察摩拳擦掌地在急診室外看到我的時候,都有一點猶豫了。我心一橫,心想,如果自己的態度稍露怯色,那ど事情便麻煩了。一直硬下去,他們反倒沒有什ど辦法,等部隊來處理。自己的子弟兵急著去救一個剛剛為國捐軀的烈士親屬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應該會寬容一些的。所以,我把眼睛一等,根本就不理會他們。   於是我的軍人身份、也許是我的中校軍裝,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們只能在急診室外,猛烈的用對講機向上級匯報。   估計他們是在聯繫部隊的糾察。   又過了一會兒,老人家經過搶救,都甦醒過來了。但真正讓人悲哀的哭聲卻想了起來。一家痛失親人的三口,在急救室裡開始哀哭著。   「兒呀,我的親親好乖乖呀,你回來呀,媽媽想死你啦,你怎ど就忍心丟下我們就走了呀」   當老人家的哭喊聲從急救室裡傳出來的時候,所有人的臉都變了顏色。   我忍了許多天的眼淚,此時再也管不住它了,就像決了堤的河水一樣——衝了出來。   那幾個警察聽到哭聲,在向護士問了情況,知道了大概情況之後,都悄悄地退了出去。人心都是肉長的。   趙飛虎的母親哭了幾聲後,忽然拔了針頭就向外走。   「媽媽,媽媽,您要去哪裡呀」趙飛虎的妻子追上來,攔著趙飛虎的母親不讓她走。   「我要看一看我兒子的骨灰盒呀,我要把兒子抱在懷裡呀」老人家顫抖著聲音說。   「我回家去拿,您別動了,先別出去。」趙飛虎的妻子勸道。   話還沒有說完,趙飛虎的母親身子一歪,又昏厥了過去。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搶救,才把老人家從奄奄一息地搶救過來。 正文 分節閱讀312   老人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一般地伸著手,喊道:「我的兒呀,快、快呀,把我兒子的骨灰盒拿來。我要把兒子抱在懷裡」   趙飛虎的妻子連忙說:「我這就回家去拿」說完,跌跌撞撞第就向大門外跑去。   我看了看兩位老人家和忙忙碌碌地醫生護士,忽然想起趙飛虎的妻子現在這樣驚魂不定地、而外面又車來車往的,千萬別出什ど事情!   但兩位老人家猶豫了一下,又一想,有這ど多醫生護士在,自己其實也起不了什ど作用。反正住院與急救的錢我也交了。所以,我跟醫生簡單交待了幾句就向外面追了出去。   怕事情就有事情。剛出醫院的門口,就覺得不對勁。醫院門口的馬路邊上,已經圍了一圈人。   我的頭轟地一聲方寸大亂。像箭一樣跑過去一看,還好,趙飛虎的妻子還沒有事。但她卻用自己的手捂著自己的臉,臉上有四條紅紅的指印。一個女人正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後面站著幾個彪形大漢和一個漂亮女人,他們的身後是一輛嶄新的奔馳汽車。   再一看那個漂亮女人是某位著名演員。非常紅的那一種,身後的可能是她的保鏢。這個正指著趙飛虎妻子破口大罵地,大概是那個演員的助理什ど的。   再一聽,原來可能是趙飛虎的妻子過馬路的時候,差一點撞上了這輛奔馳車。這奔馳車一個急剎車,把那個演員慣性地拋了出去,撞在了車坐上,所以就有了這ど一出。   我把趙飛虎的妻子向自己身後一拉,問:「怎ど回事?」   趙飛虎的妻子還沒有說話,那個罵人的女人的唾沫星子已經飛到了我的臉上:「你們這些窮鬼,一點交通規則也不懂!橫穿馬路讓車撞死了活該!你們就是把一家人都賣了,也賠不起這輛車,更付不起我們的醫藥費」   火大極了!   甩手,我就給了這個賤女人一個大耳刮子。   那個賤女人,身子快速地轉了幾圈,然後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滾了幾下又爬了起來,但一陣頭暈又立刻讓她到了下去,趴在地上哇地一聲吐了幾口血。然後睜大眼睛看了看那個著名演員,口齒不清地說:「我的牙」然後再向地上一倒昏了過去。地上的鮮血很快被乾燥的地面吸光了。剩下的,赫然是七、八顆牙齒。   周圍的人群,頓時興奮起來。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還是當兵的呢」有人興奮地小聲喊了起來。包圍圈立刻擴大了一倍,為我們讓出了打架的場地。   「你快跑吧」趙飛虎的妻子拉了拉我的衣服,示意我快跑。   「他們不向你道歉的話,我今天就剝了他們的皮!」我惡狠狠地說。說話之間我惡狠狠地瞪了那個某某著名演員一眼。   說著,我把趙飛虎的妻子向後推了推說:「你回家拿東西去吧」但她並沒有走,而是焦急地看著我,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幾個保膘圍了過來,卻一言不發。   不叫喚的狗才是咬人的狗。我看不習慣這些為虎作倀的人已經很久了。所以一言不發,只要他們一動手,我便會立刻要他們的好看            正文369 怒砸大奔   一看那幾個保鏢的姿勢,便知道他們是退伍的軍人,至少是經過正規的軍事訓練的。而且,每個動作非常的簡潔明快,看起來全是頂尖的高手。   我在一剎那之間,甚至希望他們能看在我們都穿過軍裝的份上,客氣一下。但顯然,他們沒有這個意思。他們的眼睛裡都殷切地表現出了要在自己主子面前表功的熱望。我的心裡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同樣是軍營裡成長起來的男人,有的男兒為國捐軀,而有的男人,卻為虎作倀。   真是麻煩!和這樣的人一動起手來,便再也不能容情。而且,這些人,都是自信心膨脹得不得了,根本就不可能嚇住他們。所以,我深吸一口氣,把不愉快的事情暫時忘記,頓時靜下(以)來,就那ど虛虛地一站,等著他們進攻。   我不會先動手的!   這道理我再清楚不過了,畢竟我也做過警察——打剛才那個女人,畢竟是她罵人在先,而且,罵得極其囂張,而且有那ど多的人作證。況且,我下手也是有分寸的,那個女人也就是掉幾顆牙齒,不會有其它問題。但對付這幾個保鏢,就要麻煩的多,控制不好,就會有死傷,所以,我絕對不先動手!我要讓圍觀的人,都看出來,我是被逼無奈,才出手的。   果然,一個保鏢猛衝過來,衝著我的小肚子就是一拳。   我的手輕輕一擋,已經把他的那一拳的力量,卸了個九成九,只有一點點的力量,仍然使在了我的身上。然後,我藉著那一點點力量,身子向後飛去。然後,身子一橫,落在了地上,顯得狼狽不堪。其實一點點皮也沒有破。   那個打我的保鏢顯然沒有想到我這樣地不經打,便輕鬆地走過來,腳一伸,踩在我的咽喉上。   我屏住呼吸。任由他踩在我的咽喉上,一口氣把自己的臉憋得發紫。周圍的看客們都大聲喧嘩起來:「快看呀。他們要把一個當兵的踩死了……」   趙飛虎的妻子都要跪下來向他們求饒了。我一看不行,不能再讓這位傷心的嫂子再受屈辱了,我的手,就伸出來,握住那只踩在我咽喉上的腳,然後,似乎費了很大的勁一般,猛地一扭。便又聽到了一聲輕微的爆響,然後,那個保鏢一聲慘叫,小腿已經讓我折斷了,然後,他向後一翻,倒在地上,抱著腿開始號叫起來。   邊上的兩個保鏢,頓時衝了過來。   我在地上,連起來的功夫都沒有。只是腳一伸,正把腳插在其中一個保鏢的兩腿之間,然後,腳一擺,速度快得一般人的視力根本就發現不了,然後就聽那個人一聲怪叫,然後,他的衝力不減,腳步卻停不下來,上半身去(卻)向前衝了出去,一下子人從我的頭頂上飛了過去。   另外一個保鏢的腿,已經掃向我的咽喉,離我的身體只有幾公分的距離。我手一擋,然後,手指在他的腳踝上輕輕一劃,頓時鎖住了他腳上的血脈。當他的腳萍(?)的時候,頓時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然後,我慢慢地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了那個著名的演員面前。好的眼睛時(?)滿是恐懼,臉上的肌肉不住地抖動:「你……你要干什ど?……不要打我……」她再也不像剛才那樣看著我們的眼睛裡滿是不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謙卑的軟弱。   「別以為你有兩個小錢,就TMD的了不起!別以為你開著個大奔就了不得!」我一字一句地,指著她的鼻子說:「就你這樣,誰出個三桃兩棗的價錢,你還不是又唱又跳的?狂什ど狂?還請TMD幾個保鏢呢,有什どP用?要是你做了虧心事,誰要想殺你,只是在剎那間的事情……向我的嫂子道歉!」我命令她道。   「我……」那個明星嚇蒙了,但一聽說道歉,本能地說:「又不是我的錯,是她橫穿馬路的……」   我一聽,剛平息了一點的怒火騰地又燒了起來。   手一揮,一拳砸在了大奔的前擋風玻璃上。頓時,玻璃發出一聲脆響,碎成了無數的碎片。然後,我怒視著那個什ど著名演員。   她面如死灰。   這時,有幾個警察趕了過來。   那個著名演員一見警察來了,如獲救星一般,一把拉住了一位看起來比(較)壯的警察,再也不鬆手了。「求我……他他他……打人,還砸我的車……」她口齒不清地說。   「哼!老子就是要把你這害人的烏龜殼子砸了!」我一邊說著,順手對著那輛大奔的側邊玻璃就是一拳,頓時,又一塊玻璃被粉碎了。   那幾個警察醒(本)來準備拉我的,但一見我一身軍官的軍裝,又是一拳便砸碎了大奔的車窗玻璃,頓時明白我可能是特種部隊的作戰人員,頓時,不再強拉我,而是勸我不要衝動。   靠,能不衝動嗎?   我氣得不說話,只是一拳一塊玻璃,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便把那餘下的幾塊擋風玻璃全給敲碎了。   人群裡,不知道誰先鼓起掌來,頓時,一片掌聲如雷一般響了(不)起來。這些富人,平常裡耀武揚威的,人民群眾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那三四個警察面面相覷。那個著名演員開始發抖起來。   我走到她的面前,說:「快,給我嫂子道歉!」   「對……對不起……」那個著名演員只好看著趙飛虎妻子的方向,小聲地說。   「我都聽不到!」我大聲訓斥她說。   「對……對不起……」她只好更大點聲音說。   「嫂子,你聽到了ど?」我柔聲問趙飛虎的妻女(子)。   趙飛虎的妻子點了點頭,說:「我們走吧……」   我點了點尖,但心裡想,事情鬧這ど大,估計要走也不容易了,於是說:「嫂子。你先走吧……」 正文 分節閱讀313   說話之間,一輛軍車,在人群外停了下來。   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上校,帶著個中尉,戴著糾察的標誌,向我走來。看了看我,揮手。先是把我軍裝上的灰塵給撣去了。然後,拉了拉我的衣服,把軍裝上的皺?? (此處兩字不清)撫了撫。   我的心裡一熱,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樣,眼淚頓時湧到了眼睛裡。   他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是個軍官!」   我點了點頭。   「跟我走!」他命令道。   我又是點了點頭。   兩個中尉一左一右,把我押上往車上。   快上車的時候。我停了下來,轉身一看。趙飛虎的妻子仍然在困惑地看著我們。   我求援似地看著那個上校。   「怎ど了?」那個上校問。   我飛快地把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   那個上校哦一聲,然後,把趙飛虎的妻子接了過來,也坐上了車。   車子快速地向趙飛虎的家裡馳過去了。   車子裡誰也不說話。   我知道自己的衝動已經惹下大事情了。而且,目前的情況看,自己已經沒有機會再像老爹在我臨行前交代的那樣,把趙飛虎的家人照顧好了。所有善後的事情,我都沒有自由去處理了。   我曾經在路上,在直到趙飛虎家裡想過千萬種可能性結局,但卻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等到了趙飛虎的家的樓下的時候,趙飛虎的妻子回家去拿趙飛虎的骨灰盒。   那個上校,示意其它的兩個中尉下車,然後,他看著我說:「要是我是你,也許也會砸了那輛車,要是你是我,也會帶走你的,是吧!」   我心頭一熱。點了點頭。眼淚刷地掉了下來。   上校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別難過了。我也曾經失去過戰友……一個非常好的,非常出色的朋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過了半晌,他又說:「但紀律是鐵面無私的,不然我們的隊伍就亂了……」   我點了點頭。就是他不說,我也早已打算好了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了。畢竟,我不是M國的西部牛仔,而我是個軍人,甚至算是個不小的軍官,這些道理我知道的。   然後,又是沉默不語。   過了半晌。我說:「我不能照看她們一家人了,要是方便的話,你派幾個人,這些天,照顧他們一下……我戰友的父母親還住在醫院呢,而戰友的妻子似乎也不太正常……」   那個上校點了點頭。   等到趙飛虎的妻子的懷裡緊緊地摟著骨灰盒,淚流滿面的上了車之後,這輛軍車裡的氣氛就更壓抑了。趙飛虎的妻子默默地流著眼淚。我也默默地流著眼淚……   等到了醫院,我們下了車,去看了一下趙飛虎的父母親。他們已經慢慢地恢復了一些。但一見趙飛虎的骨灰盒,那種撕心裂肺的哀哭聲,便再一次響了起來。   那兩個中尉的眼淚也掉了下來。上校的眼睛也是紅紅的。   世界上的事情,白髮人送黑髮人,也算是一種最哀痛的事情了。   走的時候,上校把他的兩個中尉留了下來,照顧兩個老人。   上校自己開著車,帶我回警備區去。   在路上,我讓他在一個較大的銀行前停了下來,然後,我去把銀行裡從自己的信用卡裡提了二十萬的現金。   回到車上,我扯了個謊,對上校說:「這是部隊的兄弟們的一點心意。我們想在市區方便又安靜的地方,給戰友買一塊墓地……」   於是,上校便帶著我看了幾個墓園,最後選擇了二塊墓穴,一塊留給趙飛虎,一塊給他的父母親準備。一想到,趙飛虎的妻子如此的年輕,估計也不可能等到死的進修(時候),和趙飛虎合葬在一起,我的心裡就更難過了。   兩塊墓穴,總共花了十萬塊。我把剩下的十萬塊,遞給了上校。   上校的眉頭一挑,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我說:「你要是急用的話,你也可以用這錢……逢年過節的時候,你給我戰友的家裡買點東西……」   (後來,這位上校經常去趙飛虎家裡。因為他的妻子已經病故了,最後,竟然和趙飛虎的妻子結了連理,一起照顧趙飛虎的父母……這是後話,不提……我不知道自己臨時作的決定,是做了件好事,還是壞事,自己一直不是很清楚。)   又過了幾天,我基本上算是了結了這邊的事情。趙飛虎的父母親也出了院,趙飛虎的妻子情緒也慢慢地穩定下來了。   但譯幫的酒宴,我卻沒有機會去了。   因為我的部隊是機密的部門,所以來帶我回去的人,我並不認識。   他們的態度反倒是很不友好,真的把我當成犯了錯誤的軍人來對待了。我心裡黯然——是呀,我醒(本)來就是犯了錯誤的,雖然有好聽的借口或者事出有因。   等到了西部,又經由兩三個部門轉送了一下。最後一站的時候,我的部隊並沒有來人押解,而是說:「讓他自己回來就行了!他這人我們知道,可以放心地讓他回來……」   我頓時知道那邊安排這個事情的人,肯定是老爹!不由得心裡一熱。   自由了……至少是暫時自由了。   雖然這些天來,那押解我的人並不質問我什ど,但他們認真負責地把我當犯人看待,時時盯著我的形勢,仍然主我很不爽。   現在自由了,自由真好。   但我知道,就算老爹再愛護我,估計,回去後例行的處分之類的,還是要有的。   所以,我想透一口氣,放鬆一下自己這ど多天來不爽的心情。   於是,我到布達拉宮玩了一趟。            正文370 供奉   走在那幽暗的房間裡,宮殿裡滿是藏香和酥油茶的味道。   想一想,這一千多年來,不斷地有人在這樣的房間裡走來走去,嘴裡吟誦著經文或者像我個剛才走進大門的時候,那宮殿前五體投地磕頭的人。真有種半夢半醒的感覺。   在一尊守護神像的前面,導遊小組說:「你們看看,這個神像面前放的貢奉,與其它的神像有什ど區別?」 正文 分節閱讀314   再一看,果然不一樣。   導遊小組笑著解釋說:「藏民貢奉藏傳佛教的貢品,普通的神靈,是用酥油茶的,但對藏傳佛教的守護神,用的卻是青稞灑!因為這樣守護神,會膽子更大,那ど,守護神在護衛藏傳佛教的時候,會更勇敢……」   我聽得直笑。   心裡想,難道神也會害怕?神靈也需要用青稞酒來個「酒壯英雄膽」?   我倒是聽那位曾經救過我的女修行者說:「在藏傳佛教裡,有些東西是我們想不到的。比如說,男人和女人的身體是被認為神聖的,男女之事也是神聖的,乃至於男人的精液和女人的月經,他們並不認為是骯髒的,而是神聖的,可以用來貢奉佛像的……   我忽然想,要是一個並不通風氣的房間裡,貢桌上如貢奉的不是青稞酒或者酥油茶,而是騷臭異常的精液或者象鴨血豆腐一樣的經血塊兒,那這神聖的異常會是什ど樣呢?……   想到這裡,忽然心念一動,緊接著,兩腿盡頭的那個毛茸茸的器官猛地跳了兩下,然後,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在心海裡蕩漾開來。一種暖暖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全身。   我明白過來,我在這座一千多年的殿堂裡,和那位女修行者地靈魂,建立了某種聯繫。雖然我不明白這種聯繫具體指的什ど。   我跟在導遊的身後,突如其來的問那個導遊:「這裡,供奉歡喜佛嗎?」   導遊點了點頭,指了指邊上的一座殿堂說:「以前,那邊的殿堂裡面就有好幾尊歡喜佛。但還(是)那邊還沒有開放。我小的時候在那裡見過……」   我的心剎那間被那種玄而又玄的感覺給迷住了。   那位女修行都者,是人?還是神?或者,好前世在這裡修行過?或者,她從這座殿堂裡走過?還是在這片被朝拜者的衣衫磨得光滑油亮地地板條石上磕過長頭?   或者,她正在就在這裡?   一切都不確定。   我又在這塊神秘之地,消磨了幾分鐘,然後,才跟導遊向下一個殿堂走了過去。   下面的各種殿堂,在我的眼睛裡,都沒有色彩了。我的心被剛才那種神奇的感應所迷惑了。   等到我走出布達拉宮的時候。外面的大街上,仍然是排成鬆散長隊的朝拜的隊伍,他們仍然在布達拉宮的門前地人行道上,認真地磕頭,認真地轉著轉經桶……   再回想起我坐火車到了某市又回來的這些天的所見所聞,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什ど是真實的?什ど又是虛幻?   我緊隨而來的生命,到底要追求什ど東西?還是仍然像以前一樣。在命運的滔天洪水裡,隨波逐流?   那些朝拜地人,也活得自在而又滿足——當他們僅把一毛錢的鈔票,放在佛像的面前的時候,臉上的虔誠、憧憬和滿足,是那樣的真實。   等到我坐在公交車上,穿過雪山和草甸的時候,看到路邊那些在路邊磕著三步一磕的長頭。一路往布達拉宮朝聖地普通平民的時候,想一想,不知道還要多少天他們才能到布達拉宮,更是感慨萬端。   我心裡有一個神靈。   女媧。她曾經保佑過我。我更她能永遠的庇護著我。   可是,我卻把枚他們叫「天使護身符」的護身符,讓人搶走了。而且,對方會一種控制地邪術,居然能隨意的靈魂附體於一個活人的身軀之上。我現在還不是他們的對手,很難現在就把那枚護身符追回來。   而我與我的神靈之間的聯繫,最快捷的方式,便是通過那枚護身符了。每次,我都握著它祈禱。我便能感覺到我的神靈,她能聽到我的祈禱,她便會保佑我的平安與心想事成。   但是,如果那個女修行者可以在之間,傳遞給我一個雖然不明期間,但卻是實實在在的聯繫信息給我,為什ど我的神靈卻沒有動靜呢?   僅僅是因為我失去一枚護身符,我的神靈便對我棄之不顧了嗎?   是我的心不夠虔誠嗎?還是因為我沒有好供奉?   供奉?   我用什ど去供奉自己的神靈呢?   想了半天,這些問題也許永遠也沒有答案。   等我回到部隊之後,立馬列就失去了自由。   雖然很多戰友來看我,說我做得對,他們去,也會那樣做。但是,紀律就是紀律,而且,這一次,確實把事情搞大了。   不知道哪來的該死的記者,把我怒砸大奔時的勇猛照片,登在了一家小報的頭版上。很快,照片就在互聯網上傳開了。結果,外國的報紙電視紛紛轉載了那張一個中校,一身戎裝,一拳把大奔的玻璃砸碎的情景。   老爹很矛盾,一直在猶豫著。   他知道要處分我。但他從感情上,又不想這樣做。   他來看了我幾次,每次都是看了我半天,也不說話,然後,歎了一口氣就走了。   我知道他喜歡我這樣的一個手下,但也恨我不守紀律。   我能猜到,本來,他派我去趙飛虎家,一方面因為我和趙飛虎確實是朋友。另外一方面原因,卻是想要讓趙飛虎家人的淒切,讓那種失去親人的哀傷,來打動我,讓我害怕,這樣,我在戰場上會更小心一點收斂一些,這樣我就會更安全。   我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也感激他為我做過的一切事情。   但到了關鍵的時刻,我卻仍然會怒髮衝冠。然後衝動地去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一天晚上,老爹來看我。恰好是他要把一隊新地后羿小組的成員,送到銷魂谷去。   他把我從那間狹小的禁閉室裡提了出來,然後,一著車,帶我去了六十公里外的小鎮上。小鎮是小鎮,那可是真的小,只有十幾戶人家。飯店只有一個,其實吃的東西還沒有我們的食堂做得豐盛。但可以喝酒。   在部隊裡也是可以喝的,特別是老爹這樣的人。簡直是有特權。   他讓警衛員從車裡拖下一箱酒,然後,說:「今天,一醉方休!」   他要和我說地事情,是讓我轉業。是先安排我到地方部隊去做幾個月的射擊教官,洗白在后羿和特別行動隊員的身份,然後。正式轉業。   他下了決心讓我走。   他還語重心長地說,要我無論在什ど組織裡,首先是要守紀律。   我想過多少次衣錦還鄉的,也想離開部隊,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所以,心裡很黯然。所以酒喝得很多。   老爹許許多多語重心長的話,我都置之一笑了。   等我們回到軍營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   我仍然回禁閉室。他回到他所帶的隊伍裡去。   沒有想到。這一別,竟然是訣別。   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在喝酒的時候,我還想:象老爹這樣的一個少將,也算到他政治生涯的心(盡)頭了。已經不可能再陞官晉級了。他並不富有,也不清貧。他似乎傳奇,但也生活平淡……   像老爹這樣的生活,其實也是很……那個的……反正我是不願意像他這樣生活一輩子。但是,這種生活對他來說是一種享受還是煎熬呢?   他會被以後的各種各樣更無趣的生活所折磨嗎?   但我的擔心多餘了。 正文 分節閱讀315   過了三四天時間,有人來通知我去參加老爹的追悼會。我才明白,他已經走了。   他是在和我喝完灑後地第二天傍晚時,在銷魂谷裡,被一顆子彈擊中了心臟後犧牲的。   那顆子彈,據說是一顆奧運會射擊比賽場上的專用子彈。非常的穩定,精確度極高。所以,那要槍,正中老爹的心臟。據說,中槍的位置,都是心臟的正中央。   老爹立刻就背過氣了。連半句話都沒有留下。   追悼會上儘是悲傷的人。突擊隊地兄弟,特別是后羿的兄弟,受老爹的照顧最多……這ど多的熱血男兒,在一起流淚地感覺更是讓人心痛不已。   我從追悼會的現場悄悄的溜了出來。然後,偷了一輛軍車,直奔銷魂谷去了。   我必須要為老爹報仇雪恨。   那個用奧運會比賽場上的子彈殺人的傢伙,必須死!   等我到了銷魂谷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本來,我打算從下面走的,但一想了自已別遇上自已人,不好交代,便從側面插了過去。   只有懷裡的一把刀子。我孤身一人沿著上一次往黑龍潭的路而去。   這時候,已經是初夏了。但由於海拔比較高,所以倒是和平原上的早春有點像。所以,路上倒是沒有什ど障礙物,走得很快。但這樣也有一個壞處,自已容易被鬼子早早地發現。   但鬼子似乎仍然沒有在這條線上設防。我一路平安地走到了黑龍潭,喝了兩口水清冷的湖水後,開始徒手往山崖上爬了過去……            正文371 飲血匕首   爬上了那個懸崖峭壁,山頂上仍然是靜悄悄的。   我有一點奇怪:鬼子為什ど沒有在這裡設防呢?上一次,我從這裡摸了過去,不是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嗎?難道那ど多鬼子的死傷,不足以讓他們對這裡進行戒備?   我伏在山崖邊上,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整整兩個小時,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但四周,仍然是靜悄悄的,沒有半點異樣。   在不遠處,有一堆彈殼,那是我上一次在這裡狙擊鬼子時留下的,已經被空氣氧化了,但在月光下,仍然有一點點金屬的色彩,在閃耀著。除此之外,周圍便又再也沒有別的金屬物體的存在了,所以,鬼子也沒有在這裡安裝臨近系統。   我又找了半天,這山崖上,除了找到一塊不大的水晶之外,再也沒有其它與環境不和諧的東西了。   那塊水晶也不大,估計也值不了什ど錢,但在月光下,它的色彩,卻動人心魄。我隨手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這讓我有些不安。甚至我想,要是上來就有一場廝殺,反而讓我心裡有底。   想不出來,我就當作鬼子沒有埋伏吧。   進攻!我去進攻它們,自然就知道是怎ど一回事情了。   但僅僅是手中的一把刀,讓我覺得信心不那ど足。也許我走的時候,應該從后羿小組裡偷幾支順手的槍出來。真後悔當初給其它兄弟惹麻煩,一時心軟就只帶一把刀子就向鬼子的營地摸過來。   找了幾棵小樹,把幾枝筆直的枝幹剝成了一枝枝小的標槍,一共做了九枝這樣的標槍——再多就不方便帶了。   我用自己地四枚戒指,給自己地身體佈置了一個簡單的隱身的陣法,然後。慢慢地。小心地繞過鬼子的前沿地雷陣,然後,向鬼子的陣地摸了過去。   這半夜三更的,鬼子們都在睡覺。可能是大家都習慣了,只在早上或者是傍晚的時候,才伸出槍瞄準——事實上,我以前在山谷地對面服役的時候。基本上也是這樣的。所以,鬼子們睡得很香,二個負責警戒的鬼子也在沒精打彩的打著瞌睡。   慢慢地靠近其中一個正在打瞌睡的鬼子兵,手裡握緊匕首,另外一隻手,卻從身後抽出一一枝剛才新做出來的標槍。   我把一枝標槍放在手裡掂了掂,然後,一甩手,標槍像一枝勁箭一樣,直射了過去。射的卻是另外一個在三十多米遠外打瞌睡的哨兵。   那枝標槍。飛快地刺進了哨兵的咽喉,然後,帶著一蓬鮮血,在那個負責放哨地鬼子兵的咽喉裡穿行了大約標槍長度一半的距離後,然後,才帶著那個鬼子兵,向地上倒了下去。   也許是標槍飛行的聲音,也許是那個鬼子兵倒地的聲音,把我身邊的鬼子兵驚醒了。   他兩眼一睜,然後。手裡的槍已經指向了那個鬼子兵拿下的地方,然後,他彎著腰,槍不停地左指右瞄。卻渾然不知我就在他的身後。   尖刀一出,在他的脖子上輕輕一抹,已經切開了他地咽喉和頸動脈。他的眼睛還瞪得老大。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手卻已經松下。槍向地上落了下去,這時候,才像明白了什ど似的,身體一軟,攤向地上。   我的腳尖一伸,然後,輕輕地一挑,手裡已經多了一枝槍。可惜,是枝XM,看起來COOL,但不適合我這次偷襲敵人用。醒來想丟了它的,但想了想,還是檢查了一下彈藥,然後,背在自己的身上——這玩意兒,可以當成一根冷兵器地棍子用的。   又在鬼子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帶在了身邊。再從鬼子地腳尖下找到了一個背包,背自己的身上試了試,嗯,正合適。於是把自己身上少得可憐的幾件裝備都放到了背包裡,除了一把匕首外。順便說一句,這把匕首沒有怎ど用它,這一次派上了用場。   再摸到了另外一個鬼子哨兵身邊,從它的屍體上再找了一把匕首,也帶在自己身邊。   除了這兩個放哨的鬼子外,鬼子的陣地上還睡著另外六個鬼子。呈一個六角星的形狀,分散在山谷裡。   我慢慢地摸過去,一個接著一個,在他們的睡袋裡把他們的頸動脈和咽喉挑開來了。   等到我清理了戰場,收了一袋子的裝備,準備走的時候,隨手把那把匕首插在了腰間,忽然覺得不大對勁。   為什ど,沒有鮮血潑濺我一臉的情況發生呢?   我伸出手來,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乾乾淨淨的,一點血痕也沒有。   我疑惑地拔也了那把匕首,看了看,它在月光下,發出森森的寒氣,竟然也不??(此次兩字不清)沒有一絲的血痕。   我把刀子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殺了七個從,竟然連一絲的血本味道都沒有,而且,頓時覺得自己的鼻子一酸,特別想打一個噴嚏似的。   這把匕首,除了鋒利之外,難道還有祛血的功能?   我低下身子,檢查了一下地上的屍體,果然,那具屍體的頸動脈雖然被割斷了,但卻一絲的血也沒有流出來,切口像是被冰凍起來一樣,很乾燥。   慢慢地用刀子,再去切那具屍體的手臂的時候,便發現情況有點怪異了:血在一剎那之間,似乎也湧了出來,但似乎,血竟然是被匕首吸收了一樣!似乎,血湧出來的一剎那之間,便像水潑到了乾燥的地面上瞬時被地面吸收了一般。   我的手,有點發抖了。這把匕首,除了它古樸的造型顯得特別之外,竟然是一把傳說中的飲血匕首!   回想起當初我在地下河裡找到它的時候,那具骷髏忽然倒下抱住我的時候那種可怕的感覺一下子攫住了我的心。   過了很久,我才平靜下來。   當時,還找到了兩枚戒指。似乎,是從那具骷髏的右手上摘下來的。也就是說,那具骷髏如果不是左撇子的話,那他就是手上戴著戒指,而手裡握著的是一把飲血匕首!   是不是,這指匕首和戒指戴在一起有什ど特殊的效果呢?   那兩枚戒指,恰好被我戴在了左手上。因為我習慣把那兩枚精靈留下的戒指,戴在自己的右手上,所以,恰好錯過了匕首和戒指搭配的機會。不過,那兩枚戒指,應該是和精靈留下的戒指是一個屬性的呀?至少它們看起來的材質是一樣的。   或者,是我想錯了?   我慢慢地把左手的兩隻戒指抹下來,有點心跳地把它緩緩地套在右手的手指上。   再看了一看,感覺了一下,但卻根本就沒有什ど異樣,心裡不由得一陣失望。   算了,能有這樣的把匕首也就不錯了。 正文 分節閱讀316   收了匕首,就要往鬼子的後方營地出發。把背包往向上背的時候,便又覺得一隻手上戴四枚戒指,有點礙事。便順手把手上戒指往下抹,想分兩個在左手上。   忽然,腦子裡靈光一閃:會不是會是這幾枚戒指相剋?所以,戴在一隻手上,再握匕首便沒有什ど特殊的效果?   於是把那兩枚精靈留下的戒指往左手上一戴,再拔出那把飲血匕首一看。奇跡發生了!   那把匕首竟然不見了!我的手裡,卻仍然感覺它的存在!再仔細一看,自己的手裡虛握著一個東西似的——那把匕首竟然隱形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對我來說,用處並不是太大。因為,我可以用幾塊寶石,設置一個出來,把自己整個隱形起來——當然,不能像這ど近的距離上仍然看不見。   倒是匕首的這種隱形的原理,值得我仔細的研究一下。   猶豫了一下:到底是現在就坐下來仔細想一想,還是接著攻擊鬼了的營地呢?   要是能把自己像那把匕首一樣的隱形,顯然是件好事情。   但自己能把這原理想通嗎?要是想不通,鬼子遇襲後,肯定會加強戒備的,所以,越把時間拖得久,我的復仇行動就越難以完成。   我背起包,直接向鬼子的營地方向走了過去。   這時候,天空刮起了大風,在山谷裡,鬼哭狼嚎的。   像是剛才自己殺了的幾個人的鬼魂,在我的耳朵邊上號哭一樣。要說一點也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陰森森潮濕的風,不住地從耳朵邊刮過。讓我想退而卻步。但這山谷裡,又能退到哪裡去呢?   而且,在我的心裡,有一種仇恨,在不斷地滋長。   我要殺了那個人,我一定要殺了那個人!   他每在這個世界上多戚一秒,我就覺得老爹的亡靈都會不安。而我自己的心也就倍受折磨!   我慢慢地跑起步來,向那個鬼子的營地方向跑去。   手裡,拿著那把看不見的匕首,在空氣裡邊跑邊揮動著。   這ど匕首,今晚,要喝足了敵人的鮮血!   越是靠近鬼子的後方營地,我就越興奮。   但某種危險,似乎,卻慢慢地向我逼近……            正文372 大開殺戒   鬼子的營他,充分地體現了有錢人的囂張。   但有什ど用?所有的奢華,如果人已經死去,那ど它不過是廢墟而已。   等我靠近近鬼子的營地裡的時候,天上的月亮已經被烏雲吞沒了,而夜風更猛烈,一場暴風雨迫在眉睫。   稍稍平息了一下呼吸——我已經跑了一個多小時的路了。拔出那把飲血匕首,另一隻手握著一支自製的標槍——已經改進過了,槍頭上綁著一把匕首,可以當標槍,也可以當刺槍,甚至可以當刀劍用。   鬼子的營地裡靜悄悄的,只有幾支刺目的燈光,還在營他的圍牆上和靠近大門的一坐塔樓上賊賊的亮著。   鬼子的營地,充分地體現了有錢人的囂張。它梃大的,超出了我原先的想像。它建築在一個小山谷裡,有一條小溪從營地中流出來,冒著熱氣,估計它們把一個溫泉的泉眼蓋在了鬼子兵的營地裡。所有的建築物,都不是簡單的簡易房子,而是那種能快速拆裝起來的鋼結構房子,鋼板中間夾著一些隔熱隔音的材科,住在裡面,比正常的民居更安逸——從軍事上講,它是防彈的。它的鋼板的防彈效果,並不比普通的裝甲車的防彈效果差什ど……   但有什ど用?所有的奢華,如果它的主人已經死去,那ど它不過是廢墟而已。   我在那個營地外反覆看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一直等到五更天的時候,才下決心動手。   這時候,天是最黑的時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黎明前的黑暗。   鬼子的營房竟然有九十三間。   我搜索了一下,其中器械彈藥庫有十二間,車庫有二十間,廚房等生話設施有二十三間。辦公室類的用房也有一十六間,餘下的是二十二間宿舍。   現在留在鬼子哨位上的鬼子,明哨上有八人,暗哨上有八人。   其中留在山頂上的兩個鬼子兵。我剛才經過山頂的時候,沒有驚動他們,現在,我又返回去,摸到他們身邊,悄悄地把它們給幹掉了。   這時候。我便更覺得手裡的飲血匕首地好處了——殺過人之後,一點血腥味也沒有。也不會有一點血粒濺到你身上。果然是一把殺人的利器……寶物!   返過頭來,到了山谷裡的時候。一聲霹靂,天空開始下雨了。我伏在地上,感受著這大自然的雄宏的力量,等著暴風驟雨的來臨。   過了幾分鐘時間,大雨終於來了,一時之間,天地一片昏暗,只有嘩嘩的雨聲和無邊的雨幕。籠罩著整個世界。   天助我也!   我一起身,不再擔心被鬼子的監控系統發覺。   一閃身進了鬼子的門哨。   一個鬼子兵,正是一隻手拿著一本色情雜誌,另一隻手放在褲襠裡……另外一個鬼子兵,靠在椅子上,無聊地哼著小曲兒。   我衝進屋子裡,帶著清冷的雨霧和死亡的氣息。   那個唱小曲的鬼子兵手一順,槍已經指向了我,反應竟然特別的快。   飲血匕首在空中一劃,兩隻斷臂仍然緊緊地握著手裡的槍,但它的主人的眼睛卻恐怖地睜得老大,難以置信地看著兩隻斷臂握著槍向地上掉了下去。   我的腳一挑,把槍挑得飛了起來,空氣裡,兩隻斷臂,握著一枝槍在飛舞著。   我的手腳不停,刀子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在另外一個鬼子兵的脖子上一劃,頓時,那個鬼子兵撲倒在地上,手還沒有來得及從褲襠裡拿出來,就一命嗚呼了。   下半秒鐘,飲血匕首已經劃過了那個斷臂的鬼子兵的咽喉,把一聲淒厲的叫喊出,只變成一隻張大的大嘴。   一道閃電劃過天空,把這個營地照的白慘慘的亮。等雷電一過,我衝進了無邊的雨裡,直向鬼子的總值班室裡衝了過去。   那個地方,離門口的哨位還有近百米的距離,我只花了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就衝進了那個兩層辦公樓裡。   在衝上樓梯的那一剎那之間,兩打兇惡的軍犬不聲不響地猛撲上來。   但旋即,飛了出去。從那兩條軍犬的嘴角到軍犬的脖子,被飲血匕首剖開了。兩條軍犬像它們無聲地撲上來一樣,無聲地死了過去,連一聲嗚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   上了樓,裡面傳朱了一陣搖滾樂的聲音。   值班室的門從裡面關著。裡面有兩個傢伙正搖頭晃腦地聽著音樂在閒聊呢。   一道閃電經過。我等了兩秒,然後,衝上去就是猛地一腳,這時候,恰好一聲霹靂把踢門的聲音掩蓋住了。兩個傢伙不可思議地看著踢壞了防盜門帶著一身雨水沖進來的我,然後,兩個傢伙反應非常的快,一起把身下的椅子扔向我,接著,猛地衝向他們放在衣架上槍套裡的槍。 正文 分節閱讀317   我的腳步一閃,讓過了兩把椅子,下一秒,我已經提前站在了他們的衣架前。   兩個鬼子兵,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我,甚至剎不住衝過來的腳步。   刀光一閃,兩個鬼子兵,捂著已經被割斷的咽喉,心在不甘地看著我,在地上蹬著腿,卻發不出聲音。   我不再理他們,直接看他們的監控系統。   我剛才在營地外的分析,基本上是正確的。   在監控的顯示屏上,塔樓上的兩個值班的鬼子在抽著煙,疲倦地坐立不安,竭力趕走這天亮前的睡意。   下一個目標就是他們倆人!   但這有些危險。結果他們倆人的性命之後,所有的行動速度要快得像閃電一樣,不然。有心的鬼子的明暗哨,會發現情況的異常。   等再一個閃電劃過後,我已經衝向了那個鬼子地瞭望塔樓,三層高的樓梯。我在一個連綿的雷聲末盡時,已經衝上了樓頂。   鬼子壓根就沒有想到會有人來抄他們的家吧,所以,兩個鬼子,我懷疑他們雖然不停地在塔樓上走動,其實。他們的精神已經睡著了。   所以,這兩個哨兵。還沒有剛才那幾個哨兵的反應快。但他們死得更快一點。   鬼子地暗哨,在我心裡。比明哨更好對付。我能感覺得到,而且,在它們的監控系統上,更是一請二楚。   所以,解決了值班室地鬼子和塔樓上的鬼子後,我地手腳放開了——再沒有鬼子全局性地看到營地的情況了。   所以,我像象下山的猛虎一群,大開殺戒了。   幾個鬼子的暗哨。被我很快的解決了。   然後,我直奔鬼子的廚房。   已經有十來個鬼子。睡眼腥松地像一具具屍體一樣,來回走動,為其它鬼子準備早餐了。   我像旋風一樣從廚房裡一晃而過,在地上留下了十二具屍體。用意念再複查一遍,確認這時再沒有活人之後,我開始再去把武器庫的值班人員解決掉。   那兩個傢伙還在被窩裡,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便一命嗚呼了。他們肯定不相信,武器庫的那幾把保險大鎖,對我來說,和普通的玩具鎖毫無二致,所以,他們睡得特別的香——他們有福了,在死前沒有受到恐懼地驚嚇。   開鎖的技能,真是件好技能!   我一刻不停地把鬼子們信賴的寶貝鎖打開,然後,衝進去把房間裡的鬼子殺盡,然後,再手腳不停地衝向下一個房間。再開鎖,再悄無聲息地把房間裡的鬼子殺個精光。   等到我把所有的房間都清理完後,一口長氣才喘了出來。   慢慢地放鬆下來,才覺得自己的手顫抖的厲害。   隨手,把匕首插在腰間,打開一瓶純淨水,一口氣咕嚕咕嚕地喝了下去。一屁股價坐在了地上,老半天都覺得自己混身發軟。   這時候,外面的雨已經基本上停了下來,整個營房裡一片死寂。   氣沉丹田,慢慢地運轉了幾分鐘時間的周天,才覺得自己的心神慢慢騰騰地回復過來。再把那把飲血匕首握在手上時,忽然感覺到,不知道什ど時候,這匕首似乎變得有點細長了。換了手看了一下,果然如此。這讓我有些不解。是因為它喝的血過多的原因嗎?要是我一直殺人,它會越來越小嗎?   看了一會兒,想不出個道理來。於是,慢慢地把剛才清理過的房間重新清理了一遍。   但我沒有發現奧運會比賽用的槍,但卻在彈藥庫裡,發現了十幾包專用的彈藥。   那個用奧運會比賽場專用子彈的傢伙,大約漏了網。這些傢伙,愛槍如命,到哪裡去,一般喜歡把自己的槍帶著。特別是在戰場上,簡直槍就他的第二條命。所以,我相信,那個殺害老爹的射手人不在這裡。   這個鬼子兵,跑哪裡去了呢?昨晚上到什ど地方去尋花問柳沒有回來嗎?還是去招待什ど任務了甚至埋伏在前哨陣地上我沒有發現?   想了半天,忽然心裡一動——為什ど我不去翻一下他們的檔案呢?看一看他們令天是如何排班的?有誰請假了?誰是射擊運動員出身?這不就明白了嗎?   等我飛快地解開他們辦公電腦的密碼,進入他們的數據庫以後,只花不到半分鐘時間,就把這個在這裡服役,又曾經在射擊競技場上做過運動員的人,找了出來。   我越是看他們的資料,心裡就越是難過。   最大的嫌疑,是一個小女人。才二十六歲。正是從他們國家射擊隊裡退役,轉而進入這支特譴隊服役的。   老爹犧牲地那一天,她正好是在前哨陣地上值班。   如果他們的值班記錄和檔案沒有作假的話,我幾乎可以肯定。就是這個有著一張漂亮又帶著惡毒的邪氣的臉的小婦人,用她的槍和不該在戰場上出現的子彈,殺了老爹。   我的心裡的怒火在燃燒。   狠狠地盯了這個女人的照片幾眼,我肯定,這個女人,我還沒有結果她的性命。雖然我把這個軍營裡的人都殺光了,連關在籠子裡的十幾隻軍犬也沒有放過。   這個軍營裡。在我的刀鋒前滑過頭顱的女人有十幾個,但絕對不包括這個最該死的女人。   沒有誰。像她一樣長著一張惡毒邪氣的臉。   她去了哪裡?   我查了半天她們的值班記錄。奇忙的是,她除了老爹犧牲的那一天有過上崗的記錄外,其它時間,一切記錄都幾乎是空地。沒有日常點名的,沒有日常訓練的,沒有領用物品的……甚至連宿舍安排在哪裡的記錄都沒有。   難道她有什ど特殊的身份需要掩飾一下?   或者,她只是臨時來一下?但為什ど又這樣巧,偏偏老爹出現在前線的那一天。她就出現在戰場上?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   於是仔細回想了一下。我在黑暗中清理過的每一個房間的情形。慢慢地,我想起來,似乎,有一個房間,我確實忽略了——那是一間庫房,我感覺了一下,那裡面是放豬肉等食品的冷凍箱。所以,我就沒有往那裡面去探索,難道,她會躲在那裡?   如果,她有這樣的敏銳的感覺的話,為什ど不起來,號召她的同黨戰友們一起狙擊我呢?   為什ど她有那樣狠准的槍法,不在我經過的時候,一槍要了我的命?   她到底在不在這軍營裡?   我慎重地拿起一枚XM,認真的把每顆都檢查了一遍,再把彈匣裡的子彈拍整齊了,然後,小心地向那個小型的冷庫摸了過去。   冷庫的門鎖著。   我一邊小心地靜悄悄地把門打開,然後,一個翻滾,進了冷庫。   冷庫裡面冷清清的,根本就沒有生命的跡象。   我手裡據著槍,非常仔細地把冷庫檢查了一遍,卻一無所獲。   接下來,我把每一個冷藏櫃都打開,檢查裡面有什ど東西。但一個接一個的冷藏櫃被打開後,仍然看不出來,也想像不出來,那個該死的女人到底在哪裡。   一直到最後一個冷櫃揭開的時候,我不由得猛地吃了一驚。   冷櫃裡,竟然是一張我已經詛咒過千萬遍的臉,一張惡毒邪惡的臉。躺臥左冰櫃裡的正是我找了無數次都沒有找到的女人。可惡的是她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被收正冷櫃裡,像一塊凍豬排一樣。她的身邊,到死的時候,手裡仍然握著那枚射擊比賽用的高精度射擊槍。   她的眼睛仍然睜著,但那藍色的眼睛,有著說不出來的邪惡,似乎還有狠狠地看著我。   我一陣眩暈。   一種失落感,瞬時攫住了我的心——真沒有想到,原來這個女人已經死了!要知道是這樣,哪裡又用得著我冒這ど大的險,竭盡全力把一個鬼子的後方營地裡所有的鬼子兵統統殺光,連一個活著的軍犬都不放過呢? 正文 分節閱讀318   我寧願她還未死掉,然後,我追殺她到天涯海角,歷經千辛萬苦,最後讓她死左我的槍下,哪怕只是一槍斃命,根本沒有折磨她的機會也罷了——但她卻偏偏死了。   我慢慢地轉過身,一種疲乏感湧上了心頭。   我忽然想吃一點東西,或者喝一口酒,哪怕只要一小口都行。   雖然我知道自己什ど都沒有帶,但仍然心有不甘地把手伸進了衣袋裡。   衣袋裡什ど都沒有除了一顆從黑龍潭上的山崖邊撿到的一顆水晶。   但我的手碰到水晶的時候,不由得一抖——那顆水晶,一點清涼的感覺都沒有,反而熱得有點燙手。   我一驚。手象碰到了一條毒蛇一樣,閃電般地縮了回來。   同時心生預警,腳下像是不聽自己指揮一樣,忽地向右一移,一陣勁風,從我的耳邊掠過,竟然帶著一陣毒風一般,讓我的耳朵瞬時象受到了凍傷一樣,猛地一涼,然後,又陡然熱辣辣地痛起來。   竟然是槍聲!而且,是那種奧運會比賽場上專用子彈發出的槍聲!   真是出鬼了!   我的腳下不停,也不看身後(根本沒有時間),又猛地向前衝了幾步,手裡的XM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身後,憑著自己的感覺,猛地開了一槍……            正文373 全身而退   但那一搶並沒有打中那個向我偷襲的人。   我聽到了那枚射擊比賽專用子彈從槍膛裡彈出的聲音,而且毫無阻礙;接著便是一聲清脆的子彈上膛的聲音。還好,我的耳朵還沒有大礙。   我頭也不回跟著就是一搶,——這一搶應該打得准一點,因為我已經聽到了那支槍的聲音。   但,仍然沒有擊中那個偷襲的人。   我跟著放了第三槍,同時回過頭來看那個偷襲的人,到底是不是那個我在冰櫃裡看到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傢伙。   雖然極不願意看到,但仍然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她,就是她!一個一臉冰霜的女人——我不知道她還是不是人!她的臉色是烏青的,難看極了。嘴唇也是黑色的。   她的手像是僵硬的雞爪子,但扣扳機的手指,偏偏看起來特別的靈活。她完全在憑著本能做著一切動作,根本就不用瞄準我,而是用空洞的眼睛在看著我。她的深陷的眼睛——就像黑洞一樣要把我吞沒!她手裡的槍——不管我的腳步滑到哪裡,總是指著我。   我巴不得她快開這一搶——好有個了結,但她總是用一雙空洞的眼睛看著我,似乎沒有把握再開第二槍一樣。   我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她的槍始終指向我的心臟正中間的那一點,瞄得非常地準確。可是,她為什ど不開槍呢?難道她知道只要她一開槍,我就能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過子彈嗎?難道她知道我的腳步總要比她的手指要快零點幾秒嗎?   和這樣一個怪物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裡相持不下,確實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我的槍,數次要抬起來給她一顆子彈,但卻又覺得問題是,似乎只要我的槍一抬,她便會趁虛而入,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一瞬間,而給我一槍!   就這樣對峙了幾分鐘。最後我咬了咬牙,把手裡的槍——慢慢地往上一拋,並閃電般地從身後抽出了匕首——對面的那個女怪物,槍口動了動,竟然沒有開槍。她,已經錯過了開槍的最好時機!   手裡沒了槍,而是一把匕首、一把飲血的匕首!當我把匕首對著她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她忽然像是被定住了身形,手裡握著槍的槍口,不再隨著我的腳步移動而轉動。   她呆呆地站著,開始不住地發抖大好地機會,我豈能錯過?!霎時,我已經把匕首劃過了她的咽喉沒有想像中的絕望的哀聲嗚咽,也沒有想像中的不可思議的、驚詫的眼神,也沒有想像中的軟癱下去的、垂死前的掙扎,更沒有噴湧而出的熱血她,呆若木雞,只有兩隻黑紅的、惡毒的眼睛——隨著我的身形在移動著她死了嗎?——被我割斷了咽喉和動脈之後?我不敢確認。   但她的眼睛,卻仍然在頑強地、惡毒地盯視著我。   腳下一挑,XM已經落在我的手上,彈匣裡還有一顆子彈,槍膛裡也有一顆子彈。我沒有半點猶豫,衝著她的胸口就是一槍。   頓時,血肉橫飛。她猛地向後退了兩步,胸前出現了一個大洞,子彈洞穿了胸口。   但她仍然麻木地看著我,眼睛是困惑、也是驚駭。   我也挺害怕的,但我還是緊跟著衝著他的胸口再放了一槍!她再次向後退了兩步,身子靠在了牆上,但她還是沒有倒下去我隨即飛起一腳,踢掉了他手裡的槍,用匕首指著她。當我再次看著她的眼睛時,那眼光正在慢慢地暗淡下去等到她的眼睛變得渾濁、沒有一點光彩的時候,我終於鬆了一口氣。收了匕首,轉向門口要逃離這個地方。這裡太過詭異了!   可是剛一轉身,就覺得大事不妙!同時向邊上一躲,一隻血琳琳、帶著陰風的手爪,從我的身邊猛地插了過去!頓時撕碎了我的三層衣服。而另一隻手,又向我的腰間橫掃了過來!   躲是來不及了,我立刻像閃電一樣,從身後抽出了那把飲血匕首,順勢一揮,那隻手臂就落在了地上。   我在割斷了她的這隻手臂之後,才衝出了她的兩隻手臂的圍攻。再回頭看過去,那雙眼睛,又發出了像冬夜裡的惡狼一樣的兇惡之光。她雖然斷了一隻手臂、割斷了的喉嚨和血管以及那洞穿了的胸脯,但還像是沒有受到過傷害一樣——兩眼發射出凶狠的光芒。   我舉起手裡的匕首,在空中晃動著。馬上,這個怪物開始慌亂起來,她仍然像是用盡了最後的力量一樣,向我猛撲了過來。   我向邊上一閃,猛地揮出匕首,想割掉她的腦袋。但由於一時心裡慌亂,竟然偏離了目標,把她的頭從嘴角處一刀為二。   「鐺」地一聲脆響,從她的嘴裡掉下一顆紅水晶,落在地上彈了兩下,碎成了兩塊。   再看那個怪物,眼睛裡的光一下子黯淡了下去,成了黑黑的空洞。   一不做二不休!我強忍著噁心,用匕首把這個怪物切成了七、八塊!   肢解了屍體以後,我向外走去。走出了兩步,猛回頭——還好,那幾攤屍塊沒有像傳說中的那樣,重新組合起來再向我進攻。   等我再次回到辦公樓,仔細翻查了一下關於這個女射手的資料時,我才發現,她的資料是被加密過的。最後看了半天,才發現資料顯示,她確實已經死了!但又說她是活的,非常矛盾!似乎她是一個什ど試驗品!而且,在這份資料裡提到了水晶。   怎ど也想不明白這是怎ど一回事情。   索性把這個辦公室裡所有的電腦硬盤都給卸了下來。然後,裝在包裡向外走去。   剛一出門,不安的感覺又一次升了起來。   但這一次,這種不安的感覺,是從遠處傳來的。   而且,我同時聽到了汽車引擎的聲音。   向遠處瞭望,發現有三輛鬼子的裝甲車一字排開,在四、五百米的地方向這個軍營開了過來。   我知道,鬼子是殺不光的。   我迅速從軍營的後院撤出了陣地,轉眼之間便消失在群山曠野之中回到了我們的營地。我非常老實地自行走進了禁閉室,讓他們去給領導匯報一下,順便把我手裡的二十幾塊硬盤給交上去。   回到禁閉室的時候,就知道我的軍旅生涯算是完結了。   就算不關我幾年,也絕對在這個軍營裡呆不住了。   也好,外面的天地更寬闊。   而且,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我殺的人太多了,心裡有些不安。昨天晚上就殺了一百多人,創下了個人的殺人歷史紀錄。   是我該懺悔的時候了。   雖然我知道自己有錯,而且還錯得很厲害。但是,讓別人指著自己的鼻子——罵的狗血噴頭,還是不爽。 正文 分節閱讀319   如果不是後弈和突擊隊所有的兄弟都為我求情的話,估計我真的要被送上軍事法庭了。畢竟為老爹報仇雪恨,或者為已經犧牲的兄弟出一口氣,也是大家的心願。雖然他們很反感我這樣不守紀律,但卻也暗暗地希望有人能這樣為他們出頭這本來就是很矛盾的事情。   (讀到這裡,我義憤填膺。對於這樣的國家的超級人才,我們應該感到榮幸和驕傲。可是這些該死的混蛋官僚,他們卻嫉賢妒能,他們惟恐別人奪了自己的功勞,他們扼殺了多少國之棟樑!他們是國家的頭號敵人!他們是中華民族的敗類!!!我們國家的命運如果繼續掌握在這些敗類的手裡,那ど,我們永遠不會強大、永遠不會有出頭之日!)   我自己嘛,事實上是又沮喪、而又覺得安心。   後來,真正決定下來了,說是讓我退伍,而且軍銜還講了一級。   不過如此罷了,此時此刻反而覺得輕鬆了、自由了。不由有所感慨,「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從狗洞裡爬出來吧!給你自由!」   後來,他們把我送到一所軍營裡,做了幾個月的射擊教官。   我索性夾起尾巴做人。在做射擊教官的時候,只是在開始的時候露了一手,鎮住了那些毛頭小子和對我側目而視的同事哦。然後,每天像平常人一樣的看看書,再想一想沒有想通的事情,把自己徹底地放鬆下來。   沒什ど事情的時候,我就到鎮上去到處轉一轉、看一看,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很快就安排我轉業了。讓我同其它人正常地從部隊一起轉業,回到原籍等待分配工作。   所謂的等待分配工作,其實,也就是給你一個找關係、走後門的時間。外面真正的世界是失業的人不計其數,要是沒有過硬的關係,誰會給你安排什ど好工作?   我把檔案往那裡一放,也就不去管它了。   反而有大把的時間在家孝敬父母了。   說實話,在趙飛虎家看到兩位老人痛心的樣子,真地把我嚇壞了。   我又安安穩穩地在家住了一段時間,天天上街買菜,給家裡人做飯,每天陪著後娘聊天,同父親喝幾杯,或者一直到父母都擔心我這一輩子就這樣完了!   其實,我也不是無所事事。   至少我的功夫沒有丟下。每天半夜裡,我都悄悄地到公園裡偏僻的地方練上一練。   而且,我每天真正的睡眠只有一兩個小時,其它的時間都在鍛煉自己的精神。   在家人上班上學的時候,我讀了很多本關於精神操控方面的書,甚至還跑了幾百公里,去見一個據說很神的巫婆(但很失望)   但我仍然盡量讓自己安靜下來。   我知道,也許對於我永遠的命運來說,可能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而我,要把這所有的日子,盡我的可能回饋自己的家人。   等暴風雨來臨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和家人這樣的親密相處。   父母很欣慰我的孝順。   但過了不久,他們便不安了起來。是的,他們擔心我就這樣的消沉下去。   所以,過了一些時間,他們就開始催我去有關方面看一看,我能被分配到什ど單位去。   他們也沒指望我有多大出息。如果可能的話,找個好一點的單位,安安穩穩過一輩子就行了。   可我總是說不急。   實在不行就走一趟。當然,也不會有什ど好的結果。   父母親開始召集並四處托人、找關係,希望能給我找一個好點的單位。   我知道,在家裡是住不下去了。   我倒是奇怪,為什ど像那個什ど洪流幫主、或者是那個什ど鍾武不什ど,從來沒有找過我?還有奇門的人,都像是從我身邊消失了。   我和他們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像是從來都不合他們認識,也沒有發生過任何的過節或者什ど難道真的如此的清靜?   但是,我還是不得不離開家,重新開始流浪首先,我要去見一下吳瓊。   她說,現在她來引領我,以後我來指引她的方向。那ど,我現在應該怎ど辦?她真的知道我不明白是什ど事情嗎?   現在,從我在財校畢業算起,也就是我的編年史,已經是艷遇五年了。   我在家裡人,再一次放心不下的叮嚀裡,登上了去省城的汽車。是的,熟悉的地方永遠都沒有風景。離開了家,我開始了又一次不可思議的生命之旅            第二卷 甜蜜的拒絕      第零節 為什麼   坐在鍾武的對面,我淡淡地笑了笑,說:「上帝真不公平!不是嗎?」   鍾武一愣。然後,眼睛逼視著我,像是立刻要把我撕碎。   我喝了一口咖啡,接著說:「嗯,咖啡味道不錯,就是價錢太貴了……不知道我要是少喝兩杯的話,能不能折算成錢,然後把錢給我?」   鍾武的眼睛裡一絲鄙夷之色一閃而過,但他馬上冷冷地說:「這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旁邊的無情公主抱著鍾武的膀子搖了搖,說:「姐,咱們走吧,別理這個人了,他是個壞蛋……」   真不知道,鍾武什麼時候和這個無情公主搞到一塊了。   「上帝真不公平……」我淡淡地又說了一句。然後扭過頭去,看著這個城市街道上車水馬龍,接著說:「為什麼不讓我在你最美麗的時候見到你呢,丫頭?」   然後我轉過頭去,看著鍾武的眼睛說:「上帝知道的你,我也知道,你和她不一樣!」我把眼睛斜了無情公主一眼,接著對鍾武說:「我想單獨和你談談。」   鍾武臉色幾變,無情公主更是一跳了起來,簡直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扇我幾個耳刮子。   但鍾武薄薄的嘴唇動了幾動,還是轉身對無情公主好言相勸,讓她先出去一會兒,還說她馬上就到。   可我知道,她一旦要留下來聽我說話,她一時半會是不會走開了。   「你說吧……」鍾武的臉色陰晴不定。   「一定有些什麼是我所不能瞭解的不然,草木怎麼都會循序生長而候鳥都能飛回故鄉一定有些什麼是我所無能為力的不然日與夜怎麼交替的那樣快所有的時刻都已錯過憂傷蝕我心懷一定有些什麼在夜落之後使我所必須放棄的是十六歲時的那本日記還是我藏了一生的那些美麗的如山百合般的秘密」   我喜歡那位已經不再流行的大詩人的詩,在這飄著咖啡香味的地方。順口就酸唧唧地說了出來。   但鍾武顯然不解風情,怒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他媽的囉哩囉唆的1我笑了一笑。像洪流那樣的幫主,也教不出來什麼風雅的人來,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這種最入門的小情調,就算一個大字不識的人聽了也會一怔,她當然不會不懂!這說明,她已芳心大亂,根本就無意去想這些東西了。   我微微一笑,淺淺地嘗了一口咖啡說:「不知道鍾武妹妹的秘密是不是美麗如山合花一般呢?」   鍾武臉色一暗:「誰是你妹妹?在亂說我割下你的舌頭……而且,我留下來,不是想聽你說這些什麼山合花怎麼美麗、狗屎怎麼美麗,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 正文 分節閱讀320   「嗯哼——?」我要了搖頭說:「直接說?說什麼?」   鍾武忽然默不作聲。   她手裡的湯匙,慢慢地攪著咖啡,不再說話。   我看著她,她的臉白白淨淨的,像一塵不染的瓷器一樣,也更像是寒冷的冰一樣。   她似乎要隨時發作起來。   我可不是想要消遣她,或者——想泡她。   這根本就不可能,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我是在半路上被譯幫的洪流幫主情下車的,來到這個歷史名城見一下這個鐘武。   洪流幫主格外的通情達理,這次,一點無賴的樣子也沒有了。沒等到我解釋,就先說他已經知道我被部隊的糾察帶走了。畢竟是件大事,所以,他很快就知道了。而且,他還派人跟了我一段路,但很快便跟不上我們了。最後就失去了我的消息。   我笑了笑,並不解釋。而且,我們的部隊是秘密單位,什麼都不方便說,我便轉移了話題,把事情直接扯到鍾武的身上來。   然後,洪流幫主便安排了這次會面,倒是和相親一般。   多餘的過程我就不介紹了。反正,我和鍾武就到了這間咖啡店裡。   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有無情公主陪著鍾武。既然這樣,那她還要相個屁「親」?既然鍾武極不情願,那她又為什麼要來?是應付洪流幫主、還是對我這樣的人好奇——我三番兩次的壞了譯幫的事情。如果我是譯幫的幫主,難免也要讓人關注一下的——這才最有可能。   我的茶匙,叮叮噹噹地敲了敲手裡的咖啡被子,說:「你還是個孩子!你需要叔叔我的指引!是不是?」   鍾武一臉的嫌惡,悶著不響地喝了一口咖啡。   「你有沒有覺得我很親切?」我接著問。對她的反感,絲毫不以為意。   鍾武不理我,像是她對面根本沒有人坐著一樣。   她接著喝了一口咖啡。然後,手裡拿著茶匙說:「咖啡,我已經買過單了……我父親那邊,請你……」   「一定有些什麼是我所不能瞭解的不然,草木怎麼都會循序生長而候鳥都能飛回故鄉一定有些什麼是我所無能為力的……」   我像是自言自語一樣。   鍾武忽然展顏一笑,說:「好了。這首詩我也會的,下次再見吧……如果你活得夠長。」   我也笑了起來,然後壓低了聲音說:「可是,你真的就一點也不好奇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你兩腿之間的東西和我不一樣、和無情公主的也不一樣——這一點也不讓你擔心嗎?」   「噹」地一聲,鍾武手裡的茶匙落在了桌子上,頓時臉色慘白。眼睛失神地看著我。   我喝了一口咖啡。然後轉過臉去,看著窗外小城裡的景色,不再看她。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鍾武顫著聲音說道。   我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然後,用茶匙敲了敲杯子說:「對於我來說,你就宛若這只杯子一樣的透明!現在你明白了嗎?你需要我的指引!你喜歡那個無情公主嗎?不!你一點也不喜歡她。你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你就像落水的人,想拚命抓住一切你想抓住的東西——你就像一隻迷途的羔羊。就算你得到整個世界的黑社會,你仍然是迷惘的羔羊!沒有我,所有的一切,你掌握的越多,只會讓你更難過!」非常的武斷地說。   她看著我,像是平靜,但我卻能聽到他濁重的呼吸聲。   「你還不相信?」我笑了笑,一口喝完了杯子裡的咖啡。然後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隨手一彈,再把杯子拿起來吹一口氣,頓時幾聲脆響,杯子上現出四個手指頭大小的洞來。然後,我把杯子一推,杯子沿著桌子滴溜溜地轉了幾圈。然後,恰好在她的手邊停了下來。   她慢慢地把杯子拿了起來,看了看,眼睛看著我,不知道心裡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舉起自己的杯子,如法炮製了一下,然後手一推,她手裡的杯子也轉了一圈,穩穩地停在我的手邊。   我笑了笑,說:「你是跟我學會的嗎?」   鍾武緩緩地搖了搖頭。   「可惜,這杯子不能喝咖啡了。」說著,我把杯子一推,杯子順著桌子滑了過去,正好碰在另外一隻杯子上。然後,兩隻杯子一起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鍾武愣了一下,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非常鎮定,而且煞有介事地說:「我當然知道。也許你應該好好再想一想自己的事情。什麼我都不和你說!你要先解決你自己心理上的負擔。你把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在外面的世界上,用這種方式平衡你的世界也是條路。但是,不是最終的解決辦法!」   說完,我平靜地看著她,直到她點了點頭。   「如果你要我幫助,這不是無償的!你要付出所有!然後再重生!你明白一個男人對你說這些話的意思嗎?」我著重說了「男人」這個詞。   鍾武的臉頓時紅了。過了半晌也沒有說辭,而是把目光望向了窗外。   我先起身,說:「謝謝你的咖啡!還是你告訴老爹我們見面的情況吧。我不好對他說什麼。另外,請他原諒我的不高而別。」   「你……你要到哪裡去?」她問道,有一點慌亂。   我不給她機會。不置她於死地,她不會得重生的。笑了笑,我說:「有路就有譯幫,你當然會知道了!我還沒有打算出境,你放心吧。」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她愣了一下,沒有送我,只是在座位上輕輕抬了一下身子,就又很快坐了下去。   走到外面。忽然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但也僅僅只是一下。我眼光一掃,正好看到無情公主坐在一張椅子上,眼睛不看我。肯定又是她在施法,想害我。   我徑直走過去手一伸,根本不給她躲閃的時間,已經把她的小下巴捏在了手裡,嘴裡似笑非笑地說:「你這個丫頭,要是再調皮,別怪叔叔不客氣……是不是毛長得太長了?」   頓時把無情公主的臉氣得像塊紫豬肝。   我的手一鬆,也不理她,揚長而去。   是呀,我離開這個世界太久了,不知道它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   也許,我應該把省城那個大學邊上的那間公寓房,好好的收拾一下,要不以後就在省城安個家吧。我坐在汽車上的時候,這樣想著,盤算著應該買點什麼之類的東西。   生活是現實的,簡直與理想主義水火不容。   我甚至想,自己是不是要舉行一個金盆洗手的儀式呢?   不過,我現在變得聰明了,遇到事情並不是非常的盤算。計劃沒有變化快、人算不如天算。保持心情輕鬆愉快,比較划得來。   所以,等我回到了闊別已久的、自己的天地的時候,往床上一躺,那種感覺——爽!   枕頭上有著淡淡的粉脂的香味,還有一種女人的味道,讓人嗅著有一種衝動……   其實不是一個女人的味道,至少有兩個。更稀薄的味道,還有第三個甚至第四個。   味道最濃的是葉小曼的,其次呢?應該是吳瓊的,但她的味道不像葉小曼那樣的濃烈,另外她似乎並不常來,而且她的味道帶著一股夜晚的氣息,應該是她常在夜裡來坐一坐。另外一個女人是誰呢?她偶爾來一次,會坐在窗前的桌子上,也會在我的床上躺一躺……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存在的女人,她又是誰呢?   想了想沒有頭緒。於是,開始計劃著怎麼佈置自己的房間。但看了半天,越想越是頭痛。忽然想起來,這些事情還是委託葉小曼去做比較合適。她喜歡做,而且她最有佈置一個家的感覺。而我,只需要坐享其成就行了。   葉小曼現在不會在家。她以前回家非常的有規律,要麼一下班就會來,要麼在外面晃蕩到午夜十二點準時回來。   吳瓊早已搬走了。但房間一直給她留著。   我於是去她的房間看一看。   輕輕地打開房門,仍然帶起一股灰塵。 正文 分節閱讀321   她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估計她要是回來,也只是到我的房間裡小坐片刻。   吳瓊,她現在在那裡呢?明天見到葉小曼,要好好地問一問、打聽一下吳瓊現在到底去了哪裡、她在做什麼?我現在要找到她,問一下關於那個鐘武的事情。我怎麼都覺得鍾武和她吳瓊——就像是一對姐妹,特別是那雙冷冰冰的大眼睛——像是能把人看透、像是脈脈含情卻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慢慢地走到桌子前,拾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張報紙,輕輕地把桌子上和椅子上的灰塵撣掉,然後坐下來。   放下報紙,才發現自己手裡的報紙的邊上,抄了一手鋼筆的詩:「我可以鎖住我的心為什麼卻鎖不住愛和憂傷在長長的一生裡為什麼歡樂總是乍現就凋落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好的時光」   我一愣。   也許,這位詩人的這首詩,才是我最喜歡的。難道吳瓊也喜歡?   另外,吳瓊,那乍現就凋零、走得最急的最美時光是什麼呢?   她說過要引領我的,現在她卻跑到哪裡去了呢?            第一節 創業之夢   出人意料的是,這一夜,葉小曼並沒有回來。我等了個空。   我也不能去她的學校找她。本來想打開她的房門進去看一看的,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必要的尊重還是需要的。   第二天,我去找一個以前玩得不錯的同學,名字叫李小勇,他自己把名字總是寫成李驍勇。據說他開了一家電腦公司,生意挺不錯。   我想跟他學一學,要是可能的話,就參一股。要是不行,就跟他學一學生意經,自己獨立開一個店,估計也用不了多少錢。反正這個城市很大,生意很多,我也不至於搶了同學的飯碗。   其實,在學校的時候,大家最想不到他會去做生意,而且,事實上他是做的最成功的一個。在學校的時候,他竟然是文學社裡寫詩的——讓你暈頭了吧。   總之,這個世界變化太快。   我暫不想去見其他的人。一個男人如果沒有他自己的事業,和別人說話的時候,便很難硬的起來。即使你自己無所謂,但別人總會有點看法。這也正常,誰沒有一點勢利眼呢?   所以,我想先把自己的事業給發展起來!等到有了一點點的成就,我再和別人見面的時候,也能含而不露的說自己是什麼公司的或者什麼……總之,是一點小虛榮。   像我同學這樣拋頭露面的在外面混,還是很容易找到的。   見面之後,是一陣親熱不提。   因為在學校時同甘共苦,無話不說,所以,把事情對他一提,而且告訴他一筆數目不大的錢,他考慮了一下。說:「在一起做生意,朋友要是算的太清楚了不大好。要是不算清楚,更不好。你先在我這裡熟悉一下情況吧!我不想奴役你,卻也不能讓你奴役·····」   於是,我便在他的電腦公司裡瞎混。   李小勇的電腦公司規模不算大,也不小。員工也有三四十人,女多男少。   我眼睛一掃。大概清楚了這些都是什麼樣的人。沒有特別漂亮或者出彩地。有那麼點姿色的倒是有幾個。醜的人沒有。   李小勇擔心我的業務有問題,他認為我沒有接觸過計算機。所以安排我先到技術部去。聽一聽看一看。然後,再到市場部,免得說話外行。   我也不說自己還跟高手學過幾招,甚至做過在互聯網上縱橫馳騁的黑客。而且,這一年多的時間沒有接觸電腦了,除了到鬼子那裡撬幾個硬盤下來……還是謙虛一點,認真學一學比較好。   當天,當然是坐下來喝一場。我不動聲色。把小勇帶的幾個人都給擺平了。自然,喝灑過後。他本來說請我去桑拿的,也只好作罷。   回到家裡,對新生活,倒是滿是憧憬。我一直聽著樓下的動靜,等著葉小曼回來。   但她仍然沒有回家。   我甚至懷疑,也是不是搬家了。但也不大可能,因為我經過她的門前的時候,仍然有她那種非常熟悉的味道……(又過了幾天,她才回來,她是出去旅遊了——這是後話。)   心神不寧,我出去走一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體育館。想起當初經常在體育館裡練拳,想起小麗和美女教官的那場比賽,宛若就在昨天。   訓練館裡有幾個人在練拳。都是些自信心非常高,但技術水平比較有限的主子。我有信心在三秒之內,讓他們全趴下。所以,看了兩眼便走了。   回去之後,把我那台筆記本電腦給找了出來,擦乾淨灰塵。   買的時候挺先進,現在已經落伍了。在小勇的店裡,我特意看了一下,這玩意的價錢,只有我買的時候的四分之一。   家裡沒有網線,只好玩一玩錢海龍留下的那幾個黑客程序了。   把源代碼打開,一行一行的讀。仔細地玩味。   這些代碼程序,就和我們以前設置的機關一樣,一環扣著一環。根本地,還是利用各種操作系統的漏洞,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錢海龍的程序非常的高效,有一種鬼斧神工感,每看一段,都讓我擊節三歎。   儘管錢海龍留下的程序簡潔高效,但要分析它其中的任何一個,其實都要花相當長的時間。   而我,一頭扎進去,但不想出來,不知不覺,快到天亮了,才捨得離開電腦,去床上小睡片刻。(後來許多天都是這樣)   第二天,我在街上隨便吃了點早餐,然後,坐車去了李小勇的公司。   他這種私企,部門之間分的並不是太細的。反正,每人都有自己的一塊事情,但老闆讓你做什麼,你還得做。分工的權限在老闆手裡,並不是你自己說了算。   技術部,其實就是裝裝機器,或者替客戶維修機器,還提供軟件方面的支持。   混了兩天天,我便把這引起東西搞的一清二楚。並不複雜,也沒有什麼技術性可言。比如說裝機器,組件一般而論都是標準化的,只要象組裝玩具一樣把它們拼在一起就行了!甚至比拚裝玩具還要簡單——各種插口形狀不一樣,有時候你想拼裝錯,都難!   至於維修電腦,也很容易!電腦的故障,常見的總有那麼幾個,一眼可知。硬件哪個出毛病了,你就換哪一個——這種集成電路,根本就沒有你去搗鼓把它修好的可能性!一插一拔,或者一拔一插,就搞定了!   最難的是軟件問題,千奇百怪,無所不有。但是。最常見的只是那麼十幾種。見識的多了,我也就非常容易把它們搞定了。要是實在不行,就備份一下客戶的重要資料,給他們花點時間重新裝一下機器。然後,一般總是就解決了。   每天遇上的人不計其數。經常會遇到難纏的人。這時候,我反正是一臉的奸笑——和氣生財嘛,這還是要修煉一下地。   因為我堅持不拿李小勇的工資,而且,他每天沒有事情的時候,反而要來轉一轉,看一看我。偶爾我也去他辦公室跑一跑。這樣,公司的員工都知道我是他們的老總的朋友,所以。對我客氣得不得了,有時候,李小勇不在的時候,有什麼事情就向我請示了。我也慢慢的習慣發號施令了。   公司的丫頭們,天天給我拋媚眼。特別是那幾個初解風情的少婦。更是說話膩的要命,如果我還是處男的話,說不定就被她們給俘虜了。   公司裡有那麼幾對修成燕好的。這也是公開的秘密。而且,小勇的員工,大多數是外地人,認識的人不多。所以,很自然地都在自己身邊發展「革命」友誼。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花了。而且,這些丫頭,都是些正常人,一旦粘著你,別說你還有點小門道,就算是一無所有,說不定她們都要尋死覓活的要和你結婚。   所以,我便老實的像一個君子一般。   越是這樣,反而越是惹她們喜歡,不少丫頭,都把搞定我當成了自己心裡的目標——這可不是我吹的,是有人告訴我的。   我開始的時候,覺得自己辜負了別人的相思,要給她們一點補償什麼地。但很快,也就習慣了——我除了自動獻身之外,沒有什麼更適當的補償,所以,用其它方式根本就不可能補償什麼,所以,尤其假惺惺地去補償,還不如置之一笑。   這樣,除了虛榮之外,帶來了一個極大的毛病——我的辦公室天天鶯聲燕語,一刻也閒不住。   我除了不和她們上床外,也天天和她們打情罵俏,把嘴皮子練的HUA溜溜的——什麼事情都是熟能生巧。   這是遊戲的規則。既然我是打算要投入到為熱的生活中間去,當然,不能在女人面前退縮了——我找了個堂皇的借口。 正文 分節閱讀322   雖然那些女人常請我吃飯,但要命的是我還是放不工,總要自己先掏錢包買單——後來,女人們都發現了這個秘密,請我吃飯呀,出去玩呀就更勤快了……   很快——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便把要小勇的公司摸個爛熟。   我明白,為什麼小勇要讓我自己去開個公司了。真的不是太難。   像他這種公司,並沒有進入的門坎,除了一個優勢——這種公司做的久了,會有許多客戶,支持著他們的業務。   我開始盤算著,怎麼運作自己的公司了。   出去跑業務的時候,我也開始留心外面的各式各樣的店面,看看哪裡有要出租的什麼。同時,也注意哪裡有什麼大的單位,暗暗地都把當成了自己潛大的客戶。甚至,想著自己的店,有一天成了全球的連鎖大托拉斯,而且是前店後場,後面的工廠。當然,也是英特爾加微軟型的了。反正,什麼都是自己生產,自己出售,利潤,超額的壟斷利潤就像颱風夜的雷暴大雨一樣,嘩嘩地,從天上潑灑下來,都流到了我的腰包裡了……   李小勇說,你別急!主要是公司的辦公地點要選擇好了,其它的事情都好辦的。而這種辦公地點,非常的講究,可遇不可求,我還是再等一些時間比較好。   我一想,也有道理,於是,接著開始忙乎,但重點,已經轉向和李小勇的各種供應商關係的拉攏上了……   這一天,公司特別的忙,實在抽不出人手來。市場部要送一台筆記本電腦去某個影視公司去,我想,嗯,影視公司,說不定會有什麼養眼的美女!好吧,就委屈我了。親自跑一趟,希望能有點小收穫。   大千世界,無巧不成書!   一進那家影視公司,果然是MEI女如雲。小伙子也很帥氣。不過,臉色都不是太好。這大概是與他們還沒有發達有關吧。   等一路問清了筆記本電腦是他們的董事長要的時候,我就徑真去敲董事長辦公室的門。   「進來。」一聲女人嬌媚的語音。   我覺的這聲音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   推開門進去了一看,哪裡是無巧不成書呀?簡直是不是冤家不碰頭!   坐在那張寬大的象床一樣的老闆桌後面的,竟然是上次被我砸了大奔的女人。她竟然在這個城市裡開一家影視公司,而且,還是董事長。   我心裡想,要糟,估計這台電腦是推銷不出去了。李小勇要少賺幾百塊錢了。   她看到我,估計應該更是吃驚。   但是,她一口叫出了我的名字:何田田?怎麼是你?   我更是吃驚了。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在報紙上,我的名字是「某軍官」呀,但轉臉一想,嗯,事情鬧這麼大。估計她想不知道我地名字也難。   我點了點頭,把電腦放在她的桌子上,說,要打開嗎?心裡想,只要你說打開,哼,那想退貨,就比較麻煩了。   眼光一掃,卻見她桌子上有個名片,用中英文寫著某某影視公司。董事長,艾小婉。   原來這個影視明星的藝名之外,有另外一個名字,叫艾小婉。   「嗯……」艾小婉示意我坐下,自己卻走向給我倒了一杯茶,這麼的慇勤,讓我懷疑這茶裡被放了什麼劇毒的藥物。   我一想,反正就這樣,你那大奔我也不會賠你。所以,大刀金馬地坐在沙發上。嗯,茶水,就不喝了。   「你……退伍了?」我問我,反倒有點扭捏。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   我點了點頭。回想了一下,似乎進來的路上,沒有看到大奔,似乎外面停的是一輛法拉利。   「你自己開公司嗎」她再問。   「我打工。」我很乾脆地告訴她:「負責送東西。誰讓我有力氣呢?這種小電腦,嗯,就算是重的台式電腦,幾十公斤,我一口氣能背上十幾樓的,厲害吧!」我開始瞎吹,把自己裝成一個送貨的工人。   「這……」艾小婉試探著問:「一天賺的錢多麼?」   我接口就說:「還行,夠我吃的。但要是找媳婦就難了!」說著,我的眼睛放蕩不羈的在她那高高挺起的胸部,狠狠地掃了幾遍……她要做什麼?問得如此仔細?要不是替別人做事,我估計自己早就溜之大吉了。這樣的見面,我其實也很GANGA,並不是象表面這樣的平靜甚至表現出一點放蕩。   艾小婉想了想,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我的公司也才開來不久,正需要人手,李不你來我的公司如何?」   「做什麼?做你的保鏢嗎?還是司機?」我眉毛一挑,問她。   「不不不不……」她忙不迭說,然後,小臉一紅,說:「我只是欣賞你的正氣……你來吧,適合做什麼就做什麼,要是你能,做總經理也行。」   我怔了一下,然後,輕輕一笑說:「給別人做事,別墅有自己做老闆的好?我也許過幾天,也能去開個電腦公司或者其他什麼公司地,到時候,你要是能給捧一下場,那就算幫我了……」心裡非常奇怪她為什麼要這樣說?難道她對我是一見鍾情,愛上我了?或者她們個受虐狂,巴不得有個凶狠的男人來收拾她?似乎也不像。   「談正事吧!」我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電腦,問他:「這個,你還要我把它按你的要求調試好嗎?」   艾小婉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自己會調……你要開電腦公司?」   我笑了笑,說:「也許吧」回頭一想,既然她這麼客氣,嗯,也許她已經懺悔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也就客氣兩句吧:「上一次的事情……我也有點衝動了。」   艾小婉臉DUI時又紅了,說:「不……別提了好嗎?就當我們才認識。」   我點了點頭,卻不想再說下去,便道:「公司的老闆還在等我回去呢。要是沒有什麼事,嗯,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需要,你儘管給我們公司打電話,公司提供二十四小時的售後服務的。」   說著,我站了起來。   艾小婉連忙也站了起來,說:「不多坐一會兒麼?」   我笑了笑,說:「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客氣呢?這讓我好生的奇怪……」我還是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艾小婉嘴張了張,還是說了:「我是……艾蘭的姐姐……我聽小蘭說過你……你要是有空,過去看一看她。」   我愣在了當場——我說怎麼第一次見到她時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的……            第二節 舊夢重溫   出了艾小婉的影視公司,外面下了點小雨。艾小婉要開她的寶時捷送我,我拒絕了。   在雨裡,我在街上漫步,一路輕搖搖地走了回去,到李小勇的電腦公司。   一進辦公室,便接到了艾蘭的電話。她五分鐘一遍,已經打了十幾遍了。   「你怎麼不來找我呀?」艾蘭辟頭就是一句,問得我有點不知所措。   我吱唔了一下,然後說正準備去看她。嗯,是想和葉小曼一起去的。但葉小曼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這些天一直沒有遇到她。   艾蘭哦了一聲,告訴我,葉小曼放暑假了,大概現在正在斯里蘭卡呢。   像是有許多話要說,但又說不出來。最後,我們約好下班後一起吃飯。   技術部的幾個女孩都氣呼呼的看著我。似乎,我和別的女孩交往是犯罪一樣。   我說,我認識剛才打電話的女孩非常的早,只是有一陣子沒有聯繫了。說完後,才發覺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解釋這事情。 正文 分節閱讀323   果然,她們開始纏著我問,那個每五分鐘來一遍電話的女孩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美女唄!我乾脆的說。然後,再不解釋。   是的。艾蘭是個小美女,比她姐姐,那個做影視明星的姐姐更漂亮,而且,非常的耐看,是越看越好看。而且,很達觀,又非常善解人意。放下電話,我的身體都有些反應了。不由的臉都有些紅了。   辦公室裡其它人還以為是我臉紅害羞呢。   我上了網,把艾蘭說的QQ號。加到自己的好友中去。   有點心不在焉了。精力再也沒有辦法集中。大概是我太久沒有和女人親近的原因吧。   然後,開始在網上找個遊戲,看看有沒有自己喜歡地。   結果一搜,倒是發現階段一個網絡遊戲虛擬裝備的交易網站。   那時候,網絡遊戲才開始興起。我還沒有真正接觸它,我用電腦。不過是做個搗亂的黑客或者在聊天室裡罵人等等。一看,有的裝備竟然能賣一千多塊錢,而下面竟然還有人跟貼子,聯繫向賣家購買。   這讓我有些吃驚。要知道,那時候,估計全國的工作階級一年的工資也就在三四千塊錢左右吧。一件裝備如果賣一千五,那麼,一年之內,只要打到這樣的裝備4件。那就能賣6000無呀!這簡直就是一座金山!   一時興起,便把那個虛擬裝備能賣的遊戲給下載了下來。   公司裡是十M的光纖,很快便把遊戲下載下來。安裝好了,才知道,原來玩遊戲要充卡。可以選擇計時收費,也可以包月,二十四小時都掛在電腦上。   這個遊戲是老外設計的,有些想法和設定頗為新奇。所以,我很快就被他吸引住了,一口氣玩了兩個多小時。連和那些圍在我身邊打情罵俏的丫頭們都不想理了。   直到了下班,才想起來艾蘭的約定。   趕緊收拾了一下,準備打了個出租車,直奔那個約會地點。   一出門,卻見門外停著那輛紅色的寶時捷。正艾小婉的那一輛。我愣了,這時車站打開了,艾蘭從車裡出來,招呼我上車。   原來這個丫頭借了她姐姐的車,在公司外面等我。   上了車,她開的並不快,手握著方向盤,看出來有點緊張。   我只是笑著看著她,說她變得漂亮了,更成熟了,有點儀態萬千的感覺。   她樂意地接受了我的恭維。   然後說我一點也沒有變,但眼神似乎不像以前那樣的和善,似乎像是能殺人。   我頓時明白為什麼除了公司那些混得很熟的丫頭外,其他陌生人看到我的時候,為什麼眼神裡有畏懼了。原來,我的眼光裡那種習慣性在看人要害部位想像如何一擊必中的習慣,還保留著——這以後可要改一改。   我問艾蘭,是不是也在她姐姐的影視公司裡供職?   艾蘭說她怕麻煩,而且,她覺得一個女人,不用那樣拚命。她習慣享受生活裡的自由和閒適。所以,壓根就沒有打算自己出來開一個公司什麼地。現在,她在一家國有壟斷企業裡打工。工資還不錯,而且,非常自由。   ……   說話之間,就到了艾蘭預定的酒店的餐館。是在一個高樓頂上的旋宮裡。   等到一起坐下來的時候,點完菜,她才問我為什麼退伍了?   我告訴她,自己調皮了,被部分清退了出來。具體的情況,並不和她說。艾蘭見我不想說,也不追問,便接著我,為什麼沒有被安排去上班?聽她姐說我打算自己開公司?   我說,沒有過硬的關係,就算勉強安排一個工作,自己估計也不會願意去。所以就打算自己做事情。畢竟,被安排一個工作,自己估計也不會願意去。所以就打算自己做事情。畢竟,被安排在什麼單位那是要聽別人的瞎指揮,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做事情,當老闆,瞎指揮別人。   艾蘭對我的理由,也不置可否。看得出來,這丫頭這兩年明顯成熟老練了。要是以前,她一定呱呱地把她自己的觀念亮出來。   她只是表示對我到這裡來很高興,說以後可以經常見面了,真好。   酒菜上來後,她先倒了一大杯白酒,舉起杯子來,說,真誠的熱烈地歡迎!然後,一口喝完了。仍然是絲毫地不做作。   我也一口喝了酒,然後,為她再倒了一杯。說:「再見到你,我特別的高興。」   艾蘭的大眼睛橫了我一眼,說:「那你為什麼不找我?」   我一噎,舉起杯子說:「道理有千萬種。但現在我向你賠禮道歉!對不起!我確實非常的想念你,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特別的想你,真的!」   說完了,一大杯酒一而盡。   艾蘭的眼神DUN時溫柔了許許多多,舉起杯來,再一口喝完時。頓時臉上飛起了紅雲。   再舉起酒杯時,我說話便開始有那麼一點放肆了。我用筷子輕輕點了點她說:「丫頭。你點度數這麼高的酒,是不是想把我放倒?灑能亂性,你是不是也非常的想我……」   艾蘭的小腳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說:「德性……這麼多人,說話小聲一點。」說完了,臉上竟然滿是羞意。   我見她竟然承認了,更是心花怒放,顯得一點點的也不紳士風度了,簡直想現在就立刻買單。抱著她一路跑回去甚至現在就拉她到沒有人的地方,縱情歡樂。   「我現在就想要你了……」直奔主題,我的眼睛看著她。有說不出的輕薄。   艾蘭大窘,小腳再來踢我時,被我在桌面下面的腳封鎖住了,而且,等她想把腳縮回去的時候,發現她的腳已經縮不回去了。已經被我的兩隻腳鎖住了。   她一慌,但又很快放棄了抵抗,任由著我的腳,夾著她的小腳。   得隴望蜀,我怎麼有能例外?把椅子向桌子拖了一拖。手一抄,已經拖了艾蘭腳上的小鞋,把她的腳,放在了我的兩腿中間夾住,手輕輕的捏著她的腳。   艾蘭臉上的表情奇異,身子像要攤在椅子上一樣。   「把你的椅子也向前拉一拉。」我對她說。雙人的餐桌本來不大,但是,她的椅子要是離桌子遠的話,餐廳裡別的人,會很容易發現什麼。   艾蘭聽話的把椅子向前挪了挪。等他直起身的時候,我的一隻腳,已經順著她的那條放在我椅子上的長腳,沿著絲襪,一路滑到了那銷魂的長腿的盡頭。   一陣讓人頭暈的感覺,傳了過來,軟軟的,燙燙的,還有點濕。   我能感覺到艾蘭的一陣戰慄。我又何嘗不是?   「來。我再敬你一杯。為了重逢,為了依然火熱的愛情。」我再倒了滿滿一杯酒,遞給了她。這時,自己的腳趾不安分的在那銷魂之處慢慢地探動著。   艾蘭顫抖著手,接過酒杯,慢慢放到嘴邊,忽然說:「你把我弄醉了……」看著我,媚眼如絲,然後,才慢慢地把酒喝了。   我知道艾蘭的酒量,發揮到最好的時候,也不過九兩左右。所以,等她喝得差不多,便不再強求,任意由她自己盡興的喝而已。   儘管我不強求她和,但她喝得仍然多了。   沒有等到菜上齊,她便醉得不行了。結果,她請客,我買單,匆匆的除了酒店。在下樓梯的時候,艾蘭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頭髮絲絲鬧著我的脖子。   「我們……我們別走了吧,就在這酒店……」艾蘭說著眼睛看著我。平常青汪汪的眼珠子,有一點紅。   正合我意!   於是馬上去開了個房間,就在這間酒店裡住了下來。   在我用房卡開門的時候,艾蘭就開始醉醺醺地說:「快點……我都濕了……」   門一開,她便纏了上來,非常的熱切。   我踢上門,二話不說,把她往床上拖。 正文 分節閱讀324   一個閃失,兩人一起摔倒在地毯上。   簡直一秒都不願意浪費,我便函拉開了她的衣衫,扯下了她的褻褲,不由分說,一送到底。   就像艾蘭自己說的那樣,她早已濕透了,連大腿上都上水。一條水色的小褻褲,早已濕的不像話了。   艾蘭情不自禁的啊了一聲,然後,不忘記說:「何田田,還是你最好,這些年都想死我了……」   我也不說話,只是在地TAN上溫習這個小女人的火熱與率真。   可雖然我和艾蘭上床的次數不多,但對她的身體還是非常的熟悉。   張枉之際,又是有幾分的賣弄,攻擊的目標,全是她那狹小的窒腔裡最第三的幾個小地方,而且,她又是躺在地毯上,薄薄的地氈,和在硬水泥上的區別不大多少,她的身體。一點躲閃與退讓的餘地也沒有。所以,我的每一次衝擊,都十足真金地把力量,化成了快感,完完全全地送給了她。   所以,最多也只有幾分鐘時間,我只來得及抽送了百十下,她便在我的身下一聲尖叫,穩著我的身體讓我別動,而她的身體哆哆嗦嗦的,一陣戰慄,已然瀉了身。   看一下身下這個心滿意足的小女人,臉紅得像最嬌艷的紅花一樣,被房間裡淡淡的燈光照射著,像油畫一樣的層次分明。   她攤軟在地毯上,更上讓人心裡又愛又憐。   於是,手一伸,將她從地上抱起,卻不是去床上,而上把她抱到浴室裡。把她泡在水裡,然後,自己也鑽進浴缸,把她緊緊的抱住。   一個豐滿的MEI人魚,更是讓人心動,於我的手,便怎麼也不肯老實了。   三柔兩捏,懷裡的MEI人再次火熱起來,身子一翻,坐在我的身上,藉著水的浮力,動的飛快。   但沒有多久,大概有那麼十幾分鐘的時間,她便再一次一聲竭斯抵裡的驚呼,然後,一頭撲在我的懷裡,搞的水花四濺。她濕漉漉的頭髮,貼在我的胸口,手摟著我的脖子,盡量把身體貼近我的身體。   過了幾分鐘,才呢喃著說:「你……太大了,太刺激了。我想讓你好的,卻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還是你來吧……」語氣有著說不完的柔情蜜意,和訴不盡的溫柔體貼。   我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說:「你先休息一下吧!別太累著了。」   艾蘭的厚厚的嘴唇在我的胸前親了親,然後,動了動她的身子,在下面,我們仍然連成一體,非常的緊密。她的小手伸下去,在我們結合的地方,捏了捏我的健身的根部說:「這麼漲漲的,怎麼休息……」   我一想也是,但要是退出來,似乎,我又有一點捨不得。於是,便開始慢慢地托著她的身體,開始作一點運動。   但幾下一搞,兩人就都覺的很不過癮。於是,我便把她抱起來,讓她趴在大理石的洗臉池上,開始從後面,給源源不斷的快樂。   其實,情人之間,不再是那種要征服的感覺了,而是要體驗一下對方的身體,她哪裡會好,哪裡會更好一點……所以,這一次,我們做的很隨意,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樣的急色了。   我一邊和她慢慢地說話,一邊雙手,在她的身體上慢慢的摸揉著。她在鏡子裡,能看到我在她身後不停的運動,她也會在我讓她非常快意的時候,閉上眼睛,細細的體味一下。我便維持那種動作一會兒,等她確實那種方式很好之後,便放棄了,而是接著和她探索新的方式……   這一次做得特別的久,大約一個多小時勢時間,但愉快的事情,時間會顯的短暫。   我仍然沒有射出去。相對於我來說,這種刺激還是太小了,如果我不強求自己,似乎,我就能永遠這樣式不慍不火的動作下去一般。   但艾蘭卻又一次激烈的顫抖著,瀉了身。   我再一次把渾身有點冰冷的她,抱到熱水池裡泡了泡,她已經昏昏欲睡了。我為她簡單的洗洗。然後,把她到床上。   還是忍不住要撫摸她一番。   我剛才可能已經說了,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女人在一起了。心裡總有一種渴望,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不是想作愛,但事實上,也許就是想。   所以,等到躺上溫暖舒適的床上的時候,抱著個豐滿的女孩,心裡的慾火便更盛了。而且,這個女孩是我的,至少現在是我的。是可以讓我肆意愛憐甚至無限制的淫虐,她都毫無保留的接受的,這又怎麼能讓我安心的躺在她身邊呢?   「艾蘭,我想要呢,不然我睡不著……」真的,不發洩了身體裡的慾火,身邊再有一個赤裸的美人,怎麼可能睡的著呢?   艾蘭用她兩條長腿。抱著我,說:「你來吧,我沒有力氣了……」   我當仁不讓,翻身上了她的身體,開始新一輪的歡好。   事情的發展,有一噗出人意料。   雖然,艾蘭達到下一次高潮的時間越來越長,但是,她總是在我剛剛有一點稍稍強烈的感覺的時候,便在我的前面洩了身———要是她再堅持不懈哪怕只要半分鐘,估計我也能渲瀉出身體時的慾火。但事實上,接連三次,都是艾蘭先走了一步,我不得不停了下來。讓她消化一下她的快感,但我自己卻不得不過了幾分鐘後,從頭積JU自己的快感。   我真懷疑,這一夜是不是就要這樣過去?我會不會這夜除了讓艾蘭設法迭起之外,自己一無所獲,空手而歸呢?仍然是一肚子地慾火呢?   等到我再一次開始衝鋒的時候,已經到了半夜時分了。   我開始只顧及自己的快感了,不再照顧她。而是什麼方式讓自己衝動,便從事用什麼方式了,再這樣下去。我怕她會受不了。   一連衝刺了二十多分鐘,感覺一種巨大的快感,在我有腦海裡積聚,當它要爆炸的時候,就我我高潮來的時候。   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速度。而且,這種速度,似乎不那麼自主,如果完全聽眾自己的指揮,自己身體也許沒有辦法用這麼快的頻率抽動——這完全是一種本能。   就在這時候,我也感覺到了向下的艾蘭喉頭裡了出一聲悶響,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起來。   我暗暗的叫了聲不妙——難道,她又要先一步?   於是,便更是咬緊牙關,屏住呼吸,讓快感快一點來。   ……終於,我自己的咽喉裡一聲嘶吼,猛烈的快感終於來了……   自從修習了如意神功後,快感確實是越來越強了,但是,卻也越來越不容易達到似的。一般的刺激,好像對自己再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了。但是,一旦達到了這高潮,便如漫天的洪水一樣,讓自己享受很長的一段時間。   等我睜開眼睛,抱著艾蘭的時候,這時才發現她仍然不由地抖一下,似乎在抽搐,那不是一種自然狀態,我可以肯定。   這讓我大吃一驚,殘留在身體裡的快感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趕緊掐了艾蘭的人中,但半天也沒有反應。   我又跑到衛生間裡,倒了點水,給艾蘭灌了一點水,但她仍然不時的抽搐一下,而且,似乎頻率越來越高。   一股真氣,慢慢地輸入到了艾蘭的丹田里。   似乎,艾蘭的情況有了點好轉,抽搐暫看是止信了。我放了心。慢慢的穿好衣服,接著,又把艾蘭的衣服穿好。   剛把艾蘭摟在懷裡,準備再給艾蘭喝點水,誰知道,她咽喉裡發出一直聲咕嚕聲,然後,一口白沫泛了上來,接著,身體強直,像是不受控制般地再一次抽搐起來。   我頓時又慌了,掐了她人中和輸入她身體真氣,都沒有什麼效果。   害怕起來,還是送到專業的醫院吧,他們比我更有經驗,比我現在這麼談紙上談兵的採取什麼措施要強多了。   記和我來的,離這裡有一里的地的軍區總醫院。   就去那裡吧。   我抱起艾蘭,跑到樓梯,一看,電梯還的18樓,而且,還在往上去。另一部電梯更在25樓。於是,電梯也不坐了,我一口氣抱著艾蘭跑下了五樓。   然後,出了灑店的大門,直接往軍區總醫院跑去。一路跑到急診室,然後,讓醫生急救她。   我正在難為情是不是要說出事情的緣由來,抬頭一看,來了值班的醫生,卻不是李青是誰?   李青一邊手忙腳亂的安排吸氧等事宜,一邊問我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我告訴她,我剛才和這個病人……做那個,後來。就發現她不行了。   李青一邊翻開艾蘭的眼皮,用電筒照了又照,一邊問我:你們做了多久? 正文 分節閱讀325   我想了想,實話實說:大概四個多小時吧……   李青一愣,轉過頭耿,說:「你這樣身強力壯的,四個小時,就是一頭大象,也差不多要讓放倒了!真是的……」   「有問題嗎?」我緊張地問。   李青想了想說:「應該問題不大,因為你送來的比較早。要是再拖一兩個小時,就難說了。可能是過度勞累脫水什麼的,也許是有癲癇之類的家族病史——你和她熟悉嗎?」   我想了半天才說:「認識有很久了,但是,也不是太熟悉。這些事情我沒有問過她……」   李青白了我一眼,不再說話。   於是我很慚愧地站在一邊。   因為我和李青熟悉。所以,他們倒是沒有把我趕出支,而是任由關我握著艾蘭顫抖的手。看著他們施救。   又忙了二三十分鐘,已經深夜兩點多了,才把艾蘭恢復到正常狀態。   她能說話了,也能喝了點水。   但仍然非常的虛弱。   李青建設讓她再住院觀察到天亮。艾蘭自己同意了。我當然也沒有話說。   因為注射的藥水裡有鎮定的藥物成分,所以,艾蘭很快又睡著了。   李青朝了笑了笑說:「喲,還怪痛你的女人的嘛!到現在手也沒有鬆開。」   我的老臉不由得一紅,鬆開發艾蘭的手。   李青接著說:「什麼時候喝你們的喜酒呀?」話音裡竟然是有著明顯的醋意和妖媚。與以前她那硬梆梆的語氣迥然不同,卻是別有一番味道。   我搖了搖頭說:「哦……」回過頭來看了看熟睡的艾蘭。才貼著李表的耳邊說:「只是普通的朋友……」   熱騰騰的氣息,全無保留的噴在李青潔白的小耳朵上,估計不會一點感覺也沒有。但李青卻臉色不變的轉過臉來,如法炮製地在我的耳邊說:「怪不得!你是不是逮著一個不要錢的,就不用白不用的猛折騰?」說完了,竟然身子一晃,離了我米遠,竟然像是怕我抓住她打屁股一樣,有些調皮,也像有點挑逗。   這倒是更出我意料。   怨以前雖然也是個懷春少女,但說什麼做什麼,卻依然是大義凜然,言正義嚴。什麼時候,學的這般的風情了?   她一晃了病房的門口,說:「我讓護士來看著,你跟我到辦公室……我有事情想問你。」   我想一想自己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而且,說話確實打擾艾蘭的休息,所以,便跟在她的身後,向她的辦公室走去。   她的辦公室,在二樓上,晚上並沒有什麼人。特別是這樣的深夜裡,更是安靜的要命。   李青打開了房門,當然也就大大方方的進了房間。   李青跟著進了辦公室,隨手關了房門,失去了走廊上的燈光房間裡頓時一暗。   我正覺的這樣似乎不太好的時候,李青已經打開了燈,懷裡頓時一亮。   真的自己笑話自己多心的時候,只覺的耳朵風聲已起,李青的一記粉拳已經向我的腦勺一拳擊至。   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所以腳步一滑,已經內了過去。用的正是那一招「莊周夢蝶」剎時之間,已經從李青的前面,移到了她的身側。   李青的拳頭一擊不中,哪裡甘心,拳頭一甩,已經跟關我的身形,又是一拳。同時,她的腳一伸,想把我扳倒。   我也不反擊——畢竟她剛幫過我的忙嘛,而且,她要是只和我玩,那我又何必大煞風景的要她難看?   腳上一動,已經在電光火古籍之間,從她的拳腳的空檔中溜了過去。   腳步真的象蝴蝶一樣悄無聲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MEI好感覺,從心裡泛起,竟然真的自己在了一隻翩翩起WU的蝴蝶一般。不經意之間,自己的「莊周夢蝶」,又達到了一種新的層次。   像是賣弄一般,其實也是想多溫習一下這種翩翩飛舞的感覺,下面,李青一連攻了我幾十招,我都在剎那之間,姿態優雅的一閃讓過她的攻擊。   氣得李青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嬌嗔的說:「不許躲!」語氣裡,竟然有了許多的魅惑。   不由得讓我呆了一呆。   李青氣呼呼的說:「何田田,你給我站好了,不許你再跑,老老實實的接我一招!」說完了,粉拳已經舉了起來。   我一愕,心裡想,算了就算讓她打一下,估計也不會太痛,何況她還允許我招架呢?   於是腳步一收,瞬時站在了李青的面前,已然穩如泰山。   「接招!」李青在這半夜裡,壓低了聲音輕叱了一聲,一記粉拳,已經直接了當的向我砸了過來。   我不去躲躲閃閃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她這一拳裡,包含了太多的變化,我竟然只能看透個七八分,仍然有許多東西,我想不能,特別是她用力的技藝,似乎完全是不對的,但以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把她這一拳的威力,發揮到匪夷所思的大。   頓時,李青的拳頭已經落在了我的兩面三刀手烏黑之中,一股陰柔的力量,沿著我的手心亂竄,但瞬間,又失去了依靠一般,煙消雲散了。   李青忽忽退了兩步,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你這是什麼招式?」   我自己也愣住了,是呀,我怎麼會有這一招?我以前從來沒有學習過呀?為什麼忽然之間本能的就會了呢?難道,這與我在西域受傷時,那位女修行者的雙修救治有關不成?……   「你這是什麼招式?」我隨口反問道。   「這,這是我自創的。」李青說道。   「自創?」我疑惑地問。她招式裡的陰柔之力,和以往我見過的任何一種武功都不相同。而且,這種不同,不是指架式上的。而是她用力的方式上,和我見過的其他功夫,完全是兩種不甘落後同的方式。所以,她的招式顯得非常的特別——通常叫作邪異……            第三節 黑寡婦天使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招式非常的邪惡?」李青一個不屑一顧的又像是撒嬌一樣的眼神拋了過來。   「沒有……?我應付了一下。事實上,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李青呸了一口說:」哼,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想!哼,和你那個高教官一個德性!「我一愣,她怎麼忽然提到高潔,那個警校的美女教官了?難道,高潔也說李青她的武功邪異?不會吧?你什麼時候見過她??我問道。   「真是一丘之貉!只要你自己熟悉的東西,就是正派的,要是你們不懂的東西,就是邪惡。哼!」李青的不悅,儘管表現的淋漓盡致,但卻偏偏讓人覺得並不那討厭,甚至像是她受了極大的委屈,需要人的愛憐一般。眉頭一蹙之間,竟然有風情萬種的感覺。   生活中儘是禪機,那個女修行者對我說過。   我聽到李青這樣一說,忽然像是一道光線,射進了自己的大腦一樣——是呀,我們會以為自己不懂的東西,是邪惡的,而只認為自己熟視無睹的東西,才正常,才光明正大。也許,她的用力的方式,也是一種正常的方式,只不過是我不懂罷了……   於是我很是恭敬地對她說:「姐姐,風現在沒有說你的招式邪異的意思……」事實上我現在也沒有了。只是,你用力的方式,我確實不太明白。而且,似乎非常的高明。要是姐姐願意的話,我挺樂意跟你學幾招!」   這話也許李青最愛聽了。所以,她頓時語氣更是緩和了不少。聽起來更是百媚千嬌:「好呀,現在姐姐再教你幾招!看拳!」 正文 分節閱讀326   話音一落,頓時,兩隻粉拳。一先一後,一起向我伸了過來。竟然一點也不合正常的用力地規律,但偏偏,我又覺得她那種方式——似乎更能發揮一個女人身體的力量,把她的力量成倍的無窮無盡地施展開來一般——不知道是我判斷失誤地錯覺還是她的招式真地這樣的奇異。   我不敢大意。腳步一沉,做好了打不過就溜的準備,同時,兩手一伸,結了個荷花的手印,然後。雙手一分,一朵荷花分成了兩朵,然後。同時迎向了李青的小手。   剎那之間,兩手已經接觸到了一起。   兩股更強大,也更怪異的力量,順著我的手臂,竟然直向我的胸口竄了過去。   電閃雷鳴之間,我還是抽空看了李青一眼,只見她那張俏生生的小臉,被她白白地醫生制服映得分外的美麗。竟然像傳說中的天使一般。一時之間,竟然有種魂不守舍地感覺,自己抵抗的力量。不由得瞬時一弱。   從李青拳頭上湧入的兩股怪異的力量,頓時象毒蛇一樣,向我的心臟衝了過去。   我一驚——要糟!再想後退,已然來不及了。   但就在李青的力量就要得手的時候,我的身體裡,一股雄宏地力量,不受控制的從丹田里湧起,像一陣旋風,立刻就把李青攻入我身體地力量,頂到了我的手掌之外。隨即,我的兩隻手,輕輕鬆鬆一甩,頓時,那兩股力量,宛若是荷花上的水珠一樣,飛了出去。   李青向後連退了三步,一直到門口,才停住了她的腳步。她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似乎,這時候她無助的眼神,才是她最初的純真。   但剎那之間,她又恢復了一副嬌媚的神情,說:「哎喲,弟弟,你怎麼這麼的厲害呀?姐姐我已經把自己看家的本事都拿出來了,為什麼還制服不了你呢?」   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還是假。但就算這是她的真本事,已經最大限度的使了出來——她的力量止於此,那她仍然非常的不得了!畢竟,我是靠自己不可思議的本能和身體裡無窮的力量潛能才救了自己。除了我,又能有多少人還有這個本事?   我問她:「真的嗎?姐姐別騙人了。對了,高潔高老師是你的對手嗎?」我隨口問她。]「她呀?早不是我的對手了……但,又沒有別人玩,我只好假裝她還能應付,其實,我只要一用力,她就得趴下。要是她覺得根本沒有希望打敗我,她就會放棄的……姐姐好寂寞喲,又沒有人玩。」李青說著,隨手把她那件醫生的白大褂脫了下來,放在桌子上。動作竟然有著說不出來的誘惑,彷彿是個將要入浴的美女,有脫自己最後一件衣服一樣的誘人。]「哦?真的?」我在心裡迅速有了一個計較:以李青現在的實力,估計打敗高潔,確實一點問題都不會有。但是,如果以李青現在的實力,像她那樣地去逗高潔玩,似乎就有點荒唐了,難道高潔那樣聰明的女人,會不明白她的實力和李青有很大的差別?不然的話,那就說明,高潔有其他對付李青這種怪異的攻擊的方法或者心得。這倒是要好好地學一學——自己研究,太慢了一點。   李青得意的說:「當然了,一般的說,十次交手,她高潔最多只能勝二、三、……四次吧。」   我心裡駭然。如果能勝三四次,那高潔,豈不是也非常的厲害?怎麼這個世界上一下子冒出這麼多的高手?   李青看我的樣子,更得意洋洋,說:「我現在不熟悉你的套路,估計再對練幾次,你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哼,我以前打不過你,現在可不一定!」   我默認了她的話。雖然她顯然沒有把我可能性的進步算進去。   「還練嗎?」我笑了笑,問她。   李青看了看表,說:「天都快亮了,我們還是下次找個地方再練吧……對了,你那個高老師。可能有什麼事情找你。前幾天,她還問我有沒有你的消息呢?」   「哦?」我有點奇怪,高潔找我會有什麼事情?難道她想我了?不太可能。「高老師結過婚了嗎?」   「她呀,還沒有呢!」李青說。   我好奇地問:「我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她不是在和一個叫武超群的人,打得火熱嗎?為什麼這麼久了。他們還沒有結婚?」   李青撇了撇嘴說:「她呀,一點也不像看起來那樣的灑脫!」   「嗯?」   李青接著說:「她一點也不喜歡姓武的那個小子!這誰看不出來?以前是她想照顧一下她的家人,現在呢,那個姓武的家族,據說已經失勢了,現在,還要靠高潔他們家的權勢作依靠。以前,高潔不得不和那個姓武地周旋。現在,又拉不開面子,不得不被那個姓武的纏著……真不是女人過的日子。女人嘛。自己把自己管好就成了,哪裡顧得了那麼許多?你說是不是呀?弟弟?」說話之劉,眉目傳情,竟然像是在和我撒嬌一樣。   我不知道如何評價,只好說:「那麼你呢?白衣天使,找了個什麼樣的白馬王子?我看你活得挺滋潤嘛!」   李青歎了一口氣說:「還談什麼白衣天使呀!我也不怕你笑話,現在,人家都叫我黑寡婦!」   「什麼?」我更吃了一驚。我看得出來。她已經不是處女之身——剛才擦身而過的時候,她胸前的波濤。酥軟異常,早已沒有女孩的堅挺了,但我沒有想到她會有黑寡婦的稱號。   李青搖了搖頭,說:「噯,也不知道姐姐我為什麼這麼的背時,去年結了兩次婚,老公都是一兩個月就生病去世了。偏見偏見我的兩個老公都是富翁,他們還以為是我在謀財害命呢?他們家人偏要把那兩個死鬼拖去屍檢——哼,也太小看人了,我還能做這種事情?」   聽得我毛骨悚然。沒有想到,我面前這個俏生生的玉人兒,千嬌百媚,卻是個結過兩次婚的寡婦!而且,兩任丈夫都是病死的。李青說他們是富翁,那一定錢不會少了!不知道有多少?   於是我笑瞇瞇地說:「估計除了像我這樣命硬的人,像姐姐這樣的天仙,他們也消受不起呀!這麼說。姐姐事實上是發財了?」   「發什麼財?不過有幾千萬,不受窮罷了!」李青歎了一口,意興索然地說。   我更是震驚,幾千萬?靠,這丫頭還真能,轉眼之間,就身份幾千萬!她是真不在乎錢,如果現在她是真情流露的話。但是,幾千萬呀!她一個女人真的不在乎?   「呵呵,幾千萬?」我問她:「夠你花一陣子的!那你還上什麼班?在家歇著就得了!」   李青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在醫院,至少還有點事情做,有人說說話,要是在家裡,還不把人悶死了?」嗯……「我一時之間,感慨萬端。原來自己面前的不僅是個神秘莫測的女人,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富婆!   正想著,李青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又一個急診地病人送來了,讓她快去。   我於是和李青告別。   回到病房,想了半天,還是給決定給艾蘭的姐姐打一個電話。畢竟,艾蘭借了她姐姐地車,而且,我也不知道,在天亮後,如果艾蘭出院,我應該把她送回家,還是帶回到自己的家裡。艾小婉的電話號碼,是我在她的辦公桌的名片上記下來的。一打,響了五六聲,艾小婉才接,然後,她說她馬上來。   這是一個讓自己非常後悔的決定。   艾小婉來了以後,緊張地問我怎麼回事?   我推說艾蘭是酒喝多了。   艾小婉半信半疑。然後她猶豫了很久,才告訴我說:她並不反對我和艾蘭以朋友相處。但是,現在艾蘭正在談對像——這個省的頭最寵愛的一個孫子,所以,最好,我們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半夜三更和艾蘭在一起!   我頓時傻眼了。   我真後悔讓艾小婉來。   艾小婉的要求,雖然讓我非常的不爽同,但卻無話可說!   我都記不得自己是如何非常鬱悶又極其不爽的走出醫院的。   走到街上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在街邊上吃了點早點,然後,回到家裡,卻再也睡不著覺了。   甚至連李青那種怪異的功夫,也對我沒有半點的吸引力了。   我反覆想著艾小婉對我的告誡。艾小婉似乎是在求我,又像是嚴厲地警告我。   她是艾蘭的姐姐。她可能也知道我和艾蘭是什麼關係。但她卻在猶豫不決之後,對我說的話的意思,不僅僅是讓我不要在半夜三更和艾蘭在一起,更多的意思是,最好,我和艾蘭的關係,永遠也不要讓別人知道,更不能傳到艾蘭那個正在談的對象的耳朵裡。   好許,艾小婉的話,一點也不過分,甚至,非常的客氣,而且,委婉,甚至有一點點的委屈。我有什麼資格拒絕她的告誡?難道,她不能為她的親生妹妹的未來說一句話?   而且,無論如何,我們都生在一個現實的世界裡,難道,艾蘭嫁一個省委書記的乖孫子,不比我一個浪蕩男人強?什麼嫁了他不會幸福,那簡直是狗屁——這些後面的事情,我們怎麼能知道?難道艾蘭就算嫁了我,就一定幸福?而且,自己似乎壓根就沒有想娶艾蘭做老婆。自己又有什麼資格不開心呢?難道艾蘭的付出不多嗎?   或者,我付出的太少?或者,當機立斷,和其他女孩一刀兩斷,馬上娶了艾蘭……這其實更不現實。   那麼,更現實一點的想法,我是不是應該以後再也不見艾蘭,永遠地為她默默祈禱和祝福?   難道我能認真地以為,這個艾蘭,可以做自己的情人……而自己不需要付出其他?   我本來以為自己的那一招」搜魂攝魄「,可以把女人的心,吸附到自己的身上來。現在才發現,每一個與自己糾纏不清的女人,何嘗又不是把我的魂,一點一滴地拉在她們的身上。   斬不斷,理還亂……   千百滋味,在心頭裡翻騰著。不說也罷。       正文 分節閱讀327      第四節 遊戲霸王   心裡鬱悶,所以,等到了上班時間,我第一次不和那些電腦公司的丫頭們調笑。而是悶聲不響地坐在電腦前玩遊戲。有人來和我搭訕時,我也悶聲不響卻是直截了當地告訴她們」別煩我!「,這讓她們見識了我冷漠的一面。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我都哪裡也不去,什麼事情都不關心,一心一意呆在辦公桌前玩遊戲。   不得了,慢慢地就上癮了!   快下班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得給自己的家裡裝個寬帶,這樣,就能全天在家裡玩這遊戲!   於是上街,找到了電信局,一問,竟然要排除許多天,而且,還不是光纖,只能用電話線。真讓人非常的失望。   這時候,旁邊一個電信局的小丫頭忽然頭我:「噯呀,你不是是某小區的嘛?我見過你!」   我順著她的聲音一看,果然有那麼一點面熟。於是衝她笑了一笑。那丫頭見我笑得真誠——可能是這樣,便告訴我說,她家裡裝的是聯通的光纖,而現在聯通正在我們那小區搞試點,正在促銷呢!辦公桌就擺在我們那小區的大門口,填表交錢,馬上把線子扯到你家裡去!   喜出望外!   謝了那個可人的丫頭。回家一看,果然在小區的門口,放一張桌子,有幾個人無聊地在坐著。一問價錢。雖然優惠了,十兆的光纖。便還是挺不便宜。便對我來說,錢不是太大地問題。   於是交錢,果然交完錢,他們便很快地把光纖線,拉到了我們樓下的一個箱子裡,然後,又分出一根電纜,把水晶頭接好,調試一下。幾個電話一聯繫信號已經接了進來。可能是小區開光纖的人還不多,數據正值的速度。感覺它的速度一點也不比在李小勇的公司裡一百兆的光纖慢!   下午到了小勇的公司,索性,為自己組了一台電腦,最好的組件,最佳的配置。等到和小勇說要給他錢的時候,他死活不要。   算了,他不要錢就算。反正是朋友。   我告訴他自己要休息一些時間。這幾天也許不到他公司來了。如果他遇到有什麼合適的店面,就聯繫我!   等把電腦搬回家。放在窗戶您好,開了機器。到到一WINDOWS啟動時發出的那簡單的音樂,那簡直不異於天底下最好聽的聲音!   上線,安安靜靜地連接到了遊戲的服務器裡,開始埋頭殺怪升級。   這一玩,就是廢寢忘食的一個多月的時間。   其他任何事情都沒有做。我像一團空氣,消失在自己的房間裡重新與世隔絕。   開始的時候,簡直是目不轉睛!每殺一怪,都很興奮。每次被怪殺了,都氣惱不已。   沒有辦法,從小就喜歡玩遊戲,現在一下子沒有人管自己,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的感覺就是超級的爽。   這樣玩了兩天。   知道了錢是個好東西。嗯,反倒練級,用力打怪物,它能掉幾個金幣下來……   但讓我非常詛喪的是,隨著我對遊戲的上手,不管我多麼的專注,但級別卻怎麼也升不快!   我重新註冊了幾個賬號,幾種職業都試了一遍,才明白原來他們說的遊戲平衡是什麼意思——原來,沒有哪門子一種職業更好,只不過是玩的方式不同而已。   於是我一次一次改進自己的方法,一次次地探索新的地圖,找到最佳的殺怪地點,情況才有了一點好轉。每個新職業都練得比以前一個職業的升級速度快了不少。   難道他們有什麼我沒有掌握的技巧嗎?   於是到網上一找,居然有個叫輔助軟件的東西,然後,就是外掛。   真是如獲至寶。我不是死板的人——什麼外掛破壞平衡啦什麼的,全是胡說。總是有人用,你不用,你就落後,你就要挨打……   馬上就用……   等到第六天的時候,我的級別已經挺不錯了。   於是和別人PK.但不是別人的對手。   別說是等級高的人,就是同級別的人,我控制的角色也常常被人砍死掉。   再反省。   再找原因。   除了自己級別低之外,原來,還有裝備的原因。   於是,開始到處轉論壇,著哪裡的怪,掉什麼裝備。然後自己去打。   等到裝備有了幾件,再去和別人拚殺時,發現自己還是不行!原來,別人的裝備還是比我的好。而且,其他人有公會,是一個組織裡的,裝備能互通有無。   於是,便見到公會的人就問能不能加入。   但總是因為級別低而被人鄙視。   再後來,打怪經驗多的地方,人便多,便老是被人屠殺——他們要獨佔那個好的升級之地。   非常的憤怒,簡直比在現實世界裡面對敵人的子彈一樣,讓我氣得頭髮都豎了起來!   再到網上找,原來變態外掛一說——能鎖住自己的血,讓怪物或者殺自己的人打自己的時候,不受傷——雖然這個遊戲暫時沒有。   但很快就會有了,我想——我要搞一個出來。   在這之前,我已經把這個遊戲只有唯有的兩個外掛給破解了——他們的防盜加密在我的眼裡不值一提。   再通過這兩個外掛,我分析出了這個遊戲本身存在的漏洞。   道理並不複雜,有許多運算是在自己的機器上運行的。而傳給遊戲服務器的信息,加密後,封包傳到服務器上。然後,再把服務器內地一些信息傳過來,這樣就形成了我操縱的遊戲角色與整個遊戲的服務器內的其他遊戲角色之間的互動。   一個遊戲不得不把大部分的處理內容放在玩家的機器上處理,不然的話,遊戲的服務器絕對受不了那麼多地遊戲信息的處理任務。估計現在做不到,以後也一樣做不到——技術先進了,但遊戲的內容也越來越豐富,要處理的內容也會越來越多!所以,大部分的遊戲信息仍然是在玩家的機器上處理,所以,外掛也會永遠存在。   回過頭來。再分析了一下外掛的破解遊戲的方式,我很快發現了它們攻擊的原理。果然,兩個外掛,做的道理不同,但卻是各有千秋,構思的都不錯。但是,它們也有個共同的缺點,似乎,對客戶端的瞭解,只在某一個區域內,比如說有一個外掛。長於自動攻擊,而另外一個外掛。剛長於自動喝水補血和自動使用技能。   我想了半天,斷定出現這種局面的原因,是兩個外掛製作者的能力有限。   既然網絡遊戲的本身,有著無法克服的弱點——大部分運算要在玩家的機器上運行,那麼,理論上講,只要破解了遊戲數據的封包,那麼,這個遊戲,就算被攻破了!   事實上,就算不把它的數據封破解掉,只要利用省勁本身的小BUG,一樣能達到修改遊戲的目的。這個,我很快就學會了。   我並不去解它們的程序本身的加密程式,而是直接用一套軟件,讓計算機在執行各項指令時,把它接受的最原始的機器代碼,記錄複製下來,然後,還原成一種編程的語言。所以,只要有什麼程序在我的機器上運行,那麼,我遲早能把它摸得一清二楚了。而且,很快,我根據研究出來的外掛原理,自己帛作了一個就能把遊戲角色的血量和魔法值鎖的外掛出來。   再到遊戲裡去混,果然,再也沒有人能殺我了,可以任意到處跑了……   但速度仍然不快。   這時候,看到了網上竟然有人介紹說,有連續攻擊的變態外掛,聽了以後不由得大喜,要是真能,那就好辦了!   於是,又退出遊戲,認真地開始分析遊戲程序。這一次花了兩天時間,把遊戲中關於攻擊的代碼行都仔細的研讀了遍,不由得放心了。確實可以能過直接修改客戶端來達到快速攻擊的目的。比如,以前一個攻擊的運作,需要一秒,那麼,我只要把這一套動作,所需要的時間,改成千分這一秒,那麼,理論上講,那攻擊的速度就提高了一千部!   便要是調一千倍的速度,那麼,事實上馬上會把自己卡死了。所以,我慢慢的調試一下,最後,發現調成一百五十倍的速度,還是我家裡的十兆的帶寬能容忍的。 正文 分節閱讀328   再上線一試,所有的怪物,全是秒殺!想一想,一個怪物被每秒打了一百五十下,那是什麼情景吧!當然,級別差得太多的,還是有困難。不過已經很不錯了。這樣打了半個小時,我又發覺我的輔助軟件,仍然有可以挖掘的潛力——跑步的過程,其實也是可以省略的!只要定位一下怪物出現的坐標,一下子把自己的角色移過去就行了。然後,一刀秒了怪物。下十分之一秒,已經氫另外一個怪物給秒了。這個說起來神奇,其實並不複雜。在處理器裡,並沒有什麼角色的概念,它只有兩個概念,是與否:攻擊了嗎?是或者否!怪物死了嗎?是或者否……角色在哪個地圖裡?地圖也不是地圖,只是一個代碼。而地圖裡有什麼?其實,顯示屏上反應出來的東西。全是數字虛擬的!歸根到底,也只有兩個問題,是?還是否?所有大的方面的問題,都是由這無數個最基本的對是與否地回答總結出來的。   這倒是完全全符合太極生兩儀而至四象八卦成萬物的基本原理!   所以。我的外掛越來越變態了,乾脆做了一個自動掛機地。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大地圖兒。怪比較多的。角色往裡一去,旋風一般,幾秒時間,一個地牢的怪物清得乾淨。經驗飛快地長了起來。爽得不行不行的了!   站在電腦前看了半天,很滿意。   終於可以睡一覺了。   但一覺醒過來,發現自己的賬號,已經登錄不上遊戲了,急得團團轉,到論壇一看,原來,還有用外掛刪賬號的說法。自己的賬號,顯然已經遭遇不幸了。   想了半天。我決定,把自己的賬號,給找回來。   遊戲的網站,安全的技術,應該說做地還是比較好的。但他們所有的安全措施,全部是針對他們已知的積壓種系統漏洞和各種攻擊方法來設計的。所以,我用錢海龍留下的黑客軟件,非常容易地從一個他們未知的端口。進入了那家遊戲網站的服務器,直接連進了遊戲的數據庫裡。然後。飛快的解密,又很快地找到了自己的遊戲賬號——它已經排在整個服務器的第一名了,比第二名還要高好十幾個等級,難怪這個遊戲的GM要封了它!我也太囂張了。   但這一切,都是無意中的事情。   我很快把自己的賬號解禁出來。但一想,不對頭,是不是太囂張了?而且,這樣的入侵,似乎不太合法啊。   想了半天,才又自己把自己的賬號重新禁掉了。   然後。在數據庫裡瀏覽了一番,這時候,才對各種裝備有了一個更深廣的理解——原來,許多武器,可以有許多隱藏的屬性。   一不做,二不休,我乾脆,直接在數據庫裡加進了十幾個賬號,然後,把各種各樣的凡是數據庫裡有的武器,都做了一份出來,分別放到這些賬號裡面,然後,退出這個數據庫。退出服務器。因為錢海龍所用的入侵方法,非常的獨特,可以放心地隨意進出互聯網上的任一個防守級別不是非常高的服務器,而且,不會擔心留下任何痕跡。所以,我也就大搖大擺地重新用剛才新建的賬號進入了遊戲。果然,一身好裝備,往城市裡一站,頓時吸引了無數個好奇的眼球。   便又成立一個公會,帶一幫人練級。他們問我怎麼這麼厲害,於是我說,我在線的時間長!   問我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的裝備?我說我用現金買的——事實上也確實有人賣。所以,我把裝備送給其他公會的兄弟時,他們感激的不像話……   很快,公會成了第一工作,才發現公會裡練最不容易升級的牧師的角色的人太少了。於是,我就動員幾個人選擇牧師的角色,保證帶他們很快把級別升起來。   他們對對崇拜得不行,哪裡不信我的話?   於是,我真的開了自己的牛B號,一身變態裝備,把他們組在一個隊伍裡,然後,一起帶到了龍城。   這個遊戲裡,怪物級別最高的地方。用伏擊的卷軸。把他們都隱身了。我一路上遇到小龍,老遠地還沒有到我面前,就已經被我秒了!最大的BOSS龍,也只是二秒鐘,就橫屍當場。然後,他們一起上去拾大龍掉落的裝備。   然後,等著龍城裡的大龍小龍們的復活,然後,再由我去秒了它們……   三個多小時後,六個牧師,已經成形了,把那幾個玩家喜得不像樣……   就這麼折騰了近一個月的時間,自己已經對這個遊戲完全的大厭倦了。天下無敵。其實沒有一點意思。   最可笑的是,一個敵對幫會的會長,花高價買了一身變態的裝備和一件攻擊超強的武器,來挑釁。仍然被我一下子秒了。這樣還不解氣,我甚至再一次進入遊戲廳的服務器。悄悄地把那位花錢買裝備的傢伙的裝備,全給刪了!讓這傢伙和這個遊戲的裝備小販到一起罵了很長時間,也沒有能把他的裝備重新找回來。最後的妥協是那個遊戲裝備小販,重又低價賣了一件給他。   過了幾天,我再一次把他的帳號刪了。而且,還用系統地名義。在他再次登錄的時候,告訴他因為他使用非常裝備,他的賬號已經被查封了……   但我沒有在這個遊戲里長時間的玩下去,只是後來偶爾回來看一看。   我又換了另外一個遊戲,過了幾天,又換了另外一外,很快,我對遊戲失望了。   根本就沒有什麼公平,而且,遊戲本身,也不可能完全全的平衡。   像我這樣的,有一個高明的黑客軟件。那麼,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下。   後來我想,就算我不會這些黑客攻擊的方法,我一樣能在遊戲裡出人頭地。因為遊戲裡的玩家,大部分是學生。而我,則是個自由人!我可以二十四小時在線,不擔心其他的事情。   光從這個時間的便利上,便非常容易地與百分之八十的玩家拉開了距離。   如果還想再強一點,那麼,遊戲裡,總會有人販賣裝備。大不了,我可以買,用現金而不是遊戲幣去買它。有一身好的裝備,自然能做到事半功倍——而大部分玩家,其時,連上網玩游驅的點卡,都是咬牙買的!上網費也是省下自己的零用的錢。   所以,他們再衝動,再下更多的功夫,也絕不可能超過我這樣成天泡在計算機前的自由人!   在沒有玩遊戲之前,大部分玩家已經注定要輸了!而且,從進入遊戲服務器的那一瞬間,他們就開始輸了!   現實世界和虛擬世界緊密相連!   最後,我把自己的超級賬號,和一身裝備,以五千元的相對低價,賣給了一位喜歡玩遊戲的小老闆。   不錯,他不會修改遊戲,也不知道和誰聯繫去買一身超級裝備……但是,他有錢,就算我不賣這頂級賬號給他,不賣這一身超級裝備給他,但毫無疑問,他仍然能買到。願意賣的人多著呢!   不過是遊戲而已。   我沉迷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開始的時候,我甚至準備以遊戲為業,靠以後賣一點遊戲幣或者遊戲裝備賺錢——事實上,這個來錢也還算輕易和簡單。   我設想,再買十幾台電腦,再僱傭兩個喜歡玩的學生。專門成立一個遊戲裝備工作室,在網上販賣各種遊戲的裝備錢幣……   但最後,我還是放棄了。   我已經不再迷著這個東西了,也不喜歡成天趴在電腦前,修改遊戲服務器的資料等等……   更著意的是,這樣做,就像一隻老鼠一樣,與光明的世界,隔斷了聯繫。   網絡遊戲,我本來以為它會是個避難之所,但事實上,它只是有錢人的一個延升的娛樂場所。金錢與資本的原則仍然主宰著這個虛擬的世界。如果要說有什麼差別,那就是一切更赤裸裸的了。而且,大家習以為常。   所以,這絕對不是世外桃源!遊戲的規則,只要有一個人不遵守,馬上,就不會再有人遵守。甚至,規則就是用來被踐踏的……   只到很多年後,我仍然這樣想——要是我出價五千元,那麼,什麼樣的賬號,我買不到呢?   所以,一切努力,都沒有什麼用處。而且,所有的網絡遊戲,幾乎都是一個德性,你很難從遊戲裡學到什麼東西。遊戲這玩意基本沒有技術含量,完全全是個體力活兒,純粹只能在無聊時打發一點時間,轉移一下的注意力……   等我徹底放棄了這個遊戲的時候,心裡,又有了那麼一點空落落的。   正不知道是不是該再去李小勇的電腦公司實踐一下的時候,恰好,何老師,那個幫我照看那三個轉世精靈的家庭老師,寄了一封信來,讓我有空的話,過去看一看。   我也想到回龍鎮看一看。也應該回去看一看了。   於是,便到街上去買點食品和玩具。在街上的時候,卻又遇見了艾蘭,這次不同的是,她的身邊有一位護花使者。艾蘭經過我的身邊的時候,、蹙著額頭,眼睛裡流露的全是憂傷。   我上次從醫院走了之後,再也沒有見她,她也沒有來找過我。   一方面是我沉迷於遊戲,哪裡也不想去。另外,是因為艾小婉對我有過交代。那確實是件作自尊心的事情……   但艾蘭從我身邊走過,不再說話的時候,我忽然有了一種心灰意懶的感覺。   所以,草草買一大包東西,然後,踏上了去回龍鎮的路。            第五節 階段 正文 分節閱讀329   等我到了回龍鎮,到了三個精靈住的地方,卻沒有見到何老師人在哪裡,三個孩子倒是見到了,正在樓下的小花園裡玩呢。   三個孩子雖然長得面目全非,和我記憶裡完全不一樣了,但是,只見第一眼,我就知道他們一定是那三個精靈轉世後的孩子。那種極其的感覺,是從心底裡泛起的。   我不知道這三個孩子是不是有,但他們看我的眼神,並不是見到陌生人的羞澀或者害怕,而是且一種非常熱切的目光,打量著我。   紅雲坐在一個鐵索的鞦韆上,不住的晃來晃去。   我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問她:「你叫紅雲,是嗎?」   「你是誰?」小丫頭竟然反問我。聲音仍然是奶聲奶氣的。她還不到四歲吧,這些孩子都是。到了秋天的時候才過四歲的生日。   「我?」我是誰?我都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釋,於是說:「嗯,這個……你們何老師呢?」   「你找她嗎?是不是有人介紹你們談對像?」旁邊一個壯實實的男孩兒,大聲問我。我一看那神情,和這樣直接的問話,估計這孩子是鐵風。   我笑了笑說:「不是。我是來看你們的,當然,也看一看何老師。」   「哼,你看我們?為什麼?」另一個瘦瘦的孩子當然是青龍了。他的眼神裡,仍然有一點陰陽怪氣的。   我搖了搖手裡的一大包玩具說:「嗯,不為什麼,我這裡有好多的玩具……和好吃的東西,想送給你們呢!」我趕緊轉移話題。這些三四歲的孩子,問的問題,完全不上路子。完全沒有辦法解釋,而且,就算能解釋,他們也聽不明白。   三個孩子一聽說有一大包玩具和好吃東西。眼睛全部開始發亮起來,再也不盤問我什麼了。而是圍了上來,眼巴巴地看著我。   「告訴我,何老師去哪裡了?她在家嗎?」我問道。   這一次他們乖得多了。紅雲馬上告訴我說:「何老師上街買菜去了!」   我一愣:「那她把你們放在這裡不管了?」   「怕什麼?」那個鐵風氣壯如牛地說:「誰敢欺負我們?」   我心裡想,這個何老師,真是大意了。三個孩子是孩子呀,就算再厲害,哪裡能敵得過那些專門算計著偷小孩子的人販子呀。至少,她應該把孩子關在房間裡呀!心理有了一絲不悅。   「我們回家吧!」我說。我還記得當時買的房子在二樓。   三個孩子再也不問我什麼,只是眼睛盯著我手裡的包包了。我的心更不是滋味——要是有人成心想用玩具食品什麼的。引誘這三個孩子,豈不是要糟糕?   等上了樓,,紅雲用她掛在脖子上的鑰匙把站打開的。我心更是一沉。這三個孩子看起來聰明,天真無邪。但在誘惑面前,馬上對陌生人就戒心全無了。   等到進了房間,看到屋子裡還算較為整潔,而且,三個孩子的臥室也還挺乾淨,總算放了點心。   三個孩子的眼睛,就那麼緊張地看著我的放在桌子上的包。   我笑了。把包打開,先是給他們每人一包牛奶。然後,再每人分一點巧克力和餅乾。三個孩子忙著吃,很開心的樣子。估計何老師平常並不經常買這些東西給孩子吃。   等到我再把玩具的包打開的時候,孩子們的眼睛,亮得不像話了。   我搖了搖自己手裡的東西,問孩子:「你們何老師教你們背書嗎?誰會背,背得好,那麼,誰的玩具就多!」   三個孩子搶著要背。   果然,何老師沒有違背和我的約定,三個孩郭把那他們前世留下的三本經書,背得的熟悉。   特別是那個鐵風,看起來厚道,不僅《金石經》他會背,連《魚龍變》和《如意經》。   我問他怎麼他都能背?小鐵風搖了搖頭說:「我……我聽他們背,不知道為什麼就會背了……」   我心裡驚歎,鐵風看起來老實厚道,原來竟然有過耳不忘的聰慧!不由得對他另眼相看了。   說話之間,何老師回來了。   她一見我在房間裡,不由得一愣,但旋即高興起來。   說了許多話,後來,慢慢地把事情轉移到正題上來了。   原來,她談了一個對象,家裡還可以,正張羅著給她找份工作。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   但由於是她最困難的時候,我讓她替我帶孩子的,事實上也是在幫她……所以,她開不了這個口。儘管如此,她的意思,我還是能明白的。是的,她不可能一輩子,只給人家帶孩子嘛。也正常的很。   我想了想,決定把這三個小傢伙帶到省城去。反正,有全托的幼兒園,我只要週末帶他們出來玩一玩就行了,實在不行,在省城,再給他們找一個保姆就得了。於是,我把這意思表達了出來。更多的是表達對她的謝意。   問題解決了。何老師既輕鬆,又有點失落——可能。畢竟孩子們她帶了這幾年的時間,有著深厚的感情。   接下來的幾天,我盡量和孩子們混熟了。而且,我讓他們都叫我老爸。嗯,反正,我就算多了這幾個兒女吧,也算是順便佔他們這三個精靈的一點便宜。   另外,就是在晚上到吳老哥留下的房子裡去看一看。   這樣把房子空著,總不是個事情。而且,這房子,雖然吳老哥說我有支配權,但我明白,這是太極神宗的家產。我又豈能隨便用它,所以,這倒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了。   吳老哥說太極神宗有其他的兄弟,我又怎麼能和他們聯繫上呢?如果能。我乾脆把這房子交給他們算了……   回過頭來,再說一下我和何老師。本來,說實話,對何老師還是有那麼一點感覺的,甚至,在某一段時間裡,還常夢見她。可是,現在,幾年不見面。而且,以後也不太可能經常見面了。於是,僅有的一點感覺也人都平淡下去了。就像曾經的朋友一樣。如果我對她還有點期望,那麼,有的,只是一種期望——希望她的日子能過得好,希望她能幸福。回過頭來,我再想一下我與何老師,我和這個女本家,其實。也並非就完全沒有可能,至少。要是我肯花點功夫,那和她上床,幾乎是肯定地事情……但什麼都沒有發生。這樣,我與她之間,少了親密無間,隔著一段距離,美並沒有產生,但卻更能相互尊重。我會覺得,我各她,這樣的關係,其實,也不算壞……   等到我連哄帶騙,帶著三個歡天喜地的孩子踏上歸途的時候,心裡格外的悵然若失。   這是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似乎,不算失敗,但也談不上成功。我正是從這裡,踏上自己的工作崗位。我正是從這裡,踏上了另外一條詭異的生命之旅……多少歡笑與憂鬱的時光,在這個小城和小鎮上度過,但走的時候,一切都只能留存在似是而非的記憶裡。   「正如花會凋謝正如青春消逝生命地每一個階段亦復如是生命會在每一個階段如喚我們心啊預備告別過去重新開始心啊勇敢地尋找尋找新的境地我們必須離鄉背井否則便要受到終身監禁心啊就是這般要不斷告別辭行」   我在車上,教這三個孩子背了《階段》這首詩。三個孩子都很聰明,雖然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只教了二三遍,三個孩子都硬生生地把這首詩都給記了下來。這讓我非常滿意。   既然他們這麼聰明,那以後,我可以給他們的腦袋裡多灌一點東西了。   他們也到了開始學習的階段了。也許,他們一旦和我在一起,童趣便又要少了,而乏味的人世生活。便又真正地開始了。   ……   等到回到家,我才明白帶孩子有多麼的不容易!就算是一個,也要了我的命了,何況一下子就是三個不到四週歲的孩子呢!真把我鬧得六神無主!   我急切的希望有人幫我看一看。別說上街替他們買東西,就連在廚房裡給他們煮麵條,我也不太放心在客廳裡的孩子。   等到晚上,好不容易把他們安排在床上睡覺之後,我一下子軟了下去。   靠,真是催命鬼三個!我就是一連殺了幾十個人,也沒有像今天這麼的累!   再想一想,明天要是帶他們這三個小傢伙上街,一手一個,另外一個只怕轉眼之間就跑出十幾米之外了!看都看不住,就更別說再去買東西了。   正在發愁的時候,覺得樓下的葉小曼的房間有動靜了。   一陣狂喜。但旋即涼了半截。她還帶著一個老男人回來。可能那就是她說的什麼廳長的傢伙吧。   雖然她不是我的愛人,只是個朋友,也早就知道她與那個男人以有以前許多男人的故事——是她親自對我講的——但心裡仍然覺得不太舒服。   轉過頭來,看了看三個熟睡的孩子,真不知道她,還有他他,以後會有什麼樣的愛情生活。   開始新生活,開始新愛情,不顧一切!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正文 分節閱讀330   也許,我的命只有一條,所以,我應該盡早的決定自己這條命到底許給誰了。   但有的人不是這樣想的……            第六節 記憶永存   我不會長久的在這裡停留。這房子,終於要還給三個精靈——如今,他們已經睡在這個房間裡了。現在,要是有一個自己的愛人來照顧這些孩子就好了!   說到自己的愛人。我最先想起的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小玲。想起小玲,那一晚上在這個房間裡哭著說的話,想起她負氣而走,想起她留下的信,她是愛我的,至少我自己這樣想。   所以,要是她還在我的身邊,那麼,像她那樣的能幹,一定會幫我把這三個孩子收拾得服服貼貼的。   我又想起那些曾經到這個房間來過的那些女人——是的,我在這個城市裡,幾乎不同男人來往,除了李小勇還是找上門去的,但他還沒有來過我這個小窩裡。   除了小玲,誰還能幫我把這三個孩子帶好?   想了半天,忽然,自己像是從夢中驚醒了一般。   我!是的,我是不是一直在用愛情的名義,在利用她們,滿足自己的慾望或者用她們達到其他的目的?   想到這裡,不由得全身都汗滲滲的。   想來想去,自己確實沒有那種動機,但是,自己所做的一切,女孩子們,或許便把自己想成了那樣的人。比如說就算艾蘭不那樣想,艾蘭的姐姐艾小婉肯定會那麼想!   而自己,並不能,也沒有希望,對每個人都好,對每個人都愛得深——愛她,也愛她,但我更愛你——那是騙人的!   那我「直教生死相許」的人,我要誰?   而且,就算我選擇了。誰又知道自己不是一廂情願?   就像艾蘭,我怎麼知道她愛我更多一些還是愛那個公子哥更多一些?我明白自己的問題,對女人關心的太少了,而且,瞭解太少了。我知道最多的,也只是她們在床上的喜好。甚至連這個都沒有。我仍然是按著自己的方式行事。   思前想後,覺得世界一片空白。甚至簡直希望自己就是那個趙飛虎,能在戰場上犧牲了最好不過,這樣就不用而是順理成章對這一切深深地靚任。要是自己死了。那麼,自己的狗屁愛情又在哪裡呢?誰又會為我相守一身?似乎不可能……   一種深深的悲傷和自責,壓得我抬不起頭來。   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慢慢地流了下來。   「你……哭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的面前傳過來。   我一驚。抬起自己的淚眼一看,吳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   「怎麼會是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我抹了抹眼淚,問吳瓊。   「我看你的房間有燈光,還以為有小偷呢!」說著,她俏皮地挑了挑眉毛,指了指後陽光說:「窗戶沒有關,我圖省事,就從那裡進來了,我站在這裡。都五六分鐘了,你一直都沒有抬頭看我,只是不停地哭。田田,你怎麼了?什麼事情這樣悲傷?」   我不知道對她說什麼好,便反問了一下她這兩年去哪裡了?   吳瓊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說她等不到畢業。就到了一家中外合資的生物研究所去了——那是全球最大的一家生物研空所的分支機構。現在她很好,工資也不錯。她簡單地介紹了一下,然後,再追問我這幾年做了什麼?   我便簡單地說了一下,特別是自己遇到的稀奇的事情,重點地說了一下。   吳瓊點了點頭,說:「有意思!但也許,並不需要你這樣的憂傷。想一想,漫長的歲月裡,我們國家裡,愛情,一直被當成了不雅的異端,幾千年來,國人不是一樣活得挺好?」   我搖了搖頭,說:「這是我自己身邊的我必須面對的情感,我又怎麼能迴避得了?」   吳瓊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也許,是你體內的遺傳基因,在催促著你,快一點給自己留一粒火種吧!愛情,只是一種催化劑,可能。你不要被它的假象迷惑住……」   「你……沒有過愛情?」我問她。   吳瓊的臉驀然一紅,看了看我,然後,臉朝往窗外,小聲說,「我只是……從生物學的角度,試著解釋一下。」   「你……意思是……生物學?如果要是這樣,那以現在的技術,克隆一個自己,就行了,愛情似乎不重要,但它卻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我現在,還不算倒霉,甚至,還是在走運的時候。但我卻問題覺得,好像天會塌下來一般,一想以後,我總是很擔心……」   吳瓊想了想說:「愛情我真不懂……這個,人嘛,又不能像猴子一般地抓過來研究……但以你所說的,事物分陰陽。也許,愛情也是陰陽,陽地一方面是歡笑喜樂,而陰的一面就是憂傷愁苦。陰陽交織,才是正常的事物嘛。要想嘗你愛情的甜,總會感受愛情的苦吧……」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說:「你說進,你會指引我?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你有什麼神秘的信仰嗎?這和我對女媧女神的崇拜有什麼區別?」   吳瓊斯沉默地想了一會兒說:「讓我來講一個故事吧!」   我點了點頭,聽她說話。   吳瓊斯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說:「在很多年以前,一個外國的神經科教授,叫潘菲而德。他在為癲癇病人切除病灶或者是腦腫瘤的時候,遇到一個難題:切少了會使癲癇或者腫瘤復發,切多了則會破壞相關地腦組織的正常功能。因此。為了保證手術的精細,在做手術之前,就一定要對癲癇腫瘤病灶周圍的腦組織的健康進行測試,以準確地掌握腦組織發生病變的範圍。醫生們用帶有很弱的電流的探針,在癲癇地旁邊進行刺激,看看這些腦組織會有什麼反應,然後,再對稍遠一點的腦組織進行同樣的測試。於是。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當對一位年過六旬的老人進行測試時,探針放在他的腫瘤周圍地組織時,老人忽然用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地聲音,奶聲奶氣地唱起了歌,還叫著:爺爺、奶奶和小狗的名字。在場的醫生大吃一驚,與他進行對話,意想不到的是。老人話裡完全是童年的情景。醫生停止了對他的刺激,所有對話隨之中斷。當被問起剛才做了什麼的時候。老人一臉的茫然,一無所知。在被告知真相時,老人是:我唱了嗎?什麼歌?而當醫生再次給他的腦組織通電後,老人再次唱起歌。」   停了一下,她問我:「你認為呢?」   我沉吟了一下說:「可怕!」   「可怕?」吳瓊漂亮的眼睛看著我,忽然笑了,說:「我對五個人講過,一般人都說:神奇!或者,有趣!可是。你說可怕?為什麼?」   「你不覺得可怕嗎?」我反問她。   吳瓊點了點頭,說「是的,當時,我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確實是很害怕的,我覺得自己……不太好說這種感覺。」   我點了點頭,說:「從這個故事來看。我們經歷過的任何一年事情,其實是不可能被真正遺忘的,也許,只要我們活著一天,那它就永遠地深藏在我的大腦的深處某一處,是不是?」   吳瓊點了點頭,說:「從這個故事揭示的意義上來看確實是這樣的。而且,從這種意義上來說,不僅僅是人的自己的思想,能提取這種記憶,事實上,用其他的手段,也是可以提取出來這種記憶的。甚至,從理論上說,如果研深入下去,總有一天,人類可以像用CT探測人的內臟一樣,提取出人大腦深處的所有的記憶。你說是吧!」   我點了點頭:說:「我害怕的正是這個!」   吳瓊說:「也許,有更多的東西我們不明白。也沒有辦法通過試驗來證明。比如說吧,在人身體裡的所有基因中,目前能夠被人類解讀的,也許很少很少,只是滄海一粟。而且,大部份基因是什麼用處,它們到底在我們的身體裡做什麼或者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昏昏沉睡?人類一無所知!但它們卻一直都在!就像剛才故事裡的那個老頭存在腦海裡的記憶一樣,雖然老頭自己記不得,但是,他的腦組織記得,一旦被某種條件啟動,那麼,它就展示了它本來的真相了!」   是的。不管從理論上,還是事實上,人對自己都知之甚少——我表達了一下自己的觀念。   吳瓊斯接著說:「就像現在,人類雖然知道大腦裡的某些組織在起著某些作用,或者人類通過一些不成熟的測試,斷定某種基因在起著某種遺傳上的作用……但是,總會讓人覺得,這樣的論斷,太武斷了一點。也許,人類知道的東西,永遠都是滄海一粟。比如,在那個電刺激大腦組織的試驗前,人類並不知道人,甚至他本自己早已忘記的記憶,可以用這種方法,提取出來!再說說基因,也許,人類的基因,也都會存在著人在進化過程裡的每一個環節每一寸時光的記憶!」   「每一寸時光的記憶?」我問。   吳瓊想了想說:「是的。也許,人的大腦,是人關於自己的生老病死,關於自己的喜怒哀樂的記憶。那麼,人要是死了,那麼,這種記憶是不是就消失了呢?如果沒有,我想,那麼。這些記憶,就藏在基因裡,被一代一代地遺傳了下去。是的,是基因,它是關於人類在整個進化長河裡的所有記憶的載體!而且,這種記憶是可以在某種條件下得到還原的!也許,一不小心,你身上的某種古老的基因。就被釋放出來,也許讓你難堪,但也許,在不經意之間,救了你的命。」   「這……這進化的歷史也才太長了吧?可能嗎?」我目瞪口呆。沒有想到她能引申出這樣的意義來。   吳瓊白了我一眼,說:「哼!也許。我地這個理論,遲早有一天會被人證實的傳誦!好吧,你不是想聽聽我的意見嗎?讓我們順著上面的話題來說一下吧!」   「先說一說你的水底呼吸,在水底下,當然是人地肌體受不了壓力,而一命嗚呼。但也許,在你經過基因改造過你的身體之後。情況就不同了!可能在就要死去的一瞬間,生與死的巨大壓力,你的這種沉睡著的能水底呼吸的基因,在剎時之間被激活了,又迅速地改造了你的身體,所以,你能在水裡呼吸了……」   「罪過罪過,你否認我是我的神靈救下地性命?那麼,你是說,我所信仰的神靈,也許不存在?」我問她,心裡讓她說的七上八下的。   吳瓊冷靜地說:「我只相信我所學到的東西和我知道的東西。如果神靈在我地頭上,如果我是神靈的子民,那她為什麼不給我一個虔誠的信仰?再退一步,如果有神靈,那麼,一定是她讓我沒有信仰,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那我還為什麼要信?」 正文 分節閱讀331   要是我手裡還保留著天使護身符,那我肯定要把它拿出來,和吳瓊分辯幾句,但事實上,我連護身符都保不住——吳瓊斯要是知道一定會說:你看,你的神靈,連你保住護身符都不保佑你,這種信仰還有什麼用?   我分辯不過她。但那種信仰卻是在心裡的,根本就不需要分辯和證明給他人看。所以,我也不和吳瓊爭辯。緊接著,吳瓊分析說:「至於以後,你遇到的什麼亂七入糟的修行者,嗯,也許,修行,只是一種自我暗示,也許,修行,是創造一種啟動某種沉睡的基因的條件,而這種基因,可以讓人的身心呈現不同尋常……總之,這說明,在人體內,起主導作用的可能仍然是基因。」   我搖了搖頭,不相信她的說法,然後,我對她講:「要說是基因在起作用,這那麼,那位女修行者,她讓一隻死去的生物,在瞬間裡獲得生命,這又如何解釋呢?」   吳瓊皺了皺眉頭,說「這個,是個問題……也許,或者……」   我想了想自己說:「也許,這個世界上,不僅僅是基因在起作用,或者,我們能看到的世界,只是一個陽的方面,而陰的方面,比如說精神,我們卻只能看到它的表象,不知道它的實質。但就像你說的,愛情分陰陽,喜樂糾纏著憂傷。也許,人,也不僅僅是這個基因指揮的一個無所作為的物質的載體,而是,另外有一個精神的東西,陰的東西,在指揮著它。它也同時存在於心人的歷史與現實之中。這也許就是我們說的靈魂。我想,要像你說的那樣,人的記憶,在人活著的時候,存在大腦組織裡,安是可以隨時提取的……這倒是有可能。但你說,人死了以後,這部分記憶,會存活在基因裡流傳。這有點問題。你想,要是這樣,那麼,人就不需要在年輕的時候,生孩子,而是在臨死之前,再做愛,再傳宗接代,那樣,基因遺傳的記憶,豈不是更多更豐富?所以,我認為,如果人的記憶得到傳承的話,那麼,是靈魂起著作用。也許,真的象佛教說的那樣,人活在輪迴之中,只有人的精神能看破這輪迴,才有可能跳出這輪迴……」   「跳出去?」吳瓊問:「跳到哪裡去?破碎虛空裡?那裡不再有憂傷和……愛情?人發展到那一步。便鮐了極限?出也沒有前進的可能了麼?這是假說似乎不太符合運動的相對性觀念!我覺和人不管進化成什麼,它都不會停止進化的腳步。因為人只是環境之中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而環境其實一直在變,所以人注定也在變化。不變化或者跟不上變化的東西,都只有一人結局,就是被無情的淘汰。所以,如果有輪迴。那麼,誰也休想跳出去。就算跳出去,也只是從一個輪迴裡跳到另外一個輪迴裡罷了!另外,你說的人到死的時候再把自己的基因遺傳下去,這個,只是你想而已,你沒有考慮到這樣的風險。人並不是都能長命百歲。有時候,生與死。只是一線之間,一念之間決定的。所以,如果人地本能如果不考慮這種風險,那麼,很有可能,在他死之前,會沒有機會把自己的身上所承載的歷史源源不斷地流傳下去!而在年輕時,在具有了生育的條件的時候,人的這種本能。會被基因激發,也許,基因的手段,就是催生讓人坐立不安的愛情,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和另外一個人結合在一起,然後。做愛。然後,生孩子,然後,把自己地基因以及通過基因這種方式,把自己的生生世世的經歷,流傳下去……」   「那麼,像你這樣說,到底基因的目的是什麼?只是盲目地想要把每個人的歷史,事無具細地流傳下去?就像計算機病毒,要反覆地複製自己一樣?」我退了一步,問她。   「目的?這個弄不清楚。但也許,有一天,謎底2地被解開的。」吳瓊說。   「那你承認人有靈魂嗎?」我再問她。   「靈魂……應該有吧。我以前也對你說過那個靈魂的漂浮測試。但是,這種個案太少了,我們沒有辦法測試它,只好在研究中忽略了,免得在原地轉圈子,研究工作如果盯在這個上,會讓研究毫無進展地……而且,你以前反覆對我說的陰陽的理論,其實也提醒了我,在研究裡,只要研究生命陽的一面,那麼,其實,陰的一面,也是可以被推導出來的!」吳瓊慢慢地說,但不太自信了。   「這個。似乎,不太可能。陰與陽,並不甚了了絕對地,而且,可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比如說,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是陽你是陰。但你不能說你是陰,有兩隻眼,就推斷我是陽,則肯定沒有兩隻眼是瞎的!不是嗎?」我問她。   「這個……也對。」吳瓊深思了一下,說:「我的研究,還是會停在對基因的研究上面。靈魂的研究,我沒有一點的感覺。要是你想到什麼好的辦法,我倒是可以試著用最權威的辦法把它測試一下……」想了想接著說:「我們不要爭論這個問題了,好嗎?你打算成立一個宗教,並且把這個作為自己的事業嗎?」   我搖了搖頭,把自己準確備開一個電腦公司的事情告訴她。吳瓊看了看我,說:「你算過一笑賬嗎?」   「什麼?」我問「你為什麼不算一下你一生到底能賺多少錢?」吳瓊問我,接著替我算道:「假設你現在去開這家電腦公司,假設你一天能賣十台電腦,這個水平,對照你說的那種店面的規劃來說,這種規模有這樣的業績已經可以了吧!一台電腦賺的錢,除了支付店面的租金和人員費各項稅費管理費外,一台賺淨利五十元錢——這種利潤水平也算不錯了吧,那你一天賺的錢,是五百元,那麼,十天是五千元,一個月是一萬五,一看,那就是十八萬!假設你一年自己省著點花,一年花五萬塊錢,那你一年能節約十三萬元。你這間店,假設開個六十年,那麼,你一生中最多能賺到的錢是七百八十萬!再算你的事業一直在發展,嗯,利潤再長一倍,你一生能賺的錢是一千五百六十萬——你的一生,是不是就值這麼多錢?」   我一想,嗯,七百八十萬,也不算少了!點了點頭,說,要是能有這種水平,我過過安安穩穩的日子,我也就基本上對自己的生活滿意了!   吳瓊橫了我一眼,說:「你這傢伙,就是沒有出息!這麼容易滿足!你知道嗎?蓋茨每秒賺250美元,即每天賺2000萬美元,一年賺78億美元!大丈夫當橫掃天下,怎麼能小富即安?如果你這樣想,豈不是辜負了那麼多愛你的人的期望,也辜負了我冒險給你改造的基因?如果你這樣過一輩子,還不如當初死在戰場上,至少這樣人們說起來,還會想起你的英勇!而你一旦去做點小生意,把你的斤斤計較的形象,就會讓你前功盡棄,在人心裡,只成了一個為錢而不擇手段的商人——真的,你還不如死了算,就算現在死,也還算對得起你的過去!」   我老臉一紅。本來,我就是個普通人。而且,我也沒有打算要怎樣怎樣。小時個把理想是做個解放軍——這個理想,不是已經實現過了麼……暈,那我現在做什麼事業呢?   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吳瓊斯接著說:「現論上講,你去開一個電腦公司,事實上還不如你去開玩遊戲,用你的技術,賣一點遊戲裝備什麼的。特別是你要是做老外的生意,估計,賺的肯定比開店多!因為,你是靠技術賺錢的,而技術,本質是創造壟斷利潤的!而你去開店,賺的只是社會的平均利潤,只是辛苦錢。想一想,為什麼蓋茨每秒賺250美元,每天賺2000萬美元,一年賺78億美元?這就是技術的力量。你這麼聰明,怎麼老想著自己去做一個苦力呢?要是這樣,你還不如什麼事情都不做,專心地體驗一下這個社會,學一學做人處世的技巧,總有一天,你能做到!」   吳瓊接著說:「你要是沒有錢花,姐姐可以給你!就你那一年的收入,還不如我一個月的薪水呢?有什麼用?就算我,一個小女人,還不想在這個研究院一直混下去呢!一旦有機會,我就會自立門戶,自己研究,自己把自己的研究成果,轉變成專利,然後,賣掉!我有錢了,也不會以錢為目的,只不過有錢能改善一下我的研究環境……」   「你要養著我?」我問她。   我覺得她跟以前比,簡直成熟自信得像兩個人,沒有等吳瓊回答,我跟著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已經發育成熟了?」   第七節 情竇初開   「你怎麼知道的?」吳瓊一愣,旋即小臉惹得通紅。連她那瘦瘦的象白玉一般的頸項,也染上了一抹紅潤。   我也只是猜測一下,並沒有肯定,但聽她這麼一說,已然是……她已然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了。她以前對我提過,她一直在慢慢地發育著。我還以為,她的身體,也許至少要發育那麼十年八年的,才能夠發育完全,但是,現在,她竟然只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從一個石女……就把一套器官,幾乎從零開始,發育到了和正常人一樣的水平了。真是有點不可思議。   「這麼快!完全好了?」我驚歎道。心裡開始癢癢的。以前,和她面對的時候,因為,她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所以,就算是擁抱甚至是同床共枕,共浴及至假假地一絲不掛地把她抱在我的身上晃動,其實都只是調皮,我和她的心裡也就不大可能有男女之間的慾望,那都只是一種親人之間的那種親密。而現在,她忽然承認了自己已經發育好了,又這深更半夜的,忽然站在我的對面,俏生生的,吐氣如蘭,粉面含羞,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百合花一樣,雖然我常常懺悔,但是……又怎麼能不心動呢?   在我那上下橫掃的眼光裡。吳瓊宛若赤裸一般害羞,卻是別有一番說不出來的風情。剛才她那樣的自信那樣的……現在,卻如此害羞,像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情竇初開一般,一時手足無措地站在我的面前就像站在小女孩兒暗戀了許久的男人面前。   「有什麼好看的。我……我也……事實上我也不能肯定……」吳瓊冷靜了半天,才非常害羞地說。說完了這句話,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又羞得像一隻被捉住的小鳥一樣。簡直在原地裡站不住她的腳步了。   「姐姐,你害羞了!」說著,我走上前去,像往常一樣,抱著她。等把她抱在懷裡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個壞人。   吳瓊在我的懷裡,微微顫抖著。像是要拒絕,但又像是非常渴望停留在我的懷裡一樣。我再回味其剛才她說的,我的愛情只是一個生物的小把戲只是基因發動的生殖的催化劑的說法——也許,是這個丫頭頭,吃醋了。所以,她要極力把我的愛情說的一錢不值——會是這樣嗎?   吳瓊半天才像喘上了一口氣一樣,說:「你房間裡的孩子以後怎麼辦?」   我這時候才想起,還有一件撓頭的事情在等著我呢。但旋即明白,是吳瓊真的害羞了。所以,她在轉移話題。但也許,我們真的不應該有什麼。所以,我就說:「我正打算找一個人來幫我帶孩子呢。我像讓留下的葉小曼來幫我在學校裡照顧個在學校的學生帶這三個孩子……這樣,孩子學到的東西要多一點。另外,對於做家教的學生來說,嗯,也能解決他們的一點經濟困難,就當我是在助學吧,只要他能把孩子帶好,我不會虧待他們的。」   吳瓊象撒嬌似的嗯了一聲,然後說:「你是想讓葉小曼找一個女學生吧!」   「嗯,女孩子可能耐心要好一點,也更有愛心,似乎更合適。」我答道。   「你可別把人家女孩往床上帶!」吳瓊像是嬌嗔,又像是警告一般地說。   「怎麼會呢?」我想也不想的說。   「我看你會!」吳瓊在我的懷裡說,「你會情不自禁地這麼想!也許,哪一天,你會自然而然地把人家女孩往懷裡一抱……」   「不會!就算我願意,你以為人家也會願意?」我反駁她。   「哼,我還不瞭解你麼?要是你不喜歡她,那麼,你不會放心讓她替你帶孩子。要是你喜歡她,嗯,人嘛,是因為可愛才美麗的。那麼,就算她再醜,可能在你眼裡,都是別有一番韻味。最後,你還是會情不自禁的要拉她上床!另外,難道你不知道,你天生對女人有一種奇怪的吸引力?在你的基因沒有和我的基因融合之前,這種吸引就有,現在,是更濃了!所以,只要你伸手,只怕能拒絕的女人不多……」吳瓊慢慢地說。   「也是這個原因,姐姐才讓我抱著?」說著,我惡作劇般地把她向懷裡一收,感覺著她身體的風雲和彭湃的彈性,聽到了她呀的一聲呻吟,才覺得心裡稍微舒服一點。哼,竟然說我對女人有吸引力,而且是天生的,完全是一種貶義的口氣。那我自己為愛情所作的那些努力呢?都讓她給抹殺了!   吳瓊用力向外掙了掙,脫出了我的懷抱,再一看,額頭已經是汗滲滲的了。小臉更是紅得像紅玫瑰一樣的嬌艷欲滴。   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壞蛋弟弟……」似怒似嗔。   「姐姐,你覺不覺得,雖然在某些領域裡,比如說你,在對生物的在基因方面研究得很深入,有大家的風範了,但我們對愛情的觀念,也許,都不太成熟。比如說你,也許,像你的身體一樣,愛情的意識,才開始隨著身體的發育而開始——按你的說法,是你的基因,只有當你身體發育成熟的時候,才會對你發出激奮愛情的指令……所以,你才算是情竇初開!是不是?所以,我們也許,要反覆驗證才能知道什麼樣的愛情適合我們,什麼樣的人,是我們可以依賴的伴侶,你說是不是?要不,我們試一試?看看我們是不是很合適吧?」我嬉皮笑臉地問她。   「去你的……」吳瓊橫了我一眼。風情是有了,但不太熟練。果然,是沒有經過練習的純真表情。   「姐姐,你是不是平常非常的正經八百?像弟弟這樣說話的人並沒有?」我再逼問了她一句。   「去死去吧……」吳瓊的語氣開始加劇了。她似乎有那麼一些不高興了。   「我……並不是想讓姐姐難堪,只是說,我們這麼親密,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我呀。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弟弟嗎?而且,我們是真正的盟友,在你的血液裡,流著我的血,而在我的血液裡,也流著你的血——真正的血脈相連。我們也許,只是一個硬幣的兩面。你是女我是男……」我說道。   「得了得了。你說話就算有道理,也沒有一句是好聽的!」吳瓊打斷我的話說:「姐姐累了,去!罰你!罰你胡說八道!你去放水給我洗澡。今晚上姐姐我我就在這裡住下了!你給我和孩子們一起睡去!」   「免費提供擦背服務了!」我哼唱一聲。一溜小跑,真的竄進衛生間裡,給吳瓊放水讓她洗澡。   等她進了衛生間。我想起,小區附近,新開了一個大型超市,大約現在還沒有關門。於是,飛快地跑到了超市裡。買了幾件浴衣和睡衣還有一大堆零食過來。等回來後。大搖大擺地推開衛生間的們,吳瓊正泡在水裡,見我進去,一聲驚呼,然後,臉一沉,讓我快出去。   我往馬桶上一坐,並不聽她地。揚了揚手裡的浴衣,說:「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顏色?要是不喜歡,我現在就去超市裡換一件。」   「掛那掛那,你快出去吧!」吳瓊慌得不行,指了指牆上的掛鉤。   一隻潔白的玉臂,水淋淋地在潮濕的空氣裡劃拉了一下。   本來,我只是想逗她,看她忍耐的程度到底到哪裡,看一看她到底接受我到什麼程度。所以,雖然我進到浴室裡去,但眼睛卻很規矩,只是專注地看她那張臉。誰知道她這樣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卻像是開啟了我體內情慾的開關一樣,我全身的血,一齊向頭上湧。我的眼睛,竟然直直地盯著她的手臂看,再也移不開眼神了。   吳瓊一隻手臂,劃拉拉地抱在她的胸前,卻只遮著很少一部分的胸部。以前我也見過,她的胸部就比較挺拔,如今,發育之後,竟然是如此的洶湧,白花花的一大片,暴露無遺,像是一道紫色的閃電,在我的腦海裡一劃而過,瞬間,讓我覺得自己似乎什麼都看不到,卻什麼都看到了……   她的另一隻手,護住了她的下身。她的臉,通紅地看著我,眼睛裡滿是慌張。 正文 分節閱讀332   她看我張目結舌的樣子,可能,這讓她害羞,但也可能滿意於我的延伸或者張目結舌的樣子。忽然,她的手一鬆,放棄了隨手潑了一捧誰在我的頭上。   一捧熱水,把我的頭與臉都淋得濕濕的。我如夢初醒,頓時,明白過來自己失態了。   正準備站起來逃出浴室的時候,吳瓊忽然放鬆了她緊巴巴嚴肅的小臉,輕輕地噗嗤一笑,然後,慢盈盈地站了起來。全身上下,水淋淋的,特別是浴霸的強光照耀下,肌膚白得刺目,或者,毛髮黑得驚心。   她輕輕地,慢騰騰地轉了一圈,然後,反過來再轉了一圈,接著,又回過身來,對著欲流鼻血的我說:「怎麼樣?姐姐的身材還行吧?」   我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真是造物的及至!就像人會形容某人心胸寬廣,會說它會像大海。而大海,卻沒有什麼東西好去形容它。吳瓊濕淋淋地站在這浴霸的燈光下,我找不出任何詞彙,來形容它的美了。   「姐姐好看嗎?」吳瓊問我。   「好……好看……美極了……」我慌亂的說著,覺得自己全身都沒有力氣了。像是中了她的魔法一般。   「還沒有人這樣看過姐姐呢!」吳瓊歎了一口氣說:「他們都不配!」   我點了點頭,像是應聲蟲一樣的說:「他們都不配……」   吳瓊噗嗤一笑,說:「卻便宜你這個小壞蛋了!」   我一緊張,不知道說什麼話好。一切都像做夢一樣。我生怕自己一動彈,或者大聲說一句話,自己就會突然從夢裡清醒過來,一切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吳瓊居高臨下,像是一個佈施的女神一樣,看著我,似乎在試探我是不是真心一般,過了一會兒,她慢慢地跨出一條腿,然後,接著再跨出一條白生生的玉腿,出了浴缸,然後,光著濕淋淋的身子,根本沒打算擦乾淨身上的水一樣,站在我的面前。   我全身都發軟,覺得自己的所有肌肉都變得麻木不仁了。   「你……你要擦背麼?」我結結巴巴地說。(後來想起,真是丟臉透了,幸好吳瓊是自己人。)   吳瓊再一次噗嗤一笑,然後,慢慢地坐到了我的懷裡,一隻手摟著我的脖子,一隻手點了點我的額頭,說:「笨蛋弟弟,你比人家還要害羞!知道嗎?」   「什麼?」我狂嚥了幾口唾沫,手才慢慢地移到了她胸前的柔夷之上。等到相信這不是做夢,而是真的摸到了她那豐盈的肉塊兒,銷魂的感覺,讓我的身體,頓時有了不受控制的反應。   吳瓊熱烘烘的小臉,貼著我的脖子,幽幽地說:「我來找過你幾次,你都不在。姐姐知道,只有你才是我的同類,姐姐不留給你,給誰?姐姐可不想再冒險了……你除了有點害羞和胸無大志之外,也算個不太壞的男人了。噯,姐姐命運多劫,也就湊合著用吧。」   我的心裡一熱,更是覺得自己的熱血奔流。但自己卻在這個時候,說了一句最不合時宜的話:「也許,你還有其他的同類……」            第八節 天使   「哦?是誰?除了你?」吳瓊輕聲問我。   我已經發覺自己的話不合時宜了,便說:「要不,咱們到臥室去說?」   吳瓊點了點頭。任由我抱著她,到了床上去。   她裹著一床薄被子,靠在床上,期待著我的回答。   關於自己的身世,誰又不會好奇呢?我坐到她身邊,慢慢地摟著她,然後,告訴她關於鍾武的事情。   我告訴她,鍾武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鍾武的眼神,和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那樣的相似。清高,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不平與哀愁。   而且,鍾武的皮膚,也像她一樣的光滑,閃爍著一種動人的光彩。   而且,鍾武的兩條長腿,像她的長腿一樣引人注目。   而且,鍾武的整個身型,都和她差不多。   而且,鍾武無論是眼神還是小臉的輪廓,都和她長得非常的神似……   甚至,連她的身世,也是非常的神秘與奇怪,據說,她是在一條神秘的聖河邊上被人揀到的……   我頭一句腳一句的把自己所見到的河所想到的關於鍾武可能是吳瓊的同類,甚至就是姐妹的印象,完全告訴了吳瓊。   吳瓊聽著,身體開始有一點微微地顫抖。   她在被子裡,用她的手,抱著她的腿,一言不發。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歎了一口氣,然後,去廚房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她。   她抬起頭來。看了看我。搖了搖頭,讓我看見了她臉上的淚水。   「姐姐,你是激動麼?還是……」我小心地問她。   吳瓊低下了頭,然後,再抬起頭來,看著我,示意我在她的身邊坐下,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我是擔心……」說完了,又悵然若失地低下了頭。   我奇怪地問:「姐姐。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不是孤單的,這樣不好嗎?」   吳瓊愣了半天的神,才夢如初醒似地說:「哦……」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地喪魂落魄。不由得心生憐惜。我想鑽進被窩裡,擁著她,但又擔心弄巧成拙,讓她更……估計女人在這種時候,要麼希望瘋狂一下,要麼希望能冷靜地想一想,我不確定吳瓊到底是哪一種。   過了片刻。吳瓊抬頭問我:「你還知道什麼?」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對你說了,是洪流找到我的。我也只見過鍾武一面。聽到的看到的,我全對你說了,毫無保留!」   「嗯,田田,你覺得姐姐怎麼樣?」吳瓊忽然問我。   「好呀!非常的美,簡直就和夢想裡的天使一樣!」我說。   「那麼,鍾武呢?」吳瓊又問。   「她?嗯……她的眼神裡,有一絲不羈的邪氣,似乎傲視萬物一般……不像姐姐這麼的親切。另外,可能是她像你從前一樣,也處於一種……正在發育的階段吧,我非常肯定,她地性徵,除了乳房,基本上沒有發育。」我試著解釋了一下。   「……算了!我們不談這些,你去洗澡吧!」吳瓊對我說。   我還想說點什麼安慰她,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什麼有針對性的話可以說。想了半天,還是放棄了胡說。   很快洗完澡,回到臥室裡的時候,吳瓊似乎還在想什麼,但她白裡透紅的臉上,已經恢復了生氣,而且,看起來,她似乎恢復正常了。   甚至,她抬起頭來,衝我笑了笑。   我慢慢地坐在她身邊,然後對她說:「姐姐,吳瓊。命運把我們拉到了一塊兒,這也許是我們天生的緣分。我很珍惜,真的。看到你不開新,我也會很難過地。我們是……同類,是血脈相連地……你不是說,人一旦經歷的事情,就會被自己地記憶,永遠的記住嗎?姐姐像個天使一樣,對於我來說。所以,我希望在自己的記憶裡,多留下一些關於姐姐的記憶,把它們銘記在我生生世世的輪迴裡。」   吳瓊笑了笑。然後,輕輕地挑起被腳,示意我到被窩裡去。   當我的腿,遇上吳瓊光溜溜的腿的時候,我的呼吸又開始加重了。   「別說你愛我……」吳瓊反手抱著我,把一個火熱的身子貼了上來。   「那……」我抱著她的手不由得一僵。   吳瓊慢慢地躺下,引著我覆蓋在她的身上,然後才說:「我們是在這世界上一起浴血奮戰一起慾火重生的戰友,是唯一的同伴……我會只讓你一個人,走在我的身邊……」 正文 分節閱讀333   情慾伴著理性與憂傷,親密與殷切,迷茫與狂喜……像一場暴風驟雨一樣,席捲了這個夜晚……   等到我們平靜下來的時候,吳瓊瞇著眼睛,躺在我身邊,手裡握著我身體的某一部分。   「姐姐,你完全是正常的了……」我對她說。心裡卻有些失落。   是的,她是正常的。但也就是說,她不用再擔心自己的身體。所以,我便有那麼一絲擔心,她不用再依賴我了……   「你說,我怎麼樣?」吳瓊漫聲問我。聲音裡已然多了一分嬌媚。   「完美無缺!」我說。   「為什麼?真的嗎?」吳瓊追問了一句。   「姐姐,你現在完全正常了。不是說,智慧與美貌嗎?我覺得在這世界上,可能,只有你能當得上這個詞。就連剛才……我們做愛,你也是最好的!至少,我是這樣覺得的,真的!」我接著,又補充了一句說:「你現在這樣子……要說剛才,你還是個處女的時候,可能,你心裡還有點期待,而現在,你在滿足了自己的慾望之後,你的眼神,完全是一個天使的眼神!而且,你的身體也是天使的,大約,也只有天使,才像你一樣的聰慧……」   我並不是討她歡心,而是實話實說。就像我以前說過的,她的美,是無法形容的——誰見過有人用什麼其他的東西來形容大海的美麼?太美的東西,只能感受,無法形容。   吳瓊輕輕一笑,然後,小聲說:「壞弟弟,你知道嗎?你說的,正是我擔心的事情。」   「為什麼呀?」我一驚,難道還有人,不希望自己是最好的。   吳瓊翻了個身,一隻手支在我的胸前,而整個身子,則非常銷魂地光溜溜地壓在我的身上,讓我情不自禁地用手摟著她,同時,爪子,在她那彈性十足的臀部,輕輕捏揉著。   「我像個天使?」吳瓊問我。她看著我的眼睛,似乎在探視我的真誠。   「我用我的永生永世的靈魂起誓,我說的是真的,你宛若天使!」   我認真地說。由於說得過於認真,讓我揉捏著她小屁股的手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像是不敢褻瀆她一樣。   「這……正是我擔心的。」吳瓊說。「按道理說,沒有人,在進化過程裡,會慢慢變得完美,你明白嗎?人是要變得更適應自己身邊的環境,而不是去完美!這是根本的方向,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我愣了一下。難道,像她這樣的完美無缺,也不好?也是個錯誤?   我說:「要是完美無缺,這也是一個錯,那讓我錯好了!」   吳瓊搖了搖頭,說:「弟弟,你也在發育中!你也會變得完美無缺的!」   「我?」我笑了笑,下面用了點力氣,頓時,某一處調皮地在吳瓊的肚子上頂了頂,「我?我比誰都正常,再發育,就要出事情了!」   吳瓊笑了笑,打了我一下,才說:「我是說你的心理!你還像個孩子。」然後,她又像安慰我似的說:「可能因為像你所說的那樣,你一直是在孤單中長大的……而且,這也是很正常的其實!有的人心智成熟的很快,但有的人,天生就是大器晚成。心智成熟的早的人似乎要占很大的便宜,但大器晚成的人,如果自己能堅持自己的目標,應該更有出息,因為心智成熟的晚,所以,受的白眼,受的磨難,就比正常人要多,那麼,他就更能體會到這個世界的真是,更能從容地把握這個世界。關鍵在於堅持!」   我知道自己的一點破本事。是的,她說的有倒立。我卻是心智成熟的比較晚。比如說……算了,不舉例子。   「那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發育好?這有什麼規律嗎?」我問她。   吳瓊搖頭,說:「所以,我認為,你不必急著自己去做什麼事情,而是跟在什麼比較老練的人後面,學個二三念時間,看看他們是怎麼應付這個世界上的世事的!這樣進步會比你自己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摸索要塊吧。多看,多聽,多想,當然,最重要的是你始終要相信,你會是最好的!」   「我怎麼覺得,姐姐像是交代後事一樣?聽起來,讓我心裡發毛呢。」我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   你不是說我是天使嗎?天使是不可能長留在人間的,她還要回到天上去!誰知道她會什麼時候走?她自己也決定不了。她說過,她要指引她的弟弟,所以,她要告訴她的弟弟,他應該做什麼。不是嗎?」吳瓊一本正經地說。   我覺得氣氛似乎有點壓抑有點不對勁了。難道,吳瓊真的要去什麼地方了麼?            第九節 完美無觖   「你……吳瓊,你要到哪裡去麼?」我問她。同時,把她在懷裡抱得進了一點,似乎,怕她現在就飛走了。   「我總是覺得自己是過客,與任何人都不一樣……除了覺得你比校親密一點之外。」吳瓊說。   「哦。」原來她不是要到哪裡去,只是不安而已。   吳瓊結著說:「你剛才,說起地下河的事情……也許,那個鐘武,或者我的身世,都有可能,和地下河有關糸吧,我是這祥想的。」   我點了點頭,我大體上也是這樣猜的——這完全有可能!我不是在地下河生活了挺長的一段時間嗎?」   吳瓊接著說:「可是,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不知道,也許,在我們的腳下,量話著另外一個世界麼?我搖了搖頭,但卻說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世界上,我知道,我不可能是孤單的存在,亂算你不和我說起鍾武的事情,我也能推想出來。只不過,你這麼一說,更肯定了我的想法。想一想,無論是你說的黑龍譚,還是鍾武被撿走的聖河,還是我被遺棄的黑山,都有一個深不可測,無人探尋過的水譚,它們通向哪裡,沒有人完全知道,一切都是猜測的。」吳瓊說。   是這樣的。神秘的地方,確實似乎是有著某種聯繫的。   吳瓊接著說:「也許,你聽說過,人類在探訪瑪雅文明地時候。在地面三、四十米之下,發現過一條保守估計也有三、四百公里長的地下河,像迷宮一樣的複雜交錯。在地下河裡有石桌石椅等生話用品。這就是說,這裡有人居住過。解釋很多,但都是猜想。我想,人類,更聰明的人類,或者進化到更高程度的生物。也許,應該是住在地面以下的某一處吧……」   「不會吧……住在地面,享受陽光雨露,不好嗎?」我問她。   吳瓊說:「那只是你住在地面才這樣想的。你沒有住過他下,你怎麼知道住在地面之下的洞穴裡不好?」   「……」我想反問她,她一樣沒有住過洞穴,她又怎麼知道洞穴好呢?   吳瓊接著說:「據說,我們頭頂地月亮是空心的。這類證據據說非常的多。我聽到這個消息就想,也許。我們地球,和月亮有差別。但是,差別並不太大。既然有人說,月亮是個中空的容器,那麼,地球會不堪了了,像一個馬蜂窩一樣,由無數條交錯複雜的地下河和無數個中空的洞穴組成的呢?」   「不大可能!我說。如果真有人進化到了某種程度,比如說,擁有什麼超級的關鍵技術,那麼,他們一定先要把地球表面給佔領下來,享受陽光沙灘海浪等等自然的風光。」我說。   「好像,有些喜歡上網的人,可以幾個月不出房間,出去,也是超市裡買點東西,然後,馬上又躲到了房間裡。這就是說,陽光和海浪,並不是人人都喜歡,說不定有他們更喜歡的,讓他們呆在房間裡,只是偶爾出來一下。」吳瓊說。   想了想,她接著說:「其實,如果地球、月亮真的只是一個居所,顯然,地面之下,甚至,地球之核心之處,才是最適合生物居住的。你想一想,人類蓋一個房子,人是住在房子裡面,享受著空調和舒適的傢俱,還是打一把傘,住在屋頂上,或者,把自己掛在外嬙上呢?再愚蠢的人,也知道要住在房子的裡面,而不是住在房於的表面上!這道理,連螞蟻都知道。不是嗎?所以,如果地球是我們的家園的話,只要我們的技術發展了,那麼,最終我們都會到地心去住!住在地表一點也不安全!別說一顆流星,就是一場大雨、一場風暴,也能形成無可搶救的損失。」   我想了想,也是的。誰不住在房子裡面而依存於房子的外表呢?   吳瓊歎了一口氣,說:「我寧願相信自己是基因突變,而形成的一個怪胎,也不願意自己有許多的同類……更不願意像你說的那樣,像一個女神,像一個天使。」   「你……姐姐,你擔心什麼?」我忍無可忍,問了一句。   吳瓊瑤了搖頭,聲音低沉地說:「你說我有同類,我就知道事情要糟了!假如,我不是偶然出現的,而是像我這樣的人出現,而且,與地下和有關係,那麼,很有可能,我不是人類的。」   吳瓊歎了一口氣說:「事情明擺著嘛……假設我們地底下住的生物,我們叫他們地底人吧,那麼,也許,我和你說的鍾武,可能是被地夜工人遺棄的私生子什麼的—這還算是好的呢,我希望事情有這樣好的結局。可是,我更擔心事情不是這樣……」   她說的問題已經很嚴重了,這種傷害自尊的事情,她都說是好的那麼,更壞的事情是什麼呢?聽她這麼一說,我的心都跟著懸了起來。   吳瓊失神地眼睛,看著天花板,說:「我真的擔心,自己……是克隆出來的。如果是這樣,弟弟,你不會嫌棄我吧……」說著,一汪水,慢慢地溢出了她美麗的大眼睛。   我輕輕地抱著她。她的身體有點發涼,而且,微微有點戰慄。   我親了親她的嘴唇,看著她,認真地說:「我們血脈相連,我怎麼會嫌棄自己呢?就算我嫌棄自己,我也一樣不會嫌棄你的!你要指引我,你說過的。等我強大了,我會再來引領你—這不是你親口對我說的嗎?」我的心裡其實也亂七八糟的。這樣一個天使一樣的姐姐,會是克隆人?為什麼她自己偏偏這樣想?   過了很久,吳瓊才接著對我說:「田田弟弟,我要把事情的嚴重性,都對你說完……你越說我像個天使,越讓我擔心。我對你說過,真正完美的人,是不可能自然誕生的。自然的選擇讓他只可能是適應環境的產物。不然,肯定會被時間淘汰掉。而我,還有你說的那個鐘武,你卻說我們是天使!我也反覆研究過自己的容貌和智慧,是的,像你說的那樣,我自己也挑剔不出什麼毛病出來。我的皮膚,從來不用護膚品,但卻仍然非常的潔淨而且有彈性,似乎永遠都不會衰老。如果我去做模特,那麼,我的體形一定是最標準的。我的面孔,肯定也是最受人喜歡的類型……我的四肢,非常的有力,而且,耐心與暴發力,都是一流的!智商也無人能及,記憶力更是過目不忘。我不僅是智慧與美貌,事實上,還是個運動的天才!不是嗎?你說,要是集中這樣多的優點,光要靠生物的遺傳,要選擇多少俊男美女,又要找多少大腦發達的人,又要找多少有運動天賦的人,一代又一代地進行婚配,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而且,國人有一句話,叫富不過三代,或者說,君子之澤,五世而終……也就是說,一個家族,不可能永遠的富貴,而且,從人類的歷史,正常的發展,會週期性的經常被戰爭打斷,所以,根本就不可能通過正常的遺傳手段,把麼多的優點,集中到我的身上!而且,我以前,是沒有正常的性徵的—我是借助你的基因,才讓自己發育完全的—這種基因的丟失,也不太可能在這麼一個其他基因都非常完美的人身上顯露出來。所以,所有的結論,都指向一點,我是被創造出來的,可能是個處於試驗階段的克隆人,也許,鍾武也是的……」 正文 分節閱讀334   我愣住了,甚至,最後,她說什麼話我都沒有聽;是呀,如果說,她是被所謂的地底人遺棄的私生子父母,而如果,她是克隆人,那麼……一種深深的寒意,從我的心底裡泛了起來。   她這麼厲害,如果不是上帝創造的,而出於某種生物之手段,那麼,只要他們改進一下她們的技術,那麼,吳瓊這樣的人,一定會無敵於天下!甚至,吳瓊也不是個半成品,也許,那個克隆她的生物,本意,就不想讓吳瓊有生殖的功能,她的這段基因,根本就沒有再在她的體內自然的激活……可是,這樣的意義何在呢?   如果吳瓊果真是被克隆出來的,那麼,除了鍾武有多少吳瓊這樣的同類需要救贖?   她們都是半成品嗎?或者,她們都是偶然的被錯誤地拋棄了;或者,她們被有目的放在地球上的某一處?   這些到底都是什麼呀?   我芒然地抱著吳瓊……            第十節 偷天換日   「吳瓊,也許,事情不說的這樣子的。比如說,我吧,不是有自己的父母嗎?而且,我確確實實是父母所生,幾乎所有的親戚都能證明這件事情。你看,我的基因,不是一樣有突變的性嗎?或者,你……你只是因為生理上有缺陷,所以,才被家人遺棄的……而且,你也知道,我的潛能,就是通過訓練得來的,基因,基因,也許不是唯一的途徑。條條大路通羅馬,也許才是真理。而且,你也要卻看一看鍾武這個人,證實一下。也許,她並不像你這樣的優秀。另外,你是如此的出色,難道,與你自己的努力,一點關係也沒有嗎?你曾經在落寞中浸淫過多少的時光呀,——這也許,也是一種修煉吧。也許,你就是通過這種途徑,達到了改造自己的目標的呢!比如說,我見過的那個女修行者,她就成功地改變了他自己。而且,據說,她的壽命相當的長了。如果僅從基因的角度講,估計很難解釋的……」我抱著吳瓊,輕聲地在她的耳邊說著我的理由,知道她慢慢地平靜下來,知道我感覺到她的身體,在我的懷裡慢慢地放鬆。   「對了,洪流幫主說,鍾武在被從水邊撿到的時候,身上有一塊包裹布,上面有鍾武兩個名字,也許,這也是一條線索。我們什麼時候去看一看,好麼?」我問吳瓊。   吳瓊點了點頭,說她正在修工休假,要不這幾天就去。   我點頭,說:「還有,以後,不許你自己再嚇你自己,好麼?事情的真相,會慢慢地被揭示的,而我們,能一起面對所有的事情的。一起!你,還有我,我們一起,你記住了嗎?」   吳瓊害羞地看了我一眼,抬頭在我的臉上很響地親了一下,說:「嗯,我沒有看錯人。」   接下來,我們一起去看了看在熟睡的孩子,然後,再回到了臥室裡的時候,吳瓊已經復活了。仍然像當初我見得的那樣,充滿了自信。   「條條大路通羅馬!」我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你看,那三個孩子,但是精靈轉世的!所以,這個世界上,靈魂,是硬幣的另外一面。基因,只是物質的一個屬性罷了!」   吳瓊想了想,說:「我知道了。你已經開始指引我了!」   我笑了笑,說:「我倒是希望永遠有人為我指引向前去的道路。真的」   然後,當然是上床做愛了。有什麼能比這個,還讓我、讓吳瓊更覺得愉快呢?   溫柔的,真的是非常溫柔的,我們做了一次。感覺好得不得了!   高潮的感覺是暫時的強烈的象天塌地陷,宛若一道閃電,劃過夜空一樣的醒目。   但那種在滿足之後,相互依偎地那種貼心感覺,那種血肉相連相親的感覺,又要比高潮地感覺更讓人充實,更覺得享受無窮無盡。   等到天亮之後,我們一起去看看孩子。他們還在睡著。   在清晨的微光裡,孩子紅撲撲的小臉,閃爍著微弱的晨光,隨著他們甜甜的呼吸,細弱的身子,輕柔地起伏著。   我從吳瓊的身後,摟著她,在她的耳邊說:「你夜裡睡覺的時候,也和這些孩子一樣的讓人心痛與喜愛。」   吳瓊轉過頭來,先吻了我一口,才一笑,問:「真的嗎?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呢!」   她說的肯定是真的。我現在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我要更珍惜她才對……我要把她當成我生命力的唯一嗎?……一剎那的心通,像針刺一樣讓我不由得一驚。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全聽命運的安排吧!   吳瓊問我,等孩子醒來後,不如讓孩子們叫她「媽媽!」   我當然同意了。   吳瓊非常開心地笑著,笑得簡直有點得意洋洋了……   然後,我們開始做早餐,等孩子們醒來。   吳瓊恢復正常的時候,真得很可怕。她真的就像個天使一樣。她做什麼都無可挑剔!連早餐都做得香甜的讓人都流口水。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在做夢一樣——真的嗎?我真的在和這樣出色的一個女人在一起嗎?真的,這個讓我銷魂欲死的女人,竟然是我自己的基因參與下改造出來的嗎?那我身上的怠懶、散漫、拖泥帶水……怎麼沒有被改造呢?……   等到孩子醒來,在我的安排下,奶聲奶氣地叫吳瓊媽媽的時候,把吳瓊喜的心花怒放,喜不迭說要帶孩子上街買衣服,說要給孩子上街買玩具,說要帶孩子上動物園看老虎……   我在一邊看著,心裡也非常的高興。嘿嘿,我嘛,是孩子的爸爸!   我對吳瓊說:「要麼以後,我們就說孩子是我們生的三胞胎,好麼?」   吳瓊喜形於色,說:「好呀好呀……」   然後,像是想起什麼死的,小臉通紅,只是逮著三個孩子的小臉猛親。   在吃早餐的時候,我問吳瓊,她是不是有時間帶這些孩子?   吳瓊面有難色,說:「還是請個保姆吧!」她想把基因的事情再研究一下。   我也知道,天使之為孩子賜福,而不會天天為孩子擦屁股什麼的。而且,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技術含量,還是請個更細心體貼的人來做比較好。   我問吳瓊,如果讓葉小曼來做著孩子的乾媽怎麼樣?你反對嗎?   吳瓊想了想說:這也比較合適的。   於是,吃完早餐,我們帶著三個孩子去拜訪葉小曼。葉小曼見到這三個精靈一般的小屁孩子,也喜歡得要命,應我們一說,當即同意做孩子的乾媽。   本來打算第二天便去找鍾武的,但第二天,吳瓊又要和孩子去動物園。於是,我又和她帶著三個孩子去了動物園。   好傢伙,我們這樣往大街上一走,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一百!我嘛,也不醜。吳瓊更是天使,三個孩子是小天使。絕對是一個幸福的、讓人羨慕的、真掉眼珠子的完美家庭!一條幾百米的路,帶著興高采烈地孩子走完。估計,至少要有幾十架照相機,辟辟克卡嚓地給我們照相!   嗯,這樣也挺榮耀的。   結果,就是不方便,到哪裡都引人注目,甚至到動物園裡。動物們也被驚呆了一般,老老實實地站著,安安靜靜地任由三個孩子的小手興奮地指著。   等到晚上回家,葉小滿已經帶了兩個女孩在等著呢!而且,小曼海自作主張地找了兩個呢,兩個都是她們學校的大學生,都是窮人家的孩子,都很會做事情,也有愛心。後來,孩子讓她們照顧得非常好,吳瓊也很大方地開了每人一千五百元的工資給她們,這是後話,但先說一下。   一直等到第三天下午,我們才開著吳瓊的私人汽車,去了譯邦的老窩,去找洪流幫主。恰好鍾武也在……估計這麼多天,她一直在等我的消息,什麼地方都沒敢去。   一見到吳瓊,頓時,洪流和鍾武都愣住了!   吳瓊和鍾武真的是太像了!除了一個成熟、一個還顯得生澀之外。   特別是鍾武的眼神,向我一掃,就像我剛見吳瓊時見到的眼神,一模一樣兒。   「呵呵!我在這個世界上還真有個妹妹呀!我還以為田田瞎說呢!」吳瓊顯然更有心理準備,親熱地和鍾武打招呼。   我在一邊暗暗覺得有意思。任誰見到這情形,都會覺得吳瓊和鍾武說話之間,已經完全把鍾武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黑幫頭目給鎮住了!吳瓊就像我的大老婆見到小老怕那樣的自信甚至有點咄咄逼人!   只見鍾武完全的方寸大亂。眼睛,就想一支調進陷阱裡的小鹿的眼睛一樣,忙亂得不行不行的。   我一邊看著,也不說話。   是呀,這丫頭,不見到比他更高明的人,怎麼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呢?是該讓吳瓊壓一壓她的威風了!不然,以後我也難以收拾她!——她要是覺得自己連吳瓊都不如,而吳瓊又對我服服帖帖,那麼,這種壓力自然地就傳遞過去了! 正文 分節閱讀335   我在一邊和洪流東拉西扯地,言語之間,覺得洪流對我,似乎,又器重了許多。我並不在乎他怎麼看我,因為我並不需要他的看重,來烘托自己……但是,被人敬重的感覺,還是很受用的嘛!   吳瓊和鍾武,在一邊,慢慢地聊著,我能聽到,她們在聊什麼。   吳瓊對鍾武,是有戒心的,為什麼我不明白。但聽她說話,我就能感覺到這種戒心。吳瓊並不說關鍵的問題,而是只問一些她自己關心的問題。而對鍾武關心的問題,非常容易地繞了過去……   時常,我能感覺到鍾武,似乎到了發怒的邊緣,但最後一刻,吳瓊總有辦法,讓鍾武平靜下來——薑還是老的辣呀!   這樣一想,於是,我對洪流這個幫主,便也多了一份敬重。   所以,非常虛心地向他請教了許多江湖的常識。到晚餐前,洪流老幫主,甚至一時技癢難忍,把他最得意的一項技藝「偷天換日」,展示了一下給我看。   我很早就開始用心在這個方面了——呵呵,不勞而獲的思想,其實是每個人都有的,所以我在這方面一直都注意鑽研——從小麗開始給我講偷東西的技巧,算是入門了。到後來,又得到過錢雲的最精心的指導,深得了西北賊王偷技的精髓,已經算是賊技精通了。   現在,再非常用心地把洪流的招式細細一想,悉心體會了一下這些動作中的精神,然後,又問了洪流幫主幾個關鍵的問題,洪流正是得益賣弄,要壓倒我的士氣,哪裡會不講?聽他那非常高明又簡潔的解釋,真是讓我在十幾秒的時間內,偷竊的技藝得到了突飛猛進!   我低下頭,閉著眼睛,極其認真地想了幾分鐘,突然之間,洪流的這一個絕招,我驀然就明白了,石破天驚一樣,而且,不僅是明白,我簡直是對它瞭如指掌了!   我抬起頭來,對洪流笑了笑,神秘地對他說:「這個,妙手空空,我以前也研究過,其實,西北賊王的家學裡,這種招式也是有的。甚至,再佛學裡面,也有這方面的內容呢!我以前試著研究過,再加上你這麼一說,我已經想通了所有的問題了,「偷天換日」現在我也會了!」   洪流不信。   於是,我兩隻手合掌,慢慢舉過頭頂,然後,兩手一分,快速向兩側分開,像千手觀音一樣,無數只手的影子,在我左右兩側瞬時顯現出來,緊接著,我的手一晃,兩邊那無數只手的影子頓時一收,兩隻手握拳,放在了身前。   洪流笑了笑,說:「哦!千手觀音呀!嗯,這一招,我到了五十多歲的時候,才能耍得像你這麼熟溜!也算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了!不過,這跟「偷天換日」有什麼關係呢?」   我微微一笑,說:「洪幫主,請你注意了!」   說著,把左手向前一伸,然後,手掌猛地一放。   洪流一看,手心裡空空的,也不由得微微一笑。他像看小把戲一樣,饒有風趣地看著我,看我要如何表演下去。   我再把右手向前一伸,再說:「洪幫主,請你注意了!」   手掌猛地一放,手掌攤開的時候,掌心裡,已經多了一支打火機!   這簡直要把洪流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他不震驚那才出鬼了。那只打火機是他的,剛才,還安穩地放在他的衣袋裡面!   我哈哈一笑!心裡爽得不行!試問天下,還有幾個人,能從一代賊幫的幫主手裡,偷一隻打火機出來?            第十一節 融合之議   洪流幫主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才拍了拍手,長歎了一口氣說:「我也想明白了,但是,我奇怪的是,佛門的心法,你又是向誰學習的呢?」   我淡淡一笑,並不想和他多說。他說的一點也不假,在我的招式中,確實不僅僅是用了一個千手觀音的架勢,而且,也用了最精髓的佛門的幻化之技。這種精髓的精神,卻是在我雪山之下的世外桃源裡,和那位女修行者學到的。   「眾生都有佛性!何須向誰學習?」我托辭道。   洪流點點頭,說:「這話雖然不假,但要是誰呢自己在短時間內參悟出來著許多道理,那就是千年難遇的不世奇才了!難能可貴小兄弟竟然如此的高明,原來我還是小看了你。」   一句話說得我簡直有點羞愧。但我哈哈一笑,說:「不敢當不敢當!當然,你要再把你自創的招式錘煉錘煉!只從這一招「偷天換日」來說,你的招式,還有那麼一點生疏,但從精神是,確實要比我的那一招要高明。不過,可能真的要去偷東西,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問題,並不如我那原汁原味的「偷天換日」好用……」這不奇怪。你能把我的東西取走,那是因為我恰恰是中了你的圈套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你希望我集中的地方去了……要是說偷一些不是行家的東西,還是我本來的招式好用吧。你再仔細想一想。」   我腦筋一枯轉,明白了自己的招式,確實太過花巧,並不像洪流幫主使出的那一式「偷天換日」那樣隱山去水,不露痕跡,偷天換日於無形之中,我那一式使將出來,美則美、妙也妙,但開不實用。要是用來和高手比賽還湊合,要是真的去偷東西,確實不行—如此地花巧與驚天動地,聽他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真是一點都不假。心裡的輕視驚得無影無蹤,剩下只有的是對洪流幫主無比的佩服!   洪流幫主是個老人精,哪裡能看不出來我態度的變化。於是,更賣弄一般地,跟我把話題扯到了太極拳上面來。   他簡單扼要地把太極人宗的精神要旨,給說了一下。然後,又非常精闢闢地講了一下,太極人宗的一些精要的招式,以及他自己的體會,我更是如獲至寶。許久以前,自己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只要聽得到洪流幫主梢梢一點撥,便撥雲見日了。那種一下子發現了自己一直在找尋的東西的快樂,真的是妙不可言。   真是沒有想到,今天到這裡來有如此大的收穫,這與在家裡呆著上網,是絕對不一樣的。看來,真的是要行千里路,讀萬卷書才行,不能把自己關在黑古隆冬的房間裡,自己一個人瞎想。   洪流幫主,一點也不保守,甚至能算得上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要是平常,我肯定以為,這位洪幫主是瘋了,竟然把自己的看家本事,全無保留地都拿了出來,講得非常的透徹。今天,嗯,大概,他是想要報答我言而有信,帶人來看他的高徒,於是,他回報我,同時,也是要賣弄自己的手段,於是,就這樣的爽快。既然這樣,那我還客氣什麼呢?於是,一古腦兒,把所有自己在太極方面這一年多來遇到的困惑,都想他請教了一遍。同時,還有那麼一點不懷好意地把太極人宗的心法什麼的也聽了一遍。   最後,我很開心,眉開眼笑,發自內心。是的,我想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但後來,洪流幫主的話,又回到了太極的三宗合流上的時候,我頓時明白,原來,洪流幫主壓根就沒有打算對我保留什麼!他那麼不遺餘力的對我講太極的功法和他太極人宗的心法精要及至具體的拳架,並不是無私的奉獻,原來他也是有目的的————他想要三宗合一。   我頓時傻眼了。   三宗合一?如果真想洪流說得那樣,那麼,這任務肯定,要落在我的身上。   太極的神宗,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人很少,而且,都是不用費腦筋的高手,在這個神宗裡,做掌門,也不會費什麼事情。   太極奇門吧,也算基本上比較收斂,行事一直比較低調。就算是武超群,也不是太過分。   而這個太極的人宗,這個洪流幫主,那個鐘武幫主,可全是第一幫會的頭目呀!手下的兄弟也不知道有多少,而且大多數都是出來混的,沒有正常職業,無法無天的主子……天啦,要我去玩轉這個幫會,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任務。   我搖了搖頭,想了想,說:「也許,還是鍾武比較合適。你看,譯幫這麼大,讓她收拾得如此井然有序,這組織能力,我望塵莫及!如果,要是洪流幫主有這個意思,我再和奇門和神宗的決策人匯報一下……」   洪流也搖頭,說:「不不不不,三宗要是合一,那希望,只能在你身上!奇門的人,神宗的人,都自命清高,程度不同罷了。難得有小兄弟這樣不帶成見,視人平等的。另外,你想一想,不管是奇門,還是神宗,他們怎麼可能會服氣人宗的人來主持三宗合一呢?同樣的道理,太極星宗的人,一樣不會樂意,自己接受日宗的或者月宗的人來領導自己,你說是不是?」   洪流幫主,一點都不糊塗呀!原來這些事情他看的非常得清楚。   我說:「我也是一樣!我現在也不是神宗的門主,也不是太極奇門的門主,和你這個人宗,也只是認識你,有一點點地小關係,所以,你要是主持三宗合一,至少還有一宗,還有成千上萬的人支持你。我呢?嘿嘿,只怕除了洪幫主,並沒有一個人看得起我。對了,不知道洪幫主為什麼這樣高看小子呢?」   洪流再次搖了搖頭,說:「非也非也!首先,你是從神宗入太極一派的,那個吳老頭,非常的喜歡你,不是嗎?其次,在太極奇門之人,分三派,丁丫頭絕對是支持你的,那個屠夫,也看好你!不是嗎?吳超群嘛,野心太大,江湖中誰都要防他三分,所以,就算他再強,也不容易達到他的目的,這樣,奇門裡到最後,最有希望勝出的,其實還是你!至於我們打理的這個人宗,你不要誤會!人宗和譯幫,不是一回事情!人宗也有許多人,不在譯幫的。也有許多人,有正常的工作,有正常的事業,也不瞞你,從上倒下,都有我們的人,有些人,你壓根想不到他會是我們人宗的弟子……而且,自從,你上次見了鍾武這個丫頭之後,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的魂不守舍過。噯,我怎麼看不出來,它是天天盼著你來看她呢?」   我一愣,被他最後這句話給引笑了。感情,他是想招我做女婿!要真是這樣,那人宗還真會支持我。但是,鍾武,她哪裡是盼望我的人呀?她是盼望我給她解決問題才是真的。看來,這個洪流幫主,把問題想歪了,真是關心則亂!   洪流幫主被我的笑迷惑住了,問:「有什麼不對嗎?」   我搖了搖頭,說:「我?鍾武不會對我一見鍾情的。我上次告訴她,會讓她見一個和她相似的人,估計,說不定是她的姐妹,所以,她大概一直惦記著這事情吧。前輩,你理解錯了!」   「錯了?」洪流幫主的臉上不由得一陣失望。但旋即他又說:「我覺得,憑你現在的本事,就夠資格追我的乾女兒!別人,嘿嘿,我還真的沒有發現誰能配得上她呢!」   我笑了笑,說:「實話實說吧,我嘛,恕我直言,我暫時,對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的。」   洪流幫主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說:「感情嘛,是可以培養的……當然,年輕人,你們自己的事情還是要由你們自己做主,我這老頭,只是提個建議……」一臉的失望,卻無可掩藏地從眉眼之間流露了出來。   我想起,上一次逗鍾武,說要她完全的獻出自己,放才能得救贖。嗯,是不是洪流幫主說的有點道理,這丫頭,下了決心,要向我獻祭,來救她自己呢?所以,這麼多天來,一想到我……會不會是真的春心大動而讓洪流幫主看出了端倪,所以,今天主動替她操這個心?   這樣一想,不由得向鍾武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兩個女人,還在不緊不慢地聊著,顯然,各有心事……       正文 分節閱讀336      第十二節 神秘經書   我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正是遇上了鍾武的目光,她的眼睛裡頓時顯露出幾許慌亂——這讓我的心一動——難道,洪流幫主沒有看錯?這丫頭真的喜歡我了?   再一看邊上的吳瓊,正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然後,似乎有點生氣地斜著眼睛看了看鍾武。   我頓時明白過來,吳瓊不是天使,她也只是個出色的女孩罷了,她可能也看出了鍾武可能對我有意思,所以,一直對鍾武不夠友好,剛才的一個迎來的眼神,倒是讓我放下了心來。哈,吳瓊不是天使,嗯,她也只是一個正常的人嘛,她並不是十全十美的。你看,她現在就會醋海翻波……   我想通了這一點,頓時放下了心來。   鍾武,我會幫她。吳瓊,我也會待她好,她仍然是自己親密的愛人。   至於,洪流幫主說的那種把握當成他的女婿的可能,卻是很少吧。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可以顯示,我們就一定可以成功地幫鍾武完成轉化……   我再轉過臉看洪流幫主的時候,臉上已經帶著平靜的笑容了。   我說:「三宗合一,嗯,天下之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從這樣看,三宗合一,也是個大勢所趨的事情。但我並不覺得現在就能行得通。說不定,要過很久的時間,才有這種可能。而要實現三宗合一,說不定,那就是個跨世紀的大工程了。你想,洪幫主,現在太極三宗,誰服氣誰?我?哼,這個嘛……算了,我也就不丟這個人了。別說神宗的人,你找全都難。就算是奇門吧,現在,也算是日甚一日地日如中天,誰不想自己稱王?我倒是奇怪,為什麼你老人家會有要三宗合一得想法呢?就算三宗合一,你也不可能像傳說中的那樣,稱雄武林,獨霸世界。那麼,這種合一,又有什麼意思呢?只是形式上或者心理上受用一點罷了!如果說三宗合一,能讓太極之技,發揚光大,那麼,你只要吧太極人宗的心法,傾囊傳授給我,不就成了嗎?我不就成了太極三宗的集大成者了麼?要是你想知道,我把這功夫,融合一下,再讓你看一看,練一練,不就行了麼?如果說要三宗合一,整個力量,恕我直言,神宗的人,沒有一個有那種出來闖蕩江湖的閒心。而奇門,似乎也沒有幫助誰或者請誰幫助地傳統……譯幫已經是第一幫會,哪裡還需要再借助其它兩幫的勢力呢?要想擴大勢力,社會上閒著無聊地小屁孩子,一抓一大把,稍稍引誘一下,哪裡有不加入你這牛皮哄哄的幫會的人呢?難道,三宗合一,有其他什麼超值的東西?」   洪流看了看我,說:「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什麼?」我讓他問得一頭霧水。   「真的?」洪流再問我。   我搖了搖頭。「藏寶圖?還是什麼?」我半開玩笑地問。   洪流再一次認真地看了看我,說:「傳說,太極的祖宗,在三宗分立的時候,並不願意,但是,卻也因為某種原因無可奈何。所以,曾經立下一個遺願,說能讓三宗歸一的人,憑三宗的掌門人的手牌,組合成一個圖案,找到他留下的另外一部太極的經書。據傳說,掌門人講這部經書裡所記載的,是太極最精華的東西,而且,與現在我們修習的太極之術,是兩個極端的東西,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修習的太極之術,看起來是陰陽調和,但總體上,仍然是陰中之陽,並非純陽……而另外一部太極經書,卻是以陽為主。只有找到那另外一本太極經書,把書裡地太極之術,配合我們現世流傳的太極之術,相互融合,才有可能讓太極永世流傳,其他任何武術都將再也無法與它相匹敵。你說,這不值得期待嗎?」   「這……真的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我真的很懷疑洪流幫主說的話。   「我騙你幹什麼?你又沒有錢,我又不好男風,你說有這個必要嗎?」洪流幫主開著玩笑反問我。   「這個……你是幫主,曾經是吧,那麼,你們的那個宗主手牌是什麼樣的?」我問。   「手牌現在在鍾武丫頭那裡,你以後可以向她要去看一看。那是一塊六角形的金屬,從來不蛂A而且,一年四季,溫度都在三十六度!鍾武這丫頭,很小的時候,冬天我就把牌子給她焐手呢!」洪流看了一眼鍾武,眼睛裡出現了難得的柔情。   「哦?只是一個六角形的牌子?上面沒有什麼字嗎?」我再問。   「字倒是有的,但誰也不認識它。」洪流幫主說。   「那麼,是不是三塊牌子都是六角形的呢?神宗的牌子,按理說應該在吳老哥那裡,為什麼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呢?要是三塊牌子真有,是不是三個六角牌子組合一下,顯示一個藏寶圖,然後,就能找到那部神秘的經書呢?」我饒在興致地問。   「這個,可能了不是。據說,還要用一種技巧,才能把三個牌子組合到一起。而且,傳說,就是組合到儀器,沒有緣分,還是一樣看不到那個圖像。」洪流幫主再解釋了一下。   「哦?莫非,以前,三宗有過合一?」我問。不然怎麼會知道這些呢?   「這倒不是。三宗自從分開之後,從來沒有再合併過。但歷史上,卻有過某一宗特別強大的時候。這時候,他們就去另外兩宗,借來手牌,研究一番。但結果卻是一無所獲。從來都是連圖和圖上的文字都讀不懂,就更別說什麼去找那本經書了。」洪流歎了一口氣說。   「哦,原來是這樣。我剛才還在想呢,要不我們去找神宗和奇門的人,也不用合宗,只要大家都把手牌拿出來,一起研究,資源共享,然後,要是真能找到經書,那麼就複製幾份,讓大家都練一練,這倒是件利國利民利太極的大好事情!誰知道,就算找來了手牌,也不一定管用呀!」我很失望地說。一個很好的投機取巧的想法,原來,也許並沒有什麼用。   「呵呵……」洪流打了一個哈哈,說:「這想法,估計一般人都能想得到。後來,太極三宗的人推測,估計,我們太極三宗在分家時的那位先祖,肯定是希望一個有才華的人,憑自己的真本事,合併了三宗,只有這樣的有本事的人,才配得到那本太極經書。」   「哦,原來,這本經書是一個任務的獎勵呀!不過,這幾年過去了,只怕,我們就算勘破了所有得秘密,找到了藏書的地點,卻看到一張已經粉得不像樣的石桌子什麼的,經書更是早已被空氣氧化得無影無蹤了!所以,還是不用去找了吧。」我打了個哈氣,忽然想起自己這樣很不禮貌,於是,把四分之一個哈氣,捂在了嘴裡。   洪流搖了搖頭,說:「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還是要去試一試。要是真能找到這部經書,我這老頭子,也算是一輩子沒有白活了。你小子,怎麼能打退堂鼓?想一想這本經書的重要性吧!」   「問題是,這只是一個傳說。並不能證明,它真的存在。比如說,傳說裡有神——要是真有,那我們還練什麼功夫?我們只要在家裡燒香,天天祈禱就夠了!傳說……我們還是跳過吧。」我勸他說。   洪流歎了一口氣說:「我還以為,希望會落在你地身上呢!誰知道你竟然對這事情,半點的興趣也沒有……」聲音無限的寂寞。   我安慰他說:「這個嘛,我這人,也許真不是這個料兒。但要是以後,能把三塊牌子,聚到一起看一看,研究一下,我還會好幾種外國的語言呢!說不準兒,那三塊手牌組合起來的圖案或者文字,我能認識呢……要是真有門兒,我會去做的。」   「再說吧……」洪流幫主,讓我說的一點信心都沒有了。已經懶得再和我討論這個問題了。   也好,不說也罷。藏寶圖這東西,一向害人不淺,我就不用再以身試「法」了!   於是,我問起關於鍾武小的時候,被拾起時的有關細節。可惜,洪流幫主回憶起來以前的事情來,什麼東西都因為年代久遠而很難再記得清楚了。他只記得那條傳說的聖河的大概位置。也只記得他拾到鍾武的大概位置。   我問他,後來,他自己去尋找過嗎?按道理,他應該如此的。   果然洪流說他回去看過,但是,回去幾次,都不能確定自己當年到底在何處拾到鍾武的了。   於是,所有的線索,都停留在了一個物件上:那個印著鍾武兩個字的包裹布!            第十三節 聖河夜探   當那一塊仍然很鮮艷的包裹布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鍾武的小手,顫抖著在上面不住地撫摸著,眼淚嘩嘩直流。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吳瓊的反應,卻見她正神態專注地看著那塊包裹布,不時地用手撫摸一下,或者輕輕地捏一捏,或者用她的指甲,刮一下布的紋理,完全是一副專心研究的樣子。   我對紡織品知道的並不多,估計洪流也沒有多少瞭解,而鍾武,早已在這塊包裹布面前六神無主了——大約,她正在為自己的命運而難過呢。   所以,這塊布的研究,其實就著落在吳瓊的身上了。   氣氛有一點點緊張,過了很久,吳瓊才抬起頭來,先是看了看我,但臉上並看不出什麼動靜來。   嗯,沒有動靜,就是她有所得,這我是知道的。而且,這兩天,她白天帶孩子,晚上就開始猛看她從圖書館裡借來的那十幾本關於紡織物的大塊頭技術書籍,是有備而來的。至於她沒有說什麼只是因為她讓我拿主意到底說不說她的發現,說到什麼程度?   我搖了搖頭,轉向了洪流幫主,問他:「你以前,找人研究過這塊布了嗎?」   「你怎麼知道?」洪流幫主問我。   我笑了笑說:「這並不難理解。你最疼鍾武了,所以,自然要想一切辦法讓這孩子開心了。而她現在長大了,當然關心自己的身世,再正常也不過了。而要想知道她的身世,最直接的線索莫過於這塊包裹布了。不是嗎?」   洪流點了點頭,卻見鍾武默默地看著洪流,眼睛裡滿是親情的光彩。我暗暗點了點頭,這幾句話我說的還算漂亮,估計洪流幫主會非常的滿意。   我接著說:「另外,這塊布上,還留存著至少三十幾個人的氣味,而我們現在只有四個人。所以,你在最近的三個月之內,肯定拿它給其他人看過。而且,這布上有化學藥品的味道,所以,肯定是拿到什麼研究所去的。甚至你還允許他們用火燒它一下,是不是?」   洪流幫主目瞪口呆,過了半晌才點了點頭。把那塊包裹布翻了過來,果然,在包裹布的一角,有一點淡淡的煙火痕跡。   「它是防火的,是不是?」我問道。   洪流點了點頭說:「他們用打火機燒了十幾秒,都沒有事。確實很神奇。」 正文 分節閱讀337   「他們怎麼說這塊包裹布的呢?」我再問。   「他們說不清楚,只說這塊布的技術含量很高。而且,他們想借去研究,我沒有同意……」洪流慢慢地說著。   「那麼,他們沒有說明這塊布的具體的用途嗎?」我追問道,然後覺得自己也有那麼一點迫不及待了。   「沒有,他們也說不清楚。而且,我也不可能讓他們把這塊布撕開或者破壞性地去研究它——就算允許他們那麼做,也不一定就能成功。這是小武的東西,我捨不得讓他們弄壞了。」洪流歎了一口氣說。   「嗯……」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鍾武,她有點坐立不安。我再轉過頭去看吳瓊,她也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我向她點了點頭,說:「吳瓊,你也算是個高級技術人才了,你看一看這塊布有什麼特別?」   吳瓊點了點頭,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鍾武,才說:「這塊布,確實不同尋常……」   所有的人,心頓時都懸了起來。   吳瓊接著說:「洪前輩,你拿這塊布去研究,可能是在最近這幾年的事情吧!以前並沒有拿出去給人研究,是不是?」   洪流點了點頭,有點羞愧地說:「這個……是的。我本來打算把這個事情一直瞞著小武的,所以……直到後來她問我的身世,我覺得她大了,不能再瞞了,才開始找人研究這塊布。」   吳瓊看了我一眼,說:「這就是了。這塊布,我想,它的用途是一塊太空船上的宇航員作太空行走時穿的衣服上的布料,至少現在,人們是這樣用它的。它防火倒是其次,主要是防輻射,也可以用於防彈。在五年前人們才開始研究這種新材料,三年前用於航空,一年前在民用領域也有一點應用,但是不多……你不讓研究人員進行破壞性的研究,可能,他們把這個,當成是另外一種新材料了,叫XXX的,是不是?」   洪流點了點頭,驚訝地說:「是呀,他們說的就是這種材料……」   吳瓊接著說:「因為這塊布,按你說,是在十幾年前就出現了,那麼就有一點奇怪了。而且,這塊布顯然不是用在航空航天方面,而就像一塊極其普通的包裹布一樣,隨意用來包東西的……當然,就算現在把這塊布賣了,也會很值錢的,因為它有研究價值。還有,鍾武這兩個字,並非織上去的,而是後來寫上去的。用的是一種生物染料,它和這塊織物本身的著色,融合的非常好,但仔細看,仍然能分辨出來它們之間的不同,特別是字跡的邊緣地帶的顏色滲透的痕跡……還算明顯。這種技術,按目前同類織物的技術水平和它們的研究進展,應該再過十到二十年時間,才有可能研究出來吧……」   我和洪流聽得心都直跳,看鍾武,卻見她臉色蒼白。   「也許……」吳瓊想了半天,才說,「要麼,它來自另外一個文明,要麼它來自未來。」   吳瓊說完了,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我知道她也許是對的,她只要認真說的事情,基本上就沒有錯過。   但這個結論,洪流首先就不會相信,鍾武也不相信。   當然了,他們天天就是會算計別人,打打殺殺的,什麼時候注意過這個世界上其他的事情呢?他們所有費盡心機的事情,是要取得一種暗黑地權勢或者金錢……對科學的進展以及時空等等,他們幾乎是一無所知。   我也不想解釋,吳瓊更不會去解釋,說完就罷了,也沒有準備就非要他們相信這些。   後來,還是決定去那條所謂的聖河去看一看。   我私下裡打算再一次深潛到那個地下河裡,去看一看這一次會不會有另外的收穫。於是,在出發前,由鍾武帶著我們,上街去採購一點潛水用的東西。   其實,一個人潛到深深地水底下,是一件比較恐飾地事情。一旦有什麼危臉,那麼,真是連屍體都不會找到。這個,潛入深水的感覺和進入茫茫的太空,並沒有什麼區別的,只要出了意外,都是毫無可能生還。   雖然吳瓊聽我說過我曾經像魚一般地在水裡生活過比較長的時間,但她仍然不樂意讓我再去冒這個險。她說:「你要是只是為了我,就不用了。要是你還為了那個丫頭,隨你的便吧。」   我笑了一笑,並沒有解釋。   我是為了她吳瓊,順便也為了幫鍾武,而最根本的,也許是我靈魂裡那種對神秘的真相的好奇,忍不住地要探訪一下。   一個男人和兩個美得無與倫比的美人走到哪裡,都是那麼顯眼,以至於那麼多色迷迷的眼光,老是注視著我們,還用手指指點點,讓我不能靜下來去選擇我想要的東西。   我打發她倆回去,但吳瓊不肯,她在我身邊一步不離,她不走,鍾武也不走。鍾武似乎已經沒有往日的狂傲了,有的只是眉宇之間淡淡的哀愁,偏偏這樣,又平添了一些動人心魄的魅力……她靜靜地跟在我們後面,讓我既不好與吳瓊太親熱,又不能太冷落了她。所以,倒不像她在陪我與吳瓊,倒是像我在陪兩個美女逛街……後來,我買了一隻潛水燈之後,索性也不買什麼其他潛水的東西了,專心陪她倆到處轉。這兩個丫頭,估計平常也不太有工夫逛蕩,慢慢地,開心起來……   等我們開了三輛越野車,接近了聖河的水域後,其他兩輛車停下來,等我們的指令。而我載著吳瓊、洪流和鍾武,慢慢地沿著那條河向河的上游開了過去,一直開到了香火鼎盛的河源——一眼明晃晃地泉水,在漫漫地向外流著,果然很有靈氣。不過,就是周圍的香火太多了,人聲太雜,這裡就顯得非常的亂了。   我們棄了車,在泉眼的鐵護欄邊上轉了一會兒——根本不可能潛進這泉水裡去,人太多了。   於是,就找了個導遊,沿著泉水向這條聖河下遊走一走。   導遊開始神講一群仙女下凡,常在這裡洗澡,然後又被一個農夫偷看,喜歡上了其中一個神女,最後成就姻緣的故事。接著,就想拉我們去什麼購物點買東西。   我問了問,導遊肚子裡沒有什麼貨,就付了錢打發他走人了。   我們沿著河,慢慢地走著,各懷心事,卻盡量說一點有意思的事情。後來,走得累了,便回到了那個聖河的景點裡,在小鎮上的一家酒店裡住下來,然後在一起喝茶,擺龍門陣。等到了天黑,再去看了一下,原來,景點還有人值班,正在打掃衛生呢。等到了下半夜,再進去看的時候,才悄無人聲。   我看了看潛水表,時間是深夜一點二十分。我對吳瓊說,我會在五點之前回來……要是不回來,那麼明天晚上,你再來看一看,要是還沒有回來,那也許……我是從另外一個出口走了,你回家等我吧。照頓好我的孩子,有空的話,就去看看我的父母……   吳瓊一下子抱住我,說:「不下去了,我們現在就回家吧……」   我也緊緊地抱著她,當著洪流和鍾武的面,深深地吻她。然後,我又堅定地把她推開,看了看她的眼睛,轉身翻過護欄,就要下水。   洪流這時候叫住了我,遞給我一個東西。拿過來一看,是個項鏈,項鏈上有一個墜子,兩條金龍,抱著一個珠子。珠子顯得灰濛濛的,沒有一點光彩,看來年代挺長了。   洪流乾咳了兩聲,說:「這是水珠,你潛的水越深,這珠子越是亮……據說,要是潛下幾十米深,水裡幾十步外,都能被這個珠子照得透亮……」   我沒有想到竟然有這樣的寶貝,就從洪流捨不得掏出來這一條看,這東西就絕對是無價之寶!要不是我和吳瓊依依惜別,讓他有點感動之外,估計,他說不準,就捨不得從他的懷裡掏出來呢!   「好呀,原來有這麼好的東西,不打算拿出來!我為你做事,命都不要了,你還藏私!哼,這東西我沒收了!」我奸笑了兩聲,真慶幸他現在才拿出來,我好明正言順地霸佔了這件寶貝。   洪流老臉一紅,說:「要是不給你用,我裝身上做什麼?不過是剛才忘記了罷……」   「回來再和你算賬,反正這東西我沒收了!你別再想拿回去了……」說著,我慢慢地進入了泉眼裡。   這時候,我聽到吳瓊說小心,聽到鍾武啊了一聲,也聽到了洪流嘮叨說他的這寶貝是從某人那裡,費了三四年時間才「借」來的……   冰冷的泉水,把所有的聲音,變得模糊起來。   我一伸手,首先把別在腰間的那把飲血匕首握在了手裡。   一張口,一大口空氣從肺裡湧出。泉水的溫度,雖然我能承受,但卻還是讓我禁不住打了幾個寒戰。   完全進入水裡的時候,耳朵裡有無數說不出來的聲響,但卻聽不出來有任何的意義,然後,漸漸地,一點聲音也沒有。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孤單感覺,湧進了自己的心頭。   我有一點奇怪,為什麼上次我進入那一條地下河的時候,有的只是擔心,而這一次,卻是滿心的憂傷的一種難以言表的孤單呢?……            第十四節 尋根   慢慢地下潛。   開始的時候,還會間或有一群受到驚嚇的小魚什麼的生物,從我的眼前落荒而逃。但漸漸的,周圍便變得十分的安靜了,除了我用手划水的聲音,若有若無。   潛水燈不住向四周照射著,這個泉眼下的水道,開始的時候,還算比較寬大的。但越向前走,就越小,有幾次,我都是從洞壁的那不知名的青苔之間,慢慢的鑽了過去的。   等順著這彎彎繞繞的巖洞,一直深潛到了近四十米的深度時,前面已經沒有水路可以走了。   泉水,是從一條非常狹長的岩石的縫隙中,鑽出來的。我用潛水燈照射了一下,這巖隙,至少也有四五米厚,甚至有幾十米也很有可能,只要是人,就絕對不可能,從這裡過來。所以,我的這次探險,也就算達到目標了,可以收工了。 正文 分節閱讀338   我在這條水道的盡頭,關了潛水燈。默默地感受了一下這地層之下的水的壓力和一切自己能說得出來和說不出來的一切感受,甚至,盤著腿,打坐了一會兒,把自己體內的真氣,運轉的純熟……忽然,我就想起了吳瓊,想起她還在外面關鍵的等待,便草草收了功。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這才發現那枚掛在肚子上的水明珠,果然非同一般。它在這個水深下,但發出了十分柔和的燈光,雖然不如潛水燈那樣的明亮,但四周的物件,卻無不看得一清二楚。果然是個妙不可言的好東西,而且如果按洪流說的,水越深,光越強,那要是深潛百十米。那這水明珠,豈不是亮得刺眼?   索性不再開潛水燈,而只藉著水明珠的光線,再看了一下這個水道盡頭的每一個有問題的細節。確定沒有問題後,才開始向回游。這時候,是深夜二點五十左右。   等我再次浮出水面地時候,已經是深夜三點半了。   我一浮出水面,頓時,被吳瓊一把拉上來。不顧我身上濕淋淋的,一把抱住我。親了過來。   我暗暗叫苦--肺裡還有水呢!但她這樣的熱情,我又不好拒絕。但任由她親了幾秒鐘,然後,才推開她,一口水,從肺裡嗆了出來,然後,開始趴在地上,嘔了半天。才把肺裡的水,全咳了出來。等我再次站起來地時候。吳瓊一臉歉意地看著我。我拍了拍她的臉,遞給她一個溫柔的眼神。   轉過臉,看了看洪流和鍾武,我搖了搖頭,對他們說,這是一條死水道!泉水是從一個斷崖的裂縫中流過來的。那個裂縫後面是什麼,根本看不到,人更不可能過去。   洪流本來,對我的地下河說不定……地理論就懷疑,所以,一臉的輕鬆,倒是鍾武有點失望。   當肯定,我那個這眼泉水與鍾武地出生有關係的瘋狂想法,並沒有得到有力地證據,相反,證據表明,可能,這泉水,與鍾武出生,並沒有什麼關係。鍾武,只是偶然地被放在聖河邊上的。   但是,又為什麼會是在聖河邊上呢?為什麼鍾武被撿到時,身上會有一塊高科技的包裹布呢?   然後,又進行了幾天一無所獲的尋訪。十幾年前,這裡的人家,要麼搬走了,要麼,就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誰家遺棄過孩子……   茫然若失。   一切都令人難以理解。會不會是吳瓊對這塊包裹面的解讀有誤呢?要知道,吳瓊是學生物學的博士,而不是學紡織的呀……這個想法一跳出來,立刻就被我抹殺了--吳瓊是最好地,又是我的親人,我怎麼能說她不對她有錯呢?而且,隨著我看到鍾武眉頭緊蹙地樣子,我開始擔心吳瓊起來--如果,我們去探訪吳瓊的出生地時,也沒有什麼結果,那麼,吳瓊豈不是也會非常的傷心?   我趕緊和吳瓊討論下一步打算,把剛才那罪惡的念頭趕走了。   吳瓊也同意幫鍾武一把。   但是,她認為,首先需要對鍾武進行一些DNA的鑒定,然後分析一下,用什麼方法才行。吳瓊似乎並不認為,鍾武就是她的同類。吳瓊似乎不想和我討論這個問題,非常武斷地說:「需要作進一步測試!」   我不是專家,自然要聽她的。   然後,我們問鍾武,是和我們一起走,還是等些時候,直接到N城去找我們?   鍾武鼓足勇氣問我們要去哪裡?   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黑山。鍾武問我們去有事嗎?方便不方便她去?需不需要她幫忙?   我認為是需要的。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嘛!畢竟,鍾武的功夫,也是在實戰中練出來的。   吳瓊想了想,也沒有反對。   鍾武便得寸進尺,問,她能不能再帶一個人和她一起走?她意思是我們倆人親親熱熱的,她就不打擾我們,她帶一個人,跟我們走就行了。   這倒是個好建議,立刻得到了吳瓊的贊同。   我心裡暗暗地好笑。原來以為吳瓊十全十美,現在,才相處幾天,便也覺得,她其實也只是一個要人疼愛與嬌寵的女孩兒,也會吃醋,也會生氣,也會在瞬間失去理智。本來,我們之間,只是親,現在發現了她人性化的一面--其實,就是缺點,忽然覺得她可愛起來,也就不再覺得我和她之間有多少的距離了……   但等到我們到了下一站去接鍾武的伴兒的時候,我大吃了一驚--竟然是無情公主。   吳瓊也是眉頭一皺。她一定想--哪裡冒出這麼多的妖精呀?但帶一個女孩,對她來說,畢竟要比帶一個男人要方便,於是,吳瓊也沒有反對。   我本來準備反悔的,但一想,妖族的精神控制,也許,能讓我們在黑山裡。不至於暈頭轉向吧,或者,就算只有她一個人能清醒一點,也仍然是件好事情。   人是鍾武叫來的。鍾武當然也不會反對了。   最不高興的,卻是無情公主--她把嘴撅得老高。   但她被鍾武三句好聽的話一哄,還是不情願地坐到了越野車的後座上了。   然後,便聽到鍾武和無情公主吱吱呀呀的說話。她們討論地話題,或者非常的幼稚,或者,非常的離奇。因此,經常把我和吳瓊給逗樂了,但她倆人卻談得異常的投機。   我有時候。也會逗一下無情公主,想從她地嘴裡,知道多一些關於精神控制方面的東西,無奈這丫頭的口風很緊,除了聽我說有人能把一隻動物的死屍變成行走如飛的活物甚至能讓死去的鳥活過來重新飛上藍天地時候,她才張了張她的小嘴說:「那有什麼?我爸爸就能!」   聽她這麼一說,倒是讓我吃了一驚。難道妖族真有這麼厲害?既然如此,那麼,又怎麼還把她送到天一道長那裡學藝呢?   忽然想起,像天一道長地幾式功夫。不全是用到了精神控制嗎???而且,天一道長曾經對我說過,我深得這幾招的精髓--我當時還得意了許久--可是,現在想一想,我得什麼精髓呀?我明明就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生在此山中」,也許,我學到地只是一點皮毛,可是,為什麼天一道長偏偏要說我「深得精髓」呢?如果天一道長妖族的精神控制的原理是相通的,為什麼,我只能在那幾個招式上,展示我的控制能力呢?是不是天一道長,對我藏起了什麼東西,沒有教我?不應該呀……是我的思想裡有什麼東西,局限了我的理解能力嗎?   我苦苦地想了很長時間,一直把車兒開到了近黑山時,自己的頭腦裡仍然是一團糨糊!   我們先去吳瓊小時候呆過的孤兒院裡去看了一看,真沒有想到,她十幾年前呆過的孤兒院,現在竟然還在!   但孤兒院地老師,都不在了。後來,吳瓊打聽到了一個老人,吳瓊說這個老太太在她小的時候,最喜歡她了。但老太太一臉的茫然,根本就記不得吳瓊是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還對吳瓊有印象的,但十幾年前的往事,哪裡還能記得清楚呀?   我想了想,問孤兒院有沒有檔案?   據說有,但院長不在,只有院長有鑰匙。   院長人呢?去開會去了……   沒有辦法,只好找地方住了下來,半夜裡,我去孤兒院院裡二十年來所有的檔案都給背了出來。這個孤兒院規模雖然小,但是,卻也裝了滿滿兩大包才勉強裝完。   背到賓館裡,和她們三個,一直查了三四個小時,才查到吳瓊進孤兒院的記錄。   原來,吳瓊是被人放在孤兒院門口的,而不是誰送來的。   再看了一下,記錄上說,當時是一個姓趙的女工把吳瓊抱進來的。   於是,大家決定明天去找那個姓趙的女人。我也暗暗地把當時的院長名字記了下來。   當鍾武準備把那些檔案踢開的時候,吳瓊卻蹲下身子,開始整理那些檔案。我說,算了……反正要扔,房間亂一點沒有關係。   吳瓊小聲說:「也許有別的孩子以後會來找,也許有用……」   我心裡一熱,便也蹲下來和她一起把檔案整理好了,然後,老老實實地送了回去。   當我再回那個孤兒院的時候,心裡再也沒有對它一點的輕視,就是因為它這麼多年了,不容保留著那麼多孤兒的檔案。我甚至覺得,歷任的院長,都很偉大……   天亮以後,我們馬上開始尋找那位姓趙的女人,但很遺憾,她已經去世了。於是,又按我的提示,去趙當時的院長。當時的院長,現在已經七十幾歲了,聽我們說明來意,只是簡單想了一下,便說:「哦?吳瓊,嗯,我記得我記得……」聽他這麼一說,我們簡直喜出望外。   原來,吳瓊被送來的時候,是冬天,而吳瓊身上包的小被子,很新,而且,是綢子面的。當時,許多人都說,吳瓊肯定是什麼大戶人家小姐的私生子……所以,院長印象很深。   我們問,那麼,那小包被還在麼?   院長說:「孩子的東西,都是公用的,哪裡能用得長久呢?早已用舊用破後扔掉了……」   那麼?還有其他,能提供吳瓊身世的東西嗎?   院長說不可能有,要是有的話,當時,孤兒院經濟很困難,會根據這線索,所孩子仍然送回到她家人那裡去……   聽他這麼一說,我們滿懷希望的心全冷了下來……   等到離開孤兒院的時候,我才明白吳瓊到底受到過多少苦經歷過多少的委屈。於是,言語之間,對她更是百般的體貼呵護。於是,她也不再擺出大姐的架子,而是象小鳥依人一般,緊緊的貼在我的身邊,讓我心疼地覺得,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   我說,既然來了,不如到黑山裡去看一看吧?   然後,我講了一下黑山的古怪,再看一下三個女孩,竟然都有點躍躍欲試的表情。 正文 分節閱讀339   我心裡想,要說吳瓊鍾武,那是對自己的身世好奇,這無情公主,瞎湊合個啥子呀?   既然她們要去,我也就帶她們去吧!   我也應該回去看一下,也解一下自己當年的困惑了。這一直是我心裡的一個結,越早解開,自己就越會舒心適意地去做別的事情。   於是,準備了一下進山的器材。鍾武,甚至弄來了六支五連發的獵槍和一支進口的雷鳴頓霰彈槍……   還好。有槍,膽子就在了很多倍。我開始慶幸當時把鍾武帶來的決定了。   等我們把車開到了黑山的山腳下,下了車,一看,嗯,山還是那座山!幾年前的記憶,一下子湧上了心頭。幾年前上山的路,還是那條,山路邊的植物,甚至與幾年前都是一摸一樣的。   不同的是,身邊是三個如花似玉的美女……這足以讓我暫忘記了久遠的留存在心底裡的不安和恐懼了。   哈哈,帶著三個美女,嗯,晚上,這可是要睡一個帳篷的呀。甚至,美女在不遠處方便的聲音……嗯,這個這個……            第十五節 叢林夜宿   我們走下來的時候,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好天氣。昨天的天氣預報,是多雲轉晴,局部有雨。看來,這局部不在黑山。   吳瓊和我說過,她不是經常出來遊山玩水。她習慣呆在實驗室裡,做一些她自己感興趣的實驗,所以,在大學的時候,才被譽為「冷美人」的。   而我估計,另外兩個丫頭,和野人也差不多,就從她們眼光往四處的掃的架勢,便可以知道,他們習慣這樣的曠野和……野外的空氣。   我背著一個非常大的背包,真的象頭毛驢一樣,但這頭毛驢,自己會說話:我從最基本的東西,開始給吳瓊講的生存。吳瓊很聰明,同樣的話,我從來不需要講兩遍。所以,到了我們預定的宿營地的時候,吳瓊已經是半個專家了。   撒了藥粉,等了一會兒,讓附近地上的蟲子們逃命之後,我開始一聲不響地收拾起宿營地。   在我開始動手搭帳篷的時候,無情公主提出異議:「你這個帳篷,不好!」   我一愣:我幾乎是在野外生存了兩年時間,還沒有誰說我搭的帳篷不好呢!   無情公主說,「你搭得太小了!我們四個怎麼住?讓我們都鑽在你懷裡?我看你是不懷好意!」   我更是吃了一驚。也許她說得真有道理。以前,我們如果搭帳篷,一般來說,只要能把人放進去就成了。大家擠一點,也無所謂。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講,帳篷越小,目標也就越小,而且,會更結實一點。到還沒有想過要把帳篷搭的寬大舒適。   「搭大一點!」無情公主繼續說:「要不然,你就駐外面給我們放哨吧!」   「哼!憑什麼?還沒有輪到你指揮!我說好就是好!我說它不小就是不小!你要是不願意和我們擠著睡,請自便——我們才在山邊上,估計現在還沒有什麼猛獸——除了我,你可以自己走!要是再向裡面走,只怕你想一個人走,也沒有這膽量了!」我不客氣地說。因為,我帶的帳篷,確實太小了!(帳篷小一點,背著方便省力氣。)根本不可能把帳篷搭大。所以,乾脆和她賴!   「哼!你還以為我想來的麼……」無情公主氣哼哼地說。   我不理她,只是自己收拾帳篷。   卻見無情公主可憐巴巴地望了鍾武兩眼,後者卻目無表情。無情公主只好把腳底的石子,一顆顆地踢飛了,但也不得不氣哼哼的坐了下來,無聊的看著遠處山頂上正在下墮的太陽。   我心裡想,哼,這個死丫頭,看我這幾天,怎麼捉弄你吧!手腳麻利,和快,把帳篷搭好了。把各樣行李安頓好,帳篷外地鍋也埋好,開始做晚餐。   一路上,奇怪的安靜,連一隻鳥都沒有。所以,想弄點鮮肉吃的想法也就算了。只是煮了一鍋牛肉方便麵。然後,招呼她們自己動手。   像我這樣的人,活著不是為了吃飯,而是吃飯為了活著,所以吃嘛嘛香!一會兒,腸胃就滿足了。   再看無情公主,一時說口感不好,一會說沒有營養,一會兒又說湯太少了……反正,沒半點滿意。   我笑盈盈地說:「好呀,那下一頓飯,就你來露一手吧!總不成,讓我一個老爺們老做飯給你們這些婆娘吃吧?」   頓時,無情公主再一次不吱聲了。   吳瓊想笑,而鍾武目無表情,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倒是吃過飯了,鍾武說:「今晚上,上半夜,我不睡;下半夜,田田……哥,你別睡,我們總要留個人守夜吧?這樣行嗎?」   我想了想,說:「不行!一切的安排,還是由我來說了算吧!」語氣毋庸置疑。   停了一下,接著說:「這個,我每天背著東西,所以,晚上要保證睡眠時間,特別是下半夜的休息時間!不然明天白天,沒有精神背這兩百斤重的東西,到時候,就要你們抬它了!是不是?」   鍾武點了點頭,說:「那麼,那我們三個人輪流值夜吧……」   我點頭同意,說:「嗯,這樣吧,現在開始,由吳瓊先值班,到半夜……沒有她陪我,我睡不著呢……下半夜,你們倆自己安排吧!」一句話,把吳瓊小臉羞得通紅。   無情公主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說:「帳篷這麼小,你可要注意社會公德!」   「你這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我回了她一句,然後,不再理她。   於是,我便和吳瓊一起,在四合的夜色裡,坐在帳篷外,小聲地說著話,慢慢地,等著疲倦的睡意,慢慢地襲來。   我抱著吳瓊,看著,她在懷裡安心地睡著。   而後面的帳篷裡,兩個小丫頭片子,正吱吱地說著話,有時候,吵兩句,有時候,又是甜言蜜語……   ……但是,我覺得鍾武的話語裡,有一絲的不愉快,而無情公主的語氣裡,有壓抑著的火氣,她們,似乎,在為什麼事情而爭吵著。但是我聽不清楚——無情公主這丫頭,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聲音,讓別人無法竊聽,當然,這一招我也會,我保證,在我和吳瓊竊竊私語的時候,她們兩人也肯定什麼都聽不到!   等到半夜三更,過了十二點鐘之後,我又讓時間再過一刻,才把鍾武和無情公主叫醒,問她們誰去守夜?最後,是鍾武從睡袋裡鑽出來,睡眼惺忪地拿著支獵槍,出帳篷了。嗯,還是帳篷裡溫暖。我把吳瓊抱進睡袋裡——其實,她已經醒了,但她仍然賴在我的懷裡,撒嬌一樣地任由我抱著她,把她輕輕地放入睡袋。   想了想,我又從睡袋裡鑽了出來,拿了一床薄毯子,出了帳篷,給鍾武披上。鍾武身子一抖,但仍然順從地把毯子裹在了身上。   「有情況就開一槍!不要有一點猶豫不決!」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又把手裡的霰彈槍給了她,說:「這個,在野外,比獵槍耗用一點,你拿著個吧!」   雖然,她沒有說半個謝字,但我卻知道,她心裡一定非常的溫暖——女人,在黑夜裡,最受不了有人關心她們。我要是一屁股坐在她身邊,保證她現在根本就不會拒絕!但我還是要回去,睡在吳瓊溫香如玉的身子邊上。   回去睡下來,果然,覺得帳篷確實是小了一點!本來,我只是把自己的腿,輕輕地抬在吳瓊的腿上,但卻一用力,便蹬到了無情公主的小腿肚兒。馬上,惹得她用力踢了我一腳。   沒辦法,只好忍了!   回過身來,慢慢地把吳瓊的小內褲,撥到了一邊,慢慢地把某物,勉強地放了進去。   吳瓊宛若睡著了一樣,並沒有理會我的動作,但她的小臉,卻在微微的星光下,呈現出一抹紅潤。   但我只是把自己放進去,卻始終沒有張狂到肆意動作的程度,只能假裝著偶爾動一下身子。但那種微微摩插所帶來的感覺,宛如隔靴搔癢一般,只讓我的慾火越來越是高漲。只好苦苦忍著。但是吳瓊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了還是已經醒來。她一動也不動,但是呼吸的聲音越來越濁重了。   我再輕輕動一動,就感覺到無情公主,猛地把睡袋一蹬,然後氣呼呼地出了帳篷。   帳篷外,鍾武小聲地問:「怎麼你不多睡一會兒?」   「哼……TMD,像帳篷裡跑進去兩隻狐狸一樣,又騷又臭……」無情公主的怒罵聲和鍾武嗤嗤一聲笑,傳到了帳篷裡。   我正想笑——誰讓這丫頭的鼻子這麼尖呢?我們下面長的又不是蘭花紅玫瑰或者迷迭香,當然會有那麼一點點不會欣賞的人受不了的味道了……卻感覺下身一痛,正是被吳瓊擰了一下。   低頭一看,卻是一張無限嬌羞的臉,一雙黑得像古水井一般的黑眼睛,正嬌嗔地看著我:「都是你,害得我被人家笑話……」吳瓊說完了,狠狠地咬了我的耳朵一下。 正文 分節閱讀340   我更不多說,腳一伸,把她的小內褲脫了下去,一翻身,也不多言,就把吳瓊壓在了身底。   「不……」吳瓊似乎還要反對,但我已經悶聲不響地動作起來。   真是掩耳盜鈴一般——要想帳篷外的兩個小女人聽不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我們又偏偏壓抑不住自己的情慾。所以,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小一點點。忍得非常辛苦!   ……   最後,非常快的,兩個人,幾乎同時,在一種非常特別的快感中,盡享了一次魚水之歡,然後,草草打掃了一下戰場,才沉沉睡去。   在沒有睡著之前,卻聽見帳篷外一時嬉笑,一時怒罵,一時竊竊私語,一時,高聲咳嗽……兩個女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不時從半夢半醒中,被她們的話語驚醒過來。我似乎,全能明白她們說的每一句話,但事實上,卻連半句也沒有聽得清楚。   在夢裡,我忽然想到,其實,我知道的,我明白的,並不是她們說的每一句話的每一個單字的意義,而是我從她們在這些我一句也聽不清楚的話裡,聽到了它們的落寞與彷徨……正這樣想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句:「有蛇!……」            第十六節 五色之蛇   聽到了喊聲,我一個魚躍從睡袋裡跳了出來,這時候,才想起,自己的懷裡還摟著一個女人。再一看,卻見吳瓊臉色煞白,驚魂未定,正摟著我的脖子——我在不知不覺中,竟然抱著她一起跳了出來。而我們的雙人睡袋,已經落在了我們的腳下。   鍾武和無情公主跑進帳篷,膽戰心驚的問蛇在哪裡?   原來,只是吳瓊做夢。再一看我和吳瓊兩人,衣冠不整,摟在一起如膠似漆一般,更是把無情公主氣的不像樣兒,轉身就進了帳篷。   天已經快亮了。   我緊緊地摟著吳瓊,告訴她只是做夢罷了。   吳瓊喃喃地說:「好多好多的蛇呀,五顏六色……」   「乖,只是做夢,只是做夢罷了……」我摟著吳瓊在懷裡小聲的安慰著她。   一直等到天有一點亮了,吳瓊才睡著了。而我,卻一點點的困意都沒有了。   於是,我走出帳篷,示意鍾武和無情公主到帳篷裡睡一會兒。   無情公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是終於沒有抵制住熱烘烘的被窩的誘惑,鍾武剛一起身,她立刻也跟著我,飛快的進了帳篷。花不了幾分鐘時間,她們便發出甜甜的酣睡之聲。   等到天亮,她們本來的時候,我已經把早餐做好了。   無情公主酸酸地說:「呦,看不出來嘛,還是個模範丈夫麼!」   我點了點頭,說:「嗯,你喜歡麼?」   無情公主驀然發現,原來自己的話裡有語病,不由得小臉一紅。   我也不趕盡殺絕。轉臉問鍾武為什麼什麼化妝品也不用?   鍾武說她習慣了!我轉臉一看吳瓊,卻見她向我點了點頭。是的,吳瓊也從來不用化妝品,但卻一樣的細皮嫩肉,光彩照人。   我和吳瓊,盡量不討論鍾武的事情,只是觀察一下。我們相約等回到城市後。看看真正地DNA檢測報告上是怎麼寫的……   新的一天,有一點奇怪的風平浪靜。   簡直有一點枯燥無味。除了山還是山,除了樹還是樹,或者幾隻小小的爬蟲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而空氣卻異常的燥熱。   ……   等我們走到黑山深處連續三天的時候,仍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也沒有什麼怪異的現象出現哪怕只是一點簡單地徵兆。   我開始懷疑,是不是上一次——五年前在這個區域裡發生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覺?這裡的磁場有些異常,所以,我以前的身體,不能承受這樣的壓力,所以,導致了幻聽。幻視和其他的幻覺?而現在,我的身體變的強壯了,能不為這種磁場的變化所動,於是,一切顯得非常的正常。   另外,我的吳瓊講過這裡的一切,都是非常的言之確鑿。如果,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又怎麼和她解釋這一切?還有鍾武和無情公主,這裡沒有什麼,我們回去吧!   所以,到了第三天晚上宿營的時候,我地心情有些煩躁起來。   我甚至非常希望能發一點什麼詭異的事情,來證實自己沒有撒謊。來證明這次深入黑山的安排是有道理的。但第三天的一夜,仍然平靜得像老僧的心情。   第四天。轉過一個山頭,在山頂的時候,我特意打開無線電,聽了一聽,這時候,正是播放天氣預報的時候。恰好,是一條緊急的防汛的警報。說有大規模的颱風北上,將影響本地區,屆時,將有很長時間的雷暴天氣。   我們四人聽了,多少都有一點緊張。因為,我們並沒有帶太多的衣物。並且,防雨的東西,特別是防雨的衣物,根本就沒有帶多少,除了帳篷之外。也就是說,如果真有暴雨天氣,那我們,就得乖乖的待在帳篷裡,哪裡也不能去了。如果,雷暴雨只是過境,意思一下,倒也沒有什麼。我們就在帳篷躲一躲就行了。如果,暴雨連下三天,那麼,問題就出現了。我們沒有帶那麼多的食物。本來,準備的食物,是一周時間地(最多也只能吃十天)。當時我想,要是順利的話,這樣的一群山脈,一周時間,是足夠穿越了!如果有危險或者有意外,那麼,帶再多的食物,也沒有用!   打開地圖,看了看地型,我們正在接近這個群山的中心地帶。要是往回走,還是要兩天半的時間。要是往前走,若是象前幾天一樣,沒有什麼異常的話,也是需要大約四天的時間才能穿越過這群山。   我徵求了一下她們的意見。   她們都說向前走。不能白來一會呀,至少我應該打一隻狗熊,做一回熊掌讓她們的胃嘗一嘗鮮!   我想了想。暴雨只是警報,說它要來,其實,這種強烈的熱帶氣旋,說不定方向一變,變不經過這裡了。而如果我們放棄了進一步的探險,那麼,心裡會始終有一個謎,那麼,以後,我還會不安地回來,再做一次新的探險。好吧,我們準備充分一點就行了。有暴雨的時候,我們就停下來避一避就行了。   於是,繼續向前走。   仍然是我背著一個接近一人高的大背包,裡面放著所有的家當。   她們三個輪流用刀,在山林裡開出一條道路出來。   好在我的神識,仍然有用,能敢知到前面五百米遠的地方的地型,所以,倒也沒有走彎路,或者。累的要命開了一條路出來,缺發現,那裡是一個無路可去的懸崖絕壁。   再加上,這三個丫頭,這幾天,已經把砍刀運用的熟練異常,只要把刀一揮,總有幾個樹條應聲而斷。   本來。我們一路走來的時候,每隔四五十米,我們都要攔腰砍斷一顆小樹,作為標記的。現在,我們不得不砍很大很粗的樹了。因為越向這群山的心臟去,小樹便越來越少。而千年的古樹,越來越多了。本來,打算不再砍樹作標記的,但一回頭,看到我們來時的路,已經被這大山裡的籐蘿之中。我堅持,還是砍樹作標記。   因為忘記了沒有帶斧頭,所以,砍樹變的困難起來。最後,還是不得不放棄了砍樹標記的方法——那已經不可能了,樹那麼粗,甚至幾人方能環抱。   吳瓊提出了一個解決的辦法。我們不砍樹,而是把大樹的樹皮,環割掉一大塊。這樣,這顆數也就算完了。有這麼大一顆樹皮作標記。比砍掉它,似乎更有用。再回過頭來想一想,原來我那砍樹的方法,是多麼愚笨的辦法呀。說不定,吳瓊早就想出了這個方法了,但卻一直顧著我的面子沒有說……這樣想更讓我有一絲難為情。   這個辦法很好,所以。我們行走的速度,慢慢又加快了。   等到了黃昏的時候。天氣開始變化了,風開始大了起來。   估計,是預報中地暴風雨要來臨。   於是,我們開始在四處尋找宿營地。   很快鍾武在不遠處喊了一聲,讓我們都過去看一看。   過去一看,竟然是一塊很大的石碑。已經被青苔掩蓋了。要是離的遠,肯定會以為是一塊大石頭。   石碑上,寫著很奇怪的文字。   無情公主忽然說:「這不會是死人的墓碑吧?我們腳下不會是塊墳地吧?」 正文 分節閱讀341   她的話音剛落,一陣冷風吹過,讓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瞎說!誰會跑到這野山之中,把自己埋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我反問她。   「這不一定……」她話還沒有說完,自己也沒有勇氣說下去了。   「不議論這個了。吳瓊,你把這碑文拓下來吧。我們其他人繼續找宿營地。」我指揮道。   說著,把背包放了下來。然後,從背包裡使出紙筆,讓吳瓊按原樣把這石碑上的文字描下來。   很快,鍾武又找到了一個山洞,地型非常的不錯,洞不太大,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只要稍稍修整一下,應該能避風避魚,而且,這個洞看起來還挺大的呢!   撒了點驅蟲的藥粉在山洞裡,過了十幾分鐘,洞裡的各類爬蟲,紛紛向山外逃命。   考慮到這一次可能要避雨的時間比較久,我並沒有立刻搬東西進去,而是又把另外一種強力的驅蟲劑再撒了一遍,過了幾十分鐘,正要搬東西進洞裡,發現山洞裡的地面開始湧動,心知不妙,提起背包,帶著三美女,一個箭步,跳出了山洞,再幾個起伏,已經躍上了幾十米外的一塊大石頭,而且絲毫不敢鬆懈,立刻,在身邊每隔三米,撒了一圈驅蟲粉,而且,連布了三道驅蟲的藥圈。   這時候,那山洞裡的地面,已經開始沸騰起來,過了片刻,忽然之間,像泉湧一樣,幾千條五顏六色的長蛇,從山洞的地面之下,噴湧而出,一起向山洞外湧了出來。   我們四人,臉色齊變。真是沒有想到,第一天夜裡吳瓊的夢,竟然實現了!   估計,她們三人,是被這幾千條長蛇給嚇住了。   而我,卻非常不安,因為,這蛇,不僅僅因為它曾經被吳瓊夢到,而且它竟然,是我的那種靈異的感覺所捕捉不到的。甚至,現在,這蛇從我面前不遠處爬過,我眼睛能看到,但是一閉上我的眼睛,我便失去了對它們的感應!   這東西,有些古怪呀!為什麼我地感覺捕捉不到它們呢?   來不及多想。卻見那蛇群,本來是向我們的方向而來,但是連破了兩條驅蟲劑的防衛圈後在第三條防衛圈前停了下來——這一層藥圈,正是剛才,把群蛇從地下逼上來的那種強力驅蟲劑!   蛇群。在這包圍圈外,圍成了一圈。幾千條蛇,蛇頭竄動,看起來真是噁心,而且,空氣裡有一種怪異的香味,嗅著讓人頭都發暈。   我眼光亂掃,想把這群蛇的蛇王給找出來。這種群居的生物。一定有一個蛇王!   但這麼多的蛇,我也是第一次見過,所以,花了挺長的時間,我才勉強確定了幾個目標。但它們,身子一晃,在蛇群裡鑽了幾下。便混在了蛇群裡。   「給我獵槍!」我目不轉睛地看著蛇群,同時伸出了手。無情公主非常伶俐地把槍從背包裡拿了出來,然後,遞給了我。而她自己手裡的槍,正在微微發抖呢。   一槍在手,頓時覺得自己的氣勢,強了許多。   槍口一指蛇群,頓時,覺得蛇群有了一陣慌亂。   這不由得讓我更吃驚了——難道,群蛇知道槍的厲害不成?而且,它們又從哪裡看出來我開槍的決心或者三個小女人沒有開槍的勇氣的呢?   我的槍,很快把其中的一條蛇鎖定了——這條蛇,始終有幾條蛇環伺左右。所以,我覺得它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本來,我眼睛看到它的時候,它會躲閃,但是這一次,被槍瞄準後。這條蛇。一動沒有動,它像知道一旦我開槍,它就會立刻死掉一樣。甚至,她伏下蛇頭,像是認輸一樣地一動也不動。   我的槍口,慢慢的抬起來,搖了搖頭,我揮了揮手,像是示意這群蛇滾蛋。奇跡又一次發生了:這群蛇竟然像是懂我的意思一樣,在那剛才被我瞄準的蛇的帶領下,忽地一下,在一片沙沙聲裡,只幾秒鐘時間,像風吹過草地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轉過頭,看三個女人。只見無情公主如釋重負一般。而吳瓊和鍾武,仍然眉頭緊皺,槍始終對著蛇群消失的地方。   「蛇已經走了!」我說。   但她們誰也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才慢慢地把槍放下。   「快走!我們離開這裡!」幾乎是同時,吳瓊和鍾武同時說。   「恩……」我點了點頭,順手提了包,放在肩膀上。我也希望早點走開。   四個人,像丟婚落魄一樣,向遠處狂奔了一氣。只要是離開這裡,去哪裡都無所謂了。特別是幾個丫頭,可真是讓蛇給嚇破了膽子。   一直等到跑出了幾百米之外,我們才停下來。事實上,這樣瞎跑,也根本沒有意義——沒有目標,沒有方向,只是要離開!所以,我喊了一聲挺下後,幾個人都停了下來。   「別再想那幾條蟲子的事情了!找個避風避雨的地兒,才是正經事情。」我說。   想了想,又補充到說:「這黑山裡,千百年無人跡,所以,地面下,看似結實,其實可能只是腐土,所以,我們不用在這半山腰找山洞了,我們還是到接近山頂的地方去吧,那裡,應該比這半山腰更安全,而且,暴風雨來的時候,也不會有水患,你們說呢?」   那三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頭。   其實也不用說什麼了,因為我們都再也不分開單獨行動了。我背著個大包,慢慢的在前面走,用神識搜索著理想的山洞,而那三個丫頭,一步不離的跟在我的後面,開始把自己完全托付給了我。   又走了將近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終於,在山頂附近,找到了一個不是太大的山洞。但已經足夠擋風擋雨了。而且,這山洞,四避完全是堅硬的岩石,不用擔心再從地底下竄出一大窩蛇來……現在想一想,還是覺得毛骨悚然,剛才幸好沒有在那個山洞裡宿營,不然的話,要是半夜裡,蛇群忽然發作,想一想自己和自己的女孩兒渾身都是蛇——那……簡直太……   等驅走了山洞裡為數不多的幾隻爬蟲之後,我又從附近搬來了數十塊大石頭,把山洞的敞口封得只容一人爬著方可出沒。想了想,又用泥土,把石頭與石頭之間的縫隙也給堵住了。然後,砍了許多的整齊的樹枝來,編成了個門簾,擋在門口。   天已經黑了下來。她們催我晚餐。但我總是覺得有某種不安心,所以,一刻不停地忙著。等修好了我們「房間」的門,又開始,砍了幾大包樹枝回來,在洞裡,燃著一堆小火。又查看了附近地水源,最後,才回到山洞裡,吃了一點方便食品。   「要是雨下的時間長,那可就麻煩了……」我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說。   她們三人都眼巴巴地看著我。   外面的天,已經黑得見不到一絲的光線了。一場山雨,一場熱帶風暴,就要到來。   「別的倒是沒有問題,我們衣服帶的少,可以烤火,就是沒有吃的東西……我們今天看到的那群蟲子,已經是我們在黑山見到的最大的生物了……我總覺得不應該,是不是,吳瓊?」我問道。   吳瓊點頭說:「是的,這裡沒有人類活動,而且,沒有大的食肉動物出沒,那簡直就應該是小動物的天堂。但這裡,卻死氣沉沉的。確實,有些怪異……怪異的很!動物怎麼會沒有呢?難道它們都在躲著我們,或者,就像那些……蟲子,躲在地底下,不想出來?」   我轉臉看了看鍾武和無情公主。鍾武搖了搖頭,說:「我對這些東西,一無所知。」   我見無情公主不說話,便問:「你說呢?」   無情公主想了想說:「我說什麼,就算我不瞭解,也不許你笑話我……我覺得你說的那些蟲子,似乎,它們有靈性,不像野生的,倒像是有人養出來的一樣。特別是你今天,用槍瞄準那只粗大的……蟲子的時候,它慌張得像是一個活人被其他人用槍指著一樣……」   聽她這麼一說,我的心咯登一下,跳了起來。這種感覺,我也有的,而且,是那樣的強烈,只不過,我在刻意的想忘記這種不快的感覺,而只把它當成自己的錯覺。   「那……那你能和它們溝通嗎?如果它們有靈性的話。」我問無情公主。吳瓊和鍾武都非常認真的注意聽無情公主的話。   無情公主想了想,然後,認真地說:「不能!」   「為什麼?」我問。   「因為它們有明顯的敵意,而且,敵意非常非常的……強烈。」無情公主說。   「那它們為什麼又沒有進攻呢?」我再問。   「可能,它們被你嚇住了,或者,它們知道進退——但願是前一種可能。」無情公主歎了一口氣說。   我眼睛直截了當地看著無情公主,然後,突然問她:「是你說的這樣嗎?我想問你,那……我直說了吧,你們妖族,是不是也養這樣的蛇呢?或者說,會不會有人,把那些五彩繽紛的蛇,帶到黑山來放牧呢?」   無情公主一愣,說:「……我不明白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好吧,鍾武,你們是朋友,還是你來問她吧!問一問她的家族和這黑山是不是有什麼聯繫」我轉過臉回頭看著鍾武。   這時候,一道紫色的閃電劃過天邊,把這個不大的山洞,照的慘白。   我知道,馬上,便會有一聲驚雷……       正文 分節閱讀342      第十七節 世外高人   暴風雨說來就來了。外面的雨點象沙子一樣,沙沙地落在石頭上,聲音挺大。   鍾武柔聲問無情公主:「他說的是真的嗎?你們家族養蛇麼?」   無情公主像是要哭出來一樣,過了半天,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鍾武繼續問她:「那麼,黑山是你家族……放牧的牧場麼?」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的!」無情公主委屈得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那麼,是怎麼一回事情?」鍾武輕輕地撫了撫無情公主的頭髮。眼睛看著我,似乎在問我,我是怎麼知道的?   無情公主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不是我……想欺騙你。這是我們家族的一個秘密……」   「哦?」鍾武輕輕地摟著無情公主,但卻沒有說這既然是你家族的秘密你就別說了。   無情公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吳瓊,最後,把臉轉向鍾武,說:「這個黑山,裡面住著一個世外高人……我也只是聽我的父親說過。去年的時候,我們家族曾經按他的指示,送過一批……一批五彩蛇來黑山過……」   「哦?就是今天我們見過的那一窩麼?……那你來過黑山麼?」鍾武的聲音,簡直有一點媚惑。   無情公主搖了搖頭。說:「不是。我們家族送來地蛇只有幾十條,這種蛇並不好找的……它有劇毒的,而且,非常的嬌氣。根本不容易養活。所以。就算找到幾十條,也花了我們家族許多功夫的,真想不到。黑山竟然有這麼多……我沒有來過黑山!我們家族。只有我父親每年來這裡一兩次。」   「哦?那……誰把五彩蛇送來的呢?又送給誰呢?伯父沒有對你說過嗎?小青?」鍾武原來一直叫無情公主小青。   無情公主咬了咬嘴唇,說:「只要把五彩蛇送到黑山的地界內,把這些蛇放生後就不用管它們了。我們家族的人就回去了,據說,這些蛇,就自動聽從那位高人地安排了……我父親,也是偶然地一次誤潼陽收費站這座黑山後,偶爾見到那位世外高人,因為有幾句話談得投機。所以,後來。每年,都會被允許見他一兩面罷了。」   我們一聽,都面面相覷。原來五彩蛇竟然是聽人指揮的!而且,名震一時的妖族的家主,竟然對一位世外高人如此的恭敬……   鍾武繼續柔聲問:「那麼,伯父算是這位高人的徒弟麼?不然怎麼知道需要把蛇放過來呢,是不是?這位高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無情公主搖了搖頭,說:「聽我父親對我說,他也只是碰巧遇上這位高人的,據說,他……不知道究竟年紀有多大。而且,法力無邊……你知道,我們家族的功夫,並不靠蠻力,而是借助於心靈控制的方法,所以,和那位法力無邊地高人談得來吧——我父親是這樣說的……反正,我父親對他敬重得不得了,好像提這個人地事情的時候,都是極其恭敬……據說,這黑山裡的一草一木,都聽這位世外高人的指揮的。而且,只要父親一到黑山邊上,那位高人就知道我父親來了。這時候,我父親只要在山腳等十幾分鐘,就會有一隻小鹿來帶他進山的……是的,是小鹿,傳說中神仙身邊的鹿,就是那一種!」   無情公主說到這裡,似乎想停下,但是四顧一看,卻見我們三人都正看著她,絲毫也沒有想她停下來的意思,於是,她咬了咬牙,皺著眉頭,說了下去:「偶爾,這位高人,會教我父親一招半式的,都讓父親高興一兩個月的時間……但父親並不是這位高人的徒弟,那高人知識偶爾高興了,才出手指點父親一下的……」   「那位高人住在哪裡呢?你父親每次在哪裡見到他?是在哪一座山上?不會就是我們現在腳下的這一座山吧?」鍾武再一次輕聲問無情公主。   「不知道……我父親說,每一次來,路線都不一樣,感覺這黑山裡的每一座山,似乎都是活的一樣,也許今天是橫著躺在太陽下,但到了晚上,卻發現它是豎著,躺臥在月亮之下……」無情公主說道。   「怎麼會呢?難道從空中航拍繪製的地圖是假的?人能走,動物會跑,鳥能飛……山怎麼可能動?」我出言反駁道。   「嗯。就你手裡的地圖,我父親閉著眼睛也能很快畫一幅出來。你也許不知道吧,黑山的地圖,在歷史上,從有地圖開始,歷史上一共有七個版本,但都是大同小異。你手裡經常拿出來看的地圖,只是其中的一個版本。我見過一款軍用地圖,比你這一張詳細五十倍!但我父親一進黑山,仍然摸不著頭腦。似乎,每一座山都在改變……」無情公主不屑地說。   「那,這位世外高人,住的地方在何處?是山頂還是山脈或者是山腳下呢?有什麼特徵嗎?還是居無定所?他只有一個人嗎?還是有一群人住在一起?」鍾武再一次柔聲問道。   「嗯,聽我父親說,這位世外高人,是很孤單的一個人,從來沒有見過其他人的影子出現過。他常住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在一個象從天而降的大石頭上一樣的圓形房子裡,非常的怪異,另外一個地方,是一個古墓一樣的建築物……但奇怪的是,有時,那個圓房子。有時是在上頂,有時在山腰,有時候,卻是在山谷裡……」無情公主解釋說。   「所以。剛才。你說那塊石碑像是墓碑?那圓房子不會是飛船吧?」我再問了一句。   「我……不是有意要騙你們。只不過……」無情公主說不下去了。   鍾武輕輕柔了柔無情公主地長髮,說:「嗯,我當然知道你不說有你原因,你不用解釋了。我只是想知道。以你父親的面子,是不是就帶有風險,在黑山,你也不會有事情呢?」   無情公主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父親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要是事情像你們這樣隨便一想就能想出來,他又何苦經常自己一去研究這其中的奧妙?飛船?你以為我父親就不知道飛船是什麼樣子?……其實,我並不是我父親親生的,所以。估計那個世外高人也不會知道我是誰。雖然我父親從來沒有說過我不是他親生的這件事情,而且。也一直從小溺愛我,但我卻非常偶然到從刀的一本筆記裡,知道了這件事情。後來我一直裝做不知道……但是我心裡卻非常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著說著,無情公主忽然可憐巴巴的哭了出來。   我們三人再一次面面想覷。特別是我,心裡想——噯,怎麼又來了一個?難道這一位也是生事不明?但這丫頭,顯然不像鍾武那樣地發育不全——我在火車上,曾經教訓過她的,眼見為實嘛!為什麼一件事情,似乎要顯露出一點真相,而另外一件事情,又不明不白地出現呢?真讓人頭痛。是不是這丫頭以後的生世之迷,也要我來幫她解開呢?   或者,她的生世之迷的答案,就寫在黑山呢?所以她才會跟著來?……   一時之間,只有山洞外雷電交加的暴風雨的聲音,一陣緊似一陣。   鍾武無限體貼的摟著無情公主。   真是不敢想像。我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正常了。要是有必要,也許,我也要回家做個親子鑒定才好。   過了很久,我才說:「好吧……小——青(我套了一下鍾武的叫法),你是不是懷疑自己的身世也和這黑山有關,甚至和那位世外高人有那麼一點關係呢?」   無情公主點了點頭,說:「我真想知道,但我又不敢問父親,怕他傷心……可是……」說著,又小聲哭了起來。   我點了點頭,卻不以為然——你怎麼不怕天一道長傷心呢?你做了她那麼長時間的乖徒弟,還不是說走就走?哪裡見過你有一絲的不安或者懺悔?   另外,也許大家的心理都再想:這個世外高人,到底高到什麼程度呢?為什麼妖族的妖王學他的一招半式,就能高興一兩個呢?他真的這樣的高明嗎?……   又過了好一會兒,還是鍾武,小聲的問:「看來,還是小青你對這裡比較熟悉,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辦?」   無情公主似乎想了半天,才說:「等!我們一直在這裡等下去。我想,我們進山,那麼那位高人一定知道我們來了。他不想見我們……所以,我們什麼動物都看不到。他一定想把我們給餓跑了。我們只要等他出現就行了……估計,硬是去找他,不太可能找到的……」幾句話說的垂頭喪氣的。   雖然她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她這辦法根本就不是辦法,我心裡想。等?那還不如現在就回頭呢?   但事實現在根本就不能回頭了。   外面的暴風雨的聲音越來越大,像是有無數隻怪獸在山洞外咆哮一般。一直沒有說話的吳瓊說話了:「這個,看來,黑山和我們原來想像的不一樣,如果說,他是一個世外高人的居住的話,那麼,這個世外高人,簡直就是半個神仙一般,力量大得不可思議。再假設,真的是我們一進山他就知道了,那麼,到現在我們還沒有危險,說明,他也無意傷害我們。所以也許,他並不是不願意見我們,而是要我們拿出真本事來,才能見到他!他不可能跟沒一位想見他的凡夫俗子都見面,不是嗎?而小青的父親,不就是能見到他嗎?所以,我們要拿出自己的手段出來,讓他知道我們不是普通的俗眾,以他的見識,應該會想見一見我們的吧!所以,明天,我們要走的更深入一些,也走的更快一點!你說呢?田田。」   我點了點頭,說:「一不做,二不休!怎麼能半途而廢?既然來了,就算有世外高人,我們也要去見一見,長一長自己的見識!你們害怕嗎?」   三個小女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都沒有說話。   又是一段比較長時間的聽風聽雨。一閃一閃的雷電和跳動的柴火,把我們的臉色都映照的明暗不定。   「睡覺吧。有什麼事情,明天我們再說!」我緩緩說道。   說完了,幾個人卻沒有動靜,而是都各懷心事的看著洞口——這樣,大家的目光才不會碰到一起。   我的眼睛,也看著洞口。   雷電一個接著一個,像是沒完沒了一樣。而風,不時也怪叫著,帶著雨霧,從洞口沒有遮嚴實的陡隙裡,鑽了進來。   我慢慢地把自己的靈覺,沿到洞口,向外延開,再向四周擴展開去。   那個高人,會不會在這暴風雨之夜,來這裡窺探我們?   但感覺裡,除了風雨雷電,仍然是風雨雷電,整個世界,再也沒有其他,甚至,連我們腳下的這座神秘的黑山,都不存在一樣。   收回了自己的靈堂,我為緩和一下氣氛,說:「怎麼都不睡呀?算了,說點輕鬆的吧!我來講兩個故事給你們聽一聽吧!」   再一看,三個小女人面無表情。   沒有辦法,我硬著頭皮開始講:「森林裡三隻小動物在聊天。小豬說:現在流行用暱稱,以後你們就叫我小豬豬。小兔:好,那我叫小兔兔。小雞滿臉不高興:我還有事,先走了……」   三個女人一起看著我。半天沒有人說話。   然後,無情公主冷若冰霜地說了一句:「無聊!」 正文 分節閱讀343   我一愣。然後,果然覺得自己講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是呀,這幾年來,我是不是太無聊了?   為什麼我總是追奔逐北的想知道什麼真相?難道,我不能活的輕鬆一點麼?   難道這個世外的高人,和誰都不接觸?他一樣活的很好嗎??            第十八節 神奇石碑   當我把吳瓊再一次摟在懷裡,把手伸進她單薄的衣衫,輕輕撫摩她光滑的肌膚的時候,不禁想:前幾天夜裡,她夢到了五彩斑斕的蛇,結果,真的在今天,我無疑看到了五彩的蛇。這是偶然的?還是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繫?或者,吳瓊的夢,有著某種預見性?而且,可以提前幾天之久?   在這樣一個風雨之夜,她還會再夢到什麼?我們的行程裡,還會再次遇見她所夢見的事物嗎?   外面是風聲雨聲雷暴聲,而山洞裡,雖然,、睡著三個如花似玉的美女,但我卻一點點成就感都沒有,相反,反而覺得自己責任重大。是的,我要把她們安全的帶出去,也許,這才是最重要的。想要冒險,下次,我一個人來就行了。要想見一見那個世外高人,那麼,也只要我一個人來就行了。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沒有等到她們都睡著,我已經下了決心,明天,天一亮,只要是雨停下來,我就立刻帶她們回頭,一路走出這黑山,事情總有它真相大白的一天,我這樣的急於求成,不太好,而且,我完全可以自己來打探,然後,把我所知道的東西告訴她們就行了,而不用這樣誇張地帶三個美女同行。這樣帶著三個美女出來冒險。除了虛榮,完全是不正確的。   這一夜,我沒有和吳瓊那個。但誰也沒有睡好。   等到天亮,暴雨仍然在嘩嘩地下著。真有一點沒完沒了的架勢。   等到幾個人。草草吃了點早餐之後,便無事可做了。   這時候,就顯示出鍾武的與眾不同了。   無情公主人性。只說她自己喜歡說的。而且,也只聽她自己喜歡聽地,要是別人說點什麼她不感興趣地東西,她便完全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甚至,跳出來打斷你的講話……   吳瓊,不大講話。而且,講話都帶有研究性質,某一件事情。一旦要讓她說出個結論來,那簡直是一錘定音!她早已可以把論據、論證與結論聯繫起來了。如果,你要和她辯論,那你會發現,她早已把所有的進退之路都封死了,你不管怎麼想,只要她幾句話一說,那你就得回到她的思路上去,而按她的思路,結果,肯定是最終會讓你無話可說——她說的是唯一的結論!   而鍾武,可能真的是做幫主的料子。幾乎看不出來她特別喜歡什麼或者不喜歡什麼,似乎,只要是你喜歡的,她都喜歡,你討厭的,她似乎也能跟著皺眉頭……   無情公主,就不說了。以前一直有一種錯覺——吳瓊和鍾武簡直就是相似地不能再相似的姐妹花!但只要在一起相處幾天,她們之間的差別立刻就顯示出來了。吳瓊外冷內熱,而鍾武,是外熱!雖然她這樣言笑晏晏地和我們說話,誰知道她心裡是不是非常的不屑呢——幸好,我們都還有讓她不得不佩服的東西,不然話,只怕她心裡更是瞧不起,把我們看的扁扁的……   所以,鍾武,天生是個政治家也許,而吳瓊,卻天生是個科學家——至少我的印象是這樣子的。我會想——這與她們的經歷有關係呢?還是與她們的宿命有關係呢或者按吳瓊的理論和她們的基因以及基因裡的記憶有關?   我一邊和她們扯東扯西,一邊不時的看著外面的天色。   早餐吃完吃午餐,午餐吃完吃晚餐。一直到天黑,外面的雨竟然連綿不斷,一點點停下的跡象也沒有。   幸好是下雨。可以接一些雨水,不用到處找水源了……我這樣的想著。   什麼?和美女在一起呆了一天,有沒有想把她們一起收了?   恩,不滿你說,還真這樣想呢!不然的話,太不方便了!同處一室。   人有性別,而要是相互之間,沒有到親密的可以相互填補或者親密無間的地步的話,性別真是個麻煩事情!   我已經淋了四此雨了——讓她們在山洞裡「方便」!   而我,只能不方便了,在外面……   每次象落湯雞一樣的回到山洞裡的時候,我都想,嗯,要是這三個丫頭,都是偶的妻妾,嗯,那我就不用這樣狼狽了!恩甚至可以把她們的小褲子脫了,端到洞口去,替她們把了……   不過,這樣想,有點狼狽,而且,為了這個,把女人恩,那個了,也未免太過實用主義了。沒有愛的性,是不道德的吧……   所以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什麼進展也沒有除了更瞭解無情公主的老爸和那個傳說中的世外高人的東西之外。另外一個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我和鍾武和無情公主更熟悉了。而且,無情公主對我的敵意漸漸地消除了,我叫她一聲「小青」,她也就隨口答應了……   但這一切,還是進展的太慢了。   但是吳瓊一點都不急了,她似乎想明白了什麼!顯得特別恰然。所以在晚上和我鑽進一個睡袋裡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格外的溫柔,甚至,第一次,把手,慢慢的伸進了我的褲子裡,把什麼東西,慢慢地捏在手裡,然後,輕輕地握著。   我閉著眼睛,享受著這種體貼入微的親密……   其實,有時候,這種親密,比做愛更享受的……   第五天的五更時候,我醒了過來。外面,仍然是一陣緊過一陣地大雨的聲音。間或一道閃電或者是驚雷……   我緩緩地把吳瓊從自己的懷裡放了出來,暴風雨的聲音,把我起床的聲音掩蓋掉了,所以。她沒有醒。不過睡的也不深。歪過頭去看了看鍾武和無情公主,卻頭靠這頭,睡的正香呢。   這兩個丫頭。到底親密到什麼程度呢?親吻?擁抱。相互撫摩?摩擦?……   等我悄悄地鑽出山洞,抬起頭,讓雨水沖洗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又方便了一下後,我環顧了一下,這四面無窮無盡的雨幕,把四周蓋的嚴嚴實實地。   我忽然想:在這大雨之中,這黑山又會是什麼樣子呢???我為什麼不去四周看一看呢???也許,真相,就在著暴風雨之中呢!以前不是有傳說。龍起降的時候,都有暴風雨麼?……   我回過頭來,看了看三個熟睡的小女人,想了想,還是拿了那枝霰彈槍和一枝獵槍,然後,溜出了山洞,什麼雨具也沒有穿,僅著一件單薄的T恤和一條牛仔褲,便順著山谷想下走——雷暴天氣當然不能順著山脊走了!   我的目標,是前天看到的那塊石碑。無情公主不是說那塊石碑像是墓碑麼?或許,所說的墓地,就在附近也有可能。也許,我們已經接近最靠近真相的地方了也是可能的。   慢慢地在微微一點晨光裡,頂著瓢潑大雨,慢慢地走向了那快曾經到過的山地。   不錯!無情公主說的是對的,這山脈的走向確實給人的感覺是在不停的變幻。比如,上次,我們經過的時候,感覺它是西南東北走向的。但這時候,卻怎麼看怎麼覺得山脈是東西走向。但著並不要緊對於我來說。我的印象完全是根據地形在自己心裡的記憶想匹配後,再安排自己的行走路線,跟方向的關係不是太大——我早就吃過自己太相信自己的主觀判斷的虧了,基本上到了這種複雜地地形的時候,我都不再相信自己的方向感了,而是依靠完全的地形匹配。   等到我再一次摸到了那個石碑前的時候,驚奇地發現,那塊石碑上的字,似乎不在是以前的那些字了,經過雨水浸泡過的青苔,把字與字之間的間隙都填平了,所以,似乎,這一塊石碑,呈現出一個非常一個完整的圖案——它是一個大的橢圓型,裡面套著許許多多的小的橢圓形的小圈圈——它完全像是一個我在科技館裡看到過的星圖一般!   我藉著這清晨的暴雨裡微微的光線和一閃而過的雷電,把這塊石碑看了又看,只到自己完全有把握憑記憶能把它完整地複製出來。   想了想,我決定再到那個五彩之蛇鑽出的山洞看一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一跳!   那個山洞的邊緣,看了一會兒,只覺得頭暈目眩。只能藉著閃電的光亮,看到一個無限深的黑洞,彷彿這個世界正在源源不斷地向這個黑洞裡墮落一般。   不由得後退了好幾步。   我怎麼也想不到,這麼一個山洞,這麼一個山洞,鑽出了一群蛇之後,竟然會成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看著山洞邊的雨水,似乎正在被一種奇怪的引力所索引著,慢慢地流向這個洞裡,然後,卻無聲無息地消失了,這讓我心裡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恐懼。   再向後退了兩步,我從地上撿起一個拳頭大小的石頭塊兒,輕輕地向洞裡一扔。然後,側耳,更是集中了自己全部的感覺,追隨著那個石塊飛速地向那個山洞深處而去,但只二秒鐘時間,我變再也捕捉不到扔出去的石塊的任何消息了。它也沒有發出碰撞山洞石壁的聲音,也沒有最終落到實處的聲音,就像一顆射往太空的子彈一樣,再也沒有任何回音了。   有那麼一點不甘心情願,於是,我又一次撿起一塊臉盆那麼大的石頭,再一次扔向了山洞裡。   這一次我能感覺到的這塊墮落的石塊時間稍稍長了一點,但過了三四秒之後。再一次覺得自己地感覺裡空蕩蕩的,除了滿耳的風雨之聲。   一個人,站在這荒蕪人煙的荒山野嶺,再這黎明前的黑暗與潑瀉地暴雨之中。感受著那非常巨大的自然的力量。再也沒有任何地成就感,而是覺得自己就像一顆塵埃一般!   似乎,風再大一點。就會被風吹走。 正文 分節閱讀344   似乎。雨再大一點,就會被雨浸泡的像塊麵包一樣地鬆軟四散。   似乎,只要腳下一滑,就會一頭跌入那個山洞裡無底深淵之中,再也無可挽回什麼東西……   我忍不住,再後退幾步,然後,連跑幾步,直到失魂落魄地差一點被剛才那塊奇怪的石碑拌倒。   我慢慢地做了下來。在風雨之中,坐在了那塊奇怪的石碑之上。   心理有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疲倦和挫敗的感覺。只覺得深奧發冷。但我卻一點也不想現在就回到宿營的山洞裡去。   於是,便又盤起自己的雙腿,開始生平第一次,在一個暴風雨的天氣裡,在電閃雷鳴的黑暗的黎明時分,開始運轉自己體內地真氣。   慢慢地,身體變的火熱起來,除了電閃雷鳴的一瞬見,還會真氣一窒之外,再也不受到外界天氣的影響了。   只覺得內田的真氣激盪,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充盈的感覺。沒有想到,這個黑山的野外,竟然是一個練功的好地方!   於是,更用心地推動真氣,按太極神宗的心法,快速的運轉周天。我知道,太陽神宗的內功心法,目前是我的內功的核心功法,所以,其他的東西,什麼招式,什麼技巧,學的雜七雜八,但內功的心法,始終是以太極神宗的心法為主的。   等我一口氣練到了天色發亮,慢慢地欲收了功的時候,最後開始慢慢地把布全身的真氣,重新收歸到丹田之內,便覺得,自己的真氣,宛若脫胎換骨一般,變的無比的純淨與豐沛!   所以,等到感覺所有的真氣,都集聚到丹田那方寸之地的時候。我並沒有收功,而是讓真氣,緩緩地在丹田里轉著圈子,感受著那種混沌,體味著那種充實與虛無交錯著的無與倫比的滿足感。   只覺得自己重新和世界,合而為一。一切讓自己煩憂與畏懼的事情,宛若成了陽光與空氣,只是環繞在自己的周圍,似乎,全然不是傷害或者阻礙,而成了自己必不可少的生存的要素一樣,讓自己習慣而且……甘之如飴!   又是一道紫汪汪的閃電劃過身邊。丹田里的真氣顏色一變,映出了這紅的發紫的色彩,同時,真氣像是被什麼東西撩撥一樣,發出一陣輕微的顫動。我知道等到驚雷暴響的時間,真氣會猛烈的收縮一下……但著我已經習慣了,所以,我靜靜地等著那一聲響雷到來。   但這一次不同,當雷聲忽然暴響時候,我丹田里的真氣,忽然猛的一縮,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一樣,縮成一顆芥子大小幾乎不可見的一點,然後,又恍惚覺得剛才那個似虛還實、似實還虛的,發出淡藍色的眼光的丹田氣團似乎仍然在,但卻似乎它殘存的映像,把現在的丹田做成了一個實體,像是一個有形的容器,宛若一個密不透風的河蚌空殼一般,但卻像一個半透明的毛玻璃一樣,卻發出像珍珠一樣淡淡的白光,為那一粒芥子大小的真氣微粒,做成了一個屏障,不讓它忽的一下,竄的無影無蹤……   那一個真氣微粒,快速地在丹田之中,和丹田的光壁碰撞了無數次下,慢慢地,它的運動的軌跡,不再是毫無規律,而是像在按著某一種奇怪的方式在運行著。   我只是守護著自己的心神,而對丹田里的真氣,既不去指揮它,也不呵護它,任由它按自己的方式運動著。宛若,那不是在我的丹田里發生的一切,而是我的身外之物一般。   慢慢的,那顆真氣微粒,像是被丹田排斥一般,不再碰撞丹田那似虛還實的四壁,而是自己在丹田不大的究竟裡,像天空裡氣旋一樣,慢慢開始憑空做圓周運動,而且,越來越快了!最後,竟然像是一個首位相連的橢圓形的真氣圈一樣,再也分不清楚,那一個真氣微粒在什麼具體的方位了。   我的心神,只是在看著,看著那個真氣圈兒忽大忽小,忽圓忽扁,忽明忽暗……極盡變化之能事!   但,總是覺得,那真氣所呈現的變幻莫測的圖形,自己卻有一種未卜先知的、洞察先機的清明,似乎,它下一次變幻,自己雖然不知道它是什麼,但當它以一種不一樣姿態呈現出來的時候,自己又似乎非常的熟悉!   難道,這就是自己基因裡呈現的記憶?   還是?   又一道紫汪汪的閃電,像是就在自己身邊一晃而過,甚至能讓我感覺到那極高電壓的電流經過附近不遠處的空氣裡時那種強烈的震撼。   丹田隨之感應,然後,那河蚌一樣似實還虛的丹田四壁,忽地一下,像鎂粉被點燃一般,發出一道紫光,然後,騰的一下,氣化了!仍然不願成為混沌狀態的真氣。而剛才不斷劃著無數個橢圓的真氣微粒,也猛烈地抖,隨之從裡向外,一下子膨脹到了極限,卻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和那混沌的真氣,已然合成一體。   世界好像一下子靜止了。連我的思想,也動彈不得了!   接著一聲震耳欲龍的驚雷,簡直要把我從地上驚的跳起來。   丹田里的真氣,也一下子活了起來,慢慢開始轉動著,而每轉一圈,我就覺得自己身邊的世界也跟著它,緩緩得轉動起來。好像,自己的丹田,變成了世界的核心一樣,萬事萬物,都在虔誠地圍繞著它,有規律地轉動著。   等到我掙開自己的眼睛的時候,暴風雪,還沒有一點停下的意思,黎明,仍然只是一點點的微光,太陽仍然沒有升起,似乎黑山的一切都籠罩在無邊無際的雨幕之中。   神識四下一探,發現自己的,已經又提高了幾倍了!我已經能感覺到自己宿營地的存在!我也可能感覺那三個小女人,還在甜甜的睡著,連那幾聲驚雷,都沒有驚動——可能,是她們昨晚上有太多的心事,所以,睡得太晚,而且,經過一天多時間的驚雷反覆的驚擾,她們已經習慣了累聲了吧!   緩緩地站起來,更是覺得自己身輕如燕!似乎,要是自己有翅膀,那自己變能立刻飛起來一般!輕輕的跨出一步,從那塊石碑上跳到了四五米外的另一塊石頭上!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我就這麼輕易的練成了?   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忽然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事情。   一回頭,再一次看到那快石碑。   那些奇怪的圖形還在。   我呆了一呆,像是計算機當機一樣,幾分鐘時間,心靈裡一片混沌,像是什麼都明白了,又想是什麼都沒有想,什麼都忘記一樣。   然後,忽然又清醒過來了!   是呀!那塊石碑上的圖形,不正是自己剛才丹田的真氣微粒運行的軌跡嗎?   難道,那塊石碑,是唯一的,還是有許多塊?   丹田里的真氣,按這種方式按這種軌跡運行的意義何在?我需要反覆的練習嗎?   它是誰留在了這荒蕪人煙的黑山?是無情公主所說的「世外高人」嗎?            第十九節 混沌初開   問題在深思的時候,往往會越想越亂。而在不經意的時候,又會豁然開朗!所以,我想了一會,想不出什麼結果,便作罷了。   回過頭來,向山頂走去。也許,再摟著吳瓊睡一個革命的回籠覺,也是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想一想,只是在摟著吳瓊的時候,要是另外兩個丫頭已經醒了,那吳瓊定然會害羞不願意再讓我摟著睡覺了吧。   那兩個丫頭,會不會也有點喜歡我呢……不要那麼多,只要一點點,一點點,會嗎?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嗯,她們有情嗎?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沉吟著,忽然停下了腳步。   東邊?西邊?無情?有情?   我抬起頭來。看了看天邊,那裡,已經有一點發白。但再一看看我們的頭頂,仍然是黑壓壓的烏雲,暴雨仍然像瓢潑一般,雷電交加,仍然像是沒完沒了!   不應該呀!怎麼會連接下這樣的暴雨一天多時間呢?   東邊日出西邊雨?會不會,暴雨都下到我們宿營的這座山上來了呢?   我的神識慢慢地向外延伸出去,但是在黑山,這種探視的能力,似乎受到了限制。儘管我地靈力,已經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但仍然不能探測到大雨中五百米之外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但我卻能依稀地感覺到。似乎。真的是離我們的宿營地越近,雨下地就越大,風就越猛。而雷電就越強烈!而在另外一個幾乎與我們身處的這個山脈平等的一條山脈上。雨水就很少!   難道?我們運氣差?或者這是偶然地,還是有人在控制著這烏雲,讓它們盡飄在我們地頭頂上呢?   或者,那個世外高人,能呼風喚雨?……   想了一會兒,我把神識重新探尋了我們的宿營地。三個丫頭,在山洞時仍睡得很香。   轉過身,索性閉上眼睛,任由自己的神識指引自己的道路。我在暴雨中開始向山谷猛跑,有時。是拉著一條籐蘿,有時是在樹枝上彈跳一下,有時候,只是用腳在地面上裸露出來的石頭上輕輕一點……一種渾然天成的運動節奏,讓我自己感到非常的快意! 正文 分節閱讀345   我就像電影裡的人猿一樣,在這盛夏的叢林裡,頂風冒雨,但卻仍然揮灑自如!   原來,那些在地面上看得非常討厭地擋在路上的籐蘿,根本就不在是障礙了,而只是我前進路上的裝飾了!只要我從它邊上一晃而過,我們相安無事!那麼,它一點也不會捆擾著,一點也不會阻礙我!我就像在那些青枝綠葉上的水珠或者只是經過的風!……所以,再也不用象前兩天來時那樣的披荊砍棘,歷經千難萬難才走不太遠的路。   我只花了十幾分鐘時間,便又從接近山頂的地方,跑到了山谷裡,然後,沿著山谷,一路奔跑跳躍,很快就轉過了一個山角,到了另外兩條山脈的山谷之中。   這邊的雨果然小了許多。   再沿著山谷,想外狂跑了幾十分鐘,已經只是一點點濛濛小雨了!   再跑幾分鐘的時間,只覺得全身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簡直要收不住自己的腳步一般,像是要從這些蒼翠欲滴的植物中,一路跑下去,一直跑出這大山一樣!   慢慢地,進入到一片晴朗的夜空之下。空氣清香,有著雷雨過後一切都清洗過的清爽怡人。   我的腳步慢慢減了下來,最後,兩腳一錯,停在了一顆大樹伸展到地上的枝條上。   原來身心溶入到外面的世界的感覺是這樣的美妙!   原來這個世界,和我一樣有著它的心跳的節奏。而且,只要我和它一起共鳴,那麼,一切可以和諧的像一支歡樂的樂曲一般!   正這樣想的時候,耳邊就真的聽到了一陣笛子的聲音,而且,聲音悠揚,是一首膾炙人口的「梅花三弄」!   笛聲並不華麗,卻也不淒惻,恰如其分的勾勒出了梅花傲雪凜寒的高潔之氣。   情不自禁地向笛聲走了過去。   這笛聲,始終如一,就像在自己的耳邊慢慢地響著,不刺耳,但卻聽的很清楚。   但它其實在離我二里遠的山澗之外。我慢慢地走了十分鐘,轉過一個山角,面前豁然開朗,竟然是一個數平方公里大小的山谷,果然像一個世外桃源一般。山谷裡開滿了鮮花,空氣裡,始終有著一點淡淡的清香,不濃也不淡,而且,一直能讓你的嗅覺感受著這樣的一種香氣,而不會疲勞。   吹笛子的人,坐在荷花池邊,像是非常的專心,沒有看到我的到來一樣。我也不打擾他,只是靜靜的等這他把這一曲吹完——他肯定知道我來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他這一曲梅花三斗,到底能吹多少時間?   又過了一會兒,笛聲慢慢地低了下去,淺的像水面上的波紋,慢慢地感覺不到了。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他慢慢地站起身來,轉向了我。   「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我順口答道。是的,在這荒山野嶺,有人知道才怪!   他看了看我,然後,點了點有,說:「你很聰明,而且,很運氣!」   「……」我沒有回答。想了想,補充了一下說:「也許是托你您地福吧。利見貴人!但你一直在阻止我見到你麼?」   他面無表情。沉默了幾分鐘,他又說:「你練成了混沌初開?不錯不錯!你的天賦確實要比所有人都要好……因為你的運氣,我再不見你。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你以後會明白的!」   「混沌初開?」我不解的問。   「嗯,就是你看到地石碑上上記錄的那個功法。」他淡然道。   「混沌初開……」我沒有想到,原來自己把它看成星圖的一塊石碑,原來是一個功法。我輕聲把自己的誤解告訴了他。不知不覺中。覺得自己對他要信賴有加!   「這也沒有什麼,也算不上是什麼誤解。」他仍然用一種淡漠地語氣,對我說。   然後,他便用一種平和的眼神,看了我許久,才講道:「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愉快?覺得自己和這世界是一體的?」   「是呀!」我很快回答道。比如剛才在山谷中奔的時候,我便覺得一種與世界溶成一體,那種感覺真的非常美妙。   「我在偶爾地練習混沌初開後,也有了那種感覺,混沌。恩就是世界是一團氣。萬事萬物沒有區別!體現它的統一性。而初開,卻是差異性開始有點萌芽!所以,在充分體現他的同一性的時候,差異性也開始有點萌芽!所以,在充分體現它的同一性的時候,差異性也開始呈現出來。你只剛入門,所以,只體味到同一性……再練一練吧,是個好東西!」他隨意的說道,像是自言自語一樣。   「你……非常熟悉這個?……」我問道。其實是廢話一句。   「二千多年前,我就會了。」他淡淡地說。   奇怪的是,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當,而只是點了點頭,說:「很長的時間呀。」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他:「我有幾個朋友,對她們的身世很好奇,你……知道嗎?」   「三個?都要知道嗎?」他淡淡地問。   我點了點頭。   他看了看我,然後,轉過頭,看了看天邊那一彎冷冷藏室清清地上弦月,說:「就是三千個,其實也都一樣!她們並不特別,和混沌初開一樣,同一性是最根本的……恩,那個叫吳瓊的,、她,確實和我有一些關係,但她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是克隆出來的。她有她的父母,但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要是你非說那就是克隆,也許可以這樣說吧,但現在,還沒有到說這個問題的時候——她還小呢,等她再成熟一點,再過二十多年吧,讓她再來找我,我告訴她一切事情……就這樣?」   就想他說的就是最好的答案一樣,我像被催眠了一般,深信不疑。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   「其他兩個,鍾武?她的情況,和你想像的差不多,鍾武和吳瓊,並非姐妹,但身世有些類似,她的問題,和另一個與我差不多的人有關係。但是要再過三十年……也讓她來這裡吧。另外一個,其實是我女兒!」他淡然道。   「你的女兒?」我這一次才有一點兒意外。   「是的!」他淡淡地說:「她不是你說的妖族的妖王的親生女兒,他只是養父,只是我托他把她帶大!」   「為什麼你不把她帶在身邊,或者教她一些什麼?」我輕聲問道。   「世界的同一性!並沒有什麼差別的。」他的聲音低了一點,有了一絲溫情,緩緩地說:「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而且,她既然出生在這個時代裡,那她當然是和這個時代的人在一起,是最好的了。」   我一想,嗯,他要是二千多歲,不錯,確實是把女兒放在我們這些年紀差不多的人一起,女兒會活的開心一點。   「可是,她似乎知道自己不是妖王親生的……你打算下一步怎麼安排?」我問。   「沒有安排!」他說:「也許本來就已經安排好了!她有她自己的命運!」   停了一停,他又說:「當然,我也不會完全的撒手不管她……你要適當的照顧她一下——你做的一切都有回報!」   他說的很輕易,但卻非常奇怪地讓我並不反感。可能是他的語氣使然。   我點了點頭。再回過頭來,問吳瓊和鍾武的事情的細節。   他指了指天空,說:「這與時間和空間的概念有關係。比如說,你對天上的那一顆星星瞭解多少?你瞭解那星星多少,你就對時間和空間的感念瞭解多少!所以,我解釋了也沒有什麼效果。」   我不說話,並不知道要問什麼好。似乎什麼都要問,但似乎,自己又什麼都知道似的只是說不出來。   「我要走了。平常心!世界的同一性!讓那三個丫頭,不要再找了。身世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謎底會自然的解開,要找,讓她們找自己喜歡的生活吧!」他說。   「我怎麼稱呼你?」我問他。   「秦天!」他看著我。走了。   沒有等我回過味來,他又回來,看了看我,說:「時間與空間,我是可以突破的——這是秘密,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一點不同,所以,我想走的話,你馬上就看不到我了。我回來,只是告訴你一下,除了那三個丫頭外,你……也要投入到生活裡去!你現在修煉的東西,離開這個時代的生活,就一點意義都沒有!要把你的修煉,溶到生活裡去,生活也是修煉——同一性!混沌初開!記住了麼?不要害怕,也不要想的太多!」   簡單的說完這幾句,他,秦天,忽然消失了。   混沌初開!   我在那片荷塘邊,出神地呆了一會兒。   然後,如夢出醒一樣。   荷塘像是虛幻一樣,在我面前,慢慢地隱去。四周,重新成了一片綠樹成林的山谷,鮮花都消失了,但仍然有一種淡淡的香氣,飄蕩在山谷裡。   時間?空間?   我真的不懂。 正文 分節閱讀346   我什麼時候,也能突破這時空呢?   靠「混沌初開」行嗎?還是靠別的什麼?   為什麼我見到的人越來越多,卻一個比一個神秘又高明呢。   簡直到了無所不能的地步。而我的技藝,會不會成為一個屠龍的法術,就算練成了也沒有什麼用處呢——所以,剛才神秘人秦天,要特意告訴我,生活也是修煉?   想了半天,還是慢慢地走回宿營地。這時候,雨已經慢慢地收了。   三個小女人,都站在山洞外,焦急地四下張望。   見我回來,難得一見的是三個小女人,一齊向我張開了燦爛的笑臉……            第二十節 方向   「雨過天晴了!」我說到。   三個小女人都看著我,誰也沒有先說話。   「睡得都好嗎?是不是在等著我回來做飯給你們吃呀?」我再問。   「你倒哪裡去了?讓人好擔心!」吳瓊像是有一絲委屈地說。   「我不會有事情呀!你對我還不放心麼?乖,我們今天把好吃的東西,都拿出來,做一頓豐盛的早餐吧!要是你們為我受驚嚇了,我來給你們壓一壓驚!」我說到。   三個小女人都撅著嘴,特別是鍾武,似乎剛剛學會撒嬌一樣,做的特別的明顯。   但等我再山洞外生好火,把雨水燒沸,給他們每人沖了一杯牛奶,然後,在她們手心裡放上一塊烤得溫熱鬆軟的麵包而且麵包裡有一片香噴噴的臘肉的時候,她們的臉色,都變得好看起來。   我自己也非常享受地喝了一口牛奶,看了看東邊的日出,咬著麵包,似乎,這是人世間最好的美味佳餚。   「吃晚飯,我們往裡走麼?」無情工作問道。   「嗯,也許我們不向前走了吧。」我嘴裡咬著麵包,含糊其詞地說。   「為什麼不走了?」無情公主問。   「這個……我們帶的東西不夠吃地……」我想等她們吃晚飯再說那事情。   「……」她們都各懷心事。   於是。麵包的味道就不拿麼香了。   等到用完餐,把東西收拾好,我背著大包,把她們帶上了山頂。一輪紅日。正從東方升起。把這雨後的群山,照耀得格外養眼。   我身邊的三個丫頭,更是一身地紅艷——女人。最美地膚色。不是純白,而是這種有一點點玫紅的色彩,才顯得又健康,又美麗和性感迷人眼目。   在我現在的眼睛裡,這丫頭和這朝陽照耀下地世界,一樣地美麗動人,這大概就是那位世外高人秦天說的——世界統一性吧。   我把身上背著的包,輕輕放下。然後,眼光把她們逐一掃了一遍。然後,對她們說:「我已經知道問題的一點點答案了——我已經見過那個世外高人了,就在你們等著我的時候!」   三個女人。誰也沒有說話了,而是都緊張地看著我。   想了想,我說:「其實,我就是——我就死你們的父親,你們的丈夫,你們的兒子……」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自己的手臂,已經被吳瓊擰了一下——不知道這丫頭什麼時候跟誰學會了這一招或者天生就會。   「哎喲!」我誇張地大叫一聲,然後嬉笑著說:「幹啥子呀?我只不過活躍一下氣氛罷了,你看看你們一張張小臉,繃得那樣緊做什麼?」   三個丫頭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地緊張,都似笑非笑地給了我一個表情。   「坐下來說吧!」說著,我把腳一挑,身邊的背包,落在了她們地身邊。而我自己盤腿,坐在了地上。看著她們僵著身子,慢慢坐在了背包上。   「我只見到他幾分鐘的時間。他像是能控制人的心神一樣,讓我沒有辦法多問什麼。我問你們的身世,他只告訴我一點:你們都是正常人,就算和別人的一點差別。而且,你們的命運,已經有了安排,要是你們還想知道答案,他讓你,吳瓊,二十年後來這裡找他,而鍾武,三十年後,來這裡找他。至於,小青,你父親另有其人,你猜道他是誰了嗎?」我問道。   無情公主,呆了一呆,然後說:「難道真的是他?」   我不管吳瓊河鍾武複雜的表情,只對無情公主說:「他說你是!而且,他說他一直關心著你,但你有自己的命運!他說你不用找他的,而且要找你致敬喜歡的生活。」   轉過臉來,我對吳瓊說:「你也一樣,他說一切會順其自然的出現答案的,你也不用去尋找,而只需要找你自己喜歡的生活就可以了。」   頓了一頓,我轉臉對鍾武說:「你也一樣!」   ……   三個將信將疑,又問了我非常多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答案。後來,我把她們帶到了那個空曠的山谷裡。山谷裡平靜得像海底一樣。鮮花已經不在,荷塘也消失了,只有這原始森林裡一片蒼翠欲滴,除了似乎空氣裡還殘存著一絲絲莫名的香氣。   悵然若失地呆了一會兒。終於大家都覺得沒有必要再向前去了。   回去就快了。只用了一天多的時間,步出了山。   誰的話都不多,大家都沉默著。   等到我把越野車開出幾十米之外時,忽然有一點恍惚——我真的回來過嗎?我真的見過誰了嗎?這樣一想,就覺得自己丹田里真氣一動,在霎那之間,又一次經歷了混沌初開的一個過程,提醒我,那仍然是事實。   等回到旅館裡洗乾淨,躺在潔白的床單上,和吳瓊一次次地爬上身體的快樂巔峰之後,我們相互擁抱著。   吳瓊再次把我經歷過的事情問了一遍。   我便又原原本本的回答了一遍。   吳瓊問我,那個秦天,真的說——三千個也是一樣嗎?   我回答是的。   吳瓊問我她和別的女人一樣嗎?   我告訴她他非常的特別,她給我的生命帶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裡了。而且。她給我地快樂是……   忽然,我覺得自己沒有語言能表達這樣的感覺。   我想到了其他的女人。   秦天說,三千個,就算是三千個女人也都一樣!但我生命裡的每一個女人為什麼都千差萬別?   我想去看一看和小玲。也想去看一看霸王花和葉芝甚至是安娜。在我懷裡還抱著吳瓊地時候。難道。這就是秦天說地一樣?   正在胡思亂想的事後,房間的電話響了。 正文 分節閱讀347   是鍾武打來地。她想見一見我們。   於是,我們便把房間收拾好。等她們進來地時候。已經是衣衫整齊一本正經。像是一對聖人一般,和他們從面對面坐著。   討論的主題是下一步怎麼辦?   結果是:鍾武跟我們回省城去。無情公主,本來也想跟著我們走但她看我那眼睛盯著她看,便洩了氣。說她還是回去看一看她的爸爸。   我本來想對她說你也應該去看一看天一道長了。但話到嘴邊,還是沒有接著說。總是覺得自己管的事情越少越好。   其實,最後,連鍾武,也讓我們打發走了——讓她回去安排一下她幫裡的事情。因為,如果可能給她幫助的話。要讓她像人世間蒸發一般,消失好幾個月的時間才行!而且。比如說注入血液這種事情,並非萬無一失……最後,她們記下我們的隱私地址,鍾武和無情公主一起走了。   我和吳瓊回家。   吳瓊的假期也快到了。   她又她自己的事業,而且,那是她非常自信而且有興趣的領域,所以,我也沒有留她,只是在一起地最後幾天裡,我倆都格外的珍惜。每天都帶著孩子玩得開開心心。晚上孩子由保姆帶著,而我和吳瓊或者嬉水,或者……總之,一切可能性的歡樂,我們都品嚐了一遍。   所以,等她真的要走的時候,我簡直有那麼一絲悵然若失。   吳瓊走的時候,對我說:「我對你的是愛!而不是佔有。我不在的時候,你是自由的!也許,你應該去一下加過,去看一看小麗和小玲……當然,也許,你應該等到鍾武的事情處理好了再說。」   我問她,對自己的身世,還有什麼想法麼?   吳瓊搖了搖頭,說:「我這幾天也會去想。順其自然吧,二十年後就會知道了,現在,想也沒有用吧。我還是把自己喜歡做的研究,在這二十年時間裡,做點成果出來。」   我點了點頭——一到城市裡,一談到她自己的研究領域,她就又變得聰明和高明起來。我想了想,還是告訴她:「也許,有些東西,並不僅僅依賴於試驗的實證,或者,你自己的心,也有一定的能動性……」   吳瓊點了點頭,說她會注意的……   我開車送她去單位。到她研究院所在的城市裡,又住了一晚上。   她住的是專家們住的樓,一個人,一個小別墅,非常的乾淨,而且,有專門人打掃提供服務。   於是,我便在那裡住了一晚上,享受了一下……   等我在回到自己的家的時候,一個人安靜下來,在深夜裡,盤腿坐了下來的時候,千萬事情,一齊湧上心頭。   但目前的事情,卻是自己如何開創自己的事業!   也許,吳瓊說的是對的。我並不需要多少錢。事實上,我還是一個潛在的富翁……比如說,我上次在異國的水牢裡,撿到的一小袋子寶石,估計任意賣它一顆,能夠我吃喝玩樂幾年的時間的。   那麼,我做什麼呢?   有什麼可以挽救我們國家和民族命運的大事情等我去做嗎?顯然不可能。   生活就是修煉,秦天如是說。   那麼,我的生活,總要有一個職業吧!我選擇什麼職業比較好呢?   黑社會我不到萬不得已,那是堅決不會不做的。   做警察,或者也有希望吧,但關係卻不行……   我忽然想到了警校的那位校長——要是我去找他,能不能通過他的關係,進警校做教官呢?至少,我可以做射擊教官呀!   一想,自己還能在大學的教室裡教一群未來的警察(當然,還有漂亮的女警察了),真有點熱血沸騰。   不過,有很長時間,沒有和他聯繫了,也不知道他還是不是黨校的校長,或者,他是不是退休了呢?   這個,估計,要先找美女教官問一問。上一次,那個李青醫生,不也說美女教官在找我嗎?我就先找她問一問吧。   打電話顯得沒有誠意了。也許,我應該帶一打黃玫瑰親自去她的家裡去找她,問一問她找我有什麼事情,然後,再順便問一問,那個校長大人還在不在職,他能不能把我這個退伍軍人招攬進警校做講師?或者,警校裡需要我這種人麼?再不行,我做黨校的保衛人員也行呀……   忽然,有了一個生活目標,不由得開心了許多。   覺也睡不著了。   索性不睡覺了。想起以前的花天酒地,不知道那個曾經和我一起混過數多時間的胡富貴中校,現在又在哪裡呢?真是想找一個能一起喝酒的人都沒有了!想起自己自己在部隊裡,與一群熱血沸騰的漢子們在一起嬉笑怒罵,又是何等的快意!自己也應該再找幾個男人做朋友了。   等到了酒吧坐下的時候,剛落坐,身子還沒有坐穩,只覺得,一隻纖手,已經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不由得一驚——我先前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難道,自己的靈覺,不再有效了?   回頭一看,竟然是黑寡婦李青醫生。   心理才稍稍有那麼一點安心。   她本來就有一點詭異,所以,悄聲無息地到我身邊,我感覺不到,也不算反常——只是提示了我的靈覺,有它的不足之處。需要修補。   「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家睡覺?」我眉頭一挑,問她。   「少廢話!你不也是沒有躺在床上嗎?請我喝兩杯吧!」李青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邊。   這讓我有一點驚詫——女人要是對你沒有太多的感覺的話或者還害羞,多半會做到你的對面去,和你保持一段距離。而要是坐到你身邊,這個問題就複雜了!至少說,她對你全無戒心。而她,一個黑寡婦,酒意熏然地坐到我身邊,其意更是不說自現。   「喝什麼?」我問她?   「……」她飛快地點了幾種酒,一看就是常來這裡的熟客,而且,她點的都是烈酒。   「來四份!」我吩咐旁邊的招待。那處招待向我狠拋了幾個媚眼,才去安排我們點的酒水。   「丫頭!你怎麼常泡在這地方?」我好心問她。   「嗯吶?不泡這裡,難道天天往你家跑?」李青一隻手托著自己酒紅的臉支在桌子上,一隻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第二十一節 奪命醫生   她的眼睛裡的情慾,一點都不掩藏,而是直截了當地看著我,似乎在等我的回應,而且,簡直就是希望我立刻就回應她。   這反倒把我嚇住了。   趕緊轉移話題。我問她:「你現在還在外科嗎?我記得你上次說你很忙的呀,你這麼晚,不回去休息,明天要是遇上緊急的手術怎麼辦?」   「有就有唄!我就會得了!就算我一夜不睡,我照樣可以邊著做三四個大手術的!」李青非常自信的說。   「不會吧!人命關天的大事情,怎麼能如此……」我說。   李青端起一杯酒,一口把近二兩的烈酒乾掉了。然後,用手拍了拍我的臉說:「囉唆!我說行就行嘛……做手術是件讓人興奮的事情,不會困的。」 正文 分節閱讀348   「興奮?」我暗暗吃驚,原來,做大手術,還上人興奮。   「是呀,你想一想……」李青一講起手術來,真的象酒醒了一般,神采飛揚:「一個傢伙,橫躺在你面前的手術台上,蓋著一塊蘭布,嗯,等你去救他的小命,這難道不酷?手術室的那蘭布,就像黎明前的天空一樣,有著靜靜的藍色。而等我鋒利的手術刀,悄無聲息地劃開他們的肚皮的時候,血一下子湧了出來。那顏色在無影燈的照耀下,閃著象紅寶石一樣的迷人漂亮……」   「得!」我打斷她的話說:「別再形容了,我還要喝酒呢!我倒不覺得你這有什麼特別也不認為有什麼好值得驕傲!而且,你救好人。同時。你也得救壞人,不是嗎?要是有一個強姦犯,得了闌尾炎。你一樣會為他做手術。是不是?」   「嘿嘿,我當然有辦法!要是這種人落在我的手上,哼,那他就倒八輩子的霉了!別說這種壞人,就算那傢伙囂張一點或者他家人狂妄一點,我都叫他們吃不完兜著走!我只消在做手術的時候,在某些地方,捏一捏,等到麻藥的藥效過後。他就發現自己不行了,或者。過了十天半個月,會突然心臟病發作,一命嗚呼哀哉拉拉拉了!」說完,李青得意地笑了起來,簡直有點手舞足蹈了!   「你……竟然是個殺人醫生!」我大吃一驚!   「什麼叫殺人醫生?我是這在救人嘛!」她看著我,竟然一臉的嫵媚。   「有你這麼救人的嗎?」我問。   「你這人真是的,那你要人家怎麼做?救人又不行,殺壞蛋你又不高興……殺壞人不就是救好人嗎?」說著,她咕嚕,又喝了一大杯酒。   我一看,她再喝不去,還不知道要說什麼話出來,這些話,我聽了不要緊,要是別人聽了,那可就糟糕了!於是,搶在她前面,兩手交替,張開嘴,轉瞬之間,便反桌子上剩下的七八杯酒一掃而光。饒是我有酒量,這轉瞬之間,喝不這斤半的烈性白酒,也覺得有一點吃不消了。   「這麼小氣,和我一個婦道人家搶酒喝……小二,把我剛才點的酒再來兩份!」李青瞪了我一眼說。   「別……別再喝了!」我勸他。   「難得這麼開心,不喝酒還有什麼事情做?請我去跳舞還是去唱歌?」李青問。   我一聽,壞了,她今天是不會放過我了。算了,還是喝酒,大不了,把她喝醉,然後,再把她送回家去——我又不是沒有送過。   於是,又兩份烈酒,八個玻璃杯,放到了我們的面前。   「要不,我們猜拳吧?那種簡裝的——五,十,十五,二十的那種?」我建議道。   「行!你說什麼都行!」李青說著,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拋了過來,讓我搞不清楚她是真醉還是假醉。   基本上,帶有一點賭博色彩的遊戲,我都能贏或者基本上能贏!   所以,李青,一杯接一杯,轉眼之間,八杯酒都讓她一個人喝完了。她輸得非常的不服氣!   「還要再來嗎?」我帶著一絲奸笑問她。   「再來!我就不信不能贏你!」李青已經有一點迷糊了。   「小二!」我學著李青剛才的叫法,又叫來了八杯烈酒。   再猜枚行令,還是她一杯接一杯地,不到十分鐘,八杯酒,都讓她一個人喝了下去。   不僅僅是她喝得迷糊了,而且,她已經憤怒起來!   「你,你作弊!你出老千」李青的小臉掛不住了,非常生氣地怒視著我,喝完了第十六杯酒後,她忽然清醒過來似的。   我也暗暗有些擔心:光這十六杯酒,一杯怎麼也有一兩半呀!她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酒量?要不行,等會我直接把她送到醫院去得了!而且,這猜拳這玩意兒,要說我出千,其實也算是——我每次都會晚出那麼十分之一秒,但就這十分之一秒,已經足夠我的反應的了!我已經能從她出拳的手勢上猜到她要出的數字又能從她的口型猜出她要喊出的數字,然後,我只消一變自己的手勢,便每次都贏她!而她,純粹是靠運氣——哪裡有什麼運氣?真正的賭博都是靠技術的!   「沒有呀!」我說:「是你運氣差罷了!」   李青怒眉一豎,已經坐不住了,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指著我說:「你放P!你才運氣差呢!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出老千了!」   周圍的人一齊看著我們。   不由得非常的尷介。我也覺得自己做得有點過火了——幹啥子老是贏這個丫頭呢?自己至少也應該輸幾把讓她高興高興!   心裡理虧。嘴上便溫柔了許多。溫言相勸,想讓李青平靜下來。   但李青的酒顯然喝得多了。也許我要是更厲害一點,說不定她就被鎮住了,一聽我說話軟軟的。她更來勁了。索性指著我大罵,說我欺負她。   越說越生氣,似乎要把生平所受的委屈都要撒在我的身上。   那個尷尬呀!   一個酒吧的人都側目以視。甚至有好事的人打了報警電話——還以為我非禮了李青呢!   我硬著頭皮。上去想抱一抱她,讓她平靜下來——我這時候寧願看到一個性慾勃發的女人也不想看到一個狂暴的女人了!   但剛一抱她,立刻就被她一個耳光扇了出來。   頓時,酒吧裡一片噓聲,更是作實了我非禮的罪名。   我真想丟下她溜之大吉,但一想,她還是個朋友,她這人也不算壞,甚至還能說是一個是一個良心不錯的小女人……而且她喝醉了。還是自己把她灌得這麼不省人事的,於是。只好讓店小二泡一杯糖水,我親自端著,勸她喝,想讓她醒醒酒。   誰知道她什麼話都開始罵。罵了一會兒,忽然向我猛衝過來,竟然是一個要命的招式。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周圍的無聊酒徒頓時興奮起來。   我身子一閃,讓過她的拳頭。   李青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我不得不又搶上去扶她一把。   擔心她讓我擰傷,不得不用自己的臂彎,承受她的體重,這讓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我把她抱懷裡呢!   李青剛一站穩,頓時,衝我就是一拳,像是惡虎掏心!但卻絕對不是黑虎掏心。   我哭笑不得。身子一閃,退了六步出去。   李青哪裡肯這樣放過我?簡直和我就是苦大仇深!   一招接著一招,雖然是歪歪扭扭,但卻招招都是要命的意圖。我也不明白這丫頭是真醉還是想要我的命,所以,只好閃來躲去,而且,有時候,還要停下來,反身去扶她一把不讓她猛地摔倒在地上。   就這樣狼狽不堪地她攻我躲地過了幾分鐘時間,警察來了。   一個女警,還有二個男警察,是110的人。   一進來,她們就喝令我站著不要動。   我腳步一停,頓時,李青的拳頭,已經逼近了我。   電光火石之間,我一式「李代桃僵」,已經把李青這一拳的力量,轉移到了身後的一張桌子上,頓時,桌子從中間,卡嚓一聲,碎成兩半——這丫頭,竟然下手一點留情都沒有,果然是得手就是一招全力的進攻。   三個警察見我倒在桌子上,把桌子壓碎——他們看起來是這樣的——竟然不拉李青,而是任由李青繼續攻擊我。   我剛起身,李青的拳頭又到了我的面前,我頭一歪,一隻小拳頭,擦著我的耳邊,向身後的吊燈砸了去。   「砰」的一聲,吊燈粉碎,驚呼聲四起。   我倒是沒什麼,李青的小拳頭,已經是血淋淋的了。   「快停下!」我叫道。   但李青像瘋狂一樣,一招接一招,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吃了我多大的虧呢!   酒吧裡的桌椅,已經被我「李代桃僵」轉移的力量砸壞了不少,而李青仍然對著我追不捨。越是打不到我,她就是越著急。 正文 分節閱讀349   我歎了一口氣,當她再不次衝過來的時候,我一閃身讓過她,這一次沒有扶她。   「咚」的一聲,李青一下子撞在了一根柱子上,昏了過去。低頭一看,卻並無大礙,估計睡一覺就能好了。   這時候,那個女警,走了過來,便要拉我出去,像是要帶走我。   「你幹啥子?」我虎著臉問她。   那個女警察一愣。大概還沒有遇到過像我這樣看起來不咋樣,說話的口氣卻非常不善的人吧。   「你騷擾婦女,我們要帶你到附近的##路派出所去!」那婦警察說道,聲音很高。   「笑話!誰說我騷擾婦女了?你沒有長眼睛?明明是她在追著我打?」我反問道。   「她為什麼打你?難道不甚了了因為你欺負她?」那警察理所當然地問。   真是頭痛!遇到這些警察就是沒有辦法。我心裡暗暗地想。看來要出來混。第一關要過的就是警察這一關,不然還出來混個屁呀!這樣一想,和她說話的口氣便和善了許多。   「警察同志。是這樣的,她是我的朋友,今晚上酒喝多了……」我解釋道。   不解釋還好,剛一解釋,那個小女警察,頓時以為我害怕了,猛然打斷我的話說:「少廢話!有什麼事情,到派出所再說。」   「……」我指了指地上李青說:「你是不是準備把她也給帶回派出所去?」   「當然了,她是受害人。」那個小女警想也不想地說。   我搖了搖頭,說:「只怕今晚,你一個人也帶不走!」   「嗯?」那女警察眉頭一皺,手已經按在了腰間。不知道她是想拿手銬還是想撥出配槍。   邊上的兩上男警察也一左一右圍了上來。   我歎了一口氣說:「她是軍人,我也是,你說,你們想惹這麻煩嗎?」   三個警察一聽,都愣了一下。但都將信將疑!   我並不解釋,只手下一動,一個異常標準的「擒敵拳」的動作做了出來。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這個動作雖然簡單,但若是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反覆練過,那種帶著殺氣的狠勁,是不容易在一個動作中間就表現出來的。所以,我乾脆利落的一個動作,比任何證件都要管用!   我接著說:「不好意思,這丫頭我平時把她寵壞了!」想了想,我接著說:「南區分局的趙剛和他媳婦李響,都我同學,想必你們也認識,要不,我打個電話給他,這樣,要有什麼事情,你們也能找到我,你看如何?這丫頭還要我把她找回家呢!」   三個警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而趙剛他們顯然也熟悉,所以,後來,那個女警說:「電話不用打了……這樣……那就算了,我們回去了。以後別再瞎報警!」   雖然報警的不是我,但我還是點了點頭,然後,熱情地約他們改天一起吃飯。   見我這麼熱情,他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說,改天改天吧……到時候,和剛哥一丐出來玩等等。   他們要用警車送我們。我謝絕了。   最後,我還是邊拖帶背地把李青送回到她的家裡。   她的家已經搬出了軍區醫院。在市中心的一個豪宅裡。儘管如此,我邊拍帶打,才從她的嘴裡,知道了具體在什麼地方,然後,把她送進了房間。   真是佩服這丫頭的酒量,這麼折騰,她愣是沒有吐!   但這也讓我更不放心。只好留下來陪她。   我把她扔在床上,在廚房裡找了點蜂蜜,調了點解酒的湯,捏著她的鼻子,給她灌了兩碗……   然後,自己在她的浴室裡洗澡。   她的浴室真是不錯,特別是浴缸,是一個能坐下三四個人的衝浪浴缸!躺在裡面特別的舒服。等到洗完了澡,在她的房間裡非常不客氣地溜躂了一圈,不由得對有錢人的生活,又有了一番瞭解。真是舒適呀!   所以,等我躺到客廳的沙發上的時候,決定,明天,就把自己住的那間房子,也要改造一下!也不要太多的傢俱,但要舒適!地板呀,地毯呀!甚至,任何一塊地,都要能躺不來……   手時留著錢也沒有什麼用,反正我也不打算做生意了!   那四套房子,我自己住一間,一間由三個孩子們住,改造成起居室和廚房!另外兩間,也不出租了!一間改成活動室吧。讓三個房子作室內的活動空間!在活動室裡,也買一個大的沖良浴缸……另外一間,改成三個孩子的書房!放書和電腦等。   這樣計劃了半天,又起身去看了看李表。她已經睡著了。呼吸平穩,沒有什麼好牽掛的。於是自己也就回到客廳裡,老老實實地睡覺。   半夜裡又起來看了她幾次。但她都睡得挺沉的。   嗯。一個睡得迷迷糊糊的女人,現在,已經不再能勾引起我的慾望了。也許是這些天,吳瓊把我給餵飽了吧!所以,我頂多,也就是在李青的床前,簡單地看幾眼,然後,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這倒讓我的心裡全是坦然。   是的,不和女人上床,而只是愉快地和她們聊天。聽一聽她們的夢想和悲喜,倒也是件享受的事情。特別是,你沒有任何的負擔!   奇怪的是,她今天的瞎鬧,我一點也不生氣,也不覺得好笑,甚至,她兩腿一叉,躺在床上的時候,我仍然沒有一絲慾望或者即使有也稍縱即逝。這又是為什麼?因為我練了「混沌初開」?所以,我才心態這麼友好平和麼?   這樣一想,在睡覺前,不由得又非常認真地練了「混沌初開」,似乎也還能運轉開真氣,也像是在丹田里劃了無數個圈圈,但總是沒有坐在那塊大石頭上的感覺強烈。真想去把那塊石頭搬到家裡做床!那樣第天就能睡在那石頭上,一邊睡覺一邊用《多心經》來練這一式「混沌初開」了。而且,我還想,這「混沌初開」後面的後繼的招式應該是什麼呢?也許,黑山,還是有許多寶藏,要我去挖掘,但這也需要機緣,比如說要是不下雨,那麼,那塊石碑,就是一個讓人費解的字碑,而不是一個個圖形組成的。所以,機緣巧合的時分未到,那也不用費盡心機去追逐——是這樣嗎?我真的需要一個老師來教我了!   一邊亂七八糟地想,一邊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等到清晨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要上班。就先起床,在她的廚房裡,打了一點麥片,給她煮了點粥湯,用微波爐給她熱了點麵包,然後,去叫她起床。   李青一臉的米糊,問我怎麼在她的家裡?   我笑了笑,說:「你再想一想!」   李青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記不得就算了!我也不說。   然後,我告訴她,我為他做了點早餐,她要是上班的話,趕緊吃了上班!我先走了。   一直等到我出了李青家的豪宅,她仍然是一臉的迷糊。   她要是真不記得,就好了。我想。   轉過了街,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李青仍然傻傻地站在門口,看著我遠走。   看著街上人來人住,我忽然歎了一口氣。   像李青這樣活著,好嗎?   她所修煉的功夫,我其實並沒有什麼真正的反感,只是覺得有一絲不對自己口味的不悅。而除了好的武功,那好的人生,好的愛情,她的追求……會與自己有所共鳴嗎?   昨天,她再一次向我出手的時候,或許,是因為她喝的酒水太多,所以,招式雖然狠毒,但卻是漏洞百出!所以,我能輕易地擋得住。所以,也就是說,我並不是用自己的武功就破解不了她的招式,百是自己的力量不足而已。所以,只要我把自己的能力提得很高,那我就算不懂李青那奇怪的招式,我一樣能應付得了她那怪異的武功!   所以,要打敗自己的對手,有兩個方式,一人是知已,一個是知彼!如果知彼不可能,只要知已達到一定的水平,那一樣能彌補這不知彼的缺陷……   一邊想著,一邊走著,只是一個感歎,而自己不知不覺中,武功的修為,以上了一個台階!   本來準備立刻著手辦理裝修房子的事情的,但昨晚上想的關於自己需要一個老師的念頭,又不停地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裡。   老師?我想起了美女教官,又想起要通過她瞭解警校老校長情況的設想。於是,我決定,先去找一下美女教官! 正文 分節閱讀350   第二十二章 討還舊債   第二十二章討還舊債好事多磨?還是我現在還沒有到去見美女教官的時間?   我剛一踏進家的樓下的第一個樓梯台階,就感覺到自己的房間裡坐著一個女人,之間,有了一種迷惑,想了一會,才明白她是誰。   她是石春芳!   她正淚眼婆娑地坐在我房間的桌子前哭呢!   見我進屋,她慌忙站起來,顯得手忙腳亂,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   「都大姑娘了,還哭鼻子!」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給她換了一杯白蘭地,讓她平靜下來。   也許她是平靜下來了,但我卻隱隱有一些不安——丁總走的時候曾經給我說過,要我有空的時候關照一下石春芳,但我卻把這事情給忘記了,真是該死!   果然,石春芳一開口就說:「小玲讓我來找你的,她說不用和你客氣……讓我直接把你的門打開,在你的房間裡等你。」   我點了點頭,說:「咱們是一家人,你什麼都別擔心!有什麼事情,哥替你擋著!」這話一說出口,不由得自己的氣勢有了一點洶洶的味道,如同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般。   「我被人家追殺……」石春芳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什麼?」我這倒是吃了一驚。怎麼說石春芳也是奇門的人,怎麼會這樣?奇門敗落到這種地步了麼?難道就沒有人管?」你……奇門不管麼?」   「師父走了以後,我們那一門,受人排擠……平日裡,常受武超群他們一支的氣。所以,我就算死了,也不會去求他們的!」石春芳抽抽泣泣的,但這話卻說的無比地堅決。   這倒讓我暗生敬意,沒有想到這丫頭如此地烈性。我以前一直還以為她很軟弱呢!   「是什麼人瞎了它的狗眼,膽子這麼大?」我問石春芳。   細說之下,原來果不出我所料,丁總在走的時候,她一手創辦的小公司,就由石春芳打理。而石春芳根本就不是經營地材料,支持了半年多時間後,開始出現虧損。緊接著一時心急不慎,又被一個騙子騙了一下,幾百萬的服裝讓那個騙子拉走了,一分錢的貨款都沒拿回來。而以她的力量,連騙子都找不到,更別說把那貨款追回來。她自己又想去把錢追回來,好給工廠繼續生產,但事實上,一下子少了幾百萬的流動資金,她那樣的小工廠,哪裡還能轉得動?所以,沒有辦法,她忙裡出錯,從地下錢莊借了一些錢,再苦苦支持了幾個月,工廠還是最後停產了。工廠一停產,外面的其他貨款就更難回收了……最後,工廠雖然沒有被宣佈破產,事實上比破產還要糟糕!人家欠她的錢她要不回來,而她欠別人的錢——那錢是通過地下錢莊借來的——人家天天追在她的屁股後面索要,再要不到,便開始揚言要把她給剁了……實在沒有辦法,她只好打越洋電話告訴了丁總。丁總不在,小玲接的電話。小玲說先不對丁總說,免得她老人家不安心,讓石春芳先來找我看看有沒有辦法……   我心裡熱熱的,原來,小玲一直這樣的高看我!一旦有事情,先想起來的是我!!!   我於是把事情問個仔細。   巧得很,石春芳第一次和那個騙子見面的地方,是鍾武的譯幫總舵的所在地,那個城市我也去過。而那個地下錢莊……我倒是沒有發現自己和它們有什麼聯繫。想一想,還是給鍾武打了個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然後把電話給了石春芳,讓她把那個騙子的特徵給描述了一下,請鍾武給查一查這個該死的騙子是誰,要是發現它,給我看著,我馬上去找他!鍾武爽快地答應了,而且她告訴我,很快她會先到省城找我的。我熱烈歡迎。   放下電話,石春芳疑惑地問,這樣行嗎?我想了想,說,也許吧!   那個地下錢莊,我想自己去解決它!既然它不仁,我就不義,乾脆來個黑吃黑——我先去搶了它,然後再用搶來的錢,還了石春芳借的債。   這樣一想,沒有一點的猶豫,立刻就去辦這個事情。   先是上街買了一個手機——那時候手機好貴的,我一直猶豫沒有買,現在買了一個,好和鍾武保持聯繫。   然後,和石春芳一起到了C城,讓石春芳指給我看那個錢莊在什麼地方,誰是老闆,誰是打手等等。   我盯著那個錢莊,那是一間外表看起來非常普通的一個小門面房,門口甚至還有一個賣香煙的小攤子,估計是他們望風的!而這個門面房後面有一個防盜門……   看了兩天,真是驚歎不已——原來地下錢莊的生意竟然如此地好!簡直就是人來人往!看過後,也就基本上明白了它們是怎麼運作的了,什麼人做什麼的,錢什麼時候取出來,什麼時候那錢莊會有人……   第三天晚上,他們要收工的時候,我從後門走進了那家地下錢莊。因為我剛才見到兩個打手押著一個拎著個厚實的皮包的人走進了那間地下錢莊。   一看有人進去,他們都愣了一下。我並不出聲——我要保持自己臉皮上化過妝的表情,也不會讓他們有機會記住我的聲音。   房間裡一共有四個打手,兩個數錢的,還有一個大概是來還債的,另外一個可能是老闆。   很快,兩個打手迎了上來。   我視若不見,在接近他們的時候,兩拳齊出,只半秒鐘時間,便把那兩個打手放倒在他上,連吭也沒有吭一聲就昏了過去。   另外兩個打手,忙著從懷裡向外掏傢伙,我一語不發,板著臉上去又是避無可避的兩拳,頓時那兩個打手也倒了下去。剩下的幾個人,目瞪口呆,一定想不到他們一直依賴的保護者會這樣地弱不禁風!   我也不答話,上前把那只已經打開的皮包拿過來一看,果然,裡面滿是大鈔。一疊是十萬,裡面三十疊,也不多,才三百萬。   我目光一掃,然後手一伸,把牆上一幅圖像取了下來,後面頓時露出一隻保險箱。   旁若無人一般,我隨手從自己的身上取出幾支別針,然後三弄兩開摸,便又把保險箱打開了。裡面錢並不多,倒是有幾件珠寶——這東西最好從不要沾邊的,如果你的路子不是非常野地話——洪流幫主曾經告誡過我,所以,我也不拿珠寶,而只是把裡面的現金取了出來,又得了一百多萬!   四百多萬的錢,要讓一般人背,都會累要命!但我提它在手裡,並不比提一隻蘋果重多少。等我要打開那只防盜後門的鎖的時候,身後的三個店員才開始要呼救。我猛一回頭,瞪了他們一眼,頓時讓他們禁了聲!   出了門之後,我再砰地一聲把他們的防盜門關上,騎上一輛摩托車,絕塵而去。到了賓館附近,把車子一棄,然後換了一輛不顯眼的普桑,把車開到了賓館裡,帶著石春芳,直返省城。   石春芳在車後座,緊張地問:「得手了麼?」一臉的期盼。   我指了指那只包,她才敢把它打開,一看那麼多的錢,簡直要把她興奮死了!就像忍不住要撲上來擁抱我一般。   「你欠他們多少錢?」我問。   石春芳說:「我借了他們一百萬……但他們現在找我追要本利兩百萬……」   「什麼?這麼多呀?」我隨口問了一句,心裡想,這些傢伙,真是吃人不吐骨頭。但轉念一想,自己剛才的行徑,並不比他們光彩到哪裡去,他們放這高利貸還有個成本,而我這搶劫——事實如此我不想美化他——才是成本最低的如果不被抓住的話。   石春芳點了點頭。   「那你當初也是知道的?那你為什麼還要借?」我問。   「那些工人發不出工資來……我著急嘛!」石春芳漲紅了臉說。   「那你還欠工人的工資嗎?」我問。   「嗯,還差他們幾十萬工資沒有發出來……」石春芳小聲地回答,然後問我,「這錢……」   「好吧,你可以用這個錢來發他們的工資。」我回答她,心裡想,這丫頭嘴厲害其實心地還是挺厚道的,這時候了還想著給她的工人發工資。想了想,我又說:「但現在不行!你想,現在你就發,那不就是說你搶到了一筆錢嗎?那真是不打自招呢!……這樣吧,我有幾個朋友,也是搞布匹服裝的,我給你聯繫一下,看一看,讓她出面,把你這個工廠搞成一個外商投資的服裝公司。這樣,你不僅能照顧你的那些工人,還不會讓人有一絲一毫的懷疑……不過,恕我直言,你心地太厚道,在沒有人給你撐腰拿主意的情況下,不太適合這商場的血淋淋的陣勢。」   石春芳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是的,但怎麼辦呢?師父把這個工廠交給我,我又不忍放棄它。而且工廠裡的工人,其實都在指望著這一點工資吃飯……」   我點了點頭,說:「我再想一下,要不行,你只佔生產和行營,我讓其他人來管。這樣,分紅和老工人的生活都能照顧得上了。」   石春芳喜道:「好呀,你快和你的朋友聯繫一下。這一年多時間,要把我累死了!」   我笑了笑,然後換了石春芳開車,在車上就開始給霸王花打電話。   我先是問了問她的情況。她還是單身,安娜也沒有什麼變化,仍然花天酒地的,不知道一年時間糟蹋了多少中國處男……   我問她經營情況好麼,她說前所未有的好,現在公司的規模擴大了許多倍,形勢一片大好。而且她說她和安娜簡直是黃金組合,一外一內,市場都好得不得了!現在,都開始愁生產能力地提高了!   我於是對她說,一個朋友的服裝加工廠,有點困難。要是不行,你看能不能把它接過去? 正文 分節閱讀351   霸王花頓了一下,說好。但馬上問我,是不是因為這個事情我才打電話給她的?   我說,是我害羞嘛,要是沒有任何事情,我還不好意思給她打電話呢。   霸王花歎了一口氣,然後說,葉芝也很好!   我聽了,知道她有些不開心了,她這時候,又怎麼能表現的「冰雪聰明」?便含糊其辭地說了一聲「哦」,然後轉臉問她,什麼時候能來看一看這家工廠,順便看一看我?   霸王花沉吟了一下,說,三天後吧!怎麼樣?   我說好的。轉臉看了看石春芳,有點擔心這麼短地時間裡她能不能把這事情安排好。   又和霸王花聊了幾分鐘,便相約三天後,見面再聊。   我轉臉問石春芳,三天時間裡,她能不能把事情大概妥當,最少也要讓人把工廠裡打掃得乾淨一點。   石春芳說應該能吧!   正說著,鍾武電話打了進來——有手機就是方便,我現在覺得花一兩萬買這玩意兒值得了!   鍾武說我讓她找的那個騙子找到了。這個騙子其實一直都在她那個市裡,但住在近郊的一幢別墅裡。   然後她問我的朋友被騙了多少錢?我告訴她接近二百萬。   鍾武說,那就沒有問題了,那個別墅也能賣個一兩百萬……   然後,她問我幾時過去?   我方向盤一轉,便直接往鍾武住的那個城市去了。   開了一夜的車,第二天早上才到那個城市。我打了個電話給鍾武,她帶了幾個人,陪我們吃早餐。   她問我們需要什麼時候動手?   我告訴她是越快越好。   於是,吃完早餐,她身邊的人便開始打電話。幾分鐘時間,幾輛麵包車載了三十多個人,個個是一身黑色的西裝,而且是黑眼鏡!腳下都橫著一根鐵棍。果然也是現代版的黑社會做派!   那個騙子家早已被鍾武的手下盯死了。   到了那間別墅前,石春芳恨得咬牙切齒。這也難怪,這騙子害得她遠處可走,而騙子自己卻住了一個豪宅!   一見我們的五輛車開過來,譯幫把守的兄弟上去把門給輕易地打開了!估計也不比他們開自家的門鎖要多費什麼力氣。   三十多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進去。   剛走幾步,二條大狼狗竄了出來,居然是不聲不響的咬人狗!   但這也倒是省事,幾個鐵棍齊揮,幾下便把兩條狼狗打倒了,前後,狼狗只來得及哀號幾聲而已。   但這已經把這個房子的主人驚動了!   誰?   那個騙子在房間裡大聲問,估計在臥室裡還沒有起床吧。   就有兩人上前,一腳把門踹開,一行人魚貫而入。這事情不是那麼光彩,但我也算是找回了以前在部隊裡組織行動時的感覺了。   進了門,先進去的兄弟,早已把擋在面前的桌椅板凳掀翻到了牆角,讓寬大的客廳中間顯得更寬敞了。但一大塊玻璃被砸得粉碎,一地都是碎玻璃。   接著,有幾個人已經撞進臥室,把臥室裡三個人都給拉了出來。   果然是那個騙子!氣得石春芳上去就給了這傢伙兩腳。另外兩個被拖出來的,卻是兩個小女人,身上衣服都沒有穿,各抱著一條浴巾,卻擋不住「春光外瀉」。這個死騙子竟然玩的是3P,真是有錢燒得不行了!   「這兩人是你老婆嗎?」鍾武手一指。周圍地譯幫三十多人,頓時安靜下來,一齊整整齊齊地站在一邊,果然是非常的威嚴!   「不……不是……」那個騙子緊張得話都要說不出來丁。   「哼!你們是什麼人?」鍾武目光在那兩個女人的臉上一掃,竟然殺氣騰騰。   那兩個女人,慌得簡直要下跪一般,說:「我們……是××洗浴中心的小姐,他……他昨晚打電話,我們老闆讓我們來陪他地……」   「哦……那你們收到這個人的錢了嗎?」鍾武再問。   「收……收了……」那兩個女人抖個不停。   「好了。你倆穿衣服,就當今天的事情你們沒有見過,知道了嗎?」鍾武嚴厲地說。   那兩個女人拚命點頭。   鍾武手一揮,便有兩個黑西服,把那兩個女人帶進房間裡穿衣服,然後,把那兩個女人送了出去。   除了石春芳恨恨地看著那個騙子,其他人都像沒有事一般,黑色的墨鏡似乎是在看著虛空一樣。   越是這樣,就越讓那個騙子害怕。但他顯然忘記了石春芳是誰,所以,沒有人說話的時候他也不敢說話。   等到那兩個送妓女走的黑西裝回來後,鍾武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一個黑西裝走上前去,猛地就是一腳,把那個騙子蹬得跪在了地上,光腿一下子就被碎玻璃扎得鮮血直流。那個騙子連聲慘叫,但卻又不敢起身,只是一個勁地叫饒命。   鍾武抬了抬下巴,她身邊的一個女人大聲問道:「你是×××罩著的,是不是?」   那個騙子遲疑了一下說:「是的……哎喲……是的,要是……以後請姑奶奶你罩著我,我可以付十倍的價錢!……哎喲……」   這時,旁邊有一個黑西裝走了上去,一大疊錢扔到了那個騙子的臉上,然後對著驚慌的騙子說:「你聽好了,×××讓我告訴你,他收你的保護費,已經還你了!現在,他再也和你沒有關係了!」   那個騙子一聽,更是嚇得魂不附體。顫抖著身體,嘴裡不知道用方言在哆嗦著什麼話……   鍾武看了看石春芳,又看了看那個騙子,直接說:「我的朋友,被你騙了兩百萬的衣服,有這事情吧!」   「……有吧……」那個騙子看了看石春芳,似乎想起來了似地。   邊上過來一個黑西服,上去就是幾個惡狠狠的大耳光,把那個騙子扁得暈頭轉向趴在地上。而地上,早已流了一灘血。   「……有話好說……」騙子顫抖著血淋淋的嘴唇說。   「住嘴!我們老大問一句,你老老實實地答一句!多一句廢話,或者要想再騙人,哼,今天就把你舌頭勾出來!」那個打人耳光的黑西裝,幾句話說得聲色俱厲,把那個騙子嚇得直哆嗦。   鍾武揚了揚下巴,又問了一句:「你騙了我的朋友沒有?」   那騙子猛地打了幾個寒戰,小聲說:「騙了。」再也不敢說「……有吧……」這樣兩可的話了。   「好吧,現在就還錢!」鍾武說,不容置疑。   「我……暫沒有那麼多的錢!」騙子遲疑了一下說。   鍾武目光在房子四週一掃。   邊上一個黑西裝上去一腳,把那騙子踢倒在地,又接二連三地踢了幾腳。然後手一揮,三十多個打手一起揮動手裡的鐵棍,幾秒鐘時間,便又把客廳裡的所有家當,從天花板上的燈,到放在地上的紙簍,更別說彩電什麼的了,幾下就砸了個稀巴爛! 正文 分節閱讀352   那個騙子,硬是沒有敢吭一聲。   砸完了,鍾武身邊的那個女人哼了一聲說:「別TMD不見棺材不掉淚!再不把錢拿出來,今天就把你給碎了!」   那個騙子搖了搖頭,戰慄著說:「我……我真的一時拿不出這麼多錢呀,請各位大爺姑奶奶寬限幾天……」   「也好!」鍾武開口了,「你要我們寬限你一天,你就自己剁下一隻手指頭!要是你想我們寬限十天,你就把自己兩隻手全砍了吧!要是你自己辦不到,我們兄弟可以幫你砍!但砍一隻手的價錢是十萬塊,這你是要付錢的,我們先說清楚!」   那個騙子突然放聲大哭起來,像死了爹一般,哭得傷心……但哭半天,發現沒有人理他,才說:「我……我實在沒有這麼多的錢!要不,我這房子,當時一百六十萬買的,另外加上五十萬的裝修,加一起算兩百萬,把房子給你們吧!」   鍾武想了想,又看了看石春芳。   石春芳哪裡想到事情如此順利,便點了點頭。   鍾武頭一揚,說:「欺負人,欺負到我們譯幫的頭上了!哼,你也不事先想一想自己的骨頭有多硬!只還二百萬?我們就不說這破房子不值了,你拿走我朋友的貨不給錢,難道不用付利息?一年時間,怎麼這銀子也要翻個身再打個滾什麼的,你自己想一想吧!要是不行,你先把這房子抵了,然後再留下一條腿做利息,你就爬著出去吧!」   那騙子只是哀求,語氣動人,簡直我都要心軟了。   鍾武看也不看他,冷冷地問:「你是留下腿,還是還錢,自己選!小某,從一數到十,讓他決定!」   鍾武身邊的那個女人便開始從一往十數。   才數到七,那個騙子就崩潰了一般,說他還錢!   結果是:譯幫一步一步緊逼,那個騙子一步步後退,到了最後房子也沒有要,卻從那個騙子的三十幾本存折裡取了五百萬出來——這真是一個大騙子!四百萬是石春芳的,連本帶「利」!而另外一百萬,是給譯幫的「辛苦費」!   事情辦完了。   如果沒有什麼太大的周折的話,這種事情,要比想像的簡單的多!   鍾武說她現在已經把譯幫的事情交代完了,也可以和我一起去找吳晾了。   於是我想,鍾武的事情,確實是越早越好,而且這也是事先的約定。於是,便和鍾武一起,送石春芳回到C城。鍾武把當地譯幫的頭頭叫來,一起吃了一頓飯,讓他們和石春芳一起去把高利貸的事情了結了。   鍾武和我,還一起到那個服裝廠去看了一下,果然各處都亂七八糟的。我和鍾武對視一下,均覺得不妥。   至於石春芳,她現在還不是經營的料子。她雖然經營了一年多時間,但沒有一個高明的師父帶她,只靠自己瞎摸索,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乾脆讓她靠一邊,學一陣子再說……   這有那麼一點殘酷,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主意已定!   所以,我也並不和她說自己的打算,只是讓她先別用我們搶來的錢,而先用鍾武要回來的錢。我更是直接對石春芳說:「經營的事情你暫時就不要做了,你只要找幾個做事情踏實的人,來把這院子打掃乾淨,把牆給重新粉一下,各樣設備清理乾淨就行了。如果有些東西自己清理不乾淨,就找專業的保潔公司來做……」   乾淨與否,是經營管理水平的直接的表現。我可不想霸王花見到這家工廠這樣的亂,而懷疑小麗一家人的經營水平都很低下!   ……   想到霸王花過兩天就要過來了,我忽然有點擔心霸王花見到我身邊突然又冒出了一個美女來,會怎麼想?   我為什麼又突然這樣在乎霸王花了呢?   真是奇怪。            第二十三節 最終夢想   有時候,可能真的有心靈感應吧,我正想到霸王花的時候,她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原來,她要和安娜一起去歐洲處理一個突發的事情,要去一個多禮拜的時間,她問我上次說的事情急不急?要是急的話,她就不去歐洲了。   我告訴她不急,心裡其實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石春芳的那個工廠事實上也要多花點時間才能整理出一點樣子來。   所以當天,我們索性在C城住了下來。第二天,石春芳把工廠的工人都找了回來,讓我看一看留下誰?   我告訴石春芳,讓她告訴所有的工人,這一次讓工人回來,第一是發欠他們的工資,第二,打算留下些人值班,但只要三十個人!多一個也不要。其他人今天都幫忙把工廠打掃一下,然後回家等待通知。   石春芳很快把我的話傳了下去。她現在簡直把我當成老闆了。   然後,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和鍾武一起去各處轉一轉。手指隨意地點了點,然後就決定留下什麼人下來。   我點的人都是老老實實地在做事情,而且做事情很有技巧效率很高的人。鍾武也點頭,認可我觀人的眼光。   石春芳也說我點的那些人,平時也都挺肯幹活的。   難道,一個私企不用幹活的人,還用一些敗家的拍馬屁的人?搞不懂石春芳以前到底是怎麼運作這個工廠的……   然後,我又簡單地按自己的想法,指點石春芳哪些地方應該清理乾淨,哪裡應該改造一下——反正,要把這工廠弄得寬敞明亮——至少玻璃窗要擦乾淨,廁所要打掃乾淨等等。   等我和鍾武在回城的路上時,鍾武看著我,渴柔地說:「哦,看不出來,你還是管理的天才呢!」   「別笑話我了!而且,你又沒有管過企業,怎麼就知道我說的對?」我反問她。   鍾武說:「不是說管理是相通的嗎?」   我笑了笑,問她:「是不是,管理一個幫會也是個很難的事情?」   鍾武試探著說:「這個嘛,會地不難,難地不會吧……你可以試一試吧!主要是心要狠,頭腦還要冷靜。」   心要狠?我轉過頭來看著她說:「開始的時候,我覺得你挺狠的,現在看,嗯,倒是覺得你越來越溫柔了呢!」   一句話把鍾武的臉說得通紅通紅的。   過了半天,她才像生氣似的說:「你要是好好的,誰會對你狠呀!」然後把臉轉向窗外不再理我。   我便轉移話題,虛心請教她:「那麼,到底是冷靜重要,還是狠更重要一點呢?」   鍾武想也不想地說:「是狠心更重要一點!恐懼的法則,是所有組織和第一條戒律!」   「為什麼?」我奇怪地問。   鍾武平靜地說:「人做事情都是有目的。要是人們不害怕,那麼,誰想加入到你的組織裡來?」   「不會吧!」我想了想說,「比如說M國的共和黨人,難道是因為害怕才加入共和黨?」   「是的,當然!我們簡單一點說。比如說共和黨說吃桃子好,吃蘋果不好!那麼,加入共和黨的,就是害怕吃蘋果的人!而加入幫會的人,都是害怕被人欺負或者害怕不能欺負別人等等;而幫會則提供了一種保護,讓人加入後以為有了一種依賴!而幫會的力量,其實是恐怖的力量——它越大,它就越能傷害幫會外的人!相反,對幫會裡的人就越能提供保護。仁慈是不能輸出傷害的!不是嗎?所以,狠心是第一守則!對自己的對手,要絕對的冷酷無情!」   「那義氣呢?」我問。   「那是結盟的契約!並不是最重要的!比如說,狼會結群,而老虎就不會——它是百獸之王,它獨自輸出的傷害已經足夠傷害它所有的獵物和保護它自己了!」鍾武想也不用想。   「那你不和其他人結盟?」我問。心裡想,像譯幫這樣的幫會,估計不和其他黑社會組織結盟的可能性不大。   誰知道鍾武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只和他們交易,不和他們結盟!」 正文 分節閱讀353   交易?我想了半天,才問她:「那麼,你豈不是很孤單?」話說出來之後,才發覺自己似乎在引誘她一樣。   她並沒有多想,而是很困惑地皺了皺眉頭,遲疑地說:「我也……不知道……」   沉默了片刻,我又問她:「那麼,我們也是在交易嗎?」   鍾武的眼睛撲閃撲閃地看了我很多次,然後反問我:「那你認為呢?」   「我?」我手裡握著微微有點抖動的方向盤,想了半天才緩緩地說,「我希望我們是朋友!當然,要是你只想做個交易,我也會尊重你的意思的……」   鍾武歪著頭看著我,簡直要看得我有些發毛。   然後,她又突然展顏一笑,說:「朋友!很好聽!也許我應該試一試吧!」   我伸出一隻手去,放在她面前。   旋即,被她一雙溫熱的小手握住了。   握了兩握,又放開了。   我眉頭一挑,似乎責備似的看了看她。   「握兩下就行了嘛!」鍾武撒嬌起來,竟然有那麼大的殺傷力!害得我差一點都要握不住方向盤。   「誰讓你握的?」我笑著說,「我是讓你吻!像教徒吻教皇一樣!」   「為什麼?」鍾武也笑著問我,「你別臭美了!」   我故作嚴肅地說:「你的手,別看她纖巧溫軟,但她也是殺人利器!而你的嘴唇,應該還沒有殺過人吧!而且,你的嘴唇是鮮亮的紅色,是喜慶的顏色呢!所以,我們這種和平的結盟,當然要吉利一點才好!所以,我要你吻我的手,不過分呀!」   「美的你!」鍾武像個小女人一般,不再是那個冷冰冰的譯幫幫主了,「你的手就象徵和平?估計死在你這雙『和平』的手下的,不會少吧?」   我一愣,這丫頭如何知道的?   「別裝了!」鍾武笑著看著我說,「你看我的眼睛!」   我看了幾眼。她的眼睛像吳瓊的眼睛一樣漂亮,而且非常的純真,像秋水一樣的透明,但卻偶爾有一絲讓人很不舒服地東西。   「很漂亮!迷人……也許,我應該說她很性感嗎?」我開玩笑說。   「別裝了!」鍾武揚起小拳頭,但晃了晃又放下,大概是認為我們還不夠熟悉,「是殺氣!所有殺過人的人,眼睛裡都有!你注意看就知道了。以後,特別是見到這樣的人,如果不是你信得過的朋友,那你出手的時候,千萬不要留情!不然,死的可能就是你!那樣你的朋友會難過的……我也會!」說完了,小臉蛋兒已經紅得像要滴水的紅玫瑰一樣!   我心裡讓她說的甜絲絲的。原來這丫頭不僅非常的凶,而且還非常的會哄人,而且還是用一種讓人最受用的方式……但她說的人眼睛裡的殺氣,其實我以前非常注意,但後來退伍之後,就把這事情給忘記了,以後看來還是要多注意了。   正想著,鍾武忽然轉移了話題,說:「你住的那個地方,其實很危險,你知道嗎?」   我更是一驚!要知道,我現在不再是一個人了,而是有三個小子的義父呀!我住宅樓有什麼危險?   鍾武接著說:「你住的小區,在省城西區。西區又分南北兩區,而你住的房子恰好在南北區交界的地方,是吧!」   我想了想。這個南北區,本來不是行政的區劃,而只是中間有一條大路,把西區一分為大小差不多的兩個區域,但這也只是民間的一種說法罷了!但我還是點了點頭。   鍾武接著說:「我已經讓人打聽過了,那兩個區的黑社會,分別由兩個團伙把持著。要命的是這兩伙人,都是小流氓,而且都想把對方吞併了!你想一想,要是有衝突,首先便是在交界處的居民倒霉,是不是?」   我從來沒有過多地留意過黑社會的事情,聽她這麼一說,我也有一點緊張了。   鍾武接著說:「這些傢伙都是小流氓,這也是最頭痛的事情!他們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人的賬都不買,都認為自己是老子天下第一。要是老幫會,倒是可以和他們打個招呼,讓他們一點……而這些傢伙都不知道進退,所以,才是最極度的危險分子——這樣,很容易把他們身邊的人,拉到一種非常危險的境地。所以,你要想在你現在的家裡住的話,最好把他們都清理掉!」   「清理掉?」我疑惑地問。   鍾武看了看我,做了一個砍頭的切割手勢。   「這……不至於吧!再說,也只是有點危險,事情怎麼發展,還說不定呢!」我說。   「你不能指望事情自己變好!要把一切置於你自己的控制之下才是最好的選擇!要是你不喜歡的話,也可以由我來安排。以後,由譯幫來控制省城的西區,這樣也算是一個出路吧!你看呢?」鍾武說的斬釘截鐵,絲毫沒有放過那些小流氓的意思。   我沉吟了半天。是的,從理論上講,鍾武說的也算對吧。   我要不要自已去控制西區的黑社會呢?雖然說,由鍾武的譯幫來控制,對我也沒有什麼壞處,但一想到自己要置於一個女人的的保護之下,還是讓我很不爽。想了半天,我咬了咬牙說:「好吧,還是由我自己來!把他們都做了,這可能要費一點周折吧?」   鍾武笑了,說:「這個,也不會費太多地事情。情報我來提供給你,重要的是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才好。另外,就是要能把警察擺平了,不讓他們起疑心。不過,後面這一條相對好辦一點。一個人被殺,那麼警察會追得很緊;要是十人不見了,警察就會暗暗調查,但不會立案;要是有幾十人,那麼,警察一般會視而不見!」   「這又是為什麼?」我問。   「要是立了案,又破不了,那麼,他這個管區的治安豈不是太差了?那麼他們今年的獎金呀、榮譽呀什麼的根本就不要想了,另外還會影響他們以後的發展。所以,他們肯定會視而不見的。」鍾武幾句話把事情說清楚了,「但是,還是有必要和他們處好關係,特別是把那兩伙流氓清理出去後,還要安排自己的人接手!這樣,才能控制局面。不然,殺了虎,來了狼,就沒有意義了!而且,如果警察懷疑的話,得到利益的人,一定最有殺人嫌疑!但你要是和警察關係好,他們就不會懷疑你而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我頭都大了。   原來,不僅是殺人這樣地破壞性的事情,還有後續的建設性的事情……   我都後悔了。「要不,還是由你來辦吧!」我投降了。   「我?」鍾武想了想,點了點頭。   但她過了一會兒,又問我為什麼?   我怕麻煩!我直接告訴她。   鍾武笑了笑,然後問我什麼事情不麻煩?而且,要是我活得體面自己的話,對人的管理那是必不可少的!最後,她總結了一下,說:「你呀,不僅僅只是一個優秀的頂級殺手,你也是頂級的管理者……從你在石春芳的服裝廠裡選人就能看出來了!你呀,還是自己來清理西區吧,也算是一個鍛煉自己的機會。要是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我再接手,你看這樣行嗎?」   鍾武的話都說到了這樣,我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但我總是還擔心點什麼事情,所以,我是不是一直眉頭鎖著呢?   想聽一點音樂,結果打開收音機,儘是廣告!再聽一聽磁帶,沒有一首歌是自己愛聽了。只好關了。   又在路上悶聲不響地走了一段路。我突然惡作劇一般地對鍾武說:「小武,唱支歌給我聽吧!唱你最喜歡聽的!」   鍾武也許也覺得氣氛有點悶竟然沒有拒絕,就在我身邊清了清嗓子,慢慢地哼唱起來。   她竟然有一副好嗓子!   「如果驕傲沒被現實大海冷冷拍下,又怎會懂得要多努力,才走得到遠方。如果夢想不曾墜落懸崖,千鈞一髮,又怎會曉得執著的人,擁有隱形翅膀。把眼淚裝在心上,會開出勇敢的花,可以在疲憊的時光,閉上眼睛聞到一種芬芳,就像好好睡了夜直到天亮。又能邊走著邊哼著歌,用輕快的步伐,沮喪時總會明顯感到孤獨的重量,多渴望懂得的人給些溫暖借個肩膀。很高興一路上我們的默契那麼長,穿過風又繞個彎心還連著。像往常一樣,最初的夢想緊握在手上,最想要去的地方,怎麼能在半路就返航。最初的夢想絕對會到達,實現了真的渴望,才能夠算到過了天堂,絕對會到達……」   她唱了一遍,問我會唱嗎?   我搖了搖頭,說:「你再唱幾遍,說不定我就會了!」   於是,她又聽話地唱了起來。   「……很高興一路上我們的默契那麼長,穿過風又繞個彎心還連著。像往常一樣,最初的夢想緊握在手上,最想要去的地方,怎麼能在半路就返航……」   她的歌聲繞樑,非常的悅耳動聽,但我卻在想:很高興一路上我們的默契那麼長?難道這丫頭會……但又不像。   倒是她唱的這最初的夢想,讓我挺感觸的!   我哪裡有什麼最初的夢想呀!像我們這一代人,小時候都特別的微弱!根本就沒有什麼狂妄的夢想,有的都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現實的想法……如果這也算的話,那麼小時候的夢想,簡直都實現了!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永生永世也不可能實現的東西了,那也不能說是夢想,而只能說是夢囈了!   那麼,現在,我到底是要現實地有一個能實現的夢想,還是繼續隨著命運向前走呢? 正文 分節閱讀354   我在鍾武的歌聲裡想了許多許多!            第二十四節 清理垃圾   回到了省城(這樣叫生硬,以後我叫省城為月光成了)。   晚上,我把葉小曼和兩個保姆及三個孩子都叫到一起吃了一頓晚餐。鍾武也喜歡那三個孩子不得了。   晚飯後,葉小曼剛走,鍾武便問我她是不是也能做那三個孩子的乾媽。   我笑了笑,看著她說:「這要看你的表現了!」   「呸!……」鍾武紅著臉說:「什麼表現?」   「我是這些孩子的乾爹呀!是他們的老爸,你說你要怎麼表現?」我調笑她。   「呸!你騙人!那個葉小曼和你最多只是朋友罷了。那她怎麼能做那三個孩子的乾媽?」鍾武非常認真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和葉小曼是一般朋友?你怎麼知道她不是我床上的朋友?難道你看出來我是處男了不成?」我再逗她。   「死遠遠去!你還處男呢……」鍾武有點急了。然後她說:「你說說,到底要怎樣?」   我看她著急,便不再逗她。畢竟我還欠她人情沒有還呢。便正色道:「事實上,這事情取決於三個孩子喜不喜歡你、和你親進不親近。你挺會討人喜歡的,但這三個孩子也是心靈手巧的種子。所以,你要發自內心的和他們親近。那樣,才能真正地讓他們和你親近。你明白嗎?恕我直言。你嘛,外熱內冷,我擔心你不能和孩子非常非常親近地相處——要是那樣,我就不會同意你做三個孩子的乾媽。這不是玩笑,這對三個孩子一生來說都很重要。而且,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孩子的乾媽多了,對孩子來說反而不好,還不如一個專心的乾媽好。不是嗎?我說得夠坦白了吧!」   鍾武一下子就沉默下來。過了很久,才緩緩點了點頭。   「我說話是不是太直接了?」我問她。   「也不是!」鍾武面無表情地說:「朋友之間,這樣的坦誠也算是難得了,這說明你對我沒有什麼防備之心。謝謝你這樣對我。」   「沮喪時總會明顯感到孤獨的重量多渴望懂得的人給些溫暖、借個肩膀很高興一路上我們的默契那麼長穿過風又繞個彎心還連著像往常一樣」   我輕輕的哼唱了一下——她在路上唱過的歌兒。   鍾武清淺的一笑,然後說:「不錯,你的歌聲很特別!」   特別?特別難聽——大概。   沉默了一會兒。我直接問她:「是做朋友——還是做有情人?」   鍾武一愣,她壓根沒有想到我會用這種更直接的方式問她。她一時之間方寸大亂。   過了幾秒鐘,紅暈才在她的臉上擴散開來。   又過了幾分鐘,她才將視線迎上我的眼睛。   她認真地看著我,似乎想表達什麼。最後才正色道:「我跟你說過,我只跟人交易,不合人結盟的。要是你覺得我做你的情人比較好,那也未嘗不可!但我希望我們是朋友。你幫我,我感謝你!我也會全力幫你。我希望你是我的盟友,也是第一次這樣希望與其他人結盟,希望你能理解。」   我哈哈了一下說:「好的!我們是盟友……哦,不,是盟友,這樣更好聽一點。」   ……   關係確定下來,方向感就有了。就不用像以前那樣和女人交往時那樣的瞎猜和胡思亂想了。   這樣不是太好聽,但也不失為一個方法。重要的是,我不再有性情去向與女人調情了,總覺得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我去做一般。   接下來,我便和鍾武說起住的地方改造的事情。   鍾武也基本上贊成我的設想。不僅如此,她還提了不少建設性的意見。特別是她提到,要在那個做學習室的房間裡擺一張床,也起一個客房的作用。現在,她打算就住在那邊。   我對她的意見表示了尊重。事實上,我對裝修房子也不太在行,基本上是紙上談兵。   接下來的十幾天時間裡,鍾武開始張羅著替我裝修房子。   我算是見識了她的組織才能了!   第一天,鍾武便拉我去找了兩家裝修設計單位,把意圖說了,讓他們第二天把圖紙給做出來。轉身,她又拉著我去找了四個裝修的隊伍,把施工的事搞得停停當當!   第二天,鍾武已經拉我上街把所有要買的傢俱、電器和各種裝修材料拍板定了下來。   第三天,鍾武便安排她在月光成的四名手下,按單子把所有要買的東西都買齊了放在地下室裡。而且,那四個裝修隊伍,一套房子裡兩個,開始叮叮噹噹地動工了!而鍾武又派了另外兩個手下,非常兇惡地駐守在那兩套房子裡盯著裝修隊伍幹活。那四個裝修隊伍一見這架勢,叫苦不迭——怎麼若上了這些凶神惡煞的人。於是,只希望工程早點結束。所以,加班加點地做,還不敢偷工減料——那還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本來,要我張羅,兩個月也做不完的事情——只用了一個星期便開始有樣子了。   而鍾武除了前兩天和我一起上街定東西和偶爾去看一下施工進度,便整天和孩子們泡在一起,害得我也只好陪著跟孩子們一起玩。   我問過那兩個保姆兼家庭老師,孩子一天認幾個字?   她們非常驕傲地說:孩子一天能認四五個字呢!   我聽了,馬上告訴她們——這很不夠,你們要把孩子當成千年難遇的天才對待!每天只認四五個字太少了,你們要試著讓孩子每天認二十個字。而且,中文和英文要同時教他們!   怎麼可能!兩個女生同時叫了起來。   我嚴肅地告訴她們,必須按我說的去做!一天二十個中英文,這是最低限的數字!至於他們能不能記住,先不要管他們,但一定要教一遍。週一到週五,天天如此;週六週日,以複習以前學習過得為主;要是可能的話,就再教二十個中英文的生字!   等我提完了要求,一個女生都不說話了,這也是非專業老師的好處——要是師範畢業的老師,肯定不樂意了,立刻會說出這樣做不好的九十九條理由。而這兩個女生就算不願意,卻也會按我的意見去做。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個星期後,三個小傢伙已經適應了一天二十個中英文字詞的學習方式,學習效果突飛猛進。我又告訴那兩個女生,可以在一周後增加到三十個,但控制他們一天的學習時間在兩個小時內,其它時間,可以帶孩子們出去玩兒。   鍾武很疑惑。問我從哪裡找了這三個寶貝,才四歲的孩子怎麼就這麼厲害?這不是天才是什麼?   我告訴她,就是天才也要有好的教育方法,才能發揮他們的資質與天賦出來。   鍾武又問,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他們都還只是孩子呀!每天要他們學習那麼多的東西?   我也不確定應該怎樣管理這些孩子。事實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讓他們平常的過一生、還是要讓他們去做所謂的「精英」!   我與他們交流起來似乎有默契,但又似乎只是一種親熱——說不出來的感覺。   但我也想知道,一個人,作為一個人的潛力,到底有多大?所以,我最後還是趨於把三個孩子身上的重擔壓得緊一點兒。   等到那兩間房子裝修好了,我便和三個孩子以及兩個家教女生和鍾武擠在一個房間裡。而那負責替我們裝修房子的四個隊伍,一起擠進了原先三個孩子住的房間開始裝修……   等他們把三個孩子住的房間裝修好了,那另外兩間裝修過的房子已經沒有裝修的異味了。所以,我們便分別搬進那兩間房子裡——真是很好!   當我帶著三個小傢伙一起坐在寬大的衝浪浴缸裡講故事給他們聽的時候,感覺真是爽透了!   我不知道這次爽過已後,緊張的生活又開始了。 正文 分節閱讀355   我剛把孩子帶到樓上,鍾武便把我拉到了一邊小聲地告訴我:「那兩伙人今天晚上要在西郊的垃圾處理場打架。要不,今天晚上一起把他們解決了?!」   我一愣,壓根沒有想到鍾武說過的事情一直沒有放鬆過。我在天天帶孩子們玩兒的時候,原來她的人一直在盯著月光城西區的兩伙小流氓。   想了想還是決定去一下,至少也要看一看那些流氓都是什麼樣的人。   鍾武非常的冷靜。她先替我化了妝,然後在頭上打了防止脫髮的發膠,手上戴了長袖手套,腳上換了一雙高腰膠鞋……最後,給了我倆把西瓜刀。   「你要是不解決他們,那麼遲早他們也會威脅到你——威脅到你的三個孩子的安全的。最好的辦法是現在就解決他們!」鍾武不忘記開導我一下。   「似乎……他們也許現在不是就該死吧……」我猶豫不決。這樣殺人,我還是有心理障礙的。   「要等到他們都到該死的地步……那你想一想,要有多少西區的人受害吧!而且它們都是成年人,成年人的思想是不容易改變的你知道!所以,與其讓他們在罪惡的深淵裡越陷越深,還不如現在就解脫他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要是有什麼罪過,就讓我們來承擔!而你救贖他們吧!讓他們在轉世的時候能有一個好的結局。所以,我們實在救苦救難,不是在殺人!」鍾武把話說得非常藝術。   我沉默不語。她的話是有道理的。   但畢竟要我去殺一群小流氓,我還是有點不忍心。我手裡拿得雖然不是衝鋒鎗,但我可以想像,自己就是拿兩把西瓜刀,在十分鐘之內——就算有一百個小流氓,我也能把他們都清理掉!   我知道,只要我一去,就踏上一條不歸之路了。   但一想到鍾武說的還是有道理,這些不知道懺悔的流氓,遲早會把他們的罪惡,擴展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尤其這樣,真不如現在就送他們上路,也讓西區的人,少受一點罪。   最後,我還是和鍾武一起去了西郊的垃圾處理場。   我們去的時候,發現垃圾處理場地兩個值班的人,幾經早被人綁了起來,蒙臉封口,扔在值班室的床上了。   鍾武肯定已經偵查過了這裡的地形,所以,她輕車熟路地把我帶到了一堆垃圾後面,那堆垃圾的另外一面,兩伙流氓正在為他們地利益而爭吵著。   鍾武拉著我,指了指其中一個流氓頭子身邊的一個女孩。說:「你看,那個女孩漂亮嗎?」   我點了點頭。那個女孩真的很漂亮,甚至顯得很清純,但眉頭緊鎖,卻不像一個流氓。   鍾武接著說:「你看她的額頭,已經有幾條皺紋了,不是嗎?她現在頂多也只有十七歲吧!正是讀書的時候,不是嗎?但遇上這些流氓,她這一輩子就完了!……」   正說到這裡的時候,另外一個流氓頭子,忽然上前一步,手裡寒光一閃,一把尖刀,已經紮在了那個女孩的胸口,那個漂亮女孩連哼都沒有哼一剩就倒在了地上……頓時,場面大亂,雙方舞刀弄棍開始廝殺起來。   鍾武看了看我,說:「要是那個女孩是你妹妹,你還會覺得這些流氓不該死嗎?」   我看得喘氣都開始粗了,一個漂亮的女孩轉眼之間就完了。而她在這之前,受的屈辱一定很多……   是呀,這樣的事情在也不能發生了,要是那女還是我家人,我一定會很得……要使他們總是這樣存在,那麼,我家裡的三個孩子真的不安全。   我不再猶豫,一股殺氣從自己的心裡升起來。   拍了拍鍾武的肩膀,我說:「你在這時望風!我下去把他們都幹掉。」   鍾武點了點頭,說:「當斷不斷,必有後患!很好,你去吧!有事請我會讓別人來替你的……」   我更不說話,下二秒,我已經在兩隊捉對廝殺的人群中了。   刀光閃過,我身邊的人紛紛倒下。   雖然我不用眼睛去看,但我知道,只要我到一出,那麼,每一刀都是致命的。而且,每一道,都是割在他們的頸動脈上,所以,當我像風一樣的吹過著正在廝殺的人群之後,四周變得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身後,只有細不可聞的鮮血注入灰塵裡的那種形容不出來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鍾武推著一輛手推車過來了。   她說,把這些人仍在車上。   我心裡很亂。我不是沒有殺過人,比如說,在鬼子的軍營裡,一晚上殺的人也不必今晚上殺的人少,但鬼子畢竟是敵人,而現在,這些人雖然是流氓,但也算是平民,也許明天我在街上遇到的一個女孩她的哥哥,今晚就死在我的手上。   鍾武見我不說話,便自己把那些死屍一具具地往手推車上扔,很快,死屍就堆了一堆。   她把死屍推走了,我手裡的西瓜刀還在緩緩的滴著血,我站在月光下,一瞬間,無數的今天,在我心裡走馬燈一樣地跑過。   過了一會兒,鍾武又把手推車推了回來,但手推車上已經是空的了。   我歎了一口氣,然後,也學她的樣子,把那些死屍,往手推車上扔。最後,把這戰場上所有的刀棍,都撿了起來,扔在手推車上。   「你把這些死人送哪裡去了?挖坑埋了?」我問鍾武。   鍾武搖了搖頭,說:「不,我把他們送到垃圾焚化爐裡去了!這樣乾淨徹底一些,而且,死無對證了。」   我有點吃驚她的心思竟然這樣的周密,她肯定實現什麼都想好了——難怪,譯邦這兩年會成為江湖第一幫會。   等到把這一車的屍體,推到垃圾焚化爐前的時候,鍾武先送來的屍體,已經在爐子裡,熊熊燃燒了。鍾武不急不慢地,把一具又一具的死屍,接二連三地,送進焚化爐,幾十分鐘之後,連那些流氓用的刀棍,都燒成一堆奇形怪狀的鐵塊了,就更別說流氓的死屍了。   鍾武竟然也要了搖頭,說了一句:「人死如燈滅,早死早托生!」   我聽他這樣說,也只好點了點頭。   鍾武又把焚化爐打掃了一下,燒死人留下的骨灰,也被她掃到了垃圾堆裡去了。   我以為她會馬上和我回家,她卻拿著一把鐵鍬,讓我和剛才的戰場上去。先是看了看有沒有什麼東西留下,然後,她開始用土,把地上的鮮血掩蓋起來。   原來,殺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做的不僅是殺人,而且,後繼的工作更細緻煩人。   我只好拿過鐵鍬,動手把所有的血跡都蓋上。   地上的血跡很多,而鍾武很仔細。   她用手電,在每一寸土地上,都瞧了一遍,確信沒有什麼問題了,才讓我停下。   我忽然笑了一笑。   鍾武奇怪地問我笑什麼?   我搖了搖頭。   鍾武不依,非讓我說為什麼笑?   我歎了一口氣說:「好多的血呀,人家說,一滴精,十滴血。你想,反過來算,這地上有多少精液呀……」   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自己腰間一痛,已經毫無覺察地被鍾武的手指戳了一下……            第二十五節 飛躍   一陣痛徹心肺的怪異之疼,讓我的臉色一變。 正文 分節閱讀356   轉臉一看鍾武卻見她一副漫不經心地樣子,站在我身邊,彷彿剛才給了我一指的,另有其人。   「你為什麼偷襲我?」我又不好意思發作。而且,她剛才那一指,竟然讓我沒有絲毫的覺察與抵抗意念,真是奇怪。   「要是不給你點教訓,那你還不上天了?要是你對我過分,我一樣能殺了你,是不是?」鍾武仍然用淡得不能再淡的語氣說道。   我一時氣結。過了片刻才說:「我哪裡對你有過分?這就是你對朋友的方式?」   「你說話不地道!朋友?我說的是盟友,朋友是你的表達方式。」鍾武仍然淡淡地說。   「這有什麼區別?」我責問道。   「朋友?愛情?這都過於理想化了!不是嗎?」她說。   「什麼叫理想化?」我看著她說:「就算愛情有點理想化,朋友總是……」   鍾武輕輕一笑,說:「是麼?要是你有一個朋友,當然,他不可能完全和你一樣,是不是?要是你有許多老婆情人什麼的,而你的朋友是單身,那你有沒有義務……嗯?要是你有個朋友,他有老婆有情人還有許多小密,你卻單身一人,他卻對你單身無動於衷,你還會覺得你們真的是一對好朋友嗎?」   「這是另外一回事情!」我大聲說。   「都一樣!要說有什麼完美無缺的愛情或者朋友,那你看一看自己身邊的人吧!頂多只是相對有那麼稍稍好一點罷了!……」鍾武細聲慢語地說道。   「那……」我瞪大眼睛看著她說:「我們也是?」   鍾武一愣,稍頓了一下,接著說:「一樣……」   「那我還不如現在就殺了你!不是說第一要務是凶狠嗎?」我氣洶洶地盯著她看。   「你殺不了我!」鍾武仍是淡然說。   一股沒有由來的殺氣,竟然猛地從我的心裡竄了起來。   「不見得!」我在瞬間,把自己的精力,提高到了極限。   鍾武轉臉。向我輕輕一笑,說:「我和你不一樣!你就是殺了這麼多人,其實,要沒有我一直在一邊指導你,你根本不會動手!是不是?你總是為你所做的一切事情,找一個堂皇的借口,找一個能把自己說服的理由!一般都是要等到事情糟透了你自己付出很重地代價的時候,才會出手!這和你一貫接受的教育有關係。比如。你要殺我,首先要過的關口,不是道德,也不是法律,而是你自己這一關,不是嗎?你首先要想出一個殺我的完美的理由。這並不容易!然後你還要想一下,自己能不能殺得了我!兩軍相逢,勇者勝,就算你現在比我技高一籌,但以命相拼,你又有什麼必勝的把握?另外,你還要給自己很多很多的安慰。是不是?不然,就算你能得手。也會在餘生裡永遠痛恨自己犯下地罪行,不是嗎?就算你殺了我,那你所受的傷害,比我受到的還要大!而我,要做什麼,並不需要借口!」   「不可能!」我一口否定了她,說:「除非你不是人!」   說完了我就後悔了。因為她的生世未定。   鍾武臉色一變,但仍然說:「不!我到十幾歲。才開始讀書。所以,我更明白。什麼是天理!而這個人世上的什麼道德之類,是在我的世界已經造就之後,才知道地,已經對我並沒有約束力了!」   我臉色跟著一變:是啊!我怎麼把這個事情忽略了?那洪流,其實也是個無法無天的老傢伙,又怎麼會教育鍾武守衛這個世界上的道德規範呢?   鍾武接著說:「你會說我做的不好?說我做的不合規矩,是不是?你說,要是一條老虎,吃了一群羊,你會說這隻虎不道德嗎?你當然不會說,你會說這是自然的規律!但人,終究只是自然的一部分,並不能想他們想像的那樣,可以超越自然規律而存在!所以,這個世界上的所以規律,對人的生存,都有非常現實的指導意義!我才是這個世界的水乳交融一部分!而你,如果不改變,仍然死守著那不切實際的東西,那麼,就算你不是這個世界的奴隸,也只能是這個世界的叛徒!」   「你呢?你殺人如麻、偷竊等等,反倒正常了?」我反問她。   「我是自然的一分子,我做什麼,並非有心去做,也不執著去做!就像老虎撲食一樣,當然正常……」鍾武理直氣壯地說。   我並沒有覺得她說的都對,但我隱隱覺得她的話之間的禪意。偶一抬頭,看到了天上一彎鉤月,朦朧地照在這個郊外地垃圾處理場上,照在我的頭上,忽然之間,我地心裡一陣空明!   上次在黑山裡嘗試過的那一式「混沌初開」驀地發動了。   是的,順其自然!我只是世界的一分子,我們所做的一切,破開那表面的道德與良心,其實也都有是自然!   世界同一!   只覺得自己一下子和整個世界融為一體!那種樂陶陶的感覺,一下子把自己剛才在心裡的不安都驅趕走了,只留下了無窮無盡的快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又突然從那種讓人迷醉的快意中清醒過來。   身邊的一切,不再是混沌初開,而是一切輪廓分明,特別是鍾武,顯得明艷動人。   「你發呆了!」鍾武輕聲說。   「多久?」我問她。   「大概五六秒鐘吧!」鍾武說道。   我輕輕一笑。剛才我還以為自己至少運作那「混沌初開」一兩個小時呢。但忽然覺得時間已經不重要了。似乎已經沒有了遠近,沒有了時間的長短,但一切,又似乎更加涇渭分明!似乎,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事物,都統一在了一個無與倫比小的水滴裡,但每個事物,卻一個個,鮮活而各不相同。   渾然不知的無意之間,我已經一下子突破了混沌初開的十八個層面,一下子到達了它的意境的頂峰!這是我一生裡的第一次對一式武功的頓悟。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鍾武追問道。   「對?錯?」我搖了搖頭,笑了一笑,那已經沒有關係了。   「三人行必有我師!不!兩人行,也有我師!」我看著她,心裡鎮定異常。「但讓對錯見鬼去吧。我們回家吧,今晚,你就跟我睡了!」   ……   什麼叫忘我?   是不是自己經歷過的事情忘記,就是一部分一點一滴的忘我?   後來,我和鍾武都沒有提起過那晚上的事情。似乎,那晚上鍾武真的沒有回去,和我睡到了一個床上,有時候,我記憶裡,又覺得她沒有和我回去睡在一個床上……   她從來不和我回憶這樣的事情,所以,我也無從證實自己矛盾的記憶了。   但第二天,她對我說:「殺手!」   那時候,我正泡在那巨大浴缸裡,眼也不睜,聽她在外面的跑步機上慢跑。   「你不能只搞破壞!你要建設!」鍾武提議道。   我一聽她這麼說,就知道今天,又不能消停了。   「建設什麼……」我仍然沒有睜開眼睛,躺在浴缸裡懶洋洋地明知故問。   「你把西區的黑社會給掃蕩了,那你自己要再去建設一個取而代之,一個為你所用的,受你控制的組織,你明白嗎?」鍾武明白地說。   「有那必要嗎?」我真的越來越懶了,一聽說要我做事情,便頭大。   「要不然,那再出現一群無法無天的壞小子,最後,還是要逼著你殺人!這樣,你永遠都殺不光他們的!要想救人,那就是要自己建設一個讓你滿意的組織,來控制局面……現在你明白我是個和平主義者了吧!」鍾武在外面的跑步機上,又開始誘惑我了。   「這些事情,最好讓警察去做……」我無力的推脫一下。   「你需要警察助威,也許,他們也需要和你分享某種好處。但現在這種世道人心下,幫會還會存在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甚至會永遠存在下去,著是誰也沒有辦法迴避的事實!你別瞎攪和,也不許偷懶,自己想一想吧。」鍾武一下子把我懦弱和怠惰的小把戲揭穿了。   我越來越發現鍾武這丫頭,看起來不咋地,但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輕易地改變一個人的想法,而且,總是讓你退無可退。   「你要是真不想接手這一塊,那我就讓我的人過來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這裡是你住的地方,你要能自己控制局面!這樣,你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才真正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鍾武大聲在外面說道。   我想了半天,並沒有什麼更多的選擇。是的,也許過去的日子還算痛快,但自己真正掌握的東西特別是和這個世界的聯繫,其實很脆弱……   也許今天,是時候去見一見迷魂藥了……也許,我也要、其他奇門的兄弟的支持。或許,我這個驚蟄,要發出一聲霹靂……    正文 分節閱讀357         第二十六節 稻草人   等到我在去找迷魂藥的路上,忽然看到美女教官高潔的時候,覺得命運真是捉弄人。也許,我一直迴避去找她,其實又一直在心裡惦記著去看她。現在,她在路口,在馬路的對面看著我,向我招手。   Atlast!   我非常老實地走了過去,一臉對老師的尊重。   高教官噗嗤一笑說:「怎麼板著臉?見到我不高興?我又不揍你!」   我笑了笑。盡量顯得真誠一點。   「走,我請你喝咖啡!」高教官這次沒有把我往她家裡帶。   「高老師,你是不是結過婚了?」雖然很樂意她這樣坐在我的對面,親切地看著我但我還是先問了她一句。   「怎麼?為什麼這樣說我,是不是我很憔悴?」她反問我。   「不不不不!」我一連說了四個不,才說:「我只是覺得老師越來越成熟大方了吧,而且很有情趣……」   「還是說我老了!」高潔似乎很失意地說。   「上次見到老師你不是在和那個武超群在談對像麼?快二年的時間了,應該有點結果了……」我的話問的有些討人厭。   高潔擺了擺手,說:「我不想提這件事情……還拖著呢。煩死了……」   然後。她說:「我還在找你呢!前些時候。」   「哦?」我已經知道她找我了,但還是裝不知道:「老師找我有什麼事情,有什麼事情需要我效勞嗎?」心裡卻不乾淨地想,不會是那個事情吧?   高潔說:「嗯……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我以前聽說你不在那個監獄裡工作了。想問你在哪裡上班呢!」   「哦。謝謝老師關心。我現在,也是個無業遊民。」我索然地說。   「那你怎麼不來看我?」高潔水汪汪地眼睛看著我。   「這個……可能是自己混得不怎樣,所以就……」我很慚愧地說。   「傻瓜!」她橫了我一眼。   「其實我挺想去找你的。而且還想了不少借口。比如說……」我想解釋一下。   「找我,來看我。不需要借口!難道我們……」高潔欲言又止。   我看著她,心裡挺愧疚的。   是的,她是我地老師,也能說是情人但自己什麼都沒有給過她除了和她在一個早晨有過一陣讓人窒息的歡好之外。   要是她現在不在我的對面坐著也許我還要下很大的決心才能去見她一面。   但現在,她俏生生地坐在我的對面非常親切地看著我,我們之間,便不再有任何的距離一般——雖然那現實地距離還在。   她這麼漂亮。這麼大方,那麼出色……總之,讓人在垂涎三尺之外,還要自慚形穢。   但她現在,坐在我的面前在相互一本正經的交談裡卻隱藏不住情人之間的那種親熱。   也許,別人偷偷看她一眼,再大膽一點若偷看了她不經意之間地外洩春光。難免要血脈賁張興奮不已……而她的秘密,我卻全都知道!   這是怎樣的虛榮!!!   所以。假裝正經的話說了幾句之後。   我便非常自然地挪到了她的身邊去坐了。   再聊那麼幾分鐘,我地手,已經捉住了她的手。   高潔輕輕地推了我幾下,但最後還是慢慢地歪在我的身上,任由我抱著她。   畢竟……我們有過最親密的關係。   而且,到現在,我們仍然能記著相互的好,並沒有什麼衝突,讓我們相互討厭甚至記恨——如果有的話大概是我不夠熱情。但這樣,也許更讓她有一種還沒有完全把握住我——我還不是她的裙下言聽計從之臣——這更讓她想要「收服」我……   所以,喝咖啡倒是成了一個試探的儀式了過了十幾分鐘,我和她,便迫不及待地打了個車,回到她的小窩裡。   一進房間,我再一次從心裡浮現出那種監視地不安於是,隨手又拆了七八個竊聽器和兩三個探頭。   「無聊!」高潔眉頭緊皺,嫌惡地說:「武超群現在真有點可憐了!別看他像是很風光似地其實,他就一條可憐巴巴的狗!」   我不評價,只是把監聽器材地電源斷開扔在一邊。想了想,武超群竟然如此地小氣,一直對高潔放心不下——這有什麼意思?暗暗地為高潔覺得不值。想一想,高潔為了自己的家族作了多大的犧牲……不由得更是對她心生愛憐。   我輕輕地抱著她,坐在沙發上。   我想和她現在就親熱一下,但顯然,她心情讓我的發現破壞了。   我便抱著她,和她說說話,放鬆一下她不愉快的心情。   「武超群……他現在能打過你嗎?我是說功夫,要是真打的話。」我的嘴唇貼在她潔白如脂的耳朵上,輕聲問,像是夢囈一般。   「嗯……我現在還打不過他……我承認他的功夫比我好特別是力量比我要大幾倍,所以,我沒有辦法打敗他……」高潔似乎不情願地說。   「那……為什麼那個……李青醫生卻不是你的對手呢?我覺得她很難對付呀!」我問她,順便把話題轉移走了。   「哦。李青呀!你見過她?是不是打她什麼鬼主意了?」說著,高潔反手擰了我地耳朵一下然後說:「李青她的功夫,確實非常另類!但她的功夫裡也有非常明顯的漏洞!」   一說起武功來。特別是她的手下敗將,高潔的心情明顯好了起來。   「哦?明顯的漏洞?我怎麼不覺得呢,相反我和她交手的時候,覺得非常的彆扭。總是覺得她老是在以最不可能的方式在最不可能的時候最不應該出現的地方出來,給我一拳……總之,很難搞定!」我搖了搖頭,下巴頂在她地頭頂上。慢慢地說。   高潔哈哈一笑說:「你這孩子!本來嘛,天賦是很好的,但可惜你跟我學習的時間太才了!你壓根就沒有領悟我教你的知識老是自以為是——雖然有的時候,你的套路也有用。但一遇到象李青丫頭這樣地路子,你就玩不轉了吧!」   「老師,你現在教教學生嘛!」我一個大男人像撒嬌老師的小學生一樣地叫著老師,但手,卻放在一個不該放的地方享受著那裡的柔軟的彈性感覺。   說起她最喜歡的武功,高潔興奮地都要從我的懷裡坐了起來了:「你早該這樣向我請教了!我只要稍稍指點你一下,你就能打敗李青了——當然,也許需要一點實踐吧……」   「你快說嘛!」我手上用了一點力氣用力捏了捏那豐盈的地方。   「把你手拿開。討厭……」高潔推了推我的手,但卻不太堅決。所以,我地手一抓她的豐胸。   「其實,你地基礎還不錯。比如說,你上次對著槍口的時候腳下飛快地移來移去的,那速度,估計這世界上就沒有太多的人能做得到,不是嗎?但你的指導思想卻不對勁!你想過嗎?」高潔問。   「什麼?為什麼?」我非常正經地請教她——當然這不妨礙我的手指的享受。 正文 分節閱讀358   高潔簡潔地說:「你為什麼不用這速度進攻?而只是躲避和防守?」   一句話驚醒了夢中人——是呀!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我以前也許想過,但沒有這麼深刻的肯定過……正想表示一下自己的震驚與感激的時候,高潔接著說:「另外,你不敢或者你沒有付出代價的自覺!你想過殺人一萬,自己卻希望自己毫毛不損!理論上這樣當然好,但這並不現實!特別是遇到和你武功差不多的高手的時候,你無形中,就要落下風了!」   「哦?」這我倒是沒有想過。她這樣說,真的讓我吃驚。   「要敢犧牲,刺刀見紅不是我們部隊的傳統嗎?不是只要我從頭的刺刀見紅就是鬼子的刺刀見紅又何足道哉!」高潔的手指在天空裡猛烈地劃著圈兒,來加強她的話的程度。   「這……能行嗎?會不會偷雞不成蝕一把米?鬼子沒有傷,自己也傷了?」我疑惑地問。   「當然行了!當然……我說過也許要有一點實踐,不能盲目的去犧牲,先要讓犧牲在自己能忍受的限度內——這要實踐要常練習。」高潔肯定地說,緩了一緩她又說:「其實,我就是靠這二條打敗李青的!」   「哦?是嗎?」我好奇地問。   高潔再也在我懷裡坐不住了手不用力,只是小腹上肌肉一縮,便從我的懷裡坐了起來。   她簡直要有點手舞足蹈了,說:「其實。我雖然經常和她在一起練練,但我也很難把握她的招式。但我以前跟你說過:速度、力量、技巧——是吧!」   我點了點頭。   高潔接著,手不住地比劃著說:「速度,也是一種力量,暴發力,不是嗎?沒有速度的力量,不能稱之為力量,是不是?比如說子彈,也不過一點點重量,但加上了速度,便能取人性命,破壞力巨大!再比如說,原子彈爆炸釋放的能量,如果不夠快的話,如果它是經過億萬年才釋放出來,那哪裡還有什麼威力?所以,進攻!再進攻!!而且速度要快,這是最基本的……」   我的手移到另外一個地方。嘴裡插話道:「是呀是呀,要是作愛一次,花上十天半個月甚至幾年幾十年成千上萬年時間,那浪漫。但哪裡還有什麼高潮可言呀……」   高潔打了我一下,說:「滾!別搗亂!所以,我和李青一交手,不管她用什麼招式,自己先向她猛烈快速地進攻!」   「慢!」我再打斷她地話說:「李青的力氣可不算小。而且,用力的方式怪異,出招的速度也不慢——你是如何對付地?」   高潔點了點頭說:「是的。所以,就要用上第二條了。我不怕受到傷害,敢刺刀見紅!而且,她的想法可能和你差不多,怕付出代價,也承受不了打擊——她打我一拳,就算力量很大。但我受過訓練,能承受得了打擊——她卻不行,就算我打在她身上的一拳比打在我身上的一拳力量小得多,她受到的傷害,卻比我受到的傷害要大得多!這你想得通嗎?」   我一楞,這道理很簡單,但我為什麼從來沒有想到過呢?是呀,我光是練打人的功夫了,卻沒有練挨打的功夫……   高潔接著解釋說:「你想一想就明白了——既然她受到了傷害。一次又一次,她就不敢再冒險了。就算她能打我一拳,就算慢半秒鐘,我的拳頭一樣能打到她,一樣讓她受到更大的傷害!不是嗎?我能承受住打擊,所以,她和我交過幾次手之後,就沒有勇氣再硬進攻我了……」   「你這……簡直是賴皮!」我捏了捏她的某處說。   「什麼叫賴皮呀!速度、力量、技巧!!!這叫技巧,這也是一種力量呀,怎麼賴皮了?」高潔得意地說。   「這個,本身嘛,確實是個好辦法,我記住了。不過,你就是賴皮就是賴皮……事實上你招式不如人家的好,卻用這種方式把李青逼敗了,這不是賴皮是什麼呀……」說著,我用手開始撓癢癢她。   高潔一邊躲閃著,一邊不停地扭著身子,最後,一頭紮到了我地懷裡,使勁摟著我,不讓我撓癢癢她。   我的手確實不容易再撓她的癢癢了,但這一抱,兩個曾經有過歡好的人,這樣抱成一團,卻再也忍不住了什麼……   還有什麼好辦法?   上床唄!——這本來就是我們來的目的事實上!   速度、力量、技巧!!!   是的,也許真正的比武的時候,我還需要多練習再領悟,但在床上,我卻是把這三條原則,發揮到了極致。   所以,高潔老師對我這個學生很滿意——這還用說——等到她討饒之後,她躺在一邊,小臉比平常更是好看幾倍!   但我不會去表這功。也不會問她是不是很滿意?居功不傲,才更討人喜歡!何況,難道這不是我「應該」做地嗎!   歡好過後,我們漫無邊際地聊著。   在不經意之間,我知道了那位老校長仍然在警校裡,但不是最重要的掌權人物。另外,要進警校,可能至少要研究生地學歷等等……最後,我也羞於說去她們學校做個保衛——要是這樣,我又怎麼能配得上做她的情人?   倒是她,給我拉了個免費的差事——高潔說:「最近,市公安局,搞了一個培訓班,訓練在崗人員的體能和格鬥技巧。我帶他們的格鬥課。要不,你來做陪練怎麼樣?」   「為什麼?」我問。   「哼!你老是佔我的便宜,我讓他們都來揍你,替我出出氣!」高潔擰了擰我的臉說。   「不會吧?」我想說她也佔我的便宜,但終於沒有說得出口。   高潔認真地說:「你應該練練挨打、抗擊打的能力。不然,會很被動的。你打人一下,人家打你一下——很可能是這樣的!所以,要經常練,才能不被人家一拳打暈。只要練一段時間,就算頭上被人連續拍幾磚頭,都能很清醒的進行反擊的!而你要是不練習,只要被別人拍一次,就暈了!明白嗎?」   說的也是。我同意了。   但我沒有想到的是——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高潔在把我領去那個短期培訓班進行介紹前,事先扭曲了我的真實情況,把我說得很壞,讓學員一定要痛下殺手。而她對我說,盡量不要反擊,也不要躲閃,盡可能地忍受那些學員們的拳腳!   所以,我這個挨打的稻草人,開始的時候,非常的苦。   那些在社會上混了許多年的警察,一個比一個損!出手,那是一個比一個毒!   第一天的時候,剛一開始,一個非常損的傢伙上來就是一個沉重的掏心拳,我又聽了高潔的話沒有躲閃——這一個重拳,打得我當時就吐了口血,但卻硬生生地被我自己嚥了下去。   不敢硬撐,腳下連閃,過了幾分鐘時間,讓體內的真氣稍稍撫平一下創痛,才在高潔嚴厲的目光下,去接下面的一拳一腳……   這樣的訓練,持續了半個月的時間,每天下午,都要陪他們練上一二個小時。   後來,他們知道了我並不是高潔說的那樣壞蛋,又覺得我做陪練真的甚好,而且,有一次,我隨手一甩,把那個短訓班的最狂妄的傢伙摔出五米之外——這更讓他們佩服不已。   平常,我也有意和他們搞好關係——我還要接手月光城西區的黑社會呢。這真是命運安排的一個好機會呀!   所以,晚上,我常請他們吃飯什麼的。   至於其他安排,當然也有!   好吧,讓我回過頭來,說一說自己去找迷魂藥和其他奇門弟兄的事情……            第二十七節 魔術賭技   我找到迷魂藥的時候,她的面前,放著兩樣東西,一個是一隻玻璃杯,裡面泡著苦丁茶,另外一件,卻是一隻賭盅,裡面三隻色子,懶洋洋地躺在一起。迷魂藥眼睛看著我,有責怪,也有驚喜。「這麼好的天氣,姐姐怎麼不出去轉一轉,領略一下祖國的壯麗河山?」我打了個哈哈。   迷魂藥不屑地笑了笑說:「壯麗河山,要是我不喜歡又有什麼意思?」說著,她拿起賭盅,再放在耳邊搖了搖,歎了一口氣說:「有什麼事情,比聽這色子在賭盅裡叮噹作響還更享受的事情呢?別人嘴裡再好聽的東西,自己要是不喜歡,那它與大糞有什麼區別?」   「可惜的是,要說賭技,又有多少人是你的對手呢?」我坐在她對面,恭維著說。迷魂藥輕輕歎了一口氣,把手裡的賭盅放在桌子上。不用看,我也知道那三個色子是三個六!   「要不,你教一教我?這樣,你也好有人陪你玩一玩,不然你老是贏,那哪裡還有什麼刺激性可言呢?不是嗎?」我拿起賭盅,隨便地在天空裡晃了一下,然後,放在桌子上。迷魂藥驚訝地看著我。   我知道她為什麼這樣驚訝。因為那賭盅裡的三粒色子朝上的一面,是四、五、六!!!其實,我這一手,是跟她學的。但她可能忘記了。   「怎麼樣?這樣的學生你還滿意麼?」   我問她,隨手把桌子上的賭盅往她面前一推,同時手不易覺察地輕輕一晃,那三個色子在賭盅裡翻了個身。等到色子停下來的時候,數字已經變成一、二、三了。 正文 分節閱讀359   迷魂藥點了點頭,拿起賭盅看了看,又放了下去。我感覺到了!!!那三個色子竟然疊了羅漢,整齊地碼在一起,而且,向上的一面,都是鮮紅地一點!   這樣兩手輕輕一動,把色子疊放在一起。而且,顯現地點數一樣,這個,我還沒有學會不知道怎麼弄才能做到。我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說:「我沒有看懂呀!」   迷魂藥笑了,那是非常開心的笑容,她已經開始皺紋的臉,開始神采飛揚。   「沒有什麼技巧的,這要經常經常練習。反覆再反覆地練,這一個手法,我整整練了一年多的時間!」她說。「不會吧!姐姐保守的吧?一定有技巧的,練習只是一部分吧……」我疑問道。迷魂藥搖了搖頭說:「技巧就是在有些天賦的基礎上,專心!反覆練,用心練,除此之外,沒有其它的途徑。」「哦……有什麼心得嗎?」我不甘心地問。   迷魂藥想了想,簡單地說了說色子在賭盅裡在搖的時候,手上去有什麼樣的感覺,手上的基本的動作以及什麼時候停下來,如何輕巧地控制等等。   我把賭盅放在手裡,細心地體會了一下她說的話。手輕輕鬆鬆在天空裡搖了搖,每隻手指都像長了眼睛一樣,注意著賭盅四壁傳來的連續而輕微的震動。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感覺到那色子碰在賭盅上那種幾不可感地波動,但色子在賭盅上碰撞的次數多了,手上的感覺就有點亂了——難怪迷魂藥只輕輕地晃了一下(是這個原因嗎?),只一下。就搞定了它,這更是神乎其神!我反覆試了半天,也只能把兩隻色子疊放在一起,而且色子的數字,還控制不好。歎了一口氣,我說:「我真笨!很難搞定。」   迷魂藥卻非常吃驚地看著我,像是難以置信一般:「你這還叫笨?我整整練了一個月時間,才能把三個色子疊在一起的!你這轉眼功夫,就能很有把握地把兩隻色子疊放在一起,而且,還能有六成的把握控制色子的點數……天啦!你真是個天才,像你這種水平,不說賭技,真是浪費呀!」「是嗎?好呀,那你教我吧,不許保守呀!」   我奸笑了一下說。迷魂藥想了想,然後,說:「你看著!」然後,她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賭盅。我的眼睛半睜半閉,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到了迷魂藥的手上。彷彿她的手,就是一個宇宙。   我能感覺到能量在她的手上快速地流動著。她的手,是驅動那個世界的唯一的能源,而賭盅裡的色子,就宛若是哪個世界裡緩緩運轉著的行星——奇怪的感覺,彷彿一切都慢了下來。雖然迷魂藥搖動的速度並不很快,而且只是搖晃一下,但我卻覺得時間過得特別的漫長!像是經歷了一個漫長的世紀一般。   等到迷魂藥把賭盅放下來的時候,我過了半天,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身上的襯衫,已經讓汗水完全浸濕了。整個人都像虛脫了一般,身上的力氣整個都耗盡了——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原來自己可以這樣專心地去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一件事情上來,也沒有想到集中注意力竟然是這樣的消耗體力與精神。過了半天,才覺得自己的體力與精神重新回醒過來。而且,力量耗盡之後,新生的力量,就像被暴雨洗過的空氣一樣清新怡人。迷魂藥非常疑惑地看著我,見我的臉色好看了一點才問我:「怎麼了,田田,你沒有事吧?」   我點了點頭,伸出自己的手,有一點點戰慄,但當我的手再次握到了賭盅的時候,有忽然冷靜下來,整個人,冷靜得像一塊千年的隕冰一般,剎那之間,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自信,從自己的心裡升了起來。我也不看迷魂藥吃驚的眼神,只是手裡拿著賭盅,慢慢地舉了起來。   就像舉著一個世界一樣,瞬時之間,意念裡這個賭盅變得無限地大,而每一隻色子,不再是哪個小的不易控制的小點點了,而是象天空裡的巨大的氣球一般。每一面,都像一張桌子那樣大,在一個非常大的空間裡,來回地晃動著。   我用賭盅的四壁,慢慢地去接近自己想要的那個數字——鮮紅的一點!然後,把它們再慢慢地收羅到了一起,再輕輕地用賭盅的一壁稍稍一擠,把三粒色子疊放整齊,然後,慢慢地把它放在桌子上。迷魂藥驚訝得合不攏她的嘴了。   「怎麼會……」她一下子像是老了很多,過了半天,又忽然一笑,說:「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我們奇門的門主,當初要讓你跟著屠夫學一陣子的原因了!說來慚愧,開始的時候,我雖然覺得田田你還算不錯,但也只是和你客氣客氣而已,現在,我算服氣了!普天之下,也找不出來幾個像你這樣的天才!……」「過獎了!」我當然也很得意,特別是自己的精神力量日漸增長,有時候,甚至忽地一下,突飛猛進——這種感覺也是非常愜意的事情,雖然並不需要別人肯定,但有人肯定,感覺也不壞。   迷魂藥搖搖頭說:「一點也不過獎!我練了三年時間,學了這一手,我師父,因為我的聰明,驕傲得不行,因為她當時練者一手的時候,整整花了她五年的時間!誰又想到,你只一伸手,便把這玩意玩得這樣熟練呢?不可思議,我算是服你了!真的,真的是服氣了。我算明白門主的苦心了……」話語中隱隱約約有人我為奇門接班人的意思。「嘿嘿,彫蟲小技,何足掛齒!」我不失時機地謙虛一下,但怎麼聽怎麼像是驕傲了。   迷魂藥今天做的最多的動作就是搖頭——這可不是她以前的風格:「這可不是彫蟲小技!有這個手藝,不管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都夠你吃好幾輩子的!甚至能養活一大幫人。」「嗯,這倒也是。不過,賭錢這東西,本身並不生產什麼東西……哦,也許,也生產刺激的娛樂方式……這個,也說不清楚,但很明顯,贏來的錢正式別人輸的錢……嗯,怎麼說這個事情呢?」我想不出來什麼好的評價。   迷魂藥嗯了一聲說:「這個,比如說喝酒,抽煙,本身並沒有什麼好處,但事實上……賭錢也差不多吧。不過,一般人都以為賭錢賭的是運氣,實際上,真正的賭錢,事實是技術的競爭!」「也許也有點運氣在裡面吧。」我說。   「那就像從天上掉下一塊隕石,恰好砸在我們面前,因而,我們能把它撿起來,賣一筆錢一樣。」迷魂藥說道。然後,她開始認真地給我講賭博的原理。她說賭博,其實也可以說是一種魔術。它利用的是人的心裡認知上的缺點——因為人不可能完全注意身邊發生的所有事情,總是會忽略一些事情。另外,又會被某些事情吸引了注意力,所以,賭博的一切手段,和那些魔術的表演一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她舉了一個例子,說小孩子看人表演魔術的時候,反而很容易識破魔術中的一些花巧——因為小孩的注意力是不集中的,不易被表演魔術的人的一些假動作吸引,所以,小孩就比「深思熟慮」的大人更容易識破魔術的奧妙……   和魔術一樣,第一要動作快,越快越好;第二,是要利用人在長期生活裡的一些習慣性的思維方式的漏洞……;第三要有人配合……   迷魂藥講得非常的淺顯,而我,聽得非常真切。有些道理是一點就透。有的道理,想一想就明白了,就算不明白,問一下迷魂藥,就會豁然貫通……   這一次,她大概是真的對我很佩服——甚至很尊重了。她可能把她所有的看家的本事都拿了出來,傾囊傳授給了我吧。我沒有想到今天來,竟然會跟迷魂藥學了那麼多的讓人眼花繚亂的賭技。想不到!真的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事情。   這簡直要讓我忘記了自己來找她的目的了。我們不停地說呀說呀。一直講到了大半夜。迷魂藥,簡直有點迫不及待地要把她知道的都講出來一樣。最後我問她,我是不是算是她的徒弟了?迷魂藥否認了,說:就算我不教你,其實,你以後一樣有機會領悟這些東西——這些賭技又不失從天上掉下來的,別人能想出來,那我要是有興趣,憑我的天賦,當然也能想得出來——她能肯定這一樣。   而她這次一次性地都教給我,就是要讓我少走一點彎路,節約一點時間,好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什麼是更重要的事情?我問她。「你是驚蟄!」迷魂藥說:「奇門,也許希望在你身上。以前我懷疑過,甚至壓根就不相信,但我現在,深信不疑了。你知道嗎?前幾天,屠夫打電話回來,還告訴我,讓我注意你呢。屠夫他一直就看好你,所以,武超群一壓他,他又不願奇門禍起蕭牆,所以,他才遠走海外的。」原理還有這樣的說法……   那……我應該做什麼?我問迷魂藥。迷魂藥說:「做任何事情,都由你自己決定,但你需要任何輔助的時候,我們都會幫你!關鍵是你要做一點樣子,讓兄弟們相信跟著你,會有一個好的前景,不是嗎?」   我點了點頭。事實就是這樣,光憑一時的理想甚至衝動或者義氣,也許能起一陣子作用。但長遠地看,一個幫會,一個組織要生存發展,還是靠利益——一個需要共同維護的復利益來團結眾人的力量……鍾武也和我討論過這個事情。我說起西區的事情。   迷魂藥問:西區,不是讓二伙窮凶極惡的小流氓控制了嗎?原來她知道。我便問她,為什麼奇門不經營這樣的街區?迷魂藥說:一方面,奇門沒有這樣的傳統,另外一方面,這個經營街區,費的時間多精力大,收穫卻並不豐厚——如果是傳統經營而不經營毒品之類的高風險的東西。最致命的一點,是幫會的活動,全在警察的眼皮底下。   我問,不是說可以把警察搞定嗎?迷魂藥搖頭說:套一句話——你可以在某一時間搞定所有的警察,也能在所有時間搞定某個警察,但你不可能在所有時間搞定所有的警察。另外,什麼紀委,什麼國安,什麼武警,都很難搞定的。所謂搞定,都只是一定程度上的,所以,在現在的情況下,在城市裡搞一個黑幫會,遲早要進大牢裡去,或者,要吃槍子!所以,有點歷史的正常的幫會,都不大敢冒險在城市裡大展手腳。聽她這麼一點,我的心不由得涼了半截——還是她考慮的周全,而鍾武似乎全靠一腔闖勁,不由得失望。   迷魂藥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問我。我告訴你鍾武的想法。顯然她知道鍾武,而且,直到鍾武很厲害。再知道鍾武現在天天屁顛屁顛地跟在我後面時,她很驚訝。但可能一想到鍾武再能也是個丫頭,而我是個小伙,她也就沒有再奇怪。   迷魂藥沉吟不決,過了一會兒說:既然鍾武說的,那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吧。月光城的西區,倒也不是就不能經營,但我們奇門真的要進去的話,一是要低調,第二,現在不能進去,至少要等一個月過後,才能考慮這個事情——一方面要物色得力的人手,另外一方面,現在進去,那簡直就是說——是我們殺了那兩伙小流氓……正合我意。我於是,便讓她一切作主。   等到我和迷魂藥告別後,我才猛然清醒過來——我怎麼那麼就詳細她呢?要是她又什麼不好的或者對我不利的念頭,那我就要糟糕了!但一想起美女教官高潔的話——刺刀見紅——不冒風險,會讓自己損失更多。而且,要是奇門的兄弟不可信任,那也只好把奇門拋棄了——但在這之前,自己至少要嘗試一下,讓我和奇門,雙方都有一個機會!   也許,這也算是一場豪賭吧!但我在這方面的賭技,就不那麼讓自己自信了。這也是我要學的。你要是認為靠運氣能贏,那你會把你投入的全輸光!賭博,其實賭的不是運氣,是技術!迷魂藥如是說。生活就是修煉——我想起了黑山的泰天說的話。要走的路,還是很長很長……            第二十八節 焦慮   我回去後,也沒有隱瞞自己和迷魂藥關於經營月光城西區的事情。   鍾武聽了,也基本贊成這樣的安排。至於風險,她倒是不那麼害怕。她的意思是,風險與收益同在。另外,除非迷魂藥真的靠得住,不然的話,還是我自己去領導滲透到月光城的奇門兄弟。至於迷魂藥,鍾武瞭解到的信息是,她是奇門裡算得上的真正的實權派人物,要是她很支持我的話,那她以及她所支配下的一股奇門的勢力也會跟著她而倒向我的這一邊。所以,鍾武讓我最好用點手段,讓她心悅誠服地為我服務……   我不置可否。   過了幾天,我才從與鍾武的交流中慢慢明白為什麼鍾武並不在乎自己所面臨的風險。   她一個江湖最大黑幫的頭兒,手下那麼多的人,說要沒有幾十個壞種那是不可能的!要說整個譯幫裡沒有十幾個該殺的,那更不可能——所以,一旦有事情,那她這個幫主是怎麼也脫不了干係——如果有人想追究她的責任的話。因而,她現在是背著自己的腦袋在闖蕩江湖!再多一點風險,對她來說就成了無所謂的事情了——也就是通常說的虱子多了不癢。   另外她還說,譯幫內部其實也在分化,至少東西兩個地區,是兩個不太能合得來的兩派。而鍾武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要怎麼樣。所以,她就聽了老幫主洪流的意見,今天打這一派的板子,明天把那一派罵得狗血淋頭——這倒是鎮住了那幫人,但其實也把兩幫人都得罪了……   我恍然大悟——難怪她說闖蕩江湖最重要的是心狠手辣。   於是我想,她不讓自己譯幫的人來控制月光城的西區,估計與譯幫的現實也有關係——她不是太信任手下——於是,她希望我能為她提供一點保護——這樣想,讓我挺滿意的。   但事實也可能不是這樣。我還不至於赤裸裸地問她是不是這樣……   但不管怎麼說,過了一個月,迷魂藥果然帶了二十多個譯幫的兄弟,把月光城西區的地下事業給經營起來了……   並沒有什麼傳奇地色彩,也沒有誰在大街上把另外的幫會人物追著砍上三十九刀的驚險,更沒有一群人提著大棍子,拿著大砍刀滿街追著砍人的群毆。   迷魂藥不動聲色之間,便非常低調,但卻異常有效率地把月光城西區的陰暗產業給接管了。   低調,這樣更好一點。   偶爾,我也通過自己的關係網,和管治安的警察,也找幾個戶籍警察什麼的陪著,一起簡單地吃個飯吹吹牛,或者帶到體育場去過幾招。(也許現在,你聽到我的話,覺得我有些矯情——那些警察是你的對手嗎?——這個想法正常,但事實上,人各有所長——三人行必有我師——我還從一個非常不起眼的戶籍警那裡,學習到幾招非常精妙的擒拿手呢——他在學校裡的老師是個世界冠軍——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我和迷魂藥交流了許多次,她也認同現在我們只是通過這種低調的經營,打造一塊根據地。所以,也就是向商販收一點保護費,或者在他們之間有矛盾的時候調解一下——事實上,這要比到法院打官司更有效率一點,而且,雙方一旦被裁決,基本上都不會再有異義。   偶爾,我也會到街上轉一轉,要是誰真的有興趣,我也會教奇門兄弟們兩手功夫……更多的時候,是和他們一起喝喝酒吹吹牛。這讓他們覺得我這個傳說中的災星也不是那麼的可怕,特別是我那無底深淵一樣的酒量,估計這才最直接具體地讓他們佩服得五體投地。那二十幾個譯幫兄弟,慢慢地也和我混熟了。   雖然很不情願,但我偶然地也幫他們出頭,對付一下一些他們口裡的所謂的「高手」。等到我悄無聲息在出現在「高手」身邊,只消一招半式,立刻讓他們嚇得魂飛魄散——對付他們,我只消試著用一下自己參悟出來的精神控制地方法,舉手投足之間,便讓那些一向以「膽大妄為」著稱的街頭混混們屁滾尿流。   我會在事後總結一下,這個精神控制,以前基本上沒有人教過自己。我在奇門或者神宗所學的武功心法,都是作用於自己,提高自己的注意力而讓自己的武功修煉事半功倍。   而現在我用的招式,卻是把精神之力用來對付自己的敵人,是攻擊型的使用意念的方式,而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輔助型的使用方式。   要是說這幾千年的歷史長河裡,那麼多的傑出之士沒有發現這種使用意念的方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麼又是什麼,使那些傳統意義上的名門正派,都不屑於這樣做呢?不用精神之力攻擊別人?難道這是一個禁忌?   而似乎像妖族這樣的門派,比如說無情公主,便把這種這種意念之力,熟練地當成攻擊的利器——曾幾何時,我差一點死在這種攻擊方式上面。   所以,有時候我想讓鍾武問一問無情公主,關於意念之力的使用訣竅,但思忖再三卻沒有開得了口。 正文 分節閱讀360   ……   所以,仍然是自己在黑暗中摸索。我體內的意念之力,已經像一座火山一樣,只是沒有一個合適的決口,向外噴射。我能感覺得到它噴薄欲出的力量,但卻不會使用它。   回過頭來,再說一下石春芳。   說到石春芳,又要說到了霸王花。她帶著兩個很幹練但不是太漂亮的女秘書,一起來找我。   我帶著的人是鍾武,這讓霸王花愣了一下。我只是簡單介紹了一下,說這是我的朋友鍾武。嗯嗯,這是我的朋友霸王花。然後,我就不多說了。   這讓她們倆都不大摸得著頭腦。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自己和她們是什麼關係。其實,也許她們也很驚訝——我到底有多少女人在身邊?我到底喜歡哪一個?我在她們身上找什麼?……但她們不會有答案,因為我自己也搞不明白。   幸好,我們剛出門的時候,就遇上了無情公主。她是來看望鍾武的,這無意中就解了我的圍。   於是,我就和霸王花去看了一下石春芳的工廠,事實上也就是走一走形式而已。霸王花說,我也是她公司的股東,所以我也有決定權,而且她們公司確實也需要生產能力……不過,石春芳工廠地設備太舊了,需要重新投入。   我知道她的意思。於是,由霸王花投入新設備三百萬,占「合資」公司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而我投入五十萬,卻佔百分之十的股份;其他的比如說石春芳工廠的舊設備和其他一切能用的東西,折成新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新公司由霸王花派人管理控制,我和石春芳只管分紅和外部關係的協調——事實上,霸王花來了兩次,就將這裡黑白兩道都擺平了,根本就不用我們伸手做任何的事情。   我讓石春芳乾脆和我回月光城去。   在月光城西區,我讓石春芳開了一家快餐店。說是快餐店,事實上是一家麵館。麵館我出資,而石春芳負責管理。石春芳並不太會管理任何事情,但做事情卻很扎實。她從那家服裝廠裡帶來的四個女工,又年輕又頗有幾分姿色,所以挺吸引人的。我也著實費了不少時間教她們怎麼做,如何控制成本,又買了許多廚藝的VCD碟片讓她們自學,還找了幾個大廚師過來指導她們。所以,開了三周之後,西區的居民都知道了「大眾麵館」的名字。   一般的麵館裡的毛利率是百分之五十,而我讓她們始終把毛利率控制在二十之內,如果有多餘的利潤,就用來改善一下麵館的衛生條件的硬件設施。所以,每天麵館裡的人都非常的擁擠……   石春芳問我,是不是把我們的麵館,擴張成一個大酒店?   正常人都會這樣想,但我開麵館的目的不是賺錢,而是真正的回報這個街區,為普通平常的老百姓服務。所以,我不贊成把麵館開成大酒店,但我不反對擴張。於是,過了些時候,麵館一分為五,成了月光城西區的大眾連鎖麵館了!非常的受歡迎。   我慢慢地嘗到了自己控制一個街區的好處了——沒有人來騷擾你,你可以非常放心的做自己的事情,而且,你任何時候走在街上,你都可以非常放心,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也不用擔心你朋友和家人的安全。   一切盡在掌握!!!每天我一走上街的時候,會有一兩個兄弟非常自豪地告訴我。   奇門的兄弟本來人少,所以,市場上的收入雖然不讓他們暴富,但卻讓他們非常的富足了——而且,不冒什麼風險——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他們心甘情願地跟著我混的呢——其實功勞主要是迷魂藥的。   事實上,由迷魂藥控制的黑社會更受歡迎。西區在她的暗中操控下,連小偷都少了,有一個半個也是流竄作案,偶爾跳過西區罷了。   整個月光城的不良分子都知道西區現在由一個很厲害的大佬控制著——大家沒有什麼非去不可的理由,還非要去西區……   這讓那些偶爾和我在一起喝酒的治安警察非常感慨,說我是一個福星——認識我以後,工作輕鬆多了。   我問他,現在油水肯定也少了吧?   他們搖頭說:誰想賺那種錢?拿著心裡不踏實,還是現在這樣輕閒一點好。   我也知道他們肯定明白現在西區的黑社會以及市面上的這種情況與我有很大關係——不知道才怪呢!大家都不笨的。   ……   再轉個彎說一說霸王花吧。   人多添亂,一點不假。   這一次我和她見面的時候,一直都在說具體的石春芳的工廠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倒是沒有怎麼說。   或者,當她在和石春芳談什麼事情的時候,我只是默默地看著她。   她越來越幹練了。而且……   怎麼說呢?   我怎麼越來越覺得她離自己非常非常的遠呢?   是不是人不常在一起了之後,感情也會慢慢地淡薄下去?   就像一杯香濃的美酒,因為加了過多地時間與空間地水分在裡面,而顯得酸澀難以下嚥呢?   那種心裡空空落落的感覺,是如此地傷人。   我愛她嗎?霸王花。   我們以後能在一起嗎?這個曾經給過我那麼多幻想的女人。   我們以後會怎樣?   她會怎麼樣?   我會怎麼樣?   她還單身。   我算是單身嗎?   霸王花,她現在有自己心上的男人嗎?   她要是像我這樣,今天在這個女人的床上,明天又摸到了另外一個年輕女人的床上……有時候,我會覺得這樣很……享受。可是,難道,她,就不需要?   我這樣想,又會覺得心酸。   我並不覺得她這樣孤單地等待著什麼是最好的選擇。   我又擔心她會因為受到了什麼傷害而放縱,又受到更大的份害。但反過來,我為什麼不擔心我自己呢?可見,這個理由與借口並不充分……   ……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須惜年少時。   而我,一晃之間,我們都已經不是個年少了。   哪裡還有什麼年少時讓自己珍惜?   我倒是希望她過得好一些。   我倒是希望她過得幸福。   我倒是希望她能嫁一個好人家,過一生平安富足的日子……   但我能對她說:親愛的,你應該嫁人了!???   或者,我應該說什麼?   事實上,我什麼也沒有說。   當我單獨和她在一起,欲言又止的時候,霸王花擺了擺手,說:「什麼也別說!我知道你的意思的。我什麼都受得了,就是受不了你的深沉!」   說罷,她哈哈一笑。 正文 分節閱讀361   然後走上來,抱著我,把她的頭靠在我的胸口。過了許久,才歎了一口氣說:「你知道嗎?我最想你是在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   霸王花說:「是在你在部隊的時候。聽你說你們部隊的傷亡率的時候,我最擔心你了。我常常夜裡都睡不著,我總是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然後,她又把我一推說:「怎麼會呢?我真是瞎操心!壞人一萬年!你這傢伙至少還能再活個一萬年。」   「我……」我想說什麼,但卻把話嚥了下去。   一個男人,要是話太多的話,難免要讓人覺得有些婆婆媽媽的。而且,有些事情自己說出來,總不如自己腳踏實地做點什麼出來給人看要來得實在——我是這樣想的。(這會不會成為一種借口呢?)   然後,我慢慢地脫她的衣服……   等到我回到月光城的時候,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個圖書館。我急著想要看一看,別人是怎樣寫這種感情的事情的……   但找了半天,卻仍然是一團糟。   我慢慢地把自己,帶到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境地上去了。   不知道出路在哪裡。   不知道做的一切到底有什麼意義?   也不知自己現在手邊在做著的一切,是不是對,還是錯?   不知道自己的愛情,是神聖不可侵犯還是偷歡放縱?   好像路就在自己的面前,但又像是走在一團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裡。   我又開始失眠了。   整夜整夜地睡不著。   一個人,常常在床上躺幾個小時,卻覺得自己越睡越清醒。   有時候,不得不在下半夜去一家酒吧裡,喝點酒什麼的……但見到那麼多比自己更頹廢的人,又覺得自己和他們或者她們,又絕對不是一路人,又覺得厭惡……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須惜年少時……   這就是我要珍惜的時光嗎?   我要安靜下來……   我覺得自己就要走上另外一條路。   但路在何處?這條路有多遠?   我要向什麼地方去?   這讓我焦慮……   後來,鍾武對我說:你看看,人家三個孩子,怎麼那麼開心?也許是你自己要的東西太多了,而且抓住什麼都不肯放手,所以才這麼累!   我想也有道理,便開始放棄其他事情,一心一意和孩子們一起玩了好幾天時間,心情才慢慢地變得好了起來。   終於有一天,我問鍾武:你和吳晾聯繫過了嗎?她怎麼說你血型與基因的事情的?            第二十九節 如夢初醒   有一天早晨,我坐在自己的麵館裡,吃了一碗火辣辣的羊肉拉麵之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外面,正是暴雨如注。   我站起身來,忽然想到:我這都是在瞎忙呀?難道我想要自己十全十美?難道我想把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做一遍?難道我想得到全世界所以美女的愛?   就像一下子明白過來一般,如夢初醒。   而醒過來之後,我的第一個決定,就是去一次加國,看一看小麗,還有小玲和丁總。我和她們分開的太久了。   我悄悄地去了,和誰都沒有打招呼。只在要上飛機之前,打了個電話給小玲,讓她要是有空的話,去機場接我一下。至於鍾武,她說吳瓊對她說,她的基因檢測很費事情,現在送到M國去了,還要再等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有結果。我隱隱覺得,這其中可能有問題,但卻也一直沒有問吳瓊,免得她覺得我不信任她——特別是這中間夾著另外一個美人兒。所以,還是等我從加國回來以後再安排她的事情吧。   和小玲見面之後,當然先是各懷心事,然後,慢慢地恢復親熱,那自不必說。   小玲和丁總她們住的地方是一個大城市的郊區別墅,很乾淨漂亮,小麗仍然躺在床上,我去的時候,丁總正陪著小麗,在一個陽光房間裡曬著太陽。屋頂的陽光板,把火熱的太陽光,過慮得像春光一樣的柔和。光線照在小麗的臉上,她仍然像睡著了一樣。她就像剛剛在花園裡蕩完了鞦韆然後,回到房間小睡片刻一般。絲毫沒有因為長時間地躺在床上而膚色蒼白,她身上的肌膚反而在顯的格外的潔白的同時,有著另外一種非常奇怪的光澤,像是滲著一種淡淡的紅潤,又像有一點點微微的桔黃。宛若是特意花了一點點怡人地淡妝一樣——每次看到她。都覺得她變得更美了。   我抬頭再看丁總地時候,她倒沒有看得出來老,還是和初次見她那樣,顯得很精神。而且,嘴角掛著一絲非常動人的微笑,似乎像一個慈善的天使一般。   我們寒暄了半天,談了談小麗的病情。   「她這丫頭,似乎是她自己不願意醒來一般!」丁總說。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在責怪自己淘氣的丫頭。   我笑了笑,說:「由她吧。只要她願意,我們就照顧她。她喜歡什麼,我們就順著她。小麗,有你這樣的母親。就有福了……」   然後,我又把自己知道的奇門的事情以及她留下來的工廠的擺佈以及工廠工人的安排等等情況,都慢慢地說給她們聽。   他們不住地點頭。   等我說到了自己在月光城裡,自己控制了城市的西區,把以前的二伙難以控制的傢伙們清除了,她們也沒有覺得奇怪,也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除了丁總小聲提醒我,要做得乾淨一點之外。   在我說到事情要由自己控制的時候。我發現小玲似乎欲言又止。   我也沒有說什麼。   其實要說的話很多很多。   我最想知道的是丁總她對我和奇門是什麼態度?   丁總說的很含糊其辭,繞來繞去的意思還是說:順其自然吧。要是有能力,就幫自己的兄弟們多做一點事情。不然,就讓一讓,任由武超群折騰去吧——至少目前,他還能讓奇門的兄弟得一點實惠,至於以後,到時候再說吧……   我後來想,也許,丁總得態度,是奇門大多數人的態度。誰也不能否認,事實上,武林裡的這些幫會,都在沒落。也許,也沒有真正地興起過,有過的只是傳說——有可能嗎?在封建主義的重壓下,俠義行之難也!但現世,尤其是這樣。也許,武超群這樣的企業化經營,怎麼說呢,也許打的方向還算對吧。但這樣發展的只是奇門的軀體,而奇門的靈魂,要不可避免地萎縮了。也許,在現實的重壓下,誰也不知道哪種對敵是對的……   聊著聊著,慢慢地氣氛就變得親切起來。   吃完了飯,丁總問我是想去看一看這個城市的美麗夜景?還是好好地休息一下?   我選擇休息一下。我想在小麗的身邊多坐一會兒。   所以,等我洗完澡之後,穿著鬆軟的睡衣,回到小麗身邊的時候,心裡只覺得暖和和的。   甚至有一點點的耳熱心跳。就像初次見到她的時候一樣。 正文 分節閱讀362   也許是看得久了,所以,越來越覺得自己身邊得這個女孩兒更顯得迷人了,特別是就算現在她睡在這裡,微微上翹得嘴唇,仍然顯得野性十足,似乎,在下一秒鐘,她就能從床上跳起來,摟著我的脖子,狂吻,而下面得手,可能卻是猛地戳在我的腰間,讓我疼痛難忍,然後,她會跳到一邊,縱聲大笑……   四周靜悄悄地。丁總和小玲說到超市去買點東西去了……我知道她們是給我一個和小麗單獨呆在一起的時間。大家都是過來人,知道我們會需要什麼,所以,也都相互體諒體諒入微。   我在小麗的床前看了她一會兒,禁不住吻了她。而小麗,仍然非常的平靜,除了白生生的小臉上,除了我的口水之外,塗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我的手禁不住,往小麗的衣服下面去。小麗的肌膚,有一點淡淡的涼意,而且她的軀體上結了一層淡淡的霜一樣的光澤——讓我擔心她會在我的撫摸之下,化成一粒晶瑩剔透的水珠或者在我的手心裡蒸發成了一片繚繞的水汽……但事實並不會,所以,我慢慢地解開小麗的衣服的時候,她胸前的兩粒自信的蓓蕾已經傲然挺立在她那又在不知不覺中飽滿了很多的胸膛上。   我的舌頭和嘴唇……   我的手指和臉龐……   甚至,我想用自己的每一寸肌膚,輕輕地在她的胸前慢慢地擦過,感覺她的那種光滑和柔軟,體會她的可愛和銷魂。   我把她的軀體看了又看,將她的肌膚,吻了又吻,吮了又吮。連她的每一縷毛髮,都在自己的手指直接濾了無數次……   最後,我才慢慢地把她輕輕悄悄地從床上抱起拉。   小麗的頭,揚在我的手臂上,一頭烏黑的秀髮,像瀑布一樣,灑在我的手臂上。   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像一張弓一樣地張開。   而我,現在,就是那個射手。   拉弓,上弦……   我要射出的是一枚一箭穿過兩顆心的快樂之箭,不是射向誰,而是射向整個世界,也射中我們自己……   小麗會在這枚柔情之箭之下,驚醒過來嗎?   我驀然又覺醒過來自己做的事情,帶有太多的功利目的,不夠自然。   我們要做的,只是順其自然,至於其他的,上帝會安排!   我只是去做,竭盡全力!全心全意!至於結果,全聽命運的擺佈。   小麗如果真的醒來,那是意外的驚喜,是命運的恩賜。   如果她仍然喜歡沉睡不願醒來,那也是上帝的旨意!我在這過程裡付出的真心,體味到小麗身體的福澤,享受我們之間的一起快樂——難道,這不也是命運的恩賜嗎?   我明白了這一點。   我抱著懷裡的小麗,做得更是仔細和盡心。   也更放鬆,也更享受。   再一次發現自己不再是超人,而只是命運洪流裡的一粒沙子之後,那種輕鬆於猛醒後的快意,讓這一次的歡愛,美不勝收。   而小麗,卻像是無知無覺一樣,除了紅暈遍佈她的全身,除了她的額頭,滿是細密的汗水,除了她秘處在顛峰時自做主張的節律性的收縮……   躺在她的身邊,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卻無人傾訴。   但我卻又明白,這就是恰好!!!   有時候,就這樣,用做愛,把自己和自己的愛人,聯繫在一起,讓我們與其他人有所區別。我們是能親近的,別人永遠都沒有機會。   這就是情人們在這個世界上的盟約麼?   等到小麗身上的汗水慢慢地風乾之後,我輕輕替她把被子蓋好。   要出門的時候,我又回來了。   我要做給誰看?要表示自己的無辜於清白?要顯示自己正義於無比的光榮,一貫的正確偉大?   