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芍葯》 芍葯(01-10) 作者:付壯壯 章、撕裂的夢境 南方某城,盛夏光年。 一棵參天大樹下,芍葯拽著裙擺,看著面前年少冷峻的少年,靦腆又溫柔的 笑了笑,「尋歡,你來了啊?」 芍葯口中的尋歡有一雙黝黑的眸子,但是那眸間卻是透著冷冷的光彩,薄薄 的嘴唇緊緊的抿著,顯示著主人微微的怒氣。 「有什麼事情麼?」尋歡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面前芍葯的羞澀,冷聲說道。 似乎被尋歡的冷漠態度所驚嚇,芍葯有些不安的緊了緊手上的裙擺,咬咬那 櫻桃色的小唇,猶豫半晌,終於開口,「尋歡,我……我有孩子了。」 「孩子?」尋歡忽的輕笑,冷峻的輪廓瞬間柔和起來,傾國傾城。 目光掃了眼芍葯那依然平坦的小腹,尋歡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吐出的話卻 是越來越冰冷,「你確定是我的孩子?」 「尋歡……你……」芍葯不敢置信的抬起頭,臉色粉嫩的羞澀退去得一干二 淨,「尋歡,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我是你的個男人麼?」尋歡收了笑,面無表情的說道:「可 是,那又怎麼樣呢,就算我是你的個男人,但是沒有規定說我就是你最後一 個男人。」 「尋歡……」芍葯瘦弱的身子有些搖搖欲墜,有些東西正在超乎她的意料, 往未知的方向發展去。 「哼……」卻聽對面的尋歡冷笑一聲,說道:「不要叫我尋歡,你知道的, 你應該叫我弟弟的,不是麼,我的好姐姐?」 「尋歡……」芍葯盈盈大眼已經開始積聚了淚水,眼看就要落下,尋歡的聲 音又響起了。 「怎麼,好姐姐,你還想生下這個孩子麼?別忘了,我可是的親弟弟,這個 是亂啊倫!說不定生下是什麼畸形怪物……」 「啪——」響應少年的話語的是一聲響亮的耳光聲。 摸了摸臉上微微的痛處,尋歡抬起頭,看見面前的少女大眼盈淚,一副委屈 至極的樣子,心裡有些微微的煩躁,同時的,一種隱忍許久的恨意終於爆發出來。 「很難過麼?好姐姐,我告訴你,這僅僅是個開始……」 「尋歡……」芍葯握著那發紅的手心,搖搖頭,往前撲上一步抓住少年結實 的胳膊,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不是說喜歡我麼?」 「為什麼?」尋歡咬著這個詞語,似乎很是奇怪的樣子,好半天才冷笑道: 「你是問我為什麼要上你麼?」擠擠眼,尋歡有些惡意的湊到女孩耳邊,輕輕的 吐出一句,「即是知道你是我姐姐。」 感覺女孩身子顫了顫,尋歡才退開一步,慢悠悠的說道:「因為人人都想嘗 嘗花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是什麼滋味,我只是做了別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而已。」 「不……」芍葯迸發出一聲尖叫,不敢相信的搖搖頭,身子微微向後退著, 白嫩的小手也掩住那耳朵,哭道:「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明明說喜歡我 的,我不相信,不相信……」 「哼……」對於女孩的掩耳盜鈴的做法,尋歡有些嗤之以鼻,「喜歡你?男 人在床上說的話你也相信,呵呵,還真不是一丁點的笨呢。」 「尋歡,不,你不是尋歡……你到底是誰,把我的尋歡還給我,還給我……」 芍葯連連後退,指著面前熟悉面容的男孩尖聲大叫著。 尋歡揚唇淺笑,「想知道我是誰麼?今天晚上在這個地方等我,我會告訴你, 一切的一切是為了什麼。」 扔下一小小的卡片,尋歡輕笑著離開。 留下原地不住的後退的芍葯,摀住肚子,失聲痛哭起來。 「啊……」肚子上傳來一種無法忽視的痛意,讓芍葯從夢中驚醒過來。 摸了摸滿頭的汗水,芍葯看了看周圍,再看到那熟悉紊亂的房間的時候,才 輕輕的歎息一聲,「原來是夢啊,嚇死我了。」 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嚕咕嚕的仰頭喝下,芍葯才感覺心中那種疼痛和苦 澀才微微的沖淡了一些。 奇怪,還真是奇怪,為什麼會夢到六年前的事情了呢,不會是惡兆吧? 不,不,一想到這個,芍葯立馬搖搖頭,怎麼會是惡兆呢,一定是自己的幻 覺,對,肯定是幻覺。 芍葯搖搖頭,抓了抓滿頭的亂髮。 醒了,也就毫無睡意了。 拿出旁邊桌上的香煙盒,芍葯抽出並點燃了一支,輕輕的吸了一口,直到那 熟悉的味道灌滿胸腔,心裡的顫抖才停了下來。 是生活太空虛了麼?居然夢到自家小弟了,還是那麼悲催的一幅畫面。果然 是缺男人了麼?居然又想對自己小弟下手。 暗自鄙視一下自己,芍葯心中又是微微慶幸,還好,沒有夢到兩人在床上翻 雲覆雨的香艷情節。 月色淒涼,芍葯靜坐在窗前,對著滿盤圓月,吐著那裊裊煙圈。 不知道那片天空下的父母怎麼樣了,自己被驅逐了六年,不知道有沒有想念 過她。 算了,這個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花家那群人,怎麼會想念她,要想念,也是想念她快點英年早逝吧。 又是大大的歎息一聲,芍葯滅掉手中的煙蒂,站起身來。 「嗨,美女,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如一起做個伴吧!」就在這個時候, 一突兀的聲音從窗戶那頭傳了過來。 芍葯聞聲轉過頭去,隨即驚喜的大叫,「阿澈!」 第二章、捉姦在床 明亮的房間,曖昧的喘息聲一陣高過一陣。 女人跨騎在男人健壯的身上,前前後後搖著纖腰,紅潤的小唇裡更是溢出陣 陣嬌媚的呻吟。 「阿澈……啊……你變強了……啊……在大力一點……」芍葯撐著那寬闊的 胸膛,媚眼如絲的看著身下微笑的男人。 男人聞言,唇邊的笑意加深,腰下狠力向上撞了撞,嘴上卻是一副平淡的語 調,「藥兒也不賴啊,這麼飢渴,難道我走的這一個月都沒有出去找男人?」 「切……」芍葯嗤笑一聲,惡意的擰了擰那凸起的茱萸,嘴上不屑的說道: 「外面的男人,哪裡有我們的冷血殺手阿澈厲害呢,簡直就是勇猛無敵,所向披 靡!」 「多謝誇獎!」阿澈報答芍葯誇獎的方式就是翻身起來,壓倒芍葯那粉紅的 身子,輕笑著開口:「女王殿下,讓我好好的伺候你……」 話說著,雙手掰開那白嫩的大腿,薄唇吻向那濕潤的蜜源。 「啊……」芍葯一聲尖叫,猛烈的戰慄,棄械投降了。 「砰砰……」正當屋內意亂情迷,一片淫靡風景的時候,門外卻傳來兩聲煞 風景的敲門聲。 不過,也僅僅是意思意思,很快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高大男人站在門口, 看著床上交纏的男女,眼裡閃過一絲暗光,但是很快的,男人恢復了平靜,對著 床上那因為被打斷而顯得有些愕然的女人,靜靜的說了一句,「芍葯,好久不見。」 **芍葯覺得有些尷尬,畢竟被六年沒見的弟弟抓到在床上和男人翻雲覆雨, 是人都有些尷尬的。 踢開地上不知道放了好久的薯片零食袋,芍葯強自笑了笑,終於在櫃子裡找 出一個乾淨的杯子,到了一杯水,輕輕的放在男人面前。 「嘿嘿,小弟,你怎麼來了?」芍葯推開那破舊沙發上的髒衣服,騰出一片 地方,坐了下來,訕笑道。 「小弟?」尋歡意味深長的咬了咬這個字眼,隨即淡笑道:「怎麼,許久不 見,不能來看望看望我的好姐姐麼?」 環視了眼四周,又看了看那緊閉的臥室大門,尋歡嘲諷一笑,「許久不見, 姐姐的生活過得不錯嘛!」 「那是那是!」芍葯點點頭,捏捏汗濕的手心,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的感 覺。 這就是代溝啊,六年不見,兩人已經沒一句共同語言了。 尷尬的搓搓手,芍葯突然眼睛一亮,說道:「對了,小弟,你吃早飯沒有?」 「那勞煩姐姐了。」尋歡一副不客氣的樣子。 可是,在十分鐘後,尋歡的笑容僵在臉龐。 指著桌上冒著熱氣的東西,尋歡冷聲道:「這……這是什麼?」 芍葯無辜的聳聳肩,「如你所見,世界上最方便最好吃的泡麵啊。還是老壇 酸菜牛肉麵呢,這個國家還沒有,我還是叫阿澈從其他地方帶回來的……」 「你早上就吃這個?」尋歡望著那碗中浮起的黃色油花,有些噁心。 芍葯好像沒看見尋歡一臉吃到蒼蠅的囧樣,逕直挑起一根麵條,送到自己口 中,滿足的吸了一口氣,才說道:「你不吃麼,那我叫阿澈了……阿澈……吃早 飯了……」 話音剛落,一高大俊美的男人甩甩還在滴水的頭髮奔了出來,大笑道:「哇, 我愛吃的味兒呢。」 「咦?」轉頭看見旁邊冷峻的尋歡,狀似不經意的說了一句,「怎麼,他還 沒走啊?」 「……」 「呃……」芍葯吸了吸麵條,指著旁邊西裝革履的冷峻男子,介紹道:「阿 澈,這是我小弟,尋歡。」 「小弟,這是我鄰居,叫阿澈。」 「小弟?」 「鄰居?」 兩男人聲音奇怪,但是很快的,都面帶微笑的朝對方點點頭,打了個招呼。 「幸會,尋歡。」 「好說,阿澈。」 「對了,」阿澈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三百塊錢放在芍葯面前, 「藥兒,我今天還有點事情,晚上等我。」吧唧一聲親了一口芍葯,阿澈迅速消 失在兩人面前。 芍葯抹抹嘴,回頭看見尋歡正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看著那桌上的錢,微微一 笑,「這個,這錢其實是我掙的……嘿嘿……」 尋歡臉色冷漠,看不處喜怒,只是淡淡的吐出一句,「近水樓台先得月,很 好的職業,不是麼?」 芍葯心知尋歡誤會了,但是自覺地也沒有解釋的必要,點點頭,收拾了碗筷, 才開口問道:「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尋歡挑眉,「沒事就不能來找你麼?」 「呃……」芍葯被噎住,清清嗓子,才開口道:「呵呵……六年沒見,你變 幽默了……」 尋歡也不甘示弱,「是啊,六年沒見,你似乎也變得更加的懂得我這種幽默 了。」 「……」 冷場。 芍葯東張西望,真的是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尤其是對面的男人又 一種強勢的力量完全壓倒她,真是痛苦萬分啊。 芍葯覺得背心已經隱隱滲出微微汗意了,才聽到尋歡淡淡的聲調一成不變的 響起,「爸媽出車禍了,要你回去。」 「啊……」芍葯驚叫,手中的水杯直直的落到地面上,發出激烈的碰撞聲。 第三章、超默契的夫妻遺命——寧願死…… 在芍葯的記憶裡,其實這對父母所謂的夫妻關係算得上是名存實亡。 夫妻倆貌合神離,表面當然是光鮮亮麗,鶼鰈情深,私下卻是各玩各的。 母親是花家的當家人,自是強悍霸道,偏偏父親又是尋家丰神俊朗的小公子, 自命不凡。這兩人各自好強,各有各的驕傲和自尊,如果不是家族聯姻,根本就 走不到一起來的吧。 偏偏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命運。 命運讓花家的繼承人必須是長女,命運讓花家的女兒必須以男人的方式迎娶 進來其他二級企業的小公子,命運也讓花家的女人都得不到幸福,就像遠古的詛 咒一般,永遠無法驅散。 也是因為母親的工作繁忙,父親的不聞不問,所以造成了芍葯對於自己唯一 的弟弟尋歡很是依戀,或許也是因為這樣,那段不堪回首的豪門畸戀才由此應運 而生。 真的,都是命運。 「進來吧!」尋歡的淡淡聲音把芍葯從以往的回憶中拉回現實。 芍葯抬眼,看著面前這個每每都在午夜夢迴時出現的男人,心中湧過一絲酸 澀,但是很快的,她揚唇輕笑,以前的教訓還沒受夠麼,又想送上門自取其辱麼。 「嗯。」收斂了心神,芍葯跟著尋歡進了病房。 本以為年少淡漠的感情會讓芍葯對這對父母毫無感情呢,但是在看見兩人毫 無知覺的分別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芍葯還是心酸得想掉淚。 「怎麼回事?」花家的防護措施一向做得很好,怎麼會花家的兩個重要人物 會在一夕之間突然變得這樣半身不遂,無知無覺的模樣。 尋歡從旁邊踢來一張椅子,示意芍葯坐下,才開口道:「可能是在車上爭吵, 可能太過激烈,兩人忘了看前面的路。」 爭吵?芍葯有些想笑。這對夫妻平時不都是冷眼相對,對對方都是不理不睬 的麼,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值得他們用命去爭吵的。 抬手撫了撫母親那昏睡的美麗容顏,芍葯開口了,「現在情況怎麼樣?」 尋歡搖搖頭,抿唇說道:「說來奇怪,車撞成那副樣子了,但是兩人都是頭 顱大出血,基本上此生都是植物人了。」淡淡的瞄了眼芍葯瞬間蒼白的小臉,尋 歡繼續說道:「他們被送上救護車的那一瞬間,都留有遺言。」 「什麼遺言?」芍葯抬眼,蒼白的小臉上嵌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俏生生 的看向尋歡,很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尋歡身下一緊,隨即不漏聲色的側過臉,聲調依舊的淡漠,「不愧是夫妻, 很有默契的遺言:如果這樣不知不覺的活著,寧願死去!」 「什麼!」芍葯驚叫,「你的意思是要我……」 尋歡點點頭,「沒錯,他們的遺命就是讓你回來見他們最後一眼,然後……」 尋歡住了嘴,但是芍葯已經能猜出父母最後要她做什麼了。 是啊,以那兩人那麼天之驕子的個性,怎麼能容忍自己的下輩子都是這樣不 生不死的活著,那樣的生活,恐怕對他們自身都是一種侮辱吧。 所以,才寧願死去。 只是,為什麼一定要等她回來,一定要她來做這個殘忍的決定。 「對了,母親還說了,她死後你就是花家的當家人。」把芍葯無助的樣子看 在眼裡,尋歡又扔下一個定時炸彈。 第四章、飢餓難耐 芍葯本姓花,是百花集團的大小姐。 百花集團是這個城市數一數二的大集團,和其他知名集團相比,百花集團的 歷史更悠久,而且百花集團的繼承製度讓外界咋舌。 每一屆百花集團的繼承人都毫不例外的是女性,且都是上一屆當家人的長女。 所以,在百花集團,女性為天,而男性只能被用作家族聯姻。 但是對於這個龐大的家族,芍葯一點興趣都沒有。她以為她回來辦好父母的 後事就可以離開了,然後回她的某國,但是沒想到居然是這般回事。 她芍葯,早在六年之前,不久被驅逐出花家了麼? 因為未婚先孕,因為婚前淫亂,還因為沾染毒癮。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芍葯抬頭,輕輕的啄了口嘴邊的熱茶,說道:「其他都 可以,惟獨這一件事,我不行!」 尋歡挑挑眉,也笑道:「有什麼不行,你別忘了,你才是花家的正當繼承人。」 「彭——」芍葯聞言,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正色道:「你難道忘了, 六年之前,在花家長老會的一致同意下,我已經失去了花家繼承人的資格。這次 回來,我只是作為花牡丹和尋樂的女兒,而不是作為曾經的百花集團的大小姐。」 彷彿對芍葯的怒意很不以為意,尋歡站起身來,目光穿越那茂盛的園中樹叢, 到了遠方的某一個地方停下來,才說:「我以為你應該很清楚花家的規矩,女性 當權,你不早就知道了?」 「是!」芍葯點頭,突然有些煩躁,從旁邊的手袋裡掏出打火機,點上一支 煙,重重的吸了一口,才慢慢的平靜下來,說道:「可是,規矩也可以打破的, 不是麼。我根本沒有管理一個大集團的本事,也沒這個天賦,而且還惡名昭著, 你不會知道我在上層的綽號是什麼吧。著名的淫亂大小姐芍葯要掌權百花集團, 這不是搞笑是什麼?還是……」芍葯嫵媚的挑眉,吐出一個美麗的眼圈,「那些 長老吃飽了沒事做,想要百花集團破產麼?」 尋歡許久沒有答應,只是深深的看了眼芍葯,就在芍葯以為自己又是哪裡言 行不是很檢點的時候,尋歡突然大步跨了過來,伸手抽掉芍葯手中燃了半支的煙, 往旁邊的垃圾桶一扔。 動作決絕,但是聲調卻是依舊的冷淡,「不要一副小太妹的樣子。」 芍葯有些想笑,自己本來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小太妹,什麼叫不要一副小太 妹的樣子,真是搞笑。 這樣想著,芍葯也真的笑了起來,無所謂的聳聳肩,指了指扁平的肚子,無 辜的眨眨眼,「我餓了,有什麼吃的?」 尋歡回身,朝門外喊了一聲,「珠兒,送點吃的進來。」 外面很快響起一聲清脆的回應聲,「是,少爺。」 芍葯倚在沙發上,修長的大腿高高的翹起,大大咧咧的放在前面的小桌子上, 別有深意的一笑,「咦?珠兒,好可愛的名字。什麼時候,你也喜歡玩豪門女傭 這一類的遊戲了……」 尋歡對芍葯的取笑絲毫不以為意,只是回首坐到芍葯旁邊,大掌舉起那修長 的大腿,輕輕的放下,落地。 時值盛夏,芍葯只穿了一條小小的藍色熱褲,腳下瞪著一雙HllK 的人字拖,小小圓潤的指頭在那人字拖中微微蠕動,看著很是可愛的樣子。 尋歡舉手握著那白嫩的小腿,輕輕的往下放。芍葯只覺得一股莫名的戰慄從 心內升起,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雙腿一揮,落到旁邊的沙發上,芍葯側了側身子,扯了扯身上黃色小吊帶卷 起的衣擺,笑道:「哎,小弟,嫌我礙眼,就直說吧,我自己來,不勞你大駕了!」 尋歡沒有答話,只是伸手拉住那細嫩白皙的腳踝,狠狠的往自己懷裡一拉, 冷著臉說道:「這裡劃傷了,需要上點藥。」 尋歡說的是那因為在醫院花叢中不小心劃了一道微小的傷口的腳踝,現在正 在慢慢的滲著血絲。不說芍葯自己還沒注意,一說還真有點疼了。 但是,現在這個動作也太那個,什麼曖昧了吧。 尋歡握著那小巧的腳踝處,細細的摩挲著,那微微帶著繭的指腹輕輕拂過那 細白的肌膚,一種瘙癢和酥麻由此而生。 芍葯有些尷尬的收回腿,故作瀟灑的拍了怕那滲著血絲的微細傷口,一臉大 無畏的說道:「沒事,一點點小傷而已。死不了人的!」抬頭又看了看門外,仿 若焦急的說道:「怎麼那個豬兒兔兒的還不送東西來啊,我快餓死了……對了, 你這裡還有什麼泡麵餅乾給我點,讓我先墊點肚子……」 尋歡因為芍葯肌膚那細嫩的觸感彷彿還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聽到旁邊女人 嘰嘰喳喳的說餓,起身在旁邊的櫃子裡掏了半天,拿出一盒巧克力,遞給她。 芍葯面色一喜,結果那盒包裝完美的巧克力,不由得黯下臉,「那個,我不 是很愛吃巧克力……」抬眼看見尋歡一副驚訝的樣子,有訕笑著加了一句,「但 是肚子餓了,吃什麼都一樣。」 說著,抓起一把巧克力,撕開包裝紙,就往嘴裡塞去。 「啪——」一聲脆響,原來是尋歡揮手打掉那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淡漠的 臉上浮現出一絲罕見的怒意,「不喜歡,你還吃什麼!」 「我……我不是餓了麼……」芍葯有些委屈,雖然口中那種苦澀讓她有些惡 心欲嘔,但是肚子空空的感覺讓她更加的不安,更加的害怕。 尋歡聞言,大聲說道:「一刻不吃要餓死麼?你是百花集團的大小姐,難道 還有人不給你吃飽飯麼?」 芍葯一聽,手顫了顫,微紅的小唇顫了顫,但是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吐 出口中那還未化開的巧克力,起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裡?」芍葯的樣子讓尋歡有些隱隱的不安,想也不想的,大手制住 那要離開的動作。 芍葯揚唇,擠出一抹笑,「我去看看那個豬兒兔兒有沒有弄好東西……」小 手狠狠的一拽,直接從尋歡手中抽出,離開。 「今晚要見長老,你別遲到了。」尋歡說不出的黯然,但是最後一切都被他 完美的收斂了起來,淡漠的甩出一句話。 第五章、花家絕後了 芍葯看了看面前端坐在大廳兩旁的眾人,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這哪裡是在歡迎她這個花家繼承人的回歸啊,簡直就是三堂會審。 看看,看看一個個嚴肅冷厲的眼神,彷彿要把她吞到肚子裡,或者巴不得她 死在外面的厭惡眼神,哪裡是善良的長老前輩啊。 簡直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汗…… 真不知道母親怎麼想的,提議把花家的繼承人寶座交給她。 哎,那個座位,就算有機會坐上去,還不知道有不有命可以活著下來呢。 芍葯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臉上卻是掛上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輕輕的吹了 吹手指甲的塵屑,搞定了,還是沒有過長指甲的青蔥手指好看。 「夠了!」這個時候,其中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老A出聲了,一把的白鬍子氣 得一揚一揚的,手上的枴杖也是大聲的敲了敲,「我不同意,你看看,她這個樣 子,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哪裡可以做我們百花的繼承人當權人!」 芍葯聞言,放下翹在桌面的大腿,笑笑,「那是那是,您老說得完全正確。」 聽到芍葯的承認,長老A又是一聲大罵:「你們看看,這幅奴顏婢膝的樣子, 一點點我們百花集團繼承人的王者的氣質都沒有,怎麼配掌權這個碩大的家族!」 長老A一說完,立刻引來周圍的幾聲附和,但是也有反對的聲音在裡面。 「不管怎麼樣,她都是花牡丹的唯一女兒,理所當然的百花集團的大小姐。」 「哼……鄭老,你莫不是忘了,六年之前的那件事了,那個時候她就不是我 們花家的人了!」 「你……那又怎麼樣,現在花家除了她,沒了其他長女,不是她,誰來繼承 花家!」 「我看尋歡這孩子就不錯,這兩年我們也看到了,尋歡以二十歲的稚齡就把 花家打理的穩穩,他才是理所當然最合適的繼承人!」 對,對,芍葯連連點頭,就是這樣的。她這種敗壞門風,一無是處的豪門大 小姐,一天只知道逛街淫啊亂的敗家女,是要人人得而誅之的,那裡配得上當什 麼花家掌權人,這些所謂的花家掌權不是胡鬧麼? 「可是,花家祖訓,百花集團只能有長女擔當!」有一個聲音高聲響起了。 「祖訓是死的,但是花家現在還活著……」 「你侮辱花家的祖先……」 「我沒有,我只是認為鳥擇良木而棲,花芍葯既然不適合當繼承人,那麼尋 歡骨子中也是留著花家高貴的血脈的,為什麼不能勝任花家的掌權人……」 「祖訓就是祖訓,豈容爾等隨意踐踏……」 「你,頑固不化……」 「你,欺師滅祖……」 「#¥%¥%……」 「*¥%#¥!」 於是,一場革新派和守舊派的鬥爭打響了。 芍葯有些無聊的癟癟嘴,真是服了這些人,這麼點小事,用得著炒成這個樣 子,看看,看看,那位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哎,還有這位,臉都氣紅了,小心高 血壓啊! 頓時,現場大廳吵成一團。 最後,我們的話題主角之一尋歡終於出聲了,「靜下來,聽我說。」 尋歡的聲音不大,但是大廳裡剛剛還吵得熱火朝天的人一下就安靜下來了。 十分的神速。 尋歡清了清嗓子,推開面前的茶杯,說道:「各位長老,可容尋歡說一句。 既然母親已經臨危任命,那麼我姐姐芍葯就是花家的繼承人了,這是不容置 喙的。 至於,有人說的那些事情,我只能說那都是過去,我相信芍葯姐姐,一定會 痛改前非,把百花集團推上一個新的平台的的。「 「恩……那也是……」 「對……此話有理……」 尋歡話完,現場一片高高低低的附和聲。 芍葯心中鄙視至極,拒絕的話脫口而出,「我不願意!」 站起身來,芍葯環視了周圍一圈,冷笑道:「我不願意當什麼花家的繼承人, 我也沒這個能力當。現在有這麼好的一個繼承人放在你們面前,你們不懂得珍惜, 真的要失去之後才是追悔莫及麼?哼……再說了,我六年前都不是花家的人了… …」 「住口!」其中一個白鬍子長老大聲喝道:「花芍葯,你住口。我告訴你, 就算是六年前已經被驅逐出花家,但是憑你血脈裡流著我們花家高貴的血脈,你 就永遠都是花家的人。」 「哼——」芍葯又是冷笑出聲,「血脈值個屁啊,你們旁邊的這位能幹的尋 歡弟弟,不還是流著花家的血脈……」 「花芍葯,你不用狡辯了。你的骨子裡流著花家的血,你的身體也還要孕育 著花家的下一代。」 「哈哈哈哈哈……」聞言,芍葯倏地大笑起來,「孕育下一代,這就是花家 當權人的作用麼?不過……我告訴你們,不可能了,哈哈哈哈……」 眾人被芍葯的突然爆發大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全部呆在原地。 卻聽,芍葯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告訴你們,我的身體不可能孕育花家 的下一代了。你們難道忘了,六年之前我流過產。哦,對不起,我還忘了告訴你 們,因為染上毒癮,又中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毒,當時的醫生就說了,我身體受了 大大的影響,這輩子都沒可能在有懷孕的可能性……所以……」芍葯聳聳肩,擺 擺手,「所以,如果尋歡弟弟不能男男生子,那麼花家就絕後了!哈哈哈哈……」 「啪——」伴隨著芍葯瘋狂大笑的是一聲清脆的瓷杯破碎的響聲。 第六章、花季的畸戀 很多年前,當芍葯還是一個十幾歲花季少女的時候。 家境富裕,長相秀麗,芍葯是很多人眼中高不可攀的豪門千金,那個著名的 百花集團的大小姐。 但是,這樣的芍葯卻是一點都沒有千金大小姐的架子,對人和善有禮,而且 成績也是頂尖的好。 在眾人眼中,芍葯是一個完美的美麗少女。 她那彎彎的眉眼中飽含青春風情,她那修長少女腰身顯示無數的美麗風姿, 她那飄逸長髮隨風舞動儘是女兒風韻。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嬌俏的少女,心中卻藏有一個深深的秘密。 她喜歡上了她同父同母的弟弟尋歡。 那是一個情竇初開的盛夏時節,十六歲的芍葯再一次無意中撞見了正在洗澡 的十四歲尋歡後,那少年削弱的身體就在芍葯的心底扎根了,再也消除不了。 芍葯的父母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哪裡有時間有那個心神來指導芍葯這段青澀 禁忌的感情。 所以慢慢的,那顆畸戀的種子就在芍葯心中扎根,發芽,慢慢的,越來越粗 粗大大,並到最後的枝繁葉茂。 有意無意的,芍葯開始面對著尋歡有了少女的嬌羞,對著尋歡黑黝黝的眸子 會緊張得說不出話來,離開了尋歡又是提心吊膽的掛念傷懷。 不得不說,暗戀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這樣的芍葯就藏著炙熱的視線一直注視了那個親親的小弟尋歡兩年。 看著他有一個微微瘦弱的小男生逐漸長成健壯俊美的十六歲少年郎。 芍葯自以為自己可以很好的隱藏住自己這份禁忌的感情,因為就算不是在百 花集團這種豪門,就是生在普通人家,這種姐弟相戀的禁忌也是會遭到世人鄙視 唾棄的。 而且,芍葯從一生下來,就知道自己的使命。 她要好好接管百花集團,她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血緣親人尋歡。 有了這一層,芍葯把這份感情藏在心底,死死的埋葬。但是,她始終是太過 稚嫩,她這種少女懷春的表情,又怎麼瞞得過從小精明的尋歡。 但是,對於那偷偷打量自己的那道火熱目光,尋歡並沒有說什麼,反而是在 無人之處,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或許,事情比他預想的都要順利。 那個可愛的獵物不用任何誘餌,就可以手到擒來。 唇邊飄過一絲冷冷的笑容,尋歡對著那個畏畏縮縮跟在自己身後已經半個小 時的芍葯,說道:「出來吧。」 芍葯自知道隱藏不住,就從大樹下蹦了出來,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叫道: 「尋歡,你要去哪裡?」 尋歡只手插著褲袋,只手提著書包,十六歲的少年,個子已經高的足以能俯 視面前的少女了。 「我要去哪裡,關你什麼事!」 芍葯吐吐舌頭,對尋歡的冷言冷語毫不為意,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說也奇怪,從小,芍葯就很喜歡這個唯一的弟弟,或許是因為沒有父母在身 邊,芍葯對這個一直在她身邊的親人有一種莫名的依戀。 但是,相比於芍葯的戀弟情節,尋歡對這個姐姐的態度就要冷漠多了。 其實,在童年時代,尋歡還是很喜歡很依賴這個大他兩歲的姐姐芍葯的,但 是錯在命運,錯在他十二歲知道了一些他寧願不知道的事實,錯在十四歲的那一 慘淡黑暗的夜晚,徹底摧毀了他心中的那段依戀。從書房的門前離開的那一刻, 他對那個每天纏著他玩鬧的姐姐就沒有了太大的親情在裡面。 一直這麼多年來,尋歡對芍葯都是一副冷冰冰,不苟言笑的模樣。 芍葯開始也很疑惑,為什麼昨天還那麼依戀自己的弟弟一夕之間都變得陌生, 並且那黝黑的眼睛裡閃爍著讓她害怕的恨意光芒。 但是,她一直安慰著自己,這只是她的錯覺,或許只是尋歡的青春期提前到 來了,所以對她不理不睬或者是惡言相對。 此刻,芍葯同樣是這麼認為的。 她撲上前,抱著那已經很是結實的手臂,搖搖,撒嬌道:「今晚是你的生日 了,你還要出去鬼……」在尋歡的瞪視下,芍葯收回那個「混」字,吐吐舌頭, 「出去玩啊……」 尋歡不露痕跡的甩開那纏繞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淡淡的說道:「我有點事 情。」 芍葯撅嘴,「你每晚都有事情麼?這一年來,你每晚都是超過十二點才回家 的……」 尋歡挑挑眉,卻是不說話。 芍葯小嘴翹得更高,不依不饒的說道:「要是這樣,我就告訴爸媽,說你在 外面和你那群狐朋狗友亂混!」 必要的時候,為了捍衛一些東西,比如防止青春年少的少年沉迷在那些美女 如雲的花花世界,有時候,長姐和父母的威嚴還是要有的。 彷彿是芍葯說的話觸碰到了尋歡的心內那不堪回憶的深處,尋歡捏捏手,就 在芍葯以為他會發怒的時候,尋歡卻是再次開口了,「這麼想我回來麼?那麼今 晚在我房間等我吧,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說完,也不看芍葯興奮得快要挑起來的表情,尋歡轉身冷笑著離去。 第七章、聰明男人只會誘J 那晚的芍葯是興奮的,因為尋歡的一句承諾,芍葯早早的就到了尋歡的房間 等待了。 順便還做了一個大蛋糕,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尋歡十六歲的生日,芍葯想了 好久到底要送什麼東西才好,最後靈機一動,乾脆自己親手做一個蛋糕好了。 那一下午和晚上,芍葯都呆在廚房,和那些她天生都不對盤的廚具努力戰鬥 著,最終,在臨近半夜十一點的時候,手工蛋糕完美的收工。 輕輕的把禮物收好,芍葯還特地從地窖裡「移出」一支紅酒。 她要給尋歡過一個最美好印象最深刻的生日。 午夜十一點四十五的時候,尋歡終於姍姍回歸了。 看了眼恭恭敬敬坐在他床上的芍葯,俊逸的臉上飄過一絲複雜,但是很快的, 他收起了這抹複雜,走上前去說道:「你怎麼還在這兒?」 芍葯眨眨眼,突然像靈敏的獵犬一般,努力的嗅了嗅,皺著一張小臉,說道: 「尋歡,你喝酒了?」 「那又怎麼樣?」尋歡接下學生制服往旁邊地板上隨意一扔,頸上的領帶也 被扯得東倒西歪,俊逸的臉上因為酒意泛著微微的紅,映在昏黃的燈光下,別外 的魅惑,格外的迷人。 看著那仰躺在床上的少年,黑髮凌亂,衣冠不整的樣子,芍葯突然覺得有些 面紅耳赤,連帶著呼吸也困難起來。 尋歡扯扯領帶,抬眼看見芍葯一臉侷促不安的看著他,忽的輕輕一笑,朝那 個羞澀的少女伸出手,魅惑道:「芍葯,過來。」 很多年了,芍葯已經很多年沒看過尋歡這樣清朗的笑容了,那俊美的臉龐因 為笑容泛著溫潤的光,芍葯腦袋裡猛地竄出一句話。 濯濯春月柳,冉冉雲中月。 大致說的就是這樣的俊美男子吧。 芍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受到美男的誘惑,順著那手,身子慢慢的移到了尋 歡面前。 尋歡得意一笑,手上一個用力,拽著芍葯往床上一帶,一個翻身壓下。 瞬間,屋內的氣氛變得炙熱,曖昧。 幾乎是鼻尖抵到鼻尖,尋歡帶著酒氣的呼吸在芍葯耳邊輕輕撩動,「芍葯… …」 一聲輕柔的「芍葯」頓時讓芍葯心都酥了,整個人好像喝醉了一般,全身沒 了力氣,只能軟軟的躺在尋歡的身下。 「尋歡……你……」芍葯咬著水唇,臉紅得都快要滴下水來了。 事實證明,任何一個懷春少女在心愛的男人面前都是無力的。 此時的芍葯早就忘了身上這個正壓著她的男人是不能碰觸的禁忌,也知道那 隱忍許久的感情不能像岩漿一樣爆發。 但是,此刻的芍葯眼裡心裡都滿滿的,她中毒了,中了一種叫尋歡的毒。 芍葯小口微張,身體因為沐浴後散發出少女的特有幽香,身體的柔軟,面容 的精緻,讓身上的尋歡同樣也是心猿意馬。 俯下頭,尋歡薄唇輕輕的朝那水唇移去。 彭…… 終於成功對接了,好像脫離地球的軌道的衛星,在這一刻,終於回到了自己 的軌道。 尋歡並不只是淺嘗輒止,他還有深沉的目的。 銜著那紅潤的小唇,尋歡咬著字,「芍葯……你喜歡我。」 不是疑問句,而是標標準准的肯定句。 芍葯一驚,臉紅得更加厲害,嘴唇微微的動了動,但是很快的,又立刻被尋 歡銜住,慢慢的舔舐,輕柔的探入。 「喜歡麼?」良久,尋歡微微的退開唇,一臉的笑意。 芍葯已經是一隻煮熟的蝦子了,臉紅得快要爆炸一般,嘴唇翕動,好半天才 羞澀難當的吐出一句,「喜……喜歡。」 「嗯。」尋歡貌似滿意的一笑,伸手開始去解少女睡衣的帶子。 直到那粉紅的肌膚碰觸到了尋歡冰涼的手指,芍葯才猛然驚醒,小手拉住尋 歡正要肆意的大手,搖頭,「尋歡……我……我不能……」 尋歡一愣,停下動作,反問道:「你不喜歡我?」 芍葯面紅,羞澀萬分,「可是……可是……我……我不知道……你……」 芍葯吞吞吐吐,尋歡聰明伶俐,豈能不知道芍葯的意思。 唇邊漾開一抹笑,尋歡俯身湊向少女雪白的酥胸,咬了咬那滑嫩,邪氣的說 道:「我也喜歡你。」的身體。 「可……可是……」芍葯小手還是堅定的抵在那結實滾燙的胸口,「我…… 我們……我們不能……我們……我們是姐弟……」 「哼……」尋歡並不理,俯頭在那雪白的胸口處製造著他的專屬痕跡,語音 含糊不清的說道:「姐弟……這個世界有我們這樣的姐弟麼?」 「唔……」胸前的微微刺痛,伴隨著酥麻在全身蔓延開來,芍葯身子不由自 主的顫了顫,話不成句,「尋……尋歡……不……」 「乖……」此時的尋歡下身刺激得疼痛,語氣也是意想不到的溫柔纏綿, 「芍葯……乖……給我……我的生日禮物……」 「可……可是……」 「芍葯……乖乖的……讓我愛你……乖……」 少女最後的拒絕消失在男孩熱烈的吮吻中,很快的,室內徒留一室春意。 李碧華說了,聰明的男人不會強啊奸,只會誘啊奸。 尋歡這種男人,正好完美的匹配。 很久後,室內的喘息和呻吟才慢慢的停止下來。 「蛋糕……」女孩疲倦的聲音微微的響起。 「什麼?」 「蛋糕!」女孩聲音稍微大了一點,重複道。 這時候,男孩才看見在桌子下面藏著一個精美的盒子,起身打開,一個真的 不算好看的手工蛋糕赫然出現在面前。 那個時候,明月作證,男孩臉上浮現了一絲叫溫柔的東西,但是事實證明, 那個時候的他自己並沒有察覺到。 第八章、一切只是開始 芍葯握著手上那張薄薄的卡片,力道重得好像要把它捏碎一般,用力,使勁 …… 有誰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明明兩個彼此喜歡的人分享了最親密的事情後,不都會變得感情一日千里麼, 為什麼她和尋歡不但沒有任何的進展,反而因為這次歡啊愛有了一層隱形的隔膜 了。 初夜之後的芍葯,嬌羞依舊,小小的心中禁忌的危情和初戀的甜蜜苦苦交纏 著,似羞似怕。 但是相反的,出乎她意料之外,尋歡並沒有像她意想之中的初夜後蛻變得那 麼溫柔體貼,而是依舊的橫眉冷眼,甚至有時還會見到她就掉頭就走。 找不到人,碰不到面,芍葯心中萬分苦澀。 終於是自己跨越了道德的底線,而尋歡還在原地踏步麼? 他後悔了麼? 不過,當晚患下禁忌罪惡的明明是兩個人啊,明明是尋歡說了喜歡她,說了 要她,說了突破禁忌的桎梏和她在一起的,但是為什麼兩人會走到這種陌路相對 的地步呢? 真的只是中說的愛在心口難開麼? 糾結的芍葯只能想,只能這樣希望著,尋歡喜歡她,是真真真真的喜歡她… … 但是這最後的夢破碎在盛夏的參天大樹下。 尋歡的話讓芍葯心驚,尋歡的冷漠表情讓芍葯害怕。 「明明知道我是你的個男人麼?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就算我是你的第 一個男人,但是沒有規定說我就是你最後一個男人。」 「怎麼,好姐姐,你還想生下這個孩子麼?別忘了,我可是的親弟弟,這個 是亂啊倫!說不定生下是什麼畸形怪物……」 「你是問我為什麼要上你麼?即是知道你是我姐姐。」 「因為人人都想嘗嘗花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是什麼滋味,我只是做了別人想 做而不敢做的事情而已。」 「喜歡你?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你也相信,呵呵,還真不是一丁點的笨呢。」 「芍葯,我的好姐姐,這只是個開始……」 …… 芍葯無法相信,這些絕情狠毒的話是那個在她耳邊輕輕呢喃著,「小乖,乖 乖,讓我愛你……」的深情款款的男孩,但是,事實擺在她面前,容不得她不相 信。 她肚子裡有了孩子,而尋歡不要她,也不要孩子,這是事實。 捏緊那小小的卡片,芍葯感覺那手心的汗液都快把那墨跡給除滅了。 對,她要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就算不喜歡她,為什麼當時還是那麼絕然的引誘了她…… 果斷的推開門,芍葯迎來的是一室的寂靜與漆黑。 「啪……」好像知道她的到來一般,房間裡倏地燃起一盞小小的檯燈。昏黃 的檯燈下,尋歡俊美的臉出現在芍葯面前。 「你來了,坐吧。」尋歡淡淡的看了眼面前怯生生的芍葯,起身倒了一杯果 汁給芍葯,輕輕的說道:「喝點吧。」 芍葯不疑有他,再說因為長途過來,她現在還真的有點渴,所以她很是聽話 的喝下了尋歡遞給她的那杯果汁。 尋歡俊逸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笑意,快到芍葯根本沒法察覺。 放下杯子,芍葯摟著胳膊,突然覺得房間內有些寒冷,有些陰深,咬咬唇, 芍葯開口了,「為什麼?你說過的,只要我來這裡,你就會告訴我為什麼的?」 尋歡並沒有正面回答芍葯的問題,而是答非所問的說了句話,「下周你是不 是就十八歲了?」 芍葯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還是點點頭,下周確實是她十八歲成年生日會。 尋歡笑笑,「那你知道花家長女長到十八歲會做什麼麼?」 芍葯點點頭,答道:「知道,花家的祖訓,一旦長女到了十八歲,百花集團 會自動提升為下一任的繼承人,受訓四年,然後接任百花集團,這……這有什麼 不對麼?」 尋歡擺擺手,淺笑道:「沒什麼不對,但是你知道花家的男人到了十八歲會 怎麼樣麼?」 聽到這個問題,芍葯一愣,她真的還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呢。其實也不是她不 想,是歷來的花家都沒有當家人生下男孩的先例,所以,她根本無從瞭解。 於是,芍葯抬頭,問道:「那是怎麼樣?」 聞言,一直坐在陰影中的尋歡倏地爆發出一聲大笑,說道:「怎麼樣?你當 然不知道會是怎麼樣?你一出生就是花家的長女,無以倫比的榮譽和地位,可是 你有沒有想過,想過我,我從出生就是多餘的,就連長大十八歲,都只能淪為一 個卑賤的玩具和禮物!」 「尋歡……」尋歡的暴怒反常讓芍葯暗自心驚,心微微的顫了顫,這是尋歡 從十二歲就沒有笑容的原因麼?因為知道了花家的男人只能作為……作為玩具? 但是,這怎麼可能…… 母親會答應麼? 「哼……」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堪回首的事情一樣,尋歡冷下聲音,咬牙切 齒道:「那些人,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放過……但是你……花家的大小姐!准 繼承人!你是他們保底的牌……呵呵,我在想,我每時每刻都在想,如果,如果, 我摧毀了這張底牌,你說那些人,那些人會怎麼樣呢?」 「尋歡……你……」芍葯不敢相信的看著尋歡,吶吶道:「你那晚就是為了, 為了要摧毀我,報復他們麼?」 「不然呢,」尋歡冷笑,「難道你還以為我真的喜歡你?」 停了半晌,尋歡又笑道:「你知不知道,看著你每天無憂無慮,高高在上的 活著,我就,我就好想,好想把你拉到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尋歡充滿恨意的聲音在芍葯耳邊盤旋,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滑落了下來。 原來,原來,她自以為是的愛戀,到頭來是一場空。 原來,原來,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一切都是他的報復計劃。 芍葯小小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著,頭腦一片空白,這時候,聽到尋歡冷冷的聲 音穿越層層迷霧而來。 「我說過,這才只是開始!芍葯!」 第九章、肆意玩弄 太久了,那晚的事情好像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每次無意中回憶起來,都好 像歷歷在目,宛如那些都是發生在昨天一般。 當時,年少的芍葯還很傻很天真,她高估了尋歡對自己的感情,同時也低估 了尋歡要得到一樣和毀滅一樣東西的決心和狠絕。 在尋歡說完那句話的時候,芍葯有一片刻的呆愣,但是很快的,她發現身體 湧起了一陣陌生的熱潮。 「尋……尋歡……」那陣陌生的熱潮下,芍葯有種失禁的錯覺,抬眼看了看 那陰暗中的側臉,低低喃語道,有些不知所措! 尋歡站起身子,走到芍葯面前,居高臨下的說道:「忘了麼,我說過的,一 切只是開始。」 在芍葯的錯愕中,尋歡抬頭向門口大聲喊了一句,「可以了。」 頓時,門被推開了,兩個高大的人影走了進來。 「我說尋歡,你真的捨得把這麼美麗的姐姐送我們玩麼?」其中一個人影的 聲音戲謔的響起。 尋歡沒有答話,只是「彭——」的一聲打開房間的大燈,只是一瞬間,一室 大亮。 芍葯微微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兩個神秘人影。 是雙胞胎吧。面前兩個男人,不,確切的說應該還是男孩,年齡和芍葯相仿, 但是身材確實已經是成年男人般的高大結實了,如果不是在那眉角還可以依稀看 出一絲稚嫩,肯定會把他們當成成熟的男子的。 兩人看著芍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興奮的笑容。那笑容就好像 是獵犬看到了一隻肥美的小兔子,那深深的眸光是如此的炙熱,如此的獸性…… 在這種視線的逼迫下,芍葯忍不住顫了顫身子,微微的抬起手,把不安的目 光看向一旁靜立的尋歡。 「尋……尋歡……你……」芍葯想問,你想做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但是 話在喉頭卻如魚在哽,怎麼也問不出來。 尋歡攤攤手,視角卻轉向一旁的俊美雙胞胎,好像這個時候才回答剛剛的問 題一般,「有什麼不捨得的,女人而已。」 說完,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一針劑,在兩人面前晃了晃, 微微一笑,「新產品,要試試麼?」 這時,雙胞胎之一開口了,好奇的問道:「是什麼?」 尋歡抿唇輕笑,「壹,你不是毒品的行家麼?你告訴零,這到底是什麼?」 那個叫壹的男孩笑了笑,接過尋歡手上的針劑,仔細的看了番,才讚賞的點 點頭,「果然是好貨色。國最近才出來的皮卡丘一號,很純的度數,你有沒有試 過?」 尋歡搖搖頭,看著旁邊沙發上一臉春色的芍葯,笑道:「如此千金難求的東 西,當然是給千金小姐用了。零,給她注射進去。」 「等等……」壹攔著興奮的弟弟,看了眼芍葯,才轉過頭對尋歡說道:「你 不是給她下了流氓兔一號,那就足夠了,何必在浪費,留著下次不好麼?」 尋歡搖搖頭,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壹,你變善良了,還是變傻了?流氓 兔一號只是催啊情藥,而皮卡丘一號卻是毒品,這兩者毫不相關吧,而且我要的 就是淫啊亂的毒品公主這個美麗的效果,怎麼能缺少其中的一個呢?」 聽到尋歡的說法,壹鬆開弟弟的手,望著尋歡,笑道:「不愧是尋歡,夠狠, 對自己的親姐姐都能這樣。」 芍葯再流氓兔一號的作用下已經有些意識模糊了,耳邊隱隱傳來著尋歡和其 他兩個男人交談的聲音,這個時候,她要再不知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就是白癡 一個了。 努力的掙了掙身子,芍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就要往門口跑去。 旁邊的零一個眼疾手快,大手一攬,抓著芍葯的身子就往沙發上丟了去,同 時,手上的針劑迅速的注射進芍葯的體內。 「啊……」零凶狠的動作讓芍葯刺痛,渙散的意識也逐漸積聚起來,縮著身 子,微微往後退去,大眼含淚,問向尋歡,「尋歡,你要做什麼?」 尋歡冷冷一笑,走上前撫了撫女孩蒼白的俏臉,聲音輕柔,「我要做什麼, 好姐姐,你真是記性不好啊,我不是說了麼,我要毀了你,我要讓那些人嘗到什 麼叫一無依靠只能被我踩在腳下的感覺。」 「可是,我的你的姐姐啊……」芍葯不死心,哭訴道。 「哼……」尋歡甩開那纏繞著自己手臂死死不放的芍葯,怒道:「姐姐又怎 麼樣?別說是姐姐,就算是生我的父母,擋我路者,都只能死!」看著掌下的女 孩蒼白的容顏,尋歡心中湧起一絲不忍,但是很快的,被他揮開,「別怪我,要 怪就怪命運吧!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毀了你,毀掉的就是我自己。」 大力的甩開芍葯,尋歡大步往門外走去。 一旁的零還調笑著說道:「怎麼,不一起玩麼?」 尋歡頓了頓,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說道:「記住,別玩死了,還有我要的 東西,要給我弄好。」 說完,摔門出去。 「彭——」一聲大力的門向關掉了芍葯心中最後的希望,也除掉了她年少青 澀的愛戀。 尋歡說的對,她不怪他,只是怪命運,怪命運給她開了一個大玩笑。 讓她愛上自己的親弟弟…… 讓她被這個心愛的親弟弟毫不猶豫的送給別人肆意玩弄…… 讓她成為百花集團的污垢,讓她一夜成名,成為這個城市有名的淫啊亂芍葯 …… 讓她流落異鄉,飽受饑寒悲苦數年…… 讓她此生再無做母親的機會…… 她不怪他,只是怪命運而已。 第十章、與狼交易 「嗯,這種牛肉乾某國沒有,給阿澈帶一點回去吧。」 「咦……這種獼猴桃乾兒看著也蠻好吃的,阿澈也應該會喜歡吧……也裝一 點回去吧……」 芍葯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碎碎念。 父母的葬禮已經弄好了,她也該動身回某國了。阿澈那個死小子,不知道現 在怎麼樣,是不是餓得快要死了…… 哎,想到某國那個俊朗的男人,芍葯又是忍不住大大的歎息一聲,明明就是 一個黑道白道聞風喪膽的冷血殺手,每個月還得找她借錢維持生計,做殺手做到 這種饑寒交錯的地步,也算一種造化了。 芍葯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順手又把一包乾果放進行李箱裡。 尋歡走進來,看見的就是芍葯一邊忙碌的收拾東西,一邊不住的碎碎念,偶 爾還微揚唇角輕笑出聲的美麗模樣。 說不上為什麼,那唇邊的淺笑是那麼的嫵媚溫婉,但是看在他眼中卻是那麼 的刺眼。 尋歡走上前去,指著地上塞得鼓鼓囊囊的行李包,狀似無意的問道:「你要 去哪裡?帶這麼多特產?」 芍葯被身後突然說話的尋歡嚇了一大跳,不由得撫了撫心臟,一臉後怕的說 道:「靠,你走路不帶聲音的麼?嚇死我了。」看見尋歡的眼光還積聚在自己腳 下的行李袋上,芍葯微笑著開口:「父母的事情搞定了,我得回去了啊。不過, 順便帶點特產回去,沒事吧?」 「回去?」尋歡咬著字眼,反問道:「你要回哪裡去?別忘了你是百花集團 的繼承人,這裡就是你的家,你還想回哪裡去?」 聞言,芍葯收了笑,也停了手邊的動作,回過頭來,看著尋歡一臉認真的說 道:「我以為我說的很清楚了。我當時流產了中毒了身體被毀了,不能生下花家 的繼承人了,對花家已經沒了絲毫用處了,還能坐上那個掌權人的寶座麼?」 芍葯的眼睛大大的,眼珠黑黝黝的,一閃一閃都是溫潤透明的光彩,在這種 純淨的眼光下,尋歡突然不能對視,轉過頭,冷聲道:「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 要的是父母的遺命,長老會的安排,你——花芍葯就是百花集團的繼承人!」 「切……」芍葯聞言,嗤笑一聲,「父母遺命?少來了,別說父親,在花家 根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就算母親,也還不是依靠長老會辦事,對長老會言 聽計從,我不相信,那個遺命算什麼了不起的東西。還有,那個所謂的長老會, 都是一群老古董,老米蟲,誰給他吃飯就聽誰的,尋歡小弟,這麼多年來,我不 相信,你還沒培養自己的勢力,別玩了,我現在已經一點威脅力都沒有了,你就 放我離開……」 「放你離開?」尋歡冷笑,「然後留下我一個人在地獄中掙扎不休麼?」 芍葯心中歎息一聲,目光灼灼的審視著面前的男子,好半天,才低低的說道: 「你不是甘之如飴麼?有權利在手,就算活在地獄也沒關係吧……」 「是麼,你是這樣認為的麼,只要有無上的權利,就算活在地獄也沒關係?」 尋歡冷嘲道。 「哎……尋歡……小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認為你比 較喜歡掌控百花集團,也比較適合百花集團……」芍葯突然有些疲倦,這到底是 怎麼一回事啊,當年為了把她踢下那個繼承人的寶座,尋歡可是無所不用其極, 怎麼現在想起學孔融讓梨了? 「不要叫我小弟!」尋歡突然爆發,撲上前,狠狠的抓住芍葯的小手,怒聲 說道:「我知道,你從來都沒把我當小弟看,現在假惺惺的叫我小弟,怎麼,還 想維持那虛假的親情麼?」 「尋歡!」芍葯奮力的掙開尋歡的桎梏,往旁邊閃去,站定,芍葯瞥著尋歡, 冷冷的說道:「你夠了麼?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要我做什麼,你就直說,不用這 樣藏掖著,很煩人!」 「呵呵呵……」尋歡垂著手,突然大笑出聲,「現在的我做每一件事,你都 覺得煩人了麼?」抬起頭,尋歡突然惡意一笑,「別忘了,六年之前,我只要一 個眼神,你就以為是神旨呢?哈哈哈哈……」 芍葯有些頭疼的撫了撫腦袋,苦惱的說道:「你也說了,那是六年之前的事 情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不想再說了,我今天很累,想休息了,你先出去 吧!」 「逐客令?」尋歡冷笑,「你似乎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 「好吧!」芍葯攤攤手,「說吧,尋歡,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尋歡撫掌大笑,「好,明人不說暗話。既然這樣,我也不需要瞞著你了,雖 然你說的沒錯,這六年來,我一直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但是那些老狐狸也不是 省油的燈,防我防的死死的,所以,我要你的幫忙。」 芍葯似乎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坐上花家掌權人的寶座,然後把實 權全部移交給你,然後我就在外面做一個名存實亡的傀儡?」 尋歡一愣,隨即點點頭,「也可以這樣認為。」 芍葯心中冷笑,這小子如意算盤打得還真響,把自己推上風頭浪尖,然後自 己一個人在背後運籌帷幄,還真是划算的買賣啊!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芍葯不是傻子,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為 什麼要做。 尋歡挑眉,揚起一抹深深的笑容,「作為條件,我會給你最想要的東西。」 「哦?」芍葯有些興趣了,「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 尋歡胸有成竹的一笑,「自由。」抬頭瞟了眼芍葯,又加了一句,「還有我。」 「……」芍葯有些火大,這男人怎麼不改名字叫小戀,自戀成這副樣子! 擺擺手,芍葯一副不敢苟同樣子,「好吧,事成之後,我要自由,還要一個 億,至於我們的尋歡大公子,我們這種小蝦米吃不下還是算了,成不成,你說了 算!」 「一個億?」尋歡冷笑,「我就只值一個億麼?」 芍葯聳聳肩,無辜一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還值不到,起碼對我來說。」 芍葯(11-20) 第十一章、禍亂吧!辦公室! 就這樣,兩人達成了交易,芍葯按照尋歡的意思坐上了百花集團的掌權人的 位置。 其實,這和預料中的一樣,完全是一個花瓶角色,每天都是坐在辦公室裡看 看報紙,看看漫畫,偶爾還打望打望帥哥。 很空閒的一份工作,而且薪水也不錯,包吃包住,五險一金都齊全,芍葯對 此十分的滿意。 就當自己是出來度假好了,度完假就回家了,還能掙回一個億,想像著就開 心。 芍葯這樣快樂著,但是看著一些人眼裡,卻是十分的不悅。 比如尋歡的總秘書楊玉梅小姐。 楊玉梅,女,芳齡二十,據說是美國某著名大學的高材生,算是天才少女吧。 從大二開始,就開始跟在尋歡身邊處理一些百花集團的事情了,算算,也已 經有了三年左右了,算是尋歡身邊元老級的人物了。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爺爺,是長老會的重要成員之一。 □赫的家世,加上傲然的學歷和胸脯,讓她足以有恃寵而驕的資本。 對於,芍葯這樣的空降部隊,當然是滿心的怨恨和不滿了。 幾乎是,時時刻刻,只要找到機會,都不免對芍葯冷嘲熱諷一番。 可是啊,她絕對的聰明伶俐,但是惟獨忘了我們的芍葯在這流亡的六年裡, 什麼都沒學會,倒是學會了厚臉皮。 所以,儘管楊玉梅每天叫叫嚷嚷,但是依著芍葯的性子,依然是左耳進右耳 出,一臉淡定的繼續看著她的BL動漫。 可是,《大話西遊》也說了,連修煉數千年的觀世音姐姐都無法容忍唐僧的 囉嗦,何況芍葯這種凡夫俗子呢。 久而久之的,芍葯忍無可忍,終於拍案而起。 「楊秘書,你沒事做麼?一天到我這裡來發騷?」說著,芍葯還假裝四處看 看,「那個尋歡弟弟也沒在這兒啊,你弄得這麼騷包搞什麼?」 你看,那個粉色套裝的裙擺都快包不住那個大屁股了,還有,還有胸,能不 能矜持一點,比得上乳牛了…… 「你……」楊玉梅大大的胸脯甩了甩,沒錯,她是學歷一流,辦事也一流, 但是罵人就三流了。憋了好半天,也是吐不出一句話,一張妝容精緻的小臉憋得 通紅,最後終於吐出一句,「你,你以為我是你麼,每天就只會看這些淫啊穢之 物!」 「淫啊穢之物?」耽美萬歲,腐海無邊!!!!居然敢這麼說這麼唯美純潔 的男男愛情,是可忍孰不可忍,芍葯「彭」的一聲合上漫畫書,冷冷的說道: 「我靠,你和你男朋友做的事情就不淫啊穢了?對了,你不會還是一處吧,也是 哈,跟在尋歡身邊這麼多年,還沒嘗到這朵鮮花的美味,也難怪了,人品和長相 都有問題,沒辦法的事情了。」 「你……」芍葯一番無厘頭的話堵得這個自稱天才美少女的楊玉梅啞口無言, 手指顫顫,怒道:「你以為我是你麼,有名的淫亂芍葯!哼,和人玩3P就夠了, 還吸毒,最後還弄得流產了,果然是淫啊蕩的人干淫啊蕩的事啊!」 楊玉梅說完,有些得意洋洋的瞥了眼芍葯。痛苦吧,羞愧吧,這可是她查了 好久才查出來的。 原來,當年這個百花集團的大小姐不但吸毒,還在別墅裡和人大玩3P,最 後倒霉還被狗仔隊拍了照片,登了報紙,鬧得滿城風雨。 意料之中的蒼白面容沒有出現,反而是芍葯那張美得讓女人嫉妒的俏臉笑顏 灩灩,「呀,沒想到你也知道啊。是不是很嫉妒呢,畢竟能同時玩那麼漂亮的雙 胞胎,一般的女人都還辦不到呢?」 「你……你無恥!」楊玉梅大受打擊,這女人簡直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憋 了好半天,楊玉梅終於蹬足,怒道。 「嘿嘿,彼此彼此,楊秘書,我知道,你其實心中也是萬分的羨慕的,畢竟 被那麼漂亮的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機會的。對了,讓我猜 猜,你今天穿的什麼樣的小內,是黑色麼,還是鏤空蕾絲的……」芍葯故意色迷 迷的上下打量了面前的楊玉梅一圈,摸摸下巴,「應該還是那種中空的丁字褲吧, 哈哈哈……楊秘書……漫漫長夜,有沒有一個人自我安慰啊……對了……是不是 還拿著我們尋歡弟弟的照片,一邊說『愛我,干啊我,』一邊達到高啊潮啊……」 「你……」楊玉梅小臉紅得可以滴水了,一半是羞澀,一半卻是被說中的事 實。 她從十六歲次見到尋歡就死心塌地的愛上那個英俊冷漠的男人了,偏偏 這個男人對她溫文有禮,一步雷池也沒有跨過。 無數個夜裡,她守著那英俊的照片,輕輕的安撫著自己騷動的內心和躁動的 身體。 「俺次發現俺是如此的變態……」 還沒玩夠一般,芍葯有些惡意的附到楊玉梅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低語道: 「,我知道尋歡弟弟的尺寸呢,很粗很大呢,絕對讓你g到爆 ……」 「啊……變態!」楊玉梅大力的推開面前的芍葯,終於忍受不了了,跌跌撞 撞的往門口逃竄去。 芍葯看著那跌跌撞撞逃走的身影,嗤笑一聲:s!和我鬥,小丫頭還 嫩了點。 這時候,門口傳來一淡漠的男聲,「都不做事了麼?在這裡幹什麼?」 此話一出,剛剛還囂張得像只小獅子的楊玉梅立馬化身為委屈的小綿羊,顫 悠悠的往尋歡身上倒去,「尋歡……她……她說我……」 芍葯擠擠眼,接道:「說你什麼?你倒是說啊?」 楊玉梅跺跺腳,嬌嗔道:「尋歡,她,她自己想……想男人,還,還誣陷我 ……」 「哦……」尋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推開那八爪魚一般的身體,忽的冷道: 「既然這麼想男人,那麼乾脆不工作了,直接去找男人,好不好?」 轉頭對外面的助手說道:「N,通知總務處給楊玉梅秘書結算。」 「好了,楊秘書,恭喜你,你可以盡情去找男人了!」尋歡微笑的說道。 「尋歡……」楊玉梅被這個變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哭 道:「尋歡……我……」 尋歡不耐煩的甩開楊玉梅,朝外面大吼道:「N!」 很快的,高大的N就破門而入,提著還在不住掙扎哭訴的楊玉梅出 了門。 留下屋內的兩人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才聽尋歡低沉的聲音響起,「這麼想 男人麼?」 「俺發現芍葯和俺的共同點,一樣的猥瑣……囧……」 第十二章、你不是出來賣的麼? 靠,這男人到底在生什麼氣啊? 芍葯百思不得其解,手上被挎著的力量越來越大了,手腕上也是傳來一陣刺 骨的疼痛。 奮力的拉回自己的手,芍葯停下動作,沒好氣的說道:「你到底怎麼了?你 知不知道你弄疼我了?」 尋歡沒有答話,大手又是故技重施,拉過芍葯纖細的手臂,就往旁邊的車裡 一扔,緊接著,自己也坐了上來。 「你幹什麼?」一來二去,芍葯也有了怒氣了,搞什麼,不會是這人和那個 小楊梅有一腿吧,看見自己這麼欺負她,現在存心報復,要把自己先x後x,再 xxx…… 尋歡坐上車,仍是冷著一張臉,大手握著方向盤,不動也不言。 頓時,車裡的氣溫降到冰點,芍葯有點寒,不由得摸了摸裸露的手臂,微微 的往旁邊坐了坐。 不想,這個微小的動作卻被尋歡注意到了,大手一攬,緊緊的握著那想要移 開的手腕,冷聲笑道:「怎麼?想去哪裡?」 芍葯掙開男人有力的大手,揉揉那發紅的手腕,翻了個白眼,「哪去?我能 到哪兒去?從頭到尾,不都是你一個人像頭蠻牛一樣拉著我走麼?」 「是麼?」尋歡反問一句,「我還以為你想男人想得受不了,特地帶你來紓 解一番。」 芍葯臉上的青筋跳了跳,他還真以為她和他一樣,靠下半身思考麼?切,真 的還以為她是什麼淫亂芍葯呢? 擺擺手,芍葯一副「你是神經病」的模樣,拉開車門,就要往下走去,「沒 事,我先去工作了。」 尋歡大手一攔,冷笑道:「工作?現在是下班時間。」 芍葯頓了頓,半晌才轉過頭,冷聲道:「你想怎麼樣?」 「呵呵……」尋歡聞言,又是一聲冷笑,幽深眼眸一動不動的盯著面前的芍 藥,那黑墨漩渦好像就要把芍葯淹沒一般。良久,尋歡才開口,「我尋歡從來都 是言出必行的人,我說了事成之後我給你自由和你想要的男人,所以……」尋歡 修長的手指慢慢的爬上了那張嬌俏的容顏,輕輕的摩挲著,細細的撫慰著,「我 不介意先付一點利息。」 靠,芍葯覺得自己很想說聲「s」,什麼叫做他不介意先付一點利息, 他不介意她介意好不好,什麼亂七八糟的! 芍葯頭一側,偏開男人曖昧的掌心,冷冷的說道:「尋大公子,容小的提醒 你一句,我要的是一億,不是男人,尤其是你這種男人。」 這次,尋歡卻是罕見的沒有動怒,俊美的臉上反倒浮現出一絲揶揄的笑意, 長指輕輕的挑了挑芍葯臉頰滑下的髮絲,輕笑道:「怎麼,我這種男人令你不滿 意麼?難道是我記錯了,曾幾何時,我的一根手指,也能讓某人欲仙欲死,高啊 潮連連……」 如果是六年之前的芍葯,聽到這調情的話語,一定會羞澀難當,鑽到桌子底 下去避難,但是問題是,現在面前的芍葯是六年之後,受盡了萬般苦難的芍葯, 臉皮的厚度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城牆一樣固若金湯了。 除了最開始的那一天看見尋歡,有些不知所措外,很快的,她都調整過來了, 只是一個男人而已,還是自己不能染指的男人,有什麼好怕的。 而且,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也不怕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心中這樣一想,芍葯面上卻是惡意一笑,身子微微傾斜,湊到尋歡耳邊,吐 氣如蘭,嫵媚道:「你是在暗示你的小老弟還沒有你手指粗麼?」 敏感的發現身下的男人身體一僵,芍葯滿意的退開身子,大聲的笑了起來。 不過,她的笑聲只持續了一小會兒的時間,因為尋歡的大手已經攬住她的小 纖腰,接著尋歡那邪魅的聲音低低的響起,「你要不要試一下?他比我的手指可 是要粗得多呢……」 尋歡邊說著,大手還引導著芍葯的手撫向那情慾勃發的某處。 芍葯臉上一紅,但是在床上高手阿澈多年的調教下,很快的回過神來,大大 方方的往尋歡腿上一坐,小手也順著那炙熱的地方輕輕的撫了撫。紅唇微張,唇 邊含笑,芍葯一臉嬌媚的說道:「是不小呢?可是,就是不知道中摸中不中用?」 尋歡氣息微微有些紊亂,但是還是很快的鎮定下來,擠擠眼,「你要不要試 一試呢,我的好姐姐?」 芍葯無所謂的攤攤手,笑道:「有何不可?」 跟她玩道德底線的遊戲,還嫩了點,早在六年之前,她就穿過了道德底線, 到了淫亂卑鄙無恥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紅唇嫣然一笑,芍葯小手輕輕的拉開那西裝褲的拉鏈,看著那腫起的一坨, 嬌笑道:「尋歡小弟,很騷包的黑色呢?」 邊說著,修長的手指還輕輕的按了按那腫脹處,學著尋歡剛剛挑逗的動作, 輕輕摩挲著,細細撫慰著…… 眼看那男物有越來越大的趨勢,芍葯才停下動作,扯出手指,滑下自己的私 密處,挑出絲絲銀線,媚笑道:「好弟弟,看看,姐姐好g呢……」 邊說著,還邊敷著那銀線水液到了那蘑菇頭上,狠狠的一按。 尋歡一聲低吼,卻是再也沒忍住,出來了。 見狀,芍葯又是妖嬈的扭了扭身子,嫵媚一笑,「尋歡小弟,如果不是我和 你上過床,我還真以為你是一個處男呢?」 「你……」尋歡俊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的看著芍葯一副小妖精的模樣在身 上亂蹭,身下的某物根本沒有因為出來一點點而消退下去,反而越發的堅挺和炙 熱了。 想也沒想的,尋歡扣著那搖擺著的小翹臀,大手就要扯開那礙眼的屏障,直 接的進攻了去。 這個時候,剛剛還一臉春意綿綿的芍葯瞬間冷下臉,按住尋歡的大手,冷道: 「不行。」 尋歡慾望得不到紓解,下身漲得疼痛,對方還一臉貞潔烈女的模樣,十分的 煩躁,口氣也越來越惡劣了,「你不是出來賣的麼?」 尋歡說完感覺身下身子一僵,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本以為對方會生氣的給 他一巴掌,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芍葯僅僅是一僵,隨即好像沒事人一般,放開 按著那蠢蠢欲動的大手,高深莫測一笑,「那麼,客人,你能出多少價錢呢?」 尋歡聞言,心有片刻的冰冷,但是很快的,他恢復了平日的冷漠。挑起那尖 尖的小下巴,嘲弄道:「一次兩萬怎麼樣?」 「兩萬?」芍葯輕笑,撫向那堅實的胸口,「真是凱呢,這個價錢還是二線 明星的價錢了。」 尋歡冷笑,「我這不是念及舊情麼?」話完,扯開那礙眼的小褲褲,舉槍挺 入。 第十三章、芍葯的情婦生涯 俗話說得好啊,資本家就彷彿是一隻吸血蟲,吸光勞動人民的血汗。 芍葯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哼哼唧唧抱怨著身體的疼痛的時候,終於是忍不住碎 碎念了。 這兩萬塊錢還真是掙得不容易,這個該死的尋歡不知道多久沒有碰過女人了, 逮著她從車上做到牆上,牆上做到地上,地上做到床上,床上做到浴室,最後還 是芍葯實在是全身酸疼得沒辦法了,忍不住求饒,「尋大公子,不是這樣折騰人 的啊,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可好?」 估摸著是芍葯那一副被摧殘的殘花樣,終於讓尋大公子動了惻隱之心,抽了 自己出來,還意猶未盡的摸了芍葯一把,這才放芍葯離開。 「絲——」芍葯微微的動了動身子,又是牽動了一波刺疼,癟癟嘴,芍葯的 認命躺會床上。 打死她,也不要貪這點小便宜了,為了一點小錢,縱慾過度早死劃不算啊! 尋歡推門進來看見的就是芍葯皺著臉,一副疼得齜牙咧嘴的模樣。心中有些 好笑,面上卻是一副漠然,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芍葯,說道:「起來, 吃飯。」 「哇……」一聽到吃飯,芍葯感到那渾身的酸疼好像好了很多一般,軟綿無 力的身子好像也有了一點力氣了,微微撐起身子,芍葯一臉期待興奮的問道: 「有什麼好吃的?」 尋歡聳聳肩,轉身向門口走去,「出來,不就知道了。」 **飯桌上,芍葯狼吞虎嚥的咬著三明治,混亂中看見面前的食物毫無動靜, 才抬起頭,疑惑的問向尋歡:「你不餓麼?」 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區別麼?明明昨晚出力的人是他,但是今早最先起來的是 他,現在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的人也是他。 相比之下的她,好像一根脫水的黃瓜,病怏怏的,那落魄殘花樣,要多可憐 就有多可憐。 對於芍葯的關心,尋歡沒有回答,只是把面前自己的那份食物推到芍葯面前, 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但是,芍葯還是有點遲疑,猶豫的問道:「你……你不會想用這幾塊三明治, 雞肉卷,抵那昨晚的兩萬……」最後的話在看見尋歡瞬間變黑的俊臉後即刻消音。 尋歡真是有種想掐死面前人的衝動,不,應該是破開那小腦瓜的慾望,他倒 是要看看,這個腦袋裡到底想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他真是好奇,她這些年到底 是怎麼樣過來的,怎麼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貪生怕死,一臉的猥瑣樣,真是可恥可恨,但是最可恨的是他居然會認為這 樣一個女人居然……居然很可愛,果然是腦袋被門壓了,影響了審美觀念麼? 輕輕的啄了口面前的咖啡,尋歡好似不經意的問道:「你很缺錢麼?我記得 每年百花集團都有打錢給你啊?」 芍葯咬著雞肉卷,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錢當然是越多越好了,這樣也比 較有安全感,否則要是那一天沒有人救濟了,總不至於流落街頭……」 「百花集團的大小姐,還怕流落街頭?」尋歡有些嘲弄一笑。 芍葯倒是很正經的點點頭,喝下牛奶送進那口雞肉卷,才開口:「你沒有經 歷過哪些,你怎麼知道到那個時候人生地不熟,身上一分錢沒有不會害怕?」 聞言,尋歡一滯,直直的望著芍葯好半天,才說道:「你什麼意思?」 芍葯拿來旁邊的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嫣紅的嘴角,「說老實話,如果不是今 天你這樣問,我還以為那些事情都是你的示意呢?」 尋歡心中閃過一絲不安,腦中有些東西漸漸清晰起來,「你……」 芍葯微微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當時有些不習慣,畢竟那年我才十八 歲,一點在外生存的能力也沒有,只是挨了些餓而已,後來……」說道這裡,芍 藥白淨的臉上飄過一絲恍惚,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輕輕一笑,「後來,有人給了 我十萬塊錢,我就這麼快快樂樂的活下來了啊……」 「你……」尋歡突然有些心澀,他知道什麼情況下,一個人才會給另一個人 那麼多錢,他只是沒想到,這些事情在對面這個女人如此冷淡的語氣下說出來居 然是那麼的讓人心酸,同時也隱隱飄著一絲憤怒。 居然,居然這些年,她是這樣活下來的。 居然是用這種方式。 尋歡沉思中,這邊的芍葯已經用餐完畢,擺擺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好 了好了,廢話少說,什麼時候把錢給我,我的原則是錢貨兩清!」 尋歡垂下頭,好久才抬頭,說了一句,「想不想掙的錢?」 「那是當然的啊!」芍葯想也不想開口,她不都說了,錢是世界是最有安全 感的東西,對於女人,安全感多有什麼不好。 尋歡似乎已經料到了芍葯的回答,低低一笑,「我每個月給你額外的一百萬, 你陪我!」 「陪你?」芍葯咬著這個有些莫名其妙的字眼,「你什麼意思?」 尋歡聳聳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來到芍葯身後,挑起那一抹柔軟的髮絲, 「經過昨晚我發現,你的床上功夫還行,能滿足我……」 「你的意思是要包養我?」芍葯冷笑。 尋歡點頭,算是承認。 真是欠扁,芍葯心中冷嘲,口中的話也是冰冷,「對不起,就算我出來賣, 也會挑人的!而你尋大公子,正是我不會賣的那一類型!」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對了,那兩萬算是賞給你的,畢竟昨晚你也把我伺候得還算可以!」 「這樣就想走了?」尋歡大手一攬,擋住芍葯的動作,「如果,我堅持呢?」 「你……」芍葯憤怒的抬頭,再看到那黑瞳中閃爍著認真的神采時,徒然垂 下肩,好半天,才抬起臉,揚起一抹笑,「有大錢有美男,不要白不要!好吧, 簽約吧!」 見狀,尋歡滿意的點點頭,挑起那頰邊吹落的一絲髮絲,說道:「做我的情 婦是有要求的。首先就是,給我把這頭亂七八糟顏色的頭洗掉!」 第十四章、啊,尋歡你禽獸啊 哎,這是芍葯今天的百一十五次歎氣了。 抓了抓那齊耳的短髮,芍葯看了看鏡中的女人,雖然不得不承認那個造型師 很有眼光,剪掉了自己一頭雜亂顏色的髮絲,做了這個比較l的髮型,是 看著比以前要精神很多,尤其是顯得小臉蛋上的大眼睛顯得更加的神采奕奕了。 但是,芍葯自己卻是怎麼也看不習慣。 畢竟以前這些年來,她自己都是長髮的,雖然亂七八糟,雖然顏色五顏六色, 可是終歸是長髮,隨風飄飄,哪裡變得現在這樣的短,服服帖帖的。 都是那個造型師說什麼,染得次數太多,傷了髮質,尋歡才一個揮手,「全 部剪掉!」決定了芍葯未來幾個月的髮型。 哎,她可憐的長髮,雖然是亂草,但是起碼還是長髮啊! 她討厭短髮,討厭! 再次大大的歎息一聲,突然,桌上的手機傳來短信的聲音。 是現在這段時間比較流行的懶羊羊的《這糖味道不錯啊》。 芍葯拿過電話,點開收件箱,果然不出她的所料。 「晚上,老地方。」 切,這個色慾沖心的死男人!芍葯又是忍不住低聲咒罵。 自從那天達成什麼情婦協議之後,尋歡先是帶她卻改變了全身那副小太妹的 造型,隨即就是定了所謂的情婦規則。 其實,這方面,尋歡還是比較好說話的,因為他的情婦規則只有一條,那就 是隨傳隨到,其他不干涉。 哎,可是,當時的芍葯放抗未遂,看見條件有這麼寬鬆,就答應了,但是她 哪裡知道這個隨傳隨到是這個意思。 基本上,早上就不說了,兩人最多在車上擦槍走火就行了,但是中午那點休 息時間,尋歡也是充分的利用起來,這也就算了,畢竟飯後運動有助於消化。但 是晚上,下了班,還要服侍他尋大公子滿意之後才可以回家。 這樣,想想就覺得一百萬好廉價。 這簡直是一個人當成N個人在操啊!不要命了啊! 三天下來,芍葯還有點微微鼓著的小肚子立馬平坦了下去,現在標準的魔鬼 身材了。 歎氣,再次歎氣,芍葯苦笑了番,認命的拿著包包來到尋歡的辦公室。 希望今晚可以早點回家。 累死了。 「砰砰……」象徵性的敲了聲門後,芍葯推門進入。 辦公桌前,尋歡正在認真的審閱著文件,也不看進來的芍葯一眼,直接說了 聲「坐。」,就把芍葯扔到一邊。 芍葯翻翻白眼,早知道是這麼一副樣子了,從包裡拿出她下午沒看完的漫畫, 樂滋滋的看了起來。 這樣,一個認真的審閱著文件,一個興奮的看著耽美漫畫,氣氛倒也和諧。 不知道過了好久,尋歡的聲音才淡淡的響起,「走吧。」 芍葯合上書,站起身,認命的跟上尋歡的步伐。 哎,這些人都下班了,她才開始上班,真是悲催啊! 「在想什麼?還不走?」芍葯胡思亂想中,卻聽見尋歡冷冷的聲音響起。 抬眼,尋歡高大的身子倚立在辦公室門口,正回頭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那高大俊秀的身後,是漫天的落霞,微微的霞光映射在那俊美的臉龐上,給 那輪廓分明的冷峻無關平添了一絲溫暖之色。 芍葯突然有些心酸,很多埋藏了很多年的往事也在這一刻好像要全部冒了出 來。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面如天使,用著最美麗的容顏誘惑著她,誘惑著她一步 一步走上罪惡墮落的深淵,再也無法回頭,再也無力回頭。 是惡魔吧!明明是惡魔,只是當時的她一心認為那人會是她的天使。 終是一廂情願的認為。 「你在做什麼?」不知道為什麼,面色恍惚的芍葯讓尋歡心底有些微微的不 安與疼痛,那樣絕望又無可奈何的眸子,是因為他麼? 自己不是已經無所謂了,什麼都不要了,什麼都放棄了,可是,這一刻,這 一刻,為什麼還會這麼的在意。地祉發佈頁4V4V4V點OM 有些時候,我們以為我們放棄的是一段感情,後來才知道,那其實是一生。 尋歡黯下眼,推門向外走去。 芍葯也醒過身來,跟上尋歡的腳步。 「喂,等等啊……」 夜深沉,但是這樣的暗夜中有一個地方卻是發出陣陣隱忍壓抑的呻吟……咒 罵。 「啊……禽獸啊……尋歡你禽獸啊……你慢點……」芍葯小臀兒被尋歡緊緊 的扣住,狠狠的挺進著,狂野的進犯著…… 芍葯心中咬牙切齒,身體的疼痛,尤其是密處的疼痛已經讓她沒力氣在大罵 出聲了,但是這個該死的男人,這個該死的男人卻是怎麼也不放輕動作…… 「啊……」這樣想著,芍葯感覺下身又是重重的一滿,再也承受不了那愛痛 交纏的纏綿,芍葯眼睛一閉,華麗麗的暈過去了。 這一晚的尋歡很是粗魯,就好像再拿身下的女人發洩一般,最後是低頭看見 那可憐的芍葯已經是忍受不了那戰慄的快感,陷入沉沉的昏迷中,尋歡才停下動 作,起身離開。 輕輕的帶上門,尋歡輕輕的撥了一個號碼。 「幫我查一個人。嗯,對,要她六年的詳細資料。」 第十五章、苦難集中營 尋歡最近有點……有點神經病。 芍葯敏銳的覺得,這段時間的尋歡有點不對勁,不對,是大大的不對勁。 自從一星期之前的那晚狂肆後,他好像突然一下子耗盡了所有的精力一般, 再也沒有找她侍寢了,而是以一種高深莫測或者是隱忍著的飢渴眼光在背後深深 的凝視她。 不怪她背後長了眼睛,而是那道視線太過炙熱,讓她怎麼也忽視不了。 最開始,沒有接到尋歡的侍寢短信,芍葯鬆了一口氣,畢竟天天縱慾過度, 是容易早衰的。但是久而久之,芍葯不由得疑惑了,這男人是不是一時操勞過度, 不能舉槍了? 當然,這些都只能在心中想像,就算向天再借五百個膽,她也不敢把自己的 疑惑和這樣的想法說出口。 隨著時間的一天一天過去,尋歡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炙熱,行為也越來越匪 夷所思。 不知道他從那裡聽說了她有胃病這個小毛病的,不但天天頓頓每一餐監督她 吃飯不說,而且還嚴格的控制了她的零食,像泡麵,雞爪,牛肉乾,這種偏辣性 的刺激食物是動都不能動。 對於無辣不歡的芍葯,這簡直是致命的酷刑,誰都知道她離開了辣椒都活不 下去的。 不但如此,尋歡還收了她的煙,用的理由是不想辦公室裡的精英吸收二手煙。 哎,直接嘲笑她大學都沒念就好了,何必這樣拐彎抹角的嘲笑她的學歷呢。 真是糾結。 「喂……起床了……喂……」芍葯睡得正香,突然從被窩裡伸進一隻冰冷的 大手,撫向她溫暖的脖頸。 「啊……」芍葯一聲尖叫,睡意徹底消散,睜開眼,沒好氣的瞪著面前的男 人,說道:「尋大公子啊,你到底是做什麼啊,現在……」看了看床頭的小鬧鐘, 芍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現在才五點,你催命啊!」 尋歡才不管芍葯一臉的糾結和不樂意,逕直掀開芍葯的被單,甩下一句「跟 我出來」。 誰管你?芍葯翻翻白眼,身子一軟,就往那溫暖的被窩鑽去。 「碰擦——碰擦——碰碰擦——碰擦——碰擦——碰碰擦——」還沒沉入夢 鄉,耳邊有傳來一聲聲煩人的玩具鼓的聲音。 「s!」芍葯怒氣沖沖的掀開被子,拉著那耳邊正興致勃勃敲鼓的小 猴狠狠的往地上扔去,指著門口大罵道:「我靠,尋歡,你找死啊,清晨大早的, 幹什麼啊,還讓人睡不睡覺了!」 隨手撿起地上的拖鞋,芍葯憤怒的衝出門,想找尋歡算賬。 「醒了麼?」尋歡倚在走廊,看著怒火沖天的芍葯,語音淡淡。 芍葯咬咬貝齒,終於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尋歡,你想怎麼樣?」 尋歡搖搖手,答非所問的來了一句,「你是不是痛經?」 「……」我靠,這就是牛頭不對馬嘴的最高境界。 芍葯翻翻白眼,「是,本小姐痛經,那又怎麼樣?對了……」芍葯突然頓住, 一臉驚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痛經的?」 尋歡還是淡淡的說道:「不但是痛經,我還知道你側漏!」 蒼天啊,大地啊,讓她死了吧! 這男人簡直就是衣冠禽獸中的衣冠禽獸,她芍葯自認臉皮厚,但是遠遠比不 上眼前這位大神,居然能這麼坦然的對一個女性說著這麼私密的話題,而且還毫 不臉紅。 芍葯不爭氣的紅了臉,卻聽尋歡那一成不變的冷聲調又響起了,「你上次側 漏在我車上了!」 Xx的神啊!讓她灰灰湮滅吧! 尋歡說的是前不久,芍葯來事兒的時候,一個坐姿不正,就華麗麗的血崩了。 當時天色很暗,芍葯以為第二天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個坐墊換了就可以消滅 證據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男人,這個陰險無恥的男人居然把一切都看在 眼裡,還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看著她鬼鬼祟祟的穿過客廳,偷偷的到車庫 弄車墊,洗車墊…… 芍葯老臉一紅,仍然是硬著脖子說道:「那又怎麼樣?我不是幫你換了?」 「所以,跑步吧!」 「啊?」為什麼她總有一種和面前這個男人有數年代溝的感覺,這個是什麼 時候又扯到了跑步的事情上。 尋歡依然是淡淡的語調,「從今天開始,每天你都要給我跑五千米,風雨無 阻!」 「我……我抗議!」讓她運動,還不如讓她一輩子痛經。 「是麼?少跑一米從工資裡扣一萬……」尋歡也不為難她,點點頭,如是說 道。 「你……好!算你狠!」芍葯屈服了,這個世界你和誰過不去,就是不能和 錢過不去啊。 不就是跑五千米麼,高中又是沒跑過!不怕!絕對不怕! 芍葯這樣安慰自己,心中鬼主意也是滴溜溜的轉,五千米,倒是漏漏水,變 成一千米,哈哈哈哈…… 但是芍葯的笑容僵在尋歡一副運動裝的樣子躍躍欲試時。 「你……你幹什麼?」芍葯艱難的吐出一句,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果然,預感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尋歡輕輕一笑,點點頭,「生命在於運動,五千米,我會全程監督。」 「……」s!馬拉戈春天!我靠!芍葯心中狂念一百遍,欺負我的掉 廁所! 但是還是沒辦法,只能淚眼汪汪的跟上尋歡,一步一步朝著朝陽跑去。 這,這真是苦難集中營啊! 第十六章、騷包女和老狐狸 「有什麼吃的麼?」芍葯氣喘吁吁,累得像條死狗一般,趴在飯廳的桌子上 無力的問道。 經過那劇烈的運動下來,尋歡依舊還是一副丰神俊朗的模樣,黑髮如墨,眉 間一點汗跡都沒有,這讓芍葯看在眼裡,糾結在心裡。 明明大家都是共同跑了五千米的人啊,為什麼面前這個人什麼事都沒有,臉 不紅氣不喘的模樣,相反的自己好像是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渾身無力,同時還 滿身是臭汗…… 惡…… 芍葯動了動手指,小臉趴在冰冷的桌面上,一臉的糾結。這幅算是可愛的樣 子看著尋歡眼裡,又是忍不住微微一笑。 「吃了東西,換好衣服,就去上班!」但是尋歡的微笑並沒有持續多久,很 快的,他收斂了那微微的一抹笑意,對面前死狗般的芍葯下命令道。 芍葯在後面可憐兮兮的求道:「可不可以請一天的病假?ss……」 「可以……」尋歡答得毫不猶豫,但是,就在芍葯好像感受到了百花集團的 人性化管理的時候,尋歡淡淡的聲音又傳來了,「一小時扣一千!」 「……」所謂的狗改不了吃屎,尋歡改不了剝削的資本家性質,這大約就是 一樣的吧! 芍葯在後面一臉的憤恨,終是忍不住比了個中指。 S!!! 「對了?今天的早餐是烏骨雞,很貴的,吃不完要是浪費的也從你的工資裡 面扣!」好像是感覺到了芍葯在背後一臉擠眉弄眼的樣子,尋歡倏地回頭,微笑 道。 芍葯呆掉,舉著還沒放下的中指,心中無限的寬麵條,淚流滿面啊…… 喝過那一大鍋燜得極其到味或者是已經沒了雞的味道的烏骨雞,芍葯撫著鼓 起的小肚子,一撐一撐的來到了公司。 其實,私心裡,芍葯覺得尋歡完全是多此一舉,她在公司完全都是花瓶擺設 作用,何必天天學著那些上班族要打卡上班呢? 杯具……真是無比的杯具…… 對了,今天一天要做什麼呢,還是一如既往的看漫畫麼?芍葯推開門,到處 找了一圈,咦,那漫畫去哪裡去了?對了,對了,昨天忘在尋歡的辦公室裡了。 拍拍腦袋,芍葯一搖一擺的往尋歡的辦公室走去。 尋歡的辦公室在芍葯的樓上一層,基本上,樓上一層就是頂樓了,而且只有 尋歡一個人,倒是很清靜。 沒有通過N的授意,芍葯直接按下了上樓的電梯。 點點頭,芍葯環視了眼頂樓的環境,很是清幽,走在柔軟的地毯上,只感覺 周圍的一片寂靜。 詭異的安靜。 哎,這樣的環境倒是很合尋歡的味兒,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 品味啊。 芍葯所有所思的點點頭,來到了辦公室門前。 想也沒想的,芍葯就要推門進入。 這個時候,屋內傳來一陣大聲的怒吼成功的止住了芍葯的動作。 「尋歡,你到底什麼意思?」一個蒼老,但是中氣十足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芍葯停住了動作,退到一邊,考慮著要不要偷聽。 就在芍葯猶豫不決的時候,卻聽見尋歡淡淡的聲音響起了,「楊長老,我以 為我的意思你很清楚了?」 「你……」兩人似乎發生了激烈的爭吵,而這個楊長老似乎有些氣敗壞急了。 不過,楊長老?有點耳熟啊?是百花集團的長老會成員之一麼?芍葯迷惑不 解。 兩人間陷入對持的沉默,好半天,就在芍葯以為自己都要睡著的時候,楊長 老蒼老的聲音恢復了正常,他輕輕的笑了出來,「尋歡,我知道玉梅那孩子有時 候是有點嬌氣了點,但是不至於就以為一句話就把人給趕走了吧!」彷彿是大大 的歎了一口氣,那個楊長老又說道:「尋歡,那孩子也跟在你身邊兩三年了,那 辦事的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你看這次被這樣弄回家,她都一直躲著沒有出來, 你看……這……」 芍葯在外面暗自點頭,原來這楊長老是為了那個悶騷的騷包女楊玉梅來的啊, 還真是人情網一大圈啊。本來以為楊玉梅就頂多算個天才兒童,沒想到居然背後 是長老會,難怪會那麼囂張了。 不過,她倒要看看,這個事情,尋歡怎麼來處理。 是秉公處理,還是迫於長老會的淫威,又把騷包女弄回來呢? 不一會兒,楊長老話一說完,尋歡並隔了片刻才慢悠悠的開口,「楊長老, 你知道我不是因為一兩句話就否決一個人能力的人,只是,我不希望百花集團有 恃寵而驕的人存在……」 「尋歡……」楊長老似乎是歎息一聲,好半天才開口說道:「那孩子,是嬌 弱了一點,但是人誰無過……」 「楊長老!」尋歡冷冷的打斷道:「這個世界上,不是知道做錯事情,就能 得到原諒的。」 「哎……」尋歡可謂是軟硬不吃,楊長老也只是大大的歎息一聲,「好吧… …既然這樣,也沒辦法了。對了……「好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楊長老開口說 道:」你知道那孩子從小也最聽你的話了,這樣萎靡不振的呆在家裡不出來也不 好,要不……「 「好!晚上我過去!」這次,尋歡很乾脆的答道:「姐姐她回來之後也還沒 有登門拜訪過,順便借這次機會也好!」 啊?聽完尋歡的話,芍葯愣了愣,這關她什麼事情,為什麼她也要去? 感到屋內兩人談話完畢,又即將出門的勢頭,芍葯迅速閃到旁邊的一隱秘角 落,果然,很快的,尋歡領著楊長老出來了。 「為什麼?」等待尋歡送走楊長老後,芍葯站了出來,疑惑的問道:「那只 老狐狸和騷包女,有你對付就夠了,為什麼要把我扯下水?」 尋歡好像是一點也不意外芍葯在外面偷聽的樣子,只是揚唇神秘一笑,「到 時候你自然知道了。」 第十七章、桌下曖昧 晚上,芍葯半信半疑的跟著尋歡來到了楊長老的私人住所。不過,令她失望 的是,依然是一場華麗的晚宴,一成不變的虛假寒暄,沒什麼令她驚奇的。想到 尋歡最開始那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芍葯不由得有些失望。 吃了飯,傭人們上好小點心和飯後茶,尋歡和楊長老對生意場上的事情展開 了激烈的討論,芍葯無所事事的打量了這個古老的房子,偶爾接過尋歡拋過來的 話題,應付兩句,算是打發時間。 就在芍葯一臉興致全無的時候,旁邊尋歡的大手突然從桌下伸了過來,捏了 捏她的大腿。芍葯正是坐得屁股發麻,很是不耐煩,偏偏這個尋歡還對她做些小 動作,芍葯心中微微不爽,眼看就要發脾氣的,抬頭就看見門口盈盈走來一個白 衣美人。 哇,頓時,芍葯眼睛一亮。 心中感歎道:靠之,好戲來了。 白衣美人走到房間中,先是對著楊長老輕輕的點了點頭,乖乖叫了聲,「爺 爺。」然後視線好像被膠住一般,直勾勾的看著一旁的尋歡。 那盈盈大眼中飽含的是所謂的驚喜,深情,還有紅果果的愛意麼?在那熾熱 的視線下,芍葯忍不住寒了寒身子。 這女人到時做到了完全無視她的境界,嗯,好樣的! 芍葯一頓腹誹的時候,聽見楊長老突然咳嗽一聲,八成是在提醒那個不長眼 的楊玉梅,不要太過花癡,畢竟旁邊還有一個她呢! 果然,楊玉梅的視線才極度不捨的從尋歡的身上移開,慢慢的轉移到她身上, 見到芍葯,又是皮笑肉不笑的來了一句,「您好,大小姐。」 芍葯小心肝顫了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這句話是用牙縫擠出 的呢,好像那深深的詛咒一般,怎麼聽怎麼惡毒呢。 心中惡寒到了極點,但是表面上還是得維持她花家當權人的標準禮儀,輕輕 的揚起唇角,勾動一個完美的弧線,芍葯也是笑顏深深,「楊小姐,好久不見… …「 「尋哥哥,你來了啊!」楊玉梅好像沒有聽到芍葯的回禮一般,逕直轉過身, 就往尋歡身邊蹭去,聲音甜膩的叫著,「尋哥哥……尋哥哥……」 這下芍葯真的是再也忍不住了,渾身打了個大大的寒顫。靠,什麼時候這兩 人暗中勾搭已經是尋哥哥情妹妹這樣的叫起來了呢? 難怪今晚尋歡要把她帶過來,八成是想讓她給這個情妹妹一個台階下,芍葯 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楊玉梅緊挨著尋歡噓寒問暖的,完全忽視了身邊還有一個爺爺和花家的大小 姐。 見狀,楊長老又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重重的咳嗽了幾聲,說道:「梅 梅,不許無禮!」 「哦。」聽到楊長老話帶不滿,楊玉梅才勉強坐正身子,但是還是忍不住拉 了拉那白色低胸連衣裙,讓那飽滿的胸凸顯得更加的飽滿圓潤了。 芍葯漫不經心的瞥了眼那潔白的大桃子,心中暗暗估計,不錯哦,起碼是, 尋歡這小子艷福不淺啊! 芍葯心中這樣想著,忍不住朝尋歡投去曖昧的一眼。 小子,運氣不錯啊! 尋歡卻是絲毫的不領情,那桌下還停留在芍葯腿上的手又是重重的一掐,芍 藥吃痛,眼角都溢出眼淚來。 一旁的楊長老敏銳的發現了芍葯的異常,關心的問道:「大小姐,你沒事吧?」 芍葯搖搖頭,「沒事沒事……」芍葯打著哈哈,「只是許久沒看到這幅兄妹 情深的畫面,一時間感動得留下眼淚來!」地祉發佈頁4V4V4V點OM 靠,這話說得她自己都想轉身狂吐三天三夜。 聞言,楊長老眼角暗光一閃,笑了笑,朝一旁的楊玉梅丟了個眼神。 楊玉梅面色一僵,但是很快的柔下臉來,對著芍葯說道:「芍葯姐姐,前段 時間是我不懂事,惹到了姐姐了,不好意思。」 芍葯姐姐?芍葯身上竄過一絲寒流,整個人忍不住哆嗦了下,但是看見面前 那個眼裡明明閃著厭惡但是臉上還是帶笑的楊玉梅,也不甘示弱的回道:「玉梅 妹妹這是哪裡話,大家都是年輕人,有點摩擦是很正常的……再說了,這麼久了, 我都忘了是什麼事情了,真是虧得玉梅妹妹還記得啊!」要比虛偽,看誰更虛偽, 芍葯勾動唇角,笑了笑。 「啊……芍葯姐姐……」面前的楊玉梅顯然是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意識到 自己太過於喜形於色的時候,又收斂下來,望著芍葯,一臉渴望的說道:「那芍 藥姐姐,我們就說定了,一切誤會都解開了哦……」 芍葯心中大罵三字經,老娘宰相肚子能撐船,才不跟你一般計較!不,是不 和你背後的楊長老一般計較! 芍葯點點頭,轉頭看了看尋歡,面上一臉冷漠淡定的模樣,但是桌下的手卻 是不安分的在游移到了她敏感的小腿處,細細的摩挲著。 芍葯心中暗罵,這個該死的偽君子,色坯子,表面卻是溫柔一笑,「玉梅妹 妹,那明天我們公司在詳細談吧!」 這樣合了這些人的意了吧!芍葯心中這樣想著,不由自主的看了眼旁邊的尋 歡。尋歡臉色不變,只是那桌下的大手又是穿過芍葯的裙擺,往那私密處插去, 頓時芍葯尖聲叫了一聲,手上的茶杯一傾,那可愛的勺子就這樣落到了地上。 「啊……不好意思,勺子掉了!」芍葯躬下身,裝成要找勺子的樣子,實際 卻是狠狠的捏了把那個在她腿心處肆意的大手。 靠之,這小子,膽子太肥了,居然敢在這個地方調戲老娘,不想活了! 楊長老他們並不知道芍葯和尋歡私下曖昧的動作,倒是一臉關切的說道: 「大小姐,沒事吧?」轉頭朝門外叫道:「錦桃,重新泡一壺茶來!」 話完沒過多久,一個長著一臉娃娃臉的小女傭迅速端著新泡的茶走了進來。 「大小姐,請用。」這個叫錦桃的小女傭輕輕的送上茶,看了芍葯一樣,又 是很快的退下。 芍葯微笑點頭致謝,同時心中也滑過一絲不對勁。 是哪裡不對勁呢?芍葯苦思冥想。 直到那個楊玉梅起身說要離開的時候,芍葯才猛然想起來。 是長相,那個錦桃居然和楊玉梅有點相似,同樣大大的眼睛,一張娃娃臉, 只是錦桃怯生生的,看著要和善很多,而楊玉梅則是充滿著無數令人厭煩的嬌氣。 不,不光是這樣,還有,還有,還有眼神,楊玉梅看著那個錦桃的眼神和看 她芍葯的眼神是一樣的。 充滿著鄙視,還有厭惡。 第十八章、月夜亂情,偷窺無罪 因為天色太晚的原因,又加上楊玉梅居心叵測的強烈挽留,芍葯和尋歡不得 不在這個古老的宅子裡留了下來,過夜。 楊長老給他們安排的是內室的兩間隔得很近的房間。院子裡芳草萋萋,幽暗 月光輕輕的灑下來,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飄渺和虛幻。 芍葯依靠在花園的長椅上,端著酒杯,輕輕的啄了一口,對月長歎:「不過 爾爾啊,搞得這麼神秘,我還以為還真的可以看好戲,結果居然是楊玉梅……」 擠擠眼,芍葯曖昧的朝旁邊的尋歡一笑,「嘿,我今天表演得不錯吧!不過, 這丫頭的樣子和天才少女不太相稱啊,一副美麗妖嬈的樣子,哪裡有書獃子的呆 頭呆腦啊,是不是啊,我的尋哥哥……」 尋歡對芍葯的調笑絲毫的不以為意,只是輕輕的的抿了口杯中的酒,淡淡的 說道:「人是不可貌相的。」 「哦?」芍葯挑眉一笑,「比如呢?」 尋歡倏地回過頭,輕忽一笑,「比如,我親愛的芍葯姐姐長得一臉良家婦女 樣,還不是……」說道這裡,尋歡住了嘴,長指曖昧的挑過芍葯滑嫩的臉頰,輕 輕的笑了笑。 芍葯身子一側,躲開尋歡曖昧的調戲,坐到相對安全的位置,才回過頭,說 道:「你不會是真的喜歡那個玉梅妹妹吧?」 說完,又沒等尋歡的回答,逕直又說道:「不過,也是,那丫頭身材不錯, 看樣子也應該還是處,要長相有長相,要家世有家世,照理說,是個男人都會心 動,是吧,尋哥哥……呵呵呵……尋哥哥……」芍葯邊說著,一邊捧著胸口呵呵 笑著。 她還是次聽見有人叫尋歡尋哥哥呢,確切的說是次看見有人把肉麻 當有趣呢! 「啊……」但是只是瞬間,芍葯笑不出來了,因為身旁這個男人不知道什麼 時候已經坐到了她的身邊,並且狠狠的咬住了她紅潤的小唇。 「唔……」芍葯勉強離開尋歡激烈的攻勢,找回自己的呼吸,氣喘吁吁道: 「喂,幹什麼……」 尋歡不理,照樣的撲上來,只手摟著芍葯的纖腰,薄唇就要再次攻了上來, 芍葯喘著氣,推開尋歡的腦袋,謹慎的看了眼四周,沒有發現任何風吹草動後, 才伸手拍了拍尋歡堅實的胸膛,嬌嗔道:「你瘋了啊,這裡可是別人的家……要 是讓人看見了,指不定又說我淫亂無度,勾引親弟弟呢……」 這警告的話才讓尋歡停了動作,往旁邊的長椅上一靠,咕嚕道:「早知道就 不留下來了!」 尋歡孩子氣的動作和話語讓芍葯啞然失笑,看了看周圍一片的寂靜,芍葯無 趣的打了個哈欠,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先等等……」尋歡看了看天色,忽的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好玩的來了。」 尋歡說著,起身拉著芍葯穿越了內堂,悄悄的來到了一隱秘的別院。 「這是……」芍葯疑惑不解。 「噓……」尋歡神秘一笑,壓低聲音說道:「小聲點,別吵醒了其他人。」 芍葯現在睡意全無,心裡漲著滿滿的好奇心,尋思道:尋歡到底要帶她去哪 裡呢? 很快的,她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尋歡帶著她來到了一間房間的窗下,藉著幽暗的月光,尋歡示意芍葯往房間 裡看去。 「啊……」芍葯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這……」 「噓……」尋歡打斷道:「小聲點,別吵到人家了。」 芍葯這才壓抑住要脫口而出的尖叫,慢慢的往房間內看去。只見一間不大的 房間裡,一個渾身赤啊裸的男人正壓在一個嬌小的女人身上,肆意的穿刺著…… 仔細一看,芍葯真是再次的大大吃了一驚,房間裡那個玩得正g,而 且看著還強壯勇猛的男人,不是先前飯桌前慈祥嚴正的楊長老又是誰? 汗…… 而身下那個喘著氣,滿臉紅暈的嬌小女子,不是那個長得有點像玉梅妹妹的 小女傭錦桃又是誰? 再汗…… 奇異的組合啊! 真是驚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芍葯不解,這楊長老起碼也是六七十歲 的人了,這個錦桃最多才二十出頭的樣子,這兩人,這兩人怎麼會搞在一起…… 而且,最令人震驚的是,這楊長老還真是天賦異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勇 猛無敵…… 彷彿沒有注意到芍葯的震驚一般,尋歡仍是一臉興致勃勃的觀看著,好像很 是陶醉一般,果然是偷窺無罪麼? 芍葯見到尋歡一臉欣賞的樣子,心中罵道狗改不了吃屎,伸手猛地推了推旁 邊興致勃勃的尋歡,壓低聲音,問道:「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尋歡抓住芍葯的小手,往他身下勃發的某物壓去,示威的看了眼芍葯,低聲 道:「別鬧,呵呵……往下看……這……不是很刺激麼?」 掌心下的熱度熱得好像要焚燒了芍葯的小手一般,芍葯猛地抽回手,呸了口 尋歡,才是往房間裡看去。 這個時候,她又注意到一件更加變態的事情了。 原來那個楊長老好像更加的偏向旁門左道,他根本就沒有從錦桃的前面正常 私密處進去,而是在那圓臀間的小縫中猛烈的穿梭著,而那原本應該是承歡的密 處卻是被一根粗大男物的模型撐得滿滿的。 並且仔細看來,那男物還隨著那顫抖的小花瓣,不住的扭動著,穿插著…… 芍葯身子顫了顫,這……這也太勁爆了吧!所謂的雙龍戲珠是不是這樣啊! 錦桃的前後兩個密處都被填的滿滿的,難怪會情慾勃發成那個樣子。 「啊……」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勇猛的楊長老好像是到了頂點一般,身子大 力的顫了顫,整個人好像軟了下來。 而錦桃仍是大力的扭動著腰身,俏臉羞紅,情慾高漲的樣子。 第十九章、豪門孽情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芍葯想想剛才那一副活春宮就還心有餘悸。 只能說真的是人不可貌相,看著那麼慈眉善目一副老好人的楊長老居然有這 種嗜好。 芍葯還記得當時的楊長老拔出那疲軟的男物後,並沒有放過那個呻吟的小女 傭錦桃,而是又轉身在旁邊的抽屜中拿來了一根同樣碩大的男物模型,往那還滲 出微微銀絲的小縫,奮力的塞了進去。 在迎來錦桃尖聲一叫後,才慢慢的坐到旁邊,一本正經的欣賞起那個小女傭 好像自啊慰一般的淫亂動作,一邊還罵道:「,你給我快一點!」 當時的芍葯噁心欲嘔,再也看不下去了,拉著尋歡就奔出了院子。 也就是那個時候,她才知道為什麼楊玉梅看著這個錦桃的眼神是那麼的充滿 厭惡,八成,這個楊玉梅是知道自己爺爺和這個小女傭之間的事情吧,所以才會 那麼厭惡的眼神看著錦桃。 「喂,尋歡,你不是傻了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許久沒有聽到尋歡 的回答,芍葯扯著尋歡的衣袖,問道。 尋歡攤攤手,回過頭來,一臉的笑意,「不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麼?」 「可是……」芍葯心中有萬千個疑惑要問,但是話到口中卻是問了一個最低 級的。 「那個楊長老到底是什麼人啊?這都一把年紀了……」 尋歡笑了笑,「你是想問為什麼他一把年紀了還可以玩女人對吧?」 「我……」芍葯有苦說不出來,雖然這個問題也是她好奇的,但是她好奇的 東西遠遠不止是這些。 尋歡看了看芍葯這幅啞口無言的模樣,好像很是明白瞭解芍葯的想法一般, 點頭微笑道:「你以為這麼多年來,百花集團私下的研究機構是做什麼用的……」 尋歡話完,芍葯腦袋裡浮現一個畫面,一些身帶黑眼鏡,身披白大褂的看似 精英的高級人才,在一個寬闊明亮的實驗室裡,成日成夜的研究,結果研究出來 的高級藥物就是壯陽劑,能讓老男人老當益壯,枯木回春…… 「我……」芍葯心中還是有些疑問,同時心中還升起一種很是奇怪的感覺。 比如,為什麼,尋歡一副見慣不慣的樣子呢? 還有,為什麼楊長老明明知道那個錦桃長得很像自己的孫女,但是楊長老還 和她…… 彷彿是看出來芍葯的疑惑,尋歡淡淡的解釋道:「楊長老很喜歡身姿柔軟的 年輕女孩,而且還很喜歡長得很像自己人的年輕女孩。」 「啊……」芍葯心中飄起一個想法,但是很快的被強制壓了下來,不會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太勁爆了吧! 尋歡此刻好像是猜出了芍葯心中所想,點點頭,「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子。 楊長老壯年喪妻,對這個嬌弱的妻子很是疼愛……「抬頭深深的看了眼一臉 驚訝不已的芍葯,」嘿嘿……你知道楊長老的女兒是怎麼死的麼?「 芍葯老老實實的搖搖頭,答道:「不知道。」她又不是神仙,怎麼會知道這 些事情呢! 尋歡淡笑,揚唇說道:「當時也是二十歲的楊長老女兒,千金小姐,大家閨 秀,不過,可惜了,愛上了一個窮小子,後來兩人私奔未遂……兩人留下一個獨 生女兒,殉情而死!」 「呃……」芍葯瞪眼,「就是你的玉梅妹妹?」 尋歡沒好氣的瞪了眼芍葯,俊逸的臉上浮出一絲薄薄的怒意。芍葯見狀,連 忙狗腿的搖搖頭,「不是,不是……嘿嘿……怎麼會是你的玉梅妹妹呢……呵呵 ……對了……然後呢……那個玉梅妹妹就被接回楊家了?從此受到千般嬌寵,萬 般疼愛?」 尋歡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那這麼說來,我倒覺得這個玉梅妹妹有點可憐了,從小無父無母的,而且 這個爺爺還對自己有另外的意思……嘖嘖……真是可憐呢……」 尋歡不以為意,反問道:「你覺得她可憐麼?」 芍葯點點頭,「有一點點。畢竟無父無母的,所以個性扭曲也是很正常。」 芍葯此刻還沒想到,有人,有父有母,還不是照樣的性子扭曲。 比如面前這笑得一臉冷厲的尋歡大人! 尋歡輕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或許你覺得人家可憐,但是別人卻是 甘之如飴呢。畢竟百花集團長老會的小姐,聽著很是不錯哦!」 「你……」芍葯有些啞口無言,也是,憑著那楊玉梅天才少女的智商,應該 是知道自己爺爺對自己的心思吧,但是這麼多年來,還隱忍著不說,反而是一臉 高高在上的小姐樣,好像是尋歡說的這麼一回事啊。 「可是……」芍葯想起那房間裡噙著變態的笑容的楊長老,「我覺得那個楊 長老肯定也忍不住多久了吧。你看他一腳都要踏進棺材的人了,人家玉梅妹妹還 是那麼年輕貌美……哎……想想,我都替玉梅妹妹擔心,要是那一天,那個楊長 老不再安於那些相視的容顏,一個獸性大發……嘖嘖……真是可憐呢……」 「我以為你會很期待呢?」尋歡冷笑一聲,又說道:「不過,老年人的心願 吧,總是要盡力的成全呢!」 「呃……」尋歡最後一句,聲音低迷模糊,芍葯並沒有聽清楚,不由得追問 一句,「你說什麼?」 尋歡沒有回答芍葯的問題,只是揚起一抹輕忽的笑意,在幽幽月光下,顯得 格外的陰深猙獰。 第二十章、早會意淫滿天飛 不能怪芍葯要胡思亂想,只是那天在楊長老家看到了那麼一幕,受到的震撼 太大了,以至於當楊玉梅再次出現在芍葯面前,芍葯腦中總是忍不住意淫,這個 乖張任性嬌氣的大小姐被那道貌岸然的楊長老壓在身下肆意凌辱的熱血沸騰模樣。 哇……每每想到這裡,芍葯就興奮異常,簡直是控制不了那極度想偷窺的欲 望。這簡直是太勁爆,太刺激了,比看到樓下的那個金光總經理在茶水間壓住了 那個新進百花集團的電腦維修員也是可愛的小受受閃閃,還要刺激百倍啊。 果然是惡趣味啊。「和俺一樣」 「啊……」芍葯正陷入滿天的黑色變態刺激聯想中,突然腿上傳來一陣疼痛, 成功的逼回了她游離三界外的神志。芍葯抬頭,就是看見眾人全部目光灼灼的看 向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納悶的問道:「怎……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旁邊的楊玉梅又是一陣冷笑出聲,嘲弄道:「芍葯大小姐,金光總經理正在 問你我們北溫泉度假村的案子可行不可行呢?」 楊玉梅神色高傲,本來比較可愛的娃娃臉,配上那描畫得飛揚的眉角,怎麼 看怎麼陰深詭異。 芍葯心中腹誹,死八婆,給你一個支點,你還真想撐起地球了!靠,看你那 囂張的小樣,活該被自己的爺爺x!先x再x再再x!!! 芍葯心中怒罵著,臉上卻是完美的揚起一抹笑,轉頭問向自己膝上大手的主 人,笑嘻嘻的說道:「那麼,尋歡,你認為呢?」 本來芍葯對這些商場投資開發都是一竅不通,最開始她認為一切交給尋歡就 足夠了,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該死的無恥男人,居然讓她以瞭解公司 運營為由,每天早上把她強自拖到會議室聽那些冗長枯燥的報告! 還有面前那個笑得一臉淫啊蕩的金光總經理,不就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他壓 著新進的電腦維修員麼,不就是一不小心發現這個叫「閃閃」的名字主人居然是 一個面容白淨的小受受麼,最後不小心好奇摸了把小受受「閃閃」的小翹臀麼? 幹什麼這麼記仇,故意找她的茬。哎,上天明鑒,她對他們之間的愛,絕對 是一點威脅力都沒有,相反倒是舉旗吶喊,一路支持他們的禁忌戀情到底! 誰都知道在百花集團的真正決定人是她旁邊這位冷著臉的帥小子——尋歡大 ss麼,一般情況下,早上這些會議基本上都不會讓她發一句話的,她 就是啞巴花瓶,結果今天…… 看到那金光大總經理金光眼鏡下閃過的一絲暗光,芍葯小心肝又是一陣扭曲。 故意的,她就知道這一切都是故意的。果然是腹黑攻……好鬼畜! 所幸,尋歡並沒有故意的為難芍葯,反而是拿起文件,慢慢的分析起這個案 子的優越性和不足。 這樣,芍葯才鬆了一口氣。該死的金光閃閃,一聽就不是正常的BL愛愛… … 讓她畫個圈圈詛咒他們,英年早洩!!!! 嘰裡咕嚕,霹靂扒拉…… 芍葯這一變故很快的被人遺忘了,眾人就著自己的切身利益和美麗前途,熱 火朝天的展開了討論,就連那個本應該做秘書的楊玉梅大小姐都加入了討論。 芍葯興致缺缺的打了個哈欠,數著時間,開始期待著會議的結束。 不知道過了好久,終於尋歡合上文件,說道:「既然這樣,這件北溫泉度假 村的案子就這樣定了。金光,既然這件案子是你提議的,那麼就交給你一手操辦 吧!」 環視了一眼四周,尋歡淡聲說道:「今天就到這裡,散會!」 一群人魚貫出門去,芍葯拍拍有些麻木的腳,也準備跟在眾人背後出門去, 這時,背後傳來尋歡一成不變的冷淡聲音,「芍葯,你留下來。」 話音一落,芍葯明顯的感覺背後竄過一絲寒流,同時旁邊手臂也接受到了楊 玉梅大小姐的冷箭無數。 芍葯寒了寒,轉過頭,笑顏灩灩道:「有,有什麼事情啊?」 尋歡擺擺手,示意芍葯把門關上,在芍葯乖乖的關好會議室的大門之後,才 滿意的點點頭。 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尋歡示意芍葯坐下後,才是輕輕的說道:「不管怎麼說, 你都是花家的大小姐,也是當家人,有些東西該學習的還是要學習的!」 芍葯不以為然的翻了翻白眼,隨即好像有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狗腿的笑道: 「哎,我怎麼行呢,再說了,百花集團不是有你麼,我對這方面完全無興趣,也 無天分……」 「是麼?」尋歡打斷道:「真的是一點興趣,一點天分都沒有?」 芍葯一滯,停下話。尋歡說的沒錯,她對經商這方面不是沒興趣,也不是沒 天分,相反的,還很有天分。曾經的花家當家人,也就是芍葯的母親還對她的天 分——數字的敏銳度,十分的稱讚。只是,這麼多年來,經過了這麼多事情,芍 藥早就忘了,忘了自己還有這方面的天賦。 黯下臉,芍葯搖搖頭,低聲道:「我不喜歡商場的那些勾心鬥角戰爭,當然 也沒興趣。」很怕尋歡還在這件事情上刨根問底,芍葯適時的轉變了話題,「對 了,找我有什麼事情?」 尋歡眼神冷了冷,好半天才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今晚有個晚宴,需要 花家掌權人的出席。」 芍葯苦著臉,不耐煩道:「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晚宴啊?」 尋歡看了眼芍葯,說道:「零壹集團少東的生日晚宴。」 「零壹?」芍葯咬著這個字眼,心中飄過一絲熟悉的感覺。 這個時候,卻聽尋歡又是淡淡的來了一句,「如果不願意,可以不去。」 啊,是他們! 芍葯終於想起了,這個零壹集團為什麼那麼熟悉了? 因為…… 因為就是他們…… 六年前那對變態的雙胞胎就叫零和壹。 芍葯(21-30) 第二十一章、不恨你,因為不愛你 如果說在午夜夢迴,芍葯內心深處會憶起一些不願想起的人的話,其中肯定 少不了那對漂亮得不像真人的雙胞胎兄弟。 當年那血腥殘忍的一幕永遠的留在了十八歲的芍葯心中。 直到現在,六年過去了,一提到兩人,芍葯還是會忍不住渾身發冷,心中顫 抖不停。有些事情並不是刻意埋藏在記憶的塵封中,就可以什麼都忘記的! 當年,在尋歡冷漠的關上那道門後,兩兄弟就徹底退下了身上作為人的外衣, 化身為獸。 「零,你過來,從後面進去,我在前面。」那個眼神中透著溫潤的男子如此 對旁邊的雙胞胎弟弟這樣說道,同時下身利器也是毫不留情的重重挺向芍葯的私 密之處。 不知道為什麼,這對雙胞胎長相一樣,偏偏還喜歡穿一樣的衣服,留一樣的 頭型,讓人混淆不清。但是對於芍葯,只消一眼,芍葯都能立馬分辨出兩人。 或許,這是女性敏銳的第六感覺在作祟。又或許,那個叫零的弟弟眼中藏著 無法掩飾的直接的獸性,但是作為哥哥的壹,眼中雖然飄著人的溫潤,但是那隱 藏在溫潤下面的,卻是比禽獸還禽獸的獸性。 如果,不是禽獸,不會做禽獸的事情吧。 那一場凌虐般的性啊愛,直到現在,芍葯回憶起來還是歷歷在目的感覺。 當時,在壹吩咐完之後,那個弟弟零也很是聽話的從芍葯的後面重重的插了 進來,絲毫不管那雪白的臀間已經是鮮血潺潺流下了。 只是一味的掠奪著,只是不顧一切的發洩著。 沒有愛,只有凌虐,沒有快樂,只有疼痛,漫天漫野的疼痛。芍葯作為女人 的第二次就這麼在凌虐中渡過了,尋歡的次生澀,她只是感覺到勞累,但是 這零壹這一次卻是無比的恐懼與深度害怕。 如果可能,希望永遠不要再遇見他,或者是他們。 良久,氣息奄奄的芍葯聽到旁邊的零微微的叫了一聲,「啊,怎麼辦?壹, 她流血了?」 「流血了?」芍葯感覺那個在體內狂野縱橫的壹退了出來,然後一聲鄙夷響 起,「真是的,不早說,你看都弄髒我了!」 沒錯了,這樣冷血無情的話,就是那個表面看著會斯文一點的哥哥壹說出的, 緊接著,又聽見那個變態哥哥壹開口了,「零,拿相機來,給她拍照!對了,拿 條毛巾,蓋住下面的血跡。」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後,傳來弟弟零疑惑的聲音,「為什麼,不是拍照就算 了?」 「可是,尋歡不會滿意的。尋歡要的是既淫亂又染上毒癮的芍葯,而不是大 流血虛弱的芍葯。」壹聲音溫柔的說著殘忍冷血的話。 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後,零的聲音想起,「喂,壹,她這種樣子不像染 上毒藥,而像流產大出血要死了的樣子……」 「那就再給她打上一針皮卡丘一號!」壹淡淡的交代著,但是就是因為那一 針皮卡丘一號,不僅讓她失去了肚子的孩子,而且在體類形成了永遠都無法清除 的毒素,到最後,再也沒辦法由另外的寶寶了。 這兩人都是惡魔,活該下地獄的。 芍葯乞求上蒼,如果不能懲罰這兩個劊子手,那就讓她永遠也見不到他吧! 但是,命運就是命運,就算是想逃避,想遠離,可是有些命定的事情,還是 會接踵而至。 「芍葯……芍葯……」見芍葯一直發呆中,尋歡忍不住扯了扯芍葯的手,在 目視著那一雙憂傷的眸子時,不由得吶吶道:「如果……不願意……不想去…… 今晚就不要去了。「 「不願意?」芍葯被驚醒,奇怪的說了一句。 現在的她還有得選擇麼?從一開始的回家,到莫名其妙的當上了花家的掌權 人,到最後還莫名其妙的成了親弟弟的情婦,供他洩啊欲。 這些,所有的一切,有什麼是她願意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就是面前這個男人,這個現在裝的假心假意的男人當年 義無反顧的把她推向了絕望的深淵,現在又裝成這幅深情款款,對當年的事情萬 分後悔的樣子,又是為了什麼? 呵呵,芍葯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一副鎮定萬分的樣子,「有什麼不願意的, 零壹集團不是百花集團的大客戶麼?既然是少東的生日宴,那麼身為百花集團的 當家人,送上恭賀也是應該的。」 芍葯笑笑,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對了,是晚上吧。那我需要做頭髮,還 有弄衣服……」芍葯一邊碎碎念,一邊舉步向外走去。 快樂歡快的模樣,好像剛剛那一會兒的黯然神傷只是尋歡的錯覺一般。 原地的尋歡在這一刻,終於知道了他到底丟失了什麼。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他得到了許多,但是失去的。 年輕的時候,我們放棄,以為那只是一段感情,後來才知道,那其實是一生。 心裡說不出的酸楚,尋歡起身,大步的追上那個離去的小女人。 狠狠的拽著那細嫩的皓腕,尋歡甩開一切漠然的偽裝,氣敗壞急道:「你到 底要怎麼樣?花芍葯,你不是恨我麼?恨我為什麼不拒絕我,恨我為什麼不傷害 我?為什麼要裝成這幅樣子?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為什麼……」 相對於尋歡罕見的暴怒,反倒是芍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轉過頭,聲音 輕忽飄渺。 「我不恨你。」芍葯這樣說著,輕輕的撥下還死死的扣著那肩膀的大手, 「我不恨你,一直都沒有恨過你。」 只是,我不愛你了。芍葯轉過頭,嚥下這句話。 不恨,最開始因為絕望,後來發現,只是因為不愛了。 第二十二章、變態雙胞胎零和壹 不管怎麼樣,過去的都已經過去,就算是芍葯再那麼討厭見到那對變態的雙 胞胎,但是此時此刻她都沒辦法再逃避。 因為命運,不是因為逃避,就可以避免的。 再說了,現在的芍葯已經空白無物了,沒有可以在失去的東西了,當然也沒 有在害怕的東西了,所以,心中念叨著讓暴風雨來得更加猛烈一點,芍葯盛裝來 到了零壹生日宴會上。 生日宴會上大部分人對尋歡手上挽著的芍葯都有些陌生,但是經過介紹後, 也有一部分人想起了不該想起的一些事情。 當然,這些對別人的過去死咬著不放的,基本上都是好事者,這個暫且不提。 六年後次見到這對雙胞胎,芍葯從最開始的僵硬慢慢的恢復了。慢慢的 走上前來,芍葯笑著打招呼,「零少,壹少,恭祝生辰快樂!」 零和壹從芍葯回國的那一刻就已經得到消息了,但是沒想到這個當然柔弱可 憐得像只小貓咪一樣的女人現在居然還當上了百花集團的掌權人,而且最令人刮 目相看的是,這個女人現在還一臉無事人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有膽識,零和壹兩人對望一眼,然後兩張俊秀的臉上都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 微笑。 「很榮幸再次見到你,美麗的芍葯小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零故意加 重了那個「再次」的發音,這其實還不令人反感,還令芍葯討厭的是這個卑鄙無 恥到極點的男人還一臉謙謙君子的執起她玉白的小手,輕輕的印上一吻。 芍葯全身雞皮疙瘩在這一刻都起來了,心中翻滾著酸水,只想馬上吐到這個 道貌岸然的男人的噁心嘴臉上,但是僅僅是心裡這樣想想,表面上芍葯仍是一臉 完美的笑容,「幸會了。」邊說著,還一邊不漏痕跡的把屬於自己的小手從魔爪 裡抽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壹開口了,依然是六年前那溫文儒雅的面容, 那虛假的笑容讓芍葯很快的把兩人分清楚了,面前這個噙著淡笑,英俊得像魔鬼 的男人就是變態雙胞胎哥哥壹。 壹笑著走上前,握了握尋歡的手,卻對旁邊的芍葯說道:「芍葯小姐,裡面 請。」 芍葯巴不得馬上就離開這個讓她噁心欲嘔的地方,但是迫於一些原因,卻不 得不揚起一抹淑女的笑容,「謝謝。」然後挽著尋歡的胳膊,大步的朝前走去。 「你沒事吧?」或許是芍葯的四肢太過於僵硬,尋歡終於打破了下午一直和 芍葯冷住的僵局,開口關心道。 切,假仁假義!芍葯心中暗罵道,身邊這個也是個偽君子,明明都知道六年 前這對變態雙胞胎對她做了什麼,明明還是他把她主動送上門的,還一臉沒事的 要她來參加這個該死的生日宴,現在呢,更加虛偽,問她有沒有事? S,芍葯只想這樣開口大罵,有誰站在兩個輪啊暴過自己的人面前, 會沒事會很好的。 假人!偽君子!一丘之貉!都是一群變態! 芍葯捏緊拳,回以尋歡一個沒事的笑容,心中卻是決定,如果將來有機會離 開這個變態的男人堆,一定有好遠躲好遠,永遠不再遇見。 尋歡好像是舒了口氣,大手輕輕的握了握芍葯的小掌,輕柔的來了一句, 「跟緊我,別怕。」說著,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尋歡又加了一句,「我會保護 你。」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芍葯又是想仰天冷笑三聲。 保護她?得了吧,只要他不再傷害她,這就夠了! 芍葯心中翻了個白眼,面上卻是一臉乖巧的點點頭。 兩人往賓客歡聚一堂的大廳裡走去,迎面遇見了不少生意上的夥伴,芍葯不 是很熟悉,但是尋歡就不同了,整個人披上了完美的社交笑容,八面玲瓏的遊走 在眾人中。 就這樣,很快的,芍葯就被人流衝到了一邊。看了看在賓客堆裡玩轉得十分 g的尋歡,芍葯歎了一口氣,把注意力移到了旁邊的餐檯上的事物上。 管他的,天大地大,在芍葯眼中都沒有可以食物大。 找來盤子,芍葯夾了些自己喜歡的食物,靜靜的坐在一邊,開始自娛自樂起 來。 「嗨,美麗的芍葯小姐,我可以坐下麼?」芍葯發現自己還不是一丁點討厭 這個男人,因為,只是聽到這聲音,都讓她食慾全消,並有嘔吐的慾望。 抬頭,芍葯看了看面前的人,假笑道:「榮幸之至。」 零很是滿意的點點頭,在芍葯身邊慢慢的坐下。有意無意的,那長腿還輕輕 的掃了掃芍葯裸露著的小腿。 芍葯身子一抖,往旁邊摞了下,心中暗罵這色心不死的臭男人,這個時候還 不忘吃她的豆腐。 零在旁邊坐下了,看了眼芍葯,好像很是疑惑的問道:「對了,尋歡呢,怎 麼沒見到他?」 芍葯看了眼面前不遠處和一群衣著光鮮的人作親密交談的尋歡,冷笑道: 「零少,是不是眼睛不好?」 芍葯的話不算是很客氣,相反的,還有些咄咄逼人,但是零好像絲毫不以為 意的樣子,撫掌按下飽滿的額頭,歎息道:「或許我的眼睛是有問題,要不……」 零說著突然頓了頓,身子往芍葯這邊有靠了靠,方才開口低聲說道:「要不, 當年我怎麼沒看出我們的芍葯姐姐還是大美人一個呢!」 「啊……」芍葯手一軟,手上的酒杯往旁邊的零身上傾斜去,看了看那雪白 的襯衣前迅速的滲透了大片的酒紅,芍葯心中暗笑,面上卻是一臉焦急的道歉道: 「對不起……對不起……零少,你沒事吧?」 零一愣,隨即也是揚手,手上的殘酒往芍葯白皙的胸前飛去,同時,也是道 歉聲響起,「啊,對不起,美麗的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真是偽君子,有仇必報的噁心男人,芍葯看了看面前濕透了的一片,心中終 於是鑒定完畢。 第二十三章、受傷的勇士是阿澈? 芍葯再次慶幸,還好今晚她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圍胸小禮服,所以就算是沾上 了酒液,只要旁人不是很注意,卻是不會怎麼看不出來。 更衣室裡,芍葯拿著傭人送上的毛巾,輕輕的擦拭著微微濕潤的胸前,想起 那個零少胸前白襯衣上點點紅斑,芍葯心中就是一陣得意的大笑。 死小子,讓他那張嘴臭!讓他小人! 還想跟上來,和她一起換衣服,門都沒有!芍葯心中興奮異常,為成功的擺 脫了那個變態零。不過說到底,這還得感謝尋歡。 當時的這一切發生後,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本來那個變態雙胞胎零一再 的道歉,還想要跟著芍葯上來換衣服,但是最後被尋歡適時的攔住了。 看著那個變態零一年憤憤,但是在尋歡大手阻擋下無可奈何只能在一樓換衣 服的悲催樣子,芍葯心中大為舒爽,墊著腳尖,歡樂的行了個禮,然後快樂的往 二樓的更衣室走去。 「小姐,請用果汁。」正當芍葯胸口已經被弄得差不多正常的時候,門推開 了,傭人送上來一杯果汁。 芍葯抬頭,看了眼那盤中的果汁一樣,奇怪的笑了笑,但是最後好像什麼事 情也沒有發生一樣,點頭道謝,「謝謝了,你先放在這裡吧,我現在還不渴。」 不要怪芍葯多疑,只是在這個狼狽為奸的變態兄弟家中,還是小心點為妙, 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上次是著了茶水的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現在 才不敢貿然的喝下這變態家族裡的東西呢! 傭人見芍葯態度堅決,也不再說什麼,放下果汁,就往外走去。臨門前,突 然轉頭奇怪的說了一句,「小姐,如果發生什麼事情,請大聲的呼叫一聲。」 「哦?」芍葯好奇了,出聲問道:「出了什麼事情麼?」 傭人咬咬唇,好像在猶豫要不要開口說明事實,芍葯見狀,巫婆般的低聲誘 導道:「說吧,沒關係,這樣也好讓我心裡有個底細啊。」 傭人這才點點頭,慢慢的開口,「剛剛零少和壹少急沖沖的去了監控室,還 吩咐小的,好好照顧小姐,我想是出了點麻煩事情,所以……」 「哦。」芍葯點點頭,微笑道:「謝謝啦,不過沒事,我想你還是關心關心 你們家的兩個大少爺吧,畢竟這是他們的地盤,畢竟敢在主人們地盤上鬧事的, 一般都是衝著主人來的。」 芍葯此話一出,傭人立刻告退離去,看樣子,很是擔心那對變態的雙胞胎。 看著那傭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後,芍葯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往旁邊的大沙 發上一躺,踢開腳下的八厘米高跟鞋,修長的玉腿極度不淑女的架在面前的矮桌 上,一副逍遙自在的模樣。 她倒是好奇了,這到底是誰,這麼有膽識,居然敢在這對雙胞胎的生日宴上 來鬧事了,不過,雖然有些不明智,但是勇氣還是值得嘉獎的。 芍葯心中替那個勇士微微擔憂,千萬要逃離那兩兄弟的魔爪啊。 「唔……」室內萬籟俱靜,芍葯悠閒的躺在柔軟的沙發上有些昏昏欲睡的時 候,突然在房間的某處傳來一聲微微的呻吟。 因為太安靜了,這一道聲音顯得十分的大聲有力,芍葯倏地睜開眼睛,警覺 的往四週一看。 不會吧,不會這樣倒霉吧。那個傭人只是說說而已,那個勇士不會現在就在 她的身後吧。 這樣一想,芍葯不由得渾身顫了顫,同時,一冰涼的物體抵在了她的頸邊, 一道壓低了的聲音在耳側響起,「別動也別叫,知道麼?」 靠,真的被說准了,果然她是掃把星,從來都是好的不靈,壞的很靈。芍葯 心中苦笑連連。 「大哥,你別激動啊,我保證我不會動也不會叫。」事實擺在面前,芍葯決 定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此時後面的路人甲就是大神,無上的大神,你叫我向東, 我絕對不會向西。 那個神秘人似乎對芍葯的反應很是滿意的樣子,那架在芍葯脖子上冰涼的東 西微微的鬆了鬆,「咳咳……咳咳……」同時,一聲聲微弱的咳嗽響起。 芍葯一驚,忍不住側了側頭,「大哥,你沒事吧?」 「咳咳……」又是虛弱的咳嗽兩聲,「沒事……」 芍葯心中暗道,這個神秘人好像還蠻和善的。這樣,芍葯動了動身子,對後 面的神秘人小心翼翼的商議道:「要不,這樣,大哥,你要不要把我脖子上的東 西先拿開,我保證不會鬧也不會叫……」感覺到身後這個神秘人沒有傷害自己的 意圖,芍葯的聲音停止了害怕的顫抖,變得正常起來。 芍葯話音剛落,一個微微驚訝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帶著十分的不確定,「藥 兒?」 「啊……」芍葯回頭,也是驚叫一聲,「阿澈!怎麼是你?」 面前這個面色蒼白,一臉虛弱,捂著胸口的俊美男人,不是許久沒見的阿澈 又是誰。 阿澈見是芍葯,右手上握著的匕首一鬆掉在地上,整個人也鬆懈下來,重重 的壓了下來,靠在芍葯腿上喘著氣。 「阿澈,你沒事吧?」芍葯見狀,連忙扶起阿澈往沙發上坐去。 阿澈踹了口氣,擺手道:「別……別在沙發上……會弄髒沙發……」 這個時候,芍葯才發現阿澈的胸口正在潺潺的流著鮮血,「阿澈……這…… 這該怎麼辦?「芍葯想去找東西,堵住那血流,但是身邊什麼都沒有,心中 焦急萬分,手足也無措起來。 「別慌……」阿澈按住芍葯慌亂的小手,「我沒事……死不了……現在只是 因為中了壹的毒氣,頭腦有些不舒服而已。」 「阿澈……」芍葯扶起阿澈,往旁邊的地板上坐下,焦急道:「毒氣?嚴不 嚴重啊?我帶你去找醫生好不好?」 阿澈搖頭,「別,讓我靠一會兒,估計只是麻痺神經的,沒什麼太大的副作 用,我一會就好。現在外面防的緊,暫時出不去……」 「可是……」那胸前滲出的大片血跡,就真的沒事麼? 一片心慌意亂的時候,門被敲響了,然後那變態雙胞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芍葯小姐,你沒事吧?」 芍葯抬起頭和阿澈對望一眼,這下該怎麼辦? 第二十四章、我的身體能換來什麼? 怎麼辦怎麼辦?芍葯把焦急的目光移向旁邊的阿澈,壓低聲音道:「他們在 外面,要怎麼辦?」 腦中靈光一閃,一個經典的好計謀脫口而出,「要不,挾持我?」 阿澈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笑,微微搖搖頭,「恐怕,我現在連挾持你的力氣 都沒有了。」說著,阿澈的身子一歪,又要往旁邊倒去,果然不愧是毒氣專家, 很厲害的毒氣。阿澈剛開始沒什麼感覺,但是現在整個人卻好像是虛脫了一般, 整個人軟軟的沒了力氣。 「那……那到底該怎麼辦?」芍葯眼疾手快的扶住阿澈,看了看懷中蒼白著 臉的男子,她現在已經是急得滿頭大汗了,偏偏那敲門聲還不止息,鍥而不捨的 敲響著,「芍葯小姐,你沒事吧?」 芍葯手心已經是起了薄薄的一層汗了,想也不想的,芍葯架起阿澈,往旁邊 的試衣間扔去,然後心一橫,扒掉身上的小巧黑禮服。 幾乎是同時,門被從外面狠力的撞開。 「啊……」芍葯尖叫一聲,抓起旁邊的小禮物往赤裸的身體上一掩,假意怒 道:「你們幹什麼?」 首先發話的是雙胞胎中的零,見到芍葯這幅美人赤裸驚慌不安的美麗景象, 忍不住上前進了幾步,笑道:「那麼我美麗的芍葯小姐,你又是在幹什麼?」 芍葯飛快的扯來旁邊沙發上的大枕頭,往身上一遮,佯裝大怒道:「我就是 想小小的睡一下,沒想到你們就破門而入了!」 「哦?」這才說話的是雙胞胎的壹,他大手輕輕的帶上門,身子斜斜的靠在 門上,意味深長一笑,「小小的睡一下,需要脫掉衣服麼?」 芍葯捏緊胸前的大抱枕,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習慣裸睡好不好?」 「是麼?」這次,兄弟兩異口同聲的說道,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上卻是滿滿的 不信任。 「好了,現在你們也看到了,該出去了!」眼見對面那兩兄弟眼中的綠光越 來越濃郁,芍葯心中一陣發毛,但是還是撐起身子,也勉強撐起氣勢。 聽到芍葯的驅逐命令,兩兄弟有默契的對望一眼,然後直直的向芍葯逼過來, 臉上還掛著一抹毛骨悚然的笑容,「小花花,我以為你穿成這幅淫娃蕩婦樣,是 要勾引我們呢?」零一邊解著自己的領帶,一邊輕笑著說道。 媽的,鬼才要勾引你們!芍葯心中大罵,但是臉上卻是強裝成一幅神聖不可 侵犯的模樣,「你們不覺得這樣太失禮了麼,別忘了我現在可是百花集團的當家 人……」 「哈哈哈哈哈……」好像聽到什麼大笑話一般,兩兄弟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百花集團的當家人?小花花,真的覺得你是百花集團的當家人,呵呵,別忘了, 六年之前,你就已經不是百花集團的人了!」 「哼!」芍葯冷哼一聲,「你們也知道,那是六年前的事情了,但是事實上, 我花芍葯現在就是百花集團的當家人……」 「嘿嘿……壹,我突然有些想嘗嘗百花集團掌權人是什麼樣的味道了呢?」 零好像完全漠視了芍葯一般,笑著搭上了親哥哥的肩,看著芍葯似笑非笑的 說道。 「是麼?老實說,我也想知道六年時間,會讓百花集團的大小姐長成什麼樣 子呢,還是記憶中的那麼美好,銷啊魂刻骨麼?」壹對自家弟弟的想法很是贊同, 點點頭,上下打量了芍葯一番。那透著淫邪的目光,又是讓芍葯全身一個哆嗦。 「你們敢!別忘了尋歡還在下面!」沒辦法,眼前男人眼中的獸性越來越強 烈,芍葯暗道不好,只能搬出尋歡,看有沒有作用。 果然還是自取其辱了吧,芍葯話音一完,就聽見兩兄弟又是爆發一陣瘋狂的 大笑,「呀……小花花,你還真是不長記性,難道那個皮卡丘一號給你吃傻了, 你忘了六年前就是你可愛的尋歡弟弟把你送上我們哥倆的大床的?」 「你……你們……」芍葯微微退後一步,心中升起的希望終究是破滅,他們 說的對,尋歡和他們是一丘之貉,怎麼會來救她呢。但是,要她現在認命被這兩 個禽獸糟蹋麼?不,不要……就算玉石俱焚,也不便宜這兩隻禽獸雙胞胎! 芍葯這樣想著,小小的臉上升起一抹狠戾,小手很快的撿起那阿澈丟失在沙 發上的匕首,往潔白的頸邊狠狠的一架,怒道:「你們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就死 在你們面前!」 芍葯的動作一出,兩兄弟倒是有一片刻的呆愣,隨即好像沒事人一般的,在 那邊自顧自的交談起來。 「喂,壹,看見了麼,有人居然用這招來威脅我們,還真是稀奇呢?」 壹點點頭,看了這邊強裝凶狠的芍葯一樣,笑道:「真是愚蠢呢,這東西對 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威脅力,偏偏有人還這麼自作多情,以為可以成為我們的弱 點……呵呵呵……笨蛋!」 「呵呵……」芍葯手上的動作一狠,那鋒利的刀鋒劃破那細嫩的肌膚,一絲 血線滑了下來,可是芍葯好像什麼也沒有察覺到一般,笑道:「我知道這威脅不 了你們,可是作為百花集團的大小姐,死在零壹集團少東的更衣室裡,傳出去人 們會怎麼樣呢?倆禽獸慾染指百花集團當家人,百花當家人不堪受辱自殺身亡? 嘿嘿嘿……夠勁爆的頭條新聞吧!「 片刻的沉默後,零突然撫掌稱讚道:「喂,壹,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的小花花 變得越來越可愛,越來越誘人了,看著她現在帶爪撲騰的模樣,我好想……」零 說著,聲音低了下來,「好想把那些小爪一點一點的拔出來……」 「是麼?」壹也是溫柔一笑,「正好我也有這個想法了呢。」 看了芍葯防備的模樣一眼,壹突然把視線移向芍葯身後的試衣間,「小花花, 你覺得這樣的頭條新聞怎麼樣?殘暴殺手欲糟蹋百花集團當家人,百花當家人不 堪受辱自殺之際被零壹少東營救。怎麼樣,這個頭條新聞,也很勁爆吧?」 「你……」芍葯心中一涼,這兩人發現了? 好像是看出了芍葯心中所想一般,兩兄弟都是點點頭,笑道:「小花花,我 們做個交易吧。我們可以放了那個可憐的小殺手!但是……」 零撫額一笑,說道:「小花花,你是不是也要找點東西來交換呢?」 芍葯沉下臉,手上的匕首一扔,抬頭,卻是嫵媚一笑,「那麼,我的身體能 換來什麼?」 第二十五章、私奔到月球 不知道他自己到底誤打誤撞的吸入了壹的什麼毒煙,阿澈只覺得自己的身體 也越來越重,渾身抬不起一絲力氣,但是頭腦卻一片清明,清明的可以知道外面 發生的一切事情。 透過穿衣櫃,他好像看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一幕,那時候還只有十歲的他,也 是躲在木地板下,透過那絲絲縫隙,看著自己的母親被那人找來的人壓在地板上, 穿啊插凌啊辱的畫面。 母親大睜著眼,淚水順著那美麗的大眼慢慢的滴落下來,眼珠卻是麻木的一 動也不動,但是他知道,她是在告訴他:澈兒,閉上眼睛,不要看,不要看。 而時光穿越了十五年,回到了現在,那個總是笑的燦爛,一臉沒心沒肺的女 人也是用同樣的眼光在乞求他,乞求他:不要看我,不要看我,阿澈。 男人們戲謔的調笑,淫啊浪的言語他全部都聽不見了,他只是睜大眼,瞪著 那個女人含淚的大眼,怎麼也閉不上眼睛,也轉不開視線。 這是怎麼了,是第二次了吧,因為自己的薄弱讓自己身邊的人一次一次的受 到傷害。 母親是為了給他一個活下去的機會,而這個相處了五年的女人,現在也是同 樣為了一個活下去的機會,甘願把自己呈現給惡魔。 他,到底要弱到什麼時候。 手心一片濕熱,但是身體卻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親眼看著那撕心裂肺的 那一幕。 …… 不知道過了好久,屋內的喘息呻啊吟聲減弱,逐漸歸於平靜。 然後,穿衣櫃的門開了,芍葯披著被單站在他面前,輕忽一笑,「走吧,阿 澈,我們走吧!」 他突然好想失去了全身力氣一般,倒在這個嬌弱的女人身上大力的喘息著,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 芍葯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迅速的扶起他,向外走去。 直到上了車,兩人到了安全地帶,芍葯才回答了他的問題。 「算是感謝你陪了我五年吧!」月光下,那個渾身散發著性啊事後淫靡氣息 的女人,現在只是草草的披著一被單的女人倚著座位淡淡的說道。 阿澈僵住了,良久,他才開口,也是輕柔一笑,「藥兒,你願意和我私奔到 月球麼?」 芍葯回頭,溫婉一笑:「好啊,如果有機會我們就一起私奔到月球吧!」 話完,兩人看著對方,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笑完之後卻是一片沉默,直到那直升飛機的突突突的聲音在車子的上空響起。 芍葯開口,看了眼上面,拉開車門,「走吧,你的人來接你了。」 阿澈不動,只是拉起芍葯的手,往懷裡一帶,黝黑的眼睛裡閃著堅定和認真, 「藥兒,和我一起走。」 那一瞬間,芍葯有一種衝動,馬上答應這個男人,然後和他到天涯海角,誰 也不知道,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但是,這總歸是幻想,而現實是他是一個落魄的殺手,而她只是幾個變態男 人的禁啊臠。 搖搖頭,芍葯眨回就要溢出眼眶的眼淚,拒絕道:「走吧,以後不要這麼莽 撞了。」 「藥兒……」阿澈遲疑的喚道,大手依然是緊緊的拽緊芍葯的玉白小手。 芍葯見狀,吸吸鼻子,笑了笑,「這樣吧,我們約定,如果下次,你見到我 會說這句話,我就跟你走。」點點頭,芍葯又是重重的加了一句,「義無反顧的 跟你走!」 絕不後悔,絕不遲疑的跟你走。 到天涯海角! 「阿澈,快點,要來不及了!」或許是時間耽擱得太久,阿澈那邊已經有人 來催促了。 「走吧!」芍葯心一狠,從阿澈手中大力的抽出手,笑著說道:「走吧,阿 澈快走吧!」 阿澈咬咬牙,最後看了眼芍葯,好像要把那蒼白的容顏映入深深腦海中,才 縱身跳下車,往不遠處的直升機走去。 而車內,芍葯隱忍的淚水終於落下。 不得不說,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阿澈在她身邊陪著她。 雖然他說他是一個讓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殺手,但是卻是貧困潦倒每個月都 需要她的救濟才能活下去。 雖然他總是一臉嬉皮笑臉的痞子樣,但是卻每次在她不開心的時候會緊張的 手足無措。 雖然他每次都說一定會忘記給她帶各地的特產,但是每次行囊裡塞得滿滿的, 都是她愛吃的小零食。 雖然他說他不會做飯他討厭油煙,但是每次當她餓得趴在地上打滾的時候都 會認命的走向廚房,給她弄上一桌美味的家常飯菜。 雖然……但是…… 這樣可愛的一個男人,從今晚就要離開她的生活了吧! 這麼多年來,她沒有告訴她的一切事情,所以他並不知道她是這個城市有名 的淫啊亂芍葯,也不知道她曾經和她的親弟弟亂啊輪,更不知道她曾經和兩個男 人大玩三人行,以至於大出血流產。 現在…… 現在,一切都明瞭了吧! 他親眼看見了她淫啊浪的在那對變態雙胞胎身下呻啊吟喘息淫啊叫不止,很 唾棄吧!很鄙視她吧! 但是,沒關係了,她早就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家人,沒有了愛情,當然這 乾淨的身子,也早就沒了…… 所以,她不在乎,對,她一點都不在乎。 芍葯這樣輕輕的念著,好像要說服那心中激湧的委屈與痛苦,真的沒關係了。 心中這樣說服著自己,但是為什麼那眼淚卻是怎麼也停不下來…… 為什麼要流下來…… 為什麼…… 會感到痛…… 「砰砰……」就在這個時候,車窗上傳來大力的撞擊聲音,一張熟悉的臉出 現在淚眼朦朧的芍葯面前。 「芍葯,你沒事吧?」 是尋歡。 是遲到的尋歡。 第二十六章、尋歡,我要不是你姐姐就…… 「你沒事吧?」尋歡看了眼旁邊座位上縮在被單裡一動不動的女人,不說話 不打罵,好像一蹲麻木的布娃娃一般,讓他心中說不出的煩躁與不安。 他是男人,芍葯這幅樣子,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可恨的是 他先前還信誓旦旦的說要保護她不會傷害她,到頭來,還是讓她經受了那一切… … S,尋歡心中怒罵道,雙手重重的捶了一拳方向盤。 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零壹這對兄弟,本以為時過境遷,零壹已經是不敢再動 他的東西,這次帶著芍葯來生日會,就是要對外宣告:芍葯是他尋歡的人,閒人 勿動! 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那兩人還真是有膽子,居然利用刺客事件,引開 了他的注意力…… 好樣的,果然是好樣的…… 尋歡心中一冷,面色也是越發的陰沉起來。 芍葯見到尋歡一副猙獰的模樣,終是忍不住擠出一抹輕忽的笑容,「沒關係, 只是……只是我覺得有點冷,你能不能把後面的毯子拿來給我。」 「芍葯?」尋歡轉頭瞧見女人臉上浮起的一抹紅暈,怎麼看怎麼詭異。 猛地踩下剎車,尋歡把車停在路邊,側過身子,就要來查看芍葯的情況。 芍葯微微的側了側身子,躲開尋歡的審視,淡淡道:「只是……只是有點冷 ……還有點累……」 「你……」尋歡重重歎息一聲,心中說不出的苦澀,正常的人不應該是大吵 大鬧麼,為什麼放在她身上會這麼淡定,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尋歡捏捏拳心,隨即看了眼那好像冷的快要縮成一團的女人,脫下身上的西 裝外套輕輕的披在那瘦弱纖細的身子上。 「你……」突然,尋歡眼睛注意到那雪白的被單上飄著點點紅色,心中一急, 想也不想的就扯開芍葯裹身的被單。 「嘩——」被單下面的身子讓尋歡頓住了。 這…… 只見那雪白的嬌軀上沒了平時的光潔無暇,而是佈滿了青青點點的淤痕,有 的地方嚴重些,還被弄破了皮,正微微滲出血絲,而最讓他感到心驚的是那夾緊 的腿間也緩緩的流下一股白紅相見的濃郁液體。 「別……」見尋歡大手伸過來,就要搬開芍葯的大腿,芍葯按住尋歡的手, 搖搖頭,「別碰……髒……很髒……」 芍葯的嘴唇已經完全白了,臉上的紅暈卻是越來越重,尋歡的手抖了抖,好 半天才撫著那纖細的腰肢,輕輕的抱緊到自己的膝上。 「不……你不髒……一點也不髒……」按著那小小的腦袋埋首在他的胸前, 尋歡聲音澀澀的說道。 「呵……」懷中的芍葯似乎是輕笑一聲,好久才有微弱的聲音傳出,「真是 會講甜言蜜語呢……不過……逗得我好高興……好高興……」 「芍葯,你別睡,我帶你去醫院,你等等,我們馬上就去醫院……」感覺懷 中女人的聲息減弱,尋歡焦急得就要開車往醫院駛去。 「別……」這時,芍葯又按住了尋歡的大手,「我沒事,只是有點累,想睡 覺了……你帶我回去吧!」 「芍葯……」尋歡看著那靠在自己胸前的黑乎乎的腦袋,心中苦澀疼痛,好 半天才低低的說了一句,「芍葯……姐……你……你可以靠著我哭的……我…… 我……「一向善於辯駁的尋歡大公子在這一刻卻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形容自己 的想要說的,只是吶吶的不知所措的說著。 懷中的女人現在的這個下場,這個模樣,從某方面來說,都是他一手照成的。 曾經,他也一度認為,那是她應當得到的,但是為什麼,現在的他站在了他 想要的巔峰,還會那麼空虛寂寞,那麼無力呢。 懷中的芍葯一直沒有說話,整個人就好像已經沉沉入睡了一般。 尋歡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撫了撫那柔軟的髮絲,才慢慢的發動車子往回走去。 這個時候,懷中好像一直沒有動靜的芍葯突然開口了。 「喂,尋歡。」 「嗯?」 「尋歡,我要是不是你姐姐就好了。」 「恩……」 「那樣的話,就可以不用遇見你了……」也不用遇見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 虛無,沒有傷害,也沒有痛苦…… 「……」 尋歡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收攏了懷中柔軟嬌弱的身子,心中回答道:可是, 可是,芍葯,我是這麼的幸慶,我能遇見你。 車飛快的朝遠方駛去,而在他們的頭頂上,是一輪美滿的圓月。 於此同時,同一片天空下。 零望著那幽幽的明月,輕輕的啄了一口酒,「喂,壹,我們就這樣放走那小 兔崽子麼?」 壹從地上撿起那黑色的小禮服,放到鼻尖狠狠的一嗅,動作邪魅,眼神陰狠, 「沒辦法,我們收了好處,只能放人了。」 「是麼?」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也是,小花花的味道還是那麼的鮮美。 不過,這次我們擺了尋歡一道,那小子會不會生氣啊!「 「呵呵……」聞言,壹輕輕一笑,手拎著那小小的布料,指尖輕觸,不住的 摩挲著,「生氣又怎麼樣,他現在還沒到能生氣的時候……」 「壹,你……」零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脫口而出,「不會吧,你還在為那件 事情耿耿於懷麼?」 說完,看了看自家哥哥摩挲的動作一停,彷彿是被說中了一樣,零心中升起 一抹不安,「喂,你不會吧,一個女人而已,值得你這樣費盡心機麼?」 「只是一個女人麼?」壹冷笑一聲,轉頭盯著自己小弟,突然揚起一抹笑意, 「你知道的,我從不對自家人下手,那外人,我就說不定了。」 「壹……你……」零抬頭,看了眼對面的男人,嘴唇動了動,但是最後卻是 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第二十七章、恩怨情仇,往事不堪回首…… 「澤源,她怎麼了?」尋歡立在床邊,看了眼床上昏睡的女人,平素冷漠的 臉上帶著罕見的一絲焦急。 相對於尋歡的焦急,這邊的白衣男子倒是一臉的淡然。擦擦手,輕輕的拉上 女子身上的被單,站起身來,盯著尋歡揚揚眉,似笑非笑的說道:「性侵犯而已, 沒什麼大礙。」 「你……」尋歡好像噎住了一般,瞪著面前的白衣男子,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好吧!又不是次了,我以為你會見慣不慣。」澤源輕笑,在旁邊的大 沙發上坐了下來,「這次,人家明顯是手下留情了,只是微微的撕裂現象……比 起上次的大出血又中毒,不是好多了麼?」 久久的,尋歡久久的凝視著床上因為特定的鎮定劑而陷入昏昏的沉睡中的女 子,才開口說道:「為什麼?」 「呃?」尋歡天外來的一句,澤源好像不是很瞭解,抬頭問道:「什麼什麼 為什麼?」 尋歡轉過臉,盯著澤源,一字一句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她中 毒了的事情?還有為什麼她不能再有孩子了?」 「切……」澤源聞言,大大的嗤笑一聲,「以為什麼事情呢,嚇我一跳!這 麼嚴肅!」 枕著頭,澤源錘了錘自己酸痛的肩膀,不以為然的瞥了眼邊上的尋歡,淡淡 的說道:「那個毒不就是你們下的麼?拜託,你那是什麼眼神,難道我說錯了, 本來那個皮卡丘一號就是新出來的藥,還沒有臨床實驗的,誰叫你給她亂下的, 而且還不止下了一次,而且啊,你都不知道流氓兔一號和皮卡丘混合在一起回藥 性突變麼?嘿……你還真是不拿她的命當成命呢!」 「我只下了一次。」聽到澤源的話,尋歡蹙起了眉,好像是為了宣誓什麼一 般,尋歡又重複了一遍,「那個皮卡丘一號我只下了一次。」 「切!」回應尋歡的還是澤源一聲冷冷嗤笑,「我有說用一次就沒什麼副作 用麼?」側頭看了眼床上沉睡的女子,澤源沒好氣的說道:「我看,當年只是是 身體受損不能再有孩子還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你都不知道,當年我一度以為她小 命都快沒了呢……」 「她……」她當年受傷很嚴重麼?尋歡張張口,想問,但是話到喉頭卻是怎 麼也說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突然很害怕聽到她曾經幾乎死去的事 實。 澤源大大的哀歎一聲,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拍了拍尋歡的肩膀,語重心長的 說道:「好了,兄弟,好好照顧她吧!這幾天吃點清淡的,對了,嚴禁房事!」 澤源交代著,邊說邊往外走。 「等等……」尋歡拉住澤源,望了望那床上的女子,問道:「她……她這輩 子還有當母親的希望麼?」 澤源一愣,隨即搖搖頭,「對不起,雖然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看,但是在我 手上,卻是無能無力了。」 聞言,尋歡黯下眼。他知道澤源在這一塊是全球的權威,連他都這樣說了, 那麼……那麼她真的就沒機會,沒機會有孩子了麼? 「哎,尋歡大公子啊,」澤源重重的捶了尋歡胸口一拳,說道:「你覺得你 現在這個樣子叫什麼事兒啊,當初不是你計劃好了的麼?再說了,她不能生孩子 不是更好,這個世界上在沒有人能威脅到你掌控花家的地位了。你現在這副死樣 子,嘖嘖……是傳說中的後悔麼?切……少來了,與其後悔,還不如想想,以後 該怎麼辦吧?我看壹少對當年的事情可還沒真正的釋懷呢?」 「壹……」彷彿是澤源話中的某一個詞語或者語句刺激到了尋歡一樣,尋歡 黝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幽光,好半天才輕輕吐出一句,「是麼,還沒忘了那隻小 兔子麼,淫蕩的小兔子麼?」 第二十八章、淫蕩的小兔子 和百花集團一樣,零壹集團也是這個城市數一數二的大集團,但是和擁有著 百年基業的百花集團不一樣的是,零壹集團是近三十多年來慢慢崛起的,而且可 謂是一夜崛起,好像那一夜間,零壹集團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眾人面前,並且屹 立不倒了。基於以上奇怪的事實,所以直到現在,仍然很多傳言,稱零壹集團是 原來黑社會陵園轉化洗白而來。 而表面正規且中規中矩的零壹集團直到現在還在背後做著毒品亦或是軍火交 易的勾當。 當然,這些都只是市面上流傳的謠言而已,事實上,零壹集團的保衛防盜措 施可以算是世界一流,雖然有很多人動了探究零壹集團背後秘密的腦筋,但是迄 今為止,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能證明那些猜想是真實的。 或許是天妒英才,零壹集團發展到現在這樣舉世聞名的地步,但是零壹集團 的當家人都是單傳,而且往往都活不過四十歲,這個好像咒語一般的傳統一直沿 襲到了零壹這對雙胞胎的出世。 傳說,上一代的零壹集團的掌權人妻子在產檢的時候,就只發現肚子裡只有 一個孩子,但是最後為什麼產下來是雙生子,連權威的醫生都說不清楚。 或許是奇跡吧,一直人丁稀薄的零壹集團終於迎來了兩個男丁,但是儘管如 此,零壹集團的當家人還是在這對雙胞胎五歲的時候重病而死。 這樣,就留下了當時還是稚齡幼童的零壹雙胞胎和美艷的妻子三人死死的守 著零壹這個大集團。 但是,說來奇怪,這位美艷的母親在零壹集團的當家人死去的一年後也離奇 的死亡,說是離奇,是因為這位美艷的當家人是從二樓的窗戶摔下死亡的,但是 據在零壹集團幹活的傭人們稱,那裡的高度根本就不會讓一個活生生的人致死。 不過,只是大家傳傳,說著當家人在下面嫌寂寞了,要把這位美艷的夫人也 接到一起共享下面的美好生活。具體這位豪門美艷夫人是死因是因為什麼,誰也 不清楚,並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的被埋沒在時光的灰燼中。 這樣的,零壹集團留下的這對乖巧的雙胞胎就成為了大家重點關注的對象。 時間匆匆流逝,很快的,這對受人矚目的雙胞胎就長大了。 認識他們的人都覺得這對雙胞胎是出類拔萃的英才。哥哥壹俊逸溫文爾雅, 優雅的言行舉止迅速為年僅十八歲的他積聚了一大批的愛慕者,而弟弟零憑著俊 美非凡的長相和桀驁不馴的性子也迅速了俘獲了一大批香閨少女的芳心。 而因為身份地位的相當,很快的,這對雙胞胎和百花集團的小少爺成為了好 友。 也是這個時候,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十八歲的少年零對地上那個身體殘破,滿身污跡的十四歲少年尋歡說道: 「這次,我幫你搞定後面那群老不死的,但是,作為條件,你,花家的尋歡公子, 你欠我一個人情!」 「成交!」已經是筋疲力盡的尋歡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握住那雙修長潔白的 手,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道:「好,我答應,零壹少東。」 這次邂逅,成了他們的開始,但是遠遠沒有成為終結。這樣,經過零的引薦, 尋歡和這壹也算認識熟悉了,三人一起玩樂,一起揮霍青春,很快的,兩年就過 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切風平浪靜的時候,雙胞胎弟弟零突然找上門來了。 開門見山的,零直接說明來意,「尋歡,我要你幫我幹掉一個人。」 十六歲的少年尋歡也長成一了個翩翩公子,舉手投足間透著無言的霸氣,見 到零主動要求幫忙,尋歡鑒於當年的那個永世難忘的人情債,想也沒想的,尋歡 就答應了。 但是,他沒想到零居然是找他一起凌辱一個小兔子一樣的女孩,而當時那個 女孩還是自己同胞哥哥的女朋友。 「零……這……」因為經常和這對和雙胞胎在一起,尋歡也見了這個女孩幾 次,當時只是就只是壹的女人這樣的淡漠印象。可是,此時看見這個女孩一臉紅 潮的躺在床上呻吟的模樣,尋歡心中有些微微驚奇。 相對於尋歡的驚訝,零倒是顯得冷靜淡定得多,長腿踢開那個還在往他身上 糾纏的女孩,零冷冷的說道:「這女人耍了壹!」 原來,這個表面純潔膽怯得像只小兔子的女人,最開始喜歡的不是溫文爾雅 的哥哥壹,而是桀驁不馴的弟弟零,但是鑒於零對女人都沒什麼好臉色,這只純 潔的小兔子把主意打到了哥哥壹的身上,想接著哥哥作為墊腳石,來取得弟弟零 的關注。 但是,這個目的很快的被零看穿了,他一邊痛恨這只死兔子的居心叵測,一 邊對哥哥初戀的盲目感到無奈。 本來,最開始都還是和平相處的,但是這只淫蕩的小兔子居然在零的飲料中 下了藥,逼得零和她一夜春宵,最後還拿這些被刻意偷拍下來的春宵圖來威脅他! 零忍無可忍,決定毀掉這只淫蕩的小兔子! 「可是……壹那你……」尋歡還是有點遲疑,畢竟這居心叵測的小兔子現在 的身份還是壹女朋友的身份…… 「沒關係,到現在,只能下重藥了。」零的一句話打消了尋歡的憂慮,兩人 開始佈置這場淫蕩小兔子勾引男友兄弟的好戲。 果然,壹見到自家女友在兩人身下婉轉承歡的時候大為憤怒,不僅胖揍了兩 人一頓,而且還絕交了一段時間。 但是,沒過多久,壹再次露面了,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笑容,但是那眼裡卻 是再沒有那真正的笑意,而且再也沒有相信過一個女人,變得遊戲人間了。 尋歡一直知道壹對這件事還是有芥蒂的,雖然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深愛那隻兔 子,但是作為二十歲的男人,自己的女人被自己的兄弟上,也是一件很傷自尊的 事情。 尋歡以為這只是一個小女人,小插曲,但是沒想到,壹一直耿耿於懷這麼多 年,最後還居然有了報復的念頭。 「還真是重色輕友呢?」尋歡捏著酒杯,望著那一輪圓月,淡淡的說道: 「這麼想挑戰我的忍耐力麼,那麼就試試吧?」 第二十九章、切!不會傷害? 「啊……」芍葯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的絞著手指,仰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 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因為零壹那一件事情,芍葯連續兩天只能躺在床上,除了拉撒,吃喝睡都在 床上,整個人懶散得好像骨頭都快化掉了一般,典型的軟骨症發作。 撐了個懶腰,芍葯決定在院子裡去走走。要是再這樣在躺下去,說不定這一 天有要這樣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隨身披了件外衣,芍葯起身往門外走去。迎面走來尋歡那個忠實小女傭珠兒, 見到芍葯一臉懶懶的想要往外走,立馬上前一步謹慎的開口問道:「大小姐,您 醒了?」 芍葯點點頭,往外面的花園望去,那明媚的陽光金燦燦的看著怎麼都是誘人 的呢,擺擺手,芍葯慵懶的說道:「睡了這麼久,我想出去走走。」 珠兒聞言,很是明白的讓開路,但是卻是沒有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倒是小 心翼翼的跟在芍葯身後,又是小心翼翼的請示道:「那麼大小姐,您餓麼?要喝 點湯麼?」 前面行走的芍葯步子一停,臉色怪怪的說道:「不會又是烏骨雞湯麼?」 珠兒搖搖頭,否認道:「不是烏骨雞,是特大特補烏骨雞……」 「呃……」一想起這段時間幾乎是主食的烏骨雞,芍葯喉頭立即湧上一陣惡 心,想也沒想的,芍葯堅定的搖頭,「算了,我現在還不想喝,你先放著吧!」 芍葯淡淡的交代完,就要向外走去。 「對了,你家少爺呢?」突然好像想到什麼似的,芍葯回頭,看了眼珠兒一 眼,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這……」珠兒似乎有些遲疑,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口來。 芍葯見狀,擺擺手,「沒關係,不方便就算了,反正……反正我就是禮貌性 的問一聲。」 這兩天,尋歡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果然,果 然男人只是嘴上說得好聽吧,現在還是嫌棄她髒吧…… 這樣想著,芍葯又是無所謂的笑了笑,管他的呢,現在尋歡就和那個路人甲 沒什麼兩樣,最多是她的金主,管他要死要活呢! 「大小姐!」這個時候,猶豫不決的小女傭突然咬著唇,對著芍葯一臉堅定 的說道:「不管少爺做了什麼,他都不會傷害你的!」 呵呵,聽到這話,芍葯突然有些想笑。 哎,記得以前有個朋友給她說做保險就像做傳銷一般,進去都要接受洗腦的, 可是,還沒想到現在做傭人也要被洗腦得這樣徹底的。什麼叫做「不管做什麼都 不會傷害她」,靠,真的還是睜眼說瞎話呢! 芍葯笑笑,看了眼原地的小女傭,舉步往前走去。 珠兒看著那個遠去的裊裊倩影,心中卻是突然湧上一種莫名的悲傷。 大小姐很苦吧,明明是笑著的,但是那感覺就好像再哭一般。 還有這幾天,雖然沒人說,但是只有為大小姐換過衣服的她才知道,那潔白 的身軀上佈滿了點點淤青,明顯就是受到過嚴重的性侵犯。但是,自家少爺都沒 有說什麼,她這個做下人的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在食物上希望能好好的給大小姐 補補身子。 可是,直到今早少爺突然把圓兒叫出去,她就知道少爺肯定不會那麼輕易的 放過那些傷害過大小姐的人。 只是,現在看來,大小姐對少爺的成見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看先前那個嘲諷 的笑意,明明眉眼彎彎,但是眼中卻是一絲笑意都沒有,肯定,肯定心中是不以 為然,甚至是厭惡的吧! 哎……珠兒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為自己少爺和小姐感到惋惜不止。 都是兩個可憐的人兒,為什麼要這樣苦苦的折磨對方,也折磨自己。 ******* 與此同時,尋歡的隱秘私人住所裡。 尋歡掂著高腳的酒杯,看著面前的女人,淡淡的開口道:「有什麼消息麼?」 面前長得一臉圓潤的女孩抬起頭,恭敬必備的回答道:「據圓兒瞭解,楊長 老和松長老都有意和零少掙X國那一批貨。」 「是麼?」尋歡輕輕的啄了口杯中的殘酒,眼波流轉,突然淺笑道:「圓兒, 你說楊長老和松長老誰命比較長?」 「這……」叫圓兒的女孩一愣,但是很快的就回答了尋歡的問題,「據圓兒 分析,花家的四大長老,松長老的實力是最弱的,應該是最容易被滅掉的。」 「哦?」尋歡輕輕一笑,「你是在建議我先除掉松長老麼?」 「這……圓兒不敢!但是少爺,我們可以先找一個無關緊要的松長老也試試 我們的實力,不好麼?」圓兒眼神晶亮璀璨,一張童稚的娃娃臉上忽的飄過一絲 與年齡不和的狠戾。 圓兒抬頭,信心滿滿的看著面前的主人,自認為自己的分析沒有任何錯誤,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尋歡卻是搖搖頭,詭異一笑,「要玩我們就玩大的。」 「少爺的意思是?」圓兒心中升起了一種突兀的想法。 「魚兒那邊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尋歡沒有直接回答圓兒的問題,反而是 淡淡的飛來一句。 聞言,圓兒斂下眉,「很好,楊長老現在對那藥的依賴性越來越強了,從每 星期要注射一次,已經到了每星期注射三次了。」 「哦?」尋歡挑眉,「是麼?什麼時候那藥的副作用會全面爆發?」 「大約在每星期注射五次的時候。」 「大約?」尋歡勾唇反問道。 「是。」圓兒垂頭,「因為沒有臨床實驗過,所以我們只能大約估計……」 「那就讓魚兒給他每天注射!」 「這……」圓兒有些遲疑了,「這,少爺,楊長老疑心很重,如果貿貿然, 會不會……」 「呵……」尋歡冷笑,「不是有那個錦桃麼?」 「嗯,圓兒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通知潤兒,做好接手的準備!」 「是,少爺!」圓兒領命退出,空曠的房間頓時就只剩下尋歡一個人。 握著那已經空空的酒杯,尋歡突然揚唇輕輕一笑。 終於開始了! 真是期待呢! 敢惹我,最好能付起惹我的代價! 第三十章、楊玉梅的桃花開了 芍葯覺得最近辦公室的桃花開了,這最集中體現在那個總是對著尋歡大發嬌 嗲的楊玉梅身上。 面色紅潤了,皮膚也變好了,最關鍵的是不再對著芍葯惡言相向了,時常還 一個人躲在廁所神秘兮兮的打電話,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芍葯吃驚不已,這丫頭前 不久還喜歡這個尋歡呢,現在又是神秘兮兮的和誰鬼混在一起呢? 想起前不久的那場意外,芍葯就覺得特別慚愧,為什麼她來到百花集團後最 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聽牆角啊。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陽光和煦的下午,因為辦公室裡的空氣太悶了,芍葯決 定小小的翹一個班,到天台曬曬太陽,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但是,偏偏有這個想法的,好像不止她一個人。 剛走到天台,還沒推開那道鐵門的時候,就聽見尋歡冰冷的聲音響起。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芍葯本想君子一點,當做什麼也沒聽見,掉頭就走。畢竟人的好奇心不要太 強,但是這個時候又是一個柔弱嬌嗲的聲音響起了。 「尋哥哥……」 這個聲音,玉梅妹妹專用的尋哥哥聲音,這讓芍葯心裡一個寒顫,本想移開 的步伐就這樣生生的止住了。 這兩個人,一起翹班,還到這個這個僻靜無人的地方,有姦情,一點有姦情 …… 芍葯發誓,她真的不是成心的,她真的不是成心要偷聽兩人說話的。 墊著腳,芍葯小心翼翼的貼著牆角,往兩人站的地方輕輕的靠去。 這個時候,卻聽見楊玉梅嬌弱的聲音響起,「尋哥哥,我……我……」 楊玉梅我,我了半天,卻是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一旁的芍葯心中著急,我, 我什麼我,說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就在芍葯替兩人著急的時候,尋歡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了,「如果,沒什麼 事情,我先下去工作了。」 「等等……尋哥哥……」楊玉梅應該是拉住了尋歡,然後那弱弱的聲音響起, 「尋哥哥,你……難道這麼多年來,你沒感覺到麼?」 尋歡裝傻,「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芍葯心中暗歎,哎,一看就是告白失敗,這,這尋歡明明在裝傻啊! 果然,楊玉梅微微提高聲音,「尋哥哥,你是在裝傻麼?你明明知道……明 明知道……我喜歡你……從十六歲見到你的那一刻,就喜歡你了,一直喜歡你, 都四年了……尋哥哥……難道……難道,你就一點沒有察覺還是……」 「那既然這樣,我也趁今天給你說清楚吧!」尋歡淡淡的打斷楊玉梅的深情 告白,「我不喜歡你,以前不喜歡,現在不喜歡,將來也不會喜歡!」 芍葯再旁邊也聽到尋歡這冷冷的拒絕,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莫名的鬆了 一口氣,但是隨即又拍拍腦袋,「暈掉,花芍葯啊花芍葯,你在想什麼啊?」現 在還有什麼奢望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過,這個尋歡也太不近人情了,雖然這個楊玉梅嬌氣了一點點,任性了一 米米,但是起碼也還算是一個美麗的少女啊,尋歡居然就這麼直截了當的傷害了 一個純潔少女心。 這樣想著,芍葯心中剛剛那奇怪的感覺一掃而空,轉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濃 濃的鄙視。 果然,不出芍葯所料,很快的楊玉梅輕輕的啜泣聲響起。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喜歡我,你不是一直對我很好麼?」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對你好,也只是因為你是能辦事的屬下。」 「可是……可是……」楊玉梅似乎還不死心,哭泣聲漸漸的大了起來,「為 什麼,為什麼,我哪裡不好,為什麼不喜歡我……」 哎……芍葯心中歎息,又是老套的橋段啊,真是很啊。 這樣思索間,尋歡微微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不是你哪裡不好,只是我,我 有了喜歡的人……」 「啊……」芍葯要狠狠的咬住唇,才能壓抑住即將脫口而出的驚訝,尋歡這 小子,還真是深藏不漏呢,有了喜歡的女人,居然保密工作做得如此之好,她都 不曉得。 同時驚訝的還有楊玉梅,「尋哥哥,你說什麼?你怎麼會有喜歡的人……你 ……你是不是騙我……」 「夠了,我沒工夫騙你。相不相信是你的自由……」尋歡的聲音已經是相當 的不耐煩,敢情臉敷衍都不想了…… 「哇……」尋歡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楊玉梅爆發出一聲大大的哭聲,口中叫 著一聲,「我討厭你……我討厭你……」然後,蹭蹭蹭一陣腳步聲響起,應該是 傷心的跑走了。 芍葯又是暗自驚歎不已,女人的愛恨還真是強烈,前一秒鐘還在深情款款的 說愛你,下一秒卻是翻臉不認人,我恨你我討厭你這樣絕情的說了! 很快的,天台就恢復了昔日的平靜,這個時候,只聽那尋歡淡淡的聲音再次 響起,「通知潤兒,那邊開始接手了。」 芍葯估摸著,尋歡應該是打電話吩咐事情了。不過那都沒他什麼事兒了,所 以芍葯墊著腳尖,就想離開。 這個時候,尋歡帶著笑意的聲音出現在芍葯面前,「還不出來?」 靠之,卑鄙,都走到面前了,才說什麼還不出來!芍葯心中暗罵,但是面上 卻是嘻嘻一笑,「好巧啊,你也在這裡啊?對了,你剛剛給誰打電話呢?」 尋歡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芍葯,「你很好奇麼?」 「不,不,我一點都不好奇……」芍葯搖搖頭,推開尋歡,撒腿就往樓下跑 去。 不過,芍葯說謊了,她好奇,她十分的好奇,尋歡喜歡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還是如楊玉梅所說,只是騙她的幌子。 但是這些都沒機會問出口,有時候,人的好奇心還是不要太強。 芍葯(31-40) 第三十一章、尋歡喜歡的女人 說實話,芍葯最近挺糾結的。雖然俗話說的好,好奇害死貓,這告訴我們, 人的好奇心還是不要那麼旺盛得好,所以那天,芍葯扔下滿腹的疑問,匆匆逃下 了樓,但是那尋歡口中說的他喜歡的女人還是充滿了無數的好奇以及聯想的,以 至於尋歡的故弄玄虛的話就好像一根刺一樣,紮在芍葯喉頭,拔不出來,卻是又 嚥不下去,難受之極。 哎,好想問,她好想知道尋歡心中喜歡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說真的,當年 那件事情發生後,他們已經是六年沒見了,對於對方的私生活真是一點都不瞭解, 當然最開始尋歡撞到自己和阿澈在床上翻滾,那不算了。 不過,說尋歡有喜歡的人,但是好像也不對勁啊!最近她回來的這段時間, 他不是還無恥的強制要求她成為他的情婦麼?而且依著他床上橫衝直撞,勇猛無 敵的熊樣,不曉得是多少年沒有碰過女人了,這麼算是有喜歡的人麼?而且這樣 在外面胡行亂搞的人會是有喜歡的人的樣子麼? 還是,尋歡也和那些上層社會的紈褲公子一樣,面上說著喜歡某人或者是心 中藏著一個美妙佳人,但是身體卻是能和任何女人勾勾纏纏,肆意亂為,翻雲覆 雨! 不過,誰說不是呢,她——花芍葯,一個百分之百的女人都可以把身體和靈 魂相分離,還別說只歷來就習慣用下半身思考的這些男人呢! 想到這裡,芍葯歎了一口氣,為自己的愚蠢天真感到糾結不已,豪門哪裡會 有真正感情的存在,就連那血脈相連的親情都可以為了利益毫不猶豫的捨棄,還 別說對方只是一個陌生的個體。 好吧,果然是這段時間看多了,心變柔軟了。 芍葯搖搖頭,有些自嘲的一笑,隨即定定神,往辦公室走去。 不過,奇怪,今天怎麼覺得辦公室有些氣氛怪怪的呢? 芍葯邊往辦公室走,邊看見辦公室有些職員正在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議論 紛紛。 想想自己的身份,芍葯努力的壓抑住自己想去刨根到底的想法,算了,花芍 藥,你一定要淡定,一定不要好奇。 芍葯搖搖頭,把這些膨脹的好奇心往腦後拋去,擺著步子朝茶水間走去,時 間還早,還可以喝杯奶茶,吃點小點心。 可是,芍葯還沒走近茶水間,就聽見裡面傳來嘰嘰喳喳一片熱鬧非凡的議論 聲。 送上門的八卦,不聽白不聽,芍葯側耳附上去。 「喂……你聽說了麼?」女職員神秘兮兮壓低聲音說道。 「什麼……什麼……」此話一出,邊迎來周圍幾個聲音的好奇追問。 「就是我們公司那個秘書部的那個楊玉梅呢?」女職員也不吊大家的胃口, 緩緩的吐出一個耳熟能詳的名字。 「咦……就是那個美國什麼著名大學出來的天才少女的,整天跟在我們尋少 爺後面的那個騷包跟屁蟲麼?」看來,這個公司不止是芍葯一個人討厭這個嬌滴 滴的楊玉梅,聽這人口氣,不以為然中夾著憤怒,說完還迎來周圍的一片同意的 符合聲,就知道這些人看來平時也對這個玉梅妹妹頗有微詞,不是很爽呢! 不過,這個楊玉梅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呢,惹得大家這麼神秘兮兮的在背後議 論,芍葯也有些好奇。 這個時候就聽到剛剛最開始說話的女職員說話了,「我聽說啊……對了對 了……你們可要保守秘密啊……」可能在得到周圍八卦女的一致保證後,女職員 才慢悠悠的開口了,「我也是聽秘書處的米琪說的,那個楊大小姐被……被輪 了……」 「啊……」有人已經率先替芍葯叫出她要的尖叫,「怎麼回事啊?真的假的 啊?」 「噓……你小心點……被人聽見就完了……」 「好好,你快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女職員頓了頓,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好像是幾天前的事情了呢,那個大 小姐八成是被尋少爺給甩了,最近不是交了個男朋友麼,聽說那個男朋友是個酒 吧兼職的牛郎,好像在外面惹了什麼事兒,結果直接把大小姐拿去……」 「啊,不會吧?」大家都是電影看了不少的八卦女人,一想起這個熟悉 的橋段,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切……怎麼不會,聽說啊,大小姐是被一個黑幫的老頭給破處了,後來被 丟出去的時候,還給那老頭的手下給干啊了七八次了呢……聽說,那地方全是血 呢……都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用……」 「哎呀……你真討厭……說這些……」某女邊忍著幸災樂禍,一邊狀似清高 的嬌嗔道。 「本來就是啊,聽說大小姐這次算是栽了,被那群噁心的男人上了無數次, 啊,要是我,早就自殺死了算了……」 「哼……我才不相信呢,大小姐家裡有錢有勢,怎麼可能有人有眼不識泰山, 敢上百花的大小姐……」 「你知道什麼啊,什麼百花的大小姐,現在坐在辦公室的才是我們百花的大 小姐,她楊玉梅算什麼玩意啊,哼,你還不相信,我告訴你,這段時間,楊長老 重金追殺那個牛郎呢,現在外面是鬧得滿城風雨,聽說,大小姐在做的時候被下 了藥,還拍了照呢……」 「啊……真的啊……好可憐啊……」 「誰說不是啊,可憐之人必有可恨處,這就是惡人自有惡報呢……平時你看 那囂張樣……」 茶水間裡的八卦還在繼續,但是芍葯的心思已經飄遠了。 也是,她好像有好幾天已經沒看見那個玉梅妹妹了呢,不會真的是謠傳的這 樣吧,被人輪了……沒這麼倒霉吧? 不管怎麼樣,這個玉梅妹妹還是百花旗下的好員工,出了什麼事情終歸是不 好的,還是去問問尋歡吧! 芍葯沒有驚動那些還在茶水間八卦的女人,悄悄的退開,往尋歡的辦公室移 去。 不過,這次,還是沒等芍葯敲響尋歡辦公室的門,就再一次領略到了偷聽的 藝術。 門是半掩著,可以依稀看見屋內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坐在辦公桌前無聊的敲 著手指的男人正是那冷酷與俊美的結合體的男人尋歡,而另一個站著背對著芍葯 的男人正低著頭,對尋歡報告什麼。只看見他弓腰恭敬,也看不出來到底是長什 麼樣。 一會兒,尋歡的聲音傳了起來,「是這樣啊,那好,你先下去吧。這段時間 我會安排你先出去一段時間,等到這邊的事情都完結了,你再回來。」 「是,少爺。」男人的聲音倒是很清越的男聲,聽在耳裡莫名的舒服。 「對了……」就在這個男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屋內的尋歡突然又開口了, 「那個照片處理的怎麼樣?」 男人一愣,點點頭,又是恭敬的回答道:「裡面的男人都做了特殊處理,不 會看出來是誰的。」 「哦?是麼?」尋歡好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突然笑道:「那這樣豈不是很不 好玩??」 「少爺,您的意思是……」男人彷彿也是一瞬間明白了什麼,有些遲疑的聲 音響起。 「呵呵,好不容易有一次給零少展示他完美身材的機會,不用豈不是太可惜 了。」尋歡敲著手指,淡淡的說道,面色一片雲淡風輕,看不出來什麼動靜。 男人顯然也是和尋歡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了,默契十足,他已經聽出了尋歡 的意思,點點頭,男人答道:「潤兒知道怎麼做了。」 「好吧,做好送給我們的楊長老,你的任務就完成了……」尋歡淡淡的開口。 而屋外的芍葯已經是一顆心沉到了底,聽這些話中的關鍵字,什麼零少,什 麼照片,什麼楊長老,芍葯直覺的知曉楊玉梅的事情肯定和這人脫不了關係。 第三十二章、 晚了,你晚了六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芍葯心裡湧上濃濃的不安,想也不想的,就推門而 入,大聲質問尋歡。 室內交談的兩人聲音戛然而止,那個原本背著芍葯的男人動作好像魔魅一般, 讓人看不清的速度忽的閃了過來,大手一揚就是掐在芍葯白淨的脖頸上。 芍葯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卡住脖子壓制到牆上,呼吸越發的困難,一 張臉也是漲得通紅。 「你……你……幹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個男人怎麼不分青紅 皂白的就要殺了她! 靠之,看,那男人眼中充滿的……是傳說中殺氣麼? 脖頸上的重力讓芍葯一陣窒息,拍打著男人的手也無力的垂下,就在芍葯以 為今天要命喪於此的時候,聽到尋歡冷冷的聲音響起,「潤兒,放手!」 聞言,那個叫潤兒的男人幾乎是在時間,鬆開了那緊握住芍葯可憐的小 脖子上的大手。 芍葯得到拯救,身子一軟,就是跪在地上猛力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咳嗽著。 好半天,順了呼吸才抬頭,指著面前的潤兒,一臉憤怒指控道:「靠,你干 什麼!」 靠之,虧他媽長得一臉的良民樣,怎麼下起手來就是那變態樣! 這個時候潤兒好像已經知道了芍葯的身份了一般,臉上飄過一絲歉意,隨即 恭恭敬敬的垂下頭,道歉道:「對不起,大小姐。」 「咳咳咳……」芍葯沒好氣的白了潤兒一眼,薄怒道:「要道歉的話還需要 警察幹什麼!」 「對不起,潤兒冒犯大小姐,甘願自斷一隻手以作懲罰……」說著,右手一 抬,揮掌就想自己的左手砍去。 「啊……」芍葯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聽見清脆的一聲響。 呃……不會吧? 「斷了?」芍葯瞪大眼,看著那潤兒低垂的左手,搖啊搖,再次認定面前這 個人是神經病,怎麼會有一個人用自己的右手把自己的左手砍斷呢!真是不可思 議呢!虧他長這麼帥,居然是個神經病! 芍葯咋舌,擺擺手,「你……你還是去上藥吧……看得我……全身雞皮疙瘩 都起來了……」 「謝謝大小姐。」潤兒好像沒事人一般,禮貌的朝芍葯點點頭,然後又朝尋 歡點點頭,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哇……尋歡……你到底是養的什麼人啊?這也太殘忍,太狠了吧?」芍葯 望著那潤兒離去的背影,才是驚呼道。 尋歡一臉不以為然,輕輕的啄了一口桌上的咖啡,淺淺一笑,「我倒是覺得 他倒是蠻聰明。」 「不懂!」芍葯撫著脖子,慢慢的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出門不利,居然遇到 這種鳥事,要是今天不是尋歡在現場,自己已經是下去陪閻王爺喝茶了!真是驚 險! 看見芍葯的一臉後怕,尋歡淡淡一笑,聲音卻是冰冷到了極點,「你要知道 傷了主人的下人,最終只有死路一條,他現在才自斷一臂,贏得了先機,不是聰 明是什麼?」 這是什麼歪理啊,芍葯不以為然,看著剛剛那男人狠毒的樣子,現在還是心 有餘悸,「可是,也用不著這麼狠吧?」 尋歡還是笑,「男人嘛,就是要對自己狠一點。」他好像不想在這個話題上 再做過多的交談,尋歡抬眸看了芍葯一眼,問道:「這麼急沖沖跑進來,有什麼 事情麼?」 「哦……對了……」經過先前這一變故,芍葯都快忘了自己進來的初衷了。 清清嗓子,芍葯才是開口問道:「其實我是想問一下,為什麼你的玉梅妹妹 這幾天怎麼沒來上班啊?」 「嗯?」聞言,尋歡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俊臉扭曲,頗有些咬牙切齒道: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呢?」 「啊……」芍葯一看面前尋歡那鍋底黑的俊臉,立馬想到了到底問題出在哪 裡了,不由得狗腿的笑笑,「我是說楊玉梅,楊玉梅怎麼沒來上班?」 聽到芍葯及時的改口,尋歡才滿意的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芍葯,勾 唇一笑,「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麼?」 此話一出,芍葯沉下臉,「那些謠傳是真的?那……」芍葯說著,抬眸看了 眼尋歡,試圖要在那俊逸非凡的臉上看出一絲蛛絲馬跡來。可惜尋歡還是淡然的 笑笑,一臉溫文儒雅的樣子。 芍葯咬咬牙,斂下眸子,破釜沉舟的問道:「那……那是不是你做的?」 尋歡還是笑笑,撐起身子,對上芍葯懷疑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 是都知道了?」 「你……」尋歡話一完,芍葯的心降到了冰點,喃喃道:「真的是你……你 ……你居然把她給……你……你這樣做,不覺得太殘忍了麼?」 楊玉梅雖然嬌氣了一點,但是還不至於做出傷害他人的事情,不至於受到這 麼嚴酷的懲罰。芍葯她不知道那其中的具體過程是什麼,但是對於一個未經人事 還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女孩在一夕之間居然變成這樣,這……這叫人怎麼承受得了。 聽到芍葯這話,對面的尋歡起身站了起來,繞道芍葯面前,躬下身子,大手 輕輕的挑起芍葯那小小的下巴,臉上看不出喜怒的說道:「殘忍?你說我殘忍,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芍葯搖頭,避開尋歡那薄繭的大手,冷聲道:「我不管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但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毀了一個無辜的女孩,而這個無辜的女孩還曾經那麼 瘋狂的喜歡著你……」 「呵呵呵……」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尋歡大笑,在芍葯的旁邊坐下,反 問道:「無辜?誰說她無辜了?只要她是楊家的人,那麼都是她罪有應得!」 「你……」芍葯有些無力,這些人就是這樣麼,為了他所謂的不能不得到的 東西,傷害著他身邊能傷害的任何人,任何東西麼? 「再說了,要是所有喜歡我的女人我都要心存憐憫的話,那我不就是上帝了!」 何況神本性冷漠,老是一個人高高在上,俯視著眾生,看著那些人間疾苦, 卻是什麼時候伸出過正義之手的! 「你……你太殘忍了……」芍葯搖搖頭,還是不能接受的,低聲喃喃道: 「好殘忍……你好殘忍……」 「哼……芍葯,你還是太天真了,如果我不對別人殘忍,那麼別人就會對我 殘忍……」 芍葯看著面前那個眼神陰鷙的男人,好像一瞬間,有些埋沒了的記憶又浮出 了心底。是啊,她還在期待什麼,期待面前這個男人會因為六年的時間洗禮而變 得善良麼,當年還只是十六歲少年的他,都可以對自己的親姐姐這麼殘忍,還別 說現在更加成熟的他對待的還是一個毫無血緣的女人,怎麼可能手下留情呢? 芍葯心中一憐,面目也恢復了正常。 搖搖頭,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說什麼,芍葯起身往門外走去。 「你要去哪裡?」尋歡攔住芍葯,厲聲問道。 芍葯輕柔一笑,「上班時間到了,我要回去上班了。」 「芍葯……」尋歡仍是拉著芍葯不放手。這樣的芍葯,這樣的笑容,讓他萬 分的害怕,好像他剛剛一刻又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了。 「芍葯,我保證,我不會傷害你,這輩子都不會傷害你了。」尋歡拉著那纖 細的手腕,低歎一聲,哀聲保證道。 面對尋歡的深情保證,芍葯只是輕輕的搖搖頭,「晚了,你晚了六年……」 說著,芍葯小手一個用力,從尋歡手中掙脫,大步往門外走去。 第三十三章、春意綿綿的夜晚 深夜裡,漆黑的夜空,暗無星辰。 「彭——」就在這個萬籟寂靜的時候,楊家大院裡的某一個房間卻是突然爆 發出一聲轟然大響。 楊長老推著面前的一攤文件,大手重重的錘了錘那漆黑的檀木桌子,老臉漲 的通紅,瞪著面前的手下,大怒道:「飯桶!真他媽一群飯桶!都查了這麼久了, 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麼?」 房間裡幾個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都是一語不發,微微退後了幾 步。 見狀,楊長老松樹一樣好像要層層剝落的老臉又是一陣扭曲,吹著唇邊的胡 子,楊長老又是暴戾的扔出手邊的紫砂茶壺,「彭——」的一聲砸向面前最近的 黑衣人,罵道:「媽的,一群飯桶,還不快去給我把那小子找出來!我告訴你們, 就算是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臭小子給我揪出來!否則,你們就自己看著辦 吧!一群飯桶!!」 「是!」紫砂茶壺擦著黑衣人的肩而過,黑衣人身子顫了顫,卻是恭敬的回 答後,迅速的躬身退了出去。 瞬間,屋裡的黑衣人均是作鳥獸散,迅速的消失在楊長老面前。 這時,楊長老才重重的跌坐在柔軟的沙發椅上,揉了揉疲倦的額心,喪氣的 說道:「哎,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啊?」居然連他的寶貝孫女,百花集團的長老 會大小姐都敢打傷,不想活了! 「老爺……老爺,別生氣了,小心氣壞身子,氣壞身子了,桃兒可會心痛的 哦……」突然,一雙柔嫩的小手來到了楊長老起伏不停的胸前,順著那胸膛,輕 輕的摩挲著,同時一陣嬌滴滴的聲音也響起在楊長老耳邊。 聽到這黃鶯般動聽的聲音,楊長老才勉強的平息了胸中勃發的怒氣,大手一 攬,輕輕的把旁邊的嬌軀摟到懷裡。在感覺到對方柔嫩鮮活的身子的時候,才是 滿足一笑,拍拍那人可愛的小手兒,感歎道:「還是我的小錦桃貼心啊……這個 梅丫頭實在是不聽話啊……老是惹出這麼些事情……」 「哎……老爺……」錦桃輕輕的往楊長老身上蹭去,一雙裸露白嫩的小腿兒 還時不時的朝楊長老下身蹭來蹭去,嬌笑道:「老爺,小姐她現在還小,還不知 道老爺疼愛她的心思,等到一定的年齡了,就會知道了老爺的苦心了,自然會讓 老爺省心的……」 「哼……」彷彿是錦桃的話說中了楊長老的痛處,楊長老冷哼一聲,甩開錦 桃都不安分的纖纖玉手,眉頭緊蹙,微微怒道:「那個死丫頭……居然……居然 弄出這些不知所謂的事情來了……哼……那性子……跟她媽一樣……都是賤人… …」 「哎……老爺……說了別生氣……再生氣……再生氣……錦桃……錦桃就要 ……」錦桃大眼迷濛滴水樣,小巧的紅唇癟了癟,小臉垮下,做出一副悲傷欲絕 的樣子。 或許是錦桃娃娃臉上透著滿滿的黯然取悅到了楊長老一般,楊長老心裡一軟, 摟回這個嬌滴滴的小佳人,放膝上一帶,摸著那細瓷般的嫩膚,楊長老調笑道: 「小桃兒,告訴我,告訴老爺,就要怎麼了……怎麼了啊……我的寶貝?」 「嗯……老爺……你壞……你欺負人家……老爺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小桃 兒會傷心呢……」 「是麼?」楊長老看著錦桃那微微起伏的酥胸,眼神一黯,同時,大手也毫 不猶豫的撫上那飽滿的小兔兒,淫邪一笑,「我怎麼沒看到這裡傷到了呢?」 錦桃小臉一紅,大力的推開楊長老,往後退去。站定後,錦桃小手扭著那薄 薄的女傭裙子,一臉羞澀的說道:「老爺,你來摸摸啊……小桃兒……小桃兒這 裡都傷心都流淚了……」 錦桃說著,一邊扭著翹臀上前了幾步,同時抓著楊長老的大手往自己裙擺下 面伸去,「怎麼樣……老爺……小桃兒沒騙你吧……那裡,那裡是不是已經流淚 麼?」 不過,此流淚非彼流淚,那蜜源處真是滲出絲絲水跡。楊長老粗大的手指在 探進那一汪淚源處摸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後,又是滿意的笑了笑。 錦桃這個時候,又是雙腿一併,夾著楊長老的手指,撫著紅唇開始呻吟起來。 如此勾引,哪個男人受得了,楊長老老臉笑成一朵菊花,身子大大的往前一 撲,壓倒那個在他面前狀似羞澀的錦桃,淫笑道:「小桃兒,眼見為實,待老爺 好生檢查檢查……」 楊長老說道,大手就是大力的挑開那錦桃的女傭裙擺。 那裙擺下不像以往正常的那樣,有著美麗性感的小褲褲,現在的裙擺下,只 是裸著白白的玉腿一雙,幽花一朵,淫水無數。 粉紅的幽花見不像平時那樣緊緊的閉合著,而是插著一個大大的男物模型, 只露出一個深紅色的手柄在外面方便人的操作。 見到如此美麗的景象,楊長老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作勢就要撲上來。 錦桃柔媚一笑,躲過楊長老的攻勢,自己卻是往旁邊的沙發上輕輕一靠,左 手撩起自己的裙擺,右手握著這手柄就是用力的抽擦起來。 「啊……啊……要死了……啊……老爺……桃兒……桃兒要死了……桃兒… …桃兒……桃兒要被干死了……啊……」錦桃一邊扭動著白嫩的纖腰,一邊肆意 的玩弄著自己,淫聲連連。 楊長老雙目赤紅,被眼前這副淫靡的樣子所震驚不已,好半天才是吞了吞口 水,大手一扯,退了褲子,就是釋放出自己軟塌塌的男物。 錦桃一看,停了自褻的動作,當著楊長老猥瑣的小眼睛面前,就是倏地扯出 那粗大的男物模型,臉上還是得意一笑,頓時那身下那汁液嘩嘩的往外流。 見狀,錦桃又是深深一笑,小手摸著那還是熱熱的汁液往楊長老軟塌塌的男 物上一抹,嫵媚的擺擺臀部,嬌嗲道:「老爺……小桃兒好餓呢……好想老爺喂 飽我呢……」 楊長老再也忍受不住了,軟塌塌的男物已經慢慢的甦醒了,楊長老一急,就 要往那幽花處攻去。 錦桃輕輕的擺了擺手,嘟著小嘴兒,說道:「老爺,你該用藥了……」 一聽到藥,楊長老頓了頓,看了眼面前那妖異的肉紅色,搖搖頭,「不行, 這周我已經用了四次了,已經到極限了……」 「哎呦……老爺……你還信那些啊……」錦桃見到楊長老面有遲疑,小手輕 輕的撫著那男物開始撫弄起來呢,圓潤的翹臀還慢慢的坐上楊長老膝上,朝那男 物大大的張開美麗的花朵,錦桃嬌聲一叫,「老爺……老爺……你看……小桃兒 ……小桃兒為了您……流了很多淫水呢……啊……啊……好舒服啊……啊……老 爺……你的大棒棒……小桃兒……小桃兒……要……」 楊長老本是好色重欲之人,不然也不會一把年紀了還裝青春,動不動來的一 夜七次。所以見到自己可愛的貼身女僕一副妖媚求歡的樣子,哪裡還忍得住,敲 了敲旁邊桌上的小鈴鐺,吩咐道:「魚兒,給我再拿一劑藥劑過來……」 楊長老吩咐完,餓狼樣的撲向美麗妖嬈的錦桃,舉著那半硬的男物,就是勇 猛的刺了進去。 他奮力的遨遊在那濕潤的溫泉裡,那緊致滑膩的感覺讓他愛不釋手,忘卻所 有的煩憂。 而他沒看見的是,在那個本因是情慾勃發,一臉嬌媚的錦桃臉上卻是浮出一 絲狠絕的殺意。 第三十四章、讓我們淫亂在一起 「嗯嗯啊啊……哼哼唧唧……嗯嗯又啊啊……哼哼又唧唧……」還是深夜, 還是同樣的房間,錦桃渾身赤裸的被架在那冰冷的大辦公桌前,身前被送進一粗 粗大大的男物模型,後面由剛剛才被魚兒注射了針藥的楊長老強硬的男物狠狠的 衝刺著。 錦桃抓著冰冷的桌子角,小臉被情慾染成醉人的紅,但是還是奮力的扭動著 身子,同時嫣紅小口還是大聲賣力的尖叫著,淫浪聲一層高過一層。 而她身後的楊長老也是情慾勃發,只想狠狠的干爛面前這個小淫婦。他抓著 錦桃那小圓臀上的嫩肉,狠狠的瘋狂的揉捏著,看著那白白淨淨的小臀兒上紅斑 點點,他才是滿意一笑,手上一揚,一巴掌就是狠狠的印上,口中還不住的怒罵 道:「小婊子……給我叫……給我狠狠的大力的叫……」 「啊……」臀部的疼痛讓錦桃吃痛,同時的,身上的酥麻受到了另類的刺激, 更是快感連連,這樣,錦桃的聲音又是高了一波。 楊長老聽在耳裡,爽在心裡,身下的力量也就越來越大了。 就在兩人意亂情迷,屋內一片風月好風景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熬風景的敲 門聲。 「砰砰砰……」敲門聲鍥而不捨的響起後,是手下畢恭畢敬,冷靜自若的聲 音,「老爺,屬下收到了這個……」 楊長老正爽著呢,哪裡肯管你收到什麼,但是門外的敲門聲就好像和他槓上 了一般,怎麼也不停止。 還是錦桃懂事,轉過身子,指了指面前的辦公椅。 楊長老會意一笑,矮胖的身子坐上了柔軟的辦公椅上。 錦桃深深一笑,扒著自己幽花,抽出那還在扭動的模型男物往身後的菊花處 輕輕的送了進去,同時自己扶著楊長老的肩,坐上了那強壯的男物。 保鏢進來,看見的就是楊家的大紅人錦桃背對著他乖乖的坐到自家老爺身上, 輕輕的扭著腰的樣子。 保鏢臉一紅,這個樣子,他少說也看了五六次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 看到這幅光景都會臉紅不已。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把保鏢游移不知哪裡去的心神拉了回來,保鏢這 才定定神,恭恭敬敬的遞上一小小的光盤,「老爺,這是阿大從那個牛郎住的地 方搜出來的……」 「哦?」楊長老身下擺動的動作微微的停了停,看了看那桌上泛著冷光的光 碟,問道:「這是什麼?」 話一出口,只見保鏢的臉漲得更紅了,支支吾吾,好半天,也沒說出來一句 話。 楊長老心裡一顫,擺手對著保鏢喝道:「出去!」 保鏢如蒙大赦,拔腿就逃出了門。 楊長老這才拿起那光碟往面前的電腦裡一放。只消片刻,電腦屏幕上就閃現 了圖像出來,錦桃只覺得自己身體內的男物又是無緣無故的硬了幾分,不由得好 奇的往屏幕上看去,只看一眼,她也看到了那屏幕上淫浪的在幾個男人身下呻吟 的女人是誰了。 是這個家備受寵愛的大小姐——楊玉梅大小姐。 ** 楊玉梅從沒想到,她的人生會如此的悲劇過。 最開始的她被自己暗戀了四年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拒絕,生性高傲的她哪裡受 的了這個氣和這個不知所謂的拒絕,你尋歡到底算什麼,我楊玉梅一定要找一個 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的男人!哼! 雖然心中這樣安慰著自己,但是那心中鬱結還是散不去,為了平復心中的那 份悲傷與憋悶,那天晚上她獨自去了一個叫午夜巴黎的酒吧。在這裡,她遇見了 那個叫潤雨的男人。 潤雨是這個酒吧的酒保,偶爾也兼職牛郎。 閱人無數的他很快的抓到了楊玉梅的軟肋,只是一夜,兩人好像許久沒見過 的好朋友,很快的混在一起。 說實話,楊玉梅雖然智商高,但是情商就不敢恭維了。 剛剛失戀的她正需要一個異性的撫慰,偏偏這個潤雨不但是異性,而是外形 俊朗,談吐優雅的異性。 基於對愛情的渴望,楊玉梅很快的和這個叫做潤雨的男子陷入了愛的河流。 但是,她從沒想到,那個丰神俊朗的潤雨溫柔的示愛,只是她以後悲劇人生 的開始。 那是一個週五的晚上,楊玉梅照例給爺爺楊長老撒謊,要知道,從小長到大, 爺爺是很討厭楊玉梅和異性來往的,當然尋歡是個例外。所幸她從小就是乖寶寶, 所以楊長老沒有任何懷疑的相信了,搞定好了這邊的楊長老,楊玉梅才來到了午 夜巴黎。 但是,一進門,她沒想到遇見了一個男人正在抓著自己的男友潤雨糾纏。此 刻,楊玉梅大小姐性子徹底爆發,上前就是給那個鬧事的男人一巴掌。 「你放開我男人!」 那個男人莫名其妙被衝出來的凶女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男性尊嚴被狠狠的 踐踏了,想也不想的,拉起楊玉梅就往自家的包廂走去。 楊玉梅本以為那個總是在她耳邊說愛她喜歡她,沒有她就活不下去的潤雨會 像童話裡英俊的騎士,斬荊棘,來到公主身邊,救她於水火。 但是現實是殘忍的,那個男人沒有,他只是看著她被拖進那個包廂裡,冷笑 著退後。 就在那個包廂,楊玉梅度過了人生最黑暗的一夜。 那刺入肌膚的冰冷的針藥,那猛力的衝進她身體的粗壯男物,那狠狠的扇著 她耳光的臭手,一切的一切就像噩夢一般。 「啊……」回憶到那噁心淫穢不堪的一幕,楊玉梅尖叫的從床上彈了起來。 「啊……」開了燈,楊玉梅在見到面前,確切說是身上的男人時候,又是爆 發出一身響徹雲霄的尖叫。 「爺爺……你……你怎麼在這兒?」楊玉梅看著一直很是疼愛自己的爺爺陰 著臉,惡狠狠的看著她,不由得縮了縮身子,顫聲說道。 「賤人!」楊玉梅弱弱的問題迎來的是楊長老一大力的巴掌。 楊玉梅撫著臉,都忘了哭泣,只是呆呆的看著面前一臉陰鷙揮著掌的爺爺, 不可思議的搖搖頭,「爺爺,你這是在做什麼?」 「做什麼!賤人!」楊長老又是一個大大的巴掌揮了過去,楊玉梅那嫩白的 雙頰頓時腫了起來。 「爺爺……哇……你要幹什麼……」楊玉梅這才清醒過來,大哭道。 「賤人,和你那母親一樣賤,居然背著我去找男人!」楊長老一邊揪著楊玉 梅的長髮怒罵道,一邊來解著自己的睡褲。 把楊玉梅狠狠的撲倒在床,楊長老沒有任何猶豫的掰開那雪白的大腿,猛力 的衝了進去。 「賤人!我叫你騙我!賤人!你這個欠干的賤人!」楊長老怒罵道,嘶吼道, 衝撞著。 楊玉梅掙扎,哭泣,撕心裂肺的尖叫,「爺爺……爺爺……你幹什麼……你 放開我……你放開我……」 「媽的……賤人……讓你騙我你只是被打了……讓你騙我你沒被別人操!婊 子!賤人!」楊長老才不理楊玉梅的撕心裂肺,哭泣求饒,狠狠的擺動著他的利 器。 「啊……畜生……你放開我……你這個畜生……我是你親孫女啊……」楊玉 梅尖叫著…… 「啦!」又是一狠狠的巴掌掃來,「賤人!老子就是要x你!g你!你! 賤人!你這個賤人!親孫女又怎麼樣!老子准許那賤人生下你,就是為了要干你! 你這個賤人!」 楊長老痛斥著,身體的藥性和心理的被背叛的痛很快的融合在一起,使他的 眸子越來越血紅,身子越來越硬,理智卻是越來越消失不見了。 而楊玉梅早在那猛力野蠻的攻勢下昏厥過去了。 夜深人靜,只聞一種曖昧肉體相撞的「啪啪」聲音響徹在某個房間的角落。 徹夜不休。 第三十五章、一夜凌虐到天明 幽暗的房間內,壓抑不住的喘息呻吟的聲音一波高過一波。 楊長老扣著楊玉梅那纖細的腰肢,身下的男物一次又一次的大力的挺進著, 好像是要發洩那心中被背叛的痛苦一般,楊長老絲毫不管身下的女孩已經臉色蒼 白,面無生色,也不管這個女孩還是自己的血緣孫女,只是放縱自己的利器在女 孩的後庭花猛烈的撞擊著。 一夜春宵到天明。 或者說是一夜凌辱到天明。 漸漸的,屋內的呻吟聲弱了下來,或許是許久沒有感覺身下女孩的動靜,楊 長老生氣的一把抓起楊玉梅的長髮,猛力的扇了那玉白的臉頰一巴掌,弄醒楊玉 梅,又是吼道:「賤人!你給我說,媽的那些男人是誰?叫你去勾引男人!叫你 賤!本以為尋歡那小子看不上你,你就應該乖乖給我聽話的,沒想到你這麼犯賤, 居然背著我去找野男人,你這個賤女!」 楊玉梅的好不容易才恢復了白淨的臉頰又是因為這毫不憐惜的一巴掌高高的 腫起一片。她半張著星眸,眼眶乾澀,眼淚都已經是流不下來了,眼看著楊 長老那大大的巴掌就要印下,楊玉梅虛弱的抬起手,微微呻吟著搖搖頭,「不… …不知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爺爺……你放過我吧……我不知道…… 我是被人陷害的……爺爺……」 「媽的!不知道,你給別人上!媽的!賤人!和你那婊子娘一樣!賤人!被 人陷害,這個時候你給我說被人陷害!賤人!」楊長老扣住楊玉梅尖尖的下巴, 從那血肉模糊的後庭花瓣中抽出自己的利器,也不管上面的污物,猛地送進楊玉 梅微張的小口,「草你媽!給老子舔!」 楊玉梅不舒服的想吐出口中的棒狀物體,那散發著糞便氣味的東西讓她噁心 欲嘔,喉頭竄上一陣又一陣的噁心。楊玉梅臉色一陣的發白,不由得微微的往旁 邊側了側臉,避開那污垢不堪的男物。 楊長老低頭沒看見楊玉梅的動作,又是勃然大怒,一個狠狠的巴掌就是猛地 甩了過去,「媽的賤人!給別人就舔!給老子就不舔了!賤人,你真是欠草!賤 人!賤人!」 又是折磨了楊玉梅一陣子,楊長老才卸下氣,躺在楊玉梅身上大力的喘息著。 昨晚魚兒注射的藥劑的作用已經過去了,自己又是因為憤怒而玩了一夜,楊 長老此時也是筋疲力盡,看了眼那奄奄一息趴在床上的楊玉梅一眼,楊長老才是 抽出自己軟塌塌的男物,拿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一披,恨恨的走出房門。 臨門,對旁邊的保鏢交代,「給我看好大小姐,要是出了一點事情,你給我 回家吃自己!」 媽的,他倒是要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沒臉色,居然敢動他的小寵物!他精 心守護了這麼多年的小寵物居然被別人捷足先登,越想越是不甘! 楊長老步伐虛弱的往自己的書房走去,口中仍是忍不住罵罵咧咧。 直到楊長老的身影消失在花園的一側,房間轉角才慢慢走出一個嬌小的女子, 對著那門口盡忠職守的保鏢,嬌媚的喚了一聲,「阿保哥哥……」 「錦桃小姐……」來人正是楊長老的貼身女傭錦桃,看了看那離去已經空無 人影的走廊,錦桃輕輕一笑,對面紅耳赤的保鏢阿保嫵媚一笑,「阿保哥哥,昨 晚你辛苦了,接下來,就請交給我吧!」 「可是……」阿保還是有些遲疑,畢竟老爺臨走之前的交代,不看好小姐, 不好辦啊。 錦桃捂嘴輕輕一笑,小手也搭上那寬闊的胸前,細細的揉捏了下,「哎呦… …阿保哥哥……難道……你還不放心錦桃麼?再說大小姐,現在這個模樣, 還能跑出你阿保哥哥的手掌心麼「錦桃邊說著,一邊還可憐兮兮的看了阿保一眼, 大大的眸子滿是乞求,」我這不也是看小姐太可憐了麼?「 「這……」阿保仍有遲疑。 見狀,錦桃擠擠眼,揶揄的笑道:「哎,阿保哥哥,你看你站了一晚上,黑 眼圈都出來了,不想好好的休息麼?」 這樣的話一開口,阿保感覺眼皮又是往下掉了掉,老爺昨晚一夜春宵,他就 在外面守了一晚,不但要忍受飢餓寒冷,還要忍受著那震破房子的大聲春吟。其 實,真的好想好好休息了,畢竟他硬了一晚上,都沒有發洩出來,也是虛弱極了。 想了想,阿保終於點點頭,說道:「好吧,錦桃,你幫我看看,我一會兒就 會回來……」 錦桃嬌笑,「知道了,阿保哥哥,錦桃辦事,你還不放心麼?」 三下兩下的打發了阿保,錦桃才慢悠悠的走進那瀰漫著情慾和鮮血味道的房 間。 再看見那癱在床上毫無聲息的女人,錦桃輕蔑一笑,走上前去掰開那毫無血 色的唇瓣餵進一顆藥,然後坐在一旁,等待著女人的甦醒。 「喲,大小姐,醒了麼?」楊玉梅才微微睜眼,就聽見頭上傳來一揶揄的聲 音。 這突兀出現在她房間的聲音讓楊玉梅一驚,眼大睜而開,再看到面前的女人 時候,忍不住蹙了蹙眉,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在這兒?」說完,好像是想到 了什麼一般,楊玉梅啞聲一叫,指著錦桃怒道:「你……你給我滾……滾出去… …」 「呵呵……」錦桃好整以暇的看著床上一邊怒目著自己,一邊拉著床單想要 蓋住她的赤裸嬌軀的楊玉梅,好半天,才慢悠悠的開口說道:「大小姐,需要錦 桃幫你放水,洗澡麼?」 「你……」楊玉梅蒼白的小臉上染上一抹深深的紅,當然那是因為生氣,看 著面前得意洋洋的錦桃,楊玉梅用盡自己的力氣,吼道:「滾,你給我滾……」 錦桃不動,只是站著那裡淡淡的笑道:「很疼麼?很羞辱麼?和自己的爺爺 上床了呢,大小姐,你不是最看不起我這種為了生存而爬上主人的床的女人麼? 現在自己也爬上的感覺怎麼樣?」 楊玉梅小臉漲成豬肝色,瞪著面前的錦桃,怒道:「你給我滾……賤人!你 給我滾!」 「呵呵……賤人?」錦桃咬著這個字眼輕輕一笑,「誰才是真正的賤人啊… …大小姐……在自己爺爺的身下喘息著呻吟著,難道不是真正的賤人麼?」 「你……」楊玉梅一時間被噎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很是滿意楊玉梅這種惱羞成怒的模樣,錦桃搖搖手,收了笑,冷冷道:「你 不是一直覺得我和你有點像麼,但是你不知道的吧?當初你那位好爺爺就是因為 我有一絲一分的像你,才無所不用其極的把我拐上床的……嘿嘿……大小姐…… 你現在應該清楚了吧……你的好爺爺呢……至始至終……想上的人都是你… …呵呵呵……「錦桃說著,已經是止不住的瘋狂大笑起來。 頓了頓,錦桃看了眼那血色全無的小臉,又是開口說道:「大小姐,別怕, 別擔心,現在還只是開始,你以後慢慢會習慣,習慣在自己的爺爺身下呻吟,就 像當年你母親一樣……」 「你說什麼?」捕捉到錦桃話中的意思,楊玉梅倏地抬起頭,問道。 「呵呵,大小姐……」錦桃抿唇一笑,卻是故意賣個關子,說道:「現在的 你已經是奴僕一個了,還是性奴僕,我勸你還是多多的關心自己吧!」 錦桃說著,大步離開房間,她的目的已經到達,再留下來恐怕也會忍不住嘔 吐,那噁心的男人還真的是個變態! 走出門外,錦桃掏出電話,說道:「魚少爺,一切照您的吩咐辦了。」掛上 電話,錦桃望著那冉冉升起的朝日,輕輕的笑了笑。 來吧,朝陽,請融化這罪惡淫穢的黑暗吧! 第三十六章、零少是姦夫! 「查出來了麼?」寂靜的書房中,楊長老叨著雪茄,輕輕吐出一個美麗的眼 圈,然後目光一沉,問向面前的手下。 那手下點點頭,上前呈上一疊照片,見楊長老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連忙解 釋道:「那個送錄像來的人好像並不是很精通影像的處理,上面的男人只是做了 簡單的馬賽克處理,經過我們的還原後,發現,這就是那個男人。」手下邊說著, 邊展開那桌上的照片。 楊長老低頭一看,臉上迅速的升起一抹詫異,「是他!」居然會是他! 「老爺……」手下還想說什麼,但是楊長老已經是陰沉著臉,搖搖手,示意 他退下了。 手下畢恭畢敬的退下後,楊長老才撿起那桌上的照片,細細的看了眼,然後 是狠狠的捏碎! 零!這個王八蛋!居然先碰了他精心守護這麼久的玩具!該死!真是該死! 照片上雖然各有幾個男人,但是不難看出其中一個男人正是零壹的少東家之 一——零。 楊長老仰頭,狠狠捏了捏手中的照片,暗想道:這些年,這個零一直和自己 在國外搶那些軍火生意,每次都是到了緊急關頭,被他生生的搶去了。這次,他 居然這麼膽大,居然是犯到他頭上了。 新仇舊恨一起,這叫他怎麼嚥得下那口氣。 這樣一想,楊長老重重的捏著拳,狠狠的捶了下桌子! 零!你給我等著! 楊長老目光陰鷙,看著桌上已經被捏皺的照片,一臉的恨恨道。 按下手中的內線,楊長老沉聲的對外手下吩咐道:「幫我約松長老過來下盤 棋!」 ***** 幽靜的庭院裡,微風拂來,捲來微微青草香。 走廊盡頭的小亭子裡,突然傳出一聲「將軍」,打破了這溫馨的沉默。 「哈哈哈哈……楊老,你今天可是連敗三局了哦!」松長老撫著白白的鬍鬚, 看著面前的沉著臉好像正在沉思中的楊長老,哈哈哈的得意一笑。 端來旁邊的上好的熱茶輕輕的啄了一口,松長老笑道:「楊老,這到底是什 麼事情啊,能讓我們的棋王也是心不在焉,連敗三局啊!」 「哎……」聽到松長老的問話,楊長老裝模作樣的大大的歎息一聲,說道: 「哎……家醜不可外揚啊……哎……」 「咦,楊老,你這是……」松長老白白的鬍鬚一別,問道:「怎麼了,楊老?」 楊長老又是大大的歎息一聲,站起身來,看著亭子下面茂密青草地,好半天 才開口說道:「還不是我那不省心的小孫女,前段時間跟那個零壹集團的零少起 了一點摩擦,白白的給人家欺負去了,你說這……這讓我這老臉往哪裡放啊……」 「啊……」松長老似乎很是驚訝的瞪圓眼,「楊老,此話當真?」 楊長老又是大大的歎息一聲,「哎,梅兒出了事後一直都呆在家裡,不肯見 人……哎……這不省心的孩子啊……」 「楊老,這……」松長老有些義憤填膺道:「這零壹集團也欺人太甚,在生 意上老是用非法手段搶我們的貨源就夠了,現在居然欺負到梅梅身上來了,楊老, 你看這……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哎……」楊長老已經是歎息不止了,回頭看了眼松長老,好像是突然想到 什麼似的,說道:「對了,松老,X國那批貨怎麼樣?」 好像是提到了松老的傷心事一般,松長老惡狠狠的說道:「說起我就生氣, 明明就是我們先拿到貨源的,但是半途還是讓零這小子硬生生的搶過去了!」 「哎……松老,你也別上火,小事情而已……這樣吧……我在X國有一個秘 密供貨商,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真的?」松長老不敢置信的睜大眼,問道。 楊長老拍拍肩,說道:「我現在只想為梅兒討回公道,其他什麼我都不想了 ……人老了……還是安定點好……」 「好!楊老,你一句話,我松老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松長老很是義氣 的拍拍胸脯保證道。 楊長老也是笑道:「那一切都仰仗松長老了!」 「哪裡哪裡!」松長老拱手客氣道。 兩個年逾古稀的男人在這個時候,交換了一個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 車上,松長老的忠實手下小黑疑惑不解,問道:「松爺,楊老真的要放棄X 國那批貨,拱手讓給您麼?」 此時的松長老已經是換下了先前那一副義氣的好兄弟模樣,嗤笑一聲,說道: 「那隻老狐狸,現在是要聯合我來對付零壹集團,哼,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可是,松爺!零壹集團很棘手呢?」小黑猶豫半晌,最後還是開口說道。 「哼……」松長老又是冷笑一聲,「我心中有數,這零壹集團棘手,但是這 邊的楊老還不是照樣棘手!哼……不過,還好,此時楊老和零壹有了過節,倒是 讓我們得了漁翁之利!」 「可是……」小黑還是半信半疑,「您真的相信楊老說的事實!」 聞言,見松老白白的鬍鬚一抹,白白胖胖不像七十幾歲的老頭子的臉上揚起 一抹詭異的笑容,「他都這樣說了,我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呵呵……再說鐵證如 山,容不得我不相信!」 「松爺的意思是?」 「楊老這個人沒什麼其他的弱點,就是好色了點,對自己的女兒孫女有點事 兒,那人既然都這麼說了,肯定就是真的,我不相信,他會為了這麼一點貨,那 他守護了這麼多年的好寶貝來冒險……」 「吱……」松長老話沒說完,就聽見車一個猛剎車。 「怎麼了?小藍!」小黑警戒的看著周圍,問道。 小藍摸摸額頭上的汗,說道:「不知道誰家的女人突然竄出來,害得我剎車 了!」 「嗯?」松長老不耐煩的擺擺手,「去,趕走她!真是煩呢!」 小藍領命,下車就要夾著那嚇癱在馬路中間的女人往路邊扔去,這時候松長 老眼光往窗外輕輕一瞟,在看到那地上女人的時候,突兀的改口說道:「等等, 小藍,把她帶上車。」 呵呵,真是天助我也,這麼好的一個禮物送到了面前,這次一定贏定了! 松長老看著地上臉色發白的女人,揚起一抹詭異陰深的笑意。 第三十七章、斬不開的荊棘心牆 就在楊玉梅正經受著人世間無法想像的絕望折磨的時候,這邊我們的芍葯倒 是過得蠻開心快樂的。 自從那天因為玉梅妹妹和尋歡鬧翻之後,尋歡便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已經 大約一周沒有出現在芍葯面前,當然對此,芍葯真是蠻開心的,因為那之前立下 的什麼情婦條約芍葯也自動的當做失效了,芍葯可以每天一覺睡到大天亮,而不 用擔心自己要侍寢會上班遲到。 這天,她正看著日本新出的新番《好想告訴你》最新一集的時候,男主風早 正磨磨唧唧臉紅的看著女主爽子的時候,突然珠兒走了進來,看到芍葯一臉自得 自樂的樣子,低頭說道:「大小姐,少爺讓我告訴你一聲,這幾天請你呆在家裡, 不要外出。」 「哦?」芍葯放下腿上的大抱枕,有一絲驚奇,挑挑眉問道:「怎麼了?」 突兀的下這個命令,倒是有點奇怪啊。 珠兒搖搖頭,答道:「具體情況,珠兒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少爺既然這麼說 了,一定有他這樣做的道理。」 「是麼?」芍葯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你倒是很相信你家少爺呢!」 珠兒一愣,但是還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少爺是珠兒的主子,珠兒是理應 相信的。」 芍葯冷笑一聲,擺手讓珠兒下去。 現在的尋歡倒是越來越直接了,不想要她做什麼乾脆了當的告訴她不要做! 連掩飾的力氣都省了!哼!不過,這樣也好,他在背後干的那些事情可能也 沒她想像的什麼乾淨的,那些污垢的爛事,她也不想管,也管不了! 煩人!煩死人了! 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芍葯收了那無所謂的想像,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 屏幕上來。 還是漫畫好看,夠美麗,也因為它有著不真實的美麗。 珠兒看了芍葯一眼,才是走出門來。剛走了不遠,就迎上了迎面走來的俊秀 男人,見到男人,珠兒臉上飄過一絲緋紅,腳步快速的迎了上去,仰頭說道: 「魚兒,找少爺麼?少爺現在不在家!」 魚兒揚揚俊秀的眉,搖搖頭,笑道:「不,我剛剛已經見到少爺了,事情已 經辦妥了,我是來給你一樣東西的。」 「什麼東西?」珠兒好奇。 魚兒說著,從旁邊的口袋裡掏出一小小的瓶子,說道:「這是新型的迷藥, 你找個機會放在大小姐的茶裡。」 「這……」珠兒猶豫,大小姐的身子本來就已經很是殘破了,萬一,萬一出 了什麼差錯,那可怎麼辦。 好像是看出了珠兒的猶豫和擔憂,魚兒露齒一笑,一張娃娃臉倒是顯得格外 的可愛,魚兒拍拍面前這個身穿女傭服的可愛的小女孩,說道:「沒事,這是少 爺授意的。這次有點麻煩,少爺怕牽涉到了小姐,為防萬一,只能讓小姐把這兩 天睡過去了!」 聽到魚兒說是少爺的授意,珠兒才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接過魚兒手中的迷藥, 收進衣服裡,「那……那你小心……」珠兒看著那就要離去的少年,憋紅臉終於 輕輕的吐出一句。 魚兒離開的身子一頓,隨即回過頭來,拍拍小女傭蓬鬆的小腦袋,笑道: 「小笨蛋,你以為我是你麼?笨手笨腳的!好了好了,好好看著小姐,我辦完事 就回來找你玩。」 「嗯。」珠兒目送著那清俊少年大步的離開,身下的小手卻是緊緊的拽著裙 擺,好半天也不能動作。 魚兒,他不會有事吧?看他一臉的笑意,但是怎麼看怎麼也不能放下心來, 還是自己跟去看看好了! 宅子裡的珠兒為自己喜歡的人擔憂的時候,而就在宅子外,魚兒已經輕鬆的 跳過那圍牆,往外面停著的黑色高級轎車裡鑽去。 尋歡已經早早的等在那兒,見到魚兒笑容滿面的回來,抬了抬眼皮,問道: 「一切都辦妥了麼?」 魚兒收了面上不正經的笑容,點點頭正色道:「那邊松長老已經手握兩家的 重要籌碼了,萬事俱備,就只欠東風了。」 尋歡抿唇,點頭,「那楊長老那邊的東西呢?」 魚兒聞言,很快的從身上掏出小碟,遞給尋歡,「都在這裡了,只要這視頻 一散播出去,楊長老就算完了。」 「是麼?」尋歡勾唇,輕笑,「那麼這就開始了吧!給我約零少,說今晚我 請他喝酒!」 「是。」魚兒領命,退著身子就要離開,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魚兒轉過身 來,笑著開口道:「少爺,如果你那麼關心大小姐,何不自己進去看看……或許 ……小姐……其實也是很想念少爺的……」 「嗯?」尋歡狹長的眸子危險的瞇起,望著面前笑著一臉燦爛的娃娃臉,陰 測測一笑,「魚兒,你很閒麼?還是想我把珠兒送給壹少……好像壹少找我說了 幾回了……」 「哎呦……少爺……」儘管知道少爺是開玩笑的,但是涉及到那小笨蛋,魚 兒還是連連求饒,「少爺,魚兒知錯了,魚兒不敢了,不過……」魚兒又是不知 死活的擠擠眼,「少爺,按照我說啊,有時候那女人就是一聽覺動物,您在後面 做得再多,也比不上當面一句小小的關心和愛意。」 是麼,尋歡斂下眸子,苦笑一聲。要是只需要一句簡單的開口就好了,可是, 那女人的性子,現在是油鹽不進,過去的傷痛,她用層層荊棘把自己牢牢的困在 谷底,她出不來,別人也進不去。 表面上,她好像在笑著,但是好像又沒笑,有時候看著離你好近,但是當你 想靠近,又覺得她離你好遠。 就算是晚上那肢體纏綿,身體交融,明明是兩個人的體溫,卻是溫暖不了他, 當然,他知道,同樣也溫暖不了她。 她就好像有一面荊棘心牆一般,他要怎麼才能斬盡荊棘到達她的心裡? 尋歡看了看外面明媚的陽光,卻是從心裡湧上了一種悲慼的無力。 第三十八章、玩女人,遲早有一天會被女人玩死! 深夜,街角一酒吧。 燈紅酒綠,一片熱鬧翻騰,夜的喧嘩正在進行時。 零摟著一妝容精緻嬌艷女郎,大手透過女郎那薄薄的衣衫,肆無忌憚的探手 進去,捏了把女郎肥碩的乳房,在迎來女郎「咯吱——」一嬌笑聲,零又是得意 一笑,惡意的伏在那女郎白皙的頸邊,輕聲呢喃,狀似情侶之間親密的愛語一臉, 說道:「寶貝,下次隆胸不要隆這種硅膠了,很影響手感的!」 女郎嬌媚的笑臉一滯,隨即惡狠狠的跺跺腳,罵罵咧咧的大步離開,尋找她 的下一個目標了。 零見狀,又是勾唇一笑。今天真倒霉,獵到的獵物全是二手貨,還是假貨, 影響他心情,轉眼,零看了看那昏暗的門口一眼,見到那一晃而過的人影,又是 輕輕一笑,跑步迎了上去。 待到零走近,尋歡卻是嫌惡的摸摸鼻子,一臉的噁心,「一股劣質香水味, 去洗洗,難聞死了!什麼時候,這種爛貨你也要了!品味真差!」尋歡也看到了 零摟著嬌艷女郎的那一幕,但是卻是沒聽見零惡意調笑的話語。 零裝模作樣的嗅了嗅,隨即好像恍然大悟一樣,張口道:「也是啊,我倒是 忘記了,我們的尋歡弟弟是有女性潔癖的,聞不得女人的味道。」 尋歡癟癟嘴,不答話。別過頭,對旁邊的酒保吩咐道:「給我準備一件安靜 的包廂。」 酒保點頭,很快的安排好了。尋歡大步跨進那安靜的房間,把一切熱鬧歡笑 擋在門外。 而此時,零已經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身子懶懶,坐到了沙發上,笑著 看了眼尋歡,才是說道:「什麼事兒,看你那小臉皺的一隻包子樣!」無視尋歡 的黑臉,零嬉笑著打趣道。 尋歡也不拐彎抹角了,扔來一小小的碟片,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是不是玩 了楊長老的孫女?」 「呃……」零飲著酒的動作僵住,眼睛一轉,有一絲恍惚飄過,隨即說道: 「哪個楊長老?」 尋歡拿起旁邊的酒瓶為自己倒上一杯,也是慢條斯理的飲了一口後才開口道: 「就是你想的那個楊長老!」 「啊……」聞言,零一聲尖叫,「他有孫女麼?我怎麼不知道?還有……哪 個……哪個不長眼的誰說我玩了他孫女啊!雖然我是著名的非處女不玩的男人, 但是我也不會這麼沒品位,玩了那老傢伙的孫女吧!一想到那張未知模糊的臉是 遺傳了那老傢伙的老臉,我就軟了,還玩個屁啊!」 「是麼?」尋歡輕笑,指著桌面上的小碟片,問道:「那這視頻是怎麼回事 啊?」 聞言,零拿起桌上的小碟片往房間裡的播放機裡一放,頓時,屏幕上跳出一 副淫穢不堪的畫面。 零看了一眼,卻是嘖嘖有聲,「還是NP呢,真是酷斃了!拍的挺好的,很 有內涵,又淫又亂,精品啊……不過敗筆在這個女的,胸這麼小……」(人家玉 梅妹妹是……不識貨的零!) 「咳咳咳……」尋歡沒好氣的咳嗽幾聲,以提示零的注意力應該放在他應該 關注的地方,指著那被幾個男人交叉抽啊插的玉梅妹妹,尋歡開口道:「你是不 是該解釋一下?對這事情?」 「哈哈……」零無所謂的擺擺手,倒在沙發上,揚唇笑道:「能有什麼好解 釋的,你看這女的一副淫蕩樣子,明顯的就是你情我願,不,可能還是她勾引我 呢!」 「是麼,你這樣認為?」尋歡冷笑一聲,「可是有人不這麼認為呢?」 「誰啊?」零挑挑眉,「誰啊,本大爺說是她勾引我的,誰敢懷疑啊?看看 這女人這臉蛋,哼,勾引我我都不要呢……」 「啊……」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零彈起身子,指著尋歡驚叫道:「不…… 不會吧……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尋歡聳聳肩,給了一抹同情的眼神,「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這碟子我從 楊長老那裡拿來的!」 人家寵孫女成狂的爺爺都知道了,你怎麼也賴不了的! 「啊……」零又是尖叫一聲,「我靠,難怪這幾天X國那邊多了麻煩事兒, 原來是這個老傢伙在後面搞鬼!s!他到底想幹什麼?難道要我帶綠帽, 娶他的孫女麼?」 「哼……」尋歡冷笑一聲,瞟了那驚叫的零一眼,淡淡的開口道:「你想人 家還不願意呢!」 「什麼意思啊?」零眨眨眼,真是覺得今天收到的意外還真是多呢。他居然 不知道他手下隨意撿來的一個女人居然還是百花集團長老會的小千金,而且居然 還沒想到那長老還是一直和他作對搶生意的楊長老,這下有得玩了。 尋歡抿唇輕笑,「難道你不知道楊長老是著名的戀女兒成狂的人啊,居然敢 平白無故的就這樣上了人家守候這麼多年的心肝寶貝,你不是自找罪受麼?」 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開口道:「那也是,早就聽說那老傢伙連自己的女兒 都沒放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干在一起了。現在這個嬌嬌嫩嫩小孫女,擺在 面前,照那老色狼的秉性,肯定會連皮帶骨的吃干抹淨……啊……也不對啊…… 那女的明明還是個處啊……「零很少玩不是處的女人,基本上為了乾淨,除 了是芍葯和那只淫蕩的小兔子,他還真沒幹過其他非處的女人,當然那個高高在 上的楊玉梅也是他個進去的,雖然當時被餵了藥,那個女人已經是意識全無 了,但是那腿間的血怎麼不會是騙人的吧! 「切……」尋歡又是給了一個鄙視的眼神,「你懂什麼?好東西當然是留到 最後了……」 「哈……」零點頭,撫上尋歡的肩頭,連連稱讚,「哇,你小子說話還真經 典,一語中的,不過,比我還是差那麼一點……」 「啪……」幾乎是同時,尋歡甩開那肩上游移的大手,俊秀的臉上浮起一抹 薄薄的怒意,「滾開!」 「哇……」零被拍的哇哇大叫,無趣的摸了摸被拍紅的爪子,委屈道:「靠, 摸一下會死啊……」 「你知道的,我討厭肢體接觸!和任何人!」尋歡冷冷一笑,端起酒杯輕輕 的啄了一口,臉上才恢復了平靜,說道:「這件事情,你要怎麼辦?」 「嘿嘿……」零性感的唇角微微一勾,俊美的臉上浮上一抹詭異的笑容, 「你覺得我是坐以待斃的人麼?我倒要看看這老傢伙到底要幹什麼……」 尋歡淡笑不語,又從衣袋裡掏出一小小的東西放到零面前,「這東西是送你 的!」 「什麼啊?」零好奇的接過那小東西,發現還是一張碟片,起身往那播放機 裡一放,再看見屏幕顯現的那一刻,大叫:「哇……還真是勁爆呢……喂……說 老實話,你是不是有這方面的收集癖好啊……」 尋歡輕笑,放下手中空空的杯子,擺擺手,說道:「這本來就是給你的,我 只是代為轉交……」 「呀……誰會這麼好呢?」零皺眉,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 尋歡淡淡一笑,吐出一個名字,「錦桃!」 「啊……是誰,不認識啊?」零了腦海中的群芳譜,並沒有這個名字。 見狀,尋歡好心的解釋道:「就是楊長老身邊的貼身女傭,不過,人家還想 不是敗在你的西裝褲下,她壓抑了這麼多年了,終於等到了報仇的機會,你是她 的有力支持者!」 「報仇?報什麼仇?」零倒是好奇了,這楊長老貼身女傭和作為主人的楊長 老到底有什麼仇,值得她費盡心機,最後還找上他。 尋歡擺擺手,「好像是,錦桃的一家人死在楊長老手上吧,當然你是玩女人 的高手,你不會知道一個嬌弱的鮮嫩羔羊放在大野狼身邊會有什麼樣的效果,更 別說,這只羔羊還和那楊玉梅長得有幾分相像……」 「呀……」零大笑,「這楊長老還真是糟蹋女人呢,這麼喜歡玩女人,遲早 有天會死在女人的手上,哈,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呢……好,告訴那什 麼錦桃櫻桃,這票我干了!」 看著零一臉的得意洋洋勢在必得,旁邊的尋歡也是勾唇一笑。 好了,遊戲開始了! 第三十九章、凡事不要做得太絕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保鏢阿保衝進書房,一邊還焦 急的大叫著,以至於都沒來得及敲門。 楊長老正坐在書房的辦公椅上接受著身下的妖嬈錦桃細心的舔舐,下身正無 比的舒爽呢,沒想到被阿保的一個突兀的進入讓他渾身一個哆嗦,男物居然就這 麼疲軟了下來。 快樂時間被打斷,男物也是軟軟的抬不起頭,楊長老很是不悅的抬頭,瞥了 面前面色焦急的阿保一眼,怒道:「出了什麼事情啊,慌慌張張的!」 看見錦桃正蹲在楊長老胯下,背對著自己,小腦袋還一縮一縮的,用膝蓋想 也知道在幹什麼,阿保不由得面色赤紅,好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出,「老爺…… 老爺……小姐……小姐……不見了……」 「什麼!」聞言,楊長老大怒,一把推開面前還在不住的挑逗著他的情慾的 錦桃,也不管男物還是赤裸裸的一坨,站起身來,就是吼道:「廢物!你他媽的 什麼意思?」 看著楊長老臉上隱隱跳動的青筋,顯然已經是怒到了極致的表現了,阿保情 不自禁的嚥了嚥口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屬下……屬下不小心上了次廁所, 一回來,小姐……小姐她就已經不見了!」 阿保可不敢說,他早上因為錦桃承諾然後那小小的一瞇眼,居然醒來就已經 是下午了,等他急沖沖的奔回去的時候,那原應該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大小姐早就 不見了。