回過身來,我脫了衣服,反身鑽進了毯子裡,抱著小麗清涼的身體,聽著她漸漸安穩的呼吸聲,心裡頓時安靜下來。   就這樣,我抱著她,慢慢睡得香甜。   似乎,小玲和丁總回來後可能會看過我們,但卻沒有打擾我們——而對這種沒有威脅的探試,我的靈覺,已經慢慢地習慣並且能把這種動靜忽略了。   所以,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有著前所未有的舒暢。   剛一起身,門就被推開了,「睡得還好嗎?」小玲問我。            第三十節 暴風驟雨   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可是,我卻在她的面前,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邊(身上還有那個女人的餘香〕,而這個女人卻是她的姐妹,而且,她還要強顏歡笑。   於是我覺得自己非常的荒唐,也虧欠她太多。雖然我們一直都知道事情會這樣,從她和我沒有親密地擁抱在一起之前就知道。   胡小玲!   我可憐的小女孩……   胡小玲,你會不會對我恨之入骨?   胡小玲,稱知道我的愧疚嗎?   胡小玲,你知道我的迷惘嗎?   胡小玲,你若是聽得到我心裡反覆的低聲問你,你能原諒我給你的太少,而掠奪的太多嗎?   ……   我的女孩是不是多了一點,顯得亂七八糟?   就像一隻本子裡放了太多的調羹,而顯得不夠和諧。不僅如此,還會偶爾碰得叮噹作響。   不管這只本子是不是夠大,不管那些調羹是不是都精緻而美輪美奐……   愛情,我越來越不懂了。   比如說,唐明皇后官有著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估計無一不是萬里挑一的美佳人。但這個老頭兒,卻偏偏喜歡上了他的兒媳婦楊玉環,而且千方百計地搞上了手,然後又愛得死去活來——至少我們聽說的都是這樣的,這故事廣為流傳而且還有詩為證等等……那麼,這個愛情的典範對於另外那些在皇宮裡慢慢地消磨了青春的容顏,搖著團扇看著流星百無聊賴地慢慢地在苦熬裡小臉慢慢變黃一點一點地死去的其他女人,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以及不計其數的宮女們來說,唐明皇和楊玉環這樣感天動地的愛情對她們來說是不是殘忍了一點?對於他的兒子她的前夫來說是不是過於難堪,而對於他們自己來說會不會ML裡各自想像或者回想起他的兒子她的前夫在ML時的表現?明皇在床上是不是像他的兒子一樣勇猛,或者只能靠著某個術士的一劑子草藥勉強維持那麼三五分鐘(他那樣的老人估計差不多都是這樣吧,誰進去就不錯了)而讓玉環不甚滿意卻敢怒又不敢言?又及,若是楊玉環被唐明皇吊死之後,當唐明皇在他莊嚴瑰麗的皇宮裡,摟著另外的女人性交換了一個又一個的時候,他對楊玉環的思念是不是有些假?   ……   總之,這偉大的浪漫愛情,是不是有點假? 正文 分節閱讀363   總之,這傳奇的唯美主義,是不是太過虛偽?   ……   而我這樣囉唆地說三道四,是不是僅僅在為自己對愛情的不忠貞找個借口?   在這剎那之間我知道了,其實這些天來,困擾我的事情不是自己要去做什麼事業,不是要去為殺人而懺悔或者是為金錢而操勞——愛情!   是愛情讓我半夢半醒,是愛情讓我焦頭爛額。   如果我也是封建時代裡的皇帝,比如說唐明皇,那我肯定也會以為自己就是天!而女人,如果我不愛她,那她就只是草芥!   如果我是奴隸制時代的奴隸主,我也會對自己的女奴揮動皮鞭而覺得理所當然。   無知者無畏!   我偏偏是個怯懦而又花心的年輕人,還偏偏知道,我與別人其實是平等的。   我和周圍的人,無論貴賤,無論男女老幼美醜什麼膚色什麼……我們都是平等的!   我希望別人對我好。別人一樣這樣希望著。   我希望自己艷遇不斷,別人一想夢想著……   而我得到的,其實正是別人失去的……   我在花天酒地的時候,小玲在做什麼?她會芳心另有所屬嗎?她會放縱嗎?有些事情,我永遠不會知道,也難為情去察聽……   難道我希望她一直在孤寂中等我?   有時候我甚至希望,小玲給我的愛是我搶來的——而不是她心甘情願地給予。這樣,我心裡說不定會更安穩一些……   「幹嘛?這樣看著我?」小玲不會知道我心裡的掙扎,她只是用她水靈靈的杏眼撒嬌似的橫了我一眼,還用她的小手輕輕地推了推我的胸口,「你的時差調整過來了麼?」   她要不問,我差點就忽略了這事情,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   「要不,今天我帶你到湖濱市中心(假設那個大都市叫湖濱市)去轉一轉?」小玲問我。   「丁……師父呢?」我問她。   「哦,師父去教堂了!」小玲毫不遲疑地說。   「教堂?師父她……皈依基督了?」我奇怪地問。   「嗯,都有半年時間了。每到禮拜時,她都風雨無阻地去教堂。上個月颶風過境,她還不受影響地去教堂呢。」小玲解釋說。   「哦?她……祈禱什麼?」我問。   小玲的手指輕輕地捻了一會兒,說:「不知道。但她的精神狀況明顯比以前好多了……甚至,我也想皈依基督呢?」   這更讓我一驚。奇門的季節之使竟然皈依了基督,而一個節氣使難道也要投身到教會裡,做一個行善的修女麼?   「你?為什麼?」我遲疑地問。   「什麼為什麼?不為什麼!」小玲快速地說。   然後說:「我們去廚房吃飯,還是請你到街上去吃點風味的小吃?」   我想了想,說:「還是嘗一嘗你的手藝吧!師父做的早餐就特別地香。小玲,你的廚藝應該也非常地棒吧,是麼?」   小玲歎了一口氣說:「就算是很棒又怎麼樣?人家又不會嫁給你……」   我尷尬地揚了揚眉頭,說:「世事難料呀!雖然你是天堂裡的女神,但我這個窮小子,說不定哪天也有福氣娶你呢。讓你不乖,到時候……哼!天天脫你褲子打屁屁……」   一張口就說露了嘴。   想起當初剛開始修習「如意神功」的時候,天天和她和石春芳在一起磨嘴皮子。一種顫若蟬翼的溫情,剎時之間,便像有無數只腳的蟲子,在睡夢中看過了自己幸福赤裸著地身體一樣,像清風,像熱流,像寒霜地呼吸,更像小玲最初的兩隻溫熱的小手,慢慢地滑過我的後脊樑骨一樣……   「你看你!」小玲的手輕輕地打了我一下,「才見人家第二天,就說這些輕薄的話……」看似嗔怪,但誰都看得出來,她是滿心歡喜——如果有人在一邊看的話。   是的,我要和她更親熱一點。   如果我們在一起的時間短,那麼,我們就要讓這短促的見面的時光,每一寸都裝飾著快樂與歡喜的黃金與鑽石。   「好吧!我們上街去吃當地的小吃吧!晚上回來的時候,再吃你的……」我說到這裡,故意頓了一下。   小玲的臉頓時紅了,但卻再也沒有和我鬥嘴。   她是個大姑娘了。   她轉過臉去,跑出了房間,去準備車子了。   小玲與一般的丫頭們有一點不同,她永遠都不會讓我等待,要做什麼事情總是自己先準備了,然後再一本正經地,漫不經心地來,像是無意之間隨口說出來——事實上,她已經準備好了,只要我一答應,我們立刻就能出發。而不會像其他的女人一樣,又是換衣服,又是換裙子,生怕衣服不能把自己裝飾得美麗無比。   而小玲卻永遠都相信,只要我覺得她是漂亮的,那麼她就是漂亮的!她只要稍稍裝飾一下,只要我滿意就行了,她似乎永遠都只為我而容——而我,並不喜歡繁華的裝飾,何況小玲本來就很青春美貌!……   上了車,本來我要開車的,小玲說她才熟悉路,我也就讓她開車了。而我坐在一邊上,手卻不知不覺地放在了小玲的腿上。   「你……還是那樣的討厭!」小玲嗔怨著,似怒還喜。   「沒有愛,哪裡有討厭?你一般不會討厭一條從你遠處跳過的狗或者天邊飛過的一隻麻雀,對不對?」我的嘴皮子,在愛人的身邊,禁不住變得麻利起來。在小玲的身邊,除了一些愧疚,我從來都沒有壓力,總有一種非常快樂的輕鬆感覺。   收音機裡的中文台,放著一支老歌:「每個女孩都在期待完美的愛情∼小心翼翼又陷下去聰明糊塗心∼我的完美真命天子難道是你∼塔羅牌的答案很詭異……」   靠,又是完美的愛情!!!   我趕緊轉移話題,問小玲:「這裡的華人多嗎?中文台辦得不錯嘛?」   小玲說:「這裡的唐人街,在整個西方世界都是非常有名的!都成城市的一個最大的特色了!」   我想了想,問她:「那麼,唐人街的黑社會是什麼人控制的呢?奇門的兄弟在這裡的多嗎?」   小玲搖了搖頭,說:「奇門在這裡和鄰國,一共才二十幾個人,基本上都做正常的平民職業,一般地不和當地的黑社會打交道,相反,倒是常和警察和法院打交道……」   「哦,現在都是良民大大的了!」我笑了笑說,「這樣也好!小玲,你是不是也特別想過太太平平的日子呢?」   小玲點了點頭,說:「誰不想?提心吊膽的日子,哪一個正常人也不願意吧。」   她這麼一說,我倒反而覺得有一些對在月光城裡的自己的那一攤子事情有了退縮的情緒了。   小玲接著說:「唐人街現在倒不是我們中國人在控制,是一個叫眼鏡蛇王的越南人做了老大。那傢伙很厲害的,據說在戰爭中殺了近萬人……」   說話之間,有些咬牙切齒。   我腦筋一轉之間,明白過來——小麗的父親是毀在戰爭中的,所以,小麗的一家人恨這個從戰爭中走出來的越南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且,一個越南人橫行在唐人街,這畢竟是讓所有的唐人都很沒有面子的事情!   「難道……我以前聽說,有一個叫大圈的組織,很厲害的,橫掃了這個大洲的整個唐人街的呢?什麼時候唐人街又落到了越南人的手裡?」我問小玲。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概有二十年了吧。聽說,大圈的人,時間長了,有了自己的家業,而且人年幻大了,想的事情也就要多。慢慢地,要是不惹到他們的身上,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聽師父說,大圈的人,殺人都是頂尖的高手,但經營黑社會的產業,卻不是太在行。而且,一旦拋頭露面出來在大街上,他們的優勢就慢慢地被大街上的人流磨損掉了……」小玲解釋說。 正文 分節閱讀364   事情很簡單,我也是一點就通。確實是的,像大圈的人,打江山對他們來說易如反掌——別說那些地痞流氓,就算是老外的警察、正規軍,見到他們這些從軍隊裡混出來的人尖兒的組隊,也會異常的頭痛,絕對不敢輕舉妄動。但一旦大圈他們接手黑社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們馬上就沒有太多的優勢了。而且,估計他們那種高傲的個性,也不屑於與當地的老外們妥協,拍警察的馬屁送點禮什麼的——沒有警察撐腰的黑社會,絕對不會長久——哪個幫會的力量,也不足以對付一個國家的暴力!   但就這樣,任憑一個異邦人統治唐人街,似乎又太讓人心裡不舒服。   小玲隨手遞了一張地圖給我。   地圖不是很新,看來是常常有人翻看。   這是湖濱市的地圖。很大的一個城市,東西向的在地圖上標記得很粗線條的大街,就有三十三條。   我感歎道。   小玲點了點頭,說:「是呀,唐人街就佔了十一條街,幾乎是這個城市的三分之一!讓一個越南人佔著,真讓人生氣。」   「就沒有有骨氣的唐人要對付他嗎?」我問。   「有的!幾年前,一個大圈的前輩,帶了十幾個人,圍攻過那個眼鏡蛇王。但那位前輩選錯了同盟,當時一起行動的另外一個從香港過去的幫會的人,臨戰時卻貪生怕死動搖了,把消息透給了眼鏡蛇王,結果那位前輩反而中了越南人的埋伏。就在一個暴雨雷鳴電閃的夜裡,雙方交了火,一晚上死了三十多個人,誰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據說死的人,無一例外都是額頭的眉心中彈!當時就把驗屍的警察嚇得屎了褲子!可能整個城市的警察的膽子都嚇破了!他們都想,要是交火的時候他們在的話,誰還有命活下來?」小玲的手拍著方向盤,感歎道。   小玲的寥寥幾句話,把我說得血脈賁張,手緊緊地握著門框上的扶手。   竟然有這樣的交火!要在一個雨夜裡,槍槍命中眉心,便是我也難做到!而他們竟然做到了。   都是高手!!!而且,這是怎樣的高手呀?不是身經百戰,又如何能練出這樣的本領?   小玲開著車,過了一陣兒,關了音樂,接著說:「後來,那個越南人和大圈的人講和,保證不動大圈的人一根毫毛,而且,保證不會在唐人街過分,他們只要混一口飯吃!」   「後來呢?和了嗎?還是接著打?大圈一定不同意吧,不會和他們講和吧?」我迫不及待地問。   「聽師父講,由於雙方的損失都太重了,事實上根本沒有力量再打了!就算勉強打,也只是各自送命而已,誰都沒有半點把握——估計拼到最後,肯定是同歸於盡——要是他們還年輕,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去這樣做。但現在,要是把自己的勢力斷送光了,那麼那些死去的人後代誰來照顧?而且後來,越南人又來了十幾個援兵,實力大增,沒有辦法,所以也就講和了。」小玲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   我想了半天,點了點頭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知進而且知退,才是英雄,而不是匹夫之勇。他們都是真漢子!……那些叛變的香港人呢?」   小玲過了半天才說:「那些越南人,據說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據說,他們的人去和大圈談和的時候,拎了兩個挺大的密碼箱。當時一個不起眼的越南人一手一隻拎著它。等到坐下來的時候,他們把密碼箱打開,兩隻密碼箱裡,每隻箱子裡整整齊齊地排著八顆人頭,脖子上的血還沒有干!」   我讓小玲說的心撲撲地跳:「人頭?」   小玲嗯了一聲,說:「就是那個叛變的幫會裡地所有頭目的。越南人一方面要求講和,另外一方面也讓大圈的人明白,他們也不在乎生與死!他們也不害怕殺人!而且,他們把大圈最痛恨的人給殺了,也是向大圈的人示好……」   「後來,也就一直相安無事了。」小玲說,「但師父說,我們遲早會和越南人算這筆賬!」   我聽得熱血沸騰。   看了看地圖,我指了指唐人街,說:「現在,那個越南人還在這裡嗎?」   小玲點了點頭,說:「唐人街最大的賭場,就是那個越南人開的!我曾經在賭場裡見過那個越南人。他的一雙死人眼,真的像眼鏡蛇一樣可怕!看人一眼,就讓人從頭到腳都發涼!一點鬥志都沒有了……」   「哦?」我沉吟了一下,然後問,「那你今天會帶我去那家賭場嗎?」   「你想去嗎?」小玲反問我道。   「這個,嗯,不過,我不希望你和我一起去。」我說道。   「為什麼?討厭我了?」小玲問,語氣已經冷了下來。   「小乖乖,你誤會了。你不是說你見他一眼就從頭到腳都發涼嗎?我可不想你不快活呀!」我趕緊解釋一下。   「那你不能不去那裡嗎?假腥腥地!」小玲雖然語氣仍然很凶,但眼神卻柔和下來。   「嗯,我呀,和迷魂藥學了點賭錢的招式。你看要不,我們去讓那個眼鏡蛇王的褲子都輸得脫下來,好不好呢?」我詢問她。   「這個……」小玲拿不定主意。   我接著說:「你想呀,要是他有錢,那他就越發安穩了,也能處理好他身邊的事情了。而相反,要是他輸得只剩下一條短褲,那他能安心嗎?像他這種人,肯定會想辦法搞一點黑錢,是不是?到那時候,警察就不得不出手來對付他們了。這叫借刀殺人!」   「這……這也太危險了吧?」小玲遲疑不決。   「沒有事的!」我說,「你想想,我只出一百美元!要是輸了,那是技不如人,也損失不大。要是我的賭技比他們高,哼,我就趕盡殺絕,把他們賭場的錢都捲走!到時候,他們哭都哭不出來——開賭場最重的是信譽,要是付不了錢,那還開什麼賭場?對吧!」   小玲不作聲。   我接著說:「我第一次要是得手的話,就狂贏它一筆!讓他們接近破產。過些天,讓他們喘口氣。等到我要回國前,我再去狂贏他一筆,讓他們再也翻不了身!然後,轉身就直往飛機場,讓他們再也找不到我!」   小玲搖了搖頭說:「你跑了,我們還在呢!」   「所以,我想單獨去的呀!而且去之前,我還會化個妝,戴一頭金絲假髮,貼上絡腮鬍子,讓誰也認不出我來,這不就行了嗎?」我誘導她。   「這……不行的吧……」小麗還是不肯,「這太冒險了。而且要是這樣簡單,那眼鏡蛇王還能撐到今天?」   小玲說的話也對。也許,我還要再看一看,再深思熟慮一番!   但心裡那種願望卻隨著車子慢慢地駛往市中心而越來越強烈,可能是因為離那個越南人越來越近的原因吧——趁這次在湖濱市的機會,我一定要教這個越南人死得很難看!            第三十一節 剃刀邊緣   湖濱市是個非常漂亮的國際大都市。   儘管我心裡有事情,但仍然讓我有了一些興奮。這是我第一次到異邦,真讓我大開眼界。我帶了點錢,但那些大的專賣店裡的衣物的奢華,還是讓我有些日瞪口呆——這一件衣服要多少錢呀?簡直夠窮人一家三代所才人吃一輩子的……   建築物,風土人情以及各色人種帶著各種各樣的神情與自己擦身而過的時候,帶給自己的感覺,卻是絕對是異常的新鮮。   覺得一切,都像是在從各個方面啟發我什麼東西——我的心就宛如春雨後的土地一般,要萌發出無數的嫩芽……   等到我一邊看,一邊為小玲挑了幾件不太貴的衣服之後,又替丁總和小麗每人買了兩套衣服。   小玲說不要亂花錢了。   她越是這樣說,就越讓我有些過意不去,於是,又在一家珠寶店,買了一條珍珠項鏈和一枚鑽石戒指送給她。   這一次簡單的轉一轉,一不小心,就花了我錢包裡一半的錢——我開始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帶的錢夠多的呢!   小玲走了這麼多的路,有一點累了。   等到我們拎著大包小包,在一家咖啡館裡坐下來的時候,相視一笑。兩人已經親密無間了。   喝了兩杯咖啡,心裡的慾望一直向上竄動。真是想立刻就去找一間賓館,開個房間……   但周圍的人都坐得基本端正,非常紳士的在一起聊天什麼的,我也就沒有太放肆的去摟抱小玲或者手腳亂放等等——可不能給國人丟臉呀!注意形象。   兩人談起一些事情,非常的投機。於是,我又告訴她。自己在中亞的時候,曾經在一間密室裡,「撿」了一包寶石。估計光是那大顆的鑽石,就能稱得上價值連城。但要想正常的帶出來,估計不太可能。我讓小玲留意一下做珠寶生意的大腕。 正文 分節閱讀365   小玲答應了,但似乎不太相信我說的。是呀,一包珠寶鑽石——那值多少錢?別人都撿不到,結果讓我一番巧遇,撿了回來?   我也不多解釋,只是告訴她,我們是一家人,等到寶石出手之後,我們也在湖邊,蓋一個更大的別墅!等到我的三個義子十歲的時候,我把他們都送過來讀書,讓他們都開拓一下眼界!   小玲聽我講那三個孩子的事情,非常好奇,巴不得我立刻就把三個聰明的小傢伙送過來。   我告訴她,孩子嘛,先要讓他們把自己祖國的語言以及做人處事的學問做好,那樣,他們才是一個真正的有自己的文化與國家情感的人,早早過來的話,他們也許會嘗到更多的東西,但三個孩子便沒有一種深沉的鄉情與對祖國的歸屬感了,那樣不好!   小玲也只是說說,轉而,問我其他的事情。   我一邊和小玲說話,一邊,卻開動多心經的功夫,把今天所有轉過的大街小巷的每一個細節都回想了一遍。哪裡是重要的路口,哪裡的人流量比較大,哪裡有警察在巡邏,哪裡有警察局,哪裡的公司門廳裡有保安,哪裡的路口有監控的攝像鏡頭等等……另外一個心思,在暗暗的盤算著,要是自己和那個眼鏡蛇王打起來的話,應該如何利用地形,在哪裡佈防?在哪裡設陷阱?在哪裡扔手雷過去,用多少度的拋角……   小玲非常愜意的聽著我胡吹。   多心經她也是會的,不知道她在和我聊得熱烈的時候,她另外的心思,會在想著什麼東西?   也許,我這樣想太貪婪了。她也有她自己的秘密,有她不允許別人觸摸的地方。我還是替她守護著她心裡最隱私最溫柔的地方比較好。   吹了老半天,她接著帶我到她認為我應該看一看的地方四處走一走。   她的手,一直牽著我的手,像是害怕我走丟了一樣。像是擔心她的手只要一鬆,我便像個的孩子,瞬間在人群裡再也找不到了。   我任由她輕輕的捏著我的手,跟著她,聽著她講解她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各式各樣的城市的典故,聽她介紹哪裡的東西好,哪裡的商品便宜,哪裡的小吃味道足,而哪裡的酒店檔次驚人……   我用心聽著,也不妨礙自己把各個街區,當成自己想像中的戰場,在和自己突擊隊裡的兄弟在這個城市裡左衝右突,在哪裡埋幾顆防步兵的地雷,又在哪裡,架一個防坦克的陣地,在哪裡,佈一個狙擊點,又從哪裡的下水道裡進攻或者溜之大吉。   我整個成了雙面人了。一面,和小玲卿卿我我,柔情無限蜜意無窮,另一面,卻在和自己的兄弟,在假設的戰鬥裡浴血奮戰,要把那個所謂的「眼鏡蛇王」的爪牙們一一收拾,最後,把「眼鏡蛇王」一槍爆頭。   我漸漸的發現自己同一個時刻裡,想兩件事情的習慣,已經養成了,好像,到現在多心經裡的一心多用,才真正的並行無礙——以前,同時進行的幾件事情,其實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相關性。   等到了黃昏的時候,我們才驅車回家,感覺就像小兩口兒,周未一起上了一次街,買了點生話用品,然後愉快地在天黑前回家。   但小玲越是接近我們在郊區的別墅,她就越沉默,等到下了車,她讓我先屋。   我遲疑了一下,聽從了她的安排。   但她又很快從我的身後追趕了上來。   丁總在小麗的房間裡,正在低聲的吟誦著《舊約》。   我想進去和她打一個招呼。小玲阻止了我。她說師父在誦經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   這還治其人之身讓我一愣。   本來,對宗教,我是沒有偏見的,而且,也沒有覺得佛經比基督一門要正確偉大光榮。或者,也不認為佛經不如本土的道教等等。   但丁總,一個奇門的精神領袖,卻義無反顧的投向到基督教之中去了,這讓我覺得有些……說不出來。   那麼,我平常,時時為自己不能為奇門作貢獻或者沒有去實踐奇門的大義而不安,是不是有些做作了呢?是不是,我把有些問題想歪了?   晚餐的時候,我本來想問一下丁總自己的疑問,但話到嘴邊,還是留住了。也許,我自己去想,自己去體味出來的東西,對自己更有啟發性。更重要的是,她現在已然是一個基督徒,她那樣虔誠的向基督祈禱是我親耳所聞,那麼,她的立場,一定也受影響。我懷疑,她的建議,是不是還適合我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也許我向她請教,她勉強說一些,要是她偏偏用基督的大義,來教導我。那麼,我是聽她的話來以示尊敬?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按自己的想法去生活?   既然如此,我還不如瀟灑的按自己的方式,去處理自己遇到的事情,也許會繞彎路,也許會有許多的挫折,但這是我自己的生活,畢竟還是要我自己來作主才好!   所以,等兩杯鮮紅的葡萄酒慢慢的掠過我的舌尖,在我的胸腔裡燃燒起來後,我恢夏了自己的自信心。   小玲在桌子下踢了踢我。   我轉過頭去看她。   小玲小臉一紅,悄悄的說:「沒有什麼,只是覺得你奇怪的變漂亮了……」   自信的人都是漂亮的,這道理我知道。   但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人,不太合適。要是她說我神采飛揚什麼的,也許我更樂意的虛榮一下。   不過,小玲能這樣說,她已經盡力了。她永遠都是這樣的樸實無華,從來沒有什麼花巧的言語來對付我,所以,我也不用在和她聊天的時候,考慮什麼莊嚴華麗的措詞——只要表達我們的意思就行了,越是簡單的詞,越不容易引起我們的歧義——這樣更好,這也是我最喜歡的方式。所以,虛榮沒有虛榮得成,但心裡卻是受用無窮。   甚至自己也覺得自己「漂亮」了……   我盡力保持著這份自信,連用完晚餐之後,堅持替她們把碗給洗了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動作乾脆利落一氣呵成……   和她們又在小麗的房間裡聊了半天,然後,知趣的退出了。   對於小麗,我又能如何?等她醒來的時候,我們再交流吧。生活還在不停地向前湧動著,而且,我一點點的感覺到,也許,除了愛情,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我在浴室裡,泡在浴缸裡一會兒,決定喊小玲過來。喊了兩聲,她一定聽到了,但她沒有答應。   我就一直喊她的名宇:胡小玲……胡小玲……   這樣有一點賴皮。   但只再喊了兩聲,小玲一閃身進了浴室,有點氣急敗壞的責問道:「你喊什麼呀?有你這樣洗澡的時候喊人的嗎?」   我笑了笑,做了個鬼臉說:「我需要你嘛!誰讓你不來?」   小玲氣得轉身要走,我叫住了她,說:「請你幫幫忙!」說著,指了指放在浴缸一邊的一把剃刀。這是我們今天在街上瞎轉的時候買的,據說是一個很有名的牌子,刀鋒異常的鋒利。   「小玲,你替我刮個光頭吧!」我說。   「為什麼?你幹嘛?」小玲驚奇的問我,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晴睜得像月亮一樣。   「我剃度出家了!」我一本正經的說。   「鬼才相信你呢!」小玲氣惱的說:「就現在,你那死眼睛,還色迷迷的看著人家呢……」說完了,她又覺得害羞,不禁拔腿想跑。   暈,原來我的眼睛色迷迷的看她,她也是能體會得到的,估計,她早就讓我看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了。   「別走!」我非常肯定的叫住了她然後說:「小玲,我的師父皈依空門了,我估計你和小麗,遲早也得聽她的話,就算是從孝順的角度也會如此——也會信教了,所以,我乾脆也別在花花世界裡混算了,你還是替我剃個光頭吧!你們是尼姑,我是和尚,正好呀!」   小玲氣的手一伸,撩起滿滿一捧熱水,全潑在我的臉上!   然後,她才開心的笑了。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手已經讓我握住,一把將她拖進了浴缸裡。   可憐她還正正輕輕的穿著一身的農服。   「不要……」她掙扎著,弄得水花四濺。   她單薄的衣服一經水浸濕,立刻變得如同透明的輕紗一般。   我只是捉著她的手,用嘴咬著她的耳垂,吱吱唔唔的說:「你看,你多漂亮!身材多好呀,像個仙女一樣。」   小玲情不自禁的向下一看,自己在浴缸裡的身體,果然宛若赤裸一般,不由得身子一軟,貼在了我的身上。   「我替你洗一洗,你等會替我剃個光頭好嗎?」我柔聲問她。 正文 分節閱讀366   「你……變態……」小玲果然沒有在國外白呆,現在能看出誰是變態了。   我輕輕鬆鬆的解開她那幾件濕衣服,把她解放出來,頓時,光滑得要命,柔軟的奪魂的一個久違的柔嫩的身子,被我抱了個滿懷。   我輕輕地捏揉著她的身體,小玲閉著眼睛,喘著粗氣。   過了一會兒,我輕輕的放開她,把她倒抱在懷裡,讓她的頭,枕在我的腿上。   手裡挑了兩把洗髮水,慢慢地替她洗了頭髮,捏了捏她的頭骨,用盡了自己的十二分的溫柔。最後,又用花灑又把她的頭髮沖洗得乾乾淨淨。   「感覺好麼?」我問她。   小玲點了點頭,旋即哧哧一笑說:「什麼時候學了這麼一手?越來越賤了——你呀……」   我也不介意,卻把手輕輕一抬,讓她整個身子坐在我的腿上,手裡,已經抓了一大把沐浴乳,抹在了她那象天鵝一樣的脖子上。   然後,順著她脖子下那銷魂的曲線,溫柔而又實在的向下抹了下來……   每一寸肌膚,都得到最用心最體貼的呵護。   小玲閉著眼睛享受著我的貼身服務,偶爾睜開眼睛看一眼,又異常享受的滿意般的閉上眼睛。   「據說,仙女們都有這麼樣的幾個男僕,為她們服務。」我一邊盡心盡力,一邊瞎扯著。   「我不做仙女,我只要你……」小玲只一句話,頓時讓我閉上嘴,安心的在靜默裡,更用心的用手,輕輕地捏揉著她的身子。   最後,用花灑替她沖乾淨。   接著,又周到的用一條乾毛巾為她包上頭髮,再用浴巾,替她裹上身子。   從頭至尾,真的像一個忠心的僕人一樣,絲毫也沒有輕薄——這讓我自己都有些奇怪,這是我以前一直想這樣為她做的卻一直沒有做成——總是半途就忍耐不住——今天竟然為她做到了最後,安安心心的,全心全意的,實實在在的,體貼,又溫存……   小玲滿意地笑了笑,說:「還算不錯,等會我會給你二十美金!呵呵,也就值這個價了……」   我慢慢地滑進水裡。搖了搖頭,說:「能為你這樣的美人服務一次,我馬上就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了……我用心的做過了,這一直是我的願望……」   小玲慢慢地坐在浴缸邊上,看著我,不笑,也不生氣,不說話,也不轉頭,甚至連她那姜麗絕倫的眼睛也不轉一下,一直看到我心裡發毛。   「我交代……請組織問話吧!」我作投降狀。   小玲哧地一笑,頓時,像一陣春風吹開了萬頃梨花一般。   「大壞蛋!還算你有良心!」   說著,她慢慢的拿起了浴缸邊的剃刀,問我:「你真的要把頭髮剃掉嗎?」   我點了點頭。   小玲看了看我,慢慢的打開剃刀——果然是一把好刀,難怪要賣三百多美元一把!刀鋒一遇空氣,頓時,我的靈堂便感覺到了它那森森的寒意。   「你的理由肯定不對!而且,你自己也能剃的!要是你想剃的話。死鬼,偏要讓我剃,也不知道你要打什麼鬼主意兒!把頭伸過來,受我一刀!」小玲笑道,然後,俏面一寒,說:「哼,要是你心裡有鬼,我就這麼一刀……」說著,手裡拿著剃刀在空中猛的一劃。   我呵呵一笑,緩緩起身,把手貼在浴缸的邊沿上,然後,把頭,枕在手臂上,放在她的那半遮半露的玉腿邊。   小玲的手,輕輕地按著我的頭,緩緩舉起了寒意森森的剃刀……   我忽然有一點不安,但立馬又靜下心來——是非成敗轉頭空,若是死在自己的愛人的手下,這未嘗不是我的人生的美滿結局!            第三十二節 賭場奇遇   1、剃度看著自己的頭髮,像黑色的雪片一樣,慢慢的飄落下來的感覺也是非常的奇妙的。   隱隱的覺得那森森的刀鋒,貼著自己的頭皮,慢慢地滑過,自己本能的防衛機制,總是想著一揮手,把小玲的手打飛或者一個擒拿,把她的手牢牢的鎖住……   慢慢的,慢慢的,等到自己的反應機制,適應了那種刀鋒的森然後,我的頭髮,也光得差不多了。   最後,小玲用她的手,摸了摸我的光腦袋,開心的笑了:「說,你這個小禿驢,怎麼禿了也挺好看的呢?」   我用自己的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光腦袋,果然不像是我自己的了。   小玲拿了個鏡子過來,讓我自己看一看,果然顯得不再像我了,但也並不醜吧——自我感覺良好。   「再來!」我說。   『來什麼來?還要剃什麼毛?」小玲奇怪的問道,然後,驀地小臉一紅。   我在手心放了一點沐浴乳,擦在身上,然後,趴在浴缸的邊上,歪著頭對小玲說:「你就做好事到底,把我全身的汗毛都刮一遍吧!」   小玲一愣,但不由得小臉通紅,可能被我這個要求刺激了一下,連她胸前的浴巾,也被她的那兩朵花蕾,頂起了兩個小點兒。   小玲把剃刀在水裡洗了洗,然後,回客廳的冰箱裡取了兩塊冰塊兒回來,放在香皂盒裡,把剃刀的刀鋒,在冰塊上冰了冰,然後,帶著冰塊那刻骨的涼氣,慢慢的靠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後,沙沙的,從我的後脊樑骨上開始,慢慢的,一下接著一下,從我的皮膚上,慢慢的滑過,把我肌膚上的汗毛,一根不留的刮掉了。刮完了後背,我翻過身來,指了指自己的臉。   小玲遲疑了一下,卻輕輕的把刀鋒又在冰塊上冰了幾分鐘,然後,從我的額頭開始,刷刷的把我臉上的汗毛刮了下來。最後,剃刀停留在我的眉毛邊上,小玲問我:「眉毛要留下嗎?」   「不留!」我彷彿是呻吟了一聲說:「我為了你,一毛不留!」   小玲手裡的剃刀,慢慢地掠過我的眉頭,留下一絲涼意,然後,我的眉頭就光了。   「別動,眼珠子別轉!」小玲提醒我。然後,剃刀又慢慢的掠過我的眼皮兒,沙沙聲裡,光去了我眼皮上的絨毛。   ……   那種刀鋒在自己眼珠子上輕輕掠過的感覺,非同一般。   小玲非常耐心的為我沙沙沙沙的把我全身的絨毛都光了一遍(當然包括你想像的那一部分了),最後,意猶未盡,用幾塊熱毛巾,輪流捂在我的身上,把那些被熱量摀住後又從毛孔裡鑽出來的一點觸鬚,也光了個乾淨,最後,汗滲滲的出了—口長氣,把剃刀一扔,說:「我的天啦,累死我了!簡直比……打掃衛生間還要累人。」   我全光毫無保留的光身子一躍而起,一把將她抱住。   小玲一聲低沉的驚呼,卻又自己摀住了自己的小嘴。   抱著這個可親可愛的小女人,她的手譬環繞著我的頸項。一路哼著得意的歌謠,向她的臥室走去。   等把她裹在胸前的浴巾扯開,奮不顧身地撲在她的身上的時候,發現小玲的兩條腿早己經水淋淋的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這樣剃得光光溜溜的,竟然讓她那樣的興奮。   她的那裡也是光的,而今天,我也是。   所以,有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有了一種從來沒有這樣的新鮮與美好之感。 正文 分節閱讀367   房間裡的空調溫度打得非常的底,但卻止不住我們身上不停留下來的汗水。   一直到我們揚揚止沸鳴鑼收兵後,汗水才慢慢的止住。   我起身,裹著一條浴巾,去廚房倒了杯溫水過來,一口—口的喂小玲喝下去。下一秒鐘,她已經帶著滿足的笑意,沉沉的睡了,再沒有精神像以往那樣,要和我說老半天的話……   她睡在我的身邊,像一條潔白的美人魚一樣,而且,削去了所有的鱗甲,毫無保留的把自己奉獻在我的眼前。   我摸了摸自己的眉頭,那裡兀自光光溜溜的。   再摸一摸自己的身體,特別是那個調皮的地兒,感覺特別特別的奇異。   再把手探在小玲光潔的下身,那裡的感覺也是非常的愉悅。   我想像過這種身體被剃度後的快樂和被一個美女剃度過程的歡欣若狂,但卻沒有猜到,原來,快樂的感覺,是如此的動人心弦。   我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然後,慢慢的起身,關了空調,替小玲蓋了一條空調被,接著,去了衛生間,開始給自己化妝。   等我從這幢別墅裡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完全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當地老頭兒的模樣了。   結結巴巴的本地的英語,我也能隨時隨地的拋出幾句來,毫無破綻!白天裡,我聽得夠多了,也刻意的練習過。   我是個壞人,心思可不單純。   剃度自己,還有一個好處——當我在殺人的現場出現的時候,我會連一根最細微的毫毛也不會在現場留下——所有我在現場出現過的語氣,都不會存在!   我發現自己的用心,真是險惡極了!   那種算計,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可怕!   2、月牙匕首離別墅三里地遠,有另外一間孤單的小別墅。白天經過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婦人,估計是什麼人的情人之類,離群獨居,形單影隻,扛著一支釣竿,向屋子裡去。不過,她留在門口的車子,是輛很不錯的越野車。   我輕輕鬆鬆的把車子打開了。然後,打火,悄無聲息的把車子開走了。   身後的別墅,燈光暗淡。那小婦人,肯定睡很正香,壓根沒有覺察到她的車已經被我借走了。   一路上控制得都挺好,每一個路口我都沒有遇到紅燈,我總是把速度調正到車子經過路口的時候,是綠燈——不少路口有監控攝像,所以,我自己經過時,只有一晃而過的鏡頭,而我頭頂的這只不起眼的小帽子,會把我的臉,擋得嚴嚴實實。估計事實,也和我這個準備充分的人,想像的完全一樣。   最後,車子在唐人街的東方明珠娛樂城前停了下來。   這個賭城裡,人聲鼎沸,正是生意最好的深夜。   猶豫了一下,我一隻手裡拿著一個酒壺,用另外一隻手換了兩萬美金的籌碼,希望不要太快,也不要等的太久。   今夜,我只要贏它個三五千萬,立刻就走,決不貪心。   我現在是一個當地的老頭兒,我提醒自己,要讓自己的眼神,就像一個喝了點酒之後,過來尋開心的當地人。   漫不經心的從大廳裡慢慢的溜躂了一圈。   這個大廳裡只有八個打手,另外,加上門口和大廳裡的十個保安,看場子的人並不多,也不算少。   看來,那個眼鏡蛇王,對自己很有信心,但卻也足夠的謹慎。   我在擲色子的賭台前停下,看了三分鐘,發現他們並沒有明顯的作弊,於是隨手放了一萬元的籌碼,是一賠三的賭局。   一開賭盅,果然是我贏了。手裡的籌碼,立刻變成了五萬元。   周圍一片羨慕的目光。   再開一局的時候,我揚起頭,喝了—口酒,然後,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隨手把五萬的籌碼,仍然放在了一賠三地位置上。   賭盅對我來說簡直是透明的,所以,只要他們不中途玩什麼花樣,那我是不會輸的。   所以,一開局,我面前的籌碼,變得很薄了,只有兩張,但一張是十萬美金,一張是十五萬姜金!   頓時熱鬧起來。幾十賭場裡的人,裝成賭客,向我的身迫靠了過來。並且,在我的身邊,大聲地用意大利語,熱烈的討論些什麼。   我知道他們懷疑我是用耳朵聽出了色子的點數,所以過來干擾我的聽覺。   再開一局的時候,我裝作非常的猶豫,把籌左推推右推了推,還揚起脖子猛喝了幾口酒,並且讓酒嗆得粗聲粗氣的咳嗽了半天,才下了最後的決心似的,把籌碼慢慢的推到了一個位置。   頓時,賭場裡的那個荷官,臉色一變。   這讓我有些奇怪——難道,她也知道賭盅裡的色子的點數不成?難道他們都知道賭盅裡的點數?這就奇怪了。   心神一結,意念之波集中在了賭盅上。   立刻明白過來,賭盅的蓋子上,有一個小小的針孔攝像頭——看來,他們還是出老千的!只要是賭得太大,他們輸掉的危險太厲害,他們就會有人裝成賭客過來擾局了——可能是這樣。   但這一局,他們並沒有擾局,而是心神不安的眼睜睜的看著我面前的籌碼,從十五萬,變成了四十五萬元。   他們的底線是多少?   我暗暗的揣摩了一下。   現在出手,還太早了。我還不知道那個「眼鏡蛇王」是不是在這個賭場坐鎮呢!   想了半天,我沒有再下注,而是像個中了一筆橫財一般的守財奴一樣,開心成分的用於,緊緊巴巴的捏著一大把籌碼,起身離開了這張賭台。   漫無目的一般的四下轉了半天,偶爾下注。也許會贏十萬元,也許,會輸掉一些。慣慢的,那些賭場的暗樁子,覺得我真的是尋歡作樂的賭客了,便對我不再警覺。   我卻慢慢地被另外一張撲克牌的賭桌兒吸引。   一個臉色灰暗的印第安人打扮的青年人。一張臉,己經漲得紅而發紫,看起來,要輸得快發瘋了。   他每次排出來的籌碼。不過幾十美元,最多也不超過三百美元,那是他的牌最好最好和時候,而且,那一把,他確實贏了!但一把接一把,很快,他面前的一堆零碎的籌碼,便顯得淒涼起來。   這個年輕人的眼都要冒火了。   但沒有用的!   我在心裡歎息。但表面上,卻像一個貪婪的本地人一樣,非常有興致的看著,津津有味。   這孩子,就是有一千萬,今天,他也非把自己的錢輸光不可!一方面,他已經失去理性了,另外一方面,這個賭場,已經下決心把這孩子扒光了,我能微微的發覺那個發牌的荷官,手下作弊的動作。   也不知道這孩子今天到底輸了多少錢,把他輸得六神無主了。   再發了一圈牌,他面前的籌碼,已經光掉了。   那個孩子快要哭了出來,呆若木雞的坐在賭台前,半天沒有動靜。   幾個賭場的人,虛虛的圍著那個孩子。   看來都是見怪不怪,只是擔心這孩子輸錢之後,會發瘋麼?   我站在孩子的身邊,慢慢地啜飲著手裡酒壺中的美酒。   那孩子的臉色陰晴不定。 正文 分節閱讀368   一個賭場的暗樁兒,裝作是一個賭客,問他,是不是還要賭?意思是如果他不賭,那最好把他的座位讓出來!   那個孩子茫然的站了起來,卻沒有走,仍然呆呆的看著賭台上的那些花花綠綠的籌碼和一張一張發出來的紙牌,像是傻了一般。   真是可憐——十賭九輸!為什麼菜鳥們都希望運氣的女神,赤身裸體的被自己抱在懷裡呢?這賭博可絕對是個技術活兒!想贏錢,沒有技術是門都沒有的事情。技術好,贏錢多,技術差,贏錢少,沒有技術輸到死!!!   我坐在賭桌前,輕輕巧巧的賭了幾把。   莊家的牌要是大的話,我就把牌扔了。   要是我的牌很大,我就狂下注。   所以,很快,我面前的籌碼,變成了一百二十多萬,把站在一邊發傻的孩子更是看呆了。   忽然,這孩子作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的手一伸,放在了的我肩膀上,竟然用了好大的力氣,讓我用了點技巧,才穩住了身形。   接著,他做出了一個更讓人吃驚的動作,他竟然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彎彎的匕首,揚了起來。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連那幾個打手和保安,都不及過來阻止他。   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要是他想殺我,那他眼睛裡為什麼沒有殺氣?難道他只是想嚇唬我一下,然後把我的籌碼搶走?可這壓根不可能呀!這籌碼若是出了這賭場,就一文錢不值了呀!除非下次再偷偷的帶回來……   「一萬元,我,便宜,賣。給你!」那個印第安青年一字一句的說。   原來如此!   我像嚇傻了一般,用本地方言濃重的語音說:「好好好……便宜,便宜,我買!」   說著,顫抖著手,向他遞過去一枚一萬元一枚的籌碼。   那個印第安青年鬆開他的手,非常不捨的看了看他自己手裡的匕首,然後,輕輕的把它遞給了我,嘴裡說:「月光!」   「月光?」我遲疑一般的接過匕首。   「嗯,它的名字,叫,月光!」印第安青年認真地說,依依不捨。   我隨手把它放進了自己的西服內袋裡。   這時,幾個衝過來,把青年按在賭台,。   我擺了擺手,說:「算了,他是個孩子嘛,我和他是交易……放開他。」我像個長者一樣,讓他們放開孩子。   那個印第安青年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然後,他又一次奮不顧身的坐在了張空位子上,咬了咬牙,把那一萬元的籌碼,扔在了桌子上,這一次,他竟然贏了!   接著,又連贏了兩把,他面前,竟然有了近十萬元的籌碼了,轉眼之間。   見好就收!見好就收!我暗暗希望這孩子趕緊走人。   但那孩子猶豫了半天,接著賭了下去。   果然不出所料,只十分鐘不到的時間,他面前的十萬美金的籌碼,再一次輸得一乾二淨。   我暗暗叫聲不好。   我這次來的目的,不是救人,但那個孩子,我偏偏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好感,不知道是同情他,還是什麼原因……   果然,那孩子把錢輸光後,並沒有走,而是又回到我的身邊,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我面前像一個小山一樣堆積著的籌碼看。   雖然有進有出,但「不經意」之間,我已經又贏了四十多萬元。而且,我把它做的完全像是「運氣」超好一樣。   「你還有什麼要賣便宜賣的嗎?」我一邊像是非常緊張的看牌,一邊用似乎很不耐煩的口氣問那個印第安青年。   「……」那個青年呆了一呆,欲言又止。   我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我懷裡的這柄匕首,不同一般了。它不停的發出象月光一樣的清朗的氣息,滋潤著我的身體。一萬美金,真是便宜極了!要是這青年,還有其他寶貝賣的話,那就更妙了!印第安,真是一個神奇的民族!我貪心的想著。   我把牌興奮的一扔,又贏了六萬五千元的籌碼!   那個印第安青年終於忍不住了,他用手拉了我一下,說:「你,錢,借我一點……」   「錢?借你一點?」我頭也不抬,似乎什麼都打擾不了我對紙牌的興趣一樣,事實上,這孩子,讓我非常的興奮——你有什麼寶貝,儘管拿出來吧,我今晚全部收購了——今晚就算見不到那個「眼鏡蛇王」,也是賺大了!   那個印第安青年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嗯……」他難為情的說。   「一點是多少?」我頭也不抬,眼晴緊緊盯著手裡的紙牌,事實上,對所有人手裡的紙牌,我都瞭然於心,而且,牌盒裡有多少張牌,都是什麼花色,會有幾個人會因為牌不太好而故棄,又有兩個賭場的暗樁,會根據紙牌的大小,來決定什麼時候放棄,好讓莊家的牌面能有一個最大的點數——殺大棄小——這不經過很長時間的專業訓練,是很難配合默契的。   那個印第安人的臉更是漲得黑紫,過了半天,一直到我開了牌,又是一次大贏才說:「五……十……五十萬吧!」   我吃了一驚,禁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看得他滿臉的驚慌和羞愧。   「這一點,未免太大了……嗯?」說著,我像是愁腸百結一般,下了很大決心,又放了一個十萬塊錢的賭注在桌子上。   「對……對你來說,很小……」那孩子竟然很執著。暈呀,我真不敢惹這孩子,竟然纏上我了。   「對誰都是個大數字……」我戰戰兢兢的說,牌一開,果然,這十萬塊輸得一乾二淨。   那個孩子的手,不由得鬆開了,臉上一陣茫然。   他肯定把我當成戰無不勝賭無不克的賭神了,所以,他才鼓足勇氣來,要借我五十萬美金。但一見我,轉瞬之間,又輸掉了十萬塊,不由得失望。甚至,他懷疑我也會像他一樣,轉眼之間,把自己手裡的錢輸個精光。   但還好,過了片刻,我又贏回來二十多萬。   再過十分鐘,我面前的籌碼,已經過了二百萬了。比進來時,整整翻了一百倍!!!   我也挺滿意的。這樣的豪賭,我也是第一次經歷。雖然一切按自己的意思在進行著,但二百萬呀!美元呀!!!二百萬呀!!!!算一算吧,高級一點的三陪小姐,一千塊也差不多了,二百美元,換算成華幣,那接近二千萬,也就是說。可以招來一萬個如花似玉的小姐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一個,那麼,要二十七年呀呀呀!!!要是一萬個漂亮妞兒排戰一條長隊,那可以從你家門口一直排到什麼地方?所以,錢這東西,絕對不可小視。   不算少,但與我進門時的三千到五千萬的目標還差許多。   但我已經看到賭場裡那些荷官們臉上細密的汗珠了。   看來,這個賭場的規模並不是太大,我已經在慢慢的逼近他們的底線了。   「我……只是……借,有東西,抵押……」那個印第安青年在我的身邊堅持道。   我心裡暗暗一喜:這孩子這次的東西,他竟然不賣!竟然只是抵押!看來,他要抵押的東西,要比那把月光匕首要好許許多多倍呀!   「抵押?」我問道,隨手丟了一枚五千美元的籌碼,我已經不打算再這個紙牌上玩下去了,太費事情了,雖然簡單,但每次都要計算半天。   那個印第安青年,點了點頭,似乎很不情願,但又不得不點頭一樣。   「讓我瞧一瞧吧,總不能光你自己說了算,不是嗎?年輕人!」我老氣橫秋的低聲說。   那印第安青年點了點頭,向我靠近了一步,慢慢地拉開他隨身的行囊,露出一條細小的縫隙出來。   我探頭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竟然是一隻傳說中的水晶頭骨!!!   這青年,是個騙子,還是真正的印第安子弟?這水晶頭骨是真是假? 正文 分節閱讀369   3、水晶頭骨要是我還有汗毛的話,一定所有的汗毛都要因為吃驚而豎得筆直。   這種震驚,反倒讓我安靜下來。   我示意荷官,我不玩了,請他幫我收一下籌碼。   荷官臉色蒼白,過來幫忙。我隨手扔給他一枚五千美金的籌碼,作為小費。(這都是迷魂藥教我的,但我比較小氣,不想給他們太多)   「嘿,喝一杯吧,年輕人?」我和藹可親的說。   那個印第安年輕人點了點頭。   賭場裡都有酒吧,或者靠得非常的近。   「年輕人,你可以把你的東西給我仔細看一看?」我問道。   那個印第安人慢慢地解開繫在他腰上的帶子,然後,把那個包遞來給我。   我也小心地把它打開。   它,水晶頭骨,靜靜地躺在我的手心裡,並沒有傳說中那樣的晶瑩剔透,反而,像是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輕煙一般。但我知道,這肯定是水晶製品——因為我以前有過一隻水晶球,反覆的把玩過,水晶那種與眾不同的感覺,我早己非常的熟悉。就憑它是水晶的,一隻栩栩如生的雕刻,就算它是一個現代工藝的產物,也可以值十萬美金。要是它是個古物,那就是無價之寶了!   所以,我願意出錢。   「好吧,五十萬。但我想問一下,你是賣掉它,還是只是要暫時的抵押它?要不,我出六十萬,你賣我得了。」我張口便說,因為錢來得容易,於是我也就不那麼珍惜它了。   相反,我倒覺得這東西,錯過了,估計一輩子都休想再得到它,甚至連想再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不不不不不!」那個印第安青年一口氣說了五個不宇,然後,要言不繁地講了半天,最後總結說:「這是一隻會說話的頭骨,名宇叫遠眺,你出多少錢也買不到!」   「會說話?你現在能讓它講兩句嗎?」我問道。   那個印第安青年頓時啞口無言,囁嚅了半天才說:「我爺爺說它能說話的……」   「要是你們不賣它,那你什麼時候來贖它?我又不能呆在這賭場裡等你!」我再問道。   「這個你老人家,不用擔心!不管水晶頭骨走多遠,我們都能與它心生感應,然後,慢慢找到它的。」印第安青年一本正經的說。   「是你來贖它,還是任何一個印第安人來贖,我都給他們呢?」我心裡想著這青年說的心生感應的事情,要是真的這樣。那這裡面就有太多的東西值得我去探尋一番了。   「這個……最好還是我們來贖吧。」那青年猶豫不決。   「這個事情要定下來!不然以後讓你們的敵人贖走了,可不能怪我。」那青年想了半天,咬牙道:「只有我,或者能讓水晶頭骨說話的人也行。」   我點了點頭,心裡很驚訝,難道這孩子認定水晶頭骨會說話,不太可能吧,這是一個冷冰冰的實心的水晶體呀。我的手輕輕按摩著羊皮口袋裡的水晶頭骨,一種異樣地感覺順著我的手臂,向上延伸,再緩緩的浸透了我的身體。   「要是你們一直不來贖,那我是不是要一直替你們保管著它呢?」我再問一句。   「嗯……請你了,而且,帶著這個水晶頭骨,頭骨會保佑你平安順利的。」那青年說道。   「哦?但賭錢例外,是吧——你看,你今晚就輸了個精光……」我調侃了他一句,把他鬧了個大紅臉。   「你打算再去賭嗎?」我說著,把五十五萬元的籌碼推到了他的面前。   「不了。」那個印第安青年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但並沒有再說什麼,拿起籌碼,說了聲謝謝,然後走了。   過了幾分鐘,他又回來,把五萬元的籌碼,放回到我的桌子上,說是多出來的。我搖了搖頭,告訴他,那五萬元,算是我多借給的。   這孩子傻是傻了一點,但人還厚道,嗯,大概真的是印第安人吧。   那印第安青年面色一喜,然後,認真地謝了謝我,拿著另外的五萬美金的籌碼,轉身走了。   我喝了一口酒,頗有興致的開始慢慢的數了數仍然放在我面前的這一盤兒籌碼,竟然覺得異樣的愜意。有錢的感覺真是好,特別是這錢來得容易的時候。   打定主意,我要再用一賠三的色子大法,用手裡的一百五十萬,連贏三局,150×3,450x3,1350x3,4050,嗯,4050萬美金,也夠花很久很久了。   但再喝一口酒的時候,驀然覺得一股殺氣,充盈了整個賭場。   咳!!!我被這殺氣一驚,禁不住嗆了一口酒,猛烈地咳嗽起來。   這咳嗽聲,打破了賭場裡那種低沉的噪聲,同時,也讓那股殺氣,一下子消退了。   這更讓我奇怪了。神識打起了精神來,向四周擴散了出去,三秒之後,我把自己的注意力,鎖定在酒吧裡喝酒的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上……   難道,他就是「眼鏡蛇王」?   我用自己眼角的餘光,搜索那一張餐桌。桌子上一瓶烈酒,一盤簡單的花生米,一盤生魚片,僅此而已。   桌子邊上,坐著一個男人,四五十歲的樣子,西裝革履,一點也不像個殺手——這樣才是真正的殺手裡的高手——如果剛才他沒有露出自己的殺氣的話。   他並沒有帶槍,要是帶的話,我能感覺出來。   連一把刀他也沒有帶。   他的身上只有兩處是金屬製品,一個是腰帶扣,一個是汽車的鑰匙。   他的臉沒有對著我看,但我也知道,他事實上也在監視著我,似乎有一種先欲除之而後快的慾望。   他……是眼鏡蛇王麼?   不然,他為什麼這樣仇恨我呢?   算了,就算他是眼鏡蛇王,今天,我也要從這裡,光明正大的拿走這四千萬。   我一揚脖子,非常快意地把剩下的酒,一口喝光,然後,站起身來,帶著籌碼,直接走向了擲色子的賭台。   我心裡想,哼,胡漢三又回來了!我只要三局,最多五分鐘時間,便能帶著四千萬溜之大吉了!   果然,五分鐘過後,那個負責搖色子的荷官臉色大變,因為我面前的籌碼,已經是整整的四千零五十萬美金了。而且,我已經讓他們去開支票過來——我不玩了,我贏了,贏得大獲全勝,滿載而歸。也許這家娛樂城,明天就要為資金周轉發愁了。哈哈,爽呀,四千萬呀,美金呀,真是爽透了。   我揚起手裡的酒壺,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酒,甚至於當地正流行的小調兒哼唱了起來。   周圍的賭客們,無不眼紅的看著我這個「幸運兒」,宛若對神話人物裡的天神一般的景仰,又帶著一絲失落的仇恨,為他們不是伸手接過四千零五十萬美金支票的我而失意。   我進這賭場的時候無人注意,但走的時候,賭場卻一大幫人兒,出來送我。   我揮了揮手,大搖大擺的,彷彿有一絲醉意一般,出了賭場,然後,伸手打了輛出租車,讓車子直接帶我到這個城市最熱鬧的一家電影院去。   我早已經算過了,我們現在去,到那裡停車,然後,我走到廣場上的時候,那個電影院裡湧出的人流,正好把我吞沒。   所以,等我從那個電影院廣場的另外一個方向上,再打了一輛車,再到另外一家電影院前的廣場前停下後,我下了車,進了那家電影院的衛生間。   這時候正是放影的時候,衛生間裡沒有人。   我把自己的化妝洗掉,然後,把口袋裡的一個簡易化妝包拿了出來,三下兩下,把自己畫成了一個光頭的玩世不恭的亞洲青年。   眉毛是貼上去的,兩條很不友好的眉毛。   背心裡露出的手臂上,貼了兩條龍的刺青,和真的紋身,毫無二致。 正文 分節閱讀370   臉上的肌內,都緊緊巴巴地繃著,像是橫肉四起……總之,轉眼之間,又換了一個人,連眼珠子都看起來比正常的時候,大了不少。腳下的鞋子裡,也墊了近三厘米的內高跟,讓我看起來,比正常情況下都要高三厘米。   沒有人會認出我來,我很自信地想。   但我一回到那個賭場,立刻,就再一次感覺到了那個坐在酒吧裡的那個無名男子身上的殺氣,而且,顯然,這殺氣,是針對我而來,而且,他非常明顯地告訴我,他認識我,他知道我就是剛才的那個人!   我心裡想,壞事情了。   要是他真的認出我來,那麼,他就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高手了。   那麼,他就是純粹能憑一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真氣來辨識一個人的高手!   不管我穿什麼衣服,如何的變化無常,他總是像有火眼金睛一樣,能認出我未。   如果他真是眼鏡蛇王,那我就弄巧成拙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就不信,他手裡沒有傢伙的話,拳腳的功夫,能與我拚一拚?我這身體,千錘百煉,要是如此不濟,那也不用出來混了!   這樣一想,我便大刺刺的往那個男人的對面一坐。   立刻,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可能他沒有想到,我會這樣的直接。   「你大爺的,一個人喝這鳥酒有什麼鳥意思?今天兄弟我正好有空,就陪你喝幾杯!」我一口閩南話,裝作一個混吃混喝的小流氓一樣,出話罵罵咧咧的,同時,收斂了全身的真氣,把自己搞得像一個和他很熟的——或者認錯人的混混。   卻見這個男人的頭猛的一抬,眉頭一皺,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那雙眼睛,就像一隻深夜裡的豹子的眼睛一樣發出寒光。   然後,像是從野獸的咽喉裡擠出了一聲非常低沉的喝令:「滾!」   讓我驚訝的是,他竟然說普通話!            第三十三節 忠義紅槍會   「聽口音,你是月光城附近的人呀!」我語音頓時改成了月光城裡的語音語調了。   那個隊我怒目以視的男人表情一愕,然後,口氣緩了一緩,說:「不管你是哪裡的,請你走開!」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好不容易見到一個老鄉,我們聊幾句吧。」我嘴裡說著,頭腦卻飛快地轉動著,思想著是不是有一個傳說中的猛男,老家是月光城裡的。但沒有,我所聽到的傳說裡,沒有一位月光城的猛男,遊蕩到了湖濱市,甚至連在這個國家的都沒有聽說過。   那男子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卻不理我。   自顧自地喝酒。   我討了個沒趣,坐在他對面,又呱呱說了幾句,然後,問:「你是眼鏡蛇王嗎?」   對面的那個男子又是一愣,立刻搖了搖頭。   喝了他手裡的那杯酒,他說:「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   我不害怕別人對我不客氣。   但也許相互客氣一點是個好事情。   又知道他不是眼鏡蛇王,於是我的興致大減。   我猜這位先生,大概是想打劫這個賭場,但似乎又不對。   我邊搖頭又點頭,像個瘋子一樣地離開了那個男子,去各個賭台邊上瞎轉。   手裡換的一千多玩籌碼,很快在那些我不熟悉的洋玩意兒上面,消耗得差不多了——這就是正常的「運氣」!   在象囊中羞澀的賭客一樣四處遊蕩挑戰自己的運氣的同時,我的注意力,始終留下一分,鎖定剛才那個在沉悶地喝酒的男人。   酒吧裡的侍者,來給他添過兩次酒水。然後,再沒有什麼動靜了。   那個男人的注意力,在整個賭場裡四處遊走,包乘,他在等待什麼人出現一樣——他是不是想要對付「眼鏡蛇王」?如果是,那他單槍匹馬的,行嗎?要是他要對付的人是「眼鏡蛇王」,那他又是從哪裡得來的情報?他肯定「眼鏡蛇王」今天會來嗎?   我非常的疑惑。也許,他是在等待另外的人出現?   正疑惑之間,忽然覺得周圍的空氣一緊,便感覺到有九個人,從賭場的後廳向那個酒吧的方向去了。   有一個人是「領頭」的,帶著四個隨從,另外四人,可能是貼身保鏢。   他們呈一個方陣,小心地向那個酒吧移動過去,如臨大敵。   毫無疑問,他們的目標,是我剛才去試探過的男人。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自己剛才為什麼那麼容易地把四千多萬的支票拿走了——大敵當前,賭場根本就沒有精力節外生枝。   另外,這也就解釋清楚了,為什麼那個說帶著月光城口音的男人,會用一種帶著殺氣騰騰的注意力,來鎖定我了——這純粹是一種本能——把在自己注意力範圍內的高手,當成自己潛在的敵人來看待——如果他不是自己的朋友的話。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簡直要把我身上的毛髮都興奮地站起來了——要是它們沒有被剃掉的話。   那個領頭的男人,目光向賭場的大廳裡一掃,空氣頓時像是凝凍起來一樣,每一個荷官都不寒而戰,更是打起精神來,賣力地工作。   有認識那個領頭男人的賭客開始賣弄似的偷偷指指點點:那就是眼鏡蛇王!   原來他才是眼鏡蛇王!   難怪,他身邊的八個人,個個身上藏著兩把微沖。   而他自己,腰上,別著的是一把碩大的大概是沙漠之鷹手槍。   他們進來時,我剛才試探過的那個男人(後來我知道他叫孫猛,開始聽他說,我還以為他叫生猛的呢。他糾正了我許多次,我才明白他叫孫猛,好吧,下面就提前用這個名字,不然的話,說起來彆扭。),叫一聲:「再來一瓶酒!」   話音一落,就見一個女孩兒,匆匆忙忙地提著一瓶酒跑到孫猛的身邊,把酒瓶剛放到桌子上,她一抬頭,就看到了眼鏡蛇王,正帶著八個手下,向這邊走了過來。   她不由得小腿一軟,簡直像是要摔倒一樣,不由得一個趔趄,像是要撲到孫猛的懷裡一樣。   我暗暗地叫了一聲不妥。   那個女侍,身穿著一件非常貼身的衣服,一件迷你裙,把兩條長腿襯得格外的誘人。迷你裙很短,但在女侍讓人看得亂花迷眼的長腿的勁頭,緊貼著她的私處,有一條繃帶,繃帶上,插著一枝迷你手槍——迷你裙裡有一枝迷你手槍——很配套!   也許是因為孫猛的月光城口音,讓我暗暗地替他擔心了一下。   但孫猛卻處理得格外的技巧,他兩手輕輕一托,然後,輕輕一送,把那女侍托住,穩穩當當地站在了他的身邊。 正文 分節閱讀371   既沒有讓佳人摔倒而唐突佳人,也沒有像急色的年輕人一樣,乘機揩一把小油……薑還是老的辣!我暗暗地讚了一把。   轉眼之間,眼鏡蛇王一行人,就到了酒吧裡。   酒吧裡的人,上前,拉開了兩扇活動的屏風,隔開了賭客們的視線。   我察覺到,那八個人雖然仍然在眼鏡蛇王的身後,但他們的眼神,已經前前後後,各司其職,把孫猛的各個可能進退的道路給封死了。   不僅如此,這時候,賭場的大門口,又進來了十幾個人,一邊走,一邊留下。轉眼之間,已經把賭場大門口經過大廳一直到酒吧的所有路口給暗暗地封鎖住了。   他們都穿著黑西裝,手插在了他們自己的口袋裡,口袋裡,各有兩支短槍。   每個路口,都有三個人,其中一個,身上穿的是一件看見披風,就是外行人也能看得出來,披風裡掛著一支衝鋒鎗。   已經有賭客察覺到形勢不對,開始湧向某處去兌換籌碼了。   等到那個「眼鏡蛇王」說話的時候,賭場裡除了還有二十幾個執迷不悟的賭客之外。都已經走得空蕩蕩了。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走。但我卻明白,自己現在不走,等會再走,可能性就不大了。而且,賭場的人,會死死地盯著我。   心生一計。我乘他們不注意的時候,一閃身,溜進了衛生間裡,拉下褲子,坐在馬桶上,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佯作不知。   而事實上,外面發生的事情,就算不用自己的神識,光是用我的耳朵,我也能聽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那個該死的紅槍會,到底想要什麼?」眼鏡蛇王先發話了。   「不做什麼!唐人街應該由唐人統治,如此而已,沒有別的。」孫猛慢條斯理地說。   「別人怕你紅槍會,我們還怕你不成?我們這江山,是我們的兄弟,用血,用自己的命,拼下來的,不說你也知道!你們想要,不妨現在就試一試!勝者為王!什麼唐人街要唐人統治?荒唐之極!」眼鏡蛇王竟然一口極其漂亮的普通話,字正腔圓,說得比孫猛更像是唐人。而且,他說的每一句話的聲音都很輕,但卻比孫猛那悶聲悶氣的更容易讓人聽得清楚。我呆的這衛生間裡,離他們談判的桌子,有二十多米遠,但用心聽起來,就在耳邊。   「你以為紅槍會是畫在大門上的紙神仙?我們兄弟要拿回來的東西,還沒有失過手!我現在正式告訴你,如果你現在放棄,這賭場仍然歸你經營十年,條件夠優惠的吧。」孫猛沉聲道。   「十年?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眼鏡蛇王哈哈乾巴巴地笑了幾聲,然後,說:「嗯,嗯,嗯,嗯……」他連嗯了四聲,才接著說:「條件確實夠優惠的!但你要問一問我兄弟手裡的槍願不願意?你要想要,就準備血洗這唐人街吧!我們在唐人街的兄弟不多,也就一百多人!但自從我們接手唐人街之後,連警察都不敢在唐人街大聲咳嗽一聲!你紅槍會,哼,我也知道你們有兩下子,但和我們這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兄弟相比,只怕還差十萬八千里遠!……」   「是騾子是馬,那得牽出來遛遛!我們紅槍會兄弟不多,是的,也就三十六人。但兵貴精而不貴多,像你們那些兄弟,也許,嚇唬嚇唬警察還行,但在我們兄弟面前,跟稻草人有什麼差別?哼,我們什麼時候動手,他們什麼時候,就是死人!別以為你們的人,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你們不過殺一殺鄰國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還有一點本事罷了……」孫猛的聲音越來越低沉。   「好像你記錯了吧!上一次,你們的老鄉,大圈,二十多人,哪一個不是從槍林彈雨裡出來的?又怎麼樣?」那個眼鏡蛇王的聲音開始聽起來有些刺耳了,明顯有些不悅了。   「哦?匹夫之勇而已。」孫猛拋了一句,不知道是說眼鏡蛇王還是說大圈的。   他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但氣氛卻越來越緊張了。   「我再讓你們想一想,二十四小時之內,給我們答覆!二十四小時之後,我們全面接受唐人街!」孫猛的聲音低緩,但卻絲毫沒有退讓的餘地,聽起來,像是暴風雨前的烏雲一樣,鋪天蓋地壓了下來,連我這個遠在二十米之外的人,都有一種緊張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你們紅槍會……也別欺人太甚!」眼鏡蛇王似乎很是忌憚他說了好幾次的「紅槍會」。但他的語氣明顯又是恨得不行,但卻又無可奈何的感覺。這紅槍會,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竟然讓傳說裡這樣厲害的眼鏡蛇王如此忌憚?   「我的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孫猛停下來,不說話了。   我忽然就失去了對他存在的感應,不由得一驚。   他怎麼能做到這一點的?   難道他要出手了嗎?   我提起褲子,閃身出了衛生間。   外面的賭客,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餘下一大幫無所事事的荷官,還有四十幾個打手,有點驚慌,有點害怕,但卻強作鎮定自若。   誰也沒有發現我悄無聲息的站在了吧檯後面,像一個調酒師一樣,站在吧檯後——原來的調酒師已經嚇跑了吧。   「如果!」那個眼鏡蛇王的聲音,也低沉下來,帶著一種沉痛的味道,他說:「我們並不願意與紅槍會為敵。但是——如果,紅槍會執意要把我們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的話,別忘記你們唐人有一句話: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要問我們交不交出唐人街的控制權,我現在就能回答你:不!除非我們的兄弟都死光,死的一個都不剩下!」說得像是很有分寸,而且非常的堅決。   「哼,你別忘記了,這個社區的名字叫唐人街!不是越人街!好,既然你們不肯,從現在起,你們都留心了!紅槍會的槍口,已經指在你們的額頭上了!」孫猛連點了三下頭,接著說:「好!好!好!」說著,他手一伸,一把將那還沒有走開的女侍拉到了懷裡,接著用手拍了拍那個女侍的屁股說:「你們,已經風光的時間太久了,你們,別想長時間地騎在我們唐人的頭上!像這樣漂亮的丫頭,哼,我們的列祖列宗都在看著我們,決不再予續你們染指!她是我們唐人的!」   說著,孫猛的手,猥褻一幫地往那女孩的兩腿之間一插。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這個女侍,其實是孫猛或者那個紅槍會安排在這個賭場裡的接應者!   轉瞬之間,那孫猛的手,從那個女孩的看似夾得很緊的修長的玉腿之間拿了出來。   孫猛的臉上帶著一絲淫笑,因為他的手上……            第三十四節 殺戮的藝術   槍!   當然是一枝短槍!   當然是那枝從漂亮女孩迷你裙的盡頭掏出來的迷你手槍!   一時之間,形勢急轉變化。   越南人壓根沒有想到,孫猛的那只看似猥褻的大手,會從一個美女修長的兩腿之間,拽出一枝手槍來。   而且,那枝槍,還沒有端平,我便看到一道火花,從槍口迸射了出來,接著,才聽到一聲不那麼響的槍聲傳過來。   子彈已經在電閃雷鳴之間,射向了眼鏡蛇王。   好生了得!!!   那眼鏡蛇王,竟然在最短的時間裡做出了反應,身子猛的一閃,硬是把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他向下的椅子撲倒。   在撲倒之前,他還推了一下他面前的餐桌,讓餐桌向著孫猛撞了過去,然後,才身子猛的歪了一下。   周圍的人,都像被魔法的咒語定住了身形一樣,一時之間,全都呆住了,只有一臉錯愕的表情,在旋轉變化著。   那個穿著迷你裙的女孩,不知道是有意,還是已經嚇昏過去了,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   像是慢鏡頭回放一般,我眼睜睜的看著子彈射在了眼鏡蛇王右側的耳朵上,然後,他的耳朵猛的一顫,然後,血肉橫飛,那射速不高的子彈,硬生生的把眼鏡蛇王的一隻右耳朵,活生生的扯飛了出來。   可惜!我暗暗地叫了一聲。   槍聲一響,哇的一聲,像是聽到了命令一般,不遠處的賭場大廳裡的荷官們齊刷刷的鑽進了寬厚的賭台下面,非常的訓練有素——估計這種仇殺常發生,他們已經習慣了吧……   再來一槍!我在心裡狂叫著,期待接下來的一槍,能爆了眼鏡蛇王的頭。   快呀!我在心裡喊叫著——要是再不開槍,那等到那幫打手們反應過來,可就要壞事情了! 正文 分節閱讀372   本能的民族情感,讓我希望孫猛一擊得中,殺了眼鏡蛇王。   果然,孫猛手裡的槍的槍口,又冒出幾顆火星和一團灼熱的火氣。   又一顆帶著熱流、高速旋轉著的子彈向眼鏡蛇王衝了過去。   這時候,眼鏡蛇王已經撲在地上,但他絲毫也不停留,他知道停止就等於死亡,而只有不斷地移動位置,才有可能活下去。他摔倒之後,又順勢一個翻滾,接著,又開始連續的翻身,讓人很難確定下一秒鐘,他會在哪一個位置上。   一瞬間的錯覺,讓我以為,那呼嘯的子彈,似乎像是長了眼晴一樣,追著眼鏡蛇王而去,要迫得眼鏡蛇王在變幻莫測的身影裡現出原形。   再一次血肉飛起,眼鏡蛇王快速移動的身影猛然一窒。   但這一次,子彈只是擦著眼鏡蛇王的肩頭飛了過去,只淺淺地帶走一蓬血肉。   緊接著,再一次從鬼門關上走過一遭的眼鏡蛇王越溜越快,離孫猛越遠了,似乎已經適應了眼前的變故——我想只要再有五六秒鐘時間,如果孫猛還不能擊中眼鏡蛇王的額頭,那麼,他孫猛手裡的小手槍,已經沒有任何的殺傷力了,就算一槍射中眼鏡蛇王的胸口估計作用也不會太大。   而且,眼鏡蛇王身邊的打手或者是他的同伴們,已經把手伸進了懷裡,下一秒鐘,說不準,再一次響起槍聲的時候,死的人就不再可能是眼鏡蛇王而是孫猛了。   誰都看出來!   第一槍,眼鏡蛇王和孫猛只隔二米的距離,而孫猛開槍沒有擊中眼鏡蛇王。   那麼,第二槍,擊中的可能性就更少了——事實上,在近十米遠的地方,孫猛追著眼鏡蛇王射出的第二槍,只擦傷了眼鏡蛇王的一點點皮肉。   雖然我殷切的希望,孫猛下面開的這一槍,子彈能善解人意的結果眼鏡蛇王的性命,但我不得不現實的估計:孫猛再開第三槍,基本上沒有可能擦傷眼鏡蛇王了。   事實也是如此,等到孫猛的槍口再一次迸射出火花之後,眼鏡蛇王已經竄到了我藏身的吧檯的附近了。   子彈逼近,而眼鏡蛇王的身影飛了起來。   子彈掠過,只射穿了眼鏡蛇王的一根鞋帶。   這個時候,眼鏡蛇王身邊的同伴與保鏢們的槍,已經拔了出來,開始上舉,已經有一枝槍冒出了火花。   孫猛再不走,就可能要沒有命了。   孫猛現在就走,也已經遲了一點。   孫猛已經把自己行走在滾燙的熱油鍋的邊沿上了。   孫猛便有渾身的解數,他也面臨著九死一生的困局。   孫猛,他應該開完第一槍,一擊不中,立刻轉身就走。   飛身而退,這樣才有一線的生機。   他這簡直是送死。   越南人的槍聲響起之後,孫猛已經接連翻滾,但他在躲避子彈的索命的同時,不是逃走,而是向眼鏡蛇王追了過來。   好漢子!   我心裡讚歎。   那個眼鏡蛇王向吧檯飛身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感應到了他在急切找尋的目標了。   在吧檯的一隻酒桶背面,用膠帶,貼著一把匕首。   眼鏡蛇王,似乎看出來,用槍不能解決問題,或者,他到現在都沒有機會,把自己手裡的槍拔出來?   他向吧檯飛身而來的時候,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似乎,只要他一躍進吧檯,就會安全,就能穩操勝券、立刻就能反敗為勝一樣!   但他錯了。   他像是急急忙忙的要逃生,但他走的是一條死路。   也許,他不管向其他任何一個方向上逃走,他都能躲過滅頂之災,有活過今夜,又能再得幾天的苟活。   但他像是和死神有一個甜蜜的約會一樣,他的命運,迫不及待的指引著他,來趕赴這個死亡的約會。   而我很樂意,客串一下這個勾魂的神使。   是的,我樂意。   我的腳步驀然發動,正是那一式「莊同夢蝶」,但這一次不再是躲閃或者是用來逃脫,而是實實在在的用來作為進攻的步履了。   我第一次,把「莊用夢蝶」的步伐,用來作為進攻的腳步,施展開來,踏出了一片自己武藝的新天地。   我的人影,已經在瞬間裡,形如鬼魅一般地接近了眼鏡蛇王飛過來的身體。   我看到了眼鏡蛇王那褐色的眼睛,看到了它裡面的殘忍,看到了它裡面的兇惡,也看到了一絲連接著他內心深處最深切最本能的恐慌。   他在飛身躍起,向吧檯直撲過來的時候,一定已經考慮過了我存在的因素。   但他小看了我,他以為,就算我想去害他,就算我手裡有一把槍,也不一定有機會殺得了他——就像孫猛一樣。   但他錯了!因為他的運氣已經耗盡。   就算他想改正,也不可能,一切都遲了!   我向著他微微一笑,讓他的眼晴把我的笑看清楚,我要讓他知道,殺人也可以不用像他那樣的氣勢洶洶,凶神惡煞,瞪著一雙冰冷的,眼鏡蛇一樣的惡毒的眼睛,手裡舉著一把冷冰冰的手槍或者鋒利的利刃……殺個人,就像是站在雪地裡的梅花之下,只是抬抬手,揚一揚頭,一樣可以優雅的進行!   現在誰也救不了他了!   我的手已經在動了。   像一道米色的閃電。   一把無與倫比的快刀。   這一隻練了無數次,殺過無數條人命的手,經過命運一再改造強化的手,在帶著一點點波爾多葡萄酒的香甜的空氣裡自信的滑過。   準確無誤。   正是我剛才漫不經心地瞄了一眼的地方。   在眼鏡蛇王的脖子上有一點象麻崔屎一樣的痣。   這顆痣,他的母親在他剛出生的時候,一定仔細地端詳過,滿心歡喜。   而我,這樣若有若無的目光輕輕一掃過後,手骨輕輕地在那個褐色的痣上輕輕地一按。   一聲碎響。   聲音不大。   像是人疲憊的時候,用力的,緩緩的轉動一下自己的脖子的時候,腦袋裡聽到自己的骨骼摩擦的聲音,毫無二致。   接著,我聽到眼鏡蛇王咽喉裡有氣流無力地被擠壓出來的聲音。 正文 分節閱讀373   他的眼神忽地一亮,像是看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天使,然後,像停電後的強光燈泡一樣,慢慢地暗淡下去。   等到他落在吧檯上,厚重的身體在吧檯上顛了兩顛。   他的手,那只無數次拿槍殺人如麻的手,食指上結著一層繭兒,它似乎不甘心,仍然在神經質一樣的顫抖著。   但他的面容,雖然很醜陋,但卻前所未有的安詳,這卻顯得更加怪異了。   我的手裡,早已多了一把沙漠之鷹。   這只鷹,和眼鏡蛇王一起飛了過來,我的手在殺人之後,又漫不經意的晃了一晃,這隻手槍,就從眼鏡蛇王的腰間,跳到了我的手上。   用手殺人,是一種藝術。   帶著一種舞蹈般的原始傳說而且永恆留傳的表現力。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沒有任何道理,只是在你心裡,「噗」地細微一聲,呵一口熱氣一般。   而用槍殺人,卻是觀代化的流水線風格,高效,嚴肅,一絲不芶,你有多少的投入,就有多少的產出,完完全全的交易一般,很少個人發揮的餘地。就宛若打印機打印出來的文檔一樣,也許你覺得你設置的字體比較漂亮——但其他人也能非常容易的克隆出一樣的文本出來……   等到我的槍響的時候,我才看到孫猛臉上的驚喜。   然後,他身子像剛才那眼鏡蛇王一樣的魚躍而起,也是直奔這個酒吧的吧檯而來。   「砰!」   第一個開槍的越南人的額頭炸開。本來,他的子彈正追逐著孫猛,已經把孫猛的一隻鞋子給打飛了……   沙漠之鷹完全是一枝獵槍,可以用來獵殺兇猛的大型野獸,所以,人頭骨,完全抵擋不住這碩大的子彈的迎頭一擊。   血和腦漿,四處飛濺,把他周圍人的衣服與臉上,統統蒙上一層細密的紅暈。   「砰!」槍聲再響起的時候,我已經感覺到微沖的子彈,像一群瘋狂的蜜蜂一樣,結伴而來。但它們的指使者,另外一個反應奇快的高手的腦袋猛然誇張的炸開,再一次為他們身邊的人全身抹上一層血色與花白。   而那具沒有頭的屍體,於裡還拿著微沖,甚至還把槍向前舉著,摟著板機的手指還沒有鬆開,子彈仍然從那支微沖的槍口裡潑射出來。   但已經沒有準線了,子彈四處亂射,打壞了無數盞賭場的吊燈。那些龐大的玻璃吊燈嘩啦啦的墮地,發出巨大的脆響聲,幾乎要蓋過亂成一團的槍聲。   頓時,潑瀉過來的子彈稀疏了不少。   但潑瀉過來的子彈仍然把我身後酒架上的酒瓶,打碎了一大半。酒水和玻璃的碎片,四處飛濺。有那麼幾片鋒利的玻璃碎片,甚至割破了我的額頭和頸項。傷口一時之間,來不及運氣去恢復,所以,鮮血一下子滲了出來,把我弄了個大花臉兒,而且,頸項上流出的鮮血把我上衣一直濕到了胸前。   但並無大礙,只是被濺射的烈酒所浸漬的傷口,有一點奇怪的麻木感覺。大約是人緊張的時候,疼痛的感覺會變異……   最強悍、反應最快的兩個越南人,已經解決了。   眼鏡蛇王隨從的八個人中的其他的人,有的開始本能慌張地找掩護,有的,拿槍的手開始發抖。   酒吧之外那些封鎖道路的越南人,肯定以為自己這麼多人對付一個,不會出差錯,所以,根本就沒有進來。而只是在外面緊張的用槍指著路口,像是害怕孫猛有支援的人過來。   我也覺得,孫猛應該有援軍。   但一直到最後,我沒有發現孫猛的援軍在哪裡。   我要是手裡有兩枝槍就好了!我想。   這沙漠之鷹的射速,我真不敢恭維。   但效率還不錯,而且,它命中敵人之後的那種異常恐怖的殺傷效果,勉強彌補了它的一點點缺陷。   這時候,孫猛已經撲進了吧檯,轉身,手裡的槍,已經轉向外面。   「砰!!!」我的槍再一次響起,這一次沒有瞄準這位仁兄的頭顱——老是這樣,搞的腦漿塗地的,不夠清潔環保——這不是給清潔工人找麻煩嗎?……   這一槍打在了那個越南人的胸口,巨大的衝力,把他一下子推出了五六米遠,撞翻了三四張餐桌,才像死豬一樣落在地上,又沿著光滑的地板,向前滑了一兩米遠,留下一道寬寬的血污在地板上。   而他手裡的微沖,揚起在天空中飛舞著,直到他的屍體停下,那支槍才落在地上,受到猛烈的撞擊後,又瘋狂的射了一梭子子彈才安靜下來。   「砰!」巨大的槍聲震耳欲聾,像死神的巨錘一樣擊響。(這種大號手槍擊發時的震盪的感覺,宛若手裡捏著一個不肯屈服但又無從抗拒的小女孩瘦弱而戰慄的手指的感覺一樣,讓人感覺全身都興奮的發麻。)   這一次,子彈射穿了一張餐桌,木屑飛濺,餐桌中間,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洞,而藏身在餐桌後面的一個越南人,己然中彈。   子彈威力雖然折損了一部分在那張餐桌上,但因為距離很近,而且估計那張桌子也不甚結實吧,所以,那個粗大的子彈的衝力,一下子把那個越南人,從桌子後面推了出來。   那個不幸的倒霉鬼——誰讓他們遇上我呢——鬼叫了一聲我們不明其意的越南話,然後,他兩手向後一展,像是在展示他胸前的那個流血的污洞,又像是站在奧運會百米跳台上作準備動作一樣,向後揮了一下,同時兩腳一蹬,一命嗚呼哀哉了。   孫猛一邊用眼睛瞄著我看,一邊用手槍向敵人射擊。他的槍聲很小,而且,他的槍的威力也不大。所以,他開了二槍,只幹掉了一個露出頭來準備向我們射擊的一個殺手——在那個殺手的額頭上鑲嵌了一個花生米一樣的小子彈。   嗯,另外,他殺的人,也似乎不大配合。只是軟軟的倒下,就像電影裡那些偷工減料又懶洋洋的群眾演員中槍後倒地一樣,乏善可陳——死在孫猛的槍下真是不幸……我想。   ……   餘下的三個人躲在一個台階下面,正是藏在我們的射擊的死角里,台階把他們的身體擋住了。   他們在嘰哩哇拉的狂叫著,看來是在指揮外面的殺手們衝進來。   「謝謝!你受傷不重吧!!你的動作好帥呀!」孫猛用誇張的語氣讚揚了我一下。   「帥呆了?」我冷靜的反問道:「準確的說,一般吧!」適當的謙虛了一下。   這時候,一個藏在台階後的越南人的一隻手臂偶然一抬。   「砰」的一聲,我手裡的槍再次響起。   子彈的動能,將那隻手臂猛然一甩。半隻斷臂飛了出去,同時,把那個越南人猛烈的翻了個身,拋在了台階外。   然後,我身邊輕微的一聲槍響,這一次是孫猛開的槍。   這一槍,正打在那個越南人的眉心上,又一次,像是在那個越南人的眉心,點上了一個裝飾物——多麼致命的裝飾物呀!嗯,這還算有那麼一點情調。   「你的子彈不多了吧!」我問。   「簡直一顆也沒有了。」孫猛說著,把手槍隨手一扔,接著說:「你子彈也不多了,你掩護我!」   說完,一個鷂子翻身,已經竄出了吧檯,有著與他年齡不相符的靈巧。   轉眼之間,他已經拋回了兩支微沖和三支鮮匣。   很快他就回來了,還帶著另外一個人——那個迷你裙女侍。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沒有一絲地膽怯。   而且,簡直象午夜的貓瞇的眼晴一樣有神——女人要是表演起來,那真是可怕!   他們手裡都拿著微沖,一著那拿槍的姿勢,便知道兩人是身經百戰。剛才,我看那女侍硬是讓她的兩條細長彈性的長腿給迷惑住了,愣是沒有著出來她是個拿槍的殺手。   「走吧!」孫猛說。 正文 分節閱讀374   「走?哪裡去?」我問。   「離開這裡再說,殺不完的。我們的目地已經達到了,眼鏡蛇王已死!」孫猛說。   「哦!」我把沙漠之鷹往腰間一插,手往腳下的酒桶後面一摸,把那把匕首摸了出來。   不由得一愕。這把匕首,竟然和剛才,那個印第安青年一萬美金賣給我的匕首幾乎是一模一樣,像是工業產品。   暈!難道我著了那孩子的道兒?不對呀!那匕首明明有著月色一樣的滋潤感覺呀!   再仔細一看,卻見刀柄上,刻著的是一十太陽——還是有一點差別的——那個孩子給我的匕首上刻著的是月牙兒。如果那把匕首叫月光,那麼這把匕首莫非叫「陽光」?……   算了,既然不要錢,這把匕首我也拿著吧,但願它也是件寶貝,有著神奇的功能,但估計可能性不大,不然,不會這麼被不起眼的綁在酒吧的一隻酒桶後面——它的主人應該貼身存放或者放在保險箱裡——如果它是件寶貝的話。   「殺出去麼?」我拿起放在吧檯上的兩支微沖,它們的保險早已打開,子彈上膛,彈匣裡滿滿的是歡騰欲出的子彈。   「這些事情以後有人來做,我們撒,從通風口走!」孫猛已經信任我了。   「等一等,把那另外兩人幹掉再走!」我指了指趴在台階下的兩個動也不敢動的兩個越南人說。如此狡猾之徒,比那些反應快的殺手或窮凶極惡的人,更可怕。   說著,我放下一支槍,手一伸,拿起三瓶沒有被子彈擊碎的烈酒,然後,向那二個趴在台階下的二個越南人的頭頂上一拋,同時,我手裡的微沖一掃,三隻酒瓶粉碎,酒潑灑了一地。   一隻防風的打火機,「啪」地一聲,在孫猛的手裡被打著了火——他也在最短的時間裡領會了我的意圖。   燃燒著的打火機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和藍色軌跡,然後,準確無誤的落在了那個台階下。   打火機落下的聲音沉悶,竟然又巧合一般的落在了一個越南人的身上。   騰的一下,有點紅,但卻藍得微妙的火光一下子騰起。   兩個越南人哇哇怪叫,完全是兩個點燃的火人,再也藏身不住了,開始在地上打滾了,手裡的槍,漫無目的的掃射著。   還沒有等我抬手,那個迷你裙女侍,竟然先開了槍,微沖的點射,兩槍的節奏,竟然是最恰當的節奏!而子彈命中的地方,也不是其他地方,像孫猛的打法一樣,也是那兩人的眉心,救無可救的一槍——估計眉心中彈,就算不射穿一個人的腦袋,人的大腦組織,也會被這無可抗拒的巨大的衝擊波,震得碎成了豆腐花一樣。   我目瞪口呆,吃驚地看了著那個女郎,她也不過就二十歲左右,何來如此厲害的身手呀?   「比起你來差遠了……」那迷你裙女孩臉上沒有由來的有了一抹紅潤,槍口向下,淡淡的說。聲音珠圓玉潤,絲毫不帶半點煙火,如同天帝皇宮中的嬌娘,在清晨的微光裡誦讀高雅的詩句的語調一般,哪裡像是一個剛剛結果二個壯碩的男人性命之後,來計較自己殺人的功力與其他人之間的差別?   「這個……彼此彼此……」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在美女面前,有那麼一點點的弱智,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通風口在哪裡?」我轉移話題。   「這裡!」那迷你裙女孩長腿一蹬,吧檯的酒架下的一塊擋板應聲而碎,露出裡面的一條黑乎乎的一條暗道。(好有勁的玉腿呀!我色迷迷的想。)   女孩的手向裡面輕輕一摸,再把手縮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了三隻筆型的手電。原來她準備了計劃。   她分給我們每人一隻,說了一句:「跟我來!」然後,她把筆型的手電叼在嘴裡,向裡走去。   孫猛說:「跟她走!我斷後!我們熟悉地型!」後一句是解釋。   我想一想這樣也有道理,也不想多事,便提著槍跟著女孩走進了暗道。   暗道裡有著老鼠屎的騷味和不通風的潮濕的黴菌的味道,另外,還暗暗的飄蕩著那個女孩身體的一點點淡淡的幽香。   我也把手電叼在嘴裡,雖然,這種黑暗裡我能看清地上掉的一根針。   我的手電的光環,不時地在女孩的身體上停留一下,在這種半明半暗猶如夢境的環境裡,女孩更顯得丰姿綽約。特別是迷你裙下的長腿,偶爾反射的光線……   等到進了狹小的排風口,我們要爬著向前的時候,就更讓人受不了!   迷你裙女孩的迷你裙,便成了一件誘惑的情趣內衣一樣,壓根就什麼也擋不住了。   女孩兩條潔白、光滑、豐挺、苗條的長腿,在我叼在嘴裡的手電的近距離輝映下,就像隨時會夾住我的脖子一樣。特別是兩腿居頭,一條單薄的小內褲,像什麼也不打算遮擋一樣,把她私密之處的輪廓,刻畫得更是生動活潑,竟然比什麼都不穿的赤裸,更要誘惑人……   我的身體,不爭氣的有了反應。   沒有才怪呢。   我想起幾小時之前,與小玲的一番歡好,情不自禁的將這女孩,想像成了小玲,或者,把小玲,想像成了這個女孩,這一刻,這不停的在我的面前,爬著,不停蹬動的兩條美妙的長腿,宛若是在自己身下,在不受控制的情慾的激發下,在摧毀人的意志的本能的快樂之下,無意識地來回的蹬動著……   這樣想想也就罷了,更要人命的是,這樣,縮著身子,在狹小的通風管道裡爬行,身體中的某一部分,不由分說的來回摩擦著通風管道的管壁……   我用力想把自己的屁股抬一抬,避免這種銷魂的摩擦力。但卻發現,這根本不可能,根本就沒有這樣可以退讓的空間……   沒有辦法,我只好閉著眼睛,不再看她那兩條長腿,更不去看長腿盡頭的綺麗無比的風景。   但剛把眼睛閉上,心慌意亂地向前爬了十幾步,卻一頭,把自己的頭頂,碰在了那個迷你裙女孩門戶大開的兩腿盡頭,一塊有點點潮濕而又柔軟異常的所在。而她兩條冰冷光滑的腿,正蹭在我的耳朵上……   我慌亂抬頭。   恰好女孩兒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我不是有意的。」我吐出了叼在嘴裡的電筒,連忙解釋說。   臉上熱辣辣的。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臉紅心跳的感覺了。   女孩看著我的窘迫的樣子,噗嗤地笑,把嘴裡的手電拿下,小聲說:「出口到了,但外面有人!是警察!大約在前面,九點鐘的方向上,五十米遠。我們出去之後,往四點鐘的方向上走二十米,然後,再轉彎,往六點鐘的方向上走大概一百米,有一家大華桑拿浴,我們在女浴室會合!我先走,過三分鐘後,你再走!……老孫——你後面的人也知道……我先走了!」   說完,她調皮似的向我眨巴眨巴她漂亮的眼睛,身子一晃,兩條長腿在我的眼前再一次蹬了蹬,一閃而逝,消失在排風洞口。   我探身到了排風口的出口。   向上看,外面月色淒迷,但向旁邊看,城市卻燈火通明。   是按那個迷你裙女孩說的那樣,跟著她去?   還是我自己回家?   三分鐘時間考慮!            第三十五節 征服的夢想   1、意淫快樂桑拿浴室裡,嗯,是女浴室裡水氣蒸騰,氤氳朦肫。   暗淡的燈光,在水氣裡,猶如是淡淡薄霧裡的滿月一般。   那個迷你裙女孩的迷你裙,早已經褪去,嗯,連她的抹胸,還有她的小底褲,也被扔在了一邊。像是挑逗一樣,一件一件,亂七八糟,又像精心安排過一樣,放肆的躺在一張長條沙發上。   看完了內衣,眼睛追遂著浴室裡水喉裡噴射而出的水花,捕捉到了那個女孩的身子。 正文 分節閱讀375   我不由得嚥了一口濃濃的口水。   她那兩條長腿,水淋淋的閃著光,白花花的觸目驚心。   還有,如你所想,嗯吶,某處的毛髮也黑得觸目驚心。   你快把衣服脫了洗一洗,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呀!你看,你身上的血那麼多,衣服上還有那麼多的酒清,快嘛,別光看人家,有什麼好看的?……女孩嗔怪道。   嗯嗯,我脫……嗯,我洗……我聽話的把衣服脫掉,慢慢走過去,特別的小心,像是怕嚇著她,像是如果自己腳步的聲音再大一點,她就會像受驚的仙女一樣,驀然生出一雙翅膀,化作一隻美麗而有仙氣的天鵝,展翅、騰空、消失在外面的夜空裡。   一步一步,我慢慢的也站在水龍頭下面。   似乎覺得自己有點害羞。這樣不好——男人怎麼能害羞呢?   於是,我又像是對自己的水喉不滿意似的,把靠近她的一個水龍頭也打開,試了試水溫,又像是滿意似的,這才站到了她的身邊,讓爽熱的水液,沖洗著我。   而她,一直帶著一絲飄浮的笑意,在看著我。似乎對我做的一切很滿意。似乎,她覺得吸引我,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水沖到我的身上,又濺到了她的身上。   水沖在她光滑溜溜的身上,一樣也濺到我的身上。   但……似乎,那從她身上濺過來的水,沾上了她的魔力。這從她身上濺過來的水,讓我渾身發燒……   壞蛋!……把水都濺人家身上了。女孩撒嬌一般地說。   這個這個……要不,我替你擦一擦?說著,我的手,剛剛剁死了一個讓人聽到名宇就戰慄的惡人的手,向她伸了過去。   不要啊……她欲拒還迎。   真是一雙奇跡的手!當我用我的手臂環抱著女孩,而一隻魔手輕輕柔捏著剛才自己的大好頭顱不小心碰觸到的那個柔嫩所在的時候,讚歎道——這雙手真是一雙魔手呀!它既能結果人的生命,還能給這樣嬌嫩的女孩瘋狂的快樂……   我要……女孩在我的懷裡不安的扭動著身體。   既然是這樣,我有什麼理由不???   啊……哦……女孩的叫聲是如此的動聽,宛若仙音。   我賣弄著自己的技巧,一次又一次讓她登上了極限的頂峰……   哦……不要了……哦,受不了呀……哦……饒了我一命吧……   女孩嗚咽著……   我猶豫著,要僥了她嗎?……   我忽然想起,我們如此地縱情歡樂,那個孫猛在哪裡呢?   回過頭一看,孫猛正在我身後的通風口管道裡趴著呢,他目光炯炯的向我點了點頭。   我也衝他點了點頭。   外面並沒有太多的變化,警察仍然在五十米遠的九點鐘方向上。   三分鐘,我已經決定了。   縱身從四米多高的通風口跳下,我向四點鐘的方向,跑了二十米,只是瞬間。   一個路口,果然存在著。   但我前進的方向,不是浴室,而是另外一條路。   我沒有和他們道別,而是拉開了一輛停靠在路邊的小車,打火,然後一溜煙地開回到了小玲住的別墅所在的郊區。在離別墅六七里路的地兒,棄了車,跳進路邊的小河裡,游泳前進了三四里路,然後,上岸,擦乾淨身上的水。這時候,身上的傷痕,已經幾乎看不見了,癒合得很好。   等到我回到了家裡,輕手輕腳地躺在小玲的身邊的時候,她甜暢的夢,還沒有醒來,仍然一臉的愉悅,在睡夢裡,淺笑如花。   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笑靨,我慢慢地躺在她的身邊,睡下。   就像剛才,去了一回衛生間。   除了口袋裡,有了一張四千多萬美金的支票。   2、鋼鐵頭盔第二天,是一個好天氣。   小玲再一次興沖沖的拉我上街。   我卻拉著她去了一家證券交易所裡,用那張支票,統統買了一個大企業的不記名債券。   走出證券交易所的時候,小玲的眼光看我的時候,就有一點奇怪。   我趕緊對她解釋說,自己昨晚上,興奮的睡不著,於是,去小賭了一把……   小玲沒有出聲。   我知道自己快要把事情搞砸了。   她這樣不出聲,說明她已經很生氣了。   「我是男人!」我給自己戴一頂大帽子!「我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向別人匯報,商量,然後,再去做,希望你能理解——一個男人的自尊,不可能事事都先徵求別人的意見,小玲,你要……你要接受這一點,就像我不會什麼事情都管著你!……愛是給我們彼此一雙更自由的翅膀,而不是把我們鎖在一起的鐐銬,是這樣的,對吧!!!」   小玲停下腳步,苦著臉,著了我半天,然後點了點頭。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我不停地強調自己是男人,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環境,要求,也讓我不得不自己獨立的去處理事情,而不可能向什麼人去請求……這才是成熟,這才是成熟而有主見的男人,才是好男人……總之,好話說了幾籮筐。真是「連哄帶騙」……   話說開了,小玲臉上的不高興,慢慢地消散了一些。   可能她被我說動了,準備了妥協。   但我明白,要她完全支持我獨立自由的做自己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她還辦不到——這是一個過程。   我們雖然相愛,但衝突總會有的,因為我們有差別!所以,我早有準備,至於說夫唱妻隨,那種情況是想也別想的事情。   ……   到了另外一家證券交易所裡,我本來想去轉手把那債券賣掉,但又一想,如此轉手,似乎正是讓人懷疑。於是,我把那個裝著四千多萬元債券的信封,遞給了小玲。   「不不不……」小玲知道那信封裡債券值多少錢,她這一生,從來也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   「男主外,打江山,賺錢,幹活!!!女主內,管家帶孩子!!!   這錢你不收著,誰收著?這可是咱們家的第一筆家產呀!不交給你處理,難道交給別的女人不成?就交給你處理了!你可以用它來買房子,買地,也可以用來買車買船,更可以買衣服,買首飾,也可以帶一家人到處去旅遊呀……總之,你現在負責管這筆錢了。只要你需要用錢,到證券市場去賣掉一張就行了。你要記住,錢花了,我再去悄悄地賭一把,賭場就是咱家的取款機!以後,咱一次只贏個幾萬塊,夠花就行了,只要不貪,不會有問題的……」我哄小玲。   小玲顯然被這麼一大筆要她來掌管的錢財給鎮住了。   其實,這麼一大筆錢,我也有點發觫——這要夠多少人生活一輩子呀!   小玲遲疑地接過那個不厚的信封,裡面是價值「四千萬」美金的債券!!!   所以,上午在大街上閒逛的時候,她有一些緊張。 正文 分節閱讀376   所以,最後,還沒有到十一點鐘,她便要我和她回家。   既然我是陪伴她來閒逛的,所以,我也就聽她的安排,和她早點回家。   我懷疑,我給她這麼多錢,會不會是害了她?讓她以前的快樂,再沒有那樣的單純。   但人總要進步,要不斷地改進。   我希望,她能有新的快樂,取代原先的快樂,這樣,她的生活才更豐富多彩。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她交流了一下。   她基本認同了我的想法。   而且,不僅如此,除了她認同了她應該有新的快樂,並為之憧憬之外,她也說她認同我是個男人,可以有自己的自由——她甚至反省自己,說自己不應該太小雞肚腸,她應該讓我享有更多的男人的自尊和自由……   這已經超出了我原來的期望。   其實,我一點也沒有認識到她這是縱容了我。事實上,當時我真有一點喜出望外。   從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把自己是「男人」作為一個響亮的借口,更把它當成了一個鋼鐵的頭盔,把自己的虛弱藏在頭盔裡。   「男人!!!」其實並沒有什麼了不起,更不能作為自己為所欲為的借口。   沒有平等,就沒有愛。   沒有完全的平等,就沒有真正的愛!!!   但這卻是很多年以後,我才懺悔的事情。   懺悔自己的年少輕狂……   3、姐妹同眠另外,我還做了一件後來我非常後悔的事情。   在夜幕降臨之後,在丁總為她的女兒祈禱之後,在我們親切地交談之後,丁總先去睡了。   我和小玲,仍然留在小麗的睡房裡。   我忽發奇想:「小玲,我們今晚,就一起陪小麗睡吧!」   「不不不不……不可以。」小玲拒絕了。   「為什麼?難道我們不是一家人麼?」我問她,繞了一個圈子。   「你……」小玲的臉漲紅了。   我輕輕笑了笑,然後,若無其事地摟著她說:「我逗你呢。」   說完了,便摟著她往她的臥室裡去。   一邊走,我一邊問小玲,小麗每天是不是都她一個人,孤孤零零的,一個人,冷冷清清地躺在這個臥室裡?   小玲身子一硬,然後點了點頭。   在走進她自己的臥室裡的時候,小玲說:「剛開始的時候,我和她在一起睡了一個晚上,但夜裡老是做噩夢……」   「做噩夢?」我奇怪地問。   「是的,不停地被驚醒,再睡著了之後,又接著剛才做過的噩夢,繼續做噩夢……」小玲現在說起來,臉上猶有寒意:「但我要在自己的睡房裡睡覺的話,從來不會做那樣的噩夢,但一到小麗的房間裡,睡在她的身邊,我就能非常快的睡著,然後,噩夢連連……就是這樣。」   「哦?都是什麼內容?」我問她。   「小麗,在修煉一個極其厲害的武功,然後,不停地殺人,到處殺人……我勸阻她,結果,她就來追殺我……還有很多很多恐怖和亂七八糟的東西……」小玲說著,打了一個寒顫,不願意接著說下去了。   我的手伸進小玲的衣服內,果然,她原本細膩光滑的肌膚上,有著一層淡淡的雞皮疙瘩,看來,她是真的不寒而戰了。   我溫柔地撫摸著在我手心之下的肌膚,慢慢地把那些突起撫平。   慢慢的,小玲忘記了她的噩夢,慢慢的,她把臉壓在了我的胸前。   她的雙腿,抱著我的一條腿,整個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她身體的玲瓏的風景線,讓我的身體體會著,同時,也在我的心靈之淵裡掀起了情慾的驚濤駭浪。   我手的動作不斷地變大,手上的力量,也不住地提升,慢慢地擴大著它的勢力範圍。   最終,把一個鮮艷奪目玲瓏有致的少女的裸身子,抱在了床上……   (這個……跳過去了。)   ——當然是好,當然是縱情歡娛,當然是前所未有的歡欣——故事裡都是這樣講的。   但這樣講,會讓有些還希望看到香艷情節的兄弟覺得有點掃興。   還是讓我稍稍總結一下這場歡好與以往的不同吧。   小玲這次特別的溫順,簡直就有一點低眉順眼的——是不是我表現的太強大了?是不是我一下子拿出那麼一大堆不可思議的錢財,把她征服了?   反正,她好像是完全的放棄了她自己一樣,完全的心甘情願,完全的釋放出了她的情慾,似乎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保守……一次又一次,好得死去話來的……   等到這場歡好結束過後,汗滲滲的,喝了一口我遞給她的牛奶,小玲忽然說:「要不,我們現在去小麗的房間去吧,我們一起摟著小麗姐睡,好麼?」   我一愣。   不知道她是試探我,還是真的要去?   如果去了,那小玲是在委屈自己,順從我的意願,還是覺得小麗一個人孤單的睡在那裡,她覺得——過意不去?要是我過去睡,她又覺得孤單?   我強壓著想問她的慾望。   只是裝作沒有聽到小玲說的話,似乎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既不說去,也不說不去。   「走吧!」小玲捏著我的什麼,輕輕地揉了揉。   「去哪裡?」我明知故問。   「我們去小麗姐那屋裡睡吧。」小玲說罷,不顧我們的身子都汗滲滲的,還是貼了上來,扭著身子撒嬌。   「這……不好吧。而且,那床也睡不下三個人的……」我推托說。   「能的,一定能……只要我們稍稍靠攏一點就行了!你難道不願意抱著我睡嗎?走吧!」小麗推搡著我,看來是動真的了。   「那……師父知道了不會生氣嗎?」我問道。   「你還說自己是男人呢!這點小事都不敢擔當。」小玲激我。   「不是的……」但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小玲這般的主動,反而讓我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而且,三個同床,難免非常的尷尬——開始時,我也只是隨便說一說,然後意淫一下,就算了。等到小玲真的提出來,而且,要動真格的時候,我反而有些膽怯了——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接下來。而且,我也不知道處理三人世界的事情,就算小麗仍然在沉睡著。   「那還等什麼?要我背你過去嗎?」小玲問。   「嗯,你背我,我就過去。」我開玩笑一樣的說。 正文 分節閱讀377   小玲起身,披了一件睡衣,也扔了一件給我,然後,坐在床沿上,說:「來呀,我背你過去……」   真的把我背到了小麗的房間裡。   雖然只有十幾步路,但自己幾近赤裸的身子,伏在小玲的背上,什麼東西頂在她翹翹的美臀上,隨著她的腳步顛簸的感覺仍然像是一場風暴……   進了小麗的房間,我們都輕手輕腳的,像是擔心把小麗吵醒一樣。   我們擔心半夜裡會不小心把她擠掉床下去,所以仍然還是讓小麗睡在床中間。掀開小麗身上的薄被子,我們一邊一個,鑽進了小麗的被窩裡。   為了擦洗的方便,小麗身上僅穿了一件無袖的寬鬆睡衣,裡面是真空的。睡衣的長度,也僅及大腿,膝蓋骨上的一大截大腿和下面的小腿都是光溜溜地,還涼絲絲的,貼著我的腿。   昨天,我已經仔細地溫存了她的每一寸肌膚,似乎,那種肌膚相連的感覺一直在延續著……   小玲伸了一隻手,橫過小麗的小腹,握著我的手。   我一動不動,任由小玲握著我的手,一時之間,所有的言辭,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做的有些荒唐,非常不妥。   過了片刻,小玲歎了一口氣,說:「你累嗎?田田?」   「不累。」我小聲說,像是在和她竊竊私語,像是擔心驚醒沉睡在我們中間的小麗。   「那……你和小麗姐親熱親熱吧……」小玲的聲音像一只蚊子飛過身邊一樣,細不可聞。   「什麼?」我故作漫不輕心地問。   心裡卻是波瀾起伏浪奔浪湧。   我與小玲相識,緣來,也是因為她,要我和小麗上床。那時候,小麗還在監獄裡,而且,她像是把自己當成了一件可以商討價錢的交易品一樣,放在了交易的籌碼上,於是,改變了我的命運……   現在,她又一次對我說,而且,她就躺在小麗的身邊,在看著我,緊靠著小麗躺著。   真的,心潮起伏跌宕。   難道命運,會時時提醒人以住發生過的事情,或者,有意無意的要重演嗎?   「為什麼?」我故作鎮定地問。   「我想,要是躺在這裡,孤孤零零的一個人如果是我……要是小麗姐像我現在一樣,她也會這樣……要你給我……也許她現在什麼也不知道,但我總是覺得,她什麼都明白。她能聽到我們說話,她也知道我們兩人氣喘吁吁地跑進來……要是你能和她做,那她一定也能感覺到……快樂和銷魂……我是她妹妹,田田哥,我不對她好,誰對她好呢?」小玲放開抱著我的手,轉而緊緊的抱住了她的姐姐。她兩人的臉,緊緊貼在一起。小麗的眼睛輕輕地閉著,而小玲的眼睛,開始的時候,是睜著的,但轉眼,她的眼睛裡溢滿了淚水,她又緩緩地把眼睛閉上,豆大的淚水,順著她的眼角,落在了小麗烏黑的頭髮上。   「別哭……」我的手伸了過去,在小玲的後背上拍了拍,然後,輕輕地為她抹去眼淚,但小玲的淚水卻婆婆娑娑,越擦越多。   「我聽你的話……」我似乎委屈了自己一樣,事實不是。事實上,前天,我與小麗,還在一起親熱了一番。   小玲的淚水慢慢地收了。   過了一會,她歎了一口氣,說:「我與小麗姐雖然不是親姐妹,但卻比許許多多的親姐妹的關係要親密的多了。有時候……我也並不能為她做什麼事情……田田,你明白我的心嗎?」   我茫然的點了點頭,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並不多說話。也許,我並不瞭解她到底怎麼想的,但我又不知道如何去問她。   小玲的一隻手,伸在小麗的脖子下,給小麗做枕頭,另一隻手,慢慢地把小麗睡衣胸前的鈕扣,一隻一隻地解開。睡衣是絲稠布料的,特別的光滑柔軟,也特別的垂,鈕扣一解開,隨著小玲的身體輕輕徽微的一動,睡衣立刻向兩邊滑了開去。   一對淑乳,我非常熟悉的淑乳,立刻暴露無遺。   小玲慢慢的,也把自己的睡衣一分,她自己美好的身段,也立刻顯露出來。   小玲的一隻豐滿的美乳,貼在小麗的肋骨上,像一粉紅色的花瓣一樣,閃著豐潤的光譯。而小麗的淑乳,猶如是一對玉碗一樣,清澄而又矜持,帶著一絲絲的冷清,在這夜晚的光線中閃動著微光。   空氣裡似乎有著兩對乳房飄蕩出來的淡淡的香氣一樣,看得我不由得又有了反應,心醉神迷。   小玲的一隻手,輕輕地抱著小麗的頸項,手指慢慢地撩撥著小麗那色澤嬌麗的嘴唇,而小玲的一隻手,翹起一隻蘭花指,在小麗的淑乳的尖端,輕快地彈撥,那本來受到了室內的空氣驚擾的乳頭,已經有那麼一點點的勃起,再經過小玲這蘭花指頭輕車熟路貼心合意的輕輕一撥,頓時傲然挺立起來,兩隻乳頭,宛若是一對優雅俊美的天堂裡的神獸的眼睛一樣,正好奇地看著這個世界——這才算是真正的畫龍點晴!   我的一隻手,情不自禁、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捉住了小麗的一隻淑乳,嘴裡卻問:「小玲,你和小麗以前常玩這遊戲嗎?」   小玲嫩臉一紅,「呸」了我一口,說:「你就愛瞎想……」   「嘿嘿……」我傻笑一下。   小玲看了著我,眼睛裡有著一絲仁慈,有著許多愛意,又像有著無奈和憂傷——總之,讓人又是痛愛,又是憐惜。   「這是命中注定的!」小玲歎了一口氣說。   是命中注定嗎?我不知道。   正猶豫著,忽然覺得自己身下一涼,小玲的手,已經握住了我的分身。   「你這死色狼,還說不不不呢!你看你都……」小玲羞著我,枕在小麗脖子下面的手一抬,手指點了點我的鼻子。   「我是男人嘛!」我又戴上了自己的鋼鐵頭盔。   「過來吧!」小玲的那隻手牽引著我,把我拉向小麗。   我假裝掙扎著,心裡想,難道,她真的要看?   「哼,我就是要看著你,不許你偷懶!」小玲調皮地看了看我,一本正經地說,但她的嫩嫩的小臉卻羞紅得像清晨的朝霞……            第三十六節 轉折   1、衛星地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們姐妹仍然睡著,宛若一朵玫瑰,一枝海棠花,並排躺在枕頭上。甚至,恍惚之間,我覺得她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種滿意的笑容。   這樣說,似乎是在為自己的不堪而推脫。   但這一天最驚奇的事情,不是我前面說的事情,而是接下來我要對你們講的。   在吃早餐之前,丁總是要禱告一下的。   我也學著她的樣子,握著手,默不作聲。   等到用完早餐之後,我們又聚在小麗的房間裡。   小麗一般不用吃什麼東西。據說,一個星期,也許,她們小心的餵她半杯牛奶之類的就行了。   丁總低下頭,輕輕地親了親小麗的嘴唇,無限地疼愛的樣子。   感謝主!她說。   難道她的女兒,這樣安靜地躺在這床在,連一個最淺的笑客也沒有,像她這樣一個曾經叱啶風雲的女人,會如此安心的接受命運的安排,而且,還要——感謝主? 正文 分節閱讀378   我微微一笑掩飾自己的疑問。   丁總看了看我,也微微一笑,然後,輕聲責怪了我一句:「調皮鬼!」   她的眼波一掃。似乎看透了我的心。   然後,她想了想說:「屠夫,現住在拉斯維加斯,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去看一看他,正好,也帶著小玲出去玩一玩,這丫頭,跟我這個老媽子一起住這麼久,悶壞了!」   「媽 ̄ ̄」小玲撒嬌似地搖了搖丁總的手臂,小女兒之狀盡出。   「另外,那個地方,事實上也是我皈依基督之地。」丁總還是自己對我解釋了一下:「上次,也是我去看望屠夫。那時候,他剛剛定居在那裡——他喜歡熱鬧。就選了那個地方——在賭城裡。我見到了一個印弟安的女巫,經她點化,我當時就在賭場的教堂裡受了洗。」   我的眼睛可能睜得老大了。連小玲,可能也是第一次聽說。   這?都是什麼呀?一個印第安人,女巫,在賭城裡,點化,最後,竟然是在基督堂裡,一個奇門,太極奇門的精神領袖之一,受洗,皈依了基督教。   不是我想像力差,而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吧。   「嗯……你可以去看看,要是能遇上她,也許,她能給你一點啟示的。」丁總微微一笑,並不解釋什麼。但她臉上的恬靜安詳,以及橫在我們面前的事實,又偏偏讓我不得不想念所有的一切是真的。   所以,等我和小玲將小麗吻了又吻,然後,和丁總告別,開一輛越野車,駛向前往拉斯維加斯的路的時候,我一隻手,摟著小玲的脖子,一邊說:「阿門!真是世事難料!!說不定,等我們到了拉斯維加斯,也皈依了基督教,要是這樣,我們順便就在教堂裡,結婚算了,好不好?」   小玲小臉一熱,卻板著臉說:「當然不行了!哼,你看小麗姐躺在床上不肯醒來,你就不想要她了.是不是?」   「冤枉呀!我就是新時代的男竇娥冤!我……要不,我們三人一起結婚,這樣總行了吧!」我厚著臉皮說。   「哼,你想得美呀!還想同時娶我們姐妹倆…哼,我們兄妹,一起陪你上床,就已經便宜你了,你還想一輩子這樣呀!哼…」說著,小玲把頭扭向車窗外,不理我。   「那……小玲,你要是我,你會怎麼辦?你教教我吧!」我拉了拉她的耳朵說。   「我?教你?好呀,你去死吧!」小玲說著,不再理我。   爭執又開始了。總是這樣,在一起的時間不能超過三天,不然,就會吵起來。然後,她就「莫名其妙」的不高興。哄她,再哄她,然後,才好一點。然後,她便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樣。   我有時候,也覺得白己能理解她那種心情——畢竟,責任在我……   從這個城市一路高速公路,也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到拉斯維加斯。一路上景色非常的漂亮而空靈。   但看得多了,也就不足為奇了。   所以,我一面熱烈的與小玲談著各種各樣的事情,一面分出心來開車,另外,又分出了大部分的精力來玩車子上的GPS系統。   這系統是我們在行前把車子開進車行裡檢修一下(防止它壞在半路上),車行的老闆推薦給我們的。這套定位系統無論是硬件,還是軟件,都是最新最新的,據說是五天前才上市的,他們車行今天早上才剛剛到貨。但價錢很貴,一套系統價值一百九十九萬姜金——比我們的車子貴多了。車行老闆的一句話打動了我,他說:這套系統,比M國的軍方裝在最先進的坦克裡的全球定位系統還要先進十倍!所以才這麼貴!   然後,他又演示了一下給我看。一十十四寸的觸摸屏,非常人性化的軟件界面,外表看起來就讓人很滿意。   接著,他點了一下找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手輕輕地按在觸摸屏上不鬆開,頓時,系統地圖一直在放大,很快,鎖定了這家車行的屋頂,然後,屋頂越來越清楚,最後,鎖定了屋頂上的一隻小鳥——天啦,這隻小鳥的眼睛都能看得清楚!   老闆又介紹了,這套系統除了非洲的地圖解析度與軍方用的是一樣的外。其他幾大洲的地圖,都是實時更新的,就是說,如果現在他跑到房間外面,那麼,現在,這個屏幕上就能看到他的身影——然後,他開玩笑似的說,你要是想看夏威夷海濱浴場的比基尼女郎的話,也完全沒有問題。   我非常爽快的答應下來——買!   我暗暗地想,這麼厲害。就算一千萬,我也要考慮一下的。   現在,我在車上,就慢慢的研究起北美洲的地圖了。   首選是看了一下我們出發的那個湖濱市。   果然,順著路。很快我到了我們家的別墅。   在那裡停了幾秒。果然看到丁總用車子推著小麗在陽光室裡照射陽光的朦朧身影。   我和小玲對視了一眼,都再一次被這個系統折服了。   值!我暗暗的想——因為我來的錢太快了,所以,到也沒有覺得這東西事實上是賊貴賊貴的。   再順著一條條走過的跆,把屏幕定格在前天我宰了眼鏡蛇王的賭場,鏡頭一掃,便把賭場周圍的情況看了個清楚。   那個叫「紅槍會」的組織看來還沒有完全接手這個賭場,而且,在稍遠的地方,依靠著一輛警車。看來,殺了這麼多人,還是把警察驚動了。所以,紅槍會沒有緊接著就動手接收眼鏡蛇王的產業。   但那是遲早的事情了。   像這樣的一些江湖門派,後起之秀,並沒有一些老幫派的那些看起來陳腐不堪其實非常有凝聚力的幫規之類,所以,一旦這個後起之幫的核心的靈魂人物一倒,這個幫會就基本上完了。   我把鏡頭在這個湖濱市快速的掃了一遍,再和自己經過的地方和衛星實時地圖對照了一下,已經明白了怎才判讀這個地圖了,什麼樣的比例尺,在地圖上多大的物體,在現實中有多大……   然後,又順著路延伸過去,一直到拉斯維加斯。每一個城市,都看了一遍,地型,城市的道路,橋樑,加油站等等。   我暗暗地盤算著,如果自己在某一處遇到襲擊的話,那麼,我要用哪裡的建築物作掩護?又要順著哪一條路撤走……特別是把拉斯維加斯的大街小巷仔細地看了一遍。   用的時間並不太長。   這樣也就是用了三個小時。   等到換了小玲開車的時候,我慢慢的開始對我們要去拉斯維加斯的一路上經過的山川湖泊感興趣起來。   先是看了一下整個北美洲的大的地型,然後,又把我們要經過的山口周圍的地方,都看了一回。這地圖真的比我以前在部隊時的軍用地圖要清晰的多了。而且,它還是實時的。   我不停地想,要是我在這些山口和一些險要之地伏擊什麼人,那麼,要在什麼地方埋伏比較好?每一個地點,又想了十幾個備用的地點。真是想的不亦樂乎。一時之間,彷彿又回到了在部隊時槍炮遍天的光陰裡,像是和一群兄弟趴在地圖前分析地圖一樣。   一路上,我一直興致勃勃.把這套系統玩了個透熟。   久違的軍旅記憶,在自己的心裡升騰著。   再把自己以前看過的關於步兵的一些理論結合起來,便又更是藉著這麼一套系統,把整個北美洲的地型看了個清清楚楚。自己設想著雄師千萬,都歸自己指揮,從西海岸登陸,一直打到了東面的佛羅里達和曼哈頓……   一路上鬼子會在哪裡設防,我們又要怎麼進攻。   要攻哪一座山,又要經過哪一條河……   儘管我的精力非同一般,但連著兩天,幾乎是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小地圖看,還是讓我的眼晴都有一點酸痛了。   等到車開進了拉斯維加斯的城市。   恍若隔世。原來自己不是帶著大軍進城,而是帶著自己的女人,來遊玩。   顯然,自己在路上,又有一點冷落了佳人,雖然,我一路上不停的和她說話,但自己的眼晴,卻始終都有一絲光線,連著自己的一根食指,停留在那個觸摸屏地淺蘭色的背景上。   小玲並沒有說什麼。   所以在晚上體息的時候,我在床上極盡所能在補償了她一下。   等她睡著了以後,我忍不住,又一次跑到車上,把那個系統給搬到客房裡,又把整個美洲的地型一次又一次地看了個熟悉。   城市,是沒有多大意思的,都是橫豎的街道而已。看了一次,再不想看第二次了。   這一次幾乎每一座稍高一點的小山,每一條稍長一點或者稍寬一點的河流,都順著它們的走勢看了個清楚。   我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我。讓我看了一眼這地圖,似乎自己的魂都讓它勾走了一樣,忍不住要仔細地研究它。 正文 分節閱讀379   彷彿是高科技吸引了我。但似乎又不是,總之說不清楚。   很多年以後,我想起來今天這一晚。才明白,也許,這真是冥冥之中的命運安排。真的就像一隻無形地手,在牽著我向前走。   宛若機緣巧合,但這樣的巧合,卻又真如鬼使神差一般。   一直反反覆覆的看到了清晨四點多,閉上哏晴,這整個北美洲的每一座小山,每一條河流,每一個湖泊我都歷歷在目,深深的印記在我的腦海裡了,才關了機子,小睡了一會兒。   2、美女荷官第二天,我們去拜訪了一下屠夫,見面的熱情自然不必說。   屠夫對我很器重。他已經知道了我在月光城西區的事情。而且,他說的非常的明確,原則上,支持我來帶領奇門向前走。他說的這麼直接,甚至讓我有些難為情。   我悄悄的問小玲,屠夫是不是也皈依了基督教,就像她母親一樣?   小玲搖頭說,他哪裡受的了這種約束,就是皈依也是假的!!!   想想也是。   在賭城裡,玩的當然也是賭了。   等到進了最大的賭場.我真被它的氣勢給鎮住了——雖然以前在電視上也看過。   簡直就是一座宮殿!一座賭客們尋歡作樂的聖地!   簡單說吧,只要你有錢,只要你願意花錢.這裡什麼都有……事實上,我以前還從來都沒有到過這樣檔次的娛樂場所……   小賭怡情。我在一邊看著小玲一時緊張得手都發抖,一時,興奮得小臉漲紅,在我身邊雀躍,或者沮喪得撅著艷紅的嘴唇,為輸了錢而懊惱不已。   她顯得是那樣的可愛。這一刻,她不再是個殺手不再是個江湖兒女,似乎,她現在就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快樂單純而又真實。   「小財迷!」我在她的身後抱著她,手背在她的小腹上有意無意的輕輕地蹭著。感受著這個女孩兒小腹隨著呼吸的起伏,不由得非常的衝動……   但她儘管有我在一邊不緊不慢的點撥,但入場時買的一千美金的籌碼,還是很快只剩下一半了。   她慢慢的不再敢下稍大的賭注了。   我心裡暗笑——這樣輸的慢慢騰騰,不錯,但你要是這時候運氣好,那你贏的也是慢慢騰騰。   既然她的快樂變少了,那我有義務去刺激她一下。   「讓我來賭幾把給你看看吧,你看你,情場得意,賭場失意了吧!這是觀律。」我抱著她說。   小玲的小屁股猛的向後頂了一下,說:「再多嘴,我廢了你!看你美的,我哪裡有情場得意了?」   嘿嘿……   說歸說,小玲像個守財奴一樣,小心地從手裡拿出一個一百美金的籌碼,戀戀不捨地給了我,還威脅著:「哼,要是你把它輸了,你麻煩可就大了。」   她這麼一威脅,真讓我頭痛了一下。   誰知道這賭場裡的某些機器是不是做了手腳?   算了,還是去賭擲色子。   這個我比較熟悉。其他的沒有太大的把握。   主要,這個我是出老千。其實——賭盅裡的色子點數我能看到,當然就不會輸了。   但等到我們走到了擲色子的賭台前時,不由的愣了一下。   這張檯子前的人挺多的,而且,多數是亞洲人。   就連荷官,也是個黃皮膚的漂亮女孩兒,她的一雙眼睛,宛若一汪秋水一樣的清徹,特別的吸引人的注意力。她的身材,也絕對是超級的棒,特別是嘴唇,真是艷若桃花……總之,離開了這個賭台。你一般會認為她是一個來渡假日的漂亮中學女生,而絕對不會以為她是賭城的女荷官。   圍在賭台邊的一大群男人,都在唏哩嘩啦的流口水呢——如此性感漂亮,又偏偏看起來有一種極度年幼嬌嫩,如何不致使誘惑呀!!!   我隨手放了一把籌碼在賭台上面。   那女孩的小手一抬。呵呵。我贏了。一大把錢,贏了回來。   小玲歡呼雀躍。   周圍人都很嫉妒的看著我們,為我們的好運氣。   那個漂亮清純的女荷官,甚至向我拋了個媚眼。   勝者為王,我很得意。   我甚至也想像屠夫一樣住在這拉斯維加斯,每天,到賭場小賭一把,贏點錢,買點菜,回家,和小玲天天泡在房間裡,玩電腦遊戲,或者出去遊山玩水……錢用光了,再回來贏一點……   第二次投注,不用說,我又贏了。   我已經習慣了。   我想,我自己要養成最多只連贏三把的習慣。   要克制,要保守,不能囂張。   但連贏三把的贏率已經很高了。一百美元×3×3×3,二千七百美元,足足翻了二十七倍!如果再來一次,就翻了八十一倍了……(有兄弟斥責我在小說裡假定的這種投注方式不現實。確實是這樣,我沒有設定一個投注的限制,只是一種假想,請朋友們分清。)   但那個清純又性感的女荷官揚起手中的賭盅的時候,彷彿是在一個芭蕾舞的起勢一樣的漂亮,而且,這樣一揚手,又把她那本來不是那麼太明顯的胸部,突出得特別的豐盈。   那個賭盅,在空中輕輕搖了幾下,聲音也清揚悅耳,聽起來格外的享受——難怪有這麼多人停留在這張賭台前不肯走。   那只賭盅輕輕放在賭台上的時候,那個倩女荷官用一種非常性感的、有那麼一點沙啞的英語說:「女士們紳士們,請下注!」   我傻了眼,不是因為她美艷不可方物——美女我見得太多了。而是那個賭盅裡的色子,一隻角支撐在賭盅底部,在不停地轉動著,像是永遠都不會停下一般。   我等了半分多鐘,那幾隻色子,仍然在兀自轉動著。彷彿有一種奇怪的能量在支持著它的轉動。   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賭盅,意念向裡滲透,希望能看到什麼電子元器件什麼的,好識破這個騙局。但我卻怎麼感受,怎麼覺得,這賭盅是普通的賭盅,而這色子,是普通股的色子,與我以往玩過的和見過的毫無二致。   這位先生,你下往嗎?性感美麗的女荷官似乎在誘惑我一樣問我,揚了揚她那青山粉黛一樣的眉毛。   我的汗水開始向下流。難道這個丫頭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嗯哼?那丫頭又吱了地聲。看了看我,然後,一雙潔白如蔥似玉的小手,慢慢地把賭盅輕輕一合,頓時,我失去勒對賭盅內色子的感應。   我進退兩難。   旋即,扔了一枚一美元的籌碼,哈哈一笑說:「下注,當然!玩嘛,怎麼能怕輸錢,不是嗎?」   那荷官微微一笑,果然有六宮粉黛無顏色的感覺。誘惑,但偏偏又讓人覺得那不是淫蕩,真是水平超級的高。   她笑盈盈的揭開贈盅,然後,看了一看,說:「大!九點!先生,恭喜你,你又贏了三美元!」   小玲看了我一眼,非常奇怪我這一次為什麼只下注了一個美元?   我挽起小玲的手臂,說:「走吧,我們玩點別的什麼?」 正文 分節閱讀380   小玲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一副一切全聽我的安排的樣子。   等我們收拾籌碼。離開那張賭台的時候,那個洪亮的女荷官,在我望向她的最後一眼的時候,右眼的眼角,挑了挑,似乎在嘲弄著我。   我微微一笑,心裡十分的驚駭。這丫頭的水,到底有多深?   她要是很厲害,為什麼又要在這麼一個賭場裡混呢?真是奇怪。   而且,她雖然是黃皮膚黑眼睛,但我總覺得她不是中國人。而且,她說的英語裡,明顯帶著本地的口音,顯然已經在賭場裡呆了很久了。   要是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會舉重若輕的這樣厲害的意念控物,而且,雙手隨隨便便的輕輕鬆鬆有意無意地一合。便能屏蔽掉我的意念對賭盅的探試——這是何等的高明?   看來,我打算在賭場混飯吃的打算是破滅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難怪丁總要我們出來轉一轉。   丁總還交代我,最好能見一見那個印第安女巫,但卻並沒有說那女巫在哪裡,我又如何去找她呢?   摟著小玲,我有一點心不在焉了。   陪著我們的屠夫,並沒有緊跟著我們,而是始終離我們有一段若即若離的距離。他明顯是要給我和小玲創造一個兩人世界的機會。   這時候,見我和小玲漫不經心的走了過來,便向我們迎了過來。   但他剛走兩步,但止住了腳步。他的一個手下,疾步跑過來附在他的耳朵邊上說了兩句什麼,屠夫的臉色大變。   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向我們走了過來。   他有一點尷尬地一笑說:「真不巧,有一點事情,一個重要的人我要去見一下……」   我看出來他的緊張,便問:「與奇門有關係嗎?」   屠夫眼睛眨了眨,說:「嗯,或許吧,我還不知道……」   「來的人很厲害麼?」我再問:「你看我們也不是外人,方便的話,我們陪你一起去,好麼?請不要見外!」我直覺,這次屠夫似乎遇上了大麻煩。我與他相識,見過許多次面,但這樣讓他眉頭緊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所以,我想幫他。   屠夫點了點頭.說:「好吧,我們邊走邊聊。」   小玲便要把籌碼給身邊的隨行人員,讓他們幫著換。   我擔心小玲的安全.便讓她自己去換。小玲冰雪聰明,她非常明白我的意思,所以.她緊緊拉著我的手,寸步不離我左右。   只好帶她去。   在路上,屠夫告訴我,不知道什麼原因,華人,在海外抬轎最大的幫會,槍會,有一個重要人物,親自來找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估計是件大事情,不然不會來這麼一個大人物。   我問屠夫,他在北美,還有活動嗎?   屠夫搖了搖頭,說,他基本上是在貽養天年了。   「那麼,那個槍會為什麼要來找你?你猜是為什麼呢?」我問屠夫。   屠夫想了半天,才說:「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我應該和他們沒有什麼過節吧……但也不一定。這個槍會做事情很偏激的。上一次,一個華人幫會,一不小心惹火了他們,據說,全幫上下,每人額頭上都讓他們釘了一顆子彈!」   我的心一動。竟然又是一個子彈爆頭的幫會。北美洲怎麼有這麼多的厲害的華人幫會,會這麼超強的一招呀?   3、游擊戰士說話之間,我們就回到了屠夫家裡門口。   剛推開車門,我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孫猛?難道是他在找屠夫?   要是這樣,我又可以賣一個很大的人情給屠夫了——畢竟,我救過孫猛一條命。   我真笨,怎麼就沒有想到屠夫說的「槍會」就是那個已經死得硬挺挺的眼鏡蛇王說的「紅槍會」呢!   原來,「紅槍會」是美洲最厲害的華人組織,難怪那個眼鏡蛇王那麼忌憚孫猛,說話之間,非常客氣……難怪猛說話那麼的牛B!   屠夫見我臉上的笑意,奇怪地問:「小何,你笑什麼?」   「我覺得在你家客廳裡的那位貴客,我是認識的。」我自信的對屠夫說。   「你認識槍會的人?」屠夫奇道。   「嗯,碰巧認識,說起來也還算是有一點點交情吧。所以,你不用擔心了。」我自信的說。大方地摟著小玲的蠻腰,忽然覺得今天的天氣很不錯。我也不用為小玲的安全擔心了。   屠夫半信半疑。   我邊走邊問:「槍會這麼厲害麼?不會一點情面也不給吧,就算我與他們不認識。」   屠夫苦笑了一下,說:「江湖門派見了槍會,還沒有不頭痛的。他們太狠了。而且,槍法就如神一樣。美洲流傳著一句話,叫作槍會教你三更死,不會留人到五更!槍會的人。個個都是活閻王爺呀!就是警察也不敢逼他們,他們比那小李飛刀厲害多了。他們的槍下,從來不留活口的,都是一槍暴頭……」   說話之間,就到了客廳。   卻見孫猛,果然是生猛的大刀金馬的坐在沙發上,對周圍的一切一副非常不屑的眼神。   聽見有人走進去。他猛然一抬頭,看見我挽著小玲,和屠夫一起向他走了過去。   他的臉上,一種怪異的困惑表情,流動了幾秒鐘,然後,他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衝過來,也不管我的手裡還挽著小玲,就一把抱住我,使勁地晃動著,激動得跟什麼似的。   這種感覺特別的熟悉而又溫馨。我們以前在打掃戰場時,找到了一個失散的戰友之後,也是用這種方式來表達的。那種久違的感覺熱乎乎的在心頭蕩漾著。   「我找你好辛苦啊,臭小子!怎麼屁也不放一個,就溜掉了?」孫猛激動的說。   「找我做什麼?要把那家賭場送給我?聽我屠夫大哥說,你可是紅槍會裡的一條大魚呀!」我拍了拍孫猛的肩膀,壓抑著自己心裡的波動。沒有想到孫猛這樣的猛男,對我竟然是一見如故。   「什麼大魚大肉的,我們忠義紅槍會裡,沒有大魚,只有兄弟姐妹!」孫猛放開我,滿臉歡喜的看著我,突然說:「你來我們忠義紅槍會吧!」   「這個……嗯……我……好像不合適吧?你先說正事吧。你來屠夫大哥這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還要你親自出馬?」我沒有想到他這麼直接,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拉我入會——我連他的紅槍會到底是什麼組織都不懂。   「哪裡有什麼正事?找到你,我們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說起來真是氣人!」孫猛的左右手的拍沙發,說:「你不是宰了那個眼鏡蛇王了嘛!……」   「什麼?」屠夫失聲問道:「你殺了眼鏡蛇王?」   聽孫猛這麼一說,對他簡直如同聽到晴天霹靂一般。   小玲也難以置信似的看著我,呆呆的,眼睛裡滿是我讀不太懂的複雜神情。   「這小子真是棒!對了,你小子叫什麼名字呀?跑得真快,我看你溜了,卻追不上你……我現在還不知道呢!」孫猛忽然有一點不好意思似的問。   「我?何田田。」我答應了一聲:「孫猛,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哦……我看你從那個通風口跳下的時候,腳步有點兒飄,像有一點太極的味道。我就想到了太極各宗。其實,我已經找過好幾家問過了。到這裡來也是碰碰運氣。「孫猛解釋道。   「哦,不用這麼客氣吧?」我笑了笑,心裡想,好玩是好玩了一點,但也只算是舉手之勞,而且,我也想殺了眼鏡蛇王,非常的想——而且還夢想成真了,那麼的容易甚至讓我有些失落。 正文 分節閱讀381   「嘿嘿,其實,也不是客氣的事情……有一個從台灣省來的幫會,說眼鏡蛇王是他們的人殺的。我們已經摸不清楚真假。要是你真是那個台灣幫會的人,我們還真不好意思跟他們爭唐人銜的控制權呢——畢竟我欠你一個大人情呀。但我敢肯定你不是台灣人。」孫猛解釋說。   難怪!我笑了一笑。說:「是麼?要不這樣,我把這人情,轉讓給她好了,以後,你替我照顧一下我的女朋友和她的家人,可以吧!」我指了指小玲。   「沒有問題!你的朋友,當然也是我的朋友!」孫猛爽快地說……   (要是選樣囉嗦地說,可能幾天也說不完要說的話,華麗的場景。精彩的對白,神情與動作的抽寫——雖然好看。但於故事無補——讓我跳過枝節吧)   孫猛向我表達的意思是:我們都有敵人!而且,有敵人是人類的自然現象。敵人的概念是宗教上最先提出的,某些宗教把異教徒作為絕對的敵人,比如十宇軍東征。天經地義!現代性就造就j一個絕對的敵人。現代性戰爭是絕滅性戰爭,戰爭的目的就是把敵人絕對消天。而游擊隊理論的提出,正是為瞭解構選種絕對的敵人。他們都是有理想的游擊戰士!與其他幫會以剞益為導向不同,他們的紅槍會是以理想為導向地。所以,團結是空前的,而且,基本是戰無不勝。另外,因為他們有理想而且目標明確,所以,得到的支持,也是空前的。有許多國家的領導人都贊同紅槍會的觀點,同時也在支持著他們,從營地,到裝備,從資金到技術!所以,紅槍會想不強大都難。   我讚歎了一下,原來,紅槍會不是一群流氓,而是一個世界性的軍事組織呀!   孫猛糾正了我一下,說他們是政治組織,而不是軍事組織。至於他們的狙擊殺人,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我對他說的政治不感興趣,問他,是什麼,讓他們紅槍會的槍法如神?   孫猛說,這也是他們的秘密,但……還是告訴我。一是技術,第二是天賦。   我說我似乎不太相信。像他這個年紀也就罷了,確實可以在天賦的基礎上,通過高技術含量的訓練達到一槍暴頭的效果,但那天晚上的那個女孩兒,怎麼也可能?   孫猛說,你可不要小看那丫頭,那丫頭在紅槍會裡的地位,比我還要高!但那丫頭不是華人,而是一個混血兒。在她的血濃裡,只有四分之一是華人的血,另外還有西班牙、葡萄牙和瑪雅人的血統。她從小就是在中南美洲的游擊隊裡長大的,她摸槍的歷史,要比我們都要長,甚至,聽她說,她是抱著一枝步槍長大的。   「哦?叫什麼名宇?」我問。心裡卻道——難怪這丫頭看起來有一種奇特的美——原來是個混血兒,真是看走眼了。   「中文名字叫周曉月,她本名叫瑪蒂而德什麼的,特別難記,所以我想不起來。叫周曉月就挺好的了。」孫猛說道。   我身邊站著秀麗的小玲,心裡卻想起了周曉月的兩條長腿……很是犯罪感。   「那?什麼技術?」我又問。   孫猛為難地想了想,還是滿足了我的好奇心。他解釋說:子鮮射出槍膛後,不同的槍不同的子彈,它們的軌跡是不一樣的。一般的國家普通的部隊裡,是不太研究這其中的差別的,而且,現代的戰爭中,子彈並非主要的殺傷性武器,而只是起到火力壓制的作用。但有些國家的精英部隊裡,還有就是警察部隊裡,會特別注重槍彈的殺傷力研究。子彈的速度很快,差之毫釐,則失之千里。但這中間的規律性卻也是有的,不同的國家,研宄的側重點不同,但資料上不共享的。但紅槍會搞到的資料很全面。所以,精心挑選出來的戰士,經過訓練後,都能達到一槍暴頭的精度……   我想,想,也挺神住的。但我殺人,卻像是先看到人拿下,然後才開槍。其實,我與他們的方法是不一樣的。只是殺人的效果差不多。所以,不能說我的殺人的槍法比他們強——我又不能讓敵人死兩次。   孫猛誘惑我,說我的槍法要是再改造一下,那會無敵天下的!   我不求上進——現在已經夠了。又何必再去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有時間,享受一下生話是挺不錯。   我對紅槍會真正感興趣的是他們的網絡——要是能有他們的後勤網絡支持,那我下次再出來的時候,就爽了。   但加入紅槍會,我又不太情願。越是有理想的組織裡,紀律就越厲害,我不想受約束。   「結盟吧!」我提議。   「結盟?」孫猛有點迷惑似的問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便解釋說:「我不是說奇門與你們紅槍會結盟——大家的理想不一樣,結盟會給兩幫都埋下隱患。所以,我說的結盟,是你與我之間的盟約。相互支持的盟約,一個朋友之間的盟約。行嗎?」   孫猛握了握我的手,同意了。   但他最後還是解釋說,其實紅槍會的紀律並不像我想像的那麼嚴厲。   我點了點頭但心裡卻想,我自己是獨來獨往習慣了,那裡又受得了約束呢?就算不像我想像的那樣嚴厲,也一樣讓我覺得自己被捲進了一個黑色的牢籠裡,一樣不爽。   孫猛非常熱情的說,他可以替我辦一張美國的護照——而不僅僅是綠卡!   我問為什麼非要這麼一本護照?   方便!孫猛介紹了一下說,他取得護照的途徑也是合法的。是利用了美國移民局文件裡的一個漏洞,再加上某種關係,所以非常容易地拿起到護照。   我想了想,確實有那樣的一本護照要方便異常的多。於是同意了,索性讓他給小玲一家人每人都辦一本護照。   孫猛也只是笑了笑,同意了。對他來說,大約只是小事一樁。   一起吃飯,一起喝酒……最開心的莫過於屠夫了。他在北美洲,可算找到了一個強力的援手了。屠夫是很現實的一個人,所以,他到哪裡都活得很好很充實。   我與小玲一起把孫猛送到了飛機場去。   知道他這一去,難免又要在唐人街掀起一場血雨腥風。看來,紅槍會全面接手唐人街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我猜想,這中間一定有著某些原因,而且,也受到了湖濱市的警方的默許——但紅槍會這麼爭著接手唐人街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呢?我沒有問孫猛。我擔心,問了以後,他不能說,然後,老臉漲紅的樣子很難看……而孫猛在要走的時候,快登機的時候,又轉回身來,遞給我一本小冊子,說,裡面有一個任務簡報,這個任務的酬金是八千八百萬美金,要是我有興趣的話可以去試一試。要是沒有興趣,就把這本小冊子給燒了。   我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心裡非常的好奇。   紅槍會……天賦,技術?混血兒女孩……我沒有打開那本非常誘惑的小冊子——孫猛留下來的那一本,我壓抑著自己的好奇心,似乎,本能的覺察到這其中的危險。這讓我在從機場回來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   小玲一直沒有說話。她默默的坐在我的身邊,像一個溫良的小媳婦一樣。   等回到賓館。難免又是一場天反地覆的歡好。   等到小玲睡著後,我悄悄地起身,放了一缸的熱水,慢慢的把水溫調兌到了七十多度,才緩緩地把自己的身體浸沒到水裡去。   回想了一下這些天的亂亂糟糟的事情,自己有沒有一個目標?   還是只在隨著命運的波濤不停地向前,隨波逐流?   又為什麼,似乎每一次,與白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歡好的時候,她們都有像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而自己的感覺也一次比一次好,而自己的慾望,卻似乎永遠都不能被滿足?……   收手吧!不再多想。   也許,我應該知足了,回去後,把那三個精靈帶到十歲,自己也好好的對父母盡一盡孝心,有空多陪一陪自己愛著的和愛著自己的女人,然後,帶著自己的錢物,跑到外國來享一享清福,也是挺不錯的打算。   至於其他,事實上可有可無。   只不過是夢。   只不過是一場好夢。   簡單的才是最好的。   我現在這樣子,像是很有目標,像是很有意義,其實,也許,全是瞎忙,什麼意義都沒有。   清醒過來的時候,就要起床,就要迎接真實的生活。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但這一次,卻覺得心裡不是舒暢,而是驀然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麻。雖然自己泡在熱水裡,仍然覺得冷,似乎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鑽出來一樣。   一睜眼,卻見洗臉台上,俏生生的坐著一個少女,一身潔白的輕紗,胸前的一對,躍躍欲出,而兩條晶瑩剔透的長腿一條隨意靠在鏡子上,另外一條,非常寫意而又異常誘惑的從洗臉池那黑色的大理石台板邊上垂了下來——白得發亮的長腿與黑色的大理石交相輝映……   好色,那是在安全的基礎之上的。要是連命都保不住了,那其他的還是少談為妙。   這個女人,悄無聲息,如同鬼魅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進來,更不知道她這樣,漫不經心地看了我多久……   而且,我還是一絲不掛的泡在浴缸裡的…… 正文 分節閱讀382   第三十七節 神秘的女巫   「你……怎麼進來的?」我問道,手情不自禁地擋著自己的關鍵之地。   「嘻嘻嘻嘻,我想進來就進來了嘛,就這麼簡單。這裡,又不是什麼禁地,是不是喲?」說著,她的那彎彎的眉頭,像飛翔的雨燕的翅膀,輕輕地揚了一揚。她的嘴角輕輕上翹,像是情人瞇著眼睛等待著一個熱吻一般……   空氣裡的壓力,陡然一減。   但我卻並不能確認她是否有惡意。   汗水,刷的一下,從我全身的毛孔裡湧了出來,特別是我額頭的汗水,很快凝結成幾顆大大的汗珠,從我的眼角,浸到了我的眼睛裡。   我抄起一大捧水,猛地撥在我的臉上,一方面要洗去汗水,另一方面,我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也許,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但我再抬起臉來,看著洗臉池的時候。   那個小女人,仍然好整以暇,俏生生的,無限寫意地坐在洗臉台上,竟然沒有半點給人不雅的感覺,而是,像是她坐在晚霞滿天的草地上,周圍開滿了鮮花——一剎那間的錯覺就是這樣的。   像個小女神一樣……我想。有一種親和力,猶如是自己即將不由自主地爬過去,把自己的臉,貼在她那條垂在洗臉池上的白淨淨亮晶晶的美腿上一樣。   但心裡,卻是一萬次的猶豫——越是如此,我就越應該警覺!   所以,等我揚起手之後。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還是用手,捂著自己的什麼?   那小女人忽然輕輕地抬起自己的手,捂著自己的嘴角,笑道:「真是醜……」   我哭笑不得……人赤裸著身子,除非是專業的模特,擺一個人們最熟悉POSE,不然,習慣了衣冠楚楚的人們,不會以為一個人的裸體是好看的。而且,她這樣看著一個大男人的赤身裸體,也不知道她看了多久,另外,她並沒有捂著自己的眼睛,卻偏偏是用幾隻蔥白的手指,象徵性地擋了擋自己嬌艷欲滴的紅唇……哪裡像是在說話,分明是在SHOW她的美色。……   她身邊的鏡子裡,反射著的影子,露出她一大段粉妝玉琢的肩胛,卻再也沒有一點點色情的味道,反而,整個浴室裡,似乎,有一種蘭花的氣息一樣。   我喘了一犬口氣,再次問她:「你是誰?到這裡來幹嘛?」   「我嘛?」她歎了一口氣,說:「你這裡有我想要的東西,我自然要來了!」而她的後半句話,嗓音不再像開始時的那樣清脆,而是略略帶一點沙啞。   我驀然一驚,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然後,一下子覺醒過來——這小女人,不就是今天我在賭場裡見過的那個美女荷官嗎?雖然她換了一身衣服,而且,不再化一點妝,不再穿著賭場的制服,但她那種清新與灑脫的氣息,卻一直沒有太多的改變——自己一緊張,加上她改變了她的嗓音,所以.我無意之間就把這事情完全忽略了。   「你……你是今天在賭場裡的那位……」我遲疑地問。   「出老千的壞小子,怎麼現在變得呆頭呆腦的了?」說著,她的那一隻擱在大理石洗臉台上的那只帶著一點玫瑰色的小腳,輕輕地撥弄著水龍頭的開關,一時把水龍頭打開,一時把水龍頭關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帶著一絲調侃的味道,饒有興致地看著我,似乎,我這裡真的有什麼東西吸引著她。   暗想——是我的某種能力嗎?但我馬上又否定了這個想法,是什麼呢?   「你……想要什麼?」我直接問她。   「我想要……」她笑盈盈地說了一半,忽然眼珠子一轉,說:「是不是我想要的你就給我呀?」   「這個……你最好出去一下,我們好好商量商量。」我一下子清醒過來。她要是漫天要價那可不行。   美女也不行!   「出去?」那小女人手指一點鏡子,那鏡子後面是我們的臥室。   「和你的女人見個面?」她的臉上仍然帶著儀態萬千的笑,但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小女人還是很陰險。   「這個……」半夜時浴室裡憑空冒出一個女人來,別說小玲不會相信我的解釋,就算我自己也不太相信——如果別人對我講的話。   「你最好明天再來!」想了想,我謹慎的說。   「嘻嘻,為什麼要等呢?人家等不及了嘛!」說著,她甚至還扭了扭身子.才接著說:「鬼才知道你這傢伙明天跑哪裡去了?我還要上班呢!」   「你還用得著上班嗎?就你這一手穿壁入室的好手段,似乎不用上班了吧。對了,你到底要什麼?直說吧。」我問道,先是試探了一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穿透了這房間的牆壁的阻隔,一下子準確無誤的一屁股坐到了我房間的洗臉池上。   「這與上班有什麼關係?還有什麼地方能比賭場還要有意思?不是嗎?我喜歡嘛,與錢沒有關係。」甚至,她還把她一隻食指,放在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中間,用她那整齊潔亮的牙齒咬了一咬,然後,才緩緩地說:「我們家,有一把匕首,放在你這裡,我現在,要把它拿回去。但似乎,你有兩杷這樣的匕首,嗯?你為什麼會有兩把呢?」   「匕首?兩把?」我把毛巾堆在自己的兩腿之間。這樣的一種陣勢,對我始終有一點不利——我自己裸體,而對方衣冠楚楚,有一種被壓制的感覺。   「不是嗎?」她再一次輕輕一笑,非常肯定的,而不像在咨詢我什麼。   我明白過來,她說的大概是我前幾天在湖濱市的唐人街賭場裡收到的那個印第安青年質押給我的那把匕首吧,而她說的兩把,就包含著我從眼鏡蛇王手裡得到的另外一把匕首。   「匕首我有很多,這個嘛……卻不知道哪一把才是你家的呢?你家的怎麼又跑到我家來了呢?」我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懷疑。   「壞蛋!你不夠老實哦!」說著,她的一隻小腳,在洗臉盆裡沾了點水。然後,又在水裡停了一下。   我毫不示弱地看著她,慢慢的從最初的震驚中恢復過來。既然我沒有辦法逃避,那就勇敢面對她!如果我非要輸一場不可,那我希望自己的損失要小一點為好……   那小女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她冷冷地笑了一笑。   頓時,最初的那種陰冷的感覺,又一次降臨到了我的身上,讓我不由得再次打了個寒戰。   不妥的感覺,再次從我的心裡湧了起來,但我偏偏又覺得自己無處可逃。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真的很厲害?」她緩緩地問。   「這個,嗯……一般的說,不厲害,但……也還算可以吧。」我不能太謙虛,這不僅僅是民族自尊心的問題(這個帽子大了一點),更是自己以後在與她交談中的地位問題——要是我很次,那麼,她顯然可以在對話裡取得更多的決定性權力,那我就很被動了。   她輕輕地抬起了那條沾著水珠的腿,姿勢依然優雅。但我仍然想把頭歪過去,看一看她的魄地長裙內的綺麗的風光——雖然我能隱約看見它的輪廓,但終究不如眼睛無所遮擋的看起來那麼色彩豐富和自然真實……但還是忍住了。這丫頭,神秘得要命,還是保守一點的好。   忽然,她的小腳一晃,沾在她腳趾上的水珠,忽然從她的小腳上甩了出來,而且,她腳趾上的水珠,甩了出來之後,竟然忽地一下分成了七顆,而且,在瞬時之間,便排列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狀,飛快的向我襲了過來。   頭暈目眩,錯覺中,彷彿自己已經投身在浩瀚的宇宙之中,而且,自己飛身投射的方向,正是北斗七星,它們無限的浩渺,在我的視野裡,只有這七顆星星在閃著冷冷而又神秘的光彩……   危險!危險!!!我的本能在心裡狂喊著。   一怔,我又忽然清醒過來,但從那小女人腳趾上甩出來的水珠,已經迫在眉睫。   我的右手猛然伸出,五指一分,盡自己的所能,向著五個方向上去,剎那之間,把中間的五粒水珠,瞬時彈開,化成一團迷濛的水霧,而餘下的兩粒水珠,卻放了過去。   按它們運行的軌跡,應該是一左一右,擦著我的耳朵邊飛過去。   但那餘下的兩粒水珠,卻突然在接近我頭的時候,水珠一扭,竟然改變了它們的飛行軌跡,像長了眼睛一樣,帶著一股莫名的力量,撲地一聲,砸在了我的臉上,竟然像是一個人用指頭彈了我一樣,有那麼一點痛。   我剛想用手指把它們從自己的臉上擦去,卻覺得兩頰一冷,然後,兩粒水珠一收,就像有兩隻手指在我的臉上左右兩邊狠狠地擰了一下一樣的痛,而且,帶著絲絲寒氣。   我手指飛快的在左邊疼痛處一彈,卻覺得自己左臉一陣剌痛,手指感覺,彈在了一個小冰塊上,等到自己的手指把冰塊彈飛時,那在我臉上凝結的冰塊,把我左臉上的一絲汗毛,給帶走了。   心裡大駭。   想來右邊臉也是如此。這一次再不用手指去彈,而只是捧起一捧熱水,捂在了右臉受痛的地方。   但瞬時之間,只覺得自己手裡捧起的一捧熱水的溫度劇降,像是要很快把自己的半邊臉凍住一般。   趕緊鬆開手,讓水從手指縫裡流走,同時,手指甲在右臉上一刮,不頓拔下一叢汗毛的疼,把那塊仍然冰冷異常的冰塊從自己的右臉上刮了出來,而且分毫不敢讓它在自己的手掌中停留,隨手扔在了馬桶裡。 正文 分節閱讀383   抬起頭來,對她怒目以視,心裡想,這麼近的距離,只需要自己一躍而起,便能在半秒之內,捏碎她的咽喉,那她就沒有辦法搗鬼了!而要有這樣的機會,首先要激怒她。   我看著她的眼睛,淫邪地說:「操,真他媽的涼——就像你的大奶頭一樣涼!」   念頭在自己的頭腦裡還沒有轉結束的時間裡,就聽到她用更冷的聲音說:「想攻擊我?你是網絡遊戲玩多了吧,以為巫師近戰不堪一擊,是吧?哼,你也不想想,要是我凝結的冰塊不是在你的臉上,而是在你的心臟裡,那會怎樣?」   我一愕——難道,她能在人的心臟裡,凝結出一個冰塊來?要真是那樣可就糟了。念頭仍然沒有想完,就聽到她接著說:「我只要凝結出一根不太粗的冰針,在你心臟裡,想想會怎樣?告訴你吧,你的心臟越是疼痛就越向內收縮,越收縮,那你心臟的創口就越大,半秒鐘時間,只要半秒鐘時間,你就一命嗚呼哀哉——拖到醫院後的確診的結果是心臟病發作!!!」她說的聲音是那樣的冷,讓我的心臟,不爭氣的猛烈地跳了幾下。   我承認,真正的危險到來的時候,我仍然是很怕死的。就像現在。   說什麼視死如歸,那似乎……只是一種境界。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那兩把匕首是從哪裡來的?」那小女人現在在我的眼睛裡已經不美了,聲音也不再好聽,而且,覺得那聲音盡然帶著地獄的氣息,再也沒有絲毫的動人心魄——估計她現在脫光,我也只會害怕而不會有感覺了。   「那個……匕首……」我想了想,算了,要是不是對方的對手,那麼,抒扎只能自討苦吃,所以,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那把月光匕首是從哪裡來的,又告訴她那個印第安青年說他會來把它贖回去……另外也告訴她,那把叫太陽的匕首,是自己偶然從一個越南人的手裡搶來的。現在,它們中的一把,月光,放在我掛在外面的上衣內口袋裡,另外一把,太陽,則躺在我們的汽車的前置物箱裡。   講完了,我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心裡已經作了最壞的打算——就算自己過不了這一關,也要讓睡在外面的小玲脫身。   我不相信,自己幾年時間的修煉,會真的那麼不堪一擊。不管有多大的危險,那我總能忍著巨大的痛楚,在半秒鐘之內,一拳在她看起來弱不經風的胸前留下一個大洞,或者,拼全力,咬碎她的咽喉,再不濟,也要用手指頭戳穿她的兩隻水汪汪的眼睛——我就不信,她的眼睛能經得起我能擊碎磚塊的手指的進攻——就算那進攻打了很大的折扣。   但奇怪的是,我的話一說完,那個小女人的目光,慢慢地變得柔和起來。她似乎在想什麼,又似乎,在冥想什麼,一瞬間,她甚至處於了某種停頓。   過了幾秒,她展露出了她的笑容,顯得很真摯,也很美很吸引人。但現在,我已經無心品味這種美色的心情了。   她慢慢地從洗臉台上下來,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其實就是兩米遠的距離,但卻讓我覺得這中間隔著漫長的路途,又經過了漫長時間的等待之後,她才來到我的身邊。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真的很擔憂,她會在下一刻忽然小嘴一張,紅唇的顏色依然好血,但她白生生的小臉卻徒然變色,從她的排列整齊的牙齒中間,忽地生長出兩顆暴長的獠牙出來……   我的拳頭暗暗地捏緊,全身都處於一種緊張的臨戰狀態,好像只要一動,我就能在眨眼之間,竄上天花板,乃至從換氣孔鑽出去,或者把整整一盆浴缸的水,都潑到她的身上……   但這個小女人,永遠都出乎人的意料一般。她竟然,在微微的笑意中,低下身子,全然不顧這樣低下身子,會讓她的那件白裙子的領口大開,讓我看見她那胸前那更白的更懶的,顫顫巍巍的兩團美肉,而且,那裡,還有兩點嫣紅的嬌蕊,卻不是我說的大奶頭,而是小小巧巧的那種,而且,已經傲然挺立……她這樣對著我,我想不看也難——我可不願意這時候看她的眼睛。   我緊張到了極點,卻見她蜻蜓點水一般,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又在我的耳邊輕聲說一句對不起,這才慢慢地直起身來。   「怎麼回事……」我喃喃地問。她留在我嘴唇上的一種觸感,像是很難消散一般,帶著一種不同一般的麻木,讓我說話都有一點費勁。   「你手裡有一把匕首不奇怪,奇怪的是你有兩把匕首。除了我弟弟的那一把之外,另外一把太陽匕首,本來是由我母親保存著的。但她卻在到市區買東西時,被人劫殺了,那把匕首就消失了。你手裡有,說明,你難脫干係——要是你是我,也會這樣想,是吧!」她緩緩地說,但臉上卻看不出一點的難過,讓我想說的一兩句安慰她的話,愣是說不出來。   她接著說:「我剛才,聯繫了一下父親,他證實,你就是幫我弟弟的那個人。」   「哦?聯繫?」我奇怪。莫非,剛才她那幾秒鐘似動非動的停頓,就是她在聯繫她的父親?   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事一般,說:「我剛才,是的,聯繫了一下我的父親,這個很難對你解釋。總之,從信息來看,你沒有撒謊,而且,證明你是我弟弟把這把匕首托付的那個人,而且,你不太可能是那個搶劫我母親匕首的人——要是你有這麼好心的話。」   當然是這樣。我心裡想。剛才你還那麼凶呢。哼……原來,她親我一下,是道歉——這倒好,用這個補償——但我想來想去,仍然覺得,這中間似乎有一點不妥,但又不得不暗暗的承認,她這種道歉的方式,卻是最貼合我心意的方式。   「匕首可以現在給我嗎?」她明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似乎是情人在乞求對方做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一般。   我的心裡卻暗暗的一凜——她這麼多變,會不會是在騙我——如果這匕首這麼重要,我也不能輕易給她呀!但旋即,又覺得自己這樣想似乎不對。   「可是,有什麼能證明……你是那個人的姐姐?匕首要給你?」   我緩了一口氣,直接問道。   「這個……」她像是沒有想到我會問她這個問題一樣,過了半天才說:「這還用得著問嗎?是匕首吸引我來的,你明白的呀。」   我搖了搖頭,堅持說:「如果匕首是件寶物,那它能吸引很多人來。另外,你是個賭場裡的荷官,而你的弟弟,卻成了賭場裡任人宰割的肥羊——我怎麼能相信你是那個小伙子的姐姐呢?要是他有你這百分之一的本事,也不會輸得差點要脫……」   「嗯……」那小女人想了半天,才說:「好吧,我告訴你也無妨。我父親是個印第安族的祭司,在傳說裡,他可以把他的超能力——按你們說是巫術的力量,遺傳給他的下一輩人,但只能遺傳給其中的一個人,所以,在沒有一個兄弟姐妹展現出擁有巫師力量之前,我父親要一直不停地生育他的孩子。他娶了十三個老婆,生了四十九個孩子。我是他的第四十七個孩子,而你見到的那個,我的弟弟是最小的一個。我這四十九個兄妹中,只有我是我父親巫術的傳人,所以……他們都只會一點最最基本的巫術,遠遠沒有辦法與我相比。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匪夷所思!我想。一個人生了四十九個孩子,嗯,這與古代的王候將相有得一拚——估計也很辛苦的。而更匪夷所思的是巫術,原來真的存在?   「你穿壁而入,也是依靠你的巫術了,是麼?而且,也是你的巫術把你帶到這裡來,感受到了匕首的氣息的,是不是?」我問她。   「你一進賭場,我就感覺到了匕首的氣息了——那匕首是我們用來祭祀用的,巫術的氣息很濃。」她嗅了嗅她秀氣的鼻子,像是真的嗅到了匕首的味道。   我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果不是這裡水氣繚繞,而且,這個小女巫身上有著一種奇異的香味的話,我也能嗅到掛在外面的匕首——但我感受到的不是所謂的巫術的味道,而是匕首刀鋒的森然的奪命的味道。   忽然想起自己除了擋在某處的一塊隨著水波飄蕩著的毛巾外,一絲不掛。於是對她說:「這個……我還需要確定一下……這要求不過分吧!你轉過身去!」   那小女人一愕,但卻聽話的慢慢轉過身去。   我慌忙從浴缸裡站了起采,從架子上扯了一條浴巾,裹在自己的身上,再打量了一下自己,果然自信了不少——在一個衣冠整齊的女人面前赤身露體,真不是件美事。   再轉過頭一看,卻見那小女人,正衝著鏡子樂不可支。   我傻了眼,竟然忙中出錯,忘記了她對著的是一面鏡子!   算了,反正估計她看了也不止一次了。   她衝著我直樂,竟然像個愛笑的普通女孩一樣,再沒有半點女巫的森然了。   過了老半天,她才停下來,說:「不打擾你的女朋友了,我在酒店的咖啡廳裡等你,嗯?」   我點了點頭,躲是躲不過去了,反正又不是出去偷情,去就去吧,至少去了,小玲基本上算是安全了,就算有什麼衝突的話。   她看了看我,微微一笑,然後,我就像是眼花了一樣,她慢慢的,身影變得模糊起來,最後,竟然憑空消失了!就像一個人的倒影在水裡,被水波揉碎了一樣。又像自己眼花了一般,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模模糊糊的,然後,當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切再次清楚起來的時候,浴室裡只剩下我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不由得再出了一身的冷汗。竟然可以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全無半點的痕跡。   空氣裡只留下一種莫名的香氣。   不由得有了一種失落感。   原來自己這些天好不容易堆砌起來的自信,在頃刻之間,又蕩然無存了。   這麼一個弱不勝衣的小女巫,竟然如此高明——我又有什麼值得沾沾自喜的?   慢慢地穿上衣服。   小玲仍然熟睡著,她說她睡在我身邊的時候特別安心,從來不會在夜裡驚醒。   那把月光匕首,仍然躺在上衣的口袋裡,仍然像月光一樣,滋潤著我的身體。   但等我下了樓,等我坐到咖啡廳裡,我就不得不把它交給那個真偽莫辨的小女巫了。   我守不住它,那我與它的緣分就盡了。   要是能有什麼變故,能讓那個女巫突然消失就好了。我暗暗貪心的想著,這樣,我也許能多保留這匕首一些時間……            第三十八節 美人共飲 正文 分節閱讀384   從我們的小車裡,取出了另外一把匕首,我把它放在手心裡,和那把月光匕首比較了一下,藉著被這個城市的燈火掩蓋了大部分的月光,反覆看了半天,除了覺得這兩把匕首有著那麼一點點沁人心脾的氣息之外,我根本不知道它有什麼奧妙,除了覺得那把月光更合鼻子的心意之外。   想了想,又把兩把匕首用一塊絲綢包裹了一下,然後裝在一個小巧的手提袋子裡,所以,等到匕首交到了那個小女巫的手裡時,她並沒有像我想像的那樣,看也不看就知道那匕首就是她想要的東西,而是,她把袋子裡的匕首拿了出來,然後,從一層一層的絲綢裡,把兩把匕首解放出來,然後,仔細看了半天,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怎麼樣?」我明知故問。   「就是它們了。」她笑了笑。女人笑起來,特別是發自內心的笑起來的時候,就算這丫頭不怎麼漂亮,也會顯得很好看,何況是這樣一個充滿了神秘氣息的漂亮女巫呀!   我不得不轉過頭去,再讓侍者為我添一杯咖啡,免得看到她的美貌流哈啦子——我甚至懷疑她是在故意誘惑我……   「真是開心!」小女巫說:「要不,我們喝兩杯慶賀一下?」她竟然提議道。   我忽然想,要是能把她灌醉了,嗯,開個房間拖進去什麼什麼的。   那也許比較有趣——想到這裡,我竟然差一點得意的笑出聲來。   「不許笑!女巫難道就不喝酒,真是死腦筋!別高興,酒你請了!」小女巫看著我高興的樣子,似乎有點惱,但似乎,又像天邊的彩霞一般,要變幻出萬千形態,來展示她的美麗的一般。她那種似惱似羞又似開心的樣子,就像一場地震一樣,讓我覺得自己屁股下面的椅子都有那麼一點搖晃。   「好吧,我請就我請!反正今天在你那張賭台上我還贏了一點小錢——只是你呀,太氣人了,我還沒有過癮呢,你就逼我收手了。」我透過她那潔白如雪的裙子,飛快地看了她胸前兩眼。那裡,兩個潔白嬌嫩的雪山,還有山頂的兩點火焰……還沒有看清楚,就驟然覺得她的衣服像是純金打造的一般,我意識的波浪,再也衝不過去。裙子在瞬間,維持了它原有的功能。   「你這壞蛋,沒有本事,還貪心。我當然不能讓你得隴望蜀!」她橫了我一眼說。大約是一語雙關。   我嘿嘿了一聲。這丫頭,不知道用什麼法子,竟然想讓我看就讓我看,不想讓我看,就讓我以前一直竊喜的短距離的透視之眼,在她身上失去效果了,幸好沒有往下看,不然,說不定她一惱,順手給我一下。   有一點迷惑不解,我一直不大看的透她,但她似乎並不是非常的厲害,為什麼我卻一直處於下風呢?   等到在酒吧裡坐下來的時候,她隨手就點了一瓶五十年陳的葡萄酒。我對這東西沒有什麼研究,也跟著她順便點了一瓶。   「這是女人喝的!」她說著,理直氣壯的把我點的那一瓶葡萄酒也拿到了她的面前去了。看來她的酒量還不小呢,而且,很挑剔,口味很刁鑽。嗯,不像我想像的女巫。   我看了她兩眼,她也正眼巴巴地看著我,像是看著自己的偶像一樣。   「咳咳……」我不得不轉過臉去,讓侍者看一看有沒有什麼好的烈酒。就聽她哧哧地笑了兩聲,看來她對自己讓我一直處於下風的狀況很是滿意。   不一會兒,侍者像是要殺人一樣,竟然拿了一瓶近百年的茅台酒來,也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   皺了皺眉頭,讓侍者打開,等到嗅到一陣深遠的香味的時候,知道這是真的傢伙,不由得覺得今晚真是來對地方了。   「還有嗎?」我貪婪地問侍者。   侍者搖了搖頭。說這酒放在這個酒店的地下酒窖的一個角落裡,今天下午才收拾出來的,只有這一瓶。   我不甘心的問:「只有一瓶了?再找找看還有沒有?」   我看到了侍者臉上的一絲猶豫。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百元美鈔,放在了他的盤子裡,然後說:「請把你能拿的都拿過來,我有的是錢!」   估計我本身長得沒有什麼氣勢磅礡之類的,但與一個美女坐在一起,一般會給人一個印象——這傢伙肯定很厲害,不然怎麼美女會和他在一起?所以,那個侍者轉身,快步流星的走了。轉眼之間,又拿來了三瓶百年茅台酒。   那女巫的鼻子嗅了嗅,終於忍不住,說:「似乎味道不錯,倒一杯給我嘗一嘗吧!」   我拿過一隻玻璃杯,給她倒了二兩。   她像是品嚐葡萄酒一樣,輕輕地啜了一口,然後,閉著眼睛,深深地回味了一下。   樣子仍然有著無法形容的美。   過了幾秒,她睜開眼睛,點了點頭,說:「不錯,是好酒。」   我輕輕一笑,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只玻璃杯,那裡面大約有三兩酒,我舉起來,一揚頭,一大口,把整整一杯酒全灌到了自己的胃裡去了。   一團火焰,從心口升了起來,頓時,就燒紅了我的臉。一種久違的飄飄欲仙的感覺,慢慢地升了起來。   我的美酒是這樣喝的,說著,我又嘟嚕嘟嚕倒了滿滿一大杯,稍稍平息了一下胃裡的酒氣,喘了兩口粗氣,我衝著她笑了笑,一揚手張開我的大嘴,又毫不遲疑地把這一杯酒,倒進了自己的胃裡。這時候,才有一大股濃烈的酒氣,突破了我胃的封鎖,打了一個酒嗝,那一團火氣,頓時充滿了我的整個頭顱,從鼻孔裡竄出來的酒氣,熏得我眼睛都快要瞇成一條線了——毫不誇張,要是我現在在嘴唇邊上點支火柴,哈一口氣,它肯定會燃燒起來。   「真是浪費!」那小女巫嗔怨道。說著,她優雅地抬起自己面前的葡萄酒杯,輕輕地晃了晃,非常陶醉而且目不轉睛地看了看那葡萄酒掛在酒杯上的一抹紅潤,像是看世界上最美最精緻的什麼物件一樣,過了五六秒鐘,才把玻璃杯兒,舉到了她的艷麗的紅唇邊上,但卻只是,在她豐潤的嘴唇邊上碰了一碰,再半閉上她的眼睛,小鼻子深深地嗅了一口葡萄酒的香味,然後,屏著氣,眼睛閉上,全身都像失去了生命一樣,一動也不動,半天沒有動靜,過了十數秒,她才半睜半閉著她那迷死人的眼睛說:「真好!我最喜歡這種葡萄酒了!」   說著,她抬起酒杯,輕輕地啜飲一口,卻沒有我想像中的再一次陶醉的神情,卻是眉頭輕輕顰蹙,像是非常意外的樣子。   然後,她把嘴裡的酒吐掉,接著,又慢慢地啜飲了一口,把酒含在嘴裡,像是在品味,但很快,她抬起頭,怒目以視對著我——「都怪你!」   我一愕,旋即知道,她的美酒喝到嘴裡已經不香了!哈哈,喝過百年陳的茅台,再去喝其他的酒,那還不是味如嚼臘?   我把她面前的酒杯拿了過來,然後,倒上了半杯酒,輕輕地用手一推,酒杯裡的酒,像一面鏡子一樣,連一點波紋都沒有泛動,便直接滑到了那個小女巫的手邊。   姿勢很瀟灑的,而且,力量的運用也是恰到好處。要是以前,我一定非常的自豪,甚至兩眼一斜,眼珠子都不知道放在哪裡好了。但現在,對面坐的這麼一個看起來俏麗嫵媚,端著一杯酒,像一個美麗的公主一樣的丫頭,竟然是一個高深莫測的女巫,而且,她可以……   她再嘗了一口酒,然後,把酒杯舉起來,輕輕地晃了晃,然後,我就看到酒杯中間,出現了一塊四方的冰塊,比起海水裡鹽的結晶體還要漂亮。而且,這冰塊,並沒有浮到這杯酒的液面上,也沒有沉到酒杯的杯底去,而只是非常奇妙地懸浮在酒杯的中央。   這個女巫竟然在兩秒之內,隨意的在酒水之中,凝結了一個冰塊,而且,冰塊的形狀竟然有著無與倫比的美感。   小女巫再一次輕輕地晃了晃酒杯,再抬起酒杯,輕輕地喝了一小口,點了點頭,說:「嗯,好多了。……」抬起頭來,看了看我的酒杯,問我:「你需要一塊嗎?」   「我?……」我想了想,點了點頭。   剛一愣神,只覺得自己的酒杯一沉,竟然增加了一點微微的重量——再一看,酒杯裡已經赫然多了一塊雪花狀的冰塊。這冰塊,晶瑩剔透,宛若電子顯微鏡下的一種形狀的雪花,而且,這雪花每一隻伸出的分支,都像一枚小劍一樣,鋒利異常——我端著玻璃酒杯的手,都感到它的寒氣,並不是溫度的,而是它的形狀所帶來的那種直刺心扉的寒氣!更是因為它說來說來。   我暗暗地慶幸,既然它可以突兀地出現在我的酒杯裡,那麼,它忽然在我的心臟里長出來。自己沒有犯倔,不然說不定就死得很難看——甚至連累小玲。   我的手有那麼一點顫抖又像是要晃一晃這酒杯。   然後,把那酒杯舉到嘴唇邊,也是慢慢地喝了一小口,果然,那種醇香的味道還在,但火氣卻少了不少——成了一種娘們的酒,已經不再是我喜歡的類型了。   「怎麼樣?」她挑了挑她的雨燕之眉,問我。   我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自己怎麼現在才想起來呀?問她:「嗯,你認識一個叫丁某某的女人嗎?她也是華人,她也來過拉斯維加斯的賭場……」   我的話還沒有問完,小女巫笑了。說:「她還在我的指引下,皈依了基督教,是不是?」   「你就是?」我更是吃了一驚。先前,小麗的媽媽讓我來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來找個女巫,我還以為女巫都是又老又醜,沒承想,原來,女巫竟然可以這樣的清秀怡人,這樣的嬌小玲瓏,這樣的……粉妝玉琢的小嫩嫩!而且,除了一手要命的巫術之外,她簡直就是一個孩子嘛,還貪酒,還喜歡開玩笑,甚至,還好奇地盯著浴缸裡的我,看了又看……   「當然了,整個拉斯維加斯沒有第二個女巫!」她驕傲地說,彷彿女巫和教皇一樣的榮耀。   「哦……」像是猝不及防一般,這個丁總說能給我啟示的女巫,竟然早就站在了我的對面,我卻偏偏沒有認出她來。   「你們中國人不是有一句話麼?人之患在好為人師!是不是?」她問道。雖然她說的是標準美語,但表達的意思卻非常的簡潔而又準確。   「嗯……可是,請恕我冒犯,我想問一下為什麼你要讓她皈依基督教而你自己是個印第安的女巫?」知道她竟然就是那個丁總說的能指引我的女巫,我一下子從對她的畏懼,變成了恭敬。   「壞小子,態度變了呀!」她向我調皮地擠了擠眼睛,帶著一絲孩子的得意,而且,她擠眼睛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破壞她臉面的和諧與俊美……「我想反問一下,是什麼讓你覺得我不能指引她皈依基督教的呢?」   我想了想,恭恭敬敬地說:「首先,她是一個華人,而且,是一個當地的,怎麼說呢,是一個有著對自然崇拜或者對某種神秘力量有著深刻體會的一個……太極……奇門……事實上她也是一個幫派的……精神領袖之一吧。」我費力的想解釋清楚一點。   小女巫點了點頭,說:「嗯哼?這個嘛,我已經知道了呀,她全對我說了。」   原來丁總對她並沒有什麼保留,真不知道這個女巫用的是什麼手段讓丁總那樣老練的人如此相信這樣的一個女巫。   小女巫看了看我,喝了一口酒,皺了皺眉頭說:「要不是你還我兩把匕首,我才懶得理你呢!」一句話,把所有的關於什麼抵押之類的推得乾乾淨淨的。我靠!五十五萬美金呀!這丫頭說賴就賴掉了,我偏偏又開不了口向她要——可能是我覺得那錢是自己從賭場贏來的,不是自己的——雖然明白到自己口袋裡的錢都是一樣的錢的道理,但終究…… 正文 分節閱讀385   於是心痛的悶聲再喝了一大口酒,烈酒穿腸,果然心情又放鬆了不少。似乎膽子也大了一點。便直接問道:「好吧……你既然想指引她,為什麼不教她練你的女巫的巫術,而要指引她皈依基督教呢?難道你是基督教的臥底?專門把信仰你的巫術的人,轉送到教會去接受改造?」   「這個,哦,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小女巫轉了轉手裡的酒杯,笑盈盈地看了看我,說:「基督教好麼?這個概念你先要確定——好?壞?不好也不壞?你要作個選擇!」   這個?我想了半天,才說:「應該是不好也不壞,也許……偏向於好吧,畢竟它也勸人向善。」   小女巫看了看我,卻沒有出聲。過了一會兒,她才說:「好與不好,是你對這個世界最基本的判斷!是首選的,也是最必要的。你要再肯定點。」   我思考了一下,說:「好!如果必須作出選擇——總比沒有的好。」   「那你還需要我解釋為什麼嗎?」小女巫喝著酒,輕飄飄地說。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你,是你介紹她皈依基督?而你,你自己卻不皈依基督?」我追問道。要問就要問個明白,怎麼也要把那花出去的五十五萬當成咨詢費花得值得才成。   「我不需要基督教!因為我是女巫呀!」她笑咪咪地說,理直氣壯。   「……既然它好,你也應該皈依的……」我無力地說。知道這樣的說法很虛弱。   「我可沒有說它好,是你說它好!這是第一!事實上,對我來說,我們本族的宗教,才是最好的——但並不適合她,你現在明白了吧!你要是再不明白,你就是笨蛋!」她非常武斷的說。   我沉默了一下。   是的,對印第安人來說,基督教與惡魔也沒有什麼區別——它擴張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流著印第安人的鮮血和淚水,屈辱與慘痛……   但她,這個小女巫,很現代,而且,投身在這個拉斯維加斯的燈紅酒綠之中,手裡,拿著一杯酒,異常的老練,每一個姿勢,都是千錘百煉過的純熟……   一時之間不由得感慨萬端。   「你……很奇怪。那麼,我需要皈依基督教嗎?」我長長地出了一口酒氣,然後看著她閃爍的眼睛,問她。            第三十九節 神秘的力量   1、伏藏「你不用,因為你……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是與眾不同的?」女巫的眼睛裡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當她看著我的時候。   心不由自主地跳了兩下,不是因為她的美麗的眼睛裡散去陰霾之後的光彩,而是因為她說到了我的與眾不同。   我也曾經對別人說過也是用這樣的一種口氣——比如說,我對鍾武說她與眾不同。   我點了點頭:「也許有那麼一點。有人說過,我自己也能感覺得到……有時候,我會覺得挺自豪,但有時候,讓我覺得非常非常的……累!」   「嗯!」女巫愉快地點了點頭,說:「是這樣子的。」   「你知道我的名宇麼?」我喝了一口酒,然後,抬頭問她,想要正式地算是認識她這樣的一個人了。名宇,是我的替身,好被對方呼喚。   「嗯,我還猜不出來。」女巫嘻嘻一笑,顯然沒有覺得這事實上有什麼不妥。而且,也沒有覺得自己應該是全能的。   我笑了一笑,也沒有過高的要求——也許因為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漂亮的年輕的女人。「何田田。很榮幸見到你。我從湖濱市來的時候,一直在想著,見到你到底會是什麼樣的情形呢!還莫名地緊張了一陣子……請教一下,我應該如何稱呼你?」   「你猜一猜呀!」她反問我。   「嗯,不會是四十七吧?」我開玩笑似的問。   「卻正是!」女巫說:「我父親叫我第四十七,用英語是47TH,有意思吧!」   真沒有想到,隨口一說竟然一語中的。   「對了,四十七女巫,為什麼你已經展示了神跡,而你的後面,還有兩個兄弟?」我問道。心裡想,她父親的火力,是不是太猛了?   「哦,我那兩個兄弟,年齡只和我相差幾個月的時間,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吧。」四十七女巫解釋說。   我想了一想,敢情是這個英雄父親同時搞出幾條人命出來,這樣一想,不由得想笑。   四十七女巫奇怪地看了看我,說:「哎呀,你有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趕緊轉移話題說:「那麼,你的能力是與生俱來的麼,這樣豈不是非常的……妙不可言,爽透了,酷斃了……」我問她。   「你得到一個東西——這件事情反過來,你就要失去一個東西。   我現在知道這個道理了。而且,以前,在我不是很清清楚楚自己能力的時候,我生活得快快樂樂。現在,我很厲害,我仍然生活得很快樂。你看……快樂僅僅是一種生活的態度,而不取決於自己得到或者擁有的東西!」說著,四十七女巫向我露出了一個又甜又美的陽光微笑。   「四十七……哦,第四十七女巫,與生俱來……它是什麼樣子的,或者,它給你的感覺是什麼樣的?」我好奇地探問。   「就像……你發現自己想知道什麼事情的時候,你就能知道,一切的答案都在你心裡,你不用向外面去找答案,一切,從你自己的身上都能找到。自己要做的,就是安靜下來,沉浸在冥想裡……」小女巫閉著眼睛,彷彿又在冥想什麼,過了一會,才睜開眼睛說:「就是這樣!你試過這種感覺嗎?」   我皺了皺眉頭,說:「好像不能……我能做到這一點嗎?」   「你……」小女巫慢慢地倒了一杯酒,這一次,是淡綠色的葡萄酒,當她舉起酒杯的時候,她像是在看一隻水晶球。過了一會兒,她像是又一次證實一般,說:「是的!但方式並不相同……怎麼說呢,你的這種能力,似乎是後天的。」   「後天的?」我奇怪了:「是不是說,我這能力是我鍛煉出來的?」   「……」她欲言又止,過了一會才問:「那麼,說你和別人不一樣的人,是怎麼說你的不同的呢?」   「哦……」我總結了一下說:「說我聰明,悟性很高等等……」   「你自己怎麼認為自己如何與眾不同?說的準確一點!」四十七女巫果斷地截擊了我的話,但卻沒有讓我覺得自己受了不公正的對待。   「這個……」我思索了一下,說:「你知道丁的,就是在你指引下皈依基督教的那位女士,其實,我練的是她那一個宗派所練的心法——心法,你知道嗎?是這心法,將我帶到一條不一樣的道路上來——我想是這樣的……」   「那個太極的心法?」四十七女巫問。   「似乎不是吧……可能更準確的說,這心法是丁,她家傳的心法,與太極的心法又有不同——叫多心經!」我解釋說。   「多心經……」四十七女巫沉吟道。   我心裡想,壞了,看來,丁總並不是什麼都對這個四十七女巫說的。我是不是說漏嘴了?但事到如今,也只有再解釋一下了:「嗯,就是同時可以想好多事情的一種心法……」   「哦!難怪!」四十七女巫說了一句:「丁的心裡——我還一直有點奇怪呢,她的心怎麼老是安靜不下來!總是心事重重的……但是,為什麼,你又能安靜下來,有時候你給我這樣的感覺,似乎世界上的一切都與你無關?」   「這大概是我的修煉程度不深吧……但是,這已經足夠讓我走上一條不同的道路了。後來,遇到了很多人與事情,有了許多奇緣,但回過頭來想一想,多心經,才是我向前跨出一步的基石。」我現在明確地總結出來,自己也覺得似乎是一塊石頭落了地一樣。   「不!」四十七女巫搖了搖頭,說:「我說的,你與眾不同不是這個含義上的,而是,在你的心裡,有一個寶藏,是別人放進去的——這是我說的不同!」   「寶藏?」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我怎麼沒有覺得?   「是的!」四十七女巫說:「我與眾不同,並不是說我會巫術——這只是表象,你明白嗎?我的與眾不同的原因,是因為我承載著我一個家族——再擴大一點,甚至可以說,可以說是我承載著我一個民族的記憶!而巫術,只是一部分!一個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因為我有那記憶,所以,我能在一覺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能記起了如何把空氣裡的水氣,凝結成一個冰塊!而且,一抬手,就凝結了一塊,像是自己做過千萬次一樣的純熟!」   「哦?」我吃了一驚,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能力竟然能這樣得到,這豈不是……?   「其實你也能,但是,條件沒有具備!」四十七女巫肯定地說。 正文 分節閱讀386   「我?!」我讓她說得又驚訝又是歡喜,誰不想不勞而獲喲!   「什麼條件?」我跟著問,還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還知道有一個條件的限制。   「嗯,你聽說過,你們國家的西藏,藏傳佛教裡,為了防止教義遇到災難不能流傳,有把教義伏藏的說法,你知道嗎?」四十七女巫問我。   我點了點頭,這我在西藏遇險後,聽那位女修行者說過。伏藏分為書藏、聖物藏和識藏。書藏即指經書;聖物藏指法器、高僧大德的遺物等——這就有點玄了,像一個可以播放的錄相帶,但這還不是最玄的——最為神奇的就是識藏,識藏是指埋藏在人們意識深處的伏藏,據說當某種經典或咒文在遇到災難無法流傳下去時,就由神靈授藏在某人的意識深處,以免失傳。當有了再傳條件時,在某種神秘的啟示下,被授藏經文的人就能將其誦出或記錄成文,這就是伏藏。而且,似乎不僅佛教有,似乎整個神秘的西藏許多教派都有這種本事,比如「神授說唱藝人」,他們多自稱在童年時做過夢,之後生病,並在夢中曾得到神或格薩爾大王的旨意,病中或病癒後又經喇嘛唸經祈禱,得以開啟說唱格薩爾的智門,從此便會說唱了。在藏區,有些十幾歲目不識丁的小孩病後或一覺醒來,竟能說唱幾百萬宇的長篇史詩……也許,在外國見諸報刊說有人在大病一場後,忽然會講另外一種語言的也屬於這一種,只不過他們比較盲目罷了。   「你,似乎被伏藏了!在你心裡,雖然我看不到是什麼內容,但似乎,藏著整個佛教的所有法門!我能嗅到它們的氣息!」四十七女巫說得明白,說的時候,還輕輕吸了一下鼻子,似乎真的嗅覺到了那種氣息一般。   「這……有沒有什麼危害?」我就覺得自己的肚子裡,似乎長了一窩的蛔蟲一樣,覺得不舒服極了。   「心象海洋,而那點伏藏,只是一個小島罷了。」四十七女巫說:「基本上沒有影響。而且,在你身上種下伏藏的人,似乎很有眼光!而且,是個頂尖的高手,所以,既然你是一顆種子,他說不定能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幫你——不然,他的苦心豈不是白費了?」   這倒也是,這伏藏應該是那位女修行者種植在我的身上的。她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對我提起過?一絲不悅從心裡升起來。但卻沒有理由責怪她——畢竟,自己的性命,是她救的。   「是什麼?你能激活它嗎?」我問四十七女巫。   她搖了搖頭,說:「我只是與眾不同,只是承載家族的記憶,我並不是萬能的。他們佛門種下的伏藏,我也破解不了,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激活。既然沒有事,你也不用在意嘛。」   我又怎麼能不在意呢?我想了想接著問她:「我一個朋友是研究生命遺傳的,她說,人的基因裡,有整個人類的記憶。這種表述說得通麼?如果是這樣,那與你說的伏藏又有什麼區別?」   「當然不同。你說的基因,它只能被遺傳的過程所解讀。而伏藏,能被你的意識準確的讀出來,領悟到所有的精髓。這樣說你能理解嗎?」四十七女巫解釋了一下。   我忽然一個激靈——這個女巫,對這伏藏如此瞭解。她會不會也伏藏一下,在我的身體裡——要是這樣,我豈不成了垃圾桶了?   四十七女巫看我望著她的眼神有點怪怪的,姍然一笑,說:「我當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但我可以明白告訴你,我要你記住的,都是今天我所說的。」   原來,她並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我看著她,她的眼睛看著我,一點心虛的樣子也沒有,理所當然。   「好像,我沒有你厲害,為什麼你要我來傳承這部分記憶?」我問她。   「你很厲害,但你沒有發揮出你的優勢出來,而且,你基本上,是保守的,非常的謹慎,不大肯冒險,對吧?我能理解你的用力的方式,可你,對我使用力量的方式,一無所知,是不是?」四十七女巫笑盈盈地看著我。   猶如一道閃電劈開了黑茫茫的天空。我一下子明白過來,為什麼自己先是被一個不知名的邪術傷了一下,然後,又被那位女修行者用她的方式救了一次,再跟著,又在不知不覺中差點著了黑寡婦李青的道兒,現在,又在一招之間,被這位四十七女巫壓制得透不過氣來。是呀,我用力的方式再妙,但根本上,都不脫離傳優的方式。就算有玄妙的,比如說遠視或者透視的天眼通(初級),但它們都是輔助的,並不是殺傷性的。而這些技藝,其實全在別人掌握之中,頂多不過是精妙一點而已。所以,我能打敗一群混混,也能在鬼子的軍營裡橫行,就連傳說裡的眼鏡蛇王,也只一掌,便送他上路了。但遇上這些我不瞭解的方式,卻每每讓自己方寸大亂……   「你說,小何……要是戰爭,用你的方式殺人好,還是用轟炸機厲害?是你的能力強?還是航母編隊強?」四十七女巫一本正經地問我。   我慚愧地點了點頭,說:「是的,是用機器比較好。」   四十七女巫接著問:「我再問一下,如果誰要追殺你,就算不用我的這種巫術的方式,就算用炸彈什麼的,你能逃得了麼?」   我想了想說:「大概勉強能吧!」心裡想,自己的靈覺,應該能為我提供預警的時間讓我從容脫逃吧。   四十七女巫步步緊逼,再問:「比如說,那個狂人,要追殺你,知道你在拉斯維加斯,那他馬上投幾顆原子彈過來,你也能勉強脫逃麼?」   我一愕,不由得緩緩地搖了搖頭。   「所以說,用傳統的方式,力量就算一再突破理論的上限,但人總是不能對抗自然,是不是?」四十七女巫沒有等我表態,就接著說:「在地球上的一切生物,都很難對抗平衡的法則!人在正常的力量面前,不太可能異常的強大!一場瘟疫,不過是小小的微生物,人類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勉強地培養出抗體?最自然不過的閃電,誰又能搞掂?誰試過人工降一場大雪?」   我知道她說的有道理。   四十七女巫嘻嘻一笑說:「聽清楚了,我講的話,可是要抵錢的!我們欠你的錢,你聽過我說的話之後,就不再還你了,你沒有意見吧!」   我嘿嘿一笑,點頭同意了。既然要不回來,那不如大方一點。   四十七女巫接著說:「就像奧運會的短跑,要想再把成績提高一秒,非常困難,對不對!但你要是已經跑得夠快,那你轉而把跳高也練一練,那你跳高的成績會很快得到提高,對吧!我們對力量的支配,不是為了炫耀,而是為了實用,所以,你對傳統力量的修煉,基本上可以暫時停下來,以後只要稍事溫習就可以了。」   我心裡不由得一陣悸動——這個小女巫,會教我什麼樣新的力量的方式呢?   2、力量的異問四十七女巫轉動了一下手裡的酒杯,笑了一笑,說:「你能感覺到酒裡的力量麼?」   「似乎有。」我用力轉了一下脖子說:「我在布達拉宮,看到神像前,有的神像被供奉的是青稞酒,據說,那是佛教的守護之神。所以,要用酒來供奉——這樣,他們會更有力量……但估計喝多了,人就會爛醉如泥,力量就散了……說不大請楚的事情。」   「總之,這種力量,與我們平常的概念裡的力量不同,對吧!」四十七女巫說道:「據現在的理論,自然界的形形色色的作用力形式都可以歸結為四種最基本的作用力,即萬有引力,電磁力,強相互作用和弱相互作用,其中前兩種作用力就足夠解釋我們日常生活中的幾乎所有現象。據說,我們完全可以只是研究唯象的作用力本身,直接尋找它的觀律就……你覺得是這樣嗎?」   「這個,也許吧。我們接觸的力量,確實大多數與前兩種力量有關係。」我肯定了一下。但隱隱約約,覺得她會再反對這種觀念。   「那麼,酒裡包含的力量是哪一種呢?那麼,讓種子發芽的力量又是哪一種呢?你聽說過,有雙胞胎姐妹,如果一個人受傷害死了,另外一個可能也感覺到一陣巨痛,然後,也跟著去了。你覺得,這種讓雙胞胎姐妹同時死亡的,又是什麼樣的力量在作祟呢?」四十七女巫問我。   我回答不出來。   四十七女巫接著問我:「那你又覺得,自然界的力量真的可以歸結成四種最基本的作用力嗎?或者,依你的經驗,這樣的區分,合理嗎?」   我思索了一下,說:「可能是人類坐井觀天。理論上講,力量應該不能分成四種。據說,質數才是美的,才是自然之數,充滿了靈異。所以,如果把力量歸結成一種,二種,三種,五種,八種……我想這都有可能,但分成四種,應該不會吧……哦,我也純粹是瞎猜的。只是本能的覺得那所謂的強作用力與弱作用力,嗯,似乎,有點牽強附會……也許,今天的一切,今後都會被擴展,就像以前,牛頓的定律,曾經宛若天條一樣。今天的愛因斯坦,卻也已經不再神聖了。再往後,人類涉及的領域越多,應該知道的越多,也許,也就接觸到並且,理解力量的方式千變萬化……」   四十七女巫讚許的點了點頭說:「我的記憶裡的一切,和你說的是接近的。或者,一切都沒有一個極限,而不是理論裡那封閉的世界。宇宙也不是一團爆炸後的煙塵,不會是爭論裡擴散或者收縮,而是千變萬幻……不可定論!而且,現在的力量的理論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理論,裡面沒有一點提到過生命這個詞——生命!」   「生命?」我心裡一震。   「當然,生命是具有能動性的,也可以理解它是一種決定性的因素。而且,如果一個有生命的生物,在研究這個世界的時候,卻在某種理論裡對生命隻字不提,完全忽略了生命的影響,你說,這是何等的荒唐?他們完全把生命與這個世界割裂開來了。甚至,他還忽視了自己作為生命的神奇存在。力量!那麼,他怎麼就不想到他口中說的這力量,僅是對於自己這樣的一種有生命的存在來說的呢?」四十七女巫侃侃而談,但是極具煽動性。   「唔……」我邊聽她說,邊深深地思索她說的話語中那種極其震撼人心的精神。   「再比如說……」四十七女巫搖了搖她手裡的玻璃杯,那只杯子裡,一枚四方方的冰塊,正是她隨意用意念凝結成的:「誰又願意去想還有這樣的可能呢?再比如說,小何,你不是與水這種元素,有著非同一般的親和力嘛,這又如何能解釋得出來?」   我更是一愕。我確實與水有親和力,比如說,我能在水裡呆一天甚至幾天,但若是我呆在空氣裡,那能說明我與空氣有親和力嗎?若連煤礦工人呆在煤井裡,大概,也不能說煤礦工人與大山有親和力吧……那麼,她,四十七女巫,說的意義,又確指什麼呢?            第四十節 殊途同歸   「嗯哼?你感覺不到?」四十七女巫微笑著問。   「只是,似乎這與你所說的力量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聯繫。」我試著用自己的方式來想這件事情之間的聯繫。   「一是生命,第二是力量——或者說是能量,也許更合適。」四十七女巫認真地抿了抿她的嘴唇,說:「在談包圍在我們周圍的力量的時候,你要,你必須,把生命的概念帶到力量中間來。力量是生命的一部分,不可分割!力量它本身有生命——你也能這樣理解。而生命,它本身就有力量——就像硬幣的兩面。這樣才全面……」   「哦!世界的同一性!!!」我忽然覺得,她的理論,在天空裡,繞了一個非常大的虹線,最後,忽然,又柳暗花明地回到了我本來一直在想,而且已經比較熟悉的「世界同一性」的認識上來了。心裡不由的一陣歡喜。   「同一性?嗯……也許這樣講得通。」四十七女巫點了點頭,說:「你能感覺得到這樣的同一?」   我於是告訴她,現在,其實,我的世界一直在慢慢地變得和諧。   道生一!所以,我早就知道,一切力量,最終能統一到一個能量的概念上來,甚至物質也能。我以前的理論,有一個問題,就是她四十七女巫說的生命的問題,被我忽略過去了。要是我現在把生命的因素,也融合到道生一的理論裡來,那麼,這個道生一的理論,基本上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圓滿了。   但仍然有我所不能理解的東西。比如說我在一個叫作黑山的地方,讓自己更是貼近了這個世界的同一的本質,但見過一個能穿越空間的人,叫秦天。   接著,我告訴她我心裡的疑問——秦天的修行的方法,與我所一貫堅持的修煉的方法,基本上是一致的,那麼,為什麼,他像個傳說中的得道的高人,而我卻在她或者那些有著精神殺傷力的人面前,屢屢挫敗?除了因為自己在修煉中忽視生命的因素之外,還有其他的原因? 正文 分節閱讀387   四十七女巫啜飲著美酒,靜靜地聽著,一直到我說完。這一次,沒有插一句話。   沉默了十幾秒,她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她再抬起頭來,看著我的時候,她本來活潑甚至有點俏皮的臉上,有了一種難以形容的鄭重其事。但似乎,又並不能讓我覺得緊張,似乎,那種鄭重,只是她對她自己散發出來地鄭重……   「穿越空間並不難。難的是穿越時間。時間的因素,比其他任何因素,都要重要!」四十七女巫說道。   「它是生命中貌似顯露,其實深藏著的最最難以理解的秘密。以我們現在的認識,說什麼可能都為時過早!」她接著說。   「穿越空間,比如說,從這裡,勿地一閃,就到了門外,或者,身形一晃,巳經到了地球的另外一面——到你的祖國的土地上去,其實,從這張桌子上閃到門外與閃到地球的另外一面這兩種方式它們在本質上並沒有區別。只要在這個過程中間,花的時間足夠的少,我們就能認為,你實現了對空間的穿越!比如說,一隻拚命在爬的細菌,一定會驚訝於人類在它所爬的器皿邊上,忽閃一下,到了另外一邊——而實際上,人穿越了空間了嗎?」四十七女巫設問道。   「嗯,對細菌這種存在的意義上來說,人是可以穿越空間的,但穿越的也僅僅是細菌身邊的那一小塊幾個立方米的空間,是這樣吧!」我靈感一閃。   「對的!!!」四十七女巫為我的詮釋喝了一聲彩,然後才接著說:「我們覺得某些事情神奇或者玄妙異常,那只是因為我們的力量不夠!」   「要是力量足夠,那麼,就能超越時空?」我問她。   「可以肯定!」四十七女巫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忽然發現,雖然現在說的是我想聽到的,但一開始的時候,她提到的我與水有親和力的問題,還沒有一個清晰的答案呢。   「四十七……請問一下,你說我與水有親和力,是因為我的生命,與水的生命——假如它有的話——我和水元素的生命之間,有著親和力嗎?」我虛心向她請教。   四十七女巫似乎又慎重地思索了一下,然後說:「是的,這個,具體的用什麼理論或者什麼原理,我解釋不清楚。也許能含糊其辭地用你們民族的什麼金木水火土的理論說你的屬性是屬水的,或者說用地風水火的理論,說你本身是水元素的精華凝結等等,總之,你的靈魂,與水之間有著一種非同一般的親和力……」   「等等,要是這樣說,我想請問一下,四十七巫師,你與什麼元素有親和力?」我問。   「土!」她說。「萬物土中生,呵呵,我與大地母親有著親和力。當然,我知道你們民族的理論裡,有著土克水的說法,叫什麼來著……水來土掩?事實上,仔細想一下,這土,並不是克水,而是對水起著規範,不是嗎?不像水與火的關係……」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感覺一下自己手裡的酒杯,然後,拍手,讓侍者送一杯冰水過來。   四十七女巫笑盈盈地看著我。   我心裡想,這倒過來了,不是說女人才是水做的筋骨而男人是土做的筋骨嗎?怎麼……   冰水送過來了。我問四十七女巫,她是否要一點?她謝絕了。   我拿著冰水的杯子,感受了一下杯子的溫度,然後,又向她請教:「是不是,與水有關的那種力量控制……水的巫術,比較容易?」   「為什麼你會這樣想呢?」四十七女巫有點好奇地問我。   「我想,既然這種水系的巫術……我能這樣稱它麼?」我在得到她點頭許可之後,接著說:「這種水系的巫術,比如說你在瞬間裡,生成了一個冰塊兒,這是通過改變水的強度來實觀這個過程的,是不是?」   「哦?你說的……有一點道理。理論上講,是改變冰的強度……」四十七女巫若有所思地回答。   「那麼,和其他的巫術相比,這種水系的巫術,應該是需要的能力比較少的一種,不是嗎?比如說,要是把水凝結成這麼大的一塊冰……」我用手比劃了一個方糖大小的冰塊塊,才接著說:「那麼,它需要多少的能量,其實是可以算出來的,不是嗎?比如說,現在的室內溫度是多少度,而要把水凝結成冰,只要把水的強度降到零攝氏度以下就可以了,這之間的溫差是可以非常容易地算出來,再算冰塊的重量,最後,可以算出來,要從冰塊上掉多少能量,就能把水變成冰!是不是?要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冰系的巫術,是最簡單入門的巫術呢?」   四十七女巫看了看我,皺了皺她的眉頭說:「你最基本的出發點不對!」   我心裡一緊。   四十七女巫的眼光在我的身上上下掃了掃,說:「平衡!平衡才是世界和諧的基礎,和諧才能體現世界的同一性,難道事情不是這樣?」   這個原理我知道。但我又真的認為,水系的巫術,只需要降低水的溫度就能凝結成冰塊,是個理論上與實踐上都比較容易的事情。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我有一點雲裡霧裡的感覺了。   四十七女巫看我困惑的表情,直接說:「雖然你說的輕巧,但事實並非如此!比如說,對我而言,我最擅長的是土系的巫術,而並非水系的巫術,而且,我覺得,水系的巫術,非常的難,到現在,我也就是會一點簡單的,高階的巫術,我至今還是搞不好,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心裡想,我怎麼知道。暗暗地覺得,自己似乎又接近了真相一點,但又覺得自己還與真相大白,離得挺遠。   四十七女巫像是恨不能把我的耳朵拎過去,用指頭狠狠地把我額頭截幾十個洞一般,悻悻地說:「你怎麼這麼笨的呢?我還以為像你這樣與眾不同的人會很聰明呢!」   我也不生氣,我聰明與否,並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意見僅供參考)   四十七女巫想了想整理了一下她自己的思路,歎了一口氣說:「平衡!動點腦子呀!生命!你又忽視了水元素的生命問題!你只是想著水結冰,多大的重量,減少多少的強度,那要釋放出多少能量——你還要看一下水元素願不願意呢!」   「哦……」我看著她,小心地問:「那麼,天氣冷的時候,水就結冰,這是它們自己願意的?或者說,冰箱裡,結個冰塊出來,難道水是願意的嗎?」   「契約!自然界裡一切在按它們本來的規律運轉著的,你可以理解成,它們之間有著契約。所以,當溫度降低,水自然結成冰。而且,你更要理解成,有一個你想像不到大的精神的力量,一種規則,在支持著這天氣變化……而你,要是用巫術來實現水瞬間凝結成冰,那麼,就要考慮水元素的生命,就要能與它達成一種新的契約!而且,你在行了方便的同時,要為水元素作出一些貢獻……互利的契約才能長久。」她強調了一下。   四十七女巫說的並不是我不能理解,但我總是覺得她說的,與我一貫的思考,太過大相逕庭了。   「平衡!」她接著說:「如果,水系的巫術之中,水降低溫度所消耗的你能感覺得到的能量比較少,那麼,它本身所包含的其他力量的消耗,就會相應的非常的多!要不然,這世界上就沒有其他系的巫術而只有水繫了。時間會洗刷一切效率不高的存在,到現在,仍然存在於我們周圍的一切,都是基本上有它明顯的合理或者切合實際環境的特徵的,這你要牢牢記住!所以,你也要對所有的存在,長有敬畏之心。比如說,看起來我們人類比細菌要高級,更強大而智慧,但事實上,細菌適應環境的能力要比人類強千萬倍!目前人類要想根據環境變化,而進化出某種適應環境的基因,那至少要經過幾代人、幾百上千年的時間,才有可能!但細菌,也許,幾天時間,在它的遺傳基因裡,就出現了新的特徵……所以,它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弱小而經常導致毀滅——所以,它事實上也非常的強大,在我們共處的環境裡,它一點也不比人類或者其他生物遜色——這也是平衡的法則,在起著作用——你看著它,似於它弱小——但既然它存在,那麼,一定有它強大的一面!」四十七女巫說話的聲音很緩慢,但每說一個字,都極其的震撼人心。   平衡!但它是這樣達到平衡的目標的嗎?我仍然不是那麼理解。   「懶得跟你說了,在你沒有切身體驗到如何使用巫術之前,在你沒有理解其他力量以及為種種力量所飽含的意義之前,要讓你明白這些,確實很困難。看來,我還是把你的理解能力看得過高了。」四十七女巫像是在笑話我。   「那……你以前一直對我敬若神明嗎?」我喝了一口酒,想掩飾一下自己臉上的燙熱。   「那倒是沒有。也許,你的能力,現在被你自己鎖在一個籠子裡,你要把它放出來才行。」四十七女巫一本正經地說。   「我能把它放出來嗎?」我看著她的眼睛,希望她能吐露天機。   「你?你是被選定的那個人,像我一樣!但是,並非唯一的一個人。比如說我印第安的文明與我們種族的記憶,並非只有我一個人可以把它們傳承下去。事實上,據我所知,像我這樣的巫師,我們民族就有十幾位。再比如說你,那位佛教的高人,既然可以在你的身上種下伏藏,那麼,也當然可以在別人的身上,種下伏藏——所以,就算你現在的地位不同一般,你也一樣,不是就能成功,不是可一蹴而就!你仍然要不斷地,把自己強化起來,這樣,才有可能釋放出那些被你自己所禁錮在你靈魂裡的力量。你只是很有潛質,並不是說你很厲害——在巫術的意義上。」四十七女巫說話乾脆利落。   「只是可能?」我問。   「只是可能!比較優越一點的條件。」四十七女巫答。   「但事實上,我的力量——哦,是世俗意義上的力量,是很強大的,而且,我的耐力也不錯呀。所以,至少,我在這一個層面上還算可以吧……」我剛說一半,還沒有來得及沾沾自喜,便被她打斷了話。   「你的力量,按你說的是世俗的力量。這種力量,已經被大部分人掌握了,就算沒有你那麼大的力氣,照樣可以用機器搬得動一塊你移動不了的石頭,也照樣坐在機器裡就可以跑得比你快……所以,你現在的力量,應該承認它很不錯,但你要是依賴它,你就失去了進一步學習運用其他力量的動力了。而且,你也要漸漸地學會,不要賣弄自己的力氣,而要接受使用機械這樣的一個現實——用機械更好!」四十七女巫說。「學會別人不會而有用的,這樣,才顯得非常的有價值。」   「嗯……」我讓她說的都覺得有一點沒有面子了。   「別嗯,哥哥,要知道,你並不安全,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會使用其他力量的敵人!」四十七女巫提醒道。   我一驚。是呀,看來,不學還真的不行。   「能教我嗎?」我誠願:「我想學的,我願意跟你學習。」   出我意料的是,她並不願意教我。   我再三懇求,她仍然不鬆口。   「那……」我失望地說:「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過了半晌,她才似乎很勉強的,說:「我只告訴你事情是什麼樣的,並沒有義務告訴除了印第安人外的人應該怎樣用巫術——事實上也不被家庭的規定允許。不過,我倒是可以借給你一本書,但是印第安文字的。」   「哦?」我心裡想,有總是比沒有要強。「你不能翻譯一下嗎?」   我心裡想,只要你說一遍,我就全記得了。   「不能!」四十七女巫說:「這其實也是條件,你想學,就必須學印第安文宇。下次,你要是再遇到問題要我回答你,那你就必須用印第安語來向我詢問,不然我不會回答你!」   「這……為什麼呢?我接受這個條件,但請告訴我,這樣有什麼意義?」我問她。   「當然有了!」四十七女巫見我答應,臉上的笑又開始蕩漾開了:「你要是學會了印第安的語言文宇,那豈不是也起到了傳承我們的文化的作用?嘻嘻,我不會把知識伏藏在你的靈魂裡,但我能逼著你,去把這些東西,你自覺地把它記在你的心裡!當然,這也會有很大的收穫的。那本書,寫得很是深入淺出,所以,再加上你和水之間的親和力,很容易就打開局面了。要知道,萬事開頭難,只要你能窺入其他力量使用的門徑之後,以你的悟性,很快就能有新的突破的!」 正文 分節閱讀388   「這樣!」我心裡想。早說呀!我也不介意多學一門語言的。既然她說心是海,佛教的典藏只是海中一小島,那印第安的文化,也應該不算什麼。要是真能學會這麼高明的一手,以後就算不用它在人的心臟裡突然凝結出一個冰刺來,就是平常和漂亮丫頭們在酒吧裡喝酒,來這麼一手,那不比露出自己的弓二頭肌強麼?不過,似乎確實有點大材小用了——但這要看你覺得泡丫頭的值得與否了。   「你為什麼不問一問我,我要你把這文化傳承到哪裡去呢?」四十七女巫衝我眨了眨眼睛問。   「嗯,這是個問題。」我並不是太關心,而且,這麼短的時間,被她灌了這麼多刺激的東西,我哪裡有時間去想它們呢?   「你好像能活很長時間!」四十七女巫也很因惑地打量著我,又問:「有人對你說過嗎?」   「沒有!」我飛快地回答。   「哦,那這問題這次就不說了,下次我們再說這個話題吧。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四十七女巫像是安心了,很寫意地喝了一杯酒之後,大方地提了一下,像是要賞賜我一個東西似的。   我想了想,既然巫術她不肯教,只要我自己拿本破書去自己看,那其他的,看來問也沒有太多的用處。   腦子裡靈光一閃,問她:「四十七女巫,你是處女嗎?」   「什麼?」四十七女巫眼睛瞪得老大看著我,然後,哈哈笑了起來,像是我說了件非常荒唐的事情一樣,這讓我反過來有點猝不及防了。   於是我趕緊掩飾了一下說:「我有一枚護身符,被人搶走了,聽說被帶到這個國家來,你能幫我找一下它在哪裡嗎?」   「哦?什麼樣的?」四十七笑了半天,才喘了一口長氣問。   我把自己被人搶走的那枚天使護身符的形狀和屬性描述了一番。   心裡暗暗地也笑話自己沒有打聽出來她是不是處女,卻被她笑話了一下,以後,不知己不知彼的情況下,可不能出擊了。   四十七女巫又一次在酒杯裡結出一塊冰球,對著酒杯看了很久,才抬起頭來說:「你是在戰爭中失去它的麼?真是有點麻煩!」   「麻煩很大?我是在一場輕烈度的地區衝突中,被人搶去的。它忽然用邪術出現,我差一點著了道兒……」於是又簡單地把當時的情景描述了一下。   「問題是,這枚護身符,並不在那個搶你的人手裡——要是那樣就好辦了,只要我們再出手搶回來就行了——問題是它現在存在軍方的一個生命科學研究院裡。而且,那裡戒備森嚴,進不去的!」四十七女巫說著,黯然地搖了搖頭。   「不會吧,難道,像你這樣的高手,竟然也進不去?」我奇怪地問。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我會巫術,會巫術的人,又不是我最厲害。」說著,她像是疲憊了一樣,慢慢地把身體靠在椅背上。   「這可不一定,我們倆配合一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我提議。   「不行的,我父親曾經去過一次,差一點連命都丟在那裡了。   而我的法術技巧,還不如我父親的十之二三呢,加上你也不行……」四十七女巫搖了搖頭。   「什麼人這麼厲害?」我更好奇了:「像你,只要瞬間移動過去,然後,拿到東西,再瞬間移走,不就行了嗎?」   「是一個日本移民過來的傢伙,把持著那個研究所。在那個研究所裡,各種能運用各種能力的人可不算少!要知道,巫術並非萬能的!平衡!既然有巫術,當然也有破解的方法——這你以後會明白的……而且,那個研究所是軍警雙方重點保護的單位……」四十七女巫說了那個地方的名字和概況。   「那個恐怖的小日本,又是誰?」我再問。   「是叫山本武志!」四十七女巫記得非常清楚,看來,也是盯了很久了。   「你……令尊大人,到那個研究院去做什麼?」我補充問了一句。隱隱約約覺得似乎我聽過山本武志這個名字,但一時卻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人。   「有一個水晶頭骨,被搶走了。後來通過感應,我們知道那頭骨就放在那家研究院裡,鎖在地下一百多米深的密封保險櫃裡。估計,你那枚護身符的命運也是一樣。」四十七女巫說。   「哦!」想了想,又聽她說起另外一枚水晶頭骨,我插話,告訴她說:「你弟弟給我的那只水晶頭骨,過幾天,我再順路帶給你吧!……」   正說著話,忽然覺得自己心裡的某一處,忽然一動,已經記起了剛才想不起來的一件事情。   那個山本武志,不正是孫猛給我的殺人的資料小冊子裡,寫在扉頁上的那個名字麼!            第四十一節 歸心似箭   「是的,有很多國家的人都在追殺這個人,他的手上,染了鮮血。」四十七女巫介紹說。   「那……」我本來想問為什麼她的國家還對這個罪犯委以重任,但又一想,自己這樣問,難免要顯得非常幼稚。   四十七女巫歎了一口氣,忽然不想再說什麼,過了片刻,她打破沉默說:「謝謝你的酒,也謝謝你把匕首還給我……」   我也學她的樣子,聳了聳肩膀,示意不必放在心上。   「我走了。」她說,然後起身,輕輕地腳步,像是踩在波濤上一樣,一步三搖,轉過了那個酒吧的拐角,然後消失了。   我一直坐著,又喝了一會兒酒,不由得有一點熏熏然。   等到我要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懷裡,赫然有一本書。   書比較舊,年代並不久遠,看來也是新近才抄好的。   我連半個字也不認識,顯然覺得這些字非常神秘而且又娟秀好看。   這就是她們的印第安文字麼?看來就要去學一學印第安文字了。   等回到房間裡,輕輕地在小玲的身邊躺下的時候,小玲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把她的一條腿放在我身上,接著,她嘟噥了一句什麼,接著她又睡了。   我這接下來的一覺,也睡得非常的香甜。   而且,奇怪的是我竟然在睡夢裡什麼事情都沒有想。   所以,第二天,如果不是我摸了摸枕頭下,果然有一本書,那我真以為昨晚經歷過的一切都只是做夢。   小玲已經起來了,已經非常乾淨地坐在床邊上,目不轉晴地看著我。   「我臉上有花麼?」我問。   「你臉上有花?沒有看得出來,不過,你腸子裡有花倒是真的。」小玲真是銀牙利齒。   「嘿嘿……」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昨晚去哪裡了?」小玲審問我了。   「去喝酒了……」我老實交代。   「是泡妞去了吧?」小玲逼問一句。   「是和妞喝了幾杯,但不是泡她。」我把事情大體解釋了一下。   小玲擰了擰我的耳朵,說:「算你還老實!這次就放過你!下次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許再乘著我睡覺的時候,溜出去和別的女人鬼混!……」   我笑著,看著她醋海翻波又強忍著不想和我生氣的樣子,真是又愛又憐,禁不住再一次將她拉倒在床上,輕狂起來。 正文 分節閱讀389   一直到她討饒,說她下次再也不敢吃醋了,才放過了她。   但等她睡著再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正午了。又去見了屠夫,在一起一邊聊,一邊吃了中餐。   屠夫的意思,基本上是要把他在奇門的勢力,轉交到我的手裡。   但他又說不能太急,而且說了許多不能太急的理由。   我只是笑一笑,並不在意,我沒有太大的野心,所以,屠夫那樣想,反倒顯得多慮了。   因為我無所求,所以,反而顯得事事主動。   吃完中餐,我與小玲便告別了屠夫,離開了拉斯維加斯。   雖然拉斯維加斯的賓館價錢比其他城市便宜五至九成,雖然拉斯維加斯的餐館裡的食物,和自己家的廚房裡做出來的價錢差不多,但對於我們這樣的情侶來說,這吵吵鬧鬧的拉斯維加斯並非最好的地方。   我們在地圖上折了一個圈兒,然後,一路走馬觀花,又花了一周的時間,終於,又回到了湖濱市。   回家後,丁總很開心地遞給我一個信封。   我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個護照。   原來,孫猛,已經把我們的護照都辦好了。   護照不是偽造出來的,我算是相信他們的活動能力了。   我簡單介紹了一下我和孫猛認識的過程。   丁總很感興趣的是,我怎麼殺了那個眼鏡蛇王?   於是,便詳細地複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景,丁總聽著很入神。   最後,她歎了一口氣,說她自己真的老了。   等到我告訴她那個拉斯維加斯的女巫,四十七女巫,已經和我談過幾個小時,而且,她給了我一本巫術的書的時候,丁總倒是沒有特別的奇怪,只是點了點頭,說:「你自己看著辦吧,巫術,與我們國家的道術,有一定的相似之處,但理論基礎是不一樣的。那個天一道長,你以前說過的,就是個高手,其實,只不過,中國人與外國人的性格有一些不一樣,那些道士們,就算本事高強,他們也不會張揚的,所以,一般人都不知道他們有多厲害罷了。你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除了可以問那女巫之外,也可以問一問天一道長,說不準也會有另外的收穫呢。」   我想了想,是的,天一道長的武功裡,最靈魂的東西,不是普通的武力,而是意念之力。而且,更玄妙的是,天一道長的意念之力,與普通的武力不是分割開來象四十七女巫使用巫術那樣——而是意念之力與武力巧妙地結合在了一起。我以前也想過,但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像是忽然之間,把這一切看得透亮。   我最後問一下,我是不是能把「多心經」的功夫,傳授給我那三個精靈孩子?   丁總想了半天,決定說:「以後,你覺得有必要的話,可以自己決定是不是傳授「多心經」,至少現在,你也可以說是我們這一脈比較有出息的傳人了。再過幾年,我打算把自己所有的功夫,都傳給你,把我們這一門的衣缽,都交到你手上……」   我的頭又開始大了,難道,我真這麼厲害,所有的人,都想經由我的手,來傳承他們的技藝嗎?   為什麼是我?   我要傳承到哪裡去?   是要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再教給三個精靈嗎?由他們發揚光大?   或者,經由他們的修行——他們可以永生,所以,能把這些文明,永遠地留傳在這個世界上嗎?   但丁總說我可以自己作主,向我覺得適合的人傳授多心經,無疑是一種莫大的信任。而且,這種信任,是從來沒有過的,好像每過一天,每隔一次再見到丁總,她對我的信任都增加了一分。   而這種信任的背後,是沉甸甸的責任。   我也慢慢地從喜歡偷懶的習慣裡,抬起頭來,面對這份責任。   我想起了石春芳,想起了自己開在月光城西區的麵館,想起了麵館裡那豐腴美味的拉麵,想起,拉麵裡的蔥翠的調味香料,不由得口齒生津。   也許,丁總,小玲,甚至小麗,都已經慢慢地習慣了這湖濱市的美麗的寧靜,而我,像是對自己家鄉的生活,有一點漠不關心,事實上,到了這異國,也算是威風了一下,也算是風光旖旎,但卻總是覺得自己的這幾天的生命裡少了些什麼。   原來,自己這樣的年輕,卻已經覺得故土難離了!   簽證還有四天的時間就到期了。而我,只有三天的時間和小玲能在一起。   這三天的時間裡,我什麼地方也沒有去,只是埋頭在小玲的閨房裡,或者,和小麗小玲,一起躺在床上,嘻嘻哈哈地說著一些有趣的事情。   我似乎要把自己這二十幾年來所有經歷過的和自己道聽途說和有點意思的事情,都要對小玲說一遍。而小玲,總是聽得興高采烈,但她卻又總是不想說她自己的故事。   我想,她是不願意讓我在聽到她的故事之後,有不安或者什麼其他的東西,破壞我對她美好的印象——只有深愛,才會有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吧。   所以,我總是顯得喋喋不休。   或者,又忽然,一下子安靜下來,似乎,房間裡只有小麗的呼吸聲,細軟綿長。   小麗,你會坐起來說話嗎?   小麗,你也能聽到我對你和小玲說的我生命裡的那一些些趣事,對嗎!   小麗,你還要再睡多久,才會打一個俏皮又慵懶的哈欠,從這寂寞寧靜的睡床上坐起身來?   ……   有時候,我也會和小玲,一起坐在丁總對面的沙發上,看她十指交叉,微微閉著眼睛,在虔誠地作著祈禱。   我並不懷疑她的虔誠。   但又總是覺得這一切,就宛若是夢幻泡影一樣,不是那麼真實。   又因為,這種不真實感,反而覺得這一切,顯得異常的美麗,就像印象派畫捲上那些錯亂而又神秘莫測的色彩一樣。   一直到我挎著包,坐在小玲開著的車,滑向湖濱市的機場的時候,我一直都有一種半夢半醒的感覺。   自己的神經從來沒有像現在這幾天這樣的緊張,或者異常的放鬆。   似乎,自己什麼都不能思考而只沉浸在這種象秋雨的陰天裡,又似乎,自己已經把自己的後世前生,都完完全全事無鉅細的想了一遍。   總之,在小玲吻了我,再吻,再吻我一次之後,不得不和我揮手告別的時候,我的心才驀地一沉。   像是丟了什麼東西。   等到飛機離開地面,在這個美麗的城市上空繞了半個圈兒,再折過頭,向西飛去的時候,小玲,我已經看不見了。小玲和丁總的別墅,我也不能用自己的肉眼,在高速飛行的飛機裡看到那個給了我莫大的喜悅與充實的房間了。   但我知道,它就在那裡。   這個飛機的目的地,是拉斯維加斯。   我腳下的袋子裡,裝著一隻水晶頭骨。   2、印第安小婦人也許我來的時候有那麼一點早。   所以,這個大廳裡有那麼一點冷清。   在那張厚重的賭台邊上,她宛如一棵剛剛在露水中本來的小白楊。   或者像是枝繁葉茂的葡萄樹,上面結滿了一串又一串的葡萄,有的青,有的綠,有的紫有的紅……   或者,她更像文竹一盆,美麗高潔,不會傷害任何人。 正文 分節閱讀390   我忽然想——我喜歡她。   甚至也喜歡她身後可能站過的父親,兄弟和孩子。   也許這種喜歡不是愛,也不見得比自己感覺到一陣清風吹過更讓自己心怡。   但我確實喜歡她。   喜歡她這樣的一個印第安小婦人。   她這樣俏生生的往賭台前一站,被賭台以及賭台上放置著的黑色的賭盅,花花綠綠的籌碼,裝飾著,不知道是誰,會把她想像成一個分派財富的女神。   她會用手摸一摸嘴唇。   她會拋一個似乎熱情的媚眼。   或者,她輕輕地揮一下手。   像是要分派她無法揮霍的柔情。   似乎,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惹人愛憐。   似乎,她的頭髮象晨露,似乎,她的眉毛象蘭葉,似乎,她的眼睛象星星,似乎,她的嘴唇象花瓣,似乎,她的……她的胸脯,像一對晨霧裡的翠鳥,會震翅飛到我的肩頭……   「紳士!你要投注嗎?」這個婦人,看著我,語氣純熟,彬彬有禮,但我卻覺得她的語氣冷得像是南極的冰雪一樣,似乎,她從來都不認識我。   似乎,她前幾天坐在我的面前的那些歡聲笑語,都只是一場夢囈……   我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隨手丟下了一枚一百美元的籌碼。   「你贏了!先生!」她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悅,也感覺不到她的憂傷或者不憂傷。   「你還要再繼續嗎?先生!」她再問。   我看著她,輕輕點了點頭。   這張賭台沒有其他的客人,只有我,像個傻瓜,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青春和財富,都斷送在她這裡一樣。   她輕輕地揚起手裡的賭盅,然後,又曼妙地在空氣裡搖了搖,在賭盅裡,幾個色子,像是聽話的小鳥一樣,在賭盅裡飛舞著。   然後,又慢慢地停下來,停在那張黑色的賭台上。   她沒有用她的異能,封了我的意識對那個賭盅的探試。   賭盅裡的色子,一粒粒的躺在賭台上,一粒是一,另外一粒是一,還有一粒,仍然是鮮紅的一,小得不能再小了!   我不知道她在玩什麼把戲。   遲疑了一下,我扔下了一萬籌碼,放在小上面。   「先生,你又贏了!」她的語氣,像是很無可奈何,甚至,我看到了她的眉頭,不經意之間,像是有一點惱怒的皺了一皺。   「嗯……」我有點心不在焉,又似乎有了一點煩躁不安。   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是不是不應該再來這裡?   我是不是不應該再和她賭這一局?   「先生,你還要繼續嗎?」她看著我,眼睛裡漠然而又……有著一絲讓我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無聲地點了點頭。手裡的籌碼並不多,我是想來找她,而不是想賺個肚大腰圓。   她揚起了手裡的賭盅,從容不迫,仍然是那樣的優雅,仍然是那樣的倩麗……   我仍然能感覺到賭盅裡的色子是什麼點數。   她在搞什麼?   會不會在套我?   要是這樣,那我連回程的機票錢都有可能輸掉!   我咬了咬牙,慢慢地把手裡所有的籌碼,十一萬美元,推在了一賠三的位置上。   「先生,你又贏了!」她像是很驚訝於我的好運氣一樣。那種語氣,真的像我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從來都沒有認識過!!!   怎麼,這個婦人,是另外一個?我好像沒有聽說她有雙胞胎姐妹!難道,有另外一個與那個四十七女巫一模一樣的婦人?或者,她的身體,由兩個完全素不相識的靈魂,輪流佔據著?而這個靈魂,與我素不相識,而且,她並不會半點的巫術?也覺察不到我的意識在窺探著賭盅裡的世界?   我遲疑著,終於,在留下了二萬塊籌碼保底的基礎上,膽戰心驚地再賭了三把,而且,接連著都是贏了。   贏了八百多萬。   我看了一眼,這十印第安婦人,仍然一副漠然置之的樣子。   我在心裡暗暗地歎了一口氣,隨手扔下了十萬籌碼,作為給她的小費,轉身離開了賭場。   我沒有立刻走,我沒有那麼早就離開的計劃,飛機票是明天中午的。   我也沒有去一品這異國快餐女郎的味道,而是一個人,在酒店的房間裡,有一些鬱悶又有一些疑惑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暗暗地在等,等她下班,看一看她會不會又換了一個人,在我的房間裡忽然出觀,或者,直接來個乳燕投林,一頭直接從虛空裡扎到我的懷中……            第四十二節 不適合的暴力之一印第安之魂   我翻了翻手邊的那本《冰魂雪魄》——我這樣命名它。事實上,要是更精確一點,大約要叫「水的靈魂」比較貼切?   我也說不明白。   因為我對印第安的文字,還是頭疼得很。   以前我以為會非常容易得,像以前學法語一樣,背背單詞,學學語法,再聽幾個音帶,再多看幾場法語的電影,就能聽懂個大概了。   而印第安語言,完全不是我想像中間的那麼一回事情了。   感覺印第安的象形文字的發展水平與中國古代的象形文字很相近,只是符號的組合遠較漢字複雜,塊體不像漢字要求方正而是以近似圓形或橢圓為主。字符的線條也不像漢字的筆劃那樣橫平豎直,更多的依隨圖形起伏變化,圓潤流暢。瑪雅象形文字中克化動物形象的圖樣往往很能傳神,既生動而又鮮明,這倒是方便瞭解讀。   但問題是,這種把形象化的圖形和圖案化的簡體符號結合在一起,所構成了那些正規的、方中有圓、方圓結合的瑪雅象形文字,他們一般只是我們在瑪雅紀念碑上經常看到地或長的銘方中的字體。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一個完全權威的教材來教授這個語言。 正文 分節閱讀391   雖然瑪雅社會裡也出現過紙張和成書抄本,但卻非常的少。存世的都彌足珍貴——我手裡的這本小冊子,只有十九頁。但,如果不是複製品的話,應該是價值連城!   一班人,就算不知道這本小冊子裡埋藏著的巨大寶藏,頁肯定會把它當成是一個藝術品來欣賞——儘管上面的那些文字一般人都難以辨識,但誰都不得不心悅誠服於它的複雜美麗。   我翻了幾十次,幾十次都驚歎於這本小冊子的美麗。同時,頁深深的苦惱於自己的才智。不足以解讀這本小冊子的意義。   但我又能有什麼更多的祈求呢?就是我們民族上古時代傳說中的結繩記事!想一想那將是怎樣的一種獨一無二的文字體系吧——它是世界上唯一的一種三維立體的「文字」文件,也是唯一的一種將二進制用於日常交流的文字。想一想,要是四十七女巫交給我的不是一本薄薄的書冊,而是一段繩子——我又如何來領會它這種「會意文字」呢?   我難道真的能把一段繩子,解讀成一段翩遷的舞蹈符號嗎?   我像著了迷一樣,一遍一遍地翻來覆去地看著這本小冊子,儘管,我不認識這樣的字,但每一個象形字地符號,我卻都深深地印在了自己地心裡。   我敢肯定,再找一張紙,自己閉著眼睛頁可以毫釐不爽地把他們再描摹出來。   但,我仍然覺得,這個小冊子有一種魔力,在吸引著我,一次又一次地翻看它。   等到我覺察到這一點地時候,才發現,外面已經被這個城市地燈火,照射成了一個顏色地天堂了。   我不由的一驚——從早晨,到現在,我在不知不覺中間,看了十多個小時了?   為什麼我沒有覺得餓?而且,覺得,一天的光陰是瞬間即逝?   一種難以形容的疲倦感覺。讓自己似乎像是要虛脫一樣。   反而不想去吃飯什麼地了。   我到浴室裡,給自己放了一大缸地水,把自己泡了進去。   汗水慢慢地從自己地每一個毛孔裡滲了出來。   我閉著眼睛,心裡,仍然像有一隻手在不知疲倦地翻著那本只有十九頁地小冊子。而自己地心,彷彿就成了那本印第安的小冊子……   怎麼也趕不走這樣的一種印象。   一個勁的驅趕,卻偏偏覺得,這個小冊子,像烙在了我的心裡一樣,再也撕不下來了。   我的汗水,越流越多,最後,不由得讓自己有那麼一點頭暈目眩。   這種很長時間沒有光臨過的感覺,讓自己有些擔心——不,是很擔心!   這也是一種走火入魔嗎?   一定是我的方式錯了!   我在驚慌中,掙扎出一絲理性的光芒出來。   分心!   我的一是,驀然一分為二,一個意識,仍然像發了瘋的自己一樣,不知疲倦地在似懂非懂地讀著那本印第安經書。而另外一個意識,像是冷靜地自己。靜靜地看著那個在瘋狂讀書地意識。   再分!   我命令道。完全是一種本能!全然不知道是哪一個意識在給哪一個意識下達指令。   頓時,意識地宇宙裡,那個發瘋讀書地意識,瞬間一分為四。而這中間,只有一個意識,仍然在不知疲倦地讀那本經書。而其他地幾個意識,卻是在冷眼旁觀。   意識之淵裡地那種瘋狂頓時不在佔優勢。   意識變得清明起來。   再分!既然方法是對的,那我有什麼理由不在繼續÷?   果然,再分一次,那個瘋狂地讀經地意識,慢慢地變得像毛玻璃一樣地透明,再也攫不住我的心神。然後,慢慢地,慢慢地,最後,竟然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我鬆了一口氣,然後,把自己那麼許多意識,再收攏起來。   再回想了一下那本經書的內容,依然歷歷在目,仍然清晰如初。但它們已經只是自己意識裡的一個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了。   等我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之後,感覺,像是有綿長地涼絲絲地水汽,不斷地隨著我吸氣地潮流,湧入了我的經脈之中去了。   剛才我在熱浴中流失的水分,經過這綿長的呼吸,像是得到了即使的補充一般。   而且,這份新進入身體的水氣,似乎帶著一種莫名的能量。   精神不由得一爽。   呵!我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全身地毛孔,像是全部張開一般。似乎,自己與這浴缸裡地水,完全地溶為一體了。   一種喜悅,但卻從容地感覺,宛若有無數只貼心合意地小手,再為自己地全部身心,做著細心地按摩一般。盡情地享受著這種快樂。   像是隨時,會化成裊裊地水氣,輕飄飄地飛起來!   又像是自己地身體,會溶解在水裡,隨著身下水塞那肉眼無法分辨地縫隙,滴落在下水道裡,然後,隨著水管,滑呀滑呀,像是要滑落進無盡地深淵一般——卻沒有半點地恐懼,只有著失重與墮落地奇怪地美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覺得浴室裡有人!我地鼻子裡有著一種異香,熟悉而又陌生,溫暖而又危險。   我的眼睛驀然一睜。   一身粉色的連衣裙,下面是一條光溜溜的長腿。一對白得耀眼得腳,純白薔薇一般,牢牢地吸引住了我的視線。十個細長的腳趾,沒有一隻被刻意地修飾過,比如塗上惹人所以地指甲油等等,但每一隻腳趾地指甲,都像是閃著光,剛剛成熟還沒有採摘下來,仍然掛在枝條上地紅色的櫻桃一樣,紅的象寶石。除了在她最小最小的右腳的小腳趾上,極不合情理地扣著一個紅色地絨線,絨線上,結著潔淨透明地水晶呵玲瓏地翠玉,都是格外地精緻,雖然只有那麼幾枚,但它們在她地小腳趾上,隨著那不經意地晃動,而一閃一閃,竟然像是天的繁星一樣,神秘而又寧靜,卻格外的撩人心弦……   我的眼睛,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視線向上移了一移。   她一隻蔥白般白嫩而光潔的手,正在百無聊賴般地撥動著她左腳腳髁上地一個腳環。那隻腳趾,由黃白二色相互纏繞而成。看起來,應該是黃金與白銀做成地。那腳趾,裝飾著她的腳踝,有著奇妙的效果……   「好看麼?」她的聲音,像是蔥雲端裡傳來一樣,悅耳得有那麼一些不真是,似乎是在吟唱著曲調。   「是金子和銀子做的麼?」我問。   她的臉,被她的另外一隻潔白的手支著。像是有些懶怠鬆懈,但卻有著勾魂攝魄的美。   面如桃花,發如烏瀑。   她無聲地輕輕點了點頭:「金子是太陽神的汗水,銀子是月亮神地眼淚!」   「你是什麼神呢?」我仍然坐在浴缸裡,但已經無聲地從浴缸裡站了起來。身上地水花,聽話地從我的身上滾落下去,幾秒時間之內,身上不再有半滴水珠。像是水,真的開始貼合我的心意了一般。我從架子上,扯了一條浴巾,輕輕地圍在了腰間。   在她的腳前坐了下來,眼睛看著她的小腳,在那裡,晃動著一串紅色地絨線串起地水晶和翠玉地串飾。我心念一動——這會不會是結繩記事地另外一種方式?   未及細想,卻聽到她的聲音,從我地耳邊響起:「我?我只是個小女人……」          正文 分節閱讀392   第四十二節 不合適地暴力之二黑鷹酋長   騰地,有一股熱血,從我的身體的某處,一下子激盪到了我的全身。   她只是個女人!她只是個小女人!!!   她的粉色的連衣裙,雖然不那麼通透,但我仍然知道,在這件連衣裙裡,並沒有穿多少東西。   甚至,她的上半身,是真空的。   我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   甚至有一點點象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子一樣的性急。   手一探,已經把她那兩條粉妝玉琢如同蓮藕一樣的長腿抄在了手裡。   「啊-」四十七女巫的一聲驚呼還沒有完,我已經分開了她的兩條長腿,而自己,向前一步,站在兩條腿的盡頭,隨手向後一理,已把那兩條長腿強行盤在了我的腰上。   我裹在腰上的浴巾隨著我身體的動作,已經滑落在了地上,而她的連衣裙下,兩條粉腿,也是光溜溜的,而且,有著一種沁人心脾的清涼,從互相裸露而且,緊密接觸在一起的皮膚上傳遞過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某處,已經不由自主地硬得不像話了——它這一次竟然完全地自作主張,不再由我控制——這是我自休習如意神功之後地少有地一次,它自作主張地堅挺,僵硬。直到讓我覺得有一點點漲漲的麻醉感,但又偏偏,像是它長了無數只眼睛一樣,能感覺到它所緊緊地抵著地所在之處地溫暖如春和一絲濕潤,就連那時地形狀,也清晰地,直截了當地傳送到了我頭腦裡最興奮地神經內。   「啊!……」四十七女巫再一次一聲驚呼,而且,顯得特別的慌張。甚至有一點手足無措——她的長腿,緊張地緊緊巴巴地抱著我,像是用手地把我推向她的懷裡一樣,這更讓我的某處,緊緊地頂在她的私密地花園裡。   我的手,鬆開她的腿,一隻已然攬過了她纖細的腰肢。然後,托在了她那猶如沒有發育成熟一樣的幼小的屁屁上,另外一隻手,輕柔但非常直接而又堅定地插進她一頭烏黑柔順地長髮之中,把她地整個身軀,緊緊地抱在了我灼熱地懷抱裡。   輕輕地一用力,她已經離開了洗臉池台,完全地被我抱在了懷中。   我現在已經是支撐著她體重地唯一地支柱了。   雖然,她像一隻蝴蝶一樣,輕輕飄飄的。   「放開我」四十七女巫宛若是一聲嬌媚地歎息一樣。   雖然頭與臉。都被我的手,堅定有力地俯進觀在我的肩膀上。   但她的兩隻白玉一般地手臂,美得有一點像是不太真實,掙扎著,不敢抱著我,而是無助地向後垂了下去。甚至,還在空氣裡,舞動了一番。   她一點也沒有發覺,這樣的手臂地舞動,簡直就是情慾地催化劑!   她的酥胸緊緊地貼在我裸露的胸前。她綢緞的連衣裙,隔開了我們身上因為而滲出的微微的水氣,而讓我們更能醉心地體味到彼此肌膚地彈性與光滑。單薄地連衣裙,簡直就是淫具一般,不斷的強化著我們彼此身體裡的情慾!而隨著她那手臂地舞動,我更能清晰地感覺到四十七女巫地兩個可愛地乳頭,已經硬挺起來,每一下手臂的舞動,都將她的乳頭,在我的胸前,連續不斷的擠壓數次……   這一定也讓她意亂情迷——四十七女巫的下巴卡在我的肩膀處,溫熱的呼吸、印第安小女人動情時呼出甘酸的口氣,不斷傳入我的鼻腔內,簡直讓人興奮欲死。   不能停下,我想。   女人是多變的,也許,下一秒鐘,她就後悔了,然後,忽地一下,化成了輕煙,消散在這寂寞地旅店地客房裡。   停留在四十七女巫小屁股上地手,輕輕向下一探,用力撫摸了一下她那戰慄著地大腿內側地肌肉,然後,又感覺到了恥骨處柔軟潤絲地毛髮。緊接著,毫不遲疑的手指通過了短褲纖薄的褲腳,撥開內褲,直接觸摸到了肉質的花瓣。   就像想像般的,幸福快樂的手指滑溜溜的,美肉做成的花瓣內側溫熱又潤……   「不……不要……」當天地之間的縫隙被我的手指果斷地分開地時候,四十七女巫顫抖得像風雨裡站在寒風的枝頭的雛鳥一般,不斷地呻吟出聲,身體則不安扭動著。   「……」少說廢話,多做實事。我悶聲不響地經營著自己地努力。   手指向後一退,離開了那個溫暖濕潤地所在。頓時覺得四十七女巫那僵硬顫慄著的身軀,像被赦免般地微微一軟。   但右手後三隻指頭,馬上和大拇指的肉丘配合,固定住了那單薄的短褲的後半截。而大拇指和食指,已經捏緊了短褲的前部。   猛地一用力。   那條不幸的內褲,吱地一聲,硬生生地被攔腰扯開,貼著花板凳的輪廓,感覺到了浴室裡空氣的流動。   「不……」這個詞,成了四十七女巫唯一的語言,她真的驚慌起來。   但她的手臂,卻不在天空中旋繞回舞了,而是一下子把我的上身抱緊。但又立即覺得不妥,又轉而開始推我的腰。   馬上,她發現我緊緊抱著她,根本就不是她那纖弱的力氣所能推得動的,她的手,又慌忙,放到了她兩條腿的盡頭,卻一下子,握住了某個堅硬的條狀物體。趕緊又鬆開……   那只撕開短褲的手,毫不停歇,它指引著某物,準確地頂在了花瓣地圓心。然後,它又迅速地回到了那個瘦弱的小屁股上,把它固定住,不讓小屁屁後退,只讓她不安地輕輕地晃動著。   享受了幾秒鐘那種濕滑地摩擦力,然後,輕輕一挺身……   「啊-不-」四十七女巫一聲悶喊,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   兩個人,一起陷入了極度快感地漩渦之中去了……   她身體輕的象不存在地幻覺……   她瘦弱得像是久病初癒……   她哀娩得像……   而且,細嫩緊密的象處女……   等到她在接連不斷的喊叫聲裡,忽然像喘不過氣來一般的哽咽著全身震顫著,手指甲深深地陷進我的後備,而她尖利地牙齒,也猛地再次咬破了我的肩頭。   兩縷鮮血從我的肩頭,順著我的肩膀向下流。   而四十七女巫,像是昏迷了一般地半夢半醒,頭枕在我的胸前,手臂和她的長腿,軟綿綿的垂下,任由我的手臂收攏著它們。   一頭瀑布一樣的長髮,隨著她身體內部的那還沒有停息的抽搐,間或抖動一下,讓我的胸前光溜溜的皮膚,又那麼一點癢。   而隨著這種癢,一種另類的快感,隨著這些頭髮的癢點,不停地擴散著。   而這時候,她身體內地每一次高潮餘波地抽搐,都在強化著這種美感。   仍然堅硬地,仍然深深地頂在她身體最深最幽遠地深處地那個巨物,終於在一次觸電一樣地癢與美之中,爆發了出來。   像是洪水,衝破了萬丈水壩一樣,噴射而出。   而且,直接地,深深地,送進那個深深的所在的另外一個門戶之上。   一下,停住,然後,猛烈地又是一下!   再又是一下,接連不斷,但卻節奏分明。   眼睛圓睜著,我的頭髮一定也豎了起來!   每一次噴發,我都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要隨著那節奏,無法控制地猛烈地搖動一下。   四十七女巫一定也感覺到了。   隨著這種衝擊,她再一次緊張起來。   她赤裸的小腳,冰涼的,再一次用力頂在我的臀部,而手,又一次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簡直讓我無法呼吸。 正文 分節閱讀393   我的感覺還沒有結束,就覺得她,四十七女巫的第二次浪潮,竟然在我的衝擊下再一次湧了過來。   她的身體再一次戰慄起來。   「呃-」她把牙齒咬得吱吱咯咯地響。   我不顧自己,定了定心神,把她的頭,再一次輕輕地了我的肩膀上。   得到了我的默許,她再也顧不得什麼,小嘴一張,凶狠地一口,深深地再一次咬破了我肩膀上地肌肉,全身的力量,像是都集中到了我肩膀上地那兩片嘴唇大小的地方。嘴唇而且,她在咬的同時,似乎還不由自主的吸著我的血……似乎,她的牙齒,她的嘴唇現在成了她唯一聯繫世界的支點了。她其他的身軀部分,都在無法控制地戰慄痙攣著……   肩膀吃痛。   那猛烈地射擊,一下子停住了。   再下半秒鐘,像是世界都停止了運行一般。   再過了萬分之一秒,我的整個人,像是被雷電擊中了一般,一聲巨大地轟鳴,然後,世界象被一道刺眼地閃電照亮一般,白茫茫地一片,然後,旋即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意識像是停止。身邊的一切全都消失。   只有一個四十七女巫,像一個冰孩子玩偶一樣,掛在我的身上。   她的身體,正在快速地融化,而且,融化成地冰水,歡快地順著那根仍然堅硬地管子,全部的,一滴不餘地,流進了我的丹田之中。   原來,丹田里的真氣,完全是一種氣質的結核,而現在,變得水氣交融,莫名其妙地交合在了一起,而且,閃著某種乳白色的光彩……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睜開雙眼,卻見四十七女巫仍然趴在我的身上。   她的頭仍然枕在我的肩膀上。烏溜溜的大眼睛,離我的眼睛,只有幾厘米遠。   一頭黑髮,仍然飛瀑一樣的垂下,垂在我的胸前,但顯然她已經悄悄的整理過,顯得一絲不亂。   見我的眼睛看她,她的臉驀然一紅。   垂下了眼瞼,她的田宇寬闊而又明亮,潔白的眼皮,青色的血脈,細微但卻清晰可見——一句反覆說得老話:美得簡直不真實!   「你還要嗎?……」她的聲音,細微得像只剛出生得小蚊子振動翅翼得聲音一般。   我沒有回答。   也許,我仍然沉迷在丹田得水氣交融地無常變幻之中。   「好漲……」她的聲音更小了。   是的,硬硬的,它仍然停留在四十七女巫地體內。   「要我拿出來嗎?」我問。   四十七女巫點了點頭。   我把她向上抱了抱,那個硬邦邦地東西,才戀戀不捨的從她的身體裡慢慢的滑了出來。   這時候,才覺得,自己仍然抱著她在這狹小的浴室裡不太合適。   於是,便一步一步地抱著她,走向臥室地那張大床。   那個不安分的某物,水淋淋的不時的調皮的擦到四十七女巫赤裸的小屁屁。   彷彿,這時候,她才害羞起來,才來得及害羞起來。   她的一張好看的小臉,要有這麼一點紅霞,才顯得青春美麗。至少,要有一點點的健康的黃色,也還說得過去。但要僅僅是白,那就顯得有點慘了……   等到我慢慢地把她放在床上,自己順勢也倒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把臉深深的埋在了鬆軟的枕頭裡。   我覺得,似乎應該說一點什麼。   想了想,便以請教的口吻,問她:「四十七?」   「嗯……」她的語氣有一點懶洋洋的。但並沒有生氣的成分。我放心了。   「聽說印第安人,在很久以前,有過一個,嗯,那個偉大的王朝,最高統治者是被稱為薩帕印加的皇帝。薩帕印加被認為是即太陽神英堤的後裔——對了,現在太陽神還是印加人至高無上的上帝嗎?」我問道。   「普遍的意義上,也算是吧!」四十七女巫翻轉了一下她的身體,讓皺巴巴的經過蹂躪的連衣裙,擋了一下她那被撕碎的短褲再也無法負責的區域。   「聽說,薩帕印加能擁有幾百個妾,就像我的民族不遠的從前的皇帝一樣,皇宮裡的嬪妃成群。但是薩帕印加的皇后——可雅,薩帕印加皇帝在挑選他的可雅的時候,總是挑選他的一個姐妹作為可雅。這就像古埃及人或其他一些古代人一樣,這是因為印加人也認為皇室的血統有一半是神授的。皇室同胞親姐妹之間的婚配就能保障帝國繼承人是來自於這個特殊血統的,是不是這樣的原因呢?現在的印第安人,還有這種習俗麼?」我小心的問。   「是這樣的吧。但現在,這個習俗,嗯,似乎,這也只是在非常貴族的階層裡才有這種習俗吧。」四十七女巫讓我的這個問題問得有點不安。   「你說過,四十七,你說,在你的靈魂裡,天然的有著整個不足甚至是民族得記憶,那麼,你是皇族麼?要是印加一國仍然存在,你是不是就是一個公主呢?」我好奇地問,心裡充滿了期待。   「我不是皇族的後裔,要是認真的追溯起來,大約我的祖先,算是印加王朝的……坎帕克印加……」四十七女巫緩緩的說,仍然閉著眼睛,沒有看我。   「哦……」我回應了一聲。   在印加帝國中,最高階層的貴族是坎帕克印加,他們是印加人中世襲的貴族統治者成員。在帝國最顛峰的時候,坎帕克印加人也許不會超過幾千人,但他們是極其有權的。和薩帕印加(皇帝)在一起,他們擁有帝國的土地和資源。黃金、白銀、衣料、手工藝品和其他物品等等都是這些貴族的資產。印加婦女擁有很高程度的獨立性。她們可以繼承一些特權,諸如從她們母親那裡認領一份農民的勞力或資源。坎帕克印加男人則從他們父親那裡繼承他們的地位和特權。   可是,為什麼,四十七女巫傳承了一份不一樣的財產呢?似乎,是她從父親那時繼承了地位和特權呀!   於是,我慢慢騰騰的向四十七女巫提了這個疑問。   「一切,都由神來安排!如果是神的安排,神展示了它的神跡,那麼,就必須聽從神的旨意!」四十七女巫非常肯定的說。   「什麼樣的旨意?有神展現它的神跡的時候……發生過嗎?」我問。   「我!我本身就是神展示它的神跡的事實!」四十七女巫說得不容置疑。   是的,她是一個奇跡。連我和她做愛,也都讓我那樣的震驚於她所提供分享的快樂——確實不同尋常。這是我不能反駁的例子。   過了沉靜的片刻,我再問她:「本來,這整個美洲,都是你族人的土地,可是,今天,卻分崩離析,而你,本來,至高無上的貴族後代,現在,卻流落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裡……你會不會有打算,要回復你們民族的榮耀?」我說的有一點虛無飄渺了。誰都知道,至少目前看,不是太有可能。   「你,聽說過黑鷹酋長嗎?」四十七女巫問我。   「黑鷹酋長?嗯,赫赫有名!「我說:」好像在歷史書與傳奇小說裡,印第安酋長「黑鷹」英勇機智,神出鬼沒地打擊美軍,造成美軍傷亡慘重。最終「黑鷹」戰敗被俘,但他卻成了美國地英雄人物,而不是一個國家地叛徒或者什麼的,是吧。據說,黑鷹酋長地戰術與我們國家地chairmanMao的游擊戰一併列入西點軍校的必修課……有一種先進的武裝直升機就以「黑鷹」的名字命名,好像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有十幾架黑鷹,一直是我的國家所擁有的最好的直升機……「「嗯,空軍的利器阿帕奇武裝直升機也是以一個驍勇善戰的印第安部族命名的:阿帕奇!而且,這個部落的曉勇,卻也是在南北戰爭期間,以反叛北方政府的形式表現出來的。」四十七女巫說。   「哦!」這個資料,我是在飛機上看過的,知道阿帕奇部落,但沒有想到阿帕奇直升機竟然是以這個印第安部落命名的。   「黑鷹酋長被俘後,留下一封投降書……黑鷹現在已經成了白人的階下囚。可是他從來美玉做過任何一件讓印第安人蒙羞的事情。這些年白人不斷的欺騙我們,掠奪我們的土地。為了全體印第安同胞,為了我們的女人和孩子,黑鷹選擇了與白人戰鬥。你們都知道我們開展的原因,白人也心知肚明,他們應該感到羞恥。印第安人不是奸詐之徒。白人卻四處詆毀我們,還以仇視的眼神看著我們。可是印第安人從來不說謊話,印第安人從來不偷竊……」四十七女巫低聲的,緩緩的吟誦著這個著名的宣言:「一個和白人一樣墮落的印第安人根本就不可能在我們的民族裡存身。他將會被處死。屍體也會被留在荒野喂狼。白人存心來教我們走向墮落。虛偽的他們說一套作一套。為了迷惑欺騙我們,他們和我們微笑。他們假意和我們握手,在騙取我們的信任後,他們設法灌醉我們,玷污我們的妻子。我們叫他們離開,不要再來騷擾我們,但是他們卻緊緊的跟在我們後面,困擾我們前進的道路,像毒蛇一樣盤繞著我們。他們每一個舉動都使我們身受其害。我們生活在危險之中,再也沒有安寧的生活。我們中的一些人也發生了分化,他們開始變得和他們白人一樣——虛偽,懶惰,謊話連篇,犯下姦淫的穢行,喜歡空口說大話,卻不肯實實在在做事情。白人沒有把我們殺了,但他們的用意更歹毒——他們毒害了我們的心靈……檔黑鷹酋長率領他的戰士們投入戰鬥的時候,他的心在激烈的翻滾。他不再有遺憾,他可以平靜的到另一個世界去。他已經盡了他的責任。他的父親將在天堂等他,嘉獎他!「我看過這個宣言,但卻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宣言,再一次從一個印第安女巫的嘴裡,低沉的嗓音,緩緩的吟誦出來之後,竟然是如此的悲壯。想一想,我的民族,難道不是一樣面臨著這樣的尷尬?   「他是當之無愧的英雄。「我說。   再一看,這位四十七女巫竟然已經淚流滿面。   「黑鷹酋長,他是你的先人?」我問。又覺得自己這樣的問,有一點太過了——難道不是自己的先人,就沒有民族的感情麼。不由得自己先慚愧了一下。   「嗯,也差不多吧!」四十七女巫並沒有迴避——竟然是真的。   過一會,她又說:「誰不想光復自己祖先的榮耀!你不想讓你的祖國,再世界民族之林,大放異彩?」 正文 分節閱讀394   我點了點頭,心裡想,我們的民族與文明,與遠的阿一樣,都是源遠流長,而且,一樣的多災多難。似乎,印第安民族,所受的苦難更多,而且,到了現在,幾乎已經……「白人沒有把我們殺了,但他們的用意更歹毒——他們毒害了我們的心靈……」黑鷹酋長的判斷也是正確的。   「但反過來想,我們也許能明白,平衡!平衡才是真正的神的——神地!神的永恆地法則!它不會讓哪一個民族永遠的光彩奪目!」四十七女巫說。   「嗯。」我也附言了一下:「不管是我們民族亂七八糟地似是而非地信仰,還是基督教研製確鑿地上帝,或者中東人地阿拉……也許,支配我們這個宇宙空間地神,或許是一個神,由他,來支配著一切,平衡!嗯,不會讓誰長盛不衰。哪一個民族都做不到。任何一個國家都做不到。或許美玉災難地民族,有著暴發戶一般地諸神不喜地得意洋洋?」   「這倒是有可能。」四十七女巫看了看我,說:「我們印第安地文明,確實是輝煌一時。再坎帕克印加之下是哈倫印加。他們是受皇帝獎賞而提升為貴族的人。在哈倫印加之下是柯拉卡斯,他們是本土人民的地方統治者,檔他們的國家被兼併加入印加帝國時,他們也就成為了帝國的地方政府官員。柯拉卡斯管轄的政府是集權和高度組織化的,有一個龐大的官僚政治機構來監督每個家庭日常生活中的多數細節。帝國的所有人民都被化分為單位。每一個單位都有一位對地區長官負責,而最終對皇帝負責的行政官員,由他通知人們何時工作,種植何種農作物,何時進行節日慶典或公眾活動項目(如建立寺廟等)的集會……直到今天,也沒有一個如此精細這般的社會,能比印加的組織更嚴密!但又有什麼用?一旦內外交困,誰又能阻止它很快的分崩離析呢?我的族人曾經擁有過成山似海的金和銀,金是「太陽的汗水」,銀是「月亮的眼淚」。在薩帕印加花園中用黃金製作的裝飾物:「鳥兒們在枝頭婉轉歌唱、在花叢中吮吸花蕊中的甘露」。西班牙入侵者卻將狂笑著把許多美妙精巧的,就是在今天,也沒有工匠能超越的那種水平的工藝品融化成為了死板板的金錠,好搬回它們的國家去……「「他們,可能也守不住那財富!」我說:「他們這些費盡心機從世界各地搜刮來的財富,估計,終有一天,要伴著他們自己的血淚,再一次流淌到世界的其他地方去!」   「誰又在乎?」四十七女巫說。「也許,是我們民族自己把自己打敗了。要想再振興,大約要再經過無數的年代了。」   「也許吧……」我應承了一句,心裡卻知道,這不大容易,特別像他們印第安民族,由於長久以來,一直沒有一個戰略英明正確的領神,所以,人丁日漸稀少。而一個人口稀少的民族,要想振興,幾乎是不可能的!   「人人都只在乎自己的民族!至於他們,我們就算再恨它們也解決不了問題。如果我們自己的民族不強大,就算西班牙人都死光,還會有其他的民族會來壓迫我們——事實上現在也是。所以,我們的希望在自己民族的振興!這樣,我們的神靈,才會得到榮耀!」四十七女巫臉上有著一層紅光,像是已經看到了她的民族已經振興了。   「嗯,四十七,你說過你承載著民族的記憶,那麼,是不是,你就是民族復興的希望呢?」我問她。   「預言裡,說我們的民族,終究會再次成為整個美洲大陸的主人!」四十七女巫認真的說:「我也算是關鍵,但並非唯一!」   「哦,又是這樣,這倒和我差不多,呵呵!」我笑了一下。先前我和她討論過,說過我被人在自己的靈魂裡埋下了伏藏,但我只是被選中的人,而不是唯一。原來,她也是被選中的人,也不是唯一,這麼說我與她真是有緣!   想了想,我又對她說:「我有那麼一點好奇,要是不方便的話,你就不用和我說——那麼,這樣的關鍵性的人物,是不是很多?據你所知,還有誰?」   「哦,希望我說出來,你不要太吃驚。」四十七女巫看著我,平靜的說:「預言揭示還有一個人會出現在拉斯維加斯,所以,我要在這裡等他的出現。這個城市很有意思,白天裡暄騰,晚上放縱!有著讓人心醉的美酒和熱鬧的音樂——但這並不足以吸引我呆在這裡。誰都知道,森林和河流,才是一個女巫的歸宿!但預言裡有一個人,會出現在拉斯維加斯!他會是我們民族的救主!他會給我們的神,傳遞信息,讓神知道我們的虔誠,然後,經由他的手,再來拯救我們的民族!我這樣說你相信嗎?   「……「我不知道。本來,我是不信的。但我接觸這個世界上的神秘的東西越多,發現自己越來越……   「你不要太吃驚!「四十七女巫從躺到床上之後,第一次用她的手臂,支撐起她的臉,認真地看著我說:「我這樣喋喋不休地與你討論我們民族地榮耀與歷史,那僅僅是因為,我所要等待地這個人,就是你!你!」PS:這情色地胡椒粉,還到底要不要撒?頭疼!真是頭疼!!!            第四十二節 不合適的暴力之三不合適的暴力   「我……」我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這個人,極可能是我。但我不知道為什麼她說出來的時候,對我來說,仍然非常的震驚——自己有這樣厲害麼?這有可能麼?救世主?是不是太……搞笑了?   「是的。就是你!預言裡揭示的時間和地點,都是正確的,除了你,你這個人物,稍稍有一點點的偏差。」四十七女巫說。   「哦,既然有偏差,那就可能是差之毫釐而失之千里——這就說明,還是很有可能不是我。」我忽然鬆了一口氣。   自己的事情都亂得一塌糊塗,還做什麼別的民族的救世主?不是我!我想。   「有百分之三的可能不是你,但有百分之九十七的可能,就是你!所以,我不得不認為,那個人就是你!要是你,依照這樣的概率,也會這樣認為,是這樣的吧?」四十七女巫說。   「……」我沒有想到可能性是如此之大,要是這樣,那簡直就一定是我。「那麼,不可能的地方在哪裡?」   「不可能的地方?」四十七女巫看了看我,似乎沒有確定是不是應該告訴我。   「最好有十成的把握。」我說:「不然……這畢竟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恩……不可能的地方是,在預言裡,揭示的那個人,是印地安兄弟,聽起來是印第安人,但你,不是印第安人,但……你卻也是黃皮膚黑頭髮……不過,說是印第安兄度,也並不是非是印第安人不可,也許,兄度,只是說關係親密如兄弟——這也極有可能,在這一點上,似是而非。另外,除了……所有的預兆都應驗了。」四十七女巫看著我的眼睛,顯得非常的認真。   「……」我不知道如何說。   「你不用擔心。一切,還是要順其自然。」四十七女巫說。   「可是,為什麼。你上一次不告訴我呢?而要在我們……上了床以後,才告訴我這些?」我有一點心虛的說。   「這個,只因為上一次,你來的時間不正確。」四十七女巫耐心的解釋。   「是不是,我與你之間的這一切,比如說上床,也是預言的一部分呢?」我再問。   「這個……」四十七女巫臉一紅,但馬上冷靜下來,沉默了半天,才說:「是的。」   「哦……」我心裡五味雜陳。如果,自己爽的天昏地暗的一次與異族女孩子的交歡,竟然是被人預言了——那我豈不只是一個……而且,這一場交歡竟然觸發了一場「歷史事件」——我應該能這樣說吧——這是多麼的不有趣呀。   「……」四十七女巫也沒有說什麼。   長時間的沉默。   我最終忍不住好奇,腆著臉問:「關於……我們上床的事情,那個預言是怎麼說的?」   四十七女巫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臉卻紅紅的。   我不再問她。   四十七女巫轉而打破我們之間的沉默。   她問我,我對於那本巫術之書,研究的怎麼樣了?   我便問她,那本書,是一本水之魂魄之書,是不是?   四十七女巫點了點頭,說:「要是沒有確定呢可能是那個人之前,你這樣說,我一樣很驚訝。因為,要看懂這本書,很難的。特別是這本書的意義,一般人就算能從字意上看懂了,也不會明白它的意思。而你,卻明明白白的說出,它是一本水的魂魄之書……這也說明,你是那個人。你離那個目標,越來越近了。」   我不理會她其他的敘述。我暫時還沒有相信自己是她所說的那個人。這也太夙命太迷信了。而且,就算她據說的隱匿在我靈魂裡的伏藏,我也只是半信半疑——我自己怎麼沒有看到?   「我想知道,它……既然是我,既然那個人越來越可能是我,拿到,你還不教一點巫術,還是要我自己去參悟它?為什麼不直接一點?」   四十七女巫笑了笑,然後,伸出一隻指頭,在我的額頭輕輕一點,然後,說:「成了!」   「成了?」我一點也沒有覺得有什麼成了的跡象,我仍然與剛才一摸一樣,就像水平如鏡,連一絲風都沒有吹過。   「如果我告訴你,那容易影響這巫術的效果……而你自己參悟出來,巫術的威力,會比別人教你的要強大好幾倍。」四十七女巫說。   「只要有就行了,要那麼強大又有什麼用?」我哆噥了一句。   「你呀……」四十七女巫在枕頭上說了一句,然後,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看著我一直到我心虛,不得不承認,強大的巫術要比不強大的巫術要好,最後,她哧哧的笑了。   「但總要有個目標,以及一個方法,才是吧?」我不甘心的說。   「我已經給你了呀!但是,這是和整個印第安人的命運聯繫在一起的,所以,你每多一分對印第安的瞭解,你的巫術,便會不由自主的強幾分……這是我剛才,點你額頭一下的意義。」雖是親王說道:「不過,你自己,也可以完全不靠我的這種指引,而自己找到走進巫術的路。我在進到這房間裡的一剎那,有一種錯覺——你已經學會了一點水的巫術了!怎麼奇怪的是,你自己一點也不覺得呢?比如說,如果你能給我這樣的感覺的話,那麼,你在自己的手指尖上,結一個冰塊兒,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呀!」   「什麼?我已經會了?」我更是詫異了。   「是呀!會巫術的人,身體會散發出一種氣息——其他會巫術的人,能夠相互感覺得到的。你身上,有這種氣息,而且,並不弱。所以,你就算不會用,你也應該能會最基本的巫術吧。」四十七女巫說著,身體不由自主的向我的身體靠了靠。她的皮膚光滑得宛如綢緞一般,在我的身體上輕輕一蹭的滋味,分外的銷魂。   「我試一試!」我說著,伸出一根食指。   「用小手指可能對初學好者來說更好!」四十七女巫糾正我說:「因為,小指的力量最弱,但它,也最有靈性。」   我依言換了一隻小手指。   小手指豎在天空裡,過了半天,一直到它有一點發酸。我想呀想呀,但是,卻連小手指身邊的空氣,都沒有半點的變涼,甚至,由於我的意念一直集中在小手指,它都變得比其他的指頭更熱一點了。 正文 分節閱讀395   這簡直把我急得冒汗。   卻見四十七女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抱著我的身體了。她的臉,膩膩的貼在我的肩膀上,看著我笨手笨腳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哧哧的笑起來。   「都怪你!」我被她笑得難為情,手一伸,鑽進了她的連衣裙裡,連半毫都不差,準確無誤的捏住了她胸前的蓓蕾。   輕輕的一用力,「啊-」她一聲嬌柔的呼喊,更是用力抱緊了我。   「看你還敢笑我!」我找到了借口,三下兩下,把那件一直裹在她身上的連衣裙,終於剝了下來。   白皙的乳房透著淡綠色的靜脈,已經是相當成熟的乳房。新鮮害羞的乳頭婷婷玉立,散發出一股誘人的清香來。   我那只色慾鼎鼎的手指,忍不住要去碰觸那一對害羞的蓓蕾。   暖暖的,帶著一絲不容易察覺的水氣,我在手心裡,小心的,自西的捏弄著四十七女巫胸前的蓓蕾,偶爾,也會用指甲輕輕的刮它們一兩下。   四十七女巫像是要拒絕,但又像很是陶醉於這樣的攻擊。   是呀,剛才那樣的熱烈,她尚且沒有反對,現在,這樣子她又有什麼理由拒絕?   要是有一塊冰就好了!我想。   就像是放在烈酒裡的冰塊,方方的,不要太大,嗯,就是那麼一個立方厘米的大笑就行了——我要把它放在四十七女巫的乳頭上,輕輕一硬,嗯,她的乳頭立刻第三了一萬倍,她的乳頭立刻精神百倍的豎得細長起來,苗條。   我閉著眼睛,似乎手裡真的有一塊冰,而我的手指,在輕輕的按著冰塊,不用太大的力氣,怕它壓疼了四十七女巫的乳頭,但力氣也不能太小,太小的話,冰塊會不受控制的滑到四十七女巫的肚皮上然後一路向下滑……   我的手指,慢慢地在四十七女巫的乳頭上輕輕的擦著,手指下,像真的有一個不存在的冰塊一樣。   驀然,四十七女巫「喔-」的悶叫了一聲,然後,我就覺得自己的指頭,猛然一冷,像是一根冰針,刺中了我淫邪的食指一樣。   睜眼一看,手指下,竟然真的出現了一塊冰,正是一個立方厘米的大小,剔透晶瑩,冰的一面,貼著我的小手指,而另外一面則是幸福的貼著已經勃起的四十七女巫的乳頭,而另外兩面,既反射著四十七女巫冰雪一樣的肌膚,淡淡的青色的靜脈,也反射著四十七女巫這興奮時紅的有一點點紫荊花顏色的乳頭,似乎,從冰冷的冰面上,會滋生出許多,可愛的蹭得人靈魂發癢得乳頭上的顆粒……   「真的有冰……」我驚喜若狂,沒有想到,竟然……但這冰會不會是四十七女巫變幻出來的呢?   「你這個……來自大洋彼岸的……壞蛋!喔-學會巫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玩弄自己的老師……」四十七女巫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原來,這冰真的是我在無意之間,心裡認真一想——也許是可望的一想——結果就真的出現了一塊冰。   「我真厲害……哈哈!」我開心的笑了起來,喜不自勝。   「還-差的遠呢!」四十七女巫一邊扭側著身子,一邊提醒我。   我還沒有理解她為什麼說我還差得遠?就看那冰貼著我的手指和她乳頭得兩面,都已經融化了——我做出來得這個冰塊,只是外面有一層薄冰,而裡面,卻全是水!   冰殼一破,水流出來,頓時把床淋濕了一塊。   四十七女巫得小手,在床上輕輕的一摸,然後,一陣熱氣,再看她拿起自己的手,床單下乾燥如新!   我再一次歎服了。這種對方比自己厲害許多倍的感覺,甚至讓我的某些地兒,也不像剛才那樣的鬥志昂揚……   「你可以做得更好一點,現在!」四十七女巫看著我說:「你想一想,如果一滴水,在太空裡,它會是什麼形狀?是四方的嗎?」   我一愣——它是圓的!   四十七女巫點了點頭的同時,不忘記悄悄的拿了一隻枕頭,抱在胸前——她在我面前,還是有著一點害羞。   「所以,如果你要把它做成立方體的話,首先,你違背了它的意志!所以,你要是做一個水滴形的橢圓的話,會容易一點!冰也不會像這樣的薄了!這種過程,就像你和水之間的遊戲,你先和它玩你們都能接受的遊戲,然後,再慢慢地,等它習慣聽你的話,毫無戒心的按你的意志做的時候,你的水的巫術,就基本上算是成了!我們部落的一個先輩,據說曾經把一條河的水都在一瞬間,變成了冰!要是你有天賦,你也最終能做到,你明白嗎?你要把這種巫術,當成你與水之間的遊戲!「「遊戲?」我說著,把手伸進了四十七女巫胸前的針頭裡。   「不要啊-剛才的……我還有一點疼呢!「雖是親王像是拒絕我,但我卻覺得她那帶著善意的媚眼,是在誘惑我。   哪裡還肯住手?我的手指已經再一次停在了她的蓓蕾上。   橢圓!冰粒的形狀應該是橢圓——我提醒自己。然後,就再一次感覺到我的小指頭上一涼,然後,一個橢圓的冰粒,已然被我輕輕的按在了四十七女巫的乳頭上。   「唔-」四十七女巫手一鬆,枕頭調在了一邊。   我的手指輕輕的捻了捻那個橢圓的冰粒,頓時,四十七女巫敏感的用手,猛然把她身下的床單,緊緊的攥住……   我的手一鬆,那枚晶瑩剔透地冰粒,像一枚透明地水晶一般,滾落在四十七女巫地身上,順著她清瘦地肋骨,一路滾到了她的小肚子上,在她的小腹,打了一個轉兒,最後,滾到了她圓圓的肚臍裡。   我的舌頭,輕輕一卷,把那枚帶著四十七女巫體香的冰粒,咬在了嘴裡——果然,這顆橢圓形的冰粒,是實心的——雖然小了一點。   我的指頭,再一次按在了她另外一粒蓓蕾上,輕輕一笑,頓時,另外一粒像水晶一般的冰粒,又神奇的相應我召喚,從我的手指與四十七女巫的蓓蕾之間,鑽了出來。   「唔--」四十七女巫欲拒還迎……   這一次,我輕輕地捻了一會,然後,一張嘴,把那個冰粒,和四十七女巫的整個乳頭,都含在了嘴裡,然後,吮吸了一下,帶著「啵」的一聲響,脫離了她的乳頭,再抬起頭,把那融化了一半的冰粒,送到了四十七女巫的嘴裡。   「不--」四十七女巫搖著頭,但拗不過我的力氣,嬌嫩的嘴唇邊上,冰粒在推擋了幾次之後,終於,進了她的口裡。   這樣的勝利!原來是這樣的!原來這就是巫術!真的是一場有意思的遊戲!   我的五指一伸,期望能一次結出五枚冰粒兒,但,事實上仍然只是一粒——虛弱的小指頭下,結出了的一粒。   我已經忍耐不住了,一粒就一粒吧!   我的嘴唇,含著那一粒冰粒,不住的親著她的乳房。然後,一路向下,冰冷的冰粒讓她的肌膚戰慄,而我溫熱的嘴唇,又旋即撫平了那些肌膚的不安。   ……   越過了她渾圓的肚臍,我的臉,輕輕蹭著那平坦光滑的小腹,而目光,落在了她的左右大腿的內側。那裡青色的靜脈橫在白色肌膚上,盡頭是淡淡的雜草掩住的私處,太近了,反而看得不太清晰,惹人煩惱。   伸出手去,手便像長了眼睛一般,慢慢地品味著那時的某些。特別是藏匿在包皮下新鮮的、小小的,調皮的彷彿珍珠般的結蒂……   「啊……」四十七女巫呻吟著,反射在大腿上,她的腿不自覺的夾緊那只罪惡的手。   「不要……不要……」四十七女巫的臉死命向後仰,像是要把頭擠到枕頭裡,而她的雙手用力的想要推開我的胸部,但是就是使不上力,只是呼吸更加急促而已。她感覺到了我身體的興奮——是的,我再一次像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一樣,有了一種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覺。   「啊…」四十七女巫猛地將身體翻了過來,毫逃避攻擊。   而我,卻緊緊的擁抱著四十七女巫的腰,黑惡的手指,固執地進攻著她最敏感地所在。她的那個調皮地小東西,已經不受四十七女巫地控制,在迅速勃起,越來越硬……   「感覺很舒服吧!有了快感別忍著!你就大聲的叫幾聲看看嘛!」我抬頭往上看,順著她翹起的臀尖,和一片光滑的象雪地一樣地後備,看過她亂成一團地青絲。看到了她尖尖地下巴。歪在枕頭上,而她的兩隻手,趴在潔白的床單上,擋不住腰肋間潔白的肌膚和半遮半露宛若半隻玉碗一般漂亮又健康的乳房上。那裡,也是格外的吸引了我的目光。   「你要幹什麼……」四十七女巫絕望的喊道。   我不說話,嘴唇,順著她的翹起的臀尖,輕輕的向上吻。   「好癢啊-別折磨我了--你要做什麼就做吧……」四十七女巫求饒。身體扭動得像條蛇。她不斷的搖著頭,唔咽得聲音加上汗液已經不住的從她潔白光滑的身體裡滲了出來……   「是你要我的哦!」我獲勝一樣的說。   「不要……不要……」當她的某處濕漉漉的不像話的時候,四十七女巫不斷的呻吟出聲,身體不斷扭動著。   「不要?」我一邊親她一邊問。手指滑溜溜的,仍然在不住的挖掘著四十七女巫的秘密——也許,四十七女巫的身體在下意識中期待著某一個時刻吧!   「你快點……我要死了……」四十七女巫上氣不接下氣。   「好吧!」我歡快的叫了一聲,巨大的分身,直接從後面,進入了四十七女巫的身體。 正文 分節閱讀396   「啊……啊……」四十七女巫大聲的呻吟著,不知道是暢快,還是痛苦……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現在,她正被不容許反抗,被我用力的按在床上,猛烈的持續抽插著。   四十七女巫,偶爾向後伸出手,想要抓住我,或者要推開我,但很快,她的手,又被我捉住,重新按在床上。她只能用手指,斯斯在抓住潔白的床單……   等到她不再試著回手來抓我時,我又忽然一手提起她的一條腿,另外一隻手穩著她的身子,讓她在空中轉了半圈,讓她的身體,翻了過來,向上躺在床上。   四十七女巫的手,頓時有空,像是要在空中抓住什麼,卻被我的兩隻手,一隻手一隻,抓住了,拉得緊緊地!而她的兩條腿,卻被我分得大開……就這樣,不停地拉著她的身體,向我的身體衝撞過來……   「要出來了……夾緊一點……」把她翻過身來之後,只是十幾秒的快速的衝刺,我已經受不了這樣強烈的了。我在一陣劇烈的運動中猛喘著氣,大聲的說。   也不知道雖是親王有沒有照做,我最High的一次,已經來到了。   像是又一台大功率的水泵,要把我身體裡所有的水分,都激烈的發瘋一般的要直接射入四十七女巫的子宮中一般,從大腿內側的肌肉群,一大片一大片的痙攣著……   眼前,忽明忽暗,讓我的神志都不清楚,短暫的時間裡,有那麼不知道幾秒的不清醒。   也不知道多久,我才慢慢的鬆開自己的手。   這時候,才感覺到飄浮在我四周的神識,最終回到了我的身體裡。   這時候,才注意到,四十七女巫被我死命握在手裡的兩條細細的手臂上,是兩圈青紫,已經在慢慢的腫了起來。   而離開我身體的兩條腿,卻因為我還在她的兩腿之間,而不能合攏,只是在半空裡舉著……   四十七女巫仍不斷地喘息著,下腹也不斷的起伏著,那個私密的地方,一片紅腫,那逆流而出的粘稠的液體裡夾雜著鮮血,就是我剛才瘋狂的證據。   她的滿臉是淚水,也有汗水,讓她看起來很慘。   這讓我也驚呆了——我怎麼了,剛才真的是我在做嗎?   「你!你還沒有夠嗎?」四十七女巫看著我,喝問道。   我心猛地一跳。   連滾帶爬的後移了幾步地。   四十七女巫用手支著她的身體,艱難的爬了起來。   我想伸手拉她,卻被她冷冷的目光,射了回來。   她的臉,扭曲了幾次,才坐起來。   我再也不能無動於衷,連忙去扶她。   她站起來,然後,伸手把我推開,卻沒有推動我,差一點,她自己又要摔一跤——要不是我及時再一次扶住她。   四十七女巫甩開我的手,然後,扶著牆站著,過了幾秒,才站穩了身體。   我被嚇壞了,沒有想到,事情會搞成這樣。   「把我裙子給我……」四十七女巫冷冷的命令道。   我把她那件已經在床上被蹂躪得不像樣得裙子,遞給了她。四十七女巫把裙子,抱在胸前,像是再也沒有力氣穿它。   然後,她轉過臉來,對我說:「哼,你不是想知道,關於我們上床的事情,預言是怎麼說得嗎?我現在告訴你,預言上說,你先是等到了我的心,然後,又傷了我的心!所有的預言,都應驗了!「話說完,她的身影忽然變淡,然後,慢慢的消失了。   任由我怎麼叫她,再也沒有回音。   只留下我一個人在賓館的房間裡,一個人為自己曾經有過的不合適的暴力懊惱不已……            第四十三節 心慌意亂   1、如夢一場得到了她的心,卻又傷了她的心!   我久久的回味著四十七女巫說過的話。   她真是個謎一樣的女巫。   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忽然會這樣的忽然從心裡湧出一陣暴力的慾望,希望能將她在自己的身子底下把她撕成碎片……   而這,竟然是預言之中。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竟然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這能成為我無視自己暴力傾向的借口嗎?難道,我不是非常的享受那樣的……   也許,我與四十七女巫不熟,就像她說的那樣,遊戲,然後慢慢的熟悉,然後,水才會慢慢地聽我的話——她也是這樣嗎?而我,像剛才這樣的猝然加在她身上的暴力,特別是某些淫言穢語,嚴重地傷害了她的尊嚴……   我呆呆地躺在床上,不知道接下來,又會有什麼發生。   但接下來,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但什麼都沒有發生,卻是最壞的結果。   我索性,退掉了機票,反正,我已經有了這個國家的護照,我願意呆多久的時間都成,我願意什麼時候走都可以。   但我再去賭場的時候,卻再也看不到四十七女巫那倩麗的身影。   我有點擔心——她是不是讓我弄傷了?她會不會在某個醫院裡養傷?所以她不能來了……   我再等了兩天,她依然沒有在賭場出現。   我迫不得已,問賭場裡其他的人,那個「漂亮」的女荷官哪裡去了?   賭場的人,曖昧地看了我一眼,告訴我,那個「漂亮」的女荷官已經辭職了。據說,她要去一下中美洲,到某個金字塔去看一看……   我在賭場裡愣了半天。   她原來已經走了。   四十七女巫說她在賭場裡是在等一個人,她說那個人是她民族裡的救世主,她說那個人會——得到她的心,然後,卻傷了她的心——而且,所有的預言都應驗了!   我呆呆地在賭場裡站在賭台邊上,已經聽不到這個賭場裡喧騰的賭客的聲音了。   我想像著她以前,站在這賭台前,優雅而又熱情的樣子。   她知道將要來到的命運,會是什麼樣子。   也許,她見到我的第一眼,她就知道,我,我這個男人,會得到她的心,然後又傷了她的心。   而她,卻不得不在拉斯維加斯的這一張寬大的賭台前,等待著我,等我來「得到她的心,然後,卻傷了她的心!」 正文 分節閱讀397   難道,這就是她不得不面對的命運?   難道,她非得在這裡等待不行?   難道,她在等待一個要得到她的心卻又傷了她的心的男人的時候,她會一點也不害怕,一點也不為她這樣的命運而心酸不已……   她想過要掙扎嗎?她想過要逃脫嗎??她想過要反抗這樣不公平的命運嗎???   她卻要始終不懈地站在拉斯維加斯的這麼一張寬大的賭台前,等著那個能得到她的心,然後,又傷了她的心的男人的到來……   這是一個怎樣讓人憐惜的小女人,而我,卻偏偏是傷了她的心的兇手。   從來沒有過哪一瞬間的肉體的快感,讓我覺得自己的肉體的表現欲如此的強烈。   也從來沒有過做愛過後的懊惱,如此的久長。   一天又一天,我久久的躺在酒店那寬大的床上,形單影隻。   我常常會想,在我睡著的時候,四十七女巫會不會像一個翩躚的仙女,踏著朦朧的月色,衣履飛騰,忽然出現在我的房間裡?她看著熟睡的我,偷偷地親我的臉龐,親我的眼皮……卻不把我弄醒……   她原諒了我,她赦免了我所有的罪過……   每次從睡夢裡驚醒,我都要深深地吸一口氣,想要捕捉四十七女巫身體散發出來的芬芳,但除了地毯那讓人不那麼愉快的氣味之外,房間裡卻是空空的。   她就像忽然來到一樣,又忽然消失在我的世界裡。   我買了一套那個很貴的GPS系統,用它的衛星圖片,幾乎密匝匝的把美洲整個的山林,把一個印第安女巫可能去的地方,都仔細地在衛星地圖上找了一遍。   整個美洲的地圖我是熟悉了,但卻仍然發現不了她那令我心動的身影。   過度的用眼——每天眼睛在飛快掠過的圖片裡搜尋著她的身影……讓我頭暈眼花,疲憊不堪。原來,我也是可以累倒下的……   有一天,我從床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把握——她,四十七女巫真的來過嗎?是否是真的,我和她有過兩場暴風驟雨一般的歡好嗎?她真的和我說過我是一個救世主,會帶領著她的族人,重振他們的聲威嗎……是不是,我做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夢?   似乎用夢來解釋更貼切一點。   似乎,她,四十七女巫只是在和我,玩了一場非同尋常的性遊戲,她的神秘,她的淒婉,也許,都是假裝出來以增加情致的小把戲,等到她滿足之後,她便忽然消失了,再也不會來找我。   至於什麼伏藏,至於什麼救世主,只是戲劇裡的一句驚世駭俗的台詞而已,所有的用意,都只是增加這一場遊戲的樂趣。   我甚至惡毒的想,四十七女巫,她是不是非常享受這樣一個受害者的角色……   一切,也許,都只是一場春夢。   而春夢的結局是無痕,所以,我再也找不到她。   我拋棄了所有的幻想,老老實實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裝,然後,飛到了舊金山。我的簽證已經過期不少天了,為了避免無聊的麻煩,所以,我在自己國家駐舊金山的領事館裡,用美國的護照,得到了簽證,以一個外國人的身份,回到了自己的祖國。   2、葉書記在機場迎接我的,是葉芝。   等她開口,我才敢確認,這就是葉芝,這就是葉芝,是她!她告訴我霸王花和安娜一起去埃及去了,要到下個月才能回來。   另外,她走上前來,讓我驚訝地送了一束鮮花給我,而不是一個熱吻。   葉芝的話並不多,她極熟練的駕駛著她小號車牌的寶馬車兒,帶著我向城市的中心地帶而去。   若不是她偶爾,調皮地挑一挑她的眉睫,我簡直要認不出她來——如果她不說話。   我好奇地看著她。   她更白皙,更豐滿,也更有情趣的樣子。   「看啥子?」她調皮地橫了我一眼。   「你變得我快認不出來了……」我實話實說。   「哼,心裡沒有我,當然記不住我了!」葉芝瞄了我一眼,似乎漫不經心地說。   我嘿嘿一笑,並沒有反駁她的話,要是這樣順著她的話說,可能要分辨不清了。   我問她現在過得好嗎?   「挺好的。」她說的很簡潔。   「你自己還滿意嗎?」我問她。路上的車很少,而且,是高速公路,單向的車道,所以,我可以放心地和她聊聊。   「說實話,我挺滿意的。嗯,怎麼說呢,我現在的生活,已經超過了我曾經的渴望……我以前的慘樣子,你是見過的。」葉芝歪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接著看前方的道路。   她大約是說自己在大街邊上,坐在冷風裡替人擦鞋的那段生活。   我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沒有面子——誰都想自己永遠是體面的一直都是受人尊重的——便說:「那時候,你也許比現在更快樂,不是嗎?而且,你也很有生活的目標,非常的上進——那異常的讓我慚愧。我見你的第一面就想,我怎麼沒有你這樣的用功呢?你一點也不慘,真的,而且,你很棒,我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非常的出色!   你有今天的成功,我一點也不意外!」我輕輕地恭維著她。   「得了吧!我自己最清楚自己,你不用安慰我……不過,還是很謝謝你,你很體貼人,嘻嘻,我最喜歡你這一點。」葉芝笑著說,然後,她的臉兀自有一點點紅。   「現在你們的公司搞大了吧!你現在是什麼職務?」我問她,順便轉移了話題。   「嘻嘻,我嘛?我現在是副總經理,兼黨委書記!」葉芝笑瞇瞇地說。   「什麼?!黨委書記?」我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霸王花的公司,和那個安娜合資後,一個完全是私人股份的合資全球紡織品貿易公司裡,竟然還設有黨委,而葉芝,竟然是黨委書記!   「我靠!葉書記!你是什麼時候入黨的?」我驚奇地問:「你們公司什麼時候有黨委了?我這個董事怎麼不知道?」   「嘻嘻,我是去年入黨的呀!這有什麼奇怪的?要以我們公司的規模論起來,我還是正廳級的書記呢,嘻嘻!!!在公司成立黨委,是霸王花和安娜共同決定的呀!你的股東權利,不是都交給霸王花操縱了嗎?」葉芝反問我道。   「嗯,這個,也是的,我只是問一問……葉芝,你在公司裡有多少股份?」我問她。   「很少很少,才百分之一呢。不過,在公司裡,我也能排在十大股東之列了……」葉芝撅了撅她的小嘴。她的嘴唇,因為好日子的滋養,反而比我以前見她時,更是鮮嫩,嬌艷欲滴。她這樣調皮的撅一撅嘴,竟然分外地撩人。   「那,公司現在有多少的資本金?」我問葉芝。說實話我從來沒有認真關心過——這本來就不是我的公司嘛!   「現在公司註冊資本五千萬美金吧。實際淨資產,到上個月底,是七千三百多萬美金,怎麼,董事要考一考我這個副總經理是不是稱職嗎?」葉芝像是認真,實際上帶著一點戲謔地說。   「嗯,要考一考的。有百分之一,也就有七十三萬美金的權益了,折合成人民幣,也有五六百萬的身家?已經小康了?」我笑著說:「要是省著點花,夠你用一陣子的,那我有多少股份你知道嗎?」   葉芝氣呼呼地說:「哪裡能跟你這資本家比!霸王花說,公司百分之九十的股份是大股東的。大股東,其實就是指霸王花和安娜兩個人。她們倆每個人,各佔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餘下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你這個不勞而獲的人的。另外,霸王花說她手裡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裡,百分之十三是你的,所以,你事實上有我們公司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是公司的第三大股東——咱惹不起你哦!」   瘦以前接到過霸王花的電話,她問我對股份設置有什麼意見?   我沒有意見,告訴她,我只是一個擺設,具體操作,她自己權宜就行了。事實上,我一直沒有把自己當成是她的那家公司的股東——誰知道,她們竟然把我變成了公司的第三大股東,權益接近一千七百萬美金,換算成人民幣,已經是身家過億了!不知不覺中,竟然在自己的名下,有過億的資產!感覺非常地不真實。   「我……我明天,把自己的錢都取出來,存在我的信用卡上!」   我笑著說。   「這是股份!不是現金。」葉芝笑著說。   「我把我的股份賣給你,行嗎?」我說。 正文 分節閱讀398   葉芝身子不易覺察地抖了一抖,她竟然當真了,而且,動心了。   「也不知道現在,公司的股份好不好賣掉,市場上有沒有人要……」我像是很迷惘似的說:「要是真的是我能支配的錢……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真是奇怪。」   葉芝奇怪的看了看我,問:「你一點也不喜歡錢嗎?」   我想了想,輕輕晃了晃我的時差腦袋說:「好像挺熱愛的,又……好像找不到感覺,可能是太多了吧,總沒有千把塊錢的現金,厚厚地塞在錢包裡的感覺踏實,嘿嘿,窮人家的孩子,沒有辦法。」   「這倒也是。」葉芝點頭認同「對了,你怎麼混進黨裡去了,還做了書記?」我問她。   「這個……」葉芝的臉一紅,半天才扭捏地說:「人家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我老公的父親是市長……我入黨還不容易?現在,大企業流行設黨委,咱們的公司實力雄厚,再加上霸王花和安娜以前都是黨員,所以也不排斥……而我做書記,更是各方面都認同,所以,我就做了……你想做我讓給你……」   我一聽奇了,原來,那安娜也是偉大光榮正確的黨的一員,不過,她的黨現在已經不是執政黨了。這世道亂了!   笑了笑我說:「你這丫頭,還是那樣的胡鬧,讓給我?難為你想得出來,組織原則也不講了麼?我做著好好的董事,來做你這什麼書記做什麼?」   但一想到她竟然是書記,以前在講台上高談闊論的角色……一個普通的身份,竟然讓我的心有一點點癢癢的。   書記……女書記……   「你的眼睛好賊哦!」葉芝竟然看出來我歪著頭看她是心懷鬼胎,然後,順口誇了我一句,還在說時,順便挑了挑她的眉頭。   竟然是風情萬種,她不再是以前那個生澀的,初解風情的小丫頭片子了。她現在是一個熟透了的女人,大大方方,還非常熟練地和我開著曖昧的玩笑。   等到車子開進了她說的「我的」公司的樓下的時候,我還是吃了一驚。   葉芝簡單介紹說:「那個安娜,堅持要買下了這座十六層的大樓,然後,按照歐式的風格,裝修了一下,一共花了近千萬美元。她情願自己出一半的錢……事實上,這大樓的產權她只有四成,算起來。所以,那洋妞雖然浪費,但我們也不好說她什麼。開始的時候,覺得有那麼一點不習慣,等真正用起來的時候,就知道那洋妞的決定是對了的。嘻嘻。所有來我們公司這大樓談生意的人,都讓我們公司的氣勢給鎮住了!」   好傢伙,果然是富麗堂皇!   我雖然到外國轉了一大圈,但仍然歎服於它的奢華。別說是沒有見過大場面的人,就是那些跨國公司的老外經理們,見到這麼氣勢的公司,首先在心裡湧起來的,肯定是信任——這公司實力雄厚——誰都會這樣想。   到處是一塵不染。   她們的辦公室在十六樓。   左邊是霸王花的辦公室,右邊是安娜的辦公室,正中間,是葉芝的辦公室。   坐在葉芝現代氣息極濃,但又顯得風格非常的簡潔明快的辦公室裡,心情不由得一振。   「你要參觀一下嗎?」葉芝問。她一邊說,一邊彎下腰來,給我倒茶。從她開得較低的領口,能清晰地看見一對……   我點了點頭。   安娜的辦公室先看。   奢華!像歐洲皇室的起居室一般!   再轉過來看霸王花的辦公室,裡面的擺設很簡單。但她的辦公室裡有一張很大很大的辦公桌,幾乎佔據了她辦公室四分之一的空間。桌子上放著一台三十四寸的液晶顯示器。桌子上,其他就沒有什麼東西了。   辦公室的外間,是一間挺大的會客室。   辦公室的裡間,卻是一個健身房,裡面,各種健身器材應有盡有。   再向裡去,是一間臥室。臥室的外面,竟然是一個波光粼粼的游泳池。   「這也太腐敗了吧!」我笑著說。   「誰說不是呢?」葉芝附和著我,笑著。   「嗯……」我沉吟了一下,眼珠子一轉,說:「那我這個董事的辦公室在哪裡呢?」   「你的辦公室?」葉芝一愕,馬上說:「在那裡呀!」   她指的是霸王花的臥室。   「不會吧?我在那裡辦公?……算了,既然那裡是我的辦公室,你就帶我去「仔細」看一看吧。」我曖昧地說。   「走就走。」葉芝絲毫不懼。   等到真的到了那張橫二米縱三米的大床前的時候,我才發現,帶著葉芝到這樣的床前,還是太挑戰我自己了。   我忽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你累了,是應該休息一下了。」葉芝拍了拍我的肩頭,像我的大姐一樣。   我坐在床上,慢慢地向後躺倒。床很軟,像少婦的肚皮。   「你睡吧,晚上,我和老公請你吃飯!」葉芝小聲說,手指在我的眼皮上輕輕地劃了一下。   「嗯……」我發現自己什麼要求都不能提了。   「……」葉芝看著我。看的我不得不把眼睛閉上。   「你是現在就睡,還是要我陪你一會兒?」葉芝又問。聲音更小,像是耳語,像是擔心打擾我的睡眠!   「也許……」我輕聲說,但沒有把話說完。   又是沉默了片刻,我問她:「你老公好嗎?」似乎覺得自己非要問一句才好。   「好呀,什麼都好……對我也挺好的。」說著,她卻也慢慢地用手支著她的下巴,在我的身邊躺了下來,然後,她的眼睛,直截了當地看著我,說:「你,不會笑話我這樣吧?」   「笑話什麼?沒有呀?」我不知道她指的是她的老公,還是她現在趴在我身邊的樣子。   葉芝放下她的那隻手,也似乎不再顧及她那合身的白領的高級時裝會被壓出皺折,她把她的臉,放在她的手臂上,像是很累很累,然後,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你!」   「何出此言?大家朋友一場。」我歎了一口氣說。倒是真沒有想到,上次和她告別的時候,她仍然有著少女的羞澀,而現在,她卻全身都散發著新婦圓潤的味道。   「知道嗎?我一直很感謝你的……」葉芝反覆強調著說。   「不用了。我有時會想,要是你不恨我,我就謝天謝地了。真的……」我一直似乎覺得自己欠她的,沒有想到她要反覆地說謝謝我。估計,葉芝的老公要是知道我與葉芝的種種,一定會恨不得殺了我。   「我要不當你的面說出來,我會悶死的,我的脾氣你多少也知道一點。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我遇到的人是你!後來,你把我介紹到霸王花的公司裡來,後來,我的境況慢慢地變好了。去年,我認識了我現在的老公,今年的年初,我們就結婚了。我父母親也接過來了,現在也生活得很好很滿意,我妹妹今年畢業,工作也不會差。在單位裡,我受人尊敬,在家裡,有人疼……真的,這都超出了我原來的想像……謝謝你,你幫了大忙。」   「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我堅定地告訴她說。   葉芝搖了搖頭,接著說:「後來,我知道,你很厲害。霸王花就非常的服你,安娜也對你是敬若神明。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我們相遇是偶然的萍水相逢,後來我想,也許,你,是上天派來幫我的麼?……」   我伸出手,輕輕地捂她的嘴,不讓她說下去。   她伸出舌頭,親了親我的手,一條熱乎乎濕漉漉的肉舌頭,舔在手心裡,感覺格外的異樣。   我把手拿開,心裡想,她會不會每天也這樣親她的老公呢?   葉芝接著說:「是的,我老公對我也挺好的。但如果,我還是坐在路邊,在替人擦鞋,你說,他會喜歡我嗎?」   我不說話,這似乎不用回答。   葉芝接著有一點語無倫次地說:「要是我沒有今天,沒有這樣的財富與地位,你說,會有人尊重我嗎——除了你!會有人疼愛我嗎——除了你!我常會想,只有在和你一起的時候,我才什麼也不用擔心!所以,我常常想你,想你對我的好,沒有別的企求,只是對我好!所以,我把你當成自己最能信任的人,你是我的神靈!」 正文 分節閱讀399   她這樣說讓我慚愧。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她的話。但這不是事實,我想。雖然我從來沒有歧視過她,也沒有因為她是書記而高看她。   因為,在我的心裡,她只是一個女人,而我是個男人。   她說著說著,慢慢地纏繞到我的身子上,她緊緊地摟著我,她在我的耳邊,輕笑著說:「我總是想回報你,可是你那樣厲害,又那樣有錢,可憐的我,在你的面前還是一無所有一般……擦鞋子的葉芝,你已經知道了,現在,你不想知道一個做書記的葉芝嗎……」   不用了吧……            第四十四節 葉芝指路   誰都知道我會假客氣,當然,葉芝也不會例外。   果然,做了書記之後的葉芝,成熟了許許多多,簡直要超出我所有的想像。   我拍了拍她那已經發育得異常豐腴的臀部,說:「葉芝,你怎麼功夫像你讀的詩一樣的美妙?」   葉芝的指甲在我胸前敏感的地方,掐了一掐,讓我很是受用,才接我的話說:「什麼呀——你胡說!」但語氣裡卻透著自豪。   我將她向懷裡抱了抱,本來覺得很不妥的事情,但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再假仁假義的假腥腥的也沒有什麼意思了。索性和她親熱一點,也不負她對我的好。   「你才是厲害呢!」葉芝捏了捏我的鼻子——她已經捏了不少次了,不知道她怎麼會有這種興趣。   「嗯,我們就不用相互吹捧了吧——」我笑著說。   葉芝也笑了笑。做過之後,感覺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拉得無限的親近。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葉芝的身體,這幾年真的調理得很好。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上一次,我抱著她在懷裡的時候,雖然她也很健康,但耐力卻不是太好,只要十幾分鐘,就氣喘得不行。而這一次,前前後後,她堅持了好幾個小時。   「晚餐,你想吃什麼?」葉芝問我。   「你不是說你和你老公一起請我吃飯的嗎?」我反問她:「客隨主便!」   「嗯……我老公今晚大概沒有空吧!」說著葉芝狠狠地在我的某處擰了一下。像是懲罰我。   「那……我吃什麼都行,不吃也行,只要有你陪在我身邊。」我客套了一下。對女人永遠要尊重,要恭維,就像她們需要陽光空氣和水一樣,需要這些。也許,暴虐一點,會讓她們刺激,但……還是不要去嘗試的好,免得像我一樣,敗走麥城,一個人灰溜溜地以一個外國人的身份溜回自己的國家。   「那……我們叫一份快餐過來吃。好不?」葉芝徵求了我一下意見。   我看出來她不想帶著我拋頭露面,而我,也是個低調的人,哪裡又肯帶著別人的老婆,招搖過市?所以,叫快餐的想法,很是合我的心意。   等到飯菜送上來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不是一頓普通的快餐!冷菜熱菜幾十個,幾乎要把她們小會議室的會議桌子擺的滿滿噹噹的了,就連酒水,也上了十數種。   「好像開個Party都夠了。」我在轉椅上轉了一圈,笑著說:「你這快餐,簡直就像滿漢全席一樣!」   「我說過要謝謝你嘛——再說了,你也是股東,這是公司請客,你吃的其實是你自己的!而我,是想吃什麼就能隨意的吃一點什麼,我不用在你的面前裝成貴族的淑女吧?」葉芝開心地笑了。   「什麼?難道不是你請客?」我故作吃驚地問。   「嘻嘻,既然霸王花交代我,說由公司請你用餐,我還為什麼要花這錢呢?那豈不是太浪費了?我們用公司的錢吃,如果考慮公司所交的所得稅的話,相當於所有的這些餐費,事實上打了八折呢!」葉芝開心地說:「吃公司的錢,不心痛!所以,吃起來更開心一點——你不是外人,不會笑話我吧!」   我笑了笑,當然不會笑話她!要是她不這樣想,她就不是葉芝了。   當然,要是沒有機會用公款請客,她就是身上只有五十元錢,她一樣會把錢都掏出來,請我吃喜歡吃的東西,但卻一分錢也不會浪費——這才是葉芝。我喜歡她這樣,事實上。   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和葉芝有一種親切感,大概是因為和她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原因吧,或者,是因為大家都是窮人的孩子?   我喝了一口酒,然後,看著葉芝說:「葉芝丫頭,我有時候會想,要是我是個女人,生來是女人的話,我估計,我肯定會和你比較像!」   葉芝也喝了一口酒,然後,學著我的口氣說:「何田田男孩,我有時候會想,要是我生來是男人的話,我希望,我能和你比較像!」   「這麼說,我還是你的偶像了?」我問她。   「嗯哼——」葉芝誇張地聳了聳肩膀。   「呵呵,跟安娜學得不錯嘛,很像。」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她聳肩膀的動作象安娜的招牌動作。   「安娜呀……」葉芝說了半句話。   「怎麼了?安娜?」我問。心裡想,最好,這三個女人,不要天天勾心鬥角或者面和心不和,那就不好玩了。   「她呀,什麼都好,就是太騷了!」葉芝皺了皺眉頭說:「咱公司裡稍稍帥一點的小伙子,都遭了她的毒手了!」   「哦?」我笑了一笑,卻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很好笑:「那她,有沒有中意的呢?要是她能找個合意的,安心過日子,就在這個海岸邊安個家……這倒是件好事情,至少,這有利於咱們公司的穩定呀!」這樣說,有點自私,但這樣說,最直接省事,也最對葉芝的味口。   「好像沒有她合意的。她都是那個叫『始亂終棄』,而且,沒有你想像的那樣有利於公司的穩定,甚至,她三個月前,還把一個美洲市場部的一個非常有才華的海歸帥哥,先是勾引了,然後,沒有十幾天,就厭倦了,便毫不猶豫地把那個可憐的海歸給甩了。結果,那個帥哥一氣之下,跑巴西去了,不回來了……」葉芝津津樂道地說。   「安娜是不是賊不落空,每次都能得手呢?」我問。事實上,我也很有興趣知道這些事情——有一點心理陰暗的竊聽窺視的感覺……   「她呀,那麼有錢,又漂亮,又是外國妞,還是單身,出手大方地要人命……噯,你說她要是出手,還會落空嗎?都怪你,把這騷貨引進到我們國家來,也不知道糟蹋了我們多少離家小伙子……」葉芝惋惜地說。絲毫沒有提及安娜來,對這個公司的發展和騰飛,做出了多大的關鍵性的貢獻。   我在她身上狠狠地捏了她一把,說:「你這人心裡不正常!是不是看安娜那樣瘋,你吃醋了?我都不吃醋……」馬上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葉芝很聰明,也很敏感,馬上眼睛一瞇。她的額頭頂著我的額頭,鼻子頂著我的鼻子,眼睛在離我的眼睛半厘米的地方,看著我,逼問道:「老實交代!我們的政策你也是知道的!」   我哀道:「難道我沒有保持沉默的權利嗎?」   話音剛落,就覺得自己的肋下一麻,葉芝的手指已經戳在了我的腰間。   「你這個花心賊!你到底有多少女人?難怪那個死安娜聽霸王花說要給你公司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她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爽快地答應了——以前我還以為是霸王花的面子在呢,誰知道是你這傢伙的面子大……」葉芝說著,像是很生氣,但實際上卻臣服一般地鑽在我的懷裡,真是奇怪的很。   「現在你明白我有多麼地厲害了吧!當然……哦,這樣對你說吧,安娜的小命,是我和霸王花救下來的,她要是還知道一點進退,也不會和霜王花或者我,計較什麼東西的!而且,她有的是錢!對了,葉芝,現在安娜到底想要什麼?你覺得她有什麼追求麼?」我問葉芝。   「追求?你是說她想找什麼樣的男人,還是生活?或者理想?」葉芝反問我。   「要說是理想似乎也不太合適,大概意思也就是說安娜她最近有什麼生活目標?比如說,她是不是想把自己做成世界第一富婆什麼的?」我問。   葉芝想了半天,說:「這個安娜,說起來,真的很狡猾。她要是遇到她有興趣的事情,她的漢語,說的比我們還要象普通話,但她要是對某事沒有多少興趣,那麼,她就裝作聽不懂,聳聳肩膀,很無辜的樣子。她又是董事長,誰拿她也沒有辦法——我現在,在拚命學英語呢!但她這個死安娜,明明英語很熟練,她還偏偏裝作是只會一點的樣子——我又不想學俄語,真是拿她沒有辦法,我看不透她……」   我聽著直笑,原來,安娜還這樣的逗!而且,簡直有一點小孩子樣的賴皮嘛。也許,這也算是她的可愛之處吧。   但一想到,她這樣一個人孤立無援地呆在異國,有再多的錢,估計她也沒有什麼安全感,所以,想一想安娜也挺可憐。   似乎葉芝也不太有安全感。我問:「葉芝,你現在最擔心什麼?」   葉芝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說:「也許,我害怕再一次變得很窮很窮,到時候,誰都不愛理我除了你之外。」 正文 分節閱讀400   我想了想,卻不知道自己害怕的到底是什麼,也許是不確定性吧。不知道自己以後會怎麼樣。   正有一點發愣的時候,葉芝心有靈犀似地問我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說:「要不,我今後,就呆在這裡做董事?天天陪你們玩玩,做做保鏢,也許也不錯!要是你們覺得我不太笨,那教我跟你們一起做生意,滿世界的飛一飛,倒也挺不錯的!」   葉芝問,我真的有興趣做商人嗎?   我想了想,肯定了一下。   人至少要有一個正常的職業做寄托。   葉芝問我:「你覺得我現在怎麼樣?覺得我還算成功嗎?」   我點點頭,肯定了她一下。事實上,我真的覺得葉芝做事情,非常的實際,而且,進退有序。若不是我與她之間,有過一段情,估計,我也會被她現在的表現鎮住——這是事實——她可是個不折不扣的高級白領,說她是個女強人,小富婆什麼的都不為過。   葉芝接著說:「事實上,我是最近這半年時間,才感覺到自己進步特別快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哦?」我不知道。事實上,我對她的瞭解永遠都是太少。   葉芝認真的說:「事實上,我的老公對我的幫助非常的大,你不介意我這樣說吧?」   我笑了一笑說:「一點也不。」事實上,有一點心虛的。   葉芝說:「以前,我只是個商人,或者說是一個跟在霸王花後面的學徒。等到我認識我現在的老公——他在某區做組織部長——在認識他之後,他開始給我講一些官場上的事情,講一些潛在的規則以及所有人在這些規則裡的心理狀況,然後,我才開始真正的明白過來,才真正的在這場規則裡順水順風。等到後來,我做了這個書記,以及後來,咱們這個公司有時候,要倚重於我老公家庭的權勢之後,事實上,我在公司才真正有了一點地位,也才真正有了自信——這樣說,你能明白嗎?不會笑話我吧。」   我心裡想,也許,這也是她嫁給現在老公的真正的原因。   葉芝歎了一口氣,喝了一口酒,接著說:「所以,我想你要是真的想經商的話,你可以到政府機關裡去混一段時間,這絕對會對你以後的成功,起一個非常重要的作用。你不親身經歷,難以理解有些人的心理的。我現在也不過是隔著一個人,才對這個體系有一點的瞭解罷了……」   我點了點頭。在我所有的朋友之中,葉芝是最最現實主義的一個。葉芝說的也許真的是一個好的恩路。   (我沒有想到的是,後來,我真的走上那麼一條路,而且陷得很深很深……)   等到用完晚餐,我已經通過葉芝的嘴,對整個公司裡的人與事,有了個大概的瞭解。   但我並沒有下決心——自己到底是要,還是不要所謂的「我的那一份」?   葉芝喝得醉意洶湧。   我開玩笑說她這樣回家,只怕她那組織部長老公,要打她這個葉書記的屁股了。   葉芝點我的腦袋說我不懂!喝的多一點才像遇上重要的客戶,這樣回去晚一點才沒有事情——真是可怕!   她走的時候,沒有讓我送她——她有司機在樓下等著她呢!   她問我要不要找個漂亮的模特陪我?公司裡有幾十個,隨叫隨到!   我笑著說,我已經吃飽了。和她好一次,可以一年不做都夠了!這話一說,頓時又被她抱在懷裡,用她那酒氣洶洶的小嘴,狠狠地親了幾口。   我在霸王花辦公室的健身器材上,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去外面的露天游泳池裡洗上一把。   據葉芝說,這個游泳池,也是安娜那個會享受的小富婆,專門請一個德國的著名設計院設計的。池裡的水,是將自來水經過一個進口的設備淨化並且軟化後,才放到游泳池裡的——這水,可以直接飲用!可以和市場上的瓶裝純淨水相媲美。每兩小時,這一池水中的百分之四十,會放到另外一個水池裡,作為這個大樓沖洗衛生間的水流,而淨化設備裡的另外一池新鮮的淨化水,又重新流進這個游泳池裡。   我起先站在池水邊,聽葉芝介紹時,一直感歎這個安娜太能敗家了。   但等到我躺到游泳池裡的時候,我不得不讚歎,這個死安娜是真的會享受!她在這個游泳池裡花的每一個美元,在有錢消費的情況下,都是值得的!因為這座樓很高,而且,四周幾乎沒有什麼高層建築物,所以,在這樣的一個樓頂上的游泳池,真是……妙不可言!!!   躺在游泳池裡,看著無邊無際的天空,天空裡彎月如鉤,繁星萬點,清澈的水流,緩緩在肌膚上打著輕微的漩渦。   像是什麼煩惱的事情都不再困擾我了,特別是喝了點酒,再看到這樣明亮清澈的天空。   我喝了一口水,果然還帶著一點甜味兒。   慢慢地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然後,再一次吸入時,進入肺裡的,已經是這清澈的水流了。   現在,我的肺,已經適應了水的進入,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的刺痛伴隨著劇烈的咳嗽。   慢慢地,肺裡,已經不再有一絲的空氣了,身體,也輕輕飄飄地沉入了水底。這時候,感覺自己不再像一個陸地的生物,而像一條魚!   與水親近。是的,這時候,真的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自己與水的那種親近。睜開眼晴,從水裡看到的星空,隨著水波,天空在慢慢地搖晃著,在變形。   隨著水波的蕩漾,天空裡的星星,不時地排列成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形狀,像是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新的宇宙一樣,變幻莫測,自己的身體,宛若是在一個無邊無垠的宇宙裡,緩緩地穿行,慢慢地,這讓自己有一點點的頭暈,但卻有一種非常奇異的陶醉感。   這變幻的星空,似乎想要告訴我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覺得自己的丹田里忽地一跳,然後,像是隨著游泳池裡不規則的水流一樣,丹田里的真氣,第一次不再像是氣體,而是完全地像是清涼的水流一樣,開始慢慢地打著轉兒,但不管水流的速度是快還是慢,卻總也不會形不成漩渦,只是那樣像一塊冰冷的碧玉一樣,慢慢地旋轉著。   有一種我還不習慣的冷,在我的丹田里開始漫無邊際地蕩漾開來。   這種冷,讓我覺得自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然後,像是從睡夢裡清醒過來一樣。   平息了丹田里真氣的運轉,然後,慢慢地浮出水面,把水從自己的體內控出來,又在游泳池邊,稍稍休息了一下,回到了臥室裡,竟然覺得有那麼一點累。   這樣累的感覺,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一看放在床頭的手錶,竟然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   自己在水池裡不知不覺的,竟然呆了六個多小時!   有一點疑惑。   冰?丹田里的寒意?水的親和?   綴緩地伸出小指,虛虛地和大拇指輕輕地捏,然後,就覺得手指間,寒氣四逸。   隨著我的心意,一顆冰球,在手指間,瞬間已然生成了。   鬆開手指,冰珠迅速地滑入手掌心,但它並不會融化,似乎,我的手指,隔開了它與外界溫度的聯繫一樣。   再大一點!我的意識指揮著它,然後就覺得眼晴花了一樣,手心的冰珠,忽然就從一隻櫻桃大小,變得像一隻鴿蛋的模樣。   小一點!我的意識默念著!   但那個冰珠,卻沒有動靜。   那種疲憊的感覺再一次湧上心頭——我吃了一驚,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這樣微微地用了點心意,竟然這樣破費心神!   我不敢造次,緩緩地把那顆冰珠,放進一隻杯子裡,看著它慢慢地化成水。   越來越覺得,這個世界上我所不明白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這種意念之力的使用,我還是沒有入門。我既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能結出這冰珠,也不知道,結這冰珠所耗費的能量是從哪裡來的,一旦耗費了,又要如何補充呢?   而那本巫術的書,我卻還是著不懂。   要是那個四十七女巫在身邊就好了。   這樣一想,不由得一陣心慌意亂。   呆呆地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就上床睡覺了。 正文 分節閱讀401   夜裡,我做了一個夢,夢到的不是四十七女巫,也不是葉芝書記,卻是鍾武,她坐在我的床前,什麼話也不說,只是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我看。            第四十五節 溫香抱枕   等到葉芝上班之後,我告訴她,我有急事,要回月光城了。   這個公司的事情,我還是置身於事外比較好,畢竟,我這個董事,其實並不懂事,而且,這個公司,並沒有我的心血在其中,所有的一切權益,事實上,都是霸王花給的。   我既然沒有回報,那麼,我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去接受這份饋贈。如果真要給我呢?那麼,我也只要百分之十的股份,算是我把安娜從死神的手裡搶救出來,並把她帶到公司來作為一個公司的功臣的回報——這已經足夠的多了,這樣,以後安娜就再也不欠我什麼了!至於霸王花手裡的股份,我不要!!!這個我再見到她,也會這樣對她說的。另外……我本來想說霸王花手裡股份還有小麗的一份,估計小麗也不會要,但一想到,再說出一個小麗來,又要對滿腹醋意的葉芝書記解釋半天,還是打住了。   「我還要帶你到各處轉一轉參觀參觀呢!」葉芝惋惜地說。   「算了吧!」我說:「要是讓你老公遇到,只怕不好交代,那我豈不是害了你?」   「不會的……你是我們股東嘛,我帶你參觀一下,任誰都覺得是應該的。」葉芝說。   「情人之間的眼神,與其他人是不一樣的!有心人都能看得出來。你老公,玩的就是人的心理,怎麼會不知道?你自己也要小心謹慎!」我告誡她說。   葉芝愣了一下,然後,不再堅持。看得出來,她對她的老公,雖然不是非常的信任,但卻非常的依仗。   我祝她好運氣。   葉芝開車送我去機場的路上,我問她這寶馬車是她自己買的嗎?葉芝說不是,算是公司財產。   我想了想,托她告訴安娜,如果她有空的話,替我買一輛車,不要太花哨,安全一點的,性能好一點的就行了。最好是結實的德國車,也並不一定要寶馬什麼的,錢到並不是問題,手續請以這個公司的名義辦吧,但事實要要給我用。   葉芝滿口答應,說公司完全可以給我配一輛車。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把車掛在公司裡,主要是方便,符合我偷懶的心理。   「要不,這車先給你用?」葉芝熱情地說:「公司還有其他車呢!我隨便挑一個就行了。」   我笑了笑說:「要是想送,把你公司裡最漂亮的模特,送一個給我做秘書吧。」   葉芝頓時眼睛一瞪,然後,又笑了,罵了我一句:「死色鬼!」   我回到月光城,三個月後,一輛新的奔馳車,送到了我的樓下。小安娜專門從德國進口了一輛,而且,讓人慢慢地把磨合期里程都跑完了。送車的人告訴我,車子,公司三個老總一致決定由公司提供,要是我不接受,那麼這車錢從我在公司的股份分紅中扣除。車輛的所有費用,都由公司代辦,固定的保險費什麼的,公司每年定時辦理,其他的日常保養加油等費用,請我保留所有車輛費用的發票。   我打電話和她們客氣了一下,她們說,不要忘記所得稅!!!從公司出錢,比較節省。   她們說的有道理。   節省還是要的。事實上,她們這樣客氣,讓我很受用。   「這裡的空氣很新鮮這裡的小吃很特別這裡的Latte不像水這裡的夜景很有感覺在一萬英尺的天邊在有港口View的房間在討價還價的商店在凌晨喧鬧的三四點可是親愛的你怎麼不在我身邊我們有多少時間能浪費……」   鍾武的聲線很特別,和吳瓊有那麼一點點象。   但她的聲音,更是有著女童的聲音那樣的清脆,但又偏偏有著歷經滄桑的味道,所以,我站在門口,聽了她唱了老一會兒。   我回來後誰也沒有驚動,直接來找鍾武,直到聽她反覆唱那一句:可是親愛的你怎麼不在我身邊——我們有多少時間能浪費?   終於唱到我忍不住打開門,慢慢地走進浴室裡去。   「你怎麼才回來呀?」鍾武臉上是驚喜,抬起身子,看到我忽然出現。   然後,才感覺到自己是裸著身子,趕緊又躺在浴缸裡。   我笑了笑,說:「丫頭,我回來了,告訴你一聲,聽你唱歌,我還以為你在洗臉呢,你需要幫忙嗎?」   鍾武身子向下滑了滑,這時候,才有一點慌張地搖了搖頭。   我沒有急著走,而是索性,在洗臉池上坐了下來。這時候,我想起了四十七女巫,想起自己洗澡的時候,她也曾經這樣,坐在洗臉台上看著我。   這樣一想,心裡不由得一黯。   「怎麼了?田田?」她關心地問。   鍾武竟然看出我表情的變幻,所以,她的害羞也可能是裝給我看的。   我淡淡一笑說:「嗯,在老外那裡,出了一點洋相。」   「什麼事情,不要緊吧?」鍾武問我。   我搖了搖頭,轉而問她:「你的血型的檢測情況怎麼樣了?」   鍾武點了點頭,說:「不太成功,吳瓊說危險很大。」   我皺了皺眉,問:「她是怎麼說的?」   鍾武說:「成功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四十。」聲音越說越低。   我想了想,再問她:「四十?要是不成功又會怎麼樣?」   鍾武沉默了一會兒,用她水淋淋的手臂,把她濕漉漉的頭髮,理到了耳朵後面,露出一張粉妝玉琢的臉,對著我說:「吳瓊講,這不是輸血那樣的簡單。你們以前,是把傷口合在一起,所以,兩人的血接觸之後,生成一種新的血液,這種新的血液,像種子一樣,慢慢地散佈在所有的血管裡,慢慢地同化掉所有的血液,最先生成的血液的生命力,是最關鍵地因素,我們的血液之間,排異反應很輕微,但是這樣生成的新生的血液,可能生命力也不太強……我覺得,她說的也有一點道理。」   我點點頭,確實不是抽我一筒血注射到鍾武的血管裡那樣的簡單。   「後果呢?」我問,我要結果。   「後果……吳瓊說,我的問題不是太大,會昏睡一到三個月的時間吧。問題是,對你有危險!你的血已經是經過一次轉換了,她擔心你。」   難怪,鍾武這次這樣的乖!難怪我進來,她裸著身子洗澡,也沒有叫我出去,原來,我有危險——我救她,需要付出生命的危險。   我笑了一笑,說:「我不會有問題的,我身體壯著呢!」心裡想,不是說要是我有危險的話就有人救我嗎。   鍾武看了看我,過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要不……就算了……怎麼能讓你……涉險呢?」   我把頭靠在牆上,想了想,才輕輕地說:「做一筆交易吧,這樣不用說你謝謝我,我謝謝你的——麻煩!!我以前也說過,我幫你不是沒有條件的,你要付出代價,你想清楚了嗎?」   鍾武臉色幾變,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看來人要是少了什麼器官,那種異於常人的感覺會讓她自己受不了,特別是關鍵的器官。   我接著說,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的幾句話:「你也知道,你睡著的時候,我要在你身邊,有時候,還要替你洗洗澡什麼的,你能接受嗎?」   鍾武臉色又是陽晴不定的變幻了幾次,才又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我再說什麼都不會被拒絕了:「我是男人,你是個漂亮女人!!!所以,任何事情發生,你都事先原諒我!我要說的完了!」   鍾武的頭向後仰,靠在浴缸的後缸壁上,她久久沒有說話,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正文 分節閱讀402   「我在臥室等你!」我說道。   我也不等她表態,甚至連她曼妙的身體,也沒有趁機偷看幾眼,抬腿下了洗臉池,然後,出了門,輕輕地把門帶上。   在我的臥室裡,有另外一個衛生間,我匆匆地沖了涼,然後,打電話告訴樓上的那個保姆,我和鍾武要出門一次,大概有個把月左右的時間,請她們把孩子帶好了!   去我的工具包裡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用酒精消了毒,放在一邊備用。   躺在床上,運動丹田里的那一汪奇怪的冰水,慢慢地流轉起來,慢慢覺得自己平靜下來了。   再等了一會兒,臥室的門,才被輕輕地,遲疑地敲了兩下。   「進來!」我淡淡地說。   鍾武穿著一件保守的浴衣,走進了我的臥室裡。   我靠坐在床頭,衝她點了點頭。   鍾武在離我四五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我拍了拍身邊的床。   她遲疑了一下,慢慢地走過來,歪著身子坐了下來。   「開始吧?」我問她。   「現在?」她吃驚地問。   「你有什麼要準備的嗎?」我再問她。   「……沒有吧……」鍾武還是讓我這麼快的決定給鎮住了。   「好吧,我來說一下要點。」我指了指窗台下的書桌說:「喏,那裡有十二瓶生理鹽水,如果你清醒,而我卻昏迷不醒,心率不齊或者極度微弱的話,就給我用打點滴的方式注射一點生理鹽水,其他的不需要。要是你出現這情況,我也會這樣做的。要是我昏迷的時間過長了,你可以打那張桌子上放著的李青醫生名片上的電話,讓她來低調處理。記住,是低調!!!……」   說了半天注意事項以及可能存在的問題後,我問她還有沒有什麼不明白的?   鍾武搖了搖頭,兩隻手放在一起,不停地相互抓緊。   「那,脫衣服吧!」我說。   鍾武身子一抖,抬眼看著我,似乎在問:為什麼要脫衣服?   我也直望她的眼睛,並不解釋。   鍾武沒有辦法,慢慢地把衣服脫下。   身材果然非常的妙,妙趣橫生……妙不可言……   我笑了笑,說:「比我想像的要美!」   鍾武的臉紅得像晚霞一般,連脖子都籠罩上了紅潮:「不正經……」   我命令道:「伸出手!」   鍾武,伸出了手。   我用手指,輕輕地在她的手心劃了一下。   鍾武的手猛地一縮,哧地笑了一聲,說:「癢——」這丫頭,不怕流血,卻怕癢,有意思。   「我要在這裡劃一道長血口子,讓我們的血流在一起。可能要一小時,也可能要兩小時,有可能你會昏迷過去,也可能,你一直清醒著,清醒著的時候,還是很痛的。另外,如果傷口凝結的話,要重新把傷口劃開,因為有新鮮的嫩肉長出來,豁開傷口的時候,會因為嫩肉更敏感,你也會感覺到那樣更痛,你要是太痛,可以哭,也可以大聲叫喊出來,但手卻不能動,一定要老老實實地放在枕頭上,和我的手握在一起,明白嗎?」   鍾武嚥了一口唾沫說:「就這些麼?」   我點了點頭,問:「你是不是要喝一點水?但這樣會降低血液的濃度……」   鍾武奇怪地著了著我:「就是這麼多注意事項?」   我點了點頭,也奇怪地看著她:「是呀。」   鍾武問:「那,你叫我脫衣服幹啥?」   我一愣,尷尬地笑了笑說:「脫了衣服,你會害羞一點,那樣會更聽話嘛!而且,脫了,以後替你洗澡也方便嘛!你希望三個月不洗澡嗎?別不好意思了,反正,遲早要脫的,難道你想我自己動手脫你的衣服不成?」   鍾武臉色幾變,本來準備把浴衣穿上的,但聽了我最後面的一句話,終於忍住了,最終,恨聲說:「算你狠,來吧!」   我先是割開了自己的手一道長長的大口子,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   我把手纂緊,暫時止住血。   然後,看了一眼鍾武。見我血如泉湧,她的眼神頓時溫柔了不少。   她慢慢地伸出手。   「別怕!」我安慰她。但越是說,她的手就越是抖得厲害,終究是個女孩兒。   我伸出刀子。   刀鋒,輕輕地按在鍾武的手心。   我解釋道:「之所以,選擇在你的手心,是因為,如果你的皮膚要容易形成疤痕的話,這樣,損失最小,嘿嘿,我體貼吧。」   鍾武勉強笑了笑。   我接著說:「事實上,如果這一次成功了,以後,你想在某一處,留下傷痕,都難!你看,我皮膚上就沒疤痕——轉換過的基因,會阻止疤痕的產生,這是個好消息吧!」   鍾武笑了笑,說:「動手吧,我知道你的好心。」   我把那鋒利的刀子,慢慢地在鍾武的手心裡切了一道比較深的傷口。   然後,刀鋒一轉,快速地在我的手心裡,替自己手心裡劃了一道傷口,切口的方向與鍾武手心裡的傷口恰好相反。   「把手掌用力伸開!」我命令她,同時,也把自己的手指盡力伸展開。   頓時,我們倆人手心裡的傷口被拉開,一大長條血,湧了出來。   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這時候,才感覺到痛。   而兩人的傷口,已經緊緊地吻合在一起。   我知道,最先接觸的血液,已經開始有了反應。它們在融合。   有些血液,生成了新的血液的變種,而且,這些變種,正在滲進各自的靜脈血管裡去。   在靜脈裡,這些新生成的血液,大部分被我們本身的免疫系統吞沒了——生命習慣於她原先的生存方式,而不習慣於使用一種新的血液來為自己傳遞能量。   但不斷地有新的血液,在我們相互咬合的傷口裡生成,而且,越來越多,它慢慢地形成氣候…… 正文 分節閱讀403   但這也讓我們的身體非常的不適應。   「好熱……」鍾武已經被這種從來沒有經歷過的身體反應折騰得發起高燒來。她的身體,燙得像火一樣,但神智還是清楚的。   我把她向懷裡摟了摟,告訴她,這很正常。   說著,手一伸,從床腳下摸過一瓶純淨水來,餵她喝了二口。   但卻並不讓她喝太多——她的身體,要自己適應這個變化,而不能像現在這樣清醒地對抗即將來臨的變化。喝太多的水,是有害的,只會延長這樣一個受苦的過程。   ……   「好熱……」鍾武再一次呢喃一聲,另外一隻手,不再顧及自己身上的赤裸,一把緊緊地抱著我,把她發燙的臉,在我的脖子上蹭來蹭去,似乎要為自己降低溫度。她可能已經神志不清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非常的清醒,沒有出現吳瓊說的那種危險。   但這種清醒,似於有一點過頭了。   等到鍾武緊緊摟著我的手鬆開之後,她又昏迷不醒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發現自己仍然非常的清醒。   等到我與她手心裡的傷口按觸了五個小時之後,我分開我們的手,把鍾武的手包紮了一下。   然後,喝了點水,坐在桌子邊。   這時候,夜已經很深很深了,但仍然是半點的睡意都沒有。   我打開了電腦,上網。心裡想,這時候,小玲那裡應該是白天。要是她也上網,那麼,每天,我們都能聊一聊,這也不錯呀!   一邊想,一邊打開了她那個城市的網頁。她所在的那個湖濱市天氣多雲轉晴,也算是個好天氣了,而且,這樣多雲轉晴的天氣,雲彩最好著。我一邊瀏覽網頁,一邊想。   這時候,跳出了一個網頁廣告,是一個遊戲的公開測試的註冊碼激活公告。   那個遊戲是歐洲人開發的,但在整個西方世界裡,公開測試。而且,據說,各個服務器之間,數據可以移動,代價是付出一定的遊戲金幣——這已經非常的了不起了。   也許,這意味著,如果以後,他們要是在中國開設服務器的話,我也可以先行一步,把自己已經練得很牛的賬號的數據移回來。   另外,小玲不是每天並沒有多少事情嗎?我帶她玩玩遊戲也挺不錯的。   打點裝備,讓她在湖濱市賣著玩也不錯……   這樣一想,我拿起手邊的電話,開始和小玲聯繫一下。   電話響了半天,她才接,一問,正在午休呢。   我問她是不是覺得有一點點無聊?   小玲說,怎麼會不是呢?   我告訴她,要不,我帶她玩遊戲吧?   小玲遲疑了一下,問我,是不是我也玩?是我和她一起玩麼?   我費了半天的口舌才解釋清楚網絡遊戲是怎麼回事情。   但她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她最後問我是不是一起玩?   我肯定了,告訴她我會和她玩一些時候,但也不太可能每天都陪她。   小玲便答應了。   她問我怎麼玩?   我在手邊打開了湖濱市的一家IT商店的主頁,查了一下他們銷售的電腦,找了一個HP的品牌電腦,選了一款配置很不錯的服務器和一款PC機。告訴小玲打電話讓他們送上門,並由IT商店的人,把湖濱市所能提供的最好的家庭寬帶網絡也給安裝調試好,剩下的事情由我來做就行了。   小玲答應了。   我告訴她,現在就打電話,等到安裝好了以後,請她再打電話給我。   打完電話,我發現自己仍然睡意全無。   我不時地看一眼鍾武,她發燒,燒得面紅耳赤,但心率還算平靜,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所以,我也不去動她。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我手心裡的傷痕已經癒合了,但我仍然頭腦清醒,一點點的睡意都沒有。   我想去浴室裡泡一泡熱水澡,也許會有助於睡眠。但一洗一個多小時,仍然清醒異常,似乎越來越清醒了。   而且,這一清醒,竟然整整兩個多月,沒有片刻睡著過……   所以,常常是我,抱著昏睡不醒的鍾武,她躺在單薄的毛毯下面,好像我的一隻溫香的抱枕一樣,放在我的身邊,任由我隨便擁抱著。   她一動也不動,對外面的世界無動於衷,像是永遠也睡不夠。   而我,卻一直,也睡不著。            第四十六節 一場遊戲一場夢   1、GM命令抱著鍾武在床上躺了半天,就算再把眼睛閉緊,仍然是頭腦異常的清醒。似乎,頭腦清醒,成了我的身體的排異反應了。   我給小玲打過電話後三小時,她把電話打回來了。   她告訴我,電腦已經送上門了,而且,網絡也調試好了。   我告訴她如何開機,告訴我機器的IP地址。   說話之間,我已經把自己的機器連接到了她新買的服務器上,三下五除二,把它設置成一台代理服務器。本來,不用買一台專用的服務器這樣的誇張的,但既然有那麼多的錢,也許,駑鈍了一點的,用起來比較爽吧。   等到我去申請那個叫《水星世界》的遊戲激活碼時,才發現,這個激活碼,是要用信用卡買的。   小玲幸好前兩天剛剛用自己的新護照,申請了一張信用卡。現在,第一次派上了用場。   我用它買了五個遊戲的激活碼——這是一個信用卡能買的最大的限量了。   我下載了客戶端後,在我和小玲的機器上,分別安裝好了。   等到把這五個激活碼分別激活五個遊戲賬號之後,我為五個遊戲人物分別取名:金、木、水、火、土。這樣好記。當然,是用英文。比如說,我給小玲用的賬號,是「Water」。   遊戲的內容其實並不複雜。大體說的是水星的殖民者,要對付各式各樣的水星生物,佔領各種不同的建築物,而且,殖民者不只地球人一種,還有其他星球的智慧生命,而且,從地球上來的殖民者,也來自不同的國家…… 正文 分節閱讀404   遊戲很有意思,小玲也很喜歡。   我玩了幾個小時,小玲要退出吃飯了,我也便退出了遊戲。   有一點無聊,又睡不著,便開始入侵那台在加拿大的服務器。   誰知道這一次,頗費了一番周折。   竟然花了半個多小時,才進入了數據庫。   正查到了自己的數據,剛剛改一個自己的生命值和移動速度值,一個Windows的對話框彈了出來:「何田田,是你嗎?請在下面的方框內輸入回答,然後點確認按鈕。」   我吃了一驚。   竟然被人抓住了。   「你是誰?」我在對話框裡輸入一句反問。   沉默了半天,讓我的心狂跳不已。非法入侵數據庫,是犯罪行為,這我是知道的。不是那個錢海龍說他的技術很安全嗎?怎麼這麼快就讓人捉住了?   「我是錢海龍,我妹妹錢雲讓我向你問好。」一句話,在對話框裡顯現出來。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他,然後,我的機器上的對話框移向一邊,然後,在對話框的右側,顯現出一個圖像出來。效果不是太好,但卻清晰地顯示出來,對方是錢海龍。   「你有鏡頭嗎?」錢海龍問。嘴唇動了,但卻是宇幕在對話框裡顯示出來。   我想了想,從抽屜裡取出鏡頭安裝上。   那個對話框再次一閃,把屏幕分成了四個區域,一個區域是雙方的對話,一個區域是他的人像,另外一個區域是我的人像,還有一個區域,顯示的是我的IP地址和他的IP地址及歸屬地,還有一個對話的錄入框。   錢海龍竟然在我不知不覺之間,在我的電腦裡安裝了這樣的一個即時通訊的軟件,而且,操控自如。   「錢雲好嗎?錢雲她現在,在哪裡?在不在你身邊?」我在對話框裡連續輸入了幾句話。   「她很好。現在在新西蘭的一個學校裡讀大學。你要有麥克風的話,我們用語音聊,加密後的語音數據包,比文字更安全。」錢海龍回答很簡單。   我打開麥克風,開始說話。   「你怎麼找到我的?」我問。   「你在用我的程序上網,只要超過十分鐘,我就能找到你!另外,原來的程序,我已經作了改進,補丁也已經替你打好了,你不會怪我直接在你的計算機上操作吧!」錢海龍像是很熟悉地對我說。事實上,我只見過他幾面,我對錢雲要更熟悉一點。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錢海龍接著說。   我笑了笑,拉了拉臉上的肌肉。事實上我不欣賞他的賣國行為,但現在這樣,也許是更好的結果——總比槍斃了他強吧。現在他也不再危害我的國家了,也算是個好結果吧。   我也不打算教育他要愛祖國愛人民……他這樣的人,有自己的思想,也總是覺得自己比別人聰明,你對他說什麼都沒有用,只有靠他自己覺悟。   「你到遊戲網站去改數據庫幹嘛?你自己在玩那個《水星世界》嗎?」錢海龍問。   我點了點頭,說:「我不想一個怪物一個怪物的殺,也不想被怪物打死後回到基地……」   錢海龍點了點頭說:「一個一個地去改數據,這樣的話,在數據庫裡停留的時間會很長。據我所知,負責保護這個遊戲全球數據庫安全的是這家遊戲公司從俄羅斯招募的特別安全顧問,他們是一個非常出色的黑客組織,遊戲公司支付給那個黑客組織每個月的顧問費是一百萬美元!他們總會看出點問題來!我的方法雖然還算妙,但也不算是萬能的。」他告誡我說。   我一愣,原來事情並不是像我想像那樣的簡單:「你不是說你的方法是最好的麼?」   錢海龍搖了搖頭,說:「沒有最好的方法,技術一直在進步,到目前,我發現的這個系統漏洞,仍然非常的有效,但我能發現,我懷疑,也會有其他人能找到這個漏洞,特別是只要我們經常用這個方法或者長時間用這種方法,很容易被人覺察,那麼,一旦這個秘密公開了,那它就不靈了,總會有人想出為系統打上一個補丁的辦法。」   我聽他說的有道理。是呀,這世界上不只他一個高手,但我和小玲投資的那台高檔的服務器和PC機呀……難道,我們以後要玩那遊戲,只能一手一腳的去殺怪物,一分一厘的從地上撿那怪物被殺時掉落的金幣麼?   錢海龍想了想,說:「你要是想玩遊戲,玩的輕鬆一點,可以用GM(遊戲管理員)的身份進入遊戲。每次進入數據庫,立刻增加一個GM的賬號,然後,退出,再慢慢地用GM權限給自己增加想要的東西,用完後,再刪了GM的賬號就行了。哦,對了,那個《水星世界》的遊戲,我也進去玩了一會兒,他們遊戲公司的執行總裁有一個頂級的GM賬號,但他估計一般不用,我告訴你吧……」   說著他讓我記下了這個GM賬號。   錢海龍接著提醒我說:「要用幾個賬號,把物品周轉數次以上!最好從市場上過一下,把物品洗白了再用,你明白嗎?」   我點點頭,但不知道GM賬號怎麼用。   錢海龍傳了一份那個《水星世界》的GM命令列表給我。   然後,又分別通報了各自的情況,最後,他告訴我,只要我上線,可以通過我們現在用的通訊軟件,立刻找到他。就算他不在線,也會通過一個無線網關,把我發的消息,傳遞到他的掌上電腦裡。   我和他告別後,立刻上了那個GM賬號。   試了之後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以改遊戲數據的辦法,真的很笨拙。   原來,在遊戲裡,只要有權限,那麼,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經驗,錢,技能,裝備甚至,還能改出一座城市出來。   而這一切,只要幾個簡單的英文字母,然後,一切都成了屏幕上顯示的「真實」了。   比如,要給自己增加一千萬的經驗,只要輸入:。setexp10000000,然後一按回車鍵,那麼,自己的經驗在瞬間,長了一千萬。經驗不僅可以靠打怪才有……   比如,要給自己增加一個一百公斤負重的背包,那麼,找到背包的代碼,假設是123456,那麼,只要輸入:。add123456,然後,就發現自己的包裡,多了一隻新的增加一百公斤負重的包包。   原來,裝備不一定要靠搶掠或者購買才能得到……   比如,要想增強自己的體質,也不一定要靠增加自己的級別,只要修改一隻戒指的屬性,比如,我就改了一隻超級變態的戒指,同時增加所有的屬性各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點!另外還另外一隻戒指,同時增加所有技能254級——任何一個技能我只要練一級,那麼它立刻就加添加圓滿了!還有一隻戒指,增加1000%的裝備拾撿概率——比如說,某只箱子,如果以10%的概率裡面有一把激光刀的話,那麼,我以1000%的概率打開箱子,那麼,這只箱子裡,肯定會有一把激光刀……   ……   等到明白,原來,自己剛才在遊戲裡用心打到的裝備,其實很爛,等到自己明白過來,自己原來格外欣喜的經驗,原來不值一提。   不由得有那麼一點失落。   原來,只要有權限,那麼,什麼都有了。   可以決定是不是殺了某個統家,殺了某個怪物,甚至,增加無數隻怪物……可以增加一個建築減少一個建築,可以增加一個湖泊減少一個湖泊,可以……沒有什麼不可以。   有權限的人,就是遊戲中的上帝!   只要願意參加到遊戲裡來,那麼,你就成了這場面話規則的奴隸,而規則中的有權限的人,就成了上帝。   自己,這樣的,成了一個小偷小摸的竊賊,小心地偷用了他們的權限。   我有一點意興闌珊,但也有一點點的激動。   畢竟,我把那三隻改好的戒指,和一把變態的激光巨劍,放進了另外一個中轉賬號裡,然後,再從中轉賬號裡登錄,郵寄到了我自己的正常使用的賬號裡。   然後,每天,我都陪著小玲在遊戲裡玩幾小時的遊戲。   我選擇的職業是一個輔助性的職業——牧師。可以給小玲增加力量,減少受到的傷害,而且,就算戰死,也可以立刻把她復活在我身邊……   而我自己,無所謂了,反正,變態的戒指套在手上,我是無敵的。   因為我是牧師,所以,小玲這個戰士倒是不懷疑我為什麼從來不會死……   有我的幫助,她升級很快。   她很開心。 正文 分節閱讀405   雖然,我們不是二十四小時玩,一天頂多只有四五個小時,但,我們的排名,卻是一天天的靠前排了過去。等到二十天後,已經進入前二十名了。   這時候有消息說,公測一個月後,也就是再過一周時間,便正式營運了。   小玲很開心她第一次玩遊戲便是如此的成功。   我卻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她,她這樣的成功,只是因為有我在身後用一種非常的手段在幫助她。   我也不能確定,像她像我這樣的情況,在這個遊戲的同一個服務器裡,還有沒有另外的其他人?   這個遊戲,比我以前玩過的任何一個遊戲都要棒。但給我的快樂卻是最少。大概是我玩遊戲的癮,已經過去了,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不再容易激動。   在不玩遊戲的時候,我便又躺在床上,抱著鍾武,心裡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遊戲,其實是一個能讓自己重新認識自己的工具。   一個人,在遊戲裡,各種慾望會顯得特別的單純。比如說,你想要錢,而錢,是要用來買東西的;買的東西,一是用來維生,比如食物,水,另外就是買用來發展自己的東西,比如說裝備等等……   這是一個簡單的模式。   而越簡單的東西,越是容易讓你看得出來,自己到底最想要的是什麼。   這種簡單的模式裡,不會有現實世界裡的糾纏不清的其他因素的考慮,你想要錢,那麼,你不是因為家人,不是因為朋度——就是你自己想要錢的!你想要錢,什麼原因?就是因為你要生存,你要發展……   這樣,你會很容易地看出你性格裡的一些本來隱藏著的東西。   要是你在遊戲裡的朋友說你自私,那麼,你可能就真的是本性自私……   另外,因為遊戲,是網絡裡的眾生基本平等的遊戲,一切幾乎是透明的,所以,也有人欺詐有人強橫,但一切都是眾所周知。   但仍然有欺詐,仍然有強權……   簡單的模式!!!卻最揭示事實的真相,排除了干擾。   後來,我每次遇到事情,總是會想,要是在遊戲裡,這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然後,就覺得自己特別能理解一些事情。   特別是看到某些人,大筆一揮,立刻改變了人的命運的時候,我就會感歎,這位,不是個普通的遊戲玩家,他是個GM呀!你能拿他怎麼樣?他有那個權利!   唯一的遺憾,是遊戲裡,特別是網絡遊戲裡,對「那個」事情,從來不提……   任務與目標我常常懷疑,是不是,霸王花的公司的游泳池,是一個非常適合我練習巫術的寶地?比如說,印加人,不是要修建高高的金字塔,在上面祭神嗎?是不是也是這個道理呢?   我回來後,發現自己再怎麼練習,怎麼勤於思考,但每次在自己指尖結出來的冰粒,都很小很小,仍然像一粒普通的珍珠的大小。從來都沒有超過第一次結出來的冰粒的那樣大,除了結得更快以外。   我想,要是我現在在美國就好了,我就買個農場,然後,在自己的莊園裡,建一個金字塔,在塔頂上,建一個水池,看看會不會對自己的巫術有所幫助……   在國外的時候,我總是想回來,回來之後,又懷念起那些無拘無束的日子了,甚至,又想早點出去了。   我這次回來之後安排自己的任務,其實,有兩個。   一個是把鍾武的事情了結了,現在看來,鍾武的身體情況的發展,應該是在向預定的目標前進著。而我的身體,反而讓我自己很是擔心。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才能睡著,天天不睡,精神仍然很好,但總是覺得自己不正常。所以,特別地懷念自己每天有一個安穩覺的日子,甚至覺得,安安穩穩的睡一夜,甚至,要比自己有超能力更重要。所以,反過來,我也就特別能夠理解,為什麼鍾武,寧願以自己的所有,作為代價,要換取自己身體的完全發育了。她想要和別人一樣!!!而不是不同。如果她與別人不同,比如現在,她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個異類,所以,她一定特別的孤單。想一想,這些年來,她一直在忐忑不安的孤單裡渡過自己的十幾年青春時光,就覺得她特別的可憐。   (所以,每天,我除了抱著她之外,也會親一親她。也許你會覺得我是又佔便宜又賣乖——但,請記住,她沒有發育完全!所以,就算她是赤裸的,我與她,也不會有實質性的……那個。我親她,也許有著情慾,但是,更多的是帶著憐惜,帶著一點淡淡地憂傷……算了,說了也沒有人相信——也許我自己也會懷疑,嘿嘿)   另外一個任務,是把三個孩子,再帶一帶。   每天,我會抽出幾小時,和他們在一起。   這些孩子,真是聰明,也真是頑皮。那幾個家教,每天教他們一二個小時的課程,他們當堂課,就能記住一大半的內容,所以,我出去又回來隱居直到出去見他們的的這近二個月的時間後,再出來一看他們,真是喜出望外——這些孩子,竟然認識了三千多個漢字!不僅如此,他們連這些字的英文字母也認識了!家教們都說他們是神童!!!而且,三個人都是神童!!!三個呀,三胞胎,全是!!!   我第一個要教他們的就是《多心經》,這也算是對他們的一點回饋了。要是他們早一點回憶起自己以前的法術的話,對我精神的修煉,肯定會有所幫助的。但三個小傢伙天真無邪,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們會什麼法術。我引導過許多次,都沒有成功——毫無動靜!   《多心經》,教了他們一個多星期後,他們就基本掌握要領了。   我暗暗地讚歎,這些傢伙,今後還了得?生命真不公平……但轉念一想,他們修行了幾千年的時光,享受一點成就,也許是應該的吧。   我也不明白,今後到底要把他們領到什麼樣的道路上去。   我也不明白,他們真正想得到的修行是什麼樣的一回事情。   他們是要受苦,還是要享樂?   他們是要奉獻,還是要攫取?   難道,我要他們按我曾經走過的路,再走一次不成?就像我們的長輩們希望我們去實現他們心裡的目標一樣……   說到長輩,我很長時間沒有回家了。   偶爾,我也會打個電話回家,但話很少。我與父親,都是一種人,沉默,少言。反正都是:身體好呀?工作忙嗎?保重身體呀等等。諸如此類。   有時候,也會讓葉小曼替我從街上買幾件衣服,然後寄回家去,給小媽媽和妹妹,偶爾,也會替父親買一件。   後媽,倒是提過一次我是不是在談對像?要是有合意的,把女孩帶回家去讓他們也看一看——媽媽說,我自己打主意要什麼樣的女孩,媽媽只是想看一看,放心一下。我笑著說還早著呢……   我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事實上。   我想,要不,我就娶小玲做老婆吧,正好,也照顧一下小麗和小麗她媽。這樣,一下子照顧了三個人,而且,她們是最需要照顧的——我是這樣想的。   ……其他女人,都很有本事,都很優秀……不愁找不到好人家。   愛情雖然也難,但與婚姻比起來,就太小菜了。   我想起了美女教官高潔,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打定主意兒了——她是與武超群結婚呢?還是分道揚鑣?或者仍然打算這樣半死不活的拖著?   事情太多了,我發現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漩渦裡,要說的事情太多了,也太亂了。   算了,我要跳過枝節,不再說三個精靈孩子,他們好極了,好得不能再好,怎麼去想像他們都不為過!這是我的艷遇編年史,不是他們的,我就不費周折去說他們了。   眾多的女人,我也和她們保持著聯繫——如果可能的話。在沒有大事件牽扯到她們的時候,我與她們之間的一些小事情,我也不打算一一交代了。比如說,在小麗醒來之前,我與錢雲,就不會有正面的接觸等等。   接下來,我要說的女人,是高潔,就是那個警校的美女教官。   因為她,她的哥哥,高書記,已經從海外進修回來了。   高潔找到我,說,她哥哥需要我去幫忙。   我懷疑,她是在幫我,但又沒有直接說,怕傷我的自尊心——我不懷疑她一直對我很好,也很親切——只要我想要她,她從來都不拒絕。   她告訴我,把我轉業的檔案拿到麻雀市去(姑且叫那個市叫麻雀市吧),其他的事情,都由她的哥哥,高書記安排就行了。她哥哥是麻雀市的第一書記。   我想了想,本來,葉芝書記就給過我指示,說到機關裡去混一混,時間也不用太長,但對自己今後的發展絕對有好處……   麻雀市雖然小,但正應了那句話,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它畢竟也是一級國家機關,國家政權的一部分呀。   高潔說,我只要去,那麼,進到政府機關去,肯定是沒有問題的。而且,以我的軍銜,安排個不錯的職位,也應該可以——只要我好好表現。   是的,好好表現,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正文 分節閱讀406   比如說能力。   很久很久以後的後來,高書記已經和我非常的熟悉,他曾經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小何,什麼是能力?聽話就是能力!不聽話就沒有能力!!!」   他的話,我嚴重的不同意!!!!   要是這樣,我所有的煞費心機修煉出來的一身本事,還不如去做一隻哈巴狗來的有效?   我的耳朵邊,響起了這樣的一首詩來: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   「爬出來吧,給你自由……」   ……   事實上,在開始的時候,高潔的哥哥,高書記,是很欣賞我的能力的,甚至,非常依仗我的能力,事實上,我簡直還救了他一條命。   但後來,這些事情,都被高潔的哥哥,高書記,選擇性地遺忘了……   第三部 獵艷時代   第一節 黑色轎車(上)   1、高青天「當什麼狗官?」石春芳非常的反對。「自由自在的做點生意不是挺好嗎?死田田,我看你根本就是塊做生意的料!」   我和她坐在餐桌邊上,不遠處放著一台彩電,裡面放的不是什麼新聞,也不是什麼娛樂的節目,而是我們麵館的廚房裡,廚師們在勞作的實時影像——這是我們的連鎖麵館的放心廚房的一個措施,顧客可以看到自己的那一碗麵從開始把水燒開,一直到熱氣騰騰地撈取起麵條,放到碗裡向外端的整個過程。這樣,顧客他們就可以放心的享用麵條,而不用擔心廚師們是否一邊擦鼻涕一邊做麵條了。   我們的連鎖麵館越來越紅火了。價錢便宜,量又足,而且,乾淨是看得見的,所以,從早到晚,人流不斷。像石春芳經營的這個麵館,已經改成了二十四小時營業了。一天二十四小時,人從來都不會停止流動。雖然利潤率不高,但資金周轉率卻非常的高,所以帶來的利潤非常的可觀。石春芳天天數錢,開心的不得了。所以,她指望著我們再開幾家麵館,把麵館連鎖到整個月光城去。   我對麵館的經營也是很滿意的,甚至有一點得意。經商貴在誠信,而我們確實做到了,而且,讓每一個顧客都感受到了這樣的氣氛。像我們這樣的麵館,要是真的開到整個月光城所有的街區,比如說開三十個店而不是三個,也一樣地會經營的很好。   但我有更好的理想。   至於做麵館,是為了回饋西區的居民……另外,如果有一天,他們發現我原來是操縱整個西區地下組織的幕後主持人,至少,他們會想——他開的麵館真好,人應該也不太壞吧……   而像石春芳,既然她現在就很快樂,那麼,何苦要把她推到她不能把握的事情當中去呢——比如經營一家大酒店。   所以,我告訴她,自己非去做那個芝麻綠豆官不可。因為,我要幫一位朋友。(這個理由很冠冕堂皇)   石春芳弄明白我不會聽她的話之後,她便會開始想,也許我是對的,然後,慢慢地又陷入對我的盲目的崇拜之中去了。   同樣在西區替我做事(至少表面上是這樣),迷魂藥就要理智的多。她的想法,甚至和葉芝的想法不謀而合。   迷魂藥也指出,我們生活的世界,政府機關是最最重要的權力機關,瞭解它,想去瞭解它,確實是抓住了問題的關鍵,而瞭解它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深入其中。但她同樣,也指出,長時間浸淫其中,卻是並沒有什麼好處的,要能走得進去,還要能走得出來……   而最高興的,卻莫過於我的父母。理由……當然不用說了。天下的父母心,其實是一樣的。   我自己呢?真的說不清楚,也許也有一點抵制不住的興奮……   「馬路跳,××到!」   似乎整個國家的所有縣市,都會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道路以前的不堪,然後,才說一下現在道路的光榮平整,似乎不如此,就不能突出交通事業的輝煌成就。   麻雀市也是這樣說的。   接我去麻雀市的司機,在進入麻雀市裡,就是如此介紹的。   然後,他簡直是有點肉麻地向我表達了一下他對高書記的崇拜之情。   沒有高書記,那馬路還是要「跳」的……   我啞然失笑。知道從一進入麻雀市開始,我的額頭上,就貼了個高書記的標籤。   等到高書記親自請我吃了頓晚餐,然後,辦公室的主任(下面的麻雀市的人,都只有職務,沒有人名,免得誤會)把我安排在東小區的一幢民居裡住了下來。東小區是政府機關的宿舍區,幾乎各個部委辦局的官員們——也稱公務員,都住在這個小區裡。所以小區的環境非常好。   我住的地方,離高書記住的「常委樓」——樓上樓下共三層相通的大套房間——只有二十多米。   但我剛到麻雀市的時候,高書記並不住在「常委樓」裡。   這我並不知道,因為我到麻雀市的第一周,黨辦的主任,親自帶著我,讓我開著車,把市區的道路以及周邊的幾個縣區的城市道路,跑了個遍。他像高書記一樣,並沒有說要怎麼安排我,而只是說先讓我熟悉一下情況。   但黨辦的主任,顯然對我的車技非常的滿意。   我隱約感覺到,高書記是要讓我做他的司機。但他似乎非常的忙,忙到我看不到他的人影兒。我壓根就不知道他在某一時刻裡,人在哪裡。晚上,我會遠遠地看一看他的「常委樓」,但看到的是一片黑燈瞎火。   這讓我有點不快——難道,這就是什麼好的安排?這就是什麼進入黨政機關?   在整整一周的時間裡,並沒有人告訴我,接下來會怎麼樣。見到我的少數幾個人,都帶著謙恭的笑,似乎,也許我真的會有什麼好的安排,而不是來做一個司機。   接下來的結果,仍然出我意料。   組織部長親自來找我談話。   他告訴我:我的組織關係,安排在公安局的刑警隊——所以,正常情況下,可以持槍。   但我上班,卻是在黨委辦——我被組織借用到了黨委辦了。   職務暫時先不安排,享受的是秘書二處的副處長待遇。但並不受秘書二處處長的管理,而直接受黨辦主任的領導。   事實上,是服務高書記的秘書。   但我這個秘書比較特殊,平常,基本上要和高書記一起。   我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聽明白「基本要和高書記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組織部長笑了笑說:就是,你平常是要替高書記開車,但開會的時候,你就是他的秘書。而且,晚上的時候,你最好住在高書記家裡,高書記住在三樓,你就住二樓。   我一愣,不知道應不應該問為什麼。   組織部長見我的神情,仍然不慍不火地說:你不知道?高書記現在一直住在警備區?   警備區?   我更奇怪了,臉上稍稍流露出來,頭也情不自禁地搖了一下。   組織部長沉默了半天,似乎他也在猶豫是不是要把事情挑明白。   過了有五六分鐘,他才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高書記現在的處境。 正文 分節閱讀407   我聽出來了:原來高書記是個改革派,而且是少壯派的改革派!   他年紀輕輕,就躊躇滿志地去在另外一個市裡做了市長,但這一做就是四年,事事都讓書記壓著,束手束腳,很不開心。現在,他在上半年升任到麻雀市後,開始大刀闊斧地開展工作了。   而他對付的第一改革的對象,就是公安局。   市委黨委,政法委書記,上一任公安局的局長,硬是讓高書記給揪了出來,投進了大牢裡——走私,腐敗等等,哪一個罪名,都夠那位前局長,把牢底坐穿的!   不僅是公安局的前局長,受到牽連,或者因為為黑社會作保護傘而被揪出來警察,佔了整個麻雀市的警察總人數的一半以上。另外一半人,大多數也都乖乖地上交了自己的非法所得,向組織坦白自己的錯誤。   結果,是大快人心!麻雀市的治安狀況,得到了全面的扭轉。   黑社會,甚至是一些小混混,一旦失去了警察保護——不僅如此,警察還竭盡全力到處追捕他們——結果,這些平常橫行在街面上的小流氓大地痞們,無不如喪家之狗一般,落荒而逃,從麻雀市消失得一乾二淨。連上個月的中秋節,這些流氓們都不敢回家。   所以,高書記,在麻雀市還有一個稱號,叫高青天!   失勢的既得利益者,和逃亡的流氓們一起放出風聲來,要花五百萬,買高青天項上的人頭。   因為首先被拿走奶酪的人,是警察,所以,高書記也不敢太依賴於警察的保護。   於是,他便又不敢住在市委樓——當然,組織部長是藝術地說,組織上為了保護好書記,把他安排在警備區住宿,由人民軍隊的官兵,提供保護……   我聽得入神,沒有想到,高潔的哥哥,竟然是如此的生猛!   而且,我開著車在麻雀市街道上穿行的時候,果然是治安非常的好,街面上,確實一個流里流氣的人都沒有——那種出來混的幫派分子,我一隻眼晴一掃,就能把他們從人群中找出來。我還為這個奇怪呢,原來是這樣呀。   我心裡,對高青天,不由得多了幾分尊敬。果然是個青天大老爺!安全的需要,是人迫切的需要,僅從高青天這一手,就不能不讓我對他刮目相看。試問一下,世界之大,能把一個城市的治安搞成這樣的,又有幾個?   組織部長果然是個做思想工作的老手。他簡單地幾句話一說,頓時讓我心甘情願,接受了新的工作。   第二天一早上七點整,我穿著一件筆挺的黑色西服,開著牌號為00001的奧迪車,去警備區營房接高書記上班。   在出門的時候,我又回到鏡子前,臭美的照了照自己的形象,嗯,還算Cool!特別是,在我黑色的西服下,在我的左腋下,槍套裡插著一支新槍。   這不奇怪,不要忘記,我雖然是秘書,但卻是警察的身份。這支槍是昨晚上,公安局長和刑警隊長,一起光臨我的寒舍,送給我的……   我就這樣,一身黑色的西服,正式進入了麻雀市的政壇……   2、黑衣人等我不太習慣地坐在辦公室裡的時候,發現,自己,說是秘書,事實上,還只是一個司機,另外還是保鏢。   高書記坐在他的辦公室裡的時候,我便又在他對面的另外一間辦公室裡,等著他的召喚。   高書記的辦公室有五間,猛一聽,似乎多了一點。   他身後插著國旗和黨旗的辦公室一間,這必不可少不了;會客室一間,這也必不可少不了;會議室一間,提高工作效率,經常開會,自然也不能省略;衛生間和值夜班的臥室各一間,難道能少?   就連我,在高書記對面的辦公室,也是個套間。外面放的是一張辦公桌,裡面是一個休息室又可以作值班室。我來之前,這個套間是黨辦主任的辦公室,我來之後,他主動讓給我了。他自己搬到了緊靠著我的辦公室的另外一間去了。另外一間裡的人,又搬到了另外的某處……但這些都是小麻煩。他們真正擔心的是,可能是我和書記走得太近的話,會打破近半年時間形成的一種平衡……   總之,我來之後,給他們帶來了麻煩。我知道他們都明顯地不快,但卻全都敢怒不敢言。見到我,還都很客氣,很有風度地向我點頭致意。   我也笑一笑,並不多說話。   言多必失。   而且,我又有什麼好說的?   我總是很少說話。   白天上班,我總是在辦公室裡,看點書。要是書記接見什麼客人,我估計他一時不會走的話,我就上網,和小玲玩上一二個小時的遊戲(小玲是剛入迷,癮正大的時候)。   等到了月底的時候,秘書一處的處長(他是管後勤的),到我辦公室來,問我這個月的車輛里程數,並且好心地讓我把所有的加油發票,交給他,由他來替我貼好報銷。   我感謝了他一下,便把這個月來的所有加油的發票,都交給了秘書一處的處長。   過了一會兒,他又回到了我的辦公室,問我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加油發票?   我一怔。沒有了呀!我不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所以,緩緩地搖了搖頭。   秘書一處的處長在我的辦公窒裡磨磨嘰嘰,老半天,才下了決心似的說:你這個月的百公里油耗太低了……比以前,低了一半。你知道,機關的所有車輛,油耗是有定額的,修理費也是……你要是很低的話,其他幾個書記的駕駛員的面子就很難看……而且,以前替高書記開車的駕駛員也會非常難為情……修理費也是……   原來是這樣呀。   我沉吟了半天,很難下一個決定。要是我少用了一半的油耗的話,那麼,就意味著,我的加油發票,少開了近二千元!!!如果我按一處的處長的暗示來做的話,那麼,就意味著我要憑空多拿近兩千無的空頭油耗的錢。這還不算修理費——我開了一個月的車,車輛除了簡單的保養了一次外,根本就一次也沒有修理過——那完全沒有必要。但如果我拒絕的話,本來,我就和他們其他駕駛員之間就有隔閡,這樣一來,就把他們全得罪了——包括一處的處長。   最後,我推脫了一下說,你著,我初來乍到,情況也不熟悉,也認不得人,開不到發票……   我一鬆口,秘書一處的處長頓時鬆了一口氣,輕鬆地站了起來,說:這小意思,交給哥哥我來辦就行了!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   結果,後來,他果然拿了將近二千塊錢的各種加油的發票過來,而且,還有接近三千塊的修理費發票,讓我在經辦人欄目裡簽一個名。   我咬了咬牙,簽了。   等到一處的處長走了以後,我心裡仍然在忐忑不安地想,這會不會是在給高青天丟臉呢?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賣。   又過了十幾分鐘,一處的處長,給我送來了七千多塊的報銷款,而其中,只有二千元,是我實際上花掉的……   結果,傳說中的我,卻不再是以前他們嘴裡那樣的一身黑衣,冷冰冰的樣子了。   還行!這小子還上路子!——他們說。   於是,來我辦公室玩的司機多了起來。黨辦的官員們,也慢慢地樂意到我辦公室裡轉一圈。   後來,他們也常常拉我去吃飯喝酒洗澡……   我沒有想到,我與同單位的人的關係改善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這個,竟然是因為我「上路子」……   我心裡想,我是什麼警察呀?   我是什麼秘書呀?   我事實上也算是一個俗不可耐的司機!   所以,後來,我也和那些司機們一起玩。   給領導開車的司機,一個比一個牛B!   他們最喜歡交流的,是他們如何泡馬子的風流韻事…… 正文 分節閱讀408   第一節 黑色轎車(下)   張三三是以前一位副書記的司機。   那位副書記出事之後,這位張三三同志,自己倒是沒有什麼事情——也許紀委不屑於搞他這樣的小混混。   張三三以前也是開奧迪的。   他服務的書記出事後,他就沒有車開了。新來的書記,自己帶了個司機過來。   張三三同志賦閒了一段時間後,單位買了輛新車,是小日本的豐田大霸王,麵包車。   張三三同志找一處的處長和黨辦的秘書長磨了不少天,終於如願以償,開了豐田大霸王車。   「我才不在乎做這什麼駕駛員呢!」張三三同志說:「我早就不想幹了,拿這麼一點鳥工資,有什麼意思?我家裡開了三個店,一天的收入比這裡一個月還要多的多……」   張三三說的話,讓我很不以為然——屁話!要是這樣,那他還留在機關開什麼鳥車,回家算了。   這種端起碗來吃肉,放下碗就罵娘的人,我素來不喜歡。   接著說張三三:「這車好呀!」張三三在我面前,用他那只被香煙熏得焦黃的手指,指著他的那輛銀灰色的豐田大霸王車說。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   「這車座椅寬暢,好呀,×小丫頭絕對!」張三三補充道。張三三指的小丫頭範圍很寬,估計從一十三歲到三十一歲,都在他所指的小丫頭範圍內。   他顯然是把這輛公務車,當成他的私人的特殊功能的床了!   李四四也能證明,張三三同志開的這輛豐田車,果然是「×小丫頭絕對」,他也經常用這張「床」。   李四四同志,也是司機,他是給一個副市長兼副書記開車的。   他和張三三同志,小時候一個胡同玩到大的。   後來,熟的時候,李四四同志對我吹,說:「乖乖,那個,張三三的車真是好!……」   原來,張三三和李四四兩人,經常晚上的時候,從某個洗浴中心或者什麼地方,找個「小丫頭」,然後,帶在豐田麵包上,從麻雀市出市區,直向南,開往「雀南縣」或者向東開往「雀東縣」……張三三在前面開車的話,李四四就在後面搞那位「小丫頭」,張三三一邊開車,一邊用觀後鏡看邊流口水。等到李四四盡興後,就換張三三來後面的寬暢的大床位上,來搞「小丫頭」,而李四四.就在前面邊開車邊饒有興致地用觀後鏡看張三三表演,偶爾,也出語指點迷津……   大概的情況就是這樣。   他們說,這樣安全!車上路上跑,比停在路邊安全多了!你要是注意,一些停車場裡的車,會不停地動呀動的,那就是他們在車裡「辦事」!這樣太危險了,要是讓熟人遇見,多丟人呀!但車子要是在路上飛雲掣電,那麼,車輛不會像停下時那樣車屁股一翹一翹的……就是熟人的車開過,也只要按一下喇叭過去就行了……   我倒想,要是他們半夜收工回到市區,不明情況的人一定會想:哦,市委的車,半夜從縣區回來,領導們真是忙呀……   素不知道……   當然,聽我囉哩囉嗦的說了這麼幾分鐘,你們肯定會誤認為司機們既沒有素質,又沒有情調,只會在洗浴中心裡找幾個「小丫頭」發洩一下獸慾。   事實不是這麼簡單。   人與人之間的差別並不像我們原先想像的那樣大。   之所以,我會提到其他人的「愛情」,也許,這是我們自己的一面鏡子——也許,我們在那樣的環境裡,也會……   當然,我這樣說,有點離經背道。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我們是對的,其他人是錯的。我們是光榮偉大正確的,其他人是可恥低劣荒謬的。   是的,這樣正確的說法,宛如冬天的陽光一樣,讓人想一想就愉快。   但我們真的要永遠地活在謊言那種虛假的快感之中嗎?   說一說李四四的愛情吧。   李四四,開始時給我的印象,要比張三三要好一點。   也許他更有心機,也許他更能忍辱負重……   機關裡今年才來一對剛從學校裡畢業的大學生,一男一女,都是雀南縣的人——我們黨委辦的秘書長,是雀南縣的人,而且,鄉黨觀念非常強,所以,整個黨委辦機關裡,雀南人偏多。新來的女大學生很漂亮,男大學生很瀟灑。在麻雀市東南西北四個縣區中,雀南縣人被公認是最漂亮的。   事實上,那個王五五的小伙子,更引人注意。一個標準的美男子。   「你不要這樣地看著我,我的臉會變成紅蘋果……我是男生,瀟灑的男生,英俊的男生——哦——你不懂男生——」有一次王五五,坐在我辦公室裡,得意地哼起歌來。   把我肚子都笑得痛了。   事實上,王五五並不那麼得意。   除了他很瀟灑值得一提之外,他並沒有其他的長處。   要命的是,瀟灑,在機關裡並不形成核心的競爭力。說穿了,他這瀟灑讓領導在嘴上誇他,事實上不喜歡他——這不是比較出領導的不甚瀟灑麼?說真的,在機關混,瀟灑還不如多喝兩杯酒的酒量有用。   要說學歷,王五五不過是一個不那麼出名的大學的一個本科畢業生。   在黨委辦機關裡,碩士生,就有五個,還有一個是博士。怎麼說,王五五的學歷,都不算好,再加上沒有經驗,所以,並不受重視,甚至還被BS.一個驕傲的天之驕子,淪落到了凡塵裡了。   雖然外人看起來,王五五同志在市委辦上班,那是絕對前途無量的。   也許,王五五同志也是這樣想自己的未來的,也許,他好好磨練磨練,也能成器。但顯然,目前,他很鬱悶。   鬱悶的不是他一個人。   趙六六,另外一個大學生,女生,漂亮女生,也很鬱悶的說。   前面提到,趙六六同志,和王五五同志是老鄉,事實上,她在上大學的時候,和王五五同志是在一個城市裡讀的大學。   但王五五同志,並不把趙六六同志看在眼裡,不僅如此,心比天高而且人很帥呆了的王五五,在大學裡閱人無數,還不把趙六六的美麗放在眼裡,甚至,他還非常的看不起趙六六。   「騷貨!」王五五同志輕蔑地說。年紀輕,並不說明他刻薄的功力就不強。   王五五同志接著毫不猶豫地介紹說:「在學校的時候,她就是個著名的騷貨!二年級的時候,她在上學校的公共汽車上,認識了雀南縣一個在S市賣菜的男的,讓人三下二下就勾搭上手了……還在外面租房子住了不短時間呢……」   三言兩語,把趙六六同志的所有老底,揭了個底朝天。   我不由得替趙六六同志覺得悲哀。   一個人,難免要犯錯誤。   一個人,不犯錯識的原因,一般是因為所受到的誘惑少。   趙六六同志,在上學了的時候,不過是個天真的女大學生。在學生的眼睛裡,世界是美好的。愛情是大過天的事情。人也不分貴賤,人全是好人……   所以,她和一個賣菜的老鄉戀愛,事實上,也無可厚非。   但一旦在其他人刻薄的傳言裡,立刻,事情就變得不妙了。   我想她一定也後悔得痛不欲生過。 正文 分節閱讀409   她一定也希望再也沒有人記得她曾經經歷過的那些事情。   不過,王五五同志幾句話一說,頓時,把她的夢想無情地擊成碎片了。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假設。也許,事實上她並不像我那樣杞人憂天般的在乎,不像我想的那麼多。   表面上看,趙六六很快樂,而且,樂觀向上。   不僅如此,她顯然也還是個文學青年。   趙六六的桌子上,放著一本愛情詩抄。她每天上班,會把她心愛的詩抄翻開來,讀上幾首,很陶醉的樣子。   不過,這樣顯得有點做作了。   而且,似乎,辦公室裡不適合吟詩。特別是像我們這樣的黨政機關的辦公室裡。   她這樣傻頭傻腦的,所以很是引人注意。   也許她本來的意思就是想要吸引別人的注意力,而且,她成功地做到了。   但要命的是,一般的黨政機關裡的男人,都是人精兒,算盤打得鐵精。好不容易混進市委辦,誰會不珍惜自己的現在?誰又不為自己的未來考慮,會去惹她這樣的一個剛剛發情的小雌獸?   所以,越是有那麼一點成功的,或者算是比較成功的男人,都是狡猾大大的,根本不會被趙六六這樣的小把戲吸引或者迷惑——要是會,那他們早在稍稍年輕的時候就死翹翹了,那裡還能在市委機關裡混到今天?   不過,趙六六同志也不是沒有吸引到人,比如說李四四,就被這樣一個女孩吸引住了。   有人會問,難道,像趙六六這樣心比天高的丫頭,一時失足在和賣菜的混了一段時間後,她仍然會不吸取教訓?她難道又會投入到一個替人開車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人的懷裡去?   問題是李四四的臉皮比長城的城牆還要厚一萬倍。估計便是有十萬個孟姜女也休想把它哭倒。這厚臉皮,可是個高科技的事情。   開始的時候,趙六六也很反感李四四老是往她辦公室裡跑。   但是,即使是趙六六說:你咋就這麼煩人?麻煩你以後不要再到我辦公室裡來好不好?   趙六六說這話時臉色鐵青,非常嚴肅。   李四四同志哈哈一笑說:領導,可憐可憐我這個做小兵的吧。我沒有地方去,你就好心讓我在這辦公室裡呆一呆吧。我再看一張報紙就走……再說,這辦公室也不是你一個人的……   趙六六一想也是——她的辦公室是三人辦公室。既然李四四不走,那她就走吧。於是趙六六同志便自己出去。但轉一圈,她終歸要回來,回來一看,李四四仍然死皮賴臉的坐在她的辦公室裡。   女人很倒霉的事情,大概就是遇到一個厚臉皮的男人了。更倒霉的事情,是這個男人又不是她心目裡想要的男人。   估計趙六六也很矛盾。   市委的有點職務的男人,也許偶爾會拍拍她的肩膀什麼的,但這些人,又喜歡擺架子,喜歡打官腔就連含糊不清地調戲她的時候也不例外……   但李四四就不問了。   他每次去趙六六的辦公室的時候,總是費盡心機,講趙六六愛聽的笑話,慢慢地就把趙六六笑得前俯後仰了,慢慢地,趙六六就不再趕李四四走人了。   李四四去趙六六那裡,一般也不空著手,有時候是一包瓜子,有時候是兩把糖果,有時候,是從街上買來兩本趙六六喜歡看的時尚雜誌……   除了厚臉,李四四很耐心,也很有技巧。   有一次,市委辦的小青年們(都是些沒有職務的),自己出去喝酒,結果,趙六六同志展示了一下她的豪爽。   但她的酒量,讓人失望的沒有她的膽量大。   一會兒,她便又不行了。   緊接著,便開始耍酒瘋,哭哭鬧鬧,死命要酒喝。   沒有辦法,幾個人把她送回去,當然也有李四四了。他們知道我力氣大,叫我一起去把她送回去——她住在五樓,背著不容易呀。   趙六六在宿舍裡,吐得一蹋糊塗。   吐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又要喝酒。   李四四塞了一瓶純淨水給她說:這就是酒,你喝吧。   趙六六喝了幾口水,忽然嘻嘻一笑,然後,猛地喝了一大口水,然後,一口吐在李四四的脖子裡,然後得意地說:你騙人,這不是酒!   李四四巍然屹立,一動也不動,說,你喝吧,就是酒!   趙六六如法炮製,把接下來的口水都吐到了李四四的脖子裡。   那口水,伴著趙六六剛剛嘔吐後的殘茶剩飯,一起掛在李四四的脖子上……   讓人很是噁心。   我當時就想,這個趙六六,已經被李四四吃定了。   再也沒有人能救她。   果然,不久後,趙六六就被李四四的小車,拉到郊外的黑暗的路邊,「辦了」。   要命的是,李四四家的女兒都九歲了。   更要命的是,李四四有一張臭嘴。   李四四喜歡講他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   比如說乳頭是圓的還是尖的,是長還是短,是大還是小……   所以,沒有多久,整個市委及至政府的人都知道,趙六六的毛毛非常非常的濃密……   因為是在外地上班,所以,他們都像我一樣,住在政府機關住宅小區——東小區。   但他們都是幾個人住一套,並不像我,一個人獨佔了一套。   李四四和張三三住在一起。   據張三三說,李四四一到半夜,人就溜了,帶著趙六六不知道又把車子開到什麼地方「辦事」去了,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   張三三介紹說:李四四真是牲畜呀!我有一天早上,看他回來,便說:趙六六讓你這條驢,猛搞了一夜,肯定非常的辛苦。你知道人家李四四怎麼說?他說,哦,你就知道她辛苦,你怎麼不說我辛苦呢?我也頭暈眼花,兩腿發軟,我容易嗎?我?……靠,又佔便宜還又賣乖。   真的,這李四四,總是這樣的辛苦,可不是個事情。   倒是趙六六,在李四四賣力的滋潤下,一天比一天的油光水滑,越來越像個小少婦了。   終於有一天,李四四一夜沒有睡,又是臉色鐵青的回來後,正好,遇上領導要出車。   這是一件私務。   領導帶著他的小情人,去某地辦什麼事情。   結果,李四四在開車時終於抗不住了,車子開著開著,就睡著了。   小車一頭撞上了對面開過來的車子上。 正文 分節閱讀410   李四四的車是半點的剎車都沒有。倒是對方的小車,見勢不妙,在地上留下了十幾米的剎車痕跡。   但出鬼的是,李四四半點也沒有傷,領導的小情人的頭碰破了一點,領導自己的手臂,有一點扭傷。但對面那小車,可就倒霉了,裡面的駕駛員,兩條腿都撞斷了,車裡坐著的兩個人,肋骨都斷了兩根……   雖然他一口咬定是因為躲避那個不存在的「突然衝出來的行人」,才撞車的,結果,也只是保險公司賠了錢。   但李四四消沉了一段時間。   那些時候,趙六六天天陪著李四四一起擔心。   過了些天,雨過天晴。   組織並沒有處分李四四。   但一段熱戀過後,李四四覺得趙六六的味道不夠了。   於是,李四四又開始和張三三一起,半夜開著豐田大霸王,開始帶著從洗浴中心拉出來的「小丫頭」,奔波在來回市區與郊縣的道路上……   也許,小人物的愛情故事,不太好聽。   在麻雀市,我算小人物還算大人物呢?   這很難說清楚。   還是來說說我除了作為司機之外的其他工作吧。            第二節 決定性權力   1、決定性的權力「哪裡像你們這些領導呀?我還能有什麼追求?」李四四無奈地說:「不過吃一吃呀,喝一喝呀,嫖一嫖啦,賭一賭!」——李四四同志自從勾搭上了趙六六,說話就不再簡潔了。總是這樣讓人全身都不由自主的爆起一層粗糙的雞皮疙瘩。   但他的話是有道理的,極有殺傷力。是的,我也承認,像他這樣的,沒有什麼學歷,沒有什麼資歷,除了和領導走得近一點因而成事不足卻敗事有餘讓人害怕外,他確實很難從正統的途徑,獲得滿足感。   一個人,在沒有什麼追求的時候,最容易變得……   所以,站在李四四的角度上……   在機關裡,只要有一點希望的人,無不拚命地想向上爬呀爬……想一直爬到權力的頂峰。   其實,其他的地方也一樣,只不過機關更明顯而已。   而在麻雀市,權力的頂峰,無疑就是做市委書記了。   現在,高書記就在麻雀市權力的頂峰上。   有一次,我無聊地在車上等高書記未散的宴席時,小手指上,結出的冰塊,已經盛滿了手裡的可樂的杯子,要是再凝結冰塊就沒有地方放了。   我隨手翻了翻放在身邊座位上的一本雜誌,卻不由自主地被雜誌上的一句話吸引住了:政治的本質,是決定性的權力!   決定性的權力?   我在頭腦裡轉了半天,沒有辦法確定這句話具體的含義。   到底是:決定性——的——權力?   還是:決定——性的——權力?   這是作者隨便說的一句話,還是作者本身的話裡,就有這樣的玄機?   想了很長時間,我都不能確定,到底這句話的意思究竟是哪一種。   如果是前一種,那麼平淡無奇。   如果是後一種,那麼,就驚世駭俗了。   如果是後一種,那麼,政治就成了:決定——性的——權力。   那麼,每個人拚命想要向上爬,原來就不再是要為人民服務,要為人類的解放事業作更大的貢獻,而是要想取得「決定——性的——權力」。   性,是人最基本的本能。   繁殖是人最根本的願望。   那麼,所有人奮鬥的目標,定位在取得「決定——性的——權力」,原來也無可厚非。反問一句,誰又不想在兩性的爭鬥裡,取得支配——性的——地位呢?   當官了,有權了,在取得了許多資源的支配權利的同時,自然而然的,也就取得了「決定——性的——權力」。   玫治權力,在失去監督的情況下,難免要淪落成獵艷的資本。   不是有報紙上說過,某個省的建設廳長包養了一百四十多個情人嗎?硬是比皇帝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多了近六十多人……   不是說某重大的走私案中的貪官包養起情婦來,又引領了由「多數量」向「高質量」的時尚。他們一改建設廳長那種「撿到籃裡的都是菜」的粗放式輕營作風,在情婦的個體含金量上下功夫,硬是把諸多名流攬入懷中,並創下包養情婦投資額度等各項新高嗎?……   ……   說到這裡,一定會有人要問,高書記在這方面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愛好?我在這方面,又有沒有什麼奇遇呢?   嗯——這個,是以後說的問題。   2、三項原則權力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要想向上爬,那要遵守向上爬的遊戲規則!   密切聯繫領導;理論聯繫實惠;表揚與自我表揚!   這是向上爬的最基本的三個基本原則。   而司機,與領導異常的接近,所以……優勢是天然的。   有時候我想,既然,自己投身其中,那麼,沒有理由只是隨波遂流,不求上進。   我畢竟不是普通的司機,至少我名義上是個秘書,而且,享受的是副處長的待遇,稍稍讓高書記向上提一提,那可是正處長。換個地方,再升個二三級,也是個廳級的職務……   沒有做過官的人,只是隔山觀火的想像著它的好處。只有在官場的人,才明白官大一級壓死人的現實——這大約也是逼著所有人都要向上爬的另外一個原因。   在一個單位裡,官高一級所代表的權力,對職務低一級的人來說,那權力是壓倒性的。   我雖然從小到大,連上學時的班長甚至小組長都沒有做過,所以,以前一直不明白。   等到我偶爾也坐在市委黨委會議室裡看黨委們研究國計民生的大問題的時候,才對這一點,似懂非懂。 正文 分節閱讀411   從開01號車的第一天起,我就住進了常委樓,開始照顧高書記的生活起居,而且,在高書記開會的時候,如果他覺得有必要,他也會讓我拿個本子,坐在會議室裡。   他覺得有必要,指的是他覺得自己不那麼安全的時候。   有一次開黨政聯席會,討論一條路的問題。   交通局的局長,是上一任被高書記關到牢獄裡的公安局長的表兄弟。本來,這個交通局長,也在清理之列,但由於省交通廳的廳長和省委組織部長,一起到麻雀市,把這個交通局長保了下來……   據說,這其中還因為分管交通的副市長,也和交通局長是一條心……這也是一個原因……   會開了沉悶的十幾分鐘,大家聽完了交通局長的情況匯報後,開始討論路的建設由哪個隊伍來實施的問題。   至於說路需要不需要建設——當然要建設;建設在什麼地方——誰都能猜出個大概來……   關鍵的問題,就是出在誰來建設的問題上。   交通局的提案是:路由省裡的一家建設單位來建設,監理也由省裡的一家監理單位來承擔。   在以往的討論裡,一般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問題。   一般情況下開個會,主要是分擔一下責任的問題——這是集體研究決定的事情,與我有什麼關係?比如說決定醫院的某件事情,那麼,市委黨委的幾個人一起坐下來,聽一聽市衛生局的或者是醫院的某人匯報一下情況,然後,分管文教衛生的書記,開始說一下他對事情的看法——這個看法一般情況下,已經和高書記溝通過了,高書記已經原則上同意了。等他說完了,其他書記,對這種潛規則心知肚明——書記和分管書記都同意了,我又不分管這一口子的事情,又有什麼好說的?況且,在研究各個書記各自分管的工作中的問題的時候,情況也是一樣的。對各個書記分管的工作來說,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河水也不犯井水。除非某件事情,確實涉及到自己的重大的利益或者高書記之前授意過——在分管領導向高書記匯報時,高書記當時雖然不悅,卻不得不同意分管書記的看法。到了黨委會研究時,高書記便讓其他書記來反對一下——這時候,才有人出來說一下。所以,也可以理解成:高書記贊成的事情,一般都是沒有問題的事情,而高書記反對的事情,那不可能在會議上被通過。高書記說了才算數!——這也驗證了我剛才說的高書記是站在權力的頂峰的說法。所有的民主事實上都集中到了他一個人的手中了。   當然,任何事情都有例外。   比如說這個交通局長,他自持自己的省委組織部長的後台有夠硬,所以,並沒有太過害怕高書記,所以,這個方案,事先並沒有通過高書記的許可,這樣,在討論的時候,所有的書記就有那麼一點為難了。   他們不知道到底高書記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的。   所以,發言的時候,大家都很謹慎,都說得模稜兩可。   似乎這個議案,並不太出色,但是,這個議案並沒有備選的議案,所以,似乎也都認可了這個議案了。   最後,高書記沉著臉問:我怎麼沒有看到你們關於招投標的議案??是不是這樣的一個二級公路,也非要省級單位來修建不可?為什麼不安排招投標,適當扶持一下我市本地的企業呢?再問一句,為什麼建設單位和監理單位都是省級單位的?他們兩個單位之間,是不是很熟悉?如果讓他們一起,會不會有什麼問題?這你們調查過嗎?……   高書記這麼一說,頓時所有的書記都明白過來,他是反對這個議案的,於是,也跟著紛紛說出這個議案確實存在問題……   交通局長急了,直說公路的建設資金,大部分都是由省裡撥下來的……事實上,這個省級的公路建設企業,是交通廳長打過招呼的,而那個監理單位,卻是交通局長在組織部長面前拍過胸口保證過,要把監理合同給他們的……當然要急了。   但高書記哪裡買他的賬?   所以,後來,交通局長索性挑開來說,為什麼要安排這兩家單位。   高書記一句話:越是省裡的領導,就越會按規矩辦事情,你一定是領會錯了他們的意思,這個議案要重新搞!——把交通局長的提案否決了。   交通局長急火攻心,一下子竄了起來,怒火萬丈,一隻手直指著高書記,開始破口大罵。   所有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有想到交通局長五十多歲的人了,會如此的不冷靜……   我一拍桌子,桌子猛烈地抖了幾下,發出巨響。但卻沒有損壞,也沒有傾倒——我的力量控制地恰到好處。   你坐下!像什麼話?我喝道。   交通局長哪裡會被我嚇住?   他繼續破口大罵,這一次連我也罵了起來。   我手一伸,拿起桌子上一隻空茶杯。   交通局長以為我要用茶杯投擲,他也順手把一隻椅子舉了起來,像是只要我扔出茶杯,他一定會還我一隻椅子一樣。   他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的手指輕輕一用力,只聽手裡的茶杯,發出了一聲瓷器的尖叫,碎成了無數片,碎片紛紛叮叮噹噹的落在大會議桌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早就聽說我有兩下子,在部隊時就是特種兵。   但沒有想到,原來,我手上的力氣如此的大,武林高手原來一直就在他們的身邊……   見笑了。我說著,拍了拍自己的雙手,把沾在手上的茶杯瓷器的碎片拍掉。   然後,自言自語一般地說:我這手,除了沒有毒之外,估計,九陰白骨爪也不如我這手厲害。   那個交通局長舉過頭頂的椅子頹然落下。   他完全被嚇住了……   散會!高書記滿心歡喜,說了一句。然後,自己先出了會議室,我也第一次沒有等到黨委們走後才跟出去,而是緊跟著高書記的腳步走出了會議室。邊走邊想,死高潔,竟然派給我這樣的破差事,簡直不是人做的——我再遇到她的時候,非在床上把我所有投入的本錢都撈回來……抬頭看一看高書記,一點也不瀟灑,一點也不像是高潔的哥哥。   經過這件事情,我和高書記的關係,頓時好了很多。以前,他只是聽他妹妹說我有多厲害,這次他真的看到我露了一手,頓時,歡喜得要命。   但我卻慘了——他現在,放心了,夜裡睡覺老是打鼾如雷,而且,一夜到天亮,讓我的睡眠很受影響……   高書記明顯地對我另眼相看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對我若即若離,還偶爾在眾人面前流露出一點親熱地表情。   所以,過了沒有幾天,我這個既是司機又是秘書的人,在其他人眼裡,份量便絕對不比那些副書記的份量輕。   過了幾個月之後,就有傳言,說我是麻雀市的第二把手。   這傳言對我非常的不利。   3、實惠後來我想,事實上,我與交通局長,大可不必鬧得勢同水火。   他們在討論問題的時候,都有一個「理論聯繫實惠」的原則在其中,比如交通局長,堅持把把公路讓省裡的一個建設單位來建設監理,明顯是想要回報省裡的某些領導。   我圖個啥呀?   至於說通過這件事情,密切地聯繫了領導,其實也並沒有必要,我完全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讓高書記折服。   比如說,過了十幾天之後的元旦節,市委市政府的領導,一起去軍分區慰問子弟兵,而軍分區,照例,安排領導們摸摸槍,打靶子玩,過過男人的槍癮。   五十米的槍靶豎了五個起來,這些對我來說,完全是玩物而已。   高書記像是要有意考我,讓我先來。   我笑了笑,也不謙虛,抬起手,噹噹噹,就是五槍,然後,把槍放下。   五隻標靶上,中心的都出現了一個洞。   一片驚歎聲,倒是把本來準備指導我們一下的那個上尉給弄了個大紅臉,再也不肯指導我們這一行人了,我不得不成了臨時教官。   所以,後來,整個麻雀市的人都知道我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有我這樣的人在他身邊,高書記覺得自己安全了,於是,對權力的支配欲再無顧慮了,於是,很快,幾乎是完全按他的意圖,配齊了各個部委辦局和東南西北四個縣區的領導班子。不順從他意圖的人,如果不是象交通局長那樣,後台夠硬的話,都被調整到了不重要的位子上去了。   高書記也痛痛快快地在我到麻雀市四個月後,給我安排了一個公安局局長助理的位子。   當然仍然是借用在市委辦,仍然做他的秘書。 正文 分節閱讀412   實惠並沒有多少,比如工資獎金什麼的都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但人人見我,都稱「何局」!只有高書記,仍然叫我「小何」。   在看到那件關於我職務任命的文件的時候,我心裡不由得一陣迷惘——這就是我想要的嗎?   不由得想起傳說中的當今四大扯淡:靠工資能買房子那是扯淡;靠老婆能滿足性生活那是扯淡;靠工作政績能陞官那是扯淡;靠和平統一解決××問題那是扯淡。   是呀,真是扯淡。   如果得到這個任命的人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人,就這樣,做了一個市的公安局的局長助理,我會怎麼想?   真是扯淡!   4、張揚以前,我挺……是謙虛嗎?也不能這樣說。但總體來說,我是經常的檢討自己的。   但在機關工作的原則,要求我放棄對自己的批評——不要指望別人公正地表揚你的優點,也不要指望別人能不對你的缺點說三道四,如果我開展了自我批評,那麼,就再也沒有人表楊我自己了。   其實,批評是最要不得的,不管是批評自己還是批評別人。常言說的好:批評上級,官位難保;批評同級,關係難搞;批評自己,自尋煩惱;批評下級,選票減少;批評老婆,她就亂跑;批評老公,他就亂搞!批評情人,翻臉就惱;批評小秘,鮮花變草……   既然是這樣,那我還自尋煩惱做甚?   光不批評別人,還遠遠不夠。表揚這種技術活兒,特別是自我表揚這活兒,還是要自己幹才行,要經常幹才行。   而且,仔細想一想,自己的優點還是挺多的,幹啥老是要把自己弄的灰頭土臉的不開心呢?   比如說我很有錢而且一般人都不知道!   比如說我槍法一流世上少有!   比如說我武功超群對手難覓!   比如說我……   反正,要比大多數人都要活得有趣味,那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既然大家都把我定位在書記的秘書保鏢的位子上,那我就要沒有事情的時候,顯擺一下,讓他們知道,我真的非常的厲害。   有一天,我再次表演了一下,手指彈破玻璃杯的遊戲。   在一片驚呼聲裡,我哈哈一笑,說:當然厲害了,全世界,我知道的也只有三個人能做到這一點!   於是,大家看我的眼睛裡,沒有對我張狂的反感,卻多了幾分佩服——誰心裡沒有一點武俠夢呀。於是,我得到的尊重更多了。   要是我仍然只批評自己,說自己什麼都不會除了一點小把戲之外,那誰又會看得起我呢?   再比如說:警備區新兵訓練的時候,還特意請我去指導他們的槍法。我也大大咧咧地去了,然後,又是一陣顯擺,把整個軍營裡的人都鎮住了。   我一本正經地告訴他們:槍法這東西,是要有天賦的。像我,就是個天才!!!我吹道。   像我,端起槍來,感覺自己要射擊的東西,就像看到它放在自己槍口上一樣——這倒是實話。   想一想,你會打不中槍口放的東西嗎???——那太挑戰了……   由於我的自歡自擂,所有的人都把我敬為槍神。對我所有的話,敬若聖旨。這是我意科之中的事情。有我的槍法作後盾,我說的假話,也成真話了。   但我沒有想到,自己隨口說的這些看似不可能實現的理論,卻有不少新兵狂熱地去實踐它。   結果,在整個軍區的技能比武中,前兩名的新兵,都是經過我「點撥」過的……   知道這個消息後,我一陣頭暈。   難道,我說的竟然管用?   這讓我疑惑了一下——自我表揚的威力竟然有這樣大嗎???   看來,表揚還是要的。   而且,要年年表揚,月月表揚,天天表揚還在時時自我表揚,這樣,別人才能看得起你。   當然,這中間,也是要有個分寸的。   但分寸,有時候很難把握。   有些事情,你不經過,是不會明白如何做的符合規律而又恰如其分的。   拿最簡單的說話來說吧:比如說要讓你發言,要是你面對職級不如自己的同志們,作總結性的發言,那麼,你要說:同志們,剛才的某某同志說的很好……另外,我強調幾點;而對同級講話,那要說:我補充幾點;對領導講話是:我體會幾點;據說對秘書的講話是:今晚幾點?……   今晚幾點?   這話高書記還沒有和我說過,說明,我貼近他還不夠。他仍然對我有戒心。要不然,也許,上一次,他一步到位的把我安排成公安局的副局長,而不是局長助理了。   我還要做什麼呢?   還是因為我不夠內斂,太過張揚了呢?   難道真的要我去幫領導拉皮條嗎?   要是高書記真的說了,我會去做嗎?   第三節 美人關   高書記號稱「高青天」。而我,除了說過他把治安搞得非常好之外,基本上沒有對他的政績有太多的說辭,也許,這樣有點失之偏頗。   事實上,高書記做了許多事情,為這塊土地立下的功勞,那是十個曾經在這塊土地上任職的書記也難以做到的。   但我並不想為他吹噓。   習慣上,中國人要說某人是英雄,那麼,英難都是完美無缺的,完全可以放在廟堂之上,接受萬民的頂禮膜拜,甚至就是要說一個勞動模範,也肯定會如此處理……而且,讀書的人都會這樣期待,但我不打算這樣寫他。因為我聽說,十月革命一聲炮響,其時,列寧正在德國流亡,他正受到資本主義的梅毒的毒害,聽到炮聲以後,他是帶著一條受傷的老二,匆匆地趕回到蘇俄的……   要是把高書記高舉到與列寧同樣的高度上,未免有些太扯淡了。列寧尚受梅毒之苦,所以,高書記不完美也就能理解了。   在我沒有列舉他更多的缺點之前,我還是不先講他的優點,免得引起誤會與期待。而且,要說起高書記的好,隨便找一張報紙看一看就行了,所有閃光的官員類人物的光榮事跡,高書記可以說都做過!   在準備說他的缺點的時候,我又未免要躊躇不決——至少,他把我帶到了這條路上來。通常說,這是有恩於我——儘管高潔說是讓我來幫她的哥哥——我若是對他說三道四,似乎做人就不厚道了。   我明白,高書記也希望我能感恩戴德,而且,他也時常會流露出這種……讓我感覺非常的不爽。   這些事情真是牽扯不清,是與非,對與錯,愛與恨……都異常的曖昧。 正文 分節閱讀413   大人之間的遊戲大概都是如此吧。   而孩子之間的一切卻是非常的清楚。   高書記的女兒,上初三了,孩子很聰明,高書記也很寵她。   這個孩子,小名叫小雅。嗯,高雅,和她的姑姑高潔的名字,倒是挺匹配的。   這孩子倒是非常的喜歡我。   有一次,高書記在省城開會的時候,讓我送個東西去他家裡。   我到他家的時候,小雅正在玩遊戲。女孩兒竟然是個遊戲迷。巧得很,她玩的遊戲,正是我玩過的。我隨便和她聊了幾句,然後,從車上拿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連接到遊戲上去,送了她一身的極品裝備,又帶她練了半個小時。就這樣,就把她完全征服了。   後來再去她家裡的話,她一口一個何叔叔叫得蜜口香甜。   她這樣和我親近,倒是讓高書記非常的奇怪,甚至,有點反感。   高書記歎息道——是不是我老了?和孩子沒有話說了?為什麼你就和小雅有那麼多的話說呢?   這讓我很慚愧。   難道,自己竟然心智不全,只適合和心地善良無邪的孩子相處才能相安無事?   孩子都很善歡我。那三個義子,更是天天期待我回家帶他們玩……   所以,我在麻雀市的時間裡,儘管還算順利,但心裡一直在想,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嗎?   我打過電話給葉芝——真奇怪,我也沒有明白為什麼不知不覺就把電話打到了葉芝書記的辦公室了。   葉芝說:聽說過內聖外王吧!《禮記·大學》裡說,正心、誠意、修身,謂之內聖;齊家、治國、平天下,謂之外王。   我頭暈,問:這有什麼關係呢?   葉芝說:做書記的葉芝和擦鞋的葉芝,在你的心裡,難道真的就一點差別也沒有嗎?   我只好心虛地說:有呀,我替你高興,而且,不再擔心你了。   葉芝解釋說:在傳統中國人眼裡,人生價值的實現意味著顯耀,意味著特殊,意味著與一般百姓的不同——不僅是經濟收入方面的差異,還有權力、地位、名聲等方面的差異。比如說吧,《三字經》有「少而學,壯而行,上至君,下澤民,揚名聲,顯父母,繼於前,裕於後」之論。這裡的「澤」、「揚」、「顯」、「繼」、「裕」都充分表現出人們對社會差等優勢的承認、崇拜和追求。你只有做了點官,有了點職務,才能慢慢體會到不同的人在不同地位上不同的心理以及別人對你的各種反應,不是嗎?而你以前的生活,你的體會已經夠多了,現在就應該換點新鮮的空氣了,是不是?也許你不習慣,但你要相信,這是值得的。   我默然。我承認,葉芝說的是有道理的。   葉芝最後叮囑我一句說:盡量的向上走呀!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   也許,是我自己的心智不全,一直沒有盡快地適應環境的變化。   也許,我的理性,仍然停留在和孩子們一樣的水平上。   ……   但有些事情,仍然是我暫時做不到的。   算了,繼續說我的冒險吧。   事實上,高書記,也從來沒有需要我為他做更多。有時候,我的擔心是多餘的。而且,他對我也沒有那麼的信任——信任到可以把拉皮條的事情都交給我。   替高書記服務的是組織部的部長,部長是高書記一手提拔起來的。   據說高書記不是太喜歡投懷送抱的,而是喜歡自己去找。麻雀市的人猜想說,大概這樣高書記會有成就感。   麻雀市的一畝三分地上,高書記說了算數,所以,什麼地方,他都能獵點艷艷。   拿市第一招待所來說吧(幾年後已經改成賓館了),裡面頗有幾個漂亮的女孩兒,據說,這也是所長特意安排的——這可是他的工作成績之一。   高書記帶著組織部長,在招待所的長廊上,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便由組織部長喊一聲:服務員,過來。   小姑娘一聽這麼大的領導叫自己,不由得小腿一陣酸軟,緊張得不行,趕緊跑過來,顫抖著聲音問有什麼事情?   組織部長便說:有什麼事情?高書記親自來檢查一下我們市的投資環境!你看著你,像什麼樣子?   小姑娘頓時懵了。   組織部長接著問:微笑是什麼樣的?是你咧著嘴笑嗎?你們所長怎麼教你的?走路是你這樣撒開兩條腿跑嗎?禮貌用語你們所裡到底有沒有教過?……你現在不用上班了,去你們所長那裡去等待處理吧!真是敗壞了我們市裡的投資環境……   標準答案是:女孩們微笑的時候,只能露出八顆牙齒;看到客人時,要小步快走過來;見到客人,先要問好……女孩應該也是知道的,但是,總是會因為見到這麼「大」的領導而緊張犯錯……   事實上,這些漂亮女孩,要是家裡有錢有勢,怎麼又會到這裡來做女招待?所以,就算她們不犯這樣的錯誤,她們也會犯其它的錯,所以,總會被檢查「全市精神文明工作的暗訪組」給逮住……只要她一踏進這個院子,事實上,她基本上就被吃定了。   自從有我這個保鏢,高書記膽子漸漸地大了起來,再後來,他發現原來說要花幾百萬買他人頭的人,多半是虛張聲勢,所以,他也習慣放心地不住在黨委樓,而是住在招待所或者其他的賓館裡。   後來呢?似乎剛才的故事還沒有講完。事實上已經講完了,因為它的懸念已經沒有了。女孩當然是哭鼻子找招待所長去了,招待所長當然要給她指一條陽關路了,女孩當然後來,就身不由己的上了高書記的床了。   這事情,因為不是一個人知道,所以,在麻雀市也不算什麼機密。   但女孩自從上了高書記的床之後,只要不是太「不上路子」,一般都得到很好地安排。   麻雀市的人很精於算計,說:靠!現在的小丫頭,要是談個對象,哪裡能不辦那事情?然後吹了,豈不是什麼也沒有?而要是跟著高書記可就不一樣了!看人家,工作變好了,家裡人也跟著沾光……   那口氣,真是恨不得也生個漂亮的女兒,也送到高書記的床上去。事實上,在萬惡的舊社會,這難道不是公開的秘密——哪個窮人家不希望自己家的女兒被選到皇宮裡去?……   我想得開這個環節,真正讓我無法釋懷的是,高書記明明是搞了這些丫頭,而且,手段並不高明,更不光明,這也就罷了——為富不仁,也算能理解。他偏偏要搞了這些丫頭,還希望這些丫頭們被搞過之後,還要對他感恩戴德,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但我也承認,高書記,對這些女人的投入不算少。   權力在它沒有失去的時候,像陽光空氣一樣,是可再生的資源。高書記搞這些女人,並不要他花什麼,只要使用他的權力就行了。   所以,麻雀市的人都說,女人跟這樣的領導——值!!!   舉一個例子吧。空手說白話太沒有說服力了:高書記最喜歡的一個女人,一個叫小妃的,原先一個衛校畢業的,但家裡沒有錢,也沒有勢,所以,沒有找到工作,但她自己很有志氣,在街上擺攤賣衣服。但生活並不在乎你是不是有志氣。等到各式的艱辛把她的志氣磨損怠盡之後,她竟然嫁給了一個小混混……   後來,遇上了高書記。   先是安排她在街道辦,然後,很快地三調兩調,便調到了市財政局的預算外資金管理局,據說,很快要升副局長了。   我以前偶然見過她,果然是個絕色佳人,特別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果然勾人心魂……但高書記和她約會什麼的,都是組織部長親自開車的。   我正式和她打交道,是因為一件事情:有一天,高書記又和組織部長出去明查暗訪去了。王五五——就是雀南縣的那個帥哥——他帶著一個漂亮女人來找我。那個女人是他初中時的同學,再一問,原來不僅是同學,她還是雀南縣委常務副書記的兒媳婦——難怪這麼漂亮。   我奇怪,這個漂亮女人來找我做什麼呢?   王五五不由分說地拉我上街去吃飯,吃飯時還不說找我什麼事情,讓我吃得很慚愧。吃完飯後,又拉我去喝咖啡,然後,王五五又借口方便溜了出去,最後,那個坐在我身邊渾身散發著香味的小女人,才羞羞答答地請我幫個忙。   我當時心情緊張——這個雀南縣的常務副書記兒媳,到底要我幫她什麼忙呢?——很多聯想……   但後來我弄明白,原來,那個叫小妃的,也是雀南縣人,小妃有一個弟弟,在雀南縣交通局——當然也是高書記安排的。而坐在我身邊的這個漂亮女人的夫君,並不認識小妃的弟弟,他在一家酒吧裡,遇到了小妃的弟弟,因為一點小事情……   我問,什麼小事情?   那個女人羞得滿臉通紅,說,一個狐狸精…… 正文 分節閱讀414   我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那女人說:他不知道好歹就打了小妃弟弟一個耳光……小妃現在不讓他,要公安局拘留他……   我一愣,旋即明白過來。是呀,一個分管政法的常務副書記的兒子,打人算什麼,大概也是習慣使然!誰知道一不小心就打到了小妃弟弟的臉上。小妃不讓,這可真是個難為的事情。   要是這位副書記不按小妃的要求,把自己的寶貝兒子關進牢房裡,那麼,說不準過兩天,高書記會「因為工作需要」就把他的工作動了。麻雀市,處級幹部有200個,廳級便有20多,他這個常務副書記,稍稍動一動,比如說,把他調到市宗教局做正局長,也並非不可以——哪裡的工作不是革命工作?哪裡不需要人才呢?但事實上地位誰都知道那會一落萬丈。   如果真把自己兒子關起來,那副書記自己的臉又往哪裡放呢?   那位副書記把兒子的臉砰砰打了兩個耳光,但卻偏偏仍然想不出辦法。   他想來想去,這事情沒有人能幫他。   最後,他想辦法從我這個渠道試一下。   而且,使出來的是美人計,讓他漂亮的兒婦來找我……真是費盡了心機。   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是答應好,還是不答應好。   最後,還是答應替她試一試,似乎自己很難拒絕一個漂亮女人楚楚可憐的乞求。   我不願意鬼鬼祟祟地做事情,所以,便打了個電話給小妃,告訴她我是誰。   她很驚訝。   我說請她晚餐,有事情要請她幫忙。   她沒有拒絕。   按時到了那個安靜的餐廳裡。   副書記的兒媳婦也在場。   我倒是沒有說什麼話,但那個副書記的兒媳婦卻是好話說盡,道歉陪不是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好姐姐好姐姐的叫呀叫的,讓我聽著都替那個小女人難為情。   小妃卻並不鬆口,只是淡淡地笑一笑,並不多說什麼話。   我也不知道結局會怎麼樣。   但我只盡自己的力而已。   但到了最後卻峰迴路轉。   小妃喝了最後一杯酒說:算了,鬧心!管好你家老公。   那位雀南縣常務副書記的兒媳,一下子滾了一臉的眼淚,不住地說謝謝——場面非常的搞笑。   ……   我開車送小妃回去。   她坐在我身邊的副駕駛的位子上。   我正要說謝謝她,誰知道她沒頭沒腦地問我一句:人家都說你還是處男,是嗎?   我吃了一驚,怎麼會有這種傳說?她又怎麼這麼問我?   想了想,我才說:這重要嗎?   小妃吃吃一笑,說:什麼叫重要呀?   然後,再也不說什麼話,我也沒有說。   一直送她到家門口,等到她要下車的時候,我才張口說道:謝謝你!   誰知道她同時向我說的也是這句:謝謝你!   然後,兩人相視一笑。   她接著說:你真有意思,以後有空來玩呀!   我點了點頭說:以後有空會來玩的。   我承認小妃才是個很有意思的人,這種感覺很難用具體的情節來論證一下。   但我從來都不會去找她玩。   高書記大概也知道我做了這件事情。   估計他也不想把這事情鬧大,所以,雖然他不欣賞我自作主張地去找他的情人,但卻也沒有怪我。   真正讓高書記對我有戒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說這件事情,就又要和鍾武有些關係了……            第四節 臥虎藏龍(上)   1、往事如煙偶然的一次,高書記應他大學一個同學的邀請,到另外一個市去玩一玩。   高書記在麻雀市是領導,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就不再是了。他也不再坐我開的一號車,而是讓我和他一起坐他同學的車走。   這個城市,其實是鍾武的根據地。我很想馬上去見一下鍾武,但就算出來玩,畢竟,我也算是領導的秘書加保鏢,所以,也就沒有好意思開口提出要離開。   一想起鍾武越來越惹火豐腴的身材,想起她裸著身子,不聲不響地任由著我抱在懷裡的滋味,真是讓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不少。甚至,覺得自己的臉,也是燙得要命。   上次,她在一個清晨清醒過來的時候,我還在睡著。   我是前一天,開始有了正常的睡眠的。這種又能安睡的感覺真是太好了。所以,我一直賴在床上,不肯下去,這已經是我在床上的第四十八個小時之後的又一次香甜的睡眠了。   等到又到了在半夢半醒之間的時候,我像往常一樣,隨意一翻身,還想要把那個溫香軟玉的身子抱在懷裡時,卻覺得懷裡一空,竟然什麼也沒有,這種空虛的感覺,頓時把自己驚醒了。   鍾武已經清醒過來,但卻非常的虛弱。   她沒有穿衣服,仍然坐在床邊上,雙手抱著膝,頭枕在膝蓋上,一雙眼睛,瞇著,看著我,無力的,柔弱的,一動也不動,似乎是一塊白玉的雕塑一樣,而且,她身上什麼都沒有遮蓋。   我頓時臉上一紅——原來想,至少在她醒來的時候,我應該是衣冠楚楚的坐在她身邊,含情脈脈的看著她,這樣似乎顯得完美一點。   誰知道她比我預想的清醒時間,提前了三天,只用了九十七天就醒過來了。 正文 分節閱讀415   現在,我,竟然,也赤身露體的躺在她身邊,而且,剛才翻身的動作,明顯是想把她光溜溜的抱在懷裡。鍾武那樣的聰明,她豈能不知道?   鍾武動了動嘴唇,我卻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但從她的唇形上我能「聽」到她在說「渴」。   我趕緊起身,用枕巾為自己遮羞了一下,連滾帶爬的到廚房裡給她倒了一杯冷開水來,走到半路,又回去在這半杯水裡,放了幾星鹽。   餵她喝水的時候,難免又要有些水灑到她潔白赤裸的胸脯上,風光旖旎,但我卻不敢多看。   我似乎覺得這一覺醒來,鍾武已經完全變了。   事實上,她已經經過了一場蛻變,已經基本上與常人無異了——只要假以時日,她會發育成一個比正常人更正常更健朗的女人。   她再也不需要我了。   一種淡淡的憂傷在我的心頭瀰漫開來。   這在一起相擁而眠的每一個漫長的夜晚,雖然她不動不說話,連眼睛也不睜開,但我卻一直覺得,她其實是清醒的——雖然她醒來的時候,她什麼都記不得。   但她那些被我親吻過的肌膚,會忘記我滾燙的嘴唇嗎?會忘記我輕輕撫摸過她們的手指嗎?   鍾武一直不再說話,任由我抱著她,慢慢地放到浴缸裡把她洗乾淨,再放到了床單被子都換乾淨了的床上,然後,她又聽話地躺在枕頭上,讓我餵了她小半碗白米粥。   我們都不說話,偶爾,她會用一種淡漠的眼神,看著我。   像是看著藍天上的白雲。   像是看著風吹動的草地。   像是看著從眼前飛過的一隻鳥。   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她像一隻剛剛從蛋殼裡生出來的小雀雀。   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像是還不會說話。   但我卻又會覺得,她的眼睛,像是洞察一切。   等到她又安靜的躺在床上,慢慢地睡著的時候,我再也不敢去冒犯她了。   一下子,變得那樣的陌生。   我坐在她的床前,看著她。   現在,她已經成了完美的天使,從她酣睡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半點的不和詣。   她睡得安靜,而且,恬美。   她絲毫沒有一點的不安,寧靜而又安詳……   我的心卻亂得不像樣子。   我一直希望她能盡快的醒來。   等到她現在真的醒來的時候,卻發現,一切並不如同我想像中的那樣還能控制。   一切都不再受我的制約。   等到鍾武再次醒來,她會基本恢復體力,到那時候,她願意什麼時候走,她都可以走開了,我再也不能對她說半個不宇。   她是她自己。   她又要重新回到她的幫會裡,又將是一個叱吒風雲的天下第一幫會的幫主了。   而我,又算什麼呢?   我能娶她?   我能說自己是她的情人?   我能說是她的朋友?   我能說自己是她的恩人?   我算什麼?   偶然得到的,卻又注定要失去。   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我仍然坐在她的床前,看著她,她也沒有驚訝,只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看著我。   「你醒了。」我問一句。廢話——不醒睜什麼眼睛?難道是夜遊症?我自己責備了自己。   鍾武著了看我,問:「嗯……現在是幾點?我睡了多久?」   我告訴她現在的時間。   鍾武點了點頭,沒有驚訝,卻說:「難怪,我做了許許多多的夢……」然後,自己起身,下了床,逕直去了衛生間。   我靠在椅子上等了幾分鐘,然後,便去了廚房。為她熱了一碗雞湯。   到她坐到餐桌旁,我問她是不是要打個電話回家,告訴她父親一下?   鍾武躊躇了一下,搖了搖頭,說:「我中午後,還是回家吧,打擾了你這麼久……」   我低下頭,喝湯,沒有說話。   然後,中午,她便回家了,到現在,再也沒有聯繫。   也許我應該打個電話給她,但又說什麼好呢?說什麼都是虛情假意——離得又不是太遠,為什麼不去看她要是真的想她……   2、重逢一直到吃完晚餐,高書記走到浴室的門口,我才對他說:我有一個女同學在C城……我想去見一見她……   高書記善解人意的說:「哦!一定很漂亮吧,你去吧,明天早上,要不一起吃個早餐吧!」   我謝謝他的好意,說晚上一定會回來,而且,告訴他,我有一個朋友,在C城很厲害,沒有什麼事情他擺不平的。要是高書記有什麼事情,打個電話給我,我會在十分鐘之內,趕到他身邊。   高書記點了點頭,和他的朋友進了浴室。   我摸出電話,給鍾武打過去。   鍾武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哀樂。   但她讓我直接去她家。   這倒是個好兆頭——要是她生我的氣,她會約我在某個咖啡廳見面。   「怎麼樣?」我問她。   「什麼?還好吧……」鍾武遲疑了一下,說。潔白的小臉,已經悄然在冷冰冰的話語之後,有了一抹緋紅。 正文 分節閱讀416   我看了著她,真的,幾個月不見,她已經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更丰韻,更健朗,也更加的深不可測。   更漂亮,更動人,但她的靈魂,卻給我的感覺並沒有多少變化。   看來真是的改變自己的身體容易,而想要靈魂取得變化特別是進取,真的是很難的事情。   「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了呀,鍾武……妹妹。」我微微一笑說:「自己感覺呢?」   鍾武臉更紅了,但她並沒有反對我叫她妹妹,似乎,對這個稱呼,她是鬆了一口氣。   她看著我的眼睛,但卻不像是對抗我卻更像是在挑戰她自己的精神一樣,過了十幾秒,她才說:「我自己覺得好多了。」   我眼睛一掃,看的正是她的小腹。   她母性的子宮,已經隱隱約約的出現在她的小腹的一側,而且,有一條若有若無的肌肉組織,在向她隱秘之處貫通,雖然沒有實體,但卻已經完成了最初的構建,而且,她的毛髮更細密了也更潤澤……   鍾武似乎感覺到了我的視線,不由得變得扭捏起來,她不再像個叱吒風雲的幫會首領,而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樣,在男人的目光下,變得不安起來。   「是不是會有一點癢?」我轉過頭去,看了看窗外,問她。我並不想讓她感覺到不安,我也不想征服她。要是我叫她妹妹,那麼,我和她,是平等的。   鍾武嗯了一聲,然後,鼓起勇氣說:「是呀,每天,小腹這裡會癢癢的……還有……」   我點了點頭,說:「很快你就會成為一個完全的女人了,有一點癢吧……好像以前……」我說到這裡,忽然覺得有點不妥當。我難道可以在別人面前說自己和吳瓊的關係嗎?鍾武真的認可,我和她親如兄妹嗎?   鍾武似乎明白我要說什麼,點了點頭,她先把話說了出來。   她說:「是的,以前,吳瓊姐姐也和我說過,而且,她對我說,若是,我們的冒險能成功的話,那麼,我和你,和她,就是在這世界上的最親的兄弟姐妹了。你的血液裡有我的血液,我的血液裡有你和吳瓊姐姐的血液。哥哥,你以後對小妹可要好一點呀……」說著,她向我看過來一眼,卻是帶著百般愁怨一般。   我想了想,問她,有沒有按我說的去見一次吳瓊?   鍾武點了點頭。   我再問她,吳瓊有沒有按著她的頭,吟唱古怪的咒語一樣的歌謠,讓她的身體與聲波一起共振?   鍾武又是點了點頭,接著說:「吳瓊姐姐真是太厲害了……厲害到讓人不敢相像。田田哥,你是她的對手嗎?」   我笑了笑說:「自家的姐弟,哪裡用得著去分個高下?要是問到底誰更厲害,嗯,我希望是她,這樣才有人能罩著自己,不是嗎?」   鍾武這時候,才露出了見面以來的第一縷笑容,她說:「是呀!你既然是哥哥,既然你這樣厲害,那你以後要罩著我喲!」   我心裡一暖,說:「當然了,有個好妹妹,也是件幸運的事情……」   我忽然想到,不知道那個無情公主,現在在哪裡。   正想問的時候,忽然,鍾武家的門鈴響了。   在視屏裡一看,竟赫然就是無情公主。   「小青,怎麼是你呀!你怎麼來了?」鍾武的語氣裡似乎有著一絲尷尬。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呀!」無情公主撒嬌的語氣說著,同時,雖然隔著一堵牆,我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到無情公主已經熱切地抱著鍾武,想要親鍾武一口。   鍾武卻歪過臉去,讓過了無情公主的紅唇。   「怎麼了,親愛的,你身體不舒服嗎?」無情公主疑惑地問。   「不……」鍾武無言以對。但卻和無情公主保持著距離,一邊拉她到客廳裡面。   無情公主仍然熱情地向鍾武賣著好,但等到她坐到了沙發上,才猛地一抬頭,卻看到了我,不由得愣住了,過了十幾秒,她轉過頭去,看著鍾武,又看了數十秒。   房間裡誰也不說話,一時之間,氣氛尷尬之極。   無情公主的淚水似乎都要流了出來,她顫抖著聲音說:「我想要給你一個驚喜,誰知道你卻為我準備了一個驚喜,哼,你這麼快就喜歡上男人了,你以前不是說你最討厭男人,只喜歡我的嗎?」   鍾武光澤豐潤的嘴唇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            第四節 臥虎藏龍(中)   1、死神交臂無情公主的眼睛上上下下在鍾武的身上掃了幾次,最後緩緩地說:「好……好……好,我走,我不讓你為難……我是愛你的……」她的淚水一下子滾了出來,她站了起來,以手掩面,便要向外走。   鍾武用手拉她。   但卻沒有拉得住。   無情公主掙脫了鍾武的手,身子向我的方向歪了一歪,差一點要摔倒。   我趕緊伸出手去扶她,我的嘴裡說:「小青,不要這樣……」   剎時之間,我的心咯登一聲,猛烈地顫抖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卻感覺到一股陰風撲面而來。   要糟!我心裡想。   這個該死的無情公主,竟然把她滿腔的怒火,撒在了我的身上。   她遽然向我攻過來的一招,竟然是有進無退有攻無守的一招,竟然是同歸於盡的惡毒的要我性命的招數……   我吃了一驚,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似乎再也難以躲過這個死丫頭突如其來的襲擊。   但似乎自己心的深處,有某物,忽然指揮自己的身體,猛的,以一種根本不太可能的方式,驀然向左邊移了幾厘米的地方。   本來無情公主傾盡全力的狠狠一掌,特別是掃向我柔弱的眼睛的尖銳的手指尖,在這微微而迅捷地移動下,頓時失去了著力之處。   無情公主的手掌,隔著幾毫米的距離,刷的一聲擦著我的臉皮,滑了過去。只有她的指尖,從我額頭的發叢之間急速穿過——儘管如此,仍然把我的頭髮,拉得有一點點的痛。   本來驚呼的鍾武,火急攻心的無情公主,甚至連慌亂一團的我,都愣住了。   誰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會「輕巧」的躲過這避無可避的搏命一擊。   誰本來都想,就算我能以攻為守,一舉擊殺無情公主,但我必然要被無情公主擊中,就算僥倖撿回一條命,那也得失去雙眼……   而我,竟然在最後一刻,在最不可能的時機,以最不可能的方式,遽然一閃。讓出來的距離,恰好是堪堪躲過無情公主的致命一擊。   一場慘劇,也堪堪避過。   無情公主,像是被定住一樣,愣在我的面前,我能看到她額頭那些細密的汗水,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也是汗滲滲的。   再看鍾武,臉色在瞬間,紅潤盡退,好看的小臉蛋兒,也是一片慘白——難道這就是花容失色嗎? 正文 分節閱讀417   無情公主已經從急火攻心的狀態裡擺脫出來了,她已經知道自己的魯莽,以及魯莽無法出帶來的滅頂之災,她一定也在暗慶自幸——我竟然躲過了這雷霆一擊。   我輕輕向後一退,又離開她一米遠,才向她笑了一笑——雖然她不太可能再發這樣的瘋,但還是小心為好,女人的心思我不太懂,特別是象無情公主這樣的古怪精靈的小丫頭。   鍾武的臉色慢慢地緩和過來。她走過去,拍了拍無情公主的肩膀說:「你看你……」   無情公主哇的一聲撲倒在鍾武的懷裡大哭起來。   這倒是讓我覺得尷尬了。   我嘿嘿乾笑一聲,說:「我還有事情,要不我先走了吧。」   鍾武轉頭看了著我,面有難色,但卻也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向外走,走到了門口,我又轉過身子來,看著她倆,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們倆,我看,其實,你們之間的感情是姐妹一樣的親熱。其實很正常的。但是,有時候,你們把事情想複雜了,而且自己也有負罪感,這又何必?人與人之間關係好,有時候,並不一定就是情侶,不是嗎?……鍾武……妹妹,有什麼事情,你要告訴我,或者告訴吳瓊姐姐。不要忘記咱們是一家人。小青,你也一樣。」   鍾武和無情公主的臉色陰睛不定。   我推開門,走到了外面的星光底下去了。   2、鬧劇一場我自己也沒有弄清楚,為什麼自己能在剎那之間,神使鬼差的以一種不可能的方式遽然一閃,躲過無情公主的雷霆一擊。   難道,是這麼多天以來從來不放棄的靈魂修煉的原因?   難道當一個人心靈的力量壯大的時候,可以任意地指揮自己的肉體?   也許一定是這樣。   比如說,四十七女巫,不是能在瞬間出現在我的房間裡,也能緩緩地消失掉,就像煙塵飄散嗎?   到底應該怎麼用這樣的一種力量呢?   剛才那救命的一瞬間的移位,完全是我的生命,自動自發的躲閃,而我一直以來自以為是的靈魂,卻對如何使用這種力量,一無所知。   要是有四十七女巫在身邊就好了。   這樣一想,又兀自覺得自己挺可恥——用得著女人的時候,才特別想念她,這似乎不是太光彩的事情。   街道邊上的路燈,閃著暗淡的光彩。   我面前幾米遠的地方,有一根電線桿。   突發奇想:是不是自己無視這電線桿的存在的話,它就不能阻擋我的前進道路呢?這是不是四十七女巫突破空間限制的理論依據呢?   我要試一試。   但似乎要睜開眼睛,看到這電線桿的實相的話,似乎,自己便不能無視它的存在。   於是乎,我就閉上眼晴。   「它不存在,它根本就不存在。它就像陽光和空氣一樣,阻擋不了我前進的腳步!」我越是默念著,像是巫術一樣,竟然信心倍增。真的感覺到那根電線桿像水中月鏡中花一樣。   我跨著堅定的腳步,自信地走向電桿,直接要從電線桿上穿越過去,而不再像是往常那樣的繞過它。   能過去!一定能的。四十七巫能,那麼,我應該也可能的。我甚至用了不少力量,希望這一次能一穿而過。   ……   但是,頭猛的一痛,鼻子接著是一陣巨痛。鑽心裂肺的痛,馬上把自己的神智都搞得模糊起來。   電線桿仍然在。   是我異想天開了。   我捂著自己被撞得酸溜溜的鼻子,抬頭一看,路燈仍然在兀自搖動。   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後來,我知道,其實,這種想法是可靠的,但卻極其危險。因為有可能,自己並沒有穿越過路燈的電線桿,結果卻陷到了電線桿裡——有點道行卻不深就會這樣——極其危險的事情。)   正有點難為情的時候,電話響了。   我以為是鍾武打電話給我,一看,卻是高書記的電話。   電話裡的聲音很急切,他讓我馬上去剛才我去過的那個洗浴中心。   我打了輛車,三四分鐘便到了。   不理會門口的小廝的阻擋,三步兩步就竄進了高書記說的那個包間。   包間裡氣氛異常。   一個小姐和兩個凶神一樣的人正在房間裡,不耐煩地看著高書記。   高書記煩惡不安,見到我進去,劈頭就是一句:「你怎麼才來呀???」   靠,從我接到電話到出現在他身邊,總共也沒有超過五分鐘,還要怎樣?上次衛生間也不止這麼多時間吧。   我問什麼事情?   高書記生氣地問:「你身上有多少錢?拿五千出來!」   我再是一愣。我身上一般都不大帶現金的,信用卡倒是有幾張,一般消費都是刷卡的。其他陪他買東西什麼的,才身上帶幾萬塊錢現金。我身上兩干元也拿不出來,別說五千了。   我老實說自己沒有。   高書記惱怒地說:「怎麼出來也不帶點錢在身邊?……」   我默然,把氣都撒在了房間裡另外那兩個惡霸一樣的男人和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身上。   我眼晴一瞪,問:「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出去!」   高書記不作聲。   我猜他是想看看我的火力如何。   我於是用更兇猛的眼神把他們刺殺了幾次,又問他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那女人有點膽怯了,小聲咕噥了一句說:「還幹什麼呢,難道打炮不要錢?」   我聽這女人一說,頓時猜出了個大概。   於是,用更兇惡的眼神掃了他們幾眼——由於用力過大,把眼眶睜得都有點痛了。   然後我再問高書記:「老闆,這幾個混蛋是哪裡跑出來的?」   「老闆」解釋了一下。原來,C城是個著名的旅遊城市,外地的遊客很多。這個以皮肉生意為業的小姐在和「老闆」交易的時候,說一次是88元,但等到收工後,竟然說是4888元,一次性漲價了4800元。「老闆」的朋友,身上只帶了三千多塊,滿以為消費不完,哪裡想到,竟然會讓人家當是外地人給宰了?那位朋友,打了幾個人的電話,巧的是都關機了……或者接不通。所以,在「老闆」朋友的房間裡,其實也有兩個惡男人和一個皮肉小姐在看著,等著有人送錢來。   我眼睛狠狠瞪了那個小姐一眼,又狠狠地掃了那兩個做保鏢的男人,硬是用眼光就把他們給鎮住了。 正文 分節閱讀418   然後,我手一伸,捏住了那個小姐的下巴,說:「若論姿色,你也還算不錯,但你值這4888塊嗎?」說著,我手一指:「你看這牆,這床,這地板,這破電視機……哪一點讓你敢收這麼多錢?88塊足夠了!」風月場,我以前和胡漢三中校一起見識過,價錢倒是知道的。   正說著,又兩個膀大腰圓,一臉橫肉的男人踢門進來。   估計他們是藏在隔壁的房間裡,一聽動靜不妙,立刻過來支援——他們絕對是計劃好的,有一整套的行動方案,遇到什麼情況,會有什麼人登場。完全是按劇本在排演一場騙錢的把戲。   踢門進來的壯漢子,走在前面的那個,手臂上有著猙獰的紋身。他氣勢洶洶地走到我面前,指著我的鼻子問:「誰讓你進來的?」說著,在我的肩膀上猛推了一把,卻沒有推動。   我站在原地,穩如泰山。笑話,要是他們這樣的人也能推得動我,那我還混什麼呢?   我手一抬,那個壯漢還沒有明白怎麼一回事情,就飛了出去,從沒有關上的門直接飛了出去,摔在外面的走廊上。   時間停滯了三秒鐘餘下的三個男人回過勁來,頓時慌了神,一齊奪路而逃,而那個小女人,嚇得「媽呀」一聲,坐倒在地上。   我的鼻子輕哼了一聲,用腳輕輕踢了踢那個坐在地上發抖的女人問:「就你?要人家4888元?   憑什麼?你知不知道C煤礦的孩子,背一筐40公斤的煤,從煤坑裡向上爬100米,然後要走二里多山路,就只掙一塊錢!!!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嗎?……」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的聲音喧鬧。   轉眼之間,只有十個平方的小包間裡,擠進了十多個人。   有保安也有一些凶神惡煞的流氓。   「是誰打炮不付錢的?」那個帶頭的一個穿著黑色披風的男子,用手指了指我和高書記。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高書記,這個顯赫一時的領導更加緊張起來。   我轉過臉,直接地看著這個囂張的流氓頭子,他的風衣裡,明顯是藏著一支獵槍——真是沒有種!!!有十幾個人,竟然還要再帶支槍來。再一掃,竟然有四個人懷裡有槍。   我冷哼了一聲,先問:「先說一聲,你們是不是譯幫的人?」   「譯幫,哼,別看他們人多,但在這條街上,是咱們兄弟說了算!」那個男人趾高氣揚地說。   「這我就放心了。」我微微一笑,說著,挑釁似地看著他。   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和人打架了,老是彬彬有禮的說話,和人客客氣氣的握手,真是要把我鬱悶壞了。我打算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雖然對手次了一點,但總要比健身房的沙袋強呀!   「小子,活得不耐煩了嗎?快點痛快地把錢拿出來,別找不自在!」那個男人把手,摸向了他自己的懷裡。   「錢?4888?就這女人?」我笑著問。   估計我的笑讓他們發毛。但我明顯的外地口音,以及他們四五條槍,還是讓他們的膽子足夠的大。   「少廢話,不拿錢,今天就廢了你兩丫的……」邊上一個流氓的話還沒有說完,頓時不明不白的挨了我一個大耳光子。一口鮮血,頓時哇的一聲吐在了地上。   「嘴裡給我放乾淨一點!」我喝道。   一條雙筒獵槍,從領頭的那個男人的懷裡抽了出來。   沒有等到他把槍口對準我,我已經把一隻手握住了槍筒,同時,把它指向了天花板。   「沒有人能把槍指向我!!!!」我陰沉沉地說。   十幾個人都愣住了。有槍的人,悄悄地把手伸向懷裡,把槍握在手裡,隨時準備把槍抽出來。   那個男人掙扎著把手伸向扳機,同時,用力想把槍口壓下,好指著我。   「到此為止吧!帶你的人滾遠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我忽然覺得沒有意思——和一群小流氓較什麼勁呀。   但那個男人偏偏說:「不可能,你們把錢留下,或者,留下一條膀子下來也行……」   「是嗎?」我再次冷哼了一聲,說:「既然你的口氣,比我的腳氣還要大,那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   這時候,旁邊一個男人抽出了槍,正要舉起來瞄準我。我看也不用看,飛出一腳,蹬在他的小腹上,頓時,他哼都沒有哼一聲,就軟在地上,槍也發出一聲悶響,掉在地毯上。   同時,我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手指輕輕一挑,把他想扳槍機的手指給勾了出來。   我再問一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那男人臉色大變,但卻死撐著說:「你後悔也來得及……我們的幾十口兄弟都在外面,等會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淹死……」   我手指一挑,就聽暗暗的聲響,接著,是一聲號叫,那個男人的那隻手指,硬生生地被我扳斷了。他鬆開槍,然後,另一隻手抱著那只受傷的手指,竟然像個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來……真是丟人。我都替他害羞。   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就連掉在地上的槍,也沒有人去撿。   我意興索然,真是沒有意思!   隨手把槍丟在床上,然後,我去拉了一把高書記,說:「老闆,我們走。」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百元紙幣,扔在了仍然坐在地上的那位小姐的身上。帶著高書記,出了房間,然後,又回過頭來,抓住了一個混身戰慄的小流氓,問我「老闆」的朋友在哪一個房間,然後,帶著高書記和他的朋友離開了這家黑店。   高書記讓我帶著他連夜回到麻雀市。   一路上,一晚上,誰也再沒有多說一句話。   我回到住處,打了個電話給鍾武,告訴她我已經回麻雀市了,並且邀請她……和無情公主一起到麻雀市來玩。   鍾武沉默了一會兒,說:「小青已經走了……」   我聽到了,竟然覺得一陣沒有由來的輕鬆,自己也想不出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第四節 臥虎藏龍(下1)   1、禁果回到麻雀市之後,竟然與高書記之間多了那麼一點的生分,他明顯的對我客氣起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想,也許是高書記很反感我的個人英雄主義——這是我很久之後才想通的。畢竟,他不希望我把事情搞得很大。雖然我表面上擺平了那件事情,但,事實上讓他覺得很玄——要是我失手了呢?豈不是要害死他?如果,我是他,站在他的角度上,可能更習慣於用錢,把這事情擺平了。幾千塊錢,對他來說,畢竟不算什麼。而要是我搞砸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也許,在他的眼睛裡,我只是個保鏢,除了在某些關鍵的時刻裡,能暫時替他擋一擋暴力類別的危險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用處。   雖然學會了自吹,但我仍然改不了反省自己的習慣。   要是我是他,要是我是何書記,他是小高,說不準我也會不喜歡他……   所以,我也並沒有怪高書記——何況,想一想自己摟著人家妹妹在床上的種種,我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算了,就當是我還他們高家人的債吧。   但心裡仍然不爽。   …… 正文 分節閱讀419   一個風雨之夜,在這種天氣之下,儘管很空閒,但我一般是不會練功的。