他到處找了一圈,都沒見人影,只能來報告給楊長老了。 「什麼!你這個飯桶!一個女人都看不住,留你什麼用!阿貝,給我把這個 沒用的東西拖出去!」楊長老又是狠狠的拍桌子,怒吼道! 楊長老吼完,門外很快的進來一個彪形大漢,手上一提,夾著面無人色的阿 保迅速消失在房內。 錦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著裝了,拿著旁邊椅子上的浴袍動作 輕柔的搭在盛怒的楊長老身上,小手還輕輕的撫了撫那起伏不定的胸膛,柔聲安 慰道:「老爺,老爺,您別急,小姐可能只是想出去散散心……」 「混賬!賤人!」楊長老大力的甩開錦桃柔嫩的小手,撐著桌子,大罵道: 「媽的,這個小賤人!和她媽一樣,長了狗腿就往外發騷!看我不抓她回來做死 她!賤人!賤人!賤人!!」 楊長老邊捶著桌子,一邊還大聲的怒罵著,直到房間裡的電話鈴聲「叮——」 的一聲響起。 「喂,誰?」因為心情不好,楊長老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開口就是一片怒 聲。 「什麼!」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楊長老一張老臉氣得緋紅,額上 的青筋又是直冒。 重重的放下電話,楊長老對旁邊的錦桃說道:「去把那個視頻傳出去,媽的, 零這小子真是活膩了!居然還想用那小賤人威脅我!真的是老虎不發威,他以為 我花家的四大長老之一是好欺負的!」 「可是……」錦桃看了眼面前盛怒的楊長老,微微遲疑道:「那個視頻裡也 有小姐,這樣傳上去,會不會……」 「媽的,還管那個小賤人幹什麼!反正都是騷貨一個了!也不多這麼多人看 到!給我原本傳上去,既然零這小子無情,那也別怪我無義!嘿嘿……」楊長老 說著,嘿嘿一聲怪笑,「想搞我,還沒這麼容易!阿貝,備車,我要去青山別墅!」 「是,老爺。」外面傳來阿貝恭敬的答覆聲。 楊長老粗厚的唇角上揚,在那佈滿褶皺的老臉上生生的擠出一抹詭異陰深的 笑容,看在旁人眼裡,又是止不住的寒意上湧。 楊長老很快的離去,錦桃才甩開那手上還拿著的深色浴袍,往旁邊的地上一 丟,美麗的小臉上浮現出鄙夷的一聲輕笑,也跟著楊長老的身後,大步走出門去。 只是在離開那房間的剎那,錦桃手中的視頻光碟呈拋物線落到門前的垃圾箱 裡。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就是在她走後不久,有一雙帶著白手套的大手輕輕的從 那垃圾桶撿起那視頻光碟,完成了楊長老交給她的任務。 叮……文件上傳成功!電腦那一成不變的聲音漠然的提醒道。 白手套的主人這才是滿意的點點頭,又是悄悄的離去。 這,誰也不知道。 ******** 山上,青山別墅。 青山碧水,綠水悠悠,風景大好。 但是楊長老此刻卻是沒有欣賞好風景的好心情,他怒氣沖沖的推開那面前別 墅漆黑的大門,見到那屋內的俊美男人,迸發出一聲尖利的冷笑,說道:「零少, 別來無恙啊!」 看了眼怒氣沖沖,連稟告都不稟告就直接衝進來的楊長老,零從中間的大靠 椅上輕輕的站了起來,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答道:「楊老,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哼……」楊長老這個時候也不管什麼禮儀,身子重重的在旁邊的沙發上坐 下。轉頭看了眼空曠的客廳,沒看見什麼人,才是冷冷的說道:「怎麼,零少, 把我可愛的小孫女請來做客都不通知一下當爺爺的老人家我麼?」 聽到楊長老的話,零卻是好像一臉莫名其妙的奇怪道:「楊長老,您什麼意 思啊,我沒有請楊老的乖乖小孫女做客啊……是不是一場誤會啊……」 「彭……」楊長老聞言,再也沒了耐心和零少周旋,重重的捶了一下旁邊的 檀木桌子,怒吼道:「零,我勸你別給我裝蒜,把玉梅給我交出來!」 「哎呦……楊老……這麼經不起開玩笑啊……」零對楊長老的怒氣視若無睹, 一臉的雲淡風輕,只是淡淡的開口道。 楊長老怒極反笑,陰冷道:「零少,這個時候你還想和我裝蒜麼!你欺負我 家玉梅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呢,現在你又非法禁錮一個未婚少女,你是何居心?」 「非法禁錮?未婚少女?」零像是聽到什麼大笑話一般,拍著大腿哈哈大笑 起來,毫不客氣的打擊道:「楊老,你是不是得了老年癡呆症啊?非法禁錮?你 當我這裡是賊窩麼?還有……什麼未婚少女?你怎麼不說是未婚處女呢?哈哈哈 ……楊老……你真是幽默啊……」 零誇張的大笑著,幾乎是眼淚都要笑出來一般。 「你……」楊長老氣得漲紅了臉,老臉隱隱顫抖,怒道:「零,你以為你能 囂張到什麼時候,你現在怎麼不上網看看……」楊長老越說越得意,不由得哈哈 大笑起來。 零臉色一滯,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外突然走進一個男人,附在零耳邊輕輕說 了幾句,但見零臉色一變,隨即是零冷冷的聲音響起:「楊老,這就是你這樣找 我宣戰的籌碼麼?別忘了你可愛的小孫女也在上面!」 「哈哈哈……」楊長老扳回一城,得意的大笑,「零少,你又變笨了,是我 家那不肖孫女的名聲大還是你零壹集團的少東名聲重要啊?嘖嘖……別忘了,那 視頻,我可愛的孫女才是受害者,而你——零壹少東可是真正的施暴者呢……哈 哈哈哈……零少……我都說了有些事情,你可別做絕了……」 「哼……」零冷冷一笑,「這句話應該是我奉勸楊老才對,凡事還是留有一 定的餘地得好……不要做得太絕!」拍了拍手,零對旁邊的男人冷冷的吩咐道: 「去把楊小姐請上來!」 看了眼對面得意洋洋的楊長老一眼,零斂下眸子,掩下那深深的殺意。 這樣,倒是輪到楊長老有些坐立不安了。 零這小子,想幹什麼! 第四十章、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松老,你怎麼在這兒?」楊長老本以為出來的會是自家那不肖的小孫女楊 玉梅,但是沒想到這幅單薄孱弱的身子後面還跟著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 不過,他很快的笑開了。 「松老,你是來關心那批貨的麼?」楊長老得意一笑,看了看松長老,一臉 打趣的說道:「本來是應該關心的,但是還真是積極呢……」 楊長老說完,本以為松長老會附和的連連稱是,但是沒想到松長老卻是身形 一頓,和楊玉梅一起坐到了零的身後。 「你……」楊長老臉上一僵,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可思議,但是很快的反應過 來了,說道:「你背叛我?你居然背叛我?」 松長老聳聳肩,在椅子上坐定,擺手笑道:「我有歸附與你麼?什麼背叛而 不背叛的……楊老,你是健忘還是幻想症又嚴重了?」 「松老,你!」楊長老看著面前的三人,突然有些明白了,「你們聯手了… …松老……你綁走了玉梅……「 也是了,松長老前腳才走,玉梅就消失不見了,依著那賤女人的柔弱身子, 被他幹了那麼多次,根本是跑不遠,唯一的解釋是有人在中途幫助了她,不管是 惡意的還是善意的。 「哎……」松老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楊老,你這話可就不對了, 我哪裡是綁走梅梅啊,我可是救了梅梅的大恩人啊……啊……梅梅……你說是不 是這樣啊……」說著,松長老又是瞟了旁邊的楊玉梅一眼,得意一笑。 楊玉梅從一開始進門起,就沒有睜眼看過楊長老一眼,只是低著頭,不發一 詞,仔細看來,那小小的肩膀還隱隱發著顫。 那天她在錦桃的點醒後,拖著殘破的身子逃出了楊家,沒想到一出門就差點 被車撞到,而且還被那禽獸爺爺的好友,百花集團的四大長老之一的松長老抓到 了。 本以為,松長老會直接把她送回楊家,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松長老見她那 付樣子,倒是什麼都沒說,而是把她接回家,讓人細心的給她上好藥,仔細的呵 護著。 她以為她博得了一個老人的同情,贏得了生機,但是在今天早上踏進這個屋 子,見到那個俊美的男人時,她才猛地發現,她根本沒有逃出地獄,而是又向地 獄深處走了一層。 儘管當時很混亂,她又被下了藥,但是,那磁性冷漠的一聲,「賞給你們了!」 卻是像烙印一樣,永遠留在了她心中。 她不會記錯,當時那個聲音就是面前這個男人發出的,儘管她已經是記不清 楚當時那個施暴的男人的樣子,或者是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過那人的樣子,但是這 魔魅的聲音肯定是沒錯的。 一想到這個房間裡有兩個曾經盡情的凌辱過她的男人,其中一個殘忍的奪取 了她的處女身體,打亂了她的幸福人生;而另外一個,從最疼愛自己的好爺爺化 身為魔,肆意妄為的進入了她的身體,不顧道德和倫理的約束,那樣肆意的動作 著,衝刺著,凌辱著…… 楊玉梅身子抖得越來越厲害了,她只想逃離這個房間,逃離這兩個人的氣息 包圍,心裡害怕到了極點,這個時候哪裡還說得出什麼話來。 心中焦急害怕,腦中繃著的那根弦終是承受不了重壓,乾脆的斷掉了,楊玉 梅眼前一黯,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再無動靜了。 看到這個樣子,零輕輕一笑,對著楊長老若有所指的說道:「楊老,看來楊 小姐見到楊老很激動,激動得都暈倒了呢……」 松長老點點頭,看了那椅子上沒骨氣暈倒的女人,暗忖自己早上下的藥的分 量很足,現在暈倒得真是時候。 笑笑,松長老說道:「那也是,誰看見凌辱了自己的親生外公還能這麼坦然 的對視的……呵呵……楊老……你說是吧?」松長老邊說著,目光移向那沉著臉 的楊長老,一臉的鄙夷樣。 楊長老臉色暗黑,嘴角緊緊的抿起,沉聲說道:「你什麼意思?」 零擺擺手,笑道:「我早就勸告過楊老了,做事情一定要留餘地啊,你這麼 好奇我做了什麼,為什麼不上網一下,對了,搜的關鍵詞是爺孫亂情,說不 定有重要發現呢……」零擠擠眼,一臉的調侃。 早料到這個楊長老會有這一手,零也不是省油的燈,早早的做好了準備! 「你……」楊長老心一顫,面無土色,「你們……」 聞言,零又是嘖嘖有聲,一臉的稱讚樣,「說老實話,楊老還真是老當益壯, 風采不比當今壯年呢……神勇無比,讓作為晚輩的我深深的折服呢……呵呵呵… …」 「你……」楊長老重重的喘了口氣,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們陰我?」 「……」零擺擺手,「這個不是我們陰您啊,如果您不把 那個視頻傳到網上,我也不會仿照著把那爺孫一夜春宵傳到人人都知道的XX網 上啊……哈哈哈……我可是正當防衛啊……或者……那個叫什麼啊……松老……」 「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松老快速的接到,附送的還諂媚一笑。 「對對對!」零拍著大腿,笑得像個得到了糖吃的孩子一般,「就是就是, 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哈哈哈……」 面前的一唱一和又是讓楊長老重重的喘息了兩聲,好半天,才撫著心臟,看 向松長老,說道:「松老,我自認為對你不薄,為何要背叛我?我們不是說好了 的麼?我不要X國的那批貨了,全部都給你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我們不 是百花集團的人麼,一起這麼多年了……」 「哎……楊老……你真是老糊塗了啊,難道你以為我也是老糊塗了麼?呵呵 ……說的好聽,什麼都不要,只要我們搶走零少的貨,讓他抬不起頭就行了,呵 呵……商場上還這麼幼稚啊……楊老……」松長老不以為然的癟癟嘴,接著說道: 「恐怕我們的楊老是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才是真的!」 松長老輕蔑的看了眼楊長老,一臉的鄙視。他松老豈是笨蛋,認識了楊長老 這麼多年來,還沒看到過他把吃到嘴邊的肉吐出來過! 「咳咳咳……」這個時候,楊長老好像受到的刺激過度一般,從那椅子上摔 下來,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抓著心臟重重的喘息幾聲,沒了動靜。 零和旁邊的松長老對視一眼,站起身來,走到楊長老身邊。零踢了踢那已經 毫無生氣的人,嗤笑一聲,「這麼就死了,我還沒玩夠呢?」 「零少……這……我們只是讓他身敗名裂……但是沒有要他……要他的命啊 ……」松長老指著地上躺著沒有絲毫動靜的人,顫著嗓子說道。 「切,這個老不死的,活著就是禍害,何不死去!」零冷冷的瞥了眼地上的 屍體狀物體,冷笑道。 就在兩人就這個屍體怎麼處理進行熱烈討論的時候,地上原本已經是死去的 楊長老突然狠力的揚手,兩根繡花針一眼的小箭飛速的沒入旁邊兩人的腿上。 「你……」松長老最先倒了下來,看著面前慢慢爬起來的楊長老,驚恐道: 「你……你是人是鬼?」 旁邊的零臉色也有點蒼白,但是還是對松長老的傻問題冷笑一聲,「哼,是 鬼還用得做下藥這種低級手段?」轉頭看向那個得意之色盡顯的楊長老,零冷冷 道:「我倒是小瞧你了,果然是老當益壯呢,楊老!」 「哈哈……」楊長老臉上死氣盡數的退下,反而是揚起一抹深深的笑意,得 意的說道:「零少果然聰明絕頂,但是俗話說得好,薑還是老的辣,零少你聰明 夠聰明,狠毒夠狠毒,但是比起我,你還是嫩了點……」 「你想做什麼?」零不耐煩的打斷楊長老的自誇自擂,問道。 「呵呵……做什麼?」楊長老瘋狂大笑起來,「你們害得我身敗名裂,你說 我該如何報答呢?」 零挑眉,「難道楊長老還想做些蠢事麼?」零的聲音不大,但是滿是威脅。 現在的楊長老現在已經是身敗名裂了,走投無路的野狗一隻了,而他們的零 壹集團還存在著,難道野狗還想翻身做猛虎麼? 楊長老擺擺手,一臉獰笑,道:「零少,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了,用不著拿零 壹集團來壓我,我現在一無所有了,什麼都不怕了!」 說著,楊長老拍拍手,朝外面喚道:「阿貝,進來!」 轉頭看了一臉蒼白的零少,楊長老瞇了瞇那小眼睛,笑道:「別怕,零少, 我一向喜歡漂亮的東西,當然也包括男人了,我一定會好好招呼你的……保證你 此生難忘……」 芍葯(41-50) 第四十一章、被凌辱的零 楊長老拍拍身上的灰塵,搖著步子來到兩人面前,看見松長老一張臉憋得通 紅妄想著爬走的樣子,不由得撫掌嘲諷笑道:「松老,我勸你還是學習一下我們 淡定的零少吧……這藥是強勁的麻醉藥,沾上一丁點都可以讓大象瞬間倒下,還 別說是我們生命如此脆弱的……人了。」 聞言,松長老眨眨眼,好像還想說什麼,但是最後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只 能看著楊長老慢慢的逼近步子。 楊長老好像是看出了松長老心中的疑惑一般,上前一步,踢了那圓滾的身子, 笑著解釋道:「當然,這個藥雖然厲害,也有不足之處,那就是雖然身子不能動 彈,但是依然有感覺……」說著,楊長老眨眨眼,自以為很有調皮的感覺,但是 看著旁人眼裡卻是別樣的猙獰。 輕輕一笑,楊長老說完那最後一句,「尤其是疼痛的感覺。」 說著,手起刀落,楊長老手指間的利刃已經是毫不留情的劃開了那地下松長 老粗大的脖子。 頓時,松長老都來不及喘息呻吟亦或是尖叫一聲,只能感覺那鮮紅的血液如 潺潺溪流一樣翻騰著湧出他的體內,衝出他的脖頸。 天女散花,血花燦爛,血霧瀰漫…… 「啊……」松長老掙扎著做了個救命的口型,「救……救命……」 楊長老見狀,搖搖頭,一臉的抱歉。拿出身上一條白色的絲巾擦了擦刀鋒上 的血跡,楊長老有些嫌惡的看了眼地上已經流血過多死去的松長老,惡聲惡氣的 罵道:「媽的,這人真噁心,連血都這樣臭!」 收好手中的匕首,楊長老轉過臉,笑著看向那地上淡淡的注視著剛剛一幕的 零,說道:「零少,放心,我向來愛護晚輩,我會好好的招呼你……保護你…… 疼愛你的……」 瘋狂一笑,楊長老對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得力手下阿貝,說道:「阿 貝,你不是一直很想採采美麗優雅的菊花麼,現在這麼個機會放在你面前,你可 要好好的珍惜啊……不過……零少可不比那些粗魯的下人啊,人家可是細皮嫩肉 的大家少爺,你可別太粗魯傷了我們的零少啊……」邊說著,楊長老又是一聲猖 狂大笑。 「哦……對了……」楊長老看了眼面前面露淫邪之意的手下,從衣袋裡掏出 一粒小丸子,遞給阿貝,看到對方疑惑不解的眼神,解釋道:「這可是上好的秘 藥啊……千金難買的……用在那美麗的花朵上,會看出別樣美麗絢麗的花朵…… 咳咳……還會綻放出迷人的芳香……」 阿貝跟了楊長老這麼多年,當然對楊長老不說很是瞭解,但是也有個八成, 怎麼不知道楊長老對這方面的需求很大,愛好也奇異,當然奇奇怪怪的藥丸的作 用是什麼,阿貝不用細想也知道那是什麼作用的。尤其是自己,相對於那軟軟綿 綿的女人,他更愛好男人的堅韌,所以…… 但是,現在,如此美色擺在他面前,阿貝卻是遲疑了,「這……老爺……阿 貝……阿貝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有我幫你,你還怕搞不定麼?」楊長老見自己的得力手下 如此的沒膽量不成器,居然臨陣怯弱,皺皺眉,不由得勃然大怒道。 此時地上的零倒是輕輕的笑了笑,嘲弄的說道:「看來,你還不笨嘛,知道 自己現在誰才是你的主子,你的依靠……」 「阿貝,你……」聞言,楊長老倏地回頭看,緊緊的盯著自己的得力助手阿 貝,不可置信的搖搖頭,怒道:「你敢背叛我?賤人!」 阿貝連連搖頭,連連後退,但是已經晚了,一根針劑又是順著楊長老手上的 戒指射進了阿貝的腿上。 阿貝結實的大腿一軟,跌坐在地上,靠著沙發喘氣著,看著楊長老面帶殺氣 的衝來,阿貝急忙的呼喊道:「老爺……我沒有……我沒有……」 但是一切掙扎呼救已經是太晚,那鋒利的利刃已經是毫不留情的沒入了阿貝 的胸膛。 阿貝瞪大眼睛,動動粗厚的嘴唇,囁嚅道:「老爺……你中計了。」 看到阿貝的慘死,楊長老才反應過來,自己中了零這小子的離間計,甩甩有 些發昏的腦袋,楊長老從阿貝的身邊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他深切的感到有一絲的不對勁,以前這點小小的離間計他怎麼可 能輕易中計了,但是這次,只是一聽到零少的那句別有深意的話,他腦中的那根 理智的弦就好像已經斷掉般,想也不想的就動手殺了自己的得力手下,到底是怎 麼回事? 楊長老甩甩腦袋,他知道哪裡有些不對勁,但是現在的這種境況下,卻是怎 麼也想不出來自己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好半天,楊長老才搖搖頭,鬆了一口氣,不管了,先走一步算一步。 站起身來,楊長老來到地上的零面前,蹲下身子,大掌輕輕的撫了撫那俊美 的面容,突然陰深一笑,說道:「對不起,零少,我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我偶 爾也玩玩男人,尤其是漂亮的男人!」 楊長老說著,大手開始來解開零胸前的襯衣扣子。 零冷著臉,看也沒看胸前那只肆意的大手,只是冷聲道:「楊長老,你是活 膩了麼?」 楊長老解開那衣扣的大手動作一停,隨即笑道:「零少,到現在這個時候, 你還指望你的零壹集團可以壓倒我麼,還是,指望你外面的那些保鏢可以來救你? 哈哈哈……零少……哈哈……你太天真了……對於一個已經是窮途末路的人, 這些名利地位未來都已經是奢求了……還有啊,那些保鏢,現在應該也是和您一 樣,動彈不得吧,當然過會您的呻吟媚叫,他們都會聽得一清二楚……「 楊長老深知,要毀掉一個人,不光是要毀掉他的身子,還要毀掉他的自尊。 尤其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零壹集團的繼承人——零少。 在外面那麼多的保鏢面前被一個老頭子上,這是他一輩子也抹不掉的陰影吧! 楊長老樂滋滋的想到,手指撫向那張俊美的臉,心道,你毀了我,我也要不 計一切的毀掉你! 零的上身衣服衣扣已經是被完全解開,那濕潤的泛著幽光的白玉胸膛出現在 楊長老面前,見到如此美景,饒是見慣了人間美色的楊長老也是不由得吞了吞口 水,手指輕輕的撫上那結實的胸膛,讚美道:「真是美人呢……哈哈……果然是 前所未見的好貨色……」 零的臉色在楊長老的粗大手指夾起那粉紅的茱萸時候,終於變了色。他是天 之驕子,少年得志,向來只要他弄死別人,哪裡遇到過這種羞辱。而現在呢,面 前這個猥瑣的老男人居然敢這麼對他,把他當成一個女人一樣壓在身下,是可忍 孰不可忍,零的臉上飛上一抹憤怒的緋紅,陰沉著聲音怒道:「你找死!」 「啪……」回答他的是楊長老重重的一巴掌,「賤人,給你幾分顏色,你就 開染坊了!你他媽的當你是誰,零壹的大少麼,少來了,你現在就是一欠干的婊 子!」 「你……」零心中的憤怒已經飆升到了極點,心中恨不得把面前這個男人千 刀萬剮,不,千刀萬剮都不能消除他心中的憤恨,他要把他剁成肉泥,餵狗!媽 的!零心中咒罵,但是拼勁全力卻是無法動彈,心中一個念頭,要是壹在就好了, 壹去毒藥的研究比他深得多,別說一個區區的麻醉劑,就是要什麼絕命毒藥他都 能搞定。 壹……壹……零心中苦笑,沒想到這麼多年,自己縱橫商場這麼多年,居然 會因為一小小的麻醉劑就栽倒了,果然,果然這是報應麼? 楊長老的手逐漸蔓延朝下,最後終於來到了那幽閉的菊花處,捏著手指正准 備插入的時候,一支利箭突然破窗而入,力氣之大,直直的射穿了楊長老的腦袋! 第四十二章、我們都有弱點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零感覺壓在身上的力道一鬆,然後是不可思議的睜開眼 睛。 「哥……」見到那個噁心的老男人倒在自己身邊,零自己免受了凌辱之苦, 抬眼看了眼來人,不由得驚喜的喊道。 來人衣冠翩翩,抿唇不語的男人,不是零的孿生哥哥壹又是誰。 見到自己唯一的親人——弟弟零衣冠不整的躺在地上,而那猥瑣的楊長老還 壓在零算是半裸的身子上,那粗大的手指還意猶未盡的探在那雪白的翹臀上,壹 的眼角飛快的掠過一絲嗜殺,脫下身上的外套甩在零身上,才朝門口淡淡的說道: 「看了這麼久了,還不出來?」 「壹……」零有些摸不到頭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著壹的口氣,不像是 吩咐那些手下的語氣啊! 疑惑間,門口已經走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朝臉色各異的兩兄弟點點頭,才開 口說道:「零,壹,好久不見了。」 「尋歡……你……」零不可思議的瞪著面前一臉冷漠的尋歡,心中一個念頭 閃過,不由得開口求證道:「剛剛你一直在這兒?」 尋歡點點頭,算是默認。 零動怒,掙扎就要爬起來。草他媽,居然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受辱! 相對於零的不甘和憤怒,壹倒是一臉的平靜,只是隱隱顫抖的拳心,告訴了 別人他現在勃發的怒意,瞟了眼面前的尋歡,壹罕見的收了滿臉的笑意,抿著薄 唇,冷聲道:「尋歡,你想做什麼?」 尋歡癟癟嘴,在旁邊的椅子上大搖大擺的坐下,在兩兄弟周圍掃了一圈,才 開口說道:「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被人凌辱是什麼滋味!」 「尋歡,你到底什麼意思?」零一張俊臉已經是漲得通紅,沒想到他落到今 天的地步,居然是自己一直依賴的好兄弟在背後偷偷搞鬼,這中背叛,叫他如何 能忍受! 尋歡好像對零的怒意不以為意,揚揚唇角,才是淡淡的說道:「當時你們欺 負我姐的時候,可有想到她會哭,她會害怕……」 尋歡的語氣淡漠,好像在談論天氣一樣的正常,但是話中卻是帶著陣陣刀鋒, 劈向兩人。 看了眼目瞪口呆的零,尋歡接著開口,「零,我今天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 訓而已……你運氣好,有一個有心靈感應的孿生哥哥,所以,就算出了事情,你 也會時間被救,但是芍葯她……她什麼都沒有,就算你們對她做了那麼過分 的事情,她掙扎她哭泣她無助她害怕的時候,我通通不知道,我也救不了她……」 尋歡無法忘記,那宴會上裹著被單的女人,淡淡的笑,勉強的笑,那都是自 己,都是他的一時疏忽,居然讓這兩人鑽了空子,居然讓他們在一起的凌辱了自 己想要守護的人! 怎麼能忍受,怎麼能…… 「你他媽的少裝了!」零怒氣勃發,朝尋歡怒吼道:「別忘了,當年可是你 親自把你的好姐姐送上我們的床的……怎麼了,現在心疼了,後悔了,別開玩笑 了……晚了,你已經什麼都晚了……我們已經上了她無數次了,知道麼,是無數 次了……你知道她高潮的時候會怎麼叫我們……你知不知道她小嘴是多麼的甜… …不管是吻起來……還是插起來……」 尋歡好像沒有聽見零的惡意挑釁一般,轉頭對上壹高深莫測的眼神,冷聲說 道:「壹,我只想告訴你,我們都有弱點,對於你,你的唯一親人孿生弟弟就是 你最大的軟肋,而對我,芍葯就是我一生的弱點。以前我自己曾經想把這個弱點 拋掉,但是現在我發現,要是弱點能被拋棄,那麼她就不是弱點了!現在……」 尋歡說著,抬頭打量了壹一眼,才是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都有弱點,那你 就最好不要利用芍葯來挑戰我的耐性!」 壹攤手一笑,「我還以為你會像當年一樣忍著呢,果然是長大了麼?」 尋歡輕咳一聲,「或許是吧,但是更重要的是,我要的東西已經變多了……」 低頭看了眼地上還在努力掙扎的零,尋歡看了眼壹,別有深意的說道:「既 然這樣,你想問什麼就一次性問清楚吧!」 壹一滯,漫不經心的瞟了眼尋歡,再看到對方瞭然的眼神的時候才開口道: 「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什麼幹什麼呢?」 尋歡斂下眸子,看了地上那還在苦苦掙扎的可憐小孩一眼,回答道:「你不 是沒給零解藥麼?」 「啊……」此話一出,零又是尖叫,「媽的,你們兩個王八蛋,快點把解藥 給我!還有把這個臭男人從我身邊拉開!」 壹笑了笑,走到自己弟弟身邊,扶起零軟軟的身子,讓他靠在自己肩頭,問 道:「零,說吧,當年為什麼要設計那小兔子?」 零靠在自家兄弟懷裡,細細的喘著氣,好半天,才沒好氣的說道:「原來你 們兩個王八蛋這樣設計我,就是為了當年那件鳥事啊……媽的,壹,你還真不是 一丁點的重色輕友!」 身上披著壹的外套,零還是有些寒冷,往身邊的溫暖源靠了靠,抬眸看了眼 對面的尋歡一臉的坦然,最終歎息一聲,「好了好了,我說了不就是了,壹,你 也是,這樣一件鳥事,你居然記了七八年,真是服了你了!」 壹聞言,摟著自家弟弟在沙發上輕輕的坐了下來,有些寵溺的撥了撥那微微 凌亂的髮絲,歎息一聲。 零感覺身子微微放鬆了一點,才靠著哥哥說了起來,「其實,也不是我打擊 你,當初你那悶騷的性子確實沒有我抬人喜歡,你那隻小白兔當時喜歡的是我…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鄙視什麼啊,有本事你問尋歡,是不是真的……」 尋歡沉吟片刻,最後還是點點頭,算是承認。 這樣,零才繼續說道:「那小白兔可真是賤人一個,當時找到機會就勾引我, 媽的,動作花樣讓人防不勝防,最後我終於煩躁了,一不做二不休,就找尋歡幫 我做了她!」 說著,零又是看了尋歡一眼,有些鄙夷的說道:「媽的,那只爛貨給我玩我 還不想玩呢,老子向來只碰處女!而且尋歡又是女性潔癖很嚴重的人,當時那都 是錯位,我們才沒碰那只騷兔子!靠!現在想起就憋,明明沒碰,媽的還惹來一 身騷!s!」 壹面色不變,輕輕的撫了撫零的頭髮,若有所思的說道:「當初為什麼不告 訴我?」 「切……」零甩頭,「老子還不是怕傷害你純潔的少男心,我雖然混,但是 唯一的哥哥不罩著,我還能罩著誰!」 一想到那只該死的淫蕩兔子,零現在就是虐殺心倍起,當時應該找十幾二十 幾個秒射的男人輪了她才好,媽的,這個死女人! 「不過也還好……」突然,零好像是想到什麼一樣,陰深深的說道:「當時 我給那只淫蕩兔子身上插了媽的五六個模型陰莖,媽的,還下了三倍於常人的藥 量,玩死她!s!」 「……」尋歡和壹對視一眼,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 最後,零說完,一副很是疲勞的樣子,軟軟的躺在壹懷裡,輕輕的哼唧著, 「哥……我好累了……」 壹摟著零的手緊了緊,輕輕的摸了摸那微微蒼白的臉頰,壹像逗弄著一個小 孩子一樣,輕輕的撫了撫零,柔聲說道:「好吧……睡吧……哥哥會一直在身邊 ……」 聽到壹這句話,零眼睛閉了閉,終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尋歡看了眼地上的狼藉,最後打量了眼壹懷中沉沉睡去的零,輕笑的說道: 「你運氣真好,有一個不顧一切相信你愛護你的弟弟……」 深深的望了壹一眼,尋歡又開口,「可惜他沒有一個好哥哥,就算知道我在 設計他的好弟弟,卻是坐視不管……」搖搖頭,尋歡走出門外。 「尋歡……」壹叫住了就要出門的尋歡,揚唇一笑,「我不是玩玩……」 好像怕尋歡不清楚,壹又加了一句,說道:「對你姐,對芍葯,我不是玩玩。」 不然,以他的性子,知道尋歡在背後設計他唯一的弟弟卻是沒有動手抓來那 個尋歡可愛的弱點。 因為,重逢後,他突然發現,他羨慕那個小殺手了,能被一個女人這樣的保 護著……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願意那麼守護他……就算是和他血脈相連的母親…… 也只有陷害……只有利用……沒有愛…… 對,就是愛…… 那種深深羈絆的感覺,讓他…… 很羨慕……很想擁有……很想搶過來…… 聞言,尋歡卻是臉色一變,嘴唇翕動,但是最終什麼都沒說出,只是轉身快 步離開。 同時也把壹高深莫測的眼神甩在身後。 第四十三章、聽牆角聽出的秘密 芍葯覺得自己好像是睡了很長時間,一覺起來又是太陽高昇了,悶悶沉沉的 天氣,睡得她腦袋昏昏沉沉,全身酸痛,別提多難受了。 撐了撐發沉的腦袋,芍葯扶著牆壁,慢慢的走出門去。 邊走,芍葯邊奇怪。 咦,奇怪,今天那個貼身女傭珠兒怎麼沒在門外守候著呢? 最近的這幾天外面好像是出了什麼大事情一般,尋歡成天跑得不見人影。雖 說是這樣,但是還是下了命令,不但軟禁了她,而且還派了那忠心耿耿的珠兒天 天跟在她的屁股後,如果不是她義正言辭的再三抗議,恐怕那個忠心耿耿的小女 傭連上廁所洗澡這等私密的事情都不會離開她半步的。 哎,算了,他們的事情,自己管不了還是不要瞎操這個心了! 哈……好餓,芍葯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再次感歎不已,珠兒呢,那個最喜歡 用各種美食餵她的可愛的珠兒去哪裡了呢?現在的她肚子空空,好想念珠兒啊, 尤其是珠兒做的紅燒豬蹄…… 奇怪,到底去哪裡了?難道和自己一樣,睡昏過去了。芍葯摸摸腦袋,決定 倣傚這幾天珠兒的做法去叫珠兒起床了。 不過,還沒等她敲響那緊閉的房門的時候,門裡突兀的傳來一聲大大的呻吟, 嚇了芍葯一跳,頓時,那想要伸出去敲門的手就是往回一縮。 靠,這是什麼情況?這種聲音……淫而又蕩,亢奮中夾著深情,妖嬈中夾著 激盪,十足的做愛做的事情的聲音啊……芍葯這樣一鑒定完畢,頓時眼睛一亮, 難道這個可愛的珠兒和某男在這裡面翻雲覆雨,美美的享受高潮了? 芍葯覺得最近自己的好奇心膨脹了不少,所以這次,她想也沒想的繞到那花 園的房間窗戶下,看著珠兒屋內的情況。 只看一眼,「啊……」芍葯就是緊急的摀住自己的小口,才能避免自己發出 的那一聲驚叫。 只見房間裡,珠兒還是那個可愛的珠兒,但是房間裡現在卻是多了一個陌生 的男人,長得雖然沒有尋歡或者零壹變態雙胞胎的那種傾國傾城的模樣,但是也 是帥哥一枚,不過,看著年紀好像還很小啊,整個居然是一個娃娃臉,看起來還 真是嫩呢。不過,想想,珠兒的年紀也不大,這兩個人現在這樣做算不算是偷嘗 禁果呢?芍葯情不自禁的偷笑…… 頓了頓,芍葯摀住嘴看著房間床上那翻滾交纏的兩人,看珠兒的動作,不是 很熟練,應該是初次不久,但是那個男人,年紀小小,動作花樣倒是多種多樣, 看的芍葯都是敬佩不已。 有這種床上高手在,難怪單純的珠兒逃不過了。 只見珠兒跪趴在床頭,嘴裡含著床單,死死的咬著不放,好像要藉著床單堵 住那即將脫口而出的呻吟,但是後面的男人就不依了,大手扣著珠兒的小腰,揉 捏啊揉捏,翹臀還飛快的擊向那桃源密地。 呀……都撞出聲音了呢……哈……潺潺水聲真是歡暢呢…… 芍葯在外面評頭論足,看著屋內的美麗春光,不由得連連點頭。 真是活春宮,不看白不看。而且,這兩人都屬於俊男美女一系列的,看著這 個現場就好像v片一樣啊……不,比v更加動人,畢竟男主也是粉嫩的小正 太一枚啊……芍葯一邊看,一邊樂滋滋的想到…… 就在這個時候,床上的珠兒再也忍受不住了,尖叫一聲後整個身子軟了下來, 但是身後的男人卻沒有放開她,只是把她輕輕的抱起,摟在懷中,點了點那粉紅 的小鼻子,一臉不爽……咦……咋的是一臉不爽呢…… 芍葯疑惑間,聽見男人開口說話了,「小笨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輕舉妄動 ……」 珠兒委屈的扁扁嘴,迷濛大眼裡水霧瀰漫,喘息一陣子後才開口道:「小姐 那裡我已經安排好了,下了足量的藥,又有圓兒看著,肯定不會出事,但是你… …魚兒……你……我……」 珠兒斷斷續續的說完,窗外的芍葯卻是震驚不已。靠,她說她這幾天怎麼覺 得嗜睡了不少,而且睡醒後還是這麼昏昏沉沉的了,原來是珠兒給她下藥了! 靠,這個小蹄子,還真是不得不防呢! 不過,到底為什麼要給她下藥了呢? 芍葯萬分的疑惑,但是不一會兒那個叫魚兒的男人就解答了她的疑惑,「就 算是小姐沒事,你也不要亂跑。零壹集團和楊長老都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這次 是你運氣好,遇到我,下次要是被少爺發現了,我可救不了你……」 只見那軟軟趴在魚兒懷中的珠兒點點頭,算是表示以後會聽話了,但是好像 還是有點疑惑的問道:「對了,少爺那裡沒事吧?」 咦,他們口中的少爺是指尋歡吧?她就說尋歡這幾天怎麼不見人影,原來是 去幹那些雞鳴狗盜之事了。 這時,卻聽那個魚兒幽幽的歎息一聲,「哎,少爺這次也太大膽了,為了小 姐直接就和零壹集團對上了……」 「什麼?」珠兒好像很是震驚的樣子,從魚兒懷中支起身子,「怎麼可能, 少爺現在最需要盟友,怎麼會對付零壹少爺呢?」 「切……」魚兒嗤笑一聲,「還不是上次那對變態雙胞胎欺負了小姐了,你 不知道當時少爺抱著小姐回來的樣子,臉黑得發紫,手都在發抖呢……哎……可 惜小姐好像並不是很待見少爺呢……」 魚兒話一出口,立即迎來珠兒的點頭附和,「是啊,其實少爺很關心很喜歡 小姐,但是小姐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讓我看了都替少爺傷心呢……」 外面的芍葯聽到這個相當於定時炸彈的消息,不由得愣了愣,這段時間,敢 情尋歡做的那些雞鳴狗盜之事都是替她報仇來著,不過,芍葯心中冷笑,這事後 的報仇還有用麼,能改變那些已經發生的事實麼? 真是笑話! 芍葯心中冷笑,她才不相信尋歡會為了她,捨得得罪那對財勢雄厚的變態雙 胞胎,不,肯定不會的,這裡面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讓他有利可圖,值得他那 麼做! 果然,屋內的魚兒提起自己的少爺主子,又是驕傲的開口:「不過,少爺好 厲害,一箭幾雕呢!即是幫小姐報了仇,然後還一舉除去了花家的兩大長老,而 且那個黏人精楊玉梅也可以棄了……哈哈……少爺還真是高瞻遠見呢!」 芍葯心中冷嘲不斷,果不然,她就知道尋歡會幹的事情肯定不是什麼單一利 益的,說什麼為了她報仇,靠,真當她是無知少女啊! 笨蛋!蠢貨! 芍葯最後看了眼床上溫情脈脈的兩人,心中暗罵道,準備離去。 管他怎麼做呢,到時候事成了,把百花集團一丟,帶著那一億美麗的生活去, 還管這些人的死活。 不就是身體被強暴了,又不是次,有本事你強暴我的靈魂和心神! 靠,以為他自己是鬼呢!意識強暴! 芍葯邊走邊罵罵咧咧,她無法解釋心中那隱隱升起的失落是怎麼回事,但是 她唯一能感到的是她現在肚子很餓,需要吃點東西填飽肚子。 芍葯肚子餓極,走路也就橫衝直撞沒了路線,直到「彭——」的一聲撞到了 勉強突兀出現的男人的身體。 「啊,你幹什麼,走路不長眼睛啊?」飢餓難耐,芍葯語氣很是不好,也不 管對面撞上了什麼人,開口就是一陣怒罵。 對面的物體沒有聲響,芍葯奇怪的抬頭,但是只是看了一眼,芍葯決定立即 後退,立馬逃走。 誰能告訴她尋歡一臉殺人的樣子是為了什麼啊? 第四十四章、獅子啊獅子,你餓了麼? 「你要去哪裡?」尋歡看出芍葯想要逃跑的動作,眼疾手快的撲上前來抓住 芍葯想要逃走的身子,狠聲道:「怎麼,這麼不待見我?看到我就想跑?」 見到尋歡眉頭緊皺,一臉的陰鷙,芍葯的小心肝情不自禁的抖了抖,心中暗 道:大哥啊,不是我想跑,是你一臉殺氣的樣子太煞人了,我的身體本能先於理 智的就給逃跑了。 但是心中這樣想著,芍葯面上卻是不敢這麼說,她又不是生活無聊了,想不 開想要自殺,居然敢惹尋歡這尊大神! 眨眨眼,芍葯轉過身來,衝著尋歡無辜可愛的一笑,狀似歡快的打著招呼, 「嗨,尋歡,你回來了啊?」 尋歡不說話,只是抬高眼,一動不動的盯著芍葯,並且還給了芍葯一個「我 看你你再編」的表情。 芍葯做出一臉無趣的樣子,聳聳肩,擺手道:「好吧,我承認,我是想走, 但是是因為餓了!」芍葯解釋著,同時很是慶幸肚子很給面子的叫了一聲。 尋歡還是半信半疑,打量了芍葯好半晌,才鬆開抓著芍葯雙臂的大手,遲疑 道:「你很餓?」 芍葯見尋歡臉色有所緩和,立馬狗腿的點點頭,呵呵一笑,「是啊,好像很 久沒有吃東西一樣的餓。」看了面前面露風塵之色的尋歡,芍葯抿抿唇,有些猶 豫的開口:「你……要不要也吃點東西?」 「是麼?」聽完芍葯的邀請,尋歡居然揚唇一笑,頓時那張俊臉猶如錦上添 花,美得不可方物,芍葯震悚了片刻,驚愣了半晌,直到聽見尋歡調侃的聲音響 起,「你是在邀請我用餐麼?」 呃……芍葯不疑有他,點點頭,轉臉看見尋歡笑得一臉的淫蕩,芍葯無比的 納悶兼鬱悶,怎麼現在,這句話有歧義麼? 不過,芍葯的疑惑很快的得到了尋歡的完美解答,並且是親身做了這個完美 的解答。 吃飽喝足被壓在那超s的大床上的芍葯現在的鬱悶更加上了一層樓。 你說她是什麼事情想不開啊,居然像一隻傻乎乎的小白兔跑到飢餓的獅子面 前問他,獅子,獅子,你餓了麼?想用餐了麼? 靠,果然是她這種傻蛋才能幹出這種鳥事來!居然是自己送上門來,真是豬 投胎,笨死了! 也真是自作自受,不可原諒,不值得同情。 「喂……你斯文點行不行啊?」胸前傳來的大力的撕咬讓芍葯吃痛,想也不 想的小手撥開那個潛伏在她白嫩胸前勇猛動作的腦袋,一臉沒好氣的說道:「我 這是肉做的,不是硅膠做的,你小點力氣好不好?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想要循環 利用,就要好好愛護來著……」 可惜,回答她的是尋歡冷哼一聲,外加更加大力的撕咬。 芍葯翻翻白眼,無語望天花板。 是她奢望了,怎麼能和一隻禽獸說人話呢? 還好尋歡只是咬了幾下,就好像胃口全無,轉戰其他地方了。靈巧的舌尖繞 著那性感敏感的肚臍眼繞了幾個圈圈,尋歡突然停了動作,開口道:「芍葯……」 芍葯現在正被這蜻蜓點水的動作搞得渾身不舒服,隱藏的情慾被挑起卻是得 不到很好的紓解,誰有這個好臉色對待這個引起一切的罪魁禍首。 聞言,芍葯不耐煩的冷哼一聲,「啥事?」 尋歡頓了頓,好久沒有開口說話,就在芍葯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尋歡 的聲音又身下淡淡的傳來,「芍葯,你覺得零壹怎麼樣?」 尋歡的話就像是一瓢冷冰冰的水頓時潑熄了芍葯心中翻騰的慾望火花,推開 在自己身上舔舔摸摸的尋歡,芍葯冷道:「怎麼,又想我出去接客了麼?」 尋歡一滯,臉色似乎隱隱帶著怒氣,連芍葯都感覺到了他瞬間的肌肉僵硬, 但是很快的,尋歡軟軟的微帶疲倦的聲音響起了,「不會了,我不會做那種事情 了,永遠不會了……」似乎是對他自己告誡一般,尋歡聲音低迷而沉重,迴響一 片。 但是儘管尋歡這樣小聲的聲音,芍葯還是聽見了,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覺, 只覺得有些東西正在超乎她的意料往外面不知道方向的地方發展著。停了半晌, 她才瞥了眼身上面色嚴肅認真的男人,猶豫的開口:「那你問這個幹什麼?」 尋歡身子一軟,趴在芍葯身上,鼻子狠狠的呼吸了一口芍葯身子那沁人的芳 香,才是悶悶的說道:「那倆小子長得不錯!」 芍葯聞言,不由得失笑,「尋歡,我的尋大公子啊,你是在做什麼,在和人 比相貌麼?」聽見身上的尋歡冷哼一聲,算是應答,芍葯又是笑著開口了,「不 過,說真的,那對變態雙胞胎基因真不錯,長得頭是頭臉是臉的……」 感覺尋歡身子又是僵硬了幾分,芍葯才是開口繼續說道:「不過,外表的光 鮮亮麗也改變不了他們實質是變態的這個事實……再說了,我的尋歡弟弟,我的 尋大公子喲,你難道早上起床沒照鏡子麼,你這個樣子也不賴啊……完美的基因 ……絕對的頭臉相宜……當然面容也是絕對比得上那對變態的雙胞胎!」 尋歡沒說話,只是收緊了那摟在芍葯腰上的大手表示著他的高興。 芍葯心中暗忖,這男人現在還真是幼稚呢,居然這種爛到家的甜言蜜語都能 讓他這麼高興呢。 真不知道該說是他單純,還是幼稚。芍葯這樣一想,又是暗自歎息一聲。 這個風波就算過去了,兩人之間一片沉默,要不是尋歡的身子還是滾燙的, 那下身的熱鐵還牢牢的杵在芍葯腰上,芍葯幾乎以為尋歡會大發慈悲放了她呢… … 果然,沒過一會兒,尋歡摟著芍葯的大手開始不安分了,由最開始的緊緊摟 住變得挑逗性的摩挲,那呵著熱氣的唇也開始咬著那粉白的耳垂輕輕的撕咬, 「那你不喜歡他們?」再次不確定的一問。 提到那該死的變態雙胞胎,芍葯心中又是一冷,不由得微微仰頭,怒道: 「他媽的,你當我是受虐狂,居然會喜歡輪暴我自己的人,老娘又不是變態!會 喜歡上那對變態!我警告你哈,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這對變態雙胞胎,影響我的 情慾!靠,一聽到這個名字,老娘都沒做下去的慾望了!」 尋歡伏在芍葯頸邊輕輕一笑,似乎很是滿意的樣子。 唇貼著那白淨的脖頸,尋歡做了一個「那就好」的唇形,但是陷於這溫柔的 挑逗的芍葯並不知道。 「唔……你能不能進來的時候說一聲,居然像條魚一般,一滑就進來了……」 身子被瞬間填滿,讓芍葯痛快的喊叫出聲,雙手也環上尋歡的脖頸,小小的 咬了咬那耳垂下面的肌膚。 尋歡一個受刺激,情慾膨脹得更加厲害,下身飛速得像馬達一般,突突突有 力的刺向那桃源密地。 被撞得悶哼連連的芍葯只能擺動著她的小翹臀,努力跟上尋歡勇猛甚至是有 些野蠻的動作。 這丫的,是不是好久沒碰女人了,這麼用力。芍葯被撞得眼冒金星,不由得 這樣想像著。 不過,說實話,這小子做愛的技巧有待加強,每次都是不顧一切的橫衝直撞, 一點溫柔都談不上,芍葯想起那珠兒房間裡的小正太,不由得失笑,這個男人啊, 還真是需要去找他手下學習學習,哎,所幸她自己還是比較喜歡也比較能接受這 種強悍的挺進,不然啊,可就是吃不消了。 「啊……」身下一個重擊讓芍葯瞬間回過神來,抬頭迎上尋歡不滿的眼色, 芍葯沒骨氣的貼上那健壯的身子,集中注意力,哼哼唧唧,嗯嗯啊啊起來。 真是小氣的男人,這是芍葯快要被刺穿前的想法。 第四十五章、老娘打死你這個變態壹! 芍葯覺得自己今天真是撞到鬼了,運氣這麼霉,居然看見那個該死的變態雙 胞胎之一。 說來也是很奇怪的,雖然兩兄弟長得一模一樣,都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但 是不知道為什麼,芍葯還是一眼就看出了現在這個站在她面前的笑的無比的騷包 的男人就是那變態雙胞胎哥哥壹,典型的笑面虎,笑裡藏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 一刀捅過來了。 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看著面前這個賣弄風騷的男人,芍葯再次心 中咒罵。前幾天晚上,尋歡回來還扭扭捏捏的試探她,什麼零壹長得不錯,什麼 喜不喜歡他們……當時她就下定決心,最近出門一定要燒香拜佛,一定不要遇到 那兩個變態! 依著尋歡那個悶騷性子,會說出那些話,肯定是這對雙胞胎在他面前嚼了舌 根。至於說了什麼,格外不是那些讓尋歡感到不安的,我看上你姐了,我想上你 姐了……之類的話。 雖然不知道具體說了什麼,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但是保險起見,還是遠離 這群變態好,畢竟,小心使得萬年船。 是的,芍葯是這麼想的,芍葯決定了離這對變態遠一點,並天天祈禱著,千 萬不要遇到這倆只變態,但是上帝好像沒有看到她的成天虔誠的乞求,不管是她 怎麼逃,這個變態還是跟來了。 其實,說實話,都怪芍葯比較路癡,不然也不會遇到這變態壹,更不會在這 種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醒的地步! 晚上,尋歡又有應酬,就讓司機送她回家,但是臨時的司機家好像出了一點 事情,芍葯一向是體恤下人的好主子,所以看著那司機急得滿頭大汗的樣子,當 時就阿沙力的拍拍胸膛,「你先辦你的事情吧,我一個人打車回去。」 結果呢,下了車,看著那繁華的街道,芍葯突然有了逛街的興致,甩甩手, 就開始快樂的隨便逛起來。 結果還沒逛一會兒,就感覺身上平白無故的冒起一陣寒氣,有一種被覬覦的 強烈不安的感覺,果然,一轉頭,就看見街道的旁邊立著變態壹。 芍葯個反應就是逃跑,當然,她最後也是這樣做了,扒著這腿兒,芍葯 就是往前衝去。 可是,畢竟是男女最原始的體力問題,沒跑出幾步,就被變態壹一個反手抓 住,抱起就摔進那騷包保時捷裡。 芍葯還沒來得及喊救命,車就已經是離弦般的駛出了。 「咳咳……」車內氣氛一度很是詭異,旁邊的男人從一上了車,就放下了那 溫文爾雅的斯文面孔,抿緊唇,變得一臉的冷酷與……陰沉。 看著車外的景物越來越陌生,芍葯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於是清清嗓子, 主動的開口道:「你想幹什麼?壹少?」 芍葯的話立刻引起了變態壹的高度關注,他轉過臉,拉拉嘴角,溫柔的笑道: 「小花花,你說呢?」 芍葯翻了個白眼,s,老娘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你想 幹什麼,攤攤手,芍葯無趣的說道:「既然沒事,那我先走了,我媽喊我回家吃 飯!」 「……」變態壹呆了片刻,隨即輕笑一聲,「小花花,你真是幽默……」 「是麼?」芍葯勉強笑笑,車上越來越冷了,都怪這個該死的變態男人! 話題中斷,又是一陣沉默。 最後,還是變態壹開口了,「小花花,最近有沒有想我?」 「想啊!」芍葯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看了那瞬間烏雲散開,太陽高照的男人, 芍葯沒好氣的想,老娘想你被先x再x再再x…… 變態壹得到了自己意料之外的答案,很是高興的眉開眼笑,「小花花,我也 很想你。」 芍葯頭有些大了,真是覺得面前這男人就是一神經病。轉過頭,芍葯又是輕 咳了幾聲。 變態壹臉上浮現一抹緊張,指了指車旁邊的小櫃子,「那裡面有水,要喝點 麼?」 靠,老娘才不想你的水!芍葯翻了個白眼,直截了當的問道:「壹少,你今 天到底找我什麼事情啊?」 壹頓了頓,腳下一個用力,車在路邊「吱——」一聲停下,一切風平浪靜的 時候,壹突然轉過臉,輕輕一笑,「對了,小花花,有件東西要送給你!」 壹說著,從旁邊拿出一個大大的信封遞給芍葯,芍葯不明所以的打開一看, 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青,好半天,才努力的平息了自己的喘息,冷聲道:「你 想做什麼?這些艷照……你想得到什麼?」 沒錯,信封裡全是照片,就是當晚變態雙胞胎兄弟生日宴上,芍葯為了救受 傷的阿澈,不得不委屈求全的艷照。 壹笑容不變,擺擺手,一臉瀟灑的說道:「沒什麼用意,只是覺得這些照片 拍的很好,很有珍藏的價值……不過——」壹話鋒一轉,看著芍葯,一字一句的 說道:「我可不敢保證,我會一不小心讓其他人也見到!」 芍葯咬牙切齒,怒瞪著面前的男人,「你威脅我?」 「沒有啊,小花花,你想多了……不過——」又是不過,壹笑著開口說道: 「小花花要是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芍葯扔開那厚厚的一大照片,冷笑道:「確實拍的不錯,淫而不亂,很有品 位,不過,你確定這些照片能對什麼人有影響力麼?」 「嘖嘖……」壹擺擺手,說道:「小花花,你可別小看了自己哦,你現在可 是百花集團的當家人,相信很多人都會在背後偷偷的仰慕你,當然你沒穿衣服的 樣子就更加的引人遐想了……」 「你拿百花集團逼我?」芍葯狂笑三聲,笑得眼淚花花都出來了,「哈哈哈 ……壹少,你以為我還是六年前花家的大小姐麼,現在我只是尋歡僱傭的一個什 麼都不是的傀儡,花家的成敗,百花的運營是好是壞,我一點也不在乎……你要 玩,你隨便,我不奉陪了……再說了,這種照片我不是次了,有個幾次我也 無所謂了……畢竟,我告訴你,公眾是有免疫力的!」 芍葯得意一笑,推開車門就要下車,卻聽壹在後面輕笑,「真的麼?你確定 沒人會在乎這些美麗的照片,包括你那可愛的尋歡弟弟?」 芍葯回頭,冷哼一聲,「你想怎麼樣?」 壹見芍葯轉身,以為自己的威脅成功,不由得興奮的翹起尾巴,開出自己的 條件,「我要你!」 「呵呵……」聞言,芍葯面上輕笑,身子也輕輕向那變態壹靠近,但是轉手 卻拿起那車櫃子邊的高級礦泉水,重重的砸向那得意笑得的變態男人。 「媽的,老娘砸死你這個變態!讓你想幹我!讓你輪我!媽的,老娘打死你, 你這個死人妖,死變態!」 車內窄小,尤其是對身形高大的壹,更是不方便,芍葯掄著那兩公斤的高級 進口水,重重的砸向那個東藏西躲的男人,「你他媽的,老娘打死你,砸死你! 叫你變態!叫你喜歡威脅我!「 眼看那男人額頭上滲出一股血流,芍葯才停了暴虐的動作,朝那個捂著額頭 呻吟的男人比了比中指,狠聲道:「老娘警告你,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再打你 一次!再敢動下我的歪腦筋,我就踢爆你的蛋蛋,讓你永遠做太監!靠,老虎不 發威,你當我是病貓!s!死人妖,死變態!」 甩下狠狠的幾句話,芍葯跳下車子,迅速的招了部出租車,看也沒看那車中 的男人,快樂的離去。 留下那車內的壹,捂著頭,先是呆愣,隨即是大笑起來。 舔了舔那手上沾染的血跡,壹露出了一個邪魅也是勢在必得的微笑。 「,我越來越想幹你了!」 第四十六章、你家少爺只知道橫衝直撞! 芍葯那天惡膽兩邊生,勇猛無敵的打了那個變態雙胞胎哥哥壹一頓,這幾天 惴惴不安的在家,本以為他會有什麼報復性的動作,比如公佈那些淫穢的照片, 或者是趁她不注意把她擄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先X再X再再X…… 總之,芍葯想了千萬種那個變態壹凌辱她的畫面和方法。 但是出乎芍葯意料之外的則是,居然是風平浪靜,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 沒有淫穢照片滿世界的傳播,也沒有突來的飛來暗箭,「嗖嗖——」的射向 芍葯…… 詭異的平靜無波。 這讓芍葯心中的不安飆升到了極點,按照那個變態的個性,不是這麼能容人 的氣度啊,怎麼會這次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她,芍葯心中思量著,這死變態莫不 是在後面設計更大的陰謀詭計。 哼……想到這個可能,芍葯不由得冷哼一聲,靠,現在才不怕那個死變態, 不就是一副單薄朊髒的身體麼,有本事你就來拿! 不過,想到那個當時被她砸的抱頭鼠竄的變態壹,芍葯還是忍不住眉開眼笑, 太刺激了,太解氣了,太舒爽了,從來沒有這麼g過……下次最好帶著重 刺激重口味的防狼噴霧劑和強力的電擊棒。靠,那種禍害,整死一個算一個! 「小姐……小姐……小姐……」一旁的珠兒看著自己的小姐笑得一臉狠毒和 奸詐,不由得摸了摸小心肝,顫悠悠的喚道:「小姐,你該喝湯了……」 芍葯從虐殺零壹的美好幻想中回過神來,看了面前那個不知道被什麼嚇到, 顯得有些怯生生的小女傭,眨眨眼,不明所以的問道:「做什麼?珠兒?」 珠兒指了指桌子上熱氣騰騰的烏骨雞湯,恭敬的請示道:「小姐,你該喝湯 了……」 順著珠兒的視線看了過去,芍葯不由得嫌惡的皺了皺眉,隨即轉過頭,臉上 飛快的升起一抹悲傷,可憐兮兮的哀求道:「好珠兒,我的乖乖珠兒,能不能不 喝這難喝的湯啊……我現在看到它就只想吐……真的……好難受……珠兒……」 芍葯一邊說著,還一邊低下頭假裝拭淚,以博取面前的小女傭的同情。 可是,珠兒是誰,從小跟在尋歡身邊的得力助手,這點不上道的伎倆哪裡逃 得過她的眼睛,搖搖頭,珠兒一臉堅決,「不行,小姐,這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 還是乖乖的喝了吧!」 那樣子,橫眉豎眼的,頗有些逼良為娼的架勢! 芍葯見服軟裝可憐的計謀沒有用,頓時腦子裡靈光一閃,瞇瞇眼,慢慢的靠 近珠兒,輕輕的喃喃一語,曖昧道:「魚兒……」 珠兒一滯,隨即是面色一紅,別過頭,以掩飾那臉上的羞澀和不安,吶吶道: 「小姐……你……你在說什麼……」 芍葯無辜的眨眨眼,狀似什麼都不知道的繼續說道:「我能說什麼,我什麼 都沒說……我就只是看見了,看見了那個俊美的魚兒呢……在一間偏僻的房間裡 哼哼唧唧……啊……對了……珠兒,那房間和你房間的擺設一樣呢……」 「小姐!」珠兒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的,小小的腳篤了篤,才 咬牙切齒道:「小姐……你太過分了……」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恥了,居然 偷看,偷看她和魚兒…… 見到小女傭這個粉面羞紅,面若桃花的可愛樣子,芍葯不由得起了逗弄之心, 故意輕佻的挑起那小巧的下巴,芍葯裝成一個欺壓良家婦女的惡霸,調笑道: 「怎麼樣,珠兒妹妹,我們魚兒哥哥的房中術可令珠兒妹妹滿意……呀……我看 還是滿意得很啊……畢竟花樣繁複,體力綿長,極品中的極品啊……比你家少爺 只知道橫衝直撞可要好得多啊……」 芍葯和尋歡的關係,珠兒是知道的,所以這種情況下,也不用對她藏掖著, 芍葯大膽的調笑著。 芍葯猥瑣的語言,讓珠兒先是臉一紅,然後變得臉一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 著芍葯的身後,動動嘴唇,但是卻是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看到珠兒那大受打擊,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害怕的事情一般,芍葯尋思是不是 自己太過猥瑣了,嚇到了可愛的小珠兒,但是也不用刺激得粉面煞白吧! 芍葯嘟囔著,回過頭,只是一眼,頓時也是粉面煞白。 呆了片刻,芍葯才幹笑著,對著面前的來人,說道:「呀……尋歡,你回來 啦?咦……旁邊這個可愛的小帥哥是誰啊?」 尋歡冷笑,瞟了眼那明顯心虛的芍葯,冷冷的答道:「不就是你口中那房中 之術剔透,花樣繁多,體力綿長,是極品中的極品的魚兒哥哥了……」 聽著尋歡的酸溜溜的話,芍葯心中一顫,完了,這小子打翻醋罈子了。說什 麼不好啊,偏偏說人家做愛技巧不好,這不是找死麼! 眨眨眼,芍葯無辜的打著哈哈,「哈哈哈……今天天氣真好……對了,珠兒, 我突然想起我的烏骨雞湯還沒喝,我先去喝了,你們有事情慢慢談……」 芍葯說著,一邊扒著腿就準備撤退。 但是,尋歡豈是這樣都能糊弄過去的人,淡淡的瞟了眼那個腦門上明顯寫著 心虛的女人,冷聲道:「等等……既然天氣這麼好,不如在院子裡曬曬太陽…… 運動運動吧……」 「可是……」芍葯還想臨死掙扎,「我……我還沒喝湯呢……我……我餓了 ……」 「沒關係。」把芍葯的驚慌失措看在眼中,尋歡冷冷一笑,「反正你吃了也 會很餓,還不如運動後再吃!」 「我……」芍葯無奈,只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旁邊的珠兒,珠兒看了自己小 姐一眼,又看了自己黑著臉的少爺一眼,明智的選擇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魚兒,今天放你一天假,帶著你的珠兒馬上消失在我面前!」尋歡突然瞟 了一眼旁邊靜立的魚兒,淡淡的吩咐道。 「是。」魚兒聽話的點點頭,然後大步踏過去,抱著自家的小笨蛋迅速的消 失在尋歡面前。 「尋歡……」眼看著尋歡黑壓壓的身影慢慢的壓過來,芍葯決定識相一點, 狗腿一點,「尋歡啊……我告訴你,你剛剛聽說的都不是真的……絕對絕對…… 哇……尋歡,你幹什麼?「 尋歡沒有回答他,只是低下身子,抓著芍葯的身子甩到自己的身上,然後大 步的向宅子裡的花園中走去。 「啊……」不遠處,被魚兒輕輕的抱在懷裡的珠兒聽見自家的小姐一聲慘絕 人寰的慘叫,不由得白了白臉,擔憂的問道:「魚兒,小姐不會有事情吧?」 魚兒寵溺的點了點自己小笨蛋的粉紅小鼻尖,笑道:「沒事,不用擔心,有 少爺在,小姐一定會沒事的!」 「可是……」珠兒想起先前自家少爺那張黑臉,現在都還心有餘悸,畢竟小 姐說的是一個男人最在意的事情啊,難怪少爺臉會黑成那個樣子。 「唔……」珠兒一個沒留神,魚兒靈巧的手指已經穿過那小巧的小褲褲鑽進 了那桃源密地,輕輕的撥弄著那裡的愛的小嫩芽,珠兒俏臉一紅,推了推魚兒的 手,嬌羞道:「別……在外面……別……」 魚兒無所謂的聳聳肩,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直到女孩那裡已經是湧出潺 潺細流了,魚兒才抽出手,輕佻一笑,「放心,小笨蛋,沒事,現在沒人的…… 好了……小笨蛋……來……夾著我的腰……恩……就是這樣……」 「啊……」珠兒被弄成細長的雙腿死死的纏繞在魚兒健壯的腰上,下體吞吐 著男人的巨大,因為突然進入,漲得有些痛,珠兒蹙眉,最後決定一口咬在了男 人堅實的肩膀上,止住那脫口的呻吟。 「唔……小笨蛋……」頭上傳來男人寵溺的低語,珠兒笑笑,心中一甜,身 子纏得越發的緊了。 瞬間,園內春光明媚。 第四十七章、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朵芍葯趴牆頭 此時此刻,陽光明媚,花家宅子花園中,百花鬥艷,微風徐徐。 如此良辰美景,但是芍葯卻是滿頭的大汗,緊張兮兮的看著面前背對著她的 尋歡,小心肝一個哆嗦接著一個哆嗦。 都怪她嘴賤,說什麼不好,偏偏說男人的那方面不強,要知道男人,只要是 正常的男人都很忌諱這方面不行的……最可恥的是,她說了就說了,這樣也沒什 麼,有得對比是很正常的,畢竟女人都是視覺和感覺動物呢……但是為什麼偏偏 要讓這個男人聽見呢。 而且還是在他的手下面前,在他被比較的對象面前,哎,顏面都掃地了,難 怪尋歡他會這麼一臉抑鬱了。 杯具啊……嗚嗚嗚……她怎麼沒發現,原來她的人生是一個杯具…… 芍葯顫悠悠的看了看那男人,好像沒什麼動靜,現在的她可以轉身就跑麼? 搖搖頭,芍葯否決了這個想法,恐怕,這樣的逃跑得來的後果是更慘無人道 物折磨。 「呃……」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僵持了,芍葯清清嗓子,小心翼翼開口說道: 「尋……尋歡……你沒事吧?」 她真是該死,打擊了他不純潔的壯男心!哎…… 尋歡沒有答話,只是從背後看來,身子隱隱發著顫,芍葯一驚,不會吧,這 點打擊犯得著哭麼? 芍葯糾結了,沒辦法只好開口說道:「其實……那個……那個尋歡,橫衝直 撞沒什麼不好……相反的……溫柔的男人最沒有味道了,野蠻粗魯能更加提高性 致呢……嘿嘿……」芍葯說著,忍不住唾棄了自己一下,簡直是睜眼說瞎話,媽 的,誰受得了天天那麼一個大棒在體內毫無絲毫技巧的勇猛的搗弄你…… 呸!這樣的女人,簡直是自虐!要說偶爾的粗魯可能是為了提高興致,但是 長期的話,就不得不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有SM傾向。 芍葯這樣想著的時候,沒料尋歡終於開口了,「是麼?溫柔的動作最沒趣味 了,反而是橫衝直撞很令人舒爽麼?」 說完,尋歡,轉過身子。 「啊……」只是看了那尋歡一眼,芍葯又是忍不住的一聲淒厲尖叫,她哆嗦 著手指,指著尋歡那敞開的衣褲,抖抖颯颯,哆哆嗦嗦,「尋……尋歡,你干什 麼?」 虧她還以為他受刺激過度,在一旁躲著暗自悲傷了……結果……結果,他那 顫抖的動作其實是在解衣服…… 頓時,芍葯心中湧起了一種極度不好的感覺。 果不然,女人的第六感都是異常的靈敏和靈驗,尋歡只是淡淡的瞟了眼面前 大驚失色的芍葯,然後以無比高傲無比聖潔的模樣,慢慢的跨了過來,如果,芍 藥是說如果,如果那腿間沒有那高高翹起的男物的話,就更加的有說服力了。 「啊……尋歡,我突然發現我房間裡的燈還沒關……我先去關了哈……畢竟 經濟危機……不能浪費電啊……哈哈哈哈……」芍葯一邊說著,同時轉過身就往 走廊跑去。 尋歡這個樣子,明顯的告訴自己要大幹一場了,要是自己還不跑,恐怕今天 就會死在這裡了…… 但是,這種做法顯然是很不明智的,因為尋歡的一個長手長腿抓了過來,輕 而易舉的制住了芍葯,並一個狠力的壓倒了旁邊的大樹幹上。 芍葯心中一片絕望,雙手被抓著壓在頭頂,腿兒也被尋歡長腿死死的壓著不 能動彈,只能這樣,不能動作的,眼睜睜的感覺到自己胸前的衣扣一個一個被尋 歡那冰冷的長指輕輕的挑開。 「芍葯……是你說的……你說野蠻粗魯能增加興致的哈……」邊解開芍葯的 衣扣,尋歡邊是溫柔一笑,大手探到那薄薄的裙擺下,摸著那個緊閉的幽谷就毫 無憐香惜玉的捅了進去。 「啊……」芍葯一聲悲催的慘叫,淚眼汪汪的看著面前這個始作俑者,下身 傳來的疼痛終於讓芍葯原形畢露,張口就是毫不留情的大罵道:「你他媽的,鬼 才喜歡粗魯野蠻,痛死了!哇……你這個愚蠢的淫男!」 尋歡一邊加重身下長指逗弄的動作,一邊咬著芍葯粉紅的耳垂,低語道: 「淫男?好名字,不過,我只淫你……」說著,尋歡又是加了中指,和食指一起 插進那緊致的密道。 芍葯小腿兒一個哆嗦,好像渾身失了力氣一般,眼看身子就要滑下,尋歡一 個旋身,靠著大樹幹坐了下來,摟著芍葯坐上了自己的膝蓋,那手指依然是停在 那幽谷深處,奮力的捅進著…… 「哇……痛死了……痛……好痛啊……」芍葯罵罵咧咧,哭哭啼啼…… 芍葯委屈幼稚的樣子讓尋歡失笑,心中歎息一聲,手指卻是放緩了抽插的力 度。 「痛……撒謊……只有痛麼?」尋歡腦袋伏在那潔白的酥胸間,咬著那粉紅 豎立的櫻果,輕輕的撕咬著,一邊還含糊不清的問著芍葯。 下身放鬆了動作終於是讓芍葯喘過氣來,看了那伏在自己胸口撕咬的男人, 芍葯沒好氣的瞪了眼,嘴上又是冷哼一聲,「這麼粗魯,你覺得我會爽到麼?」 「是麼?」尋歡聞言,抬起頭來,同時也抽出那體內作祟的手指,捏著那一 絲銀液輕輕的放在芍葯面前晃了晃,笑道:「這樣也沒爽到麼?」 芍葯臉一紅,但是嘴上卻是死鴨子嘴硬,「哼……說不定是你的口水呢……」 「哦?」尋歡挑眉一笑,邪魅道:「你真的認為這是我的口水?」 芍葯不答話,只是別過臉去。 尋歡心中大樂,又是一個旋身,把芍葯抵在那樹幹上,自己站了起來,架著 芍葯修長的大腿放在肩上,然後手固定好芍葯的身子,讓她不會滑下樹,最後尋 歡他邪魅一笑,俯下頭,薄唇吻向那桃源密地。 「啊……」這種刺激讓芍葯渾身一個激靈,華麗麗的崩潰了,這男人,這男 人,還真是…… 她只是說說而已…… 用不著這麼認真吧…… 啊……又是一個哆嗦……一聲慘叫…… 尋歡一邊大口大口的吮吸著那香甜的蜜汁,一邊還不忘抬頭笑道:「知道麼? 這才是口水……」 「啊……」芍葯雙手緊緊的扣住那樹皮,藉以壓抑那身體翻滾著的舒爽快感。 這男人,這男人,到底是哪裡學來的這些…… 但是她的問題沒有來得及問出口,因為尋歡牙齒一個撕咬,那小嫩芽一個刺 激,汁液就這樣收不住,潮湧出來。 「呼呼……」尋歡退開,看見芍葯媚眼如絲喘著粗氣看著他的樣子,終是得 意一笑,「好玩吧?這下爽到了吧?」 芍葯喘氣,渾身軟得連答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示威的瞄了一眼面前得意 洋洋的尋歡,意道:還可以了,不過僅僅是一般般。 尋歡好像看出了芍葯心中想說的,臉上升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還沒等芍葯反 應過來那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尋歡身下勃發的巨大已經是以勢如破竹的力道衝進 了那銷魂寶地。 「啊……」芍葯一個尖叫出聲,心中卻是鄙夷不停,媽的,狗改不了吃屎, 還是只知道橫衝直撞! 尋歡大力的動了幾下,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抓住芍葯往旁邊的牆壁移去。 芍葯一呆,被壓在冰冷的牆壁下才發現了不對勁,原來牆壁上有個小小的洞, 外面就是前廳傭人們工作的地方,順著那個洞,可以看見傭人們在外廳穿梭不停, 仔細一點,芍葯都能聽到那重重的腳步聲了。 「啊……」心中那種可能會被外面的人察覺到的羞恥心倍起,身體被尋歡野 蠻的進犯著,芍葯很快到了情慾的巔峰。 又一次洩了。 但是身體那依然堅硬的某物告訴她,尋歡還沒滿足,事情還沒結束呢。 這一下午,芍葯最後終於是被某只只知道橫衝直撞的男人折磨得淚流滿面。 「好弟弟……好尋歡……我知道錯了……你最粗粗大大……最最勇猛無敵… …花樣繁多……體力綿長……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啊……別玩了……我 要死了……「芍葯咬著唇,但是還是抑制不住那脫口而出的呻吟,星眸微閉,還 微微閃爍著晶瑩的淚花,身體被狂肆的進犯著,已經很久了,芍葯實在是不能再 承受這種歡愉了,只好弱弱的求饒道。 「是麼?本來我動作快點,希望早點完結好放了你,沒想到,你居然認為我 只會橫衝直撞,怎麼樣,這樣的天使展翼爽吧!」對於芍葯的花言巧語加可憐的 求饒,尋歡卻是不以為意的搖搖頭,冷著聲音說道,同時下身的巨物又是一個猛 衝進去,狠狠的搗弄了N下…… 「唔……好爽……我快要掉下來了……啊……」芍葯驚呼,只能抱著尋歡的 脖頸大聲的吟叫著…… 「掉吧……我就是要你掉下來……還有幾個姿勢沒玩呢,等你掉下來再玩吧 ……」 「嗚嗚嗚……尋歡……求求你……我好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覺得還不錯,再玩幾個小時也沒關係。」 「……那是你!」憤怒中燒! 「對呀,我說的就是我!」 「……」s! 第四十八章、命定的一巴掌 俗話說得好,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儘管尋歡不是女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但是他是小人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 實。 芍葯拖著腰酸背痛腿抽筋的身體,一步一步的蹣跚著走下樓梯。 昨天下午,尋歡在花園裡折磨了她一下午,呃……以各種姿勢。這充分說明 男人是激不得的,她不就是說了一句「你只知道橫衝直撞」麼,居然付出了如此 慘重的代價,這還不算,等到了晚上,回到了房間,那小子還是沒有放過她,一 直纏著她壓著她,搗弄著她,折騰了大半夜。 其實,這樣也就算了,但是偏偏第二天居然還要她照常上班。明知道她在百 花其實就是一個花瓶,用來觀賞的。為什麼在這種渾身不適的情況下,還要逼著 她硬生生的坐在公司裡,飽受折磨。 真是無比的折磨啊,雖然那個沙發椅夠軟,軟軟綿綿好像棉花一般,但是那 腿間紅腫的地方只是輕輕一摩挲都會疼,尤其是在穿著小褲褲的前提下,更別說 了,所以總體來說,還是異常的煎熬。 終於……終於芍葯可以鬆了一口氣了,下班了!萬惡的資本家終於下班了! 芍葯覺得只要是她回家,二話不說,立馬就脫了這磨人的衣褲,尤其是貼著 那紅腫的嫩肉的小褲褲,s!真是受夠了! 芍葯搖搖頭,又是歎息一聲,最後看了眼那高聳入雲天的大樓,弓著背脊, 緩步的離去。 不過,顯然她的酷刑還沒完結。 抬頭,芍葯就看見面前這個墨鏡男人,熟悉的輪廓讓芍葯心裡顫了顫,微微 往後退了步,望著面前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道:「零少,有事麼?」 真是倒霉,前幾天那個該死的變態雙胞胎哥哥壹才到她面前晃悠了一圈,不 過被自己小小的收拾了一頓,怎麼,敢情這兩人還數著日子輪流著來麼?還是這 個該死的男人也想被她踢成太監! 芍葯的原則是先禮後兵,看見面前的人,芍葯先是禮貌的點點頭,打了個招 呼,但是顯然對方不是怎麼吃這一招。 因為芍葯還沒準備用兵的時候,那個原本瀟灑倚在車旁的零已經一個大步上 前,迅速的手起手落,朝芍葯後頸一個猛擊,然後輕鬆的抱著昏迷的芍葯上了車。 關門,開動,動作完美,一氣呵成,然後車如離弦似的駛去。 ******* 「我……唔……哈……我……哈哈哈哈哈哈……」芍葯坐在零壹家的大沙發 上,雙手環抱,看著面前那個男人,嘴唇奇怪的翕動著,最後卻是終於是再也忍 受不了了,張口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原因無他,全是因為面前這個貼著HllKOK貼的男人,哈 哈,誰能告訴她,這人怎麼這麼好笑呢。 面前的壹俊美的容顏依舊,只是額頭的碎發被一個可愛的HllK 夾子往上夾起,而那飽滿的額頭上正貼著一塊同款的HllK OK貼,那嚴峻陰鷙的表情,配上那麼可愛的東西,真是要好笑就要好笑。 雖然說牽一髮動全身,芍葯的隱忍笑意扯得她全身酸痛不已,但是面前的這 種情況是逼得她不能不笑。再者,這種情況真是千載難逢,芍葯寧願短暫的痛苦 著,也要快樂的笑著…… 「很榮幸我現在的這個樣子,能娛樂到你,我的小花花……」見到芍葯這幅 開心的樣子,面前的壹退下臉上的陰沉,對著芍葯輕笑道。 好一幅文質彬彬的紳士模樣! 芍葯一個哆嗦,指著壹毫不客氣的打擊道:「你還是不要笑好了,笑得那個 □人啊……我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芍葯這樣說著,還作勢揉了揉那裸露的 胳膊。 「噗……」旁邊的零則是不給面子的噴水出聲,很久沒有看到壹這麼吃癟的 樣子了,真是千載難逢啊! 壹溫文爾雅的笑容僵在臉上,好半天,才扭曲著臉,「你不覺得我笑起來很 好看麼?」 「……」芍葯又是渾身一陣雞皮疙瘩,嫌惡的撫了撫手臂,芍葯沒好氣的說 道:「靠……自戀也不能自戀到這種程度啊……哎……老實說……我還真沒覺得 呢……」 旁邊的零又是偷笑噴水出聲,直到壹不悅的重重咳嗽幾聲,警告道:「零… …你嫌生活太好麼……」 零才是聳聳肩,在旁邊的沙發上慢慢的翹起腿,一臉的閒適悠然。 身下的沙發雖然軟綿綿的,但是那磨著還是會疼的,芍葯換了換坐姿,看見 對面男人奇怪的眼光後,冷冷的開口道:「看什麼看,沒看見縱慾過度的樣子啊 ……」 「噗……」零今天第三次噴水…… 壹則是面色奇怪,又是咬著那字眼,重複了一遍,「縱慾過度?」 芍葯無所謂的擺擺手,白了眼對面的男人,一臉不在乎的說道:「怎麼,只 准你們玩女人,不准我干男人啊!」 聞言,零壹兄弟有默契的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大笑道:「小花花,那 幹我們吧!」同樣的眼神璀璨,同樣的淫蕩無恥…… 芍葯沒好氣的瞪了眼面前一模一樣的騷包男,深覺得沒什麼共同語言,還不 如早點回家算了。 擺擺手,芍葯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壹少,到底找我什麼事情啊?沒事, 我還很忙……」 壹勾唇一笑,深情款款,「小花花,我不是想你了麼?」 「哼……」芍葯冷哼,「我看是想上我吧?」 「啊……」壹做了個十分驚訝的表情,長大嘴,說道:「小花花怎麼知道?」 你他媽的慾望都寫在臉上了,我既不是瞎子也不是白癡,怎麼不知道。 「哼,不過不好意思,我今天沒這個心情,也沒這個能力,想回家了……」 芍葯動動身子,就要起身。 一旁的零很快的閃了進來,壓住芍葯的身子,粗魯的動作又是迎來芍葯的一 陣拳打腳踢。 芍葯現在的座右銘是你讓我痛,我讓你更痛,鑒於該死的騷包零弄痛了她的 身體,當然她也要打回來。 零一邊躲著芍葯的粉拳秀腿,一邊朝自己哥哥問道:「喂,壹,這個女人是 不是瘋了……」居然敢打他! 「啪……」回答他的是芍葯響亮的一巴掌。 一掌打完,全場驚悚了。 零不可思議的摸俊臉,望著芍葯,沒有芍葯想像中的憤怒,倒是俊逸的臉上 浮現出一種奇怪的表情,喃喃道:「不會吧,我的命定之人居然是一個二手貨… …」 「啪……」又是響亮大聲的一巴掌,零抬頭,正好迎上芍葯憤怒的小宇宙爆 發,「你他媽的不知道是手貨了,還敢管老娘是不是二手貨!」 「你……」零接連被甩了兩巴掌,也是憤怒到了極點,衝上前就想抓住芍葯 的頭髮。 我操他媽,居然敢打他,還是兩巴掌!s!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旁的壹抱住自己兄弟,安慰道:「別……別……零……你冷靜點……你一 定要冷靜點……」 「媽的……我冷靜不下來……居然是她……媽的……怎麼會是這個臭婊子… …」 「啪……」又是狠狠的一巴掌,「你他媽的罵誰是婊子呢?」 「……」 「……」 好半天,零才大力的掙扎起來,對著面前的芍葯怒吼道:「壹,你放開我, 你放開我,我要殺了她,我今天一定要殺了她!」 第四十九章、原來這兩兄弟都是受虐狂 飯桌上,氣氛一度很是詭異。 芍葯一個人大搖大擺的坐在餐桌的上方,而零和壹兩兄弟則是乖巧的分開坐 在餐桌的兩旁。 芍葯口中叼著一個蜜汁烤翅,美滋滋的享受著旁邊的美食,絲毫不把旁邊零 的低氣壓看在眼裡,當然也不會放在心中。 旁邊的零是氣得咬牙切齒,但是看了自己兄長一臉享受的模樣,也只能忍了。 芍葯心中大樂,胃口也是特好。自從剛剛她勇猛的打了這個騷包零三巴掌後, 居然沒有得到任何的處罰後,芍葯那顆噗通亂跳的心就放開了,原來說男人賤男 人還真是賤啊,看不出這兩兄弟外面這麼正常,衣冠楚楚的高雅君子樣,居然有 這麼不正常的嗜好,他們兩兄弟無一例外的都是受虐狂啊…… 居然是打不還手的。 前段時間的壹也是,被自己海扁了一次,居然啥事沒有,今天也是,這個變 態零被自己狂甩了三巴掌後,居然也是一臉憤恨的忍了下來,最後的最後,最令 人離奇怪異的是,這對雙胞胎居然還留下她吃晚飯。 這不是傳說中的受虐狂的症狀,又是什麼?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一臉賤 相的涎著臉把自己留在身邊,就差點抱著她的大腿猛喊:來吧,欺負我吧,我不 在乎!來吧,用力的欺負我吧!千萬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憫我! 芍葯嚥下那美味的雞肉,心情又是一陣舒爽。 零這邊,實在是無法忍受這個瘋女人打了自己三巴掌後,還能這樣得意安逸 的在自己家中搶他最愛的蜜汁雞翅,心中憤恨,面上卻是不能說出。零狠狠的端 著那一盤的雞翅,往自己的盤子裡一倒。 「零……」見到那可愛的雞翅全部掉進了零的盤子,芍葯還沒說什麼,但是 一旁的壹已經是不滿的開口了,「你幹什麼?」 零見到芍葯那瞬間黑下來的臉,得意一笑,夾著盤中的若干個雞翅,挨個舔 一口,邊舔邊笑道:「沒什麼,宣誓主權而已。」 芍葯黑線,「敢情,你是狗變的?那怎麼不撒泡尿在上面告訴這是你零少的 東西……」 「你他媽的說什麼!」零暴怒,扔開那可憐的雞翅,倏地從座位上一彈而起, 衝向芍葯,抓住那細白的胳膊,惡狠狠的開口,「你他媽的說什麼,有本事再說 一遍!」 芍葯一個反手拿起桌上的湯往面前凶狠的男人臉上一潑,看著零那張俊臉上 湯汁四溢,忍住笑,也是一個怒罵回去,「你他媽的給我嘴巴放乾淨點!說就說, 老娘就是罵你,罵你就是他媽的一條賤狗!」 「你……」零也是次發現原來芍葯居然是這麼的潑辣,這麼的難搞,一 時間,心中的憤怒飆升到了極致,卻是動不了手,只能瞪著芍葯,希望用眼光可 以殺死面前這個囂張的女人。 他不是不打女人的人,但是面前這個女人,好像和他唯一的哥哥之間有點… …關係。 他實在忘不了那天自家哥哥流著滿頭血跑回家,一路的傻笑,就連給他上藥 都沒有停止過那個傻乎乎的笑容。後來一問,才知道是被一個瘋女人給結結實實 的胖揍了一頓,媽的被揍成那個樣子,居然還一臉爽到了的淫蕩樣子,看著就心 煩。 但是說是這樣說,但是零不是笨蛋,自家哥哥這麼反常的對一個女人,被打 了居然什麼事情都沒有,不,應該這樣說,他無所不能的哥哥居然能讓一個人打 到,這只能說當時的情況是,他根本就沒有反抗,恐怕還甘之如飴! 靠,越想越是變態! 本以為是哪個野女人,沒想到居然是尋歡這個該死的姐姐,媽的,那個尋歡 也是,做了這麼久的兄弟居然是說整就整了,哼……就知道這兩姐弟都不是什麼 好貨色。 不過,這也間接的說明了,自家那個遊戲人生的哥哥恐怕對眼前這個瘋女人 上了心,一想到這裡,零心中又是一陣糾結,媽的,這個世界上是誰不好,為什 麼會是這個女人?難道他和壹真的逃不過命運的詛咒,零壹家族的雙胞胎注定會 愛上一個女人…… 愛上……零頓時又被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詞語煞到了,不是吧,面前這個女 人,不會吧……愛上她……他可以預知他的未來是多麼的暗淡無光,極其悲慘… … 想到這裡,零突然渾身一陣寒氣直冒,凍得他抖抖颯颯,心中一片茫然,零 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猛地一出手,大力的推倒芍葯,自己則是大步的往外奔 去。 「啊……」芍葯沒想到零真的會動手,一個不小心,身子大力的摔在冰冷堅 硬的地板上,玉白的手臂和那個堅硬的地板做了個最深刻親密的接觸,頓時一絲 痛意從手臂上傳來。 芍葯低頭一看,哇,果然出血了。這個該死的臭男人,用這麼大的力幹什麼! 最好是出門就被車撞死!看著那消失不見的人影,芍葯惡狠狠詛咒著。 因為這一摔,芍葯還碰到了腿間那紅腫之處,不由得又是痛得咬牙切齒。一 旁的壹見狀,也顧不得自家那叛逆的弟弟了,快步來到芍葯旁邊,輕輕的扶起芍 藥,還一臉緊張的問道:「小花花,你沒事吧?」 芍葯腿間刺痛,身子也是酸軟不已,尤其是手臂上還流著血,要好慘有好慘, 一時間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落了下來,瞪著面前的男人,一邊抹眼淚,一邊還破 口大罵道:「你他媽的,你來試試,被人操了一晚,還被人摔了一跤,你會沒事!」 「小花花……」看見芍葯的眼淚,壹頓了頓,好半天才開口說道:「我帶你 去上藥?」 芍葯向來不會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此時也不管面前這個變態壹有什麼企圖, 直接甩來壹伸過來想要扶住她小纖腰的大手,冷聲道:「還不快走!」 壹摸摸鼻子,心中疑惑不已,到底怎麼了,明明都以為是一隻小綿羊的,什 麼時候變成了一隻母老虎了?而且最可恥的是,他就是喜歡這幅母老虎的樣子, 果然是犯賤了…… 上了樓,壹從旁邊的櫃子裡拿來醫藥箱,手腳熟練的幫芍葯流血的胳膊止了 血。 芍葯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認真上藥顯得人模人樣的壹,怎麼這男人動作如此嫻 熟,就好像經常幫忙做一樣。 好像是看出了芍葯的疑惑一般,壹拿來剪刀,剪掉線頭,輕輕的說道:「小 的時候,零經常生病,為了照顧他我就去做了內科醫生,後來長大了,零在外面 經常受傷,為了在後面默默支持他,不讓他受了傷卻是不知道照顧自己,我又去 學了外科,所以對這方面比較的熟悉。」 「哦?是麼?」芍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不出來你還蠻疼愛你弟弟的… …」不過,也改變不了你是變態的事實,芍葯暗自腹誹著。 壹勾動薄唇,輕輕一笑,「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疼他疼誰。對了,記住 這幾天不要沾水!」 看著壹那麼專業的樣子,芍葯決定聽從醫生的建議,點點頭,表示明白。 「對了,你不要怪零。他外表看著一副強壯無敵的樣子,其實身體很差的… …「好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壹為自己的弟弟開脫。 芍葯皮笑肉不笑,「你是叫我不要打他麼?」 壹一呆,但是很快的回過神來,搖搖頭,「那倒不是,你那點力氣還傷不到 他,他只是對毒藥迷藥這一類的沒什麼免疫力,就算只是一點輕微的劑量,都能 成功的制住他……」 芍葯又是一聲冷笑,「壹少,你是在教我下次直接給他下毒了?」 「呵呵……」壹聞言,哈哈大笑,摸了把芍葯的小腦袋,說道:「小花花, 你真是幽默。」 在迎來芍葯鄙視的一瞥後,壹突然正色說道:「把衣服脫掉!」 第五十章、原來尋歡是個偽處男啊 一般,正常的女性在聽見對方一個不熟悉或者是自己從內心深處厭惡的異性 說「把衣服脫了」會怎麼想,又會怎麼做呢? 芍葯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怎麼做,但是當時芍葯心中升起的個想法就是 ——縱使進化了,狗還是改不了吃屎這個命運的,然後個動作時舉手就往那 溫文爾雅的俊臉上招呼去。 媽的,我打死你這個變態男,又想X我,我都沒有! 但是很遺憾,芍葯這次失敗了。因為她的手還沒觸碰到那俊美的臉頰的時候, 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已經牢牢的握住了芍葯纖細的手腕。 抬眼,看見的就是壹噙著笑,一臉溫柔的樣子,但是吐出的話卻是分外的寒 冰,「忘了告訴你,小花花,我不是零,我不會給一個人傷害我兩次的機會……」 說完,大手重重一甩,壹把芍葯甩上大大的床上。 芍葯現在是怒不可遏,也是悔不當初,你說她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紙老虎,為 毛要在一隻肉食性的真老虎頭上拔毛呢,看看吧,看看吧,現在真的是難逃虎嘴 了。 看著壹慢慢逼近的身子,芍葯心中一片絕望。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一定會遠離惡魔,珍愛生命! 嗚嗚嗚嗚…… 不,不到最後一刻,怎麼能,怎麼能就這樣輕易的放棄呢,就算是蜉蝣撼大 樹,也要試一試啊。這樣想著,芍葯捏緊拳心,一邊若無其事的打量著壹,其實 是在瞄準那身後的大門,一邊扯開臉微笑,嬌嗲道:「壹少,別這樣嘛……」 壹好像對芍葯聲東擊西的計謀可是一點都不會上鉤,只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著,同時口中還數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芍葯傻眼,這是什麼情況,代表著要揍她十下麼?但是很快的,她的疑惑得 到了解釋,因為她悲劇的發現她居然是全身不能動彈了。 這個壹又是做了什麼手腳? 壹看著那個努力掙扎但是也無濟於事,只能乖乖的躺在大床上的女人,揚起 一抹輕輕的笑容,說道:「小花花,我還忘了告訴你,我一不小心在消毒的酒精 中加了一點麻醉劑,啊,對了,就是剛剛給你消毒的酒精呢……當然我一般不會 用地攤貨,這種麻醉劑的效果好得驚人,十秒立刻見成效……嗯……果然很科學 ……很準時的呢……」 芍葯暗罵著,你這個死變態,你這個沒JJ的太監,祝你一輩子都是被X的 樣兒!芍葯心中這樣罵著,但是面上卻是一臉的討好,訕笑道:「不知道壹少這 樣想要做什麼呢?」 壹毫不客氣的給了芍葯一個「你是白癡嗎?」的眼神,搖搖頭,壹好像失望 透頂的聲音傳來。 「我不是早叫你脫衣服了,這就是我無比明確的目的啊……」 「你……」芍葯再也忍不住了,大罵道:「你他媽的,這個變態,放開我! 你放開我!我警告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打的你腦子像朵花!「 壹擺手,狀似遺憾的歎道:「這就是傳說的,死鴨子還嘴硬麼?」壹這樣說 著,手上也開始了動作,長指輕輕的挑開芍葯的衣衫,先是上衣,然後是褲子, 然後是內衣內褲…… 直到芍葯渾身赤裸的躺在大床上的時候,壹才發出一聲驚歎聲,臉色一黯, 但是很快的笑出聲,「開來尋歡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呢……」 芍葯心情不爽,口氣也不好了,「關你鳥事!」 壹搖搖頭,又是語重心長的教導道:「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為什麼滿口都是 髒話呢,看來事需要什麼東西來塞住你的口了……」 「你……你要幹什麼……啊……救命啊……救命啊……」芍葯見壹開始掏弄 他的褲子,頓時嚇的面如土色,不由得大聲呼叫道。 聞言,壹又是叉腰大笑,很給面子的露了個淫邪的表情,「叫吧……叫吧… …你叫得越大聲……我越興奮!」 芍葯心中絕望,「你……你真是禽獸……你這個死人妖……放開我……你放 開我……」 「哎,乖女孩是不應該叫一個大好的俊美青年死人妖的!」壹裝模作樣的搖 頭歎息道,一邊還繼續撥弄他的褲袋。 就在芍葯以為今天會被逼得給面前這個該死的男人KJ的時候,一條佈滿了 青草香味的手帕被塞到芍葯口中。 芍葯楞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回事,這個該死的男人,要拿手帕早說 嘛,害得她誤會。 「我可不可以把你這個表情當做是遺憾?」壹把芍葯的吃驚臉色看在眼裡, 不由得輕笑一聲,故意打趣道。 哼……芍葯翻翻白眼,把頭側在一邊。 懶得理你! 「你咬著……手帕……可能有點疼……」恍惚間,聽見頭上傳來壹無比認真 的聲音,回頭一看,就看見壹拿著一個小小的瓶子,用長指沾了沾瓶中的透明液 體慢慢塗在芍葯淤青部位。 「這尋歡還不是我說,真的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呢,我想在床上也只會橫衝直 撞吧……」壹抹著藥,一邊碎碎念,絮絮叨叨。 清涼的藥膏讓那些淤青剛開始有點冰冰涼涼,冰涼之後是炙熱的刺痛,不過 一會兒這種刺痛感退去,整個人好像就變得舒服多了。 壹的動作輕緩,芍葯被伺候得渾身舒服,這樣上藥好像按摩一樣,芍葯不由 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 恍惚間,聽見壹的話簡直是一語中的,芍葯心中偷笑,但是面上卻是什麼都 沒體現出來,仍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慵懶小貓樣。 壹上完上身的藥,又來到那雪白的腿上,輕輕在那些因為撞擊或者是揉捏而 產生出的淤青,小心翼翼的按壓著,撫弄著,一邊還一本正經的說道:「小花花, 說真的,你願意跟我麼?我的床上技巧,可不是我吹的,絕對比尋歡那個偽處男 技術好……」 偽處男?芍葯疑惑不解,這是什麼詞語? 看見芍葯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壹淡淡一笑,解釋的說道:「你還不知道吧, 尋歡那小子有女性潔癖,其實嚴格的來說是嚴重的潔癖,男女都有。他啊,連我 和零碰他一下,他都要馬上換衣服,還別說那些不長眼陌生女人呢……我可曾經 看見他把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踢下水哦……就因為人家不小心在他面前塗脂抹粉 的走過……所以說……」壹突然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芍葯,才接著說道:「如果你 的個男人是尋歡的話,那麼他的個女人也應該是你……當然……個 男人我就不清楚了……」 芍葯完全被壹的話驚嚇到,原來看不出來尋歡那小子這麼純情啊,不過純情 有個屁用,現在還不知道是N手貨了,芍葯心中腹誹著,卻聽壹又說道:「對了, 小花花,還有一件事我忘了說,照尋歡這幾年清心寡慾的表象看來,你應該是他 唯一的女人呢……」 蹦!又是一個晴天霹靂呢! 她說為什麼六年後兩人的次,尋歡那麼粗魯又那麼不禁挑逗呢,原來那 人是個偽處男啊,什麼任何其他的經驗,所以那麼容易就射了,而且做愛的時候, 真的是橫衝直撞,沒有任何技巧可言。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芍葯居然心中隱隱有了一絲歡喜。 壹顯然也看清楚了芍葯的心思,臉上一冷,不再說話,但是那抹著藥膏的手 卻猛地插進那乾澀紅腫的密處。 「啊……」芍葯真想大叫一聲,這個該死的男人,上個藥而已啊,用得著那 麼用力麼? 就在芍葯準備用眼神殺死面前這個該死的男人的時候,門突然被大力的撞開, 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衝進房間。 芍葯(51-60) 第五十一章、兄弟共用一妻 芍葯看著那個衝進屋子的男人,有一片刻的呆愣。這面前衝進來的衣冠楚楚 的男人不是尋歡又是誰?啊,但是,尋歡怎麼會來這兒,而且還一臉殺氣的樣子。 不過,還沒等芍葯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突入而至的尋歡已經是 一拳掃向那跪趴在床上上藥的壹。不管怎麼說,壹以著那個姿勢趴在渾身赤裸的 芍葯腿間,這樣的一副曖昧的畫面,是誰誰都會誤會的。 壹一個不小心,被尋歡的動作頓時打趴到旁邊的地板上,但是很快的,他也 反映過來,舉拳攔住尋歡的再次攻擊,同時也不甘示弱的進攻起來。 芍葯躺在床上,口不能言,只能無語問蒼天……呃……不對,是天花板 好冷啊,能不能找個東西搭在她身上啊……尤其是那些上了藥的地方,冰冰 涼涼的,讓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哎,這倆男人太不上道了,居然這麼點常識都不知道。兩人交流得歡暢,早 就忘了她還在這裡苦哈哈的吃苦受累了!笨蛋! 芍葯這樣想著,腦子裡突然湧上一陣睏意,閉閉眼,芍葯也不管旁邊的兩人 打得如火如荼,逕直給她美美的睡過去了。 尋歡和壹兩個過了幾招,雙方打成平手,誰也占卜了上風。 突然,壹砍向尋歡的拳風突然中途停了下來,面色複雜的看著尋歡身後的大 床。 尋歡一愣,也回過頭,頓時,被眼前這個景象刺激得瞠目結舌。 兩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打得如火如荼,沒想到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卻是不知道 什麼時候已經貼著枕頭沉沉睡過去了。 尋歡暗自歎息一聲,再次無語於芍葯的沒心沒肺。收了動作,尋歡走過去, 準備抱起那熟睡的某人往外走去。 這是,一旁安靜的壹開口了,阻撓了尋歡的動作,「尋歡,你知道她今天做 什麼了麼?」 尋歡頭也不回,解下自己的衣服外套,輕輕的搭在那赤裸的嬌軀上面,冷冷 回答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好像尋歡的回答在壹的意料之中一樣,壹輕輕的搖搖頭,一副不以為意的樣 子,但是手卻是按在那尋歡就要抱起芍葯身子的手上,低低的說了一句,「她, 打了零一巴掌!就在晚飯上!」 說完,尋歡摟著芍葯的動作一僵,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瞬間變白, 看了眼壹,冷聲道:「你什麼意思?」 壹點點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尋歡,幾乎一字一句的說道:「就是你想的那個 意思。」 「你休想!」尋歡咬牙切齒,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芍葯怎麼會是這雙胞 胎的命定之人呢? 可能是兩人散發的強大磁場,擾到了芍葯的美麗睡眠,芍葯不滿的哼唧一聲, 轉過頭,嘟囔了一聲「媽的,打死你這個變態零!」然後又是沉沉睡去。 尋歡見狀,臉色一沉,和壹交換了個眼神。 出去談吧! 壹點點頭,扯來旁邊的毛毯輕輕搭在芍葯身上,確認某人著實睡得像隻豬了, 兩人才是輕步走出房間。 書房裡,壹給尋歡倒了一杯橙黃的酒液,看到尋歡喝了一口後,也給自己倒 了一杯。 尋歡放下酒杯,看了眼前的壹,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壹輕輕的搖晃了一下杯中的金黃酒液,甩甩頭,「尋歡,你還記得我以前和 你說過我和零的事情吧?」 尋歡點點頭,表示記得。 「和花家沒有男丁這個詛咒一樣,零壹集團是不能有雙胞胎的。」壹說著, 歎息一聲,「其實我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不是天意,命運本來給零壹集團的只有 一個繼承人,但是為什麼我和零都會來到這個世界上,而且毫無預警,毫不受人 歡迎……」 或許是壹的聲音碰觸了尋歡內心最深的痛楚,尋歡黯下臉,也是喃喃低語, 「或許,命運就是喜歡和人開玩笑吧!」 壹點點頭,表示贊同,「零壹集團不能有雙胞胎。傳說雙胞胎的出世會克父 克母,甚至,只要和我們接近的親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但是……」說道這裡,壹 幽幽一聲歎息,「傳說中我們唯獨不會克的就是我們的妻子,但是……呵呵…… 命運真是開玩笑……我們從生下來……那個命定之人就已經是定好的……想 想就覺得不能接受……呵呵……「 壹頓了頓,目光灼灼的盯著面前的尋歡,沉聲道:「零會愛上次給他一 巴掌的女人,而我,會和零喜歡同一個女人……」 「彭……」壹的話音未落,尋歡手上的酒杯已經破裂,那尖銳的玻璃刺破了 尋歡白淨的手心,那潺潺血流和金黃的酒液一起順流而下,但是尋歡自己好像什 麼也沒感覺到一般,只是啞著聲音的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怎麼會是芍葯, 怎麼可能是她!」 「我操他個命運的安排!」一向說話有禮的尋歡也是首次爆了髒話。站起身 來,尋歡煩躁的甩甩頭,怒聲道:「我不信命運,我不信,命運說花家不能由男 人來繼承,但是現在還不是我!對,我不信命運!我只相信我能改變命運!對! 我一定要來改變命運!」 「可是,我信!」對於尋歡的暴怒,壹倒是顯得格外的冷靜,「最開始,我 也不相信這是命運!就算父親在我們年幼的時候就死去,我也只是認為那是作為 零壹集團的繼承人應該付出什麼的代價,至於那個……哼……那個所謂的母親, 父親還沒死一年,就想和情人捲走零壹集團的財產私奔,這種女人死了也好!」 壹這樣說著,俊美的臉上浮上一抹狠絕的殺意。 「但是……」壹頓了頓,好像是回憶到什麼事情一般,幽深的眼眸斂下,聲 音也低落下來,「就當我們當時的一時嫉妒,因為小兔子的事情差點害死了零之 後,我就相信了,或許,我們兩兄弟這輩子都只能這樣了,相依著活下去。」 「所以……」壹突然望著尋歡笑了笑,「後來,我和零都習慣共同的玩一個 女人,或許就是因為我們都知道我們遲早會遇到這麼一天吧!」 「不行!」尋歡搖頭,堅決道:「你們要玩什麼樣的女人,怎麼玩,一起上 還是單獨上,我都不會管,但是我姐她不行,只有她不行……」 「呵呵……」壹看著激動的尋歡,嗤笑一聲,「姐?叫得真好聽呢……恐怕 你可不是把她當姐姐吧……別告訴我,她身上的傷疤不是源自於你!」 尋歡一滯,但是沒有否認,「我說了不行就不行,我不信命運,你們怎麼想 是你們的事情,但是她,我答應過不會再傷害她……」 「哼……」壹一聲冷哼,「你這樣是想把她留在你身邊麼?別忘了,你可是 她血緣上的弟弟,這輩子最不可能站在她身邊的男人!」 「呵呵……」尋歡聞言,並不動怒,只是揚起一抹冷冷的笑容,說道:「只 要我強大到那個地步,強大到世俗的道德都約束不了我們的時候,她就可以名正 言順的站在我身邊了!」 尋歡話完,一片沉默。 「你這個瘋子!」良久,壹才狠狠的吐出一句,「不過,你覺得我們會放手 麼?」 尋歡冷笑,回過頭,「你是要和我宣戰麼?」 兩男人的視線在空中交纏,火花碰觸,空氣好像快要被焚燒一般。 兩人專注著對視著對方,誰也不肯先低頭。所以他們都忽視了門外那一道陰 沉的目光。 第五十二章、午夜驚魂 芍葯好像是被冷醒的,宛如睡在棉花團上的她睡得正舒服呢,本來還想再往 被窩中鑽了又鑽,但是事實是不論她鑽到什麼地方,那裡總是有一股風呼呼的刮 進來,刮得她渾身發寒,放佛墜入了冰天雪地。 是在受不了了,芍葯只能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夠,芍葯一睜開眼,就是被嚇了一大跳,當然最後她也順從自己心裡最原 始的想法,指著面前這張放大的俊臉,尖叫一聲,「啊……鬼啊……」 事實證明,沒有人一睜眼看見面前多了一張扭曲陰沉的臉能有多淡定的,哪 怕這張臉曾經是多麼的風華絕代,舉世無雙。 「叫個毛啊!」聽見芍葯撕心裂肺的大叫,零的壯男心又是被深深打擊了, 破的粉碎。他冷著聲音,狠狠的看著面前這個驚慌失措的女人,他零少再怎麼說 也是所向披靡風靡萬千少女少婦少奶的極品帥哥一枚啊,這個該死的女人用得著 嚇成這個樣子麼? 看她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就那點出息! 零剛剛努力了很久才平息下去的怨氣這個時候又輕輕的冒了出來,咬著牙, 零惡狠狠的說道:「死女人,我草你,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悔改!」 周圍黑壓壓的一片,而自己正靠在一輛小貨車還是敞開的跑車車沿上,芍葯 不知道,只知道車開的好快,那風嗚嗚嗚的吹,讓人毛骨悚然。 清清嗓子,芍葯看著面前的零問道:「你想做設呢?三更半夜的不睡覺,用 得著開著貨車出來兜風麼?毛病!」 昏暗的車燈下,芍葯明顯看見零的俊臉又是一陣奇怪的扭曲,隨後一陣陰沉 沉的聲音響起,「死女人,都到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悔改,居然還敢和本少爺頂 嘴,你真是找死!」 零說著,傾身過來抓住芍葯的衣領,芍葯一驚,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 道何時已經被人換上了一件白色的長袍睡衣。 不過,這些在現在這個時候,都不重要了。 「你要幹什麼?」頸邊的衣服被死死的拽住,芍葯被勒得很不舒服,抬頭問 向面前這個凶神惡煞的男人。 零冷冷一笑,一臉猙獰的說道:「讓你嘗嘗本少爺的厲害!」 零這樣說著,一邊還提著芍葯往敞開的車沿外送去。 芍葯一看,嚇得魂飛魄散,這小子不會想把自己從這裡丟下去吧!這麼快的 車速,會死人的! 「你這個變態放開我!」芍葯掙扎著,就要躲開零的動作,零當然是不甘示 弱,現在這裡沒有自家哥哥壹,沒人保得了這女人了,他就是神了。壓著芍葯的 掙扎的身子,零惡狠狠的說道:「媽的,死女人,你幹什麼!」 「呸!」芍葯身子不能動彈,只能狠狠的唾了一口零,大怒道:「你他媽的 做什麼?快放開我!放開我!再不放開我,老娘打扁你這個變態零!」 「好……很好……」聽見芍葯的狠聲咒罵,零又是冷笑不止,提著芍葯作勢 就往車外面扔去,就在芍葯以為自己小命休矣的時候,頸上的衣服卻被零一把抓 住,緊接著,零陰測測的聲音響起了,「哼,我警告你,死女人,要是再罵我打 我,本少爺就這麼鬆手了!」 芍葯自認為自己是能屈能伸的人,現在的她整個身子懸在半空中,命懸一線, 她都能感覺那風從頭頂呼呼的往頸子裡吹,心中暗罵零生個兒子沒屁眼,但是面 上卻是只能妥協道:「零少,零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快點把我拉上去, 我快要掉下去了……」 「哼……」見到芍葯求饒的可憐模樣,零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但是手上還是 沒有聽從芍葯的話,動手拉她上去,反而是鬆了鬆那抓著那衣服的動作。 「啊……救命啊……」芍葯身子往下落了一分,不由得嚇得哇哇大叫,「救 命啊……救命啊……」 「哈哈哈哈……」看到芍葯涕淚橫飛,驚慌失措的模樣,零終於是出了一口 惡氣,大笑道:「哈哈哈哈……死女人……知道本少的厲害了吧!叫你下次還敢 惹毛我……哼哼……居然不知死活,還敢打我……不想活了……」 「嗚嗚嗚嗚……」芍葯眼淚飛濺而出,連忙搖搖頭,可憐兮兮的求道:「嗚 嗚嗚……零少我知道錯了……你快拉我上去……我真的堅持不住了……」 「哼……」零冷笑,「你看你現在這副樣子,我都替你丟臉,真是的,你說 你要樣子沒樣子,要身材沒身材,最重要的還是二手貨,怎麼可能是我的命定之 人呢,而且居然壹也會喜歡你……怎麼可能……」 芍葯自己好像已經感覺到死亡在和她招手了,但是這個該死的變態男人還在 那裡碎碎念,什麼亂七八糟的命定之人,什麼二手貨,什麼喜歡不喜歡的,純屬 亂扯…… 好吧,你說我要樣子沒樣子,那她就沒樣子,沒身材就沒身材吧,二手貨就 二手貨吧,沒有這些東西,總比沒命好! 她現在還太脆弱,完全沒有做好死亡的準備! 芍葯嗚咽不止,淒聲求道:「零少……零少……你說什麼,我就是什麼,二 手貨就二手貨,沒樣子沒身材……反正什麼都好,您老怎麼說我就是怎麼樣的… …但是麻煩你,抓緊我,最好把我拉上去最好了……嗚嗚嗚嗚……「 芍葯的乞求聲還沒完,又是感覺衣領上的力道鬆了一分,芍葯嚇得哇哇大叫, 「啊……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零緊了緊手上的動作,又是嘲笑道:「膽小鬼,摔死活該!」 芍葯暫時安全了一點,好了傷疤忘了疼,不由得暗自腹誹道:死男人,你才 是膽小鬼,還是受虐狂,死了活該! 心中這樣想著,芍葯臉上卻是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嘿嘿,零少,能不能 麻煩你把我全部拉上去啊……我覺得這樣好沒有安全感啊……嘿嘿……再說了… …我要是真的掉下去了……你回家也不好交代啊……「芍葯現在深刻的覺得 這場事兒是這個變態零完全是被自己打了還搶了他最愛吃的蜜汁雞翅,心裡不平 衡,故意嚇唬她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芍葯說的話碰觸到了零內心的不堪處,只見他俊美的臉變了變, 隨即手又是一鬆,同時臉上也升起一抹狠絕。 望著那被倒吊在車後的女人痛苦的小臉,零陰陰的說道:「我不信命運,我 也不要一個女人成為我的弱點,在這個世界上,有權利成為我弱點的只有壹,你 算個什麼東西……」 芍葯被倒吊著,痛苦不堪,聽著零相當於自言自語的話,心中苦笑連連,原 來這小子不但是受虐狂,還是戀兄癖啊!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弱點什麼的, 不會說的是我吧,不會這麼倒霉吧! 「喂……零少……你別這樣啊……你放心,只要今天你放了我,我保證這輩 子都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不,不但是這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啊……你別鬆手啊……」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這個女人這樣信誓旦旦的保證,零心裡卻突然感覺有些 不是滋味,還沒來得及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敏銳的聽見一聲裂帛的聲音。 伴隨著是芍葯的尖叫,「啊……」 「死女人……」零躬下身子,想要抓住那白色的身影,但是手上卻只是徒留 著一陣強風。 她,她掉下去了。 第五十三章、不要任何人,只要你(零番外) 天氣並不是很寒冷,就算在慢慢的夜裡,還吹著那一絲若有若無的風,也沒 關係,並不會影響到什麼,尤其對身體一向健康的零來說。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他突然感覺到一絲寒冷,從內心最深處開始向全 身蔓延,那絲絲寒意好像有了生命一般,能鑽心蝕骨,侵入他的骨血一般,讓他 全身膽顫不停…… 好冷,真的好冷。 零握著手上那塊小小的布片,白色的,絲質的,是他那個哥哥在那天胖揍之 後特意準備的,要知道,在那之前,他們家裡都是最乾淨的,只有兩兄弟的痕跡, 哪裡會有女人的東西存在…… 它飄在手中,它是那麼的輕,但是又是那麼的重,沉重。 說實話,他從來都不是善良之輩,對於那個表面瘋癲潑辣的女人,他不是沒 有起過殺心,就連剛剛那一霎那,他真真實實感覺到了那顆心中蔓延著無邊的殺 意。 為什麼,他一定要接受命運的安排?為什麼他一定要承受著命運的一切。 為什麼,他一定要這麼聽話,為什麼一定要愛上那所謂的命定之人…… 世界上,每個家庭都有自己快樂幸福的地方,但是也有不幸的地方,這對零 也是。 不能不說,真的是上天垂憐,讓他從出生就享受到了很多人奮鬥一生也到不 到的榮華富貴,但是或許因為上帝給你開了窗,肯定都會關上那人性的大門。 零壹家的當家人父親都是英年早逝,基於這個理由每個當家人都對自己的父 親不是很親密,所以零壹對父親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他們知道一旦 親近,就意味著必須承受分離的痛。 所以,對於那個現在記憶中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響的男人,零不是怎麼太 感冒,當然對於那個表面美艷實際浪蕩的女人,他更是沒有話說。 當時,只有五歲的他和壹躲在客房的櫃子裡,親眼看到了自家母親在那個平 日看著好和善的管家哥哥身下呻吟不止,更讓他驚訝的是那個平素對他們最為照 顧最為關懷的親人和不是親人但勝似親人的兩人卻是那麼毫無感情的計劃著怎麼 殺掉他們兩個,然後一舉奪得零壹集團。 不得不說,上天還是眷顧零的,他在毒藥方面沒有哥哥壹的天分,但是對軍 事彈藥方面卻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對於製造一個小型炸彈,塞進和善的管家哥 哥口中就會引爆的那種危險武器,這只是小s。 「彭……」炸彈聲響,那原本還一臉猙獰殺意的俊秀男人碎裂,地上瞬間成 為一潭血肉模糊的一堆。 多麼美麗的顏色啊,猩紅,血紅,那多麼艷麗的顏色啊,那麼的新鮮,那麼 的濃烈…… 那個驚慌失措的母親在地上苦苦哀求,用那難能可貴的親情之詞苦苦哀求著, 哀求著兩個兒子放過她…… 對於那個平素就一臉高貴,見到他們就像見到魔鬼一樣避之不及的母親突然 的親近和溫柔,他們這次心軟了,心軟的選擇了遲來的母愛。 但是,終是他們錯了,在污垢的零壹集團,談什麼親情。 零躺在地上,呻吟著,口中開始溢出鮮血。 眼前越來越模糊,胸口越來越痛,他,他快要死掉了吧! 不過,他沒有遺憾,沒有悲傷,反而很慶幸,當時喝掉母親做的那碗雞湯的 人是他,而不是他哥哥壹。 零壹本來就只能有一個人存在,沒了他,哥哥是不是會好好的活下去?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壹的努力下,他終於撿回了一條命,但是身體卻是再 難對任何的毒藥甚至是迷藥有抗藥性了,幾乎是一隻小小的麻醉劑,都能讓他動 彈不得,只能靜立著等死。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他的身邊不是有壹麼,有那個毒藥天才的哥哥壹不就 夠了。 這次,母親還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苦苦哀求著自己的親身兒子給她一個痛 快,讓她速速死去。 「媽媽……媽媽……我的好媽媽……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呢……怎麼捨得讓你 留下我們一個人離開呢?」壹冷冷一笑,同時一劑針藥狠狠的送進了母親孱弱的 身體裡。 「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離開……我要你一輩子都陪著我們,永遠不會離開 ……永永遠遠……生不如死……」壹這樣說著,他的毒藥一向狠毒,讓一個人不 生不死的活著簡直是易如反掌。 但是,那一刻看見母親眼角滴下的淚珠,零突然心軟了,也疲倦了,他轉身 對著壹淡淡的哀求說道:「哥……放開她吧……我不要媽媽了……我只要哥哥一 個人就好……」 對,不要任何人,只要你,一直都只要你。 六歲的他這樣對哥哥壹說,後來這麼多年也是這樣做的。 在他心中,沒有人比得上他這個唯一的親人,沒有人比得上他的壹。 只要他願意,他什麼都願意做,願意給…… 所以,在整死那只居心叵測的小兔子後,他明知道那基地的最後一關是VX 毒氣,明知道他會送命,但是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 因為……因為哥哥不是想要他去麼? 壹從來都是有仇必報的人,哪怕那個人是他唯一的親人…… 不過,上天好像,好像一直很眷顧他,那麼殺傷力強,只要一湯匙就能讓上 萬人死掉的VX毒氣居然沒有要了他的命。 或許,哥哥,哥哥他最後還是心軟了,不捨得丟下他,丟下他一個人離開。 有些時候,他好像是暴躁的,好像一個笨蛋,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但是, 但是,如果那個人是他,是他的壹,那麼他願意,他願意。 不過,現在的他開始期待了,這次他殺了他們生命中唯一的救贖,他們生命 中的命定之人,壹會怎麼樣呢? 又會借刀殺人殺了他麼? 這次可是那個芍葯啊,讓哥哥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芍葯啊,那個讓他心動 的芍葯啊…… 他又會用什麼辦法來懲罰他呢? 呵呵,他真的期待了,也應該期待了,生活太無趣,活著太無聊,或許死在 自己喜歡的人手中也是一種幸福吧! 他只是不願意,不願意他無所不能的哥哥,受到命運的桎梏,他,他高潔的 哥哥,應該像鳥一般,自由翱翔在藍天的,而不是受到了所謂的命運的掌控,哪 裡都不能去,哪裡都不能走。 只能生生的折斷他的翅膀! 呵呵,他終於殺了她了,這個世界上在沒有所謂的命定之人了,他們終於自 由了,再也不會受到命運的愚弄了。 哈哈,應該舉杯歡慶吧,慶祝他終於掌控了命運。 終於。 解脫了。 司機在後視鏡看到一道白影閃過,慌忙停了車,走到車廂後面,看見了自家 少爺斜斜的靠在車壁上,猖狂大笑。 「哈哈哈……我終於殺了她了……哈哈哈……終於殺了她了……終於……」 「少爺……」司機有些猶豫要不要上前,倒是零看見那司機,跳到身前,抓 住司機的肩膀,大笑道:「快看,快看,我把她推下去了呢……真的推下去了呢 ……哈哈哈……」 「少爺,你流淚了……」司機被拉得歪歪倒倒,最終掙扎說了一句。 「流淚?」零停下瘋癲的動作,摸了摸臉上的淚水,舔了一口,淡淡說道: 「我只是太高興了。」 對,他真的是太高興了。 世界上,唯有壹可以成為他的弱點,他的一切。 是的,不要任何人,只要你。 僅要你。 第五十四章、藥兒,我們私奔吧! 芍葯覺得自己好痛,頭痛,腰痛,胳膊痛,放佛全身都痛。 「啊……」這種痛楚讓芍葯再也不能再沉睡下去,只能勉強睜開那沉重的眼 睛,努力的眨巴眨巴,看著面前這陌生的地方。 映入眼簾的最開始時一抹溫柔的綠意,泛著陽光溫柔的樹葉在太陽下閃閃發 光,閃著生命的亮色。然後,視線往下,居然是一殘破的窗簾,在微風中費力的 飄著那已經是撕成裂片的布條。 牆壁斑駁,泛著死亡的青色。 