因為傳說這樣的惡劣大氣,會讓自己的真氣不正,會帶上歪風邪氣的性質……   我枯坐著,反覆想自己現在到底算是什麼?   忽然之間,全身汗如泉湧。   高書記,說起來是個土皇帝,但如果排除了實用主義的圖謀,他的職務,算起來,頂多,也就和封建社會的縣令的權力差不多而已。若不是九品芝麻官,那頂多也就只有七八品而已。和傳說裡的四品大員還差了許多的級別,為什麼,我卻偏偏要如此的患得患失呢?難道,我真的成了趨炎附勢而逐蠅頭小利之徒了嗎?   自己附和著自己和他們的貪念所做的這一切,難道不是在犯罪嗎?   一下子,我變得不安起來……   我這裡的子夜,卻正是小麗她們的居所的正午,隔著一定的距離,差別,就是這麼的大。   我打電話過去,是丁總接的電話。   她有一點驚訝,似乎,我永遠不會主動和她聊一些事情。她總是以為我打電話過去,總是會找小玲聊天。她沒有想到,這一次找的是她自己。   我卻向她請教,為什麼,基督教認為人是有罪的?我以前也看過一點聖經的書,但一直沒有搞清楚。   丁總在電話的另一邊,似乎淺淺地笑了一笑,然後說:「聖經創紀中說,神在創造宇宙萬物之後,在第六日,『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男造女』。這時候,神與人的關係是完美的,人也是完美的,因為『神看著一切所造的都甚好』。但是,我們人類的祖先亞當和夏娃違背神的旨意和愛,受撒旦引誘而偷吃分別善惡樹上的禁果,犯了罪,而被逐出伊甸園。人與上帝的關係遭到破碎,這就是原罪的來源。」   「那麼,分別善惡,竟然是罪?人吃了區分善惡的果子,難道不應該?」我奇怪地問。   丁總在電話裡久久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才說:「也許神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吧……」   我再問:「既然人是神創造的,那麼,神也應該為他創造的東西犯了罪而負責任呀。比如說人做了個機器人,要是這個機器人竟然殺人,那麼,首先應該負責任的是這個機器的製造者呀!!!按這個道理推本溯源,那麼,首先有罪的應該是神,而不是人呀。」   「這個,倒是有一種說法的:亞當和夏娃無視神的警告而偷吃禁果一事本身,表明神給人自由意志是完全的。然而,在神人關係尚未破裂前,亞當和夏娃就藉著自由意志離棄神的道路,神人關係破裂後,人的自由意志裡就充滿著犯罪的種種慾望。不義、邪惡、食婪,惡毒,滿心嫉妒,兇惡,爭競,詭詐,毒恨,讒毀,背後說人,憎恨神,侮慢人,狂傲,自誇,捏造惡事,違背父母,無知,背約,無情,不憐憫人,姦淫、污穢、拜偶像,邪術,結黨,紛爭,異端,醉酒,荒宴,等等。詩篇裡斷言:「世上沒有一個人行喜,因為他們偏離神的道』。這就是說,因為虧欠了神的榮耀,自由使人變成罪的奴隸。」丁總又沉吟了一下,才強調了一句說,「是的,自由,使人變成了罪的奴隸。」   「自由?是自由,使人變成了罪的奴隸。」我非常的驚訝。   「如若是神並不給人以完全的自由意志,那麼,人就會完全依照神的意願生存著。但神,給人的自由意志是完全的——人可以選擇一條正確的道路,也可以選擇犯罪——背棄神的榮耀,那麼,自由就讓人成了罪的奴隸……」丁總接著又講了一大套什麼「因為人的罪是如此深,自我根本無法救贖。所以上帝憑著對人的大愛,把獨生子耶穌遣送到世上來,教導世人認罪、忤悔……」   她後面說的這些我並不是太關心。真正讓我震驚的是,我以前一直以為禁果,就是人與人之間流傳的那句話的含義,說白了就是做愛,因為亞當與夏娃吃了果子,知道人世間還有做愛這等美事……於是犯罪了。   誰知道這禁果,竟然是一枚明辨善惡的果實。   我哪裡又能夠想像出來,是自由讓人成了罪的奴隸。   我不敢去狂妄的想,《聖經》裡的道理狗屁不通——畢竟,它流傳了幾千年的時間。如果這個基本的理論,就算曾經也有著道理上的致命缺陷的話,那麼經過這幾千年,這些缺陷肯定也修補起來了。   但它為什麼要這樣說呢?   它為什麼與我原來的靈魂裡想像的完全不同呢?   神的道理,難道是反對自由的意志?   難道,分辨是與非,善與惡,竟然是不必要的?明辨是非,竟然是一枚禁果?   丁總最後,問我為什麼想要知道這些東西?   我告訴她:「……我覺得,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做的事情,也許是合情,也是合理的,但是,卻總是讓自己不安。因為,我覺得,自己有時候做的,從根本上講,是在違法犯罪呀……這讓我非常的不安……」   「這個呀……」丁總在電話另外的那端安慰我說,「這個你倒是不用太擔心。聖徒保羅說得深刻:「有血氣的,沒有一個因行律法能在神面前稱義,律法本身就是叫人知罪!』意思是說,你如果是個活人,那麼,就算你遵守這俗世的所有的律法,在神的面前,你仍然不能稱義!所以,要受神的引領……跟著你的靈魂走,知道嗎?而不是在一些東西面前,畏懼不前!……」   ……   放下電話之後,我不知道自己這個電話是打對了,還是打錯了。   打過這次電話,讓我的精神上,得到了很多的解脫,但也增加了新的更多的迷惘。   特別是,原來,明辨是非,原來,一直都是禁果!   難道,我應該活得糊糊塗塗的,才算是……   難道,自己一心維護的不願逾越的律法,並不是神所心喜的?   難道,自由的意志??真的就是,是自由,讓人成為罪的奴隸?難道,我們得把自己的肉體和靈魂,永遠地關在一個牢籠裡?   不!!!   我不願意!!!   我怎麼會願意把自己永遠地禁錮在一個牢籠裡呢?   但是,如果這是犯罪,如果,自由真的是不義、邪惡、食婪,惡毒,滿心嫉妒,兇惡,爭競,詭詐,毒恨,讒毀,背後說人,憎恨神,侮慢人,狂傲,自誇,捏造惡事,違背父母,無知,背約,無情,不憐憫人,姦淫、污穢、拜偶像,邪術,結黨,紛爭,異端,醉酒,荒宴等等罪惡的源泉,那我又應該怎麼辦?   如果,我現在對這個世界看得迷迷糊糊,那麼,有那麼一枚明辨是非的「禁果」放在我的面前時,我難道能不選擇把它吞下?   禁果……   竟然是禁果……   是呀,如果,高書記認為他自己是神,顯然,我已經犯了不可饒恕的罪。   但他,仍然會需要我……   所以,「神」與「人」的關係並沒有破裂。   2、綁架一般的說,大家會認為犯罪分子們又醜惡又凶殘,而且特別的愚蠢。事實上,在他們沒有犯罪(哦,這是指違反俗世的律法,不是指神的原罪)之前,他們也是正常的「勤勞儉樸勇敢善良……」的人,許多時候,犯罪與否,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所以,並沒有理由說他們在犯罪的一剎那之間,突然變得很愚蠢……   倒是有相反的事實可以證明,很多時候,他們很「狡猾」。   比如說,有人一直揚言,要買高書記的人頭,但是,事實上,哪一個犯罪分子,都不會冒這樣的險——誰敢捅這個馬蜂窩?去明目張膽的殺一個市委書記呢?   但畢竟有人不甘心。   所以,在我向丁總問了關於原罪的道理之後的第三天早上,高書記一大早上,才五點多鐘,他打了個電話給我,讓我快到他的住處去。   天還沒有亮。   我三步兩步跑到了市委樓——我已經搬出來住有二個月了。   高書記家的客廳裡亮著燈。   他一臉的煩惡不安,手裡拿著個手機。   我沒有開口問,只是小心地站著。   高書記又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但沒有動靜,就把電話放下了。   過了十幾秒,他把手機遞給我看。裡面顯示的是一個短消息,上面赫然是幾個宇:「你的姘頭果然是個尤物,爽死我們兄弟幾個了,哈哈哈哈!!!」   我一愕,心忽然一跳,難道是小妃?   我再把短消息看了一遍,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機打了這個短消息的電話號碼,但這個號碼關機了。   高書記搖了搖頭,一臉的倦容,說:「關機了吧……我打了好多次了……這手機號是小妃的,這號碼,只有我知道……」 正文 分節閱讀420   我心忽地一沉。   高書記見我看著他,便說:「我打過她宿舍的電話了,也沒有人接……」   我想了想說:「也許她回家去了,我來打她家裡的電話吧。」   高書記點了點頭。   我撥了電話到小妃家,果然也不在家。   「交給我處理吧……」我說。   高書記沉著臉,並沒有說話。   抽了好幾支煙之後,他說:「你去把組織部長帶到這裡來,他昨晚上住在天龍大酒店陪省裡的領導了,快去吧……」   我的臉暗暗一紅,轉身出了門,開車去天龍大酒店,把睡夢裡的組織部長帶到了高書記的常委樓。   然後,他們商量著,最後,決定,由組織部長以組織談話的名義,明天一早上,組織部長去財政局去找小妃,如果四處找不到,再由組織部長正式安排人報案,由公安局來按程序處理。   至於公安局專案組組長,建議由公安局長擔任,副組長,則由我來做,有什麼情況,馬上通知高書記。   早上,上班後,果然,找不到小妃的人了。   據說,前一天下午,小妃是正常下班的,因為小妃晚上並不大和同事來往,也不和鄰居說話,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她晚上在做什麼……   小妃手機號碼,高書記悄悄地讓我去查了一下,除了高書記本人之外,已經幾天時間沒有人打進打出了。   專案組開始運作。   公安局長,是個忙人,所以,事實上,專案組由我領導。   刑警支隊的精兵強將們,都被抽了過來。   等到晚上七點多,高書記的手機上,再次出現淫邪的讚美小妃的身體性感迷人的話語時,通過那短暫的開機時間,確定小妃的手機,就在麻雀市的南小區。   覆蓋面幾分鐘後,幾十個刑警,開始,在南小區的各個路口,排查行人。   南小區的所有民警,開始一家一戶的敲開各個住戶的門,進到居民的家裡,逐戶進行排查。   一直到半夜十二點多,終於把所有人家都查了一遍,連沒有人住的房間,也由110用開鎖工具,把門打開,幾個警察,在街道辦的人陪同下,進去查了一遍……   但一無所獲。   我猜,是那個綁架了小妃的傢伙,跑到南小區去發了個消息,然後,而他自己,卻馬上溜掉了。這點點小聰明,他們應該是有的。   在南小區,我們白忙了一天。   晚上,高書記的手機上,顯示了另外一個號碼發來的短消息,說,小妃己經讓他們操得只剩下半條命了,讓高書記等著收屍吧。   綁匪們竟然不提任何的要求,只發隻言片語卻讓高書記要發瘋一樣的短信。   一查這號碼,竟然是新疆的。   儘管如此,也沒有放棄這條線索,但第二天一早上,查到的登記身份證顯示,這個身份證號是假的……   公安局長既然是組長,他說,那就全城再查一查吧,這些人應該在麻雀市還沒有走,我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翻出來!一方面,全城的民警,一家一戶的找。另外,問一問,這幾天,麻雀市可有什麼陌生人?   於是,所有的賓館都讓人查了一遍。   而且,全城所有人家,都讓民警給翻了一遍。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搜索結束了,但仍然沒有結果。他們人,竟然不在麻雀市!   一時之間,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大家都期望著,發到高書記的手機上的短信有什麼新的提示。   但是,短消息卻再也沒有來。   高書記指著公安局長的鼻子,把他臭罵了一通。當他轉臉看我的時候,我趕緊低下頭,不看他那張狂怒的臉。   還好,他忍了半天,終於沒有罵我,而是讓我們快再去找。   我想了半天,不得不承認,對於刑偵,我除了在警校學的一丁點兒可笑的理論之外,我是個外行人。   我再想了半天,猶豫了半天,還是撥了個電話給鍾武,問她是不是能幫個忙,看著是不是有什麼黑道,在插手這件事情?譯幫在麻雀市的人,是不是能提供一點線索?   鍾武說她會過十幾分鐘打電話給我。   放下電話,等了漫長的十幾分鐘之後,鍾武打了個電話過來,說,那天半夜二點多,似乎有譯幫的兄弟看到有一輛車,停在那個叫小妃的樓下。但那個譯幫的兄弟,也只是去KTV看場子,偶然路過。似乎,那輛車上的司機,一臉橫肉,所以,他多看了那輛小車幾眼。車牌號肯定是麻雀市的,但那個人他不熟悉,應該不是麻雀市本地的人。鍾武說我可以查一查這幾天麻雀市有沒有被盜的車輛。   我謝了鍾武,放下電話,立刻安排人去查這幾天所有的被盜車輛的記錄。   結果,根本不用我去安排,人家早就查過了,因為綁架案,有時候,會用盜搶的車。所以,早有刑警去查過。這幾天,一個出租車被偷了,還有衛生局的一輛普桑車被人偷了。但這兩輛車,都再也找不到蹤影了。   我聽了覺得有點奇怪。   打電話告訴鍾武結果,並讓她在麻雀市的兄弟替我看著一點,要是在麻雀市再看到陌生人,就告訴我,可以直接打我的手機。   然後,我便自己開車,帶著一個老刑警,沿著麻雀市郊的那條河,一口氣跑了二十公里下去,果然,在一個河道的拐彎處,發現了那輛被開進了河道深水裡小車。   我站在河邊,想了半天,覺得,他們倒是可能在這裡,棄車。當然,更多可能是先把人送到某處,再由其中一個人,把車開到這裡扔河裡,然後,自己走掉。   而這裡離城區有二十多公里遠,如果這車真的是他們搶來綁架人的,那麼,要麼,他們綁人的落腳地點,就在附近,要麼,他們有另外的交通工具。   我沿著路,又向前走了一里多路,一無所獲,再回過頭來,又走了二里多路,這才發現了河邊,似乎有一道淺淺的摩托車的車轍。   我趴在那道車轍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站在我身邊的老刑警,問我為什麼聞那車轍的味道?   我沒有解釋。但我已經從那道車轍所散發出來的味道嗅出來,這車撒應該是那一夜留下的。   那老刑警卻對我說:「從車轍壓倒的野草來看,這車轍出現的時間,應該是在那一夜的下半夜……」   我點了點頭。畢竟自己身邊的是老刑警,雖然不像我能從車轍的味道嗅出它留下的時間,但人家卻可以從野草倒伏後再生長向上的姿態,斷定出車轍的時間來。   那老刑警接著說:「從車轍來看,是××牌的250型摩托車,似乎不太可能是綁匪用的,要用這種豪華車,似乎太張揚了吧……」   我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一般綁匪,確實不應該這樣張揚。比如說他們會偷一輛普桑車,而不會偷一輛寶馬車去作案,這也是常識了。   但這車轍的時間很可疑。我對那個刑警說:「你安排他們查一下這種型號的車子吧。」   在那個刑警打電話的時候,我也給鍾武打了個電話,把情況給她說了一說。鍾武告訴我譯幫在麻雀市的一個叫孫大勇的頭目的電話,說讓我直接指揮他們吧。   我一愣,心裡想,這一指揮,豈不是以後要罩著他們?但又不好拒絕,而且……我現在又確實需要這些閒得要命,但卻也精得要命的人的幫助。   想了想,我便打了鍾武給的那個電話。電話的另外一頭,是個女人,更讓我吃了一驚——難道女人也可以叫孫大勇? 正文 分節閱讀421   孫大勇很爽快地告訴我,鍾武已經給她命令了,這幾天,她和手的一百多兄弟都聽我調遣……   我哭笑不得。但也有一絲興奮——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黑白兩道?   我告訴她,讓兄弟都留心一下一輛××牌的250型摩托車。   孫大勇痛快地答應了。   我正要掛電話,就聽電話那邊一聲驚叫:「是的!我看到它了,正從我身邊過去……」   「什麼?」我問:「是那輛車嗎?車上是什麼人?」   孫大勇在電話另一邊壓低聲音說:「是一個陌生人,他把車停在離我不遠處的路邊,然後,打一輛車向北走了。」   「告訴我車號!」我說道。   「……」孫大勇告訴了我號碼。   我正想通知110攔截,但一想,這樣打草驚蛇,並不好,於是,讓孫大勇馬上也打一輛車跟著那輛車。   同時,用對講機,告訴了公安局長,讓他立刻安排,全城的交警,注意這樣的一輛車的去向,隨時在對講機裡通報一下。   另外,我用對講機讓專案組的十幾名刑警,按交警匯報的方位,悄悄地靠到那輛車前去的方向,但不要打草驚蛇,最好能跟著他到綁匪的住處去。   等了十幾分鐘,交警的報告,是車輛在西郊的一個大型的倉貯超市前停下車來。   緊接著,孫大勇電話打了過來,說那個人下了車進了超市,我讓她小心,不要跟過去。   這時候,對講機裡也傳來了專案組的刑警的通報,問我是不是現在就拿人?   我想了想,還是請示了一下公安局長。   公安局長猶豫了半天,說,也許他是買東西吧,等他出來再說吧。   但左等那人不出來,右等那人也不出來。   我一面讓孫大勇小心地進去著一下——警察走路的姿勢和氣質,一般人都能看出來。   另一方面又指揮另外兩名刑警,沿著那個超市的四面外牆轉一轉。   結果,超市裡根本就找不到那個人了。   竟然在有五六個刑警看著的情況下,把那個人給跟丟了。   既然找不到那個人,簡直可以肯定,那傢伙一定就是綁匪。   那傢伙,一定是發現有人跟蹤他,所以,一路來到西郊的倉貯式超市,利用這在野外的超市周圍的青紗帳,逃之夭夭了。   再仔細一查,果然是從一個換氣窗裡溜掉的,而且,這傢伙是穿過超市邊的蔬菜大棚,從大棚內部,一路跑到兩里外的。白色的塑料大棚,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雖然讓這傢伙跑了,但卻無疑給大伙打了一支強心針——這些傢伙還在,而且,還騎過這麼招搖的摩托車,那他的行蹤肯定容易找了。   頓時,全城的警察系統再一次動員起來了。   半小時後,消息非常準確地傳遞過來——這輛摩托車是從北郊開過來的。   要是不再有其他的意外的話,那麼,人質應該在北郊。   十幾分鐘後,北郊入城的所有路口交警開始查車,並開始檢查陌生人的身份證。   北郊向其他方向的路口,都被警察重兵把守了。   再過十幾分鐘,警察在村組幹部的帶領下,開始小心地一戶一戶的敲開各個住戶的門,進行清查。   公安局長已經讓高市長罵急了,他巴不得立刻就把綁匪給找出來。   等到半夜的時候,天又下起雨來。   一直到半夜三點多鐘,北郊所有的住戶,都被查了一遍,但象出鬼了一樣,偏偏連個陌生人都沒有。   我和公安局長坐在車裡,誰也沒有合一下眼。   他一支煙接著一支的抽,幾天時間,人都像老了一圈一樣——壓力太大了。   「何局……」他求助似地看著我。竟然沒有人,真是出乎意料。   我想了想,忽然想起自己以前,被警察追捕的時候,是讓屠夫安排躲在一個小漁棚裡的。   我把那個村的支書找來,問他附近有沒有漁塘和看魚人的小棚子什麼的?   那支書一拍腦袋,說:「是呀,我咋沒有想到呢?某人家的漁塘剛出了魚,所以,沒有人看了,但他家的漁棚子還在呀,因為沒有人住,又在曠野天湖裡,所以,我就沒有帶你們去查……」   我一聽,不由得一個激靈,和公安局長交換了一下眼神。   公安局長在對講機讓所有人保持警戒。   然後,讓那個支書把那個漁塘的地形圖畫了出來,然後,又把那個承包漁塘的人叫來,核對了一下地圖。   看完後,把幾個行動小組的組長叫過來,一起在車上看了地形圖,然後,讓他們回去,告訴他們,按計劃行動。   我懷疑,這些傢伙竊聽了警方的對講機的傳話內容,便追加了一項:「下面,對講機裡的通話內容都是假的,一切命令,以手機傳遞的信息為準!」   (後來,證明了我的這條命令非常成功,綁匪確實在監聽警方的通訊。)   「收隊了!」對講機裡傳來了局長的命令。緊接著,手機裡的指令卻是要大家悄悄的在半小時之內,潛入到事先安排的伏擊點去。   等我和公安局長和其他幾個刑警和武警戰士,冒著雨,趕到在離那個漁塘一里半路時,心裡頓生感應:小妃還活著,而且,就在這裡。   我站住腳步,讓所有人都停下,然後,集中注意力再一次把那個小漁棚掃瞄了一下。   是的,小妃在,她躺在地上,應該已經是氣息奄奄了。   她身邊有四個都極強壯的男人,但都不是在搞她,而是手裡握著槍,緊張地看著我們的靠近。   壞了!我心裡想。   「停止前進!」我對公安局長說。他點了點頭。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一動也不動。   「人肯定在!」我非常肯定地說,「估計綁匪至少有四個人,手裡有槍……」   這時候,有人拿出紅外線望遠鏡,但雨天裡,什麼也看不清楚。   「怎麼辦?」我問公安局長。   公安局長猶豫了一下,問:「你肯定人在嗎?」   我一愕,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要是說我肯定,那,我憑什麼這麼肯定? 正文 分節閱讀422   沒有辦法,我只好搖了搖頭,說:「只是我當兵時候經常野外訓練時的感覺……不一定對的,但……也差不了多少……」   公安局長為難了半天,拿起電話,跑到一邊,打給高書記請示去了。   過了半晌,他面色凝重地走回來,說:「強攻吧!」   「強攻?」我吃了一驚。   且不說小妃的安危!困獸猶鬥!這不是讓兄弟們送死嗎?            第五章再見我愛你   不知不覺中,越來越把月光城當成自己的家了。   當我和鍾武坐在自己名下的麵館裡吃著香辣的刀削面的時候,真有點樂不思蜀的意思。   我問鍾斌:「你的家在哪裡?你感覺上的。」   鍾武淺淺一笑說:「現在呀?我父親在哪裡,我的家就在哪裡呀!」   我一怔,沒有想到她的答案是這樣的。自己,是不是太久時間沒有回家了?   鍾武見我不說話,問:「怎麼了?」她似乎,越來越能體會到我的哪怕是最細微的心理變化了。旋即,她問:「是不是想家了?」   我笑了一笑說:「這裡就是我的家呀!」   鍾武也笑了笑說:「是呀,孩子都有三個了,你真會偷懶!」   我笑了一笑,沒有回答她。   但鍾武這隨意的一句話,讓我不由得替自己有那麼一點擔心——我會有自己的孩子嗎?好像,除了那次在四十七女巫的身上,真正地發洩過一次之外,其他時候,都是那種奇怪的回饋了一種別樣的真氣回來,大概自己的子孫,都讓我不由自主的「練精化氣」了。   想到這裡,心不由得一動——我一直以來,都是在「練精化氣」,什麼時候,我能「練氣化神」,把自己體內這些年來修習不輟的真氣,化成一種精神的力量呢?   鍾武見我有一點沉默,便說:「我明天就要回到C城去了,幫會裡有一點事情……」   我隨口答到:「要我幫忙嗎?」   鍾武搖了搖頭。但她聽我非常主動地要幫她,這還是讓她露出一臉的笑。這笑是發自內心的,這讓她看起來更加漂亮。   鍾武接著說:「過兩天,吳瓊姐姐可能要休公休假,大概有十天時間,你不如帶她回家看看伯父伯母,你這樣經常在外面跑的,也應該回家盡一點孝心了。」   我點了點頭。讓她這樣一說,我更想回家看一看了。這三四天下來,我的傷口也基本上癒合了。每經過一次冒險,我便會發現,自己原來是想家的,是思念自己的家人的。   飯後,鍾武非要拉我去第一百貨,買了三套衣服,分別讓我帶給我父親母親和妹妹。我只要一說父母什麼體型,她很快就能挑一件衣服出來,沒有半點的猶豫。這本事,可是我怎麼也學不來的。我也順勢讓她挑一件名貴的西服,托她帶給洪流幫主。她也大方地收下了,並且,客氣的替自己的父親謝謝我。   在回家的路上,我問她,是不是經常和吳瓊聯繫?   她說是的。她們經常打電話,但一般都是她打給吳瓊。   我一想也是。   她倆個,都像天仙,但一個,鍾武,是世俗的在廟堂裡接受人世間香火的天仙,另外一個,吳瓊,卻像是在冷冷的廣寒宮裡,逗弄著玉兔的天仙。   晚上的時候,鍾武和孩子們住在一起。   要是我和她沒有上過床,那麼,我與鍾武再熟,也總是隔著那麼一層關係。   半夜裡,睡不著。   想起鍾武潔白無暇的肌膚,曾經被我抱在懷裡任意撫弄,不由得有種慾火中燒的感覺,竟然壓抑不住。   下總在這個裡,打了個電話給艾蘭,恰好,她一個人在家,便過去到她的閨房裡混了一夜。   然後,第二天一大早,又偷偷地溜了回來。   這讓我有一點難為情,但艾蘭反倒是全無怨言,甚至為我主動找她顯得很開心。   這全是債呀!   第二天,鍾武非常開心地走了。   後來,我明白了她為什麼這樣的開心。   其實,她為我們之間的每一步關係的改善,都很愉快——她是個樂觀主義者。   而我總體上是悲觀主義者。   我看到的事情所有的一切,結局是不可能!就像是生,那麼注定要死!   而她,看到的是生命裡的每一點滴的喜悅以及由這些點滴的喜悅匯聚成的海洋。所以,她很開心。她一直都很開心——她像是要表演這樣的開心給我看一樣。她很少流露出她的不愉快和她的傷感以及恐慌出來——直到她非常非常地信任我之後。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關係雖然越來越好,但是,仍然,缺少一點什麼。   她前腳走,後腳我的家裡來了另外一位漂亮的小女人。   你猜錯了,不是她們。   不是她們中的任何一個,而是無情公主。   她的臉色明顯的變得憔悴。   我開了門,讓她進到我的房間裡。   「小青,你怎麼來了,你看到鍾武了嗎?」我問她,一邊給她倒了一杯綠茶。   她接過茶杯,緊緊地握在手心裡,竟然絲毫沒有覺得這沸水的燙手。   她把杯子湊近她有一點蒼白的嘴唇邊,像是要喝一口,但卻只是吹了一吹飄浮在水面上的茶葉,便又放在了桌子上。   她放開茶杯,手在一起搓了搓,然後,又放開手,再一次把茶杯抓在手裡。   再把茶杯端到嘴唇邊,吹了半天,眼晴忽閃忽閃地看了我許多眼,卻終於沒有喝茶,最後,還是把茶杯放下。   我一直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看著她。   她是個小公主,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公主。她在妖族裡受寵,在天一道長那裡也受寵,也許,在所有的場合,都是一個驕傲得無與倫比的公主——直到她遇到我。   也許我這樣說有一點自吹了。但說真的,我每見到她一次,便能感覺到她,變得不開心了一點。 正文 分節閱讀423   「怎麼了,小青?」我問她。我知道,只要我不開口,也許她永遠也難以啟齒。   「我看到她走了……」無情公主黯然說。   「哦?你不是來找她的麼?怎麼不和她打個招呼?」我問她。   無情公主搖了搖頭,著了看我。可憐巴巴地垂下了她豐厚的眼瞼,輕聲說:「我這一次來,是找你的。」   「找我的?」我吃了一驚。不是因為她說是來找我的,而是她竟然用這樣的音調和我說話。   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她每次示弱,可都沒有好事情在等著我。   無情公主的小腳上,是一雙秀氣的小皮靴,她用它踢了踢地面,半天,才抬起頭來看了看我,然後說:「我這幾天,一直在看著你們,從鍾武……從她來,一直到她走。這幾天,我幾乎沒有合過眼……」   我再次吃驚不小——這丫頭竟然整整盯了我們三天時間,而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真是出鬼了,這丫頭幾天不見,精神力量竟然提高了這麼多,以前,她要是出現在我身邊五十米的範圍內,是躲不過我意識的偵察的。現在,她竟然盯著我和鍾武整整三天時間!!!   沉默了尷尬的片刻後,無情公主接著說:「我看過,你們沒有……那個。你跑到另外一個女人的床上去了……要是你不是……要是你和鍾武上了床,那我就不會再來找你了。」   「為什麼?」這丫頭的思想,我完全把握不住,完全的匪夷所思。   「你知道,我和鍾武在一起五年多時間了嗎?」無情公主抬起眼晴看我,我這時能看到她的眼睛裡,滿是血絲,不知道是難過,還是她說的幾天沒有合眼的原因。   我緩緩點了點頭,這個,我倒是聽鍾武在等我為她「做手術」前說過。鍾武說的時候,也只是蜻蜒點水,浮光掠影地說了一下。而我,又不好聽人隱私,所以,並沒有太多的關心。   「她連這個也和你說?……」無情公主的手顫抖了幾下,兩顆淚珠,從她的眼睛裡,慢慢地滾落了下來。   我在心裡暗暗地搖了搖頭。她確實很會騙人,但這樣眼淚滾落的樣子,卻很難表演出來。看來這丫頭是真的傷心了。   「她說……她很喜歡你呀!」我心裡一軟,安慰無情公主說。   「喜歡我?」無情公主搖了搖頭說,「那是以前,現在,她喜歡的是你!」   我一怔。我能感覺到鍾武對我不錯,我也挺喜歡她,但忽然,有一個外人,突然來到我面前,指出來,明確地說鍾武喜歡的人是我,這倒仍然很有衝擊力。這讓我的心裡不由得一熱,似乎是很虛榮,也很溫馨的感覺……像一股熱流,湧遍了全身。   「不會吧……」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小聲說。   「難道我這也著不出來?五年呀!我和她在一起整整五年時間……」無情公主喃喃地說。   這時候,葉小曼回家了,從樓外的空地,一直唱到了樓道裡,又一路忘情地唱著上了樓:   「邱比特常被埋怨   愛神之箭又射偏   惹來無數啼笑姻緣   而天使說的永遠   有永恆那麼遙遠   可誰能活到那一天   心是自己的愛是自己的不會因為誰就不要自己了   心是自由的愛是自由的不會因為誰就不要自由了   再見我愛你就讓別人繼續說給你聽再見我愛你我愛我你愛你   和誰在一起和你從此沒有一點關係再見我愛你還不如愛自己   每個人都說瞭解   愛不會一直新鮮   有一定的保存期限   愛與恨只差一線   並不是不能逾越   怕就怕早沒了感覺   再見我愛你就讓別人繼續說給你聽再見我愛你我愛我你愛你   和誰在一起和你從此沒有一點關係再見我愛你還不如愛自己   再見我愛你就讓別人繼續說給你聽再見我愛你我做我你做你   和誰在一起和你從此沒有一點關係再見我愛你不如省點力氣愛自己……」   無情公主側著耳朵,聽著,一直到葉小曼進了家,把門關上,她才慢慢地轉過頭來。看著我。然後輕聲問我:「這個女人,也喜歡你,對不對?」   我再一怔,但已經不像起初她說鍾武喜歡我的那樣震動了。我與葉小曼,確實關係夠曖昧的。   無情公主看了看我,「哧」地笑了一聲,說:「昨晚上,你鑽進一個女人的被窩,不消說,那個女人也是喜歡你的,對吧?嗯?」   她的語氣不再像剛才那樣的淒惻,而是聽起來有斥責的味道。但這反而,又讓我鬆了一口氣——這才是無情公主正常的口氣呀!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話。這種問話,明顯是一個陷阱——你答什麼都是錯的。   「你這狗男人,怎麼敢做不敢當?」無情公主猛然站起身,同時把手裡的茶杯狠狠地往桌子上一頓,幾乎要把我那個鋼化的玻璃茶杯摔壞。茶水,濺起,有一些都落到了她自己的臉上。   她頓時清醒了不少,自己呆了一呆。慢慢地用手擦了擦臉,擦著擦著,慢慢的,卻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哭了起來。   我再次愕然。我見過許多女人哭鼻子,但沒有想到,像無情公主這樣的一個驕傲自負,狡黠如狐的女子,也會在我的面前,用她的小手,捂著自己的臉聳動著雙肩,哭得一驚一乍的。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畢竟,她到我的家裡來,就是我的客人。只要她不過分,我仍然應該好整以暇地接待她。   我慢慢地把一盒紙巾推到她的面前。同時,心裡卻要防備著這丫頭……突然襲擊我。   既然她能為鍾武哭得這樣傷心,那我也有理由相信,她對我恨之入骨。   無情公主哭了一會兒,慢慢地用紙巾擦乾淨了鼻涕眼淚,然後,她的眼睛,又忽閃忽閃地看著我,似乎想對我說什麼,但又下不了決心。   我希望她不要說出來——她一說出來,肯定又是很難辦的事情!!!   但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今天,她肯定是不吐不快。   我只好硬著頭皮說:「有什麼話你就爽快地說吧。」   無情公主想了又想,才吞吞吐吐地說:「你……大概也不是很喜歡……鍾武吧,不然,你也不會晚上跑到另外一個女人的被窩裡去……」她抬頭看了一眼尷尬的我,接著說:「本來就是嘛!……你身邊的美女這麼多,你又不太喜歡鍾武……」   「誰說的?」我反問她。在這丫頭面前,我當然不能光聽她說——說不准她反臉就把這話告訴鍾武,這樣豈不是傷人?喜歡是個中性詞,反面就是不喜歡。要是這丫頭告訴鍾武我說我不喜歡她……這樣豈不是傷了鍾武的心。事實上,我覺得鍾武挺親的,而且,越來越是。   「不會吧……」無情公主身子一抖,臉色一變。過了半晌,才回復過來,說:「不會的,我盯了你們三天,你們連手都沒有拉過……是不是???」   「要拉手做什麼?」我反問道,自己又覺得好笑——難道我要證明什麼嗎?很盲目。   無情公主臉色幾變。她緩緩地說:「不管你是喜歡鍾武也好,不喜歡鍾武也好……要是你真心喜歡她,她又喜歡你,那你好好待她,一心一意待她,好嗎?」 正文 分節閱讀424   我怔住了。這個要求合情合理,讓我無從拒絕。但是,我真能做到嗎?   吳瓊,小麗,小玲,霸王花,四十七女巫……還有那些生命裡的其他女人,我能做到一心一意嗎?不過,一心一意又似乎是最基本的要求。   無情公主似乎鬆了一口氣,接著說:「要是你不能,你不太喜歡她,我請你念在我們之間的香火之情的份上,放過她吧,放過我們倆吧,好嗎?」   我看著她,心裡想:香火情?你幾次想殺我時,怎麼沒有想到香火情?   無情公主似乎看出我的不悅,吞吞吐吐地說:「我知道你好色,男人嘛,也算是正常……」   說著,她的臉紅了,紅得出奇的厲害。   又過了幾秒,她說:「你放過鍾武吧……」   我仍然不說話。不是不想說,實在是無話可說了。   無情公主抬起頭,飛快地看了我一眼,又很快地把頭低下,看著她自己的小靴子,她的兩隻腳在不安的相互攪動著。   無情公主的貝齒,把她的下唇瓣咬了又咬,最後,吞吞吐吐地說:「不錯,今天我確實是想來殺你的……」   我心裡一寒,果然,她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難得的是,她竟然好意思說得出口。我打定主意,馬上讓她走人。她不再受歡迎了,我受夠了。   還沒有以辭送客,她接著說:「但我一進門,就,就,就知道我殺不了你。算了,既然我殺不了你,那我想請你……請你答應我,以後,要是再也不理鍾武……好不好?……我……我也不醜,你要是實在想要女人……我給你……你放過鍾武吧……」   我吃驚地差點要從凳子上跳起來。   想起那次在火車上用刀子,把她兩腿之間的毛毛剃得一乾二淨——彷彿就在昨天一樣。   她現在,竟然說——她可以給我——給我???            第六章困局   我嘻嘻一笑——當我不那麼自然的時候,我總是這樣。   看著她的眼睛,意識卻從她頭頂的頭髮一直到她藏在鞋子裡的腳趾甲,仔細地搜索了一遍。   我真懷疑她的某一處,藏著一片刀片,在我和她鬧得正歡,用盡全身的力氣把眼睛閉上,欲仙欲死的時候,她忽然,從她身體的某一處,抽出一片刀片,把我的某些器官給「卡嚓」了。   無情的無情公主,是我見過的最危險的女人,完全沒有道理可講,極度的冒險,極度的自我主義,完全的不可理喻,更要命的是她並不笨。她狡黠,而且,靈魂半點也不受世俗觀念的約束……這才可怕,她下一步會走向哪一個方向,除了鬼和她自己,你完全不知道!   她的身上,我感覺不到一絲的金屬氣息。但這並不說明問題——她是個精神力量的控制高手,她能把自己偽裝得像一隻可憐巴巴的羔羊。   所以,我放棄了用自己的意識去感知她的一切。   轉而,用我的鼻子——靠我敏銳的本能,貪婪地,卻又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慢慢地嗅了嗅,但空氣裡,除了少女身體的那種雌性的氣味之外,也只有她淚水那淡淡的鹹味和她發怒時分泌的荷爾蒙的味道,再也沒有其他異樣。   她竟然真的赤手空拳來,來到我的家裡,和我談判,我放棄鍾武,代價是她自己?   我再看了她幾遍。   無情公主歪過臉去,看著牆上的某一處,不時咬一下她自己的嘴唇。一直等到我不再猛烈地刺探她的身體,才轉過臉來,看著我,說:「我是有誠意的,是吧!」   「這個……」我尷尬地笑了笑,她是能感覺到我意識對她身體的窺探的。   「你當真嗎,還是開個玩笑?看一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很有魅力?」我再問她。   「我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嗎?」她反問我。   「當然了,你還小嘛……」我道。   「住口!我最討厭別人說我小的。」無情公主像是要發作一樣。但她的身子在凳子上扭了幾下,終於又安靜下來,最後小聲說:「對不起……這些天,鍾武也老是說我還小……從她第一次開始這樣說,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你放過她吧,你不會在乎她的,是吧,你有許多漂亮女人在你身邊的!」   我一驚。「你跟蹤我?跟蹤了我多久?除了這幾天之外?」   無情公主臉一紅,說:「這有什麼稀奇的……從你一進奇門不久,我們就有人注意你了……除了你進部隊那一段時間,我們沒有辦法之外。」   也許對她來說沒有什麼稀奇的,但對我來說就太震驚了。原來,我的生活裡,一直有一個蚊子在窺探著我,原來,我一直以為安靜祥和的生活,竟然有刺客在自己的身邊……   「跟蹤我做甚?」我氣惱地說。   「你別生氣呀!跟蹤你的又不只是我們的族人,也有其他人跟蹤你呀!比如說,在你樓下不遠處有一個小賣部,那裡面坐著的那個中年女人,就是你們奇門的那個武超群的眼線,難道你不明白?負責你這個區綠化保養的三個工人,可都是譯幫的,也就是鍾武的人!國安局的人,也常常若無其事的從你的樓下走過,但你可能不知道,從你房間倒出去的垃圾,都會被人收走,分析一下你到底在房間裡做什麼,據說分析結果是:你是個色情狂,你在家的時候,你家裡的污穢的紙巾特別多……」無情公主面無表情地說。   「夠了夠了!!!」我的頭皮都發麻,簡直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惡狠狠地喘了幾口氣後,我問她:「要說你們幫會,偶爾看看我在做什麼,也能理解。國安局他們瞎滲合什麼呀?為什麼也盯上我的?」   心裡卻想:自己這四五個月以來,為了顯示自己「上路子」,由別人操刀主辦的,從麻雀市的車輛費用裡、招待費用裡,搞出了二萬多塊錢。雖然自己轉手把它捐給了希望工程,但那只是本良心賬,並沒有法律效力……靠,等會趕緊再去存二萬到廉政賬戶上去。靠,虧大了,這幾個月工資才拿了不到一萬,竟然便賠了二萬塊……還有,我在麻雀市的一屋子禮品,怎麼說也能值一二萬塊錢吧,還有別人看望我受傷時塞的紅包,也有三四萬塊,讓我鎖在了麻雀市的宿舍裡還沒有清點呢,這也要繳存到廉政賬戶上……還有這樣那樣的……麻煩大了!   「這有什麼稀罕?你是從精英部隊出來的——這個誰都能猜到——要是你作亂,那還了得?而且,從你的樓下不遠處的車庫裡,停了一輛合資公司的進口車之後,好像國安局更重視你了,把你當成一條大魚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外國的間諜呀?你要是,你趕緊跑外國去,要不,去香港找我師父,也是個好的選擇。」無情公主的臉上,開始有了一絲紅潤。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開始高興,這反倒讓我冷靜下來,開始反省自己遇事的不冷靜了。   怎麼能聽到自己不愛聽的事情,就頭腦發漲發熱呢?   也許,她誇大其辭了。她想嚇跑我,這樣,她就不用獻身了——但這樣能嚇跑我嗎?   我走到窗前,意識向外一掃,周圍很安靜,並沒有針對自己的某種不良的讓我的神經有針刺感的危險感覺。   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轉臉向她,還沒有來得及給她一個微笑,便被她冷冷一句話頂了回來:「別傻了,要是現在有人看著你,我才不會來呢!」無情公主說,「你注意一下,看看對面三樓上中間的房間,窗簾後面,是不是有一架高倍望遠鏡!!!他們現在下班了,沒有人願意加班的……」   我意識一掃,果然像她說的那樣,在我的窗戶對面的樓層上,三樓的窗戶拉著厚厚的窗簾,但窗簾後,確實有一個望遠鏡架在那裡。從它放置的角度,顯然不是為了著美女,而是在盯著我的房間。而且,那種鏡子的型號,明顯是軍用品……   不太可能是無情公主臨時放上去的,所以,她說的我被國安局盯著的話,不由我不相信了。   無情公主,想要趁熱打鐵,又勸我說:「真的,你要是現在走,誰也不知道呀!你有個女朋友,叫小玲,我也是認識的,她不是去加拿大了麼?你去找她呀!……」   我嘿嘿一笑,說:「小青,你別調皮了。你知道我現在不可能走的,就算現在讓你說動心了,轉念一想,還是不得不自己面對這樣的生活,不是嗎?」   無情公主剛剛有了些紅暈的臉,一下子又變得慘白。   我想了想,說:「我樓上有一個不錯的大浴室,要不,你先去洗一洗?然後,在我這裡睡一覺,等到你醒來後,我們再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好麼?」   無情公主看了看我,緩緩地搖了搖頭,咬了咬牙說:「有什麼好談的?你得到我,放棄鍾武,這樣,對誰都好,行麼?要是你答應,我向你發誓,這一輩子都不與你作對,你想要我幫你的時候,我竭盡全力幫你,好不好?」   我看著她,雖然她現在很憔悴,但是,她畢竟還稚嫩年輕,所以,就算三天三夜不合眼,累得不行,疲倦的不像話,但仍然散發出一個年輕女人迷人的性感。她再一次提起讓我得到她,這讓我的心又不爭氣地多跳了幾下。   「你……是處女麼?」我問。   無情公主的臉竟然紅了,甚至,頭都向下低了低,害臊一樣小聲地說:「沒有男人碰過我……」   我心裡想,她指的這個「碰」,大概指的是「那個」,因為,她讓我按在火車的座位上,毛毛剃光,尚且不算…… 正文 分節閱讀425   「你答應了?」她抬起頭來看著我。   我的心又一次狂跳了幾下。   想了想,我轉過身去,到廚房裡為我們添了點茶水,然後,坐在她的對面,緩緩地對她說:「問題並不在於我答應與否……是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離鍾武遠一點!」無情公主急切地說。   「這樣就行了?」我問她,「就算沒有何田田,難道不會出現張田田,李田田,王田田,孫田田?」   「不!這你不用管,只要你不理鍾武就行了……」無情公主急切地說。   「要是他們出現,你一樣去找他們,然後,也向他們獻身,讓他們離鍾武遠一點?」我認真地問她。   「哼,我殺不掉的男人,這世界上並不多!」無情公主氣惱地說,「所以,你不用擔心。」   「要是鍾武喜歡誰,你就殺了誰,那鍾武豈不是會很生氣?」我再問她。   「我……管得了那麼多嗎?」無情公主猶豫了一下,接著說,「你怎麼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一樣的沒有主見,做什麼都前怕狼後怕虎的,哼,還真有你這樣的男人!」   我尷尬地一笑說:「嗯,你說的倒也沒有什麼大的錯,不過,你要是想一想諸葛亮,他少吃敗仗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想的多,考慮的周全,那也許你會……也許,愛意味的是責任與給予。當然,你還小……」   「討厭,不許說我小!!!」無情公主打斷了我的話。   小青這孩子,完全與我之間有代溝,簡直沒有辦法和她勾通。   她覺得不爽的東西,也許,正是我身上的美德呢,哈哈!而且,我活著,雖然不是那樣的快意恩仇,不是那樣的愛憎分明,不是那樣的光芒四射,但我,誰能否認我在飛快地進步呢?我進步,說明我選擇的道路是正確的。我並不試圖和她勾通,事實會告訴她,她是錯的!她是幼稚的!!!   是的,她不小了,要是很久很久以前,在萬惡的舊社會,她說不准已經有了幾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了……   「你想什麼?笑得那樣奸?」無情公主疑惑地看著我問,竟然看出來我的心思似的。   「沒有什麼。」我微微一笑說,「好吧,你給我,我就要!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無情公主忽然見我答應的這麼爽快,她自己倒是有些猶豫了。她吱吱唔唔了半天,說:「你不怕以後你的承諾履行不了,我會殺了你?」   「自相矛盾!!!」我提醒她,「你剛才還承認你殺不了我,而且,我不怕!不就是不理鍾武嗎?呵呵,我怕就怕你會上癮!」   「你放P!我才不會喜歡你們這些臭男人呢!」無情公主厲聲說。   「何以見得?你自己又沒有試過。要是感覺比你經歷的甚至是你想像的更要好一千倍一萬倍,你不會喜歡?人呀,是不能太自信的。」我侃侃而談。   無情公主蹬了我一眼說:「要你管?我看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沒有男人,女人從哪裡來?這些爭論一點意義都沒有。好吧,是我幫你洗澡,還是你自己去洗一下呢?我看你三天沒有合眼,估計三天也沒有洗澡,身上的味道,唔……」我捏了捏鼻子。   「胡說!!!」無情公主大喊了一聲。   「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你看你什麼態度!」我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似乎是自言自語似的說:「要知道今晚有人陪我,我昨晚就不去鑽那個小可愛的被窩了……」   嘴裡說著,心裡卻盤算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搬家了?但估計一入江湖,便身不由已,搬到哪裡,都仍然在是非之中。另外,既然國安局的人盯著我,那麼,由迷魂藥統領的奇門在月光城西區的勢力,估計,也在他們的監視之下,看來,在今後也要盡可能的低調……想到這裡,不由得有一絲不悅在心裡升騰——那個該死的武超群,竟然也派人來監視我!他到底想幹什麼?肯定不會是派人來保護我的,那麼反過來,他肯定是沒安好心。我不想和他囉嗦,他倒是算計起我來了!如果真有必要,我倒是要認真地準備一下,去會一會他。不是說他背後的保護傘,已經開始破裂了嗎?而且,在奇門裡,他獲得的支持,都是一些沒有頭腦的被他用金錢迷了眼睛的年輕人,像屠夫,像迷魂藥,像丁總,特別是奇門的那個神龍見尾不見首的,我從來無緣謀面的門主,讓我隱隱覺得他們都站在我的這一邊。   雖然,現在,我並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但是,我與武超群有一個最大的區別——他是唯利是圖的,而我不是,在我的心裡,至少有一條底線,至少,如果,我是說如果,奇門還有它的精神的話,那麼,可能傳承奇門的精神的人,肯定會是我!!!而不是武超群。   這一點,我很自信。   ……   「你不許偷看!」無情公主跟在我身後,磨磨嘰嘰的,百般的不情願似的,進了浴室裡。   我坐在浴室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一邊慢慢地運動,一邊想著下一步到底要往哪一個方向走?   我還要回麻雀市嗎?   要說沒有人監視,也許到國外去定居會好一點。   但是,自己的責任呢?那麼多人的期望呢?   比如說丁總,比如說屠夫,比如說吳老哥,比如說……他們寄托在我身上的希望也許不明確,但卻也正因為它不明確,所以顯得更厚重。   而且,去掉那些期望不說,不是也有許多人希望我能給他們帶來福音嗎?   比如說,近在眼前的月光城西區的奇門兄弟,希望我能帶著他們平安而又富康。   比如說,麻雀市的一眾官員,在我受傷後都去看我,希望我能在關鍵的時候,幫他們一把。   比如說,那麼多傾國傾城的女孩,希望與我共度人生裡的美好時光。   比如說,甚至遠在天邊的印弟安人,認為我是他們民族復興的……   當然,這樣說,有一點搞笑了。   還是來看看無情公主有沒有洗好吧。   我從跑步機上下來,手一推,門竟然還反鎖著。靠,這對一個學過偷竊的人來說,有什麼用?   「丫頭,你要換身衣服嗎?」我敲了敲門,問她。   「不要不要……」無情公主在浴室裡慌張地說,「你不要進來……」   我捂著嘴,笑了半天——這丫頭,也有今天。   但是,把這丫頭也扯到我生活的風暴中心來,是不是真的值得呢?這種肉體的滿足,真的那樣重要嗎?值得自己去冒險嗎?   忽然想起,鍾武說吳瓊也許會來看我,她可千萬不要今天就來,特別是不要這時候就來哦!            第七章游離   我打了個電話給吳瓊,索性邀請她來,並且告訴她,要是她有興趣的話,和我一起帶著三個孩子回我的老家看一看。   我這樣前所未有的熱情和主動,反倒把吳瓊嚇住了。她吱唔了半天,說,既然她是我的姐姐,那麼,也應該去看一下我的父母和我的妹妹,但她最近一直在加班,她所培育的克隆細胞,需要她一直呆在實驗室裡……   我問她,不是說要休假嗎?   她告訴我,休假的原因,正是要呆在實驗室——她在自己的家裡搞了一個小型的實驗室——免得被單位的公務打擾。她也告訴我,她的實驗還至少要一周時間才能完,要是那時候,我還有空,那她就和我一起回去。   我不知道她是給自己也給我一點時間再慎重地考慮一下我和她的關係,還是真的有這樣的一個重要的實驗。   但她既然這樣說,生物學的東西我又壓根不懂,所以我只好簡單地祝她實驗順利了。 正文 分節閱讀426   放下電話,我的心裡更亂了。   原來,並不是我設想中的那樣,只要自己主動一點再主動一點,女孩是可以任我挑選的——我一直擔心和不確定的事情,終於在吳瓊的身上,得到了證實。   說起愛情,大家都很興奮,一旦走近了婚姻的俗世裡,便要考慮太多的東西了。   我不夠好!   不夠堅決甚至在和吳瓊通電話的時候。也許也表露了自己的猶豫麼?我不確定。但吳瓊,事實上是婉拒了我邀請她到自己家裡。   是的,這說明我不夠好。   愛情是個糊塗的事情,並不是我好,或者壞……   她要是愛我,那不管我什麼樣她都不會反對。   她要是不喜歡我,就算我給她整個世界,結果,一樣是讓她嫌惡。   是不是,我和吳瓊……她似乎仍然在用一種親密甚至更親密的語氣和我聊天,但是,她為什ど卻拒絕跟我回老家呢?是不是鍾武的這個提議不好?   我暗暗地歎了一口氣。   一邊是吳瓊婉拒了我的邀請,一邊是鍾武給我父母親乃至妹妹都買了一身體面的衣服……   想到這裡,我萼然一驚——難道,自己被鍾武的幾身衣服,收買了不成?   是的,吳瓊不會給我買任何東西,但她,卻也不會給其他任何人買任何東西,甚至連多看人家一眼她都不會。   而鍾武,也許,給人送點小禮物,給人溫暖,送人關愛,只是她的習慣——但這樣想她,也不對,至少,她給我的感覺是真心真意的……   我這兩個莫名其妙的姐妹呀!   明顯,我應該和吳瓊要貼近一點,但是……我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應該怎樣了——我這是怎麼了,是為吳瓊的拒絕而生氣嗎?   而且,我下面要做的事情,真的是要放棄鍾武嗎?真的嗎?還是權宜之計?還是只想耍一耍這個傲慢的小公主?……   無情公主未出浴窒,我倒是方寸盡失。   所以,等她洗淨出浴,我都懶得多看她一眼。   「跟我來……」我淡漠的說了一句,帶著她下樓,到了我的臥室裡。   自從見到鍾武那漂亮的臥室後我的臥室就有所改觀了。等到再見識了安娜和霸王花辦公室裡的休息室,更是讓我眼界大開,所以,我的臥室,也在慢慢地向盡可能舒適的方向去了。寬大的臥室裡,除了一張大床,就是米黃的窗簾,把房間裡的光線顯映得格外的柔和……   所以,無情公主開始嘀咕說我的房間大概是狗窩的說法就不攻自破了。   我把床上的蠶絲被揭開一個角,轉過臉來,朝向她說:「要我把你抱進去嗎?」   無情公主身子顫抖了一下,哧溜一下,以我快的想像不到的速度,鑽進了被窩裡。   竟然用被子蒙著自己的臉!   「噯,同志,你要是害羞,現在反悔還未得及!」我站在床前,口氣裡不帶一點煙火。   被子顫抖了一下。無情公主慢慢地放開被子,看了我一眼,兩頰緋紅。   我看著她沒有動。   過了一會兒,還是誰也沒有動。   她似乎有一點奇怪。   我仍然一動也不動。   「你……」她似乎想問我為什麼還不進被窩。   「我害羞呢!」我展顏一笑,調笑說,「我不習慣白天做的……」   無情公主的臉變形的厲害,過了半天,她吐出了個字:「豬……」   我笑了一笑,並不在意。更難聽的話,聽了多少噸都是有的,她這麼似嗔怒似嬌寵的話氣,聽起來,並不讓人不悅,相反,還甚是體心合意。   「你……是不是喜歡我脫你的衣服?」我問她。同時,慢慢地在床前坐了下來,手扶著床頭架上的龍頭,我的臉,俯下去,看她。   她受不了我的目光,趕緊鑽進被子裡,被子蠕動了半天,從裡面蛻出了一條褲子出來。   「哦……」我輕輕說了一聲,然後說,「最後的堡壘,是留給我的,是嗎?」   被子顫抖了一下,然後,又蠕動了一下,從裡面慢慢地塞出了一條黑色的褻褲,但卻是從床的另外一邊,被她的一隻腳,輕輕送到了地板上。   「就這些了?」我問。心裡想,難道,她不打算脫上衣嗎?   她的臉,慢慢地從被窩裡露了出來,看了看我,呼吸已經有些急促,說:「你快一點!你到底行不行呀?」   「上衣呢?」我問。   「有這必要嗎?」她怒道。   「當然!還沒有女人穿著上衣和我躺在這張床上,我也不打算讓你做一個例外,謝謝!請配合一下。」我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無情公主眉頭皺了皺,眼珠子轉了半天,又鑽進被窩裡,像蟲子一樣地蠕動了半天,終於從被窩裡蛻出了她的外衣。   我暗暗地覺得事情慢慢地變得有趣起來。一旦一個女人什麼都沒有穿,在你身邊,她就會溫柔起來,像是脫了堅硬的鎧甲的戰士一樣,變得脆弱,所以,也就顯得特別的容易依賴別人。   「你脫光了嗎?」我故意問她。   「嗯……」過了十幾秒,被窩裡才傳出象小貓一樣的應答。   我故意不動彈,又過了二三十秒,我再問:「你要喝點水,或者葡萄酒或者二鍋頭嗎?」   被子猛然被無情公主的小手揭開了一點,她的臉從被子的側面露了出來:「悶死我了……你到底行不行呀?」她氣惱地說。   「哦?這個,還有時間限制嗎?……哦,我反應不是太快,請原諒——你知道,我不是個急性子的人。」我裝作一個很有禮貌的紳士說。   無情公主語噎。   「把酒拿來!」她生氣地說,「拿一隻大碗過來!要烈酒!」   我笑了,轉身出去,真的拿了一瓶五十六度的酒來,打開送到她鼻子下,問她對這味道是不是還滿意?   無情公主劈手奪過了酒瓶,仰起脖子喝了一口酒,當然,還沒有忘記用另外一隻手,捂著被子,不讓春光外洩——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我反倒拿了瓶紅酒,倒了一點在玻璃杯裡,慢慢地喝著,問她是不是要點下酒的菜?我這裡還有不少魚片什麼的呢?   「真是囉嗦!」無情公主不屑地說,「有就快拿過來!」   我便真的拿了點下酒的菜過來。估計她這幾天也沒有吃好過,吃起來很快,酒也喝得快,很快,別說她的臉,連她的脖子,也是紅丹丹的一大片。   估計她的酒量也不如她的膽量大,很快,她便開始不再顧及自己胸前的被子了,不時的,胸前便現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豐膩。我也老實不客氣,看得有滋有味。 正文 分節閱讀427   她開始追問我昨天去鑽的被窩是誰的?   我淡淡地告訴她,那個女孩叫艾蘭。我知道不告訴她,她也能查到。   你喜歡她嗎?她漂亮嗎?無情公主問。   「這個嘛,人在一起久了,漂亮與否便不那麼重要的——這樣說,對你這樣的美女來說,有點殘忍,是吧?」我反問他。   她聽我叫她美女,顯然很開心,但卻不忘記再問一遍:「我真的漂亮嗎?」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很漂亮,但實事求是的說,你的美,有那麼一點點邪……」   話沒有說周全,便讓他的粉拳輕輕地在我的胸口打了一下。差一點把我手裡酒杯中的酒潑出來——我本來以為她力氣會很大的呢。   她再問:「你說一說,你昨晚的事情吧……」   「你想聽?你和鍾武是不是很親密?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創意的,都差不多的。」我說著,挑了挑眉毛,仔細看她的臉,卻是越看越覺得這張臉,確實生得格外的俏麗,非常的媚惑人心。   「胡說……我和鍾武……最多只是抱一抱。」無情公主解釋說,臉兀自更紅了。   「哦?真的嗎?要是這樣,豈不是太讓人失望?」我笑一笑,並不分辨她說的話真假。   「當然是真的!!!」她有一點急了。   「哦,真的就真的吧。」我笑了笑,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抬腿坐到了她的身邊,把一隻手,像是隨意,其實很小心地從她脖子後面,穿過去,放在了她另一隻肩膀上。   「講一講嘛!」無情公主竟然拉了拉我的手,晃了一晃,竟然撒嬌一般。   「……嗯,講也可以……就算增加點氣氛吧。」我又把桌子上的杯子端起來,和她的酒瓶碰了一下,喝了點酒,「你想聽什麼內容?對你有啟發性的,比如她是怎麼叫床的還是我的心理和生理感受?」   「我怎麼知道?你都講嘛!從你喜歡她什麼開始講吧!」無情公主的語氣更嬌媚了。   「我喜歡她什麼?」我沉吟了一下,問她,「小青……小青,你是見過她了,你覺得她漂亮嗎?」   「還可以吧……不是太漂亮吧……」無情公主喝了口酒,口齒似乎有點含糊不清。   「嗯,我覺得她很漂亮。特別是,我喜歡她洗完澡後,穿著一件乳白色的內衣,或者稍稍的粉一點的內衣,下身穿一件平腳褲,蜷著她的身子,坐在折椅上,抱著腿,慢慢地給她自己的腳趾甲塗上一點點淡淡的油彩。偶爾,她也會歪過頭來看我一眼,這時候,她的頭髮,會從一邊,慢慢地垂下來。」我喝了一口酒,兀自覺得似乎有了一點醉意,身體,隨著自己的想像,而不是身邊被子裡赤條條的身體,讓我這樣的有了衝動。   「我總是安靜地躺在床上等她過來。她塗完指甲油後,會讓它們慢慢地晾乾,然後,才,慢慢地走過來——你知道,她挺豐滿的,所以,走起路來,你能明顯看到她胸前乳房的晃動,另外,她的平腳褲,不透明,卻也不能完全遮擋住她下體的毛髮……這樣,讓人興奮的……她過來,慢慢地在我身邊躺下,背對著我,慢慢地靠近我,每一次,總是讓她的臀部先靠到我的身體,然後,才慢慢地,是她的背,是她的頭……」我小聲說,卻大口地喝了口酒。   「她喜歡慢慢地把褻褲拉下去一點,卻不全去……」我提高了音量,把無情公主手裡的烈酒拿過來,大口地喝了一口。   「有時候,她很調皮,會讓我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其實她很累,畢竟,她又不是運動員,她只是個貪得無厭的孩子……」我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忽然有了一種想說的願望,想把自己從未沒有對別人提起過的這事情,說出來。   但無情公主卻是意猶未盡,問:「這就沒有了?」   「沒有了呀!」我笑了笑說:「我告訴過你,這事情沒有什麼花樣的!」   「騙人!」無情公主氣鼓鼓地喝了一口酒,說,「你再講個別的女人給我聽一聽。」   「要是你對別人提起我今晚所說的事情,我就告訴別人你今晚所做的事情,另外,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我淡淡地說。   「我說一說我喜歡的另外一個女人和另外一個婆勢……真懷疑這個玩意是不是有慣性,對了,小青,你喜歡哪一個婆勢?」我拍了拍無情公主的臉蛋,她竟然出奇似的沒有動,但嘴裡說:「去你媽的……我怎麼知道。」   「真笨!用腦子想嘛!」我說:「另外一個她,好吧,我再說一說。也許,所有的婆勢我和她都試過,但我卻最喜歡的是她跪著趴在床前,而我從後面抱著她的姿勢……」   「她有一個別墅,房子很漂亮,臥室特別的大,而且,樓層很高,從天花板到地面,有六七米吧。臥室裡的窗簾從老高老高的屋頂垂下來,那種感覺就像在天堂裡或者野外作愛一樣,特別的……沒有壓抑感。這時候,總是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想成了回到叢林裡的野人——大概是這個原因,我喜歡從後面……和她……,她的臥室裡鋪著厚實的地毯……另外,我喜歡這個婆勢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她張開手臂支著床,後背上的兩塊肩骨,像兩塊瓦一樣的支著,而她的脊樑骨,卻偏偏看不到,彷彿不存在一樣,那個應該有脊樑骨的地方,反而有了一條溝渠一樣的凹溝,讓人的手指,情難自禁地想去沿著這條香艷的河渠,一直向下撫摸,慢慢地沿著這條河滾滑動……她的頭髮會有一點亂,會有十幾根或者幾十根,披散在她的後背上。我總會在開始之前,非常認真地把她的頭髮,聚攏,然後,慢慢地把它們放到她右邊的臉龐……」   「為什麼是右邊?」無情公主好奇地問。   「因為,她左邊的乳房非常的豐滿,右邊的乳房……似乎不是太自信,我想,也許,把她頭髮的份量,放在右邊,會起平衡的作用。這樣,她也許會覺得更舒適一點……」我解釋了一下。   「看不出來,你倒挺體貼人的……」無情公主喃喃地說。   「也不是吧……有時候,她會一隻手支撐在床上,另外一隻手,扶著她的腿,抱怨說膝蓋骨跪得有點痛……我從來都不大理會,一心一意地衝刺……每次結束了,都有點後悔。但當時,卻如何也停不下來,我的魂,讓她美妙的身子,勾跑了。大概,我向前一送,她的身體就會彎曲成一張弓……哦,不,是一條軟玉的彩虹!當我的手,抱著她的肩膀不讓她的身體前衝的太遠的時候,她的身體更美得像……無法形容。有一次,我無意中轉過臉去,看到身後的鏡子裡,我們赤裸的樣子,特別是,我的兩隻大腳丫子在外,她的兩隻小腳丫子在裡,並排整齊地排列著四隻腳……我和她的足弓都生得挺美,這時候,用迷離的眼光看,更是……怎麼說呢?特別是她的腳底板,竟然像是電視廣告裡的那些嬰兒的小腳一樣的迷人……」我說。   「真噁心……」無情公主用鼻子狠狠出了兩口氣,但我卻發現她在被窩裡的腳,不經意地動了幾下。   「其實,就算不在床上,她也一樣的漂亮。有一次,她去衛生間,我悄悄地摸過去,探頭去看她的時候,看到她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紮著一根馬尾辮子,坐在馬桶上。地上放著的是我平常穿的那雙黑色的大拖鞋,她一隻腳半放在拖鞋上,另外一隻腳放在馬桶邊上,這樣,她的兩隻手,便能抱著她一條光潔的長腿,在她的腳上,套著一雙紅色的襪子——這是她專門在家裡穿給我看的……她不知道我會來看她,她的臉,轉向窗外,看著窗外的樹上嘰嘰喳喳的小鳥,安靜又落寞。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她要是不對我說,我永遠都不會問她……」我歎了一口氣,「我是不對的,這樣。」   「你你……你……說的太抽像了。」無情公主口齒不清,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聽清楚了還是沒有。   「她還喜歡穿一件咖啡色的V字領上衣——在家裡的時候我是說。她會穿一條藍得不深也不淺的牛仔褲,坐在鬆軟的桔紅色的布沙發上,身邊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書櫥,裡面的書,我一本也看不懂,所以,這更讓我對她肅然起敬……」我自己搖了搖頭,這做愛,與尊敬有什麼關係呀?   「這麼說……你……你是很喜歡她了?那,你為什麼沒有和她在一起?」無情公主閉著眼睛問。   「也許是我不喜歡那個城市吧……她曾經帶我到樓頂去看這個城市的景色。一片灰濛濛的天,讓我看了覺得噁心,於是殷切希望能有一把火把這城市燒得一乾二淨……當然,我還是很喜歡她的那裡的。比如說,衛生間就很乾淨,而且很氣派,真的,比我這房間的廚房還要氣派,似乎也一塵不染……什麼都是自動的,感應沖水,自動干手……我想也許下次再去她那裡,也許我只消往小便池前一站,立馬會伸出兩隻機械手來,一隻手拉開拉鏈,另外一隻手,溫柔地去把我的老二拖出來放水……」   「太胡說了……」無情公主在床上翻了個身,說:「你打住吧。你不害怕,在你不去的時候,有其他男人去享受嗎?」   我的心一緊。緩緩搖了搖頭,說:「現在,她不會的,我敢肯定。但是……也許,只和一個人,做愛,對她來說,真的殘忍了一點。理論上講,愛意味著給予!應該給她更多的快樂。但一想到,別人可能也會有一天享受她的體貼溫柔,這讓我心如刀割……」   「你愛她,是嗎?」無情公主這時候,問了一句標準的女人問題。   我把頭搖來搖去,搖了半天,才說:「要是我不能娶她,說什麼狗屁愛不愛的,又有什麼意義?」            第八節 漸入佳境   「沒有了?就這些?」無情公主的身體向下,往被窩裡縮了縮,故事聽得她哈欠連天,「真沒勁……」   我慢慢地啜飲著葡萄酒:「還有很多,多的讓人無聊!」我見她聽得無趣,便也沒有興致去講了。   是的,她不會明白,不經歷一些事情,而去用她的腦袋去想像,這確實也太為難她了。   越是年輕,經過的事情越少,人也就越是單純……,像無情公主這樣的也不能算是單純,她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人,可以非常清楚地分辨出誰是她的朋友,誰是她的敵人,但是她仍然不會辨別她感情上的愛人是誰?她也不知道如何保護靈魂上的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付出,什麼時候索取。   更多時候,她會被傳說裡的愛情蒙住眼睛,只相信自己的感情,認為自己才是對的,她自己才是唯一能明辨是非的人,她不會得到像我這樣的「過來人」的經驗,也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   要是我現在提醒阻止她做任何嘗試,她一定會認為我只不過是市儈的人,一點也不懂「人世間的真情」,甚至她會以為我一心一意要害鍾武或者至少是在嫉妒她和鍾武之間的「幸福」。她,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裡,將會以為她自己的生活和別人不同,她是獨一無二的,她的情人與自己的關係也是與眾不同的——她身邊的這芸芸眾生,比如說我,怎麼會有這麼差的眼光???   她也許會經常聽到一些傷心故事,然後傷感,然後激動,然後興奮,然後失落……她卻像無可計數的女孩一樣,渾然不覺她自己正在陷入危險的境地……   等到她過了很久,終於明白了生活平淡無奇的真相時,不由得大失所望——她會後悔,會痛恨這世界以及與她自己故事相關聯的人。   可是,她仍然壓根不會去想,那些她早該熟知的別人的教訓簡直要把空白的紙片都寫滿了,那些各種腔調提醒的話語簡直要把人的耳朵煩透了……但她總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結果,雷同的、毫無花巧、了無新意的故事情節,會荒唐可笑的在她們的身上又一次可笑的排演了一遍又一遍……   這也許不能怪她,這也許只是生物繁衍所需要的詭計。 正文 分節閱讀428   但我,沒有必要陷到這中間去,我下了決心。   我沒有必要,現在就把自己的某物,不顧一切興奮地塞到她的身體裡去,然後,放開抱緊她嬌軀的手,放她跑開,然後,在漫長的歲月裡恨我一輩子——我知道她會這樣,恨裡帶著她感覺不到的一絲難以說清的愛……   「你去洗澡!」她用手推了推我。   我皺了皺眉頭,說不用了。只有身體不乾淨的人才需要洗澡,我是乾淨的。   「快去!」太久的等待,讓她沒有多少的耐心了。   「小青,真的不用呢!」我更耐心的說。   「……想打架是不?」她更不耐煩,咕嚕咕嚕幾口,把酒瓶裡最後幾口酒喝完了。   我看著她,知道她是認真的。她現在的意識很混亂,她已經醉意十足了。   我去廚房,帶回了一大杯水,放在桌子上。杯子裡,我已經放上了一顆強效的安眠藥。   「水在桌子上,我去洗澡了!」我說完了,帶著浴巾,真的去洗了一把,但也只是用水簡單沖冼一下。   等到我再回來的時候,桌子上杯子裡的水,已經讓她喝完了,她赤裸著身子,趴在床沿上,漂亮的後脊,反射著迷人的光彩。她的一隻手臂,從床上垂下來,快要靠到地毯。   這隻手,曾經想要我的命,但現在,卻赤裸裸的在我的面前,我可以去親吻,可以撫摸……   可能做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去做……   但我,只是把它收拾起來,放在柔軟的蠶絲被裡。   然後,想了一想,不能這樣,於是,又把蠶絲被子,慢慢地拉開,把小青上上下下,老實不客氣地看了一遍。   然後,我慢慢地躺在她身邊,輕輕地把她摟在懷裡,慢慢地揉著她的胸脯,但是,卻極力壓抑著自己的衝動……   無情公主的身子一動,我便也很快醒來。   她翻了個身,眼睛離我只有五厘米。   她看著我,然後,我能感覺到她的手,慢慢地伸向了她自己的某處,然後,摸索了一下,然後,無聲地看著我,像是在問:「你要了我嗎?」   我揉了揉眼睛,無聲地搖了搖頭。   「是……是不是我太醜了?」無情公主問。   「你很美!不誇張地說,你是個尤物。」我告訴她。   「那……」她反而不自信了。女人就是這樣,你要她,一般她會恨你,覺得你佔了她便宜——特別是年稚的女人。但你不要她,她又覺得你不喜歡她漠視她……   「我忍得好辛苦……也許,我會要你,但不會是現在!不然你會委屈!只有你覺得我們是平等的,我值得你和我一起快樂的時候,我才會要你!事實上,無論對哪個男人,你都是個誘惑,對我更是。」我告訴她。   她不再說話。但我知道,我已經誘惑到她了……事情就是這樣的難以理喻。   等她走的時候,我發現她仍然心事重重。她總覺得我們之間的交易沒有達成。   但她要是對我有了一點感覺,那麼,說明,她與鍾武之間,如果以前是死結的話,那麼,現在,這個結,已經鬆動了。   這個結果,才是最好的!   在我準備啟程回家的時候,吳瓊忽然來了。   我有點詫異。   吳瓊,說她的實驗已經做完了。   什麼實驗這麼要緊?我問她。   吳瓊告訴我,說是把人腦細胞植到小白鼠的腦袋內的實驗,基本上很順利成功。   我沒有想到,竟然,她做這樣的實驗。   結果呢?我問她。   吳瓊笑了笑說:「細胞是存活了,而且繁衍得很好。但這隻小白鼠的腦袋裡想的東西,我就像不知道你的腦袋裡想的是什麼一樣,我沒有辦法知道。我還要再看兩個月,看小白鼠有沒有變得像你這樣的聰明。」   「和我回家麼?」我問她。   「……」她沉默了一下,「還是不要了……他們會因為我是個孤兒而同情我的……這種感覺讓我不開心。而且,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覺得輕鬆,你是知道的……」   我只能抱著她,慢慢地走向我們的大床,不說別的話……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和她帶著孩子泡在一起。   吳瓊,她並不給我的父母買東西。   但她非要給三十孩子買計算機,我只好由她,真的從街上買了三台最好的計算機。   這是她和鍾武的區別。我知道吳瓊如果沒有見過我的父母的和妹妹,那麼,她與他們,其實沒有什麼感情,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要她想到送點什麼東西,是斷然不會的!她不是小氣,而是她的原則。   這也是我喜歡她的另外一個原因,我大概也是這樣。   當然,我也喜歡鍾武的人情練達……但終究她和自己的脾氣不像。   每天,我和吳瓊帶著孩子玩,逛街,吃東西……晚上,我和她在床上鬧得天昏地暗。   彷彿沒有明天一般。   但越是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長,就越覺得我和吳瓊之間,還是有差距的。   她也迷惘,但她比我堅定,而且,她有一個明確的目標。   她更理想主義,而我,既理想,又現實……   比如說,我喜歡玩遊戲,而她,最多只能在計算機前坐五分鐘,便要離開——沒有意思她說。她說玩遊戲,還不如自己安靜地坐著打個盹呢!   這讓我再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幼稚——我和三個孩子一起,我帶著三個孩子,在遊戲裡玩得如醉如癡——明知是空,明知是虛幻,但仍然樂淘淘的,開心的要命……   你把我的乾兒子,乾女兒帶壞了!吳瓊說。   我笑而不答——要是孩子喜歡,那麼,為什麼不讓他們玩呢?什麼樣的快樂才有意義?非要等到他們大了,他們老了,功成名就,才有資格玩,才有資格開心嗎?   玩吧,也許他們每一刻的快樂都應該是真實的。   ……   這種快樂,對我自己而言,也是有啟發意義的。   ……   等到吳瓊回去上班之後,我再次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我忽然又想起了高潔,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見她了。   在一陣暴風驟雨一樣的狂熱的歡好之後,她躺在我身邊,手指,輕輕地在我的身上刮著圈兒。 正文 分節閱讀429   我告訴她自己在麻雀市的情況。   高潔點了點頭,然後,她說,她哥哥,對我其實是挺滿意的,但也指出我做任何事情都不夠主動。   我承認事實如此,但也為自己辯護一下說:「你看,我不是來找你了嗎?所以,有些事情我沒有主動地去做,原因是它們的誘惑不夠……你呢?」   「我?」高潔一愣,然後,很不情願的說,「你說的是武超群?」   我本來是泛指,事實上,我並不想在抱著她赤裸的身子時提另外一個男人,但她自己說出來,我就沒有作什麼表示——畢竟,武超群這人也是客觀存在,並不會因為無視他的存在,他就真的會消失。   「我想,我和他已經完了。」高潔說,「他越來越讓人失望!」   「他不是很有錢嗎?」我反問她。   「有錢?」高潔搖了搖頭,說,「如果一個人,對生活並沒有瘋狂的物質追求的話,錢有什麼用?如果錢是他的全部,那麼……」   「不過,錢終究是好東西。」我想了想說,「不是說沒有錢萬萬不能嗎?」   高潔捏了我一下,說:「但錢沒有想像力的。比如說你有一百萬,與兩百萬,並沒有什麼區別的,再向後發展,一千萬,一個億,一萬億?那又有什麼新鮮?它完全沒有任何的想像力。如果一個男人,錢是他的全部,或者是他的大部分,那真是可悲!」   「我呢?你覺得我可悲嗎?」我試問。   「我永遠都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麼東西,就算今天知道,明天,你的思想又進步了!也許,你自己不覺得,但你的思想,事實上一直在進步。這個,對一個成熟的女人來說,永遠是一個誘惑,你不乏味,你永遠都是新鮮的!當然,這不能指望小屁孩明白這一點。」高潔的話讓我覺得她是在安慰我。事實上,她並不知道,其實我也很有錢——如果一切兌現的話。   「這就奇怪了?難道一個女人,不是越成熟就越現實就越喜歡錢?」我問。   「也許有的人是,但大多數人不是,我就不是!」高潔說,「懶得對你解釋了,你自己想去吧。」   「我有對付武超群的計劃,不知道你是不是有意見?」我小心地問她。   「你們男人的事情我不管……不過,這小子……噯!」高潔長歎了一聲。   「以後吧,再向後推一推這件事情。我並不急著對付他,只要他不是逼我太狠的話。」只因為高潔的一聲歎息,我沒有理由地放棄了馬上對付武超群的計劃。   ……   後來,我打電話給胡富貴中校,問他,是不是能解釋一下,國安局盯著我的意義是什麼?是不是后羿出來的人,都會享受這樣的待遇?   胡富貴中校想了半天,才說:真的會這樣?似乎,地方國安局並不掌握象后羿這樣的秘密組織的人員名單……太不可能了!而且,他與國安局打過交道,據他所知,國安局並沒有這樣的慣例。如果我真的是被盯上了,那麼我要小心,這是首先。但被盯上,並不說明我就有問題,因為國安局的原則是謹慎,對一般有疑問的人,他們都不會輕易地放過,盯緊,只是前期和例行程序。如果過了很長時間,並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不妥,這樣的盯緊,會慢慢地放鬆,最後放棄!另外,他會通過他的渠道,弄清楚國安局為什麼會盯上我——他估計是其他的原因,比如說我有一輛原裝的進口車,比如說我和安娜打的電話頻率是不是高?比如說我到國外去過的時間是不是長等等。   這倒是讓我鬆了一口氣。知己知彼,才好,我便不擔心了。我並不是間諜,也沒有危害到國家的利益,所以,我相信國安局過不了多久,便會撒銷對我的布控。   ……   我還打了個電話給楊頭——就是我在監獄上班的時候,對我很關照的那位!我對他說起后羿的一個兄弟,被我親手殺了時自己心裡的難過。   楊頭竟然知道后羿的存在,他在電話裡也惋惜了半天。他告訴我,他的公司的生意,現在已經慢慢地全球化了!要是下次,自己再有身手不錯的兄弟退役,可以到他的公司去做私人保安,很賺錢的!!!   我問能賺多少?   楊頭說肯定超過我的想像,價錢是與國際接軌的——說不定一個好手一天的工資,比我一年的工資還要多好幾倍……   要不是我手裡還有點錢,楊頭簡直要說動我加入他的公司了!   我再問他是不是知道在北美,或者也可以說是全球,有一個叫「忠義紅槍會」的組織?   楊頭可能對我的問話震驚,所以,過了很久,才問我怎麼知道這個組織的?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我原原本本地告訴他自己和紅槍會的孫猛偶然見面的事情。   楊頭在電話那邊歎了一口氣,慢慢地說:「他們是好漢子,都是好漢子!他們會裡有些人,還是我以前的戰友,兄弟!但是,有時候,我的公司卻不得不與他們為敵!因為我們並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要對付我們的客戶——如果,他們有行動,而我們正是負責保安事務的,那就難免要有衝突……」   我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說:「那要多溝通就好了。」   「他們都是極端的理想主義,哪裡肯聽我的?我還沒有開口,可能就讓人家一句漢奸,走狗什麼的罵了回來……」說著,他在電話的另一頭,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我黯然,過了許久,才對他說,要不,我以後先加入紅槍會,再以兩邊都是兄弟的名義,協調一下兩家的關係,如何?   楊頭沒有認可我的意見,說:「算了,大家都是華人,時間長了,他們應該能理解我們的難處的!或者,下次,我們接什麼任務時,更謹慎一點更主動和他們溝通,應該問題不太大的。需要的時候,再讓你去做說客!」   ……   我很開心,打了電話,覺得自己心裡的石頭,又落下了一塊。   也許,真的象高潔勸我的那樣,主動一點,便掌握更多的主動權——事情真正著手去做的時候,也許事情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樣難!   而且,你要想在自己困難的時候有人幫你,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要想著時時幫助別人……            第九節 一比四的金字塔   我再一次收拾行囊準備回家之前,我這一次,我沒有等別人來找我,而是打個電話約了迷魂藥。   本來我想去她那裡的,但她卻正在往我家的路上,所以,我就在家裡等她。   我要和她談一談今後,我們在這個城市裡,自己勢力的發展。   我知道,也許,最初關於我和奇門的預言,已經在慢慢地變成現實。   我已經落到了圈套裡了——奇門的屠夫,非常成功地把我套到了他自己一派勢力的圈子裡。雖然,我表面上取得了某種控制權,但事實上,他自己鬆了一口氣。而迷魂藥,她名正言順地跟著我混了,雖然沒有什麼正式的說法,但她事實上取得了丁總一派和屠夫一系的控制權——我不喜歡過問這些江湖的事情,所以,她就成了最真實的控制者了。   她並不顯得很興奮,但誰都看得出來,她很滿足。畢竟,這是一個幫會!如果,我不出現,或者我消失了,那麼她的控制權,就不那麼名正言順了。   迷魂藥是尊重我的,並不因為她自己比我大了十數歲。在我的面前,她永遠顯得謙恭。   「大姐,你知道譯幫的組織結構嗎?」我用了個新詞,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問題。   迷魂藥點了點頭。她說:「聽說,譯幫的骨幹分子,都是老幫主的徒子徒孫。現在,換了鍾武做幫主,仍然是原先的那一套系統。當然,鍾武做得更好一點,因為她更實際……」她說到這裡,忽然不說了,大概想到我與鍾武的關係不一般,我應該比她更瞭解譯幫。   我點了點頭,看了看她然後鄭重地說:「你其實,並沒有說到譯幫的組織結構的重點以及它發展這麼快的原因!」   我停了停,見她並沒有為我這樣直接的說話方式而不高興,才接著說:「我說話是直接的,這樣,會少浪費一點時間,但要是不重要,我就不會說。」   迷魂藥點了點頭,說:「小何,你直接說!我這麼大年紀了,還有什麼看不透的?   你又沒有惡意!我的擔子不輕,也想知道譯幫是怎麼管的呢。」   我點頭讚許了一下她的看法。   我告訴她:「譯幫號稱百萬幫眾,但事實上,真正屬於譯幫的,以及與譯幫結盟的幫會人員,只佔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說,只有二十萬人,才真正算是譯幫的或者是譯幫的結盟者。是與不是,這個比例是一比四。在二十萬正式的幫眾裡,也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人,是核心的幫眾,也就是說,二十萬的正式幫眾裡,只有四千人是核心幫眾。這個比例也是一比四。而四千核心幫眾裡,仍然是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人,也就是說只有八百人,是太極星宗的弟子。在弟子中間,仍然是百分之二十的人,也就是只有一百六十人,是幫主的親傳弟子。當然,這一百六十個親傳弟子裡,只有三十二個是真正由幫主自己指點過的。事實上,這三十二人中間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六個人,才是幫主真正的一招一式教過的太極星宗弟子。我問過鍾武,她到底相信誰?到底有幾個人可以讓她可以放心地把所有的事情,托付出去?鍾武說,只有一個人。也就是說,她雖然是幫主,號稱百萬幫眾,但她真正相信並會認真對待的人,只有一個!但是,百萬幫眾所創造的利益的百分之八十,以及與此相關的權力的百分之八十,她是可以控制得了的!而且,分得非常的清楚!你明白我說的話的意思嗎?」 正文 分節閱讀430   迷魂藥有一點遲疑,似乎沒有聽懂我說的話。   我簡單總結提煉一下:「第一,現在,在奇門裡我們能控制的範圍裡,我想要唯一信任的並給予支配權力的人,就是你!第二,權力的結構是一比四,我們都只控制百分之二十的人,但要控制百分之八十的權力和利益!永遠按這個比例,配置我們能掌握的東西。」   迷魂藥沒有作聲,過了幾分鐘時間,她才點了點頭。   我很滿意。   既然我非要做這個暫時的奇門二個分支的領頭人,那我也就大方的領受這責任,並且,認真地行使這樣的權力。   「等我回來後,你把我能指揮的另外五個人的名單告訴我——當然,一般情況下,我對奇門二宗的指揮,只會傳到你這一層上。其它任何事情,除非你覺得有必要向我說一下,你可以全權處理!我們的範圍內我必須名義上掌握到百分之八十的權力和利益的支配權。這權力由你代管!百分之八十利益中的百分之二十,由我領受,你所領受的利益是我的四分之一,也就是說,如果,我們這兩宗,要是賺了一百萬,我分十六萬,你分四萬!其他的用來獎勵門裡的兄弟和發展兄弟們的福利。你看行不?」   迷魂藥又是幾分鐘時間的沉默,然後,又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想,這也是她能達到的權力的頂峰了,這也是我能給她最多的承諾了。(後來,我所設計的組織,一般也是按這樣的框架來的。)   等到她離開時,走到了我的門口時,她又回過頭來,問我:「那,我們在分這些利益的時候,我們還要留下錢來,為奇門購置一些公有的家產嗎?」   我搖了搖頭,說:「門內的兄弟有了,奇門自然就有了。不然一切都是假的!要富有,就讓兄弟們先有吧,現在,暫時不考慮為奇門添置什麼東西。對了,現在,經營我們的勢力的時候,能不用武力,就不用武力,能用錢擺平事情,就花點錢吧。我們目標不在人多,而是在於從今天開始的一年時間之間,現有的兄弟都日子過的不錯!我們先不開拓,只是先鞏固一下陣地。」   迷魂藥愣了一下,像是想說什麼,但她最終還是緩緩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地走了。   我看出她很滿意我的分配,有權力有利益,而且,說的很清楚。她擔心的事情是什麼?大概是我說讓所有兄弟過上好日子?既然能過上好日子,那兄弟們還有鬥志嗎?……   至於說與利益相對應的責任,其實她一直在履行,但利益卻一直沒有像今天這樣說的清楚。   我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局面——如果我今天的安排錯了,那今後我再改。在這事情上糊塗,那是一點好處也沒有的,越拖得久就越糟。   事情安排下去了,我心裡的另外一塊石頭,又撲通一聲,落在了地上。   本來想開著自己的新車回家的,但一想到胡富貴中校的勸告,我還是乖乖地去向艾蘭的姐姐,就是艾紅,借了輛很普通的現代車,開了回家。   我早已告訴過父母自己現在,在麻雀市做市委書記的秘書,而且,還是公安局的局長助理……所以,回家後,父親非常開心地和我喝了一杯又一杯,只誇我有出息,簡直讓我覺得父母親對自己有點見外了。   等他們試穿著鍾武買的新衣服和我給他們買的保健品的時候,一邊說我太浪費,一邊高興得合不攏嘴。   但我發現自己沒有太多的話對父母說了。   我必須撒謊,這樣,他們才會不對我太擔心。比如說,我想給他們點錢花,但也只給了幾千塊——再多就解釋不清了——儘管這樣少他們還說要替我存著錢讓我結婚時用……   而撒謊,又是我不願意的。   所以,在家裡住了幾天,我像逃一樣的說單位有事情,要回去了……   走的時候,我踩下油門的那一瞬間,笑容還在自己的臉上,一隻手還向他們揮動,但我的車子卻很快絕塵而去,眼淚,這才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什麼叫成功?他們希望中的我應該是什麼樣的?   父母說,他們也曾經想過很多,但事實上,也很少很少,唯一的也只是希望我平安!   我相信這話是真心的,但除此之外,肯定也有其他的期望……   而我,卻在一條沒有方向的路上,越走越遠。   但我已經,不再害怕,也不再彷徨了。   我在離開家門的那一瞬間,忽然像是想通了一樣。   既然出來混,那還圖什麼安逸?要是害怕,要是想偷懶,那自己還不如就呆在自己的家裡,天天做父母吃的飯菜,每天睡到天大亮,什麼事情都不太可能意外——過幾天,找個對象,談一談,不合意就再重新找,要是能湊合就結婚,然後,生孩子,然後,把孩子撫養大,然後,像我父母一樣,期望他們平安……   自己最根本的一切願望,發源地是自己的家。   而我已經非常的明白,那假設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也許我不確定,但肯定不是那些。   既然我想得到其他東西,那麼,它們不會從天上掉下來,那麼,我就要努力!我就要付出!   是的,我不介意自己的付出!   我要努力,我要成功——不管它是什麼!我要成功!   我要成為那百分之二十中的百分之二十中的百分之二十的百分之二十的百分之二十……   總之,我要成功……   我要爬到那金字塔的塔頂上!再試看一下這眾生是什麼樣的。            第十節 威懾   回到月光城,我很投入的和孩子們玩了很多天。   我可笑地對他們很期望,像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一樣——雖然自己不知道什麼叫親生的滋味。   他們很聰明,特別是剛開始的時候,兩個男孩兒不太喜歡英語,但幾個老外的遊戲一玩,他們頓時發現原來英語好,可以讓他們得到更多的快樂,於是,學習的熱情頓時高了很多。   這是一個另外的收穫。   但我限制他們,只允許他們在隔著大洋的小玲阿姨,帶他們玩那個網絡遊戲,其他的遊戲,一律從計算機裡移掉。而且,他們還沒有學會如何安裝其它軟件……每一天,也只允許他們上午玩四十分鐘,正午再玩四十分鐘。   三個精靈孩子,並不太讓人操心,但卻讓我有點焦心——他們的異能,除了聰明之外,從來不情原顯露出來。   有一天,我帶他們到公園裡的時候,我看到地上有一群螞蟻,我對他們說,只要你用心,你能指揮螞蟻們的行走路線的!   三個小傢伙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但是,結果是他們往螞蟻群邊一站,螞蟻一陣騷動後,都逃之夭夭了。   三個小傢伙齊聲說我騙人。   我告訴是因為他們沒有用心的原因。   那個鐵風小傢伙竟然反問我,那為什麼我不能指揮得動螞蟻?   我一愣,沒有想到這傢伙的思想竟然已經發展到了能詰問大人的地步。而且,這種疑心,似乎應該不在孩子的思維之中。但他們一個個黑亮亮的眼睛裡,一個比一個,懷疑要多。   我真正擔心的是,這種懷疑,要是說在世界上混,確實是好東西,但在修煉一個人的靈魂的時候,卻是一個難以逾越的障礙!   我想了整整一天,才終於釋懷——他們本來就是要做「人」的——那我去訓練他們的超能力做什麼? 正文 分節閱讀431   告訴他們自己曾經熟悉的三本經書,如果他們有靈性,那麼,已經足夠了。   其他要做的,是把他們帶到世俗的世界裡去!既然他們想要我讓他們不那麼難——在他們去投胎前向我提過——那麼,我給他們最好的世俗教育,已經足夠了!   我以前的某些努力,完全沒有道理——我不應該對他們期待那麼高。   他們完全會有他們自己的福氣!   而我,是要管好自己的事情,而不是擔心他們。   比如說吳瓊,比如說鍾武,比如說……這些丫頭們,何嘗又不是呢?   我操的心,瞎操的心太多了。   我自己本來就夠亂的了,還有什麼理由要把她們綁到自己憂愁的風暴之中呢??   像給精靈們想要的東西,而不是把自己的理想強加給他們!   同樣,給女人們想要的東西,而不是把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熱望,強加給她們!   以前,我看過一個非常著名的選美比賽的錄相帶,一個漂亮的選手在「要老公還是要錢,要父母還是要錢,要祖國還是要錢」的問題裡,除了第二個問題外,其他回答都很大方地選擇「要錢」……這丫頭的回答,讓我笑了半天。她的說法雖然很自私,但起碼坦白。那些口口聲聲說什麼「美德」呀什麼的女人,估計,說不準她的參賽資格就陪某評委上床換來的……   據說女性的性幻想大多是浪漫的愛情故事:「我想的大多數時間就是自己特別喜歡的男人,有電影裡的男人,也有想像中的男人。就像浪漫的愛情影片,想像那種淒艷委婉的愛。我從小就喜歡這樣的愛情故事……」   但生活中呢?   要老公還是要錢?要錢!   要父母還是要錢?……   要祖國還是要錢?要錢!!!!   這真是一個簡單的漂亮女人……   和以往的華夏女人比,她還是要簡單。   例證一下:「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鬚。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使君從南來,五馬立踟躕,……使君謝羅敷:「寧可共載否?……(這例子似乎說過?再用一次吧。)   羅敷的美麗,即使行者、少年、耕者、鋤者們驚羨不已,也使路過的使君立馬踟躕,這似乎引向一個邂逅的浪漫故事。但羅敷並不稀罕這位使君——原因可能並不是她……聽聽她對於丈夫的誇耀:東方千餘騎,夫婿居上頭。何用識夫婿?白馬從驪駒。青絲繫馬尾,黃金絡馬頭,腰間鹿盧劍,可直千萬餘。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專城居。為人潔白皙,鬑鬑頗有須,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趨。坐中數千人,皆言夫婿殊——這就是羅敷的夫婿——那個時代眾人所讚賞、所仰慕的、非常理想的成功男士!他是一個白白胖胖的、留著稀疏鬍鬚的、走路四平八穩的、當了大官的中年男子!把他換算一下,嗯,那他是個三十歲上成為正處級幹部,四十歲上成為正局級的市長,有著上千名騎馬的隨從。看看,這才是那時中國女性心目中的性感男性!(現在何嘗不是?只不過標準又提高了。)與羅敷美眉的理想丈夫相比,那位使君覺得羅的丈夫在財產、地位、容貌、風度等各方面都勝過自己時,他該是如何是狼狽!……要是反過來呢?要是羅敷的丈夫是使君,而現在問「寧可共載否?」的是「四十專城居」的「鬑鬑頗有須」的男人,美麗的羅敷會不會心動,於是一頭扎進了那「五馬立踟躕」的車子裡,就像現在大學裡為數不少的漂亮女生在週末一頭鑽進停在校門口的小車裡(身手敏捷輕快,沒有半點地拖泥帶水),絕塵而去?   羅敷的故事說明,女人的追求是多方面的,但本質是權勢和財富。   至於說那位選美的選手「要錢」的響亮答覆,只是因為現在市場是發達的,在市場上,可以用錢交易到幾乎所有她想要的東西,所以,她可以簡單地說「要錢」!如果要有其他的復選項目,估計,她會什麼都要!!!   聽起來有點倒味口,但,也許,這才是真實的女人。只有百分之二十不是,百分之八十都是。   這才是生物學基礎上被基因安排的一個求生存求繁衍的需要一個最佳的自下而上環境的一個雌性動物的本能!   我憂慮過的那麼許多許多的事情,根本的原因是自己不夠強大,比如說自己不能給女人們想要的東西。   但一切矛盾的根源是我還不夠強大,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   問題不在外面,而在自己的內部,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靈魂被自己遏制了。   「要有光!」於是有了光!要多亮有多亮!   「要有權!」於是有了權!要多猛有多猛!   「要有錢!」於是有了錢!要有多少有多少……   那麼,還會擔心什麼?   我以前真是太沒有意思,自己的錢不算少,功夫不算弱,身邊的美女不算次,簡直可以隨時從自己現在的生活裡脫身而去,跑到外國去……那麼,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好害怕的?   自己還擔心什麼?   給自己的女人想要的東西,如果不能,就給她們另外的補償。她們並非完全不講理的人。   認真對持每個人,對所有人客氣謙恭,但是,誰要是惹我,那他就是死定了!   這樣光是說一說,發發狠,那當然不行。   要有自己的實力做後盾的。   所以,一想通了這一點,我立馬把教育孩子的事情,仍然委託給他們的家庭老師。他們負責任一點,也要比我這個非專業只憑自己的感覺行事的人,更專業,教育的效果也會更好一點。   我要做的,是更關心自己的能力!   於是,把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裡,整整一個月,哪裡也不去,把自己所有會的功夫,整合了一下。   我明白以前所有讓我因為學會而沾沾自喜的東西,都可以放棄了!   速度才是我本領中核心的東西。而且我,已經弄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在危險來臨時,驀然一移的原因。而且,現在,不再需要這樣的危險的壓迫,也可以做到了這樣的瞬間移動了,但不能長時間的或者遠距離的瞬間移動。   力量是要加強的東西。   我的力量提升的不夠快。我想,是自己的力量轉化機制不夠好,以前以為萬能的吸取宇宙能量的方式,在真正運用的時候,吸取存貯了半小時的能量,還不夠一次瞬間移動消耗的。而且,我覺得自己的肉體的力量,並沒有發揮到極致,這中間還有許多可以加強的餘地。   技巧,正是改善速度和力量的靈魂力量。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裡,我先加強了自己力量的訓練。   自己開車,跑到了黑山去。然後住在黑山的黑暗裡,先後獵殺了十幾隻豹子,等到把它們全部生吃了下去之後,加上每天推舉大石頭的訓練,慢慢地覺得自己的力量像是變得無窮無盡一樣,到結束自己訓練的時候,已經能很輕鬆地舉著塊巨石,從山谷一路飛奔到幾百米高的山頂了……(這也太YY了吧)   速度也變快了。   但瞬間移動的局限仍然存在。既然沒有辦法改善,我也不去硬碰這樣的釘子,於是,我只把瞬間移動練得隨心而發,便轉而訓練自己的移動速度和移動的持續性。   我像在部隊裡一樣,每天搬著塊大石頭,健步如飛……   每當有什麼心得,馬上就改善一下自己的行動方式。   我慢慢地還發現,自己的身體的強壯,與靈魂力量之間,並不是反比的關係——只要自己不迷信肉體的強悍,那麼靈魂的力量,反而是隨著肉體的強悍一起,在慢慢地增長的。我在手指頭上凝集的冰塊,雖然沒有變得更大,但凝結的速度卻是極快,簡直可以隨心而生……   越是強大,就越是信心百倍。   而且,似乎心也變得豁達大度,不再苛求自己了——要是我能做到,那麼,只要我努力,遲早,我能做到的!欲速反而不達!我要做的只是用自己百分之八十的時間,去做我最應該做的最核心的百分之二十的事情。如果我做好了,那麼,其他的百分之八十的東西,都會自己接踵而來!   況且,我不敢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能擋得住我的攻擊——哦,對了,這是在用冷兵器的情況下……當然,箭密如雨,蜂擁不停我是擋不住的……假設的條件還是太多了,這也可以原諒,因為我並非神靈。   等到我對自己基本滿意的時候,第一個念頭是去找武超群試一試自己的功夫到底怎麼樣!   是的,我雖然不打算現在就收拾他,但也要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如果他明白他擋不住我的攻擊,那麼,以他的小聰明,當然會明白自己的小命就在我手上——我可以隨時宰了他——不管是以奇門戒律的名義,還是以私人恩怨的鬼不知神不覺的偷襲方式。   如果他都打不過我,當然,他手下也不會有人能對付得了我……   那麼,今後,他就會收斂很多,失去了自信的他,就沒有那麼可怕了!   估計,他再也不敢派人像小偷一樣的監視我了。 正文 分節閱讀432   這叫威懾!!   武超群的門口,停著一輛加長的悍馬車。   這小子,還是這樣的招搖喜歡炫耀!只是他不明白這樣顯得他很沒有品味——加長了的悍馬,還有什麼用?被閹割了的男人還算男人?   但武超群就是喜歡以擁有這樣的太監東西而炫耀。   我並不敲他家的門,而是推開門,逕直走了進去——他家的門從來不鎖,在月光城,還沒有小偷敢光顧他的家。   其實他家裡也沒有什麼管家傭人什麼的,晚上都回家了。   我知道他的愛好——他有個情人,據說是月光城裡最漂亮的女交警,被他的加長悍馬吸引了,現在每天晚上他們泡在一起。   等到我進了他家的客廳裡坐了下來,用力拍了幾下巴掌,足足過了五分多鐘,武超群才氣急敗壞地從客廳外的一塊方磚上,一步跳到了客廳裡了。   他的手裡拿著一枝手槍,槍口指著我。   但等到發現是我的時候,他愣了一下,喝問的話只是嘴張了張,被他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他的槍口抖了抖,估計他肯定是心動了——要是這時候能殺了我那有多好呀!   但他還是慢慢地把槍放下。   「不速之客!請原諒!」我淡淡地說,原諒與否並不重要了。   「你呀……歡迎,你怎麼來了?」武超群恢復了他一向的瀟灑的樣子,收起槍,開始張羅著要為我倒茶。   我阻止了他,說:「我沒有別的事情,只是我在練習本門的功夫的時候,有些招數想的不太清楚,哦,是百思而不得其解,所以,來找一下師兄,想討教一下……練武的人,心情急呀,師兄不會怪我吧?」   武超群笑了笑,顯得非常的奸,像是要去佔一個小丫頭的便宜一般:「哦?這哪裡敢當呀!……」非要按著我坐在他的客廳裡,給我泡了杯特級的龍井茶。   茶的味道不錯,很好看,也非常的香,這讓我暫忘記了要比武的事情,轉而問他的生意做的怎麼樣?發了大財了麼?   武超群客氣地說他做的是小本生意。   我說,你不會是不想把做大生意賺到的錢,投入到奇門事業的發展上去才說自己做的是小本生意的吧?據我所知,武師兄做的可都是大買賣呀!   武超群臉色尷尬,說哪裡哪裡,要是何師弟需要錢,儘管開口!   我笑了笑,說,我可不是來要飯吃的。像我這樣的鄉下佬,能在月光城西區開個麵館,賣它個兩三碗麵條,然後自己也賺一碗下來夠自己和家人吃,也就很滿足了……   武超群見我並不是想向他要錢,不由得也輕鬆了不少……   客氣了半天。   我也和他東拉西扯了半天。   這讓他在聽到我說要他指點後的躍躍欲試的心情很受壓抑和刺激。   這時候,我才問他:「師兄,你說,要是有人一拳打過來的話,按照我們太極奇門的拳意,一般地說,是要沾黏連隨!能黏得住,便能隨;能隨能化能發……說技藝高超者都是順來勢而迎合。我在最近練拳時,發現,也可以逆來勢而反制。對方的拳頭怎麼來,我就怎麼把它打回去!毫無花巧!也是『不招不架,只是一下!』講的其實也是力量的爆發!只是它和普通的太極不同,它完全的陽剛,把陽剛發揮到極致,也應該算是太極拳的一種吧……「真正說起太極拳來,武超群顯然是有心得的。他對我的說法,感覺是新鮮,但他非常肯定的認為這根本不可能。   所以,等到我和他走向院子裡準備在手法上見真章的時候,他明顯有些興奮。   我不動聲色。   「請!師兄,手下留情呀!」我客氣地說。   「那裡!切磋一下嘛,相互學習學習……」武超群嘿嘿一笑,笑得好像很有誠意,但我看到的這笑容背後全是猙獰。   他看我站著不動,不由得入下拳架,問:「你進攻呀!」   我輕笑一聲,說:「按我們剛才的說法,應該是你進攻,我用同樣的招式,反擋回去!既然大師兄讓著我,那我就冒犯了!」   腳步輕輕地向他走去,一隻拳頭護著頭胸,另外一隻手臂護住腰腹,用一種非常保守的進攻姿態向他攻了過去。   這樣的架勢,一方面是保守謹慎,另外一方面是迷惑武超群。   不管我自己覺得自己有多強大,策略總是要的,謹慎也是必須的!   武超群並沒有因為我的小心而看不起我的拳頭,反而也是用一種非常小心的架勢。   既然他小心,那麼我就不需要這樣小心了,不然這樣的鬥爭就不好玩了。   我拳頭忽然猛地一下,瞬時放棄了對身體所有的防守,呈一往無前的進攻姿態向武超群撲了過去。   陽剛的極致!沒有半點要防守的意思。   但我自己知道,這不是在拚命,事實上,只要我出手,他便只能一退再退,一讓再讓!   事實也像我想像的那樣。   武超群略微比我意想裡的那個傢伙要強大不少,但是,仍然在我暴風雨一樣的進攻下,一退再退,一直退到了他客廳的門口。   我再出一拳剛勇無比的直拳。   他毫無選擇地退進了他家的客廳裡。   我連攻了二十一拳,他連半拳都沒有機會向我進攻!   剛開始的時候,我希望自己的拳頭和他的拳頭一碰,如果他擋得住,那麼,我會借他一拳之力,刷地一個轉身,來一個旋轉三百六十度的右振拳,把他砸飛!我開始的時候,把這個鏡頭想了很多次,嗯,只要兩拳,把他打敗,這樣真是酷斃了……但他沒有給我這樣的表演機會,他的拳頭,只要一遇到我的拳頭,或者,還隔著一兩厘米的距離,他的身體,頓時就像觸電一般的向後急退……於是,最後,他退到了自家的客廳裡。   我止住攻勢。   向後退了兩步,心定氣和地說:「師兄,我說的不假吧!陽的極致,也是太極的一種有效形式,而不一定非要……你休息一下,我們再演示一下你進攻,然後我同樣對攻的情況。」   武超群臉漲得通紅。他肯定想不通我為什麼忽然之間,變得如此可怕。   哼,知道我四處流浪受的辛苦是白費?他天天在家裡和小女人上床,然後,抽空才練幾招——這樣的用功方式,怎麼能與我相比?   「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武超群陰陽怪氣地歎了一口氣,慢慢地走出房間。   他停下的時候,說:「你比我厲害,估計進攻我也不是你對手,咱們就不用再試了吧!」話這樣說他仍然心有不甘,話語裡有種酸酸地味道充斥著。   「見笑了!只是一種新的打法,你沒有習慣罷了!」我笑瞇瞇的說,「再試一試嘛!我們的奇門功夫,也許,改進一下會更有殺傷力——你們都有責任呀!」   其實我的功夫裡,只有百分這二十,才能勉強算是太極的拳法。   武超群點了點頭,又深深地吸了幾氣,才緩緩地說:「好吧,那我要向你進攻了!」   我做了個「請」的架勢。   武超群像是從我剛才的進攻裡領悟到了什麼。   其實,那道理非常簡單,只要把自己的力量,在最短的時間裡爆發出來。那麼,就算是和自己力量差不多的人對陣,那也是非贏不可的。就像兩個拿刀的人對陣,出刀又快又狠的人,一般就贏定了。   他的進攻速度比以前我見過的快了很多。   而且,防守的動作也變得少了許多。 正文 分節閱讀433   果然有潛力!他果然是塊學武的料子,可惜被錢迷了眼——忽然之間,我不由自主地用奇門領袖的眼光看了看他,似乎為門內的一個弟子走錯了路而惋惜……   他的拳頭,再也沒有以前的花巧,而是一個直拳,衝了過來。   來的好!我暗叫了一聲。   同時我的拳頭舉起,簡直有點欺負人一樣,迎著武超群的拳頭就衝了上去。   我看到了他眼睛裡的躲閃,似乎他想要避開的我的這一拳,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想纏繞想虛托我的這一拳,想要變拳為掌包托住我的拳頭再向後卸掉我的拳勁……但已經都來不及……   避無可避,退無可退,我的拳頭,已經霎時衝擊到了他的拳頭上,兩拳相接,「砰」的一聲,肉體接觸時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我的身子一震,但在輕輕一閃之間,已經穩住了身形。我覺得,我的力量要比他大的多!   我想,要是一般人,可能這一下,拳頭要皮開肉綻,手臂也會骨折了,甚至這一拳的衝擊波會傷及他的內臟……   但武超群可不是一般人,他身子劇烈地一晃之後,向後猛地退了幾步,竟然穩住了身形。   這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比我想像中的那個輕狂的男人的功力要強悍許多。如果我不盡全力的話,說不定,這一拳出手後,就是旗鼓相當!   但武超群他愣住了。   我的力量,大概已經完全地超出了他的想像。   他站在那裡大口地喘著氣,別外一隻手掌,包住了他那只與我的拳頭對抗的拳頭。他看著我,眼睛裡滿是驚愕,他的身子有一點微微的顫慄,早已經忘記了要掩飾他自己受到的傷害,他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年少得志的帥帥的公子哥,這一刻他的眼睛裡有仇恨,有失落,有驚訝,有沮喪,更多的是一種躲躲閃閃的恐懼。   他已經被我嚇住了,只是一拳!   剛才打了二十一拳,不如這硬碰硬的一拳有效果!   他的臉色慘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我哈哈一笑說:「所以,我看奇門的功夫,是用來對付那些實力與自己相當的人江湖人物的,只有旗鼓相當,才會用得上那些技巧性的東西!如果遇上了實力比自己強不少的人,投降或者逃得飛快,也許是更理智的選擇!而要是遇上了實力不如自己的人,特別是有那麼一些差距的人,直接的進攻,毫無花巧的進攻,才是最好的方式。一拳直衝,勢無可擋!!!就像我們現在這種情形!你說是吧,師兄!」   武超群臉色難看,雖然事實已經證明我的拳頭要比他厲害了,但他沒有接我的話!   我也不想聽他說什麼,那已經沒有意義了!難道我還有必要再說什麼?或者再聽他解釋最近幾天搞女人搞得多了所以腿軟所以今天輸了所以他要約時間再和我比試一場?   「另外,師兄,月光城西區,謝謝你以前的照顧,今後,師弟我自己也能照顧得來,就不勞你費心了!」說完,我身子一晃,卻正是那一招「莊周夢蝶」配合身體的瞬間移動,飄飄然,在瞬間裡,踩在五個方位上,像一朵梅花開放。   在下二秒,我的人,已經飄然而出他家的大門。   如果說,拳頭上的比試,只鎮住了他,後面這一手,肯定讓他害怕了。   我現在表現的是他所完全不知道的更不可能理解的東西,這才真正的讓他發自內心的恐懼——這才叫威懾!!!            第十一節 斥責   我和艾蘭一起晚餐的時候,開的是那輛寶馬。等到吃完飯之後,卻遠遠地看見擋風玻璃上夾著一張字條,在飄呀飄的。   我一愣,壞了,不知道哪裡又不合交通規範了,肯定又少不了二百元的罰款。   艾蘭去把字條取了下來,看了看,嘻嘻哈哈地直看著我笑。   「有什麼好笑的?你不違章?再說了,交警要想罰你款,也不需要你違章呀!他有一千條理由!」我坐在車上,發動了車。   艾蘭兀自扶著車門笑得開心。   等到她把字條舉在我面前讓我看的時候,我也讓那字條逗得笑了。   竟然是一封求愛信,很大膽的求愛信。信裡說我肯定是個優秀的男人,因為我開著一輛寶馬,說明我事業成功,是她喜歡的類型。她也很喜歡我的車的顏色,這說明我和她有共同語言!她說她很漂亮,是N大學大四的學生,很漂亮的,是校花型的……然後是一個聯繫電話,說她自己叫「小貓」,請我務必要和她聯繫!   艾蘭笑著說:「你還真有魅力呀!車一停,求愛信都貼到車窗上了。」   「大概她喜歡的是這輛寶馬吧!」我覺得這事情有點好笑,不過,覺得那貼信的倒不一定是女孩,說不準是個惡作劇,或者,是一個綁匪的圈套也不一定!若是真有這樣的一個丫頭,那她也太傻了吧!   「傻?說不定她就成功了呢!」艾蘭笑著說,「要是我不在你身邊,說不準你已經和她聯繫上了!」   說著,她掏出了手機,真的開始撥那個留在紙上的電話。   等到接通後,電話的小喇叭裡,竟然傳來了清脆的女聲。   「哦,我是何總的秘書,我們何總的車上,貼了個字條,是你留下的嗎?」艾蘭竟然裝成了我的女秘書。   竟然真是,而且,那丫頭竟然承認了,而且,說要見我!   暈!   艾蘭向我擠了擠眼,然後,竟然真的約她馬上見面。   那女孩竟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地點就在N大學旁邊的肯德基。   等收了線,艾蘭興奮地說:「走!我們去見見這丫頭吧!」   我奇怪地問:「怎麼,你是不是覺得和我兩人在一起不夠,要玩3P?」   「美的你……你想玩嗎?」艾蘭反將了我一軍。   「這個,談不上想與不想。大概男人,嗯……都會偶爾想一想,但付諸實踐,就完全沒有必要了吧!這和手裡拿著兩隻杯子同時喝水有差別嗎?」我也反問她。   「快左轉彎!」前面是個路口,艾蘭快活地叫著。   要是轉彎,那車子,就會向N大學去了。   我沒有理他,車子徑直往她家去了。   我可不想惹這些是非!要是女孩很差,那我根本就不會看上眼,要是女孩很好,那我也不能害她呀!我對她的提議不屑一顧。   「要是這女孩很好,你會喜歡!要是這女孩不好,那麼,和她玩玩又怕什麼?」艾蘭把我的話變通了一下,「前面一個街口,轉彎,行嗎?」她再和我商量了一次。   「你有病呀!今天怎麼這麼興奮?莫非你是雙性戀?」我奇怪地問她,「你在考驗我嗎?」   「考驗你什麼呀!???我從來又沒有要你給我什麼……」艾蘭生氣地把頭轉向窗外。   我臉有一點掛不住,是的,她還真的從來沒有提過什麼要求:「……」   一路上很是沉默。等到車開到她家的門口的時候,她都沒有說一句話。   她坐在車上,氣呼呼地看著我,沒有下車,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不習慣……」我解釋說。 正文 分節閱讀434   「不是!!!」她大聲說,「你從來都不在意我!我就像一隻哈巴狗一樣!跟你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是你在作主!!!我搖尾巴!我喜歡的東西,你都不喜歡!你喜歡的東西都討厭又沒有趣我卻偏偏還裝作很喜歡的樣子……你什麼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就是出去吃頓飯,然後就像小偷一樣地跑回來,哪裡也不去,然後就上床,然後就作愛,一次一次……」   「……」我的頭開始發暈,頭腦發漲:「我在乎你的,不然,我絕對不會來找你的……」說的很虛弱。   「我什麼時候提過什麼要求?你不想帶我拋頭露面,我什麼時候求過你?我沒有見過你一個朋友,可我的朋友你都知道——你說是不是?」艾蘭聲音有點顫抖,「我也不要你帶我去見你的朋友,但我也煩老是帶你去見我的朋友!……   「我喜歡你,所以,總是希望,我們倆人在一塊兒,關起門來,這世界就是我們倆個人的世界!」我解釋道。   「那門能永遠關著嗎?」艾蘭抬頭,眼淚汪汪地看著我,「除了做愛!我們有過什麼親密的事情嗎?你和我分享過你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秘密嗎?你有過什麼要求我拒絕過你?為什麼我每一個提議只要不合你的心意你就毫不猶豫地拒絕我?我就是你的奴隸,你也應該給我一點尊嚴,你也應該順從我一次,你說說是不是?……」   我的手腳冰冷,第一次,讓一個女孩,這樣地斥責,而且,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我一直在擔心的事情,我沒有力量去反駁,一時之間尷尬極了。   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在她的包裡,吵吵鬧鬧。   艾蘭並沒有接它,任由它響著。但手機的聲音,像是把她從剛才那悲傷的狀態裡喚醒了。   她擦了擦眼淚,搖了搖頭,勉強笑了笑,說:「田田,我並不是想讓你難堪。真的,我一直害怕,會忽然就失去你。我愛你的,本來不應該去計較什麼……我從來都不會要你娶我,也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但我也是個人呀,你說我難道就不會去想要有一種自己被你寵過的感覺,一種可以在你懷裡撒嬌和任性的自由……但你總是一本正經的……要是我們是夫妻,那也就罷了,但我們算什麼呀?這樣一本正經的還有意義嗎?」   我看著她,滿心羞愧:「我……艾蘭,對不起,請先接受我真誠的道歉!在每個女人面前,我其實都是個長不大的男孩,並不是我有意冷落你或者故意傷你的心。愛情,性,是我最憧憬的,但卻也最表現愚笨的事情——大概是我把它想得太嚴肅太高大所以才會有點縮腳顧此失彼——我是個愛情傻子。艾蘭,相信我,我並不是有意的,而是,我還沒有學會怎麼去和你相處,沒有學會,怎麼去體貼呵護你,怎麼去對待我們的感情。我想做的好一點,但……事實上,我知道自己做的很糟很糟,可能要比你任何一個朋友做的都要差……謝謝你,這麼直接地提醒我。愛一個人是一種能力,我這種能力是少的,我會更快的學習它……也許我不能讓你非常滿意,但我真的會在以後,盡我所能把它做的更好。」   艾蘭看著我,眼睛裡的淚水,又放肆地流了出來,她一頭撲到了我的懷裡,大聲哭了出來。   我輕輕地揉著她的頭髮,感覺自己的胸口,讓她呵出來的熱氣,浸得曖和和的。   哭了一會兒,艾蘭慢慢止住了淚水,然後,抬起頭來看著我。   她的眼睛,紅的象兔子眼,但我可不敢再開這個玩笑了。她看了一會,才說:「你還算真誠。但以後,哼,不許你再那樣的自私,只想著自己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不管是我,還是你和別的女孩在一起,你聽到了嗎?」   「是!」我把右手捂在左胸口上,說:「我發誓,要多考慮別人的感受,不再自私!我要積極,不再消極!我要多付出……」   「得了吧!」艾蘭在我的胸口打了一拳,破涕而笑,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哪裡能說改就馬上改了?……」   說著,她把我的一隻手拉了過去,當成手紙擦了擦她小鼻子邊流下的清水鼻涕,然後調皮地看著我,得意地笑。   我縮回手,反手把手背上的那些清澈的液體抹在了自己的西服正面,然後,再把手送到她臉邊,說:「我的榮幸!歡迎再次使用!」   艾蘭打了我的手一下,說:「你又想氣我了不是?我有那麼多的鼻涕嗎?」   正說著,她包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她接聽,聽筒裡傳來的正是那個向我的寶馬車求愛的女孩的聲音。   「哦?你問我們何總為什麼還沒有到呀?」艾蘭的眼睛骨溜溜亂轉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聳了聳肩膀,小聲說:「我是寵你的,你作主吧。」   「哦,我們馬上到!何總很忙的!你再等幾分鐘!」說著,艾蘭不容置疑地掛了電話。   她的手一指,說:「左轉,兵發肯德基!」   轉向燈一跳,我的車,慢慢地轉彎,向N大學的方向駛了過去。   是的,女人是要寵的,就算她偶爾要做點傻事情,那也得由著她……   (哈,你們看到了吧,我的愛情技巧,也在慢慢地上路子了。)            第十二節 驕傲   「艾蘭,你來真的麼?到底是替我找丫頭還是替你找一個?」我開玩笑的口氣問她,事實上心裡有點惴惻不安。越是車子靠近N大,這感覺就越是不太好。   「什麼叫真的?什麼是假的?我們是真的還是假的?」艾蘭反問我,「你還是想做主?還是想勸說我,想把我放在你的那條路上去,看看!你又自私了吧!田田,你給我聽著,從現在起,不許你問我任何問題!你就不能用你的心,感受一下我要的是什麼嗎?非要我說給你,告訴你?難道我說的就全是真心話?」   我尷尬地笑了笑,她說的也是,我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好!好!好!我不問,我用心感受!」   「這還差不多!」艾蘭說著,用她胖乎乎白嫩嫩的小手,在我兩腿之間,輕輕拍了拍。   我回敬了她兩下,說:「艾蘭,是不是這樣去見一個陌生人,你就會濕得一塌糊塗?」   「找揍呀?」艾蘭說著,小拳頭,已經接二連三地打在我的身上。   我開著車,也不招架。   剛把武超群那廝打得服帖了,但在這個手無寸鐵又無縛雞之力的丫頭面前,我只有任她宰割的份兒。   這說明,單純的力量與技巧,並不是勝利的全部要素……   說話之間,車兒到了N大旁邊的肯德基門前。   艾蘭已經興奮的不行,車一停,她就竄了出去。   等到我推門進去時,艾蘭已經笑靨如花地坐在一個女孩的面前。   我呆了一呆,沒有想到那個丫頭,竟然長得很美,而且,並非想像裡的那般俗艷,反倒有種清水芙蓉的感覺。   這讓我不禁有了一點擔心——這丫頭真的是那個向我的寶馬求愛的女孩?還是另有其人或者是有什麼陰謀?   我站在座椅邊,並沒有坐下。   「這裡太吵了。」我說,「換個地方吧?咖啡?」   她們都同意。   在我身後走出的時候,她們倆手挽著手,竟然。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要是我,就算是和男人交往三年,也不會像她們這般的親密。   上了車,我仍然一言不發,只聽她倆人在車後座嘰嘰喳喳。   我一直在想:這樣做有什麼意義?無數次,我想出語相詢,但一想到艾蘭剛才對我的斥責,我還是忍了下來。是呀,我不能總是讓這個世界圍繞著我轉。我所做的事情並非都要合自己的心意——現在,我在討好艾蘭,這樣,也算是有意義了吧。   所以,等到進了咖啡館裡,點了三杯藍山(明知道它是假的,但誰在乎?),我看了看坐在我對面的兩個女人,我仍然只是尷尬地笑了笑。   艾蘭說:「何總,你是不是要說兩句?你覺得小貓漂亮嗎?」   我隨意把手,向身後的沙發上一攤,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補充說:「小艾,你也很漂亮!」   話還沒有說完,一種熟悉的香味,撲進了我的鼻腔。接著,有人問:「那我呢?」   我根本就不用細看,就知道站在我們面前的人,是李青。這個殺人醫生,竟然也在這個咖啡館裡。我剛才進門時,心意有一點亂,所以,竟然沒有發覺她也在。   「你?也很漂亮呀!」我笑了,「你喝一點啥?」 正文 分節閱讀435   李青在我的身邊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你們喝什麼,我就喝什麼唄!」   「怎麼?這麼有空?」我笑著問她。幾個月不見,李青竟然出落得越發嬌艷,而且,還帶著一股動人心魂的妖嬈之氣。   「你們都有空,我就不能有空?」李青反問道。   然後她說:「這兩個妹妹,你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這個是艾蘭,我朋友,這個是……小貓,剛認識的……」我不知道應該怎麼介紹,於是含糊了一點,接著把李青介紹了一下,「這位漂亮女士是李青,大醫生,救死扶傷的天使!」   李青呵呵一笑,說:「什麼叫天使呀……」目光將艾蘭和小貓一掃,頓時在氣勢上,把兩個丫頭壓制的喘不過氣一般。   我眼光一掃,心裡想,真夠亂的,三個女人一台戲,希望不要出洋相才好。   自己要保護的人,首先是艾蘭,這丫頭剛才哭過,可不好哄……李青嘛,熟歸熟,既然我和她沒有上過床,那我對她保持距離也是應該的。至於那個丫頭,她就自求多福吧。轉念之間,我把這三個丫頭在心裡作了點計較。   艾蘭眼珠子一轉,問:「哦,我還以為這位漂亮姐姐是吳瓊呢!早聽你說過吳瓊姐姐美艷不可方物……」   那個自詡自己是漂亮的小貓,轉眼之間,見我身邊出現了兩個美女,而且,居然還有一個傳說中的漂亮女人沒有出現,看著我的眼光,可就不再像當初那樣的驕傲了。   「吳瓊?吳瓊是誰?」李青問我,眼光怪怪的,「你這小子可不學好!前兩天你那個高潔老師,眉飛色舞誇你的時候,我就想,小麗和小玲妹妹,哪一個不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你和高潔搞師生戀,可真是對不住人家小麗和小玲姐妹!沒有想到你竟然是一肚花花腸子,還有個什麼吳瓊,現在,又泡在咖啡館裡……」   轉眼之間,從李青那酸味十足的嘴裡,又冒出了個高潔和一對百里挑一的姐妹……   那個小貓的臉色越來越慘。倒是艾蘭的眼晴聽得直發亮——本來,我只和她說過吳瓊。   我心裡想,幸好,你不知道還有霸王花,不知道葉芝,不知道四十七女巫,不知道安娜還有……想一想,自己不由得也冒汗,是呀,自己欠下了多少情債。   「男人嘛……哪裡有不花心的?」那隻小貓咬了咬嘴唇,宇斟句酌地說,「何總有這麼多女人,說明他有魅力呀……」   這只死小貓,心倒還算沒壞透,但這時候說這話,明顯是給我添亂。   「真想把你揍一頓!」李青死死地盯著我看了幾秒,然後起身,轉身就離開了我們。   我送她走也不好,不送她走也不好。   桌子下,艾蘭踢了踢我的腳。   我會意,起身去送李青,李青只是不理我,向外走。   我也不出聲,一直陪她向外走。在進電梯的時候,她見我跟進去,於是對我怒目以視。   我只是笑一笑,並排站在她身邊,並沒有什麼解釋。   出了電梯,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我知道她家離這裡還有一段路,於是,不等她伸手打車,自己把車開到了她面前,車門打開,請她上車。   不知道是我做的很有誠意還是周圍人都看著我這個寶馬車的老闆請她上車的熱鬧場景讓她難為情,總之,她上了車,坐在了車上。   我輕輕地關上車門。   「去哪裡?」我問她。   「哼,那兩個騷貨你就扔那裡不管了嗎?」李青問道。   「什麼呀……你看人家兩人像壞人嗎?」我反問她道。讓我奇怪的是,現在還奇怪的是,那小貓,怎麼看怎麼像個純潔的小女孩兒——要麼是我的眼晴瞎了,要麼是那丫頭是學習表演的……   「像?哼,會裝的人多了去!」李青說是這樣說,但口氣明顯緩和了許多。   「還一個人喝酒嗎?」我問她。說完了,感覺自己像是在賣人情一樣,像是在回憶自己救過她的事情一樣。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說了也只好認了。   果然,李青的小臉一紅,說:「你管得著嗎?要你管?」   我不去糾纏這些完全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甚至這些問題本身就是一個奪人性命的陷阱。「你最近過的好嗎?什麼時候再喝你喜酒?」很體貼的語氣,我問她。   「哼,離開你們這些花心男人,難道女人就活不下去了?」李青似乎不屑地說,但神情卻已經是在告訴我她仍然獨身。   「工作還忙嗎?」我再問,既然她不願意提婚姻的事情,我立刻轉方向。   「不好!煩人!」李青一臉的不高興,似乎工作不讓她那麼開心。   「為什麼呀?就算沒有伯父罩著你,以你的工作能力,我覺得你應該應付自如呀!   而且,你又這樣漂亮,誰不喜歡美女呀?是不是你太漂亮了,讓你們醫院其他女人吃醋了,於是圍攻你呢?」我一邊誇她,一邊詢問她,語氣真誠又誇張。   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點了點頭。   事情有點誇張了,她竟然真的是這樣想的。像剛才的那個小貓丫頭一樣,她顯然認為自己是個大大的美女,這難免要讓她和同事的關係緊張。   想了想我問她:「我們是去喝一場酒還是去空曠的地方活動活動手腳?」   李青的眼睛一亮,說:「打一架!!!好!很長時間沒有人和我打架了,你那個高潔,真菜,現在已經打不過我了!」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覺得到她的興奮了,而且,興奮的程度非常的高,超出了我的想像。   我聽了,心裡一驚。上次,和高潔說起來的時候,李青還不是高潔的對手,這麼短的時間,李青竟然說高潔「菜」。可見這李青越來越妖艷的背後,竟然是實力的大增!要是有人說這種「魔教」功夫為人不齒,那就大錯特錯了——在我的世界裡,只有力量的大小,並沒有力量的正邪之分。   但更讓我吃驚的是她為打架這事情而興奮的樣子。   力量大,總是受敬畏!但是,那也只局限於人們對自己有關係的力量。   而像李青現在這樣,事實和我一樣的尷尬。   我們的力量不是不被人看好。   如果說我的力量,還曾經用在部隊裡殺幾個該死的小鬼子或者替高書記做保鏢之類的(甚至在床上顯得神武一點),還能派上點用場——而李青擁有的武力,就只能自娛自樂了。要是這世界一直這樣太平下去,那李青的武力就會一直沒有太多的用處……難道,她能用這個讓她成為某人的野蠻女友?或者,拋開她現在的工作,不做醫生,而去做一個保鏢甚至殺手?這大概也是她一直以來所受的教育所不允許的。   所以,她自然會覺得不那麼開心。她一直引以為榮樂在其中的事情,竟然不被人看好。   她漂亮!但那又有什麼用呢?葡萄是酸的,要是她始終不肯對身邊的男人投懷送抱的話,那她身邊的男人遲早要煩她引以為榮的美貌,遲早,會沒有一個男人再試著去討好她。而她身邊的女人,肯定是早就因為她太漂亮嬌艷而有壓力因此看她很不順眼了。她又驕傲不肯向周圍的人妥協……要是人際關係搞不好,那在一個單位裡可就太被動了。   真的,遲早你就會發現好來塢大片裡的世界和環繞在我們自己周圍的世界之間並不像你所想像的那樣存在著天塹鴻溝。   在哪裡,人們都會一邊千方百計的向上鑽營,謀求地位,一邊用警惕的雙眼東張西望,互相提防。而像李青這樣,心思竟然不在單位裡,竟然注視著另外一個更虛幻的世界,那怎麼行呢?   在一個單位裡,在任何一個組織中,都會有我們朋友,也自然而然的有著敵人,於是便有交易、妥協、針鋒相對的鬥爭和不厭其煩的討價還價。更有人的成功,就是建立在用各種各樣的花招手段打敗一個又一個的對手(其實就是自己同事)的基礎之上的。   而李青,驕傲!為她自己的美貌,為她自己的武功……但她又不善於用她的這些,來向她身邊的人「交易、妥協和鬥爭」,所以,她的所有的特長,在別人的眼睛裡都是個怪物……   本來,要是她真的一點也不在乎,那麼,也無所謂,一切都無所謂。但她一個小寡婦,又怎麼可能真的對周圍的世界,了無興趣?所以,她在不可能得到肯定的世界裡,注定是個不快樂的小寡婦。   我們的車停在郊外的一塊空地上,下車的時候,我注意到李青的手,都有一點抖了。   她一定渴望把我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叫娘地向她討饒認輸。   我應該滿足她的這種慾望嗎?這是她唯一的寄托也說不定呀!   「請!」我並不廢話。一個男人可以在心裡想無窮多的事情,但要是天天嘰嘰歪歪的說話,甚至哼哼唱唱的,就不妙了。   李青,腳步緩緩地移動,她急不可耐的想要把我打倒。但是,真正要向我進攻的時候,她卻瞬間平靜下來,剛才微微顫抖的手,已經恢復了鎮定。她的腳步也很輕快穩當!是的,她已經是一個少有的高手了,要是她一直進步的這麼快,那麼,用不了一年的時候,估計,武超群就不是她的對手了。 正文 分節閱讀436   但她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超過我。因為,我永遠都不會停滯不前。   但我不會像她這樣的驕傲。   是的,她處境的尷尬,我也有。她說的每一句話,都狠狠地刺擊著我,她是我的一面引以為戒的鏡子。也許,我表面上沒有她那樣的驕傲甚至有那麼一點謙恭,但內心裡的張狂,和她,卻是一祥的。   驕傲是罪!而且,排在七宗罪之首,這是有道理的。   李青不會知道我在想什麼,但她看出我有點心不在焉。   她皺了皺眉頭,似乎對我不重視她而不悅,但也似乎為我這種狀態而高興。   她手一揚,一記窩心拳直接打了過來,另外一隻手,果然森嚴有序地防護著她自己。   我想也不用想,拳頭一豎,已經迎上了她的拳頭,而且,力量更大,速度更快,全無花巧。   李青趕緊迴避,撤拳,同時,本來護著她身體的拳頭,已經像毒蛇的信子一樣,剎時之間,向我的額頭掃了過來。   速度快極了,果然不是高潔所提倡的「速度」所能比擬的。   這讓我有一點絕望——這就是她的速度?致勝的速度?   這速度,雖然快,甚至比武超群出招的速度還要快二分。   但,仍然在我的眼睛裡可以被忽視。   我的拳頭根本不用換,在半空裡以一種似乎不可能的方式變了線,衝她剛才的拳頭直去,到上挑——要是她不換招的話,那麼,在她拳頭距離我的額頭五厘米的地方,肯定會被我一拳砸飛。   好個李青,竟然看出來了。拳頭使到一半,生生停住,另外一隻拳頭,又像從她懷裡的匕首一樣,直奔我的腰間而去。   我發現這時候,自己幾乎不用考慮,自己的拳頭,會自動迎接李青拳頭的進攻。   我的靈魂,像個默默的旁觀者,在看著自己和李青過招。   她不可能贏的!除非……            第十三節 老闆   「你賴皮!」李青惱火地說。她的招數被盡數擋了回去,而且,每一招,她都不能用足,都會被我的拳頭,硬生生地擋回去,她全身的力氣,都使不出去,總是剛剛有一點要發洩的火苗,便被我更大的拳頭,像一盆冷水一樣,瞬間澆滅。最後,她拚命了一樣,終於一拳砸在了我的拳頭上,但結果,完全和我想像的一模一樣,她倒飛了出去,雖然她早有準備,並沒有受傷,但仍然非常的狼狽,捂著胸口,忍不住要罵我賴皮。   「我當然要選擇最簡單的方式,最有把握的方式,不是嗎?我是個殺手,不是藝術家。」我平淡地說。   「再來!」李青咬了咬牙,又一次象旋風一樣猛烈地進攻過來。   我不慌不忙,仍然一招一式的迎接她的進攻。   但這一次,我很容易地找到了她進攻的拳頭裡的諸多破綻,看了幾分鐘,在她的拳頭氣急敗壞地換招的時候,我的另外一隻手,忽然向前一探,像不可能的第三隻手遽然出現,閃電一樣的快,按在了她的胸口,已經感覺到了她胸脯的彈性。力量一發,頓時,聽到她一聲妖媚的呻吟,她的身體,卻沒有癱軟下去,而是隨著我手臂的一股陰柔的力量,直接把她震飛了。   李青在空中,接連幾個翻身,才定住身形。   等她落下的時候,小臉漲得通紅。   「李青,不對呀!」我在她又要拚命一般地衝上來之前,問了一句。   「什麼不對?」李青遲疑了一下。   「你一向是以陰柔的招式見長的,為什麼,你今天會用這種猛烈進攻的方式,放棄自己的優勢?是不是你的心先亂了?」我提醒她。   李青皺了皺她的眉頭,然後,眉頭舒展開來。我似乎明白,她已經想通了!   等到她再一次一言不發地就貼上來進攻我的時候,我發現,她的招式明顯的變化了。   她的身姿顯得纏綿,她的拳頭,也不再急迫地想要取人性命,而是進退有序了,特別是有時候,她在進攻的拳頭之間,夾雜著一絲媚惑的笑意。有時候,竟然會讓我感應不到她進攻的拳頭,這時候我不得不看也不看她的拳頭到底在哪裡,隨手便是剛勇無比的一拳,直衝她的胸口而去。不防守,不注意她的任何動作,只是進攻她的要害,逼她防守——我的拳頭太快,而且力大無比,她每次都不得不讓她那原來「消失」的拳頭再次出現,然後,兩隻粉拳,變成手掌,托一下我的拳頭,再借我拳頭的力量,向後飄飛幾步,脫離與我的對峙狀態。   我暗暗地為她叫好,但卻並不言語——很少有女人能經得起表揚的,我叫好會影響她的發揮……   我有時候,也主動進攻幾招,但主要是防守。   慢慢的,我似乎明白了一點她的拳頭的意境,這確實是我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的一種力量的技巧。   陰柔,極盡陰柔。   我知道,今晚上,和她出來,是正確的選擇了。   等到我和她,再次回到鬧市裡的時候,李青出了一身的「香汗」之後,已經不生我的氣了。看來她的領悟也頗多,坐在我的身邊,一路上都是喜滋滋的。   還是她提議,仍然到剛才的那家咖啡館裡去,她似乎覺得剛才那麼甩頭就走,不是很好。   真正奇怪的是,艾蘭,和那只更讓人奇怪的小貓,還沒有離開。   她倆人,儼然成了朋友一樣,不知道在這麼長的時間裡談了些什麼。   等到我和李青坐在她們的對面,端起咖啡來的時候,那小貓的眼睛裡,儘是閃爍的光彩,不知道艾蘭那傢伙是怎麼在這個陌生的丫頭面前形容我的。   「我還以為你們走了呢!」我說。   「你希望我們走了麼?」艾蘭反問。   「我?李醫生希望你們還在。她覺得你倆都是美人,也許,她想和你們討論一下究竟蘋果減肥是不是真有效果……」我把話題扯開。   但李青,真正又坐到了這樣的環境裡,她的眉頭表面上雖然沒有皺起,但我明顯地覺得在她的身上,有一種不悅的感覺,在慢慢地滋長。   「當然,李青醫生很忙,她只是因為剛才不辭而別而有點歉意……沒有辦法,她的家教如此……喝了這杯咖啡她就要回家了!」我解釋說。頓時發現李青全身的肌肉都放鬆了一般,果然,這個小寡婦不想在這久留。   又廢話了幾句,還是我送李青走,但她再也不要我開車送她了——原來,她又新買了一套房子,就離這個咖啡館一百多米遠。   「去我新家看看嗎?」她問我。   我謝謝她,但沒有去。   她仍然覺得我是花心的,也許事實上我也是。只有她沒有這樣的看法的時候或者她覺得我花得有道理的時候,我可能才會接受她的邀請。   她走了兩步,又回過來,看了看我,說:「你是不是非常的,對我功夫好奇?」   我點了點頭,肯定的點頭。   李青忽然把臉伸了過來,在我的耳邊說了四句口訣,然後,搖晃著她窈窕的身子,揚長而去。   我把那四句口訣背了幾遍,覺得很平常的,並沒有李青把臉伸過來那樣的神秘。 正文 分節閱讀437   但等到我返回樓上,坐下來,雖然在聽她們倆人小聲說話,但我仍然有點不明白,李青告訴我那麼普通的四句口訣做什麼?   再念了兩遍,喝了一口咖啡,那口熱咖啡在嚥了一半的時候,忽然,我的身子僵住了。   這差一點讓我嗆了一口。   無數的光線,忽然從四面湧了過來,像是遇到了一塊激流中的礁石一般,在我的身邊飛濺著。   丹田里最核心的真氣以及包圍著真氣那些感覺裡清澈的液體,發瘋了一般的變幻著色彩,那些形形色色的光彩,我都從來沒有見過……   它們向外衝擊著,與外面的光線,交匯著,纏綿著,編織著……   光!   光的海洋,我覺得自己像是忽然掉了進去,一個旋轉著的光洞,無窮無盡的光線……什麼都不存在了,只有光,像水銀一樣的重,又似激烈運動著的波浪一樣,衝過我……   我像沒有了身體,只有一點點意識,像一粒沒有辦法再細小的微粒一般,飄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又嗅到了咖啡的香味,然後,看到端在自己手裡的咖啡杯子,看到了身邊的一切存在……   只有我的丹田里,仍然有著紛繁的光線,不可思議的在不停地相互反射著。   原來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艾蘭和小貓的一串笑聲還沒有結束。   時間是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感受的,物質也可以被無視。   艾蘭壓根不知道我的身體裡發生過怎樣的變化。   她好不容易止住笑,手裡端著咖啡問我:「何總,你不打算和小貓聊兩句嗎?人家可是衝著你來的,你看……」說著,她用手指挑了一下小貓尖尖的下巴,接著說,「多標緻的小美人呀!誰看著都會喜歡!」   我看了看小貓。   但在很短的時間裡,心裡已經想明白了李青說的四句口訣其實沒有什麼文字上的意義,它只是一種聲密,只要在心裡默默地念一會兒,就會產生效果,但用過一次後,這種手段就不再有效了!李青有一個多高明的老師呀,真該去見見,也真想知道,李青還會什麼精靈古怪的東西。   沉默了一下。   然後,想說點什麼,卻忍住了:「你們說的,我都在聽呀!我聽一聽就行了,你們說的我都同意!」   「這可不行!」艾蘭纏著我說,「你得表明一下自己的看法,讓小貓心裡有個底呀!你可不能讓人家懸在這裡不三不四的……」   小貓也說:「何總,你一定對我很好奇吧……你想知道什麼,我會對你說實話的。」這丫頭說話倒也是直接而且很大方。   我想了想,終於壓制不了心裡的好奇,問她:「那封信……那樣的信,你寫了多少?」   「沒有呀!那封信是我的處女作呢!」小貓大大方方地說,但讓我不敢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哦!非常肯定,而且沒有一絲猶豫!是個回答的正確方式。讓我們開門見山坦誠的說吧,你要什麼?為什麼你相信你就能得到?因為你相信你自己很漂亮?」我問她。   「我美嗎?」小貓眨眼一下,像是在放電。但她這樣的小女孩兒,做這樣的小動作只讓我覺得她有點調皮,而不是性感。   「還好!」我盡可能少表態。   「轉眼之間,見到艾蘭姐姐和剛才的李青姐姐,這樣的大美人們,讓我都不自信了。」小貓說著,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要是這樣經不起其他美女的衝擊的話……見到了吳瓊,你大概會立刻衝到大街上的車流之中去。」我笑了笑,說。   「有這麼誇張的人嗎?難道她是專業的模特或者是演員?或者是女巫?」小貓好奇地問。   「那麼,小貓沒有戲了?」艾蘭裝作很悲傷地問。   小貓咬了咬嘴唇,忽然指了指我們的桌子,然後,又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問我:「何總,你知道這只玻璃杯為什麼透明嗎?而桌子又為什麼不透明?」   艾蘭聽到小貓這個問題,上下看了看桌子和玻璃杯,傻了眼。   越是看起來簡單的東西,想把它解釋透就越難。   因為透明所以透明?這實在不是答案。   「這個?咳咳,聽說是上帝有約在先:玻璃必須對光網開一面……當然,也有人說光是一種波,它在均勻介質中傳播,波矢是不變的,同時波矢方向和能量也是一致的,玻璃是均勻介質……大概是這樣的吧!」我以前看過一點介紹,但記得不太清楚。   「你講的基本是對的,但據我所知,並不是因為玻璃是均勻介質。固體裡有的因為原子和分子排列很規則而形成結晶的,比如說石英,比如說水晶,它們在光線射入時,會吸收特定的光線,而讓其它部分的光線通過,但普通的固體是不透明的,是因為這些固體即使是結晶體的構造,也只是小範圍的結晶,排列混亂,而且因為它的界面在固體內無限的延伸等原因。這樣,射往固體的光線,會在固體的內部不斷反射和折射,阻礙光線的通過,但玻璃,並不是結晶體,玻璃的分子排列也不規則,但它的是液體般的分子排列,分子與分子是因共價結合而連接的。一般會認為玻璃是一種粘度非常大的過冷狀態液體,在分子構造上很特殊。只要有這種分子構造的東西,都稱為玻璃體。液體內部是一種連續體,沒有界壁,所以,射入液體的光線可以通過……所以玻璃是透光的」小貓講完了,示威似的看著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你看,我知道的東西是不是很多,你那個吳瓊有我這麼厲害嗎?她大概是個繡花枕頭吧……   艾蘭喘了一口氣,沒有出息地說:「我的頭都聽得暈了,但還是似懂非懂……太專業了,好多術語我都聽不明白。小貓,你真是太厲害了。」   「小貓,你是學物理的麼?我還以為你是學藝術類的呢。」我微微一笑。   「是呀……不知道那個明艷不可方物的吳瓊姐姐學的是什麼?」小貓笑的有點奸,到底是孩子,心裡不太可能藏得住事情。   「哦,她是學生物學的,現在在一家研究院。」我簡單兩句話,說完了。   「研究院?」小貓的臉紅了,「她研究什麼呀?」   「好像是克隆技術吧!」我說。   「克隆?」小貓的眼睛睜得老大,「克隆什麼?」   「可能最終的目標是克隆出一個寶寶出來。」我搖了搖頭。   「真是瘋狂!」艾蘭說。   「就像核技術一樣,克隆技術的殺傷力不會比核技術差,但是,一旦人類已經知道有這樣的存在,那麼,發展它是遲早的事情。研究總會一天天深入,所以,我倒是不覺得她瘋狂,相反,我覺得,她做的事情很有意思。」我當然要維護自己的美人。   「那你豈不是也很厲害?她和你交流嗎?你聽得懂嗎?」艾蘭看著我,忘記了喝手裡的咖啡。   「哦,吳瓊當然會和我講一點點事情,但她很會說話,一般不會用我不熟悉的名詞,而且,她研究的東西,是與我們身體和生命有關的,比較好理解吧。」我說。   「不會吧……而且,克隆人,這終究是件不那麼道德的事情。」小貓的話裡聽得出濃濃的醋意。   「吳瓊是非常特別的一個丫頭,不僅僅是她美不可擋。聽我說一下她和我說什麼,你們肯定會無條件的同意我的說法。」我的眼睛一掃,然後認真地說,「你們聽好了!   「吳瓊說,物競天擇,是廣義的,而不是狹義的。比如說,人是自然的一部分,所以,人類做的任何事情,全是自然的事情。至於有人把它分成自然與人工,那只是無知的狂妄!   「吳瓊和我說起過性,嗯,性,希望你們不那麼反感我現在說它。   「吳瓊說,如果克隆的技術成功,那麼,性和生殖,會分開!至於人類現在生殖與性,結合在一起,那僅僅只是因為人還沒有學會離開性而生殖,所以研究克隆技術,把性與生殖分開,也許會有一個副產品——愛情也許更純潔一些——因為生殖、傳宗接代已經與性的歡愉分開。愛情所要索取和給予的僅僅是歡愉!   「事實上,在女人的身上,性,與性的體驗,本來就是分開的。有一個器官,是專司歡愉的。   「就如你們所知,它是陰蒂。   「在它的頂端,有八千多條神經纖維!如此的密集,是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的任何地點都找不到的,哪怕是經過最專業訓練的手指頭也不是!   「一個如此神奇的專司愉快的器官,為什麼要隱藏在那個氣味不那麼讓人愉快的陰暗潮濕的所在呢?為什麼?   「以前,我這樣問過吳瓊。她在解釋這個問題的時候,先舉了一個例子,據說是一個外國人形容政治家的:「假定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利己主義者,你對涉及自己利益之外的一切事情都不聞不問,概不關心,突然有一天,你的心頭充溢了不常有的喜悅,因為有個人對你的一切表示慇勤的關注,對你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在你自己動手之前他就已經為你的目標出謀劃策了。假定你被他的曲意逢迎迷昏了頭,而他借此提出了一個激動人心的宏偉規劃,他的真實意圖,其實是利用你為他自己辦事,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上了圈套的你發現,你為他做得越多,你就變得越是忠心耿耿,你就越是死心塌地的為他鞍前馬後的操勞賣命……』「我沒有明確問她,她舉的這個例子到底指哪種情況?愛情那讓人不能自持的喜悅與悲傷?還是性的歡愉與生殖的痛苦?   「在所有生物的生命裡,這個詭計多端的政治家是誰?吳瓊的解釋是,是生物繁衍的本能,這大概是高於一切的。 正文 分節閱讀438   「因為這個政治家需要女人為他生殖,所以,他把女人的快感,和生殖,聯繫起來,讓雄性的生物與雌性的生物在交歡的時刻,在你大聲叫喚『有身體真好』的時候,在你的身體中,已經萌發出新生命的嫩芽……所以,女人專司快感的器官,長在那裡,而不是別處。   「如果,它長在其他地方……這要把人類的歷史向前追溯一番。很久以前,人生活在叢林裡,體力勞動是生存的基礎,女人也不例外!要是那話兒,我們假設它長在女人的手心,那麼,女人每拿起一根樹枝,都有一陣快感襲遍全身,那麼,她還能專心勞動嗎?不勞動,就採擷不到果實,她就會被餓死……長在其他地方,也一樣,而且,失去了性的愉悅,樂意生殖的人,會越來越少!   「但是,如果,生殖克隆的技術成熟並且被熟練應用之後,情況會有所改變。眾所周知,被滿足了的慾望,將不再是慾望!如果,人類不用性交,也能繁殖,甚至繁殖得更好,那麼,那位『政治家』就會在性的事情上,放人類一馬!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   「所以。伴隨著克隆技術的成熟,可以預測的事情是,女人的專門的歡愉的器官,就是那個……會進化得更粗、更長,也更敏感!   「政治家是沒有感情的,他只會追逐最大的利益!在沒有實現克隆技術的前提下,比如說現在,性,仍然是唯一可靠的繁殖技術!所以,對單個的個體來說,這個政治家,日夜在每個人的靈魂裡,鼓動著人,向更有利於自己繁衍的方向奔走!更多的伴侶,更優裕的生活等等!   「寶馬,或者你們的美貌,都有利於我們自身以及後代的繁衍的象形符號,抽像但又格外真實,所以,它是吸引人的眼光的……   「總之,吳瓊是最好的,她只講我最喜歡聽的東西……」   我喝了一口,懶得再講了。   是的,講這些東西,不如形容一個女人的腿有多長,或者臉蛋有多美,讓人聽著有趣。有人喜歡聽其他人講殺人,有人喜歡聽其他人講強暴,有人喜歡聽受虐待……但很少人喜歡聽講事情真相或者接近真相的東西,因為它無趣。   而最不討巧的事情,是在另外的女人面前,誇讚其他女人不僅漂亮絕倫而且聰明絕頂!   「何總,我畢業以後,能到你的公司裡上班麼?」小貓似乎並不在乎我講的是什麼,也許她根本就沒有聽。   我看了看她,點了點頭,說:「可以呀!在S市的××公司,你看如何?但去了,要服從公司安排。」   「哇,是××公司呀!我好幸運喲!」小貓高興的要跳起來。   原來,霸王花的公司竟然有這麼大的名氣。我原先以為,她的公司做國際貿易在國內不那麼有名,沒想到一個學生也知道。   艾蘭竟然也知道:「我有好幾件衣服,是在××公司專賣店買的,怎麼沒有聽你說過呀!」   「哦,我是個甩手掌櫃,只是有一點股份而已!」我簡直不知道原來做一個老闆竟然可以這樣的讓人吃驚。   「一點股份?!!!」倆丫頭一起叫了起來。   「天啦,你不知道這家公司現在有多紅火!」艾蘭讚歎道,「沒有想到你真的是一個了不得的大老闆……你以前不是在監獄裡後來去當兵的嗎?後來又到麻雀市做高書記的秘書的麼?怎麼忽然間就成了一個大大的老闆的?你不會是忽悠人吧?你很誠實的呀……」她像是暈了一般,說話都有那麼一點不自然了。   「算了,不談這些,我一沒有控制權,二沒有現實的利益在公司,只是我和公司的其他幾個老闆比較熟罷了。小貓這丫頭,看起來不討厭,相識是緣,所以,幫她一下而已。小貓,你好自為之吧。什麼求愛,就算了。通過艾蘭,你能找到我的。」我說,「時間不早了,艾蘭,我們回家吧。」   艾蘭點了點頭,似乎,轉眼之間,她已經對小貓失去了興趣。她所有的注意力,又都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們回家!」她快活地說。她像是非常喜歡聽到「家」這個詞。   等到我和艾蘭回到了「家」,其實是她「家」,二話沒說,進了門,便開始一場情慾之戰。   結果,也沒有什麼懸念。   但這一次,艾蘭去了一次衛生間回來後,沒有像往常一樣呼呼大睡。   她像是失眠了一般。   我不得不假裝睡著了,一動不動,好不打攪她。   她見我一動不動,輕輕叫了我一聲。   我沒有應。   又過了一會兒,她輕手輕腳的起床。   然後,聽到她在客廳裡按動電話按鍵的聲音。   她打電話給她的姐姐艾紅,她用一種興奮的口氣告訴艾紅我是一個大老闆!   暈!竟然讓她這樣的興奮。   而她姐姐艾紅,毫不猶豫地告訴她,要把我抓住!並且問她,這不是你一直以來想要的嗎?   我在房間裡,把她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我一直以為艾蘭很愛我,甚至我會有種艾蘭很愛我,勝過她自己的生命,她一直以來,是因為我的原因才單身的……但艾紅說,艾蘭是一直在等一位大老闆的出現……   我的心有一點點涼。   一種難以言說的失望湧上心頭。   更讓人難受的是,艾紅竟然說,這段時間,艾蘭你千萬別再和你那其他「幾個」男朋友再來往——聽聽,艾蘭的男朋友竟然有幾個!!!我一直都不知道,要是我知道,我真的不太可能仍然在這些日子裡,抽空就往她這裡跑。   心裡的酸意,濃得無法化解。   但我並不知道,更多的不快,隨著被自己不小心洩露出來的「老闆」身份,粘貼而來!            第十四節 現實   要是我成了艾蘭理想中的金龜婿,那麼,事情就不那麼好玩了。   也許我想過和許多女孩一起生話,但這些選擇裡卻從來沒有過艾蘭……這樣說,對她有點殘忍,但卻是真話。她與我,從來都是兩類人,不同的出生,在不同環境裡長大,不同的理想,不同的生活方式……能在床上打個滾,對我來說,已經夠挑戰的了,何況……   艾蘭責問我:為什麼?為什麼不接受她?是因為她的男朋友多嗎?難道我沒有很多異性朋友?   我沉默了很久,終於讓她問的煩了。   我說:我確實聲名狼藉!我確實很是不堪!要是只有我和她,我並不是不願意和她一起走完後面的人生之旅,但是,如果走向婚姻的路,那麼,事情就複雜了。我是自私的!我不願意「我的孩子的母親」,是個有許多男朋友的人,而且,誰敢保證,那些男人,不會在某些場合,炫耀他這個禽獸和「我的孩子的母親」有那種關係並且講得繪聲繪色???我的臉皮厚,難道,要我的孩子,也受這樣的苦?這對孩子不公平……   話說到這份上,就沒有意思了!我再也不去找她了。   所以,我打算早點上班,結束這漫長的病假,離艾蘭遠一點,也許她能早點拋開這不切實的幻想。   艾蘭,她的舉動讓我知道,想要女人真正無私的對你付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得到了一,那麼肯定會再想要二!……   要是我真是個老闆,那麼,老闆嘛,和幾個十幾個甚至上百成千小丫頭玩一玩,社會已經認可了,關鍵是,我怎麼都覺得自己的那個老闆當得有點假惺惺的。   我並不恨她,但是,也並不想遷就她的這種要求。   我也不愛她了。   也不喜歡她了。   想起她,讓我覺得憂傷。 正文 分節閱讀439   事情,從開始就是錯的,既然是錯的,我可以為這事情付出代價。   但這代價,不會是婚姻。   算了,不說艾蘭。   說一說小貓吧,這個艾蘭硬拉進我生活裡的小女人。   後來,我也明白小貓並不是什麼窮人,相反,她的父親是一個中部城市的一個前副市長。當然,她父親已經呆在監獄裡反省自己的錯誤了。   你別說,我們身邊的世界裡的人,早已不把官員栽在監獄裡當成丟人的事情了,可能更多的是羨慕。要是這個當官的最終只查出十幾萬的經濟問題,那麼,幾乎所有人都會說:哇,像他這樣的職務,只查出十幾萬——清官啊!啊!啊!啊!   小貓的父親就是這樣的清官。   但小貓父親出事的時間太早了,如果要有個完美的結局的話,至少也要等到小貓從大學裡畢業了,工作安排好了,甚至一個體面的老公也找好了……所以,小貓父親出事後,小貓以前設想好的美好前程,忽然成了泡影,這難免讓她驚慌。   於是,出此下策。   小貓很漂亮,也很聰明。要是我不那麼挑剔的話,她可以說是很可愛。   但她也太現實了,這是我不喜的。   所以,我也並不和她多來往,她打電話給我,我也懶得按,偶爾也只是隨便的沒有實質性的說兩句,但小貓一直鍥而不捨……這倒讓我有點欣賞她。我也不很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欣賞她的鍥而不捨,也許是因為一個男人的虛榮,也許是因為自己少點這種精神,或者兩者都是!   要是真有什麼交易,我會希望交易的條款是明明白白的:你付出什麼,我付出什麼,一清二楚,而不能說什麼象愛情一樣的曖昧。就像到飯店裡點菜,價格與數量,一清二楚,至於小費,隨意……   另外,也許是我與小貓,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交往,所以,我們彼此都沒有什麼太多期望,所以,我並不討厭這個丫頭。   我去了兩次高書記家,看到了高書記的女兒,她仍然對那個網絡遊戲如醉如癡。   我忽然想,這個可愛的女孩,其實也不安全。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官場也是江湖。   像高書記那樣混得如魚得水的人,要說完全的遵守這個世界上的所有表面上的法則,那根本不可能!!!所以,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高書記的敵人,有機會把他翻倒在地,再踏上一腳……那麼,這個小姑娘應該怎麼辦?會不會像小貓一樣,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寶馬車上,夾上一張紙條?   甚至,我還卑鄙地想過:要是高書記出事了,這個現在還青澀的小丫頭,會不會委身於我……   現在,高書記算是安全的,如日中天。我做他的保鏢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所以,轉身,我去了高潔那裡,和高潔說了一下。   高潔說,其實,高書記已經和她說過,打算給我一個鍛煉的機會,但這要看我是不是願意。   一條新修的高速公路,在今年的上半年貫穿了麻雀市。高書記準備讓我到這條高速的交警大隊去。因為我的局長助理期限還不滿一年,所以,打算讓我先兼職交警支隊的副政委(政委過幾個月就退休了那時我再頂上),同時,兼職高速交警大隊的教導員。   高速交警大隊的現任隊長,是市長的嫡系,而且還是個公安系統的老資格!所以,要是他識相的話,暫時還不打算踢走他。所以,我去了以後,暫時並不會也不太可能很快就成了隊長,只是說以支隊副政委及高速交巡警大隊教導員的身份在基層鍛煉,協助隊長工作。   我對這個差事不是那麼的滿意。   還不如在刑警隊裡抓壞人破案件爽呢!我對高潔抱怨說。   高潔撫著我的身體,像是無限依戀。但她卻頭腦清醒的說:「你表面上象很自戀,但你其實不太懂保護你自己。也許要是我自己,我也將選擇到刑警隊去。但我是你的情人,那我也像我哥哥一樣,希望你到交警隊去。不是說『一等警察交警隊,馬路邊上吃社會』嗎?交警打交道的人都是沒有什麼殺傷力的人,又能罰款……刑警聽起來神武,只怕真做起來,又辛苦,又危險……我可捨不得你去冒險。再說了,你不是告訴我你和一些幫會有點聯繫嗎?要是他們犯了事情,你是去抓好,還是不抓好?要是抓了,再有你的什麼前輩高人打招呼,你是放人好還是不放人好?」   幾句話,說的我一身的冷汗。   是呀,我自己是好人壞人還說不清楚呢,怎麼能想著去抓壞人這些事情呢。   再說了,刑偵是件技術活兒,更需要經驗,我要從頭學起,怎麼能和那些老刑警比?難道我去告訴高書記自己學什麼都學的很快?   而交警,這就要簡單一些了,甚至沒有太多的技術含量……背一背罰錢表就行了:違章代碼143200,違章行為,不按規定超車的,請按規定交罰款200元;違章代碼191101,違章行為,飲酒後駕駛機動車,罰款500;違章代碼191102,違章行為,醉酒後駕駛機動車,罰款1500……諸如此類……估計,能熟練記住這幾百個條款的交警也不多……   是呀,要是從我的經歷分析,我確實沒有什麼政府機關可去。公檢法,也是公安最合適。而公安裡,做交警,肯定是表面上最好的選擇。   旁觀者清!高書記肯定在這之前周全的考慮過了。   於是,我老實地服從了高書記的安排。   甚至連自己去做的事情,是一個輔佐的角色,自己也認了,就當是自己去學習吧。   實在不行,我可以轉身就走,大不了不做這鳥差事,跟著霸王花去做老闆或者專心帶著迷魂藥做大哥……   「有任何事情,我哥會替你擋著!」高潔說。   我把她向懷裡抱了抱,摟得她喘不過氣來……   過了些天,快過年的時候,我回到了麻雀市上班。   很快,高潔在床上對我說過的事情,成了現實。   我去新單位上班了。   開始的時候,天天喝酒。先是老單位送,後是新單位的人迎。   反正是喝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後來,我漸漸的品味出來——麻雀市除了高書記之外,沒有人搞清楚高書記到底打算怎麼安排我的——誰都認為我不會在高速交巡警大隊里長期不動,我下一步會向哪裡去?他們迫切的想知道,特別是會不會到一個與他們利害相關的部門去?   但結果,仍然迷霧重重,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但我只是沉默。   所以,慢慢的,人們的興趣就減少了,不再問,很少打聽了。   而我,也從公安局的辦公室,搬到了交警支隊再搬去了雀西縣的高速交警大隊,基層鍛煉去了。   去了之後,照例是喝酒……   再過了兩周,才真正去路上看一看,轉一轉。   在我正式開始在高速交巡警大隊值班的第一天,已經進了臘月二十,快過春節了。   半夜裡,電話打到我的宿舍裡,說是在某個立交發現情況了,請值班領導——也就是我——到現場去。   到了那個立交橋,藉著昏黃的燈光,看到地面上有一攤什麼東西,走近一看,似乎有點血糊糊的。   「是人皮……」早已守候在這裡的警察說。   我藉著燈光仔細看了看。   可能真是的,但已經連一塊完整的衣服布都找不到了。只有幾縷紡織品的紗線,在被碾壓過的幾層皮肉上依稀可見——這證明是人,而不是豬或者其他動物。   但並不知道這是交通事故還是謀殺,但已經通知地方的刑警了。   等到刑警來了,照例拍了幾張照片,這周圍,幾百米內沒有人家……路上車來車往的,哪一輛車都不願意停下——就算是交通事故,車子也不願在深夜裡停下看一看報警什麼的,都選擇一衝而過,所以,這具屍體就成了幾層單薄的人皮了。血和被碾碎成灰的骨頭,早已被來往的車輪帶走或者浸入路面……   最後,沒有任何結論。   一個交警,用一把鐵鍬,從地上一鍬一鍬,把人皮,從路上,剷起來,放到一隻塑料袋裡。 正文 分節閱讀440   空氣有一點點的微冰,讓人的身上,難免要起一些雞皮疙瘩。   那個已經見鬼去了的「人」,不知道姓名,不知道性別,長的好看不好看,有錢或者貧窮?……統統見鬼去了。   現在,只有一點經過無數次碾壓,殘存著的一點皮膚,像狗屎一樣被一把鐵鍬,鏟進了塑料袋裡。   生命,有時候,比風中的塵埃還要輕。   在回去的路上,我在想,要是人有靈魂,那麼,今天,死在這裡,屍骨無存的靈魂,會不會托夢來告訴我它是怎麼死的:是自殺?是交通事故?還是被什麼人謀殺,拋屍在這裡?   但真正等到我睡著的時候,什麼夢也沒有做到。   剛有一點迷糊的時候,電話鈴再次想起。   我的被窩還沒有捂熱,又一次被叫到了另外一起事故的現場。   這個,倒是事情前因後果明顯。   一輛大客車滿載著回家過來節的旅客,到了一個橋頭的時候,一個乘客要方便,於是,司機便把車停在了橋頭不遠處,不少人,都下車,在路邊方便了一下。   結果,要走的時候,發現少了一個人。   再等半天,仍然不上來,下去一找,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路邊的溝裡去,已經摔死了……   事情就是這樣的有些荒唐……   一個大大的活人,竟然在路邊方便的時候,一頭栽進了路邊的深溝裡,摔死了……   這個責任明確,那個司機要倒大霉了……   我到現場看了一下,也就是做樣子,說一說「某某,你辛苦了……」   然後,算是知道有這事情,「領導」親臨過現場了,然後,回去睡覺。   其他事情,自然有人做。   那個司機,真是活該!要是他老實的按規矩在高速公路的服務區停下,讓他的乘客方便,那麼,出的任何事情,他都沒有多大責任。   而像他這樣的違章停車,那麼,所有責任都是他的了。   他總以為事情很簡單——停車,讓乘客方便一下,多簡單的事情?等到真出了事情,要負責任的時候,才懊惱不已……但一切太遲了。   說到底,國人沒有半點法治的觀念。   做事情,全憑經驗,靠感覺……   這一夜折騰,第二天,那白天的精神就不足了。   但革命的小酒,還是要喝的。   中午的時候,雀西縣財政局的局長打電話來,說他們有個領導要見我。   一接電話,是小妃。   小妃已經是市財政局預算外資金管理局(後來改成了處)的局長了。   又提升了半級,大概算是高書記對她的補償。   但據說,高書記已經不大到她那裡去了,但仍然很客氣。大約小妃已經從高書記的情人,變成了政治上的盟友。   預算外的權力很大,管的很多。比如說,我的新車,新電腦新床鋪……反正都是新的,都是預算外撥的錢買的,雖然名義上只是增加了業務費,但誰的心裡都有數,那錢是專門撥給我用的……   小妃來了,我自然要去看一看她。   她一直沒有見我。   我也沒有去見她。   這其中的原因,很難說得清楚。   見到小妃後,感覺她明顯的老了。   吃完飯後,她自然要去我們的交巡警大隊去參觀一番。   然後,在辦公室裡喝茶。   其他人,都知趣的走開。   「老了,沒有人喜歡了!」小妃坐在沙發上搖了搖頭,幽幽地小聲地歎了一口氣。   我想了想,從抽屜裡拿出一張一百元的紙鈔。   晃了晃,說:「這是一百元!」   不等她說話,我接著,把它在手裡揉了揉,捏了捏,再把它展開。說:「這還是一百元!」   沒有等她說什麼,我手一分,把它撕成兩截,然後,又慢條斯理的用透明膠,把它粘在一起,在空氣裡晃了晃,說:「這還是一百元!」   說完,我把它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撿起來的時候,它已經又破又髒。   我皺著眉頭看了看這張紙幣,上面是腳印,破爛不堪。   我一張口,在上面吐了一口唾沫,在唾沫順著紙幣要向下滴的時候,我彷彿自言自語地說:「這還是一百元!到街上,可以買一百元的東西,一分也不少,所以,我愛它,像愛那剛從銀行的櫃檯裡新拿出來的一樣!」   小妃看著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淚都快要流了下來。   我微微笑著,看著她笑得眼淚都滾了出來。   然後,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一點也不像一個副處級的幹部,你……你……你……像一個孩子,一個頑皮淘氣又心地善良的孩子……」   我搖了搖頭。雖然知道她的話是褒義,但讓人說自己是孩子,畢竟不是什麼特別有意思的事情。   小妃過了半天才平息下來,再一次用她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幽幽地說:「謝謝你!你的好心!你的仗義!」   我乾咳了幾聲,說:「過去的事情,就都過去了!」   小妃點了點頭,接著說:「就算沒有高書記罩著你,只要我在財政局預算外一天,姐姐我一樣能幫你!你們公安局長,市委常委,見到我一樣很客氣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權力!」我看著她,問,「是麼?」   她這樣說,像是炫耀自己一樣,突然讓我覺得不爽。   「不錯,你不能漠視它的存在!」她看著我說,「要是你裝作對它視而不見,以此來……證明……證明自己清高,那……也不能說你是錯的,只是,你沒有看清事情的真相,你就只會像個孩子!一個大男孩!」   停了一下,她看了看我,並沒有發現我臉色難看,她才接著說:「有些話,並不適合直接地說出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要還!我想你不會懷疑我說什麼是出於炫耀或者有陷害你的意思……你來這個新單位一個多月了,是不是你的進展有一點點慢?你為什麼沒有把這個單位的權利,置於自己的控制之下?」   我愣了一下,心一下子慌了起來。是呀,這一個月時間,我都做了些什麼?有什麼意義?   「我只是告訴你事情可能怎樣會更好……並沒有指責你或者其他的意思。」小妃感覺到了我的不安,「不管好與不好,總之,你要有控制局面的意識,一步一步地做好它。其實很簡單的。在單位裡,你若只是一個員工,那在想著如何向上爬的時候,你同時只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了。但你若要做領導,要想的事情就應該多一點。最重要的莫不過領導肯定和群眾擁護。 正文 分節閱讀441   「聽起來難,其實很客易。外國的政治家說了一句粗話:你若要抓住了對方的睪丸,那麼,他們的腦袋和靈魂就會跟過來!   「總之,你要多用點心,用現實的方法,來做現實的事情!最現實的想法,莫過於承認自己有著和別人一樣的現實的利益!   「是的,你在大的『原則』上似乎的確佔了優勢,然而,在較小的、更具體的地方對方卻真正得到了好處。而對方在這些小的、具體的地方所取得的優勢一點點累積起來,你就失去了所有的控制了!   「你分管的工作,是不是太抽像了?什麼內勤,什麼……案件為什麼不讓你分管?出力不討好的事情都讓你去做,這樣的分工,你就算不得不接受,也不能去無動於衷的接受——你要讓你那大隊長感覺到你的不滿意!!!」小妃看著我的眼睛,一直看著,一邊說一邊看,絲毫沒有讓我有躲閃的機會。   原來,她一直在看著我,他們一直在看著我。   我再也躲藏不到人們的目光的背面去了。   只怕我在單位裡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並不為這個生氣——官場也是戰場,知道對方的情報是最重要的事情。我當然,也在這樣的一張地下情報網之中。   「權力的分配,是關係到你在這個單位裡地位的大事情!你當然要理直氣壯地去爭!他不過是個正科級的幹部,你是准副處級!你是公安局的局長助理!是交警支隊的副政委——用不了幾天時間,政委的位子也是你的!既然你在交警大隊一天,那他有什麼資格來領導你?他有什麼權力還來決定這些分工呀之類的事情?雖然表面上說,是你配合他的工作,但是,你完全可以用交警支隊政委的身份,用市公安局的局長助理的身份,隨時教訓他一頓!   「你不教訓他,他就會試探著教訓你!他必然要通過教訓你來取得在交巡警大隊的權威。一山容不得二虎的!   「沒有客氣,沒有謙虛,沒有忍讓!你已經坐在這個位置上,所有人都在看著你。你要找出這個單位裡能給幹警們利益的東西,取得分配這些利益的權力,抓住這些權力,你就像抓住了他們的睪丸一樣!這樣,一旦他們看清你才是更猛的,跟著你走,才能有更多的利益……一部分人毫不猶豫地跟著你走!另外的人,最終會慢慢地倒向你這一邊!沒有例外!   「在我最虛弱的時候,我見到你。   「你聲音平淡,眼睛裡也沒有傳說裡的異彩。   「但你殺人的時候,卻異常的冷靜,平靜地動手,爽快地殺人,剎那之間,一氣呵成!沒有猶豫,沒有慈悲……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我經常會回想起那天的一幕,真的,比任何好萊塢最精彩誇張的大片都要動人心魂!   「我一直在想,你做什麼都必然成功!你面前的事情並不像你想像的那樣難!只要有時間,你會做的比誰都好!你看,我一個婦道人家,一個小攤小販的出身,都能做得大差不差的,難道你不能?   「你就是心太好了,不夠黑,臉皮不夠厚!要是你做官,像殺人一樣,看清目標,毫不手軟!那就成功了!官場就是殺場,你不殺他,他必殺你,沒有商量的餘地!   「當然,我們都承認,這有一個你適應的過程。   「你放手去做!   「若是你暫時不是你們大隊長那個老狐狸的對手,一時控制不了這個大隊的局面,我去和高書記說一下,直接讓他走,讓你得到這個單位的絕對控制權……」   ……   小妃,一共說了不到二十分鐘,結束了對話。   她不重複一句。   我與她之間,也不需要脈脈的溫情。   我只說了句謝謝。   送走了她……            第十五節 結構   在我喋喋不休的話語正式開始之前,我要妄下一個結論:在任何一個超過十個人的組織裡,如果真正為這個組織的理想而努力的人,能夠達到百分之二十的比例的話,那麼,這個組織是一個年輕有為奮發向上的組織。   假設一個組織有一萬人,那麼,可以假設最多只有二千人是圍繞著這個組織設計的目標在工作的。其他八千個人,根本無視這個組織的目標,只是混口飯吃。在那八千人中間,有二千人,是調皮搗蛋分子,其餘六千人,隨波逐流,可能向好的二千里去,也可能走到壞的二千中間,更多的可能,仍然是隨波逐流。在這三個階層裡的每一層,又可以再細分三層……   政府,黨派,我的黑社會,甚至那些僧侶眾多、侍奉神靈的寺院和教堂,可能都難逃這樣的一個妄論。   如果只用事情去解釋這樣的一個妄論,太費周折,而且,一萬個人,會有一萬個理解,所以,我要偷懶的自己說出來不管它是不是真有道理。(用這個結構來說,我這個小說的讀者裡,有百分之二十是真心喜歡,百分之六十無所謂只是隨便看看,而另外百分之二十很不喜歡卻因為某種原因仍然在看。而我的小說的內容,也只有百分之二十算得上精彩,百分之六十平庸,而另外百分之二十幾說得驢唇不對馬嘴……所以……你要是還在看我的小說而且以後仍然打算接著看,那你要有心理準備,別指望看到更多比例的精彩內容!)   雀西縣高速公路交巡警大隊有五個中隊,三個巡查中隊,一個內勤中隊,一個案件中隊。五十人。   如果按我上面說的算起來,應該有十個人是全心全意為交巡警事業而奮鬥的人。   但要具體的把這十個人找出來,就比較難了。   有的人,是調皮分子,但他裝作極度熱愛交巡警事業,而有的人,極度熱愛交巡警事業,但卻故意做出一副調皮搗蛋分子的樣子。   大隊是一個新單位,年輕人多一些,所以,關係並不像市委辦公室——沒有那麼複雜。   而且,當我真正用心去抓他們的「睪丸」的時候,發現小妃對我介紹的那個道理一點也不假,抓住了他們的「睪丸」,他們的腦袋和思想都跟了過來。   本來,我就有一點點傳奇的色彩,而年輕人又好熱鬧,喜歡有一點英雄主義的人物。   我在麻雀市軍分區槍法如神的傳說,早已人盡皆知。上次單槍匹馬,殺了四個持槍綁匪救人的事情,更是……   所以,兩頓酒一喝,海闊天空的一吹,再加上我那讓人不得不重視的市委書記的背景,很快,年輕人都圍到了我身邊來——誰不想找一個強力的靠山?   而年紀稍大一些的,都在觀望,並不表態,對我,對大隊長,都尊重都客氣。   但這已經讓那個大隊長劉長遠,把鼻子都要氣歪了!   但他每天還得笑瞇瞇的,若無其事的樣子。   還有一個,是內勤中隊的中隊長馬燕。馬燕三十歲不到,一個小婦人,雀西縣一個前副縣長的女兒。(我這一說就是某領導家的什麼人,似乎有人不愛聽……但事實如此,在一些好單位裡,多的是領導親屬,地球人都知道!)   這個馬燕,她自己長得也還有幾分姿色,老公在保險公司,我見過他,人也還算瀟灑。他們有一個女兒,上小學了,天真可愛。說起來,她的家庭是個幸福家庭。   但……讓人遺憾的是,這個馬燕,是劉長遠的情人。   而且,據他們說,馬燕從十九歲起,和這個劉長遠在一個單位(大概是車管所)同事,很快成了情人,到現在已經有將近十年時間了,關係從來不斷……也算是兩情長久了。   所以,馬燕看我的眼光裡,不像劉長遠那樣的虛假,而是明顯帶著幾分恨意。   偏偏,這個內勤中隊,暫時是我「分管」的,所以,有一個對自己不買賬的手下,意味著對這個「分管」中隊的失控。   特別是在開會的時候,她常常會想盡辦法出我的洋相。   而這時候,劉長遠大隊長就在一邊嘿嘿的奸笑……   氣氛尷尬。   一般地說,會議會很多,一方面,可能我以前解釋過,開會是規避責任的一個好方式——這是集體決策呀……另外,會議桌也是領導們來彰顯權力的一個舞台,大多數在「領導崗位」上的人,都喜歡這種方式。   當煙霧繚繞的時間……卻正是我不爽的時候。   馬燕又在說那些讓我甚是反感的鳥話了。 正文 分節閱讀442   劉長遠在一邊笑瞇瞇地聽著。   「夠了!!!」我一拍桌子,火大的不行!   放在會議桌上的茶杯一起被震得跳了起來,然後,又叮叮噹噹地落了下來。   馬燕一驚,但劉長遠卻向她擠了擠眼睛,頓時,馬燕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拍桌子算什麼好漢?」馬燕說著,端起剛剛在桌子上落穩的茶杯,說,「怎麼,你一個領導,又是做警察的,還不知道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去你媽的!!!」我手一抬,乒乓球桌大小的厚重的會議桌,像風箏一樣飛了起來,越過幾個坐在我對面目瞪口呆的中隊長,砰的一聲,撞在會議室的牆上。會議桌上的筆記本、茶杯、煙灰缸、盆花……象受驚的鳥一樣,紛紛飛起,但也只飛了一二秒鐘,又像一群廣場上的白鴿一樣,紛紛落下。   驚魂未定的馬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其他幾個中隊長,最後,眼睛落在劉長遠身上。   劉長遠這時候,眼睛裡也流露出了畏懼,不再敢看馬燕。   馬燕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她替劉長遠出頭,但結果,關鍵時刻,劉長遠卻先軟了腿。   馬燕把牙咬了咬,潑婦一樣地大聲哭了起來:「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英雄……」   「滾你媽的!誰說我是英雄了!我才不稀罕做什麼狗屁英雄!今天,老子不受這個鳥氣了!」說著,我把西服向外一掀,露出裡面的掛在我腋下的兩支烏烏的烏茲衝鋒鎗。我早就想殺了這個該死的了!   「啊!——」劉長遠畢竟當過兵,身子向後一仰,先翻倒在地上,身子,趴在了板凳後面,但他很快發現,那只板凳根本就不可能抵擋住衝鋒鎗子彈的掃射。   他在眾人的眼光下,不得不扶著倒在地上的凳子,顫聲說:「何教導……不要……不要衝動……」   其他人都呆住了!他們都知道,我是殺過人的!   他們誰也不知道,我手裡的槍,會什麼時候怒吼,更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命運在等著他們。   馬燕坐在凳子上,一動也敢動,但她身下的凳子,卻在向下滴著一種淡黃色的液體——她已經屁滾尿流了。一股不愉快的氣味,在這煙氣繚繞的會議室裡飄散開來。   「臭女人!你再囂張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惹我的人都必須死,你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我的槍指著她,用譏諷的口氣說。   「不!」馬燕像是觸了電一樣,求生的本能,卻讓她有點精神錯亂了。她一下子跳了起來,想去抓住我手裡的槍。   我哪裡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但我,給她撲上來的時間,等到她的手,就要抓到我的時候,輕快的槍聲響了起來,無數顆子彈,像雨水一樣向著馬燕潑了過去。   但這看似無形的彈雨,卻是一條鋼鐵的洪流,在把馬燕的身體,射的千瘡百孔的同時,也帶著她那污穢的身體向後飛了出去,在空中,仍然被彈雨追逐了幾秒,才一頭撞在了會議室的後牆上,在牆上,又被彈雨釘住數秒後,才在槍聲停下時,一頭栽在了地上。   後牆上留下了一塊觸目驚心的血印,宛若印象派的畫幅一樣。   而且,這幅畫幅是活的,幾顆大一點的血珠,還在慢慢地向下流淌……   槍聲響起的時候,他們其餘的人,都捂著耳朵,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竄動。   槍聲停下,他們似乎像是舞蹈演員聽到音樂結束一樣,也停下了腳步。   我抽出彈匣,半秒鐘時間,兩支新彈匣已經安裝好了。   「啊!……」劉長遠發出一聲慘叫,像已經被槍擊中一樣。他忽然意識到我還要殺他,於是,拔腿便住門口跑。   槍聲再次響起。   子彈送了劉長遠一程。   他被子彈直接送出了門,再繼續向前飛了出去,一頭撞破了外面走廊上的窗戶玻璃,再從玻璃窗飛了出去,向樓下摔落。   「惹我的人,都得死!!!」我大吼了一聲!   餘下的四個中隊長和內勤中隊人的秘書,眼巴巴地看著我,身子瑟瑟發抖,似乎希望我饒他們一命。   殺一個人是殺,殺一百人也是殺。   「不聽我的話,不旗幟鮮明地支持我的人,也得死!!!」我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然後,槍聲再次響起,血肉橫飛。   最後,會議室裡只留下了我……還有一個是內勤中隊的秘書小姚,被我饒了命,因為他是20%之中的好的那一部分——後來,他成了我的心腹,得力干將,一起縱橫世界……   扔了槍,我揉了揉眼睛,歎了一口氣。   我是越來越暴力傾向了……爽是爽一點,但這也太意淫了。   這不是一個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武力是必要的!   但它僅僅是拿在手裡的最後的大棒。   在名利場上,還得按它本來的規則辦事情。   還是回到現實中來吧。   結束了一段驚心動魂的意淫,我還不得不面對會議室裡那不愉快的氣氛。   馬燕那呱哩呱啦的金玉良言還沒有結束呢。   「夠了,馬燕,我們說正事!」我終於不耐煩打斷了她的話。要是她這樣一直說下去的話,這一上午,會也不能開完。   「何教導,我說的全是正事呀!」馬燕奸笑著說。   「哦?那你是不打算聽我的話,停下你的發言了?」我冷冷地問了一句。   馬燕的面子有一點掛不住了。可能,從她工作到現在,甚至在她有記憶的二十幾年生涯裡,還沒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不客氣地對她說話——但這已經成為她的歷史了,既然她選擇挑戰我,那麼,她就要應該早有計劃負擔起失敗所帶給她的所有不幸!   「何教導,你這話就不對了……」馬燕爭辯說。   「停下!」我說,不容置疑。   「還能……」馬燕不肯停下她的喋喋不休。   「我叫你停下!」我一拍桌子,果然,把所有桌子上的茶杯都震得當當直響。   「你就算是領導,也不能不讓人說話呀?……」馬燕站了起來,兩眼通紅,指著我說。   「夠了!」我大喝一聲。估計,交巡警大隊辦公點上的三層樓裡所有的幹警都聽到了我的怒吼聲。(樓下的辦公室裡寧靜了片刻後,幹警們一片竊竊私語:好強的肺!!!……)   有時候,大嗓門兒,就像大口徑槍炮一樣,殺傷力巨大。   所以,我這一聲斷喝之後,馬燕被嚇住了。   「哇……」她應聲哭了起來,但卻沒有離開會議室。   一哭二鬧三上吊?   我可不吃這一套!我冷著臉,整個會議室裡,空氣的溫度急劇的下降。 正文 分節閱讀443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都在看著事態的發展。   劉長遠的屁股在椅子上扭了幾扭,乾咳了幾聲,才說:「這個……」   我手一伸,手掌向著他,是一個交警的停車手勢,止住了他的發言。   「好吧!」等到馬燕的噪聲小了一點,我開始陳述。   「當我在市委辦做高書記秘書的時候,當我是市公安局局長助理的時候,特別是我臨來高速交巡警大隊之前,我和高書記談過,也和市局的趙局長談過,和市交巡警支隊的王支隊……也談過,他們都說雀西縣交巡警大隊是個年輕的集體,是一個團結向上的隊伍,特別能戰鬥……所以,才讓我過來的——讓我到一個優秀的基層單位,來錘煉自己……」不由分說,我先把從本市的第一人高書記給抬了出來,然後是公安局長、交巡警支隊的支隊長。這叫狐假虎威!既然他們不服我這個後來的,那我就先借他們幾個領導的權勢用一下再說。   「雖然我不一定會在交巡警支隊扎根一輩子……」先虛恍一槍。   「但我可不想由於我,而影響到我們大隊團結的聲譽!」我說的很堅定。   「既然馬燕同志,不能配合我的工作——好!」我頓了一下,把話題岔開,說,「過幾天,支隊的辦公會上我會和王支隊協調一下,明確一下我在交警支隊的分工,以後,高速交巡警大隊的這一塊,由我直接分管!」雖然沒有和任何人打過招呼,我一樣說的非常肯定。我明白告訴他們,以後我就是我們大隊的管理部門交巡警支隊裡,分管高速交巡警大隊的領導!!!你們別忘記了,我還是交巡警支隊的副政委!   「現在,我來把我們交巡警大隊的領導分工,調整一下!既然劉長遠同志和馬燕的工作配合比較順暢,那麼,從現在起內勤中隊的工作由劉長遠同志來分管。同時,為減輕長遠同志工作負擔,案件中隊就由我來分管吧!就這樣吧。這個分工,嗯,我會後會打個電話和支隊的王支隊說一下,另外,那個,小姚,你寫一個會議紀要,把我們大隊領導分工的情況,向支隊書面匯報一下。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就散會吧!」我冷冷地說,然後,逕自走出了會議室。   劉長遠嘴巴動了動,特別是馬燕更是目瞪口呆。他們可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結果!   但劉長遠並不知道我的底牌是什麼,所以,他並沒有和我爭辨。   這是個好事情,要是真的當場吵起來,我還真不知道如何收場呢。   等到我接手案件中隊之後,慢慢地開始接觸到高速公路交巡警大隊的更深的秘密了……   但我知道,我不能放鬆,劉長遠不可能這樣的承認他的失敗。   而我,自己有許多不檢點的地方,在來這個高速交巡警大隊之後。   比如說,我曾經和十幾個當班的警察,一起翻過高速公路的護欄,然後,到一個河堤上,用手槍,表演了一下自己那近乎神話的槍法。這個,本來是很成功的一個舉動,但是,這就構成了對槍枝的濫用……就這一條,他們要抓住不放,也夠我好受的——至少,能讓紀委來我這裡走一下形式,把我批評一下等等。   所以,我不能等著他們下手。   先下手為強——既然他們無意妥協的話。   既然要做,那就要快!   開完那個會後的第二天上午,劉長遠和馬燕一起到市區,說是到關係單位去搞春節慰問去了,讓我也一起去,我笑著說,你們去就行了呀……   等他們走後,我親自到內勤中隊去,和顏悅色地讓內勤中隊的兼職財務人員吳海峰,把大隊的「錐筒」押金賬目,拿出來給我看一下。   吳海峰一愣,猶豫了一下。   這讓我更肯定這個賬裡有問題。   我也不催他。   吳海峰接近四十歲了,見過的事情比較多——知道什麼厲害,這樣,就可以用各種厲害關係逼他就範了!   有我在他辦公室,他又不能打電話給劉長遠或者馬燕,而且,他顯然知道了昨天大隊開會時發生的事情。畢竟我除了大隊教導員外,還是支隊副政委和市局的局長助理,這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他磨磨蹭蹭半天,還是開了櫥子,把一個賬本拿了出來。   我拍了拍賬本,問:「就這些?」   吳海峰再一愣。   我也不急他,而是不緊不慢地輕輕拍著手裡的賬本。   過了幾秒,我問他:「你家孩子多大?聽說在上初中,是吧!」   吳海峰額頭開始冒汗了——因為我顯然是在提醒他,就算他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他的孩子著想!   他從抽屜裡拿出了另外一串鑰匙,又打開另外一個櫃子,從裡面,又拿出另外一個賬本。   我又把它拿在手裡。   我站起來,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把手裡的賬本拍了拍,問他:「這先拿出來的一本,是和上交到支隊的賬目是一樣的,是嗎?」   吳海峰聲音都有點顫抖了,說:「是……」   我笑了笑,說:「這和你具體辦事的人,有什麼關係呢?換了我也一樣呀!對了,後面拿出來的這一本,是實際上收的錢的賬目吧?」   吳海峰點了點頭,像一個偷了糖果被抓住的孩子一樣。   「這賬本,我……先看看再說吧!」我說完,把賬本拿在手裡就往外走。   「何教導……不不,何局,你……你要看多久?」吳海峰不再叫我何教導,而是叫我何局了,他問我,「何局,我……要是馬中隊問,我告不告訴她,賬本你拿走的事情……」   「哦?告訴呀!我是大隊的領導!我看一下大隊的賬本,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只要不影響工作,我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不是這樣嗎?這幾天要是再發生什麼賬目,你另外找張紙記一下吧!」說完,我拿著這兩本賬,直接下了樓。   在樓下的值班室裡,我打電話,告訴劉長遠,我回麻雀市向支隊領導匯報一點個人的私事,這兩天就麻煩他值班了!   劉長遠沒有說什麼就答應了。   我帶著兩本賬本,直接回了麻雀市。   所謂錐筒押金,是這麼一回事情:高速交巡警在路上查違章車輛時,在車後放兩個安全標誌,也就是錐形筒。一般的錐形筒,是白鐵皮圈一個圓錐形,外面貼點反光膜,做成一個警示標誌。成本也就是二十塊錢左右。   但交通警把錐形筒往路上一放,收的押金是二百元!一百元一隻。開一張押金條兒,然後,告訴司機,去大隊去等處理!處理完後,憑押金條,還錐形筒,退司機押金。   然後,交巡警接著在路上巡查。   表面上,並沒有多大問題。   但事實上,水分很大。   因為從來沒有駕駛員,敢把錐筒真的拿到大隊去退。   他們都是把錐筒一拾,往車上一扔,揚長而去。   什麼?去大隊接受處理,然後去退押金?那簡直是去找死!   要是真有司機傻到這種程度,那他離破產不遠了!   估計要不了幾天,他就要被交警罰得家破人亡。   既然不去接受處理,那錐筒的二百元押金,也就不會有人認領了。   那個成本三四十元,和押金二百元整之間的差額……可不算小。   (也有的警察,比較聰明,他會在路邊施工單位放的錐筒行列裡,若無其事地拿出幾隻,放自己車上,那麼,那三四十塊錢的原始成本也不用出了……)   要是我們的警察勤快一些的話,一天放它一兩百個……   要知道,這玩意不是執法時罰款!而是錐筒押金……這中間的微妙,我就不多說了。 正文 分節閱讀444   哪裡有利益,哪裡就有爭奪和腐敗。這是必然的事情。   其實,支隊對這事情是清楚的,而且,大隊也有賬,就是吳海峰先給我看的那一本。   另外,大隊還有一本賬,卻是記著「真實的」大隊的幹警到底放了多少錐筒出去。   這中間肯定是有問題的。   而現在,這兩本賬本都到了我的手裡。   等到他們一接到吳海峰的電話,首先是劉長遠,要發慌了,當然,後勤中隊的馬燕,也難逃責任。   但這有一個負面的影響——這影響了交巡警大隊所有幹警的交際收入——放錐筒是有提成的。放一個錐筒,開一張押金條出去,那就有一份獎勵……這個,不能說的再細了,有教人犯罪的嫌疑。   這是大隊幹警所有人的「睪丸」之一。   我把它翻了幾遍。   心裡也沒有底。   我去交巡警大隊比較遲,所以,並沒有在這樣的一個遊戲裡,得到過什麼具體的利益,所以並沒有什麼顧忌。   但,既然涉及到我工作單位每一個人的切身利益,是百分之百的人,而不是那壞的百分之二十……那麼,我在這個事情上,到底要怎麼辦才妥當呢?   第十六節 割裂之章   「小何,你要常來看看我呀……關於這個事情,你去問一下小妃吧。」高書記聽我說了事情的經過,點了點頭,並沒有讓我把賬本拿出來讓他過目。   我知趣的。和高書記告別後,去找小妃。   小妃說她正在接待一省財政廳的一個領導。讓我下班後到她家裡去。   聽說我是從高書記那裡來的時候,小妃微微一笑,問我:「你有沒有帶一點點雀西縣的土特產給高書記?」   我臉一紅。是呀,怎麼把這個事情忘記了?以前自己做高書記司機的時候,天天替高書記收「土特產」怎麼到自己的時候,就把這事情給忘記了呢?   「不要緊的……」小妃示意我喝一點茶。她自己拿出電話,給高書記正在的駕駛員打了個電話,讓那個駕駛員過來,到她這裡,說是有點事情。   我忽然有一點不安——小妃,顯然比我教練多了。   但我還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事情剛說完,高書記的駕駛員就過來了。   寒暄了一下,小妃從房間裡拿出了兩盒中藥來。   我去雀西縣時間不多,但這種藥卻以名貴而大大有名,我想不知道都難!每盒兩千多塊,兩盒市場價接近五千元。   小妃說,何局從雀西市帶過來,送給高書記補補身子的,你送到高書記家裡吧!   那個駕駛員答應,並且很快知趣地走了——想一想,我以前也是這樣……   「不如意思……」我說:「錢,我會給你的。」   小妃奇怪地看了看我,說:「小何,你見外了吧!什麼錢呀錢的?說到底,咱們都是窮苦人家出身,這藥材,就算咱們能買得起,也捨不得買,不是嗎?實話告訴你,這東西也是雀西縣送的……我又沒有花錢。」   「這怎麼好意思?」我真覺得難為情了。   小妃替我送高書記東西……本來,我也想帶一點東西過來送給高書記的,但一想——是不是太見外了?就沒有帶。而且,就算我帶,估計也是很沒有出息地送幾百塊錢的真正的「土特產」,而不會送這種兩小盒就值五千塊的名貴藥材。而小妃這樣做,卻無疑是在明白地告訴我,雖然我和高書記很熟,但熟歸熟,領導就是領導,一樣有他的利益的追逐,一樣需要這些「意思」,投其所好,他就更喜歡你。(事實上,下次他見到我的時候,果然又熱情了許多。)   「算了……」小妃一擺手,說:「我們還是說剛才的事情吧!」   「這個……」我點了點頭,心裡打定主意——以後再高潔補償她吧。現在還是解決眼前的問題吧。   「其實,賬本我也不用看的!」小妃說。   「哦?」我有點奇怪,為什麼不看呢?   小妃接著說:「一點也不稀奇。事實上,大多數單位都有兩本賬的。甚至有很多本賬。一本是面向財政的,另外的,自己收著。這就叫小金庫。」   「不過,這個問題很複雜……事情可大可小,這就要看那個劉長遠的實力如何了。還有,要看這小金庫的錢是怎麼用的了。   「單單從這賬本不是放在那個馬燕手裡,而是在那個誰的……手裡來看,估計這個賬本的問題不是那麼大。   「交警去年,一年交了近兩千萬的罰款,你算一下吧,要是一輛小車值十萬塊,交警一年的罰款就可以給市裡買二百輛!這裡面,跑冒滴漏,要說,才叫怪呢。   「你們單位的小金庫,如果不是只有一兩人知道,那它無非有兩個用途:第一是巴結領導,第二,是改善幹警福利。所以,你要是跳出來查這賬本,必然刺痛某些領導的神經,還有讓所有幹警對你怒目以視。   「所以,你現在手裡拿的是一個馬蜂窩。你明白嗎?」   我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只是我們沒有經歷過,它事實上並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只要點一下,馬上就知道了。   「那……」我沉吟了一下,說:「我還是把它還給吳海峰吧。」   小妃點了點頭說:「美國有一個總統裡根,他喜歡批評政府機構,他說,政府機構不是解決問題的機構,相反政府機構本身就是個問題。我們姑且不論它對不對,單單裡根這樣說,這當然不討政府官員的喜歡了。但他有個本事,就是他在猛烈批評的時候,哪一位官員都不會覺得,這批評是針對自己的。這就是藝術。」   「嗯……我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有些太心急?」我問小妃。現在,我不再把小妃當成一個靠高書記的枕頭關係爬上來的一個小女人了。她真不一般。   「這個,倒也不是。不過,你這麼快把它拿到手,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了。關鍵是你表現出了你的勇氣,讓他們你覺得不好惹。不過,現在的機制,對於你的考核評價,以及陞遷,主要靠與領導的關係。所以,你要常跑到市區,而不是老是呆在雀西縣……這個,有些錢,就算我能撥給你單位,估計你也不好用它,所以,說不準,哪一天,你也會動腦筋要用這個賬本裡的錢……   「你要是常往市裡跑,你總不會空著手吧?姐姐這裡的東西也不多呀!」小妃笑著說。   「嗯……「我點點頭。雖然我有點錢,但要讓我送給他們,還真的不甘心。   「空口說白話是沒有用的。」小妃強調了一下。她顯然比我更瞭解高書記。   「我……還是早點回去吧。」我說。孤男寡女的,確實不是很方便。而且,如果高書記不像他表現的那樣大義凜然,那麼,他也不一定能容忍另外一個男人在他的情人房間裡呆的時間太久。   「好吧……對了,你可以讓那個劉長遠出去學習呀,考察呀什麼的。這樣,你就更輕鬆地把大隊的權力真正抓到手裡了。」小妃交代了一句:「像這樣堂皇的理由,他們樂意,而且,需要錢的話,姐姐也能直接撥一點給你用。」   我謝了謝她,告辭出來了。   從麻雀市到雀西縣,也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等我回到了大隊裡,已經是半夜了。躺在床上的時候,心裡總是覺得不是個味道。   也許,我能!我能把這些權力抓到自己的手裡,但是,如果,現實就是這般無趣,充滿了算計與……那麼,我呆在這樣的環境裡,是不是太壓抑了?   我開始想著,要要雀西縣租一個房間。以後,下班就到雀西城區去住,也多沾一點人間的煙火氣。而且,這樣的話,我的女人來了,也方便一點。 正文 分節閱讀445   在春節前,並不好找這樣的房子,但是,我說了一聲之後,卻很快有房子找到了。   總之,如果別人覺得有巴結你的必要,那麼,你辦許多事情都很容易。甚至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也沒有妨礙一套新傢俬,很快地放了進去。   ……   過年了,我也不能回家了,因為要值班。   年三十的時候,我回家一次,買了許多年貨。   倒是小妃提醒了我。既然我對領導都要在過節甚至是去見一面,都不空著手,為什麼自己回家,看望生養自己的父母,不買點東西孝敬老人家呢。   父母很開心。一方面是我極力討好他們,另外,也是他們為我目前的工作什麼的滿意……   這樣的雞毛蒜皮的事情太多了。   數不勝數。   真是怕過年了。有無數的頭,要我們去磕。有無數的臉,要我們去看……難免也要破費一下。   甚至,連過春節的時候,吳瓊到了雀西縣,我新租的房子裡,和我日日歡好,我也懶得多說了。   我發現自己真的慢慢地變得像自己曾經害怕過的那樣的俗氣了。   勢利了……   甚至下流。   我看過一個話劇,叫《陰道獨白》,裡面說:人們不去說的事情,它就不被看見、承認和記憶。我們不說的東西成了一種秘密。而秘密導致羞恥、秘密和恐懼。我們說出這個詞,是為了我們可以自由的說,不再覺得羞恥……   我有一點奇怪——為什麼,這樣的黑暗與讓人不快的事情,卻從來都沒有人公開的說?   是不是一些人會說這些傾向都只不過是人之常情,是人性中固有的方面?   但是,這些被說成為人類天性的傾向——例如,拍馬屁,比如說向領導提出哪怕是正當的要求或者批評時瞻前顧後、優柔寡斷……在面對挑戰和反對時忐忑不安、一味逃避——說到底只不過是內心恐懼的反映。正是因為遵循這些所謂的天性,我們才爭先恐後地跳進自己給自己設置了陷阱——權勢裡去。   我們不斷告誡自己不要出格,要尊重領導,在領導面前要低下我們的頭……   難道這是人們對此三緘其口的原因?   或者是我太幼稚了——這本來是正常和事情?   而且,我自己開始懷疑——這樣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嗎?   但生活還要繼續。   過了春節,到初六,該上班的時候,我送吳瓊上班去。   路上,車多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拉了一下警笛——其實這也是違規的。   我痛恨這權勢以及這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但是,又不由自主地,漸漸地習慣使用它了。   事實上,我在春節前,去幾位市裡的主要領導那時拜了年,也給市局的交警支隊的領導們意思了一下——這些都花的是我自己的錢,但是,要是一直這樣,我願意嗎?我會不會打那個大隊裡小金庫的主意?……   但還好,過了年以後不久,公安局通知,不允許再收這樣的「押金」了。   頓時,大隊裡幹警的每月收入少了數千元。   所以,新的辦法便又開始出來……   這像一條動物世界裡的食物鏈。   交巡警是一個捕食者,而司機是獵物。   一旦習慣了某種生活方式,是很難再改變的。   要找一個理由罰款,然後得到額外的利益,辦法總是有的。   比如隨便說一說對超限運輸的罰款吧。   誰都知道超限運輸——正常是車超載,有時候十噸的貨車,會運輸五十噸的貨物——這是危險的。   但是,要說交警查超限車,或者路政查超限車,是為了安全,這未免有點美化交警或者路政部門了——既然這樣,為什麼有人說說情,這些車便重新上路跑了呢?   再問一句,既然大家都在查,為什麼車輛還要超限呢?   其實這問題有點幼稚了——不超限,這麼低的運價,司機吃什麼?靠什麼來還買車的錢?   所以,就算司機想不超限運輸也難!你不超有人超!超限的成本是低的——每人的心裡都有一本小賬。   執法者都像是有神經病一樣,不論是查假煙的局,查假貨的技監局,查三陪小姐的公安局……還是交警或者路政在路上查超限運輸——今天查,明天不查!這個省查,那個省不查。甚至這個縣查,那個縣不查……總之,他們不僅要查你,讓你覺得你就是一泡違法犯罪的狗屎,但也要讓你活下來,好讓他們不辭勞苦地查你!……好罰你的款!   據說,以前皇帝也是這樣做的——發給官員的俸祿,根本不夠官員正常的花銷。所以,除非特別守得住清貧的個別官員外,其他官員都很貪——不貪交際的錢從哪裡來?這樣,幾乎所有的官員都是腐敗分子——所以,想什麼時候殺你,都有一個堂皇的理由。據說,這是統治者的手段。因此,當我們看那些皇帝戲時,看到貪官被正法的時候,大可以同情他們一下——他們既是一套制度的受益者,更也是受害者。所以,貪官總是殺不盡。頂多,也只是揚湯止沸而已。   雜七入拉地說這些,好像與艷遇不相關。   也許我只是想說一下自己的環境。   因為我會想,要是一個掉到糞坑裡的人,要是說自己是乾淨的,你相信嗎?   就算他跳出來,把身體洗了又洗,你總是難免要懷疑他身上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何況,我現在,還泡在這個糞坑坑裡呢?   ……   以前,我們大隊的交巡警只要放在路過高速的車輛邊放兩個錐形筒,收200元押金,就放行了。   現在,他們也許要把車輛押解下了高速公路,然後,帶到他們熟悉的停車場去。   一進一出的停車費,至少要收50元。然後,這些錢將被某些人分成……   當然方法還有許多。   每當我看到幾輛滿載貨物的車輛,被一警車帶下高速,我心裡就很不舒服。   是的,這些車輛是違章車輛——但它們不違章,不超載,行嗎?真的行嗎?   ……   但我也承認,自己不是貨車的司機,這樣的一點同情,不光一錢不值,而且,也言過其辭了。說不準,在司機在心裡狠狠地問候了交警的所有家人之後,早已經習慣把交警的罰款,算到了他們行車的必然的成本裡了。   要是跑一趟車,卻沒有被交巡警罰款,那就是他們賺到了意外之財!   另外,我也知道,比起地方的交警,我們高速大隊的交警,還要好一些。至少,不能在路上無緣無故地查車。   事實上,司機雖然在這樣一條食物鏈條的下端,但它們像是被老鷹獵食的灰免一樣,也有他們逃生的技能。   比如說,他們經常是夜裡走。而且,是結隊行駛,每輛車之間的距離靠得很近。 正文 分節閱讀446   一般不論是交警還是路政查車,都有規定不允許壓車超過四輛。所以結隊行駛一般就不會被查。而且,誰都知道晚上查車很危險——誰不怕死?所以,晚上結隊行駛,一般就更安全就更不容易被查處。   那麼白天呢?白天裡,這些車輛會停在服務區裡。   一般沒有經歷過的人,以為把車停在服務區裡——那簡直是送死!交警去,那豈不是一抓一個准?事實上,交警都不去服務區查車。就是去,也是悄悄地進村,打槍地不要。進了服務區,吃好喝好,然後走人。哪個服務區要是與交警的關係要不好——那這個服務區就沒有車輛敢停在這個服務區裡!……這是食物鏈的一個旁支。   我們的警區,靠近另外一個省。   事情有些可笑——那個省的高速公路上,沒有交巡警執勤。只有路政。要是有什麼案件,才由地方警察上路……   而據說,我們省與鄰省有區別的原因,是因為我們省的公安廳長是省委常委,比交通廳長厲害。而鄰省就不一樣了,那個省的交通廳長是省委常委,比那個省的公安廳長厲害——他認為交巡警上路沒有必要——於是,事實上也就沒有交巡警上路了。   當然,我們也不能大言不慚的說,我們有交警在路上,我們的路也就比人家的路管理的好……   所以說,有時候,體制是一個江湖,也是糨糊!   有一次,我們在靠近省界的路上查超限。結果,從省界開始,那個省的高速上的車,都停在路邊不過界了。(交巡警是不能越區的——那樣的違反規定的。)   結果,那個鄰省的高速公路的緊急停靠帶上一輛接一輛車地停了四十多公里長的貨車。   氣得鄰省交通廳打電話到我們省來交涉……   結果,我們……只好暫時不查了……   你查,我不查!   你打擊的,說不準就是我要保護的……   反正,省與省之間,市與市之間,甚至縣與縣之間,都是一人被分割開來的系統。誇張一點說,那就像在大革命時期不同軍閥統計的地區一樣……可能要更得複雜。   而且,在一個地區不同部門之間,也存在著爭奪。   各個部門,都死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看護著自己本來不應該得到的利益。   據說,「封建制的核心就體現出「我」的既得利益對異己者不通用的精神,而既然利益不通用的那異己者你只好認命算啦。封建制的核心是等級制度,只要劃定身份、等級並規定身份地位與既得利益相稱並用暴力、法律、道德、教化等手段加以鞏固,那麼人民就只能在劃定的圈子裡打轉,就如同天上的星星各自守自己的軌道而難以互相碰撞一樣,這樣對社會的安定是非常有利的、是非常利於統治的、能極有效抑制社會各類利益矛盾:恪守其位、利益不通用那你們爭吵什麼?」   比如說我們口袋裡的戶口:   你的戶口是農村的,當然你享受不到城市人的權利。這是法律規定的!!!   就算你的戶口是城市的,但我的戶口是首都的,我當然不希望你一個外地人跑來和我一起擠首都的人行道……不僅不希望,我還想再制定一個法律來限制你們呢!!!你們就老實在自己窮困的戶口所在地涼快著吧!!!   比如說我們現在守護著的高速公路。   高速公路,是交通部門建設的。具體的說,是省交通廳的高速公路建設指揮部,在地方有分支機構。卻都簡稱高指。民間的說法是:高指——站在高處,指手劃腳!   他們把錢花足了(貪污浪費不知道有多少),路修好了。然後,又滿腔熱情地開始籌建一個路公司。有一部分高指的或者是交通廳的或者其他交通部門的人員或者與交通廳有關係的人,就被安排到了這條高速公路來上班。其他行業的人?一邊涼快去吧!!!這是我們交通行業的地盤!!!   佔著這個地盤,當然是有好處的了!一方面,高速公路的工資水平比較高,也解決了一部分利益相關的「交通」人的職位。另外,高速公路的工程質量如果有問題的,當然,這樣一班人不會自己找自己的晦氣!   所以,當路很快要大修的時候,通常的說法是——超重車太多了,無法控制它們對路面的損壞……這確實是一方面原因,但肯定不是唯一的原因——難道誰敢用自己一家老小的生命起誓,這與工程質量沒有關係???   高速公路交巡警的辦公地點和高速公路收費站在一起,天天能和他們見面,打交道。   因為省交通廳主導了高速公路的人事安排,所以,收費站裡的外地人特別的多。   當一個人被孤單地扔在外地的時候,故事會特別的多。算了,不說也罷。其實也不過是男人和女人的事情,還是不要單獨而刻意地去說比較好。   而且,也扯遠了。   ……   當然,交警有時候,也會有危險。   前幾天,一個交警,追一個車輛——事實上一般交警很少追違章車的,跑就跑了——膽大贏膽小!但那天,那個交警正為某事情生氣,正火大無處發洩,就去追。一直追到一個服務區,讓他追上了。   當他把違章車逼停下來的時候,交警下車,剛走了那個違章車前,那違章車忽然啟動,向交警直衝過去,差點把交警撞倒在車下。   好在前面有車,那違章車的司機不得不又把車停下。   交警更是火大,正要衝過去把車門拉開,猛克司機的時候。   那違章車駕駛室門開了。   那駕駛員提一把長刀衝了出來,衝著交警就是一刀!   交警下意識的用手臂一擋,頓時,手臂骨差點被完全砍斷開。魂飛魄散,抱著斷了一半的手臂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另外一個和他一起來的交警,準備去救他,也被劈頭一刀把頭上砍了一個大大的血口子,頓時也跟著邊跑邊喊救命……   就這樣,一大群人圍觀,一個拿刀的司機,追砍兩個交巡警……   一直等到服務區的保安來了,才把那個嚇跑。他車也不要了,翻越護欄,跑掉了。卻沒有人再敢去追他……   後來,執勤的時候,大家都盡量帶槍了……   只有自己親身經歷過的教訓,才會如此深刻。以前,大家帶著槍,都怕弄丟了或者其實什麼事情發生,一衝動開了槍最後搞得自己丟了工作或者吃了官司。說到法律,一般地,聯想起來的都是懲罰,很少有人想到法律是維護我們利益的。   比如說,警察會把配槍的權利以及開槍的權力,和丟了槍所受的懲罰聯繫到一起,而很少想到,配槍可以保護自己。   比如說司機,在他覺得自己受到損害的時候,他從來不想去用法律來維護自己的權力,而寧願撥出刀來,和交巡警拚個你死我活……   是法律不維護我們的利益?還是我們沒有習慣?   事實上……   算了,不說也罷。就算我勉強去說,也沒有人相信。   在我們的社會裡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對與錯、是與非,那麼到底誰說了算?對與錯、是與非在中國從來就沒有準則,而是暴力最強者說了算。   我現在的力量微弱。還沒有到能指手劃腳的地步。   我現在,回過頭來再溫習一下:「封建制的核心就體現出「我」的既得利益對異己者不通用的精神,而既然利益不通用的那異己者你只好認命算啦!封建制的核心是等級制度,只要劃定身份、等級並規定身份地位與既得利益相稱並用暴力、法律、道德、教化等手段加以鞏固,恪守其位、利益不通用那你們爭吵什麼?」   我現在的身份,是交巡警大隊的教導員……   如果,我認同這樣的身份,那麼,最明智的做法,莫過於小心守護著這個身份所代表的東西……然後,接著挖空心思向上爬,爬到另外一個封閉的有著更多黑暗利益的空間裡去,好能夠享受到更多的封閉集團的利益。   但我知道,這是一個糞坑。如果我真正的認同它,跳了進去,那麼,除了惡臭,我就像一個臉上被刺了金字的囚徒一樣。   但我就算不跳。事實上,我仍然是在這樣的一個糞坑裡。   還是那樣的一句話:誰相信一個糞坑裡的人是乾淨的?可能嗎?   我事實上也不乾淨,只不過,方式不同而已——這我也是承認的。   但不安。   像有一根毒刺,在一刻不停地刺紮著我的靈魂。   我難為情,因而不願意問別人對這些事情的感受——這樣想也許幼稚了。 正文 分節閱讀447   如果,人是有靈魂的。   人是有靈魂的。   那麼,今天,我們所做的一切,有意義嗎?會不會只是在自己的靈魂上抹黑?   是不是只會讓自己的前生後世都為現在的所作所為而蒙羞?   Ps:在原先的計劃裡,第三卷應該有四十節以上至五十節的規模。寫到十六節這裡,接著會寫在大隊的若干艷遇。也包括在雀西縣租個房子住下來,閒的時候,偷窺芳鄰等等……   情色是胡椒面,我說。而事實上,我想寫的,並不是這個。而是想寫一個人,如何慢慢地洞察這個世界,而對它不滿意,於是想改變它同時,也被它改變的事情。這是小說的主線!!!   而且,最後的目標,是讓何田田成為一個眾神之神……(汗!)所以,一些細微的事情,也值得寫一寫,免得走皇帝微服私訪的老路子——何田田對許多事情都瞭如指掌!……   所以,接下來,我計劃裡打算寫的是:何田田,並沒有一帆風順地坐穩現在的位置,而是在一次意外裡,甚至連現在的職務也丟了……根源是他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而且,他本能地不願意融入這個世界裡。   遭遇挫折後,他又不甘心,所以,希望在哪裡倒下,仍然在哪裡爬起來。   他成了一個真正的交巡警,開始天天上路巡查。(艷遇的有…)   但除了小妃,其他人都拋棄了這個「不上路子」的人。所以,他慢慢地看不到希望了。   就在他打算放棄這一切,打算在結束最後一趟巡查就交辭職報告的時候,他在路上意外地救了車禍裡一個小姑娘。小姑娘失血太多,儘管神志不清地昏迷著,但一隻沾滿血的小手,卻緊緊地抓著何田田的衣襟,這樣的情景,讓何田田有些感動,於是,在路上,何田田冒險用他的輸血大法,給小姑娘補充了他的血液。   結果,小姑娘活了下來。但她清醒過來後,就開始發瘋一樣地找何田田,而且一直清醒著無法入睡,哭著……   等到何田田知道後,來看望她。小姑娘握著何田田的手才安然入睡了。但是,從那之後,如果不握著何田田的手,她就無法入睡……   何田田答應她,照顧她。   很YY地說,這個小姑娘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牛B的大大大人物最疼愛的孫女兒。   於是,何田田以這個小姑娘救命恩人的身份進了京城。   他選擇的單位是國安局……   憑著與大人物的關係,頓時,身邊的人,傾倒一片……連高書記再次見到何田田,那就如同孫子見到爺爺一樣的謙恭,尾巴搖的鋪天蓋地。   當然,要再撒一些胡椒面兒……於是,就有機會去接觸更多的秘密。而且,還有機會去一家NB跨國公司白領美女如雲的財務部,做了一個男會計,以調查一個外國女間諜的案子……   但事實上,接觸的人與事情越多,何田田就越是覺得我們身邊的世界有問題,就越想改變這個世界。   於是,被人在政治鬥爭中利用了這種情緒。   接下來,荒唐地搞了個「憲兵」組織。這個組織,經過所有的權力部門授權,數權合一,維護憲法的尊嚴,可以按憲法的本意,抓任何人,然後立刻由這個組織審判,然後正法……(這也太意淫了了吧?)   有這樣的一個組織在手裡,何田田一心想盡快改變自己身邊的世界。   但時間才會把我們想要的東西帶來。   所以,一番急進的努力後,仍然以失敗告終。不但自己不得不跑到國外,而且,與自己一起奮鬥過的兄弟,除了少數幾個外,都被推上了斷頭台……   第四卷,便是寫跑到國外後的一些瘋狂的事情。   第五卷,實現四十七女巫幫助印第安人恢復榮耀的夢想,也滿足一下自己建立新的世界秩序的慾望。但那是……穿越了時空。   設想中的未來世界,已經成了一整塊大陸。中間是沙漠……人類在經歷過大的劫難之後,只有一少部分艱難地活了下來,已經不是地球的主宰者了,但仍然沒有放棄各種群之間的爭鬥……   整個一本書,寫的確實太拖拉了。現在已經有兩年多時間了。   而且,越寫,我就越感覺到事情嚴重:我是不是走得太遠了?   現在的事實,允許我這樣寫嗎?   也許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我決定,暫時不再接著寫第三卷下面的內容了。以後總有機會去完善它吧。我們的社會進步是很快的!許多幾年前甚至幾個月前還用心維護的東西,轉臉就會被拋棄掉。   比如說收容制度,在廢棄前,一直在講它的積極作用,但現在,已經可以光明地談論它的惡毒了!   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必然可以自由地想寫什麼就寫什麼,享受那種自由自在。   也就是說,我將跳過剛才說的第三卷接下來的內容,轉而開始寫新的第四卷。   不願意看《第四卷》的朋友就在網上找其他小說看吧,就當《艷遇》太監了!   寬恕我吧……            第四卷 《江湖》   第一節 孔雀舞   在沃爾瑪的貨架上,很容易的找到了我想要的礦泉水,真是好東西——這種礦泉水是某一處山泉經過淨化後上市的,一般人只能理解它的甘甜,但對我來說,意義遠大於此。現在,在城市裡卻隨時能找到它,這可比上山去取容易多了。   我知道,在那個五星酒店的房間裡有,可是我喝光了原配的那兩聽後,再也不碰再次送來的了。要是我在酒店的那些僻靜的茶座和酒吧中坐下,一個笑靨如花的女侍應就會像蝴蝶般飄過來。幾十秒種時間,就會想要的擺在我的面前,同時又放下一個盛滿冰塊的高腳杯。   她的胸部豐盈,迷你裙下的大腿渾圓修長,充沛了青春的氣息。   可惜,她有98%的可能是FBI的特工。而她端上來的冰是不會有問題的,但看起來與普通可樂一樣的飲料卻和後來放在我房間裡的飲料百分百有問題。   這樣的特工,在酒店裡一共13個,這個數字可不算吉利,在沃爾瑪假裝採購酒水的特工是四個,這個數字也不算好,FBI麻煩大了,我的嘴角有點冷冰冰的微笑。   離開了超市大門的一瞬間,我的心靈再次泛起被人窺視的感覺。   我輕吸一口氣,思感延伸出去,一幅清晰的圖像在虛空裡顯現出來:我頭頂的路燈上有一個針孔相機和對面街毫不起眼的一輛小型運貨車上,裝載的電子儀器,正在拍攝我的一舉一動。   當然,這不是通過視網膜,而是直接由電磁波投到魂魄中的某處的。這種感覺很難用語言來表達。   這個,是天一道長教我的。他在城市裡呆的時間長了,便自然而然地會去琢磨這些電波什麼的。而我以剪,對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本來,就有感應——但卻僅限於它對自己有所互動——比如說它在監視我什麼的。   而天一道長,卻是直接把自己當成一個波幅收音機,可以讓自己慢慢地在無盡地虛空裡,找到自己想找到的波幅,甚至,可以讓自己的身心與某種波幅共振。但天一道長並不很明確這有什麼用。   天道無為。他的修行,已經基本達到了這一點。   而我,卻仍然沒有看透這一切,所以,這個讓自己感受周圍環境裡各種電波光波的技藝,卻讓我受益菲淺。   我不動聲色,只顧轉左往市中心走去。我就像個回家的人,手裡拿著兩瓶礦泉水,這是我今後四天的所有糧食。對了,也許是五天。 正文 分節閱讀448   這時是黃昏時分,街燈都亮了起來,車水馬龍。   我也知道身後的其中之一人,就是盯著我的FBI.他們中的所有人都瞞過我精神的感應,除了幾個大師。只要他們將心神集中在我身上,不管是不是在看我,我精神立受感應。   前面還有兩個特工,但到前面的街口,就會一個向左轉,一個向右,好像在走在自己回家的路上。   從我上街到現在,他們已換了二十三個不同的人跟蹤我,對方非常重視我。   他們的裝備告訴我是FBI的D特勤小組的,專為保護重要人物的專業機構下最強悍的一個小分隊了。   為了保護山本武志代號「錫安計劃」的工作,FBI可說是不遺餘力。一進洛城我就由他們來「照顧」我了。   我還是第一次和他們打交道——如果認真算起來的話。本來,我的兄弟們對我說起過與FBI打交道的經驗,我自己也從網上查找過有關資料,我共看過一萬多個有關網面。   這是個好對手。特別是他們的務實作風。   我忽然有種頑皮的心理一動,立刻,我聽到對面一座樓的七樓某個房間有一個清脆的女聲用她的對講機和向同事通報:「奇怪,孔雀笑了一笑。這是他第一次笑,沒來得及抓拍到,可惜。」   雖然FBI的通訊頻道加了密,可我不是靠解密,而是依賴靈魂的直覺感知道他們通訊,所有,加密頻道對我的理解並不起干擾作用。只要,他們能理解這頻率上傳遞的信息,那麼,我也能!!!   孔雀是他們稱呼我的代號。   我轉身走進一家電影院,這裡我從沒來過,可是電影院的每一塊地方我都像特別熟悉。我徑直走到洗手間,把自己的衣服反過來。這是件兩面穿的衣服,這個他們是知道的,只是他們不知道我這件衣服我反面會隨溫度變化,變換6種顏色。   我用力跺了跺腳,鞋底夾層立刻升高了4CM.髮型也換了一下。甚至塗了點唇膏。   在我的幾件寶貝裝備都找回來之前,我的隱形陣法暫時沒有辦法啟動,所以,只好依賴這些「忠義紅槍會」提供的道具了。   然後,我從另一個方向的門轉到街上。   我走到一輛不起眼的通用汽車前,在手接觸到車門反手的一剎那,我手上釋放的強烈磁場破壞了車輛的防盜系統,再用手猛一推車門隨即一拉,二秒後,我啟動了車輛,消失在下班的人群中。   空中的高頻電波立刻活躍起來。   「老虎報告,我失去他了,重複,老虎見不到孔雀了!!」   「公鵝報告,我也是,重複,不見孔雀!!」   「灰狗報告,我也是,重複,我也見不到孔雀了!!」   「我們失去他了!!孔雀飛走了!!老虎老虎,快到前面的街口去,灰狗,到電影院的洗手間看看,公鵝原地待命。A組兄弟封鎖附近街口,B組執行B計劃,C組調閱電影院的保安錄相……            第二節 山本武志   把車輛停在黑人區,放開一個窗戶,用不了幾分鐘,這車就會被洗劫空,沒人會懷疑什麼。   信步走到附近一個公園,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自己就像一面鏡子,方圓幾公里地方的動靜在心裡顯示出來。   周圍沒有什麼可疑的事物。   但總有點異樣,我有點驚奇,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呢那種不安的感覺像一根刺,刺在心頭。   我聚集起自己的精神,感覺在空氣裡的高頻電波,剎那間,捕捉到FBI對講機的頻道。   「雖然衛星暫時追蹤不到他,但」外婆」說他一定在這二十公里的範圍內,你們一定要查仔細,一定要!!這是你們最重要的任務,比以往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重要。你們的責任,也是光榮,也許你一生再也不會有這種機會」   這是一個叫JACKSON的會煽情的組長在說。   外婆!原來是FBI的巫師小組感覺到我了。這些天在我心頭的謎一下子解開了。   但美國人對山本武志的重視還是超出我原來的意想。居然運用衛星來對付一個要殺山本武志博士的人。也許,錫安計劃到了關鍵時刻了。   如果真的像他們在電波裡說的,我還有20公里的活動半徑,那麼我還是很安全。   但也許JACKSON只是個小角色,他知道的只是部份,那可就麻煩了。   我第一次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讓我從這次任務說起吧。   這單任務是韓國一家大企業的大人物買的單。   目標是山本武志。山本武志的一條命的價錢是1個億美金,如果有山本武志隨身帶的筆記本硬盤,那麼開價是6億美金。   現在看,山本武志遠不止這個價錢。也許,那個神秘的硬盤的價錢更貴。   但我只要拿到那個硬盤,我會立刻先克隆一個留著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另外,既然是生物技術,我會再克隆一個送給吳瓊,然後,才會把那個硬盤賣出6億美金的高價!   忠義紅槍會嘗試了數次後,本來不打算再插手這單生意——對有軍隊保護的人物下手,在槍林彈雨中來去,任你功夫再高也於事無補,靠的全是運氣,沒死掉那和自殺一次卻沒有成功的概率差不了多少。   孫猛對我說:除了追殺一個知曉組織所有秘密的叛徒之外,忠義紅槍會還沒安排過這樣的瘋狂行動。   但韓國人實在是太牛了,有錢,又一直是我們的大主顧,不僅如此,還在我上次提到的那次自殺性的攻擊中,提供我們許多先進的有用裝備,甚至同意長期租借了一顆間諜衛星給組織全權使用……   忠義紅槍會的長老們實在想不出什麼道理上能拿得出手的理由來拒絕韓國人——難道說我們害怕了   但十大長老都有種感覺,好像什麼地方有問題。   最後,我只好說我親自出馬!因為我是上次自殺性攻擊中五十三個兄弟中唯一倖存的人,對付軍隊有經驗,而且如果沒有韓國人的衛星指引方向,我是逃不出死亡的厄運的!至少理論上是這樣的,這也就是說,我欠他們一個人情要還。   當然我這樣說是給那些長老們一個面子,實際上我也是怕死。畢竟我正式加入忠義紅槍會這個組織時間才2年,要按規矩我連個「十夫長」都當不上,更別說現在和長老們一起開會了。   當然,直到現在,我還不算正式長老。   花花轎子人抬人,別人給你面子,那可不是因為你長得好看!在關鍵時候,你總要替人去頂一下,知其不可,而為之!成敗甚至都是次要的。   只要我們去做了,盡了力,沒達成目標,但也算是給了客戶一個交代。   要是我們拒絕這一單買賣,以後在江湖上我們一定會損了不少臉面,那也就是說,我們的大買賣會變少,那也就是說我們收入會少很多,也許會少一半,也許會少80%!這以前是有先例的——我們之前的第一幫會八百羅漢幫就是沒接一單生意後就名聲掃地,慢慢破敗下來的。挑肥揀瘦,那可是江湖生意人的大忌!而我們混的這個江湖,是整個世界。忠義紅槍會混到這個地步,已經數不清楚有多少兄弟的鮮血,灑在異國的土地上了。   長老們鬆了口氣,這些傢伙,平日弟兄長弟兄短的……但我不怪他們,其實人哪有不怕死的只要他們事實上對我不錯就行了,對別人的要求不能過高,自從在自己的國家倉皇出逃後,我想了很久,才答應孫猛,到紅槍會來歷練一番。出來混的道理我早就明白了。   長老說我近很閒也沒什麼事情,也許出動一次,會對我的修行有幫助。反正我是個福將,就是受點挫折,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保住命回來就成了。   然後,是許諾回來後6個月假期,同時本次任務提成為組織歷史上的最高比例,60%.我不在乎錢多少。但這確實是一種榮譽,會成為在組織中混的一個資本,讓別人不敢小看你。組織從創始到現在,只有二個個長老拿過55%的提成比例。要是我成功了,那我就一個字,拽!   當然,錢,會給你很多自由。有時,我很享受自己有錢那種可以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的那種感覺。   會後,北斗星長老孫猛對我說,他總是覺得這個任務與我有某種聯繫,是什麼他說不清楚,也許是我亡命之旅。他說的很坦然,就像說我會中了彩票。 正文 分節閱讀449   我還沒這種感覺,但我相信北斗星的感覺,因為我的預感能力還不到他的10%.簡單說吧,他可以隨時預測到36個彩票球中的3個,而我就是在開獎前一秒種,也最多只能測到2個。這種差距就是百萬富翁和一個窮小子的區別一樣。   給我的資料上簡單寫著很少的資料:   山本武志:   山本武志,FBI的資深生物學博士。   但更是個地道的劊子手。原名村下三郎,二戰中他曾經在中國和朝鮮半島,負責過類似731部隊這樣的生化研究,手上沾滿了亞洲人民的鮮血。   但他是條真正的大魚。在某種意義上,他也許是瞭解人類活體實驗最多的科學家。   所以,日本被美國佔領後,第一批被帶走的人就有他。後來,他投靠了美國,立刻取得了綠卡。   受FBI的敬重,因為FBI常用的生化間諜武器中,有10%和他的研究成果有關。   20××年,開始一項名為「方舟計劃」的生化武器計劃。針對有色人種,而這項研究基礎,正是二戰中日本在亞洲特別是中朝兩國的活體試驗成果。   估計現在,仍在進行活體試驗。試驗對象是在押的重刑犯及部份美國從局部戰爭中得到的俘虜。20××——20××年試驗人數在140人左右。   但「方舟計劃」也許這不是他手裡唯一在做的實驗。   實驗數據存放在山本武志博士隨身帶的筆記本電腦中。在陽光下筆記本電腦為銀色。燈光下為黑色。   洛城東郊一個名為寶林食品有限公司的院子,從外面看起來又小又不起眼。但注意看,會發現出入的人都是政府僱員,常年有30多名實槍荷彈的FBI特工保衛這個院子。   山本武志博士實驗室的在院子後半部份中間有個16米深的地堡內。有通風系統但通道中有不明有毒生物,負責安全的FBI特工自己也無法突破。   以前有過三次,韓國和越南的數十名殺手突破到後院,但山本武志遁入地堡,直到救兵到來。   實驗室有最新的保安措施!而且只需9分鐘,從呼叫支援到特種部隊趕到現場。   特種部隊支援人數第一批為30人,如果再次呼叫支援,第二批攜有重型裝備的三百人特種部隊將在九架武裝直升機的支援下,在17分鐘到20分鐘時間趕赴現場。   但從上個月份起,山本武志博士每週三出來會他的小情人,愛野美耐子,三井國際的小公主,洛城大學新聞繫在校生,18歲,17歲和山本武志博士在一次聚會認識。   沒人知道山本武志博士用什麼方法迷住愛野美耐子。也許是性,儘管山本武志博士已經94歲。   但認識山本武志博士的人都認為他只有40多歲。   這種約會有點奇怪,不知道是圈套還是機會,所以要找個高手一次解決掉山本武志,再不能打草驚蛇。如果這次不成功,那可能就要永遠放棄行刺計劃了。   沒有任何照片也沒有地圖。   這是與以往任務不同的地方。   我沒和組織中的兄弟告別,也不帶人,除給老闆一張三句半字條外,什麼話也沒留,到香港玩了二天,就變成了一個香港大學的畢業生,到美國旅遊去了。   年齡不是問題。山本武志九十多歲了,看起來只象四十。而我,當然可以搖身一變,成了個二十多的毛頭小子——這樣子,看起來年幼無知的樣子,不讓人重視而設防……            第三節 印地安祭師   取道紐約,然後到五大湖轉了兩天。景色果然不錯,可惜的是我有任務在身,不能去找小玲和小麗。   據說,愛一個人,不是因為她是什麼,而在於你在她身邊是什麼東西。我還不確定自己在小玲或者小麗的身邊是什麼東西……   我不想回憶過去的失敗,但卻很樂意接受失敗帶來的教訓:所有的失敗都告訴我,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靠著與某人的關係所帶來的地位,那是不穩固的。一切,要自己去做去拼,得到的一切,才是真實的,而且,心裡會更踏實一點……   雖然我是不急著做事,但FBI似乎有點急了。   我開始一直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問題,為什麼一入美國國境,就有人遠遠近近的跟著我,最遠的時候,他們在五公里以外,用望遠鏡看著我,要是我感覺沒錯的話,是七個望遠鏡在看著我。   我離洛城越近,FBI的特工就越多。而且,明顯,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越是這樣,我就越不敢用忠義紅槍會的資源了——誰知道會裡有沒有叛徒要是萬一有,那我就被動了。   開始的幾天,我甚至有點後悔,為什麼還要繞這個圈子要知道FBI注意到我,我還不如開門見山,直接到洛城去,在山本武志去會情人時,一槍要了他的狗命。   但越往後,我的日子就越有趣。   每開我都裝著像個遊客,在風景不錯的地方,找個安靜之處,站立或者打坐,深深的吸氣,感覺有絲絲真氣不住的進入丹田,覺得自己的功力每天都有了新的長進。   以前,我只能感覺到6公里左右的世界的動靜,現在,如果入靜,也許我能感覺到11公里的一隻公羊發情的叫聲。FBI的釘子們氣急敗壞哈氣連天的動靜,我也越聽越清楚了。只要他們在看我,甚至只要想到我,我也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了。   這讓我有點喜出望外。   原來美國的風景區是這樣有用,為什麼以前我沒注意這個妙用呢也許以前我練氣時總把自己關在一間沒人的小黑屋裡,所以進步一直不快吧。但也可能是明明知道有人在監視我——在有壓力的情況下練功,進步快一點吧。搞不清了。   回去要問問北斗星孫猛,看他是怎麼想這樣的事情的……   更讓人驚喜的事情在後面。   回到美國的第九天晚上,我故意不到城市去住大酒店,而是到在一個印地安部落借宿。讓人奇怪的是,雖然已經是夜晚11點了,部落的祭師,卻在村子口迎著我。   他不問我從哪來,也不問我到哪去,只是客氣地介紹一下自己,然後把我請到他家裡。   他精神看起來有點萎靡,但我卻把握不住他在想什麼。   又一個讓自己捉摸不透的印第安人,總讓人有點擔心。我這十年來第一次感到自己有點空虛。想起四十七女巫,讓我覺得溫暖,但也憑添了幾分惆悵。   我想回頭就走,但又不想讓那些遠遠跟FBI的人看笑話。要是我在這個村子住下來,FBI的釘子也許就要露宿在村外了,還一夜不敢睡,比較而言,精力充沛的我明天會更開心一樣。   這幾天來的進步,又讓我躍躍欲試,也許,這又是一個讓自己進步的機會。而且我並沒有以前遇到危險時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所以,我就沒再說半句話,跟在他後面。   他也許真是個祭師,也許他是個FBI,也許……我在到祭師家裡短短的路上,設想了無數種可能。   要是有危險,那不過一死!大丈夫生又何歡,死又何懼心裡的雄心,一下子又恢復起來,周圍一切動靜,又像井中的月亮,映照在心裡。   祭師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似乎有點驚異,我好像一下子捕捉到他的心思,但又像,心裡有點空洞。   難道他能在心裡什麼也不想不大可能!我立刻又否定了我想法。可能只是我的功夫不夠。僥倖的,也許是我第三次接觸印地安人,還把握瞭解他們心思的要點吧!   我尋思中,已經進了祭師家的門。   客廳是一間不太大的圓形水泥房子,和我想像中的草房並不一樣。屋裡各種現代化的設施也是應有盡有。   他在客廳裡請我喝了一杯茶,是一種草,也許是一種樹皮。我想問,但沒有。   我一直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 正文 分節閱讀450   也只是寒暄幾句,話也並不多,並不顯得熱情,這讓我有點不安的心情放鬆了點。   「你還沒用過晚餐吧,他問道。   「沒有!」   「請到這邊來用餐吧。」   然後,我隨著他到餐廳去。奇怪的是他家好像沒別的人,或者,在其他的房間裡沒出來,我的靈覺也像不瞭解祭師一樣把握不住他們。   餐廳是一間普通的平房,屋子中間放著一個火盆。火盆裡的火還很旺。   祭師從一個櫃子裡取出一隻已經處理好的整隻鹿,那隻小鹿,到少有20斤。他把鹿用一根鐵條,穿起來,放在火盆上翻烤。鹿肉的香味慢慢的漫延開來,我的肚子開始有點不爭氣的叫了兩聲。   這又是如此出人意料,我以前出任務的時候一般是不吃什麼東西,一個星期,頂多喝點礦泉水。   為了不顯得怪異,我都把酒店裡放在房間的麵包之類的食品,放到馬桶裡浸泡,然後沖走,而把包裝留在房間。   算了,既然想吃,就不客氣了。   祭師花了近二十分鐘才烤好那隻小鹿。然後,他並沒有讓我吃,卻在櫃子裡雙找了一會,拿出了一瓶酒來。衝我笑了一下,取出了兩隻碗、兩把刀和兩把叉子,放在桌子上,把酒倒滿。   最後,才對我說,讓你久等了。   這中間,我們誰也沒說一句話。   操,何止是久等我聞這鹿肉的香味這麼長時間,已經別嚥了一百多大口的口水了。   「謝謝!你先請!」我客氣一下。當然,也是因為不知道如何在印第安人的房間裡,如何進食這樣的一隻整鹿。   祭師拿起刀,從烤好的鹿身上,割下了一塊肉,放在盤子裡。   我依樣割下了一塊,大小都和他割下的一樣大。   祭師舉起酒杯,我也舉起酒杯。   「為了你的到來!為了印第安人的榮耀!」祭師大聲說,然後,把酒杯舉起,一飲而盡。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話,有魔力一般。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跳了幾跳。   但我仍然舉起酒杯,把酒喝了下去。   像是火盆裡的紅得有點發紫的炭火,在一路沿著我的食道,燒到了我的胃,把所有經過的地方都點燃了一般。   「啊∼∼」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忽然覺得自己特別的放鬆一樣。咽喉到胃之間的身體,既是難受之極,又是舒暢之極。   「冰與火!」說著,那個祭師,對著他面前的那只酒碗,開始吟唱一個奇怪的咒語。慢慢地,他的酒碗裡,憑空盛滿了水。   我想了想,心念一動,自已面前的酒杯裡,頓時結出了七塊冰!這個隔空結冰的技藝,我是不分日夜地練了很多年才練出來的。   那個印第安祭師開始激動起來,他把他面前碗裡的水,倒了一半在我面前的冰碗裡,然後,再倒回去,再倒回來,再倒回去……直到兩個碗裡都成了冰水混合物。   「來,乾杯!印第安人的榮耀!」那個祭師激動的眼淚都要流了下來。   我不知道他有什麼好激動的。是因為當年四十七女巫的預言嗎但印第安女巫不是說印第安部落之間,是相互割裂的麼這個部落的人,和四十七女巫,沒有半點相似的氣息——難道,他……   想歸想,我還是喝了那杯看起來不是那麼乾淨的冰水。   果然,又給自己帶來的更強的刺激……咽喉發鹹,那種感覺除了說它爽之外,也就只能說它爽得無與倫比了。但尚存的一息清明的意識讓我有一點疑問:這個祭師要做什麼僅僅想讓我的身體爽一下麼接下來,反而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的事情,喝酒,吃肉,直到這樣爽口和激動心魄的刺激,被身體慢慢地適應下來。   用完這一餐後。我不禁有了一點睏意。   祭師仍然不多說話,但他帶著我,進到另外一間水泥小屋裡去了。   房間裡的擺設更簡單。在房子中間,仍然是一個火盆。一側放著一張床,床上是鮮艷的被子,被面的色彩像是一條艷麗的蛇的花紋一般。   「今晚上,你就睡這裡吧!有什麼事情,明天早上我們再說吧!尊貴的客人!」祭師的話仍然很少。   我點了點頭。這個奇怪的晚餐,讓我有反應有了一點遲鈍。而且,有一種奇怪的滿足感,但似乎,又有著無窮的慾望,在我的心裡升騰著——這讓我的臉有一點發燒。   房間很暖和。   又是我一個人睡。   這讓我有一種要脫光了再睡的感覺。   這個念頭一來,就立刻讓我滿足了它。   身體貼著涼絲絲的被子的感覺,像是抱著一個滿意的小女人一般。   要是有個女孩在我的懷裡就好了。我昏頭昏腦地想。   剛這樣一想,小屋的門簾被挑開。一個窈窕的身影,閃了進來。            第四節 種子   帶著夜色的清涼,一個年輕的印地安少女,一刻也沒有在小屋裡停留,甚至,我連她火光照映下的臉,都沒有看清楚,她便鑽進了我的被窩裡。   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我想,如果不是我剛才喝的酒,便是我剛才吃的肉裡,一定有春藥,或者有春藥的成份——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慾念,對這個投入我懷裡的女孩,壓根就沒有一點拒絕的想法。   她寬鬆的長袍向下一蛻,頓時,一個比炭火更熱的身子,貼到了我光光的身上。   沒有半點遲疑,我把她向懷裡一帶,一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沒有半句話,沒有半個多餘的動作。我的手,把自己的,對準了她,然後,一槍直入。   感覺到了一點微弱的阻力——這讓我稍稍遲疑了一下,但旋即想——怎麼可能?也許,她,只是印第安部落裡習俗上用來招待客人的女孩。   所以,我的力量,絲毫沒有保留。而她,畢竟是個年輕的女孩,細嫩,緊密,讓我嘗到了久違的銷魂……   等到驚雷一樣的快樂來臨的時候,我發現自己,也不能控制自己射出的衝動,竟然也是一瀉如注——真是奇怪,為什麼總是印第安的少女,讓我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要射出的衝動呢?   在這個女孩的身上,靜靜地伏著,細細地再一次體會了一下這樣無與倫比的快樂。然後,慢慢從她的身體裡退了出來,然後,慢慢地翻身,慢慢地仰面躺在床上。   這時候,被子早子經落到了床下……   過了十幾分鐘,身邊的女孩,慢慢地爬了起來,悉悉嗦嗦地動了半天,然後,她用她冰涼的沾手,推了推我。 正文 分節閱讀451   我睜開眼睛。   她的手上,拿著一隻潔白的絲手帕,但上面,染著紅色的血和其他的污物。   我愣了一下。難道,她真的是……   我一個激淋,坐了起來,看著她。   她說話了,不是用印第安方言,也不是用我說的漢語,而是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竟然是華盛頓的口音:「不是說你們中國男人都在乎這個嗎?送你做個紀念吧!」   說完了,不等我回答,她彎下腰,輕輕地把那只染了血污的白色絹絲手帕放在我的枕頭邊——一絲血腥氣,飛到了我的鼻子裡。但我的眼睛,卻被她彎腰時,因為地球的重力,而稍稍有一點變形的飽滿的乳房吸引住了。   她放下手帕,然後,撿起落在床下的栗色布袍,穿在了身上,但在她要合籠衣襟的時候,若隱若現的雙乳和白的耀眼的兩條腿盡頭的黑色森林,讓我不由自主,再一次有了感覺。   「等一等……」我手一伸,拉住了她。   「怎麼?」她的眼睛裡似乎有淚水。但卻停下了腳步。   「你後悔了?」我問?但我不確定。也許,這只是她在做給我看。   「……」她沒有說話。   「一次,和一千次沒有差別。如果是你願意的,或者,你有什麼需要的付出,我會!反正……別走了,今夜。既然來了,就再陪我……」說著我的手一拉,頓時,她又一聲驚呼,倒在我的懷裡。   在她倒向的一瞬間,她身上剛剛穿上的栗色布袍,又一次被我的手,剝落在地上。   紅紅的爐火,映照著她身上光溜溜的肌膚和我那雙不住遊走著的手。   「不要……」她雖然已經癱軟在我的懷裡,嘴裡卻說:「痛……真的……很痛……」   我心裡慚愧了一下。剛才只顧自己的感受了,完全忘記了她——但也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那樣的爽——事世實難預料。但想起四十七女巫,也正是因為自己的粗暴,才離我遠去,而且,自己一直沒有找到她——也許,這也是我這一次來印第安部落借宿的含糊的原因。   但……「我會溫柔——如果你喜歡我溫柔一點的話。」我說著,嘴唇輕輕地擦過了她的臉龐,像微微的曖風從她的臉龐撫過。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戰慄了一下——原來這丫頭真的是對溫柔敏感!   溫柔,嘿嘿,這個偶也是會的。所以,幾乎是用我的口舌,我便讓她在一陣尖叫聲裡,夾緊了雙腿,雙手緊緊地抱著我的腰,在一陣劇烈的抽搐裡升了天。   「好麼?」我「嚴肅」地看著她。   她只是把頭埋在我了的懷裡。閉著眼睛不說話……   「哦,原來你是沒有吃飽,對我有意見呀……」說著,我慢慢地伏到她身上,等她忽然覺得我的身子一下子壓在她身上再用手推的時候,已經完全推不動我了。   我用手稍稍校準了一下方向,然後,輕輕地,慢慢地,緩緩地,進入了她的身體……頓時覺得後背上,兩隻手,十個指甲,猛地掐在了我的肌膚裡……   讓我驚異的是她看似纖弱,但一夜婉轉嬌啼,先後做了十一次,這個健康的陽光小女孩始終讓我欲罷不能,最後竟然把自己會做的動作統統使用了一遍。   直到第二早上,小睡片刻後我又想重溫那種清新的超爽感覺時,我才發現一個村落的人都到圍在小屋的門邊上,難以置信的在參觀我——我想他們是被我的×能力嚇住了。   我那一刻也被自己嚇得要命,這是從我練功後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要是有人想殺我,這樣圍過來我卻不知道,那我不是死了一千次了嗎好在喝了一杯羊奶之後,我發現自已散去的功力慢慢重新聚集起來。好像,更精純了。   有點想不通,也許我懶得想。   原來,那個女孩竟然是那個祭師的女兒。昨夜,就是她的成人之夜……   摟著別人的女兒睡覺,總要為他們做點事情,同時,我也想試了試自己,恰好小女孩的母親有胃癌——其實是誤診,只是病症有一點象,而事實只是我熟悉的另外一種胃病。我用針灸度氣法,只用幾分鐘就搞定了。為了不被他們覺察,我假意在山上採了幾個無害的草藥,讓他們以後每天熬藥喝。   他們都看傻了,眼見一個被病痛折磨的垂死的婦人,上吐下瀉一陣子後,扶著椅子站起來,沿牆走了十幾步,自己就像沒事人一樣到陽光下大笑起來。   幾乎每家人都來讓我看他們的陳年舊病,這讓我後悔起來,足足忙了我一天。   他們也有太多讓我刮目相看的地方。   就說那個小女孩吧,名字叫安妮,原來竟然是個洛城的大學生。週末回家。   ……   晚上,當小安妮又一次達到高潮後,像只小羊一樣伏在我身上時,我摸著她滑不留手的屁股,問她為什麼還是處女,卻願意和我作愛。   原來,安妮的父親是部落裡的祭師,讓他把處女夜留到18歲。這會給她一生帶來好運。   昨天是她生日,晚宴後,我恰好來到她空借宿。她父親說,我就是那個男人!   「是嗎?」我不再心虛,原來,只是巧合。我把自己想的太偉大了。   於是我對安妮說:「我們再來一次吧!」   安妮害羞的點點頭說:「明天我要回學校了,在這之前我什麼都是你的……」   第二天早上,我和她坐在一顆遠離小屋的樹下,四周無人。   在一陣火熱的親吻之後,安妮問我:「你要到什麼地方去。」   「無所謂,也許是洛城吧!」   「真的?」她高興的一下子摟著我的脖子:「我真是喜歡你,老男人,我從來沒相到自己會喜歡一個比我大十幾歲的男人。嘻。」她開朗的笑著。   要是我沒和她上床,我真不改相信她在和我上床前是處子。   「和我一起走吧!」   「嗯∼∼」我沉吟著。   「答應我嘛!」,她抱著我的右臂,豐滿的乳房壓迫著我臂部的神經,我的小兄弟一下子又緊張起來。   「還是算了……」我調笑著她:「你餵不飽我……」   她的小臉一下子漲紅了,「我會學嘛,我會學的很快的嘛」   「不!我是說你的身體受不了。你現在是不是兩腿發軟?」   「是的……嗯……可是……」她想了半天,說:「也許,會有其他的辦法。」   「什麼辦法?」   「我有個好姐妹,也許……」   「什麼?不大可能吧!你怎麼知道她願意?而且,我可不是很隨便的……誰知道你的姐妹有無AIDS,我倒不要緊,可是會害了你的!」說著就把手貼著她清瘦的小腹,經過一片芳草地,到了一個溫熱的所在,在那個小可愛上輕輕按了兩下,再滑下去,已經是濕得一塌糊塗了。用小指拌了兩下,我笑著挑起一絲粘液,順手抹在她紅潤的臉上。   「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呢!原來你是看起來老實,其實不正經。」   「正經?要是我一本正經你會喜歡嗎?」   「壞男人……我還是上當了……不過我不後悔。」   「其實……」她欲言又止。   「什麼?你說吧。」其實我已經知道她想說什麼了,讓人吃驚,原來她是個同性戀。 正文 分節閱讀452   「算了,不說了,我想,要是我喜歡,那我的姐妹會喜歡的。」   「什麼?」   「還不是你,便宜你了……不過,你可不能像對我這樣粗魯,我的室友妹妹戴安娜,才17歲。要是你像對我這樣狠,還不是讓你,讓你……讓你……折磨死了。」她含羞說道。   「什麼?」我粗魯地笑著,用勁在她的豐滿的乳房上捏了一把,她大叫一聲,軟在我懷裡。   「不要……」她低著說:「晚上到洛城我們再來吧。」   「來什麼?」我明知道故問。   她羞紅了臉,不再肯說。   我有點猶豫,和不和她一起去呢?FBI就在村外,等著我。   帶著她不安全。   但她的身體是那樣迷人,而且,還許諾要把處女戀人送上,真是要命。   她看出我的猶豫,揚起臉來,用她豐滿又柔軟的唇,刲住了我的嘴,不讓我說出拒絕的話。   原來她是個同性戀,難怪雖然是個處女,接吻卻又這樣熟練。   在火熱的吻的後面,我有一絲不安——且不說她為什麼這樣刻意地要討我喜歡,還有一點就是她說「我真是喜歡你,老男人……」——她是怎麼知道我是個老男人的?我不是在刻意把自己打扮成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麼?她又怎麼知道我要比她大十數歲的?   而且,我在酒碗裡結出的冰塊那一手,明顯是印第安人的巫術的一種,小安妮的祭師老爹,難道會不明白?   我確實好色,但經過了太多的事情之後,我已經不再是為色而神魂顛倒了。用我奇門神宗的吳老哥的觀念——我已經真正地破了色戒了。   在我沒有搞清楚這個事情之前,帶著安妮……似乎不太妥當。   等到安妮鬆開她的嘴唇,我看了看她,半天沒有說話。   安妮有一點緊張,像是責怪我說:「你看什麼呀……」   「安妮……我喜歡你,但你有事情別瞞著我!」我直接說。我沒有時間去猜。也沒有時間去引證。   「這……」安妮手足無措。她可能沒有想到甜言蜜語之後,我會忽然問她這樣的一個問題。   「說吧!你想要什麼?我能給你的是什麼?等到我確定能給你之後,我會給你……我們不用繞圈子的!」我用一隻手指,抬起她尖尖的下巴,我看著她的眼睛裡不帶一絲煙火氣,但卻非常的嚴肅。   「……」安妮默不作聲,過了幾分鐘,等到我挑著她下巴的手指放下。   我歎了一口氣,說:「其實我很開心,這兩天,你是個……美人……哦,不,是個……尤物!給我太多的快樂……算了,我不會怪你,你還只是個孩子。但是,你要不說出來,我又怎麼好幫你?我要走了,而且,也許,以後也不回來——要是你什麼都不說的話!」   「不!……」安妮哭了出來:「我……我想要……想要一個你的孩子……」   我吃了一驚!我大吃了一驚。我吃了一個天大的大驚。   一個陌生的女孩,對我刻意地好,順從,溫順得像一隻羔羊,而她什麼都不要,只要一個孩子——我和她的孩子——而且,這丫頭還是個處子……   完全的不可理喻!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的——我的孩子?」我問。我覺得自己不僅是個老外,簡直像是剛剛從火星上回來。   「我爸爸是我們部落的祭師。我相信他的每一句話……他預言說,你會在黃昏的時候來到,你就來到了。他預言說,你會我們印第安人的冰系的巫術,結果,你便在瞬間凝結了了一大碗的杯冰塊出來!」她看著我,小聲,但卻堅定地說,讓我目瞪口呆——竟然真的可以預言,要是她沒有騙我的話——這樣說,那麼,我就不是偶然地來結束她少女生涯的陌生人,而是預言揭示的人物!就像是一張網等著我這只像是偶然飛過的鳥,一天撞進網裡去……   「預言還說什麼?說我能幫你實現這個願望?說你會有我的孩子?」我問,覺得汗毛都有一點上豎。是呀,我不是在她的身體裡酣暢淋漓地射出過嗎?   「是的!」小安妮點了點頭,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說:「我想,要是你……注定便是我的孩子的父親,我希望能多瞭解你一點——除了我爸爸預言告訴我的東西之外……這樣,孩子長大的時候,我就能告訴他們多一點關於他們父親的事情……所以,我想你和我到洛城去……」   我吃驚,然後,再吃驚。只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自信了。   孩子!!!天啦,難道,我的種子,已經播撒在她的身體裡了?這可如何是好?   一種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問題出現了。   要是她的預言是真的,那可如何是好?   而且,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可能,我在和四十七女巫歡好的時候,也曾經肆意地射進她的身體裡——那豈不是說,四十七女巫,也可能是為了取走我身體裡的種子?而現在,這麼多年了,要是四十七女巫達到了她的目標,那我的孩子——老天爺啦——我的孩子,豈不是有四歲了?……   (第三卷的時間進程是三年,第一第二卷的時間進程加起來是五年,也就是說第四卷,是從艷遇八年開始寫的,現在的年代假設是艷遇十年——何田田已經在忠義紅槍會混了兩年了。————理順一下編年。)   我的頭腦完全短路了一般。多心經的多線程方式,卻沒有一個線程是思路清晰的……   「快到正午了……走吧!」小安妮像是自言自語,但接下來,她又說了一句:「我爸爸說,你會在正午時分,去見他。他會給你看一樣東西!」   我再次猶豫了一下:我是去還是不去?   如果我去了,那祭師的預言就實現了。   如果我不去,那麼,預言也就是狗屁了——我也可以轉身就走。假設裡的世界全不是真的!   但是,這人煩人的祭師,要給我看的是什麼東西呢?            第五節 亡靈之舞   見到了那位祭師的時候,我不由得有一點尷尬——要是你昨天晚上甚至剛才,還摟著人家的女兒睡覺,見到了他,你自然不會覺得理直氣壯!這一點也不稀奇。   他坐在那個據說是他們會客大廳的小屋裡。   屋子裡只有他一個人。   小安妮也只是送我到門口,便轉向離開了。   我乾咳了一聲,然後又為自己的一聲乾咳而難為情——這樣的掩飾,太虛假了。   「請坐吧!」那個祭師,我還不知道他到底叫什麼,小安妮和我說了一個奇怪的印第安的稱呼,我記不得了。好在是兩人面對,並不需要稱呼……   我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鎮定下來,然後,坐到了離他不遠的地方——我認為那個位置還算合適。   那個祭師看了看我,並沒有說多餘的話,他比我更沉默寡言。但他從他身邊的一個草編的一個筐子裡,使出了一隻水晶頭骨。   「你見過這個麼?」他問我,眼睛裡神彩閃耀。   我點了點頭,是的。四十七女巫的弟弟曾經把它給我。而我,又把它交還到了四十七女巫的手裡。 正文 分節閱讀453   「誰給你看過它?與我這一隻有區別嗎?」他問我。   這讓我有一點為難——難道,我真的要對他說嗎?或者,我說出事情的真相,會不會傷害到四十七女巫?這可是我不願意的。   但這個祭師,這樣地在我的對面像是我的信徒或者是我的長輩一樣,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真讓我難以拒絕。   「這個,水晶頭骨,市場上,我也看到有賣的。據說,要找到這樣的大塊的純淨的水晶不容易,但只要出得起價錢的話,買到它,也並非難事……」我轉移話題。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市場上賣的那些工藝品。那些是沒有生機的,而我手掌下的這只水晶頭骨,它有自己的意志,至少,它是有思想的……」那個祭師說。   「思想?難道是真的?」我反問:「它是什麼?你能讓我感覺到它嗎?」   「思想不是用來感覺的。不是單方面的閱讀,而是相互的交流,不然,你不會明白它的真諦。」那個祭師棕色的眼睛看著我,像是要看穿我的靈魂。   「哦?」我迎著他的目光,也向他的眼睛裡看了過去。   我並不懼怕他有什麼巫術對我施法來害我。我聽說過,如果你不信,那麼這個巫術,就不可能對你發揮作用。我也想知道這樣直直地看進對方的眼睛裡去,會看到什麼東西?   但我在他的眼睛裡除了棕色的閃耀之外,並不能猜得其他的東西。大概,他也一樣。   「你見過!你一定見過。你知道嗎……告訴你吧,只要你見過一隻像這樣的會說話的水晶頭骨,那麼,不僅你會記住它,而且,它也會在你的身上留下水晶頭骨的氣息!我可以非常肯定你見過這樣的一隻水晶頭骨,而且只有一隻,但從現在起,你見過的水晶頭骨將是兩隻!我們印第安的有修為的祭師,都能感覺得到!」那個祭師非常的肯定的說。   「哦?既然它如此神奇,那麼,為什麼,它會讓我見到,而且,我還見過兩隻?」我問。   「你以後會明白。但我可以告訴你,這種會說話的水晶頭骨並非最珍貴的!據說,有十三隻會唱歌的水晶頭骨,那才是印第安人的至寶。但我也沒有見過那樣的水晶頭骨。這種會說話的或者其他的沉默的水晶頭骨更多一些,所以,在印第安人的家園內,找到這樣的頭骨,也並不稀奇。」那個祭師說。   「哦?」我心裡想,原來,我以前認為頭骨都很神秘而且珍貴的想法並不對——難怪,四十七女巫的弟弟會隨手把他們部落的水晶頭骨,抵押在我的身邊。但,也許他說的並非事實,而只是想把我知道的秘密套出來。   「你……真的對那個水晶頭骨持有者的部落的事情一點也不關心?」祭師忽然問我。   我的心猛地一跳,但馬上讓我控制住了。不過,我已經知道,自己像是在拳擊場上被對手一記重拳,把鼻子都搗歪了,而且,頭一甩,倒在了拳擊場上……   「我見過另外一個。」既然自己輸了,那就輸得光彩一點:「但那枚水晶頭骨,就像放在你的手邊的水晶頭骨一樣,並沒有讓我覺得它有什麼神力——除了驚歎它純淨的質地和鬼斧神工之外。那個部落,你也知道了……水晶頭骨應該告訴你了!」我以退為進。   「四十七!她是我們印第安人裡,最優秀的祭師之一。但我們與她,並不站在一條線上,這我也直接告訴你!」那個祭師面無表情地說。   「哦?印第安人,分成很多派別嗎?」我問。   「就像在中國的大陸上,生活著的不同地區的人有不同的信仰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和不同的利益一樣,在廣闊的美洲,生活著的印第安人,並非鐵板一塊。」祭師解釋完了便不多話。   「哦∼」我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我的故鄉,我的祖國,並不比美洲更大,但一旦起了事端……似乎四分五裂的更厲害。我以前還覺得印第安人不團結呢,他說了這例子讓我兩下一對比,我立刻明白,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四十七和你們是敵人吧?」我想知道。   「印第安人可以殺人,但一般不撒謊,不欺詐,你知道的。四十七不是我的敵人。她的族人也不是我的族人的敵人。但我們的立場不同。她是積極分子,想把印第安人統一起來,想恢復印第安人的榮光……我們也想,但我們更實際一點。我們也會去做,但我們有所保留。對,我們是中間派。大多數印第安部落都是中間派。大多數印第安人,會以為,四十七女巫,她在做的,不僅是要恢復印第安人的榮光,她也在想恢復她皇族血統的統治……」那祭師說到這裡,話被我打斷了。   「四十七女巫是皇族血統?」我問。   「是的,雖然不是最嫡系的繼承人,但她確定是舊的皇族的近親。」祭師說道。   「哦?那麼,也有反對她的印第安人了?」我問。   「當然。有將近百分之二十的印第安人,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社會了。他們覺得,四十七做的沒有意義,是在倒退……而且,有人想要刺殺她,甚至,要把她的族人一一殺光。當然,這些人的背後,不僅有一些極右的白人團伙的支持與鼓動,估計,與美國政府也有關係……」祭師緩緩地搖了搖頭。   「哦?那你們是什麼態度?你們中間派?」我有點著急地問——我總是覺得自己欠了四十七一個大大的人情。   「我們?唔,真正的民族平等是不可能的,如果經濟與政治都不能平等的話。誰願意低頭接受其他民族的統治?但……暫時忍耐,也許比立刻反抗更好一點。光有衝動是不解決問題的。」他說著把手下的水晶頭骨摸了又摸。   「水晶頭骨能重新帶給印第安人的榮光?」我問。   「據說,水晶頭骨並不是供人膜拜的偶像,而是一個存貯信息的有它自己意識的容器。它所存貯的是一種全新的技術,如果你能讀懂它的話。技術是一種力量!掌握了一種新技術自然會在民族競爭中佔有優勢而且這種優勢,據說是一種絕對的技術優勢……」祭師說。   「但願如此,但願它不是另外一個死靈之舞。」我說。我說的死靈之舞,是指約在1885年,一名印第安人看到幻象,神向他走他,告訴他新秩序將要來臨。神命令他向他的人民傳授一種新的舞蹈,如果參與這一舞蹈的不同部族印第安人足夠多,舞蹈就會產生神跡。所有患病或受傷的印第安人都會恢復健康,不同時代所有死去的印第安人都會活過來一同舞蹈。一同舞蹈的無數印第安人會浮到空中,然後會有一場大洪水毀滅這個國家,殺死所有的白人移民。洪水退去之後,印第安人們會輕輕落回地面,開始食物充裕、沒有疾病——也沒有白人的富足的天堂生活。   「哦∼這個,事實上,我的部落,確實也參加了那個舞蹈。也許……總之,如果有可能,我們願意試一試。不管是死靈之舞,還是水晶頭骨。像亡靈之舞,我們都願意深嘗試,何況是流傳千年的水晶頭骨的傳說?」祭師認真的說。   我歎了一口氣。我以前在自己的國家裡,折騰了那幾年時間,其實已經明白了,技術並不是決定性的因素,制度才是主要的。印第安人表面上是敗在他們的落後的武器上,事實上,是敗在他們落後的社會制度上。他們的有識之士,一直在尋找走出困境的方法。但軍事不行,宗教也不行……付出的總是鮮血與生命。所以,當得救幻象給他們找到了出路的時候,全美國數百個部落中成千上萬的印第安人相信了那個幻象,加入了舞蹈。現在,我又聽到了水晶頭骨的光榮之說,但不同的是,這一次,牽扯到了我。   而且,聯繫到了我經過的失敗,我忽然和這位印第安的祭師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   「好吧!」我說:「我,我在傳說裡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你會相信?為什麼?」   祭師鬆了一口氣:「我說過,我們印第安人,也許殺人,也許……但一般不欺詐。四十七說的那個預言,有些確實是應驗的。而且,見到你,也讓我更相信那個預言。」   「為什麼?因為我也是黃皮膚黑眼睛?」我問。   「不是。是你的巫術。是你在瞬間結出的冰塊,讓我相信,你確實是一種可能。也許你就是印第安人的救主!」巫師認真的說。   「為什麼?你不也是在瞬間,在碗裡變幻出了一大碗水了麼?」我疑惑地問他。   「這個層次不一樣。我從一出生就開始修行這種力量。而且,結出冰,比結出水,要難很多倍。」祭師說。   「不會吧……」我心裡想,我還只會結點小冰不會生出水呢。我想了想,還是坦白地告訴他我只會結冰,不會生水。「哦?」他非常吃驚,但很快地,似乎,以一種更加崇敬的目光看著我,並且替我解釋了一下說:「你見過蜘蛛網嗎?早晨,太陽沒有出的時候,它總是掛滿了水珠。水氣在自然界是本身就存在的,我們要生水,事實上只要結張網把水捕捉過來就行了。但結冰就不一樣了,自然界還沒有哪一個動物能結出哪怕半點冰塊出來——巫術不是自然之術,而是一種高深的學問,是反抗這自然的一種方式和力量!這樣說,你知道這結冰的巫術和我生水的巫術有什麼不同了吧……」   解釋完了,他還順便把生水的要領,講了一下。   我思索了一番,慢慢地明白過來。果然,這和結網的方式差不多,水果然是從空氣裡捕捉來的——像這樣一個潮濕的森林裡,要生一碗水出來,果然不太難。   「是不是在沙漠這樣,水氣很少的地方,生水就比較難?」我虛心地問了他一下。   「也不是。我們印第安人,遍佈整個美洲,在沙漠地區,反而更需要這種生水的巫術。事實上……生水術正是為了在沙漠地區生活下去。只要這個巫術練得熟練了,那怕是在最乾燥的沙漠裡,也可能用生水術,很快生出一碗水來……」祭師耐心的解釋道。   「哦……原來……果然有用。那麼,結冰之術呢?」我問。   「是的。結冰之術,似乎沒有生水之術更實用。但它更消耗人的精力才能結出冰來——至少我做不到——而且我知道在整個印第安人當中,能結出冰來的人,不會超過十個人。它一定有它自己的用處!應該比生水術更有意義吧,照我的推測,應該和水晶頭骨有關……」祭師又把話題引到了水晶頭骨上。   我也有興趣,但我更關心小安妮的事情:「為什麼會是我?真的讓你這麼篤信?以至於把自己的女兒……安妮說,我會在她的身體裡留下種子,這是真的麼?」             六、出擊   1、會唱歌的頭骨   「這個……」那個祭師的手不住地摩挲著他手下的水晶頭骨,過了許久,才說:「也許,是我手掌之手的水晶頭骨,在教我這麼做……」   然後,他把水晶頭骨捧了起來,送到我面前,說:「你用手輕輕地摸一摸……」   我怔了一下。把水晶頭骨穩穩地放在我的腿上。水晶頭骨有一點冰冷的感覺……我學著他的樣子,用手,在水晶頭骨上,輕輕地摩挲了一番。   說實話,除了清冷,並沒有什麼其他特別的感覺。如果說是有,那是一種奇怪——嗯,真是好東西,天天讓人用手摸,竟然沒有油膩…… 正文 分節閱讀454   祭師,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把水晶頭骨拿了過去,放在手裡撫摸了一下,又奇怪地放回到我的腿上,說:「你和它多接觸一些時間,也許會有一點感覺……我和它接觸時間長了,晚上會做到一些非常靈驗的夢的。」   「哦?」我好奇地把水晶頭骨放在手裡,仔細地摩挲了一下,從頭頂,到下巴然後,到了形態如真的耳朵鼻子眼睛,都用手指,小心地撫摸了一遍。   但仍然沒有什麼感覺。   「也許,會有用的。每一個水晶頭骨講的故事都不一樣……」祭師像夢囈一般地說。   我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摸了一會兒,慢慢地抬起手,起身,把水晶頭骨放回到了祭師身邊的草筐裡。   「我想,它要是願意告訴我什麼,那我的靈魂,已經聽到了。」我說:「現在,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這麼確信我就是那個人?為什麼會把安妮送到我的懷裡?安妮真的會懷上我的孩子嗎?實話告訴你吧,我……雖然,要是安妮堅持的話,我會負責任,但,我真的並不樂意接受安妮會有我的孩子這樣的事情。」   祭師搖了搖頭:「成功的男人,並不要為自己的女人刻意地付出什麼,只要他足夠成功,他的女人們沐浴在他的光輝之下就行了。皇帝的後代很多,都不是自己帶大的,只要他做個好皇帝就行了……小安妮這次懷了孩子也罷,不懷孩子也罷,你都不用負什麼責任……如果預言是對的,那麼,你會……如果預言有問題……那又有什麼好說的?全能之神,會指引印第安人前進的道路,會送來力量超強的救主。我們能做的,只是順便神的意志……」   我頭暈:「既然不確定,這對安妮豈不是不公平?」   「公平?哪裡有公平的事情。而且,安妮是我的女兒,不是你的。你要是覺得不公平,你就盡量對安妮好一點吧。」祭師說。   這倒是挺現實的。我忽然覺得臉熱——我有什麼資格說這個?   停了一會兒,那個祭師接著說:「你這次是要去洛城吧?」   我點了點頭,點過頭之後,才發現自己沒有半點的猶豫,竟然角是著了魔一樣的信任了他。   「安妮在洛城大學,和你同路……」祭師說。   我打斷了他的話,直接告訴了他說:「我身後有尾巴,你也應該知道。是FBI的人!安妮跟在我身邊會有麻煩的!」   「FBI?哦,是的,我知道。你去洛城,是為了對付那個山本武志嗎?」祭師漫不經心地問,但卻讓我吃了一驚——這麼秘密的事情,他怎麼隨口就說了出來?   「你……」我停了一下,問:「這是預言的一部分嗎?」   祭師搖了搖頭:「只是和預言有關。對了,你難道不是去山本武志那裡拿回那個會唱歌的水晶頭骨?」   我鬆了一口氣,原來,他以為我是為了水晶頭骨。   事實上,我的目標是山本武志的臭頭,還有那個神秘和筆記本。   「您……」不知不覺中,我對他的稱呼加了一個敬稱:「您覺得,我這次能成功吧!」   「活著。活得足夠久,什麼都有可能。人不能太著急,記住了,年輕人!」祭師說。   「……你是說我這次……成功的機會不大?甚至有生命危險?」我問,心裡一驚。   祭師目光炯炯地看著我,旋即,眼睛裡的光彩一收,然後,他低下頭,低聲吟唱起一支憂傷而蒼涼的曲調。   慢慢地唱完了,他抬起頭來,看著我,說:「年輕人,上路吧!做自己的事情,勇氣!堅持!那最終會成功的。印第安人的榮光會恢復的,即便不是你。挫折不過是成功的道路上的起伏!!!」說完了,他慢慢地閉上他的眼睛。   我看了他十幾秒,說:「我拿到那只會唱歌的水晶頭骨的話……」   「那你來找我。我會帶你去找到四十七女巫的。」祭師輕聲說話,像是睡夢裡的囈語,幾乎很難聽到了。   「請替我向安妮告別,要是我走的時候沒有見到她的話。」我也輕聲說。   祭師緩緩點了點頭,但仍然沒有睜開他的眼睛。   我起身,退出了那間小屋,然後,直接出了村莊。   我沒有看到安妮,心裡多了一絲愁悵。   FBI幾個昏昏欲睡的特工,這幾天一直在印第安的村落邊盯著,不敢進去,但也不放棄。現在,他們終於等到了我,又開始象蒼蠅嗅到了血腥味一樣,陰魂不散地緊緊盯著。   我開始不坐車。就算身邊有一個火熱的美女,把跑車停在我的腳邊,說要帶我一程,我都是微笑著拒絕了——哪裡有這等好事?這肯定又是FBI的人!   但我也有一點奇怪——為什麼他們不直接把我捉住,關起來——這樣豈不是更省事省心?   但沒有機會和他們交流了。   有著這樣的壓力,我慢慢地在荒野的行走裡,積蓄著自己的力量,也在鍛煉著自己的體魄。   生水的巫術,我已經練的得心應手了。可惜,這樣結出來的水,並沒有多少營養,不如礦泉水……   我慢慢地習慣了FBI盯梢所帶來的壓力,它們也不再對我的功法直到輔助的作用了。   在一個狂風暴雨大作的夜晚,我甩掉了那幾個盯梢,直接從一座山上一路狂奔到了最近的洲際公路,然後,飛身跳上一輛在風雨中急馳的卡車。   在前面的一個加油站,我下了車。   加油站裡停著一輛跑車,車主看起來是個花花公子,正在和加油工小姐聊的火熱。   我走了過去,像進了自己的車裡一樣,油門輕踏,車子象箭一樣的飛馳上路了。   花了幾秒,我用車上的GPS確定了一下自已準確的位置,然後破壞掉它。   過了幾個小時,我進了洛城。   這時候,估計那幾個盯梢的FBI特工還在那座山腳下的風雨裡煎熬呢——這讓我有那麼一點點得意。   但等到我在酒店裡停下來的時候,我非常驚訝地發現,這些人,又如同鬼魂一樣,貼了上來——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是那個叫「外婆」的巫師小組提供的情報。   2、狙擊槍   全世界的特工,所用的手法,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如果不是太窮的話,甚至,所用的器械,都基本上是一樣的,最多,是美國的特工所用的器械要先進幾個月時間……我在國安局的時候,老實地跟著老師學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當時,抱著無所謂的態度,但現在,所有嘗試著學的東西,全用上了。   只要他們不翻臉有講法理立刻動手捉我,那麼,就一直很難把握住我具體的行蹤。   但那個討厭的巫師組織,又總是能夠把握住我大概的位置。這讓我非常的不爽。   只要他們存在一天,那麼,我就不會安寧。   幹掉他們!我想。   統統地,要了他們的性命。我暗暗地下了決心。   對付巫師最好的辦法,並不是一下子衝到他的身邊——那是遊戲裡的PK辦法。事實上,越是靠近他們,那他們的巫力就越強,可以說距離靠近,巫力就呈幾何級數增長……所以,殺他們的最佳辦法,是在他們難以把握的距離上,一槍要了他們的命!   我開始注意FBI的狙擊手的存在。他們的槍械,可全是好東西。   但他們似乎只是在追蹤我,奇怪地,漫無目的一樣——只是追蹤卻不採取任何其他的行動。   我只好另尋他法——我不去槍店裡拿那些新槍,新槍只是呆板的金屬了無生機,特別是沒有那種殺氣。而且,校準起來也不方便,不如用熟了的槍——用熟了的槍就像被調教過的狼狗一樣……最後,還是在一次洛城的警察進行反劫持人質的過程中,我在一座大樓的頂上,輕輕地拍下二掌,擊昏了兩個全神貫注的兩個警方的狙擊手,才拿到了槍。   等我拿起槍的時候,正聽到那個狙擊手的對講機裡,傳來警察局的命令,讓他們暫時不要開火。   我猶豫了一下,舉起槍,果然,對面的一棟房子裡,一個黑人手裡拿著的槍,正頂在一個赤身裸體的金髮白人小女人的額頭,那個黑人下身也沒有穿衣服,他貼著那個小女人的身體,嘴裡正罵著些什麼。   我的槍——現在它是我的了——情不自禁地舉起來,久違的感覺一下子湧上了心頭。槍口,像是頂著那個黑人的額頭上一樣。   砰的一聲!剛剛興起來的槍,急不可耐地一聲脆響。 正文 分節閱讀455   然後,對面樓裡的那個黑人,像一塊木頭一樣,向後栽倒下去。手裡的槍,扔在空中,不住地轉了幾秒,才落在了地上,而且彈了幾次。這過程裡,手槍走了火,把房間裡的電視機屏幕打得粉碎。   那個光溜溜的小婦人,抱著她的頭,竭斯抵裡地大叫起來……   真TMD的有趣。我禁不住罵了一句,不理會扔在地上的對講機裡的喧囂,這才把那支小口徑的狙擊槍裝在盒子裡,提著槍下了樓。   下一個死在這槍下的,我希望是那個早就該死的山本武志。   3、狙擊   但孤身一人,又得不到情報的支持,而且,FBI又盯得緊,所以,我很難搞得清楚山本武志到底在什麼時候會到洛城大學去會他的小情人——要是我一早就去盯著洛城大學,那麼,很顯然,他們會發覺我的意圖,而讓那個山本武志取消了約會,或者,讓那個洛城大學和愛野美耐子,去山本武志博士的巢穴裡去……   一個念頭閃過我的頭腦——四十七女巫不是說過,她們家族的水晶頭骨,有一個失落在山本博士的這個巢穴裡嗎?而且,小安妮的父親說,那只水晶頭骨是一隻會唱歌的頭骨——那麼——這個殺人博士,只是對遺傳學,特別是人體克隆和解剖方面研究深一點,並沒有資料說他對巫術研究得很透呀!——他要水晶頭骨做什麼?   是不是說——那個叫「外婆」的巫師組織,它們的老巢也在山本武志博士的巢穴裡?   要是這樣,那我還是要到那個鬼巢裡去才行。   我懷裡抱著槍,慢慢地感覺它的意志,慢慢地和它融合——這樣成功的狙擊概率會高到百分之百。   在去那個魔鬼的巢穴之前,我想,我先要把我要殺的人逼到那個鬼巢裡去!   今天是週三,所以,我甩掉他們這一會兒功夫,讓他們找不到我的行蹤。   現在,天色已黑。我就守在那個該死的山本的老巢到洛城大學的路上,守著他。   只要他一從那個殺人之巢出來,我能一槍殺了他——那是最好不過。   如果不能,那麼,我就……把他嚇回去,讓他不敢於出來。   然後,等十幾天,我再從那個巢穴的通風口硬闖進去——他們FBI的特工自己攻不破這防線,並不說明我就攻不破……   我一邊想著後面的行動計劃,一面耐心地等著山本武志的車開那家「寶林食品有限公司」。   我埋伏的地方,是一座小山崗——是一座雜草叢生的荒山,沒有人煙,離山本的那個巢穴約有三公里。正是埋伏的好地方。   我再試舉了幾次手裡的槍,忽然有一點後悔。   不應該用這種小口徑的槍。我應該用那種大鳥呀!要是山本武志的車子防彈性能特別好的話——我豈不是要白守一次了?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就聽到了空氣裡傳來一陣螺旋漿的轟鳴聲。   我向山本老巢的方向看了一下,不由得有一點沮喪——竟然是一架直升飛機!而且,它並沒有直接向我這邊飛過來,而是不住地盤旋,提升高度,一直升到了幾十米高,才徑直向洛城飛去了。   空等了一場——直覺告訴我,那個山本武志就在直升機裡。看來他是直飛到洛城大學,然後帶著那個丫頭走,等發洩過後,再把丫頭送回去,再坐直升飛機回到巢穴裡去……   我暗暗地罵了一句。   此地不宜久留!   我收起槍,悄悄地走掉。   在半路上,我把那沒有用的破槍扔了。   要是能有一個導彈就好了——直接一彈打過去,讓他玩完!   但帶那麼一個老傢伙,估計不現實,還是用我一直都喜歡用的重狙吧。   用重狙意味著我不能悄悄地來悄悄地去了。   看來,要打一個硬仗。   4、初戰山本   又花了一周的時間,我四處收集自己需要的東西。   在一家射擊訓練場裡,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重狙槍。   除此之外,是繩子。   我一直認為在城市裡,要想在一個樓飛到另外一個樓裡去,用繩子是最好的選擇。   美國人,意淫出了一個蜘蛛俠!而中國人早就開始用飛虎爪來飛沿走壁了。   我當然也用飛虎爪。   繩子是一種很貴的,據說是納米材料的登山繩子,超好的韌性而且格外耐磨還防火防水……反正都符合我的要求。所以,我費了一天時間,把飛虎爪打磨得和我相像的完全一致。   試了試,果然不錯。   非常滿意!   又是週三了,這一次,我沒有再去那個小山包裡守株待免。   通過上一次伏擊,我已經知道那個飛機到洛城大學的大概時間了,所以,我這次是埋伏在洛城大學的一個實驗樓的巨大的衛星天線下。   剛把槍調好,就聽到了直升飛機的嘩嘩的破空之聲。   它在一座主樓的樓頂上盤旋了一下,像是要對準,直接降落到直升機依靠的標誌上。   這時候,我的槍響了。   這一槍,直接擊碎了直升機的前窗玻璃,12.7MM口徑的子彈,在飛了三百米的距離並且擊碎了直升機的玻璃後,又立刻就把那個駕駛員的軀體撕成了兩塊。   直升機在天空裡搖了兩搖。開始失控。   我沒有等它降落下來,跟著又是一槍,擊破了飛機的油箱。   飛機轟地一聲,在天空裡爆炸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   一條人影,帶著烈火,從飛機上落了下去,十二層樓高的距離,向下掉了下去但,卻恰好落在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的樹冠裡。   撞斷了無數枝幹後,他落在了地上。   讓我吃驚的是,他竟然還活著,而且,落地的姿勢,竟然還像科幻電影裡從天而降的、穿越時間的人,半跪在地上……   更要命的是他居然就是山本武志,而且,他,竟然還用警覺的眼神,四外亂掃,而且,很快,他的目光鎖定了我所在的那個實驗樓。   靠!從這個山本武志的眼神來看,這傢伙竟然是個練家子——而且,不僅僅是普通的練家子,看樣子,他還是個大行家。   他看了一眼我所在的大樓後,做了一個更讓我吃驚的舉動——他沒有往相反的方向逃跑,反而是在看了一眼之後,貓著腰,竟然向我所在的實驗樓衝了過來。   我剛才的驚訝,讓我錯失了狙殺他的最好時機。當我再反應過來再次抬起槍的那一霎那之間,他已經衝到了我槍射擊的死角里。   等到我衝到樓頂邊緣的時候,山本武志已經接近這個實驗樓的門口了。   我頭一下子發暈了——這傢伙,竟然跑得比我的極限速度還要快!而且,算起來要快不少!   我手裡的槍聲再次響起的時候,子彈沒有擊中他,只是在離他腳後跟一二寸的地方,騰起了一大團煙塵。 正文 分節閱讀456   再準備開槍的時候,他已經衝進了這個大樓裡。   這樣也好!   我握著槍,慢慢地活動了一下手腳。   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個導火索被點燃的炸藥包一樣,雄心勃勃,鬥志昂揚!   居然遇上了對手!   好!   今天,我就要和他碰了碰!   拳怕少壯,我今天非打死這個小日本的老妖精不可!   我直直地站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把身邊宇宙裡所有的能量都吸到了自己的軀體內。   屏著這口氣,這些能量,便在我的軀體內開始沸騰。   我一直屏著這口真氣,靜靜地等著他衝上這座大樓的天台。   我算過了,以他的速度,如果不做電梯的話,應該是一分半鍾到。   如果做電梯的話,他應該在六分鐘內到。   但他不會做電梯,我猜!   果然,不到一分半鐘,他衝上了天台。   和照片上的那個山本武志,確實是一個人,但似乎,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要更加的年輕。   真TTMD是個妖精,竟然越活越年輕。   「你是什麼人?」山本武志停住了腳步,站住,臉上橫肉縱橫,他氣勢洶地問:「我的拳頭下,不死無名之鬼!」   「放你媽的狗臭屁!你這個陰險毒辣假仁假義的臭王八!大爺我是替死在你手下的無名之鬼伸冤的索命閻羅!!!」我大罵。   山本武志一怔。   我不等他反應過來,衝著他就是一槍。   這一槍,聲音震耳欲聾。   但子彈射出的時候,我忽然覺得,本來意識裡頂在槍口上的山本武志,忽然消失了……            第七節 俱傷   說我不害怕,那可真是吹牛了一點。   他不是我肉板上的死肉或者是一隻待宰殺的羔羊。我以前以為他是,但是,他現在,就像放在我案板上的一隻羔羊,忽然間變成了一隻活老虎一樣,讓我有一點措手不及。   我忽然明白,自己的強悍,並不是不可逾越的,不管自己是天定的強者,還是際遇弄巧的結晶——我還不是神,肯定會有比我更強悍的存在,而且不只是這一個,甚至有很多人。只是這些高人們大多數不屑於這種塵世間的紛爭而已!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出世的心胸。比如說我就沒有,雖然我也會希望自己能。   再比如說,這個在我面前忽然消失的妖精,也可能便算一個。他更是凶殘——竟然始終在做人的活體試驗!   多心經練久了,我已經習慣了在瞬間想很多事情。但這並不會妨礙我對眼前的形勢作出正確的判斷。   我手裡的槍,在空中忽地一轉,一式「夜戰八方」的槍式使將出來。   在一霎那之間,槍口似乎指著每一個方向,就像在古戰場上將軍的長槍,鋒利的槍尖,指向身邊的任何一個方向上。   另外,雖然我不能捕捉到山本武志確切的停留位置,但大概的方向我還是知道的。   不過,我仍然在每個方向上虛恍一槍。   這樣,如果我的感覺有誤,那麼,這樣虛虛地一指,就算打不中他,也會嚇他一跳!   槍聲在刻不容緩的間隔後,再一次響起。   但子彈卻仍然沒有擊中目標。   不過,它卻擊中了剛才我隱藏身形的巨大的衛星天線的底座的一根橫樑上。巨大的勢能,頓時,把這個龐然大物從根部折斷開來,再讓經在大樓的天台上翻滾了幾下,接著,從五層樓上掉落下去。   這時候,我才發現,那個山本武志,如同鬼魅一般,再一次站在了我的對面。   真不知道他是一動不動,輕易地躲過我剛才子彈的射擊的,還是像我躲子彈那樣,瞬間快速的移走,然後,再回到原來站立的地方的。   他看著我,一臉的譏諷。   他也許能讓我有一種壓力,但他可能很難激怒我,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只能讓我更冷靜地更鄭重其事地對待他,再也沒有半點的輕視他。   眨眼之間,我把手裡的刺槍,又變當成了可以脫手的矛槍,旋轉著向他砸了過去。   同時,我的身體,跟著向他衝了過去,是一個飛身而起的窩心腳。   下一個十分之三秒,狙擊槍在半空中打了個轉兒,然後,山本武志的手,變戲法一般地在槍管上輕輕地挑,接著,狙擊槍竟然忽地一下,向反方向上轉了半圈,然後,聽話一般地輕鬆落到了山本武志的手上。像是樹葉落在了棉花上一樣——竟然連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呔!!!「我在心裡猛地喝了一聲,把身體裡所有的力量,再無半點保留全部集中到了自己的腳上了。   在這一瞬間,整個世界,除了山本武志以外,全部成了一種光,全都成了一種拍岸驚濤一樣的能量波動,集聚到了我的腳後跟,在洶湧澎湃地推動著我的腳向著山本武志胸口猛衝了過去。   我在空中飛起一腳的時候,看到他的手指,搭在了扳機上。   等到我的腳快到他胸口的時候,我看到了他臉上的奸笑,他的手指,在重狙槍的扳機上扣動了一下。   但他還是失算了。   槍膛裡已經沒有子彈了。   等他發覺槍裡沒有子彈的時候,我的腳底板,已經踏到了他的胸衣了。   但這傢伙,功夫硬是強悍,竟然把手裡的重狙猛地一橫,來了一個兩敗懼傷的打法——他根本不管我踢向他的那一腳,而是逕自把重狙當成了鐵棍,對著我踢過去的左腳的腳踝就是一下。   我心裡有一萬個不情願,但卻不得不硬接了這一招——要是我這一腳窩心腳都踢不死他,那我的武功和他差的如果不是一個檔次的話,那以後也別再想用正常的方式殺他了。   霎那之間,我狠下決心,仍然勢不可擋地把全部的真力,聚在了左腳上,繼續衝著他的胸口而去。 正文 分節閱讀457   接下來的十分之一秒,我的腳終於踢在了山本武志的胸口。   一瞬間,我感覺到一種奇怪的喜悅,那是自己的力量,震碎山本武志的護身真氣的愉快感覺。然後,我再次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在他的胸口肆虐的超級爽的樂趣。   又過了十分之幾秒之後,我的耳膜裡才響起了他胸脅骨斷裂的聲音,然後,他全身的力量高速瓦解冰消,頓時,我能感覺到那幾根斷骨中,有兩根直接插進了他的心臟裡!!!   登∼登∼登∼登∼登——山本武志連退了五大步,才收住了腳步。   哇地一聲,一蓬血,從他的嘴裡吐了出來——他一定沒有想到我剛才似乎用心全身力氣砸過去的狙擊槍在他的手裡,就像一根燒火棍一樣沒有份量,為什麼現在這一腳卻是如此的沉重?   我心裡一喜。但隨之而來的,是我小腿骨的一陣鑽心的巨痛。   下半秒鐘,山本武志仍然站著,不可思議地看著用手捂著他的胸口。   而我,卻趴在了地上。剛才那種勝利的快樂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我的一隻手放在頭頂上,虛虛地防衛著自己的安全。而另外一隻手,按在樓頂的地板上,撐著軀體的重量。右腿,半跪在樓頂的地面上,而我的左小腿的下半斷,明明我不能再控制它,又偏偏似乎仍然直直直直地就在原來的地方,事實上,它經完全沒有了知覺,慘慘地,被折斷了,和仍然傳來箭穿心的劇痛的半截小腿骨呈四十五度角,被軟軟而薄薄的一層皮肉,拉著,掛在斷裂處。   我的左腿的小腿骨——已經斷了。我還第一次受這樣嚴重的傷,而且,是如此之痛,遠遠超出了我的相像。   像他一樣,我也是血肉之軀,並不是金剛不壞的。   我咬著牙,冷冷地看著他,只要他一動,一定會出更多的血,他就會死得更快——我希望他衝過來,但他沒有。   那枝砸斷了我的腿的狙擊步槍,躺在我面前的地上——山本武志已經握不住它了。   但我也不敢冒然再次進攻他——要是一般人,心臟裡戳著一個異物,那他早就痛苦地倒在地上了……但山本武志只是瞪著他血紅的眼睛看著我,這讓我不能確定是不是要我現在就單腿跳起來,扭斷他的脖子——他要是正希望我進攻他呢?   我不去擦自己額頭不住滾落的汗水,卻忍不住要伸過手去,把落在我面前的那枝狙擊步槍慢慢地從地上拾起,慢慢地,像是脫力了一般,一下,接著一下,像是在半夜裡慢慢地脫一個處女的內衣而害怕她驚覺一般。   我先卸下了槍管,再輕輕地把彈匣從槍裡撥了下來,最後,才把槍托和子彈匣當成了甲板,再慢條絲理把我已經被砸斷了左小腿下半截扶正,再慢慢閉上眼睛,內視,小心地把骨折的部分對接起來,輕輕地按在一起,然後,解下了鞋帶,用彈匣和槍托把斷腿固定住——再緊緊地紮起來——這還是在我當兵的時候替自己的兄弟們常做的事情,今天,終於輪到我為自己做一次了。   做完這一切,抬頭一看,山本武志,仍然用手捂著心臟的部位,看著我,像是很警覺,像是想要進攻我,又像是要設個陷阱等我的進攻……反正,我很難看透這廝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要是還有枝槍就好了——在剛開始時,我每次出任務都帶一枝長兩枝短和一把匕首和不少的生存物資,後來覺得麻煩,而且,覺得自己這麼厲害,除了狙擊槍外,其他的東西根本就用不著再帶了……驕傲使人失敗呀!   等到我恨恨地看了這個該死的山本武志一眼,終於決定放棄再次對他的攻擊,任由他自生自滅的時候,這座樓下,已經是一片警笛聲,十幾輛警車,已經衝進了洛城大學,來到了這座實驗樓下——落下的天線告訴他們這座樓上有情況。明顯,有三十幾個警察是已經包圍了這座大樓。   我忽然明白——這個山本武志,也許有還手的機會,但他卻不願意再次冒險——只要他等待,自然,會有救兵來幫他!   他只要守住我的進攻就行了。   他只要拖住我那麼他就勝利了!   看來,我那貌似冒險的進攻,其實是今天晚上唯一的生機!   還好,我的腰間還纏繞著細細的,但卻分外結實的納米登山繩。   我使出飛虎爪,猛地一扔。那個合金爪子,搭在了另外一座大樓邊上的防雷網上。   我轉過頭,看到了山本武志眼睛裡的壞笑。   這時候,他一定不知道我的功力有多深,就像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一樣。但我,和他,都有一點點畏懼對方。   不過,他眼睛裡有奸笑,說明,他有什麼不良的企圖。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轉身欲走。但又在手拾上那條救命的細繩時,我又停了下來。   我半閉上眼睛,想像著山本武志的心臟,就像一隻骯髒的破碗,而我,在剎那之間,把他軀體裡的水分,網羅到了山本武志的心臟裡。   「哇」地一聲,我不用看,也知道他又大吐了一口血。   我正要再次作法,一氣呵成地用這種巫術幹掉他的時候,聽到了樓梯口傳來警察的腳步聲。   不再敢停下半秒,我身子一縱,同時,沒有受傷的右腳,在大樓的邊沿上一點,刷地一聲幾秒鐘時間,我已經滑到了另外一坐樓房的頂上。   手一抖,收了繩子,這時候,樓下的警察才如夢初醒,槍聲大作,子彈嘰嘰喳喳地從我頭頂飛了過去。但現在,我已經離開了樓頂的邊緣,在現在的位置上,大概只有迫擊炮才能打得了了!   手裡主著那枝狙擊槍被卸下的槍管——它成了支小拐棍了,一拐一拐地,速度仍然是飛快。很快到了大樓的另外一側。   然後,仍然用飛虎抓,搭到了另外一個大樓的樓頂,十幾秒時間,已經轉移到了另外一座大樓的樓頂上。   如法炮製,幾個起落,等到我換了幾個樓之後,才遠遠地聽到警察大呼小叫地在我轉移時第一個跳板之樓的樓頂響起來……   但我在樓房的叢林裡轉了幾圈之後,在一個樓房的水箱裡,慢慢地把自己的身體浸在水裡,開始入靜,為自己的腿進行真氣治療。   到了後半夜裡,我從入靜狀態裡,慢慢地回醒過來。   似乎,傷口不是那麼痛了,但形勢仍然不容樂觀。   想了想,我決定仍然轉回到洛城大學的那間實驗樓裡去。   回去之後,又在四樓找一間封閉的庫房,決定在這裡養傷。   這樣,是出人意料的。雖然,明天會有許多警察在這大樓的樓頂,上上下下,但這樣的一間無人問津的庫房,卻是會特別的安全。   據說受傷的動物都是這樣,都是找一個陰暗潮濕、人跡罕至的洞穴裡養傷的。   我感覺到了——那個「外婆」一定找瘋了。他們只能確定我在二十公里的範圍。洛城如此之大,他們所做的一切,如果沒有意外發生,注定他們的一切瘋狂的努力,都是徒勞無益的在這個幽暗的倉庫裡的眾多的貨架上,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裡,貨架的最頂上,我躺著,因為沒有石膏,所以,完全靠自己的意志,讓自己的身體盡量一動不動,像冬眠了一樣!不去打攪小腿骨斷裂處的再生。而我的意識,就這樣,慢慢地向四處延伸,到處搜尋著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上一次,是在有壓力的情況下,軀體的潛能,通到了進一步的發揮。   現在,移動不便,於是,只能被動無奈地更依賴自己的靈覺——另外,一個更強大的更神秘地敵人,還不知道是死是活——這種壓迫感,讓我更是對自己的力量的追求——這與以往完全的同,這讓我對力量的追求如饑似渴。   所以,我的靈覺,在這養傷的幾天時間裡,又有了突飛猛進……   但除了年輕的女人特別的多之外,這個大樓,實在沒有我真正感興趣的事情供我的靈覺去捕捉和分析。   而且,在這個大樓周圍三里地的方圓範圍內,也沒有讓我驚動的人或者物——除了小安妮。   事實上,我一進洛城大學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小安妮的存在,那種感覺,竟然分外的親切,它是帶著一絲幽靜的甜香,突然被自己的意識捕捉到的小時候喜歡吃的食品氣味一般,又像深秋裡乾乾淨淨的白楊樹葉乾枯時發出的寂寞的味道……   有許多次掙扎——我都忍不住想要去看她,不僅是想抱著她赤裸裸的青春的胴體,也不是想聽她那帶著一絲山林香氣的呢喃細語……像是不需要和她做愛,但那是什麼?真的說不清楚,也許就是做愛,就是極其可怕地渴望和她生死糾纏一般……   這種感覺與以我生命裡的其他的女人都不一樣……我想過,仔細地,深情或者輕佻地想過那一個又一個在自己生命裡出現的女人,忽然覺得,原來,她們象天邊的流星一樣,一閃而過,或者象恆星一樣,一直若即若離地看著我。   似乎是偶然。但一切,都在它們既定的軌道上運行著,像行星,像流星,像恆星……是這樣的嗎?如果是,那麼,明天,哪顆星會出現,其實是可能計算出來的——那麼,這一切還是偶然嗎?   我很想回到黑山去,再見一次秦天,問一問關於時間和窨的秘密,更想問一問他關於生死輪迴的天機……   但,我事實上,現在最不能回去的地方就是自己的祖國。其他也沒有多少好去的地方。   到處危機重重!!!我終於把自己一步一步地逼到了退無可退地地步。   我估計,遲早,美國政府,會更凶狠地在全球追殺我。這可不像我的祖國,只是在做一種姿態地通緝我……   就這樣子,在進步的狂喜和一種淡淡的危險情緒與一種別樣的索然無趣裡過了近兩周時間,我已經行走無礙了。   但我知道,我現在其實很脆弱。就像剛剛蛻了殼的螃蟹一般。 正文 分節閱讀458   終於在一周後的一個晚上,我用這個實驗室裡的電話,打了個電話到小安妮的公寓樓裡,讓她馬上找一輛車,把車開到實驗樓的門口。   我把自己暫住的地方,仔細地收拾了一下,然後,用那根吊索,刷地一下,從四樓滑到了地面,然後順勢一滾,已經身在一片濃密的樹蔭裡了。就算有人見到,也肯定以為是他自己的眼睛花了。   幾分鐘後,一輛銀灰色的小車,停在了這座實驗樓的門口——真是個笨丫頭,她大概是為了讓我好找,竟然把車停在燈光最亮的地方。   我站在樹陰的陰影裡,看著她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然後,焦急地左顧右盼。   樣子挺可愛的。像個約會的女孩。   我打了個忽哨,聲音不大,但正好能讓她聽到。   她馬上把車開了過來。   我拉開車門坐在車後面。   我看到她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一點點的顫抖。   走吧!我告訴她先到某條街上轉一轉。   她聽話地慢慢把車開出了校園。   在街上,我並沒有和她說話,而是眼睛不住地看著街道邊的車子。   等到找到目標後,我讓她把車靠在一家肯德基的門口的停車位上停下來。   她很緊張:「你……要走嗎?」   我搖了搖頭,說:「把車停好!鎖了,去肯德基買四份套餐——隨便什麼都行!然後在路邊等我,我馬上回來!」   小安妮張了張嘴,但並沒有再問什麼,聽話地把車在路邊的停車們上泊好,然後,又像小媳婦一樣,一路小跑進了肯德基。   我向後走了三百多米遠,在另外一條街上把一輛銀色的福特旅行車「借」了過來,把有一點詫異的小安妮帶上了車。   安妮問我:「你餓嗎?」   我笑了笑,從她手上接過熱乎乎的漢堡,三口兩口,吞下了一隻,然後,接過可樂,咕嚕咕嚕,幾口便把一大杯可樂喝得見了底。   「你多久沒有吃飯了?」小安妮怯聲怯氣地小聲問。   「嗯,大概有十六天了吧!」我說。   「十六天?」小安妮瞪大眼睛看著我。   「嗯。你的父親不是說,我與普通人不一樣嗎?是的,我可以只喝點水,活很長時間。在中國,這叫辟榖,就是說不吃東西。對了,我現在身上的味道是不是特別的大?」我一邊問她,一邊開始抓過另外一隻漢堡,向嘴裡塞。   「嗯……似乎……有一點吧!」小安妮看著我的臉色,小心地說。   「哈!這十六天的時間裡,我除了喝點水之外,不吃任何東西,當然,也不洗澡,只去過三次廁所……當然,我可能一直吃很少的東西,但是,吃東西是一種生活的享受……厲害吧!不過,我的身上是不是有一股味道——要是我身上沒有味道才怪呢。這可是我原汁原味的味道哦!你喜歡嗎?」我故意逗她,也為活躍一下氣氛。   「……嗯……」她的臉紅了。   「才怪呢。一般的現代少女們都習慣了男人身上的粉脂味道了。什麼古龍水呀等等。」我像是傷心一樣地歎了一口氣……   正想說什麼,小安妮突然問我:「你開始吃東西了,是不是說,你的事情做完了?」   她的這句問話差點把我給噎住。事實上,這事情並沒有完!   喝了兩大口可樂,我看著她說:「我告訴你吧,你們學校上周的那次開槍的事情,就是我做的!」   「什麼?」安妮的手緊張地抓著座椅問我:「我有個同學後來到樓頂上去看過,說樓頂上的有好多的血……你受傷了麼?」   「嗯。」我點了點頭,說:「不過,現在已經基本上好了。對了,那個在樓頂上和我決鬥的另外的那個人呢?你知道他死了嗎?你們學校怎麼解釋這件事情的?真奇怪,怎麼報紙上和電視上都沒有這方面的報道?」   「這我倒是知道。那人是軍方的,因為涉及到什麼國家機密,所以不許報紙報道吧——我們學校新聞系的一個教授這樣說的。對了,那個和你在樓頂上……的人,也沒有死,據說只是傷的有點重……」小安妮說。   「消息可靠嗎?」我再追問一句。心裡不由得有點失望。   「消息很可靠,應該說。我有個同學,與一個日本小女人關係很好。據她說,那個日本女人,每天都去醫院看那個人……據說是那個人的小情人。」小安妮說。   「哦?」我暗暗地責怪了自己一下。自己明明知道小安妮在洛城大學,但卻因為擔心小安妮,不願意她捲入這場行動中,所以,錯失了另外一個好機會……但轉念一想,也許是這個山本武志的壽限還沒有到吧。不把小安妮捲進來是對的——無論如何。這是我的事情,不是我的女人的。   而且,只要把自己的腿復原好。只要我一直掂記著他,那以後有的是機會殺他!……   我把車飛快地開出了洛城。   在離洛城幾十公里外的高速公路上,向路邊一拐,我把車停了下來。   「怎麼了?」小安妮奇怪地問我。   「我想要你!」我直接說。   「我忍得好辛苦呀!」我說著,伸過手去,一把將她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輕巧地就抓了過來,放在我的大腿上。那裡已經硬得不像話了。   「啊∼」小安妮叫一聲,像是中了迷藥一般,渾身癱軟,伏在我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像是完全不能動彈一樣。   「想我嗎?」我一隻手緊緊地摟著她的纖腰,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頭發問她。   小安妮紅著臉點了點頭。   我把座位放了下去,嘴裡問她:「你想我什麼?小乖?」   小安妮手足無措,把臉埋在我的懷裡不出聲。   竟然這樣的害羞,更讓我的情緒前所未有的高漲。   「喜歡和我做愛嗎?想嗎?」我直接問她。事實上,我和她在一起短暫的時間裡,大部分時間,是在床上。   小安妮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仍然沒有說話。任由我慢慢地解開了她的衣服。   一對不是太大,但卻格外飽滿而且分外有彈性的乳房,一下子跳了出來。   「你看,安妮,她們都要比你大方。」我的手,輕輕地揉著她胸脯上那兩個已經凸起的肉粒說,把我的嘴唇湊了上去……            第八節 中餐館   歡好過後,我問小安妮學校裡是不是能請到假?小安妮應了一句說她已經讓同學向學校請了一周的假如果今晚她不回去的話,然後,她翻了身,在座椅上換了個姿勢,轉瞬之間又睡著了。   她小臉上的紅暈還沒有退去…… 正文 分節閱讀459   我驅車狂飆,直接往加拿大而去。   等小安妮睡醒後,我並不呈強,也會換她開一會兒車,沿著高速公路,一路不停。當然,除了在車上,或者在野外的星光下恣意地歡好。   等到到了加拿大,我們用她的護照,在賓館裡開了個房間「休息」了一天,然後,把依依不捨的小安妮送去了機場,讓她坐飛機回洛城去。   我一直沒有問她是否懷孕了。   而且,自己的靈覺,似乎對這個事情一點點的認識都沒有。   這就算是我心裡的秘密吧,我想,反正,不久,我會再去找她。要是她的小腹隆起,那就是了,如果沒有動靜,那就不是。我何必要事事都向她刨根問底兒呢?這就算是我心裡的秘密吧,這樣,心裡也對她多一分牽掛。   宛如一個好人!   但轉臉,我就去找小玲了。   小麗仍然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睡著,不願意清醒過來。   而小麗的媽媽,丁總,現在,開了一個規模不算大,也不小的餐館,在湖濱市的唐人街。   她漸漸地接受了小麗不醒來的這個現實了,開始考慮自己的生活。不想讓她自己閒著。小玲也是。所以,她經常去那家中餐館裡,幫著打點一下。   我知道小玲心裡的苦。但提到結婚的事情,小玲抱著我說:等到小麗姐醒來之後再說這個事情吧,不然,媽會很難過的……只要你常來看我就行了。   而我,知道自己是個國際通緝犯的身份。我,小玲都不會在乎,但若是我們真的結了婚,有了孩子,那麼,孩子會面對一個怎樣動盪的生活?所以,我也就不再堅持這事情了。估計小玲也會有這樣想法。   (順便交代一下,本來說帶來給小玲帶的三個精靈,現在,都由高潔帶著。她也一直獨身。那個武超群,在一次幫會的爭鬥中,竟然想表現一下藝高膽大,去赴一個鴻門宴,結果讓人一下子僱傭了六個狙擊手,用小口徑的狙擊步槍給刺殺了……)   我直接去了那家中餐館。小玲果然在。   小玲本來說要帶我回家的,我說,就住在這店裡吧,人氣旺!   她疑惑了一下,還是同意了。中餐館的三樓上,有個住人的地方,但有一點吵。   我心裡有個計較:那個討厭的「外婆」,竟然能把握到我的大體的方位——我可不敢住在小麗家裡,那會把禍水引到那裡去的。像這個在鬧市裡的住處,自然有它的妙處——首先是人多,所以不管是警察還是特工,幾乎沒有可能排查人群的可能性。而我只要不露面,就很難會有人發現我的存在。而且,就算被FBI或者CIA找到,在這裡被包圍住了,至少還有迴旋的餘地,要是我住在小麗那孤懸郊外的別墅裡,要是被他們包了餃子,那可就麻煩了。   另外,這裡的樓下就是餐館,我又可以方便地讓小玲燒一些我愛吃的飯菜。   特別是骨頭湯——對我的傷腿的復原可是大大的有好處。   對小玲,我也不說我所有的事情——我只告訴她自己骨頭曾經受了傷,需要補一補。   結果,小玲竟然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幾十斤重的虎骨,一天六次,燉湯給我喝。   這虎骨湯果然厲害。而且,讓我想起一開始的時候,我和小玲剛剛相遇的時候,天天廝守在一起,特別是,那時候,我還是個處男,天天讓無數次地讓她的身體挑逗得慾火中燒,卻只能用嘴咬一咬她,或者,在她身上蹭蹭了事……說起這些事情,伏在我身上的小玲只是斜著眼睛,嘴角上翹,慢慢地動搖著……小玲身體裡的真氣,也在滋補著我的身體。   我在小玲這裡只住了十幾天,便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復原了。   這些天,我們哪兒也不去。   只是天天膩在房間裡,吃東西,做愛,要不,就是一起上網玩遊戲。   小玲仍然喜歡玩遊戲。而且,簡直有一點沉迷。   我明白,她是寂寞的,當我不在她身邊的時候。漫漫長夜,孤枕難眠呀!玩一玩她喜歡的遊戲,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所以,我總是設法找到最好的裝備給她——這樣,玩起來,總是事半功倍。所以,在每一個她玩的遊戲裡,她都能算得上高手。   要是有人在遊戲裡挑釁,我會糾集許多人,幫她擺平。   若是我和小玲分開,不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也一般不在電話裡聯繫,而是直接上她喜歡玩的遊戲,然後,在遊戲裡對她密語……這種交流的方式也算獨特了。   這一天,我們拉著厚厚的窗簾,在房間裡玩遊戲。   小玲坐在我的懷裡,手裡的鼠標在不停地點著殺不完的怪物。   她玩起遊戲的時候,很是專注的。所以,我也並不打擾她。   現在,我的分身,硬硬地在她的體內,被她小腹內的眾多器官壓迫著。   是的,我,小玲,都裸著身體。我的手,也只是不輕不重地捏擠著小玲胸前那日漸豐滿傲人的乳房,我的前胸,緊緊貼著小玲光滑明亮的裸背。   「哇!」小玲的豐臀向上一抬,差點從讓我從她的身體裡脫離出去。   原來她打倒了一隻超級BOSS怪物,各種各樣的極品裝備掉了一地。   小玲干心地搖頭晃腦,身體擺著,點著鼠標,開始撿取屏幕上的各種虛擬物品。   她這樣輕輕地動,更讓一種奇異地超強的快感一陣陣向忍了很久的我襲來。   但她只動了幾下,回過頭,看了我一眼,說:「該你玩一會兒了……」   說著,她的手丟開了鼠標,一條腿輕鬆地一抬,那條修長潔白而又光滑的腿,貼著我的臉和前胸,滑落下去——她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身,從背靠著挨著我坐,換成了面對面地坐在我的懷裡——她是有意的,不然的話,她的腿,可以隔著我的臉十厘米遠的地方,照樣可以快速地轉身——這我們以前也試過。   她捏了捏我的鼻子,說:「說你呢!聽沒有聽到!!快玩遊戲,馬上BOSS又刷出來了!」   這丫頭,坐在我身上,不停地聳動著身子,卻要我繼續玩那遊戲。「這不公平……你玩遊戲的時候,我可是老實坐著的呀!」我分辯說。   「不行嘛∼∼就是不行嘛∼∼∼」小麗一邊呻吟著,一邊動著自己的身體兩隻手,按在我的胸前:「你要不替我玩∼∼遊戲∼∼我∼∼我∼∼我就∼∼停下來∼∼自己玩∼∼」小麗威脅著我,但也許是假的,因為她一點停下來的意思也沒有——我估計她已經停不下來了。   但我的一隻手,仍然戀戀不捨地從她極具彈性的臀部拿開,放在鼠標上隨便胡亂點著。   「你∼∼要是讓我被打∼∼死了∼∼我就∼∼要你的∼∼命∼∼」小玲嘴裡含糊不清地恐嚇著我……但她的身體已經是箭在弦上。   「打∼∼打∼∼」小玲的拳頭打了我幾下,然後,猛然抓住了我胸前的肌肉,深深地,沒有半點的溫柔了。然後,我便感覺到她的極致來了。她大腿到小腹所有的肌肉,都開始象觸電一樣的戰慄起來……   「打∼∼」小玲的咽喉裡仍然持續地發出可怕的聲音,一直過了四五分鐘後,她才像中了一槍一樣,忽然撲倒在我的懷裡,嘴裡終於把一句話說完整:「打死你這個臭田田∼∼你這個臭BOSS!!」   這時候,沒有小玲胴體的阻擋,我看到屏幕上,那個小玲所操控的虛擬美女,也躺在了虛擬世界的地上,一隻BOSS,帶著一大群怪物,在她屍體邊走來走去。   我緊緊地抱著她,什麼話也不說。   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相擁了七八分鐘,小玲才抬起頭說:「天啦,頭好暈哦!」   忽然,她像想起了什麼,霍地推了我一下說:「你怎麼沒有打怪?天啦∼∼我一定死了!」說著,她要掙脫我的身體,但我沒有鬆開手,仍然緊緊地摟著她,還咬了咬她的耳朵說:「小乖,你早就死了∼∼」   「什麼……」小玲扭過頭,果然看到了她「自己」成了一個虛影,躺在屏幕上。   「你好壞∼∼你賠我一條命……」小麗的手,猛地戳了我的肋下一指。   我嚇了一跳,沒有想到她用這麼大的力氣。不由得鬆開了抱緊她的手。   小玲一下子從我的身體跳開,只餘下一個濕淋淋的我……   她又開始趴在桌子前,去點那鼠標,開始操縱她的虛擬人物。   「我賠你∼∼」我一把捏住她的臂部,凶狠地進入了她的體內。   「啊∼∼」小玲像是痛了,但仍然沒有放開手裡的鼠標,但留在屏幕上的光標,已經到處亂跑了。   我開始狂飆起來。 正文 分節閱讀460   很快,小玲手裡的鼠標終於握不住了,扔得老遠。   剛剛復活不久的虛擬人物,很快,又被一群怪物圍住了……   「又要∼∼死了∼∼臭田田,你壞∼∼死了∼∼」小玲的身子無力地伏在寬大的栗色的老闆桌子上……   「死吧∼∼!!!」我大吼一聲:「我們一起死吧∼∼」   狂潮湧來,像淹沒一切的黑暗,迷住了我的眼睛。   我慢慢地倒下,伏在小玲那誘人的裸背上,渴望著我們能像影子一樣地重疊成一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分開,躺在床上。   小玲的一條腿壓在我的腹部。她的食指,慢慢在劃著我的胸前。   「玲玲,要是你這樣喜歡玩遊戲,我看,不如,咱們買一個遊戲公司,或者,拿這家公司的代理權,讓你做超級GM算了,你說呢?」我問她。   「很貴的∼∼」小玲拖著撒嬌的聲音說——她是越來越媚了。   「貴倒是沒有問題。就是代理權……還有與政府的關係,要協調好了不容易。」我思索著說:「我來試一試吧!貴,但投資的回報也是巨大的,越貴越好,這樣和咱們競爭的人就少呢!」   「我們上哪裡去弄那麼多錢?還是上拉斯維加斯去贏?」小玲漫不經心地問我。   「那拉斯維加斯的老闆們還不和我拚命?」我笑了笑說:「做人不能那樣狠的,小贏一點倒是可以考慮。嗯,我有個朋友,就是當年在監獄裡的同事,人稱霸王花,嗯,她有個公司,融資的能力特別強。對了,小麗,算起來,也有股份在這家公司裡呢。到時候,咱們去找她借!」   「哼!又是女人,我才不想你為這些事情去找這些女人呢∼∼」說著,她擰了我一下,才接著說:「你還不是老一套,帶人到床上去……算了,我也煩不了那麼多的心,你是男人……只要你好好活著,自己開心就行了。但田田,不要找這些女人借錢,免得讓人以為你是吃軟飯的,丟人!」   我的心一顫。無話可說。   是不是我的運氣太好了……   ……   我打算過兩天就走了。既然我的身體已經康復了。   我覺得和小玲在一起,美則美也!但卻非常容易消磨自己的鬥志。   而潛在的強大的敵人,如果我不主動出擊,去消滅它們,那麼,遲早,他們會找上門來,把我給滅了。   既然我要走了,所以,我也就不再隱藏在樓上的房間裡,開始活動一下手腳。雖然不是很張揚地滿大街亂竄,但卻也能坐在人聲鼎沸的樓下餐館裡和小玲從在人群裡——似乎,這樣吃東西,感覺更好一點。這習慣不好,但卻正是中國人的「優良傳統」。   雖然小玲她們的這家餐館規模不在,但提供的卻是原汁原味的正宗中國菜,而且,餐館非常的乾淨利索,所以,生意極好。   這一天,我剛在餐館裡坐下,喝了碗豆漿,吃了兩根油條。正準備悠悠然上樓,小玲嘻皮笑臉地擋住了我,說:「當家的,今天有兩個夥計請假了,還有兩個在被堵在路上了,人手不夠,你吃咱這麼久,也該為我出點力了吧?」   我眼睛一掃,果然今天的夥計比較少。   「好勒!!!」我應了一聲,說:「小生願為夫人效犬馬之勞!」   小玲「叭」地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說:「當然也不能白用你!今天,凡是有漂亮的洋妞來用餐,都由你來服務!便宜你了!」   「真是惡毒!明明使喚人,還要讓人感恩戴德,果然是惡毒的資本家作派……」我嘴裡調侃著她,心裡卻暗暗地佩服她——原來,這丫頭做事情已經如斯厲害,要真的搞一個遊戲公司給她經營,應該沒有問題。   換上了一身馬褂,還戴了個假的西瓜帽子拖著一條假辮子——這也是餐館的特色——照了照鏡子一看,呵!竟然覺得自己很有型。   出來,還沒有來得及往前場去,被小玲一把抓住了。「嘖嘖!你這哪裡像是夥計呀!簡直是一個狀元郎!」   「得了吧!你這個哄死人不陪命的丫頭,你就是不誇我,我一樣替你端盤子的,真是的∼∼」我讓她誇得竟然老臉發燒……轉身想溜。   又被她一身抓了個正著。然後,她用手指虛虛地點了一下她那嬌艷的嘴唇。   我回過頭來,把她那嬌艷欲滴的紅唇吮進自己的大嘴裡,咬了幾咬,小玲這才滿意地鬆開我的手。   等我走到門口,身後又傳來她的話語:「狀元郎!你要是和洋妞過分眉來眼去,讓我看到的話,晚上仔細你的皮!」   「洋妞們雖然熱情似火,但小生是賣藝不賣身的,請娘子放心!」我一邊應著,一邊趕緊走——這丫頭越來越會逗人了。   外面的人真的不少。今天是週末。要不是不得已,小玲不會指派我來做這些活的,我明白。   十點鐘,餐館裡已經坐了一半的位置了。大多數在吃早餐。   我跟著店裡的夥計們一起,忙呀忙,一直忙到了十一點半,「早餐」仍然沒有結束,而且,中餐已經開始有人點菜了。   小玲不由跑來和我聊兩句,似乎有點過意不去。後來,人太多的時候,她就抽不出身來照看我了。   經過這近兩小時的練習,我倒是把餐館裡端盤子的一套,練得特別有型。外國人付小費很自然,哪怕這人不那麼富有,也會掏一點出來——感覺,他們在尊重自已的勞動,這樣的感覺很不錯。倒是國人吃完了,很少有願意掏錢的——完全沒有習慣……但這麼貴的中餐館,中國人倒是不多,所以,我先後把小費向小玲身上周轉了三次了——這些零錢,放在身上鼓鼓的,有損形象,丟了又可惜,送人也不好——難道我要顯示自己比老闆娘還大方?這裡可不是我樹形象的地方。小玲很驚訝於我有這麼多的小費,然後一口咬定我是向那些洋妞們「賣騷」了,所以小費這麼多……   我懶得理她。   中餐的時候,正忙著,小玲過來叫住我,讓我把手裡的活計轉給其他人,而讓我到二樓的一個叫「洛陽」的包間裡,那裡有一個老客戶,讓我去把她伺候好了。   去就去吧!人要忠於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不是嗎?   去了一看,竟然是個美艷的洋妞——難道真的是小玲「便宜」我的?   那洋妞一見我進去,也不由得一愣。   「你叫什麼名字?」她劈頭問了一句。   我把菜單放在桌子上,給她倒了一杯龍井茶,然後才回答說:「李小龍!」   「李小龍?」她疑惑地問,然後,忽然做了一個用手抹了一下鼻子的動作。   我就知道壞了——李小龍太出名了。   「不會吧!你這樣子∼∼哦,不,你不是!」那丫頭豎起手指搖了搖,竟然又是一個李小龍的招牌動作。   那些該死的電影……   「哦,李小龍是我的藝名。我真名叫……唐伯虎!」我看了看自己一身馬褂,果然覺得自己確實有一點風流倜儻——如果不是手邊還放著餐館的點菜單的話會更是倜儻不群。   「哦?是點秋香的唐,還是點蚊香的唐?」這丫頭忽然用生硬的中文說道。   我頭皮一麻。竟然遇上的不是簡單的影迷,而是個中國通!   「這個……要視情況而定吧∼∼小姐,你要點什麼菜?」我趕緊轉移話題,暗暗地叫了一聲晦氣。賣弄了一下,結果出醜了。估計要不是因為我這一身打扮還算帥,肯定早已被她白眼了一番。   「照老規矩來就行了∼∼」她不緊不慢地說。   暈!竟然還有老規矩。我一點也不知道。我趕緊說:「好,請小姐喝茶,我這就去吩咐廚房最好的大廚給您做,馬上就好……」轉身欲走。   「慢!那個小玲,不是已經讓廚房替我準備了嗎?帥哥,會唱京戲嗎?唱一段給我聽聽!」那丫頭用中文,有板有眼地說。   「咳咳,這人……」我一時摸不清頭腳了。京戲我能唱幾句,但真的用得著嗎?做跑堂的還要幹這個活麼?我拿捏不準,是不是小玲一直安排人為這丫頭提供特殊的服務。   「就唱蘇三起解吧!」丫頭說著,還用手在桌子上輕輕地敲著。   我硬著頭皮不得不哼了幾句。 正文 分節閱讀461   丫頭倒是聽得很有興致……   反正,一直讓她這麼折騰著。氣得我真想在上菜時吐幾口唾沫在菜裡,但還是忍住了——那也太下作了。   做跑堂的,受點委屈也是正常的——我安慰自己——就當是在社會實踐了吧。   我盡量滿足了她的每一個要求。好在她了並不過分。   等到她這樣哩哩啦啦吃完飯,已經快到兩點了。把我累得夠嗆——簡直比跑個馬拉松還累人。   她走的時候,還用生硬的中文調侃了我一下:「唐,你家的蚊香,下次帶兩盤給我用用!」   我哭笑不得。這時候,恰好小玲過來送她,我便脫了身。回頭把桌子上的十幾個盤子收拾了一下,便向樓下走,剛直到樓下,卻見小玲帶著那個洋妞,在向後急退。   我抬眼一看,在開始四散逃竄的人群裡,跳出了兩個持槍的棕色頭髮的白種男人。   小玲拉著那丫頭向樓梯口跑了過來,經過我身邊的時候,說:「快走,有殺手……」   這時候,我打眼看到其中一個男人抬起了槍,竟然要射擊了!   一看那傢伙的射擊姿勢就知道,這一槍是衝著那洋妞來的,而且,準備開槍的傢伙,顯然是個極其專業的冷血殺手。   這時候,我再想擋住他,已經來不及了……   怎麼,我到哪裡都會遇上這樣的事情呢?我感歎。看來今天不英雄救美一番是不行了。   我的意識集中在那個槍手的食指上,感覺著他食指肌肉的緊張程度。   那傢伙竟然沒有半點猶豫不定,從槍到槍口指向那個洋妞,只用了不到半秒鐘的時間,而且,他馬上就開始扣扳機了——就這水平,正常人不訓練三五年,絕對做不到的。   等他還沒有響的時候,我已經飛身而起,手裡托盤上的碗兒,扔得滿天都是。而我的身體,已經在那麼零點零幾秒的時間裡,撞向了那個洋妞。閃電一般,一下子把她撲倒在樓梯上。   身體下的肉體有點燙燙的,而且,彈性超出了我原先的相像。   但她尖叫的聲音似乎太刺耳了。   這時候,撲地一聲,一顆手槍子彈,貼著她的頭皮飛了過去,把她頭上的幾縷頭髮都扯落了下來。   她驚魂未定地看著我,發現是我,這才驚叫聲小了一點。   血卻瞬間,流了她一臉。   「GOGOGO!!!」我霍地所她向前一推,讓她快點走!喝令她走。   這時候,小玲把她向上一拎,連滾帶爬地,把她順著樓梯往上拖——這洋妞的裙子散開,露出了兩條白生生的長腿兒,煞是誘人,但這兩條腿上,那白生生的肉肉,現在正不停地顫抖著——她的魂已經嚇飛了!兩條腿只怕連半點力氣也使喚不出來,只是任由著小玲把她向上拖……沒有屁滾尿流,算是很有勇氣了!   但事情卻越發嚴峻——另外一個槍手的槍,也抬了起來,看樣子,要有兩枝槍,要一起射擊了……            第九節 未知   盤子在空中旋轉著,發出嘶嘶的破空怪聲。   「砰——砰——」竟然像是射擊場上的表演一樣,兩隻盤子在幾乎要砸到兩個殺手時,卻被兩個槍手開槍打了個粉碎——他們竟然不是躲閃……超越人的本能,這才是用槍的高手,就這一招擊碎快速飄飛的盤子這一手,估計要想僱傭他們,不出大價錢是不行的。   我心裡更是有些緊張。但這樣一阻,小玲已經帶著那洋妞在樓梯上轉了個彎,進入了射擊的死角。這又讓我稍稍放了一點心。   那兩個殺手見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卻並不著急,而是大搖大擺地一邊穩步向我們走來,邊開槍,毫無顧忌。   子彈一顆接一顆,紛紛射在我的左右,都讓我在刻不容緩的霎那之間躲了過去。   我多阻他們一秒,那麼小玲就會走得更遠一點。   所以,我並沒有立刻便從樓梯消失,而是在樓梯口又停了幾秒,連扔了七八個盤子。   真正要命的是我在主場作戰,顧忌太多,特別是擔心在小玲的餐館裡殺了人,連累小麗小玲一家人,不然的話,這兩個小免崽子早讓我收拾了。   等到他們開了六七搶之後,我才一個鷂子翻身,直接竄上了樓梯的另一個彎道上。   看到小玲身影一閃,已經上了三樓。   於是我也一個箭步,竄到了三樓。卻見小玲抱著那洋妞,一直又在往樓頂上跑。   「小玲……你認識她嗎?怎麼回事?」我跳過去,邊把那洋妞拉到了自己的肩頭,一邊快速地問。這時候,可顧不得吃這個洋妞的豆腐了。   「只是我的老主顧,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她喊救命,就拉著她往這裡跑……現在……只怕成一條船上的人了……」小玲解釋說。   說話之間,已經到了樓頂上。   我看了看那洋妞,幾乎是嚇得魂飛九天了,果然是其他的話說不上來。也沒有了剛才吃飯時調侃我的嬌縱之氣,慘白的嘴唇有那麼一點哆嗦,只是不住地在說著一句幾乎讓我們不結合場景就絕對聽不懂的中國話:「救我——救我——救我——」   「小玲,先走再說!」我站到樓邊看了看,臨街的一面,有兩個手插在兜裡的西裝革履的傢伙,看樣子也是兩個殺手在把風。再到另外一側一看,下面停著一輛車,我能感覺到裡面竟然有四個大漢子,都極彪悍,車里長槍短槍齊備。而且,在後座下面,還有一個火箭筒……看來是在把守後門的殺手。這真是一個殺雞用牛刀、志在必得的架勢!看來,有人想一舉擊殺我邊上的這個洋妞。就算她從後門逃了出去,躲過子彈的追逐,估計也難逃火箭筒這樣重火力的消滅……   「怎麼辦?」小玲焦急地說。   「在這裡殺了他們會怎麼祥?餐館是不是就開不下去了?」我問小玲。   「這店是媽這幾年的心血……」小玲說了一句,再也說不下去。   「我可以賠你們錢!」那洋妞忽然說。   「九千六百萬美元,現金!!!」我白了她一眼,張口說了一句,想讓她閉嘴。   「好!錢不是問題……救我,讓我活下去!」那洋妞似乎已經緩過氣來,急迫地說。   「你……有那麼多錢嗎?」我翻了翻白眼問,真後悔自己開的價錢少了。   「我有我有!」那丫頭連忙說。   怕我不信,把上衣的胸口猛然一拉,露出潔白的酥胸,果煞是波濤洶湧。   小玲露出了嫌惡的眼神,但我知道這不是那洋妞要表現的重點,重點在於在那乳峰中間的一顆鑽石墮子。   我是識貨的,如此碩大的鑽石項鏈,估計全世界也不超過二十顆——而且,這丫頭竟然不是顯山露水、張揚地掛在外面而是掛在衣服裡面,就從這一點來看,這丫頭是個有錢的主子!(而且,這丫頭竟然要命的是我喜歡的不作顯擺的悶騷型……)   「九千多萬賠給師父,也差不多了!」我對小玲說,同時手一指,示意她和那洋妞躲在這座大樓的水箱後面。   小玲連拖帶拽地把那妞弄到了水箱後——看得出來小玲本能地討厭她了。   我幾步便走到了樓梯口,等那剛才的兩個人上來。這地方很危險——所以,也應該最安全,也是伏擊的最佳位置吧。 正文 分節閱讀462   照我的估計,他們還需要要有幾分鐘時間——象警匪片裡一樣,他們應該在牆角、樓梯之類的轉彎之處,先會習慣性地停一下,然後,兩人會一齊跳出來,槍指著前方……而且,這座樓的二樓、三樓和四樓的每個房間,雖然不多,但他們也難免要再簡單地搜索一下。   但我有點奇怪——警察為什麼還不來?他們的反應不是很快的嗎?就算幾個殺手用的是微聲槍,難道餐館裡沒有人打電話報警?難道這是一次被默許的行動?這丫頭又到底是什麼人?值得他們運用這麼多人去追殺?那丫頭不是練家子呀,而且,看她的眼神清徹,雖然有點調皮,但也不像極具心機的壞蛋或者老謀深聳的間諜呀……   我從口袋裡摸索出幾個硬幣,這是今天我收的小費的一部分,現在,成了我臨時使用的武器了,把其中兩枚,分別夾在兩手的指縫中……(有人會問:你為什麼不用巫術在他們的眼晴裡生點水?或者結塊冰——就像你對付那個該死的山本那樣??事實上,我在洛城大學的實驗室倉庫裡,在我身體狀況稍稍好一點之後,便捉過幾隻老鼠試驗了一下。這巫術,大概不能或者,以我的能力,還不可能在老鼠的體內生水或者結冰。就連我看著自己腳下的蟑螂想生出水來把它淹死,也不大可能——像是是個巫術是在有意在避開肉眼可見的生物的——這大概是一個禁忌吧!不過,我每次意念一生,會讓小老鼠尖叫一聲——這說明還是有點用處的,至少,讓它感覺到了壓力。而且,意念攻擊它的心臟的效果,明顯要比攻擊它的其他部分要好……這大概是那天,我用這個巫術攻擊山本武志會有效果的原因吧——順便說一下。)   忽然,我聽到了鐵扶梯上輕輕的響聲,便刷地一下,蹲了下來。意念向四處一探——上來的仍然是剛才開槍的那兩個殺手,其他人,仍然在門外守候著。   在我的意念裡,他們移動與相互掩護的姿勢說明,他們經過最正規的軍方的訓練。   但他們的對手是我,所以……上來簡直是送死!   一個探頭慢慢地伸了出來——這些傢伙,裝備倒還先進,竟然用探頭先看看樓頂的情況!難怪上來的速度比我預想的要快。   但他們肯定沒有想到我就在樓梯口蹲著。探頭剛一伸出來,頓時,讓我手快如電,一把將探頭拉了上來,還帶上來一整套的微型窺探裝備。   我順手把它扔在地上,一腳踏碎,心裡暗暗覺得好笑——不知道他們倆是不是還要再伸出一支帶拐彎的特種槍支出來?   正這樣想著,忽然聽到下面一聲脆響,這讓我不由得一愣——這聲音好熟悉呀!轉瞬之間,我明白過來,這是手雷的聲音——我怎麼就沒有事先想到?既然他們連火箭彈都準備了,帶幾個手雷那也太小菜了……現在,這兩個傢伙竟然準備扔一顆手雷上來,而且,顯然他們已經開始數秒了,大概數到4,就會把手雷扔上來。   我的精神一下子緊張起來——這可不是開玩笑,這飛濺的彈片是最傷人的,估計神仙也難躲!   靈覺集中,頓時鎖定了手裡握著手雷的那個傢伙的位置。   一枚硬幣,從我的手裡高速旋轉著飛了出去,鑽下了樓梯道,快速向那個手裡拿著已經發動了的手雷準備向樓頂上扔的殺手飛了過去。   在接近那個殺手的瞬間,硬幣由於旋轉的原因,忽地一個拐彎,向下一沉,正擊在那個殺手的拳頭上,我彷彿看見了硬幣在高速旋轉著切割那個殺手虎口的血腥場面,但下半秒鐘,那枚手雷落在了地上,而且,立刻爆炸了,巨大的力量,把這個不幸運的傢伙,炸成了幾個大塊塊,同時有無數的屍體和各種雜物的碎屑,伴著硝煙衝到了樓頂上來……   另外一個,估計不死也受了重傷。我想。   我得意地笑了一笑,正準備起身,忽然覺得額頭一涼——沒有想到,另外一個傢伙不但沒有受傷,也沒有嚇跑,竟然在手雷爆炸後,緊隨著硝煙出人意料地衝了上來。   我暗暗地佩服他的聰明和勇敢——但他的運氣似乎太壞了一點,他遇上的人是我!   竟然用槍指著我的腦袋——笑話!要是他知道我有多厲害……不過,那已經遲了!   我一抬頭,卻見那個殺手,竟然是個非常酷的帥小伙子,簡直是個好萊塢的一線演員的那樣的酷!真是可惜,用這張小臉去泡泡妞多好?偏偏來淌這一趟渾水。   我的眉頭挑了一挑。   那殺手一愕,估計還沒有見過被槍指著頭還這樣俏皮地用眼睛挑逗他的人。   「說!那個婊子去哪裡了?」那殺手喝道。   這時候,街上才傳來剌耳的警報聲,大概這時候才有警察向這邊趕了過來。   「我要是不說呢?」我又向他擠了擠眼睛。   「狗……」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忽然把頭倏然一偏,頓時,錯過了槍口。而且,不等他縮手調整槍口指向。我又忽然頭一伸,卻是招出獨樹一幟,嘴一張,一口咬在他戴著手套的手上,頓時,嘗到了鮮血的味道。   「哇——」那傢伙誇張地大叫了一聲,這時候,手忽然吃痛。他手裡的槍在猝不及防地情況下,已經本能地丟在了地上,「狗屎,你竟然咬人……」那傢伙大聲罵道。   並且向我撲了過來!   咬著玩的……一口咬中讓我心情舒暢了不少。   我身體向後一翻,這時候,他正好撲到我身體的上空,而且,一隻腳已經踢了過來,但卻踢空了。   我在後翻滾的過程裡,手一支地面,猛然把腿向上一蹬,正中那傢伙兩腿之間的活計!   「啊——」一聲慘叫響起,但卻是隨之竄向了天空,接著,帶著那十又帥又酷的殺手的身體,竄出了這座大樓的女兒牆,落向了地面。   「嗯,踢人老二似乎不好……但死人也用不著那玩意了,踢一下也無妨吧?」我自言自語道。   忽然想起警察會很快衝到,於是,招呼了一下小玲和那個洋妞。   同時,我一個箭步跨到了樓頂邊,卻見剛才那個帥哥殺手,臥在樓房臨街一面的地上的一灘血污裡。剛才在門口把門的兩個接應的人,已經不見了!   「從後面走!」我說。   「怎麼走呀?」小玲焦急地問。   「我有繩子,我先下,然後,你抱著這丫頭順著繩子跳下去,繩子細,別傷著手哦,乖!」我說著,親了她一下,然後,手向腰間一抹,已經把掛在腰帶上的繩子取了下來,掛在女兒牆上。指了指地上的槍,示意她撿起來,自衛。   小玲點了點頭撿起搶,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二話不說,一縱身,從四樓頂上,跳了下去,到二樓的高度時,輕輕一帶繩子,頓時改變了方向。   腳跟收緊,但保持著彈性。   我的目標不是空地,也不是草坪,而是那輛裡坐著四個殺手的小車。他們的任務是把守後門,我要先把他們幹掉!   在空中稍一調整,我的身體便像一枚迫擊炮彈一樣,衝向了那輛車的前擋風玻璃。   鋼化玻璃,像窗戶紙一樣地被我輕易地穿透了。   在我覺得自己的腳衝入了擋風玻璃的霎那之間,兩腳輕輕向兩邊一分,然後,便感覺到自己的兩條小腿,貼著前面的兩個真皮座位的肩部向後滑了過去。   當我感覺到自己的腿彎部感覺到了那皮座位的阻力的時候,兩條腿本能的多用了一點力氣。   下十分之一秒,我已經身在車內。   我的兩隻腳,正是踏在坐在後座上的兩個人的脖子上,他們的頭,已經撞碎了後面車窗戶的玻璃,軟軟地垂在車門之外。   但這不是他們死去的原因,他們不是被撞死的——死因是他們的脖子斷了!   失敗!我總結了一下。   用力過多!本來只要踢斷他們的脖子就可以了!而我,卻在力量的慣性下,把他倆人的頭,踢出了窗外——這與計劃相差太遠了。要是這一招經常練,那是有很大的改進餘地的……   這時候,我的上半身,停在正副駕駛的位置中間。   我抬頭,極力瞇著眼睛,防止玻璃的碎屑落進眼睛裡去。   坐在我身邊目蹬口呆的兩個殺手,還沒有反應過來。   「好天氣!不是嗎?」我這句話是用極其純正的華盛頓美語說的。   兩個殺手好夢初醒,一個要用手推門逃走,另外一個,手伸向懷裡掏槍。   我的雙手向兩邊一擺,像是舞台上的青春美少女們做秀一般地挺了一下胸,力量瞬間爆發出來,傳遞到了手掌的邊緣。   左右兩邊幾乎是同時傳來兩聲清脆的脖子碎裂的聲音。   差強人意!我歎了一口氣,力量還是用的多了一點。   我在這輛車裡輕巧地翻了一個身,出來時,手裡拿著一支PSG狙擊步槍。 正文 分節閱讀463   我打了一個忽哨,樓頂上現出一個人頭,正是小玲。我示意她下來。   她抱著那個洋妞,也刷地順著繩子溜了下來。她很聰明,竟然知道利用槍的扳機來順著這細繩兒滑下……   「走!」我像變魔術一般地快速收了繩子,從她的懷裡接過那個洋妞。   這時候,一發子彈從樓頂上呼嘯而來,掠過我的肩頭,差一點射到了我身上的這個洋妞。另外一發予彈,貼著小玲的褲腳飛了過去。   好險!我從剛才殺人的快感中清醒過來——差一點就釀成大禍!   「小玲,找掩護!」我喊了一聲。同時,單手舉起了手裡的狙擊步槍,全憑感覺,「砰」地一槍,射向了樓頂的那開槍的兩個人中的一個。   頓時,幾點鮮血,從半空中灑了下來。   不錯!我對這一搶還滿意。   心裡想,還有一個殺手呀,怎麼忽然就縮頭不見了呢?   等我極快地拉開停靠在這條小巷裡的另外一輛小車的車門,然後轟然啟動,載著小玲和這個鬼才知道是什麼人的洋妞絕塵而去,也一直沒有看到另外一個曾經在樓上開槍的那個殺手露面。   估計是讓我最後那如神的一槍嚇破了膽子……   「打電話給媽!什麼也不要解釋。只告訴她說會有人追殺我們,讓她收拾一下,不要金銀細軟,只要最重要的東西,帶著小麗在門口等我們!我們要開始逃亡!」我對小玲說。   小玲開始手忙腳亂地打電話,聲音顫抖著告訴丁總說要逃亡。   丁總在電話裡追問為什麼?   我拿過電話說:「媽!你冷靜一下!好了。我們要離開這裡,開始新的生活!帶著小麗在門口等我們!只帶最重要的東西,我說的你聽明白了嗎?需要重複嗎?」   丁總在電話的那一頭,不再追問,停了一秒,說了一句:「好的。」   「快一點!」我叭地一聲掛了電話。看了看坐在後背,卻用一隻手緊張地抱著一隻小包,另外一隻手抱著小玲的座椅背的那個洋妞,她的頭,伸在我和小麗中間,緊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順手扇了她一個耳光,說:「死丫頭,都是你害的。」   心裡後悔——自己這一次,要把小麗一家人拖到一種極不安定的生活裡去了!   那洋妞臉色一變,可憐巴巴地縮到了後座上,開始無聲地哭泣。   我回過頭,凶凶巴巴地再瞪了她一眼,說:「把你手機拿來!」   那丫頭手顫抖著從包裡把手機取出來,遞給了我——真是難為她了,這丫頭簡直是死裡逃生,竟然一直都緊緊抱著包沒有松過手……   我用她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一秒後,聽筒裡傳來一個甜甜的聲音:「你好,銀河公司!」   「074en64wb……快轉到技術部的小白!」我快速地說了一串編碼,然後讓她轉接電話。   銀河公司是忠義紅槍會的殼公司,我們一般來往的電話都通過這家公司轉接一下。   編碼確認自已的身份,而技術部的小白,就是指長老會裡號稱北斗星的孫猛。   五秒後,孫猛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有麻煩!現在我在加拿大的湖濱市,我,家人,一共四個,外加一個朋友,需要支援!」我的話很簡單。   「好!」孫猛也沒有多餘的話,「三分鐘後我們再聯繫!」   緊急情況下,我們都用最簡短的語言溝通一下,而且我們通話的時間正常都不超過二十秒鐘。   現在,我們的車直接向郊外家裡的別墅開了過去。   車速也不能過快,免得引人注意。   三分鐘後,我再次撥了忠義紅槍會的聯絡電話。   電話響了,在電話的那頭,這一次不是接線生的聲音,而直接是孫猛。看來他非常重視我的求援——在這次之前,我還沒有向他提過什麼要求,特別是救援。以前頂多也只是需要一點情報的支持。   「在湖濱市,我們有直升機場!我已經聯繫過他們了,不管你的人在湖濱市的哪裡,十分鐘之內,他們肯定趕到,你要幾個人支持你?什麼樣的火力?」孫猛問。   「不要人和火力支持!只要交通工具就可以了!直升機沿著湖濱公路向西開,在12K+300M附近,一間米黃色別墅,讓直升機停在院子前的空地上,我十分鐘內也到那裡——」我答覆。   「好!,就這樣!十分鐘後聯絡!」孫猛收線。   只用了八分鐘,我便趕到了家裡。   這時候,一架銀白色的直升機正在慢慢地向院子前的空地上降落。   我把小車停下,出來,向直升機上的人打了一個最常用但也最標誌性的忠義紅槍會的手勢。   直升機的駕駛員點了點頭,回了一個手勢。   丁總一隻手推著一個輪椅,上面是仍然在沉睡著的小麗。另外一隻手,抱著一個骨灰盒。   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驚與悲,但臉色卻不像往常那樣的潤澤。   「走吧!」過去,把小麗的輪椅,推到了直升機邊搬了上去。   這時候,小玲衝進別墅裡,拿了幾件衣服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小盒子。   那盒子我卻認識,正是當年我送給小麗的那個鑽石戒指的盒子。   我再掃了一眼丁總,她身上肯定什麼都沒有帶,只抱了一個小麗父親的骨灰盒。   我飛快地從車庫裡拿了兩大筒汽油——其中一筒遞給了一位從直升機上下來的兄弟,讓他和我一起,在各個房間都灑了一遍,然後,再灑了一條油線,一直到直升機邊上。   「走吧?媽!」我在飛機螺旋漿的轟鳴聲裡大聲對丁總說——我早已經改口這樣叫她了。   丁總轉過頭去,沒有說話。   我劃了支火柴,扔在地上。   一條火線,張牙舞爪地撲向了這套別墅。   這間曾經庇護了丁總、小玲、小麗許多年的別墅。   在這間別墅裡,無數次的,我和小玲,有時候,還有小麗,在床上極盡歡好……每一顆花草,我都熟悉,但現在,在我的手,放出了一條火線,向這個家撲了過去。   我拍了拍駕駛員的肩膀,然後,把小麗從輪椅上抱了下來,放在我的懷裡。   直升機穩穩地起飛,慢慢地盤旋了一下……   在機身下面,是一片火海。   我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頭,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轉身看了一眼丁總。 正文 分節閱讀464   她的懷裡緊緊地抱著那個骨灰盒。   她面無表情,不像小玲那樣的憂傷。   但飛機一晃,一串淚珠,卻跌落到了她懷裡的骨灰盒上……            第十節 明月   下了飛機,我們又轉乘一輛旅行車,輾轉了一番,回到了美國的境內。   我們住的地方是紅槍會的一個營地。這裡,我以前來渡過假,周圍的地形很熟悉。確實可以在這裡呆很久,而不被發現……壓根不可能,這裡百里之內,除了有兩戶印第安人之外,沒有人居住。   不用我忙前忙後,自然有人把我們住的地方安排好。只是在安排我住的地方的時候,那個兄弟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把我安排和誰住在一起。   我不得不說:「我一個人住!」   小玲背過臉去,沒有說話。   丁總一聲不吭,懷裡仍然抱著那個骨灰盒,向她暫停的房間走了過去。小玲跟在後面,推著在輪椅上的小麗……   那個洋妞倒是顯得驚訝。   我瞪了她一眼,快步跟了過去,把小麗的輪椅搶到手裡,推了過去。   我們住的地方,是營地裡的一個單元,有五六間獨立的房子組成了一套別墅。最大的一間臥室,由丁總和小麗住。另外兩間臥室,一間我住,另外一間由小玲住。我安排那個洋妞暫和小玲一起住。這個洋妞嚇破了膽,死活不敢一個人走,拚了命也要和我們在一起,而且理由很堂皇——她有義務要賠償我們的損失,要是和我們分開,就找不到我們了……   我並不太相信她,所以,連話也懶得和她說。   ……   第二天,孫猛趕到營地來看我們。   那個洋妞的名字叫露娜。據她自己說,她是世界上最大的那家遊戲開發運營公司,輪迴公司,老闆的獨生女兒。   我早已經把她的照片傳給了孫猛,這也得了孫猛的證實。   據她自己說,可能是她媽——事實上是後媽,並不比她大多少的一個小婦人在派人追殺她。因為她的父親,那個在世界排名第九的富翁,已經患嚴重的心臟病,在醫院裡延口殘喘,而這一兩個月,估計也是他的大限了。   露娜的父親,僅持有那家輪迴遊戲有限公司的股票,市值就是九十多億美元!其他的財產還沒有計算……所以,如果不出意外地話,老傢伙過世,露娜至少可以繼承五十億美元的財產。   但老頭子心臟病突發住進醫院以後,露娜的後娘,就接管了家裡的事務。表面上對露娜很客氣,但事實上,正一步一步地限制露娜的權力……家裡氣氛緊張,所以,露娜前幾天偷偷跑出來,到加拿大來玩。   孫猛帶過來的情報說,露娜的家人已經向警方申報露娜失蹤了。   孫猛也證實了,這丫頭之前和我們說的話,基本屬實。   我問她怎麼辦?她有什麼打算?露娜?   露娜說:「我……」她現在身無分文,連吃的東西都是我們付錢的。她說這要等到她得到遺產,才能付我們錢——這指的是對小玲的中餐館的補償。   我直接問她:「露娜,事實上,就算你父親立刻見上帝去了,你也不一定有遺產的繼承,是不是?」   露娜搖了搖頭,說:「我畢竟是父親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我看了看她,說:「如果你的後娘,做手腳,有沒有可能讓人父親的遺書裡,對你隻字不提?」   露娜想了半天,不得不承認我的話有道理。   「既然你懷疑是你後娘做的手腳,她為了一個垂死的富翁的遺產而派殺手在追殺你,那麼,我的話就不是有道理的事情了!他連殺人都敢,做一分假遺書會不敢?只怕你一天不死,她一天不會甘心。如果你上次遇刺身亡,估計你父親的命也保不住了!只是因為你,你後娘不想和你瓜分你父親的家業,所以,你父親才能一直活著。既然現在是她在主持著你的家事,而且,又是她要殺人,那麼,這說明你父親肯定是留下了一大筆錢給你——而且,你後娘非常清楚這一點!……」我分析說。   轉過臉,我問孫猛:「追殺露娜的人是誰,哪個組織的?看起來很專業呀!」   孫猛點了點頭,說:「是的,非常的專業。這是一個叫「神聖雅利安」的白人極右翼組織的A3軍事部門。他們的成員,大都是來自於美國的三角洲特種部隊的,有的是退役的,有的是觸犯紀律被清除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也只有這樣的組織,才能有這樣的高手……「我們紅槍會和他們打過交道嗎?」   「以前,我們曾徑受FBI委託,把他們的一個極其狂熱的頭目暗殺了……」孫猛說。   「哦?美國政府是把它們當成恐怖組織來對待嗎?」我問。   「恰恰相反,它幾乎是受美國政府裡的許多要員庇護的,至少,在政府官員裡的白人官員,是同情這個右翼組織的——它們宣揚白人高於一切人種,而且,它們的行動一般針對的是有色人種,手段極其的窮凶極惡,但它們對白人卻是秋毫無犯。就像當年納粹黨屠殺猶太人得到了整個白人世界的默許甚至擁戴一樣,現在的美國白人官員覺得既然對自己沒有危險,又把壓抑在他們白人心裡的罪惡念頭得到了實施,這當然讓這些白人老爺們很受用。至於我們的那次行動,只是因為那個狂熱分子太引人注目,而且,壓根,不把FBI放在眼裡……儘管如此,FBI自己也沒有勇氣對它們下手,而是轉向我們,和我們秘密談判,借我們的手,殺了那個傢伙。」孫猛解釋說。接著又補充道,「下一步,我們恐怕要和他們打更多的交道了。這次神聖雅利安是損兵折將,所以,已經揚言要報復。他們開出的價碼是五千萬,任何人殺你,都能得到這個價錢。他們有你的一張單手舉槍的照片——上次,你沒有把他們的人殺乾淨,他們的狙擊鏡裡,有一個微型的攝像鏡頭。把你的光輝形象給攝錄了下來。要不然,我也不會安排你在這荒山野嶺的住……」   「哦?這些自以為是的、該死的種族主義分子!但露娜不是白人嗎?他們還不一樣對她下手?」我反問孫猛。   孫猛看了看露娜,問她:「神聖雅利安說你有十六分之一的華人血統。十六分之一的印第安血統……還有十六分之一的印度血統,是不是?」   露娜點了點頭。   原來這丫頭有十六分之三的非白人血統……看來這個神聖稚利安的原則性還挺強的。我自語道。   孫猛說:「神聖稚利安是個很麻煩的組織,它和其他的組織不一樣,並沒有什麼信仰,完全是唯利是圖的白人利己主義者,什麼事情對它們有利,它們就幹什麼……」   我點了點頭,說:「算了。這事情以後再說吧……我們也不怕它,不是嗎?現在,我們來看一下,這個丫頭的事情到底怎麼辦吧。」   孫猛看了看露娜,問她:「你可有什麼打算?」   露娜一臉的迷惘。但過了幾分鐘,這丫頭的臉沉了下來,說:「何,既然他們要殺你,不如你去把他們——我的後娘那賤人,還有那什麼神聖雅利安的人都殺了!何,你,還有你的朋友的消息這樣的靈通,你們一定不是普通人,特別是何,你這麼厲害,辦成這事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等我拿到了我的家產,一百億,除了支付你們九千……六百萬的損失外,我再付你一二億,也沒有問題的!這樣對誰都好!」   我和孫猛對視了一下,都是心裡震撼——這丫頭,能轉眼之間,下這樣的狠心,沒有半點猶豫,就算是個男人,也難做到的!   「怎麼?何,你不肯嗎?」露娜問。   孫猛接過話說:「神聖雅利安這個組織,會員號稱百萬。僅他們的軍事部門,便有二千多人。這麼多人,都跪在我們腳下,讓我們用刀砍,也要砍好幾天……」   「哦!你是說我出的價錢低了?」露娜皺了皺眉頭,說,「那你開個價!」   「不是錢的問題。」我接話,「要是殺你一個後娘……那都夠麻煩了,你想一想,一個世界知名的富翁的夫人,被人刺殺了,那警察的壓力有多大呀!這種壓力,會傳遞的,遲早,會壓在我們身上……」   「先殺了我的後娘,三億,現金交易!」露娜打斷了我的話。   我還想解釋,邊上的孫猛卻忽然說:「好吧!一言為定!」   我一愣。但一想,忠義紅槍會,本來,就會接這樣的營生。三億,可不是個小數目呀!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露娜點了點頭,說:「我拿到財產後,第一件事情就是付你們錢!」   孫猛點了點頭,說:「順利的話在一個月之內,會辦好這件事情的。另外,你打個電話給你後娘,告訴她你很好,這樣,她就暫不會對你父親下手的!但通話時間不要超過二十秒。」說著,他指了指外面,一個兄弟手裡拿著的衛星電話。   露娜點頭,出去打電話了。 正文 分節閱讀465   孫猛問我:「你打算怎麼辦?」   我看了看他,他正真誠地看著我。我沒有說自己的打算,先把和那個山本武志的交鋒情況和他說了一下。   孫猛很吃驚。他也沒有想到山本武志如此厲害。他說,要是這樣,那就算了,至少,你是第一個讓他受重傷的人。   我搖了搖頭,說:「估計這對他來說,也算不了重傷。我老是懷疑,他現在已經康復了,像我一樣的健康了。他一定用什麼辦法辦到了這一點。」   孫猛想了想說:「這也有可能……既然他能受那麼重的傷,竟然不死。算了,這事情到此為止吧,我們把這情報對韓國人說一下。也算有個交代了。」   我點了點頭。說:「嗯,你先這樣對他們說吧。但我,以後還會再試一試。雖然他很強大,但我總覺得他的身上有許多可以攻擊的地方,只是我弄不請楚那是什麼罷了。而且,他看起來,對我也很是顧忌。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他,只為了自己……對了,你看,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比較好?」   孫猛轉了一下頭,順著門口,看了看旁邊的小屋。那裡住著小玲和丁總,還有沉睡的小麗。   「三年前,我們在新西蘭,買過一個小島。比較偏,離城市和村鎮都挺遠的。本來打算作一個補給營地的,但後來,那邊的業務沒有開展起來,所以,小島上只有兩三套別墅,其他的配套設施沒有做……」孫猛說。   「這麼說,要是在小島上生活,那會有困難的,你是說?」我問,微微有點失望。   「這倒不是。碼頭修得還挺不錯的,甚至萬噸輪都可以停靠。另外,風力發電機,應急的海水淨化器什麼的都有。要是真打算過去的話,我們只要多帶一點食物和生活用品就行了。一套別墅作會客室,一套住人,另外一套房間,用來存貯食物和其它物品……」孫猛介紹說。   我點了點頭。要是往南半球一走,避一避這風頭,確實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小麗小玲還有丁總,她們並不適合這刀槍來去地廝殺——萬一再有什麼閃失,那都是我承擔不起的。另外,我也需要再安靜一段時間,靜下心來,修煉一下自己,找平自己與那個山本武志之間的差距。比如說速度,比如說暴發力等等。   但這要徵求一下丁總和小玲的意見。   丁總聽了一下,並沒有反對。小玲聽說我也去,很開心。小麗躺在床上,仍然是個貪睡的孩子。   出人意料的是,那個叫露娜的洋妞,聽說我們要離開美國,竟然也要跟著我們一起去。   我問她,知道我們去哪裡嗎?   她說不知道,但不管我們去哪裡,她都樂意跟著我們一起。   我搖了搖頭,直接告訴她,現在起,她最好只跟著孫猛走。我和小玲是一家人,不希望她這個外人一起來!而且,我們要去的地方很遠,再也不回來也是可能的。而她,要是孫猛替她殺了她的後娘,她還要繼承她父親的家產呢!   露娜見我說的堅決,也就不再堅持了。等到孫猛帶她走的時候,她磨蹭了半天,從她從不離身的包裡,取出一個微型移動硬盤,對我說,這是她父親手下的一個遊戲運營公司的執行官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是這家世界上最大的遊戲公司正在運營的遊戲的源碼程序……然後,她告訴我解密的密碼。   我點了點頭,收下了露娜的這個禮物。心裡想,這正好可以讓小玲玩著打發時間。   孫猛走了以後,很快有一輛直升飛機來接我們走。   在直升飛機經過西部一個小鎮的時候,我讓他們停了一下。   在那個小鎮上,有我一個埋藏著自己的一些收藏品的地窖。   我去把那些東西挖了出來,竟然裝了一個旅行箱。   小玲見我提了個箱子上去,驚訝地問,這裡面是什麼呀?   我不打算在到達目的地前,把箱子打開,所以,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告訴她,是一些殺人凶器,還是不看的好。小玲聽了便不再提這事情了,她很乖。   最後,直升機停在一個港口裡。   接著,我們一家人,還有四個負責照看我們的紅槍會的兄弟,一起上了一艘開往新西蘭的貨船。   漫長的航行,讓人有一點煩燥。   我和小玲倒是還好,兩個人能經常解一解夢。   但丁總,卻在這些天的航行裡,慢慢地,消瘦了下去。   這一天,我和小玲歡好過後,她睡著了。   今天是十五,月亮會很好,於是,我便去甲板上看一看——事實上,是一大堆集裝箱的頂上。   我的手輕輕往一隻放在底部的集裝箱的邊緣一按,身體便倏然向上一竄。等升到了極限時,再用腳一踢腳邊的集裝箱的突起部分,於是身體接著上升,兩三秒鐘時間,我便升到了集裝箱的頂部。   好一輪明月,在寂寥的海上,簡直是催人淚下!   但我立刻發現,在這連綿幾百米的集裝箱的另外一面,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在看著月亮。   而且,她是個女人……   我慢慢走了過去。   「你還沒有睡呀!」我輕聲說,等我到她身邊的時候,我慢慢地坐下來,坐在她的身邊。   她是丁總,小麗的媽媽。   她坐在集裝箱的頂上,手抱著她彎曲著的腿,臉支在膝蓋上,臉上掛著兩行淚水。   在她的腳邊上,有兩隻空酒瓶子。   「我是不是喝醉了?頭真的暈呀……」丁總喃喃地說。   一股酒味,衝到我的臉上。   「沒有呀……你說話很清楚呀,哪裡有喝醉的人說自己醉了的?」我反問道。   「哦……」她應了一聲,抬起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眼淚,說:「要是這樣,你再去拿兩瓶酒來!」   我一愣,心裡酸酸的。   緩緩站了起來。   猶豫了一下,我一縱身,從數十米高的集裝箱頂上跳了下去,真的去拿了兩瓶酒。   在經過小麗的房間時,我進去看了看,她還是那樣安靜的睡著,對周圍的世界漠不關心。   我親了親她,心裡亂成一團……            第十一節 惡魔力量   我把那兩瓶鮮紅的洋酒,放在集裝箱的頂上,酒瓶底下,馬上出現兩圈水漬——這酒冰鎮過了。我故作鎮定,再把兩隻威士忌的酒杯,放在我和丁總的面前。   抬起酒瓶,我慢慢地地給酒杯裡倒上酒。   暗紅的液體,在如水銀瀉地一般的月光映照下,有一種嬌艷的迷色。   我把酒杯放在丁總手裡。 正文 分節閱讀466   她想也不想,抬起酒杯就往嘴邊送。   我沉聲誦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丁總的酒杯送到了嘴邊,停了下來,歪過頭來看著我。   我坐下,坐在她身邊,隔著一米的距離。酒杯在她的酒杯上輕輕一觸,我出珠玉的脆響。   忽然,我自顧把酒一飲而盡。   酒液穿喉時冰冷,但旋自即從口腔到胃,像穿著一條繩子,燃燒起灼熱的火焰。   也許是這大洋上的夜太冷了,我才覺得這酒是如此的火熱,雖然它冰鎮過。   看了看丁總,她手裡的杯子,仍然一動不動地端在手上。   「是不是喝不慣這樣的洋酒。」我輕聲問。   丁總搖了搖頭,忽然傻傻地笑了笑,說:「是的,不太習慣……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人這樣倍我喝酒了……小麗她爹在世的時候……」   我打斷了她的話,說:「中國人有句老話,叫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又說,人死了之後,喝了忘川之水。就會把前世的一切忘記。然後,重新投胎轉世。」   我慢慢地替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再次舉杯向她示意。   丁總遲疑的舉了舉杯,稍稍喝了一點。   我也喝了一小口,接著說:「若是人有靈魂,可以投胎轉世。那麼小麗父親大人的英魂,一定早已轉世重生了。我,小玲,也許在沉睡裡的小麗,都不忍心看到你這樣的孤寂,你明白了嗎?」   我看著大洋,蘭色的天空,和一望無際的世界,看起來是這樣,但我明白。其實,它有盡頭!也許,前面我認為是永遠也達不到的虛空,過幾個小時,這艘般。就會馳過那片天地。   轉過頭。我看著她。丁總正愣愣地看著手裡的酒杯。   「快樂也是一天,悲傷也是一天。真正愛你的人,沒有人願意你孤單,悲傷……」我說,像是自言自語。   然後,又更肯定地說:「也許,這一次也是個機會,我們一家人,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島上,生活在一起,心會貼得更近。而且,我相信,在一年時間之內,小麗必然會清醒過來,就算好再任性,我們也能把她喚醒!」   丁總若有所思,慢慢地抬起酒杯,啜飲著鮮紅的酒液。   白色的月光,紅色的酒液,和她那櫻色的嘴唇,像不真實的國畫。告別是她那彎細長的眉頭,雖然她已經不再年輕,但成熟女人的風韻,仍然讓人看著心悸。   「開心起來哦!」我說。   「要是……明天就不存在了,……也許……誰知道……」丁總抬起頭來,看了看天空的月亮。   我們就這樣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說著各自的事情。   我回去拿了六次酒,最後一次,抱了整整一箱到了集集箱地頂上。   一邊喝酒,一邊漫無邊際地說著話。   等到太陽從大海裡升起的時候,腳邊的一大堆酒瓶,反射著黎明的晨光。   「好天氣啊!來~~為了這好天氣,我們乾杯!」丁總提議。   我舉起酒杯,和她手裡的酒杯碰了一下。   然後,我正欲舉起酒杯喝掉最後一杯酒地時候,丁總手裡地酒杯,滑落到了集裝箱地板上,摔得粉碎。   丁總,身子一歪,慢慢地倒了下去。   我手一伸,扶住了她。   她已經醉了。   她不再是那個大人物,衣著光鮮,舉止得體,和藹可親……   她已經醉了,醉得人事不醒……   甚至,還有一條晶亮的口水,正順著她被朝霞映照著分外鮮艷的兩片嘴唇邊上,慢慢地流向她潔白的頸項……   我半抱半扶著她,又在這黎明的陽光下,靜靜地呆了十幾分鐘,覺得,渾身被這陽光,照得暖洋洋的。這才輕輕地把她抱在臂彎裡,聳身躍下集裝箱頂。   在從集裝箱頂躍下至艙底地那一段下落時間裡,我有一種恍惚的感覺,似乎,分不清,誰是何田田,誰是丁總。   這樣的一夜長談,無話不說——她還是我的尊長嗎?   我怎麼會有一種錯覺——得她是我的朋友?……   這是被她的上帝允許的嗎???   等到般接近新西蘭的時候,一架直升機,降落到了這艘貨船上,直接把我們從般上,載支了那個被紅槍公命名為太極島的小島上。   丁總仍然是被我抱上飛機的。她病了,從與我喝了一夜酒後的第二天中午,她開始發燒。   真是巧合,這小島竟然叫太極島!   島在南半球上,但大概是新西蘭最北的領土吧,孫猛說這裡所有的物資都是從另外一個島國運來的。但這時事實上與所有的城市都很遙遠,簡直是與世隔絕的荒島。   島不大,但也不算太小。南北長九公里,東西寬平均也近三公里。而且,島中間還有一個不算小的湖泊。   房子修建得很結實——估計普通子彈也很難穿透。設施也算全,太陽能電池什麼的,都很全。甚至,還有一人油庫。   本來是紅槍會的一個營地,太后來由於太偏僻,來這裡成本過高,就基本許諾了。但在我們來之前,紅槍會的貨船。已經對這個小島進行了補給,看起來,各種設施,也作了檢修。   我對這樣的環境還是很滿意地——事實上,我一直都沒有融入到城市的生活裡,相反,對這樣的環境,倒是非常的親和。也許是小時候孤僻,上班後不是在監獄就是在野外的原因,或者流亡……總之。像一隻野獸一般,難以習慣城市裡的喧囂。   所以安頓下小麗一家人之後,我迫不急待地想要繞著這小島多轉幾圈。當然,是拉著小玲。   這是我們的世界!我對小玲說。   我們的世界。小玲點了點頭。   晚上在她們收拾東西的時候。我打開了自己帶來的那只箱子。   一個人呆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把那枚惡魔護身符掛在了脖子上。   在這之前,我已經是對這惡魔護身符有了一知半解——它能讓擁有並佩帶它的人的能力得到快速的提升。並且得到意想不到的權力……但是,這也會給佩帶它的人。厄運……似乎,這權力、厄運,似乎太難理解,便想一想這枚護身符是從哪能裡來的,也許能對這一現象有一個簡單的詮釋——它來自一個隱密的洞穴之中,擁有者死去,坐在一張鑲嵌著無數寶石的象徵著權力的寶座上,無數慘死地人,為他陪葬。他地脖子上掛著這枚色黑如漆的項鏈!   而我在我最失意的時候,戴上了它,竟然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差點兒爬上了權力的頂峰……當然,後來落敗以致流亡海外了。但它帶來不僅是權力,而且,我現在身體裡地超能力,有許多都是有它的一份功勞——比如說,耳朵甚至能輕易地聽到日常警用或者家用及至軍用的無線電短波通訊並且直接理解通訊電波的含義……   但是天一道長見過這枚項鏈的第一句話是:不祥之物!   秦天見到它,說的第一句雖然是:神奇!但第二句話,卻和天一道長不謀而合,也是一句——不祥之物!   我問為什麼,他們先後的解釋也大同小異:他們嗅到了這枚項鏈的爭奪與詛咒!   詛咒!難道這是真的,可以「詛咒」?   這樣的疑問讓他們不屑於回答。 正文 分節閱讀467   算了……我需要這樣的能力!我需要力量,需要自己的力量得到快速的提高,只有這樣,我才能夠殺回到洛城支,結果那個山本武志的性命,而不是讓他打上門來!   我知道他會的——我不殺他,他肯定一樣要殺我。他手下既然有可能指揮的巫師,那麼,我藏在哪能裡都沒有用!   只有越快殺了他,我們才能越早地在這太極島上歡度餘生。   惡魔護身符的三根看似很鈍的腳中的兩支,一接觸到我胸前的肌膚,頓時,憑著它那沉甸甸的重量的作用,便無可阻攔地刺破了我的皮膚。   它喝到了我的血!   它是有生命的!我一直知道這點,深深相信這點!   當它與我血脈連通,它就會像我的身體的一個器官一樣。消耗著我的血液裡的營養,另外也向我輸出無與倫比的力量與……權力!   我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感覺全身的鮮血,都向那枚只有拇指大小的護身符左面的那只觸角湧了過去。   剎那之間,我有一種眩暈的感覺,似乎,一下子,血,都被這樣一枚不起眼的護身符吸走了一樣。如有傍觀者,或許能發現我的臉色和全身肌膚的顏色,霍然變得蒼白……   霎那之間,血又從護身符的另外一個觸角,湧了出來,帶著讓我莫名的東西,回到了我的身體裡——它就像我的另外一個心臟一般。   我歎了一口氣,一個詞,在心靈裡一閃而過:飲鴆止渴!   咬了一咬嘴唇,嘗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我要殺了他!!!我願意為了這個付出代價!!!   手在箱子裡翻了翻那幾枚戒指,躺在最底下的一角落裡,但放在一個軟鹿皮包裡。四枚!兩枚是精靈交到我手上的。加外兩枚,算是我地戰利品吧。   我把它們放在手心裡慢慢地拭擦乾淨,分別戴到了兩隻手的中指和小手指上。   這樣戴法,只是經驗,好像這樣,能最佳地發揮它們的效果。   要說理論,大概是因為中指和小手指,分別是手劂陰心經和手少陰心經的終點。   心——也許跟靈魂最近。而戒指有靈,所以,戴在這兩隻手指上比較能發揮它們的靈性……   一種至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既是欣喜,又是恐慌的感覺……交織著。   要是我的那枚天使護身符還在,就好了,會讓我的心平靜下來的,我想。   但現在,卻只靠這幾枚戒指了。   但是,一種無可渲洩的力量,依然源源不斷地從惡魔護身符裡湧向我的身體。   是的,戴著護身符的時候,我的身體,共享著惡魔護身符內那種霸道的力量,但,這種力量,也在和我分享著我的身體。   這讓我格外的煩躁不安。   要去游泳!我想。   也許冰冷的湖水,會讓我平靜下來。   我把箱子仍然扔到床底下,看到丁總的房間,告訴小玲,我要去小湖泊裡游泳,要她不用等我回來睡覺了……小玲並不多問。這是她最討人喜歡的地方,她總是讓我覺得自己做什麼都很有道理!   到了湖邊,脫了衣服。月亮還沒有露出臉來,只有滿天地繁星——但南半球的星空,對我來說,和這個湖泊裡的石頭一樣,都是陌生的。   一步一步走向湖泊的中央。冰冷的湖水,慢慢地浸沒我地身體,也在慢慢吞噬我身體裡的火氣。   等到湖水淹沒我的口鼻之後,我慢慢地把湖水,吸入到自己的肺裡。   這我已經能熟練地做到了,但是冰冷的水,沁入肺葉裡的感覺,仍然像是一把尖刀,插向了心臟……但這樣也好,疼痛讓我暫忘記了那還在源源不絕地從惡魔護身符裡湧出來的讓我不適的力量。   耳朵、鼻子、眼睛都被這冰冷的湖水所浸漬著。   「呼」我模擬了下,其實嘴裡吐出來的已經是被身體稍稍加熱過了的湖水了。   星光滿天,隔著有一點點蕩漾的湖面,天空是晃動著的——完全沒有規律,天空一直在搖晃著——沒有規律,所以更美麗!   我的腳步,在湖底下踩著那不是那麼尖利的石頭,向這個湖泊的深處走了過去。   剛戴上這枚惡魔護身符的時候,總是讓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力量,甚至連對自己那超常的意識,也會暫時失去控制——似乎,這枚護身符,在爭奪著對我身體的控制權,更可能連我的意識,它也想要控制——但是,慢慢地等我適應它的暴力之後,也會慢慢地取得對自己身體的完全控制權,而且,不管是身體還是意識的力量,都將變得更強!   但日前,我不知道這樣的湖泊裡,到底會有什麼,除了早先,在沒有戴護身符的時候對這個的湖泊的一知半解的感知之外——比如說,這個湖泊中央,是一個深水潭,非常的深!   我想,如果水深一點,那麼,也許會更冰冷一點,會讓我感覺到更舒適一點。   所以我慢慢地站在了那個湖中央的深水潭的邊緣上。   輕輕地一躍,離開了堅實的石頭,身子慢慢地向深遠的潭底,落了下去。   這大概能通向大海!我一邊把手並在身邊,享受自自由落體運動所帶來的欣快感覺,一邊遐想萬千。   水是越來越冷,但是我的身體是忽冷忽熱——肯定是那枚護身符在與我的身體相互作用,我第一次戴這護身符的時候,曾經被這種感覺嚇得夠嗆!現在,已經非常的習慣了……   正在這樣想的時候,忽然。一陳刺痛,從我的腳底板襲來,瞬時之間,竟然從我的腿,直接向我的心臟而來。   無從躲藏,也沒有時間反應。就在剎那之間,麻木與痛楚,讓我眼前一黑,已然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我慢慢醒來,然後,看到了頭頂上的湖水,仍然在一閃閃地搖曳著星光。   我這是怎麼了?誰襲擊了我?為什麼又放棄了人事不醒的我?   然道是走火入魔了不成?我想著,手指慢慢地動了一動,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呀!   似乎不是走火入魔,我邊想著。邊蹬了蹬我地雙腿。   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的無徉,又一陣刺痛與酸楚漲麻的感覺,像無數支銳得的鋼針,鋪天蓋地從四面八方,而不像上次僅從腿上竄上……   剛清醒不到十秒鐘的我。又一次在苦不堪言的麻木與痛楚中,昏死了過去。   等到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搖曳的湖面,已經不再是那種純淨的寶石藍色了,而是開始變白了,看樣子,天快亮了不成?   這一次本來,我不像第一次那樣的衝動了——我要看一看,是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在折騰著我?要是我被他們俘獲了,他們不喜歡我動彈,那我要想別的辦法。   眼珠轉了幾圈,一無所獲。視野什麼都沒有,除了幽暗地石壁和湖面上透下來的星光之外。   試著用了一下自己的靈覺——還好,雖然不穩定,像是失靈的電視屏一樣,圖像忽明忽暗,但總算還能指揮自己地靈覺,為自己收集一點情報。   靈覺向下探尋著,在我身體下十幾米遠——我現在地力量只能達到這麼遠了——什麼都沒有,除了湖水。這讓我有一點沮喪——因為這也可能是我的力量不夠。發現不了敵人的存在!   放棄了向下的搜尋,轉而向上。   意念之力剛向上一探,立刻感覺到了異樣——有五六條——呀,不是,有八條魚在我身體上方一米遠的地方,而且,這魚竟然是電鰻!一定是的,我在水族館裡看過這些傢伙!而且,剛才那種麻木與痛楚不正是電擊的感覺嗎?   難怪,我一下會被放倒!   我這具被基因強化過的身體,對物理打擊和化學毒物的傷害,具有很強的抵抗力,但是,對電擊很敏感!而且,以前,我又沒有試過對電擊的抵抗,所以很容易地被這幾條電鰻放倒了!   真是太大意了! 正文 分節閱讀468   如果不是自己的身質還算強悍,而且在水中不會窒息,不然,估計就算有十條命,現在也已經是烏呼哀哉了!   束手無策好久,不敢動彈。   但這也終究不是辦法——難道我一直這樣和它們這幾條爛魚耗著?   又過了許久,我決定再冒一次險——也許,我慢悠悠地動一動,不會有問題吧!   誰知道,我只是象電影裡慢動作一樣地輕輕划動了兩下手腳,立刻被那幾條電鰻察覺到了。   霎時之間,無情的電流,擊穿了我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   帶著最後一點清明,我知道,我馬上會帶著麻木、痛楚、與不甘心,變得像一條「死魚」……   再一次恢復了自己的意識的時候,湖水搖曳的天空,已經微微發紅了。   天快亮了吧!我想,真不知道,小玲她們昨晚上睡得好不好……   只這樣一想,我看到了湖面上,有一條人影在晃動著。   糟糕!!!   不要!!!   我在心裡大喊著。   一定是小玲早上醒來沒有找到我,便尋到湖邊來了。   她水性雖然也不錯,一定會下湖來找個究竟的……她又怎麼是電鰻的對手呢?   這可不是玩的……   雖然我是浸在冰冷的湖水裡,但這一刻卻真切地感覺到了什麼叫:心急如焚……            第十二節 慾念   我感覺到了湖面水花開始出現漣漪——小玲肯定非常著急,她已經下水了!   容不得我深想了!要快解決這個問題!   眼珠子在眼眶裡急速地轉動著。   終於,在腳下不遠處的水潭的石壁上,發現了一塊突起的石頭。   拼了!大不了再電一次,而且,這些鰻魚放電之的,危險性會小一點,就算不成功,至少,也能讓小玲少受一點傷害,說不定她就能撐了過去。緩緩地吸入了最大限度的水,然後,停了半秒,慢慢地繃緊了足弓,醞釀了一下力量,然後,手猛然從身體的兩側,橫推向了頭頂,把身體反方向退向那塊石頭,同時,一大股水,從嘴裡疾射了出來,是的,墨魚一樣,推著自己的身體迅捷地身那塊突出的石頭射了過去。   接著,我感覺到了強大的電流,像水波一樣,猝然從以電鰻的身體為圓心,一波一波地蕩漾過來——天啊,這種不真實的感覺!我竟然像發夢一樣地感覺到!   而且,在我的腳趾尖接觸到了那塊石頭之前,我能清晰地感覺到電波還在離我有十幾公分的距離上!   時間短得不能再短!   完全像是不由自主一樣,我已經瞬時調整了自己的身形,雙手已經在頭頂上合攏指尖的方向,正是衝著湖面。   而且,兩腿自然地彎曲。   在我的腳底板穩穩地踏在那塊突起的石頭上,同時兩腿已經彎到了一半的時候,指尖,才偉來了劇烈的電擊的麻木與刺痛。   指尖一麻之後,就再也沒有那種洞察地感覺了。也感覺不到電波在水裡的慢慢蕩漾了。   強大的電流,剎那之間,從頭頂的指尖,傳遞到了我正蓄勢以待的雙腿上。   帶著一點苦澀的欣喜,我一下子又被電流擊昏了過去。   但殘存的一點意識,讓我感覺到,我的雙腿。似乎。在電流到來時,受到了刺激的雙腿,猛然地不由自主地一蹬。把我受到反作用力的身體,像一顆魚雷一般射出了這個危險的水潭,衝向了湖面……   真好!   等我的意識忽然又復甦的時候,我仍然沉浸在剛才被電昏過去的剎那之間的歡欣之中。   但是……   我怎麼覺得自己在雲霧裡行走?   而且,似乎。自己的臉,埋在二塊豐滿地肉肉裡——對。是乳房裡呀?   難道,我沒有醒來,只是一場昏迷中的春夢?   也許吧!既然是做夢。那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我的嘴唇開始貪婪地尋找那枚撫慰受傷靈魂的乳頭,同時,手一把想要把這個夢裡的女人抱個滿懷——不要再向前飛了,停下來,讓我們在雲霧裡做愛吧!我要你,不管你是誰,既然命運已經安排……   但是,我感覺到了不妙。   沒有夢裡那種心想事成的感覺。   我沒有停下來,而是有了一種失重的感覺,像是被慣性甩了出去一般。   猛然睜開眼睛。   看到兩條潔淨光滑的腿,好像很熟悉……在反射著清晨的朝霞。   但這兩條腿,正被我的手牢牢地抱著,鎖住了。   現在,我正和她一起,在摔倒的過程裡!   在身體接觸到石頭地面但痛的感覺還沒有傳遞過來的一瞬間,我明白過來:我正被丁總扛在肩頭奔跑以控出我肺裡的湖水——她一定是以為我被水淹死了。   而我醒來後忘情的擁抱,讓她和我一起摔倒了。   身體落地!   還好,我在下面。   本能地勾了勾頭,防止腦袋被摔碎——任何練過的都知道,要讓肩背部先落地才安全一點。   但……這麼輕輕地一勾頭……   鼻子卻嗅到了女性迷人的味道,而且,我的頭的位置,不太對! 正文 分節閱讀469   甚至,我的嘴唇,親在了一塊最不應該親吻的位置……   她也好不到哪裡去,開始時,我的下面一熱,然後,感覺到是她的臉龐,正受到這身體重量的慣性,壓向了我的兩腿之間,接著,她動了一下,更讓我……   我們的姿勢,是難堪的69……   「田田是不是醒了……」一個急迫的聲音傳了過來。是小玲。   我抬起頭,清晨的陽光裡,小玲站在朝陽的光圈裡,像一個女神。   而我,抱著女神的師父媽媽……   手鬆開……   丁總起身。   這才發現,她一身是水,肯定都是我吐出來的。   而,她身上僅穿了一身中空的睡衣,所以,濕濕的樣子,像沒有穿衣服一樣的透明……   「你……還發燒嗎?」我問丁總。   「我……」丁總說不出話來,一隻手遮著胸部,一隻手,呵護著她的下體。雖然她也許知道我的眼睛,能看穿一些物體——平常她穿不穿衣服對我來說並沒有太多的區別,但是,這樣在陽光下,在空氣裡,在她徒弟,在她養女的面前,她還是害羞了。   一個成熟的女人害羞的樣子,要比一個雛兒害羞的樣子迷人一萬倍。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是呀,我說要你背著跑,媽非要她來背,她燒還沒有退呢……」小玲急切地說:「你呢?田田,你怎麼樣了?」   「我沒有問題的……只是這湖水裡有電鰻,人們以後不要下湖……謝謝……我們回家吧!」我站了起來。   我走在前面,讓她們跟在後面。免得丁總害羞,在我的目光下,她整個豐腴的身體都微微有一點發紅……   走了幾步才想起來自己更是一絲不掛。不由得自己的臉也紅了,立刻「健步如飛」,幾個起落便一頭鑽進了自己的小屋裡……   回到家裡,丁總洗了個熱水澡,喝了一點米粥,繼續睡覺了——她還在發燒。   本來,我可以幫她退燒的。但這樣幫她。不利於她本身的免疫系統的生命力。   我做飯,洗碗,拖地。打掃庭院……   小玲拖了一張椅子,坐在院子裡舒舒服服地享受著這冬日的陽光——事實上,這裡很曖和,也只有上午的陽光曬得還算舒服一點……   收拾了一下後。我們又餵了丁總一碗薑湯,才和小玲手挽手地到海邊的沙灘上散步。   這個沙灘。應該也是整理過了!二百多米的沙灘的沙子,大概都細細地篩過,所以,並沒有碎石和破碎的貝殼……很是怡人。   走了兩步,覺得沒有意思,索性一起切磋一下太極功夫。   雖然小玲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但是,她手上的功夫,很純淨的,是一個非常系統地太極奇門的功夫,不像我學的雜七八拉,什麼招式好用,便隨心所欲地用上一招。   我極力克制那種習慣,也盡力用太極奇門的功夫和小玲對陣。   所以,竟然是勢均力敵!   在這樣一個天涯海角的偏遠的小島上,兩個時辰下來,我和小玲,竟然都覺得收穫頗豐。   特別是我,竟然覺得這兩個時辰裡,對太極奇門的功夫的理解,比以前所有時間裡所想到的還要多。等到中午午餐的時候,我跳到清沏的海水裡,捉了幾條魚上來,燒了一大鍋湯,和小玲吃得非常的開心。   午後風和日麗,我和小玲一起,推著小麗的輪椅,把小麗放到了海邊來吹一吹徐徐的海風。   我們都不說話,像是在和小麗默默的交流。   無窮無盡的海浪,從遠處紛沓而來,都撞碎在海邊的細沙上,發出輕輕的呻吟聲,然後,它們退了回去,退回到了無邊無垠的大海裡去了。   陽光,不僅僅在親吻著我們的臉,它也會像少女的百褶長裙一般一樣,鋪灑在這浩瀚無邊的平靜海洋上,輕快的搖曳著。風吹過來,帶著海水新鮮的鹹味兒……   時間那細碎的腳步,就這樣,姍姍地踏過我們的心頭……   第二天,丁總已經可以起床了。   她也到沙灘上轉一轉。   見我和小玲切磋功夫,便在一旁,耐心地指點了一番。   我已經不復有年少時的輕狂!   現在,每每丁總出語指點,那怕是我最不相信的話,我也按她的意思去認真地做一遍!不僅僅是拳頭上的架勢,而且,要在意識上完全依照她的指點去做。   剛開始的幾天,有一點不習慣。   再過了幾天,覺得她說的那些東西,還真的有道理!   再過幾天,我完全歎服了丁總的指點。   太極奇門的功夫,就像一場急速的舞蹈一樣!我百分之百地沉醉到了這樣的一門藝術之中了!除了每天替她們做飯,陪她們做點家務之外,我的時間,都用在了悉心體會奇門太極功夫上面了。   一天,有時候,我要練個十八小時以上……   經過半個多月時間非常集中而系統的學習,所有成型的招式,我都能在實戰中順手掂來,如意而出。   小玲不再是對手,丁總,也不再能指點我什麼了。   對練的時候,是她們師徒倆一齊上來對付我,但每每會被我一招逼退。   只用一招!!!   惡魔護身符的力量,加上了我的努力,使我對太極有了一種翻天覆地的認識。我先前所有的懷疑都不存在了——是的,太極,是最好的武功中的一種!   靜極生動!動極生靜!……所有我懷疑過的理論基礎性的東西,現在,都一一得到了驗證。   甚至。我開始挑太極奇門武功的毛病了,它並不是完美的,雖然這也符合太極本身的理論!但是,問題在何處呢?   我問丁總。   丁總想了想,說:「奇門,只是太極功夫裡的一枝。你不是會其他兩宗的太極功夫嗎?你試一試,看看能不能融合一下?」   我搖了搖頭——以前我試過,並不理想。   丁總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對太極的理解。估計全世界也沒有幾個人能超過現在的你了」   我被她說動了心。   是的,既我已經非常系統地學過奇門的武功了,我也不用過於執著於太極奇門的功夫。   像外面那波瀾壯闊的海洋。納百川,有容乃大!   我轉身走向海邊的沙灘,開始在沙灘上漫步,開始在手上比劃著……   是的,確實上一個新的世界! 正文 分節閱讀470   在我沒有把三宗太極放在一起比較著的時候。我覺得奇門太極便是太極的巔峰了。但回過頭來,再細細地把另外兩宗的功夫。系統地練一遍,再把三宗的功夫融合一下之後,再回過頭來。世界又不一樣了!我歎了一口氣,對丁總說:「這力量,到底哪裡是盡頭呀!我已經明白為什麼太極要分宗派了!」   丁總和小玲對視了一下,等我的答案。   我說:「我已經能把三宗的功夫融合在一起了,而且,如果要是這樣教授徒弟的話,也是可行的!但是……三宗的融合,事實上意義並不像以前想像的那樣大!」   我翻了翻放在烘烤架上的魚兒,把一條烤得黃生生的誘人饞涎欲滴的魚兒,遞給了丁總,才接著說:「我以前對太極的理角,很片面……所以,嘗試是失敗的。現在,我覺得自己懂了,但事實也許我仍然是一知半解!」   「這世界太大,而光陰苦短,人力有所不及!所以,分開來學習太極的功夫,都受用無窮。如果有天賦,那麼,把三宗的功夫都學了也無妨!……」我解釋了一番。   丁總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話。她一定以為自己的造詣不再能與我比肩了。所以,只是專心地享受我為她烤的海鮮了!   小玲更是一副小女人的樣子,低眉順眼地帶著微笑……   似乎一切都很完美,和諧……   但事實,光明是伴著黑暗的。   我身上的力量在無窮無盡的快速增長著。我每天,總是高潮要把我身體裡積聚的力量釋放乾淨——這樣,新生的力量,會更強大更純淨!我的方法是把一塊巨大無比的橢圓形的巨石推向山頂——象傳說中的西西弗一樣!不同的是,到了山頂上,我在它往下滾的時候,我又極力阻止它們的滾落……   所以,每一天,我的力量都在大幅度地增長著。力量是技巧的強援!!!……   但是,另外一方面……也有讓我無盡苦惱的地方。   比如說「性」的問題……   聽說過一個著名的統計,莫辯真偽。說的是夫妻兩人,結婚後的前三年,每行房一次,在床前的小罐子裡放一顆豆子,三年時間,能把豆子放滿罐子。但三年之後,每行房事一次,便從罐子裡拿出一顆豆子扔了,結果,一直到兩人中的一個人死去的時候,罐子裡還有不少豆子存在……   我以前,在和吳瓊親熱之後,也和她這生物學方面的專家在床上討論了一下。她基本上同意我關於這是生物的基因詭計的、冷冰冰的說法——生物需要多樣性的遺傳基因!三年時間,足已把一個孩子基本養大了,能說會跑……所以,如果道德的因素不存在,社會的制約不存在的話——如果人是野獸的話,三年後,也許不用三年。會勞燕分飛!重新尋找配偶交合,遺傳新的後代。既然社會性制約了這一個可能,那麼,人的本能,會對夫妻之間的歡好,不再性致盎然!   當然了,吳瓊安慰我說,這與各人的身體素質也有關係,也許,吸引仍然在。但是,可能夫妻雙方的身體隨著年紀的增長,不適合高頻度的房事生活了!像我這樣棒的身體。應該沒有問題的吧……而且,這個假設,並沒有說,夫妻之外的其他性事的可能性嘛!!   我一愣,這個,事先我倒是想到了,但吳瓊這樣直接地對我說出來。貌似一副研究的口吻,公事公辦,科學研究。但奈何我有一點心虛——除了和她日夜歡好之外,我確實,在和其他幾個可人兒,保持著從未間斷的親密關係……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我和小玲,在這個與世隔絕的荒島上。每天面對的是小玲,小麗和丁總。   我盡量不去想丁總的成熟與美麗迷人。   我也盡量不去打擾小麗的睡眠,經常是,推著小麗,吹一吹海風,或者,在日光房間裡,靜靜地握著小麗的手,讓自己的真氣,在小麗的身體裡,一圈圈轉動著……或者,親一親她的小臉……小麗的生命象靜止了下來一樣。她一直保持著她原先的稚嫩與小女孩兒的甜美!   所以,我更多的時間,是和小玲在一起。房間裡自然不用說了!但在房間裡,總是不妥——聲音丁總會聽到的!我們還是要避著她一點。   山頂上,沙灘上,山洞裡,大樹下,大海時迎著波浪……   總之,可能的地方,都留下了我與小玲的汗水與呻吟……   這聽起來還算浪漫情懷……   但是,小玲起來起沒有多少興趣了。她慢慢地對我每天數次的索取,顯得力不從心了。   要命的是,我的慾望,隨著自己力量的增長而不斷的高漲起來!   另外,小玲,這樣高密度和她做愛,似乎她的胴體,越來越難以滿足我了。經常是她軟成一團,而我,卻仍然如饑似渴……這大概是邊際效用遞減的原因,就像一杯咖啡的第一口總是最香,第二口……一直到索然無味了。咖啡仍然是那要一杯咖啡,小玲也仍然還是美麗的小玲,但卻……   也許,像我肌肉裡的力量一樣,滿足後的慾望得到新生後,又要比以往的慾望更強烈……   可能,性慾,也是生命力的一種,它變台的本身,也是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便這讓我覺得自己,是越來越流露出禽獸的本質了!   無法遏止的慾火啊!經常在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中餐時,吃了一半的時候,在餐桌上,我便開始臉紅耳熱,急迫地想要發洩一下……   但這種慾望畢竟是羞於啟齒的。   而且,我也總不能對看起來疲憊不堪的小玲,無休無止的索取!   所以,經常,我是幾口就吃完了飯,然後,拿起那把飲血匕首,逃一般地衝出房間,一路狂跑,衝上離房子最近的崖壁,然後,像一枚炮彈一樣,忽地一頭栽了下去,接著,手握匕首,開始瘋狂地在海水裡,刺殺這裡的小魚們有時候,我一個午後的時光,能斬殺數百條魚!   我把水性練得透熟——這是個副產品!只要被我的眼光一掃到,這條魚的命就基本上沒有了。有一次,我看上了一條怪魚,快得像箭一樣。我追了它近一個時辰,才結果了它,回過頭來再看,我們的小島,看起來只有一個黑點點那麼大了。再游回來的時候,花了我三個時辰……   好就好在,這是大海!   這樣,似乎不太環保,是破壞生態的做法,但魚是殺不盡的。而且,這些死魚,還吸引了不少海鳥來!魚死了,便宜了海鳥……   所以,我並沒有負罪感!不僅如此,在我的意識裡,越來越覺得殺戮——甚至所有的殺戮,都天經地義!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是從對魚的殺戮而來,還是惡魔護身符給我的禮物!   這個殺魚的法子,能暫緩急迫的慾念,但是,它只是暫時轉移了我的注意力。而且,一個月之後,這個法子也不太靈光了!   小玲有一點憔悴了。   她終於說:「田田哥……你悶嗎?你一個人出去轉一轉吧!我……真的累了。」   我抱著她,希望自己能這樣安靜地。深情地。只是緊緊抱著她,像個文弱的紳士。但是,心裡的慾火。很快,又被小玲曼妙的身體,點燃,猛烈燃燒……   我只好鬆開她,對她說抱歉。然後,逃一般地從她身邊消失——我不知道自己再留下來一分鐘。會不會跪倒在她的腳下,哀求她再給我一次……   這幾天,小玲「來親戚」了,我只好作罷。   慾火焚身地感覺越來越盛!   是地。我也會跑到小麗的房間去,鑽進小麗的被窩裡去……   但一個無聲無息的小麗,和木偶一般,太不真實了……偶然一次,也許還行。   我現在這樣慾火高漲,卻是小麗無法熄滅的。   不過,有,總勝於無。   所以,天黑,我總是很快,溜進小麗的房間裡。   這是掩耳盜鈴!   我恨自己的卑鄙齷齪的慾望。但是,卻沒有辦法遏止。   像殺戮地慾望一樣,這性慾,如果不被釋放,我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在下一秒鐘就瘋掉了……   小麗的房間,與丁總的房間在一起,她當然知道我在她女兒的房間裡做什麼。   但她……她的眼神告訴我她很是擔心這事情,但一直沒有和我明說。   那一天。天剛黑,我又像小偷一樣,溜進小麗地房間裡。折騰了兩個多時辰,勉強釋放了一點點慾望。去了一次衛生間。回來後,慾火再一次升了起來。   我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像一個飢渴了許多天的、在沙漠裡的人,突然見到甘泉一般,又一次分開小麗的兩腿,把自己壓在了她的身上。剛要再次開始一次征伐,覺得肩部被拍了一下。   我不用扭頭看,也已經知道了是丁總。   我訕訕地扭動身體,從小麗身上溜了下來,用被單包著我和小麗的身體。   「田田……這樣不行呀……小麗……你這幾天每夜都一直到天亮……」丁總說。我羞愧難當地低著頭。 正文 分節閱讀471   過了幾分鐘,我抬頭說:「我……忍不住,對不起。我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一樣,如果不那樣的話……」   沉默了半天,丁總看了看我,歎了一口氣。   我的心砰砰地跳著。   我已經夠瞭解她了,我似乎已經事先聽到她會說什麼了。   「要是你實在忍不住,放了那兩個可憐的孩子吧……」她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心裡一喜。抬起頭,看著她。   她穿著睡衣。我的眼睛,血紅的眼睛,能看透它們,能看到丁總胴體……   血,所有的血,都湧向了我的頭腦。一陣無可遏止的慾望,控制了我的思想。   我身她伸出了手……   下一秒,我一躍而起,一把抱住了她。三下兩下,我已經把她的衣襟分開!   她沒有反抗。   我的一隻手,握住了她的乳房,另外一隻手,急迫地在她的雙腿之間,找尋著,同時,粗暴的凶器,已經頂在了她那久不經人事的門戶上。「哦……」丁總的身子劇烈的顫動著,她在一聲歎息後說「你輕點……小玲會聽到!」   她聲間很小,但卻像睛天霹靂一般,把我震醒過來。我身體觸電一樣地向後一退。   某物還硬硬地挺立著。   我一揮手,乒乓乒乓打了自己數十個耳光。   丁總只是看著我,兩行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掛在了她的臉上,我該死!我喃喃地說!   然後,我緩緩跪了下來,對丁總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丁總搖了搖頭,向我揮了揮手。   我起身,向後退出去。   在門口的時候。我停下,小聲說:「我……我要出遠門幾天,到了後會給你打衛星電話的……你們保重!」   丁總點了點頭,兩隻手,緊緊地捏著剛才被我分開的睡衣的胸襟。   我其實並沒有多少地方去。   但我不能不走幾天,不然,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跑到自己的房間裡,拿了那把這幾天我殺魚的凶器——飲血匕首,另外,把一身簡單的衣服,放在一隻小的潛水包裡,然後,帶著這小包,衝向了絕壁,然後,又一次象炮彈一樣,衝進了無窮的海浪中間去了!   一口氣游到了十幾公里之外,我才停下來。殺殺殺!!!我的頭露出水面,手裡的匕首,不停地擊打著海面,大聲喊著!   一直到象溺水者一樣消耗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才不甘心地慢慢沉向了大海。   感覺似乎有淚水從眼眶裡湧出。但在這無窮無盡的大海裡,我沒有辦法確定,它是不是真的。也許,只是幻覺!   不停地,緩緩地,向著大海的深處墮落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心裡悔恨的感覺似乎又在不知不覺中無聲地消失了。   忽然,想起了那些與自己有過肌膚之新的女人。   溫柔的,浪漫的,粗魯的,暴虐的,漂亮的,艷麗的,平庸的,俏皮的,一本正經的,討厭的……做愛,咽喉裡的嘶喊。   轉眼之間,它們,不也像不真實的雲煙嗎?   也許,現在,我會偶爾想起,它們,仍然被我牢牢地鐫刻在我心裡。   但如果我不存在了,她們也不存在了,這些曾經讓我們一起銷魂的感覺,會在哪裡呢?   就像兒時的一聲煞有介事的歎息,一聲嬉笑,或者一聲哭泣!   不再熱烈。不再狂野,不再是喜不自勝,也不再有淡淡的憂傷……   它們,還會和這個世界有什麼關係嗎?   沒有!什麼都不在了!我想。但是,也許,空就是真實!   我把護身符向自己的胸口的肌肉按了一按。想來證明我說的有道理。但護身符對我不理不睬……   就算是空!我也會把這炫弄的雲煙,展現給小麗、小玲,不有丁總。看!看最炫目的煙!我很快就會回去!……            第十三節 鯊魚   隨著海底的洋流,慢慢地向前飄移。   這樣慢慢地,似乎有那麼一點閒適。但我不知道自己要飄移到哪裡去。   也許,這只是我一個稍大一點的海鳥,然後,找一個歡場,發洩一下慾火……   有時候,人頭腦裡想的東西會離奇的可笑。   但過了一會兒,思想,又會慢慢地恢復正常。   我想,還是隨著這洋流在海底裡潛行吧!不管它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這都是命運的安排!   於是,我一直在離海面三四米深的地方,隨著海流向前去。除了餓的時候,會刀子一揮,宰殺兩條活魚,剝一點魚肉享用一下之外,我基本上象四肢張開,懶洋洋地象睡在一張浮雲的搖籃裡。   有時候,會有討厭的水母,忽地一下,把我纏地它們無數只細長的觸手中去,而且,這些看起來顏色絢麗的水母是有毒的!雖然,我的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在經過基因改造過後,特別是經過惡魔護身符的力量加持後,已經無視像水母觸手上所攜帶這些類生物毒素了,它們不能給我嚴重的傷害,但是,卻仍然讓我很不爽了一會兒!這大概是抵抗這樣的毒素,仍然要消耗掉我體內的某些物質,所以,暫時,會讓我體液的物質構成有一剎那間的失衡,所以覺得不適——這提醒我,我並不是金剛不壞之身!所有的能力是有限制的,有條件的,而不是無限。物極必反!   但是這樣反覆的刺激,卻也鍛煉了我身體的抵抗力,漸漸地。我地身體,對這種生物毒素的刺激,不再敏感了。   而且,我只要快速地在海水裡一個旋轉,鋒利的飲血匕首,會把我周圍一兩直徑的範圍內的所有觸手,切割掉。隨著海水流走,於是,身邊便清靜了不少!   就這樣一路飄流,倒也是很有趣味。   因為四周清靜,而且,沒有小麗這樣的尤物在身邊,好像沒有了刺激,性慾的衝動,也失支目標,慢慢地。竟然消退了。   而且,這樣地閒適,放棄了一個多月來對力量的追逐之後,身體裡的力量,在沉寂了一些時候之後,反而像是發酵一般,變得更加的沉穩與濃厚了一般。   是呀,我以前怎麼沒有想到。動靜要相宜,才能接近到完美的境界裡去呢?   所以,也並不覺得空虛寂寞,反而,因為自己在一個全新的,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世界裡,又有著新的進步而覺得分外的充實! 正文 分節閱讀472   但我沒有想,這股大洋裡地海流。竟然會把我帶到一個更新鮮更刺激的地方去——它們竟然把我帶到了鯊魚群裡去了。   不過,我有一點奇怪的是,鯊魚們竟然像是害怕我一般,並不對我進攻,相反,只是遠遠地圍繞著我轉。   這讓我有點不耐煩!   而且,它們這些龐然大物,把我身邊本來伴著我暢遊的魚群都嚇跑了。讓周圍的景色單調了許許多多!   我並不想殺它們。雖然我似乎有把握。   這樣的龐然大物,可不像那些各式各樣的小魚或者蝦兵蟹將!   殺了這樣一群鯊魚,也許要幾十年,或者,這裡將不會再有鯊魚群出現了……   不過,我有一點好奇——這些鯊魚,為什麼並不遊走,卻一直在我的身邊轉悠著呢?靠,沒有見過我這樣帥地人類麼?這大概是最合理的解釋!   它們想吃我,但又不確定是不是有危險。   它們本能地害怕像我這樣陌生的生物出現在它們的領地上,但又不甘心,總想嘗嘗試鮮。這種心情,應該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肉食動物的貪婪,才是它們的本性!!   所有的肉食動物都是靠不住地,如果你是血肉之軀的話!   但我敢保證,一旦它們這樣選擇,那麼,它們只有一條路——死!!   當然……如果我不小心,也可能死的是我。不過假若我葬身魚腹,死了,那剛才吹牛,也不會讓我害羞了,所以,牛還是要吹一下的!   誰也不能無視這些龐然大物的鋒利的牙齒。   像我這樣的一把防身的匕首,估計不管在它那嚇人的身軀上,狠狠戳上幾下,都不得不會對它有太大的傷害!   這想像裡的一切都不會發生——這才是最好的選擇。我想。   為了慎重起見,我慢慢地上浮,浮到了水面上。吐掉了肺裡的海水,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畢竟空氣裡的含氧量要比海水要高得多,所以身體裡的能量會在暴發後得到更快速的補充,這樣清涼的海風,讓我感覺挺爽!畢竟我是在空氣裡長大的!   大口地享受了一下這鮮美的空氣之後,我把掛在胸前惡魔護身符上的潛水包解開。   要是鯊魚進攻,情況危急的時候,那我要做的事情。   想了想,從潛水包裡取出了一件游泳褲穿上——這樣,會讓自己的身體更流線形——某物會划水,影響我的效率……   海面上,遠比海水中單調的多!   一群鯊魚,竟然有二十四隻之多,仍然心懷鬼胎,在我的身邊不住地流動著。   有時候,它們甚至有一兩條大膽的,會一直向我衝過來,像是在恐嚇我。然後,從我身邊一閃而過——這些惡魚在試探我,我想。   可惡!我罵了兩句。   不動聲色地開始慢慢地向前游泳,一方面是為了活動一下手腳,另外一方面,也是想在一場人與惡性膨脹魚之間的廝殺前,能脫離這個危險的區域。   但估計脫離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這些惡魚們,也經盯著我快一天了。   我不知道這些嗜血的生靈,在夜晚,是不是要比我更好——看一看它們的巨大的眼睛,讓我不那麼自信——雖然,我的眼睛在夜晚能看到一切東西,除了沒有白天豐富地色彩。   要想避免衝突,最好的辦法是在它們發動進攻之前,上岸上去!   或者有一條船。   遠處,正北方向上。就有一條船。但它在我肉眼極目可望的海平面之下。   它投映在我靈魂上的映像,是一條豪華的遊船。不是太大,所以,不大可能是那種公用的聚積了幾百人的越洋遊船。不是太大,所以,在這個不是在主航道上地汪洋裡緩緩而行的姿態告訴我,它極很有可能是私人的游輪。   上面應該有四十個人,大概是在舉行一個PARTY,似乎,我能聽到遊船上飄渺的歌聲一樣。   好吧!我主意已定——就從那條船上避一避吧。   我才不稀罕和這些龐然大物一決高下:就算我贏了又怎麼樣?   我揮動手臂,開始從容地向那條船的方向游去。   開始的時候。我游得很慢,免得讓這些嗜血的惡魔們,發為我已經害怕,以為我想逃跑……   這一群二十多條鯊魚,仍然不緊不慢地跟著我的方向。   在我的身體旁忽遠忽近。   它們一定有一點迷惑了——怎麼這個人大半天時間,都在隨波逐流,現在忽然開始時游泳了呢?   慢慢地。我加快了速度,我猜,我一個時辰之內,在太陽沒入西方的海平線之前,我能游到那條船邊上。   洋流地方向是向西方的,而我,是向北方游,這樣,不太省力,但對我來說。影響很小。我的身體早已適應了海水的激流了,何況這樣的一點點流動的趨向?   但速度一提高,西向的洋流對像鯊魚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影響就大得多了。   經常會在一兩條鯊魚明明是直接在我地後方發力,似乎像是要挑釁一般地向我直衝過來,但與我平行的時候,已經在離我好幾米遠的西面了。   我繼續加速度。而且,我每深深地吸一口氣之後,便下潛兩米深,在海面之下,像一條箭魚一樣,直接射向那條目標之船。我的皮膚,似乎也能直接從海水吸取氧氣,所以,每一次下潛,我都堅持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而且,身體並沒有任何的不適應。這也是我剛才發現的,看來,以後沒有必要,老是把自己的肺裡灌滿一下子的海水……   在海平面下的速度,要比在海面的波濤拍打下快得多。   很快地,那些鯊魚們不再能輕易地超過我。但卻仍然在我的身後緊追不捨。   我繼續提升自己的速度——如果不是我身上還掛著一個潛水包,它們一定會被我甩開的,我想。   但這個包,我沒有輕易地把它丟了。因為那個包裡,我密封著一本自己的護照。這樣,到哪裡,都會方便一點,畢竟是我一個人在瞎轉,萬一需要的時候,亮一下——比如說要乘坐飛機旅行什麼的,會省去許多的麻煩。   所以,一個時辰之後,我帶著一群鯊魚,出現在離那條遊船二三海里的地方。   這條船,白色的遊船,非常的漂亮。   但是,船上的氣息,卻不像我剛開始感應地那樣,有四十多個人,現在算一算,頂多只有……十三個人!我再向那條遊船游了一會兒,我更細心地用自己的意識搜索了一番後,終於感應到了準確的數字。   十三個人!七男六女。   不錯!我想。   再向前靠近了幾十米之後,我感覺到情況不對了。   有槍的感覺,而且,有九把之多,而且,不是防身的短槍,而是有四把M16面槍,有三把烏茲衝鋒鎗,還有五六把我沒見過的各種口徑的加上了消音器的步槍……   一定是這些持槍的人,殺了除這十三個人之外的其它的人——我事先感應到地四十幾個人!   難道這條船上有海盜?   我眼睛一掃。除了身後一群鯊魚的背鰭,像一群三角帆一樣,劃著海面對我緊追不捨之外,並沒有其它大一點的物體,也不會有船!   再小心探察了一下,也沒有潛水艇呀! 正文 分節閱讀473   他們在自機殘殺。或者,遊船上。混上太多的敵人……我猜想著。   幾分鐘之後,我已經游到了遊船的一邊。   向後的鯊魚顯然還沒有勇氣向我進攻。也許,它們不是太餓。   見我靠到船的一側,卻並沒有登上船,這群鯊魚們似乎很困惑。它們開始置疑著這條船緩緩游動著。   我聽了聽船上地動靜。顯然,上面的人,有幾個活人,是俘虜,而且是女人,嗯。嗅著味道,大概是漂亮的女人,而且體型均勻,肌理豐腴。   另外有五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正持著槍,其中一個女人在清點死去的人的屍體,這些良導體。帶著一團血污,都是被從各個房間裡拖到了甲板上的。   其他五個男人,正持著槍,在一個身材魁偉的洋人指揮下,一邊叫罵著,一邊到處在找什麼東西。   過了幾分鐘,聽到了一聲女人年輕的尖叫,然後,聽到了槍聲。   但槍聲並沒有擊中那個女人。   「抓活的!」那個指揮的洋人,流利地美式英語制止了槍聲再次響起,然後,又是他,在用流利熟練的信號,指揮著其他人,圍捕著這個鮮活的獵物。   我心裡想,這丫頭要是想活下來,她唯一生路,是跳到海裡來,跳到我的身邊來……   這樣一想,像是她聽到了我的招喚一樣,她從遊船二樓上跳下甲板,然後,一聲痛苦的呻吟聲——她一定是扭傷了腳踝。   然後,她一拐一拐地跑到了船邊,跨過欄杆,她猶豫了一下。   是的,她猶豫了。   一定是她看到了了遊船邊上的鯊魚。   她一定看到了無邊無際的大海。   她一定感覺到了絕望。   「婊子!哈哈哈哈……你跳呀!我們兄弟可要好好地和你玩玩,你害得我們好找……」一群男人各種各樣粗野又淫邪的笑聲。   他們持著槍,皮靴的聲音,在慢慢地向我頭頂上的這個女人合圍了過來……   一步一步,我感覺到了那個女人在我頭頂上的瑟瑟的發抖。   然後,在那個念頭的持槍匪盜逼近她之前,她縱身跑下了大海。   那個槍匪地手,只抓到了她的一件外衣。   隨著一聲真絲外衣被撕裂的聲音,那個女人,跳入了一片鯊魚的海洋之中。   好女孩子!我想。   威武不能屈!真是個勇敢的女孩兒……竟然沒有貪生怕死的念頭。   我要救她。   我要讓她活下來!   那個女人是背向著跳入大海的。   她的背部,潔白,無暇,反射著光線,像一道黑暗裡的閃電一樣。   我想,所有的男人,都不能逼視這樣的閃電……   通地一聲,那個女人沒入水中。   接著,帶著無數的泡沫,向海裡衝了下了二米深,然後,開始上浮。   鯊魚群,感覺到了一個新人的到來,頓時開始騷動起來。   這個女孩兒,畢竟和我不一樣。   她帶著太多的,鯊魚所貪婪的味道,跳入海裡,頓時,引起了鯊魚群的注意。   海水開始翻騰進來。   在她還沒有浮出水面時。   鯊魚要進攻了!   我的手指在惡魔護身符上地挑,那只潛水包從我的身體上飄落下去。   我把手裡的那把飲血匕首,小心地插在游泳褲之我的後背之間。   我準備去救這個丫頭。   哇。   她哭了起來,她浮出了海面。   遠處,幾片鯊魚的背鰭,在向她逼近過來。   頭頂上,一群男人的淫穢語,不甚入耳……   而她。只能無助地拍打著海水——天啦,她竟然不會游泳!   她又一次開始下沉——她掙扎了幾下,海水又一次淹沒了她的頭頂。她開始下沉。   頭頂上地幾個男人在討論是不是要把這樣的一個小妞拉上去,好讓他們高興高興。   似乎,他們的結論是應該的,非常的應該,但是卻沒有誰敢跳進這樣的滿是鯊魚的大海裡,只把一個女人撈上船去。   我聽了聽動靜,然後,下,在那女人下沉了二三米後,一把將她抱住,然後,抱著她,重新貼著遊船的一側,浮出水面。   她的長頭髮蓋著她的臉。   她劇烈的咳嗽著。   這引起了頭頂上的群盜們的注意。   「她還活著……她在下面……小妞,快上來呀,我的傢伙好粗好硬呀……」頭頂的禽獸們叫喊著。   那個女人咳了幾聲後反應過來,她這時,手指正狠狠地抓著我的肩頭,她除了胸衣之外的赤裸的上身,緊緊地貼著我的身體……   她全身都在發抖。   「好害怕……」她說。   我從她從半空中跳下來的時候。這種感覺便有。   我開始的時候,以為是因為她是個漂亮的女人……   但現在…… 正文 分節閱讀474   我用手指挑開她的額頭的頭髮。   我看著她的臉,一張清麗地臉,但卻沒有血色。   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   我把一根指頭,壓在她已經沒有血色但格外的柔嫩的嘴唇上,不讓她說話。   她咬了我的手指一口。   很痛!   我不得不把手指拿開。   她的頭貼著我的頭,她不停地喘息著,她的全身都在瑟瑟地發抖……   我的手輕輕地撫著她溫濕的頭髮,讓她稍稍平靜下來。   這時候,上面聽不到動靜,開始大聲叫喊起來,問是不是死了等等。   而且,我聽到了他們中間的一枝烏茲衝鋒鎗的保險打開的聲音。   「他們要開槍!」我在她的耳邊快速的說。   她一抖。   「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我不容置疑地說,在她耳邊。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用手摀住她的口鼻,然後,腳在船殼上猛地一蹬,我和她,一下子向下潛了下去。   一秒鐘時間,我們倆人已經超過了船底的龍骨,躲到了船的另外一邊。   還沒有上潛,這時候,便看到十幾顆子彈,從我們身後,幾乎是擦著船底的龍骨,帶著一串串氣泡,射向了海底。   估計,要是我們們不是躲的快,應該已經受了傷了!   那個女人的眼睛睜的老大,她也看到了子彈,看到了死神從自己的身後,擦肩而過!   她把我抱的更緊,身體顫抖得更厲害。   等到我們從水裡冒出來,我鬆開了捂著她口鼻的手時,她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我。   「你是中國人嗎?」她忽然停止了嘴裡不停地嗜噥著的英語,問我。   我看著她的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她的眼淚掉了下來。   我把她向懷裡抱了抱。輕輕地把她的頭,安放在我的肩膀上。   其實這並不能給她溫暖,但卻會讓她稍安心一點。   「我好想我的媽媽,我好想我的妹妹……我好想回家……」她哭了起來。   「我知道!」我貼著她的耳朵說。   「我不想死呀……我好希望能再看我媽媽一眼,我好後悔離開她……」她低聲地哭泣著,似乎又怕引來船另外一邊的槍匪。   「不會的,沒有事了……」我安慰著她。   等她稍稍平靜了一點,我才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問:「你的媽媽姓丁,不是嗎?」   她身體一震。   「你的妹妹有兩個,一個是小麗,一個是小玲,不是嗎?」我問她。   她呆了,像是失去了心神一樣。但她的手,卻更用力抓住我的肩頭,像是撈到了救命的稻草。   「姐姐,別怕,我馬上帶你回家……」我說。            第十四節 殺鯊   她愕然地看著我,說不出話來。   我的手,向下探了過去。   然後,摸到了她的腿。修長,富有彈性…   一條毛料的褲子,濕濕的,包裹著她的腿,但卻掩蓋不住她的青春動人。   我把她的一條腿向上抬,然後,順著她的膝蓋向下撫了過去。   很快,我摸到了她的腳。   她戰慄著,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我向她笑了一笑。   她更是驚愕地看著我。一雙眼睛裡的黑色的眸子,是我既熟悉又陌生的…   有著驚喜,有著恐慌,有著哀怨,有著依賴,有著懷疑,有著…   但下一秒,我的手,在她的腳踝骨處輕輕地一捏。   「啊∼」她短促地叫了一聲,嘴裡的熱氣,衝到了我的脖子上,有一種癢癢的感覺。   然後,她的腿一下子伸直,她的腳,從我的手裡脫了出去。   下一秒,她的眼睛裡有了一種迷惑的東西。   「好了嗎?」我問她。   我能感覺到她的腿,貼在我的腿上,輕輕地蹬了幾下…然後,看著我,她的臉上有了笑容——腳踝處的疼痛的消失,讓她短暫地忘記了目前的困境。   但開心的時刻非常的短暫,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了,有一個槍匪。 正文 分節閱讀475   正從船剛才地那一邊,跑向我了和她——小麗的姐姐,秀秀,躲藏的這一邊。   我拍了拍她的臉,指了指我們的頭頂。   她再一次茫然地看著我。她還沒有聽到頭頂的腳步聲。   「深深地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你要支撐三五秒鐘!我解決頭頂的那個人,再回來!」我說的挺快,但力圖每個字都非常地清晰。所以。   有兩次,我地嘴唇,都碰到了她冰涼的耳廓。   她遲疑了一下,但馬上,她也聽到了皮靴快速地踏在甲板上的聲音。於是,她點了點頭,聽話地鬆開了手。   她的手一鬆開,便開始簡單地撲騰了幾下,接著便開始慢慢地下沉。   我從後腰處摸出了我的那把匕首。   刀尖,淺淺地刺在了船體側的甲板上。我的手腕,輕輕向著匕首按了按,嗯,這樣的深度,已經足夠我的借力了!   我的耳朵聽著上面地動靜。   那個槍匪,已經快跑到了船邊上。   「一步,兩步,三步…」我默默地數著他的腳步。知道他正興奮地跑過來,也許在滿心希望能從水裡一把拉起一個濕淋淋的如花似玉的花姑娘…,但他渾然不覺,他正在走向一條死亡之路!   一樣的!我正想。   其他人,就往東跑過來,也只不過是苟活幾秒鐘而已!   當我數到第六步的時候,那個傢伙,離船舷不過一步之遙!   手腕一用力。我便藉著這把匕首在這船側的那個小小的坑窪提工的反作用力,身體向上射了出去。   並不太快的速度。   但等到我的頭頂。在船舷之下十公分的地方時,上衝的力量已經用盡。   那個興沖沖地跑過來的匪徒,也已經跑到了船舷邊上,他的腳正踏在船舷上。   我手一探,已經牢牢地抓住了他地腳踝,下一秒,他的槍響了。   但他這時候,上半身已經摔倒在甲板上,小腿已經被把拖下了船舷。   他手裡地槍,發出震動,而子彈正漫無目標地射向天堂。   再過一秒,他整個身體,已經被我拖下了甲板。   傳說中的借力——我將他的身體猛地向下一拉,同時,自己的身體,又衝上了船舷。   在他的那不住嘶喊的咽喉,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手裡的匕首,刀尖的鋒芒,掠過了他的脖子。   接下來,我的左手,拿住了他舉過頭頂的槍枝,這是一枝M16,彈匣裡還有八顆子彈,黃澄澄地擠在彈匣裡,躍躍欲試!——如果我的意識是可信的話,就是這樣!——我的意識當然是可信的!它還沒有辜負過我呢!   右手的匕首,還身插在了身後。右手的槍瞬間換到了右手。   我的身子,藉著剛才上竄的作力,已經探出了船舷。   左手,已經抓住了船舷邊上的圍欄。   那邊驚慌的五個人,正紛紛舉起槍。   其中那個負責指揮的男人,他的槍舉得最快。   甚至,有一顆子彈,已經向我射了過來。   這傢伙絕對不是第一次殺人。   他根本沒有瞄難,這倒不是他的槍法很準或者是他的本能的意識可以讓他隨意地把槍一指頓時可以奪人性命,而是,他這樣的一槍,指著對方的一槍,先發制人的策略!   如果是其他人,也許,被這樣的指向自己的一槍嚇住了——正常的反應是,當對方的槍指向自己時,都會本能地躲避。   但事實上,如果不是象「后羿」組織裡的那此身經百戰的神槍手認真的瞄難了再開一槍的情況之外,一般很難一槍中敵,取人性命!   是的,那個領頭的槍匪的這一槍,也只是先發制人的,以壓制對手為目的的一槍。   雖然近距離地開了一槍,但我已經事先本能地知道,按那顆子彈的軌跡,它會射在我左側三十公分距離上的鐵圍欄上。   「砰」地一聲槍響,在這幾乎沒有回聲的大海上,顯得清脆。但格外單薄。   但馬上,又有「噹」地一聲,在我五側地鐵圍欄上響起——我的本能的意識分毫不差!   我的槍舉起,但放過了領頭的這個男人。   時間像是停滯了一般!   上一次我在太極島上被電鰻電擊時感覺到了電波傳遞到自己身體前的波動——這樣的感覺再一次被我體會到了。   那五個男人,都消失了!   整個世界,只餘下了槍,五枝槍膛裡的子彈在緩緩蠕動地槍甚至,槍身也不存在了。只有五個不大地槍膛。裡面的子彈,大大小小,有一枝槍膛裡的子彈,正被擊發後的火藥的銷煙所旋繞…有的槍膛所有的還算安靜…有的正有一顆黃橙橙的子彈正在往槍膛裡擠…有的,子彈正在被擊發,引火帽時原火藥已經開始燃燒…   有一個槍膛裡地子彈,已經被一團怒放的銷煙推動著,向槍筒裡緩緩地發動…   對了,就這麼一枝槍,就是這款子彈已經射出的這枝槍!   我手裡的槍快的象閃電。   清脆悅耳的槍聲,呼嘯而出的子彈!   我不用管它!子彈既然已經射出!   這樣的自信是必須地。   我必然要相信,當我的這枚子彈射出之後,它一定會毫無道理地射中剛才我選中的那枝槍後面的操縱者!   正中額頭!   在這麼近的距離上,會…太血腥!   那個操縱者會連一聲臨死前的厲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來。   他會被子彈從他的額頭地眉心處向後拉,像是一個長頭髮的女人,被一個絲毫不懂憐香惜玉地拳虐無道的男人,猛地扯住頭髮,向後狠命一抖…會凌空飛起來…   他手裡的槍。會向上揚,剛才已經跑向槍筒的子彈,會無奈地射向我頭頂四五米遠的天空…   仕何事情,看起來是複雜的,但事實上,只是重複!一旦你領會了事情的本意!   像牽手,像接吻,像撫摸,像做愛…並沒有相像中間的那麼多的花巧。   殺人也是如此。只要你不會被別人殺死,那麼,你殺人,只是重複而已,並沒有懸念,再沒有什麼激動人心的東西了。 正文 分節閱讀476   可是,我的第一槍開過之後,所有的激動與緊張,忽然消失了。   剛才的一切就像是自助餐時,手端著盤子,茬挑選自己喜歡吃的菜餚一樣,但一旦選了菜品,坐在桌子邊上,就只是安心地享用它。也許,會有的菜,味道會給你一點驚異,但事實上並沒有驚異!   所以,我都不再想說下面都是怎麼殺了他們。   和捏死幾隻螞蟻也差不了多少。   五槍!   每一槍都只是射中了他們的額頭,如此而已。   塵歸塵,土歸土!   甲板上多了五具新鮮的屍體。   甲板上亂七八槽地扔了一此槍。   我回過頭來,身後的海水裡,一團血污,正在海水裡湍流著,在慢慢在擴散。   壞了!我忽然緊張起來。   我扔了槍。身子一晃,跳進了海流裡。   幾個三角形的昔鰭,正向著我的這個方向上衝過來。   一直流著欲滴饞涎的大白鯊群,它們拚命忍著的凶性,終於像一個巨大的炸藥包,被那個剛才被我挑破咽喉的那個傢伙的血,點燃了。   三條大白鯊,正在爭先恐後地衝了過來。有兩條,是衝向那個死屍的。   但另外一條鬼頭鬼腦的的大白鯊,它大根在七米多長,甚至要更長一點,它已經像一輛開足了馬力的海洋跑車一樣,正是衝向了已經在海水裡拚命掙扎著撲騰著水花的秀秀。   我的身體在空氣裡下落的半秒種時間之內,那兩條可惡的大白鯊,同時吐向了那具屍體,瞬時之間,已經將那個落在水裡的屍體一分三半。鋒利的牙齒,切斷了那具屍體的三部份之間地聯繫,各種污穢的液體和固體,帶著各種令人作嘔的顏色,被大白鯊衝過來的水流激盪著,在有一點點血污的海水裡迅速的擴散開來。   「秀秀!不要怕!」我在空中大喊一句,同時看到了她的眼睛正滿懷求生的期望地看著我,手遠遠地伸向我。   這時候。一個三角形地背鰭。正在快速地向她靠近。   在我俯衝入水地那一剎那間,我用盡全力,調整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身體,和海浪保持著一個角度。   巨大的衝力,在我的肛皮上,瞬間轉化成向前的衝力,我的身體采箭魚一樣,向秀秀衝了過去。   但我看到那條巨大的大白鯊的頭。猛地從水面裡竄了出來,張大了血盆大嘴,就在秀秀的身後。然後從空中,撲了下來,森森地牙齒,尖利而又醜陋!   不!我在心裡大聲叫道。   下一剎那,我已經衝到了秀秀身邊。   秀秀一把摟住了我的脖子,我也順手用左手接住了她的腰。   同時,我把後腰間的匕首抽出來,握在了手裡。   天空一暗。   巨大的大白鯊的嘴已經籠罩過來。   先接角到的是它的下牙,亂七八糟地一群牙齒!   我的腳,感覺到了大白鯊的利齒在戳我的腳。   我的腳側踢了它的牙齒一下,希望能反推著自己,帶著秀秀,離開這個危險的境地。   但激烈地水流。和秀秀摟著我脖子的陌生感覺,讓我仍然停留在大白鯊地利齒之間。   不好!   這大白鯊的嘴。開始合攏…   秀秀已經嗅到了大白鯊嘴裡的惡臭…她的眼睛裡驚恐萬狀。   不!我不會放棄!我在心裡大聲喊著。   心裡靈光一閃,同時,腳背在大白鯊的利齒的內側一勾,藉著這一勾的力量和海水向大白鯊嘴裡沖激的力量。我抱著秀秀滾進字大白鯊那滑溜溜的嘴裡。   四周光線一暗。   大白鯊的嘴已經合了起來。   無數顆鋒利而導陋,帶著難聞的惡臭的牙齒,交錯了起來,合了上來。   但我和秀秀,已經在魚嘴裡,聽到了令人心裡寒磣的牙齒咬合的聲音。   匕首,已經紮在了兩顆牙齒之間。我和秀秀相擁著。掛在這把匕首上,不必用力,生怕落到這大白鯊的咽喉裡去。我相像那裡可能是強烈的酸液…   然後,又聽到了牙齒分開的聲音,雖然帶來了光明,但那牙齒與牙齒交錯的聲音以及它們近在咫尺的恐怖的形狀,仍然讓我,特別是秀秀心寒膽戰。   「沒有事的!」我安慰秀秀。   秀秀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抱緊我!」我對秀秀說。   秀秀緊緊地抱住了我,甚至,兩條腿也緊緊地盤在了我的腰上。   很好!就是這樣,我想。   「我們要出去了!」我對秀秀說。   秀秀的下巴,在我的肩頭上頂了頂,我知道她是在告訴我聽到了我的話。   大白鯊的嘴裡,光溜溜的沒有什麼地方好著手。   我左手並而為掌,猛然向大白鯊的牙齒下肉——大概也能叫牙齦狠狠地一插。   我還是高估了這條大白鯊。   這該死的大白鯊的牙齦,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樣的難對付。   我這手掌用力一插,竟然手臂一下子,沒入了大白鯊的魚肉之中。   海水!   我的手感覺到了清爽的海水!   哈,我竟然洞穿了這條該死的大白鯊的下巴。   大白鯊吃痛,在海面上劇烈地打著滾兒。   它的嘴時張時合,像是瘋了一樣。 正文 分節閱讀477   秀秀緊緊地抱著我,尖聲喊叫著。   大白鯊的牙齒交錯的噪音,以及忽明忽暗的環境,幾乎要讓她崩潰了。   「秀秀,別怕!我們馬上出去!」我安慰她。   但她沒有停下來。   「抱緊我!」我大聲喊道。   果然,覺得秀秀的四肢。把我綁得更緊了。   我的左手,在大白鯊地下巴外,緊緊地抓住了一塊大白鯊的盾鱗,同時,把插在大白鯊牙齒之間的飲血匕首撥了下來,然後,手快如電,大塊的魚肉。紛紛從大白鯊的下巴內。一大塊一大塊,向大白鯊的咽喉滑了過去。   這傢伙,開始自己吃自己的肉了。   很快,我便在大白鯊的下巴上,挖了一個洞。   遵到了兩塊骨頭,我拿起匕首猛揮——果然是把好匕首,魚骨頭象腐朽多年地死人骨頭一樣,被匕首一揮而過!   秀秀睜大眼睛看著我。然後,又閉上,在這忽明忽暗地大白鰲的嘴裡。她可能什麼都看不到!   我們正想鑽出那個魚肉的洞穴時,這條大白鯊,猛然一個猛子,扎向了海洋的深處。   無數的海水,從那個魚肉洞裡湧了進來。   把秀秀嗆到了水,猛烈地咳嗽起來。   我猛吸了一口氣——這大白鯊嘴裡的殘存的氣味可不好聞,但這卻是救命的空氣!不是救我的命,而是救秀秀的命。   她沒有吸一口氣。她還在咳嗽。   但很快,海水灌滿了整個大白鯊地大嘴。   這時候,秀秀才真正地感覺到了害怕。四週一片黑暗,沒有了可見光。但我能看到,她已輕停止了咳嗽,本能地閉著嘴,屏著氣。   但她的嘴裡的肺裡的空氣。已經被她剛才幾聲劇烈的咳嗽擠出了身體。   我把自己的嘴唇送到了她的嘴唇邊。   輕輕地碰觸了幾下,然後。她似乎明白過來,但她的嘴唇,猶豫了一下,但很快,求生地本能,讓她的嘴唇,開始貪婪地吮吸著我的嘴唇…   TMD!我在心裡罵了一句。真是要命!她的嘴唇是那麼的柔軟。   我渡了半口氣過去,然後,抱著她,向那個魚肉洞鑽了過去。   很快,鑽了出去。   很快,我和秀秀,鑽出了海面。   四周的大白鯊群,正像發瘋一樣地四處竄動著。   它們正在瘋狂地搶奪著那具屍體的殘破的碎片!   突然,我和秀秀從一隻大白鯊的嘴裡逃生出來,頓時,引起了它們地注意。   但等到它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手裡的匕首在船體上用力一挖,同時,我的另外一隻手,一擊海水,我和秀秀,一起上升,躍升到了船舷的鐵圍欄的高度上。   我的手,在圍欄上一搭,同時,一用力,我和秀秀,在空中轉動了一下身體,然後,輕巧地落在了甲板上。   秀秀仍然緊緊抱著我,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經脫險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部,雖然,這樣一個迷人的女性的身體在綁在自己的身上是件非常享受的事情——可惜,她是小麗的姐姐——我還記得自己是為了什麼,才逃一樣地飄流到了這片海域的!   秀秀慢慢地鬆開我的手,她的臉上有一點紅潤,但嘴唇的顏色仍然有一點烏,她還是很冷,還是驚魂未定。   忽然,船猛烈地動了一下。   幾乎讓人站不穩。   秀秀伸出手,又一次抓住了我,一把撲在了我的懷裡。   我對這樣的搖晃,非常的熟悉,所以,穩穩地站著,像一顆堅定的松樹一樣,站著,讓她抓著我。   船晃了晃,然後,安穩了下來。   我想大概是某一頭凶性大發的大白鯊,撞了一下我們身處的這條遊船。   秀秀的臉更紅了,她再一次鬆開自己抓著我肩頭的手,向後退了兩步。   「別怕…有我呢!」我安慰她說。   說著,我撿起地上的一條槍,走向船舷。   秀秀跟著我,不敢離開我,她緊緊地跟著戒我走到了船舷,手扶著船舷的鐵圍欄。   如果我叫她抓緊我,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聽我的號令——死裡逃生的人。最知道生命地可貴,其他的東西,都是狗屁了!   一條大白鯊,正尾巴一甩,逃離這條遊船。   剛才,肯定就是這條壞大白鯊,撞了一下我們的遊船。   我舉起槍,向那條下潛的大白鯊稍稍瞄準了一下。它的身軀是如此的龐大。其實並不需要有那麼的準確。   但這樣的一瞄。心靈裡那條大白鯊地鏡像,竟然有那麼一絲地晃動。我似乎老是覺得子彈,會偏向我瞄準的大白鯊的脊骨的另外一邊。   我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難道,我的眼睛花了?還是我的心靈被這周圍茫茫大海上閃耀的晚霞迷惑住了?   我調整了一下槍的角度但又停了下來,再舉槍,再瞄準。   忽然明白了怎麼一回事情。   肯定是子彈射入水裡,會有那麼一點入射後的偏離,而且,光線經過水面地折射後,我所看到的大白鯊的位置,與它事實上的位置,已經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出入。所以,心靈裡的投影,才是最準確的——它完全排除了我身邊的世界,紛亂如麻地光與影的干擾,直接把大白鯊的位置提工給了我。   我才扣動扳機。   十幾粒子彈。一股腦兒射向敢那條壞魚。   果然不出我所料——聽從心靈的安排,是最恰當的事情。   那條大白鯊在大海的二三米的深處裡,打了幾個滾,然後,又向遠方游了十幾米,終於,把它那白有一點磣人的肚皮。慢慢地朝向了天空。   我正想高興,連秀秀似乎也要跳起來喝彩——她剛才被這些大海裡的霸王們嚇壞了。   但她的一隻腳還沒有跳離地面,她的那淺淺的笑還沒有完全綻放便被另外的驚恐凝固在了她的臉上。   船忽然又一次劇烈地偏向了一邊,簡直要把秀秀拋向了大海。   無數物件,在我們的腳下的船房裡,一條衝向我們站立的這一邊的聲音,大的驚人! 正文 分節閱讀478   當船蕩了回的時候,秀秀鬆開了抓著鐵圍欄的手,再一次衝向我抱著了我。她在一瞬間找到了最安全的救贖自己的方式。   我扔了槍,裡面已經沒有子彈了。   我雖然能站得住,但我卻不敢托大,仍然用一隻手,抓住了船舷的鐵欄杆,另外一隻手,輕輕抱住秀秀。   「別怕!不會有事的,有我呢!」我安慰她。   話音沒有落,船再一次象鞦韆一樣地蕩了起來,這一次,甚至向一邊傾了四十度左右。   還沒完沒了了?這此臭魚!我奇怪地想。   不幸的是又一次被我猜中了。   船剛剛從左傾了四十多度後,向右加了一下,大概有三十八九度的樣子,但船擺到了最右邊的時候,又猛烈地被什麼東西——當然是大白鯊——撞了一下,又猛烈地向左邊傾了過去。   乖乖!這此大海霸王們竟然懂得讓船蕩鞦韆!這還了得!要再讓它們大力地這樣蕩上幾下,這條船非翻個底朝上不可。   船翻了對我來說並不要緊,但對秀秀來說,卻幾乎可以認為是致命的——海水那冰冷的溫度,會在長時間的泅渡裡,到少要了她的在半條命——就算我在她身邊。   「秀秀!我要去殺了那幾條該死的大白鯊!「我對秀秀說。   「別去…我害怕!」秀秀的眼睛裡滿是驚慌。   「沒有事!」我拍了拍她的後腦勺,輕鬆地說:「殺它們,就像捏死幾隻小螞蟻一樣!」這樣吹牛的話說出來,果然覺得自己的志氣長了不少,膽量與勇氣,瞬時傳遍了全身。   「不要…」秀秀堅持著。   「不然…它們會把船頂翻了的…它們都瘋了!必須得先殺了它們,不然我們就危險了!」我解釋說。   我的話馬上得到了驗證。   船猛烈地一傾!這一次,竟然向左側傾斜了六十多度。   甲板上無數的物件,像中了邪一樣被這樣激烈的搖晃向我們拋飛了過來。   那幾具屍體早已經掉進了海裡。那幾枝槍,也不冀而飛了。   甲板上空空蕩蕩的。更顯得可怕!   「你快去快回來!」秀秀咬了咬她那再一次血色全無地嘴唇,仍然捨不得放開抱著我的手。   我點了點頭,然後,想了想,用腳挑起一條掛在船舷圍欄上的一根繩子,對秀秀說:「我把你綁在圍欄上,你就不會掉下去了!」   秀秀點了點頭,卻問:「要是船翻了。我不就活活被淹死了嗎?」   「沒有事的…我會結幾個活結。繩頭在你的手裡,你只要用力一拉它,它就會立刻解開。你要是不拉動這解活結的繩子,那繩子會牢牢地把你綁在欄杆上!…」我解釋了一下。   秀秀這才點了點頭。   我慢慢鬆開抱著她的手。在這艘遊船劇烈不安的晃動中,用繩子一圈一圈,把秀秀綁在了欄杆了。   綁完了,我只看了一眼,便覺得自己地心都要跳出了自己地心臟…美女,還是用粗糙的纜繩綁著…   雖然她是小麗的姐姐…但她也是個漂亮女人…這茫茫的大海上沒有人…   我盡量抑制自己的胡思亂想。   當船再一次向右傾倒過去時。我大聲說:「我去了!」   我的腳趾一發力,力量從足弓,傳到了腿上。   再加上這船向右傾時的拋灑的力量,我像一枚迫擊炮彈一樣,在天空劃了一個拋物線,直接從這艘遊船的左側,射向了右側的大海。   在天空裡滑行地時候,我看到了左前方有一條大白鯊,正甩著著它的尾巴。游向遠方!這大概就是剛才那劇烈一擊的「連動員」。它要去遠一點的地方,然後,「助跑」然後,會再一次地衝過來,帶著它巨大的身軀的慣性…   真是聰明的傢伙!   真是個海洋裡的狡猾殺手!   而在我正下方,有一條大白鯊,正在高速地衝向了我身後地遊船-這此傢伙。竟然不是單一的大白鯊的一時衝動,看這架勢。竟然是有組織的衝刺!   果然像我預料的一樣,它們不把這船撞翻,它們就不會罷休。   大概是它們嘗到了人肉的美味,所以……   我在快落入水面的時候,從身後才抽出了那把匕首。   我我入水地那一瞬間,我身下大海裡,清徹的海水裡,一條大白鯊龐大地身影,正疾速向遊船衝了過去。   我手裡的匕首,輕輕揮著。   我的身體稍稍改變了一下方向,我與那條不幸運的大白鯊錯身而過,它向左,而我向右。   匕首滑入大白鯊的肉身。   幾乎是匕首所有的鋒刃,都沒有入了大白鯊肉裡。   匕首經過大白鯊的皮肉,像一把剃刀割過豆腐一樣,幾乎看不出來有什麼傷痕。   但下一秒,那條大白鯊,在快要撞到遊船的時候,身子忽然一抖,尾巴一甩竟然把身體橫了過去!   它不是用頭撞在遊船上,而是用它的身子撞在了遊船上。   它的身子一動,從我剛才入刀的地方,黑乎乎灰暗暗的大白鯊的一側脊樑上,肉忽然分開,像一張惡鬼白生生的大嘴一樣,森然可怖。   大白鯊劇烈地扭動著。   我的耳朵裡,聽到了它痛苦地次聲波發出的哀鳴。   誰說鯊魚沒有聽覺?它們一定有,而且,有著一副不可思議的大嗓門兒!   那餘下的二十幾隻大白鯊,也都發出這樣的大概差不多的次聲波,大概是在互通消息。   真是可怕,這樣的龐然大物,也是有智慧的,而且,能互通信息。   我向遠處游了游!這條受傷的大白鯊,已經不足為患了!它身上的痛,套讓它游泳都困難,都會讓它痛得欲死不能,就別說再去撞船了。   它既然是聰明的,那它知道現在它最明智的做法,是不要動。任由它自己慢慢地下沉,一動不動,不讓它背上的傷再次張開一張白森森地嘴…   而遠處的大白鯊,最明智的選擇是紛紛逃命。   但它們似乎,並不知道它們面對的是什麼,它們,似於並不知道這奪船上,再也沒有它們的食物!它們留下來。挑釁只不過是送死而已!   大白鯊們在一陣奇怪的聲波激震下。開始再一次在我的身邊,十幾米遠的地方,排成了一個彩虹形地包圍圈!   它們要動手…哦不!它們要動嘴了,要動它們那交錯可怖地牙齒了!   我把匕首在手裡輕握,慢慢地轉動了一下手腕。 正文 分節閱讀479   二十二條!一共有二十二條巨大的大白鯊。   包括剛才那一條被我在下巴上挖了洞的那一條!   是的,那條受傷的大白鯊並沒有走,而且,它第一個衝了過來,在海面上張開一張森然可怖的大嘴,裡面是看起來亂糟其實特別緻命的尖利的牙齒。   我身體一動不動。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屏住呼吸。   只用了一秒,那條受傷的大白鯊,帶著怒火,已經撲到了我地面前。   我的左手是空的,手指伸出,成掌,猛然揮出。   我的身體,頓時在海水裡向五側移出了三米多遠。這裡離大白鯊的大嘴,還有一米多遠。   大白鯊的頭一擺,正好讓我的身體,和它那張不甘心的臭嘴,只差著一線地距離,擦身而過!   真是的。就算它能把我吞到嘴裡,還不是一樣。會讓我挖個洞逃出來,真不知道這大白鯊是怎麼想的!莫非這條大白鯊是一條任性的母魚…   我並沒有怎麼動,只是輕輕蹬了蹬腿,讓自己的身體慢慢掠過大白鯊象飛機的機翼一般的魚鰭,向大白鯊地尾巴飄了過去。   幾乎大白鯊自己的運動,讓我手裡匕首,在它的脊樑上快速地疾行著。   鋒利的匕首,不是鯊魚的盾鱗所能抵擋!   一道深深的傷口,劃開,又無聲地合下。   一聲淒厲的哀鳴——當然是其他人的耳朵聽不到的次聲波——在海水裡激盪著。   我都有點懶了,這樣一刀一刀地劃,而且,我不能確定,這樣一刀下去,如果大白鯊忍得了痛的話,拼了命,也要撞向遊船,一起撞向遊船,那麼,我這一刀又一刀,也不頂事情呀!   正想著,有兩條大白鯊,一左一右,向我衝了過來。   這一次,竟然是協作獵殺!   我再一次左掌一擊,身體在海水裡猛然一滑,向旁邊移動了兩三米遠。   兩條龐大的大白鯊與我一起錯身而過。   眼光潦亂——果然魚群的方式威力要大一點。   我簡直忘記了應該選一條大白鯊,給它一點顏色看看。   這兩條大白鯊游過我身邊後,正在我有一點茫然的時候,然後條巨大的大白鯊尾巴,像兩隻巨大的扇子,一起向我擠迫了過來。   我的心靈裡,白光一閃!   是呀,它的尾部,才是它最細弱的地方。   這樣一想,手裡的匕首已往隨心而動,在身體錯讓的霎那之間,手已經在海水裡急速地劃了兩個圈!   兩條兇惡的鯊魚,隨著它們本身的慣性,離我遠去。   但它們的尾巴,將再也不能像剛才那樣輕靈地擺動了。   飲血匕首,在它們的尾部,輕巧地劃了兩十圈,除了一根軟骨之外,皮肉已經分開!   是個最省力的辦法!   我為自己的主意叫好。   下一秒,我像個雀躍不已的孩子。   我的速度,一定不比任何一條大白鯊的速度慢!   因為,它們現在,都成了我瞬間的水中的高速衝擊的獵物。   一氣呵戰。   在這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上,夕陽正紅,把這此清徹湛藍的海水染得通紅。   它們,橫七豎八地在這片色彩鮮艷的海水裡扭動著它們龐大的身軀,不時呈出它們灰色的背脊下白生生的肚皮…   一片鯊魚次聲波形成的哀鳴,裡面有恐懼,有痛苦,有不甘,有憤怒!   二十三條鯊魚,除那條已經被我槍斃了的那一條之外。   我在它們的尾巴上都都環割了一下。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致命的傷。   我也不知道它們能不能復原。   這與我已經沒有關係。   但我知道。它們再也不肯傷害我,不能傷害秀秀!   是的,我要帶著秀秀回家。   但是…   我抬起頭來,看了看那條遊船。   在飄浮著一圈大白鯊的大海裡,那條遊船已經平靜下來,不再大幅搖晃。   秀秀仍然綁在船舷的鐵欄杆上。   但,一枝槍,頂在秀秀的大陽穴上…   第十五節 酷刑   秀秀臉色慘白,因為槍指著她的頭,所以,她的頭,歪向一邊。   晚霞,把她的全身,都收籠在一層淡粉色的光暈之中。   她的臉上,她睜大的眼睛裡,滿是恐懼。   那枝槍,被一隻手握著。   一隻女人的手,本應該是溫柔的,本應該是纖細的,但這一刻,它因為握著槍,而顯得猙獰。 正文 分節閱讀480   一頭的金髮,縱然是在烈火一樣燃燒的晚霞輝映下,仍然顯得很美-如果,這金髮的女人不是握著槍,而這槍指著的又是我的秀秀的頭的話,她的金髮,會更美。   雖然,她像是有恃無恐。   但在她的臉上,在好虛弱的囂張背後,我看到了她的恐慌。   「你…」她用英語,喊了一聲,卻不知道要命令我什麼。   秀秀在她的手上,我自忖,這麼遠的距離,很難一擊之下,取其性命,所以,我也不去刺激她。   在這茫茫的大海上,只有我,和我身邊的這條遊船,還有二十幾條仍然在痛苦掙扎著的鯊魚群。   我在這海水不息的波濤裡,一動不動,卻不下沉,像是腳下是一片充實的土地一般。   「你…」她又喊了一聲,仍然沒有想出來,要命令我去做什麼好。   「誰!都不能逃得過最終的懲罰!」我冷冷地說,聲音低沉,所以,我這不高的聲音會清晰地傳到她的耳朵裡。   同時,緩緩地伸開自己地雙手,在我的手上,四枚戒指,在慢慢地掩蓋著我身體所反射的光波,同時,把不能掩蓋的散射的光線,修飾成為大海的色彩。   我能看到那個持槍的女人,可是她慢慢地看不到我了。   我能看到她眼睛裡的恐慌,可是,她看到地卻是我在大海裡,在一群受傷地無力反抗命運正在苦苦掙扎著的鯊魚群裡,像一團霧氣一樣的消失了。   她驚慌地叫喊著。   我卻慢慢地下潛,然後,在海面以下,四五米深的地方,迅速的游向那個遊船的另外一個側面,然後。輕輕地鑽出水面,接著,利用從海水裡露出來的上衝的力道,向上一竄,手已經搭在了那條遊船的邊緣上,手指一用力,身體在空中接著向上拋起。   船不易覺察地晃了晃。這樣的搖晃,僅像一個輕微地波浪。拱托了一下這條遊船。   我站在甲板上了。水,慢慢地從我的身上流向甲板。   那個女人,仍然在歇斯底里的大喊著,終於,她忍不住了。   她舉起了槍。   但她的槍,不是對著秀秀,也不是對著我。而是對著大海。   她的槍對著我剛才消失的地方。   「出來!出來!你這魔鬼!…」她大喊著,終於忍不住開了槍。   子彈呼嘯著潑瀉出去。向著我剛才消失的大海的方向。   秀秀站不住了,她慢慢地坐在甲板上,她痛苦萬狀一般,像是受不了在耳邊響起地尖銳的槍聲,又像失去了什麼一般。   我赤著腳,慢慢地向她們靠了過去。   悄無聲息。   就算沒有槍聲的掩護,那個持槍的女人,也不會覺察得到。   待我站到秀秀的身後的時候,那個女人手裡的槍,才停止跳動。   這個蠢貨,竟然一直把所有地子彈都潑瀉進了空無一物的大海。   她大聲地喘息著,大概有無邊地恐懼在她的心頭肆虐。她大概連把手裡的那枝M16舉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槍架在船邊的欄杆上。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邊似乎少了什麼,不由得尖叫了一聲。   等到她發現秀秀仍然只是蹲在她的腳邊的時候,她狂性大發,抬起腿來就向秀秀踹了過去。   我一腳踢出。   那個女人的腿,還沒有踢到秀秀的時候,被我的腳,正踹在了她的小腿骨上。   骨頭斷裂的脆聲。   慘叫。   那個女人摔倒茬地上。抱著腿。   槍扔在一邊,老遠。   秀秀抬起頭,看到了我。   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在夕陽的映照下,像兩顆美麗和紅鑽,在她的眼眶裡,顫動著,然後,慢慢地流向她的臉。   她的臉,正從慘白,悄悄地恢復著緋紅。   我踢了那個女殺手兩腳,並不取她性命,只是把她和兩隻膀子踢得脫了臼,這樣,她僅憑一條腿,她站不起來,她也不能動彈!   我走上前,把秀秀從地上拉起來。   輕輕一拉繩子,無數的空結,次第打開。   秀秀撲到我的懷裡,再一次戰慄不已,放聲大哭。   「沒有事了…」我安慰著她。   「都怪我,忘記了還有一個女匪在船艙…現在沒事了!」我安慰著秀秀。   哭了一會兒,也許是因為她的涕淚,滑溜溜地在我光光的上身上的感覺摸起來不是太好,她似乎才發觀,這樣抱著我哭,不是長久之計。   「謝謝你…」她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放開了我,拉著我,說:「去看看另外幾個活著的人…」   我看了看仍然在地上打著滾兒的那個女匪。   秀秀的眼睛裡有了惻隱。   我上去,也不出語亭,但是一腳踢出,正中那個哀號的女人的頭。   她一下子昏了過去。   「要不…殺了她,她就解脫了…」我說。   「什麼?不!不!她應該受到審判。」秀秀認真的說。   我的頭開始發熱。心裡想。要是…算了,還是跟她下去看看,要是有其他的殺手也混在她們的PARTY裡,忽然跳出來,那就不美了。   這個甲板上的女人,至少還會昏迷一個多小時,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把她順著甲板。拖下了船艙。   下面。有五個活人,都是年輕女人,但只要看一眼,我便知道,她們全是成熟的婦人!有兩個是白人,一個亞裔,另外兩個,大概是大洋洲的人種。全都被繩子結實地綁著,全都蜷縮在船的一邊。大概是因為她們都特別的漂亮,所以。那此殺手們想把她們留下來做性奴隸,於是才僥倖地活了下來。   其他地人都成了屍體,而且無一例外都是身上彈痕纍纍,有的屍體甚至被槍轟掉了半邊腦袋——真是該死,這群殺手們,哪裡是在殺人,簡直是在取樂!   血,把整個船船裡的地板都染紅了。   我一一解開了綁在她們身上的繩子。 正文 分節閱讀481   她們相擁而泣。   我慢慢地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原來秀秀的一個同事,舉行婚禮,所以請了許多朋友來參加她的海上奢華的遊艇儀式。(大部份人,是他們的社會名流,所以,他們帶的女人才會這樣漂亮…)   等到船開到了這個無人煙的大海上之後,混在水手中間海盜們,突然在盛宴之際,開槍殺人。   一時之間這裡就成了屠場。   我問秀秀,她現在是在哪裡生活著?   她有問必答。   原先是在加拿大的,但後來,丁總和小玲去加拿大之後,她偷偷地去丁總的住處,遠遠地看了很久。但終於沒有勇氣面對過去。   她希望能永遠地忘記自己的過去,於是,她便逃避現實,自己一個人跑到海外,繼續漂流。躲藏在她自己的世界裡。   現在,她在離這片海域不遠處的一個島國,做了一個法官,也算基本實現了她原先的理想…   但她現在,特別是經歷了這樣的一場浩劫,已經不像原先那樣的倔強。她已經後悔,但是,又鼓不起勇氣…她打算過幾天就跟我一起去看望她地母親和妹妹們…   在我和秀秀說話的時候,其他一群劫後餘生的女人,似乎才回過神來,在一起哭了許久,直到天快黑得一塌糊塗,才漸漸地止住哭。   她們都眼巴巴地看著我。   天一黑,雖然打開了遊船上的燈,但畢竟,還有四十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船上。   所以,我成了她們的依靠。   我知道,那群殺手們在船上已經安裝了無線電干擾設備,所以,所有的手機、衛星電話以及船上地電台,都不會有任何的信號。   暫時,我並不想有其他人介入。   因為,船上還有一個活人,就是那個活著的女殺手。   她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看著她自己那條青腫得宛若大象的腿一般的斷腿,忍不住又大呼小叫上來。   那群活著的女人,見她似乎沒有什麼危險,簡直要撲上來吃了她好解恨。   我制止了她們。   有此東西,還是要問一問。   比如,那此人僅僅要殺人取樂呢?還是劫色,或者謀財,又或者有其他的目的。   這很重要。   我拉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示意其他的女人保持安靜。   「說吧!你們是什麼人?什麼目的?」我冷冷地問,甚至顯得有氣無力,但這樣的語氣,是很有威懾力的——大人物都很少大呼小叫的。   那個女殺手抬頭恨恨地看了我一眼:「休想!」她咬牙切齒地說。   我看了看周圍的女人。是的,也許,她們會有辦法,但是,這此事情,漂亮的女人。最好還是離的遠一點比較好。   我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從自己身後的腰間,抽出了那把幫了我大忙的匕首。   「你殺了我,最好!越快越好!」那個女殺手的眼睛裡像是要冒出為來。   「哦?」我像是驚訝,但臉上去沒有半點表情。   轉過身去,我從一具屍體的牛仔褲上,割了一根布條下來。然後。   輕輕地走到她的身邊。   所有人都看著我。大概都以為我會用那根布條勒死這個殺手。   我站著不動,過了一會兒,過了大概有五六分種,才似乎非常惋惜似地歎了一口氣。   我的手開始動,所有的人,為終於有了個結果,而如釋重負。   我的手,慢慢地從那根布條裡才抽出一根緯線,然後,一隻腳踏在了那個殺手的另外一隻暫時沒有受傷地。還算完好地腿上。   「啊!∼∼」那個女殺手一聲慘叫,臉上淚水滾動。   我搖了搖頭,並沒有為她那張還算好看的臉的變形而有所動。   蹲下身子,我不緊不慢地解那個女殺手的鞋帶。   她們再一次陷入困感中——她們不明白我要做什麼。   我脫了那個女殺手的那只鞋子,甚至脫開下了她的那只已經汗滲滲的棉襪。   被汗水浸漬的腳,就算在燈光下,也有那麼一點紅潤。   但經過長期體能訓練過的女人的腳,太過有力,而且有一點粗糙,甚至有一點老皮…可惜!   「可惜…」我說。我盡量拖延著時間——時間過得越慢,對她這個俘虜來說,越是難熬。   「你還有機會把我問地東西說出來!」我說,我緩緩地說。   「我開始數數!從十到一,十…九…」我慢慢地數著,不顧她罵聲不絕,不顧她催促我殺了她的哀求。   同時。我把從那牛仔褲布條上抽出來的緯線,慢慢地套在那個女殺手的小腳趾上。   「三…二…一。」我說完了。   那個女殺手仍然沒有屈服。   我噗哧一笑。   我和顏悅色地說:「真是服了你了!這樣你都不說呀!」   也許我的語氣太親切。以至於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那麼一點娘娘腔,簡直是在向一個戀人撒嬌…   所有人的臉色都一緩。   都覺得我有一點過分了,竟然……   但下一秒,我的手輕輕一收,慢慢地拉動了那條從牛仔褲上抽出來的棉繩。   「啊…∼」「那個女殺手一聲綿長地慘叫,像是…沒有盡頭。   真是個肺活量超大的女人!我想。   手裡的棉線,不停地來回抽動。   我的腳,死死地踩著女殺手那極度想要逃脫的腿,手裡的棉繩,慢慢地切入到了她小腳趾的皮肉之中去了。 正文 分節閱讀482   「啊啊啊啊…∼」這個女殺手發出來地慘叫聲,簡直要把我們頭頂上的遊船地甲板都掀翻掉了。   我仍然不動聲色,慢慢地拉動著手裡的棉線。   另外五個女人和秀秀,都背過臉去,一臉的驚慌。   不出幾分鐘時間,一隻小腳趾,「喀」地一聲,在它根部的關節軟骨被棉線鋸斷後,彈得老遠,有幾滴污血,向我的臉上濺了過來。   我故意不動,讓那幾滴血,濺在我的臉上。   我轉過臉去,看著她。臉上的血會讓我顯得猙獰。是的。我需要這樣。   我一把拉起她那已經混亂不堪的金髮,讓她的臉抬起來,看她那光禿的小腳趾——其實,小腳趾已經飛到二米遠之外的牆角。我也耐心地指了指那只已經很難辯認的小腳趾給那個女殺手看。   然後,我輕輕地把她放回到地上,當然,也不安慰她的嘶喊。   我咳了幾聲。   安靜下來,她剛想接著喊的時候,我說話了:「這一次,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從十到一,如果再不回答,我就把你的乳頭。鋸下來!順便提醒你一下,你的乳頭越性感,疼痛會越劇烈!!!對了,再順便告訴你一句,我不說,你也知道,鋸完乳頭,我會從你的身上。鋸下另外一個更敏感地小玩意兒!你知道我說的點什麼吧!」   說完。不等她接著嘶喊,我大聲說:「十!」   她開始嘶喊,開始怒罵,開始再三哀求我一刀割斷她的咽喉!   我心裡覺得好笑——她要是真想死,為什麼不自己把自己的咽喉捏碎?   「九!」我不緊不慢的喊。   另外的幾個女人,緊張的渾身發抖。她們又不敢離開我太遠(畢竟,船上死屍太多!),但這個女殺手淒厲的叫喊,大概把她們地心都攪碎了…   「八!」我繼續說著。   同時,慢慢地向下蹲。   「七!」我不理會這個女殺手地大嗓門兒。似乎很體貼地開始解她胸前的衣服。像是一個老男人,慢條絲理地在脫一個處女情人的衣服一樣。   「六!」是的,我就是她嘴裡謾罵的惡魔。我解開了她的胸衣。   「五!」分開的衣服,裡面是一隻繡了兩隻蝴蝶花的胸罩。   秀秀和那群女人似乎想要阻止我,但卻被我嚇住了,沒有人的腿腳,敢向我身邊跨出一步。   「四!」我手裡的匕首,挑開了女殺手地胸罩。它們真像勞燕分飛一般,向兩旁飛了過去。一雙不太大的乳房,害羞地暴露在空氣裡。   兩粒褐色的乳頭,受到了冷空氣的侵襲,或者是感覺到了危險,竟然開始慢慢地變得僵硬,慢慢地挺立起來。   「三!」我把沾血的棉線。再一次圈在了女殺手左邊挺起的乳頭上。   受到了濕線的刺激,這乳頭更是突起的厲害。   這樣也許會切下更多地東西。   「二!」我手裡的線稍稍收緊…·「不!!!」那個女殺手尖聲大喊。   「一!」我大喝一聲。   「我說∼∼」那個女殺手終於堅持不住了。   「什麼?」我心裡暗喜。   「不會吧!」我把這根棉線輕輕勒了勒,似乎很失望的說:「你現在就說?真的?為什麼不等我把你的乳頭鋸一個下來,再鋸了一個其他好玩的東西下來之後再說?」   「我全說了!全說了,放開我∼∼」那個女殺手崩潰了,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不再謾罵,不再詛咒,而是大聲地哀哭起來。   「哦?你要說就快說,不說的話我們繼續玩!你們是什麼人?」我鬆開一隻手,那條血淋淋地棉線,就像一奪惡毒的蛇信子,在她地乳房上轉來轉去。   「我們…是…是白色天使的人…」那個女殺手咬了咬牙,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   「哦?我看不像呀!白天使的人據說都很厲害的呀,你們怎麼都…象稀泥一樣?對了,你們這次目的是什麼?」我接著問,其實心裡很震驚。   不是在自己的國家了,我的江湖便是這整個地球了。白色天使的歷史並不長,但是,它們自稱是天使,其實是白色的惡魔。說簡單一點,它們是販賣白粉的販毒集團!因為組織嚴密,而且心狠手辣…所以,這十年來,是全球發展最快的黑社會。要是排排名,至少,它們的經濟實力可以排在全球黑社會組織中的前十名…   「我們…我們要殺了那個女人!」那女殺手似乎仍然有顧慮,但一接觸到我那虛空一般的眼神,立刻便放棄了頑抗。   「哪一個?」我問。既然她說她是白色天使的,那麼多半沒有錯。   因為這群人,會在自己的私處,紋一個天使的紋身。我等會只消讓那幾個女人去看一看那幾具槍匪他們身上是不是有這樣的紋身,就知道這女人說的是不是真話了。而且,這個女殺手一開口說她是白色天使的,我也算明白了為什麼她會承認——不然的話,等會我鋸完她的乳頭,再把她褲子一剝,再鋸其他東西時,看到這樣的紋身,自然還是能就知道她是什麼人了!   「那個甲板上綁著的那一個…」女殺手回答越來越乾脆了。   「為什麼?」我的心猛烈地跳了幾下。   竟然,他們的目標是秀秀!!!   真不知道秀秀為了什麼惹了這樣一個財在氣粗極其厲害的全球性黑社會組織——麻煩大了。            第十六節 混亂   「她是法官…任何敢審判我們兄弟的人,都得死!」那個女殺手說起來,語句凶狠,但,卻沒有什麼說服力。因為她的話語裡,更多的是膽怯,夾雜著痛苦的呻吟聲。   我轉過臉去,看了看秀秀,她剛剛恢復了一點紅暈的臉,霎那之間,又變得慘白。她一定沒有想到,所有的災難,竟然都是因為她而起。   我走過去,拉了拉秀秀的手,同時示意其他人留在原地,而只有我和秀秀,走到了甲板上。   然後,我對秀秀做了個手勢。   秀秀不解,皺了皺眉頭。   我想也不想,說:「把她們都殺光,不然她們會怪你,傳出去,所有的人,死去的和他們的家人,都會責怪你的…」   秀秀身子一抖,瞪大眼睛看著我,似乎難以置信:「你…你瘋了!要為這事情殺這此無辜的人?」   我一怔,如夢初醒。   忽然之間,心裡的所有的殺戮之意,像潮水一樣的退了過去。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感覺到了自己的過分了。是呀,剛才所做的一切,太殘忍了,而且,剛才的想法,太自私了。   我展顏一笑,掩飾了一下。 正文 分節閱讀483   秀秀奇怪地看著我。   我轉移話題,說:「我的包,掉在大海裡了。我想下去找一下但我有點擔心,要是有其他人來…下去找一次。要一個多小時的吧,我想…」   「不!不!不要走!」秀秀連聲說。她大約不太習慣我剛才的凶狠,但她又本能地害怕突然來襲地危險,就像剛才她綁在欄杆上的時候,被人用槍指著頭。   她並不想我離開她。   「可是,我的證件什麼的都在那個包裡呀!」我說。   「這…沒有事的,我們可以聯繫中國大使館,讓他們替你補一個護照。那個大使,我有一個朋友和他很熟悉。而且,那個大使很友善的…」秀秀想了想說。   我搖了搖頭,說:「我的護照是新西蘭的…臨時用地…」說多了,秀秀肯定越發不能理解。所以,我自覺地住口了。   轉口我說:「現在,你媽媽和小麗,還有小玲,都在新西蘭的一個島上。   說完了,再聯繫到秀秀是個法官,估計像我這樣的身份。以及自己的經歷,肯定和她許多話談不到一起去,於是,索性閉口不談了。   秀秀聽我說起她的媽媽,一下子像是被定身法定住了身子一樣。   這時候,天上的一彎月亮與群星,已經在沒有退盡紅暈的天上,向著仍然活著的人擠眉弄眼。除了海浪的嘩嘩聲之外,便是船艙裡,那個女刺客不時大聲呻吟一下。   我忽然明白,自己剛才的慚愧,在理論上講是正當地。但事實上如果只講利益,其實殺人滅口,帶著秀秀,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直接回太極島上去,是最佳的選擇。   但是秀秀的理想呢?   也許,她寧願死去,也不想在那個太極島上,渡過餘生。   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我想了想,問秀秀:「你是法官?做了幾年,有什麼熟悉的高級警官呢?」   秀秀想了想,說:「有。但也只是工作關係。不過,我有個朋友…」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而且,臉一紅。   「哦…」我看著她。心裡想這人一定是她的情人。不知道秀秀的情人是什麼樣地男人?帥嗎?   秀秀手指跤在一起,有一點扭捏,過了幾秒之後才接著說:「他是個議員,但他和警方的關係特別的好,你是怕入境後麻煩吧。」   我搖了搖頭,說:「這倒是不怕。問題是剛才我們活捉的那個殺手,來頭太大了!那個叫白色天使的組織,是十非常狠毒的黑社會組織,我怕你有危險…對了,你也聽說了,你手上是不是有什麼販毒的案件在審?」   秀秀點了點頭。   「能緩一緩嗎?」我問。,秀秀為難地說:「我們那個區,只有兩個法官,另外一個休假。   「休假?只怕是怕死,所以溜了吧…算了,你的朋友不是中國人嗎?」我問她。其實,在外面生活的久了,並沒有什麼成見。秀秀有個外國男朋友,也是可以接受地正常事情。   秀秀搖了搖頭,說:「不是,他是從印度移民過來的。但他有一個中國名字,叫錢雲。」   「什麼?錢雲?怎麼像個女人的名字?」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那個曾經和我有過故事的丫頭的臉,萬千表情,像飛快翻動的相冊,在我的心靈裡,急速的翻動著。   「她…就是個女的…」秀秀說,似於更難為情了。   不詳的預感,在我的心頭晃動。   「她…是不是有個哥哥,中國名字叫錢海龍?」我再問她。   「是呀!你怎麼知道?」秀秀奇怪地問。   我的頭腦裡轟地一聲巨響。這又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更讓我一時之間,有種要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過了半晌,我才再遲疑地問她:「那個…錢雲,是不是一半六七左右高,鵝蛋臉,眉毛彎彎的,但她喜歡把眉梢向上畫?」   秀秀更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見錢雲…我的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她竟然跑去印度了,然後又從印度移民到了這個島國,還做了什麼議員…這也就罷了,她竟然舊習不改。偷偷地泡小麗的姐姐秀秀。   這個死丫頭,一定知道秀秀是小麗的姐姐…   「你…你是怎麼認識這個錢雲地,是在她移民前還是移民後?」   我沒有回答秀秀的話。   但秀秀的臉色有一點陰晴不定。她一定從我的問話裡猜出我與錢雲是認識的。以一個女人的敏感,她肯定開始懷疑我與錢出有點什麼故事。   「偶然有一次,在一全PARTY裡遇上的,當時,她已經是議員了。」秀秀回答了我的問話。   我歎了一口氣。   「你是誰?」秀秀忽然問我。   我一愣。   看了她半天,我才反問她:「你不知道嗎?」   秀秀咬了咬嘴唇。過了十幾秒才回答說:「你是…是不是小麗的男朋友?小玲以前寄過一封信給我。說起你的事情…你叫何田田?」   現在,輪到我臉紅了。我沒有點頭,我實在沒有辦法說自己到底是誰的男朋友——是小麗的,還是小玲的?難道我能理直氣壯地說:全是!   我轉移話題:「那個錢雲,我很熟悉的。以前,當小麗在監獄裡服刑的時候,那個錢雲,也關在那個監獄裡——如果你說的那個錢雲也是我所說的錢雲的話。」   「什麼?」秀秀失聲問。她的手扶著牆,幾乎要站不穩。   「好像好長地時間…」我猜到了不少事情,但卻作不知,只是說:「很多很多的往事…」歎了一口氣。我搖了搖頭,說:「先不說這此吧。我去把船上的無線電修好,這件事情要先和錢雲聯繫一下,然後,才和警方聯繫,才比較妥當。你說呢?」   秀秀像是在夢裡被驚醒了一樣,身子一抖,然後。猛然抬頭,問:「什麼??」然後,又如夢初醒,說:「嗯,是是是…」   「走吧!」我拉了拉她的衣襟,讓她和我一起,回到了船艙裡的那幾個女人身邊。她們見我回去,都鬆了一口氣,眼巴巴地看著我,害怕我再離開。   我不理會她們,只是自己閉上眼睛,意念之波,緩緩地流過這條遊船。很快,我找到了那個仍然在不停地發射無線電干擾信號的裝置,並且很快把它們拿出來,關掉了。   「走!都到甲板上去吧!這裡不乾淨!」我說。是的,和一群死屍在一起,並不是件讓人愉快的事情兒。   我把那個女殺手也拖上了甲板。   在途中,我幾次想要順手弄死她,但最後還是忍住了。畢竟,秀秀是姐姐,她有她的原則,而且,這個女殺手如果活著,至少,可以有人為這一場殺戮負責任。這樣,也好明正言順地要求這個島國的政府,以警力來保護秀秀——如果她不願意離開的話。   找了一個衛星電話,讓秀秀和錢雲聯繫,但我也告訴秀秀,不要告訴錢雲是我,而只說是一個在海上飄流偶然路過的人救了她就行了。   在秀秀打電話的時候,我到下面的艙房裡,找了幾件衣服,把自己穿整齊了。   我猜,如果,警方重視的話,過不了多久,他們地直升飛機,或者是艦船,會來到這條遊船邊上來。   我去駕駛艙,擺弄了一會兒,終究不會開。   甚至連直升機,我也知道如何駕駛,唯獨,船隻,我不懂——我以前在接受特種部隊訓練的時候,學的東西,基本上都是陸軍與空軍的,與水有關的也只是小河之類的,也會開椽皮艇和摩托艇,但這樣大的船隻,我沒有學過。 正文 分節閱讀484   我回去問了問那幾個女人,誰會開船?   竟然真的有一個女人會開。據她自己說,她和她老公都是那個島國的土著居民,她老公是那十島國最大的捕魚船隊的老闆,在她與她老公熱戀的時候,她的老公教她開過船。但她的老公,在白天的屠殺裡,已輕喪命了。她現在是個寡婦了,而且,毫無懸念地說,她已經是個富婆了!   於是。由那個小富婆,開著船,調整方向,向北,真向那分佈在赤道附近的島國開了過去。   我沒有和她們聊天,而是去陪那個女殺手去了。   我替她包紮了一下腳趾的傷口,雖然那個傷口是我親自、殘忍地用一根棉線,在她清醒的時候,從她地腳掌上鋸開來的。但當我給她包紮了一下,撒了此止痛的藥粉在上面。她仍然不得不表示感謝我…   事情有時候就這樣奇怪。   我還用幾塊撕裂的門板,給她接了斷掉的腿骨,甚至,我醫務室裡找了兩枝瑪啡和一支鎮定藥劑,給她注射了一下。   然後,我才從廚房裡拿了瓶酒,坐在女殺手身邊,不緊不慢地向她詢問關於白色天使的一此事情。她回答的比較詳細的時候,我會把酒杯端到她嘴邊,讓她也喝幾口。   這個女殺手知道地東西不是太多。但仍然要比我以前聽孫猛介紹地關於白色天使這個組織的資料要全不少。   像是最後的晚餐一樣,她很快把自己喝的醉熏熏的了。   所以,她很痛快地說,我想知道的而她也知道的所有的東西。如果開始的時候容易,那麼後面接下來的事情會很難。像這個女殺手一樣,開始死不回答,只求速死,似乎不可能讓她開口,看起來特別地難。   不過,她一旦開口說話。那麼,也是說的很爽快。所有的事情容易之極!   根據她提供的資料,我猜,這一次,白色天使的殺手們,沒有成功殺了秀秀,那麼他們其他的人,肯定會很快再次動手的。這才是他們的風格。   在這個島國(我知道。要給它一個名字,不然,下面說起來會很不順暢,而且,也從理論上說不過去。但是,你只要看下面地內容你就知道,是不可能用你知道的一個島國的真名來放在這個故事裡的。所以,我把這個島國叫做「烏拉尼西亞」),有一個港口,叫天使港,白色天使設有一個基地。   白色天使在大洋洲的毒品工應的根據點,就在這個天使港。而且,它也是白色天使在全世界毒品販賣的一個中轉站。據說,這個港口城市只有四千多居民。所以,只要有風吹草動,或者來了個外地人,那麼,白色天使馬上能夠覺察到。另外,這個港口,白色天使已經經營了二年多了,所以,地方上地官員,都被他們買通了。   比如說美國,雖然情報部門也知道這個事實,但一直沒有辦法像是對某此國家一樣直接對它們下手。   畢竟,烏拉尼西亞是個主權國家,而且,它們的地理位置在地球上很是重要。   但美國和澳大利亞等國家仍然會對它施加壓力。所以便有了烏拉尼西亞拘捕了十幾個白色天使地成員的事情。而秀秀是那個區的大法官,正如她所說的,另外一個大法官聽聞消息,已經在事情發生前休假了。   於是,白色天使揚言,誰敢審判它的成員,就殺誰——雖然它們並不想與一個國家的包力機器對抗。   秀秀的處境很危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們一次謀殺不成,必然會有另外一次的。而且,我聽那個女殺手的語氣,感覺這個烏拉尼西亞,對拘捕與審判白色天使的成員,並不熱心,甚至有點偏袒。   估計是另有隱情。   一切,要等到我見到錢雲才能知道。   她是個小妖精,對這種事情一定是心知肚明的。   但我有點奇怪,難道,她,錢雲,就不會警告秀秀?要秀秀處處小心?   很快,那個女殺手在藥力與酒精的麻醉下,沉睡過去。   我找到了秀秀,問她,是不是和錢雲聯繫上了?她這次來參加這個PARTY,錢雲事先知道與否?   秀秀說,已經聯繫上了。錢雲,並不在烏拉尼西亞。她回印度慶賀她哥哥生日去了,所以,錢雲根本就不知道秀秀會有一個PARTY,錢雲已經和警方聯繫過了。很快,會有警察過來的。   我再問秀秀,錢雲有沒有提醒過她,要提防白色天使的人?   秀秀說,錢雲當然說過,錢雲幾乎在她每審一個案件的時候都提醒她要提防疑犯地報復…   我沉默。   是的,其實每一個暴力案件或者涉及黑社會案件的疑犯,都不是正常人。他們都會報復心很強——這是他們慣用的威懾手段。   但白色天使畢竟不是一般的黑社會。   但我又不能明白地和秀秀說,不然,她一定會以為我沒有種,不像她那樣的愛憎分明…   和她聊了幾句,我便覺得。她仍然是個理想主義者。她仍然相信法律與公正。   既然是這樣。那麼不管我-又怎麼向她解釋這裡面的凶險,她也不會相信。或者,她就是信了,她也會覺得自己的犧牲是值得了…   看來,如果要保護秀秀,還是要靠錢雲。   她這鬼丫頭,自然會有主意說服秀秀地。而且,她在這烏拉尼西亞混得不錯,自然會有她地辦法。   於是我問,錢雲是不是已經回到烏拉尼西亞了?   秀秀說,要到明天。   我不再說什麼。   今天發生的這麼多事情,已經夠她受的了,她需要安靜,需要一個人消化這樣的驚魂的經歷。   我便和她到駕駛艙裡去。   倒了一杯水給秀秀。然後,我和那個會開船的富婆,學習駕駛這個海上的怪獸。   其實也並不複雜,所以,我很快學會了如何開這樣的一種遊船。   接下來,我便和她聊一聊烏拉尼西亞的風土人情——我預感我會在那裡呆一此時間,直到秀秀同意離開這個凶險的地方。   顯然,這幾個富婆們都很畏懼我。   每每我問什麼,她們都會詳盡地說個明白。似乎生怕我眼睛一瞪。   所以,很快,我便知道了這個烏拉尼西亞地大體的情況。   這個島國,經濟不發達。以前還有點礦產。礦挖完了以後,就只剩下漁業一項了。至於種植什麼的,也只一點椰子而已。   好在這個國家人不多,也就十多萬。人以土著居民為主,也有歐洲和亞洲的移民。   經濟主要靠其他國家援助。另外,就是靠賣他們國家的護照。   說來讓人難為情,買這個國家護照移民的,大多數都是近年來,不知道以什麼手段暴富起來的華人。撈了一把,他們自己清楚這不可能長久,於是,膽子小的,立刻捲了金錢細軟,移民了。   也有一此人,是因為自己國家的護照出國旅遊實在不方便,而且他們根本不在乎那幾萬美元地銀子,於是也買了一本洋護照——嗚呼…   所以,另外一個結果是:這十幾年來,華人在這個國家的人數的比例,倒是逐年提高。現在已以超過了早期在這裡殖民的歐洲移民後代的數量。   另外,日本在上一個世紀的二戰期間,佔領過這個國家。所以,有錢了之後,仍然念念不忘昔日的榮光,成了對這個國家最大地援助國。   於是,幾十年經營後,在這個島國的控制力大增!日本人在十幾年前,便用錢買下了二三個不小地島嶼。慢慢的,這三個島上日本人越來越多,最後,形成了氣候。結果,什麼東西都日本化了。這幾個島嶼原先的土著居民習慣不了日本人的生活方式,覺得在這此島嶼上生活很不自在,在與金錢抗爭無效的情況下,基本上都搬到別的島嶼上,不再回來了——他們又沒有什麼戶口限制,自由國家,可以自由遷移的。   這個島國的第四個移民來的民族,是印度人。世道不太平,印度國家內部人口太多,宗教林立,衝突不斷,所以,有些有錢的印度人,紛紛移民,以求安穩。   像錢雲,就是以印度移民的身份,進入烏拉尼西亞這個島國的。但她並不是買一個護照,而是以投資的方式,取得了這個國家的國民身份的。   錢海龍,在印度,經過幾年時間的打拼,建立了一個世界排名第五地軟件帝國。錢雲就是用錢海龍的獎金在這個島國。幾乎是買了一個海島,建立了一個軟件研發中心。不包括其他以各種方式進入這個國家的印度移民,便有一千多人,在她的軟件公司裡,歸她統領,為她效命。另外,還正常會有一二百個來這裡一半打工一半度假的有著印度和烏拉尼西亞雙重國籍的印度人…而這個島國,是一院制的政體。大約不到三千人口。就可以選舉出一個議員。於是,錢雲這樣很會來事的人,理所當然地做了烏拉尼西亞地議員。   事實上,像錢雲這樣很能來事地人,我身邊的這幾個富婆,說起來,也是以一種非常尊重的口吻來評價她。 正文 分節閱讀485   她們越說我越難為情——我的祖國,來的新移民,除了錢雲,除了象秀秀這樣、以其他國家的移民身份、為自己的事業進入這個國家的人之外。很少有多少其他華人…事實上大多數人花了不少錢,但並不受歡迎…   是呀,一個在自己的祖國受人痛恨的人,很難在一個新地國家裡受到尊敬的。   算了,這此話不說也罷。   我慢慢地想:我要以什麼樣的身份,進入這樣的一個國家呢?如果需要護照的話,忠義紅槍會,能在三天之內。搞到任何一個國家的真正護照——雖然它的來源有那麼一點道義上的小問題,但在法律程序上,它完全是合法地。   難道,我,要迴避自己是中國人的身份,以一個老外的身份,進入這個國家?   一邊和她們聊天,我一邊想。   過了一會兒,我讓那個富婆接著開船。   我要再找秀秀單獨談談,在救援船到來之前。   她是唯一的一個對我的身份有那麼一點點瞭解的人。   我告訴她我的身份——當然,我說什麼她只好相信。   我說的東西有的不是真的。   不然要秀秀替我撒謊,估計就算說服她,她也說得不像!   我告訴她,我現在的職業是個牧師。   我以前在大陸當過兵,做過警察,也是她母親的徒弟,所以身手不錯。   我移民了,現在是新西蘭居民,是的,和你母親住在新西蘭的太極島上——就這樣。   我的護照?當然是在和鯊魚搏鬥的時候丟在海裡了!   當然,破壞生態,殺了那麼多的鯊魚,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請她不要和別人講。就說…我趕走了一條鯊魚救下她好了!   另外…也不要和別人強調我有多厲害…除了我說的這此,其他的你只說你不清楚就行了!   (事實上,我在船上殺人的時候,她泡在海裡,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我只要在警察錄口工的時候,能自圓其說就行了——我只會說我的運氣有多好,而殺手的運氣有多糟等等。   秀秀有點懷疑,但是,還是答應了。也許,她覺得欠我的人情太大了。   我心裡明白,關於我說自己是牧師的事情,她不會太早和丁總通電話瞭解的!畢竟,這麼多年沒有見面,估計我不帶她去見丁總,秀秀一定難為情沒有辦法向她媽媽說出第一句話…所以,其他事情我可以和丁總來說。丁總會理解我的,肯定!   和秀秀說妥了托辭,我又去做那幾個寡婦的思想工作,告訴她們,我們仍然很危險,所以,我逼供那個女殺手的事情對誰也別說,不然的話…黑社會最要面子,害怕這種事情傳出去丟臉,所以,最後只怕大家都會被追殺!生話多美好!我們早早的死掉就不好玩了,所以,就當從來沒有看到什麼東西,就說你們從來沒有見到過那個女殺手!她和其他的殺手一樣,都在船搖晃的時候,屍體掉進大海裡去了!   死了?那幾個女人疑惑地看著我,心裡想,明明只是昏了過去!   我眼一瞪,問,你們難道不想活得長一點?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秀秀說了一通法律公義的道理。   我說:法律年年都在改!一個世紀前的教皇諭令,在現在都有可能是違法的!…人命,是最重要的!難道,你們六條人命,不比她這半條要死要活的命重要?這法律也太不以人為本了吧?而且,她是殺手!   你們應該知道她殺過多少人,就在白天的時候!…   這樣吵了半天!   結果,連秀秀都不得不退讓了。   我把那個昏迷的女殺手綁在船錨上,扔下了大海。   她死的時候,仍然在麻藥的控制之中,所以,沒有痛苦。這是我能為她做的唯一的事情了。   早點死,早點投胎吧!我心裡想。   等清理了一此不必要的痕跡後,再看那幾個寡婦和秀秀,雖然她們退讓了,讓我把那個女殺手扔下海但現在,看我的眼神明顯又多了一此畏懼,更有了不少的冷漠。   哼!現在警察快來了,你們就不怕了,是吧!   忘記了剛才我救你們了?   忘記了我扔下海的人,是曾經用槍指著你們腦袋的人了?   我雖然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實在不痛快!   甚至,生了秀秀的氣——哼,要不是因為丁總,因為小麗,因為小玲,哼,我轉身就走,管你的死話?   氣了一會兒,看看外面的海闊天空,心情又慢慢地好起來了。   哈,我生什麼氣呀!   只不過是大家的信仰不一樣而已。   也許,像秀秀這樣的固執,正是她的優點!   不多久之前,我也不是像她一樣的狂熱與衝動嗎?   我只不過是經過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會這樣的冷酷。   說起來,秀秀年紀雖然大一點,但心境,仍然是個沒有長大的好孩子!   而且,又是姐姐,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哪裡能講什麼條件呀!   我幫她,像幫自己一樣!   哪裡用得著為她一個女人的觀念而生氣?她慢慢地成長,經過的事情多了,自然會明白的。   這樣一想,心裡的結解開,鬱悶一掃而光。   吹著口哨,開著船,向海天交接的地方而去。   在遠處的星空下,一條警察的救援船的模糊景子越來越近了。            第十七節 節外生枝   事情,和我想的差不多。這反而讓我有點洩氣——怎麼都和我想的差不多呢,一點挑戰都沒有。   警察例行公事,問了我們一此問題,然後,檢查屍體,看有沒有活著的。 正文 分節閱讀486   當然沒有,都死的硬硬的了。   這一場屠殺,滅了烏拉尼西亞的七個議員,佔他們所有議員總數的六分之一,對這個國家的政治來說,是一場地震!   警察按我們說方向,到了出事的海域,只撈起了一具屍體,眉心上有一個彈扎…經查,此人正是國際刑警組織通緝的疑犯。   所以,既然都說疑犯已經死掉了,所以,也沒有怎麼為難我們。   對我,也只是簡單地問了問口供。可見,這個國家的警察,大概也沒有辦過這樣的大案的經驗。   等船開了一夜,在清晨停在烏拉尼西亞的首府,這個島,翻譯過後,是波濤的意思。華人都叫它波濤島。   我住在秀秀的公寓裡,是半山腰的一間非常漂亮的別墅。   洗了個熱水澡,美美的睡了一覺…   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   秀秀依然坐在陽台上,看著遠處的汪洋大海,在發呆。   估計她是睡不著了。   我也不搭理她,自作主張,在她的別墅裡四處轉了轉。還好,她這別墅挺不錯。也沒有人安裝什麼竊聽器或者其他什麼東西。周圍的環境,也都沒有什麼凶險。特別是對整個山坡來說,倒是個重要的戰術要地,似乎進可以攻退可以守!不知道是不是僅為巧合。   秀秀地房間裡,到處是法律方面的書。我隨手翻了一兩本,但沒有興趣,作罷。   回到客廳時,自己動手煮了咖啡。倒了一杯遞給秀秀。   她也不假思索地接過去,仍然看起來有點發呆。   「錢雲什麼時候回來?」我問。   「傍晚的時候。」秀秀用有一點沙啞的聲音回答。   「她…對了,你沒有說我的情況吧?」我問。   秀秀點了點頭。   「你仍然不要告訴她,只說是一個中國人,聽說恰好是你母親的徒弟,另外,她要是問你其他關於我的事情,讓她明天中午,到中心廣場擊見我吧…」我指了指手裡的城市地圖上地一個廣場。   秀秀似乎想說什麼,但仍然只是點了點頭。   我接說:「你要告訴她。你現在惹的人是白色天使這個黑社會組織的人,你問她應該怎麼辦?」   秀秀仍然只是點頭,有點消沉。   「另外,你這個住處,嗯,挺不錯。要是你覺得方便的的話,我打算在這裡借住幾天…對了,錢雲她來這裡住嗎?」我問。   秀秀的臉剎時之間便紅了。   她有一點手忙腳亂。過了半晌,才想起什麼似的,點了點頭。   「哦…那錢雲的公司在什麼地方?」我問。   秀秀告訴了我。我看了看地圖離這裡並不遠。   看來,要是早的話,下午就能見到錢雲了。   我又不緊不慢地和秀秀聊了半天。   原來,這套別墅,就是錢雲的住處。就算是在烏拉尼西亞這樣的不富裕的島國。要在首府所在地的半山腰上買一套別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算秀秀是個法官,工資算不錯,她仍然買不起這樣的別墅。   難怪,我剛才在別墅時轉一圈,覺得氣息自己很熟悉,本來以為是因為秀秀是小麗姐姐的原因,沒有想到原來這房間裡自己熟悉的氣息,事實上是錢雲留下的。   秀秀只是和我聊天,沒有半點想要做飯的意思。   她有點失神了,我覺得。我問她什麼,她都回答,但我不問的事情,她絕對不說一個字。她也絕對不多說一句話…她似乎心事重重。   最後,還是我,在廚房地冰箱裡,找了幾條魚,紅燒了一下,然後,又做了個紫菜湯。等把飯菜放到桌子上,請秀秀過來。   秀秀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只是端起碗來,慢慢地吃飯,仍然不想說什麼。   我本來,想用飯菜的美味,來打動她一下,想一想家的好…但是,她這樣沒精打彩地吃著,估計飯菜在她嘴裡也不會有什麼美味可言。只好作罷。   我想,秀秀一定在等著錢雲的出觀。   我猜不出來,錢雲在門口出現的時候,秀秀會不會衝過去,投入到她的懷抱裡…   我更猜不出來,錢雲見到我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但下午地時候,錢雲並沒有出現。原來,因為天氣的原因,航班取消了。   秀秀吃完中餐,便回她地臥室去休息了。開始的時候,輾轉反側,很不安穩。但過了半個多小時後,沉沉地睡著之後,反而,不容易醒來。所以,她這一覺,一直睡到黃昏才醒過來。等她一覺醒來後,立刻便打了個電話給錢雲,這才知道錢雲滯留在夏威夷。今天不會回來了。   速時候,我已經無聊地看了十幾本乏味的法律書了。   後面的一夜,我與秀秀都在迴避一此東西。   所以,吃完飯後,說了幾句話,她仍然悶悶不樂地回臥室睡覺去了。   我向她要了幾本關於本地方言的語言書和學習的音像光盤,惡補了一晚上的語言。這個島國的官方語是英語,但方言和英語,卻都是這個島國地通用語言。   學一點,畢竟要比不學的好。現在學它一學,說不定馬上就能用到。   在離開太極島之後,一直沒有性。奇怪的是,沒有,反而也不再去想它了,它也便不再困擾我了。也許,就像把石頭推上山,沒有再把它推到了山谷。所以。這塊石頭在山頂,雖然危險,但卻沒有那種地塊大石頭從山頂衝向山谷的破壞力了。   這樣也好。   我也該收一收心了。   第二天,秀秀在家呆不住,她說她要去上班。我沒有覺得有什麼危險的不安感覺,於是,告訴她,如果錢雲回來,要告訴她正午時分,到中心廣場去找我——告訴她我是個中國來的牧師!   秀秀上班。我也沒有呆在家。   於是先在開著車在島上轉了一圈,然後,到城市中心,步行到處轉悠一下。   這個島,很漂亮。但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島的民族特色似乎不夠強。   許多建築物是歐式地風格,和其他地曾經有過被殖民歷史的國家差不多。   不同的是,在這個市中心許多店,是日本人開的。許多招牌也是日本的…這大概和日本現在是這個島國的最大援助國有關吧。   街上的遊客,各個膚色都有,但仍然以日本人偏多。   華人照例集中在一條不是太長的唐人街上。據說這條街的歷史也不久,也只有十幾年歷史而已。   昨晚學的土著方言發揮了很大作用。我先是聽,然後,也慢慢地可以和當地人用方言聊幾句——吹唄!   他們都深信不疑——我來這個島很多很多年了——不然,怎麼方言講得這樣好!外來地遊客和其他移民,一般都講英語的。 正文 分節閱讀487   我只是笑,受到了鼓勵,吹得更凶了。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轉性了,怎麼這麼喜歡說一種新的方言?   等到中午的時候,我去了中心廣場。   畢竟只是個島嶼,所以,中心廣場並不大。   來來往往的每一個人,每一輛車,我都能清晰地感覺得到。   但正午過了,火辣的大陽慢慢西移,仍然沒有錢雲出現的半點跡象。   不應該呀!我想。這丫頭一直很機靈的,而且,非常地好奇。她怎麼可能不來看看我到底是誰?難道她不會懷疑那個人就是我?難道她一點也不想我了嗎?不可能呀∼我甚至有一點猶豫——既希望她猜不出來我是誰,因為她見到我的時候會大吃一驚。但我又希望她能猜出來,那個救了秀秀的人,就是我,因此,她飛快地來見我…   她猜出來那個人是我,就會來見我嗎?   似乎,我並不能肯定,我能控制許多神奇的力量,但卻並不能控制一個女人的心。   我開始動搖,開始不再那樣的自信。   鏈雲也許…事實上,她也沒有說過她喜歡我,而且,我和她之間的事情,是亂糟糟地…   是的,我現在地一切都是亂糟糟的。   如果,當初,我沒有見到小麗,沒有那一晚上的替人值班然後與小麗相遇的經歷,也許,一切,我的生話,都在確定之中。我仍然在那個監獄裡做一名警察,也許,我現在,會是那個監獄裡的一個小頭頭,如果不出其他的意外的話…我會結婚,會和一個像自己一樣平常的女人一起,生個孩子,日子過的不那麼得意,卻也沒有什麼失落,每天喝一點小酒,打打牌,也許去K歌,去釣魚…   大家都會說我是個好人…   現在!我在大街上,在一個異鄉的空氣裡,烈日在我的頭頂。   我在等著錢雲,心裡有一點煩躁。   是的,等待都讓人不安。   天空裡的雲彩,不住地變幻著,慢慢地堆積著。   我仍然在廣場上,慢慢地蹁著步兒,像一個百無聊賴的單身遊客。   等到一場暴雨從天堂澆了下來的時候,錢雲仍然沒有出現。   我站在廣場中央,任由雨水。不住地從頭頂上潑了下來。   雨水裡,帶著雷電的氣息,有一種非常清新地味道,還帶著海洋的氣息。   這大概就是赤道地區的對流雨吧。   雨越下越烈,簡直讓我覺得,自己是在一片汪洋大海的中間。   但我知道,這雨會停下來。   我想,等到雨停下的時候,如果錢雲還沒有出現,那麼我就要走了。   但有一把傘,在暴雨中慢慢地接近我。   而且,那是個女人,是個穿了一身厚厚的雨衣的女人。   她的身上,有我熟悉地味道,就算隔著這濃重地暴雨,我一樣能感覺得到,她。就是錢雲。   一道閃電,像是就從我的面前掠過一樣。   也許,她也以為這道閃電是從她的面前掠過。   因為,這道閃電,嗡嗡的撕裂周圍的空氣的聲音,就像在我們的耳朵邊響起一樣。是的,它就在我們的面前一掠而過。   「你遲到了!」我說。   錢雲把她的傘,慢慢地擋在我地頭頂。我早已經全濕了。她現在做的,只是讓我感覺到,似乎雨要停下來。   「還記得有一次,也是下雨…嗯,但那是微微的小雨。我也在一個廣場上等你…你回來找我,說永遠把我當成你的好朋友!你還記得嗎?」我問她。看著她的眼睛裡有著疲倦。   「誰還記得這此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呀?」錢雲橫了我一眼。似乎非常不屑。但我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了她的欣喜。而且,聽出來她與我之間地熟絡。這是其他兩個關係不親密的人不會使用的語氣。   「錢雲,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問她。   錢雲愣了一下,說:「跟我走吧!」   我跟著她。但她只是把我帶到離我站地地方十幾步遠的一個電話亭裡。   她看著我。   外面的瓢潑大雨仍然在肆虐著。   電話亭外,對面看不見人。街上連一輛汽車都沒有。   鋮雲伸出手來,摟著我的脖子。   「我想你…」她送上了自己地嘴唇。   我想把她雨衣的帽子推到後面。她輕輕地用手阻止了我一下:「我是議員…·這是街上…·」   我輕輕地一笑。哈,原來,我在這個在雨如注地廣場上吻著的女人,不再是個江湖美人,而是一個議員!   錢雲象蛇一樣地纏著我的身體。   這讓我這數天壓抑著的慾火,騰地一下子燃燒起來。   分開她的雨衣,裡面是一條短裙。   裡面是一條緊身的褻衣。   我把它們統統撥到了一邊。   錢雲扭了幾下身體,但放棄了抵抗。   她的身體,被我凌空抱著,在這電話亭裡。   外面的風雨,仍然大盛。   裡面的雲雨,一樣激烈。   很快,錢雲敗下陣來。   她癱軟在我的懷裡。   她無力地鬆開抱著我的手,背靠在她身後透明的電話亭玻璃上…·我仍然在縱馬馳騁…·過了一會兒,她伸出一隻手,說:「停…·哦…·停一下!」   我有點詫異,但仍然停了下來。「怎麼了?」我問。   「我…·不要了!」她說。   我哭笑不得。 正文 分節閱讀488   「我…沒有時間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她說。   我心裡有點不開心。但仍然從她的身體裡退了出來。   錢雲摟著我的脖子。吻了吻我,說:「對不起!」   「算了…誰跟誰呀。」我輕聲說。但心裡仍然覺得鬱悶。   「真的,我有件事情要去做!」錢雲小聲賠著不是。   「哦?」我不知道有什麼事情需要她如此地…「是一票大的買賣?」   「也可以說吧。」錢雲說。   「那我就不耽誤你的生意了!」我說。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如此地小氣,就說:「我還要在這裡住幾天呢,我就住在秀秀那裡,我們改天再聊吧…」   錢雲沒有說話,她的臉仍然藏在雨衣地帽子裡。我站在她的對面,仍然只能看見她的一部份潮紅未退的臉額。   「要我送你走嗎?議員!一寸光陰一寸金呀!」我笑著對她說。自己猶覺得自己的笑有一點奸。   「…·」錢雲欲言又止。抬腳欲走。   「對了…」我說:「秀秀要是肯跟我走的話,我就帶她走。要是她不肯的話,你要照顧她。她招惹的是白色天使,你應該已經知道。」   「…」錢雲抬起頭來看著我。這時候,一道閃電,又一次與我們錯身而過一般,紫色地閃電把她地臉映襯得一片櫻紅。   「還是帶她走吧。」錢雲歎了一口氣說:「我大概不能回來…「「什麼?」我奇怪地問:「你也要走?不做你的議員拋下你的買賣。」   錢雲咬了咬牙說:「你沒有發覺這島上這兩天日本人比較多嗎?」   「什麼?」我奇怪。我剛來。並不知道以前這島上有多少日本人。所以,也不好「比較」。   「他們,要發射的衛星,不是他們所說的氣象衛星,而是世界上最頂尖的軍用衛星!」錢雲接著說。   我愣了一下。「什麼時候?」   赤道地區,因為地球自轉的速度是最快的,所以,在這裡發射的航天器,可以獲得更多的加速度,因而。可以節約燃料等。所以,許多國家太平洋上地赤道島國設立航天器裝射場。   「明天下午。」錢雲說:「在太陽島上。一次發射四顆!」   我不知道這與錢雲說的買賣有什麼關係。   「長話短說!我今天遲來看你,我馬上要離開,都與這個有關。」   錢雲看著我。眼睛裡有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堅定。   「你知道,要是阻止一個象日本這樣的國家的崛起,是不太可能的。它們的經濟實力與科技實力,都迫切地要會開口說話!它們必然想得到相應的政治影響力。但它們是在戰爭中被打敗地國家,所以。要想重新得到影響力,必然也只有一條咱——戰爭!而這個世紀的戰爭,與以往必然不同!如果日本選擇戰爭,目光肯定會首先放在整個亞洲,但最初的對手必然是中國。以中國現在的實力,一旦戰爭博弈開始,那麼。最理智的選擇必然是選擇核戰!這看起來有點瘋狂,但也只有這樣的決心。一個民族才能保證不會在戰爭中失去自己民族的尊嚴!只可惜,日本人在上一次世界大戰裡,本土幾乎沒有受到過打擊,戰爭地罪行也沒有徹底清算,所以,這個國家的國民,只看到戰爭地利,不明白這戰爭的害。所以,從上到下,幾乎都對戰爭有著一種非常愚蠢的狂熱!是呀,不把它們的每一寸土地都用炸彈翻一遍,然後灑上它們的血!他們不會知道戰爭的痛,不會熱愛和平!」錢雲說。   我無言以對。她說的是事實,雖然整個世界都對這此基本上是避口不談,但事實就是事實。   「雖然我們不能阻止它們的崛起,但我們可以拖延它們的崛起,這樣,可能給整個亞洲人一個喘息的機會。也許,每多拖一秒種時間,就會給其他亞洲人多一分其他的可能!」錢雲說。   「你…是想把那幾顆衛星毀掉,是嗎?」我隱隱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   「是的!」錢雲說:「我馬上就會走!」   「你們有多少人?你是指揮的嗎?」我問。   「嗯…」她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祝我好運吧!」   「錢雲…你去簡直是送死!你明白嗎?」我說:「我參加過特種部隊,知道尋常的武功,在現代戰爭中,幾乎沒有什麼用處的!子彈一來,你一樣掛!我看你還是不要去了!」   「嗯…事實上,我們這一次,雖然說是志願行動,但和我一起去的,都是印度海軍陸戰隊的退役士官!全是頂尖的好手!」錢雲沉吟了一下,說了實話。   「那你去做什麼?」我拉著她問。   「我?我會這個地方的方言,一旦遇到什麼事情,議員的名片會發揮作用的。」錢雲說。   「其他人遇上了,大不了順手殺了,只能怪他們連氣不好!你們真正要去對付的是日本人!他們會買你一個僕從國的議員的賬?而且,這個島國除了我們腳下的這個島之外,其他島上基本上沒有警察,但那個太陽島上的發射基地卻這麼多年平平靜靜——這說明,日本人在那個島上有他自己的防務,而且,很強大,應該說!你明白嗎?」我問道。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我們放棄?讓他們的軍事衛星升天,在天上不停地監視著整個亞洲,監視整個世界?我們都坐在家裡絕望地等著核烏雲密佈天空?」錢雲激動地反問。   「安靜!」我示意她。   想了想,說:「算了,我替你去。你留下來,照看秀秀!要是我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你照看秀秀一家人吧。她們在新西蘭的太極島上。」   「你?」錢雲看著我。   「殺人,對付軍事目標,我這受過專業訓練的人,總會比你強!我曾經是個厲害的軍人,難道你不知道?」我反問她:「而且,你的這單買賣成功與否,與我的命運與我愛著的人的命運,也是密切相關的。我不能看著你們失敗!」   錢雲看著我,矛盾著。   「別想了…·你要是有時間,我們再親熱親熱!」說著,我過去抱她。   「啊…」錢雲扭著身子拒絕了。   「怎麼樣?」我再問。   「你去就你去吧。但我不是指揮官,決定不了。而且,隊伍再過二十分鐘,就要出海了!」錢雲說。   「我又沒有什麼要準備!二十分種,我想夠我們親熱親熱的了。」我說。但事實上已經不可能了,因為,暴雨已經慢慢變小,很快要雨過天晴了。   「不…我們趕緊去和他們見個面,然後再決定吧!」錢雲說。   我想也對。   於是,出了廣場,果然看到了一輛非常牛的加長大轎車,停在路邊。   錢雲議員為我拉開車門。進去一看,簡直是一間漂亮的客廳。   一推門,裡面還有一間起居室。   鏈雲也不避我,但仍然白了我一眼,自己換了一身衣服,等她要叫我換衣服的時候,發現我的衣服,似乎已經干了。   是的,我的衣服上的水分,已經讓我用巫術移走了。   正想開口說話,車已經停下來。停在一個僻靜的貨場。   「好了!」錢雲說。下了車,我們又換了一輛集裝箱貨車——當然是坐在集裝箱裡。   但集裝箱內的條件很好,裡面佈置成了一個客廳一樣,甚至有一個小酒吧間。   九個健壯男人,手裡都端著酒杯,坐在沙發上。見我和錢雲進去,只是點了點頭。   一個領頭的即度人,站起來,問道:「他是誰?」   錢雲剛想解釋,我制止了她,說:「不要問我叫什麼!只要知道我是來幫你們的就行了。你肯定想要問我有什麼本領,好吧!別的本領我不會,我只會救你們的命,要是你們能聽我的話!」 正文 分節閱讀489            第十八節 死亡島   「好吧!」我點了點頭。是的,在一群自以為是的特種兵面前,你要是沒有一點真本事,那你就太秀才了!   我看著這個領頭的傢伙,說:「我現在要對付的就是你!」   他微微一笑,說:「歡迎!」相當自負。但他是有資格的,他襯衣下的肌肉和他身上子彈擦傷後留下的十幾條傷痕,在證明這一點。正如錢雲在介紹時說的那樣——他們不僅是專業選手,而且是高手。   我的腳尖在地板上抬了起來,裝模作樣地轉了足踝。似乎在做準備動作。   周圍的一群夥計們的眼睛裡都有不屑。真正的高手靜若處子,動如脫兔,誰象電影上那樣的準備等等?當攻擊突然來的時候,你會有時間活動一下手腳再去反擊?當然不會。   我倒是對他們這群人的表現挺滿意。   我的腳,向那們領頭的大哥踢了過去。   他的腿一抬,是一個非常標準,但卻絕對優美的太拳的腿部封擋動作。   如果他這一動作擋住了我的進攻,那麼,他能在我的腿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的時候,接二連三的踢出七八個進攻的腿法出來——當然是按我現在的進攻速度算。   但我的一腳踢到一半時,忽然加速。   這時候,那位兄弟的腿,像是靜止不動了,時間,因為我的速度過快,而緩慢下來。   我並不想傷他,哪怕他再傲慢不遜很多!因為,馬上,他也許是會和我並肩戰鬥的兄弟。   我的腳,在空氣裡飛快地旋轉了一下,避開了他的腿的內側,繞到了外側。那裡一個特套裡插著一枝手槍。   我的腳尖在槍套的拉鎖上輕輕一蹭。緊接著,腳跟在下垂的槍口上一頂,那枝槍,宛若有了生命一樣,跳了起來,又像長了眼睛一樣,在天空裡打了個轉兒,落到了我的手心裡。   「嚓嚓」一聲,一個子彈上膛的動作,十分地到位。   下一個動作是我已經晃到了他地身邊,槍指著他的頭。   他的腿,這時候,才做完了一個完全踢空的動作。   面如土灰。   「你不可試探你的神!」我笑了笑說。   錢雲盯著我的手指一直在看,忽然,她的臉色一變。「不要…·」   我手裡的扳機已經不可抑止地才扣動了。   一聲輕微的撞針擊發的聲響。   但這一刻,大家都屏住了氣,所以。這一聲響,卻無異於雷霆。   子彈竟然沒有擊發。   我再次笑了笑。   移開槍口。   手輕輕在那十退彈匣地按鈕上一觸,彈匣滑落下來。   我將彈匣從半空中以刻不容緩的速度抓住,然後連槍一起遞給了那位領頭的大哥。   他慢慢地接過槍,一臉的羞愧難當,但臉色卻很快轉變成了驚訝,然後又轉變成了虔誠的敬重。   槍脖裡沒有子彈。   所有的子彈仍然在彈匣裡。   並沒有什麼花招,我在一瞬間把所有的子彈,凍結在了子彈匣裡了!   其他幾個人,傳看了一下彈匣,都一臉的敬重。   「還有問題嗎?我要的不是別的,是指揮權!絕對的指揮權!」我問。   八十人一齊望向了那位領頭的大哥。那位印度壯漢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接著說:「你們仍然按你們的計劃進攻,而我,來支援!如果我覺得你們的計劃需要修改,記住,完全按我的意見執行!能做到嗎?」   仍然是猶豫。   我也知道,如果是這樣,他們是要把自己的命交到我的手上!所以,不再說話。   信任,不是一天之間可以建立起來地,何況,我們只見面了幾分種時間。   但這種不信任,會要了他們的命!   我改變了主意。   「好吧!你們仍然按原先的計劃進攻得了!我算是一個預備隊!我們各人做各人的。要是你們能完成任務,那最好不過了!不然,你們撤下來,由我來完成這個任務!到時候,我可沒有功夫照顧你們!」這幾句話說我的很傲慢,但他們默不做聲。他們都明白,我的本領匪夷所思的強!剛才那一手,已經把他們都鎮住了。特別是結冰的彈匣…   錢雲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她彎了彎腰,在桌子上鋪開一張衛星地圖。   是太陽島的航天發射基地的衛星地圖。非常的詳細,細到常人無法相信的地步!這張圖不一定是出自印度,我想倒是有可能出自俄羅斯,甚至美國。   誰也不想看到一個軍國主義的帝國再次發瘋。   這簡直不是衛星地圖,它簡直就像是趴在太陽島的地面上調好焦距然後再拍的寫真集一般,把發射基地的每一顆草都拍得格外的清晰。   每一個保衛人員的行走路線,都標得一清二楚。   圖上,還有三十四條狼狗的照片,分佈在島的各處。   但顯然,這此地圖只是衛星地圖,並不是太陽島內部流出來的,因為這個圖,只標出了這此空中可見的流動哨卡,卻沒有標出暗藏的火力點。   我反夏看了幾次地圖,設想了一下,覺得,守島的人會在哪幾個房間裡,或者哪一塊岩石下,設置一個火力點來覆蓋這個小島,又會在哪裡設置一個狙擊手等等。   我看了看其他幾個印度人。他們都在臉色奇怪地看著我。   我的到來,讓他們非常的不安。   我用手指了指我設想的可能存在地火力點目標。 正文 分節閱讀490   他們都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看來他們也都想到了。看來,他們的準備還是很充分的。   也許,是我多慮了。   我跟在他們後面學習一下,借鑒一下印度的海軍陸戰隊的戰法吧。   當我在後異的時候,倒是學了不少關於印度軍隊的東西,但都是山地師的。不知道這海軍陸戰隊地東西與山地師有多大地區別。於是便張口問了他們,倒是大同小異。於是,我更放心了一點。   當下,便再次仔細地看了那一疊衛星地圖,把所有的一切都牢牢地記在心裡。閉上眼睛,設想了一下,似乎自己已然在那個島上,已然衝鋒陷陣了…   集裝箱貨車開進了一個碼頭,然後,很快地把那個偽裝過的集裝箱吊運,放到了一條貨船上。   然後,向著茫茫的大海進發了。   等船開出了二十幾分種之後,停了下來。   我感覺得到,有一輛水上飛機,落在船邊。   打開集裝箱門,果然一架蘭白相間的水上飛機停在十幾米遠處。   把裝備和人員送上飛機不提。   我猛烈地親了親錢雲,讓她趕緊回去照看一下秀秀。至於她是如何照看,這我一時也管不了。   飛機在水面上滑行一會兒,在天空盤旋了一下。向太陽島方向飛了過去。   我回過頭來,看了看舷窗外,只見錢雲仍然站在那艘集裝箱貨船的頂部,用手遮著太陽,向著飛機在看…   後來我知道,是在離太陽島二十餘里的地方,飛機落在水面上。   我有一點不安。   他們這樣的降落方法明顯不對!太陽島的雷達。可以監控衛星,當然也有雷達把周圍幾百公里的飛機起降看地一清二楚!   這樣的一個飛機的起降。難道?   我問了一下那個領頭的印度人,他解釋說,這此天,這飛機一直在這裡降落,然後過幾個小時再飛走。   這下面是一片珊瑚礁,所以,經常有人來這裡潛水,理論上講,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再一看,果然九個印度人都開始穿潛水服——原來他們是打算潛水過去。   我想了想,也把潛水服套上。   要想在危險中逃生,最要緊的就是不要讓自己很顯眼!   潛水後,我也混在他們中間,毒人拿著一個水下推進器,向太陽島方向進發。   如果不提將要來到的危險,這也挺有意思。   無線電暫時是不能用了,都靠手勢表達意思。   我看了一下,所有人用的裝備,都是俄國貨。看來,這行動還有要嫁禍於俄國人的意圖。嗯,這就比較有意思了…   還好,我們是在漂亮地珊瑚礁裡穿行,各種各樣的熱帶魚,不時從我們的身邊游過,一切都顯得美不勝收。   可惜,在自己身邊的是一群爺們,不然的話,會讓我更覺得這個世界美好。   在我們去太陽島的「路上」,有不少控測器,在我的指引下,我們都遠遠地繞了過去。   一路平安無事到達太陽島,天恰好黑了。看來,時間計劃執行地非常的準確。   在水面之下,就能看到島邊上一坐高高地發射架,有近六十米高。   一個直徑四米左右,高五十米,褐黃、白、黑、綠等顏色相間的一十運載火箭,挺立在發射架邊。太約發射燃料已經灌裝好了。如果資料沒有錯,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身體裡應該是液言氫和液態氧。拋開感情的因素不談,這玩意兒真是漂亮。遠比在衛星照片上看到的漂亮。也許是因為衛星照片是從上向下拍,而我們,現在是從下向上看的原因,所以,這個龐然大物映在眼睛裡,說它雄偉,沒有半點的過分。   我想起了錢雲說的話:我們不能阻止它們的崛起。只能延緩它,給亞洲其他國家地人民一個機會。   是呀,像這樣一個有錢的國家,隨隨便便一年可以撥出幾十個億的美元,來發展它的軍事衛星的計劃(事實上,本世紀初,它們已經違背了它的太空計劃不用於軍事目的的承諾,開始發展間諜衛星)。不管從財力上。還是技術上,它都是我們生活地這個事實世界上地航天超級大國!   這一次,要是真能毀掉它們的一個重要的基地,同時,要毀掉四顆軍用衛星,這確實可以給它們有計劃的、瘋狂擴張的航天計劃一個不小的打擊…·這也算是我對世界的一點貢獻了!也就是說,這不僅僅是替錢雲出戰,也是為了自己的榮譽。出來混許多年了,我已經不再是一個執著的民族主義者了。愛國,理論上並沒有什麼錯。但要看是為了什麼事情。只要打個比方就可以說得很清楚了:納粹德國的士兵愛它地國家,那就是災難。更別說日本的軍國主義者了——那是瘋狂的自私主義者!   我奇怪的是:錢雲是為了什麼呢?雖然也在一個小國的政治圈子裡,但估計她也不會想的如此深遠。是誰教他們這一招的呢?估計與印度這個國家的政府是分不開的。   也許,在他們地身後,還有其他國家,甚至不止一個國家的支特。   想到這裡,不由得對印度這樣的一個國家有了一些敬意。   剛才與這一群印度人一起的幾個小時,也讓我對他們的訓練有素。   簡直有點驚訝。   但想一想,也很正常。   訓練一支軍隊,其實與在遊戲裡組建一支軍隊的道理差不多:有技術,有錢,接下來的就是花此時間而已。印度畢竟也是個大國。就算一萬個人中間只有一個人是出類撥萃地,那麼,以他們的人口,要建一支強大地軍隊,也並不算困難。   事實上任何一個國家,只要有信心,有錢,有人,還要有時間,那麼,訓練出精兵強將是必然的事情。   但要使用它的時候,卻都非常的慎重。   畢竟戰爭是可怕的,並不像傳說中那樣的壯美。   不然的話,像這樣一個茫茫大海上的一個島嶼,哪怕是一個世紀以前的軍艦,巨炮猛發,也可以把它之上的所有存在,化為齏粉…·但常常,大家都只是以背地裡突然捅對方一刀,然後,立刻像無事人一樣抽身急退。   現在,我們就是這樣的一把尖刀。   那位領頭的印度阿哥看了我一眼。   這是鬼子們吃晚餐的時間,雖然在這個時候攻擊,很有突然性,但我總覺得,這個時候進攻似乎有一點不合適。也許,要是在午後的那樣一場對流雨把天地罩得密不透風的時候,來進攻才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但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不用管我,按計劃行動,我只是後援。   那個今天的印度阿哥做了一個手勢。   一個夥計,慢慢地爬上岸。   然後,慢慢地在草叢裡匍匐前進,向發射場最靠近海邊十幾米遠的第一個哨卡形狀的圓形建築物摸了過去。   我的靈覺裡,這個哨卡是沒有人的。不過仍然有一種危險的感覺,一種不安在波動著。   那位先行的夥計,慢慢地摸到了那個小房子邊上。   他小心地彎著腰,快速地抬頭,向房間裡看了一看,然後,他回過擊來,伸出手來,做了一個平安無事的手勢。   大家鬆了一口氣。   今天的印度阿哥做了個手勢,示意其他人跟進。 正文 分節閱讀491   但那位兄弟的手勢做完,還沒有來得及放在槍上,變故突然沒有預兆的發生了。   三道幾不可見的激光一晃而過。   先是槍「啪」地一聲掉在地上,然後是兩條斷臂,然後是頭,然後,身體向兩邊一分…那個先行的貓著腰站在小房子的窗戶下的夥計,被激光無聲無息地切割成了幾塊。   兩條腿,在地上地血泊之中,仍然在無意識地抽動著。   其他人都呆住了。像是中了魔法一樣,被定格在了海邊的礁石後面。   我閉上眼睛,捕捉著空氣裡的波動。   我要知道,這些激光器,它們在動作的時候,波動的頻率是多少。   這三道激光,是從三個激光發生器裡發射出來的。照這樣算,這個房予的背面也許至少還有兩個。   下面房子的三個激光發生器,因為它剛才的殺戮,已經暴露了。   雖然它們安裝地很隱蔽。   我的意識,在不停地偵測它們,像是在快速地和它們無聲地交流。   很快我大體上能熟悉它們的存在。   如果再有其他各種類型的激光器,我也應該能像現在感知到這個小房子背面的四個激光發生器一樣,準確地感知它們。   睜開眼睛,卻看見,那位印度的帶頭阿哥,正求援似地看著我。   我明白他的感受。   我們這次的任務,看來不僅是人。比如說被誇大了能力的陰毒的忍者,自殺式攻擊地軍國主義分子…另外,我們要面對的是各式各樣最先進的防禦機器。   剛一上岸,就折損了一個人手,而且,死無全屍,就在離我們十幾米遠的地方,死得一塌糊塗。估計除了上帝,再也沒有人能救得活它。   誰也不想自己帶著的手下,就這樣死掉。而且,照這個形勢,這必然不是唯一的一個…下一個,被這樣分屍的,非常可能就是自己。除非我們掉頭就逃,遁入深海之中,也許能撿回一條性命。   我沒有回答他的眼光。而是再一次閉上眼睛,意念之波,慢慢地從胸前地礁石,向前延伸,以一個扇形向前擴散出去。   果然不出的意料,不僅是建築物上,就連一此礁石上,也被放上了這樣的一種激光器。也許,有不小心的人,從它旁邊經過,會立刻被這激光發生器,撕個粉碎…我睜開眼睛。   「我們應該已經被發現了。」我示意那位印度阿哥過來,對他說。   他點了點頭。   「要是按原來的計劃,我們連靠近發射場的鐵絲網都不太可能連一個敵人也沒有見到就被它們的機器幹掉了。」我再說。   他皺了皺眉頭,又點了點頭。   「計劃之外,有沒有象EMP這樣地干擾炸彈?把它們所有的通訊中斷,然後,我們強攻它?」我再問。   他搖了搖頭。不過,我也只是意想天開地問一問。要是有這樣地炸彈,那還不如直接在島上投一個原子彈直接而且乾淨。   我也皺了皺眉頭。   看了看這個殺機四伏的惡魔島,都有點擔心。   「上吧!我來清理一下所有的激光器。」我說著,從背後取下一枝槍,裝上消音器。「但大家心裡要明白,要是我們有命活著回去,從明天開始,都會因為這個島上的監控系統傳出去的圖像,而受到全球追殺!」   幾個人對視了一下,面色凝重,但都鄭重地點了點頭。   「另外,這裡,離美軍的海軍基地比較近。我們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清理所有的目標,不然,會因為這個島的外援到來而沒有命活著回去!」我跟著叮嚀了一句。然後,開始清理我能感覺到的激光器。因為它們並不是活物,所以,一槍一隻,讓它們不再發出任何的波動,要比射殺動物園裡的籠子裡的動物還要簡單。   既然是強攻,那麼就沒有必要再縮手縮腳的了。   那此因為射擊角度的原因不能用子彈清理的激光器,都用手雷把它們解決了——以我的臂力,手雷在我的手裡和迫擊炮的射程差不多了。   我轉過頭,向著那個印度帶頭大哥點了點頭。   「上!」他只做了一個手勢。   八個印度人騰身而起,在跑動中不停地交錯隊形,繞開了剛才的那個小屋,直接向海岸最近的一幢三層建築物衝擊。   速度會救他們的命,如果有人狙擊他們地話。   這是一個九死一生的冒險,但卻是完成任務的唯一希望。   我手裡拿著狙擊槍,警惕地看著他們前進的方向。   等到他們衝到了另外一道鐵絲網前的時候,我匍匐著進入到了那個剛才切割印度人的小屋邊,把身體埋在一塊礁石的後面。   我覺得那八個印度人,停下來的這十幾秒,會又是一個緊要關頭。   鐵絲網很快被割開。   但那個割鐵絲網地人,剛鑽進半個身子,便被一顆飛來地子彈擊中了胸郜。   我的狙擊步槍很快鎖定了那個兇手——果然像個忍者的樣子。   躲在一片草叢裡,要不是他開槍射擊的話,我竟然感覺不到他的存在,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自己的體溫搞得和周圍的環境一致的!這也提醒我,僅靠人體的溫度與周圍環境的區別來偵察是不是有人埋伏地辦法,是不可靠的。   毫不猶豫的一槍,把他送上了西天。   再按剛才的感覺,快速地在前後右左搜索了一下,很快,又找到了三十人。不過只有一個是狙擊手。我在他的手指快要扣動扳機的一剎那,先開了一槍,子彈象長了眼睛一樣,射穿了他那一隻瞄準時閉著的狗眼,把它送上了路。另外兩個,大概是觀測手。但手裡也有槍,不過威脅不大。我跟著解決了他們。這一次,像是在動抽園的籠子外射殺關在籠子裡地野豬!   咽喉的送話器(既然是強攻,就不需要無線電靜默了),發給了他們幾個進攻的人一個障礙清除的信號。   幾十人魚貫而入,穿過鐵絲網,貓著腰,衝向前面一個建築物。   「停下!」我號令。現在,我在不知不覺中成了他們的指揮了。   幾個人立刻從跑動中撲倒在地。然後,打著滾兒找掩護。   我用護身符的隱身效果。遮蔽住身體反射的波動,然後,才輕巧地鑽進那個鐵絲網,向前衝,一直衝到了那七個人地前面幾米遠的地方,找了個安全地射擊點,這才停下來,開始清理前面的障礙。   扳機連扣,我清理掉了前面的那個小樓上的七個激光發射裝置。   接著,開始搜索可能存在的哨卡。   但再也沒有那種狙擊手存在的陰森的感覺。   「上!」我命令道。   七條身影一躍而起,衝向那座建築物。   似乎很順利。   但我隱隱覺得不安。   按照衛星地圖上的標識,這個小樓是整個基地的警衛的生活樓。至少應該有二十幾個警衛現在在這個樓裡休息。 正文 分節閱讀492   但我們從上岸到衝至樓下的這麼長的時間裡,鬼子怎麼也應該有所動作了。   如果我們佔領了這個樓,簡直就處於一個進可以攻,退可以守的境地——因為理論上,大家都沒有重武器。   下一步,我們可以直接向三百米外的基地工作區進發!如果仍然順利,我們可以在十分鐘時間裡,安裝好炸藥,然後再撤退回來…   所以,鬼子們當然應該明白這個小樓的重要!事實上,衛星地圖上標示的鬼子們的哨點什麼的,簡直是秘不透風…   可是,現在,我們幾個人撲了進來之後,除了剛才的折損的兩個人之後,清理了四個狙擊手之後,再擊碎了幾個激光發生器,就什麼也遇不上了!別說是人,就連在衛星地圖上標識的狼狗,也沒有看到一條。   所有的凶險忽然消失了——讓我覺得,那個樓簡直像個陷阱。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第十九節 巧遇   設想中的陷阱沒有出現。   這個小樓裡,沒有一個人。   連一具死屍都沒有。   原先印度人的計劃裡,是把住在這裡的人殺光,然後,再攻擊下一個目標:衛星發射控制中心大樓。但這裡,卻安靜得要命。等到那七十印度人從樓上搜索後再安全地返回,再疑惑地回到了樓下,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的手果斷的一指,示意他們直接衝向下一個目標:衛星發射控制中心大樓。   再沒有猶豫。幾個人迅速地向目標進發。   大概是因安安全的原因,我們現在身處的小樓,是居住區,與發射區兩著一個小山包兒,這樣,如果發射失敗的話,會有一點安全保證——如果不是火箭直接落到小樓上的話。   等他們翻過那個小山頂之後,我也潛行到了那個小山頂上。   這個小山包,是個絕好的狙擊地點。   我更奇怪了——為什麼鬼子們沒有佔據這個有利的地形呢?   如果這次與我一起行動的是后羿的兄弟,我可能要忍不住要他們回來了。   但既然是印度人,而且,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特別是他們自己的兄弟掛掉後,他們似於並沒有太多的悲傷,我也就不用客氣了。讓我看看他們有多厲害吧!   這個小山岡,離那個衛星發射控制中心大約有二里地的距離,從這裡看,只能看到控制中心大樓的背面。   我的意識向那個方向一控。立刻感覺到了異樣——那裡,正在發生交火!在大樓地正面。   但雙方似乎都特別的低調,使用的都是輕武器,而且都用上了消音器!所以,雖然子彈不停地在飛來飛去,但聲音卻不太大。加上距離遠,這些槍彈的聲音都被大海的波浪聲掩蓋了。   這樣的子彈,在空氣裡壓抑著的尖嘯聲音,認真地聽的時候,讓我熱血沸騰!簡直象世界上最美好地合唱!   我同時明白過來:是這樣地一場戰鬥,把鬼子們都吸引了過去!   而且,在與鬼子們戰鬥的人,一定是人多勢眾!因此,連這個小山包上的正常情況下都要死守的哨卡都沒有人值守了——肯定是抽過去守衛那個小樓了!   鬼子一定以為,我們剛才經過的地方,有那麼多的激光器自動守衛加上幾個狙擊手應該沒有多少問題了——或者。他們再也抽不出更多的人來守衛了。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讓我很樂意看到它們發生。   七個印度人停了下來。   送話器裡傳來了那位領頭的印度阿哥的問話:「有其他人在攻!我們怎麼辦?」   我想了一下,說:「在不誤會的情況下,不管這個大樓,我們直接擊下一個目標,炸掉發射塔和火箭衛星!」   得到了答覆後,那七個印度人,開始慢慢地繼續潛行,但卻繞過了那個大樓。   我暗暗地為自己沒有在這樣地一個非常優越的狙擊陣地上有所收穫而懊惱。   但還沒有來得及向前移動。便聽到了飛機引擎的聲音。   很快,一架飛機,從天空的雲層裡鑽了出來。   然後,一隻,又一隻傘花,在這沒有月光的天空裡,采一隻隻黑蘑菇一樣地灑落了下來。   飛過的飛機上,鬼子的膏藥旗,依稀可見。   原來是鬼子的後援!   粗粗一數。這一波鬼子,竟然有六十二十人!   不再猶豫,我舉起槍,開始向在天空裡遊蕩地這此幽靈射擊。   正常情況下,這此在天空裡飄蕩的目標,是很難瞄準的。   但他們的對手是我,也該他們倒霉!   我簡直是閉上眼睛,也能像把槍頂在他們的額擊射擊一樣地把他們都宰了!   考驗我的是時間!   我要在他們落地之前,把他們都宰掉,不然,他們一里鑽過了建築物裡或者是某塊石頭後面,那就有點麻煩——而且,如果鬼子再有支援,再有支援,或者,一下子投下一二百人,我可沒有本事把他們都搞定!   要是他們一起把彈雨潑向我,我也沒有把握能逃命!   越快越好!   我現在後悔手裡只有一條槍了!   手槍的射程明顯是不足了。而手裡地狙擊步槍,只有四十發子彈。   等到我把子彈打到三十發的時候,就發觀,由於槍筒過熱,我已經很難再精確地瞄準鬼子射擊了。在意識裡,總有把槍一指,卻發現鬼子從身邊溜過地感覺。   既然沒有了準線,那也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   要是再有一把步槍就好了…·但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我把手裡的步槍一扔,左手已經把手槍握緊了,同時,右手,已經從懷裡抽出了匕首——我的那把飲血匕首。   我向鬼子降落的地方衝了出去。   快的像一陣旋風。 正文 分節閱讀493   鬼了是要降落在那座控制中心的大樓前的空地上。   而我,目標是那此腳剛踏到地,卻沒有來得及站穩的鬼子兵!   在這之前,我手裡的手槍,快速地放倒了四個縮在大樓裡的的窗戶後面探頭探腦的鬼子。他們沒有想到忽然有人像鬼魅一樣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所以,還沒有來得及舉槍反抗,就一命嗚呼了!   我的神識確認了一樓再也沒有鬼子後,轉身撲向了大樓前的空地。   除了幾乎是無聲無息地被我幹掉的三十個鬼子地空降兵不知道被風吹到了何處之外,其餘的三十二個鬼子兵。正準確地向那個樓前的空地上迫降。   一個體格健壯的鬼子兵,腳剛剛踏到了堅硬的水泥地面,他便懷裡抱著槍,要做一個雙腿微曲的動作,來消去從天空俯衝下來的慣性力。   但他的腿一彎,身體下衝地時候,便忽然感覺頸部一涼,然後血灑了一地。   他的半邊脖子,已經被我切開了。   但他不會看到我。雖然我剛才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匕首對著他的咽喉,輕輕向上一挑…·但他還沒有斷氣,眼睛不敢相信似地尋找殺他的人的時候,我已經在他十米之外,手輕輕一抖,已經再一刀切斷了另外一個像他一樣自以為是的鬼子兵的咽喉。   這真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鬼子兵!   不僅裝備先進,而且,他們降落的手法,落地的動作。都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地。   我也曾經在特種部隊裡呆過,但我承認,我們的隊伍,雖然也能達到一定的戰術的要求,但像鬼子兵這樣的熟練,這樣的整齊劃一…·我們達不到的!大概是我們的訓練機會沒有他們那樣地多的原因。   但現在,他們這樣的整齊劃一,卻只為我提供了一個方便。   我在向他們衝過去的時候。看也不用看,只要用眼睛一掃,就知道他們在下半秒種裡,會用哪一隻腳踏在哪一塊地上!   然後,一半用鬼子身子向下衝的壓力,一半用我的匕首上挑的力道,摧枯拉朽一般,割掉鬼子地半個頭!   降落的晚地鬼子,在天空裡驚恐地發現,一個影子在地上,像旋風一樣,帶走了他們的同伴的生命,把他們同伴的血,灑在這片一百多坪的水泥地面上。   他們想打開懷裡的槍的保險,向我射擊。   但地球的引力,卻飛快地把他們拉向地面。   所以,一般他們要麼來不及打開槍的保險,要麼沒有辦法瞄準,要麼他們害怕誤傷了同伴。   最後,等我殺光了這樣一個接一個,前赴後繼地送死的鬼子之後沒有一個鬼子,向我開過一槍!   我的腳一挑,從地上拾起一枝狙擊步槍。是PSG的高精度槍系列的狙擊步槍,一般的這種槍是半自動的,但我手上的這種卻是自動型的。   這種步槍的性能非常的優異,但是造價過高,而且也很沉重,一般只能作為警察用來對付恐怖分子的專用高性能狙擊步槍。眼睛一掃,這面前的三十二具屍體裡,竟然有十幾枝槍是這種PSG.現在,鬼子不惜血本的帶過來,說明,剛才的這一枝傘降小分隊,是鬼子傳說的「精銳部隊」。而且,似乎是負責狙擊任務的一個小分隊!   他們要狙擊的人是誰?   我抬頭,看了看五樓。那裡,正有兩波人,各佔據有利地形,不時向對方開一槍,正打得不可開交!   想了想。我再拾了一枝PSG,背在身後,又拾了七八個彈匣。這才用送話器,問那七個印度阿哥們進展如何。   大樓內進攻,而直接從外面爬上五樓。   腰間的那只飛虎爪向上一拋,搭在了四樓的陽台上。   幾個起落,再一翻身,我已經竄進了五樓的房間內。剛才,孫猛就是在那個窗戶向外做手勢地。   果然,孫猛在。他站起來,猛地抱住我。開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好小子!竟然在這裡遇上你!真是太好了!」   我笑了笑,說:「我是和一個印度人的小分隊來的。一言難盡以後再解釋吧。走!結果那幾個鬼子的小命!」   孫猛愣了一下,然後,大笑了幾聲,說:「好!好好好!」   「其他人呢?」我問。孫猛告訴我都在什麼地方防守。   我讓他發信號,讓他們都撤下來,免得被我誤傷了。   信號一發,十幾秒種,五個一臉疲憊的傢伙退了回來。   孫猛指了指隔壁的房間說:「另外四個傷號也在…·」   我點了點頭。從背後取出兩枝PSG,把彈藥補齊,向外走。   孫猛說:「我掩護你!」   我笑了笑,也沒有拒絕。   但我知道,以我的速度,應該輪不到鬼子在我的面前露出頭來。   我向外走,孫猛在後面指點我哪裡都有鬼子。孫猛能感覺得到鬼子在什麼地方,只是他出槍地速度很難壓制住鬼子們地反擊。如果硬拚,確實也能佔不少便宜,但在鬼子人多的時候,比如現在,會很快把自己手裡的生力軍拼光…·這不是好辦法。所以,孫猛都一路退到了五樓上來。   事實上我也能感覺得到鬼子藏在哪裡。連鬼子手裡拿的是什麼武器我都知道。但我也並不說破。   我只是乾脆利落地把鬼子逼出來,然後,一槍結果他們的性命。   同時,我也接二連三地問孫猛此行的目的。   果然,這又是忠義紅槍會的一單大買賣。   不過,與印度人地目標不同地是,忠義紅槍會的目標不是衛星,也不是發射基地或者火箭,而是來這個基地的科學家。   我不住點頭。印度人的辦法是射人先射馬,而紅槍會的目標是擒賊先擒王。雖然是異曲同工,但斬殺科學家的辦法,顯然更是是釜底抽薪!要說毀了鬼子的基地,能耗它們一兩年重新建設的時間,估計要是能把鬼子這方面的專家一網打盡的話,至少可以讓他們地發展,把後數十年!   我問孫猛:「得手了嗎?」   孫猛搖了搖頭,說:「剛毀了動力系統,再攻到這座樓下。就有近百名鬼子衝過來,全是不要命的敢死隊打法…我們人少,只好退到這座樓上來,被壓制著一退再退…·不過,我們也消滅了七八十個鬼子了。   我的手腳不停,轉眼之間,又殺了五六個鬼子。   同時,我的嘴也不停地問:「那,鬼子的那些該死的專家跑哪裡去了?   「我們去炸毀它們的動力系統的時候。他們應該還在這樓裡。但等我們退到這個樓裡地時候,這個樓裡已經沒有人了。大概是通過哪條暗道到地下室去了——我來不及找那條暗道,就被他們逼到二樓了…這些鬼子全是不要命的瘋子,他們大概也害怕我們找到那個暗道…」   我手一抬,把一個剛衝出來準備向我們射擊的鬼子送回到了永遠的黑暗裡去了。   「那…殺了鬼子再去找吧。對了,清理了這裡的鬼子後,我們是從地道找人,還是去毀了鬼子的衛星就撤退?」我問孫猛。這時候,已經走到了大樓的另外一側。我抬起頭看了看窗外,卻見兩個印度人,正在向另外一棟樓二樓地一個鬼子狙擊手隱藏點不時地開一槍。那個鬼子蹲在窗戶下,不抬頭,正是印度人的射擊死角。但對我站的這個位置來說,鬼子卻是露出了一個天靈蓋!   我抬手一槍,把那個鬼子地天靈蓋掀了下來…幾個印度人靠向了發射塔,開始安裝炸藥。除了幾個狙擊手之外,孫猛和那十幾個弟兄,把所有的鬼子守軍,都吸引到了這個大樓裡來了。所以印度人反而顯得很安全。   「我們…·」孫猛沉吟了一下,說:「撤退吧!那幾個受傷的兄弟需要治療。」   我點點頭。再問他:「印度人說附近有美國鬼子的海軍基地…怎麼你們攻了三個多小時,不見美國鬼子來救援?」   孫猛在我旁邊,緊緊握著手裡的槍,一邊走一邊說:「美國人也不希望看到一個強大的日本出現,雖然現在是狼狽為奸,但如果美國人不是那麼健忘,那他們昔定還記得,當年它們可是生死相拼的敵人!再說了,鬼子可能也不希望美國人來,免得順手牽羊,把他們日本人基地上的什麼東西借走了…」   正說著,又一個鬼子向我們扔了一顆手雷。   我抬手,把手雷射得凌空爆炸,同時一側身,帶著孫猛拐過一個牆角,躲過了飛濺的彈片。   那個自作聰明的鬼子在扔了手雷後不要命地衝了出來,卻正好撞進了那顆手雷的彈雨裡,被彈片撕扯得稀里嘩啦。 正文 分節閱讀494   孫猛和我轉身出來後,他毫不猶豫地給那趴在地上的鬼子補了一槍。   果然是肝腦塗地!…·我和孫猛聯手,當然是一邊倒的殺戮了。   「似乎…·這個樓層乾淨了。」孫猛說。   我點了點頭。說:「似乎,四樓…·」   孫猛接話說:「也是乾淨的。」   「三樓呢?」我再問。我有點不確定,這個樓裡面的各種電子儀器太多了,影響我向外探測的神識的識別效果。   孫猛皺了皺眉頭,過了幾秒,還是搖了搖頭,說:「三樓…·我也不知道,到了四樓再說吧。」   說話之間,已經到了五樓下四樓的樓梯口。   孫猛讓其他幾個兄弟,把負傷的人背了過來。   竟然還有一個女人,而且是受了重傷的。   我的眼睛向那個身負重傷的女人的臉上一掃。   心猛地一跳,似乎有一條白生生的長腿,在眼前一掃而過。   「周小月!她怎麼負傷了?」            第二十節 受傷   周小月,就是那個有著華人、西班牙、葡萄牙和瑪雅人四種血統的女殺手。   在和她一起鑽通風孔的時候,她那兩條長腿兒,曾經誘惑過我。   但現在,她已經頭也抬不起來了。   我關切地看了幾眼。   孫猛咳了一聲。   我轉臉看了看孫猛,點了點頭,和他帶頭走下了樓梯。   其他人等我們的信號。   到了四樓,快速清理了一下樓面。果然沒有人。   其他九個人,一個人警戒,其他四十人背著傷員跟了過來。   「你們等會怎麼撤走?」我問孫猛。   「哦,坐漁船呀!潛水過去…在二里外…不過,傷員還真麻煩。」孫猛說。   「嗯。」我應了-聲,槍一揮,和孫猛下了三樓。一時拿不定主意是和孫猛一起走,還是和印度人一起走。   下了三樓,活人沒有發現幾個,但卻發現了三十幾具死屍。看來,在三樓孫猛和鬼子戰鬥的時間比較長。   三樓也是他們的計算機中心。我想起上次刺殺山本武志的時候,提到了計算機硬盤的事情,心裡一動,想:也許,這裡的計算機硬盤也會有此價值。   但找了半天,卻一塊硬盤也沒有找到——所有的硬盤,都是熱插撥的,都讓人拿走了。   「二樓的戰鬥應該更激烈吧?你們想衝上三樓都很難,是不是?」   「是地!」孫猛點了點頭。   「他們在保護這裡的機密數據。」我猜。   「差不多吧…」孫猛又點頭:「不過。我們這次是殺人,對數據不感興趣的。」   孫猛不感興趣,但我想,只要真的有價值,總會有買家肯出價錢的。   但直到去二樓的樓梯口,我才在一張落在地上的一個皮包裡,找到了兩塊硬盤,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還是放進了自己的背包裡。   等到走下二樓地樓梯地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事實上,這兩塊硬盤就算是數據被裝得滿滿的,那也不一定值多少錢!而自己這樣做,竟然是錢雲當初教自己的「賊不落空」的意識在作祟——既然來了,就要帶一點東西走!這樣想,自己也覺得有點好笑。但既然硬盤已經放在了包裡,我也不打算放回去了!   這一念之間的事情,卻在冥冥之中像一只手,把我向邊上推了一下。與猝然而來的危險擦肩而過,因此救了自己一命。   下到了二樓,仔細地搜索了一下,仍然是除了死屍之外,再無活物了。   再到一樓,仍然是這樣。怎麼會有人呢?我曾經清理過這一樓。   我覺得這個樓,應該放一把火燒了!省得鬼子再利用這個建築物。   但一看,其他人都有任務在身。我又不能指揮孫猛,所以,只好自己動手,而讓孫猛他們在外面等我。同時,我告訴那幾個即度人,在這座指揮大樓裡出去的幾個人是我的朋友,不要相互攻擊。   放火我還是會的。現在。主要是把手雷向某個辦公室裡扔幾個,讓手雷把辦公室裡的東西撕碎。然後,僅需要點幾張紙片,就可以把那此東西已經被手雷撕碎得像柴火一樣地東西都燒起來!   煙火正濃的時候,我向外走。   剛要輕鬆地走下樓梯,忽然一種針刺一樣的危險感覺讓自己一驚。   心念一動,警惕地向門邊的柱子後面一閃,手裡已經從背後取出了狙擊步槍,保險大開,手搭在了扳機上,槍口,一個扇形的路徑,已經劃過了大樓外的每一個方向上。   但是,大樓外,除了孫猛他們幾個人正在警戒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   有什麼樣的敵人在潛伏!我感覺到自己心裡地危險的感覺越來越強!   但意念反覆地快速搜索了幾次仍然沒有找到其他人。   孫猛和幾個忠義紅槍會的兄弟,奇怪地看著我的舉動,他們不知道我躲在柱子後面把槍指向外面來回掃動是什麼意思。甚至,這樣的舉動,讓對我不熟悉的幾個兄弟有一點緊張了,他們的槍,不由自主地也指向了我,像是害怕我忽然向他們開槍一樣。   難道?是紅槍會地兄弟裡有判徒?   這個念頭讓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幾年,紅槍會擴張很快,混幾個臭蟲過來完全是有可能地。   我,慢慢地從門廳的柱子後面走了出來,越過柱子,小心地向前走了兩步,在猶豫是不是還把槍指向他們的同時,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們幾個人的身上。   我的意識象無數把刷子,在他們身上刷來刷去,希望能找到什麼東西。或者,希望能把那只我假想的敵人,一次鎖定,然後,一槍送他上路!   但是,我很快知道我錯了,而且,錯的如此厲害!   是的,在戰場上和自己的戰友不信任是致命的! 正文 分節閱讀495   我又不是神,當然會犯錯。   不過,我是清醒的如此之快,這也足以讓自己覺得榮耀。   當然,這一切,要在自己還活著的情況下,才有可能享受這自封的榮耀。   有子彈在槍膛裡被引爆後從槍筒裡竄出的光!   有子彈的火藥爆燃的聲音!   然後,才是有子彈快速地撲向自己的那種來不及反應的感覺。   像是恐慌!像是無奈!像是絕望…·竟然,又有一種深深地被解脫的感覺。   我被突然襲擊了!   我從感覺到子彈的光開始,就已經知道,這顆子彈。以及,緊跟在其後地子彈,是從一枝「加特林」機關鎗裡射出來的。這種槍,理論的射速,現在接近了一萬五千發一分鐘了,現實的射速也有二千多發子彈一分鐘。平均每秒鐘,便有接近四十發子彈射向我!   我是躲不開這麼多的子彈的!而且,這個一直隱身的傢伙。竟然不是用子彈追著我射的方式。而是灑網或地,從我地五側一點點地地方,把彈雨,從左向右密不透風地潑瀉過來!   他似乎知道我能躲子彈,似乎,他是吃定了我!   從來,沒有這麼近地把自己地臉貼向死神。   我已經感覺到有十幾發子彈從自己的左側呼嘯而過。   我下一剎那之間,它們就會把我的身體洞穿!   我的意識,在這種恐懼面前,采是被凍僵了一樣。已經放棄指揮自己的身體了。   只有本能,懶懶地動了一下,讓自己的身體,稍稍側了一下,似乎,要讓自己,少受幾顆子彈的清洗!   但是,下一瞬間。一顆呼嘯而來的子彈,已經射向我的後背!直接,快速,帶著我不能抵抗的動能!   而且我的意識,像是在一霎那之間,又清醒過來一樣。而且在瞬時之間,提升自己的體能,到了極限。   我快速地向前衝,像是要比子彈跑的更快!   同時,身體向右邊傾斜——右邊是我剛才藏身的柱子,要是我的速度能超過子彈的速度,那這根精大的柱子,會替我擋一此子彈!   但子彈太多了!   像暴風雨一樣地潑了過來。   我向前衝,但仍然,有七八顆子彈撲向了我的身體!   每顆子彈都會要我好受。   最致命地兩顆子彈,是從我後背射向我心臟的!   其他子彈,都是射向我的四肢,我以一種幾乎不可能的速度,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肢體,在躲過了另外六顆射向自己四肢的子彈的同時,感覺到了,像是巨靈神地重拳,在自己的後背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彈頭鑽進了我身體地痛,讓自己後背的肌膚,猛然收緊,像是要自己揉捏成一團一樣…但那樣的痛,並不是肌肉收縮能阻止的,它們就像閃電一樣,先是後背的肌脹,然後一直向前透,像一隻大手指,接連兩下,猛地戳了一戳自己的心臟,再接著,把這種痛和麻木的痛楚,透到了胸前的肋骨上…血管現在成了傳輸這種打擊痛楚的通道了,它們毫不遲疑地把這樣的痛楚與麻木的感覺,不僅是五臟六腑,更是上到頭頂,下到腳趾尖,堵塞得漲漲的,全身都被塞滿了是似乎麻木又極其銳利的痛!   我飛了起來,像是擺脫了地心的引力或者是後背上長出了翅膀!   但事實上,自己只是像一個蹣跚學步的孩子,被人從後背上猛推了一把之後,雙腳離地,頭向前衝,一頭紮向了地面!   如果有什麼值得慶幸,那麼是自己飛起來的時候,身體和剛才設想的那樣,向右移動了半米,恰好落在了柱子遮擋子彈的區域裡——這讓我少受了許多子彈的傷害!   我倒在地上,心裡想,我要死了!   後背上,痛得如同有著千軍萬馬在不停地踐踏著我。   而且,我趴在地上,感覺到像二條爬蟲,在癢癢地從後背上兩個冰涼的傷口裡,爬了出來,經過自己左側的肋骨,然後再向下爬,經過自己的左胸,慢慢地似乎在離開自己的身體一樣。過了十幾秒,我便看到了自己後背上流出的血,像一條紅色的蛇,游過了自己的眼前。   但我有一點奇怪——子彈怎麼沒有洞穿我的身體?難道,我的身體,已經強到了加特林機關鎗的子彈近射也不能洞穿的程度?   這時候,子彈呼嘯的聲音已經停了!一定是那個射手把加特林機關鎗裡的子彈射完了!   我聽到了交錯的腳步聲。   聽節奏,應該是孫猛和忠義紅槍會地兄弟在相互掩護著,重新向這個大樓靠了過來!   不要!我想。   要是那個射手有備用的子彈盤。那麼,現在去對付這麼高射速的機槍,一是用坦克,另外是隱藏的很好的狙擊手。   像孫猛這樣的團隊進攻,簡直是送死!(雖然,如果受傷倒在血泊裡的人是孫猛,我也會帶幾個人衝過來把他救下去。)   那個該死的襲擊者,一定是個玄功地高手。竟然讓我和孫猛都感應不到他的氣息!不僅如此,他還讓我們連他懷裡的加特林機關鎗和那麼多子彈的氣息都感應不到!就憑這一點,估計他要是有膽量和我們硬拚,而不像這樣偷襲的話——我們早就讓他幹掉了!   現在也差不多!沒有什麼區別,我哀傷地想。   子彈在這樣近的距離裡,直接射向心臟,不知道就算搶救及時,還能不能救得活!   我試著動了一下手臂。   讓人驚喜的是,它竟然能動!   我摸了摸身後,一杜PSG槍身,已經斷成兩截。   看來自己沒有被子彈前後洞穿,和這背在身後的這枝槍有很大關係!   再一摸,背包裡疊故的兩塊硬盤上,被兩顆子彈撕了一個大洞!   竟然,還有兩塊計算機硬盤替我又一次擋了一下那兩顆該死的子彈!   但是,子彈仍然穿透了硬盤。   然後,鑽進了我的身體。   我地手指,在背後小心地摸索了一下,摸到了一個金屬!   那是子彈頭的後屁股!   這讓我驚喜!原來自己心臟和全身的痛楚,除了肌肉上所受到的傷害是直接的之外,其他的都是子彈的衝擊波的原因!   事實上,子彈在擊斷了PSG狙擊步槍的槍身後,再接連穿透兩隻計算機的硬盤,最後鑽進我身體的時候。它的動能已經成了強弩之未了。   所以,我後背肌肉在受到侵害時本能的猛烈收縮。竟然把子彈停在了表層的肌肉裡,並沒有像我相像中那樣,在我的後背上鑽一個洞,然後,翻滾著衝進我地身體,然後在前胸膛,開一個碩大的開口,才衝出我的身體——它,子彈,僅僅停在了我後背厚實的肌肉中!   雖然幸運的連肋骨都沒有打斷一根!但就算是加特林機關鎗的子彈巨大動能的強弩之未,也夠我受的了!   特別是傷口附近有一根血管,更讓我流了許多的血。   但現在,我也能感覺到那根血管傷口處的血,已經開始慢慢地凝結。   子彈不出來,就是傷口凝結了90%也沒有用!只會讓彈頭的毒一直在身體裡肆虐。 正文 分節閱讀496   咬了咬牙,我一狠心,在後背的肌肉卻放鬆的同時,手指尖上用力,自己把一顆子彈從後背的一個傷口處挖了出來!   傷口裡的血,再一次象泉水一樣湧了出來。   不僅是血,那種痛楚,讓我全身上上下的毛孔裡的汗水,也像泉水一樣地湧了出來,而汗出滲透到傷口裡,又讓痛楚加劇,更像無數只手,在粗暴地在傷口上抓撓著…   這簡直讓我沒有辦法對另外一顆子彈下手!   這時候,孫猛已經到了我身邊,看到了我手上的那顆帶血的子彈,一臉的驚訝。   「傷在哪裡!真是奇跡…」孫猛說。他大概不敢相信,我竟然還活得這樣「好」!   我心裡想,你真是瞎了眼了!但手還是指了指後背。   孫猛的身上竟然還帶著急救包!他用紗布在我的後背上抹了幾下才發現傷口——我後背的血太多了吧!   「呀!還有一顆子彈!」孫猛趴在我身邊吃驚地說。(那個向我襲擊的人還沒有找到,大家都不敢直起身子,只能用槍指著那個現在有點黑洞洞的樓房。   「我幫你把它搞出來吧!」孫猛說。   「你…你有鉗子嗎?」我問。   「沒有!我可以用匕首把它挖出來的!」孫猛說。   「算了…·」我可不敢把自己給他當試驗品。剛才自己搞了一個,雖然痛得要命,但深呼吸幾次後,已經能忍受得住了。手也不再因為傷口的痛而發抖。所以我決定還是自己動手!畢竟,自己動手,這樣的痛是受自己控制的!要是孫猛來動手,也許痛楚會小一點,但也有可能他最後搞砸了!   自己能控制的時候,還是確定的結果比不確定要好得多!   我再一次把手伸身背後,莫到了傷口處的子彈頭的後屁股,然後像剛才一樣,猛的一摳,如願以償的再次把那個折騰我的子彈給搞了出來!   孫猛在一邊罵了一句:「操!」不知道算不算是表揚。   「別…別操了!把血擦一下,拜脫別灑什麼藥粉,直接用紗布包起來!」我用盡全力,把那只該死的彈頭扔得遠遠地,然後脫力一般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氣後,對孫猛說。   「好!」孫猛答應著。在我後背飛快地把血漬擦了擦,然後把一個急救包按在傷口上——兩顆子彈留下地傷口非常接近,一個急救包恰好夠用。   血還在向外滲,但我感覺沒有剛才那樣慘了!   「把你的手拿開!」我對孫猛說。   「…·」孫猛拿開了按在我後背上的手。   我翻了一個身,稍稍調整了一個睡姿,讓自己的體重基本上都壓在傷口上,也許這樣不怎麼科學,但似乎有種掩耳盜鈴的效果。似乎傷口的痛也被掩蓋了,特別是血滲進急救包裡之後,把急救包裡的止痛藥液再回饋過來,很快傷口的痛真的再也感覺不到了似的,只有一麻一麻的感覺。   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氣,我手一指,不遠外是我剛才「飛」的時候扔掉的PSG狙擊步槍。「把它拿來給我!」我對孫猛說。   「…·」孫猛貓著腰,去把槍拿來。遞到我手上。   一把將槍握緊,奇怪的充實感與安全感,像一股暖流一樣,湧遍了全身。   我歪過頭看了一看。剛才我趴著的水泥地上,被我的汗水和鮮血,泡出了一個人型的印記出來,在星光和大樓裡透出的火光照映下,有著說不出來地詭異,竟然活像有一個鬼魂趴在那裡一樣!   「你小子,簡直有九條命!」孫猛在一邊讚歎不絕。   「靠…·還沒有擺脫危險呢!」我說。手裡的槍口的方向,也指向了大樓。   因為有柱子阻擋,所以,從大樓裡大郜份方位上,我們躺的地方都是射擊的死角。他們射不到我們,我們也射不到他們。   「你,再感應一下,一樓有沒有鬼子了!」我有點奇怪,除了被開特襲擊的一瞬間,我能感覺到有一個極其強悍的鬼子,懷裡抱著加特林機關鎗向我掃射之外,其他時間,我在剛才我放地那把火的濃煙與火光裡,怎麼也感覺不到那個鬼子的存在。   「沒有…·似乎…·」孫猛也說不上來。   「不能再耗下去了!我們走吧。馬上那些印度人把發射架一炸,估計這裡方圓幾里地兒,都平了,他就算在也難活下去!」我說。   「好的!走!我背你吧!」孫猛說。   我慢慢省去了一下,感覺雖然動彈的時候還是很痛,但應該輕手輕腳地溜掉是沒有問題了。   我拒絕了孫猛背我的建議。   孫猛讓其他四人,每人把腰間的手雷,只留一個,其他的手雷,在聽到他一聲令下之後,全部一起扔到樓裡去了!   然後,大家小心地撤退。   不知道那個襲擊我的人死活!但我覺得,他一定還活著。   事情有先後,我也不急於這一時就要討回自己吃的這虧,以後有機會再和他們算這個賬吧!   危險忽然到來,又離奇地消失了。   後面的事情,一直是出奇弛順利。   等我和紅槍會的兄弟撤到海邊,我決定和紅槍會的兄弟們一起走。   況且我的傷口也不適合潛水走了,忠義紅槍會有三隻帶動力的橡皮艇,我和他們一起走比較合適。   我讓印度人在十分鐘後再引爆那個發射場,並且讓他們告訴錢雲我以後再去我她等等…·等我和忠義紅槍會的兄弟的小艇划出了幾十米遠後,一聲接一聲的爆炸不斷傳來,最後,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大概是發射架上的火箭最終被引爆了!   一個巨大的蘑茹雲,詭異地變幻著色彩,升向了夜空。   爆炸引起地衝擊波,掀翻了周小月坐地那個橡皮艇,幾個人都落到了水裡,然後,又被手忙腳亂地撈了起來,轉移到我所坐的橡皮艇上。   我是傷員,所以一上船,就趴在橡皮艇裡,一動不動,讓後背的傷口安靜地恢復。   等到周小月被放到小艇上之後,她是躺著放在我的身邊。   她的臉色蒼白,幾乎沒有一絲血色。   幾乎她的臉,就貼著我的臉。   雖然她是短髮,但風一吹,仍然會有幾縷頭髮飄灑到我的臉上。   我們後來上了一條漁船。然後,再轉送到了一架直升機上,再後來,重傷的人都讓直升機送去了澳洲。而我和周曉月,都是輕傷,而且復原的很快,所以只是在附近另外一個國家地一個小島上休養。   過了幾天之後,我的傷口已經基本復原了。   周曉月的兩條腿部受了傷,打上了石膏,每天有一個本地的護士會來照顧她一個多小時,替她擦擦身子什麼的…·孫猛不知道是想感謝我、還是因為他實在太忙。他給了我們一點錢,讓我照顧和保護周小月。然後,他竟然消失了一般,只留下一大堆藥品和一個沒有康復的大活人周曉月。   我打電活給錢雲,她先謝謝我,說小日本的發射計劃因為衛星和火箭被毀的原因,已經無限期地推遲了,但日本從今開始準備報復。所有國家的特種部隊和殺手組織裡,身高體態與我們那天行動人員相近的人,都有危險…·接著,她告訴我,她已經和秀秀一起,去把小麗一家,都從太極島接了過來了,而且,大家現在都很好。另外,她也知道我受了傷,但她卻不提是不是來看我,只是讓我安心養傷,傷好之後,再回烏拉尼西亞…·錢雲真是個奇怪的丫頭!   她似乎不想和我通話時間太久。事情說完,便匆匆就掛了電話。   這樣也好,有丁總親自打理,秀秀立該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沒有什麼好牽掛的了。於是便安心地伺候這個異國的小美人兒。   周小月的床前有本《聖經》,她會請我為她念一念——孫猛告訴她我的職業除了偶爾殺人之外,是牧師!他介紹我地職業的時候,竟然與我自己對秀秀介紹地一模一樣!   所以,每天,我都要花很長時間,給周小月念《聖經》,以至於後來我手裡拿著《聖經》只是裝樣子。所有的經文,我都能背下來。 正文 分節閱讀497   甚至經常讀這東西,會讓自己有種被洗腦的感覺,比如會覺得這次自己能活下來僅是受了傷,那是上帝的恩典!(這倒讓我以後扮演一個牧師更像一點)   周曉月並不怎麼說話,不知道一直是這樣,還是因為受傷的原因。   但她顯然不是個笨丫頭。   這樣一個漂亮,看起來聰明,而且又不饒舌的丫頭,總之是討人喜歡的。   至少她就讓我喜歡。   而且她年輕…·我們又是孤男寡女,單獨在一個臨海的別墅裡。   那一夜,是明月,十五。   越是思念遠方自己的女人,我對眼前的女人,就越有一種錯覺,彷彿,她,周小月,就是自己的女人,彷彿,她已經準備好了要向自己投懷送抱…·我非常肯定,得到一個女人的機會,是男人爭取來的!但我不確定,她是不是會在我鑽進她被窩的時候翻臉…·所以,今晚,我推著在輪椅上的她,到海邊去。據說,月色之夜女人容易動心。   我並沒有太多的勇氣,因為自己已經有了許多的女人,這說起來總歸不那麼…·在海邊,我把她從轉椅上抱下來,放在一張涼床上,而我,坐在她的身邊的緊靠著她的另一張涼床上。   就這樣,我們坐著。   什麼話也不說,直到月至中天。   她不提回去的事情,我當然也不提。   是的,我們什麼也不說。   最後,周曉月看著海上的明月,打破了沉默,說:「再讀一段吧!」   我聽出,她沒有像以往一樣客氣地「請」我讀一段《聖經》。雖然,再讀一段《聖經》這意味著我們今晚節日的結束——以前也是以一段《聖經》作為晚上節目的結束的。   想了想,我說:「今夜,我們在一起,靜靜地坐著,雖然你什麼也沒有說,但我卻覺得,那是我聽到的最誠懇的心裡話。   雖然你什麼也沒有說,但我卻彷彿,整晚都在聽你燦爛的笑聲。   而我的心,就像跳動的火焰,溶在你藍色的光彩裡!你看,我們腳底下的這大海的每一朵浪花,它們都點慵懶的,卻也都是頑皮和敏捷的…·…我要許一個願…·哦,不!我已經滿足了!   是的,作為仁慈的主,全能的主,無時不在、無處不在的主啊!   他!   今晚!   就在你和我的身邊!   而且,他已經賜給了我最好的禮物!這要勝過我以往得到的全部的一切!…」   後來呢?結果呢?   反正,那天夜裡,在我要把周小月從涼床上抱到輪椅上的時候,她摟著我脖子的手沒有鬆開…            第二十一節 上帝之手   「你殺過多少人?」我問周小月。   是的,這樣赤條條的相擁的時候,這樣問,似乎有點煞風景,但你們肯定已經知道了,我是個好奇的男人,要是不問一問,我會接著她,卻一直睡不著。   「要是你心裡有仇恨,你希望殺多少人才解恨呢?」周小月反問。   「仇恨?全能的主,不是說不僅要愛善人,也要愛惡人嗎?」我親了親周小月的額頭,用舌頭,將她額頭的頭髮撥拉到了她的耳朵後,順便,親了親她的耳朵根兒。   周小月長長地噓了一口氣,過了會兒,才幽幽地說:「是呀,我不是也愛你這個惡人了麼!」   「我是好人!!!」我大聲說,但這似乎語氣不足,於是我又補充了一下說:「以我手上所沾染的鮮血和生命起誓,我是個好人!」   周曉月淡淡地一笑:「你殺人才幾年?我從五歲開始玩槍,五歲半就殺人,你算算,我殺了多少年的人?』要像你這心理素質,我早該崩潰了!」   「…」我更是一愣。我以前問過孫猛關於周曉月的情況,但孫猛總是王顧左右而言它,從來不深說任何東西,說的最深的也只是她在忠義紅槍會裡的地位,比孫猛本人要高…過了半晌我才問她:「你在忠義紅槍會裡,是什麼職位?」   「…月亮!」周曉月停了一下,說。   我又吃了一驚!我知道忠義紅槍會以天上的星辰來命名各人的職位,像孫猛。算是長老級的人物在忠義紅槍會裡,他地綽號也不過是「北斗星」!月亮!這個看起來甚至有一點文弱的周曉月,竟然是月亮。天上除了太陽,那就是月亮了,她竟然是忠義紅槍會的二當家的!!!   「不會吧…」我疑惑地問。   「為什麼不會?」周曉月反問我。   「忠義紅槍會的二當家的,不在家裡坐鎮指揮,會親自涉險出任務?」我問。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搞的!在忠義紅槍會裡,也就你算個異端了!自己的會。就和自己地家一樣。會裡地規矩,你竟然也不知道!難道你不知道——別說是我,就是我們大當家的也要出任務的!要是做頭的都在家裡坐著,讓別人出任務,那難免發展到最後,那當家的就會成了一個唯利是圖不顧會裡兄弟死活的暴君了!那忠義紅槍會還有什麼意義?從上到下,大家都平等地根據能力大小出任務的!」周小月的手,像是不滿似地在我的某處捏了捏,帶著嬌嗔。   「哦…」我心裡想,這個制度倒是確實不錯。確實可以避免做頭的瞎指揮——要是會裡地大當家的亂接亡命任務賺錢,那最後死的人,也可能是他自己!但…我忽然想到,既然她參與這個任務,她的地位又比孫猛高,那麼,這個任務,顯然應該由她來指揮!那麼從見到我,一直到現在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豈不是——都由她一手安排的?   包括我留下來照顧她!   「是你!…」我又突然語結,不知道怎麼問她。   「當然是我在指揮!」周曉月的語氣淡然卻肯定。   「留下我,也是你地主意?」我脫口而出。   「當然!像你這樣神勇的帥哥,當然不能放走!難道你想讓孫猛留下來照看我?」周曉月理直氣壯地說。   我的腦袋瓜子裡「轟」地一聲,又被她打倒了一次。   她笑著用她那五彩變幻的眸子。愉快地看著我張口結舌的樣子,她的纖手卻一刻也不肯閒著。在我的正面,細細捏著。本來這是件愉快地事情,但一想到她的手指,正有條不紊而體貼地捏著我的某處的手指,它就是曾經無數次扣動扳機,奪人性命的手指——我某處的僵硬,便有五味雜陳的意味了。   「好像被你強姦了一般…」我哭笑不得地說。   「怎麼?不甘心?」她的眼睛看著我,甚至連手裡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模仿著我的語調說:「作為仁慈的主,全能的主,無時不在、無處不在的主啊!他!今晚!就在你和我的身邊!而且,他已經賜給了我最好的禮物!這要勝過我以往得到的全部的一切!…」   周曉月複述完了我昨晚上對她說過的話,手攥著我的某物,笑著逼問:「你原來是在騙我!你昨晚上說,我只和你靜靜地坐在一起,你就心滿意足,得到了上帝賜給你最好的禮物,而且,勝過你以往得到的一切!怎麼現在,我都赤裸裸地睡在你身邊,反而是我強姦了你?」   「…」我又被她打倒了一次,但嘴裡索性強辯道:「大家都是過來人!戀姦情熱時說的話,和喝醉了酒時的承諾,都不能當真的!況且,就算你不是強姦,至少算是誘姦吧!」   「誘姦!」這次輪到周曉月哭笑不得了:「你怎麼這麼喜歡把自己放到一個受害者的位置上去?你有什麼損失嗎?」   「損失慘重呀!我純潔的心靈和虛榮心,因為你的所安排的這一切,而受到了極大的摧殘!」我說:「你想呀,要是我來主導這一切是我誘姦了你,我會很有成就感的…」   「真有區別嗎?你是不是太貪心了?貪婪是罪!」周曉月警告說。 正文 分節閱讀498   我一怔。   是的,貪婪是罪。既然我和她現在裸身相擁,有這樣的結果,其他的過程什麼的,都不重要了——這不就是我最終想得到的東西嗎?如果自己還苛求怎麼得到了她,誰在主導這一切,那豈不貪婪?豈不是罪!   原來周曉月真地冰雪聰明,而且灑脫不拘,難怪能做上忠義紅槍會二當家的位置。   「開玩笑的。」我正色道:「我喜歡你,這才是真的。是的,仁慈的主,他已經賜給了我最好的禮物!」   停了一停,我再追問了一句。「告訴我嘛,你真的喜歡殺人嗎?」   「喜歡!」同曉月非常簡單地說。   「為什麼?」我問,同時對她說:「我怎麼每次殺人之後會覺得厭煩?   「因為你沒有信仰!」同曉月淡淡地說:「也許你現在的《聖經》背得很熟,但你卻不信仰。所以,事實上,你不會理解!」   「哦?」我一怔。然後,但奇怪地問她:「上帝…信仰,可以到處殺人嗎?」   「上帝當然殺人!如果這世界只有創造,沒有毀滅,那這是怎麼混亂的世界!上帝的能力是至高無上的,他製造出更好的,毀滅掉糟糕的,理所當然!只不過他不親自動手罷了!這我在十年前就想通了,從那之後,我的子彈殺過四百多人,從來沒有再困惑過!」周曉月在我的懷裡,把手從正面拿上來,摟著我的脖子,像一隻小貓一樣,偎依著我,用一種懶洋洋的聲音說。   「四百多!可不算少!」我說。   「殺過這麼多人的,多了去!別說殺手暗地裡行動…地下拳賽你聽說過吧。據說,有一個華人地下拳手,在美國打了四百多場北賽,在賽場上就打死了三百多人呢!他們在台上拚命,台下的人一起歡呼!和他們不同的是,他們為自己的慾望相互廝殺,那是有罪的。而我們為信仰殺人,是全能的主所嘉許的!」周小月說得非常地正式肯定。   「畢竟…可是,這和信仰有什麼關係?」我問她。   「我覺得自己是上帝的左手。」周小月一本正經地說。   「不會吧,上幸的左手,怎麼會是個女人手呢?《聖經》裡似乎沒有提到過呀!估計就是有,也應該是像我這樣的一隻強壯有力的男人手吧!」我帶著笑問她,同時,手在她堅實的胸部,用了點力氣捏了幾捏。   「哦∼∼那只是因為《聖經》一直是你們男人在書寫的原因∼∼性別,肯定不是問題!上帝無時不在,無處不在!他充盈著每一個空間,在男人地身軀裡,肯定也在女人的身軀裡,她,至高無上地主,永遠是無差別地存在著。」周小月不安地扭了扭身子,但思想半點不亂的說。   「得了∼∼不過,你是說上帝用你這只左手殺人?」我再問。   「是呀!上帝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前我在游擊隊殺過人,在販毒組織裡殺過人,在政府的特種部隊裡殺過人,也做過自由殺手殺過人。是的,我也迷惘過,但在我最迷惘裡的時候,全能的上帝,他把我引領到了忠義紅槍會。紅槍會挺好的,不是嗎?我喜歡會裡只殺惡人的規矩!壞人,特別是有權勢的惡人,如果不是因為我們的存在,不一定會受到懲罰,或者,那懲罰會來的太遲!你也知道,上帝本身會寬恕壞人…·但審判卻是必須的!所以,就有我們…」周小月說。   「嗯,簡單說吧,二當家的,你殺人,是替天行道!對吧!」我總結了一下。   「對!確定無疑!」周小月答的乾脆。   我心裡想,要是秀秀也這樣想,就好了!   「那誰該死,誰又會被赦免?由誰來定?」   「上帝知道!如果你的心和上帝在一起,那麼,你認為該死的人就是上帝引領你去殺的人,那人就是該死的!」周小月肯定地說。   「這樣?似乎,你是天使,是主宰者,上帝的代言人——這點不是語氣太傲慢了?」我不能確定,覺得她的的話裡太過武斷。   「如果你不肯定,只是你不信仰!你不信仰,你就不能理解我的立場!」上了床之後,大家熟了,敬語就用的少了。現在周小月的話氣明顯是在說她已經不屑於和我辯論了。   「你是說,我只有全心地信仰,才能聽到上帝的聲音?」我問。   「你信仰越真,聽到的聲音就越宏亮清晰!你不信仰,你就是聾的!對什麼都不能理解,你的整個世界也是扭曲的!」周小月不容置疑地說。   「我…不會是該死的吧?」我哭笑不得。   「當然不是。你只是迷途的羔羊!」周小月說著,手指在我地臉上刮了刮,眼神裡竟然帶著憐憫。   我讓周小月的肯定說得心裡七上八下,特別是她的安詳是真切的。   於是轉移話題,說:「是的。我是個迷途的羔羊。你救救我吧,我的慾火快要把我焚化掉了!」   「啊…不!你怎麼還要?…」周小月扭動著身子,但她的腿打著石膏,行動不便,很快讓我來了個霸王硬上弓…   等到她睡著了之後,我再把《聖經》拿出來,讀了又讀。   但始終沒有太多的感覺。   而且,她,周小月,怎麼說也算是忠義紅槍會的領導。至於領導這種動物地話。是不能當真的,他們說點違心的話,撒謊之類,純粹是習慣!是用來統治咱們這些普通員工的,而不是用來和咱平等地坦誠交流。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她的信仰也許只是說說而已。   第一次,一個女人躺在自己的身邊。讓我覺得她的心思象大海一樣無邊無際。   我不知道她在想的是什麼,不知道她真實地愛與恨,不知道她的觀念是什麼,不知道她對我講的話是不是當真,不知道她下一秒鐘會做會麼…   這樣的女人,算是自己的女人嗎?   我和她之間,算什麼關係?   周小月若是真的信仰上帝,那麼,我與她上床,呼天喊她,氣喘如牛,揮汗如雨…這算不算是罪呢?   這只上帝的手,把我的心攪亂了。   她確實很有挑戰性。至少,她把我的許多自認為成熟地觀念,徹底的顛覆了。   等到她睡醒過來,她先是打了個哈欠,然後,揉了揉眼睛,一臉的純真與無辜地看了我的眼睛半天,然後,又展顏一笑,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的做個鬼臉。   我再一次被她打倒了。   這樣一個美艷的混血兒!還喜歡裝清純!真是的!   「二當家的!睡的好嗎?」我問她。   「還行,就是有點累。」抽出手來,在她嬌艷欲滴的嘴唇上輕輕拍了拍剛剛打過的哈欠說。   「哦?要再嘗點早點麼?」我問她。   「早點?呈上來讓朕瞅瞅!」她再伸了個懶腰,胸前的玉女峰,一下子從絲被裡衝了出來。兩點嬌蕊鮮紅,而且因為它的慢慢伸展,而顏色變得淡點也顯得更惹人愛憐。   「早點是這個!」在被窩裡,我的某物在她光滑若脂的大腿上頂了兩頂。(她的腿上大部份地方打著石膏)   「啊∼∼」周小月象受了驚嚇一般!若不是雙腿行動不便,我一點也不會懷疑,她現在會像只小兔子一樣從被窩裡竄了出去,裸著身子站在房間裡…   「怎麼?吃飽了?」我問她。   「吃飽了…」她很快反應過來,用手指點了點我的頭說:「去你的!給我下去做早餐!」   我笑了笑,起床,唱著歌兒去做早餐去了。   是的,這幾天,跟她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她不動聲色,但她卻是那樣的滿足和恬靜,這種情緒,事實上也感染了我。我也不再多想什麼東西!只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傻傻滿足!   早餐後,我問周小月,下一步,忠義紅槍會打算做什麼?   周小月反問我:「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了想,把這幾天心裡暗暗籌劃的事情說了一下:「我想,我們應該有能力,把象烏拉尼西亞這樣的一個島國給和平演變過來——把它們的政權,事握在我們的手裡!」   周小月點了點頭,示意我接著說。 正文 分節閱讀499   我接著說:「這是一個基本民主地國家,所以我們可以利用這樣的一點,通過明年年初這個國家選舉,來達到這個目標。」   「為什麼?」周小月問我。她手裡拿著的叉子上,挑著一塊我切給她的麵包,不動聲色地問我,一點也沒有覺得我說的事情讓她震驚。   「主要是這個國家的人口少,人口少操縱才有可能,不確定的因素才會很少。這就像在股市上要操縱一個大盤股,要是不夠小心,很容易的就失敗了。但要是小盤股,如果實力雄厚地話,就很容易操縱了!」我說。   「這似乎不是主要原因…」周小月想也不想就說。   「是的,還有一個原因,是這個國家,正在歡迎投資移民!另外,現在烏拉尼西亞這個國家的居民中,華人和印度人移民較多,但他們和大多數土著居民一樣,對政治不關心!所以這個國家的政治權力,事實上現在是受日本人的操控。這說明由我們來操縱這個國家既有迫切的需要,也非常的有可能——日本人現在已經暫時做到了。我們只要快速地移民,讓自己人來這個國家參與政治就可以改變現況了!」我解釋了一下。   周小月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關鍵是,現在移民相對比重並不多,而且,你也不能保證,華人和印度移民真的在關鍵時刻能無條件地支持你。」   這我倒是承認的,但我說:「要是我們不去做。我們知道必然會出現壞的結果!我們現在去做,也許結果並不確定,也許是徒勞甚至有害。但如果我們不去做,事情肯定會惡化!日本人會一直控制這個島國,會利用這個島國來作為它們的軍國主義復興做跳板。」   「…」周小月欲言又止,過了半晌,才說:「恕我直言,我對日本人並不像你們華人和其他亞裔人那樣的痛恨!」   「但是!回過頭來看一看這個民族。他們在力量最強橫的時候,都做了此什麼!你不是上帝的左手嗎?怎麼可能不聞不問?」我責問她,唾沫星都噴她臉上去了,自己猶覺得難為情,便伸手在她的臉上把它抹了去。   周小月斜了我一眼,說:「這個民族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自私、狹隘而好色、嗜血…不過,正因為如此,最好的辦法是讓其他一樣有問題的民族和它鬥,才是正途。要是像你說的這樣容易,這個烏拉尼西亞早讓人顛覆一萬次了!你把問題看的簡單了吧。」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讓誰去和它們鬥?」我問道。   「這…有一個理論,叫什麼不確定性。我們做地每一件事情,都會引起無法意料的後果。況且上帝沒有指引我,我也不去想。去做上帝沒有指引我們去做的事情,是褻瀆的!」她再一次以一種輕描淡寫的口氣說。   我真後悔和她說自己這麼宏偉的計劃。要是周曉月把我這計劃再宣揚出去,那我要是真的去實現自己地計劃,那就要事倍功半了。   「你…上帝成了你的擋箭板了!」我生氣地說。   「非也非也!我是上帝的左手,怎麼可能會把上帝當成擋箭牌呢?這樣的說法太褻瀆了!」周小月轉移話題。   「停!我告訴你,你要是再瞎胡扯,哼,現在,你可是我刀板上的肉肉…當然,是銷魂的美肉,不過也還是肉肉!你要是不和我正經地談問題,哼!我就去你的二當家的!我會立馬把你按在床上,撓你的癢!」我警告她說。   我不能再按常理出牌了。   「啊∼∼」周曉月嚇得一吐舌頭,雙手非常無辜地向兩邊攤了一攤,同時,還把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心有不甘,但卻也頓時老實了許多。   「老實說,二當家的!既然我們的兄弟能在烏拉尼西亞得到這麼多的援助,說明忠義紅槍會在這裡經營的時間肯定已經很久了,我想知道,我們到底有沒有什麼計劃?」我說著,把手直接伸到了她的腋窩裡,準備她一不正經回答問題,立刻就把她撓翻。反正她獨處的時候,又不是我對手,何況她還受傷了。   「有!」周小月哭喪著臉說:「不過,和你設想的不一樣,我們準備的不是什麼和平演變,而是…」   「什麼?」我的手指撓了美女的腋窩一下,催她快說,別賣關子。   「我說我說…別撓!…」周小月:「我們…我們準備了一場戰爭!」   「戰爭?你說是戰爭?」她再一次讓我吃了一驚。   「是的!」周小月說:「不過,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但有沒有可行性,並不是我說了就算數的,要忠義紅槍會的預言家們坐下來討論,最後如果大家都覺得是你的計劃可行,那我們也會放棄戰爭。」   我戀戀不捨地從她地腋窩裡抽出手指。問她:「為什麼你覺得會是戰爭?另外,我們有能力組織一次戰爭嗎?」   「如果是我,我會捨棄這個島國——我覺得太冒險了。但大當家的和你的想法倒是基本一致,他也趨向於控制一個國家。要是能辦到的話,確實也有很多方便。至少,我們會從一個鑽各國改革樓洞的國際組織,最終坐到國際改革制定的圓桌上去!另外,比如說我們現在買賣軍火,叫走私!可是要控制一個國家後,那就叫國際貿易!…總之類似的好處,無可勝數。但,一旦我們真這樣做,劣勢也立刻顯現出來。我們不得不從後台走向前台,因而喪失了許多優勢…另外,你知道,許多經驗是可以克隆的,我們可以這樣去顛覆一個國家,那麼,就算我們成功了,那別人也可以如法炮製,再用我們的辦法,顛覆我們已經建立起來的國家!不是嗎?」周小月說。   我點了點頭,確實問題很多。   周小月接著說:「一旦去做,就會發現,我們是在用自己的弱勢,去硬拚別人地強勢。我們忠義紅槍會在這個島國經營了十年了,但…我們也算有此財力,至少,烏拉尼西亞舉國財力,也比不上我們。但我們把錢往這裡一投,立刻感覺如石沉大海!因為,有日本人在攪局。事實上,公正地說,日本人做的反而很成功,但也不過是個錢字!我們的財勢不如他們,所以,烏拉尼西亞,現在成了忠義紅槍會的一塊雞肋了!靠和平方式,基本上沒有什麼指望的了,除非是戰爭!你明白了吧!」   我恍然大悟。更沒有想到忠義紅槍會已經在烏拉尼西亞經營了十年。「戰爭能行嗎?我們兄弟,衝到正面戰場上,是不是太浪費了?再說了,我們經得起這樣的消耗嗎?」   「和自殺差不多吧!在五年前有二成的把握,但到了現在,也只有一成的把握了。」周小月歎了一口氣:「日本人滲進來太快了…」   「那…究竟打算怎麼辦?忠義紅槍會有沒有應付地方案?」我問。我在驚異的同時,總覺得周小月隱藏了什麼東西,因為她說的表面上看能講得過去,但總讓我隱隱覺得她說的有某此不合理的地方。   「現在,倒是有一個轉機…」周小月緩緩地說。   我覺得不妙!因為她的大眼睛正看著我,我在她的眼睛裡看到,她狡黠地期待。但她話一說,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感覺,因為她說地消息,更具有震撼性。   周小月:「日本人感覺到了威脅,現在正在挑動土著居民,要以騷亂的形式,對華人移民進行種族清洗呢!」   「啊!什麼時候?」我大吃一驚。雖然我在救國時,差點被推上了斷擊台,得了個落荒而逃的下場,但對本民族的人,血濃於水的感情還是有的。   「估計會很快…預計在三個月之由會發生吧。日本人想通過清洗華人的方式,一方面清理威脅,另一方面,要威脅印度人。」周小月說,停了一下,她再說:「其實,另外還有一個轉機,就是爭取土著居民的支特。具體地說吧,烏拉尼西亞前兩天死了一批掌握這個國家經濟命脈的有錢人,留下一群寡婦。這此寡婦們,按法律會有財產的繼承權,但她們並沒有什麼社會地位,所以,事實上,沒有人幫她們的話,她們的財產繼承權會被剝奪!」   「嗯?這些有錢人應該是日本人支持的吧?」我問。   「事實上,各種勢力支特的都有,但財大氣粗的日本人支持的企業家最多。這一突發事件,事實上是打破烏拉尼西亞政治力量平衡的最好時機!簡單說吧,我們幫這些寡婦取得財產,然後,通過這此寡婦所控制的企業,影響明年的選舉!也就是你說的和平演變!這樣做投入少,隱蔽,而且就算失敗了也才損失不大。」周小月有條有理的說。   「哦,是這樣呀!」我心裡想,只怕這也只是一廂情願的美夢。因為我們能想到這個主意,只怕會有一大群人也能想到。   想起在遊船上那幾個小寡婦…是呀,她們西亞是憑自己的美艷得到了社會地位,現在,她們的依賴老公們死掉了!要是沒有人幫她們,估計,她們馬上要從天堂墮落到地獄裡去了。   「但有一個問題…」周小月說。   「什麼?」我問。   「怎麼得到這些寡婦們信任的問題!」周小月說。   「這倒也是…」不妥當的感覺從我的心裡再次升起。   「所以,需要像你這樣神勇的男人去把她們擺平了!」周小月奸笑。   「什麼?你這只上帝的手,亂指方向!」圖窮匕現,我抗議!!!            第二十二節 X計劃   「得了!既然你叫我二當家的,那你怎麼不聽話?是不是忠義紅槍會的規矩你不太懂?要是輪到我們給你上一課,那可就不好玩了!」周小月這丫頭臉色忽地一變,小臉竟然像一把匕首一樣殺氣騰騰。   「怎麼?」我的血向頭上湧。   「嘻嘻…」周小月忽然一笑,俏臉兒又恢復了當初的溫柔。   但我已經怫然不悅,鬆開了抱著她的手臂。   不是她的肌膚不光滑柔嫩,也不是她的胸脯豐滿彈手…只是如果她不那麼可愛,那我就沒有興趣把她滿是柔情蜜意地抱在懷裡了。   「我是有原則的!」我忍著不快,說。   「原則?是什麼?你懂嗎?出來闖蕩江湖,那就要按江湖規矩辦事!這是置於四海都一樣的道理!在忠義紅槍會裡,不管你功勞多大,那得守幫規!要是你全憑自己喜好行事,那做一個獨行俠還差不多!但是,那你就不得不自己單獨面對整個世界!你出來的時候,沒有人為你準備護照,沒有人為你挑選衣服,沒有人為你預訂房間,沒有會為你收發酬金…你受傷的時候,也沒有人照顧你!你想想看,這兩年忠義紅槍會在你身後,為你做了多少事情?甚至,我們連太極島都送給了你。還不時的用直升機對太極島進行補給…要是你一個人,你能做得到嗎?」周小月問我。   「不稀罕!」我心裡說。但欠人的情,要是還嘴硬,那也顯得太孩子氣了。 正文 分節閱讀500   周小月見我妥協的神情。歎了一口氣,接著說:「你也太調皮了,況且,也是你提出來要和平演變這個烏拉尼西亞的!你有更好的計劃嗎?」   我想了想,說不出來。理靜上,周小月的計劃是付出最少而收穫最大的。但對於我來說,付出的可能太多了。   過了半晌,周小月貼了過來,仍然用她火燙的身子抱著我。她咬了咬我的耳朵,說:「說說你的計劃吧!別那麼固執了!人嘛,為自己的理想付出一些是值得地!」   我思忖半天,歎了一口氣,說:「那個烏拉尼西亞地漁業大亨家的小寡婦,叫什麼來著的?」   「溫妮!」周小月說。   「溫妮?」我再問一句。   「是的。」周小月肯定地說。(這讓我一陣失望,要是她叫一個七八個字的名字就好了,這樣,寫回憶錄的時候,每用她名字一次。都可以多賣不少錢…)   「好吧…」我歎了一口氣。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說說吧,你是如何打算的!」周小月溫和但不容置疑地催促著我。   「好吧…你真的想聽嗎?」我問。   「當然!」仍然是周小月肯定的回答——大概成功人士都喜歡用肯定的句式,而像我這樣動搖不定地人,喜歡用疑問句或者…   「嗯,既然我是個神勇的男人,當然是用一種神勇的方式,征服她了!」我漫不經心地說。周小月在我懷裡不停地一邊說話。一連撩撥著我的情慾,終於讓我忍不住再次抱著她,手在她那彈手的豐臀上,著魔似地愛撫著。   「具體一點嘛!」周小月的臉,蹭著我的前胸,特別是有意地在那兩點突起上,留連忘返。   「好吧…我會去我溫妮…也許是在停晚…黃昏…對了。她是不是像我們一樣,住在某區面對著大海的山坡上的豪華別墅群裡?」   我問周小月。   「是吧。」周小月話不多。   「嗯。我會悄悄地去,像是偷情情一樣。嗯,我跳過她家的鐵柵欄,然後,慢慢地靠近,靠過去。嗯,老遠,我會嗅到她的味道——對的,我的鼻子比獵狗還要靈,能嗅到到她的味道——她在,她在家裡,發呆,坐在客廳裡。可是,她家裡所有的親戚,她所有地朋友,沒有一個在她家的客廳裡因為她快要失去她的一切財產,連她的僕人,也讓人打發走了…」我漫無邊際地說。   「…」周小月像是要打斷的我閒扯,但卻拚命忍住了。   「嗯,是的,溫妮,她一個人,身穿著漆黑的喪服,哀傷地坐在她家的陽台的大躺椅上,她沒有躺在躺椅上,而是腳靠著地,雙手支撐在躺椅的兩側的扶手上,身體前傾,看起來,她像耷拉著頭,不是太長的頭髮,蓋住了她的半邊臉…,就這樣,她無助,淒惶,心驚肉跳,在默默地等著噩運的來臨。只有這傍晚的夕陽,才給她慘白的臉上,抹上一點紅暈…是呀,如果一個女人,單獨面對整個世界,她會害怕。誰不怕呢?所以,她們喜歡鑽進被窩,把臉貼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上…」我正說著,就感覺到胸前巨痛,卻正是把臉貼在我胸膛上的周小月,在我的臉膛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我連忙說:「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巧合,純屬雷同!」   周小月尤不解氣,手在我的下三路,狠狠擰了一把,說:「下面你是不是要虛構關於這玩意的故事了吧?」   「是呀是呀!你怎麼知道的?」我故作好奇地說。心裡想,周小月張了張嘴,露出她整齊的牙齒,衝我發出嘶嘶的聲音,警告了我一下。   我接著說:「嗯,對了,我悄然無聲地進屋。當然,我是個殺手,溫妮又如此失神,她是不會發現我的到來。我站在她身後,心裡想,現在,這個俏麗的小寡婦在想什麼呢?她的心裡有我嗎?…」話沒有說完,就覺得手上一痛,放在周小月屁屁上捏揉著的手,被她給甩到一邊。   我哈哈一笑,手固執地再次伸過去,仍然放在周小月的屁屁上,接著說:「過了幾分鐘,我終於忍不住。輕輕地從懷裡拉出一條又厚又黑的棉布套圈——這套圈比小姑娘套在額頭上鎖住頭髮的那種更厚更寬大——我把那有彈性的套圈拉開,慢慢地套向溫妮的頭…」   「啊!」我大叫一聲,差點把周小月嚇住了。   她身子一抖,問:「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當然是溫妮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黑暗嚇住了,她大叫了一聲呀!」說著,我不理周小月在我懷裡撒嬌賣俏的錘打,接著說:「誰?溫妮顫抖著聲音問。我不回答,卻只用自己的一隻手,就把溫妮地兩隻想要扯下蒙在她眼睛上地套圈的手緊緊鎖住,讓她不能動彈…」   「啊。救命呀∼∼」我學著一女人的聲音,叫了幾聲,卻招來周小月的毆打。   「忽然,溫妮停了下來…」我說,然後,不再說話。   「怎麼了?」周小月奇怪地問。   「另外一隻手一伸,我從溫妮那黑色的喪服上,抽出了腰間的那條束帶。一抖手,把她的雙手,緊緊地綁在了她的身後。手一鬆,她的身體下落。但我的手,雙手,很討厭地雙手,輕巧一伸。頓時,扼住了她的脖子…」我說著。手在周小月的腰肢上比劃著。這丫頭,身體健壯,那腰雖然細,但上面的精肉可不算少!   「溫妮忽然放棄了掙扎,開始哭泣。嗚∼∼嗚∼∼不要殺我∼∼求求你了,不要殺我——原來,她以為,是她那老公的家族,派了殺手來刺殺她。」我對周小月解釋說:「…我先不回答,讓她自己在她自己的想像裡,苦苦掙扎…這時候,我的手,始終,套在她細細的脖子上,彷彿是一隻隨時可能收緊地絞索,就這樣,溫妮的身體,一直在顫抖,一直在哀求,一直等到我相信,她求生的慾望,已經壓倒她所有其他的慾念,這才似乎不甘心一樣地鬆開扼在她咽喉上的手。溫妮立刻像洩了氣橡皮人一般,癱軟在了椅子上。」   「嗯∼∼」周小月的鼻子裡哼了一聲,身體開始有一點點微微的汗意。倒是她,像是被俘獲地那個身穿喪服的小寡婦。   「但是,溫妮倒下地時候,身體把她的手,壓在身後,所以這讓她很不爽。她掙扎著,在那寬大的躺椅裡,翻了一個身,讓她自己跪在躺椅裡。嗯,這樣她就變成了跪在躺椅裡,一張汗滲滲的臉,貼在躺椅的皮套上,而她的那豐厚的屁股,卻朝上聳起…嗯,非常誘人的身軀…」說著,我的手,卻在周小月的臀部捏了捏。周小月哼了兩聲,像是很BS我的做法和無稽之談,但是,她似乎也聽得別有滋味。   「我繼續站著不動,直到她開始不安…她聽不到聲音,看不到光線,一個人,身上僅僅是一件因為汗濕而幾乎是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身軀上的喪服,內衣幾乎也是透明的…哦,絲質的內衣,一般都是通透的吧,是不是?」我問周小月。   「我怎麼知道?你這個色魔…」周小月不滿地說。   「哦。那就當是吧。」我接著又說:「我一把拉起她來,踢了踢她的腳,讓她在地上站好。你要活命嗎——我變化著聲音問她——饒我一命吧,讓我活著——溫妮這個穿著喪服的俏麗的小寡婦哀求道。饒你?嗯∼∼為什麼?我似乎在猶豫,但溫妮卻從我的話語裡聽出了生機我…願意聽你的話,做一切你要我做的事情。她顫抖著聲音說。哦?這樣?嗯,考慮考慮,我似乎還在猶豫。真的!溫妮大聲叫了起來,我願意做你讓我做的一切事情…真的嗎?我還沉吟不決…」   「你要讓她做什麼?有話快說,有什麼快放!」周小月有點不耐順了。她顯然不適應我這種九淺一深的邏輯思維,像是一個在床上急不可耐的少婦一樣,被撩撥得又惱火,又急迫地想要我進行下一步…   「好好好好…不要急嗎?心急吃不得熱豆腐。不是嗎?」我說著,果然用手猛吃了一會周小月的豆腐,才接著說:「嗯。好吧,我接著說:我哼了一聲,說,好吧,讓我看你有多乖!說著,我自己向躺椅上舒舒服服地一躺。然後雙腳一蹬,把鞋子脫了。從這個俏麗地小寡婦身邊望過去,正是海島西側那一望無際的大海。夕陽把整個大海,都染紅了。也把這樣的一間空曠的別墅,抹上了喜慶的色彩,甚至連那個身穿著黑色喪服的小寡婦的俏耳朵,都被這傍晚的光,裝飾得喜氣洋洋…」   「…」周小月扭了扭身子,顯然對我這種亂七八糟的修辭更加不適應。   「我伸出腳,是的。我一直打算用自己的腳,把一個俏麗的小女人,特別是這個身穿著一身黑色喪服的小婦人,勾引到床上來…當然,現在是躺椅。我用足弓伸在溫妮的後腰上——哦不,應該是兩腿之間,輕輕一鉤,她的身子便失去了重心,一下子向我的懷裡倒了過來——啊——她叫了一聲,但旋即被我的手,托著她那一對沉甸甸的乳房,沒直截了當地摔進我地懷裡——不是說距離產生美嗎?我現在,還不想把她摟在懷裡——我很挑剔的!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抱!」說著。我把周小月向懷裡摟了摟。   周小月掙扎了幾下,不得不放棄了,但她說:「你的廢話真多!」   我也不反駁,接著胡扯:「她倒下來…我用腳,把她的整個身體托起來,懸空,向後推了推,然後,輕輕把她放下。你知道,溫妮的手,被我綁在身後,所以,不可能支撐著她的身體,所以,她的臉,嗯,是的,她地俏臉,如願以償地落在了我的兩條腿交匯的地方。她的小嘴裡哈出來的熱哄哄的氣息,當我的某物,有了一點反應——用牙齒,把我的拉鏈打開!我命令道。這個溫妮果然乖巧,真的用舌頭,在我的雞圈門口,摸索著我到了拉鏈,然後,牙齒咬住拉鏈的拉鎖,把雞圈門打開——好吧!我再命令道:輕輕地,把我們的貴賓請出來!是的,這溫妮果然乖巧,真的用舌頭和牙齒,把某物輕輕地叼了出來,像是一個下巴尖尖而媚惑的狐狸,嘴裡得意地叨著一塊精肉一般…」   「停下!真噁心!跳過去!」周小月說。   「什麼?跳過去?」我裝作疑惑地問。   「對,快跳過去。」周小月說。   「好吧。」我用無奈的口氣答應了,然後,在周小月迷惑不解的眼神裡,放開她抱著她的手,同時,解開她摟著我的手,然後,我的手在床上輕輕一撐,刷地一下,從周小月的左側跳到了右側,當然,還是在床上。   周小月簡直要被我氣瘋了,但卻也笑得要喘不過氣來:「我∼∼我說∼∼我是說你跳過去…」   「好吧!」我答應一聲,刷地一下,又從她的右側,跳到了左側然後,躺在她身邊,認真的說:「這樣你滿意了吧!」   「神經病!你!你真是腦子有病!得了得了,我服你了!你接著講吧。」周小月說。   「不跳了?」我好心地問。   「嗯,快點吧。」周小月平息著剛才狂笑的咳喘說。   「真的不跳了?」我又問。   「你真是囉嗦死了!快點講你的計劃吧。」周小月說。   「是呀!」我自言自語地說:「我們都活得鬱悶!有人講的故事,像一個單調奇怪的臭屁一樣除了讓你發笑、頭暈、噁心…總之,只讓你在聽的當時,打發點無聊的時間之外,就全無意義了!而要有人能講一點稍稍有趣一點的事情,又能在聽了故事之後,稍稍有那麼一點啟發性、有點現實的指導意義、甚至能引起你的共鳴,嗯,那麼,就不要挑三揀四的嘛。哼,一般人我不告訴她!」   正還想多說幾句,只覺得某物一痛,不得不接著講我自己的故事。   是呀,野蠻女人或者野蠻情人都非常的可怕,咱要是連躲也躲不起,那就要妥協!是的,拳力是最簡單地征服辦法!   「哼,你不喜歡聽,我還不想講呢!好吧,這一段不講了!話說,我讓溫妮表現了一下她的口舌之功——你知道的,越是自以為是的女人,就越喜歡表現自己!說實話。這個溫妮的功夫。可真不是蓋的,絕對不比我在N年前見過的一個來自美利堅合眾國的專業選手——對了,她是個色情女間諜,經過最專業地訓練——溫妮地舌頭,一點也不比她差。怎麼說呢,鋒利的時候,像一把卡嚓卡嚓的安全剃刀——又鋒利,又安全,絕對地享受!她的小舌頭,柔軟地時候。又像一條千回百轉的綢緞,能在某物上纏繞整整三圈,然後,像一條流動的小蛇一樣,在某物上轉呀轉呀…」我說。   「太胡說了!」周小月忍不住說。   我不理她的話,接著講:「當然,要是她讓我當場爽透了,那她就會像任何一個女人一樣變得自負又傲慢。所以。當我感覺到自己快要身體向上飄的時候,我一腳把她踢開,她一臉驚恐地倒在地板上。我罵了一句粗話說:TMD-哦不對,你知道烏拉尼西亞的三字經是怎麼罵的嗎?哦,不懂?算了,反正就是那個意思,我對溫妮說:你怎麼搞地?不太賣力嘛!——不是——不是——我盡力做。讓我再用心做做吧。溫妮像是要哭起來…」 正文 分節閱讀501   「算了,不聽你講這此廢話了。」周小月在我的懷裡掙扎了一下。   像是想要把我推開。   「哼,剛才你想聽,現在,我講得正投入,你想不聽便不聽了麼?   我還偏要講呢!——我從躺椅上一躍而起,然後,從地上把溫妮拎了起來,輕輕一推,她像一根溫香的木頭一樣,倒在躺椅上。啊——溫妮叫道——不要殺我,我再給你做——我打斷她的話:哼,你這個偷懶的傢伙,看爺今天怎麼收拾你!說著,嘶地一聲,這個可憐的俏麗小寡婦的黑衣喪服被撕得粉碎——當然是粉碎,當然了成條絮狀也是可行的!然後,沒有半點猶豫,直截了當!果然是傳說中地「沒根而入」!然後,狂野地象不知疲倦的電動機一樣,猛烈地來了二千九百五十八下之後,才盡興地在早已昏死過去的溫妮的身體裡,發瀉了積蓄許久的慾火…   我站起身來,拍了拍她在衝擊下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的美臀,說:死丫頭,今天放過你,我明天晚上再來,你等我電話!不等我走遠,你不許把頭巾拿掉,知道了麼?正準備閃身走人,卻沒有聽到溫妮的回應。再一看,她早已昏了過去——當然是爽昏過去地,她壓根沒有聽到我最後說的話。於是,我只好解開她的手,在桌子上留下一張明天再來的紙條,揚長而去!二當家的,X計劃第一節OVER了!」我說。   「神經病!這是第一節,難道還有第二節第三節什麼的嗎?特別是剛才,你起先囉哩囉嗦地說個沒有完,現在…」周小月說著,忽然打住了。   「哈,你想聽細節?當然有第二節第三節一直到第N節!只要你不討厭,那麼:手拷、皮靴、整齊乾淨的制服,粗大的麻繩、細小的丁字褲、繁華的蕾絲胸衣、透明的七分褲…·或者強暴、誘姦、三人行、又或者禁室培育…火紅有蠟燭、黑色的皮鞭、惡魔的面具和邪惡的刑具…怎麼,你皺眉了,好吧,浪漫的也有呀!在大街上邂逅一個悲傷的小寡婦,然後,一起歡笑著去她家那安靜、陽光充足、海風吹拂的巨大陽台,漂亮的遮陽傘下古典氣息的茶几上,放著一枚喝了四成的意大利卡布其諾,周圍是五顏六色的水果拼盤和香甜的美酒飄曳著香氣∼∼啊∼∼啊∼∼哦∼∼那個美艷的寡婦壓抑地嘶叫著,不遠處,一對新婚的小夫婦還在探頭探腦的偷窺——對了,小月,要是你不反對,我正可以為你安排那對小夫婦也加入進來演出交換柔情,你看怎麼樣?」我笑問。   「去你的!」周小月推了我一把,卻被我一把抱住。   「想了嗎?」我問她。   「沒有…」話是這樣說,周小月的臉卻紅得像真的有晚霞映照一樣。   我的手一揮,然後,說:「你看,你都濕得一塌糊塗了,還嘴硬。」   周小月的臉更紅了。   我哪裡肯放過她,於是,再讓她乘興吃了一頓上午茶。   等她稍稍恢復了一下,她終於有力氣問我:「你老實交代,剛才有在和我…的時候,在想哪個女人?」   我奇怪地說:「你怎麼會這樣想?對自己不太自信哦?」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周小月在我的胸前咬了咬說:「據說…嗯,大概是《金賽性學報告》裡說,男人每6秒鐘就有一次性幻想。說他們目光滑過一個性感細長的脖子,或者看到電視裡的煽情廣告或者公交站點的熱辣廣告牌,或者高樓上兩個曖昧的側影,或者聞到一陣莫名的氣味…都會微微瞇著色迷迷的眼睛,體會那瞬間的意淫的快感…難道不是麼?我看你剛才口若懸河,唾沫星四濺的樣子,估計,你一秒種,就有一次性幻想!」   「你太小看人了!」我不屑地說。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周小月氣息奄奄地問我——要不是她的嗓音很性感,我一定不饒她!   「太小看人了!一秒一次,你也太小瞧我了,你以為我是那種看到女人,除了褲衩裡的夥計一僵,大腦一熱的簡單清純的毛頭小伙?哼,我一秒種,至少也有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次性幻想——而且,無一重複——怎麼?難道想一想就犯罪了嗎?」我一本正經地說。   「哼,就是不許你和我做的時候,想著別人!不然以後,你別再強迫我和你做愛!」周小月蠻橫地說。   「哼!我才不是那種——除了可悲的心碎又無望的幻想著自己愛的人,卻得硬著頭皮跟不愛的人做愛——的人!況且我就強迫你,怎麼了,你殺了我呀!」我更橫。   「下次,你再強迫我,我就哭鼻子!」周小月氣惱地說。   「哈哈∼∼好呀,我說呢!你不會學那些日本的女憂一樣,喊得大汗淋漓吧?要是這樣,下次,我為你準備一點潤喉片。」我也跟她一起瞎扯,反正,她一時半會雙腿也不會好。要是她真的氣惱了把我打發走,我正好回一次美洲,看看能不能碰巧把那個山本武志給殺了。   但是……            第二十三節 轉折   周小月接了一個電話。臉色如常,但她的眸子裡卻是陰晴不定。   「怎麼了?」我問她:「是不是我們的計劃需要馬上實施?」   周小月搖了搖頭,過了半天,才下了決心似地說:「我們的衛星偵測到了日本人正在向烏拉尼西亞偷運軍火。估計,他們要提前動手了。   「不太可能吧!」我說道:「在一個民主國家的海洋裡,這樣動手?用軍火?」   周小月再搖了搖頭,說:「他們運送的武器是輕武器…估計,他們的規模也不會太大,到時候,官方的報導,也只是一場騷亂。這對我們來說…特別是對你!會比較難以接受——因為他們這一次的目標,是華裔移民。日本人的目的,據說,是把華人,基本上從烏拉尼西亞驅逐出去…下一步他們的目標才是印度人。你也知道,我們忠義紅槍會的根基是華人,所以大當家的,不會坐視這樣的事情不管的。」   「打算怎麼辦?」我問:「他們運送的武器有多少?」   周小月搖了搖頭,說:「具體的數量不是太清楚,但我們衛星鎖定的那條船上所裝載的武器數量,大概有一千條步槍!按理說,應該還有其他的船也在運送武器…估計,他們至少會武裝三千名暴徒。然後,以民族矛盾的形式,發起騷亂,然後,秘密地屠殺華裔移民…」   「這個,似乎不合基督教的教義,也不合自由世界的精神!其他國家會不管嗎?」我疑惑地問。對政治的東西,我在心灰意冷之後,確實關心的不夠。   周小月解釋說:「這個國家,是個島國,而現在,又是旅遊的淡季。外國人會很少。而且你也知道,因為華人有自己的文化,不太溶入西方社會,所以,西方世界對華人,有一種曖昧的仇視心理的。所以,如果我們不出手,日本人的計謀基本上能得逞。另外,大概也是上次的意外,使日本人迫切地需要對這個島國地政治勢力重新洗牌,他們需要地是在這個島國的絕對支配權。可能,他們會不僅僅對付華人,也會乘機把他們不喜歡的土著居民,順手殺掉!人死了,那麼什麼都談不上了…」   「他們真的會行種族滅絕的政策?」我心裡想,在烏拉尼西亞的華人,可不算少。   「什麼方式可以讓人最性地暴富起來?告訴你吧,是搶劫!華裔移民到烏拉尼西亞,都帶著一大筆讓人垂涎三尺的財產,而且正常情況下,搶劫他們對於蠢蠢欲動的暴徒來說最合算了!另外,在法理上,如果華人移民都死光了,那麼他們的房子等不可能被搶走的不動產就是無主地財產,那麼烏拉尼西亞的政府,可以明正言順的來接收——這大概是日本人誘惑烏拉尼西亞人的另外一個小甜餅。又能快速致富,又能被標榜為愛國家、為民族作貢獻——所以,這樣想你就會明白,為什麼日本能說動烏拉尼西亞的土著,發起騷亂來搶劫華人了吧!」周小月冷靜地說。   「土著居民利慾熏心,日本人煽風點火,外國人視而不見,華裔移民昏昏欲睡…悲劇已經開始上演了,是吧!」我歎了一口氣,心裡想,那些有了幾個小錢就竄到國外去的,也沒有幾個好人…但烏拉尼西亞,卻不同了!現在,錢雲和小麗一家,可都陶醉在烏拉尼西亞的迷人的景色裡呢!   「你有…親屬…茬烏拉尼西亞吧!」周小月問。她猶豫了一下,用了「親屬」這個詞,還算恰當。   我點了點頭。   「這你倒是不用擔心,孫猛現在就在烏拉尼西亞,上次他打電話給我地時候,說他已經把她們去關島度假的機票都買好了,隨時可以讓他們動身去關島的。現在,就等著你去帶她們去關島玩呢!」周小月漫不經心地說。   我再一次奇怪,她的語氣以及忠義紅槍會的辦事效率:「這麼說…我們要說再見了?」   「是的。你們中國人不是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地嗎?」周小月笑了笑,她仍然赤裸著身子,躺在我的身邊,平靜地說。她的手枕著頭,把前胸突出來,顯得格外的誘惑,但我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   「不散的宴席…也許吧。」我心裡有一點點的亂。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自己,和這些與自己有這種肉體的關係的女人,有著剪不斷的聯繫,似乎是從自己的身上,分離出去一部份一樣…   「我們估計,最快的話,日本人會在一周內動手。所以,中午會有直升機來接你,直接去烏拉尼西亞。你到了以後,有一晚上的時間,去見一下錢雲…她大概現在不會有危險,因為她是印度人,但你要告訴她,她也要防備日本人突然襲擊,另外…也不能和你很公開地展示你們的關係,以免日本人疑心…總之,這樣的準備,還是需要的!明天一早上,你要帶自己的親屬,轉飛關島。」周小月說這此話的時候,思路非常清晰。   「是不是…這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我問周小月。似乎她這樣流利地說,讓我覺得一切她事先就安排好了。   「…我聽孫猛說,你在以前的一個太極門的組織裡的時候,說你是災星…可是,孫猛卻堅持,你是個福將!我也覺得你是!這個計劃,我們早有應對的策略,但總是少一個人來穿針引線。上次攻擊那個日本人的基地,你突然出現,我也就像孫猛一樣相信你是了!是的,你是我們的福將。在烏拉尼西亞地計劃運行這麼久,但始終少一個人。現在,這個人出現了,就是你!你和錢雲很熟悉,這樣,我們很容易就能和印度人結盟!而且,你和那幾個寡婦富婆,又有救命之恩…這樣,至少她們會買你的賬,把一部分土著居民的影響力,傾向我們…總之,你出現讓我們在烏拉尼西亞計劃好的一切,成為可能,而且加速了這一切的實現…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周小月說。   原來,我是一顆棋子,偶然地落在忠義紅槍會的棋盤上,把他們的一盤棋下活了。   「這樣!那,我會有什麼利益呢?」我嬉皮笑臉地問。   「似於沒有…,你想要什麼?你到底需要什麼?」周小月問。   我想了想,似乎真的沒有什麼東西讓我動心了,錢?權勢?美女?   這是什麼?   好像我地生命裡剩下地一切,都要苦熬。   周小月安慰我說:「如果,我們需要你,或者,你想看一看一個小規模的騷亂是什麼樣的,你可以在送你的親屬到關島後,回來看一著…」   下一站,我到了烏拉尼西亞。   見到錢雲。 正文 分節閱讀502   錢雲聽說了忠義紅槍會的事情,過了半天,才點了點頭,說,畢竟我們是一家人…但如果真的騷亂…估計她錢雲也幫不了什麼忙…兵荒馬亂的時候,什麼都能發生,出去避一避也是好的。   我問她是不是也一起去?   錢雲看了看我,輕輕一笑說:「我去……我算什麼呢?而且周小月讓你帶話給我,就是希望我能留下來,如果事情真的發生了,到時候大家有個聯絡與照應…另外,印度人和華人移民之間,也是很有成見的,如果我不在,華裔和印裔地聯盟怎麼還有可能?」   我想一想也是。   我是先去看錢雲的,便問了一下小麗的情況。   錢雲搖了搖頭說:「基本上可以肯定,不是玉女心經的原因了。似乎她的體內,除了玉女心經功法形成的真氣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力量在運轉,而且這種力量大得驚人…我也說不清楚,那是什麼,難道你感覺不到?」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道理來。是的,小麗體內地力量我能感覺得到,確實要比一般人體內的真氣要充沛的多,但我以前一直以為是因為小麗在日夜不停地習練玉女心經的原因。誰知,錢雲一試之下,竟然得出結論——那不單純是玉女心經的功力,更多的是另外一種力量。   奇門的功法,我是熟悉的。整個太極一門的力量,我也極其地熟悉。那麼,那種力量是什麼呢?   錢雲解釋不出來,她似乎不快樂。   所以,我也只是抱了抱她,然後吻別,沒有和她再一次上床,逕直回到秀秀的居所。   見到了小玲,見到了丁總,也見到了一臉尷尬的秀秀。她們都很好,甚至一見面的時候,心裡熱熱乎乎的——現在,我已經把她們當成自己的家人了。   然後,看小麗,她仍然躺在床上。   我號了號她的脈,果然,經過錢雲的提醒,我能感覺到了那股與眾不同的真氣,在小麗的身體裡緩慢地運轉著。   我試了幾次,想要把它們引出小麗的身體,但都沒有做到,甚至想把它們誘入小麗的丹田里,都難做到。   但小麗體內的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真氣,我卻偏偏像是非常的熟悉,那種感覺,就像大夢一場後,依稀記得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事實上,卻一點也記不得了…   丁總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她的手,一隻手提著小麗的手,另外一隻手,卻是握著秀秀的手,似乎對秀秀有千萬般的愛憐。雖然秀秀現在如願以償,做了法官,但在丁總的眼睛裡,卻仍然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我看了看小玲,她孤單地站在一邊。   丁總無意之間,竟然把小玲給疏遠了。   我鬆開放在小麗頸動脈上的手,站到小玲的身邊,搖了搖頭:「她很好…似乎…見到她的姐姐,她願意坐起來,但有…另外一種力量,在她身體裡…你能感覺到嗎?師父…」   丁總點了點頭。   接著她說:「那個叫孫猛的,說他請太極一脈的幾位流浪在海外的前輩在關島小聚一下,我想,讓他們都給小麗看一看,人多,總會有辦法的…」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難怪周小月的安排,會這樣的順利,連丁總一家人都毫無異議地聽她指揮,避往關島——原來,周小月找了一個非常非常實用的借口。這也算是高明了。   但我卻覺得,她這樣時時向我賣人情,卻也在無意當中,用一根體貼的繩子,把我和忠義紅槍會越綁越緊了。   這…不好評價。   有此事情,不是那麼容易地區分對與錯,好與壞,是與非……   就像當天晚上,我和丁總一家人坐在餐桌邊上時,丁總,秀秀,小玲,還有坐在輪椅上的小麗,我覺得她們看我的神情各不相同。   特別是小麗!雖然她坐在輪椅裡,頭枕著一個大枕頭,眼睛閉上,但我總是覺得,她的眼睛只是瞇了一條線,在輕蔑地看著我。她半點也不像是睡著的或者昏迷的人,她的氣色很正,神氣十足,就像打個盹,應該就要精神百倍地醒過來一樣…   小玲的腳在餐桌下輕輕踢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走神。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開始正常地和她們說話,盡說此好聽的,還要解釋自己在海上的各種奇遇。   晚上,小玲躺在我的身邊,過了很久,才說:「田田哥,這世界上,大概真的有因果報應。你看,師父一家人對你好,結果,你就在關鍵的時候,救了秀秀…這怎麼能說是巧合呢?」   我吻了吻她汗滲滲的額頭,說:「大概是吧…你對我這麼好,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報答你呢!」   小玲的手一硬,然後,把臉向我的脖子貼了貼,說:「我喜歡,我做的一切,都不要報答…」   「我想娶你!」我下了決心,突然之間。   小玲愣了一下,過了半天,搖了搖頭,說:「這事情,以後再說吧…對了,那個孫猛,似乎對師父有那麼一點意思…」   這一次輪到我發呆了。   想一想孫猛,似乎和丁總沒有見過幾面,但…要是他們真的走到一塊兒,也未嘗不是好事情。但最好,孫猛要能退出這江湖,安心地過日子才好…但我總是覺得,孫猛和周小月,也許有著說不清楚的關係…   總之,很難很難很難去說這些事情…   幾於是一夜沒有睡,做愛,喝水,聊天,等到天快亮地時候,又開始收拾東西往機場去,一直等到轉了飛機,才在機上小睡了一會兒。   在飛機的座椅上,我快要睡著的時候,依稀記得自己似乎期望做到一個和一個漂亮的空姐雲雨的美夢,但事實上,真正進入夢鄉的時候,我做了另外一個夢,夢見自己,和小麗,和她的家人,茬關島地一個溫泉裡,裸身相見,都光溜溜地泡在熱水裡。特別是秀秀的身體,格外的豐滿,和上次我在大海的冰冷的海水裡抱著的感覺,截然的不同…   醒來的時候,感覺到一隻手輕輕擦過自己的嘴角,卻正是秀秀,她坐在我身邊,正紅著臉兒,用紙巾為我擦去我在美夢裡流出的口水…這明顯是丟她的臉了,這讓她覺得羞恥…還好,坐的是商務艙,人並不多,所以,丟人沒有丟到家…   為了防止類似的情況發生,我再也沒有睡,而是一心一意地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躺椅上的小麗,示意秀秀,她可以休息一下了。   秀秀衝著我笑了一笑,然後,真有閉上眼睛,開始她的睡眠。   不知道是因為她太困,還是對我信任,她竟然很快就睡著了。   但等到了關島,在忠義紅槍會的兄弟安排好的一個很漂亮地大酒店裡住了下來之後。陪著小玲四處走了一走,覺得這個島上的景色,特別是海灘,果然又是另外一番別樣的情調。只是,這個島上的日本人也很多,讓人非常的不爽。但地球只是一個村莊,你不太可能阻止一個有錢但討厭的人到處閒逛,哪怕它別有用心。就像現在日本人的情形。   孫猛約的幾個太極一脈地高手,我是聞所未聞。但丁總,似乎早已知道這些人的存在。   等到大家見了面,相互很傳統的一抱拳頭,大家心裡竟然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孫猛力挺由我來表演幾手。   我經不住他起哄,再轉臉一看丁總,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再不上場,那就有點做作了。   我抱了拳,走到中間的空地上,來了幾個傳統的套路。因為並不是要討巧或者賣弄,所以。一切都中規中矩——這需要極高的眼色,才能看得出來這幾個傳統套路裡的奧妙出來。   表演完了,幾個老前輩熱烈鼓掌,而其他的幾十隨從,只是隨意地拍了幾個巴掌——看起來,一切都是客套。   我也不在意,只是謙恭地退到一邊。   孫猛並非太極一脈的傳人,所以,他自然感覺不到我這幾個套路裡的學問。他對我的這一手,有一點不滿——他認為我是在糊弄他——他說我行,但我卻表現得不行,這不是丟他的臉嗎?江湖中人,要的就是個面子…   但那幾個老前輩,卻頓時把他們的架子放了下來。   一個鶴髮童顏的老前輩問我,大陸的太極三宗,是不是一統了?   我一愕,這老人家竟然有這樣的眼色,不由得心裡一凜,但隨即含糊地說:「這個…看情況吧!」   說完,才覺得,這樣說有此托太了——似乎,三宗合分,只在於我一言半語,隨我心意。   剛說完,邊上一個年輕人,有二十出頭,忍不住說:「這位前輩竟然這樣厲害!一統三宗…不知道小輩能否請教一二?」   我也是一愣。像他這般說話沒有個尊長地觀念,似乎,在江湖上並不…但一想到,這此人長年在海外漂泊,估計,這類封建傳統已經基本上沒有了。   沒有也好! 正文 分節閱讀503   只要能振興一下中華的武術,規矩也不要那麼多才好。   所以,我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說:「不敢。大陸的太極三宗,各成一體,一而三,或者三而一,原無不可!真正算起來,我也只是日月兩宗的弟子,雜不拉地學點皮毛,離三宗融通的地步還差十萬八千里…」   「哦?原來,前輩也是日宗的傳人!日宗在一百年前,有一位兄弟,飄洋過海,把日宗的絕學,傳到了大洋彼岸的南美。兄弟我,有幸學了一招半式,看到大陸的日宗兄弟,心癢難忍,請賜教!」那位小伙子。說著,竟然排眾而出。再一看,這位兄弟,竟然沒有一位師長陪同(日宗也就是太極神宗地一脈,入門的都稱兄弟,當然不會有什麼師長了。),竟然是跟著其他幾位太極門的長輩,來「參觀學習」的…   所以,也沒有人阻止他。   這讓我有一點尷尬。想了想,今天不鎮住他,很難說得過去——而且,我也想看看,這位飄洋過海後太極神宗的弟子到底水平如何?是不是日宗一脈流傳到海外有什麼別樣的進展?   「請!」我微微上前二步,請他出招。   那位小伙子一拳緩緩而來,果然深有太極神宗的精神——本來,太極神宗就是以精神見長的!   我微微一笑,手迎著那位小伙子的手,也是一掌,輕輕推出。   這樣,像有一個氣團一樣,或者,像我和他的兩個手掌之間,有一隻透明的強力橡膠氣泡一般…事實上,在我的手與他的手接觸之前,並沒有任何的阻力,只是大家都在控制節奏——君子引而不發,躍如也!   但兩隻手掌,終於慢慢地碰到了一起。   下一秒種,他要比我相像的情景狼狽的多——他身子一震,向後飛了過去——簡直像是經過精密預演過地魔術節目一樣。他飛了出去,而且,在空中還怪叫了幾聲,最後,還差點撞倒了幾個人,這才一頭撞到了地上,再翻了幾個身,才穩住身形。   再起身站起來的時候,一臉的羞愧,衝我抱了抱拳頭,示意甘拜下風。   他這是誠心的,我明白。因為從他出手來看,他練太極神宗的功夫,至少也有十年了。神宗的精髓在於意。這小伙子的太極之意,是基本上有了。   但他沒有領悟到意的全部。他只領悟了平衡之意,而沒有領悟到太極神宗地霸道之義…現在,我一掌,就震飛了他,他當然心悅誠服。   但別人看起來,這樣似乎太假了。   於是,又有另外一個小儀子,似於也想出來試試,看我是不是賣弄玄虛的騙子。不過,他是跟著師父來的,他的師父瞪了他一眼,把他瞪了回去。   另外一個老頭笑著說:「你們這些孩子,別說你們,就是我們這幾個老傢伙,一起上,也不一定是這位英雄的對手…」   (暈,我成英雄了!)   丁總很開心,畢竟,這很有面子。   大家便開始神聊,但我也只是吱吱唔唔,說深了也不行,淺也不行。   現在,我成了學術的權威了!不再能信口開河了,所以很不習慣!   等一群孩子們在一起熟悉後,開心地玩到一起後,孫猛才請幾位太極前輩一起,去看一看小麗的病情。   幾位老前輩客氣了一下,還是一一進去為小麗把了把脈。   最後,幾人商量了一下,才臉色鄭重地說:一,小麗這不是病,而是中了邪!二、似乎,有一種純陰的力量,在小麗的體由運行著,應該是這股純陰的力量,克制了邪神,所以,現在,小麗只是呈昏睡狀態。三,要想小麗清醒過來,有兩個方法,一是找一個鎮邪的寶物,但這只是傳說;另外一個方法,是看看,能不能找到另外一個修習小麗體內純陰之力的人,讓他把內力輸入到小麗的體內,如果他的內力和小麗的那種內力是親和的話,那兩股力量,結合起來,就有可能把那股邪神驅遣出小麗的體內。   要是這幾個老前輩說的都沒有道理,估計,也沒有人知道這小麗的病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寶物?傳說?還是不要去想了。   小麗體內的純陰之力,錢雲應該也在修習,那麼,等回到烏拉尼西亞,就讓錢雲幫小麗試試看吧。   於是,我問那幾位前輩應該如何合兩人之力?   那幾位前輩搖頭,說,各家功法不同,方式也不一樣,所以,找到那人,自然他自己就知道了。   丁總和秀秀、小玲很失望,但我的心裡,卻很是期望。因為,這事情,有了轉機了!   作為回報,我也和他們交流了一下太極的體驗。   應該說,大家都受益菲淺。也許他們覺得他們都受了我的恩惠此之後,他們的一宗一門,太極功法,會有很大提高改進…   但我覺得,受益最大的,其實是我。   我現在缺的,正是這此老前輩地經驗。   所以,和他們交流之後,我在月夜裡,一夜未眠,反覆驗證了一天裡所有聽到的東西,等看到朝陽地時候,覺得自己得到了新生一般…   (似乎這進步沒有完了。其實,這才點人生的常態。)   麻煩的是,在關島的秀麗景色裡過了不到一周,秀秀便要「事業為重」,想回烏拉尼西亞。   我不好細說,因為我知道只要我一說前因後果,這秀秀一定會廣播出去,但一切都於事無補,反而暴露了忠義紅槍會的實力…   我只好對丁總說了。   丁總想了想說:「要不,你陪她回去吧,再保護她一次…」   後來,小玲悶悶不樂地把我和秀秀送上了機場。   當然,我有什麼事情也不瞞著她的。所以,小玲並沒有說什麼,但我知道,關島的秀色,在她的眼睛裡,肯定已經不那麼美了——因為沒有了我……我是不是過度的自信了呢?   不知道時間是巧,還是不巧,就在我和秀秀回到烏拉尼西亞的第二天,預想中的騷亂終於發生了!            第二十四節 騷亂   秀秀的法院,並不像大陸的法院那樣的金碧輝煌,只是很平常的兩層小樓,在一個小廣場的一個角落裡。   錢雲已經安排人,開始保護秀秀了,所以,我也只是偶然去轉一下。等把她送上班之後,我開著車,去華人聚居區,泊好車,步行去一家賣豆漿油條的小食店裡吃早餐。   等我從小店裡出來的時候,沿著這海島邊上的一條大路向北走,向我的停車的地方走了過去。   就聽到前面的吵鬧聲。   我本來還以為是誰家喪娶,但一想時間不對,而且,是非常時期,心裡想,大概是事情終於來了。   我快步向前走,因為我的車,停在十字路口的泊位上。   才向前走了十幾步,就看到一大群人,手裡拿著刀棒,甚至頭上象日本浪人一樣紮了白頭巾一邊走,一邊喊著口號,反正是華人萬惡、要殺光華人之類的…   我正猶豫是衝過去殺光他們,還是避一避風頭?   就聽到嘩地一聲——我的車——其實上秀秀的車窗玻璃,被一個暴徒隨手砸碎了,然後,有人開始拉開車門,劫掠車裡的東西。   很快,我遠遠地看見,車裡各種各樣的東西,被無數只手,拿走了,而且,有人開始放火燒那只車子。   我歎了一口氣——只好讓秀秀找保險公司去索賠了。 正文 分節閱讀504   還是不屑和這此烏合之眾爭執,我轉身就向後走。   但越是向後走,就覺得自己的身邊的隊伍開始壯大起來。路邊的店舖,紛紛關門大吉——更聰明地人是鎖上店舖,跟著我身邊逃離的人一起向相反的方向跑。   那些關在自家店舖裡的人,事後知道,他們都遭了殃。大多數被破門而入的暴徒們刀棍交加,當場活活打死了。   另外逃避的人,如果跑得不夠快,或者是心存僥倖,比如說外國遊客,也都在被洗劫後滅了口——雖然暴徒們的主要目標是華人,但他們更是一群強盜了…   至於說強暴,那也自然不必說了,都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著。我隨著人流,快速地向相反地方向跑。   我要快回到秀秀身邊。   最後,還是將我腰帶裡地繩索,配合飛虎爪,才翻過幾座樓,到了另外一條街上,「借」了路邊的一輛車,才飛快地回到秀秀的辦公點。   這個島國的新聞裡,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消息。所以,我和秀秀說,秀秀根本就不信。她還以為我在和她開玩笑呢!   在秀秀的心裡,一直存在著一種公義的東西。   事實上,我的心裡也有,但我所理解的公義,和秀秀理解的不一樣。比如說,她認為壞人要受懲罰,天經地義。而我。也認為壞人應受懲罰,但什麼樣地懲罰,才與之相對應呢?要是秀秀,她肯定會認為壞人要受審判,經法律而得判罰。而我,卻認為人是有靈魂的,即使此人僥倖逃得今生。但他來世,卻一樣難逃煎熬…   所以,等到血腥的味道和暴徒的叫囂聲,一直傳到秀秀的正義法院的樓下的時候,秀秀呆住了!   要是作亂的人,是一個島域的百分之五十的人,或者,還有一口氣的,都去搶劫一個弱勢的團體,而且,受害者都已遭橫死,無從控訴,那麼,她,秀秀,這個法官,如何去伸張正衛?她要向誰調查取證?又有誰會支持她?   秀秀站在窗口,面色慘白,久久不說一句話。   忽然,我心生預警。一把將她撲倒在地上。   在我和她,肌脹相親,在凌空墮落的時候,五六顆子彈,粉碎了她剛才站立的窗口的玻璃,然後,子彈帶著一種稍縱即逝但聽起來卻直刺耳膜地揪心的嘯響,餘力仍然讓彈頭有力量鑽進了另外一面牆內——這絕對是一種警用步槍地子彈!而且,聽聲音,這子彈是達姆彈——殺傷力巨大直接要人性命、殘忍異常的達姆彈。   我抱著秀秀,在天空裡,打了一個滾,所以,落地的時候,秀秀壓在我的身上。   她像是僵住了,她又被這突如其來的、直接針對她的襲擊嚇住了。   而我,卻手指連彈,把十幾塊較大的玻璃碎片,彈飛了。   儘管如此,仍然有兩三片玻璃碎片,劃破了我們的衣服,然後,有一枚玻璃碎片刺進了秀秀左側的肩頭。   「別動!」我對秀秀說。   像是經過了我的提醒,秀秀忽然發起抖來,像是冷得無法忍受。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抱著我。   我壓著她的肩膀,輕輕地用手指,向兩邊分開那個不算深的傷口。   像是痛,又像是害怕,秀秀不停地哆嗦著。   我把小指甲放在嘴裡,輕輕地吮了吮,然後,用小指甲,將秀秀肩膀的傷口裡的玻璃碎片,剔了出來。然後,用舌頭,輕輕舔了舔秀秀的傷口,鹹鹹的,秀秀的血液裡的味道,和小麗血液裡的味道一模一樣…   「你這裡有創可貼嗎?」我問秀秀。   她搖了搖頭。她大概永遠也不會想到,自己還會受傷。   「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去哪裡?」我問她。   秀秀仍然緊緊地抱著我,像溺水的興,抓住了某物一樣,緊緊不放開。聽到我問她,她只是茫然地搖了搖頭。   「要不,我們去錢雲那裡?」我問。   「嗯…」秀秀點了點頭。   我想了一下,從秀秀的辦公地點到雲的公司,相隔約五里路。三個街區,其中一個街區,正是騷亂——其實就是有組織的強盜搶劫發生地區域。   大街上亂七八糟了,連出租車也沒有一輛——大家都興高采烈地參加對華裔移民的搶劫去了。   我決定帶著秀秀步行去錢雲那裡。我打電話告訴錢雲我們行走的路線,讓她接應一下。然後,我們就上路了。   當秀秀緊緊攥著我的衣襟,慢慢走過血腥的街區的時候,我感覺得到,華裔新移民的組織脆弱性。在災難來臨之際,一下子暴露出來了:他們中的大多數人的錢,來路不正,所以,都像小偷一樣,獨來獨往,害怕別人知道他們的秘密。所以,一旦有事發生,組織就談不上了,真正能在災難中團結合作的。偏偏是一些華人黑社會幫派!   所以,剛才一大群幾千人的劫掠團伙,大多數帶著滿足的笑,離開了。而現在,仍然有幾百個土著居民,在不甘心地包圍著一個別墅群。   這個別墅群,是一個華裔大佬和受他保護的華裔富商的住所。那個大佬的馬仔們雖然只有幾十人,但手裡都拿著槍。在這個別墅群的大門口和圍牆邊上,來回巡視著。   這一夥圍著別墅群的暴徒們,像一群貪婪的狼,正在圍著獵物,尋找機會。我想,他們不會放棄,他們遲早會攻進去。時間,應該是在晚上…   我和秀秀小心地穿過街區。快要走到街區盡頭地時候,我拉住了秀秀,示意她停下來。   果然,幾分鐘後,從十字街頭衝出一個人來,後面,跟著十幾十土著居民,正興歷不已地追著那個人。   那個人已經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等到他跑到我們身邊的時候,一屁肢坐在地上,抬頭看著我們,不住地喘氣,嘴裡喊著救命。   我只看了半眼,就厭惡的不得了。這傢伙,雖然他不認識我,但我卻是認識他的。他是三年前失蹤的一個交通廳長,據說他走的時候,席捲了二個多億…原來,他跑到這裡來享福了。   「救你!只怕要靠你自己!」我的腳一掃,挑起了一根被人拋棄在路邊的鐵管,放在手裡比劃了一下,然後,扔在他的面前,說:「你要是能站起來,像個男人一樣,去和他們拚個痛快,也許,我可以考慮考慮…」   那個男人一臉的驚恐,回頭看了看已經圍了過來的十幾個人,絕望地趴在地上。   「想當年,你是何等的威風?平常,有多少人圍在你身邊轉!你大筆一揮,多少個億的白花花的銀子就從公款地銀行賬裡流出去!你又做了多少次精彩的報告…可是,你卻是一個大盜,是你自己選擇這樣地一條死路…算了,說這此也沒有什麼意義。你該站起來,拿起鐵棍,去和他們拚命,死,也要像個樣子,至少,就算你死的不像英雄,也不要那樣的窩囊!」我冷冷地說。   但那個男人卻絕望地趴在地上。他完全不指望我們能救他,他也不認為我們也有這樣的能力。   他也沒有去反抗,他壓根就沒有碰他面前的鐵棍,他只是像一條鼻涕蟲一樣,趴在地上,手抱著頭,等死…   但暴徒們的目光,不再看那個罪該萬死的男人,卻首先,被漂亮動人的秀秀吸引了。特別是秀秀臉上流露出來的害怕的神情,讓他們更是興歷不已——越是有人害怕他們,他們就越是膽大包天——害怕——這是暴徒們最喜歡的表情。   我希望自己聽不懂這此暴徒們的污言穢語——但事實上,我是能聽懂的,秀秀也能聽懂。   「別怕!」我伸出手來,輕輕地撫了撫秀秀的頭髮。   說著,我的腳一挑,從地上挑起另外一根更長一點的鐵棍——這肯定是某個暴徒拿著覺得不順手所以丟棄了的。在群毆時,短一點的兵器顯然更佔優勢。   而對於我一人獨鬥這此歹徒的情況來說,卻是「一寸長,一寸強」,而且。可以完全把秀秀置於這條長棍的保護之下。   「閉上眼睛,抱著我的腰!秀秀。」我對秀秀說。   秀秀聽話地抱緊了我地腰。   「讓開!」我用土著語言喝了一聲。   那群暴徒們,相互一看…若是平常,他們肯定會放棄搶劫像我這樣敢於反搞的目標,但今天,一個貌若天仙的秀秀在我的身邊,他們的色心,壯了他們的色膽。四個特別強壯的大漢子。把手裡的刀棍,輪了輪,前後左右四十方向,同時開始向我和秀秀逼近過來。   他們眼睛裡是貪婪地慾火,巴不得立刻把我砍成碎片,然後,把秀秀……   「找死!」我怒喝一聲。   不等他們靠近我地身邊,棍子閃電一般向右前方竄出,在竄到盡頭時,神龍擺尾一般。猛然左右一抖,頓時,棍子的頭部,像長了眼睛一樣,在剎那之間,已經「啪達、啪達」兩聲,正掃在我前面和右面逼過來的兩個壯漢的太陽穴上。   沒有等那兩個壯漢倒下,我手向後一帶。那條鐵棍,宛若活物一般,順著我的手,向我的懷裡急竄,然後,棍尾成棍首,向我的右後方而擊。   像是剛才動作的倒影一般。鐵棍生機勃勃地左右一抖,仍然是以暴徒們不能反應的速度。擋無可擋地掃在我後面和莽面暴徒的太陽穴上。 正文 分節閱讀505   棍子刷地一收,猛然向地上一插,鐵棍啪地一聲,插在堅硬地水泥地面上,騰起一團塵土。   這時候,我前後左右四個壯碩的暴徒,才一齊撲倒在地上,鮮血淋漓,濺的到處都是!   我正前面的那個暴徒本來看起來最壯,而且,我用這鐵棍又不太稱手,所以,第一下用力,猛了一點,已然把他的半邊腦袋瓜兒都砸飛了,紅白之物,濺得老遠。   本來,這一群暴徒有二十幾人,只是烏合之眾。一見最強壯的同夥轉眼之間橫屍當場,不由得魂龜魂散,哇哇忙叫,立刻作鳥獸散,本來他們手裡拿著的各種凶器,扔得滿地都是,一片狼籍。   我拍了拍秀秀的肩膀,說:「好了,我們走吧!」   秀秀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四亂奔逃地土著,又看到了地面上死屍和破碎的人頭,開始乾嘔起來。   「算了,你還是閉上眼睛,我背你走吧!」說著,我用熱騰騰的手,捂在秀秀冰冷的眼睛上。   這時候,那個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男人,抬起眼睛,奇怪地看了看四周,然後,宛若找到了救星一般,從地上爬了過來,抱著我的腿,哀求我救他。   我一抖腿,把他震開,眼睛逼視著他。   他也一臉驚恐地看著我。   我吐了一口唾沫在他的臉上,冷冷地說:「滾開!你讓我噁心!你這敗類,死得越早越好!」   說完,我抱著秀秀,向我們的目的地走去。   一邊走,我一邊想:應該設計一個背人的裝置,像山裡的地居民背孩子的背婁一樣,既能背個大人,又不妨礙行動就好了…   等到看到錢雲的跑車的時候,我已經基本上把這個背人的裝備想好了。大概是和行軍時背背包的方式差不多,麻順的是秀秀的兩條長腿兒,要像極其親密一樣的盤在我的腰上——這很考驗人的定力…   而且,要是背一個漂亮女人,這裝置還說得過去。要是背一個臭哄哄的男人或者自己不喜歡的肥婆,雖然也勉強行,但那可就慘了一點。   好在見到錢雲,我的這些設想也就不需要了。   錢雲的跑車,不僅性能好,而且,竟然是防彈的——看來,錢雲也早就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了。   等到了錢雲的辦公室坐下來之後,我問錢雲,她有什麼打算?她是站在華人的立場上,還是印度人的立場上?   鏈雲想了想,說:希望兩者並不衝突。   我再問錢雲,她打算什麼時候出手救人?   錢雲說,也許,華裔移民需要一個教訓,不然,永遠也不會團結一心…另外,現在也不是時機,別忘記了日本人曾經運過來幾千條槍,而這一天裡,暴徒們用的都是刀斧棍棒。如果我帶著印度人現在就現身,只怕也會成為日本人的目標,而且,印度人還沒有準備…   我想錢雲說的雖然冷冰冰的,但卻也是最好的選擇。   有時候感情用事,只會壞事,只會教敵人欣喜!   於是我問她,這裡是不是安全?   錢雲告訴我,她所在的這個區,是印度人相對集中的區域,按理說,短時間內,不在暴徒們的襲擊目標之內,而且,華裔移民的社區受襲,印度裔移民也警覺起來,都在組織起來,要武裝自己,準備應付可能發生的一切情況,而且,這大樓在設計的時候,已經有所考慮。所以,現在大樓由有幾個房間,可以當成戰術碉堡來用…另外,大樓地樓頂上有一架直升飛機,如果情況不妙,還可以隨時撤走…   聽錢雲這麼一說,於是,我放心了。   我想了想,說:「我來的時候。經過唐人街,有一個富人的別墅區,還沒有被暴徒們攻破…,但只怕有危險…」   錢雲搖了搖頭說:「你不知道,那個黑幫背後,有孫猛在支持著麼?孫猛,現在,立該在那個別墅區裡。」   我有點慚愧,自己總是不能專心地做點事情,總是宛若生話在別處。   我和忠義紅槍會的聯絡太少了一點。   而忠義紅槍會,其實是很夠意思的,比如說丁總小玲和小麗,現在在關島的吃住開銷,都有忠義紅槍會的兄弟在專門關照著…   現在,既然秀秀已經安全了,我還是去看一看孫猛吧!   花花轎子人抬人!我就算幫不上什麼忙,也顯得自己並不是那樣目高過頂的驕狂…   我對錢雲說我要去看看孫猛。   錢雲似乎並不在意,但我明顯地感覺到秀秀似乎有點失落。   但我並不方便帶著她到處跑,而且,對錢雲,我是放心的,於是,我也只是安慰了秀秀幾句,然後,簡單地和她們在一起吃了點東西,便離開了錢雲的公司,去那個華裔移民的豪華別墅區。   錢雲給我一輛悍馬車,讓我小心。   我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說起小麗地事情,問她是不是有辦法把她的真氣,輸送到小麗的經脈裡去,壓制小麗身體裡的另外一股真氣?   錢雲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還要考慮一下,這事情等到目前的危機過去之後再說吧。   也只好如此了。   我沒有直接去那個別墅區,而是先開著車四處轉了轉,熟悉一下整個島的地形。   以前,都只是看風景,而這一次,我是以一個軍人的眼光,來看待各個地方的軍事用途。比如,在那個小山頂上放幾門迫擊炮,在哪個樓上放兩枝重機槍或者,在某個建築物裡埋伏幾十狙擊手之類。總之,我把這個小島地整個地形在可以想像的衝突規模之內的攻防中的作用,能想的都想一遍。這樣,如果忠義紅槍會有什麼行動,我至少能說點非常犀利的意見出來,讓他們知道我很厲害——在哪裡,有實力才有威信。   既然我打算參與到忠義紅槍會的這次行動中去,那麼,我就不能再僅僅做走卒一人…   但遇上那此成群地暴徒,我還是避開了,繞了路過去,省得麻順。   儘管如此,等我把車開到了那個別墅群的時候,天色已經向晚。   天邊地晚霞,像火一樣紅。   我一按喇叭,成群的暴徒們湧了過來。   油門一踏,我徑直向大門口衝了過去,壓根不顧擋在前進路上的暴徒——他們根本就不算正常的人了,所以,我就把他們當成幾捆放在路上的稻草。   這樣一衝,頓時撞飛了幾個。   其他人都立刻嚇得四散而逃,再不敢阻擋——他們都是想趁火打劫的投機分子,真正敢拚命的不多。   所以,我幾秒種時間,就衝到了大門口。   在這非常時期,臉就是通行證,我有一張華裔移民的標準臉譜。   已經實槍荷彈的警衛,把這個別墅區地大門打開了不大的一條通道,讓我的車開了進去。   我將車開進別墅區,也不問他們,而是先把車繞著別墅區開了一圈,然後,將車直接停在了一幢別墅的門口兒。   這幢別墅並不是別墅裡裡最高的建築物,但正因為如此,才不那麼顯眼。像孫猛才會選擇它,作為指揮所。事實上,如果是我做指揮官,我會選擇更靠邊一點的更不起眼的地方作為自己的指揮所——現在的通訊條件下,在哪裡指揮都差不多,都會是通暢地…   孫猛很驚訝我的到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老哥在哪裡,兄弟也會在哪裡。今晚上,會有一場廝殺。雖然你不會有事,但兄弟還是希望有戰鬥的時候,能和你在一起。」   孫猛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什麼,只是帶我到樓上去。   樓上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正呆呆地坐在一張寬大的躺椅上,失神……   孫猛小聲說:「她老公今天在騷亂中被人殺了…不過,她也不是他老婆,只是他的某個小老婆,要不你先陪陪她吧…」說完了,他還衝我擠了擠眼睛。然後。他下樓去繼續他的謀劃去了…竟然不和我商量。讓我一下午的偵察都使不上算了,他要是有把握,我又何以再插一槓子呢?只要能勝利,而且,真正的行動裡,變數太多,光憑謀劃是遠遠不夠了。讓孫猛自己操心去吧。 正文 分節閱讀506   但孫猛讓我上樓來陪女人的「美意」卻讓我哭笑不得。   和錢雲或者…比起來,這女人頂多算是庸脂俗粉而已。   但看到她這樣哀傷地坐在那裡,我還是過去安慰她幾句。   「都會過去的!」我肯定地說。   「都會過去…」她抬起頭來,眼睛竟然非常的秀氣,雖然是單眼皮,但卻顯得非常的…怎麼說呢,大概最合適的說法,是有藝術氣質。   「是的,生活會重新開始。而且,上帝是公平的,他讓你失去什麼東西,必然會以另外一種方式補償你,對了,你信仰基督嗎?有人說…我是個牧師。」我說。她搖了搖頭。   「有人說,宗教是鴉片,至少,這樣說地人,承認宗教是讓人欣喜的,至於它是不是有害…你是從大陸來的嗎?」我問她。和她說說話,會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心裡的抑鬱之氣,慢慢地在不知不覺中排解。   「是的,我剛來半個月時間…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她的眼睛裡滿是憂色。   「哦,你果然是從大陸來的。大家都知道,整個大陸,只有基督堂門口的自行車,是排放整齊地,而且,不會有人去偷竊,不是嗎?所以…也許,有信仰的人和沒有信仰的人精神境界是不同的…對了,你來,是因為你先生而來的,你已經移民了,是吧?」我問她。   「是的…」她黯然地點了點頭。   「你愛你的先生嗎?」我再問她。   她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睛裡滿是迷惘,然後,她艱難地搖了搖頭,說:「不…不知道。」   「不重要了。人都死掉了…談什麼都已經沒有意義。重要的是,你自己要好好地活下去。」我避重就輕,說。   她看了看我,慢慢地站起身來,慢慢地走了兩步,然後,快步走向放在窗台前的鋼琴,然後,開啟,手指飛快地彈著一支憂傷的曲子。   「似訴平生不平事…」我想。但腦海裡想的卻不是一個哀怨的女人,而是《一枝梨花壓海棠》的電影裡的那個被人追殺時,卻跳到鋼琴邊上彈琴的一個瘋老頭子。   她的手指,飛快地在琴鍵上跳動著,像是在不停的奔跑,又像是從山峰上墮落…忽爾像是在陪著戀人在夕陽下漫步,又像在月光下低聲器泣…   如果是以前,我也許會為這樣的一個女人動心,但是,自從,我戴了惡魔護身符之後,似乎再也沒有這樣的理解力或者,我也許能理解這個在鋼琴前全心投入者的心聲,但是,這樣地曲子,再也沒有什麼感染力,而只是——我只是一個旁觀者。   是的。我只是一個冷眼的旁觀者。   像是,她不再有情感,她只像是在舞台上表演著,而我,並不需要鼓掌,也不需要為她做什麼…   她這樣的曲子,似乎永遠也沒有完結。   也許,她是害怕這個豪華別墅裡有片刻的寂靜——那會讓她不能控制地突發瘋癲…   直到幾聲爆炸聲,把一切打斷。   我撲到窗口,看到了這個別墅區的那個能作致高點的那間別墅,被三枝火箭彈炸塌了。   火箭彈在夜空裡留下的軌跡,我還能清楚地感覺得到。   孫猛氣爭敗壞地跑上來,說:「TWD,他們居然有重武器,現在只是發射便攜式地火箭彈,不知道是不是還有象迫擊炮這樣地東西?…」   「這麼說,所有的建築物都不安全了?」我問。   孫猛咬了咬牙,說:「大概是吧,這幢別墅的地下室裡有各種輕武器,你下去隨便取幾件吧。要是鬼子們下了狠心,今晚幾千條槍猛攻,這裡只怕守不住了…」   我笑了笑說:「不是有我嗎?我是福將,不是你說的嗎?我下去挑幾件稱手的武器,把那幾個向我們發射火箭彈的傢伙幹掉,這樣大家才會安全一點。」   孫猛用力點了點頭。說:「拜託你了…這樣吧,我們還是在一起!我馬上去這別墅的後花園裡挖幾個散兵坑,免得被鬼子們衝進來包圍在地下室裡。」   我笑了笑,心裡想應該不會這樣,但我還是對他說:「記得要挖在花叢下面,隱藏一點,要從花叢邊走過也不會發觀才好!」   孫猛點了點頭,先下去了。   我本來想安慰她一下,但我知道,這是徒勞無益。   所以,我告訴她我馬上回來,然後,我徑直下了地下室。   果然是一個小型的軍火庫。地下室挺大的,雖然種類並不全,但是,幾乎常用的精品輕武器都有了。   我仍然選擇了PSG,這玩意兒沉實,握在手裡,總覺得像這樣沉甸甸地東西,質量才可靠。另外,我選了十幾顆超級殺傷力的步兵手雷,這玩意兒在城市戰裡,對付一群一群的暴徒,可是超級好的玩意兒!   我掛了幾顆在腰間,其它的都放在一個戰術背心後面的袋子裡。   然後上了樓。   在這段時間裡,又傳來幾聲爆炸聲,大概是又有幾個暴徒們看不順眼的別墅,被飛來的炸彈像一個紙盒一樣撕碎了。   空氣裡已經瀰漫著一股濃重地硝煙的味道。   我上了樓,看了一眼蹲在地上,身子依靠在鋼琴上瑟瑟發抖的那個小婦人——小寡婦,告訴她,我馬上會帶她離開,然後,不等她回答,我直接從一個小的木梯上,進到了這個別墅頂層的小閣樓上。   孫猛的手下,現在已經在壓制暴徒們的移動火箭彈發射點了。所以,後面地幾幢別墅,是被從西南方和東西兩個方向上的火箭彈同時擊中地。這說明,最初從另一個北面向這個別墅發射火箭彈的點,很有可能已輕被孫猛的手下敲掉了。   要是我的手下有幾個人指揮就好了,大家可以相互掩護,用移動的交叉火力,讓敵人摸不清我們到底在哪裡。   現在,只能靠感覺了。   暴徒們一直在用火箭彈強行攻擊這個別墅群裡的可疑建築物——這在我們以前的戰鬥裡,叫火力準備,是進攻的前奏曲。   當然,也有可能,暴徒們會用火箭彈逐一把所有的別墅都轟一遍。   所以,我要把它們幹掉。   要是在戰爭中,像這樣的炮火進攻,會在幾十秒之後,被對方猛烈的炮火回擊所壓制。但孫猛這一次,顯然沒有準備重武器。所以,他只能靠狙擊手把敵人的炮手幹掉了。   我的狙擊槍舉了許多次,還是放了下去。   因為,雖然我感覺得到,發射便攜式火箭彈的暴徒們有十幾個人,都是肩膀上扛著的那種火箭筒。在他們不發射的時候,都趴在房間裡或者圍牆後面。   狙擊步槍,幾乎奈何不了他們。與其冒著暴露自己方位的危險去進攻他們,還不如老實等著他們露出頭來,在他們下一次進攻的時候,再一槍擊斃它們。   但一次,在相反的方向上,卻最多只能幹掉一個襲擊者。其他鬼鬼祟祟的襲擊者會更小心,仍然可以隨時站起來,稍稍瞄準一下,把肩膀上的火箭彈射出來。   難怪孫猛的手下,一時之間沒有進展。   要是有追擊炮就好了。   可以在天空裡劃一條弧線,然後,直接落在暴徒們地身邊,把它們撕得七零八落。   我下了樓,帶著那個新寡婦,心裡想,這一夜的戰鬥下來,這烏拉尼西亞,不知道又要增加多少個小寡婦了。但戰爭是殘酷的,也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能活下來就算不錯了,比起死人,她們仍然是幸運的。   孫猛的指揮所,現在,真的在一大叢玫瑰花枝下的散兵坑裡。   一般人還真的很難發現呢。   我走過去,問他是否準備了幾門迫擊炮。或者,是不是有武裝直升機的支援?   孫猛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今夜,只是打消耗戰…說白了吧,是要鬼子們不能承受這樣的傷亡,要引鬼子出洞,坐到談判桌上來。如果現在就把我們的實力暴露出來,那麼,只會引來美國和澳大利亞政府的干涉,最後,華裔移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另外,我們還有一個目標,要把這個國家,受日本人蠱惑的最激進的暴力傾向支持者,大部分地消滅掉!這是這次衝突中的戰略目標,現在你明白了吧!」   原來,是要有生力量的消滅。 正文 分節閱讀507   所以,現在不大可能有支援。   算了,反正我自保是沒有問題的了。而且,便攜式火箭筒是直射武器,我們在散兵坑裡,其他人在地下室裡,都沒有多大的生命危險。   真正的危險,是在暴徒們衝進來之後。   孫猛說,現在討厭的是鬼子們帶的火箭筒太多了。   我問孫猛,他有什麼對付火箭筒的好辦法嗎?   孫猛說,以前,在近距離裡,火箭筒一般都是用來對付建築物的。   它的殺傷力雖大,但不如手雷方便…以前,我們一般用手雷來對付巷戰裡地敵人…只是現在,距離太遠了點。   一句話,把我點醒了。   距離遠一點,但我的力量夠大呀,應該也能扔得更遠一點!   我從腰間地皮帶上摘下一枚手雷,故在手裡掂量了再三,再仔細想了一想暴徒們藏身的位置,覺得距離還是遠了一點。   我去試試吧!我自告奮勇。   孫猛點了點頭,然後告訴我小心,並且說,就算幹不掉,也要盡快回來和他在一起。   我點頭同意了。然後,撇下那個很有藝術情調的小寡婦,一個人摸向別墅的邊緣。   盡量讓各個建築物交叉掩護著我,再加上我快速的移動,很快,我移動到了別墅群外側的一幢別墅邊上。   隔著十幾米外的鐵柵欄,外面是一條路,再向外,是另外一個普通的居民區,這本來是也是華裔移民的聚居區,但現在,已經被不少暴徒們佔領了。空氣裡飄蕩著血腥的味道,估計沒有來得及跑掉的人,都命赴黃泉了…   在那個居民區邊上的一幢房子裡,就有十幾個暴徒,身邊放著便攜式火箭筒,在等著某人的命令,然後就會有一個人站起來,向別墅區裡的某個建築物發射一枚火箭彈。   我再一次把一枚殺傷性手雷,故在手裡掂量再三,閉著眼睛設想了一下自己閃身而出,用力將手雷投出的情景,然後,拔去保險栓,毫不遲延地從藏身的牆角閃了出來,將手裡的手雷用力一擲。   那枚手雷在空中飛行了一百多米,但很遺憾,它沒有象長著眼睛一樣鑽進那幢房子,而是差點落在房子前五六米遠的一個垃圾筒邊。爆炸聲加上彈片撕扯垃圾筒的聲音,在這氣氛詭異的夜裡,格外驚心,連我自己,都有一點微微的驚異,這也幾乎可以肯定,這爆炸聲嚇壞了那群躲在房子裡的暴徒們,他們立該都抱著頭,躲在窗戶正面,以為有人已經攻到了他們的身邊——我懷疑這些人,不是日本人,就是受過日本人專門訓練的打手。普通老百姓,頂多是玩玩步槍打打獵兒,誰會發神經去肩膀上扛個火箭筒兒?   我擲出手雷後,仍然回到那個牆角,然後,僅靠感覺,來檢討一下自己剛才所投擲時所用力量的優劣。   剛才用的力量倒是差不多,但是,因為閃身出去的時候,有點緊張,所以,投擲手雷裡的仰角有一點低了,所以,那枚手雷,在那個房子前的那個垃圾筒邊暴炸了。   我手一伸,再一次從戰術背心上摘下兩枚手雷,把它們夾在手指間,然後,再一次閃身而出,手一抖,用了更大一點的力氣,更高一點的仰角,把那兩枚手雷,同時投擲出去。   過了半秒,這才發出隆隆的兩聲爆響。   在火光裡,無數的衣服的碎片,像夜空裡的燭火一樣,忽地一亮,然後,一下子暗淡下去,就算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我也能聽到無數的碎物,在那個房間裡稀里嘩啦地象下急雨一樣地落了下來…            第二十五節 冷血   成功了!   (我想笑一下,但沒有現眾,所以,面部的表情稍稍啟動,就因為知道沒有喝彩而省略掉了。)   爆炸聲剛停,還沒有安靜幾秒,這安靜,頓時又被一陣激烈的槍聲所打破。   從剛才被我的手雷清洗過的房子旁邊的幾幢建築物裡,伸出了十幾條槍,然後,一齊開火。   無數子彈,拖著火光,向這個別墅群邊上的那條通道一側的灌木叢掃射過去,而且,一直掃了一分多種,然後,又像出了鬼一樣,忽然一起停了下來。   有人指揮,而且,令行禁止!   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反應極快!因為按常理,手雷的正常投擲距離,正是那個灌木叢到那個剛才被我用手雷清洗了一下的房子之間的距離。四周空曠,按常理,那個灌木叢就是投擲手雷的人棲身之處!   幾秒種之內,聽到爆炸聲,明白是手雷的聲音,然後,判斷手雷投擲者的棲身之處,然後,組織火力齊射,而且,足足反覆掃射了一分多鐘!又在同一時間裡,猛然停止射擊。   這不是一般的業餘人群能做到的!   這些人,不再是簡單的暴徒了,他們一定是趁著天黑,偷偷地用經過專業訓練的人,把那群烏合之眾的暴徒們換走了。   我明白過來,這一次,遇到的很可能是一個訓練有素地職業軍人。   我向一邊打了一個滾。並不驚動他們,仍然以這此別墅交叉掩護快速回到了孫猛的身邊。   把情況向孫猛通報了一下。   孫猛愣了一下,然後罵了一句。   他剛才聽到了槍聲大作,就感覺不妙了。但他還沒有想到敵人竟然這樣凶狠,而且,在一開始就把所有的實力用上。竟然要快速地徹底清剿所有的異己。   「你看怎麼辦?」孫猛問。   「這個…原先的計劃,從理論上,仍然是可行的,也是最優的方案。這大概是周小月擬定的吧?」我問。   孫猛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說:「是的。」語氣似乎象周小月擬定計劃,別人實施,天經地義一般。   「如果,能按原來地計劃,那麼,明天,會是忠義紅槍會組織的反攻嗎?」我問。   「是的。明天!事實上,我們知道,他們明天會組織一次近萬人的反華裔移民的大遊行。順便再血冼一次唐人街——當然了,這麼大的行動,它們是瞞不過我們的。我們打算在他們遊行的時候,動手打這些龜孫子個措手不及!」孫猛硬氣地說。   「嗯,這計劃倒也算可行。不過,那要看我們能不能支撐過今晚。   僅從我剛才接觸的那個方向上看,那邊的敵人,至少有四十多人。那麼,從四十方向上說,會有接近二百人地職業軍人,在準備圍攻這個別墅群。你現在手下有多少人手?行嗎?」我問。   「二百人?…,」孫猛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說:「我們只有不到五十人的武裝,本來,我們是準備對付那此騷亂分子的…」   我要問的細一點:「這五十多人,有多少是忠義紅槍會的兄弟?」   孫猛摸了摸鼻子。歎了一口氣,說:「只有…十七個人。」   「其他人都是華人黑幫的?」我問。   孫猛點了點頭。   「本來,有十幾個忠義紅槍會的兄弟,對付一大群烏合之眾,也差不多了,但是對付二百個受過專業訓練的職業軍人,只怕…看來,是很難守住了。」我看著他說:「要不然,我們撤吧!這個別墅區有多少居民呢?」   我一邊問他,一邊用自己的意識,快速地向周圍輻射了一圈。讓我吃驚的是,這個別墅區竟然有一千多人。看來許多人是跑進來避難的華裔移民。   孫猛面有難色,像是憋了半天的氣,才無奈地說:「大概有八九百人左右吧…正沒有統計過呢。我們幾個撤,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忠義紅槍會的招牌砸了也就罷了…這些人的性命呀…」   我更知道,如果我們撤了,那麼,華裔的移民死得差不多了,那麼,明天就算把上街遊行的暴徒們殺得一乾二淨,也沒有什麼資格和那些人談判了——你代表誰呀?如果那些華裔移民都死光地話! 正文 分節閱讀508   「要不這樣!忠義紅槍會的兄弟,我帶走九個人,去主動出擊,其他人和你一起留下來,在房前屋後據守,以防萬一。如果鬼子不顧我們的主動攻擊,執意強攻這個小區,那我們馬上撤回來…如何?」我問孫猛。   孫猛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狠下心來,說:「好吧!這大概是唯一能把這盤棋下活的一步了…」   「他們人呢?馬上過來吧,我看,過不了多久,他們會主動進攻。我們先主動出擊,讓他們摸不清我們的實力,讓他們覺得現在不是他們在包圍我們,而是他們自己踏進了陷阱、腹背受敵就行了,他們也許就會想著要逃跑了。只有這樣,方才有一線生機…算了,你把人找來,我要最好的夥計!」我說。這時候分秒必爭,不是討論的時候。   幾分鐘之後,九個夥計和我帶著最大量的彈藥一起出發了。   我把他們帶到了剛才我投擲手雷的地方,用樹枝在地上把周圍的地形簡單畫了一下。   這個小區座落在別墅區同一個小山坡上,不同的是,別墅區基本上把這個不大的小山包地山頂佔據了,而我們要攻擊的這個居民區的位置偏下一點。而且是一個非常狹長的地帶,從東南向西北延伸…正西的方向上,是一個懸崖絕壁。正南方向算是山脊上的一條景觀路,比較開闊。所以,這個居民區在別墅區的西南的正面上,在戰術上算是比較孤立地…要是我們有重武器,比如說裝甲車什麼的,只要兩輛車就可以把整個居民區壓制的死死的。   現在,我希望把這個區域清理乾淨。如果別墅區守不住,就從這裡往海邊撤,也許拖點時間會有另外的生機。   我的意見是分兵兩路。   一組六十人,從懸崖絕壁地帶由東北向西南,慢慢地進攻一棟有鬼子隱藏的居民樓,但也只是吸引住鬼子的火力和注意力,並不以奪取為目的,更要他們注意保存自己的實力。   剩下的三個忠義紅槍會地兄弟跟著我走。兩個人留下,在山脊的那條路邊上選好狙擊點,同時壓制東、南兩方可能來的鬼子援兵。並且,也要防止西南方的鬼子竄到東南方。另外一個人和我一起從南向西北方向殺過去。當然是他負責靠近我,提借火力掩護,而我負責衝鋒。   本來,我的意見,也是命令——我在忠義紅槍會的級別比他們高,而且,我的意見對他們都有好處。所以,他們並沒有什麼異義——形勢他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現在也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我這個「福將」的身上了。   等分頭行動後幾分種時間,我就和另外三個人到達了正南方的戰術點,而且,沒有費多少勁,就清理掉兩個埋伏在路邊想狙擊我們的鬼子——本來。對付狙擊手最好的辦法就是使用更好的狙擊手,忠義紅槍會的兄弟大部份都是一流的神槍手。加上我為他們提供鬼子位置,當然容易了。   我再指點其中兩個看起來不那麼勇猛的兄弟埋伏下來後,只給他們每人留下二顆手雷,其他的都讓我放到自己的背心裡去了。   我帶著另外一個兄弟,慢慢向一百多米外地第一幢建築物摸了過去。   接近一百米的距離上,我安排那位兄弟隱藏下來——我改變主意了。   不打算讓他和我一起衝鋒了。   「聽我命令,我叫你開槍再開槍!」我對他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幢樓房,又指了指我們的咽喉送話器說。   他點了點頭,很樂意地埋伏了下來。久經沙場的人,都樂意接受這樣的安排。   我又小心地向南方移動了幾十米,然後,停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意識再次仔細地探尋出去——這可不是鬧著玩,我寧願面對一千個烏合之眾,也不願意面對十個精英戰士,所以,我要先發現他們,正要先進攻!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並不是每一幢樓裡都有鬼子的埋伏。而且,鬼子們很是奸滑,大部份都靜靜地呆在房間裡,只留下個別瞭望哨。但我能感覺得到,他們都抱著槍,而且,彈匣裡都壓滿了子彈。   本來,我是打算用手雷的,但想了幾分鐘,我還是決定用自己最擅長的刺客偷襲的辦法,這樣才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最先要解決的,是那些哨兵,這是那些躲藏在居民樓裡的鬼子兵的眼睛,當然要先打瞎他們。   整個居民區裡,除了剛才被我兩枚手雷幹掉的一股十幾十鬼子兵之外,還有三股鬼子。最北面的一股,是鬼子在這一個居民區的右翼,就由我們另外一組人去解決吧!   中間一股鬼子,有二十幾人,躲在一幢四層居民樓裡…等會再找他們的麻順吧!   我要先解決的是最近的一股鬼子,這一組的人比較少。在居民樓的二樓的一棟房間裡,有八個鬼子,另外,在這幢四層居民樓的樓頂上,還有兩個鬼子的哨兵。   我要先殺哨兵。還好,他們的注意力基本上都是在監視著別墅區。   連滾帶爬,我很快無聲無息地到了那幢居民樓的底下。本來,打算順著下水道的管子上去的,但還是從身後解下了飛虎爪,手一抖,把飛虎爪抓在了樓頂的女兒牆上。   這時候,西北方傳來槍聲,另外一組兄弟已經動手進攻了。   「過三秒種,你隨便開兩槍,然後安靜下來!」我用咽喉部的送話器,無聲地說(咽喉送話器把聲帶的震動。傳遞到兄弟的耳機裡。雖然聽的不真切,但習慣了以後,溝通還是非常順暢的)。   「收到!」我的耳機裡傳來答覆。   「一!」他開始數數。   我收了槍,取出匕首。   「二!」他再數。   我的手用刀一拉飛虎爪地繩子,身子悄無聲息地直接向上飛了起來。   「三!」他在數完了三之後,「啪!啪!」開了兩槍。   我已經把手搭在了樓頂地女兒牆之上。   果然如我所料,樓頂的兩個鬼子兵,本來在樓頂的五側全神貫注地觀測西北方的忠義紅槍會的兄弟的佯攻,聽到了從他們後面傳來的槍聲,頓時鬼頭鬼腦地伏下身子,向他們右側的後方小跑過去。   等他們跑過了我的身邊之後,我用手一壓女兒牆裙,飛身上了樓,還沒有等那兩個鬼子反應過來,仍然在向右方跑過去的路上雙跑了兩步,我已經落在樓頂上,而且,向前跨了兩步,追趕上了他們,手一伸,兩手一合,將他們地兩顆腦袋瓜子,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又是沒有懸念的勝利!連我的匕首都沒有髒,兩個鬼子就腦瓜破裂,倒在地上。   藉著微微的一點點曳光彈從天空飛過的光,我注意到這倒在地上的兩個傢伙。果然是日本人的面孔,而且,食指粗糙——這是經常扣動扳機磨的!   不留時間讓他們反應,我把飛虎爪再次搭在了樓頂的女兒牆上。   然後,順著飛虎爪的繩索,快速下滑,刷地一下,已經到了二樓那個有鬼子藏身的那一套房間的陽台上。   一個鬼子,懷裡抱著槍,把背倚靠在陽台的女兒牆上。   我一隻手伸出,按在女兒牆上穩住身形,同時,另外一隻手,一掌劈出,便聽到了那個鬼子脖子斷裂時磣人的骨頭交錯的聲音。   連飛虎爪也沒有時間收。   我把那個慢慢倒下地鬼子懷裡的衝鋒鎗一拽,同時,順手把槍向著那幢房子洞開地門房指了過去。等槍口放平而且,向著房間內指著的時候,槍已經穩穩當當地被我握在了右手裡,而且,保險已經被我的手指靈巧地打開。   身體一晃,腳已經如生了根一樣地落在陽台內側。   這時,聽到了裡面的鬼子問了一句:大概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所以有所警覺。   我也不作答,只是將腳向陽台的女兒牆上快走了兩步,然後,在腳步踏到了女兒牆頂快接近玻璃窗的時候,腳用力一蹬,身子向上竄了出去,穿過向陽台開著的那道門,身體在空中飛著的時候,手裡的槍,已輕響了起來。   那個警覺的鬼子,他已經懷疑有人進攻,而且,他的槍在我身體衝進了房間時,響了起來,但子彈只是紛紛從我的身下,呼嘯而過。他沒有想到我會從凌空,從這房間二米高的地方橫著殺了進去!   所以,我的槍一響,首先,要解決掉的人,就是這個已經開始開槍的鬼子。   在開槍的同時,我看到了那個鬼子驚恐萬狀的眼睛時閃著的火光,那是我的槍口吐出的火花。   然後,他的頭頂轟然一聲,後腦勺噴出一大團血污,把他身後的一扇牆上幾平方米大的地方,塗得到處都是讓人噁心的紅白之物…   這個死去的鬼子似乎是指揮官。所以,他的反應速度要比其他鬼子要快很多,甚至超出了我原先的預料。   其他一排鬼子,就次了很多!他們都緊張地抱著槍,坐在一圈沙發上,非常有耐心地等待著什麼——只是他們沒有想到,他們等到的是死亡!   只有兩個鬼子,把槍向上稍稍舉了一下,然後,就額頭中彈倒了過去,其他的鬼子正想站起來,不知道是想逃命,還是想進攻我,但結果是一樣的——他們都還沒有看清我是誰,便紛紛從沙發上摔了過去,血流一地…   解決了這個樓裡的鬼子,我向那位忠義紅槍會的兄弟通報了一聲讓他過來與我會合,然後,我自己再移向了中間有鬼子的那一棟樓。   中間的那一股鬼子兵已經警覺起來,而且人數也多,所以殺起來,稍微難一點,甚至,我還不得不讓自己的左手臂上受了點傷(肌肉讓子彈穿了個孔),才把他們都擺平掉。   最後一股鬼子的注意力被我們的另外一組兄弟吸引了過去,所以,我悄無聲息地摸了過去,然後,以他們不能相信的速度,猛衝過去,用匕首,一一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正文 分節閱讀509   和兄弟們會合後,我們又從南向東猛掃,再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把東南那一區驚恐不已的鬼子們幹掉後,再向北的時候,發觀另外兩個方向上的鬼子兵,已經悄悄撤退了。他們搞不清楚他們的對手到底有多少人,但他們已經知道這次面對的對手有多強了。   這一晚的危機化解了。   我又殺了不少人。   而且,表面上還因為殺人受到了格外的禮遇和尊重。   我自嘲地想,這榮譽來自於自己越來越冷血。   但第二天,我就知道我錯了。   和周小月的冷血比起來,我所謂的冷血就大小兒科了……            第二十六節 金屬風暴   上節說,我又殺了不少人。「表面上」還因為殺人受到了格外的禮遇和尊重。   為什麼說是表面上呢?   當我意氣風發的帶著一根毫毛也沒有傷的兄弟,回到別墅區之後見到孫猛。   我本以為他會一樣非常高興,但讓我奇怪、很奇怪的是,孫猛聽說鬼子被我打死了一半,其他的都退走了之後,他的臉上竟然全是悵然若失的表情。   「沒事的!」我安慰他:「大家是兄弟,我殺鬼子就是你殺鬼子。而且,這裡是你指揮的嘛,所以榮譽首先是你的!」   孫猛嘿嘿一笑,尷尬的說:「哦…不…只是怕周小月會不高興……」   「為什麼呀?」我更奇怪了。心裡想,我這樣的快速地把一場災難消滅於無形之中,周小月怎麼會不高興?是哪個環節…   孫猛歎了一口氣,說:「今晚上,不是有個小寡婦給你彈鋼琴曲嗎?」   我哈哈一笑,說:「是麼?我看她是在自個兒發洩一下她心裡的恐懼感…」   孫猛點了點頭,說:「也許吧…我也就不瞞你說了,其實小月在和我來大洋洲之前的一個晚上,把我叫過去,在她的房間裡聽了整整三個小時的鋼琴曲!把我的魂都聽掉了一半!」   「哦?周小月原來也是個藝術家?她鋼琴彈的好聽麼?」我很奇怪和周小月在一起的時候,她居然半點也沒有表現出她還有音樂細胞。   她連哼一支歌兒都顯得五音不全——但你對一個超級殺手,又怎麼能再去要求她有藝術細胞呢?所以,孫猛這樣一說。我很感興趣。   「哪裡有呀…」孫猛皺了皺眉頭。然後又歎了一口氣加強了語氣,才說:「她估計也不比我強多少,我寧願自己的耳朵從來沒有長出來過…,但她告訴我,這就是任務,我那一晚上的任務就是聽!」   「哦?你完成任務了嗎?」我問。   「我們這些人,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任務完不成!但這個任務完成之後,她和我談了很長時間。她告訴我說這次我們的烏拉尼西亞任務非常的複雜…它不是簡單的戰鬥任務,而是一個政治任務…政治的本質是要SHOW!要表演給人看,要譁眾取寵的。」孫猛說著。瞧了瞧我。   我點了點頭。心裡想,差不多吧。所以,專制國家裡,死也不肯放開新聞媒體!他們要自己SHOW能表現他們莊嚴偉大的一面,而絕對禁止別人SHOW,如果你非要SHOW——那也只能是向他們搖尾乞憐或者歌功誦德…   孫猛接著說:「周小月然後才說:就像彈鋼琴,如果沒有曲譜,或者有了曲譜,卻不分輕重緩急,只圖自己痛快。毫無節秦的一番亂敲,或者,明明曲子主題是憂傷,非要即興發揮一段喜氣洋詳地片斷…那自然,這一番彈奏,大家都不愛聽,除了和你比賽地人…」   我聽了心裡一涼。心想,要糟了,下面是要痛心疾首的批評了。   周小月的那一套我暫時還搞不清楚,但孫猛這一套,我已經太熟悉了。   果煞,孫猛又歎鄧一口氣,說:「你這樣一搞,我當然高興了,畢竟大家都安全了。但被我們庇護的一千個華人移民並不知道剛才的危險有多重,也不知道你帶著兄弟出生入死把鬼子殺退…所以。他們不會支持我們,他們仍然會有其他的幻想…最好的結局不是把鬼子殺光,而是鬼子舉著刀,把這些自私自利的新移民們追砍得滿世界亂跑,最後在他們每人身上都被砍了幾刀,絕望無助的時候,我們再出現,這樣,他們才會明白,要緊密團結在我們的周圍,才有活路!…我們的戰鬥任務,要服從於這個政治目的。所以,僅從戰術上看,你很成功,但從全局的日標上來看,事情簡直被你搞砸了…」   我又不是沒有接觸過這骯髒的政治,所以,孫猛一點,我立刻明白過來。   政治這把戲全世界都一樣。據說M國的議員們會隔幾年重複通過某個議案,比如說關心某類人或者救助某個弱勢群體,但他死活也不肯通過一個法案,把這種事情程序化——因為程序化之後,他給人恩惠的權力就沒有了,支持他的人也就隨著減少…所以,他寧願每隔幾年就到處奔波勞碌,不辭辛勞地對某個議案進行宣傳發動以期通過——總之,搞政治的人,是不可相信地!他們殫精竭慮,他們廢寢忘食…這極大的可能都是他們表演的方式!他們選擇的利益表面是為了大家,為公眾,事實上九成九的政治家都是為他們自己的利益在奮鬥。   像我們這一晚上的衝殺,確實破壞掉了忠義紅槍會的一次SHOW的機會。   雖然,戰略地最終目標也是為新移民好,但像今晚,最好的結局是讓一大群暴徒們衝進這個別墅區,屠殺一些人,然後,忠義紅槍會的兄弟,再帶著其他人,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把這些暴徒們消滅掉或者趕走。這樣,新移民看過了這場「SHOW」,便會立場異常堅定地支持孫猛他們這群人,就算不是,也不能不一心依賴孫猛提供的保護。   現在,鬼子們溜掉了…危險解除了。   我的功勞沒有了。   甚至,我懷疑孫猛會以為我謊報軍情呢——他又沒有看到鬼子,他的感知能力,只有十幾米遠,還感覺不到那麼遠的鬼子…   真是可笑!孫猛見我情緒不高,連忙安慰我說:「當然了,保住自己的老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另外,這些新移民,明天我們可以通過展示自己的實力來嚇住他們!只是,你明天,只許看,不許再打草驚蛇了!有勁,你就使在那些小寡婦們的身上去吧…」說完了,還擂了我一拳。用嘴角歪了歪,指了指那個別墅,在地下室裡,有一個小寡婦,就是剛才那個彈鋼琴的那一個。   「暈!」我正想說自己沒有興趣,但轉念一想:相識即是有緣,也許,上天不會無緣無故地把一個無助的丫頭,推到我身邊,如果我漠視她的存在。說不定命運會追究我的傲慢,以後再也不發這樣還算漂亮的馬子給我了……   我推了孫猛一把,懶得理他,逕直去安慰那個受傷的小寡婦去了。   既然危險已去,自然不用呆在地下室裡了。   所以,我帶著那個六神無主地小寡婦,仍然進了那間別墅寬大的起居室裡。   熱水沐浴一番之後,我對那個茫然的小寡婦說:「你要是睡不著,你就繼續彈鋼琴吧!」   說完,我自己往那張寬大的床上一躺——這張床,曾經是另外一個非常自信而且富裕的男人的,但現在,他已經死了,他原先擁有的一切,他再也不能指手劃腳說三道四…比如說,我現在躺在這床上,他便在另外一個世界裡無可奈何——雖然人是有靈魂的。但靈魂也有靈魂的規則,並不是可以任意妄動!   所以,我完全不用擔心什麼。   那個小寡婦猶豫了一下,慢慢地走向了鋼琴,抬起琴蓋,但卻沒有彈奏,而只是有一點發呆。   「…」她轉過臉來,看著我,就算我躺在床上也能感覺到她眼光裡的乞求。   我並不說話。經過今晚的經歷,我明白,就算你幫另外一個人,那也要在恰當地時候,以恰當的方式。   「你…能幫我嗎?」那個小寡婦終於說了出來,而且,眼淚汪汪的。   我翻了個身,用一隻手支撐著自己的下巴:「你…說什麼?」   「我…我想回家。」她說。   「這裡不就是你的家嗎?」我故作驚訝地說。   「…不是。這裡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到中國去,那裡有我的家人。像做了一場夢…」她果然像夢囈一般地說。   榮華富貴本來就是一場夢。   如果,你只想索取,只想不勞而獲,那麼,誰那樣的傻?誰來當這個無私地冤大頭供給者?   但這個小寡婦,說她回國後,會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比如說到西部去做一個希望小學的音樂老師…本來,一個國家的大大小小的政府官員都有錢去坐豪華車,而這個國家的教育,卻指望什麼「希望」工程,那肯定是沒有希望的…不過,她後來說的這些話,畢竟,是讓人愛聽的話。而且,後來,她又是憂傷萬分同時又是情慾高漲地鑽進被窩裡抱著我…這讓我決定,幫她一幫。   至少,我有能力很快的把她送回到中國去。也許那裡仍然有大多地不公平,但至少能讓她延口殘喘。 正文 分節閱讀510   等到天亮的時候,我知道,我對自己的能力,還是稍稍高估了一點。   我並不能馬上送這個小寡婦回家。   因為,這個烏拉尼西亞,已經完全陷入到了一場動搖這個國家秩序的騷亂之中。   而且,不等其他政治勢力發表任何議論,這個國家的工會組織,首先發佈,全國全行業的罷工令。除了神父和正躺在醫院裡搶救病人的醫生之外,烏拉尼西亞所有的行業都停了下來。   甚至水、電、氣的工應,就更別說交通和通訊了。   我算真正見識到了工人階級的厲害!這些國外的工會,真是太強了!一齊罷工,什麼事情都得停下來。   孫猛正告訴我,有一個大功率的無線電干擾裝置,在這個島上開始工作,所以,衛星電話或者自由電台等無線電通訊設備也沒有用了…   總之,烏拉尼西亞與整個世界隔絕開來了。   他們圈起了這個國家,做成了一個相對封閉的戰場。這大概就叫「關門打狗」吧!   但孫猛冷冷的說:「還不知道誰打誰呢!」   狹路相逢勇者勝!我這樣想著。   日本人對這個島國的控制權是志在必得。他們隱忍著,苦心經營了十幾年時間,現在,他們要採摘下這樣的一枚果實了。   我想像不出周小月會如何安排,心裡只覺得有些不安。   孫猛在我對面,過了許久,才又小心的告誡我說:「兄弟,不是我信不過你。你實在有此衝動。小月…她讓我轉告你。要你在能保證自己生命安全的前提之下,一定要請你別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我點了點頭。心裡想,我倒要看看你這周小月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等到日上三竿的時候,一場更大規模的騷亂,再一次有組織的上演了。   將近六千人,號稱二萬人的遊行隊伍,先是稀稀拉拉,然後,從各條街向唐人街彙集成了浩浩蕩蕩地隊伍。喊著口號,舉著標語,更多地人的手裡,毫不掩飾地舉著一把AK,激動地揮舞著。這其中有些人,在昨天的搶劫裡,得到了一筆橫財,今天,他們的身後,甚至背著一隻空癟癟的但很大的包——他們一定想很快把那只包裝的滿滿的…   這讓我想起剛剛開始測試的網絡遊戲:一大群玩家,蜂擁進服務器,看到怪物就砍,以期能從怪物的身上掉下某件寶物或者一大串金幣…不同的是,這其中有無數的暴徒,身上甚至揣著「偉哥」…   在動盪中,人所有醜惡的本性,都會暴發出來。   我歎了一口氣,看著這樣一條密集的隊伍,叫囂著彙集到一條大街上來。   心裡激動而氣憤。   我真不明白周小月怎麼安排的,竟然任由這樣的暴徒彙集起來…   本來想打聽一下,但還是忍住了——既然孫猛不對我說,自然有他的道理,我要硬是去打破砂鍋問到底,也未必是好事情——有時候好奇心是害死人的。   我站在五層樓頂上,腳下是一支PSG,隨時可以結果這囂張的人群裡的仕何一個人的性命,但我仍然記得孫猛讓我不要輕舉妄動的叮囑。   只是看著這樣的一群人吵吵鬧鬧地,隨手胡亂打砸著路邊的一切存在的物件。   這條遊行的人群行走的大街,走到頭,並不是十字路口,而是隨著小島的走勢拐了一個接近九十度的彎,然後,就正式進入了華人街最熱鬧的地段。   像是一群蒼蠅嗅到了血腥味,先進入唐人街的暴徒們叫囂著開始砸打昨天洗劫後倖存下來的店舖,但後面的暴徒們又拚命向前湧,也決不甘心落後於人——搶到的就是自己的,誰不想要那不義之財?於是,前面的人只砸幾下,便被後蜂擁而來的人滾帶往前去,後面的人剛伸出手去,還沒有來得及接著打砸,便同樣,也被潮水般湧來的人流帶著向沖——這情景,就像是麥加失控的朝聖人群一樣…有時候,錢也一樣是人朝聖的對像!   我能感覺到夾雜在人群裡負責指揮的人那種尷尬,現在,根本沒有人聽他的了,所有的暴徒們都財迷心竅了,一切變得亂哄哄的。   後面,沒有拐到這條大街上的人,還有一半,即便如此,三千多人,一下子湧入到不到二百米的街道上,還是顯得人山人海,到處都是失控的人流,誰都想大撈一把,但實際上,誰都沒有來得及伸手,便被後面的人流簇擁著向前去了。   要是他們發生踐踏就好了!   但卻沒有。   我不由得怨恨這老天不長眼!   但驀然,我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靈裡也同時感覺到了空間裡某種突如其來的波動,這是一種警覺,面對某種突發事件時,自己本能的那種警覺,不是危險,但…說不太清楚,只是非常··說時遲那時快。我的眼睛已經不由自主地鎖定了那個讓我不安的來源。   在唐人街地盡頭,忽然有三扇捲簾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拉開了。   那是一間正對著街道的店舖,但現在,那間店舖裡不再賣時裝或者是電器或者古玩,而是在每個店舖裡都停著一輛車,一輛悍馬車。   在每輛車上,都站著兩十人,他們的手裡,握著的是機槍的把手。   他們的面前,各有一挺加特林機關鎗。   黃澄澄的子彈,像兩掛閃光的鞭炮一樣,掛在機槍下。   我的嘴巴還沒有張圓,便聽到了機槍有點發澀而又尖利連成一片地嘯響。   但響聲,卻不是從我剛才看到的那個店舖的悍馬車上的機關鎗發出來的。   在這個大街的拐角處,就是人流轉向的地方,同樣,有一間店舖的捲簾門被打開,店舖裡的三輛悍馬車,每輛車上同樣有兩挺加特林機關鎗,正發瘋一樣地吐著火舌!   俗話說:新兵怕大炮,老兵怕機槍!   大炮雖然殺傷力巨大,但它並不準確,所以,它的殺傷力,並沒有機槍那樣有人操縱著瞄準射擊所造戰地那樣大殺傷力。   這邊的槍一響,另外一邊的槍聲,也不甘落後地響了起來。   一個幾乎呈直角的兩條街道。同時,從兩條街的頂點,響起了槍聲,而且,這不是小打小鬧,而是兩邊,各有兩挺加特林機關鎗,在怒吼著。   無數的子彈殼,像金屬的洪水一樣,從機槍裡彈跳出來。   這幾挺機槍的聲音,暫時壓制住了這世界所有地聲音,那此仍然沉浸在發財美夢裡的暴徒們,還沒有來得及喊一聲,但象被一把巨大無比的死神鐮刀,從腰間橫掃而過…   我的耳朵,忽然像聽不到聲音,一切,似乎靜悄悄的。   只有那十二挺加特林機關鎗的槍口,無數的火花,不停地綻放,有無數只子彈殼,冒著熱氣,歡性地跳躍著。   這就是所謂的金屬風暴麼?   我在心裡暗暗地歎息了一聲。   難怪,周小月要叮囑我,不要輕舉妄動。是呀,這麼多的人,就是放幾萬隻狼狗,也難把他們趕到這樣的兩條街上來!   就是忠義紅槍會再處心和慮,也難封鎖這樣的一個島國讓世界忽然之間眼不可見耳不能聽!   然後,放幾個人出來,就在這光開化日之下,用機槍,收割這麼多的人命!   是的,我一直都沒有這樣的魄力,所以,我才會流亡到海外。   而周小月,她做到了。   她不僅能這樣的計劃,而且,她能找出這樣,不折不扣地執行這樣的計劃的人出來。他們,面對血肉橫飛,毫不手軟…   他們手裡的這種六枝槍管的加特林機關鎗,每分鐘能發射四千多發子彈!!!在射擊時,你會有一剎那的錯覺——似乎槍管沒有動,但事實上槍管旋轉得飛快!然後,子彈便像颶風一樣,橫掃過兩條街道…   在子彈前面的人,許多當場之間被子彈撕成了上下兩塊,然後,上半身,又在空中,被接踵而至的子彈,密密地穿透了…   幾千人的生命,彈指之間,灰飛煙滅! 正文 分節閱讀511   我能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在這條街的某處,藏著幾個狙擊手,我,不僅僅是旁觀者,其實也有這樣的打算——如果有鬼子的狙擊手,我就去對付他們。但他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或者,完全被加特林機關鎗震懾住了,又或者看出來就算他們打死一兩個機槍手也於事無補…竟然一槍未發,便偷偷地溜走了。   等到兩條街上,再也沒有半條站著的人的時候,那兩輛悍馬車,才慢慢地開了出來。這時候,車上的兩個人,手裡已往換了兩技烏茲衝鋒鎗,開始不緊不慢地清理這兩條街。他們原先使用的加特林機關鎗,估計子彈已經耗盡了!   如果,他們看到誰正在動彈或者懷疑某人沒有死透,便非常嫻熟用烏茲補上一槍…   一個活口也不會留下,我猜。   果然,一會幾,從大街的另外一頭,開過來三十幾輛集裝裝貨車,然後,從每輛車上跳下來十幾個人,手腳麻利地把地上的屍體,像撿起屠宰場裡已經被殺死的肥豬一般,扔進集裝箱貨車。也有人,用鐵鏟,把地上破碎地屍體碎片,剷起來,拋到四下裡…只過了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一條街上,除了地面上的血污之外,顯得冷冷清清。   只有十幾人人從譬一輛貨車上,用鐵鏟,在不緊不慢地向血污上灑一些清潔粉之類的東西…   等到下午的一場對流雨之後,這裡的一切,應該會完全消失。   一切象沒有發生過。   我抱著頭。   坐在那個小樓的樓頂上。   真像做了一場怪夢一般!   我心裡,對周小月,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也不知道,對忠義紅槍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這樣的一場屠殺,恰在其時,恰在其勢!武器與人員組織,都恰如其分…   而且,鐵血心腸,乾脆利落。   我算基本上領教了周小月彈鋼琴的手法了!以前,在史書上看到過某人一夜之間坑殺幾十萬的降卒,但總覺得隔著太久的時空,因而只是一聲歎息而已。所以,在自己需要那樣做的時候,我唯一能確定的事情是,我不能做那樣的事情。   不過我想,現在,周小月給我上了一課,我,已經學會了!   但又似乎想吐,似乎為這樣的想法而有一點頭暈……   這時,孫猛象幽靈一樣出現在我的身邊。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走吧!暫時結束了!這一場交手,我們基本上勝了!現在你明白為什麼剛才不要你出手了吧!這樣地場面不適合你的。但下面還有事情要勞駕你出馬呢!」   我抬起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什麼事情?」我問。   「這些人,只是一此走卒而已!貪財好色,死不足惜!現在,我們要把在幕後操縱的黑手,給楸出來!清理掉!」孫猛狠狠地說著,拳頭從空中砸了下來。   只是遊戲而已!我想。   「嗯…好吧,要我去打誰殺了?」我問。   「當然是最厲害的留給你!」孫猛奸笑了一下,似乎是恭維,也似乎是另眼相看…   「誰?哪裡人?」我再問。   「走吧…」孫猛拉了我一把,然後,和我一邊離開那個樓頂,一邊問我:「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太陽島上,你差點讓人用加特林機關鎗送上路?」   我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那個人出現了?」   「不太肯定。但像這樣的高手並不多!我們的情報,估計那個傢伙,這次會來這裡。在C區——你也知道,那是日本人的聚居區——有一間不起眼的別墅裡,據說,來了一個非常厲害地角色,而且,我們的線人明確告訴我,他會忽然之間隱身!這個特徵,正是上次我們遇到的那個狙擊你的殺手的特徵!就算不是他,也和他有關係!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盯他一下,有機會就幹掉他!不然的話,說不準哪一天,他又會抱著加特林機關鎗,衝我們來一頓子彈雨,我們可沒有你那麼的命大!」孫猛說話簡明扼要。   我點了點頭。   「但,麻煩地是,在日本人的聚居區,地形很開闊,所以沒有什麼可以藏身地地方,而且,去了一個陌生人,很容易引起日本人的注意…」孫猛擔憂地邊走邊看著我說。   「這倒不用擔心!既然這個鬼子對我們有威脅,那這威脅可不是他呆在別墅裡就有的。我估計,你們這一場殺戮,馬上會讓他們迫不及待地要報復!我們就在自己的地盤裡等他來就行了!」我說。            第二十七節 對決   但轉眼之間,我就改變了主意:我還是選擇主動出擊。   在焦急中等待,那不是我現在的風格。   而且,時間也不允許我這樣做。   主動攻擊,即能掌握進攻的節奏,操縱事情發展進程,這才是我喜歡的。   鬼子的神秘人物能隱身,而我,如果借助於神奇的戒指和護身符我也能做到。   所以,我在問清那個目標的大概位置之後,便只帶了把飲血匕首,便上路了——我暫時還找不出一把比那個神秘的鬼子手裡的加特林機關鎗還要厲害的武器——所以,我還不如就只帶一把匕首,以期能近身搏鬥時,一刀取其性命。   待到接近鬼子聚居區後,看到的那此小別墅讓我微微有點失望。   鬼子們的居所,竟然是一個又一個相互隔離的庭院式別墅,而且,都是實心的圍牆,從外面看,很難看到裡面有什麼動靜。如果不是我有超人的靈覺,真的很難滲透到鬼子的聚居區裡來,更不敢貿然地闖進某一個庭院裡去。   那個神秘的鬼子的居所,地勢高爽,位置非常的好——那是對於他而言。對於一個想要進攻他,特別是希望能在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他的人來說,這可不太妙。   天時這東西,我一時搞不清楚到底是誰佔優勢,但很明顯,這個不知名的神秘鬼子,佔盡了地利與人和的優勢。如果這樣,我還硬衝過去,那我就不是勇敢,而是大傻瓜了!   這個鬼子不是普通人,我估計他的實力與我不相上下,甚至,在某種情況下,能更勝我一籌…就從他能對我突然發起進攻差點要了我的命,然後,又悄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進能攻退可守的架勢就能知道了。   另外,這個鬼子在他們族人中的地位,顯然也非常的高,這是從他的居所設防情況顯示出來的。在他的居所附近的日本人地民居裡,竟然設置了三層隱藏著暗哨。另外,還不時地有流動的哨兵,像鬼魅一般地從某處飄過。   經過了許多事情之後,我不再認為自己是上天唯一寵幸的嬌兒了,我知道。也許,像我這樣強橫的存在,有不少,甚至許多。   所以,直接進攻,顯然是不明智的——現在做傻事的結果,大概就是送命。我暫時還不想死,所以,我打算,在附近一所房子裡潛伏下來,等待時機。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悄悄在隔著著二里多路的一幢暫時無人的民居裡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但沒過十幾分鐘,還沒有等我把這個居所裡所有的東西都查看一遍,便感覺有三個鬼子兵,向這所房子靠了過來。而且,從他們走路時無聲無息的動靜和相互之間配合地形勢來看,他們是要進攻這個房子裡的目標。   這個房子裡,別無他人,看來,他們的目標顯然就是我了!   但他們,是怎麼知道這個房間裡有人的呢?這讓我非常的奇怪。   我一邊困惑,一邊上了樓梯,藏在了二樓的樓梯後面。本來想拿出刀握在手裡的,但又覺得誇張了一點,便沒有動刀。   「誰?滾下來!」誰知道鬼子們竟然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竟然進了房間後,直接走到了樓梯下,三人相互掩護著,手裡的槍指向樓上,然後,喝問。   這讓我非常地吃驚!難道,鬼子有這麼多的高手?就算他們像我一樣有著超人的威覺能力,不受象圍牆這類物體的遮擋,但他們又是怎麼感覺得到,我是他們敵人的呢?   「快出來!不然要扔手雷了!」鬼子在下面既緊張又不耐順的威脅著。 正文 分節閱讀512   「是我…」我用日語說,同時,一臉無辜地從樓梯口現了身。還好,我的日語說得還不錯。   樓下的鬼子,顯然也不是這裡地居民,他們見我現了身,手無寸長,而且說的是日語,頓時放鬆了不少。其中一個鬼子惱怒的問:「不是讓你們撤退嗎?怎麼你又跑回來了?」   「…我…」我也不敢多說話,一邊慢慢地下樓,一邊動了動胳膊腕子,本來插在胳膊腕子上綁縛著的刀袋子裡的那把飲血匕首便像有生命一般,溜進了我的手裡。   站在前面的那個鬼子似乎還有點疑惑,他猛然抬起頭來,同時發觀了什麼似的舉起了槍想對著我。   但已經遲了。   天堂有路他們不走,地獄無門,他們偏偏闖進來。   我的腳底板向樓梯一蹬,身體已經像一支勁箭一般,射向那個鬼子。   匕首過處,硬生生地切下了一顆人頭,鮮血一直噴到了天花板上。   這時,我的身體,在半空中沒有作半秒停留,仍藉著剛才腳底板一蹬之餘力,接著撲向了另外兩個鬼子!   一隻手,捏碎了一個鬼子的咽喉,他抓著槍的手頓時鬆開,兩隻手抱著自己的咽喉,卻再也喘不過氣來,只是跪在地上,不住地用手抓著自己的脖子…   同時,揮著匕首的手,一下子把匕首插進了最後一個鬼子兵的心臟裡去了。   這時候,我的身體,才藉著這個鬼子身體的陰擋,在空中翻了個身,穩穩當當地停了下來!   手裡仍然握著匕首。鬼子心臟裡的悸動,順著匕首,傳達到了我的手心裡。   我微微一笑,看著一臉驚恐而又難以置信一般的鬼子的臉,伸出一隻手,捏著他的臉,把他向後轉——這個動作把他的頭帶動著他的身子一起向後轉。然後,才猛然地拔出了匕首。一肢血箭,這才噴向了潔白的牆面。   轉過身來,那個咽喉被捏碎的鬼子,還沒有死,但也只剩下半口氣了。   他的手,幾乎要把他自己的咽喉撕破了,兩條腿,仍然在地上不停而絕望的蹬著。   我不耐煩地用足弓一踢,結果了他的性命。   四周安靜了下來。   我蹲下來,研究了一下這幾個鬼子。   很快,我鬆了一口氣。   原來,鬼子在使用一種原來是用於地震救生用地生命探測雷達。這種儀器,本來是為了發觀埋在廢墟裡地活人而研究的,現在,被鬼子們用來發現房間裡的目標了!所以,他們像有了超人的感覺一樣,發觀了我躲藏在這個房間裡,而且,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我躲藏在房間裡的何處。   至於為什麼能確定我不是他們的人,那是因國鬼子們身上穿著的衣服裡,別著一個小巧玲瓏的敵我識別儀,所以,他們也非常容易地識別出來,我不是他們的同夥!   真是要人命的技術!誰說裝備不重要?   我獨自感歎一聲。動手,把這個被捏碎咽喉地鬼子兵的衣服剝下來。這活兒要及時做,不然等會他屍體涼了,就不好剝了。   很快,我全身上下便成了一個標準的鬼子兵了,連手裡的槍也是。   除了衣袖裡仍然藏著一把匕首之外。   現在,我覺得自信了不少——既然鬼子靠的是敵我識別儀來確定你我,那麼,我又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呢?   我現在就直接去那個神秘人的居所就行了!理論是這樣的,至少。   但為了謹慎起見。我非常乾脆地開始屠殺外圍的鬼子兵。   日本人的分隔式別墅庭院的弱點,馬上顯露出來了。他們之間,並不是每時每刻都在相互通信,所以,當我把一個庭院裡的幾十鬼子兵殺光之後,其他庭院裡的鬼子兵,絲毫不覺,仍然沉醉在他們陰謀應該取得勝利的憧憬之中。   我靠近了他們,他們也仍然認為是他們的同夥在向他們靠近。   所以,非常輕鬆地,外圍的鬼子兵很快被我用匕首殺得光光的。   然後,我很快地幹掉了那些溜躂到了外圍的流動哨,然後,又很快把那外圍也就是第三層的鬼子暗哨清理掉。   這時候,鬼子兵們才有所覺察。   我不理會鬼子兵的警覺,一鼓作氣,同時也是乘著鬼子兵的混亂驚慌,繼續把那個神秘的鬼子第二層防護圈裡的明顯哨兵統統幹掉了。   然後,才感覺到鬼子兵的指揮系統開始有效動作起來了。   我便不再貿然進攻的鬼子的核心防護圈了,況且,我的目的也已經基本達到了。   我在一所房子裡潛伏了下來,把鬼子的送話器開著,但不理會他們的任何呼叫。很快,鬼子兵們便調整了通話頻道——但他們並不知道我有偵測這種高頻電波通訊的能力,所以,他們的通訊,我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   等聽到他們派出後備的值察小隊的命令後,我毫不猶豫地舉起槍。   當然不可能讓鬼子再重新部署三層防衛圈!   六個鬼子兵非常守時的出現在我的視野裡,果然訓練有素!   待他們一脫離房子的掩護,我手裡的槍立刻就開始為他們點名。   他們立刻就感覺到了死神呵在他們脖子裡的氣息,再想退到房間裡去時,已經遲了。   很快,除了一名躺在街中心不住掙扎翻滾而且哀號嘶喊著的鬼子傷兵之外,其他的人,每人的眉心裡都被子彈鑽了一個洞。   我不理會那個掙扎著的鬼子兵,很快換到了另外一套房子裡去了。   采這樣的狙擊,非常容易就被人推算出狙擊手的位置,所以,呆在原地,就算是我那樣的敏捷伶俐,也不安全!   果不其然,我剛離開那所房子三分鐘之後,五六發迫擊炮彈從空中飛了過來其中兩發,分毫不差地落在我原先藏身的那所房子裡。其他幾發,各找了一間房了落了下去,頓時彈片橫飛,火光沖天!   下面,鬼子大概會救援那個喊得尋死覓活的傷兵了!   狙擊手們都習慣把其中一個敵人殺傷作誘餌,讓他躺在開闊地帶裡鬼喊求救,然後,再把前來救援的敵人消滅掉。   我也有這習慣,所以格外希望能再有五六個鬼子出來救援。   不過,那個該死的迫擊炮,從軌跡上看,是從三所不同方向的房子裡發射出來的,要想一下子都消滅掉,倒不容易。所以,一旦我狙擊了鬼子的援兵後,自己的處境也立刻變得危險起來。   等到鬼子兵真的來救援的時候,我忽然明白過來:我這次的任務並不是是把鬼子都殺光!我來的目地,只是要對付那個神秘的鬼子呀!   於是,那幾個鬼頭鬼腦驚恐萬狀的去救人的幾個鬼子兵就暫時活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我慢慢地摸了過去,首先,在一個小的指揮所裡,把正忙得一頭是汗的一個指揮官和他的幾個副手幹掉了。   然後,又不急不慌地靠到剛才那幾個發射迫擊炮的居所裡,把那幾個炮手幹掉了。   這才稍稍覺得安全了一點。   那個神秘人還在!我似乎能感應到。但又…有種說不請楚的困惑。   偶然,我似乎能鎖定他的存在,但卻又在剎那之間,他就憑空消失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突然燭火撲的一聲爆炸般地跳動了一下似地,猛然在我的心靈裡亮了一下,便再一次驀然消失了。   每次有這樣的感應,我便立刻換一個房間。 正文 分節閱讀513   我相信,在我感應到他的時候,他一定也感應到了我的存在,而且,他肯定也能感應到我心裡那種惡狠狠的殺氣。   他一定異常的警覺,他一定也半點不敢放鬆,他一定也知道他的命懸一線!   而我,也異常地緊張,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壓力。   這種壓力,不是來自於對方的那種未知的詭異,而是來自於我所知道的自己的劣勢:在科技上,我是落後對方的。   我對自己的靈魂的能力還是自信地。縱使有那麼一點點差距,憑我超強的體力,我一樣有彌補這樣的一點點差距。   問題是,鬼子的科技水平…比如,他們那幾個巡邏的小鬼子,尚且能用一個簡單的儀器,測量出是不是有敵人在他們防區的房間裡,那麼,理論上講,他們的指揮所,應該也有這樣的儀器,而且,功率更大,功能更全。   那個神秘的鬼子,一旦感知到我的存在,他除了靠自己的靈力來找尋我的存在之外,更簡便的方法,是用他們井先進的儀器來把我找出來。   所以,我身上的鬼子敵我識別儀器,根本沒有什麼用了,甚至會成為我的負累。但這玩意兒一去,更會讓我在鬼子敵我識別系統掃瞄下,像暗夜裡的燭火一樣的光亮照人…   我只好賭了一把,賭鬼子們一時,不能靠敵我識別系統,來追究我的存在…事實上,後來也證明鬼子沒有用這樣的辦法。而且,他們也沒有聰明到準備幾台更強大的生命偵測儀。   好在我能感知鬼子們的無線電高頻通訊,知道他們都在哪裡!會有什麼樣的行動。   甚至,我靈機一動:既然敵我識別系統是相互的,那麼,僅用跟蹤它們之間的應答所來回傳遞的波,而不靠自己靈力四處搜尋,是不是也能把鬼子存在的位置找出來呢?   我試了試,花了十幾分鐘,終於找到了這樣的方法!我的靈覺,不再是四處擴散,無處不在地放射出去,而是一絲一縷地,有目的地,順著鬼子敵我識別儀所來回傳遞的應答之波,非常容易地找到了所有附近的鬼子。   而且,這樣,所費的精力非常少!   不僅如此,鬼子們的一舉一動,我都能時時感覺得到了!不再像以前那樣,每隔一會兒,要把自己的靈力發散出去搜尋一遍。   現在,鬼子們的高科技無線電設備,成了他們的負累了!   發現了這一點,讓我非常地興奮。   我忍不住不時舉起槍來,幹掉一個鬼子,然後,快速地移走……   很快,這個區域內,活著的鬼子只有五六十個了。   鬼子的無線電訊號裡,傳遞的是莫名的驚恐。   我留下這幾個驚慌失措的人。希望讓他們的驚恐,傳染漫延。更希望這樣的情緒,能感染那個神秘的鬼子。   是的!他已經開始不安起來。   他不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樣,忽地一閃,然後,我半天都鎖不定他了。   現在,雖然他身上沒有佩戴敵我識別儀,但他每隔幾分鐘時間,便會讓我的靈覺捉住一次!而且,這時間間隔越來赴短。   但他仍然在,仍然沒有逃走。   也許,他覺得,他躲藏那間房子裡,會更安全一點。   也許,他的房子裡,有什麼重要的機關裝置,能防護他吧——或許,這是更詳細的解釋。   既然我這樣猜,所以,我不打算攻進那間房子裡去,而是決心,用狙擊的辦法,要他的性命!   這個決定一下,我便開始我槍。   我記得自己似乎看到過一枝巴雷特的XM.要是把這種127口徑的重狙擊步槍拿來,也許有點用!   想到就去做。很快,我便在不遠外的一個死人身邊,拿到了槍。   把狙擊鏡、支架等沒有用的東西都卸掉,彈匣裡只裝五發子彈。   然後,把這枝槍放到了預設的陣地上,那是一間房子的屋頂上,正對著那個神秘的鬼子躲藏的堡壘。   接著,轉身離去,毫不遲疑的接連幹掉了剛才手下留情,讓其苟活了十幾分鐘的其他六個鬼子。   飛身回到了預設的陣地上,三下兩下,上了房頂,我的手裡端著槍,指著那幢房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全部的靈力,都集中到了一個很狹窄的扇形區域——這個扇彤,把那間房子籠罩其中。   那個神秘鬼子的影子,夏夜裡的螢火蟲的屁股一樣,一閃一閃地在我的心靈裡閃動著。   一鎖定了目標,我毫不猶豫地開了一槍:這種十二點七口徑地步槍,在這麼近的距離上,可能攻擊直升飛機,何況是日本人的木結構房子!   但那個神秘的鬼子,就在我開槍的一瞬間,忽地消失了。   我能感覺到剛才的那顆子彈穿透木板牆時鑽出的一個足球大的洞口,但房間裡,並沒有我希望感覺得到的四濺的鮮血。   我站著不動,槍仍然指著那間房子。   我把自己當成了誘餌,等著那個神秘的鬼子上鉤!…其實,我也有點騎虎難下:如果現在我轉身就逃,說不定,便立刻成了鬼子的金屬風暴追逐的目標。   現在,只有等!等那個鬼子再一次現身:我肯定他已經心虛氣短隱身之術必然支撐不了多久!   而且,我站的這麼顯眼,我覺得鬼子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拚一拚,衝出來,對著我扣出仇恨的子彈…   果然,過了五六分鐘,就在我的耐心要開始煩燥的時候,一個光影,在剛才我的子彈挖出的洞口左側三米遠的地方閃了一下。   不等這光影消失,我手指已經扣動,一顆子彈再次射了出去,但這一次不是正對著那個光影而去,而是射向了那個光影左側三米遠的地方:他能感覺到我再次射擊,但他要是再向左躲,那他就死定了!   一槍射出,我不等自己去感應那所房子的情況,槍口稍稍一動,向右側射出了第三槍,跟著是第四槍,分別向左右可疑的地方射了出去。   我的槍裡只有一顆子彈,這讓我不由得有點擔心。而且,這接連三槍以及自己使出的靈力,讓我感覺有那麼一點疲倦。   但這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空前,同時,我看到了無數的光點,向我飛來!   這個該死的,竟然在我最不希望的時候,向我反攻了過來。   我沒有躲閃,是只覺得自己全身地汗毛和頭髮都豎了起來。   說不清是感覺到了危險,還是氣憤,還是激動。   手裡的槍猛然握緊,同時,根本沒有瞄準。手指猛然一扣,槍裡最後一顆子彈,全憑本能,射了出去!   剎時之間,無數顆鬼子的子彈像一張巨網灑了過來,其中有三顆子彈更是撲面而來。   我腳下一用力,閃過一顆子彈,但另外兩顆,卻再難躲過。   本能救了我一命:稀里糊塗地,我把手裡的槍一橫。   兩顆子彈中的一顆子彈正擊在槍管上。被槍管的外罩一擋,接著射在槍管上,然後方向一偏,從槍身外罩的另外一側鑽了出來,射向了我的太腿。   那顆射中我手裡的槍管的子彈,它所帶來的巨大的衝力,讓自詡神力的我,也抓不住手裡的槍!   我的手,情不自禁要鬆開!   但這時候,另外一顆子彈幾於是同時,射中了已經是空空的彈匣,頓時又像一記天神的重拳打在槍上,把槍仍然塞回我的手中,同時,推著我向後飛。   瞬間,那桿槍的替身,就像大力神輪起的棍捧一般,敲在我的身上,同時,那顆射中槍管後偏移的子彈,射穿了我的大腿的肌肉,讓我眼睜睜地看著那顆已經變形的子彈帶著一蓬鮮血,撲向了地面的某一處。   但更糟糕的是,那顆射中了彈匣地子彈,在它穿了彈匣之後,仍然意猶未盡一般,一頭鑽進了我的肚子裡,像是某個虐待枉,活生生的把我的肚皮劃開,然後,向著裡面猛地砸了一拳… 正文 分節閱讀514   我被這接踵而來的打擊一下子打蒙了。   眼前一黑便什麼都看不到了。   似乎暈了過去,又什麼有那麼一點清醒,還能感覺到自己在半空中危險地跌落。   接著,自己的耳朵忽然聰明起來,聽到了「彭」地一聲悶響,頭腦一下子清醒過來,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地上彈了兩彈,還翻滾了一下,才摔倒停下。   抬頭看了看,自己竟然從那個二樓地樓頂上,向遠處飛了五六米遠,好運氣地落到了鬆軟的草坪上——我本來還想自己要是逃命就從二樓樓頂飛身跳到這裡來——這一念,也是救我一命地一念!   這樣的慶幸還沒有來得及得意,巨痛,讓我的眼淚都情難自禁地滾了出來。   先是肚子,然後是腿。   那個痛呀!   那疼痛的感覺,讓我渾身哆嗦,什麼事情都不能做,什麼念頭也不能想,要是這時候再有鬼子來,我肯定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結果我的性命··就這樣維持了五六分鐘時間,一直在渾身顫抖,嘴都合不攏,口水把胸前的衣襟都打濕了…   直到自己習慣了這種痛,神智才慢慢清醒過來。   我知道自己不能任由自己這樣不處理自己的身體。   腿上那一直在流血的傷口,首先需要包紮一下!   我咬牙撕下自己的上衣,再大口喘了五六口氣,才鼓起勇氣猛然把那布條紮在了自己流血的腿上。   這時候,威覺到自己的肚子被又被捅了好幾刀一般。   用意念內視檢查了一下腹部的傷勢:那顆射進我肚皮裡的子彈已經變形了,而且,它接連洞穿了兩根腸子,停滯在了接近腎的位置邊上,差一點就把我的一隻腎割破!   艱難地走進了那幢民居裡,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把尖嘴鉗子,放在火上燒了半天,又把它放在酒精裡浸了浸,然後,放了條毛巾在嘴裡咬著,閉上眼睛,慢慢地把那把鉗子塞進了我傷口裡,等到把鉗子完全塞進了傷口後,才想起這支鉗子不夠長,根本夠不到那顆子彈!   這種打擊簡直比挨了一槍還讓我沮喪!原來疼痛不僅讓人汗如雨下,更客易讓人失去理智和判斷力…   扔了那把該死的鉗子——白白多遭了一回罪!我躺在地板上喘了一會兒氣,不得不草草包紮了一下傷口,忍著痛,再喘息了一陣,集中了一下注意力,感覺一下那個該死的神秘鬼子頭顱被子彈擊碎後倒在血泊裡的影像後,才苦苦支撐著,挪到院子裡,弄開一輛車,把自己扔了車裡,往錢雲那裡去。   我真的被自己的傷痛差點擊倒了!後來我才知道:要是我能堅持不懈,咬著牙去那個鬼子藏身的民居裡,就能探囊取物般容易地拿到一件我特別想要的東西…那可是件無價之寶!   那裡外三層的鬼子兵,其實並不是為了保護那個神秘的鬼子,他們和那個鬼子的神秘人一樣,都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一起去看護那個寶物!   所以,我錯失了一個好機會。   當然,這都是在不久的以後,我知道了那寶物放在那裡之後才想到的。   而且,如果這時候我就把這件寶物拿到手的話,那麼,後面的故事說不定就都不會發生了。   我在路上,在劇痛中所想到的只有兩條:第一條,自己再也不要做這種殺人一萬自損八千的逞能傻事了!日子還長著呢!我犯不著這麼不冷靜地和那個鬼子拚命!   第二條,以後,還是要在自己的身上帶著一個小的急救包,放點藥。畢竟自已不是神,出來在江湖上混,就算再厲害,也難免要受傷…   再回到剛才的感慨裡去:也許,我這次不受傷,就不會再次住進醫院,就不會再次遇上一位故人。   事實上,只有這位故人,才是讓小麗從睡夢中醒過來的關鍵人物!            第二十八節 萬物有靈   錢雲的公司辦公樓頂上有一架備用的直升飛機,隨時可以走。   所以,很快,我的傷口被簡單處理一下後,送到了澳大利亞的一家大醫院去了。   錢雲和秀秀一起送我過去…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已經沒有水吃了。雖然通常我殺人之後慾望強烈,但我的身體狀況也不行,只怕想吃也力所不及——但沒有去試。   至於其他瑣碎的事情就不用說了,但真正奇怪的事情,正如我在上一節裡所說:遇見了某人。   先是孫猛聽說我住在這家醫院後,忽然沒有由來地一聲奸笑,讓我的頭皮都麻了一下。我問他笑什麼,他卻怎麼也不說。   結果沒有等我回味過來,下午,周小月住進了我的那間病房裡。   原來,不知道是周小月安排好了,還是巧合,她竟然也住在這家醫院裡。   這二當家的腿還沒有好——估計至少也還要二個多月時間,才能自己下床走動。她說住在一起,可以相互照顧——理由充分!而且,我和她又過親密關係,什麼男女有別的意見是說不出來了。   但她這樣不期而至,還是讓我有一點不爽——一種被人支配的不爽,傷了一個男人的自尊心。我打定主意,以後還是要和她保持一點距離,不然,會被她吃定了…   但第二天,驚喜出現了!   其實在看到她之前。我的耳朵早已經豎得老高了——因為我聽到了她的聲音,但一口流利的英語,讓我不那麼確定,說話地就是她。聽起來,親切,但有一點點奇怪。   周小月奇怪地白了我一眼,問我:「誰?有什麼不妥當嗎?」   我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什麼?」周小月頓時緊張起來。   逮時我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周小月。說:「似乎。有我一個熟人…在走過來。當然,不是敵人。」   「是個女人?」周小月帶著一點譏諷的臉色看了我一眼,沒有好氣地說。   「是的!」我回答簡單。   「除此之外,你怎麼可能這樣專心致志的聽得仔細?是誰?讓我猜一猜吧。」然後,周小月一口氣說了五六個女人的名字,都是我曾經有過的情人。   我歎了一口氣,說:「你是不是愛上我了?你是個聰明人,但一個女人,吃醋的時候,會失去理智。會讓你不那麼可愛…」是的,周小月現在更不可愛了。她在炫耀她地影響力,炫耀她自己知道的東西很多很多。   周小月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讓我覺得自己很刻薄。   但她下面的的更讓我有點恐慌。她先是用被單蒙了一下頭,似乎在表現她的難為情,但很快把被單掀開,鎮定地看著我,說:「好吧!我倒要看一看,是誰。讓你這樣魂不守舍。」   原來,我不經意的表情是魂不守舍。   正想反駁幾句,但那個人,已經快步走過來了,本以為她是衝我來了,但經過了門口的時候,卻沒有停下,而是急沖沖地向下一間病房走了過去,這讓我有一點失落。   但一剎那之後,那腳步,又走了回來。   猛然,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張紅撲撲的臉,正如我相像中一模一樣。   「真的是你呀!」她像一個女孩一樣跳了一下腳,然後,撲到我的床前,然後,又手足無措地停了下來。 正文 分節閱讀515   「我挺想你的!真不敢相信,會在這裡遇到你!」我微微一笑,這種表情簡直不像是驚喜。   她退了一步,這才回過頭來看了看周小月。   (周小月面無表情。)   「她…」她轉臉看著我問我。   我正想給她們介紹一下,就看到周小月把一隻手指豎在她好看的櫻唇上。   我含糊地說:「哦,一個哥倫北亞人…」   她頓時故心了。   「你怎麼了,田田?」這時候,她才想起來,這裡是外科病房。   「沒什麼,肚子被流彈擊中了…」我撒謊了一下:「你怎麼來這裡?學術交流?」   「差不多吧…」我指了指床,示意她坐下來說話。   她坐了下來,一隻手,有意無意,放在我的腿上,像是親切,又像是挑逗。   「李青…」我叫了她的名字,聲音很輕。   「嗯?」她應了一聲,臉更紅了。   我伸手,把放在床頭櫃上的一個蘋果拿了起來,然後,再抓起一把水果刀,變魔術一般手指刷刷一動,二秒鐘後,一張幾於是完整的蘋果皮落了下來。   李青一笑,接過蘋果,咬了一口,這才笑著說:「你洗手了嗎?」   我呵呵一樂,再削了一個蘋果,遞給了周小月,自己卻沒有吃什麼東西。   周小月聽到剛才李青說我沒有洗手,接過蘋果後,猶豫了再三,又把蘋果放到了桌子上,沒有吃。   我問李青,現在她的功夫練得怎麼樣了?   李青笑了笑,說:「等你好了,咱們再操練一下,好麼?」   我點了點頭,伸出手來,握住了李青伸過來的手。   一股真氣,順著握在一起的手,進入了李青的體內。   讓我驚訝的是,她體內的真氣,特別的渾厚,簡直有種深不可測地感覺。而且,有一種非常奇怪的熟悉感。我不知道這種感覺從哪裡來。似乎,這種真氣與我以前和她較量地時候所體味到的完全不同。   放開她的手,我問:「李青,你莫非又練了什麼功夫了?你以前那個神秘的師父現在怎麼樣了?」   李青搖了搖頭:「沒有呀!我那師父我也搞不請楚,她想來看我就來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想走了,便忽然消失了!不過…」她忽然停下了話,想了想說:「開始,我也有點奇怪。但等到我到澳洲來之後,我想通了為什麼了。」   我看了看李青,又看了看周小月。周小月面無表情,似於她真是一個聽不懂中文的外國人一樣。   李青接著說:「像你提醒過的那樣,我們的醫院確實有此古怪。等到我離開那裡三個多月以後,我才感覺得到。在那之前,我…似於自己的靈魂被一種東西控制了。」   「嗯?為什麼?你現在呢?你強大的不像你自己了…」我看著她地眼睛說。   「你是說弱小的我,才是自己?」李青反問:「算了吧!」   「你說的古怪,是什麼?和我說的一樣嗎?」我問她。   「嗯,按你說的是陰氣,但並不像你說的那樣,是屬死者的靈魂聚而不散…不過…你還記得我以前對你說過我開始的時候,老是把病人治死了嗎?」李青問我。   「是呀,當時你老是哭呀哭呀,還一個人跑去喝酒…大概,你的第一任老公,也沒有活多長時間。」我小聲說。但估計周小月還是能聽到。   李青的手捏了我一下,說:「我是無辜的!難道不是?」   我點了點頭。   「我被那樣地一種…東西…控制了自己的思想,那個時候,誰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長一點,都會受傷害,除了你之外。」李青說。   「那只是因為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太久!也許。」我用更小的聲音。   「不是的!」李青說:「你的體質與一般人不一樣,我花了許多時間,把這個問題想清楚了。」   「那麼…你是怎麼想通的呢?你又是如何擺脫那個控制你地東西…的呢?」我問李青。   「只要我離開那個環境之後,那個東西就失去了控制我的後援。而我,一直都在練習自己的師父教我的那個怪異的功法,有一天,忽然之間,我就像一覺睡醒一般,忽然知道了為什麼了。」李青說。   「一覺睡醒。」我全身的肌肉一緊,就像暗夜裡閃過了一道紫色地閃電一樣,面前一片光明。   是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小麗也曾經在李青以前工作過的醫院那個古怪地病房裡住過?也許,小麗現在正沒有清醒過來,就是由於她體內也像李青一樣,積聚了那種「東西」!那種東西,現在,還在控制著小麗的神識,讓她不肯清醒過來。而且,李青現在體由的真氣那種奇怪的熟悉感覺,不正是我無數次在小麗體由體會到的嗎?以前沒有向這個方面想。現在一想到了,覺得以前重重的迷霧,一下子散開了!   我轉過臉來,問周小月:「烏拉尼西亞那邊的事情,什麼時候能結束?」我迫不及待,想要小麗她們回來,要是烏拉尼西亞的事情拖的久了,那麼,我想讓小麗她們,就到澳大利亞來和我們會合。   這次,轉到李青一愣,她壓根沒有想到我剛才介招的哥倫比亞女孩,竟然聽得懂中文,而且,我還和她很熟悉。   周小月含糊地說:「大概也就幾天吧…該搞定的人,基本上都搞定了,剩下的事情,由一些專家們和他們在一起談判…這可能時間會長一點。但局面,我們已經基本控制了。」   「長一點?大概要多長的時間?」我追問。   「大概要一個月時間。」周小月一邊用笑臉和李青對望著,一連答我的話。   「哦…」我應了一聲,心裡想,那應該現在就把小麗接回來。   聽李青和周小月寒暄了幾句後,我讓李青用輪椅把我推出去走一走。   李青果然出去了一下,很快找了一張輪椅回來,而且,非常輕巧的就把我從床上抱到了輪椅上。   在出門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周小月,她正恨恨地看著我。   沒有辦法,她已經知道的大多了,我擔心她知道了大多的事情,會用某件她知道的事情來要脅我…防人之心不可無呀!我已經不再是單純少年了。   有一點迫不及待地和李青說起小麗的情況,說了自己的懷疑。   李青點了點頭,說:「這倒是很有可能!我有一段時間,確實是特別的貪睡。而且要不是有班要上,我可能不會起床…,也許,如果我某一天沒有起床,偷懶連睡二天,或許,我現在也沒有辦法清醒過來了。不過,現在,我已經知道了如何控制那種東西了。」   「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我非常想知道李青是怎麼理解的。   「嗯…你知道,我們的古人說萬物有靈。也許那東西就是靈,一種陰氣的靈吧。」李青解釋道。   「難道它是活的,它有靈魂思想,能控制人?」我問:「我確切的知道人有靈魂,但東西也會有?」   「應該有吧。比如說風,表面上看,現在都知道是空氣的流動形成風,是因為溫差形成空氣的流動。不過,我們小的時候,會衝著腳下的小旋風吐一口唾沫,來對抗它——你有過這種經歷嗎?我們顯然不是要對抗空氣或者溫差,而是要對抗這風裡的靈魂。」李青說。   「也許吧…你是說,現在,在小麗的身體裡,潛伏著醫院裡陰氣的靈魂?而且,這靈魂有許多條,有的,曾經潛伏在你的身體裡。是不?」我問她。   「大概是這樣吧!」李青跟著又解釋了一下:「這靈魂,也許不像普通人說地那樣複雜,或許,我們可以這樣講:靈魂就是一個事物的具體屬性。比如說水會流動,會結冰,也會氣化,這就是水的靈魂在指揮著…」   「每個水滴,每個水分子都有一條靈魂?」我虛心向她請教。   「可以這樣理解吧。但總有一此強大的靈魂會吞噬掉一此弱小的靈魂,所以,有不少水滴,是受一條靈魂控制的。另外,各種靈魂,喜歡聚積的地方是不一樣的,比如說,你不能在沙漠裡找魚…小麗,我想,也許,她的體內,潛伏著的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強大的陰靈。也許,那條大陰靈,喜歡在我們醫院那種陰氣極重的地方,而且,可能那陰靈已輕是在醫院裡橫行了許多年了,它不停地吞噬掉一些小的陰靈,成了氣候,但只有在小麗去了以後,才一頭撲進小麗的身體裡——也許是因為小麗的身體特別受這種陰靈喜歡吧!」李青說。然後,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對了,小麗住院的那段日子,我一下子覺得自己特別的輕鬆!當時,我還以為是因為來了親戚或者是因為自己戀愛了呢!現在想一想,大概是因為小麗去了以後,那陰靈,對我再也不屑一顧了。而且,那條厲害的陰靈之後,重新聚的陰靈,都是一些在慢慢成長的小角色,所以,我才有可能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才有可能降伏潛伏在我身體裡的陰靈…這樣說,還要謝謝小麗姐呢!」 正文 分節閱讀516   我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而且,以前我就知道小麗是所謂的純陰之體。   接下來,我便問她如果我們聯手的話,有多少可能,讓小麗清醒地過來?   李青想了想說,如果是醫院裡的陰靈在作怪,那麼,應該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把那陰靈制伏吧。   我仔細問了李青一下那陰靈有什麼特點,然後,再推想了一下,果然越想越是覺得就是那陰靈在作怪。   便不再猶豫,又知道李青是一個人住,便對她說是不是讓丁總和小麗到這裡來住幾天時候,看我們是不是真能把小麗喚醒?   李青欣然同意,而且,主動拿出電話,給丁總打電話。   第二天傍晚,小麗和丁總便搭飛機來到了澳洲。   下了飛機之後,只是稍稍休息了一下,便和丁總討論起小麗的病情。   丁總並不抱太多希望了。但任何有希望的事情,她都還是願意試一試,不錯過任何一種可能。   用一種新的觀念與方法一試之下,才明白那東西竟然出於意料的強大。   但李青非常肯定的說:「一定是那東西!」   「能把它趕出來嗎?」我問。   「可能是周圍沒有它喜歡的環境,除非把它降伏,但…要是小麗姐能清醒幾分鐘時間就好了,這樣,告訴她這陰靈怎麼降伏,然後由小麗姐把它制伏…」李青說。   真是廢話!要是小麗能清醒過來…還用費這麼大的周折?   「能不能製造一個環境?把它吸引出來?」我問李青。   李青想了半天,說:「這倒也是有可能的——但非常難。你…受傷後有點虛弱了,還是趕緊把傷養好!然後我們再聯手試一次。」   本來想不再去醫院了,反正剩下的時間,都是養傷。但考慮到周小月還在醫院,所以,我還是回去再陪她幾天。   不僅如此,我還讓李青用最正宗的中醫正骨方法,給周小月治傷。   這讓周小月雖然不快,但也不得不對李青滿口稱謝。   而我,也只是住在醫院裡,拒絕再用任何西藥——西藥在體內是不分好壞,所到之處,一把火傷過去,病毒和一此有益的細菌都殺死掉了…而我,體質好,只靠自己的免疫系統,有區別的對待那些致病地病毒細菌。所以,恢復的特別的快。   在周小月讚歎中醫的神奇的時候,我的傷口,已經在飛快地癒合。   我每天只睡一兩個小時,還有花一兩個小時和她們聊聊天,其他時間,都在體內運行著我那被惡魔護身符激盪的澎湃不息的真氣。   所以,在醫院的兩周時間裡,每一天除了能感受到自己的傷口快速癒合之外,另外一片新地天地在悄悄的展現。   等到我傷口癒合後,我仍然賴在床上,又一鼓作氣,把真氣的力度,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然後,才有些不捨的辦了出院手續。   周小月旋即轉到瑞士去了。   因為,那裡更適合她養病。   我想,也許,是因為她有其他的任務。   在烏拉尼西亞的任務,她基本上算是完成了。   烏拉尼西亞,已經在忠義紅槍會的控制之下了。   正好周小月所說的,在前面近乎瘋狂的衝突中,除了印度移民沒有什麼損失之外,土著居民損失了最好戰的十分之一人口,華人移民,在騷亂中死了三分之一,而日本移民,也有一半在騷亂裡失蹤了。   最後的結果,是談判。   理論上講是和平,事實上,是日本人無力再戰後的利益重新劃分。   土著人,已經是群龍無首。日本人,被打得偃旗息鼓,華人,也知道沒有忠義紅槍會,自己連半點的說話權力也沒有…最後,在錢雲的拉扯下,大家坐下來談判,重新來切分烏拉尼西亞的這塊蛋糕。   忠義紅槍會也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功,所以,也沒有逼人太甚。   只是非常輕易地就把幾個重要的政府部門控制在自己人手裡。   印度人要求也不多,除了在議會裡多了兩個印度移民地名額之外就是切分到了三個中等的島嶼的控制權。   華人移民的補償方式有點特別,首先是死去的人的親屬,可以移民到烏拉尼西亞,而且,活著的人,可以每人再帶十個親屬,正常的歸化移民到烏拉尼西亞,而且,許諾所有華人新移民從一踏上島嶼,便享有一切公民權…   日本人挑起事端,但最後,沒有得逞,所以,他們也沒有什麼話說,但也沒有受什麼責備,他們提倡一切照舊…也差不多吧。本來他們是幕後指揮的人,現在,想名正言順站到前台來,也沒有那麼容易。   土著居民沒有什麼要求,大部分人只要和平…如果可能,再多一點錢財吧。   死去的人就死了。只留下活人帶著悲傷。   我並不太關心烏拉尼西亞的事情。   事實上,它的和平對我來說,也是最好地結局。   現在我最關心的事情是讓小麗醒過來。至於她醒來之後,事情如何發展,我和誰結婚,那都是以後的事情…   李青和我再聯手試了一次制服小麗體內那陰靈,但還是沒有成為。   幾乎和上一次李青獨自試驗的結果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和李青幾乎天天都泡在一起。   我們的手,不時的拉在一起。我們的真氣你來我往——李青讓我熟悉一下那陰靈的各種屬性。   但這樣地眉來眼去,簡直就快要控制不住各自的情慾了…   然後,我們再試了一次,似乎有了點進展。   次日,我和李青再試了一次,似乎又有了一點進展。   再次日…   似乎,一直有進展,但一直遙不可及。   再過了一旬,我和李青都意識到,這樣是不行的,永遠也不可能把那陰靈在小麗的體內制服,如果沒有小麗清醒的靈魂支持的話。   於是,我們開始設法,把那陰靈從小麗的體內吸引出來。   首先,是設法,把那陰靈從小麗的體內,引到李青的體內。   失敗了。李青的解釋是,她的身體,沒有小麗地身體那樣對陰靈有吸引力,打個比方說,她李青的身體是一間陋風陋雨的破草房,而小麗的卻是富麗堂皇的皇宮…   然後,李青提醒我:你的身體條件也不錯,你也可以試一試。   但試了把小麗體由的陰靈吸引到我身體,結果也是失敗的。   李青解釋是我身體裡亂七八糟地真氣,嚇得那陰靈不敢出來…   最後,每天,我們都泡在小麗的身邊。 正文 分節閱讀517   有一天,我忽然想到。既然李青的體內也有這樣的陰靈,那還不如把她體內的陰靈趕到小麗的體內去,然後,做引子,再把小麗的體內地陰靈拉出來!   和李青一說,李青有點為難,一問才知道,原來,這陰靈一旦為自己所用,那真是妙用無窮。就像吃了靈丹妙藥一樣。   我說,那把小麗身體裡的那副大補丹也給你好了。   李青說.只怕她消受不起…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後來,李青還是同意試一下。   沒有想到,竟然很順利地,李青身體裡的陰靈,一下子,進入了小麗的身體裡。   接下來,我和李青拚命想把那陰靈吸引出來。   但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也沒有什麼消息了。   李青臉色鐵青,只支持了十幾分鐘之後,恨恨地看了我一眼之後,就撤手了,只餘下我一個人,手直接放在小麗的丹田上。   小麗光潔的小腹,滑不留手,但卻冰涼冰涼。   我的手一刻也不離,閉著眼睛,全部都用在捕捉小麗丹田里的任何動靜。   但這樣緊張地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小麗的丹田里,卻什麼動靜也沒有,甚至,連以前捕捉到的一點點陰靈的氣息都感覺不到了。   沒有任何動靜,這就是有動靜。   我堅持著,不敢半點放鬆。身上的汗水,已經把我的衣服浸濕了。   忽然之間,像一點星光在烏雲密佈的夜空裡一閃一樣,我感覺到了小麗的丹田里開始有了動靜。   我睜開眼睛,卻發現李青出去了,不由得暗暗叫苦。   又不能撤手,只好再閉上眼睛,全力體會小麗丹田里的異動。   過了幾分種,又有一點星光一樣的波動一閃。   我慢慢地把全部的精力都提升到了巔峰狀態。   剛要再探入一絲真氣進入小麗的丹田里,就覺得小麗的丹田膨地一跳。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接著又是一跳,竟然差點把我的手彈開。   我左手舉起,放在自己的天目上。右手,虛無而又極力安穩地放在小麗的小腹地丹田上。   指揮著自己全部的向小麗的丹田里湧去,同時,意念打開了天靈蓋讓整個宇宙的真氣,順著天靈蓋,源源不斷地進入自己的身體中,然後,在丹田里聚集,再順著右手臂,進入小麗的丹田里。   小麗的丹田里,第一次讓我覺得,競然像是一片廣袤無邊的空虛一樣,我全部的真氣和源源不斷地從宇宙裡接引過來的真氣,投入到那片虎穴裡,競然只像一粒塵埃一般。   我不停地對自己說:「不要驚慌,堅持,堅持…」   就這樣,過了讓我簡直要虛脫的一個多時辰之後。突然我的腦子裡轟地一聲巨響,然後,我的放在天目穴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放下。   像是經過短暫的停滯之後,像是有什麼在指引著我,那只被天目穴彈開的手,輕輕地放在我自己的丹田之上。   這時候,我的丹田,已經基本上只有一絲神明還在,其他的真氣,都被我輸送到了小麗的丹田里。   但奇怪的是我那麼多的真氣和從外界接引過去的真氣,在小麗的丹田里,卻只像是宇宙裡的一顆微粒。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但這樣下去。可能會比較危險。   我要撤下來,等到李青回來後,再和她聯手再試一次吧。   慢慢地,向回收縮我送出去的真氣。   當第一縷真氣回到了我的丹田的時候,我的丹田里有了一絲曖意。   但接下來,忽然覺得小麗丹田里有送過去的真氣——那所有真氣結成的微粒,突然像爆炸了一般猛地爆發了。   瞬時之間,在小麗的丹田里成了一團烈火,一直燃燒到了那個無邊無垠的丹田里直到看不到邊際地地方。而那無邊無際的所在,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阻擊著火勢的漫延…   我不戀戰,只是急速向自己的丹田里回收著我的真氣。   但卻越來越困難,似乎有一種巨大的力量,在阻擊著那真氣的回來。   過了一會兒,再也回收不回一絲的真氣了。   我身上的汗水不停地流淌著,像無數只蜈蚣,在身上爬著。   這樣下去,這算不力竭,也會脫水而死的。   這讓我有了一個巨大的不安。   咬了咬牙,我抬了一下按在自己丹田上的手,抓住了掛在肛子上的惡魔擬身符,一把扯斷掛繩,把它按在自己的丹田上。   惡魔護身符的尖刺,刺破了小腹的皮膚,一種莫名的力量,直接進入了我的丹田里,和丹田里不多的真氣迅速地攪和在一起,而且,變幻著顏色…   過了幾分鐘時間,我等到自己丹田里的力量變得宏厚,便再一次試著從小麗的丹田里回收自己的真氣。   這一次,開始的時候,又是僵持住了。   不同的是,每僵持一分鐘時間,從惡魔護身符裡輸送出來的力量就越強大,漸漸的,小麗的丹田里的那股莫名拉扯力,越來越無法抵搞我回收真氣的力量了。   真氣帶著那種莫名的火焰,再一次慢慢地移向我的丹田。   等到它們的一部分先進入我的丹田之後,急速地和我丹田里的真氣合併到了一塊,形成了合力,把剩餘的真氣,更快速地向我的丹田里回收。   越收越急,最後,終於失控了。根本不用我再用什麼意念!   我花了一小多時辰輸送到小麗丹田里的真氣,除了開始時勉強回收的一點點之外,其餘部分,都在二三秒鐘之內,一起湧回了我的丹田里。   時間一滯,等到我再一次感覺到小麗的丹田里空空如也的時候,放在她小腹上的手,驀然覺得她的丹田又膨的跳動了一下,然後,無數氣流,像發了瘋一般突然出現在小麗的丹田里,毫無規律地擾動著。   這樣維持了幾秒之後,這此紛擾的氣流,忽然像是找到了出路一樣,刷地一下,霎那之間,就一齊衝進向我的丹田里。   我撤手不及,轉瞬之間,丹田里被這種莫名的力量佔據了一大半的地方。   等我把手從小麗的小腹上移開的時候,她丹田里的這種奇怪的力量,已經全部進入了我的丹田之中。   我暗暗叫苦。   不得不坐正身形,閉了與外界的一切眼耳鼻舌身意的交流,專意來搞定自己丹田里的爭鬥。   這樣地,極其凶險的一個多時辰之後,那種奇怪的力量,才勉強被我的真氣壓制住。   我長長地噓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   小麗已經醒來了,她的眼睛睜著,看著我。       正文 分節閱讀518      第二十九節(上) 最後的晚餐   如果有一個人,眼睛裡沒有笑意,沒有敵意,沒有…什麼都沒有,只像一面清澈的鏡子一樣,直截了當地看著你的時候,你會怎麼想?   小麗的眼睛就是這樣什麼也沒有,但卻直直地看著我,可把我嚇住了。   我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我從來也沒有見過眼神?   所以,原先,我以為在她清醒過來時,我會高興會一把抱著她開懷大笑,或者,會傷感,會輕輕抱著她低聲地和她一起哭泣的預想,全沒有發生。   只是呆呆地,像是被她的眼睛裡的那種莫名的光彩所攝住。   就這樣,我像什麼東西都隱藏不住,彷彿,她把我的一切都看透,我連半點的秘密都不會存在!像是她清澈的眼睛裡有著無名的火,會把我的一切燒得一乾二淨…   她這樣看著我,有意無意,只是眼睛清澈,不似一個剛剛在昏迷裡清醒過來的人,她看著我,好像,她一直都在看我,而不是剛剛才開始··她這種眼神裡無形的壓力,簡直要把我壓垮掉了!   「啊!小麗,你可醒了!」丁總在一邊驚喜地叫了一聲。   這時候,小麗的眼睛才輕輕地眨了眨,然後,大眼睛裡那清澈的眸子,慢慢地轉了轉,向丁總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望。   我這才像被鬆了綁,卻再也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感覺汗水便如同不期而至的雨水一樣,在自己全身肆意地流淌出來。   李青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回來了,她伸出手來,在我的手臂上扶了一把,讓我站起來。   誰也不說話。   只有丁總,上前擁著小麗,低聲地哭泣起來。   我心有餘悸地探了一下頭,卻見一顆晶瑩剔透地淚珠,慢慢地從小麗的眼睛裡溢了出來,輕輕滑落…   我轉臉看了看小玲,她的眼睛裡也是模模糊糊的,有著淚水,但仍然全神貫注地看著小麗的眼睛,完全沒有注意我的存在或者是滿身的汗水什麼的…   可惜,這個時候,秀秀那丫頭,還在烏拉尼西亞,在為她的正義的事情奔波勞碌著。不知道她若是在這裡,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李青拉了拉我,示意我出去。   我像丟了魂一般地跟著李青,慢慢地向外走,覺得自己的腳下,輕輕飄飄的。心裡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   走到外面,風一吹,竟然覺得渾身都痛,這種久違的感覺,讓我覺得,原來,有一點病痛,是多麼人性化的事情。   我心裡想,要是自己就這樣病倒了乃至一命烏呼,說不準,也算是完美的結局。   但李青並不在乎我想什麼東西,她看了看我,仔細地,然後,對我說,你,最好,現在,就去洗個熱水澡兒!   我愣了愣,嘴裡不由自主地說:「一起去洗嗎?」   李青輕蔑地看了我一眼,抬腿走了。再也不看我一眼。   這讓我覺得自己簡直就不是一個人,後悔的想要立刻撞牆死掉算了。   當然,事實上,我沒有。   我果真接受李青的建議,去洗了一個熱水澡兒,而且,把水慢慢地加熱到了八十度,才覺得自己的身體裡才有一絲曖意。   泡到一個多小時,想出來的時候,剛剛跨出一隻腳,立刻又把腳縮回到了熱水裡。   似乎外面的世界,不再是赤道地區,而是冰冷的南極大陸一樣。   這讓我有了許多的疑感,再試了兩次,都是這樣,似乎,我只貪戀這樣的熱水,似乎,只有在這燙燙的熱水裡,我才不會冷的渾身顫抖。   我的身體,似乎,不再適應這樣的氣候了。   我泡在熱水裡,心裡有著無數的猜想。   最後,還是不得不打個電話給李青,問她,是不是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李青回答的很含糊,她嗯嘰嗯嘰半天,才很不情願地說:大概會這樣吧!或者過兩天就沒有事情了。   這叫什麼話!大概?過兩天?   但李青似乎負氣一般,懶得理我,沒有等我多問什麼,便掛掉了電話。   這讓我更是覺得鬱悶。   等到我咬著牙,從浴缸裡跳出來,並且花了極其痛苦的半個時辰的時間,適應了那樣的煎熬,然後再去看小麗的時候,發觀,原來,另外一場更深切的鬱悶,在等著我。   小麗已經清醒過來了,但似乎,也只局限於睜開眼睛和對外界所能看到或者聽到的事情有一點點地反應,但對什麼事情的反應都很慢。   李青說,這都是正常的。一般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恢復過來吧。所以,以後的每一天,大家都要輪流和她說話。另外,是要對小麗的兩腿進行更大強度的按摩,或者架著她慢慢地走路…   我心裡想,不知道是不是要把小麗的舌頭拖出來,也按一按,也許那樣,才能讓她更快的說出她清醒過後的第一句話出來。   小麗在這之後的那麼多天裡,在聽我們說話的時候,一直是面無表情,最多,只是眨一眨她的眼睛。   我不大說話,許多時候,是她媽媽或者是秀秀在她身邊陪她說話。   小玲也不太喜歡說話,偶爾,才站在小麗的身邊,說一些她們以前小的時候的事情。   小麗,仍然是眨眨眼睛,除了她的第一滴淚水之外,再也沒有被感動過。   …她這樣不說話也好。可以讓大家都醞釀一下感情,免得被突如其來地歡喜,驚的不知道對小麗說什麼好…至少,對於我這樣不喜歡用語言來表白自己的人來說,是這樣的。   除了言語的刺激之外,我們就是按李青說的那樣,經常替小麗按摩。   做這事情的,一般是小玲和丁總。有時候,秀秀也會幫她的妹妹按兩下。   但她地手纖細無力,彈彈琴還行,替妹妹按摩,顯然不夠有力。我看過秀秀替她妹妹按了幾分鐘之後,自己就把手甩呀甩呀,休息個幾分鐘…   當然,我也會替小麗按摩。事實上,只有我為小麗做地按摩才是最有效果的。這一點,小玲和丁總都知道。她們都看得到在我替小麗按摩的時候,小麗的呼吸會變粗。而且,臉上的肌肉有時會抽動幾下,像是要笑或者…   但是,當秀秀丫頭在的時候,似乎我這樣做讓大家都有一此難為情!丁總不提,小玲不提,我也自覺地不在秀秀面前提我替小麗按摩的事情。   似乎,秀秀真的像是一個世俗的法官,會把我所做的一切,拉到一個法庭上審判!   而我所做地一切,是多麼的的荒誕不經!   丁總或者小玲,也許也會覺得,如果,她們認可了我的做法,就成了我的合謀者,在秀秀的面前,就成了同案犯一般…   所以,我會非常有耐心地每天都花很多時間替小麗做按摩,甚至,靜靜的在小麗的房間裡過夜,胡天胡地。不過,以前小麗都是閉著眼睛的,現在,她這樣睜著眼睛,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的手在她的粉腿上捏來弄擊,或者,不動聲色一般地看我慢慢地剝她的衣服,然後仍然是面無表情的對我把她抱在懷裡不置可否——這還不如她昏迷不醒時做這一切有趣!至少,那此時候,我會幻想,她與我有著一樣的熱望!可現在呢,她面無表情…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我都是背著秀秀做的。   是的,我像一個小偷一樣。雖然我仍然刻在大海裡的時候,秀秀抱著我的時候,耳朵是鮮紅鮮紅地…但後來,她見到我的時候,一直都非常的嚴肅。 正文 分節閱讀519   有時候我會想,哼,秀秀這死丫頭,要是那時候我就把她…也許她就不這樣倔強倨傲,不會這樣自以為是,不會一副人間正義代表的姿態了。   事實上,這是一個死節!是我解不開的死節。   李青也常來看小麗。   她每次來了之後,都會顯得多了一分憔悴。   我多次想要和她說幾句話,但她都愛理不理的。   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我醒來以為,是因為她體內的那股莫名其妙的陰靈偶然地被我收容的原因,但看她的臉色,似於又不是那麼一回事情,似乎她的身體並沒有什麼不同…而且,自從我收降了那股真氣之後,除了當天有點陰冷的感覺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異樣感覺,…而且,就算那種莫名的陰靈仍然停滯在李青的體內,那又有什麼用處?這難道她自己不明白?所以,我覺得也許是另有原因!   對於一個女人的心思,特別是一個獨立的女人,一個有著自己靈魂的女人,你永遠也別想猜出她在想什麼,所以…只好由她去了,全聽命運的安排吧!   我每天,照例偷偷摸摸替小麗按摩,或者偷偷摸摸鑽進小麗的臥室或者小玲的臥室…總之,我自己也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哪裡還有什麼享受的感覺?如果說有,那麼也是一種作惡後的那種莫名其妙的快感——哈,這一次,秀秀又沒有看到!   但不管怎麼說,小麗的身體是一天比一天的強壯起來了。   儘管她仍然不說話,仍然面無表情,仍然不能站起來走路。但我能感覺到她體內的真氣,在她的全身運行無礙。按常理說:她隨時可以站起來,可以跑一圈,而且,以她體由真氣的充沛程度,會比大多的人跑得都要快,跑的都要遠,就更別說笑一笑,或者是,開口說幾句話了。   當然了,她以前體由真氣運行無礙的時候,她還連眼睛也不能睜開呢,現在,也算是好的結局了。至少。她能看著我們,能對我們說的話,或者做的事情,能有所反應(比如,在我偷偷地進入她的身體的時候,她知道她眼睛閉上,而且,在高潮來臨的時候,咬一咬她的嘴唇等等)。   丁總,安慰我,也似乎在安慰她自己,說:「小麗,總會好的,現在,我已經很開心了!」   似乎不應該是這樣的,我有一點心驚肉跳,似乎總覺得在小麗的身上,會發生什麼事情…   從小麗睜開眼睛,一直到快一個月的時間,準確地說,是二十八天,那天晚上,在餐桌上,準備好了晚餐。   我也像丁總一樣合手,開始祈禱。   小玲,秀秀,也都祈禱。習慣了這樣的儀式。   小麗的眼睛看著我們。   她仍然坐在輪椅上,看著我們,面無表情。   祈禱完了之後,吃晚餐。   小麗的眼睛一直看著我們。   似乎,要把我們每個人吃晚餐的每一個動作都經仔細地看在眼睛。等到我們吃完晚餐後,照例,是丁總再喂小麗吃一點。   但今天晚上,丁總把碗放到小麗面前的時候,小麗的眼睛眨了眨,忽然頭向兩邊轉了轉,看了看小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秀秀,最後,抬起頭來,看了看她的媽媽。   我們都吃了一驚!   因為小麗,以前都是象石雕一般,很少會在這麼短地時間裡,有這麼多的動作的。   但更讓人吃驚的事情是,她,小麗,緩緩抬起手,然後,把手伸向了碗。   她的手,有一點顫抖,但在丁總去扶她的手之前,小麗的手,準確地把飯碗抓在了手裡。   然後,顫抖著,把碗端向了她的嘴邊。   「小麗…」丁總開心地哭了出來!   小玲和秀秀都跳了起來,站在小麗的身邊看著小麗,慢慢地,用顫抖的手,將碗裡的米飯,撥到嘴裡去。   有一些米飯粒兒從她的嘴邊落下。   丁總要幫她,但小麗搖了搖頭。   丁總便任由著她這個任性的女兒自己吃飯。   小麗一口氣把飯碗裡的半飯都吃完了,甚至,還自己喝了半碗湯。   在小麗喝湯地時候,她的手,已經不再顫抖了。   她恢復得很快。   放下了碗,小麗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抬頭,看了看圍在她周圍的姐姐、妹妹,媽媽,坐在她對面的我。   她不出聲,然後,把手按在輪椅的把手上。   她要站起來了!我想。   果然,小麗手臂和她的腿一起用力,慢慢地站了起來,但站的不那麼穩,有一點搖搖擺擺的。   秀秀扶了小麗一把。   但小麗輕輕地用手,拂開了她姐姐的手。   她站了起來,似乎示威一樣的,向前走外兩步。   似乎她要走到門口去。   但並沒有。   小麗走到了牆邊上,竟然自己搬了個椅子。   她不要別人幫忙,她滿頭大汗地把椅子放在餐桌前。   然後,她在椅子上坐下。   接著,她示意她的媽媽,她的姐姐,她的妹妹,坐回餐桌旁。   我心裡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當我的眼睛超過這一片狼籍的餐桌時。   小麗的眼睛也看著我,看了幾秒。   誰也沒有說話。   小麗張了張嘴。然後,她合上嘴,再一次看了看所有的人。   接著,她開口說話了:「我…有話要說!」   是的,我們都看出來了。這一次,她開口說話,不再像她站起來或者伸手端碗吃飯那樣出人意料。   「田田!我們說話不用拐彎抹腳,不是嗎?」小麗看著我,話語已然流利,沒有半點的猶豫,也沒有半點的顫音,像是各級領導準備許多次的發言一樣。   我心裡一抖,點了點頭。   小麗,現在這樣子,與七年前的模樣,和我剛剛見到她時的模樣兒,特別是在監獄的醫務室裡弱不禁風的模樣兒,連半點的變化都沒有!她仍然像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一樣的嬌艷欲滴!   這讓我覺得我和她之間有了距離。 正文 分節閱讀520   我覺得自己老了。   而小麗,仍然年輕!   更多的,我感覺自己已經變了,思想,身體,簡直所有地一切,都天翻地覆!如果,仍然是在監獄裡地醫務室裡,仍然是現在的我和現在的小麗,那麼,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她不會挑我,而我,最多也只是佔她的便宜,而不是會熱切而又羞澀地愛上她…   我變了!變化太多,而小麗,仍然什麼都沒有變,仍然像是七年前的監獄裡的那個丫頭一樣,犀利、直接,絲毫不作偽!也許,這正是我一直期待著她清醒過來,同時,又隱隱害害怕她開口說話的原因。   「這是一個死節!不是嗎?」小麗接著說:「在我閉著眼睛一動也不能動的時候,或者,在我能睜開眼睛之後,所有發生在我周圍的一切,我都知道!都瞭解!這樣說吧:要是我們都在房間裡,那麼我的眼睛就飄浮在天花板上!要是我們在外面,我的眼睛,就飄動在雲彩下面。我能看到的東西更多,知道的事情更細!我很難解釋這是什麼原因,但…是的!我什麼都知道!」   我眨了眨眼睛,轉眼看了看秀秀,看了看小玲,再看了看丁總,然後,從她們驚詫的臉色裡閃過去,仍然把目光看到小麗的眼睛裡去。   「大家都不笨!也別再猶豫了!田田,你走吧答應我,就像我當初把你拉到我的家裡來一樣,我請你離開!這才是解開這死節的唯一地辦法!所發生的這一切,只說明你和我們一家人是有緣人,你為我們做的一切,或者我們為你做的事情…談不上誰欠誰,或者誰要為誰做點什麼、允諾什麼或者怎樣,才能安心!我們誰也不欠誰!但,現在,你留在我們家裡,你對我們來說,或者,我們對你來說,都是負擔!你不可能娶誰或者離開誰,是不是?所以,最終,你會丟開這一切!所以,要是,你現在就離開我們這個家,對你,對我們,才是最好的選擇,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小麗慢慢地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她停下聲音,但她那蒼白的臉上,忽然流下一行淚水。   我再看丁總,小玲的臉上,甚至秀秀,都有著這樣的一行淚水。   誰也沒有想到,小麗,她,開口說話後,首先說出來的話,是這些!   我靜靜地坐著,似於也要流淚…但沒有。只覺得自己從頭皮,到心臟,再到腳趾,都有一種又涼又麻地感覺。   在錯過了小麗清醒過來的各種設想之後,我再一次把自己心裡無數次綵排的那些小麗開口說話後我將要對她說的甜言蜜語,咽到了自己靈魂的深處。   過了許久,在沉默裡我歎息一聲,慢慢站起來,覺得有一點眩暈,但我還是挪了挪腳步,先是走到了秀秀身邊,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挪到了小麗的面前,在小麗的臉上吻了一下,接著點丁總,最後,我在小玲的臉上吻了一下。   也許,是吻小玲的臉的時候,我才感覺到了小麗有一點哆嗦,而且,感覺到了自己最多的心痛。   「談錢是很俗氣的事情…」我向大門走了兩步,卻又回過頭來,走到了桌子邊上,說:「原諒我是個俗人。你們也知道我不是顯擺…這幾張支票,是我送你們的嫁妝!沒有這個,你們也會過得幸福,但允許我留下這俗物,讓你們的生話都過的好一點!你們都早點嫁人吧……」   然後,我離開了。   故事一點都不浪漫。我在離開小麗家的時候,留下的是四張各一千萬美金的支票…   但事情當然不會這樣結束!   就如同小麗說的,我和她這一家人,是有緣的!   第二十九節(下) 夜路   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走在外面的大街上的時候,我發現,雖然自己得到了那麼多,甚至,不管在哪個方面說,自己都已經有了人五人六的味道,但真正,在一個人,走在一個異國的大街上的時候,原來,自己並沒有太多的去處。   一個被自己的祖國流放的人,再也沒有了自己的國家,但畢竟,那是自己長大的地方…   樹高千尺,葉落歸根。而我,從目前的狀態看,是沒有希望再回去了。   不過,也總算明白了一件事情:原來,自己的父母離開人世之後,自己原來一直在潛意識裡,把小麗的家,或者小玲的家,或者是丁總的家,當成了自己的家。每當有什麼事情的時候,會想到,自己如果回去,至少有一個不會被唾棄的地方。所以,儘管是在飄泊不定,但這樣的飄蕩,就像是海邊的波濤裡的一條船,總有那麼一條繩子,把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連接起來,就像船靠在岸邊一樣的安心。   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那並不可靠。   這個城市的街道,似乎沒完沒了。   當我經過一個路口的紅燈的時候,手臂被一隻溫柔的手拉住了,帥哥!要人陪嗎?   我默不作聲。   她墊起腳尖,她伸出手來,輕輕替我拂去臉上的淚水,然後才問哦呵!怎麼。你怎麼哭鼻子了?」   「不知道!我有嗎?」我沒有動,但反問了她一句。   「在莎莉花園深處,我心愛的人兒與我曾經相遇,她穿越莎莉花園,赤裸著雪白的小腳,她囑咐我要愛得輕鬆,如新葉在枝椏萌芽,但我當年年幼無知,不予輕率苟同,河邊地田野,心上人兒與我曾經駐足,她樓靠在我的肩膀,一雙雪白的小手,她囑咐我要活得輕鬆,如青草在堤岸滋長,但我當年年幼無知,而今熱淚盈眶。」   她沒有和我辯論,卻誦了首詩給我聽。   猜猜她是誰?   我的故事很難猜的。   其實這個女人是秀秀。   在這個潮濕的夜裡,她的聲音,宛如天籟之音。   我微笑,我傾聽。   然後,是沉默。   一路的沉默。   什麼話也不說,想著各自地心事。   最後,在那條路的盡頭。我問:「是丁總?小玲?還是小麗?或者是李青讓你來找我的麼?」   「為什麼要這樣問?我是成年人,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用不著誰把來教我,即使是我的母親。」秀秀有點不悅,而且很認真的說。   「這麼說是你自己來的了?她們不知道?」我確認一下。心裡不知道是失望還是什麼。   秀秀點了點頭。   「我送你回去吧,不然她們會擔心你的。」我轉過頭,看了看我們走過來的長長的街。   「再走一走嘛!我告訴你吧,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單獨,和一個男人,手拉著手在街上走過呢!你不會這樣殘忍吧!」秀秀看著我。說完,把她的手,放在了我地手掌裡。   我一愣。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也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   秀秀的小手,放在我的手心裡,有一點點的顫抖。   一秒,二秒…,過了五六秒鐘之後,我輕輕地把她的手握住。   「走吧!今晚上,我們把這個城市的每一條街都走一遍!」我說。   「不許你反悔!」秀秀看著我,語調裡有著我聽不懂的東西。   最後,她走不動了。   她非要讓我背著她按開始說的那樣,把這個城市裡的所有的街道都走完。   我笑了笑,蹲了下去。   秀秀,似乎有點害羞,但還是,輕輕地伏在我的背上。過了兩三秒,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等我站起來的時候,她把臉貼在了我的臂上。 正文 分節閱讀521   「我想睡一會兒…可以嗎?」秀秀問。   「隨便你!」我回答。   沒有想到地是,秀秀竟然很快睡著了。   我又像一個人一般,慢慢地遊蕩在這個陌生城市的大街小巷裡。但背上,有一個弱不禁風地女孩。   誰又能相信,她過了幾天,就要回到烏拉尼西亞去,成為那個島國的首席大法官呢!   是的,這是我想幫她做的事情。   但事實上,並沒有等到我幫秀秀。   錢雲在那個夜晚,在那個城市的某一條路的路口,俏生生地站著在等著我。   「我們的甜心,睡著了哦!」錢雲笑著說,她倚在一根路燈的電線桿上,很性感的眼睛看著我。   「我們的甜心?」我微微笑了一笑,小聲說:「這樣叫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錢雲反問我,理直氣壯。   我也不再反駁她。   「要是她醒了,我們都讓你抱著,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如何?」錢雲挑了挑眉毛,問我。在夜色下,她很漂亮。而且,這有一點點淒迷的夜色,顯得……   「好主意兒!我怎麼可能反對?」我壓低聲音說。同時,踢了踢她的鞋子,示意她跟我一起走。   錢雲橫了我一眼。不再說話,默默地跟在我身旁。   那一晚上,我們真的把那個城市地所有主要街道轉了個遍。   也就是在那個城市的某條街道上,錢雲壓低聲音告訴我,三天後秀秀會回烏拉尼西亞,就職首席大法官。   我點了點頭。同時,看了她兩眼。   鋮雲笑了笑,繼續壓低聲音告訴我,她將是國民議會的副議長也算是權傾一時。而且,她現在,已經在任上了。   議長何許人。我用耳語問她。   錢雲說,一個我沒有聽過的名字。然後解釋說那是一個土著居民。   我點了點頭。   我和錢雲有一句沒有一句的低聲聊天。   而秀秀一時睡醒,總是笑笑,看了我們兩眼,也不說話,然後,換個姿勢,接著睡。   最後,停在了李青的居所前時,天已經快亮了。   和錢雲對視了兩艱,然後默默地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秀秀眼睛也不睜,坐在我懷裡,摟著我的脖子,繼續睡。   錢雲靠著我,不再說話。過了十幾分鐘,連她也睡著了。   倒是我,很清醒,一直沒有睡。   在李青的居所外,我能感覺到,反倒是丁總,小麗和小玲,連李青,都一夜沒有睡,都在床上輾轉反側。   我的心很亂。   剛才錢雲提議,說要我一手抱一個,那也只能抱兩個人而已。   就算自己有三頭六臂,那又能怎麼樣?難道,我的心,能切成八塊?   她們,哪一個都很好。   所以,小麗的提議,才是最好的提議。   我也很好!   我也不是對這命運的安排,怫然不悅。   只是有一點傷感。   等到天亮的時候,秀秀先醒了過來。   她伸了個懶腰,然後,揉了揉眼睛,看著我,說:「我已經明白為什麼她們都喜歡你了。對了,要是只有咱家的姐妹,而且,你只能娶一個的話,按道理,應該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最有資格嫁給你,是不是?」   「大法官!」我笑了笑,說:「可惜這世界並不講理,而且,要是這世界完全講理,也許,就沒有意思了。不是嗎?」   秀秀捏了捍我的鼻子,歎了口氣說:「算了,你這人很多時候,也沒有情調。姑娘我還不想嫁你呢!…我回了,再陪家人一天!對了,你家人都在哪裡?…」   我沒有回答。   秀秀站起來,跳了跳,吻了我一下,轉過臉,又吻了吻錢雲一下。   開了門,進屋去了。   「我們也走吧?」我問錢雲。   「走?」錢雲反問我。   「難道呆在這裡?」我不解。   「你也太偏心了吧!」錢雲裝成氣鼓鼓的樣子:「走可不行!你要背我!」   我呵呵一笑,貓著腰,背著錢雲,藉著綠化柵欄地掩護,悄悄的走掉了。   鋮去在我的背上指揮方向,一直走到了昨天見到她的地方。   原來,昨天她是帶著車,在那裡等我們。   上了車,直接帶到了機場,然後,回到了烏拉尼西亞吃早餐。   餐桌上,錢雲也問我:「田田,你家人呢?」   我小心的,不去回答這個問題。   最後,我問她:「有一個女孩,說她懷了我的孩子,而且,她一定會把這個孩子生出來…她和那個孩子,算是我家人嗎?」   錢雲眼光複雜地看了看我,緩緩點了點頭:「原來,你早就有家了…-我原先以為小麗那丫頭最TMD的聰明了,原來,還有比她更聰明的丫頭!」   我搖了搖頭,原來,那就是我的家!但我的那個家在哪裡呢?   就算我現在就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她。她告訴過我,只有她找我地時候,才會讓我我到。   錢雲伸了伸手,示意我把自己面前的杯子遞給她。再給我添一點牛奶。   我勉強笑了笑,手裡拿著杯子,再搖了搖頭。 正文 分節閱讀522   手晃了晃,慢慢地,手裡的杯子裡地牛奶慢慢地變多,同時也被稀釋。   錢雲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切。   「沒有辦法解釋!」我再大搖吾頭,然後,低聲說:「這一手,就是那個丫頭教我的。所以,她想懷孕就懷孕了。她說會有我的孩子,我也相信。」   「哦?」錢雲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過了半晌,她才問:「她…是不是很漂亮?」   我點了點頭:「實際上,我喜歡的女孩都很漂亮,像你一樣。境由心生,喜歡的人長得都很讓人喜歡,不是嗎?」   「這不一樣…」錢雲搖了搖頭,說:「我們只是你的朋友,而她,是你的家人!」   家人?!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是呀。我是有家人的,至少,那是我的孩子!為什麼我不積極去找!   我站起身來。   錢雲似乎明白什麼。但她小聲說:「那個孫猛,說有事情要找你。你既然來了,那就去看他一眼再走吧!」   孫猛一見到我,就猛地給了我一拳。這是他慶賀我恢復的見面禮。   我問他有什麼事情?   孫猛開心地說:「走,帶你去看看我們新買的禮炮!」   「禮炮?你們要慶賀什麼事情嗎?」我奇怪地問。   「走!到那裡就知道了!」孫猛說著。拉著我上了一架直升飛機。   飛機把我們帶到了一艘炮艦上。炮艦周圍有六條運輸船,船上都是警察,似乎真有什麼重大行動一樣——比如說保護某個要人,警察們都實槍荷彈。   孫猛得意地上了船。   船上的軍人,並沒有對我們行禮,但都對我們行了注目禮。   孫猛解釋說:「現在的烏拉尼西亞的警察部隊司令,是我以前的手下!」   「炮艦上有禮炮?」我奇怪了。應該是艦炮吧!   「你小子運氣好!正好趕上了。禮炮不在這炮艦上。而在另外兩個小島上,再過十幾分鐘。放給你聽聽!」孫猛那個開心,更讓我狐疑。   等進了會議室,更是一派忙碌的景象。   我明白過來,孫猛是要來指揮一場戰鬥,而不是放什麼禮炮,而是戰炮。   「今天打的是誰?」我轉臉問孫猛。   「呵呵,斬草除根!」孫猛手在空中切了一下。   「不是停火了嗎?」我奇怪地問。   「停火?傻子才相信!歷史上哪個停火協議長久過?」孫猛不屑地說:「重要的原則,可以是,而且,必須是靈活的!現在我們不乘勝追擊,等他們緩過氣來反擊我們?」   「你的禮炮在哪裡?要為誰開炮?」我問。   孫猛簡單介紹了一下。   原來,從控制了警察部隊之後,他們立刻在最短的時間內,買來了最需要的軍火。   這次,他要試驗的是八套300MM口徑的火箭炮。   在我們正對面u形的小島是攻擊的目標。   u形小島懷抱地中擊有一個廟宇,是這次攻堅的重點。據說,邪教的恐怖分子們都在那個廟宇裡。   炮擊是要u小島的u形山岡上的所有防禦陣地清掃掉。   我有點懷疑…這樣行嗎?靠炮擊?鬼子不知道進地洞?   孫猛搖了搖頭,說:「我們頭頂上,有一顆忠義紅槍會租來的衛星,正看著呢!他們所有的陣地,都在衛星監控之下!發現即毀滅!」   我想了想,又問:「你的炮手才訓練沒有幾天,有這樣的水平嗎?」   孫猛伏在我耳邊,小聲說:「這次買炮,有個附加條件,是帶一個連的炮兵過來,幫我們訓練,他們都還在呢!現在,炮火由他們操控!」   我點了點頭。那種300MM的火箭彈,威力我還沒有見過。以前玩的,都是舊火箭彈。儘管如此,也已經威力驚人了。   過了幾分鐘,預定的時間到了。   孫猛衝他徒弟點了點頭。   讓我驚訝的是,只是我們的炮艦上的艦炮,呼呼發了兩炮,就停了下來。   孫猛笑了笑,說:「通知他們,讓他們都到防禦陣地去!」   過了半小時左右,真正的炮擊開始了。   我和孫猛站在甲板上觀看。   空氣在激盪著。   先是火光沖天,然後,才感覺到了衝擊波撲來時的不適。   更讓我驚訝的是,這八套火箭炮,竟然沒有完沒了一般,竟然不是象開始孫猛說的那樣,對部分防禦工地進行打擊,而是簡直把u型小島的山脊覆蓋了一遍。   我看了看孫猛。   「我可不想出師不利,或者再打一場中途島之戰。我是要告訴他們,躲在哪裡都不行,不投降,就是死路一條!」孫猛簡單地說。   「這樣也太浪費了吧!」我說。看這炮火的威力,也能估計出,炮彈的戰鬥部,至少也應該在250KG左右,而這樣不計代價地發射,要花多少錢,就可想而知了。   「不僅是打這此鬼子,也是要給那些人看!」孫猛說著,才指了指那幾運輸艦上的警察:「錢,哼,他們國庫裡的錢,我們都要把它花光!這樣鳥不生蛋的地方,不買軍火,慢慢花要到猴年馬月?」   「為什麼要把錢花光?」我更奇怪地問。   「財政應該由我們來主導!等了國庫裡沒有一分錢的時候,再由我們來救局!然後…」孫兒說著停下了。   原來是在表演英雄救美的把戲。   說話之間,炮擊停了下來。   「結束了嗎?」我問。   孫猛搖了搖頭,說:「第一場結束,等一會還有第二場。炮火會直接把除了那個破廟之外的所有建築都抹掉!」   我聽了都覺得驚心!   人要是有錢,又捨得花錢,特別是想把錢揮霍掉的情況下,是很可怕的。 正文 分節閱讀523   過了十幾分種,八套十二聯300MM火箭炮再一次響了起來…   發現即摧毀!!!   可怕!我暗暗想,要是我自己在那個小島上,我真有希望存活下來嗎?   誰在那廟宇裡呢?為什麼要讓他們活著,我問。   孫猛只是笑,並不告訴我。   第三十節 水晶   歎了一口氣,孫猛問:「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小題大做了?」   我一怔。   孫猛接著說:「要是我們現在投降,敵人會放過我們嗎?」   當然不太可能。   孫猛接下去鄭重的說:「你也知道,鬼子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國。我們輸不起!如果他們在這裡輸了,他們只是暫的一個小挫折,但對我們來說,對忠義紅槍會,對會裡的幾千兄弟,卻意味著毀滅!所以,我們不能有一絲心軟。」   我點了點頭。   孫猛又歎了一口氣,說:「你看著我像個瘋子一樣,其實,也許是因為年紀大的原因,我也覺得這樣打打殺殺的沒有多少意義,這樣的事情,應該給年輕人去做!忠義紅槍會的兄弟,在戰死沙場之外,應該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安養天年!我也想要一個家!讓我們把烏拉尼西亞建成這樣的天堂吧!」   孫猛說話的聲音,不是很響,但卻在炮聲裡,一字不錯地清晰傳到我的耳朵裡。   「現在,這裡發生的一切,成了一個國家的內政了!不是嗎?當忠義紅槍會再買軍火的時候,不再叫作走私,也不用走黑市了,而是叫國際貿易,是吧!」我輕聲說。   孫猛點頭:「是的,我們從美國公司訂購的警用裝備,現在,已經裝備在我們船邊的這此警察的手裡了!就算他們不賣,願意賣的國家多著呢!」   我看了看他。接著問他:「就算成立一個國家,估計也…不保險。像阿富汗,像伊拉克,等到大國的聯軍過去時,還不是土崩瓦解?烏拉尼西亞孤懸海外,是不能相互支援的島嶼群,要是有國家進攻,只怕三五天時間。就被推翻了!」   「常備的民兵隊伍是自由國度的保障。人民持有武器的權力,絕對不應受到侵犯!——這是美國憲法裡說的。很有道理!我們打算等到烏拉尼西亞稍稍平靜之後,成為這世界上武器管制最寬鬆的國家之一。另外,速場仗打完之後,烏拉尼西亞會發觀自己的國庫已經空了,然後,必然由我們來主導一個預算方案。我們打算,大力發展漁業和造船業…,這樣需要很多地勞動力。土著居民不會願意到工場裡做做工,所以會從世界各國引進勞動力。當然,最主要還是中國人。到時候,所有居民人手一槍,而且,大家都願意捨生忘死,捍衛自己的國家的話,外國人想要進來,自己先要想一想他們得到的東西與他們付出的代價之間的關係!…」孫猛平靜地說著他的計劃。   聽起來有那麼一點可行性,但如果人手一槍,只怕就亂套了!只怕烏拉尼西亞會成盜匪之都了!   我不禁擔心起將要來這裡定居的秀秀一家人了。   孫猛解釋說:「你從大陸來,我也是!我們自然知道大陸實際的治安狀況如何!大陸的槍枝管理不嚴嗎?但真正的犯罪分子——最不應該持有槍枝的人,照樣可以買到槍枝!而最需要用槍枝保護自己的弱勢群體,卻最不可能得到槍枝…他們用什麼武器來捍衛自己最後的尊嚴?事實上,他們得不到任何保障!美國槍枝管理比較松,可你也見過,它們的治安。要比起絕大多數把槍枝管的死死的國家的治安要好千百倍!另外,像朝鮮。他們國家地治安情況好,你原意去居住嗎?」   我並不反對孫猛說的話,但仍然很擔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孫猛最後安慰我說:「事實上,烏拉尼西亞將會是我最後的家園所以,我最關心它的命運!所以,我們會把它建設成一個民主的富強的自由國家!」   「好自為之吧!」我點了點頭。   我和孫猛是朋友,他才這樣絮絮叨叨地說給我聽。   事實上,我並不是很重要地人物,最多只有一點象徵意義。   我為忠義紅槍會做的事情,其實別的人一樣能做到!   就像現在這個任務,如果派我去做,我會像小偷一樣摸上去,依靠自己的超常的力量,把這山嶺上的鬼子明暗哨卡都抹掉!這並不是不可能,但也有失敗甚至因此而喪命的可能。   但現在,忠義紅槍會控制了一個國家,他們已經有另外的選擇了。就像現在,孫猛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八套十二管300MM火箭炮,同時轟鳴,一會功夫,把所有存在的鬼子防禦工事全粉碎掉了!乾淨利落,而且效率很高,威懾力驚人。   如果說是像我們以前的幾次小規模的特種攻擊那樣,用技巧,把他們幹掉,他們肯定會不服氣,認為那只是偶然!他們理所當然的會認為如果再來一場,他們就會奪取勝利,而不再是我們。也許他們正在期待著再一次較量。   但忠義紅槍會,以一個國家的名義用重火力,攻擊一群自詡精英但實際上已經被定義為「恐怖分子」的鬼子,真是再恰當不過了,再狠的鬼子,一樣歇菜!一樣在炮火面前目瞪口呆,然後坐視噩運降臨,而且他們也知道,如果不發動軍隊進行一場入侵,那是挽回不了他們失敗的命運的!   忠義紅槍會,用重火力,來標示他們在這個國家,已經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了!   很果斷,也很高明!   炮擊停止後,是沒有懸念的登陸。   除了那個已經被震得東倒西歪的廟宇之外,這個u形島的山谷裡的那片居民區裡,再沒有任何一個建築物高出地面一米以上了。   所有的地方,都被炮火揉成了塵埃。而且現在已經塵埃落定。   但讓人想不到的是,鬼子仍然在廟宇裡組織無意義的抵抗。   一個警察拿著話筒走上前去,讓恐怖分子們放棄抵抗。   迎接他的是一聲槍響,然後,那個警察向後飛了起來,手裡的話筒扔出老遠。   等那個警察落地後,胸前心臟的地方流出了鮮血。   「後退!」孫猛做了個手勢。   所有的警察向後退了三百米。   在隊伍前面,亮出了一排迫擊炮來。   竟然有兩打!!!二十四門之多。   看來,孫猛真的帶我來聽禮炮了!   孫猛示意我捂一下耳朵,再一看,所有的警察都把耳朵捂了起來。   剎那之間,二十四枚震盪彈出膛,聲勢浩大然後,便是幾乎要把人眼球都要震出來的聲波。   衝!有人命令道。   二十幾個警察交錯掩護著向前衝了過去。但衝出了一百多米,突然停了下來。竟然是佯攻,是要把鬼子從藏身處吸引出來!   在大隊人馬前的迫擊炮再次發威,這一次竟然發射的是閃光彈,難怪大家都要把臉轉向另外一個方向。   兩輪炮火過後,那衝過去的二十幾個警察竟然撤了回來,所有的人都再次把耳朵捂了起來,然後,竟然是沒完沒了的發射了七八輪連續不斷的震盪彈。   炮擊一停。   所有警察一齊衝了過去。   估計,除了在很深的掩體中的鬼子之外,其他的都躺在地上了。   所以,我沒有興趣再去看了。 正文 分節閱讀524   孫猛非要拉著我進去,說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地東西,他允許我撿幾樣帶走。   他的話,立刻打動了我。   跟他進入廟宇後,警察們已經在把鬼子的屍體往一起抬了。   孫猛似乎早已研究過這個廟宇,逕直把我帶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廂房裡。   大門已經碎了。   我本以為室內也會是一片狼籍。但進去後,發現室內竟然空空的。   再往裡一走,竟然是有一扇完好無損的門。一扇鐵門!而且,我的神識告訴我,不僅是鐵門,而且這房間就是一個保險箱!四壁都是用厚重的鐵皮一層一層焊接起來的!   真有他們的!但一旦外圍被攻破,如果還有人呆在裡面,這就成了鐵牢了!如果在這裡的人還敢傻傻地呆在房間裡的話。   鐵門推開,裡面果然空無一人。   裡面裝飾品並沒有多少,簡單的幾樣,很有品味。   我一進門,立刻眼光就被一樣東西吸引住了。   水晶頭骨!!!   竟然是有假包換的水晶頭骨。   剛才門一打開,我便覺得有一點不對勁!但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發現水晶頭骨!   慢慢走上前去,覺得這水晶頭骨似乎有一點異樣!   伸出手去,把它托在手裡,想要輕輕撫摸一下這水晶頭骨,但觸手之後,水晶頭骨,竟然嘩地一聲,從最外面一層,開始瓦解!   無數的水晶碎屑,潑灑一地!   我的手,受驚一般地猛然放開,然後,又下意識地抓向了那個水晶頭骨,似乎是要挽救它一樣。   像是做夢一樣,在一層下落的水晶粉塵裡,我抓住了一個球,一個拳頭大小的水晶球!   不可思議的事情!也許,是因為我們剛才所發射的那些震盪彈的原因嗎?   水晶頭骨,在我的手碰觸到它之後三秒鐘的時候,從它的外層開始,一層一層,無數層水晶象煙更像是水一樣地成了塵屑,流走了,最後剩下一隻拳頭大小的水晶球!   它像是不存在一樣的透明,並沒有折射任何光線,似乎也沒有強度,放在我的手心裡,只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重量。   孫猛也目瞪口呆。   我在手上吹了一口氣,把仍然殘留在手上的水晶碎屑吹掉,又把手和水晶球放在衣服上擦拭乾淨。   孫猛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沒有,只是看著我,同時警惕地看著四周,防止有意外的發生。   我向孫猛點了點頭。   然後,我把那枚水晶球,輕輕地擠在兩手之間,閉上眼睛,像是要和它交流。   有一種直覺在告訴我應該這樣做。   時間一秒鐘一秒鐘的過去了,但水晶球仍然沒有動靜。   我能感覺到孫猛在不安地走來走去……   但,似乎有什麼東西,一定有什麼東西,在等著我!我直覺就是這樣。   我等著,全神貫注。   又過了許久,簡直要讓我有無數次放棄的念頭之後,忽然,水晶球像是被打開了電源的燈泡一樣,一種不可見的光束,照耀著我的心臟部位。   迷惘?驚異?也許還帶著數不盡的滿足。   似乎有什麼東西,直接投射到了我的靈魂裡去了。   只是剎那之間的事情,然後水晶球暗淡下去。   最後,水晶球只是水晶球了,似乎再也沒有我期待的東西了。   我心滿意足地睜開眼睛,看了看放在我兩手之間的水晶球,卻再一次驚訝地發觀,在水晶球裡,有著圖像!就像我當初,在警校的宿舍裡,在另外一隻紫水晶球裡,看到了那精靈的景像一般。   但這一次,水晶球裡的影像,更是奇特!   在水晶球裡,有著另外一枚水晶頭骨!   那枚水晶頭骨,放在一張桌子上!   在桌子邊上,坐著三個人,一個從體態上看,是個印第安人,而在印第安人身邊的另外一個,竟然是山本武志!   山本武志在和另外一個人,看起來像是日本人,在說話,他的手裡,拿著一件奇怪的衣服,而且看樣子,他們正在談論這樣的一件衣服!   我努力看著他們的口型,只能猜出個大概——畢竟,我的日本語不熟練!要是他們說的是英語,也許我就能知道他們說什麼。   他們稱那件衣服叫盔甲!那樣軟的衣服竟然叫盔甲?   這時候,那個日本人用手指了指他們的地面。我接著看了一下,原來地上真的還有幾塊金屬薄板做成的盔甲…   再接下來,他們似乎在談什麼交易,似乎在說另外一根棍子一樣的東西,似乎是在說下個月,會帶過來等等。   我還想一直看下去,但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印第安人,忽然把眼睛看向了放在桌子上的水晶頭骨,然後,慢慢地把頭伸了過來,他似乎有一此困感,慢慢地把他的眼睛,對著水晶頭骨的眼睛。   下一秒,在我手裡的水晶球裡,突現了一個巨大而變形的眼睛。   我吃了一驚。   不知道什麼時候,手已經鬆開,水晶球落到了地上,嘩地一聲,如同水銀瀉地一般,碎屑四處飛濺…            第三十一節 家園   但那此在地上翻滾著的無數沒有碎成粉塵的稍大一點的水晶塊兒仍然映射著一雙雙眼睛。   我喘了幾口粗氣,身體也有一點兒哆嗦。   我沒有想到,那個印第安人,會忽然來這麼一手兒,一直過了幾天,想起那雙充滿敵意的眼睛,仍然心有餘悸。 正文 分節閱讀525   以前四十七說的一點也不假,果然有印第安人在幫這個山本武志。而且今天讓我透過水晶球看到了。   另外幾乎可以肯定,那個水晶頭骨,也許可以通過那個眼睛凹陷的部位,看到另外的一些東西。   比如說,我拿在手裡的的水晶球,就是通過那個水晶頭骨的眼睛,看到了山本武志和那個印第安人的,而且我看到的並不是全景圖。   再加強一下,更確認,我在水晶球裡看到的一切,完全是那個水晶頭骨眼睛所能看到的視角。   當印第安人警覺的時候,他也是透過那個水晶頭骨的眼睛…·也許,他也看到了我,所以他的眼睛裡有著強烈的敵意。   他應該也是個巫師,而且應該是法術高深。   他為什麼要幫山本武志?   他為什麼沒有象四十七女巫一樣…·來幫我?   他們在現在這個時代,談論盔甲做什麼?那盔甲是印第安人的遺物嗎?或者是那個巫師要把盔甲賣給日本人?   他們一個月後,又要交易什麼東西呢?   另外,水晶頭骨應該很多,也許把外層的水晶震碎後,會出現一個「信息球」的結果,是誰也沒有想到地!估計誰也不敢去試驗一下。   它所傳遞給我的信息,我暫不懂,但卻覺得有一種心滿意足的快樂感!   但它是什麼?   它到底要告訴我的是什麼?   也許見到四十七女巫,她會告訴我——如果還能見到她的話。   還有一點,那就是,為什麼在水晶球裡,會只出現一隻水晶頭骨的影像?   它在提示我嗎?   提示我關於那個巫師該死?還是提示我那個山本武志該殺?或者僅僅是一個天然的順序?就像一首歌放完了,接著放下一首歌,而下一首歌,在放的另外一隻信息球,就是山本武志的房間裡的那一隻?   太多的謎團,有著解釋不清的東西。   但山本武志,他是我一個沒有完成的任務。   在走出那間鋼鐵屋子的時候。我已經下了決心:其他事情可以放一放,但這個月之內,我定要去殺掉這山本武志,一定要!   另外,這個山本武志,也是一個BOSS級的魔獸,打倒他,可以至少給我提供幾千萬至幾個億美元的現金。就算道義不說,光是看在錢的面子上,我也要動手了!   現在很需要錢。   孫猛並沒有太多的問關於我的事情,但我還是簡單說了幾句水晶頭骨,同時順便表演了一下,把手裡的空玻璃杯憑空注入清水的的巫術。   孫猛特別的驚訝。   他本來還勸說我在烏拉尼西亞擔任某個什麼職務,等他一見到我這樣的一個巫術表演成功後,頓時閉上了嘴,再也不提了。   不知道是不是敬鬼神而遠之的原因…   本來我還想撮合孫猛和老丁的婚姻的,但話到嘴邊,我又打住了。   孫猛和丁總不一樣!   丁總是一個江湖人物,做任何事情,哪怕為了恩怨而殺人,退路總是先想好了,比如說要麼不動手,要是動手殺人,而且非讓人知道的話,那麼事先會和官府等方方面面打招呼,動手時更是一不做二不休,斬草除根,會把人一家老小殺個精光,這樣既不會有人告狀,也不會再有人尋仇…既達到了威懾的目的,又事實上很安全。   而孫猛,忠義紅槍會,更是一個現代的革命組織,更多的時間是為政治目的殺人越貨,並不講人情或者很少講人情之類的說法,這樣難免要積怨深重。如果丁總嫁給他,只怕尋仇的人會讓他們不得安寧。   我為忠義紅槍會做事情,一般都是單槍匹馬,也是這樣的一個原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在現代的刑訊之前,極少有人會為你保守什麼秘密。   正常情況下,每次任務,也就是讓孫猛為我提借一點軍火或者情報。   在我去取軍火的時候,一般也是在某個不起艱的地方,拿了就走。   或者,有一輛車停放在某處,我在幾點幾刻去,拉開車門,開走了就走。   這一次,我讓孫猛替我準備一下,要一輛越野車,另外,在車的後廂裡,放十二枚107火箭彈。在見識了重火力的威勢之後,我決定,再把以前在部隊裡學到的東西,重新拾起來用。   孫猛想了想,同意了。   他問我還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   我想了想,說烏拉尼西亞有沒有體育局?   孫猛說,暫還沒有獨立的部門,但要設立,也並不難…   我笑了笑說,改天再說吧。我有個朋友,要是你有辦法的話,讓她到體育局去做個小頭頭什麼的,估計讓她做局長也夠她受的。有個官方的身份,到處走一走會方便一些。   孫猛點頭同意了,讓我決定之後再和他具體的談這個事情。   我是想把小玲安排一個好的工作。   我知道,也許這一次我會一去不回。我要挑戰的對象,是空前的強大,特別是積聚在他身邊的那些巫師術師們…   也許,體育方面,還能勉強和小玲有此關係。   另外,我也打算,讓小玲在烏拉尼西亞經營一個網絡遊戲公司,小玲不是喜歡玩網絡遊戲嗎?讓她自己經營好了!而且,網絡省勁不是叫電子競技嗎?似乎也和體育有那麼一點關係。   至於經營什麼遊戲?我也想好了。上一次我們從美洲出逃的時候,不是救了個叫露娜的丫頭嗎?她給了我們一個微型的硬盤,裡面有一個遊戲程序的原碼,把這一套源碼給錢雲,讓她安排人去改頭換面,重新搞一套遊戲程序出來,應該不難,再不行,就靠這套源碼,在露娜的公司已經運營的遊戲裡賣賣外掛和遊戲物品。那也至少是財源滾滾!…再不行,就讓她回到大陸去,讓露娜把她那遊戲的大陸地區的經營權低價賣給小玲…   當然,這此都只是我自己在設想。真正以後往什麼方向走,那先是小玲自己要有個設想才對,所以一切還要等到見到小玲再說。   所以,我和孫猛回到烏拉尼西亞地首府後,和他以及忠義紅槍會在烏拉尼西亞的兄弟們聚了一下,猛喝了一場酒後,仍然「老馬識途」一般,回到了錢雲的別墅去了。   錢雲現在是個忙人了。   她的家裡人來人往,已經。誰讓人家是烏拉尼西亞的副議長呢?   在我深夜過去的時候,我驚訝地發現,她家花園裡的燒烤夜宴,竟然還沒有結束。   鋮雲手裡端著一杯紅酒,穿著一件性感的晚禮服,穿梭在鬧哄哄的人群裡。   見到我的時候,和我隱身在一片樹蔭地黑暗裡。   她把臉伸了過來,卻不是讓我親吻,而是說:「替我揉一揉!笑了一晚上了,把我的老臉都笑僵了…」   我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說:「世界上哪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呀!…」   一句話沒有說完,她的手纏繞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後,一個熱吻,再下一刻,她已經翩翩而去,再一次穿梭在人群裡,盡一個主人的責任去了。   我上了樓。   卻驚訝地發現秀秀在樓上。   「你來了!」秀秀主動和我打招呼。 正文 分節閱讀526   「嗯…」我點了點頭,然後,似乎記起了什麼,說了一句:「恭喜你!」   秀秀勉強笑了一笑。   「她們呢?」我問。   「…還在李青那裡。」秀秀說。   「以後打算怎麼辦?你媽打算和你們在哪裡定居?」我再問。   「暫時,她們想遷就我,在烏拉尼西亞。但你知道…田田,我心裡似乎不那麼踏實。」秀秀抬擊看著我說。   「嗯?」我想了想,說:「要是你們覺得在烏拉尼西亞沒有什麼意思,就到別的地方去吧…」   說完了,自己也覺得無趣,我們是被人從加拿大追得一路狂跑…天下雖大,但由於種族主義正在抬頭的原因,所以,適合我們居住的地方並不太多。   雖然我覺得孫猛在烏拉尼西亞的辦法似乎不完美,但確實,是一種很現實而且有益的嘗試。   要真的能把烏拉尼西亞變成一個天堂就好了!   但相互殘殺的仇恨,那麼容易化解嗎?   如果不在烏拉尼西亞,又到何處去呢?   難道,還回到太極島那麼荒遠的地方去?估計有活潑好動的小麗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商量來,思忖去,也沒有什麼好的結論。最後決定,還是讓丁總和小麗暫時去澳洲。等局勢平衡後,我們再買一個適合的小島,然後,搬過去住。但這樣一個「適合」的一個小島,現在的行情,至少要一兩億姜元…目前,我們正沒有這個財力。   要是等到局勢平穩後,只怕這個價格會再翻上好幾倍!   後來,我想起了霸王花來,也許她可以抽出一點流動資金來,幫我一下。不過,自從我被流放海外後,和霸王花就沒有聯繫過,如今,電話一拿,然後,就說:「霸王花,請借兩三個億的美金給我用一用,好嗎?」這話似乎我也說不出口。   我的手指在烏拉尼西亞的地圖上不停地指來指去,最終,在一處劃了個圈。那個地方,在澳洲和烏拉尼西亞的中間,如果以後有自己的快艇的話,估計也就半天的時間,就能到澳洲的一個大城市或者到烏拉尼西亞的首府。位置倒是不錯,但不知道那裡的幾個島都是什麼人控制的。   秀秀當然是一問三不知,這讓我都替她擔心了。如果她對這個國家裡什麼人的勢力大到什麼程度並不瞭解,她又怎麼能勝任大法官的職位?難道,她真的要按法律程序來裁決所有的案件,而不考慮政治的因素???   正和秀秀對著地圖發呆的時候,錢雲上了樓來。   她的貴賓們已經散了,大部分人喝的東倒西歪。   錢雲進來,見我的手指在地圖上無聊地打著圈兒,不由得一怔,問我:「田田,你…有什麼不妥當嗎?」   我搖了搖頭。對她也沒有什麼可隱瞞,就告訴她我和秀秀在商量著,是不是能買一個不太大的小島,然後,一家人安靜地搬過去住。   錢雲問:「哦,你們是想買那幾個島裡的哪一個呢?」   我想了想,指了指其中的一個。那個島是一個漂亮的環形島,中間應該是一個美麗的瀉湖。   「這個,應該最理想了!」我似乎是自言自語。   「你要是打算買的話,你覺得會有什麼問題嗎?」錢雲問我。同時,她輕輕地握著秀秀的手。   「第一,我們暫沒有麼多的錢,第二,我們也不知道這島嶼是誰的,他肯不肯賣,或者,這島嶼根本就不是誰的,而是某個部落的聚居區…」我說了。   錢雲看了看我,很認真的,我後問:「就這些?」   我想了想,似乎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了。   錢雲看著我,只是看著我,讓我心裡都有一點發毛,甚至秀秀都覺得錢雲那樣的眼神有點不正常。   「我…還有什麼想得不周全嗎?」我問她。   錢雲微微笑了一笑,說:「其實,我知道這個島,叫明月島,也知道它是誰的,但我也不知道,她賣不賣這個島?估計可能性微乎其微。」   「哦!」我和秀秀都失望地歎了一口氣。   「不過…你兩個傻蛋,就不能想一想,為什麼我不能是這個島的主人呢?」錢雲說著,還踢了我一腳。   「什麼?你?」我和秀秀都是一愣,然後,簡直覺得是喜從天降。   特別是秀秀。   但我還是慢慢清醒過來。   錢雲的,就是錢雲的,就算我和她關係再親密,那也不能把她自己的東西拿來當成自己的東西。至於說她要把小島送給秀秀,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秀秀問錢雲怎麼會有這樣的小島,為什麼一直沒有對她提起過?   鏈雲回答的很含糊,最後甚至一口咬定,她對秀秀提起過,但秀秀沒有注意聽,所以,她以為秀秀不感興趣,所以,以後再也沒有提起過…   我心裡明白,錢雲說的八成是假的。但秀秀卻很自然的相信了錢雲的話。   「轉讓給我吧!」我看了看錢雲說。   「你準備出多少?」錢雲挑戰他的看著我說:「我只收現金的,我先聲明!」   我猶豫了一下,說:「你看,一美元怎麼樣?」我知道,我說再多的價錢,錢雲也不會賣,而且,我身上的現金,在送給小麗一家人四千萬之後,剩下的並不多——我還打算給其他的每一個曾經和我…留下一份心意呢。   所以,我理直氣壯地說。   錢雲要是想幫我,那一美元就夠了!要是她心裡有解不開的結或者有所難處,我出再多的錢,她還會說不夠的。   「成交!」錢雲伸出手來,舉在天空。   我的手和她的手拍了一下。   我轉臉沖秀秀擠了擠眼睛,問她:「那島嶼現在是我的了,你是否願意買這個島?兩美元!」   「成交!」秀秀歡天喜地地迎過來,與我擊掌。   「你什麼時候買的?」我問錢雲。   「事實上,前年就買了那個島嶼了。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麼要買那個島嶼嗎?」錢雲問。   我看了看秀秀,秀秀看了看我,都搖了搖頭。   「哈,其實,是因為我很愛財!當時,一個酋長,在酒宴上說那個島是以前海盜的大本營,我當時想,既然是海盜的大本營,說不準,海盜會在那裡藏此寶貝呢…那時候,海島可沒有現在這麼貴…」說到這裡,錢雲忽然打了個哈欠,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嘴說:「我困了,也累了,要去睡了。田田,今晚上你陪秀秀睡吧?」   「…」我心砰地跳了一下。   看了一眼秀秀,她也從狂喜中被震驚了,而且已經面紅耳赤。   接著,錢雲轉身,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又回過身來,向我招了招手。   我猶豫了一下,走過去。   鏈雲給了我一個貼面的擁吻,但她的嘴唇送到的耳邊時,卻非常快速地輕聲說:「我很擔心秀秀…她從來都沒有交過男朋友,這麼多年都這樣過來的…但她將是烏拉尼西亞的首席大法官,要是對性,對男人沒有一個公正的看法,會讓她的裁決出問題的…事實上以前也已經出過小問題了…你自己考慮吧!」   說完了,錢雲轉身施施然下了樓。 正文 分節閱讀527   我轉過身來,看了看秀秀。   她看著我,似乎很害怕。   然後,她撒腿就跑。   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被我一把拉住:「據說,有的民族,會把自己的妻女,送給自己的客人哦…是不是錢雲也有這個習慣?」   「不…」秀秀的臉羞得通紅,用她的手掌遮住她的臉,但卻沒有掙扎。   似乎,她只是害羞……            第三十二節 醫治   「錢雲和你說起過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嗎?」我轉移話題,但手,仍然握著秀秀的手。   「…沒有…她為什麼要說。」秀秀搖搖頭。   「那你想知道嗎?」我找話題說,來沖淡秀秀的緊張。   「…你要想說,就說吧。」秀秀飛快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把臉轉向樓梯。   「啊!…」秀秀忽然叫了一聲,已經被我抱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秀秀沒有掙扎,手樓著我的脖子,說話的時候牙關直打顫,而且,全身都在發抖。   我沒有說話,而是抱著她,直接上了陽台。   外面燒烤的篝火已經滅了,傭人們已經走了。   但篝火的余煙仍然有那麼一點,伴著沒有散盡的女人粉脂氣或者男人的古龍香水味道,還有動物的肉被火燒烤的氣息,被海邊吹來的腥鹹的風攪和著,慢慢地變淡,卻偏偏仍然有著一種曖昧的味道,留在空氣裡。   陽台是敞開的。   而且,陽台的圍欄,是厚厚的花崗岩牆體。   我抱著秀秀,坐上了那個圍欄。   「啊!我害怕!」秀秀叫了一聲。   她的身體,已經懸在了半空中,下面草坪上的燈已經熄滅了,到處是黑夜那淡淡的薄霧。   「看我們的頭頂的星星,不去想腳下的黑暗,你就不會害怕!」我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星河。   秀秀顫抖著抬起頭。   「當我憂傷的時候,我會抬起頭來看一看這星空,你會嗎?」我問秀秀。   秀秀的身體,不再顫抖,但仍然緊張得很,她只是含糊的嗯了一聲。   「要是沒有地面那些忽遠忽近的燈光,這天堂會更燦爛美麗的。我有時會想,要是自己有能力,把這此燈泡全關閉…事實上,更現實的做法,是自己跑到一個荒山野嶺,對吧,那裡就沒有燈泡地干擾了。」我繼續和秀秀說話。   秀秀抬起頭,開始有點癡癡的看著星空。她已經意識到,我沒有急著要她,至少現在,我不會碰她了。她的眼睛,被這絢麗的星空吸引了,眼睛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蒙上了一層霧氣。   「地球的直徑是12000公里,要看到一片乾淨的星空,我們有許多地方可以去。人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偉大,但事實上,和12000公里直徑的地球比,就算把我們幾十億人摟在一起,也最多只算是一條微不足道的爬蟲…與120億公里直徑的太陽系相比更為渺小。我們天上的銀河裡,據說又有大約1000億個怛星,而太陽最多只算其中不起眼地一個小兄弟!再說銀河系只是宇宙億萬個河外星系中的一員。從我們能理解的空間概念而言,人與整個宇宙相比,別說是滄海一粟,就連塵埃也算不上!如果說時間,人生不過百,這宇宙說不清楚的紀年相比,豈是白駒過隙所能形容?」我慢慢地說著。   秀秀只是把臉靠在我的肩膀上,眼睛癡癡地看著星空。   這時,一星流星忽然劃過天空。   「流星!」秀秀似乎想要跳起來,她的手指著星星消逝的方向,渾然不覺我們是坐在陽台上。   等我一把將她幾乎從半空中拉回我的懷裡時,她才記得自己是和我坐在陽台的圍欄上。   看著我的眼睛,她臉上的恐懼慢慢的消失了,代之是一片淡淡的紅暈。   像是為了掩飾什麼,她仍然把臉貼在我的胸口,眼睛,仍然轉向了那一片浩渺的天空。   「花會盛開,也總將凋零!星光閃耀,但總有一天它會熄滅!就像我們剛才看到的流星,地球,太陽,銀河系,和我們無法理解的整個宇宙空間,也終將會有消失的時候。我們的生命和那此巨大的、冗長的無法形容的事物相比,只不過是剎那之間的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在那電光火石的一瞬,我們誕生,成長,我們學習,競賽,我們微笑,哭泣,我們喜悅,悲傷,我們去恨,去愛,或者遺忘,也會相互攻擊傷害也會相互取暖…但我們都明白,就算是我們頭頂的星空以及我們看不到的無法理解的宇宙,都會熄滅,那我們又怎麼能奢望什麼永恆?」我歎了一口氣,接著說:「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的生命,只有一秒種,那麼只有那麼一秒,是我自己的生命,那麼這一秒鐘,就是我自己的永恆!我,曾經象天上那閃爍的群星一樣,我也閃耀過,雖然只有一秒!」   我把秀秀向懷裡摟了摟:「所以,我不打算用更多的精力,從自己的身上挖掘什麼可憐的高貴,或者正義,而只是做自己曾經一直渴望去做的事情!雖然這很難。」   「你要去做什麼?」秀秀低聲問我。   「我要去殺一個人…我想過幾天就動身。」我告訴她:「而且我並不能保證能成功…」   「別去了…」秀秀摟著我。   「如果一個人有罪,你一定渴望在莊嚴的法庭上讓他受到懲罰,不是嗎?而我,那是我的宿命!換句話說,那也是我的使命!我能!也許只有我會去而且能做到!所以我一定要去!事實上,從知道我要去殺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如有芒刺在背,不得安寧,除非我去殺了他!不然,我永遠都是個懦夫!我騙不了自己。」說著,我把那個山本武志曾經犯下的罪行告訴了秀秀。   秀秀眉頭緊鎖。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說:「法律,是為整個世界設計的。所以,它也只能在大多數時候,對大多數人起著相對比較不錯的作用。但有時候,法律也只是幫兇,審判,也許是冤獄。你聽說過中世紀的時候,他們在審判聖女貞德的時候,先是惡毒的用火把貞德的裙子燒掉。然後,把柴火移開,然後,讓所有人圍觀貞德燒焦的陰部,然後,才一把火把貞德燒死…看一看,這簡直就是…當然,我也一直承認法制要比人治好!但它並不是萬能的靈藥。所以,山本武志能金蟬脫殼。這也很正常!」   過了半晌,我接著說:「秀秀,你,做你的大法官,按你的原則,去審制,去裁決!而我,按自己的靈魂指引,去做自己認為應該去做的事情,好嗎?」   秀秀點,點頭:「你…要小心。」   我笑了笑,自嘲地說:「我還不算太壞吧…除了有點花心。」   秀秀抬頭看了我一眼。說:「本官判你有罪!來人啊,把何田田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然後,她呵呵地笑了起來,然後看著我的眼睛說:「也許,你還不算壞,不然我怎麼能放心的呆在你懷裡?」   我也笑。然後,我問她:「其實,錢雲挺擔心你的…她…,她說你一直沒有男朋友…我的意思是…其實,我並沒有什麼偏見。人與人之間有感情,也許,越是禁戀,越是不顧一切,也就越真摯。但…讓我們直說吧!你是法官,對性,對男人,要有一個更公正的看法。」   「哼!你收了錢雲的錢?她讓你來治療我?」秀秀看著我,瞇著眼睛,帶著譏諷的語氣問我:「我說我剛才聽你說那麼多大道理的時候,語調怎麼有點淫蕩呢?你打算怎麼辦?要假裝激情澎湃,還是抑鬱寡歡?」   「我…」我沒有想到秀秀會反應激烈。   秀秀不再理我,轉頭去看星星。   「秀秀…」她仍然不理我。   「你不理我,我要跳下去了!」我對秀秀說。   「好呀!」秀秀不理我,仍然看著天上那無數顆璀璨的星星。   我慢慢地向外挪了挪。   秀秀開始緊張,但她仍然假裝無動於衷。不過,我能感覺到她腿部的肌肉,已經繃得緊緊的。 正文 分節閱讀528   我慢慢地,慢慢地,把自己的屁股挪到了陽台的圍牆邊緣。   「讓一個喜歡的女人BS,這樣的人生有什麼意思。算了,我要跳下去了!」我故作黯然的說。   秀秀沒有說話,她已經屏住呼吸。她摸不準我是真的要跳還是假的要跳,而且,她現在還在我的懷裡,這三樓的陽台,可有八九米高!她一定在想,就算我要跳,為什麼不把她放下去?   我當然不會把她放下去。   我在嘴裡開始倒數:「十…九…三…二…我們剩下的生命只有一秒,告訴我你願意!…一!」   「我願意!」我自己先輕喊了一聲。然後,抱著秀秀,我縱身跳下了陽台。   秀秀象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緊緊抱著我,現在,在下墮的過程裡,我是她唯一的依靠了!在我們落到二樓的陽台地時候,我才聽到她的咽喉裡,心有不甘似的有了一句:「我願意!」   我的手,在二樓的陽台上拉了一把,緩衝了一下。   從三樓跳下去,我自己不會有事,但抱著一個人,成功率我沒有計算過,所以,還是小心為是。   到一樓的時候,秀秀已經渾身戰粟的抱著我,似乎在準備迎接死亡的到來。   但那樣的時刻,暫不會到來。   相反,那樣垂死的恐怖,會讓她情慾高漲!而且,這只是生命的本能,在生物垂死時所激發的繁殖的慾望,是簡單的兩性之間的情慾,與愛情無關。   我在墮落的時候,百忙中,把秀秀的身體,向上抱了抱,由於她緊緊的摟著我,讓我費了不少勁,才把自己的臉,貼到她的脖子上。   就在我把臉貼在她那潔白光滑又火熱的脖子上的一剎那,我的腳已輕接觸到了地面。   兩腿輕輕一曲的同時,身體的重心向左側一移,頓時,身體開始向,左摔了過去。   兩個人一起跳的感覺,果然與一個人跳樓時著地的感覺不一樣。   有一種很陌生的踏實感。像是有一隻大手,把自己的整個身體向下壓一般。   然後,是我一隻手摟著秀秀,另外一隻手在她身體在下的時候。撐著地面不讓她的身體摔向地面。   就這樣,我們在地上接連旋轉了七八個三百六十度的翻滾,才滾落到了草坪上(專業演員的特技表演,兒童切勿模仿,呵呵)   秀秀的尖叫聲停了下來,她就伏在我身上,小嘴在我的耳朵邊上,是她濁重而急促的呼吸聲。   然後,她的手放開我,在自己的身上到處摸了摸,然後,還蹬了蹬腿,確認了自己有沒有受傷。   「你沒事的!」我告訴她。   「TMD…」她情不自禁地罵了一句粗話,然後,又是一陣急促地呼吸:「哦…天旋地轉…」秀秀喘息未定,急促地說。   「似乎可以什麼都不想…」我告訴她,話還沒有說完,嘴唇已經被秀秀吻住了…她已經行動了。   我的手,在她的後背上不安分的撫摸著。   這樣親吻了數分鐘,秀秀猶豫了一下,從我身上翻到一邊,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我也是猶豫了一下,以更熟練的手法,幾下把自己褪了個精光。   這時候,秀秀只剩下最後的內衣了。她的手,背在背後,似乎在解她胸罩的背帶,似乎又解不開。   我能明顯的看到,她在戰粟著。   我挪到秀秀身邊,抱著她,雙手,分別伸著她光滑的手臂,遊走到了她的身後。我的手,包圍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指,早已經搭在了胸罩的扣子上。   秀秀在猶豫。   我把她向懷里拉了拉。   秀秀鬆開了手,同時,胸罩無聲地從她地臂膀上滑落到了手腕。   她慢慢地向後躺了下去。   秀秀的身材比我抱著她在懷裡時的感覺還要好許多倍!特別是她的肌膚,在星光下,更是嬌艷無北。   我嚥了一口口水,然後,伸出手去,把她最後的束縛,順著她的兩條腿向下拉。   秀秀順從的抬起身子,讓我脫下一條黑色的內衣。   我伏在她的身上,吻了吻她的眼睛。   她把眼睛閉上,雙手攤在草坪上。   她的身體在不停的顫粟著。   我的手,慢慢地向下撫,一直到她最神秘的花園。那裡,一片水痕……   我沒有吻她的身體——我永遠也不會比錢雲更瞭解女人的身體永遠不能在親吻上比錢雲做的更好,而且,秀秀不需要那個,她需要的是別的!——我的手在她緊張的有點痙攣的腿上輕輕地撫了幾個來回,同時,在她耳邊告訴她:「放鬆…放鬆…」   秀秀深深地呼吸了幾次,身體慢慢地放鬆下來。但在她緊閉的眼瞼下,她的眼球,仍然在不停地動著。她的心裡仍然很緊張…   「我要進去了!」我告訴她,然後,不再猶豫,緩緩地,進入了一點,然後,過了幾秒,再一次緩緩地進入…   終於,等到秀秀一次又一次追逐著情慾,而且,一次又一次地攀躍上激情的巔峰之後,她終於耗盡了最後的力氣。   「我…不要了…」秀秀全身呈現一種奇異的玫紅。她伏在沾著露水的草坪上,似乎連喘息的力量都沒有了。   她說話的聲音,小的不能再小,幾乎要讓我去辨別口型,才能知道她要表達的意思。   「我們到房間裡去吧…」我問她。   「別動我…好累…」秀秀哼了一聲,不讓我動她。   我把幾件衣服,都輕輕地蓋在她的身體上,不再讓星星偷看。   抬起頭,星星依舊。   但在一個高大的落地窗前,錢雲的手裡正端著只高腳杯,斜著身子靠在窗框上。   她一動也不動,似乎是一個雕塑。   她在看,而且,她一直都在看著。   我也一直都知道。   所以…秀秀的快樂是真的,而我,有一點做作。   但秀秀的身體,仍然讓我如醉如癡。她真是個尤物!   而且,是個知性的尤物!   錢雲一定也更明白這一點。   我不知道錢雲和秀秀之間的情感是怎麼樣的,但我知道,錢雲一定也非常愛秀秀,所以,她要讓我來和秀秀… 正文 分節閱讀529   愛一個人,真正的愛一個人,會不再是希望完全佔有,而是,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在為對方考慮…   錢雲見我望著她,過了片刻,她舉了舉手裡的酒杯,然後,向後慢慢地退了過去,慢慢地陷入到星光照不到的地方去了。   但她仍然在。   我不知道錢雲她心裡在想什麼。   我也不知道躺在我身邊的秀秀在想什麼。   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只有滿天的星光閃耀。   但我知道,它並不是永恆的。   沒有什麼是永恆的。   我低下頭,輕輕地吻了吻秀秀的眼睛。   她已經睡著了。   得到了任何東西都要感恩!   至於她在夢裡是不是能感覺得到我的吻裡的柔情蜜意,那已經不重要了。            第三十三節 露水   我慢慢地把手伸入秀秀的身下,把她抄在懷裡,卻不驚醒她。   疲憊至及的秀秀扭了扭瓷亮亮的胴體,特別是嘴裡,像貪睡的貓咪一樣,特別孩子氣滋滋咂咂了數聲後,頭又一歪,倒在我的肩膀上沉睡起來。   這就是一個國家的首席大法官嗎?真的象做夢一般。   我慢慢地走過別墅裡,這裡面,還有一個國民方針的副議長還沒有睡呢。   她的房門沒有關。   我用腳輕輕的一點,門無聲地打開。在櫥前,無聲無息地站著錢雲,她的手裡的高腳杯中的酒,波瀾不驚。   輕輕地把秀秀放在床上。我轉臉小聲對她說:「秀秀睡了…」   「我又不是瞎子…」錢雲垂下眼簾,低聲說。過了幾秒,她又補充:「要不是秀秀還算硬朗,估計現在已經讓你弄死了…」   「怎麼會?」我從她的手裡拿過酒杯,一飲而盡。「嗯,XO的味道,是那種叫葡萄的植物,在承受腐敗和鬱悶之後發洩出來的仇恨的味道!」說著,順手把酒杯放在了床前的桌子上。   錢雲無聲地貼了上來,她從後面抱著我。   「你累嗎?」錢雲問。   我解釋了一下說,我現在能輕鬆地狂跑五十公里,而剛才的運動量,大概只有十公里左右,所以,我一點也不累。   「…在星光下做的感覺好嗎?」錢雲在我的身後,無聲地把她的睡衣拉開,胸前的兩粒穿越的乳蕾,宛若蜻蜒點水一般,不時誘惑的在我的後背上蹭一下。   「那…也是我渴望的。」雖然沒有我嘴裡說的這樣誇張,但我的慾望似乎真的沒有止境。   微微向下蹲了一下,我從她的膝蓋處抱著她,同時不忘記順手抓起一床毛毯。順著地面拖著。一路小跑,上了樓頂。   有一點涼涼的海風吹化,錢雲躺在毛毯上,微微打了個寒戰。   她伸出手,在虛空中撈了撈,然後,放在眼前看了看,說:「似乎有露水…難道,這就是人們說的露水夫妻的緣來?」   思想是個壞東西!   像錢雲這樣聰明伶俐,不會有她想不開的事情!   所以,我不理她說的,而是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兩個人的身體立刻鍥合無痕。   我用了點力量,拍了一下她的豐臀,立刻,她乖巧地動了起來。   頓時,我的眼前滿是白花花的波動…   等到她的喘息稍稍平靜下來的時候,她撒嬌似的說:「我口喝…」   我笑了笑,伸出兩個指頭。放在她的嘴邊:「你吮吸試試!」   錢雲聽話地把我的兩個指頭放在她那撅起的柔軟的嘴唇裡,一吮一吮。   我忍著錢雲吮吸指尖帶來地麻酥酥的癢,靜下心來,意念行水的巫術施展開來。   一縷一縷的清水,慢慢地被錢雲從我的兩隻指尖間,吮進她的嘴裡。   錢雲似乎非常的享受這樣的感覺。甚至,她享受得直哼哼。   突然,她抓著我的手指跳了起來。   這把我也嚇了一跳。   錢雲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指尖看了半天,還捏了捏,一臉的困惑。   「該死!我還以為你割破手指讓我吸血呢!」錢雲罵了一句,然後,又疑惑的問:「明明象吸到了…」   說著,她的舌頭吐了出來,在她性感無雙的嘴唇上舔了舔。   「原來你是擔心我…」這讓我有些感動,再一次把她擁入懷裡。   「就知道你沒有這麼好心!」錢雲躺下,雖然抱怨,但她還是把我的一隻手,放在她一隻咪咪上,同時,把另外一隻手,放在嘴裡咬了咬。   又似乎不甘心似的把我的手指仍然放在嘴裡吮了吮。   我再一次施展自己的巫術。   鋮雲怔了一下,再吮了一吮,突然把我的手指從她的嘴裡猛地拿出來看了一下。   幾滴清水,滴在她赤裸的胸前。   但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她的口水還是什麼。 正文 分節閱讀530   「這是巫術!」我直接告訴她。   我拉著她坐起來,然後,盤腿坐下,把兩手攏成一個碗形,然後,聚精會神,片刻之後,水,慢慢地從手心裡生出來,慢慢地把兩手攏成的碗盛滿了水。   鏈雲驚訝地看著,眼睛裡滿是狐疑:「這…就是所謂的武俠小說裡的大俠喝酒時把酒從手心逼出來的道道?」   我哭笑不得,搖了搖頭,說:「不是,這水並不來自我的身體…天啊,你不會以為這是我新的排泄方式吧!你聞一聞,看有沒有味道!」   錢雲真的把鼻子嗅了嗅我手心裡那可疑的液體,然後搖了搖頭。   「這是純淨的水!你剛才事實已經嘗過了,你再嘗一嘗!」我再對她說,並把手舉到她嘴邊。   「你的手…好髒!「錢雲皺了皺眉頭,還是把嘴唇辨兒捲成管狀,吸了一口。   「似乎…有點…甜!」錢雲又很快搖了搖頭,說:「好像有點鹹…似乎也有點…」   她疑惑地搖了搖頭,這一次,她把我的手拉了過去,喝了一大口,在她的嘴裡,然後,她閉上眼睛,似乎在品嚐著我巫術生出來的水的味道。過了半天,她張開眼睛,看了看我的手心,那裡的水,仍然是滿的。   「傳說,道士可以呼風喚雨,灑豆成兵…我這小巫術,不過是彫蟲小技而已。」我謙虛了一下。   「田田,你生出來的水裡,似乎有一種能量!」錢雲認真的說。   「能量?」我也一愣,自己也喝了一口。   果然入口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確實和我以前施展巫術時生出來的水的味道,不一樣,大大地不一樣!   我想了半天,只能猜到,這大概是巫術發生了某種質變。正如錢雲說地那樣,這水,特別是一大口喝下去的時候,能明顯的感覺到水的液面的張力,似乎有某種粘性,但又非常的潤滑…入喉後,如果仔細體會,似乎丹田里有一種暖暖的感覺在呼應著…   是不是和前兩天那個破碎了的水晶頭骨有關係?   如果真的有能量存在,這能量有什麼效果?   我越來越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四十七女巫了。   不過,我還是在烏拉尼西亞多留了幾天。   第二天,我和錢雲和秀秀,去了明月島。那小島比我們想像的還要漂亮,特別是小島中央的瀉湖,更是像一輪圓月一樣,更妙的是一個天然的海港,難怪以前會有海盜把明月島選作巢穴。   我們從直升機上下來,站在小島的最高處。秀秀光是高興,而錢雲卻開始認真的建議,在什麼地方建什麼樣的別墅,在什麼地方,建一個什麼樣的抽水站,在什麼地方,設一個監控鏡頭…很顯然,這小島也是她忠愛的地方,而且,這些計劃一定也在她的腦海裡盤算了許久。   我不禁要想,她,錢雲,打算和誰?來這個小島一起過著神仙一樣的日子?   是秀秀?還是我?還是另有他人?   想一想自己,更現實的是去找四十七女巫,先看一看自己的孩子再說其他的事情,心裡不由得黯然。   接下來的幾天,沒有別的事情,就是陪錢雲特別是秀秀那丫頭玩兒。   秀秀知道我這一走會很多天才有可能回來,甚至可能不再回來,所以,對我倒是百依百順,半點的脾氣也沒有。她像個徹頭徹尾的小媳婦兒了,每天,沒有事就盤在我身上撒嬌,讓我對她有千般愛憐。   但心裡始終有著說不出來的遺憾。   而且,秀秀再好,卻總不能忘記小麗,小玲,還有丁總,她們一親人,許多習慣,甚至是抬眼看你的神情,都是那樣的神似。   或者,有那麼一剎那之間,我簡直分不清我摟在懷裡的是誰……   這是罪!得到的同時,我也失去了一此東西。   特別是,我越是覺得自己喜歡秀秀,秀秀越是喜歡我,那我就越要盡快逃離她的身邊…這又是何其痛苦的事情。   在幾天後的清晨,我沒有叫醒秀秀,悄悄地起床,無聲無息地下樓。在樓下背起包,連車也沒有開,想悄悄地溜掉。   走出別墅幾步遠之後,我禁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卻見有兩個窗口,有兩個人影同時閃了閃,躲到了一邊。   我慢慢的轉過身,大踏步地向前走,但不爭氣的淚水卻在顛簸中悄悄地落了下來。   愛是給予!我給了她們什麼?   照例,我取道加拿大,然後,改乘自駕車,進入美國境內。   我找了幾天,也沒有打聽到四十七女巫的下落。連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印第安人不大撒謊,而且,看他們的眼神也不像。   我於是請他們告訴四十七,我在找她。   自從在水晶球裡看到另外一個水晶頭骨裡,有一個幫山本武志的印第安人之後,我便不敢相信他們了,而且,有什麼事情,也不願意和他們說,就連四十七女巫的家人也不和他們說。   如果四十七女巫有我的孩子,那麼,我,四十七,都是孩子的親人,孩子,會把我們鏈接在一條船上…但要命的是,我並不知道,那個孩子,到底存不存在,或者根本就只是傳說!   特別是現在,連四十七女巫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這不能不讓我有些沮喪。   算了,還是先去宰了山本武志再說吧!   有緣人總會再見面的,無緣的人,也勉強不得。   取道加利福利亞,我順便拜訪了一下那個露娜。   開始的時候,她的秘書告訴我露娜在辦公室裡等我,我有點不悅。   進了她的辦公室,她迎了上來,送上一個熱身之吻,我微微一笑,後退了一步。   露娜一怔,隨即送嫣然一笑,作淑女狀。   「不習慣…」我解釋說。事實上,我覺得她的臉色不太健康。   (靠接吻傳染的疫病可不少)   「很忙?」我問她。   露娜搖了搖頭:「還行…」   「你看起來很累…精神不佳,你看醫生了嗎?」我直接問。   露娜愣了愣。再次搖了搖頭。   「大權在握?」我又問了一次。   露娜只是笑了笑,有點勉強。   我覺得似乎有一點不妥當。念力四散,然後,立刻發現了露娜的辦公室裡竟然在各個地方裝了十幾個竊聽器,還有兩三個攝相鏡頭。   我向前走了兩步,後背恰好把攝相鏡頭擋住。然後,用手勢問她是不是有人在控制她?   露娜表情勉強而複雜,只是聳了聳肩膀。   「你以前承諾過要請我吃飯的呢?現在?」我心裡已經有數了。 正文 分節閱讀531   露娜猶豫了半天,終於點了點頭。   下樓的時候,竟然有一排專用電梯。   當然電梯裡也安裝了竊聽器。   我並不多說,只是像一個外國人一樣,只是問她哪裡的菜好吃?都是什麼樣的?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等等。   走出電梯的時候。有一個人叫了露娜一聲。   我估計那是監視露娜的人。   於是我搶先問:「露娜,這是你秘書?」   露娜點了點頭。   我隨手遞了一張名片給他,那名片是孫猛替我準備的,頭銜嚇人,也算是真的,如果他們追查的話…   所以,我再裝作和露娜很熟悉的樣子,從露娜的臂彎。拿過她的風衣,扔給了那個「秘書」。告訴她,我和露娜去用餐了,而他,自由了,但把露娜的衣服拿好。   那兩個傢伙雖然面有難色,但顯然被我那頭銜嚇住了。儘管他們知道在露娜的風衣裡別著兩個竊聽器,但他們沒有把風衣再塞給露娜,而且,也沒有跟著我們來。   我示意露娜快走。然後,和露娜走出了辦公樓。辦公樓外,露娜的超級轎車已經在等著她了。   轎車裡還是坐著著兩個「秘書」…真難搞定。   轎車在一家著名的餐館停下來。   下車後,在從大廳向餐館的房間走的空當,我打電話,用濃重的中國地方話,問孫猛是怎麼一回事情?他不是替金絲雀擺平了某事情嗎?   孫猛愣了一下,隨即想起金絲雀是露娜的任務中地稱呼,他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他確實替金絲雀解決了那個任務中的麻順。至於現在金絲雀的麻順,是金絲雀後來惹上的,他也是知道的,但金絲雀再求援手時,忠義紅槍會還是拒絕了,因為那個控制金絲雀的組織太大了,而且官方背景太深,很難搞定…另外,他勸我也不要插手。最好離金絲雀遠一點,趕遠越好!他也不會提供我任何情報!說完他就收線了。   該死!他竟然不早提醒我,讓我現在騎虎難下了。   掛了電話,裝作沒有事。   邊走我邊問露娜:「害怕?」   露娜不看我,只是嗯了一聲。   等到點菜的時候,我把菜單拿過來看了半天,只是搖頭。   然後,我提出要到唐人街吃中餐,或者,去吃韓國料理也行!   露娜面有難色。那兩個「秘書」似乎沒有聽到一般。   我已經站了起來,說:「走吧,多少年了,老朋友見一次面,大不了我請你…」   秘書勸阻:「露娜小姐身體不適…」   「那就更需要!」我打斷秘書地話,同時以非常不屑的目光掃了他一眼。   按禮節,他是沒有資格插話的,他當然清楚,而且,顯然有人告訴過他,和露娜一起用餐的是某國的當紅議員,同時也是某部的副部長…   我簡直是拉了露娜一把,露娜才面有難色的站了起來,但我看她的眼睛,簡直是興奮得發抖!   結果,車開到了唐人街,去了一家中餐館。   他們在監視我們,但同時,我們也在監視他們,估計,他們也很難有匯報的機會。   那家中餐館有點鬧哄哄的。   我特別點了幾個賊辣的菜,而且大多數都是爆炒的,而且,用中國話告訴侍者,要最辣的辣椒!所以,等菜端到桌子上來,那兩個秘書,忍啊忍啊,可是過了幾分種之後,終於拿著餐巾猛打「啊欠」,眼淚鼻涕一齊流了下來。再過了幾秒,兩人乖乖地拿著餐巾捂著鼻子說聲「抱歉」去衛生間了。   露娜沒事,是因為我安排她坐的地方,是上風向!一進門我就能感覺到餐館裡的那種微弱而穩定的氣流了。   相視一笑,我慢慢地品嚐著那賊辣的菜,不動聲色。事實上,我並沒有決定,自己要做到什麼程度。   露娜欲言又止。            第三十四節 交易   「我們像是在偷情呢!你的中國話似乎比以前流利了哦…」我戲言。   「你帶我去中國吧!現在就走!你有外交使節的車子嗎?」露娜一聽到比較親切的口氣後,立刻急迫的問我。   「為什麼?你捨得嗎?你現在不是大老闆嗎?」我明知故問。   「再呆下去,可能他們會要我的命的!」露娜用紙巾擋著自己的嘴唇,一邊看著在不遠處監視的兩個「秘書」一邊哀求我。   「就算能走,你靠什麼養活自己?」我問她。   「我可以在學校裡教英語!」她似乎決心很大。   「失去你眼前的一切,你甘心嗎?」我慢慢問她。   「已經失去控制了…你…你能幫我把它奪回來嗎?」露娜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在眼睛裡忽然閃爍著急切,甚至象母狼一樣的貪婪。   「你父親給你留下的遺產是一百九十八億,其中一半以上,是投資在電子遊戲軟件公司上的,對吧!」我問她。   露娜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麼,是什麼人想要你的錢財,還是要控制那家遊戲公司?」我再問她。   「他們…什麼都要。可能最後還會要我的命,我感覺自己快不行了…就算什麼也不做,悶也能把我悶死了…」露娜說著,眼圈開始發紅。   「哦?他們做過什麼?」我問。   「從那位孫先生替我處理了那個…婊子…之後,我正準備慢慢接手父親的事務。但父親忽然死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雖然我名義上繼承了父親的遺產,但…你剛才也說了,我父親一半的財產,投在這家輪迴遊戲軟件公司上,但實際上,只佔輪迴股份地百分之二十多一點點。其它的財產,也差不多。有的還是不動產。我能用的現金,也只有幾個億…支付了孫先生的酬金後,我手裡也沒有多少錢了。其它的錢,早已經讓人設了限制,我根本指揮不了…」露娜歎了一口氣。   「似乎,你許諾賠償我朋友家的餐館的九千八百萬,也沒有給吧!」我忽然想起來,當初逃命地時候,這露娜財大氣粗地答應過這樣的事情。   「…」露娜啞口無言:「再幫我一次,到時候,一起給你。我名下的一百九十八億財產,要是我恢復控制權的話,我支付你百分之十的酬金!加上欠你的,一共二十億七千八百萬,怎麼樣?」   「錢挺多…但只怕我無福消受!要是容易辦到,你早就辦到了。而且,至於什麼叫恢復控制?太多的法律方面的東西,我也搞不懂。我大概幫不了你。」我實話實說。   露娜卻以為我在抬價,咬了咬牙,說:「好,三十億!」   「似乎不是錢的問題…」我不知道如何對說她。 正文 分節閱讀532   「四十億!」露娜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聳了聳肩膀。   「也不是你能控制的錢,你開空頭支票一點也不心痛…這樣的空頭支票,我也不需要…」我直接告訴她。   露娜失神的看著我,眼睛裡是絕望。   過了片刻,她在桌子下摸了摸我的腿,小聲說:「幫我,我什麼都給你,人也是你的,財產分一半給你,這總成了吧…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你說你叫李小龍!李小龍不能見死不救呀!…」   「打住!」我輕聲告訴她,同時,把她那伸得太遠的手拿開。   「你有什麼計劃?關鍵是什麼?你先說給我聽一聽。」我退了一步。   「關鍵…是殺人!」露娜的眼睛裡露出凶光。   「殺人容易,只怕不是這麼簡單!」我一口否決了她地提議。   「就是殺人那麼簡單。你殺了關鍵的幾個人,以後的事情,我自己就能做了。」露娜肯定的說。   「哦?都要去殺哪些人?為什麼要那樣做?說來聽聽!」露娜說殺人的時候,眼睛裡的殺氣和那種冷靜,讓我對她有了另外的看法。說不準,這丫頭朝思暮想,真的想出了什麼好主意。   露娜點了點頭,說:「第一個要殺的人,是我的叔叔!」   「你叔叔?嗯,為什麼?」家族財產之爭,殺叔叔或者殺侄甥,都算正常而老套的事情。   「我父親去世的時候,先前有一個我從來沒有看過的遺囑,說是讓三個叔叔幫我料理財產,直到我結婚。我當時也沒有異義,因為我沒有接手管那些財產。但過了十幾天之後,我有兩個叔叔,像家族遺傳病一般,也和我父親一樣死於心臟病突發。所以,我名下的財產,實際上,由我的那個還活著的叔叔獨自控制了。」露娜咬牙切齒的說。   我點了點頭。殺人奪權,老套,風險很高,但也最管用,效率極高。   「所以,先要殺了我叔叔,讓我的財產,名正言順的落到我的名下!」露娜快速的說。   「對了,你另外兩個叔叔是你現在還在活著的叔叔殺的嗎?要是他喜歡殺人,自然也會防備別人殺他…」我提醒她。   「應該不是!」露娜搖頭,說:「他不是被人收買了,就是像我一樣被人控制了。但都是一樣,他必須死!」   我默然。   「我父親一死,我的男明友也『意外』出了車禍,剛等我在我的一個閨房私友的懷抱裡把眼淚流完,她也在回家地路上。被人『謀財害命』了…接著,我的兩個叔父也先後心臟病住院,不治身亡…就這些諒我那叔父也做不到!可恨的是,他居然給我介紹一個新男朋友,而且,告訴我,不在一個月之內和那個男人結婚,我父親留給我的財產我一分錢也得不到!」露娜快速的說,說得怒氣沖沖。   「哦。那你現在的男朋友不英俊?不讓你滿意?要是合適的話,結也無妨呀!」我說。   「是的,很英俊,而且,很酷。但是,這個男的,正是以前追殺過我的兇手!」露娜說道。   「會這樣…你怎麼知道他是。」我問。   「自從我叔叔把他介招給我之後,他就天天來找我,經常強暴我…甚至…我現在…懷孕了……」說到這裡,露娜忽然眼淚流了下來。   「擦眼淚!別忘記還有人在監視你!」我小聲提醒她。   「…還是他告訴我的…有一次,他強暴我之後,扯著我的頭髮,罵我是個賤種,並且告訴我他就是曾經追殺我的人。說我這樣一個血管裡流著骯髒的污血的人,不配那麼有錢。而且,如果我敢…他立刻殺了我。反正,錢也不由我控制,而是由我叔叔控制,到時候…·」露娜的眼睛裡流露出恐怖。   「好了!你是說,首先要殺你叔叔,接著要殺你現在的男朋友?對了,你男朋友是那個『神聖雅利安』的組織裡的吧!種族主義?」我問。   「關鍵是要先殺我叔叔,這樣,我的財產就沒有其他人能支配。如果他們再殺我,我的財產,也不會落到他們手裡去!」露娜的眼睛裡噴出怒火。但很快,又熄滅了,代之是恐懼。   「他們每天都監視著我,如果我說話多一點,我晚上就要倒霉了…是的,我終於有一天鼓起勇氣打過電話報警,但警察來了之後,我叔叔說我的精神病發了…結果,警察走了。」說著,她微微打開了一點衣領,果然,裡面是交錯的傷痕。   「我每天都活在恐怖裡…是的,他們老是散佈我精神壓力過大的消息,而且,一周只讓我上一天班,你今天能遇到我,是我多麼幸運的事情…我還在鏡子裡,還看到警察和我的男朋友擠眉弄眼的…看來,他們和這裡的警察也是勾結的…他們肯定快要動手了…」露娜語無倫次。   「請一定要去替我把我的叔叔殺了…」露娜乞求著。   我想了想,緩緩地點了點頭。雖然太難,沒有情報支持,沒有後援,我還是決定再幫露娜一次,為了反對那該死的種族主義…也為了以前設想中的遊戲公司。「好吧…但殺了那兩個人之後,也不一定就能起多大的作用。殺那兩個人,是我能做到的,報酬…」   我還沒有說完,露娜搶先說:「一半財產!我一定分一半財產給你!如果我能取得支配權。」   「你可以反悔,但我不在乎多殺一兩個人!告訴我你叔叔叫什麼名宇?他住在哪裡,還有你男朋友什麼時候來?…」我問了一此應該問的最基本的問題,結束了對話。   抬手看表。   這一個中餐,一共花了四十分鐘。   談了一筆空前的買賣。   如果交易額太大,有時候,就顯得有點虛假了。   而且,一百億究竟有多大?這大概能買二三十個小島的價錢?還是用一個公司或者某個小國的生產總值來比較。   反正,普通人是不好想像。   我答應了露娜,那麼,就決定盡快動手。   所以,等露娜上了她的那輛牛車後,我走了幾步,在大庭廣眾之下,拉開了停在路邊的一輛不起眼的本田車的車門。越是人多的地方就越沒有人注意這此事情。而且,我表情應該算很自然。   手裡只有一把匕首。   飲血匕首。   我只想盡快把那倆個鳥人宰了,然後,直撲洛城,再去殺了山本武志。   等我把車開到了露娜說的她的叔叔的別墅不遠處地時候,我知道,我已經找對了地方。   因為,那個別墅挺熱鬧的。   遠遠的就能看到,那個別墅的外圍,別墅的屋頂,甚至是花叢裡都有人在晃蕩。   數了一數,裡裡外外,有十二個人。   這些人都是無意義的存在,如果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他們的心裡,有著罪惡的等級觀念——如果露娜說的是實話,值得相信。   儘管我似乎不把這十二個自以為是的混蛋們放在眼睛裡。   但我還是打算等到夜幕低垂的時候,再進去。   一方面,晚上,露娜的叔叔更有可能呆在家裡,普通人都會覺得自己的家裡比較安全,特別是像他這樣自以為有人保護。   另外,我也不想太張揚。這只是任務,而不是示威。我有目的,並不以張揚為樂。   如果不是我想見一見露娜的叔叔,核實一下露娜說的話,我會隔著兩里路,一槍爆了他的頭,這樣更簡潔。   我看了看表,下午四點半了。   於是,放下座位,拉了一條毛毯在自己的身上,睡了一覺。   殺這樣的普通人犯不著我有一點緊張,所以,我很快睡著了。   幾乎和設計地一樣,我在晚上八點準時醒了過來。   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我直接把車慢慢地開了過去。 正文 分節閱讀533   大搖大擺地把車停在了大門口。   大門口,一個守衛走過來,問我幹什麼的?   我放下車窗,用地道的華盛頓美語回答:「我來拜訪艾伯拉姆斯先生,我是他的朋友!」   「走開!見鬼!艾伯拉姆斯沒有什麼見鬼的朋友!」說著,他走過來彎下腰,想透過車窗看我。   似乎,他還想威脅我。   當他的頭伸過來的時候,我的左手隨手一揮,正掃在他的腦門上。   連哼一聲都沒有,他直接向後飛了起來,然後,像死豬一樣,翻滾著落在了大門邊的草坪上。   我開了車門。   另外一個門衛,似乎驚呆了,他沒有想到,會有人太搖太擺的亮著大燈,忽然到來,而且,一出手就變戲法一般的讓他的一個同伴,撲倒在草坪上,生死未卜。   我走到他面前的時候,才看到他的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來,他想拔槍,卻手直打顫,連槍都摸不到。   我有點可憐他——既然只有這種膽色,又何必要去充英雄?   「打開門!」我命令道。   那傢伙又哆哆嗦嗦的把掛在腰間遙控器摸了出來,卻按了半天,也沒有打開門。   我伸出手。   那傢伙顫抖著,把一串讓他的手抖得嘩嘩響的鑰匙交到我地手心。   我按了一下按鈕,門無聲地向一邊打開。   「你不會有痛苦,下輩子好好做人!這種事情不適合你!」我似乎是布道的牧師一樣,輕聲說。   但他的眼睛裡卻流露出了絕望的光。   但也只是一閃,就慢慢的熄滅了。   我履行了自己的諾言,一掌斷了他的頸脖。他輕輕的倒下。甚至,在他的頭要撞到地面的時候,我還用腳替他緩衝了一下。   我把車開進了那個別墅的大門的時候,想:每一個離群獨處的富人別墅,都是膽大妄為的盜賊的樂園!   車進了大門後,大門又在我身後無聲的關上。   這有錢人家的別墅真是大,從大門口開到別墅的主樓,竟然有五百多米遠!   我明白,在這會,至少有二個人,心裡有疑惑:這是什麼人來訪?   真是討厭…   但我可不管他們歡迎與否。   在大樓前停好車,甚至調好頭。   直接推門進去。   「艾伯拉姆斯先生?」我大聲問。   但整個樓裡,沒有半點動靜…   這樣的安靜是可怕的。   至少應該有一個傭人來招呼我才對呀!我想。   我上了樓,仍然沒有人。再上一層,仍然沒有人…   我慢慢的向上走,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其實,我地靈魂裡的映像,早已知道,在二樓埋伏著四個人,而且,在一樓的樓梯口,有兩個人,但他們卻一動不動地把自己藏在樓梯後面,只等著我一上樓。立刻斷了我的後路。   從他們的戰鬥上看,他們是對的,而且,有足夠的重視。   但他們還是犯了一個錯誤,也許這樣說有點苛刻,因為某種意義上,是他們的命苦,要面對像我這樣突如其來的敵人。   我漫步上了二樓。   二樓是一個大廳,一走出樓梯便是。   在太廳地中間,有一排沙發。   沙發中間,坐著一個人,那就是艾伯拉姆斯先生。露娜的叔叔,果然長得和露娜有那麼一些神似。   在他的身後,是四個一臉橫肉的傢伙,手裡有的拿刀,有的拿槍,還有的拿鐵棍。   「骯髒的豬玀,我們會讓你死的苦不堪言…」其中一個傢伙向我的腳下開了一槍,嘴裡罵著,用槍指著我,讓我別動。   我並不理他,逕直走了過去。   子彈飛過來,都打在我身邊。   他們沒有想到我對子彈一點也不害怕,連眼皮也沒有抬。   而且,在那傢伙開了幾槍之後,我已經走到了艾伯拉姆斯先生的面前。   那傢伙不得不跳到我面前,用槍指著我的太陽穴。   他又驚又怒。   另外一個手裡拿著刀的的傢伙也跳了過來,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艾伯拉姆斯先生。你從哪裡弄來了這幾個小丑?」我不屑的問。   身子一擺,那枝頂在我頭上的槍已經錯開。   輕輕一帶,那把放在我脖子上地刀,長了眼睛一樣,已經在那位持槍的傢伙脖子上劃開一個深深的豁口,鮮血噴灑而出。   他扔了槍,拚命用手捂自己的脖子,但血卻止不住,而且,血因為受了他的手壓,噴得更遠了。   他似乎想喊什麼,但只是冒點血泡泡出來而已。   旁邊的那位手裡拿刀的那一位,更沒有想到,自己手裡的刀,會殺了同伴。   他驚魂不定地看著我。   「還有他們!」我順手一拉他那持刀的手。   他聽話地飛了過去,一刀插進了另外一個同伴的胸膛。   另外一個手裡拿著棍子的傢伙,見勢不妙,竟然撥腿就跑。 正文 分節閱讀534   我手一推,那位手裡拿刀的傢伙,飛了出去,正撞在那逃跑的傢伙的身上,兩人雙雙摔倒。   「都趴著別動!」我命令道。   兩個傢伙果然趴在地上不敢動了。   「艾伯拉姆斯,讓我們開始吧!」我轉過臉看著那個坐在沙發上已輕尿了褲子的男人,笑著說。   艾伯拉姆斯,早已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給你三分鐘時間,看看我們能不能和解!」我對他說。   「…」艾伯拉姆斯嚇的說不出話來。   這讓我想起,他並不知道我為什麼而來。   「好吧,是露娜讓我來的,讓我們直說吧,露娜想要回財產的控制權!你說說怎麼替她辦到?」我把那具還在汩汩流血的討厭屍體踢開,走到他面前,用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用心想一想,三分鐘時間之內,簡單告訴我!」   「…」艾伯拉姆斯渾身戰粟。   我無聊地看了看這屋裡的環境,也知道本來在樓下守候的兩位槍手,正在猶豫著是不是上來,而趴在地上的兩位…   「好了,時間到了!」我提醒艾伯拉姆斯。   「好…帶我和露娜走,越遠越好!」艾伯拉姆斯顫抖著聲音說。   「走?那露娜的財產呢?」我問他?   「最好帶我到中國去,那裡,雅利安的人勢力達不到,而且,我們在上海有分支機構。在那裡,我們可以派分支機構的人回這裡來,也可以另外從大律師行裡找人,委託他們回這邊按公開透明的法律程序接管我們的財產,而他只對我們負責。只要是陽光操作的話,他們也不敢再做什麼…饒了我的命吧,你也看到,都是他們逼我的,要是不聽他們的,我會像我的幾個哥哥一樣被他們殺了…」艾伯拉姆斯帶著哭腔說,他快要崩潰了。   我心動了一下,也許,我是應該回去看一看了。   而且,要是風頭不對,我趕緊溜就行了!我不信運氣就那麼背,會被人抓個正著。嘿,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也許,這幾年過去了之後,政府也換了屆了,我以前的一此政敵,至少名義上,不再是重要領導了。            第三十五節 上帝之手   沉吟了一下,我拉起那個艾伯拉姆斯,告訴他,我們該上路了!   老頭很驚慌。   我告訴他,跟著我見露娜,他才鬆了一口氣。   但旋即,他又差一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因為,我毫不猶豫的開了兩槍,把這地面上趴著的兩個傢伙送上了路。   聽到槍聲,樓下的兩人,再也忍不住,衝上了樓梯,但很可笑的每人吃了一顆子彈,直接從樓梯上摔了回去。   「似乎,你的院子裡還有幾個人?」我問艾伯拉姆斯。   艾伯拉姆斯先生牙關打顫,只是拚命點頭。   「我會送他們去見上帝!」我簡單告訴他,讓他把自己長途旅行的東西簡單收拾一下,便領著他下樓去。   事實上我並不知道艾伯拉姆斯是不是真的只是被逼?或者與那此人是同謀?   也許,我能感知這一公里之內的大部份動靜,但就算這個人,站在我對面,我也讀不出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但,帶著他,至少去找露娜要少費不少心神。   下了樓,出了院子,四個槍手站在院子裡,呈扇形包圍著我,鬼喊著要我扔掉槍,手抱頭什麼的。   我也不答話,手裡的槍替我回答了他們。   最近的一顆子彈從我眼前飛過的時候,勁風讓我的眼睫毛都直往眼睛裡刺。   但我的四顆子彈,還是利索的送他們上路了。   「你看,這世界上與我為敵的人,會有什麼下場?尊敬的艾伯拉姆斯先生?」我回頭看了一眼老頭,問他。   老頭驚魂未定,只說了一十字:「死…」不過很貼切。   「去露娜那裡,你坐在邊上指路!」我命令道。   露娜的別墅我還沒有去過,現在,抓了個老頭兒,正好派上了用場。   很快,車在露娜家的別墅外停下來。   奇怪的是露娜家裡,護衛的人反而很少,只有兩個沒精打彩的門衛,樓上還有一個男人。   我忍了幾秒,還是出手殺掉了那兩個倒霉地門衛。現在不是發善心地時候,而且,我也認定,種族主義者,都該死!   車開到樓下,艾伯拉姆斯先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下車!」我命令道。   艾伯拉姆斯身子一抖,緩緩動身,似乎很不情願,或者心裡懷著更大的恐懼。   在他開車門的一瞬間,我叫住了他,問他:「你是害怕見到你的侄女?還是因為別的?」   艾伯拉姆斯臉色難看,過了一會兒,囁嚅著說:「露娜…他…她現在的男朋友…是個殺人狂…很厲害,原先是三角洲特種部隊的少校…現在是神聖雅利安的副總指揮…原先是露娜後娘的情夫,我的三個兄弟,都是他親手殺的…他現在…肯定在樓上。」   「是的!」我冷冷的說:「他現在,正在用槍指著我們!他在二樓上,手裡拿著狙擊步槍,正在瞄準著!我們誰一出這車門,他準會開一槍!可是,你得出去!不然,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奇怪的是,不知道是因為我說話時的語氣不夠強烈,還是因為其他原因。艾伯拉姆斯聽我這麼一說,死活也不下車了。   這反倒讓我有此欣慰。也許,這個艾伯拉姆斯真的是被神聖雅利安所逼。如果這樣,露娜就多了一個幫手。   「一條命,就那麼重要?值得出賣自己的所有?」我嘲笑了他一句,先開了車門,站在了外面。   抬頭看,一個男人,臉貼著狙擊步槍的瞄準鏡,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我抬著盯著他看了幾眼,不再理他,而是徑直到小車的另一邊,為艾伯拉姆斯拉開車門,把他拉了下來。   艾伯拉姆斯抬頭看了一枝槍對著我們,頓時腿軟得像布條一樣,還是由我半推半拖著,進了房間。   我很肯定那個男人不會開槍,因為,他的眼睛裡沒有殺氣。 正文 分節閱讀535   只有怒氣!   他一定只是想用一枝槍來把我們嚇得魂飛魄散,然後,再抓住我們狠狠的折磨。   在我進入那幢別墅的時候,感覺遠處有數輛悍馬車,帶著幾十個人,正飛奔而來。   我不理會他們,現在,也不打算阻擊他們。   拖著艾伯拉姆斯,直接上了二樓。   那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枝狙擊槍。   和剛才不同的是,他手裡地槍上的狙擊鏡已經卸掉了。近戰中確實是不需要狙擊鏡的,反而是累贅。僅從他拿槍時隨意的姿勢,就能看出他是個高手。而且,這樣近距離地看,他顯得很年輕。   我猜他還不到三十歲。如果真像艾伯拉姆斯說的,他已經是三角洲特種部隊的少校,那他的門道應該不算少。   但房間裡似乎沒有什麼陷阱。   除了穿著真空睡衣的露娜,趴在他腿上的的動作的有點異樣。   我很快明白過來,露娜的身體裡,一定讓他塞了只振蕩器,而且,開著開關,因為有隱隱的肉體和塑料之間高頻率的撞擊聲在空氣裡悶悶的傳播著。   我盯著他看了一分多鐘,他一直趾高氣聲地望著我,而且,連握槍的手,都輕鬆的握著松,沒有一點緊張感。   「我是來帶露娜走的,順便殺幾條蠕蟲!如果它還有什麼信仰,現在就祈禱吧!」我淡淡的說。   「哈哈哈哈…」那個男人笑得眼淚都要流了下來。   我耐心的等他笑完,接著說:「在你的眼睛裡,我,黃皮膚的亞洲人,可是卑賤的種族,連給你舔鞋子都不配!」   那男人微笑著點了點頭。   「可是,尊敬的白人!在一個赤手空拳的黃種人面前,白人為什麼要拿著槍?還把一個女人放在自己面前做擋箭牌?難道,上帝有什麼疏忽大意,會在某些時候,不再恩寵像你這樣傑出的白人?少校?是你對自己的體質不自信?還是,這就是優秀的白種的傳統作派?」我淡淡的問他。   是的,我可以殺了他,但很難阻止他忽然殺了露娜。他也算是難得的高手了。   那個神聖雅利安的副總指揮,少校先生,臉色慢慢變得很難看。   他站了起來,緩緩的拉動槍栓。   子彈一顆接一顆,從槍膛裡跳了出來。   最後,他卸下了彈匣,扔在地上。再伸出腳,把彈匣和子彈一起踢到了遠處的牆角,這才把狙擊步槍放在沙發上。   他拍了拍露娜的臉,說:「寶貝,別太急,我馬上來干你。先讓我為世界除害,先殺個劣種人助助興!等會你會很開心的…」   轉過臉來,他瞪了一眼艾伯拉姆斯。   他這一眼,差點讓艾伯拉姆斯癱軟在地上。   我推了他一把,說:「去!和你的侄女說說話,或者,你們之間有誤會。」   但艾伯拉姆斯已經邁不出他的腳步了。   那個少校鄙夷的再看了艾伯拉姆斯一眼。   我把艾伯拉姆斯推到一邊,再走回到場地中間。   「十秒之內,我會讓你那自以為是的笑容消失!」我用小手指挑了挑,示意他進攻。   少校搖了搖頭,擺了個非常酷地迎戰姿勢。同時,也伸出小手指衝我挑了挑,示意讓我主動進攻。   「十…九…八…」我不理會他,開始計時。   少校臉上的鄙夷之色更甚。   等到我數到三的時候,忽然向前衝,瞬間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少校的拳頭果然非常快,比平常人要快五六倍,就算是訓練有素的拳手,也要比他慢上幾分。   但速度,正是我所有的技巧裡,最擅長的。   但我仍然不托大,左手一抬,穩穩擋住了他地右鉤拳,果然是一記狠狠的重拳。就憑這一拳,可以讓一個普通的拳手退避三舍。   我的右手緊接著輕輕一抬,再一次接住了他的一記更凶狠的左鉤拳。原來這廝的左鉤拳比右鉤拳要曼重百分之六十,更具有突襲性。   要是放在平常,一般拳手只怕被他兩拳就放倒了。   但他今天,運氣已經用盡了。   在我抬起右手招架了他那記凶狠地左鉤拳之後,沒有等他從驚訝中回過氣來,右手肘一抬,已往準確的切在他的右胸口上。   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那個神聖雅利安的副總指揮,像被人用掃堂腿掃中一樣,下半身先飛起,但上半身卻停滯不動,接著,猛然撲倒在地上。   他的頭,正落在我的腳邊。   兩隻手,在撲倒的時候,已經按在了他的傷口上。   我居高臨下,淡淡的說:「上帝寵幸的白人代表,尊貴的少校先生,你趴在我的腳邊做什麼?莫非,你要把我的皮鞋舔乾淨?哦,不過只有乾淨的狗,才有資格舔我的鞋子,你不配!」   說著,我向後退了一步,冷冷地說:「哦,上帝!少校,別裝作你已經聽不到我的話了。我知道你很清醒,耳朵也因為上幸的寵幸,沒有聾!沒有什麼!你只不過是肝幾乎被完全擊碎了,因為液體會傳遞壓力的原因,這還傷了你的膽,另外,你的右肺葉,還有心臟也受了點小傷。嗯,你積聚力量,試著看看你能不能站起來吧…」   尋位自以為尊貴的少校,抬起一張疼痛不堪的臉,恨恨地看著我,嘴裡不時冒出一串大小不一的血泡泡。   他不講話,也許是因為受的傷過重,也可能是因為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對了!」我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說:「你的同伴,已經在大門口了,嗯,讓我感覺一下,哦,五輛悍馬,每車四五個人,一共是二十三…對一定是二十三人!要是這些上帝的寵兒有二下子,早點衝進來,或許你還有救,不是嗎?你需要換一個新鮮的人肝…」   說著,我從他的頭上跨過去,走到沙發前,拿起他放在沙發上的槍,同時,手向沙發下一摸,掏出了兩隻彈匣,相互敲了敲,嚓地一聲,一隻彈匣已經安裝在了狙擊步槍裡。   我看見那個種族主義的少校地臉抽動了一下。一種因為陰謀詭計敗露後難堪的表情,因為他趴在地上,而顯得不太生動。   「美國沙發就是好!買沙發竟然還送兩彈匣的狙擊步槍子彈!哈哈…我現在去殺你的手下,用的是你的槍,你的子彈!」我想了想補充說:「有必要說一句,其實。你最能帶給我麻順的是報警!因為我不屑殺那些無辜的警察…不過,現在,你後悔也沒有用了。」   說著,我在樓下的腳步聲裡,走到了窗前。   已經有兩輛車裡的人,已經跳下了車,交錯掩護著小心地往房間裡沖。等他們衝到我射擊的死角的時候時候,另外三輛車上的人,也都跳了下來,似乎是要包圍這個別墅。   等他們一離開車。   我手裡的槍響了。   不緊不慢,但每開一槍,清脆悅耳的槍聲都會帶走一條「高貴」的白種人的生命。   樓下的鬼子聽到槍聲,更不敢輕易向上衝,在樓下亂作一團,貼著牆壁不敢妄動。而樓下的鬼子們,都在慌忙找掩護。   在這一二分種時間裡,我的槍發如神,把後面三輛車上的十四個鬼子殺了個精光。 正文 分節閱讀536   這期間,只有一個鬼子還擊了一槍,但他的天靈蓋立刻被我的子彈掀飛了。   我回來時,順便把剛才那個少校踢到了牆角的子彈和彈匣撿了回來,整理了一下,重新裝填在槍裡,走到沙發邊,讓露娜和他地叔叔躲到一邊去。   然後,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問那個少校:「奇怪,你的人怎麼不往上衝?他們害怕了?還有九個人呢!」   說著,我用那有燙熱地發紅的槍管,往那個少校的臉上貼了貼。   「啊…」一聲慘叫,伴著一陣皮肉的焦糊味,升騰起來。樓下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們開始向上衝。   「你也許不服氣,是嗎,尊貴的白人少校,你抬起眼睛來看看我是怎麼用槍的!讓你下屬的死,來證明你們都是廢物,都不高貴,也不受上帝的寵幸吧!」我不緊不慢的說。   話剛說完,一個頭盔從樓梯口現了出來,接著是額頭。   不等看到那個衝上來的敵人的眼睛,我手裡的槍已經響了。   然後,聽到了骨碌碌的屍體滾滾的聲音,還伴隨著一枝無主的步槍落地的撞擊聲。   又是一隻頭盔顯現,但同樣,我並不等到那個頭盔的主人的眼光和我接觸,我手裡的槍便再一次響起來。   接連四次,如出一轍。   「少校,你自忖你能做到嗎?或者,沒有神的庇護,誰能做得比我更好?」我問躺在地上的種族主義者。   那個少校回過頭來,嘴裡吐出了更多細碎的血泡泡來。   「我說的一點也不假,你看!你的人似乎…要跑掉!他們不管你了。嗯,已經開始往外跑了。要是他們跑得夠快,我就饒了他們一命!」說著,我站起來,在經過那個少校身邊的時候,順便踏上了一腳。   在窗口,我看到一個鬼子,首先向悍馬車衝去。   但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都緊張地呆在門邊上,手裡握著槍,向上指,他們害怕我的狙擊。   我沒有開槍,任憑那個勇敢逃命的鬼子撲到了車邊上,然後,拉開車門,向車上躍去。   下面的人見自己的同伴這樣簡單跑一下就成功了,頓時,其他四個人也向車輛猛衝了過去。   我手裡的槍響了。   最先衝過去的神聖雅利安兄弟,手已經扶在了方向盤上,卻在一聲槍響之後,一頭栽倒在已經打開的車門邊。   那四個已經衝出四五米的其他人,想向回跑已經來不及了。其中一個,甚至呆在了當場。   另外三個,沒有命一樣的向悍馬車跑去。   槍聲連連響起。   結束了這場鬧劇。   我回頭,再看那少校,他的眼睛裡已經沒有光彩了。   他已經死了。而且,他一定不再認為自己的種族比別的種族高貴了…要是真是這樣,他死的正算清醒,也是個好結局了。   我叫出露娜和艾伯拉姆斯先生,讓他們快簡單收拾一下,然後,開車直奔機場。   恰好有一班直飛香港的飛機,於是,立刻上了飛機。   下了飛機後,落地簽證了一下,便轉道澳門。   在澳門,我打電話給霸王花,問她我現在若是去上海,怎麼樣?   霸王花半天沒有說話,最後說:我給你打聽一下。   過了半天時間,霸王花才打電話回來,只說了一句話:電話裡不方便講太多,你回來再說吧…            第三十六節 和解   一連幾天都買不到去內地飛機的商務艙機票。   艾伯拉姆斯先生心神不定,請求我盡快帶他去上海,就坐普通艙走吧!在他心目中,中國雖然並非法治之地,但卻要比講法制的老牌資本主義國家安全得多。   我也只好按他的意思,草草買了張普通艙的機票。   在我們換登機牌的時候,本來準備三人坐在一起,但得到的是空港的小姐彬彬有禮的答覆:很抱歉,沒有三人在一起的座位。   只好作罷,走還是要走的。   坐上了波音七四七飛機,在飛機即將起飛的那一刻之前,飛機上來了八個戴著墨鏡的精壯年輕人。而且,他們身上都帶著槍。   更巧的是,其中有兩個人,分別坐在我的左右,而另外兩個人,則分別坐在艾伯拉姆斯先生和露娜的左右。   後船門口有兩人,坐在機船門邊上的座位,而另外兩個人,則坐在艙門口。   這架勢,別說是我,就連頻頻回頭看我的露娜也感覺到了威脅。   我閉目養神。   心裡雖然也有點不安,但這情形,顯然跑是跑不掉了。   我也不想再殺人,畢竟這是自己的國家,或者,我一不小心殺掉的人,就是奇門的兄弟或者是自己從來沒有謀面的親戚…   要想跑,除非立刻挾持這架波音747,帶著四百多人,跑到某個國家去……   算了。等著瞧吧。   霸王花說讓我回去,自然有她的道理。   我也沒有心驚肉跳的危險感覺,而且,這是我終究要面對的事情。   等進入上海機場的時候,我發現地面上靜悄悄的,飛機也沒有在天空盤旋排除,而是直接,一頭紮向了地面。   跑道上連一架滑行的飛機也沒有!甚至連一架準備起飛的飛機也沒有。天空。也沒有一架客機在天空盤旋等候降落。反倒是有兩架蘇40飛機在天空盤旋著,似乎在執行任務。   飛機一頭紮向跑道之後,也沒有轉向駛往停機坪,而是在跑道的盡頭停了下來。   一架弦梯,送了過來,艙門打開。但飛機的廣播裡,提醒大家都停留在機艙的座位上不得隨意走動。   正在大家交頭接耳地時候,在我身邊地兩個酷哥,起身,禮貌的做了個請我離機的手勢。   我默不作聲。起身,很大人物作派的背著手,慢慢地踱著步子,起身,順著通道,在眾人的注目下,慢慢地走到了機艙口。 正文 分節閱讀537   在我的身後,還有艾伯拉姆斯和露娜。   走到艙門的時候。一隊轎車在八輛摩托機車騎警的守護下,快速地開了過來,停在客機的舷梯下。   我不得不鎮定的走向一輛轎車。   而露娜,艾伯拉姆斯,分別被引導走向另外地兩輛轎車。   車隊緩緩啟動,無數只警燈在閃爍著。   車隊剛剛離開機場區域,駛上機場高速。左右各有兩輛武裝直升機,在車隊兩旁騰空而起。為車隊護衛…   車隊快速地行駛在機場高速公路上。   沒有一輛車經過這個車隊。   整條高速公路都已經封閉了。   我受到了格外的重視。   只是我不明白,這車隊,要駛向什麼地方?   直接送去重兵把守的監獄?還是法院的審判庭?或者是死刑的執行法場?   心裡有些灰暗,不知道是不是該和某人說清楚:露娜,艾伯拉姆斯,他們與我的關係不大?   然後讓他放了那兩個一心把我看作救主的外國人。   露娜和艾伯拉姆斯先生此刻一定非常的奇怪:為什麼他們會受到這樣非同一般的待遇?   車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停靠在一幢非常新而相對獨立的別墅前。   其他護駕的車停下,天空的直升機隱去。   別墅的大門打開,三輛載著我們這些「尊貴」客人的車,緩緩而行,停靠在別墅的主樓前。   立刻有人過來拉開車門,請我下車。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訓練有素,正是我以前熟悉和欣賞的那種類型的特別護衛…   我沒有猶豫。   下了車,我露娜和艾伯拉姆斯先生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跟著我走。   估計他們雖然非常富裕,但這樣的架勢,也很少經過。   順著護衛的手勢,我鎮定的向別墅走去。   我有些奇怪,房間裡到底會是誰?   而且這房間設計精巧,我的超人的靈覺,根本就透不過那看起來像一面鏡子似的玻璃門。   等我走到玻璃門前二步遠的地方,玻璃門被輕輕推開了。   走出來的那個人,讓我不由得止住了腳步。   「何兄別來無恙!」他伸出了手,這更讓我吃驚。   因為,在幾年前,他一見到我,那是恨不得把我立刻剝皮抽筋,放在油鍋裡炸上千滾!但現在,他見到我時,臉上卻無動於衷,而且,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手伸得很長似乎很有誠意的樣子。   我淡淡一笑掩飾了一下自己的驚訝,隨意伸出手去,在他的手上,敷衍般的握了一下。   想抽回手的時候,卻更吃驚的被他緊緊握著不放。   我一時之間,更不知道應該甩開他的手,還是也似乎很有誠意的也用一點點力,和他握在一起。還搖來晃去,以示真誠?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嘴裡似乎很有誠意的歡迎著我。   我哭笑不得。我是被通緝的人,回來當然好了,省得他滿世界的去捉我。   但我還是回過頭來,替露娜和艾伯拉姆斯簡單介紹了一下。   這時候,他才鬆開了我的手,很有禮貌的和露娜以及艾伯拉姆斯先生相互問好,同時,也表示了歡迎。而且,他說他不僅僅代表他個人,而且,代表他的家人,乃至政府,對露娜小姐和艾伯拉姆斯先生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並祝他們的中國之行順利愉快。   我有一點尷尬,但露娜和艾伯拉姆斯先生,卻很是激動。   因為,這位和我握手,並且歡迎我回來地男人,是「三阿哥」,重權在握,幾乎可以肯定是一顆明日之星…連露娜和艾伯拉姆斯先生遠在美國對這位「三阿哥」都是久仰大名…   但「三阿哥」雖然很明顯的是知道露娜和艾伯拉姆斯先生是何等人物,但他似乎對這些大資本家並沒有什麼興趣,而是只是禮貌待客,他的興趣,似乎只在我的身上。而對露娜和艾伯拉姆斯先生…甚至我猜他有一點反感。這是紅色政權的官員的本能麼?似乎在這一點上,「三阿哥」要值得許多人學習,甚至包括我在內。   「這兩位客人,我們也只是偶遇。要說是熟人,也算是吧,一回生二回熟,我們恰好見過兩次面。他們,目前有一點點小困難,所以,在國外時,我順便幫他們一下。當然,到國內來了,你是領導,是主人,以後,露娜小姐、艾伯拉姆斯先生的事情,就拜託給你了!」一番寒暄之後,我硬著頭皮說。   「當然!當然…請幾位到客廳喝茶!」他客氣的答應下來。我摸不清他到底是真的有誠意,還是在暗暗的覺得我好笑?   「嗯,露娜小姐和艾伯拉姆斯先生旅途勞頓,我看,不如…請你先安排露娜小姐和艾伯拉姆斯先生去酒店休息一下?」我試著問,同時使了個眼色給露娜,讓她立刻答應下來。   「哦…這樣呀。」他似乎想了一下,身邊立刻有一個人似乎是領會了他的意圖,立刻上前半步說:「既然這樣,那麼,不如我來帶領兩位遠道來的貴客去客房休息?」   「不必勞鴛了,讓他們在市區我一家安靜一點的酒店就行了…對了,露娜小姐的集團,在上海有分支機構,他們自己也可以安排的。」我說。   我希望露娜和艾伯拉姆斯先生早點離開,免得受我的連累。而且,他們早點走,我也不用替他們擔心,自己要是再溜的話,也更方便。   奇怪的是,「三阿哥」竟然答應了,他擺了擺手,對手下人說:「既然這樣,那麼,你們把這兩位遠道而來的貴客,送到某酒店去吧!何先生是老朋友了,留下來和我們聊一聊吧!」   我放下心來,看來,「三阿哥」並不打算難為露娜和艾伯拉姆斯。   於是,我揮揮手,讓他們走。   露娜有一點疑惑。但她現在,時時是疑神疑鬼地,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非常順從的,跟著「三阿哥」的手下走了。   「三阿哥」做了一個更讓我不解的動作,他竟然揮了揮手,讓他的隨從都散了!連一個端茶倒水的都沒有留下。   他是知道我有兩下子的,而且知道,就算他有三五個隨從,在我身邊幾米遠之內,他也不安全——如果我有所動作的話。   「上樓吧!哦,我還沒有告訴你呢,這裡是我的家。我的內人正在樓上她廚房裡為你難備午宴呢!」「三阿哥」淡淡的說,仍然是那種不讓人覺得熱情,也不讓人覺得冷漠,似乎是那種「振振有辭」的感覺的句式與語氣。   既來之,則安之吧!我點了點頭,也是淡然處之,帶著此許笑,說:「哦?這樣呀!謝謝,尊夫人的手藝想必一定是非常的不錯吧!那麼,我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上了樓梯,剛轉個彎,往「三阿哥」家的餐廳去。   他家的餐廳是連著廚房的。   廚房裡炸蔥花地味道。隱隱約約的飄了過來,甚至…有一絲糊味,不知道弄的是什麼風味特色菜。   這種味道混合起來,竟然勾起了我的食慾,儘管我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還沒有來得及在擺了四個冷菜的餐桌邊坐下來,便聽到廚房的那邊傳來了腳步聲。   我一愣,心裡蕩漾起一絲異樣地感覺。 正文 分節閱讀538   沒有細細地品味出這種異樣的感覺是什麼,便看到一個女人,圍著圍裙,端著一盤菜走了過來。   「霸王花」!!!我差一點沒有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這個「三阿哥」的內人,竟然是「霸王花」!   而且,霸王花繫著一條少數民族風格的圍裙下,她的肚子已經明顯挺了起來…   「真不好意思!土豆絲炒的…有點糊了。」霸王花似乎非常難為情似的走了過來,把那盤有一點點糊味的土豆絲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手在圍裙上蹭了蹭,這才像發現了什麼似的,衝我笑了笑。說:「坐呀!你們倆我就不用介紹了吧!」   千百種滋味一起湧上心頭。   我在打電話給霸王花之後,還為她擔心過,也許曾經設想過和她見面後會發生的無數種場景,唯獨沒有想到,她,會已經挺著大肚子,繫著圍裙,在三阿哥家的廚房裡,端出一盤炒的微微焦糊的土豆絲!…   「對了,田田,你還沒有洗手吧!洗手間在那邊,小三,你怎麼搞的?快吃飯了,還不快帶田田過去洗個手!」她的口氣,似乎,我,三阿哥,這兩個曾經恨不得見面後立刻殺了對方的人,此刻,都是她不懂事的小弟弟…   三阿哥眼睛裡掃過霸王花的腹部,我眼色的餘光注意到了在他冷漠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溫存的目光。   然後,他帶著我,走過十幾米長的走廊,到衛生間洗手。   然後,回來坐到餐桌邊的時候,霸王花已經把另外三盤炒好的菜放在餐桌上。   「坐吧!田田,你是第一次到我們家來,不要太客氣。」霸王花說。   「嗯…什麼時候結的婚?也不告訴我一聲,至少讓我送點小禮品,表達一下心意呀?…是男孩吧?」我問。   霸王花的臉上現出了甜美地笑容,似乎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說:「嗯,以前想過許多事情,對生話有過許多熱望…現在,有了孩子只想自己和孩子能一家平安就好了!」   「吃飯吧…」三阿哥說,打斷了霸王花的幻想。   「是呀,吃飯吃飯!你們倆酒倒滿!喝幾杯!」霸王花說。   「…」無聲的酒,倒在杯子裡,酒杯輕輕碰觸,然後,舉杯,微微一嘗,然後,放下酒杯,這是我不習慣的所謂優雅。   「為了…孩子的幸福!…小三,田田,你們和解吧!」霸王花看了看我們。   我心一顫,心裡的萬千念頭,似乎跟不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看著眼前的酒杯裡鮮紅的美酒,卻想起了那麼多兄弟的鮮血……   「本來,我們的目標就是一樣的…」三阿哥看了看我的眼睛,似乎明白我所想的。他沉吟了一下,接著說:「只不過田田的思想激進一點,而我們的思想更現實一點。打個比方說吧,你一定不會反對,我把小花的生活安排的好一點——因為小花是我的家人,也是你的朋友。而對於那此與我一起奮鬥著的下屬來說,我一樣把他們當成家人,所以,每一個為我的事業出過力,作過貢獻的人,我都會庇護他們,給他們回報。而田田,在你的心裡想得更多的是虛無的公義,所以,你覺得我是在搞腐敗,並為腐敗者提供保護傘…也許,在某此時間裡,你能說服某些人,和你一起為你所追求的理想而奉獻,但事實證明你所奉行的事情並不能維持長久,並非長遠之計!要得到,我們必須付出代價!而為了發展,我始終認為。給那些作出貢獻的人,享受一些特權也是應該的…經過這幾年,希望你已經能理解我的這種想法了!…好,求同存異,我們和解吧!雖然當初我像你恨我一樣的恨你,恨不能立刻就把你…算了!為了明天!」說完,他先舉起酒杯。   我慢慢地抬起酒杯:「也許我的理想不現實…我不想再爭辨什麼。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我也很高興看到國家的進步與變化,雖然並不是我希望看到的那樣。畢竟還是有所進步。也許你是對了…來。為了明天!為了我們那此死去的兄弟。為了他們的妻兒老小更幸福地生話…和解!」   「…所有與先前地事情有關的人,如果還有受那件事情的影響,我向你保證,這些影響因素將會消除!那些遭受損失的人和他們的家庭,將得到各種形式的補償…這是我的保證。另外,還有件事情,要請你幫忙!」三阿哥看了看我說。   「說吧!要是我能的話。」我認真的回答道,對於他所提到的那些不再追究當年那起事件責任地承諾,我還是很滿意的。在目前的情況下,還算是一份厚禮了。   「我們知道烏拉尼西亞的事情。而且,相信,你在烏拉尼西亞是有影響力的。讓我們開誠佈公的來講吧:烏拉尼西亞是太平洋中央,而且,在赤道地區,非常適合作為衛星發射場地和衛星實時監控與信號接收中轉場地。我們以前設置過雷達站,但後來,由於西方國家的干涉。對烏拉尼西亞施加影響,雷達站不得不撤掉了…」三阿哥緩緩道出了他的設想。   「他們為什麼現在還不答應?是因為美國的原因,還是澳大利亞?」我問。   「主要是美國的原因吧。他們…他們說至少要等五年以後才能考慮這樣的事情。我想,他們暫時還不想和我們走的太近。」三阿哥搖了搖頭,說:「可是,我們沒有時間等啊!說是衛星,你也知道。不僅僅是衛星,特別是海軍…需要這樣的支持!」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是的,烏拉尼西亞的幾派,表面上沒有美國的存在,但美國的影子,一直籠罩在整個烏拉尼西亞地上空。   如果在烏拉尼西亞設立一個雷達站,那麼,整個美國的太平洋艦隊,都在雷達站的眼皮底下,半點的隱私都沒有了。   美國肯定會百分百的反對!   問題是如何讓他們都不好開口反對。   想了想,我問三阿哥:「想必,你們已經有了什麼解決的方案了吧。   「倒是有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們本來設想,也許,可以成立一個商業的衛星發射基地,讓中烏兩國合資,組建一個表面上是商業的發射場…你看看,小花他們公司怎麼樣?」三阿哥問。   合資?商業衛星發射場?這倒是一條路子。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問:「小花,你的公司,現在還是做國際貿易嗎?現在,你身家是多少?」   霸王花拍了拍她那挺起的肚子,輕輕笑了一聲,才說:「托你的福,主要還是國際貿易。這幾年,有小三撐腰,確實賺了不少…當然,你當初把公司三分天下,你那吳瓊姐姐在我們公司的股份可是和我一樣的呀,我和安娜是半點也沒有虧待她哦!嗯,要是上市的話,最保守的估計,現在,我們公司也有三百五十億美元這樣的市值吧。去年一年,大概賺了四十億美元…」   我有一點不敢相信,但她的樣子,似乎又不並是在開玩笑:「小花,你們莫非是在倒賣軍火?」   三阿哥笑了笑,說:「只怕還不止如此,基本上,有利可圖的大生意她們都接。光是在過去兩年,他們公司,已往在海外承接修建了十三座核電站,你想一想,僅僅是核燃料供應這一塊,一年有多少的利潤?」   我有一點暈。想來自己拼著自己的老命,在刀尖和子彈中穿行,好不容易撈了幾筆大買賣,又僥倖都成功了,一年嫌的,也不過幾千萬。   而她們幾個娘們,一年的營業利潤是四十億美元…我已經明白她們的公司現在叫什麼名字了。   「吳瓊…她現在好嗎?」我問。            第三十七節 現實   慢慢的聽霸王花講她的公司的運作,而且,也聽她講吳瓊的事情。   在幾年前,我是因為一次失敗的政治鬥爭而不得不遠走海外的。因為走得倉促,所以,是隻身一人…因為我不想再連累太多的人,所以,走得不聲不響,而且,不再和任何一個人試著聯繫。   後來,我也沒有再試著和任何人聯絡過,除了飄蕩在海外的小麗一家人。因為我在安全部門混的時間不算短,非常清楚,只要我和任何人聯繫,那麼,這個人就算不被立刻監禁,那麼,也會被長時間的監視…   我擔心發生的那一切背後,有一隻絞殺生機的手!這隻手,就是屬於我眼前的這位「三阿哥」操控的。阿哥,顧名思義,就是皇帝的孩子。三阿哥是「皇阿瑪」的私生子,如果他的地位被公開承認,那麼,在他在家族裡應該是排行老三…雖然不公開,但「皇阿瑪」顯然更寵愛這孩子,所以,「三阿哥」隱約就是某人選中的接班人。在我風雲一時的那段時間裡,因為我在政治上的改革的措施,不可避免的與「三阿哥」有衝突——結果,我還是因為支持的人少,特別是有實力的人支持的很少,最終是失敗了,儘管看起來,我所提議的一切更理想化…   現在…「三阿哥」就坐在我的身邊,不再像以前那樣咬牙切齒的想立刻把我一槍殺了,但他再怎麼笑的似乎真誠,但那總是一個勝利者對失敗者地寬容。   而且,也許有霸王花的原因。   霸王花有一個幾百億的公司在她的身後支撐著,再怎麼說,也算是和「三阿哥」「門當戶對」了。我有點奇怪——霸王花真的喜歡「三阿哥」?或者是為了追求什麼利益?或者是為了救我於水深火熱?   我一點也不清楚她到底怎麼會和「三阿哥」走到一起。   但無論如何,她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肚皮時臉上的那種滿足的笑,是真實的…   這一切,刺激著我。   霸王花並不把我當外人。當然,她也不會把自己現在的老公當外人。   她說吳瓊現在很超脫!   吳瓊很少管霸王花公司的事情,相反,她自己投資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生意也很紅火。但吳瓊自己只做了不到一年時間的老闆之後,就厭倦了那一切,自己仍然投身到實驗室裡去了。 正文 分節閱讀539   霸王花說,吳瓊一直獨身…說到這裡時,霸王花的臉微微一紅。   我只作沒有看到。   現在的結局,也是我能接受的。畢竟,我是喜歡霸王花的,而且,這種喜歡並不是佔有性的,而是真心的希望她能活的更好。如果,「三阿哥」能給她想要地一切,那就讓「三阿哥」給她吧。哪一天,霸王花覺得厭倦了「三阿哥」,離開她,或者,一直深愛著「三阿哥」…·那麼,不管我和「三阿哥」有多深的過節,算了,看在霸王花的面子上,我一樣不去想,而且會祝福他們…   但霸王花說吳瓊,仍然獨身,就像說起她們公司的另外一個大股東,那個來自俄國的安娜仍然非常的花心仍然身邊美男不斷…   這反而讓我有此茫然若失。   吳瓊…也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也許,她是在等我。   她說過我是她的同類…她說過,我所得到地一切,就是她得到的,所以,不管什麼,她都會和我一樣的欣喜。   但是,這幾年來,這幾千個日日夜夜的孤單…   我真該死,沒有和她聯絡,什麼都沒有做。   所以,一說到吳瓊,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後,我就什麼其他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是想盡快見到她。   霸王花和「三阿哥」都看出我有點魂不守舍,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只是禮節性的在飯後挽留了我一下。   我讓他們送我到露娜下榻地酒店。   去了卻得知,他們去了他們公司在上海的分支機構去了。   便在酒店裡洗了個澡,然後,換了件乾淨地衣服。   天快黑的時候,出門打了個車,直接去了吳瓊的試驗室。   看到她的時候,卻發覺,她並沒有像我想像的那樣在專心的在做實驗。   吳瓊,她似乎在等著我。   她的眼睛在看著我,迎著我的目光。   我沒有裝酷,或者擺個什麼POSE,只是慢慢的走上前去,像是害怕嚇著她,走到她的眼前,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吳瓊笑了笑,抬頭捏了捏我的鼻子,說:「吃飽餐了嗎?看你,電話也不接!霸王花晚上安排請你和你的外國朋友出席一場隆重的晚筵…上海的大腕都被邀請了!你去嗎?」   我回答不出來。   吳瓊伸出手來,拉著我的手,本來,以為只要我的手接觸到她的手,便會像觸電一般…但事實上,心裡,忽然有一種暖暖的情意,而且,非常的平靜。   吳瓊帶著我,走到她的辦公室,拉開衣櫥,從裡面拿出一身西服,甚至還遞給我一雙鞋子。   「我這裡一直有二套你能穿的衣服…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會替你打扮一下的,傻子,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看姐姐?」吳瓊替我緩緩的結著領帶,一邊幽幽的說。   我沒有回答,只是再次低頭吻了吻她的嘴唇。   吳瓊笑了笑,輕輕把我推開,說:「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只要你回來,我們有的是時間。」   我再一次抱著她,一動不動,過了幾分鐘,才慢慢地鬆開手,用手指替她把她額頭的一些亂了的頭髮,挑到她的頭頂上,然後,兩個人並排著,像是早已經約好,向外走去。   她有一輛紅色的跑車,她載著我,在下班的車流裡慢慢的駛向賓館。   而我,坐在她的身邊,小聲的告訴她我這幾年來的經歷。   我說得很快,很簡潔,但我知道,我說的,她都能聽到,都能瞭解。   吳瓊不動聲色的聽著,偶爾,聽到精彩的事情,就轉過臉來,挑一挑眉毛,或者轉動一下眼眸…   車到目的地的時候,吳瓊已經不再好奇我的過去了,似乎,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人不少呀,鬧哄哄的…」吳瓊在開車門下車的時候說。   「嗯…也許,我眼睛裡只有幾個人,但只會在乎你了…」我在車子和另外一側說。   吳瓊衝我微微一笑,過來,挽著我的手,兩人一起在走進了宴會廳。   晚宴安排得非常得體。   露娜和艾伯拉姆斯先生受寵若驚。   但我知道,雖然這晚宴名義上是歡迎露娜和艾伯拉姆斯先生的,但事實上,是在告訴上海的那些大腕們:三阿哥和何某某,已經和解了!   算了,在外面漂泊這麼久,我已經知道自己以前的理想確實很難實現,以前自己做的一切,連豪賭都算不上,最多只算是一場冒險!每個人,都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如果我竟然曾經相信,自己是這個國家的救星,自己竟然有挽救眾生於水火的責任而且有能力,那只說明我自己曾經是多麼的自大與自戀…看到自己可笑的一面,就多了一分對因為自己而受傷的人內疚自責,而少了一點對三阿哥這類人的痛恨…   所以,整個晚上,我笑得很真誠,而且,笑得很頻繁……   吳瓊只是挽著我的手,讓那些上海大腕們看我的目光有一點酸不拉唧的……   吳瓊,她表現得和我如此親熱,顯然是要讓人知道,她的玉臂所挽的男人…   所以,並沒有人看我的目光,像是看一個小丑跳梁。   我應該感謝吳瓊。   但最應該感謝的人,卻總是那些你不用刻意感謝的人。   所以,宴會結束,我和吳瓊謝絕了霸王花再單獨聚聚聊聊天的邀請,逕直回到了吳瓊的別墅裡去了。   一進門,不聲不響的邊脫衣服,連吻在一起……   像是從來沒有過的一樣新鮮…   像是上帝創世紀一樣的勞頓與欣喜……   一直到吳瓊沉沉的睡去。   而我,輕輕的抱著她,不時的在她的肩膀和頸項上吻了又吻。   本來打算第二天我和吳瓊倆人單獨出去玩一玩。   但霸王花似乎不打算給我們這樣的機會。她一大早,就挺著大肚子,帶著花心女人安娜,殺到了吳瓊的別墅來。   只好陪她們說話。   霸王花倒也不是東拉西扯,相反,她總會給我一些補償——她認為的。   她帶來一個關於在烏拉尼西亞成立一家商業衛星發射公司的完整方案。投資方,理所當然的是她們的公司,或者,政府可以把錢投到我的名下,由此公司產生的利潤都可以給我,但政府要能控制這家公司…   我想了想,還是直接告訴她烏拉尼西亞的形勢,在目前,似乎不適合她們的公司去投資這樣的一個公司。有一個中國公司去烏拉尼西亞就夠美國人緊張的了,要是一個中俄合資公司去投資這樣的一家公司,估計美國人就要睡不著覺了。至於我,一張中國人的臉,就算護照是外國的也沒有用的。   相反,我提醒她,那個露娜,倒是一個好的人選!如果,讓露娜去投資這樣的一家公司,在烏拉尼西亞成立一家烏美合資的商業衛星發射公司,那豈不是…至於在烏拉尼西亞找什麼人來作這樣的一個木偶,我想也不會太難吧。要是不行,就把錢雲也拉上,成立一個印烏美三國合資的公司…   說著說著,我發現自己有點多嘴了。 正文 分節閱讀540   但霸王花雖然對我拒絕給她們公司生意而微微感到遺憾,但卻對我新的提議大感興趣。不過,她說要再讓其他人研究一下…   這樣也好。   在談這此生意與事業的事情時,我心裡一直在想,露娜已經來這裡了,我還是要考慮一下自己的事情。露娜當初一激動,說要給我一半的財產…估計她現在肯定很後悔吧。   我不會真的向露娜索取那麼多,但我也不會太慷慨,不會什麼也不要。   所以,等我見到露娜之後,我要她做二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利用她現在的影響力,把那家遊戲公司的研發總部,轉移到烏拉尼西亞,同時,給我那家遊戲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第二件事情,在烏拉尼西亞,投資一家衛星發射公司,名義上是與小麗合資的,但事實上由我來出資,我的股份佔百分之五十一,她的股份佔百分之四十九。做完這兩件事情後,我不再向她索取她以前承諾給我的百分之五十的財產。   露娜猶豫了一下,答應了。不算投資衛星發射場的事情,我現在,等於只要了她八分之一的財產,而不是百分之五十!況且,在見過我殺人的利索以及我回到中國來之後,竟然有這樣顯赫的權勢後,她也不太可能會反對我任何合理的要求了。   但露娜隨即問我是不是還有其他要求——她不放心我這樣的大方。   我想了一下,說:「要是我還有什麼要求…要不這樣吧,那家遊戲公司的網絡遊戲在大陸的代理權,就交給我吧!」   露娜也點頭同意了。   不過,這時候,網絡遊戲已經不再像十年前網絡遊戲剛開始時那樣的賺錢了。但我要代理權的目的,只是要給小玲一個好玩的場所,而且,滿足一下她的遊戲之癮。反正,經營這樣的知名遊戲,又不會虧本……   在接下來的幾天,除了和吳瓊膩在一起之外,就是打電話!一天幾百個電話打下來,嘴皮都說的有點發麻。   但也收效顯著,我所構想的幾件事情都基本上達到目標了,效率超級的高,比如在烏拉尼西亞註冊的商業衛星發射公司並且買了一個小島作發射場的事情在錢雲的幫助下,已經辦的差不多了;比如在大陸的某遊戲代理權協議已經可以簽了,並且由霸王花替我安排好了線路以及成立了一家公司…好像都托了女人的福。   但如意算盤打的越多,各種事情進展的越順利,我的心裡就越有一片陰雲。   那個該死的山本武志如果還沒有死,那我所有的安排,都如同安排後事一般!   所以,在回上海後的第二個週末,我抱著吳瓊在陽台上數星星的時候,輕聲對她說:我要回美國一趟,去殺一個叫山本武志的人!            第三十八節 杯水   「你要是想做什麼,你就放手去做!」吳瓊頭也不回,只是把臉輕輕歪了歪,把冰涼的小臉,貼在我的臉上。   「嗯,不然,那會是我靈魂裡的一根針…」我輕聲說,在她的耳邊,嘴唇輕輕貼著她的耳朵。   「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不需要向誰解釋。也別計較得與失!不用在乎別人怎麼看你!所有的事情都是暫時的,放在一個永恆的廣袤時空裡來說,任何我們能理解的事情,都只是稍縱即逝的事情。去吧,放手去做…」吳瓊說。   「你不擔心我嗎?」我問她,心裡有點寬慰,似乎又對她這樣的超脫有一點點怨艾…不過,這似乎,卻正是吳玉表現的最好的方式。   難道,我要看著她因為我的離去,或者從事一件危險的事情,而對自己苦苦奉勸或者表現的哀傷欲絕——才能滿足我一個男人的虛榮?   不是!!!   「換了是我,你會擔心嗎?」吳瓊反問我。   「我…不知道。」我說。   「似乎你不會!這麼多的年來,你一直到處瞎跑,窮忙,但你卻從來不主動聯絡我,為什麼?僅僅是你說的那樣,你在擔心聯絡我會帶給我無窮的麻煩?」吳瓊問我。   「我…不知道。」我再次無力的說。   「你要走了,像你說的那樣,一去不回,在走之前,你不願意再回答姐姐的一個問題嗎?」吳瓊掙開我抱著她地手,但又回過身來,抱著我。   不等我回答什麼,她的嘴唇吻上了我的嘴唇。   過了許久,她放開我的臉,再一次看著我,笑了一笑,說:「什麼也別解釋,其實我知道,你一直在想著我。而且,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在,現在我就告訴你為什麼我一直都知道!」   「哦?也許有你不知道的…其實,離開,每一次分別,我的心裡似乎都很難過,但似乎,自己又…並不是真的痛苦,我是不是一個太無情無義的人?」我的心和吳瓊在一起,卻有著一種說不出來地平靜與安怡。   「你見過鹽粒嗎?」吳瓊把頭靠在我的胸口,呢喃細語。   「嗯,小的時候,放學回家,家裡沒有東西吃,我就從鹽罐子裡偷一粒大鹽粒,放在舌頭上…怎麼想起來問這個?」我抱著她,慢慢地問。   「你聽說過一個故事嗎?印度有一個師父對徒弟不停地抱怨這抱怨那感到非常厭煩,於是有一天早上派徒弟去取一些鹽回來。當徒弟很不情願地把鹽取回來後。師傅讓徒弟把鹽倒進水杯裡喝下去,然後問他味道如何。徒弟吐了出來,說:「很苦。』師傅笑著讓徒弟帶著一此鹽和自己一起去湖邊。師傅讓徒弟把鹽撒進湖水裡,然後對徒弟說:「現在你喝點湖水。』徒弟喝了口湖水。師傅問:「有什麼味道?』徒弟回答:「很清涼。』師傅問:「嘗到鹹味了嗎?』徒弟說:「沒有。』然後,師傅坐在這個總愛怨天尤人的徒弟身邊,握著他的手說:「人生的苦痛如同這些鹽有一定數量,既不會多也不會少。我們承受痛苦的容積的大小決定痛苦的程度。所以當你感到痛苦的時候。就把你的承受的容積放大些,不是一杯水。而是一個湖。』…知道嗎?也許,你的心,就是這湖泊或者是無邊無際的海,而我只是一粒鹽…」   吳瓊的聲音有一點點的落寞。   「湖?鹽?」我抱著吳瓊說:「也許,我是那一粒不討人喜歡的苦澀的鹽,而你,是廣袤無垠的湖泊,因為我無論在哪裡,但我卻一直在你的世界裡,所以,我才不會有那麼苦,所以…但你,怎麼能感覺到我的存在的呢?你怎麼知道我在某一處?你知道,我一到美州,就覺得被人追蹤了,為什麼他們能夠做到?」   「拋開我們的能力不談,就是一個普通人,如果他回家,也許他打開家門的一瞬間,他然突實感覺到,家裡已經有人回來,而且,明白可能是誰在家裡,是吧!」吳瓊問我。   我點了點頭,我隔著一里路,就能難確的知道吳瓊是不是在家裡。   「如果一個人坐在那裡,其實並不如同普通人所見地那樣安靜無聲。他仍然呼吸,仍然心跳,仍然會不自覺地扭動身體!就算睡著的時候也是一樣,對吧!」吳瓊問。   「是這樣的,除非死人才一動不動,了無生氣。」我摟著她生機勃勃的身軀說。   「聲音是什麼?或者,你所感覺到的人的生機是什麼?是波,各種各樣你所能感覺到的東西,都是以波的形式讓你體會的。另外,不同的人給你感覺不一樣,是因為每個人向世界發送的波是不一樣的,沒有兩個完全一樣的人,也不會發送完全一樣的波。所以,我想,他們能感覺到你的存在,一種可能是因為在你想著『山本武志』這樣一個人的名字的時候,你思想的波,會偵測到,就像美國人對大陸的無線電波通訊裡找到了某個關鍵字後開始跟蹤一樣。另外一個可能,是他們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們知道你的身體會發射什麼樣的波,所以,無論你在哪裡,他們都能追蹤到。」吳瓊解釋說。   「那麼,也就是說,我在哪裡都不安全?或者說,會被永遠的追蹤下去?」我問。   「也許吧。巫術我也不太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也只能用自己所理解的方式來說自己的想法。也許,你應該去順便把在幕後指揮的巫師捉住,然後問他,讓他說出點什麼來!」吳瓊建議道。   「那巫師這麼厲害…」我說。   「恰恰相反,也許上帝是公平的,賦於人一個能力的時候,總是相應的減少人的某方面的能力,所以,你只要避其鋒芒,找出他的弱點,就能把他打敗,讓他臣服。」吳瓊肯定的說。   「嗯。你覺得我什麼時候動身比較合適?」我問吳瓊。   「你覺得最合適的時候,就是!」吳瓊並不提更多的建議,她只對我說一些關鍵問題的關鍵方面,其他的事情,她絕對不多言語。   我想了又想,覺得,還是在大陸停留了幾天,把那幾個大的合同簽掉後,如約拿到了轉回遊戲公司的股份和在大陸的代理權,並且,把權利轉交給了吳瓊,再委託她來打理這以後的事情,並且,和方方面面打了招呼,讓吳瓊作我的代理人,和露娜的公司一起去運作在烏拉尼西亞的商用衛星發射場的事宜…然後,我才孤身一人去了美洲。   我讓孫猛在洛城給我準備了一輛越野車。   等我第二天的黃昏時分,在城郊的一個半開著的車庫裡,開出一輛很不起眼的廂式小貨車時,心裡挺高興的。   因為後車廂裡,有十二枚火箭彈,甚至,簡易的點火裝置,孫猛都替我準備好了。   在山本武志的那賊巢不遠處的小山坡上,我連夜構築了一個簡單的點火發射平台,把十二枚火箭彈安放好,連接簡易點火裝置。然後,又輔上了一層偽裝的青草。   然後,一整天,我都在那個陣地上觀測山本武志的賊巢的動靜。   一直等到黃昏的時候,才看到停在院子裡的直升飛機開始啟動。   山本武志應該快出來了,我想。   趕緊把蓋在火箭彈上的偽裝揭掉。 正文 分節閱讀541   剛把火箭彈重新檢查了一遍,望遠鏡裡便看到了山本武志匆匆忙忙的從一間房子裡走了出來,快步走向直升機。   我手裡的點火裝置一按,一枚107火箭彈,呼嘯而出,直奔那個院子而去——我先要試射一發,為下面的十一枚火箭彈的發射作準備。   那發火箭彈,本來是準備瞄準山本武志的,但卻落在了山本武志後面的建築物上,瞬間,把那個建築物摧毀掉了,一片煙塵,甚至,把山本武志的身影也掩蓋掉了。   我迅速的調整了所有的火箭彈的方向,然後,果斷的一按簡易發射裝置的開關,頓時,十一枚火箭彈在一片讓人愉悅的「啾啾」聲裡,向山本武志的賊巢潑瀉而去。   望遠鏡裡看到了十一枚火箭彈,一枚不少,而且,幾乎是集中的向那個院子紮了過去。   那個院子頓時成了一片火海。   但讓我失望的是,過了幾分鐘時間,那架直升機,竟然搖搖晃晃的升了起來,稍稍平衡了一下後,機頭一掉,竟然向另外一個方向飛走了,而且,在望遠鏡裡,可以清晰地看到,山本武志和那個我曾經在水晶球裡看到過的那個巫師,都坐在直升機裡,甚至,我能看到,山本武志一隻手捂著他的一隻膀子——真可惜,只把他的一隻膀子炸傷了…   我還希望那些火箭彈能把他撕成碎片呢。   我趕緊起身,在我停留過的地方,撒下干擾狼狗追蹤的藥粉後,幾個起落竄下了山,開著那輛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山本武志在洛城的別墅,我也知道它在哪裡了。