「咳咳……這……這是什麼地方?」芍葯咳嗽兩聲,好沙啞的聲音,她從來 沒想到自己的聲音居然這麼性感,性感的低沉。 自戀完畢,芍葯又是痛的齜牙咧嘴。 「啊,藥兒,你醒了啊?」就在芍葯痛的一臉糾結的時候,面前突然放大一 張臉,嬉笑著眨巴眨巴眼睛。 看到面前這張臉,芍葯楞了片刻,詫異道:「你是誰啊?聲音挺熟悉的……」 問完這句話,就聽見對方迸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啊,來人啊,她失憶了!」 「咳咳……」芍葯又是重重的咳嗽了幾聲,怒道:「你才失憶了!巴嘎雅鹿!」 男人這才轉過來,一臉後怕的拍拍胸,說道:「那你問我是誰?你嚇死我了! 我還以為你失憶了呢……「 芍葯輕輕的動了動僵硬的脖子,一臉鄙視的說道:「你的臉離我這麼近,我 怎麼看的清楚是誰呢,好久不見,阿澈,你的智商又跌了!」 「……」阿澈摸摸頭,一臉的調笑,「那怎麼可能?我一向聰明伶俐,可愛 善良的……」(汗……) 對,面前這個笑得開朗的俊朗男人就是那個和芍葯已經在某國生活了數年的 阿澈,職業是一名冷血無情殘忍變態的殺手,但是同時也是一個身無分文的只能 靠每月芍葯救濟的窮光蛋! 見到許久沒看見的阿澈,芍葯輕輕的抬了抬手,又是感覺一股錐心的痛傳來, 芍葯不由得皺著臉,疑惑的問道:「我……我是怎麼了?」 阿澈走過來,輕輕的餵了芍葯一口水,細細的擦了擦那嘴邊的濕跡後才緩緩 的說道:「你從山崖上掉下來了……」 眼看芍葯一臉驚慌失措的神色,阿澈又適時的補了一句,「確切的說是一個 小山坡……還沒什麼坡度……」 芍葯僵硬的身體瞬間鬆了下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真成中的女主 角了,那麼狗血的情節……等等……」 這個時候,芍葯好像想到什麼似的,拉起旁邊阿澈的大手,淚眼汪汪,可憐 兮兮道:「阿澈,你老實告訴我,我是不是殘廢了?」 「……」阿澈呆了片刻,覺得自己完全跟不上床上這個女人的思路。好久, 他才回過神來,表情奇怪,一臉詫異道:「藥兒,你怎麼這麼想?」 芍葯哭喪著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都說淺水溝能淹死一頭牛,同理可 得一個小山坡也可以摔殘人!早知道你還不如說我滾下了萬丈懸崖呢,說不定能 華麗麗的穿越,說不定還遇到無數個華麗麗的帥哥,譜寫一段段華麗麗的戀曲, 也好過現在弄得半身不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阿澈抹掉額角的黑線,心中暗自歎息,原來這丫頭真的是腦子摔壞了! 歎息一聲,阿澈只好無奈的回答了芍葯的疑惑,「好了,我告訴你,你現在 除了身上的皮外傷,就是那些擦傷外,四肢健全,什麼都不缺,但是……」阿澈 頓了頓,抿唇說道:「我得考慮一下,是不是要帶你看看腦科醫生,好像藥兒你 的腦子摔壞了,不然怎麼這麼胡言亂語呢?」 「……」 聞言,芍葯又是警覺到痛從四肢百骸傳了過來,能感覺到痛,就說明那裡還 生生的存在著。 還好,幸好。 心裡鬆了一口氣,芍葯動了動身子,又是陣痛襲來,「阿澈,我怎麼這麼痛 啊?」 阿澈沒好氣的敲了敲芍葯的腦袋,在迎來對方的一泡眼淚後,終於是不捨得 停了動作,一臉無奈的說道:「還說呢,你都睡了一天了,那些本來麻木的傷痛 現在也甦醒了,你當然痛了……」 「啊……」芍葯尖叫,又是齜牙咧嘴,「我……我睡了一天了啊?」 見阿澈點點頭,芍葯環視了眼周圍,問道:「那這裡是什麼地方?」 阿澈無所謂的聳聳肩,答道:「我的臨時住所,怎麼樣,很酷吧!」 「酷個屁!」芍葯大怒,她說她為什麼全身疼痛不已呢,原來這一天都讓她 睡在一個斷壁殘垣的破屋子裡,除了她身下有一塊不知道沾上了什麼東西而看不 見本色的破毯子外,屋裡還是水坑點點,閃閃發亮。 芍葯怒不可遏,抬手一把抓住阿澈又要餵她的水,心中湧上了一個極度不好 的預感,芍葯不由得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水……」 阿澈一臉無所謂,指著門外說道:「門外水塘弄的!」 「……」芍葯咬牙切齒,好半天才再次開口:「阿澈……我們大名鼎鼎的阿 澈先生……你不知道送我去醫院麼?這個地方……還有我身上的藥,不會是……」 芍葯摸著那傷口上奇怪的藥物,心中又是湧上了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不會 吧,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樣吧? 但見,阿澈又是點點頭,承認了芍葯不安的猜想,「是啊,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在小山坡上采的,羊毛出在羊身上,它摔了你,當然要拿它身上的東西來治療 你了……嘿嘿……」摸摸腦袋,阿澈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藥兒,你也知 道我皮包有限的……再說了……我最擅長的就是野外求生……你完全不用擔心我 會害了你……」 「阿澈,你……」芍葯無語問蒼天,現在她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她的傷口現 在是這麼的痛了,原來是沒有得到妥善的治療呢。 什麼亂七八糟的草藥,要沒有弄乾淨,會不會細菌感染啊,芍葯一想到這些 雜七雜八的問題,又是感覺腦袋一陣發痛。 心中歎息一聲,芍葯苦著臉說道:「那你剛剛還一臉興奮的要把我送腦科… …」 阿澈還是點點頭,說道:「我這裡有最權威的腦科醫生啊,當然他也是最權 威的外科內科醫生……」回頭,阿澈朝外面大喊了一聲,「六芒,你進來!」 「流氓?」原諒芍葯的聽覺失誤,但是這個發音總是讓人誤會的。 很快的,門外,哎,姑且稱為一道門吧,外門走進來一個高大的男人。頓時, 芍葯眼睛一亮,一瞬間覺得頭痛好像好了不少,哇,濃眉大眼,英武不凡。好一 個健壯的帥哥啊! 對於芍葯的花癡行為,阿澈很不客氣的給了芍葯腦袋一記阿澈鐵拳,芍葯回 頭就是看見阿澈漾著冷笑,陰深深道:「這就是你昏睡期間,主張我給你敷上最 難治癒傷口的藥的流氓醫生!」 聽見阿澈這一句,芍葯很是識相的屯回了即將要流出嘴巴的口水,這男人看 著這麼工工整整,居然看不出來實質又是一個變態啊。 哎,芍葯又是暗自歎息一聲,這個世界真是變態無奇不有啊! 六芒走了進來,對阿澈點點頭,又看了一眼旁邊一臉不爽的芍葯,淡淡的開 口:「走吧,我說過她會在一天之後醒來,現在兌現了,我們該離開了……」 頓時,芍葯有種摸不到頭腦的感覺,「什麼一天……還有,你們要去哪裡?」 阿澈起身把芍葯輕柔的抱在懷裡,一邊朝門外走一邊解釋道:「那些藥會讓 你提前醒來……至於要去哪裡?不是你們,而是我們……」 「啊……」這是什麼狀況,芍葯疑惑不解。 阿澈輕輕一笑,親暱的抵了抵芍葯的小俏鼻,輕聲說道:「藥兒,是你兌現 承諾的時候到了,你說過如果第二次,我要帶你走,你就得不顧一切的跟我走!」 「所以……」阿澈有些調皮的眨眨眼,「藥兒,我們私奔吧!」 第五十五章、你身上有追蹤儀 在芍葯還在傻眼發呆的時間裡,阿撤已經輕輕鬆鬆盡量沒有碰到芍葯的傷口 的溫柔一抱,把芍葯抱出了門,往前方的天然草坪走去。 看見面前那龐然大物,芍葯下巴都快合不上了,「阿撤,你發達了麼?在哪 裡搞來的直升機?」不是說皮囊羞澀麼,怎麼還會有這麼高級,這麼昂貴的直升 機? 對於芍葯的驚詫,阿撤失笑,但是最後還是搖搖頭老實的回答道:「這是流 氓醫生的……我哪裡有錢買這個高級玩意……嘿嘿……怎麼樣……藥兒……看著 很酷吧……」 芍葯點點頭,眼神璀璨,他們這個樣子好像做特工的樣子啊,感覺好刺激。 就在芍葯一臉幻想的時候,旁邊的流氓醫生毫不留情的敲破芍葯面前的粉紅 泡泡,冷聲說道:「她身上有追蹤儀,我只能拖住兩天,兩天之後要去哪裡,就 是你們的事情了……」 「等等……」芍葯真是覺得這一天過得還真是驚悚,首先在一個破地方醒來, 渾身是傷不說,居然還看見許久沒見的阿撤,最關鍵的是現在有人居然一臉冷漠 的告訴她,她身上居然有什麼追蹤儀? 在哪裡,在哪裡,芍葯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自己,搜尋了一遍,又是無果…… 流氓醫生見狀,又是冷冷的看了芍葯,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你不知道,就不要 在面前丟人現眼了! 芍葯氣結,但是鑒於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在人家的地盤,還是小心為妙, 免得像那個變態雙胞胎零一樣,找個不知道的地方就把她悄悄做掉了! 流氓醫生見芍葯氣鼓鼓,但是卻沒有爆發的樣子,才開口說道:「在你體內。」 「啊……」芍葯張口結舌,「不……不是吧……我一定是在做夢……怎麼可 能……那玩意……」芍葯想說,那玩意肯定是高科技的電子產品啊,雖然現實中 沒有真正的看到過,但是電影也看了不少啊,起碼也有那麼大一塊吧,什麼時候 這麼高科技,能植在自己體內了。 芍葯心中翻轉,理不清頭緒,旁邊的阿撤好像是看出了芍葯的苦惱,好心的 解釋道:「看沒看《碟中諜2》?」 「看了啊!」芍葯老老實實的點點頭,她那個時候可是阿湯哥的粉絲呢。 阿撤點點頭,笑道:「那裡面那個女主角在進那個島勾引發面一號的時候, 手臂上不是打了一針麼,那玩意就相當於追蹤儀。」 「不會吧!現實中也有這麼先進麼?」芍葯覺得不可思議,她一直以為只有 那種想像無比變態的作者編劇才能想出那麼變態的毒藥炸藥,情節什麼的呢。 阿撤摟緊了芍葯,輕笑,「現實比電影更加離奇……」看著芍葯還一臉好奇 寶寶的樣子,阿撤摸了摸那黑黝黝的髮絲,笑道:「藥兒,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太 多,那些東西,最好是一輩子不知道的好!」 阿撤話中有話,芍葯雖然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阿撤才不願意自己接 觸他的領域,但是既然阿撤話都這麼說了,芍葯也不能在說什麼了,乖乖的靠在 阿撤懷中假寐。 阿撤一搭一搭的玩著芍葯的頭髮,一邊還滿意的嘖嘖有聲,「我說藥兒,你 現在這個樣子比以前那小太妹要良家的多啊……」 芍葯冷哼一聲,「那是當然,你也不想想,我可是那個大名鼎鼎的百花集團 的當家人,能像一個小太妹一樣,頂著一頭五顏六色的頭髮到處跑麼?」 阿撤還是溫柔笑笑,「那也是,不過,這樣子也好,叫人有了娶你的衝動… …」 「哼……」芍葯嗤笑一聲,「老娘美如天仙,溫柔善良,下的了床也上得了 床,百里挑一的好女人,追我的男人一打一打的,娶我的人也是一堆一堆的,還 用你說?」 阿撤又是一陣大笑,「也包括那個把你丟下車的男人?」 聞言,芍葯身子一僵,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你怎麼知道?」 阿撤蓋好芍葯身上的毯子,語氣淡淡道:「很明顯的問題,你不要問我了。」 「你還沒死心?」芍葯只能想到這個原因,當時阿撤就是來零壹集團要做什 麼,那次應該算是失敗了吧,本以為任務失敗就算了,沒想到阿撤一直都沒死心 過…… 「切……」阿撤點了點芍葯的小腦袋,一本正經的說道:「收起你腦中那些 胡思亂想,那任務早就完了,我來這裡是來找你的,哼,那個男人是碰巧遇到的 ……」 芍葯聽出阿撤語氣中夾著一絲猙獰,心裡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你是不是 做了什麼?」 阿撤無辜的擺擺手,「沒什麼,只是送了他一個炸彈而已……」 「啊……」芍葯驚叫出聲,「不是吧,你膽子太肥了,這樣會鬧出人命的!」 「哼……」阿撤對芍葯的說話嗤之以鼻,「那麼他呢,他這麼做就沒有鬧出 人命!藥兒,這個世界上的有些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可是……」芍葯暗自歎息一聲,輕輕的往阿撤溫暖的懷裡鑽了鑽,好半天 才幽幽開口道:「阿撤,你也太衝動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零壹的變態程度, 要是讓變態壹知道你弄了他唯一的弟弟,不天涯海角的找你拚命!」 「嘿嘿……」阿撤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弧度,「藥兒,你關心我?」 「哼……我只是不想你連累我!」典型的嘴硬心軟。 阿撤心中一柔,又是情不自禁的摟緊的芍葯,直到前面的流氓醫生終於是忍 無可忍,大罵出聲,「你們兩個姦夫淫婦!能不能不要在我的飛機上打情罵俏! 影響了我,小心我把你們丟下去!」 流氓醫生的大吼完,芍葯吐吐舌頭,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不再說話,不管怎 麼說,她渾身的疼痛感還強烈,整個人又累又困,而阿撤的身子又是這麼溫暖, 弄得她好想睡了。 芍葯這樣想著,身子漸漸的放鬆下來,整個人也沉入了香甜的夢鄉。 看見懷中的芍葯呼吸聲慢慢的平穩下來,阿撤才收了溫柔的笑容,對前面的 流氓醫生冷聲道:「六芒,去A國!」 六芒揚眉:「不回你們的某國麼?」 阿撤搖搖頭,「藥兒的那個尋歡弟弟不是那麼簡單好對付的,還有那個運氣 好沒弄死的零壹兄弟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一定會查到某國的,查到是我也只是時 間的問題……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玩玩吧!」阿撤這樣說著,俊逸的臉上又是揚 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只是那幽深的眸子卻是一絲笑意全無。 六芒倒是一臉的驚奇,看了眼阿撤懷中昏睡不醒的女人,問道:「明知道會 被那些人發現,你還要帶她走,不趁著這個機會把她送回去?」 阿撤聞言,情不自禁的看了眼懷中的芍葯,聲音溫柔的說道:「我知道,我 知道現在的我沒辦法護她安全,但是我還是想帶她走。就像我明知道她不是我能 愛得起的女人,但是……呵呵……」說著阿撤又是自嘲一笑,「還是陷進去了… …我沒辦法控制……沒辦法……」 「好了,不好意思打斷你的深情告白了……」六芒轉過頭,聲音傳來,「你 到底想要幹什麼?」 「想要幹什麼?」阿撤扶額輕笑。「我就想在我有限的能力下,能夠多保護 她一天就是一天。」溫柔的撫了撫那懷中女人沉睡而變得粉紅的小臉,阿撤喃喃 自語道:「我就是不想再把她放在那些男人身邊,哪怕是一天。」 「阿撤,你在任性!」對於好友,六芒只是這麼冷冷說了一句。他們的身份, 怎麼能容忍這種任性的事情發生。 「誰說不是呢……」阿撤點頭,有些無可奈何的笑笑,「六芒,謝了,這麼 多年來,一直很感謝你幫我瞞著,很感謝……」 「哼,你知道我瞞不了一輩子的……那人……那人遲早會知道的……」 「呵呵……沒關係……能瞞多久是多久……我本來就是沒有未來的人……」 第五十六章 國境內。 山巒疊嶂,綠意滔天。 寂靜的山嶺裡,突然傳出一陣突兀的「突突突突——」的聲響,打破了山裡 的平靜,驚起鴉雀無數。 阿澈溫柔的牽著芍葯,下了直升機。 「等等……」見到兩人就要離去,流氓醫生從後面探了個頭出來,甩給阿澈 一樣東西,說道:「這是機器貓反追蹤儀,可以在一個地方隱藏你身邊那個女人 兩天,餘下的時間……哼……你自己看著辦!」 看著手中的機器貓項鏈,阿澈感激的沖六芒點點頭,揮手告別道:「好,回 去請你喝酒。」 「切……」流氓醫生不給面子的癟癟嘴,嗤笑一聲,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就你那點經濟水平……」省省吧! 阿澈見狀輕輕一笑,,拿著那機器貓的項鏈往旁邊的芍葯白嫩的頸上套去, 一遍才是溫柔的說著,「走吧!藥兒……」 芍葯呆了呆,隨即指了指面前的荒山野嶺,風吹草地沒半個人影的地方,有 些不可思議道:「你不會是想我們這樣走下去吧?」 芍葯真是覺得現在的她就好比一隻趴在玻璃上的蒼蠅,前途是光明的,但是 就是找不到出路。 這漫漫荒野,他們到底要怎麼走啊…… 這也是私奔必須的迎來的災難麼? 阿澈好像看出了芍葯的心思,點了點那可愛的小腦瓜,笑道:「想什麼呢, 跟著我,你還怕走丟了麼?好了好了,跟我來……我這裡可是熟得很啊……」 阿澈興致勃勃的拉著芍葯就要往前走,突然好想是想到什麼一樣,阿澈停了 腳步,蹲在芍葯面前,咧嘴一笑,轉頭對芍葯說道:「藥兒,上來吧。」 「啊……」芍葯看著阿澈寬闊的背,有些不解,阿澈這是要幹什麼? 疑惑不解的時候,卻聽阿澈有時溫柔的說道:「你身上傷還沒好,這裡出去 離大路還有一段距離,我背你……」 芍葯咬咬唇,突然覺得有些想哭的衝動,好像已經很久了,很久沒有人對她 這麼好了。 年少的時候,那對父母對她可謂是不聞不問,毫不理睬,比陌生人還陌生人, 就算偶爾的關懷,也是針對那百花集團的繼承人身份,而不是作為他們的女兒的 身份。 後來稍微長大一點,身邊有了個漂亮的弟弟,就在她以為可以得到那微弱的 愛亦或是親情的時候,那漂亮的小天使卻是十足的惡魔化身,揮著翅膀,把她毫 不留情的送進地獄。 一直到最後的她流落異鄉數年,飽受人間疾苦,這樣回想起來,真真正正對 她好的就只有面前這個男人了。 雖然他身上有無數的位置的秘密,但是那些都不重要,她不是同樣身上有無 數的秘密麼,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阿澈,是和她相濡以沫這麼多年的好 朋友,真正的親人。 芍葯眼眶有些發熱,頓時感覺那面前的肩膀是多麼的寬厚,多麼的讓人感覺 溫暖。 或許是芍葯許久沒有動作,阿澈疑惑的轉過頭,「藥兒,你怎麼了?傷口又 開始痛了麼?」 芍葯反應過來,吸吸鼻子,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沒事,只是有點反應不 過來,或許是暈機的後遺症吧!」芍葯說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但是阿 澈卻好像十分信服一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一次的催促道:「快點上來吧, 否則天黑了,還在林子裡,很危險的!」 芍葯這次沒有任何遲疑,輕輕的爬上阿澈的肩頭,柔柔的依偎著。 「阿澈,我們要去哪裡?」阿澈的被很寬大,很溫和,芍葯感到全身一陣暖 流竄過,心境也是豁然開朗了。 「我們先出了這片山,然後我帶你到這個地方的城鎮逛逛……」阿澈背著九 十來斤的芍葯,好像一點也不吃力,聲音平淡的和芍葯說著話。 聽到阿澈很是熟悉這裡的樣子,芍葯不由得問道:「你對這裡很熟悉麼?」 阿澈身子一僵,隨即好像事情也什麼也沒發生一般,淡淡的回答道:「這是 我次出任務的地方……呵呵……很具有紀念意義的。」 芍葯聞言,身子一僵,突然是說不出話來。 他不是笨蛋,她知道一個殺手,當年的阿澈出任務的時候年歲肯定不大吧, 這樣相當於還是一個孩子的她次出任務,肯定不會像他表面上說的那麼輕巧, 想必是困難重重,風裡去,浪裡滾吧! 基於這個事實,芍葯識相的住了嘴,她實在不想再問起他曾經的那些傷心事, 不論如何,次真正意義上的幹了一件不是很好的事情,或是殺人,或是放火, 心裡肯定都是不好受的吧! 就這樣,兩人一片沉默,知道阿澈忽的停了腳步,對身後的芍葯輕輕的吩咐 道:「藥兒,鑽到毯子裡,屏住呼吸,裹好毯子的死角,一點縫隙也不要留下… …」 「阿澈……」芍葯還想問什麼,但是鼻子突然敏感的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好像一塊木塞堵住了她的話一般,讓她不能言出。 這個時侯又聽阿澈低沉的聲音在身前響起,「藥兒,你乖乖睡一覺,睡醒了, 我們就到了。」 不知道為什麼,阿澈的聲音讓讓人心安極了,芍葯頭一歪,鑽到毯子裡即刻 就是安靜的睡了過去。 阿澈好像是感覺到身上的女人已經安心的睡著的時候,才拿出上衣的匕首, 在自己的手掌上輕輕劃了一刀,然後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你們來喝我的血就 夠了,不要嚇著她!」 阿澈這樣說著,面無表情的看著那手心的血液開始在掌心蔓延,並一點點的 滴落在密集的草叢中,很快的,那剛剛還平靜的草堆中開始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阿徹神色一黯,單手扣緊芍葯的身子,快速的往前飛奔著。 血氣頓時迅速地蔓延,叢林開始密動。 那是這個國家的特產——潮蟲出現的好時機了。 第五十七章 國山高水長,氣候濕潤,多熱帶雨林。 特殊的地域養成了一類特殊的動植物,他們在這個特殊的地域中,快樂的成 長著,依靠著別人活著自己,抵禦或者是斬殺者外來的入侵者。 不論你是人還是獸。 其中,在國最為人熟悉的特產,就是生長在潮濕地點的蟲子,但是和那些 蟋蟀蚯蚓等不同的是,潮蟲還有一個無二的特性,那就是它是肉食動物,確 切的說是吸血動物,所以潮蟲還有一個名字就叫吸血蟲,和傳統的吸血螞蝗有點 類似。但是相比於螞蝗的長條狀生物,潮蟲更加猙獰,是不規則的圖形,大小和 蟑螂有點類似,長相也和蟑螂有點類似,但是蟑螂身上有一層油光可鑒的硬殼, 而潮蟲是全身軟綿的肉蟲狀。 潮蟲喜陰,多生長在國邊境的熱地雨林裡,潮蟲喜血,且對血液有很靈敏 的反應,基本上幾米外任何動物身上只要有一絲小小的傷口,潮蟲都能敏銳的發 現,並追蹤,最後像螞蝗一樣,咬破你的傷口,鑽進你的體內,然後美美的進餐。 而且,最令人膽寒的是潮蟲還是它無一例外的是群居動物,就是傳說中的喜 歡群毆,一般一個不小心,被潮蟲們吸光血而死的人大有人在。 目前,並沒有特殊的防止這種蟲的辦法。 不過,慶幸的是,相對於乾涸或者是過了好久沒癒合的傷口,潮蟲更喜歡新 鮮的血液,當然,也對新鮮的血液比較敏感,比較鍾情。 一般來說,有選擇的條件下,潮蟲都會喜歡新鮮的血液。 *****************我愛肉蟲吸血蟲的分割線*********************************** 芍葯再次醒來時候,是被身上窸窸窣窣的動作聲給吵醒的。 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阿澈一臉緊張的扒著自己的衣服,黝黑的眼睛上下打量 著她,好像是一副情慾勃勃的樣子。 芍葯反應過來,先是大驚,然後卻是臉紅不已,推了推阿澈的身子,芍葯嬌 嗔道:「阿澈,你幹什麼啊?大白天的,還是荒山野嶺?」說著,還一臉嬌羞的 望了眼那隱隱透著天色的天空。 阿澈一愣,但是沒有像芍葯想像中如平素那樣的嬉皮笑臉,而是一臉緊張凝 重的繼續磨挲甚至是撥弄著芍葯赤裸的肌膚,尤其是正在癒合那些傷口,是撥弄 有撥弄,是查看了再查看。 這個時侯,芍葯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阿澈那幽深的眸子,凝重的眼神, 怎麼也不像是動情的樣子啊。 拉著阿澈的手,芍葯退下臉上的紅緋,正色問道:「怎麼了?阿澈,是不是 出了什麼事情?」 阿澈點點頭,沒有回答芍葯的問題,只是淡淡的說道:「藥兒,你把衣服全 部脫了,給我看看傷口……」 「到底怎麼了?」芍葯不解,這個……怎麼感覺好像是什麼寄生蟲附在她身 上,阿澈要把它扒下來的樣子。 阿澈不說話,只是大力的撕開芍葯的衣服,甚至連內衣都沒放過。他仔細的 扒著芍葯的身體細細的查看起來,就連最私密的地方也是檢查了在檢查,如果不 是阿澈的樣子十分的凝重,芍葯都會以為面前的男人實在吃她的豆腐呢。 最後,阿澈扒開芍葯的頭髮也是細細的檢查後發現沒什麼異常後,才從旁邊 的車子裡拿出一套衣服丟給芍葯,說道:「藥兒,我這裡沒有你的衣服,你先穿 我的試試!」 這個時侯,芍葯才注意到這裡的環境,環視一周,原來這是一個廢墟,但是 令人驚奇的是這個廢墟中居然停著一輛越野車。 指著那看起來好炫的越野車,芍葯張口結舌,「這……這車是你的?」 阿澈點點頭,算是默認了。然後就在芍葯面前,阿澈退下全身的衣服,當然 也是同樣的,連內褲也沒放過。 剛開始芍葯還不解,還想意思意思尖叫一聲,但是鑒於兩人又不是次坦 誠相見了,男人的裸體,芍葯自認為自己也看了不少,所以她動了動口,卻是咽 下口中的驚訝,毫不避諱的看著阿澈的動作。 看著看著,芍葯疑惑了,阿澈身上,尤其是腿上,怎麼這麼多血窟窿啊!全 部都是指甲大小的,有的還在往外面潺潺流著鮮血。 芍葯還準備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血窟窿裡居然有東 西在動,芍葯大駭,終於是忍不住尖叫一聲,這次可是嚇到了。 「啊……阿澈……那裡……那裡有東西在蠕動……」芍葯指著一個血窟窿, 尖叫連連。 阿澈回身,輕輕地往那血窟窿裡倒了一點藥水,就看見一絲輕煙飄起,伴著 嗤嗤作響的聲音,一隻肥大的肉蟲滾了出來。 芍葯長這麼大,一直是生活在和諧和平的現代都市,哪裡來到這種野外山林, 有哪裡看見這種奇怪的東西…… 雖然她平時喜歡看動物世界,但是也沒見過這麼奇形怪狀的東西啊,柔柔的, 黑黑的,最可恥還長得一臉無辜蟑螂樣! 「啊……」芍葯又是一聲尖叫,指著地上的肉蟲的屍體,驚叫連連,「這… …這到底是什麼啊?」 阿澈不以為然的聳聳肩,又依樣在其他血窟窿裡倒了些藥水。看著那邪惡肥 大的蟲子滾了出來,阿澈才探頭淡淡的說道:「潮蟲。國的特產。」 芍葯見到了紛紛落地的蟲屍,不由的嚥了嚥口水,顫聲說道:「它們吃肉還 是吃素的?」 阿澈失笑,搖搖頭:「吸血的!」 「啊……」芍葯又是一聲尖叫,然後突然想起剛剛阿澈奇怪的行為,「你剛 剛是不是在檢查我又沒有被他咬到?不……」芍葯回想起來,先前阿澈突然地停 住了腳步,然後叫她裹好了毯子,不要抬頭……芍葯大驚失色,「……不會吧… …先前,你是不是就要遇到了這些吸血蟲……才……才讓我睡過去的……「 阿澈點點頭,算是承認,抬頭看了一眼,芍葯發紅的眼眶,歎息一聲,安慰 道:「哎……藥兒……藥兒!其實沒你想得那麼嚴重,也沒你想得那麼恐怖,我 每來一次,都會被這些小可愛咬到的,沒事,我都被咬習慣了……」 「嗚嗚……可是……阿澈……」芍葯看著那血跡斑斑的雙腿,嗚咽不止,那 不是習慣不習慣的問題吧,都咬成那個樣子了! 見狀,阿澈又是一聲歎息,從旁邊的車裡拿來一件衣服披上,又用毛巾擦了 擦手後,才小心翼翼的把芍葯擁在懷裡,笑著安慰道:「好了,好了,藥兒,你 別哭了,我是男人,男人這點傷怕什麼,再說了,你覺得我還會怕這點小蟲子嗎?」 「嗚嗚嗚嗚……」芍葯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的哭著,然後眼尖的她看到 了阿澈手上一條深深的血痕,看樣子還是新鮮剛弄上去不久的,不由的驚奇地問 道:「對了……阿澈……這條血痕是怎麼回事?」 阿澈不露痕跡的把手往背後一藏,輕笑道:「小意思,被樹枝刮傷的……」 芍葯半信半疑,「是麼?怎麼傷口這麼整齊?」 阿澈一愣,隨即大笑,說道:「可能是被那種整齊的鋒利樹枝劃傷的了!」 見芍葯還是一臉似信未信的樣子,阿澈連忙轉移話題,抱著芍葯往車子走去, 「好了,藥兒,走吧,別耽擱了,我們下山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這樣,芍葯才點點頭。或許也是,正如阿澈所說,這個雨林無奇不有,說不 定真的又長得像匕首的樹枝呢! 第五十八章、酸酸甜甜就是我 阿澈溫柔的抱著芍葯上了車,安置好芍葯後,看見某人一臉的飢腸轆轆,歎 息一聲,才是從車後座遞給芍葯一包東西,然後才是發動了車子。 芍葯打開包一看,不由得驚叫一聲。哇,裡面全是吃的,什麼牛肉乾,生魚 片,魷魚仔,一系列的可以長久保存的熟食。芍葯也是大約一天沒有真真正正的 吃過東西了,勞累了一天,身子和心智都已近很是疲倦了,現在肚子正餓,見到 美食,不由得食慾大開,拍著手就准本開動的時候,聽見前面的阿澈聲音又是突 然傳來,「藥兒,肉食性東西,少吃點,先喝點水,吃點干蔬果墊墊肚子……你 的傷還沒好,盡量吃得清淡點……」 芍葯聞言,才是戀戀不捨的放下手上捏著的看著好可口的牛肉乾,改而拿起 一包風乾的葡萄乾,一邊往嘴裡塞去一邊還不忘好奇的問道:「對了,阿澈,這 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一輛車……而且這輛車上還有什麼水食物之類的生活必備品?」 對於芍葯的一臉好奇,阿澈倒是波瀾不驚,只是柔聲回答道:「山人自有妙 計,你就安心的吃吧!對了,旁邊那櫃子裡有一個醫藥箱,裡面有藥,你自己給 自己抹一點……」 聽見阿澈這麼一說,芍葯轉頭一看,果然看見旁邊有個小小的櫃子,打開一 瞧,果然是一個半大不小醫藥箱。芍葯點點頭,抹了一些藥膏在自己發癢的傷口 上,才是低低的問道:「阿澈,我們要去哪裡?」 阿澈回頭,輕笑,卻是一臉的神秘兮兮,「先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芍葯見阿澈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估計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也就是住了嘴, 吃了東西上了藥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芍葯吃飽喝足美美的睡過去了,但是她絲毫不知道在地球的另一邊,有一群 人正熱火朝天的去世界找她! 阿澈從前面的後視鏡中看到女人美麗的睡顏,又是忍不住的溫柔一笑,扯來 旁邊的毯子,往那沉睡的女人身上輕輕一搭,看見那女人因為溫暖不自覺的揚起 唇角的時候,阿澈才斂下微笑,打開前面的車裡通訊器。 「義父,獵物到了麼?」阿澈聲音冷冽,面無表情的說道。 通訊器那頭忽的一笑,隔了好久才說道:「到了,好貨色,國罌粟大王。」 聽到這個名字,阿澈腦子自動回放了一遍,終於在記憶的角落想起一個模模 糊糊的人影後,才畢恭畢敬的答道:「阿澈明白。」 「嘩——你有新消息!」掛斷通訊器,電話短信突然提示來了一個新信息。 阿澈打開,裡面正是那罌粟大王的照片。阿澈看了眼資料,然後迅速把它記 在腦中,然後漠然的按下了刪除鍵。 阿澈做完這一切後,終於松下肩膀,喘了一口氣,而車外約月色正濃,而車 後的芍葯睡得正香。 ※※※※※※※ 芍葯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午間了。 迷濛的睜開眼睛,阿澈並沒有在她身邊。芍葯低頭一看,身上那阿澈不合適 的衣服已經被換了一件繡著罌粟花的長袍。看見那魅惑神鬼的圖案,芍葯一驚, 這個時候才抬頭打量這個房間,不看不知道,一看倒是嚇一跳,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真是很異域風啊。 艷麗的牆壁上畫著不知名的畫,顯得十分的奢華,地板上也鋪著一層厚厚的 彩色地毯,而自己身邊的這張大床,於是輕紗飄動,紗幔擺動,很是飄渺的樣子。 芍葯動了動身子,有些驚奇,仔細一看,這個房間的裝飾花紋無一例外都是 妖嬈的罌粟花,這……這讓她心中升起了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 在這個世界上,能明目張膽的大肆誇張的使用這種花作為這個國家的物品的 標誌物的一般都和這種花有極其親密的關聯,或者說,根本就是以這種花生存的。 所以,才是這麼崇拜,這麼依戀著這種花,以至於在地毯牆壁上都繡上這種 花的圖案。 但是罌粟花雖然美麗,但是能作為用途的卻是罌粟果,而那都是和毒品息息 相關的東西。 一想到這地方可能是個毒品集中營,芍葯心就不由自主的顫了顫。她不是救 世主,但是偶爾聽到新聞,知道某地又是因為毒品害死了多少人後,還是忍不住 心有餘悸的。 「咚咚——」就在芍葯心中忐忑不安的時候,那花彫大門被敲響了,緊接著 沒等芍葯反應過來,一個身披彩色絲巾的女孩子走了進來。見到來人,芍葯又是 情不自禁的眼前一亮,啊,典型的異域風啊,酒紅色的長髮,有點微微棕色的皮 膚上,眼睛晶亮,紅唇嫣然。而那彩色絲巾緊緊纏繞在那凹凸有致的年輕身體上, 露出棕色的小蠻腰。 好一個異域風情的小美人啊!芍葯心中讚歎道。 女孩看見芍葯一動不動的看著她,不由得揚起一抹大大的微笑,從手上的餐 盤上拿了一張紙片遞給芍葯。 芍葯接過一看,原來是阿澈的留言,他出去有點事,等會就回來。 芍葯點點頭,對面前的異域女孩友善一笑。 女孩一愣,也是點頭笑笑,然後一生澀的英文響起,「小姐,你餓不餓,要 不要吃點東西?」 女孩一說完,芍葯肚子很是給面子的咕咕叫了起來,芍葯有些臉紅,但是還 是點點頭,「謝謝。」 女孩見狀,遞上手中的餐盤。芍葯一看,是幾張比她臉還大的大餅,還有一 籃子奇怪的小紅莓,然後最後邊上是一碗飄著奶香的不知名液體。 芍葯笑笑,拿起那看起來好像安全一點的小紅莓,朝女孩笑了笑,然後往嘴 巴裡塞去。 「等等……」卻聽女孩搖搖頭,拿起一張大餅,又拿起幾個小紅莓,卷在一 起,然後才遞給芍葯。 芍葯接過餅,笑道:「這樣吃麼?」 女孩點點頭,還一臉鼓勵的看著芍葯。 芍葯遲疑的咬了一口那奇怪的大餅,頓時驚訝得睜大眼睛。 好好吃,大餅軟軟的,帶著莫名的麥香,很香甜的味道,同時可能因為小紅 莓的關係,顯得微微甜,很是刺激食慾呢。 這樣,芍葯才朝女孩大大一笑,「謝謝,很好吃。對了,我叫芍葯,你叫什 麼名字?」 「芍葯?」女孩僵硬的念著芍葯的中文名字,似懂非懂。 芍葯見狀,又說了一遍,「我的名字芍葯,就是p的意思,或者 sp全稱也行!」 女孩點點頭,臉上揚起一抹緋紅,「我叫阿曼。」邊說著,女孩還邊拿著那 幾顆小紅莓往那飄著奶香的碗中放去。 芍葯指著那飄著小紅莓的碗,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樣麼?」 在得到女孩鼓勵的點點頭後,芍葯才端著那碗輕輕的喝了一口,居然又是酸 酸甜甜的感覺,這種奶中帶著酸甜的味道,讓她忍不住的想起一句廣告台詞:酸 酸甜甜就是我。 汗…… 肚中飢餓,很快的,芍葯就解決完那些大餅小紅莓,轉而和阿曼交談起來。 也是這個時候,芍葯才知道自己猜的沒錯,這個地區基本上就算是一個毒品 生產中心,但是他們好像並不知道那是能讓人上癮的毒物,反而認為是上天送給 他們的生機,對那罌粟崇拜得不得了。 這樣想來,這個地方處處都是罌粟花圖案的東西也不足為奇了。 最後,芍葯還專門問了一下那潮蟲。經過阿曼驚恐的眼神後,芍葯終於知道 了那玩意真還是一恐怖的東西呢,其殺傷力不比那嗜血恐怖片裡的吃人不吐皮的 毒蠍子蜈蚣厲害。尤其是最後阿曼的一句,「潮蟲都很喜歡新鮮血液。」讓芍葯 心一顫,不由得回憶起阿澈手上那道深深的血痕,恐怕當時是怕她身上的傷口會 引來潮蟲的襲擊,所以不得已劃破了自己的手引開潮蟲的。 這也是,她身上絲毫無事,而阿澈身上全是血窟窿的原因了吧! 這樣想著,芍葯心中又是一陣暖流通過。 笨蛋阿澈! 「芍葯姐姐,今晚我們的罌粟節,你要來麼?」恍惚間,面前的阿曼突然開 口說道。 第五十九章、嗜血罌粟 阿曼口中的罌粟節是指國一年一度的慶祝豐收的晚會,大概性質就和中國 的豐收團圓的中秋節一般。 但是除了慶祝豐收罌粟果外,這個罌粟節還可一物多用,所以呢,傳統的求 偶往往也會在這個罌粟節上出現。 當小伙子看的中意的姑娘,就可以主動上前邀約,然後如果姑娘也同意,就 是一段美好的姻緣產生了。 看著對面的阿曼一臉緋紅的粉面含春模樣,芍葯倒是對這個罌粟節產生了幾 分興趣。 本來,芍葯以為阿澈辦那些事情,應該很快,下午就會回來,但是等到晚上, 罌粟節就要開始了,也沒見阿澈的人影。 芍葯心中暗暗著急,但是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是很暢通,她又不能一個人 大搖大擺的招搖走在路上去找阿澈。 就這樣,芍葯一臉忐忑的時候,阿曼敲響了房門。 「芍葯姐姐,準備好了麼?」阿曼看來也是沒看見阿澈的回來,所以特地來 叫芍葯一起下去。 芍葯心中一想,反正自己對這個罌粟節還是很有興趣的,加上呆在這裡幹著 急也沒用,還不如出去,參加那個什麼罌粟節,說不定還會遇上同樣好奇心重的 阿澈呢。 這樣打定主意,芍葯整了整身上的長袍,打開門。 門外的阿曼姑娘已經是盛裝打扮,一臉嬌羞的站在那裡了,見到芍葯的出門, 有些不認同的搖搖頭,指著芍葯的長袍說道:「芍葯姐姐,你就穿這樣出去麼?」 芍葯抬頭看了看身披水藍絲巾,露出那性感小蠻腰的阿曼,再看看自己的一 身長長的袍子,從頭裹到尾,好像是有點不能站在一起看呢。對比太明顯,是有 些不好意思。 芍葯心中這樣想著,卻見阿曼好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大笑道:「芍葯姐姐, 那個漂亮的男孩是不是你的丈夫呢?」 「呃……」芍葯摸不著頭腦,什麼漂亮的男孩,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阿 曼說的那個漂亮的大男孩應該是阿澈吧。不過,阿澈可不是她的丈夫! 正當芍葯開口準備否認的時候,卻聽見旁邊的阿曼又是興奮的大叫,「那就 好,既然芍葯姐姐有男朋友了,那麼就不用換衣服了……」 原來在這個國家,已婚婦人是不能像未婚少女一樣,袒胸露乳的參加罌粟節 的。看著自己身穿長袍的保守樣子,難怪阿曼會以為自己已經嫁為人婦了。 芍葯暗自歎息,原來,不知不覺,自己的身份就已經大大的轉變了呢,但是 這個時候的芍葯卻不想再做什麼辯解。既然是阿澈為她準備的衣服,依著阿澈熟 知這個國家的風俗習慣的習性,肯定也知道長袍的用意,那麼阿澈這麼做,肯定 有他的用意。 見芍葯不辯解,反而是一臉幸福的笑笑,阿曼又是羨慕一笑,「芍葯姐姐, 你真幸福,他長得好好看呢……而且對芍葯姐姐你也好好哦……我看見他在你睡 覺的時候偷偷親你了呢……」 芍葯臉紅不已,這個小丫頭什麼時候和自己養成了一樣的癖好,居然喜歡去 偷看人家的私房事情了。但是對於阿曼說的,芍葯自己也是感到萬分的贊同,阿 澈是長得不錯,絲毫不會比尋歡或者那對變態雙胞胎遜色,而且對她是真的很好。 這樣想著,芍葯心中一甜,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溫柔起來。 好了,和阿曼鬧了一陣子後,天色也不早了,應該準備出門了。 不一會兒,夜幕降臨,芍葯跟著阿曼除出了門,跟著那街上熱鬧的人群,芍 藥她們來到了一大大的廣場中間。 偌大的廣場可謂是燈火輝煌,廣場中間到處點綴的是朵朵燦爛綻放的罌粟花, 在夜風吹拂下,搖曳生姿。 一時間,這裡處處都是罌粟花,甚至在廣場的最中央還用罌粟花搭成了一個 高高的架子,很多身披彩色絲巾的少女在上面載歌載舞。 一時間,芍葯被這樣熱鬧的氣氛所感染,就連平素那些看著陰毒的罌粟花, 在這個時候也顯得分外可愛起來。又或者說,一直都是芍葯自己多想了,其實這 些美麗的花兒並沒有錯,錯的只是將它做了濫用的人們。 想到這一層面,芍葯又是忍不住大大的歎息一聲,果然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 恐怖的東西。 就在芍葯胡思亂想的時候,台上一曲熱辣辣的異域風情舞蹈已經完了,那些 美麗的異國少女結著隊下了台。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開始喧嘩起來。 芍葯不解,問向旁邊的阿曼,「怎麼了?阿曼?」 阿曼也隨著那些尖叫的人群尖叫了數聲後才來回答了芍葯的問題,「我們的 罌粟傳人要來了。」 「罌粟傳人?」這又是什麼東西,和中國的龍的傳人是一個概念麼?芍葯不 解。 芍葯往那喧嘩的地方看了看,但是還是什麼也沒看到,倒是回頭看見阿曼捧 著發紅的臉蛋,一臉羞紅的吶吶解釋道:「罌粟傳人是罌粟神的後人,是她為我 們一族帶來了幸福,帶來了安康,帶來了金錢和財富,我們都很崇拜和愛戴這個 罌粟神,相對的,這個罌粟神的傳人我們也很愛戴!」 這下,芍葯總算明白了,原來這地區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動聽的傳說呢,不過, 傳說也未必全是假的,起碼有一點,罌粟確實能帶來金錢和財富,不過幸福和安 康……這個就說不准了不過,這個所謂的罌粟傳人,恐怕不是神的傳人這麼簡單 的事情吧,恐怕只是有心之人藉著神的名義幹著流氓的勾當吧! 就在芍葯心中鄙夷不已的時候,那歡呼聲好像已經接近高潮了,就在眾人的 熱血沸騰叫喚聲中,一個帶著罌粟花環的中年男人走上台來。 男人大約四十左右,普通長相,普通身材,如果說這個人有一點閃光點的話, 那麼就是他那雙罌粟花一樣顏色的眼睛吧!美麗的紫色,水波流動,好像要把人 生生的吸引進去。 芍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台上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怎麼感覺這個 男人的視線越來越犀利,不會是看到她了吧,不會吧,她出門前還專門披上了一 層面紗,就是怕她的東方面孔會引起騷動,不過,看那罌粟傳人的炙熱視線,芍 藥不由得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會透視。 就在芍葯滿心疑惑的時候,卻聽旁邊阿曼興奮的聲音又是響起了,「我覺得 他好有魅力哦,不愧是罌粟大王。」 「罌粟大王?」芍葯吃了一驚,「不是罌粟傳人麼?」 阿曼點點頭,解釋道:「我們這裡,罌粟的傳人就是這裡的罌粟大王呢,聽 說他養殖的罌粟花都特別的漂亮呢……」 阿曼一臉癡迷的說著,大大的眼睛滿是夢幻的色彩,芍葯暗自歎息一聲,什 麼罌粟大王,什麼罌粟傳人,看那樣子,怕是一個大毒梟吧! 芍葯這樣想著,又是打量了那個台上的罌粟大王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周圍 這麼熱鬧,她總有一種什麼東西就要破繭而出的感覺。 而且那個東西還不是什麼好東西。 面前歡樂的氣氛好像只是錯覺,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心安,倒是有一種山雨欲 來風滿樓的感覺。 芍葯突然覺得有些冷,又是情不自禁的往人群中看了看。 她希望在這些異域風情的人群中,可以找到她想見的人。 阿澈,阿澈他到底去哪裡了? 就在芍葯一晃神間,一聲槍響突兀的響起。 打破了那熱鬧的喧嘩。 芍葯只聽見「啊……」一聲淒厲的尖叫後,緊接著是人群攢動,眾人恐慌的 奔跑聲,驚恐的大叫聲。 第六十章、rk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和眾人一樣,芍葯也是反應了幾秒後,才回過神來,然 後尖叫著逃開。 台上的罌粟大王那美麗又犀利的眼睛還是大大的睜著,但是眼中卻是沒有了 那流轉的紫色,只剩下一片茫然的死灰,他好像是死不瞑目的樣子,怎麼也不明 白,這樣嚴密的保護下居然能這樣輕易地丟掉性命! 保鏢們從檯子的四面八方迅速圍了過來,嚷嚷叫叫,企圖抓住那個行兇的人, 但是這樣的動作是更加引起了群眾的恐慌。 人群攢動,驚恐蔓延了每個人的心底,大家都害怕下一秒吃到槍子的人是自 己,都紛紛的也是毫無秩序的往四面八方散去。 在逃竄中,芍葯早已和阿曼分開,人流攢動厲害,不知道何時,人生地不熟 的芍葯已經被擠到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裡。 外面還是尖叫聲不斷,遠方好像什麼樓房又是起了大火,總之,現場亂成一 片。芍葯臉上的面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擠掉了,不過也沒關係,沒了面紗的 阻礙,芍葯才能大大的呼吸一口氣。不得不說,剛剛那種氣氛真是憋死她了! 正在芍葯喘息聲漸漸平息的時候,從小巷的上面,等等,居然是上面,芍葯 定睛一看,才知道,原來這裡的小巷子都由一道道矮矮的牆圍堵著,然後地板是 乾燥的沙石構造而成。 就在芍葯打量矮牆的時候,小巷子的上方突兀的跳出幾個小孩,歲數不大, 大約著就是那個十一二歲的模樣,一個個面容幼稚,但是都是無一例外的流裡流 氣,看著芍葯那罕見的東方面孔,開始是一愣,然後破破的英文響起了,「 rk?」 見芍葯對他們並不理睬,其中一個男孩手一揚,手上的石頭狠狠的砸在地上, 頓時揮起一片塵土。 芍葯這才明白,這是警告,她是遇見了傳說中的打劫了。但是……這個打劫 居然是一群小孩,這太不可思議了,見那些小孩又要蠢蠢欲動的時候,芍葯立刻 摸了摸身上,想要掏出一點東西,比如錢啊,糖果的給這些小孩,但是很遺憾, 芍葯摸遍全身才發現,這件長袍中什麼東西都沒有。 芍葯犯了難,那些孩子手上的石頭大約都有拳頭大小,一個雖然不會砸死人, 但是很多個就說不准了。 而且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好惹,就是小孩難惹! 一時間,這種境況,芍葯還真是騎虎難下。只能墊著腳,一邊努力的微笑著, 一邊往後退去。 那些孩子也不是笨蛋,怎麼看不出來芍葯的企圖,一個個掄起石塊就要逼上 來,芍葯連連退後,心中暗罵這些不可愛的小孩,沒事學什麼《人皮客棧》,但 是面上卻是只能訕笑著,希望那友善的微笑可以拖點時間,或者放鬆他們的警惕, 有助於她逃走。 突然,芍葯身子往後輕輕一揚,整個身子就是往後面摔去。原來不知道什麼 時候,她不小心絆倒了一塊大大的石頭。 腳上一歪,身子就直直的往後跌去。 完了,芍葯眼中最後的景像是那些獰笑著逼近的小孩,心中想的是我命休矣! 她都能想像到她接下來會遇上什麼樣的處境,摔了個大跟頭,然後這群暴戾 的孩子一擁而上,輕則重傷她,重則……芍葯打了個寒顫……都不敢再想像了。 但是那意料中的暴戾的疼痛卻是沒有傳來,反而是一張大大的黑袍迎面而來, 遮住了芍葯的視線。 然後在幾聲悶哼後,芍葯被溫柔的抱了起來。 熟悉的溫度讓芍葯心中一顫,驚喜的叫道:「阿澈……是阿澈麼?」 阿澈輕輕的「嗯……」了聲,算是應承。但是手卻是緊緊的壓住那蓋在芍葯 臉上的黑袍,阻止了芍葯掀開黑袍就要來確認阿澈身份的動作,淡淡的說道: 「別怕,藥兒,馬上我們就回去了。」 或許是阿澈的聲音低沉中帶著若有若無的溫柔,芍葯也不再動彈,安靜的倚 在阿澈懷中,好像那窄小的懷抱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一樣。 再無悲傷,也再無害怕。 所以,芍葯也沒看見,他們身後那小巷子裡,橫七豎八的倒著剛剛那些囂張 暴戾的孩子屍體,無一例外的,全部都是被劃破頸動脈,一刀斃命。 ※※※※※※※※ 阿澈抱著芍葯左閃右閃,到了一塊隱蔽的斷牆後,才輕輕的揭開芍葯身上的 黑袍。 「藥兒,沒事吧?」阿澈看著那由於先前的莫名事件而臉色蒼白的芍葯,一 臉關心的問道。 芍葯搖搖頭,表示沒事。看了看那月光下越顯得溫柔的阿澈,芍葯做了一個 大膽的動作。 她三步當兩步的撲上前,摟著阿澈的頸脖,小唇就是突襲上阿澈那性感的薄 唇。 阿澈只是呆了一秒,但是很快的,馬上化被動為主動,扣著芍葯的纖腰,大 力的吻了過來。 舌尖交纏,津液相交,兩人把分開的痛與憂全部藉著這火熱的一吻盡數的釋 放出來。 芍葯雙腿不自覺的開始纏上阿澈精壯的腰身,雙手死死的樓主阿澈,猛烈的 吮吸著那靈巧的舌尖,阿澈當然也是不甘落後,只手緊緊的扣緊那纖細的腰身, 只手開始在那細嫩的肌膚上游移開來。 兩人忘情的交纏著,忘了時間,也忘了地點。 「絲……」突然芍葯一聲呼痛,讓阿澈停了動作,阿澈收回那撫在那纖腰未 好傷口上的手,大大的喘息一聲,然後把芍葯輕柔的放下來,歎氣道:「不行… …藥兒……這個時候不行……「 芍葯也是緋紅了臉,沒想到她居然有這麼主動的一天,不過,今天,她卻是 很高興她的主動。 芍葯慢慢的滑下阿澈的身體,突然感到腰間一硬物死死的抵住他,芍葯一愣, 隨即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想也不想的,芍葯伸手探向那只「槍」,但是令她意外 的是,那冰涼的觸感居然會是…… 「你……」芍葯看著手上的東西,目瞪口呆,「這是什麼?」 阿澈從芍葯手上輕輕的拿過那東西,小心的收在腰間,才回答道:「很明顯, 它是一把槍!」 「槍?」不能怪芍葯聯想力豐富,但是剛剛那罌粟大王才發生槍擊事件,現 在阿澈身上就被找出了一把槍,這叫她不得不把兩件事聯繫起來。 相對於芍葯的驚慌失措,阿澈倒是顯得鎮定多了,點點頭,沒有任何迴避的 承認道:「沒錯,是我幹的。」 「……」預感成真,芍葯一時間突然說不出話來。好半天,她才嚥了嚥口水, 吶吶問道:「為……為什麼?」 阿澈無所謂的聳聳肩,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只是淡淡的問道:「你要 聽真話還是假話?」 「這……」芍葯語塞。 「好吧!」阿澈拍怕芍葯的小腦袋,輕輕一笑,「假話就是那個罌粟大王是 人人得而誅之的大毒梟,害得無數的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是一個社會的毒瘤, 他是罪有應得,死了活該,而我……是替天行道!」看了眼芍葯,阿澈頓了頓, 接著說道:「真話……真話就是那個人是我的獵物,是我的任務,遇上了我,該 他倒霉!」 「阿澈……」也是這個時候,芍葯次有了那種這個男人是殺手的感覺。 原來面前這個男人真的是一個殺手呢? 芍葯發愣間,外面又是響起一陣陣的喧鬧聲。 阿澈神色一斂,抱住芍葯就往旁邊的小道閃去。 「藥兒,看來,我們要去另外的國傢俬奔了!」 芍葯(61-70) 第六十一章、殘酷追殺 阿澈帶著芍葯,熟門熟路的摸回了旅館。但是令芍葯不解的是,阿澈並沒有 送芍葯回旅店房間的想法,而是徑直摸到了車庫,帶著芍葯上了那熟悉耐用的吉 普車。 「喂,阿澈,為什麼我們不找個地方藏起來?現在跑路不是要被人逮個正著 ……」 阿澈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對芍葯解釋道:「國太小,罌粟大王又是他們國 家的支柱,憑著那些人,很快的就會查到我們的來歷,肯定是會懷疑到我們這種 外來人的身上,所以,留在原地只能束手就擒!」 芍葯似懂非懂,看了看外面已經開始變亮的天空,暗想,原來,不知不覺的, 他們已經過了一晚了。 多麼混亂的一夜啊! 阿澈見芍葯不再說話,略一沉思,才是拿著毯子遞給芍葯,一邊還小心翼翼 的吩咐道:「藥兒,好好的蓋住自己,先睡一覺,我們馬上出城。」 阿澈的聲音沒有平時的嬉笑,顯得格外的職業冷靜,芍葯想這時候的情況肯 定很危急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芍葯鎮定下來後居然是一點都不害怕,難道是 因為身邊有這個男人的原因。 抬頭見到阿澈抿緊薄唇,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芍葯也不想打攪他,點點 頭,整個人縮在被子裡去,不再說話,事實安心的睡了過去。 阿澈回頭,看到芍葯乖乖聽話的樣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發動車子,向外 面駛去。 不過,兩人還沒離開旅店的車庫,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大聲的喧嘩……芍葯 抬頭一看,原來一群手握武器的男人已經來到了旅館面前,正在質問阿曼和旅店 的客人。 這裡的語言芍葯並不精通,但是也能大概知道這些人是那個罌粟大王的護衛 隊,來查看可疑人物來了。這種情況,芍葯不由得暗自擔心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芍葯看見那為首的高大男人對阿曼說了一句什麼,然後阿曼 低下頭,沉默了幾秒,然後搖搖頭。 芍葯一驚,把疑惑的眼光看向阿澈,「怎麼了?阿澈?」 回答她的是阿澈一個迅速的急轉彎,轉而朝車庫裡駛去。 這間旅館的車庫和國內的停車場有所不同的就是,除了前門,其他的圍牆都 是由本地特產的沙石圍繞而成的矮牆。 所以阿澈一個使力,撞破那後面的矮牆,直直的朝外面駛去。 想來,外面的那群護衛隊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成群結隊吶喊著朝他們追來。 芍葯一邊望著後面騎輕巧機車趕來的護衛隊,一邊著急的對阿澈說道:「怎 麼辦?阿澈,他們追上來了?」 阿澈倒是不慌不忙,一邊穩穩的開著車,一邊從車廂裡拿出一盒東西,放在 手心揉了揉,隨即看了看那即將追上來的幾輛機車,然後深深的一笑,甩手而出。 霎時,芍葯只聽見後面傳來「砰砰……」幾聲轟然爆炸聲,然後夾雜的是人 淒厲的慘叫。芍葯不敢回頭,只是又往毯子裡縮了縮,直到那聲音停止了,她才 是後怕的問道:「阿澈……那……那是什麼?」 阿澈輕笑,解釋道:「居家必備,殺人專用的小型炸彈,專門用來對付追兵!」 阿澈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看了看身後那些鍥而不捨的追上來的護衛隊,口 中罵了一聲,「s!」,轉頭對芍葯說道:「藥兒,你上前來開車!」 「可是……」芍葯遲疑,自己拿點破技術,能駕馭這輛車逃離那些人麼? 阿澈不待芍葯說話,只是只手從前面伸來,抓住芍葯就往自己的身前一放, 安慰道:「藥兒,你只管看前面的路,用你最大的力氣踩油門,後面的交給我了!」 說完,阿澈拿來毯子把芍葯裹得緊緊的,然後縱身往車廂後跳了過去。 「藥兒,我現在要把車後壁打開……」看見芍葯忍不住縮了縮身子,阿澈安 慰道:「沒關係,你身上批著的毯子會給你安全,你可以專心開車……」 這樣說著,阿澈從座位下面扯出一個大箱子,從裡面拿出幾個水晶球的東西, 輕輕的搖了搖,看著那水晶球裡面的液體慢慢的變成綠色後,才滿意一笑。 徑直從旁邊的口袋裡掏出一顆藥粒,遞給芍葯,示意芍葯吃掉,然後自己也 拿出一顆藥粒丟進嘴裡,然後才按下車旁邊的一個按鍵,打開車後壁的同時,甩 出手中的幾個水晶球! 這次,芍葯可以清清楚楚的聽見,車後面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心中大駭, 不由得問向阿澈,「到底……到底是什麼?」 阿澈笑笑,並沒有回答芍葯的問題,只是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重型機槍, 對著後面還追來的人「突突突突……」就是一陣亂掃,也是一陣殘酷的絞殺。 芍葯感覺到自己的手在顫抖,那些慘叫聲好像就在自己的耳邊一樣,讓她怎 麼也集中不了精神,就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開動車子的時候,一隻溫暖 的大手握了上來,輕輕的移開芍葯的小手。 芍葯從殘酷的虐殺中回過神來,才驚覺自己已經是滿身大汗,抬頭看向面前 的一臉無他樣的阿澈,芍葯哆嗦著唇,抖抖颯颯的來了一句,「完了麼?」 阿澈點點頭,把芍葯顫抖的身子擁在懷裡,輕輕的撫慰道:「別怕,藥兒, 別怕,我在這兒,別怕……」 耳中聽到阿澈溫柔安撫的聲音,芍葯一顆跳動的心才是平靜了下來,抹了把 手心的汗,芍葯點點頭,往阿澈胸膛裡鑽了鑽,但是還是難掩一臉的後怕,「阿 澈……你……」 芍葯想問,為什麼到這種時候,阿澈還是一臉的淡定和平常,就在殺了這麼 多人之後。但是轉念一想,在這個情況下,要是阿澈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了阿 澈和她。為了活著,為了生存,就必須殘忍,就不能手下留情。 這樣想著,芍葯不由得想起阿澈之前的任務是不是也是這樣刀槍密林裡來去 自如的,也是這樣的殘酷和殘忍麼? 抓緊了阿澈的衣襟,芍葯顫聲問道:「阿澈……阿澈……你沒事吧?」 阿澈開始是愣,但是很快的明白了芍葯的意思,輕笑著出聲,「藥兒,你放 心,這點小蝦米還對付不了我的……」 聽見阿澈這麼說,芍葯這才點點頭,心中頓時也是安定了下來,靜靜的伏在 阿澈的懷中。 突然她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抬頭問向阿澈,「你剛剛扔的那個漂亮的水晶 球是什麼?那綠色看著真是邪氣……」 阿澈失笑,拍了拍芍葯的小腦袋,溫柔說道:「藥兒,你的第六感還真是靈 敏。那玩意確實漂亮,但是也確實邪氣……呵呵……那小東西只要一湯匙在空氣 中爆炸開,就能讓一百尺之內人畜皆亡!」 「啊……」原來這就是阿澈讓他們吞下藥丸的原因,芍葯驚叫,原來那玩意 這麼厲害,這麼恐怖,到底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少這麼恐怖的東西啊。 芍葯心中說不出的感覺,既是覺得人類科學的偉大,同時也是深深的覺得人 類科學的殘忍恐怖。 只是一丁點,都能讓人死無葬身之地! 阿澈好像是知曉了芍葯的心思,手指輕動,一細小的針瞬間沒入芍葯的體內。 「藥兒,乖乖睡一覺吧,睡醒了,我們就到了。」 芍葯只覺得面前越來越昏暗,也許是自己真的太累了吧,身下的胸膛是那麼 的溫暖,芍葯再也忍受不了那突來的睡意,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 所以,她沒看見,在她睡著不久,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屏幕,上面寫著:恭 喜任務成功,下一站,B國。 第六十二章、耳鬢廝磨 芍葯是被一陣食物特有的芳香所弄醒的。睜開眼睛,就看見阿澈一臉笑意的 看著她,手上還拿著一串串的類似於烤羊肉烤牛肉乾一樣的東西,顏色是那種好 看的金黃,仔細一看還閃著油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哇,聞著好香,真是好有 食慾。 芍葯吞了吞口水,撲上前就是咬了口那金黃的小肉乾,嗯,油而不膩,還很 香香脆脆,入口感覺滿口留香。這樣,芍葯又是滿意的嚼了嚼,吞下後才意猶未 盡的對面前的阿澈笑著問道:「阿澈,是什麼啊?感覺好還吃……」 阿澈微笑,也張口咬了一口那肉乾,才是笑著回到道:「油炸蚱蜢啊!很好 吃吧,蛋白質挺多的,吃起來更是油而不膩,很補的……」 聞言,芍葯小臉一青一白,然後是一陣奇怪的扭曲,這一刻,在聽到那個詞 語的時候,她感覺她喉頭開始往上翻湧著胃液,就要噴湧而出的感覺,好難受, 好想吐…… 壓抑了心中噁心欲嘔的感覺,芍葯咧嘴勉強一笑,還在強自安慰道:「呵呵 ……不是我想到那東西吧?」 阿澈好像沒有察覺到芍葯的反常一樣,指了指旁邊昏迷不醒或者是還在臨死 掙扎的一隻隻可憐的蚱蜢,笑著說道:「是啊……就是藥兒你想的那東西啊,怎 麼樣,看起來不起眼,但是吃著很好吃吧?」 無視阿澈一臉邀寵的媚笑,芍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然後轉身卻是一陣翻天 覆地的嘔吐。 「……」 良久,芍葯好像是吐出那口中吃掉的肉乾後,才是接過阿澈遞來的水,漱了 口。 打量了一眼周圍,芍葯鎮定了一番,才是面無表情的問道:「阿澈,這又是 什麼地方?」 芍葯現在是害怕了,看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山野嶺就是小心肝一陣無 力的哆嗦,這個該死的地方不會又有什麼吸血蟲潮蟲吧? 阿澈摸摸腦袋,好像是看出了芍葯心中的想法一般,搖搖頭,否決了芍葯腦 中那滿腦子的吸血蟲潮蟲的想法,一臉平靜的說道:「放心,這個地方很安全, 基本上沒有吸血蟲潮蟲等可愛的小傢伙,只有大型的食肉動物比如老虎獅子之類 的……」 「……」芍葯無語望蒼天,當然只能看見一黑漆漆的大簾布。 看了那幽暗的天際,芍葯又是暗自歎息一聲後,才低低的說道:「我說阿澈, 你能不能帶我去一個比較正常的地方啊?還有我可不可以不要吃什麼油炸蚱蜢啊, 有沒有比較正常的東西給我吃啊?」 阿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很快的,像變戲法的從旁邊提出一隻渾身哆嗦顫抖 的大灰兔。 芍葯眼前一亮,隨即惡狠狠的說道:「靠之,為什麼早點不拿出來?」 阿澈歎息一聲,摸了摸那肥兔子的小腦袋,眼見那肥兔子抖得更厲害了,阿 澈才停了動作,裝模作樣的憐憫一歎,說道:「我覺得它太可憐了,下不了手… …」 芍葯嗤笑一聲,看著那旁邊垂死掙扎不休的繩子上的蚱蜢,心中腹誹:「肥 兔子你下不了手,這群蚱蜢就能下手了,切!裝,一個生命也是生命,一群生命 就不是生命了?」 芍葯這樣想著,手上卻是毫不留情的搶過阿澈手上的兔子,提著那肥兔子, 芍葯就準備一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時候,突然被肥兔子圓溜溜水靈靈的大眼睛 吸去了注意力。 見到芍葯發呆的樣子,阿澈得意一笑,「怎麼樣,我說你下不了手吧?你看, 這美麗的大眼睛裡真是飽含感情啊,有求生的渴望,有對現實的不甘,有對人性 的唾棄……」 芍葯吞了吞口水,說了一句讓肥兔子和阿澈都滿頭黑線的話。 「我沒看出這些,我只是在想,或許爆炒肥兔會比烤肥兔更適合它今後的職 業生涯……」 「……」阿澈黑線。 「……」肥兔子也是黑線。 不管這肥兔子對現實是怎麼的不甘,對人性是如何的唾棄,最後也難逃被芍 藥快樂的吃進肚子的命運。 吃完烤肥兔,芍葯滿足的呼了一口氣,躺在那柔軟的草地上,仰望天,輕笑 道:「哇,我還沒發現這裡空氣這麼新鮮呢!」 阿澈輕輕的往火堆裡又加了幾根木頭,也跟著芍葯的動作也是在草地上輕輕 躺下來,望著那黑壓壓的天幕,答道:「是啊,沒有人工污染的地方,空氣是很 新鮮的!」 如此文藝的話讓芍葯大笑,錘了錘阿澈堅實的胸膛,笑道:「少來了,我說 的是空氣新鮮,是指的空氣中瀰漫著的血液新鮮!」沒想到那只肥兔子真是氣血 旺盛啊! 「……」阿澈語塞,然後翻身壓上芍葯,雙手撓著芍葯的癢,佯怒道:「藥 兒,你說什麼呢,你這樣,是在嘲笑我麼?」 芍葯被阿澈的手指碰到敏感地方,不由得是全身顫抖不停,語也不成句,只 能在阿澈身下低低的求著饒,「夠了夠了……阿澈……別鬧了……我錯了……我 真的錯了……」 芍葯身上穿的還是在國被阿澈換上的長袍,經過剛才這兩人一嬉鬧,腰上 的帶子已經鬆了開,露出那圓潤的胸脯,在赤紅的火光照耀下閃著那迷人的光澤。 阿澈想也不想的,低頭含上那因為遭遇強冷空氣而豎立顫抖的小櫻果,輕輕 一咬。 芍葯一聲春啼,抵在阿澈胸前的小手無力的垂下。 阿澈見狀,微微一笑,大手抓起那雪白的酥胸往口中送去,大口大口的吞嚥 著,同時身下也開始磨蹭芍葯那情動的密處了。 芍葯喘息呻吟不止,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笑了笑,說道:「阿澈,我們 這是不是野合?」 阿澈一愣,放開那含住胸口的動作,轉眼一想,也是咧開嘴,大笑了起來, 輕輕的拍了拍芍葯那緋紅的小臉,笑道:「別說,還真是呢,怎麼樣,藥兒,刺 激吧,以天為廬地為被的感覺很爽吧?」 芍葯嬌笑,伸手纏上阿澈的頸脖,對著那肉肉的耳垂,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吐氣如蘭,「是啊,我的阿澈還不是很爽?爽到槍都已經上膛了呢?」 芍葯媚眼如絲,一手來到阿澈那勃發的某物上,青蔥手指對著那凸起處就是 輕輕的劃著圈圈。阿澈倒抽一口氣,抓住那邪魅小魔女的肆意的小手,握在自己 手上,邪氣一笑,建議道:「藥兒,要不要玩玩新的?」 芍葯一驚,還沒問出來玩什麼的時候,阿澈已經拉著她的手來到了她自己情 動的密處,扒開那層層花瓣,阿澈引著芍葯的手指就插進芍葯那水意密密處。 「啊……」如此刺激讓芍葯忍不住嬌聲大叫,這種自己玩弄自己的做法,還 是她從來沒有試過的,感覺自己的一部分還在自己身體內,並隨著那滑膩的甬道 收縮著,緊緊的纏繞著,別樣的刺激…… 芍葯隨著阿澈的引導,那青蔥的手指慢慢的移動著,並慢慢的逐漸增加到了 一根,兩根,三根…… 嘩…… 突兀起來的高*潮不期而至,芍葯小腿死死地抵緊冰冷的草地,小腰高高的 弓起,大腿不經控制的顫抖,快樂的攀升到了美妙的情*欲巔峰。 阿澈見狀,才邪妄的移開芍葯的手指,都沒等芍葯反應過來,猛地推著自己 衝進那銷*魂寶地。 「啊……」突入的進入和圓滿,讓兩人同時喟歎一聲,滿足的吸了一口氣。 阿澈翻動著芍葯軟軟的身子,肆意的發洩著他的欲*火,一直到身下的芍葯 一驚無力承歡,他才慢慢的停了動作,貼著芍葯耳鬢廝磨,溫存一片。 夜深了,芍葯已經是累得沉沉的睡了過去,阿澈拿來旁邊的小毯子輕輕的給 芍葯蓋上,自己卻是反手把芍葯摟到自己胸膛上,死死的抱緊,身體緊緊的纏繞 著,那身下的男物更是好像無比眷戀著芍葯的溫暖一般怎麼也不肯退了出來,牢 牢的佔據著…… 夜深人靜,只聞蟲鳴片片。 第六十三章、殺手也幹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 一夜雲雨讓芍葯第二天直接到太陽高高照,才懶洋洋的爬起來。 起身,隨便找了件阿澈的襯衣穿上,芍葯打了個哈欠在阿澈旁邊坐了下來, 看著阿澈手指在那小巧鍵盤上靈巧飛躍,奇道:「幹什麼,我們今天去哪裡?干 什麼?」 阿澈合上筆記本,對著芍葯神秘一笑,輕輕的吐出幾個讓芍葯奇怪的字眼, 「打家劫舍!」 相對於阿澈的一本正經的樣子,芍葯卻是不以為然的癟癟嘴,一臉不以為然 的說道:「怎麼,我們舉世聞名無所不能的殺手阿澈也幹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麼?」 阿澈對芍葯的說法絲毫也不介意,只是揚起好看的薄唇,沖芍葯展開一個漂 亮的弧度。 「試試不就知道了!」 芍葯本來以為阿澈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畢竟依著以前阿澈曾經說過,他還 算道上有名氣的殺手,只干殺人放火的勾當,偷雞摸狗,這種事情,好像太折辱 他了。 但是芍葯萬萬沒想到阿澈當天晚上還真是帶著她來到一幢大房子面前。 「不會吧?」芍葯看著阿澈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和牆壁的高度和厚度的時候, 忍不住看了看那高聳的牆壁,再也難掩驚訝道:「阿澈……不會吧……你不會想 真的去打家劫舍吧?」地祉發佈頁4V4V4V點OM 阿澈淡淡一笑,在自己的腰上纏上手指粗的繩索,然後還給旁邊呆愣的芍葯 也纏上,手中用力的纏緊後,又是試了一下力度,感覺應該不會中途斷掉或者把 芍葯摔下來後,阿澈才笑著說道:「有什麼不會的?我不是告訴你我們要來打家 劫舍麼?再說了,我們現在身上都沒什麼錢了,不掙點外快,我們怎麼生活呢? 還是你想吃油炸蚱蜢?「 芍葯黑線,看了自己腰上的繩子,又看了看那黑壓壓的牆壁,咬牙切齒道: 「這種掙外快的方式?」 阿澈點頭,而其還是一臉的驕傲,道:「沒錯,就是這樣的,打家劫舍,應 該是最快的掙外快的方式了,而且按照這家作為地方首富的程度,應該還能掙得 不少呢……」 說著,不等芍葯反應過來,阿澈已經一個猛力朝城牆上甩上一樣東西,芍葯 一驚,但是還沒來得及問那是什麼的時候,整個身子一鬆,就被阿澈拉著自己, 順著繩索往上面爬去了。 這個時候,芍葯驚魂未定,也不想再問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小手緊緊的攀 著繩索,不一會兒就是攀上了城牆。 這個城牆居然不狹窄,而且除了他們攀上來的外牆外,底下的牆居然是不高。 芍葯看了眼攀上城牆,就迅速的跳了下去的阿澈,心中一驚,不會吧,自己 也要這樣跳下去麼,自己又不是身輕如燕,跳下去,不就死翹翹了! 壓低了聲音,阿澈朝芍葯揮揮手,說道:「快點,跳下來……」 「不……我不要……」芍葯搖頭,雖然這地方對於阿澈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情了,但是她……她還是害怕…… 搖搖頭,芍葯拒絕道:「不要……我有恐高症……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 牆下的阿澈一邊留意著周邊的護衛,一邊看了眼芍葯,說道:「藥兒,你覺 得我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麼?好了好了……別鬧了……快點下來……我在下面 接著你……不怕……」 芍葯看了那黑漆漆的下面,心裡一縮,還是不敢。 阿澈沒辦法了,只好搖搖頭,「好吧,你拿出你口袋中的布條,堵住自己的 嘴,然後閉上眼,數一,二,三……」 芍葯照做,然後就感覺腳下一滑,整個身子就往前撲去,芍葯直覺的想要尖 叫,但是被嘴裡的布條牢牢的堵住了聲音…… 啊……天要亡我,這是芍葯此刻腦中唯一的想法。 但是那摔個狗啃泥的悲劇事情沒有發生,芍葯整個人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然後是阿澈調笑的聲音說道:「還好,這裡圍牆不高,要是再高點,說不定,我 會被你壓下來給摔下來!」 「死阿澈!」芍葯氣急,忍不住狠狠的捏了捏阿澈的結實手臂,這個該死的 男人居然嫌她肥! 「啊……」還沒等芍葯一聲尖叫完畢,阿澈又已經拉著芍葯一躍跳下了旁邊 的溝坎裡。 芍葯一顆心上了又下,簡直是被阿澈的動作弄出了心臟病,歎息一聲吼,芍 藥惡狠狠的壓低聲音道:「下次,你能不能動作的時候知會一聲,這樣事先沒個 準備會被你嚇成心臟病的!」 阿澈無辜一笑,美麗的展示著他的一口白牙。 「準備了。」站定後的阿澈突然拉了拉芍葯,同時還遞給芍葯一樣東西。 手上的滑膩的感覺讓芍葯頓時心裡浮出了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低頭一看, 不知道何時自己的手上被阿澈放進了一塊血淋淋的鮮肉,芍葯一個哆嗦就要尖叫 起來,阿澈側過身來,吻住芍葯脫口而出的尖叫,在迎來芍葯憤怒的一咬後,阿 澈才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薄唇,說道:「別鬧,過會我叫一聲,你把手上的肉扔出 去!」 芍葯心中翻騰著噁心,嫌惡的看了眼那手上的鮮血淋漓的肉塊,沒好氣的說 道:「幹什麼的?」 阿澈輕輕的吹了個無聲的口哨,輕笑道:「喂狗呢!」 正說著,阿澈低低的吼了一聲,「扔開!」 芍葯一驚,手上的肉塊脫手而出,直直的朝面前的空地飛去。 頓時,空地上躍出幾隻凶神惡煞的大犬,咬著那肉就開始爭奪起來,這個時 候,旁邊的阿澈開始動作了,芍葯只看見面前幾道光影閃過,回過神來,就看見 那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大狗已經倒在地上,連嗚咽一聲都沒有,就死掉了。 芍葯張口結舌,「那個,我們不是給了它們肉引開他們麼?為什麼還要殺了 它們?」 阿澈扯出一條乾淨的毛巾,拿出一瓶透明的液體淋在毛巾上,然後才是拉起 芍葯的手,替芍葯擦了擦手,一邊才是慢慢的解釋道:「這種狗,B國特產,嗜 血,且貪心,一頓可以吃掉身重三分之一的鮮肉,你覺得那小小的一塊肉能滿足 他們麼?」 芍葯還是爭辯,「可以用麻醉劑啊?為什麼一定要殺了它們?」 阿澈抬起芍葯的手聞了聞,感覺沒有聞到那血腥味之後,才淡淡的回到道: 「這種大犬很是機敏,而且從小受過訓練,一般的麻醉劑根本都奈何不了它們! 既然這樣,為什麼要浪費我們的麻醉劑呢?「 「可是……」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剝削別的東西的生命,這樣到底是對還是錯? 哪怕對方是嗜血的凶犬,但是人家也只是為了活著,用得著…… 阿澈見到芍葯一臉不忍心的樣子,不得不停了腳步,回頭說道:「藥兒,你 覺得它們可憐,那被它們吃掉的那些人就不可憐麼?」 「吃人?」這下,芍葯刺激受得大了,「怎麼可能……它們是動物……」 阿澈嗤笑一聲,「有什麼不可能的,這種狗在B國,可是經常用來懲罰不聽 話的僕人呢!」 「啊……」真的是世界無奇不有呢,芍葯吐吐舌頭,後怕的看了那院子裡橫 七豎八的倒著的屍體,知道這種大犬很凶殘,基本上那是長相問題,但是芍葯沒 想到,居然會凶殘到這種地步。 「好了……好了……」阿澈拉拉芍葯的手,「走吧,不要再耽誤時間了,否 則人家一會兒發現了,到時候不知道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呢……我們可是吃不 消了……」 聽到阿澈的話,芍葯這才點點頭,悄悄的跟上阿澈的步伐。 兩人沿著牆角輕輕的走了幾步,突然阿澈擺擺手,說道:「等等……」 芍葯看著前面毫無動靜的空地,奇道:「怎麼了?沒問題啊?」 阿澈搖搖頭,一臉凝重,「不,是風的味道有問題。」 芍葯聞言,使勁的嗅嗅,仍是搖搖頭,說道:「沒問題啊……空氣中散發著 青草的味道。」 阿澈沒有回答芍葯的疑問,從背包裡掏出繩索,套上鐵鉤,往對面的房子屋 簷扔去,然後才回頭對芍葯說道:「抱緊我,別鬆手!」 芍葯聽話的緊緊抱著阿澈的腰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緊張吧, 手上一陣發汗,摟著阿澈的手也鬆了鬆,眼看整個人就要往下滑去的時候,阿澈 身子一僵,然後轉身一甩,把芍葯重重的往對面草地上一甩,然後整個人翻騰倒 立起來,貼著繩索往上滑了幾步。 被甩在對面的芍葯開始還摸不著頭腦,但是看見阿澈手上那多出的繩索一旦 垂落在地就馬上消失不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擦了擦眼睛。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了呢,是自己的錯覺麼?還是 眼花了,看著好恐怖的樣子。 這個時候,阿澈也從繩索上縱身跳了下來,走到芍葯面前,拉起芍葯就往房 子裡走去。 芍葯還是一臉的驚訝,久久的回不過神來,「那到底是什麼?」 阿澈斬斷那繩索往那片看似正常的青草地上一扔,眼睜睜看著那手指粗的繩 索慢慢的陷入並腐蝕後,才淡淡的開口,「那些青草都是特殊材料弄成的,腐蝕 性很強。」 聽見阿澈的解釋,芍葯身子不由得顫了顫,要是剛剛她不小心滑下去或者踩 下去,說不定現在骨頭都不剩了。 一想到這裡,芍葯又是渾身一陣哆嗦,忍不住貼緊阿澈的身子。 媽呀,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在自家院子裡弄這麼危險的東西? 第六十四章、殺手也要一顆堅強的心 曾經有一個電視劇演員在演了一部電影得到了娛樂界很高的評價後,在某一 次上宣傳節目的時候,青年伸出,不由得說了一句頗有哲理的話:電影演員都有 一顆堅強的心。 套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芍葯深深地覺得做殺手也應該是有一顆堅強的心,當 然高超的殺人奪命的技巧也不能少的。 看著旁邊的阿澈一臉坦然的拉著她往那房子的門裡閃去,芍葯又是忍不住一 陣唏噓不已。 這個阿澈難道就不會害怕麼,要是剛剛他沒有抓穩那根繩子,或者力道不對, 根本不能倒退的爬上那根繩子的話,他現在不都成一灘骨水了。 那麼艱險,那麼恐怖,為什麼阿澈卻好像什麼也都沒發生一樣,這麼泰然自 若呢。 又或者是一副見慣不慣,已經波瀾不驚的樣子。 芍葯百思不解,最後只能總結一句:原來殺手也有一顆堅強的心。 「好了,跟緊我,別胡思亂想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阿澈好像是已經注 意到了芍葯的走神一般,不得不開口提醒道。 聽到那低迷磁性還略帶無奈的聲音,芍葯定了定神,心中又是一陣暗罵:自 己現在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居然還走神了,真是不想活了! 果然是膽子變大了,次在國的時候還能尖叫,現在心中完全是坦然, 莫非什麼時候自己也有了一顆堅強的心? 但是那阿澈熟門熟路的劃開那側門的門閥,整個人輕輕的閃了進去,然後在 確認屋內好像沒什麼危險後才又回來把芍葯抱緊屋來。 芍葯一進屋,阿澈指著那旁邊的金銀器皿,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笑著說道: 「來吧,藥兒,,喜歡什麼就拿什麼……」 芍葯愣,這個阿澈還是一點都不客氣呢,但是那些大型的物件,漂是漂亮, 花紋也夠奇特,年代也夠久遠,看著金晃晃的也是很值錢的樣子,但是她芍葯豈 是笨蛋,這樣的值錢玩意說不定就是那N年前的古董,肯定是惹人注意的,要是 帶出去,肯定是自找麻煩,算了算了,她不想因為一點點的蠅頭小利就把自己的 小名丟掉,搖搖頭,芍葯表示不要。 阿澈點點頭,「那好吧,那個櫃子裡有金條,你能拿走多少就多少吧!去, 這裡有個袋子,能裝多少就多少!」隨手,阿澈又是遞給芍葯一個袋子。 阿澈這熟練的動作和熟稔的語氣讓芍葯不由得懷疑,這個阿澈是不是經常幹 這種勾當,否則怎麼會一副駕輕就熟的模樣呢。 轉頭,芍葯看了看那邊有些金光閃閃的櫃子,有些好奇,這家到底是什麼人 啊,為什麼會把這些值錢的古董金條到處亂扔呢,難道就不怕招強盜麼? 不過,芍葯想起外面那些稀奇古怪的機關,也算明白了主人的心思,有外面 那些變態的機關還要一群惡狗在那裡守望著,只有阿澈這種不要命的才敢闖進來, 也才能活著闖出去。 想到這裡,芍葯暗自歎息一聲,決定不再浪費時間在胡思亂想上,定了定神, 芍葯撿起那櫃子裡的金條往口袋中塞去。 真是的,好貨色,好沉。 芍葯不貪心,撿了四五塊的時候,墊墊重量,覺得可以了,就收了手。 轉頭看見阿澈臉色有些奇怪,並在芍葯轉頭看他的時候,迅速的把一樣疑似 手機的東西塞進了自己懷裡。 回頭,卻是看了眼那寂靜的外面,又是在那一面普通的牆壁面前停了下來。 芍葯走過去,輕輕的碰了碰阿澈,壓低聲音道:「怎麼了?阿澈?有什麼不 對勁麼?」 阿澈搖搖頭,沒有回答芍葯的問題,而是更加集中注意力的站在這面牆壁面 前,挑著下巴,一臉沉思狀。 芍葯好奇心更是旺盛了,又是不死心的碰了碰阿澈,小聲的問道:「到底怎 麼了?」 阿澈狀似苦惱的說道:「我打開了前兩道鎖,但是這最後一道確實不知道怎 麼辦了,對了,藥兒,你說這兩個按鈕,按哪一個好?」 芍葯探頭看了看牆上凹下去的地方突兀的顯現出來的兩個按鈕,不自覺的問 道:「那個……如果,按錯有什麼後果?」 阿澈輕笑,一臉不以為意的回答道:「我想其中一個肯定是報警器吧,按錯 了,就會把全城驚醒了……又或者是個炸彈的引爆器,按錯了,我們就見不到明 天的太陽了……」 「……」s!真是無法容忍,居然用這麼輕鬆的語氣說著這麼殘忍的 話。抿抿唇,芍葯又問道:「裡面是什麼?必須要拿嗎?」 阿澈轉頭,揚唇一笑:「剛剛收到消息,我的第二個任務!」 這時候,芍葯只想撲上去給阿澈就是狠狠的一咬,壓低聲音,芍葯語帶猙獰 的說道:「你出任務為什麼一定要帶上我?」 阿澈頭也不回的說道:「難道你想像上次一樣,被我一個人留在旅店麼?」 阿澈話完,芍葯頓時語塞。 也是,留下她一個人在那裡擔驚受怕,可能遇上一些未知的危險,還不如跟 著阿澈來,反正這樣的生活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有第二次了。 芍葯點點頭,看著那按鈕,自以為說了一個很好的建議,道:「隨便猜一個 吧!」 阿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對,這倒是個好方法!對了,藥兒,你喜歡什 麼顏色?」 芍葯沉思三秒,隨即答道:「紅色,這個綠色看起來太噁心了!」芍葯一想 到那個綠色,就想起那個綠色的水晶球,那麼美麗的顏色,居然是那麼致命的武 器,想著就寒氣直冒。 「好!」阿澈點頭,轉身按了綠色的鍵。 看著電子屏上的倒計時,芍葯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三秒,兩秒,一秒…… 啊…… 就在芍葯等待著最後的審判來臨的時候,那小門突然開了,一卷橡膠卷一樣 的東西彈了出來,阿澈迅速取下放進自己的口袋裡,芍葯才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終於運氣好了一次,賭對了一把。 不過,芍葯她們好像高興的太早了…… 這時候,猛然聽到那電子屏嘀嘀嘀的叫了起來,阿澈和芍葯對望一眼,然後 心中湧上了一個不好的預感,不是吧…… 還沒等芍葯反應過來,阿澈已經是臉色一變,抄起芍葯就是往同門外衝去。 這個時侯,同時,就在他們身後,一聲爆炸聲響卻雲霄。 阿澈拉著芍葯快速的穿梭著,耳聽後面的喧嘩聲越來越重,芍葯的呼吸聲也 是越來越急。 「阿澈……阿澈……我……我不行了……我快跑不動了……」芍葯大口的喘 著氣,對前面拉著她的阿澈喊道。 阿澈大手一攬輕鬆的抱著芍葯往肩上一扛,大步的就往前面奔去。 這個時侯,走廊的盡頭也是傳來陣陣腳步聲,阿澈身形一滯,把芍葯往旁邊 的角落一推,然後抽出一圓形炸彈往那邊的青草地扔去。 頓時一聲爆炸後,前面的腳步聲迅速往爆炸處移去,阿澈貼在牆壁,緊緊的 抱著芍葯,捂著芍葯的口,緊閉的呼吸,眼睜睜的看著那一群人往自己身邊跑過。 「呼……」等到人群全數的走過,芍葯才是鬆了一口氣,靠在阿澈身上喘著 粗氣,問道:「現在,現在怎麼辦?經過這一場,一定是戒備森嚴,我們怎麼出 去?」 阿澈抿抿唇,突然輕輕吸一笑,「看來,得找個人來幫忙了?」 芍葯抬頭,好奇的問道:「是誰啊?」 阿澈不再說話,只是拉著芍葯往旁邊的一道校門迅速的移去。 第六十五章、靠,比我還淫亂 沿著一條幾乎只能穿過一人的砌石小道,阿澈又是熟門熟路的把芍葯帶到一 間大房子前。 「這是……這是什麼地方?」外面都鬧成那個樣子,這裡倒是安寧的很。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儘管這裡寂靜,好像很是安全的樣子,但是芍葯直覺 的認定這不是一個好地方! 對於芍葯的疑惑,阿澈回之神秘一笑,比了個「噓」的動作,然後拉著芍葯 繞道背面的房間窗戶下。 順著阿澈的視線望過去,芍葯看清楚房間的動靜後,不由得大吃一驚,不可 思議道:「靠,比我還淫啊亂!」 只見房間裡,一女三男赤身裸體正交纏在一起玩的正g。 雖然是異國,芍葯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女的,居然能找來這麼足的貨色。 三個男的,一個白淨纖悉,正扣著那中央的女人纖細光潔的腰肢正在奮力的 挺進著,而另外一個粗壯黝黑的男人則是扣著那白淨纖細的男人的屁股在野蠻的 搗弄著。 見到這一幅畫面,芍葯目瞪口呆,這是……這是傳說中的夾心餅3P麼。 這還不算,那個黑裝大漢後面還站著一個纖細瘦削的男人,右手揚鞭,左手 滴蠟,一邊淫啊笑,一邊用著芍葯聽不懂得詞語叫喚著,玩得好不愉快。 「啊……」就在這個時候,芍葯忍不住輕叫出聲,原來那個最後持鞭滴蠟的 瘦削男子,居然是利索的甩了那前面黑壯大漢幾鞭子後,就轉過身來了。 不管芍葯忍不住,實在是心理震撼,這個瘦削的男人,最後的總攻,居然不 是一個男人,不,確切的說也不是一個女人。 她(他)是人妖! 她(他)長有男人的生殖器,現在可能因為刺激過度,正是情慾勃發的時候, 那粗大的男物正高高的翹起,還口吐銀珠,而最令芍葯忍不住揉眼睛的是,她 (他)的上身居然有一塊荷包蛋狀的乳房,而且下面密處還可以依稀看見那個正 牢牢地插著一個粗大的陰啊莖模型。 汗…… 這還不算,那雪白的翹臀上,也還插進了兩個同樣大的模型,並隨著她(他) 的動作前前後後的蠕動著,挺進著…… 窗子隔那幾人的距離並不遠,芍葯的視力也很好,芍葯覺得自己幾乎能看見 那雪白的臀上汁水橫流了…… 見到這淫啊亂的一幕,芍葯驚悚了。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本來她以為最開 始在花家見到楊長老殘害花季少女錦桃那一幕就夠勁爆了,沒想到在這裡還遇到 了兩男一女一人妖的NP大戰,囧,真是無比的驚悚啊…… 「阿澈……」芍葯轉過身子,正準備對阿澈交換一下觀後感的時候,確實猛 然發現身邊並沒有阿澈的聲音。 「阿澈……阿澈……」芍葯心中一急,四處張望,輕聲呼喊著。 這個時侯,卻見阿澈一臉嫌惡的拉著一個人從窗戶裡跳出來,芍葯一看,這 不是那個淫啊亂的人妖麼? 什麼時候,阿澈的動作這麼迅速了? 全身被阿澈裹了一層白色的床單,掩住了那淫啊亂還有驚世駭俗的身體,人 妖看見芍葯,忽的眼前一亮,英文開口:「嗨,美女,願意和我做啊愛麼?剛好 我下面還空著……」 淫啊亂人妖對著芍葯淫啊蕩一笑,一邊還撈起那潔白的床單,露出那高高翹 起的男物。 芍葯一陣噁心,轉過臉就是一陣乾嘔。 卻聽「砰——」的一聲,阿澈重重一拳打在淫啊亂人妖頭上,怒不可遏, 「臭小子,說什麼呢,他只能和我做啊愛,你他媽算老幾,給我滾一邊去!」 「啊……」這時候,那個淫啊亂人妖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依著身子 就往旁邊的身上靠去,這次輪到芍葯怒不可遏了,「你幹什麼!快從阿澈身上給 我離開!」 不管她(他)身上是如何的奇怪,但是面容卻是一個無比精緻的洋娃娃,那 麼嬌小可依的靠在高大的阿澈身上,怎麼看怎麼不爽。 好像故意要和芍葯使氣一般,淫啊亂人妖又是往阿澈的懷裡鑽了鑽,小手還 撫著那結實的胸肌,輕輕地劃著圈圈,「啊伊要和帥哥哥做啊愛愛嘛……」剛剛 還清脆的男聲頓時變成了甜膩的女聲,芍葯有時渾身一陣雞皮疙瘩亂竄,靠之, 這到底是什麼人啊。地祉發佈頁4V4V4V點OM 「砰……」還是阿澈比較實在,又是一拳重重的敲在淫啊亂人妖頭上,冷聲 說道:「伊莫漢是你爺爺吧?」 那個叫啊伊的少男或者少女翻翻白眼,「其實說是父親也可以……」 囧,又是豪門一件噁心事,爺爺本事父親,典型的豪門亂啊倫呢。 但是這個時侯顯然不是聽八卦的時候,門外已經有很多人往這邊追來了,阿 澈敲了一記啊伊的頭,惡狠狠地威脅道:「快點帶我們離開!」 本以為這個啊伊會嚇得渾身顫抖,抱頭求饒,沒想到這個啊伊卻是一臉憧憬, 圓圓的大眼睛晶晶亮亮的,閃著希望興奮的光芒。 「啊……是傳說中的挾持麼?哇……這麼多年,我活了十七歲,還從沒遇到 過呢,好興奮,這一定很刺激……」 芍葯抹掉額上的黑線,說道:「好了,廢話少說,怎麼出去?」 阿伊點點頭,指著旁邊的一個巷子,逕直跑在前面:「美女,帥哥跟我來!」 芍葯和阿澈對望一眼,看了看後面必經的人群,又看了看那個閃著一臉興奮 的阿伊,好像兩方面都很危險呢。 最後芍葯心一橫,牽著阿澈往阿伊的地方跑去。 阿伊果然是很熟悉這兒,幾穿幾穿就把芍葯和阿澈帶出了圍牆。 「好了,沿著這道牆走了五十米,有一輛車,裡面什麼東西都有,足夠你們 逃出B國了。」 「你為什麼要幫我們?」芍葯不解,聽阿澈的語氣,這個孩子應該是這家的 小少爺和小小姐吧,為什麼要幫著外人呢。 只見對面的阿伊浪啊蕩的笑了笑,擺擺手,「怎麼了,美女,想以身相許麼, 不如現在趁時間還早,我們還可以干一仗!」 狗改不了吃屎!芍葯冷哼一聲,抓著阿澈往阿伊指的地方飛快地跑了去。 待兩人身影消失不見,阿伊臉上那大大的笑容才斂下,換上衣服冷漠的面容, 問向旁邊的角落,「這是多少個了?」 旁邊的角落立即閃出一個嬌俏的少女,和正常人不一樣的是,這個少女是渾 身赤裸著的,見到阿伊不由的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後恭敬的答道:「第二百七十 五個!」 阿伊聞言,才揚唇輕輕笑了起來,「阿蘇,我真是喜歡在死人面前做啊愛, 因為那讓我能達到而別的高啊潮!」 「可是……」叫阿蘇的少女有些遲疑的說道:「那個男的好像不簡單的樣子, 他會上當麼?」 聞言,阿伊輕柔一笑,「很多次,阿蘇都說那些人看起來不簡單的樣子,但 是最後還是不一例外的上了那輛車,踏上了不歸路……」 「可是,這次好像不一樣。」阿蘇看著那已經是空無人影的前方,輕聲的說 道。 「哦?」阿伊輕笑,「那麼我們就打個賭如何?要是我贏了,你就在你丈夫, 也就是我爺爺面前脫光衣服讓我上!」 阿蘇嬌笑,「要是我贏了呢?」 阿伊大笑,「那就讓我在你面前被你丈夫上,如何?」 「好,成交!」一錘定音。 阿伊看著那遠方,輕輕揚揚嘴角。 哼!你們兩個短命鬼,居然敢破壞本大爺的好事,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了! 最好是能死在我高啊潮後。 第六十六章、我的獵物從來不是它,而是你 月黑風高,暗衣,真是夜行者出沒的好時機。 芍葯拉著阿澈,一邊摸索著往前走去,一邊不忘對丫澈歎道:「喂,阿澈, 你說那個漂亮人妖是不是很恨這家人啊?明知道我們是做賊,他還要放我們離開!」 聽到芍葯的話,阿澈的身子一頓,止了腳步,但是僅僅是一瞬間,阿澈跟上 芍葯的步伐,同時那無所謂的聲音響起,:誰知道呢?「 芍葯點頭,「反正我就是這麼認為的。換個立場來想,我要是長成那個樣子, 肯定也仇恨社會,報復社會的!哎……看他那樣子,倒是很有錢的摸樣,可能真 是生活空虛,想敗家吧……」 阿澈不語,只是緊捏著芍葯的小手。 不過,雖然這樣說,但是那個變態人妖果然沒有說錯,這裡果然停著一輛越 野車,芍葯一見逃生有望,興奮的撒著腿而,就要奔著往那個車上跨區。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錒澈突然大手一攔,阻止了芍葯的動作,輕輕說道: 「別急……藥兒……先等等……」 說著,阿澈把芍葯往旁邊的隱秘處輕輕一推,然後掏出手上一樣東西往那車 的方向盤上貼去,然後打動車子,自己卻是縱身躍下車子,閃到芍葯的旁邊,一 起躲著開那車的動作。 芍葯一愣,對阿澈的做法很不解,「阿澈……干……幹什麼?」芍葯看著那 逐漸遠去的車子,滿腦袋的疑惑,「拜託,那車子都走了,我們要怎麼離開這裡?」 「噓……」相對於芍葯的憂心,阿澈則是一臉淡淡無所謂,毫不擔憂的說道: 「別怕,藥兒,耐心點,真正要送我們出去的人恐怕還沒到!」 芍葯又是滿頭的霧水,這個阿澈在搞什麼? 果然,阿澈說完沒多久,城牆的一道暗門開了,一輛大型的越野車有開了出 來,停在原來那越野車淡淡地方。 芍葯一驚,昂頭就是望了過去。 一看又是忍不住驚嚇了一跳,要不是阿澈急忙俺住芍葯的小嘴,芍葯幾乎有 是要尖叫出聲。那個她以為已經回去了的變態人妖阿伊居然從車上跳了出來,依 然是裹著被單,一臉淫啊蕩的樣子,但是不同的是,旁邊躲了一個美艷的女人, 正水蛇般的纏在阿伊變態人妖身上。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芍葯不解,那個變態人妖少爺臉上洋溢的那個是 什麼?猙獰的笑意麼?還是奇怪的殺意?亦或是兩者兼有? 芍葯還沒來得及問旁邊的錒澈,便感覺一道黑影從自己旁邊飛快的掠過,然 後回過神來,阿澈已經一掌劈了那個美艷女人,然後牢牢的把那個變態人妖緊緊 的捆在手心。 「怎麼回事?阿澈?」芍葯小跑到阿澈身邊,看著那個一臉青白的變態人妖, 問道。 阿澈沒有回答芍葯的問題,只是深深一笑,拉著芍葯往車上甩去,同時扭著 那變態人妖的脖子往駕駛台一放,冷道:「開車!」 變態人妖身子被阿澈狠狠的卡死者,不由得勉強一笑,訕訕道:「咦,你們 還沒走麼?」 阿澈冷笑,「阿伊大少爺都不肯走,我們哪裡敢走!」看見阿伊還準備嬉笑 著湊近,阿澈反手就是狠狠一巴掌甩在那阿伊臉上,冷聲道:「阿伊少爺,希望 你不要考驗我們的耐心,跟上前面那輛車!」 阿伊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怒意,但是最他很快的被他收了起來,轉而笑了起 來,做了一個保證的動作,「OK,遵命,MYEOND!」 說著,阿伊腳下的油門一踩,快速的跟上前面那輛由阿澈做了自動掌控的車 子,很快的,車子出了一道門,然後拐入了一條小道。 阿澈一笑,大手輕輕的托了托那阿伊的脖子,回頭卻對芍葯笑笑說道:「藥 兒,知道我們要去哪裡麼?」 芍葯看了看外面越來越偏僻的郊野,老實的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阿澈一笑,輕輕的撥了撥那阿伊柔順的髮絲,淡笑道:「阿伊少爺……不… …不……我應該叫你伊汶?雪鏡,伊汶城堡的真正掌權人,你要不要給我的 藥兒解釋一下,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呢?「 阿伊還是一臉冷靜的樣子,揚唇一笑,眼波流轉,一臉嫵媚的說道:「阿澈 哥哥,你不都知道了?還問人家?」 「啪!」阿伊說完,就是迎來阿澈的一重拳,抬頭,阿澈惡狠狠的面容出現 在阿伊面前,「忘了給你說件事,我最討厭人妖了!」 芍葯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指著阿伊,不可思議道:「你會中文?」 阿伊把芍葯的驚詫看在眼裡,一臉無所謂的笑道:「我十歲的時候都精通八 國語言了,這點中文小s了!」 阿伊說完,又是一重拳襲來,但是不是阿澈,卻是旁邊捏著拳心一臉狠狠的 芍葯,「對了,我也忘了告訴你,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 一瞬間被兩人打,阿伊眨眨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像很是委屈的癟癟嘴,可伶 兮兮道:「嗚嗚嗚嗚……你們欺負我……」 「哼!」芍葯冷哼,瞥了眼那裝委屈的錒伊,冷道:「明說了,老娘欺負的 就是……」 「彭……」芍葯話沒說完,就聽見前面一聲爆炸聲響起,定睛看去,原來不 知道什麼時候,前面的那輛車子部知道為什麼已經爆炸了,頓時,火光沖天,照 亮了半邊黑衣。 芍葯愣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也是明白了過來。狠狠的抓住阿伊就是一頓 猛打,一邊還卻後餘生的怒罵道:「我靠,你這個死小子,你要害死我們對不對!」 芍葯有些後怕,要是剛剛不是阿澈拉著她下了車,現在被炸得粉碎的就是他 們了! 這個死小子,到底是不安好心的!她說這麼變態的人哪裡能學雷鋒做好事呢? 芍葯咬牙切齒,踢腳又是狠狠的踢了那個小的一臉禽獸樣的阿伊。 好半天,阿澈才安撫好暴怒的芍葯,勾唇看向旁邊的阿伊,「阿伊少爺,這 樣娛樂一群逃生的人,給了他們生的希望,最後殘忍的把他們送入絕境,這種游 戲很好玩吧?」 聞言,阿伊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怪只怪那些人不識好歹,為什麼要在我的 地盤上來耍橫,而且最可恥的事看見我就一臉噁心樣,哼……這種人死一百次都 不嫌多……這樣炸碎他們算是便宜他們了……」好像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太過 激動一般,阿伊又是深吸一口氣,瞟了眼旁邊的阿澈,才淡淡的說道:「說來我 很好奇呢,這麼多年來,你是個真正意義上伊汶城堡的人,不過,你到底是 怎麼懷疑到我頭上來的?」 阿澈回頭,盧儲一抹陰深猙獰的笑意,「因為,從最開始,我的獵物就不是 密室的那卷東西,而是——你!」說完的同時,阿澈手指間的細針就毫不留情的 刺入阿伊白淨的脖頸裡。 「你……」阿伊面前越來越模糊,哆嗦著手指,掙扎問出最後一句,「你… …你從頭到尾都在玩我?」 這次輪到阿澈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沒錯,我一直都知道伊汶城堡的主人變 態,喜歡玩變態的放生遊戲……而且我一直知道那外界傳說的伊汶城堡堡主早就 是傀儡了,而你伊汶?雪鏡才是這幾年伊汶城堡崛起的背後主導者……既然這樣, 我們就玩玩吧,怎麼樣,這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遊戲怎麼樣?好玩不?伊汶? 雪鏡?」 「你……」阿伊只是深深地看了眼面前的阿澈,薄唇蠕動,但是卻是一句話 也發不出來。 阿澈歎息一聲,吧阿伊的身子甩到車下,擦擦手,才對後面已經嚇得呆如木 雞的芍葯輕輕說道:「走吧!藥兒!」 芍葯嚥了嚥口水,看了眼被甩出車窗外好像是昏迷不醒的阿伊,問道:「他 ……你把他怎麼了?」 阿澈搖搖頭輕笑,若有所思的說道:「沒關係,他只是回了他想去的地方了 ……」 或許,那個人,從出生就在等待終結吧! 聽到阿澈的話,芍葯以為阿澈的一絲是阿伊只是昏迷了,待會兒就會有人把 他領回去,這才點點頭,呼了一口氣,「哎,我還以為他死了呢……好了,我們 快走吧,不然那群人要追上來了……」 阿澈臉色有些奇怪,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芍葯,說道:「怎麼,藥兒,覺得那 個人不該死麼?」 芍葯搖搖頭,「不是不該,只是,不管怎麼說,都是他把我們帶出去的,我 們做殺手的還是有點職業情操,怎麼能過河拆橋呢……」 「是麼?如果我說我最開始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出他殺了他呢?」阿澈低下 頭,喃喃一句。 「啊……你說什麼?」阿澈的聲音低沉,模糊不清,芍葯有些聽不清楚了, 不由得抬頭問道。 阿澈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事,我們走吧!」 兩人發動車子,朝旁邊的一條小路拐去。 芍葯滿意於這次的全身而退,不由得趴在座位上有些昏昏欲睡起來,所以她 並沒看見,那身後的阿伊卻好像是被重度硫酸腐蝕一般,慢慢的融化了。 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六十七章、壹的一巴掌,尋歡的追蹤 相對於芍葯這幾天的出生入死,刺激五筆,這邊的尋歡也是過的極度的不平 靜。 只是一個刺激中夾雜著興奮,而另一個是不平靜中帶著煩躁不安。 那晚,他和壹正在書房中對著各自的未來展開熱烈的討論……亦或是辯論的 時候,突然零滿身是燒焦的氣息,整個人卻是一臉無措的走了進來。 看見零這個樣子,壹走上前摟住了自己弟弟,一見那燒烤雞模樣的零,不由 得關心的問道:「零,怎麼了?」地祉發佈頁4V4V4V點OM 聽到壹的話,零好像才從呆愣中回過神來,卻是突然爆發,撫掌大笑起來, 「死了……死了……哥……我們的弱點死了……哈哈哈……我們再也不用被上天 掌控我們的命運了……哈哈哈……死了……都死了……」 聽見零斷斷續續的話語,尋歡最先回過神來,一把抓住零的脖子,冷聲問道: 「你說你誰死了,你他媽的說的到底是誰?」 「哈哈哈哈哈……」零還是大笑,拍著自家哥哥,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死了……死了……那個死女人真的死了……死了……被我從車上扔下去了……」 零話還沒說完,尋歡已經是最先反應過來,也是個衝出了房門,往旁邊 的臥室奔去,喊道:「芍葯!芍葯!芍葯!!!」 沒有,我是沒有,沒有沒有,浴室也沒有,到處都沒有! 一瞬間,尋歡的心冷到了極點,想也不想的就抓住被壹拖著來到房間的零, 一拳打了過去,「你他媽的,芍葯呢,我問你芍葯去哪裡了?」 零也不還手,只是哈哈大笑,整個人好像陷入了一個夢境一般,只是吶吶的 說著,笑著,「我不是說了麼……死了……全部死了呢……好快的速度呢……嘩 ……就這麼摔下去了……哈哈哈哈……死了……真的死了呢……」 「你說什麼?」尋歡還沒動手,旁邊的壹已經是一個狠力甩開自己弟弟, 「你說什麼,你幹了什麼?」 零還是大笑含淚,瘋狂道:「什麼什麼……你們還沒聽清楚麼……我殺了她 ……我把她從車上推下去了……死了……摔死了……連屍體都不見了……不見了 ……」 「啪……」壹想也不想的,一巴掌就是揮了過去。 頓時,零瘋狂的大笑,沉默了下來,抬頭,零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家哥哥,摸 著臉,他好像是不能接受這是現實一般,喃喃道:「哥……你打我……你居然為 了一個女人打我……你從沒打過我的……你從來都沒打過我的……」 壹因為涉及到那種畢竟精細的毒藥配置的危險工作,所以從小都是冷靜自若 的,他要一個人死,要一個人痛,都是背後一刀,利用別人動手,這樣不計形象 的次動手還是首次。 零不能相信的看著壹,突然覺得自己眼淚怎麼也收不住,嘩嘩的往下趟。 他覺得好委屈,好無助。 明明他是想放他哥哥,唯一的親人自由的,但是最後,不但是挨了自己最親 愛的人罕見的一巴掌,自己也是不但差點被天外飛來的炸彈暗殺,現在新也是奇 怪的悶悶的疼…… 這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他一定要走到這種地步? 旁邊的尋歡才沒心情去看這場兄弟鬧劇,甩手就是飛出門外! 不,他不相信那個女人,那個總是笑得一臉沒心沒肺,好像任何事情也不在 乎,也打不到她的女人就這樣沒了,不,他絕對不相信! 拿出電話,尋歡冷聲吩咐道:「潤兒,你查一下小姐的跟蹤儀在哪兒?」 「魚兒,你查一下,今晚在外環有沒有發生車禍?具體位置在哪?」 交代完這一切後,尋歡信心滿滿的坐上車,離開了零壹家。 芍葯,你不會死的!絕對不會死的! 就算,就算你真的……我也會從閻王手裡把你奪回來! 後來,根據魚兒的報道,外環確實發生了一起車禍,但是卻是小型炸彈引起 的爆炸,而且從車上的屍體上看,也不是芍葯,這樣,尋歡才放下心來,看來零 說得對,她確實是被扔下了車。但是,人到底去哪裡呢? 照理說,芍葯的體內被植入了追蹤儀,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能被他一下就找 到,但是自出事已經三天了,為什麼追蹤儀沒有顯示,到底是為什麼? 「少爺……」潤兒走了進來,送上一份文件,「少爺,這是車禍現場遺留下 來的炸彈碎片檢測報告……」 尋歡抬眼,看了桌上那份文件一眼,聲音平淡,「有什麼問題麼?」 潤兒點點頭,說道:「根據檢測,這種炸彈應該是體型小,但是爆破力強的 強力炸彈,一般用於軍事爆破敵人陣營,但是近幾年為了維護世界的安全和和平, 這種炸彈已經停止生產,但是一些大型的殺手集團還是在使用…… 「殺手集團?」尋歡一愣,「大型的殺手集團麼?」不知道為什麼,尋歡腦 中突然莫名的閃過一張俊美嬉笑的臉。 沉思間,門又被大力的推開了,魚兒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叫道:「少爺, 少爺,追蹤儀有顯示了……」 「什麼!」尋歡站起身子,大步往外走去,「在哪裡?」 「這是國!小姐的追蹤儀好像有什麼東西阻撓著,我們只能確定小姐最近 去過那裡……」 魚兒指出這追蹤儀上的位置,一邊點開地圖,解釋道:「國,小國家,以 微產罌粟出名。」 尋歡看著屏幕上那個小點,點點頭,突然好像想到什麼似的,開口問道: 「國最近有發生什麼大事情麼?」 魚兒想想,回答道:「對了,好像是兩天前過的罌粟大王被刺身亡!現在 還沒找到兇手……」 尋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殺手干的麼?」 魚兒搖搖頭,「不是很清楚,但是按照那人一槍致命的手法,應該是一個熟 練,起碼是熟練槍支的人幹的!」 「是麼?」尋歡沉默一秒,「還有什麼奇怪的事情麼?」 魚兒沉默幾秒,隨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了。 這個時候,旁邊的潤兒突然猶豫的開口了,「對了,少爺,不知道這件事算 不算是奇怪的地方,就在罌粟大王被刺的當晚,還有一群流氓小孩被殺。其實, 那些孩子都是當地一些流氓地痞的孩子,以敲詐過往遊客為生,因為分贓不均或 者是黑道仇殺,死亡時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這一群孩子的四,有一點令人感到奇 怪的就是,那些孩子無一例外也是一刀斃命,全部被割破了大動脈!按照現場陳 屍的樣子看,應該是一點反抗都沒有,被對方很快的秒殺掉了!」 尋歡點頭,「你的意思是這人手很快!」 潤兒點點頭,「嗯,當場有八個孩子,斷氣時間間隔不足一秒。可以推斷, 對方出手應該是極快的!」 尋歡擺手,「這個世界上,用刀到這種程度有幾個人?在殺手界裡?」 潤兒從旁邊拿來一張紙,指著紙上的幾個人解釋道:「在全世界,能做到這 樣的程度的,不超過五個,少爺請看……」 尋歡一一瀏覽,最後在一個人身上停下了視線,「白皙?」 「哦。」潤兒看了看那紙上的人,解釋道:「這人是暗月白棋的義子,也是 白棋的左右手。據說這男人出手又快又狠,下手起來就算對方是女人孩子都不會 放過!」 尋歡撫了撫那薄薄的紙片,好半天才開口說道:「魚兒,你去查查這個白皙 最近有任務麼?」 片刻,魚兒的聲音響起,「有!B國,伊汶城堡——伊汶?雪鏡!」 第六十八章、我沒有玩火,我玩的是水! 啊……「芍葯把身子滑進水裡,感覺那溫柔的水波輕輕拂動著自己疲倦的身 體,引起心中的水波也是一蕩一蕩的,身體溫熱舒服,心中也是難得的舒暢。 「哎……好久沒有泡過這麼舒服的澡了……」芍葯抓起那水面漂浮起的那些 不知名的花瓣,感覺全身軟綿綿的,暖暖的,又是大大的喟歎一聲。 自從出了花家之後,一直都是奔波勞累的,加上阿澈的那些任務,他們總是 在一個地方停留不到一兩天,就走了。 所以,這麼久來,芍葯感覺自己渾身已經是髒得不成樣子了,都可以洗掉一 層灰塵了。 忽然,那飄滿花瓣的水中倏地滑出一隻手,直直的朝芍葯裸著的玉臂抓去, 速度快的讓人怎麼也反映不過來。 但是芍葯好像是長了後視眼一樣,對於來襲的堪比午夜凶鈴的手,卻是毫不 為意,淡淡的說:「阿澈,你要幫我擦背麼?」 背後的阿澈也是歎息一聲,從水面鑽出來,笑道:「藥兒,你膽子變大了, 我以為你會尖叫的!」 芍葯冷笑一聲,轉過身來,把手中的毛巾扔給阿澈,一臉淡然的說道:「哼, 拜你所賜,這幾天我也變得有一顆堅強的心了!」 阿澈訕笑,拿住那軟軟的毛巾輕柔的為芍葯擦起背來。 阿澈溫柔的動作,加上那溫柔的水溫,趴在浴池邊,快樂的享受著阿澈的伺 候,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阿澈說話,「這幾天還有任務麼?」 阿澈手上的動作不停,老實的回答道:「沒有了!」 「哎……」芍葯歎息一聲。 阿澈失笑,「我可不可以把你這副樣子看作是遺憾的表情啊?」 芍葯毫不避諱的點點頭,軟軟的聲音響起,「算是吧,老實說,這幾天,雖 然危險,但是也蠻刺激的……哎……我想趁我我還活著的時候經歷這些了,到了 死的那一天才不會遺憾……」 聞言,阿澈手上的動作一停,好半天,那低沉微啞的聲音才淡聲響起,「藥 兒,你不會死的……」 這次輪到芍葯失笑了,轉過身來,毫不避諱的對著阿澈展示著自己赤裸的嬌 軀,說道:「阿澈,你不是吧!這麼感性,每個人都會有死的一天的,而且對於 我來說,要是以後真的那麼安樂的死去,也許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 「藥兒……」 「哎……」芍葯攔住阿澈還想說出口的話,輕微一笑,「我不是笨蛋,現在 兩天已經過去了,我身上的追蹤儀很快的就會把我的位置傳遞給尋歡,或許,他 現在已經來找我的路上了……」 同時,剛剛到達B國的尋歡突然打了個寒顫,這天氣怎麼這麼反覆無常? 阿澈一愣,隨即狀似無意的說道:「你怎麼知道尋歡一定會來找你?」 「呵呵……」芍葯端起浴池邊的葡萄酒輕輕的啄了一口,「你問我為什麼知 道麼?哼……我也不是次認識尋歡了,別忘了,從血緣上講,我是他一母同 胞的姐姐,從相處時間來說,我們相處了十六年,尋歡……尋歡拉人野心很強, 佔有慾也大,能在我身上安這種變態的追蹤器的男人就算是我死了,一定也要見 到我的屍體才會罷手吧!」 「藥兒,你很瞭解他?」阿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芍葯。 孰料芍葯卻搖搖頭,「不是我瞭解尋歡,是我瞭解像尋歡這樣的男人……」 頓了頓,芍葯笑著說道:「或許是我上輩子罪大惡極吧,玩弄了無數良家婦 女的芳心,所以這輩子上帝懲罰我,讓我遇見的都是些變態的男人……尋歡是… …零壹就更是了……「轉臉看了看阿澈,芍葯溫柔一歎,」但是……除了一 個人……阿澈……你是例外……「 我生命中最好的例外,芍葯笑笑,嚥下這麼一句。 這話一出,阿澈突然找不到話來說。 以前,他或許還不知道芍葯的身份,但是自從那零壹生日會上,親眼看到那 一幕,再不知道芍葯和那幾個男人之間的牽扯,除非是莫不在乎吧! 「藥兒,既然這樣,跟我走吧,你身上的追蹤儀我會想辦法,我們可以跑到 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不忍對方歎氣,阿澈突然異想天開道。 「阿澈!」芍葯喝住阿澈,搖搖頭,說道:「別開玩笑了!你知道不可能的! 不要說你現在對付不了尋歡,或許就連那對變態雙胞胎你都沒辦法應付,而 且,最關鍵的是,你現在還有必須辦的事情,不是麼?「 阿澈一滯,沉默半晌,點點頭。 是,芍葯說的沒錯,他現在還沒強大到可以和那幾個男人幹上的地步,而且 殺父辱母的兇手還沒有找到,他身上的包裹還很多,根本就不能帶給面前這個女 人幸福。 這樣想著,阿澈黯下臉,靜靜的躺在芍葯旁邊,黑眸緊閉,搭著腦袋,整個 人好像一隻急需憐憫的大貓。 芍葯探手撫了撫那光裸結實的胸膛,幽幽歎息一聲,「阿澈,要是六年前我 先遇到的是你就好了……」 阿澈身子一僵,隨即睜開眼,大手一扯,把芍葯往懷中一帶,「沒關係,就 算晚了一會兒也沒關係,我還是遇見你了……」 「阿澈……」 「嗯……」 「阿澈阿澈……」 「嗯嗯……」 「阿澈阿澈阿澈……」 「嗯嗯嗯……」 「阿澈……」這次四聲阿澈還沒說完的時候,已經被男人搶了話頭,「藥兒, 你到底想說什麼? 芍葯眨巴眨巴眼睛,嫵媚的揚揚唇角,深深一笑,「阿澈,我是想告訴你, 你硬了!」 「小妖精!」阿澈呼吸一滯,大手滑下那圓潤的翹臀,抓住那在那水下肆意 的某人小手,咬牙切齒道:「藥兒,你在玩火!」 芍葯無辜一笑,手上套弄的動作更加的快速,「你看錯了,我是在玩水……」 「呵呵……」阿澈陰笑,從水下舉起那玉白的大腿往健腰上一架,一臉猙獰 的說道:「是麼,藥兒,那我們來玩水吧!」 第六十九章、鴛鴦戲水這是國邊境的一個豪華旅店。 異域風情的房間,加上乳白的特製浴池,讓人心曠神怡。 月色淒迷,水波瀲灩。 安靜沉寂的夜裡,突然爆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啊……」芍葯被阿澈一個旋身,擺放在大理石的浴池岸上,看了看水中一 臉猙獰的爬上來,臉上怒氣之比午夜凶鈴的貞子姐姐的阿澈,抖了抖身子,顫聲 說道:「阿澈……你要冷靜點……你一定要冷靜點啊……」 阿澈俊逸的臉上笑容不再,反而是額上青筋突起,根根都要爆裂出來一般。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居然敢用她的小細腿踢她的小弟弟,唔……媽的 ……疼死了……真是疼死了……這女人……還真下得了手…… 阿澈一臉糾結,痛苦,感覺那地方已經是偃旗息鼓下去,又是忍不住磨了磨 牙,逼向那看一臉無辜的眨著水靈大眼的女人,陰深一笑,一邊還裝作無比的溫 柔的說道:「藥兒,你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面前聲音溫柔,但是面容猙獰的阿澈讓芍葯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開口, 卻是吶吶道:「阿澈……阿澈……好男不跟女鬥……阿澈……你一定不會和我計 較的啦……」 「是麼?」聞言,阿澈面色又是狠狠的一沉,「我當然不會和你計較,可是 我的小弟弟好像很不爽啊……」 芍葯看了看男人腿間的某物,不經大腦的說道:「哪有,他都垂下頭表示不 再計較了!」 說完,看著面前的阿澈臉又是黑了幾分,芍葯慌忙擺手道:「不……不…… 阿澈……阿澈……我是說它可愛極了……你看多害羞……藏著不敢見人呢……」 「不敢見人?」阿澈指了指自己身下那荒草淒淒的小蘑菇,恨聲道「是誰讓 他不能見人的?」 芍葯嘟囔:「還不是我看見它太過興奮,害怕他一個不小心爆掉,忍不住幫 它澆了澆水……」 阿澈咬牙切齒,「澆水,那你說說你的腳丫子為毛才在它頭上?」 「……」芍葯摸摸頭,訕笑道:「人生難免有意外嘛……」 「哼哼……」阿澈冷哼兩聲,動作卻是沒有停下來,反而是意者更換慢的速 度一步一步往芍葯這邊爬來,渾身赤裸,身後拖著怒氣,怎麼看怎麼好淒厲的一 鬼片啊!「好了好了……」浴室很小,芍葯很快的被逼退到了牆壁上,貼著冰冷 的牆壁,芍葯訕笑,建議道:「要不,我讓他重新抬起頭來,好麼?」 芍葯這個時候總算知道了是麼叫做變臉比變天還迅速了,點點頭,芍葯信誓 旦旦的抱枕,「我發誓,我發誓,要是不能讓阿澈的小弟弟站起來,我以後做愛 就沒高潮!!!」 