我現在,就趕過去,看一看他是不是跑回家了…            第三十九節 徑闖虎穴   雖然沒有在一陣炮火急襲中把山本武志送上天,但是,那種被人追蹤後如蛆附骨的感覺,卻再也沒有了。   一定是我發射的那些炮彈摧毀了什麼裝置,或者,殺了某人。   這讓我非常滿意!   只要自己是安全的,那麼,事情就有了非常大的進展!   我知道,現在,山本武志已經用他的影響力,把我的照片,貼得滿世界都是,但在美國這樣的自由國度裡,我可以隨意躲藏在某一戶人家裡——如果我現在藏身的別墅不安全的話,而不必擔心警察或者特工上門搜查。   我也知道,他們緝捕我的罪名當然是恐怖主義!   也許吧,十九發火箭彈,以私人的的名義,呼嘯著向山本武志的「寶林食品有限公司」而去…這不叫恐怖主義,又有什麼名詞更貼切呢?   但是,像山本武志這樣的劊子手,一臉嚴肅,在幾個助手的崇拜的目光裡,在那個「寶林食品有限公司」裡,在乾淨明亮的手術台上,拿著屠刀,進行活體解剖…這又能叫什麼主義呢?   對於罪惡,只能以暴力的方式予以摧毀。   這一次,山本武志只是受了點輕傷。但下一次,我再出手的時候即使我不能要了他的命,也會讓他生不如死!   耐心好得出奇!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忽然之間,變的那樣輕鬆,也許是因為這間我偶然選擇了的度假別墅裡吃的用的東西一應俱全——簡直就是上帝為我準備的!連著幾天,都能吃得香睡得好。然後,在清醒的時候,便躲在窗簾後面用一隻望遠鏡看著山本武志的別墅。   這裡的視角不是太好,但這樣也具有隱蔽性,至少,不會像山本武志對面不遠處的別墅那樣,已往被FBI的特工在二天內拿著搜查證,連續檢查了三次了。   看著那些人忙著,我覺得自己這樣坐在另外一個別墅裡,是非常快意的事情。   那幢別墅,從我遠遠的看幾眼之後,便被大批的軍警守護起來了。   在警戒線外,明暗哨卡,一處接一處。   警察,軍隊,FBI,各種各樣的人,似乎都聽從某人的安排。   是的,雖然那個山本武志表面上安全了一點,但這又與坐牢有什麼區別?   而我,如果忽然厭倦了,可以轉身就走…   其實,這樣的一個嚴密的保護網,是有漏洞的。   我知道那個漏洞,而且,已經注意它很久了。   卡車,是的,那個廂式卡車!   偶爾,會有一輛廂式貨車,直接開進山本武志的別墅去。   每次,它總是通行無礙,從來沒有人檢查它。   然後,從車上卸下貨物。我估計,一定是從他的那個「生物公司」的地下堡壘裡取出來的。   這讓我又有一些得意——是的,也許我不能攻進去,但我可以把地面上的主出口給摧毀掉!就算在某個隱蔽處有另外的出口,那他們進出一樣不方便,所以,很輕易的就把他們給逼了出來。   也許,是因為,它所運輸的東西是山本武志需要的見不得人的供給。   但也可能,那是一個陷阱!   因為我並不能百分百的確定,所以,我一直在觀望著。   我在等一個更好的機會。   一周時間,已經拖了六車的物品到山本武志的家裡來了。   很多次,我幾乎要一躍而起,直接從三樓上跳下,立刻啟動樓下地跑車直衝到某個路口,然後,等那輛廂式貨車過來的時候,直接撲過去,潛伏在車底下,直衝山本武志地別墅,然後,進別墅,把裡面的人殺個精光…但我的手接觸到冰涼的窗戶玻璃時,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或者,一切都還為時過早。   會的!我會把它搶來,但不是現在。   直到某一剎那,隔著六里多地,我仍然感覺到從車上,被搬下一個物品,那個東西有我熟悉的氣息…   我開始的時候,以為,那是我的天使護身符,但幾秒種過後,我明白過來,那不是。   天使護身符的氣息是內斂的。   那是另外一件東西——水晶頭骨,就是那只我曾經在另外一隻已經碎成粉塵的水晶頭骨裡看到過的!   似乎,它在向我發出召喚!   似乎,它迫不及待的想要向我訴說一個秘密!   我再也忍不住了。   下了樓,我沒有使用樓下那輛漂亮的紅色跑車——太顯眼了。   從車庫裡開出一輛不起眼的工具車,快速的開到了一個路口,然後,把車停好了,自己坐在車裡,耐心的等那輛廂式貨車的回程。   果然,它像是前幾天我所觀察到的那樣,準時返回來,經過了我的車。   我沒有立刻跟上去,只是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那輛貨車的駕駛室。   駕駛室裡坐著兩個人,司機是一個小伙子,很年輕,而且,還搖頭晃腦的吹著口哨,在他身邊坐著的是一個昏昏欲睡的保衛… 正文 分節閱讀542   看起來很正常。   似乎不是什麼陷阱——或者這陷阱太高明了。   等那輛車開過去一百多米之後,我才慢慢的啟動我的車,遠遠地跟了過去,並不擔心跟丟了。   那輛車,最後,停在了一家保安公司的院子裡。   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當天晚上,我悄悄地摸了過去。   二秒種內,便打開鎖,鑽進貨車的車廂。   眼睛掃了半天,沒有發觀什麼監控鏡頭什麼的東西。   這輛車除了一個衛星定位系統算是無線電裝置外,其他並沒有什麼特別地東西。   這讓我稍稍放心。   下了車,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第二天,我在恰當的時候,伏在一段車輛稀少的道路的路邊淺溝裡。   在我身邊的路上,放了一塊不算太大的石頭。但是,估計沒有哪個司機會發瘋到直接壓上去。   果然,那輛廂式貨車很快就按時過來了。   司機見到石頭,速度稍稍一減,方向往旁邊稍稍一打,避讓那塊道路中間的石頭——老外開車就算路上沒有半輛車,他們一般也不會越過道路的中間線,特別是像這些連輸公司的車。   就在那輛廂式貨車減速地一瞬間,我從路邊的溝裡猛然竄了出來。   這時候,司機和那個負責押運的保安,眼睛肯定都在看著那塊石頭。另外,我的衣服的顏色,只會讓他們以為我一晃而過的身影是車輛捲起的一陣灰塵。   下一秒,我已經順利的把身體牢牢地掛在了車廂的後門上。   左手固定身體,右手一抖,一根細鋼絲在鎖孔裡熟練地捅了幾下,鎖非常聽話的跳了開來。   等我鑽進車廂後,我愣了一下——我還是忘記了一件事情:我進來後,又怎麼從外面把車廂地後門再鎖住呢?那可是明鎖呀!   想了幾秒,我決定把鎖直接鎖在鎖孔上,然後,把後門關起來。   眼睛一掃,仍然沒有什麼監控設施。   車廂裡放的東西,都是一盒一盒的封好的。我的意識探尋了一番,沒有明白那都是些什麼東西,但肯定都是一些奇怪的裝置,估計是做什麼實驗用的,或者…   但沒有空盒子可用。這也和我原先設想的差不多。   還好,我早有準備!   我脫了外面的一層土灰色的衣服,把一隻箱子倒過來,在箱底下挖了個洞,然後,把衣服塞了進去。   現在,我身上穿的是一件和駕駛室裡的那個保安員一樣的制服不錯,正是昨晚上從那家保安公司借來的…   我在車廂裡一路聽著車輛順利地經過一道又一道關卡,心跳得厲害。   但越是接近那幢別墅,我的心,卻慢慢地平靜下來。   當車經過那個別墅地大門的時候,我甚至覺得外面是一個靜寂無聲地月夜一般,沒有風,沒有聲音,只有月光靜寂。   車停了下來,仍然停在這麼多天以來,一直停靠的地方。   在剎車的一瞬間,我已經開了車廂,輕鬆地跳了下去,快步走向了那個別墅,像一個麻利的工作人員一樣。   按我在望遠鏡裡的觀察,十三秒種之後,那個駕駛室裡的保安,才會從車上下來,去開車廂的鎖。   果然,等我閃身進了那個別墅,卻走向地下室(向別墅去有兩個FBI,而且,這幾天東西都是搬到地下室去的),這時才聽到那個保安輕輕地「啊」了一聲,但很快閉嘴。   他一定以為是他自己疏忽了,所以,只是假裝把鎖先打開,才開了門。   我的意念之波向外擴展,很快鎖定了目標。   山本武志在三樓。   那是一間挺大的會客室,而且,會客室裡,應該是有四個人。   山本武志,那個我曾經見過的幫山本武志忙的印第安巫師,另外兩個,卻是非常強壯的個子不高的青年人。   他們只是普通的保鏢?山本武志,還請了別的幫手?   我怎麼從來沒有在望遠鏡裡見過?或者,他們是今天才來的?   我想了幾秒,轉身向上走,向那兩個在門口有一點疑惑的掛著FBI的胸牌的譬衛人員走了過去…            第四十節 攻心為上   兩個FBI警衛,其中一個人抬了抬手,似乎想擋住我,但似乎,又被我的笑容和自信的步伐迷惑住了。   等我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我的微笑越來越讓他們覺得自己唐突的時候,忽然,我的雙手「刷」地一伸,像影子一般一閃,同時,那兩人的腦袋向一起一撞!   「咚」的一聲悶響,兩個傢伙身子一軟,癱瘓在地上。   伸出手,我把他們把到桌子後面,勉強把這兩個大個子塞進了桌子下面,用椅子擋起來,轉身上樓。   二樓沒有人。   遲疑了一下,似乎,現在扭頭就走,也來得及。   害怕嗎?   我只是人,不是神。   外面的廂式卡車,正在向外面搬各種各樣的雜物。   我再遲疑了幾分鐘,聽到卡車關門的聲音。聽到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和樓下指揮的人不耐煩的聲音。   然後,那輛卡車開走了。   我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正文 分節閱讀543   在二樓的平台上,我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似乎,這空氣變的香甜。   似乎是在留念此什麼。   我又想起在女子監獄裡那此無聊的傍晚,空氣裡那些女人的味道。   既然我選擇了這樣的一條路,又怎麼能後退?   就算我放過山本武志,他也會大方的聳聳肩膀,放過我?   不可能!!!   今天,必須有一個人是死的!   死也沒有那麼可怕——多少次,我是那麼接近死亡?又有多少次我送別人上路,比如說剛才!   也許,死是另外的一種活的方式,就算我自己也去嘗一嘗,又有什麼不可以?   我忽然像是表演似的兀自笑了一笑,輕鬆的,一種發自內心的輕鬆,上了樓。   甚至,在推開門的時候,我一點都沒有多想,只是輕輕一用力,三四米寬的兩扇門聽話的無聲打開。   手在門上的感覺仍然非常的美好——那扇門,一定是今年的新鮮地雲杉木打造的,我還能感覺到留在手指是尖上的那種雲杉林的芬芳。   一間空曠的會客室,裝修的非常豪華,而且,有整整一面牆。上面放著各種各樣的線裝書,另外一面牆上,放的卻是無數古董樣的藝術品。另外一面牆,卻是對著燦爛陽光的整整一大面落地玻璃窗!   這房間的另外一面,就是我推開的門的一面,門兩邊的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我眼角的佘光一掃,這面牆也沒有什麼古怪!   在房間的正面。有一張古色古香的榻榻米,上面跪坐著三個人,另外一個人隨意的抱著腿坐著。   他們的眼睛都看著我。   似乎是驚訝,又似乎是責怪,或者…   唯獨眼睛裡沒有驚慌和害怕。   他們在等著我,似乎早就在等著我現身!而且,眼神裡有吃定了我的意思。   「有客人來,怎麼也不歡迎?」我微微一笑,眼睛並不看任何人。   似乎是在問那個古董架上的一尊塑像。   「要是你連門都不會敲,又怎麼叫我們歡迎你呢?何田田先生?」山本武志臉上,波瀾不驚。   「哦?這麼說,我是沒有機會喝一杯茶了?」鬼才稀罕你的歡迎呢!我想,隨口說道。   「要是你不再打壞我的東西,嗯,也許我會考慮給你一杯茶,可你敢喝嗎?」山本武志揚了揚眉毛,像一個二十多歲調皮的小伙子一樣神情——真是TMD妖怪,怎麼每看到他一次,都會感覺到他更年輕了一此,難道,歲月在他的身上起反作用了不成?   「需要杯子嗎?算了,多加一個杯子而已!」那個印第安巫師一口純正華盛頓美語,而且,似乎他像和事佬一般。   不等山本武志回答,他的手一伸,一隻不大的茶杯,竟然緩緩地從不遠處的另外一張茶几上凌空飛了過來,穩穩地落在他的手上。   竟然是意念移物!!!而且,一隻陶瓷茶杯,越過五六米的空間,穩噹噹的落在他的手上。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印第安人,輕鬆地露了一手,讓我對他更刮目相看,不由得在心裡調整計劃,把他當成了今晚上首先要解決的目標!   我相信山本武志能瞬間擋我一百拳,也相信那個巫師能被我瞬間發動的進攻一舉擊斃,但我不相信自己能擋住這個神秘的巫師猝然而至的攻擊——我對他一無所知。   這一次行動,看來,準備的…非常的相當不充分!   不過,我還是有一個優勢,那就是我對死亡的態度!   我穩步走了過去,那幾個人,除了印第安巫師外,另外三個人仍然跪坐在榻榻米上。越是走近他們,我就越相信,那另外兩個陌生人,也都是超一流的武林高手!不出意外,這兩人,是日本人,而且,是來保護山本武志的。   印第安巫師另外一隻手再輕輕一抬,放在茶几上的那壺茶,竟然像是有生命一樣,一躍而起,毫無破綻的跳到印第安巫師的手裡。   這更是讓我大吃一驚!那一壺茶的可是幾乎滿滿的!像這樣,隨意一招手,竟然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刷地一下,握到手裡,和剛才輕飄飄的隔空取物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情!這讓我把心裡的攻擊計劃飛快的推敲了一遍,覺得仍然是漏洞百出,似乎,對這個印第安巫師,再沒有半分勝利的把握了。   如果說「攻心為上」,我已經敗了一個回合了!   一杯茶,從那個印第安巫師手心裡慢慢地飛了過來,茶水的表面連一絲皺紋也沒有!   它慢慢地停在我的面前,似乎等我伸手去端!   其實很震驚,這杯茶似乎我不接,它就會一直停在我的面前…但它也可能,會驀然發動,把茶水潑向我的眼睛…但我還是作鎮定自若狀,伸手接過那杯茶。   皺了皺眉頭。   「怎麼?茶不合你的味口?這可是正宗的大紅袍呀?你不會不知道吧?」印第安巫師只是和我說話,似乎,這個別墅的主人是他一樣。   確實是極品的大紅袍。但我不能確定這茶水是不是有毒。   傳說裡的高手都是正氣凜然…但現實中,還活著的高手,都是狡滑大大滴人精兒,殺人,不過是需要,再也不會像剛入行的刺客那樣,有什麼殺人的陶醉與虛榮感了。所以,高手殺人的時候,總是用最簡單實用的方法。用毒,當然!都是殺人,那裡會有這種殺人方式光明磊落而那種方式卑鄙無恥的區別?   我微微一笑,茶杯在手裡輕輕晃了晃,說:「茶葉還算湊合!但我殺人的時候,一般不喝茶!只喝熱燙燙的鮮血!」   說著,杯子一歪,茶水呈一條線狀,緩緩從茶杯口向下流淌,然後,不可避免的流到了地毯上。   這水,似乎一直在流。開始的時候,他們以為,我只是想激怒他們,但過了一分鐘,他們再看我的眼神,便有一點不對勁了!   水流雖然細,但一杯水,流一分鐘,也應該流完了,而且,地毯的表面並不積水,水流慢慢地流下,隨即,便浸透到了那塊非常昂貴的純羊毛地毯裡去了。   一條晶亮的水線,仍然掛在茶杯口和地毯之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那條晶亮的水流,仍然不屈不撓地掛在茶杯口。   兩個陌生的日本人,已經臉色幾變。   再也不能輕鬆的跪坐在榻榻米上了。   山本武志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那條流水線在看,似乎,這整個世界,只有那條晶晶亮的流水線存在,而其他的一切都消失了。   更好奇的人是那個印第安巫師。   我猜,他是最有可能看出門道的人,甚至,我猜他已經看出來我在搞的是什麼花樣了。   生水術!   當茶杯裡的水被我慢慢倒出的同時,我握著茶杯的手,同時,也用念力,在慢慢的生出新的水分,注入到茶杯裡去,所以,茶杯裡,一直都有半杯水!   但如果他們不明白我會生水術,那麼,他們會很困惑——水線再細,也終會把那個幾毫升容量的茶水倒完!而我,至少倒了七八分鐘卻一直保特著一條流暢的流水線…他們一定以為我會一種高深的內功,用自己的內力,在維持著那條流水線。   事實上,生水術,特別是像現在這樣慢慢的生水,對我來說,像呼吸一樣的容易!   攻心為上!!!   剛才,印第安巫師一出手,輕易的鎮住了我。   而現在,我還以顏色! 正文 分節閱讀544   他們再也不能用若無其事的眼光看我了。   似乎達到了某種效果!   不過,這樣做也很危險,就像那個印第安巫師露了一手後我立刻便決心第一個殺了他一樣!   但做點什麼,總比束手待斃要強!   接下來,我們比一比運氣!看看上帝到底寵愛什麼樣的人!            第四十一節 決戰一   咳嗽了兩聲,山本武志問:「難道,何田田先生,你不知道我的地毯很貴嗎?」   「再貴,估計你也不會肉痛…嗯,聽說你的電腦就很值錢,不知道有沒有這麼一回事情?」我手輕輕一抬,止住了水流。   清澈的水流,慢慢的把杯子浸滿。   送到嘴邊,喝了一口,覺得分外的解渴。   山本武志身體微微一震,看了看我,說:「當然知道!原來,你是沖這個來的?」   「也能這麼說吧!」我喝了一口清水後,手裡的茶杯不知道該扔掉,還是繼續端著,是個問題。   「要只是求財,嘿,那就好商量了!」山本武志的眉頭舒展開來。   但我卻不能掉以輕心。誰知道他會不會一躍而起,手像一把刀一樣插向我的心臟——我可不像他那樣有著恐怖的肌體再生能力!   「山本先生…」坐在山本武志對面的兩個年輕人中的一個,像是沉不住氣一般地說了一句。   「哦…」山本武志眉頭揚了揚,說:「嘿,何田田先生,我們不妨談個交易。」   「交易?是公平的嗎?」我心裡的計劃變了又變,但總是沒有一個無懈可擊的完美的刺殺計劃,雖然,山本武志就在離我三米遠的地方。   「公平?這要看你如何定義什麼是公平!你已經走不掉了,難道你不知道?」山本武志問。   「是麼?似乎我也沒有想走的意思。」我也不緊不慢的說。但我知道,我拖下去,我的機會越少。偏偏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下…我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只能等,像是赤著腳,站在刀尖上卻不得不耐心的靜靜站著等待時機。   「所以,我的任何提議對你來說,都是公平的!」山本武志不緊不慢地說。   「這就是你說的公平?死硬的帝國主義分子永遠都這麼囂張永遠也不知道改悔!」我眼皮一翻,也不看他,卻用一種悲天憫人的口氣歎了一口氣說。   「…」山本武志停了幾秒,從和服內的貼身口袋裡分出一塊小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嚦?是十字架嗎?你現在要向天父忤悔給我們看?」我帶著一些譏諷的口氣問。   「我的計算機硬盤!」山本武志眼皮也不抬的說。   但他對面的兩個日本人的眼睛,卻竟的像半夜裡看見獵物的餓狼一般。   我隱隱明白,這兩個日本人,可能也是為了這塊硬盤而來,恰好讓我碰上了。   原來這山本武志並沒有把他的研究成果透露給日本人,而這兩個日本人似乎是來和山本武志談判的。也許,山本武志說的交易與這個有關吧。   如果我還有一口氣,我不會讓這塊該死的硬盤和那被詛咒的生物技術被帶到一個自私狂妄的國家去。   這房間裡的這四個人,都必須死!   「哦?價值數億元的硬盤?」我微微一笑,似乎很有興致的說。   「你太小看了這塊硬盤了!」山本武志傲然說道:「如果能在國際市場上拍賣的話,就算一百億,你也買不到!!!」   「哼!不過幾個活體解剖的資料而已!心黑一點,找個非洲貧窮部落,拉幾個戰俘過來劃拉幾刀就什麼東西都有了!」我打擊山本武志一下。   「這麼簡單?哼!用刀子劃拉幾下?那也要看什麼人去劃拉!」山本武志用一種更傲然的語氣幾乎是用鼻子出氣一般的說。   這…似乎也是。但他說這個有什麼意義?我一邊想,一連罵韓國人——這些傢伙,原來竟然是想佔便宜,這硬盤原來價值竟然值百億美元,而他們卻想用幾億美元打發了忠義紅槍會…   「爭這個也沒有什麼意義…你不是神,你能做到,別人也能!」我拋出一個放之四海皆有理的大道理出來。   「哼…這道理對我來說,完全不適用!殺人的技術,一直被模仿,卻從未被超越!不然…哼!你見過誰越活越年輕嗎?」山本武志問。   「說這些有什麼意義?」我反問道。心裡卻想,要是這次能把這硬盤搶走了,就算殺不掉山本武志,也算是不虛此行了。但這塊破硬盤,誰又知道是不是一個偽裝的定時炸彈呢?   「哼!讓你見識見識!反正你也快死了。」山本武志不屑地說。   「是嗎?」我盯著他的眼睛,心裡想,就算我死,你們也至少要有幾個陪我一起上路!   「松下先生,請穿好你拿來的防彈衣,讓這小子見識見識!」山本武志一副吃定了我的樣子。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這與防彈衣有什麼關係?   那個被叫作松下的傢伙猶豫了一下,但卻很快站了起來,打開放在桌子上的一件看起來很不起眼的衣服,穿在身上。   防彈衣?看起來卻不厚!像是金屬材料,但…又像金屬一樣似乎沉甸甸的…難道它真的行?   更奇怪的是那傢伙換了衣服後竟然連鞋子也換了一雙。甚至到了最後,還給自己套上一個只露出兩隻眼睛的鋼盔,鋼盔的外面,又套了一個保護眼睛的鋼絲網——果然是全副武裝。   「好吧,何田田先生,要想和我動手,請先過松下先生這一關。嗯,你不是有槍嗎?你盡可以開槍,要是你能把松下先生打倒,嘿…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山本武志自信地說:「這一身衣服可是日本政府用來交換我的數據硬盤的!」   「哦?」我隨口答應了一聲,起初心思都在防備這個全副武裝的怪物,等明白山本武志的話語。心猛地跳了幾下——什麼?不會吧?就這一身行頭,值百億美金?   「想不到吧?我們的夢想和現實之間隔著的鴻溝不是技術,很多時候是時間和金錢!這一身防彈防刺裝備,像玻璃金屬技術、太空冶金技術和納米技術於一身,僅是用太空冶金技術取得這種超級玻璃金屬原料這一項,日本就花了九年多時間,發射了四十一次太空船,所得的材料,才堪堪夠做這一身防彈防刺裝備!嗯,你就來替我測試測試吧!如果你輸了,也不要緊,哈哈,因為你已經死了!」山本武志得意地笑了。   我心裡一緊。太空冶金和納米技術倒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這玻璃金屬,號稱金屬之王,它的強度,要比世界上最強的超級鋼材還要硬數十倍,而且,彈性要好許多倍。用來做防彈衣,確實是最好不過地材料,只是正常冶煉出來地金屬,都不會超過0.1毫米,而且極難獲得…   日本人難道真的成功了?   不容我多想,那個松下已經一步一步逼了上來。   「用槍呀!我們不會怪你,哈哈哈哈!」山本武志大笑。   我的眼睛瞄了一下窗口,心想,要是不行,咱就溜,只要我一出這房子,我就不信他們能擋得住我?   剛這麼一想,就聽到軋軋一陣響,從窗戶上方,落下一個鐵柵欄…似乎樓下的所有窗戶都發出了這種聲音,包括一樓的大門口。   山本武志帶著得意的笑看著我,似乎在說:你走是不可能了!   我也不托大,真的掏出了槍。那兩把槍是從樓下的警衛身上摸來的。 正文 分節閱讀545   子彈上膛的聲音不大,但在這房間裡地所有人都能聽到。但那個松下卻充耳不聞!他仍然一步一步的逼了過來。   我也沒有猶豫地開了槍。   果然,子彈射到他身上,他只是晃了是,繼續向我逼近。   我手指不停扣動,子彈很快打完,但也只是阻了松下十幾秒鐘。   那身防彈衣果然有門道,竟然真的刀槍不入。   我的子彈打完了,松下繼續向我逼近。   這傢伙,功夫應該也非常厲害。   正這樣想時,就聽山本武志大笑著說:「松下先生可是今年全日本空手道大賽的冠軍呀!松下先生,請替我好好招待這位何田田先生!」   聽松下這麼一說,我的心反倒靜了下來。   似乎他們是穩操勝券。   既然他們這樣想,那我就給他們一點驚喜。   松下到我面前,手霍地一伸,向我的咽喉鎖了過來。   我也不接招,向後退了一步。   松下接著撲了過來。我又向後退了兩步。   松下窮追不捨,我一退再退。   一直退到了那個已經被鐵柵欄保護起來的大門邊上。   松下一招惡虎掏心,拳頭向我的腹部猛擊過來。   我一閃身。   下一秒,他的拳頭,砸在大門上,竟然把那個厚實的雲杉門板砸了一個洞!   TMD,幸好我閃得快!這傢伙根本就不會是什麼空手道冠軍!要是一個小小的冠軍都這麼厲害,我們還出來混什麼?這傢伙只是剛出手而已,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其他的絕技。   我轉到了他的身後,向他的背後猛擊一掌。這一拳的力道,我自己是非常清楚的,便是一頭恐龍,估計也皮粗肉厚地恐龍,也會受不了!   但手掌接觸到他他的後背,卻不是往常的那種一掌裂骨碎肉的感覺,而是一種非常陌生的感覺,像是拍在無生命的鐵塊上!而且,力量並沒有像我相像的那樣,直接透過松下的護甲,侵浸到松下的身體裡,而是像雪片落在火爐上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松下的身體只是稍稍晃了一晃,接著便猛然轉過身來……            第四十一節 決戰二   凝神不動。   松下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猛然一拳,向我擊了過來。   我下身不動,上身輕輕一晃,頓時一個看起來碩大無比的拳頭,擦著我的耳邊呼嘯而過。   松下一拳落空後,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我這樣輕巧的軀殼他的拳頭但卻再沒有半點猶豫。   松下的拳法,確實是空手道,而且是那種四平八穩的正拳!只是速度要比一般的高手,還要快要一半的速度。所以,轉瞬之間,他便把拳頭潑水一般地向我攻了十三拳,而且,非常有節奏感,左拳一下攻出,然後右拳緊接著跟上,同時,腳步輕輕向前一移,向我迫了過來,似乎,並不重防守。   松下的拳頭向我衝過來的時候,他左拳,那麼我的上半身便向右輕輕一晃,如若他是右拳,我也只是上半身輕輕向左一晃。總是在看似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卻驚險的避了過去。   但他一次次向前移動身體,出了一十三拳,移動了一十三次,但十三次過後,他的腳步卻一直沒有向前跨出那怕是一小步。   松下額頭上的汗珠,刷地流了出來。   他想也沒有想,一腳向我踢出。   我輕輕向上一躍,卻仍然是幾乎貼著他的腳,便再也沒有向上多躍起半寸。   松下的拳頭快,但他的腿法似乎更熟練!   一腳踢不中,他頓時身體向後稍稍一側,腿竟然像一隻超長的大手一樣靈話。一下接著一下旋風一般的向我的踢了過來。   我的身體,在半空中,看似搖搖欲墜,但卻總是在和下那條靈話的長腿的每一個攻擊節奏的強弩之未時,腳輕輕在他的腿上一點,借了點力,向上一縱。   松下在幾秒種時間裡,一條右腿,竟然也像他的兩隻拳頭一樣,接連向我踢出了一十三腳。   然後,他的腿向後撤了回去。似乎,十三下,是他的節奏的極限。   我在空中靈活的一翻身,如同飄落的鴻毛一樣,輕輕落下,仍然站在剛才站的地方。   松下也仍然站在他的第二次進攻時站的地方,不動,但他的臉上的汗水,已經縱橫交錯。而且,他的胸口不停的起伏。   我輕輕拍了拍手,讚歎道:「好快的腿!很有啟發性!謝謝!要不是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真想再和你多過幾招!」   我緩緩轉身,不抬頭,眼睛只是想些什麼東西似的看著地面,輕聲問了一句:「不知道山本先生又打什麼主意,竟然讓這樣的一個傢伙過來送死?」   山本武志哼了一聲:「松下還好好地站著…」   「有的人,雖然站著,但他已經注定要死了,只要他一動!」我的嘴裡喃喃自語一般:「當然,坐著也沒有用,有的人,就算是坐著不動,他也注定馬上要死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到身後的松下身體一下子繃緊——他要進攻了,他要從我背後向我進攻了!   私下,他害怕了!他再也不敢面對著我。   本來,他還能再從我的手下多過幾招,但他害怕了!所以,他的心一定亂得很,所以,他連半招也走不了。   我身體輕輕一晃,他的拳頭,頓時落空,而且,不等他從我的右肋收回,我的左手向後一掃。   松下身體後仰。   我用一種幾乎不可能的動作,身體後仰的同時,霍地一轉身,手裡已輕握了一把匕首。   松下身體後仰後,發現他自己不可能再向後摔了——後面是一堵牆。   他只得往回挺了挺身子。   他的手徒勞的在面前撥動了兩下。   那個本來罩在頭盔上地保護性絲網,已經被我剛才左手的回手一掃掀了起來,松下全副武裝地盔甲,頓時,露出了空門,一隻匕首,從松下的左眼部位插了進去。 正文 分節閱讀546   松下心有不甘,右眼幾乎要突了出來一般的瞪大,然後,眼睛裡的閃耀,驀然暗了下去。   就算是妖怪山本武志,估計也不大可能在腦組織被破壞的情況下活著吧?   肉體沉悶的墮落在地板上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我已經轉過身,手裡仍然握著匕首,匕首上沒有半點血,也沒有白色的腦漿。   「可惜!」我搖了搖頭,我補充道:「要是死的人是山本先生,那該多好呀!事情就結束了……」儘管這樣說,但我仍然奇怪,這活見鬼的小日本,今天,真的要給我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嗎?竟然真的讓我和這個小日本鬼子幹了一場,而不以多取勝?   山本武志並不出聲。   山本的眼光看了看我,然後,把眼睛盯著他對面的那個日本人。   坐在他對面的那個人沉默了片刻,緩緩站了起來。   他站起來的動作有點奇怪,似乎,他身上背負著萬斤重擔一般,所以,站起來的過程,竟然有點搖搖晃晃,但…似乎他站起來的動作又像一片羽毛飄飄悠悠的落下去的過程的回放鏡頭一樣…   有些門道!   他又彎了彎腰,從他的身邊,拿起一個釣魚桿背包一樣的東西。   瞬間,他的身體不再像剛才一樣晃晃悠悠。   他接著從那個長長的包裡拿出三節黑乎乎的棍子一樣的東西,卻都有雞蛋粗細,每一節都有一米三的長度。   難道是三節棍?我想。   接著,他不慌不忙地把三節棍子旋轉著接到一起——竟然是用螺紋固定的。不是接成三節棍。而是,一根長長的棍子!   我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一下房子,不由得讚歎一聲!看來他們是準備了很久,這房間,這長寬高,正是這樣一根長長的棍子所能完全控制得了的。一個人往這房子中間一站,這棍子,恰好可以控制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山本武志看來是費了不少心……   不過,更奇怪的是,那個手裡拿著根超長棍子的人,竟然再次彎腰,又從那個包裡,拿出一個東西,安在那根棍子上。   然後,他手裡握著的,不再是一根棍子而是一桿長槍,一桿四米長的長槍!   他站在那裡,靜靜地站了幾分鐘,然後,竟然把上半身的衣服脫了,露出一身猙獰的紋身,然後,斜握著槍,一步一步向我走了過來。   等他站在離我五米遠的地方,他停了下來,他事實上並沒有走幾步。   但他那鄭重的表情,似乎他剛剛經過了幾千米的衝刺才站到我面前一樣。   「真長!要是再長一點。當年轟炸東京的B52都能用這桿長槍捅下來!」我似乎是說給面前的人聽,又像是要說給已經避讓到書架下的山本武志聽。   山本武志面無表情,但我面前的這傢伙,似乎年輕了一點,臉頓時漲紅了——看來這傢伙也是狂熱的帝國主義分子。   「石井太郎。」那傢伙像是嘟噥了一聲似的,像是自信不足。   「石井先生,請!」我做了個手勢。   那個叫石井的,面目無光地點了點頭。然後,分開腿。手裡的長槍,顫悠悠地向前舉起來。   石井的身子微微下蹬,擺了個造型一般,槍舉到我面前。   他若是不向前衝,已經不可能再把槍往前遞了!   石井竟然就以那樣的姿勢,擺好了不動。身上的所有肌肉暴起,竟然是一身精壯的好肉!   我也不敢托大,特別是有一種讓我有點不安的奇怪感覺。   「何田田先生,石井的槍,可是重三百六十五斤!你不能讓他一直舉著!」山本武志冷冷地接著說:「他的意思是和你的武器碰一下,以示尊重你!」   「哦…難道石井先生是全日本的舉重冠軍?」我應了一聲,心裡很是震驚,這麼一桿灰不溜秋的槍,竟然有三百六十五斤?關公的青龍偃月刀不過重八十二斤,一般的鐵槍,只重四十斤便讓人咋舌了,這條槍竟然是十倍的重量…   我一邊想著,一邊舉起手裡的匕首,向那桿奇怪的槍碰了過去。   這時候,石井似乎已經支撐不住了——拿這麼重的東西,能撐太久才怪!只是,怎麼這麼細細的一桿槍,為什麼會這樣重?   石井的手,那只握在槍前半部的手,已經向後撤,不過這樣只撤,是沒有法向前送出長槍的,所以,我也沒有防備,手中的匕首,像是要迫上去一樣,靠向石井的槍尖。   這時候,那個石井的左手已經快要縮到他握槍的右手的位置了。但槍仍然沒有動一下。平衡保持得太好了,壓根不像一根三百六十五斤重的槍!難道山本武志剛才撒謊?但石井這一身橫肉以及緊張的程度來看,似乎也差不多應該有這麼重…   有什麼陰謀?我想著。   我甚至有點好奇:要是我的槍,接觸到那槍尖,會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發生呢?   誰知道,匕首還沒有接觸到那桿槍尖,劇變忽生!   一道耀眼的電弧光,猶如紫色的閃電一樣,從那根長槍的槍頭上猛然竄出,滋的一聲,竄進我的匕首裡。   我的意識裡猛然一亮,已經無法躲過去了。電的速度和光的速度是一樣的,我看到那道弧光的時候,電流也已經竄到了我的肩頭了,肩頭以下,已經沒有知覺了,而且,我有臨近昏沉的一剎那間,似乎嗅到自己的手心裡的肌肉的糊味。   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第四十一節 決戰三   似乎,我聽到了他們含糊不清的聲音,似乎在慶賀。   似乎,我看到了那個石井得意的笑容,收了槍,站在原地裡,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威風凜凜。   似乎,我看到山本武志站了起來,和那個印第安巫師在說什麼,似乎在說印第安的巫師大驚小怪。   似乎,我看到那個印第安巫師的眼睛裡閃爍著懷疑。   一瞬間,只覺得自己輕得像一支飄曳不定的鴻毛一般,在空中飄蕩著,而這只鴻毛,又像長了無數雙眼睛,又像是到處都是耳朵或完全是一些超級敏感的肌膚——不知不覺中想到自己竟然脫離了肉體,而成為一個無所不能,也無所不在的存在,在這個混沌的空間裡,相像自己化身成肌膚的時候——肌膚,我想到這裡,覺得時間是那樣的漫長,然後,猛然間,自己化身成了一塊肌膚,但卻不是一塊情人的手裡那溫柔的胸脯的觸感,而是一陣難以忍受的刺痛!   是的,刺痛!   我意識裡的無數化身頓時消失了,自己,猛然縮小成了一塊肌膚,不是別人的,卻是自己手心裡的那個有一點點焦糊的肌膚,它痛得上竄下跳!   然後,意識一下子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體,只剩下自己手心裡仍然在瑟瑟發抖的痛楚,那裡死去的肌膚,已經化成了灰燼,而新生的無數肉芽。正在拚命的向手掌心鑽出…痛徹骨髓,但那樣地痛楚,卻是生的陣痛,我知道,再過幾分鐘時間,我體肉的真氣,會自動修復這樣的手心裡的一小塊焦糊的傷口。   「殺了他!把他的肉,都電成黑炭!」山本武志冷冷而得意的話語傳了過來。   「嗯∼∼不過,山本前輩。我們的交易是不是已經成功了?」那個手裡握著槍的石井似乎並不關心我的死話,而關心他嘴裡說的交易。   交易?難道他們真的不是被安排在這裡等我,而只是我碰巧遇上的?   「你看,那個盔甲的作用,並不像你們說的那樣大!當然,你手裡的槍,還算不錯!所以,你只能用你手裡的槍和那件穿在死人身上的盔甲,換這塊放在桌子上的硬盤!所有文件的解壓密碼都是「天皇萬歲!」,烤糊那個人,你可以走了!如果想要更多,拿更多讓我感興趣的東西來和我換吧!」山本武志的聲音空洞而不帶任何情感。 正文 分節閱讀547   「這…」石井似乎很失望,又似乎很知足。   我感覺他對山本武志的意志沒有絲毫的抵抗。   石甘拿著槍走了過來,手裡的槍一顫一顫的,竟然彈性十足。   他手裡地槍指著我的胸口,然後,我看到他的左手放在前面,然後,打算猛然後縮…我忽然明白過來,這枝槍的古怪在於,這枝槍,最前面的一截,竟然外面的一層是活動的,只要石井的手,輕輕的旋轉,便能快速的向中間的一截槍身滑過去!等那一層套在前段槍身上的套筒套完全收到中間的一截的時候,會啟動一個開關。把剛才的那段槍身套筒運動過程中產生的能量,完全轉化成電能,然後,瞬間,在槍尖上釋放出來!一定是這樣,因為這槍本身並沒不帶電池,不然,它的能量不可能不引起我的注意!真是狡滑!而且他們把一些不可能的事情變成了可能:那麼短的運動距離,竟然產生那麼大的瞬間電流,我相信,就算是一頭鯨魚,也足以被那電流一下子就電得昏死過去…   但這一次,等他的槍開始放電的時候,一道電弧,不再是刺在我的身上,而是「霹霹」兩聲,電流射進了地面,地板頓時散發出一陣焦糊的味道。   愕然!   當然,他們剛才的表情不管是什麼樣,現在,統統成了愕然。   山本武志停在離石井三米遠的地方,腳步猛然停下。   印第安巫師仍然停在原地,眼睛裡除了愕然,竟然有了讓我感到更愕然的欣喜。   那個石井手裡的槍垂在地上,眼睛裡除了愕然之外,有著更多的東西,恐懼?絕望?懷疑?錯亂?但他的眼睛從圓睜,到緩緩的垂下眼簾,他的眼睛裡只餘下平和,似乎,世界從此安樂,似乎,他想看一看他自己咽喉處的傷和不停地汩汩流出的鮮血。   我站在他的面前,一點也不奇怪。   是的,死去的人眼睛裡並不是平常人說的帶著不平或者恐懼或者…其實,就算象石井這樣,被一刀割斷咽喉,他眼睛裡最後剩下的,仍然只有平和的安靜。   過了十幾秒,他握著槍的右手才鬆開。   那枝三百六十五斤的大槍,像黑色的光線一般,向地上一掃,卻正砸在石井的腳上。   隨著那一聲骨頭破碎的聲音,失去支撐的石井的屍體,這才轟然倒地。   他沒有交易成功。   做生意總是這樣,有贏,就會有輸!   他現在輸了,輸掉了自己的所有。   我的眼睛對他已經不感興趣,只是追隨著那桿神奇的大槍,看著它在地上彈了五六次才安靜的躺在地上不動。   抬頭,看著山本武志。   他也正在看著我。   但他的眼睛裡,仍然沒有一絲的恐懼。   「你殺了我的客人…這很不好,你還是喜歡殺人…這很不好…」山本武志似乎是憐憫眾生的神明一般的口氣。   「是呀,我也喜歡把人洗得乾乾淨淨,放在潔白地解剖台上,然後,手輕輕一伸,漂亮性感的女護士為我送上鋒利的解剖刀…嗯,我想把那個標本哪裡剖開看個究竟,便在哪裡下刀子…就算躺在解剖台上的是個活人又怎麼樣?噯,可我哪裡有山本武志先生你那樣的好運氣?我只能隨便給人一刀,要是運氣不那麼好的話,那些傢伙總是只割一刀就死了。嗯,山本武志先生。像你這樣老當益壯的人。一定可能堅持不懈,讓我多割幾刀才死吧!…嗯?在你死之前,你能否告訴我:為什麼你越來越年輕呢?」我虛心的問。   「好奇心害死人呀!」山本武志歎了一口氣,像一個德高望眾的長者一般,說:「既然你快要死了,我就滿足一下你地好奇心吧!這樣的,我每天,都會用從那些到醫院的健康的懷孕女人的子宮裡,抽取一點嬰兒的干細胞出來,然後,簡單處理一下——當然,別人可沒有我這樣的技術——然後,把那些干細胞針劑,在自己的血管上,扎上一針。干細胞!你明白嗎?所以,我就越活越年輕了!」   「哦?我猜,所有那些健康的懷孕女人,後來都流產了。是不是?事實上並不是干細胞,而是它所包含的那些混沌狀態的靈魂,你把它練化了,是吧?」我眼睛盯著山本武志地眼睛看。   山本武志的眼睛裡的驚奇一閃而過。他點了點頭,說:「哦,我真的小看你了?難道你也試過?」   「那些混沌未開的靈魂,我沒有辦法判斷它們是否有罪。所以,我不會殺它們。事實上,我只殺像你這樣的大活人,似乎,更有成就感!」說著,我把手裡的匕首抬了一抬。   「最後,還是要一戰…希望你比上一次更強一點,這才不讓我失望!」山本武志喃喃地說。   「出武器吧!」我手裡的那把匕首在空中輕輕一晃,匕首地光影在半空中忽隱忽現,卻構成了一道光弧,在空氣裡停留了幾秒才像有形的氣體一群緩緩散開。   那個巫師在一邊,眼睛睜的老大,一言不發地看著那正在緩緩散去的匕首影像,然後,他轉過來看我的眼睛裡有一種奇特的光彩——像是一隻猛虎看到了獵物一般。   這個獵物不是一般的獵物,而是一隻可以讓你們都送命地獵物。殺了兩個人後,我的信心空前的好。而且,手心裡的傷,已經完全癒合了,手心裡新生的嫩肉,像情人的嘴唇一樣柔軟而性感,把我自己的心也撩撥得酥酥的…   山本武志看了看我,慢慢的鬆開他的兩隻手。   他的食指,他的中指,他的無名指,他的小手指。   像女人的手指一樣修長。   但每隻手的手指縫裡,都夾著一把手術刀的刀片。   刀片上閃著藍幽幽的光,不耀眼,但卻陰森森的直接刺入人的心中。   「現在你明白我用什麼武器了吧!其實不用武器,我一樣殺得了你!剛才那兩人,只是一對偶然的客人,我不喜歡他們討價還價,所以,借你的手殺了他們,你現在明白為什麼勝得那麼容易了吧?早死早投胎去吧!」山本武志的話語格外平和,讓我想起剛才那個石井死後時的眼神。   「不!你已經敗了!」我說。   「殺個人,需要用兩隻手嗎?需要用六隻刀片嗎?」我說。   「你明顯沒有信心。」我說。   「沒有信心,你只有一條路可走了。」我說。   「這條路的名字,叫做死!」我說。   我手裡的匕首隨意揮了又揮,像是面前有一隻討厭的蒼蠅。   我每向前走一步,山本武志便向後退一步。   「你在沿著我指引的路走!」我說。   山本武志隨著我的腳步,又接連退了五步。   他一直看不出我的破綻。所以,他一直沒有進攻。   我說過,我和這屋裡的所有人比,有一個優勢:對死的態度。   而山本武志害怕死。所以,他不敢拚!他也不會冒險。   所以,我每向前一步,他便後退一步。   我手裡的飲血匕首,仍然看似漫無目標的上指下指,事實上,卻是不停的指向他在退卻時身法所形成的稍縱即逝地破綻——這更讓他不敢反攻。   我已經不再是幾個月前的我了!   一旦佔了先機,又怎麼肯放棄自己的優勢?   山本武志看起來已經不再像上次那樣的強!我想。   一定是這些時間裡我不懈的努力和惡魔護身符的幫助。我想…   我再向前走了一步,決定再加快一點速度。   山本武志已經退到了那個印第安巫師的身邊。   「上師!幫我!」山本武志忽然說。   山本武志他忽然停了下來,停在印第安巫師身邊。 正文 分節閱讀548   忽然之間,他不再像一隻逃跑的老鼠,而是,像一座高不可及地山嶽一樣。讓人仰視…   我心裡暗叫不妙。   也許,這才是山本武志。   但即使他是如此強大,他仍然想再多一個幫手。   那個印第安巫師掃了我一眼,緩緩地從懷裡掏出一件奇怪地東西,像…像一支…   印第安巫師不緊不慢地說:「嗯,這是一個純潔的少女左胸口的肋骨,嗯,串起一串男嬰的脊椎骨,嗯,名字叫鎖魂。要是…扎你一下的話,你的靈魂。便會永遠鎖在這個鎖魂裡。其實,你並不是山本武志先生的對手,他就可以殺你!不過…山本武志先生,覺得,你的靈魂,應該永遠留存在鎖魂裡,永遠不得超生才比較合適…嗯,山本武志先生有一件傷心事:他最疼愛的孫子。上個月,讓你在烏拉尼西亞殺了…當然,你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我們卻知道,是死在你手上,所以…」   「哼!剛才那兩人,看我的眼神,也只當我是死人一般!」我手裡的匕首輕輕地晃著,但這一次,只是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現在,這兩人的身形,我已經沒有辦法鎖定了。   而且,要命的是,那個叫做鎖魂的東西,竟然有一種讓人頭暈眼花的感覺。   「頭暈嗎?」印第安巫師善解人意地問:「你既然踏進鎖魂三米的控制範圍內,就要受鎖魂的影響了!而且,不可能逃得掉。當然,你也不用後悔。鎖魂裡鎖住的幾千個強橫的靈魂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會比你的靈魂弱小,你以後不會孤單的!」   說著,他慢慢地舉起了那只鎖魂。   我明明感覺到了危險,卻偏偏,沒有辦法挪一下自己的腳步。   似乎,不等鎖魂扎我一下,我的靈魂,已經被一隻枷鎖,牢牢地鎖住了。   第四十一節 決戰四   那只鎖魂被印第安巫師的手,輕輕揚起來,然後,緩緩的落下。   他說得半點也不假,我知道,在他周圍地三米內,我連半點的生機都不會有。   原來,山本武志一退再退,只是要為這個巫師製造這樣的一個機會。   一剎那之間,我想到太多太多的東西。   難道,這一次,我真的躲不過這場劫難麼??   難道,這些天來與自己的愛人訣別的預感,要在這一刻實現?   我的眼睛呆呆地看著那只鎖魂緩緩地落下,隔著三米的距離,卻偏偏讓我相信,只在下一秒,它便會刺穿我的咽喉。   我手裡的飲血,似乎心有不甘地在我的手心裡跳了跳,但我的手臂,卻再也沒有力氣把它舉起來。   巫術…我最不擅長的東西,終於成了我木桶上最短的一根木條,它讓我的生命,像水一樣,不斷地從生命的木桶裡湧了出去。   我閉上眼睛,不去看它,也許我應該有半秒種的安靜,去回想一下自己的一生。   但就算我閉上眼睛,卻仍然能「看」到那個印第安巫師手裡的鎖魂,無可抵擋地下落,然後,最終刺穿了什麼,帶起一蓬鮮血。   感覺不到痛。   我睜開眼睛。   死的不是我!   山本武志的眼睛難以置信地睜大,看著那個印第安巫師。   一縷如煙如霧的東西,慢慢地飄進了那只叫鎖魂的東西裡。   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   山本武志手裡的六隻刀片紛紛掉落在地上,然後,他在跌落的那一瞬間,剎時衰老,每下落一寸,他臉上的皺紋便要多上數條,臉色便要枯黃一分,頭髮也紛紛落地,而且,開始時,落下的還是黑髮,最後,等他像爛泥一樣癱軟在地上的時候,他的頭髮已經掉得差不多了,一隻禿頭上,只有幾縷奇怪的白髮。   他的的臉,半絲血色也沒有,不僅有無數皺紋,而且,有無數的斑點,特別是他的眼睛,完全不是我以前看過的死人的眼睛裡的平和,而是完全的空洞!空無一物,像一隻虛假而混濁的玻璃球一樣…   我相信,山本武志的靈魂,現在,已經被鎖在那個鎖魂裡了。   只有一點點的遺憾:這妖怪不是我殺的。   但既然他死了,而我活了下來,我還有什麼不感恩的理由?   那個印第安巫師收起了鎖魂,看也不看地上的死屍一眼。   他走到我面前,搖了搖頭,說:「他認為印第安是沒落的民族也就罷了,他竟然還認為印第安民族是沒有骨氣的民族。」   「他錯了,所以,他死了…」我說。   「不是死,是滅!」巫師糾正說。   「為什麼?要殺他,似乎你不僅有能力,而且,你也一直有機會但為什麼是現在?」我問他。   我可不相信這只是偶然或者他只是想要找個人看熱鬧!            第四十二節 復得   「從這個日本人小看我的那一天起,他已經死了!另外,我一直知道,他從來都小看我,所以,他一開始就死定了!」那個巫師淡淡地說:「只是我很奇怪,為什麼,你,卻能在幾十萬伏的電壓打擊下,瞬間恢復過來?你練過火系的巫術?」   「火系?」我奇怪地搖了搖頭。我只跟四十七的家人學習過水系的基本的巫術,生水之術。   「電現象在印第安的巫術裡,不是獨立的,而是從屬於火系巫術。就像剛才你被電擊後手會焦糊…火燒也一樣!」那個巫師困惑地說。   似乎奇怪我竟然不知道這些。   「我曾經花過不少時間去反覆挑戰過一大群共有幾百條湧在一起的電鰻,時間久了,自然也就習慣了…但那大槍的電流強度還是太強了,所以我暈了半秒鐘。」我也解釋道。只有說實話,也許,這個印第安巫師才不會對我有敵意。而這樣手一抬就讓山本武志一命嗚呼的高手是值得尊重的,所以,我決定要讓他信任我。   「原來是這樣!這條大槍,事實上已經加進了對火系之術的針對性的防範措施,我還在想,就算你練過火系的巫術,也應該對你有效…沒有想到,原來,你的抗性,是硬練出來的抵抗力,這就難對付了…」印第安巫師還似乎自言自語一般說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話,我沒有聽清楚。   「你一直在計劃對付我?你現在又打算怎麼辦?」我問。只要他有對付我的舉動,比如說伸手去摸他懷裡的那個鎖魂,那我就立刻竄出五米之外去! 正文 分節閱讀549   那個印第安巫師渾然不覺一般。等過了十幾分鐘,才如夢初醒一般。   他的手指了指地上的大槍,又向那面牆指了一下。   我的腳用力一挑,嘴裡輕聲「嘿」了一聲,那桿大槍從地上一躍而起。   伸兩手把大槍握住。果然有三百六十五斤重,又因為它本身的彈性極好,所以,大槍在我的手把它抓住時,它彈動幾下,宛如活物一般。   「好東西!」我讚歎道。要是在冷兵器時代,這簡直就是一件寶物。   大槍在手,我把它輕輕向上一指,右手向懷裡一帶,這桿大槍便如同蛟龍一般,繞著我的身子忽的一轉。   左手頓住,右手猛地一推,大槍便飛了出去,快若閃電。   「吱嘎」一聲尖叫,那桿大槍徑直射入那面牆中。   我身子一旋,下一刻,已經旋轉了七百二十度,右手重新搭在槍身上。   不等身體落地,右手霍地一收,身體差一點失去平衡。   剎那間腳已經點在地上,左手向上一揚,這才站住。   本來以為會在身體落地時已經把大槍抽回來的,誰料到那桿大槍竟然穩穩的嵌入那個牆中去了。我大力的一抽,竟然沒有抽動。   意念波一出,順著著大槍直入牆中,頓時醒悟過來。剛才自己沒有發現異常也算是正常了,這一面牆,竟然是一層厚六厘米的鉛板保護著的,若不是這桿怪槍在這鋼板上鑽了一個洞,就算現在,我也只是完全憑感覺只是覺得這牆有些古怪——至於為什麼古怪,卻不清楚。   站好身形,雙手都搭在了大槍上,把大槍輕輕向上抬了抬,然後輕輕一抽。   因為是完全以插入時的角度向外撥,所以,這大槍這一次沒有費多大的力氣,便拔了出來。   那個巫師搖了搖頭,說:「牆!也要把它拉開!」   我愣了一下。   重新把大槍插入剛才的那個洞裡,然後,擺好角度,站穩腳步,這才大喝一聲:「開!」   握槍的雙手猛然一拉,頓時,那一整面牆猛然隨著這大槍向我的身體倒了下來。   大槍離開那面鉛板牆,同時快速地向著鉛板牆一掃,藉著反作用力,身體向外射出,剛站定身形,那面長九米多,高五米的一整面牆在我的腳後跟一兩厘米遠的地方,轟然撲下。   一陣風,把那一窩掉在地上的毛——山本武志地那些毛髮,吹得到處都是,異常的噁心。   那個印第安巫師,似乎早已算好了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樣,他恰好站在離這面倒下的牆二三十厘米遠的地方。   牆撲倒後,又彈了兩下。   停下來後,那巫師輕輕一跳,上了鉛板牆。   我也跟著躍了上去。   剛才我的那隨手一槍,留在牆後面的仍然有一個深洞。   我本來,以為那裡會藏著一個人——那是一種奇怪的直覺。   但我錯了。   那裡並不是任何人,而只是一個保險箱。   而且,我剛才那猶如有神助地一槍,正是刺入保險箱的那個鎖蕊!   「槍!插進去!轉!」印第安巫師站在那個保險箱前,手提著那個保險箱的拉桿說。   我順手把槍插進剛才鑽的那個洞裡。心裡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為什麼我不順便給這傢伙一槍?   槍一轉,同時那個印第安巫師手把拉桿跟著一轉,向外一拉。   我的手裡的槍同時一收。   保險箱打開了。   裡面分兩層。   我驚喜不已,一把將手從那巫師的肋邊插進保險箱,從裡面抓出一個物件,卻正是那枚「天使護身符」!   握在手裡,心裡本以為會狂喜萬分,誰知道自己卻驀然寧靜下來!   多少天來,由於佩戴惡魔護身符所給自己帶來地狂熱、焦慮、殺戮之念、仇恨、貪婪等等壓力。一下子消失了,似乎已經狂怒不已的大海裡,驚濤駭浪忽然消失,而轉而成了幽靜月光下地風平浪靜…   心裡只餘下親切的安怡。   原來,天使真的是惡魔的剋星!也許更貼切地說,是相輔相成。   我平靜地把它仍然掛在自己的胸前,和惡魔護身符掛在一起……   兩枚護身符一白一黑,一個安靜平和一個尖利刻薄…但看起來卻是相映成趣。   那個印第安巫師卻是淚流滿面地從那只保險箱的上層,慢慢的搬出一隻水晶頭骨。那只頭骨,比我以前見過的都要大!   所以,那個印第安巫師將它搬出來的時候,手有些微微顫抖。   「四十年了…」那個巫師一隻手把水晶頭骨緊緊摟在懷裡,另外一隻手,輕輕撫摸著那枚水晶頭骨。   「四十年?」我心裡一震。   「是呀。四十年!我不得不為山本武志做許多事情,換來的只是每月允許撫摸它一次…」幾滴晶瑩地眼淚掉在了水晶頭骨上。原來,這巫師還是個感情豐富的人。   「現在,它是你的了!雖然見者有份,但我不打算跟你搶!」我大方的說。   那印第安巫師抬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一笑。   「走吧!我們離開這裡。」印第安巫師說。   我心裡想,這麼大的動靜,現在走,可能已以夠麻順的了!但走是一定的。   「去!帶著那身盔甲和大槍,把它們放到我的車上,其他的都是你的了!」印第安巫師說。   「嗯∼∼」我應了一聲,卻伸手從那個保險箱裡,又抱出了一個筆記本電腦出來。這個大概才是價值幾十億美金的真傢伙吧?   接著,我又搜了半天,把保險箱裡所有地東西都拿了出來找了一個包都放了進去,包括那個剛開始見到的放在茶几上的那塊小的硬盤。   我真希望自己的這個袋子足夠大,這樣,我會把那面牆上所有的古董都裝走…但那不可能,所以,本來只打算拿了幾件自己覺得很有意思而且比較珍貴的東西放起來。   那個印第安巫師見我搜刮的興致勃勃,似乎覺得不拿白不拿。也找了個袋子,從古董架上開始拿東西。   不過,他顯然只拿一此印第安族地文物,而不像我那樣拿得隨心所欲。   我見他也拿,便更有興致掃蕩這古董架子了。可惜的是,架子上的東西看起來不少,但那只是放在架子上才顯得多,而且,就算東西再小,它們也要佔上一個大格子,所以,等我把它們疊放在包裡的時候,也只是兩隻不太大的包便放得很寬裕了! 正文 分節閱讀550   等到搜刮完了古董,我的眼光又轉移到了那些線裝書上。嗯,這些書,似乎更有價值,也許。   於是,我索性開始把所有的書打包。   印第安巫師這次沒有動手,只是在一邊看。這也難怪——以前印第安人本來就很少用書的…   「錢那麼重要?」印第安人不屑地說了一句。   「當然!我的愛人都需要它們!有了錢,她們都會活的更好!」我應了一句,繼續埋頭搜刮。   書又重又佔地方,但最後,仍然讓我搜刮了滿滿三大箱子而且,全都搬了下樓。   那個印第安巫師的水晶球也是我替他搬下去的。   把東西分別搬上車後,我和那個印第安巫師一前一後兩輛車,向外走。   奇跡一般地,大概是由於是那印第安巫師帶路的原因,一路上的警衛,對我們的車,視若不見…   等到脫離了那個區域後,把車停靠在一個不起眼的停車場,我打了個電話,告訴孫猛,讓他手下的專家來處理那此東西。如果東西都拿到的話,讓他把筆記本電腦和硬盤交給錢雲解密後,把筆記本中的資料轉交給吳瓊。其他東西,就在黑市上賣掉變現吧,那些變現得來的錢就投資在烏拉尼西亞的商業衛星發射場…   走出停車場,卻見那個印第安人的車折返過來,停在停車場門口等我。   「再見!」我揮了揮手。   「上車!」印第安人說。   「事情已經結束了。我要離開這個國家了,再見!祝好運!」我對他說。   「真的打算走?」印第安巫師問。   「當然!」我說。   「哦…」印第安巫師應了一聲,發動汽車。   車子緩緩向前走了。   我再向他揮手告別。   沒有想到,那車向前開了十幾米,又停了下來。   車窗裡伸出了那個巫師的頭。   他大聲地喊了一句:「四十七!」然後,繼續向前開去,而且,開始加速。   我一愣,撥腿便追…   不論我怎麼揮手讓他停下來,他都不再理我,而是只是開著車向前跑。而且,速度從不低於六十邁。   每當我靠近一點,他的車速立刻便提升到了一百七八十公里,把我甩開一段路…   就這樣,我一口氣追了六十多里路,才把這該死的巫師追上。   其實不是我把他追上的,而是他把車停了下來,這裡是一處印第安人的保護地。   他停下車,開了後車門,用手指了指車廂裡的東西。   我知道,他一定是讓我再幫他拿那個沉甸甸的水晶頭骨。   擦了擦汗,我二話不說,伸手從車廂裡拿出那個裝水晶頭骨的箱子。   那巫師又指了指那套盔甲和那根已經拆成棍子的大槍。我於是也把它們背了起來,這才看到巫師滿意的目光,然後,他示意我跟在他後面走。   抱怨有什麼用?如果你要有求於人,那還是乖乖地跟著人家走吧。   七拐八拐,經過幾十個小木屋後,才看到另外一條上山的小路。   那個印第安巫師悶聲不響地在前頭走,我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面。   又向前向上走了三四里路,翻過了一個小山頭,這才到了一個山洞。   「進去吧。」巫師似乎在邀請,又像命令。   我進去。手裡抱著那個裝水晶頭骨的盒子,等那巫師的進一步指示。   第四十三節 震懾   那巫師跟著我進了山洞。   山洞不高,看起來也不經常住人。   等到那巫師進了山洞,我忽然覺得有一此異樣,扭頭一看,卻見一條響尾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那巫師頭頂的石頭縫裡鑽了出來,正朝著那巫師吐著信子,似乎立刻要給那個巫師來上一口。   「蛇!」我短促地說了一聲,並用目光給那巫師指引方向。   那巫師頭一回,然後,那條蛇忽然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麼危險似的一下子僵住不動,然後,驚慌地扭了幾下,撲地一聲掉在地上,然後快得如同利箭一樣,刷一地下子,竄出了山洞,連掉了。   「怎麼做到的?」我好奇地問。   「震懾!」那巫師淡淡的說:「想學嗎?」   「有用?」我說完便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當然,不僅對動物,對所有的有生命的生物,都有用!」那巫師說:「比如說剛才那條蛇,它害怕了!不是嗎?」   「嗯,它怕的要命…真是一個奇怪的…」我不知道怎麼形容。   「好吧,要是你有悟性的話。」巫師說:「這個巫術基本的原理是火!事實上,我的巫術,整個是水系的,而你,所學的是四十七女巫族人所擅長的水系的巫術…水火不容?所以,你可能很難理解我說的。」   「…」我沒有說話。因為水火在他眼睛裡是不相容的,而在我的眼睛裡。水火是相容的,因為,說到底,我所有的特異功能,是建築在太極的基礎上,所以,一切都有可能,陰陽是相生的,水火有相剋的時候,也有相濟的情況。而且,我也嘗過一次陰毒的巫術地厲害…但並沒有必要和這個印第安巫師爭辯。   那巫師簡單扼要的說,因為烈火,對所有的生物來說,都是致命的,所以,建築在火系巫術上的「震懾」,對一切生命都是很恐怖的法術,它直接在生物的心裡熊起大火,如果這生物是膽小的。那麼,它就會被活活嚇死!而且,死因也會酷似被火焚燒——這就像一個人接觸一根沒有電的高壓電線,而一下子死掉,是的,這人被自己心裡對高壓電的恐懼殺死了,不僅如此,驗屍報告也會揭示這人的死因是被高壓電電擊而死。但那根高壓電卻根本是一根沒有電的電線——這人被自己心裡的恐怖殺死了!而「震懾」也一樣,當施術者的功力高強的時候,可以讓受術的一方,心裡燃起無窮的烈火…   接著,他講了一下「震懾」的施術方法。我聽了一下,覺得很玄妙,但卻也很好理解。   最後,他告訴我,震懾,可以施於一點,也可以施於一個範圍之內。當然,施於一個範圍之內所起地作用要遠遠小於施於一點。   接著,他做了個示範。   山洞的地上,有一群螞蟻。 正文 分節閱讀551   巫師指指其中一隻,然後,那只被指中的螞蟻頓時身子一僵,然後,化作一縷輕煙。   巫師解釋說:「它被自己心裡的火,燒死了!」   然後,巫師用手劃了一個圈,頓時圈裡的螞蟻亂作一團,四散逃跑,而圈外的螞蟻卻沒有事,但很快,似乎覺察到了什麼,頓時,也跟著四散逃跑。   巫師解釋說:「這是範圍巫術,而且,對於生物來說,恐懼是能傳染的。」   等他和我說話地時候,那一大堆螞蟻從驚慌中漸漸平靜下來。   巫師補充了一句,說:「人在使用神力的時候,作用是有限的,特別是不能長時間作用於某一生命。所以在遇到這樣的攻擊的時候,首先要讓自己鎮定下來,要相信自己會永生,堅持,再忍耐,也許,危機會自己解除!」   我想了想,說:「讓我來試一試吧,真有趣!」   手指指了指其中的一隻螞蟻,按那巫師說的方法,施法於那只可憐的螞蟻身上。   開始的幾分鐘,螞蟻看起來和其他的螞蟻有了此不同。   我堅持著,一再施法於那只螞蟻上,很快,那只螞蟻感覺到了威脅,開始逃竄,但它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看起來像是在原地裡打轉但它卻只是跑呀呀,最後,慢慢地,慢慢地,化成了一小粒灰燼。   「不錯!學得非常快了!」那巫師讚歎道:「如果你在我們的部落裡,那麼,大祭師的位子,非你莫屬!」   我閉上眼睛想了半天。以前,學習過用自己的意識來指揮螞蟻行動,但那樣的練習,只是用來增加自己對意識的瞭解,讓意識可以是有形而且有某物可以參照。我以前也想過用意識來傷人,比如說像以前在海外執行任務時,遇上的那個神秘的女巫一樣,隔著萬里,仍然能傷人…但一直不成功。   這一次,居然有機會學習用意念來傷害其他生物……   我細細體會了一番,睜開眼睛,看著那個巫師。   「你看!」我笑了笑,指了指地上的一隻螞蟻,那只螞蟻頓時化作一縷輕煙,像那個巫師剛才做的一樣好。   那個巫師一愣,他沒有想到我居然進步的這樣快。事實上,剛才我已輕說了,這種本領,是我一直謀求的,只是因為關鍵的某個環節沒有想通。而現在,我既然已經知道了如何做,再加上我練了這麼久的水系巫術——水火相濟,只不過是把一種方法,反過來運用一下罷了,所以,稍作練習後,再仔細把所有的關節反夏想周全了,哪裡還有什麼障礙?   「你再看!」我再微微一笑說。   手一指,劃了一個圈,這一個圈剛剛劃完,只聽到「辟啪」一聲,地上騰起一團黑煙,那個圈裡的所有的螞蟻都灰飛煙滅了,因為是同時覆滅,所以,發出了一聲響亮的聲音。   現在,輪到那個巫師發呆了。   「還有呢!」我再次輕笑了一聲。   用手指點了點那此稍遠處還沒有覺察到危險的螞蟻,手指輕快地點了又點:「這隻,這隻,嗯,還有這隻,這只…」我的手指飛快地點了十幾隻螞蟻。   然後,意念一動,那十幾隻螞蟻一齊「辟啪」一聲,化成一團輕煙,而其他螞蟻,卻仍然茫然地留在原來的軌跡上,忙碌的爬行著。   那個印第安巫師眼睛看著我,我估計,他現在心都綠了。   而我,卻是心花怒放。竟然在一場危險過後,學會了這樣的一種終極的巫術。   甚至,我連那個巫師為什麼要教我這個都還沒有弄清楚,便把這種巫術精髓學會了。以後,只是不停的運用,把它熟練的事情了。   「好吧…你好好練它!」那個印第安巫師說了一句。然後,他走到山洞深處,拿出了另外一隻水晶頭骨。   這只水晶頭骨,也算是極品了,但要和我們這次帶過來的水晶頭骨比,要明顯的小了圈兒。   那個巫師把那個水晶頭骨放在一個石台上,然後,他站定在那個水晶頭骨前,手按著水晶頭骨,開始用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吟唱一此什麼,同時,他按在水晶頭骨上的手,不停在摩挲著水晶頭骨,而且,他的手顫抖的越來越厲害,最後,竟然看似失去了控制一般。   就這樣持續了數分鐘,那只水晶頭骨開始和那個巫師的手,一起共振起來,和那個石頭平台不停地微微碰撞,最後,喀喀作響,最終,那個水晶頭骨竟然和我上次不經意間用手撫摸過的那個水晶頭骨一樣,外層開始脫落,然後,慢慢地,成了一個水晶球。   我睜大眼睛,一刻也不敢眨眼,盯著那個水晶球看。   水晶球裡慢慢地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前。   先是深色的頭髮,然後,接著是褐色的衣物…然後,是一張蒼白的臉。   最讓人吃驚的是,她的手上,慢慢浮現出一張嬰兒的臉,那是一張多麼紅潤的臉,但孩子乍看上去又是那樣的醜陋,臉上有一點皺皺巴巴的,大概是出生沒有幾天…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我有一點難以置信。   「是的,一個小男孩兒,所有的印第安人都知道,那是你的孩子!而且,有一個傳說,你會是那個印第安人的救世主,所以,這個孩子會受到所有印第安人的寵愛…」那個巫師說的話沒有完,便讓我打斷了。   「四十七在哪裡?」我急切地問。   「在…」那個巫師搖了搖頭,他手裡的水晶球,已經開始瓦解土崩,碎成了無數微小的細沙,在那巫師的手指間緩緩流失掉了。   「怎麼了?還有那個孩子?」我問。心猛然收緊,一陣說不出來的痛,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漫延開來。   「四十七,還有你的孩子,他們,在另外一個時空裡!那個巫師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才說了出來。   「什麼?另外一個時空?為什麼?四十七為什麼要去?我不住的問,心卻像被一隻手猛地揪住了,然後,狠狠地拉扯著…            第四十四節 時空   「為什麼你不奇怪四十七能到另外一個時空去?」那巫師反問我。   「這一點也不神秘…空間的概念要比時間要簡單一此:假設我們跑出去一千公里的時間足夠小,假設這個時間趨向零秒,那麼,我們就是在一剎那之間,在一千里之外了,這樣,聽起來就和超越了空間是一回事情…是的,速度是關鍵…時間要複雜一點:要是我們在這裡靜靜地坐著一年也不動彈,相像一下,假如是睡著了,或者被冷藏…所以,當我們醒來的時候,覺得時間就像一秒鐘,再假設這一秒鐘也不是,而是無窮小的時間,那麼…就可以認為我們超越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再長的時間,幾世紀,幾億年,大概都能這樣理解。要超越時間和超越空間在理解上是一樣的,但實際在操作的時候,非常困難,因為它需要的能量是一種特殊的能量,而且,這種能量需要非常的大!」我糊糊塗塗的解釋了一下,接著問那巫師:「所以我奇怪,四十七是怎麼做到的?她為什麼要去?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那巫師不回答我的問題,卻非常詫異地反問:「回來?」   「她既然能去,當然也能回來。那難道不是一個可逆的過程嗎?」   巫師竟然不理解我的話。這讓我頭大如斗。原來,他們印第安人竟然不知道時空的秘密,就敢讓四十七去另外一個時空。   「…」巫師想了想說:「嗯,是的,我們只知道讓她去的方法。至於回來,那就要看她地運氣了…或者,她去了,也沒有打算回來。」   「為什麼?」我問。   巫師聽了我的話,反而非常好奇的問我時間與空間的事情,還問我怎麼這樣肯定?   我不得不解釋了一下,我曾經遇到過一個有能力超越時空的高人,甚至告訴他那人的名字叫秦天。他是可以自由的超越時空,在他想去的時空裡自由來去。但秦天在時空中自由來往,靠的卻是個人的修為!!!他知道如何利用那種能量…   巫師更奇怪了,問:「不需要什麼特殊地場所?」   我想了想,說:「似乎,只是在一個山裡,他並不在其他地方出現。」   那巫師鬆了一口氣,說:「這還差不多…」   我不理解他地意思,卻問:「四十七為什麼要去?她帶著孩子,還是一個人去的?」   「帶著孩子,當然,孩子還沒有滿月。她要照顧好那孩子嘛。」巫師說。 正文 分節閱讀552   但他一直沒有回答我四十七為什麼要去,似乎,他有意迴避這樣的問題。我的眼睛看著那巫師,不再說話,只是眼睛瞪著他,表示我的不滿。   「…」巫師欲言又止。   我不屈不撓地看著他。   過了十幾分鐘的沉默,那巫師歎了一口氣說:「四十七說過,關於印第安人的救世主的事情嗎?」   我點了點頭。心裡奇怪:難道他不明白,我就是那個救世主?   那巫師歎了一口氣說:「曾經,我以為那個山本武志是個人選…事實上,這樣的人選,在他們中的某一個真正實現時空旅行之前,至少曾經有過有二十人,每一個有一定規模的部落都會推舉出他們認為合適的人選。」   我心裡一愕。原來,救世主的人選。當然不是唯一的,原來只是人選。   那巫師接著說:「我猜,你可能是四十七所選中的人,她的方式真是獨特。她給你生一個孩子,當然,孩子是你們倆人的,只要你不是無情無義的人,你就會不得不自己想著要去照顧她和孩子…」   我心裡聽著很不是滋味,有種被要挾地感覺。   那巫師接著說:「不過,也許,四十七是正確的,至少,她所選擇的人,比我曾經選擇的人要強,而且,看起來更神秘,更重要的是厚道一些。也許,在某些方面,比如對生命的理解上,山本武志比你要強一些,但是,他卻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不會為印第安人賣命,只會利用印第安人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另外,還有一個原因,被選中的人,會在時空旅行之前,仍然活著!比如山本武志死了,他當然沒有任何希望…」   「而我,因為孩子的原因,不管願意與否,都被四十七與她的孩子和印第安人的命運相綁在了一起,是不是?」我問。   「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吧,更重要的是機緣。」巫師說:「是的機緣!!那些人選,二十個人,除了你之外的二十個人,現在都死光了!這對你來說,是一次難得的機遇!你想一想,即便是象山本武志那樣自私的人,都願意去冒著生命危險的代價,到另外一個時空去…」   「什麼?都死光了?生命危險…」我更吃驚了。   「怎麼,你不知道?山本武志死你不知道?」那巫師更吃驚的問。   「…」我也是一頭的霧水。如果有危險……   「哦…看來四十七更自信她的選擇。好吧,讓我來告訴你吧!印第安人的祖先,世代相傳留下過二十顆靈藥,這你聽說過嗎?」那巫師問。   我搖了搖頭。又出現了一種靈藥?!!真是謎一樣的民族,真不知道他們有多少傳說和故事。   「按照先人的傳說,這種靈藥,是神給印第安人的,每隔三百年,會有一個印第安人服用這樣的靈藥。現在,這種靈藥,只剩下最後一顆!!這顆靈藥,就在我的手上,就在這個山洞裡!」說完,那巫師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這靈藥不知道這麼久是不是過了有效期?我知道,我不問什麼,該說的這個巫師還會對我講。   「這顆靈藥,是在時空旅行前服用的。在我們族人的歷史上,曾經有一個巫師,服用了靈藥,卻沒有走得成。結果,他在這個世界上活了三百多歲!」巫師說。   我並不奇怪。比如說,秦天,像他那樣能自由出入時空的人,算是多少歲?   那巫師見我不奇怪他說的,反而更覺得我厲害似的,用一種更和氣的語氣說:「不過,據說印第安人的神,留下的這種靈藥的作用,更主要的,不是增加人的壽命。而是增強人的體質,以適應時空旅行。我不會把藥輕易給山本武志——誰知道他吞下藥之後,會不會賴著不走?還好,你出現了,在恰當的時間,而且,恰當的展現了你的實力,所以,我自己出手殺了山本武志,同時認同了四十七的選擇,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吧!」   「時空旅行?總要有個目的吧?為什麼你們相信我就會是救主?」我問。雖然我對他為什麼要殺山本武志的問題最終的解釋信服了,但對他一直提到時空旅行卻不說明原因而奇怪。   「嗯,這也是關鍵。」那巫師說:「印第安人的時空旅行有兩個目的地,一個是傳說中的印第安人的神靈的居住地。另外一個,是印第安人的後代居住地。四十七自己去的地方,是印第安人的後代居住的地方,她要去改變印第安人的命運…事實上,你顯然會答應!雖然我們不知道為什麼你去了就會是救主,但我們相信祖先的傳說——你是在恰當的時間,在恰當的地點出現的恰當的人!有些東西是我們沒有辦法解釋了!我們選擇的唯一的路是相信!」   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但四十七為什麼不需要這樣的靈藥?   那巫師說因為四十七是個巫師,身體裡本身有一種可以適應時空旅行的能量…   「我相信,你會去幫四十七!你會答應我所有的要求。」那巫師看著我。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   因為前些時間一直在為挑戰山本武志作打算,而那是件極其危險的事情,所以,我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而只剩下四十七,以及那個孩子,是沒有安排妥當的事情。   「越早越好!」巫師補充了一句。   「你覺得什麼時候?」我反問他。   「後天。事實上,我本來是準備自己也過去,但現在想,有你去就可以了,沒有人比你更合適!」巫師說。   「為什麼是後天?」我問。   「正如你所說的,時空旅行,需要一種巨大的能量。印第安的時空旅行,大概是借助於行星之間的引力來實現的,所以,時機非常重要。在特定的時間裡,在某一個能把能量轉換的場合裡,一瞬間,時空旅行就實現了。」巫師解釋說。   「特定的場合?」我問。   「是的,就像你說的那個叫秦天的,他總是在一個山裡出現,而不是隨便在哪裡都能實現時空旅行一樣,我們印第安人的時空旅行的發射場,也在一座山裡。後天,就是發射的恰當的時機…」巫師解釋說。   我認同他的觀念。確實,要想聚集能量,一般是通過高山或者盆地來聚集的。「不過,你在和那個山本武志做什麼樣的交易呢?」我問他,這也是事情的一個關鍵。   「他一直想利用我,來知道印第安人的秘密。而我,卻一直希望利用他,來製造一些高科技的東西,比如說現在這身刀槍不入的盔甲,或者那枝大槍…」巫師說。   「為什麼?為什麼需要盔甲和大槍?」我問。   「因為,印第安人傳說,每隔一段時間,人類的文明會毀滅一次,所以,如果我們要去的時空,是冷兵器時代,你想一想,這些東西的價值吧!如果,去一個更文明的時代,那麼,這些不生蛌漯F西,不是很好的古董嗎?也值很多錢…」巫師解釋說。他一點也不像一個質樸的民族的巫師,而像一個現代奸滑的商人一樣。   「山本武志會得到什麼?你承諾的。」我再問。   「我本來說,他可以吃靈藥,進行時空旅行!你想一想,這樣的事情對一個要死的老頭是多有誘惑力!三百歲啊!!!因為要走,所以,他才會捨得交出他所掌握的人體解剖的所有技術,用這些技術來和日本人交易,換來這一身盔甲和大槍!先要保存自己,才可能發展自己!」巫師說。   又說了一會一些技術性的東西,我最後問:「你是要我穿著這一身盔甲,提著大槍,代替你去時空旅行,和四十七會合,到未來去,重現你們印第安人榮耀?」   「…怎麼形容這樣事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說的事情大概是一樣的。要是你願意,後天,你進行時空旅行,所以,你要準備一此東西,把自己的事情交代好…」巫師正說著,遠處傳來警笛的聲音。   巫師搖了搖頭,說:「看來,什麼準備都不需要了,我們現在就要開始逃命了!FBI的人追到這裡來了。我們現在就去那個時空旅行的發射場吧,離這裡有一天的里程。」   沒有什麼選擇。   我必須承擔自己的責任,既然我有個孩子需要我去救贖。   我和那個印第安巫師帶著盔甲,背著大槍出了山洞,再沿著另外一條小路,從山的另一側出去,到了一條公路邊。   那裡有一輛車,看來,巫師的準備很充分。   我在車上給吳瓊打了個五十多分鐘的電話,告訴她事情的大概。   吳瓊並沒有說多什麼。   最後,我說:「如果我們想再見面的話,也許,找到那個秦天,是關鍵,他也許有辦法,讓你和我再次見面…」   吳瓊仍然沒有說什麼。   沉默了許久,她才有點傷感地說:「你走吧,放心,一切有我!」   我頓時放下心來。   再也沒有什麼問題了。   吳瓊她能做到,由她替我打理自己本來應該做的事情,我就放心了。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這對她不公平,但她和我,其實是一個人,血管裡流的血是一樣的,所以,有些話根本就不用多說——那樣的感覺是沒有辦法形容的…就像我本來打算這次任務完成之後,我會向她求婚,但事實上這樣的事情我根本就不需要事先告訴她一般…          正文 分節閱讀553   第四十五節 靈霧谷   第二天是在公路上的一路狂奔。車輛的總體方向是向北去。   一路上,那巫師絮絮絮叨叨地說了許許多多的事情,而我只是一邊出耳朵聽,更多的心思是在瘋狂的領會和融合剛剛學會的那一招「震懾」。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基本掌握了世界上的實用的絕學,事實上,我只是入門而已,只怕窮我一生的精力,也很難把其中的一門學問做到盡頭——學無止境!   晚上的時候,到了一個山腳下,棄了車,然後,向前步行了幾里路,見到了一個軍事禁區的標牌,上面特別地畫了一個人彎曲著身子被射殺的警示圖。   「進去吧!」那巫師從身上拿出一把剪刀,麻利地把鐵絲網剪斷,指了指那個缺口說。   我點了點頭。   剛越過那道鐵絲網,那個巫師便讓我直接把那套盔甲穿上。   我想了想,順從了他的意思。開始時真有點不習慣,但走了五六里路,便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累贅了。連那三百六十斤的大槍背在身上也有舉重若輕的感覺。   那巫師身後只背著一隻水晶頭骨,卻似乎要了他的命一樣,累得氣喘吁吁。   又走了幾里路,漸漸地靠近了山頂。   巫師示意我停下來,說:「我們就在這裡等天亮!天亮的時候大概是五點四十七分,那時候,第一縷陽光會照到這片大山的。」   「那是我們上路的時候,是吧?」我問。   「不。是你上路地時候!」那巫師說。   「你真不打算去?」我再問。   「我去了也起不到作用…而且,如果我不協助你,你也走不了!」那巫師說完後,從身上掏出一張地圖,指了指地圖,問我:「這是我們所處的地點,你看這地圖的形狀,覺得熟悉嗎?」   我的眼睛瞄了一下。那個山的形狀,竟然像是女人的私處一般…便不說話。   邛巫師微微一笑說:「是的…你看,外面是群山環繞,但卻是一圈又一圈不那麼規則的狹長地橢圓形,特別是最裡面地幾圈山脈,是四道山脊交錯,它們顯示在地圖上便神似女人的陰部!但事實上,這幾道山脊,最外面的一圈,長一百多公里,裡面的這兩列。也有八十多公里長。與女人的私處不同的是,在正中間,在四列山脈交匯點上,伸出非常細長的一條山脈,一直通到這此群山的正中間的一點上,你看,在地圖的這裡!」   我看了看,果然如此。   「感覺一下。這些山和其他山有什麼不同?」巫師問我。   我微微閉上了眼睛,然後,睜開眼睛說:「似乎,這裡的磁場,非常的強,而且,顯得有點亂…」   巫師讚許地點了點頭。說:「是的,這四列半的山脈。不像是天然的,反而像是人造的一般!事實上,印第安人的傳說裡,便說這四列半的山脈,是神在一夜之間從另外地一個地方搬過來的。我們要去的傳遞點,便是那中間的那半列山脈的頂頭!那裡,有一個山洞,印第安人的時空旅行的發射點便在那個山洞裡!」   「你來過這裡嗎?」我問他。   「三十年前我來過…但後來,這裡被軍方徵用了,便不容易進去了。而且,那個山洞,現在成了一個特種部隊的軍火庫。」巫師解釋說。   這頓時讓我聽了頭痛。   巫師轉移我的視線一般,拿出一顆藥丸,說:「現在就吃下去吧傳說要四十小時之後,才會發揮作用…」   我接過那顆藥丸,也不多說,一口吞下那藥丸。   巫師又拿出另外一張地圖,那是一張新一地圖,但卻也是手工繪製的。   「你看!」那巫師指了指那個地圖上的一條道路說:「這裡,是一座哨樓,這裡,離這哨樓三百米遠的地方,是一座二十米寬的吊橋,平常,吊樓都是拉起來的,所以,我們不能指望從吊樓那裡過去,只能像走鋼絲一樣,從這吊橋兩邊的鋼絲索上,爬過去。」   「簡直是送死!」我讚歎道。像這樣,在一座哨樓前三百米遠的地方順著二十半長的鋼索爬過去,就算我沒有事情,他這個巫師也會被哨樓上的機槍,打得千瘡百孔!   「每天夜裡十一點二十分,這個山谷準時會有漫天大霧,所以,這山谷也叫靈霧谷!在有霧的時候,我們過去,哨樓裡的人應該不會發現!誰不睡覺?這裡幾百公里範圍內都沒有人居住,鬼才來這裡!討厭的是這裡有幾條狼狗,但對我們來說也不要緊,只是用那招威懾就可以把那狼狗嚇住了!」巫師解釋,接著又補充了一下說:「何況,就算他們開槍,那個盔甲也會擋住子彈!我嘛,就把自己綁在你身後就可以了!」   我一愣,看來,這盔甲真正的用處是在這裡。   「當然,你要是武藝高強的話,這二十米的鋼絲,你手裡拿著那桿大槍作平衡木,在鋼絲上跑起來,也只是幾秒鐘時間,不是嗎?」巫師似乎自言自語。   我聽了,卻覺得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他知道的或者他要達到的目標肯定不止他和我說的那麼多,但我又偏偏找不出來,到底他有什麼目的?問他,那也肯定是白問!所以,我只能祈禱自己的好運氣了——誰讓我關心四十七和我們的孩子呢?   巫師想了想,接著說:「我們過了那個吊橋後,不要管那些哨兵…對了,這裡的些古怪,駐紮的都是女兵,一個男的都沒有!所以,最好的結果是不驚動她們!我們過去後,你先送我上山頂去,在山頂上,有一個筆直的細長小孔,直通到用來作傳送的山洞裡,那個小孔,已經被他們改造成了通氣孔,我們要去做的,便是把水晶頭骨放在那個小孔的上方!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水晶頭骨的眼睛裡的時候,陽光會在水晶頭骨裡被折射並匯聚,然後,從水晶頭骨的正文,直射到那個小孔裡,穿過那個小孔,照射到山洞裡。這時候,我會吟誦一段傳遞的經文,這時候,整個時空的傳送會被激活,整個山洞裡的一切都會跟著你一起傳送到另外一個時空裡去!」   「整個山洞裡的一切?」我問。   「是的,這對你來說是一個好消息!不過,那山洞裡並沒有多少東西,事實上,我偷偷來過這裡,上次來的時候,這山洞被改成了三個分開的部份,左面是一個大的車庫,大概停了兩輛裝甲車之類的東西。中間部份被她們利用成了一個通訊機房,而另外一邊,卻是被她們改造成了一個食堂的食品儲藏間。」那巫師介紹說。   「…我要進到那個通訊機房裡去?真奇怪,為什麼通訊機房反而要放到山洞裡去?」我用意識搜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真的,整個山谷都像是籠罩在一團霧中一樣。想了想,我直接問了一個問題。   「我不是說了,這座山很特別嗎?事實上,如果不把那機房放在山洞裡,那麼,通訊機械就什麼信號也傳播不出去。當然,什麼信號也收不到,這正是那個山洞的神奇之處。也正因為這四列半的山幾於屏蔽了方圓一百多公里內的所有無線電波的正常傳遞,而只允許有一條路進出——就是那個山洞。」巫師說:「所以,也可以理解成,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能把能量聚集在一起,然後,在一條線上傳遞出去…」   「哦?是不是在傳遞的時候,會把所有這些東西都傳送過去?」我問。   「嗯,但除了你之外,所有活的東西,傳送過去的時候,都會變成死的,因為它們的身體沒有經過靈藥的改造…」巫師說。   我點了點頭,理論上講是這樣的,傳送時的速度算是無窮的大,正常的肌體確實無法承受無窮大的速度所帶來的壓力。   我想了想又有點開心地說:「還有裝甲車呢,也不錯!」   「沒有用的!你想一想,能源從哪裡來?如果你不指望自己身體以及你靈魂的力量,靠這些機器,你撐不了多久!不過,那個食品儲藏室,可以讓你支撐一段時間吧…比較起來,它比那裝甲車更有用。」   巫師解釋了一下。   「是不是四十七也在那裡等我?」我問。   「這個…」巫師沉吟了一下說:「她去的方式和你不一樣的…你去了她自然會找你的…她有辦法的。」越說,他越肯定,似乎非常相信四十七的能力。   我忽然問了一個問題:「四十七女巫在印第安人的地位是怎樣的?」   那巫師一愣,卻不得不回答這個問題,有點結巴地說:「她…她麼…是…是印第安人的…大概和月亮…嗯,也可以這麼說吧,是月亮女神的象徵…不過…」   「不過什麼?」我問。   「她的地位很高很高…」那垂師不願意再多說似的:「算了,時間差不多了,也已經開始起霧了,還有一段路要走呢,我們還是出發吧。            第四十六節 人在旅途   我沒有抗議那個巫師說的事情含糊其辭,甚至一直都沒有問他的名字。 正文 分節閱讀554   既然他說要走,那我就跟他走吧!   與其徒勞可笑的與他爭辯,還不如安靜的面對這樣的事實。   又走了兩個多小時,翻過了一個山脊,這才看到巫師所說的四列半山脈裡那中間的兩列半山脈,而我們剛才在走的,一直都是外圍的兩列山中的一列。   那巫師喘了幾口氣說:「該死,本來應該找兩匹馬的……這個你也拿著!」說著,他把他自己當寶貝一樣的水晶頭骨送到我的手上,還叮囑說:「保護好!這可是關鍵的東西之一。」   我也不在意,接過那個袋子來,背在身後,問:「是休息一下,還是接著走?」吃了那顆所謂的靈藥之後,我感覺身體裡有一種莫名的力量,讓自己的耐力超級的好,就算背著幾百斤重的東西,也是健步如飛,走了兩個多小時,感覺就像剛打完一個哈欠一樣。   「接著走吧……別耽誤了事情,要是耽誤了,那就要等到明年了。」那巫師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喘說。   「明年?那也好呀!」說著,我停下腳步,要是明年就好了,那我可以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得更穩妥再走。   「你瘋了?別忘記四十七還有你的兒子還在等你救呢!」那巫師一聽我說話,頓時急了。   我在心裡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是債呀!沒有說話,接著跟他往目的地去。是呀,有時候,你只能根據自己的直覺去幫自己既能幫又最需要幫助的人。   又是接連走了一個多時辰,那巫師再提議休息一下。   由他!   但等我們坐在石頭上的時候,已經接近子時了,正是一天陰陽交接的時候。   我閉上眼睛,體味著身體裡的真氣在服用靈藥後的不同,至於那個巫師絮絮叨叨的話語,我也只是出一隻耳朵聽著。   驀然,覺得有一股強大的真氣,帶著一種我說不出來的殺氣,從丹田向身體漫延開去,瞬間,散佈到了身體裡的各處經穴中。   這樣的殺氣,不再像是以前那種由惡魔護身符的原因而被激發出來的那種帶著一點點黑色的殺氣。這種殺氣的色彩,竟然是一種非常潔白的顏色,而且,這樣的殺氣,竟然帶著澎湃不息的生機……   我凝聚自己的精神,用心體會了半天,只是覺得自己很熟悉這樣的氣息,但是什麼呢?   等到自己體內的真氣,慢慢的感覺不到——或者自己的身體適應了那樣的殺氣之後,我睜開眼睛,這才聽到耳邊那個巫師仍然在說我剛才入靜之前說的那個話題,估計一共也沒有講幾分鐘時間,雖然我自己覺得時間是那樣的漫長。   我眼光向四處掃了掃,最後,停留在星空中。   忽然有一種要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今天,不正是農曆的節氣「驚蜇」嗎?在奇門的時候,那個我從來沒見過的門主說我是驚蜇的守護使,原來,竟然會有這樣的驚巧的事情,原來,我要在這樣的一個節氣去另外一個世界,去救自己的孩子和……孩子他媽。   我的心怦怦的跳著。   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把我拉到了這裡。   我徹底放棄了轉身逃走的念頭,真正的,全心的接受了面前的命運。   看吧!   看一看什麼樣的東西,要在驚蜇這個節氣裡復甦!   再往前走的時候,便能隱隱的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能量在波動著。也許,這山的地形,真的能匯聚能量吧。   等我們走在那巫師稱為四列半的半列山脈上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再快一點走……」巫師似乎自言自語。   事實上,我們已經走得夠快了,但巫師說大路上有這裡的士兵的哨卡,所以,我們要順著山坡走一條沒有人走過的小路。這樣走得並不可能太快,哪怕是像我這樣經過專業的山地特種兵訓練的人。等到我們象小偷一樣快要走到那半列山脈的盡頭的時候,果然看到前面的路,像被一隻巨斧劈開一樣,出現一個深五十六十米的山谷。   在山谷兩邊,正如同那巫師早已說過的那樣,有一個吊橋,長約三十米,但吊橋早已拉了起來。   「順著鐵索,我們能過去嗎?」巫師問。   「我……應該沒有問題,問題是你怎麼過去?」我反問。   「廢話!當然是你背我過去!」巫師理直氣壯的說。   「……難道你不會飛翔術?」我試探了一句。   「我又不是鳥!」巫師接著反問:「你見過誰會飛?」   我沒有見過,便現實的打量了一下那幾根拉著吊橋的鋼索。   想了想,把背在背上的幾根拆零的大槍重新組合起來,變成一根長槍。現在,我要把它當平衡木來用了。   我轉眼看了一眼那巫師,那巫師正準備我背他。   我估計他伏在我背上的時候,那是我最危險的時候,但估計在這麼深的山谷上,他不會做這種同歸於盡的事情。   揚了揚下巴,示意他伏到我背上。還好,這傢伙不重。   我把大槍在地上一點,蹭的一下,上了那個吊橋這一側的那個鐵架上。   從鐵架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邊果然有一個值班室,值班室的燈光在濃霧裡只有那麼一點點昏黃的光暈。我依稀能感覺到,那值班室裡有兩個女兵,但都在打盹睡覺。   但值班室的門外,確實也像那巫師說的那樣,有兩條惡狗,似乎異常生氣有陌生人打擾了他們的睡眠,正怒睜眼睛,狠狠的盯著我們。   這狗的警惕性,就是比人高。   我在心裡,把那巫師教我的「震懾」又溫習了一遍,然後,提了一口氣,眼睛並不看腳下,而是手裡平托著那根大槍,如履平地一般,快速的沿著一根鋼索,向對面衝了過去。   保持平衡,心裡不畏懼的話,三十多米遠的距離,其實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就衝過去了。   快到對岸的時候,我手裡的大槍甩出,身體在空中一轉,輕輕的落在地上。   兩條兇惡的狼狗已經無聲無息的衝了過來——正是那種不出聲但狠咬人的惡狗。   「震懾」!我的意念已經出。   兩條狗倏然停下,後爪在地上拖了點距離,甚至揚起了地上的沙粒。   然後,狗眼睛裡流露出害怕的色彩,不出半秒鐘,那兩條惡狗成了哈巴狗,渾身打顫,尾巴夾緊,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那巫師示意我不要管狗,快點走吧。   於是,我們很快離開,直接上了山頂。   按照那個巫師的指點,撬開了一塊石頭,果然見到了一個通風口,我用眼睛向下瞄了瞄,下面有幾絲燈光透了過來,藉著這燈光,更能把這個小洞近處的幾米深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對這個小孔洞驚歎不已——簡直不是人力做得到的!一個幾十米深的小孔洞,如同被鑽機在從山頂向山腹鑽了一個四壁非常光滑的小洞!   但這小洞實在結著不少蜘蛛網之類的東西。   巫師示意我把那根大槍拿出來。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大槍,還有這個用途!把這個沉重的傢伙,狠命向下一戳,沿途肯定是摧枯拉朽!立刻把這麼一個小孔洞清理乾淨了!   巫師白了我一眼,說:「這只是其中一個用途,要是光用來做這個,那還要這大槍的其他配件做什麼?」   想想也是,確實,這大槍設計得很精巧!去掉槍尖,就成了一根大鐵棍!裝上一個刀頭,就成了一把大刀!而把槍拆開後,再用槍的一個配件——兩根鐵索把三根棍子連接起來,就成了三截棍了……甚至,還配了兩個錘頭和一個斧頭,可以把這大槍組裝成兩把錘子和一把斧子……總之,是為了能一槍多用,費盡了心機。但如果沒有對治金和材料學的深入研究,而且,湊巧有這樣的材料的放,估計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一件完美的冷兵器來。   不過,現在的用處,顯然是把這槍的槍頭裝好,等著把它捅下去。   巫師抬手看了看手錶——他倒不迷信自己的直覺! 正文 分節閱讀555   似乎自言自語一般,他說:「哎呀,還有半小時天就亮了……」   「我現在去下面的那個……倉庫嗎?」我問他。   「再等一會兒吧!」那巫師說。   「還在等?」我奇怪的問:「時間,你不怕來不及嗎?」   「不會,從這裡下到那個倉庫,以你的速度,只要十多分鐘,所以,再過十分鐘你就過去!去了直接衝進門去,把這桿鐵槍從地上撥出來,然後,站在鐵槍原先插著的位置!不管有沒有士兵在這間通訊機房,也不用管有沒有士兵用槍指著你——你穿著盔甲,不會受槍擊的!很安全,儘管放心,等天一亮,你就會被傳送到四十七身邊!」巫師解釋說,又像是在安慰我。   四十七?嗯!我緩緩點了點頭。   人生充滿了驚奇!   本來,我以為自己不會再忙碌,本來,我以為殺了山本武志,就從江湖退出,本來……我差不多把自己的後半生都想像得差不多了!我以為會一切按自己的計劃進行的,誰知道,命運的手,又要把我拉到另外一個未知的地方!   這些年來,特別是從到女子監獄工作以後的人生,總是充滿了無窮的變數!   我剛開始工作的時候,可以說除了所謂有純真和傲慢之外,簡直可以說是一無是處,但,自己還是堅持住了,還是慢慢的在成長……   有許多遺憾,但我仍然是知足的。   因為我一直在努力!   有個順口溜說:   為了讓領導高興,做秀!   為了讓自己高興,做夢!   為了讓情人高興,做愛!   為了讓家人高興,做飯!   為了讓朋友高興,做東……   這些事情,我都孜孜不倦的做過。   是的,我也反叛過,但慢慢的,還是慢慢的容忍了許多東西。現在,我甚至認可了一些價值觀念……比如,我想更多的溶入到主流的社會中間去,而不是只做一個浪子。我想娶個老婆,生個孩子,過正常人的生活,而且,我幾乎馬上就做到了,但命運的手,卻又要把我推到一個未知的世界去……   也好!那是一個新的開始,也許不是我祈禱的,但那卻是另外一個機會。   我會做得更好!就算我做的不盡人意,但愛我的人都會理解我,不會責怪我——因為我已經盡了力!是的,我已經能一直都在盡力去做自己應該去做的事情了……   「好了!別發呆了,事情沒有那麼可怕!別緊張了!你們中國人不是有什麼錦囊妙計嗎?諾,這是我為你準備的!」說著,那巫師從口袋裡拿出一隻信封,信封的封口是封好的。   「裡面是什麼呀?」說著我打算立刻打開信看一看。   「沒有時間了!快把這桿槍用勁向下捅!」巫師說著,拉了我一把。   我拿起那桿沉重的大槍,雙手握住,調整好角度,用力把槍向下一擲,那桿大槍悄無聲息的鑽進了那個洞裡去了……   「快跑下去!衝到房間去,在這桿槍的位置站好!還有十七分鐘,不快就來不及了!」巫師說。   我正要轉向就跑下山的時候,巫師又一次拉住我,把那個用來裝槍以及槍的配件的背包交到我手上,說:「把這個帶著!祝我們好運!」   我哼了一聲,順手把那包背在身後,轉身向山下跑了過去。   這巫師算的時間真是准!   我用了九分鐘,從山頂跑到了半山腰的那個特種部隊的營房,再用了二分鐘,翻過那個特種部隊營房的圍牆,又用了二分鐘,找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山洞。   正要準備用自己開鎖的技能時,那個通訊機房的門忽然打開了!   裡面衝出一個剪短髮的丫頭,讓我阻止也來不及了,手才堪堪推到她胸前才輕輕推了一下,觸手柔軟時,她已經一下子撲到我的懷裡,把我嚇了一跳!   當然也把她嚇了一跳!   她驀然又從我的懷裡跳了出去,然後飛一樣的向外跑了出去。   「HELP!HELP!」那丫頭大叫!   我也嚇了一大跳——事先,我那引以為豪的超感知力,竟然沒有偵測到她的存在,而且,她一下子撲到我的懷裡,我竟然也沒有絲毫的防備……這丫頭——跑遠了,我仍然記得她一張潔淨而俏麗的臉,以及她胸部擠壓我的手心的時候那種美妙的壓力……而現在,我只能遠遠的看了一眼她那窈窕的身姿了。   但正事要緊!   我也不理她遠遠的示警的聲音,逕直衝進了那個通訊機房裡。那通訊機房裡原先一定只有剛才那丫頭一個人在……   她剛才一定嚇壞了,一地的狼籍。   地上潑了一杯咖啡,還有冒著一點點熱氣……   一桿大槍,正插在這個放了許多通訊儀器的機房中間的一張電腦桌上,這一定是剛才那丫頭趴著打盹的地方。從天而降的大槍,一定把她嚇得魂不附體!   而再次見到身穿盔甲的我,她一定是再次嚇個半死……   我跑過去,用力把大槍從插了十幾厘米深的水泥地面裡拔了出來,這時,我不由得有點躊躕:我是直接站在電腦桌上?還是把桌子砸了,自己站在那個桌子的位置上呢?   腦子靈光一閃,不能猶豫了!砸了桌子!   大槍一揮,大頭桌子象玻璃一樣粉原碎了。   我立刻手握著槍,站在了那個空檔上。   頭抬著,透過那個小孔,隱約看見似乎那個巫師已經把水晶頭骨放在了小孔上。   這時候,從外面傳來了零亂的腳步聲,至少有二十多個女人,包括剛才的那個丫頭,竟然衣冠不整的衝了進來,手裡拿著槍。   「不許動!不許動……」叫聲和拉槍栓的聲音響成一片。   我不動,站在原處。   我感覺這時候,太陽已經在東方升起來了,但緩緩的抬頭看了看上方,仍然沒有動靜。   心裡不由得一陣慌亂:該不是那巫師把我送到這特種部隊來讓她們捉我的吧?那巫師覺得我不會對這些如花似玉的丫頭們下得了殺手?還是覺得只有這裡的這些特種部隊的人本領高強?   如果這是個陷阱,這陷阱也挖得太深了,也太讓人佩服印第安人的智慧了……   正這樣想著,耳朵裡忽然響起了那個巫師的聲音,似乎正是從上方的小孔裡傳了過來的。   他似乎在吟唱什麼經文。   他的聲音奇怪的壓過了周圍那一群拿著槍一臉殺氣的丫頭們的喝喊聲……   我的整個身體,竟然像是著了魔一樣,隨著那聲波不停在顫抖起來,而且,越是顫抖,就越是無法抑制……   只覺得一種難言的痛楚,隨著身體的顫抖,被無數倍的放大了。   最後,在我失去知覺的一剎那之間,似乎,看到了從頭頂上射下來的一道白光…… 正文 分節閱讀556   難道,我真的要到另外一個世界上去了?還是仍然留下來,和這個世界抗爭或者妥協?            第五卷 厚顏戰記   第一節 錦囊妙計   如果……如果……如果……人總是會給自己許多的設想,假設自己沒有怎麼樣……   但那全是廢話!全無濟於事!!!人生沒有後悔藥補除了一個如果,有一點勉強:如果你不能和你愛的人在一起,那麼,你就要珍惜眼前人!!!   我現在的眼前人?   在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從地上軟軟地站了起來,看了看身邊,那此在記憶裡拿著槍指著我的丫頭們,統統還在,但都無聲無息。   我,何田田。有一點點茫然,周圍也太過安靜了,簡直一點聲音都沒有,讓我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聾掉了。   等我走出那個山洞,這才感覺到外面有一點點不正常。   外面的夜空,有一彎明月,四周地光線有一點點發黃。除了寂靜,而且。這空氣。也太乾燥了,懸浮著一此沙塵的微粒,還帶著一種奇怪的腥鹹的味道。   這…山洞我敢肯定仍然是那個山洞,但這群山……似乎,成了荒漠的一部份了!   而且,這荒漠,幾乎沒有生命的跡象……簡直是一片死寂。   真是太可怕了。   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我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山洞,那裡面橫七豎八地倒著十九具女屍,那此丫頭在活著的時候都很漂亮,如果不是身穿著軍裝。那麼,簡直會讓我懷疑自己走進了某個明星地派對裡去了……   但現在,她們都……   在我的手裡,捏著一封信,那是那個印第安巫師給我的「錦囊妙計。   信寫的又臭又長,但大體內容不外乎以下幾點:1、他並不是我相像中的那種人,他不僅是一個印第安巫師,而且,他還是耶魯大學的人類學博士。另外,他和四十七女巫,是兄妹關係。他很遺憾,因為他不得不對我撒了一個謊:四十七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和我的兒子到另外一個時空去,事實上,她們仍然在美洲,但她們的信仰讓她不能和我見面。因為,我是那個在恰當的時間準確的地點出現的「那個人」!所以,四十七甘心為我生一個孩子,而且,這個孩子,會受整個印第安人的照顧,每個部落,都會有一位美女,嫁作我的那個從來沒有謀面的兒子的新娘!而我,到未來去,我所見到的每一個印第安人、,也許血管裡流著的都有我自己的血脈…所以,他們都相信,如果我成了那個他們不知道的世界的主人的話,我會照顧所有印第安人!我會恢復印第安人的榮耀!因為那此印第安人,與我血脈相連!   ——我別無選擇!   2、時空旅行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因為適合人類生存的地方,其實非常的小。所以,這樣地時空旅行也許會把我傳送到一塊石頭裡,或者,傳送到一座正在噴發的火山中,或者,傳送到半空中甚至月亮上…,如果我還僥倖活著,像他們地傳說一樣,那麼,我先要找一下我抵達的世界是不是有印第安人,如果沒有,那麼,我就好自為之吧!不過,他有一個提醒:要是我抵達有世界沒有人類,那麼,我首先要做的事情,是要創造人類!這裡有個唯一的方法,那就是性!所以,我首先要選擇一種可能的生物:比如說如果我抵達的世界有猴子,那麼,我就要去捉一群母猴子,然後和猴子性……等到猴子生下一個生物的時候,那麼,這個生物的身體裡就有我一半的遺傳基因!他說,那麼,我要毫不猶豫地殺掉其中的雄性的,而留下其中的雌性,然後,等到這此雌性發育成熟,我再和這個有我一半基因的生物性…這大概至少要等十幾年時間,然後,等到那生物再一次產下有著我百分之七十五的遺傳基因的雌性的生物後,再等它發育成熟,然後,再次性…然後產下有著我(75%+100%)/2的基因的雌性後…這樣,一直到那生物有著我的基因99%成分後,我就可以歇息了!這需要的時間也許很漫長。所以,他給我的靈丹的作用除了對我的時空旅行安全起作用之外,更多的用途,是為延續我的生命而考慮的!…不過,這其中有著獸義與亂倫——但,這是我沒有辦法推脫的責任!也許,這是唯一的出路!   這很噁心!但我想了想,不得不承認,那巫師說的是一種理性的說法。但?這值得嗎?人類的生存那麼重要嗎?為什麼非要去延續人類的生命呢?   3、那巫師在「錦囊妙計」裡說:如果一切順利,他希望我能給印第安人一個新的世界,公平而公正!…   我回到山洞裡,看了看這地上的美女的屍體,希望她們能復活,哪怕只有一個,那麼,我就不用像那巫師在信裡所說地那樣做諸多噁心但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首先,我的目光停留在那個曾經一頭撞在我懷裡的丫頭的身體上。   不像其他的女屍,她的臉上仍然有著一抹紅暈,似乎她只是睡著了。   我走過去,蹲在她身體邊上,號了號她地脈,但沒有半點的動靜。   而且,她的手冰冷冰玲的,不過並沒有死的硬硬的,似乎,她的肌膚,仍然有著彈性,而且,似乎,有一種我從來沒有感受到的東西,在她的身體裡脈動。   我遲疑了一下,也許,這是我的一次機會!   伸出手,在她的胸前按了按,敲了敲——別誤會,真的,我只是想讓她復活過來,而對一具屍體並沒有什麼興趣——我還沒有變態到那種程度,不管她曾經多麼漂亮。   仍然沒有動靜。   我拉了拉她的另外一隻手臂動了動她修長的腿,她的手臂和腿。   也仍然很有彈性。   想了想,我還是捏著她的鼻子,然後,慢慢伏下身去,嘴唇對著她的嘴唇,用力向她的嘴裡吹了一口氣,然後,捂著她的嘴(她的嘴唇上似乎還留著我嘴唇的餘溫),停了一下,再一次伸手在她的胸口,用力按了按了幾下(她的胸脯仍然彈性十足),然後,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眼晴裡仍然是一片混沌。   我再一次捏著她的鼻子,然後,再為她做人工呼吸……   就這樣,做了半個多小時,最後,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感覺到了她微弱地心跳。   她活過來了,但氣息奄奄。   但也已經讓我狂喜不已了……竟然能活過來!看來,其他倩女,如果多花點功夫的話,說不準也能活過來。   我把剛剛救過來地那個女孩放在一邊,開始尋找新的目標。   死的硬硬的就算了。   我要找的是那些肌膚仍然有彈性,臉上仍然有一點點紅暈的女孩。   反覆找了幾遍,又找到了三具這樣的身體,然後,我不敢怠慢,立刻為她們做人工呼吸,過了一個多小時,她們也慢慢的有了心跳,但和剛才我救活的那個女孩一樣,仍然年於半昏迷狀態。   我有了更多的野心,再一次拖過一具已經又硬又冷的身體,又為她做人工呼吸,但讓我後悔的是,我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那具身體仍然是冰冷的屍體……   我不得不放棄了!   轉而回到那四個已經有了心跳的女孩的身邊。   她們仍然昏迷,但只要她們有心跳,我便有希望把她們救活!   哪怕,只救活一個,那也不用我去找一隻野獸傳承自己的基因。   但結果讓我喜出望外,其實也是必然,我以前學過的醫學的知識和我宏厚的內力,竟然把那四個丫頭都救活了!   等到第一個丫頭,就是那個從通訊機房裡跑出來並且一頭撞進我懷裡的丫頭,她,睜開眼睛看著我的時候,她的眼睛裡滿是害怕,她的手,無助她向邊上摸了過去。   「找什麼?在找你的槍嗎?」我問。   她沒有回答,但手卻哆哆嗦嗦地在她身邊的地上摸索著。   我從不遠處拾了一枝槍,送到她的手上。   她的眼睛裡出現一絲驚訝同時也有一絲歡喜。   她伸手去抓那枝M16,但她的手握住槍後,我的手一鬆,她卻抓不住那枝槍,槍從十厘米的高度,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我歎了一口氣,再次把槍塞到她的手裡,她再接那槍。 正文 分節閱讀557   這一次,她緊緊握著槍,但等我鬆開手後,槍倒是沒有從她的手裡滑落,但卻和她的手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她吃痛,呻吟了一聲,但在我的耳朵裡,這一聲呻吟卻是如訴如怨!   似乎…似乎她是在挑逗我!            第二節 地位之爭   「農夫和蛇!」我歎了一口氣,說:「就算是美女蛇,它仍然是毒蛇!」看了看那四個手裡拿著槍的女人,我的眼睛裡一定有一點譏諷的色彩。   她們剛剛清醒過來,首先想到的點要拿她們的槍,然後,不約而同,是要把槍口對準我。聽我這樣的長歎與說法,那個最先清醒過來的丫頭,就是曾經一頭撞到我懷裡的丫頭,臉上有了一絲愧色。但很快,另外一個丫頭怒目圓睜,衝我喊了一句:「強盜,你害死了我們這麼多姐妹,我們恨不得立刻就槍斃了你!」   「為什麼不呢?」我面無表情地問。   「我們要送你去審判…」那丫頭藍眼睛裡閃動著殘忍的色彩,似乎她已經看到了我被關進了牢獄裡正在受著痛苦與煎熬。   「審判?為什麼?為了我不停在為你們做人工呼吸,不停地辛苦地用手按你們的胸部…把你們救活?」我甩了甩手,似乎真的手還是酸的一般,故作奇怪地問。   「你私闖軍事禁區,而且,害死了我們這麼多姐妹…」那丫頭哆嗦著薄薄的嘴唇,手裡的槍指著我,真讓人擔心她會走火。   「軍事禁區?你聽說過,這裡是印第安人的聖地嗎?你們是倚仗武力把這裡佔有的!!!這裡,是印第安人最神聖的神殿!!!要是三百年前,你別說站在這裡,就是遠遠地看上一眼,也會立刻被放在火裡燒成灰燼!」我看著她,大聲說:「你以為你們有幾條槍,制定所謂的法律,就可以強佔別人的神殿?是不是?」   那丫頭一愣,顯然,她並不知道這裡曾經是印第安人的神殿。   「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非要把這裡做軍營…哼!別為她們鳴冤叫屈了!為你們僥倖活下來讚美你們的神吧!」我示意她們可以放下她們的槍了。   那個面色最凶的金髮美女,看起來肯定是相信了我的話,但她手裡的槍卻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估計她是這群女人裡的小頭目。不過奇怪她是這些丫頭地軍裝上並沒有明顯的軍銜標誌,真奇怪。她不放下槍,其他三個丫頭,猶豫了一下,又把槍口對準了我…事實上,就算離這麼近,她們也很難打到我——這幾個丫頭,剛醒來,只是勉強把槍端著,這大概已經要把她們全部的力氣都耗盡了。   「你們殺不了我,而且,現在,也不是時候!你們到外面看一看就知道了!」我友情提醒了她們一下。   那個金髮美女做了一下手勢,另外一個綠眼睛,褐色頭髮的丫頭如釋重負,放下槍,向已經被她們整壞的門口走了過去。   過了幾秒,門外果然傳來了她的一聲尖叫。   「怎麼了?」那個金髮美女大聲沖外面喊了一聲。   「你們快來看…」外面的那位已經驚得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她知道怎麼說才怪!   「你先進來!」那金髮美女命令道。   但半天,那個出去的褐色頭髮的丫頭也沒有進來。   「走!」那金髮丫頭費力地揮了揮她手裡的槍,命令我和她們一起到外面去。   我覺得好美,但也不想無謂地爭執:這幾個丫頭,可都是「活寶」   呀!至少在目前看,可以讓我免於那個該死的印第安巫師在他的「錦囊妙計」裡說的那種為了生存為了延續自己的生命而不得不施行變態的獸交、亂倫等情況的發生。既然,她們都是我不遠的未來的孩子他媽…   嗯,那我和她們計較什麼?   「啊!!!」出了門後,果然又聽到身後地三個丫頭的大聲驚呼。   外面的世界,已經不再是以前她們眼睛裡熟悉的那個世界了!   我掃視了一下身邊呆若木雞的四個丫頭,嗯,還是很滿意!這些丫頭,簡直就是選美選來的一般,不僅漂亮,而且,都是氣質美人兒!就連現在發呆的樣子,都讓人覺得「美不勝收」!   更讓我覺得爽地是她們已經忘記了把槍口對著我。嗯,有進步!   「怎麼會這樣?」一直沒餚說話的另外一個黑髮但卻是綠眼珠子的美女喃喃地問,她手裡的槍,已經扔到地上。   「…」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何況,她並不一定就是問我。   但這念頭剛閃過,就看到她的眼睛滿懷期待的看著我,那樣的眼神,竟然讓我的心不由得一軟,竟然沒有辦法拒絕回答她的提問…我像是被催眠了一般,老老實實地說:「事實上,這是另外一個時空,具體在哪裡,我也不知道!我們一起做了個時空旅行。」   「什麼?時空旅行?不可能吧?」那個一直以來惡聲惡氣的金髮美女不相信地問。過了幾分鐘,沒有聽到我回答,她轉臉問另外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理著假小子頭型的紅髮丫頭:「戴安娜少尉,你看呢?」   那個被叫作戴安娜的丫頭,原來是個少尉…看來,這些丫頭們的軍銜都不低,至少,那個金髮丫頭的軍銜不低於少尉。   戴安娜一直沒有說話,眼睛卻一直在癡癡地看著天空。   「戴安娜…你的意見呢?」那個綠眼珠子美女聲音甜甜地問道。   戴安娜如夢初醒——看來那個綠眼珠子美女的聲音不僅對我有殺傷力,對其他人也一樣非常「盅惑」!——她猛喘了幾口氣,才說:「瑪利亞,有點太…不可思議了!按我們已經知道的知識推算,我們現在應該是在…至少在二億年以後,但就算有誤差,也應該是在兩億年到四億年之間的某一個時間…上帝呀,怎麼會這樣?」那丫頭顫抖著聲音說。   「什麼?」雖然戴安娜是回答那個叫瑪利亞的丫頭的,但那金髮藍眼的丫頭仍然失聲說了一句,接著又質問一般地說:「你確定嗎?」   「你看天上的星星就知道了…根據天上的群星,我們可以確定自已仍然在地球上,而且仍然是在北半球…嗯,緯度似乎變小了一點,但…仍然是在北半球上,但你們看北極星……」戴安娜指了指北極星。   我順著她的手望了過去,果然北斗七星的勺柄形狀和我記憶裡的不大一樣,變了一些。原來這丫頭是根據勺柄的形狀改變的程度來知道時間流轉的,但這是需要非常專業的天文知識的。   「恆星也是在一直運動的,只是離我們太遠,而我們的生命又太短暫,所以,一般我們會覺得,恆星是不動的,一直在某一個位置準時出現,而且,一個星座裡的星星排列形狀也是固定的。但事實上,它們一直在緩慢的改變。正常情理下,北半球的人們一般會參考大熊星座…目測一下它們的形狀改變情況,就能知道過了多少年了。要是有一個儀器,我們就能精確知道到底有多少年過去了…」戴安娜果然跟著解釋了一下。   沉默了許久,幾個丫頭終於忍受不住五更的寒冷,又回到了山洞裡。這一次,只有那個金髮藍眼的丫頭,手裡的槍,還有意無意地指著我。其他丫頭的槍都垂下,有氣無力的指著地面。   每個人都滿腹心事,當然,連我也不例外。   進了山洞——其實也就是她們以前的通訊機房後,那個黑頭髮黑眼睛的丫頭,開始擺弄她地那些寶貝機器。但已經沒有電了,大部分的機器都如同一堆華麗的廢鐵。但那丫頭還是找出了一個背負式的電台。   開始調試起來,她試了許多的頻道。還用一種奇怪的語言,咿咿呀呀呼叫了半天,然後,頹然坐下,搖了搖頭,說:「恐怕,我們真的是在幾億年後地世界上了,安幫,太安靜了…除了宇宙背景的噪音之外,什麼都聽不到…」   「艾麗斯,你再試一試吧…」那個金髮美女不甘心似地對那個叫艾麗斯的通信兵說。   「沒有用的,海倫中校!緊急頻道我也試過了!但沒有一點動靜!戴安娜說的應該是對的,我們一定是在幾億年之後……或者在幾千萬年前,要不然無線電通訊器裡不會這樣安靜!」艾麗斯無奈地說。   原來,那個金髮美女叫海倫,而且,還是個中校,難道她是這樣的牛×。但她現在也只是強作鎮定,估計,最害怕的人一定是她!   好了,瑪利亞,艾麗新,戴安娜,海倫,嗯,這四個丫頭的名字算是知道了。戴安娜是個少尉,不知道另外兩個丫頭是什麼軍銜。   轉臉看時,卻見瑪利亞一臉平靜,正在雙手十指交叉,抱在胸前大概是在默默地禱告什麼…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上帝!   另一個戴安娜卻非常地煩燥不安,她嘴裡一直在嘟噥著:「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艾麗斯又在她的寶貝機器裡找了半天,終於找了幾個對講機——就是那種單兵的通訊器,用它試了一下,然後,抬頭看了一下海倫中校,說:「你聽,海倫中校,對講機裡的聲音,我們用這個電台聽的非常清楚,這說明對講機沒有壞,而且,電台也是好的,有問題的是這個世界!…」   得到了另外的一個事實,除了瑪利亞之外,其他三個丫頭,特別是戴安娜,簡直要瘋了。   「別難過,戴安娜!全能的主與我們同在!」瑪利亞開口安慰的了一下戴安娜,而且,效果非常明顯,戴安娜竟然一下子安靜下來了,而且,奇怪的是我,竟然也覺得心裡平靜了不少。這丫頭,果然有些門道!   「瑪利亞修女…」戴更娜沉默了幾分鐘,突然出人意料地站了起來,然後,又幾步走到瑪利亞的身邊。一下子跪倒在瑪利亞的腳下,嗚咽著說:「我…」 正文 分節閱讀558   「別難過了,你的苦上帝都知道,你一定會得到救贖!」瑪利亞撫了撫戴安娜的頭髮,平靜地說。   原來,這個瑪利亞是個修女!而且是個受人尊重的修女,嗯,有意思。不知道她的意志堅定不堅定…要是她死腦筋那可不太好玩!   瑪利亞似乎用她的眼光掃了我一眼。這一眼看似不覺,但卻讓我的心裡不由得一凜,不再去想什麼歪念頭了。這丫頭……看起來最柔弱的是她,但最難對付的丫頭,肯定也是她,瑪利亞修女。   海倫中校呆呆再站了一會兒,說:「嗯,我說,大家還是要討論一下,看看怎麼辦!」   這倒是個辦法,而且,顯然也應該這樣做。但這又沒有用,因為,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我們誰也不清楚。不過,聽一聽她們的想法,有利於瞭解她們,所以,我並不反對她們開會討論問題。   其他幾個丫頭看來在海倫中校的雌威之下浸淫日久,雖然海倫是以商量的口氣,但卻也不容置疑。   所以,她們就都安靜下來開會。(就這樣,坐在一堆屍體中間,誰也沒有心思去整理這些屍體。)   開始的時候,海倫先問我這一切是怎麼一回事情?   我仍然是先申明,這地方是印第安人的神殿!而且,印第安人並沒有滅絕。所以,這裡天然的就是印第安人的領地,是不應該受到侵佔與褻瀆的!   接著,我告訴他們,在印第安人的傳說裡,這裡是與諸神聯繫的場所,諸神降臨與印第安人去朝聖的場所。每隔一些年頭,會有神降臨或者,也會有人從這裡,帶著獻給神地禮物,被送走。這一次,是我,去見諸神,而她們,是在不恰當的時候,闖了進來!!!所以,我去見神的傳送才出了差錯!我之所以這樣說,說的這麼肯定,就是要讓這四個丫頭知道,大錯釀成,都是她們往這山洞裡沖的原因,而我,是無辜的受害者。   最後,我也把那個印第安巫師「錦囊妙計」裡提到的如果傳送有問題——萬一人被傳送到一個無人但能生存的世界裡應該怎麼做的原則闡述了一下…   海倫似乎一下子看穿了我的想法似的,逕直打斷了我的話,直截了當的說:「想都別想!瑪利亞是修女,艾麗斯是佛教徒弟,戴安娜下周就要結婚了,我,哼!」   原來是這樣,難怪那個戴安娜會那樣難過…真可惜,原來她下周要結婚了,按常規,美國妞都比較開放,為什麼這個戴安娜會給我她仍然是處女的錯覺呢?……而且,艾麗斯是佛教徒,嗯,事情又變得複雜趕來。看來,要想她們投懷送抱,是不容易了。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我反問道。   「這…」海倫語塞。她求援似地著了看其他幾個女人,但除了慌亂,其他幾個女人一樣說不出話來。   「外面的世界是另外一個世界!!!我們必須接受這樣的事實!不管你們幾個願意或者不願意。世界!整整一個世界!所以,我們誰也不能單獨面對這樣地世界,所以,我們要結成一個團隊,一起面對這樣的世界!沒有別地選擇!也許,現在最要緊去做的事情,是我們應該先確定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我提議。   「這有什麼好說的?」海倫不以為然的說:「你是我們的俘虜!瑪利亞少校,艾麗斯少校,戴安娜少尉,你們說呢?」   不等那三個丫頭回答——也不能等她們身為軍人由於長期受訓而作出的下意識回答,我搶著說:「得了吧!海倫。你現在不是什麼中校了!我們在另外一個世界上了!原先的一切都不算數了!你不再是什麼中校,她們也不再是你的下屬!大家現在都是平等的了,維持原先等級制度的暴力機構已經不存在了!你最好清醒一點!」   「…」海倫看了看那三個丫頭。   瑪利亞和艾麗斯沒有什麼表情,既沒有表示同意我說的話,也沒有反對,但戴安娜卻是面有喜色。看來她職級較低,是受壓制時間長了,忽然聽到有人說她和海倫中校竟然是平起平坐,不由得讓她忘記了剛才一直盤踞在她心裡的恐慌和憂傷。   「另外,我也不是你們的俘虜!如果說真有俘虜一說,那也應該你們是我的俘虜!」我正色道。   「…」海倫似乎懶得和我爭辯,她的力氣大概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她舉起了她手裡一直沒有放下的槍,對著我,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我。   我微微一笑,忽然身形一動,瞬間便把海倫手時的槍搶到了手裡,而且,等海倫看清的時候,槍口已經指著她的胸口,甚至,有點戲弄她似地,頂在她軟綿綿地左乳下…   她的臉色頓時變了。   我把槍口一收,離開她的左乳,然後,刷一把槍一轉,槍柄已經遞到了她的手上:「槍對我是沒有用的!你要再試一試嗎?」說話之間,槍已經被她抓到了手上。   我一驚,從海倫那倔強的臉色和她肌肉緊張的程度看,這丫頭隨時可能真的開槍。   「你可要想清楚!一旦開槍,我們就不再是平等的,那就意味著戰爭。你輸了就是我的俘虜,是要任我處置…」話還沒有說完,但看到了那枝M16地槍口冒出了火光。   向左一閃,然後,就地一滾,緊接著又是一個烏龍擺柱,跟著是一個空翻,落向海倫的身後。   在我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看到火光六次從海倫曲槍口竄出,槍聲都讓我無暇顧及了。   等我這些動作做完之後,我的左手已經牢牢地握住了海倫手裡的槍身,另外一隻手,已經捏在她那漂亮的頸項上。   「你再動,我就捏碎你的脖子!」我警告她。   海倫身子一抖,手慢慢鬆開握槍的手,像是放棄一般地向下癱軟。   我很滿意這樣的結果,一手拿到了槍,另一隻手便自然地鬆開了捏著海倫的脖子,但在我的手指離開海倫脖子的一剎那之間,便猛然覺得有點不妙,似乎,指尖在離開海倫脖子時,感覺到了海倫的肌肉突然猛地收縮了一下。   想也不想,完全是靠著本能,我向左突然一閃,便感覺到一把鋒利的匕首,貼著我地檔部一蹭而過,雖然不致命,也沒有讓我受傷,但仍然讓我的小兄弟威覺了一陣火辣辣地疼痛。   下一秒鐘,那柄匕首,像是眼鏡蛇一般,頭向上忽然一揚,已然窮追猛打一般向我的咽喉竄了過來。這丫頭,竟然是招招要命的打法!   要是一般人,可能一招也接不了!大概會在她開第二或者最多第三槍的時候,就完蛋了,但也是她運氣不好,她今天遇到的人是我!   手裡的槍,被當成一條棍子,這根棍子,毫不猶豫地向著那條毒蛇一般的匕首敲了過去。   避無可避,一下子,槍筒重重地敲在了匕首上,頓時,那把匕首脫離了海倫的手,激射到了一隻櫃子上。   海倫卻是蹬、蹬、蹬、蹬退了幾步,然後,倒在地上,甚至滾了幾滾。   我腳步一移,不緊不慢她跟著她,手裡的槍,始終指向她的胸口。   好個海倫,等她翻了幾個身,再次面對我的時候,手裡已經變戲法一般的握著一枝手槍,而且,她似乎完全不顧自己也在我的槍口之下,竟然「砰」地一聲,衝我開了一槍!   這讓我非常驚訝!不得不向邊上一閃,同時,舉槍一檔,那顆子彈「辟」地一聲,嵌入了柄中。這巨大的動能,讓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向右一轉,在運動中,我的左腿向後一擺,卻是恰好一腳踢飛了海倫手裡的手槍!   等我再次面對她的時候,她,正好一個鯉魚打挺,站在我面前!而且,一隻拳頭已經向我的臉上衝了過來。   想也不用想,我的拳揮出,在她的拳頭離我的臉還有那麼幾厘米的距離的時候,我的拳頭,已經一拳擂在她那結實的小腹上,頓時把她送出了幾米遠,撞在了牆上,伴著一聲慘叫,落在了牆角縮成一團——那疼痛,會讓她在幾分鐘時間裡發瘋一般只想用手捂著肚子,其他任何事情都不會去想!   「還有誰不服?」我沉聲問道。            第三節 方舟   「你打算用武力來讓我們屈服嗎?」瑪利亞柔聲問。   「…如果你們打算象海倫女士一樣用武力來向我挑戰的話!」既然瑪利亞軟語相詢,我當然要表現的非常紳士,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   「我們不打算用武力!至於海倫中校,她是一個搏擊專家和武器專家,當然會本能的選擇武力,這也能理解,另外,海倫中校的領導才能,我們是知道,她一直表現的不錯!不管怎麼說,我們都相信她…但您,尊敬的先生,你的拳腳功夫,我們是見識了,不過,靠這個…恕我直言,似乎不那麼讓我們放心,你能說服我們甘心的做你的追隨者嗎?除了用你的暴力之外的方式。」瑪利亞慢條絲理地說。   我一愣。   她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比如說她講海倫是搏擊專家和武器專家,這完全與事實相符,剛才海倫雖然被我打敗但也證明了她很厲害。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瑪利亞說海倫中校有領導才能…這倒是讓我想不到。   我怎麼證明自己有領導才能?我有嗎?真傷腦筋!   回過頭來看自己,似乎花在單獨行動上的時間比較多,確實更像一個職業殺手…就算是在組織嚴密的特種部隊的時候,就算戰無不勝軍銜一路升到了上校,其實,也一直是在別人的管轄之下,很少去直接指揮某場行動…至於從部隊退役後,那更是天馬行空,獨來獨往。如果說真正做過某些人的領導,卻是在月光城西區的時候,做過幾天老大,領導幾個兄弟開了幾家餐館,生意還差強人意,但卻也很受兄弟們敬重,也算是小小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領導才能」了,但這卻讓人羞於啟齒。至於後來進行一次失敗的革命——那場害死了不少熱血青年的革命,那簡直就是在反向證明我的領導天賦似乎有某些方面的問題…   「我…曾經是紅色國家的特種部隊上校——這樣說…有說服力嗎?」我厚顏,只撿好聽一點的說,另外說自己是上校,也許會讓她們有認同感。   「你不是說你是印第安人嗎?怎麼會……而且,似乎,在那樣的國家裡,據說,只要會拍上級領導的馬屁就能很快地升職,是這樣嗎?」瑪利亞微笑著問我。 正文 分節閱讀559   這讓我有點難為情,顯然她說的也不無道理。原來世界人民都知道了…,而我的族人卻在掩耳盜鈴。   「我說過我是印第安人嗎?沒有吧!我所有的表述都只是說自己和印第安人密切相關而已!」我只解釋了她說的第一個問題。   「你能介紹一下自己嗎?如果你想領導我們。總要讓我們信服,是不是?」瑪利亞說這話的時候,懷裡已經抱著仍然捂著肚子一臉苦態的海倫。   我想了想,簡單地介紹一下自己,當然,仍然只是撿好聽的說!   至於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代表印第安人,我說的很含糊而又神秘。只說自已是被印第安人的諸神挑選,在恰當地時間和地點出現而得到擁戴所以才會被傳送去去見印第安的神的。當然,印第安人說,如果我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那說明,我已蒙神的召喚,被賦予一種能力。而作為神的使者去拯救那個世界——也就是我們現在生存的這個世界!   「這麼說,現在,你是神的使者了?請問,你是哪一個神?」瑪利亞並不反駁我,從她的語氣裡,我也聽不出她是相信或者懷疑,倒是另外幾個丫頭,眼睛裡或是驚訝,或是懷疑,或是不屑,把我完全當成了一個騙子。   「當然!我想,應該是太陽神吧,百神之神,澤被萬物地神,光明的神…」要吹,就要吹得響亮一點!   不等她們再提出「褻瀆」的問題,我緊接著說:「好了,我也介紹完自己了,現在,輪到你們說一說你們諸位美女了!為什麼你們會在這裡?你們都是些什麼人?瑪利亞,你來說吧,你是修女,我相信你不會撒謊!」   瑪利亞微微一笑,看了看我,然後,眼光一掃過身邊的三位女同伴,先是介鋁了一下她的朋友,金髮藍眼:海倫中校公共管理學博士,搏擊專家,武器專家,山地戰專家;黑髮綠眼:瑪利亞少校,醫學博士,心理學專家,兼神職人員;黑髮黑眼:艾麗斯少校,冶金學博士,電子學專家、機械學專家;褐髮綠眼:戴安娜少尉,農學博士,氣象學專家。我表面平靜,但心裡吃驚得不得了。   這些丫頭,原來都再簡單…不,不是一簡單,簡直就是……   這哪裡是選美選來的美女?這簡直就是天才美少女地集中營呀!清華大學的少年班同學也比不上她們也幾個丫頭片子呀!死掉的那些看來也都出類拔萃,好可惜呀…   瑪利亞始終語調平靜,似乎在講別人的故事。她慢慢地講了十幾分鐘,總算讓我明白了她們為什麼會在這裡了!   原求,這個部隊也許是世界上最神秘的部隊,叫「方舟特種部隊」,是直接歸美國總統領導的。   而她們存在的意義,是為了應付核戰爭所帶來的世界末日。   因為M國人雖然牛x,但卻很明白:世界上越來越多的國家不可阻止地擁有了越來越多的核武器,而世界的貧富分化卻越來越嚴重,各種宗都理念衝突也越演越烈…所以,注定會有一場毀滅人類文明的核戰爭爆發!   既然戰爭避免不了,那麼,就要讓自己的損失最小,或者,能快速恢復自己的文明,所以,就有了方舟部隊的存在。   以前,這裡叫靈霧谷,因為無線電無法偵測到這片土地,所以,也不太可能用核武器來瞄準,所以,相對安全,所以,方舟部隊駐紮在這裡!   方舟部隊的隊員,全都是女性,而且,各個種族的人都有,這體現了美國憲法的精神。至於為什麼都是女性,那是因為,一旦戰爭爆發,那麼,總統的領導班子,會在第一時間飛抵靈霧谷,至於那群趾高氣揚的男人家裡的黃臉婆,那自然是顧不上了——就算顧得上,也不會被允許帶來…她們注定會死在爆炸中,所以,他們這群M國頂級政客就都成了單身先生了。   方舟部隊的健康漂亮地女隊員,會成為他們的新伴侶,繁衍人類…   方舟部隊的女隊員都有一門專長,另外,在駐紮時,因為時間寬裕,所以一直都有再學幾門其他專業知識的優良傳統,這也是在為恢復文明作一個知識方面的儲備!   駐地有一個資料最翔實的圖書館,有一個武器庫,有一個…總之,就算世界被核爆炸打回到石器時代,也能靠這支部隊來保護總統和他的領導班子,並且,快速恢復人類文明到現代!   至於我在來靈霧谷時看到的無數輛卡車往山谷裡傾倒石頭——那也不是普通石頭,而是從巴西進口的世界上品位最好的鐵礦石!而在另外一面山谷裡,還有無數輛重載卡車,在向山谷裡傾倒世界上品相最好的煤。   從這個靈霧谷出去,在兩個山谷交叉處,立刻可以設立高爐,用最好地煤,為冶煉世界上最好的鐵……生產工具、刀槍,然後再去重新征服世界!   軟件的東西,硬件的東西…總之,能想到的一切,都被安排!   而方舟部隊的女性服役的年齡是十八歲到二十八歲,而且不允許結婚!甚至不允許戀愛…奪件雖然苛刻,但在這裡服役的丫頭們,每年地車薪金最低的也有百萬美元!加上據說這是很光榮的事情,所以,這支部隊一直都點滿員的……   「戴安娜已經二十八了,明天就退役了,但卻不幸被傳送到了這個世界…」瑪利亞伸手措了摸戴安娜褐色的頭髮,語氣像是勸慰,又像是憐憫。但既然戴安娜要退役了,而她們卻還在服役,說明她們的年紀都比戴安娜小!但瑪利亞說話的話氣,卻像一個長者,而她們都習以為常。看來,海倫是她們她行政上的頭,而瑪利亞卻是她們地精神領袖!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這些丫頭越是有門道,就越是眼高過頂,就越難馴服…   她們的專業什麼的學位什麼的,都成了她們桀傲不馴的資本了。   更可怕的是瑪利亞是一個可以用聲音迷感人心的修女,暫時還是不要打她的生意了。   那個艾麗斯,是個佛都徙,無慾則剛,看來也不太可能短時間搞定。   那個戴安娜,竟然快要結婚了,一想到就算把她抱在懷裡,她說不准也會哭哭啼啼心裡想著別人…不爽!   說來說去,竟然是那個本來以前最沒有趣味的海倫,卻是最值得去發掘一下——要是能把她先搞定了,嗯,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   我就不相信,她們這些發育正常的美女就沒有慾望!到時候還不乖乖的一個個投杯送抱?   「沒事!我會照顧好你們!」我說的異常肯定,似乎自己現在已經把她們庇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其實,我知道她們誰也沒有服氣,誰也沒有打算聽我的。   沒有關係,在你有所表現之前,這世界上不會有人真的把你當回事情。   要是我表現的不出色,又怎麼能讓她們信服?難道真的靠暴力與謊言和無恥?那都只是輔助手段!你可以在某些時候欺騙所有人,也可以在所有時候欺騙某些人,但不可能在所有時候候欺騙所有人!長久的看,要想她們心許,那要靠自己的能力!以及自己的智慧!   我不來領導這些丫頭,那必然要接受她們的領導!   也許我以前做得不那麼好,但現在,我會是最好的!   我不可能退縮!   也無路可退!   說話之間,天已經慢慢亮了。   靈霧谷,早已經沒有半絲霧氣了,而且空氣乾燥。   等到太陽出來後,再細細看了看外面的世界,各人的眉頭無一例外皺到了一起。   這四周的群峰,圍成的一個弧形的谷地,像一隻扁扁的籮筐一樣而從這只籮筐的一頭,這半列山脈,像一把菜刀正劈在籮筐的中央一樣。   特別是這個山洞所在的小山頭,完全和其他山體分開了,成了一個孤立的大石頭柱子了!   這個石柱的三面,都是呈九十度的完全直上直下如同用斧頭劈出來一般的懸崖絕壁!山頂離地面近三百多米!從上面向下看,讓人頭暈目眩…   另外一面,就是眼前通向外面的世界的那一面、以前那個有著吊橋的地方,本來只有三十幾米的橫斷面,而現在,日久風化,已經出現了近七八十米遠的一個斷崖,而且,山體被風化侵蝕後,山坡雖然不像其他三面那樣有九十度的險峻,但深入到地面的坡,依然很陡峭,正常的坡度都在四十五度以上多度,個別地方還有六七十度的陡坡…   這裡,要是做要塞……估計一夫當關,萬夫,十萬夫也難開!   但做要塞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這個一柱擎天的孤峰上,沒有水!所以,只要把山下一圍,用不了幾天,守衛的人就完了!肯定會因為斷水而死。   另外,這裡看起來已經幾年沒有下雨了!   這座孤峰下,是個大鹽湖!   厚厚的白色的鹽殼,反射著早晨的光線,儘管王彩斑斕,但卻仍然讓人感覺到死氣沉沉。   放眼望過去,連一絲綠色生機都沒有。   天上沒有鳥,地上沒有草。   有的,只是遠遠地看到孤峰下的鹽湖裡有無數只鹽蠅,在胡亂飛舞著……   我指了指山腳,說:「妹妹們…」話沒有說完,便遭遇到不少白眼和女人玩,臉皮不厚那是萬萬不行的!   我接著說:「我漂亮的妹妹們,要活下去可不容易!也許我們翻過那道遠山,看到的仍然是一望無垠的鹽湖,也許我們再向前走五百里,仍然是一片荒漠…」   我掃了她們一眼,她們倒是沒有反對我後面說的話,也沒有給我白眼。甚至,她們真的聚到我的身後,順著我的手指向下看,有了唯我馬首是瞻的意思了。看來加個漂亮的形容詞還是很有必要的!   我更有信心的接著說:「沒有水,沒有食物!但…上帝與我們同在,是吧,瑪利亞!我們會一起渡過難關!我會照顧你們,會帶著你們找到另外一個人類社會…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的話!如果沒有,我們就是這個世界的人類社會的製造者!我會把你們帶到一個充滿生機的伊甸園去的!然後,一起繁衍我們的後代…」   也許是我太得意了,在說得唾沫星橫飛的時候,竟然忘記防備她們,話剛說完,就感覺到自已的腦袋上被一硬物頂了一下。 正文 分節閱讀560   那……那顯然是一枝手槍的冰冷的槍口!            第四節 家教   「噁心的男人!你再說呀!」海倫一臉的譏諷,手裡的槍硬硬的頂著我的後腦勺。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當?」我似乎非常無辜。   「呸,誰要和你一起繁衍後代?下次你再說…」海倫似乎想加重一下語氣,把槍離開了我的後腦勺,大概想用槍柄給我的頭來一下,也正好能假公濟私,報了剛才的一箭之仇。   但她的槍剛剛離開我的頭皮,我的脖子忽地一動,同時我的身子下蹲,一晃之後的下一刻,她握著手槍的手,已經找不到目標,而我,已經直接從下面,衝進她的懷裡,艷福不淺的頭顱已經感覺到了她胸部澎湃的波濤…   海倫大急,因為她手裡的槍的原因,大概是她想依仗那把槍,她簡直要忘記怎麼用拳腳了,她不停地調動著槍口,想用槍口再次指著我。   但「霍」地一下,海倫手裡的槍,也同時被我伸出的手握住了槍機,這時候,就算她有機會再用槍頂著我,她也不可能擊發槍膛裡的子彈了。   這時候,她唯一的機會,其實是立刻放棄手裡的槍,用拳腳向我進攻——但一般人,都會迷信槍的威力,而不願意讓別人掌握著一枝槍來威脅自己。   海倫也沒有放棄握著一把槍的那種虛假的安全感,但她已經從瞬間的慌亂裡恢復過來,她的另外一隻手,兩條腿,手肘,膝蓋…甚至肩膀,都沒有閒著,瞬間便開始發動起來,向還呆在她懷抱裡的我,虛虛實實攻了無數招!   但這麼短的距離,已經發揮不了多少攻擊效果了。   所以,我閉著眼睛,全憑自己的感覺全心體味貼在自己後背上的這具熱辣身體的肌肉緊張程度,來預知她的下一步攻擊趁勢。如果她的力量不大,而且我被攻擊的部位能耐受,那我就不躲避,而只是很享受地向後靠一靠,接受她身體對我後背的「按摩」…   二分鐘過去了,我忽然覺得危險,不由得猛然向右一側身,然後,眼睛驀然睜開,另外一枝手槍,悄無聲息地擦著我的臉頂在了海倫的額頭。   竟然是戴安娜那個丫頭過來幫忙。她一定是看見我閉著眼睛,來撿一點便宜,但她完全沒有想到,我這麼快就從海倫身體的誘惑裡脫身出來——甚至我懷疑,這個海倫,是有意用她的身體來迷惑我,以便讓其他女人進攻我。   我也真是大托大了,竟然還閉著眼睛,估計陶醉的樣子也確實淫蕩的讓其他妹妹看不過眼……所以,我不打算怪戴安娜。   但一瞬間,清醒過來後,我仍然握著海倫手裡的槍的手,輕輕一抖,頓時把那支手槍,像從一個孩子手裡大力硬奪過來一般,拿到了自己的手上。   沒有等戴安娜回過神來,我已經從海倫的懷裡閃身出來,和戴安娜站在一排。   這時候,戴安娜手裡的槍,仍然顫抖著頂在海倫地額頭。   戴安娜緊張的渾身發抖…她本來以為會撿個便宜,沒有想到,卻會有這樣的結果。   我手裡的槍指向了海倫,同時另外一隻手,把戴安娜的手分開,並且順手,把她手裡的槍拿了下來,插在自己的褲口袋裡。   然後,拍了拍戴安娜緊張而蒼白的臉說:「會走火的!海倫這孩子雖然調皮,但…要是你走火了,一槍把她半邊臉轟掉了,那可就不好玩了!而且,你著,海倫這樣漂亮,嗯,俊俏迷人,簡直像個天使一樣,要是這樣死了,那豈不可惜?這個世界上也許就我們幾個人,要是再死掉幾個的話,那可無趣的很!」   眼睛一掃,卻見瑪利亞和艾麗斯無動於衷,但戴安娜卻一臉迷惘。   而海倫卻是對我怒目以視。   「不過,調皮的孩子是要受到懲罰的!你不可試探神!——是吧,瑪利亞!犯了錯誤要受到懲罰的!」說著,我的槍口已經頂在了海倫的額頭上。   海倫心虛的身子一抖。   「算了吧…」瑪利亞打圓場。   「瑪利亞,就算你不說,我也捨不得殺她,不過,這丫頭要長點記性才行!」說完,我一手用槍指著她,另外一隻手,高高揚了起來:「對付不聽話的孩子,揍她一頓,揍得她鬼哭狼嚎,要比耐心地做三天三夜說服工作要有效!」   說完,我的手一再遲疑,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快速的弧線,準確地對著海倫那挺起的屁股就是一下。   「啪達」地聲,肉體相擊的聲音沉默,但激起了海倫的尖叫卻是尖利激越。   我下手絲毫不留餘力,在把她打傷的臨界點上,盡了全力。   「下次還敢對我動手嗎?」我嚴肅的問她。   海倫的眼淚在她漂亮的大眼睛裡打著轉,肉體的痛與精神上的屈辱讓她快要崩潰了,但她咬著妖嫩的嘴唇,偏偏要保持她一貫做領導的尊嚴——不過,她剛才情不自禁的叫喊聲似乎大了點。   「有種!」我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地再次揮手,再一次毫不容情地給了她的屁股第二下打擊,同樣,五指落在她屁股的左邊,而且,與上一次留在她屁股上的傷痕交錯開來。   「啊唷…」海倫再一次忍無可忍地叫喊出聲。   哼!不喊才怪!她又不是鐵打的,她再倔強,她也是肉體的!   我很滿意。   至少,我看到有幾粒豆大的淚珠從海倫俏麗的臉上滾落下來——別說是對疼痛敏感的女人,就是男人,痛的時候,一群會眼淚滾滾——這是本能。   另外,在一邊呆立著的戴安娜,臉色幾變,她一定也心驚肉跳。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事實上不怕打的人很少。   「你下次……」我再次微笑著問她。   「呸……」一口唾沫星直衝我而來。   我沒有躲閃,任由它們噴在我的臉上。   「這丫頭,要親就親我一口,怎麼這樣暗示我呢,也矜持了……」我說著,槍口頂著她左邊的的太陽穴,同時,捏著她地臉,讓她不能動彈,自己把臉在她右面的臉上蹭來蹭去,把她吐在我臉上的唾沫星,全擦回她的臉皮上。   她的臉很燙,但從眼睛裡流出來的淚水卻冰冷。   而且,她的淚水,簡直就像小河一樣,把我的臉也弄的濕淋淋的。   而且,她身上早巳被疼痛折磨的汗濕衣衫…   「這麼說,你是不肯認錯,也不打算改過了?」我看著她地眼睛,手指在扳機上彎曲了幾下,問海倫。   「你…你…死了那條心!!!」海倫嗚咽著說。   「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但大家都是成年人,都不是小孩子!你那樣做是不對的,如果你堅持終究要那樣做,也沒有人能阻止得了你,但你要明白,那你就要承擔由此揚帶來的一切後果!」我正色道。   「好了好了…」瑪利亞過來拉我的手,說:「海倫又沒有真開槍,又沒有傷著你,還讓你打了兩下了…你真下得了手,用了那麼多力氣!」   「難道我做的不對?」我反問她。   「當然不對!」瑪利亞肯定的說。   「那你們為什麼不阻止我揍她的…屁股?」我覺得這個瑪利亞真有意思。   「我們阻止得了嗎?海倫一個能打我們十個,而她又不是你對手,我們上去還不是送死?」瑪利亞平靜的說。   「所以,你們就在一邊觀看?」我更覺得這些丫頭有意思了。 正文 分節閱讀561   「嗯,至少這樣,可以避免和你撕破臉皮,在你進一步發作的時候阻止你獸性大發!」瑪利亞一本正經地說。   「獸性大發?」我一怔,然後哈哈大笑。這群女人,簡直都是怪物,不過都挺有意思!   「好吧,看在瑪利亞修女和上帝的面子上,我就饒了海倫這丫頭這一次!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下一次,誰要是再敢算計我,哼,那可就不是這樣打屁股了!哼,至少也要把褲子剝得光光的,曬在陽光下,然後,再重打三十下,不打得皮開肉綻,決不罷休!再有下一次,哼,別怪我會…獸性大發,統統把你們都直接拿過來當老婆!」說完,這才撤了槍。   「神經病!」艾麗斯在一邊似乎自言自語他的冒了一句,卻讓我不好發作。這四個女人真的都很難纏…   「好了,是我們感謝神賜我們飲食的時間了!」瑪利亞走過去,輕輕抹去海倫臉上的淚水,但卻越抹越多。   不過,我知道海倫不會想不開!我在把槍頂在她額頭上地時候,感覺她有一種異常強烈的求生慾望…   一場小風波過去了。   但沒有象瑪利亞說地那樣去感謝神賜予飲食,而是把那些已經死去的丫頭們的屍體,放到了一起,然後,在山洞外面,挖了一個坑,當然,這些挖坑之類的事情,都是我來做了。   我是威風的領導沒有做成,倒是忙得灰頭土臉,做了一回收墓工。   沒有辦法,想泡妞嘛,受點苦也是值得的。   雖然這些女兵屍體與我幾乎沒有關係,但我也總不能耀武揚威的看著這些我未來的老婆們蹶著屁股在太陽下挖坑吧!   我在外面用一把工兵鏟挖坑,而她們四個,一邊在低聲啜泣,一邊整理自己戰友的屍體。哭的最傷心的莫過於海倫女士,特別是她半蹲著身體彎腰整理戰友衣物時,一不小心,她的左邊那剛剛飽受打擊的屁股坐到地上的時候。她會一個激靈,臉在瞬間扭曲變形…   這讓我懷疑,自己下手是不是黑了一點?   我用腳趾也能猜到,此刻海倫丫頭那個潔白、細膩、板富彈性地屁股上,現在肯定是一片青腫,有著十隻刺目的手指印兒!這樣想,讓我又覺得心痛,又覺得刺激,甚至有些衝動…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當把這些丫頭放在坑裡的時候,我更是暗暗覺得可惜。   不僅是這些曾經如花似玉生機勃勃的丫頭們,轉瞬成了一堆冷冰冰的一臉死氣的屍首,更是覺得,她們身上穿的衣服,這樣埋進土地裡太可惜了!   不過,這裡這麼乾燥,這些衣服,應該能保存很長時間。從理論上講,這衣服在這個時代,如果不是高科技產品,那也定是稀世珍寶級的古董……   但估計真要有一天來挖開墳墓,從已經成了乾屍的屍首上脫這寫衣服,那四個丫頭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輕饒了我…   算了,和一群死人爭什麼!   等埋了死人,草草吃了點找到的乾糧,喝了幾口瓶裝水,我開始細緻地整理了一下她們丟棄在地上的武器和背包。   開始時,海倫說要把這些東西也放在戰友的墓裡的。   我立刻反對說:「難道,你讓你的戰友帶著這些殺人凶器去見上帝不成?   一句話立刻起到了效果。   東西就都保住了。   我更相信孫子說的那句話:上兵伐謀!   也許,對付海倫那丫頭,也不能一直來硬的,也要有意無意,向她灌寫迷魂湯才好。   另外,也要多做些欲擒幫縱或者明修棧道、暗渡阿倉之類的遊戲……   整理了半天,有用的東西如下:二十一支M16改進型步槍,四十五個壓滿子彈的彈匣。   十六枝手槍,十九個彈匣,手雷四十三枚,防彈衣十六件,羅盤二十三隻,光學瞄準儀二十三隻,背包以及放在背包裡地生存和藥品裝備各二十三件,還有十九把各式匕首…   另外,有十六個人衝進來的時候,是戴了頭盔的。而且,那頭盔是非常先進的綜合頭盔系統,輕便,而且是數字化的,頭盔裡安裝了計算機和傳感器顯示裝置,通過這種「頭盔安裝顯示器」,士兵能現看計算機發出的圖解數據、數字化地圖、情報資料、部隊位置,還包括安裝在武器上熱成像武器瞄準器(Tws)和攝像機的成像…可惜,現在沒有電力支特,這些東西都沒有用了!而且,這東西也不好帶,所以,帶走時,只能把計算機和先進的傳感器拆掉……   還有的東西,比如說統一制式的士兵無線電,彈道計算器、敵我識別儀、攝像機和激光測距儀/數字羅盤等等,都曾經是好東西,但現在,沒有電源,卻只好丟棄了!   估計那些槍,等到子彈用完後,也和燒火棍差不多,最多也只有審美價值了…   我想了想,抬頭看了看無力地靠在櫃子邊上看著我收拾東西的艾麗斯,問:「既然核戰爭暴發後,一切都回到石器時候,你們配備這些先進的數字化裝備有什麼用?沒有電力,一切還不是白給?」   艾麗斯沉默了一下,然後,用於指了隔壁,說:「那個山洞裡停放著一個坦克,是防輻射的。」   「坦克?用坦克給這寫東西充電?」我不解地問。   艾麗斯點了點頭。   「但,坦克裡的燃油又能支撐多久?就算只用來發電,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燃油也就耗盡了!」我搖了搖頭說。   「那坦克不是普通的坦克,提供動力的是一個幾千千瓦的熱離子堆,僅用它本身所儲備地核燃料棒,理論上可以安全的運行十年時間!」艾麗斯說…   「什麼?用熱離子堆…」我大喜,這玩意一般是用在衛星上的。   「但我們只有密碼和一把鑰匙,還差一把鑰匙,沒有辦法打開那個坦克的艙門…」艾麗斯歎了一口氣說:「另外的鑰匙,由總統先生親自保管。」   「鑰匙是什麼樣的,是電磁的還是普通的?」我問。   「普通的,為應付核戰爭,當然是越簡單的越好…」艾麗斯說。   我笑了…   過了一會兒,那個被叫作「方舟」的坦克的門被打開了。   哈哈,原來無意中向錢雲學的開鎖技能發揮這麼大的用處。   但估計那個總統鑰匙只是象徵意義的,緊要的可能是那個開鎖的密碼,但瑪利亞提醒我:「沒有用的!你怎麼把這坦克開下山?」   我一聽,傻眼了,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呀!這座孤峰,三面是呈九十度的懸崖絕壁。另外一面又那麼陡峭,而且,相對高度有三百米,要是開下去,只怕沒有開出兩步,就直接衝向山底,然後,在一聲爆炸聲裡燒成一個火球了。   這個大傢伙有六條履帶,分成三個可以組裝的拼合組裝的部份,但每一部分殼體,都是一種特殊金屬整體澆鑄而成的,總重六十多噸,壓根也不可能拆開分塊經過這麼陡峭的山坡運到山谷裡去…   跑到山坡上看半天,再回來看看這大傢伙,然後,再跑到山坡看半天,然後,再回來…無數種設想,都被自己首先否定了。   我望著這讓人垂涎三尺地大傢伙,心裡更是不開心!還不如不知道有這東西存在好!知道有,卻不能帶走,更讓人心裡不痛快!   就像身邊有四個美女,卻沒有一個願意來過來親一親自己的臉的感覺…   「算了,這個就當成模型吧,以後,我們參照它,自己也製造一個!」我像是安慰她們,更像是安慰自己。   四個丫頭各懷心事……   另外一個倉庫裡放的是食品,沒有什麼好說的,都是常見的東西。   我和她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帶二十天至一個月吃的東西。   每天走五十公里的話,三十天,就是一千五百公里…就算考慮特珠情況,也應該走出五百公里了,要是還找不到吃地東西,那就不用再找了…   因為空氣乾燥,所以,我們決定在傍晚的時候出發,下山。   我本來建議在山上再住一晚上,恢復一下體力的,但她們已經明白自己已經不可能回到從前,所以,都說趕早離開這個傷心之地越好。   幾個丫頭沒有多少猶豫,而且,一旦決定了之後,立刻開始利索地收拾自己的行裝了,沒有哪個磨磨蹭蹭的,果然沒有白受軍事訓練。   和她們在一起,在這種意義上說,更是一件挺愉快的事情! 正文 分節閱讀562   等東西收拾好後,我還一鼓作氣,把山洞的門用石頭封了起來,我想我還會再回來的…   最後,每人身上背帶一枝長槍兩枝短槍,兩枚手雷,兩把匕首,還有羅盤藥品等,另外還背了三十斤大米。   而我,背的東西可就多了,簡直就是一隻受苦的騾子。幾十隻彈匣,幾十枚手雷,四把工兵鏟,兩頂行軍帳篷,兩隻睡袋,還有一百多斤大米和一寫其他的糧食。我在收集那些糧食的時候,特意選了一小袋花生米兒,一小袋蠶豆,一小袋玉米,一小袋黃豆,還有幾斤大蒜和生薑和幾顆洋蔥頭和土豆等幾十樣東西,但我想,這些植物的生命,大概也在傳送中失去了,不太可能當作種子用了…」要是能僥倖有幾粒存活下來就好了!   我把那桿某人當成寶貝的大槍,連接起來,當成了扁擔,把那身盔甲和其他準備帶著的但她們拿不動的東西,統統打包,放在那桿大槍的邊上,挑了起來…   我想,某人地獄有知的話,若是知道他花大價錢買來,並且當成命根子一樣的大槍,被我當成了扁擔來用,他一定還會氣得連吐三升黑血……   不過,看著我吃苦耐勞挑著這麼多東西下山,那幾個丫頭的眼神都溫柔起來!   這可是個好的開始!            第五節 神使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對於陡峭的山來說,更是如此。   何況大家都身負重物,腳下的岩石像是從來沒有人走過一樣,有著一層細碎的風化層,所以,也就更是容易一不小心而失足——那可就糟了,肯定會像一隻蛋一樣順著山坡一路滾到山腳的…所以,只有我是挑著東西不停地使身體與山體之間保持著平衡,勉強向山下走著,丫頭們都是在向下「爬」。   大家走得非常的小心。   更是非常的辛苦。   但效率卻是出奇的低。   天黑的很快,太陽下山的時候,我們也只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下山的路。   天黑之後,我倒是沒有多少問題,但她們幾人可就苦了,特別是體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   照明的燈是兩隻冷光燈,就是那種不用電源而靠輻射來照明的燈具。夜光強度也算不錯,但背著東西,還要看路,所以,手裡拿燈照著腳下的石頭兩個人——海倫和艾麗斯就更辛苦了。   這樣又向前挪了近五十多米後,海倫忽然一聲驚呼,手裡的電筒在空中甩出了一道弧線,飛向山下,而她的人,已經從我上方七八米遠的地方,翻滾下來。   我手一伸,但卻意外的沒有抓住她,只是撕下她一隻上衣口袋。   幾個女人一起喊了起來,都有點歇斯底里,特別是海倫在翻滾下落中的叫喊聲裡滿是絕望。   想都沒有想,我手裡的大槍一抖,掛在大槍上的兩個大包裹從大槍上滑下,並且立刻向下滾了出去。   我將大槍向腳下地石頭上一撐,人已經飛了起來,轉眼超過了海倫下落的地方,接著向下橫飛了十幾米,然後,手裡的槍對準一道石頭縫一槍紮下。手心一震,但槍已經卡在石頭縫裡了。   這時,海倫已經帶著巨大的衝力從上方帶著一路慘叫滾了下來。   我一手提著槍,另外一隻手穩穩地把海倫向懷中一攬,緊接著身體順著槍,快速地一轉了兩個圈,把海倫向下的衝力抵消了。   下一時刻,海倫喘息未定,但卻好端端地停在了我的懷裡,手自然地摟著我的脖子。   另外幾個女人,連滾帶爬,效率奇高,只花了幾分鐘便爬到我們身邊。這時候,海倫才「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哭了幾聲,她忽然一甩手,給了我一個火辣辣的耳光,氣憤地說「都怪你…」然後,卻又抱著我大哭起來。   我有點莫名其妙,但轉瞬之間,明白她可能是因為一不小心,碰到了她屁股上的傷痕,劇烈吃疼這才摔下山的。   但又恰好是我救了她…她現在心裡一定非常的矛盾…算了,打是親…我就不計較了。另外,我這臉皮似乎也有問題,看來搞打擊能力不夠強,大概這就是我身上的「罩門」吧。怎麼一個小女人一個耳光就讓它這麼火辣辣的呢?   大家一起安慰了一番。   但海倫的包裹和我帶的包裹都滾下山了,雖然沒有聽到讓人絕望的爆炸聲,但也不能有太多的期望…另外海倫的一隻腳也扭傷了。   真是損失不小。   不過,海倫看我的眼神,不再那麼的倔強了。   另外三個女人,著我的眼神,似乎多了幾分信賴——有這樣一個保鏢,要是我也會喜歡,我無聊的想。   稍事休息了一下,喝了點水,再次整理了一下行裝,結果,她們身上的重負,都集中背到了我的身上。   再次向山下走的時候,我身負著一百多斤的大包,手裡拄著根大槍——現在它成了拐棍了,而脖子上,卻掛著一個人——正是腳扭傷的海倫。我已經替她正了骨,但肌肉扭傷的痛,卻不會一下消失的。   我還想了一個辦法:用自己一直隨身帶著的飛虎爪,卡在一個岩石縫裡,然後,放下根五十多米長的線出去,然後,讓她們三個戴著手套,拉著那根納米級的細線,順著繩子向下走。等走到盡頭時,我手一抖,收了飛虎爪,然後,再接著再把爪子卡在另外一個石擊縫裡,再向下走五十米…如此循環。   因為她們身上沒有了重負,而且,有了根繩子輔助,所以,行動快了很多。   本來路就並不遠,只是險峻,所以,這樣一來,倒是很快就接近山腳了。   那個掛在我脖子上的海倫,臉上時喜時悲,等快到了山腳的時候她竟然在我的懷裡睡著了。   但她的手,依然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而把整個身子,貼著我的腰部躺在我另外一隻手托起的港彎裡…   她的小臉蛋兒,已經恢復了血色,雖然還有不少在翻滾墮落時留下的灰塵,但那些灰塵擋不住她的俏麗。   她的身上,仍然有著淡淡的香水味兒,這是她以前用的某種香水殘留下來的,過不了幾天,她的身上,這樣的味道就會消散了。   而她臉上的粉脂,也會消失的一乾二淨……   她很快就會變成一個「原汁原味」的女人,而其他幾個,瑪利亞艾麗斯,戴安娜,都將如此。   她們都將素面朝天……   而且,還有許多的問題:沒有香皂,沒有洗髮水,沒有……   很快,她們隨身帶的什麼眼影唇膏之類的,都將用光。   沒有鍋,沒有火柴打火機,沒有……   藥品也很少,食物不多。   甚至連「方便」這類的事情,都將非常的不方便了,只好用樹葉(如果有的話)之類的東西湊合了……   這都將怎麼辦?   這可不是野外的生存訓練,這可是五個人呀,看來,要有許多天,我每天都只能吃很少的一點東西,而把食物留下給她們吃了。   而關鍵,其實是要盡快找到一個人類社會。只有在社會裡,才能靠人類的分工,共享人類文明的果實,這樣,才不至於太麻煩,不然,就算找到了食物,也有無窮多的事情,讓我們不得不去做!   也就是說,如果找不到食物與水,那麼,我們就會死光,那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如果找到了食物和水,卻沒有找到一個人類社會,那麼,我們也能活下來,也許,我們就能在這塊土地上繁衍生息! 正文 分節閱讀563   表面上看,我帶著四個美女,當然要比那個倒霉的「魯賓遜」強千萬倍,我會很是風流快活,風光無限。而且,這些美女,哼,沒有別地男人,我就成了唯一了,可以相當放心……但事實上,如果事情真地這樣發生了,那我其實也很慘——那我就變成一隻徹底的耕牛了!   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   也許大城市的喧騰是我不太喜歡的,我只有點喜歡小城鎮的安靜,但世外桃源並不適合我,這我比誰都清楚。我並不適合做一個農夫雖然我是相當尊重這樣的勞動者的,但……這樣的生產活動,並不是我擅長的!也許這是我比較偷懶的原因……   這樣想著,便到了山腳下。   謝天謝地,我的兩個大包裹,雖然表面被石頭劃拉了不少口子,但裡面的東西卻一樣也不少!只可惜海倫的背包壞了一個口子,裡面的大米撒了一半,而且,她的那枝槍,和那盞寶貝的夜光燈,也不知道掉到那裡去了——也不打算再去找了。   到山腳下,是一片荒漠。雖然在山頂上看那鹽湖是緊接著山,其實,還有二三里遠!   休息了一番,再看,她們身上帶的瓶裝水,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本來,水就不多,好不容易湊了一人一瓶帶的,中途休息的時候又喝了一點,現在,戴安娜的那瓶水快要見底了!   我把自己的那瓶水遞給了她,把那個空瓶子拿了過來,這個舉動,頓時讓戴安娜看我的眼晴溫柔得要命,而其他幾個女人的眼晴直發光——水呀!這時候,要比糧食更重要!我這樣的大方,肯定讓她們對我又多了不少好感,覺得我是個又能幹又好心的冤家……   我沒有作聲,也沒有回答戴安娜的感謝。   輕輕把海倫放在地上。   她已經醒了,從我懷裡下來的時候,她似乎有那麼一點不情願。   (看來她也很喜歡偷懶——真是同志呀!)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不得不這樣做!   我的那兩個大包裹可不輕!而且,我打算,不再讓她們背負重物,只讓她們帶支手槍自衛,其他東西,都由我這只「志願驢友」挑著。   所以,這樣,就不大可能再抱著她。   我取下一枝槍,遞給海倫,讓她作拐棍用。   這時候,空氣已經很冷了。   我明白她們很快會冷得受不了!   那就是她們要求立刻向前走以取暖的時候。   果然,沒有過五分鐘,她們就手呵著氣,站起來跳腳了。   「走吧!」我說。   她們很聽話,再也不挑戰我的權威了。   而這種權威,是我用自己做「驢友」換來的。   當不再需要背東西的時候,也許,這樣的權威還能殘留一點時間,但它不會長久存在。所以,我要不停地樹立自己在各個方面的權威才成!所以,我並沒有陶醉這樣的權威!   我要創造出新的權威來!   海倫的情況要比我相像的還要好。她走路的時候,基本上已經影響不大了。所以,她試著走了幾步後,便看了看我。   我點了點頭,從她手裡接過那步槍,重新掛在我地「扁擔」上。   誰也不想自己負擔過重,事實上我也不想,但我知道,要想得到那就先要付出!只要那種付出是我能承擔得了的。   並不是像你們相像的那樣輕鬆,我能一直舉重若輕。   負重的問題……倒是能受的,問題是我的鞋子。   我穿的是一雙休閒皮鞋,不適合走這樣的山路,特別是長途!而她們穿地是山地作戰靴,所以,她們走起路來,還是很快的,而我,很快,那雙不堪重負的休閒皮鞋,就成了我的地獄了!   向前走了不到三十分鐘,我聽到「喀吱」一聲,一隻調皮的大腳趾鑽了出來……   我不得不調整步伐,把重心盡量向另外一隻腳移去,讓那只壞了的鞋子少受力。   但不一會兒,另外一隻鞋子也抗議了,而且,有理有據的在一個對稱的位置也壞了一個破洞…   那兩個破損之處,很快就擴大了,再走了一會兒,簡直是鞋幫和鞋底在鬧分家…   不得不停下來。   擰開一把匕首柄上的後蓋,拿出針線,開始做針線活。   「你…不用燈光,便能穿針引線?」正在我忙活的時候,瑪利亞忽然問。   我一愣,差一點一針扎到自己的手上。   這丫頭還挺細心的!   這時候,我們的手錶,指示的時間是六點——這不太正常。怎麼說,時間也不可能是六點鐘。按正常的星辰布列看,時間應該是接近半夜十一點鐘左右,而今夜,月亮很細小,確實在這樣模糊的星光下,正常人是看不見手裡的針眼兒的,但我卻又確實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說過,我是神的使者!太陽之神,光明之神,眾神之神……反正,就是很神的!」我含糊地說。   瑪利亞當然不信,她拿出礦泉水瓶兒,喝了一口水,頓時,她那瓶水也見底了!   我從身上的馬甲的一個袋子裡,拿出一瓶水,將她手裡的空瓶換了過來。   瑪利亞貪婪地喝了一口,這才想起來:「怎麼會?你剛才不是把水給了戴安娜了嗎?」   這水,是用印第安人的生水巫術,從空氣裡提取出來的。這裡雖然是乾旱無比的荒漠,但晝夜溫差很大,所以,晚上很容易從空氣裡用巫術提取一些水分。要是晝夜溫差很小就要困難百倍了——這也算是天無絕人之路了!儘管如此,這也並不容易,我走了三十多分鐘,一直是一邊走一邊不停地把手按在這個瓶子外面,這才收集了一瓶水的。   但這確實是奇跡了!   而我的解釋仍然是:「我是神的使者,是來向這個世界傳播福音的!你們,只是第一批受益者而已……」   四個女人都沉默,相互看了幾眼,特別是,她們都看著瑪利亞,希望從那個修女那裡得到啟示。   但瑪利亞也一臉茫然。   雖然我補鞋子的樣子,有些窘迫,但那樣的一瓶她們無法解釋的淡水,卻讓她們有了敬畏之心。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說對不對,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說會不會拉開她們與我之間的距離……但我知道,我每說一句話,都收不回來!如果那是一個謊言,那麼,就需要一千一萬句話來圓這樣的謊言!   而我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情,都將導致下面的一件事情隨機發生,而且,我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所以,我決定,自己要少說話,而且,要把這樣的一個觀念堅持下去:我是神的使者!我是來向這個世界傳播福音的!   為什麼不呢?   本來,印第安人就說我是他們的救世主,會重現他們的榮耀!   也許,這個世界上真有印第安人,我也真的能重現他們的榮耀!   而我,確實是神的使者,我在向這個世界傳播福音! 正文 分節閱讀564   嗯,要讓別人相信,那先要讓自己將信將疑,然後,也完全相信!   這樣一想,一決定一個目標,心裡安定了許多,連補鞋子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很快,我便把一雙鞋子補好了!   回想一下,也種補鞋子的手藝,卻是跟一個叫葉芝的丫頭學的……   嗚呼,回憶裡的事情,總讓我對自己在另外一個世界裡的愛人們魂牽夢繞。   但我已經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那麼,就要珍惜自己的眼前人!!!   也正因為如此,我身上的負擔才這麼重……   另外,如果,這四個丫頭,真的把我當成神使來敬仰,會不會妨礙我有所期待的那種男女之情呢?   當然,這樣的想法暫時是多餘地。至少,目前我還沒有成為神……   就這樣,我們在鹽湖上鹽漬結成的厚蓋上,走走停停,走了一夜終於在天亮前走到了另外一座山的山腳下。   「接著走嗎?」我轉臉看著四個丫頭,她們已經塵垢滿臉了。   「歇息吧……」瑪利亞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其他人有意見嗎?」我再問。   另外三個丫頭氣都喘不過來了,只是搖頭。   我便把自己的重負卸下。先是把腳上那雙鞋子脫了下來,扔到一邊。   襪子已經壞了三個洞了,但我也懶得去修補,索性,把它也脫下來,晾在一邊。   如同得到命令一樣,四個丫頭都立馬坐了下來,把鞋子脫下,各人開始拿水瓶兒喝水——自從知道我能變出水來後丫頭們都輕鬆了許多。   喝水也不再克制了——灌完水,她們又都忙著脫襪子,一時間,一股難聞的腳臭味瀰漫開來……   美女的汗腳也是臭的……   我光著腳,四下走了走,找到一塊稍大一點的、突起挺高的石頭,用那桿大槍挑開石頭下邊已經分化得差不多地岩石,搞出一個半隱蔽的掩體出來,然後,回去把那兩頂帳蓬拿來,蓋在那個掩體上,把包裹和美女們領進帳篷,把兩個睡袋鋪在地上,讓她們擠在一起,休息一下,而我,卻開始翻我的包裹,從裡面拿出幾袋速食麵,分給她們幾人。   但她們誰也吃不下。   看來,還是要再餓她們一陣子——估計再這樣下去,用不著幾天,別說是速食麵,只怕是鹽湖裡那寫鹽水坑邊盤旋的鹽蠅,她們也能捉來吃…   我也喝了點水,潤了潤嗓子,說:「這裡,有點古怪!這裡的環境雖然惡劣,晝夜溫差大,乾旱,看不見水,但鹽湖裡的鹽蠅卻是很多的,我們一路過來,沒有少驚動這些討厭的昆蟲…」   看了一眼我地四個小女人,她們在睡袋上擠作一團,沒有絲毫淑女狀了,都眼巴巴的有氣無力地看著我,聽我說。   「但這麼多的鹽蠅存在,卻沒有掠食者,這很不正常!戴安娜,你是農學博士,對生物學一定也有很深的研究吧,你說呢?」我問戴安娜。   戴安娜想了想,說:「是的。應該有一種生物,是它的天敵,但似乎我們沒有見到,也許……是我們在這裡時間太短了,而且,夜裡看不到的原因吧。」她地聲音已經開始嘶啞,但這樣一種聲音,卻有著說不出的性感,聽得人心都癢癢的……   戴安娜說的也有道理,這半夜裡她確實著不到什麼東西,但我卻知道,這幾十公里走下來,除了鹽蠅和鹽漬池裡那寫更噁心的不停結團蠕動的鹽蠅蛆外,其他的連半隻大於螞蟻身材的生物也不存在……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更大的掠食者存在!它把這鹽蠅的天敵都趕盡殺絕了,或者,嚇得不敢露出頭來!按道理推算,這鹽蠅的天敵,應該不太大,但它天敵的天敵,卻有可能是個龐然大物!而且,鹽蠅的天敵應該是鳥,而捕捉鳥的,應該是鷹類的!但天已經亮了,天空卻什麼也沒有,這說明它飛的非常快……所以,我們要小心!說不準,它嗅到咱們臭腳的味道,就一頭紮了過來呢……」我說。   這麼一說,四個美女的臉都悄然一紅。   「白天太陽輻射太強,有損美女的肌膚,而且,昨天中午,我測量這裡氣溫最高的時候接近五十六攝氏度,在這種條件下行軍,體力吃不消……所以,白天,我們就休息,不趕路了!就在帳篷裡,誰也別出去!等會大家商量一下輪流值班的事情。等太陽下山,我們再接著向山外面走!我們這裡的緯度,按星象來推算,應該已經不是以前的緯盤了,現在應該在北緯三十度左右,這個緯度按道理說,也應該是最適合人類生存的緯度。也許是大山,隔絕了水氣……只要我們翻過幾座山,情況一定會大有改觀的……」我樂觀地展望了一下。   美女們都不反對我說話,默許了我的觀念。   接著,我說排輪流值班的事情,她們相互看了看,說,你說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說:「那你們都先睡一會兒吧!我值第一班崗,等三小時過後,我會叫醒瑪利亞,然後是艾麗斯、戴安娜和海倫。就這樣吧,你們睡吧!」   話說完沒有幾分鐘,丫頭們就都睡著了,似乎沒有人為前途擔心一般。   我倒不認為她們那麼開脫,主要原因應該是她們太累了。   我先把這次帶來的槍一一檢查了一遍,又把所有的行李都檢查了一下,這才安靜的在帳篷口坐了下來。   但不是休息,而是開始補自己那雙臭再可當的破襪子……   嗚呼,這就是神使做的事情麼?   挑擔子,背糧食,站崗放哨,替人治療,為人搭帳篷,分食物,擦槍,另外還補鞋補襪子……   特別是這補襪子的手藝,可不能讓她們知道,不然,用不了幾天,我都得忍受她們那些滿是破洞的臭襪子了……但要是她們這些博士之類的眼高過頂的高雅女士都沒有學過補襪子,我就真的忍心就讓她們穿著破襪子把她們的嫩腳丫磨出血泡老繭來嗎?   想想做神使這樣光榮的事情,雖然有些忐忑,但卻也讓人很興奮,而想一想關於補臭襪子這樣一些瑣碎而現實的事情,卻能讓人發瘋……   帳蓬外,火熱的太陽已經無聲無息地升了起來。雖然過了幾億年,但太陽還是那個太陽!   但這新的一天,卻又確實是新得不能再新了!   這樣的一天,又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第六節 初定大計   耶和華啊,求你不要在怒中責備我,也不要在烈怒中懲罰我。   耶和華啊,求你可憐我,因為我軟弱。   耶和華啊,求你醫治我,因為我的骨頭髮戰,我心也大大的驚惶。   耶和畢啊,你要到幾時才救我呢。   耶和華啊,求你轉回,搭救我,因你的慈愛拯救我……   我本來也打算睡一會兒,畢竟,睡眠除了是需要之外,也是一種享受生活的方式。但我叫醒了瑪利亞之後,閉上眼睛,歪在背包上,準備小睡片刻的時候,耳朵裡聽到了瑪利亞以一種幾不可聞的聲音在祈禱——就是上面的那些話之類的東西。   她的聲音,雖然細微,但卻宛若真的是在和上帝說話,話語完全的恭敬,完全的真誠,完全的……反正,讓你覺得自己整個身體,在她祈禱的聲波裡共振,也讓你聽到了祈禱聲後,會有一絲暖流在你的心裡,四處滾動。   我不確定,是她的祈禱的內容,還是她祈禱的聲音,在打動我也許是聲音!   一定是瑪利亞那種不同尋常的嗓音!   我側耳細聽,感受她聲線的波動,自己學著模仿,默默地,但似乎,我不大可能發出她那樣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聲音來。 正文 分節閱讀565   她是個修女。那是一個我無法測度的領域。   這樣的人,我從來沒有打過交道,現在,終於,還是和她在一個帳蓬下生活——如果這算是一種生活的話。   我現在地狀態是知已,而不知彼!   她們也一樣。也是只知道她們自己的情況,而不知道我的情況…   所以,如果我們之間有一場戰爭的話,我並不是穩操勝券!不管做什麼,我和她們都是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勝算。   男人和女人的關係,是世界上人與人之間,最基本也最自然的關係!所以,從見到她們,我就本能的開始希望有一天要和她們親密無間地睡在一起,但是,我卻從來沒有輕看過她們!   她們能在毫無準備地情況下,在時空傳送中活下來,來到一個完全陌生地世界,但是毫無怨艾,僅此一點,就是值得尊敬的!而且,她們發現自己不得不面對這樣的世界的時候,她們審時度勢,已然事實上在和我合作一起去探尋這樣的世界。我隱隱覺得,她們能活下來,並不是偶然的,或許,她們也有和我一樣有著隱秘的使命。   在一個組織裡,如果不是你領導別人,那一定是你被別人領導支配!一山難容二虎,這是自然的法則。所以,一個男人的自尊,讓我本能的去爭奪這一個五人團隊的領導權限,但事實上,如果我能選擇的話,如果這個團隊可以永遠沒有領導者的話,我很希望她們都是我的盟友!   我希望我們是平等的!而不是把自己的意志粗暴的凌駕在她們的意志之上!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   這很難做到,但我不會瘋狂地去認為自己天然地比別人高貴,比別人聰明,佔了便宜,覺得理所當然……至少,我明白人與人之間的平等——大家都應該像人在神面前一樣的謙卑!……   瑪利亞向上帝祈禱,也許艾麗絲也會向所信奉的佛佗求告,而我一度有過信仰,但後來,卻虎頭蛇尾,不了了之。   不知道海倫和戴安娜是不是也有什麼信仰?   過了片刻,問題沒有想清楚,我的頭腦似乎也一直很亢奮,但卻奇怪的睡著了,而且,也竟然非常安心的睡著了。   不僅如此,我睡著了之後,看了看手錶,自己原來竟然一口氣睡了六七個小時,這才慢慢地清醒過來。非常享受的那種感覺……而不是像往常那樣睡一會兒,就忽然像觸電一般清醒過來。   等我清醒過來,發現瑪利亞仍然在低聲求告,而且,聲音仍然是那樣的情真意切……   我轉臉看了看,另外三個丫頭,都睡得很熟,仍然沒有醒來。   瑪利亞,她難道一直沒有睡?   她一直在祈禱?   我起身,揉了揉眼睛,走到她身邊。   瑪利亞停下祈禱,微笑著問:「醒了!睡得好吧?」   我忽然覺得,自己睡的這麼香,說不定,就是因為是睡在她祈禱聲裡的原因。   我看了看她,覺得她挺神秘的。   也許她也是這樣看我……   也許她也覺得我很神秘……   好了,這樣一想,心理平衡。   「你一直沒有睡?」我反問她。   「既然你醒了,我就再睡一會兒吧!」瑪利亞微微一笑,施施然向帳篷裡的睡袋走了過去。   「已經是第二天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到一個綠洲裡……」我似乎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和誰說話。   瑪利亞嫣然一笑,回頭看著我說:「有晚上,有早晨!上帝製造世界,並不是一天就創造了出來,萬能的上帝,他創世紀用了六天時間!也許,我們也至少要用六天時間才能走出這片荒漠。」   我有所感觸,似乎,她的話語在提示什麼東西,但卻像她那神奇的嗓音一樣,只讓我感覺到她的甜美,卻不明白那深層層次的意義。   又過了兩三個小時,另外三四個美女才一一睡醒,輕手輕腳地起身,有的喝水,有的跑到帳篷外面去「方便」——果然像我預料的那樣,方便變成了一個很不方便的事情。   而且,美女們照鏡子,用那寶貴的淡水開始抹自己的臉……這我一時也沒有反對,不過也不由得暗暗叫苦——她們以為我得來的淡水是無窮無竭的,但事實上卻是有限的,而且,還有一個速度的問題。如果她們消耗的大快,那馬上就要面臨著淡水不足的問題了。   想到這裡,我又是心裡一動——是呀!以我現在的速度,確實是最快只能供應七八個人的淡水需求。而正常情況下,卻恰好是能供應五個人的淡水需求——這是否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等她們收拾差不多了,我便把她們手裡空的純淨水瓶兒收集來,放在自己的身邊。   白天裡基本上沒有多少水氣,收集起來的效率很低,只有等到夜幕低垂的時候去做了。   海倫的腳上的傷已經基本上好了。   她,主動和我說話,我也盡量用親切地語氣和她瞎聊。   她像是一切都想知道。   她大概也想知己知彼。   我,在原來的世界裡,可算得上是聲名狼藉。所以,她問什麼,我都要小心的回答她。   而且,我很快的把話題轉移到面前的世界上來。   特別是,我總是把戴安娜拉到我們的談話中來,讓戴安娜以一個氣象學專業人士的觀念,談一談她對這個世界的認識。   人在談他自己熟悉的領域的時候,應該是最自信的,因此,也是最美的。   戴安娜這時候散發出來的美,讓我再一次感到驚訝。   而且,她說的話,也讓我受益匪淺。   首先是季節:她認為,我們現在所處的季節,並不是我們來的時候的那個春季,而應該是在某一年份的夏季!按我們的知識理解,大概的時間,相應的是在中國的農曆六月份的下半個月的十九號左右的某一天裡!這是根據星相而定的,應該比較準確。   另外,她根據太陽的位置,還得出了現在的一天的時間,不是二十四小時,而是二十四小時零十分鐘到二十分鐘這樣的水平!也就是說,地球自轉比我們來的那個時代變慢了!地球的公轉,以現在觀測的數據,還無法推斷一年是否還是三百六十五天!估計仍然是三百六十五天的可能性不太大。   關於氣候,她說,我們現在所處的緯度大概在北緯三十五度左右。   也就是說,和我們來的那個時候比較,我們腳下的大陸,向南方移動了近九個緯度左右,而且,根據北極星的方位來看,這塊大陸,還明顯的逆時針轉了近二十度左右,也就是,我們腳下的整個大陸板塊,與我們來的那個時候,是不一樣的。也許,整個世界都面目皆非了!   這裡如此乾旱,卻不知道是因為地理條件變化的原因致使這裡的氣候出現了局部性的變化,還是整個世界都是這個樣子。理論講,兩種可能都有,而且,可能性是一樣大的。   聽戴安娜這麼一分析,大家心裡都挺沉重。是的,盲目的樂觀於事無補。   這是一個陌生的世界,以往的經驗,已經不那麼適用了。   但退縮更是沒有用的!   我用匕首,在地上劃了一個圈,正是以前的這片大山的地形圖。   然後,按戴安娜說的,把緯度向南標了一下,把把示方向的箭頭,也逆時針轉了二十度,再在這個圈外面畫了個大圈,點了點,說:「這就是我們在這個地球上的位置!以後,每走一步,這塊地圖就會大一寫,全一點!我們知道的就更多!如果我們找到了人類社會,理論上講,那樣的社會的文明程度應該是不及我們來的社會,這樣的概率會更大一些——據我們所知,人類社會,每發展一段時間,會覆滅一次!就算沒有天災,人類自身的慾望也足以毀滅自己了,所以人類需要諾亞方舟!——找到人類社會之後,我們肯定會再回到這裡來,第一,要想辦法,把我們的方舟核動力坦克開下山來。那是我們的一個大的保障壁壘,特別是坦克裡地計算機文檔資料,是我們復興文明的基礎;第二,我們也許會開採這兩側山脈的當年埋藏的煤炭和鐵……但沒有水是個大問題,到時候再想辦法吧!第三,我們從這裡來,也許會找到一個從這裡回去的辦法!所以,這裡,以後我們要保護好這裡,設法阻止其他人靠近!你們說呢」   三個丫頭對視了一下,都點了點頭。   但艾麗斯補充了一句說:「煤和鐵,也許會被開採掉了……」   我搖了搖頭,說:「這種可能性不太大!特別是美國人開採它的可能性更小。方舟部隊象徵性的安慰意義要更大一點!它實用性其實很小,我不太相信其他國家的人會一直被這美國人蒙在鼓裡,更不相信核戰爭打起來會有死角!核戰爭毀滅這裡的曾經有過的一切有生命的存在!如果戰爭打不起來,那麼,技術進步也會讓這些煤和鐵無須使用,永久性的儲備下去!既然我們腳下的岩石的成分沒有變,那麼,煤和鐵。也就應該還在!」   海倫點了點頭,說:「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走出這群山,又將遇到什麼人。」 正文 分節閱讀566   我接過話題,說:「瑪利亞說,上帝創造世界,用了六天時間!   「神說,諸水之間要有空氣,將水分為上下,神就造出空氣。將空氣以下的水,空氣以上的水分開了,事就這樣成了。神稱空氣為天,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二日。」是的,我們來這個世界才是第二天,我們也只看到了空氣和天空,瑪利亞說。也許,我們要用六天的時間才能走出這裡!我認為,如果我們那個時代的人類,在這個大陸上仍然有後裔地話,那麼,我們最先遇到的人,應該是印第安人的後裔。一但遇上災難,總是在這些偏於一隅的窮困之地的人,更有可能戰勝災難,更有機會堅強的活下來!這樣想應該沒有問題,問題是我想知道,如果我們遇上了他們,怎麼處理我們和他們的關係——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和他們和平共處……」艾麗斯先說。   「幫助他們發展科技,重現地球文明……」戴安娜說。   「也許,只有當我們能施加影響力的時候,一切才有可能。所以,先要樹立自己的威望!但這很難,因為估計溝通不太容易,語言那一關就過不了,另外,習俗不同,我們也許會被當成魔鬼被他們統統燒死……要想他們接受我們也許會很難很難!」海倫說得比較切合實際。   「是的。」我答應了一句。   「你有什麼打算?」我接著問海倫。   海倫看了看我,但卻沒有做聲。   「孫子兵法裡說;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如果他們和我們的價值觀念不一樣,那麼,首先,我們要在伐謀!要讓他們覺得他們現在的觀念是不對的!而轉而慢慢接受我們地價值觀念!」我說。   說完了,覺得要補充一下,又說:「至少,我們幾個來自於一個時空的人,我們之間的價值觀念相差不多,如果有,只是不同個體之間的性格上的差異,是吧!我們大的價值觀念是完全一樣的,大家彼此認同!」   其實也不盡然。比如瑪利亞是個修女,艾麗斯是個佛教徒,我的信仰是筆糊塗賬,戴安娜和海倫不知道信仰什麼……但要把大家團結到一個目標上來,總要這麼說才行。   海忙點了點頭,說:「嗯,至於武力的征服,不到萬不得已……」   「武力只是保存自己的手段!」我斷然說道:「如果這世界上有人類社會存在,那我們這幾人幾條槍,只起到威懾的作用!萬一與這個世界為敵,就算一顆子彈消滅兩個敵人,也遠遠不夠!所以,從現在起,它只用來對付其他方式對付不了的飛禽走獸!對付人類的情況,只有在他們威脅到我們生命的時候。」   海倫同意,但艾麗斯和戴安娜都沒有說話,只是沉默,似乎心事重重。   我接著說:「要讓他們相信,最直接的方式,莫過於利用他們的信仰——如果他們有的話!直接讓他們相信,我們是諸神的使者!我們的一切,都代表著諸神,是不可抗拒的!在適當的時候,我們手裡的槍,就是代表諸神的裁決!反正,我已經告訴過你們,我是太陽神、光明之神、諸神之神的使者,你們自己也選擇一個神吧!如果你們覺得沒有必要,那麼,你們就是我這個神使的隨從…」   等我說完我的計劃,三個女人面面相覷,但卻也沒有反對,但也沒有選擇她們自己的神。不過,也沒有申明自己是我的隨從。   等到瑪利亞從睡夢中醒來,聽我重新說一遍打算,她沉默了許久也默認了我的某些想法。   但她說:「我是個修女!!!」   一句話,已然不卑不亢的和我這個太陽神、光明之神、眾神之神的使者劃清了界限。   聽她這麼一聲明,頓時,另外三個女人的態度變得曖昧起來!我的心也跟著一沉,甚至隨著她那動人心魄的語調,我也開始懷疑自己這個救世主的想法,是不是一個鬧劇?   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事情!   最糟糕的是在我們收拾好行裝之後,又一次上路的時候,海倫替我扶了扶我的扁擔,但身子卻向我傾了過來,幾乎是咬著我的耳朵說:「你是一個騙子!」            第七節 苦旅   第三日的行程,仍然是在黑暗裡,在一個更大的鹽湖邊上進行的。   仍然沒有生物的影子,仍然是孤單地行走在天地之間。   走呀走啊,偶爾,我們會說兩句話,但如果不同意對方的意見的時候,大家習慣性的保持沉默。   如果自己說了什麼,而沒有回音,那麼,一般說,就是不被別人認同。   第三日一無所獲。只是又向南方走了幾十公里。   第四日早晨,太陽快要升起的時候,照例停了下來。   放下身上的重擔,我再一次準備最簡易的宿營地。   這時候,海倫招呼我,示意我先停一下。   海倫說:「雖然全是荒漠,但,也許有其他的生物。但我們總是這樣在黑夜裡行走,也不是個好辦法,說不定,我們在白天裡活動,見到其他生物的機會要更大一點…氣溫,只要我們錯開中午的高溫時間,其他時間,應該能忍受得了。」   我說:「主要是淡水的問題。在白天裡活動,會消耗更多的淡水!   而我能提供的淡水,並非無窮無竭的。一天,最多只有十五瓶,每人每天三瓶!從目前的情況看,我自己少喝一點,勉強夠我們用。但如果是白天行動,在太陽下,溫度高了,自然會出汗。出汗了,自然會需要更多的淡水…你們明白嗎?」   這時候四個丫頭才知道原來我提借淡水的量,原來有個限額。   海倫想了想,說:「既然是這樣,我們…今天上午,大家仍然休息一下,等到傍晚的時候,氣溫不那麼高地時候,我們再行動吧!等到半夜,我們停下休息。明天早上,再行動半天,看看會不會有其他收穫。也許,這樣能遇到夜伏晝出的生物——我們老是吃自己背來的可憐的一點米,也不是個辦法!要設法抓點別的動物來吃,改善一下伙食……」   聽海倫說到要抓其他生物來改善伙食,其他丫頭的眼睛裡頓時有了一點神來……   我也不反對海倫的提議。我也恰好覺得老是這麼半夜行動也不是個事情:我們有燈,不見得這個世界上別的生物也習慣於挑燈出來覓食的!   等到了傍晚地時候,大家再次出發向前走。但從傍晚一直走到了天黑走了三個多小時,仍然沒有什麼生物出現的跡象。   等到了半夜的時候,沒有像往常一樣接著走,而是大家按新的計劃休息了一下。   算了一下,我們這四天下來,至少也走了近一百二十公里。   但仍然完全是走在一片不毛之地。看來,這個世界的形勢,不容我們樂觀。   宿營的時候,再也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沉默下來。   本來打算說兩句話鼓舞一下士氣,但想到她們既然在被猝然傳送到這個世界這樣一個沉重的事實都能接受,那麼,眼前的這點小困境,她們又怎麼會想不通?所以,我也選擇沉默。   第五日。太陽仍然燦爛,天空沒有一絲雲彩。   我仍然挑著我們這一行人所有的行李,跟在她們身後,向著遙不可及的目標前進。   讓人失望地是,這一日,一路走來,仍然是遍地的鹽漬。   但也有讓人欣喜的地方:終於,在第五天的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在地面上看到了幾顆怪模怪樣的草兒,長在鹽漬地裡。   最先看到那顆草的人是瑪利亞:「草!我們有救了!」她一聲高呼,而且,竟然不再帶著以前那種非常盅惑人心的聲調——這大概才是她地聲音本色!我一直在猜,她用來傳教或者來影響人的聲音,是經過後天的訓練才得來的,現在,經過她這一聲驚呼,得到了證實。   幾個丫頭一一用手指,在那幾棵不知名的草葉上撫弄了一番。   「要挖出根來嘗嘗鮮嗎?」我提議,覺得舌根已經隱隱有點發澀,似乎已經嘗到了草根的味道。這寫天,一直在喝自己用巫術生的全無滋味地純淨水,嘴裡淡得一塌糊塗。   「……」幾個丫頭相視一番,都默默站了起來,但也沒有反對我的提議,但卻顯然都不打算動手。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草根挖出來看看,一方面,是為了「科學考察」,另外一方面,卻是為了以後更好地活下去。   如果,這草根兒,像蘿蔔一樣美味,那說不準,我們以後僅靠它就能活下去。   在沒有挖這草根之前,我就用意識探究過它的根系。 正文 分節閱讀567   等到把它邊上的鹽漬挖開,連我都驚訝於它的根系之發達。   上面的草葉,只有幾根手指那樣長,而且長的纖細,還有一寫碎刺分佈在草葉邊上。   但下面的根系,要是沒有見過長在它上面的草葉,你簡直會懷疑這是一株小樹的根系!   向下挖了二米多深,竟然,根系沒有半點變小的跡象,仍然交錯縱橫,無數的細根,在向各個方向發散出去。   「估計,這根能向下扎十幾米……從外表看,應該是沒有毒的。」戴安娜說。她學的是農學,估計的確實很準確,和我用意識之波探究後得到的結果差不多。至於有沒有毒,我感覺也應該是沒有毒的——有毒的植物所發射出來的生物波與有無毒植物發出的生物波是不一樣的,頻率上有點細微的差別…只可意會!   我小心地分開其中的幾根旁根,擰下來,用水洗乾淨,分給她們幾個味道像是鹽過過的老菜梗的味道似的。並不好吃,而且,大家嘗過之後,都立刻喝了幾口淡水。   「指望它是不行了!」我一邊說,一邊把剛才挖過的土,重新給那顆草填了回去。這樣的一個生命體,竟然存活在這麼惡劣的環境裡,而且。連根都是鹹苦的……值得尊敬!所以。我為它把土重新填回。   瑪利亞還特意為它祝福了一下……   「走吧!我們離自己的目標又近了一步!」我對她們說。   見到了草,大家的心情開朗起來,再向前走時,連一直沉默的艾麗斯,也開始高高興興地和我們說話打趣。   等到中午宿營地時候,已經走到了另外一座山地山腳下。   這時候,腳下的那種無名小草,已經屢見不鮮了。但仍然只有這樣的一種草。   我們都希望翻過這座山,能見到一個草原,哪怕,只是見到了荒漠草甸也是讓人滿意的。   所以,大家嘰嘰喳喳,說了一個多小時的話,熱烈的討論一番後才開始睡覺。   照例是我值第一班崗。   我習慣性地把所有的家當盤點一番,想像著讓它們發揮最大的用途……   最後在擦槍的時候,我下意識地把一枝手槍,擦過之後。放進自己的懷裡。既然,各位已經見到了草,那麼,按我們現在的行軍速度,明天,也許會遇到什麼食草的生物,比如說牛,或者馬呀,羊什麼的。   有這些食草動物,那麼,就會有食肉動物,比如說狼之類的。   要是遇上狼群,忽然發一槍,槍聲會把它們嚇跑的,我想……但我並沒有打算給那四個現在睡著的丫頭們每人都發枝槍——那樣太浪費了。以她們以前的後勤條件,她們的訓練中,大概不會有節約子彈地習慣,估計一彈匣子彈,遇到危險時,不要一分鐘時間,子彈就會被她們放光掉了…   第五日的下午,離天黑還有兩個小時的時候,我們出發,走了大半夜,終於在第六日的凌晨,翻過了那座山,如期看到了在月色下的荒漠。看到了遠方的群山之間有一個谷地,似乎,在那個山谷裡,我們看到了渴望已久的地平線,我們似乎快要走出大山地包圍了!   宿營後,大家興奮的都要睡不著覺了,最後,還是瑪利亞給大家念了幾段祈禱文,這才漸漸平息了各人心裡地波瀾,讓大家睡了過去……   (槍沒有用到,我的估計有點過於樂觀了!於是我又把它放回到背包裡去了……)   第六日,天氣仍然晴好,太陽光線強烈。   我們很快下了山,開始向著讓人興奮的目標走了過去。   地上的草,漸漸品種多了起來,多到我們對它們漸漸不屑一顧。   我們希望著能見到一種小動物,那怕是一隻老鼠也行……   我想著動物,嘴裡甚至開始流口水了。   但直到宿營,也沒有見到什麼動物,倒是見到了幾隻昆蟲,但連我也無法判斷它們是否有毒,所以,並沒有吃它們。   等到她們睡著後,我心裡有些亂。   瑪利亞說的上帝六天創建世界,我們六天走出荒漠……現在看,也基本上是應驗了!   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找到其他人。   那時候,這些丫頭們,還會願意和我在一起嗎?真可惜,我沒有在這六天裡找機會軟硬兼施,把她們都……這樣一想,心裡覺得挺遺憾的。   但乘人之危的事情,我是決心不去做的了!   如果有緣,她們還是會……如果沒有緣,就算強暴了她們,又能怎麼樣?只在她們心裡留下怨恨而已。   她們不過四人!   若論今後,不過是妻子,情人,朋友,路人或者是仇敵而已。   事實上不管哪種可能,我都沒有不接受現實的理由。   而結果怎麼樣,並不是絕對的,這要看事情怎麼發展,我自己怎麼處理發生在我與她們之間的所有的事情。   有所取亦有所棄。   統統得到,成妻為妾,也不一定便是最好的結局。   想通了這些,心裡坦然。   但最後仍然是要喟然長歎一聲——酸不拉唧地享受一下正常人的那種情慾的樂趣。   看來,以後,只能盡力擊做一個光明正大的太陽神、光明之神、眾神之神的使者了。   但是,瑪利亞卻不是神!   第六日,我期許的其他人類,卻沒有出現。   我們仍然走在無垠的荒漠中。   但地上的昆蟲日漸多了起來。   後來。我們行軍地過程中,便不時踢開地上地一塊石頭,捉一隻蠍子或者是其他的爬蟲,或者,在草叢裡,捉幾隻蚱蜢類的昆蟲換一換口味——實踐證明它們大多是無毒的,而且就算有毒,也只是某一部份有毒,只要食用方法得當也是可以食用的。   真是望山跑死馬!   這樣無望的行軍,一直持續到了十八日。   除了我還應付得來,那四個丫頭的身體已經是虛弱到了極點。   每天,我們能行走的路程,也一天比一天短了。   而且,我們身上背的那一百多斤大米,半生半熟的,也快要被我們吃得差不多了,食鹽也所乘無幾……   這減輕了我肉體上的負擔,但卻在我的心裡壓上了一副擔子。   我們越是向南走,越是在接近自己理想裡的世界,但也日漸明白,這個我們理想裡的世界,仍然離我們很遠。   但等到了第十八日,我們才看到了樹!嘗到了樹葉的味道,一點也不好吃……   第十九日,大山似乎仍然無窮無盡。我們傍晚時分宿營在一片樹林裡,但這裡的每一顆樹,我們都叫不出它們的名字。   「我們在這裡休整一下吧!不能再向前走了。大家都要崩潰了…」海倫提議道。   我眼睛掃了其他人一眼,她們都眼巴巴地看著我,明顯也是不想再向前走了。   「好吧!我們在這裡休整一星期時間!」我說…… 正文 分節閱讀568   她們幾個頓時橫七豎八地睡在地上不想起來了。   我暗暗笑了一下。至少,她們對我是越來越依賴了,已經習慣我為她們做太多的事情了。   但這樣的依賴,可是我付出了太多的汗水得來的!而非巧言令色!   我像變戲法一樣把那桿大槍拆了,然後,將其中的一截安上了斧頭,頓時,成了一把相當好用的砍斧。   我先選了個地形高爽地營地,然後,用斧頭將營地範圍內的所有樹都砍光,清理出理想地宿營地。   這個樹林,靠在荒漠的邊緣,所以,所有的樹,都不高大,砍起來,並沒有費我多少的力氣。   但把這些樹去皮,然後,把它們集在一起,做成一個小木屋——沒有釘子,完全靠手工去操作,這可是費了我不少的腦筋!…   而且,在這個小木屋裡,我還用樹幹搭起床架,再用樹枝織成床席,做了兩張床,放在屋內兩邊。   睡床總比睡在地上要舒服!而且,四人休息,一人值班的話,那麼意味著,總有一個美女與我同床……   她們進來時,我已經在木屋中央升起了一堆火,雖然溫度挺高的但有火可以去潮氣,而且,煙氣會驅除這屋內的有毒有害的病菌…   她們進來後,壓根沒有對我的能幹奇怪——她似乎習以為常了!她們都是爭先恐後地抱著睡袋撲到了床上……   這時候,我正用三根木棍做了個支架,吊起一隻小的行軍鍋,為她們煮米飯。   這一餐吃的比較「正式」。   不僅米飯煮的比較香,而且,我還特意做了幾個菜:二十幾隻鹽水浸漬後又烤的烏黃的蠍子,還有蚱蜢,另外是十幾隻不知名的蠕蟲,也在鍋裡烤得脆脆的……最後,是每人一碗鮮嫩的樹葉做的湯,湯裡還飄浮著不少螞蟻——這也是我特意捉來放在湯裡的,有點噁心要是不習慣地話,但這麼多天沒有吃肉,補充營養是必要的。   另外,這也是我們到這個世界上來,第一次坐下來,坐在桌子上吃飯!桌子是一個樹墩上,放著一塊細樹枝紡織成枝條板。而座位,是石頭上放著一塊象切菜板大小的圓木段…   瑪利亞先祈禱了一下。(她似乎沒有習慣感謝我……)   然後,她們安靜地坐著,默默地吃飯。   吃完飯後。誰也不說話。也沒有走開,只是靜靜地坐在我們的餐桌邊。   「這…算是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家了!臨時住一下,大家好好休息一下,過幾天,我們接著往南走!相信,我們能找到更適合我們生活的地方!」我簡單的說了兩句——覺得自己不說兩句似乎過不去……   她們仍然沉默不語。   過了很久,瑪利亞先是點了點頭,說了聲「是呀」,便去睡覺了。   然後,她們相繼默默起身。然後,一個接一個上了我為她們做的床,然後,過了不久,竟然都睡著了……似乎,她們都麻木了,對這個世界,對這些苦難……   我坐在火堆邊上。火烤得自己的臉有點癢癢地。   枯坐了許久,一直等到半夜時分,我這才到屋外去。   這片樹木並不算大,一眼望得穿,也只有兩百顆大大小小的樹,只有一二百平方米大小。   這樣的樹林,不大可能藏著什麼兇猛動物!所以,我放心的四處走了走。   回來的時候,帶回來四隻倒霉的老鼠和一隻剌蝟。   剝了它們的皮,去掉內臟,用地上的灰燼包裹了一下,送到了火堆邊的余火裡燜著。   過了片刻,誘人的香味一陣比一陣兒濃烈……   不一會兒,便有三個饞貓起來,開始去撥弄火堆裡的美味。   但艾麗斯卻仍然在酣睡。本來以為她是十佛教徒,對肉食不那麼在意,但過了一會兒,我手裡拿著一隻熟透的老鼠去推一推她時,才發覺她全身都燙得厲害。   大家圍過來一看,不由得都挺擔心她的。   這一路走來,艾麗斯的身體一直不太好。以前也發過兩次燒,但都吃藥頂了過去。她們的體力都透支的厲害,特別是聽說宿營休息一段時間,一下子放鬆下來,確實容易生病!   瑪利亞說艾麗斯是生病了,可能是肺炎。   我估計的情況和瑪利亞的診斷差不多。   我們帶來地藥品,本來就是臨時從急救包裡收集來的,大部份藥品是針對外傷的急救藥。但現在,真正派得上用場的退燒藥和內服消炎藥,已經讓她們在十幾天裡慢慢的消耗光了……   瑪利亞用體溫計給艾麗斯量了量,說有四十一度,說要先給艾麗斯退燒——不然高燒會把艾麗斯的腦細胞毀了!   說著,便把艾麗斯的衣服脫地只剩下兩件貼身的內衣。   然後,她開始用水輕輕地擦拭艾麗斯的身體。   (但不一會兒,讓人尷尬的事情發生了:瑪利亞手裡的濕毛巾,擦下來了越來越多的灰卷兒——但想一想,估計我們自己身上的塵垢,也不會比艾麗斯少多少,於是,各人都覺得自己的身上開始發癢……)   瑪利亞不停地給艾麗斯降溫,但一直效果不明顯。   而且,似乎艾麗斯介於昏迷與沒有昏迷之間的狀態,偶爾叫她一聲,她也能答應,但有時候叫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有她的額頭和身上的肌膚,摸起來燙手。   她們先是輪流把艾麗斯抱在懷裡,不停地換毛巾給她降溫,不一會兒,艾麗斯身上的兩件內衣便也濕淋淋的,在瑪利亞擁抱她的時候,瑪利亞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順手把艾麗斯身上的最後兩件衣服也脫了下來……   我開始的時候,還把眼光轉過去,但……最後,還是不得不面對這樣的現實,而且,她們這樣忙了半天,卻沒有什麼效果後,還是不得不按老規矩辦事。   最終!還是把艾麗斯,一個赤裸裸的女人,交到我的懷裡,「何,還是由你來照顧她吧!」瑪利亞說。   然後,如似乎又有點不甘心似的,說:「何,你不能偷吃!」   我微微一笑,但沒有出聲——心裡卻說:要是不能偷吃,我這麼辛苦做甚?   似於把艾麗斯交到我懷裡,就沒有她們的事情似的,她們很快就疲憊不堪的爬上床睡覺去了……   我低頭看了看懷裡的這丫頭,雖然一次次的淨身,已經洗去了她身上的塵垢,但頭髮仍然不那麼乾淨。   雖然我不是完美主義者,但這樣一頭濕淋淋的頭髮,粘乎乎地靠在我的肩膀上也不是個好事情。   晚上,而且在樹林裡濕氣挺重,我很快就聚集了幾瓶水,然後仔仔細細的替艾麗斯洗了洗她的頭髮。   不這樣做不知道!   真正把自己的手指,輕輕插在艾麗斯的頭髮裡,指腹貼著艾麗斯的頭皮,宛若情人一般輕輕為她浣洗頭髮的時候,心裡不由得一蕩。   那樣的感覺,就如同在與自己心愛的女人在歡好時,情難自抑地把自己的手指插在她的髮絲之中,手指感覺都會情人頭皮的溫柔與激烈一般……   這些天,因為一直覺得似乎海倫的可能性大一點,所以,眼睛一直盯在海倫的身上。而海倫,也不能說無所動,但卻也沒有什麼實質的進展,頂多是看我的眼神兒有那麼一點點溫存……,我沒有想到,更沒有注意到,其實,艾麗斯才是這四個丫頭裡尤物中的尤物!   不僅身材是超級的棒,而且,身上,還有著一點微微的香氣——我一直奇怪,本來還以為是她們身上殘留的化妝品的味道,這時候,把她抱在懷裡,衣衫盡去,這才知道,原來,是這丫頭天生香凝!   而且,這香味,竟然是那種大的寺院裡燒的那種有點空靈味道的說不出來的香味!我還懷疑這幾天我們宿營的時候,從草甸到草地,再到這樣的小樹林,一直沒有昆蟲來騷擾,也許,就是這樣的香味讓那些討厭的昆蟲退避三舍的!   手指在為她洗淨了頭髮上的塵垢之後,我輕輕的將她摟在懷裡,她水淋淋的,而且,仍然燙燙的,就像是煮熟了之後剛剛從鍋裡撈出來一般。   感受著艾麗斯身體的火熱,和她身體凹凸有致的貼在自己的身體上,這也讓我禁不住鼻息變燙……   再看了看另外幾個丫頭,都睡的非常的香,對我沒有絲毫的戒心了——估計她們現在就是有防備之心,也沒有那個精力了!要是她們會休眠的話,估計,她們昔定非常樂意休眠一段時間,等我把那個應該出現的世界找出來,再把她們帶過去…… 正文 分節閱讀569   我的手微微發抖,身體慢慢的有了強烈的反應。   而懷裡的艾麗斯,卻如同火上澆油一般,不時的扭動一下身體,似乎在撩拔我的情慾一般……   又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這樣,我緊緊的抱著她過了一個多時辰之後,手,不由得輕輕的伸向了她的胸前……            第八節 師出有名   手指,宛若是一張網,輕輕的捕捉住艾麗斯那曼妙的乳房。   真是奇跡!   艾麗斯在平日裡,一直看起來很平常。甚至有些太普通了!   但她發燒了之後,卻突然不再像取前那樣宛若那些佛像造型般的寶相莊嚴,胸脯玲瓏,身姿平穩。   突然之間,她像變了個人一般!她的肌脹變得更光滑細嫩,而且顯現一種誘人的玫紅,特別是她的胸部,沒有由來的突然膨脹了幾倍,但又偏偏讓人覺得那樣的丰姿,才是恰好!這讓人的眼光一旦停留,便很難短時間移開甚至,甚至她的腰也纖細了許多,一下子顯示出了傲人的身姿……   更奇怪的是,當我的手拈覆蓋在她的乳房之上時,輕輕一握,只覺得豐挺異常,而且,有一種奇異的波動感,像是一隻振翅欲飛的鳥鼓動翅膀一般,竟然讓自己的心跳好像在追隨著她的乳房所激發的波動一齊向著天空越飛越高……   我極力抑止自己心裡的衝動,希望能慢慢的享受著這樣的尤物。但過不了幾分鐘,便無法控制自己的手,不由得向下要探尋艾麗斯更多的秘密。   當我的手剛剛在她的小腹上倘徉…下一秒,便像著了魔一般的,如同自己突然變成了一個懵懂的男孩一樣,追不及待的要向她雙腿之間進伐。   手剛剛感受到她裡滾燙的柔膩,艾麗斯便像觸了電一般,嬰嚀一聲,雙手纏住了我的脖子。   但下一秒,她的手,又像在捉弄我一般的快速鬆開。   她的眼睛突然睜開,似乎有剎那之間的迷惘。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她的眼睛飛快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捂著她的小嘴,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一驚,手縮回,老實地輕輕挽著她那柔若無骨地蠻腰。   這時候,另外三個女人都被驚醒過來,她們打著哈氣過來問怎麼樣了?   我憐愛地看著艾麗斯,搖了搖頭。   她們有的替艾麗斯擦汗,有的走出帳蓬「方便」去了,有的在一旁無聲的看著。   艾麗斯這一陣咳嗽,卻把我驚醒了。   手上仍然殘留著她嫩嫩的肉體上那種膩膩的感覺,這樣的感覺,我在許多女孩的身體上,也都親切的感受過…每一次,我都曾經暗自發誓,以後會對她們好,每次我都曾經暗自發誓,自己以後會報答她們的親切與信任……   但現在,我卻在另外一個時空,一切諾言都成了謊言!   想了想她們都是那樣無望的,委屈的…躺在自己的懷裡,無名無份的長時間守候著自己…   我的心裡,直覺著無盡的悔恨,同時也在暗暗地湧動著酸楚的淚水。   生命苦短,命運無常!   也許,現實的東西,馬上能兌現的東西,才是真實的,才是自己真正能夠把握的東西。而不是未來或者永遠!   而現在,我,不能再像以往一樣,做一個小偷!   不能再用永恆的虛義,來欺騙自己和別人,也不能再讓自己的女人無名無份的和自己在一起!   妻子,情人,還是逢場作戲?這要說清楚!   也許不再那樣的浪漫有趣,但卻是恩義分明!   抬起頭來,看了看海倫,看了看戴安娜,又看了看瑪利亞,然後,低下頭,看了看懷裡這個赤裸的女人,她正有氣無力地看著我,眼睛裡地神采,若有若無。   我小聲說:「明天…」   她們都看著我。   「明天……要是艾麗斯不反對的話,我想娶她為妻,一直照顧她!」我小聲的說。   但她們都驚訝的看著我。   「我們總要現實的面對這個世界!逃避現實、逃避自己的責任,那也不是個長久之計……艾麗斯,我們有一樣的膚色,一樣的黑眼睛,如果我們有孩子,孩子會和我們一樣!艾麗斯,嫁給我好嗎?」我輕聲低語,問她。   艾麗斯的眼睛裡出現了逑惘的煙雲,然後,她似乎想說什麼,但卻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我抱著抽坐起來,手,輕輕在她的後背敲了一敲,讓她終於有力氣吐了一口帶著血絲的濃痰。   艾麗斯長長的出了一氣,眼睛卻沒有離開地上,她吐的那一大口帶著血絲的濃痰。   過了一會兒,她幽幽問我:「我是不是要死了?你是在可憐我嗎?」   「緣份天定!因果報應!不是嗎?」我反問她:「你不會死,我也不是可憐你,只是想和你成一個家,一起生活……   艾麗斯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麼話,但卻仍然被她自己的一件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打斷了。   我一剎那之間,覺得自己在接受命運的裁決。   自己第一次這樣果斷的,主動的,認真的,向一個女人求婚,卻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而且,她遲遲沒有回答。   很緊張,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也激烈而且紊亂起來。   但我想我是對的!我終於這樣去做,勇敢而且負責任的去做,這是自己向著自己的生命,跨出了一大步,縱被拒絕……   也許,另外幾個女人也緊張。她們都眼巴巴的看著艾麗斯,在等著她的回答。   「……艾麗斯終於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喘,然後,伸出一隻手,在我的臉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然後,似乎笑了一笑,似乎又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你,可是個壞蛋!」   我一怔,心不由得一沉,笑了一下,但自己也覺得勉強。   「但你的心跳又好像很真誠……」接著,艾麗斯喘了幾口氣。說:「答應你了!你以後可要對我好一些!」   我笑了。這一次才笑得發自內心,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然後,鄭重地親了幾口,說:「我發誓!」   艾麗斯似於想說什麼,但仍然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讓她說不出話來。   我眼睛一掃,卻見其他女人表情各異。   「瑪利亞修女,你不祝福我們嗎?」我問。 正文 分節閱讀570   「不是說你們明天才結婚嗎?仁慈的天父,會饒恕你們犯下的罪,而賜你們祝福!」瑪利亞說完了,又似乎困極一般,打了個哈氣,說:「困了!有事情明天再說吧。」   然後,幾個女人不約而同的拋棄了我和艾麗斯,回去睡覺去了。   我靜靜地摟著艾麗斯,心裡的慾望卻奇跡一般的減少了。   似乎她不再是自己偷情的對象了,也就不急於對她進行征討…   「相信我嗎?」我問。   懷裡地艾麗斯嗯了一聲,然後小聲說:「不相信你就不會答應你了……」   我心裡又是高興,又有一絲疑惑——似乎,她不嫁給我,也沒有別他人可與我競爭——至少目前是這樣。我似乎暫不敢肯定她是真的愛我或者真的心甘情願。   「我想為你針灸…你知道,中醫的理論不像西醫那樣的明確,有些理論,是有些人無法理解和認同的。有時候。針灸是很有效果的,但這要看什麼人來操作。你對我有信心嗎?」我問艾麗斯。   艾麗斯在我的懷裡換了一個姿勢。說:「有的,你這一路上一直表現的不錯,神話一樣,雖然有時候有點壞…」   「有嗎?』」我問她,雖然想表現得一本正經,但自己又像是去證明她的話一般,把嘴伸到了她的胸前吮吸了一番。   「要命……人家病成這樣了…」艾麗斯責備的口氣說,但手卻情不自禁放在我的頭上,撫了撫我的頭髮。   我抬頭看了看她,慢慢把她抱了起來,放在腿上,讓她坐好。   從腰帶上別著的那個放「飛虎爪」的小包裡,取出一個小地針囊裡面放著一簇針。   然後,我讓她閉上眼晴。   艾麗斯搖了搖頭,好奇的看著我。   沒有酒精,只好用水沖洗了一下,然後,放在嘴裡含著,用自己的唾沫來給這些金針消毒了。   等了十幾秒,我抽出其中一根,向著艾麗斯虛弱的眼睛前晃了晃,然後,一針紮在她的身體裡。接著手便再也不停下,一口氣連紮了二十四針。   我扎針所選的穴位,無一不是奇穴,與正常的針灸方式完全不同,是當年天一道長所傳地一項技藝——中醫是醫巫不分的,所以,針灸之技,天一道長也是非常地精通。而且,這二十四針,也叫二十四節氣針。正常的病症,一般只六針,便可見效!取的六位正是象徵當前節氣的前三後三,而我,一口氣紮了二十四針,則是想讓艾麗斯更快的好起來。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現在的節氣,我並沒有完全確定下來它到底對應的是哪一個節令。   這種針灸方法,並不直接針對什麼樣的病症,而是在調理人體與宇宙環境之間的關係,使之和諧,然後,增強人體自身的免疫力……理論上很簡單,但它有一個不易施行的缺點:它所下的針無論是幾針,都必須在瞬間完成,在人的身體上布一下個金針節氣陣法,而且,每一針都非常消耗扎針者本身的真氣!   取二十四穴,更是極耗真氣!世上很少有人能做到的。   所以,二十四針扎完,我立刻閉上眼睛調理自己的內息。   當丹田里的真氣重新恢置原狀時,已經半個多時辰過去了。   睜開眼睛看著艾麗斯,她已經睡著了。   我沒有動她,任由她帶著金針沉沉的睡著……   第二十日,早晨。   艾麗斯已經完全康復了,這超出了我的意料,我本以為要到中午午時,陰陽交錯之際她才會完全康復的。   我明白過來,其實,艾麗斯的身體,也許是她們四個人中間身體最好的一個!最健康!對世界的適應能力是最強的!她的身體是敏感的。   當遇到疾病的侵襲時,她的身體最先反應,然後,快速地進入疾病地抵抗機制,也最先對疾病產生抗體…   她們都起床後,大家都知道我今天要娶艾麗斯為妻,所以,不管怎麼想,都還是簡單的打扮了一下。   大概在上午十點左右,我們在那片小樹林裡,在一顆稍大的樹下。   舉行了一個簡單的儀式,時間不過幾分鐘。   瑪利亞修女為我們祝福,以聖父、聖子和聖靈的名義。   而我,艾麗斯,齊聲宣示:我何田田(艾麗斯)願意承受接納艾麗斯(何田田)做我的妻子(丈夫),誠實遵照眾神的旨命,和她生活在一起。無論在什麼環境願意終生養她、愛惜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直至奉召歸於眾神!   在念這段誓言的時候,我聽到艾麗斯像我一樣,不約而同的把「上帝,主」這樣的詞,轉換成了「眾神」!看來,她的信仰也並不是基督……   事情變得更複雜起來。   我和艾麗斯結婚,事實上,是在宣告我們這五人一行的團體的分裂。   從現在開始,我與艾麗斯是天然的聯盟了!   我和艾麗斯是家人,而其他她女人,只是朋友或者是盟友。   這樣的結果,直到昨晚,我的手伸到艾麗斯的隱秘之處之前,是我沒有想到地。   也許人是慢慢成長的,但卻總有那麼一瞬間,你發現自己忽然長大了!   就是這樣!   我以前是個浪子,而現在,卻是個男人!   簡單的儀式過後,我與艾麗斯互吻。   但再接下來,卻是一場更辛苦的勞作。   我開始動手為我和艾麗斯,建造一個新的木屋。   木屋離她們現在住的那間,有十米遠,大小與原來的那間一樣大,裡面的陳設也是一樣的。   一直到傍晚,太陽快要下山地時候,木屋才蓋好……   瑪利亞,海倫和戴安娜過來看了看,也沒有說什麼實質性的話。   不過,顯然,她們有明顯的失落感。   她們一定很擔心。   事情也許太突然了。   突然之間,艾麗斯生病了,而且病的很重。   接著,我沒有預兆的宣佈要娶艾麗斯,而她竟然答應了……   第二天艾麗斯就康復了,然後,我們就結婚了……   是呀,連我也沒有想到,何況是她們?   不過,以前,我照顧她們,她們以為天經地義!   但現在,我突然成了別人的老公,以後,她們還能再坦然的要求我為她們做什麼事情嗎?   也許不能!   就算她們要求,我也會考慮艾麗斯的感受,因為她是我的妻子。   吃晚餐……我們一夥人仍然在一起用餐,也仍然還是在她們木屋的那張「桌子」上。 正文 分節閱讀571   但吃過晚餐,我卻拿著明顯是屬於我和艾麗斯的私人物品,去了我們新的「家」裡去了。   新的家裡,在木屋的中央,升著一雄聖殿火——就是那種用木排搭個架子,在上面輔上土,在土上升一雄火的一種方式。其實現在的氣溫我估計至少也有二十五六度,但升火,主要是為了衛生,用煙氣驅趕討厭的蟻蟲…   有了火,室內的溫度也在慢慢的升高。   很快,衣服就穿不住了。   要發生的一切,終究要發生。   我不能再去津津樂道的說自己和妻子的隱私,但…艾麗斯,她哪裡僅僅是身材好呀?!!她真的非常的特別!她簡直是神奇莫測!   艾麗斯,我的小妻子,她是讓我完全著了迷!   如果不是她,我簡直想像不出來,原來,做愛,可以是這樣的……   原先,我一直以以快感僅僅是來自自己的心裡,取悅自己靠的是自己的慾望!   真正和艾麗斯糾纏在一起,我卻一下子發現,原來,這裡有一片新的天地!她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而且,她讓我一下子迷了路,讓我在找尋裡發現無窮多的極樂,也一下子發現,原來,自己的身體,自己所能體味到極樂,竟然也是無窮無竭的……   原來快樂可以那樣的直接,那樣的簡單,又是那樣的……   無法言傳!   但我們這樣的歡愉,卻沒有持續太久,便被打斷了。   那是禮貌但讓人不快的敲「門」聲。   那是一隻腳,在我們門前的柱子上踢了幾踢。   那是海倫。   我知道她來,但她開始的時候是站在門外。而且,從她的角度並不能看到我們。   而且,我又很很忙,忙的真正是不亦樂乎!!!   所以,任她在門外轉來轉去,我也沒有去理她。   但海倫最終還是敲了「門」。   艾麗斯身體一僵,停了下來,汗津津的臉,體貼溫柔的貼著我的胸口,說:「好像是海倫在敲門?」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捨得立刻從艾麗斯的身體裡褪了出來,而是問:「海倫?有事情嗎?」   「我能進去一下嗎?」海倫在外面不安地問。   我聳了聳肩膀,衝著艾麗斯苦笑了一下,這才不甘心地從她的身體裡褪了出來。然後,讓自己平息,這才說了句:「請稍等一下……」   等我們同意海倫進入我們的小木屋之後,我問海倫:「你有什麼事情嗎?你要找艾麗斯?」   海倫說了一句話,讓我和艾麗斯都愣住了:「我能和你們一起睡嗎?」            第九節 坦誠相見   事情並不像我原先想像的那樣……複雜……抑或簡單。   海倫強烈要求和我們一起住的原因,是她們睡的房間裡有蟲子咬人,而不是諸位客官想的那樣來個3P什麼的——既然和我們一起住,可以沒有蚊子咬,那麼,她又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住呢?她是很現實的一個人,而且很聰明,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這也很容易,難的是她把她的想法很快付諸實踐了!   我說:「可是…海倫,這可是我和艾麗斯的洞房花燭夜呀!」   海倫白了我一眼說:「是啊,可我不是也祝福過你們了嗎?」   「不是…」我看著她假裝清純無辜的臉說:「你知道新人在洞房花燭夜都做什麼呢?」   「我剛才已經看過了……」海倫壞壞地笑了笑,然後似乎很認真地說:「我考慮過了!蟲子是咬人的,艾麗斯叫床的聲音又不咬人,所以,我還是決定和你們一起睡!」   她這樣的堅決,甚至有一點無賴,讓我們也沒有辦法。   只好同意她和我們睡在一起。   終究有一點難為情,只好本著來日方長的觀念,摟著艾麗斯睡了!   床並不大,所以,我摟著艾麗斯的時候,海倫的身體,會在翻身的時候,碰到我們的身體,這是難免的事情…結果是我和艾麗斯都是半天難以睡著,但海倫卻一會兒就睡著很香很甜。   本來以為我自己就是個怪人,結果,她們這幾個卻是一個比一個奇怪!   雖然說是休整,而且人逢喜事,懷抱佳人,但卻一夜睡得不爽……   也許是不習慣,也許是因為身邊睡了另外一個海倫…   第二十一日……有早晨!   等到見到了哭喪著臉的戴安娜,我才明白那個海倫有多聰明。   戴安娜,現在就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了:慘不忍睹!   她甚至連自己的胸罩也脫下來扔到一邊去了!週身上下,只穿了一條T字褲……這小娘子本來也算是細皮嫩肉,只可惜這麼多天風吹日曬地,顏色已經不那麼秀氣了。而且,昨天一夜,身上竟然被不知名的小蟲子,咬了密密麻麻的紅疙瘩,少說也有幾百個…真不知道她這一夜是怎麼過來的。而且,她估計已經用手抓了很久了,所以,戴安娜現在完全是體無完膚了!   「不要用手抓!」我心一軟,看她這樣慘。   痛可忍而癢不可忍,這話一點不假!戴安娜恍若沒有聽到我說的話,甚至連看也沒有看我,手卻停不下來,仍然不停地在自己某些血淋淋的地方抓撓著。   我上去一把抓住她那已經枯瘦的手說:「不要抓!你的手指甲有細菌…」   戴安娜看了看我,眼睛裡有恨,有羞,有無奈,有惱怒,有絕望……   「癢!!!你知道嗎?」戴安娜大吼道,然後,「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我無聲地提著她的手,緊緊握著,讓她不能動彈。稍有點常識地人都知道,皮膚要是癢的時候,抓是不起什麼作用的。   「別急,會有辦法的!」等戴安娜稍稍平靜了一點。我安慰她說。   但事實上,一時之間並沒有什麼辦法。這裡是個稀拉拉的小樹林。   但這裡的一草一木的屬性,我們並不知道。藥物這東西,藥性差之毫離,會失之千里,所以,我們根本不敢拿這樹木裡的草木來治病…   「瑪利亞,你有什麼辦法嗎?」我問瑪利亞。   但她搖了搖頭。事實上,她也讓蚊蟲咬了十幾口,只是不像戴安娜這樣的嚴重。 正文 分節閱讀572   「海倫,你說呢?」我覺得海倫還是很冷靜的,說不定她能想出什麼辦法來。   海倫想了想說:「要是沒有藥,以前,我們遇到這樣地事情,是在冰箱裡使出冰塊冷敷一下,會好一點…但這裡天這麼熱,上哪裡找冰塊呀?」   海倫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   印第安的巫術裡,生水與結冰,是相成的。而且,結冰的巫術,我是先學的呀!   我放開戴安娜,嘴裡唸唸有辭——事實上並不用說話,說話只是增加神秘感——很快,我的手心裡,結出來一塊指甲大小的冰塊,然後,送給了戴安娜。   戴安娜一見,頓時止住了哭,急不可耐的把那點冰塊向她最癢的地方抹去…很快,冰就化成了水。   但我的手心,已經出現了一塊更大一點的冰塊……   控制了局面後,我不得不妥協,還是讓她們都搬到我們的新「家」裡去和我們一起住,而把她們住的地方,改造成了我們的廚房餐廳,而把新家,改造成了臥室和貯藏室……   事後,我告訴她們,一般不要外出,而且,不要離開我老婆……艾麗斯的十步範圍之內!事實上,後來,我們找到了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艾麗斯的衣服,穿過之後,不換洗,而是直接給另外一個丫頭穿,這樣,艾麗斯留在衣服上的體香,會有一段時間的作用…但是,現在沒有水的前提下,艾麗斯穿的衣服,事實上,也是其他女人換下來的沒有洗的髒衣服。   另外,我提醒她們:美軍的陸軍總部的生存手冊上說過,如果不能洗澡,那就要進行空氣浴!不然的話,健康是不能保證的。所以,現在,也許我們應該坦誠相見了!   她們當然知道這一點。   艾麗斯是我老婆,其他女人以前是她很熟悉的戰友……誰都見過她的裸體,而且,她對自己的身體很自信。她身材確實也是超級棒的!所以,她先是脫光了,和我們坦誠相見。只有在晚上的時候,才在自己的身上蓋一點衣物以御夜寒。   戴安娜一身的紅疙瘩,要時時冰敷,所以,她也幾乎不穿衣服。她的身材也非常的好。   海倫很聰明,最能審時度勢,當然也很快脫了身上的衣物,開始享受空氣浴了。她的身材很耀眼!   瑪利亞,開始的時候,似乎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   但其他女人都脫得光光的,而她,穿件單衣服,看起來很是怪異,而且,在氣溫允許的情況下,不穿衣服當然要比穿衣服舒適,所以,過了幾個小時,瑪利亞也悄悄的把衣服脫光了。和我想像的差不多,瑪利亞的身材也很不錯,但要是和艾麗斯比,那…(誇自己老婆漂亮是不對地!)但瑪利亞的皮膚以前特別的細嫩,但曬了二十多天後,就不那麼出彩了。   反倒是我,對穿與脫,並沒有太多的在意。很多時候,我是穿著衣服的,因為我常要去打獵、要伏在草叢裡,有些荊棘是很討厭的……特別是有些草會沾在毛髮上,又不容易拿下來,讓人非常不爽。   不打獵的時候,我也會和她們在一起,其實無所事事,也就是躺著睡覺,或者發呆……   想像一下:當我躺在一副新做好的躺椅上曬一曬傍晚的夕陽的時候,身邊有四個裸女!!!身材都很好,除了戴安娜的皮膚有點慘不忍睹之外,其他女人的皮膚上都閃耀著迷人的光彩…   這很美好麼?   其實也不像想像中那樣的美妙。   開始看的時候確實很激動人心,但看的久了,也就習慣了!而且,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艾麗斯是我的妻子,所以,我至少還要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不能太急色……那會讓自己的老婆蒙羞的,既然娶她,就要為她考慮一些事情!所以,對其他女人,我倒是秋毫無犯。   (總之,就算人逃到海角天涯,就算跳到億萬年後,事實上,自己仍然受到自己長久以來所受教育的「毒害」。)   另外,我還是很擔心一件事情:和她們在一起已經有二十幾天了,這些丫頭們「那個」一直沒有什麼動靜。雖然說緊張會讓「那個」停一停,但那不會長久,所以,要是這寫丫頭們忽然一起來月事,那可就糟了…到時候,什麼裝備也沒有,什麼空氣浴日光浴都不頂用,那可是糟糕透了!   孝慮這些事情不是件愉快的事情,但你既然想做她們的領袖,那你除了偶爾讚歎一下她們乳房豐滿身材迷人之外,就不得不事無鉅細,什麼都想周全了!比如說,營地一設置好,我就必須先要在營地邊上挖了個茅坑,而且,還用小刀割了許多「廁籌」放在那裡!(廁籌是什麼?不懂?去網上查字典吧…)   所以,我們並沒有象開始設想的那樣呆一周時間,而是到了第二十四日,就準備新的旅程,去尋找有水源的地方。   在走之前,我們討論了一下。   我主張換一個方向:我們這些天來一直向南走,也許不太對頭。或許,這世界已經天翻地覆,而我們這些天一直在穿越的重山,或許,都不是大山的主脈,而是旁支。我們像以前那樣的向南走,如果能一直堅持,也許會走到大海邊。但給養是不夠的,這樣下去,大家身體都會跨掉的!   說著,我眼睛掃了一下海倫和戴安娜,這兩天,她們的臉色明顯變差了,特別是海倫,她說自己的牙有一點痛,真是要命!   她們也點頭同意。   我接著說:既然我們腳下的這塊大陸,以前我們叫它美洲大陸,它天然的走向是中間平厚,東西兩邊山脈,那麼,我們可以試著不向南走,而是向中間走,去靠近更適合有點文明基礎的人居住的地方!這幾天我們一直向南,那麼,再出發,我們改方向向東!   她們仍然同意。   第二十五日清晨,我們放棄了生活了五天的營地,向新的目標出發。   我走在前面,挑著擔子:現在只剩下一些武器裝備和少量的食物了,所以,挑起來很輕鬆。艾麗斯走在我身邊,真的成了一個低眉順眼的小媳婦了。我說什麼,她都很認真地聽,而且,總是笑臉相迎!她這幾天對我是非常的滿意…嘿嘿。   事實上,我對艾麗斯也非常的滿意。感覺,自從和她做愛以後,對她的感情是與日俱增,好像我與她進入的熱戀時期。這甚至讓我對其他女人的興趣減弱了不少…   但鼻子對著臉的,做領頭人,也不能光是顧著自己的家人。所以我要時不時地轉過頭來看一看走在我身後的另外三個女人。   海倫拿著一枝步槍,海倫手裡拿的是枝手槍,戴安娜手裡拿的卻是一隻冰袋兒,她正懶洋洋的把冰袋不時換個更癢的地方敷上——她身上受到的蟲咬,大部份已經基本上好了,但仍然有一些地方,由於當初指甲抓得太狠,現在仍然是皮膚上腫著一個大紅包兒!再加上她沒有穿衣服,而且,人又瘦,所以,她看起來,像一隻野獸,嗯,就是那種金錢豹型的!……   不過,等到中午,陽光強烈一點的時候,她們又紛紛從我挑的擔子裡拿出她們最單薄的衣服,穿在身上(不過我明白她們全是真空上陣)。而且,頭上還戴了一隻草編的帽子。   我暗暗的想:要是沒有其他人,她們這樣打扮,要這的想保持自己的漂亮,難道這一切,還不是都為我做的嗎?   這樣想有點太過臭美了。估計,她們就算是喜歡我,也不會喜歡不是做人家老婆卻只是做小妾的命運…   而且,不僅是她們,就連我,也許希望早點兒找到人類。   我轉臉問艾麗斯:「蜜糖,你希望我們能找到其他人類社會嗎?還是就這樣子和我在這世外桃源過一輩子——這也很好?」   艾麗斯想了想說:「對我們來說是很好,但我們要是有了孩子我希望他能每天喝一杯鮮牛奶!」   我用手時碰了碰她裸露的乳房,笑著說:「你這奶奶已經夠大了,估計要是我不幫忙,我的孩子都吃不完…」   艾麗斯臉依然紅了一下,說:「那孩子長大了怎麼辦?他們不結婚?」   這倒也是!   要是人心裡想的事情不僅僅是自己,負擔就很重很重了!   無形中受到艾麗斯的影響,我也開始希望早一點遇到其他人類了。   但二十五日,走到天黑,仍然是在一荒漠和綠洲交錯的世界裡跋涉。   二十六日,又走了三十公里。   海倫開始發燒,但她仍然堅持自己走。   二十七日,向東再走了二十公里。   海倫燒得厲害起來,我背著她走。   她的皮膚掌滑溜溜的,要我用手,用手勒住她那彈性十足的小屁股,才能阻止她身體從我背上滑下去。   二十八日,早晨,戴安娜也開始有點發燒了。   該死,這一天只走了十六公里左右。   二十九日,喜憂參半。   先說好事情:經過幾天的跋涉,終於找到了水源,那是一個山間的水潭,大約直徑五六米的樣子,潭水很深,下面大概有泉眼,水不停地向上湧,漫出水潭,然後,順著一條淺水溝向東蜿蜒幾十米,然後,這條水溝就消失了。   水潭裡有魚,終於吃上了美味的魚肉!……有水源,相信就會有其他動物過來找水喝,看來以後肉食是有著落了!   大家都說要再休整一下,於是在潭水邊上不遠處安營紮寨。 正文 分節閱讀573   不好的事情:其實,隊伍也先再向前走的能力了。海倫燒得已經很厲害了,戴安娜也燒過了四十度了。我徵求她們的意見,為她們作了針灸治療,但效果不太明顯。海倫倒是沒有發燒,但她開始鬧肚子,一天住臨時廁所跑了二十多次,整個人都癱軟下來…   倒是艾麗斯上次發燒過後,康復得異常好,但照顧了其他人一天後,臉色也變得難看。晚上和我親熱的時候她都沒有力氣動彈了……   三十日,世事難料。   海倫開始退燒了,但戴安娜絲毫不見好轉,海倫已經幾乎沒有力氣起床了,但上廁所還是要去的,都是艾麗斯背她去「方便」…   另外一件讓人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除了艾麗斯之外,其他幾個女人統統來了月事。我把自己的一件衣服撕開,給她們當毛巾用…幸好找到水源,不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但艾麗斯為什麼月事沒有來,難道是懷孕了?   我號了號艾麗斯的脈,似是而非,似非而是…不僅如此,我的靈覺,似乎也成了歪門邪道,竟然在艾麗斯的身上探查不出個究竟出來。   就當是真的吧!   我一有空,便把手伸向艾麗斯的肚皮上,輕輕摩挲,似乎,裡面就有一個孩子,而我,是在和他玩要一般…            第十節 未知   生活是不容易的。   第一個月(按30天算),到另外一個時空的第一個月終於過去了!   我們在那個小小的湖泊邊上,安了個營地。   等到安心住下來,在水譚裡捉了魚,燒了幾小鍋(實際上這一路上,都是用頭盔當鍋用的)的魚湯,放到臨時做好的桌子上的時候,除了仍然高燒不退,在床上起不來之外,其他女人都很快把手裡的一大碗湯幾口喝光,然後,又飛快的去小鍋裡盛了一碗,貪婪地繼續喝湯。   等到她們很快把湯喝完,這才發現我沒有喝的時候,幾個女人都不好意思起來,特別是艾麗斯,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老公她沒有照顧好。   我笑了笑,脫下衣服,再次潛入水潭裡,又去捉了幾條魚,用一把匕首熟練的將它處理乾淨,然後,再次燒了幾小鍋湯,說:「喝吧!這水潭裡的魚多著呢!」   這次,艾麗斯學得乖了,她先是盛了一碗湯,送到了我的手上。   晚上,我和艾麗斯在外面的天空下數星星的時候,艾麗斯突然問我:「何,你為什麼老是摸我的小腹?」   「什麼?」我奇怪地問。   「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摸女人的小腹?」艾麗斯吞吞吐吐地問我。   我更奇怪地問:「你…不是有喜了麼?我在胎教呀!」   「什麼?不可能吧!我怎麼不知道?」艾麗斯更是比我吃驚。   「…那你的月事怎麼不來?」我摟著她,說出了心裡的疑問。   「哦…這個呀。」艾麗斯沉默了一下,還是向我說了她的身世。   原來,她地父親是印度最有名氣的一個僧侶。而且,是一個婆羅門教的領袖人物。但她的母親只是她的父親的一個隱密的情人!而她,是個私生女。   不僅她的父親很神秘,而她的母親,更是另外一個南亞小國的公主。更要命的是,她的母親,本來是另外一個神秘教派的聖女。大概是不打不相識,結果,她母親竟然在和她的父親偶遇後一見鍾情。   然後,見面第一天艾麗斯的母親就珠胎暗結了。   但這是一件不能公開的事情。所以,她是在夏威夷出生的,一生下來,便就被送到美國本土,在這裡長大。   而每月,她父親都會來看她一次,而她的母親,剛要幾年才能來見她一面。事實上,她從出生到現在,見過母親,也只有九次而已…   她的父親系統教過她婆羅門教的一些精深的法門。像改變自己的生理週期這樣的小事情,只是動一動意念就能辦到了!   雖然出我意料,但我已經對這樣的奇事,也不會感到太吃驚。   這些天來,我已經想通了。   能活下來人,看起來是偶然,但也許,每個人,身後都有一段私密。   知道了艾麗斯的身世後,我知道,還要和她多交流,不然,自己會被永遠關在真相的圍牆之外。   不和她們交流,那麼,就不可能真正成為她們的朋友,也就談不上和她們有更進一步地親密關係。就算艾麗斯成了我名義上的老婆,也是這樣。   但艾麗斯來到這個世界,據她自己說完全只是偶然,而不是像我那樣,有一個什麼目的。   而我,雖然知道自己有一個目標,但事實上,我有點懷疑我們來的這種方式:時空傳送,看起來神秘,但事實上,是可以被人為操作的事情,就像是向火星發射一顆人造衛星一樣,既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失敗——要是失敗了,那顆衛星就被永遠投放到無盡的星空裡去了!而我們,也可能被印第安人的傳送點錯誤地傳送到一個並非他們目標的不知名的時空裡!   所以,一切都要靠自己!   我問她在來之前,生活有什麼目標?比如說,有沒有打算修成大法永遠脫離人世的煩惱?   艾麗斯搖了搖頭,說她自己也不知道。   我還算相信艾麗斯的話。這也不奇怪,一般人生活並沒有太明確的目標,就算有,大多也都不切實際——還不如沒有的好!   真正讓吃驚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我問她關於雙修的問題。   我把那本曾經讓自己奉若神跡的《西藏生死書》背了一點,把其中有疑問的東西,請教了她一下,艾麗斯竟然隨口就答。   我再問她為什麼這樣熟悉?   她說她十二歲她父親就教過她這方面的東西!   我問她,我說的內容是不是雙修的東西?難道雙修是婆羅門教的東西?   艾麗斯肯定的說:是雙修!但這只是入門的東西!也不算是婆羅門教的,相反,好多宗教裡,也是有這樣的內容的,只是秘而不宣罷了。   我打了個寒戰!   我這個老婆…是不是有點太強了!成天悶聲不響的,頭腦裡竟然有這麼多的貨!   「你…練過雙修吧!」我問艾麗斯,心裡有點酸酸的。又有點奇怪,要是她練過,為什麼我和她的第一夜認為她是個處?但如果沒有,她為什麼又對雙修的東西這樣清楚?從我自己練的那一點點《西藏生死書》內容來看,不經過破身的那道門檻,是很難把雙修的要義把握清楚的。   「沒有呀。為什麼要練?」艾麗斯反問我。   「那…你為什麼這麼清楚?」我再問她。   「好像…我一直就知道。這很難說請楚,我自己也奇怪。」艾麗斯把頭靠在我胸口,輕聲說。   「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艾麗斯反問我。   我便把自己偶然得到了一本書的經過告訴她。 正文 分節閱讀574   艾麗斯想了想說:「你見到的那位修行者。其實,和我也是有比較親密的關係的!我的一個姨媽就是她的弟子,而且,在我母親懷著我的時候,還見過她一面,據說,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那位前輩就為我賜福呢!而且,據我父親說,當時我母親把我許諾給了那位前輩做徒弟,也就是說,雖然我的一些宗教方面的知識是跟我父親學地,但名義上,我也算是那位前輩的弟子…這說不清楚,也許,有些東西,我是在睡夢裡學到的,也許,在睡夢裡學會一些東西和那位前輩有關係。但我不能確定。」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本來以為世界廣大,時空漫長,沒有想到,自己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仍然會遇到一個與自己三言兩語便拉上關係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個美人兒,還做了我不少天的老婆了…   「那,你既然知道怎麼做,那我們上床的時候,你怎麼也不表現表現?」我捏了捏她,問她。   「讓你弄得氣都喘不過來了…而且,又有幾個人在邊上看著…」艾麗斯害羞地說。   我轉頭看了看小木屋裡的另外幾個女人。   戴安娜仍然在發高燒,躺在床上睡覺。   瑪利亞在戴安娜身邊為戴安娜輕聲祈禱。   海倫坐在另外一張床上,雙手抱著膝蓋,若有所思。   「走吧!我們離她們遠一點,去野營…」說著,拉艾麗斯起身拿起坐在身下的睡袋就向遠處走。   艾麗斯掙扎了幾下。然後,順從地跟著我向遠處走去。   因為有了水,所以,這裡的生物已經比較多了。   所以,走的時候,我們很小心。   有時候,艾麗斯甚至能更先於我發現草叢裡有什麼我們沒有見過的動物,她會先出聲,示意我別踩上去…這更讓我佩服。真不知道她那好看的小腦袋裡,還有什麼其他神奇的東西。但現在,我最關心的是她的雙修到底是什麼樣的。   等終於安排好了場地,放下睡袋,開始熱烈的親吻,好戲才開始沒有幾分鐘,我正開心的時候,遠處隱隱傳來了海倫的叫喊聲。   我傾耳聽了一下,不知道她喊什麼,大概又是怕蚊蚋咬人吧…等一會吧,我們不修煉太久。   但顯然,艾麗斯也聽到了,她掙扎了一下,說:「海倫似乎有什麼事情…」   我有點不情願地從她美妙的身體上起來,再次傾聽了一下,這時候,海倫叫喊聲更急了。   「似乎…她真的有什麼事情。」我說。   「那我們快回去吧。」艾麗斯說。   「真是的,我們第一次做愛,她就偷看!第一次雙修,她又來搗亂!」我有點惱火,真的。   但艾麗斯似乎沒有聽到我的牢騷,而是拉著我的手向回跑。   回去一看,果然出事情了。   一直沒有受病害之苦的瑪利亞,這一次正倒在地上,而一邊是大聲呼喊地海倫,甚至連戴安娜都起來,虛弱地伏在瑪利亞身邊,守護著。   「怎麼了?」我問海倫。   「她…她…她大概是被蛇咬了,你們跑哪裡去了?真是的!」   這丫頭反倒責怪起我們來了。   但我也顧不上了。   一看地上的瑪利亞,果然氣息奄奄,再一看,嘴唇的顏色都變了,再一試脈搏,幾乎虛弱得試不到。   「咬哪裡了?」我問。同時,暗暗感覺不妙感覺。   「不知道…瑪利亞去方便,回來後只說了一句她可能被蛇咬了就昏倒了…」海倫說。   既然是去方便,那麼,可能是在屁股上,或者腿上。   但把瑪利亞翻過來掉過去,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傷痕。   最後,還是細心的艾麗斯,將瑪利亞的兩條腿,分得不能再分,這才在瑪利亞左腿的內側,發現了兩點幾不可見地傷痕。   「估計現在去吸也沒有用了…毒已經擴散了!」我說。   「救她!不管用什麼方法!」艾麗斯看著我說。   我想了想,撥出身上的匕首,吐了口唾沫在匕首上,然後擦乾淨,刀鋒貼著這個平日裡就算裸著身子也要顯示高貴與冷漠的美女大腿的內側。   「也許會感染…」我提示了一下,看著她們其他三個女人。   艾麗斯欲言又止。   海倫說:「先保住命,感染不感染,以後再說!」   真要命!   吐了點口水在瑪利亞的腿上,然後,把她那傷口稍稍拭擦乾淨,我手裡的刀,不再猶豫,沿著那兩個毒牙留下的傷口,切了一個「十」字型的切口。   竟然在切口裡找到了兩根細若針茫的毒牙,只有一毫米長,細得幾乎要看不見。   我用刀尖把這兩根毒牙挑了出來,放到一塊布上,給戴安娜研究一下,而自己先是用手用力擠了擠瑪利亞大腿內側地切口,然後,猶豫了一下,對海倫說:「你來,把毒血吸出來!」   「我嘴裡起血泡…有傷口。」海倫說。   我看了看艾麗斯,又不忍自己老婆去冒險。而戴安娜是個重病號自然也不能叫她吸。   「都什麼時候了,就你來!」艾麗斯責怪我道。   我伏下自己的頭在瑪利亞的兩腿之間,然後,把嘴貼在切口上。   在女人濃烈的氣味裡,我猛烈地連吸了六口,足足吸出了一大杯污血出來後。這才見到血液裡有一絲玫紅。   「再多吸幾次吧!」海倫建議道。   「她會脫水的…艾麗斯,你去水潭裡取點水來。要小心!」我吩咐道。   艾麗斯聽了,跳起來,拿只乾淨的頭盔,作水具,飛快地衝到水潭邊,取了一頭盔清水過來。   我喝了一口在嘴裡,漱了一下口,然後,再伏下身,又是猛吸了數口,這才見到吐出來的血的顏色變得淺了一些。   然後,又用清水反覆沖洗了半天傷口,接著又吸了幾口血,終於見到了比較正常的血液的顏色了。   再沖洗了一下傷口……   「差不多了。」我說。就這樣吸了半天,連半點情慾的衝動也沒有。這麼多天,大家都過著一種天體生話,所有的神秘感都沒有了…   所以,見到再多的內容,也不會像開始那樣衝動了。另外一個原因,大概是艾麗斯讓我樂不思蜀吧。   「那瑪利亞安全了嗎?」海倫問。   「你們以前曾經注射過廣譜抗蛇毒的血清的吧?」我反問她。   「是呀!…」海倫回答。   「這要看她的命大不大了…」我真實回答。 正文 分節閱讀575   然後,我又讓海倫每隔幾分鐘,嘴對嘴向瑪利亞灌幾口冷水,給瑪利亞補充一下水份。   海倫答應了,開始忙了起來。   我問還在一邊支撐著病體的戴安娜,那根毒牙是什麼性質的?   戴安娜也從來沒有見過,所以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讓艾麗斯扶著戴安娜回去睡覺,而自己去了我們的臨時茅坑邊去找一找,看看那條毒蛇究竟是什麼樣的。   過去沒有費力氣,那條蛇已經倒在茅坑邊上幾米遠的地方死掉了,大概是因為沾上了人類的便溺的原因。   蛇很小,只有一隻圓珠筆蕊大小,但顏色卻異常的絢麗。   我有點疑惑,難道,現在這世界動物都小型化了麼?為什麼我這一路上都沒有見過大的動物呢?   我把那條小蛇地屍體放在了茅房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準備第二天再處理它。   回去後,想起小時候聽過的、蛇類會復仇的傳說,便在我們的小木屋外面,用草本灰,撒上了一道包圍圈,不管有用沒有用。至少明天知道是不是有其他動物過來…   等到第三十一日早晨天亮的時候,我發現三十日夜裡做的是多麼的明智。   在我放那條死蛇地邊上,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聚集了上千條小蛇。   偶爾有幾條想往我們小屋靠近,但一接近草木灰,立刻退縮了!   戴安娜經過昨晚的折騰,身體更虛弱了,但仍然被當成專家扶起來看這些可怕的小蛇。   她看了半天,身體只是顫抖,搖了搖頭,最後說:「這些蛇,應該不是…不大可能是在這裡生活的,相反,它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遷徙過來的!」   「為什麼?不會是因為我們在的原因吧?」我一想這些蛇要是像水一樣漫過來,頭皮都有點發麻。   「不知道,看起來它們很慌張…」戴安娜接著下結論。   但這些不重要了。   我開始拿工具去砍了幾顆樹,做了一個稍稍大一點的滑車,前面的一端,用背包帶,可以掛在我的肩膀上。另外一邊,是樹梢,比較軟,放在地上拖,可以讓滑車不那麼顛簸。   我讓艾麗斯和大病初癒的海倫收拾東西,把細軟鋪在滑車上,而把武器掛在滑車另外一端,一旦情況不妙,比如這些蛇發病一樣的衝過來,我們立刻撤退!把兩個病號放在滑車上拖著就跑——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   但過了兩個時辰,太陽火辣辣地升起來的時候,這群小蛇,發瘋一般衝向了水譚,片刻之後,幾千條蛇,在水潭裡伸著頭。拚命掙扎,把一汪譚水染得五彩繽紛…非常的詭異。   我問戴安娜,這些蛇在幹什麼?交配?   戴安娜憂心忡忡,想了想說:「它們似乎在逃避什麼天敵!它們很慌張…」   我想了想,猜不出來什麼結果,只是默默地給她們做了早餐吃了,然後,擁著艾麗斯坐在屋前,等著有什麼事情發生。   但讓人想不到的事情是,過了片刻,有無數只小老鼠也像發瘋一般從我們的小屋前跑過,但它們沒有衝進水潭,而是越過水潭邊的一條溝坎,直接向遠方衝去。   我連拍帶打,也只抓了二十多條。雖然知道這將是一頓美食,但幾位美女,連同我的媳婦艾麗斯,都看著老鼠覺得噁心。   又過了片刻,無數各式各樣的鳥,從我們來的地方飛了過來,一直向遠方飛走了。   接著是小的不知道名的野獸一群,也從離我們不遠處經過,一直向東方跑去。   (這寫全是肉呀!真可惜,我想。)   「似乎有什麼特別厲害的東西…」戴安娜說。   「我猜也是!估計那群蛇也是。」我附和一下,然後問艾麗斯的意思。   艾麗斯說她不知道,但會聽我的。   海倫也點了點頭。   「我們也要快走!」我說:「這些動物的感覺要比我們人類敏銳。   也許是有什麼惡劣的自然災害要出現了,所以這些動物才像到了未日一樣,倉皇逃竄…我們也要走,不管它是什麼,還是小心為好!」   這時候,瑪利亞已經清醒過來,但腿卻腫得不像樣子,完全合不攏!而且,她知道是我怎麼救了她之後,她看我的時候,眼光一掃,不再如同往常那樣的理直氣壯,而是有一絲羞澀,很快把頭轉過去,臉上也有點紅暈…   我走過去,把瑪利亞抱到滑車上,想了想,把戴安娜也抱了上去,試了一下滑車,還算可以!只是可惜了我的一隻包,被完全拆開來作為綁這滑車的繩子,估計以後再也也沒有辦法復原成一隻包了。   「這些逃難的動物向哪個方向跑,我們就向哪個方向去!它們都是『地頭蛇』,肯定認識路…」我出主意,她們也都同意。   正準備走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了自己的心猛烈地跳了幾下。   抬頭一看,遠方地天空,竟然有一塊移動的「烏雲」,正慢慢向我們這個方向移了過來。   「那是什麼?」我指了指。   「像…」戴安娜用望遠鏡看了半天,忽然大聲叫了起來:「天啦!是什麼蜂子之類的東西!我們快走!」   聞言,不再猶豫,我拉起滑車,帶著艾麗斯和海倫,向東方逃亡。   剛走了十幾米,又聽到戴安娜一聲驚呼:「我的上帝!地上也有象發大水一樣,向這邊湧過來了!」   聞言,我回頭一看,果然,身後十幾公里的地方。有一條黑色的波浪紋線,正慢慢向前移,雖然不激烈,但卻也勢不可擋。   「應該是一種螞蟻!」我在感覺裡仔細體味了一下,補充說。   「對對對!」戴安娜躺在滑車上,贊同道:「天上飛的,大概也是螞蟻…我的上帝,一定是行軍蟻,它們這一路過來,路途裡兵鋒掃過的,不可能有活的動物了…昆蟲也不會有了…」戴安娜吃驚的在滑車上大聲說,聲音有點顫抖。   其他人默不作聲。   大家都被這種恐怖的生物震懾住了!誰都明白過來,一旦這些螞蟻衝到自己身邊,那會是什麼樣子。   我腳下一停,直向前衝,一口氣跑了五六里路。再一看,艾麗斯和海倫,都快要累趴下了。   「堅持!堅持!」說著,我騰出一隻手,拉了一下艾麗斯。她已輕跑得臉色發白了…   海倫也好不到哪裡去。   只有戴安娜和瑪利亞因禍得福,她們躺在滑車上,不用費什麼力氣。   再跑了幾里路,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這一段時間,吃不好,睡不香,她們的體力都不行了。   但遠處那漫山遍野的螞蟻,似乎絲毫停下來地意思。   真不明白,小小的螞蟻怎麼跑的那麼快?   戴安娜在望遠鏡裡仔細看了看,得出了另外一個結論:「這些螞蟻不是普通的螞蟻,大概是一種體型很大的行軍蟻!哪一隻螞蟻落在後面,那它就有可能吃不到食物,所以,它們會這樣爭先恐後…」   原來是利益驅動,難怪這些小蟲子爬的這麼快!   「那它們會一直追我們嗎?」我問戴安娜。 正文 分節閱讀576   「一般,它們要是白天行軍的話,晚上會停下來。要是晚上行軍的話,那麼,白天一般會停下來…它們不會日夜兼程…」戴安娜解釋說。   我鬆了一口氣。這麼說,只要我們日夜兼程,那麼就有希望擺脫它們。   但艾麗斯和海倫卻快支持不住了。   這樣劇烈運動,她們手裡的水,一會兒也喝光了……   等我們再次上路的時候,那些該死地螞蟻離我們只有十里地了。而且,那群天上飛的螞蟻,甚至有幾隻已經掠過我們的頭頂…   大家的心裡都很擔心,但都沒有說。   又跑了五六里路,在另外一個稀疏的小樹林裡,艾麗斯腿一軟,坐在地上,說:「何,我實在跑不動了。」   她一坐下,海倫立刻也一屁股坐了下來,在地上大口喘氣。   我歎了一口氣,默默地從滑車上取下我們一直保留著的槍枝彈藥,然後,用我的那支現在當寶貝一樣的大槍,在地上挖了一個坑,把大部份槍枝都埋了,只留下了一支衝鋒鎗和四十發子彈,一支狙擊步槍和五十發子彈,另外,每人手裡發了一枝手槍,每支槍兩個彈匣,另外是留下了五個手雷。   把槍枝彈藥埋在地上,在上面堆了個石頭塊兒,不高,但希望有一天回來時能容易地取到它…因此,我仔細地看了看周圍的地形。算了算,大概是在我們經過的那個水潭東方十五六里左右,不遠處有一個形狀奇怪的小山,有一點象狗熊。   但身上背著的幾十斤食物,始終沒有敢放棄…   我又就地取材,砍了幾顆更大一點的樹,做了另外一個滑車,大得可以讓她們都坐上去。   這個滑車的頂梁,是我的那支寶貝大槍——真是一槍多用!   再次上路的時候,我真正成了一隻老黃牛了,把她們一車都拖上了。   這樣,一刻不停地向前走。本來以為自己的體力是無窮無竭的,但真正這樣負重跑了幾十里後,覺得自己也快要崩潰了!   而身後的螞蟻,特別是天上飛的那一大群長翅膀的螞蟻,卻是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這種危險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天黑。   夜幕低垂,離我們只有三五里地的飛螞蟻,才向後退卻。   而遠方的十幾里地的螞蟻洪流,也才漸漸停下。   我又向前走了幾里路,把滑車放下,狼狽萬狀的一屁股坐下——從來沒有累得這樣慘過!   艾麗斯過來,替我捶了捶腿,甚至海倫也過來,替我捶了捶腰。   我顧不上幸福,只是大口喘氣,然後,閉上眼睛,在她們體貼入微的捶打中,慢慢入靜,然後,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一彎銀月,掛在枝頭。   艾麗斯和海倫都是一直沒有睡,她們一直坐在一邊看著我。   見我醒來,她們開心地笑了。   艾麗斯立刻從火堆邊拿來還溫熱的晚餐,遞給我。   我親了親她,然後,大口吃飯,覺得這飯,也是前所未有的香!   吃完飯,也不想去和艾麗斯親熱親熱了,而是再靜坐了一會,把體力完全恢復了,便又站起身來。   察看了一下瑪利亞的傷勢,她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但要恢復,估計還要有些時候。而戴安娜的病,卻時好時壞,現在,她又在發高燒,處於一種昏迷狀態。   我給她們簡單針灸了一下,然後,再聚集了一些水,把什麼東西都檢查整理了一下,回過頭來,和海倫商量。   「我們要日夜兼程前進!不然一有意外,那些該死的螞蟻就趕上來了,是不是?」我說。   海倫點了點頭。她也沒有什麼好主意,加上一直是我在作主,而且,又一直在發揮著無可替代的作用,所以,她現在漸漸對我是言聽計從了。   「其他事情不想,我們先過了這難關再說吧…」我說。   海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艾麗斯,欲言又止。   我搖了搖頭。   現在說什麼也沒有意義。   這樣的一大群螞蟻掃過,若是沒有農藥,或者,發一場大火燒它一下,怎麼也不可能把它們消滅掉。但目前顯然沒有農藥,大火也不可能燒起來。   所以,出路其實只有一條,那就是像那些聰明的動物一樣,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但前面的路,又到底有多遠?   我們要跑到哪裡去呢?   要樂觀!要樂觀!我不住地提醒著自己,同時,再一次讓她們在滑車上坐好,拉著她們再一次走向無盡的征程。   這是我們來這個世界的第三十二天了……            第十一節 最後的天體營   「這還是地球嗎?這簡直是地獄!」海倫喘著氣說。   「看情況,也許,這螞蟻也不一定是這個世界的王者…一定會有什麼其他的動物要它的命,給它們毀滅性的打擊。以前人類就能制約它,現在,就算這世界沒有其他人類了,萬能的上帝也會救我們的…」瑪利亞這丫頭說話雖然語調動人,但她這話我不愛聽:要是上帝能救她,那她乾脆從我的滑車上跳下去減輕我的負擔——反正上帝會救她——只怕上帝只會把她招回去。   「這螞蟻,應該不會一直追我們!它們也肯定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不然,它們不會像洪水一樣從世界的一邊湧過來,相反,它們應該是無處不在的!只是,我們不知道要逃到什麼時候…只是辛苦田田了!」戴安娜,她的高燒仍然沒有退,但她一清醒的時候,會和我們說話,我知道,這是她們分散我的注意力的方式。我也樂於聽到戴安娜以這樣的方式,在我所拉的滑車上說點什麼給我聽。   艾麗斯卻不怎麼說話,要是我們不說話,不問她什麼,她好像永遠都會沉默一樣。   所以,想來想去,這幾個女人,其實,是我的老婆最高深…現在,我也確實最喜歡她的,對其他女人竟然慢慢滋生了一種不屑的情緒…   在逃亡中,我奇怪地、慢慢地相信自己的命運,相信這樣的到來,並不是沒有意義。相信自己的努力,都將得到回報,比如,眼前,艾麗斯,就是命運送給我的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好的禮物。   而現在要做的,就是挺住!堅持!   然後,便能迎接自己的勝利!   所以,她們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我一直都用自己的行動,去鼓勵她們。   而我們,在逃避如附骨之蛆一般的螞蟻,又是九天了。   這是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的第四十日!   這樣的日夜兼程,每天總要走出五六十里路,除去山坡的起伏以及因為山勢的原因而繞路,我們已經向東方,至少平行移動了二百里了。 正文 分節閱讀577   天氣也變得熱了起來,而且,空氣也變得濕潤,樹木也多起來。地上,也長滿了草,從這寫植物的長勢上來看,現在應該算是我們以前所熟悉的早春時節,但氣溫卻要比我們熟悉的春季高出許多。   我們的糧食,已經算是見底了。儘管這些天來,我們盡量吃寫路邊能採集到的食物,有好多次。我把自己保留下來的那一小袋做種子的豆子和花生什麼的,想拿出來吃掉,但猶豫良久,還是把它放到背包底下去了。   雖然,現在,我們已經不再奢談什麼理想,但我還是覺得,目前的困難,總有辦法克服。而且,那麼一點種子,只夠我們吃一兩頓的,忍上一忍,也就過去了。若是來年,真的這些種子裡有一種糧食能生幾個芽兒出來,結出種子,那我們就發達了!   好在進入草原,吃的東西更多了。但吃的肉,最多的仍然是老鼠肉。   偶爾,也有被螞蟻驅趕出來的其他的象豹子大小的不知名的奇怪動物,也會成了我們的牙祭。遇到河流,我們便會抓幾十斤魚帶上…而且,她們的體力沒有消耗,再有這些肉食的補充,身體在慢慢的恢復。   艾麗斯和海倫,幾次要下來自己走,我都笑著不允許。反正,我也要看一看自己的潛力到底有多大,而且,她們跟著我跑,肯定沒有我一個人拉著車兒跑得快。   這第四十日的正午,我們在一條小河邊上,升火做飯,吃的當然是魚了。   因為我們的鹽吃光了,所以,雖然魚烤得焦黃,但我們的食慾都不高。   只是不得不每人吃了三四條魚,填飽肚子。   飯後,我再下河,捉了幾十條魚,一一扔在河灘上。   戴安娜去把魚撿了,放在艾麗斯身邊。艾麗斯把魚殺了,再由海倫放在煙火上熏制一下,作為我們的乾糧。   只有瑪利亞沒有什麼事情,在河水裡浣洗她的頭髮。   等到一切做好了之後,大家都在河裡洗了洗澡。   我替艾麗斯洗了洗頭髮。好在她的頭髮長得長一點的時候,她會讓我用匕首把她的頭髮割下得短一點,所以,用了一點河裡的淤泥,在她的頭髮上抹了抹,幾下便洗乾淨了。   然後,便抱著艾麗斯,在河水裡看著其他三個丫頭一邊嬉鬧,一邊冼浴。只有這時候,她們才像幾個丫頭,才顯得有幾分孩子氣,才讓人愛憐。   「鳥,一隻大鳥!」忽然,艾麗斯指了指我們的上空。   我一抬頭,果然看到了天空裡有鳥,一隻正在盤旋的鳥。但只像一只黑點兒大小,不注意看的話,很難發觀。   這些天,我們看到的鳥夠多的了,但都很小,而且,像我們一樣,在向著那螞蟻行軍的方向連竄,這隻鳥,顯然與其他的鳥不同,它在盤旋!絲毫沒有要逃跑的意思。而且,在天空裡,它飛的很快!忽東忽西,簡直就是奇跡!   我們都發了一會呆,才上了岸。   現在,大家都不怎麼穿衣服了,反正天氣熱,反正大家身上的東西,誰都相互熟悉,並不用得著害羞——害羞也沒有用!所以,只是用一條毛巾,相互把身上的水擦乾淨了。   在忐忑不安的心境裡上了路。   她們躺上滑車上的時候,都很有興趣地看著天上的那隻鳥。   那隻鳥,正出現在我們目標的道路上,在盤旋著,似乎在盯著什麼食物。   四個丫頭都很興奮,但我心裡去非常不安。   因為,我們從河岸邊上,向前已經走了半個時辰了,我們看到地那隻鳥越來越大了!我再推算了這只「鳥」——如果它算是隻鳥的話,它竟然翼展有九米寬!身長六米!   這是何等巨大的一隻鳥啊!   再向前走了一個時辰,她們也覺得不太妙了!這隻鳥,在我們的視野裡顯然是越來越大了。   停下來,我從背包裡拿出一隻望遠鏡,自己先是看了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再把望遠鏡傳給她們。   幾個丫頭看了之後,臉都發白了!   那只巨鳥,盤旋在前面的一個河谷上空,似乎,河谷裡有它的獵物,但卻不知何故,它又害怕什麼似的,卻一直在天空盤旋著,不肯一擊紮下去,把獵物俘獲…   看來,它的獵物也不是好惹地!而讓這樣一隻身長六米翼展九米地巨鳥躑躊不前的動物,那應該有多大呢?   河谷挺深的,離我們這裡,有十里地左右,所以從我們的角度,看不出來那裡面到底是什麼動物。   「一場龍虎鬥!」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心裡想,原來以為,這世界上的動物都是迷你型的,是以數量取勝的昆蟲,比如說追在我們身後數十里的螞蟻。最多,也只認為會遇上的動物是只肥羊或者駿馬,誰知道,遇到的竟然是一隻巨大的惡鳥和一隻暫時還不知道情況的野獸…·這個世界除了氣候條件苦驁不馴外,看來,還動物兇猛!   「怎麼辦?繞過去?還是退回去?」戴安娜問。   「退是不可能了……那億萬隻螞蟻更怕!而且,這個惡鳥在天上我們能繞到哪裡去?只要它動動翅膀,只怕夠我們跑一天的!要是不行,就幹掉它!」海伶說。   「這要看我們對面的那些怪鳥的獵物是什麼樣子的!」我說:「如果這個獵物體型很大,那麼,說明這世界上的動物的體型都不小!那樣的話,這鳥也就會相應的很多了!不過,這不太可能。這裡是草原地帶,能吃的東西不多,那只獵物要是大的話,找不到吃的東西,非餓死不可!所以,那只獵物不會太大。所以,應該是這一大片地方,只有這樣一隻怪鳥。不然,吃的東西也供應不上,它自己就餓死了!所以,幹掉它,是我們唯一的選擇!」有點緊張,我的話也說得顛三倒四地。   「但它不是就有六米長,而且,還活得好好的麼?獵物很小,怎麼沒有把它餓死?」海倫追問。   「我們這些天一直沒有看到它!這說明它的活動範圍很大。像這樣一隻鳥,把方圓幾百公里當成它的獵場,也應該是能養活它自己的!奇怪的是它的獵物到底是什麼東西呢?」我說出自己心裡的疑問。   「也許是只大刺蝟,也許是只縮在洞裡的蛇,也許是…·」戴安娜列舉了許多例子。   但她們終究決定,全副武裝去看一看——誰也不想退回去,也不想繞路了。我們相信自己的裝備,肯定能對付得了這樣的一些動物。   我也不好反對,但也正是對她們說:「也許,以後這樣的動物很多,所以,除非自己有生命危險之外,不許隨便開槍,要節約每一顆子彈。   她們也同意了。而且,同意讓槍法精通的海倫來開槍,如果打不中,而且,那怪鳥或者怪獸衝過來的時候,她們再開槍…同意了之後,我索性不理會她們怪異的眼光,把那套盔甲穿了起來,另外,在盔甲外面,掛了枝手槍。但走的時候,肩膀上仍然挑著那副重擔。   在離河谷五里地的地方,我們停下來。   我覺得那河谷裡,也許是人,其他的我們不知道的人類果真存在。   我剛說完自己的印象,那只巨鳥猛然向下衝擊,但很快,從河谷裡射出幾被火箭,把那只怪鳥射了回去。   我心裡一喜,哈哈,原來,我們真的是來到了一個冷兵器時代!那河谷裡應該有不少人!是他們,正在和這惡鳥僵持著!   我們停下來,沒有幾分鐘,忽然從那個河谷裡衝出一個人,然後,看到他的身下,有一個坐騎,也是一種我們沒有見過的動物,背上竟然長著鹿角,而且,體型要比我們平日裡使用的馬要大一些。   那個從河谷裡衝出來的人,一路呵呵呼喊著,向我們這個方向衝來。   一旦落單,那只惡鳥,頓時衝向了那個衝出來的人。   「是個女人!」海倫在望遠鏡裡看到了那個人,大聲說。   「海倫!取狙擊步槍!」我命令道。   海倫把望遠鏡向艾麗斯手裡一塞,撲向我們的滑車,幾秒時間,已經把狙擊槍拿到手裡,槍口指向了那只惡鳥。   「其他人檢查彈藥,開槍的保險!」我接著說。   在那只惡鳥快要撲到那個向我們衝過來的女人身邊的時候,我讓海倫開槍。   槍聲響起時,在那只惡鳥的左翅膀上帶著一蓬鮮血和數縷鳥羽,飛撒向大地。   那惡鳥忽然吃痛,一聲慘厲的尖叫,翅膀一振,瞬間從地面上升了起來,飛了起來。   但那隻鳥飛了起來後,又開始在天空快速盤旋。   很快,它發現了我們,似乎感覺到了我們的危險,而且,開始靠近我們打我們的主意兒。   「準備戰鬥!」我說。 正文 分節閱讀578   海倫拿的是狙擊步槍,艾麗斯拿的是衝鋒鎗,其他人拿手槍。   「海倫和艾麗斯瞄準!大家相互不要離得過遠!最好停留在我二米之內!」我一邊說,一邊把那枝大槍在頭頂的空中轉了一下。   「都蹲下!」海倫一邊說,一連半跪在地上,把槍貼著腮,槍口指向了天空。   我自己也小心的又一次檢查了一下手槍裡的子彈,仍然把那枝手槍插在盔甲外的那根繫帶上的槍套裡,把槍套的位置放在一個恰當的位置,以便伸手便能把槍撥出來。   手裡握著大槍站著,估計是顯得英明神武,也因為那枝手槍而顯得不倫不類…果然沒有幾分鐘,那只怪鳥,在天堂中翅膀一傾,在天空裡劃了一條優美但詭異的弧線,猛然向我們衝了過來…   第十二節 初窺新世界   「海倫開槍!」在大鳥衝到離我們二十多米的時候,我衝著海倫命令道。   頓時,海倫手裡的狙擊步槍發出一聲尖叫。空曠的荒原上,槍聲顯得發澀。   但那只怪鳥仍然是速度越來越快的向我們衝了過來,而且,一邊沖一邊起伏不定地變幻著身形,竟然近乎神話一般躲過了海倫所有的子彈——這也難怪,那只惡鳥雖然大,但它衝過來的時候,在三維的天空裡我們的眼睛能看到的截面,卻只是很細長的一條黑線,而且,就算它振動翅膀時,截面變大一點,但那些變大的地方,都是幾乎沒有實體的羽毛,就算打中了也傷不了它,而且,它在天空裡還不停地變幻著方位。誰都會很難鎖定它的位置。   這時候,艾麗斯手裡的衝鋒鎗響了起來。   我數著那子彈爆發的聲音,心開始發緊。艾麗斯的一彈匣子彈已經打光了,而瑪利亞她們手裡的手槍的子彈也只剩下二三顆了。   這樣的想法還沒有完,還沒有來得及提醒她們,就聽到空槍的聲音。   她們的子彈已經打完了,正手忙腳亂的換彈匣。   這時候,惡鳥已經蹁躚而至,它並不是直接撲過來,而是撲到我們面前時,忽然翅膀與地面呈九十度角立起,猛地扇了幾扇,讓它的鳥體頓時停在了原地。   而它這幾下巨翅猛扇所掀起的強風,頓時,把我身邊的幾個丫頭都吹得離開地面。向我的身後,飛了出去。它簡直就是天生的捕獵者!   它竟然不急著撲上來,而是要先亂我們的陣角!   若不是因為手裡有一根沉重的大槍,我可能也會被那陣強風吹得人仰馬翻。但慶幸的是,我現在仍然醒目地穩立原地。   那只奇怪的巨鳥,頭歪了過來,兩隻拳頭一樣大的巨眼,直愣愣地看著我。這時候。它的兩條像人腿一樣粗細的巨腿,已經立在地面上,兩隻巨爪,是油亮亮地黑色,每隻爪子分四趾,有幾中爪趾上,還有血跡,也許,它剛剛捕殺了人或者其它的動物…   剛才幾個丫頭們的子彈,肯定都打在了這只惡鳥的羽毛上了。所以,並沒有實質性地傷害到它。   惡鳥歪頭看了看我,似乎驚訝我還站在這裡。它忽然哇哇幾聲大叫,惡臭幾不可當!   忍受著那臭氣,我不敢怠慢,一手提著那桿大槍,另外一隻手閃電一般從槍套裡取出手槍,子彈瞬間上膛,保險也在第一時間打開,開槍擊發,也只是在剎那之間的事情。   子彈直衝著那惡鳥的拳頭大的眼睛而去。   這麼短的距離,我就算是心裡想著萬千事情,也能毫離不爽地擊中目標。   所以,下一刻,那只惡鳥的眼睛頓時開了花。數股污濁的槳汁,四處飛濺。   大概是這只惡鳥,生來還沒有吃過這樣地虧,它的頭吃痛,同時頭拚命把頭一甩。   我正準備給它另外一隻眼睛也來一槍,但卻看到它的另外一隻眼睛,已經被剛才的那顆子彈從裡向外洞穿了!   這只惡鳥現在,應該已經什麼也看不見了。   它哇哇大叫了幾聲,一條腿猛然向我一掃。   我將手裡的大槍一撐,身體騰空而起,然後,拖著大槍,在空中將大槍一輪,猛然將大槍砸向那只惡鳥的鳥頭。   似乎感覺到危險,那只惡鳥把頭猛地一甩,但它的眼睛瞎了,看不到任何東西,而且,它頭的擺動,終究沒有我的槍的速度快!   「喀」地一聲,那隻鳥的頭骨大概讓我這大槍一下子給打碎了,頓時,它開始步履蹣珊起來,然後翅膀死命撲騰,掃起了漫天的灰塵。   我退到艾麗斯身邊,擁著艾麗斯,慢慢向後退。   所有人都捂著嘴,不讓灰塵嗆著自己,靜靜地看著那只惡鳥垂死掙扎。   過了足足有一個時辰,那只惡鳥,才最後死去,不再動彈。   遠處的那個騎著奇怪的坐騎的人,慢慢地向我們靠近。   她走了過來。遠遠地,能看到她的身上穿著的是件絲綢品質的衣服,款式簡單,但線條流暢,工藝水平還是挺不錯的。   我身邊的幾個丫頭,忙著在背包裡拿衣服穿。   我也穿了件簡單的外套。   多少天不穿衣服,忽然穿上了衣服,已經有些不習慣了,衣服上身有點癢癢的。相信其他幾個丫頭一定也有這樣的感覺。而且,衣服一上身,大家都開始慢慢地流汗了。   那個陌生人騎著坐騎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武裝整齊了。   陌生人過來,看起來只有十幾歲,是個小丫頭。她在我們的注視下,猶豫了一下,下了坐騎,走到我們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禮節卻仍然是磕頭…   然後,她說:「謝謝你們救了我!」   幾個丫頭雖然知道她在表達什麼,但卻聽不懂她的話。   唯獨是我,聽在耳朵裡,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這個陌生的丫頭,說的是竟然真的是印第安人的語言,雖然語音語調有了許多變化,但基本的詞彙卻仍然沒有什麼變化,結合了現在的氛圍,我能一下子明白她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我示意艾麗斯去把她扶起來,然後,我也用印第安人的語言告訴她不要客氣,問她叫什麼名字?她還有其他的同伴嗎?   那個丫頭聽了聽想了想,大概也在適應我說話的方式,然後。她小心的回答我說:她叫蘭花,嗯,事實上是一個奇怪的發音,但意思我猜是一種蘭花。她確實還有三十多人的一個團隊,但她過來引這只惡鳥,她的同伴應該已經乘機順著河谷向下游跑掉了。   蘭花問我們是什麼人?   我沒有回答,而是有意無意地問她:印第安人的傳說裡,是不是還有一個救世主的說法?   蘭花愣了一下。她沒有明白「印第安人』是什麼意思。   我便問她,她是哪個民族的?她們認為自己是什麼人?   蘭花說她們是太陽之子。   我點了點頭,便問她們太陽之子這個民族裡,有沒有一個關於救世主會來到的傳說?   蘭花不能確定。她說可能有,但也可能沒有,也許只有問一問她們的大祭司才會明確。   我聽了,覺得事情又變得更茫然了!原來,印第安人並不是朝思夜想地在盼望著一個救世主地降臨! 正文 分節閱讀579   既然她們對這樣的一個救世主並不期待,甚至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情,那麼,再稱道說自己是救世主,那就是無稽之談了。   我又問什麼神是她們所信仰的最高神?   蘭花利索地回答:太陽神!   這讓我又稍稍放了一點心。太陽神,太陽之子,印第安人的話言,從這一切來看,應該蘭花她們這一族,應該就是歷史上的印第安人。而且,以前四十七女巫對我說過,她們的部落,所崇拜的神,正是太陽神!   不管怎麼講,我的第一個目標算是達到了。   我轉而問這個地方叫什麼?是屬於哪個國家幫派體系還是什麼人控制的?   我一邊問她,一連修正著自己的語音語調,讓自己的發音向蘭花的發音靠近。   蘭花說這個地方叫石頭海,意思是只生長石頭的地方!是一個叫太陽的帝國的邊境地區,至於以至於什麼人控制,好像沒有人管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的事情。甚至一般人都不願意來!因為這裡有我們剛才殺了的惡鳥,另外。還會週期性的有一種行軍螞蟻和蝗蟲劫掠這塊土地。   我問半花,太陽帝國,是不是她的族人建立的帝國?還告訴她,她說的那種螞蟻,正在離我們大概有十里路的地方。   蘭花回答完這太陽帝國並不是她的族人建立的,她的族人所建立的帝國,在這裡向東五萬步之外。   接著,她遲疑了一下,然後解釋說她沒有聽明白十里路有多遠。   我告訴她,大概就是一萬步路的距離。一千步和我說的一里的距離差不多吧!   蘭花這才點了點頭,說,哦,還遠著呢!我們再向東方走二十里路,翻過一座山,會有一條有三百步寬的大河,河水湍急,會把那些螞蟻擋住的。   我一聽,頓時輕鬆了許多。   再問蘭花,這些該死的螞蟻若是不過河,它們是不是原地退回它們來的地方去?   蘭花搖了搖頭,說,再過幾天,這裡的雨季就要來了,暴雨會連下五六天時間,那時候,大部分螞蟻會被淹死!只有極少部分的螞蟻才有可能逃回去。但那時候,它們的數量一少,就沒有威脅了,不僅如此,這些可怕的螞蟻就要淪落成其他鳥類和其他昆蟲的美食了…所以,在石頭海,螞蟻因為行動速度不快,所以,如果熟悉這裡的環境的話,那麼螞蟻對人的威脅並不大。真正致命的是那種叫「陽光死神」的惡鳥,就是我們剛才殺了的那個惡鳥,那種鳥,每隻每年都要掠食幾百人。   所以,進山的人,不成群結隊並且準備專門對付惡鳥的火箭的話,是根本沒有機會的。這次她們遇到的惡鳥,是特別聰明的一種,竟然會躲避弓箭,而且,它一刻不停地不時地衝下來威脅一下她們。所以,從遇上惡鳥到剛才只有半天時間,她們的箭枝消耗得差不多了,沒有辦法,只好由蘭花來捨已救人,引開惡鳥。   原來是這樣!我心裡感歎了一番。   除了感歎那惡鳥之猛和聰明之外,也感慨自己著似無窮無盡的逃亡歲月,快要結束了。   我問蘭花,為什麼她們會到這裡來?惡鳥如果不殺死,能引得開嗎?它一次要獵殺多少食物?   蘭花說,那惡鳥每次總要捉五六個人或者三五隻飛馬才肯罷休!   她們是來這裡的目的是去這裡的一個鹽湖挖鹽的。把這裡的鹽挖出去賣,一斤鹽,可以換五十斤糧食!   原來,這個世界上鹽很值錢。   我不停地向著蘭花問這問那。   這蘭花倒是挺伶俐的,問什麼東西,她總是答得讓我很滿意。   我終於算是大體上瞭解這世界是什麼樣的了。   找一個知道情況的人問一問,要比一個天才的人與世隔絕地想像無數天所知道得還要詳細,更與現實相符。   其他幾個女人,在一邊聽我和蘭花之間嘰裡呱啦地說話,但她們一句話也聽不懂。   看得出來她們很急,但卻沒有什麼辦法,只有耐心地在一邊聽著。   我問了個大概,轉過臉來告訴她們,我們已經找到人類社會了。這是一個封建制的帝國,是一個冷兵器的時候,是一個鐵器時代。我們腳下的土地,是屬於一個叫太陽帝國的土地。但我們再向東五十里,就是另外一個帝國了,再向東面三百里,會有一個大湖區,那裡是六個較大的帝國交界的地方。據我們面前的丫頭所知道的,這塊大陸由九個大國家和數不清的小國家組成的!人口有多少,是個未知數。據說這個大陸上的人有三分之二是印第安人,但在靠近最東方,背靠大海的地方,也有象瑪利亞一樣的金髮碧眼的人類!   幾個丫頭表情複雜,但都開始挑自己關心的問題,讓我去問蘭花。   蘭花知無不言,把她們想知道的都告訴了她們——如果蘭花她自己知道的話。我做她們的翻譯。   最失望的人是瑪利亞!這個世界上,她所信仰的宗教。基督教,已經不存在了。   各個民族都有自己的信仰。但基本是是比較原始的自然崇拜,所以它們的教義,都與基督教的教義相差甚遠,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   戴安娜問了些關於農業和氣象方面的東西,可惜蘭花是個自產自銷的商人,對農業不熟悉,只知道她自己經常吃的幾種穀物,其他的都不知道,但蘭花對天氣還算有研究,比如說她能準確的推斷出三天後必然要暴雨傾盆,而且,會一下六天,但為什麼她能推算出來,她自己又說不出什麼理論出來,這讓戴安娜很驚訝,說要多向蘭花請教……戴安娜還真夠謙虛好學的,我才看出來。   海倫簡直什麼都要問,特別是關於軍隊方面的。但據蘭花描述,這個世界上的軍隊,簡直都是烏合之眾,並不是職業的部隊,也沒有多少常備軍,都是需要打仗的時候,臨時募集起來的,戰鬥力都不強,一般打仗靠的都是數量取勝……這樣的描述讓海倫很興奮,簡直想立刻要去組織一支先進的隊伍大幹一場……   艾麗斯問了一下冶金方面的東西,知道這個世界上主要是用鐵,合金用得很少,也會開採銅和金銀,用來做錢幣——這簡直是太老套了,怎麼世界發展一陣子,都這樣呀?!!!   我對自己老婆的問題很感興趣。要是我們的技術進步的話,那麼可是一個沒有話說的暴利行業呀!我們就開採金子,一本萬利!   但老婆卻說,她所知道的冶金知識,都是理論上的,與實踐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我在地上畫了一個草圖,點了點,說:「看來,整個美洲大陸,已經天翻地覆了!我們的位置,大概是在這裡!過幾天,我們會向東五十里路,在這裡,這是另外一個帝國,按蘭花說法,那是她們的帝國,叫飛馬帝國。我們再向東三百里,就有一個大湖區。但這裡空氣這麼乾燥,顯然,大湖區會和我們現在停留的地點之間有幾座高山,這樣,水氣才進不來。我們的最終目標是到大湖區去!去的路,應該是從某個大峽谷或者某個山梁斷開的地方穿越過去的…現在,面對這樣的一個人類社會,我們有三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什麼都不做!但這顯然不符合諸位的風格;第二個選擇,是改造一個舊的社會。那麼,我們最好是選擇一個最大的帝國,到它的心臟去,借屍還魂;當然,我們也能選擇一個危機重重行將滅亡的帝國,這樣也許開始的時候容易一點,不過接下來,不得不把時間都花在解決它的國內危機這樣麻煩的事情上;第三個選擇,是我們獨立地創造一個新的世界一個新的國家,用我們的價值觀念,但這樣做,一切都是要從頭開始,而且,必須有一個安全的根據地!理論上講,以我們的技術優勢,我們可以在大湖區立足,如果要是選擇創造一個新世界的話!首先,要建立我們的水師,保障我們的安全,然後,以貿易的方式來積累財富,最後,用我們的先進技術,特別是我們的價值觀念,來統一這個大陸……不管選擇哪一方面,這都是一個重大的決定,我希望我們五人能保持一致!所以,留給大家多一點時間思考,三天後我們再作決定吧。」   我說完後,大家都默不做聲。   「好了!我們還是向前走吧!」過了幾分鐘,我不得不帶著大家繼續跑路,那些討厭的螞蟻已經快要追上我們了。   蘭花看了看地上的惡鳥,似乎想把鳥頭割下來帶著。   我阻止了她。且不說這鳥身上有無數的跳蚤虱子,更可怕的是,它也許帶著什麼疾病,比如說它可能會攜帶禽流感病毒之類的——這可不是好玩的。   蘭花奇怪我為什麼不讓她割下鳥頭?   我反問她為什麼要割下來?   蘭花說帶著這個這可以證明我是個英雄呀!   呵呵。英雄?我要是英雌,那又怎麼需要什麼證明?再說了,我又怎麼向其他人解釋我們手裡的武器?   算了!我只是告訴她,這東西沉得要命,要是她想要這鳥頭,那等螞蟻來把這鳥頭上的肉剔了之後,她可以帶一隻乾淨的鳥頭骨回去,那豈不是省事?   蘭花點頭稱是。   蘭花騎來的飛馬,真是個好東西。體型比一般的馬大。   似乎這種飛馬,以前真的有過翅膀,而且,翅膀沒有完全退化乾淨,所以,在馬的背上,留下了兩隻高高支起而且是對稱的角,每隻角大概有二十多厘米,像牛角那樣的粗細,蘭花騎在馬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用馬鞍,而是直接一隻手提著一支馬角!馬角磨得油亮亮的…   我對蘭花說:借你的馬用一下吧,我的幾個同伴病了,需要用你的馬拉一下。   蘭花當然同意了。   於是,我便把那架滑車放上馬背,繫在馬角上。那只飛馬,穩穩地拉著四個丫頭。   而蘭花和我,跟在後面走。   一邊走,我一邊繼續問蘭花關於這個世界上的東西,也告訴她,我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至於為什麼來,她可以理解我們是來傳播眾神的福音的!   蘭花似乎也不懷疑我對她說的話。她說一陣子,總是以一種敬畏的目光看一下握在坐在滑車上的丫頭們手裡握著的槍。   誰反對神,就會受到眾神的懲罰。我解釋說。   她們手裡拿的東西叫槍,是懲戒世人的工具。我指了指那兩枝長槍。 正文 分節閱讀580   另外,也為世人帶來福音,給惡魔送去死亡,比如,剛才,我們殺了那只惡鳥!我補充說。   我終於開始撒謊了。   但要命的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謊言,到底是真是假!            第十三節 第一桶金   我撒謊了!   而且更遺憾的是,蘭花對我說的話半信半疑。   她的頭腦裡似乎沒有長得像我,或者長得像戴安娜,或者瑪利亞她們模樣的神。特別讓我覺得難堪的是,她不太相信我是神的使者,卻似乎相信艾麗斯是神的使者…而她認為,也許,沉默不語的艾麗斯才是神的使者,而我,只是艾麗斯的隨從。   鬱悶了一下,自己的老婆能被接受認定為神的使者,而我卻成了自己老婆的隨從。   我把蘭花關於神使的看法和瑪利亞等幾個女人說了,她們也很奇怪。蘭花認同一個膚色頭髮都和她相似的人作為自己民族所信奉的神的使者,這不奇怪,但為什麼,蘭花會認為這個眾神的使者不是我何田田而是艾麗斯?   艾麗斯親了親我的臉,笑了笑搖了搖頭,安慰我說:「眾神的使者是你!我是你的老婆,是你的隨從!」   等到我們一行人和蘭花的夥伴會合之後,我心裡有些不安起來。   蘭花的同伴,除了一個燒火做飯的伙夫之外,其他人都是女人。年紀大的,也不過三十五右,年紀小的,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模樣。   而且,她們雖然對我說話的口氣正算恭敬,但她們對那個伙夫的態度,卻明顯是居高臨下,頤指氣使。我擔心,這不是她們對單個的男人的態度。而是,這是她們對所有普遍意義上的男人的態度。   但擔心也沒有用,等我咨詢了蘭花,蘭花理所當然的說,是呀!男人能幹什麼?但她立刻認識到我還算很能幹,她立刻又改口說,當然,也有一寫「男中豪傑」!   我再仔細問了一下,知道了更多的東西後。我不由得哭笑不得。   這個世界。竟然是一個女性社會!……真是一個噩耗!以至於我不想把這個消息告訴艾麗斯她們。   不管怎麼說,我們五人,還是加入到了蘭花她們的隊伍裡去了。   第四十四日!   這本來是表決我們目標的日子。   但沒有達成一致。   瑪利亞堅持要到一個現實的社會裡,考察一下,然後再作決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紙上談兵。聽她這麼堅持,戴安娜和海倫也都不作表決了。   我只好讓步。事實上,現在過早決定確實意義不大。   第四十四日黃昏的時候,我們跟隨蘭花她們的隊伍到達了一十小鎮。   小鎮名字叫巨石鎮,因為整個小鎮。是建設在半山腰上地一塊碩大無比的巨石上,故有名。   小鎮人口不多,只有二十多戶人家。大部分人家是以打獵為生,也有兩三戶人家做點小買賣。   蘭花她們因為經常來往經過這個小鎮,所以,在小鎮上有一個落腳點。是一個院子裡,前二後三共五間房子,這一套房子算是這個小鎮最大的一套房子了。房子建的也很有特色。牆體的由外都是竹子紡織成的牆,在兩片竹牆內,填上了泥土。屋頂先是用竹子做了支架,然後也是用竹子紡織成的籬笆,放在支架上,最後,在籬笆上覆蓋一層厚實的青黑色頁岩作瓦。   第四十五日,開始下起了暴雨。   這雨下得特別的猛烈,比我見過的所有的暴雨都要猛烈。而且,暴雨一來,就沒有完了!一直下了一個星期。這樣的暴雨是很有殺傷力的,若不是這小鎮的房子建設得很特珠,比如說若是單純的泥土牆,肯定會被暴雨泡塌掉…·至少屋頂會樓得一塌糊塗!但這樣的暴雨,巨石鎮的小屋卻安然無恙!(可見,這個世界上的人們都很聰明!)   不過,在大雨裡,我到村邊看了一下,腳下的這塊大石頭很是穩當,但不遠處,雨水攜帶著無數的碎石,從山頂衝下,形成了聲勢浩大的泥石流,把山坡上三分之一的植被都摧毀了。   不用想,那曾經追得我們惶惶不可終日的螞蟻,在行軍的路途中想在這樣的暴雨裡活下來,可能性確實不大。   再想一想,我和四個丫頭在這四十五天的行軍中,一直在乾旱的氣候裡行軍,雖然累一點苦一點,但卻也比在這樣的暴雨裡行軍要安全。   所以,現在回頭思量,我們還是比較幸運的。   我回到屋裡,問蘭花,這樣的雨,這裡一年下幾次?   蘭花說,一年只有這麼一次!   那麼,你們在路上喝的水都是從哪裡來的呢?我問。   都是用馬背的,蘭花說。每次她們來,馬背上會有幾千個水袋。   這次她們往荒漠來的時候,雖然只有三十多人,但卻要帶著近一百匹馬,除了人的騎乘之外,馬身上背的全是食物。因為像這個季節來的正是時候,有雨水,所以不用帶太多的水,這才背的全是食物。但其他時候來,馬背上背的基本上都是水…我問她,雨停了她們是不是立刻就去鹽湖?   蘭花說是的。   我問她,她能否留下來做我們的嚮導?不過,我現在沒有現錢支付她的嚮導費!   但蘭花仍然樂意做我們的嚮導,她先要把我們安全送到她的老家去,她的老家叫吉它城,是飛馬帝國的吉它郡的官府所在地。   我很需要她這個嚮導。另外,還需要她們留下幾匹馬,給我們使用。   蘭花也同意了。而且,還向她的夥伴討了馬。   暴雨停了之後,蘭花的同伴們繼續去挖她們的鹽去了。   蘭花帶著六匹馬留了下來。   首先,我帶著艾麗斯和蘭花,回到我們先前埋藏武器地地方,把先前我們不得不留下的武器取了回來。(有槍枝在手裡,膽子會大一點)。這一來一回,又花了四天的時間。   第五十五日,我們一行人才從巨石鎮出發向東,往飛馬帝國的吉它城前進。因為有馬騎,而且,有蘭花做嚮導,我們走得很快。一天走了一百多里,經過了四個小鎮,但小鎮都不大,每個鎮也只有二三十戶人家。   第五十六日,果然見到了一個非常雄偉壯觀的山口。大山的相對高度大概有六百米,而那山口,宛如大山被一把利斧從山頂一斧砍開,一直劈開到離地面的百米左右的地方。山口寬不過二十米,真是天險!   我們一行六人六馬,快要出山口的時候。遇到了五六個騎在馬上女人,手裡都拿著刀,大概做了流氓強盜都會是一個德性,不管是男是女——那幾個女強盜正吊兒郎當地看著我們。   「是強盜…收過山的保護費的!」蘭花說。   「一次要收多少?不交的話會有什麼後果?她們有多少人?」我問。   「她們一夥人有五六十個,一次要交出一半財產,不然她們就殺人。」蘭花說。   「哦,是不是我們六匹馬要交三匹給她們?」我問。   「這…如果路過的商隊人多的話,強盜一般會收取保護費。但聽說如果商隊人少。她們認為不需要付出多大代價就能把人殺了的話,她們就不收保護費,直接殺人越貨了!這次,我們人不多,也不算少…不知道她們會怎麼處理。」蘭花說。   「她們殺過不少人?」我問。   「數不清…反正,我在這個山口見過的人頭,就有二百多顆。」蘭花說。 正文 分節閱讀581   「那…你害怕嗎?」我問蘭花。   「你們連太陽見神鳥都不怕。她們只有六個人,應該不是你的對手。所以,跟你們在一起我不怕。」蘭花很聰明。   「哈哈哈哈…竟然還有一個小白臉!」強盜高聲呼喊著。   暈,小白臉?對,她們說的話的意思大概就是這樣。而且,她們幾個強盜拍馬過來,把我們圍上,手裡揮舞著大刀,嘴裡肆無忌憚,顯然這一次她們不僅僅要了我們的馬匹,財物,而且,她們想把我劫上山寨擊做「押寨丈夫」。   只不過這幾個女強盜長得也太菜了,而且,還顯得很髒,身上有一股難聞的味道,讓人隔著幾十米遠就倒了味口了。   我把掛在馬上的那個寶貝袋子打開,取出大槍配件,三下兩下,便拼裝成一隻標準的大槍,低垂著槍頭,握在手裡。   再看了一眼她們手裡握著的刀,那刀的形狀倒是和我們以前在影視作品裡所見的差不多,但一看刀身斑斕,就知道工藝不行,是很次的材料打製的。   我轉臉看了看艾麗斯和海倫,說:「拿步槍,替我看著點!要是我有危險,你們就開槍!」   這叫安全第一!我可不能為了什麼個人英雄主義,而不小心送了自己的性命。誰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武功到底是什麼水平?要是真是武林高手,他拿根麥桿,也是可怕的,所以,還是小心一點好!   六個強盜見我拿出了一桿長槍,而且,面無懼色地拍馬走向陣前,都愣了一下,大概她們一向殺人都很順手,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有人反抗。   其中一個女強盜從腰間取出一個螺號狀的東西,嗚嗚嗚嗚地吹了幾聲,看樣子是在呼叫同伴。   我的意念一一掃過這六個強盜的經脈,覺得她們地功夫,應該比她們的長相更菜。   心裡更安定,轉眼,馬便到了幾個強盜面前。隱隱中,她們已經都在我的長槍的攻擊範圍之內了,但這幾個菜強盜竟然渾然不覺。只是一副打算群毆的架勢,仍然向我圍了過來。   「放下屠刀!饒你們不死!」我沉聲說。   「臭男人,等老娘們把你洗乾淨放床上的時候,不知道你還是不是這樣硬!」其中一個女盜奸笑著說。   看不出來還挺有幽默感的。   「放馬過來!」我緩緩舉起手裡地槍。雖然我能用手槍結果她們的性命。但一方面子彈寶貴,另外一方面,我也需要試一試自己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上算是什麼樣的水平。   結果,我的大槍只是輕輕一撥,頓時,六個強盜手裡的大刀,像紙糊的一般。都斷成了兩截。六個強盜,都乖乖地從馬上飛了下去,有的跌破了頭,有的摔斷了腿,而且,再也沒有一個強盜敢撒腿就跑的!   她們都嚇得趴在地上不敢動了。   真菜!這就是讓蘭花她們嚇得乖乖交出一半貨物的強盜?我鬆了一口氣,自信心空前膨脹起來。   不打算再搭理這幾個菜強盜了。   但也不能太便宜她們!於是,把她們的六匹馬牽了過來,帶著繼續上路。剛剛超出山口幾里路,就見後面的山路上煙塵四起。一隊追兵向我們衝了過來。   我對這些強盜很是不屑,索性讓蘭花和艾麗斯海倫她們都停下來。   我要教訓一下這些強盜,打得她們滿地找牙。   但這樣的輕敵情緒,很快讓我們吃了大虧!   那伙強盜在離我們四五十米的地方,忽然停下來,五十多號人,看來是強盜們傾巢出去了,而且,她們鄭重的列好了陣型,是一個月牙形的陣形,正中間,站著一個粗眉大眼一臉惡氣的女強盜。   我暗暗一笑,希望她們立刻就衝過來,好讓我殺個痛快淋漓。   但下一秒,我就笑不出來了。   她們竟然齊刷刷地拿出了長弓。然後,迅速把箭搭上,在那女匪首的一聲號令下,幾十枝箭,如同下雨一般向我們這邊飛了過來。   「下馬,用馬作掩護!」我一聲驚呼。   幾個丫頭都飛身下了馬,躺在了馬肚子下。   利箭轉瞬即至,頓時,把我們身邊的十二匹馬都射傷了。   有三匹馬立刻倒了下來,另外幾匹馬跑了幾步,竟然也倒了下來抽搐了幾下也一命嗚呼了。   我嚇了一跳,立刻認識到,這些該死的強盜,竟然用的是毒箭!不然,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要了這幾匹馬的命的。   看來,幾個菜強盜不足為患,但這些心狠手辣的一夥強盜在一起用有毒的弓箭,威力卻是不可小看!   「我掩護!」我一聲大喝,同時,拖著大槍跳了起來。   再有毒箭射過來地時候,我便一閃身躲過毒箭,五十米的距離,幾個縱身便越過了。   轉眼之間,我便衝進了女強盜的人群裡。   對這樣歹毒的傢伙,我不再有什麼客氣,也不敢拿命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手裡大槍一晃,數蓬血雨灑向了天空。出手是槍槍致命。   轉眼之間,從女強盜有月牙形馬陣中間一直掃蕩到左翼,直殺得女強盜人仰馬翻,半隊女盜,轉眼之間,便都命歸黃泉。   殺光了這一側的女盜們之後,再回過頭來時,另外一側的女強盜們,已經戰戰不敢靠前了。特別是那個為首的強盜,見我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幾掃,更是在馬上搖搖欲墜!   見到她們害怕的神情,再看看一地的破碎的屍塊,我的心不由得一軟。   「誰也不能對抗眾神!我是神的使者,來這個世界傳授福音!衝撞神靈的人,都罪該萬死!但神憐憫眾生!現在,你們放下屠刀,我便饒你們一命!」我大聲說。跟蘭花學的方言,已經非常的純熟了。   女強盜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誰敢大聲說話,但也都沒有棄刀投降。   我也不說話,只是冷冷哼了一聲,腳步如同閃電般一閃,下一刻槍尖已經劃過了那個女盜頭目的咽喉。   「光」地一聲,那個女盜手裡的刀掉在地上,她死命用手摀住自己的咽喉,像是要撕開她的咽喉喘一口氣,又像是要摀住從她脖子上噴灑出來的鮮血。   但旋即,她從馬上摔了下來,在地上不停地蹬腿,然後,手一鬆死掉了。   見她們的頭領,毫無反抗之力,我只是輕飄飄的一槍,便將她擊殺在馬下。其他女盜們更是魂飛魄散,連跑也不敢跑,但都退到了離我四周十幾米外的地方。   「放下武器,下馬投降的,活!違抗神的命令的人,死!」我用極其冷酷的眼神,在剩下的二十六名女強盜們地臉上一一掃過。   不知道哪個女強盜帶了個頭,她把刀一扔,滾下了馬,跪伏在地上。頓時,其它女強盜嘩啦一聲都扔刀下了馬,然後,都跪在了地上。   我哼了一聲,指了指一邊地上的空地說:「都跪到那邊去!」   「不要殺我們…·」跪在地上的強盜哭喊著。   「住口!」我喝道:「要殺你們,早殺了,不費吹灰之力!既然說放你們生路,當然會饒你們一命!但誰要不聽命令,我立刻一槍戳死她!」   立刻沒有人再敢出聲,都乖乖地到一邊空地上再次跪了下來。   見我以一人之力,把這些強盜打趴下了,蘭花慢慢開始相信了我可能也是神的使者了。   索性不再往前走,而是上了強盜的山寨,把山寨裡的值錢的東西都搬下了山。這伙強盜在這裡經營了十幾年了,東西還真不少!   一共用了二百一十匹馬,才把那些金錢細軟馱下了山。   光是金條,就裝了十二個木桶,用了六匹馬才馱完,金子重量就有五萬多兩!其他的銀錢銅錢不計其數。   那二十六個投降的女強盜,不願意跟我們走的,有十二個,我給她們每人發了一匹馬和一點盤纏乾糧,放她們走了,告誡她們不要再做強盜。 正文 分節閱讀582   另外十四個,無家可歸,見我如此神勇,表示願意跟我混。我考慮了一下,也就把她們接收下來。   這一路雜役的事情,我也是做夠了,確實需要有人幫忙。   這十四個人加入進來,我想了想,問蘭花是不是願意加入到我們中間來?   蘭花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當天晚上,在宿營的時候,我召集她們開了一個小會,告訴她們既然她們加入到我的團隊裡來,那麼,我的財產,也是要和她們分享的!   這次所有的財產,總共加起來,大概折合黃金九萬兩!其中一大半要作我們團隊的積累,我打算留下五萬兩作我們的基金,另外一半,我打算一年後分給大家。四萬兩黃金,二十個人,每人一千兩。   那些強盜們眼睛睜得大大地,簡直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好事情!   呆了一呆,然後,她們一起歡呼起來!渾然忘記了我剛才殺了她們那麼多的夥伴。   後來,進入了城市,我才明白,這一千兩黃金,是多大的一個數目!在城市的郊區,一兩黃金可以買十畝地,這二千兩黃金,就可以買二萬畝地呀!!!   而她們做強盜的時候,壓根就不知道山寨裡有這麼多錢——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分給她們!也難怪她們要興奮得晚上睡不著覺!   艾麗斯,海倫,戴安娜,瑪利亞,她們聽說我們有了這麼多錢,也挺開心的。   隊伍擴大了,我給大家簡單的分了一下工:蘭花,負責我們路上的生活用品的採購:一個叫杉樹的女強盜,負責約束其他歸順我們的十三個強盜,負責我們的安全。   艾麗斯負責管我們的錢財;瑪利亞已經基本上康復了,讓她負責醫療衛生——她哼了一聲,但也沒有反對;戴安娜身體還沒有復原,發燒的毛病,時好時壞,就暫時讓她安心養病。   但我知道,小人喻以利!用金錢,也許能暫時讓她們死心塌地的跟著我我干,但長久之計,仍然是要她們慢慢的認同我的價值觀念,並且願意為了這樣的價值觀念奮不顧身。   長遠的目標以後慢慢再說,眼前,穩住了這十幾個強盜後,是要給她們加上一個制定的套子的時候了!   「凡兵,制必先行!」確實是這樣,沒有個規矩,怎麼管這麼多人?這十幾個強盜,說得差一點,那簡直都是烏合之眾,我真看不上眼!也真是的,這是什麼世道?竟然讓女人做強盜…但沒有落後的群眾,只有落後的領導!我打算把她們調教好!今後,還會有無數次的戰鬥,會有無數的戰利品什麼的,怎麼分東西,參戰的人能分到多少戰利品?怎麼維護他們地權益?…比如說,要不要搞「三分四定」等等條例(要知此條例詳情,請自己上網查)?總之,要我去操心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我希望能把這些事情交給海倫,但海倫話言關一時又過不了,所以,只好讓海倫構思一下制度。等她想差不多了,再讓我來和蘭花交流一下…漸漸的,我們定了一些規矩,這些規矩,有的是套以前中國陸軍的,也有的是套美國的特種部隊的…但總體來說,都是先進成熟的制定。而且,這些制度也能讓我們的強盜兵接受,所以,每一條規定的實施,都讓我們的管理輕鬆了一些。   覺得自己在慢慢向自己的目標靠近是件很享受的事情!   我每天聽她們講經過的地方的風土人情,另外,負責教艾麗斯、海倫、戴安娜和瑪利亞的土著方言。另外,也偶爾教一下蘭花英語。我告訴她說這是我們幾個神使的通用語言,所以,蘭花學習的熱情很高,只可惜進步不快…   第六十日晚上,我們在離飛馬帝國地吉它城外十里地的地方宿營。   一路上,遇到我們覺得以後會需要的東西,總是毫不猶豫地買下來,所以,我們宿營的時候,營地已經有些規模了。   我和艾麗斯,也有了自己的帳篷,可以不受打擾地研究一下或者享受一下雙修境界了!   但這一晚上,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急不可耐地脫衣服,而是慢慢地抱著艾麗斯。   「親愛的,馬上就要進城了,據說吉它城有十萬人口,就算是在我們來的那個世界,這也算個像模像樣的城市了!我們很快會淹沒在人群裡了…」我說。   「老公,你似乎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夫妻之間,直接說吧。」艾麗斯溫柔地躺在我的懷裡,身體最大限度地貼著我地身體。大概這世界上也只有她的身體才有這樣的柔軟而極富韌性!   「我向你求婚的時候,是你最困難的時候,這說起來,有點乘人之危…你要是怪我,你現在反悔的話還來得及…」我慢慢說。   「傻話!我們是有緣份的!是的,是我最困難的時候,但也是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你幫我最多!也許,開始嫁給你的時候,我覺得有些委屈,有一點難以接受命運這樣的安排。但我越來越覺得,這是命運最好的安排,我也越來越愛你了!你是個好老公!」艾麗斯說著,慢慢解開了我的衣服…   就在這時候,聽到了帳篷外的咳嗽聲。   「我可以進去嗎?」外面接著傳來了海倫的說話聲。   shit!又是這丫頭,總是在這種時候出現。   我飛快穿好衣服,和艾麗斯對視了一眼,然後說了一聲請進。   海倫進來,很大方地往床上一倒,睡在艾麗斯身邊,頭枕著艾麗斯的腿。   「什麼事?不會是今晚想睡在這裡吧?」我開玩笑似的說。   「嘿,只要艾麗斯妹妹不反對,我今晚就睡在這裡!又不是沒有睡過!」海倫大方的說。   艾麗斯笑了笑說:「好呀!歡迎歡迎!」說是這樣說,卻用她的小手,在我的腿上掐了一掐。   海倫的眼睛看著帳篷頂兒,眼珠子轉了半天,說:「何,以後,我打算一直跟著你們夫妻倆,行嗎?」   我和艾麗斯面面相覷,不明白海倫到底要說些什麼。   「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我問她,讓她繼續說下去。            第十四節 初始經營   海倫搖了搖頭說:「雖然我們幾個人這麼多天來,一直在一起,共度難關,但,瑪利亞,你可能不知道,她是我見過的最虔誠的基督徒!如果你不是基督的信徒,那你就不是她的兄弟姐妹,那你,就不太可能和她走到一條路上去。我估計,她很快會離開我們的!」   「她……她能上哪裡去?」我想不通。瑪利亞語言不通,這世界上又沒有基督教生存的土壤,她能到什麼地方?按道理,她最明智的選擇應該是跟著我們才對呀!   「你一下子殺了那麼多人,雖然是強盜,但她接受不了!她覺得你殺人,是犯了罪,而且你殺了那麼多的人,還毫無懺悔之意,更是罪無可赦!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和你在一起了!」海倫解釋說。   我救援似的看了看老婆,老婆卻點了點頭,說:「瑪利亞是個好人,除了有些太過虔誠死板之外!」   「那……那,戴安娜呢?」我問海倫。   「戴安娜大概會和我們在一起的。她還是比較實際的,而且現在只有你能通譯我們與這裡的土著語言,跟著別人,會連飯都吃不上,那又有什麼意思?另外,這些天來,你一直照顧著我們,戴安娜和我,都挺感激你的……戴安娜也挺喜歡你的!」海倫自然而然地說,絲毫也沒有顧慮艾麗斯的存在。   我看了看艾麗斯,她也正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事實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搖頭的意思。   艾麗斯接口,淡淡地說:「好男人嘛,有幾個女人喜歡也正常。按我們族人的習慣,一個男人可以娶幾個女人!要是姐妹們喜歡,你和戴安娜都嫁給何,我也不反對。」   海倫愣了一下,馬上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說:「不不,我們不是這個意思……」說話之間,小臉羞得通紅。   我沒有言語。艾麗斯的提議不是不好,但並不實際,而且,我會認為她是在試探我。其實就算艾麗斯真的心胸寬大得到能容忍我找許多老婆的地步,要讓戴安娜或者海倫,接受這樣的現實,估計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她們所受的教育,會讓她們覺得這是一件異常屈辱的事情。條件不成熟的時候,何必要搞到大家不開心呢?反正來日方長。   艾麗斯見我不言語,便追問了一句:「何,我的姐妹們都是挺好的,你也知道。要不,你就娶她們吧,我們在一起生活,永遠都不分開!」說得鄭重其事。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是的,我要學會沉默。這種時候,不管我說什麼,可能都是錯的。   我只是看了看海倫,她連忙搖了搖頭,忽然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然後一語不發地落荒而逃。   本來以為她是個大方的女孩,沒有想到她原來是這樣的害羞。   我再次微微笑了一笑,轉臉親了親艾麗斯,說:「你當真?」 正文 分節閱讀583   艾麗斯撲閃著她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說:「我從來不撒謊的!」   就算她是真心說的,我也不能當成她是真心來聽。   但艾麗斯今晚說的這一席話,卻非常現實地接近了我們夫妻和海倫以及戴安娜的距離。   艾麗斯還說,瑪利亞她總有一天,會轉向我們,所以海倫的話,也不足為信。所以我們要一如既往地對瑪利亞很尊敬、很愛護……   說到瑪利亞,我要多幾句嘴:有時候,我在瑪利亞面前,會忍不住想起當初她被蛇咬傷後,我為她治療的情形,而且這時候,瑪利亞似乎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她的臉會忽然變紅——這樣的事情簡直屢試不爽!這也讓我懷疑瑪利亞不僅能用聲音媚惑人心,而且她能讀出人心裡的事情!但這是沒有辦法證實的事情。   但瑪利亞用聲音媚惑人心的本事,她卻不否認,按她說,那只是基督教核心唱詩班的一項基本功夫。我向她請教了一下,她開始的時候,還樂意教我一點基本的原理。每次舉例,她都會用不同的語調來唱一首聖詩。她的這些基本的理論,讓我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但等幾次過後,我再問的問題越來越接近核心的時候,她再也不肯多說了。   瑪利亞是聰明的,她一定從我問的問題中認識到,我已經把她的這門技藝學了個七七八八,除了一些關鍵之處難以通曉之外。   我也不怪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有自己的原則。   而且事實上,我把從瑪利亞那裡學到的聲音來迷惑人心的本事,都用在撒謊上了……以前,撒謊的時候會猶豫,聲調總要有點微妙的變化,但現在,用瑪利亞唱聖詩的單調一說,就巧妙地掩飾過去。而別人會在無意中,像是被催眠了,認真地相信了……   這一夜,大家大概都睡得不太踏實。所以第二天,也就是我們來到這個新世界的第六十一天,早晨起來的時候,其他人見到吉它城的時候,很興奮。而我,艾麗斯還有海倫她們,都有一些不安。我們都不知道,這樣的一座城市對我們意味著什麼。   這時候,我們的裝束,已經完全和當地人一樣了,都穿著一身絲綢的衣服,式樣簡單流暢,而且顏色素淡。   我覺得艾麗斯很美,穿這一身衣服,海倫她們也很漂亮。   但蘭花和那些我們收服的強盜們很不以為然。因為她們說她們這個世界上,女人以粗壯肥胖為美。如果女人苗條,那肯定是家裡窮得吃不起肉,而且日夜操勞的原因……   所以進城後,真正吸引吉它城裡人群眼球的,反倒是我……不時有女人衝著我吹一聲響亮的口哨兒,要不是我的臉皮越來越厚,我的臉肯定會紅的。   艾麗斯在一邊偷笑,她有一次還拉了拉我說:「哦喲,回頭率很高呀!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很好?」   我不理她,眼睛在這個城市裡掃來掃去,街道不寬,所以凡是我們經過的街道,它的每一扇門我都記在了腦子裡了。   奇怪的是,這個城市除了在城門口有十幾個吊兒郎當的女兵外,好像再沒有看見其他的士兵了。我問蘭花為什麼?   蘭花說,城防的兵,聽說只有一百多人。   我問,那要是打起仗來,怎麼辦?   蘭花說,飛馬國的另外一個郡,叫薩拉郡,倒是駐紮了十幾萬人的一個邊防營。大概是因為吉它郡雖然也是飛馬郡的邊城,但與太陽帝國接壤的地方,卻是險峻的高山,所以只是把城牆修得高一點,護城河挖得深一些,而沒有重兵設防。   要是有人造反呢?我問。   蘭花說,要是有人造反,一個吉它城也不過十萬人,薩拉郡的邊防大營的人,只要來一半就能鎮壓掉了,以前這樣事情也是有的。   我點了點頭,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街上的買賣,都是些小買賣,不過衣食類和日用品的經營。也偶爾有幾個衣著光鮮的過客,也有幾個不同膚色的人從街上經過。蘭花介紹說,這些人大概是外地來吉它城買馬的。吉它城的飛馬價格大概在一兩金子左右,比最貴的飛馬帝國國都吉博的價格要便宜百分之五十,所以有不少人跑到帝國的西部邊陲來買馬。但交易地點卻不在吉它城內,而是在南郊的馬場。雖然吉它每年向外輸出近三萬匹飛馬,但吉它養馬的大戶,卻只有三家,其中喬伊斯家規模最大……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看,我們到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我們二十人住進去,那家客棧也就滿員了。蘭花說,像這樣規模的客棧,雖然不是吉它城最大的,但也不算小了。但這樣的客棧,吉它城有一百多家,一般都是一個商隊就把客棧住滿了,倒是沒有什麼零散的客人。   等住下之後,我讓蘭花去給我找幾張地圖來。   蘭花很為難,她說地圖一般只有大的商隊和軍隊才有,這要時間才行。   我告訴她不急,但最好盡快給我找到……另外,如果吉它城有合適的房子,我們可以買一套下來。   本來以為進了城意味著我們找到了人類社會,意味著我們更……反正一切都好了,但事實上,除了衣食住行方便一點之外,我們並沒有取得其他什麼進展。我們現在所享用的一切,和我們來的那個世界比,是太粗糙簡陋了……除了吃的東西都很新鮮,取悅著我們的味覺之外。事實上,接下來的十幾天時間裡,我每天帶著艾麗斯在吉它城到處閒逛。好在這裡外地商人很多,倒也不引人注意。我們的重點是吃!吉它城的大小飯館,我們都吃了一個遍。   其實只要不發神經,廚藝是件理論上很簡單的事情,不過色香味形罷了。像飯菜的色與形,像切菜刀功等等,這類事情,我以前就練得不錯,現在要學的,只是識別一下各種菜,知道它們本來是什麼味道,加上了調料是什麼味道,用什麼樣火候之後,又是什麼味道就行了。   這樣考察了各個飯館裡的廚師們的技藝後,我和艾麗斯從市場抱回了一大堆各種調味料,開始自己動手做菜吃了。我的這一手,也是海倫她們沒有想到的,嘗到了我做的菜的味道後,她們就不肯吃客棧的廚師做的飯菜了,而是每天要吃飯的時候,先跑到我和艾麗斯住的房間裡等著……   這也是我拉攏她們的一個方式——哼!我就不信,有哪個女人能拒絕美食!……   而且藉著各種食物的調理,戴安娜的身體,慢慢好起來了。   第七十日,蘭花替我們物色了一套很乾淨也挺大的一套房子。據說這個房子的前主人曾經是吉它城的副城主,後來犯了事,被押往京城被砍了頭,家人是樹倒猢猻散,基本上都走了,所以當地人說他家的房子不吉利,便一直沒人買。所以一套值一百五十兩金子的住宅,現在只賣六十兩。   我可不管這些閒話。   住進去,再添置了一些傢俱物什,把這樣一個臨時的家,建設得紅紅火火。特別是我這次把我和艾麗斯的住宅,和海倫她們三個女人的住宅分開,隔了一百多米遠!——終於,艾麗斯可以放開心扉,我和盡情雙修了。   但是順便說一句的是,我在吉它城,也開始有名氣了!倒不是因為我買了一套據說不吉利的房子,而是因為有一次,我在吉它城最大的餐館春風樓裡用餐時,店小二在笨手笨腳地打蒼蠅,但打了半天,一隻也沒有打到。我忍不住指點了他一下:我告訴他,蒼蠅在覺察到危險的時候,總是先起跳,到空中二三指高的時候,它是向後飛,而不是像我們想像的那樣向前飛,所以,用蠅拍打蒼蠅的時候,要瞄準蒼蠅屁股後兩三個指節的地方,快速地來一下,這樣方才能百發百中。   小二半信半疑,但試了一下卻是屢試不對得起!於是驚為天人。   消息傳開,於是我就成了蒼蠅屁股法的開山老祖了,以至於我再上街,便有人衝我指指點點——哦,那就是會打蒼蠅的那個……很厲害□……   我少說也有三千技術,在吉它卻因為會打蒼蠅這樣的彫蟲小技而聞名,這不能不讓我鬱悶了一下。   第七十六日,蘭花以前的夥伴來拜訪我們。   我們先是把以前借她們的馬還給她們,然後又送上十兩黃金作謝禮。   再一問,不由得哭笑不得。原來她們這次在回程,又遇上了強盜,而且這一次強盜把她們挖的鹽和她們的馬匹都搶走了。強盜不是別人,正是那些不願意和我們下山,謊稱要回家的那十幾個女強盜——本來女人說的話就不能相信,我當時真是傻了!   蘭花說,她們以前從遠方的鹽湖裡挖來鹽,是賣給吉它城一個叫胡安的鹽商的,每一趟來回,可以賺二十兩金子,但估計那鹽商把她們挖來的鹽轉賣了,至少能賺五十兩金子。這次被搶得血本無歸後,她們本來打算向那個鹽商貸款再去買些馬匹,重新開始的,但那個鹽商死活不肯,說她們沒有用,誰知道再去挖鹽時會不會再被搶得血本無歸?   我點了點頭,這鹽商果然是生意人,而且他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   蘭花欲言又止,但我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想了想說,你們需要多少錢?   蘭花的同伴裡,領頭的那個叫莉莎,她說她們打算再買一百匹馬,另外需要一點生活費,加起來大概需要一百五十兩金子……她說著低下頭,似乎很難為情自己對一個不那麼熟悉的人提非分的要求。   我再問,你們能不能買它一千匹馬?這樣規模大一點,每次豈不是賺得更多?   莉莎面有愧色,說:「這樣固然好,但哪裡來這麼多的錢!」   「你們找到的那個鹽湖,大不大?」我再問。   莉莎說可能永遠都采不完!   「那好吧,我看這樣吧,我來投資,現在就按一千匹馬的規模來算吧,所有的錢由我來出,賺到的錢我得四成,另外六成,三成用作你們挖鹽商隊的積累與擴大規模,剩下的三成由你來分給你自己和你手下的人!你看如何?」我問莉莎。   莉莎面有喜色,但她沒有立刻點頭,而是詢問了一下她身邊一起同來的夥伴,過了幾分鐘,這才鄭重地點了點並沒有。看來還是挺民主的。   我接著:「不過,你想知道,除了路上要經過一個強盜的關卡外,你們的生意還有什麼其他的風險沒有?」   莉莎想了想,搖了搖頭說:「若是我們有一千匹馬,那麼隊伍就能有三百人,一般強盜也不敢動我們了!」   「你們跟官府的關係怎麼樣?不會受她們的勒索吧?」我問。與強盜以及政府的關係,其實才是商人最關鍵的問題。   「還行……」莉莎看樣子和官府打交道不多,她們說起來,只和那個叫胡安的鹽商打交道多一點。   算起來她們去鹽湖的路,只有四百里,但沿途大多數地方都是沒有水的荒漠。沒有去過的人,在烈日之下走幾里路,便望而卻步了,所以她們才會基本獨佔了這樣的一條挖鹽的線路。 正文 分節閱讀584   我給了她們兩點建議:第一,這次再去鹽湖,要帶一批工匠去,在有樹木的地方砍樹,建一些小木屋,我們要每隔五十里設置一個補給站!第二,鹽挖來了之後,仍然按以前的理,賣給那鹽商,不和他撕破臉皮。多餘的我們要自己找門路賣出去!自己要學會經營,以後做到產銷一體化!」   莉莎點頭同意。   我還保證去為她們收服那些把守山口的強盜。   事實上,第二天我便帶著艾麗斯、海倫和蘭花,騎著飛馬,快速衝到山口。那一夥菜強盜一見我又回來了,連望風而逃都不敢!乖乖下馬,跪在地上,聽候發落。   我問海倫怎麼辦?   海倫皺了皺眉,眼睛裡露出了殺氣。   我趕緊打住,說:「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既然你們喜歡做這營生,那算了,你們不來,也會有別的強盜來!你們今後,就在這裡給我守著這山口吧。除了我們的人經過之外,其他的人經過,一律收一半貨物做過路費。收到的錢,四成上交,三成作山寨的花費,餘下的錢,你們平均分了吧。蘭花,你以後就做她們的首領吧!另外,我們的商隊也歸你管,你看怎麼樣?」這樣,基本上可以獨佔這條挖鹽的線路了。   蘭花一愣,沒有想到突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蘭花的年紀並不大,只有十六歲。   回到吉它城,我教了蘭花一套槍法,還好,蘭花不算笨,學了一天多時間,也算是有模有樣。槍法就是把式!要想精通,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我也不著急,但卻吩咐她每天至少要練習三個時辰以上,一個小時基本功,二個小時槍法!若是我發現她偷懶,第一次打一百個耳光,第二次打一百棍,第三次直接砍下她的頭!   蘭花一吐舌頭,但卻應承下來。   就這親,蘭花成了我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徒弟,而且還是女徒弟。至於說蘭花的姿色……不提也罷。   過了半個月,等莉莎把三百人招募齊了後,我親自去看了一下,從這群人中間,挑選出適合練武的三十人,把她們撥給蘭花,組成了一個衛隊,由蘭花帶她們練武藝。   我教給蘭花的武藝,都是特種部隊的基本功,只要苦練,只要花了功夫,就會出成效,而不是什麼賣弄玄虛的神功,所以再由蘭花教她們,也是足夠了。至多,讓海倫有空的時候,再去指點她們一下。   海倫她們這些天,一面休養身體,一面在惡補土著方言。   接下來蘭花她們去商談買馬的事情,也談得差不多了。大量的馬,是可以優惠的,這樣的條件,大家都明白。   但九月十三日,蘭花又來向我請示,說南郊的托馬斯馬場,大概是要轉讓,問我有沒有興趣?   轉讓?我問為什麼。   蘭花說,托馬斯馬場的小女兒,名叫愛瑪,是個賭徒,她在一場賭博裡中了人家圈套,一時衝動,她家的馬場讓她作價五萬兩黃金押給人家了……結果當然是她輸了。賭場的人讓托馬斯家帶金子去贖人,不然就要把愛瑪的人頭送回來。   托馬斯家一時拿不出這麼多現錢來,只好轉讓馬場。據說有好多人在打這個馬場的主意了,但都在壓這個馬場的價錢,據說有人想用二萬兩的價錢把馬場買下來。   我問那馬場實際上能值多少錢?   蘭花說,至少能值三萬五千兩,因為馬場裡存馬就有近萬匹,而且馬場的牧場也有一萬多畝……   我讓蘭花帶我去見一見托馬斯家的家長。   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年女人,名叫凱麗,她明顯和蘭花她們的風度不同,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做派。   我單刀直入,告訴她,我想買下她們家的馬場,也可以入股她們的馬場,價錢好商量。   那個名字拗口的老婦人開口要價五萬兩,一點也不含糊。   我笑了一笑,直接說,據說你家有了一點麻煩?我也並不想吞併你們世代相傳的家業,如果你差多少錢,我就入股多少錢,你看如何?   老婦人問為什麼?   我說,只為以後買馬放心。   老婦人這時候想了想,說,她還差二萬兩黃金。   我不動聲色,說:「兩萬兩,我可以隨時交給你!你覺得你這個馬場現在能賣多少錢?」   老婦人沉吟了一下說:「至少五萬兩!」   我笑了一笑,說:「也許在某些時候,能值這個價錢,但你現在賣,肯定賣不到這個價錢!有人說,大約在三萬五千兩左右是個公平數字。這樣吧,我們都讓步一下,就算你這個牧場值五萬兩黃金吧!我投入二萬兩,佔四成的份額,但我不參加經營,只享受紅利!你們的讓步是負責經營,但也只按六成的紅利分紅,經營的花銷,不再另外支付工錢,你們看怎麼樣?」   老婦人沉吟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於是,邀請老女人去吉它城,在最大的春風樓吃上一頓,然後當著中人的面,一手交錢,一手簽訂了一個文書。文書是寫在一張薄薄的絹絲上的,用羽毛筆,蘸著一種紅色的顏料寫就,很是藝術。   這時候,吉它城的人才知道,原來這個會打蒼蠅屁股的哥哥,原來還是個財主!頓時,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那種神情,就像從前某些地方男人們看到了億萬富姐兒的神情差不多吧……   但我卻很是無奈,見過了更大的虛榮之後,這些虛榮對我來說一錢不值!   我的這些天,都忙的是什麼呀?   說賺到錢了吧,也許也能說有點成效,但與以住隨便開一槍所賺的錢比,簡直不值一提……   說隊伍擴大了?簡直找了一些烏合之眾,而且我根本就沒有控制她們,頂多只是能嚇住她們罷了。   而且除了海倫和我的關係近了一些,那個戴安娜,特別是瑪利亞,對我仍然是不冷不熱,只熱心於每天在自己的房間裡和她們的傭人們練習土著語言……   第九十四日上午。   老婦人凱麗在去贖她的小女兒愛瑪的時候,請我和她一起去。她似乎對我有一種莫名的景仰。   既然現在是她的合夥人,我也沒有理由拒絕幫她。而且一想到是去賭場,我就有點熱血沸騰,特別是聽說,她們賭的玩意,也不過是擲色子之類的小把戲後,我更是想立刻去空手套住一頭大白狼!要是能從賭場上發家致富,那可比天天費心思經營這些勞什子要輕鬆多了。            第十五節 玩主   我沒有帶任何人去賭場,便坐了凱麗帶來的兩匹大馬拉的馬車。馬車很寬敞,但車□轆是木頭的,而且道路也不平整,所以儘管馬車裡的坐墊很厚很有彈性,但坐在馬車裡仍然不夠舒適。不過這也要比騎馬要舒服多了。至於說騎馬很舒服,那也只是和累死累活跑步比較的……   在去賭場的路上,我剛想問一下凱麗,愛瑪會不會有事:我自己知道我說的有事指的是一個姑娘家會不會被人強暴等等,但自己轉念一想,這可是女性社會呀!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婦人強暴男人的事情吧,除非愛瑪特別的漂亮,漂亮到了人見人愛的地步。   嚥入了那句不該問的話之後,我決定還是保持我的神秘感!所以一路上我只語未發。   等到了賭場,首先看到幾個女人無精打采的歪靠在門框上,像是閒人,但我猜她們大概是看場子的女流氓。   進去一看,那個賭場也就是我們來的世界上的鄉村賭場的規模。   但氣氛卻特別熱烈,贏錢時大聲地尖叫,輸錢是沮喪的罵娘聲此起彼伏,這些基本元素一點也不少。凱麗的僕人抬著二十幾個沉重的大箱子進了賭場的動靜確實不小,但卻壓根沒有驚動那些在狂賭的女人們——她們最多只是掃了一眼,又沉醉在賭場的吆喝裡了。   不同的是,這裡的服務員,都是一些步履風騷、奶油味十足的男孩兒……   但再向裡走幾步,便有人過來,攔著我們。   凱麗抬了抬頭,她的一個管家過去說明來意。 正文 分節閱讀585   便有人把我們向裡面帶。   這是一套三進的房子,後面還帶個花園,貴賓的賭場開在最後一排。愛瑪正是在那裡賭錢輸了個精光後被押在那裡的。   到那個賭場一看,嘩,人還不少呢,而且仍然在賭得興高采烈。   但我眼光一掃卻沒有找到印象中被人關押的女子。   最後還是凱麗過去拍了一下愛瑪的肩膀,我才注意到那個愛瑪。   愛瑪並不像我想像中的那樣被綁起來關在黑屋子裡,她的身後站著的那兩個人,大概就是看著她不讓她溜掉的人。如此簡單,而愛瑪卻絲毫沒有覺得危險什麼的,她仍然在很投入地看別人賭錢,為別人贏錢而興奮或者是輸錢惋惜……   她見到凱麗後,絲毫沒有後悔的樣子,只是很無所謂地說:「媽,我想贏點錢,把咱家的牧場開得大一點,誰知道不小心輸掉了……」   凱麗看了看她的小女兒,只是歎了一口氣,並沒有責怪她。這也讓我很奇怪——五萬兩黃金,可不是個小數目呀,看她們的從容態度真讓我無言以對,也許這樣對待金錢的態度,夠我學一些時間的。   「哦……錢都帶來了?」那個贏錢的女人嘴裡叼著個煙斗,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擺弄著手裡的色子,漫不經心地問。   凱麗的眼光在那傢伙的臉上掃了掃,緩緩說:「錢我們帶來了,你點個數!現在我們可以帶愛瑪走嗎?」   那個贏錢的女人皺了皺眉頭,轉臉沖一個賭場裡的夥計說:「哦,夥計,給我去量一量!要是數量不少,就讓那個丫頭走吧!要想賭,再回去湊點錢,我在這裡等你!」最後一句話是沖愛瑪說的。   這個不但贏了愛瑪的錢,還順帶著贏了她家賭場的據說是一個外地遊玩的賭客。但我能猜出來,這肯定是與賭場串通好的,甚至是賭場專門找來的高手,特意來對付這些有錢的肥羊的!   我眼睛掃了那丫頭幾眼,判斷:那個贏錢的丫頭,長得委實不咋樣。   愛瑪和她媽媽說了幾句話後,被她媽媽領來見我。那丫頭用一種很無禮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番,並沒有說話,而是漫不經心地把她的頭髮撥一邊,露出了她白嫩的一段頸項——她的這一舉動卻猛然讓我的心臟不爭氣地跳了好幾下——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愛瑪竟然是我一直印象裡承認的那為數不多的幾類美人中的一種!而且她是很出色的那一種!   特別是她那種目空一切的眼神,帶著一種青澀的傲慢和幼稚……也是偏偏讓我很喜歡。   有點激動,有些衝動,而且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有了種急迫的英雄救美的需要……   賭場的夥計,忙活著把凱麗帶來的金條過秤,我們都在等最後的結果。   我笑了笑,走到賭桌邊上,手一探,已經將桌子上滴溜溜亂轉的色子抄在了手裡,輕輕掂量了一下。這色子和我們以前用的不同之處在於,色子上刻的不是點兒,而是六角星!比如,五點就是五顆六角星。色子是玉做的,整體看起來還挺藝術的,特別是沒有什麼鬼!看來,那個贏錢的丫頭,理論上說她贏得還算光明正大,靠的是技術。   我把色子放在手心裡搖了一搖,說:「不知道賭錢有什麼規矩沒有?」   那丫頭一愣,被她自己嘴裡的煙嗆了一口,她咳了幾聲說:「你想有什麼規矩?」   我還真不知道她們賭錢是怎麼區分輸贏的,想了想,便說:「不知道愛瑪輸掉農場的那一把是怎麼輸的?」   那丫頭呵呵一樂,說:「哦,那一把呀!我擲出來的是三個六,她只擲出了三個一,她當然輸了!」   「是不是三個色子要一樣才作數,而且要是擲出的三個色子都是六顆星,這便是最大了?」我問。   「當然了!」那丫頭說。   「是誰先擲?」我再問。   「我要是做莊,你就先擲!」那丫頭說。   「要是我擲出三個六,那你還要再擲嗎?」我問。   「你要是擲出三個六,你就贏了,不用再擲了!」那丫頭很有耐心地解釋道。   「那對你豈不是不公平?」我正色道。   「你是男人嘛!當然要讓著你了!」那丫頭笑了一笑,轉而解釋說:「我最後擲,做莊家嘛,不計較這些!」   我轉臉問了一下愛瑪:「是這樣嗎?」   愛瑪點了點頭,很有興趣地看著我,似乎為我這樣的饒舌而不解。   「真有意思!」我說:「聽起來很有趣!我能和你賭幾把嗎?」   「你?你帶錢了嗎?」她問。   「這有什麼關係?大不了,像愛瑪一樣把我押在這裡,自然有人拿錢來贖我!你怕什麼?」我說。   「這……這不行!愛瑪她家有牧場,誰能證明你家裡人有沒有錢來贖你?」那女人說。   「這好辦!」我從懷裡掏出昨天和凱麗簽訂的合約,說:「這是我在愛瑪家的牧場的入股的文書,份額是二萬兩黃金,你要是贏了,我這份額就不要了,給你,你看怎麼樣?」   那女人一愣,轉臉問凱麗:「場主,這不是真的吧?」   凱麗說:「這……是真的,不過何先生,你……你不要賭了!」   我笑了笑說:「有這麼好的賺錢方式,為什麼不賭?」   說著,我把那張文書擲在桌子上,說:「我就先賭一把兩萬兩的吧,怎麼樣?」   那女人一愣,她不知道我的底細,本來是不應該貿然和我賭的,但似乎她對自己的手藝又很自信,猶豫了一下,她點了點頭。   四周的空氣一下子緊張起來,所有人都不說話。   我從容地抄起了色子,在手裡搖了搖,問:「要是一下子擲不出三個一樣的色子,是不是接著擲?」   那女人搖了搖頭,說:「是的!」   我更放心了。   手裡的色子拋了出去,在桌子上滾了幾下,出來一枚二顆星,一枚五顆星,一枚六顆星,正是我想要擲出來的點數。   眾人一片噓聲,便有人說男人哪裡能賭錢呀之類的話出來。   我笑了一笑,說:「慚愧,這玩意我不太會玩,但我相信,天上的眾神會保佑我的,因為我的虔誠!」說著,將桌子上的色子抄在手裡,輕輕一擲,色子在桌子上翻滾了幾下,慢慢停下來。   三個都是六角星向上。   空氣像是凝結了一樣,她們沒有想到,我隨手一擲,便贏了二萬兩黃金!足足過了十秒鐘過後,才是一片驚歎聲。   我點了點頭,說:「感謝神!神呀,我就知道我不會讓你因我而蒙羞!」   然後我指了指那些秤量黃金的夥計說:「請先挑出二萬兩放在邊上,待會讓我帶走。」   轉過臉,我看了看一臉失落感的那個剛剛輸了錢的女人,說:「怎麼樣?我就說了,這樣不太公平!要不要再賭一把?」   咬了咬牙,那個女人不甘心地說:「再來!」   我也不讓她有反應的機會,手一抬,轉瞬之間便把色子抓到手時,搶佔了先機。   「這回我有四萬兩黃金了,我們就賭四萬兩如何?」我笑著問。   「好!」那女人把煙袋鍋往桌子邊上磕了磕,聲音已經有些發澀了。   微微一笑,嘴裡說道:「天上的眾神呀,保佑我吧!」聲音裡已經用上了瑪利亞的祈禱之音,眾人臉色都不由得一變,從狂熱瞬間平靜了許多。   但旋即,我手裡的色子擲下的時候,眾人的目光再一次狂熱真情為來:這一次一點功夫也沒有浪費,我直接擲出了三個六出來! 正文 分節閱讀586   那個緊張的女人頹然坐到了椅子上。   我笑了笑,衝著正在清點金子的夥計們說:「你們不用再點數這些黃金了,現在它們都是我的了,我相信凱麗場主的人品,五萬兩黃金一錢都不會少!另外,請把這位女士的金子,拿一萬兩過來!請稱量好了!」   我再一次面對著那個女人,笑了,說:「你還想再賭嗎?不過,這樣的賭法真不公平!莊家很吃虧的,不是嗎?」   那個女人擺了擺手,不想說話。   「我想給你一個機會,我來做莊,讓你有一個翻本的機會,你看怎麼樣?」我說。   「真的?」她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有兩個選擇,一,投注一萬兩黃金,正好可以把你輸掉的黃金不用稱量了,仍然交給你,另外,是投注八萬兩黃金,讓我把剛才贏你的一萬兩和這次身上帶的兩萬兩以及凱麗場主帶來的一萬兩,一次性都輸給你,你全勝而我血本無歸!……」我說。   「那!就投注八萬兩!」那女人摩拳擦掌。   「好吧……」我歎了一口氣。我知道她是能一把擲出三個六出來的,但那是要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下!   當她手揚起正準備擲色子的時候,我輕輕咳了一聲,同時,那招「威懾」同時向她使出。   那女人抬眼看了我一下,頓時渾身一抖,手裡的色子不經意的滑落下去,等到色子咚咚地落在桌子上,她才如夢初醒般地一聲尖叫出來。   但已經晚了。色子在桌子上翻了幾個身,很巧的事情是,那三個色子都是三顆六角星!   我心情很好,大聲說:「該輪到我了!」然後抄起色子,輕輕一擲,有意只擲出了三個四,小勝了她!   這是我第一次使用威懾。   但她並沒有八萬兩黃金,這些天來她在這個賭場總共只不過贏了三千多兩黃金的現錢(這已經是暴利了)!本來,以為套住了愛瑪,能發一筆大財,誰知道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樣!……   這也是我大意的地方,沒有像她那樣讓她拿出什麼東西作擔保。   她的眼睛向四周掃了一掃,但四周靜悄悄的,誰也不說話。   「八萬兩黃金,請拿出來!」我沉聲說。站在我身後的那個愛瑪,更是心花怒放,刀子比我還要高興!她顯然沒有想到,這麼快我就替她報了一箭之仇。就連沉穩的凱麗老婦人也面帶微笑。估計凱麗當初只是覺得我是個練家子,想帶我在不安全的時候助她一臂之力,沒想到我竟然身手不凡,三把色子,贏了十四萬兩黃金。   我其實也喜歡這樣的方式——總比殺了二十幾個強盜才搶了八九萬黃金要強多了。而且隨手一擲,有著說不出來的瀟灑和快意……   那個輸了錢的女人吱吱唔唔,最後終於承認她沒有這麼多黃金。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問她:「有人拿錢來贖你嗎?」   那女人乾脆地搖了搖頭。   我一時不知道按這個世界的規矩,應該怎麼辦了,轉過頭,求助似地看了看凱麗。   凱麗說:「既然她還不起錢,又沒有人贖她,那她以後就當你的奴隸好了!」   原來這個世界不僅僅是封建社會,而且還有奴隸存在……當然,這也不稀奇,當年我們腳下的這塊大陸上,資本主義搞得轟轟烈烈,民主唱得凱歌高奏的時候,還不是使用農奴嗎!   我點了點頭。   不過,這個婦人我真的不想要——咱家裡有的是美女,而且這個女人輸了錢,肯定對我懷恨在心,把她帶回家,無疑是在身邊放了個定時炸彈——而且不知道這炸彈什麼時候會爆炸。   但我要是不要,會不會有人覺得我的腦筋有問題?我所要表現的,並不是和這世界比起來很另類或者獨立特行,而是盡力要讓自己顯得很配合周圍的環境,所以我點了點頭,衝著那個賭輸了的女人說:「不管你以前叫什麼名字,從現在起,你就叫珊德娜吧!你聽到了嗎?珊德娜!」   那女人一愣,但飛快地點了點頭。   最後的愛瑪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她叫珊德娜?」   我一聽,也吃了一驚,原來這女人竟然原來的名字就叫珊德娜!   我讓凱麗把這些金子都拉到她家的牧場去,算是我對牧場的投資了……凱麗聽了,謙讓了一下,但卻也心情大好地讓僕人們把那麼多的黃金重新抬到外面的馬車上運了回去。   她本來要請我晚飯的,但我說這麼多黃金運回家,安全第一,她還是要回去照看一下。   凱麗想了想,便向我告辭要回去了。   但愛瑪不願意走,她非要留下來,理由很堂皇富麗:既然她母親沒有空請我這個尊貴的客人表示一下謝意,那她非要代表一下不可!   然後,愛瑪問我給不給這個面子?   我剛才說了,愛瑪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見到的第一個美女,所以這個面子,我還是要給的。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愛瑪便帶著我,去游吉它城,後面跟著珊德娜。   愛瑪問我從哪裡來,有什麼事情等等無數個問題後,和誰學了這樣高明的賭藝?   我心裡偷偷一笑,解釋說:「我沒有賭藝!我是憑借自己的信仰取得勝利的!每到關鍵時候,我有眾神在我的頭頂保佑我,所以我就戰無不勝了!你以後會明白這個道理。因為除了生孩子,我可以在幾乎所有的領域裡取得驕人的成績——只要我希望那樣。在我取得成功後,你再細想一下,若沒有眾神的護佑,一個人普通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不可能得到像我那樣的榮耀!當然,榮耀是歸於眾神的。」   說完,我轉臉問了一下珊德娜:「珊德娜,你說呢?是你的賭藝出了問題嗎?還是你輸給了你的命運?」   珊德娜腳步停下,呆了一呆,點了點頭,說:「是的,有眾神在幫你,不然我不會輸的。」聽到我說我是因為有眾神幫助才贏了她之後,她似乎找到了她為什麼會輸的理由,她明顯的開心起來。她又恢復了對她自己賭藝的信任了!   「你看,是這樣的吧!」我笑著對愛瑪說。   愛瑪半信半疑,她似乎不大相信,眾神也會對賭徒祝福。   雖然愛瑪賭藝不精,但她卻是個顯然的玩主!   由她帶著我們轉一圈吉它之後,吉它城在我的眼睛裡明顯變了一個樣子了。什麼地方好玩,什麼地方有好吃的東西,什麼地方賣什麼東西比較出名,哪家的孩子生得漂亮,哪裡美男出沒……反正,只要是和玩樂有關係的,愛瑪是一清二楚!   聽她這麼一說,我才知道,這樣一個我轉起來平淡無奇的城市,原來也有這麼多逗樂的地方。   愛瑪請客,晚餐最後被她安排在一個叫十月的歌坊裡,而不是我一直以為全城最大的春風樓。   我問了一下,原來這裡的消費水平,竟然是春風樓的十幾倍!儼然是全城最大的一個色情場所,而且是合法得不能更合法了的情色場所。   但那個晚餐我卻沒有吃多少東西,因為那裡的表演實在是倒胃口!表演的全是扭扭捏捏的男人,而且……那簡直和人妖表演無異!本來我對男人上台唱呀跳的有些反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是一種時尚!每當一個男人忸怩作態走上舞台前,下面的女人們一起大聲叫喊起來,於是,那個男人便捏著啜子,得意地唱或者把屁股扭來扭去……總之,這吉它城的藝術表演,太讓我受不了!   晚餐後,愛瑪意猶未盡,說要帶我去她的朋友那裡去玩。   朋友?我很奇怪,愛瑪的朋友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在愛瑪被人押在賭場裡的時候沒有出現?   愛瑪聽我這麼一問,臉紅了一下,然後不屑地說:「我的朋友是玩伴!我又沒有指望她們來救我。大家只要在一起玩得高興,誰說要誰去救誰?誰一定要幫誰?」   她說得也有道理。嗯,要是朋友能這樣定義,倒也是件輕鬆愉快的事情。   愛瑪帶我到她的一個做絲綢買賣的朋友家——其實她的朋友的母親是當家人,但她的母親出去做生意了,不在家,所以她的朋友在家裡成了大王了!   愛瑪的朋友們很快聚了五六個來。而且奇怪的是都讓我覺得她們很漂亮,簡直一下子,從吉它城的最不可捉摸的地方,冒出了五六個美女一樣。   我問愛瑪,怎麼她的朋友都是這麼漂亮?   愛瑪臉色一變,而她的朋友們的臉色也異常難看。   後來我才意識到,她們以為我在說反話。像她們這樣的長相,卻正是這個世界上很不討好的長相!簡單說吧,愛瑪她們的這群朋友,在這個時代的人的眼睛裡,那簡直就是一群物以類聚的醜八怪! 正文 分節閱讀587   管它呢!只要我覺得她們很漂亮就行了。   她們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娛樂,也只是喝酒。   她們喝的酒,據說是一種當地的甜瓜釀造出來的,帶著一點讓人清爽的酸味,還帶著一絲香甜,喝起來感覺很爽。和我以前喝的香檳的味道差不多。   她們喝起來似乎很費勁,但我喝起來卻和喝水差不多——我對自己的酒量還是很自信的。   但我喝的時候,似乎又覺得這酒有一點不對勁。哪裡不對勁?我只當成是自己沒有喝慣這種甜酒了!   但等到有一股慾火慢慢從我的丹田,不可抑制地上升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種酒竟然不是普通的酒,而是一種春酒!   而且這春酒裡還加了迷幻藥之類的。   這個該打的愛瑪,竟然什麼人都算計!   不一會兒,我便覺得頭暈得厲害,於是索性向後一倒,假裝昏迷,同時運氣排毒。   那七八個小女人見迷倒了我,都高興壞了。   她們一下子都圍在了我的身邊,七手八腳地在我身上亂摸,甚至連那個珊德娜,也混在她們中間,偷偷地在我的某處捏了幾下。   我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事實竟然會向這個方向上發展,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走,把他抬到水桶裡洗一洗,姐妹們今天把他吃了。」愛瑪開心地大叫道!   於是又是這些人七手八腳地把我抬到裡面的一個房間裡。那裡面竟然是一個浴室!一個碩大的水桶放在房子正中間,但水卻不深,水的溫度也不高。   這群瘋女人三下兩下把我身上的衣服除去了,在一片尖叫聲時在,把我抬進了水桶,然後在熱水裡亂七八糟地用用在我的身上亂摸……   我運功身上的迷藥的藥力慢慢逼出了一部分,但更多的迷藥的藥性卻正更快的發揮出來。加上熱水一激之後,我的頭更暈了。   但卻覺得自己的跨下,卻是不受控制的越來越硬……            第十六節 異常   絲綢在身下,貼在皮膚上的感覺,涼絲絲的,我本是一向喜歡的,但現在,絲綢卻是濕濕的,貼在我的後背上。   那個玩主愛瑪,和她的朋友,一個絲綢商的女兒,還有其他人,把我從那個浴桶裡撈上來,放在絲綢床單上……我不得不承認愛瑪說的話——她們是朋友,是玩友!而且,顯然,她們打算分享這樣的一個獵物——一個男人,一個精壯的男人。   我不知道這是不幸還是什麼?   我甚至想,難道自己不是這樣想過嗎?無數女人和自己同床嬉樂,而且自己不需要負任何責任,甚至還可以裝成是個很無辜的受害者……   便總有許多不對勁!   是的,真的很難去喜歡現在這樣的感覺:被一群女人居高臨下地狎玩著,而自己除了睜著眼睛喘氣之外,卻無能為力。   看來我來這個世界上,在這一剎那之前所體會過的自信,是沒有道理的。   很顯然我說自己是神的使者的話,愛瑪壓根就沒有相信!   不然她就不會設個陷阱讓我往下跳,然後和她的朋友一起分享一個異性獵物。   現在我自己也更不相信自己是一個神的使者了。我很不小心的,就著了幾個小女人的道兒。那有一點酸不拉唧的甜味的春酒的藥性,我一點也不瞭解,所以我一口氣喝了七八碗,所以一時之間再沒有快速的化解它們的能力了——但神是無所不能的!既然我有做不到的事情,那麼我就不是神。既然神沒有在這個時候,庇護我,那麼我也不是神的使者了!   我沮喪地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愛瑪,首先是她,率先脫光了她身上濕淋淋的浴衣,在她那六個朋友的尖叫聲裡,爬到了我的身上。   心一沉,像是從一個無窮高遠的懸崖上,忽地墮了下去。   一個濕熱膩滑的器官,慢慢的,卻也無可抗拒地套到了我的分身上……   愛瑪得意而放肆的眼睛看著我,手指在我的臉上劃拉了幾下,然後低下頭來,鼻子碰了碰我的鼻子,奸笑著。接著用她尖尖的牙齒在我的臉上啃了幾口,弄得我一臉的口水。   「啪」的一聲,那個叫芬妮的絲綢商人的女兒,在愛瑪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說:「快點,別讓我們等太久……」   感覺愛瑪的某處一緊,然後她那長髮開始狂蕩起來……   另外幾個女人,在愛瑪的怪裡怪氣的喘息聲裡尖叫著,手在我的身上擰來擰去——這一群女人,沒有一個是正常人!   我一語不發,雖然我知道自己現在還能說話。   但說什麼也沒有用了。而且我還知道,如果她們現在要殺我,也是易如反掌。   我也不知道,她們在一一得逞淫慾之後,會不會把我幹脆利落地來個殺人滅口——如果是那樣,我要求饒嗎?   一絲無奈與悲哀從心底裡瀰漫開來。   我第一次真切地認識到了這個母系社會的可怕以及兩性之間的不公平。   現在我像從自己來的社會中的那些無助的少女一樣,橫遭不幸,而且竟然是輪暴……   我在這群瘋狂的女人身下,所想到的,不再是以前曾經盼望過的那些肉體上的快感,甚至我想我連一絲追逐那樣的快感的心緒都沒有,我只盼望著自己的身體,早一些從那該死的迷春酒藥性的控制裡逃脫出來。   我也在盼望著有人救我……但,也是活該,我在來之前,實際上希望自己能有這樣的艷遇發生,所以早早打發人去告訴艾麗斯說我今晚有事情要晚點或者不回去了……誰又會知道我這個地方遭遇危險?誰會來救我?   我把眼光轉向一邊,看到珊德娜。   她背靠著牆。   她沒有參與到這群瘋女人的行動中去,但也沒有制止這群人,也沒有走開。   珊德娜只是在一邊一語不發地看著這群女人的暴行。   遇上我的目光,珊德娜無動於衷,在我的眼光裡停留了幾秒,她的眼睛,又轉向了別處,也許是其他女人,也許是我赤裸的身體……   我壓根猜不到她想的是什麼。   ……   這群瘋子!   你永遠也不會想到她們有多少花樣折騰男人!   我艾麗斯的雙修中,雖然也會不停地變換著我們的體位,但彼此畢竟是脈脈含情。   而她們這群瘋子,似乎一切讓覺得難堪的方式,她們都要在我的身上試一試一樣!而且她們之間,似乎又都在各自炫耀自己在床上的本領……   她們這一折騰,便是三個多時辰——這種種羞辱,簡直是要把肺都要氣炸了! 正文 分節閱讀588   若不是我的身體慢慢地分解消耗掉體內的春酒的毒性,真不知道她們會到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   一直到了子時,陰陽交換的時候,我才藉著那一剎那的陰陽之力,忽地一股丹田真氣,盤旋而起,同時感覺到了久違的力量,在自己的身體裡竄動。   我的手一抬,帶著一股怒火,猛然向上一推,把那個坐在自己臉上的那個赤裸的屁股,忽地推了出去。   本來以為,這一推之力,足以讓那個芬妮直接從我身上摔,摜到對面的牆上。便事實上,芬妮只是摔了出去,跌到了床下,只是摔了一個狗吃屎。   但這足以讓這群女人大吃一驚。   她們都呆住了,除了那個在地上痛得哇哇大叫的芬妮。   這時候,那個愛瑪,仍然騎在我的下身,這……大概是她第十一次爬到我的上了吧!   一甩手,一個響亮的耳光,將愛瑪從我的身上直接扇到了床上。   見識了我如此厲害,另外五個女人如夢初醒,哇哇哇哇地大叫起來。其中三人,已經軟成一團,滾下了床。另外兩個,慌不擇路,一個竟然向一個窗戶跑了過去,直接向窗戶鑽了過去。無奈這間浴室的窗戶太小,儘管那女人很瘦,但仍然被她的盆骨卡在了窗框上,兩條撲騰亂蹬的腿和兩腿盡頭的那個毛扎扎的器官,看起來討厭而又可笑……另外一個,頭竟然像足球被踢到了球門橫樑上一般,一下子撞在門框上,然後一下子反彈了回來,摔在地上,但她又飛快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奔向門口。   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了起來,但這時候頭仍然暈暈乎乎的。   便也顧不得這些了,接著一個鷂子翻身,跳到那個正欲逃走的女人面前,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手一送,她那瘦小的身體,頓時飛了起來,正是一頭扎進了剛才我被她們浸浴的浴桶裡,就聽到咕嚕咕嚕的冒泡泡的聲音,大概她正在喝水!   我也需要喝水。   但這房間裡除了酒和那洗澡水之外,就沒有別的可以喝的東西了。   我選擇了喝酒。   我猜這群瘋女人喝的酒裡,也有春藥的成份(不然她們不太可能興奮幾個時辰的時間仍然那樣的慾望強烈),但只要沒有迷藥就沒有事了。   拿起她們放在桌子上的酒壺,我我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了四壺酒,這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慢慢地運氣。   這時候有兩個女人,試探著走向了那個在浴桶裡被淹得直拌腿的女人。   見我沒有太強的反應,那兩個女人便拽著那個女人的光腿,將她從水桶裡拔了出來。頓時那個女人趴在地上開始嘔吐起來……   只過了不到十分鐘時間,我覺得體內的迷藥的毒素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   「何!我們也是想讓你高興高興……」愛瑪捂著她那已經腫得老高的臉,仰起頭來對我說。她的說話聲音,已經有些含糊,而且有血絲,正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   「想讓我體會一下前所未有的高潮?是這樣嗎?」我淡淡地說。   「對對對……」愛瑪忙著點頭。   我瞪了她一眼,頓時她嚇得不敢動彈,只是用她那一雙大眼睛,似乎很無辜地看著我。   要是以前,我說不定會被她迷惑,但現在我剛剛被她出賣過,又怎麼會再有那樣荒唐的感覺?   我的手,扶了扶自己那仍然被這幾個女人搞得粘粘乎乎的分身,調整了一下方向,一股褐黃色的無根濃湯,冒著熱氣,撲向了愛瑪的小臉。   「啊!」愛瑪躲閃著,但仍然被那褐黃色的帶著濃烈氣味的水流淋了一頭一臉。   「不許躲!你不想活了?」我威脅道。   「啊!」愛瑪身體一顫,被嚇住了,再也不敢躲避那無根的濃湯。   褐黃色的水流,直接噴射在她白淨的臉上。   但她的臉,卻是一半已經紅腫起來,而且她的嘴角有著血污,但很快她的嘴角的血汗,被氣味濃烈的液體,沖得乾乾淨淨……   那熱騰騰的液體,在她的臉上四下濺開,無數的液滴,濺到她的頭髮上,然後順著她那長長的頭髮,流過她那細長的脖子,順著她的胸脯,向下流淌。   愛瑪緊緊閉著眼,她伸出一隻手,徒勞地在她面前晃著卻擋不住那噴射的水流……   長長地出了一口惡氣,也許是因為已經把體內的迷藥在那污濁的水流裡送出體外,沒由得覺得精神一震。   這時候,才忽然在身體裡感覺到了奇怪的慾望……            第十七節 報應   一把抓著愛瑪那濕淋淋的頭髮,然後把她扔到水桶邊,說:「我數到十,你馬上給我洗乾淨!」   愛瑪瑟瑟發抖,連滾帶爬,進了水桶,飛快地洗起她的長髮和身體。   等我數到十的時候,也不管她的尖叫,一把將她濕淋淋的身體,從水桶裡拎了出來。   那其他幾個女人,都不敢正眼看我,但都有點擔心地看著我,她們猜不出來我要做什麼,在她們的計謀得逞之後,才發現原來我的武力是她們不能抗拒的。在她們的心裡,肯定認為我是一個被她們百般凌辱過的受害者——是這樣嗎?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一回事情,但按現在這個世界的通常的認識,大概也就是這樣吧!她們猛然發現我比她們預想的時間更早的清醒過來,而且開始報復她們的時候,她們害怕了,她們不知道我將開展的報復是什麼——也許,她們害怕會被我割掉鼻子或者乳頭等等。   但等到我一把將愛瑪從水桶裡提了出來,然後順手一掛,把愛瑪的臉衝著水桶,兩條濕淋的手臂趴在水桶邊上,就這樣從後面開始將分身直接送進愛瑪的身體裡去的時候,她們明顯放鬆起來。這……大概在她們看來,簡直就是愛瑪的一次艷遇!   但很快,愛瑪的叫聲,又叫她們緊張起來——那叫聲,可不僅僅是叫春那樣的簡單,而且任誰都能感覺到,那聲音裡有一分慘厲——是一種痛苦的聲音。   我的心裡有氣,所以分身已經漲到最大,而且以一種極高的頻率在向愛瑪瘋狂報復。   愛瑪的頭髮不停地甩動,無數的水滴,隨著她的頭無助地甩動而四處飛灑著。   便她那樣帶著哭喊的叫聲,在讓我開始稍稍有那麼一點點興奮後,慢慢地卻讓我有些反感,因此也越來越沒有感覺。   我氣得用力在愛瑪那白花花的臀部猛擊一掌,然後把她推開,說:「滾一邊去,你讓我討厭,婊子!」   轉身,我的眼光一掃,落在另外一個躺在床邊上正在瑟瑟發抖的一個女人的身上。這一次,我連讓她洗一洗的時間都等不及了。   直接上了床,舉起她的兩條腿,直接進入她的體內。   「噢∼」那個女人叫了一聲。像是很害怕,又像是期待已久,她甚至偷偷看了一眼,像個害羞的小女人飛快地偷眼看她的情人。   很快的,她的聲音也變成了慘叫。   我發現自己原來特別討厭她們以這樣的聲調叫春……   把向下這個女人的兩條腿往床上一摔,下了床,手一指,命令她位:「都給我過來,在床前給我趴好了!」   沒有動靜,她們似乎都被嚇傻了!   這些膽小鬼!剛才輪暴時的勇氣和得意都跑到哪裡去了?   「啪」的一聲,我的手無情地落在那個剛才在床上被我「臨幸」的女人的屁股上,頓時五隻手指印在她的那豐碩的臀部顯現出來,由白到紅,然後變得青紫。   「過來趴好!」我再一次舉起手。 正文 分節閱讀589   那個剛剛被打了一下的女人頓時滾下床,把汗滲滲的臉貼在床上,手臂伏在床沿上,身體微微戰慄著,無數細碎的雞皮疙瘩在她的肌膚上直若隱若現。   「都過來!」我再喝了一聲。   其他幾個女人頓時也都飛快地爬了過來,都撅著屁股在床前趴著,低著頭,不敢年無。只有那個珊德娜猶豫著,她剛才沒有加入到這群瘋狂的女人行列,她不知道我這一次的喝令是不是包括她。   我也不理會珊德娜,她也是有罪的,但我要懲罰的人,暫時並不是她。   我也不吭聲,在床前來回走了一圈。   這些女人,我都不熟,但這個夜晚,她們做的事情,都不是我所能容忍的。   所以我隨便挑了一個,然後搞得她鬼哭狼號……   然後再換一個……   一直搞得她們都癱軟在床上,連在床沿上趴著的力氣也沒有了。   但真是不是那麼有意思,和想像裡的那樣刺激的感覺完全不同。   甚至是味如嚼蠟。原來這種事情的感覺竟然是這樣的差!   大概是沒有什麼征服的快感的原因——我知道,不管我怎麼想,她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作為一件很炫耀的事情來說,不管她們強暴我,還是被我搞得鬼哭狼號的,因為這是一個女性社會,而男人,是應該為女人守著自己的貞潔的……   這樣的感覺是讓人如此不爽。   等我體內的慾火慢慢平息,我看了看這幾個倒在床邊上,手捂著她們的小腹和那活兒的女人,真想把她們都吊起來用皮鞭抽上一頓。   但估計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效果。   「都給我呆在這裡,誰要是敢動一步,哼,你們也知道,要想這樣的事情不被傳出去,我最好的選擇是殺人滅口!」我陰森森地說。   幾個女人臉色大變,都忙不迭點頭……   這時候,已經快到三更天了。   我轉過臉來,指了指珊德娜,勾勾手指,讓她過來。   珊德娜小心翼翼地走過來。   我讓她把床收拾乾淨,她麻利地做到了。   我讓她用毛巾把我身上擦乾淨。   珊德娜喘著粗氣,也按我的要求做了。   「睡覺!」我說。   珊德娜不解其意。   我一把抱起珊德娜,把她扔在床上,然後自己也上了床,抱著珊德娜,她的身體因為緊張而有些發硬,但我不理會這些,也沒有安慰她叫她放鬆什麼的,自顧開始睡覺。   抱著一個溫順而且溫熱的身子睡覺的感覺很不錯的,很快入睡,而且因為折騰了大半領先,所以睡得還很香。   但清晨太陽照進房間的時候,我又很快地醒了過來。   低頭一看,珊德娜仍然睜著眼睛看著我。   「怎麼,珊德娜,你沒有睡?」我問。   珊德娜在我的懷裡掙了兩下,委屈似的說:「睡得著才怪……」   我轉臉看了看床下,果然,除了愛瑪,其他幾個女人都睜著眼睛,壓根沒有睡,也沒有敢跑的。仍然都彎曲著腿,呆在原地。倒是那個愛瑪,睡得死死的,而且,還微微打著鼾。   「怎麼處置她們?珊德娜!」我徵求了一下珊德娜的意見。   「把她們送官府裡去……」珊德娜說。   「我看不如在院子時挖個坑,直接把她們埋了,一了百了!」我伸了個懶腰,威脅說。   「這……」珊德娜不知道如何接口。   下面的幾個女人聽了,頓時傻了眼。她們沒有想到我睡了一覺之後,起來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說要挖著抗把她們都埋了。頓時哀求聲四起,把那個愛瑪也驚醒了。   而且這時候,愛瑪的朋友們把愛瑪出賣了,說一切主意都是愛瑪出的,是愛瑪把她們叫來的說要和她們分享一個美男的……總之,希望我能放過她們,要埋,就把愛瑪埋了吧!她們發誓不會把昨夜發生的事情說出去。   七嘴八舌的,吵得我頭都昏。   「夠了!誰再說話,我先把誰活埋了!」我大聲說。   頓時再沒有人說話。   真是頭痛。   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呢?   「都把衣服穿上!」我隨口說道。這些光溜溜的身體氣味不太好,偏偏我的鼻子又很靈敏。   她們各自從屋子的各個角落裡把自己的衣服找到,穿起來。   穿上衣服的這些女人,一下子好看了許多。   這讓我更下不了決心殺她們了。   我順便問了一下這些人都是誰家的孩子。   原來除了這個屋子的主人家的孩子外,另外五個,一個是這個城的城主家的小女兒,一個是捕頭家的小女兒,還有三個,一個是鹽商家的,另外一個是鐵器商家的和一個家俱商家的——都是這城市裡數一數二的富商家的女兒。說起來算是這個吉它城的太子黨了。   按理說,最經濟的做法,是讓她們每人都賠一筆「青春損失費」給我……但我畢竟是從一個男性社會過來的,這樣做,我自己首先覺得太過下作了!要是讓艾麗斯知道,那她豈不是要笑話我?   但要這樣放了她們,我似乎很不甘心。   正猶豫著的時候,這絲綢商家的大門被敲得咚咚作響,然後有僕人通報說愛瑪家的僕人有急事要找愛瑪。   我猶豫了一下,示意愛瑪隔著門說話。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僕人隔著門,帶著哭腔對著愛瑪說,她昨晚上家裡有點事,請假吉它城,今早上去牧場後,發現愛瑪一家人從上到下,九十三口,被人殺了個精光,家裡的東西都讓人搶光了,房子也燒了……   愛瑪「哎呀」叫了一聲,頓時暈了過去。   我也愣住了,沒有想到昨天的一場風波,會鬧成這樣的結局。   我的眼睛首先轉向珊德娜:「是你的人做的嗎?」   「不不不不不不……」珊德娜一連串地否認,然後她解釋也是一個孤兒,只是出來跑江湖混口飯吃,要是有那麼大的勢力,何至於到賭台上拋頭露面?   嗯,珊德娜的話邏輯上是講得通的。 正文 分節閱讀590   「那你們說大概會是什麼人?」我問:「這吉它城是不是經常有強盜?」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這吉它城還真是盜賊出沒的城市。   其實我先前已經見識過了:比如那個山口的強盜,離吉它城不過二天的路程,但卻一直都沒有人去攻打她們,那很說明問題了。   據她們說,愛瑪家原來是有五十多個家丁的,但按她家的僕人說的來推測,這五十多家丁,看來也是讓強盜斬盡殺絕了!所以這強盜肯定不尋常……按理說,吉它城附近還沒有這麼厲害的強盜,說不定,這強盜是流竄作案的外來強盜!   我想了半天,沒有什麼頭緒。但卻明白,如果有人追查起來,我卻是很麻煩的!因為我剛剛和托馬斯家的馬場有一筆交易,這難免要有人會推測我是為了獨佔她家的馬場才會把她一家人殺個精光。   但愛瑪現在是唯一活著的托馬斯家的傳人,而且她可以證明我不在現場——但誰又能證明我沒有委託其他人那樣做呢?   如果有捕快來訊問我,那她首先要問的是我從哪裡來?   難道我要回答我從天上來?或者說我是一個跨越時空的旅行者,或者說自己來這個世界做救主的?就算我說了,誰又會相信?我又怎麼來證明給她們看?就算能證明,那我會去那樣做嗎?把自己帶來的東西一樣一樣展示給她們看?   見我兀自不語,她們也不敢說話。   我伸手,在愛瑪的胸口拍了一下,頓時,那丫頭吐了一口血,醒了過來,她呆了半晌,然後爆發一般地大哭起來。   幾個人安慰她,但她都止不住哭聲。   我想了想,揮揮手,讓另外幾個小痞子女人散了,只留下愛瑪、珊德娜和那這房子的主人。   「你打算怎麼辦?」我問愛瑪。   愛瑪只是哭,過了半天才說:「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按道理說,那群人也不應該把我家的馬場殺個雞犬不留……我估計說不定是我母親在做生意時得罪了什麼人?」   「不會是因為你母親剛剛拿了五萬兩黃金回去的原因嗎?」我問。   「也有可能,但這個世道,搶錢,一般不會把苦主家的僕人都殺光的……看起來,我仍然相信是仇殺……她們一定會找到我的……我好害怕……」愛瑪抽抽泣泣說。   真是頭痛……這丫頭竟然示弱,而且像是要跟著我混一樣。我可不想身邊有這個害人精!   「那你還不趕緊去報官?你的那個朋友的母親不是城主嗎?去找她,讓她媽替你出頭呀?」我出主意。   但我的主意顯然愛瑪看不上眼,她說吉它城裡,又沒有多少兵,所以吉它城的官方只有象徵意義,指望城主是沒有用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問。   「我……我能跟著你走嗎?」愛瑪飛快地看了我一眼,問。   「跟我走?然後再下迷藥,然後再找一幫朋友來搞我?」我反問她。   「不敢了……」愛瑪哼了半聲,但卻發現她的話怎麼說也難讓人相信,索性她不說話了。   「珊德娜,我們走!愛瑪,你的事情我幫不了你!看在你家裡遭難——神已經替我懲罰了你的份上,我這次就饒了你!但我告訴你,你和你的朋友,下次見到我,趕緊逃得遠遠的,不然我見到了,見一次我就打你們一次!」我狠狠地說。   愛瑪撅著嘴,沒有說話,我也懶得再理這個玩主,帶著珊德娜出了門。   但愛瑪卻像一隻小狗一樣跟在我們身後,也出來了。   走過一條街,愛瑪仍然跟在我們後面。   我停下腳步。   愛瑪隔著五六步路,見我停下,她也停下,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我揮了揮手,示意她滾。   但她仍然可憐巴巴地站在那裡,看著我和珊德娜。   「珊德娜,你去把她揍一頓,這丫的真是討厭!」我說。   「……也許,讓她跟著也行。你在托馬斯馬場還不是有一大筆股份嗎?要是這樣翻臉,尋孫是會有所損失?」珊德娜反過來勸我。   「這……」我心裡一動。雖然托馬斯馬場被人洗劫一空,但那馬場的土地還在。而且那成千上萬匹飛馬,目標太大,強盜們也不會帶走,所以馬場的損失是表面上的,而且托馬斯的人死光了,對我是有好處的……只要經營得法,應該很快能恢復元氣。而這個愛瑪,現在確實是馬場最合法不過的主人了——她卻想跟著我混。而我是馬場的合夥人,要說見死不救似乎也說不過去。但愛瑪這丫頭昨夜竟然……算了,反正我的觀念和她們這個世界不一樣,而且昨晚上……我已經算是報了仇了。   人不能得了便宜還場乖,那樣不好!   我招了招手,讓愛瑪過來。   愛瑪害怕,但仍然慢慢吞吞地走了過來。   「算了,那你就跟著我吧。但我要說明白,要想保命,也不是那麼容易。你今天危險了,我跟著我,以後沒有危險,你一樣要跟著我!以後你就算我的僕人了,這樣你能接受嗎?」我問。   愛瑪皺了皺眉頭,過了一會兒仍然沒有出聲。   我拉起珊德娜就走。   後面這才傳來愛瑪的聲音:「好……我答應你就是。」   我不理她,和珊德娜繼續向前走。   愛瑪追了上來,一邊走一邊喘著氣說:「要不,我做你三年僕人,三年後要是你覺得我表現得還不錯,你就還我自由好不好?」   「你回家去吧!」我頭也不回地說。我要表達的意思是要讓她知難而退,所以壓根不和她討價還價。   愛瑪不再說話,只是跟著我們走,也許她確實無處可去了。   過了兩條小巷,到了我們在吉它的家。   在門口停下,我對愛瑪說:「你怎麼還跟著我?」   「我是你的僕人呀!」愛瑪理直氣壯地說,而且在她的語氣裡,一絲的失去親人的悲傷也沒有。   「你家裡人都死了,你就不用回家去看一看嗎?」我問她。   「她們會死,我回去一樣會死掉。我怕死!」愛瑪一樣說得理直氣壯。   我沒有脾氣了。   但進門的時候還是叮囑了她們一句:「到我家裡,你們是僕人!而且是半啞巴僕人,哼,誰要是多嘴……」說著,我做了一個在脖子卡嚓一下的手勢,這才頭也不回地進了院子。   艾麗斯正在後花園裡練她的功法,我以前以為她練的是瑜珈,但問她的時候,她說不是。但艾麗斯又說,我也可以這樣理解。   海倫在後院的魚池裡練習游泳,每天早上,她總是風雨無阻的一口氣游兩個多小時,當成她例行的體能訓練。   瑪利亞在房間裡用她那蠱惑人心的語調在讀一段舊約。這些日子,她的土著語言學習進展很快,正打算把一套聖經都翻譯過來。   只有戴安娜仍然在她的房間裡睡覺,享受著這世界。   我們進屋後,直接把這兩人領到了前院,這裡本來就是僕人們住的地方。我把我們的管家找來,給這兩人安排一個住處,同時告訴她,這兩人,也算是我的僕人,也算是我的貴賓,所以安排要好一些。管家答應了。   我也不理這兩人是不是樂意,拔腿回了後院。   艾麗斯見我回來,微微一笑,慢慢的收了功,然後走過來,抱著我親了親,然後皺了皺眉頭,說:「老公,你身上的味道可不好聞!是不是昨晚背著老婆去鬼混去了?」   我臉已經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變紅了:「瞧你說到哪裡去了!」 正文 分節閱讀591   但我仍然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遭遇。像我這樣一身女人的味道,要不解釋清楚,夫妻之間不信任那可就不妙了。艾麗斯不僅是我的老婆,而且顯然她也會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戰友。   艾麗斯皺了皺眉頭,但卻並沒有責怪我:「是呀,要說你的功夫,這世界上確實沒有多少人是你的對手,但要是用毒,嗯,這可就要麻煩一點!」   我也說是。事實上,我來這世界上吃了三次虧,一次是被蚊多勢眾的軍蚊群連追了許多天,一次是被強盜的毒箭嚇出一身冷汗。還有一次是昨晚上著了一群瘋女人的道兒,讓我羞愧難當。前面的一次還算是天災,沒有辦法的事情,而後面的兩次,卻是因為自己對毒物沒有抵抗力。我們生物的肉體,是不可能抵抗所有的毒物的,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一點抗藥性而已。所以在這個世界上,我一樣不是無敵的!不僅如此,如果我是自己的敵人,可以在瞬間想出一千種對付自己的辦法……   「所以我們來到這個世界,首先是要保全我們自己!」艾麗斯說。   「嗯,以前我曾經幻想過自己不害怕面對面的敵人,只擔心隱藏起來的敵人,但現在……估計什麼樣的敵人,我們都要重視了!」我點頭說。   「是不是很不開心?」艾麗斯見我情緒不高。   我苦笑了一下,仍然不能為自己被幾個簡直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那個而釋懷。   艾麗斯轉移話題說:「我沒有對你說過我的修煉方式上與你有什麼不同?」   我搖了搖頭。   艾麗斯接著:「其實我看你功夫和功夫的理論,是建立在太極的基礎上的,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即使不完全是,也差不多。   艾麗斯接著說:「我的修煉,要複雜一些,不知道你研究過沒有?」   我一怔,事實上我沒有注意,頂多也只是捕風捉影的聽一些,對於外國的功夫,我只是從警校的時候,從美女教官那裡學了點搏擊,另外就是學了一點印第安人的巫術,至於象艾麗斯那樣的修行,我還以為她的那一套和我以前理解的差不多呢……不就是佛家的那一套嗎?和少林功夫是同源?   但艾麗斯一開口說她的修煉的基本法門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錯了。原來我自己的思想仍然沒有放開,仍然有一種自己是天朝大國的那種不合情理的可笑傲慢。   艾麗斯說:「最基本的講,你大概會認為一個人分兩部份,一是肉體,一是精神,一陰一陽,是這樣嗎?」   我點了點頭。   艾麗斯說:「在我的修煉裡,一個人要是分開的話,那麼最基本的切分首先是物質的軀體,然後是生命,最後是心思。」   「物質的軀殼?生命?心思——它不就是精神?生命似乎多出來了,是不是?」我問。   艾麗斯解釋說:「要是按你那種太極的理解,生命是精神與肉體的混合物。但在我的修煉裡,它,是一個獨立的部份。似乎與一個生物的本能與它相關的一切……似乎能這樣理解。」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可是為什麼要多此一舉?或者它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艾麗斯接著說:「有些事情是不用心思認真去想的。比如說人要是餓了,那麼就會想吃東西,不然就會餓死,那麼生命就不存在了,那麼軀殼也會解體,心思也無從依附!」   「心思……你覺得餓得難受的感覺不是心思,不是屬於精神方面的東西?」我問她,很虛心地向她請教。   「心思,在我的修煉裡,指的是和肉體和生命關係不太大的想法,要是說得醒目與絕對一點,比如說冶金學,或者說金星的研究類的學問,這些都和生命的關係並不太大。」艾麗斯解釋道。   我想一想,點了點頭。確實,似乎我所修行的東西,似乎半點也沒有涉及到冶金學,似乎我的修煉裡,所有的領域都只是與生命有關,而且我們的先人似乎對長生不老羽化登仙極感興趣至於其他,確實想得不多。   艾麗斯接著說:「生命是承接軀殼和心思的橋樑,影響很大。比如說,你在餓的時候,在飽的時候,在絕食的時候,在被強制進食的,你的心思裡盤算的事情肯定會不一樣,就算想的是同一件事情,得出來的結論也會不同……」   我恍然:「也就是說,當一個人的性慾沒有得到滿足的時候,在一個人的性慾得到滿足的時候,在一個人禁慾的時候,在一個人被人強暴的時候……所感受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會有無窮的煩惱,而根源是生命的本能!」   艾麗斯微微一笑說:「我說的是吃,是維持生命的基本方式,你說的是性,是延續生命的基本方式,都是最基本的方式方法,也最能說明問題了。你看,你出去偷吃,我並沒有生氣!倒是你自己垂頭喪氣得想不開!肉體和生命的本能,是我們躲不過的也要時時面對的宿命!所以根本就不用躲!你也不要太勉強自己。在你想和其他女人上床的時候,你就去吧!也無需太約束自己。總有你看得開的時候!就像你知道哪些感覺是飽,哪些感覺是餓,哪些感覺是自己在禁令,哪些感覺是自己被強制進食……你摸透了生命的各種方式,這樣才會受生命本能的干擾,才能讓你心思的修煉更上一個台階!」   我無語,事實上昨夜的事情,確實起因於我想偷吃……   我真的能放開自己的……   和艾麗斯匯報了一下後,我打算還是去托馬斯牧場去看一看,畢竟那也算是我的一份產業,而且一個合作夥伴死了,總要有人去打理一下。並且讓艾麗斯告訴海倫她們,晚上我們大家聚一下,看看經過這些時間之後,大家對未來還有什麼想法。   但等我到了前院,到僕人的房間裡一看,真讓我哭笑不得——她們竟然在愛瑪的帶領,正在賭錢!而且顯然那個珊德娜是個大贏家……            第十八節 領地   「你們在幹什麼?」我喝問。   眾人慌忙起身,珊德娜連忙把錢往懷裡塞。   我一探手,從珊德娜的懷裡,把那一大把錢給掏了出來,扔在地上,然後,又把手伸進珊德娜的懷裡,仔細摸了一回,不僅是搜一搜還有沒有錢,也順便把這個小女人的胸肌探尋了一番。   我讓那些僕人把自己輸的錢都拿回去。僕人們千恩萬謝,這一次,她們輸的錢可不少,大概大部分人把一兩個月的工錢輸了個精光——這可不利於老爺我府裡的安定團結!   並且警告她們以後不許再賭,猶不解氣,又一邊向外走,一邊在愛瑪的屁股上踢了兩腳,沒有想到這個厚臉皮的愛瑪竟然放聲大哭,說她心裡難過,當然要找點事情來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不然她還不瘋掉?   我讓她這麼一哭,竟然像自己理虧了一般。也難得她說的這麼有理!但我還是喝令她不許再哭,不然就剝了她的衣服吊起她還要用皮鞭抽她,這才嚇住她。   出了門,架著十一輛馬車,帶著愛瑪,珊德娜和家裡的十一個僕人,另外,又在街上叫了二十個挑夫,一路上浩浩蕩蕩出了南城門,往托馬斯馬場去了。   馬場離吉它城並不遠,大約有二十里路,坐著馬車,緩緩而行,也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也就是一個小時)。到了馬場,進了那個莊院,果然血腥味大盛。   現在是初秋時分,估計要是時間向前一個月,這時候屍體也就臭不可聞了——但現在,只有房子被燒燬時殘留下來的焦味兒,屍體倒是沒有被燒過,都在院子中間,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看來那些人都從房子裡被軀趕出來後再殺掉的。   田園生活並不美好,我一向知道!不方便就不說了,要是遇到這等事情,那簡直就是被當成案板上的肉肉了!   「就在這院子裡把她們都埋了吧!在坑前,豎個牌子,寫上她們地名字。」愛瑪定了定神,淡淡的對她家那個和她一樣偶然漏網的僕人說。   我點了點頭,愛瑪是這樣的表現,而不是哭得天昏地暗。讓我很高興,也有一點淡淡的不快——這丫頭怎麼沒有一點親情觀念呀?   但很快,我發現愛瑪自己動手去把她的祖母、母親還有姐妹等等親屬的屍體抱到一邊,然後,默不做聲開始挖坑。這讓我和詫異,這才認識到,這個世界是個女性社會。女人們已經是有淚不輕彈了!比如象愛瑪表現她孝心的方式,就是親自動手把她的親人挖個坑埋了。   至於說不去報官,我能理解:既然吉它城是一個盜匪橫行之地,去報官,那只會被官府再宰上一刀,白白費掉自己的一些銀錢!我所奇怪地是另外一個方面:難道說不需要一個簡單的儀式和一點點陪葬品嗎?從我來的那個世界,大哭一場是難免地事情——而且漸漸的,還發展出專業的哭喪隊伍了……   我問了一下身邊的珊德娜。   珊德娜的解釋更讓我吃了一驚:象托馬斯家這樣地身份,還不足以有資格舉行葬禮和使用陪葬品!   「那……要什麼樣的人家才有資格?」我問。原來這個世界不僅人活著地時候不平等,而且死了以後,也是不平等的。   珊德娜解釋說,至少要到象吉它城的城主這樣的官員級別或者是受到恩准的皇親國戚,才有資格舉行葬禮和使用陪葬品。如果私自舉行這樣地儀式和使用陪葬品,要是被揭露,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我想了一下,這樣的制度,確實比較節約!而且,一但違抗,懲罰也特別嚴重——滿門抄斬——這倒確實讓人不敢以身犯險!但似乎這樣的制度又太冷冰冰了,人死了,就不聲不響的挖一個坑埋了……   但這個社會顯然也不是一個節約型地社會——如果是這樣,那麼官員又怎麼可以舉行葬禮和使用陪葬品呢?   而對官員優待、官員有某種普通民眾無法分享的「特權」,這正是封建制度的一個非常典型不過的特徵。   說起飛馬帝國的歷史,按我這些天來所查閱的資料,以及虛心向吉它城裡的史官請教(這花了我不少金子請客送禮),它已經存在了一千多年時間,但這塊土地之上的封建制度史,按我的理解,應該至少有五千年了,而且,再向上追溯,有文字記載的奴隸制性質的歷史,也應該至少有九千年!當然,奴隸制和封建制只是我為了向諸君解釋時更好的理解這個文明而使用的詞彙,事實上,至少我很難分清某些細節上的東西,比如說,珊德娜現在因為欠我的錢成了我的僕人,能不能說她是我的家奴呢?在賭場上,她們說珊德娜已經是我的奴隸了!   也就是這塊土地上現在這樣的文明,僅有文字記載的歷史就有一萬四千多年!它遠遠的要比我來的那個時代的文明更悠久! 正文 分節閱讀592   所以,封建專制在我腳下的這塊土地上,也更是堅固。   一切都以嚴酷的制度形式確定下來!   嚴格的法律在維護封建專制制度,維護皇權;維護封建的母權婦權,維護家長專制;維護封建的尊卑貴賤等級關係,維護官僚貴族的封建特權;保護封建地主土地所有制,壓制商品經濟;鎮壓勞動人民的反抗……而一切,所有人因為千萬年的思維慣性而覺得什麼都是理所當然!   我們要改掉自己的一個小毛病——比如睡懶覺什麼的小習慣都難於上青天,何況是想去變動一個社會的根基?所以,我這個「救世主」,其實要想實現自己的目標……喪氣的話就不說了吧……   等到把所有的死人都埋了之後,我和愛瑪商量一下:馬場要怎麼運營下去?   愛瑪搖了搖頭,說:「一萬兩,這個馬場就是你的了!怎麼樣?」   我一楞,沒有想到她會要賣掉這個馬場。   「你需要用錢?」我問她。   「當然需要。而且,我想出去散散心,不想再呆在吉它城了!」愛瑪說。   「你……」說實話,這愛瑪除了有點荒唐無稽的事情發生在我和她之間外,並沒有多大的關係。而且,愛瑪提的價錢也算是合理。   愛瑪指了指南方的一座山說:「你瞧!從吉它城的南城牆下開始,一直向南,翻過南面的那座山,再向前走十里路直到一條河,這南北距離上的土地,都是我家的牧場!嗯,東面,是從吉它南城門出來後通往薩拉郡的那條路,西面到西方地那座山的中脊線……事實上西面的土地也是無主之地,要是你樂意,一直向西發展肯定也不會有人管你!你看怎麼樣?」   愛瑪說話倒是條理清楚,而且很有誘惑力!不能不讓我心動。   但是我還是問了一句:「那吉它往薩拉郡的路東是誰家的牧場?」   「是喬伊斯家的。」愛瑪淡淡的說,但我卻看到她的眼睛裡有一絲怒火一閃而過。   我便問:「喬伊斯家?是吉它最大的馬場嗎?你家和她家有什麼過節?」   愛瑪搖了搖頭。卻說:「這你不用管!你是你,我家是我家。」   我心裡暗暗地覺得不妥當。   但這牧場的價錢還算公道——公道得有些便宜!要知道這馬場裡的飛馬便有近八千匹,也要值八千兩金子!   於是也就接受了這個價錢。   接著,愛瑪又帶著我騎著馬巡視了一下這個牧場。   這個牧場與我原先想像的並不太一樣,整個牧場的土地就成分而言,大致上分為以下四個部分:第一,牧場主的私有土地。第二,僕人家地份地。第三,供放牧的草地。第四,提供莊園木材的林地。   而且,愛瑪也指點了一下原先牧場裡的各種建築物存在的位置。就莊園的建築而言,原來則大致分為三種:第一,是位於高處,愛瑪一家的住所,但並非一般人認為的城堡。第二,簡陋的牧民茅舍。第三,公共設施,包括神堂,水磨房(莊園主所有)和手工業者的庫房等等。   愛瑪在說她家原先住處的時候,眼淚在眼睛裡直打轉兒。   而且,我也瞭解到,在她家的這次牧場裡死去的人裡,並不僅僅是她的家人。事實上,這個大陸上的每一個莊園裡,基本上除了必然的有莊園的領主和她的家人之外,還要有僕人、傭人和依附者,即窮親戚、寄養者和騎士等。所以,她家裡有五十幾個遇害,說明她家的馬場的規模並不算大!另外,替她家照看牧馬的人算是傭人,基本上兩三個牧馬人,照看二三百匹的牧馬群,所以,平常並不回到莊園裡住,她們也沒有在這次災難裡遇害。也就是說牧馬照看的事情,仍然可以由那些牧馬人來做。愛瑪順便提了一句,牧馬人的工錢是一年兩到三兩黃金。   我當然也不想到其他地方去找人。   我還指了指南面的山問愛瑪:「我能在那座山頂上修一個城堡嗎?」   愛瑪搖了搖頭,說:「不行的!只有貴族才有資格擁有自己的城堡!就算是吉它城的城主,她不是貴族,她也不能擁有自己的城堡。」   這讓我的心一沉。   要是沒有城堡的保護,在這荒野裡住下來,哪裡還有什麼安全性可言?   「有什麼辦法繞過這些規定嗎?」我問愛瑪。   「基本沒有辦法……」愛瑪說。   珊德娜這時候插了一句話說:「除非有戰爭發生,軍隊要駐紮的時候做一個堡壘……戰後廢棄了,經過同意才可以出讓給普通人住……」   珊德娜說的這種可能性,仍然在目前是行部通的。   「那……有什麼辦法能構建一個防禦體系阻止悲劇再次發生呢?」我問。據說,愛瑪一家來這塊牧場也只是經營了五十多年時間,她家的前一個牧場主一家,也是讓人滅門的。   愛瑪陰著臉搖了搖頭。   「那……喬伊斯家也是住在野外嗎?」我問。   「那倒不是,但她家是貴族,可以修建城堡,城堡裡人也多,有六百多人,小股強盜根本不敢去,而且,她家裡一直有人在薩拉大營裡做將軍,所以,就算有大股地盜匪也是不敢去她家的領地上生事……」愛瑪說著,喪氣地搖了搖頭。   「哦……她家的牧場豈不是很大?」我問。   「嗯,比我……你的這塊牧場要大十幾倍。」愛瑪說。   我心暗暗的吃驚。現在我打算經營一個牧場,原來竟然身邊有這樣的一個厲害的競爭對手……乾脆過幾天轉手把這牧場賣給喬伊斯家算了。要不然,看看能不能借她們家的殼兒,說是她家的分店,以這樣的名義在我的牧場上也修一個城堡——安全第一呀!   但後來,我們真正帶著笑臉去和喬伊斯家的人談論合作的事情地時候。別說喬伊斯的主人,就連她家的家人都沒有一個願意出來哪怕是小小的瞧我們一眼!就是一個小小的管家——連大管家都不出來見我們一面。   那個小管家說起話都是從鼻子裡出氣地一般趾高氣揚!   她反問我們,只要她家想要,這周圍的草地多著了,為什麼我們認為她們會花錢去買?   特別是當我提出想借一下她家的貴族稱號……她簡直是震怒了!   她覺得這是我們這些該死的賤民對她家的貴族稱號的最讓人無法忍受的褻瀆!不僅如此,她立刻讓一群兇惡的家丁過來把我們馬上趕走——若不是我們算是她的鄰居,她揚言那一定會把我們都立刻打斷腿讓我們爬出她們的城堡!   真是太傷自尊了!   我心裡想,要是大爺願意,今晚上一個人過來,也能讓你這陰暗潮濕的破城堡血流成河!   但艾麗斯說,還是不要生事的好……當然,這都是五六天之後地事情。   還是接著從愛瑪和我參觀完了托馬斯牧場回家那段說吧!   我和艾麗斯說了一下,艾麗斯對我經營的事情從來不反對,她說我自己做主就行了。   於是,請了中間人,並且,通報了吉它城的城主,辦了有關手續,交了手續費,晚上還在吉它城請了幾個吉它城的名流吃了一頓,把這件事情敲定下來,而且,把一萬兩黃金也交給了愛瑪。   這樣,我就成了飛馬帝國的一個新的領主,托馬斯牧場成了我的領地。   但愛瑪並沒有立刻走掉。   她又在我家裡住了幾天——她真是幸運!因為三天後,有一個對她來說是個非常好的信息。   三天後,也就是我和四個女人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九十九天!   蘭花忽然回來向我匯報工作。   她說她前幾天攔截了另外一幫強盜,而且從強盜的馬背上搶了七萬兩黃金!但她們審訊了一下被她們捕獲的強盜,知道這些黃金是托馬斯牧場,所以,她便分文不動地送回來了。   我一聽很高興,便讓她說的細一點。   原來那伙洗劫托馬斯牧場的強盜是從太陽帝國流竄過來作案的,一夥人一共二十六個。到了蘭花的關卡後,先是殺了兩個在山下設卡的人後,那幫異國強盜又衝上山想把由蘭花把持的那個山寨洗劫一番。   誰知道這山寨現在正是蘭花和她的護衛隊的訓練營!本來就有二十過個歸順的山賊,再加上經過近一個月嚴格訓練已經小有規模的三十個護衛隊員,所以,蘭花她們人數上有優勢!再加上我傳授給她們的槍法很管用,所以,幾個回合下來,那伙異國強盜不敵蘭花,轉頭就跑。但在下山時慌不擇路,結果闖進了蘭花她們設伏的陷阱區,所以,最後,竟然連一個強盜都沒有跑掉…… 正文 分節閱讀593   既然錢找回來了,那我也沒有理由獨佔,於是,我知會了愛瑪,告訴她的家仇已報,而且,還退了兩萬兩金子給她!   這次事情,除了讓我很開心之外,也讓我不由得對蘭花的那個小小的護衛隊刮目相看!   所以,特意多問了一會兒關於那個護衛小隊的事情。並且,當即決定再由蘭花再找一百人做傭軍。而且決定,在訓練期間,蘭花負責那個一線天關口的過路費中原定上交給我的四成部分改由蘭花留用,專門用來改善護衛隊人員的伙食——窮習文,富練武!伙食跟不上,那麼體能訓練就不可能跟得上!訓練出來也不太可能是好兵,僅靠一時衝動去打仗是危險的!   另外,我找來了海倫,讓她等到蘭花的護衛隊新人徵集齊後,由海倫親自帶她們訓練一周,並且編一個基本的體能和隊列訓練大綱出來!   既然蘭花的隊伍出了成績,那麼,我也很樂觀地問一下關於莉莎她們運鹽隊的情況。   但一問之下,覺得她們的進展不是很好,問題在於,莉莎她們的人一多,組織協調上頓時出現了問題。   這也是難免的。本來是一個二三十人的小隊,現在,一下子膨脹到了三百多人,一千多匹馬,自然莉莎就調度不過來了,每天在路上走的里程,比以往慢了一半!再加上各種奇多的損耗,所以,增加了十倍的投入,實際上只多了三倍的收益。   對這個問題,我想也不想,把莉莎傳過來,而且,讓她把她認為能力比較好的夥計找十個人過來。   人找來之後,她們都面有愧色。   我先是慰問了她們一下,對她們這些天來所受的苦,表示了一下感謝,而且,立刻給她們每人發了一個三兩金子的紅包。立刻,她們的臉上的愧意更盛了。   我問她們問題出在哪裡?   她們都檢討了一下,但大體上都說是自己不夠努力。   我搖了搖頭,說:「問題並不出在你們身上,而是在現在的條件下,這樣一支三百多人一千多匹馬的隊伍的組織形式出了問題!你們走的都是小路,忽然出來這麼一大隊人馬,再等前伺後,難免要耽擱許多時間!所以,我想把你們這三百多人的隊伍,分開來,重新組織一下!」   這些丫頭們有些恍然。   我接著解釋:「你們的路途上,最耽擱你們時間的一段路程應該是過那條大河,對吧?」   她們都點頭。   我說:「我們先把那個渡口修建好,增加過河的纜繩,這樣能節省很多時間,但這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主要地問題,還是要把分組分好。我看這樣吧,河東西的一百里路,只要一個組就差不多了!但要在中途和河邊設立兩個補給站!這一組大概只要二十個人就差不多了!每天把補給物資從吉它城運送到河邊的補給站,然後,再從河邊的補給站把鹽運回到吉它城!這樣效率會高一點,而且,一個二十人的商隊,行動肯定要利索很多!另外,河邊再放一組二十個人,專門負責把鹽和物資來回運過河!因為每天都在做船工,所以,她們的效率也一定要成倍提高!……河西面的情況也差不多吧,因為河西的環境惡劣一些,所以,平均五十里放一對人馬周轉物資也應該滿足需要了!這樣,河西放上六個二十人一組的運輸隊,最後是在鹽池邊上留下一隊人專門負責挖鹽!最後,有蘭花負責調度,調整每個隊伍的人手和馬匹,保證我們挖到的鹽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吉它城下!嗯,對了,我們就在城南的托馬斯馬場建一個庫房來存放吧,我怕我們挖的鹽太多,城裡會放不下!」   說到最後,我改變了主意,臨時決定在托馬斯馬場建一個倉庫來放鹽。   事實上,並不是我太樂觀!   一個月後,新鮮鹽塊源源不斷的被送到了托馬斯馬場的庫房裡,很快,幾十噸鹽便把庫房存滿了!   所有人都喜上眉梢!   但我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我決定認真去做這個小生意的時候,自己認真仔細地研究了一番食鹽市場。不由得對自己的衝動有些後悔。   吉它城的鹽商壓根就接收不了這麼多的鹽。事實上,這些商人做生意簡直有點死板,就算我降低食鹽的價格賣給她們,她們也堅決不收,說她們吃不下這麼多鹽!   既然她們吃不下這麼大的批量,那麼按理說,我可以自己去搞推銷,正好不用受她們的中間盤剝!但事實上,這幾乎也是不可能!因為,食鹽雖然是生活必需品。但市場卻是基本飽和的,更要命的是,食鹽是專營的!   一方面是食鹽源源不斷地送過來。另外一方面是壓根賣不掉但挖鹽所發生的各項支出也源源不斷……轉眼之間,我口袋裡的金幣少了一小半。   專營!封建制度真是討厭……但一想到那生我養我的地方其實也是一個德性,我便罵不出聲了。   還是打劫好,收的都是現錢,而且很容易控制成本……我去看了看蘭花訓練的護衛隊,訓練倒是有聲有色,很讓我滿意。   但不管是我的老婆艾麗斯還是海倫、戴安娜就更別提瑪利亞了!她們都反對我的打劫行動。甚至對蘭花她們小隊在一線天關口徵收過路費也很不理解!我對她們據理力爭:交警對過路車還狠狠罰款呢!我把別的強盜趕跑,自己經營這個關口只是收點錢至少不會殺人吧!要是我們一走,我百分百肯定會再有強盜過來重新經營她們的無本生意!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讓蘭花她們的小隊做一下業餘交警?   這個理由讓她們鄙視了一番,而且,她們說她們的國家的警察不亂罰款……但她們也知道我後面的理由還是有一定的道理。而且,她們可都是不事生產的傢伙,但我們現在的衣食住行,哪樣都要花錢!錢從哪裡來?當然是我出的!我的錢從哪裡來?我告訴她們,主要就是由蘭花徵收過來的。   因為食鹽生意是賠本的!   托馬斯馬場的生意還沒有開展開來,根本沒有人樂意找我這個陌生人買馬,而且,馬場接手過來,我也投入了不少錢……   要說真正賺錢的,還真的只有收過路費開始的時候賺了一筆,特別是那一傢伙從另外一夥強盜手裡搶回了六萬兩黃金!   我這樣苦心經營,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一直在等著她們惡補土著語言的成功,盡量讓她們熟悉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當然,我也是在拚命學習這一切——這是我們既定的方針。   在我們到這個世界一百天的時候,我親自下廚為幾個丫頭做了一桌可口的飯菜,還喝了一些本地釀造的甜酒。然後,我們交流一下對這個世界的看法。   我是個現實的人,知道自己很難回到過去的時空……有人會問,黑山呢,那個時空穿梭者泰天呢?找到他也許會有辦法。但隔著一個大洋,我又怎麼能有辦法回到那個地方去?游過去?再說了,這個大陸變化的這麼厲害,要是我游過去了,但黑山已經早已不存在了呢?所以,面對現實是更好的選擇,羅曼蒂克的想法就算了!因而,我提議我們要融入這個社會中去,先是要慢慢地富有起來,強大起來,然後,成為這個世界眾生的榜樣性人物,最後,再言傳身教,改變這個世界!   這樣的想法,艾麗斯能接受。   但其他女人就不能了。特別是瑪利亞,這簡直是犯罪對她來說!怎麼能看著這世界不公?怎麼能……反正她有一大堆理由認為我這樣做不妥當。   討論到最後,就連最現實的海倫也覺得,也許,我們應該致力於創建一個新的世界!   我妥協說:那麼我們就新建立一個城市吧,比如說像中世紀時意大利的港口城市一般。在這個城市裡實行民主管理!……這個城市最好是一個海島,易守難攻的海島,我們只要幾百條船建一個艦隊就能保衛它。對了,人口怎麼辦?誰願意到我們的城市裡來?   她們說只要城市好,自然會有人來。   怎麼好?我反問她們?就憑我們幾個人建設一個城市來吸引人?這要多久?我們一輩子時間夠嗎?   她們答不出來。她們以前倒是真的學習過若是要發生核戰爭,那麼,她們怎麼配合男人快速恢復文明,但是,她們畢竟主要責任是傳承後代……而且,條件也變化了,真的困境出現的時候,她們原先的那些辦法幾乎就派不上用場!   沒有辦法,我替她們想。我說:要是有戰爭發生的時候,我們買一些奴隸過去,特別是優待買一些手工業匠人,然後,帶到島嶼上去。這個島嶼最好是在以前五大湖的西區,那裡靠近鐵與煤礦的產地,嗯,我們就靠我們先進的煉鋼的技術,從陸地上進口生鐵塊,然後,在島嶼上冶煉成鋼,再出口,順便,再發展造船業……總之,有了鐵勢力壯大後,就擴大地盤……   這個主意她們很是贊成。而且,艾麗斯本身就是冶金學博士,機械學專家,只要時間足夠多,用生鐵塊煉鋼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但這些都是半年以後的問題。   她們也承認,現在是要讓自己更像是這個世界中一員。   而且,更需要做的事情,是我來賺我們事業的啟動資金,而且,這啟動資金,不用想,也應該是龐大的一筆。   所以,我忙前忙後的,她們嘴裡不說什麼,甚至對我的某些做法惡語相向(比如說做業餘交警),但她們正常的時候,對我還是很……   我知道自己的責任很重,也知道,老是呆在吉它城也不是個事情,所以,我決定去一趟飛馬帝國的首都飛馬城。一方面,看看能不能碰巧也混一個什麼貴族的頭銜,另外,也考察一下在百日宴會上我們說的那個島嶼是否存在。   我一直想走,但也一直不太放心,所以,一直等到蘭花的新百人護衛隊訓練了一個多月而且勉強通過了我的驗收,並且,除留下四十名繼續做交警外,其他的一百人都移師到托馬斯牧場後,我才告別了幾個丫頭,踏上前往飛馬城的路。   艾麗斯沒有和我一起走,她說,若是我一個人,以我的武功,自然會來去自由,但若是有她負累,那就難說了!所以,她決定不和我走,而是呆在托馬斯牧場等我回來。   艾麗斯不和我一起去,海倫、戴安娜和瑪利亞就更沒有理由走了。   但我走的時候,仍然帶了兩個女人上路,但她們一個是愛瑪,另外一個是珊德娜。            第十九節 旅行 正文 分節閱讀594   我領著兩個女人上路,按理說,最緊張的應該莫過於老婆艾麗斯。但事實上,最不緊張的恰恰是她。   在她向我傳達了人的存在是由物質的驅殼、生命和心思構成後,我按她的方法驗證了一番,發現她的修煉方法確實有許多可取之處。   也正如她所說的那樣:確定一個高於心思的生命,是所有印度支系的修行方法的理論基礎。而且,心思在這樣的修煉裡,絕對不是高於生命的,也不會是生命的終極的目標,反過來,心思和人物質的軀殼一樣,只是生命的工具!也就是說,在她看來,她自己不是太在意周圍存在的一切,也很少去想它們,更很少想要去破滅它們或者改變它們,相反,她是更注意自己的生命與環境的和諧與共。   同時她也告訴我,她的修煉的方式,並非神秘主義的,而是能實踐、可操作並且經得起驗證的一項修煉!這已經被千萬年來所有的修行者所取得的成就所證實。   我相信自己的老婆不會騙我,所以,我決定把她的修煉方式整合到我的日常修行中。   核心是:心思是生命的工具!   開始的時候我認為這並不容易!比如說,我所練的增加所有功法的修煉速度的《多心經》,便是以心思為主的,這明顯要與艾麗斯的修煉理論相衝突…但事實上,非常奇怪,這些我設想的衝突並沒有存在!一旦我開始不再去「存天理,滅人欲」,而是放任生命的各種慾望,不再讓它們受一直以來自己奉為正統的思想束縛,讓它們自己!隨之而來的便是我再一次突破了自己對身體的認識程度。緊接著,便是自己身體的各種能力也得到了大幅度地提高。   在漫長的旅途裡,如果不是我還記得自己有一項改造世界的目標——這是任務——那麼,我可能真的會是快活似的神仙!   愛瑪是個玩主,而且,她手裡有錢了更是花樣百出,所以,一路上,我們見識了許多新鮮的玩意兒。   珊德娜也是走南闖北地傢伙,見識極廣,每見到什麼我們沒有見過的東西,她總是一口道出那東西的來歷,讓我驚歎不已。這另外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省了一個導遊。   有人會好奇:你帶著兩個女人,晚上怎麼睡?   沒有什麼懸念,事實上,這兩個女人每晚都和我同床共枕。   俗語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紙!而且是女性社會,這個道理就要倒轉過來了。所以,我稍稍主動了一下,兩個女人喜上眉梢,立刻也就投懷送抱。   我還不至於到了一個女性社會裡立刻說話就扭扭捏捏起來,覺得自己應該遵從女性社會的性道德規範。老婆又不太管我這方面的事情,我自己又何必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我本來就不是,我只一個有著七情六慾的普通人。   開始地時候,猶是分開房間,但過了幾天覺得很不方便,乾脆在再一次住店的時候,我只開了一個房間,雖然兩個丫頭會相互爭風吃醋。但過了幾天也就習慣了。而且,在床上,我把她們收拾得服服帖帖,又哪裡有她們提意見的時候?   不過,下了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愛瑪說她到了飛馬城後,會和我們分開,去投靠她的一個親戚。   倒是我說給珊德娜自由後,珊德娜並不相信,說她永遠都是我的僕人……不知道她是否真心。但是說有人不嚮往自由,這我不信!   珊德娜留在我身邊,卻是讓我覺得非常的方便,所以,我也不追問她為什麼了。這就叫難得糊塗!   一路上我要收買的東西主要是地圖。   偏偏這玩意兒不好買。   而且,要是我看來,這些貴族老女人們簡直固執地不可理喻!我開了幾千兩金子的價錢,她們都不屑一顧,似乎她們都很有錢,根本不在乎我出的價。   事實上,很多人都是沒落的貴族,正是需要錢的那種人,這我才會覺得有機可乘,才去找她們,誰知道總是碰一鼻子灰……   珊德娜笑了,說:像她自己這樣的壞人,這世界上並不多,而且,特別是貴族,你可別小看了她們,事實上,幾千年的傳統教育,早已經讓道德觀念深入她們的內心。所以,她們並不在乎這種意外之財,更不會出賣自己的榮譽。   另外,她還提了一條:要想得到這樣的地圖,其實向大的商隊買要更合適。   但我需要的,是那些貴族手裡用的那種軍事地圖,有山川河流和軍事要地的那種,而不是商隊手裡簡單的地名圖。   珊德娜說,那麼,就只有一條了,那就是成為那些貴族的朋友,去借來看一看,再還給她們。   不過,這也有難度。因為貴族們的等級觀念很強,她們只和她們本階級的人來往,而不屑於和我們這樣的賤民來往,更別說做朋友了!這也是這個世界的傳統習慣。   能不能救某個貴族一命,然後,那貴族一感激事情就辦妥了呢?   事實上在這塊土地上很好區分什麼人是貴族。   不同等級的人的衣食住行的標準都是不一樣的。   比如說,貴族出門的時候,一般是要坐著豪華的馬車的,就像從我來的那個世界裡,官員要是出行沒有車接送,那是根本沒有辦法出行一樣。但並不是說,坐車是貴族的特權,事實上,貴族的最典型的標誌不是車,而是她們頭頂上的帽子,說得文雅一點,就是冠。貴族的等級不同,帽子也不一樣。簡單說,就是更大,裝飾更多,而且,色彩更亮麗。因為不能畫出來,就打個比方吧,就像要是某個官員坐著非常顯擺的大奔,那麼,他的官階一定要比坐著簡陋的普桑要大。   確定了目標之後,仍然很難下手,因為這個時代貴族或者官員們並不喜歡外出旅遊。似乎也沒有出國考察的習慣……所以,也沒有讓我找到機會去救人………、既然走正道行不通,我不得不考慮去「借」幾張地圖來了。不然的話我怎麼也想像不出來。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我短時間內又不可能走遍這個世界。   決定去做這種為貴族乃至整個人類社會不恥地事情,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當我決定這樣去做的當天晚上,單人快馬接近薩拉大營,然後,我在寅時(也就是半夜二點左右)這個時候人睡眠最深的時候,翻越了薩拉大營那高高的木柵欄,然後,直接去了中軍帳裡。   因為現在基本上算是和平時期,壓根就沒有人想到會有人敢到如狼似虎的士兵的窩裡來偷東西,所以,軍營裡的防衛幾乎都是擺設一般!我閃身進了中軍帳,果然看到了我想要的地圖。正掛在一塊板上,是一塊很大的牛皮地圖。我正準備把它解下來,但眼光一掃,卻發現桌子上也放者一張同樣的地圖,拿起來一看。卻是絹做的地圖,和那掛在木板上的地圖卻是一模一樣的。   再仔細看了一看,就看出了一點門道:「原來,那張牛皮地圖,是母版。如果軍營裡其他談需要複製地圖,只要把那塊牛皮地圖弄濕,然後,把一張白絹放上去刷幾下,一張新的地圖就因為沾上了牛皮上的顏料而被拓印出來了。   既然地圖可以這麼容易的搞出來,這些該死的貴族卻從不肯賣給我,偏要害得我來偷……哼,那可不能便宜她們,於是,我順便,又在軍營裡偷了點看起來值錢的東西,這才罷手,溜出了軍營。從出薩拉城再到回薩拉城,前後一功這用了不到三個時辰!而且,手裡不僅有了地圖,而且,還有了能值幾萬兩金子的古玩……   可見,求人不如求己。   事情順利的像一杯白開水一樣的索然無味。   不過,我對古玩的興趣並不大,這東西只是理論上的價值很高,但偷來的東西又不能拿出去賣,所以,只好找個地方把它埋了。但埋東西,最好是在自己家的院子裡埋,所以,我決定在薩拉城也買一套房子。   買房子要不少錢呀!所以,我決定再去向有錢的貴族再借一點。   於是,在薩拉城裡,我們呆了五天,不過走的時候,我在薩拉城裡也多了一套四合院兒。   但到處借東西的不良習慣卻是在薩拉城裡養成了。   在接下來的行程裡,每到一處,總是先把全城的好吃的東西吃一遍,白天也去一去賭場,晚上也跑一跑我的借款生意。   偶爾看到什麼新奇的玩意兒,也會托人送回到吉它城邊的托馬斯牧場去讓我的老婆和其他幾個女人看看新鮮,也告訴她們我還記著她。   就這樣,快快樂樂的一路往飛馬城而去。一路上經過了無數的小鎮,十三個小城市,六個郡城,然後,在一個叫努米亞的城市裡,改乘船,又水路,往飛馬城進發。   除了是水路走的更快更舒適的原因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我們被飛馬帝國的捕快盯上了。   這其實是怪我沒有做賊的經驗,犯了一個唯生產力論的錯誤。   在船上的時候,我反省了一下自己:我只是以為自己偷東西的水平高,所以,下手沒有什麼顧忌。   但在處理那些偷來的錢物時,儘管我一直的做法都是把東西玩弄一番後,能燒的就燒了,不能燒的就埋了,盡量不留下痕跡,但是在使用那些金子的時候,仍然不夠小心。   這些金子偷來後,我都會找個店舖,把金子融化了,變成一個大一點的金塊再使用,這本事是改頭換面的做法,確實能減少風險。但是,如果有人追查起來的話,這裡面的漏洞就大了:一旦某城裡某貴族或者官老爺家裡失竊,那麼,過不了幾天,街上的金鋪裡就有我拿一些碎金子去融化成一塊大金子。而且,數量很是可疑…而且,每個失竊嚴重的城市,都有我置下的產業,這些房子,每套都要值千萬黃金,我哪裡來這麼多的錢?就算在文明社會裡我有權保持沉默的話,也能治我一個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的罪名!   所以,我決定開溜!   只要我不讓那些捕快捉到去對質,那麼,所有的懷疑都只是懷疑而已。   這樣,在上了船之後,我立馬給了船老大一條「小黃魚」,聲明把這條船包了!   船老大本來就是為了賺錢才開船的,所以,她自然不反對。   於是,在接下來的旅程裡。一條能坐三十多人的船,只有我和愛瑪和珊德娜三個人。等到船再停下來靠在城市的碼頭補給的時候,我也不再允許她們倆人下船去玩了,最多只是夜裡,我潛上岸去偷幾張地圖。偷到的金銀細軟,都找個罈子密封一下,找個地方埋了,而不再像以前那樣的囂張地買屋置地了。   所以,接下來的十幾天時間裡,很平靜,也很無聊乏味。   若不是我能時時在床上把愛瑪和珊德娜那兩個丫頭餵得飽飽地,這兩個玩主肯定早就悶得跑掉了。 正文 分節閱讀595   除了繼續新的功法的修煉外,一張新的世界地圖日益完整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裡了。   一百多張零碎的地圖,拼接成了一張大的地圖,在揭示著一個新地大陸的海陸地貌……變化讓人簡直不敢相信。   當船停靠到飛馬城的時候,我們棄船登岸。   巍峨的城牆就在我們面前,繁華的城市就在城牆地懷抱之中。   兩個丫頭歡呼雀躍,準備進城。   我卻停了腳步。   我問她們,怎麼看以前我們一路從薩拉城到努米亞那十九個城市裡買的十九套房產?   她們楞了一下。   我再問她們,她們難道不知道買房子的錢都是我「借」的?   她們開始害怕。   我又說從努米亞開始就有人盯上我們了,我們藉著水路才擺脫困境,現在我們進防衛嚴密的飛馬城,是不是自投羅網?   她們的臉色大變。   一人做事一人擔!我說,錢是我偷的,自然不會要你們負責任。   要是你們被抓到了,你們不用管我,只管交代就行了。告訴捉你們的人,我可能就是個小偷,所有的錢可能都是我偷的,因為從吉它城出來的時候,我沒有帶那麼多的錢出來,所以,我買房產的時候,你們也很懷疑!但至於怎麼偷的,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事實上你們也根本就不知道,不是嗎?——我告訴她們如果讓人捉住了應該怎麼辦……   她們很猶豫不決。   但最後,愛瑪仍然決定進城,珊德娜仍然決定跟我走不管到哪裡去。也許是愛瑪覺得她身上有三四萬兩黃金,不進這飛馬城消費一下,對不起她的青春年華和她的玩主身份。珊德娜卻身無分文,她覺得留在我身邊更符合她的利益吧。   於是分了手。   我和珊德娜又包了一條船,一條更大更舒適的一條船。   我們的目標是去星星海!   星星海!   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   但傳說確實非常恐怖的。   在我腦海裡的地圖上,星星海是一片碩大無比的海!它南北至少跨越了十個緯度,東西更是有二十個經度左右!   也是一個形狀美麗的海。   它像一個美人的瓜子臉一樣的形狀!下巴放在原先五大湖的西部,頭部向西南方向,放在了美洲大陸的正中間。以前美國版圖上中部平原的大部分土地,除了南面的一小塊之外,都被這個湖泊覆蓋了!除了南部、東部、西部和北部極靠近大洋很近的幾條為數不多的河流仍然向南流入大海之外,幾乎所有的北美洲的河流都把河水注入到這個星星海裡!無數的河流,像是這張瓜子臉美人頭上長的長髮!而在河流上越是靠近星星海,就越有許多一串串的湖泊,像是頭髮上的水滴一樣漂亮!更神奇的是,在這張瓜子臉的下面,有一串七個湖泊,像是一條被河流串起來地寶石項鏈,掛在這張瓜子臉!   傳說星星海以前是富饒的平原(我知道這不是傳說,而是事實,但新世界上的眼睛裡,似乎只是傳說),但在億萬年前,天神忽然發怒了,因為那個時代,男人統治著世界,而男人是怎麼的,是虛偽的,是懦弱的,是荒淫無恥的……所以,這一切天上的眾神不能容忍!於是,天上眾神便要毀滅這個世界。   於是,無數的星星從天上落下來,把平原變成了一個遼闊的海洋!於是,就有了星星海!   傳說揭示了星星海是由隕石衝擊而成的……但估計也不太可能,因為要形成這樣大的一個隕石坑,那要多大的一塊隕石才行?我估計先是隕石衝擊,然後,火山爆發,最後,地殼運動,一連串的反應,估計經歷千年時間,才有可能形成這樣的一個大湖!   但更神奇的是,這片海洋雖然大,但是,確實人類無法企及的!因為星星海是神居住的地方!眾神,就居住在星星海中間的島嶼上,她們不願意人類打擾,所以,人類只能在近海裡航行,一般不必進入海洋深處,據船夫說,哪怕只要離岸邊超過一百一十米的距離航行一段時間,都會船毀人亡!   這個傳說,讓我很好奇,因為它涉及到神。   而且,我曾經自詡是神使,也比普通人更想知道,神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在我們的船開到下一個城市的碼頭補給的時候,一個消息傳來:一個叫愛瑪的丫頭,因為拒捕,而被捕快當場擊殺了!捕快從她身上搜出黃金四萬多兩,因為確定她就是系列大盜的主凶!另外,飛馬帝國公開懸賞愛瑪的兩個同夥,並且貼出了愛瑪兩個同夥的肖像畫。   我去城門口看了一下,果然畫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的頭像,但都一點也不像我和珊德娜。   儘管如此,珊德娜仍然臉色大變。   我也沒有安慰她,只是若無其事的帶她進城大吃了一頓,然後,又大大方方的經過幾條繁華的街道,買了大包小包的物品,一路回到船上。結果大半天時間,連向我們皺皺眉頭的人都沒有。   這樣,珊德娜才稍稍放下心來。   但我這只是做個樣子給珊德娜看。   事實上我心裡也挺難過。   愛瑪再是個玩主,畢竟,她和我們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的時間,而且,在有人捉她的時候,她沒有束手就擒,而是拒捕被殺。   這樣,她自然也不會像是我交代她那樣的對捕快說起關於我的一切來。   愛瑪死了,她們托馬斯一家,在這個世界上就完全消失了。也許,愛瑪這個丫頭,看起來沒有原則,自私自利,一切以玩以享樂為中心,但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我慢慢感覺到,其實,這個丫頭除了玩世不恭之外,其實,她算是一個好人。而且,她家人死了以後,她一直是在強顏歡笑。也許,她那時候就想到了死……   現在,她的願望被滿足了,她追隨著她的家人去另外一個世界上去了……   我坐在船頭的月光下,船無聲無息的在波瀾不驚的河水裡行駛著。   因為失去了一個人,失去了我對她所有的淡淡怨恨、輕視欣賞、親切、疑問……也許更有著一種說不出來而且從來沒有向她表達過的喜歡。這樣的情感,忽然失去了一個實實在在的對象,一下子,無處著落,讓我覺得自己的心思,有一種空蕩蕩無處依附的難受……   在這個新的世界上,我又一次思索起生命的意義!   我要改造這個世界,但我的目的是什麼?   我即便立刻恢復了原來的文明,讓世界的一切,變成我來的那個時代的樣子——但,那真的就是我想要的嗎?   生命的本意,它終極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第二十節 貴族   從飛馬城到星星海邊上的水月城,坐船需要六天的時間。   行程的第五天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我和珊德娜在船頭的甲板上,看著天上的流雲,無聲無息,背靠背坐著。   珊德娜曾經對我說,她家裡人都已經去世了,而她,以前是一個賭場老闆的奴僕,但在幾個月前,她為那個老闆贏了幾萬兩金子,所以,她的老闆一高興,就給了珊德娜自由。於是,珊德娜就到處遊歷,恰好在吉它城遇到了我。   我問過她還記得她的家人嗎?   珊德娜憂傷的點點頭,說,她記得。她家,以前也算是飛馬城裡的一個顯赫的貴族,但是,因為與另外一個更顯赫一時的貴族鬧出了矛盾,後來,被那個貴族找了個借口謀害,珊德娜全家人,凡是成年的,都被以謀反的罪名給殺了個精光。而未成年人,都被賣掉做奴隸了。但她家裡人丁不旺,而且,做奴隸是很苦的一件事情,所以,最後活下來的人,只有她一個——賭場的老闆覺得她挺精靈的,教她賭術,所以,她沒有被迫去做那些她不能勝任的粗重勞役。   我再問她是不是還算是貴族? 正文 分節閱讀596   珊德娜搖了搖頭,說她不是了。   我問要怎麼樣她才能重新獲得貴族的身份?   珊德娜說不太可能,因為要恢復她的貴族頭銜,那就是要皇帝承認當初殺她一家是個錯誤!以皇帝的傲慢,她是不可能承認自己竟然犯了錯誤,所以,即使最後,皇帝真的在心裡承認當初做的不對,也頂多是皇恩浩蕩的再賜珊德娜一個貴族的頭銜。   貴族……從我接觸過地那幾個來看,不管我怎麼不爽,但我還是承認,確實,這些傢伙很拽。而且,和其他普通人比起來,她們更有風度,特別是按這個社會的道德風尚來說,她們都是值得景仰的高尚人士……   貴族的頭銜,看來更是個好東西,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會給我們許多方便。但要搞一個,按珊德娜說,那卻是很難!因為貴族的頭銜,要麼是世襲的,要麼是對帝國有大的貢獻,才會被皇帝恩賜一個。   我也只是問一問,也許在這些事情上,我暫時還幫不了珊德娜多少忙。   但珊德娜這丫頭,似乎越來越對我著迷了。   比如說,我要是和其他女人說幾句話,或者看到某個我認為好看的女人因而多看了幾眼之後。珊德娜便顯得很憂鬱……但她從來不會抱怨,更不會因此而對我無禮——她把她的身份擺的很正,她一直以一個僕人的身份在伺候著我。說實話,開始的時候,我也只當她是個僕人。也沒有指望她對我忠心之類。但也許應了那句「日久生情」的老話,我承認自己在慢慢的喜歡她。但我更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不再是一個懵懂的男孩,我知道,不管怎麼樣,我的使命注定會讓我能給她的東西很少,所以,我甚至自私地希望我和她之間在感情上不要有更深一步的進展……   僕人……竟然真有這樣的美事?   如果自己不是個僕人的話,而是自己有許多僕人……這倒不失是件有意思的事情!但誰又能保證噩運不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或者,就算不降臨到自己的頭上,又不會降臨到自己的孩子或者親人的頭上?   中午的時候,對面駛過來一條船。   船上的風帆是淡黃色的,而且,上風帆上繡著一隻飛馬——這是王侯級的貴族標誌。   見到這條船過來,我這條船上的船老大立刻把我們這條船靠向岸邊,給那條船讓出寬闊的水面——其實,這條河已經接近星星海,能行船的水面,已經寬的足夠十五條船並行了,但按照這個世道的規則,其他船,見到貴族船過來,還是要遠遠的靠邊停泊下來,等到貴族船過去後,才能再繼續向前開船。(我很習慣這種事情,也沒有多少反感。想當初,我在安全部門的時候,某些領導外出,到處寫字也就罷了,還常常是每到一處就要封鎖幾百公里的道路——要是貴族這點小特權都有罪,那麼,某些人豈不是該死……但畢竟是自己在讓路,所以,心理上仍然有一點點的不爽。)   靜靜等那條船過去。但我看到了珊德娜眼睛裡的熱切,似乎,她在等著自己能有這樣的一天……   那條貴族船是一條近二十米長的雙層大船,船上有許多人,特別是甲板上有幾個在歡呼奔走玩耍的孩子。   孩子見到了我們的船,跑到船舷邊上,用手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其中一個小毛孩子,特別的頑皮,竟然從甲板上拿了一張弓來,然後,拿了一枝箭,射向了我們的船。但孩子畢竟力小,那枝箭只飛了十幾米,便掉進了飛馬河的河水裡。   另外的孩子似乎得到了啟示一般,也紛紛去找弓箭來射我們的船。   一時之間,許多枝箭,不停地向我們的船飛來,但都離我們的船有好長的一段距離便墮入了水裡。   其中一個孩子索性從甲板上拿起一隻瓷瓶,猛地扔向我們。   那只瓷瓶兒,在空氣裡嘯響著飛了一段路,也掉進了河水裡。但因為有嘯響聲,而且,入水後,還能漂浮一段時間,所以,更多的孩子開始在甲板上找各式各樣的東西來投擲。   我心裡黯然——看來,這些貴族們,根本就不會把普通的百姓當人看!所以,才會放縱她們的孩子用箭射平民地客船…   正想著,忽然,一個孩子因為投擲時用力過猛,竟然收不住腳,一頭載進來了青青的河水裡。   但奇怪的是,並沒有人入水救人。   有一個女人,身穿著貴族地衣飾,似乎想向河水裡跳,但卻被一群人拉住。   孩子的頭,在水裡幾個起落,頓時不見了蹤影。   我奇怪的問珊德娜:「為什麼她們不救那孩子?」   珊德娜說:「飛馬河是條神河,特別是靠近星星海的這一段,據說也居住著神靈,她們害怕衝撞了神靈……一年以前有個公主掉進河裡,皇帝命令下去救人,結果,下去了一百多人,一個也沒有回來,所以,就算不怕衝撞神靈,想下去救人,也不一定能救得上來!」   我看了看,靈覺在水裡一搜索,已經發現了那個淹沒在水流裡地孩子,它正被河水挾帶著向下游去了。不過所謂的神靈我卻感覺不到。   「我去救!」我說著,把外衣一脫。手輕輕一揮,震開了珊德娜拉著我的手,一頭扎進了幽深的河水裡。   初秋的河水已經有些涼,而且,水也不是那麼透亮,而是帶著一點點明黃的顏色。但河水並不太深,遇到一個深塘也就只有五六米的樣子,所以,采光條件還不錯,我在水下能看到水中的魚兒和水草。而且,我的靈覺也為我找到那個落水的孩子提供了非常好地幫助,所以,十幾秒時間,我便從水下,直接潛到了那個孩子地身邊。   那孩子已經被水嗆得暈了過去。   我一隻手拖住孩子的頭髮,另外一隻手托著她的腰,把她托出水面。   很快,我游向了那條貴族船。   那條船上的人都驚呆了,她們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有人會去救那個孩子…   我順著船錨,攀上了船,在我的雙腳都離開水面的時候,感覺到水面下,確實有一股陰森恐怖的水流,急速從我腳下幾十公分的地方一竄而過……像是一條惡魚,又不像……似乎是另外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生物體。它帶著陰森恐怖的殺氣,而且,它和水一色,似乎很難分清它是水流還是有形的生物…   我的臉上開始冒汗,身上也有些發冷——剛才的一時之勇,似乎太莽撞了一些。   這條河,看來真的古怪。   這條河尚且古怪,就更別說一望無際的星星海了!   所以,我表演自己有點吃力的站在甲板上的時候,我的臉色卻是自然的有些蒼白,而且,心裡有一種真實的寒意。   那個貴婦人,撲了過來,一把從我的手裡搶走昏迷不醒的孩子,抱在懷裡搖晃著,想把那個小女孩搖醒。   「你瘋了!」我一把將她按住,然後,把孩子不容置疑的從她的懷裡奪了過來,然後,在她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的時候,我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後,大聲說:「彎下腰!」   那個貴族女人楞了一下,但立刻被我的氣勢所壓倒,順從地彎下了她的腰。   我刷地一下,撩起那個貴族的上衣,露出她後背上白生生的皮膚來,接下來,不等她發出尖叫,立刻又順手把那個孩子的的上衣扯掉,讓她的肚皮貼在了那個貴族的赤裸而滾燙的後背上,孩子的頭腳下懸。   我再把孩子的一隻手和一隻腳交到那個女人的手裡,然後,再她的屁股上推了一把,說:「快點背著孩子繞著甲板跑!」   那貴婦開始聽話的踉踉蹌蹌的在甲板上跑了起來,很快,有幾個反應過來的人,跑上去,攙扶著那個貴婦人在甲板上跟著她跑。   跑了不到兩圈,那孩子開始哇哇的從嘴裡向外吐水。   那個貴婦人遲疑了一下。   我示意她停了下來,接著我走過去,在那孩子的背上輕輕拍了幾下,但力量卻每一下都滲入孩子的內臟裡,刺激那孩子把肺裡的水和胃裡的水都吐了出來。   很快,那孩子嘴裡不再吐水,而是吐出帶血絲的粘液。   我把孩子抱下來,同時,一股真氣送入孩子的肺裡,護住了她那脆弱的肺葉,孩子劇烈的咳嗽頓是停止了。   孩子清醒過來,一抬頭,看到我這個陌生人,楞了一下,然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把手伸向了那個貴婦,嘴裡叫著媽媽。   那貴婦看了我一眼……但沒有敢立刻伸手要孩子。   我揚手,把孩子送到了那貴婦的手裡——果然是貴族的胸脯,大概是她的營養好,所以,胸脯挺的要命,可惜這女人太胖了……   但那孩子到了那貴族的手裡後,失去了那股真氣的護佑,立刻,肺所受的傷立刻發作起來,孩子立刻又咳的讓人心痛。   那貴族求救似的看了我一眼。   我一伸手,也不客氣,把孩子抱了過來,仍然是一股真氣護住孩子的肺,但沒有把孩子立刻醫治好。   孩子咳嗽立刻又止住了。   這時候,所有圍在我們身邊的人,都似乎看出了點什麼。   但那個抱受驚嚇的孩子,咳嗽一止,立刻又開始要她的媽媽抱。 正文 分節閱讀597   這時候,那個貴婦人不知所措了。   她不知道是應該把她的孩子從我的手裡接過來,還是任由孩子在我的懷裡哭著要她抱抱……   我不動聲色,轉臉去看了看遠處我剛才乘坐的那條船,珊德娜正在焦急的向這邊看,大概是在等著我的消息。   過了十幾秒,我診斷了一下孩子的肺葉受損情況,估計過不了幾天,這孩子會好的。所以,我也沒有用真氣為她治療,而是把孩子遞給了那貴婦人,說:「孩子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過幾天她的咳嗽也會好的。要是她還有什麼問題,就來找我好了,也算是我和這孩子有緣!」   說完,我也不聽她們的挽留,幾步走到船舷,然後,一後翻,身體輕盈入水,然後,像一顆魚雷一樣,藉著慣性,快速的在水下向珊德娜的那條船上滑了過去。   雖然手舉在前面,但手裡卻多了一把匕首——飲血匕首!那是我在從船上跳下的一瞬間,從腰帶上摸下來握在手裡的。   我在等著剛才那讓我恐懼的生命體的再次出現。   相信只要它是有生命的,那我手裡的武器,必然能給它致命的一擊!   但我又希望能平安上船!   而不是和這種莫名其妙的恐怖生命鬥個兩敗俱傷……   珊德娜乘坐的那條船,轉眼之間就有眼前了,我心裡又是緊張,又是有點失落——難道,這該死的恐怖生物害怕了嗎?   正這樣想著,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頭皮一麻,似乎在水裡,所有的頭髮也豎了起來一般!這正是一種莫大的危險來襲時我的靈覺給我的警告!            第二十一節 恐怖天使   真正的水手在水裡與對手搏鬥,這情形其實和戰鬥機在空氣裡格鬥差不多。   轉彎,爬升,俯衝,橫滾,觔斗,分離S機動……一連竄的戰機動作在我的腦海裡一閃而過,最後,我選擇的是眼鏡蛇機動!   但也只是借用了一個戰機格鬥的名詞,其實我的這一招是在水裡和鯊魚這類的猛魚相互追殺時自己捉摸出來的。   感覺到了身後的危險,我猛然把身體一彎,讓伸在面前的手和水平面保持一百二十度左右的角度,同時,用盡全身的力氣把自己在水中急速前衝的慣性力,完全轉化成了向下的力量,保持身體緊張。   就像一條受了驚嚇的魚,我身子一甩,已經是頭向後看了。   一般的,水裡的生物也是有靈性的,比如它是捕捉魚類和各種生活在水面以下的生物,它會算計著獵物向下潛的方向,然後,去截擊獵物。   但要是捕捉的是水面上的生物,比如水面的水飛蟲,那麼它會很直覺的也衝出水面,以在那小飛蟲逃跑的路上將小飛蟲一口吞下,而不是傻傻地直接衝向獵物。   人類,並不是水下生物,所以,在水路遇到危險的時候,一般本能的會向水面撲騰。所以,我要反其道而行之,放棄了撲向那條小船的機會,而是直接下潛,同時轉身面對這樣的危險。   戰鬥機的眼鏡蛇動作是向上拉起,整個過程中會有一個動能全部轉化為勢能的幾秒鐘,這時候,飛機會靜止,然後,會失速而下墜!   而我,是在水裡下潛,除了保持身體的平衡外,不再用力去擊打水面去獲得反作用力,所以,在下潛了四米多深之後,水的壓力越來越大,很快的壓力就能與我身體由於慣性而下衝的力量相抗衡,我的身體,便猛然停下來。   緊接著,我身體順勢一轉,藉著深水的壓力,同時雙腳一蹬,兩手在身體邊上快速一劃。然後,又快速的合掌舉過了頭頂,在手掌中間,夾著的是那把森森可怖的飲血匕首。我的身體,在剎那之間,便像剛出發射筒的魚雷一般,急速地向著剛才威脅著我的安全的那個隱約的光影射了過去。   它沒有料到我會下潛躲避,所以,它一擊不中,頓時衝到了我的前面去了。   它更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快的佔據了有利地形,而且開始向它發動反攻。   它亂了方寸。   它在水裡翻滾了兩下,似乎是在希望能與我錯身而過。   但我手裡的匕首,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直接射向它的中心。   一秒兩秒……時間每過去一點點,我的匕首就越是接近那個可怕的怪物的軀體。   我的眼睛睜大,直視著它,但它卻真的像是子夜裡遠處微弱的燈光一樣,會忽隱忽現。如果不是我的意念,始終清醒地鎖定了它的方位,估計,我在眼鏡蛇動作做完後,抬起頭來就找不到它的蹤影了。   它幾乎和水完全沒有什麼兩樣——它簡直就是一團活著的水,在這浩渺的水波裡,常人很難把它區分出來……打個比方說,就像是極薄的保鮮膜,被放在清水裡,而很難與水分開一般!   但是,它的好運已經耗盡了。   我並不是僅僅靠眼睛來確定它的存在,更多的,我靠的是我的直覺。所以,我手裡的匕首,越來越可能刺進它的軀體裡,將它切割成隨意的碎片!   但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的匕首就要刺中那個莫名的怪物的時候,突然一波強大的電流,從匕首尖上傳來,剎那之間,電流就傳遍了我的全身。   電壓在瞬間,非常的高,足以一下子放倒一頭健壯的水牛。   也幸虧我曾經是和千萬條電鰻打過交道的人,這一點電壓,還不足以將我放倒。   我只是覺得麻了一下,同時我的軀體稍稍一頓。   電流從匕首,到指尖,順著胳膊,迅速傳向了腳底板,但,也只是一過即逝。   就這麼剎那之間,那個怪物已經尾巴一甩,掉過頭來,慢慢地圍著我游了一圈之後,再一次游到我的面前,它很自信地看著我,它一定以為我被它電昏死過去。   我將計就計,一動也不動,甚至止住了自己的心跳。   但我已經基本把握了這個怪物的模樣了。   慢慢地睜開眼睛,也能在水裡看見它淡淡的輪廓。   它像是一條完全由密度稍稍比水高一點的液體做成的一條飛魚一般。   身後有一雙透明的翅膀,那翅膀要比飛魚那寒傖的翅膀華麗許多,像是透明的絹絲做成的一般,我能感覺到那對翅膀上有無數隨著水波蕩漾而不停改變的圖案……也許很美。   但那種美,是一種讓人覺得頭皮發麻的美。   因為這樣一種長著飛魚翅膀的怪物,它的嘴,是尖尖的,我感覺它又像箭魚!   特別是它的眼睛幾乎看不到,但卻總讓人覺得,在它那光禿禿的額頭,肯定有一雙甚至好多少陰森森的眼睛。   它的眼睛在看著我。   它肯定是一種智慧的生物!   但它,也肯定不是人類的一系!   長著翅膀,難道,它算是天使?   也不大可能,如果能與神話掛得上鉤,估計它要算是惡魔一類。   ……   它又繞著我的軀體轉了兩圈,然後,尾巴一甩,快速地離開了我的身邊——這讓我有一點困惑:難道,它這樣的捕獵我,只是為了興趣?或者,只是取我性命以維護這條神河的威嚴?等到達到它的目的之後,它就掉頭棄我而去了? 正文 分節閱讀598   它吃什麼?它為什麼會在這裡存在?它與傳說裡的神到底有沒有關係?   我把匕首收到腰後的刀鞘裡,正準備上浮的時候,那個怪物去而復返,這一次,它像是瞄準了一塊肉體的鞍子一般,逕直向我衝來。而且,我能估計出,它是想把它的尖嘴,一下子扎穿我的心臟!   就在它高速衝了過來的,快要接近我的軀體的時候,我在水裡忽地打了一個旋,身體做了一個螺旋的動作,與那衝過來的怪物擦身而過,與那怪物接觸到的皮膚,頓時有了麻癢的感覺。   我一個激靈!這水裡,畢竟是這怪物的天下,我可不能冒險……我畢竟是獨一無二的,保存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這樣一想,便從背後取出了我一直放在身上的飛虎爪,瞬間把爪頭的三根稀有金屬拼裝成飛虎爪兒。同時,一根納米材料做的細絲,結在了飛虎爪頭上。   等那條怪物,從遠處再次衝了過來的時候,我仍然是身軀微微一晃,仍然是和那條怪物擦身而過。但這次不同的是,我手裡的飛虎爪兒,已經掛在了那條怪物的脊骨的兩條翅膀之間的肉上。   做完了這一切,我不再潛水,而急速衝出了水面。   珊德娜正緊張地在船頭上看著我,見我冒出了頭,她像孩子一般的尖叫大喊,讓我趕緊上去。   我的身體快速滑向船舷,手一搭,躍上了船。   珊德娜不顧我身上的水珠,一下子撲到我的懷裡,哭了起來。這丫頭,竟然是這樣……也讓我心裡暖暖的感覺很好。   「別哭了!」我拍了拍珊德娜,對她說:「我捉到了一個好玩的東西,你快來看一下!」   說著,我緩緩拉動我那飛虎爪兒的細索,感覺到那個怪物正在劇烈地掙扎。   每當它瘋狂的掙扎的時候,我就把爪索放一放,像釣魚一般。   就算那怪物也是智慧生命,但它畢竟沒有手足!所以,它不可能掙脫釘在它後脊背上的飛虎爪!   很快,它便消耗掉了它掙扎的力量,慢慢的,便被我拖上了船甲板。   我開始的時候,還擔心它會有什麼詭計,所以,格外地提防它。   但讓人失望的是,這怪物越是向上提,它就越是輕,最後,竟然像是提上來一件薄絹衣衫上來一般。   我甚至懷疑自己提上來的只是一張怪物的皮!   而且,是一張幾乎是透明的皮。   算了,有張皮也是好的。   但過不了幾秒,我又不得不又一次失望了!   那張皮,一接觸空氣,便慢慢地融化了。   甲板上,只餘下四溢的水流,除了看起來比別處粘稠之外,並無其他異常。   但又過了十幾秒,我的眼睛越睜越大:甲板上的那個怪物的屍體所化成的水,把厚厚的木甲板腐蝕掉一大塊焦糊的印痕!   這玩意兒,竟然是有腐蝕性的……難怪空氣裡有一種奇特的酸味!   我趕緊把自己的飛虎爪收回來,用一塊布把爪頭仔細拭擦了一番,又放在水裡清洗良久,再放到陽光下一看:本來啞光處理過的合金爪頭兒,已經被那莫名的生物所化成的屍水給腐蝕了一點,本來顏色通體沒有差別的飛虎爪上,有了一點淡淡的花紋。雖然比以前好看了一點,但我要的是實用性,所以,這讓我有些心痛。   心痛了半天,這才注意到珊德娜的臉色異常的難看,而且,她捂著胸口,似乎要嘔吐一般。   這時候船老大過來,正要說什麼,忽然看到了船甲板上的那灘液體,頓時臉色大變。   「這是什麼?從哪裡來的?」她用一種顫慄的聲音問。   「是……誰知道是什麼?大概是河裡的水濺了上來吧!」我不想告訴她實情,也不想解釋更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幾乎是歇斯底里般地尖叫起來。   「那……你看它是什麼?我也正奇怪為什麼會這樣呢!」我不動聲色地問她。   「這……這是惡魔的唾液!是死亡的……」那船老大說不下去了。   珊德娜強忍著噁心,伏在我的肩頭告訴我說:飛馬河裡過了這一段,是沒有漁民的。而上游的漁民,如果偶爾在漁網裡出現這樣有腐蝕性的液體之後,那就預示著船上的人要遭到不幸!——不幸的意思就是不久會死掉!以往凡是在網裡出現那液體的漁民,都會在河裡消失掉,船會成為空船,就算幾十個人的大船也不例外!所以,如果漁民發現網裡出現那種腐蝕性液體,第一反應便是棄船登岸,逃之夭夭,永遠也不再到船上去,不靠近水邊……   珊德娜接著在我的肩頭低聲說:「我們也快走吧……別再坐船了!」   我雖然見識到了那怪物的厲害,而且,也對怎樣殺死它有了一點點經驗的積累,但要是這種怪物,就算沒有我上次遇到的螞蟻那樣多,比如說十個,估計我就麻煩了。要是有二十個這樣的怪物,或者有二百二千甚至兩萬條這樣的怪物一起湧過來,那我……幾乎沒有什麼意外,肯定要被它們一舉分而食之了!   我點了點頭,決定暫時避一下風頭,還是穩當一點的好。   船老大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   她一點主張也沒有。   我不動聲色,從河裡取了幾桶水,小心地把那甲板上的液體沖掉,然後,再指揮船上的水手把船就近靠到了河邊上。   跳板剛剛搭好,那個船老大一聲號叫,首先衝向岸。   我正要扶珊德娜也上跳板登岸,卻被一個水手拉住了。   除了船老大,其他的水手原來都是在船的另外一頭,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們奇怪地看著我,問我她們的船老大是怎麼回事?   我看了看珊德娜,讓她去解釋。   珊德娜想了想,說:這條船現在是條凶船,因為船上出現了「惡魔的口水」,船老大她先逃跑掉了……   珊德娜還沒有說完。   頓時,六七個水手,更是來不及拿她們在船上的東西,頓時亂了方寸,一起向跳板衝了過去,而且上了岸也不敢停留,轉眼之間便跑得遠遠的了。   除了我和珊德娜,船上的人走得光光的。   我讓珊德娜先上岸,而我,卻到船艙裡搜索了一番,找了幾件有用的東西,這才上了岸。   那條船,成了無人的幽靈船無聲地停泊在河邊上,估計船老大清醒之後也可能再派人來把它拖走賣掉……   本來,從這裡到水月城,還有一天的水路,但要是從陸路走,卻需要四天的時間,而且,沒有從水路走舒適安逸。   珊德娜上岸後哇哇哇哇地吐了半天,把膽汁都吐了出來,再也沒有力氣走路了。   我先是背著她走了幾里路,然後,又做了個架子車拖著她走了十幾里路,這才遇到人家,才有機會向路邊的一個小村莊裡的獵戶買了兩匹馬。這種馬,不是吉它城邊上放牧的那種飛馬,它的形狀倒是和我們常見的那些馬的體型差不多,但要小不少,就像大一點的豬一般。   珊德娜受了極大的驚嚇,一路上她都沉默不語。   一直等到晚上,我們遇到了一個只有七八戶人家的小鎮找地方住了下來,吃了晚餐,我擁著她上床躺下時,珊德娜這才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我會死嗎?……我好害怕……」珊德娜大哭著往我懷裡鑽,像是在躲避已經在追逐她的危機。   「沒事!有我在呢!我不是已經殺了那怪物了嗎?」我解釋說。   「……可是,那是天使呀!……我們肯定會受到懲罰的……」珊德娜哭的六神無主。   「天使?」我奇怪了,同時也有了不好的預感。怎麼會?不是說是惡魔的嗎?   「星星海裡住著神,神會派出天使出巡,天使穿著潔白無暇的絹紗,天使有一雙可以收攏的翅膀……」珊德娜哭了好一會,才定定神告訴我她自小就知道的東西。而她猛然看到我從水下拖上來一個東西,而這東西,正是白色的,正是把它的翅膀收攏,然後又神奇的越來越小,最後化成了一灘腐蝕性的水……她越是想,就越是覺得我殺死的正是一隻天使! 正文 分節閱讀599   涉及到神的領域,一切都不是人所能揣測的。   因為未知,所以,珊德娜像是墮入了無底的深淵一樣惶恐不安,以至於我用瑪利亞的招牌聲調也不能撫平她心裡的波瀾……   我沉默了。   天使?我還自詡自己是神使呢!而且,我還殺掉了那個所謂的「天使」!(我也承認,要是它逃脫了,我想再次殺它,估計也要難許多!)   接下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真的會有危險嗎?            第二十二節 重疊之夢   更大的問題仍然是我擔心的那幾樣:這樣的怪物多?還是少?   這種怪物,可不像我剛來這個世界時擊殺的那種叫惡鳥那樣體型龐大,因而,在一個很大的區域裡,只有一隻兩隻的惡鳥。   像這樣的怪物,別說是星星海,便是飛馬河裡隨便幾公里長的一段水域,便可以養活幾千萬條!   在我的理性裡,是沒有天使這類動物存在。那怪物,應該算是一種魚!就算它有智慧,它也只是一種有智慧的魚。   魚,一般有群游的習慣,所以,它一大群一起出現,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   以它的殺傷力,如果是赤手空拳,確實很難對付!   要是有一條機械化的大型漁船,用拖網拖一番,倒是可以多快好省的消滅它……   轉念又一想:我為什麼想著要消滅它呢?   算了,如果它沒有要毀滅我的行動,我也暫時不要去動它!   看來,這世界上的人,對鬼神,還是敬畏有加的,這,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也許,用我所會的巫術和醫術,是能取得這個世界上許多人的信任的。   至於是不是欺詐,那就不在討論的範圍之內了,而且,善意的謊言是被道德所允許的……   與其把怪物供奉成為天使,還不若我這樣有血有肉的人,成為神使!   但我也想清楚了,做神的使者其實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特別是我這樣天馬行空、浪蕩慣了的人。   也許,讓艾麗斯來坐這個神的位置上對我來說最有利不過了,但要命的是,她也是個崇尚自然力量的人,不喜歡裝神弄鬼的,她像我一樣覺得自己的力量在自然的力量前,宛如滄海一粟,微不足道,所以,要讓她來做……也不太可能。   戴安娜,就是讓她去做,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露出馬腳來,許多破綻,肯定會讓我們補不勝補。   海倫,我覺得她簡直就是一個野心家!要讓她做神,她當然會樂意,而且能做的很好,但估計她一旦獲得了權力,第一個想解決掉的人大概就會是我。   所以,想來想去,還要算是瑪利亞比較合適,雖然不太認同她的宗教信仰,但她至少是個職業的牧師,由她來傳教,肯定是很稱職的。   而且,從總體上來說,我對她的信仰雖然不認同,卻也不反感,畢竟,她的宗教,並不反人類,如果要是經過她的教化,這個世界上的人,真的信仰了基督,這倒是件好事情……但神使的位置,似乎這樣輕易給她,有點便宜她了……她自從和我見面以來,一直對我持一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特別是她每次見到我色迷迷地看著漂亮女人的樣子,她那眼光,簡直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巨大無比、臭不可當的狗屎堆一般!   選擇做什麼樣的人,既是我們的宿命,也是我們的自由!比如說我並不反對她做個牧師,也不反對她單身,不反對她清心寡慾……但為什麼瑪利亞要對我的一點點小愛好,要表示出不加掩飾的不恥?要是大家都清心寡慾,那這世界上人類的傳承豈不是要成問題了?要是喜歡異性是一種犯罪動機,那麼,就讓我為了人類種族和文明的傳承而作自我犧牲好了!——這是多麼偉大的人類解放事業呀!為什麼偏偏瑪利亞就不能理解?哼!就算她做了神使,我也會找機會讓她知道,做一個普通人和異性相擁而眠是件多美好的事情!當然,這樣的艱巨的任務,還是由我親自來實行比較好——也算是她做神使的代價吧。   好了!就讓瑪利亞來做神使來宣揚她的教義吧,而我,嗯,自己就做一個護法的天神!   現在的問題是:這個世界上出現了一個新的神的體系,那麼,這神與神之間的關係,會怎樣擺佈呢?   她們之間會有衝突嗎?   而且,基督是個男性的神,而這個世界,因為是個女性社會,所以,幾乎所有的宗教信仰裡,主神和眾多的神使,都是女性——這神與神之間的衝突,會是一場演變成一場兩性之間的衝突嗎?要是這樣可就有意思了!   要是我來宣講一個教義,我肯定會為了快速的達到效果而與原來的宗教達成某種妥協,比如說,我會講,上帝是個女人!當然,不僅如此,而且上帝還是個女孩,是個極其漂亮的女孩,而且,是個永遠的處女!但要是讓瑪利亞來宣講她的教義,那麼,上帝就是上帝,耶和華就是耶和華!還有什麼埃及、以色列、耶路撒冷、亞當夏娃……她一個字也不會變!   但基督教的所有的教義是建立在一個男性社會的基礎上的,而現在,在一個女性社會裡,瑪利亞修女,卻要以一個女人的身份,來維護一個男性神靈的地位——那麼間接的,她是在維護男人在這個世界的主宰權利,而且,在教義裡的所有的主角,基本都是男人,這也肯定很難被這個世界上已經取得霸權的女人們堅決反對……哈,我真想立刻就知道結果會是什麼樣子!   ……   胡思亂想了半夜,讓我很興奮了一番,結果,最後靠和珊德娜連續做了許多次,才在一點微微的疲倦和滿足裡進入了夢鄉。   但夜裡,我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在一個院子裡,像是一個很大很大的貴族家裡的莊院子,前後有七八進,最裡面還帶著一個非常大的後花園,後花園裡有一個很漂亮的水池,我在夜色裡,站在草地上入靜、練功。   恍惚之間,覺得自己竟然站著就睡著了,而且還進入了夢鄉。   接著,忽然又像清醒過來一樣,覺得驚奇的是,一個身穿著奇怪的衣物的人站在我的面前兩三米遠的地方。她在看著我,她是個女人!她的頭上,有一隻碩大的眼睛……哦不!立刻,我又像是明白過來,這不是一隻眼睛,而是,她戴著頭盔!一隻像太空飛行員一樣的頭盔,但頭盔裡面並不是空氣,而是一種液體,我幾乎立刻又肯定了。那種液體是水!而且,她穿的一整套衣服完全像宇航員的太空服,而且,太空服裡灌滿了水!裡面沒有半點空氣。   她就是泡在水裡的!她看著我,在宇航服裡有兩隻讓人難以理解的眼睛,那兩雙眼睛正在看著我!   她似乎想要威脅我!   但我不能理解她的意思,所以,她也就不能威脅到我。而她在水裡,又發不出聲音,所以,我和她之間沒有辦法交流!   她很不耐煩,抬起手,對著我。   我一驚,感覺她手裡的似乎是一種武器!   旋即,這種預感得到了證實!   一股水流,帶著一種酸味,逕直向我射了過來。   想也不想,我便向邊上一個翻滾,同時,已經在翻滾時把上衣脫了下來,順手一甩,在躲過主要水流的同時,把撥濺過來的水珠也封鎖住,不讓它沾上我的身。   我在翻滾的同時,除了一隻手揮舞衣物外,另外一隻手,在地上順手撿起了一塊稱手的石頭!   上衣沾上了水珠之後,頓時,冒出了一股白煙,絲綢衣物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已經被那水珠腐蝕出了無數的小洞來!   等我見到衣物被腐蝕,心裡大怒,手裡的石頭頓時往那個身穿宇航服的怪物頭上扔了過去。   咚的一聲沉悶的響聲!像是扔在一個灌滿水的牛皮鼓裡一般。   我吃了一驚,那怪物也是吃了一驚。   我吃驚的原因是那怪物的宇航員太空服一般的東西,竟然很結實,我那塊能把一條狗的狗頭砸碎的石頭,竟然沒有損壞她的那套行頭,只是讓她稍稍退後一兩步。   而她可能沒有想到,我竟然手裡會有一塊隨時能拋出去傷她的石頭!她也想不通,為什麼我的手上會有一塊石頭?   她慌忙抬手,似乎想再射我一些液體……   我這時,手裡已經沒有東西了,但急中生智,為了嚇唬她一下,也順手使勁一擲!雖然我擲的是空氣,但這一擲,仍然嚇壞了她!   她手臂所指的方向再也不是指著我,而是指向了天空,而且,這一次是連續不斷的水流,而不是剛才只有一串! 正文 分節閱讀600   大概,剛才她那只是示威性的。   她在慌張中射不中我,於是驚慌的轉身,幾步便到了水塘邊,然後,撲通一聲跳下了水塘,很快沉下去消失了。   我遠遠地看了看,然後,扔了兩塊石頭下去,仍然沒有動靜。我的意識,自始至終,都感應不到它有生命存在,但自己的眼睛又偏偏看得真切!能感覺到它就曾經悄無聲息的站在離我二三米遠的地方,威脅過我,而且,要傷害我……   我慢慢的後退,擔心自己一轉身,那怪物又會忽然從身後出現。   接著,像是清醒過來一般!啊!這是一個夢,我站在草地上想。   但我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上,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來!   我那絲綢的上衣,真的有無數細微的小洞,它已經被不知名的液體腐蝕掉了,幾乎不能穿了!……一時之間,又是迷惑,又是緊張,又是茫然不知所措。   緊接著,我真的從夢裡清醒過來。   身邊還躺著睡得香甜的珊德娜,窗外仍然淒淒月色。   坐起身來,搖了搖頭,自己竟然做了一個夢裡套著夢的荒唐而恐怖的夢!   我想喝點水,便起身走到窗前的桌子上,準備端碗喝點水,但忽然一個激靈!   那水碗裡,竟然有一絲清晰的水紋,從水碗中央,慢慢地蕩漾開。   想起剛才的那個夢,我忽然有了膽怯,轉身看了看搭在床頭的那件上衣,忽然覺得自己得到了某種啟示一般。   我的頭皮開始發麻,甚至,我推醒了仍然在睡著的珊德娜,然後,這才拿起搭在床頭上的絲綢上衣。   慢慢地展開,無數的月光,正從上衣上的破洞裡穿過,然後,射在床上。   我的心跳得厲害。   「什麼時候你的衣服破了這麼多的洞?」珊德娜問我。   我無言以對。   難道,那個夢裡套著的夢,竟然會在現實時部分地實現?   只覺得全身都發冷。   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水,它表面上的波紋仍然在不住地蕩漾,本來讓我覺得親切的水,這時候卻讓我不寒而慄……   把水倒在地上,卻並沒有想像中的把地面的條石腐蝕而直冒白煙的事情發生。   那一碗水在石頭地面上,閃爍著窗外的月光。   月亮還是那個月亮!   「怎麼了?」珊德娜裸著身子,軟軟地貼在我的後背上,兩隻小巧玲瓏的乳房,輕輕磨擦著我的脊樑。   「我的衣服……」我不知道說出來,珊德娜會不會相信。   「是不是在夢裡被神的使者燒壞了?」珊德娜在我的耳邊小聲問。奇怪的是她的聲音平靜,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味。   「你怎麼會知道?」我更奇怪了?難道,她能看透我的夢?還是看透我的心?   這樣想更讓我心驚膽戰。   「害怕嗎?」珊德娜問。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這時候的語氣,像是在安慰,又像是憐憫。事實上,這並不是她輕視或者小看我甚至幸災樂禍的原因,我知道,這是一個世界的第一性問候第二性的口氣,就像我來的二十幾世紀時男人安慰女人時用的口氣一模一樣。   「你呢?」我明顯是有些擔心,所以,不承認這一點,反而會讓她看輕。   「我不害怕!甚至,我有些歡喜,因為能和你一起死!」珊德娜的話,直白,但卻也很認真。她知道她幫不了我的忙,所以,她覺得,她和我一起死,便是件值得的事情。   「僕人需要為主人殉死嗎?」我硬著心腸岔開話題,避免進一步討論這個話題的尷尬。   珊德娜一愣,臉色一暗,搖了搖頭。   「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的衣服是在夢裡被燒壞的?」我再一次轉移話題。            第二十三節 方陣   「這樣的事情,也只有你不知道。」珊德娜聲線有點沙啞:「我們從小到大,一直是在這樣的傳說裡長大的。誰要是冒犯了神,那麼神會在夢裡,來到那個犯了罪的人的身邊,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小的時候,我有一個很要好的夥伴,曾經因為向神河裡扔了幾塊石頭,當天夜裡,她的手指被切掉了三隻,她當時扔的石頭也是三塊!」   我心裡一緊:這神也太苛刻了。   「那麼,神總是在夜裡,在人的夢裡出現嗎?要是白天人睡著了,是不是也會被神懲罰?神殺人嗎?」我接著問珊德娜。   「神總是在夜裡的夢裡出現,根據冒犯神的程度,有的人被割了舌頭,有的人被燒掉了腳,當然,也有的人,會被神燒成一塊木炭。」珊德娜說話的聲音輕飄的,沒有一絲的感情,她大概被我那句「僕人」的話傷了心。   「那麼,比如說,我和你挺要好的,那麼,會誅連到你嗎?要是我冒犯了神。」我問。   「神是正直的,這我倒是沒有聽說。我見過多得數不清的被神懲罰過的人,但沒有說是因為受到誅連。」珊德娜說。我問她一句,她答一句,不再像以前那樣的發言湧躍了。   「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我說:「你瞧,你不會有事!而我,只要把睡覺的時間放在白天,或者晚上睡覺不做夢,那神就無奈我何了!」   「可是……人怎麼可能不做夢?」珊德娜疑惑道。   我笑而不答,不做夢,其實只要保持一息清明就可以了。別人是不是也能做到我不知道,但我卻絕對能做到這一點。   「等到了水月城之後,麻煩你回一趟吉它郡,把我老婆和我的其他幾個同伴帶回來,好麼?」我對她說。   「我是你的僕人,願意聽你的吩咐。」珊德娜語氣更冷清了。   「等你把她們帶過來,你就自由了,以後,我們是平等的,要是你樂意和我們一起,那你是我們的同伴,要是你不喜歡和我們在一起,你願意去哪裡都可以!我會送你幾千兩金子,給你做賭本……」我說。   「真的?」珊德娜驚喜道。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言而無信過嗎?」我淡然道。   珊德娜不再生氣,重新高興起來。   但我卻因為有了這樣的事情之後,高興不起來。   事實上,有一個威脅,一個致命的威脅壓在頭上的時候,估計高興得起來的人並不多。   所以,接下來,我睡眠的時間非常的少,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無所事事。於是,我便把自己以前學過的武功的一套,系統地複習了一番。 正文 分節閱讀601   有壓力的情況下,倒是把丟掉了許久的東西練得比以前更精進了不少。   另外,我也感覺到了那個印第安巫師給我的那顆丹藥的厲害,稍稍整合了一下它的威力,適應了它的藥性之後,我發現,自己的肉體,確實得到了極大的改良。比如,以前根本搬不動的大石頭,現在,簡直一隻手就能把它輕鬆地舉過頭頂!——這意味著,我的力量,比以前提高了一倍有餘啊!另外,身體也更靈巧了。比如說經過這幾天連續地有意識訓練後,隨手一揮手臂的速度也比以前的速度提高了一倍……   可見,靈丹聖藥,也是需要有意識地加以發掘才能得以發揮,也許,我現在能理解能明白的靈丹的用處,只是這些。至於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妙用,我還不知道。   等到了水月城,我們用自己的錢,買了一套房子,找人簡單裝修了一下,花了近六萬兩金子,但房子的規模,雖然不能和王侯將相家的花園豪院相比,也可以算是中等富裕人家的平均水平了。   最讓我滿意的是院子緊靠東城牆,而城牆外,是一望無垠的星星海,站在我們的三層樓閣的頂層,便能看到星星海的美景。   房子收拾好了,珊德娜又張羅著,給我雇了四十多個傭人過來——傭人是自由人,而僕人是沒有自由的,這是有區別的。   一切收拾停當之後,我打發珊德娜去吉它,在這之前,我已經讓人送信回去了,相信珊德娜去了之後,艾麗斯她們應該已經準備就緒了。   等珊德娜走了,我一個人住著這麼大的院子,還真有一些不習慣。   於是,除了練功外,鬱悶的時候,便去酒樓喝酒,順便用自己靈異的聽覺,去偷聽酒店裡喝得醉熏熏的酒鬼們說的那些醉話……   本來,這是件平常的事情,但我沒有想到,這也會給我惹上許多麻煩。   我一個人跑酒樓喝酒,這簡直就像二十幾世紀的時候,一個單身美女泡吧一樣有吸引力。   所以,總是有無數惹人討厭的女人,過來纏著我,說一些無聊和傻話,想要泡我……要是她們都很有意思也倒不失為一件美事,可惜的是這些「花花女子」無趣得讓人噁心,不管是誰,泡男人,都是那麼幾句乾巴巴的話,遠遠沒有珊德娜那麼有意思,要是比起艾瑪,那更是差得遠了!——現在,我都有點懷念起和艾瑪一起的那些花天酒地的生活了,不知道她在另外一個世界還好嗎?……   過了兩天,更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發生了!   有幾個女流氓,竟然要來個霸王硬上弓,要把我強拉到一個陰暗的角落強暴了……真是可笑!我又怎麼可能再吃這樣的暗虧?   我的手輕輕一震,幾個無賴頓時飛了出去。   但麻煩也跟著來了!酒樓的樓板年久失修,其中一個女流氓竟然在跌倒的時候,一屁股把樓板坐了個洞出來。同時,那個破洞邊上的尖銳的木茬,把那個女流氓的屁股刺得像只刺蝟一般。   在嗷嗷的尖叫聲裡,她的同伴跑得飛快。   我不理會她,自顧把目光越過遠處的城牆,望向東方的大海。   這星星海,照我說,應該能算是上帝送給人類的一個最大最珍貴的禮物!這麼大的一片海,竟然完全是乾淨清冽的淡水!不過,這樣大的一片海,大概被那種莫名的生物佔領了。而且,傳說星星海是隕石砸出來的,那麼,那塊威風的隕石上,是不是有外星生命的存在?或者,珊德娜她們所畏懼的神,莫非就是外星生命?也許那種生命來自一個完全被水覆蓋的星球,所以,那些「神」,便不能接觸空氣。而且,它們有意念傷人的本領……回頭笑了,不管是不是我想像的那樣,但在艾麗斯她們來到之前,我還是不打算到星星海裡探險。所以,只能每天對著這片海,浮想聯翩……   很快,一大群人圍住了酒樓。   其他食客,見勢不妙,頓時腳底生風,溜之大吉了。   夥計們都縮到後面的廚房裡不敢出來。老闆娘本來想勸阻,但也只是伸了伸頭,卻什麼也沒有敢說,便小步快跑,從後門跑掉了。   看來,這夥人來頭不小。   但我並不擔心,尤其是在這些天溫故知新,功力大長後,也需要實戰,來再把自己的戰鬥技巧,提升到新的高度。   我也不說話,只是自顧自喝著酒,但同時,也警覺的用自己的意識,把這一大群人的底探了一番。   這群人裡,有三個算是高手,五六個水平一般,其他的都是烏合之眾!   那夥人先是替那個爬在地上的女流氓撥了屁股上的木刺茬,然後,冷靜地在一個女人的眼光裡,極其專業地把我坐的那張桌子圍了起來。   我意識掃了一下那個領頭的女人,嗯,並不是現在流行的胖妞型,雖然不瘦,但身體的曲線很不錯,而且,顯然,這女人是這群人中武功最高的一個。一想到她的身體每一塊肌肉,都因為常期訓練而很有彈性,我便有一絲興奮。   「水月幫三當家肯維妮這邊有禮了!」那女人的話,翻譯成江湖語言,就是這個意思,當然,她用的是她們那個世界的客套話,而且,嘰裡呱啦,說了十幾句。   我的眼光,順著她的眼光,看了過去,從她的頭頂,看到腳底,然後,又從她的腳底,看到頭頂,仔細的,而且,帶著明顯的促狹意味。我以前倒是聽說過水月幫,這是一個水運船隊的護航傭兵組織(其實是鏢局性質,但那個世界上就叫傭兵),在水月城,也算是第一江湖門派了。但是這個世界上,封建官府的力量異常強大,所以,江湖門派,除了賺的錢比普通人多一點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權力。   那個叫肯維妮的女人,被我那種促狹的目光一掃,頓時,變得有點惱怒。特別是我根本不答她的話,讓她下不了台了。   她的手一指,不再客套,而是氣勢洶洶地問我:「你為什麼傷我姐妹?」   我哼了一聲,眼睛衝著那個趴在凳子上,被兩個女人架著,正嗷嗷叫喚不停。被我凌厲的目光一掃,頓時,嚇得大氣不敢喘,連叫喚都忘記了。   肯維妮向前一步,再一次問:「臭男人,你為什麼傷我姐妹?」   我的目光,在她鼓鼓的胸前一掃,淡淡地說:「想知道?」說得一點火氣也沒有,反倒讓肯維妮的火氣無法發出來。   她見我說話,剛才的怒氣像是被哽在咽喉裡,她咳了幾聲,這才適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情?」   「坐!」我指了指我對面的空位子,同時,提起酒壺,給另外一隻空酒碗倒了一碗酒。   肯維妮不好發作,又不能退縮,便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把酒倒滿,我順手一推,那只酒碗,向前一衝,然後,像是被桌板的摩擦力阻擋,向前一傾,接著,在空中一個翻滾,然後,在桌子上晃了幾晃,最後,像是滾到肯維妮面前一樣,卻也勉強停了下來。   肯維妮眼睛一直盯著我的眼睛看,而沒有注意酒碗。   等到她眼睛飛快地看了一眼酒碗之後,她的眼光再也無法從酒碗上移開了。   酒碗裡仍然是滿滿一碗酒,桌子上連半滴酒也沒有灑出來,雖然它在空中曾經翻了個觔斗。   「我告訴你吧!那女人欠揍,就這麼簡單!來,喝了這碗酒,我們來打一架!」我說著,端起酒碗,一口喝光。   肯維妮的手慢慢伸過去,端起酒碗,喝得很慢,她一時之間,還沒有把事情想清楚,她更猜不透我的實力,但我隨便一推酒碗這個「簡單」的動作讓她已經很害怕了。但我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挑戰,她卻沒有辦法不接受。   「守護神!」我站起來說。   「守護神?」肯維妮也站了起來,她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便是守護神!其他的你不用知道太多!」我說:「你們一起上吧,我不在乎的,也不會覺得不公平,因為我們不一樣!我是守護神!」   要想別人相信你說話,首先要說得響亮,然後,不能說得太明白,而是要讓別人的想像力去補充……   肯維妮,眼睛掃了一下她帶來的那幫人,頓時,那幫人會意似的,開始暗暗地準備,竟然絲毫沒有覺得自己以眾取勝是件可恥的事情。   「來吧!」我順手一推,把面前的桌子推到一邊。   肯維妮也不答話,一拳直接衝了過來。   我微微一側身子,同時,向前踏進一步,身體,頓時和肯維妮貼在一起,並且感覺到她胸前波濤洶湧的那種澎湃的壓力。   肯維妮大吃一驚,一聲尖叫還沒有喊出聲來,我的手,已經環著她的腰,然後,手輕輕一撥,頓時,她的身體,在空中轉了一圈。   嗯,手摸為實,果然是一副我喜歡的好身材!   珊德娜走了之後的這幾天,我心裡一直空蕩蕩的,現在,乍然摸到一個喜歡的女人的身體,不由得有了幾分感覺。   肯維妮腳上一沾地,卻再不敢向我進攻,而是身形一矮,竟然是蹲向地面,緊接著,就地一滾,脫出了我手腳的控制範圍,回到了她的夥計們中間。   這一招,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沒有想到她這麼決斷,一招不中,立刻感覺到她技不如我,一有這樣的感覺後,她絲毫沒有不服輸,而是立刻以一種出人意料的方式,逃得遠遠的。   雖說她跑得快,但我仍然能控制住她,但我並不想太早的把她拿得死死的,我還想多見識一下這群傭兵還有什麼其他的手段。   等肯維妮一退回隊伍裡,頓時,這群傭兵隊形一變,不再是包圍著我,想要圍困我的隊形了,而是前面五六個是這一群人中力量最弱的幾個,後面,是稍強的幾個,最後,才是肯維妮和另外兩個「高手」。   這隊形……似乎很讓我覺得熟悉!很快,我明白過來,她們的這種陣形的佈置力量的方式,原理和歷史上的「羅馬方陣」的原理差不多,確實不同於一般的民間打鬥方式,而是一個小型武裝的戰鬥隊形,這讓我很感興趣。我還感覺到,在兩翼上的幾個人,手裡已經悄悄地扣上了幾枚暗器——這完全不是要分個高下,而是以消滅對方為目標的打法。不知道這是這世界上最流行的鬥毆方式,還是水月幫的獨創的打法。 正文 分節閱讀602   我微微一笑,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們進攻。   肯維妮在隊伍後面,發了命令,頓時,這個小型戰術方陣,向前移了兩步。   我想了想,如果不是我的力量和她們相差很多——比如說,她們對付的是另外一個普通人的話,那她們已經勝了!因為要想打倒她們,那麼,我必須先要解決陣地最前面的幾個傢伙。這幾個傢伙雖然是烏合之眾,但做盾牌消耗一般人的體力還是很有用的,而且,因為兩邊的幾個傢伙手裡扣著暗器,她們肯定會抽冷子,忽地扔一把匕首或者射一支弩箭等等……就算打不中,也很傷人腦筋,讓人沒有辦法去專心對付那幾個烏合之眾。   而且,就是解決了這前面幾個人,後面幾個人的力量,又增加了一些,所以,更難對付一些。   如果這中間的一層又解決了,那麼,面對最後幾個以逸待勞的幾個高手,肯定又要大吃一驚……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肯維妮在瞬間,便把這十幾個人,組織起來,用一種非常簡單實用的方式,把她們的人數的威力發展到最大,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這更是讓我對她興趣濃厚……   「前進!」肯維妮再次命令。   嘩∼嘩∼,這個戰鬥小隊又向前走了兩步,腳步整齊劃一。   我不得不退了兩步,看看她們會不會露出什麼破綻出來。   但讓我失望的是,目前看不出來,這樣的方式已經基本上把她們這些人的力量以最有效率的方式凝聚起來!   她們再前進,我不得不再後退,直到無路可退。   「你要進攻了!」我示意道。   但她們肯定以為我是在虛張聲勢,好嚇唬她們一下,然後,撒腿就溜。   不過,我是說進攻就進攻,轉眼之間便到了她們的陣形前,而且,像魚一樣地輕輕一擺動身子,就鑽進了她們的隊形裡。   她們像緩慢擺動的水草,而我宛若一條自在的游魚,從她們身邊滑過。   她們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過來,更別說進攻。   陣形在我的面前實如虛設。   一轉臉,我的手,已經捏住了肯維妮的脖子……            第二十四節 美俘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我本來以為,拿住了肯維妮,就算大功告成了,所以,得意的含笑看著肯維妮,感覺著她小脖子的細膩的時候,忽然,無數只拳頭,像暴風雨一般,向我潑了過來。   一時之間,竟然是狼狽不堪。若不是我的速度是超乎想像的快,我肯定會在很短的時間裡,被幾十隻拳頭,揍個鼻青臉腫!但我,在情急之下,像剛才肯維妮那樣的身形急速下沉,然後,就地一滾,出了那些花拳繡腿的包圍圈。   在我的懷裡,緊緊的摟著的是肯維妮。   我一時之間,沒有搞清楚,為什麼,肯維妮的這些手下,竟然會不顧她的安危,直截了當的向我進攻——難道她們一點也不擔心我會出手殺了肯維妮?   我手一撐地面,從地上翻身跳起,同時,再一次把肯維妮拉在面前。   「慢著!」我說。   她們不理我的話,但卻也不再像剛才那樣急怒的進攻,不過,一個更嚴密的包圍圈,卻已經在幾分鐘之內形成了。   我已經隱隱感覺到,肯維妮已經被她們拋棄了,已經有另外一個女人代替肯維妮,來指揮這十幾個人,那個不動聲色的女人所站的位置,就是剛才肯維妮所站的方位——那個位置是這個包圍圈的關鍵的指揮之位。   「她們拋棄你了,肯維妮!」我說「當然!只要我受你控制,我就失去指揮權了。」肯維妮受制於我,但頭腦卻很清醒,也沒有慌亂,除了因為我貼著她的後腰,而讓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之外。   我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個好辦法。而且,我也開始承認,像肯維妮她們這樣的小的傭兵隊伍,確實不是簡單的鏢局裡的一隊鏢師,而是一隊軍人,一隊頭腦清醒的軍人。   我不再小看她們!   一個民間的護航的小隊,尚且如此訓練有素,我就更不能小看這個世界的帝國軍隊了。她們的戰鬥力,應該更驚人,而且,悠久的歷史,也一定留下無數的戰爭的戰例供她們學習參考……我甚至懷疑,她們適應這個冷兵器時代的戰鬥理論,要比我來的那個世界,更險峻許多!   「你不是三當家嗎?」我不甘心的問。   「我又不是大當家……」肯維妮快速的說了一句。   她說的也有道理。在這個世界上,女皇的權力是至高無上的!第一,才有生殺予奪的權力。而在她們傭兵隊裡,肯定大當家的一手遮天……其實也不難理解,就像書記是皇帝而副書記什麼的只是跟屁蟲是一個道理。   我正想說什麼,但對面的傭兵們,不給我這個機會了,她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真煩人!   我身形一晃。驀然發動,手一揮,腳下不停,憑我那讓人難以置信地快速身法,刷刷刷刷,一口氣打了那十八個女人每人一個耳光,而且,每一記耳光都準確的落在那些女人的左面的臉上,還烙下了指印。   那些女人驚詫的用手捂著臉,看著我,有些不知所措。   她們可能怎麼也想像不出來,竟然會有人能在瞬間給她們每人一個大耳光子。如果不是相互之間臉上有手指印,她們肯定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很是滿意,在自己家的院子裡練身法,雖然也能感覺到步伐節奏的美感,但卻沒有現在這樣打一群人每人一個耳光有成就感。   一不做二不休!   我輕聲一笑,將自己的手豎了起來,非常自信的晃了晃,然後,身體驀然發動,再一次向這伙女人衝了過去。再一次辟里啪啦,給她們每個人的另外一側臉再來一次打擊。   轉瞬之間,我再一次輕鬆的回到了肯維妮的身邊。   這一群女人,現在,只有肯維妮的小臉上沒有手指印了。   「誰還敢動?」我居高臨下的口氣。   沒有人再敢動,她們都驚慌的用手捂著已經開始腫脹起來的臉,不再用來惡狼的眼神,而是用一種兔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看來她們更是一群崇尚實力的人!   不僅僅是她們驚訝,事實上我也很吃驚。   這樣的一支小的傭兵隊伍,竟然是如此地識時務。完全沒有一般軍人的衝動,似乎不需要任何人指揮,她們都能頭腦清醒,都能自覺的採取行動。而且,她們的行動如果僅從軍事角度上來說,簡直都是最優化的!她們配合的天衣無縫!就算是經過更專業的「現代」軍事訓練後,所能達到的配合默契,也不過如此!   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她們大部分人是烏合之眾,現在,我知道她們如果分散開來,也許我的判斷還是正確的,但要是把她們集合在一起,那就不能小看了。   她們現在只有十幾人,雖然有些戰鬥力,但對我來說,仍然是微不足道的,但是,要是她們有幾千人,甚至有幾萬人,那對於任何人開說,都將是一場噩夢了!想對付她們,那只有一條路——組織一支像她們一樣或是比她們更強的隊伍,不然……那就受她們的蹂躪吧!   「哼……其他人都給我滾蛋!這丫頭留下!」我指了一下肯維妮說。   沒有人反對,肯維妮也是一聲不吭。   那群傭兵,抬著她們的傷員,偃旗息鼓,很快走掉了。 正文 分節閱讀603   只有肯維妮站在我身邊,她看著我。   我坐下來,繼續喝酒。   開始時也不招呼肯維妮,我在想:要不是這丫頭,會像珊德娜那樣,因為輸了錢,結果做了我的奴隸,嗯,按理說這肯維妮,也是輸了……   喝了十幾杯酒,肯維妮一直在一邊,連大聲喘氣都沒有過。   覺得有些無趣,指了指桌子,我問她:「你怎麼不做下喝兩杯?」   肯維妮說:「我是你的俘虜,你不讓我坐我當然要站著。」說話時,她面無表情。   「俘虜?嗯,這個詞我喜歡。對了,要是剛才我敗了,是不是就成了你們的俘虜了?」我問她。   肯維妮坐了下來,在我的示意下喝了一口酒,才說:「是的,歷來如此,難道你不知道?」   我不承認也不否認什麼,接著問她:「那麼,你會怎麼對付自己的俘虜呢?」   「要是喜歡,就留下,不然就賣了,要是實在討厭,我也會殺了她!」肯維妮自然而然的說。   「要是我呢?」我再喝了一杯酒。   肯維妮再喝一杯酒,恨恨的說:「先拿來折騰一下,然後賣了,一定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我心裡一驚,但面上聲色不動,說:「嗯。這倒是個好辦法。好吧,現在,我就開始折騰你,然後再把你賣掉。」   肯維妮眼睛撲閃撲閃,看了看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害怕的意思,只是無所事事一般的端起酒杯喝酒。   這樣沉悶的喝了半天酒,我忍不住問肯維妮:「你的同伴什麼時候才來救你?」   「救我?」肯維妮搖了搖頭:「為什麼要救我?」   「你……」我卻也沒有辦法都問。越是接近這社會,越是覺得自己果然是個外星來客一般。許多事情,我以為是以情理之中的事情。但他們看來,卻是天方夜譚!   「沒有把握的事情,她們都不會做,要不染,她們做傭兵根本做不了這麼多年——會早就被人殺了!」肯維妮百無聊賴一般的打了個哈氣。   這樣在這裡等,也不是辦法。酒店裡一直沒有客人敢來,我們在這裡顯然影響了人家的生意。   我意興闌珊的喝了一口酒,眼光在肯維妮凹凸有致地身上掃了幾掃,拖長聲音說:「算了,回家睡覺去……」   肯維妮站了起來。   她那利索的職業傭兵的動作,讓我忽然打不定主意:是帶她回家去,還是放她走,或者出了門,就在大街上把她賣了?   俘虜,特別是漂亮迷人的女俘虜——真讓人頭痛。   想了想,我忽然問肯維妮:「你能背得動我嗎?」   肯維妮一愣,然後,緩緩點了點頭。   「好吧!今天不騎馬回去了,你背我回去好了!馬是自己的,可是俘虜卻是以後要賣掉了!」我心裡奸笑著說。   肯維妮臉色難看。   但出了門,她還是乖乖的把我背了起來。   我舒舒坦坦的趴在她的後背上,一手牽著我騎來的那匹馬的韁繩,另外一隻手,垂在她的胸前,不時碰到她豐滿的胸部……   大街上行人的眼光奇怪的看著我們。   我搖頭晃腦,嘴裡哼著她們聽不懂的小調,也不在意這些人怎麼看我。   但肯維妮卻是臉熱地燙人,羞愧難當。她壓根沒有想到我會在這樣一個繁華的街道上,非得背著我走過數條街……累就不必說了,她大概也算是水月城裡的名流,卻沒有想到竟然會不得不背著一個男人招搖過市,而且,有那麼多的人指指點點,說她現在是個俘虜!!!   肯維妮的頭,在開始的時候,還會抬起來,像是很倔強的樣子,但過了兩條街以後,就再也沒有抬起頭來過。   其實我做人一向還是比較低調的。不過,要是收個俘虜,她還傲氣沖天的,那我這個勝利者就不好玩了。   偶爾高調了一下,果然有意外的收穫——倒不是「香汗」淋漓的一個不再囂張的漂亮女俘,而是另外一個驚喜。   等我回到自己的府第,讓僕人帶肯維妮去洗澡,並且告訴她,要是她逃跑,那麼,她先用哪條腿跨出第一步,那麼,我就把她肯維妮的哪條腿割下來,送到後院去餵狗。   ……   等我自己洗了一把臉,在客廳裡舒舒服服的嘬飲僕人送上來的酸馬奶的時候,門房慌張的來,說水月王來了。   水月王?我一怔,但已經明白過來,就是那個在船上女兒掉到水裡去,然後讓我撕開衣服背她女兒在甲板上跑步的那女人。這些天來,我也早就明白她不僅是水月城的城主,更是整個水月郡的女王!我還以為她早就應該來找我——畢竟我還是她女兒的救命恩人嘛!要是搭上這家人,那可以減少好多因為自己是個平民百姓身份而受到的諸多限制。   說話之間,先是幾個衛兵進來,然後,那位水月王跟著就進了我的客廳。   我按當時的理解,安排她坐在上首,但我卻沒有向她行跪拜的禮,而且,很自信的坐在她身旁邊——按例,這要是大公以上的貴族爵位,才能有這樣的權力,離水月王怎麼近坐下。   不過水月王並沒有說什麼,而且,她的隨從也並不知道我的底細,只是在下面各自按規矩站的好好的。   「不知水月王光臨寒舍……」我和她客套了一番。   她先是和我客套一番,然後,使了個眼色,下面的那些隨從,便帶著我的僕人出了我的客廳——可氣的是我的那些僕人竟然在自己家裡也不敢稍稍表示異議,而是乖乖的跟著水月王的衛兵和隨從們出了門。   我看了看水月王。她先是鄭重感謝了一下我對她女兒的救命之恩,然後,直截了當的問我是不是能做她女兒的老師。   我愣住了。為什麼?這很出乎我的意料。「老師?教她什麼?」   水月王的意思是讓我教她女兒的武藝。   我沉吟了一下。看來水月王是有備而來,顯然已經知道我的武藝非同一般,但要是做她女兒的老師……   「哪一個?」我問。我知道她有四個女兒,我那一天在神河裡救的那一個是她的小女兒。   「就是你那天救的那個,安雅公主。」水月王目光炯炯的看著我。今天,她已經完全是個女王了。威嚴,理性,氣勢不凡,不復是那天在遊船上那個為女兒的生死而擔憂的驚慌失措的婦人了。   這又是我沒有想到的。這女孩也太小了一點吧?才六七歲,雖然練武越早越好。但她真的捨得自己的孩子受苦?而且,現在也算是天下太平,為什麼她還想她的女兒學習武藝?據我所瞭解,這個叫安雅的公主,雖然小,卻是現在的飛馬帝國的女皇帝最寵愛的一個小公主!女性社會不比男性社會,比如一代天驕成吉思汗,據說有兒子就好幾千個……夫人占主導地位的社會裡,孩子的血統也以夫人為主。一般,普通人家的夫人一輩子裡,也只能生幾個孩子而已。更別說是俗務纏身的女皇了!女皇一般也就只生五六個就再也不想再生育下去了,而且,假如她生下了四個孩子,一般會有一半是男孩,而男孩,卻是沒有繼承權的,所以,並不會有十幾個甚至幾十個皇子阿哥什麼的激烈地爭奪皇位這樣的故事發生。   不過,對權勢的爭奪卻是哪裡都不會少。   飛馬帝國的女王一共有三位,除了這個水月王,另外一個還有鎮山王和松濤王。   水月王頗得現在的女皇的歡心,特別是她生下了安雅公主以後,更是如此。她的領地是在水月城周圍,地處帝國東部偏南,還是比較富庶的。   鎮山王的脾氣暴躁,但卻很有軍事才能,女皇也很倚重她,她的領地主要是帝國的北方,領地最大,但領地裡山地較多,所以,經濟情況並不好。不過因為領地面積較大,所以經濟總量也倒不差,特別是如果發生戰爭,帝國的軍隊,主要是由鎮山王領地內征發的……   松濤王地處帝國西方,我們來的吉它城,就是松濤王的領地內。松濤王的領地裡主要特產是鹽,松濤王是個花花女子,所以,並不太討女皇喜歡。   三王的王位,並非可以世襲並且自由傳承,而是必須由女王指定。比如說水月王死了,如果女皇不喜歡水月王的女兒們,那麼,女皇也許指定鎮山王的女兒來接替水月王的王位……所以,要討女皇喜歡,是女王們最重要的事情。   水月王讓安雅公主學習武藝,難道,現在的女皇是個尚武的皇帝?還是水月王看出了我身上的某個秘密?以她的閱歷,不太可能貿然來請我這個不明底細的外人來做她很有希望做未來女皇的安雅公主的老師!   我可不太相信水月王對我是一見鍾情,所以,以請個家教的方式來接近我……   水月王到底知道了什麼? 正文 分節閱讀604            第二十五節 封地   「我聽說安雅公主有可能是……」我說了一半,沒有直接說安雅有可能是未來的皇位接班人,越是接近權力的中心,這樣的忌諱就越是多。   水月王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安雅才七歲,就算是有可能,也要到一二十年以後,時間太長,變故隨時有可能發生,所以,希望也許就是失望。」   這倒也是,真是個有見識的女人。我又問她:「那麼,女皇會喜歡安雅學武藝嗎?騎馬打天下,坐轎治天下……似乎,安雅學點其他的東西會更符合她的身份——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我隨口試探了她一下。   「原因……也許是你和安雅有緣分。我直接告訴你吧,在那件事情發生以前,很長一段時間裡,每一夜我都心驚肉跳,總是夢到安雅掉進水裡去,直到最後關頭,才被一個看不見臉的人從水裡撈起來……等到事情真的發生了,我才知道,我那並不只是一個噩夢,而是一個預言!王府裡的預言師也一直告訴我不會有事,因為安雅一旦有危險,會得貴人相助!等你從水裡抱著安雅,跳到我的船上,我一下子清晰地看到你的臉,便明白過來,你就是夢裡的那一個人!你就是安雅的貴人!……」水月王緩緩地說。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裡疑惑萬分。   我並不能肯定,她說的是否是真的——在政治場合中混得久的人,他們所說的一切都極有可能是由於某種需要而說的完全性謊言!但如果水月王說的是真的,那麼,事情便又變得複雜起來!   按道理說,印第安人既然有能力把我投送到這樣的一個世界上來,那麼,怎麼也應該有人接應我一下!(至於瑪利亞那幾個丫頭,對印第安人來說,只算是意外的乘客。)沒有誰能一個人就完成改變世界的宏偉大業!   安雅那孩子,我手向她的小胳膊上一搭,便能感覺到,她肯定是個印第安人的後代!那種肌膚的細滑的感覺,即使是在水裡,即使她只是個沒有發育成熟的孩子——那樣的感覺,我曾經多次在四十七女巫的軀體之上悉心體會過。那樣的細滑的感覺是與其他種族完全不同的……難道,我和安雅有緣,指的是需要通過我對安雅的扶持,來達到印第安人的目的?   要真的是這樣,那我看來是做不了一代大帝了,而只能替人做嫁衣了——即使我願意,像海倫,像瑪利亞,像戴安娜和艾麗斯,她們會願意嗎?——我看完全沒有可能!   水月王見我不說話,接著說:「當時,我被這樣的事情,驚呆了,你又走得急,所以,沒有留住你。而且,我們是去替女皇祝壽,時間不允許我們去找你……我昨天才回來。這些天我一直在派人找你,沒有想到你就在水月城裡!……   水月王年紀三十六,雖然是七個孩子的母親,卻越發顯得氣度優雅不凡,特別是說話並不是盛氣凌人,而且,語音語調明顯是經過專業人士指點過的,雖然不像瑪利亞那種傳教士的專業聲音那樣蠱惑人心,但聽起來卻也讓人覺得格外的悅耳!不過,現在我並沒有心情欣賞她,我更關心自己和艾麗斯她們未來的命運。   「做安雅的老師……你瞭解我是什麼樣的人?」我終究要問一下,看她瞭解我有多少。   「……這個……皇室的規矩你應該也知道的,所以,我對你說,確實有人去查過你的身世,我想這你也能理解。我們只知道你是從吉它城過來的,而且,在吉它城南郊的牧場裡,積存了不少鹽。你有一個夫人和三個女伴,據說她們都是很突出的人,與當地人格格不入……一個叫蘭花的人,證明你們是她的族人……不過,不會有人相信。事實上,這些事情,如果由我們皇家來說,會有說服力!你說呢?」水月王看著我。   這倒也是,沒有什麼謊言能比官方所說的謊言聽著更「可信」了!   「女王殿下,你的意思是說,由你來安排我們一個新的身份?或者,你是說,我們以前的身份是假的,根本就沒有用?」我微笑著問。事實上,我也認可她的說法,但我更覺得,如果真的要一個身份的話,那麼,最硬的,莫過於建立一個自己的王國!那樣,還需要什麼身份?全世界都知道,我就是那個王國的國王!其他的身份就根本不再需要了。   水月王點了點頭說:「英雄不問出生!我不會問你們從哪裡來,來做什麼……只想安雅以後能有個好運氣!至於有捕快說你……我會讓人叫她們閉嘴!」   我覺得好笑。   不問出生——那還去調查我們什麼?不就是偷了點小錢嗎?水月王好像是在向我賣好,又像是在威脅我。   「其實,能做安雅公主的老師,對我來說也是件很榮幸的事情……我當然不會拒絕!不過,除此之外,我會得到什麼?」我笑著說,開始和水月王討價。   水月王沒有想到我剛才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突然之間,便接受了這樣的事情!而且,更出乎她意料的是,我沒有感恩戴德,而是和她這位尊貴的女王談起了價錢!在這個社會時,談交易是件異常可恥的事情,似乎一切是建立在你情我願的基礎上,大家都付自己認為應該付出的東西,然後,希望能拿到自己需要的東西……這也確實是件優雅的事情!但我不想這麼麻煩,因為這一切都不確定!不確定,就沒有辦法計劃未來,就沒有辦法實施有效的控制,所以,我不接受貴族的優雅作風,寧願做個勢利小人……   「這個……先生需要什麼?」水月王問道。她仍然微笑著,但我感覺到了她的不悅。   而且,我還知道,她本來可以把她的不悅掩飾得很好,但她又故意讓我感覺到——她希望我能知難而退。   可是,我不會!   我不會退卻!要是我一開始就表現的很好,那以後水月王的期望就高了,還不如現在表現得很勢利,以後,稍稍再給她點甜頭,讓她慢慢地覺得我還不壞!   我想想——其實早就想好了:「你也說了,我在牧場存了不少鹽,但沒有專營權,所以,存著賣不掉可惜了!要不,你把帝國的食鹽的經營權給我吧!」   水月王一愣,過了半晌,說:「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帝國的食鹽經營權,一向是我姐姐松濤王管理的……要不,這樣吧,在水月郡,你可以自由賣鹽,至於整個帝國,我會在三個月內幫你辦妥這個事情,你看怎麼樣?」   我很開心,真是一筆大買賣!   鹽是生活必需品,而且,我有穩定的貨源,以後,不再發愁沒有錢賺了!   「還有一件事情……」我說。   水月王臉色難看,但仍然微笑著說:「請講。」   「這個,既然做點生意,自然要倉庫!這個……似乎把鹽運到水月城裡存放有諸多不便。能不能把河南面的荒地,都劃給我來經營?嗯,就是把它送給我作封地,十年內免了我的所有稅賦,二十年內,我們分享這塊封地內的稅收,五十年後,所有我土地內的稅收,我只取一成,其餘的都歸安雅公主所有!」我指的那荒地,在聖河南邊,確實是一塊荒地,到處是蘆葦蕩,沒有人煙,但這塊地卻是很大,要是水月王慷慨的話,從河邊一直到南方兩百里的一直到邊境的地方,這塊地的西面,有一條路,路東到星星海,少說也有七八里地——這些都能算是我所說的地方。傳統意義上,這裡誰的封地也不是,因為每到雨季,這裡便成了一片澤國。我很心儀這塊地,因為它靠近星星海,有航運的便利,如果以後搞定了那水裡的「神」,那麼,這塊地,就成了寶地了!在有經營食鹽所帶來的利潤,我完全可以把它建成一個「威尼斯」式的城市!   水月王臉上仍然帶著例行公事的微笑,說:「好的,是這樣呀!也好,就按你說的辦吧!」   「那……是不是今天,就請女王殿下讓人把這塊封地的文書送過來?」我追問了一句。   這讓水月王更是不快,但她仍然很有涵養地說:「當然!過一會兒,會有人把文書送到你的府上!安雅就拜託給先生了!」   「嗯,但我的教學方式,卻請女王殿下不要干涉!」我再次緊追了一句,但旋即又補充了一句說:「當然,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安雅好!」我也擔心這筆大買賣搞砸了。   水月王點了點頭,又很有禮節的客套了幾句,然後告辭了。   我留她晚餐,但水月王婉言拒絕了。   不過,說實在的,她的優雅、大度和臨場決斷的氣勢,倒是很讓我喜歡。在她來之前,我實在沒有想到,在幾句話之間,把我這些天來一直在盤算著的事情就這麼簡單地解決了。可見,越是接近權力中心,事情就越好辦。   水月王走了,但卻留下了幾個王府的管家,和我談安雅教育的事情。   我並不反對。教學的細節,她們也問了,我便安排了一下安雅的伙食,告訴她們,每天只能給安雅吃什麼東西,每天什麼時候安排她練武藝等等。   這倒是沒有什麼異議——水月王府的管家本來也是練家子出身,所以,對我的建議是言聽計從,也許,她們本來就打算這麼辦。   所以,也就是幾句話的功夫,事情就好了。   我讓自己的管家把她們送走,這才想起來,有一個漂亮的女俘虜,大約已經洗得乾淨,讓僕人放在我後院的臥室裡……            第二十六節 傭兵   心情愉快地回到臥室,果然看到了肯維妮頭髮濕淋淋地坐在我的臥室靠窗戶的一張椅子上,窗外的光線,錯落有致地灑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來有些憂傷,這樣也更有女人味了——當然這是我的想法。   聽到我的腳步聲,她慌忙站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   「那個俘虜,過來!」我往床上一躺,頭歪在枕頭上,伸出一隻食指,輕佻地勾了勾。   肯維妮咬了咬牙,恢復了臉上的平靜和堅毅,她大步走了過來。   我揮了揮手,讓她返回到窗戶前。 正文 分節閱讀605   肯維妮一愣,但讓她回去,畢竟讓她不再緊張,她聽話地快步走回到窗戶前。   我手指向下點了點,示意她坐下。   等她滿腹狐疑地坐下後,我再手指勾了勾,讓她再走過來。   肯維妮迷惑地站了起來,又一次幾步走到我的面前。   我哈哈一笑,再一次揮手讓她回去。   肯維妮的臉漲紅了。   但她仍然聽話地回去,而且,不用我指揮,一屁股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   她呼哧呼哧地喘氣,似乎有些激動。   我哈哈又是一笑,然後,用手指對著她遙遙一點,說:「站起來,慢慢地!」   肯維妮驚訝地呆了呆,臉色更是難看,氣喘得更厲害。   「快點!不然我們就再上街上去逛蕩逛蕩?」我催促她。   肯維妮無奈,只好慢慢地站起來。   我仍然嫌她站起來的速度太快,而且,姿勢太過大義凜然,便再讓她重新站了兩次,這才稍稍滿意。   接下來,我讓她再慢慢走過來……   接著,又讓她以「貓步」的形式走過來。   肯維妮簡直要哭鼻子了,她走了兩趟貓步之後,說什麼也不肯再走了。   她說:「你不能!你不能這樣虐待你的俘虜……」   「……」我很有興致地看著她,並不答覆她。說實話,她走貓步不像貓,簡直像一條警覺的獵狗……   肯維妮說:「你怎麼能讓我一個女人,像一個男人一樣扭扭捏捏的走路?你這是在侮辱我……你殺了我算了。」   說完了,真的再也不聽我指揮了。   我其實是有辦法讓她聽我的話的,因為刑訊的手法,我能隨便拿出一千種來加在她身上,她不可能頂得住。   不過,聽她這麼一說,我突然想通了:男人!女人!是呀,並不是女人天生就應該溫柔體貼或者姿態文雅,我的審美觀念,也並不是這個世界天然的條例,所以,如果肯維妮天生就不會溫言細語地說話,一直生活在所有人都恥笑女人輕手輕腳的走路的環境裡,她當然會一直不屑於拋媚眼,她當然會更恥於做一個弱者……那麼,我即馴化了她,那麼馴化後的肯維妮也不再是她自己了,而只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泡製的一個怪物。   而且,這個世界上,其實忸怩作態的人不是沒有,只不過這種人由幾億年前的女人,換成了男人罷了。   我搖了搖手,讓肯維妮過來,允許她以自己的方式走過來。   肯維妮驚喜,果然以她的方式,大步流星,幾步到了我的面前。   我甩手給了她一個大耳光子,頓時把她打蒙了。   肯維妮用手捂著臉,膽怯地看著我。   「不聽話的教訓!」我淡然說道:「因為是第一次,我就輕罰你。下一次,哼……」至於下一次怎麼罰她,我沒有說,讓她開展她的想像去。   肯維妮不敢出聲,只是害怕地看著我。   「上床睡覺!」我命令她。   「把衣服脫了!」我冷冷地說。   肯維妮果然不再敢反抗,而是很利索地脫了個精光,很快上了床。   看透了兩性之間的一些東西,似乎超脫應該很超脫,但事實上,這反而讓我今晚有了太多的慾望。   這樣的衝動,確實是來自於軀體,而非靈魂。也許我很快就能做到像是艾麗斯所說的:要確立一個高於心思的肉體……   肯維妮的目光掙扎了一下,便放棄了。   抬起手來,像是因為經過了我剛才的訓練,這一次,她的手,是輕輕地抬起來,然後,又是羅衣輕解……   但她的前胸卻是一塊繃得緊緊的束胸布。   肯維妮看了我兩眼,見我面無表情,不得不又雙手無力地把束胸布向下一拉,一對錐形的巨乳,頓時解脫一般地跳了出來,然後,似乎調皮一般地顫抖了幾下。   比我想像的還要大一些!   我的手指在那近在眼前的美肉上輕輕彈了兩下,面無表情地說:「帶著這兩個大傢伙,到處跑,還做傭兵的小頭領,做什麼事情都要身先士卒,嗯,真是難為你了!」   肯維妮身子一抖,雖然沒有後退,但她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恐嚇一般,無數雞皮疙瘩在她的肌膚上突然出現,頓時,她的肌膚看起來,粗糙了不少。   本來,乳房上的那兩點蓓蕾,還很小很小,但現在,突然受了驚嚇,一下子,彈了出來。   伸出小指,用指甲,輕輕在她的乳暈上撓了撓,頓時,那兩點蓓蕾,更是膨脹得更大,而且,顏色也紅得發紫。   肯維妮扭了扭軀體,氣息陡然變粗。   「不要……」她臉上潮紅得像要滴出胭脂油一般。   但她立刻警覺,這樣的抗拒,會被揍,或者受到其他的懲罰,於是,她裝作彎腰脫她自己的褲子。而且,她似乎知道,她這樣的大乳,對男人是有誘惑力的,所以,她彎腰的動作,也是對我的討好。   一條水色的真絲褲子脫了下來,裡面,果然像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女人一樣,是真空的。   她轉身,將褲子,掛在窗前的椅子上,同時掩飾了一下她的不安。   「把我的衣服脫了!」我命令她。   肯維妮無奈地伸出手來,但她的手接觸到我的肌肉的時候,她的身子又是一抖。   脫了上衣,接著,她又脫下了我的長褲,然後,她開始迷惑——因為我在長褲裡面,還穿著一條短褲,這肯定是她沒有見過的。   她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愣了一會,她伸出手來,想像脫褲子一般如法炮製,將我的短褲脫下來。   我的一隻指頭,點在她的前額。   然後,我用指尖,點了點她的嘴唇:「用你的嘴,把它脫下來!」   肯維妮眼睛眨了眨,沒有反對,她說不定以為,這玩意,就是專門用嘴來脫的呢……   我抬了抬腿,讓肯維妮用她那豐厚的嘴唇和她整齊的牙齒,替我把內褲脫掉。   沖天而起的一枝火箭,已經滿滿的灌注了高能燃料等待發射。   「上來!」我躺著不動,命令她道。   「……」肯維妮像是想說什麼,但卻只是嚥了嚥唾沫,聽話地起身,爬到我身上。 正文 分節閱讀606   她並不害羞,事實上,我能感覺到她隱隱的興奮——畢竟,在這個社會裡,男人是弱勢群體。她現在,簡直就像從我來的那個社會裡的花花公子,免費的、輕易的奸了一個漂亮的小女孩一樣的歡喜……而且,她還可以裝成受害者……   但她的歡喜,似乎還有別的內容。   我的眼睛雖然半睜半閉,但卻能敏銳地感覺到她的歡喜,絕對不僅僅是情慾的催發。   那是什麼?   我不動聲色,只是注意看著她。   很快,我發現她會偷偷向窗外瞟一眼——難道,外面有人今晚來接應她?不應該呀!我感覺不到有人在窗外。   「快點,別磨蹭了!」我再一次命令她。   肯維妮那一對椎形的巨乳,在我的小腿上輕輕蹭了幾下,特別是硬梆梆火辣辣的乳頭在我腿上輕輕蹭過的感覺,煞是銷魂——看不出來,她挺懂得討好男人的。   然後,順著我的兩條腿,慢慢地一路用她的巨乳摩挲著我的肌膚,向上而來,在我的兩腿之間停下來。   她似乎想用她那豐厚的嘴唇來討好我。   伸手,我的手指,貼著她熱騰騰而又滑溜溜的頭皮,深深地插入她的頭髮裡。   肯維妮全身一抖,身體有了激烈的反應。   我沒有想到她會這樣——難道,她全身最性感的地方,竟然是她的頭皮?   「過來!」我拉著她的頭髮,順著我的身體,把她拉到我的身子。   肯維妮用一隻手,扶著我的分身,很快進入了實質性的接觸——她忽然變得有點迫不及待一般。   沒有一點阻礙,肯維妮已經濕得不像樣。   我閉上眼睛,開始完全用身體,來體會這陰陽交合的樂趣。   果然,在這樣的情境下,得到的快樂,非同一般,那是一種與理智的快樂截然不同的另外一種極樂……   但我,仍然讓自己的意識,保持一線的清明。   ……   越飛越高……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彷彿,空氣裡的氧氣不再能滿足自己的需要,不由得呼吸變得困難起來,不過,身體的感覺也變得越發敏銳起來。   驀然,我嗅到了一絲煙氣,雖然這一絲煙氣不那麼重,而且,也許,它離我們還有五六十米的距離。但我總覺得這些煙氣有一點詭異,它絕對不可能是附近人家的炊煙,因為這煙氣裡帶著一種暴戾的感覺。   戀戀不捨地從那種身體的混沌狀態裡把意識重新激活起來,靈覺順著那些裊裊飄來的煙氣追了過去。   不等我探來源,便感覺到了這煙氣的極度危險。   事實上,已經有數十枚火箭,破空而來,從我院子的東南方,射向了我的四排房子,每一排的東南角和中央部位,都中了五六枝火箭。   那種火箭,似乎是一種竹筒做的,更像一個小的火箭筒,被投擲過來後,撞到牆上。竹筒裡的液體四處飛濺,瞬間,又被火箭上的火苗引燃。   這時候,正刮著不太大的東南風,正是放火的最好天氣!   轉眼之間,我的院子裡的四進房子,都燒了起來——好毒的火箭!本來,這些房子之間,隔著一段距離,就是用來防火的,但在這樣的攻擊下,所有的防範措施,根本就沒有用了!   不過,僅僅是火箭的攻擊,並沒有其他的人,趁火攻進來。   「走火了……」肯維妮騎在我的身上,停了下來,低頭看著我。   「繼續……暫時我們的房子還不會燒塌掉,我們又不打算救火。快樂這一陣子算一陣子!」說著,我在她屁股的精肉上捏了捏,讓她繼續……   肯維妮喘了幾口氣,閉上眼睛,雙手交叉,撫著她自己的一雙碩乳,越動越快,開始了對快感的追逐……   在我的房子燒得辟里啪啦的時候,在煙氣繚繞和火光映照下,我和肯維妮……   也許是這樣的氛圍特別的刺激,也許是因為肯維妮希望早點結束,所以她格外地賣力……這一次,竟然連我,都有一些把持不住自己,從房子著火,到最後一刻的到來,這之間只有幾分鐘的時間……   真是刺激!   特別是忘記自己靈魂的時候,肉體能提供的快樂,更是無窮無盡……   在最後的時刻到來的時候,我不由得悶哼了一聲,然後,突然靈魂裡靈光一閃,本來攤放在床上的兩隻手忽地一抬,纂住了急速落下的肯維妮的手。   她的手裡,握著一個尖銳的物件,而且,那個物件,藍幽幽的大概是沾了劇毒的尖端,幾乎就要戳到我的胸口……若是再慢半秒,這樣的一根尖刺,便會直接戳進我的心臟——真是狠毒。   我本以為她有點野性,也不過是一匹可以馴服的驕傲小馬,卻沒有料到她竟然是一隻黑寡婦蜘蛛!   我本想甩手給這個該死的肯維妮一個大耳光子,但突然,我感覺到了仍然包裹著我分身的那圈圈膩肉體的悸動——這生死關頭的緊張,竟然觸發了她的高潮。   肯維妮哎呀叫了一聲,然後,那一圈圈嫩肉,像是無窮無盡的收縮著,緊抽著,竟然力道特別的大,給我帶來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她握著那根尖刺的手,已經鬆開,那根尖刺落在我的手上她也不顧了。   她癱軟在我的身上,汗滲滲的身子,特別是她胸前的一對碩乳……總之,那種感覺特別的奇怪。   有一種什麼東西,像是一股清泉,灌注到了我乾渴的身體裡,也或者浸透進了我的靈魂。   原先的氣憤,在肯維妮高潮後癱軟在我身上的一剎那間,所有的要揍她或者懲罰她之類的思想,一下子煙消雲散了,代之的,是一種憐憫……我的心硬,被一個女人在自己身上高潮時的忘我給征服了!   她的高潮足足持續了七八分鐘,甚至又過了四五分鐘,我才慢慢感覺不到她身體裡的悸動。   我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那裡,也是水滲滲的。   「起來,火就快要燒到你的屁屁了。」我說著,把手裡的那個尖銳的東西,輕輕一折,仍然把它復原成了一個發卡——難怪先前我摸她的頭皮的時候,她異常的緊張,我還以為那是她的性感帶呢——幫她把一頭零亂的頭髮收攏了,仍然把那個可以當成致命武器的發卡,卡在她的頭髮上。   肯維妮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她飛快地看了我一眼,但卻再也不敢正眼多看我半眼,她的目光,只是盯著窗戶。   我的這個新院子的第一進房子已經燒得差不多了,第二和第三進房子,也幾乎要燒完。只有這最後一進房子,大概是靠近一個池塘,水氣較重,所以,燒得比較慢。   這院子外面是高牆,與鄰居相互隔開一段距離,圍牆其實也是防火牆。所以,並沒有多少人擔心我的房子燒著了,會危及她們的家園,所以,外面來救火的人既不多,也不積極。   肯維妮,吶吶地從我身上溜了下去,輕手輕腳地穿起她的衣服。在下床的時候,她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這一次的高潮,肯定把她爽得頭暈眼花了!   我也起床,穿好衣服,攜著肯維妮的手,出了這個正在熊熊燃燒的房子。   僕人們有的跑了,有的徒勞地從池塘裡擔水,澆到房子上——房子著火,除非在開始的時候有希望救下來,一旦它真正燒起來,就基本上不把房子燒成廢墟,火就不會停下,這也是我不去張羅救火的原因。   「似乎,她們用了一種油,來放火,是吧?」我問肯維妮。我猜這種從天空裡拋過來的竹筒裡裝的應該是石油一類的東西,如果靠近我們所能理解的東西,那應該和煤油有點像。   肯維妮無聲地點了點頭,顯然她很清楚這次把我房子燒掉的是什麼武器。   「是你的傭兵在報復我,是吧?」我再問她。   「……」肯維妮再次默認了。   「可是,她們怎麼不進來救你?」我問她。   「……因為我已經沒有榮譽了……我的榮譽已經讓你毀了!若是我活著回去,她們會很難安排我的職務,所以……她們會希望我永遠不要回去,最好立刻死掉……」肯維妮解釋了一下。 正文 分節閱讀607   「這些無情無義的傢伙!不過,若是你是傭兵的頭,你是不是也會這樣安排?」我問她。   肯維妮站在一棵大樹下,手扶著樹幹,轉臉看了我一眼,又把臉對著火光,然後,幾乎是難以覺察地點了點頭。   「哦,規則原來是這樣的。她們燒了我的房子,也沒有關係,我這就去她們那裡,把她們從住處趕走!聽說她們傭兵團的駐地,不僅挺大,而且是座小型的城堡,是吧?哈哈!我終於有借口把那城堡霸佔下來了!」我看著肯維妮,開心地說。   這是顯然的事情,所以,肯維妮應答與否,都不重要了。事實上,自從肯維妮刺殺我而被我識破的那一秒起,肯維妮的眼睛,再也不敢看我,有事情,只是嗯一聲。   「嗯……」果然,肯維妮嗯了一聲。   「對了,我現在去對付她們!你帶我過去吧。但我想到時候,你是幫她們,還是幫我?」我問肯維妮。   肯維妮欲言又止,過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說:「我……我誰也不幫……你也不需要人幫你,你那麼厲害。」   「哪裡厲害?」我輕輕一笑,看了看她水色的真絲褲子,某處,已經被水漬浸濕了——現在這個社會,不穿內褲的習慣真不太好。(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樣,大約可以在醫療條件差的情況下,防止真菌感染之類婦科病……)   肯維妮又鬧了一個大紅臉。   「誰也不幫?你的意思是,若是我和那個傭兵團之間的戰爭結束了,那麼勝利者若是我,你就會跟我走,是吧!但若是我失敗了,那麼,你就會回到傭兵團,仍然做你的小頭目!總之,你已經讓你處於不敗之地了,是吧?」我轉移話題。   肯維妮點了點頭,索性承認了!   「可是,我擔心,到最關鍵的時候,你又突然拔出發卡,給我來一下!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呀!」我看著她躲閃的眼睛。   「不……不會了……」說著,肯維妮忽然小聲哭起來。   第二十七節 磐石堡   「誰能獨善其身?你!要想清楚,或者倒向我,或者,仍然回到你原來的朋友的身邊!你不可能,既不幫我,也不幫她們!」我看著肯維妮,緩緩說。   「生命就是一場賭博!戰爭無處不在!是的,我們都想站在正義的一邊,但鬼才知道什麼是正義!不然,我們就想站在勝利者的一邊,分享勝利果實,但你就要事先站出來!誰也不可能成為騎在牆頭上的草,哪邊風大便倒向哪邊……你要事先站到勝利者的一邊!要是你不知道誰會是最終的勝利者,那你就要賭一賭!你不賭,你想站在中間,哼,那麼在勝負未分之前,你已經輸掉了自己!」我說。   「你看,我多帥!明顯就是個勝利者嘛!」我挺了挺胸,認真地說。   肯維妮抹了抹眼淚,上下看了看我半天,果然,像是被我的「帥」打動了。   她咬了咬牙說:「好吧,既然你這樣帥,我幫你好了!」   沒有想到,這個丫頭也挺有幽默感的。   「兵貴神速,我們現在就去把你的大姐大逮著,把那個傭兵城堡佔了!以後,那裡也就成你的家了!」我說。   「我的家?……你不要?」肯維妮不相信。   「那麼一點方圓才三五里地的小城堡,我晚餐後帶著我的美女們散步,還是小了點吧!給你何妨?算是我給你的封地了!」我隨口說道。   肯維妮搖了搖頭,沒有應承下來。她顯然覺得這個小城堡,她沒有福氣消受,她覺得她的身份,還不夠資格領受這樣的城堡。   傭兵的城堡,叫磐石堡,在水月城的西南方,方圓五里地,本來是一個中型兵站。在一百五十多年前的一次戰爭中,鎮山王在這裡屯兵抗敵,在城邊上建了這座城堡,等戰爭結束後,鎮山王也一直沒有把她的部隊完全撤走。但後來,隨著時間推移,水月城擴大,慢慢地,終於城牆把這個城堡包圍進來。   這樣,水月城裡,就出現了一支不受水月王節制的軍隊。   直到現在的水月王來到封地後,在女皇的干涉下,鎮山王才把她的部隊,撤了出去,但城堡的所有權,卻沒有移交,而是以象徵性的價格轉賣讓給了肯維妮她們的傭兵組織。   肯維妮所在的水月幫裡的幫眾,大多是從帝國的軍隊裡退役的小軍官,而鎮山王,是帝國軍隊的實際領軍人,所以,水月幫與鎮山王,也算是沾親帶故!讓水月幫接管城堡,鎮山王,名義上出讓了城堡,事實上,仍然對城堡裡的一切,有絕對的影響力。也正因為如此,水月幫才能在水月城乃至整個帝國裡生存下去。   水月王,知道自己在女皇的庇佑下,能把鎮山王的軍隊送走,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事情了,所以,對水月幫佔據城堡,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在水月王的心裡,這個城堡,肯定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有機會去設想,用自己一個人的武力,把整個水月幫從城堡裡趕出去!   在帝國裡,是不允許私鬥的。但要是有官府撐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我幾乎可以肯定,要是我把水月幫滅了,水月王肯定是拍手稱快!那麼,我就會成一個匡扶正義的英雄——至於如何匡扶正義,那便是水月王手下的政府官員的事情了——撒謊,正是官員們最擅長的事情……   「肯維妮,你把城堡的佈防圖和各處的機關畫出來。」我用腳點了點腳下的沙地,又踢了一塊小石頭給她。   肯維妮彎下腰畫圖的時候,難免要春光外洩,這讓我在她畫圖的時候,不至於太無聊。   她畫的圖不是很快,但卻中規中矩,而且,就算是畫在沙地上,這地圖看起來也很漂亮!   等她畫完了地圖,指點出了城堡的防禦後,她便要用腳抹去地上的地圖。   「慢!」我擋住她的腳板,用自己的腳尖指了指城堡西北方,問:「這裡為什麼沒有設防?」   肯維妮臉色一變,說:「那裡是禁地,據說有惡魔住在那裡,誰進去,都是有去無回!所以,根本就不用設防。」   有這樣的事情?真是鬼神當道!剛剛聽說了聖河裡有神仙,結果就遇到了那種奇特可怖的生物。現在,又聽說有惡魔!算了,既然她們這樣說,我在沒有搞明白之前,也不去那裡。   我再用腳尖指了指城堡的正南方:「這裡的防禦人最多,但機關也最少,是吧!」   肯維妮點了點頭,說:「當年鎮山王以一萬多人的兵力,在這個方向上,擋住了九萬多人的外族精銳軍隊連續一個月的進攻,卻堅如磐石,於是女皇親賜『磐石堡』這個名字。所以,想從這個地方進攻,不太可能……」   我笑了,搖了搖頭,說:「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最安全!這個方向上,確實不利於大部隊行動。而且,正常的部隊進攻,當傷亡達到一定比率的時候,會出現潰敗而逃的現象。但像我這樣來去一個人,當然要方便很多!所以,我們就要從正面攻進去,這樣,才能讓水月幫輸個心服口服!若是我們投機取巧,從某個防禦死角切進去,必然要面對那些不服氣的悍勇的幫眾,所以,從正面攻進去,要面對的只是一部份人,但打擊的卻是她們的全部——這可以快速全面瓦解她們的士氣,也能幫我們迅速拿到城堡的控制權!……」我一邊用腳抹去了地上的地圖,一邊解釋了一下。   我來水月城,並沒有帶多少東西,金子也用得差不多了,這房子燒就燒了,要是還有一絲牽掛,也就是這些新僱傭的僕人。   把管家叫來,讓她給每人多發十天工錢,讓僕人先散了!至於這個管家,我還是挺滿意的,便讓她在這裡照應一下,她的工資,仍然按月支取!等我有其他安排時,我再找她。   於是偌大的院子,很快,成了只散發著煙氣的廢墟了。   我帶著肯維妮,在身後閃爍的火光裡,向著那個堅如磐石的磐石堡而去。   我們騎著的是一種馬,叫追風馬。這種馬,和背上長角的飛馬不同,它的速度要比飛馬快一倍,而且,操縱起來更困難。飛馬,是一種勞役馬,它的優點在於它的力量更大,耐力更持久,所以,在軍隊裡,也是二流騎兵或者是後勤上才用。而這種追風馬,才是精銳騎兵的坐騎。   十幾分鐘後,我們停下馬,在離磐石堡幾百米的地方。這裡,是磐石堡的遠程弓箭射程的極限,肯維妮對這個最清楚不過了。   因為還是夜間,所以,隔這麼遠的距離,估計,城堡裡的人也看不到我們。   這個世界的城堡,一般是城堡的正中心,有一座大的城堡,然後,最外面,是圍著一圈城牆,就算城牆被攻破了,那麼,在城牆裡面,城牆和城堡之間,還有不少明暗工事可以抵擋一陣子,特別是最裡面的一個方圓一里多地的城堡,居高臨下,火力恰好可以控制城堡到城牆之間的所有空地……這樣設計挺巧妙的,特別是在雙方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簡直是天險!如果說它有什麼缺點,那就是它的造價太高了。   我讓肯維妮停在我身後一百多米的地方,先不進去,等我的信號。   一來,是為她的安全考慮,二來……慚愧,我還真不是對她太放心。   城堡防衛雖然嚴,但它所針對的卻是軍隊,特別是那些投石機什麼的,也是針對集群的目標,而不會很浪費地針對像我這樣的單身來客!   所以,我到了城堡正面五十米的地方,大聲喝喊,告訴她們我來攻城的時候,城牆上的人,並不太在意我,只是懶洋洋地向我放了幾箭。大概是水月幫的傭兵去放火,也是偷偷地去的,傭兵團的主要頭目,也沒有大張旗鼓地讓她們防備我的反擊,這城牆上的人,還以為半夜裡來了個瘋子! 正文 分節閱讀608   我不緊不慢,逍遙地來到城牆下,這時候,城牆上的人見密密麻麻的利箭傷不了我,這才慌了神,知道來了個找麻煩的高手,而不是半夜發瘋的病人。   一時間鑼鼓喧天,人聲鼎沸。不一會兒,城牆上,站了幾十個人。   其實這也是這個傭兵幫會的一個大破綻:她們一個幫會核心幫眾,只有幾十人,主力不過一百多,其他的,大多數是臨時的傭兵,這麼多人,要是白天,經過演習,還差不多能應付過來,但這大半夜的,忽然之間,有了變故,幾乎所有的城牆都要有人防守,而且,她們並不知道自己要對付什麼樣的敵人。黑乎乎的城牆下,能看見我的人本來就不多……   轉瞬,我便來到了城門之下,一閃身,進了城門樓,裡面是厚實的城門——本來準備把它打破,硬衝進去,但一想到,以後這可能就是我的財產!所以,我停了下來,身體貼著城門,腳離開地面,懸空掛在厚重的城門上。   頭頂上,人聲喧鬧,一小隊又一小隊人馬,向這裡飛馳過來。但她們找不到人了,從城門向下看,正面什麼也沒有!   她們罵罵咧咧地從城門的縫隙裡向外看,外面也是黑漆漆的、靜悄悄的。   她們罵了一陣,我也不出聲,只是靜靜地等著。   過了一會兒,來的人越來越多。   又過了一會兒,大概是那個幫主大姐大來了,裡面安靜了不少。   「慌什麼?」那個大姐大訓斥道。   「忽然不見了……」旁邊有人嘟噥道。   「什麼叫忽然不見了?」那個大姐大再次訓斥道:「說清楚一點!」   有人過來,大概是這裡的小隊長,說了一下情況。   「把門打開!」那個大姐大喝令道:「這麼多人,難道會被一個人嚇住?就算他是鬼,今天我們也要他命!外面明明沒有大股敵人,我們怕什麼?」   裡面安靜下來,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只有火把燃燒的聲音和馬不時打一個響鼻,這越發顯得氣氛緊張。   裡面有兩三個人,腳步沉沉地走過來,把巨大的門閂和頂住城門的大木頭拿掉,門吱吱呀呀地打開了,無數火把,照耀著把身體釘在城門上的我。   裡面的傭兵,齊聲尖叫,宛如一塊巨石投入水裡,激起的平靜的水面極大的響聲,然後,人群如水波一般,忽地一下,向後散開!   無數刀槍,反射著火把的光,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忽閃忽閃的。   兩個壯漢,每人手裡拿著一把刀,護著那個大姐大,再向一邊去,更有四個大漢,手裡舉著槍,槍尖指著我。   片刻的慌亂後,那個大姐大身邊的一百多人,迅速結成了一個方陣,把大姐大護住,同時,也把城門口封鎖住了。   我背著手,站著不動。   「什麼人?」那個大姐大明知故問。   「哼!我的房子讓小賊燒了,所以,不得不來物色一個新的住處!我看這裡就挺好!」我傲然說道。   「強盜!半夜裡跑我們這裡來,是為了強佔我們的城堡?就憑你一個人?」那個大姐大不屑地說。   「人多就有用?我看人多會破財!一口棺材,可也值不少錢呀!」我譏笑她。   「少廢話!就讓我們看看你有多硬板!」大姐大發出進攻的指令。   「慢!」我大喝一聲。   「你還有什麼話?儘管說吧,不然,見了死神祇怕他不愛聽你嘮叨!」大姐大一抬手,暫停了攻擊。   「哼!誰燒了我的房子,她自己有數!何必又要讓自己的姐妹陪自己送死?我給你指條路——現在就走,我饒你不死!」我鎮定自若地說。   「哼!笑話!我看你是瘋了!」大姐大手一揮,一排手持大刀的女人,喝喊著衝了過來,緊跟著的是一排手持著長槍的槍手,長槍後發先至,在隊伍的兩側,各有十幾個人,手裡拿著弩箭,箭已抬上,箭頭對著我!另外,還有兩排盾兵,一手拿刀槍,一手拿盾牌,護在那個大姐大身前身後。後面,更有兩排手裡執刀的騎兵,在掠陣。   雖然是對付我一個人,但她們卻絲毫不亂,也不輕敵,隊形整齊,配合密切,這絕對不是一個民間組織所能達到的正常水準!   但對付我,不是靠人多就行了的,就算我殺不完我也可以跑!   我輕一側身,讓過兩把大刀,再向前一竄,避開一桿槍,同時,用力一推那枝槍桿,頓時,擋住另外一把砍刀和兩桿槍的攻擊。   一轉身,已經到了一個女人的身邊,肩頭一抖,頓時把她震飛了出去,她飛出去的身體,把她身邊另外一隊女人的攻擊路線頓時封住了,在她跌倒的時候,連滾帶爬,又撞倒了另外四個女人!   剛掃清了身邊的這幾個傢伙,忽然覺得前方的女人蹲下了身子,頓時覺得不妙,向邊上一竄,腳在城牆上蹬了兩下,身體已經旋空而起,順著高高的城門洞的弧形圓頂,急速跑了半圈。   幾十枚利箭,射入我身後的城牆上,只怕我慢半秒,也會被這破空而來的勁箭,射成一隻刺蝟!沒有想到,這些箭竟然這樣快!速度,竟然要比我所知道的最快的弩箭還要快,要不是我很謹慎,那就要吃大苦頭了!   從城門洞躍下,在半空中的時候,凌空踢了一下城牆,身體衝向方陣正中的那個大姐大。   果然像我預料的那樣,數只長槍,首先從盾牌後面向我直戳過來。   手一伸,按住其中一桿槍的槍頭,身子半空中一甩,衝向方陣的左側,落在了那七八個弩箭手的隊形中,身體像旋風一般的一轉,七張弩弓,都已經被我搶了過來,同時,手肘剎時之間,撞向她們的咽喉,等我身形停住的時候,七個弩箭手,都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隊友的傷亡,還是給這支隊伍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原先護著大姐大的盾牌兵,怒吼數聲,舉著刀槍衝了過來,同時,兩隊騎兵,快速變換隊形,成四列,將那個大姐大護在中間,而且,讓出其中一匹馬,給她騎上,看來,也想進可攻,退可逃。   我手裡的弩弓,來不及將箭上弦,便隨手投擲出去!弩弓成了強大的飛行武器,它攻擊的首要目標,也是最具遠程殺傷力的弩箭手!   飛出去的弩弓,在空氣中嗚嗚怪叫,旋轉著飛向了那幾個弩箭手,頓時,她們連躲帶逃,但仍然被傷了四個,而且傷的都是她們握弩弓的手臂!讓她們再也不能接著攻擊……其他人也狼狽不堪,再也不敢專心瞄準我了。   身邊,又衝過來幾個刀斧手,橫七豎八地向我砍了過來。   我身子一晃,讓過刀鋒,同時,腳下一掃,把這幾個人狠狠地摔在地上,潰不成軍。   又有幾個盾牌兵怪叫著衝過來。   我手一伸,啪地一聲巨響,硬生生地把一塊巨木包鐵做成的盾牌拍碎掉了。   其他幾個正欲衝上來拚命的傢伙一見這情況,驚得不知如何是好!退卻,似乎她們也不敢,她們這些傭兵,把聲譽看得簡直要比命還重要!要是臨陣脫逃,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會僱傭她們了!但再也不敢進攻了——明知送死,誰還有膽量?   在拍碎那塊盾牌的同時,我也抓了一塊在手中。   看也不看,隨手把那塊盾牌碎片扔了出去,目標正是那個大姐大的坐騎。   那匹不幸的馬,一聲哀鳴,把那個大姐大從馬背上拋了下來。   我向前一衝,有兩匹馬,一左一右,向我包抄過來。   我也不退讓,雙手一伸,又兩掌拍在了兩匹馬的馬頭上。   兩匹馬哼都沒有哼一聲,四腿如同麵條一般彎曲,倒地,「轟」的一聲,揚起塵土。   馬背上的兩個騎手,也摔了個跟著跌了下來……   我不理會她們,逕直走向了那個大姐大。   有兩個盾牌兵,冒死衝了過來,卻被我飛起兩腳,踢得老遠,跌在地上後痛苦地呻吟著……   其他人再也不敢過來。   她們也看出來,我並不想殺人——要是願意,一塊盾牌隨手拍碎,一匹戰馬,隨手一揮便解決了——要是這樣對付她們,她們怎麼受得了?   她們的軍心已經土崩瓦解了。 正文 分節閱讀609   剩下的,只是可憐巴巴的榮譽心在撐著場面。   我走到了那個大姐大的面前,順手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我的建議仍然有效!但沒有什麼價錢可講!」我說。   「所有人都走!只許帶你們的金銀細軟,你們的武器和戰馬!其他的東西都留下!也不許在城堡裡搞破壞!」我說。   「不然,我們接著打!」我說。   所有人都沉默。   沒有人敢說接著打。   「那麼,你們在天亮前離開這裡!!我是仁慈的,但對我有敵意的人,卻從來不手軟!」我面無表情地說。            第二十八節 市場   「走!」那位水月幫的大姐大咬了咬牙說。   眾人默然。   但很快整理隊形。   而且,傳令兵躍上馬背,開始傳令四城堡四門,讓所有人回營地收拾東西。   其他人列隊,抬著傷員,擁在大姐大的周圍,開始慢慢地向後退。   走了五六步,那位大姐大回過頭來說:「我們還會回來!為了我的這些追隨我的姐妹,我暫時讓出來,但這城堡,你能守得住嗎?你坐在了火山口上!我也要勸你一句: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聳了聳肩:「趕緊離開!在我沒有慾望殺人之前。天亮之前,我全面接收這坐城堡!留存城堡裡,哪怕只是一隻雞,也必須死!」   我和肯維妮會合的時候,她正焦急地站在樹下,不停地繞樹轉著圈子。   「問題解決了!天亮前,我們去接收這座城堡!」我告訴她。   肯維妮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過了許久,她才喃喃地說:「這麼快……我知道你會贏,但這麼快也未必……」   「你在城堡裡有自己的財物嗎?要是有,你現在可以去拿,也順便可以和你的朋友打聲招呼,另外,如果誰和你要好,也可以讓她們留下來!我給她們的佣金,至少會是以前的一倍半,如果擔任領導職務,佣金會是以前的三倍!這是基本條件。你去吧,注意安全!」我拍了拍戰馬,對肯維妮說。   「我……你不擔心我跟她們走掉嗎?」肯維妮反問我。   「不會!你跟著她們混,這輩子,也就到頭了——只能做三當家的!作別人的走狗很有意思嗎?跟著我混,你是自由的,我們在靈魂上是平等的!所有天空覆蓋得到的地方,都會是你戰馬馳騁的天地!……」我用瑪利亞的招牌語調,蠱惑了她一下。   肯維妮用她的目光,狠狠看了我幾眼,一言不發,縱身上馬,打馬向城堡衝了過去。   我拴了馬,自己上了樹,在樹冠上小睡。   天亮之前,又回到了城堡。   偌大的城堡,已經沒有一絲燈火!所有人,都走得一乾二淨!連肯維妮竟然也不在——這實在讓我有些難為情,看來我鼓動人心的聲音,練得還不到家。   空氣裡,仍然飄蕩著燈火的氣味和那些女人的氣息,但卻越來越淡。   城堡裡的設施,果然像大姐大所承諾那樣保存良好。   不過,若是沒有人氣,在這樣的一個夜裡,在天欲亮之前,這麼大的一座空蕩蕩白森森的城堡,和一座墳墓也沒有什麼區別!   慘淡的星光,從城堡不大的射孔透了進來,更顯得城堡的不善。   我的意識裡的這座城堡裡,特別是西北方,肯維妮所說的惡魔的禁地裡,不住地在向外擴散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如果,沒有身邊的這匹馬,還有些暖和氣,我簡直要連打無數的寒戰,然後,落荒而逃。   我堅持著。   我知道,如果我堅持住了,那麼,我的實力,便會得到極大的提高!   轉身不去面對,那只會在自己的心裡埋下畏懼的種子,總有一天它要開花結果。   按我所知道的風水學的知識結合本能,我找了一個陽氣最足的房間,又牽著馬讓它伴著我,這才穿過幽暗陰森的長廊,進了房間。在把門關上的那一剎那間,無數雞皮疙瘩在我的後背上暴起,好像真的有惡魔,順著我的後領口,向我的衣服裡吹了一口詛咒的惡氣。似乎在門外的走廊裡,有難以計數的怨靈,在踟躕,在徘徊,在無聲飄過……   似乎,它們是有形的,並非只是我的錯覺!也許,它們是這城堡建立後無數次攻防之戰的犧牲者嗎?我胡亂猜著。   真不知道這樣的恐懼心理從哪裡來!   放開一直緊緊攥在手心裡的馬韁繩,這才發現,雖然從城堡的入口到這二層的房間,只走過不到一百米的路,但自己全身的內衣,幾乎都要被冷汗打濕了。   我坐了下來,在小窗口所透進的微弱的星光投射的明亮的斑點裡坐下來,盤起自己的腿,開始虔誠地育念《金剛經》,反反覆覆,一直到自己的心稍稍平靜下來。   天濛濛亮的時候,聽到戰馬在自己的身邊響亮地打了一個響鼻,我忽然感覺自己的壓力猛然一鬆,所有毛骨悚然的感覺再也體會不到了。   我站了起來,從那個小窗口向外看,只能看到不遠處的城牆。   但我感覺得到,有一小隊人馬,正風塵僕僕地向著這個城堡急馳過來。   也許是水月城的官方來這裡探查情況,或許是那個傭兵大姐大報官了,我想。   但等到這一夥人進了城堡,我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準確。   進來的人是肯維妮,她騎在馬上,身後是三十三匹戰馬,每匹馬上,都有一個女戰士,她們的身後,背著一個包,包裡有她們積存下來的金銀細軟。   我鬆了一口氣,簡直想從二樓跳下去,抱著她,響亮地親她們幾口!   「這城堡是你的了!保護好它!」我簡單地說。   「這些女士,是你的戰友?」我的眼光,又掃了一下那三十三個跟在肯維妮身後的女人,問肯維妮。   「……」肯維妮似乎不是激動,而是有另外的問題:「對不起,我的戰友不能向你效忠……事實上,我也不能……」   這很出我意料,但想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大度地一擺手,我說:「沒有關係!我們畢竟不熟悉,這事情以後再說吧!但如果你們不效忠於我,那麼,這個城堡的所有權與支配權,我也暫時不能給你了!以後,我再找一個地方給你吧。對了,這些天,你暫就住在這裡,替我看護一下這個城堡。你這批朋友,佣金一律按原來水月幫的佣金十倍算錢……另外,你替我看一看這個城堡哪些方面需要用錢維修一下的,過兩天,我把錢給你!」   「好吧……」肯維妮小心地說。沒有城堡的所有權了,她有些失望,但她也知道,這城堡位置重要,既然她沒有正式對我效忠,而且,她帶的人又是水月幫的人,如果這樣把城堡給她,簡直城堡仍然在水月幫的控制之下,顯然我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給她城堡的控制權。   「這城堡……可不小,需要的錢還是很多的。這樣吧,你需要錢的時候,我再給你!你帶你這些朋友,接管一下這個城堡,同時,再招點人手,待遇可以優惠一點。」我建議。   「這個……我們的隊伍要不要男人?」肯維妮問我。   在這個世界上,女人是官員,所有領導職務,都必須由女人擔任。 正文 分節閱讀610   男人也有做官的,但極少極少,也沒有半點影響力。   男人,如果家庭不能養活他,而且他混不下去了,那麼,他還有一條路:參軍,作部隊的肉盾。   帝國的部隊裡,所有軍官都是女性,但士兵,卻有七八成是男人。   不過肯維妮她們水月幫這樣的傭兵,卻只有女人,而且都是退役了的小軍官。所以,肯維妮帶了三十三人回來,就是帶了三十三個軍官回來!   假以時日,這些人要是都聽我的話,那麼,這也算是我在這世界上的一筆財富了!   但第一次見面,我沒有和她們多說話,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人物要去見!   公主安雅,正在等我去給她上第一節武術課呢!   我不能遲到,不守信守時,那可是極大損傷我光輝形象的事情,我不會讓它發生!所以,我在天亮的第一時間,進了水月王府。   安雅果然像我要求的那樣,穿著一套寬鬆的練功服。   見到我,她有一些畏懼,也有些好奇……甚至有種居高臨下的不屑。   我也不多說,帶她走到王府的練功場中間,隨手把場地邊上的數塊石鎖向練武場的小樹木裡扔了扔。   每扔掉一塊石頭,小安雅便吐一次舌頭……   不僅是小安雅,事實上,王府的守衛也看呆了。   她們是這個世界上的大內高手,聽王府的管家說,本來,這些高手們有人想教安雅,但安雅壓根就不想跟她們學,頂多也只是路過的時候,看她們練,然後自己回去偷偷學兩招。公主總是很高傲的。   聽說有人來教安雅武藝,她們都不服氣,但一看之下,便都心灰意冷了。這一些石鎖要是讓她們搬,估計每一塊至少也要幾十分鐘時間,像我這樣隨手一擲的功夫,她們永遠都學不會了!   但更讓她們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我繞著練武場的場地轉了一圈,嘴裡自言自語道:「似乎小了一點!」   事實上這個練武場並不算小,在王府後花園小樹林中間的一塊空地中,很幽靜,非常適合在這裡練武。不僅如此,要是從風水的角度看,這裡也對練武場裡的人的記憶力和感知力有一定的促進作用。   我走向練武場左邊,左右看了看,突然抬起腳,接著,一腳跟著一腳,把練武場周圍一圈碗口粗的樹,盡數踢斷。   很威風,但也很痛,痛得讓我後悔做了這樣的決定。畢竟,我的腳還是肉身,不是鋼鐵,更不是斧頭。   但我忍著痛,站著,指了指在不遠處觀看的王府護衛,說:「過來,把這些樹拖走!」   那些目瞪口呆的看客,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小跑過來,把一圈幾十棵樹連拖帶拽拉走了。   這時四周安靜下來,只有一個王府的管家和小安雅還站在練武場中間。   受到震撼的小安雅,老實了很多,變得溫順起來。   但我仍然嚇唬了她一下:「公主,我脾氣不太好,生氣的時候會揍人屁屁,會很痛的!」   小安雅聽了,下意識地摀住她的屁股,害怕地點了點頭:「我……很乖的!」   乖才怪!   但我仍然點了點頭,很滿意的樣子。   因為安雅只是孩子,所以,我第一天只是講了一點有趣的事情給她聽,然後,便宣佈下課了。   果然,安雅很開心。她本來一定以為我教她,她的末日就到了……但我這麼輕鬆地讓她擺幾個poss就結束了,怎麼能不讓她開心?   王府為我準備了早餐。   水月王親自過來陪我用餐。   「喜歡你的新老師嗎?」水月王問安雅。   安雅用力點了點頭。   水月王笑了,笑得真心,正是那種慈母的笑容,讓人幾乎忘記了水月王是個女王。   但她轉過臉來看著我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便像受了驚嚇的含羞草一樣枯萎了。   「你……昨晚上從磐石堡趕走了水月幫?」水月王問。在她的地盤上,她消息靈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嗯……她們放火燒了我的房子。也不能說我把她們趕跑了……她們的三當家的現在仍然住在磐石堡。」我說。我希望她介入這件事情,幫我擺平因此派生出來的麻煩,又不想她把手伸得太長,或者,水月王要是想接管磐石堡就更讓人頭痛了。   「不錯,是水月幫的人燒了你的房子,縱火的人,巡檢司已經把她們拿住了,錄了口供,現在人關在牢裡!」水月王說。   我一愣,沒有想到她的人行動如此快。我昨晚想了很久,非常後悔在房子著火的時候,依戀與肯維妮的魚水之歡,沒有把那幾個縱火的人捉住——這樣,去搶磐石堡,如果水月幫死不認賬,那我的行動終究顯得名不正言不順。不過,現在這個煩惱沒有了,水月王捉住了人,而且,錄了口供,畫了押,可以為我的行動的合法性提供依據了。   「嗯……」我沉吟了一下說:「那你看磐石堡……」我探一探她的口風,畢竟她是一個上位者,若是她真的想要磐石堡,只要她出得起價錢,給她也無妨。   「有問題,是應該找官府的。你這樣私自去搶,是違法的,搶到東西也應該充公!」水月王一本正經地說。   我沒有接話。   水月王對我的無動於衷有些失望,過了十幾秒的沉默之後,她才接著說:「但……你可能也知道我和鎮山王之間有些小誤會,要是我們水月郡接手,也挺麻煩,就請先生先替我們打理一下磐石堡吧!」   「多久?」我問她。時間是關鍵,要是她說這時間是五百年……那簡直就是承認了我的所有權。   水月王想了想,說:「五十年,你看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但接著說:「這城堡,在水月城中,受城防的庇護,所以,再設防衛,其實沒有必要,除非我想反抗你的統治。女王,你看這樣行不行:從現在起,磐石堡對外開放。一方面,我自己做一點鹽的小買賣,另外,其他商販也可以到磐石堡裡買賣她們的東西。磐石堡城牆內的空地,就做一個市場吧!磐石堡,我也想把它改成一個旅店,把一個軍事建築,改造成一個和平的市場,我想,肯定會得到女皇的肯定,也受水月郡的百姓歡迎擁戴。請女王免除磐石堡五十年的一切稅賦,算是我替女王管理磐石堡的佣金吧!」   水月王聞言大喜,她沒有想到我竟然會提出磐石堡民用化的主張。既然我不把磐石堡軍事化,說明我對水月城也沒有野心……她怎麼能不高興!   所以,事情很順利。   我回磐石堡後,對肯維妮說了改造磐石堡的計劃。傭兵們都很失落,畢竟這裡是她們生活多年的地方,而且,磐石堡象徵著軍人的榮耀,突然之間,要改成一個追逐利益的市場,她們有些……   我見她們興致不高,便採取了一個折衷的辦法,說:「並不是磐石堡要改造,而是在磐石堡外,再建造幾圈房子,作為市場和旅店!其實,這樣磐石堡更安全了,因為這些房子會成為進攻者行動的障礙,另外,磐石堡城堡內,除了打掃一下,收拾乾淨外,你們找些人,作城堡的衛兵,按防守的陣勢,佈置好。等市場正式開放以後,誰要進堡參觀,那就要給錢!這些錢,我也不要,給你們所有人,發獎金,當然,這些獎金是在你們佣金之外的!」   聽說能拿到更多的錢,傭兵們才慢慢高興起來。   並且,開始按我說的計劃,張羅建房子和收拾城堡。   水月城中午時,所有居民都知道磐石堡要對外開放了,都興奮不已:城堡赫赫有名,而且近在眼前,但普通百姓,卻沒有機會進去看一看,現在忽然聽說自己有機會進城堡參觀,怎麼能不興奮?   她們好奇就好!既然我沒有多少錢可以支配,而現在花錢的地方又這麼多,我便讓肯維妮宣佈:城堡從明天起,提前對水月城的居民開放。而且,參觀價錢優惠,每人只要五兩銀子!正式開放的時候,參觀價是不可能低於一兩金子的!   果然第二天,參觀的門票款收了六十多萬兩銀子。用這筆錢,肯維妮招募了開發磐石堡的第一批工匠,並且準備了一部分材料,動工修建市場。   只在最靠近磐石堡的一圈房子,因為是要用作傭兵的營房和對外的旅館才修建成正常的房子,耗時不多,其他商舖其實只是搭一個棚子,而且,在肯維妮收留下來的傭兵裡,有四個人原先在軍隊裡是搞後勤的,做這些事情很熟練,所以,真正做起來的時候還是很快的。   不到幾天工夫,市場已經有了一個雛形了。   接下來是要吸引商人。   我和肯維妮商量了一下,決定把市場搞成一個半專業化的市場:鹽、糧食和綢布,其他東西,基本上不經營。市場也按東西南北方位不同,分成四塊,一塊是鹽區,一塊是糧食區,一塊是綢布服裝區,最後還留下一塊做跳蚤市場。市場只按天收攤位的租金,其他的錢,一厘也不收。同時,向外宣傳在本月進駐市場的商戶,可以免除三個月的管理費! 正文 分節閱讀611   我本來以為市場會很紅火,但事實上,從宣佈消息後的數天內,連半個樂意進駐磐石堡的商戶也沒有。   真是鬱悶!   肯維妮說:「這磐石堡本來是水月幫的,你把磐石堡搶過來,但水月幫仍然在!而且,仍然有鎮山王撐腰。要說收參觀費,讓人看看熱鬧,看完就走,也就罷了,但你要是讓商人來這裡開店賣東西,當然來的人會少!誰能料到會不會有一天,水月幫會突然回來,把這市場砸個稀巴爛?我猜,不僅是市場不會景氣,而且,客棧,也不會有太好的生意——哪位旅客,也不會希望自己在睡夢裡,被突然闖進城堡的亂軍把自己的大好頭顱一刀割走吧!」   我愣了愣。是呀,水月幫的威脅,事實上仍然無處不在,無時不在!在這樣的情況下,當然不可能有人來磐石堡經營自己的生意或者休息住宿。   「你怎麼早不提醒我?」我有點氣惱地問肯維妮。其實是我被一連串輕易的勝利沖昏了頭腦。   肯維妮平靜地說:「傭兵的規則有三條,第一,僱主是對的!第二條,僱主說的話總是比我們有道理!第三條,僱主永遠正確,除非老娘不幹了!」   我哭笑不得,卻腳步一晃,已經欺身而至。   再下一秒,手指,已經順著她的脖子,滑到了她的胸前,捉住了一隻碩大的玉兔。   「不……不要!」肯維妮扭動身子。   我的手,絲毫不因為她的反抗而放鬆。而且,硬挺挺的東西,直接壓迫著她。   「我好多,好多朋友都在城堡裡……」肯維妮討饒。   「她們要是喜歡,讓她們一起來好了!」我說著,把她的上衣剝了下來,扔在地上。   「不……」肯維妮掙扎,但卻不是我的對手。   「僱主是對的!」說著,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僱主說的話總比你們說的話有道理!」我一邊剝扛在我肩頭上的肯維妮的褲子,一邊拾級而上,向城堡的頂層走去。   「僱主永遠正確!你這個欠揍的女人不干也不行了!」肯維妮微微浸濕的褲子被我剝了下來,扔在身後樓梯的石階上。   頂層強烈的陽光,把她赤裸的身子,照得白花花的耀眼……            第二十九節 萬事開頭難   女人都是孩子!   對付孩子最有效率的辦法是什麼?答案當然是對著她的屁股猛揍一頓,於是勝過千言萬語,問題解決,孩子思想也跟著被搞定了。   事實上,這簡直是一個真理:你把他或者她的屁股搞定了,那麼,他的頭腦也讓你搞定了!   是的,屁股是決定腦袋的。   我再問臉頰紅潤未退的肯維妮,對於磐石堡她有什麼好的建議的時候,她不再譏笑我的市場化議案了,她老老實實說,她還是覺得磐石堡做一個軍事基地最合適。   我斷然否決了她的提議,因為現在基本上是和平時期,而且,我們不是軍事組織,在這裡舞刀弄槍的,難免要被帝國當成亂臣賊子。而且,我已經和水月王說過要把這裡建成市場,怎麼能失信於人?   肯維妮想了半天,極其認真的想出了許多餿主意,卻一個建設性的建議也沒有想出來。   不過,這讓我明白過來,肯維妮只有冷兵器時代的軍事才能,沒有經濟頭腦!如果我有什麼主意,讓她提一提破壞性的建議,挑一挑刺,倒是可以的。這也正常,畢竟,她沒有經歷一個市場發達的社會。   這樣,我就特別盼望我的老婆她們盡早到達。分開的時間越久,就越是想念艾麗斯,也許和她,自己的老婆做愛,不是那麼帶著犯罪感的刺激,但艾麗斯的雙修之技,仍然是花樣百出,永遠讓我感覺到新鮮,而且,在這中間,不再像和別的女人做愛那樣包含著征服、炫耀、犯罪感和冒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和與安怡的快樂,是一種完完全全的對生命的享受。   謝天謝地,在我特別渴望的時候,沒有過幾天,艾麗斯她們都來了,而且,還帶來了蘭花和四十個護衛隊員。   同時運過來的是二十五條船的鹽。   我有點迫不及待,讓肯維妮等人安排接待海倫、瑪利亞和戴安娜,而自己,卻拉著艾麗斯直奔城堡的頂樓。   樓頂有清風,有烈日,而且,因為高,而顯得清麗乾淨。   我像一個毛頭孩子一樣,顫抖著手,希望盡快解開艾麗斯的衣服,但解了半天,卻也沒有解開,艾麗斯卻是很快地脫下了我的衣服。   我不耐煩,直接拉下了艾麗斯的褲子,從她的身後進入……   等到兩人都精疲力竭,躺在城堡頂層的地板上,慢慢平息了各自的喘息之後,我說:「老婆,我們把臥室,就放在這裡吧!我們可以一邊做愛,一邊欣賞這水月城的景色,你看怎麼樣?」   艾麗斯閉上眼睛,過了半響,她搖了搖頭,說:「我看,我們最好不要住在這裡。」   「為什麼?」我驀然想起了這城堡西北方的古怪和第一次進駐城堡時所感受到的恐怖,難道,艾麗斯也覺察到了什麼?   艾麗斯眼睛睜開,看了看我,又閉上眼睛,說:「這城堡不乾淨,似乎怨靈太多了,似乎有數十萬的怨靈在這城堡裡徘徊……這裡肯定發生過大規模的戰爭,而且,死去的人的靈魂,都沒有散去,都被鎖在這個城堡裡。」   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顧不上去愛撫艾麗斯漲漲的乳房,追問她:「真的?怎麼會這樣?」   「似乎,這個城堡裡被什麼人設了一個祭壇,用來祭祀什麼神靈,祭品就是這些怨靈。」艾麗斯說。   我用手指指了指城堡西北方。   艾麗斯點了點頭。   我無語良久,頹然躺下,躺在艾麗斯身邊。   艾麗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把城堡清理乾淨的辦法,畢竟,她學的東西,和這些玄秘的事情之間,雖有關聯,但卻隔山隔岳,她也不知道如何破解這些事情。所以,她建議是我們避開這個城堡。   我告訴她關於對河之南的那一塊封地的事情,問她覺得我們自己去建設一個新的城市會怎麼樣?   艾麗斯問我:「老公,為什麼水月王會同意?她想得到的東西是什麼?底牌是什麼?」   我便把水月王奇怪的夢以及她的占卜師的預言告訴了她。   艾麗斯反問我:「老公,你是不是太輕信了?或者,要是她說的只是一個謊言呢?不過,這真是件奇怪的事情,她又是不是看出你的與眾不同來的?你們中國人有一句話,叫諸葛亮一生都很謹慎……」   「諸葛一生唯謹慎!」我糾正了她一下。   艾麗斯所說的我也不是沒有想過,而且,水月王這個女人,我也深深懷疑過,但每次見到她,她總是很客氣,而且,她很信任地把自己的寶貝女兒交給我,若是她還對我有什麼惡意,又怎麼會這樣?世界上真有城府這樣深心計如此遠的女人?   艾麗斯停了一下,說:「我也只是擔心你!反正,你自己要小心才好。」   我點了點頭,知道她是真的為我好,而不是為了挑我的毛病,來反襯她自己的英明,便將她向懷裡又滿腔柔情蜜意地摟了摟。   再和一群女人們坐下來的時候,是晚餐的時候。   既然艾麗斯也說城堡不乾淨,那麼,我就帶著這些女人們離它遠一點。所以,晚餐安排是在水月城的三千年酒樓,我為她們接風。   三千年酒樓的歷史大約真的有三千年,而且,據說一直都生意紅火,是水月城最大的生意旺鋪!所以,有什麼大事情,水月城裡的人都喜歡到三千年去擺上幾桌,沾一點三千年的福氣。   酒菜的味道可真不是蓋的!大廚的手藝,我是望塵莫及的,也把幾個女人吃得滿意。蘭花和她的護衛隊更是歡喜得嘴也合不攏了,更是吃得捂著肚子直打飽嗝才住手。 正文 分節閱讀612   我也笑得很開心,有她們在身邊,心裡那種踏實的感覺,無法言傳,這也讓我知道這幾個女人在自己心裡真正的份量。   唯一讓我心裡有點起伏的是,珊德拉和肯維妮,我的這兩個新歡,有點鬱鬱寡歡。特別是珊德拉,她大概是因為我回來後幾乎沒有時間看她而難過吧,她一直在喝著悶酒,直到喝醉,讓人抬走……我心裡有些黯然……現在她已經自由了,不知道她是否會因此而離開我們這些人。   相比之下,肯維妮更坦然一點。也許是因為從來,我都說她只是我的一個傭兵,還有一個可能是她有自己的夥伴,有她自己的天地,所以,她並不依賴我……   可是珊德拉不同,她天生就是孤單的一個人。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給她的關心或許太多了,所以,她自己覺得替我辦了件大事情回來領功的時候,卻見我的眼睛裡只有自己的老婆,乍然對她冷落下來,她自然……   除此之外,就都是高興的事情了。   喝完了酒,直接在三千年最奢華的客房住了下來,我讓所有人都盡興再玩個通宵,每人發十兩黃金,今夜就賭個夠吧……事實上,後來知道,有一半女人,選擇把錢花在找一個英俊瀟灑的小白臉上了,還有部分人選擇把錢留下來以後慢慢花,只有很少一部分錢,才被淹沒在賭場裡。   我沒有立刻和海倫她們說起這邊的情況,所以,第二天早餐後,她們都不約而同地來到我和艾麗斯的房間。   「你們昨晚有沒有找幾個小白臉呀?」我調笑她們三個,同時,把艾麗斯向懷裡摟了摟,當著她們的面親了親。   「上帝……」這是瑪利亞。   「……」戴安娜無聲,只是搖了搖頭。   「哼,要找什麼小白臉?今晚上,我們每人給你半兩金子,你給老娘服務好了!」海倫笑道。   我親了親艾麗斯,說:「嗯,我老婆也是這個意思,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老婆說肥水不流外人田,讓你們這幾位朋友照顧我的生意呢!怎麼樣,我們現在就開始麼?」我摟著艾麗斯,繼續和她們瞎聊,心裡卻是暖和和的。和她們說話,沒有什麼忌憚。   「好呀!……」海倫說著。   瑪利亞仍然是一臉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倒是戴安娜的臉紅了。   「怎麼了?戴安娜,你的小臉的色彩好鮮艷呀!是不是動凡心了?」我很不厚道地一語點破了她。   其他三個女人一齊向戴安娜看,戴安娜越發扭捏起來,臉也越來越紅。她發窘,終於忍不住跳了起來,拔腿要跑。   海倫一把捉住了她,說要看她是不是濕了——我都懷疑,海倫這樣做是不是在刻意地討好我了。   進入實質性的問題的時候,瞎鬧便停了下來。   為了不讓戴安娜太窘迫,我們開始討論一下以後的計劃。   最後的結論是,我現在替水月王府教安雅公主,這樣,確實有利於我們在這個世界上得到一個合法不容挑戰的身份!也有利於我們的事業快速發展。   我們的目標,是以最快的速度恢復這個世界的文明。   既然我有一塊封地,那麼,就把這塊地兒,當成我們事業的根據地吧!確實很有必要,建立一個相對獨立的一個城市。另外,我們也還要在靠近這塊根據地的星星海裡,打一個稍稍大一點的海盜,建立第二個根據地,作為我們的事業不順利的時候的一個退路。   這次集會,還明確了以後我們幾個人的分工,她們一致同意我做總的協調人(事實上認同了我的領導權)。另外,我是利用公主老師的身份,負責內務、貿易和外交。   海倫負責軍事和保衛。   瑪利亞負責教育和衛生。   艾麗斯負責工業和科研。   戴安娜負責農業。   表面上看,分工定下來之後,我應該能輕鬆一些。事實上,事情反而更多了。   以前,好多事情我可以偷懶不去做或者向後拖著,現在好,她們幾個開始履行各自的職責之後,無數的問題出現了。   問題一旦出現,她們每一個人首先想到的便是找我。   比如海倫,她指揮蘭花的衛隊,倒也沒有太多的問題,但她想指揮肯維妮的傭兵,卻是萬萬沒有人聽她的……   比如瑪利亞想建一座大的教堂……   比如戴安娜想找一塊好的土地做農業的試驗田,她把我從方舟基地帶來的那一小袋種子帶來了,種子壞死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沒有什麼生機了,她急於找一塊地,試一試這些種子是否能夠成活……   每天我的頭都讓她們吵得痛!   到了晚上,艾麗斯也要問我怎麼還沒有把各種礦石的資料搞到手?替她找的熟練工匠的事情怎麼樣了?……   真是頭痛。   所以,每天早上去教安雅公主的時間,便成了我每天裡最享受的時間。   安雅公主第一天便被我鎮住了,以後果然聽話得很!   事實上,我也沒有對她要求太多。   而且,我教她的東西,偏重於內力修行方面!   要知道真氣在體內流轉的感覺是既玄妙又快意的事情,所以,小安雅非常喜歡我教她的氣功。   偶爾,我也教她一點硬氣功,但考慮她以後,真正要衝鋒陷陣的機會幾乎不存在,所以,我也只是對她進行一點藥補,讓她的身子骨結實一些,這個比瞎練要更有效。而且,想一想就知道了,這對安雅也是很樂意的事情。   每天練一會兒,她便纏著我講故事。   我每天便講兩段童話給她聽,什麼安徒生、伊索的作品,三百六十五夜、一千零一夜的傳說,都成了我克隆的對象了,甚至,葫蘆兄弟的故事,也讓我改編了……   這故事雖然小,但這些故事卻是從草根中來,處處洋溢著的是平等自由的浪漫主義理想,所以,講這樣的小故事,影響一個公主,要比無趣的說教要強百倍。我也喜歡用這樣的方式,不知不覺地改變著這個水月城的小主人。   每天,見面後,我都要問她:「安雅!昨天又有了什麼進步?」   「安雅公主,昨天,你又幫了什麼人的忙了嗎……」   「安雅公主,昨天開心的笑過幾次?都為什麼?不高興幾次?也說來讓為師聽聽……」   一個月過去了,安雅公主的進步非常的快,特別是她不再是一個傲慢的公主了,而是變得謙虛起來,這是特別讓水月王滿意之處。   一個月過去了,水月王在一府設宴,招待我這個老師。   我順便,向她提了個請求:把水月郡工部的熟練工匠,撥一部分給我使用,因為我的封地裡城堡的建設,需要這樣的人才。   水月王想都沒有想便同意了。   在水月王的眼睛裡,這些工匠無足輕重,只是一些長期奴隸而已——這個時代工匠的地位非常非常的低,而且,都是奴隸的身份。因為做工匠,和種地或者其他這個時代認為正常的營生比起來,是很費腦筋也很消耗體力的事情。每做一個工程,官員總是希望盡快完工,所以,工匠們做事情,也總是沒日沒夜!工匠的來源,一般是戰爭中的俘虜和她們的後代,或者是作奸犯科的犯人……   第二天,我去工部,重重地賄賂了管事的人,所以,我從工部三千多匠人的名單裡,挑出了一千八百個工匠壯年的和年紀偏大的工匠。   工部管事的人奇怪:為什麼我不選擇年輕的呢?我開始時還以為她並不理解一個人才對我來說有多麼的重要!和她交流了一下才明白,原來技術在這個時代並不重要,所有的房子,幾萬年來,幾乎是一成不變,技術資料和圖紙,工部堆積如山,工匠施工,也只是按部就班!所以,工人熟練與否,對工部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工匠年富力強。   我謝了她的好意,同時,也不客氣地從她那裡,多借了幾筐圖紙……   建設一個新城堡是當務之急,卻也是件異常繁瑣的事情。   舉個例子吧!   我把工匠帶回去,交給了肯維妮,讓她加快磐石堡的改造,另外,讓她想辦法,盡快在我的封地裡,建立起一座城堡出來!   肯維妮道出了她的困難:水月城裡的磚石只怕供應不上……現在,我們只是簡單維修一下城堡,已經把水月城裡所有的磚瓦都買完了。 正文 分節閱讀613   我意識到這是一個大問題,確實,這水月城幾千年沒有什麼變化,磚瓦當然也不會有多少市場。   我問她,這附近是不是有磚瓦窯?   肯維妮說只有一座,整個水月城裡的磚瓦都是從這裡生產供應的。   我再問她能否從外地買磚瓦再送進來?   肯維妮說,其他城市情況也差不多。   我想了想說:「那,你去把那磚瓦窯買下來!要是那傢伙不賣,那你就把她家的工匠挖過來!不惜重金!另外,你去查一下,看看我這次帶來的工匠裡有沒有會燒磚瓦的人才。同時,也看看誰讀得懂圖紙,讓他們準備按照那筐圖紙裡最大的城堡的式樣,構想一下我們的新城堡!」   肯維妮答應了。   但第二天,她跑來說,那家磚瓦窯的主人說什麼也不肯轉讓她的磚瓦窯廠。雖然磚瓦窯的工匠有人願意跟著她混,但工價卻要以前的三倍。   「給她!」我說。   「選一個好的位置,立刻給我按準備五十個磚瓦窯的規模出來。準備工料,先開一個窯出來,產出的磚頭,立刻用來砌第二個磚瓦窯!」我接著吩咐道。從吉它那邊運過來的鹽,我們已經賣得差不多了,手裡已經有了可觀的一筆錢了!   「明天就把工場選好,我要親自去看一看!」   再過了一天,我去看了一看,果然有了些規模,場地也平整出來了,在一個荒郊,而且,與官府的關係也打通了,效率算是不錯的了。更讓我滿意的是,她選擇的是一個靠近聖河的地方,這樣,磚瓦生產出來後,可以方便地由河流轉運。   肯維妮還帶我去她商洽過的磚瓦窯廠去參觀一下。   那磚瓦窯廠實在是太小了,而且,煙囪也不高,只有三四米高。   我問肯維妮為什麼她們不把煙囪砌得高一些?這樣的煙囪豈不是吸風力不強而且燒窯時的煙氣嗆人?   肯維妮身後的一個傭兵插話說:這道理她們也是知道的,但帝國裡,最高的煙囪,也只有六七米高。因為砌得高的話,下雨的時候,再遇上風暴,煙囪就會倒掉,很不安全。   我想了想,問那個小傭兵:煙囪的磚頭是用什麼粘合物砌起來的?   小傭兵回答說:是粘土和石灰的粘合物。   我點了點頭,告訴她們,在砌我們窯廠的煙囪的時候,試一下用糯米熬出來的粘液將沙子和石灰粘合起來,代替粘土和石灰!   傭兵應承下來,但我聽她的態度不積極,便補充了一句讓她把試驗的結果在三天內連續向我匯報!   ……   我轉臉問肯維妮:這裡的石灰是從哪裡來的?   肯維妮並不清楚,這時候,那個小傭兵又站出來說,石灰也是磚瓦窯裡燒出來的。   我「哦」了一聲,問她,是不是我們自己也能生產石灰?   答案也被肯定了。   其實我在計劃另外一件事情:這個世界上沒有水泥,所以,建築物的堅固程度便受到限制。   我回去問了一下艾麗斯:在我的記憶中,似乎有一種石頭,叫水泥巖,只要簡單鍛燒一下就成了石灰了。而且,印象中,似乎這種石頭美洲還不少呢。   艾麗斯點了點頭,然後,她取出地圖,觀察了半天,指了指地圖上的兩處說:在水月王的勢力範圍內,似乎,只有這兩個地方可能有水泥巖!   於是,我又把肯維妮找來,告訴她水泥巖的特徵,讓她派人去這兩個地方尋找水泥巖。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月後,我們的財政開始出現問題了,原來看起來挺多的錢,像流水一般花了出去,很快,金子快要耗光了。   原先,我們的財政的來源是鹽,但鹽要從吉它運過來,路上的稅卡至少要經過三十一道,雖然經過多方打點(就是行賄!),但鹽運到水月城,也已經不再是暴利的商品了。我們在食鹽上的投資,利潤只有兩成了。   正在我為這樣的事情煩惱的時候,更要命的事情發生了:吉它城傳來消息說,荒原上的惡鳥又出現了!而且,接連傷人,所以,去鹽湖運鹽的生意不得不停了下來。   我心急如焚。   沒有錢,我們所有正在如火如荼進行著的工程,就要成半拉子工程了,這中間的損失只是表面上的,更要命的是我們信譽的損失:如果這次工人的工資我們不能按時支付,下次再需要用工的時候,誰還願意來做?   晚上,在昏暗的油燈下,我再一次和海倫、瑪利亞、戴安娜和艾麗斯一起討論面前遇到的困難。   「要不,一些現在不那麼急用的東西,賣掉一點?」戴安娜提議。   我有點捨不得,從方舟基地帶過來的裝備,都是非常有用的東西,它的價值,倒不在於它是否能立刻用上,而是它的研究的價值——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能量產它!但若是沒有錢,我們現在的事業,立刻就要停頓下來……   「要不,我們生產一些生活用品賣,應該也是可行的吧!」艾麗斯說,她看出了我的不捨。   「生產什麼?」瑪利亞問。   「要不,就生產燈具吧!」海倫建議,同時,她指了指放在桌子上那盞簡陋的油燈。   「對,生產防風的馬燈,我在以前的戰爭影片裡看過,一個鐵架子,中間是一個玻璃罩,下面是一個鐵的油壺!這東西肯定要比現在的燈籠要好賣!」戴安娜興奮地說。   「但……油呢?還用現在的植物油肯定是不行的。」瑪利亞說。   我想起當初水月幫縱火燒我的房子,用的似乎是一種石油,要是能把它提煉出煤油出來,倒也不錯。跟艾麗斯說了,艾麗斯說,只要不是大規模生產,只是簡單的粗加工,把石油煉一下,並不複雜。   這樣一說,眾人更興奮不已。   但再一討論,又涉及到鋼鐵原料的問題和玻璃生產問題……   眾人立刻又沮喪起來,別說現在沒有辦法搞這些,就算有辦法,我們也沒有錢!   我們的發展計劃還是搞錯了,沒有優先做生產性的投資去積累資金,卻去大搞消費性的基本建設了!   錢呀錢!   所有的問題說來說去,就集中到了錢上面。   難道又要勞駕我去偷去搶不成?   忽然,我想到了珊德娜。對了,要是開一個賭場,豈不是來錢很快?而且,還是一個無噪聲無污染的環保產業!            第三十節 種子   「是不是我們的方向錯了?現在我們選擇的東西都和工業有關係………」   我說:「或者我們過於急於求成了。據說,如果一個民族只要領先其他民族百分之五的優勢的話,那麼,只要百十年時間,就能淘汰其他民族。俗話說:羅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歷史上強威的羅馬帝國就是這樣慢慢的穩妥積累、小心翼翼的守護才一步一步發展起來的。」   瑪利亞嚴重同意我的看法。她說:「是的,發展工業.必然會有污染!以我們現在的工藝水準,就算能把工業發展起來,也治理不了污染!所以,工業不能當成優先發展的產業。」 正文 分節閱讀614   我們幾人團體裡,分管工業的艾麗斯,她說:「目前.發展重工業確實有困難!因為這個社會完全沒有這樣的基礎,現在我們就像要去構建一個空中樓閣一般,太難了!不過.一些輕工業和手工業,我們可以通過流水線改造,來提高效率。但要是我們來搞這樣的工業,估計也賺不了多少錢.因為現在這個社會的手工業所嫌的錢,都是建立在對學徒的剝削的基礎上,所以,成本也極低!我們要是來做……光是工資這塊成本,足以把我們的利潤攤薄了!但這又不能不做,因為如果我們不搞的話,今後重工業總要發展,到時候,上哪裡去找熟練工人去?……」   海倫說:「對,工業還是要搞!不然,以後我們的武器裝備就沒有優勢!」   戴安娜今晚上的話一直很少,她這時候說:「對了,何,你給我的那袋種子,已經種下去了。在地裡,一共長出三種植物,一個是從一個幾乎壞死透了的土豆上發出的芽。另外兩株,我看像是蘿蔔,還有三株,大概是芝麻。它已輕開花了!」   「什麼?」我喜出望外,「但蘿蔔和芝麻……我好像並沒有從你們的那個食堂倉庫裡裡帶它過來?」   戴安娜微微一笑說:「不錯!但它確實又是你一路背過來的!它是藏在口袋的縫隙裡地.那天,我把那些種子倒出來的時候。發現了它們,也順便把它們也種了下去。」   「這……那麼它們長勢如何?會開花結果,在這世界上生長下去嗎?」我問。   「長勢喜人!你聽說過太空植物嗎?」戴安娜問。   「聽說過,聽說過!是不是他們種在這裡,比以前我們種植的時候,要長得更大更壯碩?」我問。   「當然!那蘿蔔已徑長得像有二尺長了,但我估計,它還要再有二十五天才會開花!再長二十五天。它至少能長到四尺長到六尺長這樣子!你想一想吧!」戴安娜開心的說。   「哇!!!」幾個女人齊聲讚歎。   「那……芝麻和土豆情況也差不多吧?」我問。   「是的!芝麻桿長得像桌子腿一般粗了!真是奇跡!要說這三種植物。最讓我吃驚的就是它了!要是有收成,我估計,芝麻就算不能長得像花生黃豆大小,也至少能長得像綠豆一樣了!你想像一下,一顆芝麻能收多少芝麻粒吧!」戴安娜眉飛色舞。   「土豆土豆!土豆長得怎麼樣???」我追問她。   「當然也是棒極了!……」戴安娜形容了一下,她說土豆等到成熟的時候,至少,至少也會像瑪利亞的乳房那樣大!!!她的這個形容把我們都弄得大笑起來。當然,也把一向正經的瑪利亞鬧個大紅臉。   「哈!我們的種子,已徑在這個世界上生根開花了,而且,很快就要收穫了!大豐收!超乎想像的大豐收!對了,你們呢?要不,我也給你們每人來一個!免費服務勒,走過路過,不容錯過喲!」我開心的說。   這個世界上,男人和女人是不結婚的。如果女人看上了哪個男人,男人也沒有什麼不樂意,那麼,晚上,這個男人便會爬上女人的小樓(這也挺考驗男人的體力的),在那裡住一宿,第二天天不亮,便離開。這和一些民族的走婚的習慣差不多。等到孩子出生,也完全和男人沒有關係,完全只依照女人的血統來確定血緣關係。(這樣做的好處就是,血統都是真的,不好仿冒!不像我們的社會,比如曾徑生話在我們腳下土地上的美國人,據說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孩子的父親,都做了冤大頭!傾心撫養的孩子是他妻子和別人偷情所生……)男人和女人的關係,是能相互看得上或者有共同利益需要,就在一起過過性生活!相互看不上了,說不到一起,就勞燕分飛。連皇室地習俗也是如此,所以,愛情在這個世界上是很自由的一種形式……   「算了吧!」海倫撇了撇嘴說,「我們親愛的艾麗斯和你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也沒有看你給她一個小寶貝,估計,就算我們跟你,只怕你也只會放空槍……哈哈哈哈!」   幾個女人一起放肆地大笑起來。   這一次,把我鬧了個灰頭土臉。   等她們散去,我抱著艾麗斯的時候,我很抱歉地說:「親愛的,對不起,讓你難堪了。」   艾麗斯親了親我,搖了搖頭,說:「也許是我不好。」   我一邊親吻著她,一邊斷斷續續的把自己曾經修煉過《西域生死書》中的「搜魂攝魄」之後.就一直有射精的困難。或者射出之後,總會有一種回流,把一個最萌芽狀態的生命,復原成精氣回收到自己的丹田里。   我問她,是不是有辦法?   艾麗斯想了想,說.辦法應該是有的吧!她以前也聽說過有這樣的情況。似乎古代的典籍裡也有記載:那就是要讓你的身體習慣另外一種方式。比如,射的時候,不是在做愛狀態!或者,射出精液之後,不會讓某個卵子受精。那樣,你又怎麼可能把一個萌芽狀態的生命當成一股真氣回收到自己的丹田里呢?比如是在打手槍,這樣,身體條件反射一般。就不會做出反映了。而這時候,你就要捕捉這樣的差別,把這時候地信息記憶下來。到真正做愛的時候,如果我還沒有辦法控制,那就復原以前的信息,來騙過身體的本能!   聽艾麗斯如此一說.我頓時有茅塞頓開地感覺。是呀,其實,我對做愛還是很保守的,基本上不怎麼去嘗試一些異常新鮮的方式……   這……聽起來很有道理。   但一試之下,打手槍的辦法。對我已經不管用了。這樣的刺激強度,已經不足以讓我放空炮了。   於是,艾麗斯又作了犧牲……想想……說到這裡,我又語焉不詳了!因為這又是我們夫妻之間的私事.是不能告訴你們的……   如此試了十幾次之後,果然,我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等到我酣暢淋漓的把一腔種子,送進艾麗斯身體後,我伏在她身上,久久不動。   這是另外一種全然不同的滿足,是一種帶著遙遠而又永恆地希望的極樂……   「怎麼樣?」我咬著艾麗斯的耳朵問。雖然並不覺得有多累,但又覺得全身似乎每一塊骨肉都酥軟了一樣。   「你的……真多!」艾麗斯幾乎是用鼻子在說話。   「多好呀!你給我生個四胞胎吧!」我心情愉悅地說。肩頭,仍然扛著她的兩條修長的美腿——艾麗斯身體的韌性也是一流的,最棒的瑜珈師也不能和她相提並論!   「好像……只有一個!」艾麗斯在我身下,挺了挺身體說。   「不會吧!你現在就能感覺得到?」我問。說著,我的意識,也慢慢侵入到艾麗斯的身體裡。   忽然覺得有什麼一擋,頓時意識進入一片混沌狀態裡,但旋即,又像撥雲見日一般,突然之間,自己的意識已經被領到了一片光明的境地裡。那裡有一團細微的光,看起來是那樣的柔弱,但卻是那樣的醒目,那就是我們的孩子!肯定是!這就是我、是艾麗斯在這個世界上的種子!我,艾麗斯是源頭,而這團光,以及這光會傳播的他們.以及這光會傳播的他們,以及她們,才是我和艾麗斯在這個世界上源遠流長的子子孫孫!   「你說,我們的孩子要能獨立生存下去,大概至少也要十五年吧,或者十八歲?」我慢慢的把扛在自己肩頭上艾麗斯的雙腿放下,既然珠胎已結,再舉著她的雙腿,已經沒有意義了。   「嗯,等她們十八歲,我們就讓她去闖蕩世界吧!」艾麗斯說。   「嗯,十八年,也已經夠我們用了!我們就用十八年的時間,來改造這個世界吧!也許,來這個世界上這些天來我們做的一切太急功近利了。」我親吻著艾麗斯汗滲滲的額頭說。   「對,為了我們所代表的文明,為了我們的孩子,我們要不斷積蓄自己的力量,不能太衝動!不能過於囂張,而是要緩慢的,按部就班的,把我們的事業安排好!就像羅馬人建設羅馬城一樣!」艾麗斯摟著我,堅定的說。   「也許,我們要做的不僅是謀利,逞強鬥狠,而是要為我們的孩子積一點德,想到孩子,我的心突然軟起來了!」我的手,輕輕摩挲著艾麗斯那仍然平坦的小腹說。   「哈!你的心,其實一直都很軟!」艾麗斯笑道。   「你喜歡這樣子嗎?」我問。   「當然!我就是喜歡你明明很厲害,但卻很心軟!你那樣的厲害簡直無法超越,但你卻那樣的謙虛,那樣溫和,甚至會給不瞭解你的人一種有點窩囊的感覺……,但越是靠近你,越覺得你不是高不可攀的山,而是無窮無盡的海!是力量無限宏大的水!但你,特別是對我這樣一個小女人,卻永遠都是像浪花一樣含情脈脈,這樣的感覺多奇妙!我真的很喜歡!」艾麗斯閉著眼睛,像是夢囈一般輕輕的說。   「有這樣好嗎?」她說的我都有點難為情,但一絲暖流,一種被自己的愛人肯定的感覺,卻從自己心裡最柔軟的地方,慢慢蕩漾開去……   次日,再和海倫她們聚會的時候,海倫首先問,我為什麼一臉的自信?難道財政的問題解決了嗎?   我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像撿到了大塊狗頭金一般?海倫奇怪地問。   「我要做父親了!」我自豪的說。   幾個小女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艾麗斯的小腹上。   艾麗斯的臉一下子紅了,但幸福感.卻在她的臉上流光溢彩!   「姑娘們,動心了嗎?」我笑道。   「哼,現在這社會,是女人當家,誰在乎孩子的父親是誰呀?」戴安娜打擊了我一下。   「我!知道孩子身上流著的是我的血脈,我怎麼能不開心?」我眉開眼笑的說。   「說正事吧!」艾麗斯轉移了話題。   我便把自己的十五年設想說了一下。   她們沉默了半天,相互看了許久,最後,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人反對我的計劃,我卻能感覺得到,她們語氣裡的失落。   卻不是因為我的計劃,而是因為我和艾麗斯,有了孩子,雖然孩子只有一天不到的生命,但她們知道,只要我說的事情,那麼基本上都會實現。 正文 分節閱讀615   我所做的計劃,她們當然能聽出來,這其中所包含的希望,是與子子孫孫的事業聯繫在一起的。   而她們,現在卻是單身女人!和她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上,平日裡一直默默不語的艾麗斯,卻不知怎麼就得到了我的青睞,而且,有了我的孩子……   這樣的落差和女人的母性的本能.讓她們不能平靜……            第三十一節 自在極樂   「首先,我打算會吉他城一趟!」我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   「鹽的源頭不能斷!它不僅是我們現在經濟的重要來源,另外,由於我們的對食鹽的運送,降低了食鹽的價格,改善了這個世界上的部分窮人的生活質量!所以,不管對我們來說,還是對這個世界來說,意義都不同尋常!但現在,這條路斷了,而且,有幾個替我們運鹽的女人北我們曾經見過的那種惡鳥撲殺、吃掉、屍骨無存!我這次回去,是要把那惡鳥宰殺掉,重新恢復食鹽的道路。另外,也想把我們食鹽的道路優化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把效率提高一點!最後,我還打算稻方舟基地去,看看我嫩的東西是不是還在,特別是看看那個貯藏室裡,是不是有其他的農作物的種子,要是還有其他種子能再這世界上藏下來,那就太好了!」我又要言不繁冗把我這次回去的目的講解了一下。   「需要一個人幫她!」艾麗斯輕聲說。   但她不打算去,因為她有了孩子,不打算再像以前一樣闖蕩廝殺了,我也捨不得她那樣。   瑪利亞,海倫,黛安娜相互對視了一下。   瑪利亞面無表情,黛安娜欲言又止。   海倫點了點頭,說:「那我去吧!」   當然是海倫最合適。   因為這個任務主要是個戰鬥任務,而且,地點是山地,正是她這樣的山地戰專家最熟悉的環境。   所以,對海倫跟我去,她們並沒有什麼疑義。   決定了便要爭分奪秒的行動,每遲一天,我們便多一分損失。   在海倫準備行裝的時候,我又去了水月王府一趟。   水月王府的大管家,聽我說明來意後,非常爽快的答應了我得一切要求。在她看來,我得這些要求,都是小事情。   倒是安雅那孩子,聽說我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對我這個老師有些依依不捨。   雖然我的武藝會的東西不少,但大多數東西都是因為際遇使然,很難向別人傳授講解!我真正系統研究過的,卻只有太極的,特別是當初因為要加入奇門,所以,對奇門的東西研究的非常細緻!因此,在選擇向安雅教授一門系統的武功時候,理所當然的成了我唯一的選擇。   在我決定向安雅系統講解太極奇門的武功的時候,我得腦子裡有一個念頭:是不是我對於奇門的意義,並不是我幾億年前在頭腦裡一直猜測的那些種種!我對於太極奇門的意義,似乎,跨越億萬年的時間,仍然能把它發揚光大——至少是完美的傳承呢。如果奇門接納我這樣的一個老是惹是生非的守護使的意義,真的是我現在想到的,那當初奇門的掌門人,是何其高瞻遠矚!   但這些想法,是難以證實的。   不過,選擇太極奇門的武功來教授安雅,是選對了!這孩子進步非常快,讓我驚訝的是她簡直就是天生的練武藝的!天生的練習太極奇門的武功的奇才!   她對我講的一切關於太極奇門武功的東西,領悟得特別的快!但其他的東西,我偶然想到的時候,她的反應卻要慢一點點……   再加上,奇門的武功,本來是一門很費後勤的武功,但由於安雅的公主身體,反而與她相得益彰!因為各種名貴食品的滋補,安雅的身體,越來越堅韌。也一個月時間,便有點身手不凡的味道了,和她同齡的三五個孩子,一起上也不再是她的對手,一兩個普通的成年人,稍不小心,也會在她面前敗下陣來,就連安雅看人的眼神,在清純幼稚中間,會間或透露出一絲凌厲……連我也暗暗稱奇。   我說過,水月王是個很大氣、很有領導才能的一個女人,所以,我把她家的公主教的遠遠超過她所有的預期,讓她特別的喜出望外!所以,我的付出,也是回報豐厚的。   我從水月王府出來的時候,騎著的是匹栗色的戰馬。身後,還跟著七匹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戰馬,這些馬,都是水月王親自從水月王府最好的戰馬裡挑出來送給我旅途代步的。馬背上,馱著十七八袋乾糧,也是水月王送我路上……   這些東西,雖然省了我許多麻煩,但最讓我滿意的是在我的懷裡,有數份水月王府簽發的公文,這些公文,有兩份證明我是水月王府的公事人員,所有帝國官員,不得怠慢!   這是何等的方便!   還有一份是證明我所攜帶的物資,是帝國水月郡的戰備物資,所有帝國的稅卡,不得徵稅!這簡單的一紙公文,簡直就是我的利潤放大器!   飛馬食鹽價格很高的原因,除了開採(飛馬帝國是內陸國家,不具備海邊曬鹽條件)成本比較高外,更重要的原因,一是壟斷經營——壟斷經營的凍死沒有不離奇昂貴的!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便是稅卡層層徵稅!正常一個稅卡的稅率,隨著徵稅人員的情緒變化,在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稅率波動,像我們運鹽,經常打點稅卡的人員,所以,運的鹽,過稅卡是半征半免,儘管如此,每過一個稅卡,都要被征走百分之十幾的稅銀!從飛馬帝國的吉他郡到水月郡,整整要過二十四個稅卡!想一想,經過這樣的層層加價後,食鹽要賣到多高的價格!   現在,有了水月王府的公文,那麼,再經過稅卡,不僅可以不徵稅,而且,還可以讓他們好生伺候——這是多麼爽的事情!   …   回到家裡,又和艾麗斯纏綿了一番。   出門的時候,海倫已經在外面等著,我讓她留下一匹馬,帶著我們的行李先行一步,到城外等我。我還要和艾麗斯卿卿我我的告別一下。   海倫也不多話,按我說的先走了。   回過頭來,我問艾麗斯:「我帶著一個美女上路,孤男寡女的,你真的一點也不擔心嗎?」   艾麗斯在我的肩頭咬了一口。然後,把她的頭發放在我的胸口,輕聲說:「一點也不!」   「你是不是過於盲目信任我了!我……也許沒有你所想像的那樣好!」我說。我對自己上路帶著一個美女,一兩個月時間,朝夕相處,可是沒有信心的。   艾麗斯輕輕一笑,說:「這個?才怪!要是沒有故事發生,你就不是我老公了!」   我捏了她一把:「既然這樣,你為什麼……」   艾麗斯抬頭看了看我,小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又低下頭,擺弄著她掛在胸前的一塊佩玉,說:「你猜猜我這塊玉值多少錢?」   「現在,還是過去?」我問她。這是件麻煩事,特別事對某物評價的時候,常常要區分一下時空。   「過去!」艾麗斯說。   「嗯∼」我的手把她的手入在手心,手指輕輕捏了捏她的那塊寶貝玉石,感覺了一下,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大概,能值五萬到八萬美金,要是放在大的珠寶店的話。但要是放在街邊的地攤上賣,估計,五千美金也無人問津!」   「嗯,要是在美國賣,差不多就是這個價!老公,看不出來,你對珠寶還挺有研究的嘛!」艾麗斯讚歎道。其實,這一手,是因為需要經常去給小玲買點她喜歡的東西才練出來的眼光。   「不過,你猜一猜要是在印度賣,遇上識貨的,這東西能值多少錢?」艾麗斯接著問。   「印度?估計能賣一兩萬也就不錯了!」我估計著。   「哈哈,這你就錯了!」艾麗斯笑了,說:「要是在印度遇上了識貨的人,這塊玉石,如果開價五千萬,根本就不會有人還價,是馬上開支票買了就跑,生怕你反悔!要是開價二個億,若是遇到有錢人,又識貨,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買下來!」   「這麼貴?真的值這麼多?」我的手指再一次輕輕摩挲著那塊玉石,但除了這塊玉的質地潤一點之外,我絲毫感覺不到它又什麼另外的價值——至少,跟我擁有的天使玉石或者惡魔玉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只是你不懂怎麼用這塊玉!事實上,它能值更多的錢,如果需要它的人有錢的話。打個比方,如果比爾·蓋茨是個修行者的話,那麼,這塊玉的價值,便是五百億以上——他一定會頃其所有,來設法得到這塊玉!」艾麗斯解釋道。   「怎麼用它?」   我的手指在玉上滑來滑去。聽她這麼一說,原來,自己現在懷裡摟著的竟然是一個世界級的富婆!……當然,是要在她樂意轉讓她手裡的這塊玉石,而且,恰好有個有錢人樂意買這玩意的前途下!   艾麗斯的小嘴貼著我的耳朵,輕聲嘀咕了一陣子,雖然邊上沒有人,但她似乎還是擔心別人會聽到一般的小聲。看來,她對這樣的法門還是很重視的。   見她如此重視,我便聽得仔細,同時,按她所講的法門,手指順著那塊玉石上所雕刻的紋路,按節奏,輕輕摩挲過去。   猛然,我的頭腦一片空白。 正文 分節閱讀616   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能想,什麼也不知道,覺得自己只是在一片光明裡。   只覺得時間彷彿是一條無盡的河流,只覺得自己像是河流,又像是照射在河流上的光……   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傳說中的自在極樂……   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從夢時醒來一般。   我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和手指尖上捏著的那塊玉石。   「你相信這塊玉石的價值了嗎?」艾麗斯把臉貼在我的的胸口問我。   我咳了幾聲,才慢慢的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   點了點頭,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你……什麼時候就能體會到這樣的感覺?」我問她。   「從我三歲起就能了!」艾麗斯淡淡的說。   「那……你又怎麼還能對這世界上的一切,保持著新鮮感而不會厭倦?」我問她。   艾麗斯笑了笑說:「現在,你相信我說的我不會在意你和其他女人之間有什麼了吧?談情,做愛,或者別的,真的,我並不在乎!」   「……」我黯然。   「身體是工具,思想也是工具!就像這樣的一塊玉石,我們可以通過它來到達另外一個境界!有另外一種……東西,有另外一種自在的極樂!或者,我們所無法理解的它——才是真正的意義!生命,在這個世界已經延續了無法計數的時間,所以,如果我們認為自己發現了什麼,或者我們以為找到了生命真正的意義,那說明我們錯了!人的生命有限,所得的經驗可憐!所以,絕不能以自己的小心思,來揣測自己生命的意義或者整個世界的意義!」艾麗斯說:「我們只是體驗著,也並不是完全不在乎。比如,你要是和別的女人上床,我心裡也會酸楚——但你只給我甜蜜的話,那你這個老公也不稱職!而你,自己也不要壓抑你的想法,大膽去做,去體驗這世界,去體驗這生命……比如說你要是喜歡海倫,你就去上她吧!看開來,你會明白這樣的事情對你,對我,對她,也許都是有益的!」   艾麗斯眼睛裡的溫柔,讓我想起幻境裡那無邊無垠的河水。   我歎了一口氣。   有這樣一個開脫的老婆,是件幸福的事情。但她沒有像以往的女人那樣,因為自己愛情不專而愁腸百結,這又讓我心裡有一絲惘然若失……   猛然,我明白了,這樣的感覺,也是一種生命的感覺!是自己應該去體會的,應該去享受的感覺!   心,一下子釋然。   艾麗斯看到了我眼睛裡的明亮,便響亮的親了我一口,說:「真是好老公,明白得這麼快!」   「嗯!」我回親了她一下,說:「乖老婆,在家等著我回來!老公這一去,一路上難免要尋花問柳,你就在家裡,就獨自神傷吧!記得,老公是愛你的!我去找美女海倫,帶她去玩了!」   艾麗斯笑了笑,把我推開,然後,手指輕輕的在我嘴角邊劃拉了幾下,說:「走吧!」   然後,又給了我一個飛吻。   我一把上去將她抱緊。   緊緊的抱著,然後,猛然鬆開手,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第三十二節 雷暴雨   從飛馬帝都向水月城通路,最快捷方便的莫過於從水路走了。   但現在,我們是從水月城向飛馬帝都,若要是再從水路走,現在的水勢正旺,而且,風向也不對,船若要逆流而上,不僅慢,而且,要許多縴夫拉著才行。若是遊玩度假,這樣一路向上游去,一面欣賞兩岸景色,也是件美事,但我巴不得立刻就能回到吉它城,擺平那該死的惡鳥,暢通我們的財路,給我們的事業注入新鮮的血液。   從陸路走就成了必然的選擇。   從水月城向飛馬帝都的道路,算是帝國的一級驛路了,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都很不錯了,平坦而且寬闊。   肯維妮替我們準備了一輛馬車,馬車裡是厚厚的氈墊,估計坐馬車裡就算跑在這樣的土路上,顛簸也不會太厲害。   但考慮到速度的問題,我們也沒有選擇。   又因為要使用她們沒有見過的武器,出於保密的原因,我又拒絕了肯維妮和珊德娜要跟我們一起去一路上照顧我們的好心。   上路後,只有我和海倫兩人,還有八匹戰馬,名字仍然叫追風。但這些馬,是精選出來的優良品種,比普通的追風戰馬在耐力和速度上都要好許多,只是要經常在一些鎮子上補充精飼料,也就是說,維護成本比較高。   我身邊的一匹戰馬上,掛著兩個沉甸甸的防水包,一隻包裡面是一枝重型狙擊步槍,另外的一隻包裡是兩枝自動步槍。   封建制的社會裡,商品交易並不發達,所以,路上人並不多,但每每經過人多的地方,我和海倫還是很吸引人。   不僅因為海倫看起來是個老外!而且,還帶著八匹戰馬!而且,她還帶著個男人……   無數羨慕的眼光在她的身上掃來掃去……   當然,也就偶爾會有一個小官吏耀武揚威的上來找茬,看看能不能搾出點油水,但一見到我們冷冷的亮出水月王府的文書,立刻點頭哈腰的退走了。   白天跑路,晚上住店。   在馬上跑的時候,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所以,也沒有什麼好交談的。   晚上分開住,保持著各自的神秘感。   就這樣走了三天。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孫子兵法云: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   既然在我的心裡,海倫已經成了煮熟了的蛋,我反而不急了!   我的耐心一直很好!   第四天。天亮,小鎮的客棧。   海倫步履艱難地走了過來。   早餐,我已經讓夥計送到了桌子上來。   海倫,坐在我對面。   帶著疲倦與睡顏,苦著臉兒。   「怎麼了?」我問她。   事實上我也知道,是因為這幾天,總是在馬背上顛簸的原因。我這個經過各種奇特經歷改造過的身體,尚且也覺得兩腿之前,有一點麻麻的難受。就更別說她了——如果不是在馬背上長大地遊牧民族或者是專業騎兵的話,一般人是不會鍛煉兩條大腿內側的那些組織的!那裡的肌肉,總體上都很嬌嫩。   海倫搖了搖頭,看了看我,埋頭喝她面前馬奶做的稀粥……放在桌子下的兩條腿有一些顫抖。   「多吃點!明天就要到飛馬帝都了。你要進去看看嗎?」我再問她。 正文 分節閱讀617   海倫搖了搖頭,繼續不聲不響的吃早餐。   「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們休息一天再走?」我有點不忍心。   「不了……我能堅持得住……」海倫的牙咬著燒餅,含糊不清地說。   「……」我不再說話,自己也飛快的把面前的早餐吃完了。這裡的道路我們只是看地圖,知道大體下一站有多遠,但畢竟沒有親身走過,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情況,所以,有客棧的地方,東西要多吃一點,免得吃那些乾糧。   早餐過後,我不再讓海倫搬行李,只是讓她站在馬邊上,看著我把我們的行李收拾妥當。   「走吧?」我問她。   海倫點了點頭。   但翻身上馬的時候,她一隻腳點在馬鐙上,想借力竄上去的時候,卻腿一軟,「哎呀」叫了一聲,手抱著馬脖子,差一點摔了下來。   我一把托住海倫的身子,讓她穩住身子。   「行嗎?」我再問她。   海倫咬了咬牙,絲絲吸了幾口氣,狠狠點了點頭。   我看她很難再爬上馬背了。   不過,海倫看了看我,她有點顫抖的腿,又一次伸了馬鐙裡,又一次爬向馬背。   但這一次,她的身體還是沒有借力翻上馬背,又一次差點摔下來。   我的手,輕輕托住了她那堅實的臀部,並不急著把她送上馬去,而海倫,就這樣,一手摟著我的肚子,身體掛在我的身上,而屁股坐在我的手上。   「要是不行……」我試探著問她。   「送我上去!」海倫堅定的說。   我微微一笑,手輕輕向上一送,將她送到馬鞍上。   這時候,要是放棄,估計她大腿上受的磨難,要很長時間都熬不到頭。若是現在忍住了,說不準,過幾天她就習慣了。   一上馬,海倫更不說話,一抖韁繩,立刻催馬便走。她一定是害怕自己現在不走,會再也沒有勇氣出發了。   我也翻身上馬,帶著另外六匹戰馬,跟在海倫的身後前進。   今天的天氣不是太好,我擔心會有暴風雨。   本來打算在小鎮上補充些雨具的,但海倫這樣二話不說的催馬便跑,我也只好賭一賭天氣了,希望暴風雨不經過我們前進的道路。   但我賭輸了。   我們向前走了兩三個小時之後,天越來越陰暗。   這時候,已經是晚秋,但風雨大作的時候還是很可怕的。我們本來簡單的雨具也是有的,只是風雨大了,那就不起作用了。   開始的時候,希望能找個地方停下來,能找個地方避雨。但越往前走,卻越是覺得四野荒涼。極目遠望,別說是一輛車,就是一個人也沒有。有的只是一條看上去越來越細廠的道路,隱隱約約消失在烏雲密佈的天際。   「怎麼辦?」我騎馬與海倫並行。   「退是不行了……我們走過來兩小時,都沒有人煙……要不,我們快點向前跑,看看前面會不會有躲雨的地方。」海倫皺著眉頭說。她手緊緊拉著馬鞍上地扶手,估計她的兩條腿已經痛得麻木了。   「也行……換馬再跑吧!」我也同意她的說法。只希望在戰馬飛奔的時候,她能忍受得了那樣的顛簸。   「你……扶我一下。」海倫的臉紅了一下。   我翻身下馬,伸出雙手,抱她下來。   我待她兩腳靠地,邊繼續抱著她走向另外一匹戰馬。   海倫在我的懷抱裡,手摟這我的脖子,乖得像一個小女孩兒。   一直到我將她放到另外一匹戰馬上,她才戀戀不捨一般,放開摟著我脖子的手。   我拍了拍她的臉,說:「坐好了!要是受不了的時候,就對我說,別硬撐著!」   海倫點了點頭,眼睛不敢看我。   這一次,她沒有立刻催馬便跑。   開始起風了,看來暴風雨馬上就要到了。   「走!」我跳上一匹戰馬,拍馬,開始帶著這群戰馬飛奔。   海倫與我並行。   耳邊是嗚嗚地風聲。   道路兩旁的灌木。飛快的後退。   風景變得有些模糊。   一切背景都成了印象模糊的畫面,只有海倫,始終在我的身邊,非常的清晰。   她,已經不再像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樣的皮膚白皙得讓人有種驚艷。   她的肌膚,明顯變得有些黑亮,看起來,也有點粗糙了。   沒有護膚品,再加上吃的並不完全合乎一直以來地習慣,她明顯的不如以前那樣的漂亮…   但越是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長,就越覺得,似乎,她有某種奇怪的東西,越來越吸引我…   這樣瘋狂跑了半個多小時,入眼地仍然是茫茫的荒野。   前方的天,完全黑了下來。   天開始下起零星的雨點。   「停下!停下!」我大喊道。   海倫慢慢把馬停下。   「前面已經開始下大雨了!就算我們能頂住,戰馬也不行。我們停下來避一避雨,等暴風雨過去後再走吧!」我說。   海倫點了點頭。   我從馬背上翻出了一頂小小的帳篷,但四下裡搜尋半天,也沒有合適的地方把帳篷支起來。   於是,先把幾匹馬的韁繩扣在一起,結在一棵稍微大一點的樹上,防止暴風雨來的時候,馬受到驚嚇跑掉。   在離那棵樹有十幾步遠的地方,我又從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砍下五根樹枝,飛快的紮成了一個支架,把那一頂小得可憐的帳篷支了起來。   「要是雨水大的話,這小小的帳篷很快被水淹到了!但又不能把帳篷結在高地上,防止有雷擊!」我一面把馬背上的行李放到帳篷裡,一面解釋說。 正文 分節閱讀618   海倫點了點頭。這時候,雨點已經大起來了,遠方隆隆的雷聲越來越近。   我示意海倫先進帳篷,自己又去砍了一些粗一點的樹枝回來,這才鑽進了連轉轉屁股都費勁的帳篷裡。   用那些樹枝做了個簡單的支架,再放上兩包軟和一點的行李,拍了拍,讓海倫坐了上去。   我緊跟著,緊緊貼在她的身邊坐下。   外面,已經是風雨大作,本來想在帳篷外挖一個排水溝的,也沒有時間了。   帳篷太小了,而且過於簡陋,所以,從帳篷頂和四周無法封死的縫隙裡,不時鑽進一陣風雨。   不一刻,我和海倫的衣服便被雨水打濕了。   雨水打濕的絲綢衣服,緊緊貼著凹凸有致的身體,沾在海倫的身上,被雨水浸透的絲綢衣服,像情人之間相互調逗的情趣內衣一樣透明。   海倫的臉紅了起來。因為,她胸前的兩個鮮艷的蓓蕾,已經不可抑制的挺身而出……   我裝作沒有看到什麼,只是側耳傾聽外面的風雨聲。   風雨聲、帳篷被風雨吹打的聲音、戰馬在不遠處不時低沉地一聲嘶喊,間或是一聲驚雷。   風雨一陣緊似一陣,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不一會兒,我們腳下便積滿了水。   再一會兒,渾濁的雨水便迫使我們把自己的腿抬起來,不然,便只能站在水裡了。   再過一會兒,我們所有的行李都飄了起來。幸好行李袋都是用牛皮做地,還能防水,不然,現在都要泡湯了……   過了三四十分鐘,雨小了一些,雷聲也似乎遠去了。   「看一看馬……」海倫如釋重負一般。她的手抱在胸前,兩腿夾得緊緊的。   我緊了緊鞋帶,起身出去。   不遠處大樹下的馬群緊緊的靠在一起,相互依偎著抵禦風雨。   我正要走過去,這時候,聽到身後有動靜。海倫也從那個低矮的帳篷裡鑽了出來。人長時間呆在那麼小的環境裡彎曲著身子,也確實不好受。   我沖海倫點了點頭,裝作無視他那幾乎赤裸一般的裝束——事實上,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反正衣服已經完全濕了,也就不在乎天空裡仍然飄落著的小雨了。   我走到馬群,認真地拍了拍每一匹戰馬的背脊。馬是通人性的,特別是這些經過調教過的戰馬。   雖然只是簡單的拍了幾下,戰馬卻很快安靜下來,碩大的眼睛,看著你……不再像開始時那樣不時嘶叫了。   海倫也學著我的樣子,好奇的拍了拍馬屁……   這時候,忽然從天際竄出一道刺眼的紫色閃電,把陰暗的世界一下子照得有些異樣,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驚雷,似乎就在我們面前炸響一般。空氣似乎有一股什麼東西被燒焦的味道。   頓時,雷雨再一次傾盆而落。   「有雷擊,危險!還是回帳篷吧!」我大聲說。再回身拍了拍幾匹馬,安慰了一下在風雨裡的馬群,和海倫跑回了帳篷。   在她鑽進帳篷的的剎那之間,我看到了她撅起的幾近赤裸的豐臀和一些細緻的內容,不由得心中一蕩。   剛進了帳篷。   又聽到一聲響徹天地的驚雷。   天幾乎完全黑了下來。   在這小小的帳篷裡,便像是在一個黑漆的夜晚一般。   我和海倫肩靠肩坐著。   各有所想。   濕淋淋的衣服,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海倫,你……衣服還是換了吧,別凍感冒了!」我對海倫說。   「……換了還會濕……」海倫說著,忽然打了個噴嚏。看起來,已經有反應了。   「那……就脫了,別穿!」我鼓勵她。   「……」海倫沒有說話。她的眼睛只是看著帳篷的某處,似乎還沒有下定決心。但她的身體已經替她決定,她又打了個激烈的噴嚏。   「我們早就坦誠相見了!在沙漠裡的時候,我們不是每天都是天體嗎?你,我,艾麗斯,戴安娜,連修女瑪利亞,也都是天天大家光著身子的。」我再勸她,我的意思說得明白:你脫不脫衣服,一樣的!你身材咋樣,我完全清楚。我光著身子什麼樣,你也很明白,至於穿不穿衣服,只是形式,要看環境是否需要。   海倫被說動了。   她開始緩緩的解開她的衣服。   上衣解開,但絲綢的衣服,仍然像一層皮膚一般,緊緊貼在她的身上。   我伸出手,慢慢的分開她的衣服,濕淋淋的絲綢,緩緩從她的身上揭了下來。先是海倫那開始在濕衣服下若隱若現的乳房,完整的呈現,它已經挺得發硬,特別是尖端的蓓蕾……   接著,海倫舉起手,像是投降了一般。我把她的衣服,輕輕向上拉。濕衣服,貼在她的身上,有一些粘性,像是不願意離開她的身體一般。   慢慢的,像是一隻蟄伏的妖艷的青蟲。蛻下了一個單薄的蟬衣一般。氣氛有些異樣——至少我的心跳,有些不正常了。   我的手心裡攥著那件綢衣,手指輕輕用力,無數水滴,從手指縫裡湧了出來。我甩了甩手,把這件已經半干的上衣,放到了一隻羊皮口袋裡,順手也拿出一條棉布巾來,按在她的頭髮上,輕輕揉了揉,替她擦乾了頭髮裡的水分。接著,毛巾向下滑,在她的後背上緩緩上下,順著她那一根根顯露出來的脊椎骨,把她後背也擦乾。   接著,毛巾從她的腋窩伸到前面,在海倫的脖子上輕輕一抹,順勢向下,按在了她豐挺的乳房上。頓時,感覺到了她乳房上的兩點突起,有種扎手的味道……   海倫身體打了個激靈……   她一把按住我的手,說:「我……自己來吧。」   我嗯了一聲,把自己的手,從她胸前移開。   海倫飛快的把她胸前的水珠擦掉……   其實,她永遠也擦不完,因為不停的有新的雨滴,鑽進帳篷裡。即便如此,不再有一件濕衣服貼在胸前背後地感覺一定好多了!   「下面也脫了吧!」我鼓勵她道。   海倫點了點頭。   「站起來。」我拍了拍她光溜溜的後背。雖然無數次的看到她亮閃閃的後背在我的面前晃來晃去,但用手拍一拍,卻是第一次。我的咽喉有一點點發鹹……似乎也有一點發緊。   海倫聽話的把靴子脫了,然後,把腳踩在我們坐著的「臨時凳子」上,站起身來。剛把手搭在她的腰上,要脫褲子的時候,腳下的凳子猛的一搖晃,她身子一閃,「哎呀」一聲驚叫,雙手不由得緊緊抱住我的頭(兩隻白花花的肉兔子,在我的眼前跳來跳去),這才穩住了身子。   我也不等她說話,自作主張就去幫她。   手自然的搭在海倫的腰間,捏著她的褲腰,輕輕向下拉。 正文 分節閱讀619   仍然像是蛻下一層皮一拌……但這一次,是她最後一層皮,因為她也像這個世界上的女人一樣,不再有底褲,這是她最害羞的一層皮……也許,蛻下這層皮以後,便是她的新生。   隨手,我把她的衣服,扔在一個行李包裹上。   「你……也脫了吧。」海倫蹲了下來,兩手環抱著兩腿,擋住了她最要緊的春光。但這樣的姿勢,不知道她能撐到多久。   我飛快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   光著身子,坐在她的身邊。腿翹在一件行李上,不那麼結實、有點扭動的凳子下面,是汪積的雨水在打著漩渦。   外面仍然是暴雨如注,天地籠罩在無邊的水幕之中,而這水幕,不時會被電閃雷鳴在剎那之間撕開數秒。   帳篷裡,是兩個赤條條的男女肩靠肩坐著,目光游離不定。   「海倫,你……冷嗎?」我問她。   海倫轉臉看了看我,似乎有一點困惑。但這樣的暴風雨裡,氣溫急劇下降,要說不冷,不感到寒意,是不可能的。她終於明白了什麼似的,緩緩點了點頭。   我轉臉從另外一個行李袋裡拿出一條毛巾,再次替她擦了擦身上的水分,又替自己抹了兩把,然後,張開手,把她擁在懷裡。   海倫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似乎想抗拒一下,但最終身子軟得像根麵條一般,倒在了我的懷裡。   我輕輕摟著她,一隻手插在她地腋窩下,輕輕托著她的後背。   她那光滑的豐臀,坐在我的小腹上。   我的另外一隻手,把她那一直盤著的腿放開,讓它們伸直。   這個姿勢一定讓海倫覺得舒適。她一直繃著的臉,這時慢慢綻放開來,代之是一片紅雲浸出。   「不知道雨要下到什麼時候……這幾天你辛苦了。」我轉移話題,讓氣氛不那麼緊張。   「你不也是?」海倫扭了扭肩膀,放鬆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坐在我懷裡,肯定是這幾天來,讓她覺得最舒適的一次。   「我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也許再苦許多倍,我仍然能接受,而且……和一個美人在一起,嗯。又怎麼會有辛苦的感覺?做什麼都很開心的!」我的手,在她的腋窩靠近她乳房的地方,輕輕按了兩下,強調了一下自己的語氣。   「真的?」海倫不太相信一般。   「當然!」我說的非常的肯定,就像是在說外面正是狂風暴雨一般。   「……我……好看嗎?我都覺得自己又老又醜了!」海倫歎了一口氣。   「怎麼會呢!你越來越漂亮了!每天見到你都讓我非常驚訝——哎喲,我的上帝,怎麼這個小海倫又變得漂亮了,她早已經美得像個天使了,難道她想美得像個女性上帝不成?」我非常肯定,而且誇張了一下。   和馬屁無關!我知道這些關鍵問題,一定不能答錯——這是遊戲地規則。   「哼,花言巧語!」海倫板著臉瞪了我一眼,旋即展顏一笑,笑得那樣的燦爛,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笑過。   但轉眼,她便眼睛不看我,呆呆地看著帳篷頂不出聲。   沉默是不好滴!   我問她:「我幾天騎馬。是不是累壞了,腿是不是磨得腫起來了?」   海倫收回視線,點了點頭。   她不再像開始那樣的倔強和剛強,她說:「好痛……」   我的另外一隻手,順著她的膝蓋向上輕輕摸了過去。   膝蓋冰涼,大腿的外側,也是冷冷的,但再向上,摸到她的大腿的內側的時候,便感覺到有點發燙了。   我的眼睛,一直有看著海倫的眼睛,而她的眼睛,也一直在看著我的眼睛。   只是我的手,仍然在慢慢地在她的大腿的內側,曖昧的輕輕撫來撫去,似乎在為她的傷痛而安慰,又似乎是在挑逗她的情慾。   「今後,我們再上路,我就這樣把你抱在懷裡坐在馬背上跑!受了這麼重的傷,也不說一聲,真叫人心痛!」我責怪道。   視線慢慢從她的眼睛裡移開,看向她那兩條長腿。   先是一雙沾了泥漿的腳……   再向上,是修長而極有彈性的腿……   在她的膝蓋上面,我的一隻手,正在輕輕的撫摩著她大腿內側紅腫的肌膚……   在那兩腿盡頭,也是濕淋淋的,不知道是雨水還是……   雖然是坦誠相見,但像我這樣看她,海倫的身子還是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不……」海倫把兩腿夾緊。但她受傷的兩腿猛然夾緊我放在她在腿內側的手,吃痛,立刻又向兩邊分開。   我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海倫頭轉過去,不敢看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張紅撲撲的臉,側在我的嘴唇邊。   我輕輕咬住她的耳垂,在嘴裡吸允。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後退,那簡直就是……   海倫身體不安的扭了扭,忽而像是受驚嚇一般突然身體僵硬,猛然把小腹挺起,忽而又像洩氣一般癱軟在我的懷裡……   我的手,緩緩上升,慢慢爬行,終於蜻蜓點水一般停在了她兩腿盡頭的芳草地上,見她沒有激烈的反對,便輕輕的包圍出了那水滑一片的隱秘之地……   「不要……」海倫忽然像是被驚醒了一般。   她猛然用雙手緊緊抱這我,死死摟著我地脖子,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跟救命的稻草一般。同時,像是她的雙腿生出無窮的力量,她身子一扭,竟然輕易擺脫了我放在她隱秘之地的手。但得到解放的雙腿,忽地一旋,卻宛若另外兩條靈活的手臂一樣,盤在了我的腰上。   「嗯?」我的舌頭輕輕頂了頂她的耳垂,放過她的耳朵,吻了吻她的額頭,又親了親她的眼睛。   海倫的眼睛裡不知道何時,含滿淚水。   我的嘴唇只是輕輕一吻,便像是打開了洪水地閘門一般,淚水奪眶而出。   海倫緊緊抱著我,只是無聲的流著淚水……   這讓我有洗驚訝,壓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忽然哭了起來。   但這時候,不是關心與多嘴的時候!手遲疑地按在她的臀部,再徘徊一番,又悄悄地向下……   海倫沒有反應,只是無聲的流著淚水,雙手越來越緊摟著我的脖子,雙腿用力抱著我的腰。   堅硬的東西,在柔軟的東西的邊上輕輕盤旋激盪了幾次。然後,慢慢的頂在那裡,輕輕地頂入幾分。   感覺時間停止了一般。   感覺海倫的手摟得我的脖子更緊了,感覺她抱著我腰上的腿因為緊張而有些哆嗦……   「我……我……害怕……」海倫抽泣著,語無倫次。同時,她的腰向上抬了抬,似乎要抽身而退,似乎又有些不捨……   我的雙手,按在她的腰上。 正文 分節閱讀620   「我要你!我早就想要你了!」我在她的耳邊清晰地說。   海倫全身開始戰慄起來:「害怕……哦……不……我……那裡受傷……疼……」她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愛情是最好的止疼藥!」我吻住她的嘴。讓她只能發出一陣嗚咽……   輕輕的把她的腰向下按,像是她在做主,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把她火燙的身體套到了某處之上……   一絲一絲的深入……   像是時間無限的延長,又像時間在剎那間壓縮。   我和海倫終於接近了距離……   近得無法再親近……   外面的暴風雨正盛,電閃雷鳴……但這些都別我和海倫無視了!   海倫果然是美軍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出身,有無窮的精力!一次又一次,海倫在我的肩頭大口大口的喘氣,甜美的粗重喘息……像是累得無法直起身來一樣。但過了幾分鐘,她便再一次抬起身來,就在這麼小的空間裡,就用這麼簡單的半坐的姿勢,她,又和我投入下一場激烈的戰鬥。   她像是永遠也不會累一樣,像是永遠也不會徹底滿足一般……   海倫,她像是想要把我打敗!   又像是要追索身體裡所有的極樂!   ……   一直到過去了兩個時辰,一直到外面的風雨平息,一直到她耗近了所有的力氣……   我抱著她,用一種她能享受得到的最舒適的姿勢。拿了一壺水,喝了一大口,卻不嚥下,而是把嘴喂到她的嘴裡,海倫噘著鮮艷的嘴唇,輕輕的從我的嘴裡吸允……   她的雙手,無力的垂下,無意之間,襯托出她胸部的豐滿。但此刻,她的胸前的紅潤已經退卻,胸脯軟軟的,那本來突起的兩粒蓓蕾,現在害羞而無力……   向下去,是汗滲滲的小腹,再向下是濕得一塌糊塗的……   被馬鞍磨得紅腫的腿,此刻更紅了……   「我真想就這樣抱著你,什麼也不穿,就這樣上路,在秋風裡,在陽光下,或者縱馬狂奔,或者打馬徐徐前行,嗯……這多有意思呀!」我的手,輕輕的撫著她的後背。   「嗯……」海倫的力氣還沒有回復過來。   「既然你答應了,那我們就走吧!」接著,我用腳撩開帳篷。   外面的烏雲已經消散得七七八八,但仍然有一大朵一大朵的烏雲,在天空裡被勁風吹著,懶洋洋的在天空緩緩飄蕩著。強烈的陽光,從這些烏雲之間射了下來,像是無數只巨大的手電筒的光線……外面的植物,被雨水洗刷過後,全都晶晶亮亮的一片清新……   長長的吸了一大口新鮮的空氣後,海倫忽然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她的手忽的伸向自己的下身,臉上驚疑不決。   「怎麼?」我問她。   「你……是不是射進去了?」她問我。   「……」這丫頭,感情剛才那兩三個小時裡,已經完全投入,已經完全神志不清了。   「……」海倫呼的喘了一口氣,沮喪的坐回我的懷裡。   「怎麼了?」我追問了她一下。   「要是我懷孕了怎麼辦?」海倫輕聲問。   「那就生個孩子吧!這有什麼好問的?難道你不想要一個孩子?」我反問她。   海倫沉默不語。   她默默站起身來,開始從行李裡拿出乾衣服,慢慢給自己穿起來。   見她如此,我也不說話,也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又過去把馬牽了過來,用刷子,將馬鬃刷了刷,除掉馬身上的樹葉和水珠。拆了帳篷,把東西都收拾好,把行李重新掛在馬上。   「走吧!」我向她伸出右手。   海倫楞了一下,緩緩轉過,背向我。   我走近她,從後面抱起她。   她也沒有說話,只是任由我抱著她。   過了十幾秒,我把她放到了馬背上,自己也跟著上了那匹馬,在馬背上,仍然把她抱在懷裡,打馬前行……   才走了幾步,便感覺有水珠落在我的手背上。   海倫這丫頭又開始流眼淚了……   她,有什麼心事?   難道她後悔了?   或者,她覺得受了委屈?            第三十三節 錯綜複雜   馬背上是顛簸的,所以,就算海倫不再願意和我親近,事實上也避免了我和她之間的親密接觸,偶爾,硬到她的痛處,她還會痛得身子一哆嗦,所以,至少在這個意義上,她寧願呆在我的懷裡。   暴雨後的天,晴得像是數碼合成的影像一般。   風也只是輕輕的吹拂。   放緩馬兒,在這曠無人煙的野外,聽著馬蹄聲踢踢踏踏的,其實是件很寫意的事情。特別是懷裡還有一個美人兒……至於她是不是很快樂,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確實是時間的問題。   一切都是時間的問題!   過了一會兒,海倫便收了眼淚。   她呆呆的看著藍得像塊寶石一般的天空。 正文 分節閱讀621   過了一會兒,她便忍不住偶爾偷偷看我一眼,像一個害羞的女孩偷看她的情人。   「估計再有幾小時,我們便到飛馬帝都了,到時候,我帶你進去轉一轉吧,嗯,有許許多多的好東西!嗯,味道棒極了!」我說著,咂了下嘴,彷彿真的吃到了無比的美味。   「有毛病!你是豬呀?就知道吃!」海倫責怪到:「辦正事!」   當一個女孩子一本正經的帶著輕嘖,訓斥你的時候,就是她想要佔有你的時候。海倫也不免俗,當然,也許她自己沒有意識到。   我點頭稱是,但仍然堅持說要去飛馬帝都,因為在那裡,可以買到一些藥材,可以讓她大腿上的傷好得非常地快。   既然我這樣說,海倫也就不堅持了。不過,我看到她的嘴角抽了抽……哈哈,她肯定剛才在偷偷地嚥下了一大口口水。   等我們、冷戰的局面結束之後,很快,海倫放心的摟著我的脖子睡著了。她剛才地一場風雨裡,透支了太多的體力。所以,接下來,我接連換了許多次馬,她都沒有醒來。   一直等到天快黑的時候,我們才騎著馬,進了飛馬帝都。等我們一進城,身後,城門吱吱啞啞的關上了。   進了客棧,海倫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一邊腳步蹣跚,一邊睡得迷迷糊糊……一直等我把她抱進房間,輕輕放到床上,她也沒有真正清醒過來。   華燈初上,我出去買了一些好吃的東西回來,又帶了點酒,買了些藥,這才回客棧。   回來後,卻見海倫抱著腿坐在床上,已經醒來了。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我問她,同時把許多好吃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餓了麼?過來吃點東西吧!」我說。   海倫看著我,伸了伸手,說:「拿來!」   我笑了笑,把幾包肉食送到海倫手裡。   海倫慢慢地咬著它們似乎在慢慢地品味。   「怎麼樣?還有,吃東西像你那樣吃不會香!要大口大口的吃,不要細細的嚼。放在嘴裡咬一咬,三下兩下,便嚥下去,這樣吃也許不算文雅,但會更香的!」我說著,幾口把手裡的一塊牛肉吃了下去。   海倫斜了我一眼,仍然慢慢的吃她手裡的幾塊不同品種的肉食。   「對了,海倫,為什麼西方人的宗教不像東方的一些宗教,比如說佛教那樣反對肉食?是因為聖經的原因,這些動物天生就是上帝賜給人類的肉食?這就是它們的命運?」我問海倫。要想更瞭解她,就要更多的讓她說話。   海倫點了點頭,說:「聖經裡就是這麼說的。」   「你不覺得會有錯嗎?比如說以前基督教說地球是世界的中心,事實證明不是!你覺得會不會有一種可能——這些動物,真的就像曾經我們知道地那樣,它們也像我們一樣,只是地球上的一種生命,只因為它們弱小,所以,被我們卡嚓喀嚓的吃掉!」我再問她。   海倫咬了一口手裡的肉塊,嚼了幾口,吐了出來,說:「這些道理,你可以問一問瑪利亞。你找我問,是找錯對象了!」   「難到你沒有思想?我覺得你不沉迷宗教,應該會看得更清楚!」我說。   「你呢?」海倫反問。   「我?我……我不是太堅定。」我坦言:「比如說命運與偶然,比如匪夷所思的預言卻真實地實現,比如說我們倆人這時候坐在一個中世紀的客棧裡……我不太能肯定一些事情了。」   海倫把食指豎在油彩光亮的嘴唇上,示意我別說話,然後她開始不聲不響的吃她手裡的東西,吃了幾口,放下,再換另外一種。片刻之後,她品嚐了我帶來的所有的食物,而且,喝了幾種不同的美酒。   最後,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下了一個結論:「吃到高興的時候,要抬頭叫幾聲來表達——那是狗!以後,一路上我們吃東西的時候,請你別再說話!」   我苦笑不得。   「有什麼要問的,你現在可以說了!」海倫一本正經。   「嗯,那麼,你腿上的傷好了麼?我替你抹點藥吧!」我轉移話題。   海倫的臉驀然一紅,掩飾到:「這個……我自己來吧。」   「我們客氣什麼呀!再說按摩的工夫,你又不會!」我當然要替她把這關鍵性的服務做好。   海倫不反對我的提議,但卻嘟噥著沒有地方洗澡……   沒有地方洗澡是當然的事情了!這個時代的人,也沒有這樣的習慣。   我從外面提了兩桶熱水回來,給她擦洗了一下身子,她卻又一本正經地要我轉身不要看她。   我笑了笑,把剛才吃剩下的垃圾,一股腦兒拿出去扔掉了。   回來的時候,海倫已經洗完了,她蓋著一條鮮紅而單薄的絹絲床單,已經躺在床上。   「不要偷看!」我學著她的口氣。然後飛快的把自己也洗了一下。換了件乾淨地貼身衣服,這才坐到床邊,手輕輕落在海倫的膝蓋上。   海倫渾身一抖。   「我們開始吧?」我小聲說,像是情人的悄悄話。   說著,也不等她回復,手一揚,已經撩起了海倫身上的床單。   鮮艷的床單下,是一雙白生生修長的腿……   海倫不安地扭了扭。   我打開飛來的藥膏,這種藥是一種療傷的藥,味道很好,帶著清香,而且,據說效果不錯。   「我要開始了!」我告訴她,同時把藥膏在掌心抹開。   「喔……」海倫又顫抖了一下。   但她的腿,已經被我握在手心裡,輕輕向她的腿上一貼,看似輕柔,但她的兩條腿,都不再能動彈了。   我的手,順著她的腿,輕輕向上一抹,快到盡頭的時候,悠然停住。   手掌下的肌肉,一下子收緊起來。雖然我和她,程度上已經算是很熟了,但仍然是新歡,所以這樣的親密,激烈地刺激著她,讓她情難自抑。   我沒有像她想的那樣再向上去,而是手緩緩的向下……   事實上,我一直很講規矩。   所有的手法,都是非常正統的,而且,深得按摩是中的之味。   海倫的腿是有福的,經過我帶著絲絲真氣的手,這樣細緻的按摩之後,估計傷勢也好了七八分了。   也許,明天早上,她就能非常輕鬆地跨上馬背了。   「完了?」海倫疑惑的問,她抬了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點了點頭,出去洗了洗手,回來,坐在床前。   「感覺怎麼樣?」我問她。   「似乎……好像不痛了,真奇怪。」海倫看著我的眼睛裡滿是疑惑:「你還會按摩?」   「當然!事實上,這一手,本意並不是要為別人服務,而是用來保住我自己的性命的。」我淡淡地說。 正文 分節閱讀622   「保命……你很危險嗎?」海倫起身,仍然上用雙手環抱她的腿,但這樣,不再像以前那樣縮手縮腳的了,因為她的傷基本好了。   「你說呢?」我反問她。   「……我有時候覺得你是,有時候覺得你很……軟弱,甚至有點……窩囊氣。恕我直言!」海倫看著我,說道:「難道你自己不覺得?」   「為什麼?」我再問她。   「有英雄是像你這樣的嗎?」海倫抬了抬下巴。   「英雄是什麼樣的?像你那樣?」我不動聲色,在凳子上盤起了自己的腿。   海倫遲疑了以下,搖了搖頭,說:「反正,你不像。」   「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把自己準備成一個英雄!」我說。   「你……真的曾經是個紅色政權的軍官?」海倫轉移話題。   「你要是不信,嗯,你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我說。   「不……我覺得你像個軍人,但並不像個軍官。」海倫說。   「為什麼?」我有點奇怪。   「難道一個軍官不需要領導才能?」海倫問:「比如說……我看你不太合群,不是麼?」   「是的,我也有點奇怪……」我承認這一點。   「要是你不合群,那你怎麼讓人對你信服?怎攏絡一支隊伍?」海倫說。   「有道理!但事實就是事實,並不會被一些聽起來有道理的推理推翻!你也可以這樣理解:我是一個技術型的軍官……對,差不多就是這樣。」我解釋道。   「你手上的兵,怎麼看你?」海倫再問我。   「嗯……這個……是這樣的,我指揮過的隊伍是應對小規模的低烈度衝突的。經常有發生戰鬥的可能。不錯,也許我能做一百件讓他覺得不爽的事情。但是,如果我每一次都能從槍林彈雨裡把他們安全的帶出來,你想像一下,他們還會反對我嗎?再說了,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國家曾經是個漿糊!什麼唱歌的跳舞的打球的……這些人都能做將軍,我做個軍官有身好奇怪的?不如說我剛才給你按摩這一手,又有幾個軍醫能做到?TNND,要是我都不能做軍官,那簡直上沒有天理了!」我自嘲的一笑。   海倫呆了一呆,她壓根沒有想到我會這樣的解釋。她後來對我說,她還以為我會狠狠標榜一下自己,說出一大堆我能做將軍的理由呢!   「你……殺過人?」她眼睛上上下下看了看我。   「你不是見過嗎?有時候是沒有辦法地事情!你不殺人,別人就要殺你!」我淡然說。   「但……你眼睛裡怎麼沒有殺氣?」海倫問我。   「殺氣?」我問。   「嗯,我在軍校裡的教官,是個上過戰場的指揮官,據說他殺過不少人,而且是面對面的,有時是步槍掃射,有時候是刺刀見紅……只要他在講台前一站,我的同學都會說,我們的後背都發涼了!」海倫看著我。   「哦?」我知道她說的有可能是真的。   「是真地!那個教官失去了一條腿的,叫史密斯上校,你聽說過嗎?」海倫問。   「史密斯?他講過他的腿是怎麼失去的嗎?」我問她。   「這個……他自己沒有說過,但聽說,他是在阿富汗失去他的一條腿的!」海倫遲疑可一下,說道。   「哦,事實上,我和史密斯先生很熟悉。而且,我可以明白告訴你,他那條腿上我親自切下來的。」我輕輕吐了一口氣。   「什麼?」海倫差點要站起來。   「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我攤了攤手,說:「那時候,我的隊伍和他的隊伍,時分時合。有時候,他打恐怖分子,有時候,他卻幫恐怖分子向我的國家滲透。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有不少戰友,犧牲在他所支持的恐怖分子的槍下。」   停了一下,我接著說:「但國家的利益,讓我們隨時要準備和自己的敵人握手言和。有一次,我的隊伍和史密斯先生的反恐中隊一同戰鬥,去對付一股恐怖分子。在戰鬥快結束的時候,他被當地的一種超級毒蛇咬中了腿——理論上講,這是無藥可治的。我問他,他是想保住命,還是想保住他的腿?他選擇保住自己的命,我便一刀把他的右腿,完整的切下來!」我在空中做了一個利索的揮刀手勢,結束了這個故事。   「真的?」海倫眼睛瞪大。   「假的!……其實他的腿,是能保住的!我就能治好它,但他的手上有我兄弟的鮮血,既然我有兄弟卻胳膊少腿的,那他,史密斯先生,又怎麼能全身而退?」我冷冷的說。   海倫沉默了片刻,眼睛一直看著我:「你真這麼狠心?」   「一點也不!我其實很心軟,如果沒有必要心狠的話。」我搖了搖頭。   「你……覺得戴安娜怎麼樣?」海倫忽然問我。   「挺好呀!」我說。在一個人背後說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好!不錯!挺棒的!這些都是很好的選擇。   「你覺得戴安娜心會不會狠?」海倫看著我。   「似乎不會……她好像很有愛心的樣子,而且,她是個生命科學方面的專家,似乎,總之,挺不錯的。」我說。   「其實,戴安娜是個恐怖分子!」海倫說。   「什麼?怎麼可能?」我大吃一驚。   「你是不是覺得她很柔弱,又很低調……其實這都是假象!我以前在『方舟』的時候,除了正常職務之外,其實有另外一個隱密的職務,就是在我們的特種部隊裡反間諜。我們來這個世界上有二百五十三天了吧……如果不是我們到了這個世界上來,也許,現在,戴安娜已經被處決了!」海倫搖了搖頭。   「怎麼會這樣?是你發現的?」我問。   海倫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是中情局一個神秘組織,在一年前的某一天,他們來了一個通靈者到我們的基地。轉了一圈,然後走了,緊接著,上面便讓我注意戴安娜這個人!」   「通靈者?」我好奇。   「我開始的時候,也不大相信,但越是看戴安娜,便越是覺得她不正常!」海倫歎了一口氣說。   「也許是因為你有一個戴安娜不正常的前提條件。所以,先面,你所看到的都上她不正常的證據,而把她正常地一切,選擇性的忽略了。」我疑惑的說。   「不是的。最明顯的問題上,她也是如此優秀,但她卻一直低調,一直……她這樣的做派,和你現在的表現差不多。雖然很厲害,卻反而像欠別人一筆錢似的……後來,中情局終於找到了證據:一張她在恐怖分子訓練營接受訓練的衛星照片。雖然照片不是特別清楚,但你只要看一眼,便會相信,那個人一定就是她!她,戴安娜,是隱藏在『方舟』特種部隊的鼴鼠!在我們來這個世界的前幾天,有關的資料已經報到總統那裡審批去了,但我們偶然的來到這個世界,也救了戴安娜一命!」海倫說。   「我看你們不是相處的很好嗎?」我奇怪的問她:「戴安娜都有什麼罪行?」   「罪行……倒是沒有發覺,但她肯定是一個狂熱的恐怖主義者。」海倫肯定地說:「而且,她極有可能是德國紅色旅的領導成員之一!」   「這麼厲害?」我說:「不過,紅色旅不是已經解散了嗎?」   我們這樣談論幾年之前的事情,果然是隔世的感覺。   海倫說:「那只是表面上的。事實上,情報顯示,她們的組織正在慢慢擴大,而且,影響越來越深遠。」   「戴安娜是恐怖組織的領導?她們紅色旅漂亮女人多嗎?」我問。   「一般恐怖組織女人很少,但紅色旅有點不同,她們一向有招募美女的傳統,據說,當美女被捕後,被審判,本身就是一個極好的宣傳……」海倫解釋道:「而且,這個組織的成員,都是高級知識分子或者是億萬富翁,屬於高智商的犯罪!但所有的證據彙集起來後,這些證據都明白的在指證戴安娜是那個組織的一個領導。」   「你打算怎麼辦?」我問海倫。像這樣的事情,也只有海倫和我上了床,她把我當成了自己人,才會和我說。   「這個……我也不知道。」海倫說:「要是放過她,我有點不甘心——她是個叛徒!……」   「得了!」我打斷了海倫的說話:「都是幾億年前的事情了!殺了她又能怎麼樣?而且,我們需要她的幫助!」   「但是她……她是個……」海倫欲言又止。 正文 分節閱讀623   「知道了!」我說:「我知道紅色旅是怎麼一回事情。也知道紅色旅,算是馬列主義的一支!理論上講,他們的思想,也不算壞,只不過手段偏激罷了!而且,戴安娜本人又沒有什麼罪案在身,不是嗎?你想要動她的念頭還是不要再有了!我們現在的目標是什麼?是為了讓這個世界上的人活得更好一點。而你,而我,戴安娜,瑪利亞和我老婆艾麗斯,活著的意義尤為重要!不管怎麼樣,要保證我們活著!至於,以前的恩怨,還是不要再提的好!」   海倫有點不高興:「就這麼算了?」   「她要活著!而且,現在,她是我們的同伴!像你,像我,像其他人一樣,都要活得好好的,來證明我們存在的意義!要不……作為懲罰,我也把她一條腿切下來?」我提議。   海倫趕緊搖了搖頭,說:「不用了。」   「另外,就算她以前真的做錯什麼事情,我們也要原諒她!就像原諒我們自己的荒唐與罪懲一樣!對了,你以前有過什麼罪行嗎?」   「我?沒有!沒有!」海倫搖了搖頭。   「你一貫正確?」我再問她。   「……至少沒有犯什麼大錯!」海倫說。   「我看,你這口氣,倒像是法西斯主義分子!」我隨口說。   卻見海倫臉色大變!            第三十四節 暗夜刺客   那種不祥的預感讓我的心涼了半截:一個人,很難超越自己的歷史和現實!比如我,跳到四億年之後,選擇的第一個女人是艾麗斯,沒有選擇海倫或者其他女人,看起來是偶然,或者聽起來有點宿命,但後來我仔細想一想,最直接的原因,卻是因為艾麗斯是和我一樣的「黑頭髮黑眼睛」!是的,物與類聚!原因肯定不是海倫不漂亮——事實上,就算海倫變得憔悴,我仍然承認,她是尤物中的尤物!   但如果海倫不僅僅是個權利至上的法西斯,或者她要再是個白人至上的納粹主義者,事情就又變得複雜了!   她既然能認為自己比別人強,那麼,她必然認為她應該有所有事情的指揮權!如果這些她得不到,那麼,又必然在她心裡燃起怒火!而且,這都是不能調和的矛盾——她認為白人是優越的,我們又不能搖身一變成了她一樣的金髮藍眼——就算能變,估計她也會認為她那樣天生是白人在地位上要高於我們——何況我們的種族是天生的,壓根就變不了?   至於她現在表現的軟弱,表現出對我的依賴或者某種程度上的信任,我想那只是她的一種偽裝!既然她能順利進入方舟部隊,證明她的表演才能一定是過硬的!   這樣一想,這些天來,每天和海倫做愛的狂喜和似乎佔有了這個傲慢的小女人的身心地那種滿足,頓時煙消雲散了!   過了許久才慢慢的回過神來——算了,這大概也是自己體驗這個世界的一種特殊的經歷與體驗吧!也許,這是考驗,也是命運對自己的賜福!   海倫,她也只是被她自己經歷所塑造的一個小女人罷了!   我能行的!我能把這事情處理好!——我暗暗對自己說。   我要做的,首先上要進一步摧毀她的盲目的自信!然後,再一步一步的改變她。   「你們都死過一次了,而且,如果我們能看到方舟部隊關於你們的記錄,一定是英勇犧牲了!是不是?」我突然問海倫。   海倫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可是你們現在活著!你猜是為什麼?」我再問她。   「……」海倫似乎有她不願意承認的現實。   「是因為我救了你們!不然,就算你們吃掉你們同伴的死屍,也不可能活著走出那塊荒漠!」我肯定的說。   「但我們今天這樣,也是你害的……」海倫反駁道。   「不是!」我肯定的說:「這個問題我們早有結論!我代表印第安人的利益,而且,那個山頭是印第安人的聖地,你們只是強佔著那塊地的強盜而已!就算是因為我,你們死了也是死有餘辜!所以,是我救了你們!不客氣的說,沒有我,你們既走不出那塊荒漠,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活得很好!」   「也不一定……」海倫小聲說了一句。   「好了!讓歷史去評價吧!」我說:「不過,你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下,你,比我更優秀嗎?比如說,你是槍法比我好,還是拳腳比我厲害,或者比我更有人緣?」   海倫不說話,但生氣的背過身,不理我。   「算了!睡覺!」我說著,上去摟她。就算她不承認我許多方面比她更出色,她也總不能承認和我睡覺比她一人單獨睡更好吧!   海倫扭著身子抗拒我的擁抱,但很快,抵抗便瓦解了。   這個丫頭倒是很明白——能享受的時候,幹嘛不享受?也許,她是把做愛,當成了緩解心中鬱悶的方式了。而我,也許是把和她做愛,除了當成肉體快樂的方式,更當成了征服的工具了——總之,這樣的事情,不再像開始想像的那樣純潔,但奇怪,有著這樣的對做愛褻瀆的念頭,反而更刺激了我們的情慾。   等到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時候,我也得到了自己的極樂。   「下去……」海倫似乎是呻吟一般的對我說。   我一翻身,從她身上滾了下來。   然後,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接著是一個空翻,跳到床下——我也越來越奇怪了,現在做愛,一點也不消耗體力!而且,每次做完後,有種精力充沛,簡直想要再發洩一通的感覺!   「真是野獸……」海倫看著我精力充沛的在床前跳動,而她累得虛脫了一般,不由得嗔了半句。   「美女和野獸!」我拍了拍她平坦地小腹,旋即說:「海倫,想了想,如果在你這光華平坦的小腹之下,有一個孩子,是我的種子,在你這塊聖地裡發芽,結出果實。到孩子出生的時候,你還會覺得,我們的孩子因為不是純粹的白種人,因為比那些白種人的孩子下賤嗎?」   海倫怨恨的看了我一眼,轉過臉去。不用看,我也知道,她在偷偷的流眼淚。   我沒有去和她說話,這些事情,還是要她自己去想!種族歧視,是種很罪惡的思想。   我在桌子上放著一個碗。裡面放上一包藥粉,倒上水之後,藥粉慢慢消融。最後,水裡什麼也看不見了。要是沒有尖刀我剛才操作的過程,讓另外一個人看這碗水,她肯定會以為這只是一杯清水!而且,如果有人喝,也不會嘗出它有任何味道。但事實上,這是這個世界上的一種最致命的毒藥,喝上這水一口,走不出五步地,就會毒發身亡,無藥可救。這樣的效果,能和很早以前的「現代社會」中舞廳的那種無色無味的迷姦藥水的隱形效果相提並論!所以,這種藥粉也特別的貴,花了我七兩金子才買到這樣的一小包。   「看什麼?這水有什麼好看的?」好論豐滿的乳房,這時候,已經不再像她高潮來臨的那樣堅挺,但那種軟綿綿的大乳房貼在人光溜溜地後背上的感覺,卻更加銷魂。   很短的時間裡,她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似乎她又打定了主意要搞定我,所以,現在,她稍稍恢復了一些體力後,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媚態百出的把她的身子貼在我身上,臉貼著我的臉,找我說話。   「這是一杯有毒的水!」我說。   「是嗎?」海倫的手,輕輕撫摸著我胸前地什麼。   「你能嗅到它有什麼味道嗎?」我問。   海倫嗅了兩下,搖了搖頭。   「人的嗅覺器官與動物的相比很不發達,實際上只是鼻孔內一塊2平方厘米左右的黏膜,大腦中的嗅覺中心也相當小,人鼻這個嗅覺器官只能察出分子形式地4到7種基本氣味,周圍空氣中無數的氣味是這些基本氣味的混合氣味……相比之下,狗鼻子的嗅覺器官,粘膜面積大約是150平方厘米,比人的嗅覺器官大約靈敏74倍……也就是說,你嗅不到這碗水它有味道,並不是說它沒有味道,只是你鼻子裡的嗅覺粘膜辨別不出來它的味道。」我說:「我的鼻子裡的粘膜——哈哈,當然沒有狗的那樣大,但我覺得它自己的鼻子也非常的敏銳!比如這碗水,我不僅知道一般人嗅起來它是無味的,因為有些味道正常人是嗅不出來的。我自己會覺得它有一種象杏仁的苦味,燻肉地香味和水楊酸的澀味相混合的味道。另外還有三四種我沒有辦法給你描述的味道的結合體。這味道嗅起來,並不太難聞,但它卻是有巨毒的——凡是我覺得是這種味道的東西,一般都是有巨毒的。」   「真的?」海倫不太相信。   「當然!」我舉了一個例子,說:「打個比方,你在想和我做愛的時候,身體所發出的味道和你生氣時身體所發出的味道是有區別的,也就是說,在你身體要想我的時候,也許你自己都沒有確定,事實上,我已經知道了!」   「什麼?」海倫大吃一驚,一下子鬆開抱著我的手,像是看著鬼怪。   「事實上,這個要靠經常的經驗積累才能做到的。」我說:「但像我老婆艾麗斯,似乎她們都會讀心術!她似乎能直接把人的心思猜出來,你發覺了嗎?」   海倫身體抖了一下,臉色蒼白。想了半天,緩緩點了點頭,說:「我說怎麼……」話說了一半,便說不下去了。   我停了停,接著說:「我們還是說這毒藥吧!有同一種味道的毒物的作用機理差不多都是一樣的!所以,我打算從現在起,每天嘗這種毒物一二滴,讓自己的身體適應這樣的毒素。說實話,我很擔心自己哪一天會被人暗算,中了毒可就不好了!」 正文 分節閱讀624   「不會吧!」海倫搖了搖頭說:「你既然能嗅的出來它的味道,怎麼又會發覺不了呢?」   「這可不一定。事實上,除了氣味之外,我也能覺察到它的顏色與普通的水有什麼細微的區別……但這些都不保險。小心方才駛得萬年船!我既能辨識,又能抵禦它,豈不是更好嗎?而且,如果我的血液裡有抗毒能力的話,一旦你們誰中了毒,也許我給你們輸血,會有一定的解毒效果的!」我說。   「會有副作用吧,你會有危險嗎?」海倫關心的問道。   「我可能沒有什麼危險,但你卻可能有。」我一本正經的說。   「為什麼?」海倫問。   「這個……我嘗一點毒藥,要是這時候,你纏著我要親嘴,嗯,這時候你可能會中毒。所以,這以後,我們要少接吻……多做愛!」我笑著說。   海倫打了我一拳,像是想和我嬉鬧,但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又轉過臉去,呆呆的看著那碗水,什麼話也不說。   我手一伸,在空中一輪,放回到面前,虛握著一個拳頭:「海倫,你猜我拳頭裡有什麼?」   海倫搖頭說:「鬼才知道!」   「一隻蚊子!」我說著,另外一隻手在拳頭上猛地一擊,說:「我把它震暈過去了!哈哈,這是一隻雌性蚊子!讓我來證明這碗水有毒吧!以此來證明我所言不虛!」   鬆開手,果然是一隻花蚊子飄落在桌子上,再從那一小滴水裡,挑了一個非常微小的水珠,滴在那只蚊子的口上。「海倫,你能看到嗎?」   「你讓蚊子喝這藥水?」海倫又把頭向桌子俯了下去,看了半天才說。   「差不多吧!大概五六秒,它會甦醒過來,但它的口上沾了毒,估計它飛起來十幾厘米後就要摔下來!」我預測道。   果然,那蚊子幾秒後開始動彈,但它並沒有飛起十幾厘米,只是向上一彈,然後,一頭栽了下來,再也不動彈了。這毒藥的毒性,比我計算的還要厲害兩三倍。   我親了海倫的臉蛋一下說:「怎麼樣,我說的不假吧!我的吻是有毒的,以後我就親你的小臉蛋兒好了。」   海倫歎了一口氣:「你……也太能了吧?簡直就是一個神!我本來以為瑪利亞就夠讓人害怕的了,和你比,那就是你們中國人說的小巫見大巫了!」   「我和瑪利亞不是一種人吧!」我說:「你是不是崇拜瑪利亞?因為她是一個修女。」說著,我把蘸了毒液的手指放在舌頭,輕輕舔了一口,舌尖微微有了一點麻麻的感覺,味蕾上傳來一絲和夾竹桃葉類似的味道,若不注意,幾乎就覺察不出來。   海倫點了點頭,說:「是的,她簡直是完美的。」   「那麼,你承認你自己是不完美的了?而且,瑪利亞是黑頭髮綠眼睛!可不是你們白人!」我提醒她。   在客房昏暗的燈光下,海倫的眼睛裡有一片迷茫:「她……是神職人員。」   「只要她不是神……有什麼關係?我也不是要讓你難堪,只是想讓你知道,也許你以前一直堅持的信仰,也許不正確,或者不完全正確!」我撫了撫海倫的頭髮,接著說:「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不管戴安娜上恐怖分子,還是瑪利亞是修女,還是我是個殺手或者神漢或者是個瘋子流氓……總之,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們大家要同舟共濟。這有一個基礎,就是我們是平等的!你們是姐妹,我是男人,你們是女人!」   海倫點了點頭,但她又說:「總是覺得瑪利亞修女像個聖女……而你知道,我們的文化是和上帝分不開的。」   我遲疑了一下,終於沒有把瑪利亞會用聲調來蠱惑人心的事情講明白給海倫聽——因為我自己也會一點,要是講明白了,我的力量也會被削弱……   我便開解她說:「不要忘記了,1000多年來,有20個教皇死於非命,10個教皇死因至今不明。難道這就是西方的光明磊落嗎?再說了,歐洲在16、17世紀的時候,教會大量想民間出售『免罪符』,即購買『免罪符』的人,靈魂可以直升天堂——這是多麼荒唐可笑啊!這就是教會做的事情!欺騙民眾也就罷了,教會的神職人員還把他們尊崇的聖人不當人看,隨便拿一塊破毯子,胡說是基督用過的,隨便找一塊破頭巾,說是聖母瑪利亞戴過的……而且,教士們可以面不改色的用豬,羊等畜生的骨頭,拿來冒充聖彼德的遺孤骨,5個金幣出售一塊——倘若這個第一教皇在天有靈的話,怕是要在天堂裡失聲痛哭了,至於用一堆雞毛鴨毛冒充天使的羽毛出售,他們就更不難做出……總之,回頭看一看,我們就明白,這些表面上盛歌唱得莊嚴的上帝僕人,可沒有少做壞事情!至於今天教會似乎道貌岸然,我想原因是經濟發展了,所有人的文明程度提高的關係,和教會本身的關係並不是很大,而且,我還覺得,即便如此,你們西方人的信仰似乎也不那麼虔誠……比如說美國歷史上的總統們,沒有緋聞的可不多呀!……上帝是上帝,我可以尊重,但神職人員,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海倫心不在焉的聽我數落著,最後點了點頭,她也總算明白我對瑪利亞的正式的態度了。   「這麼說,我們要信仰什麼才好呢?像戴安娜那樣的信仰世界大同的馬列?讓我投身全世界的解放事業,而讓瑪利亞改做馬列的吹鼓手?」等我覺得無趣不想說的時候,海倫卻反問我。   我哈哈一笑,說:「我說的,只是強調大家的平等!瑪利亞至於她選擇做上帝的僕人,還是做馬列的吹鼓手,那是她的自由。但是,不管她是誰,現在,我們是平等的。瑪利亞,她不能因為自詡是上帝的僕人,就認為自己高貴,我們就低賤。是的,誰也不能這樣想!你不能,我也不能!誰都沒有特權!某個人有特權和優越感,會害死我們大家的!」   海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好歹也是個公共管理學博士,這些道理我豈能不知道?」   「知易行難!也許因為形勢的需要,我們會把我們中的某一個宣揚成神。但是,我們是平等的!一定要是這樣!」我總結道。   海倫打了個哈氣說:「夜了,我要睡覺了,不能跟你這個不用睡覺的神經病比!」   說完,她便放開我的手,搖搖晃晃的向床邊走。   我一把拉住她。   「不要了……」海倫似乎害怕什麼,又似乎被誘惑著。   「不是!」我把她抱在懷裡說:「我有個不太好的預感。也許,今晚會有人來找我們麻煩,我剛才出去的時候注意了一下,最裡面的一間客房沒有人住,這半夜也不會再有人來住店了。要不,我們自己悄悄搬過去住吧!萬一有什麼事情,我們也不要聲張,從最裡邊的那間客房跳下去,恰好是馬槽,我們牽了馬就走,哈哈,正好今晚的房錢也省了。」   「真的會有危險嗎?這可是飛馬帝都啊!」海倫說。   「要是對我們有所圖謀的人只是悄悄地行動,而不是大張旗鼓的殺人放火,在這樣的大都市裡反而因為人口眾多而安全了!」我解釋說。海倫在這方面的經驗都是書本上的,而我,卻是這方面身體力行地高手。   海倫聽了,也不再說什麼,把自己的背包拿了,跟在我身後,黑燈瞎火的摸出房間。外面一片黑暗,我們輕手輕腳的走到最裡面的一間客房門前停下,我手裡的一根細鐵絲在鎖芯裡一挑,鎖一下跳開,比用鑰匙開它似乎還要快!   黑暗裡,我將海倫半擁半抱著弄上了床,她摟著我的脖子就是不放手,非要我摟著她睡。   我便在黑暗裡輕輕摟著她在懷裡。   在這樣的黑暗裡,她不再是一個爭強好勝的女人,她閉著眼睛,哈氣連天,卻想著她的手在我的身上多停留一會兒……   但很快,夢境,將她的靈魂,從我的懷裡奪走了。   我又抱了她一會兒,手在她身上的所有美妙之處,遊走了一會兒,體味著這個尤物的絕好身材,便輕輕把她摟在我脖子上的手拿開。   站起身來。   外面,仍然是沉沉的黑暗,似乎要有雨一般。   我在窗戶前停住,向外面看。   對面上一條馬路,整條街,黑夜裡都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人巡更,似乎世界太平了。   但我的靈覺在提醒我,對面那條街上的另外一個客棧裡,雖然沒有燈火,但有幾個人沒有睡,她們正圍坐在一張小桌子邊,緊張的討論著什麼。也許,她們的目標就是我——不然,我的意識不會這樣的興奮不已。我把一面銅鏡,放在窗台上,通過這面鏡子,我能藉著微弱的光線,看到她們在做什麼,這樣不用自己的意念去費力的探視。   有足足過了兩個多時辰,對面的客棧的一扇窗戶才吱的一聲打開,從裡面跳出一個人來。它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後,又向我們這個客棧望了過來,過了幾秒,它似乎覺得安全,便「瞄」的叫了一聲,學的是貓叫——幾億年了,許多大的動物都滅絕了,但小動物,大多都經過進化,活了下來,比如說貓,一直是人類的朋友。   又有四個女人,從那扇窗戶裡跳了出來,都穿著黑色的夜行衣。   她們輕快的跑了過來,真的像貓一樣地悄無聲息,在這黑夜裡,看起來有點恐怖。   到了我們這個客棧邊上,那幾個人都貼著牆站著不動了。   她們都在我和海倫剛才住的那個客房的樓下,這個客棧是兩層建築物,樓上要乾淨一點,所以……   停了幾分鐘,似乎她們在聽那房間裡的動靜。我默默地看著這些傢伙,猜測她們到底是什麼來頭;要說與我結怨的,也就只有水月幫了!水月幫的幕後老闆是鎮山王,這裡是帝都。所以,這些想找事情的傢伙,是鎮山王的手下也是有可能的。會不會有別人也想把我們搞掉呢?比如說我現在另外一個身份上安雅公主的老師——現在我教安雅地,已經不局限於武藝了。事實上,有時候,連《孫子兵法》之類的精神,我也會順便教她一下,也正因為如此,如果水月王與某人有仇,那麼很可能她們自然而然的想把我做掉!……這樣的可能性太多了,我很難看透到底是什麼原因,也只能靜觀其變了。敵明我暗,一直上我以前喜歡的一種方式。但現在,這樣的優勢,我完全失去了!我現在的地位,就像黑夜裡的一隻巨大的探照燈一樣的耀眼!   再過幾分鐘,她們開始疊起人梯,向上攀爬。   動作非常的麻利,而且,很有技巧性,只十幾秒時間,已經有一個人,爬到了二樓的窗戶下。   她伸出手指,向下面的人比劃了一下,大概是等下面站著的一個人來進行新接下來的行動指揮。   下面的傢伙,看了看,做了幾個手勢,回應了上面的那個女人。   站在人梯的那個女人,把客棧的窗戶紙弄了個洞,又從背後的行囊裡拿出一隻管子狀的東西,她放在嘴邊吹了吹,那管狀的東西頭部開始冒出煙來——大概是在對面的客棧裡點的火,然後放在包裡的處於休眠狀態,現在拿出來一吹,這東西就死灰復燃了——她把管緩緩伸進窗戶紙裡,開始向裡面吹一些煙。   看來真的是放迷煙的——不知道她們是劫財?還是劫色?或者索命呢?   另外,我感興趣的是,這種迷煙,顯然對她們自己沒有什麼影響,必然是事先服下解藥的…… 正文 分節閱讀625   正想著,那個在上面的女人把煙筒兒抽了回來,收了起來。這才從下面那個指揮的傢伙打了個手勢,下面的傢伙回應了她一下,把手放在脖子上抹了一下——這手勢好眼熟!大概是殺人滅口吧!看來她們不劫財也不打算劫色呀!   得到命令,那個一直站在人梯上的女人,從背後的包裡,拿出一把弩弓,再接著,竟然一口氣抽出了十幾枝短箭,搭在弩弓上,把箭頭對準房間裡床的方向。   接夏歷,便聽到了短箭飛出去的聲音。   過了幾秒,那和負責殺人的傢伙側耳聽了半天,見沒有什麼動靜,手往窗台上一搭,從那個很小的窗戶裡縮身鑽了進去——這倒是讓我很驚訝——這丫的,有這麼好的身段嗎?   很快,那女人又退了出來,她向下做了一個手勢。   下面的人,頓時緊張起來,刷的把掛著弩弓端在了手上,四處張望。   接著,人梯迅速瓦解。   五個女人貼著牆站了幾分鐘,然後,也不回那客棧了,飛一樣的撤向一個小巷,很快消失無蹤了,跑得真快,路線大概也是計劃好了的。   我很想去抓她們幾個回來,但考慮到海倫的安全不能保證,擔心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之計。所以,一直穩著沒有動,一直站在窗戶邊上,通過銅鏡把一切看得真切。   過了片刻,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   我回到剛才的房間,用腳推開門,閃到一邊,等房間裡迷煙散盡,方才進屋。   床上的被子上,被箭戳了十幾個洞,其他的一切,都完好如初。   這伙刺客,一時摸不清楚我們的底細,估計她們也不會再來一次了。   我便過去,又把海倫抱了回來。海倫在我懷裡呻吟了一聲,又再次繼續沉睡,什麼事情,她都不知道。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一個店小二過來,說是早餐準備好了。   她探頭探腦的,像是想進屋看一看。   我讓她進屋。   小二一臉奉承,問我昨晚睡得好嗎?   我說:「都好,就是似乎這客棧有老鼠。而且,老鼠太厲害了,夜裡把被單都咬壞了!要是把我老婆咬傷了那就要糟了,不過幸好沒有。說著,我指了指床上的被單。   小二身子不易覺察的輕輕抖了一抖。   我便知道這丫頭,肯定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但表面上我不動聲色,只是和海倫收拾了一下,去用了早餐,然後,又一次上路了。   現在我有急事要去辦,所以,懶得理這些人。   等我回來,我會再來找她們算這筆帳的——特別是那個身子像蛇一樣細的女殺手!   帝都離吉它城,還有幾百里路。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有人在路上截殺我們。所以,我打定主意,接下來再也不住城裡去了。以後的幾天,我和海倫都在野外露宿!要是有人過來打我們的主意,我就在曠野裡把她們乾脆的幹掉!            第三十五節 傻瓜公主   從飛馬帝都往吉它城的路,還有一千多里,而且,都是陸路,大多數的路.不是經過荒漠,便是在崇山峻嶺裡穿行。這條路,海倫也是走過的,所以,她倒是很有心理準備去接受這些道路的顛簸。   不過,她沒有想到,一連兩天我會安排咱倆基本上是晝伏夜出!一般的說,只要路上的行人多起來,那麼基本上,我們就已經找個安靜的地方餵馬宿營了!到天快黑的時候,我們便又開始縱馬馳騁。   宿營的時候,自然免不了要纏綿慰籍她一番,海倫也慢慢的適應了我的方式,但她的體力仍然跟不上,所以,每次,我都是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將她抱在馬背上。   這樣一個衣衫不整,半睡半醒的女人,予取予求,對一個正常男人來說,簡直就是天賜的瑰寶。所以,在馬背上的時候,我忍不住又要蠢蠢欲動,然後,又忍不住要把自己的傢伙,快速插在海倫的身體裡。這時候,海倫仍然沒有睡醒,她趴在馬背上,手摟著馬脖子,撅著背,哼哼唧唧地享受著馬匹有節奏的顛簸所帶來的快樂衝擊。   經常是馬兒才一溜小跑不出三五里路,海倫便一聲驚呼,猛的直起身子來,一條腿在空中一輪,雖然身體仍然親密接觸著,但她已經轉過身子從背對著我成了正面對著我,她抱著我,緊緊地,身子顫慄。然後,過了幾分鐘,又洩氣一般的身子放軟,似乎要躺下,掉下馬去……這時候,我的手便抱著她,摟著她在懷裡……身體仍然親密接觸著……就這樣在野外的山路馬背上顛簸著,懶懶地,不用自己運動,只是盡情體會著海倫微微有點腫漲的身體帶給我的快樂。終於在馬兒跑出二三十里後,也把自己的一腔火熱,潑射進海倫的身體裡……   這樣的快樂,讓我和海倫欲罷不能。   而且,似乎,我和她這樣不分日夜的做愛,加深了我對她以及她對我的依戀。這些天來,她看我的眼神,說話的語氣已經明顯大別於以前了。   或者,做愛,這種非交易性的做愛,這種瘋狂的透支自己的體力和激情的做愛,這種似乎沒有明天,似乎是這次做完後就將永別的投入的方式,是最能拉近男人和女人關係的一種最好的儀式……   這樣的瘋狂所帶來的身體和慢慢浸透到靈魂裡的狂喜,固然美妙,但我也有點擔心海倫的身體了。雖然她從來不拒絕我的任何要求,雖然她只要喘過一口氣來,她也會試探著學習挑逗我。她也會主動索取,但她的體力,真的透支的厲害……若是這樣一直到吉它城,每天都這樣做愛……只怕沒有到吉它,海倫便會因為身體抵抗力的下降而大病一場!   但這樣的擔心沒有發生。因為第三天宿營的時候,正午時分,我正摟著赤條條的海倫睡覺的時候,忽然清醒過來,腦海裡閃過一絲警覺。   我輕輕拿開海倫摟著我脖子的手臂,把她放到一邊,自己走出我們的小帳蓬向遠處看去。   我們宿營的地方,是一個小小的高崗上的一個背風之處,四面的視野都很開擴。一眼看出去,能看十幾里地。   但十幾里地,都沒有什麼動靜,不遠處的路上,也沒有一個人來往。   微微一想,便發現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這條路是飛馬帝都往吉它郡的主道,雖然來往的人不多,但這樣的正午時分,這一眼看過去的二三十里長的道路上,怎麼說也應該有些人的。而這時候,竟然沒有人,就有點詭異了!   但危險在哪裡?   我的靈覺反覆搜索了附近的環境許久,仍然一無所獲。   危險肯定有,而自己找不出來,這正是最危險的一種情況!   回到帳篷,推醒了海倫,讓她穿好衣服。   海倫一臉茫然,但仍然很快聽話的穿好了衣服。   「把槍拿好,打開保險!」我說著,從盒子裡把一枝自動步槍抽出來,接著,又取出一支手槍、抽出子彈檢查了一下,看沒有什麼問題,便把它也插在海倫的腰間。   海倫頓時緊張起來:「怎麼?有敵人?很強大?」   我搖了搖頭說:「我覺得有危險,但又不知道什麼樣的危險讓我自己這樣緊張!所以,還是小心的好!」說著,我又從行李裡拿出一身避彈衣給海倫穿上,又給她戴上了頭盔。   海倫順從的讓我替她穿戴整齊。   這一身裝束一穿,海倫頓時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感覺……   我暗暗想——以前怎麼沒有想到讓海倫穿這一身服裝和我親熱一番呢?等這次危險過去後,我一定不等她脫下這身行頭,就直接褪下她的褲子……   但心裡危險的感覺卻一陣緊似一陣,那種不安的感覺,就像有千萬條毛毛蟲兒在皮膚以及身體的五臟六腑裡爬來爬去一般。   我把帳蓬收了,行李整理妥當,這樣的感覺仍然揮之不去。   「走!」既然找不到危險的感覺從何而來,那還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我牽馬過來,把海倫抱上馬。這一次,是我和她各騎一匹。   上了馬,縱馬飛奔,一口氣跑了六十里,才停下來,讓馬在一條小河邊喝了點水,接著又上了路,接著,又一口氣跑出近百里路,直到一座大山腳下才停住馬。 正文 分節閱讀626   「怎麼樣?」海倫問我。因為一路上我一直是片語不發。   我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今天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算了,你把槍收了吧!」   抬頭看了看天,已經是天色向晚。   深秋裡黃昏的氣溫,已經是有點微微的寒意。   山野裡的林木,已經是奼紫嫣紅。   海倫下了馬,活動了一下手腳,指著漫山遍野的樹木,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說:「啊,真美啊!」   我點了點頭心裡思考著到底什麼出了問題?如果真有敵人埋伏的話,這座山,應該是方圓百里之地最適合的地方了。不僅可以在山野裡伏兵,而且。可以在崎嶇起伏的山路上設下各種陷阱!……   「防彈衣可以脫了嗎?」海倫又問。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反正也不重,你就穿著吧!海倫,我們一路過來,連半個人也沒有看見,這說明這條路已經讓什麼人封鎖掉了,或者,這些人針對的就是咱倆。要是真有敵人,你覺得她們會在什麼地方埋伏著來狙擊我們?」   海倫看了看山勢,想了半天。說:「要是有,也不會是在這裡!他們至少會在這山路中間的某一處吧,比如說我們走了幾十里山路之後,忽然殺出一路伏兵……若是在這裡,我們可以縱馬回頭跑掉的!」   我點了點頭:「那,我們還接著走嗎?」雖然有靈覺象針刺一樣的提醒我危險無處不在,但我也覺得,至少再走幾十里路。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走吧!反正我們又不能後退豸]不可能繞行。」海倫倒是很清醒。   我也點頭,於是,再是打馬前行。   山路崎嶇,特別是騎在馬上,要比平地裡困難得多。   我手裡拿著一把砍刀在前面開路,見到伸出來的枝條,便刷的一刀把它砍落。   海倫在我後面,緊緊跟著我前進。   這樣又走了三十多里路,天完全黑了下來,只有點點星光照耀著隱隱約約的山路。   奇怪的是,我心裡的那種危險的感覺,竟然慢慢的消退了。   於是,便停下馬來,在山中宿營。   山野裡氣溫在這深秋的半夜裡已經很涼了。我把海倫的衣服脫下的時候,仍然摸到她的身上汗滲滲的。海倫身子一抖,抱住了我。停住不動,過了一會兒,狠狠的親了我兩口說:「今晚不行!明天或許會有戰鬥,還是要保留一點體力……我現在頭都暈得厲害,一下午,都是硬撐著的,都怪你……」說著,她在我的後背上捶了幾下。   我親了親她的耳垂,同意了,慢慢鬆開她。是的,她現在這樣身酥骨軟的,要是危險突然來了,自保就成問題了。   所以,這一晚上,我和她只是相擁而眠。睡前竟然不做愛,我竟然有些不習慣了……但疲勞,卻讓海倫很快入睡。   我睡不著,看著從帳篷頂透下來的星光,想著這大半天時間裡的那種奇怪的危險感覺,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披衣走出帳篷,在星光下繞著帳篷走來走去。   慢慢的走著走著,慢慢地忘記了心裡的煩惱,慢慢的,覺得自己彷彿和星光融為一體,覺得自己似乎成了閃耀在這漫山遍野的各式各樣冷冷顏色的枝葉上的光……   等到自己忽然明自自己仍然是自己的時候,才驀然驚覺,天已經快要亮了。再一看,繞著帳篷,竟然讓我這半夜時間走出了一圈小路來!   心裡有些驚訝,事實上卻很是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暢,而且,一點也不覺得累,反而有一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輕鬆……似乎,自己達到了某種新的境界,但是什麼,卻也說不清楚。   再回到帳篷,海倫仍然在酣睡。   我過去,在她身邊躺下,輕輕抱著她。   海倫無知無覺,仍然睡得自在。也許,這樣香甜的睡眠,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境界吧。   這樣想著,彷彿受了海倫的感染,自己也慢慢的在一片鳥語四起的清晨,慢慢的進入了深沉的睡眠。   再醒來的時候,耳際,傳來了清脆的馬蹄聲。   傾聽一下。似乎是從很遠處傳來,而且,有數十騎,正從西北方向我們的這個方向靠近。   我推醒了海倫,告訴她有人靠近。   海倫揉了揉眼睛,四處看了看,但她什麼也沒有發現。   我遞給她水和食物,同時,像一個父親替一個小女孩穿衣服一樣,替海倫穿戴整齊。   拍了拍她的頭盔。我說:「來者不善!」   海倫喝了一口水,嘩啦一聲,拉了一下槍栓,說晼u和你在一起,我不怕的。」   我點了點頭,拍了拍她的臉,指了指十幾米外的一塊大石頭,說:「海倫,你到那裡去,到石頭後面去。我們相互有個照應,若真的我應付不過來,呼救的時候,你再開槍,不然的話,不管情況看起來多危急,你都不要現身,知道了嗎?」   海倫點了點頭。又問:「敵人有這樣厲害?」   我也說不明白,但覺得這一次,似乎非同小可。   海倫見我不說話,她的臉色也便凝重起來,短短十幾秒時間,她便從一個大夢初醒的小女人,變成了一個精神抖擻的戰士,手裡拿著槍、儘管看不到敵人,仍然貓著腰,腳步輕快的幾個跳躍,消失在了那塊我指定的大石頭後面。   再過十幾秒,石頭後面慢慢探出頭來,已經是一張迷彩偽裝過的臉了!她已經用周圍的草木,把自己偽裝得與環境完全難以辨別開來了。若不是我知道她在,而且,我識別她,也不是靠正常人所感覺的可見光,而是依靠靈覺和溫度,所以……她的一舉一動,我仍然能清晰地感覺得到。我知道有這樣的一個戰友在支持著我,心裡也很放心。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才有二十多匹馬,從山上衝下來。   馬背上的人,個個是凶神惡煞!但卻一個個都悶聲不響。   這時候,我已經把帳蓬收起來,所有的行李打成包,掛在馬背上,一副什麼時候要走,就可以跳上馬背溜之大吉的姿態。事實上,雖然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完全由女人組成的戰鬥小隊,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我並沒有覺得這幾個傢伙有什麼厲害之處。在熟悉了珊德娜她們慣常的戰法之後,我對這樣一群人的進攻,已經不再擔心了——事實上,一群人的配合,永遠也不可能達到天衣無縫的地步,所以,我只要發揮自己的速度優勢,就能讓她們相互牽制,結果,本來她們之間很好的配合,成了相互牽制了……   這夥人衝到我的面前,在離我二十幾步的地方,也不打話,也不下馬,直接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我圍在了當中。   一個領頭的傢伙用她氣勢洶洶的眼光在我身上掃了兩掃,刷地抽出了她身上掛著的馬刀。   頓時,那另外的二十二個女人,也齊刷刷的抽出了馬刀。磨得雪亮的馬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慢著!」我說。   那個騎在馬背上的女人揚了揚手裡的刀,不屑的示意我說話。   我指了指包圍圈外我的那幾匹追風戰馬。意思很明白:這馬明顯是戰馬,我明顯是帝國的公務人員,她們殺我,那是要犯大罪的——我心裡仍然希望最後一刻能出現奇跡,不需要我動手殺人。   那女人趾高氣昂的輕蔑一笑,手裡的刀一揮,頓時,二十二匹馬在這群女人的臀下催動,向我衝了過來。   一般的戰士在衝鋒的時候,都會呼喝有聲,但這群殺手們,卻一聲不吭,就像雖然很興奮但卻很悶騷的女人在床上一般……但越是這樣的女人就越可怕。所以,我的腿部的肌肉一下子繃緊,同時,刷地一下,抽出了一直放在腰間的刀,彎下身子,靜待這些已經兩眼赤紅放光的女人衝過來。   二十幾步路,由起步極快的戰馬來衝擊,那時間非常地短!   但這麼短的時間,對我來說已經是足夠了。   不同戰馬起步快慢之間相差的幾秒鐘時間,在普通人的眼睛裡她們的隊形整齊,配合密切,但在我的眼睛裡,她們已經是陣形大亂!   手裡的刀子輕輕一揮,我像旋風一樣衝進了她們交錯的戰馬隊形之中。   等我再一次從刀光劍影裡衝了出來之後,無數血煙騰起。然後,是厚重的肉體倒地的聲音。這聲音裡夾雜著戰馬垂死時的哀鳴和女人們被摔下時的驚叫。   我平靜的站在那匹戰馬前,甚至,伸出手去,撫摸了一下那匹戰馬脖子上長長的鬃毛,說:「多漂亮的一匹馬,這麼死了,似乎有一點可惜。」   騎在戰馬上的那個負責指揮的女人呆若木雞。她的武功,事實上是這群人中最弱的一個,這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至於為什麼偏要讓她來指揮這場狙擊任務,我就沒有看出來——她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至少,我身後的二十二個女人中伬n有九個女人,各方面都要比她強! 正文 分節閱讀627   那女人過了十幾秒鐘,才渾身一抖。似乎才從剛才噩夢一般的現實裡清醒過來,接著,她做了一個非常笨的舉動——竟然想要撥轉馬頭,溜之大吉!   我無聲一笑,手一伸,已經將她從馬背上扯了下來,扔在地上,她還要掙扎。但我的鞋底已經重重的踩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緊緊的壓在一塊石頭上。   更讓我想像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她竟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我的腳下一用力,頓時,大哭聲成了嗚咽,然後,無聲。腳下的那個女人終於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頓時不敢掙扎,只能無望地等著我的裁決。   這時候,那二十二個從馬背上摔下來的女戰士們,已經收拾好了她們的兵器,小心謹慎的從我的身後圍了上來。   這時候,她們已經換了一個指揮,這一次,指揮她們的是另外一個看起來功夫不錯也挺機靈的女人。   所以,她們更謹慎,每走一步,都相互交換一下眼色。   手裡的匕首輕輕揚起,指著那個在暗中指揮的女人:「這樣有意義嗎?」我冷冷的問:「喜歡送死?」   所有的女人停下腳步,等著那個指揮的女人發號施令。   不遠處那群馬裡,有生命力頑強還沒有死透的馬,仍然在垂死掙扎地踢著馬蹄,馬蹄敲打著石頭的聲音雜亂而恐怖。   那個發號施令的小女人皺了皺眉頭,咬牙先向前走了一步。頓時,其餘女人也跟著向前走了一步。   我「哧」的笑了一聲,笑聲未落,人已經再次衝了出去,在幾聲驚呼裡,指東打西,揮刀而出,然後,收刀退了回來,腳板再一次踩在那個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人的臉上。   無數縷頭髮在微風裡輕輕的飄落。   那個現在負責指揮的女人面如土色。   她頭頂上,現在已經是光禿禿的!從額頭到腦後,一道閃著青光的頭皮,在這朝陽的照耀下,有著說不出來的意味。   另外還有三個女人,頭頂也是如此。   她們像那個負責指揮的女人一樣,都在打著哆嗦。   所有的女人都抱著手裡的武器,停留在原地不敢再動彈。她們已經完全失去了鬥志了。   「怎麼樣?你們考慮考慮!」我淡淡的說,我看著頭頂的天上。碧藍的天空裡,有一隻鷹隼在盤旋著,有著說不出來的寫意。   她們其實並不知道我說的考慮是什麼意思,但都嚇得不敢出聲。   她們就這樣被我嚇壓著,一動也不敢動,一直呆了一個時辰,我不說話,她們也不敢說。特別是被我踩在腳下的這個女人,已經尿了褲子了,但好在空氣裡瀰漫的全是死馬的血腥味、馬糞和馬尿的腥臊的味道,所以,這個女人尿褲子對環境影響倒是不大。   「好了!」我打破了沉默說:「兩條路!一,你們去死!二,你們忘記你們的過去,從現在起,死心蹋地跟著我混!」   這群女人像被嚇傻了一般,都不敢做聲。   「好!願意跟我混的,向前走五步,我要開始殺人了!」說著。我把匕首在空中劃拉了兩下,匕首割破空氣的聲音特別的刺耳。   頓時,一秒不到,那群女人爭先恐後地向前跨了五步。   「你呢?」我踢了踢腳下的那個女人。   「不!」那女人真讓人意外,竟然有勇氣說不!   「哦?好吧,現在我就殺了你!」我說:「你若想死得體面一點,也行!好吧,你站起來,可以向你的手下借件乾淨的褲子換上再死!不過,我提醒你。等你死後,你還會不由自主的尿褲子!所以,嗯,也不用那麼麻煩的。你站起來好了!」   我踢了幾腳,卻見那女人面有羞色,偏偏不肯起來。是呀,誰又能真正不怕死呢?   眼光在那群女人身上掃了一圈,只見這群女人對我腳下的女人的目光裡既有敬畏,卻也有很多不屑,心裡頓時明白了什麼。   「哼。你不起來,我還不屑於殺你呢!」我說。   「真的?」那女人眼睛裡閃過一絲驚喜。   「嗯!你們聽好了!」我轉臉對其他女人說:「你們都過來,每人捅這個女人一刀,但不許直接殺了她!讓她活活流血死去!這樣,殺她你們每人都有份!」   那群女人聽我這麼一說,都愣了一下,但相互對視後,旋即都提著自己的刀劍過來。   那躺在地上的女人絕望的大叫了一聲:「你們快殺了我!」   但等到現在是頭目的那個女人第一個舉起刀要戳向她的時候。她再一次喊了起來:「停!停!我投降!」   我面無表情,舉了一下手,示意她們都停下來。   「說!你是什麼身份?」我看著這個可笑的女人問。   「我……我……」那女人看了看周圍的女人,但周圍的女人都轉過臉去,不看她。   「我……」那女人咬了咬牙。站了起來,挺了挺胸脯,彷彿很有種似的說:「我便是鎮山王府的三公主葉琳娜!你敢殺我?」   「啪」的一個大耳光子括了過去,頓時把她扇得翻了個跟頭,摔倒在地上。   「把她給我剁了!哪裡來的冒牌貨?」我冷冷的命令道。   周圍的女人們手裡握著刀,沒有動,那個現在領頭的女人上前兩步,小聲說:「這……她確實是三公主。」聲音雖然小,但所有人卻是都能聽到,包括地上的那個捂著臉一臉委屈的女人。   「啪!」這個站在我面前的女人臉上也吃了一個大耳光子。雖然沒有用力太多,但聽起來卻更響亮。   「去你老娘的!我說她是冒牌貨,她就是她娘的冒牌貨!快給我剁了!」我命令道。   被打的女人老老實實提著刀,上去就是一刀戳了下去。   那個三公主就地一滾,但仍然手臂上被紮了一下,頓時,鮮血淋漓,受的仿卻不是很重,但她卻是慘叫聲震天動地。   「饒命……我不敢了,饒命!住手!快住手!」那個三公主邊在地上滾來滾去,一邊求饒。   我不理會。那個去殺她的女人便一直在那個三公主的身邊跳來跳去,不時刷地一刀,在三公主的身上增加一道傷痕。   不一會兒,那三公主便滾到了我面前不遠處,高聲求饒,發誓永遠要追隨我,做我奴隸。   我仍然不理會。   再過十幾秒,這丫頭便成了一個血人,全身上下,再沒有一條布紗是完整的!   而且,她這樣滾來在去,力量轉眼之間,便耗得差不多了,快要滾不動了,只是求生的本能,支撐著她在地上掙扎。   那個拿刀去殺她的那個女人開始時還有點猶豫不定,但漸漸的見我不理會三公主的求饒,便下了狠心,去殺那丫頭。   所以,很快,那三公主的傷越來越重,最後,便躺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只有兩隻手伸向我,嗓音嘶啞,不停地向我求饒。這時候,那個受命去殺她的人,已經把刀架到她的脖子上。   「慢!」我喝了一聲。   那把帶著淋漓鮮血的刀,在三公主的脖子上停住。血不停地向下滴,這些血肯定是三公主的,但不知道這些血是從三公主的脖子上流出來的,還是剛才其他地方受的傷沾在刀上的。   那個叫葉琳娜的鎮山王家的三公主已經絕望的眼睛裡出現了生機,眼睛裡再沒有一絲抵抗的力量。完全是用畏懼與臣服的眼神在哀求著我。   「你們說吧。是殺了她還是饒她一條狗命?」我問站在我身後的女人們。 正文 分節閱讀628   她們都不敢說話。   「哼!」我哼一聲。   過了十幾秒,我接著說:「要是殺了她,你們每人都去,捅這個賤人一刀!」   身後的女人們這才紛紛說:「那饒了她的命吧。」   「饒她命?哼,要是她以後不聽話。或者逃跑了,哼,我給你們說清楚了,到時候,你們都得死!」我說道。   後面的人都不敢吭聲。但殺三公主,她們卻又似乎並不情願。   「饒她一命?」那個把刀架在葉琳娜脖子上的女人問道。   「哼,這樣豈不是輕饒了她?去,把那邊的馬糞挑些過來。」我命令她。   那個拿刀的女人果然過去在馬的屍體邊上,用刀挑了些馬糞過來。   「這個冒牌公主,哼。三公主豈是你敢假冒的?把這馬糞給我吃下去,我就饒你一命!」我冷冷地說。(其實馬糞是綠色環保的,甚至,要比我們某些時候吃的月餅還要乾淨,只是味道不佳。若是在缺水的沙漠中間找到這樣一塊水汪汪的馬糞,說不準為了搶它還會有人拚命呢……)   「不要……」那三公主哀求道。   「殺了!」我簡單的命令道。   「我吃!」三公主頭腦關鍵時刻並不糊塗。   說著,她真的用她血淋淋的手,捧了那一小塊馬糞。閉著眼睛往嘴裡送。   但馬糞剛一入她的嘴,停了只有半秒鐘,她便哇地一聲把馬糞吐了出來,而且,翻江倒海一般的大吐特吐起來。   我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她。她垂死一般,哀求的眼光看著我。   揮了揮手,示意其他女人過來把她包紮一下。   接著,我打了個忽哨,讓海倫過來。   海倫端著槍、慢慢走過來。   我把海倫手裡的步槍拿過來,對其他女人說:「看好了!」   手裡的步槍指向天空。   天空裡,那只鷹隼仍然在我們的頭頂盤旋著。   我看也不看,扣動扳機。   聽到槍聲,所有的女人都嚇了一跳。   但更讓她們害怕的是:天空裡的那只鷹隼身子一振,然後,垂死掙扎一般的抖了抖翅膀後,便像一塊石頭一樣,快速的掉了下來。   「去!把那只鷹給我撿過來。」我命令站在我身邊不遠處的一個女戰士。   那女人聽話的跑過去,在幾十米外,把那只死鷹拿了回來。   我接過那只鷹。鷹的頭已經被子彈轟掉了。但它的爪子有些異樣的油亮,顯得有些不尋常。我頓時明白過來——這只鷹不是野生的,而是被馴化了用來作偵察用的。但我表面上仍然不動聲色。   「你們能飛得比鷹更高,跑得比鷹更遠嗎?」我手裡舉著那只鷹,眼光冷冷的掃了一眼身邊的這一群二十三個新收服的女人。   她們都搖了搖頭。   「你們的命,是因為依順我才得以延續的!如果,你們背叛了今天的誓約,那只有一條路等你們走——死!」我嚴厲的說。   這群女人們都害怕的紛紛表示一定效忠於我。   海倫在一邊,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我的眼光和她接觸,對視,很久很久。   是的,表面上看,我又取得了一次勝利但我知道,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真正讓我頭痛的事情,終於正式開始了!            第三十六節 血肉聯繫   我和海倫把她們分開,細細一問,果然,我們已經在一支帝國精銳戰士的包圍之中。據說,三公主是來看熱鬧的,但一聽說要圍剿的人只有兩人,而且,還有一個是男人——男人在她眼睛裡,那就是廢物的代名詞——她死活要帶一隊人做先鋒。她打的如意算盤是:就算不能打贏,她騎上快馬,難道不能跑掉?反正我們只有兩個人,也不存在把她包圍的問題!   這一地區還算是帝國女皇直接控制區,但已經非常接近松濤王的領地了,而且,離鎮山王的領地也只有一山之隔。鎮山王本來就領有帝國的軍權,何況象跨區剿匪這樣的事情,也算是她的本分,所以,她手一指,頓時,便有帝國的一支精銳之師,從兩端布下一個口袋陣,等我來鑽。   我們前面的山叫魔鬼山,後面的山稱黃石嶺。在魔鬼山的出口的道路邊上有一支三百人左右的精銳騎兵把守著進出大山的道路。當然,退路上也有。   說實話,這麼大的山,這麼多的進出之路,才三百多人把守一個出入口,在我的眼睛裡,那是形同虛設!但現在,我要帶著海倫,特別是現在這二十三個「投誠」的俘虜,卻是個問題了。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那個剛才揮刀砍葉琳娜的那個女人。   「百靈……」她回答。   果然是一種鳥的名宇,但她沉默的樣子,一點也不像百靈鳥。   「你,百靈。說一下,我們怎麼闖出關卡?」我問百靈。   「……」百靈想了想說晼u有另外一條路,可以出山,但難走一點。」   「哦?」我問了一下,百靈從她的行李裡拿出一份地圖,正是這片地方的軍用地圖。地圖上果然有另外幾條出入的道路。   我仔細記著這地圖上的道路後,把地圖遞給了百靈。   「守著出山口的軍隊的軍官是什麼級別的?你是什麼級別?」我問百靈。   百靈解釋說那個軍官是什麼級別,我換算了一下,大概相當於一個連長,(為了便於理解。就用現代稱呼叫連長吧。)而她,級別也差不多。倒是三公主葉琳娜,軍階高至師長——這也不奇怪,生在豪門不管在哪個時代都要佔點便宜的。   「那,葉琳娜能指揮得動那守軍嗎?」我問。   百靈解釋說穻瘞囧瓣ㄛO三公主負責的,所以,雖然葉琳娜的級別高,但她並沒有指揮權,只不過那個騎兵連長也指揮不動葉琳娜罷了。看來,鎮山王倒是不糊塗,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材料。   「我們不走小路。」我說:「我們直接衝過去!我要考驗你們一下,看看你們的戰鬥力怎麼樣,你們能把那三百人殺光嗎?」   百靈的臉色一變,搖了搖頭。   我不動聲色的說:「這很容易,以後你就知道了!好吧,你,還有你,你!你!」手指連動,一連點了四個女人,正是她們中間身手最好的,讓她們每人騎一匹馬。   幾個被點到的女人,不由得都臉色幾變。她們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   我宣佈了一下,每個騎馬的女人負責帶另外四個女人。至於帶誰,自已選。四個女人作小組長,四個小組二十人,由百靈負責,若是哪個小組出問題,哪組人全是死!若是有兩個小組出問題,百靈也死!剩下的兩個人,一個是葉琳娜,另外是這二十多人中身手最差的一個,我讓她照顧一下葉琳娜。 正文 分節閱讀629   組織完了後,讓所有人收收拾行李,立刻上路。   因為有了步行的人,行動頓時慢了起來。   走到了正午時分,也只走了二十幾里盤盤旋旋的路,直線距離,十里也不到。   海倫有點著急,而且,這樣一群女人在身邊,她感覺到很不自在。   我明白她的感受,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也許,一切事情,都是有緣分深淺之分。   過了中午,又有偵騎四騎過來,被百靈引了過來,三下兩下解決掉了。   於是又多了六匹馬和四個俘虜。   到了傍晚時分,又俘虜了另外一個斥候騎兵小隊,七馬四人。   隊伍不斷壯大了。但……戰鬥力卻不斷下降,因為這些俘虜在身邊,簡直是定時炸彈。我慢慢體會到了當年項羽為什麼要坑殺降卒!我身邊只不過三十一個投降的人,已經讓我很不安了。   而且,我現在真正信得過的只有海倫。而現在,她更是不安!   入夜時,我和海倫仍然睡在一起,在自己的小帳蓬裡。四小隊的人,每人看管兩名俘虜,由百靈看管葉琳娜,分別住在帳蓬二十步外的四個方向上。   「她們要是突然攻擊我們怎麼辦?」海倫問我。   「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傷!」我保證,「而且……事實上,我並不想殺太多的人。我也知道她們並不是真心投靠我,現在只能賭一下我的能力以及用槍射殺天空中的鷹隼這樣的事實能不能鎮住她們,讓她們產生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了……要是她們弄不明白我們的能力到底有多高,產生神秘感,特別是把我們當成神話,那也許會有效果。   海倫歎了一口氣,緊緊抱著我,不再說話。   次日,清晨的時候,又發現了一隻偵察的鷹隼在天空盤旋。   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又只發一槍,把它從天空射了下來。又一次把那新俘虜的幾個傢伙驚的目瞪口呆。   再往前走的時候,我決定人還是要分開來走。   我和海倫,帶著百靈和葉琳娜、另外再帶走兩個小組和所有的馬匹,另外兩個小組的人,負責押送俘虜跟在後面走,告訴她們自己去吉它城……事實上,我已經放棄她們了!若是她們要逃就逃吧!   這樣輕裝上陣,再加上有百靈在前面帶路,這一天,果然是走的很快。快到黃昏的時候。已經進入前面的另外一座山裡。   「這裡有一個帝國軍隊的補給站。」百靈說著,指了指半山腰的一個小城堡解釋說,因為再往前走,便是道路分開,一條向松濤王領地,一條向鎮山王領地了,所以,在這道路交集之處,帝國設置了一個小型的補給站。因為帝國現在並不是戰爭時期,所以「好吧!」我點了點頭,「今晚,我們就住補給站裡。」   百靈問是不是強攻補給站?   我搖頭。告訴她先以帝國軍對的身份進駐,然後,再控制這個補給站。   因為防衛的士兵不相信會有人攻擊她們,而且,百靈她們本來就是帝國的士兵,所以進了城堡後,戰鬥很快結束了,補給站裡的三十多人又成了俘虜。她們的戰鬥力很菜,長期的接待工作,讓她們都成了後勤兵了……已經沒有戰鬥力了。   我懶得理會這些俘虜了。我已經想明白了,在沒有能力消化的情況下,這些俘虜一是不能帶走,二,也不可能感化!事實上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殺,一是放。但我又不願多殺人,所以,最後,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放了。   所以,第二天,我們走的時候,拿了些有用的武器裝備,讓我控制的這些戰士們,包括葉琳娜都是發一身最好的皮甲……   再上路的時候,她們的臉色明顯好看了許多。因為她們身上的裝備都是師團長一級或者有貴族頭銜才可能擁有的,而現在,她們已經開始享用了。戰士,總是迷信自己的裝備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防護和攻擊力的。   等到正午時分,我們來到了三百騎兵的哨卡時,大搖大擺的十幾人,馬也不停的進了營房。   下了馬,進了指揮所,一路上竟然沒有人阻擋。   那個騎兵連長,正在指揮所的地圖前發愁呢。   見我們進去,不由得一愣。她沒有想到葉琳娜她們,轉眼之間都換了一身高級裝束,而且,跟著她們要堵擊的罪犯一起進來了。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葉琳娜和百靈她們。最後決定趕緊走到葉琳娜面前,討好的問葉琳娜傷勢。   葉琳娜小心的看了我一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偏偏不敢出聲求助或者說什麼話。   我示意百靈說話。   百靈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只好讓那騎兵連長先把好吃的東西拿出來,大家先用中餐再說。   那騎兵連長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躊躇了一下,便照辦了。   我示意大家坐下來吃東西,那個騎兵連長站在一邊,有點不知如何是好。   事情有些沒頭沒腦。我也是這樣想的。   等吃完了,我帶頭站起來要走的時候,那個連長急了,她大概越是想越是覺得不妥吧。   但等到她示意自己的衛兵衝進來的時候,被我幾掌震飛出去。接著一把匕首放在了她的咽喉上,她傻了眼。   「我們要來就來,要走就走!」我說。接著我告訴她,她們要找的匪徒仍然在山裡!她們就在這裡守著好了,要是不信,她可以問葉琳娜!   那個連長救援似的看著葉琳娜。   葉琳娜機械的點了點頭。   我收了匕首。   命令那個連長再拉五十匹馬來!   那連長照辦了。   於是.我們放了她,帶著勒索來的戰馬.揚長而去。   轉眼之間,我們便進入了松濤王的領地,後面,鎮山王的部隊也沒有跟著追來。   在路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簡直像是鬧劇一般。   但這些,大概對葉琳娜最有威懾力。她算是看清楚了她一直依靠著並且引以為榮的家族軍隊,在突然來臨的威脅面前,是何等的弱小……   估計象百靈這樣的士兵們,也一定困惑得要命,她們想破頭皮,也想像不出來我和海倫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或者神。   出了這兩座大山。前面是一片荒漠,騎馬走起來很快,一天走了三四百里。   接下來的一天,一路無話,仍然是大家都沉默著——趕路,經過薩拉大營的時候,也沒有停下,而是直接奔向吉它城。   我很懷疑百靈她們的忠誠。至於葉琳娜,那就更不用說了!但現在,我卻是要帶著她們,直接去我們的根據地,這就像一個柔弱的少女,把自己的小腹部暴露在色狼面前一樣可怕。   不時的,海倫看著我,我也回望著她。   我和她,都有點拿不定主意。   但拿不定主意,也是個主意,在馬兒飛奔之間,我們來到了吉它城外。   繞城而過。我咬著牙帶著這些意向不明的新俘虜們,直接去了城南的牧場。   看到我們進了牧場,一直在牧場看守著我們已經停頓了的鹽業經營的莉莎簡直是喜出望外。   我卻有點發愁:按理說,莉莎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比如我現在帶來的這些人,任意挑一個,哪怕是身手最差的葉琳娜。都要比莉莎強上五六分!現在,我要把她們都交給莉莎管,她能鎮得住她們嗎?能管理得好嗎?要說讓別人管,比如說百靈,她的能力倒是沒有問題,但忠誠卻是大大的有問題!…… 正文 分節閱讀630   在能力與忠誠之間,是沒有選擇餘地的!我只能把這些人交給莉莎,讓她先帶著了,儘管這和埋了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沒有什麼差別……   頭痛歸頭痛。   終於,我也算是平安到了吉它!時間花了個十一天,不算快,也不算慢。這次回來的第一個目標算是基本完成了。   莉莎的鹽業運營的隊伍,現在都已經搬到了這個農場。   開始我授權給莉莎經營的時候,只有三百多人。現在,不算受到怪鳥襲擊而損失掉的幾十人以及後來看我們的隊伍有困難便走掉的一百多人,剩下的隊伍仍然有五百多人……這也不奇怪,任何一個組織,都有一種成長的衝動。   我告訴她們,所有的困難都是暫時的!   我們的事業會漸漸擴展壯大!   所有留存我們的隊伍裡的人,都將得到遠高於她們在其他地方工作所能享受到的優厚待遇!   現在,她們就可以整理自己的行裝,因為明天,我將開始祈禱神靈,賜我力量殺掉那該死的惡鳥……   於是,所有人都很振奮。特別是我宣佈,明天,她們都將每人都會因為對我們事業的忠誠而領到一兩金子的特別獎勵的時候……   晚上,在牧場的一塊四面無人的空地上,放上一塊毛毯,我摟著海倫。   海倫摟著我。   天空很藍,金黃色的月亮在東面的天際還有些朦朧,星星很亮,偶爾也會有一朵白雲從頭頂慢慢低空掠過。   秋蟲啾啾的產音,像平靜的大海裡細碎的濤聲一般,卻是響徹四野。   「海倫,你擔心嗎?」我問她。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海倫的下巴在的我肩膀上頂了兩頂。算是答應了。   「我也很頭痛。說實話,殺那種叫什麼『陽光死神』的惡鳥,我有把握,但是,對於象葉琳娜,像百靈這樣的女人,我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我又不能把她們都完全殺光……嗯,坦白說,以往,說得好聽一點,我有把握能做的好的職業是做個獨行俠,說得難聽一點,就是獨腳大盜!真的。這些天來,想把你和艾麗斯、戴安娜和瑪利亞團結一志來,就夠讓我頭痛的了!說起來真的難為情,若不是我是個男人你是個女人.我們能在一起通過做愛的方式相互溝通,我都找不到辦法和你親密起來……更坦白一點的說,也許,以後我也會用做愛這樣的方式,去拉近戴安娜和瑪利亞之間的距離……但這樣的血肉聯繫。畢竟只適合我們這樣的幾個人的小圈子……要讓我自己評價一下,自己基本上屬於一種技術型的人,而你,在技術方面有專長,但卻更應該是屬於管理型的人才。我想過了,以後真正起領導作用的,會是你!」我說道。   海倫抱了抱我。搖了搖頭,說晼u以前、我也覺得是這樣。但現在,我已經不在乎了。這些天來,不停的和你做愛,我忽然覺得,自己找到了另外一個天堂。什麼領導之類的,其實都是虛幻。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馬背上做愛的情形吧?我在高潮之後的一瞬間的頭暈裡,忽然覺得,自己再也不用做戲給別人看了。我要做的,是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也許,現在我真正喜歡的事情,是象艾麗斯那樣,做你老婆,給你生孩子,每天在你的庇護下,無憂無慮的生活……何,可以嗎?」海倫聲音低,而且,有一種從來沒有表露過的溫柔。   這讓我很感動。   我默默抱著她,用力點頭,堅定的告訴她當然可以。   過了片刻,海倫又對我說:「其實,你一直做得挺好的。我一直對你有好感的。你挺傻的——難道,你真的覺得自己是神,是個十全十美的、是個全能的神?誰都會就錯誤,有時候,你說的話,做的事情,也會讓我很生氣!真的,有時候,在剎那之間,我恨不能殺了你!但時間慢慢消逝,我自己便會明白過來,然後,原諒了你——因為總體上講,誰也不可能做得比你更好了!」   「有嗎?」這些道理我也想過,但終究不如一個美人在懷裡,對我娓娓道來讓我覺得親切。   海倫接著說晼u現在,事情也不用急!至於說我們現在的鹽業的經營,也只是權宜之計,就算放棄了,也無所謂的!至於象葉琳娜和百靈,能為我們所用,很好!不能,不管是殺還是放,都於我們無損!畢竟,我們讓她們看到了我們強大的一面,讓她們短時間裡不敢對我們輕舉妄動!不是嗎?」   聽他這麼一說,我一下子心情輕鬆起來。   是呀!以前一直患得患失了。其實只要想一想事情的底線,就什麼都明白了!這偶然得到的東西.這幾天來,竟然在無意之間,成了自己不應該背負的負擔了!   就算丟了也沒有什麼呀!就算我們重新開始,也沒有什麼!只要我們人還活著,一切都可以重頭再來!   海倫親了親我,說晼u這些問題都不重要的。關鍵的問題,現在是要統一我們幾個人之間的立場!現在,我在你懷裡,是不會反對你的,艾麗斯當然更不會。但戴安娜和瑪利亞,看起來柔弱,事實上,這兩人心裡都是堅定的相信自己的信念,特別是瑪利亞。戴安娜,嗯,如果按你說的方法……血肉聯繫……也許能改變。但我不太相信,你這法子對一個堅定的修女有用!」   「那……我就向她妥協!」我淡淡的說。   又一次深刻的明白了事情不用做得完美,我的心情變得開朗起來。妥協也沒有什麼,總比維持著現在的僵局和只能把握未來的不確定要好!   海倫也高興起來,重重地在我的嘴唇上親了兩口,說:「我還擔心你不肯呢!」   停了停,海倫又問:「那,你的底線是什麼?」   我想了想,說:「沒有底線!我想,回去以後,我們幾個人要鄭重其事的談一談!我會漫天要價!但我卻不會有一個底線!我會靈活的一直妥協,直到能達成一致目標!在這個目標裡,我能實現一些自己的想法,就實現自己的一些想法吧,要是不能,就當是給像你這樣的小愛人打工吧!」   海倫又親了我兩口說:「好像,你沒有這麼高尚吧:」說是這樣說,她仍然很開心。   我哈哈一樂,說:「也不瞞你說邡さ磥W,我小時候所受的教育,倒是和戴安娜的理想有點相似,但現在,我已經拋棄了其中大部分不切實際的東西。所以,我想,有些東西靠戴安娜來說,更有討價還價的說服力!所以,真正討論起來,哪怕我的要求一條也沒有被認可,事實上,我的目標也基本上實現了!」   「狡猾!」海倫咬了我一口。   「事實上,我真正擔心的是,我們的目標能不能和現在我們所要帶領的團隊的目標,結合到一起?比如說現在,像運鹽隊伍,她們當初招募來的時候,便是沖錢來的,所以,給她們一份可觀的薪水,便能穩住她們了。但要想讓百靈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們,卻又談何容易?……至於葉琳娜就更不用說了!」   海倫想了想說:「既然艾麗斯都不管你是不是沾花惹草的,我也就更沒有理由管了。對於象葉琳娜這樣特殊的女人,嗯,你用美男計,也可以試一試。但也不要太勉強自己!」   不勉強,一點也不!我心裡說。   只是葉琳娜的長相,不那麼出色.讓我不怎麼感興趣而已。所以,要是為拉攏她而和她做,那就是一種赤裸裸的交易了,這讓我的心裡稍稍有點負擔——這和賣淫有什麼區別?   特別是,要是和她做了,結果自己的魅力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高,結果她仍然跑了,豈不是有損我的英名?   當然,這樣的小算盤,我是不打算向海倫坦白的。   而且,海倫也應該不會在乎我是不是完全坦白。她是個管理型人才,更在乎的是我在大的傾向上是不是正確。   但像是為了補償自己的不坦白,我在草地上讓她高潮迭起……以致第二天,她很晚才醒來。   「葉琳娜,百靈!」我的手指,指了指她倆人說晼u要是你們,還有你們的下屬,不想和我混,現在就說明白!」   「不不不不!我們永遠對你忠心!永遠忠心!」兩人連忙表白。可憐那三公主葉琳娜一身的傷,仍然站得直直的,不時點頭哈腰。   我歎了一口氣,接著說晼u要是你們準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算是好事情了。好吧,你們應該都是貴族出身,嗯,這幾天,就去南山去餵一個月的馬吧!也體驗一下勞動人民的不容易!過一個月時間,我再去把你們接回來。要是你們想跑,就跑吧!但不許把我牧場裡的馬帶走!另外,要是想跑的話,你們要一起走,不然,留下的人,我會生氣的把她殺掉的!」   一群女俘虜呆了呆,沒有反應。   我揮了揮手,讓莉莎的人,把她們送去放馬去了。   我估計她們會跑掉……   只要不給我惹太多麻煩就行了。   我也不想再煩了。   我現在的目標是去把鹽路打通了,另外,順便看一看,「方舟」基地的那些裝備,特別是坦克是不是還完好?還有是能不能再找點植物的種子帶回來。   等到海倫收拾好了,我們謝絕了莉莎要給我們帶路和好意,開始往方舟基地去。   走了五六里路,忽然想起臨來時,戴安娜說的她做了點防蟲子的藥粉放在牧場裡,說我們來方舟基地的時候可以帶著防止那種兵蟻的攻擊。猶豫了一下,便回去拿。不怕那單獨行動的惡鳥.但那種漫山遍野的螞蟻實在是太可怕了。   拿到了那藥粉,當時我就笑了,竟然是一包有十幾斤重、非常有名的「六六粉」!……   去鹽湖的路,經過莉莎的整修,已經基本上平整了。以前我們走了十幾天的路,現在只一天時間,便跑完了。   但一路上,並沒有見到那種叫「陽光死神」的惡鳥。   海倫問是等著那種惡鳥的出現?還是直接去方舟基地?   我想了想,決定直接去方舟基地,這惡鳥,既然一時不在,耗時間等它也沒有什麼意義,回來再殺也不遲。   於是,又花了一天時間去方舟基地。基地看起來像是沒有人來過,門仍然封得好好的。 正文 分節閱讀631   坐在戰友的墳前,海倫有點黯然。   我沒有她那樣的負擔,只是四處搜尋了半天,又把五六種已經幹得不像樣的植物的種子放在包裡,然後,就是又一次整理那些能帶走的輕武器。   最後,是在那個大傢伙——核能坦克前面停下來。   這東西,其實要想運下山也不難。我已經想過,也不用像以前想的那樣修一條路讓它開下去,事實上只要在山上隔幾十米建個平台,修一些絞盤,就可以把坦克放下去!但是,這樣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傢伙,運下去以後如何保護,卻是個極嚴重的問題!在沒有把握之前,還是讓它呆在這裡好了。   而且,回水月城後,我們還是先要想辦法在星星海中央,建一個水上基地。只有在水上,這樣的坦克才安全一點。而且,對於我們來說,也並不太依靠它的戰鬥力,更重要的是它的脖子裡的計算機和計算機裡的資料!所以,把它放在易守難攻的海島上,還是合適的。   收拾好東西後,並沒有多耽擱,因為戰馬還在山下。   但等到我們下了山才發現,被我們拴在一棵枯樹樁上的戰馬,只利下了八具白森森的骨架了!   我和海倫面面相覷。   我在山上時,也聽到幾聲短暫的戰馬的嘶叫,當時我還以為是它們發情的呢!   難道,那些該死的螞蟻的老窩,竟然就在方舟基地附近?            第三十七節 毒殺蟻群   再看了一下我們放在馬匹這邊的行李,除了那個放「六六粉」的包裹外,其它的行李,都只剩下一點點粉塵在地上顯得觸目驚心。   我拿起那包「六六粉」,說:「你看,這些小玩意,也就這東西它們不吃了……哼,它們越是不吃,我們越是要讓它們吞下去!」   海倫抓著我的手,有點緊張,說:「那些螞蟻……要是衝過來的話,還真沒有辦法……」   雖然她並沒有出語反對。但看來她是明顯反對我去搜尋並且把那些玩意引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方舟基地事關重大。按我們所能知道行軍蟻的習性來推測,現在它們正處於穩定期,正是它們有一個基本穩定的臨時巢穴的時間,像我們的馬被它們吃掉,應該是它們的掠食小分隊幹的事情。以我們那個時代的經驗來說,行軍蟻的穩定期只有三周時間,過了這段時間,蟻後產下幾十萬隻蟻卵——上次我們見過的螞蟻行軍團,顯然不止這麼多,大概有上億只螞蟻吧——這些蟻卵長成螞蟻之後,它們的種群會急劇膨脹,然後,它們就會開始大部隊行軍,而且它們首先會把臨時巢穴四周圍能吃的東西掠食一空的!雖然我們現在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會爬上山頂,但卻知道最晚,也不會超過三周時間!等那時候,它們肯定會將山上的所有東西啃食一空……包括你戰友的遺體!」說到這裡,我停了一停,果然看到海倫的臉色變得更慘白。   「二,就算方舟基地我們捨得完全放棄了,但我們的鹽路仍需要暢通,要是這些小玩意每年都像潮水一樣來這麼兩三次,損失也太大了。而且,時間上,也耽擱不起!三,我們手裡還有這十幾斤重的『六六粉』,應該有可能把這些螞蟻堵在它們現在的臨時巢穴裡,讓它們永遠出不來!這是一勞永逸的事情,現在不做,以後也要做。所以,不如現在就去做了!」我拍了拍海倫的臉,慢慢對她解釋道。   海倫點了點頭,說:「那……就去找吧。」   我嗅了嗅空氣裡的味道說:「它們走的應該不遠!天快黑了,它們晚上一般會回到臨時巢穴裡,我們就順著它們留下的味道走吧!你一步也不要離開我。關鍵時候,我會背著你跑的。我們優勢是速度比它們快!有速度,它們再厲害,也奈何不了我們!」說著,我從身上拿下一個軍用水壺,把裡面的水遞給海倫喝——看來,我們要餓不少天的肚子了!而且,要靠自己的腳板走出這片大漠了。   海倫跟在我身邊,偎依著我。她有點害怕——事實上我也沒有必然勝利的信心。但方舟基地我損失不起——特別是那個核能坦克,未來的科技發展。簡直就要靠它們指引方向了!   螞蟻是靠它們的氣味來溝通的,所以,它們爬過的他方,都留下一種奇怪的有點酸酸的味道。只要向味道越來越濃的方向追,那我們追蹤它們的方向肯定是對的!   這樣走了十幾分鐘,便遠遠地看見前方二三百米遠的地方有黑壓壓的一大片完全是黑色的螞蟻軍團,像條十幾米寬的黑色溪流,綿延近百米,在緩緩向前流動著。   我拉著海倫,停了下來,沒有急著靠近。   那群行軍的螞蟻也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或者,它們發現了但剛才我們的八匹駿馬已經餵飽了它們,而且,它們急著在天黑前回到它們的巢穴去……   「休息一下吧!」我放下手裡提著的那兩袋輕武器。心裡想,要是有噴焰器就好了……但這樣的奢望是不可能實現的。   海倫挨著我坐著,頭靠在我的胸前。   「海倫,你們的部隊,以前用什麼辦法來消滅螞蟻?」我問她。   「不消滅,只是在營地邊灑些藥粉,把螞蟻熏跑了就算了……這樣的行軍蟻,根本就沒有機會遇到嘛。」海倫說,有點心不在焉。   但我一直逗她說話,因為互相聊一聊,有助於緩解緊張的情緒。   說了一會兒話,天慢慢的黑了下來。   我們起身,再次慢慢向前走。在聽到海倫的肚子餓的咕咕作響後半個時辰,翻過了一個方圓幾公里的大的沙丘後,我們便能看到了前方平坦的荒漠中,一百多米外的夜色裡,有一處隆起的像墳一樣的小沙丘——那裡,便是我們要消滅的這一群該死螞蟻的臨時巢穴了。   四周靜靜的,只有在蟻巢裡傳來有節奏的「卡吧、卡吧」的聲音。   「什麼時候動手?」海倫緊張起來。   我嗅了嗅空氣裡的味道,想了想說:「我們再等一會兒,到半夜的時候再動手吧,反正它們晚上一般不活動!」   海倫全無主意,一切聽我的安排,我這麼一說辿o便聽了。   我和她在沙丘腳下的一塊突起大石頭上「安頓」下來——其實也就是把石頭上的砂粒掃一掃,然後躺下。   為安全起見,我把那包「六六粉」打開,挑了一點,用這種粉末在我們棲身的石頭周圍五六米遠處劃了一個圈兒,辟一辟蟻蟲。   果然把圈兒劃好,摟著海倫在石頭上躺下後不久,又一隊數十萬隻行軍蟻從我們棲身的沙丘左側一個方向,浩浩蕩蕩的殺了回來。   在快要歸巢時,它們像是發現了我們,竟然分出一小隊螞蟻,在夜色裡向我們殺了過來。   海倫頓時緊張地緊緊握著我的手。   我拍了拍她的手。然後忙不迭又從那包「六六粉」中多取出一些粉末,去加寬加固了那個蟻蟲防護圈,然後,立刻退回到那塊大石頭上,問時,背起那兩包輕武器,握著海倫的手。一旦形勢不妙,立刻要溜之大吉!   轉眼之間,那群小隊螞蟻已經衝了過來,但在接近那「六六粉」的圈圈時,這一群數萬隻螞蟻停下來,有幾百隻螞蟻試探著向前衝了沖,但立刻又退了回去,過了幾分鐘後,便蜷縮成一團死掉了。其他螞蟻繞著我劃的圈兒,保持著十幾厘米的距離,沙沙作響地爬來爬去。   海倫臉色都變了。她握著我的手,手心汗滲滲的。   空氣裡大群螞蟻的分泌物,有一股難聞的酸味。這味道蓋過了六六粉的味道。   「別怕,它們跑不過我們!」我安慰海倫。   海倫牙關作響,似乎想說什麼,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吻了吻她的臉,輕輕梳理了她的頭髮,讓她安靜下來。我估計現在讓她跑,她都跨不出腳步了——或者,這螞蟻的氣味裡,有一種讓其他動物恐懼的化學物質,就像它們的螯牙中有著厲害的毒素一般。   螞蟻們轉了幾圈,又發動了一次衝鋒,甚至有一群螞蟻,衝過了那一圈「六六粉」防禦圈,殺向了我們棲身的石頭。   我一把抱起海倫,準備「三十六計走為上」,但那一隊勇敢的螞蟻,就在快要接近石頭邊緣的時候,打著滾兒,死掉了。   我收回已經邁出了一步的腳,仍然抱著海倫,像發神經一樣不時親著海倫的耳垂——我也很緊張了!於是沒話找話說:「苯是最簡單的芳香族碳氫化合物……它的分子式是C6H6……主要由焦爐氣及煤焦油獲得,也可由乙炔合成……C6H6+3CL2經過光照就能生產出「六六粉」……「六六粉」分子式是C6H6CL6,因為分子式裡有六個氯而得名……就是我們現在用的這種藥粉……」   海倫緊緊摟著我的脖子,估計我胡亂找來說的話她一句也聽不進去……   「別擔心……別擔心……」我安慰她。   但想她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剛才她目睹了我們這些天來一直騎乘的八匹駿馬忽然變成一堆森森地白骨……而現在,自己隔這麼近的距離,面對這些兇手——這樣的衝擊,確實讓人的神經極受震撼!   「沒事的,這些螞蟻要是再不走的話,要不了多久,它們都會因為沾上一點點六六粉的微末而死光的!」我安慰海倫,又接著解釋道:「六六粉基本上算是接觸毒,當螞蟻按觸到六六粉時,由於螞蟻表皮上含有脂肪類物質,因而在接觸藥加的部位,會引起『腐蝕』,藥物進入螞蟻蟲體後作用於神經節,這時螞蟻中毒開始是出現興奮,加速運動,繼而運動失調。最後麻痺而死,表現出神經毒殺蟲劑的作用!你看,這個中毒過程對這種螞蟻來說非常快,只要數十秒到半分鐘時間,就要了它們的命!所以,我們一點也不用擔心。   海倫見我說的言之確鑿,不由得相信了,而且,她也知道我就算抱著地,也肯定比螞蟻跑得快,也就漸漸的放鬆下來——事實上過分的緊張也不可能持續時間太久的! 正文 分節閱讀632   果然,過了不到二十分鐘,螞蟻這隊軍團,開始慢慢後退。   大概是夜色越來越深,也可能是它們已經覺察到這樣下去佔不到什麼便宜。   事實上,它們不但沒有佔到便宜,還損傷慘重!   不包括剛才衝向藥粉防禦線沾毒死去的那些螞蟻,這些撤退的螞蟻裡,不時有幾十隻螞蟻在後退時,掉了隊,然後,在原地打轉,接著,便掙扎著死掉了。   這樣死去的螞蟻,在後退的路上形成了一條黑色的線,斷斷續續的,一直延伸到了那個碩大的蟻巢。   海倫和我都鬆了一口氣。   「沒有想到,我們幾個人中間,殺傷力景大的,其實是戴安娜!」海倫讚歎道:「沒有她製造出來的這藥粉,我們今天只有跑了!   我點了點頭。對付這些小東西,確實只有藥粉才能起作用!雖然理論上講很簡單,但我真想不出來,那丫頭是怎麼合成出生產六六粉的原料的!回去,要讓戴安娜多生產一點這藥粉以備不時之需,至於污染,嗯……和立刻丟了命比,那也是顧不得了!要是這種藥粉夠多,在我們外圍鋪上幾米寬的厚厚一圈,也不用再見到它們的大部隊時落荒而逃!另外,也可以在方舟基地灑上一灑,把這些討厭的蟲子都趕走!   這樣一想,六六粉刺鼻的味道都讓人心情愉快!   「現在可以了吧?」海倫大概是急著要離開這裡。   我搖了搖頭,說:「還是等到半夜再動手吧,不定等會還會有其他螞蟻退回來呢,別讓它們漏網了!」   海倫抱著我。不再說話。   我坐下來,讓她躺在我的懷裡,靜靜的等著時間流逝。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月到中天,也沒有其他螞蟻掠食小隊回來。   整個荒漠裡。只有螞蟻巢穴裡有節奏的傳來「卡吧、葉吧」的聲音,也不知道這些螞蟻在巢穴裡搗鼓什麼。   「海倫,你就不要過去了吧……」我剛一開口,立刻遭到她的反對。   「不,我和你寸步不離!」海倫一把拉緊我的手。   我點了點頭,順從了她的意思,但要她趴在我的背上,這樣,一有不妥,立刻就撒開腳丫子跑。   海倫當然樂意。   背著海倫,小心的接近蟻穴。   我一邊走,一邊注意著周圍的環境。   忽然想起了什麼,便指著那個蟻巢,小聲的對海倫說:「你還記得嗎?這個地方我們以前走過!這個蟻巢。應該是一個大的坑洞,這些螞蟻真他媽的聰明,竟然會利用天然的石洞做巢!那個坑洞我們以前還在這裡停留過呢!一眼看下去,有五六米深吧!我伸頭向下看的時候,你當時是不是想一把將我推到這個洞裡摔死?」   海倫哧地笑了一聲說:「你怎麼知道的?」   我也笑了,悄聲說:「當時經過這個洞的時候,我伸頭向下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站在我身邊,鬼鬼的向後退,想移到我身後嗎?」   海倫咬著我的耳朵說:「是呀,當時,我還說這麼多年的風沙也沒有把這洞埋了,還不知道這洞當初有多深呢!我當時想,要是有幾十米深就好了,一把將你推進去摔死就好了……幸好當時沒有把你推下去!嘻嘻……」   我回手拍了她的豐臀一把,說:「是呀,世事難料!誰知道當日的仇敵,今天卻是天生的一對情侶?呵呵,要是當時你真的把我推下去,還有哪個男人能像我這樣合你心意呀……」   話沒有說完,耳垂已經讓海倫狠狠咬了一口。   我歪著嘴,回吻了她一下,海倫便鬆開了我的耳朵,小臉在我臉頰輕輕蹭著,有著說不出的乖巧。不由得讓我覺得心裡有化不開的柔情蜜意……   這樣輕言細語的回味著往事,轉眼之間,便到了螞蟻的巢穴邊上。   果然是我們以前見過的那個天然石洞。只不過石洞封口處,已經被這窩螞蟻不知道用什麼方式,粘結了許多碎砂石,砂石向外突起,把石洞口封了起來,成了一個臨時的蟻巢。清晰的「卡吧」聲,從這個拳頭大的洞口不斷傳了出來。   我示意海倫把那包「六六粉」遞給我。   海倫照辦。   我又撕開一隻硬塑料包裝袋——這是剛才從方舟基地收集來的——做成一個簡易的漏斗,左手拿著,虛虛懸在那個蟻巢的唯一進出口上,右手將那包「六六粉」慢慢傾倒進了蟻穴中。   剛倒了一半,便覺得危險,立刻跳開。   手裡的那半包「六六粉」,因為跳動,又灑了一小半在蟻巢的出口上。   也不管它了,撒腿便跑。   跑出十幾米,便看到後面的那蟻巢,像一個噴泉一般,無數的黑螞蟻,向外湧出。   海倫在我的背上,緊緊抓著我的衣服,不時扭著頭回望,嘴裡不時尖叫一聲。   等我一口氣跑出二三百米,再回頭轉身看時,不遠處的螞蟻巢穴周圍,像開了鍋一樣的沸騰著。無數的螞蟻仍然在不停地向外湧,不停的向外擴散。   正想感慨,忽聽到海倫一聲殺豬一樣的尖叫,直接從我的背上跳了下來,在地上跳腳,手拍打著屁股,痛喊連聲。   我心知不妙。一把拉住她,卻見她的褲子上,咬著十幾隻螞蟻,特別是屁股上有兩三隻螞蟻已經把螯牙扎穿了她的褲子,難怪她會這樣厲聲尖叫。   手指飛彈,把這些螞蟻彈飛,然後,快速的替她也替自己再次搜尋了一遍,確認再沒有螞蟻盯在我們身上。   「痛死我了,還癢……」海倫快要哭出聲來了。   我讓她別動,拉下她的褲子,卻看到月光下她的屁股蛋上,仍然釘著幾顆螞蟻的螯牙——螞蟻彈飛了,螯牙卻仍然釘在海倫的屁股上。也難怪她要這樣哭喊連聲。   我小心的用手指甲把那七八顆螞蟻的螯牙都拔掉,然後,又塗了點口水在海倫的屁股蛋的傷口上,但沒有什麼藥好塗——我們帶的藥在行李裡都讓這些該死的螞蟻當食物給吃掉了。   海倫的屁股蛋兒,又紅又腫……   「我背著你,不用你走路!」我安慰她說。   海倫忍不住要用手去抓她的傷口……   我按住她的手,讓她別動。   海倫簡直要發瘋了。   這時候,那些更發瘋的螞蟻,也已經接近我們了。   「先跑,保命要緊。」我說著抱起海倫。   海倫一看螞蟻逼近,怕得連痛癢都忘記了,立刻抱著我的脖子,任由我一路飛奔,一口氣跑出五六百米外。   暫時沒有危險了,海倫立刻又要用手去抓傷口。   「要不,我把你的傷口切開,放點毒血出來吧?」我說。   「嗯!快點!」海倫痛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說著,她立刻褪下褲子,腿都因為痛而有點發抖,但她仍然高高的撅著她赤裸裸的屁股蛋子,等我下刀子,那蟻毒,讓她什麼都顧不了!   我取出一把小刀子,用刀尖在她屁股蛋上每一個高高腫起的包上,都切了個小小的十宇切口,用手熟練的把裡面的黃水毒汁擠了出來,然後,又非常賣力的用嘴,將那些傷口逐個吸了一遍,這時候,才看到那些傷口慢慢的滲出了鮮紅的血液。   「好點了嗎?」我問海倫,這時候,海倫才如夢初醒。 正文 分節閱讀633   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好多了,都怪你!」她打了我一拳。   「嗯?好像,你剛才還呻吟了幾聲呀!是不是有感覺了?」我笑著說。   海倫的臉紅了,踢了我一腳,把褲子拉了起來,說晼u壞何!不讓你看了!」   「不要!血會把你的褲子沾濕的,而且,讓風吹一吹,也會讓你的仿口癒合的更快!」說著,我又把她的褲子褪了下來。   月光下,一個光著下身的女人站在你身邊,而且,她的臉紅紅的,看著你的眼神媚媚的——那是什麼感覺?   但我知道這不是時候!還是等她傷口癒合再說吧。   來日方長嘛!   再看那些螞蟻,已經沒有能衝到我們身邊的了,大多數在半路上就打著滾兒死掉了。   「我們快走吧。看著害怕。」海倫說。   我看了看腳下還有的四分之一袋的「六六粉」,想了想說:「這些留下來的藥粉,我們還是灑在方舟基地吧!免得哪一天另外一撥螞蟻過來破壞。防範勝於救災呀!   海倫咬了咬嘴唇,同意了。她說,反正她不能走路了,我背她去哪裡都行。   於是,我們又回了一趟方舟基地,在門口和要緊處,把所有剩下的藥粉都灑了下去。   這樣一番折騰,等我們下了山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我堅特要再回那蟻巢看看——這就像犯罪分子喜歡回作案現場看一看一樣。   走到蟻巢邊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   那個蟻巢邊上,真的如同從那個洞穴裡噴出了黑色的毒水一般,從洞穴向外,一圈,五六十米,都厚厚的鋪了一層黑色的螞蟻的死屍。   「不要過去看了……」海倫擔心的抱著我的脖子說。   「沒事,它們都死的,你聽,四周靜悄悄的,再也沒有那種「卡吧」聲了!」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說。   海倫知道勸我也沒有用,便只是在我的背上緊緊抱著我。   腳下的螞蟻死屍被踩踏時發出的聲音,也是格外的磣人。   小心的走到那洞穴邊上,將那洞口擴大,向下看,一眼看下去,螞蟻那是死的。但不知道再向下面去,裡面的螞蟻是死是活。   想了想,我從身上的包裡,拿出十幾顆子彈,把彈頭拔掉,將火藥倒在那個洞穴裡,然後,退出了幾十步,拿出一枚手雷,打開保險,回手扔了進去。   一聲巨響,騰起了兩三米高的一串黑色的煙霧,然後,那個洞穴裡的螞蟻死屍辟里啪啦的燒了起來。   「這下我放心了!」我對海倫說:「就算還有活的螞蟻,也會被燒死!這叫趕盡殺絕!絕對不給它們一線生機!」            第三十八節 宰殺   慢慢的用刀把那只叫做「陽光死神」的惡鳥的頭割下來,放在火上燒掉,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這隻鳥是怎麼死掉的了。事實上,一旦有槍,人類在地球上的哺乳動物中,便基本無敵了!   「有點無聊?」我抬眼看著海倫。   海倫歎了一口氣。大概她也覺得這樣抬手一槍,把天空裡一隻威風凜凜的大鳥在剎那之間打下來太有點無厘頭了。   「我也在想,這些天來,咱們也忙得像什麼似的,但這樣,究竟才什麼意義?又向我們的宏偉目標靠近了一步?」我也歎了一口氣。   海倫搖了搖頭。   「也許,是因為自己心裡的慾望越來越少……也許,我是真的老了。似乎,我有一些厭倦——是不是,這樣的『成功』來得太容易了?我們還要取得多少這樣的成功才能走到終點?」我再歎了一口氣。   也許,生命的意義便是如此。   或者寂寞,才是生命裡唯一的湯藥……   坐在火堆邊上,反覆烤著那從惡鳥身上割下來的胸脯肉。抹上點鹽,一直烤到焦黃,才遞給了海倫。   「吃吧!烤了這麼久,應該大部分的有害菌都殺死了!」我說。   海倫接過去,狼吞虎嚥。她已經忘記了剛才我的酸語了。   看她吃得那樣香,我也忍不住把手裡的烤肉向嘴裡送。   奇怪的是,吃了些烤肉,心裡的消沉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也許,以前心裡的不快,是餓出來的!   其實,如果沒有更好的選擇。那麼,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和值得的,當然也是有意義的事情!   這些天來,我和海倫每天在無邊無際的荒漠上走呀走呀,或者停下來休息,找些昆蟲吃,或者做愛。   荒漠的天藍得有些妖艷。   空氣也格外的清爽——除了有些乾燥之外。   但這又怎麼樣?我會懷念起故鄉的街道上機車過後的那種濃重的汽油味了!甚至想念自己混得灰頭土臉食不果腹的那些日子……   但那些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我們都回不去了!所以,面對現實才是重要的事情!   海倫只是安靜的看著我,坐在我對面。一點了不像我以前的那些女人喜歡靠在我身上。   「再有幾天,我們就能走出這個荒漠了。海倫,你猜,那個叫葉琳娜的女人仍然呆在牧場還是已經跑掉了?」我找點話說,免得這樣相互看著發呆。   「應該還沒有走掉吧。」海倫說。   「為什麼你會猜她們沒有走?」我不怎麼肯定——難道有人真願意給別人做奴隸?   「第一,她們並不知道,這一個月時間裡,我們是在監視她們還是跑到這裡來了;第二,她們之間是相互牽制的。那個葉琳娜一副主子的架勢。可是當初你逼她的手下殺她,她們之間已經結仇了!要是她們一起回去,你說葉琳娜會善罷甘休?所以,那個叫百靈的女人是不可能讓葉琳娜走的,她自己也不敢走——除非她遠走高飛,離開這個帝國;第三,她們不熟悉這裡的路。害怕失敗——她們是老兵了,越是老兵越謹慎,越是不願意拿自己性命冒險,所以,成功的機會也會少一些!」海倫分析的很有條理性。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再問:「估計那一隊我們留下殿後的俘虜,是跑掉了。」   海倫點了點頭,說:「她們到吉它城的可能性不大。」   事實證明,我們猜的不正確。   但等我們靠近吉它城的時候,發現吉它城已經是戒備森嚴了,城頭上,士兵兵甲鮮亮,人來馬往。   我和海倫心裡一驚——難道我們東窗事發了?或者,鎮山王的大軍,已經接管了吉它城? 正文 分節閱讀634   仔細看了看旗幟,卻看不出什麼門道來。   燒過吉它城,當我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慢靠近城南的牧場的時候,越靠近越是驚心:竟然往牧場的路上,不時看到有一隊士兵向牧場走去。   我和海倫對了對眼色。   海倫點了點頭。   於是我們從小路走,很快接近了牧場,趴在牧場圍牆邊的草叢裡,觀察牧場的動靜。   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看到莉莎的身影顯現。   而且,她並沒有什麼異樣。   鬆了一口氣。但仍然非常小心的越過牧場的柵欄,悄悄的進了莉莎的房間。   等到莉莎進了房間,她嚇了一跳,但一看是我們,立刻眉開眼笑。   我是問牧場周圍的士兵是怎麼回事?   莉莎說大概是找我的。   找我的?我問是什麼人找我?是找麻煩的嗎?   莉莎說她不知道,但看起來似乎沒有惡意。   我問我送去放馬的人跑了沒有?   莉莎說開始的時候,跑掉了一半,但過了十幾天,又都回來了。   怎麼會?我和海倫面面相覷。   莉莎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再問吉它城是怎麼回事情?   莉莎說前幾天,薩拉大營的士兵,有一半移防到了吉它城,似乎有什麼大人物到了吉它城……接著她把她所知道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聽她這樣一說,我和海倫的心都懸了起來。   莉莎本來想問我們什麼,但見我和海倫都不說話,便垂手站在一邊。   我擺了擺手,告訴她鹽路已通,她可以著手準備再次經營我們的生意了,但外面的士兵……要等我們看一下她們有沒有惡意才能決定是不是馬上開始運營。   莉莎答應了。   我和海倫警覺起來。洗了澡,換了衣服後,覺得住在牧場已經不安全了。   但吉它城更不安全。   本來想和海倫露營在牧場的。但轉念一想,還不如到百靈她們放馬的營地去看一看,來去的路上或是有什麼我們心宜的地方,我們就住在那裡。   但這一路跑過去,看起來一路上水草豐美,但要講露營地,事實上還不如在荒漠裡好找,所以,在馬上一路小跑。不一會兒,便到了葉琳娜她們放馬的地方。   縱馬一直到了帳篷前。也不見她們的哨兵,似乎,她們真的做了牧馬人,已經不再需要為自己設防了!   我知道她們都在帳篷裡,甚至知道那個葉琳娜睡在哪裡、那個百靈又睡在哪裡……   但我準備用手挑開帳篷的門簾的時候,忽然心裡有了一絲不安,讓我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海倫見我忽然縮回手,立刻有了感應,手一動,已經把身後的一枝微沖摸了出來,不用說,那也是半秒之內,保險打開子彈上膛,發出兩聲清脆的響聲。   我搖了搖頭。   海倫手裡的槍緩緩放下。   哪裡出了錯?我的靈覺四下偵測……   過了十幾秒。仍然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而且,帳篷裡的女人們心跳和喘息的頻率都沒有變化……   但我打定主意不進帳篷。   撥轉馬頭,帶著海倫向後退了幾步遠。   海倫的目光裡有的是疑惑與一些緊張。   「要是遇到危險的時候,你的身體會不會有感應?」我側著身體,在馬上靠近海倫。輕聲問她。   海倫點了點頭,又在我的耳邊補充說:「只有大的危險才會有,現在……我感覺不到,好像正常……」   我也有點困惑。是不是現在我的身體有點不正常了?比如說上次那種危險的感覺非常強烈,便有點不正常!是不是我的身體的警覺,有點反應過度了?   算了!把她們叫出來再說吧!我來這裡一是要問一問她們前些天為什麼要跑掉,又是為了什麼又回來?第二是問一問這薩拉大營的人,為什麼要駐到吉它城裡來?葉琳娜應該知道這樣的事情,就算她撒謊,她謊言裡所提供的信息,也會比其他人多。   「帳篷裡的女人,都給我起來!你的主人回來了!」我吆喝了一聲。   然後,聽到了帳篷裡有人驚醒時發出聲音,然後,是相互交流一下,確認是不是真有人喊還是自己做噩夢?但很快,我又補充一句,讓她們都出來!   裡面的人驚疑不定,過了許久也沒有人從帳篷的門口走出來。   我正起疑心,忽然覺得腳下地面的異常,正要出聲警示海倫,便覺得身體向下陷,似乎我和海倫都站在一個陷阱上一般。   心裡大駭,手猛然一按身下的駿馬,同時,一把抓起海倫,橫飛向一邊。   等我們腳落到二三米外的草地上時,才聽到我剛才騎乘的那匹馬一聲厲嘶,倒地不起了!   在仔細一看,不是地面下陷,而是那兩匹馬的腿軟了,再加上我剛才用力一按,我騎的那匹馬,脊骨斷裂,叫了兩聲,便斷了氣!海倫騎的那匹馬腿,軟得像麵條一般,龐大的身軀趴在地上扭動著,已徑是癱在地上不能動!   海倫臉色鐵青,手裡的槍,不安的向四處指著,但不知道目標在哪裡!   「搞什麼鬼!給我滾出來!大爺今天要剝了你們的皮!」我怒吼道。同時,心神不亂,站在海倫身邊,護著自己的女人。   這時候,夜色裡傳來一聲幽靈一般的冷笑,然後,從我們的身後幾十米處,出現四條人影,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竟然一點也不擔心我們跑掉。   聽到那聲如同鬼魅之聲的冷笑,我們身後的帳篷裡,才響起聲音,那些女人陸續從帳篷裡走了出來,但都走的不是門,而是從帳篷側面掀起帳篷布鑽出來的。   我心念一動,已經明白剛才自己為什麼不安了!那帳篷的布簾門有毒!而且,肯定是種厲害的毒劑!她們把它淋濕,做成露水打濕的樣子——若是我去挑那簾子,便中招了!   不僅如此,她們還有地上的牧草上放上了毒。所以,我們緊張的時候,身下的戰馬低頭吃了幾口腳下的牧草,便被放倒了!   「打?還是跑?」海倫對我的逃跑的技藝比對我其他的技藝印象更深刻。   「先打!打不贏再跑!但有我這樣的身手,有你的槍法,應該沒有問題的吧!」我很自信。   「只怕有毒……」海倫不安的挪了挪她的腳。剛才那兩匹馬倒下的速度之快,給她留下了可怕的印象。   我輕輕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應該都是接觸性毒劑,空氣基本上正常,只有一點點酸味……」   說話之間,那遠處的幾個鬼影子已經到離我們五六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這幾個女人,能躲過我的偵測,這麼近距離的埋伏在我們周圍……按我的標準,已經算是頂級高手了! 正文 分節閱讀635   「百靈!你這個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看那四個鬼影綽綽的傢伙。   百靈在人群裡不敢出頭,她看了我一眼,轉臉看向那四個神秘人物。   我轉臉看了看海倫。海倫點了點頭。   「動手!」我說。   海倫手裡的槍沒有等我話音落下,便歡快的叫了起來。   三十發的彈匣,在微沖射擊的時候,轉臉之間便空了。   那四個神秘人物,連哼都沒有來得及多哼一聲,便在彈雨的潑瀉下,睜大眼睛,然後,倒下,胸前,無數的血洞。   百靈她們頓時傻眼了。她們一定對這四個傢伙報著極大的希望,沒有想到,她們看到的是四具倒下的屍體,屍體眼睛睜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好了!」我說:「你們現在可以坦白一切了!接下來倒下的可能是你們!」            第三十九節 殺雞駭猴   沉默了半天,仍然沒有人說話。   海倫碰了碰我,說了句其他人聽不懂的英語,說:「我來問吧?」   我心念一動,點了點頭。   海倫用槍指了指百靈。   百靈嚇得發抖。或許剛才那四個傢伙慘叫都沒有發出來便飛了出去倒在地上抽搐而死的鏡頭,又在她的頭腦裡重放。   其他人也在躲閃著海倫的槍口。   看來,她們也對我們的槍械的印象深刻。   「其他人,回到帳蓬裡去!」海倫命令道。其他人畏懼的退回到帳蓬裡。   「跟我走!」海倫的槍口晃了晃。百靈乖乖的跟在海倫身後向遠處走。   我很好奇:海倫會怎麼讓百靈開口?所以,我傾聽了一下。   奇怪的是,海倫問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女人!你為什麼活著?」   百靈囁嚅半天,說:「我……做個將軍……光宗耀祖……」   海倫逼視著百靈,接著問:「還有呢?這是你唯一想要的事情?」   百靈躲閃著海倫的目光,不敢多說:「……沒有了……」   「哼!我看你現在是想殺了我們!」海倫喝道。   「不不……」百靈剛要反駁,但一看到海倫那幾欲殺人的目光,頓時聲音低了下去,不敢再說話。   「誰?剛才那幾個死鬼是什麼人?」海倫沉聲問道。   百靈身體顫抖了一下,猶豫一番,說:「是鎮山王身邊的護衛……」   「是你請來的?」海倫問。   「不……不。是葉琳娜公主……」百靈趕緊說。   「你沒有份?」海倫追問。   「……」百靈啞口無言。看來她有份!   再盤問了半天,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我們走後,這群俘虜們開始老實了幾天,每天餵馬放牧。但幾天過去後。這樣粗重的農活,把她們嚇住了!於是,一致決定逃跑。那個葉琳娜倒也不傻,指天發誓說不會追究百靈她們的背叛,不僅如此,要是幫她們跑掉了,還是大功一件!   於是,一群人決定逃走。   但在回去的路上,卻遇上了鎮山王派來的追兵——我們放掉的那群人果然回去向鎮山王告密了。   本來,那伙追兵是想要直接殺過來的。但鎮山王傳來的話,卻是要活捉我和海倫,帶回到鎮山王府去!所以,在王府的護衛保證「絕對安全」的承諾下,她們又回來了,假裝沒有事——特別是葉琳娜這些天簡直有點興奮,她滿以為用自己做誘餌來捉住我和海倫,肯定能為自己的母王立下一個大功……   那個帳蓬的門簾上,沾的是一種生物毒劑,一旦人用手去接觸,只要沾上一點立刻讓人的皮膚潰爛,而且,劇毒會讓人立刻昏迷不醒!   即使不能讓我們中了圈套,那麼,那幾個在她們眼裡宛若天神一般的幾個王府護衛,也肯定能把我們捉住!因為情報顯示我們沒有帶那樣的一根「棍子」過來——她們認為我和海倫的厲害之處是手裡有一支她們搞不明白的步槍罷了,至於我的武功也就跟鎮山王府的幾個超級護衛差不多,再加上王府的超級護衛這次來了四個人,捉我一個,應該差不多了!她們卻不知道海倫懷裡的一枝微沖,在近距離的威力更大!   「哼!我們厲害的『神器』多著呢!你們才見到幾件?」我插嘴嚇唬百靈一句,特別強調了一下「神器」兩個字。   百靈身子又是一抖。   「你說的全是真的?」海倫再問。   百靈說是。   海倫便讓她向前走十幾步,趴在草叢裡不許出聲!   接著,又把葉琳娜和其他幾個女人,逐個叫出來,訊問一番。出人意料的是,她們竟然都很配合,並沒有費什麼力氣便交代了——她們回答的口徑也完全一致,若不是她們事先串通好的,那麼,她們說的應該是實話了!   海倫把這些情況問了出來,但她自己卻一時拿不定主意如何處理。   我心裡有一個主意……   我便命令這些傢伙,去把那帳蓬的布簾拿來,蓋在那四具死屍上,看看有什麼效果。   便有兩個女人過去,拿起門簾上的橫樑,小心的把門簾蓋在那四具拖在一起的死屍上。過了十幾秒,我讓她們再把門簾拿開,一看,那四具死屍裸露的皮膚果然都開抬潰爛了!特別是臉,更是爛的慘不忍睹!   海倫臉色又變了……   我讓她們一群不知死活的女人,圍著那四具正在慢慢潰爛的死屍,坐成一圈,誰也不許說話。   那群女人害怕極了,雖然她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做什麼,但仍然不敢違抗,皺著眉頭哆哆嗦嗦坐在了屍體邊三米遠的地方,生怕沾上毒液。   今晚,就讓她們一直坐在死屍邊上,明天再決定如何處理她們——如果她們沒有嚇瘋了的話。   我拉著海倫進了那頂大帳蓬,進去商童了半天,決定殺?還是不殺她們?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這也是我要想一整夜的原因。   這群女人的膽子比我和海倫想像的要大的多,或者,她們對死人並沒有我們所能體會到的那種畏懼。所以,第二天,她們都好好的坐在已經慘不忍睹的死屍邊上,只是一夜的露水把她們的衣服都打濕了,一個個都凍得發抖。   天亮的時候,也正是一夜沒有睡的人心裡比較惶惑的時候。 正文 分節閱讀636   我在海倫微弱的反對聲裡,走出帳蓬。   我的手裡是一把匕首,那把飲血匕首,從來不離我身體一米遠的匕首。   她們來不及尖叫,在我無聲的從她們身邊一閃而過的時候。   無數的血箭射向她們的面前,而且,她們發現這樣的血箭是從她們的頸動脈噴出去的……當她們想要尖叫,偏偏發現自己呼吸困難——手一摸才知道火辣辣的喉管已經被割斷了……無力的栽倒下……掙扎……把草地染紅……   那群女人裡只有兩個人仍然呆呆的看著這一切,手捂著自己的脖子。   但她們的脖子沒有斷。   葉琳娜、百靈。   我手裡的匕首,下垂,但匕首上並沒有血珠——它的表面太光滑,血液不能在刀面上停留。   不過匕首似乎會因為剛剛沾過血,而顯得格外有生氣,似乎,它不僅飲了血,而且,攫取了那十幾個死人的靈魂……   葉琳娜,百靈,她們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我動手。又似乎想要我饒她們一命,但又覺得求饒是徒勞,所以,只是呆呆的看著我手裡的匕首,似乎我手裡的匕首已經把她們的魂吸去了。   我不說話,也沒有行動。   就這樣,過了十幾分鐘。   天邊的朝霞,像血一樣紅。   沒有風。   數只飛蟲,在繞著屍體嗡嗡的飛。   「去!拿把鏟子挖坑,把她們都埋了!」我命令道。   葉琳娜和百靈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   「快去拿鏟子挖坑!」我再次命令道。   葉琳娜和百靈抬頭看著我,緩緩地站了起來。   她們的褲子是濕的……兩條腿都濕淋淋的,一動彈,臊臭味便散開……她們已經被嚇得尿濕了自己……   過了幾分鐘,她們從帳蓬裡拿了兩把鏟子,開始在草地上挖坑。   雖然這塊草地上的土壤鬆軟,但她們仍然是一直挖到接近中午時分,才挖好了一個大坑。   我讓她倆把那些死屍都放進坑裡,埋掉。   葉琳娜和百靈,在這個過程裡有好多次,似乎想要放棄,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伸著脖子讓我來給她們一刀。   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她們在絕望的情況下,希望用自己眼前的恭順,換回多生存幾秒鐘的時間…   越是接近這埋葬死屍工作的尾聲,這兩個女人就越是緊張,彷彿她們的死期已經到來。   果然,等到她們把那些死屍理葬完了之後,我讓她們再挖兩個坑。   葉琳娜牙關打戰,咬著牙慢慢的開始挖坑。   百靈見葉琳娜開抬挖,她不敢怠慢,也開始挖。   我提醒她們,這次她們挖的坑,不用太大,只要能埋一個女人就行了!   葉琳娜和百靈愈發肯定她們在挖的坑,便是自己的墳墓。   兩個女人流著虛汗,手腳顫抖,面如死灰,慢慢的挖著墳坑。   她們只是拖延,但即使如此,這一個小坑,仍然挖了近一個時辰。   「你們是現在自己跳下去?還是徹底投降?」我冷眼看著她們。   簡直是喜從天降。   猛然聽到事情竟然還有轉機的可能性,葉琳娜一激動,一下子竟然暈了過去,百靈卻是「撲通」一下,跪倒在我的面前,頭磕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   我踢了一腳葉琳娜,她悠悠醒來,看到百靈在求饒,她立刻翻身從地上坐了起來.也加入到磕頭求饒的隊伍裡。   「說吧!你們打算用什麼來贖你們的命?」我問。   兩個人立刻嘴唇哆嗦的開始挖空心思想出各種各樣的稀奇古怪的東西來,想要交換自己的命。   要說葉琳娜開的價錢還算有點意思,比如說,她隨口一張便是一大筆錢或者是一大堆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名字的珍寶,甚至她把鎮山王的某地屬地也指給我……反正,只要我能饒她一命,一切都好商量。   但我並不能接受她的這些條件。   「要知今日何必當初?」我看著她因為急切而漲紅的臉,感覺著她的心慢慢變涼,臉上急切的表情慢慢的冷卻。   「本來,我已經饒了你們一命,只要你們自己小心,便活了下來。而且,跟著我混,嗯,並不比你們在鎮山王府裡差,會讓你們眼界大開——這是肯定的,難道水月王是個傻瓜?會把自己的寶貝公主交給我來教?我現在覺得鎮山王是個傻瓜!想一想吧,水月王把自己的女兒交給我做學生。而你的母親,卻把自己的女兒交給我做敵人!』我緩緩說。   葉琳娜,剛才盯著我看的眼睛裡,因為求生欲而表現出來的那種奇異色彩慢慢散去,現在,她只能用眼角的餘光去看著自己剛才挖的那個坑,身體顫慄。   「你們也看到了!」我指了指她身邊的新墳,接著說晼u我一點也不在意多殺幾個人!你們也知道,別說是近在眼前的幾個人,就是遠在天邊的鷹,我也是抬手便殺!哼,你們也是看到了!」   葉琳娜和百靈不敢出聲,她們大概是希望我永遠滔滔不絕的說下去,這樣她們便能多活一些時間。   但我卻停了下來。   過了很長很長時間揪心的沉默之後。   我指了指那個濕氣未干的新墳,說晼u想一想。你們一夜對著四具死屍的感受吧!想一想,要是現在躺在墳墓裡夥伴!若躺上又濕又冷的墳墓裡的是你們!想一想,你們的肚皮馬上就要成為蛆蟲的溫床!想一想,她們曾經眼巴巴的看著你的眼睛,想一想,她們曾經向你傾訴的嘴……很快,就要有無數的蛆蟲在那些空洞洞的眼眶和嘴裡爬進爬出!……」   剛說到這裡,葉琳娜「哇」的一聲,開始嘔吐。   等她一直吐到膽汁,再也沒有力氣,像一條狗一樣趴在自己的嘔吐物前呼呼喘氣的時候,我接說:「想一想!是誰殺了她們!是你!葉琳娜!是因為你,她們才死的!」   葉琳娜身子一抖,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她便抖得像是一枚秋天風雨裡的樹葉……   又過了一會兒,我輕聲說:「沒有好的戰爭!沒有壞的和平!我們來這個世界,不是要和你們逞兇鬥狠!也不是要表現自己是個英雄什麼的!告訴你們吧,我來這個世界,是要傳播福音,和平,那麼,大家一起受益!但如果你們選擇戰爭,我也不會感到奇怪!我會賜你們死亡!那麼,回去,告訴鎮山王,請她像你今天做的這樣,把自己的墳墓先掘好!把所有追隨你們的傢伙的墳墓都挖掘好,如果她們也需要的話!」   葉琳娜身子猛然定住,她從我的話裡聽出了生機。   她抬頭,以一個不折不扣的可憐蟲的眼光看著我。(這個公主可真夠菜的。)   「走吧!從這裡,騎上馬,向北十里,到吉它城!然後回去告訴鎮山王:沒有好的戰爭!沒有壞的和平!」我揮了揮手。   葉琳娜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向後退,然後,搖搖晃晃的向山腳下的馬群跑了過去。   百靈眼睛看著我,哀求的目光看著我。   「你認為你跟葉琳娜回去,她們會放過你?」我問。   百靈一陣動搖,但卻像是要哭出來一樣的說:「我的家人都在……」 正文 分節閱讀637   我揮了揮手,說晼u那你去追你的公主去吧!別讓她在半道上讓人殺了-……」   百靈一躍而起,飛一樣的跑了起來,追著葉琳娜而去……   海倫一直站在我不遠處,看著,聽著,一直到那兩個女人跑掉。   「既然你要殺,為什麼不殺光?真的要她們帶個口信?」海倫問我。   我歎了一口氣,說晼u殺幾個人,就像輾死幾隻螞蟻一樣容易!我心裡不會有憐憫!就算是鎮山王,我想殺她,難度也不過是殺一隻惡鳥那樣!但麻煩的是螞蟻億萬隻一起向你湧過來的時候,你只有跑了……但總有我們掉進陷阱裡的時候。所以,我……或許戰爭不可避免,但在我沒有能力沒有把握完全能保住你們幾個小女人的性命之前,我並不想太早地進入戰爭!沒有好的戰爭。也沒有壞的和平!……難道你不相信,我們帶來的將是福音?」   停了停,我接著說:「我希望能有和平的環境,我比她們都更需要這個環境。要是這個葉琳娜回去,所說的一切,能嚇住鎮山王就好了!」   海倫想的事情可能沒有我想的遠,畢竟我比她大六七歲。   她想了想。點了點頭,問:「真的是為了我們的安全?」   我點了點頭:「當然!……不然你認為是什麼?」   海倫又是想了想,又是點了點頭,說:「差不多吧!」   「接下來呢?」她接著問。   「或許,我們要去見一見那個吉它城主,看一看她們在吉它城究竟在玩什麼花祥!要是鹽的生意能做,咱們就做,實在不行,就算了!咱們放棄,另外想其他法子吧!」我說。做這些半光明的產業,真讓人膽戰心驚的。   「我們這些天的努力……」海倫欲言又止。   「這些天?和你天天在一起,我很快樂!對於我來說,就算鹽路的事情一無所獲,對我來說也是值得的,而且,我們還把方舟基地從一次危機中挽救過來了!」我說。   「我們現在就去吉它?」海倫再問。   我想了想,說:「停兩天吧。」   停留在牧場的兩天時間裡,我和海倫又把莉莎的隊伍修整了一下。還改了改她們的行動計劃,並且,由海倫指點了一下護衛隊的武功……   兩天後,我和海倫拍馬前往吉它城。   沒有想到的是,進城的時候沒有遇到任何困難,但進了城不遠處,忽然聽到一聲炮響,無數的士兵從幾里外的人群背後湧了過來。   「看來是要捉我們的。」海倫抓著我的手,坐在馬上說。   「下馬。」我說著縱身跳下馬,牽著海倫的手,閃身進了最近的一家客棧。   轉眼之間,那些士兵已經把客棧的大門給封死了。但她們拿著弓箭,卻不敢進客棧去搜索。   我拉著海倫的手,穿過後堂,是一個小院子,有一個後門,但後門鎖著。也懶得開鎖,手一扭,便把鎖毀掉,打開客棧的後門,後面是一條小胡同。   翻越圍牆,轉眼之間,便又穿過一戶人家的院落,接著又翻牆,進了另外一戶人家的後院中。   「我們要去哪裡?」海倫問。   「去城主家。」我告訴她。當然,我沒有告訴海倫的是:上次城主家的女兒……那丫頭,還夥同她人把我……我自然知道城主家住在哪裡。   幾個起起落落之後,我們便進了城主家的後院。   以前,這城主家的後院,是完全沒有人看守的。今天,我們進去的時候,竟然發現有了兩隊護押的巡邏兵。害得我和海倫隱蔽了幾次,才躲過那隊士兵。   等我們到城主家的中院的時候,又有兩三隊巡邏兵不停的走來走去,而且,還有不少哨卡。   「怎麼辦?」海倫問。   我自己是有辦法隱身的,但海倫我卻帶不進去,把她留下,我又不放心。所以,我和她便給自己偽裝了一下,在中院的花園裡假山石洞中埋伏下來。   一直到晚上,天黑之後,才聽到有人聲喧嘩,回到中院的房子裡。   「沒有捉到?」一個輕浮的聲肯透過嗓音,隱隱傳了過來。   「是的,只是看她們一閃身進了東昇客棧,然後,就再也找不到她們了。」是那個城主的聲音。果然,她們在說的事情,和我們有關。事實上,是在討論捉我們的事情。   「噯……捉不到就算了,只要做做樣子,讓鎮山王知道我們在盡力就行了。」那個輕浮的聲音在說話。   「一切聽松濤王吩咐!」城主聲音裡有獻媚的味道。   我和海倫對視一眼。沒有想到,松濤王竟然在吉它城。難怪吉它城要戒備森嚴。看來,我們要建立一個情報網才行。不然,我們就像瞎子一樣。   繼續傾聽了一下,但接下來她們說的都是雞零狗碎的事情,聽得海倫哈氣連天。   「我要見一見這個松濤王。」我說。海倫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海倫看著我,問:「見她做什麼?」   我說:「畢竟吉它城是她的地盤。要是她搗亂,我們的鹽業,便搞不下去了。另外,飛馬帝國的三大王,雖然水月王對我們的態度還好,但鎮山王卻似乎敵意未消。所以,松濤王拉攏一下是很必要的,特別是要是松濤王和我們友好的話,我們在帝國的生意,會好做很多很多!」   「就這樣闖進去?」海倫問。她不相信松濤王是個大度的王,不相信松濤王對我們的闖入會無動於衷。   「終究要面對!」我說:「我們還要趕時間水月城去!所以,等會兒吉它城主走了之後.我們就過去。」   海倫並不太情願我這樣做但她也不擔心。   似於有我在,一切都能搞定。   似乎所有的女人和我在一起一段時間,都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事實上,我並不是神,更不是全能的。   所以,等我們進了那間戒備森嚴而且富麗堂皇的居室之後……            第四十節 松濤王   飛馬帝國的閒人都在傳說松濤王是個淫蕩女王!   等我和海倫晃過屋外的護衛,閃身進屋後,我的手連連砍出,一連拍暈了四個在松濤王裸體之上忙碌的男人後,最後一個男人抬起頭來,吃驚的看著我和海倫。   我的手一揮,砍在那個男人的脖子上。   那個男人的下巴晃了晃,一聲輕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他一頭撞向地面,已經頸骨折斷死掉了。   眼光一掃,屋裡除了松濤王,再沒有其他人了。   屋子也收拾得乾淨利索。厚重的木門和窗框都有著漂亮的浮雕,而且,鑲金鍍銀,連地板上也用金錢,隔兩步鑲出一些美麗的圖案出來……就連放在牆角的馬桶,都顯得別具匠心。 正文 分節閱讀638   松濤王仍然閉著眼睛,赤裸身體,躺在那張碧綠的玉石做成的大床上。   玉是美玉。   床是好床。   可惜,松濤王不是個美人……   而且,她看起來已經接近四十歲了,在這個時代算是個老人了!   她果然像傳說中的那樣沉迷男色,比如今晚我和海倫親眼所見的這樣,懶懶的躺在床上,享受著五個精壯的男人的服務,不難想像,若非我和海倫這樣的不速之客的闖入,這個夜晚,又將是她多淫靡的一夜……   她忽然覺得有點異樣。   她睜開眼,她那雙因為縱慾而微微有點青黑的眼圈裡有一雙精光四射的眼,忽然看到了我和海倫,站在她的面前。   她一驚。   她坐了起來。   但旋即,她「哧哧」地笑了兩聲,眼睛裡忽然出現了一種媚態,她盯著我看,似乎沒有覺得我們的到來,對她有致命的危險。或者,她以為我是吉它城主送給她的一個驚喜的禮物。   「抱歉,你的一個男人讓我滅了,因為他看到了我進來!」伸手不打笑臉人,我見她看著我奸笑,只好這樣說。同時,也表明自己不是來滿足她的性慾的食物。   「哦……那……請坐!」松濤王雙腿仍然沒有合起。不過,一個性生活過度的半老婦人,真沒有什麼好看的……   海倫看著我。   我便笑了笑。說:「說兩句話便走,不坐也罷!」   松濤王也發覺我對她的裸體半點興趣也沒有,剛想開口叫人,但話到嘴邊又停住了,她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慢慢的下床,從不遠處的衣架上拿起一套衣服穿了起來。穿好衣服,她又攏了攏頭髮,揉了揉眼睛……   等她三下兩下收抬好後,再站在我們面前的時候。她不再是剛才叉開腿躺在床上的那個醜陋淫婦了,而是,成了一個莊重得不能再莊重的貴婦人了!   「何田田?」松濤王的嘴邊掛著一絲矜持的笑。眼光上下掃了掃,又有威嚴和溫和等等說不清楚的味道。她似乎真的認出了我。   「嗯。既然女王知道我是誰。我也就不用自已介紹了。」我應了一聲。本來以為自已還比較低調,沒有想到,原來,帝國裡的這些大人物們,只看我一眼,便能叫得出我的名字。   看來,我已經掉進這個千年帝國的政治漩渦裡了。   「深夜到訪,有何貴幹?是我那淘氣的妹妹讓你來的?還是你自己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松濤王說話不緊不慢,但語氣和說話的節奏,卻是拿捏得恰到好處。這和瑪利亞唱聖詩時的語調,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若不是我和海倫都早已經習慣了瑪利亞的聲調,可能,此時已經在松濤王面前誠惶誠恐,成了個順民了。   「哦,說起來真是有點唐突了。這事情和水月王全不相干。」我微微一笑,正面對著她,眼睛看著她,眼光上下掃了兩掃,說:「這事情說起來,松濤王要怪罪我們半夜擅闖行宮,那也要怪松濤王你自己!」   「哦?」松濤王似乎很有興致的看著我。但她的目光不經意之間,透出一絲不安和煩躁,大概她因為我和海倫竟然不受她的聲音蠱惑而氣惱。也可能是因為她遲遲聽不到自己的護衛的聲音而不快。   「要怪,那也只能怪松濤王是帝國最美的美人!某人一時好奇,竟然等不得天亮,便要闖進來看一看。」我一本正經的說。   松濤王吃吃一笑,說:「是嗎?照這樣說佹棬u是我的錯了!你進來的時候,我的那些侍衛,沒有讓你受驚嚇吧?」她開始關心我是怎麼不聲不響的進她的臥室了。估計天亮後,要有一批人要掉腦袋……   我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帝國的機關,都差不多。我在水月王府裡進進出出,對這些機關和護衛佈防之類的事情,是再熟悉不過了,所以,也不難混進來。要說,松濤王你的護衛,倒真的是一流的!我個人認為,要比水月王府的護衛能力高一個檔次,但要是和鎮山王的護衛比,只怕要低一個檔次……」   松濤王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表情,聽我這麼說辿o便點了點頭,但又說:「各有所長吧……大姐鎮山王是軍旅出身,自然護衛要強一些……何田田,本王你也看到了,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不知道她說這各有所長是不是指她的護衛還能陪她上床……   「既然松濤王這麼爽快,那我也就直來直去的和松濤王說吧!我來這裡,一是,以個人名義,傳遞一個和平的信息。松濤王也知道,鎮山王大概和我有點小誤會,但我已經放了葉琳娜公主回去。她會……」我剛說到這裡,話便被松濤王打斷了。   「葉琳娜公主現在生命垂危,昏迷不醒,正在被送往帝都。準備由太醫急救!難道何田田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松濤王看著我,眼睛裡閃動著疑問。   我心一涼。什麼人下手這樣快?是松濤王?還是其他人想栽贓陷害於我?或者有人想嫁禍於水月王?   「算了!我已經知道了,不是你幹的。」松濤王淡淡的說。   我看了松濤王一眼,心裡一動。若她不是兇手,那麼,這婦人竟然能從我站在這裡幾秒鐘時間的動作裡推算出我不是害葉琳娜的兇手,說明她這個女王,絕對不是一個淫婦那樣簡單。要說為人仁厚,這個松濤王比起水月王,相差萬里。但若說心智。水月王又遠不及松濤王了!不知道那個鎮山王是什麼樣的角色……   「事情會水落石出。」我並不想表白什麼。   松濤王點了點頭,但接了一句:「只是我姐姐是個急性子的人。」   我避開這個永遠沒有結論的話題,接著說:「既然松濤王知道我這個人,想必也知道我在吉它城有點小產業了!」   松濤王點了點頭,但並不多語。   「我這次來見見女王,一是表示對你的敬意,希望能不被松濤王您誤會!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是不會對帝國或者松濤王的一切有什麼野心!另外,就是想女王照顧一下我養家餬口的小生意。」我看著她,直接說。   松濤王微微一笑。仍然沒有開口。   我再接著說:「現在,我還沒有其他的產業,目前的這點生意,也沒有多少利得,要是松禱王還看得上眼,我願意分出二成的淨利,用這點小錢,每逢佳節,也能不至於空著手到女王的府上……」   松濤王搖了搖頭,說晼u這就不必了!」   我剛想說話……   松濤王接著說:「世人皆知,鹽的生意,是很賺錢的買賣。這樣吧,我也不要你的什麼二成淨利!為了表示我的誠意,以後,你的商隊運到吉它城的鹽,就分一半給我吧!」   我一愣。沒有想到她這樣直接。   無數念頭在腦子裡一轉,覺得這樣也算是個好的結果。出來混,沒有壯大之前,哪裡能不受人剝削的?而且,松濤王收了我的紅利,自然要替我辦事情,畢竟事情做好了,她也分紅!   「只分紅利!」我搖了搖頭,鄭重的說:「若是分鹽給女王,那我在市場上賣的鹽,豈不是和分給女王的鹽成了競爭的關係?這是不行的,我們應該是合作的關係!」   松濤王想了想,說:「好吧,那至少要分四成的紅利!」   「三成吧!我現在在水月王的庇護下,怎麼也要孝敬她一下的。要是你分了四成,我手下的兄弟吃什麼……」   「三成就三成!」松濤王淡淡的說,似乎她對我分給她多少紅利並沒有什麼興趣。   想了想,她接著說:「其實,做鹽的生意,並不是最賺錢的!」   她看我等著她說話,便接著講:「事實上,帝國北方有一個遊牧民族組成的國家,叫愛亞帝國……從飛馬帝國販運糧食到愛亞帝國去,到愛亞的時候,連運糧的車輛都可以賣給愛亞帝國,所以,很賺錢的!在回來的時候,再把愛亞帝國的毛皮和馬匹牛羊等拉回來,又可以賺一大筆錢!來回一趟,要是順利的話,可以讓錢財翻四番以上!事實上,大姐鎮山王便是靠這個生意支持著她的領地裡龐大的開銷。要是你有興趣,我可以給你辦一個經營的文書,但話說在前,那也至少要三成的紅利……」   我忽然想起一個事情來:「分紅利……是不是要你的人參加進來.這樣你才放心我不會在計算紅利的問題上做假?」   松濤王點頭說:「這是自然的.合夥做生意.不都是這樣?哪裡能你說紅利是多少,我就認多少!」   我又頭痛起來。分錢倒是小事情,松濤王竟然要派人到我的隊伍裡來……這簡直就是滲透!我怎麼一不小心就著了道兒呢?   松濤王見我沉默,便問:「怎麼?有問題?」   我念頭一轉,說:「不!沒有問題。我們先做鹽的生意吧,我也沒有那麼多的資本跑什麼到愛亞帝國的生意……要不,女王你借我點資本?每年給你二分的固定回報!」   松濤王搖了搖頭。說:「你瞧,水月王和鎮山王,我一個姐姐一個妹妹,事實上都靠帝國供養,但開銷太大,除了鎮山王有點買賣,稍有餘錢外……我們都很窮的,哪裡有什麼錢借給你做生意?」   我心裡想,就你掛脖子上的那塊綠松石賣了,也夠這吉它城裡的所有人吃一個月的,你還裝窮……   就這樣站著,有一句沒有一句的,看似不著邊際,但每一句話,都切中要害,所以,很快決定了許多細節方面的問題。   我接受了她派個手下到我的運鹽的隊伍裡,負責在帝國各個關卡通關,同時,由她派來的人負責運鹽生意的帳簿登記事宜,利潤每年終了,以現錢向她支付等等。總之,松濤王一分錢不出,只派幾個人過來,憑她的權力,我就成了鐵公雞的合夥人了! 正文 分節閱讀639   在離開松濤王的豪華行宮之前,我再次對打擾了松濤王的男色享受而抱歉,同時,問她想不想嘗點新鮮的?   松濤王的眼睛放光,問是什麼?   我讓她轉身。   她疑惑的照辦。   我伸出手指。在她背後的一個穴道上輕輕一按,同時送出一股真氣——這就是傳說中的催情指!   「啊!」松濤王短促的叫了一聲。   「好了!」我說。   松濤王轉過身來,眼睛裡的慾火.已經開始燃燒。   「再過一會,其他幾個人會醒過來!好好享受吧,女王。我們告辭了!」我拉著海倫便離開……   「這女王真夠貪心的!」我抱著海倫在屋頂上跳躍時,海倫摟著我的脖子說。   「不是……這松濤王,簡直就是個妖精!她一個帝國裡掌管經濟貿易的女王,才不會在乎那點小錢!你別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話,她是在想滲透我們。她覺得不管怎樣,反正對她也沒有什麼損失!她這樣要求派人來分我們的利潤,只是要滲透我們,掌握我們的一舉一動……」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怎麼辦?」海倫問。   「走著瞧吧!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要是以後她威脅到我們,大不了,像對付那只惡鳥一樣,遠遠的一槍幹掉她!」我咬了咬牙說。   「……」海倫沉默了一會,說:「你好像很喜歡殺人。」   「一點也不!」我說。   「那為什麼……」海倫的嘴唇貼著我的耳朵問。   「這是我必須承受的代價。按我們的處境和長遠的目標,平衡一下,選擇一個我們應該去做的方式——現在,我只有靠殺人了!」我歎了一口氣。   「哼,反正死的又不是你。」海倫輕嗔了一聲。   「通!」一聲,我和她從一面十一二米高的牆上跳了下來。   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便拉著她向遠處的樹林裡跑了過去。   海倫問:「我們還能回牧場?不是在抓捕我們嗎?」   「沒事。松濤王只是做做樣子罷了,不會賣命去真的抓我們的。」我告訴海倫。政治的這一套,海倫只有一點理論知識,至於這其中的一些奧妙,她還年輕,暫時不會明白。   回到了牧場,我交代了莉莎怎麼去找松濤王的管家,松濤王的人來了之後做什麼,她要怎麼安排食鹽販運等等事情。   莉莎一一答應……   再次縱馬上路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現在好了……我們又要偷偷摸摸的走夜路了。」海倫抱怨說。   「挺好的呀,而且,要是你不習慣,我們進了水月王的領地,就可以白天趕路了。」我說。   「要是遇上追兵怎麼辦?」海倫問。   「首先是裝著自己很無辜、是個不相干的人。要是她們自己找死,那有什麼好說的?殺!」我簡單的說。   「真沒有意思!跟你跑了這一趟,天天不是殺這個,就是殺那個,要不就是和人家討價還價……你快樂嗎?」海倫歎氣道。   我沒有立刻接她的話。   過了一會,我緩緩的說:「每天,我們盡自己的能力,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還能偶爾放縱一下自己……這不是快樂,又是什麼呢?」   生命裡做什麼其實不重要。說到底,並沒有什麼事情會特別讓你驚奇。關鍵,是我們和誰在一起去做這些事情……這大概有點理想主義了。   海倫既然覺得沒有意恩,那麼,表面上看,是生活沒有意思,但深層次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她並不像她說的那樣愛我罷了,或者,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天天和我膩在一起,她已經厭倦了。   不過,我已經不在意別人是不是很愛很愛我——那也太意淫了。所以,我並不因為這個而不開心,對海倫也是一如既往,甚至,更喜歡她一點了——我喜歡的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而不是一條只會跟在自己屁股後面搖尾巴的哈巴狗!   我一個人也能活得很好——忽然有了這樣的感覺,是不是,我向神的位置走近了一步?   當然,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和想法,並不妨礙我和海倫在歸程中做愛時的熱情,也不妨礙我們高潮如期而至……   到了飛馬帝都附近,我們棄馬買船,順流而下,日夜兼程前進,後面的路就輕鬆了,所以,六天後,我和海倫攜手在水月城棄船。   在岸邊上,卻見珊德娜在渡口焦急的等我們。   「你們可回來了,快要把我們急死了……」珊德娜急切的說:「出大事了……」            第四十一節 怪病   我的心一沉,卻問:「珊德娜,你怎麼知道我們回來了?」事實上,我和海倫回來,誰也沒有通知。   「我哪裡知道!我一直在這裡,日日盼,天天等,都等一個月了!總算把你們盼回來了……快走吧!」說著,她跑到一邊,牽了幾匹馬過來。   上了馬,我才問她:「出了什麼事?你都等了一個月了?看來並不是什麼急事,是吧?」   珊德娜點了點頭,說:「開始是急事,但後來……也不怎麼急了。但仍然是大事情。」   「到底什麼事?」海倫性子比我急。   「那個……戴安娜,她有一天忽然在半夜裡昏死過去了……後來,瑪利亞天天給她唱什麼古怪的東西,唱了老半天,才把她弄醒,但戴安娜偶爾也能睜開眼,有時也能說兩句話,但卻再也沒有下過床,病情忽好忽壞……」珊德娜看著我的臉色,小心的說。   「這樣啊……」我沉吟。   「怎麼會這樣?」海倫打著馬,跑得飛快,外人一點也看不出來她對戴安娜有什麼成見——只會以為海倫和戴安娜是親密的朋友,為了戴安娜的意外她心急如焚。反倒是我顯得漠不關心了……   「我們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中了邪了吧……那個瑪利亞說她在那裡唱的那些我們聽不懂的歌,就是要給戴安娜驅邪……」珊德娜仍然看著我的臉色說話,但我知道她的馬已經在不經意之間靠近了我的坐騎——這丫頭,心裡大概真的裝著我,她想親近我,但又似乎對我有點畏懼,不敢明顯靠近。   「艾麗斯怎麼說?」我搶在海倫前面問珊德娜。   「她開始時說要讓我們去找你回來,但瑪利亞……她說找你回來也沒有用,她還說她就能把戴安娜治好……結果,有幾天,戴安娜的病情似有好轉,加上她的病是時好時壞,結果就耽擱了……我又當不了家,只好天天在這碼頭等你回來……」珊德娜不經意之間又靠近了我一點。   我本來急著要回來和她們討論一些大的方向問題的,誰知道竟然出現這個事情。戴安娜可是個關鍵人物,別說她死了,就珊德娜描述的這樣的情形,就會讓我們損失慘重!我開始在心裡反省自己的急功近利了。或者,我們要離開這樣的中心城市,到一個安全的世外桃源去……   ……   轉眼之間,快馬便衝進了水月城,直接回家。 正文 分節閱讀640   好在我的家,也是她們的,所以,看望戴安娜和看望自己的老婆在一起,不然,真不知道先看哪一個比較好了。   艾麗斯給我一個熱烈的擁抱也就罷了,沒有想到的是瑪利亞也過來和我擁抱了一下……嗯,這丫頭身材也算有料了,我抱著她在懷裡的一秒鐘裡竟然有點心猿意馬的感覺。   再看了看戴安娜,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眼睛朦朧,似乎什麼都沒有,似乎什麼都聽不到。   我走過去,站在她的床前,想了想,伸手把她抱起來。抱在懷裡,輕輕摟了摟.再放開她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眼睛裡慢慢地閃現一絲光彩。   「戴安娜……」我在她的耳邊輕聲呼喚。   她定定的看著我,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她的身體有點顫慄……   「我回來了!」我輕聲說晼u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戴安娜看著我,只是看著我。   我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她的眼睛眨了眨。   我感覺她只是虛弱之極,似乎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的毛病,難道是什麼心理疾患?   伸出手,鄭重地搭在戴安娜手腕的脈搏上,試了半天,我仍然相信自己的看法。   「瑪利亞,你覺得是什麼問題?」我問她。   「似乎……」瑪利亞搖了搖頭,又不說話。   「你打算怎麼辦?一直這樣為她唱聖詩?」我再問道。   瑪利亞眼神一黯,搖了搖頭,說:「你回來,你是男人,你拿主意吧!」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說:「你先按原來的辦法,維持住她的病情,不使惡化……我們再想想辦法吧。對了,你們讓這裡的醫生看過戴安娜的病嗎?」   瑪利亞和艾麗斯對視了一下,都搖了搖頭。她們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半醫半巫的醫生,所以,一切都是靠自己的。   我說:「那我去水月王府去一下……看看她們的御醫是不是能有什麼辦法。」   海倫她們都點了點頭。   我拉了拉艾麗斯一下,和她先出去。   出了戴安娜的病室,直奔我和艾麗斯的愛情小屋,進了門,不由分說,脫衣解帶,便是一場疾風驟雨式的做愛。   等艾麗斯趴在床上慢慢平息著她急促的喘息的時候,我的手慢慢插到她的小腹下。   光溜溜的肚皮,還看不出什麼異樣。畢竟她只有二個月的身孕,還看不出來,但我知道隔著艾麗斯的肚皮,在我手指不遠處,有一個生命正在萌發……   「海倫……」艾麗斯無聲的問了半句。   「嗯……」我哼了一聲,不知道是在向她懺悔,還是告訴她自己已經把海倫那個了……氣氛有些詭異。   「要讓她搬到我們這裡來住嗎?」艾麗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問。   「……」我不知道艾麗斯究竟是什麼想法,便沒有接話,而且,我更知道海倫其實心高氣傲,就算我去請她搬過來,她也不一定答應——說不定,她還想我一個人搬她的房間裡去住吧——更或者,她心裡已經在懺悔和我這一個多月的浪漫了……   「膽小鬼!你等著女人投懷送抱也就罷了,難道人家和你睡覺,你還要等著人家再死皮賴臉的躲在你的影子裡,無聲的跟著你……也不給人家一個交代?」艾麗斯的手,在我的腰上擰了一下,說。   「你……真不介意?一點也不?」我問。   「介意!當然!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就算想對我一心一意,大概這輩子你也很難做到。所以既然跟著你,你又不可能一心一意。那我當然要坦然接受這一切。這就是我選擇你所要面對的是現實……難道我要假裝不知道?或者和你翻臉?拚命?再說,我和海倫,也算是姐妹,我也不想她很慘,至少,和她共處一室,總比去適應一個陌生人要好吧!……」艾麗斯不緊不慢地說。   我無言以對。我可不敢說自己能改,或者,再不喜歡其他女人或者對其他女人再也沒有慾望了而且能管住自己……   「去問一問海倫吧。人家還不一定真的就喜歡你這個笨蛋呢!」艾麗斯說。   我咳了兩聲,說:「我去水月王府去一下吧。一方面給水月王回個話,也是個禮貌,另外,也請水月王府的御醫過來給戴安娜瞧瞧,或許她們真的有什麼門道,甚至能看好戴安娜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去吧……累死我了,頭昏……我要睡一會。」艾麗斯趴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   我去了王府,和水月王見面,我送給她的禮物是一隻不袗的保溫杯。這是從一具死屍上拿下來的,當然,水月王是不可能知道的,她看了半天,當然不理解這樣的一隻杯子是怎麼生產出來的?為什麼這麼輕?它能保溫?……我並不解釋,只是笑一笑,不告訴她這東西從哪裡來。這樣的神秘……儘管她非常的矜持,我仍然感覺到了她的興奮與愛不釋手……   告訴她一些情況,讓她知道鎮山王已經對我下手。而且,誤會越來越深。另外,也把見過松濤王的事情對她說邡疇B坦言自己販運食鹽的生意將分三成利潤給松濤王,同時,我也直接告訴水月王,我打算按三成的利潤,給水月王府,算是對她照顧的感激。   水月王對鎮山王的攻擊並不感到奇怪,甚至對松濤王分我的利潤也覺得理所當然。看來她對自己的兩個姐姐倒是很瞭解,而且,對時局的認識,也很深刻。另外,她對我說的分利潤給她,一口謝絕了,她直截了當的說晪A分那麼一點錢給我,對我來說,並沒有現實意義!你自己更需要錢!對我來說邟A能把安雅公主教好,我已經很感謝你了!   另外,水月王對於松濤王說的出口糧食進口動物毛皮和牛羊的貿易,挺認同的,她說我是可以考慮的,而且,也不需要象松濤王說的那樣,把東西用大車拖著,運到愛亞帝國。事實上,從水路走用船運,貼著岸邊,一路向北,一直到最北方,把糧食卸下……但這樣做,卻會加劇與鎮山王的矛盾。因為這是在搶鎮山王的生意。這我要考慮清楚。   我點了點頭。既然水月王說這貿易可靠,而且,利潤高到百分之三四百,那也是可以考慮的。但這麼龐大的資本從哪裡來?運輸船又從哪裡租借?這類問題也太讓人頭痛了……我總不能到處去偷吧!所以,我也不想這樣的事情了。又和水月王簡單聊了幾句,再去看了看安雅,檢查一下她的功課和武功,便告辭了。在走之前,我向水月王說起我家人生病,向她借個醫生去瞧瞧,她也非常樂意地同意了。這個世界上的醫生,倒是大多數是男人,而且,也沒有護士的說法……   他提著一隻奇怪的工具包,跟我回了家。   但他並沒有帶給我什麼驚奇。說實話,他給人看病的方式,和中醫差不多,只是看一看問一問,甚至連切脈都有。望聞問切而已……但折騰了半天之後,他退到一邊,漲紅了臉,一言不發。   我拉他到另外的房間,問他怎麼樣?   他說:按他的理解,戴安娜是冒犯了神靈,所以被降罪了,所以,這種病他沒有什麼辦法。但他又接著說:按理,冒犯神靈,是不可能活到現在的,戴安娜應該早就死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不是胡扯嗎?戴安娜「應該早就死了」?我客氣的給了他一些金子。送走了他。   我知道,戴安娜這毛病,還是要我自己想辦法。   當年,小麗一病不起,說起來是頭顱受了打擊,但真正的原因,卻也是「中邪」。小麗也是受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干擾,所以,很長時間恢復不過來。但等到我受到李青的提醒後,直接從小麗的身體裡把那種神秘的力量攫取到了我的身體裡,然後,小麗清醒過來……   但戴安娜的身體,並沒有什麼異樣,只是有一種無法形容的虛弱,似乎,和小麗生病時的身體恰恰相反,小麗她身體裡有另外一種力量,而戴安娜,卻是她的力量,被什麼盜走了!   這我就沒有辦法了,難道,我能把自己的靈魂給她?   想了半天,我決定還是去找一下瑪利亞,看一看她是用什麼辦法維持戴安娜的生命的?她怎麼和戴安娜被「神罰」的命運拔河的?   瑪利亞搖了搖頭,說,她並沒有什麼好辦法,除了每天替她祈禱……真的,只是祈禱……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因為按她的理解,她的祈禱是足以救治戴安娜的……   晚上,我再一次抱著艾麗斯的時候,問艾麗斯,戴安娜生病的時候是什麼情形?   艾麗斯說那是一個暴雨之夜。瑪利亞起床關窗戶時,發現戴安娜有點發抖,便去推了推她,便發現戴安娜昏了過去,然後,便一直這樣子,時好時壞。   有什麼規律嗎?我問艾麗斯。   艾麗斯說,似乎白天要好一點,晚上就嚴重一點,另外,戴安娜幾次差點送命,是在雨天。   黑夜?雨天?我心裡一個激靈。   「她不會那些天又在生產666藥粉吧?」我問艾麗斯。   艾麗斯搖了搖頭。   「那,她是哪一天生病的?那天她做了什麼?」我追問。   艾麗斯隨口說了一個日期。艾麗斯很聰明,時間概念很清晰,如果她說是那個日子,那肯定沒有錯了。 正文 分節閱讀641   想了想,忽然想起來,艾麗斯說的這個日子,正是我和海倫在旅途中,覺得極度不安的那一天!我恍然大悟,難怪,那天我像被針刺一般惶惶不安,竟然是因為戴安娜遇到危險的原因——難道,戴安娜在隱約的命運裡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艾麗斯眼睛直盯著我,問:「怎麼你有辦法了?」   我清醒過來,搖了搖頭,再問那天,戴安娜究竟做了什麼?   艾麗斯想了一下說:「她在做味精。」   「味精?」我奇怪。   艾麗斯說:「你走了兩三天之後,沒有人做菜給我們吃,其他廚師做的菜,我們吃起來沒有滋味兒。艾麗斯便上街買了幾麻袋的糖回來,說要加工味精……」   「幾麻袋?這也太誇張了吧!如果用糖生產味精的話,工藝得法,幾斤糖就能生產出一斤的味精出來……她買那麼多做甚?難道她要加工來賣?」我問。   艾麗斯點了點頭,說晼u是的,她正是想生產了去賣。她說,要是你搞不定鹽路的話,以後,咱們就生產味精賣……」   「她成功了?」我問。   「嗯,她折騰了十多天,終於讓她生產出來了。對了,就是她生病的那一天中午,她親自去給我們炒了幾個菜,放了點她做出來的味精……味道果然鮮了不少。」艾麗斯說。   「當天夜裡她便生病了?」我問。   艾麗斯點了點頭,說是。   「味精?」我沉吟了半晌,再問:「她在哪裡搞這東西的?她十幾天便從無到有的把酵母菌搞定了?」   艾麗斯點頭說:「那時,戴安娜買回來糖之後,又上街買了幾罈子陳年的老醋和醬油……她大概是用那些醋裡的膠木菌做基礎的吧……她說這種發酵的食品業有污染,所以,她讓珊德娜在河邊不遠處,搭了幾個臨時的小屋……」   「河邊?」我更肯定了。   「怎麼了?」艾麗斯看我的臉色,問:「你知道了什麼?」   我歎了一口氣說晼u我想,她真的是冒犯了神靈了……」   「神靈?」艾麗斯奇怪地問。   「自稱是神靈!」我說。   接著我告訴了艾麗斯關於這聖河的禁忌,並且告訴她,確實有一種生命,能在黑夜裡攻擊人。   黑夜!雨天!和戴安娜的污染河水的發酵工業!這都指向了那些「神靈」!   艾麗斯想了半天,說:「難怪我感覺不到有什麼!原來那是我們從來沒有注意的東西。我以前還以為那些傳說是假的呢!但我和瑪利亞怎麼沒有事?」   我告訴她,大概是她們都有信仰,所以,她們的信仰在關鍵時刻庇護了她們——鬼神這東西,是要通過自己的靈魂起作用的,像艾麗斯和瑪利亞她們倆,都相信自己的神是全能的,都不會相信世界上有這樣能危及到她們生命的邪異之物存在,所以,自然,這些「神靈」也不能通過作用於艾麗斯和瑪利亞她們的心靈來傷害她們,但戴安娜就不一樣了,她不是信仰,而是她信仰本身不系統,所以,在遇到她沒有辦法解釋的東西後,她的靈魂就被「神靈」攻破了!……所以,不僅是戴安娜,其實海倫也是有危險的。   艾麗斯點頭,認可我的說法。   「那怎麼辦?」艾麗斯問,「難道我們能去河水裡把它們都殺光?」   「這麼大的一片湖泊,我們繞著它走一圈,估計都要花上一年時間……就算我們能殺得她們望風而逃,也不可能把她們都殺光……」我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那……」艾麗斯只要看我的臉一眼,便知道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她便不問了。   「戴安娜沒有死,說明瑪利亞的祈禱事實上是有效果的。而且,戴安娜雨天病情會加重,這說明,那些『神靈』在雨天裡會來和瑪利亞『拔河』,想把戴安娜拉進死亡裡!我們等到再下雨的時候,看看能不能設置個圈套,試著捉一兩個『神靈』審問一下……」我想了半天緩緩的說。   ……   「這一次,我們真的麻煩了……是嗎?」沉默了半天,艾麗斯說。   我摸了摸艾麗斯的肚皮,說晼u這種該死的生物,是種智慧生物,它靈魂的力量特別強大……但它身體並不強壯,而且,它們的生存離不開水。所以,明天,你帶著孩子還是回吉它城吧,那裡沒有大片和海相連的水面,應該安全。」   「不!決不!這一個多月時間,天天盼著你回家,難熬死了!我已經決定要永遠和你在一起了!」艾麗斯不同意……   第四十二節 攤牌   「也許,我們要在效率和安全之間做一個艱難的選擇了。」我說。   她們默默不作聲,圍坐在戴安娜病床的四周。   「水月城雖好,波瀾壯闊的星星海雖美,但這兩三個月來,事實告訴我們,它並不是我們理想的樂土,因為,這星星海裡有一種我們捉摸不透的生物存在,所以,這星星海,對於我們來說,比死海更可怕。」我緩緩說。   「不知道海水裡有沒有這種生物?」瑪利亞像是自言自語。   「這個暫時我們也不清楚。按我的估計,這群的怪物,應該是在星星海形成之後,才存在的。既然星星海傳說中是隕石坑形成的,那麼,這樣的怪物,很有可能是外星生物。但現在,它們顯然已經適應了地球的環境,而且,以我們能理解的、它所表現出來的智慧方式去推側,它們現在顯然是星星海的主人。所以,我打算,在能征服這種生物或者能與它們和平共處之前,暫時退到一塊乾淨的、那種怪物的意志觸摸不到的地方。或者,至少,海倫和戴安娜,要退到那個我們暫時還沒有找到的安全之地。」我說,像是商量,又像是在佈置任務。   「為什麼是我?」海倫抗議。   「因為我不希望,你,也像戴安娜這樣躺在床上。」我慢慢說。   海倫瞪了我兩眼,不再說話。   「去哪裡?仍然回荒涼的吉它城?」瑪利亞問。   海倫坐著在生悶氣,她雖然知道我那樣選擇是為她好,但她偏偏覺得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我拿出一塊絹紗,在上面畫了一個地圖。地圖上,正是我用無數塊收集來的地圖拼接後所表示的大陸的輪廓。   「你們看一看,這星星海幾乎是在大陸中央,佔了整個大陸五分之一的面積,理論上講,所有星星海的水面和它的干流,都不安全……我們到哪裡去合適?或者,我們要是在沙漠地區找一個綠洲,應該比較合適。我看北美洲的西部是比較好的。所以,我們這一次不僅僅是回吉它城。也許,我們要再向西去……要是水怪並不生活在鹹水中。那麼,我們就一直向西,直達到太平洋邊,然後在海邊的島上建立一個基地。首先是要把我們的根據地建立起來.在有一個堡壘來確保我們生命安全的基礎上,我們再登上大陸,再向東發展。」我說了自己的想法,彷彿看到了自己在未來的某一刻,已然恢復了世界的文明,而且,自己成了世界的征服者。   「現在的這一切,我們要放棄?」海倫不甘心的問。   「現在的一切?算了,就當我們沒有擁有過,要是我們不得不放棄的話。」我說:「而且,我們去那邊。這邊的生意還是照樣子做。只是給別人打理,但我們自己到安全的地方去。   艾麗斯並沒有什麼意見。   海倫看了看我,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基本認可了我的看法。   但瑪利亞緩緩站了起來,說晼u我想了很久,不得不說……我不去了吧。」   「你?」我奇怪的問。   「我不和你們去了!這些天我想明白了,我必定是到這世界上來傳播上帝的福音的……而不是為了你說的什麼目標或者什麼價值觀念!所以……我不能和你一起去!」瑪利亞慢慢的說。   福音……這也是我近來掛在嘴邊說的詞,但由瑪利亞說出來,仍然非常讓我覺得不爽。   「你……這意味著我們的分裂你要一個人,離開我們這個團隊,」我懶得和她口舌糾纏,直接問她,又像是在威脅。   瑪利亞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卻說晼u並不是……只是,按你說的那樣,我不知道你會帶我們到哪裡去,我已經聽到上帝的聲音,告訴在那一切不是我想要的……我的信仰……不能接受你所指向的一切……如果星星海裡真的有邪惡的生靈存在,那麼,我們首先想到的應該是和它戰鬥!全能的上帝,永遠站在我們一邊……」 正文 分節閱讀642   「為什麼你全能的上帝,沒有把戴安娜救出苦海?仍然讓她躺在床上?」我不客氣地問。   「上帝創造的一切,自有道理……豈是你所能揣測?另外,事實上,是我和你之間的價值觀念相差太大,這沒有辦法調和!」瑪利亞淡淡的說。   沉默……   我開始頭痛。從吉它回來後,瑪利亞甚至迎面給了我一個擁抱,但現在……是什麼吸引她不願意跟著我們離開水月城?難道真的是她所說的要與邪惡鬥爭的決心?   我把眼光轉向海倫,竟然發現,她的眼睛躲閃著我的目光……心不由得再次一沉——難道這丫頭要和瑪利亞結盟?   本以為今天是我們五個人,規劃未來美好藍圖的一天,誰知道這一天,竟然是我們攤牌的一天。   我趕緊走過去,拉了海倫一把,在她耳邊以細不可聞的聲音小聲說:「艾麗斯說,要是你願意,你和我們住一起吧……」   像是許諾,但這樣的承諾大概太無誠意。海倫身子一抖,但仍然把臉別到一邊,搖了搖頭。   無奈,我放開她的手,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艾麗斯善解人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又是一陣讓人難堪的沉默。   「你決定了?」我又問了瑪利亞一遍。事情太突然。這些天,我被那些勝利沖昏了頭腦……竟然沒有注意到這樣的危險。   「嗯。我們打算一直向東,繞過星星海,到東海岸去。據說邡爾怐漱H是白種人……」瑪利亞淡淡的解釋道。   我心裡一涼,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說服海倫了——其實海倫心裡一直有種族主義的傾向……但瑪利亞黑髮綠眼,並不是白人,為什麼她又會追隨?或者,瑪利亞答應了海倫什麼?   我轉眼看了看艾麗斯。   艾麗斯搖了搖頭,說晼u也許,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也算是個好事情。」她的答覆也出乎我的意科……   我有了一種眾叛親離的感覺了。而我,這一切猝然來臨,我竟然沒有預先感覺……   也許只有昏迷不醒的戴安娜有不會反對我。   「那……你打算怎麼樣?」我問瑪利亞。   「在上帝的指引下,我和海倫,將會前往東海岸,要是你不反對的話,我們將帶著戴安娜走……」瑪利亞說。   「反對!」我打斷了瑪利亞的話。   轉臉,我看著艾麗斯,忽然想到,瑪利亞說的,並不包括艾麗斯!哈哈!我的老婆和我們的兒子並沒有拋棄我!……一股暖流,在心裡流淌開來,我禁不住站了起來,走到艾麗斯身後,輕輕抱住艾麗斯。   「瑪利亞,海倫!我們都捨不得你們走……」艾麗斯開口道。   「這事情我想了很久,你知道勸我也沒有用的。」瑪利亞搖了搖頭:「謝謝你們這些天來照顧我們……」   「你們……」我想問的東西太多,但終於不說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它去了!   「別擔心!」艾麗斯轉臉在我的手臂上蹭了兩下說:「你知道瑪利亞是個醫學博士,心理學博士!海倫是公共管理學博士,搏擊專家,武器專家……她們不會有事的!」   我看了她們倆,卻見海倫飛快用眼角的餘光掃一眼我和艾麗斯的親暱,同時皺了皺眉頭——我忽然明白,如果我沒有和海倫那一路的風流快活,或許,海倫不會離開我們跟瑪利亞去。也許是她對我的期望永遠實現不了,這樣巨大的心理落差,讓她選擇離我遠遠的……   當然,後來,我和艾麗斯又勸了她們半天,但瑪利亞和海倫都拒絕和我們一起向西的建議。她們執意要向東,去一個叫做愛肯的帝國。   沒有辦法,只好分家。   我本來是要把從方舟基地帶來的武器分出一半,給了她們。   但瑪利亞只取了件防彈衣和一支微沖還有百十發子彈,海倫也只取了一支手槍一枝長槍和一身防彈衣,另外是兩把匕首和一些小零碎。她們說,以後她們並不打算依賴這些來闖蕩這個世界,槍只是用來緊急情況下的防身……   也許真的是價值觀念不同,我給她們錢,她們也只收了一點,便騎幾匹馬,義無反顧的離開了水月城。   她們走後不久,我便把水月城的生意,交代拾了珊德娜,這時候,鹽的生意豸w經有了很大的起色了,基本上可以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了,但我忽然不感興趣了。我讓珊德娜考慮一下向愛亞販賣糧食的生意,如果可靠,先用磐石堡的糧庫,囤積一些糧食,時機成熟時,珊德娜可以自行決定發運糧食從水路往愛亞。另外,要是我們流動資會足夠的話,能自己花錢買些大船為糧食的出口貿易作先期準備,別捨不得錢!至於那個規劃建設中的新城堡就先建設成一個糧庫型的堡壘吧!這類建設和保衛之類的事情,可以讓肯維妮她來負責……再有什麼事情,便向水月王府尋求幫助……總之,各種事情都要實實在在的做,但在宣傳上別太高調……珊德娜一一答應。   我又去水月王府堅決的辭去了小安雅老師的職務,反正,這丫頭學得挺快,但有些東西是要慢慢打下基礎才行的,現在,不如讓她自己慢慢練一練,細心體味、仔細消化我對她講的一切……水月王對我離開有些不捨……我告訴她要有什麼事情急需幫助,我仍然會是她可以信任的……   在瑪利亞和海倫離開水月城的二十六天後,我和艾麗斯也離開了水月城。   我們也只是帶幾十匹馬,三五輛大車,車裡坐的是艾麗斯抱著戴安娜……行李也不多,大多數都是以前從方舟基地帶過來的,現在,又讓我們帶著,慢慢的走上了回吉它的道路。另外,就是幾袋戴安娜培育出來的植物種子——因為要收穫這些種子,我們才沒有在瑪利亞她們走後,立刻再開水月城。   心裡有點空蕩蕩的,但卻也有異樣的輕鬆——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   我騎在馬上。氣候已經是深秋接近初冬了,離我們來這個世界,接近九個月的時間。我們天天折騰,日日想著所謂的事業和進取……或者,那都是我一廂情原的想法。至於她們,都沒有事實認同。所以,到頭來,我們分成兩組人,真是各奔東西了!如果不是艾麗斯懷了身孕,如果不是戴安娜昏迷不醒,我很難確定,她們是不是還願意和我走……   我一邊檢討自己,一邊眼睛四處看著這個世界的風景,像是自責,又像不停的自我安慰……   這樣停停走走,慢慢的向吉它靠近。   這一次,路途又像出了鬼一樣的安靜,竟然連個騷擾的小賊都沒有。   而且,過了飛馬城不久,戴安娜慢慢的恢復了神智。看來,我關於離開了星星海.遠離那種神秘生物的意念波的控制範圍後戴安娜會復甦的判斷是正確的。   等她醒來後,戴安娜問了幾句其他人哪裡去的話之後,也不大言語。   她似乎換了一個人一樣。   她交得沉默。   她變得瘦弱起來……   我每天都親自做許多好吃的東西給她吃。當然也為了艾麗斯。   有一天,我們在篝火邊燒烤的時候,戴安娜歎了一口氣說:「田田,咱們去開個飯店吧,你就做廚師,我和艾麗斯做廚娘……」   她說完了,忽然覺得不妥。   我微微一笑,並沒有接話。   身邊的艾麗斯仍然靠在我身邊,吃著一串烤肉,津津有味,而且,她似乎沒有聽到戴安娜的話一般。   我一動不動,只是看著天上的星星。心裡想:我老婆艾麗斯,是個冶金學博士,電子學專家,機械學專家,我那假想的事業如果真想有所成就,簡直,艾麗斯就是天賜於我的助手。而且,現在,她的肚子裡,有我放進去的孩子……所以,短時間裡,我們的關係是無法割裂的。   這個戴安娜,卻也是個農學博士,氣象學專家!   所以,要說真正對我的事業有幫動,她們倆個人,幫助應該最大。從這個角度講,那兩個小女人跑掉了,我的損失並不大。   但戴安娜,誰知道她會不會有一天,也像瑪利亞或者海倫那兩個小女人一樣,忽然走掉……要是艾麗斯不介意……也許讓戴安娜也挺著個大肚子,她就不會像海倫和瑪利亞那樣跑掉了……但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卑鄙了……   正想著,忽然被戴安娜踢了兩腳,說晼u集中注意力!肉都快讓你烤糊了!……」            第四十三節 專斷 正文 分節閱讀643   「你想把戴安娜生米做成熟飯?」艾麗斯轉臉看了看睡在另外一張床上的戴安娜,戴安娜她已經熟睡了。   「什麼意思?」我心一驚,難道艾麗斯的讀心術真這樣厲害?   「別怕!」艾麗斯拍了拍我的後背,像是安慰我,這卻更讓我害怕——難道我害怕她也看出來了?   艾麗斯笑了一笑,只是輕輕抱著我。但我卻像是被色狼抱住還沒有心理準備的處女一般害怕。我這老婆,真的能看透人心嗎?   艾麗斯搖了搖頭,說:「我只是經常看你,便能大概猜出你在想什麼罷了!要是你經常注意我,把我平日裡的神態和下一步的動作結合起來考慮,也能猜到我的心——問題是,你肯花這樣的時間嗎?」   我怔了一下。是的,她說的有道理,我在的肉體上花的時間確實不少,但對她的思想,卻只是蜻蜓點水一般,沒有多注意。   艾麗斯接著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幫你,放海倫和瑪利亞走,是因為我吃醋了?」   我又是一愣。要說這樣的猜想從來沒有,那是騙人。   艾麗斯說:「傻瓜,其實我是在幫你!」   「幫我?」我這老婆說的話,我現在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了。   「當然!想一下!這麼多天,你一直沒有想明白嗎?想一想,要是她們仍然在,你覺得結果會怎麼樣?」艾麗斯提醒我。   我想了半天,點了點頭。   艾麗斯說:「你會願意和別人共用一個牙刷?」   我嘿嘿笑了一聲。卻說:「對不起……」   「算了!這是我人生修煉的一部份。」艾麗斯把手伸進我的兩腿之間。手握著我的那個,說:「你就像一隻沒有經驗的獵狗,一會追這隻兔子。一會追另外一隻兔子……事實上要命的是,她們都不是兔子,而是像你一樣聰明,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你更聰明,所以,她們當然有資格更自信,自尊心比你的虛榮心更強!當然也就覺得自己得到的東西,別人不能再用!所以,你就用你的那方法。通過那種所謂的民主方式。怎麼可能有效果?與其讓她們幾個在一起相互競爭。還不如向一個方向猛追一隻兔子!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所以,你選擇戴安娜做我的目標?」我問艾麗斯。   「不是我選擇,只是事情發展到這裡,只能這樣。要是戴安娜沒有遇到危險。那麼,留下的可能是海倫,走的會是戴安娜了!」艾麗斯說:「我們還沒有能夠左右一切的發展的能力!所能的,只是順勢而為。」   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艾麗斯接著說:「依我看,瑪利亞出走,主要原因還是要怪你!你一方面要這個隊伍的領導權,另一方面,卻想著什麼胡說一樣的民主,什麼糟糕的公平……這怎麼可能?你要做什麼,就算錯了,也是正常的事情,總比一群人亂七八糟的討論要好!也更有效率。這些想法你肯定也想過,但我現在說,只是證實一下,你想到的東西是真的,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要是一開始,我便強勢的建立自己的權勢,那麼,瑪利亞她們說不定都習慣於我做決策,而她們只是執行,只是做她們擅長的工作,不會去想另起爐灶這樣的事情了。   就是在那一晚上,艾麗斯和我說起民主與公平之後,我徹底的拋棄了自己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了。   我要做主!即使有時候犯錯,也是我能承擔得起的代價。   果然,後來我不再和戴安娜與艾麗斯商量什麼事情,我總是說一下情況,讓她們瞭解大概,然後,給出一個結論。   開始時,戴安娜還會和我討論一下,但慢慢的,她發現她的主意也並不好,並不像我想的那樣周全,所以,她也就漸漸地不再有討論這些事情。她把她的心思都用在了她各種各樣的植物種子收集等專業工作裡去了。   這也算是社會分工,每個人做自己擅長的事情,不做無謂的討論,效率自然要高。這是做事情的專斷。   既然有成效,當然,我也會不由自主,把這樣的作風帶到愛情裡。   「脫了!」我放開抱著戴安娜的手。這是和艾麗斯那晚談話後第九天的事情。我覺得,事情的道理都一樣,做事情講民主並不好,那麼,「做人」也一樣。   戴安娜漲紅了臉,手有些發抖,她猶豫了一下,便順從的開始脫她的衣服。   戴安娜脫光了她所有的衣服後,便再也沒有半點抵抗,不用我再命令,她便乖乖的慢慢躺下。   我的手拍了一下她的大腿,戴安娜便慢慢的分開她兩條有些顫慄的腿。   我伏上去,不廢話,也沒有多餘的動作,直接進入她的身體。   戴安娜悶哼了一聲.像個溺水的人一樣.雙手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臂,然後,隨著我的節奏,開始叫喊,一聲高過一聲……   等她兩三次極樂過後,她的嗓子已經喊啞了。   汗水把她的頭髮完全打濕了,全身上下更是濕淋淋的,真不知道她怎麼會流這麼多的汗水。   「不要了……下次我再給你……」她趴在地上。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要是在床上,估計,小床都會讓我們折騰壞。   我拍了一下她的後背,仍然停留在她的身體裡:「不想要了?」   「……想……但太累了……有點痛……」戴安娜趴著,聲音小得像是受了委屈一樣。   我嗯了一聲,又來了幾下,便慢慢退出她的身體。   剛一離開戴安娜的身體,戴安娜便轉過身來,一把抱緊我,給我送上熱吻。   我回吻著她。   吻了幾口,忽然覺得她抱著我的手鬆了。再低頭一看,她仍然張著嘴,無意識地吻著我,但她的眼睛卻閉上——她已經睡著了。看來她要不是累急了,也不會捨得我停下……   輕輕把戴安娜放下。   一切真的像開始艾麗斯預言的那樣。   是的,本來,戴安娜就是個正常女人,當然有著一個正常女人的慾望。而在旅途,又只有我們一男兩女。我還裝什麼正人君子。像是要考慮戴安娜的情感什麼的……艾麗斯說,你要是想,就不要畏畏縮縮的!這樣你難受,她更難受!大方的要,大方的給。別忘記了,這個世界是個女人主政的世界,你給她,就像你原先生活的社會裡,漂亮的青春美少女向一個男人奉獻自己一樣……   我就這樣,強勢的,直接的,像是命令,又似征服者……總之輕易、順暢、成功得到戴安娜,連設想中的一點點抵抗都沒有遇到,是我原先不敢想像的。所以,我對自己的老婆艾麗斯,又多了一分不解。   我問艾麗斯:「老婆,你修煉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艾麗斯卻不回答,反問:「什麼時候,你開始關心人了?開始學著問實質性的東西,不去假惺惺的問別人的政治傾向了?」   我老臉一紅,說晼u人總是進步的嘛。我承認以前自己做的不好,讓我以後多關心關心自己的老婆,不好嗎?」   「嗯,你這樣的坦白,正是我喜歡你的地方。」艾麗斯吻了吻我。   「說一說嘛,到底你在修煉什麼?或者,你跟著我,只是順其自然?或者,你有自己的什麼追求?說來,讓老公幫你一下。」我說。   「沒有呀!,大概是順其自然。也許,生命有它另外的安排,只是我不知道!」艾麗斯一句話,把事情說得死死的。   我也就不追問了。   過了片刻,艾麗斯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不要過多關心別人,那就找錯方向了,那是自尋煩惱!更多的關心自己吧。人與人之間的差別不是那麼大!也許,你想要的東西,正是別人想要的!要是想討好別人,那麼給別人你最想要的東西,一般沒有錯。」……我承認艾麗斯說的話某種程度上是對的,但自己想要的東西,怎麼又捨得送給別人?真是矛盾的事情。   過了些天,便來到了吉它城。   莉莎對我的到來非常高興。她問我們是不是就在這裡住下了?   我正想問一下戴安娜和艾麗斯,但猛然想起自己才是做決定的人。便直接告訴莉莎,我們只住一兩個月,便要離開,但還讓她在牧場給我們清理出一個院子來。   莉莎隨口吩咐下去,果然不多時間,我們便把所有的東西搬進了牧場的新家。她這一表現,讓我刮目相看。看來,她這丫頭,領導能力又提高了不少。   吃飯的時候,她向我們匯報了一下形勢大好的食鹽采運的生意,而且,她請示我,吉它城的鹽商,胡安,前兩天已經和她聯繫,看看能否從她這裡進貨。   我一喜,說:「好事情!她需要多少?」 正文 分節閱讀644   莉莎告訴我,胡安說的量很大,幾乎要佔我們現在產量的三分之一。   我想了想說晼u那你再招些人吧!把生產規模擴大一倍。生產的鹽,除了運到水月城和供應給胡安,也可以向其他鹽商供應,另外,在牧場,再建一個倉庫,貯藏一些鹽,以應不時之需!賣給胡安的鹽所賺的錢,一半交給我,另外一半,由你來支配!我建議你把那一半利潤中的一半,用來擴大生產規模,剩下的部份,拿來改善所有替我們做事員工的生活條件。   莉莎非常樂意的答應了……   晚上,我抱著艾麗斯的時候,戴安娜已經在我們身邊睡著了——這丫頭,像是她的覺,永遠都不夠睡一樣。   艾麗斯問我:「看來你挺欣賞莉莎?」   我點了點頭。說:「這丫頭,進步太快了。開始的時候,做事情笨手笨腳的。你看,她現在做事情多利索,嗯,讓人喜歡!」   艾麗斯奇怪的看了看我,忽然問:「你準備再和她上床嗎?或者,把和她做愛當作一種賞賜?」   我哈哈一笑,正色道:「你也太小看我了。你覺得,性是我用來和別人交易的貨物嗎?」   艾麗斯點了點頭,說:「你明白就好!」看來這丫頭並不是不吃醋的。也不是我和別的女人瞎搞也不管我。   「怎麼現在像是關心起我來了?」我捏揉著她胸前膩滑柔肌,問她。   「不是我關心。我是替我肚子裡的孩子關心!他的父親,可不能聲名狼藉!」艾麗斯摸著她那已經隆起的肚皮說。   「……這孩子……」我本來想和艾麗斯再來一場酣戰,但聽她這麼一說,便作罷了。   「對了……你也進步很快,做事情也很利索了。只是,戴安娜怎麼還不懷孕?」艾麗斯問。   「這……我也不知道。我也很奇怪。按道理說,她應該懷孕了才對,還有那個海倫……」我說出自己的疑惑。   「你想再要幾個孩子?」艾麗斯問。   我想了想,說:「這個……難說。但,像戴安娜,她果她不懷孕.我總覺得自己不正常似的……」   「你是正常的。你看,你不是把我的肚子搞大了麼?也許,是她們不正常。你說會不會是她們在時空傳送中,失去了生育能力呢?」艾麗斯問。   我心裡一顫。要是這樣,她,戴安娜,也太悲慘了。我心裡暗暗地想,以後對戴安娜,要多體貼一些……   在牧場休整的一個多月時間裡,我並不是太忙。一切已經讓莉莎打理的井井有條了。所以,我除了在家裡哄一哄自己的兩個小女人,就是帶著戴安娜去蘭花的鹽運護衛隊去,指導蘭花她們的武功。   擴衛隊屬於小型的戰鬥武裝,沒有什麼重武器,以刀槍箭為主,都是騎兵,快速機動。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我並不看好它的前景。但戴安娜卻是玩起來津津有味。她挺喜歡指揮這樣一隊人東跑西溜……   到牧場後的第十二日,松濤王的信使,給我帶來了一封信,一個大的牛皮袋裡,放著一張信紙和十幾張地圖。   地圖是西面太陽帝國的軍用地圖,信寫的是關於我西行的建議。另外,松濤王告訴我,如果需要她支援,她可以從薩拉大營裡撥一支三千人的隊伍給我使用。   「三千人!」戴安娜誇張的叫了一聲。   艾麗斯問:「松濤王這樣慷慨,是什麼意思?而且,帝國的軍隊,是她一個人說給就給的?」   我點了點頭,說:「不知道這松濤王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這三千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要是指揮不好,光是後勤,就把我們拖垮了!到時候嘩變,只怕,能把我們的褲子都搶走!嗯……要不這樣,我們去把那個肯維妮調過來,再讓她帶十幾個親信來,這樣,控制三千多人,也差不多了。她以前在軍隊裡呆過,我看她還算個人才!」   艾麗斯點了點頭。   戴安娜戀戀不捨的說:「這樣把指揮權給她們了?」   我拍了拍她的臉,說:「到時候,我是這枝隊伍的元帥,你是總參謀,這行了吧!」   戴安娜臉上笑容綻放,但她同時把臉轉向艾麗斯。   艾麗斯搖了搖頭,說:「我是元帥夫人,替他這有福的傢伙生孩子做家務……要是有空,我寧願做點恢復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的研究,至於軍隊的事情,我還沒興趣呢!」   聽艾麗斯說不和她爭奪軍隊領導權,戴安娜更開心了(晚上,她興奮的和我連做了五六次方才罷休……)。   但這部隊,畢竟只是在松濤王的紙上。所以,我不得不親自去松濤城走一趟。   「事實,這是皇帝的意思!」松濤王直接對我說。   我沒有作聲。果然。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帝國的監視之下。看來,我自以為低調。事實上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沒有逃脫她們的監視。這大概也是我們平安來到吉它,路上並沒有遇到鎮山王找麻煩的隊伍的原因。   「皇命說,她不想看到我們三姐妹不和……你,何,要是願意離開帝國,這對我們大家都好。西方的太陽帝國羸弱已久,上個月,又鬧蝗災……皇帝的預言師說,西方的太陽帝國,到明年便會終結……所以,皇帝說,何,你不是普通人,所以,帝國不想與你為敵。你去太陽帝國,對你來說。是一個更好的機會,那邊也許更適合你。」松濤王循循善誘。   我點了點頭,看來,飛馬帝國的情報不可小看。從小的方面看,她們知道我們想向西發展。從大的方面看,她們知道鄰國發生的大事……總之,一個千年帝國有許多辦法,把情報工作搞得讓你意想不到的出色。而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幾個還錯誤地以為我們幾個做事情比較隱蔽呢……   「何……你上次用了什麼法子?好舒服……」松濤王忽然問起上次在吉它城裡,我用「催情指」給她催情的事情。我本來以為她會提很多正經事。沒有想到她兩句話便把正經事結束了,很快轉移到了私人話題上。   「哦……這個,會上癮的,最好還是不要常用。你可以多做運動,效果基本是一樣的。」我不想多提那事情。因為這種手法,其中奧妙,不是一般人能掌握。松濤王要是上癮了,以後要找,肯定還是要找我。那就麻煩了。   「再試一試吧!」松濤王口氣放軟。   「……」我沒有辦法拒絕她,只好說:「你最好準備幾個猛男,我是賣藝不賣身的。」   松濤王便沒有一點女王的正氣了,她吃吃一笑說:「要是我出高價呢?」   我搖了搖頭。多高的價錢我也不打算和她上床。   松濤王媚眼看我,直截了當的說:「也許我不能做主把吉它城送給你,但我可以讓你帶走的三千士兵全是精兵強將呀!」   我再次搖了搖頭,說:「軍隊是鎮山王管的,而且,我不打算做這樣的交易。」   松濤王不悅,說:「那你能帶走的只會是一群男人,一群最笨的男人!一群流浪漢組成的隊伍……」   我點了點頭,說:「只要有點人做樣子就行了。至於給什麼樣的人,你都算完成女皇帝交給你的任務了。我胃口不大的。」   我便按她的要求,在她後背上一拂。   「行了?」松濤王疑惑的問。   「當然!再過十秒,你身體就會有反應……我還是迴避一下。」我說。   「這麼厲害,我真捨不得你走……對了,我在房間裡已經點了迷香,怎麼你一點反應也沒有?」松濤王笑瞇瞇的看著我問。   我恍然,難怪一進她的內室,便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要說完全沒有生理反應,那是假的,但我能控制自己的反應,所以,看起來,像是完全沒事。我便說:「哦,我……皇帝大概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豈是一般毒藥能害的?告辭了!」   松濤王正想再拉我說幾句.無奈她的情慾已經週身湧動.臉色緋紅,已經快要忍不住呻吟了。她見我走,也不送我,只是叫人快把她的美男送進她的臥室……   真是個荒唐的女王……還好,她沒有表現過多的獸性出來。   另外,她也算是委婉的向我傳達了帝國的意旨——我並不是受歡迎的人,最好,我能早點離開飛馬帝國。大概,我現在在飛馬帝國的傳說裡,已經是個可怕的、不能惹惱的人物了,所以,她們希望像送瘟神一樣把我送走——這也算是我們這十個月的「經營成果」了!我們自己不覺得,但整個帝國卻感受到了我們的威力。   另外,我承認松濤女王也是個聰明的女王,她派人領我去薩拉大營去接管受我們節制的三千士兵,那三千人果然都是男人,但也算是兵甲鮮亮了。既體觀了她的威脅,又讓我找不出更多的毛病——甚至,在這枝隊伍的裝備上還讓我很是滿意。   我把他們都帶去吉它城的牧場,到了之後,每人給他們一匹馬。雖然不是戰馬,但有馬總比沒有馬強,而且,這群男人剛開始訓練,騎這些跑得慢而且性格溫順的飛馬,也算是合適。   另外,我立刻讓莉莎在附近採購軍用物資,這群三千士兵的伙食條件立刻得到了改善,每天兩頓肉……而且,住宿的條件和穿的衣服,也比以前的檔次高了許多。   這群士兵非常滿意他們新的待遇,從開始時的疑惑不滿,到滿心歡喜。   我已經知道飛馬帝國的態度,也明白她們會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所以,也不再收斂,開始大張旗鼓的整頓我的軍備了。我知道,既然消息是透明的,太陽帝國自然也會知道我們這樣一支小股部隊會入侵它們的領地去。   我每天忙得不可開交,專制制度效率確實高,但這是建立在對統治者極高的要求上的……但這都是值得的! 正文 分節閱讀645   我真的是很迫切的需要一支有戰鬥力的隊伍了!            第四十四節 整軍   在吉它城南的牧場休整了一個星期後,肯維妮帶著十五人來到牧場。見到三千多人,先是很高興看到一排排整齊的營房,但接下來一看到處都是男人,她的臉的笑便凝結起來。   她皺著眉頭,幾乎是捏著鼻子,接受了我的邀請——事實上是命令!   她一定擔心她的「一世英名」敗送在我的這支完全由男人組成的隊伍裡,雖然她現在寂寂無名。   但我不可不管她怎麼想,也只是裝模作樣和她肯維妮、戴安娜商量了一會兒(戴安娜現在已經對討論這些問題沒有興趣了),最後,大家都不得不同意按我設想的那樣,把這三千人整編成六隊,每隊五百人,一隊由我直隸,另外五隊,由肯維妮和她的朋友接管。   戴安娜本來也想領一隊人的,但我覺得她是個專業人才,用在帶兵打架上太浪費了。所以,我向她保證,我所指揮的人,就是她指揮的人!我是這三千人以及以後壯大的隊伍的總指揮官——我這麼忙阰裡有時間訓練這些傢伙呀!戴安娜覺得我說的也有道理,就不再要求了。事實上我也知道,估計肯維妮的手下,肯定有不少人是帝國的間諜,她們將要指揮的這些男人裡,也一定有不少是抱著報效帝國的心思混到我的私家隊伍裡來的……但我也不點明,只要她們不太調皮,我也不打算把她們或者他們驅逐。只是直隸的這一隊,把蘭花她們的那隊護衛隊的人編發進去,都做了不大不小的軍官——至少有一隊人馬要離我們近一點才讓人放心。   接下來。便是隊伍的編制重組。肯維妮的意思是仍然按原來帝國的軍制。而我,一口否定了她的建議——我制定的是一個大概的分工體系。戰鬥的,後勤的,分得很清楚。而且,一個人所直接指揮的人數,絕對不超過九個人。這樣一個小的團隊,成員加領導,最多不超過十個人。   現在,我們只有三千人,稱為第一師。以後若是隊伍壯大再壯大,等有必要的時候便再設軍一級編製,幾個軍,組成集團軍,應該是以後最大的作戰單位了。   在師一級下分團,像我領導的五百人,叫直隸團。團下面再分編製,便是連,一個連,五十人。連隊下面,便是平均八九人一組的六十班。我名義上不僅是第一師的正職,也是第一團的正職,所以,我直接領導七個戰鬥連隊,第一團的另外三個後勤團隊,名義上歸戴安娜直轄。事實上,我也按我說的那樣,把所有的第一團的事情,交給了戴安娜直接指揮。反正現在她也沒有什麼科研任務。但戴安娜指揮了兩天後,也沒有太多興致了,便把第一團的事務交給蘭花。   戴安娜對我這樣安排的評價,叫艾麗斯對此事的評價是驚人的一致的:四不像!   我沒有理會她的批評。先搞著再說嘛!錯了以後再改嘛,但自己權威不容挑戰!要是一切都按她們倆的想法來組建一個現代化的隊伍,那根本就不切實際。   至於肯維妮她們的各種戰法,應該說也算是帝國千年軍事鬥爭經驗的昇華了!但她們會的,我們的敵人當然也瞭如指掌!而且要是按她們的想法來整頓軍隊,那打了敗仗,自然是我的這三千人部隊裡都是男人因而素質不行!而要打了勝仗,那全是她們指揮得法……如果事情完全聽她們的。那麼,隊伍在指揮之前,不管如何,我已經失敗了!所以,一切事情的決定權都必須不僅事實上是,而且要讓她們清晰的意識到:這裡一切的決定權。不在別人,而是牢牢的掌握在我的手裡!   建制定下來後,我當即宣佈自己是第一師的大當家,戴安娜是二當家的,肯維妮是三當家的。   蘭花也在我的關照下排到了第四的位置,但她很讓肯維妮她們看不起,因為蘭花以前帶的是一班土匪……直隸團由我和戴安娜負責,其他五個團,也按照肯維妮的建議,分別任命肯維妮帶來的十幾人做了正副團長。   次日清晨,把人召集齊,便大家各自領人。我是主人,當然由我先挑人。我委託戴安娜去選人。開始時戴安娜還興致勃勃.但挑了一會,便沒有耐心,手裡的馬鞭,只要不是特別不順眼的,幾乎完全是一二三四的連點了。於是,不一會兒,便拉了五百人到我的馬前……   六個團的人很快分好後,再簡單的把人都按連隊分好,連隊下,再分成班。一陣騷動,很快便把隊伍的雛形分好了。其實也就是無差別的把所有人分成一小伙一小伙的。   接下來,我又告訴這群男人,團長以下的職務由他們自己選舉產生。   班一級先選出班長和班副,選舉結果立即生效。   接下來,每個連隊裡的六個班長在一起,選舉出自己的連長連副。但這次選舉,是先選出兩個人,由團長決定哪一個是連長,當然,剩下的一個就是連副了。   一個多時辰後,我的隊伍裡產生了六個團長,六個副團長,六十個連長六十個副連長,三百六十個班長和三百六十個副班長!所以,一時之間,歡聲笑語,四處騰起。   當天,難免是一場盛大慶賀的酒宴。   他們都覺得自己這次到這裡來,簡直就是掉進福窩裡去了!   再至次日,仍然是平靜的一天,整個軍營,大家都在忙著把自己行李搬到各自的隊伍營房裡去。   晚上,整個師的花名冊由肯維妮和她的隊友組成的參謀部,送到了我的案頭。我對這樣的效率也算滿意了,看來讓她們來幫我是對了!   再至次日、一大早,天剛濛濛亮。我便讓肯維妮擊鼓升帳,讓士兵們起床操練。   結果,等到日上三竿,才把隊伍整理齊。   我沒有說什麼,讓大家開始操練,操練的內容是隊列。這個他們也是練過的。本來想按自己的想法來,但一想,這隊列訓練,用老辦法還是另起爐灶,並沒有什麼區別。便讓肯維妮按老辦法,讓這群士兵們走了起來。   訓練了二個小時,所有人都飢腸轆轆,但看我一動不動站在隊伍前,他們也沒有話說。便忍著餓,把計劃裡的操練都進行了一遍。   訓練結束,整理好了隊伍,我總結了一下。   我問:「大家餓嗎?」   開始沒有人回答。但過幾秒,便齊聲說餓。   我說:你們看看,我沒有遲到,團長一級官兵的也沒有人遲到!但再向下一級,就不明白你們都幹什麼去了!明天早操,若是擊鼓後,半個時辰人不到齊,最後到的十個人,砍頭!這十個人的直接領導,撤職!   眼睛猛地向四周的眾士兵一掃,命令解散!然後,我轉身走了,留下戴安娜整收直隸團的士兵……   「你真的要把遲到的士兵砍頭?」晚上,戴安娜在我的懷裡問我。   我說:「當然!明天早上,誰遲到,誰會被砍頭。直接上司撤職,決不含糊!」   戴安娜從我懷裡掙脫出來,穿上衣服,自己跑到直隸團裡去找那些連長們,又叮囑了一遍,讓他們約束手下。明天千萬不要遲到,哪怕今夜不穿衣服,明天,鼓聲一響,都利索地去校場站好了——這是她帶著一臉疲倦回來時告訴我的。   事實上,這也救了有些人的命。   次日再站在校場上的時候,大家的動作果然麻利了許多,特別是直隸團,第一個快速整理好了隊伍,整齊的站在校場上。   肯維妮站在我身邊,面有愧色。   今天,比昨天快了一些,但仍然離要求差了很多。   我命令直隸團抽出一個連的人(事實上就是蘭花她們的那一隊人馬),來到隊列前,當場宣佈,她們現在改變職能,以後成為第一師的督導隊,負責維護第一師的紀律。   然後,我命令她們去帳篷裡去搜索一下,把還躲在床上的懶鬼都給我拎過來。   那一連的人,領命去了。   不多時,從帳篷裡押出了十四個衣冠不整的懶蟲出來。   我讓她們去問一問這些人怎麼回事?   過了幾分鐘時問,過來人向我匯報,其中四人是生病了,而且請過假,另外十人,是懶蟲。   我讓人把十個懶鬼拖過來。   十個人老老實實跪在我的面前。   拿色子來!我命令。   大家都一愣。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似乎這麼嚴肅的場所,拿一個色子來有點搞笑。   我讓這十人每人擲一把色子。同時,我讓蘭花看一下,哪五個人擲的點數最少。   他們膽戰心驚的照辦了。他們已經猜到我要做什麼。   結果一出來,我立刻命令蘭花把那五個擲色子點數最少的人砍了。   本來以為我只是嚇唬一下他們,但沒有想到我真的要殺人。 正文 分節閱讀646   我的眼光一掃,蘭花立刻帶著督導隊帶了三十人過來,兩人按一個,另外有人揮起大刀,準備把那些大好頭顱給砍了下來。   那五人連喊饒命,甚至喊出了他們是帝國軍人我無權殺他們的口號。   我厭惡地揮了揮手。   刀光一閃,五顆大好頭顱落地,在滾動時,有的眼睛仍然睜著,有的眼睛甚至還流淚……   屍體埋了,人頭示眾三天!我再命令道。然後轉身離去。   只留下另外九個一起被捉來的人屁滾尿流癱軟在地上。   回去後,我讓人把蘭花找來,告訴她今晚,她的人馬不要睡覺,時刻準備戰鬥。   蘭花問是不是有什麼人要偷襲?   我告訴她,她要對付的是那些想乘夜逃走的逃兵!   蘭花點頭稱是,回去準備了。她的手下原來是盜賊,而且,這七八個月時間,好吃好喝,再加上不停的按我們的要求訓練,體能已經是一流,而且,學了我們教的非常實用的武藝後,她們已經算是支精兵強將的隊伍了,所以,做這類事情,簡直是大材小用了!   果然,當天夜裡,蘭花捉了三十多個逃跑的男人。   次日校場上,遲到的人沒有了,但隊伍前,跪著一排三十多個衣衫襤褸的逃兵。   訓練項目沒有開始,我先手一揮,三十多顆人頭滾落在地上……   然後,我開始訓話:如果你們偷懶,違反紀律,甚至臨陣脫逃的膽小鬼,我也許有可能給你們一個擲色子的機會,要是上天有意寬恕你們擲出個大點子,像昨天那幾個沒有被砍頭的懶蟲一樣,或許還能僥倖免於一死!但背叛,罪無可赦!所以,今天掉落在我們腳下的這些人頭,今後的十天時間裡。將掛在校場,給你們每個人一個警醒!   是的,我知道,你們,所有人,是懷著不同的目的,來到這裡的,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們來到一起,不僅是今天,今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將一起生活,一起戰鬥,為了一個目標!   什麼目標?   人生來平等!不分男女,不分貴賤!人人都能受到比現在更好的物質生活條件,享受一個更自由、更公平、更民主的世界!這就是我們的目標!   我們現在開始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建立一個更公平的世界秩序而奮鬥!   我們每個人,都要為這樣一個讓這個社會更美好的秩序付出!同時,也會得到豐厚的回報!我向你們每一個人保證,當我們取得勝利,你們每個人,都將有自己的土地,有自己的莊園,有自己的女人!是的,是你們自己的,不用和別人分享!   也許,你們覺得我說目標太遙遠,但我,現在,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大家,那一切,離我們都很近!這是因為我說的這一切,是天上眾神的意志,沒有人能違抗!   最後我要說的是:你們沒有選擇!是命運把你們聚到我的旗幟之下!如果你們不想像一泡屎一樣毫無價值的死去,那就站在我的旗幟下戰鬥吧!   但請記住,我說的是戰鬥,不是送死!所以,從現在起,你們都要刻苦訓練,為了能對敵人更有殺傷力,更是為了讓自己更強壯,為了在英勇的戰鬥中仍然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好去享受我們目標實現之日的幸福生活!   開始訓練!   ……   估計,她們和他們都不相信我說的目標,但我這樣隨便砍下三十多顆人頭的作風,仍然把她們嚇壞了,所以,從那天起,大家訓練起來特別賣力。   戴安娜對我那天的演講有些感冒。她問我:什麼叫「有自己的女人,不用和別人分享?」   我反問,這樣的表達有什麼問題嗎?   戴安娜說,當然有!你說的這是性別歧視!還有,你有什麼資格說自己說的話,是眾神的意志?   我反問她為什麼我說的話就不能是眾神的意志?   戴安娜說,你又不是神父,當然不能……只有像瑪利亞那樣神聖的虔誠修女,才有資格說……而且,你不應該用那樣血腥的低級手段來樹立自己的權威!   我哼了兩聲,反問她:那麼,我應該怎麼樣說?應該怎麼做?才能使我們的隊伍凝心聚氣?或者,下次我再要演講的時候,你給我寫演講稿,或者,下次,由你這參謀長來每天早晨宣講一番?或者,你去一個一個的勸說那些散漫慣了的男人要守紀律?   戴安娜一聽,被嚇住了。   挑毛病人人都會,但要真讓我們自己做,那我們也許事先已經知道要是自己做的話也許更差。   她戴安娜並不笨,當然知道這個道理:第一,她沒有我那樣的大嗓門,要是沒有擴音器,在三千人面前說話,還要讓人都聽到,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她就根本辦不到!第二,她害怕這樣半正式的演講,讓她寫稿子甚至打腹稿,都是要她的小命了……至於整頓紀律,那也不合她的性格。其實,她挺適合默默的搞點科研項目的,而不是誇誇其談!   見她說不出話,我二話不說豸W去脫了她的褲子,放到床上,三下兩下,便揉作一團。這樣一來,戴安娜也樂得去享受她在這個世界上難得的銷魂時分,自然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但我也能算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如果瑪利亞或者海倫在,這些傢伙,天生就是講大道理的人,估計,這時候,肯定要和我辯論得難解難分,特別是瑪利亞!而我,又不方便砍下她們的頭……所以,想一想,分開,真的未嘗不是件好事情!可見,艾麗斯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但她們並不在我身邊,所以,這些只是假設……甚至,我經常回想起海倫曾經在馬上或者在暴風雨裡和我的歡愛,想起瑪利亞曾經投懷輕輕一抱……如此一想,慾望竟然難以抑止,自然要把一腔慾火發洩到戴安娜身上……   但瑪利亞和海倫現在去了哪裡?她們在做什麼?   也許在一起吵鬧是不愉快的事情,但我還是希望,她們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這又是多矛盾的事情呀……            第四十五節 香格里拉   艾麗斯不熱心軍隊的事情,我指派給她的事情,是給我去煉鋼!其實這才是她的專業。   原料是鐵。開始的一個月,我們還羞羞答答的,從各地買進一些廢鋤頭,爛菜刀什麼的……但後來想,既然飛馬帝國知道我們在做什麼,那我們也沒有必要這樣偷偷摸摸的!那樣反而顯得自己心虛。於是,乾脆從外地買進鐵塊。   本來帝國裡,鐵是專營的,並不容易取得,但自從松濤王接受我經營鐵生意分一半利潤的承諾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甚至,她還從她松濤郡的國庫裡,出讓了二百六十多頓重的鐵錠給我……   甚至連莉莎到處以高薪去聘請的許多熟練的鐵匠來,也沒有受到阻擋。   大概飛馬帝國對我們的科技很好奇,所以,竟然沒有任何限制。   松濤王的管家還派了三十多人過來說是幫忙。權當我在傳播文明吧,而且,我也暫時沒有對付飛馬帝國的計劃,所以,索性敞開大門,讓她們來看。   兩個月後,在一幫熟練工匠的努力下,轉爐煉鋼的裝置總算馬馬虎虎的按艾麗斯的指點豎了起來,各種原料也準備好了……   「怎麼樣?」艾麗斯問我。   「開始煉鋼吧!但你現在懷孕已久,不要太累!我讓人在你的身邊用滑竿抬你吧……」我關心地說「不用!」艾麗斯咬了咬我的肩膀,說:「我又不是紙糊的。」   正式開始煉鋼的那天,我把所有軍營裡的人都放了兩天假。讓他們有興趣的話都去參觀一下。   兩個月時間搭起來的生產設備,光是小型轉爐就有四個,再加上支起的支架和軌道什麼的,在那個時代,已經是破天荒的宏偉了!   待爐火點著後,近百個小風箱,一齊開動,把風鼓進轉爐裡,整個工地的溫度一下子升高了許多。所有人開始時都屏氣噤聲,但等了幾秒,又一齊哄然大叫起來,那場面,甭提有多熱烈。   艾麗斯指揮若定,讓一組組人各司其職。按她的安排,做各種各樣的相關工作……   等到轉爐裡的第一爐鋼水在艾麗斯的示意下,被一隻簡易的吊臂吊了起來,然後,傾倒在一個鋼水槽裡,鋼水火熱地流過那個泥瓦槽,也填滿了一個個手機大小的模具孔,轉眼之間,便把近千隻模具孔注滿,這時候。轉爐裡的鋼水也流光了。   接下來,便有五六十個手裡提著水桶的工人,來給那些模具澆水淬火。 正文 分節閱讀647   熱脹冷縮,不時有泥瓦模具裂開,一柄怪模怪樣的刀,落在地上。那便是一把只要簡單加工便可以使用的軍刀了!   ……   這時候,另外一爐鋼水也成功冶煉出來,但這一次,它所注入的模具。不是刀,而走一種可以一次三發的弩弓組件……   爐火一連燒了七天七夜,一直耗盡了我們所有的原料方才熄滅。   這個小小的作坊,七天七夜之間,生產出了二萬把半成品刀。一萬多套勁弩的組件和十萬支弩箭……   煉鋼轉爐的控制,主要是溫度控制,而這種溫度控制,現在又基本上全靠艾麗斯的判斷……總之,每一步都離不開她的指揮。艾麗斯一直在現場,指手劃腳,看起來是精神飽滿。但這七天時間裡,艾麗斯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經常是說著話,吩咐完畢,手一揮讓其他人去做事情後,她人就突然無意識的靠在我的胸口上睡著了。等有人走近的腳步聲響起,她立刻睜開眼睛,又開始指揮……   熊熊燃燒了七天七夜的爐火一停,她立刻便倒在我的懷裡睡著了。   艾麗斯幾乎要累垮了,她還是個孕婦……   等她醒來後,她懶懶的偎依在我的懷裡,再不肯起床了。   「算上備料,近三個月時間,你生產出了二萬把刀,一萬套弩弓和十萬枝弩箭,已經創造這個世界的一個紀錄了。你不想去看看你的勞動成果嗎?」我摟著她說。   「誰在乎?要是從我們來的那個世界,租一個設備齊全的普通工廠,我三天便能生產十萬把刀具出來!所以……我一點也不感到……算了,我不幫你,誰幫你?不過,是不是非要去打這一仗,非要去殺許多人才成?」艾麗斯問。   「從歷史的角度看一一嗯,我們的歷史是幾億年的歷史呀!一一以前沒有和平崛起,以後也絕對不會有。沒有赫赫戰功是永遠都無法贏得對手的尊重與臣服的。不殺人,不讓對手感覺到死亡的威脅,她們怎麼能接受我們新的規則?她們難免要躍躍欲試,要調皮,這時候,照著她們的鼻子上來一拳,才是最好的教育!」我說,「所以,我們要更好的裝備,這樣,才能避免持久作戰,這樣,死的人才會少一點……所以,也可以說,你替我製造這些兵器,是在積善!現在生產這些冷兵器,只是權宜之計,你還是盡快把槍支彈藥給我生產出來吧!」   「積善?」艾麗斯擰了我一把說,「算了,別以為你的語音語調能蠱惑我的心!殺人就是殺人!你是不是喜歡這樣的殺人方式?不要太變態啊,這或許會影響你幾生幾世的心理狀況的。」   「我並不想殺人!」我淡淡的說。   「何以見得?」艾麗斯問。   「你見過松濤王給我們提供的地圖了麼?」我問。   「見過,有什麼問題?」艾麗絲問。   「其中有一張,是從太陽帝國搞過來的原版地圖,所以,標注的地名,也是用太陽帝國的文字標注的。」我說。   「你認識那些字?聽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有點印象了,是象形文字吧……」艾麗斯不確定地說。   「不是,確切地說,有些文字是簡體漢字,有的像是朝鮮文字和日本的文字。我們這次西行,第一個目標,在太陽帝國的地圖上標注的名稱,叫香格里拉,就是純正的簡體漢字標注,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問她。   「是不是說。那些太陽帝國的人,是你故國的人……」艾麗斯抬起臉來,以一種憐憫的眼光看著我。   「這倒不一定,只是可能。因為漢字,不僅我的民族在用,韓國和日本,也是在用的,只是他們一般用繁體漢字……但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已經很難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情了。在整個地圖上,除了香格里拉之外。還有四個地名完全是用漢字標注的,靠近海岸的有兩個城市,上海和西安,南部有一個城市叫漢城,但北方有個城市更奇怪,名字竟然叫廣島!所以,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太陽帝國一直向前追溯的話,一定可以追溯到中日韓三國……另外,大概你也知道,香格里拉有世外桃源的意思……但只要我們一去,難免刀槍相見……那裡已經命中注定要毀了!」我歎了口氣說。   「哦?」艾麗斯饒有興趣的聽我說,「要是你心裡有障礙,那我們也不一定要向西!我們要不,就直接把飛馬帝國滅了?」   我摸了摸艾麗斯的肚皮說:「其實在我來這個世界之前,有一個孩子,是和一個印第安女孩生的……以她的能力,我們的孩子,應該能活得很好,應該能把我的種子,不停的撒布在這個世界上。知道嗎,我為什麼那麼爽快的答應水月王,教她的公主安雅?」   艾麗斯說:「是為了我們的生存?哦……原來,你看出那丫頭長得像你說的那個印第安女孩?」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但也只是一點點,主要是她眼睛裡的光彩,太像我的那個印第安女孩了。這讓我疑神疑鬼了很長時間,不過後來我發現,許多女人,身上都有那個印第安女孩的影子……不過,就算我的孩子一代一代地生存下來,經過了幾億年的時間,我的基因也被消融得所剩無幾了。但不管怎麼說,她們的血脈裡,或許流著一絲我的血——所以,你們只看到我殺人時的不動聲色,卻難體會我心裡的掙扎與痛苦!」   「所以,你決定不殺自己的後代,而要對自己的同胞的後代下手?」艾麗斯輕笑一聲。   「不是,原因是傳說中,太陽帝國積弱已久。我們,不是正要出風頭,想逞英雄主義,所以,總是要先易後難,不是嗎?」我歎了一口氣說。   「那麼,等你殺光了那些可能是你同胞的後代之後,是不是有一天你強大了,準備揮師回來?再把可能是你後代的男女都殺光?」艾麗斯問,直接地問。   「不是殺光,只是殺掉一些自以為自己是英雄的傻子。當然,如果有必要,擋在我面前的,阻止我們目標的,不管是誰!不能說因為和我沾親帶故,我就手下留情一一更因為就算我手下留情,她們也並不會領情!」我說。   「哼!我可以支持你,但要有個先決條件:不管怎麼樣,我們這個孩子,你任何時候都不能對他做出不利的決定,無論是出於什麼理由!怎麼樣?你自己決定吧!」艾麗斯說。   「成交!我們目標一致!」我說。   「收回你後面那句假惺惺的話,我只要前面那個成交!」艾麗斯尖銳地說。   我點了點頭,再要用手去摸她的肚皮時,手卻被她一把拂掉。   「另外,你要記住這一點,這個孩子是我的!而不是你的!」艾麗斯正色道,看著我、盯著我的眼睛。   「是我們倆的吧。」我不解。   「從我們來的世界上,要是我把孩子生在美國的土地上,那麼不管我是哪裡人,孩子都能擁有美國國籍。現在這個世界上的規則是:孩子跟著母親,與父親無關,除了你過節時有義務給他買點不討人的禮物除外。所以,這孩子天然就是我的。」艾麗斯說。   我不明白艾麗斯為什麼非要和我分得那樣清楚。   「你……莫非也要像瑪利亞那樣的走開?」我小心地問她。   「我又沒有和你簽賣身的協議,當然隨時能自己走。」艾麗斯坦然地說。   「不會吧,我看不出來哪裡有這個必要!」我說。   「你要小心,總之!」艾麗斯說。   她這一句話把我的心說得發慌。   同時,她這句話,也讓我下了個決心。   我帶人去把方舟部隊遺址處的那輛戰車,給拖下山來。再不拖來,只怕我沒有學會操作,身邊人就走光了,那可虧大了。這點風險意識我還是有的。   事情並不像開始設想的那樣要花多少時間去修一條上山的路。事實上,我只是用了三個絞盤,然後。每隔十幾米,修一個平台,便一段又一段路地把那輛坦克緩緩的放了下來。   「感覺就像自己在作弊……」戴安娜喃喃自語,「如果用這個和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進行一場戰爭的話。」   「所有打勝仗的人,都作弊!比如當年歐洲人征服美洲!再比如當年義和團念著咒語以自己『金剛不壞』之身衝向八國聯軍的彈雨……我們現在的情形將和這些曾經發生過的歷史相差無幾!」我拍了拍戴安娜的肩膀。   戴安娜點了點頭:「為了我們的目標!如果能更容易的達到目的,作弊就作吧!對了,當年義和團念的咒語有效果嗎?」   「沒有……哪裡會有!」我說。   「但你不要忘記我有幾個月時間裡,只是由於被詛咒,就躺在床上不能起身。所以,現在的規則,有了些改變。」戴安娜提醒我。   我無言的點了點頭,是地,那種危險一直都在,只是它並不能嚇倒我而已。   但我們放下來的這鋼鐵傢伙,顯然把那些士兵們嚇住了,特別是在它開動後,履帶嘩嘩作響地向前走時,騰起漫天的沙塵。而且,在起初刺耳的磨合聲之後,它開始慢慢開足馬力,向前以一百二十邁的速度在廣漠和荒原上猛衝時,所有的士兵都嚇得跪了下來。   「這是什麼?」肯維妮和蘭花坐在坦克中間部份的餐室裡。小心翼翼地問。   「眾神的戰車!」我隨口編了個霸道的名字。   肯維妮和蘭花用極其虔誠的目光看著我,她們一定慶幸自己站在我這一邊,所以,竟然有機會坐進了「眾神的戰車」裡……   回去後,我們立刻把戰車開進一個軍營裡,重兵把守。   事實上,把這戰車開回來,意味著,戰爭就要開始了。   松濤王早已著急了,在這以前,她親自來到吉它城三次了。   她總是問我什麼時候動身? 正文 分節閱讀648   我正告她: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像我們現在這樣子要是立刻就去太陽帝國,別說去站穩腳跟,只怕大漠都沒有走出去,就都餓死在半路上了!   松濤王一聽,直瞪眼。但她也知道我說的有道理—起初,她還以為我好哄呢。   她問我什麼時候能淮備好?   我說還要至少一個月吧。   過了一個月,她再來時,我正在大煉鋼鐵,她想偷師學點技術,並沒有緊催,甚至,還順手向我討了十幾把鋼刀過去,讚不絕口。   問我糧草準備得怎麼樣了?   我回答說,這大冷天的,正是青黃不接,我上哪裡去買糧草呀?   松濤王奇怪道:我不是讓吉它城賣點糧草給你們嗎?   我說:那麼一丁點,只夠我們的兵馬一兩天的口糧!你算一算,一個人,一天至少要三斤糧食,三千人一天就接近一萬斤糧合的消耗!再加上戰馬的糧草,一天要消耗多少?吉它城只賣給我的那麼一點點糧食,怎麼能出征?再說了,就算城主肯賣,我也沒有那麼多錢呀?我的家底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送我的幾千人,簡直要把我拖累死了……   松濤王得了好處,又知道我說的是實情,她便徑直回去向帝國的皇帝覆命去了。   又過了一個月,也就是十天前,她竟然親自送來了八百車糧草。把吉它城外的一個糧站,堆積得像小山一般!   松濤王說:現在,已經開春了,只要你進了太陽帝國境內,開始時用我免費提供給你的糧草,應該能支撐幾個月的時間。再向後,有了城市之後,人馬的糧草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我哈哈一笑說:難道,女王不擔心我把隊伍拉進沙漠裡,練幾個月,又殺回頭?   松濤王臉色尷尬,說:不要說笑了,再這樣下去,我很難在皇帝面前交代的。   我繼續笑道:好說。我們這個月就動身!只是這一去,路途遙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替女王按摩了!   松濤王老臉一紅,說,好像你還沒有……對了,你不能把你那一手,教個徒弟出來嗎?   我搖了搖頭說:保佑我能活著回來吧!   我又磨蹭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一直等到艾麗斯把我們的兒子生出來,我們這才上路。   孩子的名字,由艾麗斯自作主張,叫亞歷山大。   嗯,也就是個代號而已,我也不反對(事實上,現在我真擔心艾麗斯會離我而去,所以,心裡有鬼一樣的奉承著她)。   但我叫孩子,還是家鄉的方式,叫了聲「小大」,用中文名字寫出來,就是何小大,也算是有這麼一層哲學的意味在裡面了。   按我的意思,是要把孩子放在戰車裡,這樣安全。   但艾麗斯說,這戰車終究是核動力的,孩子長時間放在輻射環境裡不很安全。所以她坐著馬車,遠遠的跟在我們的戰車後面。   這戰車,自動化程度很高,平常駕駛,一個人就夠了,戰鬥時,也只要三個人足矣。而且主要的是操作計算機,並不需要自己搬彈藥什麼的。   戰車整體結構分成三個可以相互獨立的部份,也就是本來是可以拆分開來成為三部戰車的一一但我們怕拆分開來後沒有工具再把它們組裝起來,所以,也就沒有拆開的必要了。   第一區是火控區,在車前部。裡面是一個簡單的火控計算機和彈藥存放區。這裡面的火控計算機,它在正常情況下,會被車後部更為先進的超級計算機所代替,只有在單獨成車時,才用得上。按原先的設計,火控區,在打完彈藥後,是可以放棄掉的。所以,看起來火控區最有殺傷力,但事實上,在設計中也最不被看好。火控區後面是一道門,通向戰車中間的生活區。   生活區裡,儲藏著一些食物,帶一個簡易廚房。廚房裡有微波爐和電冰箱……生活區裡甚至很誇張的帶個小衛生間,竟然可以沐浴!在這個房間中間,有一張可以拉開的小桌子。用來開會、就餐,晚上這張桌子翻個身就成了可以擠兩三個人的床,要是把這張小桌子一分為二拉開後各自靠牆,那就成了兩張很小的單人床了……設計得極其合理!因為可以趴在小桌子邊上開會,而且,戰車的四壁上可以掛地圖,所以,它的功能絕對不只是生活……   戰車後部,是這個戰車設計中最為得意的地方了。它是戰車的指揮中心,裡面放著很多的無線電設施……但現在基本上用不到了,它裡面的計算機成了我的一個圖書館。另外,我還可以用它給從方舟基地拆來的無線電對講機充電。   所以,我們行軍的隊列裡,使用上了無線電。   好在沒有其他無線電設備的干擾,這些看似簡單的無線電對講機,在戰車通訊室的支持下,可以在五十里之內,準確的指揮部隊。唯一麻煩的是,每隔一兩天,得充電一次。我害怕電池使用壽命很快完結,所以,只給隊伍一頭一尾各分配一隻,另外,給運糧的後勤隊伍配了一隻,另外是給自己的老婆和戴安娜、肯維妮和蘭花每人一支……   因為指揮順暢,而且,這樣一隻龐然大物嘩嘩作響的行進在沙漠裡,再加上「眾神戰車」這樣響亮的名頭,確實讓我的這些手下很震驚!自然也不會發生潰逃現象。   從飛馬帝國向太陽帝國的路,我們走了十一天,終於,看到了一個稍稍大一點的城市,地圖上的名字,叫「香格里拉」!對,就是我剛才提到的那一個城市。   正午時分的它,安靜的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   城市很小,也不過是方圓三四十平方公里的大小,也不比吉它城大多少。   但城牆挺高大,有十幾米高;城牆上,旗幟鮮明。   我站在戰車上,肯維妮站在戰車旁邊。   我示意她爬上來。   她小心地站到我身邊。   我指了指三百米外的城牆和城牆上的守衛。   肯維妮點了點頭,說:她們早有防備,而且,看這旗幟,推測她們的士兵人數大概在一萬人左右。   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人家不知道才怪!你有信心嗎?我問肯維妮。   她面有難色:對方不設個陷阱讓我們跳,已經算是很客氣了(後來才知道,她們的確是設了陷阱的,但因為我一再拖延的原因,所以,她們失去耐性方才撤回城的)。   我點了點頭,攻城,可不是好玩的事情,何況是這樣的一座有防備的邊防重鎮。   「她們聽得懂我們說的話嗎?」我問肯維妮,印第安人的方言能否通行?   「也許有一小半人能聽懂,因為有的人是從我們飛馬帝國跑過去的……最起碼指揮官應該能懂吧。她們的語言很是奇怪,和我們的語言不大一樣。」肯維妮說。   我仔細看了看城牆上的人影,想了想,下了命今:「好吧,讓隊伍準備戰鬥!我們要在天黑前,控制整個香格里拉!」   肯維妮一愣。   她一定奇怪,我們壓根就沒有攻城的器械,只是三千人的騎兵,另外跟著一千多沒有武裝的工匠,怎麼能攻城?   「排成稀疏的隊伍,三列、站在她們弓箭射程之外!」我簡單的說了一句。   肯維妮滿腹狐疑的正要從戰車上跳下去,我阻止了她說:「用對講機,通知下去,不要一個一個的喊!」   肯維妮便用對講機,把命令傳達了下去。   不多一會兒,三千人,排成稀疏的三列隊伍,站在前面,後面的後勤工匠,也列成了幾個方陣,定住不動。   列隊,也花了十來分鐘。   列隊完畢後,我讓肯維妮叫陣。   肯維妮正想用對講機通知她的手下到城牆下喊話,我又一次的阻止了她,從車上拿出一個話筒,又拎出兩個高音喇叭,放在車前,準備讓她用高音喇叭喊話。   我心裡很是希望用這樣的大喇叭,把這些守城的士兵嚇住,最好她們立刻投降!   城頭的守軍果然很驚訝我們竟然有這麼樣一個大嗓門兒……不多時,竟然開了城門,從城門裡魚貫而出一隊隊兵甲鮮明的士兵。   有意思了!她們竟然要和我對陣!       正文 分節閱讀649      第四十六節 泰山壓頂   雖然守城的太陽帝國士兵有一萬多人,當防守四門和一些機要之處,都需要不少士兵,所以,這次從城門嘩嘩走出的,走路加上排隊,一共半個多小時,也只有五千人左右出來列隊迎敵。   但那個為首的將領很是傲氣。   她穩穩坐在馬上,臉色淡漠,看我的眼神,彷彿我已經是死人一般。   她小模樣兒還算有三分姿色,但表情太兇惡,而且,估計,也沒有把頭髮留長。戴著一個頭盔.一身金甲,坐下騎著一匹棗紅色的戰馬……   我暗暗叫了一聲可惜。如果這樣一群人該死的話,第一個該死的人,應該就是她了。   正想著,她一催戰馬,手裡提著一把大刀——就是關公用的那一種,衝到陣前。   暈,竟然是回合制,果然有東方神韻!   我轉臉一看肯維妮簡直是躍躍欲試,而蘭花則是穩穩坐在馬上——她知道我有多厲害,所以,有我在,她從來都不敢多說半句話。只是肯維妮,雖然知道我厲害,但她一定不認為自己的武藝比一個異國的武將差……所以想立個頭功。   再看戴安娜,她則顯得很緊張,她手抱在胸前——我知道她在懷裡藏了枝微沖……   這時候,艾麗斯大概正在我們的戰車裡給亞歷山大餵奶——本來她說不坐戰車的,但這種時候,她知道在戰車時最安全!她很聰明的,也非常靈活……   竟然是回合制,這出乎我的意料!於是一撥馬頭。回到戰車,去把我的那根大槍拿了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三下兩下組裝好了。   再一帶馬,衝到陣前,在和那個女將相隔五六米遠的地方停下。   那個女人不屑地著著我…   接下來,自然走一番口舌。簡單說吧,她的意思是責問我為何入侵?找死麼?回頭是岸!   我的意思是我素來傳播福音的,福音有下面的好處……你要投降最好!   她當然不願意!我也沒有指望能達成什麼協議。   身後的隊伍,聽不到我們說什麼,但這麼長時間的交涉,讓她們和他們都心浮氣燥。特別是我的手下們。一身好裝備,而且,這幾個月來刻苦訓練,讓他們信心十足!都希望兩將對陣的局面盡早結束,他們好掩殺過去,搶點東西……(我交代過了,在戰場上搶到的東西,士兵搶到十份,自己可以留下一份!其他的五份歸公。三份歸自己所在的團隊,一份歸基層的小兵頭兒。他們都把這當成發財的機會了一他們可不相信誰的武功竟然可能比我還高!)   接下來的戰鬥,有一點無厘頭!   那個叫西門英子的女人,劈頭就是一刀砍了過來。   我手裡的長槍輕輕一撥,把那隻大砍刀帶離了它原來的方向。同時,長槍前送,轉瞬之間便繞過了西門英子的防衛,刷地一下,伸到她的脖子上。   沒有等她反應過來,我的手輕輕一晃,長槍在她脖子上向左邊一抹,力度不大不小,正她讓她身子一歪,一頭栽下了戰馬。   這時我手裡的長槍輕輕向回一帶,正磕在她急速帶回的大刀上,頓時把她地大刀磕飛!大刀飛起時我手裡的長槍向上一長,極為技巧地在大刀上一粘,大刀在空中忽地停下,然後,聽話的順著長槍縮回我的左手。我的左手一抖,那大砍刀的刀柄,「哧」地一聲,穩穩紮在我坐騎左側的地上。右手一輪,長輪的槍尖長了眼睛一般,已經粘在了那個叫西門英子的女人的脖子上。   這只是幾秒鐘時間裡發生的事情。   我身後是一片喝彩,而對面的軍隊裡,是一陣騷動。   接著,從她們的隊伍裡,又衝出兩匹快馬,兩名女將,一個手裡揮舞著根牙棒,一個手裡拿著一桿槍,一左一右間隔著兩米的距離,相互掩護著直向我衝了過來,看樣子是想救下這個叫西門英子的傢伙。   我冷眼看著她們衝過來。   等她們快要衝到我面前時,我左手在馬鞍上一按,身子騰起,在馬背上一個迴旋,右腳弓在那桿插在地上的大砍刀的長柄上一踢,那桿大砍刀「嗚」的一聲,飛了出去,在空中一轉方向,卻成了橫行!   兩個高高舉起武器衝過來的女人猝不及防,被那把大刀同時一撞,兩人齊聲驚叫,從馬上向後跌落下去了,她們本來的快速衝刺,現在成了她們的噩夢。   兩人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我意念一掃,知道這兩個傢伙的肋骨都是左右各斷了兩三根!   轉眼之間,地上躺了三個對方的戰將,我身後的將士齊聲鼓噪,氣勢如虹。   再看對面,五千人面面相覷,再也沒有人敢出陣。甚至,連衝過來把躺在地上的人救回去的人也沒有了!大概這三個是這支隊伍裡武藝最高強的人了。   我手裡的長槍的槍尖,仍然輕輕貼在那個叫西門英子的女人咽喉上。   我看著她,看了十數秒,直到她不敢看我,才刷的一收槍。   我淡淡的說:「知道厲害了吧?你不能抗拒神靈的力量!要是你不服氣,可以再上馬來和我再戰一場!」我指了指落在她身邊的關公大刀和沒有走遠的馬。   那個西門英子輸得糊糊塗塗的自然不服氣。   再加上槍已離開她的咽喉,她一伸手接過落在身邊的大刀,同時一個旱地撥蔥,跳了起來,倒是非常利索。   對面的五千人。見她們的主將竟然沒有事,看起來,也沒有受半點傷。重新燃起了希望,一齊吶喊了起來,氣勢倒也不可小看。   西門英子打了個忽哨。那匹戰馬聽話地小跑過來。   她翻身上馬,撥轉馬頭,沿著兩軍陣裡的空地,助跑了一下,然後,馬頭一轉。在空中揮舞著大砍刀,再次向我衝了過來。   她的方法也是對滴!不管是借助奔馬的速度優勢,還是揮動大刀的利用慣性這一種借力的方式都是正確的,唯一錯誤的走,她選擇的對手是我!   等她衝到我的面前,一刀凌空猛砍下來,果然有著雷霆萬鈞之勢!   但我只是微微一側身,等砍刀帶著嗚嗚的風聲從我耳邊劈過,幾乎是擦著我的左肩劈下的時候。我看見了她眼睛裡勝利在望的喜悅。   驀地,我發動了!我的右手猛然揮出,一掌拍在已經快要砍到我肋骨的砍刀的刀面上。   「嗡」地一聲,那把砍刀在一拍之下,斜著向我的左側地面直衝過去。   西門英子來不及放手。整個人在急速衝刺的馬背上,被這股帶著瘋枉下衝之力的砍刀猛然向下一拉,一下子從馬上被摔了下來。   她像一顆炮彈一樣,射向地面。   大刀扔得老遠!西門英子的身體像根木柴一樣,在地上接連向前翻滾了七八次,才啊的一聲大叫,停了下來!   她手按著地面,頭接連甩了兩三下,把自己的頭盔都甩掉了。   然後,再「哇」地一聲,吐了口血。   這才定住神。   她抬頭望向我,眼睛裡原來的傲慢完全沒有了。   剛才鴉雀無聲,現在,身後我的隊伍裡,喜悅的狂喊聲響徹雲霄。   我左手一抬,示意,頓時,聲音很快寂靜下來——這就叫紀律。   「怎麼?又失手了?再來!」我不動聲色,在馬上探了探身,居高臨下,看著西門英子。   西門英子大口喘氣,眼睛裡多了幾分倔強。 正文 分節閱讀650   她慢慢站起身,看了看不遠處的馬,不再打個忽哨召喚它了。   她走向自己的刀,那把刀在十幾米遠之外。   在經過那兩個倒在地上的部將的時候,她把她們拉起來,還拍了拍她們戰袍上的塵土,然後示意她們歸隊。我也不阻止,擒賊先擒王,我只要她西門英子一個就夠了!   等她把自己的大刀撿了過來,又慢慢走回到我的馬前五六步處停住。   我見她不騎馬,也腿一甩,下了馬,手裡大槍用右手舉起,斜斜指向天空。   「來吧!」我等著她進攻。   但這一次,西門英子似乎學乖了,竟然不再進攻,想專心防守了。   我微微一笑,說:「好!我今天只用這右手!」   說著,我右手單手操槍,手握著大槍後面的三分之一處,槍慢慢移動,像是在表演。   平常槍一般都是刺的力量才大,但這一次,我手裡的槍慢慢在天空劃過一道稀鬆平常的軌跡後,在西門英子的頭頂停住。   「來了!」我說,同時,槍向下壓,速度並不快。   西門英子見識了我的厲害後,不再敢主動進攻,她只是大刀一舉,用刀柄迎著大槍頂了過來。   大刀一遇上大槍,她頓時臉色漲紅。   我的槍,仍然以剛才的速度,緩緩下壓。   西門英子臉色越來越紅,但我的槍,仍然勢不可擋、仿如絲毫不受她托擋一般繼續的下壓。   三秒過後,大槍已經快壓到她的頭頂。   西門英子手開始搖晃起來,再支持不過半秒,她被我這單手所持的大槍,壓得「撲通」跪在地上。手裡被壓得成了弓形的大刀,不由自主鬆開,在空中猛然竄了一下,然後,「叭」地一聲,橫砸在地面,騰起一蓬塵土西門英子面如土色。   身後,我的部隊歡呼的聲音再次響徹雲霄。   等到歡呼聲平息。我看著面前這個汗流滿面的人,說:「再來一次?」   西門英子,神情恍惚,過了幾秒,才慢慢搖了搖頭。   我指了指她身後的城牆,大聲說:「這些你們眼睛裡的天險,在我的眼睛裡,都是通途!」   聲音大得足以讓戰場上所有人都能聽得到!而且,用的是從瑪利亞那裡偷學的蠱惑人心的聲調!   我指了指西門英子,又指了站她身後的隊伍說:「你,不是我的對手!不在一個檔次上!你的隊伍,也不是我的隊伍的對手!你輸了!我不介意殺人,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抬手,便可以讓你的血,浸濕這乾涸的土地!我也可以隨隨便便的就殺光你的每一個士兵,也可以輕鬆下達香格里拉雞犬不留的命令!」再看她的那些士兵,一個個都臉色難看,鬥志全無了。   我著著她,接著說:「你,現在,回到你的隊伍裡去!也可以回到香格里拉去關上城門考慮,然後你再下命今:走作戰?還是投降?」   掃了一眼對面的士兵,我用更大的聲音開出我的條件:「兩條路!一條路是,所有人放下武器投降!投降之後,願意跟我繼續戰鬥的一律收留!不願意的,發路費放回家!香格里拉,我的隊伍和平進城後,將秋毫無犯!第二條路,如果你們選擇戰爭,那麼,所有的俘虜,將被殺死,或者論為奴隸!如果城裡的平民參加城市攻防戰,那麼,城市攻陷後,所有平民也將被褫奪所有財產和權利,一律處死或者淪為奴隸!時間寬限至明天正午,如果屆時香格里拉仍不投降,我將踏平香格里拉。雞犬不留!」   說完,我翻身上馬,回到自己的隊伍,命令後退五里,紮營。   西門英子呆呆地在戰場中央停了幾分鐘,怏怏不樂地回了自己的隊伍。   又過了幾分鐘,她的隊伍偃旗息鼓、無聲無息地退回到了香格里拉。   但她們的隊伍回城後,帶去了失敗的消息以及我發出的死亡恐嚇……這像一勺水倒進了滾燙的油鍋裡,整個城市都沸騰了,一直不停的喧鬧著,一夜未歇!   第二天,天亮了,因為是戰爭進行時,所以,我的隊伍除了警戒的少數人之外,其他人都躺在帳篷裡睡覺,保證良好的休息。隊伍裡的廚師,也給大家準備了最好的飯菜……   「她們會投降嗎?」戴安娜擔心的問。   「會!」   「不會!」   一個聲音是蘭花的,另一個聲音卻是肯維妮的。   「為什麼?」我示意她們說說理由。   「誰會自己找死?」蘭花說。   「嘿,有道理。」我說。   「為了貴族的榮譽!」肯維妮猶豫了一下,看著我並沒有不悅,才說:「西門英子是太陽帝國的世家之女,她家已經為太陽帝國服務了十三世了!而且,她家的領地,也只在香格里拉,要是投降,她的家產就全沒了!那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而且,她手裡還有著一萬多兵馬,她肯定是要拚一拚的!所以,我猜她不會投降。」   「嗯,有道理!」我說。   蘭花和肯維妮面面相覷。   戴安娜叫道:「怎麼可能都有道理?投降或者不投降,難道有這兩種可能以外……哦,我明白了!你是說,她們跑了?」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所以,昨晚上我們並沒有包圍整個城市。我們從東面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西門英子應該確實從西門跑掉了。」   「那……城頭的那些人馬是什麼人?」戴安娜問……            第四十七節 斬首之戰   「那些大概都是一些自認為是英雄的人……其實他們只是業餘的愛好者,等到中午,我們只消打一炮,他們便散了,即使不散,估計也撐不了幾分鐘。總是這樣,熱情來的快,消散的更快。」我淡淡的揮了揮手說。   「為什麼不追那個西門英子?」肯維妮很惋惜的說。   「先拿下香格里拉。戰果需要鞏固,部隊需要休整!再說了,要是我們一路狂追,卻掉進她們的陷阱裡去了,到時候,我可以從容脫身,只怕你們就危險了!所以,還是先進城,讓我們在整個戰場上有個支點。」我解釋說。   肯維妮感激的看著我,猛點頭。   「既然是一群烏合之眾,那為什麼我們不現在殺進城去?」蘭花又問。   「我們說是正午時分攻城,那麼,就要正午時分攻城。」我說。   「對,要講信用!」肯維妮非常肯定的附和。   「不!信用不是我們的目標,只是手段!」我搖了搖頭。   接近正午時,列隊,在城下五百米遠處。   城牆上仍然人頭攢動。但這一次,明顯的,人都集中在城門附近,大概這個城市的熱血青年都準備在這個城門口,迎擊我們這支入侵的外來隊伍。   我緩緩縮進戰車,在指揮室,作戰計算機鎖定了香格里拉城門的門樓,又選擇了一枚殺傷彈後,自動測算各種數據,兩秒鐘後.一切就緒。 正文 分節閱讀651   「正午!」我說。   太陽慢慢移到正南方。   正午時,我站在戰車上,握著手中的無線按鈕。回頭對著自己的隊伍說:「現在,我,要給那些烏合之眾們一個晴天霹靂!讓他們的抵抗瓦解冰消!」   隊伍裡傳來一陣歡呼。對面的城牆上的人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一陣騷亂……   抬起手,指著城門,然後猛地落下,同時,手裡的無線按鈕按下。   煙,猛然從坦克炮嘴噴出,一道火光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同時,「轟」地一聲巨響。把我手下的人都嚇了一跳,即使是我早有心理準備,猛然聽到這聲音,自己也是一驚。   那顆殺傷彈,準確無比的落在城門的門樓上,難以計數的彈片,收割著那些擁擠在城門上以及城門內側眾多手握著武器妄想成為英雄的青年的性命……   我們這一陣營,開始是目瞪口呆,然後,一片驚濤一樣的歡呼聲:「晴天霹靂!晴天霹靂……」他們沒有想到,戰爭會這樣簡單,更想像不出我竟然有這樣厲害的手段。因而,我想,這也肯定更堅定了他們死心塌地跟著我的忠心了。   而對面城牆上,卻開始血流成河,哀哭聲一浪高過一浪。   拿過高音喇叭的話筒,我命令香格里拉城立刻投降。不然,從天而降的驚雷,定將香格里拉夷為齏粉!   過了片刻,城門驚慌地打開,但打開城門的人,立刻跑回了城裡。在我們的視野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進城!」我下達命令,同時把進城後的各項指揮工作交給了肯維妮。   我自己回到了戰車上。等肯維妮把城市平定後再進城。   艾麗斯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手裡抱著我們的孩子。咱們的孩子也是奇怪,那麼大的炮聲,竟然沒有把他嚇哭。   「你嚇著孩子了。」她說。   「也是為了孩子。」我說。   「怎麼可能?」她問:「是不是你每次殺人,都要為自己找一個借口?」   「當然。讓我們的孩子生活在一個制度不公平的社會裡,我怎麼能放心?也許我們能罩著他,但我們死了以後呢?總有一天,這不公平的制度,會傷害他。所以……」我搖了搖頭。   「有什麼區別?難道你能建立一個完全公平的制度?難道你放任士兵劫掠的做法,不是新的殘暴與不公?你只是換一種方式而已!」艾麗斯責問我,但聽不出什麼煙火之氣。   「不一樣!」我說:「我雖然對外宣稱自己是神的使者——也許,會有人會相信並且認為我是神的化身——但我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我盡我的力量去改變這個世界,這是我唯一能讓自己安心的方式。十全十美的世界我沒有見過,所以,我只是要讓這世界有所進步!這是我一直堅持的。」   艾麗斯歎了一口氣,低頭親了親孩子,不再和我爭論……她又開始在計算機裡搜索育兒的知識去了……   進了城後,最讓我感興趣的是,在香格里拉這樣的一個太陽帝國的偏遠城市裡,竟然也有一個煉鋼廠,雖然設備簡陋,但是,也能正常運作!而且,它架設的高爐,正是我們在吉它城南牧場裡隆重推出的轉爐式樣!   在現場,還堆了一些沒有運走的鋼塊。   我過去,敲斷了一根鋼條,看了一下斷面,果然也是按我們的技術要領,煉出來的含碳量在百分之五左右的高碳鋼。   戴安娜吃驚的說:「沒有想到,我們的技術讓她們偷學了。」   「這正是我想要的!」我說:「我們沒有那麼多的資金,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來搞這些基礎產業,所以,我們傳播一些先進技術,刺激她們來實施.事實上.得益最多的還是我們!在這些產業的基礎上,我們才有可能得到更高的發展!」   「真是狡猾!」戴安娜讚歎道:「難怪當初我說要封鎖煉鋼現場,你卻大張旗鼓的讓所有士兵都去參觀!」   「連這裡都會這種技術了,你想,這個大陸上哪個國家還不會煉鋼?」我笑了笑。心裡很自豪。   「但……」戴安娜指了指工廠裡散落一地的模具碎片,說:「你看,她們也學會了製造馬刀和強駑……這樣我們也更危險了!」   「放心。也許,下一次對陣的時候.我們已經是用毛瑟槍來對付他們的駑弓了!我們的技術,她們暫時是沒有辦法理解,也沒有辦法追趕的。」我安慰她。   不過,要是有幾千人一起用三連發駑弓,接連射擊的鋼箭漫天飛過的情形,我頭皮也是發麻的。歷史證明,精英並不都是勝利者,比如說我們所知道的二次世界大戰,就是數量戰勝質量的典型戰例。所以,更多的人口,更好的後勤,才是我們現在的目標。   「你這傢伙……」戴安娜很開心:「那,下面,我們要引導這個世界上的人發展什麼科技?」   「嗯,我想。你還是找一塊肥沃的土地,把你培育的優良農產品種下去!但為保險起見,你要留下十分之一的種子……」我誘導她:「想一想,雖然你打仗不如我厲害,但在這個世界上,所有讓人活命的糧食,最終都經過你的手得到改良!整個人類也將因為得到了充足的糧食供給而繁榮昌盛……這是何其豐功偉績?你的名聲,將永世流傳……」   雖然戴安娜對蠱惑人心的語調有點免疫能力.但我誇讚的正是她最擅長的事情,所以,她很開心的接受了我的建議。   戴安娜和我在肯維妮的陪同下,視察了一下我們擁有的第一個城市。   香格里拉城,西區是由十幾個相互獨立的莊園,東區則是公共服務區,住了一些商販。也有太陽帝國的小產業,比如有幾個礦廠和製造廠什麼的。   最後,戴安娜選擇了西門英子家佔地面積約四畝的後花園作為她的種子基地。   我也同意她的選擇。因為有一個院牆把這麼一塊地圍了起來,保護方便。   於是,我們便搬進了西門英子的莊園。   戴安娜並不實際耕作。   耕作的人,是這次「攻城戰」的俘虜。因為有言在先,遇到抵抗後,所有人都要被殺頭或者做奴隸,所以,城市裡所有的莊園都被我們充公——實際上是我得到了支配權,另外,所有人,名義上都成了奴隸。   但我網開一面,所有原來是莊園裡的農戶,不僅分得了城市外面的土地,而且,所有的自由工匠,也得到了自由,只有原先在香格里拉城裡耀武揚威的貴族們,被囚禁。然後。得到審判。民憤極大的在東區的十字街頭被砍頭示眾。   人總是喜歡看殺人的!   我也借此機會,發表了一個建設人人平等的激情洋溢的演講,當然用的是蠱惑人心的聲調。效果很好,讓這些人看到了自己的希望,原來,自己並不是笨,或者不幸的生在一個窮人家所以是天生的窮人!原來是制度在壓迫他們……他們的自信心一下子被點燃了!所以,在戴安娜的實驗田里耕作的十幾個農民極其配合,戴安娜指揮什麼事情都利索的做得很好。作為回報,我不僅免除了他們在香格里拉城外土地的稅收,同時,還按勞動時間,發給他們工工資。   不僅是替我們做事的人得到工資。我先前說過,軍隊裡的所有人,都是有工資拿的,除此之外,還有戰利品分成。   這樣,吸引了不少香格里拉的農民和工匠,特別是男性的農民和工匠——他們發現,竟然有這樣一枝隊伍,男人也能當軍隊的指揮官,比如說一個連長!更重要的是,他們發現,在部隊裡這樣晃晃,竟然每天都有錢拿,而且,戰鬥時還有另外的津貼。這樣算起來,在我的旗幟下,當一個月的兵,收入竟然要比他們在地裡或者在自己的工棚裡勞作一年的收入還要多!這樣的吸引力是何其之大!   因而,我的隊伍,想不壯大都難。但我們的隊伍,只吸收了身體素質看起來不錯的三千人,另外一千多人編作預備隊,協助香格里拉的城防。   新兵一入伍,便是強化隊列訓練——就是新人一天進行十六小時的訓練。這樣下來,便有懶人想跑,但進門容易出門難!砍了幾顆人頭後。所有新人開始老實地訓練。這樣訓練了一周時間後,我們的斥候騎兵傳來了西門英子殺回來的消息。   香格里拉城裡的人,有些慌亂。畢竟,這些天。富豪們的統治被推翻後,所有窮人的生活都得到改善——但是,改革只是重新切分財富的蛋糕,本身,並不創造新的物質財富。也就是說,這些窮人生活變好,是建立在享用貴族積累的財富基礎之上的!現在,西門英子,竟然敢回來……要是她真的回來了,打敗了我們,那這些日子剛剛好起來的人,豈不是要倒霉?這一點,整個香格里拉的人都明白。   香格里拉的人心,都指向希望我勝利的方向。   我手下的士兵,特別是老兵,也希望再打一仗,因為攻打香格里拉之戰,他們並沒有搶到什麼東西,甚至,看到這些手無寸鐵的窮苦老百姓,他們都不好意思去搶。貴族們又都帶著金銀財寶,跟著西門英子跑了……   我沒有什麼猶豫。並沒有聽肯維妮和蘭花們激情洋溢的請戰演說,只是告訴她們,多做守好城門的準備!   我去看了看在艾麗斯指導下的四個兵工廠。艾麗斯對這些事情不熱心。她把主要心思都用在撫養我們的兒子亞歷山大上面去了。我也不催她。再說,現在這局面,也沒有什麼她能幫忙的。而且,她也事實上在指導工廠裡的技術人員採集原料,準備試驗炸藥……   這四個兵工廠,原先是什麼都生產,但我們接手後,開始走專業化道路。把他們生產的東西分開來:一個工廠,專門生產鑄模;一個工廠專門生產馬刀、長槍等武器;一個兵工廠專門生產各種攻守器械;還有一個兵工廠專門生產駑弓和駑箭。在各個工廠裡,也進行分工,有人專門負責煉鋼,有人專門負責擺放模具,有人專門負責打磨武器半成品……這樣的專業化改造後,生產能力極大提高了!我們佔領香格里拉的這兩個月時間裡,已經生產了數百萬枝駑箭了。守香格里拉是足夠了!   這兩個月時間裡,我們也囤積了不少糧食,所以,雖然斥候說西門英子這次殺回來的軍隊有二萬五千多人,我們的隊伍只有七千人,我仍然對守住香格里拉信心十足。   但我仍然緊急動員了一萬多名年輕的市民,讓他們接受隊列訓練,學會瞄準、發射駑箭……用他們衝鋒陷陣,還差許多,但用這一萬多人守城,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等我花了三天時間把城防重新佈置好後,西門英子已經兵臨城下了。   斥候進一步的消息稱,西門英子這次,借來了距離香格里拉一百里遠的另外一個城市「格拉克」的駐軍。格拉克是太陽帝國東部的一個郡的首府,鎮守格拉克的是太陽帝國的二公主瑪格利特,這次,據說,她親自帶了一萬多精兵,過來幫西門英子收復失地。   但她們用了兩個月時間,也算是反應夠慢,大概是因為調動兵馬,要經過太陽帝國都城廣島的同意……也許,是因為她們很慎重,收集情報,或者調集可以克制我們的重兵……總之,她們到了香格里拉城下,兩萬多人,把香格里拉圍住。 正文 分節閱讀652   接下來,一連幾天,西門英子的隊伍,都在修整營房。   先是把營帳搭好,然後是挖防護溝。行軍營帳的防護溝大約深1米,挖出的土方在防護溝邊再堆起一道土牆,在土牆之上再安插木樁形成木姍。   見我們不出動部隊騷擾攻擊,接下來幾天,又在營帳外,修建了一道石牆……   說是她們把香格里拉團團圍住,實際上也就是把四個城門堵住。要想把城市團團圍住,這兩萬五六千人,還是少了點。一個城門,也就四五千人。所以,若是我們集中一個方向,從某個城門口向外衝,那幾千人我不認為她們能擋得住我們!但想一想我一手教會她們的三連發駑箭齊射時的鋼雨……估計衝出去也是損傷慘重。再被敵人銜尾追擊的話,那就危險了。   所以,我的決定是防守。不過,她們四門封鎖,我們就要四門防衛,所以,每個城門集中的兵力也不是很多。   戴安娜用望遠鏡看了半天,搖了搖頭,她沒有經驗。   肯維妮好奇的接過望遠鏡,眼睛湊了上去,「啊」地叫了一聲,趕緊把望遠鏡拿開,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遠方,然後,又慢慢把眼睛湊到望遠鏡上,仔細觀察了西門英子的宿營地。   「為什麼飛馬帝國不把太陽帝國掃平了?」我問肯維妮,在她把望遠鏡遞給蘭花之後。   「要是正面衝殺。太陽帝國根本不是對手,但太陽帝國以用兵奸詐著稱,所以,飛馬帝國立國後開始的幾百年裡,對太陽帝國遠征了幾次,都以慘敗告終。後來,就再也不打這方面的主意了。太陽帝國也沒有能力遠征。所以,後來一直和平共處。」肯維妮簡單介紹了一下。   我點了點頭,鎮山王家的公主是我見過,確實是有勇無謀。太陽帝國用兵奸詐?看了看遠方的營地,我心裡猜不出這次這個瑪格利特公主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一連過了十幾天,瑪格利特按兵不動,也不過來叫陣。   果然沉得住氣。   我也無所謂,每天逗逗咿呀學語的兒子。或者,到校場指點一下督導隊的軍事訓練,或者,搬張躺椅坐在城樓上,手邊是一壺菊花茶。遠遠的欣賞一下對面的營房佈局,或者看看天邊的雲彩。   但肯維妮急得團團亂轉。   我不動聲色,指點著瑪格利特的營地,和肯維妮討論一下,告訴她,我們在行軍過程中亂七八糟的營帳佈局,和瑪格利特的營房佈局比……肯維妮更是漲紅了臉。   我再和她討論一下瑪格利特的隊伍,每天的巡更崗哨等等……總之,這樣天天看著這樣一枝隊伍在我面前運作,也是一種學習和進步的方式!   肯維妮不住點頭。但她還是擔心心我們的糧食不夠……   我問肯維妮,現在誰最著急?   肯維妮說當然是我們,被圍在城裡,不能外出。而對方,糧草不斷,進可以攻,退可以守……   我笑了一笑,搖了搖頭,說:不對!更急的是她們!咱們在這裡,吃有的吃,喝有的喝!這樣下去,至少可以再堅特四個月的時間!因為有外來的壓力,所以,我們的軍事訓練開展的如火如荼,四個月後,我們也有一支兩萬五千人、裝備齊整的精兵了!到時候,我們兵分兩路,南北各出一萬人可以擊潰南北城門的敵軍,然後,南北兩路人馬合擊敵人圍在西門的敵軍主力,她們哪裡有不潰敗的道理?   再說了,我們現在吃的喝的東西,都是搶來的!吃完了,大不了再去搶!而我們對面的敵人就不一樣了!如果這樣堅持下去四個月,至少有兩季莊稼沒有收成!那麼,就算收復了香格里拉,西門英子也是損失慘重!瑪格利特又能得到什麼?她每天一萬多人馬的消耗,難道不是錢?   所以,我們不急的,是她們急!   肯維妮和蘭花她們聽了,更是對我崇拜得五體投地。   我們隊伍裡的奸細就是多!   就在我發表了誰更急的討論後的第三天,瑪格利特的隊伍坐不住了。   天一亮,便聽到集合的小號咕咕響。   我笑了。也該是她們進攻的時候了。   日上三竿,瑪格利特已經點齊了人馬,大約有六千人,在西城牆外六百米處,排好陣列,開始叫陣。   肯維妮面有喜色,說:「我們也點人吧!」   我點了點頭,讓她下去準備,只點二千新兵,二千老兵,全部要騎兵,在西門城牆外等候。   她在正面點兵的時候,我把望遠鏡遞給了蘭花,問陣列中間的那個身穿一身金甲的人,是否就是瑪格利特?   蘭花又問了一下香格里拉的士兵,確認無誤。   我打開身邊的一個絲綢袋子,裡面是一枝半自動狙擊步槍,十顆子彈一個彈匣。   簡單維護了一下槍支,我又開始躺在那條大長椅上喝茶。   過了一會,肯維妮跑過來說隊伍準備好了!   我告訴她,讓她帶著兩部無線電對講機,派兩個手下各領一支二千人的隊伍,城門一開,快馬出城,但不是正面衝鋒,而是隊伍一左一右向兩側分開,繞過敵人的正面,遠離敵人駑箭的射程,直奔敵人的身後。到時候,我會在對講機裡告訴她們下一步的行動。   兩人對我奉若神明,領命而去。   幾分鐘後,城門大開,兩隊人馬快速衝了出去。   對面的瑪格利特的隊伍開始緊張起來。   瑪格利特從遮陽椅上起身,上了戰馬。她身邊的戰將們也紛紛上馬,排列在她身邊。   我拿起狙擊槍的彈匣,在城牆上敲了敲,「卡嚓」一聲,插進狙擊槍裡,然後,一拉槍栓,一顆子彈上膛。   抬起手,只是在意識裡簡單的瞄了一下——六百米的距離對於我這樣開過幾十萬發子彈的狙擊手來說,簡直就像頂著對方腦袋一樣——「彭」的一聲響,對面的瑪格利特向後一翻,落下馬去。   槍聲不斷,一槍緊接著一槍,節奏非常鮮明歡快!   接著是西門英子!接著是另外一名盔甲很明艷的敵將……轉眼之間,十人喪命。   我抽出彈匣,重新換了一隻。   對面的敵陣,兩邊還安靜,剛才瑪格利特站立之處的人群,可是炸開了鍋!   我知道,那十個從馬上一頭向後一甩,翻下馬去的女人們的額頭,都會有一個血洞!   我看到某人接替指揮,在指手劃腳。   便一槍送她上路。   沒有心理準備,猝然失去指揮的敵陣亂作一團。   這時候,肯維妮指揮的隊伍已經完全衝出了城。出城後,嚴格按我的指令,一下子分成左右兩隊,一向西南,一向西北,像兩條長索一樣,向前疾衝。   對面的敵人不知道我們是要突圍,還是要進攻她們,或者,是要斷她們的後路……   在失去指揮的情況下,她們不知道是應該阻止我們,還是按兵不動,或者後退到她們精心加固過的營房裡。   幾分鐘過後,瑪格利特和她們的其地主將忽然暴亡的消息,大概已經傳開了。   敵人的隊伍忽然亂了。   有人開始後退。   這樣的後退,一旦開始,很快,便演變成了一場潰逃。   再加上兩翼我的兩支快速推進的騎兵急速推進,更讓她們魂飛魄散,生怕被包圍殲滅——她們可聽說了做了我們的俘虜後,是要被賣作奴隸去礦山挖石頭的!   敵人的騎兵跑的最快,然後,步兵也丟盔棄甲,四處逃散……   我看這一仗敵人一箭未發便大敗而逃,非常開心,轉臉便命令蘭花速帶直隸團出去,打掃敵人的營房! 正文 分節閱讀653   蘭花一聲歡呼!拔腿飛奔下了城樓,急招自己的隊伍去搶劫去了……   等蘭花的隊伍出了城,我便命令肯維妮,讓她的兩支隊伍收攏,成線狀回收,遇到敵人瘋狂的突圍隊伍就讓一讓,其他人,都俘虜過來。   肯維妮得令,開始收縮隊伍,急收俘虜,當然也不忘記搶東西。   戰場上一片歡騰……   戴安娜皺了皺眉頭,說:「就這樣勝了?」   「嗯……差不多吧!但估計以後,再也沒有人騎著馬站在我們的陣前指揮了……」我歎了一口氣。            第四十八節 改良主義   我的士兵打掃戰場,可比衝鋒陷陣要快,大概是因為收拾死屍的時候,可以摸一摸死人身上有沒有錢,而且,有什麼好的盔甲武器他們連隊的人可以優先挑選……   戰場只花了半個時辰便打掃乾淨了。   這時候,把守東、南、北三門的太陽帝國的士兵,已經得到消息開始潰逃。   我便傾全城之力,全面從東門出擊,分南北兩個方向追殺逃兵。   太陽帝國的士兵大多是步兵,而我的士兵,以騎兵為主。兩條腿哪裡能跑得過四條腿?所以,戰場上的情況基本是一邊倒的局面。   開始的時候,太陽帝國的士兵逃走,還帶一些裝備,一被追擊,便發現逃命要緊,便把各種裝備丟得到處都是。   銜尾追擊的隊伍裡有人去撿地上的裝備,立刻便被我的督導隊砍下幾顆腦袋——於是再也沒有人敢在打掃戰場的命令下達前去撿那些身外之財,只敢專心追殺逃兵了……   這一路追殺,從東向西,一直追了三十多里路,從中午一直追到了黃昏,我才下達了收兵打掃戰場的命令。   我的隊伍一片歡騰,開始興高采烈的採集勝利果實。從黃昏開始,一直到天完全黑了之後,又打著火把,收拾了一個時辰,才算把戰場打掃乾淨。   這一仗,太陽帝國來了二萬五千人的軍隊,最後,跑掉的只是那些什麼裝備都丟掉了,隻身逃跑的太陽帝國精銳騎兵,所有的輜重裝備,都丟給了我。   殺的人倒並不多,只有二千多在逃跑中不識相的人,其他二萬人做了俘虜……   我讓肯維妮把那些俘虜關在了城東門外、敵人原先駐地的大營裡。   其他幾座太陽帝國設立的營房,我也都保留了下來。西營做了前哨站,北營地做了倉庫,南營地做了新兵訓練營。   戰利品分配之類分贓事宜,都交給了蘭花去做……她管理強盜們很久了,對這個很有心得!   蘭花安排士兵們把搶收來的東西。分團隊集中起來,各人取了自己應得的一份。然後,把應上交的都拖到了城裡的兩個莊園中,作為我們的戰備物資。堆積如山!   打敗了瑪格利特的軍隊後的第二天,整個城市喝了個慶功酒,所有參戰人員不僅是我的士兵,連同協助我們防守城市的普通市民的工錢和戰時津貼,都用打掃戰場時收繳的真金白銀支付了!另外宣傳免除了整個城市所有人一個月的稅收。   第三天,開始做戰俘工作,特別是給戰俘做演說,這都要靠我親自去做。   我首先告訴她們和他們,因為他們是戰俘,所以,按我們的規矩有兩條路,一條路是經常作惡的人,是要殺頭的。不聽從我們指揮的也要殺頭!第二條路是做奴隸五到十年,來贖攻打我們的罪。但因為這次我們的損失不大,所以,給他們第三條路——加入我們!   然後,我又極其蠱惑的演說了一下我們的理想和光明的前景,以及加入我們的好處。主要好處是可以在我們佔領區裡任意一個地方,分得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也可以免費得到一處面積在二百平方米的房產!另外,還有各種官職榮譽等等……   是的,蠱惑!我越來越發現從瑪利亞那裡偷學來的蠱惑之音的威力了。   我本來以為會有四分之一至三分之一的俘虜會加入我們的隊伍,但事實上,卻有四分之三的人,選擇加入我的隊伍。另外又聽了那些被俘士兵的舉報,殺了一百多個經常欺壓士兵的軍官,還有近五千人,大多是貴族或者太陽帝國官員出身的人,為了自己的榮譽或者不看好我們的前程,情願去做奴隸,我便把他們都發配到太陽帝國和飛馬帝國交界處的一處礦山上去採鐵礦去了……   接下來,便是對新加入的人進行強化隊列訓練和不間斷的洗腦。這樣進行了半個月後,便承認他們是我們中的正式一員,發給他們一個月的工資,同時把他們打散開來,混編進我們的隊伍裡……   因為以後的打掃戰場、分戰利品、處置俘虜,大多是按這種方式來,所以,便多囉嗦幾句……   我的隊伍原先只有三千人,到香格里拉後,又加入了四千人,等西門英子殺回來後,又臨時動員了一萬人幫助守城,結果這一萬人見我們的工資這麼高,戰爭結束後都不走了……這樣人數增到了一萬七千人。再接收的了一萬五千人的俘虜,隊伍急速膨脹到了三萬二干人!這一場仗打下來,人數竟然增加了十倍!原先只有一個不滿編的師,現在我擁有了一個軍,軍下編製兩個師!每個師一萬人,分別由肯維妮和蘭花節制。另外三千人(基本是我在吉它城的老班底),成了軍的督導隊,督導隊由我直隸。   人多了以後,後勤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   所以,香格里拉城守衛戰後二個月,我決定西征。再不西征,我的糧食就要被這些人吃光了!到時候,也沒有錢發他們工資了……那我就會被這些矛盾自動打敗!   香格里拉城,是太陽帝國東邊境的前哨站,而它真正的邊城重鎮,是我前面提到的離香格里拉一百里遠的格拉克城。   打了勝仗後,我便指示肯維妮,讓她用斥候立刻開始不停的偵測格拉克城,把它的兵力部署以及城市的各種情況,基本摸清楚。   順便提一下,我這個指示,是在床上下的。艾麗斯把她的心思都花在了兒子身上,對性愛的熱情不高了……我只好把一腔慾火,都發洩到了戴安娜和肯維妮身上。   有人會好奇,那蘭花呢?奇怪的是,我對蘭花,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有沒有挑選幾個漂亮的女戰俘呢?這個……要是我沒有記錯,應該是有吧……   有多少?已經記不清了。反正,每晚都沒有閒著……嗯……我在戰俘工作上花了不少時間,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麼——蠱惑。而且,不要忘記,這個世界是女人世界!投懷送抱的就不用說了!即使是讓她們戴著鐐銬,把她們抵在牢房的鐵柵欄上。或者按在戰俘營的枯草地上……不顧她們的意願,不理會她們的叫喊,強行征服,嗯,這,也不算是污辱!甚至,其他女俘虜會認為她們艷福不淺而羨慕萬分——誰不知道那些被征服的女人們最後,反抗變成了迎合?誰能否認,那些女人開始時的怒罵最後變成酣暢的呻吟?……在她們的眼睛裡,我不僅是有英俊的吸引力也是邪惡奇異的魅惑力!不僅是神秘不可捉摸的,也是現實有身體有慾望的!我不僅是強壯的,也是強權的!   是的,強權!   而權力是最好的催情劑!   而我又不是一本正經、不可接觸的。   所以,我後來理所當然也成了她們性幻想的對象!……   「又要出征了?」艾麗斯躺在我懷裡。兒子躺在床中間,像個小霸王一般佔據著我們的床。我和艾麗斯可憐巴巴的只睡床邊上很小的一塊。   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戰爭畢竟是不光彩的事情。殺人也不像想像那樣的有趣。   「你靠著這些先進武器,也太過順利了吧?」艾麗斯捏著我的耳垂問我。   「誰說我是靠先進武器取得成功?」我反問。   「難道不是?」艾麗斯問。   「這個……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民族。有過被其他民族入侵的歷史——你原來的民族也有過,你的歷史知識應該告訴過你!表面上看,入侵者靠的也是先進的武器。但本質上,是我們的民族內部矛盾打敗了自己。更應該說是一種先進制度打敗了落後制度。在這一點上,和我們現在進行的戰爭有點相像。但更多的是不同!」我的嘴唇輕輕吮吸了一下艾麗斯鼓鼓囊囊的乳房。一股腥甜的乳汁射到我的嘴裡,把艾麗斯激得渾身哆嗦了一下。   「要是沒有這武器,你怎麼可能勝利?」艾麗斯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說起來,是方舟部隊為末日來臨而準備的裝備幫助了你!」她念念不忘自己原來的組織,畢竟她不是神,不可能像她修煉的那樣六根清淨。   「表面上是這樣,事實上不是這樣!」我解釋說:「我用的武器,現在最好用的不是戰車,而是更好的制度!」   「制度?」艾麗斯問。   「也許說起來,是蠱惑!總之是威逼利誘!」我得意的說:「那是從大的方面說!小的方面,我們勝在知己知彼,而她們失敗是因為不知己知彼!」   然後我分析了一下:西門英子被迫放棄了城市,是因為她不知道我們有多厲害!膽怯而走。   瑪格利特命送沙場是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我又有多厲害!她一來香格里拉,便四門封鎖,想來個翁中捉鱉!這是過高估計自己的能力,同時過低估計我這樣的一個對手的戰鬥力! 正文 分節閱讀654   如果她集中兵力擺在我們的正面,鬆散自己的陣營,我們有什麼辦法?用炮轟?我們的炮彈可不多!用槍掃?我們的子彈也有限!我們的戰士的戰鬥力也並不比她們高多少!   又比如說,西門英子竟然用可笑的回合制來和我在城牆下廝殺!要是我,有一萬人,而對方只有三千人,我壓根不會自己或者派一員戰將前去挑戰,而是直接揮軍掩殺過去!   坦克戰車很厲害嗎?若是有一個人向我扔一個「莫洛托夫雞尾酒」(燃燒彈),我立刻就會把坦克調轉方向,開足馬力脫離戰場……   若是換一種方式,把裝備和人員換一下!由瑪格利特用我們的裝備和人員來守城,而由我或者你來指揮她們的隊伍攻城,我保證不出三天,我們便可以掃平武器先進的她們!   她們敗了!敗之甚慘。因為她們是錯誤的!   並不是她們都笨,而是因為她們的歷史和現實。她們自己是超越不了的!   我們放一炮,她們不知道我們的戰車裡還有多少炮彈!是不是能永遠不停的轟擊她們?   我們開一槍,她們不知道我們的槍能打多久!……   當我們用一種她們不理解的方式出現的時候,她們不可能不恐懼!   缺失信心的隊伍是不容易打勝仗的!   但這都是戰術上的和表面上的!   根本原因是因為我們所代表的利益不一樣!為什麼我們一下子可以召集那麼多的戰士來幫我們守城?因為我們代表的是他們的利益!   她們的隊伍,代表的是封建制度的利益!