阿澈沉下來,摸摸鼻子,沒有因此興奮起來,倒是一臉的糾結,「為什麼我 感覺實在詛咒我不能滿足你呢?」 「……嘿嘿……你想多了……」芍葯又是一陣訕笑。 說幹就幹,芍葯一直都喜歡自己掌握著主導權,所以提議在阿澈的贊同後, 芍葯興奮大笑,然後站起身來,智慧阿澈的動作。 「先到那個岸邊坐好!」芍葯宛如女王一般,指著阿澈吩咐道。 阿澈當然對於芍葯的這種要求從來沒有忤逆過,而且看著芍葯女王的摸樣, 讓他心中興奮異常,期待萬分。甩甩頭,阿澈很是聽話的跑到了岸邊坐了下來, 一雙修長的腿還搭在水裡,上身裸露著靠在岸上,抬頭,魅惑的看了眼芍葯,邪 氣一笑,「怎麼樣,我的坐姿……還可以了吧?」 芍葯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整個人好像花生味一條魚兒一般,縱身跳下水 中,然後迅速的游到了阿澈面前。 現實那不算光潔的小腿,阿澈的腿因為湖蟲的原因現在傷口已經癒合,但是 留下了一個個的小坑,見到這副情景,芍葯心裡又是一軟,眼眶一陣的發熱。 這男人…… 可是頭上的阿澈並沒有給芍葯發呆發愣的時間,看見芍葯一臉認真的打量著 他腿上的尚酷,心中也是知道了芍葯在想什麼,情不自禁的收了收腿,阿澈加一 催促道:「藥兒,趕快啊,趕快實現你的承諾!」 芍葯這才收了心神,點點頭,小手順著那修長的腿慢慢的向上摩挲著,輕輕 地逗弄著,最後芍葯的小手終於來到了阿澈的腿間。 手指撫上那疲軟的男物,芍葯嬌媚一笑,「小弟弟……呵呵……阿澈的小弟 弟……」 手指輕繞,靈活的摩挲著那玉柱,鄰舍輕佻,一個俯身輕輕的含上了男人的 堅挺。 「唔……」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來,芍葯還沒主動給阿澈做過這些,所以當 那溫暖的小口包裹住那巨大的玉柱的時候,別樣的快感還是讓阿澈粗吼出聲。 「小妖精。」 感覺到嘴裡的疲軟在逐漸的復甦,芍葯又是嬌媚一笑,更是加深了口中的動 作。 上面,阿澈雙手緊緊地環緊那纖細的逍遙,那手指好像就要捏緊少呀的皮肉 琉璃一般。 這個小妖精,真是小妖精,那滑嫩的小口彷彿若是章、魚一般,牢牢吸附著 自己,緊緊地吸緊,死死地纏住。 好緊,但是絞的她好舒服。 感覺身上的阿澈渾身僵硬,一副隱忍著自己的情慾的養,芍葯吐出口中那巨 物,又是輕輕的舔了舔那勃發的玉柱,男人敏感一顫,芍葯才是輕笑,倏地移開 身子,芍葯半弓起身子往那勃發的硬物上坐去,但是……卻不是阿澈想到那樣重 重的深入,重重搗進,二是避開了堅硬的要害,用女人最美的小花朵,沾染了美 麗花蜜的小花朵,輕輕的摩挲著那勃發之處。 蹭蹭,輕輕的在蹭蹭。 芍葯一向是多汁的女人,經過剛剛的挑逗阿澈,那女性密處也已經是水液潺 潺了,但是,她忍著,認真啊酥麻難耐,輕輕地咬著那圓翹的小臀兒,輕輕的, 細細的,慢慢的摩挲著那可愛的蘑菇頭。 但是,就是不重重的坐上去,只是淺嘗即止。汁液迸濺,阿澈甚至能感覺到 那甜膩的汁液已經一點一點塗滿了它堅硬的碩大上面。 啊,實在無法忍受!前幾天顧著芍葯身上有傷,阿澈一直都沒敢好好發揮, 金魚許久,現在還經受了非人的挑逗和折磨,是可忍孰不可忍,阿澈低吼一聲, 大手一揚,扯上芍葯的身子就是力氣狠狠的向前衝進。 一刀致命! 阿澈的絕技。 「啊……」體內瞬間被充滿的感覺讓芍葯曄是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正準備 說聲這個男人耍賴的時候,阿澈已經是急不可耐的咬住了芍葯那胸前挺立的櫻果, 一邊輕輕舔舐,一遍還不忘吟詩作對,「遠看山有色。近聽水有聲……」 阿澈露骨的話讓芍葯臉兒更加的緋紅,忍不住舉起粉拳,重重的錘了錘身下 動的十足狂野的男人。 「你耍賴……」 阿澈無辜的眨眨眼,大手捏住那碩乳狠狠的一捏,在得來對方尖聲的一叫後, 才笑著說道:「我哪裡耍賴了……」 芍葯被撞得哼哼唧唧,神志不清,但是還是努力地抬抬眼睛,抱怨道:「我 才是主導人……我……你……啊……」 阿澈大笑,拍了拍那圓潤的雪臀,得意的說道:「你是主導人啊,你看,你 不是在上面主導的很好麼?」 「啊……」阿澈說著,又是一記重擊,芍葯頓時丟盔棄甲,趴在阿澈身上細 細的喘息,這時,耳邊傳來染了性事的沙啞聲音,「鴛鴦戲水如何?」 不等芍葯作答,阿澈已經抱著芍葯撲通一聲滑下了水,頓時那體內的男物進 入的更深。 臭男人!耍賴!模模糊糊的芍葯心中飄過一句話。 第七十章、一個不好的消息,一個壞消息 晨光微曦,早起的鳥兒撲騰著翅膀找同樣早起的可憐蟲去了,而早起的阿澈 ……吃昨晚晚睡的大餐芍葯去了。 「嗚……」渾身虛軟的芍葯被後面的阿澈弄成跪趴狀伏在柔軟的床上,那渾 圓的小屁股高高的翹起,美麗的幽谷大大的張開著,泛著粉嫩的光澤,吸引也是 方便男人的狂肆進入。 此刻,那幽谷密處水意滿滿,美麗的幽花透著美麗鮮嫩的光澤,藉著微弱晨 光,阿澈把這美景盡收眼底,身體一顫,又是忍不住一陣的慾火勃發,同時挺進 嗜殺的動作也是更加狂野了。 芍葯只感覺自己的小腰快被撞得斷掉了,那平素平坦的小肚子也因為男人的 男物進犯,一鼓一鼓的,顯示著男人的形狀。最後,實在是受不了男人無節制的 利用,芍葯終是沒骨氣的掉下眼淚,哀求出聲,「嗚嗚……阿澈……不要了…… 不要了……阿澈……嗚嗚嗚……」 聽著芍葯的哀求,阿澈聽話的停了動作,低頭看了看芍葯那已經是紅腫不堪 的密處,還泛著微微的血絲,看來真的是不堪重負了,阿澈才是輕輕地歎息一聲, 惋惜著說道:「好吧……藥兒……最後一次」 雙手抓著女人纖細滑嫩的腰肢,阿澈又是重重的挺進了數下,然後抓緊那雪 白的小臀兒緊緊地一捏,死死地一絞,嘶吼一聲,終於是出來了。 整個人好像瞬間放鬆一般,再沒了力氣,軟軟的倒在芍葯身上。 但是,也只是一會兒,沒過多久,阿澈就是輕輕地從芍葯身上翻身下來,躺 在一邊,把那個已經是昏昏睡過去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摟緊在懷,他自己也是閉閉 眼,準備養養神。 性愛,過度的性愛,畢竟是男女雙方的事情,不光是女人折腰疲勞,男人也 是同樣的傷身費力。 「叮叮……」這時候,床頭突兀的傳來一陣電話聲,打亂了阿澈的補眠計劃。 阿澈頓了頓,睜眼看了眼旁邊睡得雷打不動的女人,略一沉思,還是輕輕地 下了床,往門外走去。 「流氓醫生,怎麼了?」阿澈看著外面的晨光,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世界美 麗的不可方物啊!身體的疲倦好像一瞬間也消失了不少。 那頭的流氓醫生也是知道阿澈這幅吃飽喝足的快活摸樣,不由的冷聲打擊道: 「吃吧吃吧,小心肥死你!」 阿澈無所謂的攤攤手,笑著道:「我喜歡,我就喜歡肥死,不行麼?」 「哼!我看你遲早有一天會死在那個女人身上。」 「那你做你的鬼吧!」 「……」 兩人又是鬧了一陣子後,阿澈才是開口正色道:「對了,說真的,你很少主 動找我的,說吧,這次找我什麼事情?」 那頭的流氓醫生聞言,停止了調笑,也會死一本正經的說道:「算你小子識 相,好吧,告訴你吧,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阿澈黑線,很不好的消息和壞消息,這兩者有什麼區別麼? 抹掉額上的黑線,阿澈隨便選了一個,無所謂道:「那按照順序來吧,很不 好的消息是什麼?」 問完,聽見聽見那邊的流氓醫生一陣止不住的磨牙,「我草,哪個龜兒子居 然敢闖到我的電腦……」 阿澈一頓,隨即是點點頭,「看來你遇到了高手了!」六芒的醫術可謂和電 腦侵入方面的技術是同等的,當然一般黑客的電腦防護都做得相當的好,居然在 這種嚴密的情況下,還有人闖進來,只能說強中自有強中手了! 流氓醫生回答道:「是啊,不過你也別得意,那個該死的龜兒子,什麼都沒 偷走,唯獨搶走了你的資料和最近的出任務記錄……最可恥的是,他居然順手牽 羊的刪掉了我所有的高動作情色片,媽的,他不知道那都是網上乃至世界都絕境 了的……」那頭流氓醫生還在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這男人就是,對陌生人冷漠 無情,一臉酷哥的樣子,其實相處久了卻是一個很八卦很雞婆的男人。 聽到那些訴苦的話,阿澈忍不住心裡哀歎一聲,到底是他的資料被洩密了重 要還是那些該死的而和諧資源被刪掉了重要啊。 歎息一聲,阿澈問道:「查到什麼人做的麼?」 「恩……這就是所謂很不好的消息關鍵了……」流氓醫生說道:「就是你家 小美人的好弟弟——尋歡公子……」 阿澈斂下眸子,聲如蚊納的說道:「這人……這人來的這麼快麼?」 「哪裡不快,現在已經到B國了,娘,最近最好小心點!」流氓醫生在儘管 罵罵咧咧,但是還是忍不住碎碎念,雞婆的這樣囑咐阿澈。 阿澈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就要掛電話,這時那頭的流氓醫生又是尖叫一 聲,「對了,忘記告訴你,那個怪消息是什麼了,老爺子曄察覺到你身邊小美人 的存在了……哎……你也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我瞞了六年,實在是藏不 住了……你萬事小心,我佳人有約,你以後有事情再ll我,在聊!」 說完,流氓醫生啪的一聲利落的掛了電話。 這頭,阿澈倚著欄杆,垂下頭,沉思,那男人果然不簡單,只是這麼短短幾 天就可以查處他的底細了,只是,這段時間沒有任務,他還能查到芍葯在國麼? 抬起頭,阿澈看著遠方冉冉升起的朝陽,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怎麼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芍葯已經是修整完畢,披著床單來到了陽台。 阿澈回頭,見到芍葯輕輕一笑,搖搖頭說道:「沒事,只是覺得這朝陽真美!」 芍葯跟著阿澈來到了欄杆,抬頭看了那冉冉升起的朝陽,美麗鮮艷的光輝, 柔柔的陽光灑下來,好像一瞬間萬物都被感染了一抹活力一般,頓時,那所有沉 寂了一晚上的事物都慢慢的活潑起來。 倚著阿澈健壯的胸膛,芍葯點點頭,輕輕的呢喃道:「是啊……真的很美呢 ……」 兩人靜靜相依相靠了一陣子後,芍葯才是回過神來,問道:「對了,阿澈, 你是不是又接任務,我們這次去哪裡?偷東西還是搶劫?」 芍葯這段時間受刺激過度,提到阿澈所謂的任務就是忍不住的興奮。 「停停……」阿澈打斷芍葯的胡思亂想和蔓延冒著興奮地火花,歎息一聲, 才說道:「很遺憾呢……今天我沒任務……」 「啊……」果然,芍葯很不給面子的垂下肩來,嘟囔道:「那多無聊啊……」 「阿澈點了點芍葯粉嫩的小鼻子,寵溺一笑,」無聊的生活才是人生啊,笨 蛋,好了……別哭喪著表情了……藥兒,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其實啊,我從小在 這兒長大呢,這兒啊,算是我的家鄉吧!「 「啊……」聞言,芍葯尖叫,「不會吧,阿澈,我以為你是中國人?」 阿澈搖搖頭,答道:「算是半個中國人吧,我父親是中英混血,母親是中俄 混血!我又一半的中國血統……」 「啊……」芍葯再次尖叫,繞著阿澈,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才點點頭,得 出揭露,「真是看不出來呢……」 阿澈的外表,濃眉大眼,英挺俊俏,沒有一點點混血的感覺。 阿澈摸了摸芍葯的小腦袋,笑道:「你看不出來的地方還多呢,這樣吧,收 拾收拾,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芍葯(71-80) 第七十一章、阿澈的過去 簡單的吃過早飯後,阿澈帶著芍葯來到了郊外的一棟房子面前。 芍葯打量了前面的這半新半舊的建築物,奇道:「這是什麼地方?」 說這裡半新半舊是因為,前面的屋簷和院子都好像是最近在翻修過的,還有 些生色,但是後面還有幾幢古樓,看著都是破破舊舊,一副就要到下來的垂危樣 子。 阿澈卻是不答話,只是牽著芍葯的手徑直進了那大門。 這時,迎面走來一五十左右的中年婦女,看見阿澈,先是一驚,然後是立刻 跑上前來,滿面含笑的大聲打著招呼,「小澈,你回來了啊?」 芍葯也是驚訝的合不攏嘴,指著面前親熱寒暄的兩人,這,這到底是怎麼一 回事啊? 阿澈見狀,拉著芍葯上前來,指著這個看起來十分慈愛的中年婦女說道: 「這是這家孤兒院的院長郝姨……」 芍葯沖郝姨點點頭,笑道:「郝姨……」 原來這裡是孤兒院了,難怪,周圍有很多小孩。 一聲招呼還沒打完,郝姨已經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拉起旁邊芍葯細嫩 白淨的小手就是親切的撫著,一臉笑意妍妍,慈愛的說道:「好乖,好乖的孩子 ……」轉頭對著阿澈,又是點點頭,很是讚賞的說道:「小澈,眼光不錯……」 敢情是把她當阿澈的女朋友了,芍葯心中暗想,眼見阿澈沒有反駁,芍葯也 點點頭,笑著不答話。 也是,他們兩人說是戀人又不是戀人,說不是戀人但有已經做了戀人之間的 事情了,哎,真是無比的複雜啊! 郝姨見到芍葯很是歡喜,大約就好像是婆婆看見自己的兒子帶了媳婦一樣, 興奮異常吧!郝姨當下也不管阿澈的黑臉就拉著芍葯就進屋裡說起知心話來了。 「藥兒,對了……我可以這樣叫你吧……」郝姨拿出一個透明的杯子給芍葯 倒了一杯熱水,地給芍葯,輕輕的笑道。 芍葯點點頭,也是禮貌一笑,上前接過郝姨手上的水,答道:「當然好了, 郝姨……」 郝姨看大芍葯乖巧的樣子,又是安慰的一笑,坐到芍葯面前,輕輕的歎一聲, 「眼看,小澈這孩子也從一個小蘿蔔頭一躍長成大人樂,你看,這不,媳婦都帶 回來了……」 「郝姨……」芍葯害羞的紅了臉,對於這老人的熱情有些不知所措。從小父 母對她都是不甚理睬,偶爾有長輩,出了百花集團那幾個長老讓人心裡產生莫大 的陰影不敢接近以外,其他的長輩莫不是帶著一定的目的來接近她的,或許是討 好,或許是傷害。像這種母親溫柔的看著她,笑瞇瞇的和她說話,關心她,還真 是首次。 相對於芍葯的不自在,郝姨卻是越看芍葯越滿意,勉強這姑娘長的眉是眉, 眼是眼的,舉手投足都透著輕靈貴氣,是個好孩子呢,只是人稍微瘦了點,但是 沒關係,屁股圓翹,應該是能生孩子的!一想到小澈由一個小蘿蔔頭變成了養著 小蘿蔔得人,郝姨又是忍不住笑彎了眉眼,拉著芍葯親切道:「藥兒,不要嫌郝 姨人老了,囉嗦了,還真不是我自誇」我們的小澈可是一個百里挑一的好孩子啊, 雖然在這裡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卻是一個很講義氣的孩子,這不,這孩子每年都 會回來,而且還帶了不少東西回來……「 喝了一口水,郝姨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舊事一般,歎息一聲接著說道:「幾年 前我們這個孤兒院的地差點被賣掉,都是小澈拿錢保住了孤兒院,給孤兒院修建 樓舍,擴大孤兒院,還給那些出來的孩子找了工作也安了家……」 「阿澈他……」芍葯總算有些明白了,一個舉世的殺手為是麼總是缺錢的原 因,看來是把這些錢拿去救濟這些孩子了。想到這裡,芍葯又是忍不住回頭看了 院子裡那和一堆小孩玩的很興奮的阿澈,心裡頓時湧上無盡的柔意。 這樣的男人,這樣一個矛盾的男人,溫柔和殘忍好像都在一瞬間,但是,但 是出奇的讓人覺得舒心和安全。 郝姨顯然也會死看見了芍葯臉上綻開的溫柔,不由得笑了笑,說道:「是啊, 一晃都這麼多年了,記得當初小澈來到這裡的時候才十歲,呵呵……當時的小澈 可不像現在這樣愛笑,那時候的他啊,來到這裡一句話也不說,害的我們一度以 為他患了自閉症。後來,才知道是他母親出了事,那孩子受不了打擊才變得那樣 癡癡呆呆的……」 「阿澈的母親?」芍葯口中念著這陌生的字眼。她和阿澈在一起來,還沒聽 見阿澈說過他家人的事情呢,甚至,芍葯一度以為阿澈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呢。 好像是想起了一些不堪的往事般,郝姨說到傷心處,不由得抹了把眼淚,歎 道:「小澈的母親也是個苦命的孩子,長的挺漂亮的,是個混血兒,也是從小被 父母丟棄了,可憐的孩子,後來遇見了小澈的爸爸,兩人還是生活的蠻幸福的, 那些時間,我經常看見小澈的爸爸帶著他們一家到郊外野餐,很漂亮的一家人呢 ……」 「後來呢?」只覺得,芍葯覺得幸福不會是長久的,阿澈現在對自己的身世 之口不提,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聞言,郝姨又是大大的歎息一聲,「後來啊,小澈的爸爸出了事,好像是仇 家追殺,失蹤了,小澈媽媽帶著小澈東躲西藏,但是……哎……最後還是沒逃得 過……哎……後來我在小澈媽媽住的地方的地板下找到了小澈,那時候那個孩子 已經是完全傻了……也是……誰看到自己母親死在自己面前能那樣鎮定呢……」 「啊……」聽完郝姨的話,芍葯不由得驚叫出聲,「阿澈他……阿澈他親眼 看見他媽媽……」 郝姨點點頭,把目光注視到窗外陽光下快樂笑著的男人身上,「小澈也是一 個可憐的孩子,從前那麼幸福的人生一路跌倒谷底,哎,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 芍葯心中也是歎息,原來阿澈那爽朗的笑容下藏的居然是這麼不堪回首的記 憶啊、呢。不過,現在她好奇的是,阿澈到底是怎麼成為一個殺手的。 輕輕的啄了一口水,芍葯問道:「對了,郝姨,你說阿澈在這裡呆的時間並 不長,到底是怎麼回事?」 郝姨一愣,隨即笑道:「好像是小澈來這裡一年還是兩年後,那孩子剛和我 們混熟,總算開口說話了,這時候來了一個戴面具的男人,說是小澈長得像他死 去的孩子,就把小澈帶走了……」 芍葯點點頭,心中卻是想到,估計那個帶走阿澈的人就是教他武藝並把他帶 進殺手圈的人樂。 「其實也好,我們都知道小澈那孩子不會是池中物,所以有一個人願意培養 他,成為一個有出息的人也是好的……」看了郝姨並不只大阿澈的真實職業,還 對阿澈的成就很是驕傲的樣子。 芍葯也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男人要是不是殺手,走其他路做出的成就也 不會比尋歡差吧! 正當芍葯和郝姨一臉興奮的談論著阿澈的小時候趣事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阿澈漾著大大的笑臉走了進來,走到芍葯身邊,親密的坐下,問道:「咦,在說 什麼呢?」 芍葯吐吐舌頭,望著阿澈調皮一笑。 郝姨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忍不住欣慰點點頭,笑道:「你這皮小子,好 怕以前的糗事被藥兒知道麼?」 阿澈摸摸腦袋,一臉無辜加委屈,嘟囔道:「我……我那什麼糗事?」 郝姨也是慈愛的笑笑,口中卻是毫不留情,「當然,你扒掉王曉花的裙子的 事情,肯定不會是糗事……」 「郝姨……」阿澈大叫,罕見的紅了臉,「我都說了,是她自己走到我面前, 自己弄掉的……」 見狀,芍葯和郝姨對望一眼,又是有默契的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候,阿澈突然問道「對了,郝姨,阿龍那個皮小子呢?怎麼這次來 沒看見他?」 第七十二章、我只是不想你去犯險 「你說什麼,郝姨?」聽到郝姨的話,阿澈瞇起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反問 道。 那個皮孩子居然失蹤了,前半年來的時候不都好好的。 聞言,郝姨也是想起了傷心事,不由得暗下眼,低聲歎道:「哎,阿龍那孩 子不見了……都快一個星期了……」 「怎麼可能不見了失蹤了呢,是不是和阿郎他們躲迷藏,忘了回家,或者在 附近的森林水窪地迷路了?」阿澈連連說出幾個可能性,但是都被郝姨一一搖頭 否決。 「阿龍那孩子雖然皮,但是也不是這麼任性的孩子,而且那孩子很是聰明, 就算是迷路了,憑著他那副怕摸打滾的本事,也能自己找回來……哎,畢竟這個 地方就這麼點地方,但是這麼久了,阿龍也沒回來,我們找了兩天也沒找到,當 然,後來也報警了,那時才知道這段時間失蹤的孩子很多,不止是阿龍一個人… …」郝姨說著說著,又是忍不住抹了抹眼睛,實在是為那個孩子感到前途堪憂。 擰眉,阿澈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問道:「失蹤的孩子有什麼特徵麼?」 郝姨搖搖頭,「並無什麼大的相似度,有大到十二歲的,小到五歲的都有, 男孩女孩都有……對了……」突然,好意好像是想到什麼一樣,點頭吶吶說道: 「不過……說來也奇怪了……那些孩子都是附近孤兒院或者是貧困人家的小孩… …哎……因為無權無勢,家裡大部分都是拖家帶口的,就算不見了,家裡也 是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而且……警察都不怎麼管的!「 「是麼?」阿澈沉了臉,狀似喃喃自語道:「都是貧困人家和孤兒院這樣無 父無母無權無勢人家的孩子麼?」 「阿澈,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芍葯見阿澈一副沉思的摸樣,不由得開口 問道。 芍葯的話一開口,阿澈才是宛如回神一般,眉睫一凝,隨即是搖搖頭,笑道: 「沒事,好了,郝姨,我們今天還有點事情,改天回來玩啊……」 說著,阿澈拉著還在雲裡霧裡的芍葯給郝姨告了別,就是徑直出了孤兒院。 「阿澈,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出了門,芍葯問阿澈。 畢竟是一起生活了六年,阿澈那點心思芍葯還是能看出來一些,這樣二話不 說就直接走人,阿澈肯定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阿澈沉默了一陣,半響才抿唇低聲道:「希望是我多想了……」 「到底是什麼?」芍葯覺得自己心裡像是一隻貓爪在抓啊抓,她急切的想知 道真相,但是阿澈就是賣關子,怎麼都不肯明白的告訴她。 阿澈握緊芍葯的手,淡淡道:「這裡不遠處有一條和,傳說河的上游,密林 深處,有一群人,專門以販賣小孩子的器官和利用小孩子的身體藏毒賺錢……我 擔心,阿龍和那些失蹤的小孩是不是被那些人抓去了……」 「啊……」聽到阿澈的話,芍葯心中頓時一陣哆嗦,「販賣小孩器官?利用 小孩子身體藏毒?這些人還是人麼?居然……這我麼小的孩子都能下的了手…… 真是太過分了……太無恥了……太沒有任性了……「 芍葯曾經看過一部泰國恐怖片,就是毒販利用小孩饑民等下層人類身體藏毒, 對吼毒變,一群人全變成了吃人的活死人。想起當時那活死人瘋狂虐殺的鏡頭, 芍葯現在還心有餘悸,但是那畢竟是電影,她從來沒下昂到這現實中居然也有這 麼殘忍的事情。 捏緊拳心,芍葯憤怒道:「沒人性,實在太過分了!」 「好了,藥兒……」阿澈安撫著懷裡這個暴怒的小獅子,撫慰著碩大:「藥 兒,這個世界可比你想像的殘酷多了,那些道德的底線是你想都無法想像的…… 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芍葯聳聳眉毛,不可思議的反問,「就這樣回去了?」 阿澈不明所以,點頭,「是啊,不這樣回去你還想玩玩麼?」 「阿澈!」這樣無動於衷的阿澈讓芍葯感到失望不已,不由得憤怒出聲道: 「阿澈,你……你難道沒想過要救出那些無辜的小孩子麼?你既然都知道他們已 經在哪裡了,為什麼不去把他們就會來?」 阿澈臉色不變,淡聲道:「我是殺手,不是警察!這些事情我管不了!」 「可是……可是……」芍葯搖搖頭,無法接受面前這個一臉冷酷無情的阿澈, 頻頻後退,說道:「那裡面有阿龍啊,和你一起長在孤兒院的啊龍啊……你一直 當成弟弟一樣的孩子啊……」 阿澈轉過頭,挑眉,但是聲音依然的冷酷無情,「那又怎麼樣!藥兒,你別 傻了,都一個星期了,阿龍恐怕都屍骨無存了,我們根本都做不了是麼!除暴安 良,維護社會治安,那是警察的事情,而不是我們這些路人甲應該做的!」 「可是……」芍葯還是無法接受那些年幼的生命就因為大人的私慾而喪失生 存下來的機會,「可是,郝姨不是說了,他們都是無權無勢的人家的孩子,警察 都是愛理不理的……」 「藥兒,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這件事情牽涉太廣,我們管不了……」 「哼……」芍葯急怒攻心,冷笑道:「是管不了,還是不想管!阿澈,你也 是孤兒院長大的,你怎麼能這樣冷血無情……」 不符按芍葯怎麼的勸說,威逼利誘,阿澈還是搖搖頭,「對不起,藥兒,這 件事情我不能管……」 芍葯聞言,一顆心冷到了冰點,看也沒看那個俊秀的男人一眼,芍葯轉身跑 開,「阿澈!你這個懦夫!」 留下站在原地的阿澈垂著臉,苦笑道,「藥兒,我只是不想那你去犯險,失 去你的代價太大,我承受不了!」 ……淡定的分界線…… 芍葯急怒攻心,也不想自己在這裡根本就是陌生人一個,很容易迷路的,就 這麼衝動的一個人跑了出來。 她只是太傷心了,那些孩子是多麼無辜,本來上天都對他們不公平,連基本 的溫飽都沒有給他們,偏偏還遇到一群人面獸心的人,利用他們稚嫩的身體來達 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芍葯自己的童年已經是悲慘至極了,沒有父母的關懷,但是相比這些沒有父 母沒有親人,甚至連飯都吃不飽的孩子,她總算還算是幸運的。 所以,基於這個現實,芍葯自己怎麼能袖手旁觀,放任這些孩子就這麼死去? 不過,最讓她感到心涼不已的事阿澈的態度,一直以來她都認為阿澈雖然是 個殺手,但起碼是個道義的殺手,什麼該殺什麼不該殺不該做,他總是能分得清 清楚楚,但是也就是金塔,芍葯才真正的意識到,面前的阿澈,這樣的阿澈,才 是一個真正的殺手,這般的無情,這般的冷酷,甚至可以對那麼多無辜的生命視 若無睹,這才是真正的殺手風範,難怪阿澈一直是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殺人武器 了,原來不但是因為她高超準確的殺人技藝,還因為他有一顆冷酷的心臟。 芍葯突然有些想哭的衝動,為什麼不讓她一直只是看到那陽光燦爛的阿澈, 笑意妍妍的阿澈,快樂頑皮的阿澈,臨危不亂的阿澈,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殘忍, 一定要他看到這麼冷酷無情的一面。 芍葯這樣想著,眼淚逐漸模糊了眼眶,她不顧一切的向前衝去,像一隻無頭 蒼蠅一般,隨意亂撞。 直到,撞進了一個冷硬帶著噁心腐臭的懷抱。 「喲,小美人,你好啊!」頭上傳來咦淫邪的男人聲音。 第七十三章、臭婊子,看你還神氣 抬頭看了看前面那個魁梧,臉上還帶著一抹淫邪之意的陌生男人,芍葯開始 後悔為什麼要和阿澈吵架,為什麼不聽阿澈的話,一個人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 方還敢到處亂竄。 現在好了,遇到了地頭蛇,好了吧! 芍葯這樣心中後悔著,腳下也不露痕跡的往後面退了幾步,推出男人的懷抱, 一臉訕笑道:「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邊說著,就是趁著面前的 魁梧男人還沒反應過來,芍葯轉過身子就是一個向前猛衝去。 現在的她離開了阿澈的保護圈,還遇到了面前這個魁梧彪悍的惡漢,顯然只 能靠自救了! 但是,芍葯的逃亡計劃,顯然根本沒有她想像的那麼順利,就在芍葯小腿往 前奔的同時,那個最先芍葯撞上的魁梧男人已經迅速的回過神來,大手一抓,一 個用力,輕鬆的像是提一隻小雞一樣就抓住了芍葯,並且提著芍葯的脖子上的衣 襟,讓芍葯的整個身子半吊在空中。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這種姿勢讓芍葯很是無力,很是不安,芍葯不 住的掙扎著,小手毫無章、法的揮打著,身下的小腿也是不住的踢著那個扭著她 脖子好疼的男人。 「唔……」芍葯一個飛踢讓男人吃痛,魁梧男人狠狠的把芍葯往地上一扔, 怒氣沖沖的吼道:「媽的,小賤人!敢打老子!老子干啊死你!男人邊說著,摩 拳擦掌的就要上前把芍葯就地正法,芍葯哪裡肯輕易就範,長腿一掃,又是正中 男人最脆弱的靶心!」 「你他媽的,罵誰呢!臭男人!」旗開得勝的芍葯一個彈身爬起來,一邊往 前跑,一邊不忘大罵道。 魁梧男人嗚咽一聲,捂著脆弱的下身罵罵咧咧,跌跌撞撞的追上來,芍葯一 見,腳下生風,又是飛快的朝前奔去。 但是男女體力的差異很快出現了,而且芍葯也忘了面前不止一個魁梧男人, 那旁邊不遠處還立著另外一個身材高大得像熊一樣的男人。 果不然,「啪……」一聲脆響,芍葯被熊一樣的男人一巴掌掃出三米遠,疊 在地上只能細細的喘息,那紅潤的嘴角滑落一絲血線,芍葯半張臉也是迅速的腫 了起來。 抬頭,那個被重傷了某物的魁梧男人已經是一臉淫邪的逼近,「媽的,賤人! 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男人說著,長滿黑毛的大手就開始來解開芍葯脆弱的衣襟了,芍葯全身無力, 嘴角淌血,只能弱弱的呆在地上,不能動彈,心中更是害怕到了極點……難道, 難道現在她就要被面前這個噁心的男人凌辱麼? 千鈞一髮之際,聽見那個熊一樣的男人開口了,解救了芍葯。 「麥克,別忘了正事!」 原來這個噁心的賤男人叫麥克啊,聽見那個熊一樣的男人的話,邁克停瞭解 開芍葯那衣襟的動作,勉強的站了起來,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芍葯,一邊 還嘟囔著:「不是都搞定過了麼……害怕什麼……」 熊一樣的男人聞言,冷厲的眸子一掃,不怒而威道:「你是在質疑我的話麼?」 話一完,剛剛還囂張的麥克臉一白,垂首吶吶道:「我知道了,傑斯!」 轉頭看了眼那個還準備趴著逃走的芍葯,麥克一臉不甘的說道:「傑斯,這 個女人呢,怎麼處置?」 傑斯看了臉色慘白的芍葯一眼,揮揮手,淡淡說道:「帶回去!」 麥克一喜,走上前提起芍葯就往旁邊的車上扔去,一邊還不忘罵罵咧咧道: 「臭婊子,看你還神氣到什麼時候!」 芍葯這時候深陷困境,再也不敢和這個變態噁心的男人頂嘴,嘴巴一閉,自 顧自得往車廂的角落躲去。 令她慶幸的是,兩個男人好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一樣,把芍葯扔在後 車廂,關上車廂門後,就是上了前面的車駕駛座,不再理芍葯。 轉眼,車門匡噹一聲,頓時車廂一陣漆黑,芍葯心中苦澀絕望難當,當然心 中也是無比後悔,為什麼一定要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和阿澈頂嘴,現在大地怎麼辦? 阿澈到底知不知道她被綁架了,而且能及時的救走她麼? 芍葯這樣想著,越來越無望,她怎麼能忘了,剛剛她還那麼過分的罵了他冷 血無情,又懦弱呢,現在的阿澈一定在生氣,一定不會來找她,一定不知道她被 這兩個變態男人抓了。 好冷啊……心中害怕,車廂陰冷,芍葯忍不住往旁邊靠了靠,撫了撫發寒的 手臂。芍葯的手臂玩旁邊一靠,那角落裡一種溫熱的感覺讓芍葯渾身一寒,頓時, 雞皮疙瘩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這是什麼,屍體麼?這是芍葯反應,不會吧……沒這麼恐怖吧……不過, 相對於屍體……芍葯更害怕的是其他的東西……比如一些奇怪的動物?前所未見 的怪物? 芍葯鋒利的牙齒,死死的咬著小手,以免那尖叫會引來前面的男人,身子一 邊不露痕跡的旁邊移開。 不料……一個移開,才發覺到處都是這種溫熱的感覺。 「啊……」芍葯終於忍不住了,淒聲尖叫起來,為什麼她當時沒察覺,沒察 覺這裡到處都是奇怪的東西。 芍葯哭著,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感覺周圍都是溫熱熟悉的皮膚……等等… …溫熱……熟悉……芍葯曉得的伸手摸了摸那皮膚,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下, 不對,有體溫,應該還是活的,長長的,條狀,還有五根東西,難道是手? 受到這樣猜想的鼓勵,芍葯大著膽子來到那溫熱的肌膚上摸了摸,終是放下 心來。 沒錯,是人,有呼吸,有溫度,很可能只是因為是麼原因陷入了昏迷中。 不過,這些人的觸感和臉龐輪廓明明都是小孩啊…… 小孩!芍葯腦中快速的閃過一絲光亮,忽的回憶起郝姨說的小孩失蹤和阿澈 說的販賣小孩器官和利用小孩販毒的集團,心中一寒,不會吧……不會這麼倒霉 吧! 芍葯心中一沉,更是覺得逃走無望。 阿澈說了不會管這些小孩的事情,而現在自己被這些人抓了,很可能是被帶 到那些人的大本營裡,這樣,阿澈怎麼會知道,怎麼可能救得出她。 芍葯這樣一想,又是忍不住咬著手臂低低的哭了起來。與此同時,阿澈也是 發現了些不對勁,到底芍葯跑到哪裡去了。 照理說,這地方很小,但是芍葯作為人生地不熟的外來人還是很可能迷路的, 但是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到底去哪裡來了? 抓住旁邊的一個小孩,阿澈笑笑,問道:「小娃,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奇怪的 大姐姐?」 見小孩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阿澈又是好心的解釋了一遍,「就是和哥哥 一樣的姐姐,黑眼睛黑頭髮呢……」 小孩似是沉思了半響,才輕輕的開口小聲道:「我看見剛剛有兩個人抓了一 個大姐姐走了,和哥哥一樣……」 阿澈一驚,都沒道謝,鬆開小孩徑直向河邊衝去。 所以他沒有看見,那個小孩在看見他奔走後,才走到旁邊的大叔下,朝一個 高大的男人點點頭,恭敬的說道:「老闆,我都按照你的話說了!」 那個喚作老闆轉過身,抬頭,居然是一個眸子幽深,輪廓分明的年輕俊美男 子,見到面前的孩子,他點點頭,遞給小孩一個美麗的糖果,淡淡讚賞道:「很 好,乖孩子,回家吧!」 小孩點點頭,咬著糖果很快的離開,留下樹下的男人看著遠方那離去的身影 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第七十四章、密林追蹤 芍葯是被臉上輕輕撫弄的感覺所驚醒的,睜眼一看,面前擠了幾個小蘿蔔頭, 見到芍葯睜眼,紛紛時鳥獸散,躲在一旁的角落,一臉害怕驚恐無助的看著她。 莫非她是毒蛇猛獸?芍葯勉強的揚起了一抹溫柔無害的笑容,慢悠悠的支起 身子,柔聲道:「怎麼了?」 話一出口,就看見一個蘿蔔頭大大的眼睛淚眼滾滾,眼淚啪啪的往下掉, 「媽媽……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芍葯愣了一下子,這些孩子把她當成了悲傷時哭泣的對象,還是在困境恐慌 中抓住的一根浮木呢? 見到那張張童稚的臉上不經掩飾的害怕與恐懼,還有那黑黝黝的眼睛中溢出 的敬意淚花,都讓芍葯感到心酸不已。 他們不過是一群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這個世界要這麼懲罰他們? 輕輕一笑,芍葯放慢腳步靠近那最先哭泣的小蘿蔔頭,抹了抹那孩子臉上的 淚花,柔聲安慰道:「別怕……姐姐在這兒……姐姐一會兒就帶你去見媽媽……」 這樣一邊安慰著小蘿蔔頭,芍葯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不管怎麼說,現在這兒,她是最能依靠,也是唯一能依靠的人,她得想想到 底下一步該怎麼做。 望了望四周,這到底是在哪裡呢?芍葯不禁抬頭,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嗯… …好像一個髒亂破舊的儲藏室,地板上到處都堆滿了東西,隱隱還傳來一股 腥臭的味道,芍葯打量了一周,沒什麼覺得發現,最後,芍葯腦中突然閃光一絲 光芒……這個儲藏室的窗戶怎麼這麼低……芍葯一驚,然後心中一個念頭閃過… … 難道……這是船上……這是船上的船艙裡…… 果不然,芍葯往哪個窗戶看去,一條在陽光下泛著金光的大何出現在她面前。 波光粼粼,在夕陽下更是美德讓人窒息。 不過這個時候,芍葯顯然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情,看了看旁邊的那幾個小蘿蔔 頭,又是小心的安慰道:「別怕……都別怕……都到姐姐身邊來……」 看這些孩子的衣著打扮,芍葯算是證實了心底的猜測,看來剛剛那兩個人確 實是孤兒院那些孩子失蹤的罪魁禍首了,而他們此行的就是要去阿澈口中的那河 流盡頭的密林。 一想到自己現在無所希望,芍葯就是一陣黯然,這個時候,旁邊伸來一直柔 軟的小手,悄悄地牽住芍葯的衣角。 芍葯回頭一看,心底不由一柔,是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可能是因為貧窮有些 營養不足,小臉呈現出蠟黃色,瘦巴巴的,倒是顯得那雙黑黝黝的大眼睛格外的 明亮。 芍葯輕笑,把小女孩小心翼翼的牽到懷裡,安撫道:「乖,告訴姐姐,你叫 什麼名字?」 小女孩點點頭,乖巧的答道:「我叫露露……」 「好……露露……」芍葯摸著小女孩蓬鬆的頭髮,笑笑問道:「告訴姐姐, 你怎麼來到這兒的?」 露露抿著小嘴,好半天才回答道:「叔叔給我幾顆糖,我沒捨得一個人吃, 就帶回去給他們吃了……後來……」 芍葯算是明白了,那些人看來是在糖果裡下了東西,誘拐了這些孩子。 可憐這些天真不諳世事的孩子,還以為那些事所謂的長腿叔叔,趕過來救助 他們的! 芍葯這樣想著,又聽見露露微微顫抖的聲音,「姐姐……我害怕……露露想 回家……想媽媽……」 「乖……」芍葯捧著露露的小臉,輕輕的安撫道:「別怕,露露很快就要回 家了……別怕……露露乖……別怕……」 芍葯一邊安撫著自己絕望的心,一邊還要不停的照顧身邊這幾個蘿蔔頭,很 快的,就感覺身下的船沒有了動靜。 緊接著,門被從外面打開了,先前抓芍葯的那個叫麥克的魁梧男人一臉興奮 的走進來,後面還跟著那個熊一樣的冷漠凶殘的男人傑斯。 看麥克來者不善,芍葯微微的朝後退了退身子,同時還把小蘿蔔頭死死地摟 緊了一番。 麥克走進來,很快的看到了角落中的芍葯,對著芍葯就是淫邪一笑,露出那 森森的白牙。 見到芍葯一臉強裝鎮定的樣子,麥克大手一動,就要來拉芍葯。 芍葯當然不會讓對方如意,來在地上怎麼也不肯起來,周圍的小蘿蔔頭,很 快的曄發現了這個叔叔好像要對他們的姐姐不利的樣子,一個個使勁的圍在芍葯 周圍。所謂團結就是力量,一時間,麥克還真是碰不到芍葯呢。 幾來幾往,麥克失了耐心,大手扣住其中一個蘿蔔頭就往旁邊的破布堆中摔 去。 此動作一處,小蘿蔔頭嚇得抱頭鼠竄,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芍葯也是憤怒到了極點,奔到那個小蘿蔔頭旁邊,抱起那個被摔在地上隱隱 顫抖的身子,急切的問道:「沒事吧?」 看到這個孩子只是受到了驚嚇啪啪的流眼淚兒並沒有受到實質的傷害後,芍 藥才舒了一口氣,轉過頭來,對著麥克冷冷道:「何必為難一個孩子!」 麥克顯然是很欣賞芍葯動怒的摸樣,臉上一笑,嘴裡說道:「小美人,果然 有味道,我喜歡……來……給老子抱抱……」麥克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往芍葯 那邊撲去。 這時候,傑斯冷冷的聲音響起了,「動作快點,首領在催了!」 聽到這聲音,麥克才悻悻的收了手,一臉不捨得看了眼芍葯,然後抱著幾個 孩子出了門。 傑斯看了芍葯一眼,接過芍葯懷中的孩子,冷聲道:「走吧!」 芍葯沒辦法,這能跟著傑斯出了艙門。 下了船,傑斯帶著芍葯一群人來到了一塊平地面前,扒開那茂密的矮樹叢, 一輛小貨車出現在眾人面前。 首先是麥克先把那些孩子人到車廂後,然後傑斯也拖著芍葯坐了進來。 坐定後,傑斯看了眼麥克,冷冷的吩咐道:「去前面開車!」 麥克看了芍葯一眼,很是不滿,但是對這個叫傑斯的男人很是忌憚樣子,嘴 裡低低的罵了聲什麼,但是還是老實的繞到貨車前面開車去了。 芍葯不知道自己是該恨這個打了她一巴掌的男人,還是感謝他,好像每次他 都會有意無意的替自己接了圍,但是這個時候,芍葯沒興趣給他說什麼感謝致辭, 只是摟緊懷中的露露,別過頭不再說話。 一路沉默。 但與此同時,寬闊的河面上,阿澈駕著飛艇,真核流氓醫生視訊通話。 「幫我查一下怎麼到達那個密林基地?」阿澈一邊組裝著槍支,一邊吩咐道。 那頭的流氓醫生哀歎一聲,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幫阿澈差了路線,「這個集 團都是狠角色,你可小心點啊!」 阿澈不耐煩,「重點!」 「好好……」流氓醫生攤手「密林基地,老大是國著名的富商,哦,還是 著名的慈善大使,名叫伊格,76歲,兩個兒子,伊格傑斯,一個道格。大兒子 道格35歲,雖然是草包一個,但是殘忍,不,應該說是殘暴,是好事收集美人 的眼球……汗……你可以想像到為什麼說是殘暴了……」 頓了頓,流氓醫生又說道:「至於二兒子傑斯,聽說因為母親曾經是一個妓 女,而伊格重門庭,故一直不受伊格的重視,為人冷漠,但是很有野心,當然心 計就更加厲害了……」 「傑斯麼?」阿澈喃喃自語。 那頭的流氓醫生好像也是知道了阿澈的想法一般,「別怪做兄弟的不提醒你, 傑斯可不是你好下手的人……」 「哼……」阿澈冷笑,「誰說我要下手,我要的是……合作互利!」 「好吧!」流氓醫生愣了愣,才回答道:「我吧基地的相關地圖傳在你手機 上了,你自己慢慢玩……對了,友情提示,不到最後關頭不要跳河,基地那段合 理出了名的多食人魚和鱷魚……」 「知道!」阿澈面色不改,又是收起一盒子彈。 第七十五章、令人戰慄的男人 貨車行了大約一個小時後,才是停了下來。 還沒下車,芍葯就聽見外面一陣腳步聲響起,緊接著,一個爽朗的聲音響在 耳側,「傑斯,你回來了啊?」 順著聲音看去,一個大鬍子男人出現在芍葯面前。見到這個又是魁梧粗壯的 男人,芍葯受到驚嚇,微微的朝後面縮了縮身子,大鬍子男人顯然也看到了芍葯 害怕的動作,沒有說什麼,只是轉到傑斯面前,曖昧的拍了拍傑斯的肩頭,打趣 道:「小子,看不出來,你性感的大美女不喜歡,就喜歡這種乾巴巴的四季豆啊!」 芍葯決定要喜歡這個大鬍子,你老說的太好了,千萬不要喜歡我,我乾巴巴 的,就是一直沒兄妹屁股的四季豆,千萬不要喜歡我! 這樣祈禱著,卻聽見大鬍子話鋒一轉,曖昧笑道:「不過也還好,這妞水嫩 嫩的,一看就是異國紅色,玩起來相比別有一番滋味……」 還是討厭這個該死的臭男人好了!芍葯咬牙切齒的腹誹著。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被打趣的傑斯開口了,依舊是冷漠的聲調,「把貨下了!」 似乎是很習慣傑斯這樣的冷漠和不會開玩笑的呆愣了,大鬍子摸摸鼻子,無 趣的笑笑走了。 然後很快的,來了幾個健壯的男人帶了那群小孩,車上就只剩下傑斯和芍葯 大眼瞪小眼了。 就在芍葯覺得在哪傑斯毒蛇般的眼光下看著後背都快濕透的時候,傑斯突然 跳下車,當然,順便把芍葯甩下了車。 當然,依然是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差點被摔在地上來個狗啃泥的芍葯 暗自咒罵著! 這時候,那個差點被芍葯遺忘了的麥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旁邊湊上前來,抓 住芍葯的胳膊就是往旁邊的屋內扭去。 不知道為什麼,芍葯直覺的相信自己在這個解釋身邊會安全一點點,所以她 想也不想的,芍葯上前抱住傑斯的大腿,奮力的掙扎道:「救我……救我……請 你救救我……」 傑斯居高臨下的看了眼地上掙扎不朽的芍葯,冷冷的音量響起,「為什麼?」 芍葯一愣,很快回過神來,快速的答道:「我會給你想要的!」 當然,這個時候,芍葯不是很清楚面前這個男人到底想要什麼,或者是真的 如她說有想要的東西,但是,到了這種關頭,死馬當剛活馬醫,有一絲希望比什 麼希望沒有要好的多。 傑斯挑挑眉,好像有了幾分興致,說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芍葯定定神,點點頭,答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男人想要的只有兩樣, 一是權,二是權。偏偏這兩樣,我都有,這樣吧,你救我,我幫你得到你想要的 東西!」 芍葯這個時候出奇的冷靜自若,居然能這麼理智的和面前這個陰冷的男人談 判。 傑斯點點頭,但卻是沒有說話,只是以一種鋒利如刀的陽光審視著芍葯。 良久,就在地面上的芍葯以為已經是求生無望的時候,傑斯點點頭,對旁邊 的大鬍子吩咐道:「把她帶到我房間!」 話音落,芍葯舒了一口氣,倒是旁邊的麥克不滿的大叫起來。 「傑斯,你不要以為你是老大的兒子就可以囂張了!只是一個下賤的私生子 而已!有什麼得意的……」 「砰……」回答他的是一聲乾脆利落的槍響,然後是傑斯吹了吹槍口,一臉 的冷意,淡淡的說道:「可惜了,私生子也是兒子呢!」 芍葯看著那個在她面前緩緩倒下的男人,胸口已經是滲出大片的血跡,但是 他的眼珠還是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芍葯突然有些噁心想吐,但是卻沒有機會,因為那個大鬍子男人已經提著她 向門裡走去了。 把那麥克的屍體和冷漠站立的傑斯留在後面,大鬍子吧芍葯帶到一個房間後, 隨即離開,當然臨走不忘有些調皮的眨眨眼,說道:「小妞,就在這裡乖乖的呆 著,當然作為主人還是想提醒你一次,好奇心不要太強,大半夜的不要出門,這 裡可是有人對你這雙黑黝黝的大眼睛感興趣的很呢!」 芍葯豈不是聽不出大鬍子話中的威脅,不過,說老實話,他也不想到處亂逛, 畢竟這裡暫時還算是安全的,但是外面那些就說不准了,說不定她一出門,就被 另外一群的麥克瓜分的乾乾淨淨了。 芍葯吐吐舌頭,保證不會後,大鬍子才滿意一笑,離開。 留下芍葯呆坐在地上,腦中卻好似轉了無數的圈。 經過剛剛的一幕,芍葯可以得出兩條結論:一是,那個叫傑斯的男人殘忍無 情,那一槍說是懲罰麥克的出演不遜,還不如說是做給她看的,讓她不要在他面 前耍花招!否則,下場就如那個死不瞑目的麥克一樣! 二是,那個叫傑斯的男人是這裡老大的私生子,看樣子,這個老大應該還有 一個正派血統的兒子在這裡,否則,作為手下的麥克也不會出言不遜了,肯定是 這個傑斯不受老大的重視,所以連帶這些人曄看不慣他。 分析完畢,芍葯錘了錘自己發軟的雙腿,沉思,現在的關鍵是自己誤打誤撞, 抓到了這個男人的缺點,而她要能獲救,就必須拿出男人想要的條件。 可是,現在的芍葯什麼都不是,在花家可能已經是一個死人的角色了,哪裡 還又人管她的死活。就算她沒死,那個一切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尋歡真能大老遠 的跑到這裡來救她麼? 芍葯越想越是覺得無望,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傑斯高大的身影走了 進來。 「呃……」又是居高臨下的打量了芍葯一眼後,傑斯來到旁邊的沙發上做了 下來,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芍葯後,才是緩緩地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芍葯吞了吞口水,老老實實的答道:「芍葯,花芍葯。」 傑斯點點頭,又問道:「你是哪個國家的人?」 芍葯還是一臉乖巧的回答道:「中國人。」 傑斯又是點點頭,雙手向左右一攤,「好吧,你怎麼打算幫我得到我要的東 西?」 聞言,芍葯心一沉,暗道完了完了,終於來了,怎麼辦怎麼辦,只能胡亂編 了,先保命再說。 點點頭,芍葯努力地鎮定了下自己波動的情緒,說道:「或許,你不是中國 人,你不知道花芍葯這個名字代表了什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是百花集團的 當家人,對了,你有沒有聽說過百花集團?」 傑斯一愣,好像是沉思一片刻,隨即輕輕點點頭,「百花集團,如雷貫耳!」 芍葯暗自鬆了一口氣,關安全過關。起碼百花集團還能入這個男人的眼。 清了清嗓子,芍葯接著說道:「所以只要我開口,我能保證百花集團一定會 幫助你的,不論是你想要的錢,還是你想要的權,百花都好鼎力相助,相信你也 是明白人,傷了我,百花集團肯定不會罷休,要是幫了我……你這麼聰明,一定 知道多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傑斯好像很是相信芍葯的說辭一般,擺擺手,說道:「如果你說的這些都是 真的,倒是一筆很划算的買賣,但是我怎麼知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呢?」 芍葯一滯,突然不曉得怎麼應付了,是啊,她現在的身份萬分的敏感,在畫 家算是死人一個了,變相的算是撒了謊,怎麼辦,到底怎麼辦? 芍葯沉默間,卻看見遞給芍葯的一隻電話。 「做什麼?」芍葯看著面前閃著亮光的電話,不解的問道。 「打電話,打電話給你的百花集團,我要確認真假!」傑斯淡淡的說道。 「要是你敢騙我……你知道下場的!」 第七十六章、遭遇惡霸正牌貨 尋歡撲了個空,當他風塵僕僕的趕到了B國,卻是發現,街上那個伊汶家擋 權人慘死的消息已經是傳得沸沸揚揚。 不得不說,尋歡是憤怒的,那小子在玩他,那個該死的王八蛋在玩他!居然 帶著他在逗圈子! 不過,尋歡也是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有這樣的一個男人,還是這麼容易就 幹掉了伊汶家當家人的男人在身邊,芍葯應該是沒事吧。 但是這個尋歡自以為是的想法很快的得到了否認。 那是快到晚上得時候,電話上顯示了一個陌生的號碼,尋歡也沒怎麼執意就 直接接了。 結果那頭熟悉的聲音畏畏縮縮的傳來,尋歡心裡一震,直覺的感到不好,問 道:「你在哪兒?」 依著芍葯對花家如此無愛的地步,好不容易逃走了,是絕對不會自投羅網的, 現在這個情況,居然是自己撞上門來,而且居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絕對不 是敘舊這麼簡單的事情,八成是在路上遇到什麼事情了。 尋歡一直都是聰敏伶俐的,反應力超強的。 腦中快速的反應著,這笨女人肯定是出事了,而這個事情看來是需要他出面 才能解決了的! 所以,縱使她不願意,不願意,最後還是找上了他! 尋歡一邊手上把這個號碼記下來,交給旁邊的魚兒,一邊佯裝什麼事情都沒 發生似地,淡淡的對芍葯開口道:「玩夠了麼?還不回來?」 芍葯這頭還沒來得及答話,電話就被旁邊的傑斯搶了過去,「尋大公子,好 久不見了。」 「……」芍葯囧了一下,聽這兩人的口氣,怎麼感覺是熟人的感覺。 尋歡這頭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愣了一秒,僅僅是一秒,他很快反應過來, 「好久不見,傑斯,近來還好吧?」 兩人在旁邊肆無忌憚的敘舊著,從某年天台的白月光談到了某近某國的政治 改革,暢暢歡談,談得芍葯在旁邊都忍不住磨牙了,這兩人到底有沒有現在是勒 索和被勒索人的自覺啊!居然把肉票仍在一邊,兩人歡樂的敘舊了! 不知道兩人談了好久的空話,突然傑斯收斂了臉色,正色道:「尋大公子, 看來我們有筆生意要談了。」說著,又是看了看旁邊的芍葯一眼。 這頭尋歡點點頭,「好吧,到時見,老地方,我過來。」 傑斯也是滿意的點點頭,「好,回見。」說著就要掛電話,這個時候電話那 頭的尋歡突然又是加了一句,「傑斯,我姐姐身體一向不好,希望你能代為好好 照顧了!」說完這句算是威脅,算是警告的話,尋歡這才掛掉電話。 傑斯放下電話,又是面無表情的瞥了芍葯,說道:「要吃點東西麼?」 芍葯摸了摸空空的肚子,點點頭,「謝謝。」 「對了,你和……尋歡,認識?」芍葯小心翼翼的措詞、 「我們是同學。」 「啊……」尋歡什麼時候轉過校了? 見到芍葯一副吃驚不解得模樣。傑斯又是淡淡的加了一句,「軍事格鬥學校 的同學。」 「……」芍葯閉了嘴,一聽就是不堪回首的過去,人還是不要太好奇。 傑斯轉身走出房間,臨行前好像想起什麼似地,叮囑道:「為了你的小命, 你最好規矩一點,不要亂跑!」 芍葯立即乖巧的點點頭,鬼才喜歡在這個地方亂跑呢。 而這頭尋歡掛上電話後,立即安排潤兒準備直升機。 「對了,把零壹給我叫來!」 潤兒不解,好奇的問道:「少爺,這……」少爺的行蹤一直是瞞著零壹兩位 少爺的,為什麼這次少爺要主動把兩人找來呢。 尋歡披上外套,頭也不會的說道:「相比於我,零和壹對國要為熟悉,而 且零對軍火要相對熟悉一點,保險起見只能叫來他們了!」 「那個傑斯是什麼人,少爺要如此忌憚?」潤兒好像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尋歡一邊往外面走,一邊意味深長的感歎道:「傑斯,他是一匹狼。」 說完,尋歡跨上了直升機。 ……………尋歡大公子的分界線……………………… 就在尋歡的直升機開往國密林的時候,這邊的密林基地的芍葯卻是吃飽喝 足,懶懶的躺在大床上打著飽嗝。 旁邊的傑斯面無表情,心中卻是不免有些奇怪了。 這個現在躺在床上大張著腿,毫無形象的女人就是那個花家的繼承人,那個 成年出現在尋歡錢包裡的女人,而且還是那麼重利益的尋歡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他的任何要求的理由,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價值,這些人這麼重視她。 尋歡是,那人也是…… 疑惑間,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傑斯少爺,首領有請!」 傑斯收斂心神,也不再看那個毫無形象的女人一眼,大步的向外走去。 芍葯躺在床上,撫著肚子,心中一陣糾結,早知道就不要吃這麼多了,現在 肚子又漲又痛,好難受。 好想上廁所…… 實在受不了了,芍葯捂著肚子,走出房門。 我靠,這就是所謂的軍事化管理麼,她是肉票啊,居然門口一個看守的人都 沒有,害的她連問廁所在哪裡都不知道該怎麼問。 芍葯碎碎念中,肚子又是一攪,感覺拿刀鋒刮著她的胃,她的腸,好疼,啊, 不行了,不管了,她要上廁所! 芍葯沿著牆角,依靠著她靈敏的第六感,往前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素真是靈敏的聽到一陣壓抑的男人低吼聲音,芍葯本來想 一探究竟,但是依靠著前面大鬍子和傑斯都做了不要太好奇的警示,芍葯硬是壓 下心中旺盛好奇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快步的離開這個充滿著詭異氣息的地 方。 可是世界上有一個東西叫做命運,還有一句話叫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 柳成蔭! 芍葯正貓著腰,趁那個聲音的主人沒有察覺就離開這個地方,但是好死不死 的面前就有一個馬桶……或者是木桶。 「噗通」一聲,馬桶倒地,芍葯還沒來得及快速的逃跑的時候,屋裡已經傳 出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誰!出來!」 緊接著,一聲慘叫後,一個男人披著睡袍走了出來。 芍葯看了看眼前這個男人,心中又是一陣哆嗦,那是什麼,那手上拿著的流 著血的東西,是傳說中的尖刀麼? 芍葯真是佩服自己的鎮定,這個時候還能訕笑出聲,「是我啦……啊……不 好意思……我趕時間,先走先……」說完,芍葯惦著腳尖,就想立刻閃人。 可是面前的男人豈非這等能這麼容易敷衍過去的主,他大喝一聲,叫住了芍 藥,「等等……」 芍葯腳步一停,卻是不敢回頭,心中悔恨,為什麼當初要吃那麼多東西,這 一刻,感覺男人的靠近,芍葯心中甚至都有了還不如當時就地解決的想法了。 男人看見芍葯乖乖的停下來,大步跨到芍葯面前,那染血的尖刀挑起芍葯尖 尖的下巴,聲音卻是異常輕柔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芍葯一抖,感覺了那尖銳的刀鋒又是向自己的皮膚接近了一分後,芍葯一疼, 立刻昂起頭,答道:「我叫花芍葯……是傑斯的客人。」 現在這個時候,沒辦法了,芍葯只能假借傑斯的威名了,希望可以嚇到面前 這個魁梧的男人。 男人聽到傑斯的名字,隨即愣了愣,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哦,原來是傑 斯弟弟的小女人哦……長得挺乖巧的……尤其是這對黝黑的眼珠,顏色真是漂亮 ……」 芍葯聽到這話,差點大哭起來,不是吧,她這麼倒霉,一出門就遇到這麼一 尊大神。 如果說因為傑斯是私生子而不受眾人尊重的話,那麼這個叫著傑斯弟弟的男 人肯定就是受眾人愛到敬仰的正牌貨色了,而且肯定是看不慣傑斯的,偏偏她這 麼倒霉,一出門就遇到這位大神了,真是倒霉至極啊。 男人見芍葯不答話,又是往前走了一步,直勾勾的盯著芍葯的眼睛看了又看, 很是滿意的樣子,直到芍葯雞皮疙瘩都起來的時候,男人才點點頭,露出一口白 牙,笑道:「小乖乖,有喜歡的東西麼?」 芍葯苦笑,我喜歡很多東西,但是現在最喜歡馬上從你面前消失。心中這樣 想著,芍葯卻是不露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訕笑道:「我喜歡甜餅……」 男人聞言,眼睛一亮,一臉驚喜的說道:「呀,我也喜歡甜餅呢,這樣吧, 我們進屋好好談論一下我們的共同愛好吧!」 「……」芍葯囧,這是所謂的搭訕麼?搖搖手,芍葯禮貌拒絕道:「今天就 算了吧,我還有事情,先走了!」芍葯一邊說著,一邊就往後快速的退去。 可是,男人豈是省油的燈,大掌一揮,直接把芍葯抗上了肩膀,大步的往房 間走去。 第七十七章、我們一起來談論喜好吧! 一進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就迎來撲來,芍葯寒了寒,在男人的肩上二話不 說的開始掙扎起來,粉拳大力的錘著男人的肩膀,雙腿也是奮力猛力的踢著男人, 一邊還不忘大聲尖叫,「啊……救命啊……救命啊……失火了……救火啊……」 男人被吵得有些忍無可忍,一個旋身把芍葯丟在地上,終是仍了那客氣的臉 面,狠狠的瞪視著芍葯一眼,怒道:「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 芍葯雙腿一落地,身子一個迅速的跳起來就是往門口衝去,此時不走,還等 何時! 男人大怒,搶到芍葯面前大力的關上門,轉過頭來,看見海還准本蠢蠢欲動 想要同樣跑的芍葯,一個大耳光就這樣掃了過來。 「啪……」的一聲後,芍葯小臉立刻腫了起來,整個人被男人的掌風掃到, 身子往旁邊倒去,伏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 賤男人,草,芍葯感覺口腔一股血腥味傳來,估摸著是出血了,不由得腹誹 道。 看到芍葯的樣子,男人才滿意的笑了笑。走到芍葯面前,踢了踢芍葯,沒有 看到芍葯有任何動靜後,才只手提起芍葯,一邊還陰笑道:「臭婊子,給臉不要 臉,老子叫你來談論什麼狗屁愛好,你不要,非要逼老子動粗!」 突然地舉高,讓芍葯很是難受,臉頰生痛,腦袋也是嗡嗡的作響,面前一篇 模糊,看不清人影,只聽見一個噁心的男人在耳邊猖狂的大笑。 搖搖頭,芍葯撥開眼前的層層迷霧,努力地看清楚面前的男人。 男人看見芍葯眼神開始清晰了,才大笑著扭住芍葯的下巴,一臉的讚歎, 「好美麗的眼睛啊,黑黝黝,亮晶晶,真是激起人們的收藏慾望……」 聞言,芍葯身子一顫,女人的直覺在為危境中最為敏感,不會吧……不會是 她想的那樣吧? 好像是看出了芍葯心中所想,男人哈哈一笑,點點頭,「對了,小乖乖,忘 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道格。不好意思,剛才我給你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老實說,我不喜歡什麼亂七八糟的甜餅,我喜歡眼珠,確切的說是人的眼 珠,哈哈,眼珠可是世界上最生動,最美麗的東西了,怎麼樣,愛好獨特吧?「 芍葯眨眨眼,暗道,何止是愛好獨特啊,而是還是愛好獨一無二的變態呢! 當然,芍葯這樣想,絕對不會這麼說,她只是微微的移了移身子,努力地眨 巴出眼淚,希望這樣,可以破壞她那雙大眼睛的美感。 男人看見芍葯不說話,好像是認同了他的說法一般,興奮地點點頭,「小乖 乖,我帶你看看我的收藏品好不好?」 不等芍葯的回答,道格就是提著芍葯來到內室。 那一瞬間,芍葯知道那迎面撲來的血腥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在屋子的中間,放著一個類似手術台的床,床上現在正躺著一個赤裸著的女 人,身體完好,面容精緻,唯一駭人的是那雙眼睛已經是不見了,那臉上正露出 兩個大大的窟窿,正涓涓的流出血來。 見到這幅血腥殘忍的畫面,芍葯有了嘔吐的慾望,最後她也遵從了自己的願 望,推開道格,伏在旁邊「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旁邊的道格一臉的不以為然,只是挑起女人的金黃髮絲,一臉讚歎道:「這 個女人叫做露娜,是我最近看到的最好的貨色,她那雙藍眼睛居然帶著微微的紅, 你看這多麼的絢麗美麗啊……藍色中帶著微微的紅……好像大海中冉冉升起的初 陽啊……真美麗啊……不過……」道格說著,一邊把笑容移到旁邊嘔吐的芍葯臉 上,得意的笑道:「不過,我現在已經找到了令我更加癡迷更加興奮地寶貝了… …」 道格說著,一邊往芍葯這邊走來,一邊得意的讚歎道:「小乖乖,有沒有人 說過你的眼睛又黑又濃,好像漩渦一般,要把人深深的吸引啊……」 芍葯支柱嘔吐,搖頭道:「沒有,沒有,只有人說我是青蛙眼,死魚眼,一 點都沒你說的那麼好……」 聞言。道格又是一陣止不住的大笑,點點頭,說道:「是啊是啊,和小乖乖 相比,我的那些收藏真的是死魚眼,青蛙眼呢……」 說著,道格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過身來,暫時放過了芍葯,來到一面 牆壁面前,「刷——」的一聲拉下那厚厚的布簾,瞬間,芍葯又是忍不住尖叫出 聲。 那牆壁已經被開發成一個架子的模樣,架子上全是一樣大小的玻璃瓶,而那 盛滿不知名液體的玻璃瓶中都裝著兩顆圓溜溜的眼珠。 「嘔……」視覺太震撼,芍葯又是一個沒忍住,伏在牆角又是哇哇大吐特吐 起來。 看見芍葯那副痛不欲生難受之極的樣子,道格又是哈哈大笑,好像是很享受 把他自己的歡樂架在別人痛苦上的這種樂趣。 「小乖乖……是不是被眼前這種美麗的景象所折服到了呢?」道格一邊自戀 的撫摸著那些玻璃瓶,一邊喃喃自語,「真是美麗的顏色呢,世界上最美妙的景 象不外如此……」 芍葯已經是酸水都吐出來了,當然現在已經也不用上廁所了…… 道格暗自欣賞了那些駭人的眼珠後,才轉過神來,慢慢的朝芍葯走過來, 「小乖乖,你會很幸福的,畢竟成為這美麗景象中的一員,你是多麼的自豪啊!」 「我呸!鬼才自豪!」芍葯一個長腿毫不留情的掃向男人最脆弱的核心,但 是令她失望的是,非但沒有一擊即中,踢壞那個男人罪惡的根源,反而把自己的 玉足送到了道格面前。 道格呵呵一笑,緊緊的拉著芍葯的玉足忘前面一拖,大手抓起芍葯的頭髮, 就是往那個冰冷的手術台上扔去。 「我說了,小乖乖,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把芍葯仍在那冰冷的床上,道格找來旁邊的皮扣扣住芍葯,然後推開身子, 滿意的看著床上掙扎不休的芍葯。 「你他媽的放開我!放開我!」芍葯又怒又怕,眼淚嘩嘩的往下掉,但是口 中仍是大聲的罵著這個該死的變態! 道格對於芍葯的無禮好像一點也沒放在心上一般,只是倚在一邊,笑著欣賞 芍葯的囧樣。 「你放開我!我告訴你,我可是傑斯的女人!你敢碰我!傑斯會殺了你的!」 聞言,道格突然臉色一變,然後好像很是害怕的摟緊肩膀,喃喃道:「啊… …我好害怕啊……天啊……我好害怕……這是害怕那個賤女人生的野種呢……啊 ……哈哈哈哈哈……」 道格哈哈大笑,然後走到一邊,指著牆上的架子,得意的一笑,「小乖乖, 告訴你吧,這裡面,有一堆美麗的眼珠就是我可愛的傑斯弟弟的母親的眼珠呢… …哈哈哈……就是這顆藍色的……說真的,現在看看還真是死魚眼呢……」 芍葯一寒,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下真的完了…… 這個變態男人連傑斯的母親都敢動,就是不忌憚傑斯,恐怕還恨傑斯了,自 己這樣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道格看著芍葯一副任命的躺在床上,然後舉著手上的尖刀慢慢的朝芍葯移來, 一邊輕輕的摩挲著芍葯的小臉,一邊低聲喃喃道:「小乖乖,別怕,相信我,你 會感到萬分快樂的……真的……相信我……」 芍葯死死的閉上眼睛,怎麼也不睜開,道格搬弄了幾次眼皮都無果後,終是 大怒,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掃到芍葯臉上,罵道:「賤女人,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 酒!」 說著,芍葯感覺一陣冰涼的東西刺入了眼睛旁的皮膚,那眼睛頓時變得酸酸 澀澀,只想睜開,芍葯想用力緊閉,但是無法,只能感覺著眼睛大大的睜開,然 後那變態的道格出現在她面前。 「不……不要啊……」芍葯尖叫,但是卻是發現聲音越來越小,身體越來越 僵硬,無力動彈。 尖刀慢慢的移下,芍葯眼眶中的眼淚好像已經流乾了,好殘忍,好殘忍,睜 眼看著自己的眼珠被挑出來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啊…… 有誰來誰來救救她…… 就在那尖刀的鋒已經要滑到那白白的眼仁的時候,卻感覺對方停了動作,芍 藥一愣,然後視線往上移,之間剛剛那張噁心猥瑣的臉上居然是浮現了一絲的不 可思議,然後芍葯又是敏銳的聽到「嘩——」的一聲,那道格粗大的脖子上頓時 裂開了一條血縫,纖細如絲,緊接著,血絲血流蔓延,鮮血泉湧,飛濺,奔湧, 如岩漿爆發…… 然後一個熟悉的聲音笑著從男人身後傳來,「忘了告訴你,我的愛好是什麼, 我最喜歡鮮血,尤其是從你這種噁心男人脖子上飛射出來的鮮血。」 第七十八章、與狼交易 直到現在這種千鈞一刻的時刻,芍葯總算才是知道什麼叫做山重水復疑無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命到生死線上,忍受著無盡的害怕,才知道那被救是多麼得難得可貴,劫後 餘生,才知道人生是多麼的有希望。見到阿澈的這一刻,芍葯那明明已經乾澀的 眼睛中又是湧出新的眼淚來,嘩嘩的滑到了臉龐,「阿澈……阿澈……嗚嗚嗚… …阿澈……」 她從來沒這麼高興尖刀阿澈過,這比沙漠中遇到綠洲,更讓人振奮,更讓人 滿足。 芍葯看著阿澈,蠕動嘴唇,又是一陣的淚雨滂沱。 阿澈見到芍葯這幅害怕的樣子也是心疼不已,扔下那道格還在涓涓流著血的 屍體,阿澈快步閃過來替芍葯揭開手腳的束縛,順勢把嚇壞的芍葯抱到懷裡,撫 摸著那隱隱顫抖的髮絲,阿澈柔聲安慰道:「乖乖……藥兒……別怕……我在這 兒……我在這兒……」 該死的道格,真不應該這麼簡單的幹掉他! 他嚇到他的藥兒了!死一百遍都不足已經償還他的債! 芍葯伏在阿澈懷裡,聞著那熟悉的馨香,終於是忍不住大聲的哭出聲來。 「唔……」 今天一天她不但被那個淫啊穢麥克視覺強啊暴,還有承受著傑斯的冷眼威脅 順便還要和傑斯鬥智鬥勇,到最後這個變態的道格的挖眼珠舉動,芍葯這天所有 的委屈和害怕都化作眼淚,嘩嘩的往下淌,任阿澈怎麼擦,就是止不住。 阿澈心中歎氣一聲,一邊輕輕的安慰著痛苦的芍葯,一邊警覺的看著周圍的 動靜。 這裡並不是久留之地,自己殺了這個密林基地的老大的正牌兒子,相信很快 的就會引起那些基地的人的察覺。以現在他單槍匹馬,要順利在基地的人手下劫 走芍葯,似乎有點麻煩,還是趁現在還沒有被人發現,先走再說。 阿澈心中這樣一想,大手抱著芍葯就往門外走去。 「藥兒,別哭了,現在我們離開,馬上離開,你咬著我,別發出聲音……」 阿澈的話頓時讓芍葯的哭聲止住了,他們現在還在敵人的地盤上,怎麼能這 麼忘我的大哭不止,還是先逃出去為好。 這樣想著,芍葯擦乾眼淚,輕輕的摟住阿澈的脖頸,搖搖頭,「我……我不 哭了,阿澈,我們回家吧!」 阿澈點點頭,抱著芍葯就往門外閃去。 這個時候,一個魔魅的聲音突然響起,止住了阿澈的動作,「貴客臨門,理 應大力的歡迎!」 陰影中,只見傑斯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了出來。 芍葯一驚,嚇得連輕微的嗚咽聲都停了,這男人現在才出來,不知道在那裡 看了多久。 他知道這個道格要挖她的眼珠麼?他知道阿澈一刀就殺掉了道格麼?還是兩 樣都知道? 阿澈也是一驚,隨即認出這就是這密林老大的二兒子傑斯,輕柔的放下芍葯, 身子一帶,把芍葯往身後藏去。 傑斯把阿澈的動作看在眼裡,並不其他動作,只是波瀾不驚的說道:「閣下 怎麼稱呼?」 阿澈點頭,隨即不慌不忙的報上自己的名字,「白皙!」 這男人眼裡暫時還沒有殺氣,應該是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 傑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傳說中白棋老大的那個能幹的義子麼?」 看來不是道上的人就是很熟悉這一行的人了,阿澈輕輕一笑,點點頭,「不 敢當!傑斯少爺,幸會了!」 「好吧!」傑斯擺擺手,「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明人那就不說暗話了。你 身後的這位小姐是我的客人,你要帶她到哪裡去?」 阿澈眼波一轉,微微一笑。這個傑斯少爺果然和道格少爺關係部太好呢,看 他現在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恐怕是看著自己親手殺了道格吧,自己的親兄弟被 人殺死在面前,卻是波瀾不驚,此人不簡單。 阿澈輕笑道:「傑斯少爺,你自己說的,明人不說暗話,要我做什麼,儘管 開口吧!」 傑斯罕見的露出一抹笑容,眼光轉到阿澈身後的房子,蹙了蹙眉,說道: 「白少爺,這邊請吧!」 阿澈感覺到不遠處已經傳來了微微的腳步聲,像是有人走了過來,才拉著芍 藥毫不猶豫的跟在傑斯的後面,朝側門閃去。 芍葯他們回到最先傑斯的住所,才停了下來。 阿澈輕輕的安撫了一下一臉焦急的芍葯,柔聲說道:「別怕,藥兒,我會帶 你安全的離開!」 這樣說著,阿澈手起,一根細長的針瞬間沒入芍葯的身體。芍葯一愣,但是 僅僅是一愣,很快的眼神開始渙散,身子一軟,就是倒在旁邊阿澈剛好接住的手 臂中,整個人已經是陷入沉沉的昏迷中。 旁邊的傑斯還是冷眼看著阿澈的動作,好半響才開口說道:「白少爺對芍葯 小姐很好。」 阿澈不說話,只是拉來旁邊的毯子緊緊地把芍葯裹住,確定了一點風都吹進 去的時候,才轉過神來,收斂了臉上的那一抹溫柔,冷聲道:「說吧,傑斯少爺, 作為交換,要我幹什麼?」 「白少爺快人快語,我喜歡。」傑斯點點頭,繞到旁邊的沙發上輕輕的坐了 下來,拿出一瓶酒為自己到了一杯,看和阿澈,又問道:「國自釀的土酒,要 來點麼?」 阿澈點點頭,接過傑斯手中的酒大大的飲了一口,笑道:「好酒,很辣很烈 呢!」 傑斯自己也是一口飲盡,說道:「看來白少爺對國很熟悉,連這種土酒一 飲而盡的規矩都知道。」 阿澈點點頭,「以前來過一次!但是算不上熟悉,只是有些東西知道一點而 已!」 傑斯聞言一笑,往阿澈的杯子中又是添滿酒,狀似無意的開口說道:「聽說, 白少爺除了刀快,還精通易容術?」 阿澈擺擺手,笑道:「易容術倒是談不上,只是會利用簡單的藥水,擴大視 覺上的誤差,至於我的刀快不快,傑斯少爺不是親眼所見麼?」 傑斯一愣,隨即拍拍手,站了起來,盯著阿澈,難掩讚賞的說道:「很快, 快到讓讓人無法相信。這樣快的到,應該是很容易秒殺敵人吧!」 阿澈攤手邊的酒杯,斂下眼,冷聲說道:「傑斯少爺想要做什麼儘管開口, 只要你的價錢合理,交易合理,沒有我白皙辦不到的事情。」 「好!」傑斯拍手,臉色快速的閃過一絲狠戾,然後好像閒聊一般,問道: 「白少爺,你知道今晚是什麼日子麼?」 阿澈攤手,搖頭:「願聞其詳!」 傑斯回頭,陰森一笑,展開大手,說道:「白少爺,歡迎來到家父七十六歲 的生日宴會上!」 阿澈一愣,抬頭對上傑斯詭異的眼神,頓時明白了什麼,也是深深一笑,點 點頭,說道:「榮幸之至!」 說完,兩人又是默契的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而床上的芍葯睡得正香,嘴角還微微揚起,好像夢見了什麼好東西一般。 一點沒有剛剛的驚恐不安。 或許,潛意識知道,有身邊那個男人,她肯定是安全的吧! 第七十九章、晚宴驚魂 芍葯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阿澈坐在床邊,手上滑動,擺動著手中的筆,不知 道在做什麼。 「阿澈……」已經醒來了,睡得飽飽的,芍葯軟軟的叫了一聲。 阿澈回過頭,對著芍葯溫柔一笑,「醒了啊?你才睡了一個小時?」 芍葯摸摸腦袋,看了看外面已經是漆黑的天空了,喃喃道:「是麼?我以為 我睡了很久了?」看了看阿澈在面前的一張紙上比比劃劃,芍葯好奇的升過頭來, 問道:「這是什麼?」 阿澈笑笑,也不瞞著芍葯,老實的回答道:「這個密林基地的地形圖。」 芍葯驚,臉上飛起一抹喜悅,「我們要逃走麼?」 阿澈搖搖頭,點了點芍葯的俏鼻子,笑道:「那到不是,這裡守衛森嚴,很 難……」看著芍葯瞬間蒼白下來的臉,阿澈又是柔聲安慰道:「沒關係,我已經 和傑斯談好了,明天一大早就帶你離開……」 芍葯癟癟嘴,不信,說道:「少來了,阿澈,當我是天認識你麼?談好 了,還用的著來研究這所謂的地形圖麼?」 阿澈失笑,拍拍芍葯的小腦袋,說道:「我的藥兒倒是蠻聰明啊……不過, 這一次你說錯了,我們是談好了,但是有些事還是做好萬全的準備比較好……」 任何時候,人都不能忘了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芍葯大大的眼睛轉了轉,突然好想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大膽的猜測道:「你 是說傑斯可能會反悔,交易後,不放我們走?」 阿澈大笑,放下手中的筆,抱著芍葯一陣狠狠的揉捏,「藥兒,你真是太可 愛了,太聰明了,簡直是男人肚子中的蛔蟲……」 囧,這是什麼比喻……肥肥的條狀物…… 突然,芍葯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大力的推開面前的阿澈,急沖沖的說道: 「完了完了,阿澈……」 「怎麼了?」阿澈看著芍葯大驚的動作,有些不解。 芍葯看了看外面,突然歎息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扁著嘴嘟囔道:「阿澈, 不好意思啦,我自投羅網了……」 「嗯?」阿澈不解,這是怎麼回事? 芍葯幽幽的歎息一聲,才把她怎麼從麥克手中逃生,然後被傑斯逼著給尋歡 打了個電話的事情說了出來,最後還是不好意思的總結說道:「對不起了,阿澈, 我知道自己不該這麼魯莽,害得你現在……」 「沒事,藥兒……」阿澈攬住芍葯開口致歉,柔聲說道:「沒事,藥兒,什 麼都無所謂,只要你是最重要的……」 「可是……」芍葯心中還是不安愧疚,一想到剛開始還罵阿澈是懦夫,一個 人被抓到這裡來,非但就不來那些孩子,還害得阿澈現在也深陷險境,芍葯心中 又是一陣愧疚襲來。 而且,現在還把尋歡也給弄了來,不要說自己並不像回去花家,就連把尋歡 拉到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地方,心中是怎麼也過不去的。 「好了,藥兒乖……」阿澈好像是看出了芍葯的擔憂一般,湊上前來輕輕的 吻了吻芍葯的凌唇,壓低聲音說道:「藥兒聽我說,沒關係,一切都會好的…… 現在聽我說,在這間房子外面只有倆個保衛,我到時候給你幾隻麻醉劑,你 弄倒這兩人後就到今天我們回來的那個小側門等我……「 「阿澈,你要幹什麼?」聽著這話,芍葯心中湧上了一陣不會搞東側預感。 阿澈搖搖頭,卻是沒有停止輕吻芍葯的動作,含糊不清的說道:「藥兒聽話, 現在我來不及給你解釋了……你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阿澈的動作邪魅萬分,但是語氣卻是鎮定嚴肅,芍葯點點頭,主動樓上阿澈 的脖子,點頭說道:「好,群毆一切都聽你的!」 兩人一片親暱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煞風景的聲音,「白少爺,我們少爺有請!」 阿澈輕輕的咬了咬芍葯的小耳垂,才是跟著走出房門。 傑斯看見阿澈的到來,輕輕的打了個招呼,上前一步說道:「東西都準備好 了!這段時間老爺子的視力一直都有些模糊,遠距離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至於 道格那些心腹手下,我都安排在外桌,也不會起什麼疑心,還有你說的那個燈光 我也做了一點點的手腳,萬事俱備,就只欠東風了!」 阿澈點點頭,從包裡拿出一瓶藥水,輕輕的晃了晃,說道:「我這裡也弄好 了,一切OK!」 「好!」傑斯推開門,自己率先走了進來,「我再把需要注意的地方講解一 下,宴會還有半個小時開始!」 ……………………………為毛阿澈總是殺人的分界線………………………… …… 半個小時後,基地大廳。 伊格老大的七十六大壽正式開始了。 本著低調的原則,來的人都是生意場上合作往來的打客戶和自家基地的人。 放了七十六發禮炮後,壽宴正式開始。 伊格倒不像一個七十六隨的老人,那雙銳利的眸子倒是別外的精明和年輕, 如果不是傑斯說那雙眼睛被動了手腳,根本是看不清楚人的,阿澈都會以為自己 的掩飾是根本逃不過這個男人的精明銳利的雙眼。 哼……但是那也沒關係,敢傷害他的藥兒的人都應該受到懲罰! 心中一冷,阿澈面上卻是揚起一抹爽朗的大笑,大補的快上前去,阿澈給了 老人一個大大的擁抱,「父親,生日快樂!」同事,拍拍手,一個絕世美人被手 下帶了上來,阿澈大笑道:「此等小禮,祝賀父親大人壽比南山!」說著就把美 人推到老人懷裡。 老人狀似滿意的點點頭,卻是沒有收下美人,只是笑著對阿澈說道:「道格 還是對美人情有獨鍾啊……」 這時候,道格,也就是阿澈假扮,這就是他和傑斯的交易,他扮成道格的模 樣,在伊格大宴上弒父! 阿澈大笑道:「父親,你又不是不知道人不風流枉少年!」這句是傑斯交代 的,這個道格的座右銘就是這一句。 聞言,一個老人也是爽朗的大笑起來,阿澈面上笑得爽朗,但是心中卻是冷 嘲,原來,六芒說的真對,這一個卻是偏愛自己的大兒子呢,這樣的玩物喪志, 居然也被讚賞認可。 斂下眸子間的殺氣,阿澈盯著台下。 現在是獻禮時間,待會兒才是正式的壽宴。 這樣想著,那傑斯也是獻上禮物了,不知道是不是大喜日子,老人一臉興奮, 拍拍傑斯的肩膀,照樣高高興興的收了。 獻禮完畢,那就是正式的壽宴了。 賓客歡聚,其樂融融,一個突然站起身來,大聲的清了清嗓子,「等等…… 大家停一下……」 清清嗓子,老人說道「鄙人伊格,今天在這個情景下,要宣佈一件事情,那 就是我的繼承人的問題,。鄙人已經年邁,最近明顯感到身體欠佳,但是密林基 地不能一日無主,所以今天在這裡,在我七十六大宴上,我怕宣佈我的兒子……」 說道這裡,一個故意一頓,看了看身旁的兩個兒子一眼,在接收到洋洋得意 和一臉黯然的時候才是開口道:「我決定讓我的……啊……」 伊格老人的話終止於道格的快速一刀,一個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胸前的一刀, 又是看了看舉著刀的道格,掙扎一句,「為……為什麼……」 道格附到一個耳邊,輕輕一句,「因為你的好兒子早就上天堂了!」說完, 刀鋒又是往那罪惡的心臟狠狠的插進去幾分。 伊格一扭,頓時斷了氣。 果然這種藥很好用,見血就死!道格抿唇一笑。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大家都好像有些嚇呆了,這個時候「彭——」的一聲, 現場漆黑一片。 片刻之後,燈亮,面前只留下慘死在座位上睜大眼睛的伊格! 「首領死了!首領死了!」人群中不知道誰大叫一聲。 第八十章、逃亡中的求婚 這邊的護衛甲賀護衛乙看著那滿天絢麗的煙火,滿臉的羨慕,最終是不由得 發出一聲這樣的感歎。 「媽的,不就是一個女人麼?看她那豆芽樣子,弱不經心的,還要我們兄弟 親自看守,真是大材小用!」 「是啊,真是羨慕大鬍子他們可以去盡情的玩樂……對了……你聽說沒有… …今晚首領有幾個漂亮的妞要賞給我們呢……「 「哎……是啊,每年首領的壽宴都會這樣,那些妞雖說都是首領玩膩了的, 但是一想到哪騷啊穴曾經是老大的雞啊巴干啊過的,心情就爽歪歪了!」 「是啊是啊……別說上次那個妞,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尤其是那個騷啊 穴,我和小六一起插進去,都沒問題,而且啊……那女人還叫的那麼歡暢呢……」 「哎……可惜今年不行了,少爺要我們看著這個小妞……」 「哎,是啊,還是典型的只能看不能吃……媽的……真他媽的倒了血煞了!」 兩個護衛靠著牆,看著漫天煙火,高談闊論,藉以發洩著自己的不滿。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突然聽見屋內一聲淒厲的尖叫。 兩人對望一眼,眼中顯示著這樣的信息:不會出事吧,哎喲,我的小姑奶奶! 拿著手中的槍,兩人就衝進房裡,但是很遺憾,什麼都沒發現,兩人倒是低 估了芍葯這個小豆芽一般的女人的能力了。 進來屋裡,兩人就是感到脖子一涼,然後護衛甲還傻傻的問了句「怎麼了?」 就是華麗麗的趴下來。 芍葯拍拍手,踢了踢兩人,感覺已經昏迷,沒有動靜,才是繞過兩人的身體, 輕輕的笑道:「沒事,我就是叫叫而已。」 關門,上鎖,芍葯快步的離去。 芍葯在約定好的地方沒有等多久,阿澈就迅速的來了。見到芍葯什麼話也沒 說,只是拉著芍葯就往側門口跑去。 「怎麼了?」芍葯邊跟上阿澈的步伐,邊看著旁邊的阿澈,一臉不解的問道。 阿澈搖搖頭,拉緊芍葯的小手,說道:「沒事,跟緊我!」 說完,不遠處就是傳來一陣喧嘩。 「來人啊……他們在這兒……」緊接著一群人衝上來,這個景象怎麼看怎麼 熟悉,芍葯側頭,看著後面那群凶神惡煞的男人,抖抖小心肝,「不會吧,又是 這樣?」 「站住!站住!」後面的人群中大聲的喝道,見到芍葯他們飛快逃竄的樣子, 幾聲啪啪的聲音又是響起在芍葯的身後。 芍葯一驚,「哇,這是什麼……」說完,旁邊的沙土又是一個飛濺。 「我靠,用的著開槍麼?」芍葯跳著腳,快速的跟上阿澈的動作。 阿澈倒是不慌不忙的樣子,帶著芍葯左拐右拐,很快的甩掉了後面的那群人。 芍葯還沒來得及喘氣,就被阿澈一個狠狠的拉著,往旁邊的小路鑽去。 阿澈帶著芍葯,好像熟門熟路的摸到了一個草把後,把芍葯藏在草堆後,阿 澈輕輕的繞道草壩的背後,一個箭步上前,扭住守衛的男人的頭就是狠狠的一轉。 守衛男人還沒來得及哼唧一聲,就被阿澈給卡擦了。 弄完一切後,阿澈轉身從草堆中拉出芍葯,「走!」快速的往前奔去。 「啊……」後面又是一聲尖叫,「他們在那兒!」 完了,阿澈看了眼不遠處的車,哪裡已經被守衛發現並佔據了,看來這個傑 斯準備落井下石。 沒辦法了,阿澈只好咬咬牙,心一橫,往相反的密林中逃去。 身後依然是一群不死心跟上來的男人…… 追逐中…… 「阿澈,阿澈,我跑不動了……」後面的聲音越來越靠近,芍葯卻是慢慢的 停下來,整個人靠著樹幹上喘著氣,哀歎道:「阿澈,我不行了,真的跑不動了 ……」 阿澈不答話,只是單手一提,甩著芍葯的身子就往背上放去,一邊還溫柔的 安慰道:「藥兒乖,再忍忍,過了那條河,我們就安全了……」 「站住!前面的給我站住!」後面一聲聲怒吼響起,同時伴隨著又是密密麻 麻的一陣槍響。 芍葯忍不住大聲尖叫起來,整個人往阿澈背上縮去。 阿澈收緊了背後環著芍葯的手,一邊快速的向前奔走著,一邊安慰著芍葯, 「藥兒乖,摟緊我,別怕,也別叫……」 月色迷濛,芍葯看不清前面的路,只是感覺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重,而耳邊 的風聲呼呼地響著,刺得她臉頰狠狠的痛著。 前路漫漫,他們好像是找不到出路的蒼蠅一樣,在密林中穿梭著,奔走著。 芍葯死死的抓著阿澈的衣角,狠狠的咬緊牙,告誡著自己,不要叫,不要叫, 一定不要叫…… 阿澈的喘息聲好像越來越厲害了,芍葯心中一酸,眼淚也是嘩嘩的往下掉, 「阿澈,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走……」 阿澈並沒有贊同芍葯的主意。只是手把芍葯抓的更緊,喘息道:「藥兒,別 怕,我會帶你離開的……」 「阿澈……」芍葯梗咽出聲,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為什麼當初這麼不聽 阿澈的話,現在,現在害得兩個人到這種境地。 以前的一切,都有阿澈,一切都在阿澈的算計中,就算是殺人放火,好像也 是在預計中,輕鬆搞定。 但是,這次是真的了。 阿澈熟悉這個地方,但是卻是沒辦法對付這麼多凶神惡煞的人。 尤其是在帶著她的情況下。 她,她連累了阿澈。 芍葯死死的咬著唇,不想自己哭出聲,但是那眼淚卻是怎麼也挺不住,漸漸 的順著臉龐滑落到了阿澈的脖頸。 阿澈身子一僵,隨後喘息的聲音微微的弱了一點,好半響才是低低的說道: 「藥兒……如果……如果我們今天能順利離開,你就嫁給我……嫁給我好不好?」 聞言,感覺那勁邊對濕意越來越重了,阿澈心中歎息一聲,面上卻是安慰道: 「藥兒,我開開玩笑而已……只是開玩笑而已……」 果然,還是他奢求了麼? 他的藥兒終究是不願意嫁給他這種沒有未來的人…… 還是,他的藥兒心中還是有著其他的男人? 是那個傷她至極的尋歡麼? 良久,聲音帶著哭聲的聲音才輕輕的響起在阿澈的耳側,「阿澈,你一定要 記得,我要穿天藍色的婚紗的!」 沉默,停頓。 好半天,阿澈不敢置信的聲音才響起,「藥兒,你答應了……啊……藥兒… …你答應了……藥兒……藥兒……」 芍葯見狀,又是小手往前面一伸,摀住阿澈興奮的尖叫聲,噓聲道:「別這 麼大聲,他們還在後面……還楞著幹什麼,快點走……笨蛋……」 阿澈這才從興奮中回過神來,拖著芍葯就往前面奔去。 不知道穿行了多久,芍葯聽到一陣流水的嘩嘩聲,定睛一看,月光下,一條 銀色閃閃的大河出現在他面前,這個時候,阿澈已經把芍葯放在地上了,在旁邊 的一個大樹幹上拴上一根繩子,一邊猛力往對面的扔去一鐵鉤。 聽見卡噠一聲,那邊的鐵鉤好像是被什麼死死的貼緊了一般,阿澈才是扯了 扯繩子,轉頭對芍葯輕輕說:「藥兒,跟著我,小心點,腳不要碰到水面……」 芍葯點點頭,老老實實的跟上阿澈,本以為阿澈會脫下外套套在繩子上滑過 河呢,但是沒想到繩子太低,根本沒辦法滑過去。 這時候阿澈看了看河面,深思了片刻才從衣服裡拿來一個小瓶子,往河裡扔 去。 很快的,平靜的河面開始沸騰起來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芍葯是嚇一跳,那……那……月光下閃著白牙的是鱷魚麼? 阿澈沒有管發呆中的芍葯,又是一個甩身,把芍葯輕輕的背在背上,往哪個 大概只有芍葯高的繩子上放了一個滑輪,倒退了幾步,向河面衝去。 芍葯大駭,「阿澈,不會吧,你要這樣過河?」 阿澈回頭咧嘴一笑,「你沒看見這些鱷魚寶貝都來給我們大橋了啊,這麼好 的待遇,還不過河幹什麼?」 芍葯吞了吞口水,心中害怕,「阿澈,你確定我們不會掉下河,被鱷魚分掉?」 阿澈還是白牙一露,大大的笑道:「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我的背上,我們就不 會被鱷魚寶貝瓜分掉!」 「準備好了麼?不准尖叫啊……」說著,阿澈就是一個猛衝向河面衝去。 怎麼能不尖叫,伏在阿澈身上的芍葯尖叫連連,每次阿澈往前飛奔一步,她 都感覺自己離死神更近了一步。 本來阿澈的體重都不輕,就算著力點小,但是背上馱了一個自己,那幾頭互 相廝殺的鱷魚還是承受不了,很多次,芍葯都看到阿澈的小腿已經沒入水中了, 但是萬幸的是,鱷魚好像發了瘋一般,互相撕咬還沒看到他們! 漸漸的,離河對面越來越近了,三米,兩米,就在他們就要安全過關的時候, 河對面又是一聲怒吼:「啊……他們在這兒……快……快砍掉繩子!」 芍葯感覺那緊繃的繩子一鬆,自己的身體逐漸往下沉去,這時候,阿澈急迫 的聲音傳來,「藥兒,抓緊頭頂的繩子!」 芍葯一驚,迅速的抓住旁邊向水中滑落的繩子,就在這時候,感到身下一股 力量托著她往河對岸送去。 不對,阿澈,阿澈是要……不要…… 他要藉著他下墜的力量托著她上岸,但是他一定會掉在河裡…… 不要……不要……阿澈…… 芍葯大驚,但是被這力道推著往前送去,怎麼也回不過頭去。 風中隱約聽見一個聲音,「不要回頭,不要回頭……」 有著阿澈的這股力量,芍葯雙手抓著繩子,被送著往前面的河岸蕩去。 離河岸越來越近,漸漸的可以看見岸邊厚厚的泥土了,這個時候,繩子好像 鞦韆一般,無法支撐住芍葯,就要把芍葯蕩回去。 啊…… 不要…… 芍葯根本沒有阿澈那麼好的平衡力,身子往後一仰,就是要往河裡倒去! 一片絕望中,突然腰上傳來一陣溫熱,緊接著,芍葯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 抱! 芍葯(81-85) 第八十一章、群狼環繞之夜 芍葯這輩子曾經無數次想過自己會怎麼死去。 年少最絕望的時候想過割腕自殺,跳樓自殺,到後來一切俗世都化成塵土後, 她想著自然的老死,或許是因為突然疾病病死,又或者過馬路不小心被車撞死, 但是卻是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掉到河裡被鱷魚咬死。 連屍體都沒有了…… 被吃干抹淨了…… 心中一片絕望,芍葯眼淚啪啪的往下掉。 果然是自己的任性害了人吧。自己死掉沒關係,可是還白白的搭上了阿澈的 性命…… 這是所謂的生未同衾死同穴麼?芍葯異想天開中,突然腰上傳來的炙熱的力 度讓芍葯回過神來,睜開眼睛,見到男人終是忍不住尖叫一聲,「啊,變態零!」 對面的男人俊臉抽了抽,隨後是似笑非笑的揚眉,一臉的調笑到:「死女人, 很慶幸你還記得我的名字!」一個用力,零把芍葯拉上岸來,緊緊的困在懷抱中, 大笑道:「死女人,救你一命,我們一命抵一命,公平吧?」 芍葯卻是沒有管零的廢話,推開零就往河裡再次撲去,「阿澈,阿澈,你在 哪兒,阿澈……」 剛剛阿澈藉著自己的下落的力量把她推上岸,但是阿澈自己是不是…… 河水依然是一片沸騰,隱約可以看見鱷魚們張著白牙,陰深深的閃著暗光, 但是卻是沒有阿澈的蹤影,阿澈,阿澈呢,芍葯淚眼朦朧,撲到零面前,揪住零 的衣襟,哭道:「救阿澈,求求你,救救阿澈……」 零微微皺皺眉,但是最後還是看了看那兇猛的大河,搖搖頭,「死女人,你 瘋了,這麼多鱷魚,你的什麼阿澈早就被瓜分了……」 「不……我不相信……阿澈……阿澈……你不救……我自己去……」說著, 芍葯就是要往河中跳去。 零眼疾手快的抱住芍葯,往一邊壓去,一邊才是不爽的沖旁邊喊道:「壹, 交給你了!」 這時候,芍葯才發現原來那個變態雙胞胎壹也在,最令人驚訝的是,不只零 壹這對雙胞胎,尋歡也在,並冷冷的看著芍葯在零懷中大力掙扎,不計形象的哭 泣。 壹擺擺手,歎氣道:「為什麼我突然這麼不情願呢?」 雖然壹說是這樣說,但是手卻是掏向口袋中,拿出一小小的玻璃瓶,晃了晃, 然後往河裡扔去。 頓時,河裡亮開一道紅光,然後紅光之後是一片死寂的平靜,芍葯往河裡看 過去,頓時也是忘了掉眼淚。 壹甩的是什麼,居然讓這些兇猛的食人鱷魚居然就這麼死翹翹,全部浮上了 水面,並隨著水流很快的沖走。 可是,阿澈呢…… 芍葯發瘋一般的向河中衝去,阿澈不會,不會被…… 這時一隻大手拉住了芍葯,然後是熟悉的聲音響起:「藥兒……」 「阿……阿澈……」月光下,那個渾身濕透了的男人,不是那個掉到河裡不 知所蹤的阿澈又是誰。 看著面前臉上血跡斑斑,一身狼狽的阿澈,芍葯突然覺得世界上什麼東西都 沒有了,只有,只有面前這個額角流著血,但是還是對著她溫柔笑著的阿澈。 「阿澈……」芍葯嗚咽一聲,也不顧身後那瞬間黑掉的三個人的俊顏,乳燕 歸巢一般撲進阿澈的懷裡。 然後聽著阿澈卻是一聲悶哼,芍葯受驚,想起阿澈才從河中爬起來,不會是 被鱷魚咬傷了吧。這樣一想,芍葯慌忙從阿澈的懷裡退出來,拉著阿澈,全身上 下的打量,摩挲,「阿澈,你沒事吧?」 阿澈搖搖頭,不露痕跡的往身後的樹蔭中退了退。注意到阿澈的動作,芍葯 心中隱隱不安,拉著阿澈的大手,問道:「到底怎麼了?」 阿澈還是搖搖頭,臉上輕笑道:「沒事……」 兩人一進一退,身後的零是看不下去了,怒道:「死女人,在推下去,你這 個什麼阿澈的腿就要廢掉了!」 聽見零的說話,芍葯才低下頭,往阿澈的腿上看去。 不看還沒什麼,一看就是嚇了一大跳。那曾經堅實的雙腿已經是遍佈咬痕, 嚴重的腳踝已經是血肉模糊,甚至是露出了深深白骨,見到阿澈這幅摸樣,芍葯 瞬間又是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後面的壹又是歎氣道:「怎麼辦,零,我突然好想把他丟回河裡?」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尋歡說話了:「好了,走吧,除非你們還想對面 的人再追過來……」 「嘿嘿……」零陰冷一笑,看著對面還準備渡河過來的眾人,俊美的臉上劃 過一絲冷意,「草他媽,敢追本少爺,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說著,零轉身從旁邊的車上拉出一類似小型大炮一樣的東西,對準河岸,陰 測測一笑,「讓他們嘗嘗我最新的寶貝——飛毛腿!」 嫵媚的朝對面拋出了一個媚眼,零輕輕一笑,扣動那開關,芍葯只聽見「轟 ——」大的一聲,一道紅光照亮了半邊天,伴隨著是無數的慘叫聲響起。 「哈哈……果然厲害……」零大大的拍拍手,大笑道:「果然是好貨色呢, 百尺之內人畜必亡!」 說著,零還躍躍欲試,就是想來一個重複炮,尋歡走上前來,拉著零,淡淡 的開口道:「走吧,適可而止點!別忘了這是誰的地盤!」 零這才擺手,遺憾一歎,「好吧,今天就算了,看在傑斯的面子上,反正我 們以後有的是機會!」說著,把他可愛的寶貝往車上一扔,二話不說就來搶還在 阿澈身邊的芍葯。 芍葯被零抱起後,才反應過來,掙扎道:「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不要你 碰我!」 「死女人!再動,我就把你那個什麼阿澈的喂個小炸彈!」 芍葯一聽,立刻老實的停下掙扎,一雙幽怨的大眼卻是可憐兮兮的看著地上 的阿澈。 「藥兒……」阿澈張開手,看著那芍葯那可憐的備受欺負的良家婦女的樣子, 也是心疼萬分,舉著手就要上前來搶芍葯。 一旁的壹見狀,不冷不熱的來了句,「白皙,對吧,我勸你還是管下你自己 吧!自身都難保的人,就別談保護別人了!」 阿澈一愣,最後還是無力的垂下手。 一旁的尋歡看了眼對面基本上是夷為平地的空地後,才轉過身來,接過零懷 中的芍葯,自顧自的往車上走去。 後面的零咬牙切齒,「尋歡,你……你太過分了!」 壹對於尋歡佔有慾的動作只是笑笑,高深莫測的看了眼地上的阿澈,也是跟 著離開。 「對了,白皙先生,不知道有沒興趣,和我們做一筆買賣?」好像是想到什 麼似的,壹突然轉過身來,對阿澈深深一笑,說道。 阿澈微微一愣,「什麼買賣?」 壹只是笑笑,說道:「來了,不就知道了。」 阿澈看了看前面已經上車的四人後,咬咬牙,最終還是拖著慘敗的身軀,踉 蹌的跟了上前。 瞬間,車很快的開動,往密林外駛去。 不一會兒,對面的空地上也積聚了一群人。 傑斯看了看滿地的屍體,慘不忍睹,抿唇不語。 旁邊的大鬍子見狀,上前請示道:「少爺,我們不追了麼?」 「哼,追上他們幹什麼,依著那幾個人的能力,追上去也只是平添幾個敵人 而已……」傑斯冷笑道。 「可是……」大鬍子似乎有些為難的說道:「我們不是答應了他……」 「哼……」傑斯冷哼一聲,打斷手下說道:「他是要我抓住花芍葯,引來尋 歡,但是他可沒叫我幹掉花芍葯……」 「可是,他讓我們殺掉白皙啊……」大鬍子猶不死心的說道,這樣放走了白 澈,算不算是違約了呢?要知道他們道上最講信譽了。 話完,只見自家少爺高深莫測一笑,望著前面那靜靜流淌的河岸,輕聲低語 道:「白皙,呵呵……那小子,就算這次我們整不死他,他也離死不遠了!」 「少爺……」大鬍子不解。 「回去吧!」但是傑斯沒打算回答大鬍子的疑惑,只是淡淡的吩咐道。 說完,傑斯轉身,走進密林,往基地走去。 夜深人靜,蟲鳴片片。 而他不知道的是不遠處的密林中,也停著一輛車。 車上的男人密切監視著這邊的一切動靜,看見這一切終結後,半晌才是來了 一句,「倒是小看你了,白皙。」 「主上……我們……」旁邊的男人有些遲疑的開口。 「嗯?」叫主上的男人揚揚眉,聲音奇怪的溫柔,但是聽在男人耳中又是全 身寒氣直冒。 男人為難的說道:「主上,老爺子是讓我們殺掉花芍葯,而不是動阿澈少爺 啊……」 「哼……李尚,你跟了我多少年?」主上不理會男人的提醒,只是淡淡的說 道。 男人低頭,畢恭畢敬道:「主上十六歲的時候救了屬下,如今已經是十二年 了。」 「那你還不知道我要做的事情,別人能阻擋麼?」 「主上……我……屬下該死!」 「哼……花芍葯是我的,誰敢碰她,找死!」 「主上……」男人看了旁邊自家主上一臉的殺意,識相的閉了嘴。 半晌,聽著那主上才是淡淡開口道:「走吧,李尚。」 「主上……」 「遊戲正式開始了。」主上幽幽一笑,然後對著車窗外的一輪明月,淡淡出 聲,「小妓女,你等著我。」 第八十二章、我要你離開芍葯! 夜深沉,彎月如鉤。 阿澈一個人無所事事的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的一輪彎月,心中不由得感歎 萬分。果然那幾個男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呢,這都是是萬事後的第三天了,居然 還沒讓藥兒過來看看他。 不過—— 阿澈苦澀一笑,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吧。藥兒落入了那幾個人的懷抱,沒有當 時幹掉他就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不讓見藥兒,那是理所當然的。 「砰砰——」冥思中,門意思意思的敲了兩聲後,就被從外面大力的踢開。 緊接著,那個雙胞胎之中的零走了進來,看見病床上躺著,全身包得像個木 乃伊的阿澈,一臉陰測測的笑道:「我靠,命真大,掉在鱷魚和食人魚無數的河 裡居然沒有死,你小子還真是命大。」 真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一看就知道來者是雙胞胎魯莽的零,阿澈也是楊 唇笑笑,「過獎了,不,應該說是彼此彼此!」 零不是笨蛋,馬上反應過來,這小子說的是當時不小心把芍葯掉下車後遭遇 的炸彈事件。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零風度全無的就往床上衝去,怒道:「你他 媽的,我就知道那個炸彈是你放的,媽的……」 見到零有了痛毆病人的跡象,旁邊的壹趕忙拉住自家弟弟,安撫道:「好了 好了,冷靜點,零……我們今晚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打架的!」 聽到自家哥哥這麼說,零才是停下了舉拳衝向阿澈的動作,悶悶的在一邊的 沙發上坐下來。 壹走上前,對著阿澈揚起一抹完美的笑意,開口說道:「白皙先生,不知道 你有沒有記得我們三天前的協議?」 阿澈撫了撫腦袋,狀似深思了片刻,才點頭說道:「記得啊,你說要談生意 啊?」搖搖手,阿澈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其實,我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只要 價錢合理,我什麼都做!」 「呵呵,這個你放心,這筆交易的價錢絕對合理!」壹說著,沖旁邊的零點 點頭。 零會意,從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丟給阿澈,仍然是一臉恨恨的說道:「給, 臭小子,你一直想知道的東西。」 阿澈揚手接住那零甩來的東西。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個內存光碟,阿澈幽 深的眼睛中快速的閃過一絲亮光,但是很快的被他隱了下來,淡淡道:「這是什 麼?」 壹輕輕一笑,解答了阿澈的疑惑,「只是交易的籌碼。」擺擺手,壹胸有成 竹的繼續開口道:「恕我冒昧了,白皙先生。令尊白劍曾是暗月的著名殺手,後 來因為好兄弟黑刀的背叛,而慘死一次任務,當然你母親最後……」 「停!」阿澈斂下笑容,冷道:「你們什麼意思?在調查我的身世麼?」 「哎……」壹還是笑容不變,像安撫一隻小動物一般,輕輕說道:「白皙先 生,你的悲慘身世我們不關心,也不需要調查。因為這些對我們都不是重點,重 點是你現在還沒找到害死你父親殺死你母親的兇手。」 「那又怎麼樣?」阿澈反問一聲,心中最深的秘密被挖出來,赤裸裸的擺在 面前,阿澈臉上也沒了笑意,只剩下深深的冷與怒。 「哼!」零冷哼一聲,「能怎麼樣,這個光碟裡就有你想知道的一切東西!」 阿澈沉默片刻,玩轉著手中的光碟,好半天才是低聲說道:「我憑什麼相信 你們,我又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在騙我?」 壹聞言,朝旁邊的零努努嘴,說道:「事實勝於雄辯,對於一個找了這麼多 年卻是一直沒找到的人來說,突兀的真相是有些殘忍,但是沒辦法,真相就是真 相,事實就是事實,就算千帆過盡,它都不會改變。」 零走出門去,很快的提來一個小型筆記本放在阿澈面前,插進了那個內存光 碟,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喂,小白臉,說了,真相很殘忍,你待會不要哭哦!」 很快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登陸框,壹按下幾個鍵,然後畫面攤開,瞬間, 阿澈的臉色也隨著畫面的播放而迅速變得蒼白。 「這……」這不可能,自己找了這麼多年的殺父殺母仇人怎麼會是一手把自 己帶大,並且疼他愛他的義父,「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阿澈喃喃道,不 敢置信的盯著那屏幕上播放的畫面。 「白皙先生,其實你也用不著騙自己了。這麼多年來,以你的本事,我們不 相信你一次都沒懷疑過你這個無所不能的義父。哎……只是你膽小,你怯懦,你 害怕那真相是你不能承受的,所以你寧願每天無所事事的守著仇恨的希望過活, 也不願去面對……」壹把阿澈蒼白的臉看在眼裡,一語中的的說出某些事實。 聞言,阿澈垂下臉,不再說話。他知道面前這個男人說的對,這麼多年來,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義父就是當年那個在他頭頂凌辱他母親致死的男人,只是這麼 多年來,他一直這樣渾渾噩噩的過活,他寧願心中恨著活著,也不願去深究那些 掩藏在溫馨和關愛後的殘酷真相,可是,沒想到,這些還是紙包不住火,終是有 一天被人這麼直接殘忍的捅了開來。 壹見阿澈不說話,又是開口說道:「其實你的人生我們都不能做主,但是… …」說著,壹停頓了片刻,聲音微冷道:「但是你的人生影響了我們的人生,我 們就不得不管了!」地祉發佈頁4V4V4V點OM 阿澈聞言,攸地抬起頭也是聲音凜冽如十二月寒風,「你什麼意思?」 旁邊的零又是唉聲歎氣接口道:「小白臉,我說你是裝笨還是真笨,你從 國個任務開始,難道你就沒覺得一直有人在跟著你們麼?而且這條路線,這 條把那個死女人送入絕境的路線,你一點都沒懷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安排好了的 麼?」 阿澈一滯,開始回憶那些他刻意忽略過的小事。從國刺殺罌粟大王后莫名 其妙的被護衛隊圍堵,後來就連越過B國,逃竄到國,芍葯就被人莫名的抓去, 好巧不巧的還是密林基地的那群販賣小孩器官的人,然後接著有目擊者看見芍葯 被抓。一切的一切看著沒什麼稀奇,很自然,但是作為殺手的阿澈,對任何事情 都很敏感,當時就有些隱隱的奇怪了,為什麼一切的一切會這麼巧合…… 太多巧合就是故意了。只是當時的他開始沉浸在和芍葯的甜蜜生活中,有意 的逃避了。 說來,以前他出任務很容易就脫身了,基本上不會遇到追捕。當然那次失手 在這兩個人手上是意外,而且明明他只是順道去了B國,那個時候都還沒有接到 任務,為什麼當他決定要去伊汶家偷東西的時候,那任務就是殺掉伊汶當家人呢。 還有國的那個密林基地,自己偶爾出任務也會回來孤兒院,但是從來沒有 撞到密林基地販賣小孩器官的事情,為什麼都在他帶上芍葯後什麼都發生了。 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背後掌管他們的一切…… 而能做這一切的,安排好這一切的,都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在背後出任務指 派任務的人…… 「看來,白皙先生,你已經想明白了!」壹拍拍手,打斷阿澈的思索,笑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可以談生意了吧?」 看了阿澈一眼,壹和自家弟弟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後,才是幽幽的開 口說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次我們不但從鱷魚河裡救了你,還幫你找到了 殺父仇人。可不要以為我們天生就是慈善家,我們做這些都是有條件的,當然, 我們都不是強人所難的人,所以呢,只需要白皙先生答應我們一個小小的請求, 我們之間的恩怨立馬一筆勾銷……」 頓了頓,壹冷下聲音,「我要你離開花芍葯,永遠!」 第八十三章、放棄她,不可能! 從嚴格來說,阿澈自認為自己和芍葯是同一類人。他們都是,哪怕心中隱藏 著不可告人的仇恨和過去,但是面上都是無所謂的笑笑,懶懶散散的過活。 他們自知從一開始不奢求就才不會因為將來沒有得到而痛,因為從一開始就 沒有可以失去的東西,所以就不怕再有什麼不能失去的。 是的,阿澈是一直這樣認為著,所以六年來,他放任自己和芍葯保持在床上 的親密關係,放任自己寵溺著這個也是心中受過重傷的女人,但是卻不想挑明, 也從來沒有奢望能完完全全的得到她。 他的職業,他的家族,都是宣告著他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 他這樣一個懦弱的男人,能帶給芍葯幸福,安定的生活麼? 他不敢保證,所以他選擇了逃避,逃避著自己的感情,放任著自己對這個女 人的依戀…… 就這樣吧…… 兩個同樣受過傷害,也害怕受過傷害的人就這樣依偎著取暖吧!過活吧! 但是,一切的一切都毀在了尋歡的出現。 毀在了面前這對披著人皮的畜生身上。 在那一刻,那在藥效的作用下的他迷迷糊糊聽到這個女人在外壓抑的呻吟聲, 在看到那女人明明是想哭但是卻是無所謂的笑笑的時候,就已經再也沒有恢復到 當初的淡定了,當初的無所謂了。 他想要這個女人幸福,他想給她安樂與快樂,不要讓其他人傷害她。 他想要她,一輩子都守在她身邊。 但是,這個世間沒有兩全法,他不夠強,害得他喜歡的女人深陷險境,他不 夠乾淨,他自己那些骯髒的事情沒有處理乾淨就奢望能給她幸福,他不夠完美, 也不夠能幹,就連她基本的人生安全都不能保全…… 但是,儘管這樣,他也不想就這樣放開她,為了一些必要的理由離開她…… 阿澈看了看面前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好像並不在意這個壹口中很好的生意一 樣,只是溫柔的斂下眸子,笑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她的麼?利用你們的財勢逼 她做不喜歡的事情,讓她傷心讓她痛的?」 或許,借助面前兩人的力量,他可以輕鬆的報仇,輕鬆的過活後半生,但是 他也說了,他什麼都沒有了,現在好不容易有自己在意的,自己想要守護一生的 東西,他怎麼可能為了這沉澱多年的仇恨放棄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呢? 仇恨是為了逝去的東西而生,而他要的是將來的存在。 搖搖頭,阿澈輕聲說道:「或許,對於你我來說,這確實是一筆好生意,我 報了仇,你們抱走了美人……但是……」阿澈頓了頓,在兩人緊張的等待中又是 抬起頭來,目光灼灼道:「對不起,這筆生意我不接。因為這個價錢和我所需要 付出的不成正比……不!是根本無法比!我愛藥兒,也恨白棋,但是父母已經死 了,而我的人生在遇見藥兒的那一刻才開始,如果是代價是失去藥兒的話,我選 擇放棄仇恨!」 「我選擇愛,為愛放棄恨!」 阿澈話完,室內一片沉默。 良久,壹才是拍拍手掌,讚賞道:「果然是白棋最得力的義子兼手下,辯駁 能力和殺人技藝都是一樣的一流,但是……」壹突然冷了聲音,「你以為你憑什 麼可以喜歡芍葯,你以為你的本事可以給她帶來幸福麼?」 阿澈還是輕柔一笑,反問道:「那麼你們呢,零壹集團的兩位少東,你們就 能給藥兒幸福麼,用你們的財富,你們的權勢,把她當成金絲雀一樣養在籠子裡 供你們褻玩麼?」 看見兩兄弟啞口無言的樣子,阿澈又是一笑,繼續說道:「還是你們覺得藥 兒會喜歡你們,會喜歡一個曾經肆意凌辱過她,讓她流落異鄉數年,一輩子不能 有孩子,飽受饑寒疾苦的男人麼?還是你們認為藥兒能接受一女兩男的婚姻和愛 情麼?」 阿澈可謂是針針見血,沒錯,當初的零壹和尋歡讓當時只有十八歲的芍葯一 夕之間失去了所有,甚至是到了流落街頭飢寒交迫的地步,而且六年之後次 見面就是以凌辱開始,這次她的遇險最開始也是因為零把她扔下車而開始,這樣 的男人,這樣欺辱她的男人,芍葯不是受虐狂,怎麼會喜歡呢…… 受過傷的女人為了防止自己再次受傷,都會把自己縮進殼裡,對外界的強勢 威逼不聞不問,要進入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唯一的辦法是溫柔,是寵溺,是不顧 一切的深愛…… 而這些,面前的這兩個男人,這連個不懂愛的男人,根本都不知道,就算是 知道了也不可能做到,起碼現在不能。 他們要得是強權的愛,要得是佔有,要得是服從,而不是付出。 而且最關鍵的是,阿澈說的對,芍葯怎麼可能接受一女兩男或者是三男的混 亂感情生活,起碼現在不能接受。 阿澈這樣想著,不由得深深一笑,「總之,讓兩位失望了,我不會放棄藥兒, 不論是任何理由。又或者說,任何東西都構不成我放開她的理由。」 「好!」這才開口的是那個一直都顯得衝動的零,看了眼得意的阿澈,零陰 冷一笑,「你也為你可以帶走她麼?就依你現在這副不死不活,身份還是見不得 光的殺手的身份,可以帶走花家的掌權人?」 阿澈對零的挑釁不以為意,笑道:「事在人為,沒試過,又怎麼知道不可能 呢?」 「呵呵……」靜默許久的壹忽然輕輕笑了起來,好半晌,才是停了笑,淡淡 的說道:「這樣說,你是在對我們宣戰麼?」臉上溫柔的笑,但是眼裡已經是沒 了笑意,只剩下冷冷的殺意。 「如果壹少這樣認為,也可以!」阿澈抬頭,不甘示弱,正式的對上面前的 兩兄弟,電光石火,眼神廝殺,一瞬間。 而門外的芍葯已經是止不住的涕液漣漣。上天憐憫,終於讓她等到了一個不 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輕易把她放棄的男人了,人世間得夫如此,婦復何求? 尋歡在一邊冷冷的看著芍葯的痛哭不止,捏緊手心,冷笑,「很感動麼?你 可知道什麼叫做說的容易做的難?」 芍葯抹了一把眼淚,抬頭狠狠的瞪了尋歡一眼,怒道:「我相信他,我相信 他能說到做到的!」她的阿澈是最棒的,無所不能的! 「哼……」尋歡又是冷笑一聲,「就憑他麼?一個連殺父仇人都對付不了的 人!」 「哼!你以為他是你麼,老是利用別人耍陰招!人家阿澈是君子,做得正站 得直!」芍葯不服氣的嘟著嘴,嘟囔道。 尋歡卻是好像沒有聽到芍葯的話一般,只是把視線移向那緊閉的房門,那目 光好像要穿過那房門到房間去,焚燒一切。尋歡薄唇死死的抿緊,眼裡飛快的閃 過一絲狠絕的殺意。 只是,芍葯完全沉浸在得到真愛的幸福中,根本都沒空注意尋歡此刻陰鷙的 臉色。 很多年後,芍葯曾經後悔當時沒有注意到尋歡此時的表情,但是後悔之後還 是深深歎息一聲,就算當時她看見了注意到了,那又怎麼樣,她能改變命運麼? 要知道,命運是個圓圈,繞了一圈還是回到了原地。 第八十四章、我們是天生一對呢 芍葯從來沒想到自己活了這麼久了,居然也學著言情,朱麗葉了一把。 這事情,其實都怪尋歡。自從他們從那個密林基地回來之後,尋歡就一意孤 行,把她禁錮在尋歡他的房間裡,強制她不准外出,當然最重要的是不准她去看 望阿澈。 本來昨晚跟著尋歡出去,還以為是尋歡想開了呢,帶她出去走走。後來聽見 阿澈的那些回答和零壹雙胞胎惱羞成怒的聲音後,芍葯才是豁然明白,敢情這男 人是要她聽牆角啊,聽阿澈怎麼為了利益放棄她,然後看著她怎麼的悲痛欲絕, 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但是,這個天有不測風雲啊,尋歡他自己肯定也沒有想到,阿澈居然會那麼 乾脆,想都沒有想的直接拒絕了零壹雙胞胎的提議。 哈哈哈……一想到尋歡當時那張黑成煤炭的俊臉,芍葯就是一陣忍不住的興 奮。 報應!真是報應! 長了翅膀會飛的,就以為自己是天使麼?擁有法力,能洞察人心,就以為能 掌握凡人的命運麼?以為自己有權有勢,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就以為身邊的人跟 他一樣不擇手段,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什麼都能放棄麼? 哈哈哈……怎麼可能!會飛的除了天使,烏鴉也可以啊!哈哈哈……真是報 應呢,一群自以為是的傢伙,一群拿著別人的悲傷當成他自己快樂的人! 以為阿澈會妥協麼?以為阿澈會像當年尋歡一樣麼?說扔掉就扔掉她? 哼!她的阿澈才不是呢,她的阿澈有勇有謀,不畏強權,什麼亂七八糟的對 她陰險狡詐,什麼為了利益對她假仁假義,最重要的是傷害她的事情,和她的阿 澈完全扯不上邊。 耶!阿澈是最棒的! 芍葯心中興奮,連帶著身體的每個細胞都興奮得發癢了,她再也忍不住在床 上跳了起來,歡呼。 萬歲,萬歲,她花芍葯終於也有了一個可以真心誠意對他的男人了! 不會輕易捨棄她,也不會背叛她。 會愛她,是因為她就是她。 不是百花集團的掌權人,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好欺凌的孤女,只是因為她就是 她。 阿澈……她的阿澈…… 芍葯這樣想著,臉上又是露出大大的笑容。 「砰砰砰……」芍葯正亢奮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芍葯 的冥思。 芍葯打開門,看見的就是尋歡的得力助手魚兒大大的笑臉,揚揚手中的東西, 說道:「小姐,有人送花給你呢?」 芍葯點點頭,心中卻是萬分好奇,誰會送她花呢?接過魚兒手上的禮品盒, 奇怪了,什麼花用禮品盒裝著……等等,他怎麼知道是花? 芍葯立即反應過來了。靠,這個臭小子,八成是尋歡示意,居然私自拆開了 她的東西,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笑得無辜的魚兒,芍葯重重的關上房門。 打開盒子,芍葯個反應是囧住了。 花……是花……還是帶刺的花…… 仙人掌,還是開花的仙人掌!地祉發佈頁4V4V4V點OM 什麼人送花會這麼無聊送仙人掌呢?芍葯摸摸腦袋,一臉的不解。 突然,仙人掌上的小刺讓芍葯吃痛,腦中迅速的閃過一絲光芒,然後緊接著, 芍葯拔腿就往房間的窗戶外跑去,動手拉開那厚重的窗簾。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喜歡送她仙人掌,而且每次都是從窗戶送進來。 「阿澈……」拉開窗戶,見到面前的人,芍葯不由得興奮大叫,「阿澈,你 怎麼來了?」 阿澈從窗戶外小心翼翼的爬進來。畢竟現在身上還有傷,阿澈身姿完全沒有 平時的動作靈敏。 見到芍葯,阿澈又是咧開大大的笑容,進了屋,把芍葯往懷中一摟,感歎道: 「藥兒,看來,你還沒忘了我的習慣啊?」 阿澈說的是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芍葯沒事就喜歡呆在小窩裡上網看漫畫, 可以說,如果可以,芍葯一整天都從不離開電腦一步。後來阿澈害怕她接觸不到 新鮮的綠色,會損害眼睛,就每次回來都會給芍葯帶一盆仙人掌,即是防輻射, 又是美化環境。 當然,芍葯也是這個世界上個會把仙人掌都會養死的人。阿澈每次拿回 來新的仙人掌時,都忍不住感歎,他自己回來的真是及時,剛好上一個仙人掌剛 剛過世! 感覺阿澈熟悉的體溫後,芍葯才心有餘悸的舒了一口氣,「阿澈,你嚇死我 了,居然,居然敢丟下我,一個人去和那些鱷魚寶貝玩,真是……太過分了…… 等等……「芍葯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推開阿澈往窗戶邊走去, 一看,又是白了小臉,張手就往阿澈身上錘去,」好樣的,好樣的,你是壁虎麼, 十層樓你也敢這樣爬上來?「 阿澈一邊躲著芍葯的輕柔攻擊,一邊無所謂的聳聳肩,「小意思啊,不就是 十層樓……」 「阿澈!」芍葯的小宇宙徹底燃燒了,「什麼叫做小意思,什麼叫做『不就 是十層樓』……你以前是什麼樣子我不管,但是現在……你現在滿身都是傷,一 只腿連肉都沒長出來,你敢說這是小意思?這只是十層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你是不是覺得嚇我很好玩麼……」芍葯說著說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也是湧 了出來,捶打著阿澈,抽泣道:「你是想害我成寡婦麼?嗚嗚嗚……」 「哎……」阿澈現在總算是知道了什麼是戀人之間的無理取鬧了,不過,芍 藥的無理取鬧,他喜歡,而且很喜歡。 阿澈心裡甜甜的,不由得摸了摸芍葯的小臉,輕輕的吻掉那些凋落的淚珠, 安撫道:「乖了乖了,藥兒,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聽見阿澈的保證,芍葯才勉強的收回眼淚,點點頭,求著保證道:「你說的 是真的?」 阿澈都快立起兩指發誓了,「當然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的,藥兒!」 兩人劫後餘生,又是溫存了好一陣子,阿澈才掙扎著開口,「藥兒,我要離 開了!」 芍葯好像沒有注意到阿澈用的是「我」而不是「我們」,只是一臉興奮的說 道:「好啊好啊,我們什麼時候走?」 阿澈歎息一聲,板正芍葯的身子,正色道:「藥兒,不是我們,只是我一個 人……」 頓了一秒,芍葯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你……你要丟下我麼?」 阿澈歎息一聲,安撫道:「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一個人,只是我有件事情要去 做,但是為了藥兒你的安全,我不能帶上你……」 芍葯看著阿澈一臉認真的臉色,頓時明白了,說道:「你要去找你的義父報 仇麼?」 阿澈也沒有管為什麼芍葯會知道這些事情,只是點點頭,說道:「算是吧, 但是也不能說是報仇……只是有些東西該我去面對了,有些事情,一味的逃避是 解決不了問題的……」阿澈邊說著,邊從尾指上取下一設計簡單的銀環,看了芍 藥一眼,笑道:「我聽人說,男人的尾指如果和女人的無名指一般的粗細的話, 他們就是天生一對,藥兒,你要不要試試?」 芍葯看了看那泛著亮光的銀環,看得出來是阿澈帶了很多年了,周圍都微微 磨損了,但是這個時候,說不出的興奮和感動湧上了芍葯的心頭,芍葯點點頭, 伸出手來。 阿澈執起芍葯的手,輕輕的摩挲了那修長白淨的手指一陣子後,才慢慢的套 進那無名指,在銀環徹底圍住芍葯的無名指後,阿澈才是笑著說道:「我們是天 生一對呢,藥兒?」 芍葯看著那無名指間的銀環,也是輕柔一笑,點頭,「很好看呢。不過……」 吸吸鼻子,芍葯哽咽著說道:「我以後結婚要更大的!」 阿澈聞言,雙手一伸,把那心愛的女人摟進懷裡,牢牢的扣緊,輕歎一聲: 「藥兒,等我回來,等著我回來……」 第八十五章、你要為他守貞麼? 說不上是說最先開始的,等芍葯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和阿澈纏在一起的 了。 身體相纏,唾液相交,靈魂相容。 芍葯白嫩的藕臂死死的纏在阿澈的脖頸上,丁香小舌不住的纏繞對方那靈蛇 的舌尖,探入,允吸,深入,不止…… 很快的,超要呼吸急促,快要承受不了這種熱力後,才是微微鬆開那緊緊相 纏的唇齒。那粉嫩的唇角離開,一絲銀絲連帶著滑了下來。為此刻安靜曖昧的房 間平添一抹淫靡的氣息。 阿澈也是情慾勃發,情熱不已,大手伸過來就要拉扯芍葯身下的衣褲,芍葯 拉著阿澈的手,連連喘息,「傷……傷口……」 這樣說著,阿澈往後面的大床上輕輕的一個倒下,整個身子仰躺在大床上。 見狀,芍葯輕柔一笑,但是預忌到阿澈的傷勢還是刻意的放輕了動作,扯開 自己裙下的小的小褲褲,芍葯解開阿澈腫脹的密處,低下了身子,就準備來個一 衝到底……(好寶寶,不要學哦……) 兩個人情與欲一觸即發,門卻是猛地被從外撞開了,然後一個猛力,有人過 來吧芍葯從阿澈身上扯開。 「你她奶奶的,你們在幹什麼?」最先發出聲音的是氣紅了脖子和老臉的零, 看著芍葯那一副春潮湧動,曖昧的坐在阿澈的腰腹間,零就是一陣止不住的憤怒, 抄著拳頭就要往阿澈身上砍去。 草,他才鬆懈了一個上午,這兩人又是干在一起了! 不能原諒,居然還在他們眼皮底下,上著他的女人! 死定了!臭小子,小白臉,死定了! 「啊……」芍葯尖叫一聲,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上前一步,狠狠的撞開零, 把阿澈藏到自己身後,怒瞪這面前的來人,不爽的說道:「你們幹什麼!」 零一時間不覺,居然被芍葯一個猛力撞得狠狠的、跌倒對面的牆上,身心受 到,臉上的黑色又是加深一層。 「真是芍葯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最後,雙胞胎壹從後面走了出來,似 笑非笑的看了那衣衫不整的兩人,沒有自家弟弟的衝動,倒是一臉的淡定的說道: 「白皙先生還真是好體力呢?還沒出院,就想來風流一把!」 阿澈揚揚眉,輕笑著把芍葯拉到身後,迎上壹冷冽的目光,不甘示弱的說道: 「俗話說的好啊,人不風流枉少年啊!再說了,及時行樂有什麼不對的,藥兒, 你說是吧?」 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這個阿澈……芍葯心中暗自歎息一聲,看著面前臉色很 不好的三個男人,拉拉阿澈的衣角說道:「阿澈,你先回去吧,好好養傷……」 「藥兒,恐怕我不能好好養傷了,我就要走了……」阿澈一邊可憐兮兮的說 著,一邊還拉起芍葯的手準備哦作出一副執手相看淚眼的場景。 「那好吧,你就先去辦事吧,我等你回來!」芍葯邊說著,一邊把阿澈往門 外推去。 「藥兒,我,還沒說完呢……」阿澈不死心,還想繼續在老虎嘴上撥毛。 一來二去,芍葯怒了,現在是什麼狀況,難道阿澈他自己都不知道麼,三 個男人,還是三個變態無以倫比的男人,阿澈一個人勢單力薄怎麼玩的贏,偏偏 這死小子還一臉不怕死的樣子,真是她看著就替他著急! 芍葯手下的一個重力,狠狠的踢了一腳阿澈那受傷的大腿,然後趁著阿澈一 聲慘叫著摸上受傷的大腿的時間,芍葯迅速關上大門,也把阿澈不甘的叫聲關在 門外。 「小花花,你很心疼你的小情人呢?」送走了阿澈,芍葯正準備鬆了一口氣 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陣陣陰測測的聲音。 轉頭看去,就是零壹邁著緩慢的動作,以著高傲的獵人姿態,向她這只陷入 絕地的獵物慢悠悠逼近的模樣。 芍葯微微向後退了一步,隨後好像是想通了什麼一般,又是昂起脖子往前移 了一步。靠,你們是什麼玩意,一群和她毫不相關的臭老鼠,現在這副興師問罪 的樣子是幹什麼?又不是她的某某某! 芍葯冷笑,展開身子,大大方方的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坐,冷睨著面前的兩人, 「你們幹什麼?不服氣不爽麼?我和他是戀人,做這些事請是很正常的!」 「呵呵……」壹冷笑,磨著牙,「戀人?小花花確定那個男人會是你的戀人 麼?」 芍葯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好吧,你們要以為是男人,是我的老公, 我也否認!」 「你……」遇上牙尖嘴利的芍葯,兩兄弟不知道被堵得語塞了多少次。 沉默片刻,一旁的零突然大笑著開口了,「死女人,那個小白臉有什麼好的, 要身材沒身材,要家世沒家世,最重要的是現在還不能滿足你……」說著,零淫 啊邪的看了眼芍葯裙子下裸著的腿兒,笑道:「死女人,你那裡現在是不是已經 濕透了呢?沒有男人那活兒的安慰很是不爽吧!」 「哼!」芍葯冷笑,「老娘不會自己找工具麼?」 一旁的壹見狀,訕笑著上前,「面前這兩個活生生的工具怎麼樣,伸縮性強, 持久度好,技巧行優,要不要考慮下?」 回答他們的是芍葯的一聲嗤笑,「對不起,老娘對活物,尤其是你們二位的 活物還真是沒興趣呢!」 芍葯說完,零壹兩兄弟交換了一個眼神。零上前一步,狠狠的抱緊芍葯往大 床上一扔,緊接著,壹粗壯的身體就壓下來了,壓住芍葯,就是咬牙切齒道: 「可是,我們想幹了,怎麼辦?」 芍葯怒極,揮著手就是準備給面前這兩個卑劣的男人一巴掌,:你他媽的, 想幹,想上……不知道去找妓女麼?媽的,給我滾開,噁心死了!「 芍葯一邊大力掙扎著,一邊不住的破口大罵,最後壹狠狠的壓下芍葯翻騰的 身體,冷道:「怎麼,不准我們碰還想給那小子守貞麼?」 芍葯冷笑,「為什麼你要一副蠢貨的樣子說著鬼話!s,人家是我的 老公,我不替他守貞,替誰!」 這是,零也注意到了芍葯右手無名指上帶著的銀環了,不由得陰深一笑, 「那我今天就上了你如何!」說著,掰開芍葯毫無屏障的腿兒,抽出自己腫脹的 碩大,就要來個完美的挺身而入。 這時,旁邊一直沉默無語的尋歡突然閃了過來,推開零,搶回芍葯,對這哪 憤怒的零壹兩兄弟冷冷的瞥了一眼,「你們兩個當我是死人麼?」 拉來沙發上的毯子就往芍葯身上一裹,轉頭看見那還楞在原地的兩人,沉聲 道:「不收拾東西麼,戲都看完,還不回去幹什麼?」 說著,拉著那兩人就是消失在芍葯面前。 留下一臉呆愣的芍葯,傻掉,什麼時候尋歡這麼具有正義感了? 芍葯(86-90) 作者:付壯壯 第八十六章、我要他一去用不回! 花家大宅裡,二樓一隱私書房。 安靜的午後,但是卻是不安靜的房間內。 零看著樓下花園裡坐著的芍葯,一臉花癡的看著她自己那無名指上的劣質的 銀環,眼神之專注,那表情溢滿的愛意都讓零十分的不爽,忍不住轉過頭來恨恨 道:「喂,那兩位,假裝什麼都無所謂的悠閒喝著茶的那兩位,別裝了,現在那 死女人都沒在這兒,你們用不著裝一臉正經什麼無所謂……哼……」零冷哼一聲, 瞥了那兩個沙發上看似瀟灑倚坐的男人,忍不住冷笑道:「尤其是那天裝君子的 尋打公子,靠,你看你這張臉,典型的禽獸臉,還想裝君子,哼,我就不信你那 天沒硬!」 這小子,明明都是想上他的姐姐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那天送上門的美 食,他居然裝君子給生生的踢開了。 要不是零聰明,看到了尋歡那腫脹的下身,還真是被那張正義的騎士臉給騙 了呢。 這男人,典型的衣冠禽獸。 對於零的肆意嘲笑,尋歡淡淡的飲了一口茶,才是放下手中茶杯,靜靜的開 口,又是一句深情到虛偽的話,「我不會逼她做不想做的事情。」 「切……」這下,連旁邊一直很鎮定的壹也是忍不住冷嘲一聲,「那你就等 著你的好姐姐嫁人吧!」 零捏了捏那可伶的窗簾布,彷彿那就是那該死的小白臉一般。我捏我砍我弄 死你,轉頭難掩臉上的糾結和不悅,零開口說道:「壹說得對米娜個該死的小白 臉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明明就了那死女人的命的就是我們,臉那小白臉他自 己的命都是我們救得,為什麼在那個死女人身上,偏偏讓這個小白臉撿了便宜, 哼!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他!」 這點到不是不用擔心,白棋布是省油的燈,只怕以後拿小子現在的實力,哼 哼,恐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壹輕輕轉動了手上的青漆茶杯,俊美的臉 上揚起一微微的笑容。 倒是沒有零那麼擔心,因為他已經篤定了那兩個人沒有未來。 「哼……」零卻是沒有壹這麼樂觀,「這個世界上有事麼說得準的啊,你看 那小白臉宛如一隻打不死的萬年小強一般,靠之,該死的那些鱷魚食人魚現在該 素了麼,居然掉進鱷魚河中都能讓那小子活著起來了……哼……」零越想越覺得 這小子運氣好到極點,也是對自家哥哥的話感到很是質疑。 俗話說禍害遺千年,那小白臉看樣子就是一臉禍害樣,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 掛掉! 壹輕柔一笑,嘴角閃出一個微微的弧度,「我說讓他有去無回就是有去無回!」 零眼睛一閃,心中好像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壹挑了挑眉,看看眼旁邊沉默不說話的尋歡,輕聲笑道:「選擇吧,尋歡, 你是要你的好姐姐留在你身邊,一輩子是你的,還是任由她被一個野小子搶走。」 頓了頓,壹又孜孜不倦的勸道:「別忘了,這要是讓那野小子回來了,你就 準備好迎接你的好姐夫吧!」 聞言,尋歡黝黑狹長的眸子裡迅速的閃過一絲光,但是很快的隱入眼瞳裡不 見,看了看窗外那迎著陽光一臉幸福的打量著那簡單的銀環的芍葯,尋歡眸子微 微一瞇,心中滑過一絲怒意。 或許,真的應該是他做出決定的時候了。 吧旁邊的變態兩兄弟把尋歡淡漠的表情看在眼裡,多年的默契告訴他們,尋 歡此刻已經做出了決定。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後同時揚起一抹詭異很絕的笑容。 他們的東西一定要緊緊的抓緊在手中,怎麼可能讓其他人搶走。 三人在屋內各懷鬼胎,屋外的芍葯好像有感應一般,在陽光燦爛下硬生生的 打了個寒顫。 …………………阿澈是肉包子的分界線………………… 暗戀一個人的感覺,它是苦澀難耐的,,但是同樣也是幸福的。 和暗戀這種感覺一樣,等待的日子是難熬的,但是心中有這期盼的日子也是 幸福的。 芍葯靠在床上,摸著那簡單的銀環,嘴角輕輕一揚,真是越想未來越美好。 等到阿澈回來,自己也可以從尋歡這邊功成身退了。到時候,,一切回到了 原地,尋歡還是百花集團的真正掌權人,而她也可以攜著心愛的男人過著幸福的 生活去了。 可以有一間小小的木頭房子,最好是臨近大海的,可以在海邊開一個小小的 雜貨店,然後和阿澈守著日昇日落,直到白了頭,掉了牙。 一想到那若干年後,他們都已近老掉牙,弓著腰,但是兩人還幸福的手拉手 散步的畫面。,芍葯心中就是一陣甜蜜,或許人世間的幸福不過如此吧! 「砰砰……」一陣敲門聲吧芍葯從美麗的幻象中拉了回來,芍葯一驚,直覺 的做起身子,警覺的問道:「誰啊?」 門外傳來尋歡淡淡的聲音,「我,尋歡,可以進來聊聊麼?」 「找我聊什麼?」芍葯拉開門,把尋歡迎了進來,心情好,當然看什麼都順 眼,包括面前這個不怎麼可愛的尋歡。 尋歡在芍葯鍾愛的軟軟綿綿的小沙發上坐了下來,看了眼現在臉兒緋紅,還 難掩春色的芍葯,心中有些氣問,仰頭,「我渴了……」 芍葯失笑,看看眼小孩子氣的尋歡一眼,又是無奈的搖搖頭,從旁邊的小櫃 子裡掏出一打瓶可樂,拿出兩個杯子,倒滿後遞給了尋歡一杯。 「怎麼了?」芍葯心情好,耐心也特別好,看著面前一臉抑鬱的尋歡,不由 得問道。 尋歡抿抿可樂,有些嫌惡的蹙眉,「你身體不好,還喝可樂?」 芍葯搖搖頭,「沒有喝啊,這是很久以前的了……」抬眼看見尋歡難看的臉 色,芍葯又是自作聰明的加了一句,「放心,還沒有過保質期!」 尋歡推開那黑乎乎的可樂,抬眼深深的看了顏芍葯一眼,薄唇翕動,好半天 才猶豫的開口問道:「你和他怎麼認識的?」 芍葯很快反應過來尋歡說的是阿澈。提起阿澈,芍葯心裡又是一柔,笑道: 「很久了,那時我因為經濟原因,沒錢住打房子,就隨便找了間便宜的房子將就 的住下,剛好就住在他的隔壁,自然而然的就認識了……」 回憶起兩人的地一次見面,阿澈赤膊在陽台上修那年來的空調,看見她似乎 楞了一下,但是很快回過神來,笑著吹了個口哨,:嗨,美女!「 說實話,次見面,芍葯對阿澈的印象並不是很好,除了對方是一個難得 的美男子外舅是一個輕佻的痞子。但是命運這玩意,還真是說不準,沒想到兩人 一做鄰居就是六年,所謂的遠親勝過近鄰,兩人相濡以沫,相互攙扶走到了今天 的地步,不得不說這是真是命運。 芍葯的一臉恍惚的回憶,看著尋歡眼裡,心中又是一陣瞥氣,什麼時候那一 直在背後注視著人的目光已經轉移到了其他男人的身上,一瞬間,說不出的沮喪 和辛酸席捲了尋歡的整個心房。 他忍不住想,要是當年沒有那些傷害,是不是面前這個女人還會一臉愛慕的 追隨者他,永遠不會離開他…… 不,僅僅是想想,尋歡立即否決了這個想法的實踐。如果當時他沒有狠下心 來做那些事情,現在的他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存活自在這個世界上,還別說期望她 愛慕的眼光了。 或許是命運吧,命運開了一個大玩笑,讓人不得不傷害了自己的親人,也是 唯一的愛人,等他有能力站在她面前的時候,那些傷害已經成了再也無法抹去的 疤痕了。 是不是,任他怎麼彌補都無法回到過去了? 沉默半響,尋歡淡聲開口道:「芍葯,如果我告訴你當年的我也是逼不得已, 我也有自己不得不做的理由,這樣的我……這樣的你……你會不會原諒我?」 會不會重新愛上我…… 第八十七章、阿澈死,暴虐! 幸福到底是什麼味道呢? 棉花糖般的天天軟軟,青檸檬般的酸酸澀澀,還是五月紅杏酸酸甜甜? 如愛,愛是酸,愛是痛,愛是甜,愛是樂,愛是城牆搖手期盼情郎的青澀少 女,愛是那乾涸河床中相濡以沫的雙魚,愛是期盼,愛是等待,愛是愛。 愛則幸福,愛的味道則是幸福的味道。 她以為好不容易來到的幸福可以遠遠的持續下去,她以為她和阿澈的幸福可 以維持一輩子。 但是—— 上帝和命運一樣,都是後爸! 幸福來得匆忙,去得匆忙…… 她不知道自己看著那綿盒中的殘肢多久看,她只是這麼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看著那失去血色生氣的小指。 那是一個男人身上留下的,還是她熟悉的一份男人。 但是,她切實感覺好陌生,十分的陌生。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阿澈,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是那個願意為她生為她死, 給她許下藍色婚紗幸福永遠的承諾的阿澈。 她的錒澈只是說他要離去一段小小的時間,她的阿澈只是說他找到了逃避了 這麼久助於能讓他勇敢面對的理由,阿澈只是說他要為了他們的未來,美滿幸福 的未來,必須要回去做一件事情。 但是—— 那是永別麼?怎麼會是永別? 芍葯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唸唸的幸福已經是幻影,鏡中花,水中月,那個許 諾她愛和幸福的男人已經是殘肢碎片了。 不,她不相信。 她掙扎,她反抗,她無法接受。 明明好像那還是昨天,他對她溫柔的笑,對她可愛的扁嘴,對她深情的說愛 她,為什麼今天卻是冰冷的躺在那不知名的大地下,碧落黃泉永不想見。 怎麼是阿澈,怎麼可能是她的阿澈,她唯一的阿澈啊! 為什麼,這個世界作惡多端的,居心不良的人多之又多,可是為什麼一定是 她的錒澈,一定是她的阿澈。 不…… 她不相信,她不能相信。 不相信,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好像泡沫一般,幻化在陽光中,像風,想霧, 像雲,像無法觸及的一個美夢。 阿澈…… 她的阿澈…… 一定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等著她,愛著她,一直在那裡。 一直會在。 門外傳來微微的說話聲音。是尋歡問那個貼身女僕珠兒,「大小姐怎麼樣了?」 珠兒搖搖頭,歎氣道:「少爺,自從小姐知道阿澈少爺出事後,一直都沒出 過門,確切的說是,整個人都沒有動過,她還是在看……」 尋歡看了眼那個坐沙發上,大眼無神的盯著面前桌上的那個黑色綿盒的女人, 心中閃過一絲疼痛,擺擺手,讓珠兒下去,自己卻是輕輕的走了近屋。 面前的芍葯已經是幾天幾夜沒合眼了,曾經是水潤的紅唇已經是裂成細縫, 絲絲的滲出血跡。紅潤的小臉一片蒼白,大眼無神的看著前方的綿盒,好像整個 人已經是一副空殼子一般,靈魂已經盡數的死去,灰灰湮滅一般。 尋歡突然有些懷疑,自己這麼做是對是錯,或許他真的該瞞住她,瞞住阿澈 已經死去的消息,寧願告訴她阿澈是愛上了另外的女人而拋棄了她,也不願用死 亡去牢牢的把一個男人印在她的心上。 歎息一聲,尋歡坐到芍葯身邊,輕輕的碰了碰那蒼白的小臉,啞聲說道: 「芍葯……」 一連喊了幾聲芍葯,芍葯都沒動靜,尋歡有些動怒了,大手有力的鉗住那柔 弱的肩膀,狠狠的搖晃著,「芍葯,芍葯,你給我醒來,聽到沒有,你給我醒過 來!」 芍葯的小腦袋隨著尋歡大力的動作前後搖擺著,但是神智卻是依然沒有回復 過來,只是順著那股力量,擺動著,無知無覺的擺動著。 尋歡拉起芍葯,往那旁邊的地上一甩,狠狠的說道:「你到底要消沉多久, 你他媽的到底明白布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心中的酸痛讓尋歡大怒,面前女人蒼白絕望的小臉讓尋歡也是頓時陷入絕望 的深淵。 憑什麼,只是一個男人而已,只是靠著那六年的相濡以沫而已,憑什麼可以 在她心中這麼狠狠的劃上一刀,明明,明明那裡在他以後就已經是堅如磐石,為 什麼,這個男人還能在她的心上狠狠的劃上一刀,憑什麼,憑什麼…… 尋歡怒急攻心,再看芍葯,被尋歡的大力仍在地上還是一臉的無知無覺的樣 子,尋歡終於是忍無可忍,提起芍葯就是一個大巴掌甩了過去,「你他媽的還要 消沉多久,他已經死了,白皙已經死了,被他的義父碎屍萬段了……」 「啊……」好像是尋歡的話裡觸動了芍葯心中的那道深深的傷痕一般,芍葯 猛地推開尋歡,抱著頭往沙發的角落裡鑽去。抓著頭髮,芍葯意識的吶吶道: 「沒有……騙人……沒有……阿澈……阿澈說要娶我的……阿澈說的……阿澈說 的要我等他的……」 「芍葯!」尋歡大步上前,抓住那還想逃避的芍葯,來到那桌前的綿盒前, 指著那綿盒中的小半截小指,怒氣沖沖的說道:「芍葯,花芍葯,你給我看清楚, 這是不是你的阿澈!你看啊……你看清楚,這是不是你無所不能,承諾要回來娶 你的阿澈,你他媽的,給我看請清楚!」 那小半截的小指血跡斑斑,但是那死皮沉沉的發白的皮膚上明顯有一圈相比 於周圍的皮膚更加慘白的膚色,那是因為長年帶著戒指的飾物留下的痕跡。 芍葯不敢置信,也不相信的往後退步著,「不……不……不啊……」 尋歡卻是死死的抓住芍葯的頭,不讓她轉開視線,「看到沒有,你還想逃避 多久,你還想自我欺騙到什麼時候!白皙已經死了!已經是屍骨去存了!你明不 明白! 「啊……」芍葯又是尖叫連連,整個人像撲騰的小貓一樣,在尋歡懷裡不停 的亂蹬亂騰,又像一隻兇猛的小老虎一般,又抓又咬。 尋歡也不阻止芍葯的動作,大手緊緊的攬著芍葯,任憑那小老虎的拳打腳踢。 芍葯的暴虐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最後終於無力的垂下手,尋歡感覺胸膛一陣 濕熱,然後是芍葯嗚咽的聲音響起。 「為什麼……為什麼是他……我寧願是我……為什麼不是我……」 「芍葯……」 「阿澈……」 就算是現在,芍葯還是咬緊唇,哭得細碎小聲,這種細細的聲音透過尋歡的 衣服直直的傳到那胸膛,一陣的問,一陣的疼。 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他知道她痛,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他也痛啊。 為什麼…… 會是這個男人…… 為什麼要在他的懷中為另一個男人哭泣…… 為什麼…… 良久,那微微的低泣聲才是弱下來,芍葯沙啞的聲音從尋歡衣服裡傳來出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第八十八章、畸戀的延續 芍葯在尋歡懷中問完這個問題後,現場有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最後還是尋歡輕柔的推開那胸前的芍葯,迎上芍葯眼淚婆娑的眼,再次求證 的一遍:「你問這個幹什麼,還是說……你想怎麼做?」 芍葯好像已經是恢復了平日的冷靜一般,抹了抹那眼中的淚珠,抬眸,瞟了 眼循環,輕輕但是異常堅定地說道:「我只是要知道。」 「你這是何苦?」循環歎息一聲,良久才低低的說道:「背負仇恨是一件很 痛苦的事情,你確定你的人生要在仇恨中過活?」 循環難得的算是好言的相勸,芍葯確實置之不理,側過臉,再也沒有看尋歡 一眼,整個人好像陷入了一場迷濛的夢境中一般,幽幽歎道:「如果沒了仇恨, 或許我的人生更是蒼白彌茫。或許活在痛苦中比活在盲目茫然中好。」 因為痛苦,才能證明我的存在,我活著的存在。芍葯心中低低歎息一聲。 循環看了看那低頭輕喃的女人,那蒼白的頰邊垂落這幾根青絲,柔柔地搭在 肩上,顯得女人本來就柔弱的身子就更加的我見猶憐了。 心中微微一疼,尋歡走上前,替芍葯倒了一杯熱茶,遞給芍葯後,才是淡淡 的開口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了。」 頓了頓,滿意的看見芍葯乾裂的嘴唇輕輕的飲進了那溫暖的茶水後,那茶水 潤濕了芍葯的小唇,變得不那麼蒼白了,尋歡才是接著開口道:「不知道他有沒 有和你說過,他父母的事情。」 聽完尋歡的話,芍葯心中暗暗一驚,和阿澈在一起六年了,阿澈從來沒有提 起過他的父母。 他們兩人都好像在傷痛中走出來的人一樣,各自守著自己的傷痛和過去,誰 也不肯把自己心中最深的痛再拿出來,展示給對方。 對於,芍葯六年前花家凌辱是一件不願回憶的傷痛,對於阿澈來說他父母的 事情也是那不堪回首的過去。 所以除了在國聽阿澈的孤兒院阿姨郝姨曾經粗略的提過阿澈的身世,其他 的,她真的還是一無所知。 尋歡看了看芍葯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秀氣的娥眉輕輕蹙起,心中就已經知道 了答案,輕輕的端起那茶壺旁邊的點心,尋歡示意芍葯吃一點,然後才開口: 「他的父親是一名殺手,叫做白劍,死於十多年前的一起軍火爆炸案。但是,他 和她母親應該是很久之後才知道,不,應該說他母親是臨死才知道。白皙的母親 是個孤兒混血兒,在白劍出任務的時候兩人相遇,後來有了白皙,兩人結合後就 住在國……」 芍葯輕輕地啄了一口茶,有些不耐煩的打斷尋歡的聒噪,「那個軍火爆炸案 是意外嗎?」 尋歡看了眼芍葯,然後搖搖頭,「應該不是,據說是受到了組織裡另外一個 好兄弟的背叛,所以出了事。白劍的身手在暗月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不是這麼容 易出意外的人。 「背叛阿澈父親的那個人是?」 「造化弄人……」尋歡罕見的歎息一聲,「白劍那個好兄弟就是白皙現在的 義父——白棋!」 芍葯聞言,心中一愣,但是很快的回過神來,身邊的人往往是最危險的,這 麼說來,郝姨口中那個把阿澈帶進殺手圈的戴面具男人就是白棋了。 點點頭,芍葯又是開口問道:「為什麼?」 芍葯問完,就看見對面的尋歡臉上浮起一抹奇怪的神色,好半天才開口: 「因為愛之深所以得不到只能毀去!」 芍葯平時的耽美漫畫不是白看的,所以尋歡輕輕一點,芍葯就立刻明白 了,「那個白棋喜歡白劍?」 尋歡搖搖頭,芍葯以為自己猜錯了,但是尋歡卻是答道:「不是喜歡,是狂 肆的愛和佔有!」 年少多年的相濡以沫,長大之後出任務的生死相交,讓兩個男人迅速建立了 深厚的友誼,同時也產生了不該產生的畸戀。 芍葯確實不明白了,「既然白棋那麼喜歡白劍,為什麼還會害死他?」 循環搖搖頭,說道:「當年的事情現在當事人已經是化成塵土,當然白棋現 在不可能告訴這到底是為什麼,但是我猜,當時可能是白棋想威脅白劍,結果白 劍沒有妥協,范兒怒斥白棋,結果白棋因愛生恨……」 芍葯點點頭,這個倒是很與可能,白棋的性子,八成也是在多年的殺手血腥 生涯中扭曲的已經是不成人性了,一見到自己暗戀多年的對象根本不喜歡自己, 反而嫌棄自己噁心什麼的之後,很可能就一時間想歪了,下了狠手,相對的,白 劍的妻子兒子一定是不會被放過的。「 這個時侯,卻聽尋歡又是淡淡的開口了,「後來,白劍死後,那本來應該是 白撿的最後一個任務了,但是……哎……」尋歡輕輕的歎息一聲後,才是開口說 道:「白劍母子為了躲白棋的追捕,到處躲藏,但是沒有白劍的庇護,兩母子很 快就被白棋找到,然後……」 說到這裡,尋歡看了眼芍葯,說道:「你應該知道一個男人對待情敵的手段, 尤其是這個情敵還是女人的時候……」 「匡——」芍葯彷彿聽到了自己一顆心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的聲音,指著尋歡, 芍葯不可思議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他用了最直接的辦法?」 尋歡點點頭,算是承認,「而當事母親受辱的時候,白皙就在樓層地板下, 眼睜睜的看著……」 聽完這話,芍葯突然心一酸,當時的阿澈也就十多歲那個樣子吧,看著自己 的母親在自己面前被惡人凌辱致死,那是多麼的痛與悲啊,難怪他最後到了孤兒 院都不怎麼說話了,原來是受了這個打擊,原來居然是這樣,這些年來,這些年 來,阿澈一個人忍著痛,裝著沒事人一樣,還笑得那麼開心,居然,居然…… 終於知道什麼是哭著笑著最痛了…… 芍葯撫了撫心臟,突然感覺自己不能呼吸…… 良久,芍葯才完撫下來息的情緒,繼續說道:「所以白棋收養了阿澈,把他 培養成一個殺人的利器,最後在事情敗露之後,又……又殺了阿澈麼?」 「後面大約是這樣吧!」尋歡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輕聲開口道:「白棋 這些年早就是暗月的首領了,白皙的力量相對於白棋還是弱了點……」 芍葯呼吸一滯,是她,是她當時沒有想到,阿澈會是回去復仇,會是去在一 個老變態面前去送死,是她,是她把阿澈送到了絕境。 如果不是她要幸福,如果不是她要結婚,阿澈還是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無情 殺手,根本不用和白棋對上,也不用扒開他心中最深的痛和恨! 是她!一切都是她! 一直以來,都是阿澈在身邊保護她,安慰她,每次絕境中,阿澈總是擋在危 險面前,每次都是這樣,每次,每次…… 但是如果沒有她,依著阿澈的本領,怎麼會一次一次的陷入絕境,怎麼會, 怎麼會呢! 芍葯心中一片死灰,本以為她會是阿澈幸福的源泉,沒想到卻是噩夢的來源。 為什麼,為什麼,死去的不是她,非要是阿澈…… 阿澈…… 尋歡好像是看出了芍葯的想法一樣,冷場開口道:「你用不著把什麼都身上 搞,白棋除掉白皙是遲早的!」 「可是……」不是她,阿澈也不用,起碼不用那麼早就…… 「哼……」尋歡好像是芍葯肚子裡的蛔蟲一般,看穿了芍葯的心事,說道: 「你別忘了,白棋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為什麼會收養自己仇人和愛人的孩子,放 一顆定時炸彈在身邊……」 「你的意思是?」芍葯心中模模糊糊的飄過一陣念頭。 卻聽尋歡淡笑的聲音傳來,「要知道,危險中採到的花兒是最迷人最花香的! 對於白棋,白皙是白劍的替身,也是他畸戀的延續!」 「可是阿澈不喜歡男人……」這麼久以來,芍葯最清楚,阿澈性子雖然痞了 點,但是不是性向為男人的那種人。 「呵呵,所以說他遲早會走上這條路。」尋歡淡笑。 第八十九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微風徐徐,送來一室的漫漫青草香。 芍葯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手上的熱茶已經冷卻,她輕輕的轉了轉那美麗的茶 杯沿,回過頭來,對尋歡開口問道:「阿澈,阿澈他是怎麼死的?」 尋歡一愣,結果芍葯手中的茶杯,才是輕輕的回答道:「炸藥。」 芍葯心中又是一酸,她的阿澈,她美麗英俊得好像是一隻完美的野獸的阿澈 居然會是這樣的結局,炸藥麼?所以才是屍骨無存麼? 呵呵……芍葯眼淚滴滴的掉下,卻是不制止,尋歡看著面前女人淚流滿面的 樣子,更是心酸不已,手上也是愈發的用力,再也不忍看下去,看著自己的女人 為別的男人傷心流淚。 尋歡手心狠狠地緊了緊,轉過身子去。不要看,或許就不會那麼痛了。 尋歡沉澱著自己的心情,半晌,才是勉強恢復過來。 兩人一片沉默的時候,突然他感到身後一股小小的力量拉住他的衣角,尋歡 轉過頭去,看見的就是芍葯大眼含淚,一臉哀戚地模樣。 「怎麼了?」尋歡突然覺得有些東西已經是他無法控制的了,就像他還在原 地喜歡著這個女人,愛戀著這份女人,但是這個女人心中卻是早早的進入了另外 一個男人的蹤影,且再沒辦法驅散掉這個……陰影。 芍葯眨巴眨巴大眼,把那就要溢出眼眶的淚珠滾了回去,吸吸鼻子,芍葯出 生哀求道:「尋歡,我要報仇,我不要殺死阿澈的人還這樣逍遙快樂的生存在這 個世界上。」 尋歡並不驚訝芍葯的要求,在芍葯開始具體的詢問阿澈的死法的時候,他就 有預感,芍葯會報仇雪恨,所以對於芍葯的苦苦哀求,尋歡只是淡淡的轉過頭去, 望著窗外燦爛的陽光,輕聲說道:「你知道你的對手是怎麼一個人麼?」 芍葯一愣,然後是堅定的聲音從後面輕輕的傳來,「我知道,我知道白棋是 怎麼一個人,但是……但是我不想放棄……我不想就這樣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活 下去……所以……」芍葯突然繞到尋歡面前,拉著尋歡的襯衣角,哀聲求道: 「尋歡,請你幫我!」 「哈哈哈……」聽著芍葯的哀求,尋歡卻是突然瘋狂大笑出聲,「幫你?我 為什麼要幫你?你知道我一旦幫了你,要和多少人作對,我要損失多少麼?」 扣著芍葯,尋歡再也難掩眼中的恨意和妒意,瘋狂的抓緊芍葯的肩頭,狠狠 的捏住,「你的眼中只有他,你只想著替他報仇,你有沒有想過我,想過我會付 出的代價是什麼麼?你有沒想過,你的報仇會……會……」會害我重回不堪回首 的過去,會害我跌入深深的地獄中,再也無力爬起。 「哈哈哈……」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尋歡大笑著鬆了手,退到了一邊,不再 說話。 芍葯黯下眸子,難掩失望的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求你幫我是強人所難 了些,但是,但是……我不想阿澈就這麼死去,我不想,我不想他帶著遺憾死去 ……」 「哼……」尋歡已經是恢復了平日的冷峻,嗤笑一聲,尋歡開口道:「那是 他沒本事,不知道審時度勢!明明現在幹不贏白棋,還急著回去,以至於要拿著 雞蛋去碰石頭,那是他!而我是一個商人,我不做沒有利益的事情!而且你以為 暗月是什麼,暗月是全球最大的殺手集團,中間牽涉太多,豈是你說剷除就剷除 的!」 「尋歡……」面對這絲毫不講情面的尋歡,芍葯突然說不住話來。是啊,尋 歡一直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她六年前不就是知道麼,為了百花,可以親手扔掉 他自己唯一的姐姐,怎麼……怎麼現在她還是這麼傻,奢望他會幫助她! 一片絕望死灰中,卻聽尋歡淡淡的聲音響起了,「要我幫忙也可以,但是我 有條件。」 那一瞬間,芍葯好像是沙漠中的旅者見到了久違的綠洲一般,她欣喜若狂的 抬頭,開口道:「什麼條件?」 尋歡斂下眸子,並不立刻說話,之時托起芍葯的手,放到他的胸膛上,沉聲 說道:「你。」 看著芍葯一副不明不白的樣子,尋歡又淡淡的加了一句,「事成之後,我要 你。我要你永永遠遠陪著我,不論是天堂還是地獄,你都要陪著我……不是作為 姐姐,而是作為女人,我尋歡的女人。」 我要你。 我要你,不是姐姐。 我要你,你是作為姐姐,而是女人,作為我尋歡的女人。 尋歡的這幾句話好像魔咒,自打尋歡口中說出的時候,就一直迴響在芍葯的 腦海中。 一直以來,她芍葯都不是笨蛋,只是有些事情懶得計較了。所以在尋歡提出 要她當情婦的要求時候,所以在虛幻餵她吃下那莫名其妙的補藥的時候,所以在 尋歡偶爾對她露出一絲她獨有的溫柔的時候,所以在尋歡遠赴國救她的時候, 芍葯心中對那些就要破繭而出的事實就有了隱隱的底。 但是,她一直告誡自己,這不是真的,這只是尋歡無聊時候一個消遣的遊戲。 當然,從內心深處來說,芍葯不希望自己的預感成真。 她和尋歡在六年之前就已經隨著那流逝的孩子,斷的乾乾淨淨。她從不奢望 尋歡能把她當做親人,當成姐姐,但是,但是請不要是女人,不要是愛人。 她知道的,尋歡一向是一個不折手段的人,她無法想像,當她自己已近對他 無愛了,尋歡為了挽回和留住她會做什麼暴虐的事情。 而且,有可能的情況下,她也不想呆在一個把她送去地獄的男人身邊,哪怕 一秒。 那會讓她好不容易才結疤的傷口又是硬生生的裂開來,她無力在承受那種失 去的痛了。 所以,一直以來,芍葯都是盡量猥瑣一點,勢力一點,世俗一點,尤其是在 尋歡面前,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目的就是千萬不要勾起人任何的興趣。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她這麼防備著,這樣掩飾著,最後還是逃避不了這道 德淪喪的重演。 歎息一聲,芍葯無奈的開口:「尋歡,你這又是何苦呢?以你現在的身價外 貌,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要在我這個殘花敗柳,甚至不是完整的女人身 上死死的吊死不放呢?」 尋歡也是無奈的搖搖頭,伸手把芍葯小小的臉蛋,托到自己的大掌中,仔細 的端倪這,好半響才是暗自歎息一聲,「花好藥,老實說罵我也萬分奇怪了,世 界上那麼多千姿百態的美麗女人,為什麼我就是非你不可,為什麼呢,這到底是 為什麼呢?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是你,為什麼一定要是你……」 尋歡的動作讓兩個人隔得很近,芍葯都能聞到那尋歡吐息間淡淡香味,但是 現在這個時候不是享受這男人味的時候,芍葯從尋歡的大掌裡移開自己的小下巴, 移到旁邊的沙發上,懶懶的抓起一個胖乎乎的抱枕,把袋搭在它軟軟綿綿的身上 才是緩緩的開口道:「尋歡,你知道我們倆的身份,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我們都 不可能在一起的,血緣上我是姐姐,身份上我還是百花集團的大小姐,而你是百 花集團的太子爺,我們兩人根本不能在一起,內力的長老會不會同意,外面的社 會輿論也不會贊同!」 「哼!」彷彿是芍葯的話觸到了尋歡的厭惡之處,尋歡撇開眼,一臉嫌惡的 說道:「這個世界上,沒什麼能不能,只有願不願意。百花集團的長老會算什麼, 外界的輿論算什麼,只要我夠強大,強大得這些都不能影響我的時候,那這些還 有什麼作用呢……」 「尋歡……」芍葯為尋歡臉上瘋狂的恨意猙獰感到心驚不已,不由得上前拉 了拉尋歡的衣袖,「尋歡,你怎麼了?」 尋歡臉上的猙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轉頭看了眼芍葯,一字一句的說道: 「芍葯,我只問你答不答應我的條件?」 第九十章、衣冠中的衣冠,禽獸中的禽獸 答應?不答應? 不答應行麼?現在的芍葯心裡死死的守著一個信念,那就是不顧一切的為阿 澈報仇的信念。 這個信念支撐著她活下去,可以算是她今後人生中的全部,但是現在,無權 無勢的自己怎麼能挑得起這塊巨石,所以,只能求助於身邊的男人。 所以,對於尋歡提出的條件,豈有不答應之理。 反正她芍葯什麼都沒有了。就只有這個身體,反正沒了阿澈,這個身體也無 所謂乾淨不乾淨了,給誰都無所謂,所以,基於這些的考慮,芍葯最後還是答應 了尋歡的條件。 可是,報仇之路漫漫無期,只能一步一步的循序漸進慢慢來。 他們要對付暗月的首領擺起,就是相對於和整個暗月作對。按照暗月這些年 來神出鬼沒,加上個各國軍界黑幫白道都有一定的聯繫,對付起來,不是很容易。 作為現在還勢單力薄的尋歡和芍葯,首先做的是鞏固好百花集團的勢力。主 要有了實力,有了和暗月作對的實力,才能有一絲的勝算。 現在,百花集團的四大長老,松長老和楊長老已經被莫名其妙的除掉,就只 剩下一個老謀深算的柏長老和那個隱藏在背後不愛路面的杉長老! 有了做一件事的決心,芍葯暫時把悲痛甩在一邊,開始跟著尋歡學習百花集 團的大小事務。 不知道是不是尋歡有了芍葯的幫忙,做事就逐漸的雷厲風行了。開始大肆的 收回百花掌權人的權利,漸漸的威脅到了兩大長老的利益。 慢慢的,芍葯和尋歡的做法引起了兩大長老的高度重視,兩隻久違露面的老 狐狸終於是出山了,但是沒想到這兩大長老的一出山,就帶來一個震撼的消息。 對於芍葯和尋歡,無疑都是定時炸彈的消息。 「芍葯,今天晚上家族聚會!」放下手中的電話,尋歡斂下眸子中一抹奇異, 輕輕的對旁邊認真對著那些枯燥無味的金融投資書籍的芍葯說道。 芍葯從書海中回過神來,對於尋歡的「家族聚會」有些不明所以,「什麼, 什麼家族聚會?」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尋歡端起桌面上的咖啡輕輕啄了一口,看了眼雲裡霧裡的芍葯,好半天才淡 漠的開口回答道:「就是長老會的聚會,百花的掌權人也必須去的。」 停了半響,尋歡直接說出最深沉的原因,「估摸著是最近這段時間逼的太緊, 老狐狸們出山了。」 芍葯一驚,放下手中的《投資項目評估》,望著尋歡,目帶擔憂:「是不是 我們的分權的做法太引人注目,他們聽到風聲了?」 尋歡點頭,算是默認芍葯的猜測,「比起楊長老和松長老兩個草包,這兩隻 老狐狸就要狡猾的多,也要厲害得多。」抿唇,尋歡沉思了片刻,才是說道: 「看來我們要好好對付了!這次,他們不回來則已,一回來肯定會送來一份絕世 大禮物的!」 「大禮物?」不知道為什麼,尋歡的輕描淡寫的說法,讓芍葯心中升起一種 極度不好的預感,抬頭,芍葯問道:「大禮物,我怕是定時炸彈吧!」 尋歡斂下眸子,但笑不語。 不過,不愧是芍葯,每每預感都是好的不靈,壞的極度的靈驗。 在晚上的家族聚會上,芍葯看見那坐在眾人中間歡笑連連的俊朗男人時,心 中募的飄過了一個定時炸彈。 只是這個大炸彈外表處理的好像那糖果一樣,美麗非凡,看著甜甜蜜蜜,但 是吃下去卻是爆炸力破壞了無法想像。 芍葯拉了拉身上的裙擺,揚起一抹自認為完美的笑容,挽著旁邊尋歡的胳膊, 輕輕的走進了門。 門裡的眾人見到尋歡芍葯的到來,立即停止了交談。 緊接著,好久不見得柏長老一臉慈愛的走了過來,拍拍芍葯的肩膀,中氣十 足的說道:「來,芍葯小娃,來的正好,我給你介紹介紹!」 指著剛才還在眾人中歡笑連連的男人,柏長老很是興奮地說道:「來,芍葯 小娃,我給你介紹,這位是問家的小公子問柳。來,問柳,這是芍葯,這麼樣? 和我說得一樣可愛吧?「波長老指著芍葯,又是對旁邊那風度偏偏的俊朗男 人,一臉不是自誇的說道。 芍葯抬頭,愣了一秒。 面前的這個男人怎麼來說呢,很是奇怪的感覺。不同於尋歡的冷漠淡然,也 不同於阿澈的嬉笑痞子樣,更不同於那對變態雙胞胎的變態邪佞,面前的這個男 人顯得很是安靜,對,就是安靜。 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一副斯文的無框眼眼鏡,把那雙狹長的眸子掩在薄薄的 鏡片後,讓人看不清那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整個人站在那裡,淡淡的笑著,但是芍葯還是感覺不到有笑從這個男人身上 散發出來。 這個男人給芍葯最大的感覺就是靜,很是安靜,安靜的好像一波平靜的湖水 一般,波瀾不驚。 也著實的詭異。 只是,他衣冠楚楚的外衣下,本質到底是人是獸,芍葯還真是說不清楚,也 真的看不透了。 男人伸到前來的大手骨幹分明,指尖輕俏,指尖圓潤,看得出來都有精心的 打理過。芍葯曾經聽人說過,一雙手就可以看出一個男人的本質是怎麼樣的。 能注意到手上這點小細節的人,能看出這個男人是心細如髮的人,而且從莫 方面來說,也算是一個心機深沉的男人,畢竟在這麼不顯眼的地方都能被他注意 到,只能說明,他表面的功夫做的是多麼的好,心機當然也不例外的深沉了。 芍葯心中快速的轉了一圈,面上卻是揚唇一笑,輕輕的握了握那白皙的大手, 禮貌的問候道:「幸會了,問公子。」 「芍葯小姐不用客氣,叫我問柳就好!」男人出聲了,和想像中的一樣清朗, 如此健康向上的聲色,芍葯卻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個男人,聲音都這麼完美, 絕對是衣冠中的衣冠,禽獸中的禽獸。 芍葯心中咬牙,暗自發誓:如果可以,一定要離開這個男人遠點。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她在哪裡見過這個男人,也聽過這個聲音。 但是,一時間想不起,腦子一疼,芍葯也不想了,點點頭,從善如流的說道: 「問柳,既然這樣,那也請不要客氣,叫我芍葯吧!」 問柳溫文一笑,連白牙都沒露出,十足的禮貌一笑。看在芍葯眼裡,又是衣 冠禽獸的典型代表。連笑容都這麼完美,完美得虛假! 這個時候,手臂上傳來的重力讓芍葯一回神,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忘了 身邊還有另一個定時炸彈——尋歡尋大公子的存在。 對著問柳輕輕一笑,芍葯指著旁邊的尋歡介紹道:「問柳,對了,我給你介 紹,這是我小弟,尋歡。」 尋歡上前衝著問柳輕輕點頭一笑,「幸會了,問公子。」 問柳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點點頭,「叫我問柳就好了。我們年齡相當,不 用這麼客氣!」 兩人對望一眼,都是對對方的審視和揣摩。 「問柳,冒昧的話,道是很面生呢?」尋歡看了眼芍葯,別有深意的開口。 那問柳還是不慌不忙,笑著點頭,「我最近剛回國,一直在國外,尋歡面生, 倒是很正常的事情。」 芍葯這個時候再笨,也感覺的到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沒辦法了,芍葯只好 清清嗓子,對旁邊的問柳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們失陪一下!請當成自己家吧!」 留下原地的問柳輕聲呢喃,「確實是自己家呢。」 花園中,芍葯甩開尋歡緊緊扣住自己的大手,沒好氣的開口道:「這就是你 說的絕世大禮物麼?難道這些長老吃飽了撐著了,想用美男計麼?」 尋歡還沒等芍葯甩開他的手,身子又是緊緊的貼上了芍葯的後背,輕輕的摩 挲著,那溫暖的氣息呵在芍葯耳邊,低聲喃語,「我討厭這個男人……」 這一次,芍葯到是很贊同的點點頭,「別說你,我也討厭,你看他那樣子, 笑得多假啊!」 尋歡一愣,隨後點點頭,交代芍葯,「你沒事,少和他來往,那男人來頭應 該不簡單。」 在他和芍葯握手的瞬間,他仔細的看了看那白皙的大手,掌心新嫩唔任何繭 的存在,但是最後還會是被尋歡查處了一點點的不對勁。一般常坐辦公司的男人, 中指和食指間都有長期握筆留下的繭,還有手腕處也會因為長和電腦桌而摩擦產 生的暗黃繭塊,但是這個男人一雙手卻是很是完美,什麼都沒有,完美得讓人起 疑。 讓人不由得懷疑,這樣的男人是想了什麼辦法,除去了手上的痕跡,是為了 掩蓋什麼更深的痕跡。 比如握刀,握槍留下的痕跡。 芍葯(91-100) 第九十一章、小J女,我想上你了! 事實上,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是如我們的願的。就和命運一般,殘忍無情。 就如芍葯,一心想離問柳能有好遠就多遠,但是命運還是把他們緊緊地拴在 了一起。 「什麼!」芍葯無法自己的拍案而起,怒目著面前的柏長老,難掩心中的驚 訝和憤怒道:「柏長老,你說什麼?」 柏長老好像以為芍葯的反常是因為,幸福來得太快,太過於激動的楊總,才 是興奮地拍案而起。心裡這樣認為著,柏長老面上也是開著玩笑,笑道:「芍葯 小娃,怎麼了,很開心麼?那也是了。問柳一向逗女孩子的喜歡呢……」 「柏長老……我們……我和他……見過面麼?」芍葯無奈之下只能問出一句。 柏長老一驚,然後倒是回答的迅速:「啊……芍葯小娃,難道你忘了,你小 時候還見過問柳的啊!那個時候……對了……就是你們訂婚的時候……」 芍葯突然感到有些力不從心,這是個什麼規矩,為什麼她突然莫名其妙來了 個小的時候就已經訂了婚的未婚夫,為什麼她一定要承受著莫名其妙的亂七八糟 的姻緣,或者是孽緣。 芍葯心中很是不爽,靠之,他哪裡看出她是興奮異常的樣子,明明都是怒不 可遏的表情啊。 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芍葯低低的歎息一聲,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 麼突然,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再說了……」芍葯好像是想起什麼似的, 倏地抬起頭,對上面前各懷心思的眾人,冷聲說道:「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花 家的長女的婚姻在十八歲的時候就要兌現,那個時候舉行的再次訂婚儀式才算是 算數,可是……」說道這裡,芍葯突然惡意的擠擠眼睛,大笑了起來:「柏長老, 杉長老,當年可是你們親手把我推出花家大門的啊……當年的婚事不是也不算數 了麼?」 柏長老和杉長老聞言,老臉都是一黑,沉默半響才是開口說道:「芍葯小娃, 不管你六年前到底做了什麼,你現在已經是花家的掌權人了,這樁婚事只要你是 掌權人就一定要作數的!」 「哼!」芍葯心中冷笑,恐怕是怕尋歡架空你們的權利,才把問柳拉來當擋 箭牌的吧! 但是,這個問柳不像是這麼甘願被人利用的男人吧呢。芍葯抬頭,打量了對 面一直平靜淡笑的男人,心中不好的預感卻是更加的強烈。 芍葯不答話,旁邊的尋歡也是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開口,當然問柳也是一臉 的淡笑,場面瞬間陷入一陣尷尬中。 最後,還是杉長老站起來,輕輕嗓子,說道:「好了好了,都這麼晚了,人 是鐵飯是鋼,先吃飯,吃晚飯再說。」 杉長老這麼一說,隨即招呼外面的傭人們送上精緻的飯菜,芍葯心中鬱結, 怎麼吃得下飯,只是提著筷子意思意思的擼了兩下,便放下了。 旁邊的尋歡依然是沉默,話不多說,菜也不怎麼吃,一時間,桌上就只剩下, 問柳一個人吃掉風生水起,完全不受外界的影響。 一場所謂的家宴就在沉默奇怪的氣氛中結束了。 飯後,杉長老借口找尋歡有事,把尋歡給帶走了,然後沒過一會兒,柏長老 也借口有事迅速的閃人了。 突然之間,芍葯發現,大廳裡就只剩下她自己和問柳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畢竟是陌生人,但是又突然變成了未婚夫妻,瞬間,還真 不知道怎麼開口說什麼呢。 最後,芍葯作為東道主,沒了辦法,只能率先開口道:「呃,問柳是吧…… 剛剛的事情你別介意……不管怎麼說,當面掃這個男人的面子,芍葯還是有 點過意不去的。 但是,出於意料的,問柳並不是很在意的搖頭,說道:「沒關係。」轉頭看 了看外面幽幽的月光,問柳突然站起身來,朝芍葯擺擺手,做了個邀約的動作, 笑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參觀一下這美麗的花家的花園呢?」 好,很好,這也是一個消除尷尬的好辦法。芍葯點點頭,帶著問柳朝後院的 花園中走去。 花園中,微風吹來,帶走了白日的疲倦和喧嘩,倒是帶來了夜晚的安靜和芳 香。 坐在花園的長椅上,芍葯情不自禁地深深的吸一口氣,歎道:「青草的味道 真是好聞呢?」 對於芍葯突入來的想法,,問柳只是輕輕一笑,在芍葯旁邊找了個位子,輕 輕的坐了下來,「是啊,夜晚寧靜芳香,很是誘惑呢……」 不知道為什麼,芍葯總覺得這個問柳說法和態度都有些奇怪,但是仔細想來, 好像也沒什麼奇怪。 搖搖頭,芍葯甩出心中詭異的想法,撿起旁邊散落的花瓣,輕輕的歎息一聲, 「可惜這些花兒享受不到夜晚的魅惑了……」 「誰說不是呢?」問柳轉過頭來,看著芍葯輕輕一笑,「不過們只是盛開, 也是滿足了。」 芍葯心中寒氣不停的外冒,越是覺得話不投機半句多!輕輕的撫了撫發寒的 心臟,芍葯擠出一個笑容,「呃……這樣吧,問柳,我們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 敞開天窗說亮話吧!」 也不看問柳的表情,芍葯清清嗓子,直接開口道:「其實,我呢……我呢… …嘿嘿……相信你也應該有所瞭解了,我在六年前到底做了什麼。因為什麼被趕 出花家,你都應該是知道的吧!我這樣的一個女人是萬萬配不上你的!所以這場 婚姻……」 「芍葯,是想要解除婚約麼?」問柳當然不是笨蛋,很快的抓住了重點,溫 聲問道。 芍葯沉默半響,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點頭,現在的她不要說根本沒有嫁給一個 男人的資格,而且她心中大仇未報,根本放不下阿澈,就算只是豪門聯姻,她也 不想把這個男人扯進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說不定,沾 上之後就想尋歡這類男人一樣,怎麼也甩不掉了。 前車之鑒,芍葯還是理智的拒絕為好。 心中這樣快速的翻轉著,卻是是沒注意旁邊的俊雅男人眼中快速的閃過的一 道暗光,但是很快又是消失不見,隱入那深邃的眼中。 再回神的時候,問柳低低的聲音的已經響起了,「芍葯,是不喜歡,看不起 問柳麼?」 抿抿唇,問柳又從天拋來一句,「還是覺得,這樣污穢的你……配不上問柳!」 問柳話一完,芍葯一愣,看著那張逐漸在面前放大的俊臉,心中有種果然的 感覺。果然,這男人果然不是外表看的那麼溫文爾雅的表象,說話如此之尖銳犀 利,果然不是什麼好貨色! 芍葯勉勵一笑,微微的往後退了一步,「算是這樣吧!」 「呵呵……」這個時候,聽到芍葯的回答,問柳忽的揚唇輕笑,大手一伸, 身子往前猛地一傾,伏在芍葯耳邊用兩人只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可是,沒 辦法,我看見這樣的污垢德你就有了慾望了呢……」 頓了頓,那聲音倏地變得魅惑,「小妓女,好久不見,我又想上你了呢!」 第九十二章、勿怪墮落,勿怪妓女! 問柳低聲說完,很快的便一臉無事人的抬起頭來,修長的手指還夾起芍葯肩 上散落的樹葉,一臉溫柔的笑道:「有落葉呢!」 十足的君子,一點都看不出來剛剛說著淫言穢語的痕跡。 但是面前的芍葯卻好像是回憶到什麼不堪回首的過去一樣,猛地站起身來, 指著那一臉溫文儒雅模樣的問柳,冷聲喝道:「是你!」 居然是他!地祉發佈頁4V4V4V點OM 六年前。 芍葯被花家逐出家門,被送到了異鄉。直到現在,芍葯都不知道當年的那段 歲月,到底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授意。當時當她到達那個偏僻的小國的時候居 然沒有碰到前來接她的花家人。 身上僅剩的一點錢和衣服在剛下飛機。就被機場的地痞摸得一乾二淨。人生 地不熟,無望追回那唯一的生活需要後,芍葯一個人傻傻的坐在大街的石椅上, 身子疲倦,整個人再也無力動彈。 全身乏力飢餓,心中帶著被陷害被拋棄的痛,身體也是還有那舊傷未癒的傷 痕,芍葯一個人看著陌生的街道,心中絕望死灰一片。 她曾經想過就這麼死去,像一個乞丐一樣,死在這異國的骯髒街道上,但是 她不敢。 曾經她因為那根深蒂固死死纏繞她的毒癮在醫院戒毒所輾轉徘徊了三個月, 每次只要在戒毒所呆過一天,她就會以生命垂危的狀態被再次送回醫院。 有的時候,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過程。 無數次她掙扎在死亡的邊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看著那穿著白大褂 的男人們把一根又一根的針管插進她的體內。 痛麼?難受麼?想死麼? 她都有過,所以在她做出醫院的那一刻起,她就發誓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不 管是為了什麼,不管是遇到了什麼,她都要活下去。 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她都受過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她沒有受過的呢。 所以在走投無路,飢餓難耐的時候,她毅然的走進了那街頭的流鶯小店。 不能說,在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身下呻吟是一種很新穎的體驗,那一刻,她渾 身疲軟的躺在一個渾身散發著噁心氣息的男人身下,眼裡看到的卻是旁邊桌台上 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麵包。 誰說女人越到險境就一定要越潔身自好呢,現在的她什麼都沒有了,沒錢沒 權沒愛情沒親情,僅僅只剩下這一條卑微的命而已。在一個男人身下是喘息,在 兩個男人身下還是喘息,有什麼不一樣的呢。 除了那張表皮麼?呵呵,芍葯自嘲一笑,表皮算什麼,她的前半生接觸的都 是好看的男人,比如那同胞弟弟尋歡,比如那對漂亮的雙胞胎,但是那麼漂亮的 表皮能給她帶來什麼,不,什麼都沒有,只有深深的痛。 相對於尋歡那種表面溫柔,背後一刀的對待方式,芍葯更喜歡這種錢貨兩清 的交易方式。她賣出她的身體,得到她想要的食物,很公平的交易,下了床,付 了錢,兩人就是陌生人,什麼都不是了! 兩清了。 雖然不應該,但是在那男人的身下,芍葯還是走神了。她的心裡想起了以前 在家看的一部電影,那裡面的美麗女子叫綠珠,也是為了吃飽肚子,在一個根本 不喜歡也不認識的男人身下喘息,雖然身體被狠狠地侵犯著,但是綠珠卻是盡力 的伸長手抓起旁邊床邊的食物。 大口吞嚥,擋不住的唾液流了滿地都是。 她眼中看不見男人,只看見那香噴噴冒著熱氣的食物。 男人眼中也看不到她,只看到那白花花的嬌軀,那赤裸裸的慾望。 相比於綠珠,芍葯還是幸運的。她的個恩客好像是一個不是很擅長辦這 事的男人,很快的,芍葯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射了軟了。從她的身體下退 了出來,然後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最後男人離開,芍葯如願以償的得到了 那片不知道放了多久的乾麵包。 說了幸運,還真的是很幸運。 一般在這種街頭流鶯店工作的女人,接的都是最下層的客人,且這些受到生 活壓搾的人往往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在那個髒污的小店裡,芍葯都沒想過自己能活多久。是因為受不住男人的虐 待而死,還是染上性病而死,她自己還真是不確定。 但是她很幸運,就在接了個辦事迅速的男人之後,她很快的被另外一個 男人帶走了。 現在她才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問柳。 當然了,當時的芍葯是不可能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問柳,當然也不知道這個男 人是她從小定下的未婚夫,她只是覺得莫名的性福。因為,她知道,今晚終於可 以飽飽的吃一頓飯了,如果奢侈的話,還可以泡一個美美的熱水澡! 她感覺自己好久沒有感受到什麼是泡澡的樂趣了。 而面前這個男人,渾身金光閃閃,好像天神一樣,是能給她這個小小的願望 的吧! 所以對於男人鄙夷的眼神,還有嫌惡的態度,芍葯根本就沒有深究,也無法 深究,她只是乖乖的爬上車,靜靜的縮在那個男人的車廂裡,不發一詞。 命運是什麼,未來是什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在這一刻需要活下去, 需要為了自己活下去。 她其實是害怕一個人死在那個骯髒的房間裡,也害怕那些噁心的男人會傳上 她一身的病,更害怕隔壁那撕心裂肺的慘叫會有朝一日發生在她的身上。所以, 在即將沉溺的時候,岸上伸出了一根樹枝。 不管這根樹枝是不是脆弱得根本承受不起她,還是這根樹枝上其實是荊棘遍 布,但是芍葯都義無反顧的伸出手去。 有些事情,去了才有機會,不去,就是一絲就會沒有。 墮落也是,墮落了才能活下去,不墮落,她連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 勿怪墮落,勿怪妓女,她們只是想生活。芍葯想起很久以前在一篇國外雜誌 上看到的文章。 只是沒想到,有朝一日,會用到自己身上。 第九十三章、十天十萬 或許,對於以前的花家大小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出門有司機,吃飯有傭 人,隨手就是金卡在身的芍葯還不明白十萬塊到底是什麼樣的概念。 不過,大概,或許,是不值得一提的數字吧! 但是,對於現在這個被驅逐出安樂花家的芍葯來說,十萬塊,那簡直是天神 一樣的數字。 所以在問柳淡淡的說道:「陪我十天,我給你十萬!」的時候,芍葯幾乎是 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她需要錢,她需要活下去。 在這個異地他鄉,她沒有學歷,沒有生活的技能,除了去出賣自己的身體, 她想不到其他能活下去的辦法。 但是有了這個十萬就什麼都不同了。 她可以先找一個地方安頓下來,慢慢的學習工作,學習生活,慢慢的長大。 所以,她不得不答應。 只是十天而已,很好的一個價錢了。 問柳帶著芍葯來到了一間應該是很高級的酒店,當然路途中,說長不長,說 短不短的十五樓,芍葯一直是靜靜的跟在問柳的身後。 她不好奇,她也不關心,為什麼這個男人明明是一副噁心的樣子,但是還說 要包養她十日,她也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一副樣模樣,佈滿骯髒氣息的房間沾染 了她的身子,身上穿著一件老闆娘施捨的暗紅色的裙子,顯得整個人蒼白如鬼, 那長髮如墨散在背後,也是一頭的灰塵和污垢的煙酒味,最重要的是,她身上還 帶著那個男人身上充滿淤泥的噁心味道,也難怪問柳會噁心,會鄙夷了。 無關潔癖,只是因為真的很髒,真的很噁心。 問柳帶著芍葯來到了房間,二話不說,就指著那房間裡的浴室對芍葯吩咐道: 「給你一個小時,把自己弄乾淨,再出來見我!」 芍葯當然是求之不得,身上黏著的男人的味道讓她噁心欲嘔,那髒污的裙子 讓她恨不得馬上脫下就裸奔,所以在問柳開口後,芍葯快樂的扒著腿忘浴室衝去。 沒關係,好好的洗個澡最好了。 男人冷言冷語也無所謂,反正,今晚他是老大,他是主人,是她唯一的真神。 脫下那老闆娘不知道哪裡找來的暗紅色裙子,芍葯在身上塗滿芳香的沐浴露, 接著沐浴球,開始輕輕地揉捏起來。 清澈的水液洗去了那骯污的表皮。 還是白嫩的肌膚,還是細緻的腰肢,一切都是乾乾淨淨的,好像剛剛那些污 垢是不存在的幻覺一般。 芍葯躺在浴室裡,吹著泡泡,樂滋滋的想到。 人生,或許還是要學會知足得好。 沒有親情算什麼,沒有愛情算什麼,這個世界上唯一靠得住的只有自己,唯 有自己。 因為從頭到尾都是自己要活著,要美麗的生活著。 就在芍葯樂滋滋的自娛自樂的時候,門開了,那個本應該在門外喝著酒,或 者是等待著獵物的裝盤的獵人突然閃身跨了進來。 看著浴缸裡自得其樂的芍葯,輕微一笑,手上卻是一點也不含糊,大力的抓 起芍葯白嫩的手臂往牆上狠狠的一摔。 芍葯吃痛,但是那時的她卻是不敢發怒,只是伏在冰冷的牆壁上,疼得呲牙 咧嘴,也不敢還嘴。 問柳彷彿沒有看到她的疼痛表情一般,只是把芍葯的身子轉了過來,冷冷一 笑,十足的命令道:「給我張開你的大腿!」 芍葯被這冰冷的聲音刺得渾身一個哆嗦,那個時候,那個瞬間,她唯一的念 頭就是遇到變態了。 如若不是變態,怎麼會在街邊的流鶯中選到了她,她不信是因為他和她有一 樣的肌膚和眼珠顏色! 這個小國家集中了大量的外來國家的流民,當然其中不逞很多和芍葯一樣, 黑眼睛黑頭髮,所以芍葯不相信自己的膚色是這個男人選擇她的原因。 但是,這個時候,事情容不得芍葯的的想法和猜測,問柳已經是很不耐 煩的自發的來掰開芍葯的大腿了。 芍葯一個沒注意,被問柳的大力拉扯大腿的動作弄得身子一滑,一個不小心 跌坐在冰冷的瓷磚上面。 「嘶……」小臀兒受創,芍葯疼得叫出身,抬眼看著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貼 身上來,芍葯心中一個念頭閃過,難道這個男人喜歡在浴室? 當然了,這個時候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畢竟和這個男人作對,無論是體力 還是財力,自己都佔不到便宜。所以,不等男人的再次開口。芍葯已經是主動的 張開了大腿,讓那粉紅的花瓣裸露在空氣中,就那麼直接的映入男人的視線範圍 內。 芍葯這樣壓抑住心中的羞澀不安的大膽,卻只是迎來男人更加冷冽的嗤笑聲, 「果然是小妓女,恩客還沒脫褲子,腿都已經張開這麼大了!」 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芍葯已經忘記了,或許也是因為她受過更深更痛的 侮辱,所以在問柳這樣嘲弄開口的時候,芍葯沒有傷心,也沒有掉淚,只是慢慢 的轉過頭,把腿兒張得更大。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男人並沒有猴急的脫下褲子挺身而入,二十拿起旁 邊的淋浴頭,開成水珠狀,二話不說的衝進芍葯溫暖的炙熱之地。 冰冷的觸感讓芍葯大驚,回過頭來,看著男人笑得一臉冷厲,眼睛死死的盯 著那腿間的嫩肉,芍葯見狀,不知道為何,全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男人掰開芍葯的大腿,拿起淋浴頭,狠狠的沖刷著芍葯腿間的粉嫩花瓣,那 強勁快速的水力,那冰冷刺骨的觸覺讓芍葯渾身哆嗦不停,整個人不知不覺的猛 打顫。 這到底是怎麼一種酷刑,他到底想幹什麼啊! 芍葯咬緊牙,不敢出聲。 「小妓女,我只是看看你有沒有洗乾淨!」男人這樣說著,又是湊到芍葯的 腿間細細的查了個明白,芍葯看著那埋在自己腿間的男人,突然有些想笑的衝動。 這麼愛乾淨,怎麼不去拿個放大鏡來看看!這麼愛乾淨,怎麼不直接找個處 女來上,偏偏要她! 男人並不知道芍葯心中的想法,只是滿意的看著那流進密道的水由剛開始的 污濁慢慢的變得清澈起來,才是滿意的點點頭,把淋浴頭仍在一邊。抱起渾身發 顫的芍葯往外面走去。 那一夜,是芍葯的第四次性經驗,卻是她真正意義上開始在性愛上享受到了 真正的歡樂的次。 尋歡的生澀讓她的次可謂是勞累居多,後來零壹兩兄弟的凌辱當然是讓 芍葯渾身寒戰不停,哪裡有什麼機會來享受這性愛的高潮,當然那個完事很早的 路人甲就更不上道了。試問,秒射的男人能帶給女人高潮麼? 那晚,賓館燈光暗黃,芍葯好像受到蠱惑一般,攀著男人的肩一次一次的游 移在愛慾巔峰。那男人長什麼樣子,那男人還說了什麼,她通通已經忘卻了,她 唯一記得的是那個男人在她體內用力的衝刺,壯碩的填滿,歡快的抱著她游移在 那美麗的海洋。 使得,那是她唯一記得的,男人強壯用力的擁抱,花樣繁複的姿態,還有那 完事後在耳邊輕輕的揶揄一句,「小妓女,你還真是耐操!」 時光荏苒,沒想到六年期,這個在記憶畫卷中已經模糊了的男人影響逐漸的 清晰起來,芍葯呆愣在原地,看著問柳一步一步的靠近,再次吐出那一句熟悉的 話,「小妓女,六年不見,你還是不是記憶中的耐操呢?」 第九十四章、衣冠禽獸未婚夫 「啊……啊……啊……」芍葯托著腮,呆呆的望著虛空,突然不知道是想到 了什麼一般,搖晃著小腦袋,毫無預警的尖叫起來。 旁邊的尋歡不知道是走神還是認真工作,對芍葯的反應不以為然。放下手中 的文件夾,尋歡揉了揉疲憊的額心,一臉無奈的歎息道:「有什麼事情麼?」 「哎……」聞言,芍葯又是大大的歎息一聲,嘴巴動了動,好像要說點什麼, 但是最後卻是垂頭喪氣的搖搖頭,輕聲道:「沒事!」 好吧,沒事就沒事吧!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尋歡低下頭,又做出了一幅認真 工作的模樣。這下子,芍葯是再也忍受不了,拍案而起,大聲說道:「喂,尋歡 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個問柳是什麼人啊?」 顯然尋歡很是討厭聽到這個名字,瞬間,尋歡又是抬起頭,一臉的漠然, 「不就是你的未婚夫麼?」 「什麼叫做『不就是你的未婚夫麼』」芍葯繞到尋歡的辦公桌前,重重的拍 了拍桌子,不爽的說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未婚夫是幹什麼的啊?是陪我吃飯睡 覺偶爾還一起上廁所的男人呢!」眼見尋歡臉色發黑,芍葯識相的止住了話語, 摸摸腦袋,在一旁的大沙發上軟綿綿的靠了下來。 良久,那軟軟帶著脆弱的聲音才低低的響起在室內,「雖然我不知道問柳現 在回來履行這門婚姻有什麼目的,但是我知道這個男人,不會是一個容易打發和 對付的男人!」 芍葯無法忘記當年那漾著笑吐著淫穢下流兼鄙視詞語的問柳,她知道問柳話 中的鄙夷不是調情,也不是無傷大雅的玩笑,他是真的厭惡她,鄙夷她,想羞辱 她!真不知道她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用得著這麼羞辱她麼? 但是這樣深深的討厭著一個人,面上卻是能無動於衷的和她纏綿了十天十夜, 而且還吃得舒爽到極致,試問,這樣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是表面看著的那麼溫 文爾雅。 而且,六年不見,這男人的變態功力好像又是加深了一層,以至於這麼印象 深刻的男人,芍葯在時間見到他居然沒有把他給認出來。 「咳咳!」尋歡重重的咳嗽兩聲,然後抬起頭,面無表情的打量了眼明顯心 虛中的芍葯,冷聲說道:「芍葯,你知道我的意思?不要試圖隱瞞我?」 「好吧好吧!」芍葯擺手,事到如今,看來是瞞不住了,當然也沒什麼好瞞 的!現在她和尋歡是合作夥伴,意味著就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不能單獨 跑掉。 清清嗓子,芍葯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托起旁邊的大抱枕死死的抱緊在懷中, 才低低的開口道「其實呢,也說不上什麼瞭解不瞭解的,當年我也說了,我在某 國人生地不熟的,是他給了我十萬……」停頓了幾秒,芍葯繼續說道:「十萬買 了我十夜!」 「啪……」芍葯的話音剛落,應聲而落的是尋歡手中的咖啡杯,芍葯抬頭, 看見的就是尋歡蒼白著臉,顫抖著嘴唇的一臉悲慼模樣。 「怎麼了?」尋歡的這個樣子太反常,讓芍葯忍不住意淫,是不是自己說的 什麼觸及到了尋歡的不可告人的傷心處呢? 芍葯還在微微好奇中,這邊的尋歡已經是很快的恢復了正常,拿來旁邊的面 紙,尋歡擦掉那溢出來沾滿了文件的咖啡,才是淡淡的開口:「這麼說,你們六 年前就認識了?」 芍葯談起,掰掰手指,點頭說道:「是啊,不過相處時間不長,後來我們錢 貨兩清,就再也沒見過面!說實話,這次我在花園見到他的時候,還真沒想起他 是誰呢!」 「那後來你是怎麼想起的?」尋歡好像是抓到了芍葯話語的漏洞一般,就是 死纏著不放。 「哼……怎麼想起的!」芍葯一想起那個男人是怎麼逼自己想起的,有時一 陣咬牙切齒。 怎麼面上是一股溫文爾雅的樣子,私下卻是做這麼禽獸的事情呢。 「小妓女,我真想知道你現在是不是還那麼耐操?」 靠之,這個禽獸,典型的衣冠禽獸! 自己是被這些敏感詞提醒想起的事情,當然芍葯不能老老實實的對尋歡說,, 沒辦法,芍葯只能打著哈哈,企圖矇混過關,「哎……其實這個也沒什麼,畢竟 是以前認識,又是間接幫了我的人,只要稍微聊聊,我又不是老年癡呆症,肯定 很快的想起了啊!」 「是麼?」尋歡還是將信將疑,追問道:「真的只是這樣麼?」 「哎呀……」芍葯都快被尋歡銳利的眼神掃得棄械投降了,「好了好了,不 要再去糾結那所謂的過去了,現在我們該想想的是到底怎麼辦?那個柏長老和杉 長老明顯是想利用問柳來牽制你在百花集團的勢力,可是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 斃吧!」 尋歡聞言,輕輕的勾了勾嘴角,「你以為那個問柳公子豈是這麼容易被利用 的人,那兩隻老狐狸恐怕這次要栽跟頭了……」 「呃……」芍葯被尋歡這些含糊的話弄得有些糊塗了,不由的追問道:「什 麼什麼栽跟斗了?」 尋歡並不馬上解決芍葯的疑問,只是淡淡的對芍葯交代道:「你去看看,這 個問柳到底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芍葯喃喃道,對上尋歡一臉的高深莫測,不由的擔憂道: 「要是他想要百花集團呢?」 「呵呵……」聞言,尋歡大笑起來,「有野心的人不可怕,有野心的人貪戀 重,這是他的弱點。這樣的人比無慾無求的人可是更容易掌控的!相信我,有弱 點的人比沒弱點的人更容易對付!」 不理芍葯一頭霧水的模樣,尋歡淡淡的撇撇嘴角,把視線移向那陽光明媚的 窗外。不再說話。 第九十五章、妓女變淑女 芍葯自詡自己一直不是什麼主動的人,對於尋歡的提議亦或是命令去摸清問 柳的底細,她也只是當面答應了,背後卻是沒有去實踐。 因為,她堅信,既然這個變態的男人六年之後這麼突兀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而且是帶著一定目的的接近,那麼他就一定會自主送上門來。 好樣的,她什麼都沒有,就是耐心多,那麼她現在就等他主動送上門來。 果然,不出芍葯所料。沒過幾天,問柳果然就主動的約了芍葯見面。 美其名算是未婚夫妻婚前培養感情,其實雙方都是帶著一定目的接近著對方。 只是沒想到問柳居然選了一個不算新穎,好吧,很老套的約會地方。 這種典型的約會場所——電影院,芍葯不是沒去過。以前和阿澈在一起的時 候,雖然生活拮据,但是偶爾還是能奢侈一把,去電影院瞄瞄,不過基本上就是 去看那些午夜劇場,便宜,還肉慾,無止無盡十八禁,無止無盡的場裡場外的呻 吟。地祉發佈頁4V4V4V點OM 在幽暗的密閉室內,聽著男人粗吼的喘息和女人細細的呻吟掙扎,倒是別樣 的新穎。 阿澈……只是她的阿澈……已經不見了。 只是一想到這個名字,芍葯就是心抽痛的厲害。情不自禁的摸了摸那胸前穿 成鏈子的銀環,芍葯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那撕心裂肺的疼,暗自發誓:沒 關係,阿澈,等我,我一定會幫你辦成你的願望,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不論 是付出什麼代價。 不論是什麼代價。芍葯又是重重的重複了一遍。 芍葯重重的捏捏拳,看了房間的時間,剛好合適,隨後大部的踏出房門。 問柳果然還是那個表裡不一的問柳。芍葯走出門就看見問柳和花家一眾的傭 人們調笑嬉鬧的溫文模樣,看那些小女傭滿眼的粉紅泡泡,芍葯不由得暗自腹誹: 蠢女人,一幫的蠢女人,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和你聊天幾句就以為是平易近 人的溫文爾雅貴公子,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人叫做衣冠禽獸啊! 芍葯心中這樣腹誹著,但是面上還是不動聲色,朝問柳招招手,裝成一臉的 抱歉,「不好意思,等了很久吧?」 問柳見到芍葯款款而來,眼裡迅速飄過一絲亮光,然後站起身來,又是帶起 那溫柔的面具,笑道:「等待一個美麗的淑女,是任何男人的榮幸!」 「呵呵……」芍葯額角抽了抽,無數黑線滑下。心中暗罵,早知道這樣,還 不如在房間睡個回籠覺好了,既然你這麼喜歡等待一個美麗的淑女,那我就成全 你吧! 當然,這些想法,肯定是不能和面前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講的。芍葯揚唇嫵 媚一笑,上前構築問柳的胳膊,巧笑倩兮,「走吧,問柳公子!」 問柳轉身,又是禮貌的朝眾女傭道別後,才紳士的挽著芍葯離去。 當然背後又是眾女傭的一陣響徹雲霄的花癡尖叫。 直到兩人上了車,問柳那溫文爾雅的笑容才撇下,換成一副奸佞的冷笑,呃, 起碼芍葯是這樣看來的。 問柳騰出一隻手抓住芍葯那不安分的小爪,臉上仍是輕柔一笑,「我說過, 為美麗的淑女服務,是男人的榮幸!」 「切……」芍葯實在是裝不下去了,冷笑一聲,瞥了眼問柳,嘲諷的說道: 「問柳工資,你確定你現在服務的女性是一名美麗的淑女麼?」 問柳輕輕的為芍葯繫上安全帶,但是身體卻是牢牢的圈住芍葯,不讓她動彈, 臉上也不見絲毫怒意,只是溫柔一笑,伏在芍葯耳邊輕輕的呵了一口氣,「芍葯, 在這個世界上,麻雀變鳳凰不是沒有的事情,相對的,妓女變淑女也沒什麼不可 能的……」輕輕的舔了舔芍葯白玉的耳垂,惹的芍葯倒吸一口氣後,問柳又是邪 魅的一笑,「小妓女,你知道的,我問柳說你芍葯是妓女你芍葯就是妓女,相對 的,我既然說你是淑女,那麼你就一定是淑女!」 「你……」這個男人還真是給點陽光就會燦爛的人呢!這麼牛逼這麼狂妄, 真的以為自己就是神麼!芍葯心中咬牙切齒,但是此時此刻卻是無可奈何,只能 和問柳無奈的周旋。 現在問柳的來意不明,身後有什麼實力他們也不清楚,但是尋歡和芍葯要和 暗月的白棋鬥,現在平添一個敵人是不理智的! 咬咬唇,芍葯推開那還在她身上故意磨磨蹭蹭吃豆腐的問柳,冷聲道:「說 吧,問柳,說出你的來意!」 「呵呵……」問柳輕笑,卻是不回答,只是拖起芍葯的小手往那身下輕輕的 一探,芍葯摸到那明顯凸起的腫大,心中又是一陣咯吱咯吱的咬牙切齒,這男人, 還真是不分地點的發情呢。 問柳摸著那小手到那情慾勃發的腫起處輕輕的探了探,摩挲了又摩挲,才是 輕柔開口道:「如果,我說我想要你呢!」 芍葯猛地推開男人的身體,冷著臉說道:「問柳公子,你別耍我了,你我都 知道,六年前我們就看對方都不順眼,還別說現在是六年之後……」 問柳攤手一笑,「你在提醒我,你的入幕之賓又多了幾位麼?讓我想想,是 哪個聰明蓋世不可一世的零壹兄弟呢,還是我們可愛無敵的尋歡弟弟呢……」 「哼……」芍葯回頭,冷冷一笑,「問柳公子,你這是哪裡話,什麼叫做多 了幾位,一直以來,他們不都是?」 問柳還是不動聲色的淺笑,「這麼說來,我們的小妓女還真是耐啊操呢!」 芍葯只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用盡,不由的轉頭怒道:「問柳,你到底想要什 麼,明白的說出來,不要這麼藏著掖著了!」 問柳靠著座位,一臉坦然淡定,答道:「我不是說了,我要你,我可愛耐操 的小妓女麼?」 這個男人的話都靠得住的話,別說母豬能上樹,公豬都能上樹了! 芍葯撇過眼,不再答話,話不投機半句多說的還真是一點都不錯呢! 這時候,問柳突然探手拉起芍葯的齊肩短髮,放到鼻子邊輕輕嗅嗅,芳香撲 鼻,心神蕩漾。 「小妓女,這就是你拉攏我的態度麼?」 芍葯回頭,蹙眉,「你說什麼?」 問柳拖著芍葯那細細的髮絲,答非所問的來了幾句,「其實,我還是喜歡你 長髮的樣子,尤其是喜歡你長髮凌亂的散在白皙的肩頭的淫亂樣子,讓我,讓我 只想狠狠地埋進你甜蜜的蜜穴,狠狠的搗弄你,狠狠的操你……」 事實上,上帝是公平的,給了這個男人完美的溫文爾雅的外表,卻是給了這 個男人淫穢下流的內心,果然很公平,很平衡。 芍葯銀牙緊咬,止不住的心頭冷笑。 第九十六章、相比水果我還是比較喜歡美酒 事實上,貧富真的是有差距的,而且還是很有差距。就像以前掙扎在貧困線 邊緣的芍葯和阿澈只能去看那種午夜的便宜劇場,但是現在跟著這問家有錢有勢 的小公子問柳卻是到了一間高級會所。 剛開始芍葯還懷疑是不是問柳一時間神經錯亂,來錯了地方,把這高級會所 看成了電影院,可是一進去才知道什麼叫做真實,什麼叫做差別。 一間大大的房間裡,昏暗的燈光,只能看出面前時一個大大的屏幕,然後除 卻那大大的屏幕,這裡倒是裝潢的好像一間華麗的休息室一般,有床有吃的,還 有沐浴的地方。 芍葯紮了個地方坐下來,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問柳,淡淡的說道:「不要告訴 我,你說的電影院就是這裡?」 問柳擺擺手,走到旁邊的小櫃檯上給芍葯倒了一杯紅酒,對於芍葯冷淡的態 度似乎不以為然,只是輕輕的笑道:「真正的電影院又如何?反正結果都是享受 視覺的震撼,在哪裡看有什麼區別?我一向就是注重結果而不注重過程的人……」 芍葯接過那看著有點猩紅的紅酒輕輕的啄了一口,然後抬頭看了眼問柳才開 口說道:「可是,我覺得很有區別……」 「哦?」問柳好像很是好奇的模樣,抬抬眸子問道:「那小妓女,你說說到 底有什麼區別呢?」 「哼……」芍葯冷笑一聲,「和人看電影或者說是和禽獸看電影,你覺得不 會有什麼區別麼?」 問柳好像沒有聽出芍葯口中的嘲諷一般,淡淡的斂下眸子,說道:「我倒是 很高興,和人一起看電影!尤其地方還是美人……」 「嘔……」芍葯心中噁心至極,這男人真是恬不知恥,她都暗示了他是禽獸, 居然現在還這麼淡定坦然的模樣,真是怎麼看怎麼都是不爽的!憋氣啊! 當然,問柳不但選場所相當的高品位,就是選電影選的相當的有水平。問柳 選的是8年新出來的一部色情劇情片,還是名著的名著——《金瓶梅》改編。 芍葯看著大屏幕那暴露在荒山野嶺小尼姑白嫩的大胸,心中感歎,這拍戲的 男主角太可憐了,又不能真的吃掉,偏偏又要裝作吃的很爽! 真是可憐的男人啊!是不是經常拍這種片子很傷身體啊,每次都壓抑著慾望, 會不會哪一天陽痿了啊! 這樣想著,芍葯心中一個念頭閃過,不由得轉頭看了邊上的問柳一眼。依著 問柳這幅溫文爾雅的好皮相,其實也能拍這種露點不露肉的三級片了。遙想,當 年對著他,哪怕眼中卻是鄙夷,卻能玩的爽歪歪的不亦樂乎。 演技雖然浮誇拙劣了一點,但是沒關係,忍耐力暴強,加上一臉小白臉模樣, 很適合太適合了。要知道,這拍三級片就是需要這樣忍耐力一流的男主角,當然 要是長得有點姿色,那麼就絕對的完美了。 一想到問柳躺著一群大胸女身下,只能摸不能吃,情慾勃起,但是卻得不到 消解的憋屈樣子,芍葯心中就是一陣的暗爽。 活該,憋死這隨時隨地都只會發情的禽獸! 意淫滿天飛的時候,突然腿上傳來的一陣熾熱的觸感讓芍葯猛地回過神來。 靠之,這個死男人。看啊看興奮了,居然在摸她! 芍葯心中冷笑,身下的小手卻是毫不客氣的拍開問柳那不安分的狼爪,冷笑 連連,「怎麼了?很g麼?既然沒這個本事控制自己的獸性,還選什麼爛 三級片!」 問柳淡淡一笑,面上還是君子到了極點,但是身下那隻大手卻是做著相反的 動作,被芍葯趕下來了,又是不死心的爬上了芍葯的大腿。 摩挲啊摩挲,撫摸啊撫摸,居然還揉捏了揉捏。 芍葯為了給問柳面子,同時也給那個心懷鬼胎的柏長老和杉長老派來的暗哨 看看,出門前還是故意打扮了打扮,為了約會專門穿了一件淺綠色的小裙裝,沒 想到倒是便宜了這個色心不死的死男人! 靠之,那大爪簡直就像是自己長了眼睛一般,直直的往那腿心的花蜜處爬去。 靠之,老娘不發威,你當老娘是病貓! 芍葯心中冷笑,看了看旁邊放著紅酒瓶的桶裡,很好很大的冰塊呢,不過好 像碎了一點。再看看那裝著水果的冰盤子,芍葯冷笑,心思打定,側頭看了看問 柳,手下做著這麼齷齪的動作,面上卻是一副裝模作樣認真看電影的樣子。哼哼, 芍葯也不道破,只是手不注意的輕輕的一抓,一大塊冰就直直的砸向男人脆弱的 中心。 冰火兩重天啊,男人慾望的火熱和冰塊的冷度,讓問柳瞬間彈起身子,同時 狼爪也是如芍葯所願的離開了芍葯的身子。 好半天,問柳才是安撫了身下疼痛的慾望,看了眼旁邊笑的得意的芍葯,陰 笑著逼近道:「看來我們的小妓女很喜歡玩這個呢?」 說著,大手提芍葯就往後面的水床上一扔,芍葯只聽見「卡嚓——」一聲, 自己的四肢就被床上特定的鎖給牢牢的鎖死在水床上。 問柳看了眼床上無力掙扎的芍葯,陰測測一笑,擦了擦那被水侵蝕的褲子, 往芍葯身邊一站,二話不說的就掀起芍葯的裙子,想也不想的就脫下芍葯那同色 的小褲褲。 「問柳,你想幹什麼?」芍葯雖然經過了一系列願意或者不願意的情事之後, 貞操觀並不是很強烈,但是還不至於是濫交的人。尤其是她現在已經嫁給阿澈了, 當然不管阿澈是死是活,今生今世,她芍葯都已經是白皙的妻子了。 既然她都已經絕對要做一名良家婦女怎麼可能還能和別人亂搞男女關係,尤 其是對方還不是人,只是禽獸而已。 芍葯掙著手中的鎖鏈,完全掙不脫後,只能怒目瞪著面前的問柳,冷聲威脅 道:「問柳,我警告你!你最好放開我!別以為我還是六年前出來賣的,我先的 身份已經是百花的掌權人了,你敢碰我?給我小心點!」 「呵呵……」問柳拿起冰桶中的冰塊,掂了掂重量,往芍葯慢慢的靠近,對 於芍葯的威脅,問柳揚唇,面上做出一臉的笑意,道:「可是,我也不賴啊,我 還是百花集團掌權人的未婚夫呢……所以呢,小妓女,咱們現在是旗鼓相當呢… …呵呵呵……再說了,在這個房間,沒有百花集團掌權人和問柳小公子的關 系,我們只是女人和男人的關係,當然還是未婚妻和未婚夫的關係,就算是做出 了什麼事情也沒什麼關係呢……「 問柳這樣說著,典型的色膽包天,絲毫不把芍葯的威脅看在眼裡,見到芍葯 一臉怒不可歇的模樣他掰開芍葯那還妄想亂動彈的白玉大腿,問柳的長指輕輕的 刮了刮那粉紅的小花朵,得來那可愛的小花瓣敏感一顫後,他嗤笑出聲,「既然 是蕩婦,裝什麼良家婦女,看這種爛三級片都能濕成這樣,還敢嘲笑我麼?」 「我呸!」芍葯怒道:「你他媽的放開我,放開我,你這樣對我,小心我解 除婚約!」 「呵呵……」好像是芍葯口中的話刺激到了問柳一般,問柳輕笑出聲,卻是 百般的陰冷,大手一個用力,推著那小冰塊就往芍葯的密道送去。 「啊……」突如其來的冰涼和刺激讓芍葯尖叫出聲,心中更是怒罵道,這該 死的死男人,六年不見,依然那麼變態,不,似乎更加的變態了!芍葯心中憤怒 中燒,不但心中怒罵問柳,同時把那個要她今晚來探秘的尋歡弟弟也是狠狠的罵 了個狗血淋頭! 媽的,這該死的臭尋歡,說什麼要來探秘,這不是把自己放在餐盤中送給別 人吃麼? 那小小的冰塊很快的融化在芍葯炙熱的密道裡,化成春潮奔湧而出,問柳見 狀又是呵呵一笑,手指捻起一顆紫紅的葡萄,不顧芍葯瞪大眼睛的搖頭抗議,猛 地推入。 「小妓女,可別掉出來啊……」問柳低笑,手指又是重重的一頂。 「禽獸!」芍葯才不如他的願,身體猛力收縮,想吐出那體內的異物,但是 卻看見問柳臉色一冷,說道:「還是你喜歡這個?」 問柳掂了掂手中的紅酒,陰測測一笑。 芍葯一楞,馬上明白了問柳的用意,好漢不吃眼前虧,芍葯實相的停了動作。 問柳又是輕輕一笑,刮著芍葯憋紅的粉頰,笑道:「果然,小妓女還是比較 喜歡水果……」 看了眼怒目瞪視著他的芍葯,問柳忽的抵了抵那葡萄,又是送進另外一顆, 笑道:「可是,我發現我還是喜歡美酒……」掰開那粉嫩的大腿擱在自己的肩側, 問柳含了一口酒,就要俯身往芍葯身體裡送去。 「啊……」芍葯只能看著那慢慢接近的薄唇,狠狠的甩著頭,呼喊道:「救 命啊,你這個變態,放開我,你放開我!」 地祉發佈頁4V4V4V點OM 第九十七章、大家一起玩吧 就在問柳含著那口酒慢慢的接近芍葯的時候,千鈞一髮之際,門口卻是突兀 的傳來了「砰砰……」的敲門聲。 受到這敲門聲的影響,問柳那邪魅的動作一停,轉頭看了看門外,有些不耐 煩的開口問道:「誰!什麼事?」 門外傳來一陣笑嘻嘻的打鬧聲,緊接著,一個聲音大聲的響起,「喂,問柳, 是我,開門,讓我們看看,你藏了什麼好東西在裡面?」 這個聲音芍葯並不認識是誰,但是明顯是問柳的熟人,芍葯只看見問柳臉色 快速的閃過一絲陰狠,然後是略一沉思,手上的遙控一按,鬆開了芍葯同時也打 開了屏幕的電影。 芍葯一驚,這讓人知道他們在這裡看三級片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吧!但是眼 神轉到屏幕上,芍葯卻又是大大的一驚,原來屏幕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已經換 成了一部少兒不宜的恐怖片——《黑暗侵襲2》。芍葯又是不得不感歎,還真是 動作迅速呢,就和某人的變臉一樣。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問柳怎麼沒想到這裡會 遇到熟人呢。打斷了問柳的好事,還解救了芍葯。 這樣暗自慶幸著,芍葯正準備爬起身子,卻見問柳身子往這邊一傾,緊接著, 自己的下巴被扯住,然後那口紅酒毫不意外的被渡進了芍葯的櫻桃小口中。 看著芍葯的小臉因為酒氣熏染,變得緋紅的時候,問柳才是滿意一笑,撿起 地上的小褲褲往口袋裡一放,然後樂滋滋的開門去了。 留下芍葯奮力的擦著唇,臭著臉怒罵「s!」 打開門的時候,門口的人好像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沒等問柳的同意就直接闖 了進來,「讓哥哥看看,我們的問柳弟弟什麼時候是開竅了,知道金屋藏嬌了… …」 芍葯循聲回頭望過去,真還是大吃一驚了,面前這個俊美但是帶著一絲流氣 的男人她是不認識,但是後面跟著的那對俊美非凡的雙胞胎,芍葯是化成灰也不 會不認識。 人生何處不相逢,居然零壹兩兄弟也在這兒。 那個有點流氣的男人顯然是喝了不少酒,就算是放映室裡這麼暗的燈光下, 她都能看出那俊臉上漾著不自然的粉紅,尤其是男人脫口就是一腔的酒氣。 「喲,小美人,叫什麼名字,說給哥哥聽聽……」男人看到屋子中間的芍葯, 眼神一亮,大手毫不猶豫的就要往芍葯這邊抓來。 芍葯輕巧的躲開男人那邪佞的動作,閃過一邊淡淡的回答道:「你還,我是 花芍葯。」 「花芍葯?」男人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默念著這個名字,然後摸摸腦袋, 開口道:「那個百花集團的花芍葯麼?」 芍葯點點頭,嘴上也客套道:「承蒙關照,正是花家芍葯。」不長眼了,居 然連百花集團的掌權人都敢調戲,果不然,話一完,對面流氣的男人臉色一變, 然後迅速的往後倒退了一步,大笑道:「原來是弟媳啊,呵呵……呵呵……原來 我們的問柳弟弟今晚的佳人有約是和弟媳啊……」 「弟媳?弟弟?」芍葯咬著著奇怪的名字,卻聽對面的男人好像已經是恢復 了鎮定,一絲醉意都沒有的樣子,說道:「忘了自我介紹,問彥,問柳的大哥。」 芍葯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心中卻是啄麼著,原來問柳傳說中那個草本 哥哥就是面前這個男人啊,一見美女就調戲,果然是草包一個! 芍葯把眼光轉向一旁的問柳,看見的卻是問柳好像極其忌憚問彥的模樣,一 直都站在邊上,恭恭敬敬的低著頭,好像很是害怕這個大哥一樣。 這兩兄弟,有貓膩…… 著問柳的反常,絕對有問題…… 只是芍葯敏感的第六感覺告訴她的,想想不如從這個問彥身上下手,說不定 這樣還能抓到問柳的弱點,然後套出問柳的秘密呢。 心念打定,芍葯輕笑著對問彥輕輕的喚了一聲,「大哥……」 問彥似乎是一驚,然後大笑著拍了拍問柳的肩膀,笑道:「看看,我們的弟 媳多乖巧啊,好啦好啦,你們玩吧,記得安全哦!」問彥說著還曖昧的眨眨眼, 就要出房間。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零說話了,「我說,兩個人玩多沒意思,人多熱 鬧,不如大家一起玩吧!」 好像這個問彥很是忌憚零的模樣,聽見零的提議,面色一僵,似要抗議不答 應,但是還是生生忍住了,轉頭笑道:「哎呀,零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兩夫 妻之間有他們的玩法,我們外人就不用插進來了,走吧,零少,聽說會所來了一 直漂亮的波斯貓,我們去看看吧!來個一夜春宵啊……」 問彥顯然想要成全問柳和芍葯的好事,起碼在他心中是這樣想的,孤男寡女 共處一室,多麼好的姦情啊!所以繞著圈圈,想把零壹帶走。 但是他顯然不知道零壹和芍葯之間的糾葛,零聽完話後,嗤笑一聲,沒有說 話,身子卻是不動。 芍葯見狀,心裡快速的閃過其中的利弊,要是讓零壹走了,她就是深陷狼窩, 再也無力反抗了;如果有這兩個人的存在,雖然有些尷尬,可能也有一點點的麻 煩,但是起碼應該是要安全一點點吧,她就不信,這些男人敢在眾目睽睽之下, 對她動手。 心思打定,芍葯上前一步,淺笑道:「零少說得對,既然大家都認識,取巧 不成書,不如就一起吧!」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零冷笑道,越過芍葯往屋內走去,壹還是老樣子, 面上功夫做得極好,朝芍葯點點頭,也走了進去。然後是問彥一臉尷尬的也跟著 進去了,最後才是芍葯和問柳對望一眼,各有各的心事,也是走了進去。 不過,顯然的,芍葯太過理想化了,她絲毫沒有想到,在她的身體深處,還 含著的那兩顆葡萄,那對於屋內的其中三個男人來說,都是定時炸彈的! 第九十八章、你不是喜歡吃葡萄麼 不得不說,芍葯很不擅長處理這樣的一女N男相處模式。雖然芍葯看了不少 一女N男的艷情,但是是,芍葯雖然偶爾為女主的天生好命微微感 歎一下,但是在現實中,要是居心叵測的三個男人(那個問彥打醬油的,飄過) 一間房,還是曖昧昏暗的放映廳裡,還和她都一點點不必要的關係,蔽日都 和她發生過肉體關係,這樣一來,就別提多奇怪了! 芍葯看了看屋內一眼,電影還在繼續,那些可憐的主角們企圖在黑暗怪物的 魔爪下幸運逃生,但是不論是主角再怎麼掙扎,在這麼止住,那血腥的場面仍在 繼續進行著。怪物的嘶吼聲,和人類的尖叫聲響成一片,絕美另類的好聲樂啊。 零壹兩兄弟一進屋就徑直的來到了軟沙發的兩邊坐下了,這邊的問彥靠在小 吧檯,似乎酒意又上來了,又是意識不清的樣子。問柳在一旁的沙發上也是坐下 了,可惜是擔任做的,芍葯愣了愣,一時間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坐到哪裡去? 零壹兩兄弟之間的沙發可肯定是不能坐下的,她又不是白癡,傻到自己要送 上門麼。當然問柳那張沙發是坐不下她,一張單人座的沙發兩個人擠在一起,芍 藥肯定會貼在問柳身上,這不但不檢點,而且很危險,還是算了。 最後呢,環視了房間一眼,就只剩下那身後的水床可以坐下了,但是那玩意 能坐下麼?一搖一晃,要是弄出哪些不該出來的東西怎麼辦? 芍葯心中這樣想著,又是忍不住夾了夾大腿,那該死的葡萄好像就要掉出來 一樣,這個死問柳還把她的小褲褲收走了! 芍葯這樣尷尬的站著也沒有辦法,後來看到小吧檯上的酒瓶,芍葯笑笑,托 著酒瓶就往眾人走來,溫婉笑笑:「要喝點嗎?」 拿出幾個杯子,芍葯一一倒上酒,首先是遞給面前的零壹,零壹兩兄弟看了 她一眼,別有深意的笑了笑,點點頭,算是道了謝。 然後是問柳和問彥那兄弟,問彥本來就已經是喝得半醉不醉的人了,一杯酒 下肚,就已經是昏昏沉沉的靠在吧檯喘氣了。問柳倒是輕啄了一小口,看了眼芍 藥一眼,也是高深莫測一笑,沒有開口說話。 但是這樣沉默的氣氛並沒有維持多久。單價都是浪跡商場許久的男人,沒過 幾杯酒下肚,男人們都已經混在一起,聊東聊西了。芍葯本來想靠近聽聽,看不 可以聽出點問柳的名堂,但是那些談話是在是太虛偽太客套,芍葯聽了好半晌, 終於是沒了興趣,在一旁的櫃檯上擺弄著那些新鮮的瓜果。 這是就聽見,靠在吧檯的文言一聲呼喝,「母老虎,打死你這隻母老虎!」 語氣含含糊糊的,芍葯回頭一看,問彥已經是半瞇著眼睛了,一張臉也是紅 彤彤的,周圍還是散落了幾個酒瓶,想來是真的喝了不少,真的醉的不成樣子了。 芍葯歎息一聲,對問柳說道:「你哥醉了,要找人弄點東西醒醒酒麼?」 問柳打量了問彥一眼,搖搖頭,「沒關係,大哥這點酒量還是有的……」果 不其然,問柳話完,問彥又是跌跌撞撞的往前閃去,握起那桌上的杯子就是一口 飲下,但是隨後卻是頭一偏,倒在地上沒了動靜了。 問柳失笑,撈起那已經是睡得半死不活的問彥,往背後的水床重重一扔,輕 笑道:「大哥還是先在這裡好好休息下,要是讓大嫂知道了,也起碼會省事一點 ……」 不知道是不是睡夢中問彥也聽到了問柳的調笑話語一般,問彥又是喃喃一句, 「母老虎,我才不怕她!」 眾人見狀,又是失笑。 這樣,問彥放倒了後,屋裡就剩下零壹問柳還有芍葯了,當然,還是零壹和 問柳在那裡東拉西扯的,偶爾還碰杯碰的砰砰響,芍葯在一邊邊看電影,邊吃水 果,倒也無事。 不過,芍葯心中卻是懊惱不已,早知道還不如找個理由打發了這些人,本以 為可以套出問柳一些東西,沒想到這個死小子居然是無懈可擊,一點破綻都沒露。 慢慢的屏幕畫面中的人臉上身上鮮血越來越多了,殘留的人也越來越少,食 人怪物越來越多,電影即將步入尾聲的時候,卻聽見一聲「噗通——」是什麼東 西倒地的聲音,芍葯側頭看過去,就看見問柳好像是喝醉一般,跌坐在地毯上, 頭靠在沙發上,呼吸平靜。 「怎麼了?」芍葯站起身來,有些好奇的問道。 零和壹拍拍手,同時站起來。看了地上的問柳一眼,零上前踢了踢那好像沉 睡的男人一腳,冷道:「操,早知道喝酒不會這麼容易灌醉他,就應該早點下藥 的!」 芍葯大驚,指著問柳,「你們給他下藥了?」轉頭看著水床上鼾聲雷鳴的問 彥,「那麼他呢?」 壹走出來,淡淡的解釋道:「這些男人都是混跡風月場的老手,不下點料, 哪有這麼容易就掛掉的!」 「你們……你們……真是膽子太肥了!」芍葯手指顫顫,「要是他們知道了 怎麼辦?」 對於芍葯的擔憂,只是迎來零的嗤笑一聲,「我哥他是什麼人,想要查到, 沒這麼容易!」 聽到零這麼說,芍葯一顆心才慢慢的方下,略一沉思,指著零吩咐道:「喂, 把那個沙發上的抱枕給我!」 零一愣,雖然不知道芍葯是幹什麼用的,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抱枕遞給了 芍葯,「你想幹什麼,不會是怕他冷到了吧?」話語中的酸氣真是大,都是滿屋 的蔓延了。 芍葯冷笑一聲,抱起大抱枕蹲在那問柳面前,陰冷一笑,「我還真是害怕他 冷到了呢。喂,還愣著幹什麼,你們一人幫我撐住一邊,老娘要開動了!」 說著,芍葯把大抱枕靠在問柳那張英俊的臉前,拉著零壹幫忙固定好,然後 掄起拳頭就開始對問柳開始一陣的猛打。 我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闖來!今天落到老娘頭上,算你倒霉, 雖然不能名副其實的弄傷你,但是解解氣總是可以的! 無視零壹兩人快要掉下來的下巴,芍葯又是撈起裙擺,一個旋轉飛身踢,猛 地一腳踢在那問柳英俊的臉上。 同時,用力過猛,一顆葡萄滾了出來。 嘩…… 芍葯一個腿軟,跌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氣。 該死的,她怎麼就忘了還有這麼一層事情呢。無奈的擺擺頭,芍葯爬起身子, 來到問柳的口袋裡,摸了片刻,才是拿出自己的小褲褲,同時伸手探到自己下身, 掏弄半天取出另外那一顆葡萄,放在桌上。無視那兩兄弟下巴都要掉下來的樣子, 芍葯扯起來衛生紙替自己搽乾淨,然後才是若無其事的穿回自己的小褲褲。 邊上的兩兄弟已經是被芍葯彪悍的動作搞得目瞪口呆,一句話說不出來了。 芍葯著裝完畢,才推開那墊在問柳臉上的大抱枕,撿起那桌上的葡萄,笑得 奸詐,「你不是喜歡吃葡萄麼?那你就給我吃進去!」說著,掀開問柳薄薄的嘴 皮,推進那顆沾滿了香液的葡萄。 零壹兄弟對望一眼,看著那兩顆圓滾滾的葡萄滾進問柳的口腔,如此淫靡的 景象,讓零壹兩人不約而同的吞了吞口水,居然有些羨慕起來。 為什麼這種好事不是發生在他們身上? 第九十九章、嫣然一笑的甜蜜 做完這一切的芍葯終於是才有機會喘一口氣,轉頭問面前還是瞠目結舌不能 動彈的零壹兄弟,「你們怎麼在這兒?」見二人不答話,芍葯又是面無表情的加 了一句,「不要跟我說是巧合,我不吃這一套!」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雙胞胎哥哥壹,扔開手中還抓住的抱枕,壹淡淡一笑, 「小花花,我們不是想你了麼?想你了,不就來看看你了!」 「哼……」芍葯別過頭,冷笑數聲。擺明了,就是打死不相信!騙誰呢!想 你了來看看!偏偏這麼巧,就在她要被問柳吞掉的時候! 零也從剛才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張口就是不爽道:「死女人,你還好意思說! 從國回來就不見人影了,也不想想我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就命恩人! 「踢了踢地上已經軟成一團的問柳,零好像很是不爽的說道:」今天也是,要不 是我們,死女人,你早就被這個人面獸心兼狼心狗肺的東西給吃干抹淨了!「 一想到,在他們沒來之前,這個男人是怎麼壓在面前這個女人,怎麼淫蕩的 送進那葡萄的,零臉上又是飄起一絲陰狠,心中不爽,長腿又是要重重的向地上 看上去毫無知覺的問柳踹去。 壹在一旁,清楚的看見了自家弟弟的動作,伸手攔住,「別鬧了,你一腳下 去,人家的肋骨恐怕都要斷了!」 聞言,零才收了動作,往沙發上懶懶的一靠,問向芍葯,「死女人,聽說這 男人是你的未婚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明明是我的……」我的命定之人。 「零!」不知道出何原因,壹出聲阻止了零的脫口而出的那所謂的命定之人。 芍葯聳聳肩,抓起旁邊盤子裡一顆又紅又大的草莓咬了一口,才是慢悠悠的 答道:「老實說,我也忘了我什麼時候有一個未婚夫了……」 當時的她年少無知,眼裡只有尋歡一個人,總是認為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男人 就只是尋歡,哪裡還能把其他男孩看到眼裡,現在想想,還真是愚蠢。 零壹對望一眼,然後接著是壹開口了,「小花花現在打算怎麼辦?要履行那 段婚約麼?」 芍葯擺手聳肩一氣呵成,有些奸詐的深深一笑,道:「能怎麼辦,涼拌唄。 反正嘛,你們男人要的就是兩樣,一是錢,一是權,很好搞定的!「 這個時候,零卻是不贊同,忽的接口,「要是他要的是沒人呢?」 芍葯一滯,然後勉強笑笑,「不會吧,他不會這麼膚淺吧!再說了,這個社 會,有錢有勢,要世界上什麼樣的美人沒有!」 這也是為什麼,走到街頭,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身邊總是跟著一群美麗鮮 活的美女的原因。因為他有錢有勢,不論是自主她願,還是強取豪奪,他們都能 達到他們的目的。他要你就是要你,不論付出什麼手段,相對的,他不要你就是 棄之如履,同樣的,也是不論付出什麼代價! 「對了……」零突然好想到什麼似的,開口道:「死女人,這段時間你是不 是和尋歡達成了什麼協議,幹什麼這麼努力?」 聞言,芍葯罕見的嚴肅了臉色,吐出口中的西瓜子,淡淡的說道:「我要白 棋死!」 沉默,芍葯話完,就是一室的沉默。好半天,壹才是淡淡的開口:「你要報 仇?」 芍葯點頭,「阿澈認賊作父這麼多年來,到頭來還是被他殺死,我……我絕 對的無法忍受……」 「所以,你要尋歡幫你……」零接口道。 芍葯點點頭,算是承認,「是,我餘下的後半生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存在的。 百花集團現在還有部分權利在柏長老和杉長老手上,所以我們要搶回來!要 對付白棋,沒辦法只能藉著百花的權勢了!「 零壹兩兄弟對望一眼,眼裡飄過一絲心知肚明的深意,轉頭卻是很快的隱入 眼眸,看了地上的問柳一眼,「他是柏長老和杉長老那邊的人?」 芍葯點點頭,又是搖搖頭,「其實,我也不清楚,尋歡說他不是能被這樣心 甘情願利用的人,恐怕這次柏長老和杉長老會吃暗虧也說不定。但是你說他不是 那邊的人,但是他確確實實是長老會找來的未婚夫……」芍葯說著,自己都有些 苦惱起來,對於她來說,問柳就好像是一個謎一般,看不清摸不透,不知道他到 底想要幹什麼。 壹拿起手中的美酒輕輕的啄了一口,才是淡淡的開口:「他卻是不是這麼心 甘情願被人利用的人,只有問彥那個傻蛋才以為他這個弟弟溫厚純良!」 零搖頭,「也不對啊,這個問彥也不是傻瓜,這麼多年來,他還看不出來自 己弟弟的野心麼?就算是這個問柳演技好得可以角逐奧斯卡了,但是那個問彥的 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燈啊……對對,還有那個問彥的老母,貌似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 壹嗤笑一聲,「問家好就好在,還有這對婆媳苦苦支撐,否則,你以為依著 問彥這個蠢蛋,還能撐到現在這個時候……」 芍葯心中飄過一個念頭,抬頭迎向壹高深莫測的眼光,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你說,問柳會不會有什麼把柄掌握在那對厲害婆媳手上,所以只能心甘情願的 被送過來聯姻,當棋子呢?」地祉發佈頁4V4V4V點OM 壹沉吟片刻,點頭,「也不是沒這個可能。零,你去查查,到底是怎麼一回 事!這個問家小公子,一向低調,倒是套不出什麼其他東西來了……」說著,壹 又是深深的看了眼地上已經是昏睡不醒的問柳,心中閃過一絲很是奇怪的感覺。 到底是什麼感覺呢,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作為這麼多年活下來的本能告 訴他,地上這個男人不是他想像的那麼簡單,甚至比他們想的都要恐怖千百倍。 當然,後來,壹終於認清了這個男人的樣子時,也已經是為時已晚。 「咕咕咕……」就在三人費勁腦汁的猜測問柳的目的和軟肋的時候,芍葯的 肚子卻是很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芍葯臉一紅,捧著肚子,說道:「我餓了,折騰了一晚上,我還沒吃東西呢 ……」 零壹兩兄弟看了看桌上堆了一桌的瓜果皮,對望一眼,然後選擇了忽視。這 丫頭都快把這裡的水果吃光了,居然還說什麼東西都沒吃! 「好吧,吃什麼呢?」芍葯拿著自己的小包就要出門,忽的止住了腳步,回 頭,對兩人嫣然一笑,「今晚你們也算是幫了我的忙,走吧,我請你們吃飯,算 是報答!」 女人只是淺淺一笑,但是好像一口大鐘一樣,狠狠的敲在了兩兄弟的心房上。 這心中蕩漾著甜蜜的感覺原來是這般麼,原來只要為她付出,她都會對你嫣 然一笑麼? 零壹兩兄弟突然心中湧起一片熱意,隨即沒有絲毫猶豫的,跟著那離去的淺 綠色身影也是快速的離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三人離開房間的那一霎拉,那原本應該是昏睡不 醒的男人,眼眸忽的一閃,一絲笑意在那薄唇邊蔓延。 在幽深的房間,顯得格外的詭異。 百章、三個人的晚飯 出了那高級電影會所,已經是將近午夜。街上估摸著也沒什麼吃的了,芍葯 他們一連繞了幾條街都已經是關門上鎖了。芍葯有些垂頭喪氣,旁邊的零見狀, 幾乎就是要掏出電話,把那些該死的店家弄起來開店做生意了。 他們的寶貝好不容易這麼平和的要和他們一起共進晚餐,居然敢這麼不識抬 舉,一個個全去睡覺了! 「對了,我想起了!」芍葯腦中靈光一閃,突然一樣好吃的倏地跳進腦海。 「什麼?」零放下那就要撥號的電話,納悶道:「你找到吃的麼?」 芍葯神秘一笑,率先走在前面沖一頭霧水的兩兄弟招手,「跟我來,保準有 肉吃。」 