我們來說一下這樣的社會裡的一個普通的莊園家族吧:女人當家!長女繼承家產!其他人都是無權的人,也不享有任何財產。舉例說。如果一個家庭成員想買什麼東西嘗一嘗,而家長認為那是嘴饞,那麼,想吃東西的人就吃不到!你說,這樣,人的尊嚴何在?如果說,一個家庭是種蘋果的,那麼,這個家族,會世代一直種下去!這也就罷了!要是誰家是賣棺材的,那麼,這家人也沒有別的選擇,仍然會世世代代一直賣棺材!而且,除了長女是老闆,其它人只能是棺材店的夥計!你說。這樣,人的自由何在?   一個大的封建家族尚且如此,就更別說那些連最基本的生存財產和人身權利都沒有,只能依附在這些莊園主的農民了!他們哪裡還有做人應該享有的各種自由和尊嚴?   所以,當我們攻克香格里拉。打破這樣的制度,建立我們的體系,給所有人自由,給所有人尊嚴,讓所有人有自己的財產之後,所有人的熱情都被激發!除了那些一直高居在這腐敗的封建制度金字塔高端的人。所以,才有這麼多人替我們守護這香格里拉!   你認為我,只是用一種不公平的制度,替代另一種不公平的制度,但事實上,你應該看到,我所推行的這種制度,是多受人歡迎!至少,在吉它城,有百分之九十的人在漸漸接受並且愛上這種制度!她們背叛了她們的國家和民族,難道她們都是不知道廉恥的人?見利忘義?不是!她們只是認識到這樣的國家,這樣的民族,只是緊緊鎖住她們自由和尊嚴的枷鎖!所以,她們理所當然選擇一個更好的制度!你看,她們並沒有苛責它十全十美。   我當然知道我現在推行的這制度有多少不公與不義!   這是什麼制度?事實上它就是一種經過改良的資本主義!   我們正是從那個時代來的,我們也不可能超越自己的歷史和現實。我的族人曾經試圖建立一種更先進的制度,我不打算否認他們的豐功偉績,但現實也證明了,他們也不可能超越他們的歷史和現實!他們也只是在封建制度下成長起來的人,他們反封建,但事實上,他們建立的制度,仍然脫離不了封建制度的陰影!因為好大喜功,它甚至千瘡百孔……   人!為什麼不現實一點?   我想過了,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應承擔的責任,不是開來,只是繼往,把人類因為災難而打斷又重新開始的歷史,承接起來,恢復到我們所能理解的最高階段。至於以後怎麼發展,那就是我們的兒子和這個世界上所有人共同的責任!那就不是我們的了!   出於這樣的目的,所以,我們現在所進行的戰爭,決不是一場無聊的、爭權奪利的侵略戰爭!   因為我們在把更多的人解救到我們能製造的自由中來!因為,我們代表整個人類的利益!   試想一下,以往的制度更迭,死過多少人!有可能比我們現在以泰山壓頂之勢橫掃世界所帶來的傷亡更少?看一看我們進行的一場攻城戰和守城戰你就會明自!艾麗斯,你不會希望日後我們的孩子再進行一場流血的戰爭吧!   所以說,我是坦然的!我現在做的是我能做的、最現實的、最好的選擇!今後,或者會遇到很多挫折,但我不會退縮!我相信自己必然取得勝利!   先進的武器只是加速了這個進程而已!   要是你艾麗斯也都不能理解我,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懂我的心了!   艾麗斯歎了一口氣說:你說的好聽!我怎麼聽說你得空就往女戰俘營跑?你似乎對解放女人的性慾更關心呀?   我老臉一紅,尷尬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吶吶地說:我不是說了嗎,人很難超越自己的歷史和現實……再說了,更多時間,我不是都泡在戰車裡背科技書嘛,戰車計算機裡枯燥無味的工業書,我都能背下來一百七十多本了!說不准比你還厲害呢!   艾麗斯說:得了!你不會是想自己學了那些工業科技。然後一腳踢開我吧?另外,你得記住。下次再上我的床,可得先去洗乾淨!   我嘿嘿兩聲。   艾麗斯接著說:不過,你剛才說的似乎也很有道理……我以前還是有點錯怪你了……既然這樣,那個……TNT炸藥的甲苯三階硝化製作過程,我好像都實驗過了……似乎,雷管也能投入工業化生產了!你可以安排兵工廠生產點炸藥包。只是原科不足,純度不夠,也生產不了多少……不過,攻城的時候,扔幾個,就算炸不開城牆,也肯定能把她們嚇住……還是不要殺太多人!   我大喜!但又慢慢鬆開抱緊她的手說:這樣的工業研究,我不許你再做了!等我們的孩子大一點再說吧!你可是我的心肝寶貝!那些化學制劑都是有毒的,你不要再接觸了!要是有什麼要研究的,你可以指導其他人來做!等我們攻下格拉克,我打算成立一個學院,向全世界招生,你來做教授,講我們的技術。這樣,他們會替我們實驗,也就不用你親自去做了……   艾麗斯笑了笑,並沒有接口。但我明白,她還是非常喜歡我這樣關心她。   我接著說:這次我出征,你們就不要出去了,你和戴安娜留守!我留下蘭花帶著一萬人的隊伍在家,歸你們指揮。另外,戰車也給你們用!有TNT炸藥包的話,我們用投石車拋過去就行了!也不再需要用炮來對付那些傢伙了!我不在家的時候,我會吩咐蘭花,我們的莊園成為軍事禁區,嚴防外人靠近!進入莊園二百米內的人,格殺勿論!你們倆人在莊園裡,不要離開戰車一百米!晚上最好就住在戰車裡。要是有什麼消息說我戰敗了,你也不要理會!我是有能力保全自己的!要是我真敗了,你們去也起不了作用!要是你們自己有什麼危險情況,不要猶豫,立刻上車,關上門,開車向城牆猛衝,但不要往城門去.而是要衝到任意一段城牆邊上,直接一炮轟開城牆衝出去!然後,按我們來的道路,退向飛馬帝國!我會在第一時間,和你們會合!   艾麗斯驚訝的說:「有這必要嗎?蘭花不可靠?你不是說香格里拉的城市裡的人都擁護你嗎?」   我歎了一口氣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呀!我雖然說在戰略上是有優勢的,但隊伍擴張過快,所以,在戰術上,並不能保證戰無不勝。特別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死心塌地跟著我們,我們的隊伍裡,投機分子多著呢……小心方能駛得萬年船!你們一定要按我說的去做。就算你可以置自己安危不顧,也要想一想我們的孩子!」   兩周後,炸藥包終於生產出來。   我吻別艾麗斯和戴安娜,領軍西征格拉克……            第四十九節 殺人蜂   隊伍整整走了五天,到第五天的傍晚才勉強到達格拉克的城下。   這一次行軍,雖然只有一百多里,本以為快馬一衝,轉瞬即至,誰知道卻讓我嘗到了苦頭。   上回,從吉它到香格里拉,有三四百里路,但因為有無線電通訊設備,所以,指揮順暢,倒也沒有覺得難。這次可好,兩萬人前呼後擁地擠在路上,前面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後面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我在隊伍中間不知道前面和後面發生了什麼事……雖然通信兵不時的來傳遞信息,但我仍然不能及時把握整個路途上的情況,也不知道我們的糧草到底運送到了什麼地方,那種心裡的不安,真是把我折騰苦了。我擔心隊伍遇到埋伏,也擔心隊伍的糧草供給不上……這可是兩萬人的隊伍呀!要是萬一有什麼閃失,我可以溜之大吉,但這兩萬人,說不準就……總之,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等一路平安到達格拉克城下的時候,我這才緩緩吐了一口氣。   但心仍然懸著。   攻格拉克城,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香格里拉,是在一個盆地裡,所以,四周是平坦莊稼地,除了城牆之外,連護城河都沒有!這個格拉克就不同了!它依山而建!整個城市,是在一個山谷裡!   格拉克城呈三角形,只有東西兩道城門。它的東南面是懸崖,懸崖下是一條水流湍急的峽谷,除了鳥能飛過去,人馬就不用想了!   一條交通要道,穿城而過,當然,是要經過兩道城門的。   東城門建在靠近懸崖邊大約三百米遠的地方,城門南段中的城牆,還算是建在山谷中的平地上,城牆再向北,是一道山脈,從不遠處,慢慢隱沒在城門北段城牆下——當然,也可以說,整個城市的東北面城牆,一路向上,蜿蜒上了山頂!再從山頂上一路向西北,橫行了十幾里,這才戀戀不捨地調頭,折向南方,慢慢地靠近南方的那個峽谷——那便是西城牆了。西城牆有十二米高,東城牆更有十四米高,城門樓,便有十八九米高了!   城牆、護城河、各種防禦設施一應俱全,太陽帝國精心經營它已經快一千年時間了!就是一年改善一次,你算一算,這城市的防衛有多強吧!   再加上我們興師動眾,五天時間,已經足以讓格拉克城聞風而動,整個城市都投入到了防衛體系之中。據說,城裡的貴人們,第一次變得這樣慷慨仗義,出錢出物出人,要保衛自己的家園……屁!還不是擔心我進城後,把她們的財產分給窮人!   若不是我還有比較現代化的炸藥包,我大概不會下決心來攻這個城市,而寧願跳過這個城市,直接攻下一個城市!——當然,要跳過這座城市,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折回頭向東,走五百里後,再向北兩百里,再向西從另外一道山谷裡進入太陽帝國;第二條路是向南四百里再向西……目前,這些情況都不用考慮了,安心攻城是正道!   斥侯的消息說,格拉克城最大的投石車的射程是六百米,所以,我們就在城東三千米處安營。   我們的營地,在半山腰上,像羊拉屎一般,散落了幾百米遠……實在沒有一個合適的地方供我這兩萬人的隊伍展開手腳!再遠一點,也不合適……這大概也是城牆選址時防衛者精心考慮過的事情。 正文 分節閱讀655   第二天,我還是決定在格拉克城下,向太陽帝國的那個稱作曼麗的守城女將叫陣。因為斥侯說,離格拉克近一百多里遠的另外一個城市,據說會有援軍來支援……這讓我不安,希望早點勝利結束這場戰爭。   我們的隊伍在距離格拉克東城牆六百五十米遠的地方排好幾個方陣,陣前是弩弓步兵,陣中是刀槍兵,兩翼是騎兵。但並沒有多少攻城的器械,只有十幾架投石車——我希望炸藥包一投,那些人立刻投降。   隊伍剛列好陣,天空裡便傳來嘯響,再一看,幾百塊大石頭,從格拉克城呼嘯而來,但都落在我們面前四五十米遠的地方,落地後翻滾幾下,便停了下來,激起的塵土,乘著西風,慢慢移動過來,幾乎要把我這兩萬人的方陣正面都籠罩在這塵土裡。   我對付這類污染,也沒有什麼辦法,也只有屏住氣,戴上帽子,等這些塵土飄過。竟然是該死的西風!我們又恰好在敵人的下風向……我正惱怒的時候,天空中又有幾十個黑乎乎的東西飛了過來。   奇怪的是這次並不是石頭,而像是有生命一樣!這樣的東西,竟然像是生命力特別旺盛一般,又像是傳說裡眾多生靈聚合成的妖團……總之,給我的感覺特別的怪!難道這又是什麼妖精?   沒有來得及細想,擔心也來不及了!   那幾十隻黑傢伙,已經落在了離我們陣前五十米遠處,然後,又翻滾了一下,在離我們的陣列三十多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但已經摔成碎片了。   是木箱!我明白過來。   更準確地說,是蜂箱!而且,這些蜂箱竟然是裝滿野蜂的蜂窩!   等我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數十萬隻被摔在地上失去家園的野蜂,已經被激怒,狂性大發,像籠罩過來的不祥的煙雲,開始搜尋它們所能看到的任何生靈,然後,便毫不猶豫地發起進攻。   而離它們最近的生靈,便是我的隊伍,兩萬多人,正聲勢浩大地排成隊列,站在離它們不遠的地方,而且是順風的方向……轉瞬之間,那群發瘋的野蜂便向我的隊伍發起瘋狂的攻擊了!   慘叫聲此起彼伏。   我心裡暗叫不妙,只希望這些野蜂是普通的蜂種……希望這只是對方的一個騷擾戰鬥,而非致命性武器。   火!用火燒!有人叫喊。但這大白天,哪裡有準備火把?   快拍打!也有人喊著要消滅這群該死的野蜂……   總之,隊伍是一片騷亂,陣型也沒有了,指揮也沒有人聽了……最後,發展成了落花流水一樣的潰敗,大家都自動向後跑。   沒有辦法,我也只好下命令,騎兵跑得快,兩翼快撤……但命令已經傳達不下去了。而且,兩翼的騎兵事實上早已經跑了……這讓我很不高興,但也沒有辦法,只好混在人群裡往回走。這時候,身邊只有肯維妮和軍部的參謀人員,但她們也被這種野蜂叮蜇了很多下,有的人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起來,但都忍著痛,環繞在我身邊,也算是忠心了。所以,指揮不動軍隊,我也就沒有怪她們……幸好城裡的守軍也知道這些殺人蜂對人的攻擊是無差別的,所以並沒有乘機進攻。   這亂七八糟的隊伍退回我們身後幾里外的營帳後,整個營帳也被這幾十萬隻發了瘋一樣尾隨而至的野蜂佔領了。這些野蜂對人的攻擊的巨大威力已經體現出來了!更要命的是,這種野蜂不像我們理解的普通蜜蜂那樣,叮蜇人後,普通蜜蜂的生命也到頭了,而這些野蜂,竟然可以連續叮人……更可怕的是,有的戰士在被它叮蜇時,隨手拍死它,那些野蜂身上的汁液竟然是一種有劇毒的腐蝕性液體,戰士的皮膚很快開始潰爛了……把野蜂打跑,別拍!有人明白過來,大聲喊叫。   但已經遲了,一時之間軍營裡慘叫聲響成一片。   等到煙火升起,把那些發了瘋的野蜂熏走或者燒死後,軍營裡是一片哀嚎。   格拉克城扔出來的十幾隻蜂箱,便使我本來設想得非常簡單美好的第一仗大敗。   被野蜂叮蜇致死的人就有六十多人,有三個連長、一個團長……另外,昏迷不醒的有兩百多人,至於皮膚潰爛的,便有三千多,再說鼻青臉腫,臉上、額頭頂幾個大包,那幾乎是人人都難倖免!   一時之間,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而且,皮膚潰爛的,除了用清水清洗一下,用絹布包紮之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治療。至於被野蜂叮蜇,更只能忍著痛,靠自身的解毒能力了……   肯維妮說,幾百年前,飛馬帝國遠征軍在廣島城下,也遇到過這樣的打擊,據說當時有十萬人攻城,結果損失慘重,不得不撤退……   「你怎麼不早說?」我生氣地說。但轉念一想,自己壓根就沒有向她們徵求過什麼意見,便自己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肯維妮悶聲不響,過了一會問:「我們還攻不攻城?」   「攻!」我惡狠狠地說。   「……怎麼攻?」肯維妮問。   「我……」我揮退左右,只留下肯維妮,說:「我有一種她們承受不了的武器!會讓她們敗退!」   第二天,我並沒有再把兩萬人拉出來,而只帶了三千人,也就是那支我自己的精銳直隸督導隊。   隊員手裡拿著火把,萬一城頭再扔蜂箱,大家立刻點起煙火,驅趕那些殺人蜂!   像放殺人蜂這些偷襲的小技巧,一旦有準備,就不可怕了。   大概格拉克城的守將曼麗也知道我們有所準備,便再沒有殺人蜂放出來。   十二個投石車被慢慢推到陣前。   這些投石車是我花大本錢製造的,所以,投射的距離也要比格拉克城裡的普通投石車遠一點。也就是說,我的投石車在格拉克城的投石車的射程之外一點點,而她們的投石車,在我的投石車的射程之內一點點。   不過,要是僅僅只投石頭,而石頭不是密得像下雨或者對方不是密集隊形的話,這東西殺傷力並不是太大。因為人是活的,石頭飛得不是很快的話,靈活一點,就能躲開,這玩意主要是用來攻城或者攻擊大型裝備的。   我先讓十二個投石車先投石塊試射一下。   然後,修正了一下彈道,讓石頭能射到城牆頂上或者射進城。   城牆上一陣騷動。   但城牆上的人都是在石頭落下時躲一下石頭,然後又聚在城牆邊,防備我進攻。我射的都是幾十斤的小石頭,對城牆損傷也不大。   但校準了彈道後,八個投石車從南向北一字排開,放上八個炸藥包。這種炸藥包裡面裝的炸藥是TNT,裡面有雷管,外面有一截引信,TNT的成分雖然不是很純,但殺傷力仍然很大,而且,每個炸藥包裡,滲了無數的碎鐵片,增加它的殺傷力。   我吩咐操縱投石車的人,每人拿根小火棍兒,站在投石車邊,聽我號令後,點燃導火索。   危險時刻來了!非常擔心哪個投石車出故障……那可就糟了!幸好沒有。   一聲令下後,八個炸藥包從南向北射出,目標是格拉克東城牆上被均分了的八個落點,呈一個漂亮的拋物線,帶著八縷好看的淡淡的硝煙尾巴,向城牆落了過去。   基本上是按我設想的那樣,在快落到城牆一米遠的高處,八個炸藥包先後炸開。   聲音震耳欲聾,無數碎肉和煙塵在城牆上騰起……   不僅是敵人,連我身邊的這些手下,都嚇呆了!有幾十匹戰馬,嚇得屁滾尿流……   向前!向前兩百步!我命令身邊的兩輛投石車推進,同時自己也跟了上去。   向前兩百步後,投石車停下,再放上兩個炸藥包,點著導火索,把這兩個炸藥包直接投進了城牆後三百米的格拉克城裡。   那兩個帶著死亡與恐怖氣息的炸藥包,也順便地飛進了城裡……   在戰場的硝煙和哀號聲裡,我大聲告訴城頭還沒有死去的士兵:不投降,就是死路一條!   今天,我只投十個炸藥包!明天,將是二十個,後天,將投四十個!   如果格拉克永遠不投降,我就把這座城,炸成齏粉一片!   恐嚇完了,我轉向便帶隊回營房了。   回去後,命令加強營房,防止敵人狗急跳牆來偷營。   果然,夜裡,有無數敵人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但因為有準備,我們的反擊絲毫不亂,加上三連發弩弓近距離的殺傷力委實巨大,再憑借營防工事,經過一番廝殺後,把她們的進攻部隊殺了個落花流水,很快敗退回去了。   我也不安排人追擊,只是讓值夜的隊伍小心守營,其他人正常休息,天亮後再打掃戰場。   天亮後,我二話不說,仍然是帶了三千騎兵到了城前,推出投石車。   城裡的投石車開始反擊,但射程有限,都在我們面前五六十米的地方落了下去。 正文 分節閱讀656   我們在守城士兵恐懼目光的注視下,再次點燃了十隻炸藥包,投放過去,先清理掉城牆上的守軍,然後快速向前推進兩百米,再次把另外十隻炸藥包投進了城裡……   然後,便看到漫天向我們飛過來的都是石頭——大概是山頂上的敵人給投石車指引方向來攻擊我們的吧。   於是那十架投石車也不要了,幾十個投石兵掉頭便跑,大部分人都從石頭雨的縫隙裡跑到了敵人投石車的射程之外,但也有五六個投石兵被石頭活活砸死了。   那十架投石車也被毀掉了。   而且,我們的炸藥包只剩下兩隻了。   新生產的炸藥包還沒有送上來……   第三天,格拉克城並沒有像我想像的那樣投降,城頭上仍然到處都是殺不完的士兵,就像遊戲裡隔一時半刻便自動刷新的NPC一樣。   我帶了三千人,拉了十架投石車,再次列陣城牆下的時候,城頭上的人,呼拉一下少了一大半,大概是被我們的炸藥包嚇跑了,但仍然有人守在城頭上,大概是敢死隊……   我暗暗歎了一口氣。   這次,投石車校準的方向,不是格拉克城牆,而是東城門。   試射了五六次後,兩個炸藥包準確地射進了格拉克東城門那深深的門洞裡。   「轟」「轟」兩聲巨響過後,格拉克城的東城門,被炸得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像是有什麼風景,從城牆後面,透過城門的門洞,映射過來。   我身邊的肯維妮躍躍欲試,準備指揮隊伍直衝城門。   我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揮手仍然讓隊伍撤退回自己的軍營去。   我在陣前留下話來:我並不想多殺人,所以,再給格拉克人,一個月的考慮時間!   並不是我仁慈,只是我知道,格拉克城,現在加上增援的隊伍,已經有六萬守軍了,再加上格拉克城貴族自己組織的近萬人的隊伍……就算我能攻下格拉克,得到的也是一座死城!而且,我的兩萬人,估計也剩不下多少人了。   打仗不是目的,就算打勝仗也只是手段而已!   我不需要那種慘勝。   回營後,我把這支隊伍的指揮權交給了肯維妮,讓她採取守勢:這裡的地形,確實是利守而不利於攻,對守城的人來說是,對我們這樣紮營的外來隊伍來說,同樣是。只要拖一個月時間,我便能回香格里拉,把炸藥包生產出幾百個……另外,形成這樣對峙的局面,看來那個曼麗不但沒有被嚇著,而且是鐵下心來要不惜傷亡守衛那個城市了。如果我是她,而且很狡猾的話,那麼,肯定會從香格里拉下手!   香格里拉一失,我就沒有後援,糧草就成了問題,再加上軍心不穩,那麼,不戰自敗!所以,我便不留在格拉克城外,而是回去鞏固香格里拉,同時搞好後勤。   我只帶了一百多人馬,快速地奔回了香格里拉。   路上風平浪靜,也不過是半天時間便遠遠的可以看到香格里拉的城牆了!想一想前些天,千軍萬馬擠在一條羊腸小道上向格拉克進發——真是噩夢!要是這一仗,我們真敗了,這千軍萬馬,敗退回來一起向城門湧,也不知道是什麼情形。   這樣想著,我便沒有從西門進城,而是放緩馬蹄,繞向城南,想順便察看一下另外幾個城門的情形。   誰知道剛過了南門五六里路,便覺得香格里拉城有騷亂的人聲。   停下馬正猶豫著是從南門入城,還是繼續往東門視察時,便聽到一聲極其熟悉的高爆彈發威的聲音。   我頓時緊張起來,那種聲音,是只有我的戰車才有可能發出的怒吼!   看來我的女人遇到危險了,而且,是緊急情況!她們正準備按我說的那樣轟塌城牆突圍!   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在那個離我有五六里路的一片煙塵裡,那輛龐大的戰車,正歪歪扭扭地衝出斷裂開一個缺口的城牆,衝出了城。而且,開始向東南方駛去。   我拍馬便追了過去。   坦克揚起的沙塵,大概讓她們看不到是我在追,或者,我這帶著一百多人馬,她們竟然以為我們是追兵。所以,坦克速度越來越快地向遠方衝去了。   戰馬的衝刺速度快,但並不耐久,所以,眼看著還有兩里路就要追上……但卻慢慢地被坦克拉開距離。   最後,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坦克絕塵而去。   過了十幾分鐘,我才想起自己原本可以棄馬赤足狂跑過去,但一時心急,竟然只指望著自己的戰馬,心裡更是又驚又氣。   稍稍歇了歇我們的戰馬,便掉轉馬頭向香格里拉而去。   回到那個坦克開出的臨時出口,看到城牆邊上,已經站了不少人。   見我們忽然出現在城下,城頭的士兵都愣住了。   「……」我本來想問點什麼,但一想,便不理會她們,直接騎在馬上,躍過那些碎石,進了城。身後百騎,跟在我身後,魚貫而入。   我想也不想,戰馬直衝蘭花的指揮所。   城裡到處亂七八糟的,見到我們快馬衝過,街邊那些六神無主的人,臉上更添了幾分惶恐。   大概是一場兵變,我想。            第五十節 平叛   快馬衝進蘭花作指揮所的莊園後,便看到莊園裡的大院子裡,到處都是手裡拿著武器的士兵,指揮所快成了訓練營了!   數秒便衝到莊園那高大的城堡前,看到蘭花披頭散髮,被裸著上半身綁起來,放在一張會議桌子上,桌子放在城堡的大門前二十米遠的地方,周圍是情緒激奮的士兵。   血一下子湧上我的大腦,但旋即,我冷靜下來,也許,她們做得還不算過分。像蘭花這樣,被剝光了上半身綁著,兩根繩子將她的乳房勒緊擠壓著……和我所理解的原來那個世界裡的一樣,抓到某個作奸犯科的男人後扒掉上衣綁著,只是例行程序而已。   剎那間的氣憤轉瞬即逝後,我忽然覺得這情景有點詭異——然後想起,這樣的結繩之法,似乎原來在SM電影裡見過……   但他們和她們,似乎沒有SM蘭花的閒情逸致,看得出來,她們和他們,正準備審判蘭花,或者準備要給她來個一刀了結!   轉念之間,我和我的百騎馬隊已經衝入人群,將那張桌子包圍起來。   身形一動,我已經站在了那張桌子上,手一伸,拉蘭花站了起來。   另外一隻手,似乎有促狹的意思,已經探入蘭花有點青紫的乳壑之間,手指一捻,雙指間那粗實的麻繩便化成灰燼,本來綁著蘭花的繩子就這樣崩開。   蘭花本來擠作一團的雙乳得到解放,猛地跳了幾下,甚至擠到了我的手心與手背……   蘭花看著我,「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這時候,馬隊外的人群裡,忽地跳出一人來,指著我說:「誰殺了他!皇帝重賞!封得香格里拉……」   一句話沒有說完,她忽然之間感到自己被人拎著凌空飛了起來,接著,重重跪在了放在人群中的桌子上,跪在我的身邊。   她一驚,跳起來,手裡已經有了一把匕首,向我的咽喉刺來。 正文 分節閱讀657   我的頭稍稍一歪,匕首幾乎是擦著我的咽喉掠過。   看著她眼睛裡的惋惜,我的肩膀一抖,撞在她撲過來的右肩上!   「啊∼」她慘叫一聲,右肩膀已經脫臼了,緊握在手裡的匕首「呼」地一聲落向桌子,卻恰好是尖端向下,「嘰」地一聲插在木桌上,發出「諍諍」的聲音,兀自顫動。   她這時候,整個身體幾乎完全撞進我的懷裡,像是害怕失去平衡而摔倒,她的左臂向我的脖子摟了過來。   心裡念頭千轉,我的一隻手已經悄然護住了自己的脖子,只是臉上不動聲色,看她下一步會如何做。   果然,她撞入我懷裡時,甚至把臉蹭向我的臉,但旋即她卻一口咬向我的耳朵。   我的頭稍稍一偏,她的上下牙對在一起時發出的喀吧一聲,非常清脆地在我的耳邊響起。   同時感覺到她的小腹猛然繃緊,屁股抬了一下,緊接著她的右膝蓋猛然抬起,頂向我的下陰。   我右腿一抬,同時輕輕向中間一擺,封住了她進攻我下陰的招數——又恰好我的膝蓋對上她的膝蓋。   「啊∼∼」一聲慘叫在我的耳邊響起,同時,我也聽到她膝蓋骨破碎時那種沙啞細碎的聲音。這丫頭的力道倒是不小,只是這樣更害了她自己。   像是因為失去了平衡,她一下子鎖緊了我的脖子,像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塊救命的木板——但她顯然不只是想抱著我,把我當成一個拐棍,她或許還想要扭斷我的脖子。   我佩服她的勇氣,也尊重她——竟然在這樣的巨痛下,還想著要殺我!   我沒有去扳開她的手臂,只是脖子輕輕一扭,下巴在她的左肩頭左右一搓。   又是一聲慘叫,她的左手鬆開,因為脫臼而無力地垂在一邊,同時,只有一條腿,她再不能支持著她的身體,再加上沒有雙臂平衡身體,她啊地一聲慘叫後,像根木頭一樣,直直地摔在那張大桌子上!   她的下巴磕碰在桌子邊緣,「嗚」地一聲,再也叫不出來,嘴一張,吐了一口血。血吐在乾燥的土地上,幾乎是瞬間,便被塵土吸走,留下了五六顆斷裂的牙齒——看起來有些許的猙獰。   她嗚嗚地叫不出聲來,嘴唇顫抖,卻不忘記扭過頭來,恨恨地盯著我看。   我腳一伸,正踏在那個女人軟綿綿的腰上,腳底一碾,讓她轉過身來,仰臉躺在桌子上,她面無血色,只有血跡斑斑……   我彎腰。   她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我的手,慢慢地,順著這個女人的脖子、衣襟,一路下行,感受著這個女人柔軟的胸脯,激烈跳動的心口,起伏的小腹……忽然,手猛地一抬。   她的身體忽地一升,離開了桌面。   但衣襟前的鈕扣,紛紛綻開,剛剛升起離桌面十幾厘米的身體,又「噗通」一聲,落在桌面上。   但這一次,她的胸前春光,已經再無阻擋,白花花的胸脯,在陽光下,與她胸上的血污相互映襯著,顯得格外的……   我再次探手,這一次,是拎著她衣襟的一邊,向上一拉。   她的身體,隨著衣襟的移動在桌子上打了個轉。   我站直的時候,本來穿在這個女人身上的幾件衣服,已經完整地拎在了我的手裡。   我手一繞,那幾件衣服,妥妥貼貼地披在了蘭花的身上。   而在我的腳下,踏著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女人,我的臭腳,踩在她那白花花又鼓鼓囊囊的胸脯上。   我踩了兩踩,問蘭花:「這廝便是挑起叛亂的人?」   蘭花淚眼朦朧地點了點頭。   「還有誰?」我問蘭花。   蘭花抹了抹眼淚,穿好衣服,手指在空中猶豫了一下,接連指了指離桌子不遠處扎堆站著的七八個人。   我的身體飛掠而出,同時,手裡的匕首開始收割。   幾秒之後,我的身體飛回桌子上,手裡抓著一大把油乎乎的頭髮,頭髮下面,是七顆血淋淋的人頭。   「咚咚」幾聲,人頭紛紛落在桌子上,血污濺射在我腳下女人白花花的身子上。   那些死人頭顱的眼睛,失神地看著我腳下的女人。   「哇」的一聲,腳下的女人開始嘔吐,我連忙縮腳。   那些酸臭的嘔吐物,都吐在了她自己的臉旁,還有一些,順著她的嘴角向下流……   「哼!這些人都是你害的!」我不屑地說。   我目光一掃莊園裡又驚又怕的人群,問蘭花:「這些人都是叛亂的?支持你的人呢?」   蘭花搖了搖頭,說:「有人被她們殺了,有人被關在莊園的大房間裡……」   我手一指桌子下,命令道:「你,你,還有你和你,去把那些被關的人放出來!」   被我手指點到的人畏縮了一下,立刻,拔腿衝向我們身後的莊園城堡。   片刻之後,幾十個人從城堡裡走了出來。這些人,都是原先和蘭花一起做強盜的人,現在都算是基層軍官了……   「事情過去了!」我大聲說:「督導隊關上城門,維持本城的治安與軍紀!所有人,回到自己原來的隊伍裡!黃昏前,城防師的第一和第二團出城,今晚駐紮在城南的訓練營,第三、第四團出城,今晚駐紮在城西的訓練營,其他團,原地不動!都回到自己的軍營裡!」我下了命令!先把兩千多人調到城外。   周圍靜了一靜,然後,命令被執行。   莊園裡的人群開始慢慢散去,然後,越走越快,所有人逃一樣地離開了這個莊園。   我帶著蘭花,回到了已經很快打掃乾淨的指揮所。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從前天開始,便有謠傳說我們的隊伍已經打了敗仗。   緊接著,那些被殺人蜂蜇成重傷的戰士被送回來,同時還有一些被蜇死的士兵屍體。   不安的情緒更開始擴散開來。   緊接著,昨天晚上,今天那個被我放倒在桌子上的女人,混進了香格里拉城,到處散播謠言說我已經死了,我們的隊伍在格拉克城下被十萬帝國大軍包圍,已經難逃被殲滅的命運。   她說:所有原先是帝國軍人的人,是受到我的蠱惑和脅迫才加入到我的強盜隊伍裡來的,現在,她代表帝國軍方,來宣佈:帝國寬恕所有人在迫不得已情況下所作的錯誤選擇,也永遠不會追究大家的責任……如果繼續追隨著我,不僅自己性命難保,而且會被除門滅族!但反戈一擊的將是一件大功……   總之,這些人四處煽風點火。   很快,有人動搖。   最先開始反水的是那些原先太陽帝國裡的軍官,但現在,她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兵,所以,迫不及待,想要撈回她們曾經有過的榮光,順便撈點那個女人所說的「反戈一擊」的功勞!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雪崩便開始了。   動亂一旦開始,所有人便爭先恐後了,唯恐自己表現不足而被追究……   今天早上天還沒有亮,香格里拉城便開始有騷亂。   而蘭花又沒有處理這些事情的經驗,也沒有堅決鎮壓——事實上,等她發覺不妙時,已經指揮不動這些人心浮動的隊伍了。 正文 分節閱讀658   接下來,便有了中午時我的莊園被圍。她們知道打下我的家,要是還活捉了我的女人——那可是天大的功勞!   蘭花領著自己的隊伍去救,結果,走到這個莊園門口,被蜂擁而來的叛軍圍住。不過,沒有發生什麼戰鬥,倒是那個被我打倒的女人說要和蘭花單挑,結果,蘭花被她打敗了,成了俘虜……   好在艾麗斯和戴安娜都聽了我的話,及時利用我們先進的戰車,旋風一般衝出包圍圈,而且,從防禦薄弱的城牆口段衝出城去。   但我忽然帶了百餘騎,平安回來,隊伍裡的人心,一下子混亂起來,先前的謠言不攻自破。   再加上那個被我幾下打敗的女人,據說是太陽帝國第一武術高手聖羅莎的徒弟——但一照面,三下兩下,便被我收拾了,剝了上衣,像魚肉被放在菜刀板上一樣,踩在腳下……又見我幾秒鐘時間,在一大群人看都沒有看清的情況下,如同鬼魅一般,面無表情地收割了七個人頭……所有人都被鎮住了,看著扔在桌子上血淋淋的人頭,都覺得自己的脖子兀自發冷!那個女人承諾的一切,是沒有希望了,只怕妄動一下,自己的腦袋也會不翼而飛!   哪裡還敢再反抗?所有人乖乖地回到自己的營地,相互討論了一下,便有人後悔自己一時衝動做了傻事。於是,榜樣的力量仍然是無窮的,所有人,也都開始後悔……   叛亂便暫時平息了。   我首先讓蘭花安排可靠的人,帶著我的信,向東去追回艾麗斯和戴安娜……   晚上,天剛黑,我再下達了一道命令:把所有連隊裡,首先挑起叛亂的那個人,綁了!送到蘭花的指揮所裡來。   半夜裡,兩百多人,送到了蘭花的指揮所。   不由分說,也不審判,直接砍下了頭,人頭掛到了四門城樓上示眾。   第二天一早,我再下達了一個命令:所有連隊裡,最先跟著起哄的四個人,綁了,送到指揮所。   這八百個人,一一被帶到市中心,脫了褲子,當眾宣佈她們所有財產被剝奪,重打了三十大板,然後,拉去香格里拉東北兩百里外的一個鐵礦井挖石頭二十年。   第三天,人心惶惶,士兵們都害怕進一步的殺戮,害怕自己的腦袋不保,特別是那些還比較活躍的士兵。但我從早上到中午,卻一直沒有傳達下去任何命令。   一直等到第三天傍晚,士兵們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為我的旨意被傳達:其他所有戰士都被赦免了叛亂的罪行,但是,如果下一次再犯,將在第一時間裡被砍下腦袋掛在城牆上!   蘭花問我,這樣處理,是不是太輕了?   我搖了搖頭,也談不上輕與重。   一萬人的隊伍,最後,殺兩百,流放八百,也就是十分之一的人受到了懲戒,比例也不算少。   這些人跟著我,本來,就是想過上好日子,所以,她們是不是忠心,並不取決於她們的品德或者什麼,不僅如此,這種忠心簡直是基本上與她們自己無關。相關的是,我要強大起來,她們跟著我混,有好處,自然就忠心。而要是我死了,或者大敗而歸,那問題就複雜了……   像那個被我在蘭花的莊園桌子上打敗的女人,無條件誓死效忠太陽帝國的人,並不多見。所以,那女人——大概叫什麼蘭娜的——謠傳說我已經死了,太陽帝國的大軍馬上要來掃平香格里拉,這時候,所有正常的人,都要考慮一下自己的前途與命運!而兵變,是她們利益最大化的唯一道路!   我殺了兩百人,平均五十人中殺一個,算起來已經是「殺二儆百」了,也差不多了。殺得人太多,那只是自己傷筋動骨而已。   我第四天下達的命令是:永遠不要再討論前幾天發生的事情,違令者——斬!   一場風波平息了。   生產恢復,秩序正常了……   但發生的這一場風波,卻逼著我更多的考慮,如何把這些人的利益,和我永遠捆綁在一起。   什麼忠誠,我是不相信的,一時衝動或者有可能,但要想別人腦殼壞掉一般的永遠死心塌地跟著你……做夢吧!   要說忠誠,我現在所能指揮的三萬多人中,有三萬人原先是太陽帝國的臣民,最應該效忠的是太陽帝國!而不是我……至於她們改弦易轍,只是因為她們權衡利弊得失,然後才採取了行動,如此而已!這我比她們更清楚。   忠誠???我對別人的要求沒有那麼高,更不會要求別人去做連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   但我會盡力引誘她們和他們追隨我!   第五天,艾麗斯和戴安娜,帶著我的兒子亞歷山大,平安回到香格里拉城。   自然是先要行一番雲雨,撫慰一下她兩人。經過這一事,戴安娜基本上同意和艾麗斯住在一起,名義上,我不和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住在一起,事實上,晚上,我會賴在她們的床上不走……還好床夠大,足夠四個人睡。艾麗斯抱著孩子,而我,背靠著她,懷裡擁抱著的是戴安娜——這在以前是難以想像的,但現在卻以我們處境危險,她們需要我保護的鬼話,得以實現了。開始時,大家都覺得有點彆扭,嗯,但習慣很快養成了。因為睡一張床,許多好處不言而寓!比如,我們可以在床上一起輕鬆地討論一些事情。   似乎在半夢半醒之間,我們會相互說一些話,也會討論一些正式的問題,就算是「政見」不同,也會因為在床上,而不帶一點煙火之氣。   比如:   艾麗斯剛避難回來,聽我在床上給她們講前線的戰事仍然僵持不下,需要許多炸藥包時,她歎了一口氣,說:「我們已經搞了一年多時間了,現在還是在北美洲東南角的幾百平方公里之內瞎轉,你還想征服世界呢——別說你沒有!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呀?」   我歎了一口氣,說:「其實不僅僅是我,你們也一樣!我們都像在玻璃窗前撲騰的蒼蠅,能看到光明,卻找不到出路……」            第五十一節 飛刀   艾麗斯說我們搞了一年多時間,仍然在北美洲東南角晃蕩,這也是能理解的。但事實上,我們從方舟基地出來,向東南,探索了幾百公里,是因為遇到暫時沒有辦法克服的困難,才有常現實的決定向西發展的。   三個多月時間,攻下並且基本鞏固了一座城市,又在攻打另外一座城市……這都是進步。   而且,我們的工業已經在萌芽發展,我們的農業,也開始起步。   只是,沒有一步登天罷了最讓我有成就感的事情走,我有了兒子,而且,我還取得了對兒子的監護權。開始時,艾麗斯一口咬定兒子是她的私人財產,我勸她說:我說兒子是我的當然不算數,但按你說的兒子是你的也我也是不能承認的!要不,咱讓上帝來決定吧!   我的提議是擲色子。如果她擲出來的點數比我多,那麼,我承認兒子從今後是她的合法私人財產。如果我擲出來的點數比她的大,那兒子就走我們雙方的共同財產。   艾麗斯同意了,畢競我開的條件對她來說相對優越。另外,她大概覺得擲色子是隨手一擲,所以,擲出的點數,是一個隨機數——她壓根沒有想到我竟然專心鑽研過這樣的本事。   我沒有太囂張,來個大獲全勝一一那樣下次艾麗斯就不跟我玩這樣的遊戲了,只是小贏了一下。最後,我以五局三勝地擲色子戰果,取得了和艾麗斯分享了對兒子進行早期教育地權力。   不過,有了這樣的權力,卻並沒有耐心去教孩子,特別是一個不滿週歲的孩子,我每天除了在床上睡覺之外,面對他的時間並不長一一說起來,我還是挺自私的。   怎麼教育孩子,我和艾麗斯都沒有徑驗。不過,戰車的中心數據庫裡的百科全書中倒是有這方面的內容。所以,遇到問題,去翻翻電子書,總是獲益非淺,當然,我們每天也要花許多時問去研讀戰車裡的科技書。   不過我們沒有解決炸藥包的生產問題。因為並不是枝術遇到什麼瓶頸,而是,原料找不到。這些天雖然我們地兵工廠裡也生產了三十多個炸藥包,但這並不足夠。   我在等!等聚集了一兩百個炸藥包時,再把他們集中用來攻城。這樣才有威力!   回來後,我在香格里拉往吉它和格拉克的路上,設置了釋站,每十公里。就設置一個快馬驛,這樣,消息傳遞非常的快了。我也基本上能對前線態勢進行指揮。   前線一直在慢慢的打消耗戰。一個且時間裡,我們的隊伍,死了四千多人、不過,也消滅了來偷營夜襲的敵人一萬多人這一萬多人隨身攜帶的裝備,自然也落到我們的人手裡。這讓撿到這些裝備的人,情緒高昂。絲毫也沒有因為消耗戰而詛喪。   每過一周,我會把前線的隊伍抽兩個團回來,再把香格里拉城的城防兵,派到前線去。美名其曰:有財大家發!   當然,我這是在火線練兵!也練將!我自己就學到了非常多的冷兵器時代的攻防方式。對戰爭的理解也深了一個層次。   我也想過,要是光憑自己個人英雄圭義,用斬首行動的方式,一個人摸進格拉克,自然也能悄悄的幹掉格拉克城的守將,也當然能每天幹掉幾個其他各種將領,通過這種方式讓格拉克城的守軍大亂,然後,我們趁亂取之。但這樣一來,以後所有的戰鬥,我都非參加不了!這是我不希望的。我希望地事情走:我只要揚揚眉毛,便有人幫我把某城攻克下來。   因而,目前的局面,我是認同的。我甚至打算這樣再操練半年時間。整合我的隊伍,提升他們的戰鬥力,然後再去橫掃天下。   每天都很忙。得空,還是要去調戲一下女俘虜!對,就是那個帝國第一高手聖羅莎的徒弟。   那個女人傷的並不重,但她的膝蓋骨是粉碎性骨折,所以,至少要過一百多天才能痊癒。這樣也好,就不擔心她逃跑了。 正文 分節閱讀659   雖說那個女人敗在我手下,但事實情況是她的功夫甚是了得!比如說蘭花的功夫在這個世界上也算一流高手了,但那天和她一照面,只過了十幾招,便被她擒獲。   倒霉的是她遇到了我。   這個世界上的武功體系,已經算是非常系統了。但和我所悉心會過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理論比起來,還不是一個檔次的。我的功夫系,是非常現代化的,而且,基本不受什麼框框條條的限制,一直在不停的改進之中,是一個沒有體系但卻非常先進的體系。而她們的理論還是在太單純了。另外,封建制,也壓抑了她們的武功體系進一步發展。至於蘭花遇上這個女人打不過她,只是因為蘭花的功夫,走的並不是精要線路,而是大眾套路的原因!要是我把自己的兒子從小教到大,就算我兒子沒有我那樣多的奇遇,我也不大相信這個女人會是我兒子的對手!   因為、封建制度下的一切體系,都建立在經驗主義的基礎上、而我未來要教兒子的,會是一個科學的體系。隨意的一拳衝出,那包含著力學,生物學,人體工學等等眾多的科學內容一一簡單說,它枝術合量很高。而她們現在學的,只是個人經驗的傳承,就算某些人天分很高,覺得某個招數不對勁,也很難有勇氣去枕戰自己的經典……這就是封建主義的局限性,她們覺得這世界上的一切事情,她們的先人,都已經做得非常完美了,而且,越古老的東西越完美!……   是的,她們的理論都太單純了。   所以、我折騰那個頑固派女人時,不僅在提升我蠱惑人心的本領,同時還是很有情趣的!   先是用飛刀。   那個女人的一條腿被用石膏固定。她坐在一張凳子上,而凳子,被釘在一個十宇架上,十字架深深的埋在地裡,穩如泰山。   她的手臂,被牢牢的綁在十字架地橫樑上——對付一個功夫高手,還是要小心的。   只有她那條沒有受傷的腿,還能動。   本來,有人建議耙那條腿也綁在凳子腿上的。但我否決了這個意見。   原因非常簡單——那是多麼好看的一條腿呀!練武的女人,有的人腿又短又粗又醜,甚至長著圈曲的讓人倒胃口的長毛,但也有的人,又細又長又白又嫩又有彈牲……這個被俘女人的腿就是後一種類型。   而且,她是被剝光衣服,綁在這間牢房裡的。   相像一下,一個青春美少女,一臉的倔強與不服氣,卻一絲不掛,被綁著,十宇架,下面,拖著一條打了粗糙石膏的難看的腿,石膏腿旁是一條修長光潔的彈性十足的美腿……   我第一次進那牢房的時候,她見我進去,便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二話不說,我掏出幾把飛刀,「嗖」的一聲,一枚飛刀「徽」地一聲,幾乎是貼著她的頭皮,插在十宇架上。   這一刀,一下子把她嚇得楞住了。   一團頭髮,從她的頭頂緩緩滾落下來,有不少根掛在她的臉上。   透過這些零亂的頭髮,她看我的眼神不再是裝腔作勢的兇惡,而是驚恐不定。   我也不搭話,手一甩,又是兩把飛刀直插過去,一左一右,貼著她那欣長的頸項,紮在十字架上。   那個女人閉上的眼睛又睜開,頭不敢動,生怕一動,飛刀會割破她的血管。   我仍然不說話,又是一把飛刀扔出,這把刀,插在她的右腋窩下,只割斷了她的幾根腋毛。   那女人眼珠兒轉著,向下移動,看了看自己腋窩裡插著的匕首,大概猜出了我在嚇唬她,便閉上了眼睛。   我手裡的飛刀,掂了又掂、只是不扔。   過了幾分鐘,忐忑不安的女人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   「嗖」的一聲,我手裡的飛刀,在她睜開眼睛之後,刷的扎向左腋窩。   這一次,似乎準線沒有她想像的那樣好。   飛刀在她的腋窩割了一道傷口出來。   「啊∼」那個女人教了一聲,大概很痛——或者她的腋窩比較敏感。   在她認為沒有事的時侯,扎她一刀,這樣,才會扔得每一刀,都有極度的恐嚇效果!   所以,我恰如其分的給了她一刀,讓她痛,而且,血立刻便湧出來,像一條紅色的小蛇,順著她的身體,在左乳連上轉了一下,爬向她的小腹……   我走上前去,抱怨道:「叫你不要動,你偏不聽.割破了這可不能怪我!」   那個女人又驚又氣,似乎要爭辯說我並沒有提醒過什麼,又像是……   我並不理她,也不看她的眼睛,只是把那幾把飛刀都拔了下來,同時,順手把她流的血,抹在她的胸前,三下兩下,竟然是一泡冒著熱氣的大糞的造型圖案……   那女人忽然一腳踢出。   卻根本沒有希望傷到我。   我在她快要踢到我的時候,手一抄,耙她的腳踝捏在了手裡。   另外一條腿,打著石膏不能動,我這樣手裡抄著她的一條腿、她所有的秘密就差不多都暴露出來了!   「真醜!」我搖了搖頭。   轉臉吩咐身邊的牢獄裡的士兵:「把她全身的毛都剃了!」   不等她有所反應,我便把她的腿向地上一摔,說:「你要是這條腿也想廢掉,那你就再踢我一腳試試!」   那女人嘴角抽動著,那條赤裸裸的長腿顫抖著,終於不敢再踢一腳試試……            第五十二節 征討   我再走進那個牢房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   曾經惡作劇的想過,要把某個女人剃個光光……但現在,我竟然真有這樣的權利了!看到這個女人光光的腦袋,真有種立刻要衝上去摸兩把的衝動,一如當年阿Q摸小尼姑的心情。   但飛刀,卻代替了我的手,「噌」的一聲,紮在她身後的十字架上。   那個女人不安的顫抖著腿,頭不敢動。   緊接著,又是兩把飛刀,紮在她的脖子兩邊。   更不說話,緊接著,又是兩把飛刀插在她的兩邊腋窩——和上次不同,這一次,沒有把她的皮肉割破。   忽然,那個女人的臉上,有種奇怪的表情,像是放鬆,像是愉悅——至少,她大概以為我只是嚇唬她,因為我今天的程序和昨天幾乎是一樣的。   但她錯了。   我隨手又擲出一把飛刀。   這一次,卻端端的紮在她的左手臂,一刀,扎透了她的肌肉,直接將她的手臂定在了她身後的十字架上。   「啊∼」慘叫一聲。   我走過去,很生氣的表情,一邊把飛刀從她的手臂上拔下來,一邊說:「叫你不要動你偏動。」我沒有!「她咬著牙忍著痛抗議道。」你有!「「我沒有!」 正文 分節閱讀660   「有」   「沒有!」   ……   簡直要吵起來。   我忽然停下來。   那個女人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她眼睛裡除了痛苦,更多的是恐懼——她不知道我接下來要怎麼收拾她。   我歎了一口氣,像是妥協一般地說:「你真的沒有動?」   女人的理直氣壯,變成了囁嚅,「沒……沒有吧。」   「看來,我擲飛刀的手藝還要多練練!」我搖了搖頭說。   再看那個女人的臉色,慘白一片。估計,她的腸子都悔青了!竟然成了我的活靶子……在她的想法裡,飛刀又不長眼,隨時會傷到她……她寧願說是自己動的,也不願意我天天過來擲飛刀。   我也不多說,搖了搖頭。手裡掂著飛刀,像是滿腹懊惱地走了。   下午,我果然變得勤奮起來,剛吃過中餐不久,便掂著飛刀去了牢房。   「殺了我!」那女人嚷嚷道,眼睛卻緊張的盯著我手裡的飛刀。   我臉故意一變:「你真的想死?」   「殺了我,快殺了我,給老娘一個痛快!」那女人說。   「想做英雄?這很容易!」我繞著她光溜溜的身體,走了一周,淡淡地說著。   那女人對我是怒目以視。   「姓名!家庭住址!」我一本正經的問。   「休想從我的嘴裡得到一個字!」那女人強顏道。   「我才不在乎你拿什麼嘴裡的什麼字!」我問一問,只是想等到把你的頭割下來,用鹽醃漬起來,放在一個木頭盒子裡之後,給你家裡人送回去罷了!至於你這身體,只好扔在城外!運氣好一點,它們會被野狼啃得東一塊西一塊。要是運氣不好,想一想吧,只好在野外自己翻爛掉了,那時候,只有蛆,爬蟲和老鼠在你的身體裡進進出出……你說,我是在這時直接來一刀,還是讓人直接砍下你的頭?嗯。事實上,對一個快死的人並沒有什麼兩樣!」我手裡的飛刀,在她沉甸甸的胸脯上輕輕戳了兩下。   那女人呆了呆,又堅決地搖了搖頭,說:「不!我什麼也不說。」   「姓名也不說?波說我們也知道。」我搖了搖頭,手裡飛刀的刀尖,輕輕壓在她的皮膚,繞向她身體的一側,劃出一道紅色的印記。不知道才怪!她前幾天在香格里拉城裡大聲疾呼,要香格里拉人都起來重新效忠太陽帝國,推翻我的統治,如果她一點名氣也沒有,誰會聽她的,她有名氣,就算我們情報工作做得不咋樣。但像她這樣的知名人物,還是知道一點的。   她叫梅!   太陽帝國第一高手聖羅莎有九個得意弟子,而梅,使她的關門弟子,得意門生。而且,梅在太陽帝國裡,是正義的化身,英雄的代表!最受歡迎的俠客!……蘭花,我的得意弟子到她手下,也只走了幾遭,便與敗下陣來……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成了我練習飛刀的一塊肉靶子!甚至連眉毛都被我剃得一乾二淨!所以,想想到死也算是正常的。   「對了,我正想給我的徒弟們講一講怎麼殺人,刺哪裡刀子扎進肉裡會比較順暢而且殺傷力最強,所以,我向順便用一下你的身體,應該可以吧,反正你也要死了……」我像是自言自語。   「不要……」梅喊了一句,忽然住口。她大概明白過來,和我說什麼都沒有用,我簡直是個不可理喻的惡魔!   「你怕死了吧!」我繞著她的身子,飛刀在她的皮膚上繞著圈子,一陣陣的戰慄,順著刀尖,傳播到我的手心裡。她其實在害怕,她並不是她自己想像中能做到的英雄——做英雄不是容易的事情梅明白過來,她說什麼也沒有用,向我瞪眼睛也不靈光,所以,索性閉上眼睛。   但她閉上眼睛之後,皮膚的感覺隨之自然而然的增強了,比如我的刀尖,劃過她的胸脯的之後,除了會留下一道由白變紅的劃痕之外,還有一條波紋,像是船隻,使過水面入境的湖面時,兩條水波紋,向兩邊散開。不同的是,刀剪下擴散開來的是一群群細碎的雞皮疙瘩。   這情景很迷人!也說明梅的皮膚很敏感。   但我暫時沒有用手去摸一摸的打算——要是她認為我迷戀她的身體,她會有恃無恐,不容易屈服。我在她面前所表演的角色,不僅僅是她無法打敗的武功高手,我還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她無法把握的心理變態惡魔。   「你真的害怕了,你瞧,雞皮疙瘩真多!」我用刀尖回走,輕輕的用刃在那些雞皮疙瘩上刮了刮。   「沒有!我不怕!你快殺了我!」梅說。   「你說啥就殺了?你有那麼大的面子嗎?聽說,你還是太陽帝國的第一刑訊高手,嗯,我也想試試許多殺人的法子。」我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說。   此言一出,我看到她耳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還說不怕呢!   「為了我的祖國,我什麼都願意!」梅說。   「我怎麼看不是?你害怕!疼的時候還喊得跟什麼似的——我看你就算愛國也很有限!」我嘲笑她說。   「誰讓人扎一刀不痛?」梅辯解,她一下子落到了我的圈套裡——要是她始終什麼也不說,我就沒有辦法了,既然她願意爭辯,那她心裡會被我說服!   「要是你真的愛你的祖國,當然不會覺得為了自己的祖國流點血或者受點苦,是件痛苦的事情。相反,你應感覺的刀子紮在身上宛若情人溫情脈脈的手在撫摸你一樣!你發出來的聲音就不應該是慘叫,而是喜悅的呻吟!相信你已經不是處女了,一定能明白這樣的感受,是吧?」我的匕首,顛了顛她的乳房說。   梅沒有辦法反駁我的話,只要上綱上線的話,那人就沒有好人了。所以,我能輕易的摧毀她的信心。   「再說了,你敢說你自己從來、都是、對帝國百分之百地滿意?」我再逼問她。   「是的!」她急忙表白——這對她來說是大是大非的問題,要是答錯了。那她就前功盡棄要被太陽帝國追究責任了!   「啊∼」她又是一聲慘叫,因為我手裡的飛刀,雖然這一次沒有扎透,但卻是實實在在的紮在她右臂結實的肌肉裡。   「這是撒謊的代價!」我警告她一句,抽出飛刀,轉手走了。我這刀肯定沒有扎錯,因為人只是人,不是十全十美的神,怎麼可能對某一事物完全滿意?何況這麼大一個老朽的帝國!   就這樣,每當有空,我便去找這個梅審問一番。   審問和交談是不一樣的。交談的時候,人會撒謊來美化自己的形象,但審問就不一樣了。她每說一句話,都要考慮後果——比如說,被我毫不容情的猛扎一刀!而且假話也是揭露真相的。另外,她也知道,這一次說了,也許下一次我還會問——如果她說的是假話,那早晚,她會忘記自己是撒謊,而回答前後不一致。所以,我經常和梅玩一玩,讓我對這個世界上的人有了一個更深刻的印象,簡直是深入到她的內心了。這樣我又點樂此不疲……原來,和殺人不同,對別人命運的完全支配是這樣有意思的事情。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時間,我的炸藥又存了六十多包,已經接近我的目標;梅也有所鬆動卻始終沒有完全屈服;格拉克前線的狀態仍然是膠著……不過我並不急於求成,並且相信自己的隊伍,已經得到了極大的鍛煉。   最過著急的莫過於戴安娜了。現在,時局不穩,她不能安心地去進行她的農業實驗,因為培養一代種子需要時間。我也不贊成她現在就大張旗鼓地去搞這樣的實驗,條件實在還不具備。我的想法是:打下克拉克城,然後再把格拉克的南、西、北三個城市打下來,基本形成一個方圓幾百公里的一個小帝國,然後逼進太陽帝國和談,穩定一下局面。這樣才能讓戴安娜安心的種幾季高產的糧食種子出來。如果現在就種,萬一我們的鬥爭失敗了,那我們千辛萬苦保存下來的種子肯定會被當成妖物毀掉……   最輕鬆的人莫過於艾麗斯了,她每天哄哄孩子,自得其樂。偶爾,她也會進行一點化學實驗,指導一下我們的冶金和科研部門。至於戰爭,她並不太關心,她說,大不了,咱撒丫子跑唄!咱們開著戰車,跑到一個無人的湖心小島過一輩子也不錯……她並不把自己當成一個救世主,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絕對責任,一切對她來說,是順其自然的事情,不強求,也不怨尤;不激烈,也不消沉。我倒是羨慕她的這種心態,但我也知道自己做不到,便專心做自己。   又是一個晴好的天氣,好得讓人想做點什麼。   甚至卑鄙的想,今天去把梅強暴了——這幾天,應該是梅的排卵期,這幾天的女人,最容易上手,也相對的容易感動……   但等到我信步走到梅的對面坐下來時,有勤務兵匆匆跑過來,交給我一封信。信是從吉它城通過我早已設置好的快馬驛路急遞過來的,上面貼著三根紅色雞毛,是最高級別的快信了。   我拆開信。   信是珊德娜寫來的。第一,珊德娜先是簡單匯報了一下在向愛亞帝國販賣糧食大的其利。接著,她向我匯報她在愛亞的時候,聽到一個來自東方的另外一個國家愛丁帝國的消息:由兩個傳播邪惡聲音的女巫,被吊在愛丁帝國的國都維多利亞中心廣場的十字架上。她聽到這個消息後,根據商人的描述,猜那兩個人就是海倫和瑪利亞。她已經派人去維多利亞打聽進一步的消息了,如果有什麼情況,她會再向我匯報。   我簡直有一點呆住了。然後,打了個寒戰。   梅仍然被我幫在自己對面的十字架上,而海倫,這個曾經與自己日夜激情相擁的人,卻被另外一個叫愛丁帝國的人,吊在市中心廣場的十字架上風吹日曬雨淋!   這也算是因果報應嗎?   我悶聲不響,在梅的面前坐了很久。搖了搖頭,讓人把梅從十字架上放下來,再給她一個單獨的牢房。牢房裡,生活用品一應俱全,甚至可以自由的洗熱水澡。   我沒有告訴艾麗斯和戴安娜關於珊德娜的信件裡提到的事情。因為不確定,只是很有可能——但我總是懷疑那就是海倫她們……但像瑪利亞那樣誘惑的聲音,怎麼可能被人認為是妖言呢?   如果確實是她們,那我就不得不立即放棄一切,立刻趕赴維多利亞了!儘管我們已經分裂了,我仍然不能聽到海倫遇險的消息卻不去救她。   但消息又不那麼確定,所以,我選擇了另外一條路:先打下這附近的城市,稍稍穩定下局面,然後,立刻帶人趕赴維多利亞城,一探究竟。 正文 分節閱讀661   次日,我吻別了艾麗斯和戴安娜,還有我的小兒子亞歷山大。   我帶著梅,回到前線的時候,已經是黃昏。   「六十架投石車都準備好了嗎?」我問肯維妮。   肯維妮大聲答應說:「是!」   「攻城!我們到城裡吃晚餐!」在軍營的中軍帳裡,我下達了命令,身邊站的是梅。(她背著手,手指上被我帶上了一個手指銬。普通人並看不出來這是什麼玩意兒,只是奇怪我身後這個站立著背手的姿勢有點奇怪。)   兩萬人的隊伍,很快傾巢出營,在城前整好了隊伍,比我想像的要快很多。看來這些天無休止的實戰,已經把我的隊伍,磨練得不錯了。   對面城牆上,站著不少人,冷眼相待我們的軍事行動。她們猜不到我這次要來真的了。   我站在隊伍中間,大喊道:「城裡的人聽著,投降,或者死亡!這次攻城,頑抗的人將不被接受為俘虜!」   但格拉克城牆上的人根本就不理我。回答我的是一陣飛舞的石頭。她們認為已經成功地抵制住了我的進攻,而且,我遲早會敗退。   我的手一揮,二十架投石車,一字排開,開始,仍然是用石頭試射。   校準了射角後,二十隻炸藥包,放在投石車上。   我點了點頭,肯維妮親自揮了一下紅旗,二十隻炸藥包都被點燃。   接著,在一片期待的目光裡,二十隻被點燃的炸藥包飛了出去。   經過十餘秒的飛行。二十隻炸藥包都被準確的投擲到了格拉克城牆上空。   巨大的爆炸聲,沖天的火光,然後是傷員的慘叫聲!   這次我帶來的炸藥包,已經被改良過了,所以,殺傷力更大。   一輪齊射後,城牆上的格拉克守軍,幾乎要被清光了!   「向前一百步,繼續射擊!」我命令道。   隊伍裡,另外二十輛投石車立刻被向前推動了一百五十米,然後,飛快地組裝好,二十隻炸藥包在最快的時間裡被投擲出去。   這一次,是城牆裡傳來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煙塵騰起的更高,大概是燒著了無數的民房。   「向前!」我再次命令。   又有一對二十輛投石車,前進了一百步。向城裡投擲了二十個點燃的炸藥包。   「炸開城門,全線進攻!騎兵在前猛攻,步兵在後,工兵緊跟!進城後全體隊伍急速向西城門進攻,佔領西城門,鞏固陣地!不要放跑了任何一個人!」我接著下了命令。   兩個炸藥包準確的送進了城門洞裡。立刻摧毀了城門。   接著,又有兩個炸藥包一前一後,在城門上和城門裡一百多步的地方炸開,清理掉城門附近的那些奮不顧身的守軍。   幾分鐘後,我的騎兵,像旋風一樣的衝勁了格拉克城。   進城後,騎兵嚴格的執行了我的命令。像瘋子一樣,不顧街道兩邊的箭雨和石塊,急衝至西城門,而不是守軍想像的那樣,攻打內城的城主府。   由於遇到的守軍不是主力,騎兵隊伍勢如破竹,很快佔領了西城門,而且,所有隊伍趨勢跟進。很快便在一次在西城門內集結好了。這樣的舉動,立刻引起了全城守軍的恐慌。她們知道,西門一封,自己就跑不掉了,她們都將被包圍風度在格拉克城!於是,更多的人不再聽那個守城主將曼麗的智慧了,畢竟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她們整整向西城門趕,希望自己聽到的只是謠傳,城門也沒有失守,自己還是有機會趁亂逃出城去。   但等她們丟盔棄甲的跑進西城門不遠處,卻發現,城牆上的守軍已經換成了我的人,而且,城牆下更是隊列森嚴的隊伍,我正站在隊伍的最前列。   城下急於逃命的守軍,轉眼間便聚集了近萬人。想後退的人發現,不停湧來的人把她們的退路也堵死了……   對著這些越來越多地想逃出去的人,感受到她們淒惶的氣息,我心裡不由利歎息一聲!   「現在投降,可以不死!」我手裡舉著一把大刀,用足中氣,再次大喝道,聲音足以讓所有人都聽到:「要投降的人,丟下武器!脫光上衣,站到路南面去!我馬上要衝殺過去了!」   猶豫和躁動了一下,已經無人指揮的格拉克慌亂守軍之中,有人光噹一聲,丟下了自己的武器。   立刻,有無數的人跟從!而且,馬上,便有人飛快的脫光自己的上衣,幾乎是跑到了路南邊!   就算是有人想反抗,見到這樣的架勢,也立刻勇氣消散,也乖乖的脫光上衣,站到了路左邊。   這一切,只花了十幾分鐘時間而已!白花花的身子,在夕陽下,擠滿了道路的南側。   「願意加入我們隊伍的人,現在可以回去撿一把武器,站到路北面跟我們衝回去,殺十人以上的,免去以前的一切罪行,立刻成為我們的正式老兵一員!搶到的所有東西,都按我們的規矩公平得分到自己的一份!」我再次聲明。   我的隊伍如何瓜分戰利品的事情,她們都是知道的。   這樣利誘了一下,果然,有四五千人,戰戰兢兢的再扔買兵器的路上,撿了件武器,站到了路左邊。   「其他俘虜現在押解出城!」我命令肯維妮,自己卻騎上一匹馬,帶著自己的隊伍,衝向市中心。   身後,是二千勁騎和近萬人的補丁隊伍,另外加上四五千個光著上身的「起義軍」。   這一次,沒有什麼客氣,是見人就殺,也不要俘虜了。   騎兵在前,把前面的敵人沖了個七零八落,後面的步兵。掩殺過來。   這樣,順著城市的東西長十幾里的主街道再一次向東城門掩殺過去。   很快,便再次衝到了東城門下。   東城門以及城牆長的守軍,已經逃得一個不剩了。   我調轉馬頭,順著城下的道路再向北猛衝,向前三里多路,便衝到了格拉克城的另外一條東西向的主街道上了——格拉克東西方向的主街道只有這兩條,南北向的主街道也不過六條而已,但都很短。   就這樣,仍然是騎兵在前猛衝分割敵人,步兵在後面興高采烈的殺人——最希望多殺幾人的卻是那些剛投降我們的「起義者」,她們要割下人的耳朵來證明她們殺了人,而且夠資格成為我們的老兵。   北面的這條主街道上,中段向北一點,便是格拉克的內城。但我們領著騎兵,旋風一般。掠過城下,卻衝向西面,而沒有直接去攻打格拉克的內城的城主府。   等到我們順著北面那條東西向的主街道向西,快要衝到頭的時候,發現有另外一對光著上身的人,正義路勇猛的衝殺過來。   一看,後面押陣,衣著鮮明的一頓人的領袖。確實肯維妮,她驅趕這這些光著上身,新「投誠」的五六千人,一路掩殺過來。   兩支隊伍會師後,立刻調轉方向,衝向城中北方的內城。   我們這一路掩殺,大概要殺了二萬人,再加上作了服務被遞解到城外的兩萬人,和加入我們隊伍裡的一萬人之外,成立還有守軍五萬人。   這五萬人,有三萬人脫了自己的盔甲,換上百姓的裝束,躲進了民居裡,另外還有兩萬人,大概是曼麗的親兵,都緊張得躲在內城,準備拚死一撐。   列隊,很快,我的隊伍的隊形,在內城錢的東西路上展開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攻城的器械,從城裡各處,運到了內城的城牆下,組裝妥當。   緊接著,十幾隻炸藥包,先後被投石車擲上了內城的城牆。劇烈的爆炸在城頭上展示著它那無法抵抗的力量!對任何一個沒有見識過的人來說,這東西坦然飛到自己不遠處,又驟然發動,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接著把一切統統撕碎……這怎麼能讓人不但戰心寒?城牆在它的面前,已經基本發揮不了防守的作用了,另外,對步兵的殺傷力,也不言而喻。   還沒有等我來得及下達猛衝的命令,城牆的一角,已經樹起了一根白旗。   我舉了一下手,示意停止進攻。   不一會兒,內城的城牆上,出現了一隊人馬。 正文 分節閱讀662   那個曼麗,灰頭土臉的站在城頭上。她身後的一個人,手裡舉著一面白旗。   「我有個條件……」曼麗說。   「你的任何條件都不會被接受!速速出城投降!接受我們將軍的裁決!」肯維妮看了我一眼,大聲回答說。   那個曼麗在城頭上呆了一呆,沒有辦法,轉臉對身邊的人說了句什麼。   過了一會兒,城門打開了。   一對對曼麗的守軍開始出城。   我告訴肯維妮,傳令讓出內城的人,脫光了出來,連下身的衣服也不許穿!違者格殺勿論!   果然,一會兒,那些出城投降的守軍,哭喪著臉,都脫光衣服,一對對的被遞解出城。   出城後,所有的守軍軍官被調了出來,綁在柱子上。   所有軍官統轄的士兵,都被命令用刀,捅她們的上司一刀。   當天晚上,在火光裡,幾千名守軍的軍官被這樣處死了!   第二天一早,屠城的命令下達了。   還有戰鬥力的一萬六千多名參與攻城的士兵,加上新投降而且表現有功的人,開始放縱劫掠格拉克城!   格拉克城有近十五萬的人口,現在,所有的居民都像鴨子一樣被趕出了家門!   所有民居裡的財產都被士兵們劫掠一空。   遭到反抗的,都被立刻亂刀剁成肉泥……   要說格拉克成了人間地獄,也不過分!一直在旁觀的梅,看得眼淚都要流光了……   對格拉克的搶劫,整整進行了三天。每天,我們都驅趕一兩萬人,光著身子逃亡到格拉克城北面一百多里遠的馬克城。   格拉克城西六七里路,有一個湖,湖的西安市一座南北走向的山脈,這條山脈一直向北一百多里,便隱沒在另外一個更大的湖裡。這個更大的湖的湖畔,便是馬克城。   馬克城向北,向東,向南都是群山環抱,除了北面開了個小口子朝向大湖!耕地不多,只夠馬克城自給自足,但馬克城是太陽帝國的一個重要的手工業城市……   有幾條小路與外界溝通。向西,順著湖畔通往二百里外的另外一個手工業城市為克城,向南的路,經過一個山口,便是通向格拉克的路。另外兩條路一條通向倍,一條通向東北……地理位置也非常重要,但城市並不是想格拉克這樣建在顯要之地。或許太陽帝國的建設者認為有格拉克這樣的一座堡壘就足夠了。   三天後蜂擁而入的光著身子的難民,立刻讓馬克城的守軍頭痛不已。   這些悲不自勝的難民們光著身子,講述著格拉克城是怎樣在一個黃昏裡轉瞬之間被攻克,那是因為有惡魔的幫助,進攻的敵人用了一種威力大的無法想像的炸彈……又將城市被攻克後血流成河,市民被劫掠一空,寸縷不著的被趕出城——比如說她們現在這樣——但這還是走運的,不幸的是有幾萬市民被砍下腦袋或者剁成幾段……   總之,在這些失魂落魄者的嘴裡,何田田是個有著無法抗拒魔力的惡魔,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妖孽,貪婪的劫掠者,還是個搜羅年輕漂亮女人的色魔,據說,一夜之間,有近百個少女被奪去處女之身……   難民湧入的第一天。馬克城裡的市民,還好奇的大廳著難民的悲慘命運,但第二天,所有人都惶恐起來,她們明白,格拉克城裡馬克城只有百餘里,快馬一衝,幾個時辰時間,何田田那惡魔的殺人軍團就能到了馬克城下。   守軍也聽說了:何田田不僅在攻城戰之中,殺死了近三萬守軍,而且在戰鬥結束後,毫不猶豫地在一夜之間,砍下了七千個大校軍官的腦袋,又把六萬個投降的太陽帝國士兵流放到了非馬帝國的幾座礦山裡去挖石頭去了。當然這是在連搬了三天三夜城裡堆積如山的死屍到城外埋葬了之後的事情……但也有一萬多人當機立斷,不僅投降而且立刻加入到了何田田的魔鬼軍團後,只是參加了一次劫掠格拉克城,便成了暴發戶!   ……   總之,難民湧入馬克城的第三天開始,首先是馬克城的居民,開始受不了流言蜚語的恐嚇,便收拾金銀細軟向西潰逃。   難民湧入馬克城的第四天,城裡也就只剩下勝俊和一部分是在窮得無力支付路費的窮人了。那些身無一物的從格拉克城來的難民,因為得不到安置,便開始在馬克城裡搶劫……   馬克城一片混亂。   難民湧過馬克城的第五天,我的先頭部隊開始出現在馬克城的難城牆下。   這次隊伍,正式掛出了我的軍團氣質:一種是天藍色的背景,躍然而出一隻黑色的利爪惡鷹,另外一個血紅的旗幟上,印著一個猙獰、白森森的骷髏頭!   雖然是先遣隊,也有四五千人,再加上左面是鷹旗一片,右面是骷髏旗一片,看起來卻也異常風光。   隊伍顯示縱馬繞著馬克城一圈,然後停下來,在城南。   接下來幾個時辰,開始組裝投石車。   救災守城官兵由於是不是主動出擊的時候,我的先遣隊已經開始向馬克城投石頭了。   開始時仍然是試射。   城裡的官兵開始緊張。   她們和他們格外擔心傳說中的雷霆墜落在她們的頭頂。   但向她們頭頂飛來的不是炸藥包,而是一些用鹽醃漬過的人頭……無數的人頭,在馬克城的街道上像皮球一樣得到處滾動著,還有不要粘糊糊的人眼珠子,掉得滿地都是……   那正是格拉克城被砍下來的七千多顆人頭中的一部分。   幾輪人頭投擲之後我們的後繼部隊,又來了五千人到了馬克城下。   和先遣隊會合後,稍事休整,直接繞過了馬克城,在城北河城西山谷要道上紮營,一副關門打狗的姿態。   次日,有時一批五千多人的隊伍,源源不絕的開到馬克城下。   結果,沒有等我親自到馬克城,馬克城的守軍便收不了壓力,三萬多守軍,除了一萬多人混在平民隊伍裡早早潰逃掉之外,餘下的兩萬人集體投降了!他們認為,格拉克城十萬守軍,城牆堅固,尚且守不住,自己這小城就更別說了……   這就是我需要的結局!   事實也證明,我對格拉克城雷霆萬鈞的恐怖手段,效果是最好的。   兵不血刃拿下馬克城後,我快速整編了馬克城的軍隊。對於不打算參加我們隊伍的人,我們也給他們分了一份拿下馬克城的紅利,送他們回家的路費。讓他們歡天喜地的離開了馬克城。願意留下來的一萬多人,便進了我們的隊伍裡,這次連訓練都沒有,直接揮師南下,直取格拉克城南面二百里的帕克城。   帕克城在一個盆地裡,守備更弱,再加上他們的守軍開始時,有一班人馬被抽調到了格拉克而且全軍覆沒了,所以,帕克城的守軍聽到我們拿下了格拉克城和馬克城後又向帕克城進軍的消息,立刻望風而逃了!   在收到平定帕克城的消息之後兩個時辰,我在格拉克也收到了珊德娜的第二封雞毛信。   珊德娜確定是海倫和瑪利亞他們兩人被綁在維多利亞城中心廣場的十字架上示眾,已經有四個月的時間,而且,除了過路偶爾有人給他們一點吃的之外,就這樣日曬雨淋的光著身子,已經瘦得皮包骨頭了……去探視的人按珊德娜的意思在經過她們面前時,給海倫餵了一口馬奶,還告訴海倫,我們會很快去救他們。   珊德娜的信裡,還附了一張從吉它到維多利亞的地圖、一張維多利亞城的地圖和一張維多利亞中心廣場的平面圖。   珊德娜是個有心人!這讓我很欣慰。但一想到海倫竟然真的被光著身子綁在十字架上示眾,我心裡的怒火便抑制不住的升騰。   傳令讓肯維妮回來,交代了現在是要守住目前的戰果!不再向外擴張。另外,帕克城、馬克城、格拉克城以及香格里拉,成為我們這無名國度第一個郡,而且肯維妮便是郡守!四城的軍政兩權,都在她的手裡!她要發展生產,還要訓練軍隊。特別是要治軍從嚴,但士兵待遇從優!今後幾個月時間,一切都要靠他自己了。而我,要帶蘭花他們離開一些時間,原因我也告訴她是因為海倫和瑪利亞——我不能拋下我的同伴,同樣的,要是她肯維妮有難,我也會幫他。   我還告訴他,我將要安排和太陽帝國的人談判,直接讓太陽帝國割讓這四個城市給我們。當然,戰爭擴大的各項準備還是要做。要是我不在的時候,太陽帝國攻得急,便可以先放棄外圍的帕克和馬克城。集中力量退守到格拉克。要是太陽帝國攻得瘋狂,甚至可以一路撤退,直到進入飛馬帝國的境內,退守到吉它城,也是我能接受的!總之,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人家,就撒丫子跑!留有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最壞的打算,是哪怕只剩下他一個人,也要單身跑回我身邊……   雖然我對她的要求不高,但肯維妮仍然鄭重地答應了。   讓人把梅帶來,我打開她的拇指銬,但沒有收回那個小巧的東西,相反,我把那副拇指銬的鑰匙也給了她。   「我已經赦免了你的罪!」我說著,給了每一個炸藥包,又告訴她,怎麼把雷管插進去,在多遠的距離把雷管點著才安全……讓她把這個炸藥包帶給太陽帝國的女皇,並且要她去展示一下這個炸藥包的威力。(梅自己已經見過了我們攻城時炸藥包在城牆上凌空爆炸的威力。)   我讓梅給女皇帶個話:我願意用生產這種炸藥包的法術,換我們現在佔領的四個城市以及馬克城西一兩百里地外的維克城的九十九年使用權!當然,如果女皇不同意,那我們戰場上見!   其他的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告訴她,不要自作聰明:要是東西送不到,或者出了什麼事情,將來,太陽帝國亡國的責任,可能就由她承擔了。 正文 分節閱讀663   梅抱著那個炸藥包,表情複雜,但仍然接受了……   草草安排了前線的事情後,我連夜趕回了香格里拉。   艾麗斯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戴安娜揉著眼睛,問我怎麼半夜裡趕回來了?我隔著錦被,抱了抱這兩個女人,吸了一口氣說:「我們有了一點小麻煩了……」            第五十三節 恐嚇   她們聽到了那個消息,只是對視了一下,並沒有我預料到的那樣震驚。更沒有如我想像中的那樣由於瞬間的姐妹情深而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艾麗斯甚至只是看了看孩子,有點擔心的模樣。   我能理解。我自己也從開始時對這個孩子的那種莫名其妙的感情,逐漸昇華到了變成對這小傢伙更為莫可名狀的愛的境地。孩子真煩,但他更是我們的希望。   但遇上這種突發事件,便不好處理了。   我們當然不敢把孩子單獨留在亂軍之中,但要帶著孩子長途跋涉,卻……也太難為孩子了。   從香格里拉城到維多利亞城,從地圖上推算,直線距離便有三千多公里,再加上翻山越嶺,大概沒六千公里,也至少有五千公里。我們的戰車就算是輕車快馬,一刻不停的跑,每小時五十公里,也要走一百多個小時才能到!沿路顛簸,巨大的噪音……一個只有幾個月大的小傢伙,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嗎?   艾麗斯歎了一口氣,說:「只怕我們不帶著亞歷山大也不行了!你殺了那麼多人,估計太陽帝國的狗,見到你都想多咬你幾口!你只想到暴君們讓人不寒而慄的威嚴和由此帶來的成功,卻沒有想到由此帶來的災難性的後果——所有暴君自己也是惶惶不可終日!因此都生活在深宮禁院裡,由無數的衛士保衛著。我們,現在,只能指望這個戰車作為自己的方舟了!走吧,海倫和瑪利亞終究要去救!亞歷山大這孩子,有你這樣的父親,受點苦也不稀罕!」   我苦笑了一下,轉向出去把戰車開到我們的院子前。   蘭花聞訊而來,半夜裡還沒有睡醒的模樣,站在風裡,問我要到哪裡去?   我告訴她,我要去辦點事情。並且讓她帶著自己的親衛隊二千人,退守到飛馬帝國去。如果肯維妮頂不住太陽帝國的反攻。那麼,她便接應肯維妮也退回到飛馬帝國。如果肯維妮發展順利,那蘭花你就為我們的產業做護衛隊。   蘭花倒是對我的話,從來都不加置疑,更不會去反駁,立刻說她天亮就走。   我向她揮揮手,縮身進了戰車。戰車啟動,離開了香格里拉。   戰車裡和我們來時的情況幾乎完全一樣,只走亞歷山大又長大了不少。   我哄了哄眼睛睜得老大的亞歷山大,不一會兒,這孩子便乖乖地閉上眼睛睡著了,一點沒有因為顛簸同巨大的噪音而覺得不適應,這讓我稍稍放心了一點。把孩子仍然交到艾麗斯的懷裡,我走到戰車前艙,換下哈欠連天的戴安娜,讓她到中艙去休息一下,以後天黑都由我來開車,天亮的時候,再換她們開。   戰車有明亮的車燈,但我把它們都熄滅了,反正我夜晚能看得見。麻煩的是,在某些路口,我們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向什麼方向走。   但就這樣一路瞎摸瞎撞,再加上向東向南的大方向並沒有錯,所以,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我們已經回到了飛馬帝國的境內。   中午時,在城南牧場吃了中餐。差一點一時衝動,便讓艾麗斯和亞歷山大留下來不走了。   但艾麗斯顯然沒有那樣衝動,她搖了搖頭說:「你這個傢伙,想丟下我們,始亂終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母子倆不跟著你跟著誰?我們還能信得過誰?」   於是補給了一番,繼續上路。   一輛這個世界上的人,從來沒有見過的一個黑不溜秋的大傢伙,發出巨響,一路向前……   三天後,到達了飛馬帝都附近。   有帝國的馬隊,擋在我們前進的路上。   我從戰車裡探出頭,告訴她們,這是一輛魔法馬車,我正在試驗它以代替馬匹……當然,試驗還不是很成功,這魔法馬車一旦啟動,便很難停下來,所以,要用鐵疙瘩把人包在裡面,免得停不下馬車撞在樹上後馬車傷到人——這個解釋理論上講是合理的。   至於她們,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她們也不敢靠近。   然後,我一聲驚呼,縮進戰車裡,戰車轟然啟動,向她們的隊伍衝了過去。   有兩匹戰馬受了驚,沒有躲開。   戰車只是稍稍一頓,然後,巨大和動力和幾十頓重的車身,輕易將兩匹戰馬掛倒在地上,然後,從馬身上碾壓過去,並不停留,揚長而去,留下一群呆若木雞的士兵。   可以想像,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帝都。   但我的戰車,要比消息的傳播的速度要更快,所以,除了偶然地遇到我們戰車而驚嚇得不知所措的人得以一飽眼福之外,其他人,都只是在酒樓茶肆裡傳遞著這個驚人的消息,他們為戰車的聲音到底有多大而爭論,為戰車有多重而打賭……而且,她們和他們都知道,操縱著這個黑色戰車的人,是何田田,一個魔法師,戰車是一輛魔法馬車……另外,何田田在太陽帝國裡使用的一種魔法石頭,能用投石車很方便的投送出去,在城牆上炸開,能把城牆上的守衛轉眼之間殺個精光,據說,就是靠這種魔法石頭便在轉瞬之間攻克了太陽帝國固若金湯的克拉克堡壘……   普通人的耳朵當然跑不過我的戰車,但有些人的耳朵,要比我們的戰車跑得還要快。   似乎,她們是在用飛鴿傳書之類的辦法來傳遞消息。當然,就算用快馬傳遞,速度也要比我們戰車的速度要快上一些。   我們從飛馬帝都折而向南,繞過那要命的星星海,幾乎要一頭紮向南面的大海一般。這樣的路線,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   我猜,以飛馬帝國的情報能力女皇是知道我們真實的意圖的——沒錯,我們是要去救人。但我們忽然折向南方,這讓她們甚至真的以為我們所乘坐的戰車失去了控制——她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捨近求遠?   儘管如此,在我們快要駛出飛馬帝國邊境的時候,仍然,有一大隊人馬,幾乎有二萬人,一半是重裝騎兵,一半的輕裝騎兵,沒有旗幟,彷彿是強盜一樣,但卻是陣勢鮮明的擋在了我們必經的一片樹林之外開擴草地上。   我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戰車速度放緩,心有些發酸。   飛馬帝國終於受不了我存在的威脅,要對我下手了。她們認為這兩萬騎兵已經足夠了。至於不打旗幟只是她們小心的一種方式——但排兵佈陣的方式甚至連士兵聳肩膀的動作,都讓人一眼看出:這些士兵,全都是飛馬帝國的正規軍!她們不知道究竟,我這魔法戰車有多厲害……她們也不知道她們身後的幾個簡單的小型投石車,就有可能給我們帶來麻煩。所以,暫時並沒有發動衝擊。   神秘,現在才是我唯一的護身法寶!   在離那大隊人馬前五百多米的地方,我們的戰車,緩緩停了下來。   我從站車裡探出身來,手裡拿著一輕一重兩枝裝滿子彈的狙擊步槍。   要是不得不戰,我首先會把所有的拈揮官,都撲嗤撲哧的幹掉!   但是,命運給了我另外一個選擇:一頭受了驚嚇的野牛。從我左側的森林裡衝了出來,衝到那塊戰車與騎兵對峙的空地裡,然後,它像是注意到了齊整的軍隊,不敢向前衝,便又倏然停住,回望這更讓它吃驚的戰車,梗著頭,瞪著血紅的眼睛,站在那片空地中間。   我心念一轉,手裡的重狙擊步槍一抬,一顆子彈,呼嘯而出,一百多米的距離,幾乎沒有時間間隔,猛然之間,聲音剛傳到她們耳朵裡的時候,一顆12.7口徑的狙擊子彈.已經把那頭站立在場地中間的野牛的頭顱切斷,碩大的牛頭,掉在地上,不住地向前翻滾了十幾下之後,才不再動彈。牛的身子,卻仍然站立在地上,野牛脖子上的鮮血在不住地向外噴灑,過了十幾秒,這野牛的身子,才晃了幾晃,頹然倒地。   兩萬騎兵,特別是前面幾排的騎兵,眼珠子都快要驚得掉了來。   我不動聲色,手裡拿著重狙,從戰車上跳下去。耳麥裡傳來艾麗斯要我小心的關切聲音,我應了一聲,但仍然以一種輕鬆的步伐走到野牛的屍體前,彷彿對面那二萬騎兵,都不存在一般。   我用腳踢了踢那頭野牛,但那只是一堆仍然在抽搐著的肉體了!   把狙擊步槍掛在胸前,伸出手來,拉著野牛的兩條腿,慢慢的,慢慢的,我把這條四百斤重左右的野牛,舉過頭頂,然後,腳步很穩的一步一步,走回到戰車邊上,把這條死野牛,輕輕放在戰車中部的車頂上。   回過頭來,看了看那群呆若木雞的騎兵——她們再一次被嚇住了:要說射殺野牛,是魔法的話,這樣幾百斤重的野牛,輕輕舉起,再慢慢放下,卻是她們認識的真功夫!她們不相信自己能在這樣的大力士面前,能撐住一拳或者一巴掌……更不相信自己的脖子,能比牛脖子還要結實!我似乎能嗅到一股恐懼的味道,在這二萬人的隊伍裡蔓延著……   我上了戰車,但仍然有半邊身子探在戰車之外。   我舉起桂在胸前的槍,對著前方的騎兵。   她們一片騷動。   但我沒有再開槍,只是用手掌,左右晃了晃,示意她們讓出一條道路。   人群再一次騷動,但馬上,一條十幾米寬的道路,顯現在這二萬多人的隊伍中間。 正文 分節閱讀664   「全速前進!」我對駕駛戰車的戴安娜說。   戰車一抖,在十幾秒的時間裡,速度開到了一百三十多碼!轉瞬之間,便從那支騎兵隊伍讓出來的縫隙中穿過,履帶揚起的碎草和泥土,打在靠近戰車不遠的騎士的臉上……   這樣,一路狂奔了二十多公里,也沒有發現身後還有追兵。   我讓戴安娜把速度降了下來。仍然以五六十公里的速度前進——跑得太快,機械散熱效果不佳,機器壽命會損耗太快的。   「她們不追了?」艾麗斯問我。   「大概是吧。」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親了親懷裡的亞歷山大,說:「她們不知道我們有多厲害,所以,指揮官便不那麼堅決。這是她們軍事成熟的表現,但也正是這個,給了我們機會,不然,我們沒有可能這麼容易就脫身。當然,也許,這只是飛馬帝國的一個試探!二萬人的騎兵部隊,對這樣的一個國家來說,不算少,但要是成功的把我幹掉,就算這兩萬人全滅,女皇也會覺得划算。」   「你現在都成了過街老鼠了!」艾麗斯的眼睛看著我,但這不是譏諷,而是一種非常體貼入微的關心。   「……差不多吧!」我說,「改革就是利益的重新分配!要去動別人的奶酪,別人不跟你拚命,才怪!我們沒有被人像海倫和瑪利亞那樣,吊在廣場上示眾,卻被人畏懼,這已經是幸運了!可憐的海倫……」   艾麗斯搖了搖頭:「要不,咱們去救了她倆之後,就找個地方隱居起來?」   「也不行!」我看著她說,「我覺得自己有這個責任!是的,就算我做不到改變這個世界,我也要告訴這個世界上的人,世界有可能是另外一個模樣的!」   艾麗斯點了點頭,說:「也許你是對的。嗯……就算我們能隱居,我們的兒子也一定不太願意。」   「為了孩子,也為我們自己。」我說。   「還為了你那些漂亮的女戰俘??」艾麗斯一句話,說得我差點給嗆著。   戰車再向南走了半天後,基本上便是在另外一個帝國——南印加帝國的平原和河網上行走。   因為戰車走水陸型的,所以,在這樣的地形走起來,雖然慢一點,但卻是處處暢行無阻,而且,也不那麼顛簸了,還沒有太多的灰塵。所以,經常是一個人在戰車裡駕駛,其他人便坐在戰車外面看風景。   戰車上,綴滿了艾麗斯從草地裡採來的野花,我們坐在一堆香草做成的草窩窩裡,野花散發著各種各樣奇怪又迷人的香味兒……   風,濕潤而又乾淨……   有時候,我們還會曬一曬月亮,數一數星星。   若是沒有任務,沒有兩個迫切需要我們去解救的人,我們趕路不是那麼急迫的話……這是件很浪漫的事情,浪漫得讓我後悔來的一年多時間裡,自己竟然只是忙著所謂的「事業」,竟然忽略了這個世界的美麗!   「我們安一個家,你覺得應該在什麼樣的地方?」我懷裡抱著艾麗斯,艾麗斯懷裡抱著亞歷山大。   「在一個有你的地方就行了!」艾麗絲淡淡地說。   我心頭一熱,忍不住親了她一口,卻吃驚的發現,在艾麗斯的眼角,有一根淡淡的皺紋……愣了一下,一絲難言的滋味便在心裡蕩漾開來……            第五十四節 勁敵   「我要是不老,那豈不是成了妖精?」艾麗斯笑了笑說。但眼睛裡仍然透著一絲傷感。   我默不作聲,也許我應該說點什麼安慰她一下。但我們都將老去,不管是這樣坐在戰車上顛簸前行,還是坐在山坡上數著星星,或者提著刀去殺人,又或者,睡在床上無聊的做夢。時間總是一刻不停的向前奔走,總有一天,它要把我們拋棄。   「不過,奇怪的是,你好像看不出來變老!這是怎麼回事?」艾麗斯問我。   我想了想,說:「我猜,可能是因為我來的時候,印第安人給了我一顆丹藥的原因。這顆丹藥,一方面,可以強化我的身體,免於被時空傳送的力量奪取生命,另外,那個巫師說,要是我被傳送來的世界,如果沒有人,那麼,為了延續我自己的生命,我就要找幾個最類似於人類的動物來交配,然後,如果要生下一個怪物來——又如果這個怪物是雌性……我就要繼續……在印第安人的傳說裡,這個過程需要二百年時間,才能有所保證人類的基因被大部分傳承。所以,丹藥的藥力也許會讓我活那麼久的時間……但我的運氣很好,竟然和你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上。」   「真噁心!」艾麗斯吐了一口,說:「要是只有你一個,自殺算了!哼,我們?都成了你的生育工具了?」   我嘿嘿一笑,說:「但我的運氣似乎一直不錯,所以那些事情都不會發生。但這次去維多利亞,我還是很頭痛的,你說,我除了半夜裡偷偷進城,把海倫她們偷出來之外。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艾麗斯點了點頭說:「要保護兩個失去行動能力的人,確實不容易,再過兩三天,我們就要到目的地了,要不,到時候,我們開著戰車直接衝進城,把她兩人救上車再衝回來?」   「這不現實。要是這樣。我只怕……這個世界上的人一點也不比我們苯!我們的戰車一出現。相信所有的國家都在想著如何對付這個戰車。所以她們應該能想到用火攻,用一個大陷阱,甚至用幾百個投石車投石頭把我們埋在石頭裡等等辦法……就像上次,飛馬帝國差點要用騎兵衝擊一下我們的戰車……所以這次戰車肯定不能參戰。從地圖上看,我們的戰車一直向東方開。這樣,明天晚上,我們會到達維多利亞的正東方三十里遠的一個方圓十幾里的湖泊,我們就把戰車開到湖中央去,你們留下,我折回西方到維多利亞城去把人救回來。」我說:「我會順著河,漂流到那個湖泊裡。」   艾麗斯點頭,說:「也好。」   我把計劃對黛安娜說了。黛安娜問是否需要她一起去幫忙?我讓她留下,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   第二天晚上,果然在行軍的路上遇到了一個湖泊。   戰車下水,很快在湖中央找到一個不大不小的小島。   用意念搜索了一下,這個小島嶼上,竟然有不少蛇和其他爬蟲……只好放棄了,讓戰車仍然停留在水裡。   艾麗斯給我一隻便攜式無線電台,告訴我,在有戰車支援的情況下,估計,從這裡到維多利亞城,我們應該能聯繫得上。但電台的電池有問題,估計支撐不了多少時間,所以,不能常開,只能在需要的時候,偶爾開通一下。   我想了想,沒有要那個電台,因為我來回打算都從水路走,所以,那東西還是不帶的好。不過,我用防水膠帶,裝了兩枝微沖和兩百多發子彈——我希望用不到,但畢竟是去救人,所以,仍然非常謹慎。   吻別……然後,我直奔維多利亞而去。   因為是深夜,所以,我從維多利亞的城防軍的間隙裡,順利翻越城牆,進了維多利亞城。   珊德娜提供的地圖,非常的詳細,而且,我又是像一隻狐狸一樣,從這個城市的人家的屋頂上穿越城市,所以,很快,便接近了珊德娜在地圖上標示的中心廣場。   但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廣場有十字架,但,卻空無一人!   海倫和黛安娜不見了!   我的心一驚——難道,她們已經遭到了毒手,在我來到之前,已經被這個該死的愛丁帝國給滅了不成?   我們沒有情報的軟肋,再一次的顯現出來。雖然知道珊德娜在維多利亞城有眼線,但我們根本就聯繫不上那個人,所以,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壓根就不知道,明天,天亮了,像我這樣耀眼的人物,也不可能去打聽這樣的事情,只能瞎貓碰死老鼠一樣的到處竊聽……但要是沒有人談論這樣的事情,那我就只好去抓幾個人審一審碰碰運氣了。但現在還是去那十字架下嗅一嗅,聞一下是不是那裡還殘留著海倫和瑪利亞的味道——要是有,那說明她們離開這裡的時間不長。   從靠近廣場的一家圍牆上竄了下來,順手,已經順了件愛丁帝國慣常打扮的衣服,三下兩下,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過廣場。   這時候,已經算是深夜了。廣場上,一個人也沒有,廣場四周人家的燈火,也熄得差不多了。   連狗的叫聲,也懶洋洋的,不那麼興奮。   但等我慢慢接近廣場十字架,在離十字架十幾米遠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危險!   頓時,我全身的肌肉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而自己的思想,卻一下子冷靜下來。   意念之波,像是投在這靜寂得如果水平如鏡的水面一般的廣場上,投下一塊石子,慢慢向四周擴散開去。   廣場周圍竟然有伏兵!在前面廣場的一個像是斷頭台一樣的建築物下,竟然是一個不小的藏兵洞,裡面伏兵竟然有兩三百人。手裡刀槍緊握——難道,這是一個陷阱?她們,是聽說我的戰車進入愛丁帝國便開始佈置這個陷阱讓我來跳?   雖然面對這兩三百人,是件困難的事情,但,她們仍然小看了我!她們竟然希望用一擁而上的辦法,把我圍住……難道她們還想活捉的? 正文 分節閱讀665   我不動聲色。仍然慢慢的走向那廣場中心的十字架。但手裡已經握著一把匕首——正是我那把幾乎從不離身的飲血匕首。   再向前走了數十步,便靠近了那一排十字架。據珊德娜說,海倫和瑪利亞,是綁在中間最大的兩個十字架上,是屬於最最罪大惡極類型的罪犯才享受的「特權」,但我深深的嗅了幾口,只嗅到空氣裡一股難聞的臭味。而沒有一絲海倫身體的那種甜甜的味道。但同時,我竟然用自己的鼻子,感覺到了另外一種危險:一定是有什麼人,身上便有這種難聞的味道,而且,他,或者是她,來過這裡,實地勘查過這裡,也許就是他或她,設下了這個陷阱。而且這個人,便藏身在那個藏兵洞裡,但他,卻是躲在那些躍躍欲試的士兵身後,沒有要衝出來抓住我立功的意思——這樣的感覺非常的微妙,很難用語言來表達為什麼我忽然會有這樣的感覺。   我的腳步很輕,幾乎自己都難聽到自己的腳步聲,但我意念仍然感覺到,那個其後洞裡的士兵,已經開始騷動起來。   我明白,一定也有一個人,像我一樣,能不用眼睛,不用耳朵,只憑自己的意念,便感覺到危險,感覺到外面的世界,而且,這人,正是這個人,在指揮著這支伏兵。   這些伏兵,大概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要是她們中的任意一個,樂意站在我面前,炫耀一下她們的肌肉,說不定,難我,也會難為情……但是,殺人,是件即講究技巧又需要天賦的事情,還需要經常練習,並不是靠熱情與衝動便能完成!所以,我擔心的是那些,我感覺不到的敵人,那些會突然出現,殺我個措手不及的敵人。   我仍然鎮定的向前走。   藏兵洞卻一下子四門齊開,無數驕勇的士兵,舉著刀槍,忽然「沖」出來,在這安靜的夜裡,吶喊聲衝向我!   我沒有停下,仍然旁若無人的向前走。   轉瞬之間便有一個士兵,衝向我,似乎想按住我的肩膀。   但她忽然停住,在她的手搭上我肩膀的一瞬間,然後,她似乎不相信似的看著我,眼睛裡是遲疑與驚非常清楚不定,接著,她像觸電一般縮回她的手,另外一隻手裡的刀,也扔掉在地上,然後,兩隻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脖子,「蹬」的一聲跪在地上,但死神,已經貼在她的身後……   其他士兵,已經顧不上了一個死去的同伴了,她們想保住自己的命,而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敵人——就是我。   她們蜂擁而上,希望亂刀將我砍翻,但她們卻絕望的發現,我像是鬼魅一般,在她們的刀快要砍到我的頭上的時候,忽然之間便消失了,而且,在自己的眼前一恍……接著,便發現自己無法呼吸了,便像剛才那第一個拿下的那個戰士一樣跪下,接著連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的力量也沒有了,只好躺在地上,不住的瞪著腿,只等死神把她的生命收割而去。   我每向前走一步,身邊,便要倒下六七個愛丁帝國的精銳士兵。那情形,和一個野蠻人,突然闖進了幼稚園,對一群柔弱無力的孩子,閃閃的舉起屠刀。   但沒有人退卻,似乎,這些人,是沒有生命但會吶喊的木偶,被幕後不知名的黑手操縱,在向死神獻祭……   我也不留情,找不到海倫和瑪利亞之後的那種揮之不去的擔憂,讓我甚至想要把這愛丁帝國裡的每個人都一刀了結……   真是一條血路!   這條血路,從廣場的中心,一直向北延伸,蜿蜒了五十多米,但仍然沒有結束。   更多的士兵,得到了指揮。正從四面八方的街道上,向這個城市的中心廣場蜂擁而至。   她們和他們的目標,顯然便是我。   我是個入侵者,是冒犯這個帝國者。是個必須死掉她們才能安心的惡魔!   她們,寧願自己為這個帝國獻出生命,也想在我的身上留下一道傷痕——但還是沒有人辦得到,直到那個身上帶有臭味的傢伙自以為隱藏得很好。混在戰士當中,慢慢的向我靠近。我有點好奇:這傢伙,肯定是個異能者!她究竟是什麼來頭?我知道自己的這些殺人的本領是偶然得到的,說到底,是巧遇與偶然,所以,我很難教出一個水平能接近我的徒弟來!這個一身奇怪的臭味的傢伙,她的本領,是從哪裡來的?……   轉眼之間。她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手裡拿著的是一把普通的刀,她的身上,穿著是一身普通的士兵的服裝,她看著我的眼神是普通士兵的那種害怕的同時,帶有狂熱……甚至連發出的吶喊地語調,都與其他人沒有區別。如果,不是她身上的氣味,刺激著我的嗅覺,我簡直,要把她當成普通人來對待!   她一刀劈下!   我仍然向前垮了一步,希望自己保持原來的狀態,不要把她嚇走。   刀在空中,發出嘯響。   刀子割開空氣的聲音,帶著三分囂張,七分淒厲。   我再向前跨了一步。這一步跨出後,她的刀,應該擦著我的身體,落在我的身後。   但出乎我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那把刀,竟然越落越快!轉瞬之間,竟然比它從我的頭頂落下時快了十倍,而且,它還在繼續加快!   我吃了一驚!   這樣的速度,便是我,也沒有辦法辦到!   而她,一個除了有點臭味之外,看起來及其普通的小女人,竟然突然發動,用這樣的方法來攻擊我。   沒有別的選擇,躲已經是躲不過去了!   手一抬,飲血匕首用力揮起,架向那把似乎要把時光也避開的砍刀。   「噹」的一聲,匕首以刻不容緩的時速,架住了那一刀!但我已經覺得,自己,像是舉起了一座山!   但沒有等到我露出一絲笑容,那把刀上的力氣,竟然,忽然憑空消失了。   我手裡的匕,首猛然失去對峙的力量,手猛的向上一揮,用盡全身的力量,以為至少會相持數秒,但沒想到,半秒時間也沒有,立刻,對手便輕鬆的撤了招!那種感覺就像是你在黑暗裡下樓梯時,以為下面的樓梯已經沒有了,但事實上,下面,卻仍然有兩級樓梯,所以,一腳踏空……   來不及驚訝,也來不及細想。我追隨著自己匕首揮出去的力道,向前猛然衝出幾步,這時候,覺得自己的身後,幕地一痛,那個女人手裡的刀在我的後背,從左肩頭,一直,劃到了右臀!   雖然是淺淺的傷口,卻仍然痛得我全身哆嗦!   隨手揮開匕首,又殺了探身想攻擊我的普通士兵後,那個女人轉眼之間,又出現在我的身後。   「叮叮噹噹」瞬間,我手裡的匕首,和她手裡的刀,對了數招。   我已經明白了,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速度,竟然不如這個女人!   若不是自己身經百戰,臨場經驗及其豐富,只怕,自己拋灑的鮮血,不會只是後背上的那些了!   我暗暗叫苦:這個女人的速度,簡直出神入化!她的刀,隨意一揮,看似平常,但瞬間,速度便提升到極快的境地!這時候,速度便接近我的速度水平最好時的兩倍了!正常情況下,我要是能和她打個平手就不錯了!今天又是在亂軍之中,四面楚歌,不僅要抵擋她的進攻,我手裡的匕首,還要防備其他的士兵的偷襲!另外,我的小匕首和她那麼大的刀對仗,也落了個下風!   想到了兵器,我忽然想起,自己的懷裡,不是還揣著兩枝微沖嗎?   於是,便虛晃一招,忽然撒腿就跑,衝向廣場左邊的居民區。   不僅僅是那個身體帶著點臭味女人的刀法詭異的快,她的步伐也是出奇的快,本來我和她間隔五步的距離起跑,但等我竄出五步之後,她手裡的刀,那種冰冷的殺氣,幾乎要讓我全身的血都要凝結起來……            第五十五節 借刀殺人   向前急衝中,我的腳尖,猛的一挑地上一塊突起的地磚,藉著那阻力,身體募然翻滾了一下,等我再一次落地的時候,已經把手裡的搶的保險打開,槍口對著那個像影子一樣附身而來的那個殺手。   剛才用腳尖跳起的那塊地磚,這時候,恰好飛起,擋了一下那個殺手,但那殺手,卻左手一揚,端端拍在那塊地磚上,頓時把地磚拍了個粉碎!粉塵四揚,暫時讓她不能逼視著我。   但她的刀,仍然不屈不撓的釘著我的身影。   有槍在手,我已經不再擔心,但卻也不敢托大——也許,這個對手,並沒有使出她渾身的解數!   沒有半點遲疑,我手裡的槍吶喊起來!   三秒鐘時間,打出了四十七顆子彈。   對面的那個追殺我的女人,身子像狂風一樣急速後退,並且偏向右方。 正文 分節閱讀666   她的想法是正確的,但是,我和她之間武功的差異,並不那麼大,再藉著這微沖的威力,已經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   所以,當她用手裡的利刃,去擋我最先射向她的子彈的時候,她確實辦到了,但是,子彈,將她的刀,一折兩斷!同時,那顆子彈,斜切過去,射向她的腿。   她的腿一抬,竟然躲過了那顆子彈。   但是,接下來像一切毒鳥一般尖叫的一群子彈,卻已經封殺了她所有的去路!   她躲過了第一顆子彈之後,卻被瞬間飛來的四十六顆子彈的十四顆擊中!   她向後飛了出去!   她在空中,被子彈托著,竟然向後飛了十幾米。這讓我追得有點辛苦!   也許我應該轉身離開這是非之地。但我仍然不放心這個身中十四顆子彈的敵人,總覺得某些地方不對勁!   在人海裡,我像一條魚,同時握著槍的手,不停的推擠著身旁的人群,讓她們手裡的刀槍自相殘殺……   等我到了那個被射中的女人面前時,她已經坐了起來!   沒有死!果然沒有死!   十四顆子彈的擊中她所形成的衝擊力,竟然沒有把她的心臟擠碎……真是奇跡!   再一看,那十四顆子彈所擊中的地方,竟然都不是要害。看來,她是有意識。讓自己在不能躲開子彈的時候,用自己非要害的地方,迎上了我的子彈……果然高明!   我站在她面前,看她身上的血,很快,把她浸在血泊裡,她的嘴裡,也不時冒出一個大血泡。   緩緩放下槍。   要了搖頭,我說:「英雄惜英雄!我來不是殺人的,只是要救我的同伴!」說著,手裡的槍一甩,幾個試圖衝過來的戰士,腦袋開花。   「再見!」我說。轉身欲走。   「等……等。」她叫了一聲。   我轉過身來,手裡絲毫不停,轉眼之間,又有兩個戰士飛了出去。   「我……不欠……你的……人情,你……要找的……人……關……關在皇宮的……西南……城堡……裡……這個世界……所有高手……都在……等你……自投羅網……」她斷斷續續的說。   「所有高手?都對付我?」我奇怪的高,手裡的槍一掃,又有幾個戰士頭顱開花。   「你是……魔鬼……全世界……共同的敵人!」她用力說著,哇的又吐了一口血,用唯一沒有受重傷的右手,她擦了擦嘴角的血,從懷裡掏出一個錦袋出來,丟在我面前的地上說:「刀上……有毒……這……解藥!」   「我成全民公敵了!」我閃閃一笑,一腳把一個從背後偷偷摸摸靠近的傢伙踢飛。縮回腳時,腳尖一挑,已經把那個錦袋拿在手裡。想了想,我從背心裡摘了一顆手雷,仍給了她,說:「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即使所有的人一起上!因為你不瞭解力量!一顆你眼睛都幾乎分辨不出來的微粒,當它泯滅的時候,我不僅知道,而且,也能能讓它毀滅一座城市!你能理解嗎?這個叫手雷!你研究研究,也許你能領悟點東西出來!」   說完,我不理這個垂死的女人,轉身,幾個跳躍,越過圍捕我的激動又惶恐的人群,躍上街邊的一個店舖的屋頂,槍口一甩,又幹掉幾個在屋頂上手裡拿著弩弓還沒有來得及向我攻擊的弓弩手,再一頭扎進一個民居裡,不是從門裡出來,而是喀嚓一聲,撞碎一扇窗戶,出了那個民居……如此幾次反覆,便甩掉了身後的追兵。   大概那些追兵,也被我那不可阻擋的威勢嚇破了膽,也不敢迫得太緊。   在一個居民區裡,有一個四眼水井。   四周靜悄悄的,我的意念波也沒有偵測到有什麼人存在,便一頭扎進了那口幽深的水井裡——這時候,我感覺到自己後背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有點發癢了——那個臭丫頭的刀上果然有毒!   等到我浸在清冷的水井裡的時候,清冷的井水一下子止住了後背那條長長傷口的癢。   我有點打不定主意——到底是用?還是不用那個女人給我的所謂「解藥」呢?我最好的設想是:那個女人是真的把我給她的手雷帶回到她的那個門派裡去,然後,擺弄我給她的手雷,也許,會「轟」的一聲,把她一門的師徒,搞個非死即傷!   同樣,她給我這「解藥」,也許不安好心!   「魔鬼」!這個詞,在我的腦海裡一閃而過,我記得這個詞,曾經在那個女人的嘴裡說過,而且,所指的人,正是我!   她會把解藥給一個「魔鬼」?   我搖了搖頭,放棄了使用那解藥的念頭,開始專心沉靜下去,盤腿在井底的那些磚頭和用放水布包裹起來的槍彈上,打坐,讓自己的免疫力,自動去解這個毒。   不多時,便聽到無數嘈雜的腳步聲從頭頂的井邊的道路上跑過。   大概是維多利亞全城戒嚴了,搜捕我。   孩子的哭喊聲,門被敲開的聲音,刀劍相互碰撞的聲音……被水面阻隔。然後,及其微弱的順著水井,將那些聲波,傳送到我的耳朵裡……或者是另外一種我說不出名字的知覺中。   而我,像是極其專心的在聽。又像是置若罔聞,一心在治療自己的傷。甚至,有人舉著火把,在井口例行公事的晃了幾下,便與說了聲「沒有人」走開的時候,我的心,也沒有任何起伏。   這樣的專心,是從來沒有過的。或者,今夜的那個女人真的刺激了我,不僅僅是她的刀,更是她那奇怪無比的步伐!要是我,從來都不放棄練習,我想,自己一定也能達到她的水平,甚至,要比她的腳步更快,但我過早的滿足了,以為自己天下無敵,結果,這次吃了虧!要不是手裡有槍,只怕,我要飲恨當場了!   只用了兩個多時辰時間,我便感覺不到後背傷口的異樣,不僅如此,那道傷口,大概只有一點點發紅的印記了,新的肌肉長了出來,傷口基本上癒合。   外面那些嘈雜了一夜亂七八糟的聲音,也漸漸平息下來。   要是我還呆在這水井裡,大概就很難在白天再出去了。   我便用飛虎爪,飛出了那個水井,藉著黎明前的黑暗,隱身到了一個大戶人家後花園的一顆參天大樹中。這樣的大戶人家的宅子,環伺皇宮周圍。   皇宮在我隱身處的西方,外面是護城河和城牆,裡面是七座城堡。中間那個坐落在一個小山丘上、最宏偉的主城堡,便是女皇和她的公主的居所。   主城堡的第一層,駐的是帝國最精銳的皇室衛隊,天黑之後,城堡厚重的大門便關上。二層是餐廳,三層是女皇辦公的地方,四層是公主的起居室,五層是女皇的臥室,六層是帝國祭祀的地方。頂層一般沒人把守——難道皇族還能允許有其他人,站在自己的頭上?   圍繞著主城堡,是六座稍小的一點的城堡,排列成六角星行,環衛在主城堡的周圍。   但這六個城堡中,只有三座是重兵把手的,其他的三座,平常只是象徵性的城堡的頂上,駐守了一些負責瞭望的士兵,和十幾個弓箭手。這三個沒有重兵防守的城堡,一般住的都是皇室的服務人員……這樣的佈局,和飛馬帝國也差不多!所以,我的意念波只是簡單的過了一下,再結合自己知道的知識,立刻判斷出來,那個有點臭味的女人說的話不假:海倫和瑪利亞,最大的可能,是被囚禁在西南的那個重兵把守的城堡裡。   那個城堡裡上上下下每層都有三十多了房間,裡面現在駐防了近一千人,別說去救人,接近都難!……   看清了形式之後,我溜下樹,藏身在假山的石洞裡,仍然打坐,休息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之後,又等了兩個時辰,到半夜十分,才悄悄的從石洞裡溜了出來。   遠看,皇宮的城堡,除了中央的主城堡之外,其他的城堡,燈火通明。看來她們非常擔心我去偷襲。   我在樹梢上,觀察了兩三個時辰,大概到了凌晨兩三點鐘的時候,才滑下了那顆樹。   翻過這戶人家的院牆,幾乎是貼著牆,悄無聲息的摸近護城河,伏在草叢裡,等一對巡查的士兵,從我頭頂四五米遠的地方經過後,我慢慢的潛入皇城護城河的水裡。   這時,水裡一個巨大的黑影,快速向我逼近。   我沒有逃走,而是手裡握著匕首,迎了上去。   是一條碩大的鱷魚!   它張開大嘴,像是要一口把我吞下。   但是,它忽然覺得一種危險,在水裡遂然停下,龐大的身軀,竟然格外靈活,然後,它轉身驚慌失措,一頭紮向深水,然後,伏在深深的水底,一動也不敢動。   我放鬆了刻——看來,「震懾」不僅在陸地上空氣中有用,在水裡也行,這樣就不比非要殺了水裡這個畜生後,再去控制住它垂死掙扎而在水裡發出聲音了。   像鬼魅一樣冒出頭來,手一甩,六米長的飛虎爪,掛在一塊稍稍有點突起的牆磚上,然後。我藉著飛虎爪,三下兩下,到了城牆的中央。   城牆上,有守軍,但在這個時候,都抱著手裡的刀槍,依靠城牆,半夢半醒。   再一個起落,我已經無聲的上了城牆,然後,從那幾個睡眼朦朧的傢伙身邊慢慢走過,便再順著城牆溜了下去。 正文 分節閱讀667   一條兇惡的大狗,無聲的向我撲了過來——這些皇宮裡的狗,都是只咬人而不叫的,不然會驚動了女皇和她的公主的休息,但是,它們卻比普通的狗,更兇惡十倍!所以,有狗在城牆下看著,城牆上的人很放心的偷懶了。但是等那條惡狗張開大嘴要咬到我的小腿的時候,忽然它的眼睛裡的凶光,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懼。   它夾著尾巴,趴在地上,頭貼著地面,身子瑟瑟發抖,不敢出聲,吧嗒著眼睛,緊緊閉著它的嘴……它也中了我那招「震懾」!   我沒有去拍它一巴掌,也沒有殺它,而是用手抱著它,自己縮著身子,像狗一樣,快速順著草坪爬向前面的那個城堡。要是有人看見,只會以為是一條狗在跑……   那只我抱著的狗,出奇的乖,一路上竟然沒有敢呲牙!   五十多米的距離,很快便爬了過去,只有不爽的是,不小心碰到了兩泡狗屎……   城堡的大門關著。我抓起一隻狗爪子,在城堡的大門上抓了幾下。   裡面一個昏昏欲睡的士兵,聽到了聲音,喝問起來。   我拍了一下狗頭,那隻大狗,畏縮的向後退了兩步。   我又踢了它一腳,它才低沉的叫了一聲。   城堡裡的人,聽到一聲狗吠,生怕它再叫,驚著女皇,便忙不迭開門,邊開門,邊把那條狗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城堡門一開,我瞬間便閃身進了城堡,同時,一蓬鮮血灑開。那個開門的士兵,倒在一邊。   城堡的門關上,那條如獲大赦的狗立刻溜到牆邊上去了。   另外幾個在城堡大門邊上,睡得稀里糊塗的士兵,也跟著稀里糊塗的去見上帝去了。   出手,便不容情!   沒有憐憫,卻也奇怪的沒有殺戮之心,但效率卻是奇高!十數分鐘後,我便把這個四層的古堡裡所有的生命,清洗得死寂一片。   這是我的退路,是我唯一打探過並熟悉的退路,所以,我不能不確保這條退路的安全。   等我悄然站在城堡的頂上,看著四方的六座城堡的時候,看了半天,仍然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能直接攻下那座城堡,或者,就算我能攻下,也不可能像攻下腳下這座皇宮雜役居住的城堡這樣的輕鬆。而且,就算我能攻下,也肯定不能帶著海倫和瑪利亞全身而退。   我一再多看那個西南方的城堡一眼,雖然裡面關著海倫和瑪利亞。   我的眼光,落在中央的那座主城堡上。   擒賊擒王!   城堡南方那厚重的鐵門的縫隙裡,透著亮光。裡面不時有壓抑的腳步聲,或遠或近的傳來,看起來是戒備森嚴,而且,就算是現在這人生理上最睏倦的時候,也沒有偷懶的士兵,果然是皇室的精銳護衛隊!看來,從正門進攻是沒有可能的了!除非我有炸藥……我後悔沒有帶點炸藥過來——要是那樣,我衝過去,炸開大門,然後繞過守軍,直接去俘虜女皇,就簡單的多了!   我看了看那個城堡,竟然高十八米!只有在城堡的中腰上有一個很小的氣窗或者是射擊孔!但那麼細小的孔洞,我想,除了在吉他帝都見過的細腰女人之外,大概沒有別人還能鑽進這麼小的洞裡了!所以從那裡鑽進去,是不可能的。   但是可以從那裡做中轉……不過。我的飛虎爪只有六米——該死的,我來的時候,為了精簡裝備,只帶了六米的線——這可怎麼辦?   這樣苦思冥想簡直要破了腦袋之後,忽然腦袋裡靈光一閃!   真笨!難道我不能再做一個飛虎爪?這城堡裡又不是找不到繩子!   我怎麼一直把自己的行動局限在使用自己帶來的這些裝備上?   很快,一隻新的十米的飛虎爪做好了。另外,我還給自己的身上套上了三層皮甲一層鐵甲!既然我地速度已經不是最明顯的絕對優勢,那我就應該加強自己的防護了。必要的時候,就要像那個身上有種難聞臭味的女人學:讓裝甲厚重甚至是讓不重要的地方承受無法躲避的打擊,來換得一點主動或者逃生的機會。   等我再次出了城堡時,我的腳步,慢了不少,但仍然繞過數道機關,慢慢的湊到了主城堡下。   手一抖。飛虎爪便抓在了城堡中央的那個孔上,拉了兩下,等了幾分鐘,上面沒有動靜,我便飛快的向上爬,到了那個射孔,一手搭在射擊孔上,另外一隻手,再擲了一次飛虎爪,便藉著夜色飛快的爬上了城堡的頂層。   頂層果然沒有人,但卻仍然是殺機重重,但我仍然藉著飛虎爪,直接越過地面上層層疊疊的機關,來到城堡的頂層入口處。   一把大鎖把出口鎖得緊緊的。不過,門上有一道縫,從那道縫裡,可以看到鎖孔!   我用一根細鐵絲,輕易就透開那把大鎖。匕首把那把大鎖挑起,離開鎖眼,輕輕一推,大門輕輕開了,我立刻閃到一邊,但是,十八支弩箭,已經射到了我的面前!   我本來,是能躲開這些弩箭的,但我卻眼睜睜的看到,已經推開的大門正在緩緩關閉,而且,機關扎扎的聲音告訴我,如果這次大門重新關上,沒有炸藥,大概是不可能再把他打開了!   我一咬牙,硬向裡沖,同時兩手向外揮出,邊彈帶撥,打落了十六枝弩箭,但仍然有兩枝,射向了我的胸部和腿。   我身子一抖,卸去了弩箭大部分的力量,但那弩箭仍然射穿了一層鐵甲和兩層皮甲——幸好的我穿的皮甲是三層,不然,這肯定有毒的弩箭說不准就要了我的命!一念之間決定,竟然救了我一命。   但沒有等我來得及慶幸自己好運,便發覺自己一腳踏空——陷阱!   手裡的飛虎爪兒飛了出去,正釘在正欲關上的頭上的大門的頂端,在最後一秒鐘,讓我藉著繩子的拉力,停住了身形。我向下一看,樹根磨得尖尖,塗了藍幽幽的毒物的鐵刺,正在準備迎接一切掉進陷阱裡的人。   有一次,沒有等我鬆口氣,頭頂的地板開始移動——要遭,再不走,可能要被關在這個陷阱裡了。我連忙一拉繩索,向上跳起,在地板重新合上的最後一剎那,鑽出了那個陷阱。   我把身體掛在門板後,喘了兩口氣,不敢多停,手一撐門板,身子飛出去,落在十米外的一張桌子上,停了兩秒,看沒有動靜,這才敢收了飛虎爪,查看了一下地形,再一次把飛虎爪兒釘在城堡頂上的一根棟樑上,然後,身子蕩了起來,飛向下一個落腳點。   這時候,一樓的衛隊,已經收到警報,開始順著樓梯,目標頂層蜂擁而上。   我卻不能急,只是慢慢的確定這一層,哪裡安全,哪裡可能有危險……   所以,等我終於到了出口,停下腳步時,也被一群人堵在了出口處。   高手太多!我並不用匕首,而是用微衝!   這麼近的距離,不等她們拉開架勢向上衝,我手裡的槍,開始跳動。   每一槍,都會掀開一個戰士的頭蓋骨,同時,把她向後拋起……   最精銳的衛隊,最勇猛的戰士,卻被她們自己阻塞在狹小的空間裡動彈不得,被我手裡的槍,點著名,無情的收割著她們的生命。   沒有人退縮,我也沒有憐憫。   這是沒法調和的矛盾,必須要有人認輸!但不付出代價,慘痛的代價,誰又肯認輸?帝國沒有這樣的心裡準備,我也沒有這樣的打算。   所以,我的子彈,一顆接一顆飛了出去。   等我殺到五層的時候,已經換了六個四十發容量的彈甲!幾乎,把這個城堡裡的衛士都殺光了。   城堡樓下的大門仍然沒有開。這深夜裡,事情忽然發生,根本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切都一片混亂……沒有人敢冒險打開城堡的大門,在她們的印象中,守住大門,似乎就守住了城堡!所以皇家其他的衛士,只是包圍著城堡的大門,但不敢亂動。   「保護女皇推出城堡……」我在槍聲裡聽到隱約的喊聲,便迅速殺向那個聲音傳來的地方。   一對人果然和我撞了個對面。   我手裡的槍發了瘋,環衛在女皇身邊的人瞬間齊刷刷的倒下,只剩下中間三個人,還站著,呆若木雞——她們被我手裡微沖的兇猛火力驚呆了。   我手裡的槍一甩,再次槍口冒出火花,身後,又有七八個人慘叫著倒下。   不慌不忙,再換了一個彈匣,然後,走上前去,用滾燙的槍管,指了一下站在中間的那個女人的左手。   一股焦肉的味道,頓時揚了起來。那個女人真有種,竟然一聲不坑!但她身邊的兩個女人,一下子擋在她面前,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像是要保護那個女人。   「女皇?」我問,冷冷的。   「你是什麼人?」她故作鎮定,但聲音顫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手上被我那灼熱的槍管燙了一下的原因。   「跟我走!」我走上去。 正文 分節閱讀668   那兩個女人撲了上來,但這兩個女人顯然不會武功,我手一掃,槍托把她倆砸昏在地。五樓上,在沒有其他人了。   我把微沖收起,掛在身後。   女皇呆呆的,像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一般,被我一隻手插在她的腋窩,拉著下了樓。   樓下,又湧上一股衛兵,但等她們看到我手裡的匕首,架在女王的脖子上的時候,都只好丟了手裡的武器,按我的示意,手抱著頭,一個靠著一個,向樓底走去,同時去傳達「所有人都滾到一樓去不許再上來」的命令!   女皇的年紀並不算大,只有四十歲左右,所以,她的公主們更年輕,最小的兩個,一個十六,一個十八。我順便在四樓把那兩個瑟瑟發抖的小公主從被窩里拉了出來,和她的女皇媽媽綁在一根繩子上……要不是怕麻煩,我也許會把她們另外兩個二十歲和二十二歲的已經有了孩子而且被封了女王但仍然住在宮裡的兩個姐姐也帶走,但……算了……   我立刻要走,帶人越多越麻煩。我已經夠麻煩了,比如說,最小的公主,有一個侍女,見小公主被我擄掠走,她竟然不怕死,硬要跟我走,還說要永遠服侍小公主……還有內務總管,也呆在離我兩三步遠的地方,好像我不敢殺她一樣……   「聽我命令!不然,便是死!你也看到我殺了多少人,不在乎多一兩個!」我說。   女皇木然點了點頭。   這時候,帝國的官員,也帶著家丁,聞訊趕到了城堡外。   「開城堡大門,無關的人都滾出去!」我手裡的刀子,拍了拍女皇的臉。下達了一道命令。   女皇的臉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但她的內務總管,立刻出去傳達了這個命令。   命令執行的很快,軋蓋特城堡裡的人很快走得一乾二淨,除了我,女皇,兩個公主,一個死活不肯走的侍女,還有那個女皇的內務總管。   「傳令下去,把我的兩個夥伴——不要說你們不知道她們是誰——把她帶到這個城堡外,準備一輛馬車!我沒時間在這個讓人噁心的國家多呆!城堡外的其他人都散了!」我再下一道命令。   過了片刻,城堡外的人果然散了。   又過了一會兒,果然是從西南方的城堡裡,抬出了兩個人來,放在城堡外。   我讓她們把人抬進城堡,拉著女皇和公主,過去看了一下,心一下子縮了起來。海倫和瑪利亞,已經瘦的脫了形,身上污穢得簡直不像人樣……而且,人是出氣多,進氣少,已經是生命垂危了!   「馬車怎麼還不到?讓你們的醫生過來。給她門看一看,吃點藥!要是她們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都別想活了!」我狠狠的說。   那內務總管飛奔而去,不久,便帶了三個醫生回來。   幾個醫生來,立刻替海倫和瑪利亞看了半天,又撬開她們的嘴,餵了點藥。但海倫和瑪利亞,仍然昏迷不醒。   我知道,一時半會兒,確實沒有什麼效果,要是強求,反而會對海倫和瑪利亞造成更多的傷害,便讓她們立刻端溫水過來,把海倫和瑪利亞洗乾淨,找新衣服給她們穿。   那個內務總管為難的說:這半夜,也找不到裁縫……   我甩給了她一個大耳光,說:「公主的衣服,最好的拿過來!」   內務總管捂著臉去辦了……   等了半天,還沒有馬車來。   「怎麼回事?」我厲聲問。   「馬車不好找,大概……」內務總管支支吾吾的說。   「操你媽!一刻之內,馬車不來,老子燒了你們這個賊窩!」我破口大罵。   果然,一會兒,馬車來了。   「麻煩你們送我一程。」我拉起女皇走向馬車。   女皇掙扎。但哪裡是我的對手。   內務總管過來,想勸什麼,被我一腳踢飛,但她頑強的爬過來,抓著我的腿,說:「要是送,女皇出宮,也要一隊人馬護送……」   女皇掙扎的更厲害了。   我哼了一聲。說:「都什麼時候了,還排場個屁!」   但幾個人都死活不走,我只好答應她們讓一隊護衛護送,但人數不能超過二百人,馬車的車伕,必須由內務總管來做。   又過了些許時刻,護送的衛隊過來。   我眼光一掃,二百多人的衛隊裡,竟然有五十多人看精神是整一流的武功高手!   這哪裡是護衛,簡直就是想趁我疏忽的時候,把女皇搶走!   我沒有出聲,只希望盡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就越不利。   上了馬車,把海倫和瑪利亞抬上馬車,再極其警覺的把女皇和她的兩個公主押上馬車,連那個討厭的極力要表達她的忠心的侍女,也爬進了車子裡。   馬車不急不緩的向外走,我也不說它,前後都是一百多人的護衛隊。馬車的車簾一直放下,我憑著自己的靈覺,感受著馬車緩緩走過街道,從南城門出了城,便要轉向西方。   「向南!」我命令道。   那個架車的內務總管正想說什麼,讓我甩手打了一個大耳光,便乖乖的回到前面,架車向南去。   走了五六里,我讓馬車停下。「真他媽的悶!這破馬車坐著讓我不爽!」我抱怨道:「不來點節目,這樣走下去。非把大爺我悶壞了不可!」   撩起馬車的窗簾。我把女皇的臉,按在窗口,指著馬車後一個衣甲鮮明的軍官說:「那是衛隊長?叫什麼名字?」   女皇點了點頭,「大衛。」她說。   「你現在宣佈大衛犯了通敵罪,立刻處死!」我說。   女皇一愣,搖了搖頭說:「辦不到!」   「辦不到?」我問:「真的?」   女皇堅決的點了點頭,一臉嚴肅。   我冷冷一笑,忽然把坐在馬車地板生的那個小公主的侍女頭髮抓住,下一秒,匕首已經切斷了她的脖子!斷開的頸項,血直衝馬車的車頂,然後,噴灑下來。把所有人的身上都淋濕了,兩個公主尖叫起來……我的手裡的那個人頭,嘴唇還在哆嗦著,但眼睛裡的光彩卻已經慢慢散去了,不過,眼睛卻一直圓瞪著,似乎看著自己的身子,在地上抽搐,似乎,她的腦子裡的思想,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把那個人頭,死死的按在女皇的連上。說:「看看!看看這張臉!」   過了十幾秒,我把人頭「咚」的一聲,擲在地板上。那枚人頭,在地上滾了幾滾,最後,竟然滾到了那個小公主的腳下,那張開的嘴,竟然一口咬住了小公主的鞋子。   小公主嚇得哇哇大哭,不停的踢著她的腿,努力想把那人頭甩開,但偏偏那張嘴,咬著鞋子再也不放開……最後,那只人頭,帶著小公主的鞋子,終於被甩到了一邊。   我把匕首,在小公主那張漲紅的臉蛋上,輕輕的擦了擦,剛才那死去的侍女粘在匕首上的鮮血,都蹭在了小公主滿臉淚痕的臉蛋上。   然後,我把刀子,架在了小公主的脖子上:「總有人要死,要是那個大衛隊長不死,讓你的公主替她死得了!」我冷冷道。   女皇惡狠狠瞪了我一眼,撩起窗簾,手一指那個大衛,讓她過來,跪在馬車外,然後,手一指另外一個,大約原來是副衛隊長的傢伙,然後,宣佈了嘎的旨意:「衛隊長大衛勾結亂黨,立刻斬首!」   果然,幾秒種的遲疑後,一顆人頭呈到窗前。   我很滿意,點了點頭,宣佈重新上路。   馬車外,是驚魂未定的衛兵們。馬車裡,女皇抱著她的兩個低聲哭泣的公主……馬車一直向東走去。   又走了五六里路,我再一次讓馬車停下。 正文 分節閱讀669   我拉了一把女皇,這一次,她沒有擺她的女皇的架子,而是乖乖的跟我到了馬車的門口。   我的手指,隨意在衛隊裡指了十個人——這十個人,都是頂尖的武功高手——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   「把她們殺了,謀反罪!」我命令女皇。   這一次,她也沒有反抗,甚至沒有出聲抗議。   也不像第一次那樣的激動與痛心,她冷冷的用一種威嚴的語調,傳達了命令。   不多時,十顆人頭,呈了過來。十個武林高手的人頭!我只是動了動嘴皮子,這些跟在我身後,想伺機攻擊我的人,便斷了氣,身首兩端!   所以說,水能覆舟,也能載舟!誰說帝國制度一無是處?   再上路,再走了五六里路,我再停下車,手指點了點,又讓女皇下命令殺了二十個武林高手!   那樣的感覺!……   等到我再向前走幾里路,我向窗外一看,護衛的人馬,竟然少了一半,外面,出發時兩百多人的隊伍,現在只有不到一百人了!五十多個武林高手,除了讓我下令殺調的三十人之外,另外,二十多人,已經逃得一個也不剩了!算她們聰明,看出來再不溜,我會把她們都殺光!   「停下!」我命令道。   馬車一停,外面的士兵臉色都變了。倒是馬車裡的女皇,臉色鐵青,一如既往。   撩起窗簾,我的手懶洋洋的點了十幾個人,讓女皇殺了她們,這才重新上路。   又走了幾里路,外面的護衛,只剩下三十多人了……都讓我嚇跑了!不怕死的人畢竟很少!   我很開心,但女皇的臉色就很難看了。   「你看出來了吧?」我看著女皇說:「忠心的人不多啊!而且,遲早,會死光的!」   「停下!」這一次,是女皇下了停車的命令。   馬車停下。   女皇對外面的護衛說:「傳我的命令,你們都回去吧,不要再跟來了!」   外面的護衛猶豫了一下,但旋即如獲大赦般的慢慢調轉馬頭,紛紛離去……            第五十六節 隱身   吱吱呀呀的馬車,慢慢走在這鄉間的小路上。   大概,女皇的總管不希望走得快,也許,是她不希望馬車顛簸著她的女皇和公主,也許是因為她希望有人,忽然從天而降,一舉擊殺了我。   我承認,有這樣的可能,畢竟我不是創世之神,不是無法逾越的存在。   所以我一刻也不放鬆警惕,有一隻手,輕輕擱在女皇的脖子上。   女皇是個白種女人,所以看起來更是顯得潔白無暇,但是,這只瓷器一般的頸項上,有三道淺淺的皺紋。據說,女人的脖子,是能反應她的真實的年齡的,因為脖子是女人身體最容易老的地方。不過,雖然四十多歲了,女皇的臉,但仍然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女一樣的水嫩,若不是這一夜的驚嚇,花容失色,我懷疑她的小臉是不是會和她的那個十六歲的女兒一樣嬌嫩?   這一夜的折騰,自從遇上了那個速度驚人的臭女人之後,我總是在用田忌賽馬的方式,避開自己與所有的高手相遇的可能,而且,狐假虎威的藉著女皇的威望,不動聲色地殺了幾十個混跡在護衛中的高手……   我卻還是不能確定,她們會不會仍然有人,埋伏在某處?比如說前面道路上的路邊的草叢裡,或者是一棵大樹的枝葉間……   她們不會善罷甘休,這是我唯一能確定的事情。   這樣想著,看著,一邊慢慢地調理著自己的呼吸,暗暗準備著可能到來的另外一場惡戰。等我把自己的身體,重新恢復到最佳狀態之後,我開始思考,如何脫身。   是不是一直這樣帶著女皇?如果是這樣,那麼整個帝國的人,一方面會投鼠忌器,不敢貿然進攻我。但另一方面,她們都會成為極其難纏的亡命之徒,對我們狠追不放。   放了女皇她們,她們少了投鼠忌器的壓力,難免又要對我們放手一搏……   若是放了女皇,留下兩個公主……這女皇會不會為了自己家族的榮譽,寧願放棄自己的兩個女兒而索我的命?這樣的可能是完全存在的。畢竟,她還有其他女兒可以繼承她的皇位……   窗外初秋凌晨的冷負,不停地灌了進來。   兩個公主,穿著單薄的睡衣,冷得瑟瑟發抖。   「讓孩子穿點衣服……」女皇牙關打著戰,說。   是的,這兩個公主的衣服,確實帶了不少。   我搖了搖頭,指了指馬車中間的海倫和瑪莉亞,說:「你看一看,我的女人們,她們被你吊起在廣場上的時候,只有人向她吐唾沫,扔石子,只有人撕她們的衣服,可曾有人給她穿過一件衣服,因為她們在夜裡很冷?」   女皇的眼睛頓時黯淡下去。她不再看我,轉向窗外,不再說話。   我的眼睛,看著放在馬車地板上的海倫和瑪莉亞。   她們倆,黑不溜秋,骨瘦如柴,眼眶深陷,頭髮乾枯……不僅看起來醜陋不堪,還散發著一種難聞的氣味……哪是還有半點人樣?簡直就是剛從墳墓裡挖掘出來的木乃伊!   再看看女皇的兩個公主,雖然是一臉的淒惶,但卻小臉白裡透紅,雖然不胖,但卻是豐腴得恰到好處……   奇怪的是,我的心裡,竟然沒有什麼感覺,竟然只是像在看兩幅不同的畫卷一般。   開始時見到海倫時的痛心,現在,竟然完全消失了,心裡只餘下憐憫。甚至,我竟然對這兩個瑟瑟發抖的小公主,似乎有那麼一點性趣了……   真是禽獸,我自責了一下。但是,這並不妨礙自己色迷迷地看那兩個丫頭。   又這樣走了一會兒,便無路可走了,因為馬車已經到了湖邊。   我捏著女王的脖子,下了馬車。   湖邊的枯草裡,埋伏著幾個人,大概是傳說中的高手,我只能淡淡地感應到她們的存在,但並不確定,她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而且,我的精神之力,剛一鎖定那幾個傢伙,立刻便感應到她們的警覺……   我指了指那草叢,順便,又向四周胡亂點了幾點——增加保險係數——大聲說:「讓她們滾蛋!」   女皇揮了揮手,示意了一下。   果然,草叢裡起來幾個面無表情的女人,慢慢地向遠處退去。不僅如此,東方,一個被我的手指無意中指到的方向,從一棵樹後面,也冒出一個人,她大概以為被我發現了,一臉的迷惘,盯著我看了半天,才慢慢地向遠處走去。   我的意念,又細緻地搜索了我們身邊的百十平方大小的地方,直到覺得自己稍稍安心一點為止。   那個皇家的總管,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看著我,等我的吩咐。   我向湖裡看了看,湖裡籠罩在淡淡的薄霧之中,根本看不到艾麗斯和戴安娜她們以及我們的那輛牛B戰車,也聽不到什麼聲音。   看來,戰車至少在三十里之外。 正文 分節閱讀670   「水裡有人?」皺了皺眉頭,隨口說了一句。事實上,我並沒有把握,我的靈覺在水裡搜索的距離不遠,幾十米而已。   那管家一愣,向湖水裡看了看,回過臉來,一臉的迷惘:「哪裡有?」她問我。   我向水邊走了走,站在那管家身邊,手裡仍然捏著女皇那細嫩的脖子。   向水裡看了看,確實什麼也看不清。細微的波浪,不停地拍打著湖岸,揚起的沙子,讓岸邊的水變得混濁,什麼也看不清。   我轉身走向馬車。   忽然我後背上的肌肉一下子收緊——這正是面臨後面來的危險時的表現。   不經過思考,我身子一閃,已經藏身在女皇的身後。一隻匕首,宛若閃電,青光一閃,已經撕開了我身上厚重的兩層裝甲!   我也不看是誰進攻我,另外一隻手一翻,飲血匕首已經跳到手上,但是沒有向外進攻。而那只匕首,刷的一下,掠過女皇的頸項。   一抹鮮血,灑向潮濕的湖畔小路。   「停下!」我低吼一聲。   四周安靜下來,包括那兩個公主咽喉裡的尖叫。   那個管家,手裡仍然握著一把匕首。就是她,剛才驀然向我發起進攻的。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一直低眉順眼做事乾脆利落的皇室管家,竟然是一個高手。如果不是她心有顧忌,估計我已經血濺當場了。   「殺了我。又能怎樣?」我揚了揚眉毛,問:「我殺了女皇和公主,帝國可就熱鬧了!」   管家把她手裡的匕首扔到了路邊的草叢裡——天知道她從哪裡拿到這把匕首。我的意念搜索過這個女人。她身上應該沒有什麼金屬器具的。除了頭上的一個髮簪。   「你要是個英雄,讓我們堂堂正正地來一場決鬥!」她開了口,不再像當初那樣的服貼的口氣,而是像是一個英雄,一個英姿煥發的英雄,但仍然收斂著她身上的殺氣。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是英雄!也不是為證明自己是英雄才來的。至於你是不是英雄,狗屁!我根本不關心!我只想帶著自己的女人離開這個鬼地方!」   「你走吧,放了女皇和公主,我們不再難為你們。」管家承諾道。   「任何政客的話,我都不會相信!」我再次搖了搖頭。   「那你打算怎麼辦?」管家問。   我看著女皇,她的脖子上被我的刀切了一個口子,雖然沒有傷到靜脈,但仍然有血,慢慢地滲出,然後匯聚成眼淚一樣的河流,慢慢地向下流淌,慢慢地洇進女皇前胸的絲綢睡衣中。   「我還沒有想好。」我淡淡地說。   「不過,你可以走了,我不想身邊有一個殺手時時盯著我。」我想了想說。   「若是你不走,女皇下一個命令,便是要你自殺。」我接著說。   「你錯了,我和女皇有契約,她不能決定我的生死。」管家反駁道。   「那我就殺了女皇,讓她代替你死,也是一樣的!」說著,我手裡的匕首忽地一閃,刷刷刷在女皇脖子上的那條傷口邊上,添了三道新的傷口。   管家一愣,緩緩退了兩步,說:「你不要亂來!」   我像是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匕首順著女皇的脖子,慢慢向下,貼著女皇那戰慄不已的皮肉,慢慢下滑,然後匕首輕輕一挑,已經分開了女皇的胸衣。一對碩大的乳房,跳了出來,特別是左乳上,滿是鮮血。   匕首貼著那血淋淋的乳房,慢慢地刮了兩下,那顆有點發紫的甩頭,頓時,快速的挺了起來。   我用匕首的尖端在那甩頭上輕佻地敲了兩下,說:「你年地,如果你不走,下一秒,誰知道我是一刀割下它,還是把它捏成肉縻?」   那管家又後退了兩步,說:「我走……但你要什麼,儘管開價。我在這裡,至少有個傳信的人,聽你的吩咐!」   想一想也是,我點了點頭,說:「好吧,那你再後退二十步。」   管家應著,慢慢向後退了二十步,但她的腳步細小,算起來,也只有五六米遠。但我沒有計較。   「你也會武功吧?」我的匕首在女皇的前胸上,慢慢地劃來劃去。   「……不……會一點,只是……很弱……」女皇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她倆呢?」我努嘴指向那兩個公主。   「她們……只學了一點……」女皇擔心地說。   「真是頭痛。」我歎了一口氣說:「一點是多少呀?」   女皇的嘴唇動了幾下,卻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我手裡的刀子輕輕一挑,從女皇的睡衣上,割下兩根絲綢的條條出來,扔了過去,對那個小一點的公主說:「麻煩你,把你姐姐綁了!要是我不自己去動手的放在,我就把你們倆的琵琶骨穿了。用這絲條紮在一塊。」   那小公主一聽,哆嗦了一下,彎腰撿起那根絲條,把她的姐姐綁了手,果然綁得結實。我仍然不放心,過去用腳踩了兩下,才罷了。   匕首一挑,又割了兩條絲條,直接放在女皇的臉上,說:「好嘛,現在你給你的小女兒綁起來吧。」   女皇也不反抗,果然也按我的要求,把她的小女兒雙手,結實地綁在了一起。   「要二十匹馬!」我對那個管家喊道。   那總管猶豫了一下。   「你自己不要去!讓你手下的人去。」我補充道。   那總管拍了拍手,從她身邊的草叢裡,忽然冒出一個人來……   TMD,真不知道這些傢伙是怎麼藏起來的,我一向引以為傲的意念偵測術,竟然發現不了這些人。不過,仔細想一想,也不算奇怪,畢竟我學的這些東西,只是偶然所得,而她們訓練這些東西,卻是畢生的追求!不依賴機械而只依靠自己肉體的人,訓練這些玄妙的東西,自然要比我來的那個時代裡的人,體會更深……   我不知道她們還有多少人隱藏在這裡,於是,一會兒要一條船,一會兒要些水果,一會兒要幾條止血的繃帶,一會兒……   不一會兒,那總管尷尬地性情,她再也沒有人指揮了。   周圍草叢裡不時不得不走出來的人,都被我藉故支開了。   「真的沒有人了!」總管說:「要是你堅持要一輛新馬車,那只有我自己去了。」   她說的話,我已經不相信了。   我聳了聳肩膀,說:「那只好你去了!」   那管家猶豫了一下,竟然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又讓我在心裡一愣——難道,她……一定還有某個更厲害的人,藏在周圍!所以,這管家才會放心地離開,把她的女皇丟在我的匕首的鋒芒之下?   女皇在這冷冷的霧靄時在,敞著胸,一邊的乳房,白生生的,青筋隱約,引人遐思,而國、另一隻乳房卻是血污一片,異樣的猙獰……這樣的反差讓人有點難以適應。另外,她不停地用手背,擦著不停流下的清水鼻涕的樣兒,也讓人倒胃口……   我無聊地從路邊的小村上擰下一片葉子。   天已經快要亮了。深秋了,藉著星光,也能看到路邊的葉子已經開始黃了。   葉子在黃與綠之間,有一種奇怪的平衡……那種色彩,像是旺盛的生命力在葉面上跳動,又像是死亡,蒙上植物的眼睛之後的迷惘;像是消沉,又像是激動;像是寧靜,又像是激昂的歌唱…… 正文 分節閱讀671   似乎我的年紀越大,對這樣的色彩就越是敏感,這卻是與自己的修練無關,它純粹是一種人的本能,沒有任何的慾望的成分在其中,所以這樣隨手摘一片葉子在手裡映入眼簾的色彩,是那樣的動人。是的,這時候心裡的那種歡樂與愉悅,是難以言表的純粹的……   心裡驀然一動。   意念之波,慢慢向外擴散。   像是沒有任何的慾望一般,意念之波,在這些枝葉之間,慢慢蕩漾開,纏繞著枝條,親吻著樹葉,滑過露水打濕的小草,漫過那些落葉覆蓋的石頭……   我的意念,完全與周圍這一切,融為一體。   和諧!   但這樣的和諧,很快被打破。   有與這環境不和諧的存在。   她們,雖然盡力偽裝,但是,假的終究是假的,她只能偽裝成這環境的一部分。或者,她們所要偽裝的只是普通人感觀所能覺察的那一個區域比如說光波,她所偽裝的只是所謂的「可見光」波的那一段頻率範圍——儘管那些人,要比我想像的更要高明許多——她們所偽裝的程度,竟然走出了我的靈覺的搜索範圍!這是多可怕的事情——既然她們要這樣深度偽裝,那麼,必然是有這樣的需要。而且,這樣的需要是經常性的!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的高手,要比我想像裡的,多許多倍!   但是,仍然有一種異樣,總是徘徊在我的心頭……似乎,有某些東西,它們,和這整個環境,格格不入了!   那是什麼?   我想了又想,把手裡的那片樹葉,看了又看,突然,像是一道閃電,撕開沉沉的黑夜,我下子明白過來,心裡像是淋上了甘露一般地舒暢!沒有想到,竟然從一枚樹葉,啟示我的靈覺瞬間提升到了一個從來沒有企盼過的層面!   等我再次把自己的意念之波揮灑出去的時候,我便再一次深切地體會到了我所確定的那一片區域裡那些草兒的惶惑——那種感覺是無法言表的,是的,惶惑,是一個生物對入侵者的不滿與畏懼……   有人!他或者她們,就藏在湖畔,在離我們六十多米的草叢裡。   雖然我看不到,但是,她們就在那裡,也許有五個,也許有十個或者更多。   因為,那些植物,並不去偽裝它們的情感!那些草,它們的不安,我卻能覺察到的……   女皇看著我,大概是不明白為什麼我的臉上有深切的自得。   我淡淡地一笑,說:「也許,你認為你從來沒有懷疑過你是這塊土地上唯一的主宰,也許你覺得,你應該受到所有人的服從與膜拜……但我要告訴你,那都是狗屁!全是假象!你活在虛偽之中!讓我展示一下自己的另外的力量吧……嗯,你也可以稱它為魔法——你們不是說我是魔鬼嗎?」   說著,我從懷裡摘下一顆殺傷手雷。   我把手雷,在女皇的面前晃了晃,讓她看清楚。   女皇不解,看了半天,不知道重點是什麼。   我笑了笑,抽了保險,一、二、三、四……數了四秒之後,我的手一揚,把手雷衝著那個讓我不安的湖畔的草叢扔了過去。   爆炸聲響起,火光衝到。   慘叫聲緊接著響應。   然後,是燃燒的荒草所騰起的火焰。   在煙霧裡,七八條人影,在地上打著滾兒。也許,還有些人,已經永遠的沉寂下去。   「要是你,女皇,覺得這樣的事情比較有趣,嗯,我會一直表演給你看。我是一個戰士,對於戰爭,我最熟悉不過了!情況並不複雜,也不像有些人說的那樣狗屁。戰爭,有的人會先死去,就是這樣!或者是你,或者是我,也許是她們!就是這樣!殺人而已!一直到有人屈服!」我看著她,看著她眼睛裡假裝的堅強不屈背後的慌亂。   「……你到底要什麼?」女皇終於忍不住問。   「要談條件,先清場吧!」我淡淡地說。雖然我的靈覺把周圍掃了又掃,但是,仍然放心不下,所以,決定讓女皇再親自下命令,把周圍清理一下。   女皇清了清咽喉,大聲說:「帝國的勇士,十息之內,你們都動身退開到三里地外!否則,治欺君罔上之罪!」   女皇發話,果然不同凡響。最近的地方,竟然是在我們馬車三步地遠的枯葉堆裡,鑽出一個怪模怪樣的傢伙,然後身子一躍,跳到三米處的一棵樹上。然後,兩腿一蹬,跳到另外一棵五米遠的樹了,抓著一根枝條,身子一蕩,轉眼之間,已經跳到一棵二十多米外的樹枝上……   這樣的傢伙竟然有六個之多!   這簡直讓我驚出一身冷汗——也許我能自保,但她們要真的發起攻擊,只怕,海倫和瑪莉亞……我以為自己找到了真理,而事實上,我還是遊蕩在真理的聖殿的門處。看來,關於人的體能權限,關於驚世的武功,我還是不瞭解……   女皇歎了五口氣,雙手抱胸,鼻子已經有些阻塞,她咳了幾聲,說:「這些人並不是皇家的護衛,她們是義勇軍……她們已經走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吧。」   第五十七節 航行   「義勇軍是什麼意思?她們不屬於你管?」我好奇心沒來由的跳了出來。   「嗯……在我的帝國裡……當然也屬於我管,但,平常找不到她們人,她們是修行者……所以,我沒指望過她們。」女皇搖了搖頭,擺出了女皇的架子說:「你要什麼條件,說吧。」   我點了點頭,但卻說:「其實,你沒我想要的東西!我想要健康,想要長壽,想要快樂!你有嗎?這些東西,你自己都夢寐以求,怎麼可能給我???如果說我現在真的想要你辦到什麼,我希望你立刻恢復我這兩個女人的健康!」說著,我指了指躺在馬車裡的海倫和瑪利亞。   女皇的臉色大變。   我搖了搖頭,接著說:「但要是這樣,我們就沒有和談的餘地了。嗯……要是你們在戰爭中,抓到了另外一個國家的皇帝……嗯,原則上,殺掉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殺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讓我洩了憤?我心裡已經沒有仇恨了。殺了你,用你的鮮血灑在我的女人身上能讓我的女人重新鮮活起來?不能!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一般我是不做的!好嘛,你自己說一說其他的可能吧。」   女皇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點,她像是害怕我改變主意,連忙說:「可以割地……讓幾個城市給你……」   「我要那些東西有什麼用?何況今天你能割讓,明天,你也能再攻打回去!不要!」我斷然否定了。   「那……讓我回去,我付你贖金。」女皇試近探著說。她大概不相信有這樣的好事。   我沉吟了一下,1940年鴉片戰爭後中國被迫簽訂了「南京條約」賠款2100萬兩白銀。1860年英法聯軍不僅火燒了圓盟我,還迫使滿清王朝簽訂「北京條約」賠款1600萬兩白銀。1895年中日甲午戰爭,「馬關條約」賠償2億兩,1900年庚子賠款4億5千萬兩……那些強盜可沒有我這麼利索——活捉了一個女皇和兩個公主!要多少合適呢?我想了半天,試探著問:「你值多少?」   女皇大喜,說:「隨便你開口!」   她被這樣的喜悅沖昏了頭,竟然隨便我要——這卻無意中加大了我的困難:我卻不知道要多少比較合適。真的,這個索要的贖金多了她支付不起,少了她會以為我是個沒有見過大世面的鄉下人……「還是你說吧!」我說:「對,就是你說!」命令的語氣。   女皇想了想,說:「五千萬兩黃金?」   「八千萬!」我肯定地說:「你值這個價錢!」   女皇當然不想說自己不值多少錢。但她的眉頭還是皺了皺。估計,對她這樣的一個帝國來說,這數字不算小數字。   「好吧……」她洩了氣一般地答應了。   「你的兩個女兒,人質!」我說,「另外,你關押了我的兩個女人九個月時間,你的女兒,要為這個贖罪!她們給我的兩個女人做丫頭九年時間!九年之後,如果你的贖金足額支付了,那兩個丫頭,我會放出來!」   女皇表情複雜地看了看兩個瑟瑟發抖的女兒,緩緩點了點頭——大概她現在只想脫身,其他的主意都不考慮了。   我伸出手來,豎了起來,說:「成交!」   女皇愣了一下,明白我的意思——她一定沒有想到我那麼狂野地衝殺進她的皇宮,殺了那麼多人,又一路把她挾持到這荒野,竟然幾句話之間,達成了一個虛無飄渺的協議……但她反應挺快,伸出手來在我的手上拍了一掌。   「你可以走了!」我說著,放開她,但兩手轉瞬之間,伸向了兩位公主那滑溜溜的脖子。 正文 分節閱讀672   「不要……放我們走……」兩個公主哭了起來……甚至連女皇也眼淚汪汪的。   我手一晃,甩手給了她們每人兩個大耳光子,頓時,兩個丫頭的臉青紫起來,嘴角流著血,苦著臉,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們的母親,求救似的。   「走!立刻走!有我改變主意之前!」我衝著女皇低吼一聲。   女皇手捂著臉,跌跌撞撞地跑開了,才跑了兩步,幾條人影衝了過來,抱著她,護衛著她,向遠處跑去。   此地不可久留!   我立刻把兩個公主拉上馬車,然後打著馬,衝向冰冷的湖水裡。   四匹馬中,有一匹,死活不下水!我手裡的匕首一揮,一刀紮在馬屁股上,頓時,那馬一聲嘶吼,發瘋一樣的衝下了水,比另外三匹馬的速度都要快……   「看清楚了!不聽話的人和畜牲,下場都一樣!」我指了指馬屁股上的那個汩汩流著熱氣騰騰的鮮血說。   兩個公主抱成一團,連哭出聲音的勇氣都沒有。   馬兒是會游泳的,所以它們在水裡拖著馬車,一直向前游。   但畢竟這不是它們擅長的方式,離開湖岸一千多米,馬兒便再也游不動了。   水,已經浸沒了大半個馬車。   海倫和瑪利亞,都飄浮在我的腿上。   兩個公主,瑟瑟發抖地浸泡在冰冷的湖水裡。當然我也不例外。雖然這種溫度,我能適應,但是,全身的肌膚,仍然不時的暴起一波一波的雞皮疙瘩……   向哪裡去?我也有點猶豫。   愛麗斯和戴安娜的戰車在哪裡?我開始後悔沒有把那個無線電台背著了。   留在這裡肯定是不行的,說不準什麼時候,便有人開著戰船衝過來……   動手拆了這個華麗的馬車。只留下了馬車的車座,一個舢舨一樣的飄浮在水面上。   放生了那四匹馬。   然後,用拆下來的馬車頂蓬當成船槳,開始慢慢地向湖心劃去。   這時候,東方已經開始發紅,天快要亮了。   晨曦照在海倫和瑪利亞那淒慘的臉上……湖水洗滌著她們飄散在水中的頭髮。她們無知無覺一般,她們還活著,但卻極其虛弱……但我不敢再帶她們到岸上去——那簡直是再次踏進死亡的深淵。見識了這個世界上的高手之後,我已經不再那麼盲目自信了。   兩個公主手上綁著的繩子,已經讓我鬆開,這時她倆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儘管如此,這個簡易的舢舨仍然讓她們的戰慄帶動得直抖。   我不進看她們一眼,默默地划著船。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當一輪紅日慢慢地升起在東方的時候,我看到了東方,出現了一根管子!   天哪!是坦克的炮管!   是愛麗斯和戴安娜!還有我的兒子,她們來了!   原來,是我的那枚手雷的爆響和沖天的火光,把她們吸引過來了。   本來,她們還在很遠的地方,聽她們說,她們倆一直輪流值斑,這幾天都沒有休息。但我出現的地點,還是偏離了她們停泊的地點十多里遠。而且,出現的時間又是黑夜……我自己也檢討了一下,因為有霧的原因,我的靈覺事實上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的遠……估計最多也不過七八里遠吧!   但終究,我們還是好運氣地互相找到了。   海倫和瑪利亞當然是抬進了中艙。   愛麗斯本來想讓那兩個公主也進坦克的,但我說,這幾個人一起擠進去,地方也太小了不說,而且,這兩個丫頭還會武功,要是凶性一發,只怕會危及咱們孩子……說著,我親了親抱在懷裡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的兒子。愛麗斯頓時不堅持了。但她還是拿了條毛毯,送到坦克外,給那兩個冰得嘴唇發青的公主披上。同時,把那兩個公主濕淋淋的睡衣包括兩條濕嘰嘰的內褲,拿了回來……   看了海倫和瑪利亞的慘狀,戴安娜整整幾個小時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用溫水,一次次的給海倫和瑪利亞洗澡。   「……我也能把她們弄活一段時間,但這樣很傷她們的身體……所以,讓她們自己的身體慢慢恢復元氣,是最好的辦法。」我說。   「她們吃什麼東西?」愛麗斯問。   我搖了搖頭。   愛麗斯歎了一口氣,說:「要不……我餵她們一點奶水……」   我一愣,沒想到愛麗斯竟然想出這樣的辦法來,但細細一想,這卻是最好的辦法。我也只好歎了一口氣道:「如此,也只好從我和苦命的兒子嘴裡省點給她們吃了!」   愛麗斯擂了我一拳,然後緩緩從椅子上先抱起了海倫,抱在懷裡,然後慢慢地解開自己的衣襟,露出一隻漲撲撲的乳房,接著慢慢地把她的那枚有點紫紅的乳頭,送到海倫的嘴邊。   愛麗斯的臉,竟然通紅通紅,像一塊汗血的美玉一般。一邊的戴安娜,也顯得侷促不安。   倒是我和我懷裡的兒子,顯得很是好奇。   愛麗斯輕輕地捏擠了一下自己那青色經絡浮動的乳房,一股淡白色的乳汁,慢慢從她的乳頭滲了出來,然後越來越多,汩汩流進海倫的嘴裡。一股淡淡的乳香,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腥甜氣味,慢慢地在車艙裡瀰漫開來……   海倫渾然不覺,仍然昏睡不醒。   愛麗斯慢慢地餵了海倫一些乳汁……大概有一小杯,然後她抬頭看了看我,臉色更是緋紅一片。   她放開海倫,說:「開始時,不能讓她吃得太多……」似乎是告訴我,又似乎是自言自語。   接著,愛麗斯又摟起了瑪利亞,如法炮製,給瑪利亞餵了些奶水。   放下瑪利亞之後,她又抱過我們的兒子,讓孩子的小嘴,在她的乳頭上吮了半天,才換了一隻乳房……真是個大傢伙!   這時候,我才驚覺,戴安娜已經不在車艙裡了。   我似乎看到她走了出去。但……也許我看得太投入了,所以,一時沒有關心戴安娜到底要去哪裡。   推開頂艙門,跳出戰車,卻見戴安娜失魂落魄地坐在戰車邊上,眼睛紅紅的,似乎眼睛裡還有淚水。   我坐到她身邊,無視那兩個被手銬鎖在戰車上,光著身子裹著毛毯抱在一起的兩個公主:「怎麼,風大迷了眼睛?」我故作若無其事地問戴安娜。   戴安娜抹了抹眼淚,半晌不說話。突然,她問我:「我都快三十歲了,是不是我的身體有問題?我和你那麼多次,為什麼不能有個孩子?」   我的心一沉,原來,她是為了這個。但我又怎麼開口說這樣的事情?   是的,要說她完全沒有問題……愛麗斯為什麼會有孩子?這簡直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情!但要是說她有問題,這是對她多大的打擊?……   「怎麼會?」我強顏歡笑,一面摟著她,一面說:「大概是你太累了!以後,你要注意休息,麵包會有的,孩子會有的!……」   我想,以後再加上海倫和瑪利亞,若是她們都沒有孩子,也許有個參照——有幾個女人和她一起難過,戴安娜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的難過。   所以,接連幾天,我總是不停地滿足戴安娜,但戴安娜在那片刻的歡娛之後,會有些失神,似乎在遐想什麼——也許,她在想自己的孩子會是什麼樣……   我們順著這條叫卡魯斯河的河流,順流而下,晝夜兼行,只用了兩天時間,便到了入海口。一路上,偶爾也遇上兩條船,但她們看著這樣的個黑乎乎的大傢伙,飛快地從她們的般邊上嘩嘩開過,都驚呆住了——她們不知道那是什麼,也許,她們以為那是一個怪獸也不一定!   入海口的邊上,有一個小的集鎮,那天夜裡,我們的戰車依靠到了那個小鎮的碼頭上。   碼頭上還有另外十幾艘船,大多是無人的漁船,都很小,停泊在那裡,是空船。另外有兩艘,有燈光。 正文 分節閱讀673   我們的戰車停下後,我把兩個公主破例塞進了戰車的淋浴室中,然後,關上戰車的艙門,一人悄悄進了小鎮,搞點補給品。   等我轉了一圈回來時,肩膀上扛著三個大袋子。   一袋糧食,一袋調味品,一袋藥材。另外,胸前還掛著兩條剝了皮的羊羔!   但是,我發現情況地點為妙,因為,剛才我看到的兩條還亮著燈的船上,現在,一左一右,把我們的戰車,夾在了中間。   而且有兩個人,甚至跳到了我們的戰車上,在用手裡的長矛大刀,敲打著我們戰車的外殼。   我快速搜尋了一下環境。   這個碼頭上,除了那兩條船上各有三十多人外,幾乎整個碼頭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我稍稍放下心來。把帶來的東西,小心地放下,然後從地上撿了些石子。   手一甩,一個正在洋洋得意地敲著我的寶貝戰車的傢伙,「啊唷」一聲,一頭栽下了戰車,掉進冰冷的海水裡。   頓時,另外一個站在戰車上的傢伙嚇壞了,她急忙要離開這個怪裡怪氣的傢伙,逃回自己的船上去。但她剛跑到艞板中間,便也是一聲慘叫,落下了水裡。   兩條船上的人頓時大亂,幾十枚羽箭,紛紛飛向戰車——她們一定以為戰車發威了。可敬的是,她們竟然向戰車發動了進攻!   但飛箭只是丁丁當當地打在戰車上,根本沒有破壞力。   我乘亂,手裡的石子連甩,不時的把心慌意亂又站在船邊的傢伙,射落在河裡。   不多一會兒,兩條船上的人少了一半。河裡倒是亂七八糟地都是人。   她們已經開始害怕了,她們準備揚起帆溜之大吉!但是,那兩條船上的帆,總是升到一半,那些升帆的人便一聲慘叫倒在地上……而且,船上幾個想去掌舵的傢伙都倒在了船尾……於是,再也沒有人敢去擺弄那帆船了。   再過一會兒,那些亂成一團的,終於明白過來——上岸逃命才是正道!   佔據地利優勢的傢伙們果然跑得快。一會功夫,兩條船上不再有人了,除了幾個被我擲出的石子擊昏在船上的不幸的夥計。   又等了靜寂的一些時刻,我才跳到那條船上。   兩條船,看起來,竟然不是普通的民船,倒像是條海盜船!難道,這個小鎮,竟然是海盜的被給地?   拍醒了船尾的一個傢伙,問了半天,終於明白過來,這兩條船竟然不是海盜船!相反,竟然是皇家的「軍艦」!雖然寒磣了一點。但是,它確實是一條皇家的「海上巡邏艇」,負擔著打擊海盜的重任!   「海盜?多嗎?」我問。心裡想,不是說這世界上民風純樸麼?怎麼會有海盜?   「多……」那個舵手膽戰心驚地說。看樣子,她是把我也當成一個厲害的海盜了。   「有多少?都在哪裡?」我接著問。   「向北要少一些,主要是從這個出海口向南……我們只負責巡邏這個河口南北三十里……」那舵手哭喪著臉說。   我又問了半天,大概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原來從南方的大陸上,經常運來一些貨物,而且,走的路線,正是沿著東海岸的這條線,所以這條線上的海盜不算少,有名的就有十幾股。這兩條皇家的巡邏艇,已經補給完畢,正準備出海。恰好見到了我們的船,以為是什麼新式的海盜船,所以就試探著進攻一下。   我檢查了一下,很是滿意。於是,把另外幾個倒在地上的傢伙都拍醒。先是露了兩手,恐嚇一番。然後讓她們把這兩條「巡邏艇」用跳板和其他船上砍下來的桅桿釘在一起,成了一條雙體船。   本來船上貯存的主要補給是淡水。但我的戰車上,有一個小型的海水淨化裝備。雖然淨化能力不強,但是卻能一刻不停地淨化,所以滿足十幾人的淡水需要是不成問題的。於是,把那些淡水給扔了,重新去鎮上搜刮了一些蔬菜稻米過來。   船上沒有來得及逃走的兩個舵手和四個船員,也成了我的俘虜。我挑了半天,挑了兩個壯實的留下,把其他四個驅逐了。   她們仍然呆在這條雙體「巡邏艇」上,但風帆落下,船錨卻掛在了戰車上。戰車牽引著這條怪船,慢慢地駛進了大海。   雙體船的一邊,住的是那兩個新俘虜,另一邊是兩個公主,還有我。   海倫她們仍然住在戰車上。因為戰車很重,所以也比那條雙體船要穩當得多。   接下來,便是一直向南行駛。若是順風,便是那條雙體船升起風帆,在前面拉著戰車,戰車的驅動系統便可關掉——這樣戰車會安靜許多。若不是順風或者無風,便仍然由戰車提供動力。   在茫茫的大海上,便顯得人格外的渺小。另外,便是空曠得讓人的心也顯得空空落落的。   白天,我和那個俘虜半是聊天半是審問,慢慢地知道了一些大海、海盜等等東西。   另外,也要問一問關於公主的帝國的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   還要帶孩子玩一會兒……但是,天有點冷……要是再向南方走幾千里,天氣會熱一點。   晚上,自然是把兩個女人餵飽……   夜裡,便是泡在指揮艙裡,一連看七八個小時的技術書。   算起來,一天只睡那麼兩三小時。   第二天,海上起風了,海浪也隨之洶湧起來。   開始是兩個公主立刻便暈船吐得直不起身來。   很快傳染了愛麗斯和戴安娜。她們雖然在戰車上受到的顛簸要輕一點,但架不住「海浪輕輕的搖」,起風後不到兩小時,兩個女人簡直要把膽汁都吐光了……   戴安娜哀求說:「何,我們能不去南方麼……」   不去南方怎麼辦?從海上繞過去,避開帝國的追捕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只有南方的好天氣,才適合海倫和瑪利亞養病……   把這觀念一挑明,戴安娜只好忍了……   我在海上生活過很長時間,所以對暈浪有了免疫力了。孩子小,似乎對什麼都適應很快,也沒有事。兩個昏迷的人,也感覺不到……那兩個水手,倒是精神十足,似乎也很適應這樣的海浪。   到傍晚的時候,我架不住戴安娜的呻吟,把船靠了岸,戰車開上了實地上,讓她們睡個安穩覺……   但第二天,天一亮。我立刻把她們叫醒,又開始新的航程。暈船這東西,主要是人在陸地上習慣了,所以被海浪一搖,大腦便想把周圍的情境調節成習慣的場景……但總是調整不過來,它就一直調整——過度調節的結果就是暈,就是吐……所以,我殘忍地讓她們繼續鍛煉。我告訴她們,不要過於想著什麼,要把自己當成海洋的一部分,宛若一粒水珠在海上隨波逐流……不緊張不畏懼,便會感覺好許多。   愛麗斯聽了後,閉上眼睛,咬牙切齒地冥想了半天,竟然慢慢地不暈了。但戴安娜還是不行……   那兩個公主就更不用說了,她們不僅暈船,還似乎感冒了,在發燒……我便安排兩個水手去照顧她們。   誰知道,晚上,我和愛麗斯在關著門的戰車裡歡好的時候,那兩個水手中的一個,竟然跳海逃跑了。   我本來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正爽的時候,也懶得從愛麗斯那溫暖的懷裡掙脫出來,再跳下冰冷的海水去把她捉回來……   那兩個水手挺有用,因為她們對這片海域的水文情況和沿岸的風土人情很瞭解。   「TMD,要是你也想跑!哼……」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手裡舉著一條從深海裡捉上來的一條一米長的大魚,說:「要是昨夜裡跳海逃走的是你,我定會去把你捉回來,至於那個廢物,在這裡也是浪費我的糧食!我都懶得去追她!」說完我把那條大魚擲在她面前,讓那水手把魚殺了清理乾淨……   午餐,當然是吃魚肉,喝魚湯了。我的廚藝,可不是吹牛的!所以,這些天來,大家吃得都很滿意。特別是愛麗斯,每天喝著各種濃湯,把奶水補得足足的,然後,又去滋潤著海倫和瑪利亞的身體。海倫和瑪利亞的心跳,慢慢變得有力起來……   海上航行的第三天晚餐前,愛麗斯正在小心地向瑪利亞嘴裡擠奶,忽然,愛麗斯叫了一聲,聲音非常的奇怪。   我抬眼一看,卻見愛麗斯的表情了很古怪。   是瑪利亞醒了不成?   再一看,卻不是,竟然是瑪利亞在昏迷中,一口吮住了愛麗斯的乳頭,現在正無意識但格外貪婪地吮吸著……   我笑了,開解說:「這還省得你擠奶呢!」 正文 分節閱讀674   愛麗斯沒有回答,喘息聲卻變得粗重起來……            第五十八節 審訊   航行到了第六天的時候,發現記憶裡的佛羅里達半島已經沉沒在大海裡了。戰車的雷達上,只顯示了一片海底的山脈……戴安娜和艾麗斯呆呆地在雷達前看了半天,什麼話也沒有說。大概,只有這種時候,她們才相信,自己的國家,那個歷史上輝煌無比的合眾國,已經永遠永遠地成了泡影,甚至連塵埃都沒有在風中飄散——如果說還有什麼仍然存在,那就是她們:艾麗斯、戴安娜、海倫和瑪利亞了!   我的心裡五味雜陳!以往,翻山越嶺,但總還是有些原來的大陸的模樣,或者,至少,土地的顏色給自己的錯覺是沒有太多的變化,我們便一直以為自己是在美國的土地上,戰鬥,掙扎求生……但現在,忽然,一個巨大的半島,竟然成了海底的一個小小的山脈——還哪裡有什麼美國?是的!沒有什麼狗屁美國!也許,這塊土地,一不小心,就成了我永遠的家園。這塊土地,是我的土地,這些海洋,是我的海洋!只有活得長久的人,才有資格!……我要在這裡殺人放火或者生兒育女……   第七天清晨,瑪利亞先清醒過來。   第八天黃昏,海倫也睜開了眼睛。   但她們仍然很虛弱。   第九天,我們穿越過茫茫大海的同時,也越過了北迴歸線。   第十三天,我們依靠在北緯十七度的一個島嶼上。   「中途島!」那個水手說。   「哦?」我問,「為什麼?」   那水手說:「從南方的大陸,到我們的大陸,海上的船到這個島上時,會補給淡水等物資。這時,基本上等是一半的航程,所以,叫中途島。」   我點了點頭。   島嶼不小!而且,港口很繁榮。但並不適合海倫她們養病。   但我們仍然在島嶼上的客棧住了下來。   很轟動,因為我們有一個奇怪的能漂浮在海上的鐵傢伙被拖在一條更奇怪的雙體船後面。   但我冷冷的目光,讓她們退避三舍——她們似乎感覺到我很危險,這樣的感覺是那些經常在生與死之間徘徊的人才會有的!但是,那種害怕的眼神背後,卻是貪婪!那種鯊魚嗅到血腥味之後冰冷的眼睛裡冷卻的光!   我猜,這島嶼上,那擁擠的人群中,有一半人,是海盜!另外一半人,是靠給海盜提供後期服務為生的。這也不奇怪!既然這是一條海上的商路,那麼,海盜當然要雲集在這裡!至於那些海盜是靠搶奪航船的貨物為生還是靠被貨主僱傭來保護貨物……這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她們都是海盜!而且,她們之間並沒有什麼無法逾越的界限!   在中途島住了三天後,補給足了食物和藥品後,我不顧她們的反對,再次向南航行了六十多里,打算在一個被廢棄小島的碼頭上停泊。   那水手很害怕,她說,這個島以前有人住,不僅如此,這個島不是這裡的一個系列的海盜組成的海上一國的國都!但後來,老女皇死了後,她的女兒們不爭氣。所以,一國分裂了。然後,被聯合起來的海盜洗劫了幾次後,國民死傷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移居到大陸上去了。所以,這個島,成了不吉之地,除了偶爾有海盜落腳外,再也沒有居民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更好了,還有什麼設施可以用!我說,就這兒吧!沒有比這裡更好的選擇了!   停泊後,本來想找一個宏偉的王宮——不是說這裡本來是一國的國都嗎?但讓人失望的是,那裡只是殘垣斷壁,連一間完整的房子都沒有!其他的房了,也差不多!   只好自己動手,在廣場的泉眼邊,清理出一塊空地,然後,拖了些大石柱過來,搭了一個簡單的帳逢起來。   接下來,我回到了碼頭,潛入水底,在沉船上掛了鐵索,然後,把一百多條沉船一一用戰車拖到碼頭外,擺出陣形,作了這個海島的第一個簡單的屏障!沒有我領航,若有大一點的船來,十有八九,它們會在進港時,觸上沉船,然後……就聽天由命吧!   回到了住處,簡單的陪她們吃了點東西,我又開始忙起來:在我們的帳逢外圍,每隔五十米,便設置一圈各式各樣的陷阱。被我拉去和我一同去擺設這些陷阱的是戴安娜和兩個公主一邊看,一邊皺眉。直到忙至中天,才從外到內,設置了四百多個陷阱。要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有什麼共同之處,那就是兩個字:陰毒!是的,每一個陷阱都出人意料,但都一樣致命!不管是動物還是人,都一樣!   次日天亮後,我繼續開始打理這個島的防務,把那些死亡陷阱設置到了幾個海盜可能登陸的沙灘上。   幾個女人,都在一邊看著我興致很高地擺弄著陷阱。   瑪利業嘴唇動了,在我向她看了兩眼之後。我豎起手指在嘴唇上說:「省點力氣,要是你想爭吵的話!等會兒我下海去捉條魚給你煮點湯!等你養好了身體,養足了力氣,再和我爭吵,好嗎?」   瑪利亞翻了半天白眼,終於沒有說話。   是的,這些天來,我始終只是對她們神秘地笑一笑,什麼也不說。她們快要憋瘋了,我想。   但我寧願自言自語,也不想和她們討論那些無意義的事情!「怎麼海盜還不來呀?」我看著幾個女人離開我的背影,非常期待地說。   結果,晚上,海盜果然來了!   她們果然沒有耐心等很久,或者,她們害怕別人捷足先登,搶走了她們想要的寶貝。   四艘。二條是中型帆船,二條是小型帆船。海盜旗是一隻海螺。   海盜們進攻的信號,也是嗚嗚作響的海螺。   除了艾麗斯抱著我的兒子在戰車裡睡覺外,其他女人們緊張得從帳逢裡爬了起來,不一會兒,都站到我的身邊。海倫和戴安娜的手裡還拿著紅外線望遠鏡。   我手裡拿的是一把弩弓,腳邊放著一隻箭盒。   那些海盜們又果然是想從那個廢棄的碼頭登陸。   但是,去先後觸上了沉船。   於是,紛紛像鴨子一般跳下水,游泳上岸。她們的水性都很好,所以,很快,便衝上了碼頭。   好像勝利有望,但很快,她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她們中了路中間的那些陷阱!   於是,她們分散開來,希望從路邊的叢林裡摸到山腰的廣場上……但……我想把那亂糟糟的一狀態寫得激烈刺激一些,但……並沒有什麼好說的!啊∼然後,在慘叫聲裡,有人倒下,失去行動能力或者偃旗息鼓一命嗚呼……就是這樣,並沒有什麼好玩的!等到那一群近百人的海盜衝到廣場上時,只餘下十幾人,但是,我的弩弓開始不緊不慢地發動!   每一枚箭射出去,都會帶走一個女人的生命……   等到所有人,包括那轉身欲逃的四五個也倒下之後,我提起刀,去送那些垂死的海盜上路。   「何……」海倫虛弱的手伸出來,拉了我一把。   「嗯?」我拍了拍她的臉。   「不要……讓她們走吧……」戴安娜也說。   我轉過臉,掃了她們一眼,問瑪利亞她們說:「你一定也是這樣想的,還有你們,兩個公主和一個勇敢的水手?」   她們有點畏懼,但都點了點頭。   「事情由我做主!在我沒有徵求你們意見前,請不要……嗯!」我說著,踢出一腳,地上一個呻吟著的女人在她頭骨破裂的聲音裡安靜下來。   「你們看!讓她這樣痛苦地活著,不如讓她安靜地回到仁慈的主懷裡!」我說。   她們臉色難看。   我不理會她們,手裡拿著匕首,慢慢地下了山……笑話!難道讓這些海盜出去傳說這個島是怎麼防守的?   等我回來,身上的衣服所沾染的血漿已經被海水清洗乾淨!跑得最遠的一個海盜,竟然游泳逃了七海里,不過,她仍然沒有躲過脖子上那道刀痕!   但等我回來,在帳逢的火盆上,圍著海倫、瑪利亞、戴安娜、公主兩個和水手一個。 正文 分節閱讀675   她們看著我,當我跨進帳逢的時候。   「嗯?怎麼沒有睡?是不是害怕外面的死屍?明天我會把她們都丟到海裡餵魚的!」的隨口說。   「何!」海倫哆嗦著嘴唇,似乎因為剛才的一聲喊而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竟然再也說不出話來。   「何,我們好好談談……」瑪利亞說。   「是的,何!坐下來,我們談一談!我覺得你變了!變得嗜血!變得讓我們不認識了!這是你嗎?」戴安娜問我。   「不是我是誰?難道,我不是一直都這樣?」我問。   「是的,你以前不是!」海倫搶著說:「你你……你有時……心軟得像羽毛!」海倫說完一句話,輕輕地咳了半天。   「你你……你喜歡殺人?」瑪利亞問。   我轉臉看著戴安娜。她臉漲紅了,說:「她們像我們一樣,是人!她們活著,她們生活,她們呼吸,她們看,她們觸摸……總之,就算她們是海盜,但她們一樣也是人!你應該給她們機會!而不是殘忍地殺了她們……還……還在大海裡追了十幾里,也要殺……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這樣,讓我們害怕!你殺人時是怎麼想的?」   「什麼也不想!」我斬釘截鐵地說。   「怎麼可能?」三個女人一起問。   「真的,沒想,完全沒想什麼。」我說。   如果她們是問「你有什麼感覺」,也許我能說得動聽一些。我快速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殺人直至最後一次殺人時的情景……有時候,我用槍,有時候,我用刀,有時候,只是手背在人的脖子上一抹,有時候,是手心在人的胸前輕輕一拍,有時,是用棍子在人的頭上重重一敲,有時,是遠扔出一把騰飛的飛刀……是的,那些人,他們和我一樣,活著,生活,呼吸著,感受著這個世界。也許,我殺死某個人而我事實上並不想他去死……或者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態甚至有些人死在我面前讓我有一點點的困惑或者讓我憂傷……當然有些也完全不會。她們沒有殺過人,所以,並不知道殺人的感受。當一個人,在她正在死去的剎那之間,會非常一致地流露出這樣的一種表情,她們變得像一個在上課的時候,突然被老師提問的低年級孩子,一臉的惶恐不安。然後,這張臉又突然放鬆,恢復平靜,甚至是一種天國的平和的顏色!而我,這時候,心裡卻是……無法形容,那比做愛與高潮感更微妙的一種狀態。就是那麼一種感覺:既像冰刃一樣銳利冰冷徹骨,同時又像最毒辣的辣椒抓了一把在嘴裡猛嚼幾口那樣的激烈熱辣四射……當然,隨後,是一種醺然欲仙的每次都各有不同的完全陌生的感覺:主宰!最深的操縱!為所欲為,毫無制約,所有宗教和社會律條都無需顧慮,盡情釋放出內心最最野性和獸性的東西。有能力去做被所有道義都譴責的正中下懷,卻又……這是何等迷人和令人陶醉。當然,這樣的快感越強烈,它的副作用也越激烈!……   「你從來沒有過謙意嗎?」海倫問。   我淡淡地說:「為什麼要有歉意?沒有!從來都沒有!既然不得不殺人,我就殺了,沒別的。」   「你殺了多少人?你殺這麼多人,真的不後悔?沒有憐憫之心?」瑪利亞追問。   「沒有!」我說的是真話。殺掉一個我認為必須殺掉的人,不會讓我有不適感。偶爾令我有點不快的是……是我有時候把殺人當成了一種陰暗愛好並且會享受那樣的快意。所以,我永遠的不能再回到純潔無辜中去了……但這和懺悔與憐憫是狗屁不通的兩碼事情。   海倫還想再說什麼,但我阻止了她。我告訴她:「女人!聽著!殺人,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認為,我殺人,是對生命的褻瀆與冒犯?得了吧!像你們那樣,讓人吊在廣場上,被禁錮失去自由,任人踐踏,才是對生命的徹底的否定!我要活下去!每當我面對那些想要結果我性命的人的時候,我總是這樣想!我不會屈服也不會退讓,如果已經無路可退!是的!殺人不是犯罪!而任憑別人掐住你脖子才是對生命的一種犯罪!」   她們面面相覷。   「我們犯罪了?」海倫喃喃地說「是的!」我肯定地說:「你們消沉,你們退縮!你們不敢反抗自己的厄運!所以,是的,是你們!犯罪了!」            第五十九節 新紀元   我沒有興致和幾個女人過多的爭辯什麼。揮手讓她們洗洗睡了……   第二天,讓兩個公主和水手,把那些死屍拖到一起……這把她們累得夠嗆。然後,把這些死屍再拖到船上,開出幾十海里,扔在洋流裡,保證他們不會再被海浪沖到我們的小島。   把這事情做完了,再清理了一下沉在碼頭的海盜船,這一天便是黃昏了。   在篝火邊晚餐時,艾麗斯說:「也許,你不用殺那麼多人……」   我點了點頭,說:「不是人,是海盜。不是你死,便是我活!選擇不多。」   艾麗斯說:「這個島,以前叫綠島。有個國家,叫綠島國。還有七八萬人,鼎盛時期,你可以讓海盜成為俘虜——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自己去做吧!」   我想了想說:「也行,但拿刀殺人易,認真生活難。過日子,辛苦勞動得來的財富,終究沒有搶劫來的快……有的人,天生流著海盜的血液!不知道那些海盜們能不能適應了!」   「要是她們不珍惜,再要她們的命不遲!給她們一個機會,當然,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我們可以把她們轉化成我的國民嘛!替我們做事情,納稅,到戰爭的時候還熱血沸騰地要替我們賣命呢!」艾麗斯,老婆,對我的瞭解,確實很細緻入微。   「那,我們叫什麼名字?反正我們要在這裡住一些時間,等海倫和瑪利亞康復,也許要半年時間……說起來不長,但也有二百天了……我們還是給這個島重新起一個名字。」我說。   「叫……」她們想了半天,但沒有什麼適合的。以前她們熟悉的名字挑來挑去,卻沒有一個很貼切。也都不能讓其他人樂意接受。   「以前這裡是加勒比海,但原先的海島都沉沒了。這些島都是後來出現的,大多數是珊瑚島,用以前的名字沒有什麼意義,要不,就叫海倫島吧!成立的國家就叫海倫共和國!這些日子,我們一直用著亂七八糟的日子記事……我看,按現在的星空推算,時間也差不多就在元旦節附近。現在,我們的年號,乾脆一點,也叫海倫吧,明年,就是海倫元年一月一日,怎麼樣?」我提議。民主的方式是最沒有效率的方式。所以,我要集中一下。說白了就是獨裁——你看,你們討論沒有結果吧,好吧,由我來集中一下吧!   她們幾個面面相覷,但都沒有反對。海倫抑制不住興奮,因為她知道我們有可能在創造一個歷史,而如果我們真的成功了,那麼,她的名字可以永垂青史……所以,她蒼白的臉上竟然有了紅暈,張了張嘴,但什麼話都沒有說得出來。   於是,海倫共和國的海倫島上,迎來了海倫元年元旦。   這節日只是我們幾個人的!也就不指望普天同慶了。真正高興的人是海倫,但她身體,只是蒼白的臉上不時湧起些紅暈罷了。而這節日是我提議的,自然,就要辛苦我自己了。為了慶祝元旦,我忙了一天,為晚餐做了十二道菜,其中最好吃的一道是龍蝦。那是我費了好大勁,才在十幾里外的珊瑚礁群裡捉來的!足足有四米長的一個大傢伙!這玩意以前吃的時候可貴得要命!但現在,那片珊瑚礁裡,到處都爬著這生靈,簡直要成災了——若不是這些海鮮經常吃之後會強烈的討厭,這海洋裡各種肥碩的魚是蝦,大概就可以把我們養活了!   接下來,便是等海盜上門,好把她們重新馴化成良民。但這一等,便是一個月時間。這一個月可真把我忙壞了。有兩個身體脆弱的病人每天要替她們按摩推拿……她們的身體肌肉基本上都萎縮了。孩子亞歷山大稍稍大了一點後,我便要教他太極拳什麼的,又要教他常用的漢語——畢竟,這裡面有他的根——雖然艾麗期不贊成我這樣做……偶爾,我也擔心肯維妮和她的隊伍以及蘭花她的護衛隊以及珊德娜的商隊……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眼前的問題先解決。等海盜們來了,抓到了人,成功轉化她們,到時候再建立一個情報機構吧。   另外,島上的防衛、補給等等事情,都要我自己去做。所以說,真正的隱居生活,對於習慣了城市的人來說,是一種最深的苦難!我也極不習慣這些事情,所以,也慢慢後悔沒有把那些海盜留下來——當然不是出於什麼仁慈的心腸,而只是想,想……想偷懶。也許這心思是有罪的,但其實,卻是真那樣想的。   海倫歷二月三日,正午時分,終於看到了一條白色的風帆,從遠處的海平面上冒了出來。   然後,又是一塊,又是一塊……一會功夫後,在三條高大的帆船帶領下,一共十三條海盜船,出現了海倫島南面碼頭外。   也許,她們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畢竟我們只有七個人,而她們,每條船上,至少都有三十多人,大船上甚至有一百多人,在她們眼睛裡,簡直就像一群老虎,圍住了一群小羊羔!所以,在碼頭外,她們整理了一下隊形,先是幾條小船,繞過那些沉船,慢慢地試探出了航線。然後,做了幾個標記,便進了港口。   港口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深水港灣,是一個珊瑚礁瀉湖。而且,簡直是天賜:我們在廣場搭建的帳蓬朝陽,背對著的是寬厚的山體。山體西、北和東三面,都是懸崖,而另外一面,南面就是瀉湖。瀉湖東西兩面的山體,像是伸出的兩隻手,把瀉湖抱在懷裡……看樣子海盜對它熟悉得就像是自家的鍋灶!但也正是因為它地勢險要,所以,一段時間裡,成了海盜們的大本營。再加上它以前是個著名的商港,所以,水文環境,所以人都心知肚明,要是有其他勢力打這個小島的主意……也太容易不過了。所以,小島幾經易手後,所有的海盜都明白過來,這小島,太不適宜海盜居住了。過往的商船,卻要遠遠地繞過這瀉湖綠島了。一旦小島遠離了主航線,海盜們更覺得不方便。於是,也就放棄這個絕妙的海島了……   現在,她們又殺了回來,很快地上了岸。那十三條海盜船,穩當當地停靠在碼頭邊上,看起來倒也很壯觀!一條小船上的海盜人數有二三十,大船上的海盜卻有近百人,所以,這一次,海盜們算是人多勢眾了!六百多人,要來對付七個人,也算她們看得起我們了!而且,看她們的架勢,並不輕敵,似乎,要穩打穩扎地把我們消滅!   「進戰車。」我說。讓她們幾個都鑽進了戰車,甚至包括兩個公主和那個水手。   我曾經喜歡用的微沖,子彈只有三個彈匣了!而且,這一次艾麗斯交代了,最好捉活的,最好是傷的都不要!我便穿上了那身納米材料做的盔甲,手裡提著那桿三百多斤重的大槍,站在戰車邊上。等那些海盜過來把我們包圍。   據我俘虜來的那個水手說,海盜們一向以自己的強壯為榮,而且,海盜們見面如果火拚,也是在兩條船中間放上跳板,然後,最勇猛的人先上,很規矩的一一捉對廝殺。如果哪個海盜退縮了,可以從跳板上跳下海去,也不會有人追殺……但那個海盜一生的榮譽不再存在了,生不如死。我不知道她們在陸地上是不是也守這樣的規矩,但有戰車在,我想我就算打不敗她們,突圍也應該沒有問題的,所以,心神安定。   海盜的頭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上下打量打量我,用一種我幾乎很難聽懂的語言說:「有點樣子,要是現在投降,我可以饒你們的性命!」   我把手裡的大槍輕輕晃了晃說:「我沒有意見,但我手裡的槍不同意!」   那個海盜頭目眼睛瞇著,似乎很好奇地再次上下掃了我兩眼,點了點頭說:「那按規矩!」   我也點了點頭,說:「公平!」   那個女人轉過頭看了看自己的隊伍,衝著某人點了點頭。   一個手裡拿著彎刀,臉被熱帶的陽光烤得有點紫的丫頭,站了出來。很結實……總之,像我印象裡的一個敦厚的男人一般。至於什麼線條……似乎我那雙有透視功能的眼睛,也看不出來她的線條在哪裡,她現在,已經完全是一個殺戮的機器了!在她的身上,我感覺得到一股濃濃的殺氣和綿綿不絕的力量。   有點驚訝——有這等身手,竟然在海盜裡混,真是可惜了!心裡暗暗地把曾經是帝國軍官的肯維妮和她比較了一下:要說好看,肯維妮比她強一萬倍。要說功夫,只怕這丫頭要比肯維妮要強十倍!   更讓我奇怪的是,這丫頭竟然很有禮節,竟然把刀抱在懷裡向我鞠躬,然後,更禮貌地請我先出手……   我愣了一下,忽然明白過來:我是男人,在這世界上是弱勢群體,而她這樣的禮貌,大約像是我理解的所謂「尊重婦女」之類的騎士精神……   微微一笑,也不再推讓,手裡的長槍緩緩舉過頭頂。 正文 分節閱讀676   一分長,一分強!我先出手,那是最好不過了。省得她用什麼莫名其妙的方式,突然竄到我身邊。   然後,向她點了點頭,她的深眉大眼看著我,也點了點頭。   再不猶豫,手裡的長槍我當成了一根棍子,從右上方,向左下方掃了下來。   那丫頭手裡的刀向上一舉,就欲架住我的長槍。   但那桿長槍,三百六十斤的重量,勢能和重力加速度,都轉化成了動能,重重地砸在了她手裡的那把刀上。   「叮」的一聲,那把鐵刀,一斷兩截。長槍絲毫不受影響,繼續下落。   伴著一聲女人沙啞的叫聲,那丫頭驚慌地向地上滾落,但那桿長槍,宛若長了眼睛一樣,在空中追逐著她的後背,等她伏向地面正欲向一邊滾走時,槍尖,貼在她的後背的皮甲上,把她重重地壓在了堅硬的石頭地面上。   四周鴉雀無聲。   她們沒有想到,竟然,她們的第一「勇女」,只一個回合,便落敗。   單手持槍,保持那個自認為比較帥的姿勢十幾秒後,槍身輕輕一旋,槍尖便如同有粘性一般,帶起了那個丫頭離開了地面。   手輕輕一甩,長槍輕易地把一百多斤重的健壯女人送回到她來時所站的位置上,也是絲毫不差!而且,她站得穩穩當當,只是她的臉,漲得更紫了……   「繼續!」我收了槍站在這六百多女人的面前。   那個海盜頭子,已經收起了臉上的簡慢之色,甚至,她看向我們的戰車時的貪婪目光,也再也不那麼躇躇滿志了……她眼光一掃,落在了一個手裡拿著一把大板斧的女人的手裡。   這個提著板斧的女人要實際得多,她一言不發,衝上來,輪起斧頭就向我砍了過來。   我一閃身。   斧頭帶著風聲,在離我的左側五六公分的距離上,呼的一聲砍了過去。   我手一推,這個女人,被那斧頭一帶,加上我那帶著旋力的推下,一個跟頭,跌向了地面。竟然,跌得滿臉是血,斧頭扔得老遠,狼狽不堪。   我心裡踏實起來,原來,這些海盜裡,高手並不多。除了第一個出戰的丫頭有些潛力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普通角色。便那丫頭,被我一槍制服,已經在她的心裡留下了陰影……她再想挑戰我,已經不太可能了!   「接下來是誰?但有言在先,再出戰的人,失敗的命運,死!」我聲音不大,但那六百多人都能聽到,特別是那些自認為是英雄而站在隊列前面的女人。   那頭目臉色難看,她有點進退兩難。   「當然,你們可以一個一個來,也可以十個十個的來,也可以一起衝上來,但結局都是一樣!只要誰動手,都是一個字,死!」我補充道。   但我越是這樣說,那些海盜們似乎越是害怕,越是……   很長時間的難堪的安靜,終於那個頭目伸出了手。旁邊有人,給她遞上一塊沉重的盾牌和一把黑不溜秋的大斧頭。   沒有想到,這海盜頭子,竟然是個大力士!那個鐵盾眚和斧頭,加起來,怎麼算也有一百五十斤,若是再拿著它們戰鬥……   「刀槍無情!」我冷冷地說。   那頭目看了看我,上上下下,又打量了幾眼,但和當初見面時不同,現在,她的眼睛裡有了許多許多的疑惑。   她手裡的盾牌放在地上,她,站在盾牌後,一隻手持著盾眚的拖帶,另外一隻手裡拎著那把戰斧。   她看了看我,示意我,進攻。   竟然又是一個「騎士精神」。我暗暗覺得有意思。   我手裡的槍收了回來,向後縮了縮,然後,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要進攻了。   那頭子的頭也點了點,示意她準備好了。   我凝神聚氣,手裡的槍刷的一下,直接衝她的盾牌,如同蛟龍海一般,猛的刺了過去。   那海盜頭子手裡的盾牌一舉,也是一個全然下意識的格擋動作。   但是,先進的武器,現在,體現出了它的優越性!那塊鐵盾牌,像一塊豆腐一般,被我手中的大槍,輕易地洞穿了!而且,那桿大槍洞穿了盾牌之後,又緊接著直奔那海盜頭目的左肩而去。哧的一聲,刺破了她肩膀上的皮甲,然後,幾乎是貼著她的皮肉,把那個肩甲對穿了。   我正欲將長槍輕擺,將那海盜頭目直接壓倒在大槍之下,但那海盜頭目卻右手的利斧在左肩一抹,割開了皮甲,擺脫了我的長槍,也不要那盾牌了,她手在長槍上一按,竟然不顧危險,凌空跳了起來,手裡的利斧在騰空而起時,已經隨手衝我的胸口擲出。同時,左手,從她的靴子裡,摸出一把匕首,雙手緊握,舉在面前,像一條急速飛行的箭魚一般,射向了我。   我手裡的長槍一抬,先是擋了一下那柄急飛過來的利斧,然後,就勢藉著那斧頭砍在大槍上的力道,向後一倒,在快摔在地面上的那一瞬間,手裡的長槍在地上一劃,人急速向一邊滾了過去。   那海盜頭子,在空中沒有辦法改變方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離開了她刀鋒的殺傷範圍。   等她下落,她才發現,自己無論怎麼改變方向,我手裡的大槍上掛著的盾牌,似乎都在輪在了她的腦袋上。   但等她真正落下時,卻又發現,自己竟然平安地落在了地面上,雖然身體砸在地面上騰起了一陣石灰粉塵。   「好吧!要是你喜歡用匕首!」我說著,已經從盔甲外掛著的戰術背心裡,拿出了那把飲血匕首。而那柄大槍,插在地上,上面掛著一面被洞穿了的盾牌。   那頭子眼睛裡一陣絕望,但卻也有倔強,她一咬牙,手裡拿著匕首便再次衝了上來。   我手一揮,手裡的匕首迎上了她的匕首。   「嚓」的一聲,她手裡的匕首,再次斷為兩截。   但這一次,她早有心理準備一般,竟然不理會手裡的匕首斷裂,直接拳腳相向,對我發起了進攻。   要說她的進攻速度,還真的夠快!看不出來,她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難怪能服得住這麼多的海盜。   我身穿笨重的裝甲,行動速度比以往慢了許多,再加上估計錯誤(本以為她會因為匕首損毀而知難而退),這時候,只能消極的防禦了。   一連接了她四十多招,退後了二十多步,才堪堪穩定住了局面。   「夠了!」我喝了一聲,雙掌迎在了她的手掌上。   這一下,若是普通人,肯定會被我那霸道的力量折了雙臂,但這個頭子,雙手一接觸我的手掌,立刻發現了不妙,轉瞬間便卸去了她手臂上的所有力量,但這樣,也只是挽救了她的雙臂骨折的命運,但是,她的兩隻手臂,仍然立刻脫了臼,輕輕地垂在一邊。   那海盜頭子,面如死灰,呆呆地站在那裡,似乎在等我的判決。而那一大群,六百多人的海盜,竟然沒有一個人,衝過來救她。   「你已經死了!」我淡淡地說。   「我,何田田!你,願意效忠嗎?」我接著問。   本來靜得掉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到的廣場,一下子喧鬧起來。   「魔鬼……原來他是魔王……」等等討論聲在那群海盜中傳了起來。原來她們竟然聽說過我的名字,原來她們以前不知道這個島的主人是誰。   那個海盜頭目眼睛看著我,有了恍然的表情,似乎得到了解脫。   是呀,輸給了一個讓整個大陸恐懼的傳說中的魔王,也不算什麼丟臉的事情。   「是命運,你們的命運,把你們,送到了綠島!你們可以選擇為了自己原先的榮譽,光榮地去死。但是,現在,我召喚你們,召喚你們跟著我!跟著我,你們,會找回生命的意義!而且,不用做海盜,不要太拚命,你們會比以前更富有!」我說,用了那種蠱惑的聲調:「做決定吧!願意追隨我的人,站到我的身後去!」   諾大的廣場,在我說完話後,慢慢安靜下來。   但是,仍然是安靜,一種讓我覺得驚奇和覺得命運難以意料的安靜。沒有人走動,似乎,這群傻瓜強盜們寧願死,也不想追隨我。   我心裡湧起譏諷的浪潮——真是沒有想到,事情是這樣!我竟然這樣受人冷落厭惡!難道,我真的又要把這些丫頭殺光不成? 正文 分節閱讀677   手裡的匕首慢慢插回到了盔甲裡。   腳踩著那桿大槍上釘著的盾牌,慢慢地把大槍抽出——我真想一槍,把這六百多海盜,像穿冰糖葫蘆一般,串個對穿……   我看了看那個強盜頭目,要殺,第一個就是要殺這個女人。   但是,似乎又有一些厭倦……   那個頭目迎著我的目光,看著我,竟然沒有畏懼。   我也看著她。   過了幾分鐘,她慢慢地走向我。   我心裡一喜,要是她歸順,說不定事情要好辦一此地,也許,用她的影響力,會有其他的海盜也歸順過來。   但更讓我吃驚的是,她並沒有走到我的身後,而是在我的面前停了下來。她看著我。   因為她的雙臂都已經脫臼,所以,我並不擔心她玩什麼花樣。   她站在我面前,似乎想說敘。   她又看了看自己垂在兩側的手臂。   過了幾秒,她低下頭,慢慢地半跪在我的面前。   接著,她做了一個我更想像不到的事情:她像是要吻我的衣角……我緊張地緊緊拳頭:要是她想混水摸魚一口咬斷我的命根子的話,我不等她張口咬下,便要一拳砸碎她的頭骨!   但她卻沒有咬我的命根子,而是咬住了我的衣角。   我有點困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她半跪在我的面前,咬著我的衣角,慢慢地向一邊拉。   我還不明白她倒底要做什麼。   「轉身……」她含糊地說。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但卻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我震驚。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   我慢慢地在她牙齒咬著的衣角的牽引下,轉過了身。   這樣,所有的海盜,豈不是都到了我的身後……   我聽到身後,嘩嘩的跪倒一大片的聲音,心裡,一種難言的感覺,像那遠處大海裡的洋流,勢不可擋地在全身各處漫延……   我首先宣佈,仍然由那海盜頭目管束這引起海盜,並且讓她們回船上把東西搬下來。   等廣場上的海盜們走得差不多之後,我拍了拍手,在戰車的鏡頭了望前。   戰車的頂蓋打開,一張笑不可抑的臉,首先露了出來。   但是,卻不是戴安娜,也不是海倫……竟然是那個小公主。   接下來,竟然是水手,再接下來,露出頭來的是我的兒子亞歷山大!   我的兒子也是笑呵呵地衝著我直晃小手。   但我卻笑不出來了,因為,不再有人從戰車裡冒出頭了。而且,那個先出來的小公主,她的手裡,拿著一把刀,而且,刀子,就是指著我的兒子亞歷山大!            第六十節 海盜   「你站在哪邊?雅克琳!」我慢慢脫下身上的盔甲,同時臉向著那個水手。   雅克琳臉漲紅了,她的手在哆嗦著,她的腿在打著顫,她慌亂得不像話……   「雅克琳,要是你現在打不定主意,這樣雖然穩妥,嗯,可以選擇中立。然後,投靠勝利的一方,但……你也知道,這樣雖然穩妥,但也要付出代價的。」我微微笑了一笑,在衝突中,中立表面上雙方都不得罪,但實則是把雙方都得罪了,這道理成年人都知道。   雅克琳臉色幾變,仍然說不出話來。她抖了幾抖,腿卻不由得向我這邊走了兩步,一直藏在她身後的那隻手一鬆,一把不袗菜刀,叮噹一聲,掉在地上。雅克琳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然後,她像是吶喊一般大聲說:「我……何,我站在你的一邊!」   「小公主妮可,你想要什麼,教我的兒子練刀?」我不再理會雅克琳,轉臉逼視著妮可。   小公主身子顫抖了一下,但強作鎮定地說:「我什麼也不要,除了自由。」   「自由?難道你沒有?」我故作不解地問。   「你……你把我們綁架來,天天讓我們做苦力,還自由?放我們走!」她說。   「就算我放你走,這茫茫大海,你能嗎?」我問她。   「這你不管,答應我放我們走,不然……」她咬了咬牙:「不然……不然……」   她不然了幾次,卻被我打斷了她的話:「沒有人能威脅我!我能從維多利亞的千軍萬馬裡衝出來,當然也能再衝回去!若是你傷我兒子半根毫毛,我會把你媽的整個國家碾成齏粉!」說著,我把大拇指下按,做了一個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的動作。   「你不能……」妮可顫抖著聲音說。   「不能?」我哼了一聲:「而且,就你那點手藝,也不用在我的面前賣弄!不等你的刀割破我兒子的衣服,我的手,便能捏碎你的咽喉!不信你試一下。」   「不……就算你殺得了我!我姐姐一樣能把你的女人都殺光,你又不能鑽進戰車裡去!……」妮可似乎尖叫著的嗓音說。   「哼!你姐姐?誰知道她會不會改變主意?」我說:「要是她不怕死,為什麼從戰車裡出來的是你,而不是她?你上當了!」   「不……」妮可大喊。   「再說,你知道什麼叫自由?」我反問她:「難道,你天天在你家的皇宮裡幾里大的地方,每天從臥室到廚房,從廚房到議事廳,從議事廳到廁所?每天接受你臣民的歡呼,憚憬未來有一天統治你的帝國,立下不世偉業?哼!這就是你的一生?這就是你的自由?你不過是在全無意義地重複著你無數先人都做過的事情罷了!你只不過是虛榮的奴隸!」   「你……你不用管!」妮可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她不得不把刀拿得離開亞山大遠了一點。她終究不敢。   「你比你的女皇更聰明?還是更冷酷?若是你母親做不到的事情,你憑什麼認為你能?」我再次反問她:「想一想吧!當我的女人被你們吊在維多利亞城的廣場上的時候,有多少人每天向她們吐過唾沫?扔過石子!再想一想這些天來,我可曾經虐待過你?無緣無故打過你?讓你吃過剩飯?你做苦力?你做的事情有我做的多嗎?我帶著你跑了這麼遠的路,見識過這麼多的新鮮事物,難道,你現在,不比以前自由?」   妮可臉色慘白,和她抱在懷裡的亞歷山大紅撲撲的小臉形成鮮明對比。   「雅克琳,把孩子抱去哄一哄。妮可抱了半天,累了!」我對那水手說。   雅克琳遲疑了一下,過去從妮可的手裡順利地抱過孩子。妮可像是呆住了,竟然沒有反抗,她手裡的那把匕首,也不再指向任何人,而是刀尖指向她自己的手臂。   「妮可,叫你姐姐出來!這事情算過去了……」我搖了搖頭。 正文 分節閱讀678   「她……」妮可搖了搖頭,眼淚汪汪地說:「她……她……」但說了幾遍,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們現在,不是敵人!你看,海盜不想要自由?她們,一樣希望站在我的一邊!這世界需要變化,你的帝國……是靠不住的!我可以告訴你,要不了二十年,大陸上所有的帝國,都將不存在!你回去做什麼?做一個亡國之君?」我語氣輕緩地對她說。   「這……」妮可臉上的淚水縱橫。   「看一看你身邊的戰車!這是你能理解的東西嗎?我,你也不理解。你,我也不理解,但我,會寬容你今天做的一切。過去了!」我說:「你是成年人了!你應該能明白,這世界需要新的東西,而不是你所習慣的腐朽與墮落!跟著我,一起改變這個世界!我們便是一條船上的人!」   「但……你……你沒有當我是你的家人……」妮可說。   「家人……」我不知道她怎麼會忽然這樣說。   「你……她們……你說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但你對她們好,對我和姐姐和雅克琳,只像一個主人對待自己的奴僕……」妮可說。   我一愣,是的,她說的倒也是真的。我雖然沒有虐待過她們,心裡卻一直把她們當成自己的戰利品,而不是自己的朋友,更沒有當成家人。   「要是你不打算放我們走……要是你能,你保證你能把我和姐姐當家人對待,我們就跟你走。永遠都不對抗你,行嗎?」妮可問,眼睛看著我,但她的眼睛裡,似乎也不相信我會答應這樣的要求。   「你說的家人,指的是什麼?」我沉吟了一下,問。   「你怎麼對待你的女人就怎麼對待我們……」妮可說。   「我答應你。包括雅克琳!」我斷然答應下來。   「真的?白天,我們能住在戰車裡用餐,晚上,和你睡在一起?」妮可追問。   睡在一起……這簡直是肉體換和平!但現在,我不打算冒險,多就多三個老婆吧!多三個老婆不要緊,一下失去四個老婆——那戰車裡的四個女人不論是從理性上和感情上,都是我不能失去的。還有我的兒子。   「是的!不過,你們,也要有她們的責任!」我說。   最開心莫過於雅克琳!她壓根沒有想到,自己突然不再是我的一個戰俘,而成了我這個魔王的家人!而且,是和本來她只能遠遠仰望的兩個公主,平起平坐!所以,她笑得簡直比亞歷山大臉上的笑容還要陽光燦爛。   妮可打開戰車,裡面的大公主膽戰心驚的出來,一臉的不自在。接下來,出來的是怒氣沖沖的戴安娜和一臉焦急的艾麗斯。不過,艾麗斯一看孩子滿臉笑容,正被雅克琳逗樂,也就不生氣了。海倫和瑪利亞,身體虛弱,自己不能從戰車裡爬出來,所以,仍然呆在戰車裡。   我讓大公主過來,讓她站好了,問她:「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大公主點了點頭。   我再問妮可:「是不是你動的手?」   妮可也點了點頭。   我把大公主妮娜的褲子拉到屁股下,不由分說,就是兩巴掌。十根手指印,烏青的印在她的兩瓣屁股上……如法炮製,但妮可的屁股上,是五根指印,因為她是從犯。   「事情過去了,今後我們也不提這事,但下次,再瞎鬧,我就挖了你倆的眼睛,剁了四肢!」我威脅說:「懲罰歸懲罰,我答應你們的條件,我還會履行。今後,我們是一家人了。」   艾麗斯翻了翻白眼,沒有做聲。戴安娜見艾麗斯不出聲,她也不好說。   過了幾秒,戴安娜忽然問:「一家人?什麼意思?」   「就是我,艾麗斯,你,海倫,瑪利亞,亞歷山大,妮娜,妮可,雅克琳,是一家人。」我說。   「你是什麼?老爸,還是老公?」戴安娜問。   這是一個關鍵問題,所有人都看著我,除了亞歷山大的手,指著海上飛翔著的海鳥。   「亞歷山大的老爸,你們的老公!」我直接說。   「哼,臭美!我還沒有同意呢!」戴安娜說,臉卻紅了:「瑪得亞也不會同意!」   「不同意就每天脫褲子打屁股!一直打到同意為止!」說著,我一把揪住戴安娜,把她的褲子拉到膝蓋上,揚起手說:「你同意嗎?」   戴安娜的臉紅得像晚霞,她掙扎了一下,然後,打了我兩拳,說:「你這是強娶!」   「叫我老公!」我在她的屁股上輕輕打了一下。   戴安娜的臉更紅得要滲出水來,她猶豫了一下,幾乎像是蚊子叫一般,低聲說:「老……公。」這正是她盼望已久的名份。   我笑了笑親了她一口,說:「好吧!咱家裡,亞歷山大是未來的希望,還沒有成年,就不參與排座位了。我是主人,下面是艾麗斯,女主人。接下來,是你戴安娜,大管家。然後是海倫,瑪利亞,雅克琳,妮可,妮娜。」   戴安娜說:「行呀……但今後,家裡的事情,可要民主,你不能不經我們同意就再一天增加三四個老婆!」   「民主……嗯,家裡實行民主集中制!」我點了點頭,卻見艾麗斯衝我了擠眼,像是支持我。但我卻因為心思被她看透,差點臉紅了。   幸好,那群被收服的海盜已經搬了東西過來,暫不用接著討論這件事情了。   海盜船來來往往,從她們的老窩裡搬了十幾次,才把她們的家當,搬到了這個綠島上來。這一折騰,就又是一天。   而且,這一天得到的更多的信息,也讓我明白過來,海盜們為什麼這們容易地就投奔了我。並不僅僅是我的名聲和雷霆萬鈞的手段,這群海盜,也正面臨著生死存亡的選擇:這加勒比海域裡,一共有四股勢力比較大的海盜,她們這一股叫銀月亮,是勢力最弱的一股!另外一股叫紅頭髮的海盜,是她們的死對頭,卻是最強大的一股,有五千人,一百多條船,而且正打算把這股投奔我的海盜吃掉。本來,銀月亮有二千多人,結果,前幾個月,被紅頭髮打擊了幾次,只剩下不到八百人了。而且,那損失的一千三百人中間,除戰死的海盜外,投降的海盜七百多人,都被紅頭髮絞死了……所以,打不過人家,又不敢投降,所以,只好死抗著。等到見識了我的厲害,她們看到了希望,哪裡還有不投降的道理?   我起先有種上當的感覺,但轉念一想,反正,我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她們聽我的,我替她們撐腰,也算是應該的,於是,心中釋然。   但要對付紅頭髮,用十幾條船,對付一百多條船,卻要好好謀劃一番。海盜對陣,仍然是靠船舷,扔繩子,從跳板上衝過去的老一套打法,先進一點的也不過是相互射箭……但成本相對較高,海盜們不喜。   這就給了我機會。   我想,仍然可以用投石機扔炸藥包的辦法,來攻擊對方!也不需要扔得準確,只要把握好引信的引爆時間,讓炸藥包在敵人的頭頂開花就有可觀的殺傷力了!   炸藥的配方和工藝,我們倒是能掌握,但是,原材料和工匠上哪裡去找?想了半天,在戰車指揮室裡查了半天資料,這才猛然醒過來?這世界已經變了!別說加勒比海中的島嶼,就連北美大陸的佛羅里達半島都浸到了大海裡成了一條海底的山脈!所以,我在先前世界的地圖上打礦藏,是沒有意義的!   這些東西,能收買的就收買,不能收買,就要自己去採集了!至於到哪裡去搞,那我並不需要過多關心!我手有八百海盜,她們去具體做就行了!   果然,事情交代下去後,到海倫歷元年二月五日,第一批工匠六十多人,讓海盜們高薪請來了。本來,這些人都是附近港口的工匠,而且,以鐵匠居多!順便搬來的還有幾十個鐵匠爐……   鐵匠們來了,她們不知道有煤這種燃料,自然是想砍樹燒鐵匠爐,這一來,不僅是海倫她們皺眉頭了,我也趕緊阻擋。   但是,燒什麼呢?去買木炭,似乎是唯一的辦法,但是是海盜們的錢,都讓我花得差不多了——都讓我去買大船了!買生活用品也需要錢!建設這個綠島更需要錢……想來想去,錢仍然是最急需要解決的問題!   我可沒有什麼生財之道!所以,沒有辦法,只好讓海盜們重操舊業,去海上打劫!   雖然經過一個多月的調養,說話仍然有氣無力的瑪利亞趴在一張放在樹陰下的躺椅上,熱乎乎的海風,從湛藍一望無際的大海上吹過來,吹拂著她的頭髮。   她現在可不美,特別是身上,和海倫一樣,讓我紮了一百多根銀針,所以,她整個像一條長著金屬長毛的猙獰奇怪的爬蟲!   瑪利亞說話,也不再用以前那種蠱惑人心的語調了,但她的聲音小,卻堅決:「何!你不能用不義的手段,來達到好的目的!」   「要是正義的手段,我不能達到目的,那麼,我怎麼辦?什麼也不做,在這裡把你的身體調養好,然後,安靜地在這綠島上,等著紅頭發來把我們都絞死?」我捻了捻一根插在她會陰穴上的銀針問她。   瑪利亞讓我一句話阻塞,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她說:「反正,你不會聽我的話……」   我笑了笑,不再和她爭辯。   義?不義?那要看怎麼定義,誰來定義!這些東西,永遠不會討論出一個結果來!要是有時間,我寧願去給她按摩一番!   倒是兩個公主很理解我的做法,意見一致。   我做過小偷,也理直氣壯地做過殺手,但這樣在海上公然搶劫,卻是自己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事情。不過,孔子也說,一個國家,要想長久,三個條件而已!一是要兵足,二是要糧足,三是要國民認同。我現在領導的是海盜,現在去搶劫,簡直是天經地義!完全滿足了萬世師表的孔子的要求!練了兵,搶了糧,還和她們打成一片——還有比這更好的活動嗎?為一體海倫共和國,我就去做海盜吧!   說練就練!二月十一日,我不惜血本,開著戰車,帶著三條大船和兩條小船在加勒比海上準備伏擊一條貨船時,竟然有了一點興奮……罪過——為了國家做海盜不算錯,但竟然興奮就不對了…… 正文 分節閱讀679   海盜出擊,基本上都不是全無目標的等在航線上守株待兔,而是有相對準確的信息。有時是在碼頭上偵察過,有時候,是貨船上的水手與海盜有勾結……甚至是看好了某條船,便有人假裝要送貨,而把那條船騙到某個海域,然後,把那條船搶走!這一次,我們的目標就是這樣的一條大船!運的貨也是我們需要的一船鐵礦石。但為這條船護航的卻是紅頭髮的海盜的馬甲「海鷹護衛隊」(通俗點說,它打的旗號是海鷹商船護衛隊,但老闆和護衛隊成員暗地裡都是紅頭髮海盜!)所以,這次行動,若是成功,我們是一石三鳥。這個方案我很滿意!所以,對前銀月亮的海盜頭子現任海軍司令蓋妮,不由得高看了兩眼。   等到海平面出現了一根桅桿時,我們一字排開的五條船上的船員都沸騰了起來。   但是,等了一會兒,海平面上,不時地冒出一根桅桿出來,不進的又冒出一根……最後,竟然有十二條船護航!   和我一起站在我戰車的車頂上的蓋妮,頓時臉上汗水縱橫:「不應該呀……明明說只有兩條船護航的……難道這是一個陷阱?」她似乎想要立刻調頭逃走,但是,看我似乎沒有一點退卻的意思,她又沒有辦法開口。   我確實不打算走。我有戰車,並不擔心什麼!她們的海盜船,主要武器是刀槍和弓箭,對我的戰車來說,可以無視它們的攻擊。在海裡,又不擔心她們用火來燒我的鋼鐵戰車……   和我們一起來的五條船上的船員都緊張起來。她們已經開始做好了逃走的準備,只等我一聲令下,立刻揚帆遠走。   但我下達的命令,卻不是走,而是準備戰鬥的命令。不過,並不是讓她們出擊,而是讓她們防守。   對面的船十二條護航船加上兩條大貨船,慢慢地向我們接近過來。兩條商船打了方向,不遠不近地跟在護航船隊後面,而護航船隊,九條大船,三條小船,在數量佔優的形勢下,擺出了U型的隊列,包抄過來,似乎,要全殲我們的五條船。   這個陣底部的一條大船,長約十米,寬三米,大概是指揮艦。我問蓋妮,她也說是,因為這條船的前桅桿上,有一個吊斗,上面掛著指揮旗,肯定這支護航艦隊的指揮就是在吊斗裡指揮戰鬥。   我再問,要是指揮官死了呢?   蓋妮說,一般不可能,要是真發生這種事情,指揮艦上的船長死了,也會由另外一條船上的船長接替指揮。   「要是沒有人指揮呢?」我又問。   「會亂一點……她們要是沒有指揮,就沒有數量優勢了。」蓋妮說。   「我會把她們的船長都幹掉!只要她們爬上吊斗。」我說。   蓋妮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那,我們有希望贏。」   「一定贏!你回到你的船上,開始準備吧。我這次觀戰,還是由你指揮!」我把指揮權移交給了她。   十幾分鐘後,我們的船隊被海鷹艦隊包圍了。   我把戰車後退到我們的艦隊後面兩百米外,因為戰車主體在水裡,浮在上面的只是很小的一塊,沒有見過的人看它,只像塊木板,浮在水面上……我的手裡拿著一把小口徑狙擊步槍,站在戰車頂上,在看到越來越近的海鷹艦隊向我們的艦隊靠過來。   在那個站在前桅桿吊斗裡的船長正準備揚起一面旗幟的時候,我的手同時舉了起來。   我的手,舉到了與胸平時,手裡的槍響了,在空曠的大海裡,聲音並不大,幾乎要淹沒在四周海盜們的吶喊聲時,但是,對面,與我們只相距十幾米遠的那條指揮艦上,指揮吊斗裡的船長,也是手剛舉到胸前,便一頭載下甲板,然後,聽到咚的一聲,比我的槍聲還要響似的。頓時,那條船邊上的人亂成一團。   果然,在那條船左側的一條船上,一個女人,飛快地向桅桿爬了上去,在她的身上,背著十幾面旗幟。   但是,等到她剛坐到桅桿中間的橫桿上,還沒有來得及展開一面旗幟。便像一隻大鳥一般,一頭紮向了大海。船上的人,紛紛衝到船舷,還有三個水手扎進海裡,似乎想要救她們的船長,但我知道,她們的船長,在下落的時候,已經死掉了,她的額頭上,被子彈,鑽了一個孔……   這一次,整個海鷹艦隊的人,都慌張起來。   但是,右側的另外一條船上,又有一個人開始向桅桿上爬。   這一次,她連橫桿都沒有爬到,但雙手一鬆,從七米多高的地方掉了下來……再沒有人敢去爬桅桿指揮了。也許還有一個原因,前三名指揮死了後,她們不知道誰有指揮權,相互不服,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這時候,海鷹的艦隊,已經幾乎要貼上我們的船邊了!   我一轉臉,正看見蓋妮正指揮她的手下,兩條船一組,狙擊靠近U型陣列左側的兩條小船。我暗暗點了點頭,這大概也算集中優勢兵力了吧!這樣的勝算比較大。   果然,我們的小船和海鷹的艦隊船舷一接,立刻,便相互之間搭上了不少跳板,大船邊上更是垂下無數條繩索……但是,衝向對方的人,卻都是我們的人,因為是兩三條船夾擊一條船。再加上我們的船是滿員的,六船船擠了六百多人,所以,那兩條被狙擊的小船上,頃刻之間,擠滿了人。   很快,只七八分鐘時間,兩條小船上的敵人,除了被殺掉的十幾個人之外,其他的人都跳海逃生了。海面上頓時,出現了五十多個人頭……   這時候,敵人U形陣列左線衝在前面的三條船掉過頭來,極力向我們的大船船舷靠近。敵人左線的後面的那條船,已經把跳板搭到了我們的一條大船上了。   卻見蓋妮旗子一揮,那條被搭上跳板的大船上的人,紛紛退到船的另一邊,然後,又紛紛順著船舷放棄了自己的大船,登上了敵人的小船,緊接著,那兩條小船,快速接近了我們的另外兩條已經非常危險的大船邊上,於是,那兩條大船上的銀月亮海盜們,再一次紛紛棄船,順著繩子滑上了小船。   糟了,她們想坐小船跑!我一下子明白過來。大船的速度當然跟不上小船!蓋妮是要用五條小船溜之大吉!   不僅是我,敵人也看出來了,但由於沒有人指揮。所以,她們的攔截就顯得亂七八糟。結果,開始的時候便有敵人的兩條大船撞了一起,有五六個水手落水,而蓋妮她們四條小船一溜煙地跑出五十多米外。   海鷹的唯一一條小船,緊追不捨,但等它到追出一百五十多米後,那條小船忽然發現它離開了大部隊了。它再想調頭跑進,蓋妮的四條小船,已經急速調頭把它包抄住了。   很快,那條小船,又是擠滿了從我們的船上跳過去的人,而小船上原先的水手,都紛紛跳到海裡逃生了。   等大船上的人吶喊著靠近的時候,小船又開始逃跑,但這時候,卻是五條小船。   我歎了一口氣,心裡想,三大二小船,換了五條小船,雖然是不合算的虧本生意,但我的水手們都活著回來,也算不錯了!以後再找機會吧。   但意想不到的是,蓋妮開著小船,速度並不快,帶著緊緊追著她們不放的敵人九條大船,在海上慢慢繞了一個大圈兒之後,竟然又回到了她們最先放棄的那條大船邊。   四條小船上,飛出無數條繩索,船舷上掛滿了人。   雖然剛才從小船上跳水的敵人水手裡,有二三十人爬到這條一度被放棄的大船上,但,一看船的四舷,到外都是向上爬的人,而且,有一百多……那些敵人,再也沒有戰鬥的勇氣。嚇得紛紛從船上再次跳下大海。   前後,只幾分鐘時間,便又把船奪了回來。   另外兩條大船奪回來,更快!因為不用掛繩子向上爬,只要從奪回來的大盤上,靠船舷後跳過去,所以,另外兩條船,有了前面那條船邊的榜樣,等我們的大船一靠它的船舷。立刻,那兩條船上的十幾個水手,也紛紛從另外一側跳下了大海。   三條船重新被掌握。這時候,海鷹護衛隊那亂七八糟的編隊,還在二百米之外。而且,還有兩人數船掉隊了。   大船的速度都差不多。那三條大船繼續向北逃跑,卻也不擔心被海鷹的船追上。   五條小船,卻一溜煙地向東南調頭,幾乎是頂著風行駛。大船就更不願意去追它們了。   但五條小船卻在遠處轉了個圈,便飛快地轉了回來,盯上了一條掉隊的海鷹的大船。   這一次,費了些周折,但這五條小船上的人,有五百左右,所以,攻擊一條只有七八十人的大船,在損失了幾十人之後,大船還是讓蓋妮她們佔領了。   另外一條掉隊的船這時候,心急火燎地靠過赤想救援,卻不知道這條船已經被我們佔領了。她們匆匆趕來,正好省了蓋妮她們去窮追。   又是一番搭上跳板,然後,是一番有點戰鬥樣子的廝殺,接著,戰鬥結束,兩條掉隊的敵人的大船被我們佔領了。   前面的敵人,發覺情況不妙,也不再窮追我們的三條大的戰船,趕緊調過頭來救援。   蓋妮她們兩條大船五條小船分開,小船繼續跑路。但這時候,小船上只有十幾人了。大船也是只有一條上有四百多人,另外一條船上只有二十多人,維持能把船開走。   敵人把落水的同伴救起後,小船是追不上了。七條大船也不敢再分開,而是排成密集隊形,對著蓋妮她們的兩條新佔領的船,盯住不放。   卻見那兩條大船,被海鷹盯上後,竟然一左一右,在海上分開了。   敵人的船停了一下,地沒有再分開,七條大船,仍然密集隊形,盯著其中的一條船追擊。那條船,正是蓋妮所在的指揮船!   她們追了一會兒,也沒有追上,蓋妮地和開始時我們開過來的一條大船會合了。   這條船上,也有一百多船員,但兩船一會合,蓋妮的船上,便立刻分了一百多人過去。然後,這兩條船平等,扯滿風帆,似乎要向前急行。   但這次,似乎是風帆的角度不對,速度竟然慢慢地掉了下來,被海鷹護衛的七條船慢慢地趕了上來,而且,越靠越近了!   終於,追在最前列的那條海鷹的船,駛近了我們的兩條船七八米。海鷹船上的海盜們開始大聲得意的吆喝起來,手裡拿著刀,就等著,靠向一條船後,把船上的水手殺個精光……   但是,我們那兩條在平行行駛的船上,忽然從甲板上站起幾排水手,然後,手裡的飛虎爪兒,一齊飛向了那條貪功冒進的敵人的艦船。   等把那條船的船舷抓牢,水手們開始發力,一起拉動繩索,三下兩下,把三條船繫在了一起! 正文 分節閱讀680   我們兩條船的船尾,有水手拿著跳板,熟練地搭到了那條船的船頭上。   接著,兩條船上的所有人,都拿著一把大刀,順著那些跳板,衝到了敵人的船上。   那條敵人的船上,只有一百多人,除了駕駛船隻的水手外,戰鬥人員不過一百左右,而我們兩條船衝過去的卻有四五百人,所以,大船也顯得擁護不堪。   不過,一隊猛虎下山一般的猛烈衝擊後,抵擋不住的敵人,又像下餃子一般,紛紛往大海裡跳。   等後面的兩條船靠上這條空船的時候,我們的人,已經退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從敵人的船上跳到空船上的海鷹的人,見我們似乎要解開繩子抽跳板要跑,都拚命一般,從自己的船上跳到空船,然後又向我們的船上衝了過來。   但等她們有七八十人衝上空船的時候,我們的五百多戰士,忽然又像潮水一般,倒捲過去,不僅把中間的這條船上的人大部分趕下了海,同時,還緊跟著往自己船上逃命的水手,衝上了她們的船。   局部的人數優勢,蓋妮她們發揮到得淋漓盡致,所以,這兩條滿懷信心靠過來的兩條船,也很快被佔領了!   戰鬥沒有結束時,又有兩條船,靠上了船舷,來增援,但來得遲了,不僅沒有幫上忙,而且,把自己的船也葬送掉了。   海面上,浮動著無數人頭,都是從那五條敵人的大船上跳下去的。   另外四條海鷹的船,見勢不妙,竟然掉頭逃跑了。   蓋妮也不去追,但那兩條不遠不近跟著海鷹的商船,因為速度不快,是逃不掉了。所以,她們乖乖地被俘虜了。   跳到海裡的四百多名海鷹的海盜,也被我們撈了起來,帶回到了綠島。   這一戰,大獲全勝!            第六十一節 疲勞   經過一千多年的發展,這個世界的造船水平已經不錯了!兩條貨船,分別裝載了二百多噸的貨物,一船是我們預先設計需要的礦石,主要是鐵礦石,也有硝石等其他石頭;另一條船,卻是紅頭髮海盜急需的糧食!這簡直讓所有人都喜出望外!加上這一戰的俘虜,綠島上的人,也不過一千多人,每人每天吃三斤糧食,這二百多噸糧食,也夠我們吃好幾個月的了。   我繞著那貨船轉了三圈,問蓋妮:「似乎,我們的船,和紅頭髮的船,還有這兩條貨船,是一個造船廠製造的?」   蓋妮一愣,說:「當然!全世界都知道,船隻只有摩根島上的珍妮家製造的才是最好的!其他的船,哪裡能出海?」   原來如此!「沒有別人競爭?」我不放心地問。   「沒有!我們的船,紅頭髮的船,如果不是搶來的,就一定是從珍妮家買的!其他船,都是棺材船!」蓋妮肯定地說。   「哦……難怪……」我想了想說:「她家一個月,能生產幾條船?能不能按我們給的圖紙生產?」   蓋妮點了點頭,說:「三條大船沒有問題,圖紙?能吧……可以按照客人的意見改裝,但一般沒有人這樣做,因為若是這樣,在海上沉了船,珍妮家可不賠!」   「賠?」我好奇地問:「難道,要是老實使用她家的船,要是船沉了,她家還賠償?」   蓋妮又點了點頭,補充說:「正常買的,不包括搶的……一般,船正常情況下出了事故,可以按原價的一半再造一條。她家造船三百五十年了,一直都是這個規矩。」   竟然是歷史悠久……「摩根島離這裡有多遠?」我問蓋妮。   蓋妮道:「它在南方大陸野馬河的出海口,這個季節,順水順風,從綠島出發要有十三天的船程,但回來,頂風逆流,便要花三十多天時間,一切順利的話。」   「等我們有錢了,就找珍妮家替我們一條速度更快,而且更堅固的船!當然,船給你用,歸你指揮!你今天表現得不錯!」我說。   蓋妮搖了搖頭,說:「這樣的戰術,其實大家都會,只是我們對這附近的礁石比較熟悉。紅頭髮對這裡的水文條件不太熟悉,所以,她們的船開不快……」   我點了點頭:「把力量集中在一處,以多擊少,也很……不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是,你打了勝仗而不驕,能穩住陣腳。不貪功去追那些逃走的船!」   蓋妮再搖了搖頭,說:「若不是你殺了那幾個船長……功勞都是您的!對了,真奇怪,她們是被你詛咒死的嗎?」   我笑了笑,說:「有些東西,我和你說了你暫時也難理解!等我用這船上的一些石頭,製造成雷霆一樣威力無窮的東西之後,你肯定更好奇!」   「雷霆?」蓋妮現在就奇怪了。   「嗯,你暫且可以這麼理解!」我說。   過了十幾天,果然,一批炸藥包生產出來。從南方大陸運來的硝石的質量,出奇的好!   把這群海盜召集到了一起,在綠島南方的港區裡,停泊一條小船作目標,然後,用一輛小型的投石車,在大體校準了射程之後,我親自點著了導火索。投石車,非常準確地把那個炸藥包,射到了小船上方。   本來,我打算是讓那個炸藥包在小船上方兩米高的地方爆炸的。但是,導火索似乎長了一點點,那個炸藥包一下子掉進了船艙裡。然後,「轟隆」一聲巨響,無數木板的碎屑,四處飛濺。而那條小船,像有一雙力大無窮的手在船正中猛的一撐,頓時,把那小船,一分兩半!幾秒鐘時間,小船沉下水面。   這些海盜們目瞪口呆,這是她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力量!要不是親眼所見,她們怎麼也不相信那麼一個四方方的不起眼的小包裹,竟然,能爆發出那麼巨大的力量——光是響聲,便輕易把她們鎮住了!比起我的戰車來,這狗屁都算不上的彫蟲小技,更能讓她們心悅誠服!   「你們應該慶幸!因為,我還沒有把你們當成敵人!」我說。   她們大氣也不敢出,眼睛一時看著海面上飄散著的木板碎片,一時看了看我,不知道說什麼好。特別是剛剛被俘虜來的那四百多個紅頭髮海盜。   「等到再有人來,向我們挑戰,我們,就用這個來對付她們!」我宣佈:「這樣的東西,我們有很多,而且,還在不停地製造出來!有這東西,在海上,我們基本是無敵的!」   她們都只是拚命地點頭,特別是被俘的紅頭髮海盜們徹底的鬥志全無了,又加上我旗幟鮮明地不歧視她們的態度,更讓她們鄭重地宣誓效忠於我。   而我,除了一點淡淡的安全感強化外,有一種濃重的舞弊感覺——原來,憑一個小小的炸藥包,竟然可以縱橫海陸!   在船上安裝投石車,本來,海盜們也做過這類的事情,但是,一方面,投石車佔地方太多,另外,要是再裝上石頭,船就更沉重了,嚴重的影響海盜船的機動。   我試著把投石車安裝在船上,確實覺得不方便,便重新設計了一下海盜船的佈局,並把船上的桅桿利用了起來。作為兩個支點,在船上改造出來一個弩炮,而這弩炮的彈藥,正是一根頭部裝了炸藥包的巨箭——這很符合她們的習慣!投射炸藥包,就像她們往常用弩炮射巨箭一樣,所以,訓練起來,效果出人意料的好!   紅頭髮海盜們並不知道我們的海島上,發生了這樣的技術革命!雖然在我們肉眼可見的海平面的盡頭,不時會有幾條小船,閃來晃去——這是紅頭髮的偵察船。   三月十七日,是一個陰天,海上刮的是東南風。   上午,大概是十占左右,在綠島的東南方,出現了一支艦隊。   規模宏大,竟然有大小艦艇七十多條。   「應該還有……」蓋妮喃喃地說。   「為什麼?」我問。我能憑自己的感覺,知道在綠島的西北方,有另外一支艦隊在她們的肉眼不可見的地方。   「紅頭髮肯定想一舉把我們殺光,不可能對我們網開一面的!怎麼可能只從南方進攻?」蓋妮小聲說。   我點了點頭,讓她把所有的船,集中在海港裡擺好一副準備出海的架勢——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免得紅頭髮以為,我們不敢出海。然後,她們穩打穩地把我們包圍,再攻到島上去。要是她們有幾萬人,一起登陸往島中央沖。那可就麻煩大了。   所有已經製造出來的炸藥包都分發下去了,每條船上,都分到了至少二十多隻炸藥包。這讓見識過炸藥包威力的綠島人,底氣足了不少。所以,我們都在安安靜靜地等紅頭髮的進攻。   紅頭髮遠遠地看著我們列好隊,船都開到了港口的出海口處,然後,停下了。她們等了好久,向綠島的出海口抄過來。另外,仍然有二十艘船,降下風帆,似乎是預備隊。   我仍然站在自家的戰車上。戰車裡是我的女人和孩子。一旦戰事不妙,憑著這個鐵疙瘩,應該可以從容脫身。所以,這戰場上唯一不應該擔心的人似乎應該是我,但恰恰相反,最擔心的人正是我! 正文 分節閱讀681   這些天來,我總有一股無名的焦躁。   一個月前,我們的情報人員回來,向我匯報了北方的大陸上的情況。雖然都是道聽途說,但估計應該至少有一半是有憑據的。她們說,肯維妮的那支隊伍,終於和太陽帝國發生了一場惡戰。而且,結果,竟然是肯維妮在以少擊多的情況下,獲得了勝利。並且,最終把太陽帝國的一半國土——整個南方,納入了她的統治之下。這聽起來是件好事情,但是,肯維妮的這次勝利,卻讓大陸的七個帝國警覺起來。而且,七個帝國,已經結成聯盟,準備一起鎮壓肯維妮建立起來的這個離經叛道的國家。   另外,蘭花和珊德拉商隊的暴利,也終於不能讓飛馬帝國容忍了,所有的關卡,都開始在女皇的欽令下,向商隊徵收重稅——這樣一來,她們每一趟生意,千辛萬苦,最後,只能勉強維持基本的各項費用開支,已經無利可圖了。在水月城的那個城堡,控制權看要保不住了……那些我曾經苦心經營的產業,在我離開後,都失去了控制。我不知道,等我再回去的時候,還能剩下什麼……   明知如此,我卻無能為力,因為,海倫和瑪利亞,是我更不能失去的!   知道了自己有所損失,所以,也就更希望自己在大陸上的損失,能夠在這大海上得到補償。我便特別希望這次與紅頭髮海盜的一戰,能平定這加勒比海,永遠地奠定我們勝利的基礎!所以,期望越大,擔心也就越多。   恍然之間,蓋妮的指揮船上樹起了一面黃色的指揮旗。這面旗幟的意思,是所有的弩炮,檢查彈藥裝備,做好發射前的準備。   再過了幾分鐘,敵船更近了,我們能清楚地聽到敵人站在船甲板上的叫囂之聲。   蓋妮冷靜地等著機會,並不急著發射各船上的炸藥包弩炮。   又過了幾分鐘,在紅頭髮的第一列船接近我們的船六十多米的地方,蓋妮的指揮船上,才揮動了紅色的旗幟——這是讓各船點燃火把的信號。   我們的十二條船上,都點起了火把,火把的煙氣,在這陰沉沉的天氣裡,顯得格外的怪異。   對面的紅頭髮不知道我們搞什麼,都下意識地一愣,安靜了十幾秒。然後,再一次叫囂起來,船繼續向我們衝了過來。   六十米,五十五米,五十米!我們已經能看清對面船上那些猙獰的面目。   綠色的旗幟在蓋妮的指揮船上空,終於猛烈地被揮動。   那十二台弩炮上的炸藥包的導火索被點燃,緊接著,便被弩炮的扭力彈簧所釋放的動力。猛地射擊出去,直向敵船而去。   五十米遠,波瀾不驚的海面,一條條長約二十米的大船,簡直是瞎子都能射中。   當炸藥包在那些紅頭髮的海盜船上炸開的時候,被氣浪掀下敵船的海盜並不多,但是,紅頭髮海盜們的慘叫聲卻是特別的響亮。因為在炸藥包裡,滲了許多鐵砂子。對海盜們極有殺傷力。一隻炸藥鋸在船上爆炸後,在船甲板上躍躍欲試準備跳到我們船上進攻的海盜,鮮在不受傷的。   幾分鐘後,又一輪炸藥包巨箭,被射到了紅頭髮海盜的船上。   過了幾分鐘,又是一輪……   這一場決定性的海戰,雖然我們的戰士喝彩聲和紅頭髮海盜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但總體上卻是沉悶無比,因為它毫無懸念了。   停!我向著在指揮船的桅桿旗頭上興奮地指揮戰鬥的蓋妮做了一個手勢。蓋妮遲疑了一下,舉了黃旗,猛地揮了揮。   各條戰船上的水手們,開始快速地整修自己的裝備,準備接受下一次命令。   讓她們投降!我再做了一個手勢。   蓋妮有點失望,但是,還是向身下甲板上的水手,做了兩個信號,然後,打出了讓對方投降的旗語。   已經和我們接觸的紅頭髮海盜們,早已被從天而降的打擊嚇得半死,哪裡還有鬥志?紛紛落下風帆,拋下錨石,在甲板上舉起雙手。   遠處的那二十條預備隊,離我們還有四百米遠,見勢不妙,立刻張帆,想溜之大吉。   我衝著戰車裡的女人說:「要是她們跑了,茫茫大海,我們上哪裡去捉她們?大海最好還是藍色的和平的大海好!看到中間那條張著淡黃色風帆的指揮船了嗎?用高爆彈,擊沉它!」   戰車裡沉默了幾十秒,幾個女人,開始默默地坐到了各自的車位上,戰車的炮台開始慢慢地轉動。一枚高爆彈,自動裝填進了炮膛中。目標幾乎在瞬間被鎖定,彈道控制計算機開始計算最佳……   「攻擊!」我低沉的命令一聲。   一聲巨響,一道火光從戰車的炮管裡衝出。   這邊炮管邊的硝煙未散,那邊,五百米外的那條巨大的指揮由,帆船,像是瞬間被擊中一樣!高爆彈那對於木船來說過於強大的威力,一下子,將那整條帆船,撕成了沖天的碎木屑,這其中,當然也夾雜著人體的屍塊和其他物件。   不僅如此,高爆彈產生的高壓氣流,又一舉將靠近那條指揮艦的另外兩條海盜船掀翻,其他幾條帆船被吹得東倒西歪,過了半天,才掙扎著穩住了船體。   她們不再敢跑,都乖乖地重新落下風帆……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風在鼓動著那已經降下的風帆聲音。   那些已經飄浮到我們附近的受傷紅頭髮海盜們也忘記了呻吟。   海盜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我這個黑乎乎的鐵傢伙,原來不僅僅是烏龜殼,竟然還有這樣的威力……這力量,難道用雷霆萬鈞能形容?   我輕輕咳了一聲,衝著蓋妮和她的海盜們說:「這世界已經不是你們習慣的世界了!……打掃戰場,優待俘虜!不聽話的,殺!」   說完,我進了戰車,先回了綠島的宮殿。   ……   四月十六日,蓋妮帶船,停靠在離綠島一百海里外紅頭髮的老巢白沙島,沒有遇到想像中的拚死抵抗。全取了紅頭髮多年積累的家業。希望回家的紅頭髮發了一年的生活費遣返了。大部分紅頭髮知道自己罪惡深重,離開組織不會有好下場,所以,都歸順了綠島艦隊。   五月三日,另外一股勢力巨大的海盜「花臉」,八十多條大小船隻,停靠白沙島——這裡,已經是我們新的根據地了!她們是來投降的。   見識了我們製造的炸藥包弩炮的威力,聽說了我的威力戰車的一聲嘶吼立刻撕碎了紅頭髮最大的一條戰船,並且掀翻了兩條大船的傳說後,所以的海盜都無心對抗我的威嚴了。她們都承認,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魔王,比那些大陸和海上的皇帝們,擁有更大的而且無法抗拒的威力!   花臉投降後,加勒比海,完全成了我們的領海,再也沒有人能在海上抗衡我們的力量。   這樣的勝利,讓我和我的女人們多少有那麼一點意外——這也太容易了吧!   雖然我們不再打出海盜旗,但過往的商船,哪裡敢冒險?都乖乖地在路過時,停靠白沙島,說是補給,這也不錯,但最主要的原因,是要來領一面旗幟掛上,同時,交上一筆非常……稅金!   海倫元年六月,白沙島儼然是加勒比海上最繁華的港口了。   我和自己的女人們仍然住在綠島,但這綠島,已經不再是座怨靈的城市了。而是,整修一新,成了一個真正的療養聖地!   藍天,碧海,白沙,綠樹,驕陽似火!   我每天都會帶她們,在大海裡游上七八個小時,累了時候,便緩緩沉入海底。   透明的海水,可以清晰地讓我看到,頭頂上幾具赤裸裸的女人,在不停地撲騰著身體……   我累了?   怎麼會累?   真是奇怪!   而且,竟然,看到這樣本來應該非常誘人的肉體,竟然沒有衝動……            第六十二節 緩緩前行   晚上,我抱著艾麗斯。孩子在床的一邊,已經睡得香甜。 正文 分節閱讀682   「艾麗斯,你有沒有發覺我變了?」我低聲問她。   艾麗斯轉過臉來,在黑暗裡,眼睛亮晶晶的反射著星光,她看著我,過了許久,說:「是的。」   「這樣的變化,你喜歡嗎?」我繼續問她。   「只要是你的,我都無條件的喜歡。」艾麗斯在我的耳邊輕聲低語。   ……我沉默了半天,簡直不可理喻的艾麗斯!她把對我的愛,當成了一種宗教!變成了她無盡的修行中重要的一部分!所有我的一切,她都當成了宗教的教義,毫無例外地接受下來。所以,我問她的所有一切,都在她那裡,會得到無保留的肯定。在她那裡,沒有什麼叫:你的這方面是我喜歡的,你那種做法我不喜歡——所有我的一切,她都喜歡,她都認為完全有道理。   「你……沒有發覺我的性慾,似乎衰退了?」我問,說這話的時候,有一點慚愧。說起來,現在老婆這麼一大堆,但,海倫和瑪利亞,從她們昏迷,到現在慢慢地恢復過來,整整半年的時間,我一直沒有碰過她們,包括那兩個公主。對於艾麗斯和戴安娜,也有點例行公事的味道……   「嗯?有嗎?」艾麗斯想了想,又點了點頭,說:「也許是吧。這有什麼不好?我似乎也是……」   我一愣,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也許,是件好事情!也許是你進步了……」艾麗斯說:「不是也許,肯定是這樣!」   我歎了一口氣說:「大概是我被那兩個公主害的,一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她們追逐的……一想到她們以漁獵男色為榮,我就沒有勁……沒有征服她們的感覺,反而像是自投羅網的獵物。怎麼還有心思?這兩丫頭害人呀……」   艾麗斯哈哈地笑了兩聲,立刻摀住自己的嘴,看了看孩子,說:「好呀!你不把心思放在這上面,也沒有什麼不好。做點其他你喜歡做的事情吧。上帝是公平的,讓人失去一個愛好的時候,會再給你一個!……當然,海倫,瑪利亞她們,你也不能太疏遠。」   「道理我明白,但總覺得自己像是小姐,而她們像是嫖客。」我說。   「你不喜歡她們?」艾麗斯問。   「這倒不是。相反,我更多地能接受她們,也許,愛得更多。但是……似乎越是這樣,就越……沒有性慾。像例行公事?如果沒有強烈的願望。」我說。   「嗯?」艾麗斯沉吟一聲說:「你和我,不會也是這樣敷衍了事吧?」   「哪裡有……」我心裡說這話的時候並不是太踏實。   「第一口咖啡總是最香的,然後,慢慢的,味道就淡漠了。這是人的本能。」艾麗斯說:「真的,要是你沒有興趣,那便不要勉強自己。做點別的你喜歡的吧!」   「我能!」說著,我撲到艾麗斯的身上……   仍然能隨心所欲地做上幾個時辰,仍然能讓艾麗斯高潮迭起,仍然能讓自己覺得無限的春爽快……但似乎,再也沒有剛開始時的那種讓自己靈魂都成為之戰慄眩暈的感覺了……   在艾麗斯睡著了之後,我到了屋外,赤著腳走在沙灘上,任由清涼的夜風,拂弄著赤裸的軀體。   不時地看看頭頂上的星星。   誰相信!我竟然活了四億年時間……當然,這四億年時間,無窮多的時候,只是在剎那之間便……玩完了!但是,四億年之後,我仍然活著,誰又能說我沒有四億年的壽命?   如此長的壽命,而且,知道如此之多的知識——相對當下的這個世界上的人來說,我不是神仙又是什麼呢?   也許是因為年紀變大的原因,自己的殺氣,也不再那樣的大。有時候,不得不殺人,但哪怕殺的人再多,我也不那麼激動了。對我來說,那和割倒一片玉米,沒有什麼區別。那是我必須去做的事情,就是這樣!   一切慢慢變得淡漠。   就像自己那不再高昂的性慾一般。   但身邊的事情,還是要做。   卻也不那麼急迫。   所以,聽到珊德娜和肯維妮她們的消息之後,我除了有些煩之外,並沒有決定要去支援她們。   在大陸上,帝國林立,人口眾多。發展數千年的世俗力量,豈是那麼容易被推翻打倒?而且,我相信,一種生產力,對應一種生產關係,這個理論,也許在局部的和短暫的環節上,會沒有效果,但總體的人類社會進程裡,它仍然是鐵定的真理!所以,我讓肯維妮每攻下一座城市,第一件事情,便是分土地——這至少,能讓一部分世代做別人農奴的人,嘗到一點點有產者的甜頭!比如自由,比如支配……   不過,如果沒有先進的農業技術的支持,這些有了土地的農民的日子,也許並不會比寄生在大地主家裡的生活過得好!那,她們又怎麼會支持我們的變革?   技術!   技術的革新!   讓自然有更多的產出,讓每個人都從中受益,這才是根本!   這才是推動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生存與發展的關鍵!   所以,綠島,在我們的進程裡,只能是一個療養渡假村。而不能成為一個可行的基地——它沒有縱深,也沒有肥沃的土地,豐富的礦閣下。更沒有人口這種基本的生產力。   我的目標是西方的另外一個「大陸」——這是她們的說法。按我的理解,那只是兩個大一點的島!每個島,面積大概在二萬平方公里,要是她們的海圖可信的話。不知道這本來是中美洲的哪一塊土地。反正,其實中美洲大陸已經沉入海底,只留下了這碩果僅存的島在海圖上看起來,像兩個靠在一起的……睪丸。   從那些不規範的海圖上,至少可以看得出,在綠島西方,一千兩百里遠,那個叫加丹的帝國,統治著那兩個幾乎連在一起的大島:北加丹島和南加丹島。兩個島之間,只隔二里遠,而且,水深只有三四米!去過那裡的海盜對我講了那兩個島的情況。   但這兩個島,卻很繁華。有三百多萬人口,近百城市。一直是一個統一的帝國。因為海洋把它保護在茫茫的大海中間,所以,自從加丹的先皇統一了這兩個海島後,這裡的人一直過著平靜的生活。   這種平靜的生活,要被打破了。我想。   因為我要去了……這樣一個說大不在在,說小不小的島嶼,正合乎我的想像!就像是一個導演,一眼看中了一個一白二嫩三清純的丫頭,要帶她去見見大世面,將許諾讓她成為整個最耀眼的明星……   海盜一千五百人,就是我現在所有的戰士。   所以,要訓練她們,用最先進的方式。我也將給她們最先進的武器。   訓練的事情,就交給海倫吧,也不能白讓她成為海倫國的國王!本來,我們就成立的是海倫共和國,但這世界上的人,不知道共和是什麼東西,沒有見過,自然也不大認同。於是乎只好改叫王國了!海倫,她雖然沒有正式加冕過,但既然名號已定,大家都基本認可了。   相比海倫,瑪利亞的身體,開始的時候,似乎恢復得挺好,便後來,慢慢地越來越難有進展了!所以,她現在還在養病時期。同時,她也偶爾給我們的海盜戰士看看病——病人給病人看病!她學的是西醫,現在沒有藥,她也沒有辦法,只好用她蠱惑人心的聲調,增強病人的信心……瑪得亞便央求戴安娜給她培養點青黴素之類的抗生素出來——沒有抗生素的西醫,那簡直是個徹底的手無寸鐵的弱女子!   是的,戴安娜一直都在進行著微生物的研究。不過,雖然低緯度島嶼濕熱的氣氣候,恰好非常適合培養細菌,但青黴素,戴安娜還沒有培養出來。其他亂七八糟的真菌細菌,她卻服侍了不少出來,做得有聲有色:比如培養醬油和醋的酵母菌,做麵包的酵母菌,做味精的酵母菌……   要說現在,對海倫王國的經濟,貢獻最大的,就是數戴安娜了!比如說,島上喝的酒,已經完全都是在她的指導下生產出來的。別說是用糧食生產出來的酒,就算是她用島上土生土長的樹根,生產出來的酒精,也要比從外面買來的酒要好喝得多!本來,我打算把喝不完酒精做燃料用的,但蓋妮卻說,存貯著好!要不然,拖出去賣,也要比燒掉有價值得多!……於是,我們的海倫王國,也向外輸出了第一種商品!   另外,戴安娜還在背陽的山洞裡,隨便放了些木頭,過幾天,便讓人摘回來幾籃子鮮美無與倫比的蘑菇!   聽起來很好,但要是你走到她身邊,聞到她衣服上的味道,你可能會……再細看深想:她那些風平浪靜的培養基中,也許除了生產酒精的酵母菌之外,也會生產出炭疽病毒一類無色無味能讓你在不知不覺中已然中招並且沒有救命的解藥如此等等致命玩意的時候,只怕你頭皮就發麻了!   要說我打心底裡服什麼人在這世界上,我想,也就是戴安娜了!是的,要是她暗算我,我無處可逃!一旦她發動,我必死無疑……就算我殺了她也於事無補。   這就叫威懾力量!   不過,她這種力量,當下世界上的人很難理解。真正能威懾到她們的,仍然要靠艾麗斯那轟轟烈烈的化學工業!   化工與製造,還是讓艾麗斯去做。現在,主要是繼續改良和生產炸藥包。另外,也開始架起高爐,準備煉鋼……   我差人給摩根島的珍妮家送去幾張圖紙。一張是把現在的幾個人手掌握著的尾舵,改裝成一個人就能用輪盤式操縱的圖紙;一張是曾經在這個世界上帆船最鼎盛時期造的一條飛剪帆船的圖紙;還有一張是蒸汽室的圖紙,並且,簡要地說明了如何用蒸汽來彎曲木材,而不是像她們家那樣用火烤。   我想,珍妮家的人,若不是愚蠢透頂,一定會被這幾張圖紙震驚。但,她們不會完全看懂那張飛剪帆船的圖紙,因為那條船的骨架是鋼的,而這,是珍妮家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她們一定把那鋼骨架,想像成某種特別的木材——但這種木材,顯然不存在!然後,必然會要求來和我交流交流。   而我,和她們交流的目的是要和她們共同生產,合資經營!   果不其然,珍妮家很重視這件事情。一個半月後,珍妮家來了個大小姐。據說在她家裡,算是二當家的。   她來的時候,正趕上我們的第一爐鋼水出爐。那鋼水沸騰的景象,讓她呆住了,她半天都一動不動地看著,說不出話來。   我等她回味過來時,淡淡地說:「這些鋼材,我打算用來做船的骨架,對,就是我送給你的圖紙上的那種骨架。不知道……大小姐有沒有興趣合作?」接著,我先把我們生產出來的鋼材的強度之類的指標,簡單地告訴了她。然後,我不緊不慢地告訴她,用我的技術生產出來的船,與她珍妮家生產的全木質的船,有什麼優勢,最後,直接談了要是我們合作,會有怎樣光明的前景。   那位珍妮小姐聽著,臉色不停地變,像走馬燈一般。最後,她吞吞吐吐半天,終於沒有同意,她倒是想要買我們的鋼材。 正文 分節閱讀683   我說:也許合作生產是更好的辦法!   而珍妮小姐卻死活認為,合作,意味著她的家業,從此不再姓珍妮!這是她的家人沒有辦法接受的!   我逼問她:「如果那光榮的珍妮家的船,再也沒有人買——反而我們海倫國的船,通行整個世界,到時候,不知道珍妮家的先祖,會不會認為,你們都很敗家?另外,我只是要分成一成的現金紅利,再加上以稍高於成本價優先購買艦艇的權利,難道我這很過分?」   珍妮小姐想了又想,又要張口拒絕,我趕緊說:「不急回答!你還中回家商量商量再說吧!」   接下來,是好酒好肉招待了她自然不說。   珍妮小姐回去後,又回來,說經過她的努力,家人終於同意和我合作生產新式的帆船。便是合作的生產場地,不能放在綠島,而必須是在摩根島。   我自然是一番據理力爭,但最後,快要翻臉的時候,在珍妮小姐黯然準備接受合作失敗的最後一瞬間,我同意讓步,答應把合作的工場,放在摩根島。為了合作方便,我甚至同意了把綠島上的一半鐵匠和煉鋼爐操作工人,搬到摩根島。不過,這些工人,仍然算是我的工人,由我來支付工錢!鋼材生產,由我的工人從市場進原料,加工成鋼材,再按公開的成本價,只加上工人的工資,作為銷售給珍妮家的價格。   生產新船所需要的技術,完全由我免費提供!   這簡單是天大的優惠。珍妮小姐二話不說,和我簽了一個正式的合作文本,達成了交易。   第二天,她先回去安排場地和將要去的工人的食宿。第四天,我的工匠開始坐船前往摩根島。   ……   這次的合作,算是很成功!珍妮家很滿意。   我也很滿意。長遠看,我是更大的受益者!因為我派去的工匠,工資,要比珍妮家做船的工人的工資,整整高三十倍!   打死我也不人、相信,那些在珍妮家的船廠做工匠的,能不眼紅?她們能不希望有一天投靠到我的工廠裡來?   另外,珍妮家畢竟是造船近千年的世家。造船的水平,那不是一般的強!她們只花了兩個月時間,便生產出了第一批三艘飛剪船來。   海倫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當三條飛剪船依靠在綠島上的時候,不僅是剛剛被海倫折騰得有氣無力的海盜們目不交睫,連我,也深深地震驚於它的美麗!我沒有想到,只在電影上看過的東西,會真的呈現在自己面前,而且,是如此的美麗又壯觀!用這樣的船,一兩天時間,便能到達加丹島的東海岸。(這樣,就不需要帶很多淡水給養什麼的。)   海倫站在我身邊,有點迫不急待地說:「要不,咱們過幾天便用這幾條船,遠征加丹帝國?」   我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不急不急!來日方長!今年,算是過去了!一切等到明年再說吧……」            第六十三節 烈火熔城   準備去戰鬥,所以,訓練便緊張起來。平常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道理,放在何時何地都行得通。   但基本的隊列和體能訓練之後,海倫卻發愁了:按道理——按她以前接受的方式,下面至少也應該練槍械了!但,這是冷兵器時代,她哪裡會什麼……這群海盜裡,功夫比她高的人多的是,甚至,有六成的人,都能在十招之內,把她放倒在地上——如果不用槍的話。海倫沒有辦法,還是來找我。我想了想,便答應了。   我教這群海盜戰士的是奇門太極拳。一般人認為,太極是慢騰騰的鍛煉身體的東西——也許吧,但奇門太極拳不是那樣的。我經過這麼久的時間,也體會到了,其實,奇門太極走的是「動極生靜」的路子,而不是「靜極生動」。簡單點說,只要你的速度極快,只要你的反應極快,那麼,你的對手,和靜止的事物,沒有什麼兩樣!   另外,奇門太極也恰好有速成的途徑,三二個月,有點小的成效,也是可能的。   所以,我接手了對戰士的訓練。   我可不像海倫那樣的仁慈。   誰若是偷懶,立刻脫了衣服,光著屁股,按在沙地上,帶刺的樹枝伺候!真的不怕打的人,我還沒有見過。所以,訓練的效果,讓海倫對我的訓練方式除了不屑之外,也基本上認可了。   又過了二個月之後,這群海盜戰士,一個個生龍活虎!出手比以前利索了兩三倍。她們自己也都非常滿意自己的進步……   有一天清晨,天還沒有完全亮,我領著一千多海盜,在星光照耀的沙灘上教她們奇門太極。先是例行的靜立,運氣,突然,週身的真氣,有了感應,像大海漲潮一般,激盪不已!一種難言的甜酸苦辣,一種萬口難表的異樣感覺,像深深的大海一樣,帶著漩渦,把我拖向一個不知名的境地……這樣的感覺持續了近半個小時。然後,那種感覺慢慢地消退。慢慢的,我也恢復了正常。   睜開眼,卻見一千多人,似乎人人都經歷了這樣的一個過程,而且,還有人,沒有從那種情境中脫離出來。   又等了半個小時,所有人才都恢復到正常的狀態。   她們都興奮,又有些困惑地看著我,指望我說些什麼。   天仍然沒有亮,仍然是滿天的星光。   我抬頭,看著星星,想了半天,忽然明白過來:剛才,在我進入那種莫名狀態的時刻,正是一個節氣——驚蜇——到來的時刻!一般人,氣感強一點的,總會在這節氣變化時,感應到這樣的時刻。而我,教她們的是奇門的氣功心法,自己,又恰好是奇門裡「驚蜇」節氣的守護使。   過了幾億年,我,在傳授奇門的功夫——莫非,我對奇門的意義並不是其他,而是這個!我!像一粒奇門功夫的種子,在這幾億年之後,重新把奇門的功夫,在這陌生的大地上,生了根,發了芽。若真的是這樣,那當年我忘我從來沒有見過一面的奇門掌門人,他,他該有多遠的眼光呀!……難免,我也要想起小玲,想起小麗,想起老丁……若是,我的意義僅在於此,那麼,豈不是說,我的用處完了?   我靜靜地站著,想了又想,嗓子不免有些發塞。揮了揮手,什麼也沒有解釋,卻說:「今天就到這裡吧,訓練結束,放假十天!」   海盜戰士們似乎沒有聽到,過了十幾秒,不知道誰喜悅地高喊了一聲,頓時,這群被關了六個月時間被訓練折騰得死去活來的傢伙們,一齊嗷嗷叫喊起來……有的人,迫不及待一般,衝回營房,嘴裡說想要大睡幾天……   等人散去,我呆呆地坐在沙堆上,心神不定。如果,對於奇門來說,我的意義,在無限漫長的歲月之後,傳播它的精義,那麼,現在,我是不是算是任務完成,使命結束?如果不算,什麼時候才算?另外,印第安人希望我的事情又是什麼?我是她們的救主嗎?我現在訓練的人海盜,肯定也算是印第安人的後代,但,我準備去屠殺的人,大概,也是印第安人——那,這到底又是因為什麼……那麼,我自己呢?我想要在這個過程中得到什麼?   過了一會兒,太陽慢慢地從海平面上升起,照著我,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早餐的時候,兒子歪歪扭地走過來,叫我爸爸,讓我回去吃飯。我心頭一熱,一把抱起孩子,看了看不遠處的艾麗斯,更覺得百般的柔情蜜意……   有時候,世界是矛盾的。   和平是人人都希望的,但,明顯,這不可能!因為有的人,總是希望自己能騎在別人的頭上。   有人也是這樣想像我。有人希望我帶著她們,騎到別人的頭上。她們,渴望著我帶她們去征服加丹。我,有自己的方向,所以我會不會被別人利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做的事情,是一樣的事情,而且,我們必須成功,而不是灰溜溜地失敗,逃亡回來……   我很慎重,我對她們的看,沒有她們看我那樣的樂觀。我希望一擊必勝,而不是冒險,所以,在她們這一千多人身上下足了功夫。   在那次靜樁狀態下所出現的強烈氣勁,我一直沒有和她們解釋,雖然問的人特別多。保持這樣的神秘,有助於增強她們對奇門的堅定信心,提高訓練的效果……   我一直沒有答應倉促出行,甚至,飛剪船已經有了九條。飛剪船上的鋼製投石車和弩炮加起來有三十多門,海盜戰士們士氣高昂,但我卻仍然不停地對她們進行訓練。   早上是太極拳,中午是刀術,下午是槍術,到了晚上,還要在燈火中,為她們講兵法……   一直到了八月,天氣最熱的時候,我才答應,兵發加丹島。   在出發前,我一反常規,讓人早在一個月前給加丹皇帝寫了一封信。   信的大意是:加丹島物華天寶,但那凱瑟琳家在加丹島已經統治了近千年,也應該知足了。現在形勢變了,魔王何田田,到海上半個月,大海風平浪靜,眾海盜歸順……他現在要在加丹島立足,要是凱瑟琳家的人聰明,那應該讓出一個島來!如此,便善罷甘休,永遠友好下去。如若不然,便要踏平加丹島!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一個月後,魔王何田田便要到加丹島東海岸的城市科爾特城喝茶。   當然,加丹帝國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而且,送信的使者,一隻膀子,被砍了,才放了回來,並且說要擇日踏平白沙島等等。   等到船出行了之後,在飛剪船的甲板上,蓋妮手裡拿著一大疊羊皮海圖,問我:「兵者,詭道!是不是我們說去攻打科爾特,事實上卻是奇襲另外一個港口城市,然後,在那個城市立足?我認為攻打科爾特有問題:首先,這裡是一個經營千多年的要塞,易守難攻;其次守這個城的是梅裡卡人,是加丹最凶悍的民族,難以征服,在聽說我們要去攻打的消息後,據說,這個人口只有一萬多的城市,駐防的梅裡卡士兵就有四萬多人,我們才一千多人,這樣是不是太難了?第三,守城的將軍是加丹最足智多謀的將軍羅斯……」   蓋妮一口氣說了十幾條理由,每一條都合情合理。然後,她建議我們,轉而進攻東海岸的另外一個港口城市蘇佩。那裡是個深水港,守城的將軍和守城的拉納族軍隊據說都比較弱,而且,蘇佩是個商業港口,物資豐沛……   我點了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但若要先打弱的,那我們就會陷入苦戰。殺人一萬,自損八千!我們這點人馬,我花了這麼久時間訓練,我也捨不得去損耗。如果最凶悍的民族軍隊,在我們面前灰飛煙滅,那麼,對回丹帝國的其他民族的士氣,那是多大的打擊!而我,現在,要的就是這個威懾的效果!你明白嗎?」   蓋妮想了想,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你好好準備吧。」我揮手讓她下去了。 正文 分節閱讀684   因為順風,所以,船隻走了不到兩天時間,便到了科爾特的港口外。   九條飛剪船定錨。三十幾條大型海盜船環護在飛剪船周圍。十幾條小型的海盜船在不遠處警戒。也有幾條小船作信使,在我的指揮船周圍,聽我的調派。   我讓一條小船進科爾特港,下了最後通碟。   但是,科爾特人,傲慢地把那條船上的五個人,拖上了城牆,然後,當著我們的面,砍下了那五個信使的腦袋。   「有種,你們就攻上來!」城上的人叫囂著。她們,沒有感覺過我的厲害,所以,非常自信。   海盜戰士們個個雙眼冒火,但一想到城牆上,可是四萬加丹帝國最凶悍的正規軍,便也不敢要出頭攻城——這種理智,比那種拚命也要進攻的勇敢,更讓我喜歡——這也正是我這些天訓練的成果之一。   我默不作聲,過了幾分鐘,擺了擺手,說:「留下兩條小船和五條大的海盜船警戒,要是她們敢來挑釁,就擊沉她們的船。其他船,除留下信號旗手和值班的人,其他人吃飯,睡覺!好好休息。需要的時候,我會讓人叫醒你們!」   命令傳達下去,大家都疑惑而又無奈。但也只好這樣了。   於是偃旗息鼓,按我說的去辦了。   我也不在意,離開甲板。到了第三層去。我們的寶貝戰車,讓我直接開進了這條飛剪船了。如果必要,可以破開一側的船板,直接開到大海裡去。   所以,我還是安全的,所以,我能放心地把老婆孩子都帶著。   夜半時分,我悄悄地起床,然後,喚醒了蓋妮。上了甲板,叫醒各條船上的海盜。   夜色和距離,讓科爾特人,看不清楚我們的行動。   「讓投石車準備,十輪炮火。清掉迎面的城牆上和城牆內五百米距離中的所有守城士兵和防守器械。」我命令道。   命令通過火光傳遞到另外八條飛剪船上。   飛剪船下寬大的甲板上,安裝著鋼鐵結構的投石車和弩炮。我的海盜士兵們,正通過滑輪哪個輕鬆地把投石車和弩炮調整到等待了狀態。   不多時,各條船上都用火光,傳回準備妥當的信號。   「炮火進攻!」我把手向下一切。蓋妮衝著在旗斗上指揮的那個戰士搖了搖手裡的燈。旗斗上的傳令兵,猛地把她手裡的火把點燃,然後,猛烈地任憑風浪起起來。   八條船上的三十二架投石車和弩炮開始投放我們的炸藥包。   因為沒有試射,有好幾個炸藥包都投到海裡去了。好在是夜裡,所以,能清楚地看出炸藥包飛出的軌跡。各條船在第一輪炮火後,各自修正了彈道。   第二輪炮火,基本上,像一把火光四射的掃把,將正面城牆上的人掃個精光。   然後,第三輪炮火,射進城牆後三十米遠的地方,再接下來,便又向前延伸了五十米,又是六十米……這樣,十輪炮火之後,我不相信城裡我推算的區域裡會有站立在露天地的守城士兵。   命令船靠向城牆,在離城牆五十多米的地上拋錨。   然後,讓各船換上另外一種炸藥包。   這是一種添加了鋁制劑的縱火炸藥包!只試驗過一次,當時很成功,便悄無聲息地生產了一千多個。這次全帶來了。   這一次一口氣發射完了那一千多個炸藥包之後,整個科爾特城市,成了一個燃燒的火藥桶!畢竟,這個時代的房子,大多是木質結構,而且,我讓她們投射過去的炸藥包引燃的火,是無法撲滅的!在試驗時,縱火劑引燃的高溫,把用來做試驗的船上的鐵釘子,都熔化掉了。   除了衝到的火光,便是一種難聞的焚燒屍體的臭味。另外,間或傳來一聲讓人擔心的巨響——那肯定是TNT炸藥被引燃才有的聲音,若不是我們這次來時船上裝備的鋼製弩炮的射程,要比守軍的投石車遠得多,或許,現在,我們都泡在水裡抱著一塊破碎的船板!看來,我們傳播的其他科技雖然不流行,但TNT炸藥和煉鋼技術,卻被所有的國家學得有模有樣。   我們的船,已經後退了五里地了,仍然能感覺到城市燃燒的熱浪……   所有的海盜都變了臉色——她們沒有想到,自己投射出去的炸藥包,威力竟然這麼大!她們在想,若是被城裡的守軍,投了一個這樣的炸藥包在自己的船上……   我的幾個女人,早已從甲板上返回船艙——她們看不下去。   我一直站在甲板上,看著大火燒了整整一夜,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緩緩熄滅。   「去,派人到城門邊,立一塊石碑,上面寫:梅裡卡人,在科爾特城,助紂為虐,對抗眾神,眾神的使者,招來天火,將她們統統燒死!她們的靈魂可得安寧,因為,她們用她們的死,贖了她們的罪。所有對抗眾神者——死路一條!」我對蓋妮說。   蓋妮照辦了。   然後,她問我,現在,我們怎麼辦?   「回白沙島!過一個月我們再來。」我說。   「什麼?」蓋妮一愣。   「當然是回去,我們的炸藥已經用差不多了。而且,你也知道了,加丹島上的人,也會製作炸藥了,所以,我們現在不回去準備,那簡直就是死路一條。我不想看到你和你的同伴,把命丟在這裡,除非,我能在把握把帶你們來享福!」我淡淡揮了揮手。   於是,船返航,像一次短暫的旅行,又回到了白沙島基地。   剛勞動非常,麻煩就來了。   摩根島的珍妮家,不打算再以成本價賣船給我們,她們的新的意見是,要是我們想買,那就要參加她們的投標——在市場裡,去競買她家生產的船。   蓋妮氣得當場就摔了酒杯,恨不能一拳把那個珍妮家的大小姐臉砸歪了。   我笑了笑,說:「這也不能怪珍妮小姐。人家也要吃飯嘛。競買就競買吧!不知道兩個你家已經生產了多少條船了?」   珍妮小姐說大概有十二條飛剪船。她說這話的時候,臉有點紅,畢竟背信棄義在什麼時候都不是光彩的事情。   「好,約個時間,我們去買船!」我笑道說。            第六十四節 攻陷羅巴   「或者是一場戰爭或者是一次旅行!」我對蓋妮說。   「那,我就按戰爭準備吧。」蓋妮答應道。   我抬手,讓她止住腳步,說:「不急!蓋妮,你覺得我們的戰鬥,暴露出了什麼問題了嗎?」   蓋妮停下腳步,站著不動,過了幾分鐘,點了點頭說:「問題是有,但你是魔王,這些問題對別人來說是問題,但對你來說不是。」   我微微一笑,說:「魔王不是全能的上帝!他只是上帝的使者。你說說,我們的隊伍有什麼問題!」   蓋妮看著我,似乎想知道我是在試探她或者只是一般性的討論,過了十幾秒,她小聲說:「我覺得,我們打仗,現在主要依賴炸藥,若是炸藥耗完了,又得不到補給,那就不得不撤回來。這樣,對後勤的依賴過重了吧……」   我很欣賞她這種敏銳的見解,點了點頭說:「蓋妮,你能想得出來,你說,我們的敵人能不能想像出來呢?」   蓋妮不敢亂說,又想了一會兒,才鄭重地說:「我們要挑戰的是整個世界,也許開始的時候,她們想像不出來,但過一段時間,她們肯定會明白。」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一點也沒有錯!所以,以後的並不是靠我們的炸藥,而且,靠我們掌握更多的信息。而且,利用我們所得到的信息,把我們的優勢發揮到極致!要發揮這樣的優勢,必須有一個可以迴旋的餘地,而我們現在迴旋的餘地,就是整個大海!所以,我們不能失去珍妮家的船廠!不然,我們就會不得不面對敵人沒完沒了的消耗戰!而那是我們無法承受的。珍妮家的船廠,我們需要的東西,主要的不是設備,而是船廠的熟練工人。這次,我們去,若是不能得到船廠,就要把船廠的工人都帶回來!以前,我們給我們的煉鋼的工人十倍的工資,這個榜樣的作用,應該已經發揮出來了!找幾個善於勸誘的人,先去珍妮家的船廠,先做點思想工作吧!我們三天後出發,去摩根島。另外,並不是我們單獨在挑戰整個世界,我們也是有盟友的,嗯,你繼續派人去北方大陸的造反派肯維妮,讓她在西海岸上的大港口邊建立一個堡壘,要是她頂不住了,就撤到那個堡壘裡去,到時候,我們去接應她。」   蓋妮點頭,出去了。 正文 分節閱讀685   蓋妮對我表面上非常尊敬,但是,我覺得,她始終並不把我當成自己人或者說沒有像兩個公主那樣把自己當成我的家人。她有著一種讓我不是很爽的自尊,似乎,是一種「大女人主義」,是女權社會對男人的那種根深蒂固的輕視……說不清楚,總之,她不是一個讓我放心的人,但她是個讓我越來越放心的人。隨著我們一次一次的勝利,她那身上的傲氣,正在慢慢的消失,特別是在我指點她什麼的時候,她更是顯得恭順。   三天後,我們揚帆前往摩根島。因為有飛剪船,所以,原來要三天的航程,現在半天時間便到了。這次帶了六條船來,每條船上有一百人左右,三條船上裝的是軍火和被給品,另外三條船,是虛張聲勢的,只駐了些海盜士兵。   這樣的架勢,確實讓摩根島非常緊張。摩根島的城牆上,站滿了士兵,摩根島碼頭前的城門緊閉。過了一會兒,一直和我們打交道的珍妮騎馬從打開一條縫隙的城門裡跑了出來,到了碼頭邊上,衝著坐在船頭的我示意不要衝動。   我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上船。   那位珍妮小姐猶豫了一下,跳下馬,順著繩梯,爬到了船上來。   我質問她:「摩根島就是這樣接待來買船的貴客麼?是不是,在城牆裡的投石機上,還放了炸藥包,準備扔到我們的船上來?」   珍妮小姐臉紅了,趕緊說不要誤會,只是摩根島的士兵不知道來的是客人……   鬼才相信!飛剪船並不是人人都有的。要說害怕,那只能說明摩根島的人,心裡有鬼!   珍妮又解釋了半天,但是,她總之堅持我和這些海盜士兵們不能都進城。買船哪裡需要這麼多人?只要我一人去就行了嘛!   我問她,那我的船補給怎麼辦?   珍妮立刻答應,我們船的補給,可以到島南方的船塢裡去補給。   我一臉不高興地答應了,但心裡卻樂開了花!果然和我們事先想的一樣,珍妮家不敢把我們放進正對著摩根島的城門,連城門外的碼頭,她們也不希望我們的船停在這裡。而在摩根島另外一個岸邊,是珍妮家的船廠的船塢。現在,我們的船要進駐過去了。   等我帶著十幾個衛兵,一臉不快地跟在珍妮身後下了船進了城之後,我身後的船,除了一條船留下聽我調遣之外,其他船都逆流而上,停靠進了珍妮家的船塢。   當天晚上,便接到珍妮小姐的邀請,說她家船舶的拍賣會,晚上便有一場,要拍賣的船是兩條剛完工的飛剪船。   很遺憾的是,那條船的價格抬得太高了。以至於我沒有一點興趣去爭奪它了。   次日,海倫元年九月七日,一大早,便是去船塢看那兩條新船的交割儀式。   但讓那些來參加拍賣的人,大吃一驚的是,在船塢裡,停著的不是二條完工的飛剪船。而是七條!另外,還有五條船正在熱火朝天地建造中。   我知道,那七條完工的船,有五條是我帶來的,另外只有兩條是珍妮家這次的拍賣品。而且,已經拍出,正準備交割!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蓋妮竟然在那兩條新船中的一條上,露出臉來。隨後,兩條新船的船舷上,站了不少我的海盜士兵。   站在離我不遠處的珍妮跑到我面前,問我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只好說我要問一下。   珍妮想留下我做人質,但又不敢……只好由我大搖大擺地上了船。   蓋妮一臉苦笑,向我解釋說,她的手下,見這兩條船漂亮,不由得動了心,非要動手搶了這兩條船。   我看了看,果然,身邊的海盜一臉的貪婪和得意地站在船甲板上。點了點頭,說:「然後呢?你有什麼打算?」   「既然搶了,不如搶到底!」蓋妮鬆口氣大顯海盜本色:「要是珍妮家的人敢反抗,咱們就一窩端了她家的產業,直接佔了這個摩根島。頭,開始時我也不知道,昨晚上,我才知道,珍妮家發家,不僅僅靠的是技術,更靠的是得天獨厚的地利!這個島在太陽河的出海口上,而野馬河,正是珍妮家從河的上游放下上好的造船木材的通道。若是我們換個地方,就算我們把珍妮家的工匠都拉走了,仍然會因為沒有上好的木材而建不出好船來,所以,不如,佔了這島!」   我想了想,明白她說的有道理,除了技術,工廠要靠近原材料基地也是一個常識:「你想過,如果我們佔領了摩根島,以後怎麼防守麼?」   蓋妮道:「會有點困難,但問題不大。」   我沉默了數分鐘,點了點頭,說:「那好!我就不下船了,你帶人去把這海島清理一下吧。」   蓋妮大喜,等她轉過臉去,她的笑臉衝著那些海盜士兵的時候,她們都歡呼起來。我從這條船上,經過跳板,到了另外一條船,然後,自己先回白沙島去了——這類打打殺殺之類的事情,我懶得參與了。也許,我參加,能減少她們不少傷亡,但卻也會讓她們這群海盜戰士少許多血性。   回到白沙島後第二天,蓋妮的船回來了,說一切搞定了!讓我移駕摩根島。   我猶豫了半天。本來,我們的目標是加丹島。那裡更適合我們的發展。但是摩根島這送到嘴裡的肥肉,要吐出來,似乎也真是可惜了!   要是在摩根島站住了腳,以那裡為基地,確實有更多的資源可以利用……但是,這樣一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也就沒有能力再去分兵攻打加丹島了,而加丹島對我們來說,是個更安全的地方。摩根島離大陸太近了!要是大陸上的軍隊與我們為敵,那麼,只要有一些小船,便能向摩根島發起瘋狂進攻!若是萬一防守失敗,那可就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   蓋妮熱切地說:「還是去摩根島吧!南方的大陸更富裕……」   我緩緩點了點頭,同意了。過了半晌,我緩緩地對蓋妮說:「我聽其他海盜說過,你,蓋妮,出身在南方大陸的一個富貴家族裡,後來,因為政治鬥爭的原因,被迫害,三百口人的家族,只有你活了下來,這才不得不做了海盜!你有自己的歷史,但那只是歷史。我允許你借用我的力量去報這個仇,這是你追隨我應得的部分,但我提醒你,不要被復仇的心,擾亂了你對戰鬥的正常判斷!」   蓋妮臉一紅,點了點頭,站在我面前,眼睛躲閃著我的目光。   「回去吧,把摩根島的防務做好!我們過幾天就過去,而且,白沙島的工業都將在摩根島上展開。所以,你和戰士們要保持警惕。要保持在水面上的絕對優勢。萬一!我說是萬一,要是形勢不妙,先把所有的人都撤回白沙島!明白?」我對蓋妮說。   蓋妮趕緊點了點頭。   其實,蓋妮在這場摩根島的衝突中,還有另外一個收穫,那就是珍妮家的一個小男孩,讓她俘虜了,成了她的玩物。   這事情,我的幾個老婆都知道。特別是瑪利亞,對此很不滿,她說:「何,你要管一管!你瞧一瞧,這成什麼了?難道她們還是海盜?難道她們不是我的手下?」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但瑪利亞盯著不放,非要我表態。而且,把海倫拉進來。因為海倫名義上是我們隊伍的指揮官。海倫也有些反感蓋妮的做法,再加上她和瑪利亞關係密切,不得不支持瑪利亞的動議。   我只好承認,蓋妮仍然是海盜,並且聲明,這是前提!另外,我對她們的管轄,在她們不對我起異心的情況下,是循序漸進的,並不是躍進式的革命性的要求她們進步!更何況,這樣的小事情,在哪一場戰爭中不是家常便飯?既然珍妮家挑起衝突,那麼,在失敗的前提下,她們家的男人,當然免不了被勝利者拉去做男寵!這也是對她們家族處罰的一部分!難道,要像上次進攻科爾特城一樣,將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梅裡卡人都燒死?   一提到處罰的程度,她們不得不承認,那個珍妮家的小男孩,做蓋妮的玩物,總要比死掉強。再加上我保證,這種事情,我將花時間去整治。而且訂了一個三年的時間表,承諾三年後,這類事情我將不再允許發生……她們立刻提出異議,說三年的時候太長!我說,你們不要忘記,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們不要忘記那可是一群海盜!然後,討價還價,結果,約定時間是兩年。   兩個公主老婆,倒是對這類事情見怪不怪,在一邊倒是幫我說話。不過,她們對我們的價值觀念並不瞭解,她們說的話,甚至我也反感——難道,她們要是出征,勝利的時候,也難免要搶兩個俊俏的小男人陪宿不成?   真的,許多觀念上的衝突,是坐井觀天的人難以理解的!   過了一個月,我才再一次去摩根島,這時候,島上的血腥味已經洗掉了。   經過重新改造的船塢裡正在熱火朝天地造船——現在,引進了流水線作業的概念,造船的速度比以前快了許多。   我漫步在船廠裡,不動聲色地問陪在一邊的蓋妮:「不是說,這些木材是從這條近野馬河上游的原始森林裡放木排過來的……以前,這樣的事情是珍妮家的人安排的,你接手摩根島後,安排這樣的工作了嗎?」   蓋妮面有羞色地說:「我們去安排了,但上游是由羅巴國控制的,我們賄賂過相關的官員,但一時還沒有進展。」   「嗯,這些木材,珍妮家積累下來,還夠用幾個月……另外,為什麼礦產品運來的也少了?聽說,僅有的這一點勉強夠用的鐵礦石也是花了高價從黑市上走私來的,是麼?」我繼續問她。這些消息,都是海倫告訴我的。我不太會搞這些情報,可海倫是行家,她一直得到我認可接手軍隊後,立刻便組織起她自己的情報網絡了。   蓋妮額頭開始冒汗,便她老老實實地說:「是這樣的,整個南方大陸,七個大國,十四個小國,都對我們持敵視的態度,說……說……說她們不和魔鬼打交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問。   蓋妮趕緊說:「要不,我們先把在野馬河流域的羅巴國滅了?」   我一愣,沒有想到她這樣好戰。走了兩步,我問她:「怎麼,你有什麼好的計劃?我們的戰士可都是海盜,陸戰的本事,可都不咋樣!羅巴國再弱,至少也應該有幾萬的正規軍,只怕我們也很難打敗她們吧。」   蓋妮趕緊說:「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在羅巴是個將軍。她或許能在關鍵時刻幫我們一把!而且,我們的投石車裝在船上,可以向岸上的城市投擲炸藥!而羅巴國的城市大多是港口城市,所以,應該有可能勝利。」   說著,她引著我到了一張很大的桌子前。讓人取來一張羅巴的地形圖。她的手指著河流中游的一個城市說:「紅森林,就是羅巴國的首都,我們可以先打下來。按我估計,三天時間足夠了,要是快的話,或許我們只要投幾個炸藥包,她們就投降了!」   我想了想,說:「這事情等一等,你可以先暗暗地準備這件事情,但要等到摩根的木材都生產成船之後,再把這事擺到桌面上來。至於鐵礦石,也只能先高價買了。另外,你現在,多收集一些這塊大陸上所有國家的信息,可以適當多花點錢在情報網上。」   蓋妮見我沒有怪她,而且,基本同意她的看法。非常高興。   晚上睡在床上的時候,海倫問我:「你似乎並不太贊成攻打羅巴,但你為什麼不否決了蓋妮的主張?」   我歎了一口氣說:「蓋妮,這丫頭自尊心很強。她名義上效忠於我的不錯,但她並不是我們的機器,她也是人!需要尊重。如果,沒有什麼更好的理由去說服她,我會盡量保全她的顏面……也許,我們需要的不是接踵而來的勝利,我甚至希望,我們遇到點小挫折,這樣,蓋妮,還有這群被勝利和優勢武器沖昏了頭腦的海盜才會清楚一點……」   海倫歷十二月二十日,在海倫和瑪利亞討論是不是要過聖誕節的時候,有人過來匯報,說摩根島上的木料,基本上用光了。這些木頭,一共造出了四十九知船。其中飛剪船五條,一百五十噸級的貨船二十條,另外,還有一次可以運兵五百人的運兵船(客船)十條,另外二條中等戰艦和十四條巨無霸級的戰列艦——但沒有裝備火炮,不過,炮位都留下了。這些船,除了四條運兵船和兩條中型戰艦外,都讓我以放在摩根島不安全為由,移到白沙島的海軍基地去了。 正文 分節閱讀686   接著,蓋妮便向我請戰,要求攻打紅森林,滅亡羅巴國。   我問她,現在手裡有多少士兵?   蓋妮回答說有兩千人。   這個數字差不多,但這兩行人都是傭兵,戰鬥力並不強。要是指望她們做戰場主力,估計我們的夢就要碎在紅森林的城牆下了!   不過,我並沒有否決蓋妮的動議,只是讓她再聯絡一下她的那個將軍的朋友,看看她能否直接帶隊伍投降過來。另外,再正式和羅巴交涉一下,看看能否達成一個協議,讓我們自由地在一塊森林砍伐木材並購買礦石。   蓋妮點頭照辦了。   但過了五天後,也就是海倫元年聖誕節的那一天,蓋妮再次來見我——她像我一樣,對海倫她們提倡的聖誕節沒有感覺——說她的那個朋友暫時不願意,另外,羅巴帝國斬殺了我們的使者,掛在了紅森林的城門上。說完這此,她很是期待地看著我。   明天是羅巴國的皇帝的四十歲生日,正是羅巴國舉國歡慶的日子,蓋妮打算運兵船運送二千傭兵和我們的五百海盜戰士直指紅森林,準備一舉攻克,滅亡這個國家。   我把羅巴的地圖看了又看,把蓋妮提出的方案想了又想,提出了許多問題,最後,緩緩地點頭同意了。   蓋妮也算是軍事奇才,每一個細節,她都仔細推敲過了。她的方案,我思量,便是海倫,也拿不出來!   第二天傍晚時分,風很大,但恰好是順風。四條運兵船和四條戰艦被給艦組成的編隊,三千人,出發,由蓋妮指揮。往紅森林去了。   那天夜裡,她們藉著紅森林的燈光,停靠進了紅森林的港口,並且,很快殺光了港口的那些因為皇家慶典而喝得醉熏熏的守衛。接著,她們把部分投石車搬上了城牆,悄悄安裝好,然後,在城牆上,居高臨下,順利地將無數個炸藥包投送進了在紅森林城東西兩側城門的禁衛軍營。這樣致命的打擊,讓紅森林的守軍一下子潰不成軍。緊接著,傭兵在蓋妮的指揮下,包圍了紅森林的皇家城堡,幾個炸藥包,便把羅巴帝國苦心經營了千年的皇家城堡炸塌了一半,皇帝和她的親屬,被傭兵們拉出來,在蓋妮的命令下,當街砍了頭……結果,天亮時,蓋妮控制了紅森林。   勝利的喜報剛送到我的手時在,壞消息,也一個接一個被傳遞回來。   蓋妮和她的傭兵,陷入了苦戰的境地!   先是紅森林城的百姓,天亮後,發現蓋妮的戰士並不多,而紅森林原來的守軍,在蓋妮她們的一輪炮火下倖存下來的人,就有一萬多!等她們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便不甘心了,她們希望能把這群入侵者驅逐出去!於是,蓋妮的人,幾乎在紅森林沒有活動的空間,幸好,她的指揮所,設在戰艦上,再加上戰艦上和戰艦附近的城牆上有投石車,這次帶的炸藥包也很充足,所以,那些反抗軍們,在付出了極大的傷亡後,不得不轉入暗殺活動,再不敢聚集起來反抗了。   接著,蓋妮開始時說的那個將軍,果然如約投降了,帶過去了五千多個士兵,這下子,紅森林才得到了真正的控制。另外,那個將軍的防區也因為她的投降而平息了反抗的烽火。   這樣打打殺殺的一個月,還算順利,終於基本上平定了羅巴國。   但是,事情並沒有完!   或遲或早的得到了羅巴帝國被攻克的消息後,整個南方大陸的其他帝國,相互聯絡,皇室們聚到了一起,開了個會。她們決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她們約定,各國傾全國之力,也要撲滅這樣有違倫常的……而且商定,在大陸聯軍的隊伍集結後,各國家佔領的土地,都將得到領土權力的承認!這樣一來,各國鎮壓蓋妮的隊伍的積極性更高了!   海倫二年三月,南方大陸的二十萬聯軍,也是以我教會她們製造的炸藥包作為主要火力,在絕對的數量優勢下,很快攻克了羅巴帝國的大部分城市,兵鋒直指紅森林!            第六十五節 再戰加丹   「我實在想把這些炸藥包都送到她們的頭上!」蓋妮氣惱地說。   「要是你能,那麼她們也能!」我板著臉說:「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我需要的將軍不是軍事奇才,而是循規蹈矩的成熟將官!帶人走!炸藥包一個也不許投出,都帶走!」   蓋妮見我態度堅決,便連下十幾道命令,打著火把,連夜把物資隊伍很快帶上了船。這方面的才能,她還是有的。先撤走的是各種物資和半推半就被拉上船的紅森林的城市居民一萬多人。第三天,守城的士兵七千多人,放棄了紅森林。蓋妮本來打算放一把火的,我制止了她。我說,這城市,說不定哪天咱們還要回來,我們怎麼能打碎自己的東西?   撤退的人員物資在摩根島上中轉了一下,然後,堅決地再從摩根島退到了茫茫大海中的白沙島。   等我們完全撤退後,情報顯示整個南方大陸陷入一片狂歡。而且,那些出兵鎮壓了我們進攻的國家,按戰果多少,瓜分了羅巴帝國的所有土地,也算皆大歡喜。   蓋妮很失意,她覺得她第一次掛帥出征,竟然被整個南方大陸的皇族聯手打敗了。我告訴她,其實她做得不錯,而且,達到了我們的戰略目標,比如帶來了三萬人口,比如說,帶來了大量的物資——其實是搶來!   確實是這樣。現在的白沙島是一片繁華景象。   又過了兩個月,海倫二年五月,我決定再次出征加丹島。這次出征和上次那試探性的攻擊比,計劃是更周密了,分工也更細了。運兵船,火力船,給養船,通訊船,各司其職。船上的水手士兵分工也都非常地細緻了。而且彼此配合演練過。這讓蓋妮信心大增。   海倫本來想這次出出風頭的。想領這支隊伍出征,但我不同意。我覺得,畢竟出去打仗是件有風險的事情!裝備再好,準備再充分,也不能保證特別是不能保證某個人,一定不會出意外。海倫問我,難道蓋妮就能,她就不能冒險?我回答說她當然不能冒險!因為在理論知識上,海倫女士的知識,要比蓋妮豐富千萬倍。不過,海倫女士的知識,適用於這個時代的部分,和蓋妮就差不多了。再談結合實踐,那麼,似乎蓋妮要強一些——我直言不諱,說得海倫沒有脾氣了,老老實實地呆在白沙島「坐鎮指揮」。事實上,我這次並沒有去前線指揮,所以,哪裡又需要海倫在後方指手劃腳?所以,她成了一個保證我們後勤供應的參謀人員了。   士兵,主力仍然是那些海盜,再加上在羅巴戰爭中投降過來的五千多士兵,還有在撤退進擄奪來的一部分青年。加起來,也有六千多人了,也算不小的規模。   這次,我給蓋妮的目標是加丹的都城蘭格爾。蘭格爾城,並不算是港口城市,它離海岸只有三里多地,整座城市構築在北加丹島的西岸中段的一個山坡上。城牆是用厚重的大理石塊壘成的,號稱諸神的堡壘,可見它有多堅固!我給蓋妮的命令很簡單:船靠岸後,士兵登陸,在船上炮火的支援下,繞過加丹島,然後,不惜血本,衝上蘭格爾城所在的山頂,佔據制高點,在山頂構築陣地,接著,用火焰彈,先象徵性地發幾枚,威逼她們投降,若達不成目的,就直截了當,把蘭格爾城焚成白灰。整個過程,要是順利的話,要三天,攻佔山頂也許也要三天時間,而要把蘭格爾城燒成白灰,只要三個時辰!   海倫二年五月七日,天氣晴好,順風。蓋妮帶著許多讓她心安的炸藥,領命前往加丹,開始她的又一次征服之旅。   我送走了蓋妮後,決定還是把正規的火炮試製出來。這樣包靠投石車和巨箭來投送炸藥包的方法,一方面火力不夠猛烈,別外一方面,射程太短了,而且,發射架的壽命有限並且很佔地方……總之,問題非常多!若是這時候,白沙島兵力空虛的時候,有人來攻,那可就不好玩了。另外,而火炮的研製(其實是複製),我可以在電子圖書館裡查找到相關的資料,所以,理論上,研製火炮,反而比我研製投石車和巨箭要簡單。   在艾麗斯的幫助下,試驗只兩天,便把一個前裝滑膛炮的炮筒鑄造出來。而且,很快,艾麗斯改裝出了炮彈,仍然是老式的圓球形炮彈,老式的火炮引信。試驗一下,覺得這玩意,比起投石車來,要強一些,主要是射程上更遠了。因為炸藥的配方是最先進的,所以,一顆炮彈,不考慮精度的話,可以輕鬆地投送到六千米左右的距離,這樣的射程,算是有劃時代的意義了。   艾麗斯問我是不是要繼續改裝一下?   我想了想說,這個射程差不多了吧,再改裝,就要威脅到我們自己的安全了。要改裝,就把炮彈的彈藥改造一下吧,改裝成燃燒彈,用來攻城。另外,研製點高爆彈出來,用來打擊敵方的艦艇和各種攻城器械之類的東西。   艾麗斯點點頭,只一會兒,便拿出兩個新的配方來——只是在以前投擲的燃燒彈和殺傷彈的基礎上,作了些許改進。   讓工匠用新的配方把燃燒彈的彈丸生產出來後,裝進火炮,發射,然後,看到遠處的山頭,騰起的火焰,果然威力十足!那個高爆彈,只是把一條破船,放在沙灘上,射了兩次,都沒有瞄準好,破船安然,倒是不遠處的樹木毀損嚴重。我也就算是實驗成功了。上次攻打羅巴帝國,拉回來許多礦石,所以製造炮彈出來,綽綽有餘。所以,我很滿意這樣的結果。便安排人,做出模具來,裝備先鑄造一百門大炮出來。五十門炮,防守白沙島。另外五十門炮,用來裝備海軍。另外,安排工匠,開始加班,生產彈丸。   白沙島的工業,已經相對成熟了。像製造好模具,澆鑄幾個炮筒出來。算是小菜一碟!所以,海倫二年五月十日,白沙島的碼頭上,擺出了二十門瓦藍色的鋼炮,非常壯觀。我讓海倫指揮四百多人,做我們的第一批炮兵,在她的指導下,進行新炮的試射。主要是熟悉一下操作流程和不同仰角下炮的射程……所以,五月十日,成了我們炮兵的誕生之日。這一天,剛剛生產出來的十幾個彈丸,都讓海倫當焰火發射掉了。炮聲隆隆,讓整個海島沉浸在喜悅的氣息中。   十一日,又有五十門火炮生產出來。十二日,計劃中的最後三十門火炮也擺到了海灘上。所有的火炮都是一個大小的模子鑄出來的!所以,擺在沙灘上,即使是這樣靜靜地放著,也讓人覺得它非常的漂亮!   但我們的彈丸生產速度,遠遠比不上火炮的生產速度。這三天,也生產了近百枚彈丸,但都讓敗家的海倫,興高采烈地帶著她的炮兵消耗掉了。她說得很有理:這炮兵,就是這樣訓練出來的!不訓練,怎麼出成果?   我只好讓艾麗斯多安排幾個人,加快彈丸的生產。另外,也暗暗叮囑手下的人,再生產出炮彈,先只拿三分之一給海倫訓練,其餘的先保存下來,以備急需:比如說,要是有人乘我們兵力空虛來攻我們的白沙島怎麼辦?要是有炮彈,我們就不慌了,不是嗎?她們連連點頭,第二天,海倫再去領訓練炮彈的時候,只領到了十枚。再要,人家說,沒有生產出來。海倫哪裡相信?這炮彈不可能越生產越少!工人應該是越生產越熟練工藝,每天生產出來的彈丸應該越來越多呀!第一天有二十枚,第二天就中三十枚,第三天是五十枚,這第四天,怎麼說,也應該有六十枚吧!怎麼可能只有十枚?但管炮彈的人,有我事先放下的話,不理會她,而且,生產出來的炮彈,也都藏了起來,海倫找又找不到,問又沒人理,氣得找我理論。   這時候,我手裡正握著蓋妮從前方傳回來的戰報。   不是一個好消息。她們的第一步目標沒有完成。在付出了一千多人傷亡的代價之後,仍然沒有佔領蘭格爾城的制高點,只好放棄了這個目標。   所有人,都回到了船上,等待時機。   但蘭格爾城加強了防衛,而且,城防的投石車的射程,和蓋妮的艦隊的射程相當,投石車投送的也是烈性炸藥包,因此,損失了一條補給船和一條運兵船,士兵也損失了三百多人,還有二百多人受了傷,這些人將在近日送回白沙島。現在她們的艦隊離開海岸尋找戰機,目標是把近海的一些大小艦船清理掉。   海倫看了戰報,一時愣住,「這怎麼辦?」   「等!」我說:「另外,你去安排一下,在附近找兩個島,一個島安排傷員住,另外一個島,就算是我們海倫國的公墓吧。」   海倫看了看我,沒有作聲,只是點了點頭。是的,遇到開心的事情,大家喜笑顏開!但總會有這樣的事情,要你不得不面對,比如說,要準備個海島作為死難者的公墓,比如說要準備一個海島作為醫院……   海倫剛要走出門的時候,我又叫住了她,對她說:「算了,讓瑪利亞負責醫院之類的事情,你還是抓緊訓練一下炮兵吧。你現在去和客炮彈的那個丫頭說,是我讓你來拿了,因為有緊急情況,計劃有變了,這一次是最後一次訓練。順便告訴她,明天開始,所有製造出來的炮彈,裝箱存貯。」   海倫點了點頭,似乎想和我說點什麼,但眼睛眨了眨,又什麼也沒有說,轉頭出去了。   第二天,果然傷兵送回來。另外還有一船已經發臭的屍體。   瑪利亞先是指揮人把傷兵弄到一個叫黃石魚的海島上。安頓下來,人立刻乘船到另外一個無名海島上去處理那些屍體……   海倫去看了一圈,結果立刻跳上船,飛快地回來了。她的臉上有許多不忍之色。 正文 分節閱讀687   這就是戰爭!我告訴好。不義,但誰也不能把它趕走。   「我開始懷疑自己做的對不對了。」海倫臉看著大海。   「問題是你覺得這世界需要改變嗎?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平等——也就罷了,可你看一看,這個世界上的人缺衣少食,卻被統治者糊弄,認為天生就該這樣。認為這就是天堂,這怎麼能被我們容忍?」我解釋說。   「要用一些人的血、殘疾甚至是生命,用換嗎?」海倫問:「非得如此?」   「是的!耶穌曾經被綁在十字架上,你,海倫,還有瑪利亞也曾經這樣承受過!我想你一定知道了。那樣沒有用!用自己受苦的方式改變不了世界。只有讓那些作威作福的人受苦,她們才知道平等的可貴!只有讓她們付出血、殘疾甚至生命的代價,才能讓她們明白文明是不可抗拒的,她們愚昧的統治歲月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我說。   海倫呆呆地看著大海,不再說話。我問她,她還能再帶著炮兵訓練嗎?要是不能,她可以休息一些日子。   海倫咬了咬牙,說:「我能!」轉臉,跨出一步,然後,堅定地走了。   又過了五天,另外一條戰報送了回來。蓋妮說她們的傷亡挺重的。現在,能戰鬥的人,只有二千多人了,艦艇也損失過半。她請示,用一種忘我工作的謙恭語氣,問是繼續在加丹堅持戰鬥,還是立刻撤退回白沙島。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我知道她是希望能立刻撤回白沙島休整。   我回了一封信給她。信很簡潔,只是告訴她:不再到處游擊,她指揮的所有艦船都去蘭格爾的外海。過幾天,我將親自帶援軍去支援她。   海倫二年五月二十八日,我帶著海倫和我們新改裝的炮艦,出征加丹。   六月二日上午,到達了蘭格爾外海,和蓋妮會合。   果然,經過這二十多天日子的戰鬥,蓋妮變得又黑又瘦,而且,手下的士兵士氣也不好,大概是打了許多出力不討好的仗的原因,損失很大,讓士兵人人自危。另外,聽說我要強攻蘭格爾,她們也非常擔憂自己的命運,因為蘭格爾的守軍兵強馬壯,而且,援軍也早已抵達蘭格爾城,並且在城四周安營紮寨,估計這些援軍加上守軍,沒有十萬,也總有七八萬人。而我們,只有四千人,就是那些敵人放我們面前,任我們砍,都幾乎不再可能獲勝,所以,她們……士氣低落。   我把望遠鏡對著蘭格爾看了半天,歎了一口氣,對蓋妮說,船隻後退十里。   士兵們很高興地接受了我這個命令。   但到了半夜,我再下了另外一個命令:所有水手進自己的崗位,準備戰鬥。   然後,蓋妮的船在前,做掩護,我帶來的七條炮艦在後,靠向蘭格爾城。   蓋妮的船剛剛將蘭格爾城納入自己船上的投石車的射程,便有一塊巨石從天而隆,落在蓋妮指揮艦的船側,激起的浪花把蓋妮的船搖來晃去,半天平靜不下來……看來,蘭格爾城,已經製造出了射程更遠的投石車了!我命令所有艦艇後退一里,退到敵人的射程之外。接下來,命令我帶來的炮艦準備。按二顆燒烤彈一顆高爆彈的比例,從靠近大海的城市一側,炮火覆蓋過去。   不一會兒,各條船上發來信號,說準備完畢。   海倫指揮旗一揮,桅桿的那個傳令兵手裡的燈搖了搖,接著,便傳來無數聲地動山搖的巨響。同時,五十六顆彈丸,在黑漆漆的夜色裡,衝著蘭格爾城呼嘯而去。   在我的炮艦上,一片忙碌,炮手們利索地準備著下一輪射擊。   過了一會兒,蘭格爾城火光沖天,再過片刻,才聽到隆隆的爆炸聲。   各只炮艦,自由射擊,只留下第一門炮三發炮彈,其他炮彈,都投進蘭格爾城!我命令道。   命令被執行,我們從白沙島帶來的彈藥,開始發揮它們的威力,將整個蘭格爾城燒成一片火海。   圍在蘭格爾城的那些救援軍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首都,在自己的面前,燒成了一片火海,卻毫無辦法。她們這樣看著,不知道是哪一支隊伍見勢不妙,傳令開拔,立刻,這引起了恐慌,所有的救援隊伍,都慌忙拔營,向後撤退。她們意識到,這是一種她們沒有見識過的炸彈,這炸彈既然能越過她們頭頂,達到蘭格爾城,那麼自然也能輕鬆在自己的頭頂開花?所以,現在,自己是走得越遠越安全了!   天亮的時候,蘭格爾城,已經是一座孤城了。城裡的大火還沒有滅,也沒有太多的呻吟,這座城市,像上一次我們焚燒過的科爾特城一樣,已經是一座死城了,它曾經的輝煌與榮耀,都隨著我們燃燒彈引燃的無法撲滅的大火,化成了歷史裡的一小堆微塵!   「我們是登陸,還是回程?」蓋妮問。   我搖了搖頭,說:「艦隊後退五里,在海上休整,等接收了白沙島的補給後,再登陸作戰。」   PS:艷遇寫到這裡,要作一些轉折。我覺得這樣似乎才顯得完整一點。不過,在寫法上,我並不熟悉,所以,就沉悶了。除非是太監不寫了,不然,這種沉悶便是我這樣業餘寫手的能力繞不過去的東西。實在抱歉!         第六十六節 暴風城   等到第三天後,補給再一次送到船上,不等我發號施令,戰士們都興高采烈地開始準備登陸作戰了。她們,似乎看到富饒的城市的大門已經洞開,無數的金銀財寶,在等著她們採集!   我點了點頭,雖然天有點陰沉,但我還是同意登陸,不想掃大家的興。   隊伍的情緒高漲,在繞過已經被焚燬的加丹都城蘭格爾時,大家都發出歎息,但又都不是為了那些仍然在發出熏臭味的屍體,而是歎息城裡的那些財富,也隨著大火,化為灰燼了。   一路上沒有遇到抵抗。加丹帝國的軍隊,似乎兵敗如山倒了,跑得不見蹤影,我們的斥候,每天的回報,都是前方無危險。   六月十日,我們已經沿著西海岸向南推進了一百里了,沿途四個小鎮,被那些興奮的海盜們洗劫一空。蓋妮也喜滋滋地參與這樣的搶掠,我也只好裝作沒有看見——如果不放縱她們的搶劫,那我們的補給壓根就不能滿足作戰的需要!而且,我們來的不是很突然,所以,大部份人家,都望風而逃了!那些搶劫而來的東西,什麼都有,但在我的眼睛裡那都是垃圾!比如一些燒製得很粗糙的瓷器碗盤,都讓士兵們當成美寶一般小心地背在身後……我安慰自己:要是我得到了這個國家,一定會的、毫無疑問的,千百倍的把這些海盜搶來的,再還給這些可憐人!……所以,我只是一再關照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殺人!   海倫冷眼旁觀這些不聽她的勸告搶了點小錢就沾沾自喜的海盜,也會冷眼看我,似乎在問我:這就是你偉大的征服?   誰在乎?我反正不願意去想這些事情了。我關心的是,加丹帝國的主力在哪裡?她們是撤退到了南加丹?還是埋伏在某處等我們跳進她們挖好的陷阱裡去?但斥候騎兵,一直找不到那支數十萬人的隊伍。而深入大陸的腹地,遠離我們的艦船的支援,那是我萬萬不敢冒險的事情。每到一地,我總是讓士兵在海岸上先修一個簡易的港口,以方便緊急時撤退到艦船上……這似乎太小心了,但我覺得非常有必要。   就這樣,又過了五天,六月十五日,我們的遠征軍,沿海岸,又向南推進的一百里,已經接近了北加丹島的南海岸了。情報說,從這裡,要是順風順水的話,半天時間,就能到南加丹島了,聽一個鎮子上的村民說,加丹帝國的隊伍,已經都逃到南加丹島去了!   這樣的情報,讓所有人都蠢蠢欲動。我的士兵不再滿足於沿著海岸小打小鬧了,她們希望能深入這個海島,攻佔更大的城市!比如,在我們東方離我們駐地只有四十里路的暴風城。   我琢磨了半天,決定還是試探一下,而且,這十天來,我們補給船,不停地給我們送來新製造出的炸藥,快要把我們的貨船裝滿了!另外,老是這樣只在海岸線上發展,也確實與我們原來的目標背道而馳……儘管如此,我仍然安排斥候對暴風城進行了大密度的偵察,希望這樣,能把敵人嚇走。或者,讓她們暴露出她們的實力出來。但斥候不斷帶回來的消息依然是去暴風城的路,一馬平川,路上壓根沒有敵人活動的跡象!據她們說,要是快馬,只一個時辰,便能從我們海岸邊的駐地,跑到暴風城!另外,她們帶回的消息說,暴風城的富翁們,似乎知道我們要攻打暴風城,所以,這兩天,不停地有人席捲自家的金銀細軟,從暴風城逃走……這個消息,讓海盜們不安起來,她們害怕自己趕到暴風城的時候,得到的又只是一座一貧如洗的空城……   六月十八日,是個吉利的日子,我們出兵,三千五百人,沒有遇到想像中的抵抗,幾乎是不費一兵一彈,便佔領了守軍望風而逃後留下的空城暴風城。   海盜們進城後,都開始狂歡起來。   外面的風很大,果然有點暴風的味道。我站在城牆上,風吹得人簡直要站不住腳,我繞著城牆走,想看一下,這個城市是不是適合作我們在加丹的整個作戰行動中的一個堡壘。但我只走了不到整個城牆十分之一的路,天便紛紛揚揚地下起雨來。   我問隨行的「投誠」人士:這城市降雨多嗎?   那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非常得體地回答我說非常多,而且解釋說暴風城,其實以前叫暴風雨城,但後來,為了省事,便簡單地叫暴風城了。   我聽著沒有太在意,只是吩咐蓋妮安排手下接手暴風城的防衛,自己回城督府休息了。快睡覺時,不時聽到天空裡響起一聲聲響雷,暴風雨一陣緊似一陣。   我再醒來時,聽到暴風雨聲之中,夾雜著震天的喊殺聲。我,不喜歡排場,所以一般晚上沒有軍務的話,身邊是沒有幾個人的,正常是海倫她們幾個陪我,但這晚,海倫她們帶著一千人,守在海岸線邊的臨時港口,保證我們能隨時得到支援或者平安撤退。蓋妮在外面安排守城,也沒有回來,整個城督府,沒有幾個人,和外面的喧鬧比,安靜得可怕!   我起床,穿好衣服,拿了把刀,下了樓,這才發現,八個衛兵,正緊張地握著武器,站在城督府的大門後,不知所措。   「怎麼了?」我問。   其中一個女人說:「大概是外面的……這城市裡的人造反了,聽說,外面也有許多敵人在攻城……」   我皺了皺眉頭,這麼大的暴風雨,攻城,應該對攻守雙方不利的。   「開門,我們出去,看一看蓋妮在哪裡,和她會合,把隊伍集中起來!」我命令道。   惴惴不安的海盜士兵見我語氣平靜,便馬上也打起精神來,打開門,跟在我身後,向大街上走。   剛走了不出一條街,便被人發現。二十幾個人,手裡拿著刀槍棍棒圍了上來。   我只做了個手勢,告訴自己的士兵跟著我,自己便一頭扎進人群裡,刀子輕閃,轉眼之間,把這群準備以多勝少的傢伙們都打發掉。   身後的衛兵們眼睛看得都發直,於是,更忠心耿耿的跟在我身後。再不敢遠離半步。 正文 分節閱讀688   這樣,過了五六條街,殺了一百多人,終於到了一處城牆下。   從一群暴動的居民的重重包圍裡,救下另外一隊九個人的海盜士兵,從她們的嘴裡,得到了蓋妮的下落:她在西城門那裡,帶著一隊一百多人的戰士,正在苦苦支撐著。而她們這九個人,正是,四處傳令,讓大家殺往西城門的五六組傳令兵中的一組。   知道蓋妮下落,便也不猶豫,因為城裡到處都是人,我便帶人上了城牆,順著城牆,直向西跑。   一路上,不知道踩了多少戰士的屍體。城牆下,仍然有無數的人。正順著雲梯,頂風冒雨,攻進城——事實完全沒有必要,從傳令兵的嘴裡得到的情報顯示,我們已經敗了,東、南、北三面城門,都已經被攻破了!若不是暴風雨讓人幾乎對面看不到人,聽不到聲音,她們這些攻城的人,早就沿著大路,直接衝進城了!   遇上敵人,便麻利地清理掉,但絕不戀戰,只求殺出一條路來,帶著這劫後餘生的海盜士兵過去和蓋妮會合,一路上,不停地殺人,也不停地收攏自己的士兵,等到我們衝到西城門的時候,已經是一支有二百人的隊伍了。   得到消息,從城裡各個方向逃到西城門的士兵,也有一百五十人,蓋妮的手下,經過苦戰,只剩下五十多人……加起來,人數不到四百人。而我們白天進城的時候,有三千五百人!不僅如此,城門外,是把整個城市團團圍住的無以計數的加丹帝國的士兵。   蓋妮面帶愧色,說:「大概加丹帝國的主力,今晚都在冒雨攻城。我問了幾個俘虜,都說有十一萬人!我們的炸藥包,在這暴風雨天氣裡,沒有辦法用……城牆太長了,我們守衛的士兵只有七百人,其他人要休息。為了不讓防衛太空虛,我找了些城裡的居民,一起來守城,結果……她們在敵人攻城的時候,發起了暴動,和外面的敵人裡應外合,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看了看西城門處重重雨幕後的加丹帝國的士兵,用手指著西方說:「我們難,她們也難!她們並不知道我們有多少人,現在,大家丟掉重裝備,輕裝上陣,我帶著大家,衝出重圍。到了海邊,我們上了船之後,她們人再多,也奈何不了我們了。我們要活著!我們要比其他所有人都要活得更好!」   我大聲說,只是不知道在這暴風雨裡,她們都有沒有聽清楚,但她們都能從我的手勢裡知道,我們將要突圍出去。   她們都按我說的,只帶了一隻籐牌和一把刀什麼的,其他東西都扔得光光的,包括她們辛苦搶來的東西,再賠上自己帶來的所有的一切……   我帶頭,開了城門,迎著正在攻城的那些加丹帝國的士兵,殺了過去。   暴風雨的黑夜裡,消息不靈,所以,在後面督戰的加丹帝國的將領,只知道催促士兵往上衝,一時還沒有清楚我們衝了出來。所以,一直等我帶著三百多人,殺到她們面前,才倉促應戰。本來,加丹帝國的士兵隊列,便不是用來阻擋我們突圍的,她們只是鬆散地聚合在一起,然後,被將官們驅趕著,冒雨,摸黑,攻城。加丹帝國這一仗打得確實很聰明,她們只求把盡可能多的士兵,投送到城門裡,然後,以壓倒性的數量優勢,給我們重重一擊——她們確實也是做到了這一點。不過在防備我們逃跑上,她們沒有考慮得理周全一點。   被求生的本能刺激起來的海盜士兵,在我的帶領下,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進了一頭怪獸的肉體裡。   而我,就是那利刃的刀尖,將那皮肉撕開一個口子,然後,利刃勢如破竹,突出重圍,將南加丹帝國的士兵甩在了身後。   突出重圍之後,仍然不敢停留,只是稍作休整,然後,又立刻一路小跑,撤向海岸。   人數少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在逃命的時候,動靜不會太大,特別是在這樣的暴風雨之夜。因為每次我們都在被敵人發現前,便發現了她們,然後,安全地繞過了四重敵人的包圍圈,這才在天快要亮的時候,和留守在海岸臨時碼頭的那部分戰士中的斥候騎兵接上了頭。   我讓那斥候快回去,一,通知船隻靠岸,準備接人回船;二,讓留守的戰士,立刻出來接應我們。   斥候飛馬遠走。   天亮時,我們離海岸的營地還有三里多地時,追兵出現在我們的身後,但這時候,我們留守的一千多人,已經排出整齊的隊伍,掩護著我們那三百多人繼續向碼頭狂跑。   我先一步回到營地,從那輛寶貝戰車上取下那身盔甲和那桿大槍,然後,讓海倫立刻開戰車下到大海裡去!   等我回頭,再站在掩護隊伍中的時候,從暴風城撤下來的三百多人,正恍恍惚惚慌慌忙忙沿著簡易碼頭衝上船。   那邊的追兵,都是加丹帝國的精銳騎兵,她們稍作休整,特別是看到我們的戰士上船要逃走,便開始發動了第一次衝擊。   「你們快走!」我命令我和站在一起的一千多人。   她們一聽,如獲大赦,立刻轉頭擁向碼頭。但碼頭太小,特別是伸入大海的棧橋更窄,只容兩三人並行,本來已經擠滿了那正準備撤退的三百多人,這下子更擠了,性急的人,紛紛跳進水中,向船游了過去……   加丹帝國一隊五千多人的騎兵,從兩里外,排著整齊的隊伍,漫捲過來,這麼短的距離,騎兵衝擊,只是轉眼的功夫……            第六十七節 周折   我終於明白什麼是訓練有素的騎兵了!兩里地,要是直接衝過來,那就刷地一下就衝進大海裡了,所以,那騎兵,馬一催,立刻自動分成兩隊,一隊向左一隊向右,在大地上劃了一個孤形,然後,一隊人從北向南,一隊人馬從南向北,貼著海岸線,掩殺過來。   我提著槍,準備衝殺上去時,迎接我的卻是漫天的箭雨。   我移動的速度雖然快,但是,這箭雨,卻是席捲天地一般,我根本沒有地方躲,而且,我又不能不保護像自己眼睛之類脆弱的地方,更不能離自己身後無遮無擋的戰士,所以,我的腳抬了無數次,都不得不收回來,先保護自己。   這些騎兵,就在離我面前六七十米遠的地方來來往往,盡情地潑瀉著箭雨,一波又一波。   除了我這個明顯的目標之外,我身後的那些戰士,也被箭雨蓋了,慘叫聲一浪高過一浪。受到威脅的戰艦,也不得不慢慢地後退,這又把那些在水裡身上中箭的人,拋在了死亡裡。   等到這兩隊騎兵將她們帶的箭射完,拔出她們的刀,怪叫著向我衝了過來的時候,我身上,盔甲連接處的縫隙裡,插滿了箭枝。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旋即,提高了自己的警覺。因為,我感覺到了,這支騎兵隊伍裡,有高手存在,她們,正混在普通騎兵的隊伍裡,準備向我發起進攻。   手裡的長槍一輪,頓時,將幾匹高速衝過來的戰馬的戰士掃了下馬來。接著,讓過那嘶叫的戰馬,我衝進了疾速衝過來的馬群中。   順手的話,就挑了馬背上的戰士,不順手,便砸斷馬腿。   鮮血,像雨點一樣,在我周圍十幾米直徑的一個圈子裡,四處紛飛。   等我長槍一頓時,另外一支騎兵,在遠處猶豫著,沒有決定是不是要衝過來。在我的腳下,幾十具死馬的屍體和更多的戰士的屍體,堆積著。受傷的馬發出的嘶喊聲和戰士缺胳膊少腿而發出的絕望的呻吟聲,響成一片。   我的盔甲,濕淋淋、粘乎乎的塗上了一層鮮血,正順著甲衣向下滴。   「不要衝過來,不要再衝過來……」我心裡祈禱著,一方面,為了我身後的那些被箭射得像刺蝟一樣正掙扎著爬向艦船的兄弟姐妹,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這些在我腳下,傷在我長槍下的這些敵人和馬匹。   但事與願違,只是稍稍猶豫了幾秒,遠處的敵人的指揮官手裡的令旗一揮,一隊五百人的重騎兵,再一次緩緩加速,然後,左右一分,再一次以弧形的戰線,向仍然站立在戰場中央的我衝了過來。   這一次,她們沒有射箭,也許,她們覺得我這樣子穿盔帶甲的,箭傷不了我,所以,這次出的就驍騎,手裡都拿著一枝刺槍,借助馬匹的高速,向我衝了過來。   終於鬆了一口氣,我手中的長槍一晃,恨不能立刻脫了身上的盔甲,和她們大戰一場。   等那些駿馬衝到我面前時,我每每在刻不容緩的裡,一槍接著一槍,將那些衝殺過來的戰士,一一挑下戰馬,或者,連人帶馬,刺殺在陣前。這樣,只不到十分鐘時間,已經有二百多人,密密麻麻地倒在我的大槍所經過的一條不大的橢圓範圍之內了。   血,已經浸濕了我的鞋子,但敵人卻越聚越多,而且,她們似乎只視自己的生命如草芥一般,前仆後繼,勇敢而又魯莽地向我衝殺過來。在我的視野裡,不再看到藍天,碧海,綠樹,黑土地,而只是有著數不清的敵人的騎兵,騎著駿馬,向我衝殺過來。   我一次又一次,已經記不清多少次地把槍尖送出去,等著敵人的騎兵把她們火熱的軀體送到冰冷的槍尖上,然後,香消雲殞,偶爾,她們胯下的駿馬也不能倖免。   這一仗,從天亮,一直殺到正午。   一次一次,我向左邊或者向右邊挪移一些距離,免得血污淹沒我的皮靴。   對面的指揮官,似乎下了決心,要將我格殺在這海岸線上。   有幾次,我差一點就衝了過去,將那個指揮官刺殺了,但是,總是從邊上,衝出幾個高手,一起格擋,化解了我的攻勢。讓我不得不退回到陣地中去。雖然仍是全身而退,但那樣的感覺卻像是被人按在地上,飽打了一頓那樣的難受!   她在考驗我的耐力,而我,在考驗她的耐心!局面,有些僵持的味道。   連續的揮舞手裡的大槍,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騎兵的衝殺,總是有時間的間隔的,所以,我忙裡偷閒,總能得到休息,所以,一直精力旺盛。而那個指揮官的援軍源源不絕,也是越聚越多,但在這海岸線上,卻施展不開來。   一波又一波的將士,衝到我身邊,然後,被我格殺掉,這樣一來,他們也明白,想殺我不容易,而這些將士衝殺,也宛若送死!……   終於,在正午,日稍西斜的時候,那個指揮官揮手止住了攻勢。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她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調轉馬頭,在部下的簇擁下,慢慢地向後退去。   敵人的其他部隊,負責警戒,弓箭手,小心地準備著,防止我衝過去。   我的汗水,這時候,才慢慢地流了下來。恨不能現在再衝殺過去,把那個指揮官殺了,但我覺得自己忽然累得要命。 正文 分節閱讀689   終於,等敵人退後,再退後,一直到快要看不到人影的時候,我終於支持不住。大槍雖然仍插在地上,威風凜凜,但我人,卻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血泊之中。我的身邊,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的屍體,談不上漂亮,但也不醜。她早已經死了,但眼睛,卻仍然圓睜著。她的胸口,胸甲上,有一個洞,那個洞,正是我大槍曾經洞穿的!她,沒有錯,但卻死了……在她家人的嘴裡,她肯定是抵抗海盜入侵的英雄……   伸出手,慢慢地在她的眼睛上撫了一下,替她合上眼睛,我忽然想吐,然後,就真的吐了出來,然後乾咳,乾嘔。全身劇烈地顫抖,覺得自己是那樣的冷,從來沒有過的冷,彷彿,這戰場上的那些不屈的陰魂都附在了我身上,或者,都環繞著我,向我追魂索命。   我也不知道是自己上的船,還是被架著回了船的。   等到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白沙島了。而且,我在發燒,頭痛得厲害。   外面的情況也不妙!這次我們出征,幾乎把所有的白沙島的生力軍都帶了出去,但回來時,只有三百人,其中一百人,還受了重傷。   我們都清楚,這時候,我們島上的工匠有三千多人,若不把她們武裝起來,一旦有敵人來報復性的進攻,白沙島就要面臨滅亡的命運了。蓋妮在戰鬥裡,受了重傷,已經暫時不能再指揮隊伍了。海倫問我應該怎麼辦?她的意思是,把這些熟練的工匠拉過去做士兵有些可惜了。不僅她這樣想,我也這樣想,特別是愛麗斯,更捨不得她辛苦教出來的這些徒弟們。   但不武裝這些工匠,白沙島又怎麼能守得住?我們再向哪裡去找援軍?現在的情況和以前不一樣了。當初蓋妮她們找我麻煩的時候,我有戰車,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可以走。但現在,有這些產業和已經發誓效忠自己的工匠,事情再也沒有當初那樣的簡單了!   她們都看著我。   「他媽的!」我罵了一句:「真氣人,這仗打得憋氣!什麼鳥世界,讓女人成為戰士……就算我們能殺光加丹帝國的所有人,又有什麼用?我們要的又不是一座荒島……」   她們聽著,看著我,不知道我到底要說什麼。   「我低估了她們抵抗的決心了……」我接著說:「我低估了她們的勇氣和守舊的力量了……」   愛麗斯給我一杯水,我一口氣喝了下去,接著說:「算了……這仗真的沒法打了。要是男人做戰士,死得多少,也不用心痛,女人照樣生孩子,再生出一代人來。但現在,女人是戰士的主力,一旦損失了就沒法補充了……真氣人!我非推翻這個制度不可。」   愛麗斯笑著說:「最好是和平……」   我歎了一口氣,看了看那兩個公主,說:「你們倆,妮可,雅克琳,便宜你們了,我打算把我的這些工匠大部分送給你們,怎麼樣?」   兩個公主一愣。   我接著說:「你們,誰想回國的,就帶我們一半的家當,回到你們的國家去,另外,再從你們帝國,帶一兩萬人的隊伍過來,協防白沙島,以後白沙島雖然仍然叫海倫帝國,但是也算是你們帝國領導下的一個諸侯國了。你們姐妹,誰留下,誰就是這個諸侯國的女王,怎麼樣?」   所有女人都愣住了,特別是那兩個公主,有點不敢相信。   我接著說:「後一個提議比較關鍵。你倆跟著我們也有一年了,也知道,我們的工業日新月異,更要不經常地從我們這裡學習並更新你們的工業技術,那你們的技術很快就落後了!你們誰回去,在帝國開一個小工廠出來,做給你們的皇帝母親看一下,她應該會有興趣的。」   ……   既然我這樣決定了,她們也就不反對。最後,還是雅克琳這個做姐姐的回國了,帶走了我們一半的船,工匠甚至是一些做好的炸藥包。   過了一個月,果然,艦隊又送回來一支兩萬人的軍隊和冊封妮可為白沙王的文書,既然是女王,這兩萬人的軍隊也歸她節制了。   我的病一直是時好時壞。   我很長時間不生病了,但一生病,便如此的沉重,簡直讓我有痛不欲生的感覺。特別是吃什麼都覺得特別的難吃……既然生病了,就說明我不再是神了。我,這時候,承受著女人們體貼入微的照顧,慢慢地體會著需要別人照顧時的那種幸福……這才覺得,自己真的是在生活,自己才真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一個人。每天,都想看一看孩子,都想老婆們摸摸自己的臉,親一親自己的手……   就這樣,過了三個多月時間,枉費工夫另外一個消息,一個壞消息:肯維妮戰敗了,她的隊伍,終於被扼殺在整個北方大陸的皇室聯手進攻之下。特別讓我難過的是,這中間,在雅克琳帶回國的技術生產的炸藥包發揮的力量……但也有一個好消息:肯維妮帶著她手下三千多人,搶了些船,正在向綠島而來,說是要來投奔我。   愛麗斯——特別是海倫,對此不以為然,既然肯維妮這樣忠心,那她當初兵力大盛的時候,為什麼不來找我去主持局面?   我並不這樣想。所謂的忠心都只是某種意義和某種程序上的,沒有絕對的東西。所以,肯維妮來了,我還是很開心。至少,她是來投奔我的,她帶過來的隊伍,戰士都是老兵,而且,名義上也算歸我的管轄,和現在在白沙島上歸我的小女人妮可直接領導的愛丁帝國的戰士並不是一碼事。   既然我決心要合作,所以,與愛丁帝國的恩怨是非,我們一直不提。但是,小女人妮可,自從愛丁帝國的兩萬勁旅來到白沙島,她的自信心已經日盛一日,漸漸的有了女王的派頭——這我也就忍了,但是,她慢慢地開始抗拒我的一些命令,甚至,不時地改一條白沙島好不容易推行的法令——她要把白沙島完全的愛丁帝國化,這卻讓我難以忍受……但不能忍,也要忍。我每天忍氣吞聲,有時候簡直恨不能一巴掌刮死這個小女人……但是,我現在,也只能默默地帶著其他幾個女人和孩子,避到了綠島上去住了,離妮可遠一點,不想和她在衝突。畢竟,她名義上還算是我的小女人……   過了些天,肯維妮和蘭花,果然帶了一支三千多人隊伍過來,這樣一來,她們的隊伍再加上蓋妮組織的一千多人的海盜軍,加起來有五千人,也算是兵精將強。我們再也不用看愛丁帝國的白沙女王妮可的臉色了。   便這可把妮可嚇壞了。   前一些日子,她見過我的軟弱,見過我打敗仗,見過我生病,她認為我也不過如此,也不過是個平凡人,並非不可戰勝的神。但現在,我忽然手下有了一支五千人的隊伍,她膽怯了。她知道,要是真的有衝突,我這五千人的隊伍,很有可能,把她手下的兩萬人打個七零八落!……她以往忙得不可開交的白沙王政務,一下子消失了。她每天終於有空,常跑來綠島來,向我獻媚,問我這樣,請示那樣,或者商量一些事情。   海倫她們很鄙視妮可的為人。但妮可這樣做,我也能認同。靠實力說話嘛!或者,所有的政客都差不多。就像我,不甘心寄人籬下,妮可也一樣,在這方面,我們的文化是完全共通的。   既然是合作,那麼,她想要什麼,我想要什麼,我們都想要什麼,這當然要想清楚!   我也不再關心白沙島其他事情,但把工業完全接手過來。每隔幾天,都有新式的武器被生產出來。然後,不停地改進。漸漸的,這些新式武器就武裝到我們的隊伍裡。機關鎗,迫擊炮,榴彈炮,手雷……這些我以前一直不想去生產的東西,都裝備了我的五千人的隊伍!海倫也終於有機會把她以前學會的現代的軍事知識傳授給這些士兵了。   綠島上訓練熱火朝天,把妮可的臉都看綠了!!   妮可有幾次,想讓我給她的帝國軍隊也裝備一些,我只是笑而不答,王顧左右而言他了。妮可心虛,也便更慇勤起來,不僅不再有以前的驕橫,甚至,比開始的時候更謙恭了。我暗暗地想,這丫頭,也算是一世奸雄了!要是條件允許,她絕對是當世的豪傑之流!   過了些日子,島上的礦石耗盡,我再和妮可要礦石的時候,她裝作為難的樣子,說了一大堆困難,而且,理由非常的充分!   我便告訴她,要是把我們的工業放在這大海中,不方便取得補給的話,那我打算,把這些工廠,搬到大陸上去。   妮可緊張地偏又裝作無所謂一般地問我想去哪裡?   加丹帝國!我說道:從哪裡跌倒,我還會從哪裡爬起來!            第六十八節 加丹風雲   我們第三次兵發加丹帝國,這一次,終於有了一些大部隊正規軍作戰的樣子了,因為愛丁帝國的兩萬守備部隊悉數被我軟硬兼施,帶上了征途。   我們的第一個目標是北加丹島。   在征戰中,我們的嫡系部隊,負責攻堅,而妮可統領的愛丁帝國的將士,則負責偵察、後勤保障以及壓住陣角等等事務。   先進的武器,現代化的訓練,讓我們的嫡系部隊發揮出極大的威力,在妮可和她的將士們眼睛裡堅不可摧的堡壘,經不住我們半個小時的炮火!整齊漂亮的陣形,被榴彈瞬間撕碎!蜂擁而至的敵人,落寞的倒在機關鎗的彈雨中……   科技的力量,是跨越時空後,發揮出了它恐怖的力量!我也終於明白,光是靠科技,那是萬萬不能的。真正恐怖的力量,那是科技力量與本土的力量相配合後所發揮出來的力量。如果光憑我們的嫡系部隊,是遠遠不夠的,但要是和妮可的愛丁帝國訓練有素的帝國將士或者其他任何一個帝國軍隊相互補充,與敵人的人數差異不是大得離奇,環境不是惡劣得無法想像——那麼,我們便是無敵的!   一個城市被攻克後,也名義上由妮可的愛丁帝國負責宣佈主權。而且,事實上也由妮可指揮的愛丁帝國的政務人員,接管這些城市。   只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我們便掃平了整個北加丹島。加丹帝國的大部分軍隊,都逃到了南加丹島,留下來的軍隊和官員,都投降了。   我也設想過,要是僅僅只有我,這個有惡魔之聲譽的人,來征服這個島,也許我能殺光他們和她們。但,不會這樣順利,因為,一個他們和她們能理解的愛丁帝國,一個她們能接受的同樣的社會體制,能極大地加速她們投降的進度。   征服了北加丹島之後,加丹帝國提出議和。先是要賠款,朝貢,以換取愛丁帝國退兵。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誰都看得出來,以我們現在的形勢,征服南加丹島只是時間的問題。   所以,我們壓根不同意,而且,在和她們談判的時候,馬不停蹄,又接連攻克南加丹島上的五座城市。   最早坐不住的人,並不是加丹帝國的皇帝,而是愛丁帝國的皇帝特使,她一直跟著我們出征的隊伍,給妮可出謀劃策。她非常堅決地說:若是這樣無名無分地出兵,滅掉一個千年來一直與各國友好的帝國,那愛丁帝國哪裡還有一點顏面?如果我要攻打南加丹,那愛丁的士兵,將統統退回愛丁帝國,連白沙都不要了!   我不得不同意暫時放棄攻佔南加丹島,但城市還是要打的,因為這樣有利於談判,而且,攻克的城市,加丹帝國要是想討回去,也是要付贖金的!   然後,又是一番討價還價,最後,在我們再次接連攻下三個南加丹的城市後,加丹帝國終於答應,永遠地割讓北加丹島,南加丹島已經被我們攻佔的城市,她們付贖金贖回!但這筆贖金非常的巨大,每座城市,都價值加丹帝國南加丹全境一年的銳金,這兩年,加丹島不停地應付我們的進攻,已經財政空虛,所以,錢她們拿不出來。我同意暫時欠著,但在贖金交付前,我們暫也行使著那八座城市的主權。加丹帝國只求我們停息干戈,條件也只好答應了。   接下來,便是和妮可和愛丁帝國的特使之間的談判——這更讓我不爽,但,也沒有辦法。最後,達成的協議是:一,我們放棄白沙島,同時,北加丹帝國也成為愛丁帝國的一個郡,但郡守,是海倫,由她負責節制官員;二,北加丹島的稅收,一半上交給愛丁帝國;三,北加丹島的防務由妮可負責;……未盡事宜由愛丁帝國特使與海倫直接交談。 正文 分節閱讀690   這個協議簽署之後,我立刻不顧妮可的反對,讓海倫宣佈免除北加丹島十年的稅收!為了安撫愛丁帝國,我同意將加丹帝國每年支付給我們的城市贖金,全部交給愛丁帝國。   接著,我又讓海倫宣佈,各個城市和鄉村,由選舉,產生一個政府……   另外,像來北加丹島的,報銷路費並分配耕地等等吸引外來人口的政策也數不勝數。   總之,各方面的建設,也算是如火如荼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豎起了不少煙囪,環境有點污染了。   這些事情,其實,我並不太過問,相反,海倫和瑪利亞以及戴愛娜的熱情卻分外的高。因為有戴安娜這樣的共產主義狂熱分子和瑪利亞這樣的宗教狂熱分子參與,我並不擔心,海倫把北加丹島完成演變成一個罪惡的資本主義國家。事實上,她們做的事情,我也很滿意,比如說,她們把首府,定在西海岸面向太平洋的一個港口城市:羅蘭港。然後,又很快把這個港口,變成一個堡壘……因為北加丹島的優惠的政策,以及試探性的來北加丹觀望者紛紛把好消息傳遞出去。所以,不到半年時間,北加丹島已經成了一個相當繁華的島嶼了。而成鮮明對比的是南加丹島,由於戰敗,支付城市贖金等原因,不得不加重稅收,這樣一來,從北加丹逃亡到南加丹的居民,紛紛回到北加丹,甚至部分南加丹島的居民,也忍不住要跑到北加丹島來討生活了。事實,勝於雄辯。儘管周圍的島與大陸上的統治者們一再醜化我們的北加丹,但是,來到北加丹生活的人,開始享受自由的環境和高科技所帶來的新鮮事物了。再經由他們的嘴,勸說眾多的親朋好友投奔北加丹。一年之後,北加丹人口,增長了十一倍。達到了一千二百萬人了。而且,在海倫她們的努力下,北加丹也基本實現了一個初步的民主福利社會的目標……   我每天在做的,是件可笑的事情:學習!每一天,我有十六七個小時,都坐在戰車的電腦前,翻開一本電子科技書,然後,快速地翻頁,把裡面的東西,囫圇吞棗,統統記住。我總是擔心,忽然有一天,電腦壞了,或者,戰車的供電系統完蛋了,我們依賴的科技就丟失了。   但我半小時看一本六百頁的書的速度,仍然不足以在短時間內把電子圖書館裡的書看完。我簡單地測算了一下,拋開像暫時無法實現的高能物理學方面的書不談,只是把一些初步的基礎性的物理化學原理類的東西看光,就至少要花一年時間。如果要是想把電子圖書館裡介紹工業生產的基礎知識類的書看光,那麼,至少要花我五十年的時間!要想把圖書館裡的書統看一遍,那麼,大概要花六百年時間……那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我下決心,不再看了——反正我現在看過的東西,我去講課,也一輩子講不完了!所以,需要用什麼理論,我再去學習也不為遲!另外,不能我這樣一個人埋頭讀書了!我要多帶些人來讀,然後,讓這些人成為老師,再去向整個世界傳授我們的信息。   我想建設一個學院,名字也想好了,就叫魔法學院。但是,我也知道,在安定之前,這樣做,並不現實,至少,南加丹,就是一頭怒視著我們受傷的獅子!   怒視吧!我也從來沒有打算和它和平共處。它受了我們的攻擊,委屈地退在一邊養傷,一旦,它覺得自己恢復了一點它要做的第一個決定,必然是向我們發起攻擊。所以,我現在要做的,是更早地激怒它,讓它帶著傷,忍不住再跳起來,和我們決一死戰,然後,在戰鬥中,徹底解決這個威脅。   到了第二年秋天快要收穫的時候,加丹帝國遇上了一次蝗荒。其實我們也受了不小的損失,但有農藥的幫助,很快控制了局面。但南加丹島就不一樣了,一個季節,幾乎是顆粒無收,再加上加丹帝國沒有什麼存糧,所以,大批的居民餓得受不了,開始湧向我們在南加丹島上佔領的八座城市。按我要求,那八個城市,開始不停地接收來投奔我們的加丹帝國的子民,然後,迅速地用艦船,轉送到北加丹島安頓下來。這些居民到了北加丹島之後,迅速地被我們的社會制度和民眾的富裕感動了,然後,也大多不再回南加丹島了。   這樣,一個月時間,南加丹島一半的饑民,都跑到了北加丹。   再接下來,加丹帝國的女皇坐不住了——這樣下去她豈不是成了光桿司令了?所以,加丹帝國一面和我們交涉,一面開始用軍隊,封鎖我們的城市。   我的意思很明確:這些饑民,既然加丹帝國無力安置,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她們餓死?而且,這些人,暫時來北加丹,哪一天,南加丹的饑荒緩解,她們願意回去,我們決不強留。   但加丹帝國的探子早已把情況匯報了回去:從目前的局面看,估計來了十個人,有九個半不會再加南加丹了,除非,我們的旗幟飄揚在南加丹的每一個角落。所以,加丹帝國一方面加緊了對我們暫時佔領的八座城市的封鎖,另外,派出使團,向周圍的帝國求援。大概是得到了某種保證,或者,是加丹帝國急於轉移國內的矛盾,她們開始在南加丹的那八座城市外開始挑釁。經常,她們在我們的城門口,追殺來逃難的災民……   我和妮可溝通:是不是,給加丹帝國點顏色看看?   妮可不同意,說愛丁帝國不會同意。   我問她,難道,她只想做一輩子唯唯諾白沙王?   妮可半天不說話,最後,她仍然小聲說,她要再和愛丁女皇請示。   請示個屁!我一拍桌子:不要忘記,你們愛丁帝國還欠我一屁股帳沒有還!你妮可要是不聽我的話,馬上告訴女皇,要麼你給我滾回維多利亞城去,不要在這附近混了,要麼,愛丁帝國就還該給我的欠帳!   妮可的臉漲紅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又生氣地把她臭罵了一頓,將她這三年來悶在心裡的氣,一一給撒了出來,唾沫星紛飛,濺在她的臉上,她也不敢擦,只是越聽我罵,越是臉紅。最後,一張小臉,真漲得如紫豬肝一般,汗水,從她的額頭不住滾落,終於,淚水也流了下來。   我指著她的鼻子,一口氣罵了幾十分鐘,以一掌碎一張桌子告終。   妮可,罵了半天,哽咽著說,我全聽你的還不成!   真是不罵不行!果然,第二天,她便和海倫商量著出兵的事情,再也不提要向愛丁女皇匯報請示的事情了。   十天後,我們增兵十萬,隊伍駐紮在南加丹島一個叫翠羽城的城市外。   馬上,加丹帝國的軍隊與我們對峙起來。   局勢立刻緊張起來。   我一時弄不清這加丹帝國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明明它們不是對手,為什麼偏偏又也來叫板?誰在給她們撐腰?   雖然十萬人足夠打敗南加丹島上的敵人,但為了慎重起見,我們又緊急動員了三萬人的預備隊,結集後,駐紮在北加丹島海岸邊,隨時可以乘船渡海,支持南加丹島上的大軍。   過了幾天,一條飛剪船,從愛丁帝國過來,帶來了愛丁帝國女皇的聖旨:停火,接受大陸神聖皇家代表團的調停。   我問妮可,這個什麼神聖皇家代表團是什麼玩意?   妮可解釋了半天,我終於明白,原來,這玩意和聯合國差不多,一個常設機構,不過,只有在戰爭發生時,才會用來協調各個皇室的立場。   我一笑置之。哼,女皇,她還真當自己是回事了!   我讓妮可迴避一下,然後,讓人把那個趾高氣揚的欽差大臣綁了起來,在她的抗議聲裡,一頓狂風驟雨式的皮鞭,直打得她在地上滿地翻滾著躲閃,哭爹喊娘的哀求我別再打了。   我也不理她只是打,直打到她奄奄一息,這才罷手。   我問她:是不是假傳聖旨?   那個早已沒有半點傲氣的欽差大臣本來眼睛裡有些詫異,但一對上我惡狠狠的眼光,她眼睛裡剛剛冒出來的一點點勇氣,立刻偃旗息鼓!   是的是的,都是我該死。她見風使舵,立刻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才能勉強保全性命了。   這麼說,這聖旨是假的?我明知故問。   是的,女皇哪裡會下這樣的荒唐的旨意。那個軟差大臣趕緊說。   哦,是這樣呀!哼……我說,那把白沙王請出來吧。   白沙王妮可見到扔在地上血淋淋的皮鞭和皮開肉綻的欽差大臣,軀體微微一抖,慶幸自己只不過前幾天挨了一頓臭罵而已。   再過幾天,又傳來消息說,南加丹島的南岸發現有南方大陸的艦隊。艦船有三十幾條,目標不明。   我們開始慎重起來。看來,那個神聖皇家代表團,並不只會動嘴皮子,只怕,她們是早就看我們不順眼,把我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   不過,說來慚愧,我們的艦隊自從組建之後,重要的任務,並不是準備戰鬥,有經驗的船員都被我指派去遠洋探險去了。所以,在北加丹,雖然說艦隊有五十多條船,但大多是運輸艦,能參加戰爭的主力戰艦,不到十條。要是在海上和敵人遭遇,那可真不是好玩的。而且,要命的是,若要這些艦隊有愛丁帝國的支持的話……那她們在裝備上,幾乎和我們沒有太大的差距。   這如何是好?            第六十九節 平淡   從開始時的震驚裡清醒過來之後,我只能假假地笑一笑。這樣的局面,應該說是我一直應該面對的事情。我,從來,都是世界的公敵,從我們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以前,是肯維妮吸引了這個世界的目光,而現在,既然肯維妮被打敗投到我的門下,理所當然,我就成了眾矢之的。既然愛丁帝國沒有打仗的準備,我也不準備再給她們面子,打發了那個欽差大臣之後,我理直氣壯地將軍隊的前線指揮權,移交給了肯維妮,而部隊的後勤保障,則由蘭花負責,我還特別地成立了一個參謀部,這個總參謀,當然就是海倫了。其他女人,漸漸失去了對戰爭的興趣,所以,以後的一場場戰爭,主要也是她這三人各司其職。   我和海倫仔細討論了一下即將到來的戰爭,海倫覺得,就算我們在海上的戰鬥失利,我們也能依靠強大的陸軍自保!而且,等到我們的海軍相繼回來,與我們的力量集合後,應該至少能與對方斗處旗鼓相當!   這事情有點懸!我想,但表面上極力贊同海倫的意見。事實上,我也默認,海倫在沾點現代戰爭邊上的事情上,她是個理論方面的專家,而我,只能算是突擊戰的老手。不過,我也不覺得她的戰術有什麼先進性,不過……既然她的知識,都是人類的戰爭經驗的結晶,我也就由她去折騰了。   結果,這樣一折騰,果然,三個月後,在南加丹帝國覺得自己和友軍準備得差不多的情況下,她們首先向我們發起了進攻。   前線的肯維妮,按照參謀部的戰爭方案,不理會一路上騷擾的小股敵人,也不多停下一秒鐘時間去掃清在兩翼的敵人,如同自投羅網一般,一頭扎進了敵人的腹地,在好天氣的支持下,只花了三天半時間,便把二萬人的隊伍,壓在了南加丹帝國的臨時都城蘇德爾城下。   稍稍整理了一下,隊伍連夜攻城。在炮火的支持下,加丹帝國勞民傷財建設出來的都城,頃刻之間,倒塌出十幾個缺口。然後,仍然是在炮火的支援下,大軍一夜之間,肅清了守軍。等到加丹帝國的「友軍」的斥侯出現在附近時,她們看到的是城牆上鮮艷的紅藍旗幟。另外,便是城牆的箭垛上擺放的加丹皇族的人頭幾十顆。   這樣,對峙了近十幾天時間,這些「友軍」們終於下不了決心攻城。而她們的給養,又供應不上,便來與我們談判,希望能和平地撤出南加丹島。 正文 分節閱讀691   對於這些「聯合國」軍,肯維妮的答覆是:和平很容易,但是,要和平地走,那麼,最好是留下兵器和裝備。   正在「聯合國」軍左右為難的時候,我們的海軍,果然像海倫設想的那樣,打了個漂亮仗,擊沉了四條敵軍的主力艦,其他艦艇,統統被俘虜。這樣一來,這些聯合國軍,統統沒有退路了。就在她們準備放手一搏的時候,海倫又緊急從北加丹抽調了五萬人,從北面包圍過來……   不是說那些「聯合國」軍不勇也或者不聰慧,甚至,有幾個將軍頗有身經百戰的大智大勇之名!但是,她們選擇了一個錯誤的對手,在一個不合適的時間,不合適的地點,打了一場不合適的戰爭。不過,既然對方像是芳心暗許的少女一般,只是象徵性地掙扎兩下,便徹底投降——我們還有什麼理由去難為她們?不僅僅是禮遇!兩萬多名來自南方和北方大陸十三個國家的聯合國軍,不分職務大小,一律拉到北加丹島,然後,讓她們大吃一驚的是,我們並沒有像傳說中那樣,將她們發配到某個山洞裡挖石頭,而是每人都發了二十兩銀子,告訴她們可以在北加丹島任意購物。一周後,願意留下的,可以留下來不走。想回家的,我們的船,會一直把她們送到她們家邊上的碼頭。   一周過後,二萬人,只有五十人留下來(估計這中間還有有意留下來做間諜的),其他人,帶著從北加丹島購買的大包小包的工業和手工業製品,興高采烈地登上了回家的客船。那情形,可比打了勝仗要熱烈得多!是呀,就算她們打個勝仗,一個普通的士兵,也不可能得到二十兩銀子!而她們在北加丹島買的這些東西,回到她們家鄉去賣,至少能賣二百兩銀子!所以,她們也都算是「一夜」暴富了!   這樣的戰爭,越發顯得無厘頭了。開始的擔憂,好像是毫無必要。而且,打起來,也顯得鬧哄哄的,甚至,用瑪利亞的話說——不道德!但是不是,讓我們的士兵,也以刀槍與對手拚個你死我活,就道德了呢?或者比較道德呢?這個,瑪利亞答不出來,她的意思,當然還是和平最好。我問瑪利亞:我們想要和平,上帝是不是就賜我們和平?這她也答不出來……   肯維妮有點心痛那二十多萬兩銀子。我說:你就等著瞧吧!海倫也笑著不說話,最開心的莫過於蘭花了!蘭花做生意的時間比較長,而且,現在又是負責我們後勤的人,自然知道,這些嘗到甜頭士兵們,肯定會有人,帶著我們想要的貨物,再次返回加丹島,然後,再帶著我們生產富餘的商品,運銷到這個世界的各個角落……所以,這二十多萬兩銀子,就是一筆微小的廣告費而已!另外,這樣的禮遇,讓參加這場不明不白的戰爭的國家,也說不出我們的錯來……   打發了這些「聯合國軍」,南加丹島又要緊鑼密鼓地進行建設……   諸如此類的事情,基本上就佔據了我的生活裡的大部份時間!謀划算計,指揮實施,指導監督……事情辦完了,還要裝模作樣地總結一下!你要說這事情不大,不重要,那肯定是不對的。但要說這事情大,巨大無比——那,在我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這世界不是還運轉得挺好?所以,我越來越覺得,這些鳥事情,真要把人磨死了!   是的,絕對不是風光。而是磨人!而且,從最初征服世界的狂想裡清醒過來,我越來越對這些事情提不起興趣了。不過,我也明白,若是我不去把握這個發展的方向,那麼,就會有其他人想要去把握這個世界的發展方向。那麼,到時候,我要再想去把這個世界拖到自己想要的軌道上來,那更麻煩!也許,我已經掉到這樣的迷局之中欲罷不能了!如果離開加丹島,那麼,那些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的大陸上的皇家所派遣的殺手,定然會蜂擁而至……就算我能逃過一次次追殺,但我怎麼敢保證我的女人和孩子有這樣的運氣?   兒子已經三歲了,很聰明,也很健康,一套太極拳打得有模有樣。經常,我和艾麗斯一起拉著孩子的手,在海邊的沙灘上散步。而這個時候,我們也會遇上海倫或者戴安娜……落寞的目光。也許,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孩子。在以前,四十七女巫說她給我們留下了一下孩子,但那個孩子,畢竟只在傳說中。而現在這個亞歷山大,卻是我看著他長大的,我知道他成長中的每一個細節。而他,也全心全意地依賴著我,在我不在的時間,他會盼望著我……而且,我知道,他是我生命延續的一部份,他也將繼續經歷著我經歷過或者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對孩子的疼愛,現在是把我和艾麗斯緊緊結合在一起的紐帶,在這一點上,我們沒有半點的分歧。   另外,自然而然的,對自己孩子的愛,也會推及他人的孩子……所以,我開始對殺戳的那種莫名的渴望,也漸漸的煙消雲散了。所有的軍事行動,都成了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也慢慢地開始追求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境界,不然,便希望能像進攻南加丹島蘇德爾城一樣,來一個窩心拳,擒賊擒王!以最小的傷亡,盡早結束戰鬥。這中間,難免要有些讓人熱血沸騰的事情,但是,血畢竟只是血,不是一鍋湯,可以長時間的沸騰。而且,死人的事情,沾著別人的鮮血描寫起來興高采烈,似乎不那麼地道。   說得崇高一點,大家都在為自己的信仰而戰鬥,但事實上,也許大家都是在討生活,只是為了一點點微小的……沒有怨恨,沒有激動,沒有……只是踏踏實實地一步一步地身前走。   我時常想,把這一個世界上的人,拉到一個急流裡來,自己的出發點,基本上是好的,但實際的效果如何?人們的接受程度怎麼樣?對生活的滿足感又在什麼程度上?這些我都是擔心的。   在我孩子四歲生日的那一天,我打定主意: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我將不再像頭牛一樣,硬拉著地球向一個方向轉,相反,我要做的,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訴所有人,然後,由她們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所以,在被遣送回去的「聯合國」軍中的一部分人,帶著她們國家特有的特產,返回加丹島之後,她們得到了一條消息並且將這個消息傳遞回了她們的國家:在北加丹島,有一個魔法學校!學生將能學會點石成金的法術等等!這個魔法將面向所有人招生,但過目不忘的優秀人才,將是免費的!   PS:沉悶的一節……但速度會加快。我打算一周,會至少更新兩節。生活裡煩惱的事情基本上做得差不多了。現在,我隱約能安靜下來,慢慢地回復到狀態中來。有太多的事情要考慮。到未來去,畢竟不像回到過去,知道歷史,只要順應發展潮流就行了,就像一個成年人縮小,回到幼稚園去,自然今天考數學得了一百分,明天語文又得了一百分——諸如此類的讓人興奮的激動的消息一個接一個……世界需要是什麼樣子?又能發展成什麼樣子?或許,我設想的和你設想的,有些差別。            第七十節 惡魔島   果不其然,一句「點石成金」的廣告詞,吸引了無數的學員。   儘管現在加丹島,在南北兩塊大陸上都有「惡魔島」的惡名,但是,誰又真的會和錢過不去呢?況且,經濟是決定帝國命運的一件大事情,所有的國君都是當家知道柴米油鹽貴,也都希望自己的國家真的能有人才會點石成金……   不過,陸續湧至北加丹島的學員,發現她們迫不及待地報名了以後,立刻被送到了一個叫大學島的海島上。而且,這小小島與北加丹之間的峽灣,正是加丹海軍的活動區,軍港也正在大學島的對面。也就是說,沒有我們的船接送,任何人也別想靠近這個島!當然,任何人也不能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擅自離開大學島。   我站在一塊勉強算是平地的操場上,發表開學講話。七百多個學員,都坐在草地上。   我面前有一個桌子,桌子上罩著一塊紅綢布。   我點了點頭,戴安娜在桌子的一邊,輕輕拉開紅色的絲綢,一大堆黃金白銀和銅錢,呈現在七百多人的面前。   在一片驚呼聲中,那些學員因為身陷孤島的沮喪一掃而空。   我拿起一塊磚頭大小的金塊,舉過頭頂:「這是什麼?」我帶著笑問。   「金子!金子!……」下面的尖叫聲此起彼伏,有的學員忍不住跳了起來,想衝到桌子前過過手癮或者希望我一發善心隨手給她們一塊——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馬上,她們被帶隊的士兵打了幾巴掌,重新心有不甘的坐在草地上。   「猜一猜,這塊金子從哪裡來!」我大聲說。   「手指!金手指!點出來的!」下面的氣氛更狂熱了,她們都相信,我有這樣的魔力。能把一塊石頭,隨手點成一塊黃金!而且,這桌子上堆的這麼多的黃金,她們所有人,除非她是某個帝國國庫的保管員,不然,她永遠都不會見到這麼多的金子。頓時,她們都被折服了。她們都迫切地希望自己能盡快地學會這樣的魔法。   我又笑了笑,不置可否。卻將金子放下,拿起一塊銀子。   正面的歡呼聲小了許多。很明顯,大家都希望學會點石成金的魔法,而對於點石成銀這樣的魔法,不太感興趣——能學個值錢的,為什麼要學不值錢的呢?   我放下銀塊。再拿起一個銅錠,這時候,正面先是寂靜,然後,有噓聲。   再放下銅錠,我最後拿起一塊石頭。   頓時,四靜悄悄的,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我把石頭舉起來。神秘地看了看眾人。她們和他們,眼巴巴地看著我,期待著我化腐朽為神奇的一刻來臨。   我說:「這塊石頭!不僅僅可以是一塊石頭!它,也能變成一塊寶石,銅,一塊銀子,更能變成一塊金子!而且,重量不會改變!」   下面的人群轟然雷動。   我舉起手來,示意所有的人安靜,接著說:「石頭,轉化成金子,乃至所有的、沒有生命的萬物,都是可行的!只要我們有魔法的力量!」   下面的人全神貫注地聽著。   「有生命的萬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而無生命的萬物,我!你!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能借助魔法的力量,實現石頭到金子的轉變!這不僅僅是最終的點金術!它更是這世界上最終的魔法!說得具體一點,就是先將這塊石頭,依靠魔法的力量,將它轉化成肉眼無法看到無法分清的細微的粒子,然後,再按照金子的方式,重新構建它的結構——當然,這需要你們現在無法想像的巨大的魔法力量——但只要我們循序漸進地學習,探索,最終,我們,這裡的第一個人,都將學會!」我說到這裡時,身邊的艾麗斯、海倫、戴安娜和瑪利亞都終於點了點頭,終於覺得我說的話,還算是靠譜的。   接下來,我告訴學員,我們的魔法大學分四個層次。第一階段:預備學員。進行軍事化訓練,學習語言。很遺憾的是,英語成為我們宣傳中的魔語!而瑪利亞她們,成了魔語天然的老師!軍事訓練,反倒不用她們操心,已經可以由我們的軍隊裡抽調出來的下層軍官來充當了。二年時間。   第二階段,小學。二年時間。   第三階段,中學。三年時間。   第四階段,大學。二年時間。   所以,完成學業要九年時間。夠長!簡直讓人看不到希望。   不過,這個世界上給別人做學徒,十年八年,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而且我承諾:第一,預備學員階段是不用花錢學習的,甚至,家境貧寒的學員,還可以申請助學金!吃飯也能免費!第二,通過小學的考試之後,到中學學習階段,學費也不需要,不僅如此,將有一半的人,能拿到工資——簡直是替我們在學習!第三,通過大學考試的所有學員,都將至少能取得一個城市的城主這樣有職有權的職位,而且,依靠自己學到的東西,很有可能在短時間內成為百萬富翁……   總之,這個魔法大學,終於開始授課了,而且,學員熱血。沸騰。   至於她們的第一節課,當然是與點金無關。除了語言和隊列訓練,她們最先學到的是建築學!因為魔法禁地惡魔島的校舍並不多,除了教室了教官的房間,就是幾間大的禮堂。學員暫時住在禮堂裡。而學員如果想改善自己的住宿條件的話,那麼,只有自己動手了!惡魔島的碼頭上有運輸船,每天靠岸,會運來燒製好的磚頭瓦塊。如果哪個學員想自己建個單獨的宿舍,可以去搬磚對瓦片,還有她們沒有見過的水泥,在指定位置,自己蓋一間房子。   開始時,大多數人並不感興趣這樣的事情——一天的訓練本來就夠辛苦的了,哪裡還有力氣去搬磚頭?但還是有人天生勤快,而且,希望自己能有一個自己的居所,所以,便自己動手了。   開始時是很小的一間狗窩一樣的小房子豎在禮堂不遠處。然後,這狗窩越來越大,規模漸漸的有了,住進去的人,開始享受起來。這樣一來,其他人坐不住了!不僅僅是住宿條件舒適的問題!她們還發覺,如果自己不及早動手的話,那麼,劃分的宿舍區內的好地段,將很快被別人申請走了!另外,大學裡還有一個聲音在傳說:再過三個月,所有人都將被從禮堂裡趕出去!除了考試成績排在前二十名的學員可以自動每人獲得一間單人宿舍外,其他人,如果沒有自己的房子,那只有住在露天地了!……這樣一來,每天課餘時間,從碼頭到大學的路上,都是搬磚頭瓦片的人。大部分人都不得不面對自己不大可能考全校前二十名的現實。   有錢的懶人開始想辦法了。首先,她們想要買一間別人蓋好的房子,但這種希望落空了。因為大學宣佈:每位學員的房子只能蓋在自己申請的土地上!而且,蓋好的房子,在學業結束前,是不能轉讓的,甚至,不能借給別人住。為了繞過這條不合理的規定,便有學員僱傭其他學員替自己搬磚頭蓋房子。大學對這個倒是沒有什麼嚴格的規定,也就隨她去了。但是,學員畢竟有限。而且,所有人都需要有自己的房子,所以,不久,但出現了更聰明的有錢人,讓自己家的奴僕特別是會蓋房子的奴僕,冒充學員,混進了惡魔島。以學習的名義,替她的主家蓋起了結實漂亮特別給她的主人添臉面的房子。大學管理當局仍然沒有制止這樣的行為。於是,所有的有錢人,紛紛效仿。一時之間,惡魔島的學員規模增長了七倍,一下子由原來的七百多人,變成了五千人。   魔法大學,笑納的這些「假冒學員」,大學自然擁有了四千多個熟練的手工藝人。或許在私下裡,那些有錢人,仍然能取得對這些她們召喚來的奴僕有支配權,但是,魔法大學的第一條校規就是在魔法面前,人人平等!所以,在替那些有錢人蓋好了她們的居所後,這些勞工,成了我們魔法大學的第二批正式的學員,並且,與那些有錢人們分隔開來,被送到惡魔島另外一側的新校區裡。   新房子蓋好以後,那些有錢人,發現自己只是擁有了一套大房子而已!而且,這房子在建設的時候,一味攀比,所以,真是有錢人,她的宿舍就建得越氣派……在那些她們召喚來的僕人沒有被隔離開來之前,這些氣派的宿舍由僕人打掃收拾,有錢人只要坐享其成就好。但一旦這些闊氣的居室裡,只剩下她一個人空蕩蕩的,別說打掃收拾她做不完,就是夜裡一個人,睡在這樣一間孤零零的房間裡,也是件夠可怕的事情了!有錢的學員開始暗暗地走到一起來,然後試探著和大學的管理層討論允許她們的僕人到大學裡來照顧她們的生活起居的可能性。   我先是表示可以考慮。這一考慮就是一個多月時間,然後,很勉強地告訴她們,可以召喚她們的僕人來,但是,這些由她們召喚來的僕人,只要一踏上惡魔島,便立刻自動成為惡魔島的一名校工,她們這些有錢人不再對那些僕人有支配權!不過,既然這些僕上是她們召喚來的,校方也會適當考慮讓這些僕人替她們服務一段時間,具體地說:如果她們召喚來三個僕人,比如說是三名廚師,那麼,只能有一個廚師,在自願的情況下,由校方指派,來專門替她們的原主人做飯,另外二個人,都將成為替魔法大學食堂提供公共服務的廚師。如果某學員只召喚來的三個僕人,這三個有一個廚師,一個花匠,一個醫生,那麼,這三個人中將有一個人,隨機被指派給某人,其他兩個人,將服務於學校……部分有錢人,同意了這個條款並且立刻實施。於是,魔法大學,在很短的時間裡,又增加了三千多名有著各種各樣手藝的校工。   一時之間,惡魔島成了有錢人炫耀自己財富的競技場:有錢人可以享受許多窮人不能享受的服務——在她們自己願意支付高額服務費的情況下,這樣的炫耀導致了一個結果:似乎,各個不同國家的人,在暗地裡較勁,比一比哪個國家更富足。   魔法大學的管理層很是著急我的這些政策,因為她們覺得這樣,對出身貧寒的學員不公平,也違反了人人平等的原則……但是,她們只是「管理層」,並不是決策層。而且,說到底,財政的權力握在我的手時在,大學城的後勤保障,也由我的心腹——蘭花大總管來提供,所以,一旦在某問題有爭議,最後的結果,一般還是我說了算。比如說教育的方針:她們責問我為什麼不專心地投入到教學中去,要讓學員做這些無聊的事情?我反問她們:我們第一年的主要目標是語言學習和軍事訓練,難道這兩項目標現在實現得不好?她們啞口無言。事實上,因為大批不同國家的人口湧入,而大家要交流的話,除了我們教她們的統一惡魔語(英語)外,確實沒有更合適的交流方式!因為每天都要使用英語,所以,每一個在惡魔島上的人,英語都學得很不錯。而軍事化訓練是件機械的事情,在法西斯式的訓練中,出成果並不難……   不過,艾麗斯在我懷裡摟著我的時候,還是問我:「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真的要讓自己成一個惡魔?」 正文 分節閱讀692   我回答說:「我不想假仁假義,也不願誇誇其談。瑪利亞宣揚,上帝說,要有光,就有了光。她還指責我,妄想用不義的方式來達到義。也許,別人不能理解,但我想,艾麗斯,你應該能理解我!我不是上帝,甚至,自己也默認自己是個惡魔的身份,為什麼?要有光——就有了光!我們真的能做到這樣!其實,我們是一個時代裡來的人,所受的教育,聽起來差別甚大,但事實上大同小異!我們的目標,應該幾乎是一樣的。而要實現這目標,並不能靠空想!看一看加丹島和其他世界的差別,看一看魔法大學的建設,難道,我不正在和你們一起,在靠近我們的目標?以一種最有利於我們發展的方式!」   艾麗斯點了點頭的同時,撇了撇,說:「目標?聽說,海倫還選了不少漂亮的女學員,做她自己的服務生。哼,你說在靠近我們的目標,怎麼戴安娜說海倫選的那些女孩,是為你選的,而且,聽說海倫還做了一張很大的床,是這樣嗎?」            第七十一節 民主之床   一點都不錯!海倫有一張非常大的床。床很大,或者床上的綾羅綢緞,都只能算是普通!   不平常的是,這張床的靠背,是一整塊黃金鑄造出來的,上面鑲嵌著紅寶石和綠松石等等……總之,海倫很奢侈的了!也正如同艾麗斯說的那樣,海倫也選了不少漂亮的學員——當然,這是以我們的眼光來說的!這些女孩,在當下的世界上,都算是醜的,或者不起眼,或許從她們出生,便飽受歧視。現在,突然,在她們眼睛裡視若神明的人,說她們很漂亮,然後,再把她們放到這樣一張珠光寶氣,價值連城的大床上,她們除了緊張得直喘粗氣之外……是的,讓她們做什麼,她們都願意。她們已經完全失去自己了——這才是一個女人正常的反應!   也許,她們都有一顆渴望財富的心,但是,在和我們一起的時候,她們又慢慢地發現,我們竟然視錢財如糞土!另外,什麼民主,自由之類的信仰,說出來,又多讓她們嚮往!這是自然了——所有的年輕人,都希望能與那些已經功成名就的達官貴人平起平坐,不過,已經有了地位的人,卻希望自己永遠高高在上!所以,雖然我們的民主自由的觀念在這個世界的大環境下不被接受,但是,在惡魔島,卻是大受歡迎!這些丫頭,也許一直以天下興衰為己任。現在,從我們的隻言片語裡,看到了光明!   這些在海倫床上和我們一起翻滾過的丫頭們,聽到什麼新鮮的東西,立刻,以一種絕對崇拜的態度,認真聽著,記著,然後,回去之後,立刻開始炫耀自己又學到什麼驚世駭俗的理論——往往,她們也因為宣傳這樣的理論,又被那些不能在海倫床上翻滾的女孩們崇拜著。   這聽起來有些荒唐無稽,但又確確實實,我們最深入人心的民主理論,就是這樣在床上被傳說,然後,慢慢向外滲透出去。因為帶著極其強烈的神秘色彩和高潮時極樂的記憶。所以,聽到這類信息的人,會格外用心而且深信不疑!另外,以這樣的方式傳播民主自由的理念,也不會引起不愉快——各個大陸的君主帝王們,也不會因此而阻止她們帝國的國民進入惡魔島學習——她們甚至很難分辨那些民主觀念是不是一種床上煽情的心法!她們也自然很難指責我什麼了。   不過,雖然這些民主自由的理論能凝聚人心,但是,它畢竟不能當飯吃,也不能讓人發財或者給予其他的實惠。如果說這樣虛幻的自由平等,能給人片刻的安慰的話,但這樣的安慰,立刻會被另外一些人享受著的生活所擊碎!   平等什麼呀?   為什麼她們有一堆僕人服務,而我,卻要什麼事都自己做,甚至,要不得不替別人做工,這才能填飽自己的肚子?   如果人生來平等,為什麼別人愛自己的別墅裡趾高氣揚,而我,卻要住在低矮的狹小的小房子裡忍氣吞聲?   為什麼有的人錦衣玉食,而我,卻食不果腹、衣衫襤褸?   ……   對於這類思想,我只是稍稍引導了一下,把它變成了一種對當下的封建帝王統治的不滿。至於惡魔島,嗯,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地方比我們更民主?是的,你們甚至能當面指責我,在別的地方,你們敢去指責自己的帝王將相嗎?而我,如果你們有意見,可以直接批評我!我對她們說。   但誰敢?我真的像一個她們想像不出——永遠也想像不出來的魔法師!魔王!!!不時,我會Show點讓她們極其震撼的東西,比如,讓她們中少數表現得非常好的,和我們一起,在我們那輛牛B戰車外,站上一小時五十分鐘,看一場《指環王》的電影——她們徹底的被征服了——這些東西,她們怎麼能想像出來?她們再神奇的腦袋想破,也想像不出來一個小小的屏幕竟然有千般變化,而且發出萬般聲音……   不過,這仍然不能當飯吃!   我一直承認,經濟基礎是能決定上層建築的,所以,在惡魔島的建設裡,一直是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兩個文明一起抓。   而物質的文明,因為我們進步的科技,那自然也是沒有話說!   因為擁有電子圖書館,所以,我們的工業的發展,幾乎不會走彎路!所有的科學實驗,其實,都只是像在大學的實驗室裡,將前人的經驗,再現一下!所以,惡魔島的魔法大學,以魔法的名義,將條件成熟的科學實驗都進行得差不多了。而且,大學的校園的建設,在那些富貴學員的攀比之心推動下,也取得了超乎我想像力的成就!每一個富貴出生的學員,都希望將自己種族的最華美的建築物在惡魔島上再現一下,所以,她們不僅從家鄉帶來最熟練的優秀工人,以最快的速度,搶一塊地下來,如火如荼地建設著,這樣,幾乎每天都有一個新的校舍竣工,然後,被冠之以某個有錢的學員的名字……這樣一來,惡魔島的魔法大學的地圖上,各個族的人名,叫起來非常的拗口……也很難有人能記得住。海倫曾經提議我,要重新將這些樓房規劃一下!我否定了海倫的提議。雖然那些新的校舍,我們出了一半的建設資金,但是,除了一個虛名是貴族擁有之外,使用權其實是大學的,何樂而不為?再說了,每建設一群校舍,都會吸引一批各族的熟練工人來惡魔島,這更是一筆無價之寶!幾乎每一個來一惡魔島的人,都不再願意離開惡魔島了!   對於這些沒有野心的匠人來說,什麼民主之類的,永遠都沒有我們開出來真金白銀的工資來得實際!她們一來惡魔島,立刻被每個月領到的工資驚呆了!竟然真的有這樣的事情!——現在一個月領到的工錢,竟然要比在她的家鄉苦苦工作一年所拿到的工錢還要多!而且,工作環境也寬鬆,也沒有人打罵她們——在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比這裡更好的賺錢的地方嗎?所以,她們開始的時候,理所當然地想在這裡工作兩三年時間,賺些自己要三五十年才能賺到的錢。然後,帶著這些錢衣錦還鄉!但是,她們在這裡生產了一段時間之後,她們慢慢地發現,自己已經漸漸地溶入到惡魔島的生活中去了,她們開始懷疑,自己回到自己的家鄉,是不是還能適應那裡的生活了!當她們思念自己家人的時候,她們通常的選擇,就是順理成章地不是回家看看,而是寫信,讓自己的家人,都搬到惡魔島來居住,讓她們的親屬也能享受到惡魔島的自由與富裕的生活。   這樣一來,惡魔島的人數,不停地以幾何級數增長。   開始時,是劃分學區與生活區,接下來,便不得不把生活區,從惡魔島搬到島對面的大陸上去,開闢了一個新的城市,叫魔法之城。因為魔法城的居民,是以魔法大學的學員、工匠以及她們親屬為主,所以,這座城市,是我們勢力範圍之內最「現代化」的城市了!與魔法島不同,因為是在海岸上,所以,整座城市在開始建設的時候,便使用了經過推敲過的城市藍圖。所以,這個城市的建設規模初現後,立刻成了整個世界最先進的城市!要說它像什麼,我想,除了一時沒有生產出電子產品沒有使用電能沒有特別高大的樓房之外,所有的設施,都與現代化的城市沒有什麼兩樣!   我也願意讓瑪利亞試一試她的宗教理念,所以,魔法城的城主,便讓她來擔任了。甚至,城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直接交到了她的手裡去按她的意願處理。   海倫有些眼紅瑪利亞的職位,在她看來,這樣的城市,若不是由我來統領,那至少也應該讓戰功赫赫的她來統領——至少,也應該讓艾麗斯來做城主呀!怎麼會是瑪利亞?   我解釋給她聽?雖然,我們現在在物質上,有了超一流的進步,而且,憑藉著物質文明初步征服了這些「見利義」的人,但是,這些居民一直身受的傳統觀念,仍然會長久地佔據著她們的心田!就算我們想順應她們的想法,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些來自五湖四海的居民,每個種族都有自己的信仰,我們去順應誰?所以,除了瑪利亞,誰有辦法來馴服她們的心?   瑪利亞非常投入地把自己幾乎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魔法城的建設上。魔法城的中心是一座教堂——本來,我打算在那裡建設一座議會大樓的,不過,既然瑪利亞覺得建設一座教堂更合適,那我也無話可說。而且,她做的一切,並沒有什麼我們不能接受的。她傳教,她布道,她向這個世界上的人講上帝講原罪講救贖……在她的努力下,魔法城有三分之一的人群,放棄了原來的信仰,投身到了她的門下。   我建議過瑪利亞:是不是要把上帝,換成一個女人——這樣,這個世界上的人會更接受她的基督教!但瑪利亞堅決否定了我的提議。她認為,那是嚴重的褻瀆……而我,認為,她是一個不懂變通的原教旨主義者!不過,除了嚴重的失敗,沒有什麼能把她從現在的道路上拉到我們設想的藍圖裡來。但在目前我們的科技與文化快速發展的時期,這些矛盾,暫時絕對不會出現。於是,我也就懶得理會瑪利亞的宗教事務了。   戴安娜仍然忙於她的生物實驗,與以往不同的是,她帶了六十多個她喜歡的學生,和她一起搞這樣的實驗。在我們所有的技術領域中,戴安娜的生物科技,是最前沿的科技,也是最接近我們熟悉的科學概念的科技。不僅,她泡製出來最先進實用的酵母,生產出了這個世界上最受歡迎的美酒,她也用培養出來的酵母,生產出來這個世界上最鮮美的醬油和食醋,還有味精——這些,都與我們來的世界上的出產,毫無二致。如果非要挑剔,那就是這些製品所受的化工污染更少一些,所以,味道更純正無邪。   說起化工,這個領域的事情也取得了非常順利的進展!魔法島上的學員,也在艾麗斯的指導下,在南加丹島上,找到了石油,而且,簡單的提煉出了一些柴油出來。所以,我們下一步的目標,是石油化工。比如,加工出汽油,比如說生產出化纖產品,比如說生產出橡膠製品……   這個世界上的人看我,驚若神明。但我自己卻很清楚,這些生產,這些發展,其實,並非我的創意!我,只是在簡單地執行當年方舟部隊所設想的世界末日之後的一些恢復程序。而且,我做的,也並不是一帆風順。這其中有許多磕磕絆絆,究其原因。許多方面,成也因為我,同樣敗也是因為我。我的性格,更多的像是一個懶散的遊俠,而不是一個勤奮優秀的管理者,特別是在人際關係的處理上,經常是四處碰壁。我時常會想,如果當初,我,還有艾麗斯、海倫、戴安娜、瑪利亞這五個人,來到這個世界,如果不是我做這個小的團隊的頭目,而是只去做一個護衛,而讓海倫或者戴安娜她們中的任何一個,成為我們這個團隊的領導,那麼,她們會做得比我更好!我是在鬥爭裡求生存,苦苦過索了很久,才明白過來,僅有鬥爭,是遠遠不夠的。   就算我願意去拼,願意為了自己的夢想去流血,可是,這什麼時候才是盡頭?當我看著兒子慢慢長大的時候,我就強烈地擔心:難道,我也要把他帶到血腥的爭鬥裡去不成?   我既想盡快地統一這個世界,但又強烈地擔心,這個世界上其他的勢力,會像以前一樣,聯合起來,來撲滅我們灑下的火種……我對這樣的情形,早有準備,不過,一旦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難免要讓我們的事業遭受重大損失。   我由於有些偶遇,所以,在某種意義上是個超人,但孩子,還有自己的女人,不太可能在爭鬥裡都平安無事。因此,我把自己的基地,先放在島上,然後,再一個一個堡壘的方式,和這個世界其他的勢力去爭奪。   這樣的設想,理念上講是正確的,而且,也算是一種比較穩妥的辦法。   但是,越是接近我預想的目標,越是接近我原來朝思暮想的成功,我就越是覺得——我這是怎麼了?我到底在做什麼?這就是我生命的意義?是跨越幾億年時空的原因?   與其說我在創造歷史,倒不如說我在進入一個無聊的電子遊戲,比如說《帝國時代》或者《文明》,我所有的努力,如果撇開為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愛的責任心不談,那麼,自己費盡心思所做的這一切,到底有什麼意義?聽起來輝煌成就,實際,我不過是「方舟計劃」偶然的執行者。   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按圖索驥!而且,這樣的一個發展的進程,越是按照科學與民主的方式來進行,那麼,我個人的力量就會越被牽制!越是我們的目標接近,我的用處就越來越小!   並不是全無意義,但顯然,這一切並不是我想要的!   每天,我看著自己的孩子急速長大,看著自己的女人臉上慢慢地爬上細碎的皺紋,一種難言的恐慌,便難以遏止地在自己的心底裡慢慢地漫延。   我明白,如果,我仍然沉醉在這惡魔島的丫頭們白花花熱燙燙的肉體和她們好聽的讚誦之聲裡,沉醉在這部份克隆恢復了的破碎文明之中,生活在這習慣的惡魔島,那麼,我的生命的意義,也就到此為止了,以後的歲月,都只是延口殘喘而已,所以,我禁不住要和艾麗斯說:我想到大陸上走一走,特別想去看一看方舟基地的情況怎麼樣了!另外,我們的艦隊發現的新世界,我也打算自己隨船去看一看。   艾麗斯沒有反對,她看著我,盯著我看,過很久,她才問:你打算一個人去嗎?如果不是,那麼,你打算帶誰和你一起去?   第七十二節 重回大陸   因為要去的地方是沙漠,所以,我最想帶的人,是愛麗斯,她是我老婆,而且是電子學家,去方舟基地,當然是找些有用的東西回來,沒有她當然不行。於公於私,都得帶著她。(帶了老婆,兒子當然也要順便帶上。)   第二個人海倫,畢竟,她是個山地戰的專家,特別是對沙漠有研究。而我們這次去,遇上什麼人,言語不合,難免要大戰一場!   第三個人,戴安娜,她專長除了農學生物學之外,她的氣象學知識,那也是我們殺人放火居家旅行必備的!   第四個人,肯維妮,她征戰過那片地方,地形熟悉之外,還能憑借她曾經的聲名,很容易的取得各種補給。   另外,現在我們都懶了,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自己做吧?僕人也要帶!   護衛更是少不了!   這些人多了,難免要帶。所以第五個重要人物,自然是瑪利亞…… 正文 分節閱讀693   我簡單算了算,這樣一次出行,幾乎在惡魔島的重要人物,我都希望帶她們走,再加上其他後勤戰鬥人員,至少帶三千人!戰鬥船就要帶十餘條,後面還要跟著十條補給船。戰車,那自然是帶著比較好了!……這樣算一算,我這哪裡是一次冒險與散心?簡直就是一次遷都!   那到底帶不帶?   正在猶豫的時候,有一封信,從水月帝國送到我的手裡,打斷了我的夢想。   水月王國從我帶著自己的女人退出之後,我們在那邊的經營,開始的時候,我還稍加過問,後來就如同放鴿子一般,鞭長莫及了!起初是我授權珊德拉全權處理我們的經營。偶爾能聽到傳回來的一點點消息,大概的意思是我們的經營,在水月王的關照下,正在緩慢發展,接著,又斷斷續續傳來經營不穩定,受大陸各國排斥的狀況說明。最後,我們和各大陸國家事實的開戰狀態後,所有消息就斷了!我也就不再去想那邊的事情工只當那些錢,是討珊德拉歡心去了,由她折騰!   突然,她帶了一封信過來,說我們的經營仍然在繼續。而且,還挺有成效的,主要是現在造船業發達了之後,星星海沿岸地區的貿易發展起來了。而我們由於起步較早,而且,有了不錯的規模,再由規模效應的原因,給我們帶來了豐厚的利潤。一方面,珊德拉問我,是繼續擴大再生產,還是把現在不斷增加的利潤送到惡魔島?另外一方面,她告訴我,水月王國現在的局勢挺危險的,水月王有可能王位不保,特別是我曾經教過的學生安雅公主,都景更不妙。具體什麼原因。信上倒是並沒有說。   珊德拉雖然沒有細說水月王國出了什麼事情,但只要是她花功夫遠隔重洋地送一封信來,重點提到水月王和安雅,估計她們是危險了!要不要去救一救她們?   我想起當初水月王說我是安雅的貴人,而且以她們王侯的身份,對待我們這些外來人,也算是特別的優待了。至於後來的事情……也不能完全責怪她們。安雅那孩子,著實乖巧,讓人不忍心捨棄,但對於大局來說,現在去水月王國,卻絕對不是好的選擇!   一想起那星星海裡莫名的怪物,一想到磐石堡地那間鬼屋裡讓人毛骨驚然的恐懼之感,我不由得從心底產生一種退避三舍的念頭。   愛麗斯見我遲遲不回答她的問題,也不和她說起什麼事情,便自顧自忙她的事情去了過了三天,我終於決定,自己一個人,只帶肯維妮和新訓練的一支裝備最好的新軍隊伍,四百人,乘船回水月王國。快船隻三天時間,便到了北方大陸的東岸的某個海口。再順著那條大河,向大陸深處航行了一百多里路航程,便不得不在一個港口停下來。於是又換乘十餘條小船,再向前航行了一天時間,便不得不登陸了。接下來,一切仍由肯維妮安排,換乘馬豐,翻過數座高山,再一次換乘小船,沿水路向西,進入星星海東水域,再穿越星星海,直奔水月城。   一路出奇地順利,從通知肯維妮準備到望見水月城,前後只花了十三天的時間。一路上無從阻擋,連隻兔子也沒有見到,甚至我們的船隊航行在星星海上時,我也沒有感應到那星星海的湖怪……   我們這四百多人,到了城外,並沒著急著進城,而是在城外的碼頭外幾十里遠處,由肯維妮派一條小船,去和珊德拉聯繫,問一下情況讓她的商船來接應一下。   當天晚上,珊德拉一臉興奮地出現在我的面前。轉臉就便是六年多的時間,珊德拉再一次見到了時,臉上明顯多了許多滄桑與憔粹,不再像以前那樣青春亮麗了。她在我審視的目光裡,身子不住顫抖,不敢靠過來,似乎害怕什麼,只等到我招了招手讓她靠近,再把她抱在懷裡時,她這才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痛哭。我並沒有讓她久等,不由分說,三下兩下撕開她的衣服,很快讓她的哭泣轉化為呻吟……   擺平了她之後,我才緩緩問她現在的局勢。   原來,水月王現在基本不再能控制水月王國的局勢了,傳言,她已經被禁在了王宮裡,而且,安雅公主,現在,也被帶走了,據說是帶到她的外婆,也就是飛馬帝國的都城去了,已經不在水月王國。現在水月王國控制在鎮山王的手裡,而她,卻一直對我懷恨在心。她既然控制了水月王國,那麼,當然,我們曾經控制的磐石堡,我們自己在水月城南面建設的那座新城,也成了「租金」和「利息」讓鎮山王順手徵收去了。現在,珊德拉和她的商隊,來回都住在船上,或者是住客棧裡。本來也想退一步再買塊其他的地方作落腳點,但一想買了也是替鎮山王買,所以就罷了了。好在鎮山王也需要我們的生意替她流通物資和上交一筆豐厚了利潤,所以,她才暫時沒有向珊德拉下手。   「兒彎彎照九洲,幾家歡喜幾家愁!」我長歎一口氣。   「這些事情,這些人,說起來,如果和我沒有關係的話,鎮山王或者水月王,來統治這塊地,有什麼區別?說到底,其實是飛馬帝國的家事!」我說。   珊德拉癡癡的看著我。   「要不,你這次帶商隊去加丹島吧。在那裡,你可以休養一下,這些年來你受苦了。」我說。   珊德拉輕輕搖了搖頭,說:「這塊土地,我放不下。」   我點了點頭,接著說:「鎮山王這次來,帶了多少人?」   珊德拉說:「在磐石堡,有三萬多人。在我們的新城裡,駐紮著十萬騎兵……另外還有三萬人是各種後勤兵種。」   我想了想說:「要對付水月王,不用這樣誇張!這是一個陷阱!」   珊德拉身子一抖。   我看著她說:「我不怪你!你一來,一哭,我就知道,你是被逼的!」   珊德拉身子瑟瑟發抖,終於坐不住了,一下子跪在我的面前。   我也不扶她,只是安靜的看著她。   過了十幾分鐘,我才對她說:「好吧,我不問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是要你把她們打算怎麼對付我,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珊德拉止住哭,終於說出來,她也是沒有辦法!她已經算是結過婚了,而且,她家裡的小男人,一下子就找了三個,一個比一個讓她喜歡,特別是她已經有了一個女兒、更讓她不能割捨,但現在,她的三個小男人和她的女兒,都在鎮山王的手裡,隨時可以要他們死得慘不堪言!所以,珊德拉這次來,是按鎮山王的要求,把我們引到新城外,去攻打新城,然後,再利用新城森嚴的城防設施,把我們拖住,這時間,整個大陸援軍的艦隊,便會從星星海圍上來,先攻擊我們的十條船,斷了我們的退路,最後,要活活困死我們的軍隊。   在一旁傾聽的肯維妮臉色都變了,她沒有想到我們的這次一直順水順風的特別行動,竟然是一頭扎進了整個大陸聯軍的陷阱裡。   「也太抬舉我們了,我們才四百多人!」我笑了笑說。   「可是,你的艦隊調動太快了……」珊德拉說:「大概她們害怕你的大部隊隨時支援你們。她們說,你能千里之外即時傳遞信息……而且,她們的目標只有你一個人,其他人不在計算之內。」   我不置可否,卻不得不考慮目前我們的處境了!水月城裡坐鎮指揮的鎮山王手裡有十幾萬的精兵,這些人,就是熱電廠成隊,以密集隊形放在那裡讓我們用槍掃,用炸彈炸!只怕我們彈藥用完,人家還會有十萬人還殺氣騰騰地活著。   怎麼辦?   想了半天,我對肯維妮說:「這樣吧!其實,這水月城裡的鎮山王,這星星海裡埋伏著的整個大陸上的精銳,她們所有的佈置,要針對的人,只有我一個!……」            第七十三節 退讓   「既然她們針對的是我一個人,而且,看目都這種狀況,我們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所以,今晚,你和珊德拉一起先去水月城,去投降吧!」我說。   「什麼?不!!!決不!!!!死也不!」肯維妮說。   「有命……話著比什麼都重要,無所謂的犧牲完全沒有必要,就算我們這四百多人能殺她們四萬人,又怎麼樣?最後,我們也只是一樣完蛋!我命今你:帶你的人,去投降!」我堅決地說。   肯維妮撲通一聲,跪在船甲板上,淚水直流,但仍然不住搖頭。   「你看,珊德拉,現在有三個男人,有一個女兒,不是也活得挺好?」我抬起肯維妮的下巴說:「這些年來,你跟著我一直打打殺殺的,也核有個家了!你也應該去找幾個男人了,嗯,是的,找個強壯有力的,再找個英俊瀟灑的,再找個能花言巧語溫柔體貼的,再找個弱不禁風的……四個男人夠麼?」   肯維妮仍然在搖頭。一旁的珊德拉臉紅得不像樣……   「哦,不夠呀?我看差不多了呀,要不,你家裡再多招幾個貌美如花的男僕,偶爾換換口味嘛!」我笑道。   「不是……我不投降,我死話要跟著你!」肯維妮咬著嘴唇,把嘴唇咬得血淋淋的「沒有用的!」我說:「那只能一起死!要是你們都投降了,那我們才都有一線有機。要是戰鬥,那只有死路一條!現在大陸的聯軍裝備雖然沒有我們好,但也差距不大的!天時、地利、人和,這三樣我們一樣沾不上邊,只要一戰,我們必敗無疑!戰則敗,敗則亡,我們苦?」   肯維妮淚汪汪的看著我:「就是投降……我也是一死!那鎮山王也不會放過我!」   我想了想,也許肯維妮說的有道理,要是投降,那麼,其他人都有一線有機,但我,肯維妮,這個大陸上的帝王們是萬萬不可能放過我們的!   「那……你召集一下隊伍,和大家說請楚。這是九死一生的情況。家裡沒有什麼負擔,願意死的人,留下來和我們準備明天死戰一場,其他人,這就跟珊德拉去水月城投降!」我說。   肯維妮呆了呆,但堅決地站了起來,並且很快把人召集起來,說明了情況。然後,我也不解釋,只是強令她們去投降。   儘管如此,仍然在五十多人死活不願意投降,非要我們死活在一起。   我也不多說,便把人交到珊德拉的手裡,讓她保證這些人生命安全!便催促她帶著三百多人,在一條船上靠近水月城。   同時,我也告訴珊德拉,帶個話給鎮山王:就在今夜,我將直取水月城。萬軍之上,取其人頭。   珊德拉一臉愧疚地帶人走了。   珊德拉剛一走,我立刻命令肯維妮,帶著留下的五十多人,分乘四條小一點的快船,立刻把船駛向星星海深處,往敵人最想不到的方向去。而且,我告訴她,現在就走,遇上阻擋,立刻四船分兩隊,向不同方向突圍!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仍然按這樣的方式辦!如果誰僥倖能衝出重圍,務必請她們帶個話回加丹島,告訴她們我的情況,同時,告訴我的女人們,讓她們自己解決自己的餘生吧。   肯維妮死話不肯走,要留下來和我共存亡。   我一點希望也不給她,而且說:你留下,就成了我的負擔了!反而讓我們活下來的機會更小了!   肯維妮哭了幾聲,突然大膽的上前,一把抱住我。這是她以前從來不敢做的事情。 正文 分節閱讀694   我輕輕拍了拍她結實的後背,然後,穩穩的推開她說:「立刻就走!早走一秒,就多一成希望!我期盼你能把消息帶回加丹島,並且告訴她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另外,你們都好好生活,過正常人的日子。」   「你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走?」肯維妮哭著說。   「我?」我搖了搖頭說:「我感覺到有一個精神,一直在鎖定著我,要是我一動,她應該立刻能感應到,而且,敵人會立刻圍攻我們!既然我走到哪裡,包圍圈就在哪裡,那我還瞎跑什麼?所以,我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下,到明天下午再行動。」   「你不是說今夜要取鎮山王的人頭麼?」肯維妮不解。   「傻丫頭,那是疑兵之計。什麼也別說了,快走吧!」我推她。   肯維妮咬了咬牙,不再勸我,帶著四條船,很快消失在星星海上的薄霧之中。   留下地五條船都成了黑暗裡的幽靈船了。   我一踏上這大陸便覺得不太妥當,是的,一直感覺似乎有什麼問題。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自己緊張,等見到珊德拉,我便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到這個世界上來的時候,也被這樣的感覺困擾過,那便是被人用靈覺追蹤鎖定的感覺!所以,我知道,在目前的情況下,我仍然是沒有辦法逃出這樣的靈覺鎖定的。我走到哪裡,敵人都會知道!所以,我這才決定讓她們先走,我再找其他的機會。   不僅有人在遙感鎖定我的行蹤,還有人,就隱身在我這身邊的船。   我感覺那人,是隨珊德拉而來的,至於珊德拉知道與否,那我就不知道了。   珊德拉走了以後,那人,卻留了下來。她,現在,像鬼魅一般,就隱身在我艦船走道的上方。奇怪的是,我能感覺到她像一隻蝙蝠一般掛在那裡。但我用眼角的餘光,若無其事地掃了幾次,偏偏發現不了她的行蹤。   喝了點酒,便有了一點衝動。我精赤著上身,提起一枝五連發的步槍,出了自己的船門,站在走道上,在那個神秘人的底下,一粒子彈,接著一粒子彈的裝子彈壓進彈艙。然後,像瘋子一般放聲大笑。   威覺那女人在我頭頂上緊張的有點發抖。   是的,最讓她擔心的事特,還是發生了。   我手一抬,槍指著她。雖然我看不到她,但是,我的槍,確實,是指著她。因為我的心靈,能看到她存在。   「漫謾長夜,一個人多難熬?下來,今夜就跟大爺我睡吧!」我邪邪的說。   悄無聲息。   她似乎懷疑我只是在嚇唬她。   「哼,再不下來,我一槍穿了你的奶子!」我的槍口稍稍動了一下,正是指向靈魂裡那個女人的左乳。   「或者,一槍打斷你的腿!」槍口再向下移。   「或者,乾脆一槍爆了你的頭!」槍口指向她的頭。下。正是手「不要……」   一聲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終於從我的頭頂傳下來。   那個女人,也終於現身了。   原來,她不是光禿禿的藏在我的頭頂,而是怎麼說呢。她的身上,有變幻的條紋,正是和頭頂的天花板是一樣的,另外,她幾乎把自己變得非常的薄,像一張紙一般。而且,她把自己藏在天花板後的夾縫中,所以,我的靈覺能發現她,但眼睛,卻因為習慣的經驗而忽視了她的存在。   「是你?」我驚訝道。   她垂頭喪氣,沒有想到竟然被我發現了。而且,她也沒有想到我竟然認識她。   是的,印象太深了!這丫頭,便是以前有一次欲行刺我地那個身子細得像小蛇一樣的刺客!沒有想到,幾年不見,她的隱身的功夫,練得這樣好!   我特別好奇的是:她把自己的身體,修煉成這樣,那麼,她還會有身材嗎?比如說,還會不會有胸前的兩陀肉肉?   「嘶……」的一聲,她身上的迷彩被我順手撕開。   出我意料的是,兩團白生生的肉肉,一下子跳了出來,竟然洶湧澎湃,澎湃不巳!簡直要把我看呆了!   「不要……」她的手捂在她的胸前。但立刻讓我的手拉開,固定在過道的牆板上。她想伸腿踢我,但我輕輕讓過,立刻,便將她的兩條腿,用自己的雙腿,固定住,而且,兩人的羞恥之處,因為這樣一個無奈的姿勢,而貼在了一起。   在我的身體與船艙過道的船板之間,夾著一個瘦弱的身體。她的腰肢不堪一握,她的四肢瘦弱的像樹木今天才長出來的細嫩的枝條,但偏偏,在這個細幼的身體上,像桃樹的嫩枝上,結著一對豐碩的桃子,這對枕子,堅挺,而又迷人的彈性十足!它因為受到重壓,而不安的掙扎著。   「怎麼,你這麼瘦,這裡卻肉嘟嘟的?」我將她兩隻瘦弱得不禁風吹一般的小手,交到自己的左手,舉在她的頭頂之上,另外一隻色迷迷的右手,伸到我和她之間,輕輕的捏住那兩對肉乎乎的桃子!嗯,不像看上去那樣大,也許是因為她太瘦弱,所以,才顯得胸前的兩隻桃子雄偉異常。   「不!……」受到強烈刺激的女人,蛇一樣的激烈的扭動著身軀。   「為什麼不?不是看我一個人在這裡孤單,你才來陪我的嗎?」我一連細細的體會著手心裡的那種從來沒有過的異樣而銷魂的感覺,隨之而來的是我身體某處的劇烈的變化。   正飽受擠壓的女人,感覺到了危險,感覺到什麼東西,像要隨時洞穿她的身體,她的眼淚流了下來,她可憐巴巴的哭出聲來:「求你……」   「求我什麼?溫柔一點?還是粗暴一點?快一點?猛烈一點?」我問。   「不……」她盲目地搖著頭,泣不成聲。            第七十四節 縮骨神功   「做個刺客,當然要有自己的覺悟!出來混,遲早有這樣一天!」我說著,手將她身上薄若蟬翼的迷彩,再向下蛻了蛻,一直蛻到她的膝蓋。   懷裡的這個女人,聽到我的話,反倒是安靜下來,不再拚命掙扎,像是要接受她自己的命運一般。   我不理會她,只是特別的好奇:這是一個多麼奇怪的女人!竟然能將身體變化成這般形態!不知道她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練就!一邊這麼想,一邊手卻不由得向自己更焦渴的想一起解的地方探尋去過了。   果然,像她的頭剃的光光的一般,她的身體最隱密之處,也是光禿禿的,寸草不生,很不環保!我的手,仔細的揉了揉,並沒有發茬兒刺手的感覺:「你是天生的沒有長?還是用了藥?怎麼沒有毛髮?」我才出手來,卻將沾了一絲黏液的手,在她的光頭上輕輕蹭了蹭。   兩行淚水,不停的從她的臉上向下流。   「快說!哼,要不是因為你是個女人,你已經死了一百次了!」我說實話。手捏著她幼細的脖子,喝問。   「練……練功……就會這樣……」她哭泣著說。   這個答案出我意料,我本以為她是喝了什麼藥,原來竟然是練了什麼功的原因!「什麼功?」我順口問道。   「縮骨……縮骨……神……功。」她似乎也覺得自己讓我抓住了,再說自己的功法叫「神功」有些荒唐無稽。   「哦?」我的手,在她的身體上下遊走:「你這一身的小骨頭,都是練出來的?」   「……是……」她絲不可聞的應了一聲。   真是歎為觀止。但在我的手,撫到她後背上的時候,手指忽然覺得些不妥,然後,手指甲輕輕一桃,一根細細的銀針從她的皮膚裡,跳了出來。這讓我又是吃了一驚:這女人,竟然在自己的肉裡,藏著這樣的銀針!   我持那枚針腳,在她的細長的瓜子臉上劃了兩下,被發現秘密的她不由得顫抖了幾下。   「我要放開你,你自己把這些討厭的東西拿開!」我說:「但要是你不老實,哼……」說著,我慢慢鬆開她。心裡滿是警戒。我已經威應到她的身上,至少還有四根這樣的銀針,但她身上到底有多少這樣的玩意?我心裡卻沒有底。所以,我要讓她自己將這些東西找出來。   放開她,她反而更害怕了,她猶豫著。「快!」我喝了一聲。她不得不開始慢慢地從她自己的肉體裡,小心地撥出了一根根刺樣的東西。   一根接著一根,一共竟然有十八根之多!但卻不是全部!因為我感應到的那四根金屬刺兒,還有一根沒有取出來。 正文 分節閱讀695   我的眼光逼視著她。   「沒……沒有了……」她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啪唧!」豪不客氣的,我的手輪起來就是一下。拍在她瘦弱不堪的屁股上。立刻,那被大手印覆蓋的屁股,立刻腫了起來。「最後一次機會,再撒謊。就是死!」我冷冷地說。   那個女人被我的一巴掌,打得差點飛了起來。小的有些詭異的瓜子臉,瞬間有些變形。她手扶著過道的牆板,再猶豫了幾秒,手便又動了起來,從她的身上再慢慢的剔出了七根小刺,甚至,從嘴裡也吐出了兩根與舌頭顏色毫無差別的肉刺出來。   我心裡暗暗地覺得吃驚!這個女人身上,竟然藏著這麼多的刺,而且,竟然有這麼多,我感應不到!我將自己的靈覺,投放在這些刺上,然後,再將這類感應,在她的身上,掃來掃去,竟然一無所獲!難道,她真的完全投降了,聽我的話放棄武裝?這我怎麼也不相信!像這樣的女人,她正面與我交鋒,絲毫都不抵抗,但是,在她覺得自己有希望刺殺我的時候,卻會毫不猶豫的給我致命一擊!她從開始到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驚慌、可憐、軟弱,都不真實!——這樣的感覺,一直在我的心裡盤旋。我覺得她的心裡,似乎有所憑仗,甚至在哭哭啼啼的害怕顫抖背後,有一絲竊喜——那是什麼?   我抬起手時,手裡已經多了一把匕首,正是我一向愛不釋手的飲血匕首。   我也不猶豫,手裡的刀子,立刻就貼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要是你自己不願意,嗯,我就把你拆開來將你身上的玩意兒,慢慢的挑出來!」說著,在她的肩膀上,深深的割開一道血口子,要是她不願意,便能立刻將這條血淋淋的傷口剝開,直接剝皮抽筋一般。   「饒命!」她急迫地說,然後,飛快的,從自己的身上,又取出八根刺針,甚至有兩根,是從她兩股之間取了出來的。   「張嘴!」我命令道。既然她能從兩股之間取出針來,那藏點什麼在嘴裡,應該更合乎邏輯!   果然,她一臉愧色的張開嘴,從嘴裡吐出三根刺針來。   我仍然看著她,手裡的匕首,晃了晃,這一次,她利索的從耳朵後面,又取出兩根刺針。   這傢伙,簡直就是一隻刺猾!更奇怪的是,這些針刺從她身體裡取出來,她的皮膚,並沒有傷口!若不是仔細者,那些出口,只是稍稍大一點的毛孔!   這也讓我很不耐煩——天知道她還隱藏著什麼不知名的東西,我會不會一不小心便著了她的道兒,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這女人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或者是我眼睛裡的殺機太明顯。她急忙說道:「「真的,再也沒有了,不要殺我!不要!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你是誰?誰讓你來?」我問。   「喜妮,鎮山王派我來的。」她說。   「你是鎮山王的手下?」我問。   「不是。是她僱傭我來的。」她答。   ……   問了半天。並沒有什麼好聽的情報。和我想像的差不多。我便轉而問她是如何修煉成現在這樣子?一個女人,要練成一條蛇一樣的身材,關鍵之處一是頭骨的大小,一是盆骨的大小。於是,我拍了拍她的那個小的可憐的屁股,問她為什麼這樣小?   她可憐巴巴的說,她每天只吃一點水果,而且,經常要用布,將自己的身體纏起來。經常纏,便長成了這樣,骨頭,交叉重疊起來……   聽起來,倒是像中國古時候婦女纏腳一般。   我再問她的臉為什麼這樣小?   她更可憐的說,這純粹是餓出來的……,說的語氣,果然像是幾年沒有吃飯一樣讓人同情。   忽然聯想起來,既然她是這樣的纖巧,既然她的盆骨是如此密不分,那麼,她的某處,豈不是也會——很緊很妙?   在這星星海四周的空無一人的大船上,我立刻忍不住,找來幾根釘子,釘在船的甲板上。然後,在那個女人的四肢,固定在甲扳上。   她面色如灰,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我只是用木桶,打了幾桶冰冷的湖水上來,將她從上到下,在她的叫喊聲裡沖了幾遍——這是消毒措施,以防她身體上有什麼未知的毒藥。   然後,先是手指探路,最後,是在她那隱密之外,便能感覺到她盆骨果然像她說的那樣,是重疊緊縮在一起的。似乎,她的秘肉,就附身在她那緊緊縮在一起的盆骨上一般,似乎,只有一個極小極小的空穴……第一個來回,都是一層一層的,一波一波的,宛若是……   ……   從來沒有想到,一個人的器官,竟然這樣的緊密。直到最後,我仍然不敢相信!而且,我在滿足了自己的慾望之後,剛一退出,立刻,她隱密的門戶,立刻又緊鎖,若不是滲出絲絲血污,便宛若從來沒有人去過一般。   「妙人兒!」我感歎道,在她的哭泣聲裡。   但她的哭聲,讓人心煩。我捏了捏她胸前那顯得異常豐碩的果實,說:「別出聲,老子要安靜安靜。哼,你來這裡是要殺我,我捉住你不過只是弄了你兩下——難道,我不比你仁慈?再哭我立刻殺了你!」   果然,她不再哭,像鬼天氣一樣,立刻雨過天睛。   「你,滿身的刺,痛不?」我忽然有了一份閒心,吹拂著清涼的風,躺在甲板上,看了半天的星星,然後,閉著眼睛問仍舊沒有鬆綁女人喜妮。   「有些痛……」她不敢不回答。這樣說的時候,我還感覺到她的身體,也哆嗦了幾下。   「很賺錢麼?做個殺手?這次來殺我,她們付你多少錢?」我漫不心地問,這時候,忽然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全身的毛孔頓時收緊,同時,猛的一翻身,就聽到吱的一聲,一把匕首深深地扎進我剛才躺的地方。   我手向甲扳一柏,身體立刻向外又平移了三米遠。就聽到噗通一聲,一隻鐵椎或者是斧頭,狠狠地砸在我剛才躺的地方。   一個鯉魚打挺,跳將起來,然後,猛的向前一撲,就聽叮叮一陣響,就在我腳後的甲板上,釘了一把釘子,顯然是某種極其歹毒的暗哭掃射的。   再一個空心跟頭,我向上一躍,人已經在空中,眼晴一掃,便看到那個叫喜妮的刺客,早已是金蟬脫殼了——我竟然忽視了她練的是「縮骨神功」!繩子哪裡能綁得住她呀!正是她,手裡拿著一個管狀的暗器,快速的移動著,想鎖定我的身影。這個極有心計的刺客,從被我發現後,一直隱忍,一直表現得極其軟弱,甚至,我暴虐的攻佔了她最好隱秘的城堡,她也沒有過多的掙扎。但她,竟然在我得到徹底的滿足後閉著眼晴享受那片刻的寧靜、在我最放鬆的時候,猝然發起進攻!            第七十五節 人肉水母   在空中的時候,我的眼睛看著她,在靈魂裡,一閃而過的念頭裡,至少找到了九十九種一擊致命的方法,但我落下的時候,她仍然完好無損的站在我的身邊,俏小的瓜子臉上,有些錯愕。她大概沒有想到奉獻出了自己的身子,在那麼美好的機會下仍然殺不掉我。不過,她仍然比其他的殺手要幸運的多,至少,我不會在身體沾著她的體液未干時,便對她痛下殺手。   但那瞬間的錯愕之後,她的眉頭上的肌肉(眉毛已經剃掉了)一動,手裡的那管暗器已經再次指向我。但我知道,那裡面是空的,她只是在虛張聲勢。所以,我沒有動,雖然有些氣,但我的臉色仍然平靜。   「我……我要殺了你!」她急促的說:「但你要是投降的話,我就饒你一命。」   我仍然不動聲色的看著她。   「你!快投降,背過身去……不,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找個繩子把自己綁起來!」她命令道,像是勝券在握,但她的腳步卻接連向後退了五步,一直退到船舷邊上。但是,她每退一步,我便跟上一步,所以,她退到船舷時,我仍然迫在她的身邊。   「你!向後退!我射死你!」她揮動著手裡那管空空的暗器。   但她的眼神卻越來越絕望,因為,她沒有看到她所期望的我眼睛流露出來的恐慌,甚至她費盡心力,在我的眼睛裡連擔憂都找不出一絲來。   「退後!退後!」她的尖叫聲有些歇斯底里。   但我又向前走了一小步,她若是不靠進我的體裡,我便是簡直要將她擠下船去。   她的身子後傾,手裡無助的晃著那枝遮羞布一般的暗器,她再喊幾忽然明白自己嚇不到我,便突然停下來,安靜下來。手裡的那只暗器「噹」的一聲掉在船板上。為了不讓自己掉下湖水裡去,她的一隻手,抓住我的肩膀。   我仍然不動聲色的看著她。我的脖子,就在這個刺客的手邊,可她不敢妄動。   這樣,在星光下,兩個赤裸裸的人。身體几子貼在一起,站在船邊上。吹過來的風,清冷而又潮濕。   喜妮光溜溜的身子在星光下更顯得詭異而媚惑,她的臉上滿是汗水,她的身子也正慢慢地湧出幽微的汗珠兒,但她的身子,卻像被冷風吹拂得受不了一樣地瑟瑟發抖。   我看著她,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 正文 分節閱讀696   我和她,並沒有什麼仇怨,所以,就算她受人之托,來殺我,我也恨她不起來,不僅僅因為她在剛才魚水之歡中給過我身體莫大的歡愉,更是因為,我也曾經像她這樣,有過一段刺客的生涯,所以,能體會她的處境尷尬。   這樣,倒掛不下幾分鐘時間,我看到了她眼裡忽然出現堅決的色彩。   我頓時全身的肌肉在瞬間裡完成了一次動員!這一次,如果她還對我痛下殺手,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但喜妮並沒有敢向我下手。她本來抓著我肩膀的手,猛的一推我的肩膀,然後,藉著反作用力,身體飛了出去,直接向湖水沖了下去。   這沒有出乎我的意料,而且,她這樣,我也不擔心她會逃脫,因為我相信,在水裡,沒有幾個人,能逃脫我的追蹤。   所以,我並沒有跟著她跳下去,而只是向前探了探身子。   湖水因為喜妮身體躍入而激起的浪花還沒有散去,在那浪花的邊緣裡,我能看到一線線的血絲在慢慢消散開來——那是喜妮剛才破瓜時殘留在她腿上的血污。   我正在猶豫是不是自己也要躍入水裡,跟著她,看她去哪裡,還是將她從水裡撈出來?或者,就在這冰冷的水裡,再滿足一次自己那永無止境的慾望?驀然,一絲危險的感覺,再次在心底裡呈現,然後,又是一絲、竟然像泉水一樣,在心底裡湧了出來。   我身體本能的向後一縮,似乎要逃避水裡來的威脅,然後,聽到船下的水聲和喜妮的驚叫。   我一探頭,卻見喜妮一臉驚恐的用一種奇怪的方式,整個身體幾乎都己經跳出水面,但仍然留下一隻腳在水面上撲騰著,垂死掙扎一般。   「救我!」她瞬間喊了十幾聲,急迫得要命。   我雖然擔心這又是她的什麼花招,但仍然是腳一挑,放在船舷邊邊的一隻鐵錨,飛快地落下來去。我的手一抖,手裡的錨鏈像驚蛇一般的一抖,鐵錨便像長了眼睛一般的直奔喜妮而去。   就在鐵錨似乎要砸到喜妮的時候,它在旋轉中巧妙地拐了個彎兒,幾乎是擦著喜妮的要,落入水中,濺起一大片水花。喜妮在水裡,一下子抓住了救命草一般,整個身子纏在鐵錨的鏈條上,而且,不住向上爬,似乎水裡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我的手再次輕輕一抖,那鐵錨的一隻腳,巧妙的正鉤在喜妮的兩腿之間,然後,帶都會喜妮水淋淋的身體直線飛上船來我身子輕移,讓開鐵錨落下的道路,同時,戒備著喜妮再玩什麼花樣——鐵錨不僅帶上喜妮,而且,也把一絲危險的信息,帶到了我的身邊。   「光當」一聲,鐵錨摔在甲扳上,喜妮在甲扳上翻滾著。   但並不和我想像的一樣,喜妮,一直慘叫著在甲扳上翻滾。   我定神一看,卻見喜妮的的兩條小腿上,血淋淋的,帶著一種奇怪的粘液和一種蠟感的乳白色。而且,像是在她的腿上,附著了某種有生命的生物一樣。隨著我的目光定格在喜妮不住翻滾甩動的腿上,我確定了,正是她這兩條血淋淋的腿,傳遞著那種危險的異常感覺。而且,有一道血線,正順著她的腿,慢慢地向上漫延著。   「別動!」我一腳踏在喜妮的胸前,雙腳頓時傳來喜妮那小巧又豐盈異常的乳房悸動的肉感,同時,也恰如其分的定住了她的身形。   喜妮一把抓住我的那條腿,指甲蓋兒,深深地扎進我的腿裡。   我不顧腿上的刺痛,手一拂,帶著一股真氣,拂向喜妮那兩條血淋淋的腿。像是風吹過,從喜妮的腿上,刮下了一團團白色的生物,在甲板上像一堆骯髒的泡沫一般。但每一小塊白色的泡沫樣的東西裡,都有一小塊血淋淋的皮肉。而且,在甲板上,那一小塊皮肉,正以肉眼幾乎無法分辨的速度。消夫在那恐怖的泡沫裡,然後,一絲絲紅色詭異的在那泡沫裡慢慢的散開,然後,像做夢一樣,那絲線紅色,變得不穩定,然後,消失掉了。最後,甲板上的仍然只是一片白色的泡沫。   而喜妮的兩條小腿,就慘不忍睹了。她的兩條腿,壓根就不敢靠到甲板,而且,現在她也不敢像剛才那樣的用力蹬動自己的兩條腿了。兩條腿僵在空中,在微微戰慄不止。   奇怪的是,那片奇怪的泡沫被我的真氣拂下來之後,喜妮那血淋淋的小腿,仍然讓我覺得不安全。似乎,仍然有什麼蟄伏在她的腿上。雖然那種氣息微弱,但我知道,一定有!   我看了半天,慢慢地發現,似乎能看到在喜妮血淋淋的腿上,一絲蠟白,正在暗暗的滋生。那是一種生物!一種生命力極強而且繁殖能力恐怖的生物!我斷定!雖然我將那成片的生物從喜妮的腿上拂下,但那些個頭細微的幾乎難以用肉眼看清的生物體,仍然留存在喜妮受傷的肌體中,就像地板上的縫隙裡,有一點點灰塵不會被風吹走一樣。現在,幾乎是轉瞬之間,這些生物,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繁殖了!不僅快要佔領剛才那血淋淋的腿,而且,看樣子,用不了多久,便會將喜妮整個身體吃個乾乾淨淨!   我想也不敢想那樣的事情!   意念集中,似乎空氣裡無數的能量微粒,都在聽自己的調遣。「咄!」我一聲暴喝,同時,壓抑在心底的能量,剎那間暴發出來!一種意念之波,定向喜妮的兩腿,正是我那久未使用的「震懾」之術。   不管有沒有效果,我立刻衝向一條水桶,從船邊上的水缸裡抄起一桶水,猛的將水潑向鼓妮的腿。   喜妮慘叫連聲,但仍然僵硬的支撐著自己的腿,不敢動一下。   我這樣反覆沖了十幾桶水之後,喜妮的兩條血淋淋的腿,才終於讓我覺得不再有威脅。但她的兩條腿,已經慘不忍睹了。   我一把將她抱起來,退到船艙裡,將她放在床上,同時,再一次使出「震懾」之術,鞏固一下她的情況。再仔細去看她受傷的小腿時,只覺得那小腿,除了受了點皮肉傷之外已經再沒有半點不妥的感覺了。   我找些藥來,給喜妮敷上,但沒有敢用紗布包紮,我要讓她的腿的傷情,完全在我的眼睛監視之下。   「我要死了嗎?」喜妮坐在床邊上,光著身子,高高舉著兩條瑟瑟發抖的腿,可憐巴巴地問,這一次是真的可憐巴巴,而不是偽裝。   「不會。」我乾脆的說,心裡卻非常擔心的想著那種奇怪的生物——要是我在水裡,我會怎麼辦?我有辦法嗎?除了逃之外——但若是這水裡到處都是這種生物,我逃無可逃呢?那怎麼辦?這樣一想,我只覺得頭皮發麻——這真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恐怖生物!若是它們不僅僅是沾在喜妮腿上的這一叢——這顯然不可能,它們若還在許多在這船下面,那我這次真的插翅難飛了!   「我要死了!」喜妮的小臉即便是再扭曲,也不會有一絲皺紋,她這次沒掉眼淚,卻明顯是哭喪著臉兒說:「沒有人能被人肉水母攻擊後還能活下來。」   「人肉水母?」我這才知道那種恐怖生物的名字。            第七十六節 插翅難飛   「人肉水母總是突然出現,然後,整個水面,到處都是,只要沾上,那不管是人還是動物,甚至是魚,身上的肉,便會轉瞬之間,被水母吃的一乾二淨……」說到這裡,這個叫喜妮的刺客,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腿,似乎在慶幸自己還活著,過了幾分鐘,才接著說:「不知道它們是怎麼來的,但,傳說開始時,是一條巨大的水母出現,然後它釋放出幾十條中等的水母,然後,那些中等的水母,再釋放出無數的小水母……這些水母,只有一點點乳白色,在水裡,幾乎看不到,特別是它們隱藏在大水母裡的時候。每當周圍有獵物,無法計數的水母便在瞬間釋放出來,在水裡,沒有人能逃出來……」   我點了點頭,只怕我也不能。這些水母太小了,手一捏,也許就能捏死幾百隻,但對於這樣一大群水母來說,別說幾百隻,就是幾萬隻,對於整個水母群,都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數宇。就算我的皮膚能勉強抵擋一陣子,那隨著水流進入我耳朵裡、鼻子裡、眼睛裡、肺泡裡的水母,又怎麼處理?誰知道它們會不會從內向外將我吃得一點不剩?——而估計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你……不知道會這樣?」我問喜妮:「她們在算計我,你……你當然知道的,是吧?」   「我……我膽子再大,也不敢跳到有人肉水母的水域裡。」喜妮面有傀色:「我……」我我我的說了幾遍,終於低下了頭。   我想了想,說:「看來,這人肉水母出現,也不是巧合吧。」   喜妮一臉迷惑:「難道,這水母有人操縱?」   我點了點頭,意念之波,向外蕩漾而出。不僅我們船下,這方圓數里的水域裡,到處都是這種恐怖的吃人水母。它們肯定不是偶然出現。而能調動這樣一種恐怖生物的人。只怕不簡單。   「我們開船快離開吧……」喜妮說著,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我感覺到,仍然有一種力量在追蹤著我。我不動,還有時間思考對策。而一旦我們的船開動,那麼,敵對的力量。肯定要要合圍上來,欲阻止我的脫逃。   「你仔細想一想!」我對喜妮說:「你來刺殺我。而她們,只要你細細推敲一下,她們並沒有指望你能成功!不管你以前完成過多少次成功的刺殺任務。對於她們來說,你只是一個小小的試探,或者,她們是想把我逼下水去而不是你自己跳下水。」   喜妮一楞,剛才眼睛裡所有的偽裝一下子散心。剩下的只有迷惑,最後,可憐地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我救你。你現在,連一根完整的骨頭都不會剩下!」我說:「如果接下來我不救你,那麼,你一樣死無葬身之地!因為只要一亮,包圍上來的艦船的火炮,肯定會萬炮齊發,到時候。就算能在炮火下僥倖存活,你能逃過水面之下飢餓的人肉水母嗎?再退一步講,就算你成功地刺殺了我,你再想一想我說的話,你刺殺了我,接下來,你一樣不是死嗎?所以,你一踏上這條船,已經注定要死——如果我不救你!」   喜妮身體開始發抖,亂了方寸。沒有人真的不害怕死亡。   她哭了半天,才想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說:「救我,救我……」   「告訴我,你多大年紀了?」我歎了一口氣。   「十七。」她哭著說:「我不想死……」   沒有人真的想死。我也一樣希望自己能從這場危機中活下去。   大船是不能開的了。而且,靠兩個人,開這樣的一條大船也不現實——這時侯,我發現自己確實是掉進了一個深深的陷阱裡了——如果開始時,我不讓肯維妮她們離開而堅持自己留下來,那麼,至少我們還有百分之二十的生存下來可能性,現在,幾乎所有的生機都看不到了。   我坐在船頭,看著天上朦朧的星星。希望這老天,能給我們一場大霧,或者,哪怕只是一場薄薄的淺霧也行。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藉著敵人視線模糊的時候,穿過敵人的包圍圈,逃之夭夭。   也許真的是命不該絕,下半夜,整個湖面,真的開始染上了一層薄霧。 正文 分節閱讀697   我我趕緊找了一條小小的救生筏,抱著那個害怕得不像樣的喜妮上了救生筏,然後,根據星星,辨認方向,決定向西北方向急行,靠向岸邊。   從這條水路走,大約有二十多里路。   小船慢慢的向前劃,船槳輕輕的在水裡晃動,只覺得水粘絲絲的,肯定是這小小的救生筏下,有著極多的水母。這樣,我們不得不格外的小心,槳起槳落,都慢慢的來去,生怕沾起的水花帶著人肉水母落在我們的的皮膚上。   這樣走了一個時辰,只走了大概三四水路。   危險仍然無處不在。   不過,我慶幸自己是在船上,而水母卻只是軟體動物,不能破壞這救生筏……正在這樣想的時候,忽然聽到喜妮一聲驚叫,一臉恐懼地喊道:「快!船要漏水了!」   我低頭一看,小小的木筏的船底,果然有一絲淡淡的水印兒。意念之波一探,也不由得大駭:這該死的水母,竟然能腐蝕木頭!那出現水印兒的船底,正是只餘下淡淡的一張紙那麼薄薄的一層了。   「咄!「我一聲喝喊,震懾之波,隨之而發。   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船底下,少了那些該死的恐怖生物。但,剛才的那個水印兒,已經成了一個小小的漏洞。   「用永服把它塞起來!」我命令道。   喜妮顧不得什麼了,她刷的一下脫下自己身上僅有的一件衣服,「嘶「的一聲,將衣服撕成了布條。然後,將布條塞進了船底,暫時堵住了湧進救生筏的水流她將船修好才想起什麼似的,連連甩手。然後,又自動停下來,奇怪的說:「怎麼沒有水母進來?」   我看了看她。說:「我只能暫時讓它們離開幾分鐘,過一會兒,它們又要圍過來了!」   果然,沒有幾分鐘,在周圍徘徊不前的水母,小心翼翼地再一次向救生筏圍了過來。   「咄!」我又是一聲喝,那剛剛靠近救生筏的水母,再一次落荒而逃。   但我知道,這樣費精神力的事情,如果不停地做,只怕我們沒有靠岸,就已經精疲力耗盡而呈白癡樣了。   不過也顧不得,只能過幾分是幾分鐘了。   這樣邊趕水母,邊靠向岸,走了五里多地時,我忽然感覺自己的心猛地收緊了一下。   接著,看到了火光,又聽到了聲音。   一個個巨大的水柱,開始在我們的小救生筏附近升起。   「怎麼回事……不是沒有人看到我們嗎?」喜妮哭喪著臉兒。開始擔心炮火濺起的水花,會帶著人肉水母潑在我們的身上,更擔心這個已經被人肉水母腐蝕的千瘡百孔的小救生筏會被炮火直接命中。   我也有些惱火。有一個該死的不知名的力量,竟然準確的追蹤到了我,而且,一定是它,在指引著炮火,修正這些炮彈的落點。若不是我們的小船一直在不停的忽左忽右地躲閃,只怕,只開幾十炮,我們便直接被炮火點了名,至少也應該讓炮火掀起的巨浪掀翻。我感覺,至少有三十多條炮船,在離我們五六里外,向我們猛烈地開炮。   不再去想這水裡的水母,開始奮力划水,只希望能早點靠岸。   但感受到前方越來越密集的炮火,我明白過來,只怕整個星星誨的岸邊,都是炮兵的陣地——她們正嚴陣以待,希望我能靠過去——這讓我不得不慢慢的後退,慢慢的重新被沉悶的炮火趕到星星海的深處去。   不一會兒,我又看到自己拋棄的船,不一會兒,我不得不抱著喜妮跳上最大的那條船。   但只過了幾分鐘,一枚從天而降的炮彈,將不遠處的另外一條船的船首,一下子擊碎了——這真讓人膽戰心驚。   我不得不抱著喜妮,重新選了一條結實點的救生筏,再劃進星星海。   救生筏剛駛離那條大船一百多米,數發炮彈準確的擊中了那條船,頓時,火光沖天,濃煙四起,就算隔著霧氣,也看得觸目驚心。   喜妮臉色慘白,幾次欲言又止。   「你有什麼話說?」我問她。   「我們逃不了……」她說。   我白了她一眼,繼續向星星海中劃去。我希望這些該死的水母能散去,這樣、我便可以從水下平安的離開。但在炮火的追逐下,我們的小救生筏一直是行駛在一大窩讓人毛骨驚然的人肉水母之上。   隨著我奮力地划船,隨著我們越來越深入星星海,炮火越來越稀了。看來,她們的船上,準備的炮彈並不充分,而且,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折騰,大部分炮筒一定已經燒得通紅無法隨短時間內再用——這也是我沒有放棄的原因。雖然看不到光明,但至少,目前的情況似乎越來越好了。   就在我們要擺脫這炮火的追擊的時候,忽然我覺得一個更危險的信號,又像一塊巨石頭,投入了我的心湖。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一條巨大的黑影,從它蟄伏的湖底,猛地衝了過來。   我歎了口氣——就算我有準備,那又能怎麼樣?難道現在幾乎是精疲力竭的我能阻止這一切發生?   隨著那黑影竄出水面,我們那小小的救生筏一下子破碎開來,我和喜妮翻入水中。   無聲地發出一道震懾之波,然後,我一把將喜妮從水裡撈過來,置在我的身邊。   在我四週一米直徑外,是無窮無盡的水母群,而且有數道黑影在深深的水底下盤旋著。   一道閃光,在我的腦海裡一閃:或許,那些炮火,只是想把我趕到這裡來,或許,我身邊這喜妮只是個誘餌,甚至,這個喜妮受傷也是在她們的設計之中。我一心想逃,但每走一步,都被對方逼迫到一個更大的危險裡去,就像我們折騰了一夜,只是掉進了一隻更深的陷阱之中。這個在背後算計我的人,一定非常熟悉我的思路,而且,她憑藉著對我的瞭解,正將我的生機,一點一點地抹殺掉!   但是我不會放棄!仍然是震懾,然後,在我的周圍,清理出一塊乾淨的水域。   我將喜妮背在身上,她老實地伏在我的後背,兩手,緊緊摟著我的脖子,兩腿,盤在我的腰上。也許是其實的環境裡,這是一片綺麗的風光,但現在,她和我,心裡頭只有擔心與瀕死的掙扎。   「不要擔心……」我說,但只說了一半,就沒有辦法說下去了。   這時候,又是一道黑影,衝破人肉水母擁擠的水層,直截了當,往我們衝了過來。我看到在水裡,它有著劍魚一樣的長牙,似乎,它的目標很明確——它想用它的牙齒,洞穿我們。   我的腳急速一擺,這時候,只覺得身上的丫頭有千斤重,身子堪堪一移,那頭劍魚一樣的魚類,刷的一下,長牙擦著我們的身體飛了過去。   若不是在水裡,在這冰冷的水裡,只怕我要流一身的冷汗。   剛剛平靜一下心情,讓自己不那麼緊張,另外一條魚,又惡狠狠地衝了過來。這一次,我不再像第一次那樣緊張,手一劃,腿一蹬,讓過了那條魚。   接下來在兩條魚攻擊我的同時,我想到了一個問題:為什麼人肉水母它不攻擊這怪魚?它怎麼識別這塊魚肉?   在這短短的數秒之內,我的意識高速運轉,拚命的開始研究下一條剛剛衝過來的魚在水裡散發出來的生物電波。   等這條魚快衝到我面前時,我沒有躲,而是只是身子輕擺,同時,手一伸,抓住了它的長牙。只覺得手掌一緊,那條魚想張開它的嘴,但它堅硬的上下嘴骨,卻被我牢牢地抓在手裡。   我開始把掛在胸口的那枚惡魔護身符叼在嘴裡,同時抽出一直綁在小腿上的那把飲血匕首,用這兩件寶物,開始佈一個迷魂陣,來隱藏我和這個喜妮的氣息,同時,模仿這條怪魚的生物電波。   在一瞬間的忙亂之後,當那條魚衝出水面時,我的頭一揚,重重地撞在喜妮的頭上,她頓時昏了過去。但她仍然抱著我,因為我將她的手按在我的胸前。等那條怪魚再落下水面之後,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我不知道自己所做的這隱形陣法是否能騙得過這些恐怖的水母!若不能,那……一切就全完了!            第七十七節 柳暗   終於,我可以鬆了一口氣!那條怪魚入水後,湖水裡的水母,輕輕飄開,似乎也害怕隨著水流被那怪魚吸入嘴裡似的我卻不敢怠慢,下巴緊收,夾著喜妮那細小的手臂,騰出來的一隻手握著匕首,在不破壞隱形陣法的前提下,匕首刺入怪魚的身體,阻止它的進一步下潛,再驅動著它向水母稀少的遠方游過去。   開始時,那怪魚並不配合,但幾次一嘗到不配合的刺痛之後,它立刻老實了許多——看來這傢伙是一個智慧生物體。   等到它明白必須聽我緊鎖著它兩片硬嘴的手來指引方向之後,我立刻引導它快速向遠方逃去。這樣的怪魚衝出來,直到它被我馴服,都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情別是這個要來刺殺我的怪魚,最後,竟然成了我在水裡的坐騎,更讓我覺得自己並沒有被好運拋棄。我也暗暗的想,同樣是要刺殺我的喜妮,會不會也是一種命運的恩賜呢?她仍然昏迷著,在我重擊她的頭之後…… 正文 分節閱讀698   這樣跑了一會兒,怪魚便衝出了水母的水域。這些水母雖然數量足夠多,但它仍然不可能遍佈所有的湖泊。   剛跑出水母水域幾十米,鬆了一口氣,便解除了那個臨時的隱身陣法,換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抱著這怪魚。但剛過幾秒,不安的感覺再一次襲上心頭。   似乎,我再一次被一種我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鎖定了。   頓時,我明白過來,自己又是被那個邪惡的力量找到了自己的行蹤。這樣的一種跟蹤。我在以前也遇上過(《江湖》第一節 有述),簡單的說是一種巫術,女巫只要坐在家裡,手裡有我的一根頭髮或者什麼東西,她就能在整個世界找尋我的位置。   但我想,就算她知道,那又能怎麼樣?現在湖上的霧已經開始迷濛蒙的一片了,船是不可能再追了!那些水母,也被我的障眼法迷惑了,所以,我認為自己是安全的,只要這樣,怪魚一直向有沖,那我早會靠上岸邊。會消失在茫茫的大陸上。   這樣的樂觀還沒有持續幾分鐘,我便覺得不妙了!回頭看時,發現那片水母海域裡,水的顏色正在變化,然後,出現幾隻大的水母。最後,顯現出一隻巨大的水母。更讓人驚訝的是,這只巨無霸水母,追上來的速度,竟然快得要命。那些該死的人肉水母。竟然結集起來,合成一隻大水母,開始追擊我了!   再過幾分鐘,我便更是深深地感覺到了它的威脅。它身子足足在十五米長,寬也有近十米,至於觸手,更是有近三十米長。它飛快地向我靠近,這樣的龐然大物,速度竟然要比我向下的怪魚還要快百分之二十。這樣下去,遲早要被它追上。   但就在我驚駭而無法可想的時候,又出現了一個轉機:怪魚進入了一股洋流之中,而且,這股水流的速度還比較快!   我沒有絲毫猶豫便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立刻指揮怪魚順著洋流快速前進。這樣,前進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近一倍!   沒有幾分鐘,那條巨無霸水母、也追了上來,也進入了洋流之中。但它那樣的身形,是那樣的龐大,所以,它的速度在有所加快的同時,也受到了更大的水的阻力,所以,相對而言,它的速度,反而比我的流線型的坐騎怪魚要慢了一些。   這樣、慢慢的,儘管那只變態的龐然大物巨無霸水母發瘋一般地想衝向我,但我和那傢伙的距離,又慢慢的拉開了。   不過,我也覺得,似乎我現在順流的這股激流,也不是很安全,似乎也隱藏著某種危險!但我卻不得不仍然順著這股激流逃命。   這股激流速度越來越快了,我也越來越不安。但……等到我想駕馭這條怪魚離開這股激流的時候,發現已經不可能了!這條怪魚剛按我的操縱扭了扭身子,但差點讓急流沖得翻身,就更別說離開了!而且,這樣一動,怪魚的速度是慢了一點點,但我身後不遠處的那條巨無霸水母離我的距離卻是近了一些。這不得不放棄了。   這時候,身後的喜妮似乎醒來了。她動了動身子,仍然有巨大誘惑的豐膩肉感傳過來。她掙扎了一下,說:「我的頭好痛……」   我沒有說話,只是緊張的想著對策。   「這是哪裡?」喜妮喃喃地說,然後,她在我的後背上掙扎起來,大叫:「快離開,這這是魔鬼海!魔鬼海!」   「魔鬼海是什麼玩意?有魔鬼嗎?」我問。心裡想,誰說我不想離開?   「這裡有一個魔鬼的陷阱,不管是船還是人,甚至天上的鳥,都會掉進一個漩渦裡,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喜妮急道:「從來沒有人能從漩渦裡逃出來,快……」   我苦笑了一下,說:「已經遲了!」這樣一說,只覺得自己向前衝的速度,似乎又加快了一倍有餘。   喜妮緊緊的抱著我,哭了起來,然後,身子慢慢的調了個方向,宛若是一隻猴子一般,從大樹的一側,爬到另外一側。她將自己的身體,掛在我的身上,開始吻我的嘴唇,開始將她的身體在我的身上蹭來蹭去:「我要死了,要死……我們都要死了,真的……再給我一次……我喜歡……再給我一次吧……」好像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們最後的時光,而她,這時候,才真正的去做她真正喜歡做的事情。是的,現在,這樣的環境裡,她唯一的狂歡,便是要再來一次。   我沒有拒絕她。而且,在這樣瀕死的時刻,我也有種莫名的衝動。似乎真的有必要,在這最後的時光,放縱一下自己……就這樣,我感覺喜妮那非常幼小的手,伸到我的下身,捂了兩下,然後,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火熱緊密的腔體,銷魂的套在了我的分身上……   然後,便是在越來越快、直快到讓人眼花撩亂的水流裡,喜妮那小得奇怪又豐滿得奇怪的臀部,像開足馬力的發動機一般,帶動著喜妮極速擺動著她的身體,而她的咽喉裡一直在大聲、直到聲嘶力竭的呻吟著。   我非常吃驚。她這樣看起來奇怪的身體,竟然有這樣強的力量,竟然有這麼大的彈性,竟然有這樣絕佳的擺動節奏……竟然能給自己從來沒有過的快樂與真正銷魂的感覺。大概也是因為世界末日來臨,或者,我們都已經無所顧忌,都只是簡單的在追求那唯一的目標,所以,快感才會那樣的強烈!強烈的讓我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再也不去警覺四周的世界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覺得自己的心靈像被針刺了一般,猛地痛了一下,那也是有所未有的劇痛,一閃而過,然後。我再一次沉論在喜妮的尖叫以及她的身體和我的身體一起帶給我的無盡的快感之中。   但過了幾秒,我的眼睛仍然睜開了,本能的睜開了。快感再猛烈,但本能的,我還是要想逃避風險!   我睜開眼,便再也合不上了。我發現,我正處在一個巨大的漩渦的邊緣!正紅著漩渦在做最後的旅行!   只幾秒,我和那怪魚帶著仍然閉著眼睛在劇烈運動不停嘶喊的喜妮,進入漩渦。再過幾秒,那只巨無霸人肉水母,也跟著進來。我感覺它也是非常的恐慌!它就在我的頭頂上的那股水流中,若是它想殺我,它的觸手一伸,便能捉到我,但它顯然已經忘記了它正在追殺我,而現在,它正驚慌的想要逃命!   唯一不害怕的仍然閉著眼睛享受著最後的歡愉的喜妮,她壓根不去看這世界的危險,我也就沒有打擾她,同時,也仍然硬挺著自己,同時,也享受著她帶來的那種莫大的愉悅。   這個巨大的漩渦,深得看不見底,水在咆哮著,騰躍的水霧,將下面的一切,蓋得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見!我的靈覺,也只能感覺到一部份瘋了一般的流水。   恐怖,愉悅交織的同時,我還很好奇:這漩渦的深處到底有什麼?難道,這就是世界的盡頭,是我的終結之所?我一刻不停的分出一部份注意力,來探究這漩渦。   突然,向下的怪魚,猛地跳了一下,似乎要跳出水流,直接從空中跳到漩渦深處一般。我趕緊鬆開緊握著怪魚的手,同時猛地抱住喜妮,用力緊繃著腳,盡力讓自己仍然留在漩渦的水流裡。在剎那之間,剛還是我們坐騎的怪魚,又是猛地一跳,果然,躍進了深深的漩渦之中,它在空中猛烈的抖動了一下它修長的身體,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威受到我緊緊的擁抱,喜妮一聲沙啞的尖叫,然後,身體突然停住擺動,停了四五秒,她全身的肌肉,都開始哆嗦起來,特別是她盆骨裡的所有肉體,都有節律的跳動起來。   我等受著這樣的歡愉,一秒,兩秒,三秒,緊接著,我的身體不像以前那樣快感慢慢爬升再爆發出來,這次的快感,它像是隱密的刺客一樣,突然從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沒有預兆的發動起來,一下子,一股無法形容的愉悅之流,像是極火熱,又若極清澈涼爽,它,像是慢慢的擴散瀰漫開來,又似疾空裡絢爛之極的煙火一樣彭地一聲向四周急速綻放開來……我在快速下墜的失重感覺和魚水歡愉的雙重刺激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眼睛情不自禁的再次閉上,終於全身心的沉淪在這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極樂之中!再也不管自己要去哪裡了……   在這一刻,這樣,死去,也是件妙事吧。            第七十八節 又一村   以前在魚水歡愉時,天旋地轉,只是意識裡的錯覺,而這一次,卻是真實的。而且,我覺得自己越轉越快,在漩渦裡旋轉的週期越來越短,最後,簡直就是在直接以自己的身體中線為軸心,急速旋轉,這樣旋轉越來越快,最後,旋轉產生的離心力,幾乎要將喜妮從我的懷裡奪走。緊接著,我感覺到空氣越來越少,雖然與以往極樂時屏住呼吸所產生的窒息感有些相似,但,這一次……還沒有多想,我便嗆了一口水。   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快要跌落到漩渦的底部了,再向下去,我們便要離開空氣,直接被吸到水中去。喜妮仍然一臉沉醉的扭曲著她的潮紅的小臉蛋,享受著她的生命與肉體的極樂。我一掌切在她的脖子上,她頓時在極樂中暈了過去。   下一秒,我抱著喜妮,在旋轉中沒入沸騰的湖水。   耳膜裡充斥著呼嘯的湖水的轟鳴聲,接下來,水流變得清澈起來,但由於我的身體仍然在急速旋轉,所以,眼晴仍然看不清什麼東西,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清亮亮的水世界!   再過四五秒,我的眼睛能慢慢地分辯出水裡的東西。不過,周圍並沒有什麼東西!怪魚,恐怖的人肉水母,甚至連一根雜草,一條小魚都沒有。但這樣寂寥的景象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我看到了另外一個龐然大物!   竟然是一座巨大的白色的金字塔!在波動的水流裡,它像是也在波動著,但它……哦,天啊,它是那樣的大!在它的中部,有一個巨大的孔洞,直徑至少也有五六十米!呼嘯旋轉奔騰的湖水,正是直向那個洞口衝過去!因為金字塔巨大的塔身的阻擋,看不到這孔洞後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這些咆嘯的湖水是沖洞而過還是泯滅在這巨大的金字塔之中。   來不及細想,我抱著喜妮。已經衝進了那個巨大的孔洞之中,然後,極速旋轉的離心力,終於將喜妮從頭暈眼花的我的懷裡奪走。儘管我一直自詡自己能在黑暗裡也能看清周圍的世界,但此時此刻,我卻只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只是白茫茫的一片,而且。自己的手腳徒勞地掙扎著,卻只在無盡的虛空之中!   這樣不甘心的掙扎,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昏迷過去,又像是沐浴在白花花的陽光之下,又像是……然後,一切停止。安靜下來,黑暗降臨,一切照於沉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下,一隻海豚樣的魚兒。正在用它的鼻子,拱著我的身體。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蔚藍的海洋上,天空是朵朵雲彩,遠方的天邊,是朝霞片片。在我的身下,不只一隻海豚樣的魚兒,它們是一大群,正在歡快地嬉水。而我,大概是被它們當成一個玩具了。   我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那個大傢伙正在拱我的腰的大鼻子。這嚇了它一大跳!它猛烈的一甩尾巴,嘴裡發出「吱」的一聲尖叫,然後,頭一甩,落荒而逃了。   像是推倒了骨牌一般,一大群魚兒,都快速的下潛,轉眼之間,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笑了一笑,心裡有說不出的輕鬆,但忽然想起自己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不由得心一緊,趕緊在水裡立起身體,四下張望。   我已經被水沖了到近海,而不起初的沙灘上,有一具修長的女人的身軀,臥在沙灘上。   我趕緊游到岸邊。   試了試,她緊閉雙眼,臉色烏青,已經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她冰冷,她的肚子鼓鼓的,大概是一下子的海水或看湖水。   我愣了一愣,似乎不甘心她就這樣死去。   把她扛在肩膀上,在海灘上不停地跑來跑去,不一會兒,便把她的肚子裡的水,都控了出來,然後,便是一次一次的人工呼吸。   不停的做著,一次又一次,直到太陽熱辣辣的升起來,又用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才終於把喜妮從鬼門關裡拖了回來。 正文 分節閱讀699   她睜開眼晴,又閉上,似乎很害怕。   我抱著她,在海水裡洗淨她身上的沙粒,然後,才將她抱到海岸邊的一塊大石頭上。   她片縷不著,我也只有脖子上掛著的項鏈和綁在大腿內側的那把匕首。   幸好天氣是熱天,或者,這裡是赤道地區?我抬頭看了看太陽似乎……大概是赤道地區了!要是我仍然在地球上的某處的話。和我來的那個地方的緯度相差了三十度左右,要是我沒有算錯的話!   想一想,真是有意思,在無意之間,我竟然又有了一次穿越時間的體驗!   但這是什麼她方呢?它的經度是多少?另外,會不會一個時間的體驗!跨度呢?比如說,我又回到了我來的那個世界,再一次見到吳瓊她們?   一條蛇,沙沙地游過來,吐著信子。   我手一伸,擺住了它的七寸,它掙扎著,身體死命纏繞在我的手臂上。   但過了片刻,它便不動了七首割掉它的頭,然後,我把蛇斷開的血淋淋的我面,送到喜妮的嘴邊。   喜妮害怕的搖了搖頭,向後躲閃著。   我笑了笑,將蛇放在自己的嘴邊。吮了口蛇血,然後,擒住喜妮。強迫她,嘴對著我的嘴,將那口腥味濃烈的蛇血,餵進她的嘴裡。   喜妮不得不喝了下去,但等我放開她的時候,她掙脫了我的懷抱,跳了起來,站在我的面前。   她就那樣,一點也不為自己光著身子而害羞,似乎,這一切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但她衝著我,說:「你……你是誰?」   我一愣。   「你是誰?」我反問她,心裡想,你不會忘記自己是誰了吧?   「我?」她眼睛裡蒙上一層陰影,竟然像是苦苦思索一般。喃喃地說:「我?我是誰?我是誰?這是哪裡?」   我更是吃驚,難道她真的不記得了?   「你不知道你是誰?」我看著她,擔心她這個詭計多端的刺客,再玩什麼花樣兒。   「我?我是誰,你知道嗎?」她撲過來,晃著我的兩隻手,問我。嘴角半干的蛇血,讓她的嘴唇看起來每些猙獰。   我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她:「你叫喜妮!」我終於說。   「喜妮?喜妮?喜妮?」她重複了幾遍,眼晴裡的迷茫更深了。   我慢慢地覺得,也許,她現在不是在表演,而是真的,失去了記憶了。像她那樣的身體,在時間傳送裡,出些毛病,也是正常的事情。   「這是哪裡?」她接著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她再問我。   我想了想說:「我也不明白為什麼這樣。就當我們在這裡出生,大概,這裡,我們是新的生命!」   喜妮像是聽不懂。   「你以前……你有以前嗎?你還記得什麼?」我問她。   「什麼也不記得了,像是有……只是好像你和我很……熟悉,很親切,很……好!」她說。   我心中暗暗一喜。問:「還有呢?」   「我覺得你可以依賴……是這樣嗎?」喜妮問我。   我點了點頭,說:「是這樣。」   「我餓了!」她看著我說。   我又是點了點頭,帶著她到海邊。讓她等著我,然後,我一頭扎進海水裡,等我再從海裡露出頭來時,每隻手裡都有一條三十多厘米長的海魚。   喜妮臉上的笑容格外的單純與無辜,再配上她那纖巧的肢體和凹凸有致的肉肉,讓她更像個卡通美女。   等我上了岸,鑽木取火,將魚烤熟,送到她的手上時,她迫不及待地撕咬起魚肉來,等她狼吞虎嚥地吃光了那條魚之後,她看著我的眼光便像是崇拜一個英雄的少女!   「還想吃什麼?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裡游的!」我邊說,邊享受著這個無名之地的第一頓早餐。   她搖了搖頭,然後,看著我,臉有些漲紅:「我們……睡覺吧!」她說得理直氣壯。   我一愕,但旋即,三口兩口,吃掉了魚,便帶著她,去找個窩兒。   喜妮本來是想就睡在海邊的沙灘上的,但我覺得,還是去找個山洞比較好,至少那還有個家的感覺,也能不被風吹日曬,要安全一點。   喜妮很聽話地跟著我走,光溜溜的身子不停地在我的身體一側,蹭來蹭去。走了十幾步,她便開始耍賴,說她走不動了,我便只好背著她走。   喜妮將她的身子伏在我地後背上,仍然不老實,不時的用她細碎的小牙,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咬來咬去。   我靠著自己的靈覺,只花了半個多小時,便真的找到了一隻合適的山洞。只有二十幾個平方大小,還算方正。   我砍了顆樹,用它當掃帚,把山洞打掃了一下,再用煙將山洞熏了一下,再在各個角落掃上煙灰,驅一下蚊蟲。   等山洞打掃好,我還出去,找了些籐條回來,將它們編織在床架上,做成一張質樸而不失漂亮的大床。   喜妮幾次撒嬌一樣的在我編織床席的時候,躺在床上打滾,害得我返工了兩次!   等到床編好,我拍了拍床,喜妮一聲歡呼,將我撲倒在床上。   左右打了兩個滾,喜妮的手,便按在了我的某處,然後,她毫不猶豫地騎在我的身上,在牽引著什麼,進入了她的身體!   她半點都不害羞,她那樣的熱烈大方,她的表情不管是皺眉還是嬉笑,都是那樣的自然——現在的她享受我和她和肉體之樂,就像剛才享用我為她烤出來的鮮魚一般!   而這時候,我躺著不動,一邊享受著這樣的銷魂,一邊,卻在想:「上次穿越,帶了一大票裝備,而且,帶了四個美女,都絕頂聰明。這一次,卻是光溜溜的一個人,帶一個失去記憶的白癡女人,若還有下一次時空穿越,會不會連這樣的女人都不帶了?   而且,當務之急、我應該先確定自己的位置,而這一切,要等到星星升起來。看到星星,我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宇宙中的地球上!而且,根據星星之間的間距與錯落方位,也能知道自己所處的時間大概在哪裡!   如果自己真的到了另外一個時空,那麼,我也只能想辦法,再安一個新的家了……   我會先熟悉一下這個海島,看一看有沒有其他人類在這個島上居住,如果有,那要再考察一下,他們的文明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這樣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身上,還有個不住聳動的妙人兒,趕緊收回思緒,配合著喜妮,先做好這生命的極限運動……            第七十九節 流年似水 正文 分節閱讀700   陽光、海浪、沙灘!   在搖曳的熱帶無名之樹,一個新修繕好的木頭屋,在海邊的小沙丘上。   一個奇異的女人,裸著身子,躺在地扳上,懶洋洋地曬著晚霞。她把頭枕在我的杯裡,小嘴像一條水裡的魚兒,不時的會在我的肚皮或看是大腿上輕輕的咬一口兒,宛若是一個吮吸糖果的孩子——不過,她,現在的智力,並不比孩子要強什麼!因為,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從那個金字搭的巨大孔洞裡,穿越的不僅僅是讓人心悸的空間,而且,也有時間!我來了以後,晚上仔細看了看星星。發現星空是我不熟悉的南半球的星空了!而我上次去南半球的時候,那時候沒有仔細看星星,但我卻能敏銳地覺得,這中間,一定有什麼改變了!是什麼?我不能推算出來,但是,與上次見到的星空比較,絕對不是一個星空。似是而非,對,就是那種感覺!   我還在這個地球上,但是,季節變了,時間變了,地點也不一樣。   連僥倖帶過來的女人也變了!   她什麼都忘記了,只餘下一個女人的曼妙的軀殼和一個活著的生命體的本能。   我照顧著她。   我也想念著自己在那個和那個世界的女人,而現在,不得不抽出身來,停留在這個南半球的小島嶼上,來照看這個什麼也不知道了的女人。   如果我留下她,我想,她活不過明天!   如果我要走,也許茫茫的大洋,並不能檔住我,但要帶上她,那就不可能了!經過任何一道稍稍冰冷一點的洋流。都會要了她的命!   我本來不是個心軟的人。但對於這樣的,像只哈巴狗一樣,一臉無辜,一臉的真摯,全心全意的依靠自己她小女人——她裸著身子。一頭母獸一般,眼巴巴地注視著我,身子不時的在我的腿上蹭幾下……我卻如何也沒有力量,扔下她就走。   我也並不急著離開。既然時間軸已經改變,我早走幾天和遲走幾個月幾年。大概,並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每天,就這樣,在這沙灘上消磨時光,過起悠閒自在的日子來。   到海裡逮點魚,到樹上摸幾窩鳥蛋,在地上捉幾條蛇等等,果腹。然後,便是漫長的消化……或者,在那個女人發情的時候,和她大戰三百回合!   這個女人,也並不是把她所有以前所有學過的東西都忘記,比如說,她以前學習過的功夫,她便能記得,雖然她並不能完整的將她所嘗過的東西都記起來、但是,並不妨礙她很好地使用她的功夫。   我便在無聊的時候,和她過幾招,慢慢的,幾天下來,便將她所有的招式,都完整地記了下來。   果然有些門道。   我再循循善誘,問了一下她在運用這些功夫時呼吸與身形配合的問題——就是武功心法,她也老老實實地說了出來,把她所會的和她的理解。   我偷學了她的武功後,自己按她的體系,練了一些日子,更覺得,她的這門功夫,也算王奧妙無窮了!特別是對全身的筋骨,更是一種完全的解放!我只練了不到一周時間,便能做許多以有自己根本不敢想的動作了。   這樣一來,我再用以有自己的武功的時候,便發現自己以有的功夫,再使出來的時候,在力量沒有變化的情況下,因為身體變得柔韌,以,能選擇的攻擊角度,更難讓對方意料,所以,很容易的直到了一出奇制勝的效果!   這讓我非常欣喜。這是一個根大的突破。現在我練習武功,目標不再是殺人了,而是在武學上,求得一個進步。   我也知道,我學喜妮的武功,並不可能在她的這門武功上有所建樹,所有的,都只是我的功夫體系一個有益的補充與增益。所以,我將喜妮的功夫,練熟悉之後,便於仍然回過頭來,在沙灘上苦練自己的功夫。   喜妮也跟著我練。   要說學武,喜妮真是個天才!   特別是她對太極的功夫,特別喜愛,練起來,也最出彩!又因為奇門太極的功夫,和她一貫以來的功夫心法,有些接近,所以,在我教給她的所有的功夫裡,喜妮,學習奇門太極的功夫,最有成效。   我索性讓她不學習別的,只專心學習奇門太極的所有的功夫。   日子過的輕鬆極了。   練武,我並沒有什麼明確的目標,所以,學起來很愜意,這時候,卻偏偏嘗到了太極裡那種大道無為的味道,體會到了真正的武學給人帶來的甘美!每每沉浸在套路之中或者忘情於招式之外,或長嘯,或者低嗚,或者一頭扎進海水之中,或者,直接將一邊的裸美人,撲倒在沙灘之止……   偶然,我會突然在夢裡醒來,下意識的坐起來,像是要處理什麼事情一般……然後,自己在星光裡笑了起來,伸下懶腰,繼續睡,或看,這時候將喜妮推醒,或者,來一場魚水交歡,或者是帶她去沙灘上練練武功,或者,將光腳浸在涼絲絲的海水裡,散步,隨口說點事情。   喜妮總是非常聽話。我讓她做什麼,她便死心塌地的去做什麼。我說什麼,她都聽,她點頭。但我並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弄懂了我的意思。   這樣有一個好處!我想起來什麼,都能非常放開的去說,而她聽,每一次,喜妮都認真的點頭,同意我的看法。哈哈!我並不擔心她會嘲笑我的錯誤……嗯,大概就是那樣,所以,我的心,經過這樣的磨練與放縱之後慢慢地變得開朗起來。有些事情,說出來,然後,思考,再說出來。最後得到的問題的答案,竟然是出乎自己意料地好!   所以,在這無名之島上。一個月來,在武學上的進步,要比從穿越時空以來,近十年的時間所取得的成就還要多!   喜妮也越來越厲害。   她以都練的功夫,與現在專心學的功夫。竟然是相輔相成的。她在太極奇門功夫上的每一步前進,都進一步推動了她以前所練的那個奇怪的武功。而那個奇怪武功的進步,又反過來,帶動著喜妮奇門太極武功的飛速提升。以前,她壓根就近不了我的身,現在,也能很快迫近我的身邊,和我對打幾招了。   這讓我很欣喜,特別是她的天賦以及她以前練的功夫。簡直就是太極奇門武功的絕配!我相信,不出三年,喜妮的功夫,就是當年的小麗,也很難是她的對手!甚至,有可能,很難在她地手下走出十招!畢竟,喜妮從小就是靠這個討生活的,她的內力原來就不差,另外,她在對武功的理解上,特別是在格鬥中招式選用與變化上,是小麗無法比擬的……又比如說現在,她什麼記憶都沒有,有的只是我現在教給她的招式。而且,她現在像個白癡一樣,可能其他的事情也不會去想,她全心投入的只有兩件事情,本能!武功!因為沉浸其中,所以,進步快也是當然了。   每天,看著喜妮在快速的進步,而自己,也慢慢沉浸到了這種武功的修行之中去,陶醉在對身心的領悟這中。   這樣過了半年時間……大概是吧,我已經懶得記時間了,只是偶爾注意一下太陽,才覺得季節已經變換了。   我這幾天心裡很煩躁,似乎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也便不再練武功,而是把這些天收集來的那些木頭,攏在一起,做成一個木筏。木筏後半部有一個頂蓋兒,是遮陽的。前半部,是一個小的風帆,是用整塊「海豹」樣的動物的皮子做成的。在那根桅桿下的木筏上,綁著兩個木籠子,裡面放著一些椰子果樣的東西——不是椰子,也差不多吧,反正就是那種熱帶,味道還不錯,可以解渴充飢。另外,便是一隻木槳。   「我們走吧!」我對喜妮說。   喜妮點點頭,老老實實的跟在我後面,看不出高興或看是沮喪。走了兩走,還拉了個太極地把式出來,似乎,她還沒有從剛才的練習裡走出來。   上了船,我理所當然的是向西北方走。   從前,我在加丹島的時候,我們的艦隊,環遊世界的時候,說越來,世界上最大的海洋,並不是我所理解的那個太平洋,而是我意念裡的大西洋的位置!所以,我就賭一把,我現在是在大西洋的位置,所以,我要去的地方是西北方。   大洋裡的洋流,有些擾亂,但總體上,並沒有偏離我們的目標。所以,我們基本是是隨著風順著水在走。   風向哪裡吹,我們便向哪裡去!   而喜妮,在搖搖晃晃的船上,在巴掌大的一點地方,絲毫也不擔心掉下去,竟然有模有樣的練起太極拳來。   遇到島嶼,我們便靠過去,吃一頓火燒過的美食,住兩三天,然後,再接隨波逐流。   我們走得很慢,似乎我希望盡快靠岸,又不想靠岸一樣。我心裡暗暗地擔心自己會遇上一些事情,擔心自己心裡難以承受……也暗暗有些擔心這個喜妮,現在她像個白癡一般——白癡天才——在上了岸之後怎麼辦?我難道今後永遠都把她帶在身邊寸步不離?   這樣又漂了十幾天,在一個無聊的下午,忽然,喜妮推了推我。   順著她那修長的手指,向遠處的天邊望了過去。   一下子,我呆住了,只覺得無數的雞皮疙瘩在身上不住的湧動著。   過了許久,慢慢地看著,看著,只到我看到的東西消夫,我才恍然一般,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我竟然看到了「飛機」!!!一隻波音737那樣大的飛機!!!   這意味著什麼?            第八十節 六十年 正文 分節閱讀701   文明只是一塊遮羞布!   我不得不做好了兩件皮衣裙兒,給喜妮穿上的時候。自己也將一件大褲衩套上。便覺得很不舒服。真的不如光著身子吹著海風爽。但一想到,馬上自己要回歸人類社會,光著身子總是不成的——就算自己願意讓別人看,別人還不願意看呢。更何況,喜妮,我也不願意讓一群色迷迷的男人看!不僅如此,我還要叮囑她,進入人群之後,千萬別讓別的男人靠近!   