芍葯帶零壹兩兄弟來的是一家街邊小店,因為照顧晚上加班的上班族,這家 店一向關門關得比正常的店家都要晚,剛好芍葯一進門,就是自主的幫零壹兄弟 點了菜,「三碗牛肉米線,兩碗大的,一碗小的,小的多放辣椒……還有……多 放肉!」 「……」零看了眼周圍簡陋的裝飾盒有些髒污和年代的地板,扯扯嘴巴,一 臉驚奇的說道:「你要在這個地方吃飯麼?」 芍葯白了眼零,一本正經的答道:「有什麼好稀奇的,百花的真正掌權人是 尋歡。說得簡單點,我只是領工資吃飯的上班族一名啊。再說了……」芍葯猛地 吸了一口氣,嗅嗅屋子裡蔓延的牛肉的香味,一臉陶醉的說道:「這裡的米線真 的是很好吃的……」 這家米線店的辦事效率果然很快,可能是臨近午夜,沒什麼客人,所以很快 的,三碗熱騰騰的米線就被端上來了。 見到美餐上桌,芍葯深吸了一口氣,「哇——」的一聲叫出來,「好香啊… …好香啊……」 也不顧兩兄弟詫異的眼神,芍葯自發自的拿筷子,開始動作了起來。 零壹兩兄弟對視了一眼,最後也是跟著芍葯的動作,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拿 出筷子動起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開朗還是什麼其他原因,就算只是普通一碗牛肉米線, 三人都吃的興高采烈。 芍葯咬著碗中的牛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和面前這對兄弟,認識這麼久來, 好像這是唯一一次平和相處的時候,看著那個平日飛揚跋扈的零不住的搶著自己 哥哥碗裡的牛肉,玩得不亦樂乎的樣子,芍葯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湧上一絲 暖意。 這樣的他們,孩子氣的動作,看上去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可愛的男人而已。 絲毫的沒有威脅呢…… 但是這個念頭僅僅是一閃而過,芍葯立刻暗自告誡自己。不想活了!這只是 這對雙胞胎的其中很偶爾很偶爾的一面,大部分時候,這對雙胞胎的殘忍變態都 是無以倫比的,也是異於常人的。 芍葯心中這樣想著,不由得走了神,就連咬在嘴邊的牛肉被零一筷子搶走了 也不知道。 很久,芍葯覺得怎麼自己嘴裡好像是缺了什麼東西後,才是猛然回過神來, 看著那一臉得意洋洋搶走自己嘴邊的牛肉大口咀嚼的零,張口怒道:「變態零, 太過分了,你搶了我的牛肉……」說著,芍葯掄起筷子就是毫不客氣的奪走那零 碗裡漂浮的大塊鹵得極其到味的牛肉。 一頓遲來的晚飯,就在零的打鬧,壹的淡然淺笑,芍葯的氣敗壞急中很快的 過去了。 零壹送芍葯回家的時候已經是真正的午夜了。下了車,芍葯抬頭就看到路燈 下挺立的尋歡。 不知道為什麼,芍葯心中忽的閃過一絲愧疚和心虛,匆忙的朝零壹兄弟道了 謝,就往尋歡站的地方狗腿的湊去。 「回來了?」尋歡的聲音依然是淡淡,不辨喜怒,但是芍葯卻是敏銳的知道 尋歡在生氣,而是大大的生氣。 揚起一抹狗腿的笑容,芍葯呵呵笑道:「這麼晚了,還不睡覺麼?」 尋歡也不看芍葯一眼,只是把目光移向芍葯身後的零壹兩兄弟,冷道:「姐 姐,不就是這麼晚了,也還沒睡啊……」 芍葯實在是忍受不了那尋歡陰陽怪氣的音調,癟癟嘴唇,說道:「既然這麼 晚了,我先去睡了,你們慢聊啊!」 此時眼看大戰在即,不走是傻子!也不管這些心思迥異的男人了,芍葯拔腿 就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留下尋歡淡淡的看了眼面前的零壹兄弟,冷道:「多謝兩位送她回家。」 說完,尋歡也是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零一向直來直往,也是受不了尋歡這樣的陰陽怪氣,又是不爽 的嚷嚷道:「喂,尋歡,你搞什麼,別忘了,是你的暗示,是你的示意讓我們看 好她,我們才去把那笨女人逮回來的!」 看見尋歡停住了腳步,零才是接著說道:「再說了,你知不知道今晚這個笨 女人差點就被那個人面獸心兼狼心狗肺的問柳給吃掉了……哼……要不是我和壹 及時趕到,你以為她現在還能這樣活蹦亂跳的回來!靠之,尋歡,我知道你想利 用她收回百花集團的權利,但是你就忍心又把她往狼口裡送麼?」 尋歡淡淡的回頭,看著零,冷道:「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不管你零少的事情!」 「你……」零大怒,今晚的好心情盡數消散,推開死死拉著自己不放的壹, 零掙扎道:「壹,你別拉我,讓我揍扁他!靠之,明明都是他一手安排的,明明 一開始就是他讓我們去保護芍葯的,靠之……現在不就是晚回來一會兒麼,老子 又沒怎麼樣她,你生什麼氣……你吃什麼醋……」 「好了好了……」壹安撫著暴怒的小獅子,抬頭對尋歡卻是冷漠且堅定的說 道:「如果,尋歡,你不能保護她,你就直接交給我們,不要每次都把她推到火 坑前!」 甩下這句話,壹拖著自家弟弟,上了車,並很快的消失在尋歡面前。 留下尋歡捏緊拳,眼神一篇陰鷙。 雖然知道零壹說的都是真的,沒錯,是他一開始就找了零壹跟在芍葯背後, 依著他現在的身份不好干涉問柳和芍葯的事情,但是也不放心那問柳和芍葯的單 獨相處,就找來零壹搞破壞。 明明都是自己一手安排的,為什麼,再看見芍葯興高采烈的從零壹的車上跳 下來的時候,心會揪得那麼緊呢? 為什麼只想不顧一切的破壞,不顧一切的傷害面前的人呢? 芍葯(101-110) 作者:付壯壯 百零一章、自賤自虐的是我——尋歡! 其實,芍葯自己是有預感的。依著今晚尋歡的臉黑程度,這晚是不會這麼輕 易的矇混過關過去,照著尋歡那性子,肯定會發作的!但是,她還是沒想到這一 刻來的這麼快。 回到房間,芍葯還沒換下衣服,就被尋歡從背後一個大力的摟著,提著就往 床上摔去。 芍葯掙扎,按住尋歡那就要解開她內衣的大手,一邊奮力的掙扎,一邊搖頭 道:「尋歡,你放開我,我們的合作中不包括這一條!」 不要,起碼現在不要。現在,阿澈的屍骨未寒,她不能,她不能對不起阿澈。 搖搖頭,芍葯堅定的推開尋歡又要壓下來的身子。 「怎麼?有了未婚夫就不要自己的親弟弟了麼?還是有了那對變態的雙胞胎, 也不要你的親弟弟了!」尋歡心中憤怒,本以為依著芍葯討厭零壹兄弟的性子, 就算當時是零壹兄弟去救場,他們三人也不會相談甚歡的回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三人快樂的回家的那一幕,還是灼傷了尋歡的眼睛。 他能想到零壹對芍葯的覬覦,他也能想到零壹對芍葯造成的傷害會有多大, 所以,他能想到,芍葯根本就不可能對他們有好臉色。但是,但是,是他太自以 為是了,還是芍葯,芍葯她最恨最討厭的人不是零壹兄弟,而是在背後深深的插 了她一刀的他? 這個可能,這個想法,衝散了尋歡腦中殘存的理智,壓住芍葯,尋歡黑著臉, 就是冷冷的嘲諷道:「怎麼了,還是你自虐得愛上了曾經強啊暴過你的男人?」 「尋歡!」真是越說越過分,芍葯想也不想的甩了面前的尋歡一巴掌,掙起 身子,怒視著面前的男人,芍葯冷冷的說道:「我告訴你,尋歡!首先,那 個問柳,是你要我赴約的,是你要我去打探他的目的!你以為我會喜歡一個曾經 凌辱過我的男人麼!s!有病!第二,零壹兄弟是今晚救了我的人,不管 怎麼樣,請他們吃頓飯,說聲謝謝不為過!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條,我喜歡的 人是阿澈,從頭到尾也只有阿澈,什麼零壹,什麼問柳對我來說都只是路人甲! 還有我不是自虐狂,我不可能喜歡凌辱過我的的人,當然把我送給人凌辱的人就 更不會喜歡的!」 這一瞬間,芍葯的話像大石一樣重重的砸在了尋歡的心上,悶悶的疼,慌亂 不已。尋歡垂下手,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是輕輕的吐出一句,「你還是很恨我? 恨我毀掉了你的生活,恨我毀了你的一生?「 芍葯冷笑,對於尋歡的黯然無助絕對的無視,回道:「你自己也說了,你毀 掉了我的生活,毀掉了我的一生!切!難道我應該感到感恩,感謝你毀了我麼? 我又不是自虐狂!再說了,換個角度想,要是有人毀了你的一生,你還會對 他心存愛意吧,哈哈哈……「芍葯笑了笑,然後接著說道:」恐怕,你比我更極 端吧! 一定要把那人送向地獄吧!我就不一樣了,我沒這個能力,我也沒這個心思 了,人生太短,而仇恨太累,我選擇忽視了……「 「那麼白皙呢?白皙的仇恨你就記得清清楚楚?」尋歡突然感到不甘,為什 麼對於他,對於零壹,給她的傷害,她都能輕而易舉的放棄,但是對於白皙的事 情,她卻是這麼堅持,也是這麼堅定呢? 還有,她怎麼知道,他不會對毀掉他生活的人心存愛意。要不是因為……因 為面前這個女人是她,要不是因為當年害他墮入無法爬起深淵的女人是她!他又 怎麼會走到這麼尷尬又無助的一天。 其實,從頭到尾自虐自賤都不是別人,是他,是花家那個高高在上,宛如天 神般潔白的尋歡。 是他啊! 為什麼會是她!為什麼讓他狠不下心! 為什麼一定要得到那麼溫柔,就要付出那麼慘痛的代價! 為什麼他要是尋歡,而她卻是他的姐姐,他生命中唯一的溫暖——芍葯。 芍葯,芍葯,芍葯,尋歡暗念著這個名字,突然是苦笑出聲。 是他活該,是他自賤,為什麼要愛上這個女人! 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女人! 幽幽歎息一聲,芍葯看了面前笑得淒厲的男子一眼,芍葯有些心軟,但是還 是接著說道:「換做是你,你能原諒第二次毀了你生活的人麼?我以前得過且過, 很多時候生活就是渾渾噩噩的,沒有目標也沒有方向,但是是阿澈給了我希望, 給我了生活的意義,我已經決定要好好的為自己活一次了,所以讓我這個幸福的 夢破碎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尋歡突然覺得心疼得厲害,說來說去,都是因為那個人是阿澈麼,是她現在 心裡唯一的男人麼,所以才這麼奮不顧身,所以才逼著自己不顧一切不計一切代 價的往前走。 只因為那個男人是白皙麼? 那麼他做了這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 也是這個時候,尋歡次懷疑,讓阿澈這樣輕易的死去時對還是錯。本以 為阿澈的離去,會讓芍葯軟弱,不堪一擊,但是現在看來,她卻是越發堅強了那 顆心被藏在了深深的荊棘中,怎麼也走不進去,也拉不出來。 歎息一聲,尋歡突然覺得很累,不想再說話,鬆開芍葯,尋歡低低說了一句, 「你好好休息。」轉身走出了房間。 芍葯也有些心酸,她不是傻子,重逢後尋歡對她怎麼樣她是知道的,她也知 道尋歡心裡恐怕是對她有著想法的,但是有些東西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就算是再 怎麼樣彌補,它都像破碎的鏡子一樣,碎就碎了,就算修好,也會有裂痕存在的。 那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看著尋歡漸漸離去的背影,高大的身影在此刻卻是怎麼看怎麼脆弱無助淒涼, 但是芍葯卻沒有辦法,沒有辦法不傷害他。 從來,他們兩人就像刺蝟一樣,用尖銳的刺刺進對方的身體,或許,有一天, 他們能等到和平共處,不再傷害的那一天。 ………………可憐的尋歡分界線……………… 尋歡回到書房,魚兒已經早早的侯在那裡了,看著自己主子臉色灰白,一臉 的黯然,不由得關心的問道:「少爺,你沒事吧?」 尋歡靠在沙發上,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額心,突然開口問道:「魚兒,如果有 一天因為一些特定的原因,珠兒心中有了另外一個男人了,你會怎麼辦?」 魚兒微微一愣,隨即很快的答道:「主子,雖然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但 是如果是我的話,珠兒有了另外喜歡的男人的話,我會……殺掉那個男人!」 「可是,珠兒不會傷心不理你麼?」尋歡撫額,對於魚兒的回答輕輕一笑。 「可是,主子,你就能接受你自己喜歡的女人跟著其他的男人跑了!魚兒是 個粗人,魚兒喜歡的女人,哪怕是她不願意,她不喜歡,我也要牢牢的把她困在 我的懷裡。因為我相信,時間可以消除一起裂痕,而且人的一生太短,如果得不 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而且有一條定律,女人會因為感動 而愛,而我們男人卻是因為愛而感到!」 「因為感動而愛麼?」尋歡喃喃道。 魚兒點點頭,繼續說道:「女人很感性的,只有你願意為她付出,又是日日 夜夜的陪伴她,她總有一天會感動的,就算那不是單純的愛,但是最起碼,她不 會沒有感覺,那個時候,這不明不白的感動就成為一種羈絆,讓她一直困在你身 邊!」 尋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卻是不再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魚兒以為自己說錯話而大汗淋漓的時候,尋歡開口了, 「查到了什麼?關於問柳?」 百零二章、我一向喜歡作壁上觀! 午夜,萬籟俱靜的時刻,零壹集團豪宅的某一房間內卻是傳來辟辟啪啪的鍵 盤按鍵聲。 零進來,倒了一杯咖啡放在旁邊認真工作的壹面前,見到屏幕上的數據,不 由得問道:「查到了什麼了麼?」 壹聞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拿起旁邊的咖啡輕輕的喝了一口,才是淡淡的 回答道:「問柳這小子不簡單……」 「哦?」零好奇的側過頭,盯著屏幕,帶著一絲好奇的問道:「什麼不簡單?」 壹指著屏幕,一一解釋,說道:「你看,這個問柳在十四歲的時候和我們的 小花花訂婚了,後來訂婚之後不久就被問家送到了國外,說是治病,但是,還不 如說是放逐!奇就奇怪了,明明是放逐,但是他二十歲的時候居然回歸了問家本 家!」 「這有什麼奇怪的?」零倒是不以為然,「說不定是問柳有能力了,逼得問 彥老母不得不接問柳回來。」 聽到自己弟弟這麼一說,壹點點頭,好像有些贊同,長指指向那問柳十四歲 到二十歲之間的簡歷,說道:「還有一件事情,你看他六年時間的簡歷?」 4V4v.□ 「你的意思是這中間的六年有些問題?可是我看,無外乎是一些繼承人的課 程訓練什麼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啊……」零看了看那工工整整的資料,並沒有什 麼出奇的地方。 壹點點頭,繼續說道:「雖然說這個問柳從小身體不好,十四歲的一次偶然 的綁架讓他元氣大傷,然後依著治病為由才被送到國外的,但是奇就奇怪在他這 六年的簡歷上,居然什麼都沒有,沒意外,連一次重病記錄都沒有,乾淨明瞭得 讓人懷疑了!」 零點點頭,也表示贊同,「也是,我就說哪裡怪怪的……對了,這個問柳的 後台怎麼樣?」 壹搖頭,說道:「問柳的母親據說是一個酒吧女,後來跟著問柳的父親做了 情婦,但是因為問家男人一直懦弱,很怕原配老婆,所以問柳母子在問家並不受 重視!」 「那個問彥是原配的兒子?」零突然想到那個草包問彥了,看著確實不是什 麼精明的料。 「問彥多虧他那個厲害的母親和現在他現在那個母老虎老婆,不然依著問柳 的本事,你以為他還能在那個位置上做這麼久麼?」壹揉了揉疲倦的額心,緩緩 的說道。 「那也不對啊,問柳那小白臉,照理說,要奪問家這麼一個小小的家族,怎 麼會這麼多年了,還奪不下來!除非——」 「咳咳……你也想到了啊……」壹瞥了自家弟弟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彼此 心知肚明的眼神後才開口說道:「據說,問柳的母親在問柳十四歲綁架後也離奇 的不知所蹤,問家對外宣稱的是已經過世,但是知情人的說法是離奇失蹤……」 「會不會是問彥掌控了問柳的母親?」零想到這個可能,看來問彥對問柳一 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但是問柳卻是畏畏縮縮,也不反抗,肯定是有把柄在對方手 上。 壹淡淡一笑,點開一個文件夾,說道:「應該是這樣,問彥的母親藏好了問 柳的母親用來掌控威脅問柳……」 「那麼百花的那兩個老不死的東西其實是和問彥的母親合作麼?」零咬牙切 齒,居然要把那個女人嫁給問柳這個小白臉,真是找死! 壹點頭,「恐怕是,早就聽說問彥的母親艷絕群芳,年輕的時候就是美人一 個,現在也應該不賴吧!」 「壹,你是想……」零看見自己哥哥眸光一閃,兄弟倆多年的默契讓零瞬間 就知道了壹的心思,不由得深深一笑,道:「可是,現在我們這樣做,不是白白 便宜了問柳那小子?」 壹輕輕一笑,看了看旁邊的零一眼,淡淡的說道:「放心,世界上沒有白吃 的午餐,我也從來不幹沒有利益的事情。」 聽著哥哥這麼胸有成竹的一說,零才是點點頭。 就在他們沒想到的是,於此同時,問家這邊也破不平靜安寧。 李尚看了看自己一向高深莫測的主子現在笑得更加的隱身詭異了,好看的薄 唇微微的揚起,露出一絲魅惑的笑容,長指輕輕的繞在唇邊,好像是在品味什麼 美酒佳餚一般,萬分的陶醉。 歎了一口氣,李尚把手中的資料輕輕的遞給問柳,請示道:「主上,消息我 已經放出去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問柳輕輕的瞥了眼面前的資料,仍然是一臉溫文爾雅的笑容,「沒關係,我 們靜觀其變就好!」 「可是……」李尚還是不明白,到底為什麼,他們要把他們的一些秘密有意 無意的透漏出去,這不是自找罪受麼? 「李尚,你知道什麼叫做狗咬狗麼?」問柳看著自己得力手下一臉的困惑, 不由得開口笑道。 「可是,這個和有人插手我們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呢?」好像是早就知道有人 會來查他們一樣,主上命令他早早的把資料都準備好了,幾乎是把弱點擺在了那 些居心叵測的人的面前。 問柳輕笑,「我一向喜歡作壁上觀的感覺,尤其是看著他們鬥得你死我活的 樣子,那種殘酷和血腥的感覺,最美妙了!呵呵……他們不是想知道我的底細麼, 那就讓他們知道好了,這樣,也才好瞭解我的弱點,利用我的弱點啊……」 「可是,老夫人不就危險了?」李尚實在不明白,主上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來, 都是為了老夫人,為何這次要把老夫人推到最前線。 「呵呵……有些包裹久了沒用了,當然要扔掉了……再說了,最危險地方就 是最安全的地方,危險和安全只有一線之差而已。」問柳揚唇,依然是笑容不改。 「那尋大公子那邊……」李尚突然想到了,除了零壹,好像還有尋大公子那 邊的人也在追查他們的事情。 問柳擺手,「尋歡那邊不用怕,他也是喜歡作壁上觀的人,這些勞心勞力的 事情,讓給零壹那兩個勤勞的小蜜蜂做吧!」 李尚好像是明白了些,低頭就要退下,突然好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又是恭敬 的請示道:「對了,主上,綠雲小姐來了幾次了……」 「她?」問柳笑容一滯,問向李尚,「說了什麼麼?」 李尚搖頭,答道:「沒有,綠雲小姐只說讓主上回去找她,有要緊的事情要 談……」 「嗯。」問柳略一沉思,點頭道:「你先出去吧,我知道了。」 百零三章、叔嫂姦情 幽暗的內室裡,封閉的空間現在正瀰漫著一股濃烈的因為性事而產生的淫靡 情香。 問柳推開那還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上畫著圓圈,進行著無言的挑逗的女人,臉 上絲毫沒有情慾籠罩的模樣,只是淡淡道:「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我不是想你了麼?」說話的主人是一個嫵媚嬌艷的大美人,杏眼迷濛,櫻 唇含笑,白嫩的柔荑也是輕輕的挑動了自己肥碩的胸前的偉大。看到男人在自己 這麼刻意的挑逗下依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冷淡樣子,大美人歎了一口氣,起身站 起,也不避諱自己還是全身赤裸,就這樣直直的下了床,越過問柳走進了旁邊的 浴室。 問柳撿起旁邊的浴袍,隨意的往身上一搭,才是倚在門邊輕輕的開口:「綠 雲,這段時間,老人家防的嚴,還是小心點為好。」 叫綠雲的女子聞言,停了沖澡的水聲,拿來旁邊問柳手上的大毛巾往風韻的 身子上一裹,才出了門,對著問柳笑著說道:「喲,我們的問公子也怕被抓奸在 床麼?」 端來旁邊矮桌上的紅酒,綠雲倒了一杯遞給問柳,然後徑直又給自己倒上了 一杯,看了問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才是微笑著說道:「怎麼了,你那朵芍葯 花不好搞定吧?」 問柳聞言,輕啄淺笑,「美麗的花朵都是帶刺的,而我喜歡帶刺的花朵,因 為夠味,夠芳香!」 「切……」綠雲眼波流轉,大眼嫵媚一瞥,打趣道:「怎麼,這麼喜歡你那 朵芍葯花,不怕人家吃醋麼?」 「呵呵……」問柳聞言,也是止不住的輕笑起來,「我們的綠雲小姐會為區 區一個問柳吃醋麼?這樣不實在的情愛東西,遠遠不如鈔票握在手中舒服吧?」 「呵……」綠雲給了個算你聰明的眼神,才是斂下臉色,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了,談正事吧?過幾天老人家又要出去了……」 問柳握著酒杯的手一緊,略一沉吟,才是開口問道:「還是不行麼?」 「切……不是不行,是行了!」綠雲看了看對面的問柳微微一愣,不由得嗤 笑一聲,「我就是奇怪呢,我嫁進來都四年了,老人家還防的我緊緊的,不過這 次居然開口要帶我去,我就納悶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會不會她相信你了?」問柳說出一個可能性。 「切!」綠雲冷笑,「你當老人家是吃素的麼,她那麼疑心重的人怎麼輕易 的相信一個外來的媳婦,尤其是這個媳婦還沒有她問家的骨肉的時候,怎麼能這 麼輕易的選擇相信我……老實說,還真是可恨呢,這種女人!不過說實在的,要 不是這老人家這麼重的疑心,恐怕問家早就易主了,還輪的上問彥那個白癡傻蛋!」 問柳失笑,打趣道:「大嫂,這樣說自己的丈夫不好吧?」 「哼……」綠雲也是不甘示弱的嘲弄一笑,「那麼,小叔,這樣肆無忌憚的 在自己大哥眼皮底下上自己的大嫂,就好了麼?」 問柳還是輕笑,玩轉著手中的高腳酒杯,說道:「大嫂,這話說得不實在, 我可是清楚的記得是大嫂主動上了我這個小叔的床呢……」 綠雲本是綠家長女,後來家族聯姻嫁入了問家。綠雲本是心高氣傲,眼高於 天的人物,怎麼能容忍自己後半輩子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安於平淡呢。再說了, 問彥懦弱無能,凡是都要請教那個嚴厲兇惡的母親,在問家,可謂一點實權都沒 有,基於自身的發展,綠雲在嫁進來的第二個月,就爬上了這個看似懦弱其實精 明的問家二子問柳的大床。 兩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這樣的關係也是維持了四年,不過,兩人互不干 涉私生活,但是關鍵時候又互相幫助,這樣的關係也倒是和諧美滿,堪比夫妻性 生活。 人就是這樣,在沒有威逼到自己的利益的前提下,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 來好。 問柳和綠雲兩人都是這樣的人,互相利用,互惠互利。 「對了,這次他們約在哪裡?」天色漸晚,問柳也不再說其他廢話了,直接 步入主題。 「好像在畢青山的別墅裡。」綠雲把問家主母明秀和百花集團柏長老杉長老 的約定地點說了出來,「對了,問柳,要開始行動麼?」 問柳微微沉思,好半晌才是搖搖頭,「先別動,既然老人家這次敢帶你去, 很可能只是一次試探,你還是小心點為上!對了,大哥那邊你準備怎麼辦?這樣 拖著,也不是辦法,你一日沒大哥的骨血,一日就坐不上問家當家人的位置!」 「哼……」提起自己那懦弱的丈夫,綠雲又是一聲冷笑,怒道:「你大哥怕 我怕得要死,還敢上我的床麼?切,他那點花花腸子,早就掛在了外面那些小狐 狸精的身上了!」 問柳輕笑:「要我幫忙麼?」 問柳說著,從旁邊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放在綠雲面前,揚唇輕笑, 「大嫂,祝你好運了!」 綠雲看了看桌上那瓶中的小小顆粒,面上飄起一抹複雜。 「對了……」好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柳回頭輕輕一笑,「這個藥男女使用, 而且還是老少皆宜!」 話完,綠雲的臉一沉,然後好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美麗的櫻唇漾出一個嫵媚 的弧度。 幾天後,零壹集團。 零指著屏幕上的圖標,左轉右移,也找不到比較適宜的辦法的時候,終是忍 不住拍了拍桌子,怒道:「壹,我看直接攻上去好了,還在這裡找漏洞,這個畢 青山防的嚴嚴的,怎麼可能進得去!」 壹把自家弟弟的煩躁看在眼裡,卻是忍不住輕輕一笑,安撫道:「誰說我們 要進去?」 零暴躁的抓了抓頭髮,「不進去,怎麼看好戲?」 壹又是神秘一笑,「放心,自有人幫忙的。我們就在山下等待著好戲臨門吧!」 「壹,你……」零不解,到底壹安排了些什麼? 壹走過來,關了零面前的電腦,笑道:「好了,別煩了,我自有我的打算, 好了好了,我們去看看我們可愛的小花花吧!」 這個提議顯然很合零的心意,零撐撐懶腰,也是眉開眼笑的跟著壹出了門。 百零四章 芍葯撐了個懶腰,看了看電腦的時間已經晚上的七點了。辦公室造就下班了, 因為明天是週末,大家格外的積極,一大早都走光了。芍葯站起身子,錘了錘有 些酸軟的腰肢,拿著小包,慢慢的往們外走去。 哎,她一直都知道當個集團的負責人很辛苦,看她當年的母親幾天不落屋就 知道了。但是她卻從來不知道死這麼的辛苦,每天要審閱那麼多的案件,還有處 理一堆的突發事件,偶爾還要應付對手的出其不意的怪招! 真是無比的厭煩,太討厭了。芍葯這就奇怪了,這個當一個集團的負責人就 像古代的皇帝一般,明明都是累死累活的,為毛還有這麼多人拼了命的去爭取。 話說古代皇帝也不怕縱慾過度,起碼工作辛苦還有無數美人陪伴,但是現在 呢,一個大集團,一個緋聞都是鬧的滿城風雨,再說了,一天被操的如死狗,哪 裡還有時間去發情。 芍葯真是不明白尋歡了,他就這麼喜歡成天為百花集團拚死拚活工作麼?以 至於生命中不可多得的血緣親人都可以狠心捨棄。 想起尋歡曾經黯然低語「我那麼做是有原因的!」以前芍葯會因為這完全是 對權力的爭取所說出的借口。但是現在她的認真想想,當年到底尋歡是因為什麼 原因才讓他做出那些令她傷心絕望的事的! 尋歡照理說也是知道集團掌權人挺累的。偶爾還吃力不討好,怎麼他那麼決 心要做這個位置呢? 芍葯這樣想著,又是無力的搖搖頭,笑了笑,現在就算知道那原因又怎麼樣、 事情已經發生了,也過去了,難道,她還想回到過去麼? 搖搖頭,芍葯自嘲一笑,關了燈,就要往門外走去。 「下班了?」突然冒出來的一個聲音,讓芍葯一顫,手上的小包一鬆,就要 往地下跌落。 幸好,來人眼疾手快,截住那小包,隨即輕輕的往芍葯面前一晃,聲調還略 帶委屈的說道:「怎麼了?我有這麼可怕麼?」 芍葯仍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摸樣扶手拍了拍胸膛,一臉後怕的說道:「你們嚇 死我了,走路都沒聲音的啊……」說著,還伸手重重的錘了拳面前笑的像隻狐狸 一樣的俊美男人。 男人一笑,轉而對身後的另外一個同樣的俊美的男人得意的大笑道:「壹, 我就說會嚇到吧~哈哈……」怎麼看怎麼幼稚。 來人正是零壹集團的兩位變態美麗的雙胞胎零和壹。壹聽到零的調笑,輕輕 的從旁邊的角落裡走路過來,對著芍葯輕笑著打招呼:「小花花,這麼晚才下班 麼?」 芍葯沒好氣的撇了眼前兩個看著無事一身輕的男人,嘲諷道「我們小小的上 班族怎麼能和我們零壹集團的少東相比呢,想什麼時候上班就什麼時候上班,想 什麼時候下班就什麼時候下班……」 「呵呵呵……」壹好像對芍葯的嘲弄絲毫不以為意的樣子,揚唇微笑「小花 花,要不要考慮跳槽,我們零壹是絕對不會虧待員工的,尤其是工作認真負責的 好員工的……」 「切……」芍葯不給面子的嗤笑一聲,「壹少,你都沒發現你的說辭是那麼 蒼白無力麼?算了算了……」芍葯擺擺手,她太累了,才不想給面前這兩人廢話, 捏捏腰,芍葯疲倦的說道:「對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們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麼?」 雖然她對面前的這兩個曾經凌辱過她,並一度讓她差點喪命的男人沒什麼好 感,但是國的營救事件和那晚救她問柳的魔爪逃生之後,芍葯也不好意思對兩 人冷眼相對。 她芍葯,一向是有恩報恩的人,而且永遠是往前看,所以多著兩個男人雖然 有戒心,但是還是不至於拒人於千里之外。不過…… 芍葯想起那晚尋歡的黯然,還是暗自下了決心,還是少喝這兩個男人來往為 妙,免得平添事端、這兩個男人身上帶著的目的恐怕是和尋歡殊途同歸的。 但是不論什麼目的,芍葯都無力承受,更不想承受。 這樣一想,芍葯淡淡的開口問道:「如果,沒事了,我想回家了,加班好累!」 「死女人」零不爽了,伸手攔住芍葯、唱指移到芍葯美麗的俏臉邊,輕輕的 挑起那夾邊緩落的髮絲,帶著一絲輕佻的說道:「寶貝,一起共進晚餐怎麼樣?」 芍葯面無表情的看了眼面前放大的桃花眼,面上笑的溫柔,但是身下那八厘 米高跟鞋一個猛力,快樂的向前衝去……果不然,芍葯動作一處出,就看見面前 的桃花眼一陣扭曲,然後是撕心裂肺的一聲大叫,「死女人,你幹什麼?想謀殺 親夫麼?」 「靠,你說誰是親夫,少來了……」芍葯大力的推開面前的零,冷道:「別 以為經過那晚的事情了,我們就是朋友了,告訴你們,我們離朋友還差得遠!」 「你……」零跳著腳咬牙切齒道:「死女人,你想過河拆橋麼、吧我們利用 盡了,就扔下我們不要了麼?」 芍葯額上的青筋又是不安分的跳了跳,這男人演偶像劇呢,搞得好像是她始 亂終棄了一般。 沒有共同語言,芍葯轉身就要往電梯裡走去。 零很是不甘心的一個飛身擋在芍葯面前,「死女人,我餓了,一起吃飯吧!」 「切……誰理你!」芍葯想也不想,繞開零就往旁邊的樓梯走去,不坐電梯, 走樓梯行了吧,權當減肥好了! 「你……」看出芍葯的企圖,零又是恨得咬牙切齒。這女人心還是大海針, 真是難得琢磨,明明那晚他們相談甚歡,怎麼幾天沒見,這死女人又是一副愛理 不理的樣子,看著就鬧心! 零還想上前追上芍葯的的時候,一旁一直沒有動作的壹突然攔住了零的動作, 對著那芍葯輕輕吐出一句,「小花花,你不是想知道問柳的弱點麼?」 「厄……」芍葯一聽見這幾天的敏感詞——問柳,又是忍不住回頭過來,再 次確定到:「你說什麼?壹少?」 只見壹不慌不忙的走上前來,執起芍葯的手往電梯裡帶去,「小花花,我說 了,你要不要和我們邊享用我們的晚餐,邊談談你想知道的東西呢?」 芍葯咬唇,沉思了幾秒,終是點頭,「好吧,我餓了,我要大吃一頓,我要 大吃一頓……對了,這幾天我胃口不是怎麼好,我想吃老鴨湯!」 聞言,零又是眉開眼笑,推著芍葯進了電梯,樂呵呵的說道:「好,包你滿 意!」 三人進了電梯往今晚的晚餐地點奔去。 4V4v.□ 百零五章、誰保證枯木不會逢春 零壹帶著芍葯,來到了城中著名的一家川菜館。 芍葯嗜辣,一直都很喜歡重口味的菜色。可謂是無辣不歡,無辣就吃不下去 飯。但是因為尋歡嚴格的食譜調養計劃,辣味食品不利於人體的健康,芍葯在外 奔波了六年,不但是養傷了胃,整個身體都是垮了。 尋歡為了把芍葯那殘破的身體調養過來,不惜大下狠手。不但制定了嚴格的 飲食計劃,而且還擬定了一套的運動計劃。所以基於那個渾身不見辣的食譜,芍 藥在花家基本上都不能敞開肚子大吃,那些清淡口味的菜色始終不對她的味兒啊! 所以,遇見今天零壹兄弟帶著她來到了川菜館,芍葯也是毫不客氣的點了一 大桌拿手好菜辣菜! 好不容易今天可以出來吃飯,一定要大吃一頓。 「好了,就這樣吧……對了,我們的老鴨湯是酸蘿蔔老鴨湯,要那種成年老 壇泡出來的酸蘿蔔,記得要快些,我餓死了!」 服務員點頭,拿著菜單迅速的出了門,芍葯才是停下來,喝了一口桌上的菊 花清茶。 「對了……」看零壹兄弟一臉驚訝得合不攏嘴的模樣,芍葯白了眼兩人,皮 笑肉不笑的說道:「怎麼了?這點菜就心疼了?」 零這次倒是比哥哥率先回過神來,聽出來,「喂,死女人!老子是擔心你好 不好!這麼多,全是辣椒,你小心吃了肚子疼!」 「哼!」對於零的關心,芍葯才是不加理會,輕輕的喝了口杯中的清茶,淡 淡的答道「我才不怕,好不容易尋歡不在,我要大開吃戒!」 「尋歡不讓你吃川菜?」旁邊的壹清啄清茶,敏感的抓住了芍葯話中的隱含 之意。 芍葯搖頭,「不是川菜,是任何重口味的菜。哎……我的胃不是很好,尋歡 說清淡的東西養胃,所以從早到晚都是清淡的菜色,吃得我都想吐了……」 零壹兄弟對望了一眼,交換了一個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然後零站了起來, 見芍葯一副驚訝的樣子,零邪邪一笑,勾到芍葯耳邊輕輕揶揄一句,「上廁所, 要一起去麼?」 芍葯又是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零,別過頭,不再理會這個噁心鬼! 轉過頭,芍葯問向面前的壹,開始進入正題,「對了,你說知道問柳的弱點, 到底是什麼?」 壹神秘一笑,從口袋中摸出一件東西,遞給了芍葯。 「這是什麼?」芍葯看著手上的大信封,看見對面的壹一臉的鼓勵,芍葯才 是打開信封。 信封裡面卻是一疊照片,芍葯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抖著手上的照片,驚 魂未定,「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這疊照片數量不少,但是每一張無一例外的都是三人行淫亂在一起。 芍葯再次看了看照片上的人,男的她認識,是那百花德高望重的柏長老和杉 長老,但是這個女的,就不是很熟悉了。但是可以看出來應該是上了年紀,額角 隱隱有了魚尾紋,但是按照保養和五官來說,年輕的時候無疑也是美人一個。 芍葯看了幾張,實在是不忍看下去了,畢竟飯前看這些白花花的肉體,是一 定會影響食慾的。 芍葯把照片扔在一邊的椅子上,問道:「這女人是誰?」 壹輕笑,好像故意逗弄芍葯一樣,並不直接回答芍葯的問題,「你猜呢?」 芍葯怒,她現在肚子很餓,但是看了這些照片同時又是胃中翻騰著噁心,哪 裡還有什麼心思來玩什麼猜謎遊戲。 擺擺手,芍葯很是不耐煩的說道:「說吧,別賣關子了,到底是誰?」 壹抿嘴淡笑:「明秀夫人。」 「呃……」芍葯還是茫然,什麼明秀夫人,這哪來的貨色? 壹當然是看出了芍葯的一頭霧水,好心的解惑道:「問彥的親生母親,也就 是問柳的後母,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大媽!」 「啊……」這樣,芍葯再也不能掩飾住心中的驚詫,指著照片,哆嗦道: 「你說這個照片的人是問柳父親的女人,靠,這也太勁爆了吧,對了,問柳父親 是不是已經塵土化了?」 壹點點頭,算是默認了芍葯的說法。 「嘖嘖……」芍葯嘖嘖有聲,忍不住再瞄了那照片上淫亂的三人行,評價道: 「難怪哦,大約是丈夫死得早,然後寂寞少婦春心難耐,然後一來二去就和騷包 兩男人勾搭上了……」 「等等……」芍葯好像想起什麼一樣,有些疑惑道:「不對啊,這個明秀夫 人有錢有勢,長得還是風韻猶存的樣子,怎麼不去找些強壯有力的小白臉或者肌 肉男,何必要找什麼柏長老杉長老,一把年紀了,也不怕做愛沒高潮!」 壹失笑,看了眼芍葯,頗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有時候,女人的身體也是 一種武器,我們誰都不能保證的說明秀夫人沒有養小白臉或者肌肉男的嗜好,但 是對於有錢有勢的百花集團的四大長老之二的柏長老和杉長老,那些年老身體上 的缺陷恐怕是可以用其他方面來彌補的吧!」 頓了頓,壹又是笑著說道:「再說了,誰又能保證枯木不能逢春呢?」 「這倒是……」芍葯突然想起好久沒見,好像是那次爺孫亂倫醜聞爆出後就 失蹤不見的楊長老,不由得對壹的話無比的認可。 依著百花集團底下研究機構,要維持這些老人的這方面能力,不是沒可能的 事情吧,楊長老不是還那麼勇猛無敵和錦桃妹妹玩得那麼g? 不過,芍葯還真是替百花集團感到萬分的悲哀,居然長老會的四大長老就有 三長老是一群好色之徒,想想就覺得無比的悲哀呢。 這個腐朽噁心的集團,怎麼不早點垮掉! 芍葯這樣想著,不由得大力歎息一聲,「搞來搞去,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 說為什麼問柳會突然被柏長老他們找回來,原來他們早就和他大媽搞上了……唉 ……不知道問柳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呵呵……」壹見到芍葯苦惱有點自言自語的自顧自說著,那臉蛋紅撲撲可 愛的模樣壹心中微微一軟,笑道:「你以為問柳是笨蛋麼?」 「呃……」芍葯傻眼,「你是說問柳知道?」隨即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大 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巴掌,點頭道:「也對,問柳那個騷包腹黑男,什麼事 情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呢,恐怕他也是睜一隻閉一隻眼吧!」 「小花花倒是很瞭解問柳呢。」壹突然皮笑肉不笑的來了一句,然後接著又 是輕輕說道:「不過,小花花說的對,問柳不但知道這件事情,而且……還知道 的很清楚呢。」 「啊……」芍葯還想問清楚一些,就聽見外面的服務員輕輕的敲門聲,原來 菜已經好了。 芍葯肚中的饞蟲作祟,什麼也管不了了,拿起筷子,就開始動作起來。 芍葯快樂的吃了幾筷子後,有些奇怪的放下筷子,擰著眉,說道:「為什麼 我感覺到不是很辣呢?我點的明明是麻婆豆腐,為毛現在是清水煮豆腐呢?」 「因為我改菜單了!」零從外面推門而入,笑著解惑道:「笨女人,胃不好, 就不要這麼嗜辣,小心你胃穿孔!」 「……」芍葯欲哭無淚,早知道一樣的清淡菜色了,還不如回家偷偷吃泡麵。 嗚~ 百零六章、得不到,大家都得不到 就這樣,一頓滿懷憧憬但是最後是滿載失望的晚飯吃下來,芍葯已經是疲勞 萬分。不但要應付這兩兄弟餵豬一樣的填食法,偶爾還要小心翼翼的應付他們拋 來的敏感話題,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了。芍葯真是覺得自己沒被辣味的菜色吃成 胃穿孔,倒是要被這兩兄弟折磨成胃抽筋了。 不但如此,中途尋歡還死命的打電話,不住的催促芍葯回家,以至於芍葯每 夾一筷子飯菜,就要停手接一次尋歡的電話。 謝苗也說了,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最後,芍葯心一橫,看著那屏幕上跳躍不 停的號碼,乾脆是一不做二不休的關了機。這個尋歡太討厭了!掛了他!讓他在 吃飯的時候騷擾她! 不過這樣做的直接後果是,芍葯在剛出了川菜館的門就看見了尋歡倚在車門 等她的陰沉不定的樣子。 吐了吐舌頭,芍葯跑到尋歡面前,粉絲聽話狗腿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見到 尋歡臉色微霽,才是暗自鬆了一口氣,問道:「你怎麼來了?」 尋歡冷笑,「怎麼?我打擾到你們了麼?」 真是哪壺不老提哪壺呢。芍葯暗自咬牙,面上卻是微微一笑,識趣的岔開話 題,「對了,晚上吃了什麼?」 「當然沒你吃得好了!」 「……」芍葯發現自己果然是豬投胎,笨到家了! 而川菜館前面,零壹看著那行駛得遠遠的高級房車,才是斂下笑容,往旁邊 自己的車子上走去。 壹看了眼旁邊自己兄弟還一臉意猶未盡的看著那路的盡頭已然是消失的人影, 輕輕一笑,說道:「怎麼了?捨不得麼?」 零回過神來,靠在座位上輕輕的舒樂一口氣,卻是不正面回答壹的問題,倒 是說了一句很是奇怪的話「哥,我現在開始相信命運了……」 沒有等壹開口,零又是接著說道:「有一種人就好像是毒品一樣,遠遠看上 去並不起眼,也沒有什麼特別吸引你的地方,就算是次吃也是覺得不過爾爾, 但是,那日久,就會上癮,而且是在無形無影中就那麼上癮了,想戒都戒不掉!」 壹看了自家小弟一眼,揚唇淺笑,「但是,這種人比毒品難求多了,毒品可 是用金錢或是等價物交換,但是這種人卻是刀槍不入,而且……」壹說著,狹長 的眼眸忽的瞇了瞇,無聲無響的閃過一絲冷意,「這種人還對很多人有著致命的 吸引力!」 零聞言,微微一愣,然後也是點頭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該死的女人 真的還招惹了不少男人。先是自己小弟,然後什麼小白臉阿澈,還有現在這個笑 面虎問柳,個個都不是好貨色,個個都不好對付……」 「那也是……」壹雙手扶著方向盤,瞥眼零,意味深長的說道:「不過,只 要小花花心中還沒有男人,一切都還好辦……」 聽見壹這麼說,零好像也是想起了什麼,也是垂眸輕笑,低語道:「如果得 不到,那就大家都得不到吧!」 壹聽見零這麼一說,也是輕輕一笑,眼裡確實迅速的飄過一抹贊同。 「叮……」一聲電話鈴響擾亂了兩人的談話,零接過電話,說了幾句便掛了, 接著轉過頭,對旁邊的壹說道:「好戲開始了!」 聞言,壹開車的手一頓,然後是一個猛的往右一拐,直直的往旁邊的小路駛 去。 ……零壹零壹零壹的分界線…… 明秀夫人在自己面前開始模糊的那一瞬間,就明白她這次算是栽了。但是她 始終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心栽培了四年的兒媳,而且是一直對自己忠心耿 耿的兒媳居然會陷害她。 當然,她明秀並不是任人唯親的這種人,就算對這個精明的兒媳,她也做了 一些手腳,算是試探吧,她安排她做了不少事情,但是卻是沒有吧問家的實權給 她。因為那美麗的兒媳肚子裡還沒有懷上他們問家的繼承人,她沒有理由相信一 個外來的女人。尤其這個女人還是居心叵測,心機深沉,這點和她一模一樣。 可是這段時間,明秀卻不得不冒險做這樣的決定。 原因是百花集團的尋歡開始動作了。當年那個十四歲的少年那詛咒般的話好 像還歷歷在目一般,那麼掙扎,那麼無望,望著她的眼睛是那麼的仇恨。 他告訴他們,他會報仇,會讓他們得到同樣甚至是更深的報復,說來應該算 是蠻丟臉的,她居然會被這個十四歲的少年的話嚇得落荒而逃。 這麼多年來,當年這個十四歲渾身髒污的少年已經是變成了二十二歲的冷峻 青年,長出了自己的翅膀,開始鞏固自己的勢力了。 柏長老和杉長老那邊已經是快要頂不住了,所以才找來問柳助陣! 說道問柳,明秀夫人心中又是一把火,明明就是一個狐狸精的兒子,有什麼 資格來繼承問家,當然她明秀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能接受丈夫的不忠,但是不能發接受丈夫的不義。 問家是她的問彥的,誰也奪不走! 為了這個目的,她努力了這麼多年,甚至是委身於那年老噁心猥瑣的柏長老 身下,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老實說,這個男人沒什麼不好,除了老了一點,但是在滿足女人那方面卻是 比自己那個死鬼丈夫好上千百倍。 靠著這層關係,問家和百花集團才結了姻親,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她的兒媳 綠雲居然是膽大包天,在最後一次試探中居然給他們三人下了藥。 看來,綠雲還是沒弄清楚吧,杉長老可不是好色的人,但是綠雲卻是連杉長 老都沒放過,一同下了藥。是綠雲身後的人在指使吧,或者已經是綠雲已經是十 分的胸有成竹了,所以直接的想要剷除她吧! 哼,是誰,到底是誰,是那個成天裝著唯唯諾諾,但是因為自己那賤人母親 還在她手中不得不妥協的問柳,還是那個當年被凌辱的十四歲少年尋歡? 不過,不管是誰,兩人都有把柄在她手中,想要玩完她門都沒有! 這樣想著,明秀夫人美麗妖嬈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眼睛被黑巾蒙上的明秀夫人憑著她敏銳的耳力聽到了大門敞 開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溫潤的陌生男聲響起在耳側,「明秀夫人,您好!」 百零七章、嚴刑逼問 明秀夫人仔細聆聽這聲音,想要回憶起到底是在哪裡聽過,但是卻是徒勞無 功,逐漸變得清晰的腦中怎麼也沒有一絲的印象。 這聲音聽著熟悉,溫潤清朗,但是仔細一聽又是覺得萬分的陌生。 當然,她有所不知的是,壹在藥劑高科技這方面是專家,簡單的利用一點點 藥物改變聲音,對他來說,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看見椅子上被牢牢的縛住四肢的明秀夫人。眼睛被黑巾緊緊的蒙上,看不清 一點影像,嘴巴裡也是被一條破布牢牢的堵上。零輕輕一笑,扯下那明秀夫人嘴 裡的破布,衝著旁邊的壹點了點頭。 解開了明秀夫人口中的束縛後,壹卻是不說話,耐心的等待著明秀夫人的主 動開口。 果不然,有些方面,女人的耐心是要比男人差很多,尤其是一個深陷險境的 女人,耐心就更加的不好了。 明秀夫人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努力的想趕走那喉頭蔓延的酸臭的感覺,好半晌 才是開口道:「你們是誰?有什麼目的?」 壹輕輕的上前一步,看了眼就算是身處劣勢卻仍是氣勢強悍的明秀夫人,揚 唇一笑,說道:「夫人不必擔憂,我們也是拿錢辦事,只需要夫人好好配合,我 們絕對不為難夫人!」 明秀夫人一滯,隨明即陰冷的一笑,「你們是問柳那小子派來的人?」 零和壹對望一眼,卻是不回答。 明秀夫人沒有聽到對方聲音,又是開口,猜測道:「還是花家那尋歡派來的?」 壹似乎是沒有這個時間和明秀夫人玩什麼猜測遊戲,輕笑一聲,開口說道: 「夫人,不要妄自猜測那些有關無關的。我們說了我們是奉命行事,至於奉誰的 命令,這不是夫人該關心的!當然,這也不是我們在乎的!」 頓了頓,壹繞道明秀夫人身後,輕輕的嗅了嗅,感到明秀夫人畏縮的一縮身 子後,才是打趣開口道:「夫人,不必擔憂,我們對上了年紀的女人沒什麼太大 興趣……」眼看明秀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壹心情大好,說道:「不過,我不 保證,我們這些可愛的小乖不喜歡了……」 說著,應聲而起的是幾聲藏獒的狂吼聲。明秀夫人臉一白,但是還是輸人不 輸氣勢,強自撐起自己,沉著的問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好,爽快!」壹撫掌大笑,說道:「夫人,其實很簡單的我們只想知道問 柳公子的母親的下落!相信,這對夫人來說,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吧?」 壹一向很擅長嚴刑拷問,而且一向是先禮後兵。 「哈哈哈哈……」聞言,明秀夫人忽的放聲大笑,好半天才停止下來,冷聲 道:「果然是問柳那小孽種的人麼?呵呵呵……忍了這麼多年,終於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明秀夫人邊說一邊猖狂大笑,一張保養得宜的臉上全是怒氣的 猙獰。 好半天,明秀夫人才停了笑,好像從牙縫裡擠出的聲音一般,陰測測的說道: 「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想知道他那小賤人母親的下落,做夢吧!我要她知道, 勾引人家老公,粉身碎骨,受盡折磨,那都是她罪有應得的!哇哈哈哈……」 明秀夫人說著,又是猖狂大笑數聲。既然是問柳那邊的人就不用怕了,問柳 那賤人母親還在她手中,她想要怎麼玩就怎麼玩! 4V4v.□ 零壹聞言,又是對望一眼。眼中同時說道:女人,還真是不能惹啊!最後還 是壹淡淡的開口了,「這麼說,夫人是不準備和我們合作了?」 「哼……」明秀夫人冷笑一聲,已經是答覆了,「你們幹這一件案子多少錢? 放開我……我付你們雙倍的!你放了我,我還會給你們想要的任何東西!」 「哈哈哈哈……」聽見明秀夫人得意的狂言,一旁的零時再也忍不住了,放 聲大笑,拍著壹的肩頭,說道:「聽見了麼?她居然想收買我們呢……哈哈哈哈 ……真是太搞笑了……說她不知好歹,還是怎麼呢?我親愛的哥哥壹……」 話已經挑開了,也沒什麼好隱藏的,零上前扯下明秀夫人臉上的黑巾,輕輕 的一笑,「嘿,明秀夫人,你確定你能給得起我們要的價錢麼?」 見到面前這兩人,明秀夫人卻是大驚失色,叫道:「零少,壹少,你們這是?」 壹這個時候也是恢復了正常的聲音,走到旁邊的酒紅色舊沙發上輕輕坐下來, 敲著腿,淡聲道:「夫人不必驚慌,還是老話一句,我們只想知道問柳公子的母 親現在在哪裡,其它的問家恩恩怨怨我們兄弟二人可沒什麼興趣。」 這個時候,明秀夫人卻是恢復了鎮定,「你們和問柳是一起的?還是和那個 賤蹄子綠雲是一起的?」 「喲喲喲……」零上前一步,輕輕的擺了擺手,笑道:「明秀夫人也算是上 層社會的優雅貴婦,有些話還是注意一點點身份……事到如今,我們也不想廢話, 浪費彼此的時間了……明秀夫人,來吧,說出我們要的東西,我們立即放你回去, 當然那些珍貴的三人行圖片,我們也當沒看見……不知道,明秀夫人,你覺得這 筆交易怎麼樣?」 明秀夫人也是在商場上混跡了大半輩子的人,這個時候怎麼還聽不出來這零 壹兄弟的立場。恐怕不是和問柳一條船上的,也不是那個狠毒兒媳一起的,這兩 兄弟恐怕是別有所圖,或者是和問柳脫不了干係。 搖搖頭,明秀夫人眨眨眼,「零少,壹少,你們也是生意人,你們會做折本 的生意麼?」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有控制問柳的東西,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 棄呢,「嘖嘖嘖……」聽見明秀夫人的回答,零嘖嘖有聲的往雙胞胎哥哥旁邊一 坐,狀似惋惜的說道:「哎,我就說了,對付女人,尤其是這種自以為了不起的 女人不用這麼客氣的,都是壹你啊,你還來什麼尊老愛幼,看看吧,人家都不領 情,你看,現在怎麼辦?」 一旁的明秀夫人聽見兩兄弟自顧自的談話,話裡行間的都是圍繞著她年老色 衰來說話。不管怎麼樣,明秀夫人再是強悍也是一個女人,是女人都不能容忍男 人,尤其還是兩個俊美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做著詆毀自己外貌的事情。 這邊的明秀夫人已經是氣的臉頰緋紅,而那邊的零壹確實好像聊家常一般, 商量著怎麼處置這個年老色衰的女人。 最後,零拍掌,大叫:「壹,你不是最近玩了一種新花樣麼?叫什麼實話實 說,好像還沒有臨床試驗的吧,我們來試試吧?」 好像是零的提議很得壹的心一樣,壹的臉上飛快的掠過一絲狂熱,然後從旁 邊的小箱子拿出一綠色的針劑,往明秀夫人面前晃了晃,笑道:「夫人不用擔心, 這只是簡單的可以讓人說真話的藥,但是,這種藥……」說著,壹又是惋惜壹擺 手,繼續說道:「夫人,你也知道的,新藥麼,尤其是次使用的新藥都有一 定的風險的,至於到底是怎麼樣的風險,就請夫人你自己多擔當了……」 「你……你們……」明秀夫人眼睜睜看著那綠色的針劑靠近,,但是卻是動 彈不得,只能大聲吼道:「你們居然敢這樣草菅人命,別忘了,我可是問家的當 家人!」 「哈哈……」零又是一陣無形象的大笑,指著明秀夫人,驚叫道:「壹,她 是在威脅我們麼?哈哈……蠢女人,難道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意 外麼?」 聽到零這樣說,明秀夫人的臉上已經是駭的慘白了,她怎麼不知道這兩兄弟 的變態和無法無天,對於他們來說,偽造一個小小的自殺事件或者是意外事件, 那都是小菜一碟!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明秀夫人心中這樣一轉,隨即 求饒般大聲說出,「等等……我說,我說,她在……」 「呀……居然會是在那裡!不得不說,夫人好手段呢?」壹輕輕一笑,狹長 的眸子間全是讚賞。 明秀夫人卻是一臉狠狠叫道:「這樣,我都說了,該放了我吧?」 話完,那綠色的針劑已經是毫不留情的刺入了她的體內,面前又一次開始模 糊,明秀夫人努力的睜大眼,不可思議,道:「你……你們……出爾反爾……」 零擺擺手,一臉的無辜,「我又沒說你告訴我們了,我們就不會用藥了!哼, 果然是蠢女人呢!」 或者說,從一開始取下那明秀夫人的眼睛上的黑巾的時候,就沒打算留活口。 「好了!」壹揮手打斷了零,看了眼周圍,說道:「收拾好,我們該走了… …」 拍拍手,門外瞬間湧進幾個彪形大漢,壹指著椅子上昏睡的女人,談談的說 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你們都清楚了吧?」 幾個大漢臉上飛快的飄過一絲淫邪和興奮,點頭稱是。 壹這才點點頭,帶著零往外面走去。 天已經是霧濛濛,快要天亮了。 零錘了捶自己的肩頭,談談道:「又是新的一天!真是美好呢!」 壹談談一笑,也是意味深長說了一句,「誰說不是呢?」 清晨,陽光普照,鳥兒歡笑。 芍葯端著自己的馬克杯往茶水間走去,準備為自己沏上一杯熱騰騰的咖啡。 正如某一個小白偶像劇中所說的,新的一天開始了,要加油哦! 可是,還沒等她走近茶水間,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陣八卦聲。芍葯暗歎一聲, 她怎麼老是撞到這些人在聊八卦,而且最可恥的是每次她都聽得津津有味。 「喂,你們看今天早上的晨報沒有?」一道神秘兮兮的聲音想起。 果不然,這道聲音一響起,旁邊就是傳來幾聲嬉鬧附和聲。 「什麼啊?」 「對啊,別賣關子了,到底什麼事情啊?」 卻聽最開始的那道聲音又響起了,清脆的聲音卻是滿帶著幸災樂禍,「我給 你說,你們知道那個問家吧?」 「問家?你是說那個城中大戶問家?啊,我知道了,上次我看見那個商業周 刊關於問家大少爺問彥的專訪呢?」 「啊……我也看了,長得人模人樣的,也算周正。雖然比我們的尋歡總經理 還是差一點,但是還是帥哥一枚呢。不,應該是金龜一枚!對了,對了,到底這 個問家出什麼事情了麼?」 「哈……」那道幸災樂禍的聲音又響起了,「這次問家可栽了個大跟頭,今 天的晨報刊登了那個問彥的母親啊……出事了!」 「啊……出什麼事情啊?還需要上報刊登?鬧得滿城風雨……」 「切……你知道什麼,報上說是被發現在荒野,整個人已經是意識不清,渾 身赤裸,全身精斑的樣子,八成是被輪了……」 「啊……不是吧……那問彥的母親都起碼是四五十歲的人了,什麼人這麼饑 不擇食啊!連老太太都下得了手……」 「哼……你以為人家長得不好看麼?那些有錢太太,哪個不是保養得宜,四 五十歲的人看起就是三十的美貌少婦,我告訴你們啊,這種女人走在路上,可吸 引人了……」 「嘖嘖嘖……看吧,美麗也是一種錯誤,這下問家可丟臉了……」 「那也是啊……真是家門不幸啊……倒霉啊……」 …… 門內還說什麼,芍葯沒心思在聽下去,她只把注意力集中到問彥的母親這個 名詞身上,是叫什麼明秀夫人麼?這也太巧了,昨天晚上,她在川菜館看到了這 個明秀夫人的大三人行艷照,怎麼今天早上就爆出來了麼? 等等……是在荒野,不對啊,那照片上明顯是在一棟豪宅裡面…… 思考到這裡,芍葯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一邊還對旁邊的秘書N吩 咐道:「N,今早的晨報在哪裡?」 N聞言,手一頓,指了指芍葯的辦公室,恭敬的答道:「在大小姐 的桌上。」 芍葯沖N笑笑,表示致謝。推門進去,果然看到自己辦公桌上的報 紙。 芍葯翻了翻報紙,直接找到了商業。雖然心中已經知道了這個事實,但是 還是遠遠沒有看見這個消息震驚。 大大的彩色面上,一張放大的圖擺在商業的正中央。 是艷照,但是又不是艷照。 圖裡面不是芍葯熟悉看到的三人行艷照,三人行艷照起碼明秀夫人臉上還有 享受的樣子,但是這張照片上卻滿是絕望的死灰。 白嫩的身子赤裸裸的倒在地上,雙腿曲著蓋住了重要的隱秘地方,但是那一 臉血污的臉和佈滿淤青的身子,卻清楚的告訴了世人,這個女人到底經歷了什麼。 芍葯心中越想越不對勁,拿著報紙衝上了尋歡的辦公室。 「尋歡,這到底怎麼一回事?」辦公室尋歡似乎和誰正通電話,看見芍葯闖 了進來,尋歡臉色微變,沖那頭輕輕的說了一聲,「就這樣吧,看看情況再說!」 就掛了電話。 看了面前氣喘吁吁的芍葯一眼,尋歡輕輕的啄了口桌上的咖啡,問道:「怎 麼了?大清早的有什麼事情麼?」 芍葯把那張報紙撲在尋歡面前,盯著尋歡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這是 怎麼一回事?」 尋歡垂眸看了那報紙一眼,然後抬起頭,臉色漠然,聲音確實冷如寒冰, 「你以為是我做的?」 芍葯一滯,往旁邊的軟沙發上一坐,卻是搖搖頭,「我知道不是你,因為昨 天晚上我還看了明秀夫人的……淫亂照片的!」 尋歡很快的想起了昨晚芍葯和零壹一起吃飯的事情,狹長的眸子又是危險的 瞇了瞇,「那你現在還一副質問的樣子問我做什麼?既然是他們給你看的淫亂照 片,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應該去找他們,不是麼?」 「尋歡!」芍葯看見尋歡這副不陰不陽的樣子,不由重重的說了句,「別鬧 了,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內幕的,我……我要知道!」 尋歡臉色不變,瞥了眼面前臉色蒼白的芍葯,淡淡的問道:「那麼,你想知 道什麼呢?」 芍葯甩甩頭,覺得頭有些隱隱發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問起,但是昨晚那 些照片明明就是豪宅裡面拍的,而且照片的男主角還是柏長老和杉長老,當時的 明秀夫人身上也沒有這麼……這麼淒慘,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且怎麼會被警察和 記者發現在公路的一邊呢?這……」 「好了。」尋歡打斷芍葯的話,起身為芍葯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才開口安 慰道:「好了,芍葯,你先冷靜一下!」 「可是……尋歡……」芍葯覺得自己不能平靜下來,雖然她知道這個明秀夫 人也不是什麼善茬,但是看著那照片,那慘不忍睹的照片,出現在公眾的視線上, 那一瞬間,她就覺得好像看到了當時六年前的她一樣,心中滿滿的痛和悲。 畢竟大家都是女人,女人的哭和痛,女人是最清楚的,昔日一個名門望族的 大家主婦,居然被爆出這種事情,叫她怎麼能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那些嘲笑明秀夫人遭遇的女人,又是何苦,畢竟,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芍葯這副無助軟弱的表情看在尋歡眼裡又是一陣狠狠的揪心,他輕輕的坐了 下來,順勢摟住那脆弱的人兒往自己懷中一抱,尋歡輕聲安慰道:「芍葯,別怕 ……別怕……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尋歡的懷中帶著剛剛還殘留的咖啡的香醇味道,還帶著暖暖的味道,芍葯心 中一暖,也不推開尋歡的懷抱,反而是輕輕的往那溫暖的懷抱裡鑽了鑽。 請允許她這次微微的軟弱一下,放縱一下,不要推開這溫暖的懷抱。 她很累,已經很累了,再也無力掙扎,無力堅強。 而尋歡摟緊懷中的女人,眼神卻是直直的看向窗外那高昇的紅日,暗道:黑 暗盡退,光明就要來臨。 百零九章、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零揚著手中的報紙大步衝進了壹的辦公室,清晨的天氣很好,空氣很棒,但 是零的口氣很差,「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還要留活口!」 見零大步的衝進來的動作,壹倒是很淡定自若的喝著自己的咖啡,看都沒有 看暴怒的零一眼。 就在零已經很是不耐煩的就要衝上前去準備去搶壹手中的咖啡的時候,壹才 不慌不忙的抬頭,輕輕道:「為什麼要滅口?」 「壹,你是腦袋被門壓了麼?不滅口等她回來找麻煩麼?」見到壹這麼淡定 自若的樣子,零說不出的憋氣。 知不知道他們害得是誰,雖然問家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要搞定那都是彈 指揮手間的事情,但是現在他們的想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斬草除根的就據 對不會手軟。 再說了,那明秀夫人還是讓問柳和芍葯聯姻的主謀者,憑著這一點,她死上 一百次都不算多。 見零這幅氣敗壞急的樣子,壹還是一臉的淡然,揚眉,輕輕開口了,「你覺 得我會給她這個機會麼?」 「你……」聞言,零沉默下來。沒錯,這麼多年來,壹做事一向心狠手辣, 完全不會留下什麼後顧的隱憂,這次冒然的放過明秀夫人,一定這中間有什麼事 情。再說了,憑著壹的本事,明秀夫人恐怕就是活著也不敢說出什麼的。 沉了沉嗓子,零在壹面前的作為上坐了下來,問道:「壹,你到底想要怎麼 辦?」 「怎麼辦?」壹好像是聽到什麼大笑話一般,撇了撇嘴角,輕笑道:「圍觀, 看好戲。」 「可是……」零還是有些擔心明秀夫人那邊的事情,畢竟這個明秀夫人牽涉 著柏長老和杉長老,還是有些麻煩的。 彷彿還看出了自家弟弟心中所擔憂的事情一般,壹輕輕的晃了晃那餘下的半 杯咖啡,輕輕笑了起來。那副隱身詭異鬼畜的樣子,讓面前的零都是忍不住打了 個寒顫。 4V4v.□ 「相信我,我不會讓她有開口說話的機會的!」壹再次重複著這句話,也是 事實。 緊接著,下午,晨報獨家內幕消息,問家明秀夫人因為受驚過度已經是陷入 了深度的昏迷,到目前為止,並沒有發生清醒的跡象。 遠處,柏長老聽見電視甜美主持人甜甜的播出這條消息的時候,終於是忍不 住重重的錘了錘桌子,「問柳,你真是欺人太甚!」 旁邊的杉長老聞言,輕輕握了握手中的金屬球,一雙三角眼狠意一閃,隨後 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似得,歸於平靜。看了眼窗外爛漫的陽光,杉長老突然開口說 道:「我說,柏,這樣或許並不是什麼壞事……」 「呃……」杉長老無頭無腦的來了一句讓柏長老如墜雲裡,「杉,你什麼意 思?」 杉長老回過頭,看著柏長老似笑非笑,「怎麼,柏,你這麼憤怒,難道還真 的看上了那個老女人了麼?」 毫不掩飾的粗俗的話讓柏長老老臉一紅,熱不住別過頭,恨恨道:「我只是 不喜歡被人設計而已……現在那些照片下落未明……我一日都不能安心……」 「呵呵……那你就完全不用擔心了……」杉長老詭異一笑,「現在的情況是 明顯問柳要整死明秀,但是卻沒有用到那些照片,所以證明問柳那小子還是忌憚 我們的……既然這樣,遲早有一天,他會主動找上門來,談那筆交易的……再說, 我們不是還有他的弱點在手上麼……既然大家都有弱點,何不好好的坐下來談筆 生意呢……」 「哈……」聞言,柏長老也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的也是,我倒要看看 問柳那黃毛小子到底有什麼能耐,居然敢犯到我們頭上來了……」 「嘟嘟……」柏長老話沒說完,就被桌上突然響起的電話鈴下了一大跳。 「媽的。這個時候是誰啊?」柏長老憤憤的接過電話,怒道:「誰啊,什麼 事?啊……什麼……你說什麼!」 卻聽電話那頭又說了幾句什麼,柏長老才是忿然的掛上電話,一臉的陰狠。 「怎麼了?柏?」旁邊的杉長老好像也是看出了柏長老的不對勁,不由得開 口關心道:「除了什麼事麼?」 聽到杉長老的聲音,柏長老好像才從忿然中回過神來,臉色罕見的嚴肅恐怖, 「那邊的秘密基地出事了!」 「什麼!」杉長老聞言,手上的金屬圓球也是直直的砸在地上,發出沉重的 碰撞聲響。 看了眼柏長老,杉長老來來回回的走了幾步,才是轉過身,再次確定,「你 是說那問柳的弱點沒了……」 柏長老點點頭,「剛剛那邊來電話了,有人劫走了問柳的母親!操,這問柳 這麼多年就是忌憚他這個不中用的母親……這次……居然……居然給……」 杉長老眼睛瞇了瞇,突然像想到什麼似地,他陰深深一笑,冷道:「哼,小 子,倒是有點能耐,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要什麼?」 「怦怦……」正說著,外面又是傳來一陣敲門聲。 柏長老抬頭,和杉長老交換了一個眼神後,才是開口道:「什麼事情?」 外面傳來手下恭恭敬敬的請示的聲音,「問夫人來訪!」 「問夫人?」柏長老一愣,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哪裡的問夫人?」 旁邊的杉長老倒是很快反應過來了,努嘴道:「是明秀那個精明的兒媳綠雲。」 「她來做什麼?」柏長老不解。這綠雲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能在沒有抱得問 家的種就是被明秀給與重用的女人,想也知道不簡單,只是,這個時候找上門, 會有什麼事情! 杉長老輕笑,說道:「恐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好了,先把人接進來再 說!」 聽到杉長老這樣說,柏長老才是揮揮手,對門外的手下吩咐道:「把綠雲夫 人給我請進來!」 手下領命,又是快速的退了下去。 片刻後,安靜的室內,一低沉的聲音想起。 「你說要不要找那人幫忙?」是柏長老的聲音。 「不用,還沒到關鍵時候。再說了,那人只能對尋歡有絕對的殺傷力,問柳 恐怕沒有。」杉長老淡淡的回絕。 百一十章、攔路者,殺無赦 「柏長老,杉長老,好久不見。」很快的,綠雲被迎進了屋內。然後傭人送 上熱騰騰的茶後,綠雲看著面前兩個已經是年逾古稀的老人,但是實質上卻是精 明犀利不減壯年的男人,淡淡的開口,佯裝成一副乖乖後輩的樣子,問候道。 旁邊的杉長老眼睛瞇了瞇,然後老臉上皺起一朵菊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綠雲夫人何出此言,真的當我們是老糊塗麼?昨晚我們不是才見面麼?」 綠雲對杉長老隱含的示威不以為意的聳聳肩,笑道:「既然兩位都是這麼直 接的人,那綠雲也就不繞圈子了。今天登門拜訪,主要是想送還一樣東西……」 綠雲說著,一邊從自己的手提包裡拿出一個大大的信封放在兩人面前。 杉長老和柏長老對望一眼,有默契的笑了笑。然後是杉長老開口說道:「不 知道綠雲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綠雲嫣紅的小唇一抿,淡淡的說道:「兩位儘管放心,綠雲並無不尊重長輩 的意思,只是我也是商人,我信仰有利可圖,然後相互合作,互贏互利!」 「哦?」杉長老眸光一閃,「綠雲夫人的意思是?」 「呵呵……」綠雲端起旁邊的熱茶輕輕的喝了一口,才是開口說道:「我希 望問家和百花集團繼續合作下去……」看了眼桌上的大信封,綠雲別有深意的一 笑,接著說道:「而不是因為一些事或者一些人而斷了我們互利的合作!」 話完,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柏長老開口了,「綠雲夫人,是要取代你的婆婆 明秀夫人,和我們合作麼?」 「柏長老果然是明白人,那既然這樣,我們就不繞彎子了。現在的明秀夫人 已經是廢人一個,不要說她現在生死未卜,無知無覺的植物人一個,就算是她回 復了以往精明能幹的樣子,也是挽回不了問家的聲譽了……我作為問彥的妻子, 問家的媳婦,也不想問家毀在一個這樣的女人手上,哪怕這個人是我的婆婆……」 「啪啪啪……」綠雲話未完,就聽見旁邊的杉長老撫掌,一臉稱讚道:「果 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比一代強了!好,綠雲夫人夠爽快,夠直接,你的條 件我們答應了!」 「好!兩位果然也是性情中人,夠直白!」綠玉嫵媚一笑,從皮包中掏出兩 張請帖放在桌上,笑道:「這是下周問家的家宴,敬請二位的光臨!」說著,綠 雲款款走出門去。 屋內的柏長老看了眼桌上金光閃閃的請帖,又看了眼那牛皮大信封,臉色詭 異,「這件事是她做的麼?」 杉長老看著那已經是消失在院子大門口的裊裊纖影,才是回過神,點頭若有 所思的一笑,「這女人,果然夠膽色!」 「哼……」旁邊的柏長老嗤笑一聲,「怎麼,從不動女色的杉長老心動了麼?」 「柏,你這是說什麼話……」杉長老往沙發上一靠,才是緩緩的說道:「你 不覺得明秀那個老女人這些年太令人厭煩了呢?」 聽到杉長老這樣一說,柏長老也是若有所思的垂下頭,感歎道:「女人就是 這樣貪心的,有了一就想要二!」 明秀這女人,有了問家還不滿足,這些年居然還想把爪子伸到百花集團的地 界上來,倒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呢! 「所以,有人幫我們除掉她,不是更好!」杉長老從酒櫃裡拿出兩個杯子, 替自己倒上一杯,然後又是遞給柏長老一杯,說道:「我看,這明秀的這個媳婦 可比明秀說的能幹多了,起碼有膽識不是麼?」 「哼……」柏長老啄了口美酒,一臉怒氣未消的樣子,「居然我們都敢設計, 膽子倒是不小……但是……」柏長老說道,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抿抿唇, 奇道:「不對啊,這個誰都知道問彥和問柳兩兄弟一向不和,怎麼,這件事還是 兩兄弟聯合起來做的麼?」 「呵呵……」杉長老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柏長老笑出來,「柏 啊柏,這麼多年來,你還是這麼單純呢……問彥那小子是和問柳不合,但是沒道 理說那個問彥的老婆和問柳不和啊……」 「啊……」經過杉長老的提醒,柏長老恍然大悟,「你是說,那兩人……」 「嗯……」杉長老點頭,算是承認了。 「哼……這對姦夫淫婦!」想起那綠雲的裊裊腰肢,柏長老忍不住是罵出聲。 這麼多年的默契,讓杉長老已經猜出了這柏長老恐怕是對綠雲上了心,忍不 住大笑出聲,「柏,你想要那個女人還不簡單……」 「什麼辦法?」柏長老和楊長老喜歡那種長得像自己女兒的幼女這種癖好不 一樣,柏長老喜歡那種風韻的少婦,當然美艷的寡婦更好。而杉長老喜歡年輕秀 美的粉嫩小男孩,當然偶爾也會和柏長老互相客串一下對方的角色,玩玩三人行, 夾心餅。 所以這個世界上,真是無奇不有,不是麼?因為他們有錢有勢,在短短一生 中,有了足夠放縱的資本,所以他們才肆無忌憚,無所不為。 杉長老點點頭,附到柏長老耳邊輕輕的嘀咕幾聲,卻見柏長老眼神一亮,然 後是笑容滿面的連連點頭。 而遠方離去的綠雲遠不知道自己今後會被這兩個禽獸老男人瓜分得一乾二淨! 現在的她只是想高興的向問柳回報這邊兩個老狐狸的情況。 「如你所料,他們願意和我們合作!」綠雲想起那兩人黑著臉,但是還要努 力的壓抑自己的不爽的那種憋氣樣,就是忍不住的喜上眉梢。 一直以來都是那兩隻老狐狸欺壓她,這個沒實權的問家兒媳,沒想到啊,沒 想到,終於有風水輪流轉的一天。 那頭的問柳輕輕一笑,然後好像一切都成竹在胸的模樣,淡淡的說道:「他 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和我們合作!」 這邊的綠雲倒是有幾分好奇,也把這些好奇問出了口,「對了,問柳,為什 麼不利用這次直接整死柏長老和杉長老!」那兩個老不死的,看女人,有時是今 天看她的目光,充滿了淫慾和色情,簡直是讓人噁心到了極點! 「呵呵呵……」那頭的問柳又是輕輕一笑,「別急,這兩人還有用,我們要 留著慢慢玩!再說了,殺了他們,對我們一點好處也沒有,倒是便宜了尋歡那小 子,這樣無利可圖的事情,向來不是我的風格。」 要知道,那兩人可是牽制尋歡,打擊尋歡的最佳利器。要是這麼容易就掛了 那兩人,豈不是便宜了尋歡。 尋歡……知道麼……我會給你獻上一個這輩子最美麗的禮物…… 問柳手上一個用力,眸子中也飄上了一抹血腥和殘忍。 「嗯……這也是……」這邊的綠雲抿唇,點頭。殺掉那兩個老匹夫最大的收 益還是百花集團,怎麼說也不划算。 「對了……」綠雲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問彥那邊怎麼辦?他雖然不 學無術,做事莽撞,但是不代表他就是傻子,這樣被他查下去,遲早會找到我們 身上來的!」 那邊的問柳好像是沉默了幾秒,好半晌才低低的吐出,「攔路者,殺無赦!」 陰沉的話一出,就連一向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的綠雲也是忍不住打了 個寒顫。這樣就殺掉自己兄弟,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肯定只有面容溫雅但是心 思黑暗的問柳才能做到吧! 芍葯(111-120) 百一十一章、吃葡萄和無花果的樂趣 兩天後。 晨報商業記者小雞快報:今晨,在濱江路口不知原因莫名爆炸的蘭博基尼 車主已經查明,正是問家大公子問彥。據悉,問彥公子被送進醫院已經是搶救無 效,當場死亡。到現在,問家當家主母明秀夫人也傳來了消息,腦部重度昏迷, 已經是再無恢復到正常人的機會。問家大變,小雞將帶您繼續關注,問家的當家 寶座到底最後花落誰家。 「啪……」芍葯重重的扔下了手中的報紙,回頭看了眼正愜意的喝著自己手 上清茶的尋歡,芍葯皺了皺眉,「現在怎麼辦?問家是不是要落到問柳的手上了? 他還真是心思歹毒呢,自己的親哥哥都能下手!「 對於芍葯的這種說法,尋歡只是輕輕抬頭看了芍葯一眼,搖搖頭,有些疲倦 的撫額說道:「怎麼,您認為這次問彥的事情是問柳干的?」 芍葯楞,脫口而出,「不是麼?先是除掉後媽明秀夫人,然後是大哥問彥, 現在這問彥的妻子沒有子嗣在手,那麼問柳不就是名副其實的問家當家人了麼?」 「呵呵……或許吧……」尋歡抿嘴,但笑不語。修長的手指只是輕輕的轉動 了手上的青瓷茶杯,性感的嘴角上揚,笑的一副深沉的樣子。 芍葯被尋歡這莫名其妙的笑容笑得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茫然的問道:「難道 我說錯了麼?」 難道這真的只是一個意外麼?還是這其實不是問柳做的,是零壹麼?還是誰? 尋歡不點頭也不搖頭,存心吊著芍葯的胃口。眼眸一抬,瞟了眼芍葯後,突 然開口,「要不要打個賭?」 「什麼賭?怎麼賭?」這個時候了,搞什麼賭搏? 尋歡俊逸的臉上飛快的掠過一絲算計和得意,似笑非笑的瞟了眼芍葯後,才 是慢吞吞的開口說道:「如報紙上報道這件事情的記者所說,我們來賭賭這次問 家的當家人到底會花落誰家?」 「哼……」芍葯不爽的翻翻白眼,「我為什麼要和你賭?賭贏了又怎麼樣, 賭輸了有什麼懲罰麼?」 魚兒上鉤了,尋歡無辜一笑,「來吧,有輸有贏,賭注是一夜春宵,怎麼樣?」 「切!」芍葯嗤笑一聲,「我才不要!你又想騙我,我才不上當!說白了, 問家的當家人是問彥的妻子還是問柳都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關心的是什麼時 候才是整死那該死的柏長老和杉長老的好時機!」 尋歡的陰謀沒有得逞他也不生氣,只是起身走到芍葯旁邊,大手壓住那小巧 白嫩的小手,有些勸告意味的說道:「女人說話不要這麼狠……」 「切……」芍葯又是冷笑一聲,面無表情的瞥了眼頭上的尋歡一眼,抽出自 己的白嫩小手,才是說道:「怎麼了?尋歡大公子,看不慣我這麼毒辣麼?我可 只是說話毒辣,可比不上有些人做事毒辣!」芍葯不問尋歡的那些事情,但是不 代表她就一點不知道,尋歡做事的手段,絕對不會像童話故事那麼盡善盡美。這 個年頭,童話故事連小孩都難以騙到了,還別說心思複雜的大人了。 甩甩手,芍葯抓了一把旁邊的無花果慢慢的剝了起來,不再理會尋歡。尋歡 也不說話,只是輕輕的坐到芍葯身邊,端起那盤無花果,學著芍葯的動作,也是 一個一個的剝了起來。 芍葯一向很喜歡吃這種小零嘴,而且尤其喜歡那種剝皮入腹的過程,見到尋 歡一顆一顆的剝皮拿出果仁,放在一旁乾淨的盤子裡,有些鄙夷的說道:「你這 樣吃無花果不覺得毫無樂趣麼?」 尋歡淡淡的抬眸一笑,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什麼毫無樂趣?」 「哎……」聞言,芍葯是歎息一聲,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樣,看著尋歡,一 副教導者的模樣,說道:「我說尋歡大公子啊,你知道為什麼有骨的鳳爪要比無 骨鳳爪要好吃的多……那就是因為人們欣賞那骨頭從肉裡拔出來的那種美好的感 覺。」 剝了一個果仁甩在自己口中,芍葯接著說道:「同理也是,無花果就是要一 顆一顆的剝殼丟在嘴裡那吃著才樂趣,像你這樣把全部的殼都剝掉,然後一把扔 進嘴裡,你不覺得一點樂趣都沒有麼?」 尋歡聞言,又是乾淨利落的剝掉一把無花果,把那盤中赤裸的果仁往芍葯手 中一方,轉頭卻是笑得別有深意,「不好意思,我恰恰相反。我不喜歡那些有殼 的東西,而且……我喜歡先用盡手段把他們堅硬的外殼剝下來,然後找個地方, 慢慢享受著吃掉它(她)的樂趣……」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知道尋歡說的是吃無花果這件事情,但是芍葯還是忍不 住打了個哆嗦,尤其是在尋歡別有深意的笑容下,芍葯更是覺得那顆倒霉的無花 果就是在暗示著可憐的她一樣。 先生把她堅硬的殼一層一層的剔除殆盡,然後慢慢享受她渾身赤裸的美麗果 實。 這樣一想,芍葯又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就連她一向喜歡的小零嘴也感覺吃 著很澀口了。 忐忑間,聽見外面珠兒畢恭畢敬的聲音響起,「小姐,問柳公子來了!」 芍葯一顆果仁還沒吞下肚,頓時卡在喉嚨,好在尋歡大手一拍,芍葯才是喘 過來,問向門外的珠兒,說道:「他人在哪兒,打法他回去,我現在不舒服……」 珠兒的回答還沒響起,問柳那醇厚低沉的聲音已經在門外響起了,「我就在 門外,怎麼,芍葯不舒服麼,我正好懂一點醫理,要不,我幫芍葯看看……」 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芍葯那顆果仁好像還卡在喉嚨一般,久久的下不了 腹。芍葯不由得腹誹,這男人還真是難搞。 看了眼身邊的尋歡,在沒得到任何實質性的暗示的時候,芍葯不情不願的開 了門。 「芍葯,好久不見。」問柳也是看到了芍葯身後沙發上端坐的尋歡,對芍葯 打了個招呼,然後又衝著那尋歡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尋歡也在這兒麼?」 尋歡這才抬了抬眼皮,淡淡道:「嗯。」 「對了,這是什麼?」芍葯把問柳迎進屋,然後看了眼問柳提在手中的小袋 子好奇的問道。 問柳見到芍葯無比好奇的小臉,又是溫文爾雅一笑,把袋子交到芍葯手中, 溫聲說道:「感覺你很喜歡吃葡萄,所以帶了精選的大葡萄……」 「葡萄?」芍葯看著袋子中那紫黑紫黑閃著水光的肥碩葡萄,心中掠過一絲 奇怪的感覺,就在聽見問柳下一句話後,芍葯頓時爆紅了小臉。 「和芍葯一樣呢,我最近也很喜歡吃葡萄,尤其是最近那次的葡萄,真是甘 甜多汁呢!」 「……」這男人果然不是好對付的貨色,芍葯可以肯定了上次包廂裡,這男 人肯定沒有被壹放倒。哦,s!沒有被放倒,還裝成一副昏迷不醒著了道 的樣子,最可恥的是居然還吞掉了她……她…… 太無恥了! 芍葯臉色紅白交替的時候,卻聽身後的尋歡冷聲開口了,「不知道問公子來, 有什麼事情麼?」 百一十二章、葡萄,又見葡萄 「要去麼?」芍葯揚了揚手中的金光閃閃的請帖,問向一旁對著那一盒葡萄 猶自出神的尋歡。 這次問柳倒是沒有多少廢話,或許是見到尋歡一臉的不爽樣,送完請帖就是 匆匆離去了。 芍葯等了半天,沒有聽見尋歡的回答,回頭一看,就見到尋歡一臉呆楞的模 樣,芍葯終於是忍不住大力的揮了揮掌,「喂,尋歡,你傻啦?」 尋歡好像還沒有從自己的世界走出來一樣,黝黑的眼珠平靜無波,好像一顆 上好的黑寶石一樣,閃著溫潤的光。這樣出神的樣子看在芍葯眼裡卻是大為惱火, 心裡一狠,桌上那一卷厚厚的文件夾就是重重的砸向尋歡呆愣的大頭。 「彭……」的一聲,文件飄舞飛散。 這下尋歡才是反應過來,腦袋生痛,尋歡抬頭不悅的瞪了眼芍葯這個始作俑 者。 芍葯無辜的聳聳肩,把問柳留下的請帖放在尋歡面前,說到:「問柳這也太 沒人性了,聞言現在還屍骨未寒,他們就開始奪權了,也不怕問彥變成厲鬼來找 他……」雖然芍葯這樣說著,但是心裡還是有點期待問柳那小子厲鬼纏身的模樣, 呵呵,真是爽快。 尋歡拿來帖子看了一眼,奇道:「這時間不是在半個月後?這麼早就通知我 們了?」 芍葯搖搖頭,「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沒辦法,這就是正常人和非正常人 的區別了……哎……對了,會不會是因為本來是訂在前面日子了,結果因為問彥 出了事,才生硬的改了日期……」 或許本來是明秀夫人一出事就應該搞這個什麼晚宴的,但是因為問彥一不小 心掛了,需要辦葬禮什麼的,所以才是推遲了時間。 「果然是事先就有陰謀的!」最後,芍葯點頭總結的說了一句。 尋歡倒是什麼都沒什麼興趣的樣子,掃開那金光閃閃的帖子,拿來問柳送來 的一盒葡萄,陰冷道:「你喜歡吃葡萄麼?我怎麼不知道……」 尋歡話一完,芍葯心中就是「蹬——」的一響,心中翻騰起滔天巨浪,這尋 歡,不是看出什麼了吧!芍葯這樣想著,但是面上仍是不動聲色的念起一顆紫黑 的葡萄扔進嘴裡,一臉無事人的說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呢,我是喜歡吃葡 萄,我還討厭吃荔枝和湯圓呢……」 「是麼?」尋歡有些將信將疑,也捻起一顆葡萄,深深的望了芍葯一眼, 「我怎麼覺得這問柳是別有深意呢?」 「啊哈哈哈……」芍葯心中一警,打著哈哈,「你最近工作太忙了,肯定是 太過勞累產生幻覺了……啊哈哈哈……要不,今晚做個葡萄蛋糕來吃吃……」 一提到蛋糕,尋歡好像是回憶到了什麼溫馨的一幕一樣,嘴角浮上一抹稱之 為溫柔的笑意,湊到芍葯耳邊輕輕一笑,「你要做給我吃麼?」 這一句話也勾起了芍葯心中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怎麼能忘記,他們初夜的那晚,就是她一個人在家甜蜜的做著尋歡的生日 蛋糕,以為等來的是甜蜜的戀情和明天,但是沒想到那卻是她所有不幸和痛苦的 開始。 心中回憶到了她不想再想起的過去,芍葯臉上也不怎麼好看,側身躲開尋歡 的逗弄,芍葯往門外走去,強笑道:「既然你想吃,就叫珠兒做吧……珠兒不是 做西點很拿手……」 其實在年少的時候,芍葯對於做飯做菜還是很喜歡的,雖然真正實踐的機會 少,但是心中那夢幻的少女心讓她還是對美味的飯菜呈現給自己心愛的人有幾絲 的幻想,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不願自己動手弄那美味的飯菜了。 在某國流浪的時候,她寧願每天無止無盡的每天每夜吃泡麵,也不願意靠近 廚房一步。 尋歡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曾經可以得到多少,也不知道他自己現在失去了 多少。 一盒葡萄勾起了那些本已經沉澱的日子,兩人共同的往事。頓時,兩人都是 終止了話題,室內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最後還是門外的珠兒適時的打斷了這尷尬的氣氛。 「小姐,零壹少爺來訪!」 芍葯一聽,雖然很是感激這是零壹的救場,但是卻是感到無比的不耐煩,一 個星期天,都不讓她好好休息,一批一批的上門,不嫌累麼? 擺擺手,芍葯突然好想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小心翼翼的問道:「珠兒,他們 不會現在也已經在門外了吧?」 話音剛落,就聽見大力的敲門聲,「死女人,出來了,我給你帶好吃的了… …」 人以類聚,果然是變態的人做事情都如此雷同。 芍葯心中暗自歎息一聲,推開門,不耐煩的說道:「你們來做什麼?」 面前的零漾開大大的笑臉,掂了掂手中的袋子,笑道:「送好吃的啊,怎麼, 不歡迎麼?」 芍葯翻了個白眼,一臉的鄙視。知道不歡迎你還往屋裡自顧自的走了進來。 零大搖大擺的走進屋,見到沙發上端坐著,正捻起一顆葡萄玩弄的尋歡,又 是一聲大叫,「哇,誰……居然捷足先登了,死女人,這些葡萄哪裡來的……」 頓時,芍葯心中湧上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不會吧。 搶來零手中提著的袋子,芍葯一打開,不由得面色一白。 葡萄,又見葡萄。 尋歡朝兩人點點頭,然後才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芍葯,陰惻惻的說道:「怎麼, 看來很多人知道你喜歡吃葡萄吧?」 芍葯只覺得天要亡我,居然送什麼不好,送葡萄,還是一前一後好像約好了 一般。如果不是芍葯知道零壹兄弟和問柳不對盤,都會以為他們是一夥的。 這個時候,旁邊的零還一臉無辜的加了一句,「是啊,因為這個死女人,我 們覺得葡萄太他媽的好吃了……是不是啊,壹?」說著,還對自己的雙胞胎哥哥 眨眨眼,一臉的曖昧揶揄。 說完,也不管其他三人到底是什麼臉色,芍葯趴著腿兒,逃命一樣逃出了房 間。 看著那纖細的人影消失在屋內,尋歡才斂下臉,對一旁的兩兄弟冷聲說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到底什麼事情?」 百一十三章、問柳是魔 芍葯可以舉爪對天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不是故意又來聽牆角的。但是她 一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爭吵聲,這讓她準備推門而入的動作頓時止住了。 記憶中的尋歡和零壹兩兄弟一直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感情好得可以同穿 一條褲子,同上一個女人,就算是零壹兄弟他們對她,尋歡也是睜一隻閉一隻眼, 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甚至曾幾何時,他還主動把她打包送上了零壹的大床。 心中這麼一回憶,芍葯不由得是無聲冷笑。看來她真的老了,這段時間,不 停的回憶過去。 回歸正題,芍葯很是好奇,到底是因為什麼東西,什麼原因,讓這個好像三 胞胎的團體開始發生瓦解了呢。 一片疑惑間,又聽見尋歡冷冷的聲音響起了,十足的不爽,十分的不耐煩, 「你們威脅我?」 「尋歡,大家好歹也認識了十多年了,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這次開口 的是雙胞胎弟弟零,零的語氣還比較平淡,應該在中間充當著調停者。 但是,零的調停動作很快的被壹開口的話打斷了,「沒錯,我們是在威脅你, 不過,你不是有被威脅的資本麼?」 門外的芍葯卻是聽得雲裡霧裡,怎麼,尋歡還有弱點在別人手中麼?不過, 零壹這對變態雙胞胎到底是要威脅尋歡幹什麼呢?芍葯摒住呼吸,決定小人到底, 繼續聽下去,反正這也不是她的次了。 門裡的尋歡好像是氣到極點,好半天都沒有開口,這時候調解者零又開口了, 頗有些語重心長,「我說,拜託尋歡,你也不是次幹這種事情了,怎麼這次 不捨了,心疼了麼?」 「我說了!我不會再傷害她,我也對她保證過,不會再做傷害她的事情了!」 不知道是不是零的話刺激到了尋歡一般,尋歡的語氣開始變得斬釘截鐵,不 留一點商量的餘地來。 芍葯暗自心驚,這他們說的她到底是誰啊?居然能得到尋歡這麼敞開心懷的 保護。 腦中模模糊糊的閃過一個印象,芍葯一驚,這,莫不是說的她? 「呵呵……」尋歡的話完,壹輕笑的聲音響起了,「我們有說過傷害她麼? 尋歡,你知道的,她是我們的命定之人,我們要她,也會保護她,都來不及, 怎麼會傷害她……「 「哼……」尋歡的聲音充滿了濃濃的懷疑,「我不相信,什麼命定之人,什 麼不會傷害,我不相信!再說了,她是我的,你們休想……」 聽著屋內這一群男人好像在爭奪一個寵物一般的幼稚行為,芍葯無可奈何的 搖搖頭,歎息道,果然男人的本質是小孩子啊!不過,零壹口中的命定之人是怎 麼回事啊? 不會又是她吧?這樣一想,芍葯胳膊一涼,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摸了摸手臂,芍葯又聽見屋內的人開始說話了,是零的聲音,「你的,尋歡, 你以為你一個人可以獨佔她麼?不要說她是你親姐姐,就算不是你親姐姐,她身 邊的男人還少麼,先是一個阿澈,當然,幸好掛了,後來現在又招惹了一個問柳, 你以為你一個人的能力能把她抓到手中麼?呵呵……別忘了,那個死女人別的本 事沒有,招惹男人的本事卻是一流……」 這次,芍葯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更加的洶湧澎湃了,一陣寒意從心底冉冉升起。 芍葯點點頭,心中尋思道:看來,把阿澈的事情解決掉了,就要馬上離開了。 這群人一個比一個不好惹,她還想平淡的過完這一生呢。 不過,什麼叫做幸好阿澈掛了,靠,爛人!芍葯磨牙,心裡怒氣上湧。 這個時候,卻聽見尋歡的聲音又冷冷的響起了,「不管你們說什麼,芍葯是 我的,不會讓給你們……」 「呵呵呵……」尋歡的話音未落,壹嘲弄的聲音又傳出來了,「那這杉長老 的艷照,你真的不要了……呵呵呵……尋歡,你可別忘了,你一直都想弄死的人 就在面前,現在只要你輕輕的勾一下手指,你就可以完完全全的整死他,怎麼, 這麼好的機會也不要了麼?」 原來是零壹用杉長老的艷照來引誘尋歡,芍葯心中好像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不過,尋歡會答應麼?聽壹的語氣,尋歡好像很恨這個杉長老一般,呵呵, 芍葯大笨蛋!想到這裡,芍葯不由得自我嘲諷一笑,尋歡是什麼人,她還不知道 麼,面前只要犧牲一個她,就能輕易的得到百花集團,他為什麼不做,呵呵,不 做就不是尋歡了。 但是這次卻出乎了芍葯的意料之外,尋歡居然是開口拒絕了,言語中透著一 股無形的陰狠,「杉長老我是不會放過,而且不會讓他死的這麼容易,但是以後 有的是機會……」 壹還在諄諄勸道:「尋歡,你可別忘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一次好機會啊,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呵……」尋歡一聲冷笑,然後開口道:「沒關係,我仗的就是我年輕,而 他已經老了,一隻腳都已經踏進棺材的人拿什麼和我鬥!」 外面的芍葯是聽的驚心動魄不已,這個尋歡很囂張呢,不過,尋歡話中的陰 狠卻是讓芍葯疑惑不已,為什麼她總是感覺尋歡很恨這個杉長老呢。 當然,雖然百花集團這四個長老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但是芍葯疑惑的發現, 尋歡似乎很討厭這個杉長老呢。 不想了不想了,管他是什麼事情呢,都和她沒關係。 搖搖頭,就在芍葯認為這次聽牆角已經接近尾聲,可以閃人的時候,屋內好 像經過一系列的無聲交流,三人的聲音已經是恢復了鎮定。 尋歡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問柳那邊,你們準備處理?」 回答他的是零一陣嗤笑,「能怎麼處理,抓了人家老母,當然要好好孝敬人 家了……那小子只要他老母在手中一天,我們就可以緊緊的扣住他的脖子一天…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在懷疑我們麼?」 「那倒不是,我只是……」尋歡好像有一絲猶豫,然後沉默了幾秒才是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問柳這件事情,有點不對勁……」 「啊……什麼不對勁,每個人都有弱點,只要掐住弱點還不怕他就範麼?」 零對尋歡的擔憂絲毫不以為意的樣子。 旁邊許久沒說話的壹這個時候也是淡淡來了一句,「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 問柳那男人不是這麼點本事的人,就憑他這麼快就殺了問彥這決心,就說明 他不是一個簡單的貨色,也不是一個能任由明秀夫人掌控了他十幾年弱點的人… …「 「喂,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別說得那個男人好像魔一樣,無所不能……」零 不服氣了,這問柳真的有這麼大的能耐麼,居然能讓尋歡和壹都還是另眼相看。 「恐怕,他就是魔。說真的,我有一個極度不好的預感,好像我們遲早有一 天會栽到他身上。哎……只希望這是我的錯覺了。」話到最後,尋歡已是呢喃出 聲。 可是,尋歡狀似呢喃的一句卻是深深的撞進了門外的芍葯的心中。 如果如壹這麼說,問柳這麼輕易的就除掉了自己血緣哥哥,這麼狠毒的一個 人,怎麼會十幾年沒有動作屈居在一介女流的掌下呢。 他是魔,還是惡魔。 百一十四章、美麗如名——芍葯 作者留言:一般這種宴會都有事情發生 問柳是神是魔,芍葯不知道,當然她也不在乎。她的人生格言是能過且過, 只要不要太過分,將就著過,也沒關係。 現在,聽著零壹的語氣,似乎準備要對問柳下手了,順便還想拉尋歡下水。 對於這群本質都是強取豪奪的男人,他們要幹什麼,想幹什麼,芍葯都不關 心,私心裡,還無比樂觀的想,最好是幾個鬥得個你死我活,然後她笑到最後, 輕鬆的為阿澈報仇後,快樂的回到她和阿澈一起生活的國家,度完餘生。 提起阿澈,芍葯心底一柔。阿澈,阿澈一定是一個人寂寞的在等她回家呢。 不過,沒關係,快了快了,很快,她就能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回家了。 握緊了胸口那溫熱的銀環,芍葯溫柔一笑,嘴型無聲的說了聲,「等我,我 的愛。」 「小姐……」珠兒那清脆的聲音頓時把芍葯從雲遊天際拉回了現實,芍葯回 頭,看了眼欲言又止的珠兒,問道:「怎麼了,珠兒?」 珠兒從梳妝台上拿來一朵紫色的玫瑰卡在芍葯已經是齊肩的發間,柔柔一笑, 「小姐,你看這樣可以麼?」 順著珠兒的視線看過去,芍葯再看見鏡中的女人的時候,不由得呆了呆,這 是她麼?還有,這是什麼打扮? 一席深紫色的長尾拖地晚禮服很好的勾勒出芍葯曲線畢露的好身材,白皙的 香肩微露,映襯著一朵同色的大花朵,擋住了就要凸顯而出的酥胸,更顯得膚色 凝脂,黑髮如墨間卡著的那朵紫玫瑰,更是讓芍葯嫵媚又清麗,高貴又典雅。 可是,問題是,這樣的穿著,芍葯自己卻不是很習慣,拉了拉裙擺,芍葯有 些勉強的笑笑,「珠兒,你不覺得我這樣頭上戴一朵花很萌麼?」 「不會啦……」珠兒受到了芍葯的影響,也看萌系動畫片,所以絲毫沒有溝 通障礙,撥了撥那紫色的玫瑰,珠兒一臉滿意的說道:「我覺得小姐這樣很美呢, 還很萌……」 芍葯額上一排黑線,感情這小丫頭是吧自己當成那萌物來裝扮了。 「不過,我不是很喜歡玫瑰呢,要不,換成我的名字,換成一朵芍葯吧?」 想來,還是蠻拉風的,一出場就是帶著自己的名字的花朵相伴,想想還真是 夠萌。 本以為珠兒會舉雙手贊成,哪裡料到,珠兒卻是搖頭,又是撥了撥那晚禮服 上的大花朵,一本正經的說道:「小姐,你身上已經有一朵芍葯了,頭上就帶玫 瑰好了,你看,這紫玫瑰多好看啊……」 好看是好看,芍葯自己都沒覺得她有這麼女人味的一天。眉青如黛,黑髮如 墨,風姿卓然,活脫脫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啊。 這樣的皮相讓芍葯不由得深深懷疑,那些該死的男人是不是因為可以預知到 她的這一面,才對她死纏爛打的啊! 哎,果然紅顏是禍水啊。芍葯又是深深的歎息一聲。 「芍葯,好了麼?」正一臉沉思間,尋歡在外面已經等到不耐煩,也不管擅 自進入一個淑女的房間是多麼的沒禮貌,他就是徑直推門進了來。 芍葯聽到聲音,慣性的轉頭來回答尋歡,卻是不料眼神和尋歡一個對碰,然 後幾秒後,芍葯驚悚的發現了一件奇事。 尋歡——他居然臉紅了。一向喜形都不形於色的尋歡俊逸的冷臉上居然蒙上 了一層薄薄的粉紅。 真是驚悚,芍葯有些尷尬,不由得垂頭拉了拉裙擺,往前走了幾步,訥訥道: 「好了,我們走吧。」 尋歡臉上緋紅未退,也是尷尬不已。心裡,他一直知道自己這個姐姐是美人 一個,年少的時候因為心裡藏著太多的傷和恨,漠視了她是美人的事實。到了後 來重逢後,又是因為芍葯有意無意的猥瑣行為和話語把她是美人這個事實掩蓋掉 了。直到今天,尋歡看著面前這個盛裝打扮的女子,才是次正式的認識到, 他的面前是一個高貴優雅的淑女,貴族千金的小姐,而不是那大大咧咧,總是說 著髒話的小太妹。 美麗如名,花中之相——芍葯。 幽雅如蘭,幽谷蘭生——蘭生。 有些不能再看那艷光四射的女子一眼,尋歡尷尬的別過臉,往旁邊一站,也 是聲如蚊蚋,「好……好了……走吧……」 芍葯也是女子,雖然說是迷倒的男人是自己的弟弟,但是也終歸是一個男人, 這樣想著,芍葯心中那不算多的虛榮心也是隱隱升起,上前一步,挎上那害羞男 人堅實的胳膊,拉了拉裙擺,玉足就是抬起往外走去。 「等等……小姐……」珠兒見狀,拿起旁邊的同色小包,放到芍葯手中,笑 道:「小姐,你忘了你的包包……」 珠兒的貼心和細心讓芍葯不由得微微點點頭,朝珠兒投去那感謝的一瞥。 兩人相互攙扶著走出了門,珠兒在背後看著那對璧人離開,不由得舒了一口 氣。 小姐和少爺,男的俊,女的俏,看著就是這麼般配的一對璧人啊,為什麼上 天要對他們這麼殘忍,給了他們之間永遠無法逃離的羈絆——血緣,還給了他們 本來不應該開始的畸戀——愛情。 老天,你何其殘忍。 以前發生了什麼,珠兒不是很清楚,但是隱隱約約也是知道小姐年少愛慕少 爺,但是卻被少爺棄之如履,還被利用得乾淨到底。現在呢,少爺明明是深愛著 小姐的,但是卻輪到小姐棄之如履了,她心中傷太重,心中只有那個叫阿澈的男 人。 可能,小姐她自己都不知道吧,她每晚的牛奶裡都被少爺放有安眠藥,而且 每晚小姐睡著了都會哭。 哭著叫阿澈,阿澈不要走,阿澈不要離開。 而少爺每次都是一臉黯然的守在床邊,默然不語。但是她知道,少爺是痛的 吧,只是痛到不能哭了。魚兒說過男人的佔有慾很強的,少爺每晚看著自己喜歡 的女人那麼深情痛苦的喚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是會很痛的吧。 小姐,少爺,為什麼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歎了口氣,珠兒心中暗暗祈禱,老天,請憐憫他們,請給他們一個完美的結 局。 小姐不會傷,不會害怕。 少爺也不會無助,不會黯然。 百一十五章、花癡配騷包 事實上,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不可預料的。就如問家的大公子問彥才死, 可謂是屍骨未寒,緊接著在他的葬禮上就傳出了問家長媳綠雲夫人已經有了兩個 月身孕的消息。 很出乎人們的意外吧,父親剛死,就迎來了孩子要來臨的消息。 也很公平吧,一個生命的隕落換來了一個生命的新生。 不過,這和芍葯並沒什麼關係,當然在背後她也和尋歡猜測了這個孩子來臨 的真假性。如果前面那一切都是問柳做的話,那麼依著問柳的性子,這個孩子恐 怕是看不見今後的太陽了。 歎氣一聲,不過芍葯跟著尋歡的這段時間似乎越發的冷血了,對於一個新生 命即將隕落,芍葯也只是微微歎息一聲,並無太大的感覺。 當然這也只是猜測,事實上,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綠雲一 向和問彥不和,芍葯也是看到了,問彥在背後罵罵咧咧,這樣討厭自己老婆的男 人會上自己老婆的床麼,或者是把精子留在她的體內麼?這些的這些……想必除 了當事人就沒有人知道了吧。 就像現在,問柳一臉笑顏灩灩的上前把芍葯尋歡姐弟迎進了門,但是內心深 處真的那麼歡迎,那麼高興,那都只有問柳自己才是知道了。 也是這個宴會上,芍葯次看見了那個問彥的母老虎妻子。比想像中的要 柔弱萬分,雪白的小臉上大眼盈盈的看著芍葯,如果不是那水眸中閃過的一絲世 故和老練,芍葯都會以為面前這個孱弱的女孩子只是一個養在深閨不識世人的千 金大小姐呢。 這樣一個矛盾的女人,天真又世故的女人,芍葯突發奇想,或許這又是 橋段,豪門聯姻,婚後戀愛,問彥或許是愛著自己老婆的呢,只是死鴨子嘴硬而 已。 這一刻,芍葯有點相信,綠雲肚子裡的孩子是真的存在了。 綠雲見到尋歡,走上前來微微行了個禮,禮貌的問候道:「尋歡公子,歡迎 了。」轉頭看了眼芍葯,又是微微一笑,打趣道:「想必這位美麗的小姐就是令 姐芍葯小姐吧。芍葯小姐,歡迎。」 芍葯也是世故的笑笑,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眼光卻是不漏痕跡的把這位綠 雲夫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胸前偉大,肚子平坦,身穿一襲粉色的禮服,凸顯 出了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卻是怎麼看怎麼不像有孩子的人。 不過,也怪芍葯自己和孩子無緣,不知道兩個月的孩子是看不出肚子的。 芍葯心中這樣一思量,面上卻是波瀾不驚的點點頭,微微一笑道:「很高興, 見到您,綠雲夫人。」 芍葯不是喜歡這種應酬的人,但是偏偏綠雲好像對她一見如故一樣,拉著她 就是聊東聊西的,可能還真是把她當作了未來的妯娌來親熱呢。 芍葯對於綠雲的熱情有些招呼不住,想叫來尋歡解圍卻發現尋歡也是被一群 人圍住自顧不暇,沒辦法,看來今天只能自己對付了。 心中這樣一轉,卻聽見那綠雲又是一臉興奮的說道:「恐怕,過不了多久, 芍葯小姐也會叫我一聲大嫂了,哎,真是標誌的人兒,和我們家問柳真是郎才女 貌的一對啊……」 芍葯心中鄙夷,鬼才和你家問柳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她才不要嫁給問柳,又 不是想不開。當然這都是心中意淫,面上芍葯卻是裝成一臉害羞的模樣,羞答答 的說道:「綠雲夫人,這是哪裡的話……」 「哎,芍葯,對了,我可以叫你芍葯吧,我就說了能把我們家問柳迷得神魂 顛倒的妙人兒是哪一副天人之姿呢。今天一見芍葯你啊,才是真的明白,果然是 問柳心中的寶貝啊,瞧瞧這身皮膚,真是又滑又嫩,還有這小臉蛋呢,粉面含羞 的模樣,真是可愛呢……」 受不了,真是受不了。 這綠雲也和表面那副孱弱的樣子太不一樣了,這麼八卦,還這麼多事。芍葯 要收回問彥喜歡綠雲的猜測,如果她平時都是這個樣子,恐怕問彥遲早會被她煩 死。 就在芍葯額上的汗已經盡數的冒出來的時候,一個天籟之聲在耳側響起了, 「咦,大嫂,芍葯,你們在這兒啊?」 一直以來,芍葯都不怎麼待見問柳這個披著羊皮的狼,但是這一刻,她卻是 為他的來臨感到欣慰不已,終於有人來救她脫離苦海了。 見到問柳的來臨,芍葯迅速的轉過身,輕柔一笑,「問柳,你來了啊……」 那粉紅的小臉還真是給人無限的遐想,好像真的是未婚姑娘見到未來的丈夫, 羞紅了臉一般。 那綠雲見到芍葯這副模樣,也以為真是這樣,撇嘴噗嗤一笑,說道:「我說 問柳,你家老婆可是在這兒好好的啊,我可沒有欺負她啊……」 「大嫂哪裡話……」問柳臉上笑容不變,回復著綠雲的開玩笑話語。 綠雲見狀就又是呵呵一笑,和芍葯打了聲招呼後,就借口身子有點乏了,很 快的消失在兩人面前。 這樣,問柳才轉過頭,好像是一臉歉意的對芍葯說道:「大嫂就是這樣直來 直往的性子,喜歡說真話,你別介意。」 「……」s,芍葯真是想罵s,什麼叫做「她就喜歡說真話」, 難道還真以為她要嫁給他,門都沒有,讓他去死! 但是,同上,還是只能心底腹誹,面上卻是一臉羞澀的笑容,「呵呵,哪裡 哪裡……」 這時候,問柳拿來旁邊的侍者端來的酒,自己端起一杯,才是說道:「芍葯, 你今晚真漂亮……」 這句話勉強算句人話,芍葯點點頭,輕輕的啜了口酒,點點頭,道謝道: 「謝謝……」但是她的最後一個「謝」字還沒說出口,就聽見那道貌岸然的男人 已經伏在她耳邊輕輕來了一句,「真漂亮……漂亮得讓我好想上你……狠狠的上 你……干你……刺穿你……」 芍葯捏著酒杯的手輕輕的抖了抖,但是很快的,她鎮定下來,也是輕輕的撫 了撫男人胸前平整的襯衣,壓低聲音道:「有本事來啊,混蛋!fk!」 話完,兩人都是有默契的退開,相視一笑,完美的笑容,雲淡風輕得好像剛 才那淫言穢語不存在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視線交纏的時候,門口又是傳來一陣喧嘩,芍葯回頭一 看,果然,果然是那對變態雙胞胎來了。 真是奇怪,這對雙胞胎有什麼地方好,不就是人長得稍微好看點,然後家境 稍微好點,外面對人禮貌了點,為什麼風靡萬千女人呢。芍葯知道這個社交圈有 很多名門淑女都很喜歡這對雙胞胎,當時她無數次的嘲笑這些人識人不清,什麼 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外面很美麗的鮮花,內心像臭牛糞的男人就是這對美麗 的雙胞胎了。 芍葯看著因為那對雙胞胎的到來引起軒然大波的會場,有些不以為然的撇撇 嘴,嘲弄道:「果然是群花癡,配騷包正好合適!」 「啊……芍葯你說什麼?」芍葯一時間太忘形,突然忘了那個同樣是金玉其 外敗絮其中的問柳也還在身邊,轉過頭,芍葯訕笑道:「啊……沒什麼……對了 ……洗手間在哪裡?」 實在太無聊了,太不想見到這些人了,所以芍葯沒辦法只能藉著尿遁逃之夭 夭了。 問柳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指了指樓上,「二樓左拐間。」 芍葯拉拉裙擺,道了聲謝謝後,就要離開,卻聽問柳揶揄的聲音響起,「要 我護送麼?美麗的小姐?」 「……」回答他的是芍葯利落的轉身,然後腿上一個重重的使力。 相信她,更相信她腿上八厘米的高跟鞋,這會讓男人產生終生難忘的感覺的。 靜悄悄啊,靜悄悄,樓下那麼熱鬧紛呈,樓上卻是冷冷清清,一片死寂。 勿怪芍葯膽小,任誰在一陰森森泛著綠光還靜悄悄無人煙的走廊上走上一陣 子,都會覺得頭皮發麻,那個背心一陣的涼颼颼啊涼颼颼。 不知道這問家怎麼弄的,這個洗手間居然會是在二樓,芍葯一邊小心翼翼的 往前走著,一邊還不住的摸了摸手上激起的一層雞皮疙瘩。 啊,蒼天有眼,終於找到了。 芍葯提著裙擺就要進洗手間們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聲叫喚,「小姐。」 芍葯毫不設防的轉身過去,「什麼……」事字還沒開口,就見面前的一道模 糊的人影閃過。 緊接著面前一黑,芍葯身子一軟,整個人快速的陷入黑暗中去。 百一十六章、禽獸,一群禽獸 芍葯再次醒來的時候,整個人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動了動身子,卻是無果, 手腳被繩子縛得牢牢的,根本掙脫不開,口中還被塞進了一塊毛巾,也無法呼救。 芍葯呼救無望,倒是把目光移向周圍的可視範圍內,發現這只是很平常的房 間,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的話,就是這個房間真是夠小。 按照面積來說,說它是房間,還不如說它是房間的一個暗室,或者是小夾層。 整個房間不足兩米寬,然後好像是擺放了芍葯的這個椅子後,就什麼東西也 沒放下了。 然後左右環顧,果然還是什麼都沒有。 「啪——」就在芍葯奮力尋找著房間內可利用的東西的時候,那對面牆壁上 忽的滑下一層黑布來,芍葯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這面牆居然是一層透明 的玻璃。 通過這塊玻璃,芍葯可以清楚的看見玻璃對面的那個房間的一切事物。 「嗚……」不過看清楚有個屁用,現在最關鍵的是,綁架她的是誰,有什麼 目的,她要如何自救。 就在芍葯腦子一片混亂的時候,卻見玻璃另外一邊的房間的門被推開了,然 後是一個熟悉的男人先踏了進來。 啊,是那冷面大神尋歡。芍葯從來沒有覺得見到尋歡是這麼的親切過。 芍葯瞪大眼睛,不停的搖晃著小腦袋,想引起尋歡的注意力。是玻璃,就應 該是透明的吧,她都可以看到尋歡,那麼尋歡肯定也可以看到她了。 嗚……尋歡……救命……芍葯不停的往前傾著身子,眼兒瞪得大大的,努力 想要引起尋歡的注意。 尋歡一進屋,好像也是發現了芍葯一樣,直直的朝芍葯所待的地方跨過來。 芍葯感動的淚流滿面,哇,就是這樣,再上前一步,我就在這兒,就在這兒 …… 但是,尋歡在那塊玻璃前突兀的停下來,然後撐著這塊玻璃,好像一點都沒 有看到芍葯一樣,臉色陰沉,轉頭怒道:「到底人去哪裡了?」 「哎,尋歡,你也別上火了,應該沒事……」這時候,芍葯才發現原來零壹 這對變態雙胞胎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進了屋,但是奇怪的是三人面色都不是很好的 樣子,是知道她失蹤了的事了麼? 「芍葯都失蹤一個小時了,你說什麼沒事!」尋歡靠著玻璃窗,心煩意亂的 抓了把頭髮,但是只是一會兒,尋歡又是抬起頭,對一邊站著一隻沒有開口的壹 說道:「問柳那邊派人盯著了麼?」 壹點頭,「人手我們已經安排下去了,相信很快的就會有結果了!」 「彭!」尋歡還是一臉殺氣的狠戾樣子,大手重重的錘了錘牆壁,滿臉的陰 狠,「問柳,你好本事!好!你真是好!」 零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看了尋歡一眼,奇道:「你怎麼知道是問柳做 的?或許是那個一看就不是善茬的綠雲做的也不一定……」 零的話引來了壹的贊同點頭,擺擺手,壹也在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我和零一樣,也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問柳那人城府很深,不是這種莽撞的人, 他不會冒冒然的就帶走小花花,一定是中間有人做鬼……」 「哼……」尋歡冷笑,雙瞳殺氣迸射,「我管他是誰,敢傷她,等到死!」 尋歡話一完,現場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玻璃牆的芍葯已經是不指望這群人能看到她了,這玻璃恐怕是被做了手腳, 只能她看到他們,他們看不到她。 不過,看他們這副猙獰的樣子,芍葯也是替那個綁架她的人狠狠的捏了把汗。 惹誰不好,偏偏惹上了一群變態! 芍葯心中這樣想著,卻聽零又是開口了,「尋歡,你到底想怎麼樣?說好了, 我們可不會把芍葯讓個那個變態問柳,要是再不解除掉問柳和芍葯的婚約,我怕 我會忍不住像幹掉阿澈那個小子一樣,幹掉問柳……」 「轟——」這句話好像定時炸彈一樣,瞬間在芍葯腦中爆炸了。 芍葯不由得停了努力想要自救的動作,呆呆的停在原地。 零是什麼意思,阿澈,阿澈不是白棋,不是白棋做的麼,不是那個殘忍恐怖 的白棋殺掉的麼,還是屍骨無存了……為什麼零會這麼說,還有,尋歡,尋歡也 是知道的麼,甚至說,三人一起的…… 零的話沒完,就被尋歡一聲大喝止住了,「零,你亂說什麼!」邊說著,尋 歡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房間。 這時候,一旁的零擺擺手,「放心,這個房間沒有監控器,你知道我對這種 高科技產品一向敏感,我敢保證,這房間沒有竊聽器,沒有監控器,所以……」 零抿唇笑了笑,「不用這麼擔心……也不用這麼害怕……」 那是惡魔的微笑,絕對是…… 他能預測到這房間沒有監控器沒有竊聽器,但是他能預知到自己就在他們的 身後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芍葯的眼淚已經嘩嘩的掉下來了。 