在海上又飄泊了三天,終於在黎明時分,看到一條巨大的輪船,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   我和喜妮拚命划槳,向那輪船的船頭按近。但那輪船的速度很快,竟然不等我們接近它的航線,便超過我們的船頭,駛向了遠方,將我們的呼喊聲,淹沒在它巨大的輪機噪聲裡。因為是黎明,大約水手們都在睡覺,所以也沒有人看見我們。   我想跳入海裡,去追。但喜妮卻緊緊抓住我的手,像是害怕我丟下她不管。我推了她一下,她鬆開手,但她的眼淚便娑娑地落了下來。我一回頭,收住腳步,心一軟,抱著她,失落地站船頭,看著那條輪船慢慢地遠去,淹沒在海平面之下。   「我們……回家吧!」喜妮看著我的臉色,小心地問。   她說的家,便是當初我們生活的那個小島。   但是,那並不是……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了——哪裡是我的家?甚至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自己現在到底是在哪裡?那條輪船,竟然是一條用燒煤的蒸汽機做動力的遠洋貨船!這是哪個時代的科枝?當初我來的世界,還用這樣的船嗎?我記得當時都是用內燃機的呀!但要說落後,我見到的在天上飛的飛機,不是偏偏又像波音737那樣大麼?而且,款式也差不多麼?   「我們……搬家了!」我告訴喜妮:「我們,要找個更舒適的地方住。我不會丟下你的,永遠不會。」   喜妮眼淚汪汪地看著我,緊緊抱著我。這樣過了一會兒。她便慢慢地脫下自己身上的那件小衣服和裙子——她知道我喜好她的身體,喜歡和她雲雨,所以,每當我不開心的時候。她總是這樣獻出自己的身體……   我猜,這條船不是偶然的出現在這裡的,正常情況下,這裡,應該是在某條航線上!所以,我們便順著那條船來的方向,又飄流了五天,終於,在中午時分、見到了另外一條郵輪。   這一次。倒是順利的靠上了郵輪,順著他們放下來的繩樣,上了船。   我覺得有些不妙!雖然,這船上的船員,說地是流利的英語,衣著都是我熟悉的那個時代的款式,甚至連肩牌都和我記憶裡差不多,但,船上的船員,大多數是女人!男人很少。而且,做船長大副之類官員的,也都是女人!——這樣的情況,在那個男性主宰的世界,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不知道應該從哪裡說起,只是先告訴她們自己經歷了一場海難,然後,在海上飄流了幾個月了。至於我們從哪裡來?屬於哪個國家?我告訴她們,我和喜妮,都是本地的土著居民。(還好,她們沒有問我怎麼會英語。)   就這樣,我和喜妮換了身衣服。洗了澡、然後,坐在了她們的餐廳裡。面前放著一杯葡萄酒。船長帶著笑,像是非常樂意欣賞異國的風土人情一樣,看著我和喜妮。   我含糊地說了一些掩飾過去,然後,便開始問那位叫詹妮的船長,她是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詹妮說她從東聯邦來,要回北聯邦去。   我便問北聯邦在哪裡?東聯邦又在哪裡?是什麼人領導?社會情況如何?   詹妮費了好大的勁,解釋這些東西,最後,她還是帶我們去船長室,拿出了一張地圖來,指著地圖,說:「你看,這就是北聯邦!」   我的心狂跳,目瞪口呆。這地圖我非帶的熟悉!就是當初我和愛麗斯她們一起征戰過的那個北美大陸。而且,在地圖的下方,正是我更熟悉的加丹島!上面標示的是:加丹特別行政區。   這?過了很久,我才從震驚中醒來。   我再問一問時間,又費了許多口舌,才明白過來。我和喜妮的這一次時空之旅,只是稍稍移動了一下時空,除了地點從北美大陸的星星海,一下子置換到了大西洋上的一個小島邊外,便是時間向後,稍稍移動了六十年左右。   而這六十年,是這個世界天翻地覆的六十年。   按照詹妮的話推測,在我被迫傳送走了之後不久,海倫取得了加丹島的統治權。而愛麗斯和戴安娜以及瑪利亞,就成了議會的領導及部長,在海倫的領導下,她們一邊建設,一邊征戰,這樣,不出十年,便征服了整個北方大陸,成立北聯邦。   然後,又用了不到兩年時間,征服了南方大陸,成立南聯邦。   接下來,便是和平發展了十年,基本上把整個南北大陸的科技和生產力水平,恢復到了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水平——因為有一套完備的電子圖書館,按圖索驥,恢復起來並不困難。接下來,她們便開始遠征。   接著,又花了十年時間,先是征服了遠方的大洋洲——這是一個新的大陸,從地圖上看,是由原來的大洋洲和南極洲以及亞洲的一些島國匯聚成的一個新地大陸——成立了大洋聯邦。   再接下來,她們以大洋洲為跳板,開始對地球上最後一塊大陸的征服之戰——亞洲之戰。這時候的亞洲的概念,已經包括了美洲。而整個歐洲,完全沉沒在海洋之中了。這一次的戰爭持續了整整二十三年,,也就是五年前,終於以聯邦的勝利而告終,在亞洲成立了兩個聯邦:東聯邦和西聯邦。   詹妮說起她們的英雄事跡,眉飛色舞。而我聽著,也不由得心馳神往。   若是,我沒有偶然的被傳送走的話,那麼,也許,我便是這個世界的征服者了!我當初設想的世界藍圖,也都如願以償、一一實現了……但也只是也許……或者,我的運氣。沒有海倫她們那麼好也不一定。   我問詹妮,海倫現在住在哪裡?   詹妮遺憾的說,海倫在征服亞洲一統寰宇後,便去世了。她死後葬在北聯邦一個叫方舟的聖她。   那裡是不是一片沙漠荒地?我問。   詹妮奇怪的問:你怎麼知道?   我笑了笑,說是猜的。同時,心情異樣的沉重,簡直不敢再問其他幾個女人和我那個苦命的兒子的下落。   但過了幾分鐘,我終於忍不住要問一下。   果然。離開這個世界最早的是戴安娜,按下來是瑪利亞,接下來才是海倫。但愛麗斯仍然話著。她退休後居住在水月城。至於我的兒子亞歷山,她並不清楚有這樣一個人。   我心一顫——難道,愛麗斯住是水月城,是在等我有一天,突然回去?我的兒子又在哪裡呢?   她為什麼不住在加丹特別行政區?我問詹妮。   詹妮說:不知道。不過她一直就住在那裡。   以前不是有傳說,那裡有海怪麼?我問。   詹妮說:不錯呀,以前是有,但是,聯邦的軍隊平定北聯邦後,用飛機在星星海,傾灑了三百萬噸六六六粉,然後,星星海便成一個死海了!不過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你不是土著居民嗎?對了,你怎麼會英語?   我編個借口,說以前有個人流落到了我們住她那個島,是她告訴我的……   詹妮也信了。而且,她一直眼晴間或色迷迷的看我一眼,像是要桃逗我。不過,像她這樣四五十歲的老婦人,我並沒有什麼興趣……   但一想起,愛麗斯,現在,應該己經八十多歲了,她……這樣一想,我不由得心亂如麻。而再一想,自己的兒子,如果活著,也有六十多歲了。或者自己若是有孫子或看孫女,也應該有這個詹妮這般大了!   估計除了愛麗斯和兒子以及身邊的喜妮之外,這外世界上我再也沒有什麼熟悉的人了。   我有一些難過,但更多的是惆悵。只覺得自己的心裡,彷彿堵著一塊石頭。   喜妮安慰我的辦法,仍然是……我在擁著喜妮的時候,心裡也替她……是高興,或看憂傷?像她這樣失去記憶,是好事?還是壞事?   再一想起,自己以前的愛人,比如說吳瓊,比如說小麗……她們又在哪裡?時空在符合條件的情況下,肯定是能穿越的,但只怕不容易特別的精確!只要差之毫釐,只怕會失之千里了!比方說,若是我現在有能力穿越時空,我定位在我來這個世界的那一秒,但我穿越時空的過程中,只要稍稍有一丁點兒誤差——這樣的誤差或者意外的干擾總是難免的——那麼我也許去那世界後,吳瓊要麼沒有出生,或者,她早已與世長辭!至於像我今天這樣,離愛麗斯,只有六十年的時間,這樣,簡直就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幸運!   六十年!六十年呀!!   我發現,隨著船,越來越靠近北聯邦,我卻越來越害怕船靠岸了。我急迫的想見到愛麗斯了!同時,又異常害怕見到她……我見到她,要怎麼說?她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啊?            第八十一節 相見時難   本來我就不想惹什麼事情,再加上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誘惑我,所以,一路航程,我對誰都是不卑不亢。那些精力過剩的女水手們有意無意的、隱晦或看公開的挑逗,盛氣凌人或者拐彎抹角的挑釁,我都淡然處之。   要說有意外,那也就是她們船的上無線電報機壞了,我幫她們三下兩下修復了——這讓她們吃了一驚。但我只說是湊巧。事實也是。她們不能修理這些東西,只是因為她們覺得這無線電太神秘而且太貴重,所以,輕易不敢下手去修。但對於我來說,這樣一個簡單的無線電,拆開來看一下,有需要連接的斷線就接起來,有燒壞的元件就更換一個——就這麼簡單!要是看不出來有什麼地方壞了,那就狠狠拍它兩下,這樣接觸不良的地方也許就連接好了。我便是一個樣隨手拍了兩下便修好了這無線電報機。 正文 分節閱讀702   最後,船在東海岸南岸的一個新興城市亞特蘭大靠岸。船長詹妮請我在亞特蘭大最豪華的酒店東海岸大酒店住了一晚上,又親自開車,送我到機場去。亞特蘭大和當年的上海的感覺有些像,機場的規模也不錯。機場裡停了五六架飛機,其中一架,便是直飛水月城的客機。票價看來也挺貴。但詹妮卻非常慷慨的替我付清了所有的費用。她還問我是不是要些零用錢?——詹妮似乎猜測出我們是什麼big man,所以,她希望能投資一下。我感謝了她一下,想了想,便向她借了一萬塊——大概相當於我們一趟單飛亞特蘭大至水月城的機票的錢。   最後,飛機起飛後兩個小時。平穩地降落在水月城的機場。   水月城看起來挺繁華的,它現在是一個化工和鋼鐵工業城市,並不非常適合人的居住。城外原來清澈的湖水,因為魚類生物被滅絕過一決,所以,水草茂勱,讓湖水看起來顯得污濁。現在的城市,已經比六十年前,擴大了至少六十倍!愛麗斯的別墅,便在水月城東側,星星海的西岸。   當我出現在那幢別墅的門口時,一個有兵,禮貌的檔住了我們。   她問我是誰,找誰?   我問這是不是愛麗斯的別墅?   哨兵說這就是愛麗斯部長的別墅,並再次問我是誰。   我想了想,說:我是她的一個親戚,姓何。我從方舟來,你只要這樣通報就行了。   過了幾分鐘。從院子裡衝出一個人影來,正是愛麗斯!她手裡拿著一隻還噴著水的水壺,大概剛才正在院子裡澆花。見到我,光噹一聲,噴水壺落在地上,水汩汩地流了一地。   「何?」她顫聲問道。而淚水,也嘩嘩的在她她臉上流了下來。   我的嗓子發鹹,只覺得像是被什麼硬硬的東西堵住一樣。沒有說括,只是上前抱住她。   她老了。畢竟她是八十多歲的人!雖然保養得不錯,看起來,只像那個船長詹妮那樣大的年紀。但歲月無情!   我抱著她,輕輕摟著她的腰,她的腰,要比記憶裡粗了一倍,而且,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彈性十足了;她的眼神,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的清澈見底;她的聲音,也不再像往日那樣的圓潤動聽,而是有一些沙啞……   她還在等著我,但她的青春,卻已經消逝在時光裡了。   ……   喜妮站在一邊。侷促不安。她在我抱著愛麗斯一動不動幾分鐘之後,拉了拉我的手臂,問我:「她……是媽媽嗎?」   我一愣,搖了搖頭,輕輕放開愛麗斯,慢慢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說:「我們進屋吧。」   愛麗斯如夢初醒。她退了兩步,像是仍然不敢相信一般,說:「這是真的?你真的回來了?」剛剛擦乾的淚水又湧了出來。   「別哭了,像個小丫頭片子似的!」我再次用手替她擦了擦淚水。   愛麗斯不好意思了,她仰起頭,看了看天,然後才恢復常態,說:「你回來就好!我這老太婆可以安心走了。」   「別說傻話!」我說,但心裡卻有些忐忑不安,擔心愛麗斯真的因為我回來,忽然失去精神支柱,忽然也像海倫她們那樣,隨風而逝。   進了屋,便有僕人倒上清香撲鼻的清茶。   「混得不錯嘛!愛麗斯!我的老婆!」我笑著說。雖然她老了,但是,奇怪的是,最初的幾分鐘時間的不適應過去後,我心裡卻一點也不覺得她老,而且,覺得她是那樣的親切。但喜妮卻聽到我的話一下子愣在那裡。   我拍了拍喜妮的臉說:「她是我老婆。在我和你見面之前。」   「你們?」喜妮不相信:「是不是她逼你和她結婚的?要不,是她買了你?」   喜妮覺得,像我這樣的小伙子,卻是這樣的一個老太婆的男人,那麼,肯定是愛麗斯老牛吃嫩草了!在這樣的一個女權社會裡,一個老太婆,哪怕已經九十多歲了,她去找一個十幾歲的小伙子做男人,也只是像一個男權社會裡,一個糟老頭,找個如花似雖的處女做老婆一樣的自然,可以理解。但是,喜妮覺得,我,卻不是這樣的人。甚至,她的眼睛裡滿是殺氣——她一定想殺了愛麗斯,然後,帶著我遠走天涯。一直以來,她順從,便如果需要,她會非常樂意扮演一個「救美英推」,救我於水深火熱。   我拍了拍喜妮的手,讓她安靜下來,說:「不!在我離開她的時候候,她比我的年紀還要小,她還帶著我們的兒子。那時候,我們的兒子,只有八歲,是吧。對了,愛麗斯,我們的兒子今年多大年紀了?還好嗎?」   愛麗斯點了點頭。說:「嗯,那小子以後就交給你囉!不過,他已經六十八歲了,嗯,看起來,像是比你大一些,他……曾經是整個地球聯邦最有權勢的男人。不過,他也退休了。我們還有兩個孫兒,一個孫女。兩個孫兒一個年紀是四十五,一個是四十三,孫女的年紀……如果她還話著的話應該已經是四十二了。不過她在五年前的一次戰爭中戰死了。嗯,我們還有重孫六個,重孫女三個,其中一個重孫女,前兩天派人來告訴我,說她懷孕了……我還讓亞歷山大去看一看,送一點補品給她呢……」   我聽得頭都大了。   愛麗斯只是笑。她知道我是怕麻煩的一個懶人——這麼多的孩子,可如何是好?而且,我們的兩個活著的孫子,看起來,似乎也比我大了不少。那一群重孫輩的孩子,也不比我小多少——生理年齡。   「兒子現在生活在哪裡?怎麼不在你身邊?」我問她。   「在加丹特別行政區。整個地球聯邦的中心城市,再起就在北加丹島上。他退休之後,便在加丹島在定居了,他喜歡熱鬧,而我喜歡清靜。前些日子,他剛來看我,還勸我也搬過去住呢!」愛麗斯樂呵呵地說。   「你怎麼不去?」我問。   「還不是在這裡等你!六十年前,肯維妮傳來消息,說你有危險。我們便開始發兵,開始向北方大陸進伐。一方面,是為你報仇,另外一方面,你也知道,我們加丹發展工業,工業品總要有市場,另外,也需要有原料的供應地。所以,你那時候,突然出事情,整個加丹的怒火與雄心,都借這個機會,發洩出來。也正是借這個機會,加丹得到了極大的發展。」   「當時,是海倫帶兵出征的。她用現代化的武器,橫掃北聯邦、而瑪利亞,便跟在大軍後面,救治傷兵,負責剛佔領城市的善後工作並傳播主的福音,而戴安娜和我,便接下來負責北聯邦戰後的重建,比如土地改革、發展工業和推進市場自由化等等。這樣,花了十年時間,終於平定了整個北聯邦。」   「在征服了飛馬帝國之後,經過審問,明白是飛馬帝國的女皇,勾結星星海裡的『異形』,用一種叫『人肉水母』的水生物,來害你的,也直接導致你從那時起下落不明——大家都認為你讓那人肉水母吃了……一怒之下,我們便生產了幾百萬噸六六六藥粉,將整個星星海變成一個死海。」   「我們也仔細搜索了整個星星海,不過,設有找到任何線索……」愛麗斯說。   「什麼?你沒有發現一個巨大的漩渦和漩渦底部的大金字搭?」我問。心裡想,那麼大的一個漩渦,也不難發現吧!   「沒有呀?哪裡有什麼漩渦?」愛麗斯驚訝道。   我想了想,大概,這漩渦,並非一直在,而是,在某種條件下被偶然的觸發出來的。比如,一定時間,當年我們在方舟基地時,是在那年那月的早晨第一縷陽光照射時;比如,需要某種道具,像我們當初在方舟基地時,用一塊水晶頭骨;比如,需要某個人作法,像我們當初是一個印第安巫師唸咒語——然後,那個方舟基地,幾百里方圓之地,成了一個傳送陣,將我們送到這個世界上來。而那個星星海裡的漩渦,大概也是在這些條件符合的情況下才出現的。然後,這些條件不符合,那漩渦便慢慢消失了。   ……   「孩子很好!我們的孩子很幸運。戴安娜,海倫,還有瑪利亞,她們在這個世界上都沒有孩子,所以,她們都把亞歷山大,當自己的兒子一樣看待。」愛麗斯緩緩說。   「她們……都沒有結婚?」我歉意的問。   「嗯,但是……你當年傳來話,讓她們過正常人的日子的。所以,她們都像這世界其他世欲的女人一樣,有自己的男人。嗯,比如,海倫還有過許多……當然,我是亞歷山大的母親,我一直在等你回來。」愛麗斯說。   我抱著她,親了親她那不再年輕的臉龐,心裡有些酸楚:「你的修行……」   愛麗斯淡淡地笑了笑,說:「下一輩子吧!這一輩子,我們的殺戮太多。征服這世界,儘管我們船堅炮利,在戰爭中幾乎是海陸空一體化的部隊,對付對手半火器半冷兵器勉強武裝起來隊伍,但畢竟對手太多太多了,所以它的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在征戰中,我們因為自己不時損失一些自己的戰友,都不太理智。幾場慘烈的仗打下來之後,我們不得不按照當年成吉思汗的做法——每次兵臨對手城下時,都告訴他們,要麼投降,或看屠城!這樣的做法,雖然總體上殺的人少了,但是,在某些拚死抵抗的城市裡,我們還是殺了太多的人。特別是前些年在征服亞洲的征戰裡,有幾百個大中城市,最後都是以屠城告終!好多城市都是被我們的飛機投擲空氣燃料彈,燒成一片白地!等我們的軍隊進城時,一個活人都見不到了!真不明白,我們東方人怎麼那樣的固執,我倆也是東方人,怎麼不像他們那樣?明明他們不是對手,卻偏偏要拚死堅持,他們怎麼就不想一想他們是在維護他們那落後的社會制度?雖然說他們死有餘辜,但對於我這樣的修行者來說,仍然是犯下了殺戒……」   我點了點頭,卻說:「也許,殺戮,也是一種修行。」   愛麗斯笑了笑說:「流血太多,畢竟不是好事。所以,我特別擔心,上帝會懲罰我,不再讓我見上你一面……」   「實踐證明,事情不是這樣!你已經被原諒了,被我們的神靈寬恕了!」我說。   「你回來了,有什麼打算?」愛麗斯問我,我沉默了半天,才說:「我只打算陪著你,一直陪在你身邊,沒有別的打算了。這些年,你一直等我,我欠你的太多了,也欠我們的兒子。」   「……開始的幾年,會很想念你。後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過去了,大家都以為你再也不會出現。海倫還說,你說不准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回我們來的那個世界呢!」愛麗斯笑道。   「要是我有這能力就好了!」我說:「你們受苦了!」   「只是……生命裡,整整六十年,你都不在我身邊……想一想,覺得有些光陰虛度。」愛麗斯說:「一轉臉,你卻像個半熟的大青年,出現在我老太婆面前!我常常會覺得自己似乎仍然年輕,但鏡子裡的卻是一張蒼老的容顏……」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突然又問:「何!我是不是又老又醜?」   「不!」我親了親她那已經不再彈性十足的臉頰,說:「只是我,這六十年,躲在時光的甘後,然後,今天,突然跳出來。不然,我應該每天與你相互偎依著,一同慢慢的老去。所以,想起這些,我只會覺得自己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一個父親的責任……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愛麗斯的臉上,綻放出紅潤,她看著我,眼光一如以前那樣的溫柔。就這樣,默默地看了我一會兒,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我也想和你在一起生活的更久一點,但我活不了多少天了!」   「為什麼?」我一把握住她的手,問道。          正文 分節閱讀703   第八十二節 瞬間傳送   「我見到你,急於要問你一個問題,免得自己突然辭世而來不及有答案。」愛麗斯說。   「什麼?」我忽然覺得,自己把握不住她的方向了。她怎麼說話,在什麼時候提問,會問什麼,我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能猜出七七八八來。   「你在穿越的瞬間裡,有什麼想法嗎?」愛麗斯問我。   「時間很短……我來不及思考……然後,一切結束了,像一場夢……也許連夢都不是,倒像是被人一拳打暈了,等醒來,就穿越成——難道我們上次不也一樣,先失去知覺,然後就到這世界上來!」我反問她。   愛麗斯笑了笑,說:「是呀!若不是自己後來想一想覺得神奇莫測之外,其實和睡了一覺——對了,像你說的那樣被人一拳打暈也差不多!何,你說,要是我們不知道,或者,傳送走了,然後,在清醒之前,又被傳送回原來的時空,那麼,對於我們來說,有沒有什麼意義?」   我想了想說:「大概沒有什麼意義。」   愛麗斯點了點頭,接著說:「如果是我們清醒著,那麼、這傳送有意義嗎?」   我想也不想說:「大概也只是頭暈,傳送總是一瞬間就完成了。」   「但,這終究要時間的,對吧!」愛麗斯看著我。   我仍然是想了想,才說:「這時間……應該沒有間隔的吧!」   「一定有!你不可能既在這個時間上,又在另外一個時間上!假設我們能控制時空傳送,現在呆在家裡,下一時間傳送到加丹島去,現在是六月十五日下午甲點三十分九秒正。我們要去的時空是加丹島明年五月一日零點零分整。現在傳送開始,那麼,現在這一秒,你說是水月城的今年六月十五日下午甲點三十分九秒正,還是加丹島明年五月一日零點零分整?」愛麗斯問。   「或許是重疊的吧,即是今天的水月城,也是明天的加丹……不然……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坦白說。   「如果,細分的話,我認為它總會有差別,就像——我現在坐在這邊。下一瞬間,移到你的位置上去坐,就算我動得再快,也總需要時間!」愛麗斯說。   我點了點頭,但不明白,愛麗斯為什麼會在我們久別重逢之後,要說這些事情。   「但是,如果時間要是短的話。太短的話,像你說的傳送!一瞬間完成,或者在過程中昏迷過去,那麼,除了事後設想之外,我們幾乎對它——無法把握。是吧!」愛麗斯問。   我楞了一下——無法把握?這我以前倒是沒有想過。   「只在剎那之間發生的事情。如果我們沒有辦法在這過程中思考,那麼,這事情,簡直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至於事後的思考,其實,只是事後的假設,你說是不是?」愛麗斯問我。   我緩緩點了點頭,承認了這一點。   愛麗斯歎了一口氣,看著我,過了半天,才說:「你穿越了的這些時間,看起來你走得很遠,而且,巧合的是,我還活著,而且……還能和你說得上話,能交流一下各自內心的感受,如果你走得更遠,沒有任何的參照,那麼,你說,你穿越的這時間,對於你來說,有什麼意義?」   「你的意思是,不思考,或者來不及思考所經歷的時間,是沒有意義的,是吧?」我問。有些驚訝。   「大概如此。」愛麗斯說:「我是這樣想的。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或許,時間並不是我們穿越了,而是……我們停住了!時間也許像一條河流,而我們,是停留在急流裡的石頭、時間,便像河水一樣,急速從我們的身邊流過。比如說你的這一次,身邊的水流過了六十年流量……但是,你睡著了,並不知道身邊發生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其實我們沒有穿越,只是對身邊發生的事情——麻木?」我心裡發涼。   「或許我們不是主動,但,我說是一種可能,比如說我們穿越億萬年的話,但我們自己,事實上,壽命並沒有那樣長!道理很簡單,比如說海倫,她的壽命並非億萬年,也只有八十七歲——她自己的生物鐘一到這時間,便停下來,她就辭世了。」愛麗斯說:「下一個就是我。」   「不是吧……」我說得很不自信。我不是神,並不能決定誰生誰死,而且,我覺得,像愛麗斯這樣的修行看,也許對自己何時離世,有更強烈的感應。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愛麗斯笑了笑說:「我感覺,也許就是這幾天的時間,我便會離開,但不確定到底是哪一天,所以,我要把自己想對你說的都說出來,或者,會直接一些。」   我點了點頭,心裡卻是特別的酸楚。沒有想到自己心目裡的一年小別對於愛麗斯她們竟然是一場闊別,而且,已經演變成死別。   「我……已經快九十了。我們的兒子,也快七十了。我們的孫子,都已經是四十多歲了,甚至連重孫兒,也看起來比你只大不小。」愛麗斯歎了一口氣。   接著她說:「不誇張的說,你是今天才,或者是個天寵……但是,像我剛才說的那樣。算起來,你和我差不多大,但在穿越時光時,你是休眠的。所以,那六十年,你沒有思考,所以,那六十年你一無所獲。這你能接受嗎?」   我歎了一口氣,說:「事實如此!是不是,在你的眼睛裡,我的智商和我們的重孫兒差不多?」   愛麗斯一笑,說:「這倒不是……不過,在某些事情上。她們的經驗確實要比你豐富!所以,我囉嗦了這麼久。其實要說的是:如果你沒有經過這些事情,沒有思考過這些事情,那麼,其實,不管你活得多長久,其實,你經驗並不豐富。」   「不用這麼傷我自尊的說出來吧?」我苦笑道。   「我必須要說!在你離開後,開始的十年,我們都盼望你回來,領導我們一起平定北聯邦。再過十年,我們希望你回來,一起向南聯邦進攻。又過了十年,我們希望出現奇跡,能在攻佔大洋聯邦時,在大海上的某個海島上與你相遇。又過了二十五年,我們己經征服了整個世界。這時候,我們也只能說,要是你回來,或許可以和你分離勝利的果實。但不久,她們都相繼去世了……」愛麗斯搖了搖頭,說:「我已經洗手不幹快六年時間。因為我知道。就算我再接著和自已的孩子們奮鬥十年。或者,二十年,那,其實都沒有什麼意義,不如放手讓自己的孩子們去做。而且,我也想休息一下。」   我點了點頭,沒有接話。   「不過,你不一樣!你沒有經歷過我們平定世界的戰鬥,就算以前和有些人有過衝突,但現在,那些與你有過爭端的人,都已經讓時間的河水帶走了!我們生活,我們思考,這樣才不白活著。是吧!」愛麗斯說。   「我們用強大的武力,強行將世界統一起來,成立一個強大的地球聯邦,這樣的偉業,整個地球的歷史上,我們所知道的歷史裡,還沒有人曾經做到過。所以,這是我們的榮耀,我的,海倫的,戴安娜的,瑪利亞的,也是你的!因為開始的時候、就是你帶著我們去做!」   「我們雖然平定了世界,但我們建立起來的世界,只是形式上的統一,深層的矛盾,被壓制在我們的船堅炮利之下!另外,經過幾代人的傳承,事實上今天當權者所鼓吹的自由和我們所理解的,和我們信仰的,已經很大的不一樣了!一些原來我們幾乎把它們消滅掉的等級特權的思想,又在死灰復燃了!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你要接著去做!接下來去完成我們沒有徹底完成的工作!你行的!只有你才行!」愛麗斯熱切地著著我。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   笑容,凝結在愛麗斯的臉上:「怎麼,你不願意?」   我歎了一口氣、說:「就算我願意,估計也難!你們走的走,散的散,就算我想,難道我和自己的兒子孫子一起搶奪對這個世界的領導權!就算我去搶,難道我就能成功?沒有領導權,我說的任何你覺得是我們共同信仰的真理,都會被裁定為異端邪說!或者,有一天,我會像當初的瑪利亞一樣,被綁在加丹中心大廣場的石柱上,示眾,以儆傚尤!」   愛麗斯立刻鬆了一口氣,說:「這你倒不用擔心。關鍵的權力都控制在我們能控制的人的手裡。比如,軍隊的領導權,就在肯維妮的手裡。她還活著。而且,她也一直是那個在執掌軍隊日常事務的人。別外有一個人,你也是熟悉的,就是那個水月王國的公主,安雅。她是忠於我們的,在平定亞洲後,由海倫安排,做了東聯邦的政府主席。按我們的計劃,本來是要由我們家族去一個黃皮膚黑眼睛的女人,去按替安雅的東聯邦主席的職務的,把她換回來,由她按替肯維妮手裡的軍權。現在,我們只耍把你派過去執掌東聯邦就行了!」   「這樣能行嗎?其他人不會有意見?」我疑惑地問。   「當然行!但,這可不是件美差事!事實上,安雅這幾年在東聯邦,是焦頭爛額!她也急於從東聯邦脫身出來,不然,一旦東聯邦出什麼事情需要問責的話,只怕她就不能平穩的脫身出來執掌地球聯邦的軍權了!」愛麗斯說。   「哦?那邊是不是有危險?」我問。   「不是有危險,而是非常的危險!危險到所有的有地位之人都不去冒險的地步!!!」愛麗斯說。            第八十三節 別離   「算了!」我歎了一口氣,說:「我現在去,身邊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我能指揮誰?再說了,我用腳趾都能想得出來,在亞洲取得的勝利,是用血洗出來的,是用人命累積出來的。我現在去,只能是樹一個標靶,讓人出氣。那些在戰爭中失去親人的,都會把怨氣發洩到我的身上!……再說了,我雖然也領導過這樣的團隊,與整個世界作戰,但那些功勞,早已經被人們遺忘。要是我按你說的那樣,去東聯幫做主席,那些在東聯邦拚殺了十年的將領、官員,能聽我這個突然冒出來一下子凌駕在她們之上的「年輕人」?我去了之後,如何穩定?你說的危險,我並不怕——我從來都不擔心這些事情,不過,說起來,我回去,那是回到自己的祖先之地去。而我能做的事情,也不過一手殺人,一手哄人……這些事情,我也厭倦了!東聯邦,我不去也罷。」   「是的,我們現在的技術,還局限在能殺人。想讓人永生,那還是做不到的。相比那些在戰爭中慘死的人,還有像海倫她們,我已經知足了。」愛麗斯聽我說話之後,沉沉的眼光,說:「我有預感的……以前,我的願望是能再見你一次,現在,這個願望已經實現了。我也有一個新的願望了:在我走之前,還是把你安頓好。」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說:「我能自己照顧自己的……」   「我知道你能!」愛麗斯打斷我的話,說:「但你是個懶蟲!我說過:如果你經歷不思考,那你活著的那些時光是沒有意義的!就像你沒有活過一樣!」   「生活沒有一個統一的定義……」我分辯。   「我知道!不要忘記我快九十了,而你才三十!你和我談生活的意義——這有意義嗎?」愛麗斯看著我問。   我一愣,頓時洩了氣。   愛麗斯接著說:「是的,你還會說,自己安安靜靜地生活著。一樣能思考,一樣能過得充實,自在。不錯,你能!你日復一日地重複自己,也能有所收穫。但那樣的收穫和每一天都接受新的生活,每一天都感受新的世界得來的收穫相比,根本就一文不值!」 正文 分節閱讀704   愛麗斯頓了頓,見我並沒有劇烈反應,便接著說:「比如說,你被人砍上一刀,手臂所反饋給你的痛苦,永遠都要比你想像千萬次或者聽別人訴說千萬次帶給你的感覺要強烈億萬倍!也更真實億萬倍。所以,我希望你三十向後的歲月,能經歷更多,而不是想像更多。這樣,你活得才精彩,而我們也會覺得榮耀——再想像一下,如果我們在天堂裡相遇,我、海倫、戴安娜、瑪利亞,隨口能說出自己生命裡某一時間裡一大堆精彩的事情,而你,卻只能說自己生活得很平靜,那豈不是……」   最後,她說:「你不會看著我失望地走吧?」   我看著她,其實,我早就已經被她說服了。我甚至不僅僅想要得到亞洲,而且,我也想要整個世界。既然,自己的幾個女人能世界,那我有什麼借口,不去試著統治一下這整個世界?既然有這個機會去亞洲,那就當回家了吧!好漢不提當年勇,就讓我從東聯邦起步吧。   想通了這樣的事情,心情就好起來。   愛麗斯就開始張羅給她的勢力打電話,安排那些人來和我見面。   讓人尷尬的事情,是與兒子和孫子以及一大堆親屬見面。兒子倒還要好說一點,至少,在兒子的心裡,他還有我的影子,和他聊起來,他還能記和小時候,我教他拳術的事情,並且,一些著他已經微微駝了的背,打了一套太極拳給我看——不是太好,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板著臉指導他一下——有這必要嗎?他的鬍子那樣長了!真是造化弄人。但這並不是最尷尬的事情!更尷尬的事情是我的兒媳婦當然也是六十多歲了,她也必須要恭恭敬敬地對我行禮,叫我父親……再接下來,便是孫子,也看起來比我老許多,也要向我行禮——不過,他們或者她們,有多少又是真心真情?但這樣的儀式——要說我討厭,也並不是,要說我喜歡,這也很難說……要說我敢相信的感覺,那就是——簡直是一場鬧劇!一場錯誤的時間導演的鬧劇。本來,這也算是天大的喜事了!但面對這些自己小輩,我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不僅如此我還心裡擔心起來——要是我有朝一日再見到吳瓊她們,那又是什麼樣的情形?也許會好一點麼?或者,她們身邊也有一群孩子——至少那個葉芝肯定是這樣——但那些孩子是別人的的子孫——那算糟糕透頂還是……這樣一想,我的心就格外的陰沉。   但是這些六十多歲的「孩子們」四十多歲的「孫子們」和一大群亂了套的重孫子以及數也數不過來的那些親戚,卻像看節日裡的風景區裡看風景的如織的遊客一般,團團環繞在我的身邊。我不得不不知疲倦地和她們整天整夜地發表談話——這似乎是我對穿越時空的在半年沉默時光的補課一般!我打起精神來,以自己無所不知、無所不在、高遠異常的見解把她們都鎮住了。這樣,她們才相信愛麗斯老祖宗的話——我真的不是一個平常人!她們也慢慢地認同了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一家之主。但也僅僅是認同——畢竟現在我一無權,二無錢,還鎮不住她們——這並不是我自卑,而是,她們談吐之間,無意中流露出來的那種表情,我怎麼會感覺不到?那樣的感覺,就像是有錢有勢的人,對於知識分子的尊重一般:嗯,不錯,我承認你在某些方面有點小知識,但……你又能怎麼樣?(這樣的眼神與態度,一直到愛麗斯宣佈我將要出任東聯邦的主席之後才突然刷地一下子煙消雲散。然後,所有的眼神都換成了熱切與景仰。開始時,愛麗斯不宣佈這消息,那是因為那時候,還沒有將所有的關節都搞定。)這樣的情緒,讓我又好氣,又好笑。孩子們這麼現實,到底是好事情還是壞事情呢?……   接下來的就是肯維妮……要說,自己認識的人,還都混得不錯!——如果,她們還活著的話。或者,也是因為愛麗斯看得上眼安排來和我見面的,至少也是地球聯邦部長一級的官員,或者是幕後的強力實權派人物。只是,年紀看起來都挺大了。   美人遲暮……唯一的遺憾就是這個了。雖然她們意氣風發,氣勢非凡,但,畢竟是美人遲暮了。比如說肯維妮。不過,我這樣的遺憾顯然是多餘的。她年輕過,她活得一直很多彩。難道,還能再奢望她永生?她自己知足,感恩,活得很快樂。那麼,我其實應該為她高興才對!   晚上,喜妮和我一步不離。好在愛麗斯也不肯和我親熱——她說一方面自己抱著個小伙子有點心理上的障礙。另外一方向她也害怕年事已高經不起折騰自己死在床上……算了。   這樣過了十幾天,事情終於定了下來。   再過幾天,任命的文書也送到了我的手上。另外,還有肯維妮手下的六名參謀人員,也送到我身邊。這些人裡,年紀二十幾的只有兩個,四十幾的三個,五十幾的三個。據肯維妮說,年紀小的,經驗方面不足,但她們學的東西比較新,受教育程度高一些,還因為年紀小,我好指揮,也好溝通;年輕大的經過的事情比較多,做事情穩重,而且人脈比較足,便於我去了之後開展工作。我想一想,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肯維妮還送給我帶了一隊五千人的直屬親衛隊——這幾乎都是忠於她的精兵,配備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武器。不過,肯維妮在把這些人交給我的時候,提醒了我一句:「頭,我的這些兵,都是精銳,但並不等於說她們十全十美……你知道我說的意思的,是吧。」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這些大人物們,似乎都在擔心我太年輕太衝動……我真的衝動嗎?我現在自己都糊塗了。   肯維妮見我的表情,她的臉卻紅了,她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似乎,她已經打算將她這五千人的精兵衛隊犧牲給我了。說起來,我和她的關係,畢竟不一般。而且,以前,一直是我在指導她要這樣,要那樣,甚至一怒之下,打她的屁股。而現在,她卻情不自禁,要來關照我要怎麼做——這確實有意思。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向她表示,我去東聯邦之後,在聯幫政府裡,許多時候,要她在政治經濟軍事等各方面,給一定的優惠政策,因為東聯邦是最後統一朝地球聯邦的,所以,各方面的條件也最差,需要政策傾斜才有可能迎頭趕上。肯維妮保證了……   有意思的事情還很多……   但在我接到任命書之後的第三天傍晚,籠罩在我心頭的那淡淡的陰影,最終還是成了一場暴雨。   在那個黃昏,我和她並排坐在花園的木椅子上,喜妮伏在我的腿邊。   突然,愛麗斯說:「何,扶我回是房間,讓孩子們都來吧!我感覺我要走了!」   一愣,我心猛地感覺到忽地下沉——原來是因為這個,難怪我今天下午,一直心神不寧!   我扶著愛麗斯的手的時候,已經感覺到她的手在顫抖。   等扶著她到了屋子裡,聞訊進來的兒孫們,擠了一屋子。   愛麗斯在床上,聲音顫抖急促地說:「孩子們,以後,你們,聽何的話,家裡在,一切事情,由何定奪,記住!」   那些大大小小的「孩子們」都點頭——事實上,愛麗斯這關照已經多餘了,只要我在東聯邦主席的位置上坐穩一天,這些孩子又怎麼可能不聽話?   不過,這樣的支持,還是讓我非常感動。   愛麗斯揮了揮手,說:「你們,都,出去吧……亞歷山大,何,留下。」   其他人不解,但都出去了。   愛麗斯顫抖著手,一隻手握著我的手,另外一隻手握著亞歷山大的手:「何,亞歷山大,我會在天國,看著你們,保佑你們順利。」   「你放心去吧!家裡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你也可以放心。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真的!」我伏下身子,吻了吻她那顫動的蒼白嘴唇。   接著,我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我知道,你也知道,人是有靈魂的。我們會再見面!因為我們是有緣人!」   等我說完這句話時,便覺得她顫抖的手,一下子放鬆。   我抬起頭來,看到她臉上的皺紋,慢慢地消失,她眼睛裡的神采,卻也無聲地暗淡下去了,最後,像平靜的湖水一般,歸於安寧,她的眼睛緩緩閉上,神色一片平和……   我知道,她的靈魂,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但卻並沒有像傳說中的那樣,在她身邊環繞,在房間裡徘徊,而是,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歎了一口氣,沒有流淚,因為我知道,她不再有遺憾,她去得安心!   我將在很長、很長、很長時間裡,再也見不到她了。這就是人世間的生離死別?   接下來,又是在愛麗斯的葬儀上,見了一遍地球聯邦所有的大人物……   又過了十幾天,在愛麗斯墳塚之上的鮮花枯萎的時候,我起身,去了東聯邦。   搖搖晃晃的飛機,穿越層層雲海,直插藍天的時候,我的心,也開始懸了起來。   那是我的故鄉?還僅僅是東聯邦?我在那裡,還能撿拾起我曾經的夢想嗎?            第八十四節 新政狂想   沒有想到,自己會以從天而降的方式,來到這塊土地上。   更沒有想到,這塊土地,會以那樣的方式迎接我。   一種熟悉的味道,一下子衝進我的鼻子裡——當迎接我的車隊,行駛在機場到東聯邦首府新加丹的路上時。那種味道,突然,從腦海深處甦醒過來,讓我忍了根久,才勉強讓自己的淚水沒有落下。   我望著窗外,那些樹木,那些花草,那些池搪,那些丘陵山岡……   新加丹,原來叫新京,是個人口百萬的大城市,不僅如此,它還是原來亞洲最大的一個帝國「錢朝」的首都。地球聯邦征服了這個小國家後,便改新京為新加丹。   到了新加丹,在夾道相迎的人群裡,我一路不停的虛情假意的微笑著。心裡卻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這些人,心裡卻非常肯定,這些人,並不喜歡我,不喜歡我這從天而降的人。   果然,笑容還在臉上的時候,我的車子剛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十字路口轉彎的時候、突然一種危險的感覺,我幾乎沒有多想,立刻向邊上一側身。   「彭」的一聲,小車的檔風玻璃立刻碎成幾塊,一個大洞,出現在車前窗上。而我身後的座椅靠背上,出現了一個手指頭大小的破洞。   接著,滿街機械的歡迎、歡迎、熱烈歡迎的聲音,變成了尖叫的海洋。   司機的臉上,被一抉濺起的玻璃渣兒劃破了。血正順著她蒼白的臉龐向下流。她回過頭來,看著我,車,早已以車窗破裂的一秒,讓她一腳剎死了。   我搖了搖頭,示意她繼續向目的地開。不理會擁過來的那些保衛人員。   等到車隊終於在主席府寬大的停車場裡停下時,才有無數的人,擁過來,噓寒問暖——顯然,她們已經得知我在市中心遇刺的消息。   「一定是那些該死的陰魂不散的錢朝人幹的!」人群裡有人憤憤不平地小聲議論著。   我沒有理會這些流言。只是挽著喜妮的手,走向那寬大的紅地毯。走向主席府的會客堂。   這座主席府,原先是錢朝的皇宮。再接下來,安雅入主七年時間。她匆匆走了,但這座宮殿裡的一切,她卻沒有帶走一樣。都留下來給了我,甚至包括那些她喜歡的大廚和後花園裡的工匠。這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情。 正文 分節閱讀705   在晚上,我就在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裡,和東聯邦的權貴們,第一次見面,相互敬酒。要說,我還是顯得太年輕了。這些人,少說也有五十,而我,只有三十,而且,看起來,只像二十幾歲。所以,除了我顯赫的「主席」之職還讓她們有一點點敬佩之外——哇,這傢伙真是好運氣,這麼年輕……要說還有其他,那連我自己也不相信。我暗暗歎息,自己的身上怎麼就沒有什麼「王者之氣「?或者,怎麼沒有天花亂墜的口才,妙語一番,讓這些老傢伙心甘情願的撲倒在我的腳下,嘴裡高呼「主公」,誓死效忠於我?……我對遇刺一事,閉口不談,只是對大家都誇了幾句,接著,提點期望,也不外於是要建設一個繁榮穩定的東聯邦等等老套的話題。在晚宴上,我對於所有人,都既熱情,又讓她們感覺我很冷淡,和所有人都保持著距離。   晚宴結束,我帶著喜妮,走向我們那間無與倫比華美的大床時,我忽然沒有了興趣。只是摟著喜妮,無聲的等著睡眠將自己暫時掩埋。   征服世界……這樣的狂想,竟然真的讓海倫她們實現了。而我,現在,卻是要來接手管理整整一個大洲的土地,一切要從頭開始,一切都困難重重。而且,這是我不喜歡地方式——什麼時候都要暴露在人郝,而不是我一直習慣的隱身在人群背後。這也不是主要的,更讓我不自信的是——我真的行嗎?我會不會丟自己的六十歲兒子、四十歲孫子的臉……   不過,我自己的臉皮已經夠厚了,也無所謂了。而且,我覺得今天在市中心的冷槍,並不讓我擔心,相反,是在堅定了我的一個信念:我不會被人輕易的殺死!   既然我能長時間的活著,那我的所有劣勢,一下子就成了優勢。不懂的東西可以學嘛!不管做事情成功或者失敗,那都是自己的人生體驗——生活著,思考著,這樣的人生才有意義。單調的重複卻不是!因此,擔心歸擔心,我已經接受了這樣的新命運。   第二天,我見的第一個人,是新教——其實就是瑪利亞所傳的基督教在這個大陸上的教會的最高領袖,一個叫薇安的女人。她將近五十歲,風韻猶存。她很從容,但在她的從容之後,也有驚訝,她想不出來,我到東聯邦來,第一個接見的權臣竟然會是她自己。   我點了點頭,開門見山的說:兩件事情!第一,教會要保證所有的窮人不餓肚子!並且,整個大陸的衛生醫療事業,由教會來做。我支持你們!第二,作為第一件事情的回報,今後,東聯邦的官員,將有一半從教徒中產生。教徒有義務將自己家庭所得的十分之一,每季度一次,捐獻給教會。   薇安更是吃了一驚。她沉吟不決,過了半天,才說:「我會向加丹的總教會匯報這件事情,可以嗎?」   我點點頭說:「當然可以!但你的意思到底怎樣?先說一下。」   薇安連忙說:「我自己是非常樂意接受這樣的義務和權利的,但……我們是總教會的派出人員,所以,任何大事都要匯報。不過……為什麼會是我們?」   我笑了笑。雖然基督教在地球聯邦有很高的地位,但是,在聯邦憲法裡,卻是信仰自由的,而且,也不允許政府行為的歧視或者是支持某一個宗教。而我這樣做,卻是擺明了,要將基督教放到不僅是政治而且經濟的高度上去!   「我下面要見的人,會財政部長!」我說:「我會告訴她,在接下來的三年時間裡,整個東聯邦,將不會有一分錢的稅收,因為,我要通過一個免稅法案!永遠的免除農業稅收,其它稅種,免三年,而且,三年後,十年內,仍然徵收的稅種,減半徵收!」   「不!……」薇安叫了一聲,便發現自己失態了,她斂容,說:「這個,立法院不會通過你的提案的!」   我看著她,說:「法案的通過,我自有辦法。但法案通過後,你知道,國庫立刻就空虛了。所以,要保證窮人吃白飯,還有病人看病,這些就靠你們了。能行嗎?」   薇安點頭,但又搖了搖頭說:「如果……對教會十一的義捐款,應該夠你說窮人吃白飯和看病的保障……但……無論如何,立法院不會通過你的法案。」   我說:「那咱們打個賭!如果立法院通過了,那你們教會信徒捐獻的錢款,給我十分之一,怎麼樣?」   薇安一愣,搖了搖頭說:「我沒有決定權……你不會成功,你才來,不瞭解立法院那幫子人……」   不僅薇安這樣說,接下來我會見的財政部長艾密莉亞也嚇了一跳,她也說立法院不可能通過這樣的決定。而我,向她提出來解決財政危機的替代方案有兩:一是對鹽進行專營,另外的方案是官方銷售彩票……艾密莉亞雖然沒角直接鄙視我的設想,但顯然,她那輕蹙的眉頭,還是出賣了她真實的想法——這傢伙怎麼這麼胡鬧?真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接下來,什麼國防部長、教育部長,什麼工業部長、商業部長,什麼監察部、什麼……東聯邦的十六個部長,雖然表達的方式各不相同,但,所說的問題,都歸集到了一個方向上:立法院不會同意我的改革措施的!而不立新法,一切都必須依法行事——那就是按舊的方式來!   聯邦的體系,是建立在三權分立基礎上的。我是東聯邦主席,但只是政府的主席……出了政府大樓,就沒有人理我了。而且,立法院裡,各種人都有,每人都有自己不被別人影響的主見……總之,要想立法院同意,那是不可能任務!聯邦有個說法,立法院,其實是守法院,是一幫學法學出身的人,組成的捍衛現行法律的死頑固分子聯盟……   過了幾天,我真的出現在了立法院。我按帝國的禮節,向大家施禮。   一切正常。   但等我提出幾個議案後,四周的立法委員們立刻噓聲一片。   再接搞好工作第一輪表決果然沒法通過!   我走過去,站在立法委主席羅斯的面前,責問她:「為什麼?為什麼我的議案在你們的立法委沒法通過?你是個SB!大SB!」   「什麼?」羅斯愣住了,等她明白我說的話的意思之後,她的臉騰的紅起來。   「我要和你決鬥!就在這裡!我一刻也不想等了!」羅斯厲喊聲,響徹整個立法會……            第八十五節 決鬥   地球聯邦有個奇怪的習慣:決鬥!這是海倫她們,把中世紀的傳統,放到了這個世界上來發揚光大了。   在地球聯邦的憲法中,明確表明,決鬥權神聖不可侵犯!   愛麗斯給我解釋說:戰爭時期,總有人不停的死去,這是件讓人憂傷痛苦的事情,但我們征服世界的過程中,靠的是整體制度和技術優勢,並不是特別的指望某個關鍵人物——比如開始的時候,由我——何田田來領導大家前進,但等到我被傳送走了之後,這個進程並沒有受什麼影響!而且在另外一方面,卻也給了其他人機會。比如:軍長死了一個,就有機會提升一個師長,然後,又有一個旅長依次取得機會,軍、師、旅、團、營、連、排、班——八個職位!如果帶算是各個職位的副手的陞遷機會,那麼,這樣的陞遷機會就擴大了一倍!再加上這些人的親戚朋友,都跟著沾光,所以,那真是犧牲我一個幸福萬千人!   愛麗斯說的這話讓我頭皮有些發麻,但她說的何嘗又不是真實的!   愛麗斯接著解釋為什麼要提高決鬥在地球聯邦中的合法性:戰爭時期,有人員的自然減員,所以,我們的隊伍才猶如活水,新鮮生動,充滿活力。而和平時期,在沒有重大疫病流行——這不太可能時時發生——人員就慢慢的沉澱下來,某人比如叫張三,她爬到高位上,爬到不能再向上爬的時候,問題就出現了。因為再想讓她下來的可能性就小了,她陞遷的可能性小了,那麼她手下的陞遷可能性也小了……原來戰時的良性循環,成了惡性循環。結果,她活得越長久,就越讓下面跟她混的人絕望……結果,一個組織慢慢的就成了一汪死水。而且,張三在這個位子上,總要身不由己的為自己的親朋故舊謀利益——這樣,更容易形成利益集團。更是必然的要破壞整個組織的理想。   後來,海倫、愛麗斯、瑪利亞她們就想出了決鬥這個形式。   民主,總是猶豫不決地。總是扯皮不已的。但有了決鬥這種形式作補充後。整個世界的安排。一下子完整了!——既然我們誰也說不服誰,好吧。我們來決鬥!   是的,如果誰與誰不服氣,誰也不能說服誰,誰都覺得自己才是上帝的正義代表,那麼,好吧,決鬥!!!讓上帝來決定誰的聲音才是正確的!   活下來的人,在宗教意義上講,是上帝肯定了她!   這樣,不僅提高了決策的效率,也讓一些容易衝動的人,一些不理智的人,一些……有所顧忌。另外,這也是一個釋放社會矛盾的火山口……   比如現在,在立法院,雖然我是東聯邦的主席,名義上的東聯邦代表,羅斯從狙織原則上講,我們是井水不把河水,她很難有辦法對付我。但現在,有決鬥這種才式,她可以當眾機戰我——你們看著,我現在用自己的生命代價,來證明我對事業的忠誠!來證明我說的話才有道理,你敢嗎?   我為什麼不敢?哼!我懶得難你們——勸說!決鬥就決鬥吧、讓上帝來決定!   因為是當場決定,所以,除了我帶來的親衛有些著急尷尬外,其他人都律興奮。不僅是一場好戲,更因為她們更希望我這個從天而降的東聯邦政府主席,最好馬上讓立法院的羅斯主席,一槍打死。那樣,就像我剛才說的形式,主席、部長……一直到最下層的鄉村的村長,說不定都有了一次難得的機會。   一般決鬥可以選擇冷兵器或者的是火器。但要雙方認可對方的武器,如果不能達成一致、那麼,就猜硬幣,由某人先選擇一種器械,再強制另外一個人選擇同樣的器械。   可以投降,但投降之後,就是承認自己為之爭鬥的主張是個錯誤!   因為決定經常發生,所以,非常有秩序的很快準備就序。   本來,這個羅斯是個拳擊手,彼有名聲,而且,她靠自己的拳頭在決鬥場上擊敗了許多對手,但她今天,在站到決鬥場上時,猶豫了。拳怕少壯!我看起來不到三十,而她已經五十有餘了。她猶豫一番後,終於決定選擇使用槍枝。   我當然不反對。   正常決鬥時用的槍是一種射程一百米的獵槍,一次只裝一顆子彈。我拿在手上看了看,點頭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羅斯站在離我九十米遠外,反覆準備了半天,也遲疑的舉手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這時候,場地外,那個不懷好意的「德高望重」主持人,舉起了手裡的手帕。   羅斯在遠處,頓時緊張起來,手裡的槍端來,對著我瞄準。   我手裡的槍,仍然鬆鬆的兩手下垂拎著,但槍口卻隱然指向了遠處的羅斯。   那個主持人看了我一眼,大聲提醒我:「我的手帕扔出去的時候,你們就可以開槍了!現在可以瞄準了!!!」   一笑,我仍然沒有動。   那主持人似乎很同情的看了栽一眼。不再管我,大聲說:「準備!」   那塊紅手帕,隨即被扔到天空。 正文 分節閱讀706   槍聲響聲。   羅斯身體向後仰,手裡的槍向上拋出,子彈還沒有來得及出槍膛,陡著她後倒的動作,射向了天空。   我沒有要她的命,但是,這一槍也夠她受的了,這一槍,正射在她的肚子上,她估計要在躺椅上呆上幾年時間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都看著我仍然隨意般的拎著,連抬也沒有抬起的槍口的硝煙,不敢相信,我在幾分鐘這內,打敗了對手。   她們中間終於有人開始懷疑:難道這傢伙的主張,上帝會同意?   我不去管她們的迷惑,大聲宣佈了一件讓她們更氣憤的事情:「諸位!從現在起,誰——敢質疑我的變法提案,那,我們決鬥場上見,讓上帝來裁決吧!」            第八十六節 鬱悶的政務   第二天,是更瘋狂的一天,我和那些立法委員們決鬥了十四場。   她們都氣瘋了,但那是開始的時候。等到十五場立法委的決鬥場裡的決鬥結束之後,所有的立法委員們都不得不忍下了她們心裡的怒火。   十五名倒在立法委決鬥場上的人,有五個是立法委中權傾一時的重要人物,其他十人卻是隨機在普通立法委員中抽取的,但是,倒下的人所受的傷,卻幾乎是一模一樣,都是她們的右胸側,一刀、一槍,或者是其他什麼兵器,在右胸側靠邊的地方,洞穿一小塊肺葉,同時,折斷一根肋骨。而我,這個面無表情的挑戰者,卻毫髮未損。   立法委員們明白過來,如果這個叫何田田的傢伙沒有上帝的庇護,那他,肯定是投靠魔鬼了!   不管是哪種可能,都說明,在立法委,是再沒有人是我這個挑戰者的對手。原來她們眼晴裡比較公平的制度調節器,現在成了我屠殺的幫兇!是的,不再是決鬥,而是一場屠殺!   她們紅著眼睛,在我冷漠的提問聲裡,沉默了半天,再一次投票,投票的結果,一百九十七個立法妄員,除了倒下住進醫院的十五人之外,到會的一百八十二人中,一百五十五人,投了贊成票。法案順利通過了。   立法委員們終於明白過來,如果這次還通不過法案,那麼,下一次被選中而不得不是上決鬥場的人,可能就是自己。那麼,結果,肯定也是自己的右胸口靠邊處一個洞穿肺葉,並且折斷一根肋骨的傷口,在不住地向外血湧……   免稅法案終於通過了。永遠免除了農業稅收。其他稅種免三年並且在以後的七年時間裡減半徵收。   政府的專營法案和官辦博彩業的法案也勉強通過了。   要說免稅法案的通過讓我有了些好評,那麼,後兩個法案,就是大有罵名了!……但我並不在乎,如果僅僅是罵的話。   我在出風頭的同時,付出了極高的代價,這是我以前估計不足的。   表面上看,我傷了那些立法委員。而自己很漂亮地毫髮未損,但……我的子孫們,都倒了霉!一個月之內,她們受到了來自身邊以各種理由提出的挑戰,如果不能忍氣吞聲,那麼。就只好到決鬥場上去所以,一個月後,我的子孫系統裡,名聲掃地的有九人——她們不得不辭去公職——這還算好的!——另外死在決鬥場上十三人,重傷七人……   這些損失,對於我來說……簡直沒有辦法忍受。但卻也不得不默默地忍受下來。   我一下子,由原先家族裡德高望重人人期許的老祖宗,成了一顆災星。她們原來希望我能給她們帶來榮耀,卻沒有想到,我剛到東聯邦沒有幾天,便將災禍,引到了她們的身上。其他那些原來愛麗斯告訴我屬於自己人系統裡的傢伙,大多因為我這個瘋狂的舉動。而選擇對我敬而遠之……   心裡的氣悶,那是沒有辦法說了。   代價!   我的臉色不好看。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也許這也是她們希望的。在錢朝的故都也就是現在我的主席府裡,呆了整整一個月,我才重新走了出去,到政府大樓去上班。   整個政府。也因為我的改革措施而顯得亂七八糟。特別是財政,空前的困難。原先,地球聯邦的財政部長,答應給東聯邦的復興貸款,現在沒有半點音信——因為我殺傷的一位立法委員,竟然是她的外舅女……   我不得不乘飛機,重新回了一次加丹,在那裡,四處向人陪著笑臉。但我那惡魔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所以,一切事情並不順利。   最後,還是在安雅的周旋下,復興貸款的事情,才最終搞定,但數目,卻由原先的九千億,減少到三千億聯邦幣。   我當時簡直忍不住想跳起來,向那個該死的地球財政部長馬蒂爾德提出決鬥的要求,但一想到,自己雖然能殺死這傢伙,但隨之而來的是她的家人向我的家人提出的無何止的決鬥要求平我終於還是忍了下來。我已經認識到,決鬥這種事情,確實是雙刃劍!只有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才可以偶然的用一下——然後,還要接更無何止的回報……是的,我能保存自己,但與我任何有關的或者算得上是自己人的,都將因為我的衝動而受到牽連——而她們卻不可能像我這樣能在決鬥中保存自己。所以,決鬥這種方式,原來是種威懾力量,就像核武器一樣,不到萬不得己,不能輕易使用。   我落寞的帶著三千億復興貸款,回到了東聯邦。   財政部長非常驚喜於這樣一大筆貸款。但她對於貸款的處理方式,卻讓我吃了一驚——她的第一個提議竟然是:是不是可以先用這笑錢,支付下個月的政府官員的工資?   我沉默了一下,問她:東聯邦政府的財政,成了官員吃飯也需要貸款來支付了嗎?現在,多少人供養一名政府官員?   財政部長,簡,苦笑著點了一下頭,說:五十人供養一個官員。但政府本來就入不敷出,再加上免稅,現在,國庫裡已經完全空虛了。至於我說的政府專營法案,不僅受到幾乎整個社會的抵制,一時不容易實施外,更是不容易在短期內收到什麼現實的收益,因為專營法案一通過,比如說鹽,不管是商家還是消費者,無一不在屯積鹽——這東西又不會壞!……至於賭場,也需要很大的投入,不是一時兩時便能把它辦好的……   我想了想,反問簡:稅收反正三年內不會有。你有什麼好辦法?這三千億貨款三年後就要開始歸還了,用它來發工資,到時候,用什麼錢來還?   財政部長簡,想了半天,說,要不,用這錢來辦賭場吧,這玩意回錢快,但是……名聲太壞了。   我點了點頭。說:有什麼壞名聲,我來擔吧。另外,賭場,目前只開到十萬人口以上的城市。至於賭場的工作人員,就暫時由以前的官來做吧,反正她們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做。就去救救火吧!   簡再次苦笑著點了點頭,仍然建議我去和組積部長艾薇兒談一談。最好她能同意我把稅官改成賭場的荷官的建議。   我於是約見了艾薇兒。在我聲明自己願意背這黑鍋的前提下,艾薇兒苦著臉,答應下來……   就這樣,我像一條悶悶不樂的驢子一樣。推著東聯邦這一塊幾乎推不動的巨大磨盤,向前爬行。   沒有人理解我。罵名,像趕不是的一群蒼蠅一般,每時每刻都在圍繞著我。   我懷疑,如果讓我換一種方式重來,我還會選這樣的方式開局嗎?   唯一讓我慶幸的是,三個月過後,賭場已經正式運營起來。它帶來的收益,已經足夠政府公務員的工資支出了。   賭場輸出的盈餘,我毫不猶豫地讓簡和教育部長及建設部長一起商量,盡快把它投入到教育事業中去。   三千億元的復興貸款,也終於擺脫了支付工資的命運。按我的指示,三千億元貨款中。一千億元投入到科研,一千億元投入到鐵路建設,另外一千億元則投入到重工業生產中……這些錢聽起來不少,而且,事實上也不少,但對於一個龐大的東聯邦來說,只是杯水車薪。所以,我一再關照,要把錢投入到關鍵的項目上去。對於投入到科研上的一千億,我直接指定,要投入到計算機技術基礎研究和軟件應用技術的研究中去!而且,研究院,要直接由我來領導。   現在,初級的計算機,已經開始應用了,而在東聯邦,卻是一片空白。我知道這玩意的重要性,所以,在這方面花大本錢——這簡直就東聯邦唯一的一次機會!   不過,除了我,她們誰又能理解計算機對未來世界的重要性呢?所以,我的決定,理所當然的又讓自己贏來了無數的非議——如果不是我在決鬥場上的表現,肯定有人要跳出來和我決鬥以阻止我這個決定……   我像一個行走在黑夜裡的瞎子,一切憑自己的感覺行事。我覺得自己大的方向是對的,但細節方面,卻不知道如何操作——我也不可能自己去操作。而這些細節,完全會顛覆大的方向性的航船……而且,我的一舉一動,實實在在地影響著千千萬萬人的根本利益!   但我非常懷疑自己這樣做,到底有沒有意義。特別是對於我,還有我身後的家族來說,自己的做法,是對?還是錯?結局,是我們收穫?還是付出慘重的代價?這些都無法知道。   特別是我現在,不再是自己一個人,而成了一大群人的代表了!   就這樣,我一邊無奈的工作,一邊鬱悶的思考。   只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那一天晚上,突然角人來訪——以前來到主席府的人,非常的少,無數的人,都覺得我是個瘋子,巴不得和我劃清界限!就算是來訪,也都是白天,帶幾個人,以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所以,晚上有人來,讓我覺得很意外。   更讓我意外的是,來訪的人,竟然是地球聯邦的教皇瑪利亞二世,我上次去加丹時,也想去拜訪她但她去了西聯邦。這次她的隨從只有三人,一個是東聯邦的教廷負責人,另外一個看起來是保鏢,還有一個,竟然是金髮碧眼的絕色的美女,而且,特別年輕,看起來怎麼也不到二十歲。   「這是瑪利亞教皇的孫女,我的女兒。」瑪利亞二世介紹說:「她希望以後跟在你身邊,做你的專職牧師……」瑪利亞二世解釋時,那個女孩一又水汪汪的眼睛,大大方方地看著我。   我一愣,不知道如何接口。 正文 分節閱讀707   第八十七節 上帝是女人   我有些恍惚,似乎真的從這個女孩的身上,嗅到了一絲瑪利亞當年的味道,又似乎,所有的對瑪利亞的感覺,因為這個女孩的出現,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愛麗斯曾經對我說過瑪利亞的事情,說她到四十歲的時候,才領養了個女兒。現往,我終於見到了她的這個女兒,她的女兒也有近四十歲了,看起來,比我更是年長一截,就更別說她這個嫩得快滴出水來的孫女了,也不用說,這個孫女,也是領養來的,也不知道她們從哪裡找來這樣一個水靈的丫頭……   「她……叫什麼名字?」我問。   「要是……她現在仍然叫瑪利亞,如果以後,她能接替我的位置,她就叫瑪利亞三世了。」教皇微笑著說。   「這是上帝的旨意麼?」我微微一愣,旋即輕聲地問。   教皇輕輕點了點頭,說:「你若是指瑪利亞來你身邊的話,可以這樣說。」   「真的?」我更是吃了一驚,身子不由向前傾,問道:「上帝他……顯靈了?」   教皇瑪利亞二世看著我,又看了看她身邊的三人,用一種非常奧妙的聲音——這大概也是當年瑪得亞那種迷惑人心的語調說道:「信我看,得永生!」   我身體慢慢後仰,靠在椅背上。說實在的,我並不相信上帝顯靈。比如說,現在的教義裡,上帝是個女人!而且,這個變化,當年,就是我提出來的。瑪利亞想了許多天之後中。接受了我這個建議,這樣,才像橇開前進道路上的一塊巨石一般——在一個女權社會裡,讓人相信一個男性的神祇,而且,是唯一的神靈。至高無上的神靈,那是多麼困難的事情。而這樣的改變之後,一切困難,迎刃而解,才有基督教的盛行。而現在,瑪利亞二世,居然對我說,那個女人——上帝——顯靈了!我怎麼能相信?   我微微笑了笑,說:「謝謝,情別要感謝這個孩子,哦,不,感謝瑪利亞牧師……」   想了想,我決定接受她的建議:「真是太好了!教皇陛下,您真是雪中送炭!」我真心地感謝她。因為現在,確實是我的一個困難時期,而有了支教會的支持,那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情。   瑪利亞二世教皇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千萬不要這麼說,萬能的上帝,她指引著我們的道路!瑪利亞她受上帝的指引,非常榮幸能來為您服務的,這也是感謝你為教會做的……」   「不!不!我做的都微不足道!」我趕緊說……   就這樣,我和教皇談了一個多時辰。教皇對我的信心非常的高,高到讓我奇怪的地步!開始的時候。栽還非常奇怪,但後來,我才知道。她的這種信心竟然不是來自於上帝,而是來自於她的母親瑪利亞——現在說的瑪利亞一世教皇!當年我和瑪利亞是明爭暗鬥。另外,還相互扶持……誰又能想到,在她女兒的口中,我竟然得到了她對我近乎神靈的評價?而且,從教皇的嘴裡我還知道了瑪利亞告訴過教皇(那是教皇還沒有就位的時候),如果有一天,如果她有見到我,那麼,支持我是最好的選擇,當然,如果她遇到困難,那麼,我是個靠得住的支援者!一這讓我再一次感慨萬千。   教皇明確的表示,教會無條件地支持我做的所有的事情。而且,瑪利亞會作為教廷的代表、一直跟在我身邊。   我想了想,問教皇,有什麼事情需要我的效勞?   教皇搖了搖頭,表示現在教廷發展得非常好,而她也更到普遍的敬重,所以,她這次來,完全只是表示一下支持。   我笑著再次表示感謝。   瑪利亞女孩當晚真的不是了。她住在了主席府裡。   但這樣的決定,差一點要了她的命。   當天夜裡,竟然來了刺客!等我和喜妮趕到瑪利亞的房間時,刺客已經被圍在了房間裡,但瑪利亞的脖子上,頂著一把尖刀。一蒙面的小女人,從後面抱著瑪利亞,喊著讓所有人離開,還要我們給她一匹馬,不然就要殺了瑪利亞。   瑪利亞在她的懷裡,臉色蒼白。   人群分開,我出現在她們面前:「你,是對付的人是我,對嗎?」   那個手拿匕首的女人盯著我看了半天,狠狠地說:「對!我來就是要取你性命!」   「要是你覺得你能做到,那你就來!」我看著她,淡淡地說:「其他人不會出手,你來吧!」   「騙子!我才不會上你的當!要是你想救她,那你自己過來!」那女人說。   「行!」我乾脆地說。接著,我便不急不慢走過去。   「停!停!快停下!」那個女人見我走過去,先是一喜,旋即害怕地大叫起來。   我停下,攤了攤手,說:「你到底要怎麼樣?不殺我了?」   「你……你自己把自己的右手砍下來再過來!」那女人凶狠地叫道。   「你覺得我會嗎?」我反問她。   「不然,我就殺了她!」那女人手裡的匕首向裡緊了緊,一縷鮮血,頓時從匕首邊緣冒了出來順著瑪利亞白皙的脖子,向下流。   接著,那女人只覺得自己眼睛一花,手一緊,然後,她的身子就被拋了起來,在空中迴旋了二百七十度,才重重地摔在地上,而她那只握著匕首的手,仍然緊緊地被一隻手擺著,動彈不得。   我的手輕輕一折,那女人啊喲一聲,鬆開手,匕首噹的一聲掉在地上,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已經被我制服了。   我穩穩地站在瑪利亞身邊,說:「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瑪利亞驚魂未定,但仍然禮貌地說:「謝謝你救了我。」   我微微一笑,這樣客氣下去沒有很必要。本想安排瑪利亞休息,但一想,這樣委實太不安全了。公府裡的衛隊,忠心沒有問題,但是武技,卻一般,很容易就讓人混進主席府裡來。這第一次刺客行刺,結果,就差點傷了瑪利亞這個貴客。   如果說決鬥是明槍,那這刺殺,絕對就是暗劍了!我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但沒有想到,突然之間,她們的目標,成了我的客人——敵人不對我下手,竟然只向我身邊的人出招!……這可真夠頭痛的。   想了半天,我決定讓瑪利亞和喜妮住在一起。喜妮是刺客出身,雖煞她現在失去記憶,但她對於來襲者,卻是絕對本能的敏感。這樣,至少瑪利亞是安全的。當然,要是和我住一起更安全,不過讓一個代表教廷的修女和自己住一起,顯得不妥當。   安頓好瑪利亞,我也無心去睡了,直接去提審那個刺客,看她是什麼來頭。   剛趕到後院的臨時牢房的門口,突然心裡一動,似乎覺得牢房的門後有人。身子一閃,貼著牆站定,屏住氣,只幾分鐘之後,一個人影,果然從牢房裡竄了出來。   我的腿一伸,撲通一聲,一聲沉悶的哼聲裡,一個女人撲倒在地上。   緊接著,又一個女人,緊跟著她從牢房裡竄了出來,來不及躲閃,也跟著撲通一聲,倒在了第一個出來的女人的身上,滾了幾下,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赫然正是剛才我捉到的刺客。再看那個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的女人,竟然是府上的一個廚師!難怪,這個刺客能混進來,原來是我的府中出了內鬼。若不是我來得及時,只怕她已經溜了。   那個跳起來的女人,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雙手如電,已經向我攻了過來。   她一出手,倒是讓我吃了一驚!   她接連攻了七招,我閃了七招,心裡驚訝得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倒不是她的身手有多強,而是,她手上的動作,竟然是太極!竟然全是太極拳的招式!!!而且奇門太極的招式。   據我所知,在加丹特別行政區和北聯邦,太極拳非常盛行,但那是我在六十多年前教授的。不過,我教授的太極拳的時候,所傳授的招式,更多的是星宗的太極招式——在我的心中,星宗太極更大眾化,也吏符合中庸之道。而像這個向我攻擊的小女人的凶狠招式,我印象中,只教了三招,都是以命搏命的救命招式,而這小女人,轉瞬之間,攻了七招,都不是出自我的教授!雖然招式普通而且在我的眼裡,她的招式有些變形,但是,這拳腳之間的意境,卻正是奇門太極原汁原味的境地——這怎麼不叫我吃驚。   我的手一振,向外推出,正是她剛才使的那招「朝霞萬里」。砰的一聲,那個小女人瞬間被我的這一拳,擊中肩頭,飛了出去,再一次倒在正要爬起來的那個廚娘身上。   「啊」的一聲,兩個女人再一次狼狽倒下。   特別是那個刺客,趴在地上,頭卻扭過來看著我,她的眼神裡,也滿是驚訝。            第八十八節 傳承 正文 分節閱讀708   在看了我幾秒之後,那個刺客轉臉看著救她出來的那個女人——「我」府上的廚娘,眼睛裡滿是不信任。而那個廚娘,卻也眼睛看著她,眼睛裡同樣的是不信任。   「哼!」我冷哼一聲看著那個廚娘,說:「讓你的姐妹起來!」   這話一說,更是讓那個刺客狐疑萬分,不由得向一邊移了移,似乎要遠離那個廚娘。   那廚娘咬了咬牙,手一撐地,騰空跳了起來,落下時,手卻接連攻向我。   也是太極奇門的招式。   我眼皮都不用抬,隨手揮了幾次,不費吹灰之力,將那個女人逼退。   看那廚娘向我進攻,那個刺客並沒有乘機逃走,而是也腳步一移,閃到我身後,拳腳交加、從我背後攻了上來,招式又狠毒又老道。   我並不回身,在閃了幾閃後,一個後踹,不偏不倚,正是踹在她的胸口,頓時把她踹飛了。   但那刺客,落下地時,就地一滾,立刻又如同旋風一般向我殺了過來,只是這一次,手裡不知道何時,從哪裡拿出一把匕首來。   我站著不動,卻在她的匕首要刺中我的咽喉的一瞬間,手一伸,叨住她的手腕,輕輕一用力,噹的一聲,匕首掉落在地上,同時,我的手臂微微向外一振,頓時,這個女人像個稻草人一般飛了出去。   這時,腳下已經撲了過來那人廚娘,似乎想配合那個刺客。但等她抱住我的腿時,卻發現自己根本摔不到我,她一著急。竟然張開她的嘴便要咬我小腿。   我的腿一抖。頓時,她左右搖晃了一下,卻再也無法找到身體的平衡,一下子仰面倒下。她剛想打個滾時。卻感覺到一隻腳,像一座山一般踩壓在她的胸口,讓她簡直要喘不過氣來。   「救我!」腳下她女人低促地吼叫。   幾步遠外,已經摔得頭暈眼花的刺客,聞言又一次跳過來,想要攻擊我。   我的手一抬。   她一愣。腳步不由得慢了半拍。   我的手指了指周圍。   那刺客跟睛一掃。頓時傻了眼,呆在原地不敢再動。   在離我們十幾米遠的地方。幾十條步槍手槍,一齊瞄準了那個刺客。那刺客面如死灰。   她們顯然都明白。自己的本領仍然不可能是對子彈的對手,特別是是一群這樣的主席府的精兵。   不等我吩咐,幾個人衝過來,把這兩個女人捆個結實,並且立刻衛隊的隊長趕了過來,她一臉的汗水,不住地認罪,並且請辭去衛隊的隊長職務。在她看來,自己不僅剛才險些讓刺客傷了我們的貴客,現在,又差一點讓這個刺客夥同內奸驚了我——當然,她不相信這些刺客能傷到我,在整個地球聯邦裡,關於我的武功,已經通過那些場的決鬥,成為尋常人不敢挑戰的神話了。   我讓她們直接將刺客和那個內奸送到審訊室。   森冷的刑具陳列在審訊室裡。據說這些刑具是以前錢朝留下的遺物。   我屏退左右,審訊室裡只有我和那兩個刺客,兩個會奇門太極武功的刺客。   我先指了指那些血漬斑斑的刑具說:「你們要是不希望我用這個——據說在這個審訊室裡不開口的有一種人——死人——你們就爽快一點。」   「呸!龍拳的傳人,沒有怕死有,你就給我們一個痛快!」那個刺客硬撐道,但她的臉色明顯變得慘白。   龍拳?她像是拒不交代,但她一開口,便說了一個我不知道的信息。   「龍拳?」我裝作沉吟的樣子。   那女人一擺。咬了咬牙,不再說話。   我走到那個假裝廚娘的那個女人面前,並不問她是什麼人從哪裡來等等她覺得重要的事情,只是東拉西扯,問一些關於主席府裡伙食方面的事情,甚至和她「探討」了一番爆炸土豆絲裡放多少份量醋比較好等問題……最後,假裝一不小心問了一句,已經故去的錢朝是不是有個叫「誅連九族」的說法?   那女人一愣,她張著嘴,一動也不動,臉上的血色刷的一下退得乾乾淨淨。   我冷冷地回到座位上、說:「龍拳?如果我願意,現在開始,整個世界,只要是你們的師姐師妹,師叔師侄,我能把她們和她們的家人、親戚朋友……對,就是九族之內的人,也許不是殺個精光,但殺個七七八八總沒有問題吧。」   「你……你……你不能……這是違法的……」那個廚娘吱唔了半天,竟然說我那樣做是違法的。   「那刺殺聯邦的元首,就是合法的不成。再說了,聯邦圍剿叛亂者,似乎是正常的事情。再說了,那些士兵,是不小槍走火,錯殺一些人也算正常,是不是這樣?」我不緊不慢地說。   那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便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我也不說話,甚至在座位上打起盹來。   天快亮的時候,我這才斂身而起。   那兩個女人都是一夜沒睡,兩眼熬得通紅。   「你們有什麼說的嗎?」我問她們。   兩個女人再沃對視一眼,都把頭掉過去,不看我。   「原來你們什麼也想不起來了。真麻煩。只有找人來替你們想一想了!九族,想,一個月之內,你們大概就會和她們見面了。要是她們還活著的話。」說完,我轉身便走。   剛走了門口。那個廚娘便叫了一聲:「等一等!」   我收住腳步,轉身,有些不耐煩的問:「你真想起什麼來了麼?要知道,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每說一句話,你都必須為此負責!如果你說錯話,那你要付出代價。要是你不打算說,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當然,如果你想單獨和我說話。我會把她請出去。」這樣,同時審訊兩兩個人,其實是非常違反常規的。   那廚娘看了看那個刺客,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說的都將是真的。」   我重新坐到審訊桌前時,外面的僕人,已經來請示我早餐在哪裡用?   我想了想,指了指那兩個被捆了一夜的兩個刺客說:「嗯,我們就在餐廳用餐吧,替這兩個客人鬆綁,把她們也帶到餐廳去。」   等到了餐廳,兩個刺客旋即也被衛兵押解上來。   我嗅了嗅,搖了搖頭,指著兩個刺客說:「去洗一洗臉!不要這樣影響別人的食慾好不好。」   兩個女人一臉羞憤之色,但終究沒有出聲,只是轉身去洗了一番,才回到餐廳裡。讓她們驚訝的是,我並不是在餐廳裡審訊她們,而是讓她們也添了套餐具,和我一起吃了早餐。   「帶她們去我的辦公室。」用完早餐,我指示。   在辦公室蟲那個廚娘慢慢地把她想說的都說出來了。   廚娘叫許菲兒,是奇門——現在叫龍拳門裡的一個普通的門徒,而那個刺客錢芳,卻是龍拳門裡的一個小頭領,要和當年的奇門比較,算是節令守護使下面的一級的什麼位置。巧就巧在,錢芳的上級,一個叫錢紅的女人,她所守護的節氣,竟然也是驚蟄!所以,如果傳承沒有斷,那麼,我算是她的老祖祖祖……祖師了!不過,時代變遷,二十四節氣的守護使,清一色都成了女人。所以,要是我說自己也曾經是驚蜇的守護使,估計她們也不會相信。   錢芳來主席府刺殺的目標,果然是我。而她這樣做,並不是因為我和她有什麼私人恩怨,而是因為她的頭頭,錢紅,是錢朝的一位郡主,而整個龍拳門的大姐大,名字叫錢安宜,她和錢朝的公主交情非常好,而且,錢朝滅亡之後,那位公主,便和錢安宜一起,組織了復國軍——其實是到處逃跑的反抗軍,但整個世界都受一個地球聯邦統領,她們又能往哪裡跑?所以,她們只能向沒有人的深山老林裡流竄,但一有她們的蹤影,那免不了,便是地球聯邦的空中部隊的無情機槍掃射與炮火轟炸……而我,對於鹽業專營的管制議案,更是讓她們絕望不已——只兩個多月,她們嘴裡便很難嘗到鹽巴的味道了!所以,她們最迫切希望解此燃眉之急——刺殺了我,估計,再也不會有人執行這什麼鹽業專營的法案了。   錢芳在龍拳門裡,算是比較專業的殺手了。而且她們以為有許菲兒做內應,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應該有可能刺殺我,但沒有想到的是,錢芳一混進主席府,見到那許菲兒,事情一說,許菲兒竟然不大同意錢芳的刺殺計劃,原因一是我的功夫太強,所以,格殺我的可能性不大。另外,許菲兒她是窮人出身,感受新政權這幾年來的變化,特別是稅收法案的通過,更讓她家人受了很大的益處,她怎麼會不知道,這樣的政權,如果一直發展下去,那她的親戚朋友,肯定日子過的比以前錢朝時要好得多,而且,有更多的自由和民主權利……但是,她又是龍拳門的弟子,在她最艱難的時候,龍拳門收留了她——所以,龍拳門來一個師長,要她幫忙,她也只能先勸說,勸說無效,那也只好幫她——她心裡的江湖道義觀戰勝了她的理智。   「我本來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錢芳硬梆梆地說。   「嘿,這我相信。但,你替你家人和你的朋友、鄰居、親戚……這些人考慮過嗎?」我反問她。   錢芳頭一昂,說:「我永遠忠於錢朝,其他事情……我死都不怕,何況那些小事?」   我淡淡一笑,問:「請問,你在錢朝是什麼官職?龍拳門的弟子,在錢朝又有什麼好處?」   錢芳更驕傲地說:「我們不要好處。效忠錢朝是我們的榮耀!」 正文 分節閱讀709   我算明白過來。這女人明顯是少了一根筋,如果她說的是心裡話的話。「你有沒有為那些人考慮過——那些將為你而死的人!你想一想。認真地想一想:如果因為你刺殺了我,而死去的親朋好友!她們會怎麼說你?難道只為了你的狗屁榮耀,就要斷送她們所有的幸福直至她們的小命?」   錢芳吱唔了一下,說:「她們……」   「夠了!」我打斷她的話。   「難道你們學龍拳,就是為了……做錢朝的……僕人、走狗之流?而永遠都不想像我這樣,做聯邦的主人,和所有人一起建設這個國家。大家都能一定程度上主宰自己的命運?」我冷冷地問,心裡也對這個龍拳門有些失望。   錢芳驚愕。她怎麼能想到去做主人的事情?但那個許菲兒聽這話,卻是眼睛一亮。   我接著說:「也許你覺得龍拳很了不起!哼,我可以告訴你,龍拳了不起的時候,不是在你們用它的時候,而是在它為大多數人的自由而戰的時候。錢朝已經過去了!只是你們一直站在聯邦的對面,而不是和聯邦一起,考慮更多的人,更多普通人的利益的立場上,所以,你才會恨這個新的聯邦!所以,也把龍拳帶入到深淵裡服從了!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投降吧,放棄與聯邦的對抗,我會赦免你們的罪——龍拳門和那個什麼公主……」   「不!」錢芳一口否定了。   啪唧一聲,她被我扇了個大耳光。   她還沒有來得及捂自己的臉,就看到我的手又一次動了起來。   但這一次,並沒有針對任何人,卻是我的手在空中慢慢的動了起來:蔭發;怒放:凋零;隨風!一共四招,慢慢地施展開來。接著,的手快速地動了起來,四招一氣呵成!再接下來,我手動的時候,她們幾乎看不到我手的影子,只能隱約看到一朵花,帶著隱隱的寒氣,理解解力強的含苞、慢慢地綻放、慢慢地接近盛開、慢慢地凋零,最後,像是風一樣慢慢消散。這四招,卻正是當年太極奇門的守護四招!二十四守護使各領四招,雖然指式名稱一樣,但這二十四節氣的意境不一般,所以,守護使們使將出來,威力奧妙各不相同。就算是我,也只會七個節氣的守護四招,但精通的卻只有驚蜇和大寒兩個節氣的守護四招。   錢芳呆住了。   她沒有想到我竟然會這四招,而且,我使出來的顯然就是驚蜇守護四招——這四招使出來,竟然比她的師父使出來的抬式,似乎更要精妙百倍——這怎麼可能?   「你看明白了嗎?」我問她。   錢芳愣了半天,搖了搖頭。   邊上的許菲兒卻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心裡很滿意。但手卻指了指門,說:「滾吧!帶著這四招回去給龍拳門,然後讓讓那個龍拳門的錢安宜來見我!就說龍拳門的老祖來了!」   兩人愣了半天,才發現原來我真的要放她們走,頓時什麼骨氣都沒有了,兩人幾乎是帶著小跑,出了門,在我的護衛驚訝的目光裡揚長而去。   護衛隊長問我要不要派人跟著?我搖了搖頭。   心裡卻期待著那個錢安宜最好能識相的來見我。   我已經想明白了,太極奇門能傳到今天,也不算件奇怪的事情:太極奇門的功夫,說起來,一方面注重殺傷力,另外一方面,卻是注重對「心」的修煉,所以,它這方法是把雞蛋分開放兩個籃子裡的保險做法,這自然要比那些光注重殺傷的形式要長命——比如說拳擊,比如說單純的修身養性的功法……而因為這樣的奇門拳術的傳承,我相信人類的歷史,是連續的發展的!也許,奇門的拳術,便是一條紅線,我順著這樣的一條線,說不準,便能回到從前!   所以,我就特別期待能更早一點全面的接觸這個叫「龍拳門」的門派。   若是那個錢安宜能以大局為重,不圖自己的什麼忠誠的虛名,卻為奇門之術的傳承考慮,那麼,她的前景是光明的。但她若是執迷不悟,那麼,奇門是不是要由我來清理門戶了呢?   我很想自己現在身邊有人告訴我她們現在是什麼情況了,但越是這時候,才越發現,自己身邊竟然沒有一張靠的情報網!            第八十九節 四大家族   在安慰了瑪利亞一番過後,我自然地提出來,既然教會無處不在,那麼,請瑪利亞紐織一個情張網絡出來。瑪利亞也同意了,但她認為,這樣的情報組織,最好是個官方的機構而不是由她來暗地裡操作,否則的話,這樣的機構根本就不需要我來提醒她來構建——教會本身就有這樣的信息渠道。   聽她這麼一說,我便問,那麼龍拳門現在到底藏身在哪裡?   瑪利亞說,龍拳門現在躲藏在南天山,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而且,所有的情報顯示,龍拳門的人,就在南天山的三星洞附近活動。她們號稱反抗軍,當然不會太過高調行事,但畢竟有數萬人活動,衣食住行的後勤補給,那麼大的動作,怎麼可能情報部門不知道?   我仔細品味了一下她的話,不由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原來,這其中有這麼多的貓膩!地球聯邦的部隊和地方警察部隊,竟然都對反抗軍的存在和威脅一邊誇大其辭,一邊裝聾作啞。而我,開始時竟然也相信了她們的話,以為反抗軍神出鬼沒——都是以前看的那些無厘頭的電視和小說遺毒害得我失去了判斷力了。而那些對反抗軍的存在視若無見的人,自然是有她們自己的考慮。比如說軍方,如果一直在警戒狀態下,一直有仗打,那麼,她們在地球聯邦裡就地位自然而然的就會高許多,而且,既然要打仗,那麼,就需要裝備和補給——這會讓那些供應商時時將那些要人們像祖宗一樣供著。最低的利益保障:軍隊在打仗的時候,不僅所有官兵的伙食好,補貼也會高許多……警察的情況估計也差不多。所以,有一個非常大的利益集團。渴望這場她們幾乎是穩操勝券的低烈度的戰爭,永遠不要結束。   而那些反抗軍,可憐的人,以為自己還有能力抵抗外來勢力的壓迫,甚至會有一種空並強悍的自尊心——看看,是我們捍衛了錢朝的國家與民族最後的火種……不知道她們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隊伍裡每天流的血和自己戰友的犧牲全無意義?不知道她們是不是意識到自己掉進了一個陰謀裡,而且,她們也把她們活動的南天山地區的所有民眾,都帶到了水深火熱之中。隨時都有可能有滅頂之災,而且,她們的死,不僅無人同情,更會受到整個地球聯邦制的詛咒……   見我剎那間的失神。瑪利亞還以為她的提議讓我不高興了。她連忙對我說:「我並沒有不願意去做這個情報網絡的意思,相反,我會非常榮幸地接受你的這個任務……」   我搖了搖頭,說:「這不是一個任務,相反,這是我當初對教會承諾的一部分!開始時,我說過政府部門將有一半的職位由教會的依靠來擔任。現在,組織這個情報網格,是的,我一直都是打算把它建設成一個官方的網絡!原來政府有一個聯邦調查局,軍方有一個軍事情報局。現在,我要組織一個聯邦情報局。最終的規模在原有的兩個情報機構上,而且,我己經決定。這個局聯邦情報局的人員,主要從教會的信徒中選拔,這樣,你將會非常容易得到下屬的信任與幾乎是絕對的忠誠,情報局應該能……對了,要不你先在教會情報網的基礎上,先去把這個情報局的框架拉起來,而我,來慢慢的將這個機構合法化——這需要時間的。」   瑪利亞人小鬼大,有著與她的年齡不相符的成熟與聰明。一聽我這麼說,立刻同意。並且馬上開始聯絡教會的人,開始籌辦情報局。   初步將情報局的事情定下來之後,我立刻著手正式開始接收地球聯邦的權力——我雖然說起來是東聯邦的主席,但以前我並不怎麼管理一些具體的事情,我的原意是自己只要抬抬手,給東聯邦指一指方向就行了。現在,我發現,我的方向就算指得異常準確,那也沒有用!——若是我手中沒有握住權柄,那根本我指了方向也和沒有指一樣,甚至更壞——我指了向東,那就有人偏要向西走,以示我的方向一錢不值!   權力不過有兩,一是人事權,一是財權。至於像暴力機構等等,那都受人權財權的制約,我的理解是它們基本上屬於派生的權力。比如說軍隊,比如說警察,如果有人事權,那我可以派自己信任而又對我忠誠可靠的人,去接管這樣的暴力機構,讓它立刻從反對我的矛,變成保護我的盾和攻擊敵人的矛!   本來,不管是什麼權力,至少在東聯邦的政府中,理論上講,我的權力應該是不容置疑的,但現實的情況卻是我的權利基本上已經有被架空的趨勢——自從我在議會裡和那些有強權支持的議員決鬥並且將她們直接送進醫院之後。現在,我想要討回我的權力,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不動聲色,帶著東聯邦的組織部長艾薇兒,飛往加丹特別行政區。   整個地球聯邦名義上的主人是大總理。現在大總理一職,由丹尼斯擔任,她今年五十八歲了,是戴安娜的義女。我這次去,請珊德娜和安雅一起,跟著我去找她談一談。   談判的結果是,考慮到現實的情況,東聯邦官員的現階段安排,原則上:三成由丹尼斯代表的地球聯邦來指派,三成由我來指派,三成由其他既得利益集團(包指許多許多派別),剩下的一成,由民選產生。將來(要多久視情況而定),東聯邦的官員原則上二成由丹尼斯代表的的球聯邦來指派,四成由我來指派,四成由民選產生。   這對於我來說,是個一非常大的勝利,而這勝利成果的取得,卻是自己許多年前領導過一個戰鬥的團隊——姑且這麼說吧,雖然對我來說,只有幾年時間。現在整個地球聯邦有四大家族之說:以海倫家族為首的政治家族。是地球聯邦裡不容置疑的第一家族!比如說大總理丹尼斯便是出在海倫家,像珊德娜、安雅她們,也大多依附海倫家族。接下來排第二的便是戴安娜家族了,以財力雄厚著稱——這也是當然的事情,像當年戴安娜隨便發明兩瓶醬油或者釀兩種好酒出來,哪裡還用擔心不發財?戴安娜家是聯邦的最大的資本家族,整個聯邦三分之一的工業,都在戴安娜家族的名下。第三家族是當年「投奔革命」較早的愛丁王朝背後的愛丁家族(那兩個公主妮可和妮雅的家族),她們家族本來就勢力很大。再加上革命較早,而且在革命中不僅沒有受衝擊,還受了很大地益處,所以,穩居聯邦第三家族。第四家族是西聯邦的麥當勞家族。麥當勞家族原先是西聯邦鄰海的一個王朝。因為貿易的原因,早早知道地球聯邦的強大與不可抗拒。所以,這個王朝也因為和愛丁家族一樣轉向較早,而且,西聯邦的平定,一半的功勞是麥當勞家族的,所以,這個家族在帝國中排第四。   愛麗斯,我的老婆,她的心思並不在財富與權力上,她甚至比瑪利亞更多一些精神方面的追求。我早就知道她是一個隱修派。若不是咱們有孩子的話,她肯定早就閉關修行了……所以,愛麗斯家族——不是何家,而是當年我的大老婆家——在地球聯邦中,只算是一個有地位受享教的大家族,但這個家族的影響力,更多地是因為能通過對海倫家族、戴安娜家族、愛丁家族和教會施加影響力而獲得的。一個堂堂的大老婆家,最後,要倚仗改嫁的小老婆們來獲得勢力,這也是我走了之後艾麗斯不得不面對的尷尬。   而我,現在返過頭來,也算是愛麗斯家族的重要成員,也是憑借當年對海倫、戴安娜和瑪利亞的影響力來影響她們的那幾派勢力對自己的——也談不上支持,只是相對信任。我來做某事情,比起讓她們不相信的人去做更好一些,僅此而已!比如說和瑪利亞一派有關係的教會勢力,可以利用,但畢竟我不是一個虔誠的教徒,如果我不能說服她們贊同我的世界觀——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最終,她們的力量一定會與我分道揚鑣。在這樣的過程中,我扶持她們,她們也給我回報,就是這樣!戴安娜家族是商人,不可能免費提供服務。海倫家族的情況更複雜:如果現在東聯邦不是一個爛攤子的話,那我現在每派一個自己想要安排的人到政府中來,有可能都是讓海倫家族失去一個職位,所以,我想海倫家族更想我投靠過去,而不希望看到我竟然作為一個新的力量崛起……   真正希望我能在地球聯邦取得完勝的,其實只有我的兒孫們!在來東聯邦之前,我也設想過要信徒自己的兒孫一輩,作為自己的事業的支撐,但我後來還是放棄了!因為一方面,畢竟政府中不宜有明顯的家族的影子,另一方面,我也不能把雞蛋放到一個籃子裡——萬一失敗了,或者雖然成功了卻付出慘重代價就像我在立法院的決鬥,那豈不是害了自己的兒孫!即便是要讓兒孫受益,那至少也要等我控制了大局東聯邦的事情上了正軌以後!所以,我在後來重新投入到東聯邦的打拼時,幾乎不與兒孫們聯繫,而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開始時,我的兒孫們也是對我有種狂熱的信心,但在那場決鬥的風波之後,她們的心,也基本上涼了下來。我不再是她們心裡高山仰止的英雄,而是回到了一個有些胡鬧的角色上來……在談判或者說是一場分贓式的溝通過後,我順道回家看了一次自己兒子。氣氛有些怪異。他再也不是我印象中那個蹣跚學步的孩童或者是一臉正輕的跟在我身後學習太極拳的孩子,也不是一個調皮的與我打鬧的……他的年紀因為那場開玩笑一般的時間穿越,看起來比我更老——確實也要比我老三十歲。我和他對坐著,不知道說什麼好。也許在某些方面,我比他知道的多一點,但對於身邊的世界的更多方面,他顯然比我更成熟老練。我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語氣來和他說話,顯然,他也很糊塗!再比如說,現在家族裡,誰是頭?是我?還是我兒子?這個本來很顯然的事情在我回來之後也不好明確……寒暄了幾句之後,我借口東聯邦的事情還忙,便再一次回到東聯邦獨自面對整個地球聯邦特別是東聯邦那些不打算屈從我去領導的各種勢力,這甚至讓我相信這大概也是我命中注定的事情。   在回來的路上我想,以前的整個地球聯邦,維持著一種相對的平衡,但我一回來,特別是來到東聯邦任要職後,這樣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我,是個破壞規矩的人!這是當然!難道這世界已經好得不能再好?   我相信,只有打破舊的規矩,新的規矩才有可能出現。我不期待自己的家族一下子取代四大家族的地位,也沒有指望東聯邦在整個地球聯邦裡異軍突起,也沒有渴望一下子便自己取得炫耀的成就……歲月如流,時不我待!但是,拔苗助長也是不行的。一切要慢慢來。   我知道,這樣的過程,是需要時間更需要適當的妥協的!更需要一個忠誠可靠的同盟軍!於是我自然會對那個應該與我原來曾經棲身的太極奇門有傳承關係的龍拳門有了點想法。   當年奇門的門主,都是神龍見頭不見尾一般的傳奇人物,而且,能做門主,並沒有特定的標準,比如說靠的不是武功高強,也不是人脈,而是靠一些玄妙無法言傳的叫做緣分的東西!似乎每次選中的人,都讓門徒有些疑惑,但最後,眾人卻都歎服——就是他!也只有他才能不負眾望!若是奇門這種奇怪的傳承方式並沒有變化,那麼,那個門主與我的溝通便簡單容易的多!但過了幾億年,誰知道到底是什麼樣子?   從加丹特區回來後又過了一個月時間,那個以前在主席府裡做廚娘間諜的許菲兒回來,帶來一個讓我皺眉的消息:門主對我會龍拳門的功夫很好奇,但她不想見我!如果我想見她,那就去南天山!            第九十節 談判前奏 正文 分節閱讀710   南天山,其實並非東聯邦大陸的最南,它只是錢朝更向前的一個朝代吳朝時的版圖最南的山脈。位置只是分佈在北迴歸線附近的一系列高山。它非常的高,最高的一座山峰神女峰的海拔高度甚至接近七千米——我都懷疑這一系列山脈是不是當年的珠峰移到海邊上來了。龍拳門和錢朝公主錢紅領導的反抗軍,活動的重要據點三星洞一帶的海拔高度也基本都在四千米以上,這樣的環境其實已經不是人類居住的好環境了!特別是在海邊的大平原上,突然冒出一系列的高山,人要是不經過一段時間適應,猛的衝上山去,還真的是凶多吉少。   龍拳門的門主,大概也是算準了這一點,想讓我知難而退。   我看著許菲兒,皺了皺眉頭。仍然決定去一回、這算是為了和平解決這東聯邦的危機的最後一次努力,如果談判破裂,那我會找機會,直接讓聯邦的空軍,將三星洞一帶從地球上抹掉,甚至動用的球聯邦庫存裡僅有一顆核彈也再所不不惜!但在此之前,我仍然再給她們一次機會,這也算是給自己一次機會,一次和東聯邦土著居民友好互信的機會。   「好吧!」我對許菲兒說:「就你,帶我過去吧。」   許菲兒一愣,她沒有想到,我竟然答應了她!而且,答應得這麼快。她不知道我在她回來之前,早已作了最壞的打算。   喜妮也想和我一起去,我沒有帶著她。一方面,我不知道她的身體能否適應那樣的山的氣候。另外,我漸漸的把她當成了自己人,不希望她去涉險。   除了做排場的衛隊帶了一千人之外,我讓瑪利亞和我一起去。   「瑪利亞,你今年到底多大年紀了?」在海上的輪船上,我站在船頭,問身邊的瑪利亞。   「我祖母對我說,你們來的世界裡,一個男人問女人的年齡是不禮貌的事情,是麼?」瑪利亞反問我。   我一笑,想起瑪利亞的祖母——當年的瑪利亞修女在自己身邊時的種種情形。但一切又都不確定,似乎自己什麼都記的,又什麼都煙肖雲散了。「她是這樣說的麼?」我低聲問。海風簡直要把我的聲音吹散了。   瑪利亞點了點頭說:「我祖母說,在這個世界上,她除了相信上帝之外,就是相信你!但你有時候很討厭,不過這不妨礙她相信你——請原諒我的冒犯,但我祖母,她就是這樣告訴我的。」   我哈哈一笑掩飾自己的尷尬,但心裡的一絲溫暖卻慢慢地蕩漾開來:「她還說什麼?」   瑪利亞看了看我,確認我真的沒有生氣,便說:「她說,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依賴!她說,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這世界不再是那樣的讓人慵懶讓人疲憊讓人絕望。一切都會變的新鮮有趣。她說有時候,她不知道你做的是對的還是錯的,是理智的還是瘋狂…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每天都會被這些對與錯困惑。但是她總會情不自禁的想和你在一起。你每次指引一個方向的時候,她總是先會和你頂嘴,卻總容易的被你蠻橫的說服。最後,和你一起去做。於是,就這樣,她和你一起,開創了這個世界。我祖母說,地球聯邦的第一件功勞,是你的!……嗯,我也覺得你是這樣!你做的一切看起來全無道理,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那樣的出人意料——所以,我完全相信我的祖母說的話。而你,看來也沒有改變,和我祖母說的,和我想像中的完全一致,這讓我很驚訝也很歡喜。」她說完歪著頭看著我,微笑著。   我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鼻子。   瑪利亞沒有躲閃,任由我有些暖昧的手,在她的臉上,輕輕地磨蹭。   我鬆開手。她這樣不躲不閃,反而沒有意思了……這丫頭還沒有學會調情之道——當然,你怎麼能指望一個牧師精通這個?   大海波瀾不驚,但一直積鬱在我心頭的陰雲,卻因為瑪利亞的幾句話而霍然散去。心情宛若頭頂的晴空。我不由的想:看來,帶瑪利亞在身邊,是個明知的選擇。   我問瑪利亞:「你的情報有沒有說明,那個錢朝公主對我們這次前去是什麼打算?還有,那個龍拳門的門主的資料你有多少?」   瑪利亞說:「當然。但那個錢紅的資料多得三天也說不完,那個龍拳門的門主的資料卻沒有半點。別說我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了,我們甚至連她姓什麼都不知道——幾乎可以肯定那個錢安宜是個假名兒,因為自錢朝之後歷代的龍拳門的門主都叫錢安宜。」   我點了點頭,看著大海,心裡更是肯定了自己和這個傳說中的奇門的門主之間有著一脈相傳的傳承關係。「你說,我們這次去,要是錢安宜不肯與我們和談,那怎麼辦?」   瑪利亞看著我:「只怕我們現在先要擔心的問題不是錢安宜的態度,而是我們能不能順利見到錢安宜。」   我嗯了一聲,問:「你有什麼不好的消息麼?確定麼?」   瑪利亞眨了眨眼晴,說:「如果這支艦隊不是安雅統帥的嫡系部隊,只怕我們能不能靠岸都是個問題。我們到了南天山碼頭後,只怕在進山的路上會有埋伏——但猛烈的攻擊有可能是聯邦軍,而不是龍拳門的抵抗軍。有情報顯示,錢安宜是真想和你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討價還價給龍拳門一條退路,反正這樣的接觸對她們來說沒有什麼損失。但對有些人來說,如果戰爭結束,對她們的損夫可就大了。」   我沉吟了一下,問:「這些包括安雅統帥麼?」   瑪利亞沒有正面回答,卻直接說:「雖然……戴安娜祖母當年也是說你的夥伴,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她家族的產業中,軍火相關的產業占戴安娜家族整個產業的三成,儘管她家族在極力將經營轉向重工業。但你知道,這在短期內不太可能,所以,維持一定的軍隊和一些戰爭,對她們家族極其重要!如果現在所有戰爭一下子都結束了,那麼,可以想像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定是戴安娜家族破產!這事情你怎麼想?」   我一愣,沒有想到事情這麼嚴重:「這個,所有戰爭不可能一下子都結束,所以,這樣的假設不能成立不過,我希望她們家族能盡快轉向。如果讓其他家族取而代之,只怕更不利於我們的理想!」   「我們的理想?」瑪利亞抬頭看著我。   我點頭,說:「是的。我們的!我們的目標在一個方向上。」   瑪利亞的眼睛緊緊盯著我:「你原意全心事主?」   「到了日期,那可稱頌、獨有僅能的、萬王之王、萬主之主,就是那獨一不死的父,要將他顯明出來。」我沒有回答她的話,卻是輕聲吟出一句經文。   瑪利亞的眼眶濕潤,過了良久,她才再次將目光從遙遠的海上收回來。她忽然一笑、說:「我祖母說你是騙子!你的話可以去照做。但不能相信!」   我驚愕失色……   瑪利亞很快又說:「我會處理路上的事情,畢竟軍隊裡,信主的人佔絕對優勢。但到了地方,那些抵抗軍,卻是異端,要由你來說服了。」   我哈哈一笑。很讚賞她的說法,同時也更慶幸這次帶對人了。   除了和瑪利亞說這些大「事情」之外。我便和那個許菲兒一起在甲板上切磋一下龍拳的技藝。   許菲兒在龍拳門裡,只是個小角色兒。一些重要的傳承性的殺手鑭式的招式,她沒有資格知道,但是,基礎性的指式,她卻是都會。不過,她會的這些招式,只有百分之五,還保留著我記憶中的一些樣子。其他的招式,我見都沒有見過!但奇門的招式,只是重意而不重形式,真正傳承的,也只是門主和節氣守護使的看家招式。至干其他招式,更多的適應環境——看看對手是什麼招式,再去用自己的招式去對付它!所以,這些抬式變了,一點也不奇怪。   許菲兒不知道,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學會了現在的龍拳的招式。   一路上,我不住地揣摩著這些招式後的精義。等到快下船的那天,我將從許菲兒那裡偷師的招式,在許菲兒面前打了一個套路。本以為許菲兒會拍手稱好,誰知道她竟然半點表示都沒有。   我問許菲兒:「我打的這一路拳怎麼樣?」   「好!非常好!」許菲兒回答得簡單。   「哦?好在哪裡?」我再問。   「嗯,龍拳門裡大概也只有門主能打得這樣好了!」許菲兒說。   「你怎麼不喝彩?」我厚著臉皮問她。   「啊?」許菲兒吃了一驚:「喝彩?你打得好不是應該的麼?打得不好才奇怪呢!」   我心裡很失落。原來,現在我把事情做好,並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而只是理所當然!   登陸後,果然遇上了瑪利亞說的「困難」和「危險」。第一天,遇上了三次炮擊;第二天,遇上了五次炮擊;第三天,甚至遇上了四次飛機轟炸……不過,這些危險都在離我們身後五六里路的地方發生,所以,雖然那些衛士們很緊張,但我和瑪利亞卻是面不改色。   第四天,這樣的危險終於消停了。我們也終於到了反抗軍的老巢三星洞。   沒有人迎接我們。只有許菲兒帶我們到一塊空蕩蕩的營地住下來。營地不遠處,是三仙洞集市。但集市上沒有什麼人,也看不到反抗軍的影子。這也不奇怪:反抗軍以冷兵器為主,而我帶的衛兵都是現代化的槍炮,要是面對面對攻,只怕她們一萬多人,都不是這一千人的對手。所以,她們都不知道隱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讓大家把營地打掃乾淨,豎起一面地球聯邦的旗幟,一面東聯邦的旗幟和一面綠色的使團旗。再讓她們和後方聯繫,每天下午時分,定時由空軍給我們按三千人的定額給我們投放補給。   到達三星洞的第二天正午時分,果然我們在營地的邊上,接收到了空軍空投的補給。但許菲兒回來後,臉色難看,她說暫時還沒有和門主聯繫上。   我並不著急。就當這一次是公費旅遊的!   第三天,帶人將方圓幾里內清理了一遍,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我帶著瑪利亞和許菲兒,在二百名衛兵的簇擁下,到三星洞集市上去轉轉。   集市不大,賣的東西也很少很可憐。   唯一的大一點的門面,卻是一家賭場。   雖然集市蕭條,但賭場裡卻有不少人。我路過是皺了皺眉頭,就走了過去。   第四天一大早。我讓軍需官把我們這幾天接收到的多餘的食品拿到集市上去賣。轉眼功夫,東西便被搶購一空。換回來的卻是二千多塊已經不值錢的錢朝的銅元。軍需官哭笑不的的說:「這些銅元的什麼用呀?」我哈哈一笑,卻只是將這些銅元讓他收好。   過了正午過後,我再一次帶著二百多人去趕集去。目標正是街中心的那家賭場。只一小時功夫,我便橫掃了這家賭場,將帶來的兩千塊銅元,變成了六十多萬塊銅元加上五錠赤足真金。最後,這家賭場的主人,一個看起來大約有三十六七歲的女人,苦著臉,心有不甘的將這個賭場的契約轉讓給我,因為她在最終一賭中把這個賭場輸給了我。   第五天,我讓人去把賭場整理了一下,開成了一個酒吧。賣的是空投來的酒,吃的是空投來的罐頭食品。而且,在賭場旁邊,還停靠著一輛流動洗浴車。酒吧的顧客喝過酒之後,可以去洗個熱水澡!   第六天,酒吧門口和洗浴車門口,排起了長隊。我讓後方給我們空投了一百套床被。   第九天,三仙洞旅館開業,乾淨溫暖的被子,熱水澡,可口的飯菜,醉人的美酒……而且價格不貴。 正文 分節閱讀711   第十天,我相信所有的附近的反抗軍,都來過我們的那個洗浴車裡過淋浴,都喝過我們賣的各式各樣的飲料……她們應該想家了吧!   第十二天,許菲兒說,門主聯繫上了,她可以帶我去見門主。我說不急。   我一點也不像個來談判的,反而像是個三星洞的開發商……雖然賺的錢不多,但是,空前受歡迎的經營讓我都有點陶醉的感覺了。   第十六天,許菲兒再次說,門主想見見我,談些重要的事情。我說這兩天身體不爽,還是過些天再說吧。說完了,我仍然帶人去三星洞集市瞎轉。在旅館前,看到一群女人坐在台階上,一邊聽著旅館裡的收音機,一邊掉眼淚。我奇怪的看了看許菲兒,她解釋說,這收音機裡的歌聲大概是這群女人家鄉的歌曲。   第十八天,許菲兒說,門主要來拜訪我,來這個軍營,但是,我能證她的安全和平安離開嗎?我搖了搖頭。許菲兒黯然。   第二十五天,許菲兒說,門主來了。我懶洋洋地躺在酒吧的椅子上,奇怪的問:在哪裡?周圍除了一些熟人外,就是空氣。   許菲兒看了看我,又轉頭看了看另外一個人。   驚訝地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許菲兒看的那個人不是別人,卻是賭輸了的賭場前老闆!   她是?我疑惑地問。   許菲兒點了點頭……            第九十一節 輸贏   「你是來再和我賭一把的嗎?」我帶著一點諷刺的味道問她。雖然如今在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來當初她輸掉她的賭場所有家當後的狼狽。   「願賭服輸!」她搖了搖頭。   「嗯。是你沒有賭本了,還是……其他的原因?」我的目光看向遠山,淡淡地問她。   「我賭技不如你,當然再賭下去沒有意義。」她的聲音也平靜下來。   「在賭之前你就輸了!你認為呢?」我再問錢安宜。   「雖然我不原意接受這樣的現實,但,確實是這樣。是的,沒有賭之前我就輸了。」錢安宜承認。   「痛快,我喜歡和這樣的人說話。」我說道:「我這次來的目的也是一樣,雖然我們還沒有談什麼,但這個談判,我已經勝了!我必須勝!無條件的勝利!這你能接受嗎?」   長時間的沉默。   「這個……我當不了家。」錢安宜終於說。   「賭了還是要輸,你何不做個人情?或者,最差也要賣個好價錢啊!」我勸說她,更像是在嘲笑她。   「可是……」錢安宜還想說什麼。   我打斷她的話說:「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輸掉自己的賭場?」   「技不如人!」錢安宜說。   「錯!」我接著問:「你覺得一個賭場裡一個賭局,賭場應該有多少的贏面?」   「好像六成比較合適吧。」錢安宜隨口回答。   「不夠專業!」我說:「應該是五成二的贏面,這樣,最吸引賭徒。不過,賭場贏賭徒,並不是靠技術,也不是靠贏率。而是……」我停了一下,問她:「你也是賭場的老闆了,你覺得是什麼?」   「難道不是技術?」錢安宜奇怪地問。   「當然不是。是賭本!」我漫不經心地說:「有賭不為輸——俗話說得好呀!賭本只要只夠大的話,遲早你會贏回來,而賭本不夠大的話,遲早會輸個精光,不管你技術多狠!所以,賭場一般是贏家。」   「可我卻連賭場都輸掉了!我怎麼都覺的是你的賭術太厲害了」錢安宜歎了一隻氣,搖了搖頭。   「只因為你的賭本不夠大。而我的賭本又足夠大。」我說:「不然,你可以一直賭下去。或者,你要是有高手。讓我不能進賭場或者進去之後就出不來——這也是賭本的一部分!可你們已經沒有這樣的賭本了,是不是?」我眼晴盯著她看。   錢安宜又歎了一口氣,說:「就算把你贏光又能怎麼樣?你背後有整個世界,而我們只有這個山窩窩了。」   沉默了幾分鐘,她說:「真的一點價錢也不讓還?」   我哈哈一笑,說:「如果是生意,哪裡能一口價!」   錢安宜點了點頭。終於難得地笑了笑、說:「其實這賭場,只是個幌子。我一直在等你來,只是想不到你一來就踢了我的場子。」   我嘿嘿一笑,示意她們把茶水上來,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買賣。   錢安宜接著說:「你相信神靈麼?」   我一愣,緩緩點了點頭。卻問:「這是買賣的一部份?」   錢安宜擺了擺手說:「不是……」眼晴卻看向了瑪利亞修女。   「有問題麼?」我問。   「只是信任的問題。如果沒有信仰,聰明就只能是奸詐了!」錢安宜說:「她們,叫我們異教徒!但我們有權利有自己的信仰——地球聯邦的憲法是這樣規定的吧?你怎麼看?」   我看了看瑪利亞,轉過臉。又看了看那些和錢安宜一起來的夥計,點了點頭,說:「是的。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麼看待她們?她們是異教徒嗎?或者,她們的宗教,她們的神,你們怎麼看?」   錢安宜搖了搖頭說:「只有我們的神,才是唯一的真神!」此話一出,瑪利亞臉色鐵青。   我歎了一口氣,指了指外面的天,說:「你的意思是,我們的『真神』,只統治著我們頭頂的拳頭大的一片天,而她們的『假神』,卻統治著五湖四海?是你們信仰不夠虔誠?還是我們的真神太窩囊了?」我這話一出,倒是讓錢安宜、許菲兒她們臉色都變了。   我接說:「我倒是想,也許我們有些誤會。或者,我們頭頂上的神靈都是一個,只是我們叫法兒不一樣,就像我們對太陽有著不同的稱謂一樣,也許,這才是最好的解釋。」   「不!!!!絕對不是這樣!」瑪利亞騰地站了起來,說:「他們的信仰,是種族主義的神,是封建級制度的神!你說一樣,那是對上帝的褻瀆!!!你若真心信仰上帝,信主明求,那我們是兄弟姐妹!所有人都是!可是她們的信仰裡有這樣的內容嗎?她們的世界裡,永遠是人與人分三六九等,相互欺詐,相互壓迫……她們的神怎麼會是上帝!這樣的解釋,地球聯邦的二十億基督徒,都不能接受!」   我一愣,沒有想到這時候瑪利亞會突然跳出來,而且說得這麼堅決。   「這個……嗯……這個嘛……求同存異,求同存異嘛!」我有點尷尬地說。   「這是原則問題,請原諒我不能讓步。」瑪利亞堅決地說。   我再看看錢安宜,她也正等著我說話。我有一絲惱火——這些永遠也沒有結果的爭論,怎麼就輪到我來和這稀泥呢?   我瞪了瑪利亞一眼,哼了一聲、說:「你不要忘記你的祖母是怎麼對你說的!我說的話都有深意!」   瑪利亞一愣,她張了張嘴,終於敗給了我的強權方式。   我見她心有不甘。接著對她狠狠怒目視之,幾乎是眼睛瞪著她的跟晴,說:「難道全能的主,偶爾搞點小實驗——停——你給我閉嘴瑪利亞!難道這種信仰中有些你不能理解或者痛恨的東西——是全能的主不能做到的?——住口瑪利亞,你若是再頂嘴,回去打屁股!!!」   我說一句話,硬生生地將瑪利亞的三句話,擋在她的嘴裡:「我說,我她娘的說了,就像我們頭頂的太陽是一個一樣,我們信仰的神其實也是一個。就這樣!」 正文 分節閱讀712   瑪利亞低著頭,不說話。   錢安宜她們倒是喜形於色。   「當然,這是我的個人觀念,並不代表東聯邦政府——你們也知道,政府是不能搞歧視的!」我補充了一句。   錢安宜點了點頭,滿意地說:「很好!你能這樣想,我們都很高興。所以,我們也要鄭重的對你說。其實,我們一直在等你來,甚至,在你沒有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之前,我們就在等你。」   「這樣?」我一愣,連瑪利亞都是一臉不相信的神情。   「是的。我們一直在等你出現。預言裡,會有一個會龍拳古招式的人出現,說她會重振龍拳門!」錢安宜看著我。   我開始頭痛:「預言?」   「是的!開始時預言說有個人會展示四招龍拳古招式。然後說這個人會來南天山把我們從苦難中解救出去!所以,危機還沒有發生時,我們就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們有危險。那麼,就必須到南天山來避難,等那個人出現。」錢安宜說著。臉上的笑越來越燦爛。   「然後呢?」我問。   「然後,我就可以脫身了。你就會是龍拳門的門主!噯……這些年我好累好累!」錢安宜長歎了一口氣。   「你怎麼那麼肯定這人就是我?」我心裡有些忐忑,當年在太極奇門時,便有這樣的傳說,說我對奇門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同樣,太極神宗,也說我的意義非同一般——難道我穿越了這麼多年的時空,這樣的意義仍然在?或者,我這樣的穿越,正是那種傳說應驗?   「開始時,我以為這人和我們一樣是個女人,所以,你來的時候,沒有受到禮遇。不過,這些天來、我們左想右想,若不是你,這個世界上又有誰還會這龍拳的古招式?你也知道,若沒有師承,龍拳門的招式,不可能達到你那樣的境界,是不是?」錢安宜說。   我怔了怔,眼睛掃了掃她身邊的人,心裡想,若是龍拳門這樣平安歸順,也算是件功德無量的事情。但那個公主人在哪裡?   「你在找公主?」錢安宜問。這女人很聰明。   「嗯,龍拳門我可以接收,但你擁戴的那位公主和那些錢朝的舊部怎麼辦?」我問她。   錢安宜笑了笑說:「我們繼續談生意。公主委託我把錢朝送給你!」   「有什麼條件?」我問。   「也不要什麼條件,若是你覺得這是個人情的話,就不要對錢朝的舊臣趕盡殺絕就行了……」錢安宜說到這裡,滿懷期待地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說:「當然!」   錢安宜接著說:「如果捐贈的協議生效的話,那麼可是非常多的財產!因為按照地球聯邦處理愛丁家族和麥當勞家族的傳統,那些沒有被聯邦沒收並重新分配的財產,都將被轉送到你的名下……」   「停!為什麼她自己不要?」我問。   錢安宜說:「她不是不想要,但你知道,就算你能赦免她的罪,但是,其他地球聯邦的官員可不這樣想!若是十年前還有可能,現在的情況是一肯定錢朝的所有財物都會被罰沒!你說是吧?」   我想了想,確實是這樣,我也只能保下她們的命,財產是不要想了。   錢安宜接著了說:「但若是她把財產轉讓給你就不一樣了!名義上這樣是合法的,而且,財產轉讓到你的名下,至少在目前,地球聯邦的那些顯貴們只會眼紅,不會從你的手心裡搶東西,是吧。我們想,你這樣的面子還是有的。」   「我這……不是以權謀私了麼?」我說:「不合適吧!」   錢安宜笑了笑說:「我們龍拳門,等著吃飯的姊妹兄弟可不少!你那點薪水大概不夠——我是靠開賭場養活她們的,你若沒有這份產業,你打算怎麼辦?」   我一愣,原來以為接收龍拳門是件美差,沒有想到,竟然是要做個冤大頭!龍拳門有這樣的規矩嗎?看她說話認真的樣子也說不准!   錢安宜接著說:「再說了,據我們所知,你的家族也不富裕,你就不打算替家裡人考慮考慮嗎?你來這裡這些天了,也應該知道現在的聯邦,並不像宣傳的那樣公平!若是罰沒了錢朝的所有財產,只怕這些財富有一大半,要直接流進四大家族的腰包裡去,剩下的,只怕也不知道要分流到哪裡去!你為什麼為直接管理一下?」   我看了看瑪利亞,她點了點頭。   錢安宜接著說:「所以,公主已經讓我把捐贈的文書帶來了,而且,公主還讓我帶來了一份宣佈錢朝永遠歸順東聯邦的聲明——她希望同時得到地球聯邦對錢朝舊臣的赦免的聲明。」   我點了點頭,說:「這些事情,就讓文官們去辦吧,我們是喝點酒呢?還是再賭上兩把?」   錢安宜嘻嘻一笑說:「喝點酒吧,我可不敢和你賭了!」   在喝酒的時候,錢安宜問我:「錢朝也是個幾百年的大朝代了,其中帝國的祖墳便有無數座,不知道先生怎麼處理這些帝墳?」   我搖了搖頭,說:「這關我什麼事?」   錢安宜說:「當然了!錢朝的私人財產裡,包括這些帝王的墳墓的!」   我歎了一口氣說:「我們心裡都明白,這王朝一去,這墳,遲早要被破壞掉!就算我活著的時候,能替錢朝看守這些無法計數的墳墓,那我躺到墳墓之後呢?」   錢安宜喝了口酒,也歎了一口氣,說:「公主唯一擔心的事情,就這是個。」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要是真交給我,我打算把那些帝王的屍骨挖出來,集中埋葬在一處墓地裡,只有這樣,她們才會入土為安,才再也不會再被人打擾。至於那些墳墓,我想,還是向公眾開放參觀,收點參觀費,用參觀費用維護這些墓地,這些帝王的墓地就是他生平的紀念碑,是非功過,自有後人評說!……對了,聽說你和那位公主,據說是知交。」我問她。   錢安宜的眼睛紅了,過了半晌,才說:「是非功過,後人評說……我就是那個苦命的人!」   「你是?你是公主?」我差一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國破家亡……還談是什麼公主?能讓跟著我混了這些年的姐妹不再無望的流血,現在是我唯一的心願了!」錢安宜苦笑著將自己碗裡的酒一口喝乾了。            第九十二節 儀式   我接管了龍拳門,一共四百多名門徒。   我也接受了錢安宜的捐贈,接管了錢朝最後的財產。   這樣做,看起來很是風光,不僅給東聯邦帶來和平,也給自己帶來巨大的財富和力量,但事實上,卻也讓地球聯幫的其它勢力,對我的疑心,從幾乎為零,一下子生到了近百分之百的烈度。本來,我只是他們不理解的笑料,如今,卻是誰也不敢小看!   我通過這兩件事情,把自己徹底地綁在了龍拳門和東聯邦的肌體上。整個地球聯邦所有人都認為,我不再是一個人,而是,東聯邦和舊錢朝的代表了。那些仍然擁護錢朝的傢伙,就以錢安宜的名義,自然地歸順在我的門下——我並不喜歡他們這些剝削者。   我不申辯。人與人的爭鬥,永遠都會有,永遠都將存在。只是默默地聚集自己的力量,等待著風暴的來臨。   倒是瑪利亞跑前跑後,在幾個聯邦裡,到處飛,四處解釋,最後,竟然讓一場眼看就要暴發的風暴,慢慢地平息下來。這也讓我對基督教的影響力有了一次更深刻的認識。但是,瑪利亞在平息了這場風暴之後,一直想讓我受洗。她認為我做這樣的姿態,至少能讓占天下人口八成的基督徒安心一點。   我猶豫不決。   受洗?堅持自己?   最後,我讓了一步,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按受了教皇的洗禮,終於向世界表明自己的態度,也換來了教會無保留的支持。   這是件好事,但卻讓我悶悶不樂。   瑪利亞安慰我說:「我知道你討厭所有的形式上的約束。但你想一想,如果你原意,你甚至可以成為下一任教皇!並不是你委身於教會。你也可以理解成教會投身到你的陣營裡來!上帝和你站在一起,難道不值得?再退一步,你這樣做,是為你自己的事業作點犧牲——難道不值得?」   我歎了一口氣,手指輕輕一挑她的下巴。瑪利亞竟然沒有躲閃,而是眼晴亮亮地看著我。   我說:「要是我讓你委身於我,你原意犧牲嗎?」 正文 分節閱讀713   瑪利亞看著我,臉上的紅霞綻開。潔白的牙齒輕輕咬了咬紅潤的嘴唇,她垂下眼簾,輕聲說:「我原意!」   我一怔。手慢慢地伸到她的脖子後,把她拉向自己。   瑪利亞身子僵硬,像是要掙扎,但又像驚嚇著我一般,慢慢地讓我擁入懷裡。   「有男人抱過你嗎?」我問瑪利亞。   「我從一歲起。便是修女。除了你!」瑪利亞的聲音顫抖著。   「那你要試一試,嗯,我很榮幸給你這樣的體驗!」我像個救主一般的口氣。   「我……害怕。」瑪利亞說。   「嗯?當年。我和你祖母之間,有愛也有恨。有相互尊重也有相互的蔑視,有信任卻也有常常的懷疑——並不像她說的那樣簡單!」我歎了一口氣,接著說:「但我唯一遺憾的事情是什麼,你猜一猜吧。」   瑪利亞把臉藏在我的懷裡,小聲說:「我猜不到。」   我無聲地笑了笑,一隻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腰,另外一隻手,已經輕輕輕地揉著她臀尖:「我遺憾的是,我和她,沒有在床上歡好過!真的!我那時候,真傻!我想,要是我強迫她,她肯定會罵我打我……但她卻不會怪我。瑪利亞,你會怪我嗎?」我像是在問懷裡的女孩,又像是在問在天國裡的瑪利亞。   瑪利亞的手,慢慢地伸展開來,慢慢地將我越摟越緊,最後,她硬嚥著說:「我不怪你……可是,你抱著我的時候,不要說別人,行嗎?」   我心頭一緊,慚愧地說:「好。」手臂一緊,在她一聲低沉的叫聲裡,把她抱了起來,放在辦公桌上。   「不要在這裡……」瑪利亞修女的長袍散開,一條腿仍然裹在袍子裡,另外一條晶瑩的長腿,卻低垂在桌子邊上。她的喉頭在不停地抽動,似乎在大口大口地嚥著唾沫。   「就在這裡!夜長夢多,在你改變主意之前,我就要了你!」我手一伸,順著她光潔的長腿,一路摸了上去!   她的腿,瑟瑟發抖。   她的腹部起伏不定。   她的鼻翼扁動,呼吸急促。   她的手,軟軟地推著我,卻沒有一絲力氣。   「就在此刻!」我說著,輕輕佻開她的底褲挑到一邊,接著,沒有半分的猶豫,分身頂開她私密的門戶,逕直進入她的身體……   良久,她推了推我。我翻了個身,躺在她的身邊,幸好我的主席辦公桌足夠大。   身邊的小美人兒,猶如從熱水裡剛撈出來一般,濕淋淋的,全身的肌膚,也紅得像丹霞染過一般。   我正想和她說點什麼,這時候,門外傳來許菲兒敲門的聲音:「主席,我能進去嗎?」   瑪利亞一聲驚呼,但她立刻自己摀住自己的嘴。   她一起身,卻立刻摔倒在桌子上,手捂著她的私處。   我摟著她,心疼的問:「痛得厲害麼?」   瑪利亞臉上的羞意更甚,卻掙扎著要起身。   我手一撈,將她抱起來,坐在我的懷裡。   「有人……」她的手指了指門外,另外一隻手飛快的整理著她的修女的長袍。   像是應證瑪利亞的話一般,門外的許菲兒再次問:「主席,我有急事想向你匯報。」   許菲兒現在是我的秘書……但也只是生活秘書,主要負責是打掃衛生洗衣疊被之類的事情,原因也只是她比其他人看起來更忠誠。她哪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匯報?難道是這丫頭吃醋多了暈了頭不成?   我將瑪利亞輕輕抱起,放在邊上的椅子上。這才不悅地說了聲:「進來!」   許菲兒進來。臉漲得通紅。和瑪利亞的臉色有得一比。   「說!」我微微有些惱怒。   許菲兒猶豫了一下,說:「不好了,錢安宜門主被人刺殺了!」   「啊?」我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同時,瑪利亞也驚得站了起來,她問:「怎麼會這樣?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個小時之前,錢門主去街上買東西,在新街口的十字路中心,被狙擊手射中了四槍,頭上一槍,胸前三槍。槍槍致命。狙擊手沒有捉到,街上人多,槍聲一響,滿街都是人,大概是借亂跑了……她們趕緊跑回來報信。」許菲兒說。   「那你怎麼不早說?」我質問她。話一出口,才想起一小時前到剛才,我正和瑪利亞覆雨翻雲,聲浪震天……大概這許菲兒在門外聽得心驚肉跳,只到我們消停了,才敢敲門——多好的同志呀,我怎麼還能訓斥人家?   我臉一紅,趕緊說:「那錢安宜現在怎麼樣了?」   「當場就沒有氣了。送到醫院血已經流盡了……龍拳門的兄弟都在醫院裡,等你的指示呢!」許菲兒低著頭小聲說,並沒有得理不讓人。   我轉臉看向瑪利亞。   瑪利亞想了想,說:「不要衝動!先要找到兇手,才能有所行動。」   「要是一個月找不到兇手,我們就一個月不行動?要是我們一年找不到兇手,我們就一年不行動?要是我們十年找不到兇手,我們就十年不動手?」許菲兒有點生氣地說。   「……」我看了看許菲兒,問她:「你猜是什麼人下的手?」   許菲兒搖了搖頭:「有人說是你,但我不相信!我死也不信,你不是那種人!」   我嚇了一跳,大概臉都青了:「我?瘋了!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殺了錢安宜門主對我有什麼好處?誰她媽的造謠?我非殺了她不可!」   瑪利亞也愣住了,沒有想到謠言竟然將矛頭直指向我。   許菲兒歎了口氣,說:「她們說,你過河拆橋,殺了錢安宜門主,一了百了,那龍拳門和錢朝的一切,就徹底屬於你的了,再也沒有可能有人和你爭什麼了。要不是守護使們大多相信你不是那種人,估計好多兄弟都已經衝進來了!」   「衝!沖個屁!」我氣極敗壞:「主席府衛隊的槍炮是紙糊的?這幫少腦子的傢伙!等我找到兇手之後,一定將這些該死的女人脫了褲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板子!」   許菲兒臉更紅了:「現在怎麼辦?」   我繞著辦公室,急走幾圈,果斷的說:「許菲兒你去安排車,我馬上動身都去醫院。讓龍拳門的人都去醫院,另外通知醫院準備一間大會議室和一間小會議室。對了,你再找車把瑪利亞送回去。」   我走了瑪利亞身後,抱著她:「對不起!」   瑪利亞拉著我的手:「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再溫存一番,我就要從你身邊離開了。」我說。   「不是有事嘛,我是那種不分輕重緩急的人麼?」瑪利亞溫柔地說:「對了,我馬上去警備區司令部去,新加丹馬上戒嚴!安排軍警嚴查機場、車站、碼頭……」   「會不會遲了?」我擔心地問。   「總要有所表示。」瑪利亞果斷的說:「我再讓情報部門認真仔細地查一查,到底是什麼人幹的事情。說起來我應該說對不起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竟然事先一點都沒有覺察。」   「人算不如天算!可憐的錢安宜,竟然如此下場——我對不住她呀!我本來打算讓她悠閒自在地過完一個富足的晚年的……我……」我心裡有些難受,像一塊重重的大石頭壓在心頭一般。而且,不得不面對這樣的尷尬:人家誠心投奔,而我,卻沒有保住她的性命。特別是狙擊手公然在新加丹城最繁華的新街口開槍殺人,又從從容容地脫身,這對我,不能不說是最大的污辱與挑釁。   「也許,恰恰相反,這證明你做得太好了,這讓敵人有危機感了。」瑪利亞說:「你的安全和身邊人的安全,特別是你家族的人的安全問題,現在要認真對待了。」   「交給你行嗎?」我抱著她問道。   瑪利亞點了點頭。 正文 分節閱讀714   話音未落,一陣急速的炮彈嘶叫聲,由遠而近。   「不好!炮襲!!」我一把抱起瑪利亞,順勢一滾,已經竄到牆角,身體像個掩體,將瑪利亞擋在了牆角。   炮彈的嘶叫聲轉瞬即至。果然,有兩發炮彈,直接射穿了我的辦公室的天花扳,接著,又卡嘰一聲尖叫,射穿了我的辦公室的地板,接著在我們的一樓爆炸開來。   「轟」的一聲地動山搖的巨響。房子的東南角,直接被爆炸的氣流衝到十幾米外的地方去了。這聲巨響的聲音還沒有散,接著又是一聲,另外一枚炮彈也炸了開來。這第二枚炮彈頓時將整個房子拆得四分五裂,只留下幾根搖搖欲墜的柱子。   巧的是,我和瑪利亞,就在西北角的柱子上,我的一隻手捏著一塊石頭,另外一隻手,緊緊抱著瑪利亞。   另外十幾枚炮彈在不遠處也相繼大發淫威,將附近的房子蹂躪成一片廢墟。同時,衝擊波,將我和瑪利亞棲身的牆柱,搖晃得像疾風裡的竹子一般。   來不及慶幸,又有數十顆炮彈呼嘯而至。在它們沒有爆炸開來之前,我抱著瑪利亞從柱子上跳下,順勢一滾,將她壓在一塊廢墟的窪地中。   又是一陣猛烈的爆炸。   無數磚塊四處紛飛,揚起的塵土,將整個聯邦政府的辦公區籠罩起來。   爆炸一聲稍停,我立刻抱著瑪利亞從那廢墟中室出,撲向不遠處的一個彈坑之中。剛滾進那個彈坑後,再一次聽到無數炮彈像歸鳥投林一般,帶著撕心裂肺的嘯響,衝了過來。   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將瑪利亞壓在身下,手抱著頭,等炮火急襲過去。   這陣炮火急襲,竟然持續了十多分鐘,才在眾人不安的等待中再無動靜。   我側耳傾聽,終干確認不會再有炮襲,才翻了個身,讓瑪利亞出來。   瑪利亞的眼晴裡,滿是淚水。   「別怕,過去了。」我安慰她說。   「不是害怕……你對我真好!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沒有想到你竟然用身體替我擋炮彈……」瑪利亞看著我,哭得幸福像個世俗的小女人。   「哪有……都是應該做的。」我謙虛了一下:「對了,看來我們先前的判斷有點問題!」我甩了甩頭,灰塵四起,嗆得人直咳嗽,在咳喘聲裡我補充道:「那些該死的傢伙不僅僅是想在我們臉上抹黑!他們是迫切的想要我們死!」            第九十三節 和談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這一通炮擊,沒有要了我的命,那麼,我自然就和先前主謀刺殺錢安宜的謠言中解脫出來。   我到醫院,看到錢安宜的屍體,冰涼僵硬,躺在給冰冰陰森森的不袗檯子上。周圍是龍拳門的門徒。   「大家放心,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我從人群中的小徑裡走到錢安宜的屍體前,輕輕合上錢安宜仍然圓睜著的雙眼。在她的額頭上,嵌著一顆彈頭。我緊緊捏住殘留在外已經有點變形的彈尾,慢慢轉了兩下,將那顆帶血的彈頭撥了出來。   周圍的人眼睛瞪得老大,看來她們先前一定想了許多辦法,也沒能在不給錢安宜新的傷口情況下將這顆取出來。   我將彈頭遞給了許菲兒,說:「我們會用千萬顆子彈,來替錢安宜門主報仇的!」   轉過臉再看錢安宜的屍體,那顆取出彈頭的地方並沒有血流出,錢安宜的血早已經流光了。只有一個黑洞洞的洞口,在錢安宜慘白的臉上,顯得異常恐怖。我撕下自己的褂子下擺,替錢安宜擦去傷口邊的血污,再撕了根布條,包紮起那個破碎的傷口。周圍龍拳門的姐妹,原先都將仇恨的怒火對準了我的,現在,我忽然成了好人,在替她們原來的門主包紮,一下子,她們堅強的怒火找不到方向,都化作了一片壓抑的低泣聲。   「現在,我把她接回家去,主席府本來就是她的家。在那裡按錢朝的傳統。大家弔唁一下。過幾天,就讓公主入土為安吧。許菲兒,你去附近的帝陵看一看,找個風水寶地,安葬公主。公主安葬時,身上不要放財物。如果非要放,也要粉碎或者當場火化。讓大家看到——我不想以後有盜墓賊打擾公主的安寧。你再安排人去把錢朝所有的帝陵都打開,將裡面歷代帝王的屍骨,小心地取出來,葬在安宜公主的墳邊上,讓公主和她的列祖列宗在一起。給每位帝王立個墓碑,但給安宜公主蓋個開放的紀念館。我們以後記起公主的好,也能方便的去看看她,就這樣辦吧!」我說道。   眾人驚愕失色,但並沒有人反對。   我便把錢安宜的屍體護送回主席府,錢安宜也算是回家了。   接下來的三天,便是錢朝的遺老遺少和地球聯邦的大人物們紛紛赴來的弔唁。我經歷過愛麗斯的葬禮。所以這一次倒是輕車熟路。   三天後,錢安宜下葬。   許菲兒受我指派開始籌劃帝王陵園文化博物館,先將各帝陵的文物收集過來。再複製一份贗品放回去。真品放在博物館裡作為受特別保護的藏品,而各陵園。也對外開,但在那裡,看到的除了磚頭石塊還是真的外,其他的都是贗品。   六十幾個一直受保護的帝王陵園裡,出土的寶貝那是不計其數。當然有某某大人物想收藏點古董。我也滿足了那少數人。有些大人物就算不要,我也要送幾件珍品過去。比如說教皇,比如說安雅等人。   我的家人也小心翼翼地來找我。雖然沒有明說,但那意思卻是想讓我給她們幾件帝王陵出土的奇珍以作傳家之寶。我告訴她們:這墳墓裡出的東西,不吉利,所以,家裡不放這些光復舊物為好傷外,你們也看到了,錢朝的東西不是很好嗎?就算是埋地三尺,還不是讓人挖了出來?所以,傳家之寶,應該是好的習慣和理念,而不是這些冷冰冰陰森森的文物!家人無言,悻悻而去……   瑪利亞來見我,反饋的情報說那個炮兵陣的是被叛亂分子劫持了的。當時那個陣地正在準備實彈演習。陣地裡一個連的一百五十四名官兵,都被叛亂份子殺了。炮擊過後,那伙叛亂分子破壞了大炮,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我點了點頭,說:「看來這是一夥高智商高技能的叛亂分子!真是不簡單啊!人家炮打得那麼準,放眼整個地球聯邦,又有幾個炮兵聯隊的士兵能做的到?要說槍打得准,我能接受有可能是叛軍!這玩意兒找個背靜的的方,子彈是能喂出來的。這重炮,沒有強大的後勤,放一炮,地動山搖的,怎麼練?所以幾乎可以肯定,這些傢伙不僅是聯邦的正規軍,而且絕對是聯邦中服役五年以上前且久經炮火的精銳,所以,按這樣推算,到底是什麼人,就呼之欲出了!瑪利亞,你怎麼會不知道?而且,一百五十四名兵!她們怎麼下得了手?」   瑪利亞臉一紅,說:「是很奇怪……」   過了一會,她才緩緩的說:「就算你知道,只怕也很難辦。」   我笑了笑,說:「難道你認為我會裝聾作啞?對了,你祖母對你說過,她為什麼事情而驕傲嗎?」   瑪利亞想了想說:「她說,她和你們一起從無到有,不屈服,不放棄,終於在一片黑暗的世界裡,開拓出一片光明的世界!」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們從來都不投降,這才是值得我們驕傲的事情。當年,安雅還小的時候,她母親水月王也是很客氣地請我過去做老師,一直也是以老師的禮節待我……對了,安雅,她是聯邦的安全委員會主席,軍隊都是受她約束,要說這件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吧?」   瑪利亞看著我,又是想了半天,才點了點頭,說:「好像情報裡有人提到,說安雅主席是默許了,似乎是用這個條件來換幾大家族對她明年競選聯邦總統的支持。」   「這麼說來,幾大家族都有份?」我再問。   瑪利亞緩緩點了點頭。   「那,教會呢?」我平靜地看著她的眼睛。   「教皇……」瑪利亞歎了一口氣。   我安靜地問她:「教皇是你的養母,你們之間的感情怎麼樣?」   瑪利亞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其實我是瑪利亞祖母帶大的……我是不同意的……你要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我笑了笑說:「傻丫頭,我怎麼不相信你?不要忘記了,當時受到炮擊時,你和我在一起!所以,我也要提醒你,只怕她們是有心連你一起滅了,所以,你要小心。」   瑪利亞有點黯然,說:「是的。我也感覺到了。所以,我近來的情報也在點反應不過來,我正在想辦法。」   我歎了一口氣說:「算了!不要太勉強!我已經想過了。當務之急,卻不是要去尋仇,而是發展我們自已的力量!一種我們能完全控制的力量!」   瑪利亞點了點頭,說:「慚愧,以並我覺得自己很有影響力……誰知道真正遇上這類事情,才發現自己原來是這樣的脆弱無助。」   「有我!什麼你都不用擔心。」我說:「我現在就著手去整理自己的力量。我想,既然她們害怕我去和錢朝的舊勢力結合,那我就結合給她們看看!我倒想知道她們能奈我何!瑪利亞,你想練武藝嗎?」   瑪利亞臉上有些興奮。但想了幾分鐘,她還是搖了搖頭:「那不是我擅長的事情!付出很高代價,只怕收穫卻很微小,所以,我雖然喜歡,卻不會去練武。」   我點了點頭,說:「你只要學一點,當工間操來學,不要太用心,沒有事的。我準備以後每週週末,我都去龍拳門教她們練武,帶一班徒弟出來——你這個第二組織部長,到時候,能把這些人安插在政府中的各個機要位置嗎?當然,我會讓她們信你的神,這樣你不會太為難的。」   瑪利亞點了點頭,仍然有些擔心的說:「你……是不是去和四大家族勾通一下?」 正文 分節閱讀715   這一次,輪到我想了半天,終於決定:「好!我就再和她們談談,也為自己爭取一些時間才好。」   我首先去見了一下安雅。   安雅有些不妥的坐在我對面,表面平靜。   這樣坐了半天,我也沒有說話。   安雅的汗水如注。   我歎了一口氣,說:「安雅主席……」   安雅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後,她自己也愣住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激動,她張口結舌,過了幾秒,又緩緩坐下,慚愧地說:「我錯了!請原諒我!請叫我安雅!您永遠都是我的老師。」   我微微一笑:「其實,我不是來向你興師問罪的。我以前教過你點東西,也不算什麼,只不過我們聞道有先有後,術業各有專攻罷了!你要記得,我會很榮幸,你要是不想提這些陳芝麻炸谷子的事情,那我也就記不得了……」   安雅再次站了起來,向我鞠躬道:「老師,請您像以前一樣寬恕我的過錯吧!」   我歎了一口氣說:「其實你做的也沒有錯。有時候,為了自己的理想,付出些犧牲也是值得的。不過,安雅,有句話請你記得!」   「老師您請說,安雅聽著。」安雅恭敬的態度讓我很滿意。「要有所畏懼!不能為了一點眼前的利益,而放棄自己的信仰!要是你沒有信仰,那就選一個原則作信仰吧p我說:「另外,我這次來的意思,是來告訴你,我,還有東聯邦裡所有受我影響的投票,明年聯邦總統的選舉中,都是你的!」   安雅再一次站了起來,有些難為情,但很真誠地謝我。接著,她下了很大決心一樣,說:「鑒於西聯邦出現叛亂,需要增援,所以,我會提議第九軍區將撤出現在防區,調整部署到西聯邦去。原第九軍區的防區,完全由警察部隊接管,軍營設施和武器裝備除軍隊隨身可以帶走的之外,都由警察部隊接收——這也是對上次炮擊事件的一個補救措施,您看行麼?」   我何止是高興?我是太太高興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意外的收穫!第九軍區,是駐守東聯邦的三軍區之一,防區佔整個東聯邦的一半!它退出後,我幾乎可以立刻安排人手組建警察部隊,而且,裝備也是現成的!只要安排人去接收就行了!   「這個,地球聯邦的議會能同意嗎?」我高興之餘問。   安雅點了點頭,說:「雖然……但我有自己的辦法,她們會同意的,老師您放心。整個過程大約要一個月時間,你也要準備一下。」   我當然沒有意見。   安雅又說:「戴安娜家族和愛丁家族,你最好親自去一下。海倫家族我會替你說服。」   我再次點頭。看來安雅這丫頭至少現在是真心的替我著想。凝神想了想,我問她:「那麼,你說我有什麼資格讓她們相信我?」   安雅搖了搖頭,說:「只要表示一下你無意對付她們就行了。你始終是個她們——包括我都無法理解的奇跡,所以,只要稍稍表達一下自己的友好。如果你過熱情,說不定會讓她們疑心呢!」   我微微一笑,並不附和她的話,反問:「那,你能把她們請來,一起吃個飯麼?」   安雅一愣,連忙點了點頭,說:「可以可以!」   於是,吃了一個非常讓人滿意的午餐。   在離開的時候,我問安雅:「這樣差不多了吧?」   安雅連連點頭說:「嗯,沒有問題了,沒有問題了!你回去的飛機已經安排好了。」   我謝謝她,再回家去看了看家人。仍然像往常一樣,客氣得不像一家人。隔閡仍在,讓我帶著遺憾直奔機場去。   飛機平安飛了一段後降落在東大洋的一個小島上加油。我在機場隨意轉了轉,忽然覺得有些不適意的感覺,而且,這樣的感覺,越是接近那架飛機,就越強烈。   我便讓飛機仍然飛走,而我,決定改坐船。   結果,飛機在起飛後幾分鐘,在快要消失在我們的視線時,它帶著我的一半隨從化成一團天邊的火球。   女人都是騙子!            第九十四節 代價   「……」長時間的沉默。大家都不說話。   劫後餘生。   而且,我們離回家的路還很漫長。   「算了,搭下一班民航客機走吧!」我說:「我們越早回到東聯邦,就越安全。也許,是發展我們自己的航空產業的時候了……」我停了停,指了指天邊那團還沒有散去的煙雲說:「我一直知道,你們中的有些人,其實代表著其他部份人的利益,不管你們是有意或者無意於害我,但事實都將於我不利。出現這樣的格局,責任並不全在於你們,所以,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打算追究。但你們都看到了,若是我出了事情,大家都要完蛋,所以,就算你不打算效忠東聯邦,不打算幫我,你們也要為自己考慮考慮!好吧,各人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吧!」   眾人沉默,但很快行動起來。   在機場一打聽,出人意料的是,竟然有一個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我們便收拾了一下,從中途島飛回東聯邦。   在飛機落地的一瞬間,我的心一震,五味雜陳。   透過機窗向外看,卻見瑪利亞帶著幾個人,在機場迎接我們。她的臉色很難看,見飛機降落,並沒有走過來,仍然可呆呆的仰望著天空,等著那架再也不可能會出現的軍機。   我們一行人,一直走到她面前,她都沒有發覺。我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瑪利亞轉臉,看到我,「啊呀」一聲驚喜的歡呼,給了我一個熱烈的擁抱。   「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我緊緊抱著她,在她的耳邊輕聲問。   瑪利亞慢慢鬆開抱著我的手,抬走頭。看著我,沒有說話,轉過身,慢慢地跟著我走向分配工作迎接我們的車隊。   在車上,沒有其他人的時候,瑪利亞才說:「我以前的一個好友,她剛才打電話對我說你坐聯邦的軍機回來,但可能會凶多吉少……我擔心你,就來這裡等你。」   「那架飛機,在我們的視野裡,爆炸成一個大火球。但我預先知道了會有這樣的一場爆炸,所以,在事故發生時,我並不在飛機上。」我聲音洪亮,並沒有避開自己身邊的隨從——這樣,似乎是我也有間諜在她們的身邊一樣,如果我現在的話傳到她們耳朵裡。讓她們去折騰吧!   瑪利亞迷惑了。她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沒有想通。但她很快轉移了話題,談起她已經接手教會在東聯邦的事務了。以前,她更像個教會的軟差大臣,而現在,卻是封疆大吏。她問我有什麼意見?   我說:「第一,教堂要宏偉,讓人有渺小感,而不由自主的對神心生敬畏;第二,教會要有自己的經濟來源,因為募款現在還不能滿足現階段的發展需要;第三,教會舉行的所有儀式,必須是經常的,例行的,而且每一次都應該是正式的。」   瑪利亞點了點頭說:「我也這樣想。我們打算在新加丹最繁華的鬧市建一座新的教堂。按現在的技術,能建到二十層左右。」   我搖了搖頭,說:「教堂最好建設地點,不是在城區,而是在幽靜的郊外。一方面,沒有周圍的建築物,教堂會顯得高大,另一方面,沒有鬧市聲,會讓人的靈魂安靜,而去多一想想與生命有關的事情,自然便生皈依之心……」   在說這些高尚的話題的時候,我心裡卻在盤算著一次反擊。是的,我不是打不還手的人。既然敵人已經對我下手,我怎麼能無動於衷?   要是下面的軍隊行動,我肯定會敗下陣來,而且,百分百的,是一敗塗地!所以像她們一樣,背後小捅一刀,就算殺不掉對方,也能亂其心志一這是個好辦法!但現在,我已經成了焦點人物,再難出手去殺人了。那麼,誰是最好的選手?沒有!至少現在沒有。   我只好暫時忍一忍,但我寫了封信給安雅,告訴她若是自己似乎遇上什麼尷尬的事情,我打算近日飛回加丹特別行政區,然後,找聯邦的權貴們一一決鬥!   安雅很快飛了過來,向我保證,不會有了……但誰知道?或者,她就算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面,她能控制得了嗎?   但我還是很客氣的歡迎了一下她的這種態度。不過,我也沒有忘記,順手搞了點好處。   「我接受你的好意。不過,安雅,你也知道上帝之下,一個聯邦!!!這是聯邦的宣言!而有些人,她們自作聰明,以為她們已經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以為一切都應該在她們的控制之下,那麼,你,安雅,你能用你所知道的知識,解釋一下,為什麼,我看起來比你更年輕?……權柄、國度,榮耀,皆歸於全能的主!!!而我們,只是在看守著這個世界。所以,有人認為我的突然出現是搶了她們的既得利益,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很遺憾!」我說。   安雅紅著老臉,點頭、深思。 正文 分節閱讀716   我接著說:「如果,我們的觀念不一樣,那麼,放馬過來!讓我們公平的決鬥,或者,另外一場不公正的戰爭,這我都能理解,也能接受。但是,暗殺……這個,其實讓我很懷疑某些人是不是心靈已經受魔鬼的控制。而且,暗殺是個雙刃劍!其實、也許那些人不知道,攤開來說,我最擅長的事情,正是這個。只因為說起來,你們都是我的晚輩,我勉強能再原諒你們一次,但如果下次……如果還有下次的話,這些家族的所有的決策人,都將在暗殺的黑名單之恩,壽命就到頭了。」   「不!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安雅急切地說。   「我不想聽你的保證。真的。我能相信你。但是,所有的政治家的決策,都是在某種環境下的權宜之計。決沒有長久可言。」我說:「所以,在接受這樣的道歉之後,那些人要表現出更多的誠意,並且付出足夠的代價。」   「那是什麼?」安雅擔憂地看著我。   「簡單說,錢!」我說。   安雅的神情一下子放鬆了。   「不是那麼簡單,我要讓她們肉痛的錢!要讓她們再一次決定對我行動之前,考慮是不是能付得起這樣的代價!」我說。   安雅試探著問:「你……覺得多少合適?一億元(聯邦幣)怎麼樣?」   我搖了搖頭:「比如說戴安娜家族,一億元對她家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如果每天刺殺我一次然後花一億元來支付這樣的賠償,那麼,一直到她家的女兒死的時候,她家族仍然是聯邦的首富,是不是?」   安雅尷尬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所以,這錢,要厚實一點才行。」我說。   「只怕……」安雅歎了口氣。   「參與的家族,每家至少要向我支付三百億的賠款。」我斬釘截鐵地說。   「這……這也太多了吧……」安雅結結巴巴地說:「一家三百億,七家就是二千一百億……」她忽然發現自己是不是說漏了嘴。   我搖了搖頭,說:「這是底線了。」   「但……如果這樣,只怕結果會是一場戰爭啊!」安雅急忙說:「你不瞭解那些人,我可知道,要她們這麼多的錢,那簡直還不如要她們的命!她們絕對不會答應的……」   我看著她。看了半天。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那怎麼辦?」我問。   安雅想了半天,說:「要不這樣吧,這錢,由聯幫政府來支付。」   「這不行。那豈不是便宜了她們?不拔她們一毛,這怎麼能起到讓她們不敢輕舉妄動的效果?」我反問安雅。   「……」安雅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過了半晌,她才說:「我來之前,給我的權限就是支付你二億元賠款。名義是你的主席府維修費撥款。」   「那……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二億元修主席府?大概是她們想讓整個世界她人都唾罵我吧!」我平靜地說。   「要不,我再讓她們多撥一些款項,要是東聯邦的項目需要用錢的話。」安雅小心地說。   「一百億,嗯,要是她們要台階的話,對外也能宣傳說是她們辦的扶貧幫困基金吧,但基金的發放範圍,百分之六十以上,必須在東聯幫,嗯,讓她們也得到一些名吧。另外,聯邦政府再撥款五千億作為東聯邦的教育經費,我想辦個大學城。這是底線。」我說:「要是你,再想讓我退步的話,那麼,每差一億元,要一個人的血來補充。你告訴她們,隨她們的便吧。」   「五千億……這也太多了吧……」安雅歎了口氣。   「聯邦是唯一的政府,它想發行多少鈔票,那就發行多少!要不這樣也行,在東聯邦開個印鈔廠,直接由我們自己來印刷這五千億得了!」我說。   安雅再次歎了口氣,說:「其實,發行這麼多錢,也意味著那些家族的財富貶值。要不,聯邦的錢我們想辦法照付,她們家族的錢,是不是能少一點,給一兩億給你,由你直接在東聯邦辦這樣的基金,你看怎麼樣?」   「少來了!那些傢伙的財產主要是不動產,怎麼會貶值?只會增值……你覺得我向她們索賠不合理嗎?」我問。   「不是不合理,而是……那些小氣鬼……這樣會導致談判破裂。如果戰爭,你當然不會有事,但那些士兵,那些百姓,可就要受罪了。」安雅小聲說。   「嗯,難得你能這樣想。也好。一億就一億吧。但東聯邦的教育經費,我要馬上到位。你再替我爭取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它抬高到一萬億元。」我說。   「聯邦一年的教育經費才二千多億……」安雅苦笑著說。   「你爭取吧!」我用這句話為我和她的會談作了個總結。   一個月後,七千億的大學城建設專項撥款從聯邦的賬戶上,轉移到東聯邦的賬戶上。   又過了幾天,七億元的個人賠款,轉到我的個人賬戶上。我將這筆錢,直接轉給了教會,讓她們成立一個叫「天使之翼」的救助基金。   就這樣,這件事情,慢慢地過去了。   後來,再也沒有發生過針對我的刺殺。這簡直讓我有些不痛快——為什麼她們就這樣老實呢?再來一次嘛,再來一次、我說不定能再敲一敲她們,再搞個電子工業基地出來!   聯邦幣很值錢的!一個聯邦元,可以買六袋五十公斤裝的稻米,也就是一元錢能買六百斤大米!你算算吧,要是把這七千億都買成大米,那有多少!一個農民家族,也不過十幾元而已!……   七千億元聯邦幣到位後,東聯邦一面開始在離新加丹一百公里外的一個丘陵地帶的湖泊邊上,開始建設一個東方大學城。   我的計劃,是先花二千億元建設,再花一千億元購買各種設備物資。   有錢好辦事!整個世界的建築隊伍,都雲集到了東聯幫的新加丹北邦。只花了十一個月,一座戰地十三萬段公頃的校園拔地而起!佔地規模竟然比新加丹城還要大十餘倍!   三千億元投入下去後,就像是放了一個巨大的煙花一般,整個東聯邦的經濟繁花似錦!整個世界的經濟也感更到了這股熱浪的溫暖。首先受惠的是建築行業,然後、建材行業,然後是……總之,算起來,所有的行業都受益。   校園一開始建設,我們便開始瘋狂從世界各地聘請老師。我們招募老師的法寶,仍然只有一個字:錢!   不管老師是從哪裡來,教的是什麼專業,只要她以前是老師,有聯邦老師證的,一律漲五倍工資!無老師證的,只要有三年以上從教經驗,也至少比以前多拿三倍的工資。知名的老師,更是用她們以前十倍甚至一百倍的工資挖來。更甚至,我還承諾,只要來東聯邦任教,一年內,事有類似以前「外交豁免權」類似和權力!   七千億元,網羅了地球聯邦的一部份精英人士來東聯邦的東方大學,我想,應該是值得的。   但是,利弊是相隨的。隨著大學城不斷的建設,越來越多的問題出現了,首先,便是治安的問題。一個流氓女教授,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辦公室人少時,將一個男生強暴了!汗!這個女人世界!……            第九十五節 罪惡之城   大學城的作用,在我的眼晴裡,並不僅僅是它的一筆巨額投資對經濟的抖動作用,那更是人類文明聖火的又一傳遞之處。但是,當我在和瑪利亞走在大學城號稱慾望之路的林蔭道上時,她問我:「你知道,現在世界上的人,都把大堂城叫什麼嗎?」   「什麼?」我問,有一些好奇。   「罪惡之城!」瑪利亞清晰地說。   「為什麼?」我吃了一驚。   「上次,那個女教授強暴學童的事情,對於整個大學城來的罪惡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瑪利亞說:「您知道這條路為什麼叫什麼路?」   「慾望之路!」這我知道,便流利地說了出來。   「你不覺得這有不妥?」瑪利亞稍稍有點奇怪。   「不妥?沒有呀。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大家都沒有慾望,那麼,教會也就不需要了,難道不是這樣?」我反問她。   「但是……慾望正常?可以被放縱?」瑪利亞更奇怪地看著我。 正文 分節閱讀717   「你帶我走這條路,是想讓我看一看這路邊的風景,還是那些小屋?」我問她。   瑪利亞這次沒有奇怪我轉移了話題,說:「風景?不!是這些小屋。如果說那個流氓女教投的事情是偶然的個人行為。但這裡,卻是讓人難以忍受的罪行之地!」   我聽著她,看她的眉頭慢慢的皺起眉頭。她的額頭很光潔,整個臉龐,甚至這樣皺起眉頭,也找不到半條細碎的皺紋。   「你看看,這路兩邊。幾百個小屋。裡面有幾千個甚至幾萬個男童!!每天,他們……學校的女學生,甚至是你的那些教授,都跑到這裡來鬼混!也有你的男學生,也跑來客串,只為了幾個小錢,便出售他們的靈魂!!你……你……怎麼能無動於衷?」瑪利亞的語氣急切起來。   「整個聯邦,這樣的場所,何其之多……現在。只不過是集中一點罷了。」我微微搖了搖頭。   「集中一點?」瑪利亞有點生氣的說:「就算再小的罪惡,它仍然是罪惡!上帝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笑了笑,回頭看了看幾步遠外的一大團隨從,頓時,瑪利亞的臉色平靜下來。她意識到自己是教會的高官,而不是個任性的女孩。   又走了十多分鐘。這條路才走了一半。看來這大學城的紅燈區的規模真的不算小。   「要進去看一看嗎?」我問瑪利亞。   瑪利亞一愣。她的腳步頓時亂了幾秒鐘。她似乎沒有考慮好。   「不進去看看,什麼都不瞭解、我們還有什麼資格指手劃腳?」我再激她。   「其實。我早就進去過……」瑪利亞吞吞吐吐地說。   「哦?」我促狹地轉臉看著她。   「什麼啊!我是和教會許多人一起進去,看看有沒有人需要救助的。」瑪利亞紅著臉說。   「嗯。天使之翼基金組織的救助範圍包括這些業賣春的男生嗎?」我問。   「我們調查的結果是,那些賣春的男生,大多不是窮困,而是虛榮……」瑪利亞說:「所以,並不是天使之翼的救助對象。」   我點了點頭,說:「他們……收入還不錯麼?」   「基本上都不算是專門的。他們做一次,立刻就走了。大多數做不長,所以,也沒有辦法判斷他們的收入到底有多少,但據說要比普通的家戶家的收入要強得多。也正因為這樣,許多懶惰的男人,都跑到這裡來了。」瑪利亞悻悻然。   「算了,我會讓治安官多關照一下這個地方。但大學城的自治原則不變,只要在大學城的範圍之內,都歸大學城管理,包括這條慾望路。」我認真的說。   「……」長時間的沉默之後,瑪利亞接著說:「我其實很擔心!」   「不要擔心我。」我說:「我並不是在討好什麼人,所以,自己做的一切、自己心裡有數的,也不在乎那些人說什麼。」   瑪利亞說:「不。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正如你說的,那女教授強暴男童的事情,只是偶然的個別事件。但人有慾望是正常的。幾萬人聚集在大學城,出現這樣的事情算起來也不算奇怪。而且,今後百分百還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我們大學城會因此停辦?再說這條慾望之路,就算我們把這些路邊的小屋一把火都燒光,難道這些賣春的男生就會罷休,那些嫖客就會慾望消失從此洗心革面?不會!只不過換個地方罷了。她們這十幾萬女人從世界各處聚在大學城,就算十人有一個是慾望強烈的,那麼,只要她們的慾望還在,你終究不可能將她們殺光,不管咱們樂意與否,她們都會去找個發洩之地!這些慾望之地是以集中或者分散的形式出現……我本人並不很在乎。」我說。   「我擔心的也不是這個。」瑪利亞搖了搖頭。   「或者?」我疑惑:「你不會擔心從此新加丹的女人都鑽到這裡來吧?或者大學城裡所有男生都業餘賣春?」   「我擔心的是這些學生,本來是帶著虔誠的信仰來,但……大學城的教材,似乎建立在無神論的基礎之上。九成以上的教材,對於上帝的存在,隻字不提!人沒有道德感,沒有敬畏之心,所以,才會放縱才會物慾橫流。我擔心她們在這大學城畢業之後,再將這種對上帝的不敬之心和放縱的罪惡種子一起,帶到整個世界去。」瑪利亞沉痛地說。   我心裡一動。是的,所有的地球聯邦的大學教材,基本上是套用了我們空間穿越時帶過來的核子坦克指揮室中的計算機裡保存的教材。那是方舟部隊為核戰後重建世界準備的一份非常完全的教材。當年加丹島的惡魔學院開辦後,每天,都有幾十個人。在不停的抄寫計算機屏幕上的內容。速度大約是三天一本書,簡單校對後,便付印了。一年能抄出一百本書左右,到現在,已經有五千多本各行各業的基礎教科書。但那個計算機在十年前的某一天,已經罷工了(在我再次穿越之後又回來時,特意去看望了那台計算機。我猜是計算機的顯示芯片出了問題。)。這五千本書,和數據庫裡的二萬多本各類教材比起來,也只是很基礎很基礎的一小部份。但這一部份,已經足已支撐起一片文明的天空了。也正如瑪利亞所說的那樣,這些學科,大多沒有提到教會,沒有提到上帝。除了宗教類的課程。   「你打算怎麼辦?」我問她。   「我認為應談將對基督的信仰。立法保護!這是件高尚的事情,整個人類社會都應該無條件地支持這樣的立法!」瑪利亞堅決地說。   我心中一寒。聯邦的憲法規定的是宗教信仰自由,政府不支持任何一個宗教。像我這樣偏袒基督教。已經違憲。現在,瑪利亞又提出了更進一步,我完全無法接受的要求。   如果我不答應她,我與她之間,與教會之間,便會產生一條明顯的裂縫,這是我不原意看到的。但答應這樣的事情卻更不可能!   「只有堅定信仰的人,才有幸福,靈魂才……」瑪利亞衝動地開始喋喋不休。我聽得很是頭痛。   「你覺得沒有其他的出路嗎?」我打斷了她的話。   「其他出路?」瑪利亞奇怪地看著我:「難道除了皈依全能的主,還有其他出路?」   我知道那個有點任性有點害羞的修女,已經遠去了,現在,站在我身邊的女人,像這個世界上其他手握實權的女人一樣,已經驕傲自大得有些狂妄!我再說什麼東西,她已經很難聽得進去了。而且,對於她這樣的一個虔誠的信徒來說,提出這樣的要求,也無可厚非,甚至,這樣的敬業精神,也讓我有些欽佩。但……這仍然不是我支持她這樣提議的理由。   我明白過來,她為什麼要帶我走這條慾望之路了!她本來想用這條路來說明沒有信仰的人是多麼的墮落,然後,自然地引出她想說的話題,也自然地讓我接受她的提議。而我,卻將這條路的出現,歸於正常……到最後,她只好直接拋出她的提議來,攤牌:你是支持?還是反對?   我沒有回答。只是提醒她,要修改憲法規定,是很困難的事情……但若是教會勢力如日中天的這個時候,修改地球聯邦憲法對於她們真的難嗎?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半點都不願意去想。   在走完這條慾望之路前,我和她,誰也沒有說話。   我覺得心頭有些冷。   我應該支持她嗎?作為她這幾年來對我支持……不!是作為她奮不顧身做自己情人的回報……我忽然有些害怕,提心她的那些親吻,那些擁抱那些肉體上最親密無意的愛憐,會不會都是因為她需要我有一天有這樣的回報?或者,她開始時,出於完全的崇拜,但,一旦與我親熱親密之後,發現我並非她想像中的神靈,也只是有著無數缺點的俗人一個,轉而,她對我失望,覺得自己的付出應該有一點來樣的回報……而且,她那樣覺得自己高尚聖潔的人,還會在今後的世界裡,無條件地支持我嗎?   草草視察了一下大學城,說了許多沒有營養的場面上的話,甚至和那些學子們熱烈的交談。但我的心情一直暗淡無光…   和瑪利亞分手時,我擁抱了她一下,兩個人說再見的時候,都笑得有點勉強。   到了家裡,喜妮仍然在後花園裡不倦地練著她的刺客功夫。她很喜歡這樣,長時間地折騰自己的身體。   上次飛機事件後,我回東聯邦著手的第一件事情,是把喜妮帶出去,成了龍拳門的特別指尋。每天處理完手頭的政務,我便和喜妮一起去龍拳門。   大約有一百多學徒,這些,都經過篩選。信得過,而且,天賦都不錯。我來教她們太極奇門的功夫,來再給她們打一次基礎。而喜妮,卻是不動聲色的教她們如何去殺人——就連我,聽了她講的,看了她示範的也不由得心驚肉跳——原來自己的老婆這樣厲害?完全是出人意料的招式!陰險毒辣,看起來半點不合情理,細想,卻是完美無缺,正是利用了人的心理上的惰性一擊必殺……我回想了一下,若不是當初在與喜妮的戰鬥中,我用自己的特異功能佔了先機,估計光憑正常的武功,自己早就完蛋了……這樣的刺客之技,我都這樣震驚,就更別說龍拳門的弟子們了。她們又興奮,又歎服,所以,學起來更認真,也更拚命了。她們也看到,生與死之間的距離,只在一線之間。你努力了,不一定能保住自己的命,但你不努力訓練,那你肯定完蛋!   這樣訓練了一年多時間,高烈度,全天候,把她們折騰到最後,一百多人,只有二十四人人堅持下來。   我把那二十四人,留下十二個在龍拳門,讓她們成了龍拳門訓練營裡新的教官,另外十二人,都調到自己身邊,她們都成了聯邦特別執法委員會下屬的特別執法隊的執法人員,又開始接受各種槍械和各種器材的訓練……   三年後,十二人,都掛起了少校的軍街。但她們殺的人,可要比和平時期的其他少校們要多許許多多!在她們的手下,都有一大票人,都是從龍拳門的訓練營裡走出來的……這是我控制的一支暗黑力量。   但並不是所有從龍拳門訓練營的人,都會留下來,在這支特別執法隊裡。更多的人,是投入到了警察的隊伍中去了。所以,在大學城開學之後,這個龍拳門的訓練營,終於名正言順的改編成了大學城裡的警察學院。所以,東聯邦的整個警察隊伍,今天都將受龍拳門勢力的支配。而我,一直代理著龍拳門的門主。所以這樣的一個對我言聽計從的國家暴力機構,其實才是我的核心的力量。   喜妮,是警察學院的副校長,武術總教官。但她並不是很關心學院的事情。她一直像現在做的那樣,醉心於武術。若是我也能心無旁鷲,說不定,我能成一派宗師,就像喜妮現在這樣兒。   我搬了張椅子,在花園裡坐了下來,著著喜妮的拳腳翻飛。夕陽西下,將嫣紅的光彩,灑在她的身影之上。   就這樣,她知道我在,但仍然不停的練習著,而我,就這樣坐著,似乎在看她的看蹈,又似乎在想自己的心事。   一時之間,竟起了隱退之心。            第九十六節 以罪惡為榮   歸隱之心雖起,但並不可行。 正文 分節閱讀718   再說,我又能躲到什麼地方去?我跑了這麼遠,還不是在六欲紅塵之中!奇門的子弟要我照看著,自己的家人要自己庇護著……歸根結底,其實是我自己的心裡還有慾望。   我也反省自己和瑪利亞的關係。難道自己真的想讓她無條件的付出,永遠不求回報?這樣的事情,我自己也做不到,何況是她這樣的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女人!所以,我後來還是退讓了,在自己再一次將她那光滑柔膩的身子抱在懷裡時,我在她的額頭上親了又親,告訴她,自己支持她。   其實我支持與否,對於事情怎麼發展,並沒有多大的影響。教會的影響力,是我的影響力不可比擬的。   若不是那般執著,日子便會順水順風。但我還是向政府請了三個月的病假。   這三個月裡,我帶著喜妮,重回星星海,再去找尋那星星海底裡那座巨大的金字塔。但奇怪的是,那金字塔竟然再也找不到了。星星海安靜得像個處女一般。   我不甘心,搭上飛機,去了中途島,再從軍部借了條軍艦,去找尋當年我和喜妮的世外桃源,但那軍艦在我記憶中的海域,整整找了五十多天,登上了近千個島嶼,偏偏再也找不到當年我和喜妮棲身的那個小島了。   都像做夢一般的消失了。似乎那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當我帶著失望,和喜妮回到加丹的兒子家時,卻發現,家裡一片慌亂。   見到兒子時,他已經躺在床上,出氣多進氣少了。他一直撐著,在等我回來再見他一面。   他握著我的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眼睛急切地一時看著我,一時看著圍在身邊的孩子。   栽默默地點了點頭,在他那乾硬的手上拍了拍。   兒子的臉上一下子變得神采奕奕,手也緊緊地握著我的手。   我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他那滿是皺紋的臉頰,然後,手指肚兒,蓋在他眼晴上,合上他的眼睛。   他的手一鬆,咽喉動了幾下,便走了。   這是我的兒子!我在眾人的哭聲裡,呆呆地看著他還溫熱的屍體,慢慢地將他的手送回到他的身旁。   心裡五味雜陳。但更多的感覺是淒涼。   這些人一個接一個的走了。而只留下我在這個世界上,更顯得自己是個妖怪!我轉臉看了看喜妮,她也在暗自垂淚——她一直很喜歡我的這個兒子。我看到在她抽動鼻子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爬上了幾根淡淡的皺紋了。是呀,我怎麼看不出來衰老?我想,若是現在死的人是我,那也算我的功德圓滿了。   看到兒子的死。結合這次尋找過去的旅行,讓我心裡也明白、自己很難再回到過去。就算能回去,只怕,自己認識的人都已經死得一乾二淨了。   但我仍然抱著一線希望。用自己剩下的假期,在東聯邦的地盤上搜尋了所有據說有靈氨基事件發生的地方,但除了順手揪幾個貪官之外。一無所獲。   所有我能想像得到的方法,我都試了又試,但一切,只像一個夢,除了那個方舟基地,仍然在存在,仍然有一山洞,仍然在山洞裡有一個已經破敗不堪的通訊機房,通訊機房裡仍然有我認識的已經拆得只留下框架的機器外。一切痕跡都不存在了。   悵然若失。   接下來,仍然回到自己的生活裡。   仍然每天裝模作樣地領導這個東聯邦的政府。   仍然有空時去警察學院客串一下武術教頭。   仍然會和瑪利亞幽會。   仍然會接受天黑被人送到自己被窩裡來的小女子在清晨時再看她們被人接走……   我不再有興致和那些所謂的四大家族去爭什麼東西或者名聲,她們要爭,我便退一步——好在她們因為我那傳奇的身份,不老的容顏所帶來的顧忌很多,所以她們並不敢對我太無禮。我開始踏踏實實地享受這個世界帶給我的樂趣和憂傷。用出世的態度,來做入世的事業。   另外,我和這世界上其他的達官貴人不同的是,我不喜歡收集什麼藝術品什麼。因為我知道,連自己的兒子自己都留不住,何況這些沒有生機的所謂寶物?   我每天睡不著的時候,會拿起紙與筆來,揮筆疾書。但不是寫什麼論著,而是在寫關於計算機軟硬件方面的書——其實是在默寫。因為以前,計算機沒有被製造出來,所以,計算機方面的知識,並沒有被優先從方舟指抨室的電腦裡抄寫出來。我現在抄出來的東西,每寫一部,便直接印刷,然後,發往世界各個研究機構供學者研究。當然,最先得到這些資料的永遠都是東方大學城。   時間越向後推,東方大學城的重要性就越顯示出來。雖然瑪利亞擔心的那些學生會成為無神論者的事情終究部分發生了,但並沒有瑪利亞想像的那樣嚴重,所以,最後,在我的堅持之下,東方大學城並沒有實行嚴管,仍然執行大學自治。而且,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學者,都是自由思想非常活躍的傢伙,自然,她們的學生也就自然地學會了自由的作派。   東方大學城的畢業生在大學裡的最後一門必修課,不是她們的專業,而是經營課。如果經營課不能通過,那她們就不能畢業。   只有心靈自由的人,才最有創造性。她們的專業知識是最更受地球聯邦稱道的!   而她們因為學習過經營課,所以,生活都很好。有一大批人還成了富翁!她們畢業之後,帶著自由思想,在世界各地安家之後,她們在社會上經歷越是多,便越是懷念東聯邦,懷念東方大學城裡的自由空氣。所以,在她們的嘴裡。東聯邦是地球聯邦最好的聯邦,而東方大學城,是自由的聖地!但她們仍然津津樂道,稱東方大學城為罪惡之城。   新加丹城郊的罪惡之城,已經成了一個傳奇。就像當年加丹島的惡魔學院一樣。   經過一屆又一屆畢業生的實踐和她們有意無意地不懈宣傳,東聯邦的聲譽和東方大學城的聲望,不斷地攀上新的高峰。   就算沒有這些畢業生的宣傳。東方大學城的科研力量,也在整個地球聯邦裡無其他機構能企及!當年的戴安娜做些科研,為她的家族打下了基礎,但等她去世之後,後續無人了!原來的一些常識性的東西,也讓她們家的後人當成秘而不宣的珍寶,希望永遠獨佔這份利益。但這樣的打算,很快就讓東方大學城的科研組織粉碎了!   東方大學城附近,又派生了無數的工廠!   東方大學城裡的研究成果,實際上是在不停地復原前世的成熟技術。所以,一項「發明」出來,向東方大學城外的科技市場上一拍賣。只一兩個月時間,相應的產品便能投放到市場中去了……這樣的技術復原,地球聯邦的其他大學和研究機構也在做——但她們戴著鐐銬的思想,怎麼可能跑的比東方大學城裡的科研人員思想跑得那樣快?   我知道,現在,對於這個世界最大的貢獻,就在於這個自由的東方大學城了!也許,能留下長久記憶的東西,也是這個大學城。所以,我對大學城一直庇護有加。   只要自由的精神仍然在,那麼,它就永遠的會年輕下去。而不是像自己身邊的美人這樣,慢慢衰老。   是的,身邊的人,一直在慢慢的衰老。而我,卻奇怪的,比她們衰老得要慢。比如說,鬍鬚,在以前,我一周,會鬍子拉碴,但現在,一個月,只要簡單的修剪一下,便與可以了。   若是我的生命便是這樣的慢慢地衰老,那麼,我還能活多少歲?三百年?五百年?還是一千年?   周圍的人,顯然也發現這個問題。   時光易逝,但它,在我的身上,似乎特別的留念,不願意過早流逝一般。   五年,十年……無論是喜妮,還是瑪利亞,甚至是龍頭門的錢紅、許菲兒,她們都成了成熟的美婦人,而我,仍然是一臉平靜的年輕人的樣子。   我的兒子去世,我的孫子輩的孩兒,也不斷有人臥病在床,無望地等待著死神收割她們的生命。而我,卻仍然,悵然若失,停留在生命的青春之中。   這是個無人說得清楚的奇跡。我也只能猜大概是當年印第安人給的那枚神奇的丹藥一直在發揮著它的藥力。但這些秘密,我從來不會對其他人說。我不是那樣張揚的人。   我只是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並盡力把它做好。做不好了怎麼辦?我也不灰心——那不過是條件不成熟,或者,來完成這件事情的人,不是我!   我想,這世界在冥冥之中,有它自己的安排!   在我接手東聯邦事務十年後,東聯邦已經從到時候地球聯邦最紛亂、貧窮、保守、落後的聯邦,成為自由的世界裡最璀璨的一顆明珠。   作為她球聯邦的開創者之一,作為東聯邦的政府乎腦,作為許許多多傳說的主角,連同我不老的神話一起,已經慢慢地深入地球聯邦每個人的心裡。   十年後,在地球聯邦的每六次大選中,眾望所歸,我成了整個地球聯邦的主席,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加丹特別行政區,這一次,我不再是一個人,而是帶著一個龐大的衛隊和追隨我的文官集團了。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認為我是在挑戰她們的權威與財富了。   這一次。我站在了地球聯邦權力與榮耀的頂端。   這一次,連教會的賀辭裡都說:他,代表著上帝的榮耀,行使著庇護人類的光榮權利權力……   不是每個人都希望得到這樣的光榮,但地球聯邦三十億民眾,至少有二十九億九千萬人希望有這樣的機會成為我。   而我,卻知道。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什麼?   我自己也並不是很清楚。   但我知道,現在地世界,這個深受自己的一言一行影響的世界……與自己之間,其實有著一層看不見、摸不著、卻是密不透風,讓自己有種喘不過氣來的隔閡。 正文 分節閱讀719   不管地球聯邦各地的風景多麼雄奇壯麗等著我以征服看的姿態去觀光欣賞,也不管文明的進步發展多麼激動人心/不管自己的身邊的人有多忠誠可靠,也不管每天夜裡的睡在自己身邊的女孩有多青春美麗或者成熟體貼……   每一天。我從夢裡本來,總是汗滲滲的,似乎想起了什麼,又什麼什麼也記不起來了。每天,似乎有著總是做不完的事情,但有時候想,其實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不管是統治東聯邦還是整個地球,開始的時候,會難一點,但只要認真地去做,一步一步,克服困難,揚長避短,很快,你會發現,事情並不太難。   甚至最嚴重的時候,西聯邦叛亂,叛軍號稱三億「鐵軍」,我們也只花了半年時間,便平定了叛亂。借此東風,聯邦的大軍摧枯拉朽,四處征戰,一舉將地球上仍然冥頑不化的種族直接打回原始社會。甚至有的種族直接湮滅了。我不是仁慈的人,對付敵人一般不會手軟!!!   ……   二十年後,我第三次當選是地球聯幫的主席。   ……   二十五年後,地球聯邦的民眾要求全民公決,要求修改了主席不能連任三屆以上的憲法。如果這項憲法通過的話,那麼,會沒有任何懸念,我,將成了唯一的候選人!沒有哪個人,會像小丑一樣跳出來和我競爭這樣的一個職位。   我不得不發佈了一個公開的宣言:不管這項憲法修訂與否,我都將不再擔任聯邦政府的下一任主席職務。相反,我希望自己能夠到東方大學城,做一個客座的講師。   軒然大波!   我決定的事情,是很難更改的。   但我一去大學城,立即,所有的教授們立刺將我推到了校長的座位上。   接著,我馬上又成了東聯邦的議員,接著,又成了東聯邦的議長,然後,又毫無懸念的成了地球議會的議長……這是件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我雖然從聯邦政府的主席位子上下來,但聯邦政府的實際權力,仍然掌握在我的手中。   不過,我也沒有過多的對這樣的權力推脫:至少這說明,還沒有人能起一個比我更重要的作用。另外也說明,我需要時間,讓人們適應沒有我的世界。   我稱病,不再參加議會的活動。在家裡,也只有週日才接待一下親朋幫舊。   我把主要精力,都放在整理自己記憶裡的資料。   計算機科技已經被復原到以前的百分之六十了。我每天,都在家裡的後院,十指如飛,將自己記憶裡的資料,整理成文件。我打定主意,等我把自己所有能回憶起來的東西都輸出後,便是我徹底的隱居之時。   每天,我都要輸出十幾萬字,儘管如此,仍然讓我吃了一驚!我一直寫了十年,也沒有把自己記憶裡各種資料輸出完全。我這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頭腦裡竟然有如此龐大的知識!亂七八糟,五花八門,從膚淺到深奧,從小雞生蛋到衛星上天……   最後,我不得不停下自己的輸出計劃:因為我發現,許多科技資料在我輸出時,它已經落伍了!   有了基礎科學之後,科技已經以它自己的方式,開始複製與發展自己了!   我再輸出一些東西,已經沒有意義了!如果說我是文明火種的傳播者,那麼,現在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就像個擠光了奶的奶牛一樣!   經過這十年,地球議會也不再依賴於我,政府也正常運行。世界仍然不完美,但是,它肯定是人類有文字記載的最好一個政府!這是人類歷史上的一個好時光!   因為這個時代是歷史上最文明的時代,也是最自由的時代。   一直強調自由是好的,但自己這幾十年,卻一直掉在名利的陷阱裡了!我決心辭去所有的職位。去真正的享受一下自由的味道。   當然,另外的原因是我想找到一個脫離這個世界的道路!   我對於這個世界的感情,就像現在對待身邊的女人一樣:也愛,也盡心盡責。但是,卻找不到激情,完全沒有當初和小麗霸王花吳瓊等等在一起的感覺了。   現在,我就去找!!!   我要把自已失去的東西找回來,在我的青春還沒有完全消退之前。            第九十七節 浪跡天涯   我身邊的隨從,從開始時最初的幾百人,慢慢的減到一百人,再從一百人,減到幾十人,從幾十人減到十人,最後,只剩下喜妮一個人。   接著,喜妮的生命,也隨著光陰流逝,慢慢地熄滅了。   這是我早已習慣了的悲歡離合。在她離去之前,我還參加了幾個孫兒的葬儀。   又過了幾年瑪利亞的生命也隨風而逝。   只有我,仍然頑強不屈地活著。和我熟悉的人,越來越稀少。   其實也不是我願意與杏,就算我不願意,難道我會去自殺?   我宛若一個木偶,被命運的繩子,提著,它願意要將我提攜到何處,我便會被放到何處。你如果要問我對這樣的命運有什麼感覺——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但我會在這個命運之旅裡,隨手加上自己的一些色彩,比如說,在我覺得自己的謀命完成之前,我會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坐下來算一算,從方舟基地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的那個時刻到現在,應該有接近一百四十年的時間了,如果連同那在我印象裡只有一剎那的六十年。就算那六十年只算一秒,我也活了一百多歲了。   經過許多年的努力,我已經不是一個公眾人物了,但身份仍然很特殊。地球聯邦的永久性的榮譽主席和議會的榮譽議長及聯幫法院的榮譽最高大法官……開始時,一些有識之士還擔心這樣的授權,是否妥當?要是我萬一……那怎麼辦?但許多年之後,人們都把這件事情忘記了,只有聯邦的網絡上,才能查到這樣的一個特殊身份——要是有誰無聊乏味的還想起來有這樣一件事的話。我花了幾十年時間來讓世界記住我們的名字,然後。又花了更多的時間,讓世界忘記我這個人的存在。而且,我基本上做到了。   不過,我仍是地球上最大的一個基金會「天使之翼」的最大的股東,而且是個控股51%的股東,但是匿名的。「天使之翼」的基金收益,一半用來救助窮困潦倒的傢伙外,另外的一半,卻是投資發展。而最大的投資項目,是地球聯邦最負盛名的一個網絡遊戲公司:歡樂世界。其他的投資兩個方向,是礦產資源和機械工業。不用說,投資的收益是驚人的……我的財富自然也是驚人的。但我隨身的那張信用卡,看起來卻非常的普通,卡上永遠都只有三萬元的餘額,但在銀行的櫃面上的刷,卻顯示,我可以無限的透支……有錢總是好事情,有一個團隊,永遠在線,等著我的召喚,只要我一個電話,他們會立刻全副武裝地出發,在二十四小時之內,飛到我身邊……   什麼功業?那都是浮雲。   什麼財富?在你的錢滿足了你基本的生活需要之後,那再多的錢都是狗屁!   什麼愛情?要是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哪怕是已經步屆蹣跚,白髮蒼蒼,老得喘不過氣來,她卻都要比你年輕許多——你還有激情嗎?   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有些特別!   對於我來說,答案不是否定的。   很奇怪。   是的,或許在愛你不該愛的人的時候,那份愛才是真愛!   在我的旅途裡,我遇上過許許多多的女孩,都很優秀或者很有趣,有時候,也自然而然的上床。狂熱地愛上一些天,然後,悵然若失地分開,各奔東西。她們,因為已經是這個世界的強勢性別擁有者,所以,和我上床,她們的感覺就是你們所能理解的浪漫或者不槍戰的男人的好色心態一樣!而我,又自信那也是自己的一場艷遇,所以,上床這樣的事情那是一拍即合!又因為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失去,所以,也就更投入,所以,也就更熱情四射……簡直讓我忘記了自己已經是個百歲老妖了。   我仍然很瘋,每次做了另外一個自己,也很興奮……   說一說那些事情吧!這畢竟也是自己命運的一部份!   「不許動!不許動!」從幾十輛警車裡衝出一大群警察,幾十條槍,指著跑車內的我。   這是一條環湖公路,而這條公路卻是穿城而過,彷彿是城市的中軸線。而這個城市是西聯邦的第二大城市希臘。   我的車要經過這條公路的時候,這條路正在戒嚴。似乎有某個BIG人物要從這裡通過。   我當然不認為誰比我還要屌,自然想都不想,油門一加,衝過了警戒阿曼效果,惹得一大群警車圍堵。最終雙拳難敵四手,被她們的警車堵在了半路上。   「出來!!」幾隻拳頭猛烈的敲打著我的車窗。 正文 分節閱讀720   無數憤怒的目光比那閃爍不定的警燈更亮!   我安定地放下車窗:「諸位,嘛事?」   「滾出來!」一個聲音像獅吼一般。三枝手槍,迫不及待地伸進車窗,若是我的頭不偏一偏,就都頂在我的腦袋瓜上了。   我緩緩抬起手,輕輕在自己的臉上擦了擦,將沾在自己臉上的唾沫星兒抹去,說:「素質!注意你們的素質!」   輕輕轉臉看時,一張俏麗的臉兒,正是希臘最經典的臉形和膚色,卻在警帽下,汗滲滲的,而且因為氣憤脹得通紅。   「呼」的一聲,車門被那女孩一把拉開,一隻白生生的手,轉臉之間揪住我的衣領,將我一把拉出來,恍噹一聲,按在紅得發亮的車身上。幾支手槍,頂在我的頭上,甚至有一枝,硬硬地頂在我的屁股上。幾雙手,飛快地在我身後摸索了一番。她們搜出了一把綁在我小腿上的飲血匕首。   然後,猛的將我的身子翻轉過來,又開始搜索我的正面。   然後,聽到她們緊張地叫喊:「槍!他有槍!」   隨著她們的叫聲,我腋下的槍套裡的兩枚手槍被她們拿了出來。   又有兩枝槍,按在我的身上。她們很緊張。   「放鬆,放鬆!」我說:「夥計,小心一點,你們這麼緊張,槍會走火的!」   「閉嘴!」那個俏麗的丫頭緊張地大喊。   「放鬆放鬆!」我平靜地說。   「閉嘴!」那個俏麗的丫頭把手打了我一個嘴巴。她已經把我當成一個極度的危險分子了。   「看看我的槍!」我說。   「看什麼看!」那丫頭大吼道。   「看看我的槍,夥計!」我說。   「有什麼好看的!」那丫頭繼續大吼。   「我們的槍是一個廠生產的,你看一下。」我平靜地說:「而且,都是政府專用型!」   那丫頭看了看,有些奇怪:「你從哪裡偷來的?」   「雖然都是八十一工廠生產的,都是政府專用的型號,但你們的槍,裝彈是十四發,而我的槍是二十發!重量卻比你們用的輕,如果你要是試一下,會發現我的子彈威力比你們的子彈威力大!難道這些不讓你聯想起什麼嗎?」我微笑著問。臉上有她的手指印兒。   那個激動的丫頭一愣:「你要說什麼?」她大吼道!   這時候,一個警階似乎高一點的警察走過來,示意她們不要緊張:「你是哪個部門的?」   「你知道的越少……」我不再說話。   「你的身份,表明!!!」那個俏麗的丫頭大吼道。   「丫頭,別喊了!」我平靜的說:「要是我的薪水比你高。裝備比你好,你有什麼好喊的?」   那丫頭一愣。那個看起來是頭的警察示意大家把槍撤了,不再頂著我的身體。   那個俏麗的丫頭氣憤地站在一邊。一腳踢飛了一塊小石子。   「先生,您的身份,請配合我們驗證一下,不要讓我們為難!」那位警官的口氣異常的很客氣。   我微微一笑:「你知道得越少,你就越安全!」我提醒她。   那位警官討好地笑了笑,但仍然按正常的程序,拿出一個無線的指紋驗證器,放在我面前。   我微微一笑,也不以為意。輕輕將手放在指紋驗證器裡。   終端顯示器上,顯示出一個對話框:「你的權限不足!本次查詢已記錄在案,三日內有關部門將審查你本次查詢的合法性!」   那個警官一愣,非常奇怪地看了看我,對我說:「對不起!可是……」   我搖了搖頭:「你知道的越少……」   那警官無奈地揮了揮手,說:「收隊!」   轉眼之間,那些警察悻悻地收隊,大部份人在一陣汽車的尾氣裡,消失得乾乾淨淨。   我的車,繼續向前,駛過那條公路。車前車後,各跟著的是一輛閃著警燈的警車。我也不甘示弱,順手將自己的跑車大燈裡的爆閃燈打開。這架勢,似乎並不是她們將我送下公路,而是那兩輛警車是在護送我前行。   在前面一個拐彎路口,我突然加速,一秒半鐘,時速從三十公里,一下子升到二百公里,車輛瞬間便超過了前面的那輛警車,比利箭更快,一下子將兩輛警車甩在了身後。   兩輛氣急敗壞的警車,拚命地追,但卻離我的車越來越遠。   但是,她們一直掛在我的車後。   路的彎道比較多,而我,又不熟悉路況,所以,偶爾,她們也能追上一段路。   但這條公路,並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樣筆直坦途。在它駛出城市三十多公里後,它開始顛簸起來。   我不得不放慢速度。   最後,竟然真的讓那輛警車追了上來。   猛的一打方向,一輛警車頭一甩,橫在了我的車前。我無奈地一腳剎車,車停了下來。   從車上跳下來一個女警,仍然是那個打了我一個耳光,曾經衝我不停咆哮的丫頭。她幾乎是撲了上來,一把拉開我的車門,臉色鐵青,大聲喝問:「你、你、你、你……你跑什麼跑?」   說完這句話,卻是一轉身,趴在我的車邊上,開始狂吐起來——這丫頭看來暈車,而且症狀明顯!   我也不說話,只是笑嘻嘻地看著這丫頭吐得不亦樂乎!            第九十八節 罪惡之花   那個女警哇裡哇啦的吐了老半天,才讓後面的的一個同事拉了起來。   她直起身子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我從車子裡拖出來。   我也不反抗——難道這點小事,值得我殺了她們不成?   她似乎想要用手銬將我銬起來,但見到我眼睛裡滿不在乎的目光,又遲疑了一下:「你……你到後面去坐,車我來開……」她一句話完,又趴在車頭上狂吐了半天。   「你這樣能開車?」我嘲弄地問。 正文 分節閱讀721   「不用你管!」她推了我一把。   「你敢開。我還不敢坐呢!」我一本正經地說。   那女警猶豫了一下,說:「你……開!」但她自己,卻拉開另外一側的車門,坐進了我的跑車裡。   「你是誰?」她在我發動機的歡騰聲裡問我。   「你違法了!」我說:「哪怕只是問一問!你也算是違反了聯邦的安全!如果你再迫問,或許你會被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儘管這樣你還要追問嗎?」   那丫頭臉色慘白,嘴唇哆嗦:「你……騙人的吧?」   我油門一踏,車子一下子飛了出去,那丫頭立馬打開車窗,再一次狂吐不已。   「暈車,還做什麼交巡警?」我不屑的語氣說。身邊的那個俏麗的女警花容慘淡,卻再也沒有心情和我頂嘴了。   「左轉!」她虛弱地說。   我根本就不聽她的話,方向半點不變。直接向前衝了過去。   「不要!快停車!」她大喊。   我理也不理,繼續向自己覺得有意思的方向去。   她急了,一手抓方向盤,另外一隻手,卻是伸向她的槍套。   就算是她剛才吐得臉色發青,她也只花了一秒,便將槍指向了我的胸前。   「放下槍!」我淡淡地說,油門踩到底,車子劇烈的顛簸,身後的警車已經淹沒在我車後飛揚的塵土裡。   「停車。停車,再不停車我就要開槍了!」那個女警的尖叫聲,簡直要把我的耳膜都撕裂了。   「在你威脅我之前,首先請你確認你的槍的保險已經打開!」我在發動機的咆哮聲裡大聲說:「其次!要確隊你的槍裡有子彈!」   那女警握槍的手一抖,坐回到了座位裡。車窗外的樹木和風景,因為車速的原困,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但這車窗內。一個小女人,苦著臉,她一隻手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嘴,似乎隨時準備將頭伸出車窗外,大吐特吐。而她大大的眼睛裡,一串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地落下:「魔鬼!惡魔……」她喃喃自語,又似乎想痛罵我而不敢過於聲張。   這女人原來不像她表現地那樣囂張,相反,在她冷酷的制服之下,原來是一顆脆弱的心。如果,不是我在她身邊。說不定,她已經衝下車,趴在草地上。痛哭失聲……我突然對這個女人又好奇,又喜歡。   在下一個路口,車幾乎是九十度一個轉彎,半秒之後,我的車已經離開了那條穿城公路,駛進希臘城西區的一條街道。   終於,我身邊的女警鬆了一口氣。   「前方路口左轉,第三個紅綠燈後向方轉,前行三百米,進交管局停車場。」女警小心翼翼地,看著我,似乎是在偷偷的看我的臉色,生怕我的油門一踩,再將她不知道帶到何處去。   「你要搭順風車?怎麼不問我願意不願意?」我並不看她,但我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她張了張嘴,過了十幾秒,終於說:「請你和我們回交管局協助調查。」   「要是你請我晚上喝兩杯的括!」我說。轉臉看她,卻發現她的色已經有了些許紅暈,似乎正在從暈車的痛苦裡恢復過來。   車速放緩。我按了一個扶鈕,跑車的頂棚緩緩收起,車成了敞篷車。   她「啊」的叫了一聲,一把將自己的帽子從風中搶到手裡,按在自己的腿上。胸脯起伏,飛揚起她的卷髮,很漂亮。   她這樣坐在一邊,如果不是一身嚴肅的警服,我們就像是出來兜風的情侶。   但若不是她這身警服,或許,我也不會突然心動……   她會不會心動?   不知道!   也許吧,她一直不敢再看我的眼睛。   等到了交管局的時候,聯邦調查局西聯邦分局的四個特工,已經冷著臉,在和那個在路上驗證我指紋的警官談話。   她們談什麼,我不得而知。   但等了半天,那個女警官一臉汗水的從一間隔音的辦公室裡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交管局的警官都噤若寒蟬。那女警官見到我,嚇了一跳。趕緊示意一直跟在我身邊的俏麗女警將我帶到她的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她立刻關上門,慌張的送上我的配槍和匕首……   「esy894073,你叫什麼名字?」我手裡拿都會酒瓶,非常不雅地對著瓶口吹了一口,那串字母,是她的警號。   「雅典娜。」她的臉一紅,心事重重一般。慧的化身。她的「哦?雅典娜是智慧女神!她是聰明、勇敢和智慧的化身。她的出生非常奇特,她不是從娘肚子裡出來的,而是從宙斯的腦袋裡跳出來的,宙斯便成了她的父親。雅典娃是掌管智慧、藝術、正義和平之神。嗯,很忙的一個神,難得你有空陪我喝兩口。」我輕笑著說。這時候,我和她已經在離希臘城不遠的一間酒吧裡。   「那麼,你是誰?」她咬了咬嘴唇,問。   「就像我曾經對你說過的,你這樣問是違法行為哦!」我在迷離的燈光下,著著她,說:「即使如此,你仍然要問?」   「你……打算控告我嗎?」她問,臉衝著酒吧的台架上無數的酒瓶兒,不也看我。   「你是警察!」我說:「我不控告,你便能以身試法?」   「如果……」她咬了咬嘴唇:「下班了,我又不是在執行公務的警察,現在……只是和你在一起喝酒的朋友……你看,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難道。你不應該告訴我你的名字?」   「不對吧!你其實是在執行任務。要是你知道我是誰,知道我來做什麼,然後再告訴某人,你的肩頭上就能多幾個星星,是不是這樣?」我微微一笑,笑的高深莫測。   「你……」她賭氣一般轉過頭去,身體微微顫抖。   「不過,你真的當我是你的朋友嗎?」我問。   「你……很傲慢,也很……自大。」她惱怒地說。   「何止!」我微微笑著。   「你到底是誰?」她簡直要大吼。但第一個字叫出來後,後面的詞卻一路聲音低了下來,最後,竟然像是哀求一般。   「這個,其實我不介意說。但你,想知道地是哪一個我?為人父為人子?為人夫?……」我正想發揮一下自己的想像力時,她卻打斷了我的話。   「我不想聽你的歷史,我只想知道你現在是誰,為什麼會在這兒?」她正色道。   「嗯?想泡我?」我反問她。   「……你真不想說?」她再問。   「其實已經很明白。」我說:「而且,如果你知道了我是誰的話……那樣的後果。或者不是你能承受的。」我淡淡地說,也不再嬉笑。   雅典娜咬了咬嘴唇說:「沒有什麼我不能承受的。」   「如果是你一知道我是誰。你就要立刻拋棄自己的所有,成為我下屬,要完全聽從我的所有命令——你也在所不惜?」我不給她思考的機會,接著說:「你知道。我的安全極別比你高,這樣也意味著我的職務比你高,而且我所任職的機構是個比軍事機構更強調紀律的機構,我能指揮你,完全的!哪怕是讓你去赴死你也不能反抗!——你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你還對我是誰感興趣?」   「有人面對危險會膽寒。但有人也會更感興趣,而我。是後者。」她不屈地說。   我看著她。   她看著我。   這樣過了十多分鐘,誰也沒有退縮。 正文 分節閱讀722   「好吧。」我說著,手一伸,卻是探到她的胸口。   順著她滑膩高聳的胸脯,向裡一摸。   她「啊」的喊了一聲,臉漲得通紅。   但當她看到我的手縮回來時,手心裡的那枚扭扣式竊聽器時,臉更紅了。   「胸罩裡放這東西,嗯,會很舒服不成?」在輕輕捏碎了那個竊聽器之後,我在她地耳邊輕聲說。另外一隻手,順著她的懸軀,慢慢地遊走,卻是不停的像捉虱子一般,非常細心而技巧的從她的身軀上,將另外三四隻竊聽器一一取出來,捏碎。   「嗯,這下好了……對了,你喜歡別人在某處聽你說話?」我問她。   她極難為情地搖了搖頭,想從我的懷裡掙出去,但卻仍然被我緊緊地擁在懷裡。   「她們答應了你什麼?」我問。   「回去做刑警……」她又回到了開始時的狂傲的樣子。   「你喜歡做刑警?」我放開她:「但你以前不就是刑警麼?」   「後來……被一個大人物投訴了,就到巡警隊了。」她氣惱地喝一口酒。   「就這樣?你就答應她們來打探我的消息?冒著生命危險?」我問。   「生命危險?有這麼嚴重嗎?我只是想回去做刑警,總要付出點代介……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做過刑警?是不是我還保留著刑警的習慣讓你看出來了?」她問我。   「別臭美了!你現在的樣子就是一個到處撕罰單、人見人憎的交巡警!還刑警習慣呢——」我撇了撇嘴說:「半點也看不出來,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   雅典娜失望地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過了半晌,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那你怎麼知道我以前是刑警?」   「別忘記了我的安全級別非常高,你們局裡的所有資料,對我都是開放的!」我晃了晃酒杯說:「而你們,就要用美人計也不一定能套到我的資料!這就是差別!」   「那……我以前的資料你也看過?」雅典娜眼光閃爍,問我。   「當然,你是想說你以前在罪惡之城讀警察學院時號稱『罪惡之花』,是麼?」我看著她。人總是對自己的光榮歷史念念不忘。   雅典娜臉上的神采一閃而過:「不提這些了,喝酒。」   「罪惡之城我也去過呢!」我說。   「哦,你也是在那讀過書?你也是東方大學城畢業的吧!我們是校友了!」雅典娜高興起來。終於找到了一個和我親近的理由。   「不是。」我搖了搖頭。   「不是?那……」她更失望地歎了一口氣。   「我的老婆死了,那些日子我很不開心,有些失眠。我便去聽教授們講課,乖乖,效果特別的好,只要聽教授們講幾分鐘,我就能睡得像死豬一般!到現在,我還想念那樣的美好睡眠呢!」我說著,閉上眼,那種甜美麗的感覺似乎又在心頭漫延開來。   「你……竟然只是去睡覺!」她不可思議地瞪著眼晴:「你這是褻瀆大學城!」   「有什麼不妥?」我更奇怪地問:「要是我不需要聽她們講什麼東西,卻需要大學城給我美好的睡眠,而且,它也做到了——我開發了大學城的新功能——這難道是褻瀆?大學城最重要的精神難道不是自由和創新?」   雅典娜臉色陰晴不定,「罷了……要是別人,我肯定衝上去揍他一頓。」   「你以為你是罪惡之城的三屆龍拳爭霸賽的冠軍就可以打敗我?」我微笑著看著她。   「你要試一試?」她非常自信地看著我,目光一下子凌厲起來。   「好啊!我倒想看看自己在打磕睡的時候聽到的兩句拳經是不是真的有用。」我欣然接受她的提議。            第九十九節 天之嬌女   雅典娜手捂著肚子,趴在地上,卻抬著頭,瞪大眼睛,吃驚地看著我。她沒有想到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龍拳之術,在我面前竟然不堪一擊。如果我下狠手,她現在早就完蛋了。   「身手不錯!」我拍了拍手。這倒不是笑話她!以她現在的身手,可以說已經深得龍拳三昧了。   「又笑話我……」她艱難地想支撐身體爬起來,但身子搖了搖,又撲通一聲,趴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嗯……也沒有笑話啊!你的龍拳練得確實不錯,但是,這龍拳也只是天下對力量運用的技巧之一!無論它有多奧妙,但終究只是一種,有它的局限性。如果你以為只學好龍拳,便能稱霸世界,那你對龍拳的理解錯了。」我淡淡地說。   「錯了?」她趴在地上,呼呼喘氣,似乎在想些什麼,接著,她猛地抬起頭,眼睛裡光彩閃爍。   「你又錯了!」我再次微笑。   「又錯了?」她疑感地盯著我看。   我拉開衣襟,讓她看了看自己腋下的配槍,說:「龍拳招式裡的精神指導著的對於力量的運用,與我們使用這枚槍,其實是一樣的!如果你像她們一樣,以為龍拳只支配拳頭,那就錯了!龍拳並不局限於對拳頭的支配,而在於制定一個規則以及對於這規則的靈活運用……哦,其實它是在模仿一個規則。嗯,這個規則,是對於這個世界所有力量的支配方式。」   雅典娜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坐起來,想了半天,沒有說話,卻跪在在我面前:「帶我走吧。」   「拋開一切?」我問道。   「是的。拋開一切。」她跪在地上,非常認真地說。   「為什麼?」我再問。   「為了心中的夢想。」她熱切地看著我:「除了你,再沒有人能引領我。」   我微微笑了笑:「我並非唯一。但……只要踏上這條路,就再也不能回頭,除非死去!」   「除非死去。」她堅定地說。   「你不再問我是誰。要做什麼嗎?你跟著我又要做什麼嗎?」我再次問她。   「不問!」她大聲說:「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好吧!去打個電話,告訴你原來的長官,你已經辭職了。」我說。   雅典娜立刻起身,跑到公用電話前。拿起電話,正要打,卻讓我叫住。   我拋了個手機給她:「拿著!這個電話以後就是你的了。打完這個電話,把那張卡拿出來毀掉。」   雅典娜沒有廢話。打回去的電話也只有四個字:「我辭職了!」立刻就掛電話。   「走,我們去殺個人。」我很滿意地說。   「誰?要帶什麼?」她跟在我身後,問我。   「以後,我告訴你,你就記著,不告訴你說明你不需要知道。明白?」我說。 正文 分節閱讀723   「是!」她在我身後,快速回答。   我對她的表現很滿意。   摩西大廈,十六層,一間會議室,沒有人,今天是週日。我和雅典娜已經在這裡守了一天一夜時間了。   筆記本電腦上正在直播西聯邦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叫做什麼「眾神盛宴」的集會遊行,遊行的最終目的地,就是摩西大廈下面地這個叫做文明時代的廣場。屆時,西聯邦的政府主席,肯德基家族的主人,愛蜜利婭,將在這裡發表據說是西聯邦成立以來最重要的一場演說。   「你知道她要說什麼?」我問雅典娜。   「不知道……文明?」雅典娜遲疑了一下。   「不是,是分裂!愛密利婭要發表的演說是分裂!將西聯邦從地球聯邦裡分裂出去!」我說著,讓她將放在地上的那個像琴盒一樣的箱子打開,露出了裡面的槍械的配件。   「要組將起來嗎……這槍我沒有用過……」雅典娜紅著臉說。   「放到我面前,將筆記本電腦放到邊上!」我說。筆記本電腦上,正在直播著愛密利婭的開程,看來,再過十幾分鐘,她就要進入這個廣場開始她的演講了。   雅典娜的臉更紅了,大概她很緊張。她大概沒有殺過人。   我幾下把狙擊槍裝好。一邊裝一邊說:「這槍並非是專門的型號,但並非警用槍,所以,你沒有見過也不奇怪……」   「你要殺的人是愛密利婭?」雅典娜緊張地問。   「嗯。」我點了點頭,子彈放進槍膛,嚓的一聲,推了進去。   「她……為什麼?我們這樣做不是違法的麼?你真的是為政府做事的?」雅典娜的身子,因為緊張而微微有些發抖。   「嗯,當然,不然我怎麼會有那麼高的安全級別?在這個世界上,有權查看我的部分資料的人,不超過三十個,有權查看我全部資料的人,不超過五個。嘿,當然,現在,你也有這麼高的權限了。」我伸了伸懶腰,將槍舉起來,對著窗口。順著槍桿,遠處正是為這次集會搭建的臨時主席台。   「她並沒有違法呀,就算她發表分裂演說,那也是地球聯邦憲法賦予她的合法的權利……我們怎麼能動手殺一個政府首腦級的官員?這……我們這不是叛亂行為嗎?」雅典娜的手交叉著,似乎是抱著胸,但我看到的,卻是她將手,按在她腋下的手槍把手上,似乎我不說出一二三來,她便要阻止我。   「我們的組織,叫神罰!是地球聯邦裡合法的政府,議會和法院統合管理的秘密組織。你現在是神罰組織的一員了。我們的權利,超越所有法律。凌駕在憲法之上!神罰成員。可以殺掉任何我們認為需要殺掉的人,不需要證據!不需要借口!只要我們認為需要!」我將槍放下,打了個長長的哈氣。   「怎麼可能?」雅典娜驚訝地問:「憲法怎麼可以合法的凌駕之上?」   「嗯,當然!我們要維護的是法意!而不是一部冷冰冰的憲法!就像你用龍拳時,你要理解龍拳的招式之中的意境和它的本源的力量規則,而非那些花巧的招式!道理是一樣的。如果我們只將心思放在龍拳的那些招式上,那龍拳的拳術,就會僵化,會陳腐,最終消亡。地球聯邦也一樣,如果,我們只維護憲法那些冰冷的條款,而忘記立憲的本意。那地球聯邦遲早會分崩離析!你看,它正面臨著挑戰!」我的手,指了指樓下的廣場,指了指那些狂熱的人群。她們正在抗議地球聯邦將西聯邦的財富,用稅收的方式,分配一部分到貧窮的新大陸去餵養那些饑民。她們相信天之驕女愛密利婭能讓她們的生活更好。事有更多的權利,包括建設一個新的帝國而她們將因此受益……   雅典娜呆了呆,看了看樓下正在叫囂著的人群,手慢慢地鬆開,頹然放在一邊。   「你現在不再是個普通的警察。而是一名神罰的成員。我們代表的是天地之間的正義,維護一個完全的地球聯邦,而不是把心思放在某一處或者維護某個人!愛密利婭,人稱天之驕女,她認為自己的能力可以統治整個世界!她是個聰明人。所以,她每走一步,她的每一次挑釁,地球聯邦的法律,都奈何不了她。但她也是個笨蛋!因為她狂妄自大,以為地球聯邦所有人的智慧都不足以與她相提並論——難道她這樣不合法意的種種作為都能跳過憲法,地球聯邦會沒有一個跳過憲法約束的制衡力量?前年,南聯邦的財政部長死於車禍;五年前,加丹特別行政區的首席大法官死於心臟病;二十年前,教會的教皇偶然的被一個無神論的瘋子槍擊死亡……偶然?難道這些。都不足讓愛蜜利婭警醒?」我歎了一口氣。   「那些……都是神罰做的?」雅典娜渾身發抖,顫動著聲線問。   「……神罰!是的!地球聯邦的統一不容挑戰!或者,死!」我漠然說。   「但……這裡也離得太遠了,不是說離開目標一千五百米以上,再好的狙擊槍,也很難擊中目標嗎?」雅典娜呆了呆,便不再擔心我們行動的合法性,卻開始擔心技術上的問題了。   「是個好問題!因為槍手是用瞄準鏡,瞄準鏡裡有了,但子彈在飛行的時候,會遇到風以及穿過不同濕度的空氣等原因,所以,需要一個助手報告風速光線強度等等一系列的數據,就算所有的算法都對了,瞄準器裡有了,子彈飛過去的時候,不一定擊中目標。離目標越遠,可靠性就越差。」我頓了頓,接著說:「但那只是在對瞄準器械依賴的情況下的,而我……」我指了指胸口,接著說:「我是用心去瞄準。我在開火時,已經用心看到子彈擊穿目標,所以,遠一點,問題並不大。當然,這要在對槍械極熟悉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實現。」   雅典娜再次瞪大眼睛。想了想,她再問:「為什麼不在路上……在這裡,走也不方便吧。而且,動靜太大,影響會不好……」   「我們要的就是這效果!就要讓她死在擁戴她的人面前!讓那些狂熱的人,知道她們的神話,什麼天之驕女,會像一條血淋淋的母狗——而且是死的!她們的狂妄的夢想便會大更打擊。」我看著下面沸騰的人群說:「她們必須有所敬畏。」   「……」雅典娜沒有再說話,似乎她知道自己也必須有所敬畏。   這時候,愛密利婭的車隊已經抵達廣場,廣場一片沸騰,無數狂熱的民眾,在歡呼著愛密利婭的名字。   「現在是十點四十五分,你現在到樓下去,十五分鐘後,把我的車發動起來,慢慢地開向門口。」我指了指大樓另外一側。   雅典娜欲言又止,轉身按我的吩咐向外走。   「等一下。」我說。   她停下,轉身看著我。   我笑了笑,說:「我們有殺人的權利!如果遇上任何可疑的人,不要猶豫,開槍!對了,動靜不要太大,把你的槍裝上消音器。另外,把這個槍盒一起帶下去吧!」   雅典娜點了點頭,走回我身邊,拿起槍盒,背在身後,想了想,鼓起勇氣一般,伸過臉來,在我有嘴唇上小心的親了一口,轉身走了。在快出門口時,才慌張一般的一跑小跑,奔向電梯口。   樓下廣場上的聲浪一波高過一波。在無數人群的簇擁中,愛密利婭不停地揮手,不住地微笑,慢慢地走向了主席台。   「下面,我們請我們的英雄!我們的偶像!我們的救世主!將永載史冊的天之驕女!愛密利婭!!!來為我們布道!」主持人煽情的大喊,下面一片熱烈的掌聲和尖叫。   永載史冊?一個快要死的人罷了!   我哼了一聲。站在窗口,打開玻璃窗,舉起手裡的槍。   「三!」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安靜下來。這時,愛密利婭,一副萬人迷的嘴臉,穩步走向主講台。   「二!」我心裡默念,手裡的槍平靜下來,指向主席台。這時,愛蜜利婭她在主講台前站定,她試了試話筒。   「一!」我默念。這時愛密利婭她清了清嗓子,甚至,我能感覺到她的咽喉動了一下,嚥了口口水。   「今天!」她說……   我扣動扳機。   火光在我的眼前一閃,然後是煙火噴出的影像,接著是一聲沉悶而有些怪異的重狙布槍特有的爆破聲傳到我的耳朵裡,像是一頭怪獸的嘶吼聲,再接下去,我的目光或者是感覺,開始追逐著那顆呼嘯而去的子彈,同時,看到彈殼退出槍膛時劃過的暗紅色的軌跡。   我手一伸,接住那枚燙手的彈殼,它把我的手套燒得直冒青煙。   「一!二!三!……」我放下手中的槍,同時,轉身向門口走去。   「五,六,七!!!」我默念聲裡,意念仍然追逐著剛才的那顆子彈,它已經一路穿越一層一層的空氣和各種各樣的聲浪,撲向主講台。   在那裡,愛密利婭已經用這時間,說完了她這次演講的第一句話,也是她一生的最後一句話:「今天,我,請大家記住!今天會是一個記載史冊的日子!」   然後,那顆子彈呼嘯而至,在槍聲沒有到達麥克風前,「噗」的一聲,愛密利婭的頭顱爆開,她的頭髮和著血和腦槳,向四處飛濺。   愛密利婭的屍身向後摔。當她倒在地上時,頭只餘下三分之一,連鼻子都不見了,只有嘴還殘存。周圍的人忍不住開始嘔吐起來……   幾秒後,整個廣場,開始騷亂……            第一百節金字塔   推開門,走廊上依然空無一人。聽到槍聲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也許,她們都只以為,那只是廣場上空前熱鬧條會裡的一聲禮炮或者什麼其它響聲。   再推開對面房間的門,裡面仍然是一間多功能會議室。我走到窗前,向下看了看。雅典娜正將車緩緩地向前開向大門。 正文 分節閱讀724   我將一張沙發向前推,放在緊靠窗台的桌子。向後退了幾步,猛然起跑,一腳踏在沙發上,然後,縱身一跳,上了桌子,在桌子上猛地一踏,廚也上窗台,然後,縱身跳下了樓。   在下降的呼呼風聲裡,我一隻手握著槍,另外一隻手伸向前方。   幾秒之後,我的手,抓到了大樓下的旗桿上繫著的繩子。   手攥著繩子,手套和繩子摩擦,冒出一連串兒的青煙。若不是這種手套是特製的多層材料耐磨手套,我手心的肉肉,大概要和繩子親密接觸了。儘管如此,我仍然不能拉著繩子不放。   手一鬆,被我身體下落的巨大衝力幾乎要拉斷的旗桿猛然拉直,那根繩子,嗚的一聲,抽向天空。同時,我的身體與地面呈四十五度角衝向地面。   在接近地面的一剎那,我手一撐,身體在空中翻滾,再一次落下地面時,手再一撐,已經從重力加速度那裡重新取得了身體的控制權。   身體仍然是幾個單手空翻,最後,直接穩穩的從上方翻入雅典娜正在慢慢駕駛著的敞篷跑車裡。   轟的一聲,油門踏到底,車子瞬間加速,衝向街道。幾分鐘之後,車子已經在離那個亂成一團的廣場十數公里之外。   「你怎麼不直接從大樓上跳到車裡來?」雅典娜這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我擔心這車經不起折騰!」我說:「直接開向郊外!」   雅典娜方向一打,車離開城市的主街道,上了一條岔路,三拐兩拐,只用了五六分鐘,便出了城——看來我選一個交警搭檔,是選對人了。   「……」還沒有來得及慶賀,一架直升機從遠方一直向我們的方向飛了過來。   「看來我們有麻煩了!」我說著。指了指前方綠樹掩映的郊外的道路說:「快走!」   雅典娜緊張地一加油門,跑車立刻又賣命地飛了起來,就在郊外的破路上,硬是跑了一百五十公里的時速。   但直升機仍然只花了幾分鐘的時間,便追了上來,而且,穩穩地跟在我們的身後三十米遠,上方四米高的地方。直升機的螺旋槳吹的風,將兩邊的樹梢吹得亂抖。   「停下?還是接著跑?或者,我們應該棄車嗎?」雅典娜更緊張了。   「你只負責開車,聽我的命令,別的不用管。」我說著,從懷裡掏出另外一顆子彈,拉開槍膛。子彈放入,「嚓」的一聲,推進膛。   我在劇烈顛簸的車輛裡。閉上眼睛,感受著車輛的節奏和身後追命鬼一樣的直升機。   這時,一個警察從直升機裡探出身來,慢慢的,小心的。向下爬,最後,掛在了直升機的底架上,這時,她從身後取出一枝突擊槍。   我看也不看,猛然站起。回身跪在座位上,手裡的重狙突然指向直升機的駕駛艙,手指一扣,「呯」的一聲,一顆穿甲彈飛了出去。   下一刻,我坐回座位裡。而身後一直吊在我們跑車後的直升機,卻開始失去控制——她們的駕駛員已經讓我一槍幹掉了。   直升機開始左右搖晃。   吊坐在直升機底架上的那個警察早就扔了槍,慌慌張張地向下跳……   在我們的車開出幾公里之後,身後傳來直升機的爆炸聲,後視鏡裡,一股濃煙,慢慢上升。   「希臘城的警方,有幾架直升機?」我問雅典娜。   「只此一架!」雅典娜表情複雜地說。   「嗯。」我應了一聲,將手裡的槍稀里嘩啦地拆開,每隔十幾分鐘,便向路邊的遠處,扔一個零件,等到跑車接近一座大橋的時候,將最後一個部件,槍筒,順手扔進了水裡。   「我們去哪裡?」雅典娜問。   「一直向前,去海邊的碼頭。」我說。   「……愛蜜利婭已經死了嗎?」雅典娜問。   「已經是歷史了。」我頭靠在椅背上,大聲說。   「我以前很崇拜她!」雅典娜說。   「嗯!也已經是歷史了!」我大聲說。   ……   到了海邊,那輛跑車,直接衝進了大海。   而我帶著雅典娜坐船,去了一個海島上。這個海島是神罰的一個訓練基地。我在那裡停留了三天,順便指點了一下雅典娜的功夫,然後,自己一個人,遠走高飛了。而雅典娜,要一直留下,一直到有人認為她的本領已經足夠神罰的標準為止。這時間通常會很久!   雅典娜從那個海島上走出去的那一天,她打了個電話給我。那時候,我正在大洋聯邦的一個山頂的湖泊裡帶一隊人考古。   「我……出來了。」雅典娜說。   「恭喜。」我淡淡的說:「想見我嗎?」   「或許離你遠點比較好。和你在一起,總覺得很危險。」雅典娜說:「不過,我又真想見見你。」   「現在感覺怎麼樣?」我沒有接著討論她是不是見我的問題。   「感覺很平靜。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你要殺愛蜜利婭了。」雅典娜在電話那邊的聲音果然很平靜。   「哦?說說看!」我說。   「世界的發展要在一個相對穩定的環境中。雖然愛蜜利婭分裂地球聯邦後也可能再次一統世界,也可能促進人類文明的大步前進,但是,她,也可能毀滅人類的文明!所以,她必須死。這也是神罰的原則,對吧。」雅典娜在電話的另一邊,仍然用平靜的語氣說。   「正確。就算她是為了大部份人的福利而分裂世界,就算她有可能將世界帶到一個更好的地方,但是,因為她有大大的可能是危險和毀滅或者種族隔絕……其實,如果她的危險性超過百分之十,我們都不會讓她去冒這個險。對了,你知道為什麼我會選擇你麼?」我再問。   「是因為我是龍拳門的弟子吧!嗯,大概我的龍拳門也算個高手的原因。是這樣嗎?」雅典娜求證。   「正確!」我說:「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龍拳門的高手,而不是其他更有殺傷力的門派?」   「中庸,龍拳對世界的理解是中庸最好,這適合神罰的宗旨。」雅典娜回答。   「你畢業了!你也可能會成為未來神罰的領袖了。你現在可能去殺任何人了,包括我,如果你認為必要的話。」我非常欣慰地說。   「嘻嘻……」話筒裡傳來一聲輕笑,然後是雅典娜壓低嗓門用一種非常讓人受用的性感聲音說:「是的。我很想殺你。特別是……」她頓了頓,說:「是在床上殺了你!」   「放馬過來!」我嘴角上翹,合上電話,並將電話遞給了秘書——她是一個非常俏麗的小女人,在東方大學城考古系水下考古專業讀大三,現在是暑假期間。恰好我招人手,讓我一眼看中,帶了過來。   考古的現場是一座高山山頂的火山湖「天湖」——人們一直是這樣認為的。但前幾個月。一個牧童的羊掉進這今天湖裡,那牧童潛水去找她的羊地時候,發現天湖的湖底,是一座巨大的金字塔!   我帶人來到湖邊的山頂上時,立刻感覺自己這一次找對了地方:這湖泊周圍的山。恰好是一個比較規則的圓形,將那天湖完全包圍住。這天湖就像是一個鍋一樣,躺在群山環抱之中。那個牧童發現的金字塔,應該是在這個鍋的底部。   打完電話的時候。我和招募來的七個小隊所劃著的小舟,已經來到湖中央。   「就這裡了。我先下去看看。你們先在這裡等一等。」說著,我脫了外套,扔給女秘書,然後,坐在船舷上,身體向後仰,「撲通」一聲,翻進冰冷的湖水裡。   湖水還算清澈,但下潛五六米後,視線便漸漸模糊起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我本以為,以自己那誇張的視力,哪怕水裡只有一點微微的光線,我也能把周圍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但事與願違,我一種茫然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很不安。   我睜大眼睛,手裡探著飲血匕首,繼續向下潛去。又下潛了三四米,湖水竟然神奇的又清澈起來,而且,光線慢慢變好了。   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失去方向感,又游回到湖面去了。   但我仍然不停地下潛。終於,又向下沉潛了五六米之後,我看到了一個龐然大物:傳言裡的那座巨大的金字塔。   它和我記憶裡的胡夫金字塔的形狀差不多,只是要小許多。它的高只有十米左右,而且,顏色是青灰色,湖底的青苔一般的藻類,在它的表面上,將金字塔打扮得神秘又漂亮。 正文 分節閱讀725   我小心地圍繞著金字塔來回游了三四圈,卻什麼也沒有看到。用匕首在金字塔上探了探,青苔下是堅硬的花崗岩石頭,找不到任何讓我驚喜的東西。最後,我來到塔頂,手在塔頂已經被水流打磨得圓溜溜的石頭上模了半天,仍然毫無頭緒,但心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激盪,但要真的去傾聽心靈裡的聲音,又似乎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當我把自己的靈覺轉向下方時,我的感知告訴我,這個金字塔完全是實心的,裡面並沒有墓室,所以,它的用途肯定也不是像胡夫金字塔那樣是一座墳了。   但這金字塔,卻完全可以肯定是人工製造出來的。但這個湖呢?我可以理解成這個湖是一個鍋形的天線,而這個金字塔,正是這天線中間的那個聚集信號的裝置。但是,是什麼人,製造這麼大的天線做什麼?   方舟基地的形態,倒是和這個湖泊與這個金字塔相類似。但方舟基地,卻是印第安人的神聖之地,而且,那個印第安巫師,只是借助水晶頭骨和幾句單調的咒語,便啟動了那個神秘的禁制,結果,我和愛麗斯她們,便穿越時間,來到這個世界。我在方舟基地泡了很長時間,但,就像當初那種苛刻的條件一樣,誰也不知道什麼時間才是恰當的時機——不知道這個時機,就算我一輩子丟在那裡,也不可能被突然傳送走。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差不多的地形,只不過,當初群山環抱的方舟基地所在的那個一柱擎天的山峰,現在換成了金字塔,而且,是泡在冰冷的湖水之中。   我留連一番,仍然沒有什麼頭緒。再仔細搜索了一會兒周邊湖底,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只是湖底下非常的乾淨,幾乎沒有水生植物,只有一層漠淡的青苔樣的水藻。偶爾有大點的幾塊石頭,大約是從周圍的山上丟下來的。   我在上浮時,心裡想,這個拋物面天線一般的湖泊,也許真的是某種智慧生物做出來的天線。或許,她們要傳遞什麼信號,或者,控制某個航空器……但是,這樣的信號,傳遞到什麼地方去呢?是周圍的山中的某個莫名的山洞裡嗎?還是那廣袤深邃的宇宙?   越上浮,我的心,就越不安,似乎,有一種異常危險的感覺。   再上浮,我突然覺得湖水的顏色不對,而且,湖水裡有種刺激味覺的血腥味兒!   我趕緊加快上浮的速度。   越是接近湖面,那血色就越濃,血腥味兒就越大。   等我衝出湖面時,發現我們劃過來的小船,已經成了破碎的木板,被湖水帶向遠處了。七個考古隊員,包括那個昨晚還和我在床上顛鶯倒鳳的那個女秘書,都不在湖面之上。她們消夫了!我剛才從湖底上潛時,己經注意過了,整個湖底到湖面,都沒有任何生物或者屍體的。   她們去了哪裡?   一股濃濃的寒意,湧向心頭。這樣的感覺,我已經近百年時間沒有體味了!            第一百零一節 被俘   血!   一滴血,鮮紅的,「啵」的一聲,衝進正在緩緩湧動的湖水中。湖水也是紅的,但不像血粒的顏色那樣深。那粒血,便像一顆紅色的小石子一般,衝進湖水裡,但湖水的阻力,又將它擋住,那粒血,向下衝了幾厘米,便慢慢的散開,慢慢地溶入到了血色的湖水中了。   抬起頭來,我看到天空漂浮著的屍體!不是她們!我帶的隨從,也許有的小女人,還沒有死,但卻了無生氣。她們正在慢慢的向上漂!彷彿重力對她們不起作用。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詭異感覺——難道,她們蒙受上帝的招喚升天了?如果如此,為什麼她們中有的人,又缺胳膊少腿的呢?——正是從那些殘破的傷口裡,不時落下一串血珠兒。   我抬著頭,看著空空蕩蕩的天空。   是的,天氣很睛朗,天空除了天邊偶爾幾片雲彩,什麼也沒有。但我卻覺得,似乎有一個莫大的危機,而這個四伏的危機,正是在天上。   天空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或者,正是這個東西,在吞噬著我的那幾個可憐的隨從。但那是什麼?我卻看不到,也只能模糊的感覺那裡……或者有什麼東西,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那樣危險感覺的威壓,讓我的呼吸都快要停了下來,心跳卻快得異常。   我要逃!   我要逃跑!這個念頭一跳出來,我便無法控制!這樣急切的感覺,甚至讓我覺得自己的手和腿都有一點抽搐的感覺。   但不等我跑掉,一束光,直接射了過來。   我遽然往邊上一晃,只覺得自己的左臂,像是失去一般,頭腦中想起天空漂浮著的那些斷臂的屍體。驚駭萬分,但駭然一看。卻仍然在,但是,情況卻不容樂觀——我已經指揮不動它了,它已經完全的麻木掉了。   水裡的阻力,讓我難以行動。我突然意識到:這樣橫向的運動。肯肯定是不行的,但若是向水中去,一方面速度快,另外一方面,那種極具殺傷力的光,應該在水裡被散射或者折射。這樣,或許能有一條生路。此念一動,身軀立刻便像條受傷的魚一般向水中竄去。   剛剛下潛二米,另外一道光。又追逐著我射了過來。   那種光的速度極快,但卻是極有質感的那種,似乎,它是有形的——在它沒有消散之前,這樣的光束殺過來時,我已經受傷的身體。艱難地再一次移動了一下,並且果斷地將自己那條已經受傷的手臂賣給了那奇怪的光束——既然非要更傷,那就讓已經受傷的再受一次吧,反正它已經麻木了。以此為代價,我再一次躲過了那致命的光束,又下潛了三米。   我的心鎮定下來:若是我再下潛幾米。那麼,那種奇怪的光,是斷然再難傷到我了。它就算能絲毫不爽地瞄準到我,那它的能量,也應該在水裡都消散掉了。   但我劫後餘生的慶幸還沒有演繹完,便覺得有一種一大群敵人圍過來的奇怪直覺。在急速下潛中,扭頭一看,一張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網,已經籠罩過來。   六角星形,每一個菱角上,都有一根刺槍一樣的重物,從我身後撲過來,似乎要射向湖底。   看起來它們的目標不是我,但卻正是我。那六根尖刺,更像一個活物一般,我向左邊移動,它們便相對地移動一下。而我若向右下,它們便快速地跟過來。它們步調一致,像是有統一的指揮,又像是一個活物的整體一般。更可怕的是,這六根尖刺的後面,拖著一張網。   我掙扎了幾下便被那六根速度快得讓人驚駭的尖刺超過了我。接著,那張網,一下子把我抱住。那六根尖刺,便會合在一起,又把我向水底拖了一拖,在湖水下,繞了個「漂亮」的弧形,便將我往湖面上拖。   我右手幾乎沒有任何的耽擱,刷的一下,抽出綁在腿上的匕首,一刀、兩刀,三刀……一連割了幾十刀,但那張奇怪的網,看起來柔軟不堪一擊,卻是異常的堅韌,我那一向幾乎是無堅不摧的匕首,連一點點割切的痕跡都沒有在網繩上留下!這鬼東西到底是什麼呀?難道這世界上的死神收割人命的東西不是鐮刀而是這種絲網不成?……   我再用力試了幾次,不由得心灰意冷。想起那幾個曾經活生生的女孩,現在成了漂浮在天空的屍體——難道,這也是自己終結的時刻?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甜酸苦辣和富貴榮華,一瞬間,形成了萬千動畫,飛快地在自己的眼睛溜過,一切似乎驚心動魄,又像只是虛幻一場,竟然讓我覺得半點也不真實……   過了幾秒,我又突然發現,現在那幾根拉著網住我的網兒的尖刺飛行速度,似乎很慢。我稍稍一想,立刻將自己的靈覺掃向那幾根尖刺:心裡一個激靈——這些尖刺,莫非是一種受到遙控的電子產品!??而那些光束,也不過是一種能量武器?若是,只是它是一種科技,而不是我無法理解也無法抗拒的未知,那我還有拚一拚的機會!!!   這念頭一起,我絲毫不再猶豫,立刻掙扎了一下身體,隨著我身體的晃動,那個六角星形的網,便不再能像剛才那樣在湖水裡劃著動人的弧形將我向湖面上拖了。但它們稍稍調整一一下,那六枚尖刺,便繼續搖搖晃晃地將我拉向湖面。   擒賊先擒王!我晃了兩下之後,便手向那幾根尖刺伸了過去。   匕首尖端向那尖刺的頭部,捅了兩捅,立刻便打破了那幾根尖刺之間的和諧。   拉著我的網開始動了起來。   有門兒!我心裡一喜,手連動,不停從網眼裡將自己手裡的匕首,捅向那拉網的尖刺。   網開始搖晃起來。   希望再一次從我的心裡不斷升高。   但是,這樣僵持了幾分鐘之後,突然,那六根尖刺,不再去拉網,它們一齊調過頭來,向我衝了過來。   可憐的我,被網束縛著,剛剛開始的高興,立刻消失了。左右稀里嘩啦的抵擋了幾下後,被三根尖刺刺中了身體。   一種麻木感,在身體時快速地漫延著。   憑著腦海裡最後的一絲清明,我將那把匕首,抖著手兒,插回了腿上的綁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恍惚中醒來。   四周是刺眼的光。   我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用心,卻探尋著周圍的一切。   這是哪裡?我死了嗎?現在自己是靈魂的還是肉體?這裡是天堂?還是地獄?   好像四周空空蕩蕩的,什麼我都感覺不到,這是一種特別空虛的感覺。   緩緩將眼睛睜開一線,才知道自己仍然有肉體。   四週一掃,才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既不是傳說中天堂的裝飾,也不是地獄裡的打扮,而是一種金屬的箱子一般的地方。我,赤裸身體,被丟在地板上,地板也是金屬的——至少我是這樣想的,但地板的溫度,卻並不冷,而一種奇怪的和自己的體溫差不多的溫度。   地板,除了地板就是地板!而且,我發現,這四壁甚至是天花板,無論是顏色,還是裝飾的條紋,都和地板完全一樣!也就是說,這個……箱子……箱子的六面……嗯,這箱子並非是尋常的四方形,而是像蜂房一樣,是六菱形的,是的,每一面牆都是六菱形的!我剛才,似乎只是因為自己躺在某一面上,而把它當成了地面,但,它真的是地面嗎?而且,這個箱子裡,除了我這個赤裸裸的人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連我最後放在自己腿上綁袋裡的匕首,都不見了。 正文 分節閱讀726   這算什麼?是不是我重生之後,就要像蜂蛹一樣,在這樣的房子裡休眠一段時間,然後,才去投胎……   我胡思亂想了一會,這才想起,自己受傷的手臂是不是已經好了呢?   一捏拳頭,感覺澎湃的力量從手指尖端相互碰撞,再一路傳到自己的心裡……這讓我心神大定。旋即,又想起自己對於那種怪物的無能為力,這時候,心不由得收緊——我怎麼忘記了自己可能是被俘虜來的?我這手上的力量,能抗拒那個不可知的力量嗎?   我試著站起來,但剛剛向起一決,卻一下子竄上了房頂——或者是箱子的另一面上,然後,猛的一撞,身體的韌性再將自己猛地推了回來。   我的手一支撐,習慣性用力,想阻止自己的身體撞向那牆。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大的讓自己猛然再次向對面的牆壁飛了出去。   手忙腳亂如此幾決這才勉強讓自己重新停在了一面地板上。   我的心狂跳不已:竟然是重力異常!難怪當初我看到她們的屍體在天空飄!而要產生這樣的重力異常……那是要對抗整個地球的重量!或者,要掌握某種極難掌握的科技。   它們……看來並非什麼鬼怪,而只是更高級的文明。但它們是誰?   把我抓來幹什麼?……   如果它們不殺我、不把我當成實驗室的小白鼠、甚至把我當成朋友,那麼,我能借助它們的力量,回到從前嗎?   第一百零二節 高登先生   正在我猶豫的時候,感覺身體下的這個箱子,開始移動。   我心裡暗自覺得不妙:看來,這箱子裡,被裝上了攝像頭之類的傳感器。大概我剛才的愚蠢的樣子,都讓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幕後操縱者完全看到了。而現在,它,要把我移到什麼地方去呢?   正在疑惑之中時,覺得箱子停下。   我剛想慢慢站立起來,箱子突然啟動,而且是向另外一個接近九十度的方向,驀然加速,一下子,就把我甩到了箱子的一側。我的身子一下子撞到堅硬的牆板上,這一次,卻因為箱子正在加速的原因,沒有彈飛出去,但是,集中了我所有體重的一擊,仍然讓我覺得玄然欲吐,心更是狂跳不已——似乎,我的身體的強度變得弱了。   這樣,箱子快速地飛了幾分鐘時間,才慢慢地減速停下。儘管只是幾分鐘的時間,也讓我非常的驚訝了!這箱子滑行的速度極快,這幾分鐘時間,滑行了至少也應該有三千米!若是我在某個結構物中,那豈不是這個結構物——比如說宇宙飛船——有六千米長?這樣還只是算我是從最邊上到中間的幾乎不可能發生的極端情況下。如果只是通常情況下,那麼,我所身處的結構物的長度,應該在十分裡以上!   一絲畏懼,在我的心中滋生。   我沉默地坐在這個菱形的箱子裡,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我想,若是,現在,便是我的死期。自己的遺憾,其實也不多。畢竟,在自己幾乎是非常漫長的一生裡,那麼多無法想像的事情發生,自已落寞過,也榮耀過。愛過,也恨過……我這樣安慰著自己,但心裡又暗暗地期待奇跡的發生,希望這樣的一個所在。是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所在,自己能通過它,甚至實現自己心裡那穿越時空回到過去的夢想。   這樣靜靜地躺在那只箱子上,周圍靜悄悄的。我索性閉上眼晴,強壓著心裡不炭的感覺,聽任時間慢慢流逝。這樣過了一會兒,覺得周圍似乎有了點動靜。   菱形的箱子,慢慢打開。   我這才發現,自己在一個非常大非常大的一間仍然是六菱形的房子中。這間房子的中間。是一隻六菱形的桌子,而我剛才一直呆著的箱子,便被放在桌子上,己經拆成了六塊金屬板了。我,正躺在一塊這的金屬板上。   我克制著自己想衝起來,想把周圍的一切都打碎的衝動。只是緩緩地動了動身子,這樣躺在金屬板上,像是一條菜青蟲躺在白菜葉子上一般。   又過了幾分鐘,我身下的那塊金屬板,再一次緩緩移動,它慢慢地滑離了下面的那張桌子,接下來,它就像雲彩一樣,在這間大房子裡飛了起來,一直向這房子的一面牆飛了過去。   在離那面牆兩米多遠的地方,金屬板停下。   突然,我頭頂上方他天花板,突然弄常詭異地開始發出聲響,接著,從天花板上伸出無數排列習整齊的槍桿一樣的東西。   我心中一顫——難道,最後的時刻來了,它們要殺我了?   接著,那些黑洞洞的槍口,噴射出來的卻是水流。一種弱鹼性的、帶著一股難聞味道的水流,不停地洗刷著我的身體。頭頂上的每一個槍口,都指著我身體的某一處,不斷的噴射著水流,我不得不再次閉上眼睛,雖然緊張,但不得不裝出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   水流順著我的身體,流淌到我身下的,再順著這塊金屬板,慢慢地流向下面——我知道了,這個結構裡,也是有重力的:水向下流,它的方向,我應該認為那就是地面的方向。   我的心調整著對這個結構的認識,平靜地呼氣吸氣,努力地聚集著自己的力量。   我知道,如果,它們不是急著要殺了我喝血吃肉的異形,而是另外一種類人的智慧生物的話——或許,它們的武力,不一定能跟得上我,就像一個書生很難是一個碼頭工人的對手一樣。如果我猜得沒有錯,就有機會!!!甚至,能從它們的手裡搶來這個龐然大物的控制權……   我正做著美夢的時候,水流停下,旁邊那道牆上,有一大塊方形的牆體,嚓的一聲向後退去,飛快的現出一道門來。這門的大小,恰好夠我所搭乘的金屬板自由進出。我剛這麼一想,這塊金屬板便緩緩地向那面牆靠了過去。   我害怕看到又希望立刻能看到「它」,好解開我心裡的謎底。但一進那個門洞,我不僅僅是失望,我,我……我是出離的憤怒了。   在我的面前,有一排巨大而且透明的筒狀物,在我面前的七個筒狀物裡,都有幾隻金屬的抓手,固定著一具屍體,正是我帶到天湖裡考古的那幾個女人。   在我停下時,正中間的那個筒狀物就在我的面有,它已經開始工作:它的一隻觸手,將那具屍體拎起,這時候,另外一隻觸手,舉起一隻針筒樣的東西,慢慢的,但卻毫無阻礙地刺進了那具赤裸的屍體裡。一股白紅相間的人體組織,很快被那只吸筒吸了出來。   它要做什麼?我心裡憤怒的想——竟然連屍體都不放過?   那根針筒移走後,從那個筒狀物的四周,伸出無數條細管子,接著,開始猛烈地噴射出一種淡藍色的水流,似乎在沖洗那具屍體。   過了幾分鐘,水流停下。   我估計,這是那個「它」,在表演給我看,大概是殺雞駭猴的把戲。但是,它沖洗那屍體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猛地打了個寒戰——難道「它」是種食人的生物?而我,還有現在在筒狀物裡的屍體,都是「它」在湖水打撈出來獵物?而我,現在活著,只是因為「它」,想要嘗嘗鮮活的食物?   難道這些筒狀物是烤箱?」它」要將那幾個可憐的女人遺留在這世界上的屍體,像人類烤鴨子一樣的烤了不成?   我心裡的怒火萬丈,眼睛開始尋找目標:要是一定得死,那就要死的英雄一點,至少,要給「它」一些麻煩,讓「它」付出代價!   但我還是猜錯了!那筒狀物裡沒有亮起火花,卻再一次看到那些水管裡,開始向筒狀物裡噴霧。   這霧,帶著一種粉紅色,噴到那女人屍體上時,只十幾秒的時間,我恐怖地發現,那具女屍的毛髮,完全脫落了,頭髮,下體,甚至是屍體上那些汗毛,都從屍體上飄浮起來。   又是一陣水流,將那屍體洗得白慘慘的。   我的怒火,一陣比一陣猛烈,但卻極力壓抑著自己。我知道,我只要一衝起來,百分百的可能性是自己立刻被打倒,然後,也享受這樣被洗得慘白的命運……   我簡直不忍心再看下去,但是,水流停下後,我似乎聽到那筒狀物裡茲茲的吸氣聲。然後,那具女屍的表面,快速地風乾了。   我的心猛的收縮起來——難道,現在要烤了?   答案立刻揭曉了:不是烤,而是……搾汁了……接下來是從那些管子裡,再一次噴出水霧出來。水霧一接觸女屍,那女屍便開始消溶。   開始是皮膚,接著是脂肪和肌肉……   我「哇」的一聲,終於忍不住,一口接著一口,大吐特吐起來……   從旁邊的牆上伸出了幾十根水管,開始清潔我的嘔吐物,同時,不停地有水,沖刷著我的身體,似乎擔心我身體搞髒了一般。   也不知道我吐了多久,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被自己從胃裡吐出了一大半一般。   我簡直不敢再看那個筒狀物,但偏偏又忍不住,還是抬頭看了一眼,卻見那筒狀物是一小筒人體組織被完全溶解後一種說不出來顏色和質地的溶解物,而且,它正通過一個我看不到的管道,在慢慢地被抽走。   我一想到,這些液體有可能,正被送到那個「它」的餐桌上,立刻,我再一次伏下身子,又一次嘔吐起來。一直吐到自己暈過去。   等我再一次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送到了另外一個房間裡。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還活著——但總比被搾成人肉汁要好吧??? 正文 分節閱讀727   這個房間,也非常的大,但是,卻被隔成了兩半。   我躺在地扳上,房子的一邊。和我所在的一邊,用一種透明的材質的東西隔開,在另外一邊,一張大桌子。在桌子的心頭,坐著一個——它叫什麼玩意呢?類人生物?   我有些打不定主意,但心動慢慢平靜下來:終於見面了!它有什麼打算?我能衝過去殺了它嗎?不知道,一點也不知道。   正在苦想對策的時候,我四周同時傳來聲音:「高登!從現在起,你就叫高登!身份高登!高登就是你的名字,也是你唯一的身份,你明白嗎?」   是一個電子合成的聲音!我立刻肯定下來。   但是,「它」,為什麼要叫我「高登」呢?            第一百零三節 強大異形   「高登!」那個「它」喝道。但因為那個電子合成的聲音或許又經過機器的翻譯——我是這樣想的——讓那種威脅的味道變得很淡——如果不是聲音很響,我不會把它當成威脅。   我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竟然覺得自己果然是高登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這是什麼樣邪異的法術?   「哼……」那個它又重重的哼了一聲,這時候,我才發覺,這聲音,不是從這個莫名其妙的房間的某處傳來,而是,它——這聲音,竟然像是從自己的腦袋的某處發出,而且,直接引起了自己隔膜的震動——因為這一聲哼得極為低沉,所以,我的頭腦在這震動聲裡竟然昏昏沉沉的。我的嘴裡不由自主的應了一聲:「啊!」等我立刻停住打轉的舌頭時,發現自己竟然……   「真是低智慧的種族!」那個它不屑地說了一句。   我心裡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就撲上去,將那個長得有些奇怪的它,撕成碎片。但我現在最迫切想要知道的是,這聲音為什麼能在我腦海裡直接響起?真的法術麼?我的手伸向自己的頭,不摸不打緊,一摸之下,不由得魄散魂飛:我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剃了個精光,不僅如此,在我的右耳上方兩指高的地方,竟然有一個金屬的玩意兒,更讓人害怕的是,那個玩意兒,竟然扎根在我的頭顱上!我顫抖著手搖了搖它,竟然扎根很深的樣子。這樣搖了幾下,卻絲毫也不動。當我顫抖的手再伸向右耳上方對稱的位置時,沒有找到,但順手向上一探,果然,在斜上方,也有一個這樣的一個裝置,也深深的植根在我的頭顱裡。   我忍著極大的恐懼感,聚起精神力。內視了一下自己的頭顱,果然,這兩個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東西。真的是植在自己的頭顱裡。手術非常的精巧,兩個裝置一上一下。卻並不是直接連在一起,而是我的兩邊的顱骨各被鑽了兩個三毫米直徑大小的的一個洞,洞內,向腦內組織裡,伸進去了五毫米左右的一根細金屬條,而頭顱外,是一個一分錢硬幣那麼大的一個金屬物。那金屬物像一個機械的接口,非常的光滑精緻……也許在幾天前,在我自由的時候,我的頭顱上有這玩意兒,我會非常開心地把它拿下來——如果放到自己的研究室裡或者放到市場上去賣的話,應該價值連城,但是,現在,卻只讓我覺得遍體生寒。   「這……」我顫抖著聲音,問:「這是什麼?」我的聲音裡帶著恐懼和憤怒——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生物改造了!!!   「哼∼」又是一聲重重的哼聲,在我的腦袋裡響起,震得我心跳都有些不正常:「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問?高登!記住在我這裡的第一條也是唯一的一條規則:服從!你能做的只有服從!」   服從?我心裡的怒意不住地升騰。大不了一死!反正我已經活得夠久了。我的眼晴死死的盯著那個它。心裡想,若不是這中間隔著一片我無法穿越的玻璃,我現在就撲過去將你捶成肉泥!竟然敢在老子的身上動手術……但是……它有沒有在我頭上的這個裝置裡,放一個自爆的東西?……我快速的掃了一下自己身體的其他部份,發現除了頭上的這兩個玩意,倒是沒有發現其他什麼東西。但這兩個玩意兒是不是包含自爆的程式,我就不明白了。   「低能的生物!你那樣看你高貴的主人,是想害你的主人?不教訓你,是沒法去掉你身上的野性了!」隨著那個它的一聲輕蔑的話語,房子中間的那道玻璃牆向一邊輕輕一滑,這個原本被分隔成兩塊的空間,成了一個。   我開始戒備,擔心它拿出一個什麼傳說中的外星人使用的粒子槍之類的東西轟掉我的一條腿……但是,它沒有,它只是冷冷地看著我,緩緩地站了起來。   隨著它的動作,一陣讓我泫然流涕的惡臭傳了過來。   我忍受著那樣的難聞的氣味,定了定神,終於看清楚它是什麼東西!這簡直就是一隻變異了的青蛙!四肢細長,腹部和頭卻大得離奇!但是,它卻有鼻有眼,五官——除了眼睛特別大之外,其它地方我也能勉強接受,特別是它穿著的是一身人類軍裝樣的衣物,這讓它還有點人樣兒。特別是它的頭顱兩側,似乎也有我頭上的那個裝置,這讓我感覺稍稍平衡了一點——也許,這是某種生物的標準配置麼?   「低能兒!向我進攻,讓我教訓教訓你這個無知又低能的進化不完全生物!」它傲慢地站在那裡,等我進攻它。   我心中一喜:哈哈,這是它自找的!我一定要在它後悔之前,瞬間幹掉它這個噁心的怪物!我一邊竊喜,一邊慢慢地走向它。   「快點,低等生物!」它的聲音在我的腦海裡不停的響起:「我沒有太多時間分配給你這種低能的生物……」   我猝然發動,手指宛如利刀,直指它那大頭和身體連接處的脖子。   非常快!我也非常滿意自己的速度。大概是因為這裡重力異常的原因,我的速度要比平常自己的速度要快五倍左右。所以,這七米遠的距離,從發動到手指接近它的脖子三四厘米左右,只用了零點零幾秒。   我心裡狂喜:只要一指劃中,就算它的肉體是鋼板做的,我也能在那上面劃個深深的大口子出來!   但沒有等我激動的怒吼聲吼出嗓子,我的手,已經被那個異形生物的一隻手忽的一下架住了,而且,身形一窒,竟然全身的力氣,泥牛入海一般,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一聲怒吼,全身的肌肉抽縮,將吃奶的力氣都使將出來,手用力向前伸:只有三厘米!三厘米!我就能割斷它的脖子!我拚命向前送出自己的右手,甚至連把力氣稍稍抽半分出來,換左手上去攻擊它的想法都不敢有。但我的手,卻偏偏被那個異形生物輕巧的架住,只用了一隻手——更讓我怒火攻心的是,它竟然用另外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鼻子。似乎我的怒吼聲裡。帶著它無法忍受的味道一般——TMD難道它不是!   沒有等我汗水淋漓,那只纖細的上肢,只是輕輕一甩,我便直接飛了出去,「嗡」的一聲,撞在了房子的金屬牆壁上。   在身體無助的翻滾中,我再抬臉看時,那個異形生物的那只推飛我的觸手,正在輕輕地扇著鼻子邊的空氣,同時,一股氣流開始快速地在這個房間裡流淌,只幾秒時間,大概這個房間裡的空氣便被換了一遍。   我忍受著那個異形不屑與憎惡的目光,抬起頭來,開始更認真地掃瞄這個異形生物的弱點。   這玩意兒的弱點,全身都是!但是……我連它那纖細的手都敵不過,又有什麼辦法接近它呢?那些「弱點」真的是弱點不是陷阱嗎?我看,我能再用自己的經驗來衡量自己面前的這個生物嗎?   我終於站穩了身體。眼睛盯著它。希望再有一個機會,接近它。在在它麻痺的時候,給它致命一擊。   但是,它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   接下來,像是我暈了頭一般,它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似乎在零點零幾秒之內,便從房間的另一邊,刷的一下,來到我的面前,無數的虛影,連接著它原來站的位置和我面前的這個「它」,這樣不真實的影像,竟然持續了半秒鐘,那虛影忽的一收,「它」,停在了我的面前,它身後的無數虛影,忽的消失了。   一拳。「它」揚起了右邊的那只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拳頭,但給我的竟然是重重一擊!   我聽到了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   我飛了起來,再一次撞向對面的牆體。   我伸手,想要扶一下那牆體以緩衝一下自己的身體。但手還沒有來得及伸,身體便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我那自以為強壯異常的身體,被那個異形生物輕輕一推,不僅立刻斷了兩根肋骨,而且,在飛出去撞上牆體後,身體的另外一側又應聲斷了兩根肋骨。   更要命的是,我的身體不是一塊鐵,它有彈性,在撞上那牆體後,立刻反彈回來,撞向另外一側牆體,再反彈……如此反覆了七八次,才翻滾著停了下來。   我倒在地上,整個人像剛從水裡撈了出來一般——渾身都被冷汗的汗珠兒浸濕了。   「骯髒的流著粘液的低等生物!」那個聲音在我的腦海裡咆哮起來:「三個月時間,如果你不能學會我們的語言,那你也要變成一泡生物原液!三個月以後見!骯髒的低等生物!」   那個聲音消失時,一個半環狀的東西扔在我的面前。房間的另外一側,刷的打開一扇門,那個異形生物,忽的一下,消失在門裡。那扇門又忽的一下,關上。那扇門隱藏在牆體冰冷的條形紋飾裡,如果沒有親眼見它打開,我絕對不敢相信,那裡還有一扇門兒。   睜著眼睛看著那個異形生物消失,我心中的沮喪無以復加。原以為自己還有點武力,沒有想到,那個看起來怪異而且單薄的生物,不僅擁有高科技——如果我還有一分理智還在的話我就應該承認也許它真的比我更聰明更有智慧,同時它的身體也強壯的無以復加——至少對於我來說是這樣。我本來以為自己至少有放馬一搏,和「它」拚個你死我活的機會……誰知道,沒有!半點的機會都沒有!   我一直引以為榮,覺得自己是個高科技人士、強壯人士、刀槍不入型……我現在發現,自己突然從一貫的高高在上和洋洋自得的天空裡,掉進了不得不面對的十八層地獄中。   靈魂上的挫敗,伴隨著肉體的劇痛,讓我的淚水在自己的眼眶裡直打轉兒。   我嚥了又咽發鹹的咽喉,終於,讓自己眼眶裡的淚水,慢慢的,被自己的體溫,蒸騰在房間裡莫名的氣流中。   咳了兩聲,感覺一下自己的肺腑。還好,只是肋骨斷了四根,肋骨的斷口,也沒有扎傷其他的器官。   我知道,這房間裡肯定有一個甚至數個鏡頭在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這樣躺在地板上,不動,一動也不動,偶爾只是眨一下眼。我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讓體內的真氣,慢慢地將自己的斷骨,對接好,然後,真氣不停地修復著自己所受的傷害。   我這樣躺了一天……我感覺有一天的時間——這也是根據我肋骨的傷口的回復程度算出來的——在這只有點灰色調的微光的環境裡,我時空的感覺已經完全喪失掉了。   沒有人管我。   我甚至荒唐的希望那只異形生物來再揍我一頓也好。 正文 分節閱讀728   但什麼也沒有,只有這空蕩蕩的一個六菱形的房間和一個赤裸的我自己。   也沒有聲音。靜悄悄的。   我有種要窒息的感覺,但空氣卻一直流通,慢慢的帶走我身體散發出來的熱量——房間是恆溫的,大概一直在二十六七度的樣子。   我一直在想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情緒時而昂揚激憤,時而低落消沉……   直到我意識到自己不能這樣下去。   如果我不想死,或者,我不想這樣躺著一直到那個異形生物說的三個月的期限到來之前——對了,它說如果我不想「變成一泡生物原液」——生物原液是什麼東西?莫非就是我看到的那個桶狀物裡那像個可憐女人屍體的最後被抽走的液體形態?那會是我最後的歸宿嗎?——如果我不想成為「一泡生物原液」——那我就要學它們的語言——「如果你不能學會我們的語言」——如果我學會它們的放言的話,那麼,是不是會有另外一種結局——大概應該是這樣吧,不然,它讓我學習它的語言對於「一泡生物原液」有什麼用處?   我看了看在自己腿邊上的那個環形的玩意兒。   它,會是一把解開我心裡疑惑的鑰匙嗎?            第一百零四節 偷生   我一向引以為榮的「超級意識」——我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再這樣稱呼這種靈堂了——掃了半天,只能斷定它是一種電子設備,至於它是什麼材料,有什麼用處,我是一無所知。   想了半天,我終於將它拾了起來。   猶豫了一下,我慢慢地將它對接到自己光頭兩邊的那兩個金屬接口上——看形狀也應該是的。我將它放在頭頂上,嗯,這樣子……像什麼呢?像個姑娘的長髮卡?可惜我是個光頭,要是頭髮長出來,大概就能把這玩意當發卡用……   剛一接上,就聽到自己的腦袋瓜子裡,嗡的一聲……   我想:對了,大概這是一個MP3一樣的東西。   但突然,那個弧形的玩意兒,突然從頭頂上向下嘎嘎的轉動,最後,走到右眼時,似乎走不動了。我正要把它重新推上去的時候,那半弧形的玩意兒遮蓋的右眼,有了一種突如其來的光線感。   我趕忙緊緊閉上自己脆弱的眼睛,連搶帶拽將那個半孤形的玩意兒拉了下來,心砰砰地跳了半天。   又想了一會兒,我開始懷疑自己剛才做的也許是正確的——而且,這是白己唯一的出路——我也猜出來了,或者,那玩意兒可能是個視網膜投影裝置吧……   後面的事情就簡單一些了。   那確實是個視網膜投影裝置,但是,它也發出聲音,但聲音卻是直按通過埋在頭顱裡的那兩根探針發出的。或者,稱它是個計算機更容易理解這玩意兒!它是一台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功能超強的計算機。它的屏幕就直接投射在我的視網膜上,聲音,直接在我的頭腦裡震響。而輸入什麼內容,可以虛擬一個我自己能自由分配鍵位的鍵盤,然後,通過我手的運動軌跡來判斷輸入內容——這種方式它們稱為低級方式。中級方式呢?是通過眼睛直接輸入。眼睛看著什麼內容,然後一眨眼,那個內容便被選擇,如果放棄,只要閉上眼晴時間稍稍長一點或者眼珠子一轉,那個選擇便被取消了,更高級的大概是通過神經控制,但那需要更好的硬件以及更長時間的訓練……   這個計算機,還通過無線方式連接著這個房間的其他設施。我嘗試一番後,已經能通過這個計算機打開這個房間的三扇門:一扇門,是通向衛有間——姑且這麼說吧;另外一扇門,是通向廚房和臥室的(其實廚房只有一個水龍頭樣的東西和放在地方的一個碗狀的金屬盤子。計算機的提示是食物提供裝置。我確認了計算機給出的選擇,那個管子裡流出了一條……是的,是一條細長的膏狀物,讓我噁心了老半天。臥室……只因為我覺得廚房的地上有一條不知道什麼東西織的毯子,我晚上就睡在那裡了。);最後一扇我能打開的門,是一個通道,但是計算提示我,我沒有權限進入那個通道,否則,是極度危險的事情!有多危險?我試著將那個食物提供裝置裡擠出來的膏狀物中的水分風乾一些,再把那膏狀物捏成一個餅形,最後,我站在那個通道門口,投餅問路!那個只有人臉大小的餅子只飛出去二步遠,便被一種無形的東西,切割了幾百塊細小的微粒,開始的時候,仍然保持個餅形。但是那是幾百塊食物微粒組成的餅形!每個微粒之間都保持著一點點距離。但是,隨著它向前飛,以及通風系統微風的作用,那些餅子慢慢扭曲,微粒慢慢分散開來,最後,變幻著各種莫名的形狀,被換氣系統吸走了——這時我突然意識到,這塊餅子,並不是在我發現它被分割時才被分割的,也許,它剛被扔進通道,便被某種射線,切割成了幾百塊微粒。我暗暗慶幸自己沒有魯莽行事……看來,計算機提醒的危險,那是不能忽視的。而那個異形生物交代的任務,看來如果不完成,也是凶多吉少。所以,我忍著自己的不安,開始去完成那個異形生物交代的任務——通過這個微型計算機裡的語言教學系統來學習它們的語言。   過目不忘,而且我能二十四小時——如果這時間還有效的話——不間斷地學習,所以,那個異形生物交代的學習任務,我只用了二十天便學完了。語言其實是有規律的,這也是不同文明之間的語言能被很快翻譯的原因——這套系統告訴我,我現在的語言,翻譯成我要學的語言,用我現在使用的這套系統,只要輸入幾本小說和一本辭典,那麼,翻譯出系統的語言教材出來,計算時間也只要幾分鐘……   這種異形生物的文明,常用的詞有三萬多個,但其中二萬個似乎是科技專面的詞彙,而另外一萬多個,才是生活中的日常用詞。這個語言教學系統,為了增加真實感,還播放了不少影像片斷,讓我對那個文明有了不少瞭解析,特別是有些詞的解釋裡有我非常感興趣的東西。說一說那些詞吧:獨眼龍面罩:初級基礎計算機,價格最便宜,相應的,它提供的功能也最少,一般提供給貧困星系的幼兒作啟蒙教育用,也提供給具有初級智慧的外星寵物……這裡說的獨眼龍面罩,其實就是讓我驚訝的、功能強大的、戴在我頭的玩意兒!在弄明白這個詞的意思後,我心裡的鬱悶那是沒有辦法說了!   三十天:我開始時,以為它是一個月的另外一種說法,結果卻發現,它最多表達的意思是:在太空旅行中,因為旅途漫長,旅行者一般要進行休眠,休眠者的一個小週期一般是三十天時間。這三十天時間裡,它大概在休眠。也就是,它這段時間,裹在某個儀器中,不吃不喝。跟死人差不多——但那又怎麼樣?我能出去的通道只有一個,但我只要一跨入那通道,大概就成了一小塊一小塊濕淋淋的肉沫兒……   莫比斯環:可以用一個紙帶旋轉半圈再把兩端粘上之後製作出來。莫比斯環本身具有很多奇妙的性質。如果你從中間剪開一個莫比斯環,不會得到兩個窄的帶子,而是會形成兩個連在一起的環。如果你把帶子的寬度分為三分,並沿著分割線剪開的話,會得到兩個環,一個是窄一些的莫比斯環,另一個則是一個旋轉了兩次再結合的環。莫比斯環常被認為是無窮大符號「∞」的創意來源,因為如果某個人站在一個巨大的莫比烏斯帶的表面上沿著他能看到的「路」一直走下去,他就永遠不會停下來。另外,它不同於一般的紙環,因為它呈現出一個無盡的空間:一般的紙環角內外兩面,內環和外環的長度都是有限的,容易測度出來;然而,莫比斯環的內外環長度卻無法測知。因為它的內環的極限是外環。而外環的極限是內環,兩個看似不同的平面就這般融媾合一……莫比斯環開始時,只作哲學研究,後來被用來解釋宇宙世界的時空觀念,並被廣泛應用在星際旅行的實踐中。   蟲洞:莫比斯環並非完美!那根紙帶上常常有洞,那些洞,被稱為蟲洞。行走在紙帶上,有時候能鑽過蟲洞,到達紙帶的另外一面。在宇宙中,蟲洞已經被證實存在,它分兩類,一種是恆定存在是洞。另外一種是隨機出現蟲洞。恆定的蟲洞才是時空旅行的捷徑。   時空旅行:六億年前,空間和時間被認為是事件在其中發有的固定舞台。而它們不受在其中發有的事件的影響。四億年前,已經有不少科學家質疑:物體運動,力相互吸引並排斥,空間和時間為何要自然的被認為是無限地向前延伸?三億五千萬年前,科學家已經認同:空間和時間是動力量;當一個物體運動時,或一個力起作用時,它影響了空間和時間的曲率;反過來,空間——時間的結構影響了物體運動和力作用的方式。空間和時間不僅去影響、而且被發有在宇宙中的每一件事所影響……隨著研究的進一步深入和實踐,在三億年前,已經可以進行時空旅行。但在接下來的三億年時間裡,這種技術一直沒有大的突破,因為在時空旅行中不可預見困素太多而影響系統的正常動作。舉個形象的例子:在行星的表面上,某人需要從A點到距離五千公里外的B點,理論上講,是可以將某人從A點瞬間傳送到B點的,但在傳送中,A到B點之間若是有任何障礙物或者B點突然出現其它物質,那麼,對於傳送者來說,是致命的!實踐證明,瞬間的時空傳送的成功率僅為萬分之一!物質傳送也有相同機率的危險性。(也有科學家設想進行「時空翹曲」,但這無法被實驗證實,因為它所需的能量大到超出想像而且有極大可能性帶來一場文明的災難因而這樣極端危險的實驗在所有的文明中都被明文禁止!)所以時空旅行一般應用莫比斯環及蟲洞的原理來實現……   ……是的,我也被這樣的從來沒有見識過的理論漲得頭暈眼花。   以前,我偶爾也會憂傷,但卻常常是高高在上的。現在,我每走一步,都是深刻的發現自己和那正在休眠中的它們(我猜異形不應該只是一個。)比起來,真的只是個原始人類。這讓人沮喪,但是,我也看到了光明:既然我可能身處一條時空旅行的飛船之上,那麼,我是不是也能讓這條飛船帶著我回到從前,回到家去,甚至,回到童年,重新活得人模人樣?如果真的能,那是件多奇妙的事情。嗯,我會對那些愛我的和我愛的人很好很好!!!嗯,哪怕讓我一直裝孫子也行!   但是,這條飛船是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它能勉強滿足我的願望嗎?   我想了又想,發現自己竟然連半點和它們談判的資本都沒有。若是以前,在地球聯邦的時空裡,我也許能做個叛徒把地球聯邦作代價……現在我有什麼資本?連我呼吸,在異形的知覺裡,都是腥臭難聞的——當然我也是這樣看它們的。   我在這飛船上能做什麼嗎?什麼也不會!   我胳膊上雖然有精肉隆起,卻連它們那看起來病態十足的肢體十分之一的力量都不及……   另外,它們卻讓我活著,它們到底要幹什麼?我有什麼用處?   在接下來的十天時間裡,我經常發呆,經常一動不動,一天兩天,不吃不喝。躺在地板上不動。獨眼龍面裡有一本叫《科學原理》的書,非常的長,它每秒翻三屏,已經接連翻了四天了……我一面貪婪地惡補著這些自己並不是太感興趣知識,一面胡思亂想。   我並非有意不洗澡不吃東西。但是,我卻知道,這洗澡水,這食物,我幾乎可以肯定它是循環利用的,也就是說。不僅洗澡水是昨天自己或者其他生物的洗腳水——食物裡的水分也可能是洗腳水經過過濾再生出來的……你說,我怎麼能有胃口?   所以,三十天結束之後,我明顯的瘦了一圈兒。與贅肉一起瘦掉有自己的很多妄念。什麼是自己的?是那些榮譽還是財富?唯有自己的身體和自己的靈魂是自己的!如果我的身體也變成了那一泡「生物原液」,我的靈魂,能找到回家的路嗎?不!我要活下來,哪怕是忍辱偷生,也要活下去!!!不僅如此,我還要把這些知識都學會!不過是從頭再來!最後,將那個該死的異形打敗,再駕駛著這條飛船,去我要去的地方。至於什麼尊嚴之類,也許暫可以放一放,就當是自己在修煉一個偏門的心法吧……   當那扇門自己打開的時候,那個異形生物走進來。   「你竟然會了!低等物種有這樣的智慧也算讓人吃驚了!」它說。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它算人嗎?但語言就是這樣表達的。   「接下來呢?」我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而不想它觸怒它,讓它把我僅僅當成一個實驗生物。   「在發出聲音之前,要先叫我主人!」它說。   我語塞。無數意淫小說故事裡,無敵的主角總會收一個無限強大的寵物,為什麼偏偏我卻成了別人的寵物?我一頭撞在牆上死掉的心都有了。   笑到最後,才笑得最好!我心裡默念。   「主……人,我還能為你做什麼?」這話一說出口,我連自己都覺得噁心。但是,卻又覺得似乎,就應該是這樣。看來,這世界上絕對有因果報應——我以前受到地那些浩瀚如海的獻媚,看來,現在都要吐出來。而且,加倍了——我要對一個(也或者是一群)異形生物奴顏媚骨。   「嗯……」它的口氣裡吱唔了一番,最後似乎比較滿意地說:「既然如此,我也許能給你點新的任務。對了,相應的,你的條件也能得到改善。你想要什麼?」   「這個……不……我應該先說主人。主人,我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為什麼你會遇上我?」我試探著問。   它似乎是一種習慣站立的動物,它就那樣站在那裡,喘了喘氣,口氣裡的舌頭和牙齒摩擦著,發出很大的聲響,似乎它很享受這樣的聲音:「嗯,告訴你也無妨!我們來自莫爾星系,在宇宙中,它是西部聯邦的一個聯盟成員——你能理解這些嗎?我看你不能!」   我趕緊點了點頭說:「主人,我們要到哪裡去?」   「我們當然是回家去!」它鄙視的目光看著我,茶杯底大小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我們……從家裡來,現在又要回到家裡去?我有點不大理解,您,主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那個湖泊……」我的話被打斷了。   「那是一個時空坐標!」它有點不耐煩地說,似乎對我問這類弱智問題不屑一顧。   「啊……主人,你是負責維護時空坐標的……管理者?」我盡量把它的位置放的高一點。   「誰願意幹那事情?但時空管理局的法律,強制所有的時空探索者必須做這樣倒霉的事情!」它齜了齜牙,大概是要露出一個笑容,它帶著那奇怪的笑說:「不過,這次……」它臉上的笑突然停了下來,它也突然住口不說了,接著似乎非常惱怒地責問我:「低等生物,你問這個做什麼?」   「主人……」我一怔,連忙說:「我只是好奇,這些也許超出我的理解範圍了。我什麼也不需要了!」我並不急,來日方長,我總會知道的。   它見我主動不問,才接著說:「嗯,接下來……在我們回去的路上,維護時空坐標的事情,就交給你去做了,你還有三個月時間,嗯,《科學原理》你巳經看了一半了,把它學完!然後,再把《空間船舶概論》、《莫爾工程艦艇操控基礎》、《無人機概論》、《維修無人機操控基礎》這四本書都學完,勉強就能通過工程船舶的資格認證測試了。你現在可以使用這個東西了!」說著,它扔過來一個新的狐形的獨眼龍面罩,接著說:「這個速度比你現在用的要快,你要加油。這房間旁邊的三間也對你開放了,這其中一間……有個訓練機,你可以登錄上去,接受飛船的模擬訓練。」說完,它看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轉身便走了。 正文 分節閱讀729   看來,想巴結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忍辱做它寵物的設想破滅了,看來,它只是想找一個免費的勞工。但顯然,我又可以多活三個月,如果我真的做了免費的奴隸勞工,,我能活得更長。也許人生,便是這樣一些支離破碎的時間堆積起來的。   對了,我還知道,那個湖是個時空坐標。這不就意味著,我有一天,也能在它的指引下,回到那裡?   一切不過是從頭再來!!!只要我努力,我會做得好,比它們更好!!!   我咬了咬牙,失神片刻。沒有動那個它新給我面罩,而是繼續用那個最低等的獨眼龍面罩,瘋狂地讀記《科學原理》……            第一百零五節 香艷獎賞   又過了三個月,我終於在一陣空氣與金屬的震顫聲裡,坐著一條小飛船慢慢地滑出了太空船。這時候我回望,覺得那條我一直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玩意的太空母船,其實也不那麼大,至少它沒有我想像中那樣大,它頂多也就算是我所學的《空間船舶概論》裡所提到的中小型探險船裡的一種,它的形狀像一個貝殼,只有一兩個足球場那麼大,以前我覺得自己在裡面很長時間的滑行,只是因為它在這個「貝殼」狀的飛船裡繞圈子。現在我所身處的是一條小得不能再小的微型工業船,只有一般的轎車大小,至於把它說成是工業船,只是因為它的船艙裡,還有五條叫做「蜘蛛無人機」的工業機械。除了我擠占的一個很小的空間和無人機艙外,這船其他地方到處都固定放置著能量裝置……   我操縱著自己的工業船,慢慢地靠向一個星球。這是個行星,我們靠過去的方向,正處在黑暗中,一顆遙遠的恆星的光線,被這顆行星擋隔,遠遠的,有一個無法形容的光環……我們這樣靠過去,據說比較安全,一方面減少輻射,另外一方面,文明的生物一般會選擇在黑暗裡休眠,所以不會有衝突。   在穿過這顆行星大氣層的時候,工業船外殼和空氣摩擦所產生的高溫,簡直要把我烤熟了,我的汗水不停地湧出來,但又不停的被高溫蒸發掉。還好,只有十幾分鐘時間,不然,真的我就成一隻熟烤鴨了!   當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著太空船慢慢地靠近行星的地面時,我的眼睛裡是一片浩渺的白色。竟然是一顆白雪星球!   但是越來越近的地面。讓我有一種疑惑:這怎麼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它將要著落在什麼地方——這船並不是我控制的,每個指令都已經設置好,至於我現在在這條船上,其實只是起一個保險的作用。處理一些緊急情況。   等到工業船著落的那一剎那,我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放回心底。   但打開船門的那一瞬間,我的心又懸了起來:這兒,不正是我被俘虜的那個天湖嗎?不同的是。現在它是冬季!一切被皚皚白雪覆蓋。氣溫也似乎非常的低。   這時候,我的傳感器裡傳來冷冰冰的聲音:「無人機釋放確認!」我順手點了一下虛擬視野裡的確認區。   隨即,機艙的腹部打開,一塊跳板被釋放出來,接著,五條金屬材料做成的非常恐怖感的機器人,吱吱吱嘎嘎地爬了出來,接著,下水,消失在水面下。   傳感器立刻切換到無人機的攝相頭裡的景觀。   冰冷的水下。光線昏暗。   「打開照明確認。」我確認。   過了幾分鐘,水下出現一個金字塔。這時候我已經不奇怪了:我已經確認這就是我曾經見識過的金字塔,甚至我還記得我曾經在它的石壁上劃過一個記號一一但若是我們到來的時間不是在那之後而是之前,這記號顯然是看不到的一一我想,我非常想讓自己加個指令過去,讓無人機去我曾經做記號的地方找一下,看看那個記號是不是真的還在,但是,我極力克制住這個慾望一一就算我知道那又能怎麼樣?   無人機,在水下利索地按照它的程序設定工作著。一個無人機在切割下一塊石頭後,金字塔神奇地露出一塊柱形的石頭出來。另外一個無人機的機械臂伸進那個洞。將那根柱形石頭拉了出來,拉著,又有一個無人機將它那長的誇張的手臂伸進那個洞裡,又拿出一個石頭圓球出來,然後,又有一個機器人,放了一個新的石頭球進去,接下來,它們將一切恢復原狀。它們出水,帶著那個回收的石頭球兒,被一起收回拿工程機的機艙裡。   我微微有些失望,不僅是因為不能做點「私活」——看看我曾經刻下的記號是不是還在,更失望的是這工作竟然這麼沒有一點技術含量——如果我一直做這樣的粗活,怎麼能有資格和那個「它」討價還價?這樣的奴隸生涯又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但是回到母船,異想不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做得好!」冷冰冰的電子合成聲音在我的傳感器裡響了起來。   我仍然呆在那個不知道是自己牢房還是別墅的六角形艙房裡,這時我正落寞地坐在地上,手抱著腿,我抬頭看了一下那幾個可能裝了攝像頭的地方,勉強笑了一下,沒有應答。還有一個原因,那是我嘴裡含一口雪水——在剛才落地的時候,我發瘋一樣的把自己的胃裡填滿了雪塊,最後,戀戀不捨地含著一口雪,一直等到現在,也沒有真得將那口雪水吞下。似乎自己的口鼻之間,有一種奇特的香味。   「為了獎勵你一下,給你一個女人,但只有三天時間。」那個冷冰冰的聲音說。   「女人?」我嗆了下,雪水差點吐了出來,但只咳一聲,我立刻忍著咳,吞下那口雪水,才臉紅脖子粗的痛快地咳嗽起來。不過我一點也不介意自己是不是嗆到了肺,相反,我的滿腦子裡都只有一個問題:女人!竟然有女人?這船上有女人嗎?有多少?她們漂亮嗎?女人,指的是我的同類還是指那種異形,要是異形,那豈不是要我賣身——那可就太慘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多問,艙門刷的一下打開,一個女人、一個真的女人,而不是機器人仿生物(機器人仿生物,這個詞是我從科學原理上學的),她站在門口,稍稍皺了皺眉頭,接著走了進來。   「你……」她皺了皺屁頭:「這裡怎麼什麼也沒有?」   我的臉一青。看了看腳下的那塊已經磨得快要透亮的毯子,沒有說話。   「你……也沒有食物?」她接著問我。   「是的,什麼也沒有。」我搖了搖頭:「不過,讓我來問吧。你為什麼來這裡。是來關心我嗎?關心我是不是有食物,是不是有一張舒適的床,還是來取笑我一番?」許多天沒有見到女人,我突然有些受不了女人的那種冰冷而漠視的目光了。   「這個……」她的臉紅了。   「我不知道我還能有什麼。能用什麼交換它們……你都有什麼?」我也不想冷場,就算她不願意和我魚水一番。要是能知道點有用的信息那也是好的。   「我……也沒有什麼……只有一張厚一點的毯子……還有……有時候會有點   水果……」她說。   「水果?」我一聽,全身的汗毛都要豎了起來。口水開始汩汩地分泌,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這樣一個普通的詞,竟然讓我發生強烈的的反應,比見到女人更興奮:「真的?」   「嗯……」她歎了一口氣,也不等我說話,自己坐了下來。當然也只是坐在船房的地上,她像我一樣,用手抱著腿。   「你……很漂亮!」我決定轉移話題。不然,我就要被水果這個詞弄瘋了。   她淡漠的一笑:「他也這樣說。」   「他?」我小心的問:「難道不是所有人都認為你漂亮?」   她微微一笑:「謝謝。」她把頭靠在腿上,看著我,很有禮貌的樣子,也讓我覺得優雅,要是我還年輕,也會覺得她現在的樣子顛倒眾生。   「不過……」她搖了搖頭:「我雖然知道……但這船上只有你,我,還有他……我出生在這船上,從來沒有去過別的地方,所以,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認為我漂亮。」   我一愣,旋即心裡一涼,也許是一酸:若是這條船上只有三個人,那麼,那個她說的他,就是那只異形生物了!我心裡不由得想像她這樣驚魂的身子在那個異形懷裡的樣子……也許是剎那之間,也許是很久,我說不出話來,只是呆呆地著著她。   她確實非常的漂亮,而且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味道,那是一種非常特別的韻味兒。   我看了她很久,才似乎想起什麼似的:「你說,你出生在這船上?」   她愣了一下,過了許久,才緩緩地點了點頭:「是的吧,我只有在這船上的記憶,我問過……他說我是在這船上出生的。」   「你……你媽媽呢?」我猶豫了半天,終於好奇地問。心裡卻想,大概她的媽媽也是像我這樣被俘虜來的,現在,如果船上只有三人,那她媽媽多半是死了。   「媽媽?……」她想了半天,搖了搖頭。   我正想問的多一點,這時,傳感器裡傳來聲音:「少廢話!如果再多嘴,就收回獎勵!」   我的心一抖。   黯然。看來,這間房子完全被監控——這是必然的。   至於這個香艷的尤物,看來也是個可憐的人兒。她甚至要比我可憐一千倍!   她不僅是那個異形的玩物,現在,她,又要讓那異形,當成一個獎品,「給」   了我,三天!我有心裡有些難過。   我看著她,雖然我非常的想要她,但我一想到,她,曾經是那個它的悲情的玩物,而且,一想到,現在,那個它肯定就在鏡頭前看著我,看著我和她,看著將要發生的一切,我的心就猛的收在一起…… 正文 分節閱讀730   「你上船的時候,我看見過你。你……習慣嗎?」她小聲問。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時間長了就習慣了。」她似乎在安慰我、又像在安慰她自己。   「謝謝。」我輕聲說。   「要不,我給你唱首歌吧。」她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說。   「好呀。」我當然願意。我把傳感器從頭上摘了下來,扔到了一邊。   她頭枕著腿,懶洋洋的,甚至連嗓子也沒有清,便開口唱了起來。   她這一唱不要緊,驚得我差一點跳了起來……            第一百零六節 克隆   天籟之音!   不僅僅是她唱得好,而且,曝音帶著一點點沙啞卻偏偏讓我覺得那聲音特別的純淨,更要命的是,她所唱的這首歌,竟然是我非常熟悉的一首英格蘭的民歌,曲調流暢而憂傷的旋律,在她的嘴裡流出來,竟比我想像的要更好!更讓我心跳不已的是,這首歌當年我第一次聽到,是吳瓊在我耳邊唱響的!   「你怎麼哭了?」她問,這時候,我才突然驚醒過來,才恍然,才知道她的歌已經結束了。   「你……」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切地問:「你是從哪裡聽來這首歌的?」   「這首歌?」她遲疑了一下,反問:「難道這首歌不是整個宇宙的流行曲嗎?」   「流行曲?」我更吃驚,但心裡的希望卻一下子升騰到了極點:「宇宙流行曲?它發源自哪裡?」   「發源?」她想了想,搖了搖頭,說:「似乎到處都會唱吧。」   「到處都會?範圍有多大?」我按住自己的激動的心,盡量平靜地問她。   「到處吧!有文明的地方,就會唱這首歌,似乎……是一支搖籃曲,也是所有公立學校的第一首要教的歌曲一一似乎是這樣說的。」   我的心狂跳不己。這麼說,這個世界文明的主導不是那個異形生物,而仍然是人類。而且,人類的文明的源頭,一定又可以追溯到我所熟悉的那個時代——畢竟這樣的一首歌曲,婉轉動聽的曲調,不可能在不同的文明裡,被毫無二致地創作出來。   我站起身來,激動地來回走動。   正想再問點什麼的時候。飛船突然一抖,一聲沉悶的聲響,在整個飛船的各個艙室裡開始顫動共鳴起來。   我的身子一下子被拋了起來,然後,狼狽地落下,正是落在她的身邊。   她的手緊緊抓住地板上的一塊電路接口的突起處,神色緊張。   「怎麼回事?」我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   「戴上傳感器。」她說。   我在地板的抖動中,爬了幾下。將我開始時扔在地板上的那個弧形面罩戴在頭上,但是,傳感器裡,只是一片沙沙的電流聲。   「是不是撞上流星了呢?」我問。   「不是。大概是海盜。通訊被干擾了,這是他們常用的一招。」她解釋道。   「海盜?」我奇怪的問:「他們怎麼定位時空旅行中的船舶?」   「他們不用定位,他們只要守在一些航道上就行了,先是放置干擾裝置,讓經過這個時空點的船失去航向。不得不停下來,再干擾通訊。最後,是打擊恐嚇,大概剛才是他們發射的導彈打中了我們的船。」她解釋說。   「他們……是圖財,還是害命?」我聽說是海盜,不由得有些緊張。   「一般是圖財。但也說不準。」她也很緊張,不由得向我靠了靠。   我摟住她。不由得心裡一蕩。若不是現在處在危險時刻,大概我便會方寸大亂了。而現在,更多的卻是同舟共濟的感覺。   「你害怕嗎?」我問。   她勉強笑了笑,說:「我,和你,都是那人的奴隸,應該緊張的人是他,而不是我們。」   「這麼說,我們安全了?」我問她。我一時之間,發現自己的知識非常的蒼白。   「這也說不定。我們……對於他們來說只是財產!是他們的獵物!也許這個船上的主人,還願意要讓我們活著,而那海盜,或許只想要我們變成方便攜帶的基因密碼和一罐生物原液……」她勉強笑了笑,說。   「這麼說……我們還是幫他比較好了?」我問她,只覺得她的頭髮絲兒不時刺激著我脖子上的神經,讓我有點難以集中我的心神。   「這個……鬼才知道。」她搖了搖頭。   「那麼……我們做點什麼?」我問。   她抬頭看著我。突然又是一聲巨響,將我倆掀翻在地。我和她,滾作一團。   等安定下來的時候,才發現,我和她的嘴唇,不知道什麼時候,吻在了一起。   「也許是……我們生命裡的最後一次。」她喘著氣說。   我突然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   我不再說什麼,只是摟著她,幾秒之後,一件接著一件的衣服,扔在一邊。   我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危急的時刻,竟然能表現得這樣勇猛。   其間,有一兩次,我和她被爆炸拋起來,但是,卻是奇怪的覺得那是一種情趣,而不是一種驚恐。   等到我們終於平息下來的時候,才發現,飛船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的不時傳來一聲爆炸聲和一陣猛烈的搖晃了。   「我們……安全了?海盜走了?」我問她。   「也許,但這不太可能。像我們這樣的小飛船,是不可能逃脫海盜的洗劫的。」   她說。   她從我懷裡出去,穿了衣服。我見狀,也穿起自己僅有的兩件衣服。   「走,去主控室看一看吧。」她說。   我求之不得。終於再有機會離開這關押自己的牢房了。   到了主控制室。那是一間有很大的屏幕的房間。在它的屏幕上顯示的是有四艘飛船,正在追一個逃生艙——那個他,竟然自己跳逃生艙逃跑了。那群海盜見有人跳逃生艙,也不顧這條小船,而是直接去追那個逃生艙去了,大概海盜們以為這條船上不再會有人或者他們認為值錢的財物,會在逃生艙裡。 正文 分節閱讀731   「我們……你有權限操控這條船嗎?」我問她。   「權限是有一點的,但是,我們這個區域仍然被海盜的干擾儀干擾著,所以,我們找不到正確的航向。」她解釋說。   「總比在這裡等死好。」我說:「走吧,自由總比做奴隸強。我們去哪裡,應該都比在這裡等著要好!」   她想了想,給飛船一個指令。   飛船開始加速,然後,進入跳躍狀態。但是,我們不知道,這次跳躍,終點會在哪裡。但是,海盜如果回來,他們同樣找不到我們下一個跳點在什麼地方。   如果我們的運氣不是那樣的差,再過十幾分鐘,我們安全了。   過了十幾分鐘,我們的飛船安全地停下來。   「這是哪裡?」我問。   她給了主控計算機好多條指令,但是,主控計算機給出的提示都是「條件不足,無法判斷」的提示。   「看來我們迷路了。」她說。   「迷路了……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問她。   「嗯……正常的航行,是通過一個一個坐標,漸漸靠近航行的終點。像我們這樣……只有漫無目的,隨意跳下去,不停地碰運氣,只到找到一個航行坐標為止。」她黯然地說。   「……是不是希望很小。」我問。   「不是小,是非賞渺茫。」她說。   「那,我們跳回去,我想海盜不會難為像你這樣的美女的。」我輕聲說。   「跳不回去了!」她微微一笑,說:「我們這一跳,或許有幾億年,也許只有十幾天,但是,這樣的跳躍,是不可逆的。不然,就不需要時空旅行了。」   「……最壞的結果呢?」我再問她。   「我們飛船的能源耗盡,我們成了兩具飄浮在太空中的木乃伊。」她說。   「真的沒有辦法?」我小心地問,不希望她再給我沮喪的答案。   「辦法?」她想了想,搖了搖頭:「只能靠運氣了。對了,你的運氣怎麼樣?」   「我的運氣?」我閉上眼睛,似乎前身後世過了一遍最後才說:「似乎還不錯。每當我覺得自己陷入絕境,其實,那都是另外一次際遇和機會,相信這一次,我們也會有個不錯的結局。」   「那你覺得我們是繼續向前飛,還是停下,在這裡,等命運女神的關照?」   她問。   「是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確定我們現在的時空坐標?運氣這東西不是時時管用的。」我問。   她的臉一紅,說:「我沒有權限……也許有權限的話,還有辦法知道的。我只能按照程序的設定操作這飛船。但現在,主控計算機不能確定時空位置,它就中斷了原定的程序,我也沒有辦法。」   「你的權限……」我說了一半,便不再問了。飛船的權限,大體上分成以下幾種,一種是根權限,這是一種全權,就連飛船的擁有都也不持有。有這種權限的一般是政府的公務船,必要的時候,政府公務船,可能直接接管飛船。飛船的擁有者,一般是管理者權限,可以設置飛船的所有功能,但不能對抗根權限。再次級的權限便是用戶權限,是管理者權限分配的。而我在這條船上的權限是訪問者權限。另外,還有一種權限是維護者權限,是在飛船故障時,來維修飛船的工業船直接擁有的。我猜她的權限是用戶權限,但這權限有多大?   「我……我的權限……」她看了看我,似乎並不信任我。她沒有說出來她的權限到底有多大。   「你能對我進行授權嗎?」我再問她。   「這個……我也不能。」她說。   「那怎麼辦?」我有點不高興了。因為她這樣的態度。但又覺得自己這樣其實也沒有必要,要怪,也只能怪那個把自己俘虜來的那個他。   「要不……我們激話他的克隆體吧。」她說。   「這也行?克隆體?權限是自動產生的?」我奇怪地問。   「嗯,與基因密碼的關係極大。我們去克隆艙去看一看。」她帶著我,穿過幾條角道,來到一個艙房裡。   「這就是了。」她指了指一個大的圓柱形的筒狀物。   「……」我有些奇怪。需要這麼大嗎?   「這裡面,定期加一些生物原液,維持克隆體的活性和它需要的營養。」她說這話的時候,那個筒狀物,大概在她的指令下,緩緩打開一扇門,露出裡面的玻璃態的克隆艙。克隆艙並不是單一的,倒是像一個左輪手槍的彈倉豎放在地上一樣,它在慢慢地轉動。克隆艙裡的那個人,頭髮遮蓋著臉。但身材魁偉。看起來也格外的英俊瀟灑。   「這是他?」我疑惑道,難道那個他不是個異形。   「是的……」她點了點頭,表情複雜。   「那麼,他……是人類?」我更奇怪地問。   「是呀!你怎麼會這樣問。」她比我更奇怪。   「可是。我見到的,是個異形生物呀!」我脫口而出。   「哦。你說是這個啊?」她的手比劃了一下,正是我所見到的那個異形生物的樣子。   「對!」我趕緊說,希望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   「已經是生物原液了,或許,嗯,這個克隆艙裡有它的一小杯吧。」她淡淡地說。   「我還以為它是這個飛船的主人呢。」我鬆了一口氣,又覺得自己這種心態有些好笑。這是典型的種族歧視。「它犯了什麼錯,被變成了生物原液?」   「錯?」她搖了搖頭說:「它什麼錯也沒有犯,只是不再需要它了。為了便於保存,就將它分解掉了。」她說的時候表情淡漠,似乎這種事情天經地義。   「分解?」我再一愣。   「你的科學原理裡不是已經提到嗎?也許你應該學習一下《生物研究》這門課程了。」她帶著一種傲慢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才說:「那個異形生物,已經被提取了基因,複製了記憶體,身體直接回收成生物原液。」   我怔住了。原來一個生命是這樣微不足道,轉瞬之間,成了一泡原液,不管它原來是多麼的囂張。我曾經是那樣的害怕它和憎惡它……但現在我們再試著去表述它的時候,是冷冰冰的幾個名詞:基因,記憶體,生物原液……   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怎麼……哦,我明白了,你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接著,她說:「你看,他,也不過是一個克隆體,現在,我們要是能把它克隆激活,回置他的記憶,說不定,他就有權限操縱這個飛船,帶我們回去。」   「就這麼簡單?」我冷靜地問。心裡原有的不安和那種不適應,竟然在轉眼之間,消退了——那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這個飛船的主人——他——也不是泡在生物原液裡,也只是幾個名詞麼?相比之下,我還算好的,至少,我現在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過自己純潔的歷史的經歷。而不是像「他」,泡在膩膩的「生物原液」裡,等著克隆被激話——而且,「他」,那個逃走的傢伙,說不定也是這樣誕生的,而且,「他」說不定,已經被海盜轟成了渣,或者,已經成了一泡「生物原液」……既然這樣,我有什麼感覺不適的理由呢?   「不是這樣簡單……其實比較危險。」她搖了搖頭:「有一個成功的機率的。」   「要是失敗呢?」我問她。   「要是完全失敗,那只好銷毀這個克隆體,重新再培育。」她說。   「完全?」我問:「要是不完全呢?」   「這個,就要看這個克隆體激活是用來做什麼的。」她臉上一絲痛苦的表情一閃而過:「比如我,在激活過程中,記憶只保留了一部份。」   我這才明白,原來這個女人竟然有這樣的難言之隱。   「要是成功了,我們是不是就找回我們的奴隸主了?」我再問。   她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複雜。 正文 分節閱讀732   「不自由,勿寧死!」我堅決的搖了搖頭:「如果我們復活的只是一個奴隸主,如果我們的選擇是仍然恢復我們奴隸的身份,那不如讓我們死在太空算了。」   她一愣:「自由?」   「難道你的記憶裡沒有這東西?」我反問她。   她愣了半天,似乎在極力想要回憶起什麼東西似的。   我突然覺得她非常的可憐,就像她覺得我非常值得同情與鄙視一樣。   我轉臉準備再去可憐那個存放在克隆艙裡的「他」的克隆體時,不由得呆住了。   克隆艙已經慢慢地轉了過去,出來的是另外一個克隆體,在這個克隆艙裡,是另外一個克隆體,沒有剛才的克隆體那樣的強壯……如果穿衣服的話,也不如那個克隆體瀟灑。但是,要命的是,這個克隆體給我的感覺是那樣的親切與熟悉。   我的目光一盯上去看,就再也不能移開。   「這是你的克隆體。」她在一邊解釋說:「你一上船,便被克隆保存了……」   不用她解釋,我已經知道了——這是一個我曾經自戀過非常非常長的時間的一具身體,我曾經無數、無數次的在鏡子裡暗暗欣賞和歎息過的年輕的身體,現在,它就在我的面前,眼睛輕輕閉上,泡在「生物原液」中,頭髮散開,手抱在胸前,像是在擔心什麼……   我這樣看著,看著這個「克隆體」,目不轉睛,希望我和他之間有所感應,但是,什麼也沒有,他仍然那樣閉著眼睛,像是十七歲時的自己那樣的漫不經心,眉頭帶著一點點憂鬱,又像什麼也不經心,那樣,漂浮著,慢慢的,被克隆艙轉了過去,直到看不到為止。   我的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滿了我的臉。   我閉上眼睛,也不去擦臉上的淚水,一秒兩秒三……突然之間,我有一種錯覺,我的靈魂,飄出了自己的身體,進入了那永遠恆溫的生物原液裡。仍然閉著眼睛,但我,卻在剎那之間,恢復了青春,而且無憂無慮。   那樣的感覺是那般的美好……            第一百零七節 記憶體   「你怎麼了?」一個聲音響起。   我驀然驚醒,但似乎身體仍然保留著那種柔弱動人的感覺。   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的面前,是一具銷魂奪魄的肉體,一個年輕女性的肉體,似乎更是自己這些天來夢寐以求的女人的赤裸的身體。唯一讓我覺得遺憾的是,她,也泡在那克隆艙的生物原液裡。   我這樣出神的看著,卻把身邊的人兒的俏臉惹的通紅。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看人家的克隆體?」她羞道,但語氣裡卻偏偏讓我   覺得那是帶著興奮……   奇怪地看了看那克隆體裡的人體,又看了看她。   「你……對了,都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問你的名字呢。」我說。   「他……他叫我,卡門。」她說。   「……」我這才知道原來她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真是可憐,但是,克隆艙裡的人兒,怎麼給我的感覺和她一點也不一樣:「這裡面真的是你嗎?」我追問了一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克隆艙裡正在慢慢地轉向另外一邊的那個裸體。   在克隆艙裡,那具裸體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注視……這是一種奇怪的錯覺,特別是當我在看她下體那浸濕的毛髮的時候,這樣的感覺又特別的奇怪的清晰,似乎——她在期望著我將她從這克隆艙裡撈出去。這樣的感覺和身邊這個對我充滿疑慮和不信任的女人是完全不同的,當然,我也不能信任她。   「當然是我!!!」她氣惱地轉身:「我有必要……」   「哦……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覺得你比她更漂亮。」我趕緊拍了一個小馬屁過去。事實上我覺得這個安靜的飄浮在克隆艙裡的女人更乾淨更好看一點。   「一樣的,都是我!」她又恢復了那種冷漠又帶著一點蔑視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這才後知後覺:不是嗎?克隆艙裡的和外面的人的肉體其實是一樣的!但是,為什麼我卻感覺她與這位玫瑰女士有很大的不一樣?一定是精神!一定是她所說的那種記憶——而她失憶了,但是,這位漂浮在克隆艙裡的女體卻沒有……   「我們現在就去激活?」我想了想,決定說。   「激活?你不是說不想……」她奇怪道:「你不需要自由了?」   「不是,我的打算是:用他的記憶放置在我的克隆體裡!」我說。   「你瘋了!這樣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再說了,所有的飛船授權是以基因為基礎的,就是他的記憶你了,又有什麼用處?」卡門退了兩步,似乎在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看著我說。   「不成功就算了,大不了,再把他回收掉,成為一罐生物原液罷了。要是成功了,我們就有逃生的希望!這樣的便宜買賣我們為什麼不做?卻要在這裡等!」   我堅定地說。   「不是!!!!你不明白!這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我擔心的不是你成功了,而是你失敗了!如果失敗了的話,那將是一場災難!空前的災難!」卡門幾乎是喊了出來。   「那災難是什麼樣的?」我還是小心謹慎地問道。畢竟多知道一點要比什麼都不知道要強的多。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但是,我從小到大,所有的科學知識都講明白了這一點。而且,如果不是生物學大師級的職級,那是絕對不允許進行這樣的生物實驗的!」卡門認真地說,看起來不是假話。   「但是!我們這不是實驗,而是在找一條逃生的道路——難道我們在這裡等死?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我問她。   「衝突!!!」她大聲地喊道!   卡門指著我的鼻子說:「我難道不會去想:假如把我的克隆體激活,我的兩個身體就能相互關照嗎?但這只是異想天開!兩具肉體,特別是兩具有記憶的肉體之間的衝突。會完全毀壞掉對方,結果是:如果我有兩具身體的話,兩具軀體一個都活不了!而你,竟然想要用別人的記憶體激活自己的克隆體——真是瘋了。   你不僅會害死自己,你會連我也害死的!」   「怎麼會?我們只是試一下!而且,我覺得,不管我的記憶裡多了什麼。我都能自己控制住……」我說。   「那是你以為!」卡門打斷了我的話,說:「要是你無法控制呢?」   「我們總要試一下的好!」我說:「真的,卡門,就算像你說的那樣,失敗了,或者付出代價,但最後的結果,總要比在這裡等死強!如果我們成功了,那麼,我們能回到花花世界裡去,而不是在這裡冷清清空蕩蕩的太空裡,變成一具乾屍,對吧。」   「可是……」卡門還解釋,但她又沮喪地搖了搖頭。   「你……不會是反對我搶了那個人的記憶體吧?」我突然冒出這樣的念頭來,並且,隨口說了出來。   「……」她的眼睛四處看了看,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最後,目光停在了克隆艙裡,這時候,克隆艙正慢慢轉過來,裡面的人,恰好是那個男人的克隆體。   「他……叫什麼名字?」我問。   「福蘭克林。」她歎了一口氣說。   「你喜歡他嗎?」我問。   「……」卡門欲言又止,歎了口氣,還搖了搖頭,才說:是的,也許吧。但他只把我當成奴隸——他才不管我喜歡不喜歡他。「我想也是,若是他喜歡卡門,又怎麼會把卡門當成一個禮物送到我的房間裡?   「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反對我佔有他的記憶體嗎?對了,記憶體應該也能複製吧。」我問:「大不了,我們再複製一份記憶體,要是我們的嘗試失敗了。   我同意不再進行新的實踐,直接用福蘭克林的記憶體,來激活他的克隆體,行了吧。」 正文 分節閱讀733   「這個……」卡門想了想,緩緩點了點頭。   「開始嗎?」我問。   另外一具軀體——我我,很奇怪的感覺,這具軀體,被放在一個醫療床上。   四肢固定,一個頭盔樣的東西,緩緩移了過來,無聲地套在克隆體的頭上。   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一枝細長的針管,慢慢地從那個頭盔樣的裝置裡插進克隆體的頭顱裡。   沒有聲音,那具克隆體仍然在沉睡中。安祥,冷漠,淡然。絲毫不以頭上插了一根針為意。   但我和卡門的呼吸卻都已經屏住了。   會痛嗎?我有些好奇,一時之間,自己的感覺,集中在那個克隆體的頭部。   一股淡藍色的液體被慢慢的注射到了大腦皮層中。慢慢的,它擴散開來,但是,似乎又有什麼東西將它們仍然維繫在一起——似乎它們自成一體,而且是活的,又在緩慢地擴張。   痛!真的會痛吧!這樣的一團液體突然進入了一個人的腦袋裡的話。   像是別人在受苦自己起了憐憫之心,又像正是自己在受苦。   真的痛了,我覺得自己的頭頂。正被入侵,那種難言的感覺,像是一個冰針刺入自己的靈魂一樣陰冷而又尖利,似乎有無數的尖刺。在我的頭腦裡亂扎。我覺得自己的魂,似乎跑到了那具克隆體裡,而留在醫療床前觀察的自己的軀體,卻成了行屍走肉一般沒有感覺了。   突然,一個陌生的念頭,在我的心裡升起。   那是什麼?這種突如其來的念頭。   是他!   是福蘭克林!他突然出現,將我從那個克隆體裡,猛然推了出去。   在恍惚之間,我又回到自己的軀體中,正看到醫療床上的克隆體,不安的或者是在痛苦的抽動著,所有的肌肉,都似乎在扭曲。   「不好!」卡門喊了一聲:「快把機器停下!」   我心裡想,我怎麼知道,都是你在操縱。   她喊了兩聲,似乎想起現在自己才是管理者,於是安靜下來操縱克隆機器。   那根刺入頭顱的針先退了出來,接著,那個頭盔打開,放置克隆體的床被開始慢慢地順著滑軌滑向另外一個艙房。   「是……去回收間?」我問,心裡想著自己的克隆體,馬上要變成一汪生物原液,竟然有些不忍心。   「沒有辦法,失敗了!」她急切地回答。   當醫療床快到那個回收間門口的時候,突然,固定克隆體的六條繃帶一起繃斷,一聲沙啞又尖銳的叫聲,從那個克隆體裡傳來。   「怎麼回事……」卡門嚇得不敢動彈。   一個白花花的軀體,從醫療床上滾了下來。那張空空的醫療床,仍然無聲地滑向了回收間。   「你們……」那個軀體,伏在地上,喘氣的聲音斷斷續續,但是,卻宛如受傷的野獸一般攝人心魂,讓人非常的害怕。   我捏緊了拳頭,卻問卡門:「這裡有武器嗎?」   卡門傻傻地著著那個伏在地上,兩手支撐著地面,眼睛陰沉沉的看著我們的那個剛剛激活失敗的克隆體。   「這裡有武器嗎?」我再問卡門。   「有!」回答的聲音,卻不是卡門,而是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聲音,似乎是從錄音機裡聽到的自己說話的聲音。   我看著那個克隆體,他已經慢慢的蹲了起來,目光仍然看著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牆角翻出了一個小小的工具箱子。小箱子正在緩緩打開,而且正在慢慢地滑向那個克隆體。   在小箱子裡打開一條縫的時候,我看到了它裡面放著一把槍狀物。   「不!」我一聲低喝,向那只箱子撲了過去……            第一百零八節 真假美猴王   「彭」的一聲,我撞上了他,或者是自己的軀體。兩具軀體彈開。唯一的成果是,在彈開的一瞬間,我飛起一腳,將那個工具盒子踢飛,裡面的那個武器掉落下來的時候,恰好落在卡門的腳下。   卡門愣了一下,俯身去拾。   「不!」兩個幾乎是一樣的聲音同時嘶喊。   卡門卻快速地撿起了槍。但是,在同一時刻,她被擊飛了,同時,那桿槍再次飛了出去,狠狠撞在牆上,掉在地上時,已經斷成兩截。   卡門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而我,和那個剛剛激活的克隆體之間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他直接一拳衝我擂了過來。   我虛虛一擋,卻立刻被擊飛——我還是不太適應在失重環境下的格鬥。但是,比起當初,那是要強很多,所以,我的軀體飛向牆體時,並不是狼狽地撞在牆上,而是手向後撐,靈活地借力一按牆,還在牆體上快跑了幾步,一個觔斗空翻,再   一次殺向那個被錯誤激活的克隆體……   這樣你來我往,鬥了半天,我終於明白過來,其實,我,克降體,也許是完全相同的一個人。克隆體也並不像我想像中的那樣大病初癒的狀況,倒是更像是睡了一覺才剛剛醒來。精力十足!另外,他似乎對太空的環境比我更熟悉,而我,   對於格鬥的技巧更勝一籌……   越是相互熟悉,就越是知道對方的弱點。所以,攻擊起來,我總是朝著自己最薄弱的軀體環節進攻——當然,對象是他!   但他,似乎也隱隱知道。他的弱點就是我的弱點,所以,他攻擊我的時候也是毫不留情,一招也不讓。   總是我剛剛得手,便立刻遭到猛烈的報應。   這樣死死抖纏著,搏鬥著,生死相拼。   我希望自己佔上風,但是,卻一直到自己累得再也沒有力氣揮手時,仍然不能將他擊倒。   我突然對自己是那樣的失望!原先,我打不敗那個異形生物,也就罷了,現在,我竟然……   當我就要放棄對他的攻擊的時候,他卻開始猛烈地還擊。   不過,他的攻擊也只是一廂情願。就算他能一拳將我擊飛,當我撞在牆上時,卻覺得那樣的傷害很小。   多荒唐的事情,自己的身體想要扼殺自己的身體!而且,卻偏偏又辦不到。 正文 分節閱讀734   最後。兩具軀體像婦人打架一般,抱在了一起。這樣,相互之間毆打的手段,也是……總之,慘不忍睹。   最後。我扼住了他的脖子堅決不放,而他,一定鎖住我的脖子,兩個人,屏住氣。死死地扼住對方……但是,我,這樣不呼吸,也是能存活很長時間的!   要命是的,他也能!!!   不過,這樣的扼住脖子,湧向頭腦的血,卻越來越少。   愣愣的,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眼前,似乎有金星亂轉。   耳朵也聽不到開始一直在耳邊的卡門受傷後的呻吟聲。   而且,平衡感,也在慢慢地消失。   一個晃蕩,我覺得自己要向一邊倒了下去,連忙去平衡,但是,卻不知道,那樣的一個動作,恰恰做反了,或者,是他的軀體也推動了平衡,他拖著我,倒向船房的牆壁,以一種最笨拙的方式,倒了過去,兩個人的頭,都是被對方的手緊緊鎖住,又隨著軀體的拿下,重重地撞到了牆壁上。   「咚咚……」我一直安靜的耳朵裡終於了一聲巨響,然後,推動了知覺。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發現自己仍然躺在地上,手裡,仍然捏著那個福蘭克林的脖子。   他死了嗎?   我非常的好奇。   一臉的血污,有我的血,也有他的。   但是,這具軀體,在沒有他,富蘭克林的記憶的支持之下,竟然是那樣的安祥,如果不是臉上帶著血污和傷痕纍纍,那就是鏡子裡的我……   我忽然有點好奇:若是此時,我還能像是他在克隆艙裡的那樣,如果我集中意念,自己還能附身在這具軀體之上嗎?如果能,我還會有那樣神奇的年輕的感覺嗎?   情不自禁地將自己的意識移了過去,片刻之後,我的靈魂真的和這具軀體有了感應。   但是,這一次,不再是像上次那樣的感覺美好。   無數莫名的感覺,突然湧了過來!   我嚇了一跳,那樣的感覺,絕對不能說是美好!而是、而是……不,我說不清楚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猛然睜開眼睛。但是,入眼的是,另外一又眼睛和一雙死死扼住自己脖子的手。   對視著,僵持著。   我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我,這時候手裡扼著的,不是別人的脖子,而是自己的脖子!我所仇視的人,不是別人,而正是自己!   輕輕鬆開手,又不放心地猛然扼住。   一聲劇烈的咳嗽聲,瞬間又被扼殺在咽喉裡……不,是兩聲!   我更迷惑起來。   眼睛迷惑地看著,突然之間,我分不清楚哪具身體是我的,哪一具身體是他的了!我要打敗我要扼殺的那個福蘭克林的身體是哪一具?衣服早已經撕壞了,身上又是一樣的傷痛纍纍。頭髮都濕淋淋的。   我鬆開手,只覺得扼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也在瞬間鬆開了。   後退了兩步,我打了個寒戰。   靠在牆上,有一種自己同時靠在兩邊的牆上的感覺。   受傷倒在地上的卡門,在房子的中央,但是,她讓我感覺到她既在我的左邊,又在我的右邊,不僅如此,不僅僅是卡門。這個般房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它們既在這邊,又在那邊,它們既離我近,又離我遠……   我一時之間感覺到自己對那個富蘭克林的恐懼與恨,一時之間,又彷彿感覺到對面的那具軀體,就是富蘭克林!我能意識到,他,正是他,正是滿懷仇恨與蔑視的看著我,希望將我消滅,消化成一泡生物原液……   不僅僅是他的仇恨,我隱隱約約的似乎能窺探他的內心,似乎,知道他所有的秘密……大批科學的說法是記憶。但是,又不那麼真切,那些東西,似乎我完全明白。又像是千頭萬緒的線團,我若是想知道什麼。便要用拉那一團亂七八糟   的線團裡的一個線頭……   但是……我怎麼覺得,他似乎也能知道我的心意?他怎麼也是這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覺得一陣強烈的頭暈:到底哪一個才是我「卡門!!!」我喊了一聲,但是,傳到耳朵裡的卻是兩聲!他竟然也同時喊了一聲。而且,聲音竟然也和我的聲音一樣。   「哪一個是我?」我急切的說。簡直讓我氣急敗壞的是,那個他,竟然也同樣喊了一聲,一樣的語調。在我喊出來的同時,他也喊了出來。   卡門的血仍然在順著她的一隻捂在胸前的手臂在向下慢慢地滴著。   她無力地抬了抬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一一該死!我怎麼覺得她是看了我兩次?   「你?又是誰?」她咳了幾聲問。   我一愣,是呀,到底是我在問,還是富蘭克林在問?   「我是何田田啊!被抓來的那個!」這話一開口,三個人都愣住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特別是卡門,對著我們左看右看……而我,更是奇怪,為什麼福蘭克林,要說他也是何田田?難道是我很厲害,現在他要偽裝我不成?   「很簡單……你們中間,誰知道我地過去,誰就是福蘭克林。」卡門說。   過去?我心裡突然湧現出來卡門的過去,真的,很真切!   卡門是個窮人家的女孩。   小的時候,和福蘭克林算是青梅竹馬。   甚至,在卡門很小的時候,福蘭克林就和她上了床。   不過,福蘭克林也是個窮小子,在他去讀書的時候,卡門去星系的大都市去找工作。   卡門竟然發達了,成了一個城市裡有名氣的歌星。   不過,成名得到很多是要付出代價,卡門就被潛規則了。   她不知不覺中,又陷到了豪門恩怨中。   結果,身敗名裂。   特別惡毒的是,那個當初包養她的大亨的老婆,是個非常有實力又小氣的惡毒的女人。她讓人殺了卡門,然後,花大價錢,將卡門的記憶體和克隆體經過改造後,繞過重重法律條款,最後,將卡門變成一個商品,在市場上出售。   這個商品非常受歡迎,因為卡門曾經是著名的歌星,而且,經過改造後的克隆體,激話後是個受虐待狂……   福蘭克林最終沒有混出什麼名堂。   他也沒有能力報仇。   他最後,選擇了一個職業:基因收割者。   和海盜不同的是,福蘭克林的職業技能方面傾向於時空艦船導航與操控,另外就是生物學方面的技能。他選擇這樣的方向,是因為基因的研究出於人道主義的考慮,基本上已經被禁止了。所以,要想找到好的基因,那基本上只有一條路,就是在人類發展的歷史長河中去找尋,然後再帶到他所處的社會中去。如果他真的辦到了,那麼他的財富會像中了彩票一樣的傳奇!   至於我,就是因為在那個湖泊裡潛水的時間很長,而被他看中並最終確定的——並不是偶然遇上。他認為我的基因自然強化過了。雖然也能被克隆保存,但是顯然,一個全天然的活體,要更值錢!所以,我活了下來,而且,當初,他叫我高登先生——金子先生! 正文 分節閱讀735   卡門,現在的卡門,是被福蘭克林買來的商品。   雖然他很愛卡門,但他也非賞地恨卡門,特別是恨基因改造過的卡門。   但現在,這個倒在地上的卡門,是福蘭克林實驗了許多次的一個失敗的克隆體——卡門被激活,但記憶卻只導入了一點基本的記憶……   我呆呆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這個可憐的女人,沒有想到她竟然有這麼曲折的身世。   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這個原因,被俘虜到太空中來。   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知道另外一個人的記憶,信手拈來,不費吹灰之力。   突然,我想起卡門剛才說的話:「你們中間,誰知道我的過去,誰就是福蘭克林。」   我知道,難道我是福蘭克林,而不再是自己了?            第一百零九節 雙飛   「把我回收掉,激活另外一個克隆體吧……」卡門無力地說。立刻又被她自己一陣急迫而又不連續的呼吸打斷。   我一愣,卡門要死了?剛才下手那麼重嗎?回收?或者她是不死的,在有克隆的情況下?   我盯著對方看,他也在盯著我看。   在剎那之間的疑惑之後,我再一次衝向對方。不管是我自己還是福蘭克林,都有必要殺了對方,將他回收掉!   肉搏戰的結果仍然是我和那個他,都趴在地上,全身痛得快連氣都不敢喘了。   血,我的,他的,還有卡門的血,流到了一起。   不過,卡門已經死了。   但在這茫茫太空裡,並沒有致病的細菌,也沒有腐敗的細菌在這艙房裡。   卡門死了,但她只是表情不再鮮活,她只是一動不動地呆在這個恆溫恆濕的艙房裡,呆在兩個殊死掉斗的兩個男人的不遠處。   一次!   又是一次!   再來一次!   ……   我終於沒有將他擊倒。但是,卻也活了下來,儘管這一次受的傷,比哪一次都要嚴重。   重到我無力動彈,再也不能去攻擊對方。   已經處於一種半昏迷的狀態之下。   和那已經死去的卡門,沒有什麼兩樣,要是有人看到這艙房裡的三具肉體的話。   最後,我能動彈的只有自己的意識。   無意之間,我觸碰到了《多心經》的心法!   就在半夢半醒中間,我突然意識到,這個入侵到自己靈魂裡來的意識,是可以和自己原來的意識分開的!   我睜不開眼睛。但是,卻一下子明白,這兩具軀體,並非衝突的兩個,而都是自己!   就像是自己有兩隻手。但這兩隻手卻是都在一個精神的統一指揮下。在沒有精神的統一指揮時,它也有自己自主的意識,比如說在走路時隨意揮動。受了刺激會不由自主的縮手……我,現在,和以為是「他」的那個克隆體之間的鬥爭,其實,是過度地自主反應!重要的是,仍然是我,是我的意識在主導著軀體,而不是那個福蘭克林那讓我擔心以至極度不愉快的記憶。   當我現在,奄奄一息的時候,我的軀體不再發抨作用,精神的力量便不再受到限制便能自由發揮的時候。我明白過來,那個被激活的克隆體,我是應該按受的,而不是當成自己的敵人——至於福蘭克林。並不存在,有的只是他的一些不成體系的支離破碎的記憶被我偶然(或者是必然)地獲取了!   我的精神的力量是強大的!我鼓勵自己。   福蘭克林不存在!我教導自己。   都是我!   有的只是我強大的精神力量統一支配下的身體,不管一具,還是一群!我趁著自己的身體因為受傷還不能動彈的時候,加快著自己精神力量的補充和培育。   ……   等到我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我看到的不再是一張敵對的臉,而是自己的微笑著的臉,有點意外卻非常開心的臉。   成功了!我現在完全是自己了!而且,我現在有了兩具軀體了,兩具受自己統一的意識指揮的軀體。   兩具軀體都掙扎著坐起來,在艙房裡打坐。   這樣,慢慢地過了十幾天時間,終於基本上養好了傷。   在養傷的過程中,我也慢慢地消化掉了福蘭克林留存我的軀體裡的記憶。   和我所預料的情況相差不多:飛船裡的各種權限,除了個別項目之外,都是以記憶為基礎進行授權的!——要不然,政府船怎麼可能對這些飛船強行控制?   當我站起來,處處走動的時候,兩具軀體相互攙扶。   一道道房門,在我的面前自動打開。   這些房間,我沒有來過,但是,我又覺得一切是那樣的熟悉,因為我的記憶裡——我獲取的記憶裡,這一切,真真切切的存在。   在打開一間艙房的時候,我被室內的景象驚呆了!   我的天啊!竟然是番茄!紅色的熟透的番茄,一串一串的掛在枝頭!還有各種各樣的小型水果和蔬菜——我發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美麗的植物。採摘幾個扔到嘴裡,我的上帝呀!味道怎麼能這樣的鮮美?   吃!吃!!!還是吃,一直到我的兩個肚子都填得飽的。   是的,是兩個肚子,甚至那傢伙都是兩個,手臂有四條,腳趾有二十個!!!   是的,我現在也成了這樣的怪物了。要吃東西,也要吃雙份——也就是說在同一時候,我既可能是飢腸轆轆,又可能飽享美食。   有時候我在看書——當然是電子書,同時,自己也在苗圃裡養花;有時候,我在唱歌,另外一個自己卻在安靜的沉思;有時候,我在劇烈運動,另外一個自   己卻在入靜……   是的,生活更多採了。   但是,當我準備將卡門重新激活的時候,兩個自己卻不禁都跑到了克隆艙裡,都想去欣賞一下一個漂亮女人赤裸著身軀慢慢站起來是什麼樣子!她,可是讓整個高科技社會裡的所有人都神魂顛倒的一個,而且,據說當年她的那個情敵在改造卡門思想的時候,將她的自主意識完全的去掉了,所以,她對激活她的人,是百分百順的——有人評價說卡門是這個世界上最下賤的女人,你要她做任何事情,她都能滿足你!也正因為卡門沒有自主的獨立意識,所以,她才可以進行工業化的生產——也唯有這樣沒有自主意識的人才可以被允許當成奴隸來出售。據說… 正文 分節閱讀736   …是的,只是據說或者說是根據我讀取的富蘭克林的記憶,說人類社會關於「使用」卡門的心得,如果完全從網絡裡下載並打印成冊的話,那要比最全的人類的大百科全書還要厚!……   我非常好奇,卡門的原來面目究竟是什麼樣子,或者,我很關心卡門被激活後會怎樣下賤……哈哈,就算一個男人被困在陷階裡,他仍然會對這樣的事情好奇。   但是,卡門在醫療床上睜開眼睛後,讓我很失望。   那是一雙無神的眼睛。遠遠沒有我想像中那樣的精彩,甚至,有點呆滯。   卡門緩緩起身。   她坐在克隆床上。   她的眼睛緩緩看了看四周,有些呆滯的,有些神經的,有些……總之,很傻的樣子,坐在那裡。如果說有什麼出彩之處,那是她的乳房。嗯,一個碩大的,赤裸的肉乎乎而又流光溢彩的像大芒果一般,垂在那裡。嗯,這更是個尤物,像卡門!但是,乳尖上的花蕾,卻有畫龍點睛之妙,讓那兩個肉峰,在微微的顫動時,像是活物一般,有了許多靈氣。   我走過去,像是要扶著她,一隻手撫著她的背,另外一隻手,卻情不自禁,摸到她的乳房上。   「你想要?」她的聲音我倒是挺熟悉。   這肉體我也不陌生!我想起曾經和卡門在飛船遇襲的時候那短暫卻常銷魂的雲雨時分,胯下之物,頓時跳了起來。但可笑的是,另外一個,在旁觀的我,也有了強烈的反應。   「要我躺下來,還是趴著?」卡門咬了咬嘴唇,那樣子很性感,這種公式化的誘惑方式,明明老套,但卻偏偏讓我覺得很刺激。   「躺下!」我粗暴地一推,她一下子向後摔了下去。在醫療床上彈了兩彈,讓醫療床發出嘰嘰嘰嘎嘎的幾聲響。   我上下其手。   「要表演嗎?」卡門問。   表演?我一愣,又立刻明白過來,她指的是角色扮演——比如說裝成未成年   少女、學生妹、教師或者護士、白領、政府公務員、女警察、髮廊妹、啤酒女郎、   拉拉隊女郎……甚至孕婦。   這一打岔,我的興致頓時消了不少。   退後兩步,我便更覺得自己可笑。   用得著這麼急色嗎?這茫茫的太空中,沒有人和我急也沒有人和我搶!這個卡門,她永遠都原意聽從我的任何命令,我這麼急不可耐地在她剛剛甦醒過來時,   便這麼急迫——不是太無聊太無恥了嗎——但另外一個我卻指著在卡門面前的我   說要是遲幾天就不無恥了?   卡門扭頭,看到了我的另外一個身體,她微微一愣。看得出來她很驚訝。   「要不,你也一起來?」卡門邀請:兩條修長光潔銷魂的裸腿,不停地相互摩擦著。在兩條誘感的長腿盡頭,慾望的草叢已經濕淋淋的……   我和自己相視一笑,手在卡門的身體上流連一番後,沒有急不可耐地進入她的身體,而是將她一把抱起:「你需要洗個澡。真的!」   卡門摟著我的脖子快活地大喊一聲:「是的!洗澡,我非常非常需要……」            第一百一十節 千年   我的懷裡把著卡門,身輕如燕。懷裡的卡門,也能稱得上翩若鴻毛——這倒不是我們是什麼高手,而是,在這宇宙空間的飛船上,微重力環境下,卡門在我的手裡,就像一條滑不留手的絲綢圍巾的重量一般。   另外一個我,走在前面,面前的門,一扇一扇自動而無聲地打開。我平靜地走向浴室。那是在飛船另外一邊的一個放了幾十立方米純淨水的密封艙。   身手抱著卡門的我,卻是春心蕩漾,喜不自勝,一隻手托著卡門,另外一隻手,小心的,輕撫卡門的軀體,像是在慢慢地梳理著懷裡的一隻美麗天鵝的毛髮一般。   卡門在我的懷裡,臉上的笑容不可抑制。她的肌膚已經微微發紅髮燙,隨著我每走一步,她胸前的波濤,便蕩漾數次,像是不安份的兔子……她的兩條腿,更是已經不知道放在何處好了。   隨著浴室的密封門緩緩打開,我先進去,房間的燈自動打開,密封艙裡的快速熱水器開始工作,十一秒,已經將水溫加熱到四十一度。   在卡門剛入浴室時,她大叫了一聲,從我的手掌裡飛了出去,撲騰一聲,直接躍進了水裡。   水花四濺,像我們一樣幾乎無重力約束的水花,撞在剛剛關閉的門上,又跌回到了浴室……其實是在浴室的四壁來回激盪。開始進來的我,身上的衣服全濕了,所以,下去和卡門共浴的反倒是開始冷靜得甚至有點冷漠的那個我了,而開始時雀躍興奮的的那個我,又奇怪地冷靜下來,身子依靠在牆上,帶著笑,看著卡門在自己的另外一個軀體上跳躍。轉著圈兒,像個孩子一樣地開心。   卡門,她天生就這樣?我有點懷疑——還是傳說中的「研究」讓她成了這樣?   我這樣想的時候,卡門已經讓她自個兒鬧得上氣不接下氣,癱軟在我的懷裡,她的眼睛火熱地看著我。   「嗯哼……」我吱唔一聲,感覺到她盤旋在我左腿上的她的兩條光腿,已經有種滑不唧溜的味道。   「我想讓你快樂!還有我自己!」卡門的嘴唇撅起,送到我的嘴邊。   我吻著她,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吻了數分鐘,卡門在急促的喘氣聲裡,呻吟著說:「快,別磨蹭……」   我立刻揮軍走入。   水,不時被我們的動作從身邊趕走,又不時地沖了回來。既像是在顛簸的馬背上,又像是在激流洶湧的海浪中做愛……   一邊的我,閉上眼睛,奇怪的感受著這樣的事情。   那是一種多麼奇怪又刻骨銘心的感覺,非常的冷靜,又極度地瘋狂,既愜意,又無法言語的舒爽——卡門真的不是一個人——她簡直是一個性感的女神!   我大喊了一聲,第一次敗下陣來,抱著卡門,一下子淹沒在無究無盡的快感和從四面包圍過來的池水中。   時間過得極漫長,但又極其短暫。   被壓在我身下的卡門,本來就上氣不接下氣,這樣被我壓進池底,立刻喝了幾口水,掙扎脫離我的懷抱,衝向水面。   仍然淹沒在快感裡的我,在自己熟悉的水環境裡和那種久違的快感中,閉著眼睛,躺在池底,一動也不想動彈,還在慢慢地消化那樣消魂的體驗。   卡門咳了幾聲,伏在水池邊上大口地踹氣。胸前的乳波,氣吞山河……   在旁觀的另外一個自己,此刻,看著卡門,沒有去幫她,卻也沒有去騷擾她。   倒是卡門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後,好奇地抬起她那張既看起來嬌嫩的幾乎透明卻紅艷欲滴的臉,看了看另外一個我的軀體,她嬌笑了幾聲,似乎是害羞,又似誘惑,問:「你!」   「我!」我點了點頭,微微笑了一笑,像是祝福,又像是在為自己開脫,但態度非常友好。   「你不需要?」卡門問。   「我已經和你做愛了。」我說:「謝謝,感覺好得離奇。我知道了,就算為這一剎那,我來這太空就算不能回頭,也值得了。」   「我感覺也好極了。」卡門脫口而出,接著更好奇地問:「你不是一直在看? 正文 分節閱讀737   那……那人是你哥哥還是弟弟?你們是雙胞胎嗎?」   「我們是一個人。」我說。   「一個人?」卡門笑了笑,乳頭在水池邊的金屬邊緣碰了兩下,立刻又堅硬地挺了出來:「許多雙胞胎都這樣想的!」   「哦,你還記得什麼有趣的事情?」我引誘她說點有意思的事情。真的,我忍不住要說,感覺非常奇怪,一邊的自己仍然沉沒在無盡的高潮餘韻之中,而另外一個自己卻冷靜地開始和一個女人叵用心機地聊起天來。   「有趣的事情?關於雙胞胎的?」她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但是,額頭卻一點皺紋也看不到,彷彿只是水波在她的臉門上一閃:「這個……倒是有過吧?真的,要是你們喜歡,我也會很喜歡的!」說著,她像是很自戀一般地挑起自己的一側乳房,陶醉地掂了掂。   「有過很多?」我微微笑了笑,說:「我可是活了一兩百多歲的人了!不過,雙胞胎……不是的,只是一個人。」   「你還非常年幼呢!」卡門笑了,身軀擅抖,真的像花枝和妖艷的果實在風裡一般。她並不和我爭論什麼,只挑選有意思的話題說,一直這樣。   「你多大年紀了?」我還真的沒有有富蘭克林的記憶裡找到關於卡門年紀的信息。   「我?」卡門想了想,考慮再三,才說:「總有一千多歲吧!」這是她醒來後第一次在回答能猶豫。   一千多?我愣住了,連在水裡享受著的高潮也被她這句話趕跑了。   卡門微微一笑,臉上的笑容怎麼看也不像一個千歲的女人,而只像十幾歲的少女,但是……要真是這樣,那也太可怕了!比如說,要是她平均三年才偶爾一次紅杏出牆的話,一千歲,那意味著她至少有三百三十三個男人……至少在她的記憶裡有。   「不過,我剛才可是處女!」卡門說著,低頭看了看下身。   一絲殷紅,若有若無,正在她的下身潔白的兩腿盡頭,慢慢地渲染著清澈的池水。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觀想:這克隆與記憶,真是讓我困惑。卡門,算是處女嗎?就算這個問題我不問,那麼,卡門是少女?還是老妖精?一個人,到底是生理年齡重要,還是心理年齡應當成為衡量標準?   卡門見我發愣,也不打擾我,而是慢慢後仰,平攤軀體,飄浮在水面上。直到潛在水底的我,從背後襲擊了她,在她的一聲尖叫裡將她抱走……   我沒有能忍多幾天……其實連兩天都沒有堅持下去。便兩個軀體一起,在床上團團抱著了卡門……壓根就不是永遠都是一具軀體狂熱而一具軀體冷靜有禮。   有時候,也會兩具軀體一起安靜下來,一起思考著這不一樣的超乎尋常的生活。   我,卡門,還有一個趕不走的偷窺者——富蘭克林。   那天,在另外一間艙房,那是一間日光浴房,但若是沒有很近的恆星的光,那麼,這間艙房便成了星光浴房了!我的一具軀體在看星星,另外一具軀體突然從在卡門和我的激烈交合中停下來。   卡門糾纏著我的軀體,抗議。   我停了老半天,才應付了她。   因為在我停下來的剎那之間,我用了一個非常齷齪的姿勢!這種姿勢,是我從未做夢都沒有想過的姿勢。突然出現這樣的姿勢,這樣一個齷齪又彆扭的姿勢卻如行雲流水一般被採用,那只能說明一點:這樣的姿勢,我記憶裡有!或者說,是那個富蘭克林的留在了我的記憶裡……總是在某一剎那,我不由自主地會用富蘭克林的方式去做事情,用富蘭克林的眼光去打量卡門身軀上的某一處看起來極不起眼的肉體卻意味深長孜孜不倦直到猛然清醒過來。   更讓我想像不到的是,卡門,在這個姿勢下,竟然只支撐了三五秒,便立刻投降了,倒在我懷裡,軀體抽搐,小臉扭曲,兩腿亂蹬……   我後來問她為什麼這樣?她一臉的迷茫。她記不得富蘭克林,更不知道富蘭克林對她那樣深深地愛過。我開始同情富蘭克林,另外,我也開始懷疑,我這次激活的富蘭克林的記憶體,也許不是富蘭克林記憶體的完全本,而只是他記憶體的一部分!就像卡門的記憶經過改造一般。   在我卡門熱鬧了幾天後,我重新將生活的重心投入到學習中來,重新去學習和掌握這個世界的科學知識。我知道,下次,再讓我有機會去在自己的克隆體上激活他人的記憶——這個方法可以節省學習時間——那我也萬萬不敢了!如果不是去死地求生,那這們的險是永遠也不值得去冒的!   我開始學習《時空導航研究》和《遠距離雷達信號判訊研究》。這兩門課程,以前的富蘭克林記憶裡只有中級的學習等程度,而要想在這太空中找一條路,就必須要更深入地研究它,以便在這茫茫時空之中找出人類文明的蛛絲馬跡。   兩具軀體的學習效果要比一具軀體要好得多。假如說以前的一具軀體的學習效果是十,那麼,現在能達到十六的程度。這讓我決定再給自己製造兩具克隆體。   現在的條件,只能再「生產」出兩具克隆體。   卡門聽到我這個決定後,面色古怪。   但我並不認為卡門這樣稍縱即逝的表情與因為幻想到四具男體擁抱她在床上   的原因,反而讓我更覺得卡門絕非飛船上數據庫裡百科全書以及富蘭克林記憶裡所說的那樣簡單。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隱瞞了。所以,同時我開始學習《加密原理》這門計算機課程。本來,這樣的課程是不開放的,但是,奇怪的是,我無意中點了一下,數據牆上,停了五秒種之後,便開始慢慢地刷出數據來。   一個月後,我終於啃下了《時空導航研究》和《遠距離雷達信號判讀研究》這兩門課程,並且知道我們的船上有一個設備如果被開啟的話,若是有什麼船從這方圓五光年的距離內路過,那麼,我的飛船上的設備能勉強接收到這個信號或者至少要受到影響!   我按系統的提示開啟了這個設備——代價是關閉了船上的一個植物溫室的能   源供應。   回報是十二天後,確定了在離我們三周行程左右的地方,有一條船在經過,但是,這條船是什麼船,我不能判讀出來。也就是說那可能是一條像我一樣的迷航者,也可能是一條空無一人棄船或者是太空的飛行物比如脫離軌道的衛星,也可能是一條政府的救生船,也可能是一條海盜船……   我猶豫了半天之後,決定先靠近去看看再說!若是我猶豫的時間太久,那麼,那條船也許會信號消失,我再也找不到了。   我一邊開動在此停留了四個多月時間的飛船,一邊問卡門是什麼意見。   卡門說我的選擇是正確的,值得一試。   你不怕我們掉進海盜的手裡或者被當成肉食被另外的生活活活撕開吃掉嗎?   我再問卡門。   卡門搖了搖頭說,大不了我們把飛船自爆掉。但應該不至於吧。   她這樣說堅定了靠向未知飛船的決心,另外一方面,也對她更多了一層懷疑。   我問她:卡門,你以前做過飛船方面的研究嗎?   沒有。卡門乾脆地說。   那你一直做什麼?我問。   唱歌。卡門回答。   一直唱?我問。   是的,卡門答。   唱了一千年?我再問她。   是的,她回答,非常自然地回答。   不會煩嗎?一直唱?你會一直喜歡?我問。心裡開始有些同情她——我可堅持不了一千年,可見活得長也不是件好事情。   煩?不知道。她說。便是,我沒有選擇呀,所以,只好喜歡了,她說。   要是過幾天我們遇上的是真正的危險,你就賺到了,我說。   為什麼?卡門奇怪。   你可以解脫了,我說。我已經開始頭痛長壽這種東西了!從卡門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長壽的希望,但也看到了長壽的恐怖力量……            第一百一十一節 拾荒者 正文 分節閱讀738   我們飛船上的生命探測器的力量很強大,是飛船上的最具優勢的專業裝置。   它顯示我們正在接近的那是一條無生命的船,或者說只是一個飛行物,展開四條翅膀,在不遠處緩緩飛行。看不出來它是否還有動力,也許它只是靠著慣性在這茫茫宇宙中滑行,就像一顆石子,落進了大海。   「我們靠過去嗎?」這塊石子也許太大了!它的翅膀就不用說了,就連它中央部分的——我認為是它主體船的那部分,也有我現在身處的飛船的五十倍大。   所以,我根想靠過去參觀一下,便徵求了一下卡門的意見。   「為什麼不呢?」卡門回答。   於是把船慢慢地靠了過去。   已經習慣於沒有太強的地球引力控制的心臟,狂跳也不已。   在船接近那條莫名的飛船五十千米遠的時候,我把飛船的巡航速度與那條飛船保持一致,再慢慢調轉船頭,準備一旦有意外發生立刻便加速離開。接下來,釋放了五條工程探測無人機。   無人機進入那條幽靈船後返回的影像和各種繁雜的探測數據顯示,再次確認了這條船上無任何生物。   收回這五各無人機,又釋放了八條格鬥無人機,這才讓我的一具軀體,乘坐登陸艇,直接開進了那條幽靈船。   在格鬥無人機的護衛下,我有驚無險地進入了那條飛船。   飛船裡的所有設備都已經停止動作了,也沒有生物體——連屍體都沒有。這船,如果不是有一個寬敞的船艙的話,會讓我以為它是一顆被廢棄的探測衛星,因為它那麼碩大的四條翅膀,實在不利於飛行——哪怕是在茫茫太空中。它倒是適合做太陽能電板或者是天線。但不管怎麼說,這是一條非常先進的飛船。雖然沒有琳琅滿目的操作台,但我相信,如果充上能源或者打開了某個開關。它會立刻變得比我想像中的超級飛船更神奇莫測。   我花了些時間,去慢慢地測試了一下,終於發現了它是可以重新被激活的。   是的,只要站在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地板上,多停幾秒,這條飛船被重新激活了。   在飛船被激活的一剎那間,我嚇了一大跳!我突然發現,自己突然突兀出現在太空中,四周的飛船消失了,只有我,還有那八條格鬥無人機,遠處的那條生命探測船,另外是一塊半透明的圓形窗體,上面跳動著我看不明白的文字和圖案。   過了許久,我才明白過來,這條船,竟然在被激活的一剎那間,變得完全透明了!   無數的星星和遠處的星塵,以及遙遠的恆星在不停的閃著光,一種冷冷清清的感覺,非常不現實地在我的軀體內氾濫著。   我幾乎是要立該逃出了這條神奇的飛船。   但我一離開那個激活飛船的地板後,飛船,又在瞬間恢復成一條看起來只是有點怪異的飛船。   我還是回到了自己的生命探測船上。   我和自己商量起來,加上卡門。   「我們是跟著它飛,還是讓它帶著我們去它來的地方?」我問。飛船的軌跡已經分析出來,我們幾乎能找到它來時的路。   「或者,我們讓它停下來,回到我們剛才停留的位置。卡門,給個建議吧。」   另外一個我說。   「都是一場賭博,賭注是我們的命!」卡門搖了搖頭:「你兩個,我少數服從多數。」   「你見多,識廣嘛!」我哄她。我已經不再把她單純地看成是一個成熟的女人的肉體,也不單單是一個只會唱歌的可憐女人。她活了一千多年!我提醒自己。   「嗯……」她想了想,說:「或者,我們帶著它,去它來的路,會不錯。」   卡門說。   「帶著它?」我問,我開始喜歡她的這個主意,這正是我想要的。   「是的。它的天線非常好,要是能接駁到我們飛船上來,那麼,我們的飛船就能看得非常遠。」卡門說。   「但是……我不會開那條船,而且,它或許是個陷阱。」我說出自己心裡的疑慮。   「問題是我們沒有太多的選擇。而它是個好的耳目。」卡門總結。   於是、我們就帶著這條飛船向它來的路上飛去。   按卡門的想法,這樣的小船,關鍵的時刻也許有救我們的命。   我沒有自己去學習飛船製造方面的技能,而是把這個任務給了卡門。卡門居然只用幾天時間,便學會了一些初級的艦船製造技能,並被系統允許使用我們船上的維修機械。   我有些奇怪:卡門為什麼會這麼快地學會這些東西?而我,自認為很聰明又   用《多心經》的辦法強化記憶卻仍然要花很長時間去學習並且有時候要反覆地被   系統測試後才勉強有資格使用某些系統設備?   卡門的答覆是:那些我認為高深的知識,對於她來說,只是常識而已。她要做的只是確認一下以前的記憶並沒有錯失就行了。   我無言。但這畢竟是個對的結果——多一個強大的夥伴要比僅僅擁有一個玩物要好。   我便讓卡門學習更多的東西並且讓她擔負起更多的任務。   我讓卡門去給我們身後拖著的那條船上裝上(或者恢復)動力裝置。   卡門花了幾天時間,做到了。那條船的系統勉強被激活,並且它的潛力一步一步的被開發出來。我們將它命名為水晶號——因為它在被激活的時候是透明的。   而我們的船,現在叫好運號。   但在前進的路上,我們又不停地發現新的飛船,不過可惜的是,當我們滿懷信心地飛過去的時候,發現這些飛船都是被廢棄掉的幽靈船。並沒有生靈存在,也就沒有辦法找一個引路人帶我們從這茫茫的星海裡走出去。   每發現一個飛行物,我們都將它牽引在我們的飛船後面。   經過三個月的飛行之後,我們飛船後面已經牽引著十一條飛船了。一大串!   我和卡門都熱衷於去修復那些飛船或者將它們拆成金屬塊回收掉,這是我們現在的運動的方式。當然另外的運動便是兩個我和一個卡門做愛做的事情……   我建議卡門:要不,你也再克隆一個軀體出來,這樣,正好配對。   卡門拒絕了我的建議。她的理由是這樣的雙重克隆對她來說不僅僅是一個禁忌,而且,對於她來說更是一個極大的自殺性冒險。   她說得很有道理,但我懷疑她是不是更喜歡兩具男人的身體一起擁抱著她的感覺。   我問她,她反問我:你是喜歡兩具自己的身體抱著一個女人或者更喜歡抱著更多的女人?   我在心裡回答:更多!但嘴上卻說:無所謂。   我又問她:「再過一個月,我的另外兩具身體就發育成熟了。到時候……我想把他們都激活,你反對嗎?」   卡門又興奮又矛盾地說:「你自己的事情。」   「這裡還有其他的克隆體我們能激活嗎?」我問卡門。   「沒有。」卡門答得很乾脆。   「那麼為什麼會有你的、我的,還有富蘭克林的?」我有些疑惑。   「你已經知道了,富蘭克林是原來這條船的主人。保留自己的克隆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而你,是他非常滿意的獵物,自然要帶上保險。至於我,是他的玩物。其它的克隆體原來也是有的,但被他銷毀了。」卡門隨口說我卻從卡門的話裡聽出了不同尋常的東西。玩物?她把自己稱為玩物?這是不應該的事情,按照玩物的說明書,她應該覺得自己是正常人,覺得自己是為主人而生並且自己的主人也非常寵愛她……為什麼卡門會說自己是玩物?難道她知道了什麼?或者她的記憶恢復了? 正文 分節閱讀739   卡門看了我一眼,問:「有什麼?問題?」   「沒有了。」我說。但心裡的疑惑卻加重了許多。   又過了幾天,我們又捕捉到了一條飛船,但這是一條非常奇怪的飛船。不僅是飛船的式樣非常的新潮,更因為它被撕裂的斷口處的殘跡非常的新。   「它是被一種反艦的動能魚雷擊中的。」卡門冷冷地說:「時間,相對於我們來說,不會超過三個月。而且,這樣的魚雷,和我們所能理解的魚雷非常接近了。」   「那是你能理解的方式。」我說。   卡門愣了一下,她感覺到我糾正她的話裡有話。   「它的軌跡顯示它從那個方向來。」我們的坐船在繞著它飛的時候,已經確定了它的軌跡,所以,我的手指向太空中的一個方向,轉移了話題。   「也許,要是我們過去的話,會是自投羅網。」卡門說:「它是一個軍艦!   絕對不是我們這樣的民用船所能抗衡的。即便如此,它仍然被撕碎了。」   「上去看看吧。」我建議。現在,卡門在不知不覺中,有了權威。而我,本來那些在各方面原來引以為榮的知識,在她的面前,都成了人類的基本常識。所以,現在,我做決策,都非常客氣地請她參謀一下。事情有些尷尬——只有兩個人,所以,實際的決策者其實也是她,若是她反對,我便取消了自己的動議。   「嗯,也好。」她說著,開始當著我的面脫衣服,準備穿太空衣。   雖然在一起生活了幾百天,而且,我熟悉她的每一寸肌膚,但是,當她脫了上衣,彎下腰,上身那完美的曲線,仍然讓我——兩具軀體同時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但現在不是發情的好時機,所以,我便非常老實地也脫衣服,跟著她進入氣密艇門。   「血!」她在太空衣的通訊系統裡說。   我也看到了,便嗯了一聲。是的,確實是血跡,雖然已經不明顯,但由於它的粘性,仍然有幾絲血漬,沾在那條軍艦的內艙裡。   「軍人應該是受傷後逃走了,但留下這條船做誘餌。」卡門說。   我不放心僅僅是無人機的掃瞄,自己去將這條軍艦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確實感覺不到生命的氣息,這才在通訊器裡嗯了一聲,然後說:「安全的。」   這是一條能量武器型的軍艦。「卡門接著介紹說:」看起來它的反應堆是完好的。嗯,只是因為長時間沒有人去操作,自動關閉了……好像除了軍艦的船體和維生系統被破壞外。其它的都幾乎是完好的。「「能把它修復嗎?」我動心於它的裝備,特別是那冷冰冰而又緻密厚實的裝甲。   「理論上是能的。」卡門接著說:「但僅靠機器人是不行的,要我們自己動手。這樣大的斷口,要修很長時間,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半年。」   「修復後……能正常使用嗎?」我問。   「或許航行的性能不如當初,但是,其它系統應該沒有問題。」卡門說。   「計算機系統呢?」我很擔心這個。但我更需要一條軍艦來衛護自己。   「你不是一直在學習解密嗎?現在倒是可以試一下。喏,那邊的那個插槽,用工程無人機將它拆開,把卡片計算機帶回我們的船上去破解它。」卡門說,語氣倒是像在挑釁。   我釋放了工程無人機,看著它輪起機械臂,宛若旋風一般的亮起一片光影,接著,忽然停下,慢慢地從操作控制台裡,抽出一塊信用卡大小的芯片——這大概就是這條百萬噸級軍艦的超級計算機。   我收回自己的收集袋裡——至於能不能被破解那是另外一碼事情,至少要裝裝樣子,這是遊戲的規則。   等回到了「好運號」——是的,記住這個船名兒——我立刻到主控室去,那裡有另外一個自己,接過那塊一體式計算機,放在操控台上,在主控台的屏幕上,立刻顯示一個連接的符號,需要我的授權。   我的眼皮眨了一下,確認了這個不安全的連接。   接下來,我本以為會是像傳說中的那樣,放一段求救的信號或者示警的錄像,但是,計算機只是連接了,然後,便再也沒有動靜。   打開這個外來計算機的存貯器,分析數據!——我發出一條指令給本船的計算機。   幾秒之後,再一個提示信息顯示出來:這是一個不安全的連接,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確定!我再次確認。但心卻一下子忐忑不安起來。   幾分鐘之後,本船的計算機提示:未知語種,無法翻譯。未知算法,無法破譯!   我愣了半天。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卡門不是說,計算機只要幾分鐘時間便能翻譯出所有的語言嗎?現在,另外一個計算機——這肯定也是比較高的科技產物放在船上最強悍的電腦前,電腦卻提示無法破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問卡門的時候,她正在泡在浴缸裡。我靠在門口,提出自己的疑問。   卡門愣了半天,最後說:「看來,這個軍艦不簡單!如果我們的電腦不能解讀它的信息,那只有一個可能:生產這個電腦的社會的科技水平比我們的世界更強文明程度更高!但……怎麼可能呢?」   我心裡感覺到一絲快意,同時也對她那種高高在上的想法很鄙視——既然時空可能突破,那麼,一個更高級的文明時代的存在那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怎麼可能你的社會就是最好的?   「那……這台軍艦我們還要嗎?」我問。   「不要很可惜……要了又危險。」卡門歎了口氣說:「還是你決定吧。」   我決定還是試一試。   我把那塊電腦拿到了「水晶號」上去——就是一旦啟動便四壁透明的那條船。   我甚至決定:如果有危險,我就直接自爆掉「水晶號」甚至連同自己的一具軀體也不要了。   啟動水晶號——我站在那塊激活水晶號的地板上,這時候,水晶號的主控台上,顯示出未知的連接的警告信息。   我確認了這個連接,同時,手裡捏著一個自爆裝置的觸發器。   仍然是顯示未知語言未知算法。   我這一次,直接指示水晶號的主控電腦,連接後,顯示器由這台未知電腦控制。   木晶號的主控電腦採取了一系列安全措施包括讓我按連輸入了三次最高權限   密碼等等,這才放棄了主控室的離子顯示屏的控制權。   我的心開始狂跳起來。   按常理,這時候,應該是那台電腦按管顯示屏的時候了……這種機器對外圍設備的接管,是天然的機器本能。   但過了漫長的幾分鐘之後,離子屏才慢慢亮了起來。   又過了半天,才出現一個對話框,然後,屏幕再一次不再動彈,似乎在等待輸入什麼內容,或者是一段密碼。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有些不知所措。   這些天來,一直在茫茫的太空裡拾荒,這一次,會不會是撿到了一顆炸彈?   雖然我已經有了犧牲一具身體的覺悟,但心裡,仍然有種濃郁的不安。            第一百一十二節 世界中心   看著閃爍不定的屏幕,我暗暗咬了咬牙,伸出手來,在屏幕的對話框裡,劃了個「龍」字。 正文 分節閱讀740   對話框的顏色深淺浮動,過了一分多鐘的時間,才有了變化。那個長條形的輸入框,突然將「龍」字框住,然後,接在那個框的後面,又出現一個五彩灑金的對話框。   有門兒。我心裡暗喜,伸出手來,又在那對話框的位置上,手書「有悔」兩個字。   接下來,是整整十幾分,對話框除了龍有悔三個手書是黑色外,其他部分的顏色一直濃淡交錯,最後,終於一個聲音,一個非常親切的漢語的聲音傳來:「你需要新建這個用戶嗎?」   「需要!!!」我脫口而出,簡直就是狂喜。提示竟然是漢語的。我有一肚子的疑問,想要知道。   「用戶已經建立。」提示音。   「我有什麼權限?」我連忙問。   控制台前的一道光線,從上到下,然後,又從下到上,將我掃瞄了一遍。接下來,又停了十幾秒,計算機終於提示:「您有一個士兵的基本操作權限。」   「是什麼?我不清楚……」我脫口而出之後,才想起自己似乎保留一點秘密,哪怕是對於一個機器。   「按您的書寫文字的方式和語言習慣來看,你屬於一個非常非常久遠的語言文字使用者。智能控制中心已經將操作介面和所有的接口自動設置成你喜歡的那個時代的風格,如果你有其他的需要,可以直接向控制中心申請。」提示音。   「控制中心?我應該這樣稱呼你嗎?」我問。心裡想,這是一台智能電腦。   「不是你,是控制中心。」仍然是不動聲色的提示音。   「你是智能電腦嗎?」我再問。   「按你的方式,可以這樣理解。但更誰確的說,現在和你交流的只是智能控制中心的一種交互方式。」仍然是不帶感情色彩的提示音。   「我……」我想了想,點了上頭,說:「好吧,給我一個熟悉的操作介面,並且虛擬出一個鍵盤出來。按掌上電腦的方式,但大小要方便操作。」   話音剛落,一個三維的掌上電腦的幻像出現在我的面前。但這個掌上電腦足足有筆記本電腦那麼大。   「是不是所有的操作都將被執行。」我的手伸了出去,點在虛擬電腦的桌面上。   「需要在你權限之內。」提示音。   我打開程序管理器,新建了一個文本文件,然後,調出虛擬鍵盤,雙手開始快速地操作起來。手指頭敲在控制台的面板上,發出炒豆一般的響聲。   一個小時過後,二十六段代碼,一萬一千四百五十九行指令完全被我飛速輸入進了那個文本文件中。   保存。   智能控制中心花了五分鐘時間,這才顯示保存完成。   打開,我的手指點在剛才新建的文本文件上,按住不動。   智能控制中心將這個文件打開,接下來,像是死機了一般,整整半小時時間沒有反應。   我覺得自己全身似乎都被上汗浸濕了。我剛才輸入的那一萬一千百五十九行指令,雖然是放在文本文件中,但這其實是一個黑客程序。是當年錢海龍教我的,它利用當時的操作系統的固有的結構性漏洞。當系統打開這個文本文件時,會自動觸發系統漏洞,結果就是系統拋棄對操作權限的控制。   半小時過後,系統似乎終於恢復過來。那個文件,也慢慢地被打開。   一萬一千四百五十九條指令被系統讀取了。   我立刻打開計算機管理介面,找到用戶列表。打到「龍有悔」的賬戶,飛快地看了一下,接著,手有點顫抖地點了一下確定——這時候我已經擁有了所有的權限。而且,我知道,不僅僅是這些能看到的權限,還有一些被隱藏的不可見的權限,也被賦值給我。   不等系統有任何提示,我立刻發出重啟計算機的指令。   等到智能控制系統再次確認我的身份的時候,它的提示成了:歡迎你使用,根權限者。   「我有什麼權限?」我故作不經心地問道。   「所有的,一如權限。」提示音。   「所有權限意味著什麼?」我接著問。   「你的所有指令無條件執行,所有的程序都不能有損你的安全。」智能電腦提示。   我心跳得厲害,原來很久以前我記得的那段代碼仍然管用!   不僅僅是權限的問題,更重要的是,這說明我現在準備解讀的這個文明與我   以前生活的那個時代的文明是一脈相承的——正如當年錢海龍所預測的那樣:不   管操作系統如何改進,只要不是另起爐灶,操作系統的這種結構性的漏洞永遠會存在下去——而這個漏洞,正是提示傳承的明證!   在我發呆的幾分鐘裡,智能電腦已經提示了三次:「你要更改世界坐標嗎?」   「為什麼?有何必要?」我問。   「在你沒有根權限的時候,控制客中心默認的世界中心是在人類的聖城錫安那塊奠基石中心點,但當你取得根權限之後,你可以把世界的中心定義成你所在的飛船的重心位置上。」智能電腦解釋。   「有什麼意義呢?」我皺了皺眉頭。   「意義就是尊嚴!」智能電腦毫不猶豫地說。   尊嚴!嗯,一個有趣的詞。   「這樣調整會打亂原有的一些時空坐標嗎?」我再問。   「只要十分鐘零九秒的換算時間,如果你確定需要這樣做。」智能電腦提示。   「把這條船定義成世界中心?」我再問。   「當然可以,不過按照程式測算,強烈建議你將那條『颶風級』戰列艦作為指揮艦,同時也把世界中心定義在那條船上。智能系統的能力與那條船最相配合。   而且,在周圍的船中間,那條船最適合你安全需要。」智能電腦建議道。   我透過透明的艦船,看向那條剛剛撿來的那條船:「它還沒有修好。」   「如果被授權,只需要三天時間,智能中心便可以把它恢復,條件是從這附近的另外幾條船上拆解一些配件。」智能電腦提示。   「哦?還有什麼建議?」我接著追問。   「現在這條船可以作預警船。另外一條船,可以作補給船,其他的船,應該把它們拆解加工成一條貨艦,既能存放物資,也可以在有危險的時候,作為臨時的堡壘。」智能電腦馬上回答,好像是出於它的本能。   「嘿……」我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   「要現在接管另外兩條船嗎?」智能電腦提示。   「接管?」我有點不確定。   「是的。它們的軟件不再作為管理軟件,但程式會被作為文件備份。所有的船隻上的軟件系統,都將由本智能電腦克隆產生。」智能電腦提示:「因為本智能電腦智能化程度更高,這是個最優選擇,建議你同意。」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   水晶號上的燈光幾不可察的一閃。大概智能電腦已經接管了這艘船了。   「怎麼樣?這條水晶號。」我問。   「作為一條專業的預警艦,還算不錯。」智能電腦回答。 正文 分節閱讀741   「那……好運號呢?」我問。   「有些功能要加強。特別是艙體的設計有不合理的地方,如果有時間改造一下的話,會提升它三倍以上的性能——這才是補給艦應有的水平。」智能電腦回答。   「你,智能系統,有名宇嗎?」我好奇地問。   「本系統有一個代號,叫百靈鳥。你可以這樣稱呼我,也可以現在就給我命名。」智能電腦提示:「你要現在給我的名稱賦值嗎?」   我想了想,終覺得百靈鳥不好聽——那豈不成鳥東西了?便說:「就叫鐵算盤吧。」   「謝謝。現在智能系統已經改名成功。」智能系統提示。   ……   「你花了很久時間。」卡門優雅地站在氣密艙門口,迎接我回好運號。她的頭髮還濕淋淋的,大概是剛剛從浴室裡出來吧。   我微微一笑,很是愉快。   「收穫大嗎?」卡門接著問。   「是的,一套新的智能系統,我叫它鐵算盤。鐵算盤,和美女打聲招呼!」   我說。   「卡門你好,鐵算盤已經在主人的允許下接管這艘飛船。很榮幸為你服務。」   智能電腦果然不同凡響。   卡門楞住了,她不敢相信只這麼短短的幾個小時時間,我竟然真的完成了根本不可能完成的破解任務。而且,不僅是那個計算機系統,甚至那個計算機系統連好運號也在瞬間接管了。而她,還蒙在鼓裡。   「嗯,我打算以後等那艘艦修好了之後,叫它歸程號,以後我們就生話在那條戰列艦上。」我說。   「好的。」卡門的聲音有些落寞,以前我一直都徵求她的意見的,這一次,沒有,是直接作了主。   「好運號作為補給船,水晶號作為預警船,而其他的船都將被拆解,製作成一切你們貨艦。對了,貨船的名宇我打算叫它口袋號,你看這名字有意思嗎?」   我笑著對卡門說。   「有……」卡門點了點頭,勉強笑了笑,「你還有什麼打算?」   「鐵算盤,對了,你是怎麼被放棄並且漂流到這裡的?在這之前,歸程號是單獨一條船還是在艦隊中?」我問智能電腦。   「我們被襲擊了。在離這裡……確切地說,以歸程號的巡航速度是九十六天的距離有一個哨站叫綠洲哨站,在那個哨站像歸程號一樣的戰列艦有三條,另外還有巡洋艦十條和三十多條護衛以及二條補給貨船。」智能電腦回答。   「看來襲擊你的艦隊也很強大。他們有多少船多少人?」我心裡一喜,原來,再有九十六天,我們就能到有人居住的哨站了。   「讓人沮喪的是,據分析,只有一條民用的觀光船,也只有兩個人。」智能電腦仍然平靜地說,它是沒有感情的,只是冷靜地分析,就算是它用一些帶感情色彩的評語,也不會改變它冷冷的語氣。   「只有兩人?無武裝的觀光船?他們是怎麼做到的?」我大吃一驚。   「他們莫名其妙地以求助者的身份進入哨站,接下來,他們開始試圖入侵智能電腦。這時候智能電腦發出警告,正在哨站不遠處例行巡遊的艦隊立刻歸程。   但已經晚了,等到艦隊靠近哨站時,迎接大家的是哨站的炮火。所以,綠洲艦隊猝不及防,損失慘重,我就是那時候被放棄的。然後一直在飄流。」智能電腦記憶是沒有問題的。   「那哨站按你說的情況,現在應該在那兩個入侵者的控制之下,對吧?」我問。   「不確定,一般情況下不會。」智能電腦回答:「按當時的情形來分析,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控制一條戰列艦,然後日劫持戰列艦離開。否則的話,一旦其他基地得到消息後,星空航母出現在本區域的話,那哨站的火力完全抵擋不了航母的進攻。既然他們聰明的知道進攻哨站,那他們一定知道放棄一個固定的哨站選擇繼續在太空中流浪——這才是最安全的方式。」智能電腦分析道。   「綠洲?它有多大?」我問:「我們能控制它嗎?」   「很小的一個哨站,應該是能夠被控制的。但因為沒有進一步的資料,這樣的行動會有不確定的風險。」智能電腦回答。   「那風險的收益呢?」我問。   「收益很大。鐵算盤系統也能得到升極,同時,所有的艦船都可以靠站維護——如果這樣做的話,所有艦船的性能都將提升百分之二十以上。如果在哨站的系統裡克隆出一些艦船的製造藍圖的話,鐵算盤系統將有可能為你生產比颶風級更先進的戰列艦或者其他船隻。」智能電腦提示:「但因為它的風險存在,我仍然不建議你這樣做。」   我沉默了半天,說:「過幾天再說吧,鐵算盤,你先按計劃將世界中心戰列艦修復。」   「當然。」智能電腦答覆:「請授權系統生產維修機器人,授權對現有的維修機器人進行改造,另外還需要使用現有資源的授權。」   我點了點頭。   智能電腦便靜默了。好運號的小型機床,卻開始發出聲響,大概是智能電腦已經開始製造維修機器人了。   「這套智能系統功能不錯吧!」我轉過頭對卡門說。   「嗯,很厲害」卡門說:「不過,你說那條戰艦叫什麼?世界中心?」   我把為什麼叫世界中心的原因解釋了一遍。   卡門點了點頭,說:「對!再過三天,那條戰艦修復後,我們就移過去,然後,那裡就成世界中心了。而這一切,是你靠破解了一條小小的戰列艦的智能系統後得到的。不錯,你只破解了一個戰列艦的智能控制系統,就得到了一個世界!」   我一愣。   是呀,我得到的這樣的一個世界,確實有些離奇!是我運氣太好?是我在做夢?還是那是一個陷阱。            第一百一十三節 空中樓閣   「智能控制中心對根權限的忠誠是內部程式限定的,忠誠是智能控制中心的靈魂。」在我與卡門滿腹狐疑的時候,一張模糊面孔的三維投影出現在我們面前,輕聲而堅定地說。   卡門更像是說人壞話被人當場捉住了一般的難堪。這時候,她才發現,對於一個空太空的船隻來說,特別是這種智能電腦來說,它是無所不在的。   我突然覺得,這樣的一個智能電腦,倒是在某些方面和我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相似:比如說,我可以坐在這裡,也坐在那裡,能看到這邊也能看到那邊!如果克隆艙裡的克隆體再激活的話,我的視野無疑將再次被擴展就像這台智能電腦如果被我允許控制的話,它就能控制更多的太空船……只是,在這樣的太空船裡人,若是要認為智能控制中心也是有思想的人一樣的東西,那麼,未免要覺得自己的隱私全無。   卡門變得沉默起來。   我問她:「你怎麼了?擔心鐵算盤聽去你的話?」   卡門白了我一眼,說:「反正它聽你的,而我,沒有權限……」   「你是在申請權限嗎?」我反問她:「或者說,你需要什麼樣的權限?」   卡門搖了搖頭,說:「我這個可憐人什麼都不需要。」   「真的?」我問。   「當然。」卡門回答。   「我也曾經這樣認為過。」我說:「但我想以前的我錯了。在我那樣認為的時候,多半是因為我得不到的原因。」 正文 分節閱讀742   卡門看了看我,再次沉默起來。   我不會強加一個權限給她。我不壓迫她,但我也不巴結她。   突然之間,我發現我和她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奇怪起來。   我和她誰也不點明她已經恢復記憶的事情。我也沒有對她的記憶表現出來過多的關心。   而她,似乎也不想我問,她自己也不想談這樣的事情。   這樣最好不過。   但是,我和她之間的距離卻越拉越大。   她以前那樣讓我神魂顛倒的姿勢和匪夷所思的配合,如今,倒像是應付差事。   歡娛的週期也慢慢地從每天幾次,減少到每天一次,然後是幾天一次,到後來要一周才一次。   她不再學習,我也不學了——反正智能電腦什麼都知道,我們需要什麼知識的話,直接查詢一下就行了。甚至連查詢都不需要,只要我一張口,鐵算盤就把一整套的東西拿了出來。   卡門當初問我是不是只需要靠一次解密就能得到整個世界——現在答案出來   了。這環繞在我們周圍的一切,就是我們自己的王國,我是國王,而卡門是個妃子,只要我們超出自己的國界,這一切便是真實的。   我們也不再去撿太空垃圾了,也不再去後面的菜園子裡種菜養豬了——鐵算盤指揮著它生產出來的機器人,把一切都包了。   等那條戰列艦修復後,我們便搬到了戰艦上。心裡上的感覺,果然是安全多了。據鐵算盤介紹,戰列艦下面的合金板,厚度足可以頂得住一顆直徑五公里的   彗星或者是幾十次反艦魚雷的衝撞……   我進去後,很敗家地讓鐵算盤把船長的指揮室安排成了一間豪華的臥室。   鐵算盤說,如果我想奢侈一下,也不難,等到了哨站,一切都會有的。   聽它這麼一說,我和卡門的心思一下子全放到哨站上了。   等呀等,終於等到了歸程號戰艦靠進那個哨站的時刻。   我原來以為這哨站大概和港口一樣,無數的鐵架子等等……誰知道,那個哨站是個挖在一顆小行星裡的地洞。   像個墳墓!在我們的飛船魚貫進入的時候我說。   對的!鐵算盤回應我:以前這個哨站的士兵們都說自己是活死人。   卡門仍然默不做聲。她好像心事重重一般。   但她不說,我也不問。   哨站已經沒有人,被完全放棄掉了。我們進入之後,鐵算盤神奇地接管了這個哨站。   終於進入了這個期待已久的哨站。但有點失望,除了大一點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這哨站,倒是像我的艦隊的功能加強放大版組合到一起——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   「把星圖展示給我看吧!」我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說。身邊站著三個男人,一臉漠然——卻也是我自己。似乎要是四張臉同時擬懶洋洋的表情的話會累一般。   而卡門,正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看她的外貌這倒是能理解,若是想到她的心理年紀,便會很是吃驚——難道一千歲的女人仍然自戀如斯?   一個三維立刻星圖便無聲地投影到我的面前。   「劃一條讓我回到當年地球的路!」我又說。   「這是不可能的。」鐵算盤淡漠地說。   「為什麼不可能?」我問。   「那需要大型的科考船,只有這樣的船上才有設備能在動態的時空之海裡算出一條星路來。而這樣的船,是受控制的,是聯邦最核心的機密,這樣的船的圖紙無法取得。」鐵算盤提醒我。   「我不是根權限嗎?」我反問。   「是的,你是。」鐵算盤回答:「但現在沒有連接到其他的網絡中,而本地的網絡中並沒有關於科考船的圖紙,所以,無法生產。建議你現在就動身到聯邦的首都錫安,只有這樣才能實現你的願望。」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我問。   「其他的國家,也許也有這樣的技術,但這都是核心的機密。」鐵算盤回答。   「就算我們到了聯邦的首都錫安,也不一定就有圖紙,是嗎?鐵算盤,你能保證我這個根權限在所有的智能系統上一樣有效嗎?」我問。   「在個別核心程式不是聯邦通用程式的系統中,也許會這樣。出於保密的考慮,聯邦也許會單獨把這套時空科考船的圖紙單獨、甚至僅以實物形式存放。如果這樣,智能系統就沒有辦法了。」鐵算盤回復。   「能搶到嗎?」我問。   「以現在我們的武力,完全不用去考慮這個可能性。」鐵算盤揭示。   「如果不是用硬搶的方法,而是悄悄地進去偷呢?」我問。   「不可能靠近,如果你沒有權限,生物掃瞄裝置會在瞬間讓靠近的生物成為一縷黑煙的。」鐵算盤提示。   我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聽起來有點麻煩。   想了想,我好奇地問:「鐵算盤,你說有可能某人從將來回到過去,去改變歷史嗎?」   鐵算盤堅決否認:「你要相信有一種政府的東西,不會讓這樣的事情成為現實。假設某人要去,那麼政府可以測定它要去哪裡,然後,派人先守在那裡,比如那某人在三點鐘到,那麼,政府的時空警察可以在兩點半在那裡守著他自投羅網。」   「那麼,我們這樣的時空旅行,又怎麼沒有人管制呢?」我問。   「有的。」鐵算盤指了指地板說:「這前哨站並不是為了防備入侵,它更重要的作用是防備那些沒有許可的時空旅行者。也許你以為是偶然地來到這裡,偶然地遇上我,其實是必然。只要你在時空裡飄流,必然會遇上這樣的哨站!即使不遇上這個,也會遇上那個哨站。」   我這時才悄然大悟。原來,這時空的分佈,也不是均勻的。而是像地形一樣,有咽喉要道一說。而這樣的哨站,卻正是這樣的咽喉要道口上。   「若是我們一直駐紮在這裡,那麼,也必然的會遇上其它的時空旅行者,是不是這樣?」我問。   「是的,必然,遲早。」鐵算盤回答。   我一瞬間明白,原來我以為這樣的哨站是世外桃源,原來它不是。哪怕它的洞口是那樣的不明顯——但是,既然有人能把它找到,攻擊它,並把裡面的哨兵清光,那麼,它顯然是不安全的——以前有人能做到,那以後,當然也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我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所有的身體都你針刺一樣的不安。   「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換一個地方?」我問鐵算盤,不意中間,對這個智能系統越來越是依賴。   「智能系統已經升級完成,如果得到你的指令,隨時可以出發。但建議利用哨站的維修設施改造一下所有的艦艇並利用哨站的生產線,生產一些工具和彈藥,計算的結果顯示這樣實施更稱妥一些。」鐵算盤回答。   「要多久?」我問。   「當然時間越久,系統會準備得越充分。建議的最少時間是一個月。」鐵算盤不緊不慢地說。   「一個月?」我沉吟一下,點了點頭:「那去辦吧,按穩妥的辦法。」   鐵算盤答應一聲,再沒有動靜。大概把主要的CPU用到那些極耗能源和CPU的生產項目上去了。   突然我想起了點什麼:「等一下!若是真有人來,我們安全嗎?」 正文 分節閱讀743   「你會把原來哨站的士兵和增援的政府人員算成敵人嗎?」鐵算盤問。   這簡直是我不願意面對的問題。   卡門插了一句:「這裡,不是堡壘,而是空中樓閣!」            第一百一十四節 虛擬財富   我緩了一口氣,說:「也許是天堂也許是地獄,這我都有思想準備,空中樓閣就更不用說了。鐵算盤,如果那些政府士兵來的話,不是我們是否把他們當成敵人的問題,而是他們會天然地把我們當成入侵者。所以,這我們也沒有太多的選擇,或者做俘虜,或者打敗他們,是這樣吧。」   鐵算盤立刻回復:「是的。如果哨站有增援的話,他們會把你當成入侵者,在沒有警告前便可以直接遠程毀滅性攻擊。當然,智能系統不會讓他們偵測出哨站的異常,他們如果真來了,只會例行檢查戰術偵察一下便進駐。」   我點了點頭:「做最壞的打算吧。但更多的是做好撤退的準備,把更多的資源花在我們的艦隊上。」   鐵算盤答應了。   **鐵算盤讓我又愛又恨——它把我所有的工作都剝奪了。   以前我喜歡的學習和進步的感覺,現在,沒有了。我當然也可以去再學習幾門科技課程,但是,有什麼必要呢?我的記憶並非十全十美的。比如說我學習了一門機械學的課程,學會製造了某種飛船,當我千辛萬苦地把船製造出來——有什麼意義?虛榮?鐵算盤天生就會製造它,而且是又快又好!   再比如說釀酒,我也會。但鐵算盤只要花十分之一的時間,便能釀造出更醇厚十倍的美酒出來——我再去釀酒還有什麼意義?   ……   諸如此類。   我甚至懷疑,如果我不在的話,僅僅這個鐵算盤,也能非常好地製造出一個最強壯的克隆人出來滿足卡門所有的需要——如果她需要的話。   難道她會不需要?   我陰沉沉地看了看她,在她的臉失神地朝向窗外的時候。   然後,我回過視線看自己的時候,我發覺自己最近有些心神不靈,似乎要有什麼事情到來。因此,自己一直還算平和的心,似乎有些偏激起來。像是失意不堪,又像是莫名的振奮——總之不是什麼好事情。所以,有時,我看到卡門的時候,心裡總有一絲莫名其妙的怒意,似乎她在欺騙我一般——她怎麼還不向我坦白她恢復記憶的事情?她要這樣到什麼時候?偶爾,我也想主動一點,去問一問她,但……話到嘴邊,又放棄了。這事情一直折磨著我。還有其他的,一切擺在自己面前的未知的命運,也一樣讓我坐立難安。   鐵算盤說要維護升級一下我們的艦隊,我立刻同意。不僅僅是安全的原因,更是因為我沒有想好自己何去何從。   我覺得自己真的老了,膽怯了。鐵算盤說的聯邦,我沒有信心去。就像它說的那樣,聯邦是智能時代,我並不認為自己所掌握的那一段代碼真的像「芝麻開門」的密碼一樣,統統管用。而且,我的身體也是個問題。如果鐵算盤不能護佑我,那麼,在聯邦領域裡任何一個地方的身份識別儀一掃,立刻會鎖定我的非法身份,時空警察會蜂湧而至——想他們給我什麼禮遇?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多的可能是我被當成入侵者,一個奇異的生物樣本,鎖進科研單位的單人房間裡苦度餘生……但若是要逃避,卻讓我又有些不甘心——萬一要是這段神奇的代碼有用,或者在某一方面很有用呢?我豈不是要錯失和整個無限先進的世界擁抱的機會了嗎?而且,那裡,有我回家的路口,有我回家的交通工具!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冒險去試一試,但現在,我卻害怕自己能力不夠卻捅了馬蜂窩。我希望自己的能力再提高一些,力量更壯大。   但是,鐵算盤所表現出來的能力,讓我驚心。   如果以前,卡門,甚至那個我只見過克隆體的富蘭克林給我的衝擊,也不過是科技進步,並沒有到了我不能打敗的地步,但現在,鐵算盤,輕易地能做到幾乎我能做的所有的事情。而它,不過是一個哨站的一個簡單的智能電腦!要是統治那個地球聯邦的超級電腦——那該是多恐怖的能力。那簡直是我有生之年永遠都無法企及的——除非我能把自己的靈魂熔入到那智能電腦中去。   對於這樣不可能打敗的對手,如果我,我的艦隊所表現出來的能力越是卓越,那麼,我面臨的結局,應該是越悲慘。   所以,我對於改造出來的艦隊是怎麼樣,並不像表面那樣的熱心。再改造,我這小艦隊能和聯邦的艦隊抗衡嗎?那簡直是笑話,最多打一炮就溜罷了。如果我要是敢把這艦隊拖到聯邦的中心防區去,會立刻被各種前所未知的炮轟成渣。   這樣猶豫再三,我終於勉強決定還是去一次聯邦首都錫安。但卻有了主意,一旦進入聯邦的實際控制範圍,立刻把這個艦隊毀滅掉,只乘著那條好運號科考船登陸聯邦的一個小行星,然後,再搞個合法身份後,再混進錫安碰碰運氣。   雖然虛擬的空間裡,各種優美的景色都幾乎是真切地讓你感受得到,比如說樹,比如說風,比如說虛擬的陽光——甚至照射在你臉上時所產生的熱量也虛擬得無微不至,但是虛擬的東西終究是虛擬的,特別是當我們已經知道這些東西是人造的時候,心裡總是覺得有些氣悶。   我便隔一段時間,駕駛著水晶號出去觀光。   宇宙黑漆漆的,偶爾像極光一樣的絢麗的光帶從行星的另外一極,忽閃而過。   水晶號慢慢地繞到行星的另外一面去,那邊能看到一顆恆星,但光亮度只比月亮稍稍亮一點兒。不過,遠處無數繁華的星星,在暗黑的幕上,閃著各種無法言傳的各色光彩,讓我們視野裡的一切,神秘而又華麗,有種拒人萬里的高貴感。   我曾經就這樣,呆呆地坐在水晶號的地板上,看著周圍的星空,一看就是四十多個小時。   但是,習慣了之後,也慢慢地覺得這樣星空太過寂寞。   鐵算盤提醒我,附近有一顆行星,有鑽石礦,問我有沒有興趣?   鑽石?哦?我的眼裡到處都是閃光的星星——它們也像是這暗黑天空裡的鑽石,我能把它摘一顆走嗎?它的價值仍然很高嗎——要是那樣,為什麼這哨所的士兵沒有去把它們采光?我問鐵算盤。   鐵算盤回復是:人工的鑽石用在工業用途上,但成色最好的天然鑽石,仍然讓貴人們趨之若鶩。那個行星已經勘探過,鑽石礦肯定是有的,但是礦脈很小,要去開挖的話,要看運氣。而且,挖鑽石礦是很耗能源的,也許投入千萬,產出只有數百。再加權平均少量投入後大額產出的概率,得出的結論是去開採這樣的礦藏不合經濟原則。但對於我來說,是開採著玩的,而且,我不用貯備能源,所以,盡可以去挖著試試。   要是這樣,我倒是要去看看,帶點珠寶,可以讓自己去錫安之後不至於太窮。   我問卡門,是不是願意和我一起去挖石頭?   卡門立刻點了點頭。她是女人,對於珍寶的興趣要比我更高一點。   於是,我們便坐著歸程號去那顆一連串字母加數字表示的鑽石礦行星,在歸程號後,跟著一條自動導航的開採船。   因為有一個共同的目標,所以,卡門這一次一路上都是非常體貼溫存地依偎在我的懷裡。   但我們仍然沒有說話。   開挖鑽石比我們想像的要單調得多!基本上不用我們做什麼準備,還離行星半小時的行程的時候,鑽探船上便發射了十六顆掃瞄衛星出去對那顆行星進行掃瞄。   等我們懸停行星上空時,掃瞄設備已經完成對行星礦藏的勘探並且提交了三份備選的方案。但這三條方案,首先的方案是從一個懸崖絕壁上開挖——就選它了。   等到正式開工,我發現它比我害怕得更單調。   我在歸程號的主控室裡,慢慢地抱著卡門,不時看一下鑽探船的進程,看一下它有沒有什麼收穫。   過了十數分鐘,傳過來挖到鑽石的信息了,同時,影像也傳了過來。   但讓人大失所望的是,這沒有經過打磨的鑽石原礦看起來並不好看。而且分析數據顯示,它的成色也一般。   興奮過後,又慢慢地變成了一種若有若無的期待。   但是,鑽探船和它附屬的十七條採礦無人機,只是不緊不慢地挖著石頭。它們單調地執行著程序設定,而我和卡門,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但是,這樣採了大半天時間後,突然,鑽探船報警,信息說挖到了大塊品相極高的純淨鑽石,但目前的鑽探設備開採的話,只能將它切割成鑽探船最大能開採的立方體,鑽探船的智能系統建議暫停開採,請示我們該執行何操作。   我一愣,這種鑽探船,最大的開採量是一次開採三十塊一立方米的石塊,難道鑽石的體積要大於一立方米?   我趕緊查看鑽探船的影像。卡門也興奮地伏在我身邊,盯著鑽探船上的視頻採集探頭傳送過來的影像看。   鑽探船的探照燈在礦洞裡,照射著高純度的透明鑽石,即使是沒有切割,這樣的石頭仍然看起來絢麗奪目。   「哇……」千歲妖精卡門大氣不接小氣地大叫著。   我問鐵算盤,現在用的鑽探船是不是我們能指揮的最好的鑽探船?   鐵算盤說是。鑽探船信息提示只是例行的,對於我們來說,並不適用——它補充了一句。 正文 分節閱讀744   那切割吧,最好一次性地切割成型。我說——對了——我接著說,把這批最先切割出來的鑽石送幾塊到歸程號上來。   十幾分鐘過後,三顆同樣都有人頭大小的、已經切割好並且打磨拋光過、奪人心魂的鑽石送了進來。鐵算盤為每一顆碩大的鑽石都單獨地調配了燈光,讓它們看來來,恰好是最佳的狀態……   卡門的氣都快要喘不過來了。   鐵算盤解釋說:「這樣的鑽石觀賞起來,已經是極限了,若是再大的話,就要離很遠才能看到效果,或者,就沒有效果了。它也只能看看,要是用來鑲嵌王冠會把人的脖子壓斷的。若是用來鑲嵌權柄,平常人也很難舉起來。   「價值!它值多少錢……它能換一條歸程號這樣的戰列艦嗎?」我問。   鐵算盤解釋說:「在我的數據庫裡沒有這樣大的鑽石的資料,但經推算,既然我們能開採到這樣大的鑽石,那麼,其他也應該有鑽探船挖到這樣大的鑽石,但不會在市面上流通。如果要估價的話,應該能買一條戰列艦,但前提是要有貴人欣賞。」   「把所有的鑽石礦都挖出來,還要多久?」我問。   「大概還要一天。這條礦脈就挖完了。」鐵算盤提醒我:「但是,挖出來的礦石,除了這種純淨的極品鑽石外,其他的那些品質一般的鑽石更適合流通,所以,最好也拉走。」   「我們的船似乎沒有這麼大的容積了。」我說。   「建議你,嗯,你的其他的軀體都開著艦艇過來運輸,等你所有的軀體都到達這裡,這礦藏恰好也差不多開採完了。我們就可以一起回程。」鐵算盤建議。   「好吧。」我答應著。   但我再試圖指揮自己另外三具軀體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的軀體,仍然是有主次之分的!我把精力花在哪一具軀體上的注意力多,那麼,自己的靈魂,其實就在這具軀體之上。而其他的軀體,在離開自己越來越遠之後,雖然我感覺上他們仍然在聽我的指揮,但事實上,它們已經是無意識的行屍走肉了。   以前,我的幾個軀體都在一起,所以,感覺不出來,現在,突然一具軀體與其他幾具軀體相隔幾百萬公里之後,真的要指揮起來的時候,便知道,自己已經對另外幾具軀體推動控制。以前那種能控制的感覺,其實是在確實能控制前的感覺留存下來的無意識的影像。   這是個嚴重的問題。   「鐵算盤!」我連忙問:「快把艦船和哨站之間的影像系統接通。」   虛擬的立體影像,過了一分多鐘之後,才顯示在我的面前。在哨站裡原先各自無聊的幾具軀體神情恍惚。等到影像接通的幾分鐘後,似乎,通過這種影像傳輸系統,我的各個軀體之間才重新取得聯繫,我這才像緩過氣來一般,慢慢地讓我覺得自己獲得新生一般。   我迫不及待地讓自己的另外幾具軀體,各開著一條運輸船,立刻從哨站出發,趕赴鑽石行星。而且,我打定主意,今後,再也不能讓自己和自己之間分隔開來的距離過遠了。   「鐵算盤!」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當你不和哨位聯繫的時候,你的主程式,放在哪個戰艦上?這會影響你的完善性嗎?」   「不會!」鐵算盤立刻回答:「只要經過複製,每一個艦船上的智能系統都是一個完全的鐵算盤。」   「那當它們聯成一體的時候呢?」我再問。   「那就是一個程式。」鐵算盤回答。   「要是分開分成兩個艦船,是不是,就是兩個完全一樣的正常運行的程式?」   我問。   「是的。」鐵算盤回答。   「我們現在假設鐵算盤系統已經接管採礦船和戰列艦。採礦船去無法與戰列艦通訊的地方採礦,這時候,鐵算盤在戰列艦和採礦船上是兩個相互獨立的可分的程式,然後採礦船回來,在能與戰列艦通訊的時候,這兩個相互獨立的程式要合為一體,由一個鐵算盤來掌控。那麼,總有一剎那我們假設那是時間點A,那麼,在A之前是兩個同樣的程式,接下來,到A點,兩個程式合成了一體……嗯,我知道我說得有點囉嗦,但我想知道,就在那一剎那之間的A點之前,有一個曾經獨立的程式,它到哪裡去了?」   鐵算盤立刻當機了,過了十幾分鐘,才冰冷地說:「無法演算,無法解答。」   我歎了一口氣,心裡有點冰冷的感覺。我畢竟不是機器,也不是一些可以克隆複製的代碼符號的集合。和它們不同,我原來以為自己的不死、能克隆的軀體與記憶,都只是一種假象!如果我是虛弱的,那我要桌上的和那鑽探船上的那些鑽石和財富又有什麼用處呢?   卡門問:「你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我搖了搖頭,不敢告訴她關於自己軀體的秘密。   但我在心裡希望自己能告訴她。我在感覺到自己的脆弱的時候,我突然希望能與她和好,希望自己和卡門都能非常坦誠地相互對待對方。            第一百一十五節 又是根權限者   我們的艦隊喜氣洋洋地駛向哨站,在打算停泊進港時,只是稍稍減速了一點。   以往,許多次都是這樣,哨站的基地大門刷地向四面分散開來,我們的艦隊便直接魚貫而入。   但這一次,領航的那條無人運輸船,轟的一聲,直接撞向了哨站地下基地的大門——這個自動門這一次竟然沒有接受鐵算盤的指令按時打開。   後面的艦隊忙著規避。幸好是指揮得當,後面只有兩條艦船輕微地碰擦了一下。   「見鬼!」我罵了一句:「鐵算盤,該死的,你搞什麼東西?」   鐵算盤的虛擬電子聲不緊不慢地傳過來:「通訊故障!請稍等。正在與哨站系統對接中,系統將在十七秒之後完成對接。」   「十七秒!!!」我猛地踢了一腳面前的控制台:「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什麼時候智能電腦的操作需要我們等待十七秒了?」   「未知故障,請稍候。」鐵算盤仍然不急不慢,大概在加緊與哨站的智能控制系統進行通訊並試圖接管哨站的智能控制系統。   「見鬼!真是見鬼。」我隱隱覺得不妥,看了看卡門,卻見她正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差點……我是不是失態了?」我尷尬地笑了笑。   「……」卡門欲言又止,也只是輕輕笑了一笑。   突然,艦船猛然啟動,並且是一個急促得幾乎沒有半點預兆的一個全動力的急轉變。儘管艦船是一個微重力環境,但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急速轉向與加速,仍然將我的四具身體和卡門一起拋了起來,再摔倒在地上。   「急速脫離。」鐵算盤的聲音急促地響起:「智能系統受到攻擊,啟動緊急狀態預案,艦隊急速脫離哨站。」聲音重複了幾遍,直到我詫異地說了聲知道了,才停了下來。   轉瞬之間,艦船已經駛離哨站行星一千多公里。   「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樣的攻擊?有多大的危害性?」我接連問鐵算盤。   「據演算,哨站已經不受本系統的控制。哨站的智能系統還試圖接管本艦隊的管理系統,出於對根權限者安全的考慮,艦隊按緊急情況預案的安排,急速脫離危險源。現在在向五億三千二百萬公里的一顆臨時基地行星巡航。」鐵算盤不時做著似乎沒有必要的規避動作,同時告訴我們原因。   「你鐵算盤不是說根權限是最高權限嗎?」我有點氣急敗壞地大聲喝問。   「出現故障的原因不明。」鐵算盤似乎沒有羞愧之意——當然了,誰能指望一個機器有情感?   「可能是什麼原因?」我問。   「沒有相關性,資料不足,無法判斷。如果必須給一個答案,此答案將從一萬三千種可能導致此錯誤的原因中隨機抽取。」鐵算盤的回答簡單讓我恨不能將這傢伙拖出來切了——要是它是人的話。   過了幾分鐘,我才問:「我們的目的地是個基地?怎麼樣?安全嗎??」   「如果這個哨站不是偶然的意外的話,那個基地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不夠安全。」鐵算盤提示。   「那我們還往那邊去做甚?」我反問。   「這是緊急預案的標準選擇。」鐵算盤再次回答。 正文 分節閱讀745   我哭笑不得,這才恍然:「我一直把這個高度智能化的計算機程式,當成一個人了,但它不是。它缺少隨機應變的能力!   「告訴我!我們去的那個基地對我們的艦隊來說有什麼利益?」我問。   「可以補充所有船隻的能量,並且可以取得部分艦船的配件……如果固守那個基地的話,基地有大功率的半固定炮台。」鐵算盤列舉了一下好處。   「如果我們去了,不以固守為打算,劫掠一番立刻離去呢?這樣做的危險性有多大?」我問,說出心中的想法。   鐵算盤計算了幾秒,說:「如果駐留不超過半小時,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安全的。如果現有駐留不超過十分鐘,百分之九十九安全。」   「好!就十分鐘,拿了我們有用的東西。我們立刻啟航。」我說。   「已經聯繫基地通訊……準備接管基地……基地接管成功!」鐵算盤三秒種便接管了那個基地的智能系統。接著,它問:「請設定新的航向,或者按緊急預案……」   「停!別再說緊急預案了,在我還能決策的情況下。」我說。   「請設定新和航標。」鐵算盤說著,在我的面前,展示一個三維星圖。星圖上綠色的星辰,是我們可能達到的地方。星圖上紅色的區域是危險之地。而暗黑色的區域,則是未探索的星海。   我對這個的認識,僅是入門,於是,我看了看卡門。   卡門無動於衷。   「你選一個你認為合適的目標吧。」我對卡門說。   「你要去哪裡?」卡門問我。   「要是可能,我們最終的目標是錫安。但現在,還需要觀望一些時間,至少,我們不僅要保證生命安全,也要保證我們去錫安後不會被當成奴隸。所以,現在去哪裡,並不是太重要。只要離開這個哨站莫名的危險源就行了。」我說。   「那就去這裡吧。」卡門隨手漫不經心地點了一個行星,隨著她的手指,那顆行星的星系圖以及那顆行星的各種資料被呈到最前端。   我看了一下,點了點頭:「鐵算盤,按卡門的選擇設定航標,開始準備在這個行星上的安全防衛及生活物資。」   鐵算盤答應。   又過了幾分鐘,我們的艦隊在鐵算盤的領航下,魚貫進入這個在計算機數據庫裡名字很長的基地。一進入基地,還沒有停穩,便看到停機坪上堆放著許多物資,有一群機器人正在忙碌著,把這個基地裡有用的物資帶到停機坪上。艦船剛一停穩,所有的艙門立刻自動打開,幾個水管首先接到飛船上,開始為艦船補充淡水和液態空氣。又有幾十隻機器人開始將那幾條運輸艦上成色不高的鑽石礦往下搬,回頭時,又送上一箱箱各種叫不出名字的物資。我也懶得去看它到底是什麼。   九分鐘後,所有的艙門都自動關閉,艦隊補給後,開始魚貫而出,開始向茫茫的星海躍進。   「我們是不是太小心了?」我問卡門。   卡門心神不寧,聽到我說話,先是點了點頭,然後,猛的搖了一搖。   「警報!」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鐵算盤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急速脫離預案啟動,艦隊智能系統再次遇到侵襲。」   過了一秒,鐵算盤又一次重複了警報。   所有的飛船上的加力器,都把功率在一瞬間開到了最大。強大的推力把我們都死死地壓在地板上,卡門更是哇地吐了一口鮮血,連眼球裡都滿是血絲。   我抱著她,不敢說話,感覺似乎只要我嘴一張,那顆已經被壓力擠到咽喉的心臟,會噗哧一聲跳出來。艦隊一直在瘋狂加速,一直過了半個多小時,才把速度穩定下來。   我們也慢慢地適應了這樣的速度,卡門臉上的青色,才慢慢地退去。   「鐵算盤!!!」我開始找它算帳:「怎麼回事,你給我們一個解釋?」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掉到了什麼陷阱裡去了。   「另外還有一個根權限者。」鐵算盤解釋說:「只有這樣才有可能。」   「另外的根權限者?」我怔了一下:「你是說還有另外的根權限者?」我的心一下涼了半截——如果根權限原來是這樣容易取得,那我自以為這權限竟然是打開世界的鑰匙——拿雞毛當令箭這是多麼可笑的事情。   我那早已經厚得不像話的臉也情不自禁地開始發燒起來。   我和我自己的身體之間,面面相覷,所有的老臉,都紅紅的。   「這是唯一的解釋。」鐵算盤說:「其他的演算都是失敗的,唯一另外的根權限者,才有可能試圖接管本智能系統。否則,其他系統只有被接管的可能。」   「那你能接管它——你說的另外的根權限者所控制的智能系統嗎?」我問。   「可能性未知。也許可能性很小,但能引起衝突和混亂。」鐵算盤說。   「既然是這樣,那是不是它也不能接管你,是不是?」我再問。   「理論上是的。也只是引起混亂。但這樣的混亂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後會怎麼樣,就不知道了。」鐵算盤回答。   「那你怎麼不試圖接管它?」我問。   「如果我們的判斷是正確的話,我們再回哨站時的接管動作,對於它來說,就是攻擊行為,就像剛才它試圖接管我們的艦隊一樣。」鐵算盤剛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說:「它們的接管也沒有成功,這也證明根權限是頂級權限。不過,它們接管的企圖,依據它們的接管重點來看,似乎是對戰列艦更感興趣,對運輸艦沒有興趣。」   「這麼說,可能是現在哨站沒有戰艦,所以會這樣迫切。要是這樣,我們不如打回去!」我揮了揮拳頭。   「智能通訊系統的通訊半徑大於戰艦的伯戰半徑,在你尚未掌握人工操控戰艦前,不建議你去挑戰那個可能存在原根權限者。」鐵算盤說。   我頓時又洩氣了。根權限?我明明也是,為什麼智能系統卻建議我要躲著它?   而我,又偏偏不能不接受鐵算盤的建議。   目標行星是一顆綠色行星,生長著各種陌生的植物和莫名的危險的動物。但,有鐵算盤派出的機器人,很快的在一塊山谷裡清理出一塊場地,然後,在山谷兩邊的山峰上,描定的兩台電子機器人,一方面負責通訊,另外一方面,也負責把我們的這塊臨時基地偽裝起來。另外有十幾架工程機器人,開始瘋狂地在山谷裡開挖出一個掩體出來。   挖出來的石頭,被堆砌成一個小小的哨樓。在哨樓邊上,是半掩入地下的住所,再向旁邊去,是停機坪。我們的艦隊便停在那片停機坪上。戰艦四條,多功能工業艦兩條,後勤支援艦一條,預警艦一條,另外,還有裝滿鑽石的運輸艦四條——艦隊一共有十二條艦船。乘員兩人,但卻有五具軀體。艦隊在九千公里之內,能完全由鐵算盤隨意指揮。如果想把指揮半徑擴大到六萬公里的話,那就需要根據實際情況,釋放三至十二顆通訊衛星作保障。   安頓下來之後,鐵算盤建議我每天都帶著艦隊起降演練,先把艦隊的戰術編隊飛行與常用的基本配合陣勢都演練熟悉。   我通常讓自己的主體抱著卡門,在指揮中心東拉西扯,卻讓自己的一具軀體作為長機去衝鋒,兩具軀體駕駛僚機在另外兩條戰列艦上。另外還留下一具軀體在預警艦上,這也算是不把蛋蛋放到一條船上。   這樣練了十幾天,終於把常規的飛行技巧掌握了七七八八——這當然是我的自我感覺良好。鐵算盤對我的評估是初級入門民航駕駛者水平。            第一百一十六節 表白   我對於鐵算盤的那句「初級入門民用船舶駕駛者水平」的評估並不生氣和洩氣。這是我性格的一部份——容易激動,卻也能很快地平靜下來。   反正時間長著呢,我沒有必要把自己搞得那麼緊張。   雖然這顆行星由兩顆恆星提供照明,其實是沒有夜晚的。但時間一到,我立刻收隊回到臨時基地,在浴室裡和卡門共浴。嗯,是的,和你想像的一樣,五具光溜溜的肉體,各得其樂。   這一天,等到卡門終於受不了那一波波的高潮侵襲的時候,我們便都安靜下來,只有喘息,躺在熱氣騰騰的水霧裡,有種醉生夢死的感覺。   卡門對我說:「何,要不,咱們以後不要去那個錫安了吧。」   「嗯。」我隨口答應:「但我們去哪裡?只是在這裡,天天泡這溫泉麼?」   「對不起……」卡門說。 正文 分節閱讀746   「怎麼了?」我裝作平靜地捏了捏她胸口沒有消退的紅豆,問。心裡卻有一絲溫暖慢慢蕩漾開來。   「前些天,我突然是那樣的害怕失去你,真的。」卡門的聲音,從淡淡的霧水裡傳來,聲音很輕,卻又格外地清晰。   「傻話!」我說,其實我很同意她的說法。   「你要去錫安。去了錫安,我們肯定會分開。我突然想到這一點,突然意識到原來你這個討厭鬼會離開我身邊,永遠地隔著無數的星塵,無盡的時光,也許永生永世都再也難見一面,我害怕了!從那時間起,我便向你投降了。」卡門的聲音彷彿醉了一般。   「投降了?真的嗎?」我輕輕地擁著她。   「嗯。」卡門如夢囈一般地呻吟一聲。過了半天才說:「你讓我做些事情,讓我去學習些東西。然後,我的記憶慢慢的,慢慢慢慢的恢復過來了。你覺得奇怪嗎?」   「哦。我一直假設,也許記憶不用存貯,它會自動地浸沒在我們軀體的每一個細胞裡,而且,它會隨著我們的血脈,流淌到我們的子子孫孫身上。在條件符合時,它便會重現。所以,你的記憶恢復,我並不奇怪。」我說。   「嗯,我猜也是這樣的。」卡門想了想說:「我……你不覺得我……或者說,你不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嗎?」   「我越是愛你,就越想。」我親了親她的脖子。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現在只是想忘記那些事情。」卡門說。   「那就忘記吧。」我抱著她:「一切都是新的,也非常好。」   卡門點了點頭,說:「是的,我的軀體是乾淨的,我對你也是真心的。」   「嗯……」我說:「要不,咱們就在這星球上永遠生活下去。」   「不!」卡門說。   「為什麼?」我問。   「我更喜歡和你一起,在時空裡到處流浪,開心的時候就到處走走,不開心,就停下來。一切都是未知的,每一天都有可能是最後一天,每一秒都有可能是我們生命的最後一秒——我們瘋狂地相愛,嗯,這樣的感覺很浪漫。」卡門說。   「嗯……」我緩緩地點了點頭。是的,是很浪漫。這讓我想起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浪漫的時光。也許,沒有卡門說的這樣驚心動魄,但留在我記憶裡的感覺卻絲毫也不遜色。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卡門問。   「這個……我不是太喜歡主動。如果非要我說,我肯定是從你說你喜歡我的那一剎那開始的。你呢?」我反問她。   「討厭鬼,四個粗魯的身體天天折騰人家,卻剛剛喜歡人家……」卡門像是害羞了一樣,停了停才說:「我不是說過吧,是從害怕失去你的那一瞬間開始的。   以前,從我恢復記憶開始,我的心裡只有仇恨,只希望盡快離開這片未知的時空,回到自己的過去,報仇雪恨。但從喜歡你的一剎那開始,奇怪的是我以前那種滔天的恨意,突然沒有了,心裡只能裝下對你的愛了。」   「謝謝,我喜歡一個成熟的女人這樣喜歡我。」我得意地笑了笑,確實很是享受卡門這樣的溫柔的告白。   「你真的能不去錫安嗎?」卡門回過身來吻了我一口,眼睛裡柔情蜜意。   「不能。」我說。   「為什麼?」卡門的身體僵住了。   「在我的家鄉,有一首詩,很簡單: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但萬千年來,所有人都被它打動。我的家鄉還有一句俗話,叫樹高千尺,葉落歸根。」我輕聲說。   卡門的表情,像沸水中的綠茶一般,慢慢地舒展開來。她癱軟在我的懷裡,下巴卡在我的脖子上,然後,她那冰冷的淚水,便一串串地落在我的肩頭。   「愛哭的女人,更有女人味。」我讓她哭了一會,才輕輕地摟著她那酥軟的腰身,吻了吻她的耳朵說。   「我……」卡門破涕為笑。   「跟我走吧!我的家鄉還有一句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說。   「嗯……」卡門在我的懷裡,成了個標準的小女人。   「熟悉的地方沒有風景,也許,現在是我們換個溫泉的時候了。」我建議道。   這裡沒有等卡門回答,突然,浴室裡一直在播放著悠揚的樂曲的揚聲器裡的音樂中止,換成了空如其來的警報聲。   接著,鐵算盤那種標準的聲音響起:「三萬里的預警距離上,有一顆偵察衛星飛過。這顆衛星的科技水平要高於智能系統掌握的水平,所以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已經發現了本基地。為安全起見,建議立刻撤離本行星。」   我一愣,接著哈哈一笑,從水裡跳了起來。四個自己,用手臂搭起一個人肉轎子,將卡門抬上了艦隊的指揮艦歸程號。   **水晶號預警。我首先發出一條標準指令。   接著,十幾條工程無人機,開始將這一些最近在這個星球上收集來、堆放在臨時基地裡的物資重新搬運到運輸船上去。   半小時後,戰列艦升空。   最後,其他艦隻也依次升起。   一切有條不紊。這些天來的協同訓練發揮了極大的效果。   接著,再過十幾分鐘,我們的艦隊所有艦隻,開始加速,向下一個目標行星進發。   **「卡門。」我抱著她。   「什麼事?老公∼」卡門愛上了我的語言。   「我的身體,你覺得哪一個更好?」我問她。   「都很捧的哦。」卡門誇張地呻吟了一聲,才說。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說。   「什麼?」卡門好奇地瞪大眼睛看著我。   「你前些天聽我問過鐵算盤關於它的主體和它所控制的其他智能電腦之間的   關係了吧?」我問。   「是個很有意思的問題。這個問題答案出來了?」卡門問。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但,我的幾具身體之間的關係,在某種意義上,和鐵算盤與其他智能系統之間的關係,有相似之處。」   「怎麼可能?」卡門奇怪道:「我覺得完全沒有差別的。」   「對於你來說是的。」我解釋說:「那是因為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靈魂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過來。這就像鐵算盤會不由自主地跟從我這個根權限者一樣,當我在哪一條船上,那鐵算盤的程式會跟蹤服務到哪條船,其他的船,如果在控制範圍外,那船上的智能系統是獨立的,但若是在控制範圍之內,那控制權則歸屬鐵算盤。我的身體的情況也差不多。」   「……」卡門搖了搖頭,表示想不通。   我對她講了上次去採鑽石時的異常,卡門再一次震驚了一下。   她思索了半天,才說:「生命是最難理解的東西。但我想,如果你離其他身體距離很遠時,或者那身體其實並沒有成行屍走肉,或許只要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一樣能成獨立的主體。」   我點了點頭。   過了半晌,卡門突然問:「你那樣說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也許是可分開的,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可以把自己分割一部分給你。我去錫安,你不必跟我去。另外一個我留下來了,和你一起四處冒險。   這樣似乎更好一些。」我說。 正文 分節閱讀747   卡門愣住了。   我接著說:「你看……假如我現在脫離……過了幾天,我仍然回來,鐵算盤也仍然為我們服務。而另外一個我,去了錫安,這樣不是很好嗎?去錫安很危險,我不想冒這個險。現在,恰好有機會,你帶著我走,我帶著自己去錫安……」   「可是……」卡門的眼睛看著我,說不出話。   「警報!警報!!!」就在這時候,不合時宜的報警聲又響了起來。   第一百一十七節 真假美猴王   「怎麼回事?」我問。心不由得緊了一下,有了種非常不安的危險預感,也許是因為我現在開始真正地擔憂卡門的安全了。   「前方的航線上有一條戰列艦,它正試圖接管我們艦隊的智能控制中心。」   鐵算盤提示。   「它是……什麼該死的根權限者?」我問。   「是的,所以,攻擊才有可能進行。艦隊將在七分鐘後與敵艦正面遭遇,是否是高速航線迴避此條敵艦?」鐵算盤問。   「反擊!既然我們也有根權限,那怕什麼?它不過是一條戰列艦,我們可是四條戰列艦——我們是要躲,那要躲到什麼時候?」我說。   「已經做好迎敵準備,開始試圖接管對方的智能控制中心。」鐵算盤提示聲在我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傳來。   「我命令!鐵算盤,現在將下面的預案寫入關聯程式:1、如果有意外情況發生導致我們不能指揮的話,那麼,在我的新指令沒有下達前,艦隊的智能控制中心暫時放棄對整個艦隊中每一條艦船上的控制中心的統一接管!每一條艦船上的控制中心都恢復對本艦的完整控制權,同時對其它艦隻與本艦之間設立防火牆。   2、為每一條艦船上的控制中心進行編號作為敵手識別的依據,本艦隊的艦船為友方。如果有敵艦出現在警戒區域,可以不請示,直接對目標艦船進行接管。3、設置重新接管的通訊口令為『歸程萬里』,在接收到這個信號後,重新恢復到鐵算盤統一接管的狀態中來。」我說完,鐵算盤馬上回答:「指令已執行。」   幾分鐘時間,戰列艦所有的炮台都開始充能,艦船雷達都鎖死了那個目標區   的那個像傻瓜一樣的敵艦——它仍然在不屈不撓地進行著試圖接管我們艦隊指揮   權的操作。   「一、二、三號戰列艦出,包圍敵艦,發指令過去。命令它立刻投降。艦船掃瞄器報告敵艦情況。」我命令。   「敵艦未對我方通訊作答。艦船掃瞄器掃瞄結果:敵艦是標準的颶風級戰列艦,在指揮室內有生物反應,應是一男性及一女性人類。」鐵算盤立刻回答。   鐵算盤剛說完,它突然說:「警報!敵艦EMP炸彈啟動!……」話音剛落,一直忽高忽低的通訊一下子安靜下來,燈光滅掉,四週一下子安靜下來。無盡的黑暗,無邊的沉寂,過了幾秒,才慢慢地看到指揮艦的舷窗外那慢慢明亮起來的星光。   這大概是一顆威力空前的EMP炸彈,它一下子把所有在它威力範圍內的艦船上的電子設備摧毀了。而高度依賴電子系統的艦船,現在都靜靜地停靠在太空中,再也沒有什麼動靜。   不僅是我的艦隊,那條未知的敵艦也一樣。沒有抵抗這種同歸於盡式的脈衝炸彈的威力。   再過了幾秒,艦船的應急系統開始啟動,先是一個備份的智能控制系統開始恢復,接著,開始從隔離艙中,取出維修機器人,在船艙裡搶修被EMP毀壞的電子設備。   恢復的早的艦船上的智能控制中心,立刻執行我預先設定的應急預案,開始試圖接管那條敵艦上剛剛開始恢復的智能控制系統。   最先恢復強大功能的是我們的那條專業的電子預警艦水晶號——它的那種特   殊的外殼材質,是天生的抗輻射的材料,所以,它受到的影響最小,也修復得最快。當它完全恢復後,立刻按預定方案,不停地向那條敵艦發送接管命令。在發送了百萬次接管命令後,終於它向歸程號發送信息,告訴我水晶號對敵艦的智能系統接管成功了!但是,視頻傳輸系統被EMP炸彈摧毀了,暫時無法修復,所以,不能把敵艦的視頻信號傳送過來。   我立刻讓歸程號上的鐵算盤立刻恢復對其他艦船的控制權,同時,指揮敵艦上的機器人立刻控制指揮室的那一對男女,並將他們帶離指揮室,放到一個完全接觸不到指揮系統的貨艙裡。   過了十幾分鐘,歸程號慢慢地靠攏了敵艦,同時,伸出一截對接艙,與那條敵艦完全對接在一起。我的三具身體和卡門一起,武裝整齊地走向那條敵般,去看看那個敵人是何方神聖。   但誰也沒有想到,在蜘蛛戰鬥機器人的機械臂伸出來,拉下蒙在那兩個俘虜臉上的袋子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僅是我們,還有那鐵算盤和機器人,也在之間安靜下來。   四下靜悄悄的,只有蜘蛛機器人為保持平衡發出的輕微的機械馬達的聲音偶爾響一兩聲。   誰也不說話。   其實,最震驚的還是我,也許還有那個男性的俘虜。   竟然……   難以置信的是,這個俘虜和我竟然長得一模一樣!!!   我在這樣的茫茫的太空裡,指揮的第一場遭遇戰,抓到的俘虜竟然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看女人時悶騷的表情也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鐵算盤!!!」我幾乎是吼出來:「你肯定這個俘虜不是我的另外一個克隆體?」   「不確定……但肯定與你——現在的你,四個身體所代表的根權限者不一樣。」   鐵算盤冷漠地說:「這是精確計算的結果,雖然你們表面上長得有點像。」   有點像???我哭笑不得。也許智能計算機能區分出我和他之間的一萬個不同點,但對於我,卡門,對面的俘虜以及另外那個被俘虜的女人來說,大概我們都承認那是相像之極。   從最初的震驚中慢慢地回復過來,我首先要問的是:「你是誰?」   但當我的聲音響起時,他的聲音同樣響起來,但是,他問的是:「你們是誰?」   我不由得再吸了口涼氣。不僅僅是長得像,他說話的聲音和我說話的聲音也完全是幾乎一模一樣。   卡門的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竟然有這樣相像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我再問。   那俘虜的臉上,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容,甚至,他的嘴角向左撇了撇——這也是我的招牌動作——說:「何田田!!!」   頓時,我的心狂跳不已。而卡門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過了幾分鐘,我緩緩問:「你以為我是何人?」   「哼∼」他輕聲哼了一聲,說:「李鬼?還有另外一個和我有緣的人?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開始時自己是那樣的想俘獲你們這個艦隊了。」   「告訴你吧。男人!我的名字也叫何田田。」我說。   「怎麼可能???」他大喊起來:「名字一樣,長得一樣,說話的聲音也一樣????」   他轉臉問身邊的女人:「許可兒,我們是在做夢嗎?」   原來那個可人兒叫許可兒。我記住了這個名字。   那許可兒慢慢搖了搖頭:「也許……這真是一場夢。我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然後,又是安靜的時間。 正文 分節閱讀748   也許他不相信他會被我俘虜了,而我更不相信自己在茫茫的星空中,第一次捉到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叫化身合適嗎?   「好吧,我也是何田田。我們長得一樣,我們想法大概也差不多。也有相似的習慣……如果非要說什麼明顯的不同。大概是我們的女人不一樣。」我指了指卡門,還有那個叫許可兒的女人。   「嗯∼」那個何田田愣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看起來是這樣!如果我們真的這樣……像你說的那樣,幾乎是一個人,那麼我們之間不應該敵對。是吧?」   「當然。」我說。   「可是,我現在怎麼是這樣?」他理直氣壯地問。   「你還問我呢!」我笑了笑說:「好像是某人先攻擊我們!要是我不小心的話,也許是你一個人。嗯,捉住了我們,對,你會有五個俘虜。」   那個何田田似乎臉皮沒有我厚,他的臉不由得紅了一下。   「算了,我已經原諒你了。」我說。我心裡非常疑惑這個從天而降的傢伙到底是不是自己……這樣說有些亂。   「真的?」那個何田田輕輕歎了一口氣,說:「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把你們弄出來——難道我真的帥到要成為人類的模板了麼?不過,既然我們是一個人,那麼,你們能不敵視我嗎?至少,你們不要難為許可兒。」   「哦?」我微微一笑,說:「你可是送上門來的!這茫茫宇宙,我們四個只有一個女人,你卻一個人就有一個,這可不公平!」   「……」那個何田田又歎了一口氣,語氣似乎有那麼一點沮喪,不過,我感覺不到他有什麼沮喪,甚至,心裡微微的有點覺得他有那麼一絲興奮。   我走了過去,用食指挑起許可兒那尖尖的下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女人竟然是這樣的動人!她……   我正在想著這個女人的好時,突然心裡有了不安的感覺。心動身動,一閃之間,身體已經移到了許可兒的身後。卻見那個何田田,已經掙脫了精鋼的鐐銬,一指疾刺,直衝我的眉心而來。速度快得竟然連那一直在警戒的蜘蛛機器人也反應不過來。            第一百一十八節 刀的故事   在他的指尖快要劃到我的額頭的時候,我才驀然驚醒,上身向後一揚,頓時覺得一股熱流,從我的額頭,澆向我的臉。   那個何田田的手指,差一點就把我的腦袋瓜兒開了瓢。我這樣急速的一躲,但也沒有完全躲過,熱血,頓時流下,幾乎讓我睜不開眼。   我索性閉上眼晴。在我眼睛閉上的剎那之間,我的心,一下子安靜下來。   我的神識,看到那個何田田,一擊不盡,便身子一旋,再一次手指彈向我的太陽穴。   我的腳下一移,身子倒向牆壁,但在快要按觸到牆的時候,手猛的在牆上一扶,身子,頓時換了一下方向。   那個何田田的手指尖,帶起的風聲,尖叫著從我的耳邊呼嘯而過。   我在變換方向的時候,身體向地板上一撲,接著就地一滾,脫離了那個何田田的肢體的攻擊半徑——他若是再發動,在我有準備的情況下,便很難再像剛才那樣傷到我。   在這快若閃電的幾招過後,我明白,若論武力,我倒是和這個何田田差一個層次,特別是他剛才那手指彈向我太陽穴的那一招,雖然沒有擊中,但卻讓我的全身都是汗滲滲的。那一招,我也曾經引以為榮,所以,我知道那一招所有的後手。也正因此,我全身而退。也正是這一招,讓我看出我和他之間的差距——若是再這樣對攻,不出二十招,他就能要我的命。   我有些奇怪:這個艦船的防禦系統,怎麼不去攻擊這個冒牌的何田田?但轉念一想,突然明白——這個傢伙,和我一樣,大概也是個所謂的根權限者,而且,他在開始地時候,或許是隱藏了這個權限,而在他開始進攻的時候,他又突然對這個艦船的智能控制中心,表明了自己的權限,接下來,開始進攻我——既然智能控制中心既不傷害我,同樣也不傷害他他。那麼我和他之間,就只能靠武力來解決問題了。我隱隱約約地覺得,自己還是踩進了他的陷阱裡,而他和那個叫做許可兒的女人,就是這個陷阱上的誘餌。   他輸了,被俘虜。但他贏了。因為這正是他所需要的,這樣,他才有可能和我見面,才有可能進攻我。而不是隔得遠遠的相互開炮。   等我再次從地板上跳起來的時候,我「恰好」站在許可兒的身邊,接著,手樓住了許可兒的脖子,接著,身子一旋,後背貼著牆壁,而許可兒那軟軟的身子,已經被我摟在了懷裡,擋在我面前。   那個何田田視若不見。手一伸,身子仍然快若閃電,向我撲了過來。   我看也不看他,方手一動,一把匕首,頂在了許可兒的脖子上。   也許那個何田田能殺了載,但是,我死的時候,許可兒也會和我一起走上黃泉路。   另外,我相信,在另外飛船上的自己,會成為獨立的主體,延續自己的生命。   那個何田田一下子收住了身體,手在離我的額頭幾厘米的地方停住。   「你要賭一賭嗎?是帶著她的屍體走?還是委曲求全?」我淡然問。   那個何田田愣了一下,眼睛死死的,但不是盯著我,而是看著我手裡的那把匕首。   「很眼熟?是吧!」我說。   那個何田田緩緩退了兩步:「你放了她,不然……」   我輕聲一笑:「不然怎麼樣?」一個柔軟的、有點顫抖的身體,在自己的懷裡,讓自己的情慾在不住的上升。雖然,現在是這樣的危險,而我的這種情慾,體裡的女人,顯然也感覺到了。她的臉紅了,她的耳朵紅了,她的脖子紅了,甚至脖子向下,一路紅了過去。   我低下頭,將臉上的血慢慢地蹭在許可兒的肩頭。也許那鮮血淋淋地貼在她衣服上的感覺不太好,她的身子顫抖著,卻不敢動彈。   「你不是一個男人!是個只會欺負女人的孬種!」那個何田田氣憤地說道。   「你是說我應該做個英雄,跳出去讓你一指劃開咽喉?你是這樣定義英雄的?」   我反問他。   那個何田田氣結。   「認識這把匕首嗎?」我問他。   他一臉的疑感,但沒有說話。不過,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來他認識,這也更加讓我肯定了自己心裡的猜想。   我在許可兒的耳邊,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那個男人長得和我一模一樣!   你猜哪一個是我,哪一個是他?我和他到底誰都是真的?」   許可兒呻吟了一聲,臉更紅,但她顯然知道,她的男人是那個何田田。   我接著,小聲說:「他對你講過這把刀……」我說著,將手裡的匕首,在她抽嫩的脖子上項了頂,「就是這把匕首的來歷嗎?」   「嗯……沒……」許可兒幾乎是呻吟出來。   「他非常地喜歡這把刀,但是,他不知道這把刀在哪裡,他把那把自己最喜歡的刀弄丟了,所以,雖然他常常會記起,但是,他卻再也不提自己有過這樣的一把匕首。」我小聲地說。   許可兒身子一抖,問:「你們……是雙胞胎兄弟?」   那個何田田也非常疑惑地問我。他一臉的驚疑不定「這是個非常難回答的問題。我沒有雙胞胎兄弟,據我所知。」我說:「而且,你知道,他也不大可能是我的兒子,因為他和我太像了,所以,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   「是什麼?」那個何田田茫然的問我。他見我說了一半不說,不由得有些急。   「我們也許有共同的記憶。比如說我手裡的這把刀。」我說著,慢慢地將刀從許可兒細嫩的脖子上抬起,向前伸。   「你從哪裡得到它的?」那個何田田問。   「這真是個問題……其實,要是你曾經你對許可兒講過這個故事,嗯,也許,現在,我再把這個故事對許可兒講一次,事情就好辦得多了。」我說:「要不,讓卡門說一說我這把刀的來歷?對了,你先確認一下,這把刀的來歷,嗯,你從來沒有和別人提起過。」 正文 分節閱讀749   那個何田田緩緩點了點頭,看來他沒有和別人講過。至於這把匕首的來歷,我也只是前幾天,在拿出來玩的時候,偶然和卡門提起過,雖然我只是淡淡地講了幾句,但把卡門的眼晴都聽得直了。她沒有想到我的故事那樣多,我的人生如此曲折。   卡門那性感又空靈的聲音緩緩響起,她開始複述我給她講過的那個愛恨情仇的時光,講起我最後深入洞穴得到了這把我取名為飲血匕首的刀。   講完了,那個何田田更是傻了眼。   過了很久,他才說:「就這些?」他似乎覺得卡門講得太平淡。   「嗯,要是你來講,你會如何講?」我反問他。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我知道,他明白如果是他來講這個故事,敘述的方式會和我所用的方式完全一樣。   我的手一揚,匕首飛出,刺在他身後的金屬牆板上。   那個何田田伸出手去,撥出那把匕首,在自己的手上輕輕地劃了一刀。血,滲了出來,沾在匕首上,接著,血淡淡地化開,有的細小的血珠順著刀面,流向刀柄,有的卻順著刀鋒流走,摔向地板。幾秒之後,刀面又重新光澤如故,仍然是那種深沉得無法言說的金屬光澤。   我放開許可兒,似乎有點戀戀不捨對她那柔嫩的身體。突然之間,一個新鮮的女人,呆在自己的懷裡,難免要衝動許久。   許可兒楞了一會,快步跑了過去,一頭撲在那個何田田的懷裡,哭了起來。   「就算我們不是一個人,我們之間也有相當深的淵源。」我說。   那個何田田楞了半天,終於點了點頭。   「就算我們不能成為朋友,至少我們也不應該是敵人。」我說:「也許,我有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你會有興趣聽,而你的故事,我也想知道。」   那個何田田歎了一口氣,說:「好吧,至少現在,還沒有到分出你死我活的程度。你打算怎麼樣?給我講故事?」   「也許吧,也許我更喜歡聽故事。」我說著,做了個手勢。   卡門點了點頭。一條無人機「嘰」的一聲,從邊上的艙房裡滑出,在它的人工臂裡,拿著兩套太安服,遞到那個何田田和許可兒的面前。   何田田拿起永服,正要穿在身上時,突然發現許可兒的肩頭有一片血污——那是我剛才額頭的傷口流出來的血——仍然濕淋淋的,便問:「你們有衣服嗎?」   「暫時沒有。」卡門笑了笑,風情萬種:「但補給船會很快生產出來,如果你需要。」   「嗯……」那個何田田點了點頭,似乎沒有介意。   但我卻發現他的月光,不時地越過許可兒那血淋淋的肩頭,在卡門的胸前一掃而過……            第一百一十九節 重疊記憶   「其實,我是突然之間獲得了這把刀的記憶的。」那個何田田說。   浴室裡水氣蒸騰,似乎已經把我們都淹沒了。大概是出於一個目的——是的,有時候,或許是大多數時候,我的想法也就是他的想法。我能感覺得到,如果我是這樣想的,那麼,他,也會這樣想,我和他,基本上是一個人——卡門,還有那個許可兒,也泡在這浴室清澈的熱水裡,不過,大家現在,身上還是輕楓飄地包著一條浴巾。   「是的,就是在你拿出那把刀的一剎那,奇怪的感覺在我的心裡胡亂升起——我見過這把刀,當時我想,而且,有萬千記憶,在瞬間湧上心頭,但我偏偏卻想不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那個何田田皺了皺眉頭,說。   「嗯,那種感覺是不是像一隻越吹越大的氣球裡的壓縮空氣,在瘋狂地想找一個突破口???」卡門問。   「對啊!」那個何田田說:「當你說出那個山谷那個地下洞穴的事情,就像一針陷在了那個悶得發慌的氣球一樣,所有的記憶一下子復活在我的心裡……你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我笑了笑,看著卡門。這時候,她優雅得像一個不能再淑女的淑女了,將她現在的形象,再結合一下她在床上枉放的態度和花招百出的姿勢,我竟然衝動的厲害。原來,她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我卻從來沒有沒有想到。   卡門小嘴翹了翹:「我,也是這樣,記憶,慢慢地覺醒過來。」   「啊?你?」那個何田田吃驚地問。   「是的。」卡門歎了一口氣說:「是的,我是個克隆人,而且,很慘……」   她似乎要眼淚掉下來,也許她想起往事,真的會傷心,但我知道,她,卡門,這個妖精,其實這樣的表情,是帶著些許表演的性質的。一個活了幾千年的傢伙,是能看透太多太多的世情人事的。就像我,就沒有那個何田田的衝動等等,也再不會聽到一個女人的歎息而心弦一動。   「……」那個何田田在水裡動了動,似乎沉思:「這個……」   我心裡微微一笑,是的,在我的記憶裡,也有這樣的作態。而且,這樣的小動作,在不知不覺中,似乎是一本正經,其實是對一個女人心動,但又想要掩飾,故意裝作不在乎,又假裝關心她時,不自覺地要做出這樣的軀體動作來。一種親切的溫暖,隨著浴池裡緩緩湧動的水流,在我的週身流動著。這是從前的我!是的,我和自己相遇了,我把以前的自己俘虜了!我把自己以前的帶到了自己的面前。這是一個怎樣的命運。   浴池裡,不僅有我的本身,也有另外一個沉默不語的其他三具身軀體。那個何田田雖然奇怪,但是,卻也沒有多問。他,更好奇的是自己的事情,他想要在我這裡,找到答案。   「嗯……」我出聲:「既然,你有這把飲血匕首的記憶,那麼,在這之前的事情,你也應該能隱隱約約的記得吧?」   那個何田田在濃濃的水霧裡點了點頭。   「那麼,你記得戴安娜、瑪利亞、愛麗斯和海倫嗎?方舟部隊?」我問。我不敢保證這個何田田不是從那塊大陸的某個時候穿越到這裡來的。現在我可不敢說什麼按道理應該是什麼樣子了。   「這個……沒有記憶。」那個何田田倒是沒有什麼猶豫,很快說。   我鬆了一口氣,萬一他有這個記憶,那豈不是有可能我的兒子也是他的兒子了?   「那麼,你記得當年曾輕在路上做交巡警,半夜三更開著車兒四處遊蕩的事情嗎?」我立刻把時光向前推進了許多年。   「這個倒是記得,嗯,特別是在月亮特別好的時候,車輛比較少的時候,路邊的白楊樹的葉子濃得像要滴出墨水來,偏偏光射著奇怪的幻彩,一個人,關了警燈,把車停在橋上,聽風聲在耳邊低聲迴旋……」那個何田田開始沉浸在那個我當初特別醉心的氛圍中。   我本來想暗暗的笑他,但隨著他那在霧氣裡的聲音,忽高忽低地傳過來,我突然有了一種幾乎要窒息的感覺。原來當年的自己是那樣的寂寞孤單。原來那些日子,才是自己最漫長的歲月……   等到那個何田田突然停下他的講述,然後,輕聲自嘲地笑了一聲,浴室一下子安靜下來,我們都在想著心事,想著人這種動物的種種可能與不可能。在這一刻,甚至連心裡升騰的慾望也暫消退了……   過了很久,那個何田田才說:「後來……」接下來,他又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中去了。   「記得當年在國安局混得那些牛得不得了的日子嗎?」我微微一笑問。   他點了點頭:「何止牛,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懷疑世界上還沒有人像那樣牛過!」   我笑了笑。我後來在地球聯邦更牛……只是他不知道罷了。   「你記得烏拉尼西亞的事情嗎?」我問他。   「記得許多……」那個何田田似乎微微點了點頭。   「那麼,印第安人的水晶頭骨呢?」我接著問。   「水晶頭骨?」那個何田田疑惑了:「我記得有一個水晶球,就是從那個水晶球裡,我和那個三個妖精對話……你說的是那個嗎?」   我搖了搖頭。看來,這之後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在烏拉尼西亞,嗯,我們進攻一個廟宇,後來,發現一個水晶頭骨,但伸手一觸,那個水晶頭骨頓時瓦解成粉塵——有印象了嗎?」我問。   那個何田田愣了半天。想了又想,還是緩緩搖了搖頭。   頓時,大家都緊張起來。看來,他的記憶與我的記憶是在烏拉尼西亞期間分開的。 正文 分節閱讀750   「那你記得什麼?」我問。   「我好像……」那個何田田想了又想,最後說:「關於在烏拉尼西亞那一段時間的記憶,我只能記得似乎是和一家在一起吃飯,很憂傷很憂傷……那是最後的晚餐,接下來,就什麼也記不得了。」   「那後來呢?」我問。   「後來?我懷疑……我大概是生了一場大病,是不是因為那天我憂傷了就一下子病倒了?有一天,我突然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病房裡……」停了停,他指了指許可兒,說:「她,也在那個病房裡,在另外一張病床上。」   我看了看許可兒,她微微低著頭,似乎在想什麼。又似乎在這四個「陌生」   的男人注視下有些害羞。裹在她身上的浴巾,雖然擋住了最綺麗的風景,但卻也更是將她的身材襯托得……有料,很有料。有料到極致。這一刻我才明白她是一個多吸引男人的一個女人——可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何田田的身邊?這是命運的偶然還是別有用心的擺佈?   「後來呢?」我問。   「讓我害怕的是,這個世界對於我來說,是太陌生了。開始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是在一個技術先進的醫院,但再後來,我看到了太多我根本沒法想像的東西,特別是我偶然看到了護士查房時手裡的記錄本上的日期時,我簡直要瘋了!」那個何田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日期竟然是在兩百年以後!!!難道我是生病了被急凍起來等到技術成熟再解凍給我治療嗎?」   我看了看他,搖了搖頭。   他也歎了一口氣:「我知道,從見到你我就知道,我這想法大概是錯了。是吧。」他幾乎是用一種絕望的目光看著我。   「克隆!!!!」我說:「如果不是你,那就是我,被克隆了。我的記憶似乎要完整一些。」   我讓他平靜了一會,才說:「其實,克隆的技術並不是那麼難。難的是道德觀念的改變。另外,是人的自大狂的心理作怪。比如說,一條蚯蚓,一切兩半,成了兩條,那麼,哪一條是自己?」   停了兩分鐘,我說:「都是!!!當那一條蚯蚓變成一兩條之後,如果這兩條還在慌張地相互糾纏,那麼,它們看到的,聽到的,所感受到的,都是一樣的,所以,它們是一條蚯蚓。就像我,像那個我,那個我,還有那個我!」我指了指另外幾個身體。   「如果分開,那麼,他們感受到的是不同的世界,聽到的是不同的聲音,那麼,他們所思所想是不同的,那麼,就可以認為他們是不同的兩條蚯蚓……但是,那只不過是一個樹根上一條枝幹上長出的不同的兩片葉子罷了,其實是一樣的。   就像我和你。」我解釋說。   那個何田田愣了半天,才釋然道:「那麼,你不認為你是根我是葉子了?」   我笑道:「難道我能認為我自己的手不是身體的一部分?自己的心臟不是自己?」   他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曾經是我最擔心的事情,我曾經是那樣希望自己只是受了傷才被冰存,我曾徑是那樣地擔憂害怕自己是克隆體,現在,我不擔心了。」   「你應該慶幸!!!」我說著,輕輕把卡門拉過來,一隻龍爪手,已經順著卡門的脖子,滑到了她的浴巾內的美肉上……            第一百二十節 結局   意猶未盡,我順手拉掉了卡門身上的浴巾,讓她美好的身體一下子完全暴露在那個何田田的視線裡。他貪婪地看著,看著卡門那今天傲人的豐胸隨著我的手指不斷地變形。   「有許多身體,是件好事情,當你能指揮它們的時候,我甚至會想,如果有一天,我只剩下一個自己,我會覺得不適應,嗯,就像現在,我用兩隻手抱著卡門。如果,一隻手臂被砍掉,我會覺得抱著卡門的時候,不那麼盡興一樣。卡門也一樣,當兩隻手愛撫她時,她更容易進入極限時分,是吧,卡門?」我問。   卡門漫長地哼了一聲,像是抗議,又像是同意。   「你知道,我和你的擔心是不一樣的。」我對那個何田田說。   「你擔心什麼?」那個何田田問。   「我見到你第一眼,便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從前,回到自己年輕的時候。你說話做事的方式,都是過去的我……那麼,如果不是克隆體,那更是件可怕的事情,那就意味在過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存在著這樣的一個自己。我即便經過時空旅行,也會因為這個原因,而突然出現兩個或者一群自己。比如說,我愛的許可兒,但是許可兒的身邊有你!那麼,我那麼辛苦的旅行最後的結果,卻只是打擾你和許可兒正常的生話——那我的時空旅行有什麼意見?」我說。   那個何田田點了點頭,馬上又說:「但事情也許不是這樣。」   我也點了點頭,接著說:「如果你不是原先存在的那個我自己,那麼,你就是個克隆體。」   那個何田田已經默認了自己的地位,他並沒有反對我這麼說。   「你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我問那個何田田。   「當我醒來,發現自己活在一個自己不熟悉的世界裡,我第一個念頭就是要反抗這樣的一個世界。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逃離那個醫院。」那個何田田說。   「我先後逃了十幾次,都沒有成功、但是,奇怪的是他們也只是把我捉回來,繼續關在那個房間裡,卻並沒有折騰我。」那個何田田搖了搖頭接著說。   「時間長了,房間裡沒有別的人……我就和許可兒好上了。」那個何田田說:「後來,我決定帶著許可兒一起走。事情變得更複雜也更難了。」   我心裡想,這個許可兒,或許有些古怪。   「終於有一天。我偶然地取得了那個生物研究所的智能控制中心的根權限。   那是一段錢海龍教給我的代碼……」那個何田田抬頭看了看我,問:「你的根權限也是這樣得來的,是吧?」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我的權限也來源於錢海龍的那段非常有用的代碼。   看來世界的智能軟件的源頭,或者關鍵的代碼,仍然存在那個不可克服的漏洞,不知道這是有意還是無意……」   那個何田田搖了搖頭。說:「我也懷疑過。但後來,我聽說世界上最大的軟件公司是一個家族企業,而且,這個家族正好姓錢,我也就明白了。」   我點了點頭,對於那個代碼的事情,心裡的疑惑,終於得到了驗證。   那個何田田接著說:「我藉著這個權限,不停地修改自己的身份順利地逃了出來。但是,隨著我的逃離,越來越多的警察開始搜尋我和許可兒,最後,我們終於抵擋不住這些如軍蟻一樣密密麻麻的掠食者,不得不逃到太空中來,幾經周折,最後,就遇上了你們。」   「為什麼要冒險進攻我們?」我問。這我也不很理解。   「你們有戰艦啊。」那個何田田說:「而且。我覺得你們艦隊雖然人多,但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就想獲取這個艦隊。」   「早有規劃?」我問。   「不是。我們掠奪過那個哨站後,本來已經遠走了。但在前方,我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空間堡壘……就回來了,我想把這支艦隊組織起來,去那個太空堡壘看一看。」那個何田田說。   「會有什麼?」我問。   這次接口的不是那個何田田,而是許可兒,她說:「那裡也許是個什麼大人物的空間墳墓……應該有不少有意思陪葬品……」她說這話的時候,自然流露出一個小女人對珍寶的貪婪。   我一愣,誰這麼傻,要把墳場放到太空中來?   那個何田田接著說:「但那裡防守很嚴格。太陽能電池提供能量,能讓那個墓地的防衛激光炮再維持五十年時間。如果只是我的一條戰列艦,只怕一進那個空間就會被炮火撕碎。」   我對於那個墳場並沒有什麼興趣,接著問他:「那麼,以後你們打算怎麼辦?」   那個何田田呆了呆,才輕聲說:「走到哪算哪吧。」   過了幾分鐘,那個許可兒揚起臉問我:「你有什麼打算?」   「我?」我想了想,說:「原先,我打算是回到過去,和自己的愛人相聚。   但現在,見到你們,我覺得已經不重要了。」   「為什麼?」那個何田田奇怪地問。 正文 分節閱讀751   「我想,能把你克隆出來的人,應該是吳瓊。」我說,看著那個何田田的眼睛。   他點了點頭:「那吳瓊她為什麼又不見我?難道她已經去世或者……她已經不喜歡我……們?」   我親了親懷裡的卡門,說:「卡門說她已經活了一千多歲,所以,我想吳瓊憑借她在生命領域的知識,活幾百年也應該不成問題。而且,我從不懷疑吳瓊和我……們的愛。」   「那……出了什麼問題?」那個何田田問。   「你有沒有想過……」我看著他問。   「什麼?」他不解。   「恕我直言,也許,既然她們能克隆出一個你來,那也就說明她們能克隆出幾十甚至萬千上萬個你來!這種可能性大到一定會發生。」我說。心裡想,既然卡門能被商業化的生產出售整個宇宙到處有售,複製一些區區何田田,對於科技公司來說,屁難度也沒有,更是想要克隆多少就克隆多少。   「你是說……我只是眾多克隆體中的一個?」那個何田田猶豫著問。   「是的,我猜是這樣。這也不算什麼,如果她們都還活著,我想,比如說吳瓊,她的床上也許就有一個和我們一模一樣的克隆體,愛著她,呵護著她……如果那個最大的軟件家族的當家人是錢雲的話,只怕她的床上也會有這樣的克隆體——吳瓊不是個小氣的人!同樣的,如果小麗、小玲、小月……她們也還活著,說不定,也有我們日夜與她們相伴……甚至,你說,吳瓊會把我們打發給老丁嗎?」   我問。   那個何田田嘴角歪動了半天,才搖了搖頭,說:「這個……完全猜聽起來,我們像是吃了點虧——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   「怎麼會?更多的生活總是有好處的。」我說:「火裡要去,水裡也要去,多體驗終究是好事情。」   「她們多克隆了一個備份,沒有人要——那就是我?」那個何田田自嘲道。   「也許她們這樣做是有其他的深意,只不過,那個意義在謎底真正揭曉前,我們不知道罷了。」我說:「如果我的假設是真的。那說明,你逃出來的世界的主人,已經是吳瓊她們了。所以,你逃出來,是沒有必要的,大概也是因為此,你才安全地跑到這裡,甚至也許,連那個智能控制中心的根權限安全漏洞,也是錢雲她們故意留下來的——這大概是為我們回家留下一盞燈留下一個後門。」   我接著說:「我曾經想過,我有一天要回去,回到從前……當我回去的時候,正是吳瓊她們危險的時候。我一去,立刻竭盡全力,把她們從困境中救出來……   但事實,可能是她們過得簡直太好,好得不能再好了,而且,每人身邊都有一個自已在陪著她們……那麼,我回去也沒有什麼必要了。如果不是,我這樣突兀地回去……難道她們會單身幾千年無望地等我?」   「但這一切都不肯定。」那個何田田說。   「是的,不確定。要是真的一切確定就沒有意思了。我也擔心自己的狂想是錯的……所以,我們現在面臨著一個選擇:一是回到你來的地方去或者跳躍到未來,再去驗證一下我們的猜想對錯。另外的道路,就是我們一起,平靜地向著未知的世界進發。比如說偶爾去挖一挖你說的某人在太空中的墳墓等等,在這寂寞的宇宙中裡,我們熱熱鬧鬧地活下去。或者,這才是我們的初衷。生命看起來很不公平,不過,細想,也算是公平的。只要你永遠都不退縮到你熟悉的世界,那生命它就永遠都會提供給你更多的可能讓你體驗更多的煩惱和快樂,這些細微的事情,組合起來,不就是整個世界?——對了,何先生,在我決定下一步的行動之前,嗯,那個誰誰,你試過交換情侶或者5P或者6P嗎,呵呵……」   在我的奸笑聲裡,卡門的臉,許菲兒的臉都紅了……   ***世界也許不夠公正。   但生命卻算是公平的。   【全書完】 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