她的阿澈,她以為可以長相廝守的阿澈,居然被面前這些人毫不猶豫的殺掉 了,絲毫沒有悔意……絲毫沒有…… 這群畜生! 淚眼滂沱間,聽見壹那惡魔的聲音響起了,「尋歡,零說得對,問柳不除掉, 遲早會成心腹大患……」 「哼……」不知道是尋歡想到了什麼,看了眼壹,卻是冷笑出聲,「除掉了 又怎麼樣,你們以為她心裡會有你們麼,哈哈哈……別妄想了……我告訴你…… 她每晚睡著了都會哭……都會哭著叫那個男人的名字……「 「呵呵……」壹輕笑了一聲,撫額抬眸,意味深長的看了尋歡一眼,淡聲道: 「怎麼,尋歡現在後悔了麼?別忘了,當時除掉那小子的時候,你可沒反對!」 「是!」尋歡冷冷的看了眼對面的兩兄弟,沉聲道:「是,我當時是沒反對。 當時的那個情景,一旦那男人回來,她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跟著他離開,我不 准,不管做什麼,我也不會允許這個事實的發生!但是……我沒想到,芍葯居然 是那麼喜歡那個男人,居然是那麼那麼的喜歡……「 「哼……所以我說早死早超生呢!」零淡淡的接過話頭,「早知道在國就 該找個理由弄死他的!不,應該是最開始在我們地下室偷東西的那一刻,壹你就 應該毒死他的!」 禽獸,一群禽獸,芍葯心裡只能這樣反覆的重複這一句,他們是禽獸,這群 禽獸,害死了她的阿澈,六年前埋葬了她的幸福,六年後事情重演,他們還是破 壞了她的幸福。 禽獸,禽獸,這群禽獸。 ……分界線啊禽獸的分界線…… 而在不遠處的房間,李尚注視著房間的一幕,有些奇怪。 「主上,按照零的本事,在軍事高科技方面也是數一數二的,那到底監視器 藏在哪裡呢?」 「呵呵……」問柳抿著一口紅酒,美麗的顏色讓那粉紅的唇瓣迅速的變得嫣 紅欲滴,逗人憐愛,但是這樣的好看性感的嘴裡吐出的話卻是陰冷備至,「有誰 規定監視器一定要在死物身上……」 「啊……」經過提點,李尚恍然大悟,敢情主上是在芍葯小姐的身上動了手 腳。 這樣一想,李尚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屏幕中淚流滿面的芍葯,「主上,其實 我們何必這麼做呢,六年前,要是帶著小姐,不就一切沒事了麼?」 「哼!」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問柳溫文爾雅的笑容不復見,轉而是一股無 形的陰沉浮上那俊逸的臉頰,「你以為憑著六年前,我那殘破的身體和招人監控 的生活,能把她帶到身邊麼?」 「可是……」李尚猶豫了,也臉紅了,「可是,也用不著那麼殘忍的……好 像對待一個妓女一樣……」 「哼!」問柳還是一聲冷哼,「她那個時候本來就是!」狠戾的瞇了瞇狹長 的眸子,問柳冷道:「本是我的女人,居然敢招惹那麼多的男人,受點懲罰是應 該的……哼……再說了,當時的情況,我沒時間給她溫柔,只有傷害,只有傷害 才能在一個女人的心裡留下狠狠的烙印!」 「呃……」眼見主子越發恐怖的臉,李尚識相的住了嘴,只是心中還是有一 絲感歎。 主上,你真的確定這樣做是正確的麼?您這樣傷害了小姐,六年之後,人家 還不是照樣把你忘光光了! 當然這話可不能給狠戾的主上說,模糊間,又是聽見問柳咬牙切齒的聲音, 「六芒,居然敢幫助阿澈瞞了六年,好樣的,那麼的結局,真是便宜他了!」 「主上……」 「好了!」問柳又是重重的抿了口酒,才是平復下來心情,吩咐道:「去安 排好,準備收網了!」 最後看了眼屏幕上淚流滿面的小人兒,問柳抿嘴輕笑,「怎麼辦,我突然發 現我也後悔了,後悔那麼輕易的掛掉那小子了……不過……沒關係……還有機會 ……」 讓你忘掉一切傷痛的機會,或者讓你再次絕望的機會。 那個時候,你就只有我了。 也僅有我。 誰攔我,誰死! 百一十七章、阿澈,帶我走 在那個時候。知道阿澈死的時候,芍葯並沒有哭。或許是因為悲哀莫過於心 死,眼淚已經是掉不下來了。 一度的,她以為阿澈還活著,還在那遙遠的異鄉等著她回去,等著和她團聚, 等著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終歸是夢,夢都有清醒的那一天。 那斷裂的殘肢,那斷肢上清晰的紋路都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那是阿澈,她 深愛的,也是深愛著她的阿澈。 沒了,死了…… 阿澈死了,那個疼她愛她總是擋在她前面保護她的阿澈真的死了。 一直以來,芍葯努力的勸說自己,害死阿澈的是那個變態殺人狂白棋,是那 個隱藏了多年的殺父仇人白棋,不是她,不是因為要給她幸福才回去瞭解前事的, 結果一去不復回的。 不是的,不是她,絕對不是因為她。 但是,她只是想單純的找一個借口,活下去,在以後的將來沒有阿澈的日子, 活下去的理由。 可是,今夜,這些一直以來的自欺欺人,一直以來的躲避,終於被這群禽獸 無情的戳穿了。 是她……都是因為她…… 因為她,阿澈才會和那個變態白棋對上;都是因為她,零壹尋歡才不顧一切 的想辦法整死阿澈。 是她,一切都是因為她…… 閉上眼,芍葯心中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嘴巴堵得死死的,她連扯動她僵硬 肌肉的機會都沒有。 好想笑,好想大笑一場啊. 也好像,這麼多年來,她都沒有活著的意義,也沒有活下去的理由…… 父母從小就是不疼不愛,自己血親弟弟又是想盡辦法的陷害她,身邊這群說 著愛她喜歡她的男人也是一個個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來接近她,甚至是折磨凌辱 她。 唯一一個,不在乎她的過去,想要守護她將來,沒有利用,沒有傷害的一個 男人,也因為自己的原因害死了…… 這麼多年,她到底心心唸唸要活下來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她為什麼一定要欺騙自己不恨不愛,只是為了自己活下去? 是因為在死亡的邊緣上走了一圈,感到了死亡的恐懼麼? 還是單純的覺得或許,她可以幸福,在斬盡一切荊棘後,她可以幸福的活下 來…… 可是,她是笨蛋,她是蠢貨!她怎麼可能得到幸福……怎麼可能…… 身心既然都已經麻木了,為什麼還要再開了心房…… 明知道自己這個樣子,身體不乾淨,靈魂早就污垢了,為什麼不和阿澈維持 那床上的關係就夠了,為什麼還那麼不知足的想要擁有那麼好的一個男人……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是這麼無恥,自己是這麼的貪婪…… 為什麼一定要這麼自以為是的活著…… 以為不恨就不會愛,以為愛了,就能幸福…… 手上綁縛的繩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鬆開了,芍葯臉蛋茫然的站了起來,隨 手扯掉口中塞著的毛巾,雙手往那玻璃門就是輕輕的一推。 她知道,這是沒辦法推開的,但是她的手還是那麼不由自主不聽使喚的揮了 上去…… 她想衝出去,質問,怒罵,廝打…… 盡她一切可能的破壞著…… 出乎意外的,瞬間,玻璃碎響,如散漫的冰晶悉悉索索的掉落在地上,發出 清脆的碰撞聲。 芍葯沒空理會那是為什麼,身體直直的邁了出去。 「是你麼?還是你們?害死了我的阿澈……是你,還是你,還是你們都有份 ……」無視面前男人驚詫害怕的臉,芍葯走上前,只是睜著眼,盲目的問道: 「是你麼?害死了我的阿澈?害死了我唯一的……唯一的依靠和溫暖?」 「芍葯……你……」尋歡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芍葯面前,雙手顫抖想要來 扶過芍葯,卻是被驚醒開來的芍葯毫不留情的一掌揮開。 「你們……你們這群禽獸……禽獸……你們都是禽獸……我恨你們……不會 ……不能原諒……永遠不能原諒……」推開面前的男人,芍葯淚眼滂沱的衝出門 外。 她不要呆在這個充滿噁心和污垢的房間裡,只是那些人的氣息都讓她想吐, 好想吐,好想逃開…… 她連廝打,她連質問,她連破壞的力氣都沒有了…… 芍葯不顧一切的往前跑著,穿過走廊,穿過大廳,穿過那暗淡的馬路,穿過 那紅白相間的欄杆,穿過那青青翠翠的小樹……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 如果說六年之前,這三個男人曾經毀掉過她一次,讓她陷入絕望的深淵,那 麼現在,恭喜他們,他們又是毀掉了一次她,並且再無恢復過來的能力了。 人生能有幾個六年,人的一生能承受多少次滅頂的災害,人的一生到底要承 受多少恨後,才能那麼輕笑的告訴自己,她不再恨了。 到底,她要怎麼樣,才能逃脫這既定的命運,這悲苦的命運。 風在耳邊呼嘯著,好想是黑暗侵襲來了般,要將她孱弱的身子猛的吞沒。 來吧,吞沒她把,把她的身體靈魂都吞沒吧!最好是灰飛煙滅,永世不要在 這個世界輪迴,永遠不要遇到這群人,永遠永遠不要見。 或許,真的,只有阿澈的懷抱才是她最後的港灣,最後的棲息之地。 阿澈,阿澈,你來接我麼? 「藥兒,藥兒,藥兒……」面前這個笑著深情的呼喚她的男人是阿澈麼? 「阿澈,阿澈,阿澈……」芍葯發已亂,鬢已散,但是她不知道,也不在乎, 她只是伸出手,朝那光亮處的男人伸出手去。 「阿澈,阿澈,帶我走吧,天涯海角,帶我走吧……」芍葯這樣說著,這樣 期盼著,伸手迎向那美麗的光圈處。 然後,整個世界歸於一片平靜。 ……虐啊虐就習慣了的分界線…… 書房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倚在那柔軟的沙發上,撫著額,不知道在想什麼。 「砰砰……」門被敲響了,珠兒走了進來,看見沙發上的男人歎息了一聲, 拿起旁邊的一條大羊毛毯子輕輕的往那高大的身影上蓋去。 毯子還沒接近那男人的身體,男人手一甩,一雙陰狠的眸子攸地張開,狹長 的眼睛裡血絲遍佈,但是卻狠戾不減,珠兒有些後怕,微微的往後退了一步,小 心翼翼的請示道:「少爺,你醒了啊?」 尋歡淡淡的看了眼面前嚇得面色蒼白的小女傭,擺擺手,收斂了眸子中的陰 狠,才是開口說道:「有什麼消息麼?」 珠兒抿抿唇,最後還是搖搖頭,說道:「魚兒潤兒都傳來消息,沒有發現小 姐的蹤跡……」 尋歡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傷痛,但是很快的被他隱了下去,抬頭問道:「零 壹那邊呢?有什麼消息?」 珠兒還是搖搖頭,「沒有,就連小姐身上帶著的追蹤儀也沒有顯示小姐的位 置……」 「是麼?」尋歡垂眸,好似沉思了片刻,才是低低的開口道:「問家呢?」 珠兒揚眸,恭敬的回答道:「問家已經由綠雲夫人接手了,然後問柳公子那 邊沒什麼動靜……」 「咳咳……是麼……」尋歡心中一片黯然,這麼多人找一個身上有追蹤儀的 女人,都沒動靜麼?到底是誰?是誰在背後劫走了芍葯? 擺擺手,尋歡示意珠兒退下。 珠兒點點頭,躬身就要退下,臨到門口,卻是轉身,猶豫的開口道:「少爺, 小姐一定會沒事的,只是少爺您,三天都沒有睡覺了……」 「我叫你出去!」珠兒的話沒有說完,尋歡冰冷的聲音已經響起了。 他怎麼睡的著,自從那天芍葯從房間的那道牆後走了出來,就一直消失不見, 三天了,已經三天了,沒了她的蹤跡。 他知道她知道了,直到他們在背後整了那個男人,但是她卻是不知道,那個 男人的死沒什麼關係。 沒錯,零壹是把男人回去的消息傳給了白棋,但是也僅限於此,白棋那人也 是一殺人不眨眼的主,依著那男人小小的一點殺手技藝,怎麼會是那老奸巨猾的 白棋的對手。 那個男人的死亡是必然的,他們沒有錯,甚至說一點力都沒用,那個男人就 輕易的消失在他們面前了。 沒錯,他們什麼都沒做,最多只是袖手旁觀而已。 可是,芍葯,芍葯,怎麼能這麼就認定一切是他,是他們弄死了那個男人呢 …… 芍葯,那個男人對你就那麼重要麼? 重要的可以忽視我們這麼久做的一切,重要的可以隨便的離開我們,不再回 頭看我們一眼,也不聽我們的解釋。 芍葯…… 芍葯…… 你到底去哪裡了? 還有,到底是誰,設計你聽到那些的? 他們走進了那玻璃後的房間,發現裡面散亂的繩子都被用了特殊的藥劑,只 要一定的時間就可以自動斷裂,就連那玻璃也是,一定時間會自動破碎…… 到底是誰,是誰帶走了你,是誰要你知道那本不該知道的一切? 百一十八章、天賜完美好老公(芍葯自述番外) 我叫芍葯,今年二十五歲了。 但是,關於這些,都不是我自身記憶中知曉的,而是我丈夫問柳告訴我的。 他說我一年前除了車禍,然後丟失了一些記憶。 他還說我叫芍葯,然後他是我結婚了三年的丈夫。 差不多,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告訴我的。 確切的說,我只有這一年的記憶。 說實在的,我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丈夫和我們這所在湖邊的大房子都感到十 分陌生,但是現在沒了記憶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記得。 我的丈夫問柳卻說這是很正常的,沒了記憶,本來就很陌生。 我的丈夫問柳還說了,其實,就算是陌生,也是沒關係的。 因為一切有他,有他在我身邊,什麼都不用怕。 好吧,總有混熟的一天。 好吧,反正是生活。 其實,私心裡,有沒有記憶多無所謂,有的時候記憶中是想像的那麼完美, 或許還是痛楚的。 沒關係,沒有記憶,有人依靠就好。 就這樣,我在這美麗的湖邊豪宅一住就是住了一年。 靠在湖邊的長椅上,看著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心情莫名的舒暢,心中有個想 法,或許這樣每天守著日出,然後伴著日落的生活也不錯。 「藥兒……」正看著那湖裡一條小魚快樂的跳出湖面閃著那美麗的尾巴的時 候,旁邊傳來一聲溫柔的呼喊聲,緊接著,一件大衣就搭下來披在我身上。 「問柳,你回來了啊?」身上的大衣讓我感覺到一陣溫暖,抬頭,我對那夕 陽中散著美麗光環的男人甜蜜的笑笑。 這就是我的丈夫了,總是第我溫柔體貼的丈夫問柳了。 往長椅的旁邊靠了靠,我拍拍空餘出來的位置,對問柳笑道:「坐這兒啊? 對了,你下班了麼?「 問柳俯身在我額上輕輕一吻,看見我緋紅的臉才是滿意的退開,拉了拉我的 手,柔柔的說道:「今天一天做了什麼?」 我感覺臉上一陣發燙,雖然我一再告訴自己,我們是夫妻,不需要為這麼一 點事情都害羞或者是驚慌不已,但是每每他的靠近,卻是讓我心悸不已。 尤其是才回來的那一個月,我幾乎是不能容忍他的碰觸,對於這點,問柳他 也說了,是因為失去了記憶,然後變得陌生不認識他了。 但是,不是說,記憶是可以消失的,但是感覺不會欺騙自己的。 為什麼我感覺他是那麼的陌生呢,甚至在接近我的時候,我都會慣性的逃離。 不過,或許真的是我的錯覺,或許真的是我失去了記憶,連著感覺也失去了。 搖搖頭,我往問柳寬大的胸前靠了靠,指著湖裡那快樂的擺著尾巴的魚兒, 垂涎的說道:「今晚我們吃烤魚好麼?」 問柳彷彿被我嚇到了一般,好半天才回過神大笑道:「容媽說你在這裡一下 午,敢情是饞了,想吃這裡面的魚麼?」 點點頭,我答道:「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突然好想吃烤魚……對了,問柳, 有沒有沒有刺的魚啊,有刺的魚吃著很不爽的……」 問柳聞言,又是寵溺的揉了揉我一把烏黑的長髮,笑道:「有啊,你等我, 我幫你捉上來!」 說著,脫掉外套,就要往湖裡跳。 「啊,你幹什麼?」知道了他的動作,我慣性的伸手拉住男人的大手。 這男人在開什麼玩笑,這是初秋,又是山裡,湖水這麼冰,他這樣下去想生 病麼? 我知道,問柳的身體不像表面那樣的健康,有時候無意中我總是看著他背著 我在吞嚥一些我不認識的藥物,每次我問他,但是又被他三言兩語的打發去了。 但是我知道,他身體不是很好,起碼沒有表面中的那麼健康…… 有這層考慮,我拉著他就要下水的動作,薄怒到:「你幹什麼,你知道下面 多冷麼?」 他好像是很吃驚我的生氣樣子,被我這麼大罵了,好半天才是回過神來,又 是溫柔的撫了撫我的長髮,笑道:「藥兒,你不是要吃魚麼?看我幫你抓一條上 來!」 「你……」我真是有氣無法出,只是死死的纏著他的胳膊不讓他下水,一邊 還指著湖面說道:「我要吃魚,吃的是廚房的魚,不是這個湖裡的魚……」 「可是,這湖裡有種魚是沒有刺得,正好做烤魚……」他好像還是不死心, 看著那湖面,一臉的躍躍欲試。 「啊……」我實在受不了了,重重的錘了錘男人一記,沒好氣的說道:「我 一下午早就釣了一桶魚樂,總有一隻是沒刺得……好了好了……去烤魚吧……我 餓了……」 聽我這樣說,男人才是一臉惋惜的撿起衣服外套穿上,然後牽著我的手往房 子走去。 晚飯果然是我想吃的烤魚。不得不說,問柳真是一個好丈夫,帶的出門,關 上門也不錯。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問柳居然會做菜,還是做得一手的好菜。 記得當時我還好奇的問他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做菜?」 記得當時他很是驕傲的回了一句,「你老公什麼都會,區區做菜難的了我麼?」 不得不說,這男人自傲得欠扁,但是後來發現真的沒有一樣是難得到他的。 大到世界房子蓋房子,對了,忘了說,我們院子後面的那棟露天木屋就是他 一手設計和製造的,連帶著裡面的椅子,床,櫃子,都是他一個人做出來的。 當時只是因為我想試試返璞歸真的感覺,本來只是開玩笑一句,但是沒想到 短短的一個月,從設計到製造,到粉飾,他都不假人手,自己一個人做了下來。 後來當然這些平時的修水管,修馬桶,換點燈,修電腦,甚至是洗衣做飯, 他都會…… 好像,真的沒有可以難倒他呢?我是不是要慶幸自己嫁了一個完美的老公呢? 難倒是上天的恩賜麼?像現在,雖然我釣的魚全是有刺的,但是在經過了問 柳的手後,放到我碗裡的也全是我期望的,變成了沒有刺得魚。 咬著一口鮮嫩的魚肉,我看了眼對面認真挑著魚刺的男人,心中微微一柔。 或許,有這樣的老公,真的是我一生修來的福氣呢? 百一十九章、兩個人,永遠那麼遠 懷中的女人終於是因為一場火辣的性事累得沉沉睡過去了,問柳看了看懷中 那汗濕的小臉,拿來毛巾輕輕的替女人整理好汗濕的身子。回到床上,看著女人 粉紅的小臉,嘟嘟的水唇,問柳才是溫柔一笑,伸手把女人攬進自己的懷裡。 終於,終於這個追逐了十五年的女人,終於是他的了。 她不知道吧,永遠不會知道,從他在訂婚宴上次看到她的時候,他就知 道了,她就注定是他的人。 不管是付出什麼代價,他都會把她緊緊地收攏在懷中。 女人因為疲倦沉沉昏睡中,汗濕的小臉好像水蜜桃一樣鮮嫩可口,如此美景, 問柳又是俯身輕輕的咬了咬那粉紅的小唇,輕聲喃語到:「藥兒……藥兒……」 彷彿是女人睡夢中聽到呼喚,慣性的嘟著嘴兒,答了句,「阿澈……別鬧… …」 只是這麼一句,短短的兩個字,卻是讓身旁的問柳徹底的寒了臉,冷了心。 這不是芍葯次叫這個名字了。雖然他催眠了芍葯的記憶,讓她再也回憶 不起她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也忘了那些不能忘懷的傷害,但是潛意識裡,她卻 是牢牢的記住了這個男人的名字。 這一年來,芍葯沒有少叫這個名字,每每午夜夢醒,總是看見旁邊的女人扭 曲著臉,滿頭大汗的呼叫著,「阿澈……阿澈……阿澈……不要離開……不要走 ……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那是怎麼的一種痛,明明這個女人就在他的身邊,而且她的身邊再沒有那些 蚊子蒼蠅的騷擾,但是為什麼,他會感覺到她離他的距離還是那麼遠呢。 並且,永遠那麼遠。 為什麼,問柳一直不明白到底是為社麼? 為什麼,年少的時候自己也算是丰神俊朗,還是這個女人的未婚夫,為什麼 她看在眼中的始終不是他,寧願癡迷的眼光追尋著那個骯髒的少年尋歡,也不願 把視線往他身上投去一秒。 而現在呢,那個男人有什麼好,那麼的弱,殺父之仇不能報就被乾淨利落的 斬殺,甚至是保護她的力量都沒有,憑什麼能得到她的癡心相待。 為什麼?到底一切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看到的永遠不是他?問柳不服氣,為 什麼他前段的人生不在預料中,之後的人生還要受人掌控?為社麼?明明不是他 的錯,為什麼他還要承擔一切罪與罰。 就連唯一想要的女人,他也沒辦法得到…… 他不要! 絕對不要! 如果…… 如果只能化身為魔才能得到他想的,那麼他寧願立刻為魔,用墜地獄。 反正,他不是一直在地獄中麼? 呵呵……那些男人……那些傷害靠近芍葯的男人,一個都不能留…… 尋歡,是因為不能逃離的血脈麼? 那麼阿澈,是因為那不能忽視的六年朝夕相處麼? 只是這樣麼? 沒關係,真的一切都沒關係…… 若是血脈,他就斬斷那絲絲相連的血脈;若是朝夕相處的六年,他就讓他永 遠再無相處的機會。 事實上,他辦到了。 年少的芍葯就像一個夢,一直活在他的心中。現在這個夢成真了,那個一直 心心唸唸的女人就在他懷中,他該感到高興,感到幸福,不是麼? 緊了緊芍葯的纖細腰肢,問柳把頭埋在芍葯的肩側,好像一直可憐的需要人 愛撫的小動物一樣,往芍葯的身邊鑽了鑽。 其實,問柳本身就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和芍葯一樣,總是慣性的去 身邊尋找熱源。 「阿澈……別鬧……」睡夢中的芍葯還是慣性的嘟囔道。 「乖……藥兒……不是阿澈……是問柳啊……一直都是問柳啊……」 一直以來,芍葯總會叫錯名字,問柳也只能相當的有耐心的一遍一遍的糾正 她。 「乖……不是阿澈……是問柳……是問柳啊……」一直都是問柳啊……不是 那個無用的阿澈,也不是那個什麼無力的尋歡,是他啊,一直都是他啊…… 睡夢中的女人受不了這微微的聲音在耳邊纏繞著,像一隻隻螞蟻爬過一般, 酥癢酥癢的。伸出手,芍葯抱著自己就的耳朵,蜷縮著身子,又是沉沉的睡了過 去。 一旁的問柳見狀,又是柔柔一笑。 這個樣子的芍葯,真是無比的可愛。就像一隻需要懶懶的小貓咪一樣,在冬 日的溫暖陽光下抱著耳朵沉沉入夢。 夜深人靜,山林一片靜謐的漆黑。本是午夜入夢時分,但是問柳卻是罕見的 一點睡意都沒有。 身體空空的,明明是經過了發洩,慾望都得到了紓解,明明自己追求的東西 已經得到了,為什麼心中還是那麼空呢?那麼寂寞無助呢? 那只慵懶的小貓咪還在他懷中為了好位置不停的蹭蹭,這一無形的動作卻是 讓他剛剛才軟下去的某物又是重振雄風了。 昏黃的燈光下,小貓咪比聽話的踢了踢被子,露出了兩條白花花的玉腿兒, 那腿間幽谷因為剛剛才被徹底的疼愛過,還泛著粉紅的光澤。 問柳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心中波濤洶湧,身下脹得更加厲害了。 果然,只有在她的體內,她溫暖的體內,才能感覺到存在,感覺到他不是一 個人。 偏偏小貓咪自己還不知道這是一副多麼誘惑的畫面,粉嫩的腿兒又是無意識 的蹭了蹭。 「好吧,藥兒,你惹起的火你來滅……」無法再多忍受一秒,問柳提起那修 長的腿兒,就往自己腰上一纏,側著身子,衝進了那銷魂寶地。 小貓咪剛剛被疼愛過的密道裡還殘留著兩人歡愛的痕跡,這讓問柳很容易的 就進去了。 緊致的吸附,滑嫩的感覺,果然是人間極品。 感覺前面的小貓咪被他自己的力量撞得哼哼唧唧,呻吟不斷,那貓咪的輕叫 聲,就好像是上好的春藥一般,讓他更加的勇猛無敵,終是提劍奮力的向前衝去。 夜漫漫,欲深深。 小貓咪哼哼唧唧,軟軟甜甜迴盪在空曠的房間裡。 男人愛得洶湧,愛得熱烈,小貓咪不堪重負,終是嗚咽一聲,叫出,「阿澈 ……」 身後的男人一軟,頓時,從天堂掉落在地獄間去。 永世無法超生。 芍葯(121-130) 百二十章、笨蛋,果然是笨蛋 夜晚的縱慾過度,讓芍葯又是一覺到了大天亮。 被陽光的微微刺眼驚醒,芍葯睜眼慣性的往旁邊的床位看去。那裡空空如夜, 早就已經沒了昨晚纏著她直到天明的男人了。本是溫暖的被子現在只剩下一抹殘 余的溫度,宣告著主人早就離去了的事實。 揉了揉眼,芍葯拿起旁邊已經被問柳為她整理得工工整整的睡袍,隨意的往 身上一披,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門。 「夫人,你醒了啊?」樓下的容媽見到芍葯下樓,停了打掃的動作,對芍葯 笑著打招呼。 見到容媽一臉慈愛的笑容,芍葯還是忍不住臉紅了。雖然這一年來,她起床 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但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是明眼人都知道為何日 上三竿,她還不起床的原因。 都怪那個問柳啊!老是像吃了春藥一樣,纏得她無法抵抗。 也虧得容媽早就習慣了,見慣不慣了,但是芍葯卻是深覺不好意思,每每都 是忍不住紅了臉。 容媽可能也是看出了芍葯的尷尬和羞澀,擺擺手,走到廚房端出一碗熱騰騰 的粥,放在芍葯面前,笑著說:「夫人,這是先生一大早起來熬得雞肉粥,你嘗 嘗……」 是了,這一年來,問柳對她極其的照顧,就連一日三餐都不假他手。 芍葯心中一柔,衝著容媽微微的笑了笑,拿起小勺舀了一口雞肉粥放到嘴裡。 味道不鹹不淡,正好,溫度也是適宜,不燙嘴但是也不冰嘴,也是一切剛剛 好。 芍葯咬了幾口雞肉粥,然後看了看周圍,沒有看到那男人的蹤影的時候,才 是裝作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容媽,他呢?」 容媽擦了擦那邊的櫃檯上的青瓷打花瓶,聽到芍葯這麼問,反應過來是指問 柳。擦擦手,指了指外面的大草地說道:「先生一大早就去湖邊了,據說要去抓 沒有刺得魚……」 「啊……」芍葯心中一驚,這個笨蛋,她只是說說而已,那個湖裡怎麼會有 沒有刺得魚呢,她只是說說,這笨蛋還當真了…… 天氣這麼涼,他還想怎麼去抓魚…… 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芍葯扔下手中的勺子,大步的往門外奔去。 芍葯跑到湖邊,並沒有看到那意料中的人,只是在湖邊的長椅上留著一套褪 去的衣服。 這笨蛋,莫不是就這樣跳下去了吧! 芍葯沿著那湖岸,焦急的呼喊道:「問柳,問柳,你這個笨蛋,問柳,你給 我出來,問柳……」 芍葯一聲一聲的呼喊著,但是湖面卻是依舊的平靜無波,沒有絲毫的動靜。 芍葯不由得心慌了,莫不是這男人逞強,根本就不會游泳,還學著人家跳下 水抓魚了…… 「問柳……問柳……你再不出來,我生氣了……問柳……」芍葯撩起睡袍, 又是大聲的呼喊著,這次連威脅都用上了,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不會吧,不會這樣吧…… 難道溺水了…… 芍葯心中閃過這樣一個想法,這個湖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道那裡面有些什 麼樣的東西,萬一…… 萬一裡面有什麼基因變態的魚,或者是瘋狂纏繞的水草,問柳一個下水,就 被逮住了,出不來了…… 這樣一想,芍葯心中焦急更甚,大手猛地褪下睡袍,就要往湖裡扎去。 就在芍葯準備一個猛扎進水的時候,湖面「嘩——」的一聲,鑽出來一顆頭, 問柳懷抱著一條還在奮力掙扎的魚,笑的一臉的燦爛。 「你……」看著陽光下,渾身水淋淋,閃著金光的男人,芍葯不知道該怒還 是該笑了。 最後她快速的撿起睡袍,往身上一披,就是飛快的往回走去。 「藥兒……藥兒……你等等我……」身後的問柳好像也是發現了芍葯的不悅, 幾個猛扎就上了岸,當然手中還拎著那條猶自掙扎不休的看臉魚兒。 芍葯才不聽後面苦苦的呼喊,埋著頭,不停地往前衝去。 「藥兒,藥兒,你怎麼了?」很快的,後面的問柳快步的追了上來,握著芍 藥纖細的手腕,就是不解的問道:「怎麼了,藥兒?」 「你……」芍葯抬頭,看了一眼,面前這個一臉無辜兼莫名其妙的男人,又 是一陣怒從心起,粉拳一揚,就是不住的往男人身上招呼去。 「你知道不知道那湖有多深,你知道不知道現在已經是秋天了,湖水有多涼, 你知道不知道啊湖裡有多少奇奇怪怪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你……你居然就這樣 下去了……你……你太過分了……」芍葯這樣捶打這,淚珠卻是那個不受控制的 滑下來來了。 她其實還想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剛剛沒看見你的人影,我有多擔 心,多害怕…… 我醒來沒看見的個人是你,我這一年來生命中也全是你,我能依靠的也 只是你,我無法想像,沒了你的日子,無法想像…… 但是,話到喉頭,確實化作一聲聲的嗚咽,不止息。 聽完芍葯的這番話,問柳由剛開始無辜不知所措的不解變成了現在滿面掩不 住的開心和驚訝。 這,這代表著什麼,藥兒已經開始接受他了麼? 藥兒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他了呢? 狂喜一下灌滿了問柳整個大腦,也不顧芍葯還生著氣,舉著粉拳正在教訓他, 問柳一把抱起芍葯,就是飛快的轉了個圈,大笑道:「藥兒,要俄日,我好開心, 你在擔心我,我好開心……」 聞言,芍葯終於是停下了不依不饒的捶打動作,額上黑線一排排,這男人, 說得好像以前她不喜歡他,不愛他一般。 笨蛋,不愛他,不喜歡他,怎麼當初會嫁給他呢! 看著陽光下那閃著美麗光澤的男人,一臉的笑意,芍葯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環住男人的脖子,輕輕的咬了口,嘴上卻是好似還在生氣的嘟囔到:「笨蛋,果 然是壹個笨蛋!」 感覺男人身下猛地一僵,芍葯終於是得意的笑了起來。仰望著頭頂上藍天白 雲,芍葯微微的瞇起了雙眼,或許,這樣的人生,就這樣的過一輩子,也不錯啊! 這晚的晚餐當之無愧的是那條被問柳下湖撈起來的可憐魚兒了,但是出乎芍 藥意料之外的是,那條可憐魚在問柳的手下還真的變成了一條沒有刺的魚呢。 真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呢。 咬著那肥美魚肉,芍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看似有刺的湖魚會最後沒有刺 呢。但是芍葯在這件事情沒有做過多的深究,反而是很快的想開了,管他什麼魚, 管它有沒有刺呢,都吃到嘴裡了,還管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幹什麼。 她不是一向都是看得開的人麼? 這樣想著,芍葯心中豁然開朗,又是夾起一片鮮美的魚肉,往嘴巴裡快樂的 放去。 「對了……」眼見那條魚兒已經只剩下魚形殘骸了,芍葯才是心滿意足的摸 了摸鼓鼓的肚子,抬頭看了一眼那對面的問柳,好像不經意的說道:「對了…… 我一直沒有問你……我們家只有我一個人麼?呃……「話說到這裡,芍葯好 像是感覺到措辭不是很恰當,猶豫了片刻,又是開口繼續說道:」呃……我的意 思是我的父母呢?然後還有……我有沒有什麼兄弟姐妹的……還有還有……你呢, 你的父母,還有你的兄弟姐妹呢?「 聽了芍葯的話,問柳夾魚的動作一停,頓了幾秒,才是抬頭對著芍葯很是直 接的說道:「你的父母早在你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雙雙車禍去世了……至於兄弟 姐妹……」問柳毫不猶豫的搖搖頭,否定道:「沒有,你是家中獨女,只有你一 個人,沒有兄弟,也沒有姐妹……」 「哦……」芍葯有些惋惜的聳聳肩,歎氣道:「哎,我還以為我有一個弟弟 呢?」 「啪……」話完,卻看見對面的問柳一臉的蒼白,然後那手中夾著的魚肉好 像又是活了過來一般,一溜煙從問柳的手中逃走了,直直的摔落在光潔的桌面上。 「怎麼了?問柳?」問柳的不對勁,讓芍葯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不由得低眉 反思,難道自己問了一些不該問的事情麼? 問柳的失色只維持了短短的幾秒。很快的,問柳回神,恢復了正常,搖頭輕 輕一笑,「沒什麼,沒什麼……對了,藥兒,你怎麼突然問起家人來了呢?」 芍葯不知所以的搖搖頭,回答道:「就是突然很好奇,好像這裡就只有我們 兩人一樣,感覺好像孤兒一樣,好可憐……」 問柳一頓,隨即夾起一塊魚肉,淡淡道:「孤兒不好麼?」 孤兒無親無故,不會被那些所謂的血緣親情感情所累,一個人自由自在的, 豈不是更好。 「啊?」芍葯一愣,隨即咬咬唇,好像在遲疑什麼一般,好半天,才是狠下 心,脫口問出,「問柳,你是孤兒麼?」 問柳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裡,輕輕的嚼了嚼,才是開口回答道:「不是… …曾經有一個母親,但是,她已經去世了。」說著,問柳眼中飛速的閃過一絲堅 定,但是很快的,問柳垂下頭,隱下這抹神色。 「呃……對不起……我不……我不知道……我……我忘了……」芍葯訕訕的 擺手道歉道。看著問柳低垂著頭,雖然看不清臉色,但是她都能猜出他肯定是一 副黯然的模樣,這一瞬間,芍葯突然覺得有些不該提起這些事情來。 畢竟,她是失憶了,所以不記得那些傷心的往事了,但是問柳卻不是,他心 中肯定承受著唯一的母親去世的陰影吧。 心中湧過一絲歉意,芍葯想也沒想的,起身把問柳那低垂的腦袋抱進自己的 懷裡,柔聲開口安慰道:「沒關係,你還有我,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不會分離的 ……」 「永遠?」問柳伏在那溫暖的胸脯中,聽到這個詞語,不由得微微的重複一 遍,「永遠麼?」真的能到永遠麼? 「嗯,永遠,只要你永遠疼我愛我不要欺騙我傷害我,我就保證永遠不會離 開你的!」芍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說完,感覺懷中身子一僵,然後十問柳輕笑的聲音在芍葯懷中響起,「藥兒, 你要求還真高呢?」 「有麼,我倒覺得很不簡單呢?」這些要求要是真心相愛的人,應該是很容 易辦到的吧,會很高麼?芍葯擰眉,不解。 「呵呵呵……」胸前又是傳來一陣微微的震動,然後是問柳模模糊糊的傳來 一句,「要是善意的謊言呢?」 「呃……」芍葯被噎住了,善意的謊言,那是什麼情況?有些不知所錯,好 半天,芍葯才回答問柳的話,「這個我不知道,我覺得應該分情況吧……」 「哈……是麼?」問柳摟著芍葯纖細的腰肢不由得緊了緊,又是低低的聲音 從身前傳來,「藥兒,要是有一天我做了讓你傷心的事情,你答應我,在你離開 的時候看我一眼,好麼?」 「你說什麼呢!」芍葯把那在她碩大的胸前努力蹭蹭,很有吃豆腐的嫌疑的 男人一把推開,捏著那俊俏的臉頰,嬉笑道:「臭小子,你說什麼呢!」 問柳輕笑,雙頰被狠狠的捏著卻還是勉強開口說道:「沒什麼,藥兒,你又 長大了……」說完,還意猶未盡的瞄了芍葯那鼓起的胸脯。 「靠,色狼!」芍葯一個大力,就是把問柳狠狠的往後面一推,只聽見「彭 ——」的一聲大響後,問柳摸著後腦勺,一臉疼痛的樣子。 「啊……好疼……」 見問柳摸著腦袋,那狹長的眸間好像是流竄著晶亮的淚花,芍葯半信半疑, 不是吧,她沒用多大的力氣啊,怎麼會撞得他好像要哭的樣子了呢。 不解的上前,芍葯伸出手,準備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問柳的時候,劇情反轉了。 那個本在地板上坐著委屈不已的男人忽的變得精神萬分,一個猛虎出閘,撲 住面前的聲音就是一陣輕咬,「藥兒,你這個小妖精,用這麼大的力氣,想要謀 殺親夫啊……」 「啊……臭男人……討厭……放開我……放開我……」芍葯被問柳重重的壓 在地板上,還被這男人無恥的擾著癢癢,身上酥癢難耐,不由得扭曲著身子,大 叫道。 「小妖精,還動,看我的抓奶龍爪手……」 「啊……你這個流氓……」 「哼……我就是流氓……專門流氓你」 「哇……住手……住手……」 「啊……小妖精……你抓哪裡啊,小心你性福的來源……」 「哼……」 「完了,硬了!」 「……」 很快的,吵鬧聲平息,轉而代替的是止不住的女人輕喘哦吟和男人低吼粗喘。 屋外,夕陽西下,屋內,卻是春光真好! 一百二十二章 雕花大床上,粉色的帷帳搖搖晃晃,遮遮掩掩,但是依然是掩不住一室的春 意。 芍葯渾身赤裸的被摟抱在問柳寬闊的胸膛前,整個嬌小的身子背對著問柳。 身下的長腿大張,那平時閉合的蜜源處現在卻是大大的被撐開著,它正在強 力的吞吐著男人碩大的男物。 「嗚……嗚……」今晚,問柳動作罕見的緩慢,罕見的折磨,扣著芍葯的纖 腰止住了她的掙扎,然後他自己卻是挺著健腰就是慢條斯理的磨蹭起來。 輕輕地挺進,溫柔的觸探,那緩慢綿長的動作讓芍葯是心癢難耐,渾身軟成 一灘春水,但是確實咬緊牙,死死的堅守著自己最後的理智,怎麼也不想開口求 饒。 這個該死的男人,老是這樣,就想逼她出口,求他……愛她……什麼的…… 哼……不要……偏不要……芍葯心中這樣打算著,但是身體卻是依然是備受 折磨和煎熬。 此時,問柳的折磨還在延續,芍葯靠在問柳那赤裸的肩頭,哼哼唧唧,抖抖 索索。兩人比著耐心,比著誰先認輸。 最終,女人這方面完全崩潰,小腿一緊一抽,身子那懸著狠狠一扭,雙腿一 縮,就是夾緊那體內的男物,一個用力的收縮。 此動作一出,就是感覺身下的問柳一僵,隨即是他扣著芍葯的纖腰一陣猛烈 如狂風暴雨的肆意挺進和穿刺。 「啊……」狂風暴雨的動作終於讓那水潮湧動的密處猛烈地收縮起來,那黏 黏軟軟,甜甜蜜蜜的花液順著那嫣紅的小口奔湧而出,有的順著白皙的大腿滑了 下來,留下一絲晶亮的軌跡,另外散落的花液好像是漫天散落的水珠一樣,奔流 而出,滴滴落在那淡藍色的床單中,很快的引入不見。 感覺芍葯已經是高啊潮了,問柳才是停下狂猛的動作,但是那還沒發洩的碩 大卻是依然堅守在那銷啊魂的寶地,巍然不動。 探手附到那死淋淋的密處,問柳長指沾起那晶亮的花液,放到唇邊邪魅的一 舔,同時湊到芍葯粉紅的耳垂邊輕輕地呵著氣,低聲呢喃道:「藥兒,你好甜呢 ……」 芍葯在身前看不到問柳臉上挪揄邪佞的表情,但是耳尖的她卻是聽見耳邊傳 來滋滋的吮吸聲,還沒退下緋紅的小臉又是爆了個滿堂紅。 這,這個男人…… 討厭……太討厭了……老是這樣挑逗著她的極限…… 對於那眼下瞬間紅透了的小臉,問柳卻是顯得萬分的得意,一隻手探到前面 撥了撥挺立豐滿的小兔子,一隻手卻是探進了幽深的蜜源處,找到那嫣紅的穴口, 長指探進去就是狠狠的一拔。 「啊……」頓時,一聲尖叫後,一股熱流又是奔湧出來,沾滿了問柳寬大的 手心。 「呵呵……」舔著拿手中的花液,問柳挪揄的聲音又是在後面低低響起, 「寶貝,這麼敏感呢,只是一個手指,就滿足了……」 芍葯咬緊牙,努力的不回頭等那個狐狸一樣的男人。心裡卻是恨恨,什麼叫 一根手指就可以滿足,明明他那玩意還牢牢的停在體內,撐得滿滿的,本來自己 就覺得小肚子鼓鼓的,漲得厲害,結果,這個男人還恬不知恥的再次探進一根手 指,居然還大言不慚…… 太過分了!芍葯心中恨恨,忍不住扭了扭身子,想要逃離男人殘酷洶湧的占 據。 「哼……」這敏感的動作,頓時引來身後的問柳敏感的一聲悶哼,然後一陣 天旋地轉後,芍葯被牢牢的按著跪趴在地上,然後男人從後面又是重重的搗了進 來。 「啊……」強烈的刺激,快速勇猛的動作,讓芍葯再也忍受不了,不由的春 啼不斷,哼哼唧唧不斷。 「哇……」一個重重的挺進後,芍葯終於是忍不住滿眶打轉的淚花,哭出聲 音來,哀求道:「阿澈……」 芍葯這一開口,確實讓正在埋頭苦幹的問柳倏地停了動作,不可思議的抬頭, 「藥兒,你剛剛叫我什麼?」 動作戛然而止,芍葯被懸在半空,有些不解的眨眨眼,「我叫問柳啊,怎麼 了?」 「是麼?」問柳好像是舒了一口氣,然後才是按住那柔軟的小腰,奮力的馳 騁起來。 問柳真希望是他的錯覺,只是他的幻覺。畢竟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在床上的時 候被交錯名字,更不想在做啊愛的時候,被身下的女子當成是其他男人的替身。 芍葯還沒來得及多問,又是被問柳狂肆的動作帶上了風頭浪尖,久久地回不 過神來。 夜已深,有情人之間,卻還是春意盎然。 *************************春情蕩漾的分界線*************************** 一場激烈的性事後,芍葯終於是忍受不了那漫天的疲憊,倦倦的沉入香甜的 夢鄉,倒是旁邊一直出力用力的問柳卻是久久不能入眠。 身體因為發洩後,有些微微的輕鬆,也有著點點的疲倦。照理說事後是很容 易睡覺的,但是問柳腦中卻是始終清醒著。 他的耳力和反應力都是一流的,剛剛他其實可以完全確定在自己身下承受著 歡愉的女人是在叫著那個禁忌的名字——「阿澈」。 這算什麼,得到了她的人,就在以為得到了她的心的時候猛然發現他不過是 一個死人的代替品。 呵呵……真是好笑,也真是悲哀呢!問柳心中一片苦澀。 就算是芍葯,會在乎他,會在乎叫問柳的這個男人,但是在最高興,最忘形 的時候,他還是會叫出那個隱藏在心底的男人。還是會那麼毫無顧忌地叫出。 他就不明白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到底有哪點好,值得芍葯這麼用情深刻, 深得連權威的催眠都不能幫助她忘了這個男人。 他不得不承認,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後計劃。從芍葯和零壹尋歡踏入那個 宴會開始,那場小遊戲就開始了。 他設計了芍葯知道了那一切,那也猜出了芍葯一定會跑出門,所以他毫不費 力的在路邊見到了昏迷的芍葯。 也毫不猶豫的替芍葯下了催眠,讓她忘記前塵往事。 甚至為了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甜美果實,他甚至放過了本應該絞殺的零壹兄弟 和那個所謂的胞弟的尋歡。 可是……為什麼……他讓步了,為什麼芍葯還是不讓步。 他記得次芍葯醒來的時候,開口就是一句,「阿澈,你來接藥兒了麼?」 是啊,後來,他只能跟著那個男人叫著,「藥兒,藥兒,藥兒……」 因為只有這個名字,她才不會抗拒,她才不會掙扎,不會試圖逃離那催眠… … 悲哀吧…… 他殺了那麼多人,佈置了那麼多局,能運籌帷幄,天下盡掌握在他手中,但 是卻是掌握不了一個女人的內心…… 真是悲哀啊…… 他問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悲可歎呢…… 「叮叮……」一陣輕微的鈴聲打斷了問柳,問柳回神看了眼手機,眼裡飛快 的閃過一絲冷意。 然後他回頭輕輕的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替她蓋好被子後,才是翻身下床, 走到隔壁的書房,打開視訊通話。 「怎麼了?」問柳淡淡的看著那頭自己的得力助手李尚,冷冷的問道。 李尚好像是有些遲疑,張張嘴,半天卻是開不了口。 見到李尚這個樣子,問柳沒了耐心,揮手道:「說吧,是不是那邊出什麼事 情了?」 話完,果然見李尚點點頭,說道:「主上,那邊的零壹好像已經開始懷疑是 我們帶走了芍葯小姐了,現在在老夫人那裡下手……想要……想要把主人你逼出 來……」 「是麼?」問柳抿唇沉思了片刻,突然好像是牛頭不對馬嘴的天外飛來一句, 「李尚,你跟我多久了……」 那頭的李尚不明所以,但是還是恭恭敬敬的答道:「主上十六歲的時候我就 跟著主上了,現在已經是十三年了!」 「是麼?這麼多年了麼?」問柳聲音忽的溫柔起來,但是僅僅是一霎那,那 眼中殘留的溫柔盡數的退下,變得凜冽起來,「那麼你該知道這次該怎麼做了吧?」 「可是,主上,那是老夫人啊……」李尚一直知道主上是殘忍的,只要是威 脅到了主上的人,不論是誰,都會被無情的剷除。但是這次,這次不同,對方是 老夫人啊,主上的親生母親啊…… 「哈……你是想說她是我母親是麼?」問柳揚唇輕輕一笑,在暗無天色的夜 裡卻是格外的陰深猙獰,「可是,都不會保護自己兒子甚至為了自己利益不顧兒 子死活的母親又算是什麼母親,你不會知道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其中原因是誰造 成的吧……哼……這麼多年,她拖累我這麼久,也多活了這麼久,應該是知足了 吧……呵呵……」 頓了頓,問柳又是輕笑著開口,「呵呵……他養了我十四年,我現在報答她 十五年,不是很合理麼……」 「主人……」李尚還想說什麼,但見,問柳目光冷厲,凜冽的打斷李尚的話, 沉聲道:「下手快點,不要讓她太痛苦。這是我做兒子的最後能幫她的……」 一百二十三章 「少爺,晚飯準備好了,可以用飯了。」珠兒從外面推門進來,低下頭,對 房間裡的人恭敬的請示道。 但是,那房間的男人好像沒有察覺到珠兒的叫喚一般的樣子,幽幽眼光直直 的落在面前書桌上那碼成一堆小山的漫畫和動畫光碟面前,愣愣地發著呆。 這幅落寂的畫面落在不遠處的珠兒面前,又是一副見慣不慣的模樣,見到男 人沒有動作的意向,珠兒又是忍不住加大了聲音,在此請示了一次,「少爺,吃 完晚飯了!」 珠兒的大聲好像終於是驚醒了沉思中的男人一般。男人抬起頭,目光冷厲, 看了眼門口的珠兒,冷聲說道:「送進房間來。」 珠兒這才點點頭,恭敬的退了下去。但是心中卻是歎息不止,這少爺,到底 要這副樣子到什麼時候。 自從大小姐失蹤後,少爺在沒有去餐廳用過一餐飯。好像在懲罰自己,或者 是不願回家面對著一室的空氣,他每天晚上也是工作到很晚才回家。但是, 的時候,少爺就是對著房間內小姐留下的東西發著呆。 到底這種情形要維持多久,珠兒歎息一聲,同時又是無比的憂慮,小姐,你 到底去了哪裡啊? 搖搖頭,珠兒看了看那房間內靜止不動好像一副雕像的男人,珠兒認命的往 廚房奔去,把今晚的晚餐拿上來,心裡卻是希望今天,少爺可以多次吃一點點東 西。 不然的話,小姐還沒找到,少爺的身子就是先垮了下去。 「啊……」珠兒一個沉思著,忘了看前面的路,直到撞上了面前的溫潤的身 軀,才是倏地抬起頭來,「對不起……」 面前的男人擺擺手,看了眼珠兒,問道:「小女傭,你家少爺呢?」 珠兒認出面前兩人正是經常來花家的零壹少爺,尤其是小雞失蹤後,來的更 勤了。點點頭,珠兒指著那書房的方向,回答道:「少爺在書房……」 珠兒話還沒說完,兩人已經大步的越過珠兒直直的朝書房走去。 「有什麼急事麼?」珠兒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說道。 書房,靜謐一片。 尋歡看著面前突然就衝進來的兩兄弟,抿了口涼茶,才是淡淡的開口道: 「有什麼事情麼?」 零壹對望了一眼,最後還是壹率先開口了,「問柳的母親死了……」 尋歡抿茶的動作一僵,抬頭,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零攤攤手,一臉無辜的說道:「貌似我藥的劑量弄錯了。哎,其實我就說吧, 那個笨女人的失蹤或許根本就不關那小白臉的事,現在好了,居然把人家的母親 給弄死了……」 「不管問柳的事情?」尋歡詭異的重複了一遍,「你覺得這件事情會不關問 柳的事情?別忘了,芍葯知道那一切是在問家的晚宴上,失蹤也是在問家的範圍 內!」 4V4v.□ 「嗯……」聽見尋歡的話,一旁的壹也是贊同的點點頭,抿唇說道:「我也 同意尋歡的觀點,問柳不是表面上顯示出來的那麼簡單。我有種感覺,好像這件 事情從頭到尾都好像是在按照別人的計劃再走。首先是利用我們除掉問家的明秀 夫人,然後是弄死了問家的繼承人問彥,最後是誘使小花花知道那阿澈的事情, 然後絕望的出走……好像,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別人的預料中一樣!」 「啊……」零有些不解的說道:「那這問柳的目的是什麼?你說他弄死明秀 夫人和問彥是為了問家的話,為什麼現在問家是在綠雲夫人手上呢?」 壹搖搖頭,目光如炬的盯著那落葉紛飛的庭院裡,幽幽的說道:「不會這麼 簡單,恐怕是為了更深的目的……」 「切,什麼更深的目的啊?」零不以為然的打斷道:「你看我們那麼折騰他 家老娘,他什麼都沒表示,你說他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大孝子,為了這個理由還屈 居在明秀夫人身下十多年,這樣的男人現在會為了什麼理由捨棄她母親呢?」 「不……」尋歡放下手中的茶杯,搖頭說道:「恐怕……問柳這個弱點從開 始到現在都是虛偽的……只是有時我們上鉤的誘餌……」 尋歡的意思壹很快的明白了,轉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沉思半晌,才說道: 「沒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其他方面我不敢說,但是藥劑方面,我最清楚了。 問柳母親身上的藥劑我最明白,不會錯一分,那要只會讓人無盡的痛苦,但是卻 不會致命。但是……今晨我發現屍體體內還殘餘著另外一種藥劑,至於具體成分 是什麼。我還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給她下藥的男人,絕對是個藥毒高手 ……」 頓了頓,壹面色冷然,目光凜冽,「恐怕遇上了會是個難纏的對手……」 「比你還厲害?」零接口說道。老實說,這麼多年,他還是次看到壹這 麼嚴肅的提起一種毒藥,和毒藥的製作人呢。 壹搖搖頭,「確切的說是旗鼓相當……」 聽完這話,零沉默了下來。壹的毒術就和他的軍事炸藥這方面的才能一樣, 這個世界上都算是數一數二的人了,沒想到居然被壹這麼坦然的說是旗鼓相當的 男人,應該實力不弱。 前段時間,零在事後也是查了那房間的玻璃碎片,和房間構造,仍是沒發現 監控器什麼的。 如果他們真的一切都在別人的掌控中的話,那麼那監控器肯定是在芍葯身上。 而且,那地上的碎玻璃所採用的不但是國內國外的領先技術,有的還是未正 式露面的高科技,而且,這些技術不但結合了軍事炸藥,還結合了化學藥物,不 是一般人能達到那個水平的。 點點頭,零癟癟嘴,心中飄過一道人影,但是還是開口道:「你們到底在懷 疑誰?」 壹呵尋歡對望一眼,異口同聲的緩緩吐出,「問柳。」 「啊,不會吧,那是他母親,他能下很手麼?」儘管好像心裡已經有了底, 但是零還是微微動容,不會吧,不是說這個男人是有名的孝子麼,怎麼會…… 「哼……」卻聽壹嗤笑一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個世界上嗜母的人多 了。」 聞言,零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也是沉了臉色,不再言語。 是啊,這個世界上為了某種目的的殘忍的殺死自己的親人的人,不止一個, 其中還有他們呢。 殘忍的殺掉自己的母親,是啊,他們都做過,還別說變態指數待定的問柳呢。 零一臉的慌神間,有時聽見對面的壹開口道:「而且,每次我派出去跟蹤問 柳的手下回來報告時候都是相同一句『沒有任何異常』,這就好像是催眠一樣, 很奇怪,後來我發現他們都吸入了一種叫HRU的迷煙,這種迷煙能讓人短暫的 失去本性,然後聽從那個下暗示的人的指示,就是對方要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 就是要他殺人放火,被下藥者都絕對不會有一點遲疑。」 把對面男人驚訝的眼神看到眼裡,壹頓了頓,接著開口說道:「據我所知, 這種迷煙世界上只有三個人能調,一個是我的師傅,但是不用擔心,已經老早的 作古了。一個是我,剩下的一個就只有暗月的軍師,也是藥劑師,他才知道調劑 配方……老實說要不是出現太多異常的人……我真還沒想過到這種迷煙還能在這 個世界上出現呢……」 「是麼?你是說問柳和暗月有關聯?」尋歡揉揉疲倦的額心,開口說道。 壹搖搖頭,「這我倒不是敢肯定,這暗月一直都是白棋的天下說不準。據說 這個藥劑師很神秘,沒人看見他的真面目,但是這種迷藥出來的時候是十三年前, 那時候問柳也才是十六歲的少年……這……我也不清楚了……」 「好了!」尋歡凜冽的打斷壹的話,擺手道:「先找人繼續盯著問柳,我就 不信,他可以防的了一個,他防的了一千!」 低頭按下桌上的一個按鍵,尋歡淡淡的吩咐道:「魚兒,你出去跟著問柳。」 魚兒對毒劑也是甚是精通,希望可以成功的跟蹤上問柳。 一百二十四章 這天,芍葯又是一響貪歡。知道太陽高高照,才是倦倦的撐起酸軟的身子。 問柳早就是上班去了,屋裡靜悄悄的。秋日沒有溫度的陽光從窗外懶懶的灑 了進來,那溫暖的陽光的感覺讓芍葯心情瞬間大好,起身看了看金燦燦的窗外, 不由得興起了到外面走一走的想法。 下了樓,樓下的容媽還在忙碌,見到芍葯下樓,又是張羅著早餐。 芍葯擺擺手,阻止了容媽的動作,笑道:「今天不用了。我想出去走走……」 「啊……」容媽顯然對芍葯這樣的說法很是驚訝的樣子,走上前,小心翼翼 的問了問:「夫人,想去哪裡?」 見到容媽這幅小心謹慎的模樣,芍葯失笑,指了指湖邊那一片小森林,說道: 「就在那邊順便走走……天氣這麼好……曬曬太陽也是好的……」 容媽聽芍葯這樣說了,好像才是鬆了一口氣,又是建議道:「夫人,要披上 一件長衣麼?」說著,也沒等芍葯回答,就已經跑進屋裡替芍葯拿出一件針織衫, 溫柔的披在芍葯的身上。 芍葯握了握那柔軟的衣袖,為容媽的貼心感到十分的心安,朝榮媽點點頭, 她才是往外走去。 芍葯迎著那美麗的溫暖的太陽走去,卻是絲毫不知道她背後的容媽瞬間變了 臉,拿出電話,走到一旁,悄聲說道:「先生,夫人往樹林裡走去。」 那頭的先生不知道說了什麼,容媽才是點點頭,恭敬的答道:「好,我知道 了,先生儘管放心。」 **********砍死腦殘的分界線*********************** 魚兒不知道自己闖了多久,也不知道這一晚他到底走了多少時間,多少路, 他只是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也是昏暗一片。魚兒心中黯然,這下,他怕是 要達到極限了吧。 魚兒雙腿一軟,身子往旁邊的一棵大樹幹上靠去。摸出手中的電話,草,居 然是一個信號沒有,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重重的把電話往旁邊一摔,魚兒望著那潔淨的藍天,有些自嘲的一笑。 恐怕,這次他完不成少爺吩咐的任務了!而且,最壞的是他,可能連全身而 退的能力都沒有。 不得不說,這個問柳是個人才。本來當初少爺給他的信息是問柳可能精通毒 術,但是那沒關係,也正好,他在這一方面也算是拿的出手的。但是少爺他們卻 是不知道吧,這個溫文爾雅的問柳公子在軍事訊號方面也應該是高手。居然能把 自己引導這個深山來,還用干擾儀阻斷了他和外界的聯繫。 現在的他,身上不但中了問柳的毒氣,身上的器械也通通沒了信號,一點信 號都發不出。求助無望,自己又是全身無力,這男人,這男人是想把他困死在這 裡麼? 少爺,魚兒要辜負你的希望了呢? 不但沒有找到小姐,連自己的性命都難保了呢! 怎麼辦,他該怎麼辦,小笨蛋還在加重等他,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情,把小笨 蛋一個人留在這該怎麼辦? 想到心中心心唸唸的那個小笨蛋,魚兒蒼白的臉上不由得浮起一抹紅暈和不 捨,小笨蛋,他的小笨蛋,怎麼辦,到底怎麼辦?他好不捨得,真的好捨不得。 魚兒全身一陣麻痺,呼吸也是漸漸的困難起來,眼前越來越昏暗的時候,耳 邊卻是傳來一個天籟般的聲音。 「咦,你是誰?怎麼在這兒?」 魚兒勉強的睜了睜眼,但是眼睛太模糊了,還是無力看清楚對面的來人。他 笑了笑,自嘲地想到:這是臨死的幻覺麼,居然以為自己看到了天使。 可是,天使是神,和那群在天上冷眼看著人世間悲歡離合的天神一樣,都是 一群冷漠的無情的動物,他們哪裡會體恤人間,他們哪裡會救人於水火之間, 魚兒這樣想著,心中卻是這般的絕望著,但是那幻覺好像一直都沒有驅散的 跡象,反而是那柔柔的聲音越發的接近了,越發的清晰了…… 「喂,你沒事吧?」 這一天,魚兒腦中最後的一個印象是,一襲白衣飄飄的天使終是憐憫了他, 朝他走了過來。 芍葯看著大樹下昏迷不醒的男人,或者說是男孩,小心翼翼的伸手探了探那 人的鼻息,還好,還有氣。 這人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會在他們家外的樹林裡昏倒了,全身沒有外傷,只 是臉色有點蒼白,是餓暈了麼? 這是芍葯唯一能想到為什麼這個男人昏迷的理由了。 哎,這樣一想,芍葯又是歎了口氣,看了地上那昏迷的男人,低低的嘟囔了 一句,「好吧,看你一副娃娃臉,還是個帥哥,應該不是什麼壞人,那就就吧!」 說著,芍葯拖著那男人往肩上一扶,頓時,步子不由得踉蹌了幾步,差點就 要摔倒在地上。 反觀那男人,沒了芍葯的攙扶,又事軟軟的倒在地上。 芍葯撫著壓疼了的肩膀,看了眼地上的男人,又是自言自語道:「真是重死 了,臭小子,看你這麼瘦,居然這麼重!」 不過,說歸說,現在該怎麼辦,這麼重,還沒意識,她肯定不能一個人把他 弄回去。 怎麼辦?芍葯望了望那林子,腦中靈光一閃,呀,不是有容媽麼,榮媽個頭 那麼大,應該可以吧。 這樣一想,芍葯轉身就要去搬救兵,但是走了兩步又是遲疑的停了腳步,看 了眼那茂密的樹林一樣,喃喃自語道:「不會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出來把他拖走 了吧……」搖搖頭,芍葯拍拍腦袋,自己在想什麼啊,難道是最近恐怖片看多了, 自己家周圍的小樹林怎麼會有豺狼虎豹呢! 那些現在珍貴的不都只能在動物園才能看到麼。 芍葯搖搖頭,往回走去。 「藥兒,你在這裡做什麼?」剛走了一步,就聽見問柳的聲音忽的響起。 突兀的聲音讓芍葯心中一驚,不由得大大的往後退了一步,見到那熟悉的面 容時,才是放下心來,一臉後怕地說道:「嚇死我了,問柳,對了,你來得正好, 我見到了一個男人,好像是餓暈了,我們把他拖回家吧!」 問柳看了看芍葯身後的那個人影,手上的動作一緊,面上卻是輕輕一笑, 「好啊,藥兒,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就夠了……」 「那怎麼可以?」芍葯連連擺手,「你的身體也不夠好,還是我們一起好了!」 這樣一說,問柳也是沒辦法,只能伸手架起那昏迷的男人,臉上對芍葯溫柔 一笑,但是眼中卻是飛快的閃過一絲殺意。 百二十五章、少爺,我找到小姐了 芍葯看著床上依然是昏睡不醒差不多一個小時的男孩,轉過頭,難掩憂心的 對問柳問道:「為什麼他現在還沒醒來,不會是被餓得休克過去了吧?不會吧… …要是死了……問柳……問柳……你說到底該怎麼辦?」 「別怕,沒事……藥兒……你放心……」問柳小心翼翼的把芍葯摟到懷裡, 輕柔的安撫著。在芍葯沒看到的後面,一雙幽深狹長的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床上 那昏睡的男孩,溢出狠狠的殺意。 果然,早就該殺了他麼? 「可是……」芍葯還是感到有些不安,本以為這個男孩是餓暈在自己門前。 現在看看,好像並不是這麼一回事情。果然,是什麼疑難雜症麼,最後還是 要送去醫院麼? 心中這樣一想,芍葯快速的鑽出問柳的懷抱,往旁邊的電話閃去,「我看我 們還是打電話叫醫生吧……」 「別……」問柳眼疾手快擋住了芍葯的動作,同時手指卻是一揮,在芍葯沒 有注意,也不可能注意的瞬間,手上一根細小的鋼針就那麼狠狠的插入了床上男 孩的體內。 「為什麼?」芍葯對問柳阻擋的動作很不不解,一臉焦急的看了眼床上依然 是昏迷不醒的男孩,詫異道:「問柳,他就要死了……我們又不是醫生……你看 這個樣子……還是找醫生來看看他好了……」 「沒事……」問柳輕輕的捏住芍葯小小的臉兒,笑著朝床上看去,「你看, 這不是醒了麼?」 果然,問柳說完的同時,那床上原本昏睡的男孩倏地睜開眼睛,幽幽水眸是 格外的精神,哪裡還有剛剛的氣息奄奄。 男孩甦醒過來的眼睛快速的在房中掃了一圈,在看見芍葯的時候,眼裡飛快 的閃過一絲異彩,但是很快的又被他隱了下去。 芍葯沒有注意到男人的異常,只是很高興這個男孩說醒就醒過來了,走到床 前,芍葯難掩興奮的說道:「哈,你終於醒了啊?我們還以為你快要餓死了呢?」 「餓死?」男孩吐著這個奇怪的詞語,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 樣。 芍葯點點頭,又是說道:「是啊,你暈倒在我家門外,身體好虛弱,估摸著 是餓壞了……對了,你現在要吃點東西麼?還有還有,看你這張臉,應該還是未 成年吧,怎麼會在這兒?」 男孩,應該確切的說是娃娃臉的男孩好看的臉微微的扭曲了番,然後瞟了旁 邊的問柳一眼,很是好學生好孩子的乖乖來了一句,「謝謝姐姐,請問這裡是什 麼地方?」 「哈……」芍葯撫頭大笑,「果然是棵嫩草呢……」說完看見旁邊兩男人臉 色都是飄上一抹暗黑,芍葯才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打著哈哈道:「這是我家, 我叫芍葯,這是我老公問柳……對了,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裡,我們 送你回去好麼?」 男孩似乎有些意外,「姐姐結婚了啊?」 「是啊……」芍葯不明所以的點點頭,隨即疑惑的問道:「有什麼問題麼?」 男孩搖搖頭,又是一臉溫厚純良像,乖巧的答道:「沒問題,只是太意外了, 姐姐這麼年輕就結婚了……」 女人都是不禁誇獎的,聽著一個唇紅齒白的小正太誇獎自己年輕,哪個女人 不開心的。 芍葯聞言,也是不可避免的笑彎了眉眼,伸手摸了摸那毛茸茸黑乎乎的腦袋, 一臉慈愛的說道:「對了,弟弟,是了,你還沒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呢?家住 在哪裡呢?」 不知道為什麼,芍葯對這個叫魚兒的少年很是親近,而且對這一聲弟弟,雖 然有些陌生,但是卻也叫得格外舒服。 對於芍葯的問題,男孩又是乖巧的點點頭,認真的回答道:「姐姐喜歡就叫 我魚兒好了,我是和同學週末參加班上組織的登山活動,一不小心迷了路,手機 又沒了信號,又累又餓,所以暈倒了……」 這番說辭完美無缺,天衣無縫。這個秋高氣爽的時節,正好是秋遊的大好時 機。看著男孩的樣子,一張粉嫩的娃娃臉,衣著也是時下大學生流行的休閒裝, 恩,應該還是大學生。是了,大學生沒事就喜歡翹翹課,來來課外活動,更何況 還是週末,上山郊遊,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芍葯對魚兒的說法很是信服 的點點頭。 「對了,姐姐,我可不可以給家裡打個電話,我想我這麼久沒和家人聯絡了, 他們一定著急了……」見到芍葯萬分相信的樣子,魚兒眨眨眼,粉嫩的娃娃臉上 難掩焦急的說道。 「好……」芍葯的一個「好」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旁邊的問柳一臉微笑 的開口道:「魚兒不用著急,這裡山高水深,道路也崎嶇,一般不是熟悉這邊的 人來到這裡是很危險的,不如你先好好休息,吃點東西,補充補充體力,待會兒 我們送你回家可好?」 問柳話一完,立即得到了芍葯的認同。這孩子一看就是臉色蒼白,明顯是很 久沒吃東西的樣子,是該好好休息下吃點東西。 點點頭,芍葯贊同的說道:「是啊是啊,你家人肯定對這裡不熟悉,要是他 們一不小心迷路了也不好,不如過會兒我們送你回家好了……」 「這……」魚兒垂下眸子,似乎思考了半晌,才是抬頭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 笑容,「那謝謝姐姐了,不過,我還是想給家人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這次芍葯很快的開口了:「好,這倒是應該的!」說著,就把電話放到了魚 兒手上。 看見魚兒熟練的撥號,芍葯才是拉著問柳往外走去,一邊還不忘交代魚兒, 「那個……魚兒啊,你打完電話就下來吃點東西吧,我想你一定是餓壞了……」 話音落的同時,門被輕輕的掩上。 屋內的魚兒握著那電話,輕輕的撥了個號碼,臉上可愛的笑容已經不復見, 轉而代之的是一抹嚴肅正經的面色,「少爺,我找到小姐了。」 而屋外,問柳捏了捏拳心,眼神陰鷙的盯著那木門,好像那視線要穿透過那 木門,直直的朝裡面的人身上射去。 但是很快的,他鬆了鬆拳心,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小的類似磁鐵一樣的東西輕 輕的往門上一貼,然後快速的離去。 門內的魚兒正準備報地名的時候,感覺話筒裡突兀的傳來一陣陣刺耳的雜音, 魚兒可愛的臉上一滯,然後看了看那緊閉的大門,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百二十六章 芍葯幫助問柳端菜上桌後,回頭就看見那虛弱的魚兒扶著樓梯,正是緩步下 樓來。(鄙視一下魚兒,裝成學生就噁心了,還裝成病弱的正太學生=_=) 見到魚兒,芍葯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說道:「怎麼樣,聯絡上人家了吧?」 魚兒揚起一抹可愛的笑容,連連點頭。忽然又好像是聞到了什麼東西好香, 不由得嗅了嗅鼻子,笑道:「姐姐,是什麼好香啊?」 芍葯笑笑,指著桌上的菜餚,說道:「估計是你餓壞了,好了,別皮了,下 來洗手吃飯吧!」 魚兒點點頭,看了那滿足的豐盛菜餚一眼,又是很高興的誇獎道:「姐姐, 你手藝真好,看著就好好吃的樣子啊……」 「呵呵……」芍葯又是笑笑,點了點那魚兒的腦袋,說道:「這才不是我做 的,都是問柳他做的……哎……我最笨了,一點做菜的天分也沒有……」說著, 芍葯又是假裝黯然的唉聲歎氣一聲。 「啊……」魚兒似乎很是驚訝的樣子,「你說著……呀……真是了不起呢… …姐姐……你好像嫁了一個好老公呢……「憑這會做飯的一點,這個變態問 柳,好像比他們家少爺要好,但是他們少爺是萬能的,這個變態問柳就算會做千 百道菜,也比不上少爺。 魚兒臉上稱讚著,心中卻是腹誹不斷。 「臭小子,好了好了,別誇獎他了,你看他狐狸尾巴都要翹起來了呢……」 芍葯擺著碗筷,一邊笑笑的說道。 「什麼尾巴翹起來了?」廚房的問柳剛好端著最後一道糖醋魚出來,見到兩 人笑嘻嘻的說話,聽了半截話,什麼什麼的尾巴,不由得好奇的插話道。 芍葯拿起筷子,示意魚兒坐下,才是回答道:「哼,說你了,你看那身後是 不是拖著一條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了……」 「藥兒……」問柳聞言,只能無可奈何的望著芍葯笑了笑,視線轉到一旁的 魚兒,又是溫柔一笑,「魚兒,要嘗嘗我的手藝麼?」 魚兒點頭微笑,心中卻是在問柳那假笑下忍不住哆嗦了下,「好啊。」 挑起筷子,魚兒就著兩人的期待,夾起那最後一道糖醋魚就是吞了下去。 ……味道不錯……但是如果不加其他不必要的料就好了……魚兒笑了笑。 這一頓飯算是吃得盡興,起碼芍葯覺得蠻盡興的。說不上為什麼,對於這個 昏倒在自己家門前的魚兒,她還真是沒有陌生人的感覺,那心中總是莫名其妙的 升起一股親近感,難道是自己好久沒有遇到除了問柳和容媽之外的人了,見到誰 都是親切的。 芍葯心中疑惑不解,但是很快的,這絲疑惑被她拋到腦後了,管他的呢,現 在他們聊得開心就好了。 芍葯這邊倒是吃得蠻開心的,但是問柳和魚兒就不一樣了。 魚兒不是笨蛋,這男人看他的臉雖然在笑,但是那眼神中的殺氣卻是怎麼也 掩飾不了的。尤其是自己在屋內那通電話還沒打完就突兀的中斷沒有信號,想也 不用想,就知道是問柳在搞鬼了。看他那笑裡藏刀的模樣,自己估計是活著走出 去很難了,只能想辦法拖時間,拖到少爺查到這個電話號碼的所在地為止。 魚兒心中這樣的想法,卻和問柳所說的一絲無差。他一直都知道零壹和尋歡 在背後悄悄地跟蹤他,雖然很多時候他用了HURT和催眠術甩掉了那些跟蹤的 人,但是依著壹對毒術的瞭解,肯定能知道是他在背後搞了鬼,只是時間的問題 而已。 本來以為起碼還又有一段時間的,就算是壹知道了,憑他手下那群草包,想 要知道他的行蹤,也還要個幾年,但是沒想到這次卻來了一條大魚,居然能在自 己的毒氣下活下來,並還能有效的避開那些吃了會產生毒素的菜色,果然不簡單。 心中這樣一想,問柳面上又是溫柔一笑,指著那魚兒面前那雞丁慇勤的笑道: 「嘗嘗這雞丁……」 魚兒點點頭,但是伸出手的確是臨到關頭,突兀的縮了回來,有些抱歉地說 道:「對不起啊,哥哥,我忘了我不能吃雞,一吃雞就會過敏……」 哥哥…… 一聲哥哥叫的芍葯是眉開眼笑,但是兩個男人都是不漏痕跡的摸了摸胳膊上 的雞皮疙瘩。 問柳一頓,隨即搖搖頭,擺手笑道:「沒關係……」話這樣說,但是面上卻 是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魚兒,難掩讚賞之色。 這小子看來也是毒術專家了,居然知道他在糖醋魚和這雞丁裡放了相剋的毒 劑,單吃一種沒有事情,但是兩種一起吃,就會致命。 心中這樣一想,問柳面上卻是笑顏灩灩。 沒關係,尋歡那邊光憑著一個電話想要查到他們的地址,還有一段時間,而 這段時間,足夠他剷除掉一切不和諧的因素了! 4V4v.□ 這樣一想,問柳看著魚兒,臉上的笑容又是大了幾分。 飯飽,魚兒鬧著要回家。其實芍葯也理解,孩子終歸還是孩子,這魚兒雖然 好像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大學生,但是心裡還是怕家人擔心的,這樣的話,早點回 去也好。 「對了,姐姐,要不要下山去玩玩,一個人呆在山上多悶啊……」上車前, 魚兒突然對芍葯這樣建議道。 這一建議,立馬得到了芍葯的雙手贊成。 說實話,這段時間,芍葯也是感到越發的煩悶了。問柳經常不在家,她一個 人對著容媽也無趣,整天除了睡覺看看電視,就無所事事了。這樣,芍葯早就想 下山去逛逛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和問柳說,今天碰巧,送魚兒回家,那就順便 下山逛逛好了。 對於芍葯可憐兮兮的大眼哀求攻勢,問柳心中怎麼也下不了狠心拒絕嗎,尤 其是現在拒絕可能還會引起芍葯的懷疑,倒不如帶著芍葯去玩玩也好,反正,要 燒掉一個人,對他來說,就想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心念一動,問柳點點頭,打開車門。 芍葯興致勃勃的遙想著山下美麗的東西,以至於他忽略了身邊這兩個男人凝 視著對方滿滿的殺氣。 很快的,車沿著崎嶇的公路,慢慢的駛進了城市。 突然,芍葯大喊道:「問柳,問柳,停車,我要下去買點東西……」 「什麼東西?」問柳看了看周圍,就是一些小店,雖然現在人多了一點,但 是應該沒什麼大問題。誰說的,殺人一定要找一個偏僻的地方! 芍葯倒是一臉的躍躍欲試,指著那不遠處的城市,說道:「我有些渴了,買 點水喝,你們要不要?」 魚兒搖頭,「姐姐,我幫你好了……」現在這個敏感的關頭,魚兒又不是笨 蛋,哪裡還敢讓芍葯離開他一步。 本以為這樣乖巧體貼的建議會得到芍葯的贊同的,但是沒想到芍葯搖搖頭, 說道:「不用了,我挑口味的,你不容易找到的……」說著,推門就要下車。 「啊……那個姐姐,我想起來了,我在這裡過去沒多遠就是我們學校,那我 也在這裡下車了,麻煩哥哥姐姐了……」魚兒見到芍葯要離開,又看了眼問柳那 張陰測測的臉,情急之下,只能編出這麼一個謊言。 要是現在芍葯一離開,說不定他馬上就被滅口了,還是早點溜走比較好。 芍葯不疑有他的點點頭,「那好吧,你以後要小心點,不要再去爬山迷路了 ……」 「正好,那個學校的教授我也認識,正好想找他有點事情,不如一起去吧, 魚兒弟弟?」一旁的問柳也是笑著來了一句,接著不登魚兒苦心找借口拒絕,下 了車,對芍葯說道:「藥兒,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了……」 說完,就在芍葯一臉驚詫中,問柳大手攬上那魚兒的肩膀,就是兩人哥們好 的往前走去。 百二十七章、如果你是花芍葯 「說吧……你想怎麼個死法?」沒有到那憑空亂造的XX學校,兩人走到了 一僻靜處停了下來。 問柳看了眼面前那娃娃臉的魚兒,一臉漫不經心的微笑,嘴上卻是吐著冰冷 的話,再次重複道:「我不喜歡浪費時間,給你兩個選擇,,被我殺死;第 二,我殺死你!」 「果然是逃不掉呢……」魚兒點點頭,一點也不為問柳的冷幽默感到好笑, 先前臉上那可愛的笑容現在已經是盡數卸下,取而代之的也是一抹冰冷的殺意。 「問柳公子,你確定你真的能殺掉我麼?還是我們把第二個選項變一下—— 你被我殺死,好麼?」 溫柔擺擺手,看了看那芍葯消失的位置,問柳絲毫不對魚兒的自大感到生氣, 反而又是微微一笑,對著面前的魚兒天外飛來一句,「你叫魚兒吧,尋歡珠圓玉 潤中的魚兒吧?專攻毒術和醫術,這樣看來,倒是一個人才呢……」 看著男人眼中迸發的強烈殺意,魚兒微微往後退了一步,抬頭一臉謹慎的盯 著問柳,冷聲道:「不管我的身世如何,問柳公子,你這樣私藏我們家大小姐不 好吧?」 「呵呵……」問柳聞言,又是揚唇一笑,黑漆漆的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誰告訴你那是你們家大小姐的……又是誰告訴你我私藏了百花集團的當家人的 ……」漫不經心的擺擺手,問柳目光如炬,盯著那芍葯所在的方向,似乎是在喃 喃自語,似乎又是在對魚兒述說,:「她是我的妻子,是我撿回來的老婆……不 ……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 「哼!你妄想!我們大小姐才不會嫁給一個人面獸心的禽獸!」 回頭,看見魚兒一臉的怒氣,問柳還是一副漠然樣,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時 間,瞭然的點點頭,輕笑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她又會害 怕了……」話說著,問柳人就是直接攻了上來。 問柳的動作又快又猛,而且一點都沒預兆,照理說,魚兒是在劫難逃。 但是,魚兒跟著尋歡這麼多年,風裡來火裡去,居然是活下來了,沒有一點 本事,豈是說得過去。 見問柳毫不客氣的攻來,魚兒身形靈敏的一閃,躲開了問柳的鷹爪擒拿,往 旁邊的空地一閃,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我想,問柳公子,資料上肯定 沒有說……除了醫術和毒術,我對近身格鬥也有一定的研究的……」 問柳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驚詫,但是卻是望著那得意的魚兒微微一笑,停了 動作,「哦……我還真不知道呢……不過……你確定現在我們用得著近身格鬥麼?」 話完,旁邊快速的飛來一個人影,緊接著,一纖細的銀針已經沒入了魚兒的 頸側。 問柳看了眼面前緩緩倒下的魚兒,沉默了一秒,才是對旁邊下手的手下李尚 說道:「怎麼樣?尋歡那邊……」 李尚點點頭,恭敬的回答道:「已經在路上來了,恐怕半個小時就會找到這 兒……」 問柳擺手,打斷李尚的報告,「好了,這小子交給你了,注意,乾淨點,不 要留下什麼痕跡……」 「主人,要帶夫人離開麼?」李尚跟了問柳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主子 的一個眼神他都能猜出主子下一步到底想幹什麼,但是這個關頭,突兀的帶著夫 人離開,夫人那邊不會有所懷疑麼? 問柳彷彿也是看出了李尚的疑惑,抿唇啟口道:「沒關係,尋歡和零壹想劫 走她,還沒這麼容易……」 說完,交代了下李尚的後續事情後,問柳朝芍葯在的方向大步的走去。 留下原地的李尚看著那地上昏迷不醒的魚兒,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兄弟,大家各為其主,做了怨鬼,可別怪我啊!」嘴上這樣充滿歉意的說 著,但是李尚手上的利刃卻是毫不留情的滑向那潔白的脖頸。 ……可憐的魚兒的分界線,堅決不做後媽的分解線…… 芍葯站在這邊的超市,卻是萬分的糾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很久沒有出來 了,她喜歡的那種飲料都已經停產了。找了好久,芍葯也沒找到。歎息一聲,芍 藥只好放棄,搖搖頭,往門外走去。 問柳送魚兒回去了,現在還沒回來,芍葯想著,應該還有一段時間,隨便逛 逛應該沒什麼事情吧。 就這樣,芍葯開始圍繞著周圍的這幾家小店慢悠悠的逛起來了,沒想到她今 天運氣很好……或者是很差,或者是很差,居然遇到一冷酷的帥哥搭訕。 「你……」冷酷帥哥好像看到她大吃一驚的摸樣,但是很快的恢復了鎮定, 冷聲開口道:「你怎麼在這兒?」 芍葯不明所以,什麼叫做她怎麼也在這兒啊?這樣熟稔的語氣說得好像他們 認識一樣的,心中這樣一轉,但是嘴上卻是慣性的回答了面前這個酷哥的問題, 指了指問柳消失的方向,芍葯答道:「我等我丈夫,對了,我認識你麼?」 芍葯摸著腦袋?一臉的疑惑…… 聽見芍葯的回答,那個酷哥的臉上居然升起一抹恨意,然後冷冷的望了一眼 芍葯,才是開口道:「如果你是花芍葯,那麼我們就認識……」 「呃……」芍葯再次迷惑了,怎麼,面前這個酷哥認識她,但是為什麼她自 己一定印象也沒有呢。 見到芍葯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酷哥又是冰冷的聲音想起,「花芍葯,難道 你忘了阿撒麼?」 「阿撒……啊……你說問柳啊……沒有啊……他不是我老公麼?」以前她也 總是無意識的叫出了這個名字,後來問柳也做了解釋,原來問柳的小名就叫阿撒, 但是問柳好像很不喜歡這個小名一樣,所以芍葯後來也沒怎麼叫了。 這樣說來,這個男人呢應該算是認識問柳的吧,芍葯很高興的點點頭,「啊, 你認識我們家問柳是吧,問柳就在那邊,過會兒就回來,要不要打個招呼……對 了……我們家也在附近,要不要過去吃個便飯……」 本以為這樣熱情的招呼為得來冷酷帥哥的熱情回應的,但是沒想到酷哥臉色 一變,隨即是惡狠狠的聲音想起,「果然,女人都是沒良心的,阿撒為了你,命 都沒有了!你呢……你不但把他忘得一乾二淨,還嫁給了別人……好……好芍葯 ……很好……」 芍葯這時候再不知道自己危險,那麼她就是笨蛋一隻了。看見冷酷帥哥獰笑 的靠近,芍葯往後面退了退,謹慎的打量了周圍一眼,算是威脅的說道:「你可 別亂來,這裡有很多人看著的……」 酷哥不以為意,探手入懷,拿出一白色絲巾在芍葯面前一揮,看芍葯面前一 黑,整個人頓時就喪失了意識,軟軟的滑到在男人的懷中,這時候,男人才是開 口說道:「沒關係,人們只看到心急火燎的哥哥帶著生病的妹妹去醫院!」 說完,抱起芍葯就往旁邊的車上閃去。 車動,並很快的離開。 就在酷哥離開不久,問柳也是回到了原地,到處找了芍葯一圈,沒有發現芍 藥的人影時,不由得問了問那超市的收銀員,「小姐,你又看到一穿著白色針織 衫的長髮女人麼?」 收銀員思考了半響,突然說道:「是那個長得很漂亮,想在我們這XX飲料, 但是因為我們這裡最近斷貨沒有賣,而離去的那個小姐麼?」 問柳一聽,是了,這描述,就是芍葯。 「那你知道她去哪裡了麼?」 收銀員又是點點頭,「剛剛那位小姐身體好像很弱,一下暈倒了,然後她的 哥哥帶著她上醫院了……」 「哥哥?醫院?」問柳念著這個奇怪的詞語,但是,很快的,反應過來,眼 裡閃過一絲陰狠的殺意。 百二十八章、莫名其妙的失蹤 「零,那個收銀員怎麼說?」路旁的高級轎車中,突然傳出一個低沉好聽的 男聲。 「還怎麼說,那本女人八成被人綁了……聽說是被一個自稱是她哥哥的冷酷 帥哥給帶走了,然後緊接著一個好看的男人回來找她沒有找到最後也走了……不 過……前面那個該死的變態不知道是誰,但是後面那個殺千刀的變態估計是問柳, 處理了魚兒就想回來帶笨女人走,結果被人捷足先登了……」零錘了錘發酸的肩 膀,一邊回答著自家哥哥的問題。 「對了,尋歡,你說是誰又一次綁走了那笨女人啊?」零突然停了動作,發 出質疑,問向一邊一直沉默的尋歡。 尋歡靠在車座上,抿著唇,一臉的陰沉,對於零的問題好像是沒有聽到般, 沒有回答。 「哎……又是這個死樣子……」零歎氣一聲。然後轉問自己哥哥,「壹,你 說,除了我們這團人還有誰想綁走那笨女人?」 壹擺手,似笑非笑的看了旁邊一直漠然不語的尋歡,才是淡淡的開口說道: 「恐怕是有些人狗急跳牆,開始不擇手段了……」 最近這幾個月,尋歡一直在暗地瓦解著柏長老和杉長老的勢力,看來那兩人 終於是忍無可忍,準備反擊了。 除了杉長老和柏長老,壹再也想不出來,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能力和膽子,居 然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劫走了芍葯。 說老實話,還真讓人喪氣,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魚兒怎麼樣?」這個時候,一直沒開口說話的尋歡突然開口了,卻是沒有 問那心心唸唸的芍葯,而是那一直忠心耿耿的手下。 「呵呵……福大命大……那小子……」說起那魚兒,還真是夠牛逼的,也算 是因禍得福吧! 因為魚兒從小因為體質特殊,對藥物毒劑有很強的免疫力,所以被一群變態 的科學家抓去做了人體測試。多年下來,那些藥物毒劑在魚兒體內沉澱,以至於 最後,魚兒對一般的毒藥和迷藥都有了抗藥性,所以這次估摸這問柳也沒怎麼注 意,隨便找了點迷藥迷了魚兒就交給自己的手下對付他,結果,反被魚兒折斷了 手骨而逃。 聽到自己想聽的,尋歡才是擺擺手,對前面開車的司機吩咐道:「先回去再 說……」 既然是芍葯脫離了問柳的掌控,那就好辦了。 這一年,芍葯身上的追蹤器被什麼東西強制干擾,總是顯示不出正確的位置。 現在想想應該是問柳搞得鬼吧!但是,如今,問柳已經是丟了芍葯,那麼跟 蹤器應該沒過幾天就能顯示方位了,到時候找到她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要在問柳之前,先一步到達芍葯所在地方。 這樣,尋歡腦中快讀的一轉,然後下了命令。 「潤兒,你去監視柏長老和杉長老,一有動靜,格殺勿論!」 就在尋歡和零壹以為芍葯被柏長老和杉長老帶走,準備大放手腳,虐殺一陣 的時候,這邊的問柳也是開始了追蹤的動作。 「你手上的傷沒事吧?」這次果然是他輕敵了,萬萬沒想到那狡猾的小魚居 然能對自己的特質迷藥有抵抗性,還害得自己的得力助手李尚受了傷。 這小滑魚,出手夠狠,力道也夠大,居然是生生的折碎了李尚的手骨,現在 李尚那隻手相當於是廢掉了! 李尚看了看手上已經處理好的傷口,心中也是一片黯然。雖然主上沒說什麼, 但是他自己最清楚了,依著那小子的手勁之大,用力之專業,她這輩子這隻手想 要再拿起刀槍,應該是不可能的事了,這樣的話再也不能在主上身邊效力了。這 麼一想,李尚心中黯然的同時又是狠狠的念了一遍那該死的小滑魚的臉蛋。 這輩子,他是記住他了! 「好了……」就算是李尚不說話,問柳也知道李尚心中在想什麼。擺擺手, 問柳那俊美非凡的臉上倏地升起一抹狠戾的笑容,拍了拍自己得力助手的肩膀, 問柳笑著,算是安撫的說道:「放心,你失去多少,我就要他付出多少!甚至是 ……!相信我!」 尋歡,你會很滿意接下來的遊戲!相信我! 看來,前段時間是他心軟了,果然是身體軟弱了。心智也軟弱了麼?居然想 到如果尋歡那一群不來打擾他們,那麼就放他們一馬。 呵呵……現在想想,萬事還是斬草除根得好! 問柳輕笑,那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看著窗外西沉的夕陽。 對於問柳的保證,李尚很是感動,壓抑住手上的疼痛,李尚請示,回到了正 題,「主上,夫人被誰帶走了,主上心中可有底細?」 說完,問柳臉上的笑容僵住,捏了捏手上那結婚戒指,「很快的,很快的, 她就會出現了……」 問柳一直是知道芍葯身上被尋歡下了那種溶身的跟蹤器的,但是這種溶身跟 蹤器消除下來很是麻煩,他只是在那結婚的戒指上做了點手腳,干擾了尋歡的跟 蹤器,從而自己的戒指也算是一個跟蹤器了。 所以,只要芍葯超出了自己手上的婚介的預定路程,芍葯手上的方位就會自 動的投射過來,倒是要找到她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這邊,問柳這樣想著,也是頗胸有成竹,和遠處的尋歡倒是一模一樣。 但是他們都忘了,這個世界上懂高科技的人不止他們一個。 很遠處,一件廢棄的小屋內。 冷酷男人看了看地上昏睡不醒的女人,一臉的深思。 最開始他就奇怪了,芍葯和阿澈感情應該是很深的吧,自己也曾看過他們同 甘共苦的樣子。照理說,芍葯這女人雖然麻煩了點,但是也不是這麼寡情薄義的 女人。 當時自己聽見芍葯這女人,沒心沒肺,居然說什麼丈夫丈夫的,一聽就上火。 實在忍受不了,一個怒氣上湧就把人給弄暈了,帶了過來。現在,通過他一 個小小的檢查,他發現這女人還真不是一丁點的倒霉,不但體內還殘餘著溶身跟 蹤器不說,手上的戒指裡都是藏著一份小型的跟蹤器,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的 記憶居然是被人生生的催眠……不,說是催眠,還不如是牢牢的控制住了……強 制的讓她再也想不起過去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種算是殘忍的催眠術他有些熟悉,但是想想,如果是他認識的 那人做的,好像這個可能性為零。 不過,不管怎麼樣,那人不管是誰,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絕對是醫學方面的 高手。居然能用這種極致的辦法,壓制了這女人原本的記憶,然後植入了新的記 憶。 他就奇怪了,這女人到底是什麼重要人物,居然惹來這麼多麻煩。 冷酷男人想想,又是看了看床上的女人,自言自語道:「你到底有什麼樣的 能耐,能讓阿澈那麼絕然的為你付出一切,甚至是他的生命……」 冷酷男人這樣一說,床上的女人也開始有點動作了,眼睛仍然是死死的緊閉 著,但是眉頭卻是緊緊的蹙了起來,嘴裡更是囈語不斷,「阿澈……阿澈……不 要……阿澈……不要走……不要……藥兒……藥兒想……想你……」 「哼!算你還有良心!」聽著女人夢囈,冷酷男人才是微微的點點頭,「如 果不是看你被人弄掉了記憶,憑你嫁了人,我就應該殺了你去陪阿澈的!哼!」 男人說完,女人在夢中卻是突然尖叫起來,「不要……放開我……你們兩個 變態……尋歡……尋歡……救我……救我……啊……不要……求求你們……不要 ……」 聞言,男人又是沉了臉色,這女人到底發生了什麼,潛意識為什麼會有這麼 多痛苦不堪的回憶? 百二十九章、不堪回首的夢境 芍葯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場滿天無邊的夢境,夢境很深,很冷,一切的一 切都讓芍葯感到萬分的害怕和無助。 那絕對是夢魘,無法逃脫的夢魘。 夢境中的她好像還很年少,她看見年少的她青澀臉紅的躲在暗處悄悄的看一 個俊秀冷漠的少年,但是那個少年好像不是很喜歡她,在看著暈紅臉蛋的她的時 候,眼裡總是充滿著微微的恨意和戾氣。 但是那少女芍葯卻好像是一點也不知道一般,只是用一種近乎是癡迷的眼光 呆呆的看著男孩的走遠。 一步一步的遠離她的視線。 這種鏡頭零零碎碎的很多,大多都是少女滿懷春心的試探,男孩卻是充滿厭 惡的鄙視,一直到了那一晚。 兩人赤裸著身體在床上翻滾著,做著十八禁的動作。 芍葯在半空中看見那少女芍葯面紅耳赤的被男孩壓在身下,雙手在她白嫩的 身軀上肆意妄為。她看見少女芍葯微弱的掙扎,她還看見男孩狂妄的動作,充滿 微微恨意的眼神。但是,這樣的兩人,他們的身體卻是緊緊交纏著,好像兩隻就 要即刻死掉的魚兒一樣,纏著對方的身體不停的索取對方的體溫和生命,直到世 界的最後一刻。 男孩的手指很是生澀的探進少女芍葯的密處,輕輕的掏弄著,但是儘管是這 麼輕柔的動作,少女芍葯還是不耐的蹩了蹩眉,小巧的臉蛋緋紅香嫩,娥眉卻是 怎麼也舒展不開來。 或許是不適吧,少女芍葯扭了扭身子,但是很快的,又被男孩壓到了在身下, 那一刻,芍葯終於是完全看見了男孩臉上的表情。 夾帶著恨意的眸子,看著身下呻吟的少女忽的閃過一絲柔意,但是只是一瞬 間,真的只是一瞬間,瞬間之後男孩狹長的眸子開始積聚著仇恨的風暴,手下的 動作也開始粗魯起來了。 看著那底下床上交纏的兩人,半空中的芍葯卻是捏緊了拳心,心裡不聽的叫 囂著,逃啊,快逃啊,快點逃啊,為什麼不逃走呢…… 但是一切惘然,她是幻境,她不能上前推開那壓在少女身上的男孩,她也不 能叫醒那個沉醉在男孩體溫和熱度中的少年芍葯,只能任由那男孩的粗大男物猛 地衝進少女稚嫩的花瓣處。 一絲血線沿著那雪白的大腿滑了下來,芍葯心中一沉,好像是什麼東西壓倒 自己一樣,悶得慌,難受得緊。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明明知道那是必然,但是還是忍不住潸然淚下。 沒過多久,畫面又開始變得凌亂了。 還是少女的芍葯,與上次不一樣的是,這次她無法自己的扭動著那纖細的小 腰,在一對漂亮的雙胞胎身上摩挲。她的小臉漲得通紅,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卻是 盛開著強勁的情慾之花。她看不見任何人,只能看見那漫天的血紅,漫天盛開的 情慾之花,想要,她想要…… 但是……她不要……不要……不要啊…… 芍葯看著那對雙胞胎毫不憐惜的夾起少女芍葯的身子,前面的男孩握住了那 雪白的大腿,奮力的衝了進去,後面的另一個男孩也是挑眉笑了笑,最後也是毫 不憐惜的從後面插進了那緊閉的菊花深處。 又是血…… 好像血流在成河一般,紅的特別□人,特別的讓人心涼心碎。半空中的芍葯 突然覺得有些冷,肚子那塊悶悶的生著疼…… 好疼……好像什麼東西在從體內剝離一般…… 好想逃開,好想一切都視而不見,也好想從這噩夢中醒過來…… 但是不幸的,噩夢還在延續。芍葯眼睛都閉不上,只能那麼茫然,那麼呆呆 的看著那對漂亮的變態雙胞胎駕著那個美麗的少女穿插進出不止不息…… 為什麼,這是噩夢麼?為什麼還不醒來? 醒來啊,快點醒來啊,她不想看見,她也不想知道。 芍葯感覺整個人好像掉入了一個從未到達的深谷裡,滿是荊棘,滿是血淚, 她呆坐在原地,卻是無法動彈,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大眼含淚,盲目的望 著那灰撲撲的天,等待著上天的救贖或者是……懲罰。 迷濛中,芍葯好像看到了那個最開始出現的冷峻男孩,他站在那對漂亮的雙 胞胎的門外,一動不動的盯著那道門,手捏的緊緊的,好像就要衝進去一般。但 是最後,她只是看見他神色變了變,手上的力道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後是沒 有動作,只是埋著頭,順著那道門輕輕的滑了下來。 那漆黑的髮絲掩住了少年的絕大部分表情,芍葯不知道少年臉上是喜還是怒。 芍葯站在那滑落在地的少年旁邊,看了一眼,突然覺得特別的冷,讓她好像 逃離,好像離開這兒。 「姐……」一聲嗚咽止住了芍葯的動作。 芍葯轉過來,清晰的看見少年白淨的臉龐上滑落一行淚珠。 晶瑩剔透的淚珠……怎麼會是淚珠…… 芍葯心裡居然這麼想著,怎麼會是淚珠,但是說不出為什麼,此時此刻的她 看著旁邊落寞的少年,竟然有些想哭的衝動。 突然,少年掩著淚珠的臉不見了,芍葯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面前的 畫面還在繼續旋轉著,她好像又到了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那裡沒有那青蔥粉嫩 的少女芍葯,反而是有著一個染了一頭亂七八糟的顏色頭髮的嫵媚女人,叼著煙, 垮在一個俊美的男人身上,起起伏伏,身上淫啊蕩的吞吐著男人的巨大。 她在笑,笑著摸著那身下男人赤裸的胸膛,她也在叫著,細細的喘息,柔柔 的呻吟著,叫著……阿撒……阿撒……阿撒…… 為什麼,為什麼不是問柳,為什麼這個阿撒不是問柳的樣子?芍葯想扒開面 前的迷霧再看得仔細一點,但是好像是夢境太深沉,她太累,累到已經走不上前, 看不到那更加清楚的一面。 4V4v.□ 忽的畫面一閃,那俊美男人拔下那小指上的銀環套在芍葯無名指上,輕輕的 吻了吻芍葯的額頭,笑著說了句,「等我回來……」 等我回來…… 等我回來…… 那四個字好像咒語一般,不住的在芍葯的心房中迴盪著,敲響著…… 好想大哭,也好想不顧一切的撲進男人的懷抱,汲取著那寬大的懷抱的溫度 …… 「阿撒……阿撒……阿撒……」但是,她只能那樣含淚的看著男人的離開, 消失,並不見。 「阿撒——」夢境清醒,芍葯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阿撒——」 沒有看到睡夢中的那個陌生的男人,映入眼簾的倒是一個冷酷的抿唇男人, 芍葯一驚,身子不自己的往後退了一步,「你……你是……」 「切!」男人放下手中的針管,面無表情的看了眼芍葯,才是沒好氣的說道: 「你做噩夢了,半天醒不過來,我只能用其他辦法把你弄醒了……」 冷酷男人一說完,芍葯才感覺胳膊一陣錐心的痛,仔細看來,還有幾個細小 的針眼在上面,芍葯心中飄過一個念頭,抬頭問道:「你不會是用針把我扎醒的 吧?」 男人不可否認的點點頭,一邊還得意洋洋的吹了吹那閃著亮光的針尖,眼裡 的得意盡顯。 靠之,變態!芍葯心中恨恨咒罵著,但是面上卻是沒有體現出來任何不滿, 只是撫了撫那發疼的手臂,沒好氣的開口道:「你是什麼人,綁架我要做什麼?」 百三十章、重回記憶的小屋 芍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說錯了什麼,還是做錯了什麼。自從那天在深深夢魘 中驚醒過來的自己對那個冷酷男人說了句「:你把我綁來做什麼」後,這個男人 好像是神經病發作了一般,不但每天用大針管扎她不說,而且還帶著她……或者 說是綁著她去了一個陌生的……呃……應該說是國家吧。 不得不說,這國家挺偏僻的,說是一個國家還不如說世界各國難民的收容所。 芍葯看了看灰撲撲的大街,處處顯示著貧窮和落後,她心中得出這麼一個結 論。 看著街上那衣著灰撲撲,長得也灰撲撲的人群。每個人臉上都是人生的暗淡 和對生活的絕望芍葯心中暗歎,這男人到底是什麼病發作了,這麼想不開啊,一 定要跑到這裡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當然,芍葯一向樂觀,雖然現在逃不走,那個冷酷男人還一臉看自己不爽的 爛樣子,但是算了。芍葯大人不計小人過,雖然自己是人質的身份,但是這個綁 匪還算厚道,不但沒有對自己起色心,而且還把自己餵得飽飽的。再樂觀一點想 的話,就當她自己是出來旅行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身邊這個冷酷男完全可以 忽視,不然當成一隻忠犬也行。 這樣想想,芍葯心中總算是平衡多了,才理著慢悠悠的步子往屋子裡走去。 一走進那簡陋的屋子,芍葯就覺得心中突兀的升起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還沒 等芍葯反應過來這熟悉感是從何而來的時候,忠犬某男已經打開了那搖搖欲墜的 窗戶,頓時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 芍葯呆了呆,這個地方天都是灰撲撲的,怎麼可能這麼清新的空氣呢? 好奇之下,抬眼望過去,居然看到那小小的陽台上長滿了一盆又一盆的仙人 掌。 綠幽幽的,一排一排的,有的還開著粉白粉嫩的花朵。仙人掌泥土還是微微 濕潤的,看得出來,有人經常照顧。 不過,奇怪的是,看到那一盆一盆的耐旱植物,芍葯心中又是突兀的閃過一 組對話。 「啊……你的仙人掌又死了啊……我還是次見到可以把仙人掌都養死的 女人……女人啊……我真是不得不說……你真是懶到極致了……」 「唔……才沒有呢……我怎麼知道這仙人掌這麼想不開……居然學著人類自 殺了……」 「……算了……我在陽台上養了很多……你死了一盆就去端新的一盆來…… 對了……不要經常對著電腦……容易老的……人老珠黃了……做啊愛都沒意 思的……「(砍死阿澈!!!!!!) 「討厭……對了……回來別忘了給我帶吃的……」 這組對話浮現在腦海中的同時,芍葯好像看見那面前走來兩個人影。前面的 男人裸著上身,露出了精壯的身子,端著一盤冒著熱氣的菜從廚房走了出來,後 面跟著一女人,端著兩個玉白的碗,一臉喜色,也是屁顛屁顛的跟著男人出了來。 「阿澈,哇,好香啊,我好久沒有吃到正常的飯菜了……」女人看到那美味 的菜一落到桌上,連忙拿手捻了一根肉絲往嘴裡放去,還連連呼燙。 「哼……」男人轉身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兩雙筷子,遞給女人一雙後,才是 開口說道:「你好好意思說……你自己說吧,這個月,我不在的這個月,你又吃 了多少箱泡麵和麵包……」 「唔……」女人似乎有種被道破事實的尷尬,扯扯嘴角訕笑道:「哎呀…… 阿澈……也沒有多少啊……你也知道我吃泡麵挑口味的……我就只是吃了你 帶回來的那一箱呢……「 男人好像很是不相信,咬著筷子一臉懷疑,「是麼?」 「是啊是啊!」女人連連點頭,一邊還狗腿的幫男人盛了滿滿一碗飯,笑道: 「阿澈,你做的菜好好吃哦……對了,阿澈,你這次出去還順利吧……」 「哼……」男人聞言,一點也不為女人的關心而樂得開懷,反而是重重的嗤 之以鼻,「你是問我給你帶泡麵和零食回來了沒有吧?」 「呵呵……」女人又是訕笑不斷,連連的狗腿的為男人夾著菜,說道:「哎, 那不重要,真的不重要,嘿嘿……」 「哼……」男人重重的刨了一口飯,才是抬頭說道:「我決定了,這個月的 泡麵全部給你沒收……」 「嗚哇……」男人話沒完,女人已經是一聲抗議聲響起,「不要了,阿澈, 沒有泡麵……我會餓死的……」 「你吃那麼多泡麵會成殭屍的……」 「人家不吃會變死屍的……」 「……」 「阿澈,我要嘛,好阿澈,天下最好的阿澈……」 「……哼……門都沒有……」 「阿澈,別這樣啊……阿澈……大不了今晚我在床上好好伺候你……要不我 們在浴室……」 「……一言為定!」 「……」 「以後每三個月一箱泡麵!別急著否定,也別討價還價,也別色誘我,這是 最後的底線了!」 「嗚哇……好啦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芍葯看到這一副畫面,突然想哭,她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畫面 中的女人就是夢境中一頭亂七八糟頭髮的自己,而畫面中一臉柔情的男人真是那 夢境中說著「等我回來」的叫阿澈的男人。 芍葯這樣想著,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一撞,什麼東西好像要掙破那束縛慢 慢的逃了出來。 芍葯臉上一陣濕意,用手一摸,居然是滿手的淚水。 是什麼,是什麼讓她心中情不自禁的心軟,情不自禁的淚流不止…… 為什麼她的夢境,她的幻覺,有了很多不認識不記得的男人,但是惟獨沒有 問柳? 為什麼? 芍葯心中既是酸澀又是甜蜜,眼淚情不自禁的滑下,整個人也是立在那裡不 能動彈,直到那冷酷男人走過來,輕輕的說了一句,「忘了介紹,我叫六芒,朋 友都叫我流氓醫生!」 「歡迎重回記憶的小屋,花芍葯!」 芍葯(131-140) 作者:付壯壯 百三十一章、流氓醫生的回憶 聽到男人這麼一說,芍葯心中忽的閃過一種很是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就 好像是這個叫流氓醫生是在自己記憶中存在的,好像她以前真的認識這個男人一 般。 但是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芍葯還來不及思考,這到底是為什麼,那話已 經是不經過大腦就開口了,「呃……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 話音一落,芍葯就有些後悔了。這樣的說話,無比的惡俗,怎麼感覺都好像 搭訕一般。 流氓醫生卻好像沒有看出芍葯的懊惱一般,只是轉過身去。輕輕的拿來窗台 旁邊的水壺,慢慢的給那陽台的仙人掌灑上一些晶瑩的甘露之後,才是淡淡的開 口道:「我有一個朋友,十歲的時候死了母親,父親也是失蹤了。當然,他父親 失蹤不是偶然,後來他發現他父母早在奸人的迫害下已經早早的過世了。」 芍葯有些不明所以,這是怎麼一回事,他要講故事麼? 只見那流氓醫生澆水的動作一停,用手拔了拔其中一棵仙人掌上盛開的嫩白 花朵,沒有理會芍葯,自顧自的接著說道:「當然,那個時候的他還小,並不知 道。非但如此,他還認了殺害他父母的仇人做了父親,並被培養成世界上頂尖的 殺人武器,替他的仇人賣命……」 芍葯覺得來到這裡好像幻覺多了很多,就像現在,聽著流氓醫生這樣淡淡的 語調,她心中居然又是飄過一絲奇怪的感覺,好像這些事情,她是知道的。 但是,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在哪裡知道的,芍葯真的想不起來了,頭腦一片 模糊。 張張口,芍葯吞了吞口水,有些情不自禁的開口道:「那他不是很慘?不但 報不了父母的仇恨,還被利用著生活了這麼多年……」 「呵呵……」流氓醫生笑了兩聲,轉過頭,對著芍葯意味深長的一笑,「是 啊,他是很慘,不過,他最慘的還不是這些……他最慘的就是愛上了一個女人… …」頓了頓,流氓醫生似乎是看了芍葯一眼頗帶似笑非笑的說道:「而且那還是 一個沒心沒肺沒腦的女人!」 「咚——」流氓醫生淡淡的話好像一口大鐘,轟然撞響在芍葯的心中,激起 層層迴響。 頓時,芍葯覺得心裡有些悶悶的,好像那一瞬間,她感覺她自己真的是個廢 人,她忘了什麼最重要的事情。 這樣一想,芍葯一雙芊芊玉手情不自禁的撫了撫心臟處。那裡空空如也,除 了光潔的肌膚,什麼都沒有。 不對,芍葯搖頭,那裡應該有東西的,這麼習慣的動作,她以前一定經常撫 了撫那裡的。但是,那裡到底是什麼呢,芍葯一點也不知道,一點也回憶不起了。 只知道此時此刻,心中蔓延著無底的悲傷和絕望,眼眶熱熱的,好像那還沒 風乾的淚滴又要滑下。 流氓醫生好像並不關心芍葯的失態和莫名的傷心一般,只是繼續回過頭擺弄 著他的仙人掌,一邊自顧自的說著:「為了這個女人,我那朋友做了很多。我記 得很深的一次,他出任務,任務中出了一些差錯,在完成他的任務後,那個地方 突然發生了爆炸……呵呵……但是奇怪的是,他在大爆炸中居然胸口死死的保護 著一包糖炒栗子。我把他就過來的時候,那包糖炒栗子還是溫熱的。後來,我才 知道因為那個女人很喜歡吃那個地方的糖炒栗子,而那個糖炒栗子每天只要固定 時間買賣,為了第二天能帶那包栗子回家,他只能在出任務前就去排隊買到,並 且一直呆在身上,不想它變得冰塊,失了味道……」 流氓醫生還在說著,芍葯的幻覺又是開始了。 朦朧之間,聽到了一組陌生又熟悉的對話。 「喂,阿澈,你這次去哪裡出任務啊?」 「XX國!」 「啊……聽說那裡的糖炒栗子很好吃呢,你幫我帶一包回來啊!」 「能啊。那個國家最出名的一家有一種特質的包裝紙包上,能保鮮一晚上呢!」 「……是麼?」 「哇……真的是糖炒栗子呢!哇,阿澈,你太好了……咦……怎麼這栗子裡 面有一種什麼東西被烤焦了的味道呢?」 「你想多了,吃你的東西吧!」 「阿澈,你要去哪裡……」 「我累了,想去睡覺,今天明天都不要來打擾我!」 「表啊,阿澈,我又要餓肚子了……」 …… 恍惚中,流氓醫生的冷冷聲音又是傳來,「其實,他是一個很笨的人,就算 是為了美人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他都是咬緊亞光,一聲不吭,為了那包糖炒栗子, 他受了傷,但是他也只是把自己關在屋裡兩天,什麼都沒說……而那個女人卻是 歡天喜地,吃著那烤焦了的糖炒栗子,甚至還埋怨他為什麼不幫她做飯……」 頓了頓,流氓醫生還是沒有回頭,聲調輕輕,繼續說道:「其實,他還是一 個特別的膽小的男人。他喜歡那個女人喜歡了六年,但是卻是從來沒有什麼跟她 說過。他曾經說過,他害怕,害怕那個女人眼中的傷痛太大,大得他的溫柔彌補 不了那個傷痛的痕跡,他還很害怕他的身份會讓這個女人受到一丁點的危險,呵 呵……這些,那個女人通通不知道,她只知道六年來過的安逸安穩,但是她從來 沒想過她的安穩生活是他在背後付出了多少的代價……」流氓醫生說著,手指尖 緊緊的捏了又捏,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滿懷傷痛的事情,一雙眸子裡滿是心疼和悲 傷。 「最後呢,你那個朋友和他喜歡的那個女人怎麼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芍 藥已經是淚流滿面了,但是心中卻是感覺那並不是單單純純的被這個淒美卻又惡 俗的愛情故事打動,還有其他,其他她也說不清楚到不明白的東西。 「後來?」流氓醫生咬著這個字眼,轉過頭,奇怪的看了芍葯一眼,說道: 「他死了。」 「啊……」居然是個悲劇,芍葯搖頭,好像那一瞬間,她好像感同身受一般, 她的天堂好像變成了無底的煉獄一般,全是痛,全是恨,她不住的擦著眼淚,努 力的擠出一抹笑容,「怎麼會?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他為了給那個女人安穩的生活,決定光明正大的離開他的組織。 為了那個女人,他明知道自己的殺父仇人就在他面前,他也決定放棄了,只 因為他不希望因為他的報仇威脅到那個女人的一分一毫,但是呢……他能放過人 家,人家能放過他麼?哈哈哈哈……笨蛋!蠢材!他以為他的放棄能換來什麼? 女人的幸福還是他的幸福?別傻了!怎麼可能!哈哈哈哈哈……「 流氓醫生瘋狂的大笑起來,最後已經是抱著頭蹲在了牆壁的角落,低聲喃語, 「笨蛋,只是為了個女人而已……笨蛋,他以為他的生命換來了什麼,換來了的 只是女人的遺忘而已,那個女人早已經把他忘得乾乾淨淨,甚至還嫁給了別人, 那裡還記得他……那裡還記得世界上有一個他!」 「藥兒,等我回來……」 「藥兒,等我回來……」 腦中不停的迴響這句話,芍葯抱著腦袋,企圖想起什麼,也真的有些什麼東 西要突破腦袋衝出來了,但是伴隨著眼前的迷霧散去的同時,是一陣錐心的疼痛。 「啊……好疼……阿澈……我好疼……」芍葯抱著腦袋,厲聲尖叫著,直到 眼前一片血霧,什麼也看不清楚。 迷迷糊糊,他看見流氓醫生一臉大驚失色的朝她衝了過來。 她突然好想笑出來,但是最後卻是眼淚靜靜的滑下眼眶。 她是個笨蛋,居然能被這種爛情連作者自己都不能打動的情節所打動, 她真是個笨蛋。 她應該自嘲的一笑的,但是為什麼,眼淚卻是怎麼也停不下來。 她明明要笑的,怎麼哭了? 百三十二章、兩個人的迷惑 六芒看了眼床上陷入了昏睡中,但是還是習慣性的緊緊皺著眉,囈語不斷的 芍葯,握著針管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果然是他操之過急了麼?以他現在這麼用藥物來刺激她記憶清醒,好像並不 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過分的刺激她的大腦,只能讓她反彈得更加厲害,輕則頭痛不已,重則卻是 會引起他都想不到的負面反應,比如大腦爆炸…… 寒……六芒為自己這個想法,感到有些冷。再次看了眼床上那蒼白的容顏, 六芒陷入沉思。 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樣嚴重的事情發生呢,還是,這個當時給她下了 睡眠術的男人暗示下得太重了,根本就是容不得一丁點的反彈,根本就沒打算讓 這女人回憶起過去的事情。 這樣一想,六芒不由得歎息一聲,對方對這女人到底深愛還是重恨呢,居然 用了這麼決然的方式,來壓制住她的記憶,來抹去她的過去…… 還是,花芍葯,你除了阿澈,還招惹了什麼難對付的男人? 床上的女人不知道又是做夢夢到了什麼,嘴裡又是喃喃囈語,「不要……不 要丟下我……阿澈……不要……不要……」 六芒看了那眉頭緊皺,一臉蒼白的女人,搖頭歎息一聲。罷了罷了,這女人 也真是深愛著阿澈,只是太可憐了,被人弄掉了記憶,還糊里糊塗的嫁給了其他 人。 算了,阿澈如果現在還活著,肯定也不希望她這麼痛苦吧,還是算了,趁著 老爺子沒來之前,她哪裡來的還是送回哪裡去吧! 而且,最重要的,看到這個女人這麼痛苦著,他心中居然會隱隱升起一種不 捨。這不是什麼好現象,阿澈是自己的好兄弟,他不會無恥到把魔爪探到好兄弟 的女人身上。 六芒心中打定了注意,手上的針管往旁邊的垃圾桶一扔,過去搖了搖那還在 夢魘中醒不過來的芍葯,不耐煩的大聲吼道:「喂……女人……女人……醒了… …快點給我醒過來!」 芍葯又在夢中看到了那個叫阿澈的男人,大部分都是那個男人細心照顧她, 愛護她的溫馨畫面,但是最後,那個男人好像要做一件無法逃避的事情一般,決 然的踏入那烈火地獄,芍葯站在那門外,不知道為什麼,手腳不能動彈,嘴裡也 不能發出聲響,只能慢慢的看著那個男人被烈火吞噬,不復見。 為什麼,男人不見了,她好像整個人都傻了般,不能動彈,連眼淚都沒有, 只是一顆心好痛,好像被千刀萬剮一般,生生的痛…… 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醒來……你給我醒來……」突然,夢境中,旁邊響起一個焦急的聲音,好 像是從晴空劈下來的響雷一般,徹底的打碎了夢境,驚醒了芍葯。 芍葯睜眼,看見的就是那六芒一臉焦急的抓著她肩膀搖晃的樣子,那溫柔的 太陽光斜斜的灑在他身上,臉上,為他冷峻的臉上灑下一抹溫柔的光澤,幻化了 他的冷硬輪廓,整個人變得飄渺虛無起來。 那一刻,芍葯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只是睜大眼,抓住那男人的胸口衣襟, 驚叫道:「阿澈……」 「你發什麼神經!」六芒一滯,但是很快的他回過神來,重重的敲了芍葯一 個爆栗子,怒道:「你腦子進水了麼?誰是你的阿澈!」 頓時,美麗的幻境盡數的退下,那美麗溫柔的光輝也隨即消失。芍葯洩氣的 垂下肩膀,她是怎麼了,怎麼在那一刻看見面前這個男人的輪廓頓時和夢中那個 男人相重合呢,果然是自己的幻覺麼? 見到芍葯開始居然把自己認錯,六芒心中突兀的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怒意,這 女人到底是在說什麼啊,阿澈就對她這麼重要麼…… 等等……他在想什麼…… 阿澈……對她本來就應該很重要啊…… 為什麼…… 他感到有些不爽呢…… 搖搖頭,六芒起身,強裝著惡聲惡氣的說道:「女人,起床了,太陽都照屁 股了,快點起來……」說完,好像是被鬼追一般,六芒也不再敢看芍葯一眼,大 步的逃出房門。 留下芍葯一個人摸著被敲疼的腦袋,嘟囔道:「大清早的,搞什麼啊!」不 過,算了,她睡了一晚上,也確實餓了,還不如出去找點吃的。 這樣一想,芍葯迅速的爬起來,收拾好自己,就往外面的廚房走去。 繞了一圈,沒有發現有什麼可以吃得,芍葯歎息一聲,這,這完全是虐待人 質啊!不過,她好像記得這房間一個隱秘的儲物櫃,應該可以藏有東西吃吧! 果然,芍葯很輕易的找到那個儲物櫃,並成功的在裡面找了一袋泡麵。 芍葯抓著那袋不知道放了好久的泡麵,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過,幻覺也會這麼 真實麼? 她只是感覺那裡有個儲物櫃,應該有東西吃,沒想到,就是真的有呢,好神 奇…… 「哇,好運呢!」算了,不想了,想多了,頭又開始痛了。晃了晃手中那玩 意,芍葯有些興奮,好像很久沒有吃這種東西呢,美食在前,她忍不住吞了吞那 蔓延的口水。 說幹就幹,芍葯拿著泡麵,拖到廚房去燒了一杯水,放入泡麵,焦急的等待 著那美味的泡麵出碗。 就在那香味撲鼻,芍葯拿起筷子準備開始用自己的早餐的時候,大門突然開 了,那個消失不見的神經病六芒站在門外,提著一大籃子蔬菜水果,看到芍葯嘴 邊還叼著一根泡麵,一張俊臉頓時又是沉了下來。 芍葯有些莫名其妙,這個男人的心思越來越難捉摸了。最開始是看到這個男 人有些莫名的熟悉感,所以才那麼大意的被這個男人捉來,中途雖然這個男人冷 眼冷臉,但是芍葯心中卻是提不起對這個男人太多的討厭,可是,隨著時間的一 天一天過去,這個男人越發的難捉摸了。 現在不就是吃了他一袋泡麵麼,他那樣子弄得好像是她殺了他全家一般。 不過,好女不和男鬥,芍葯認命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把泡麵推到六芒面前, 滿臉狗腿的笑,說道:「你要吃點麼?」 「哼!誰讓你吃泡麵的,你也不怕吃了會變成殭屍!」 「……切!」芍葯慣性的回答道:「不吃,我會變成死屍!」 說完,兩個人都是陷入了一陣沉默。這對話怎麼這麼熟悉呢!兩人對望一眼, 都有些疑惑! 良久,六芒才端著那泡麵,往垃圾桶那麼一扔。 芍葯又是尖叫連連,「哇,你不吃何必扔掉啊,多可惜啊,我還沒吃呢……」 「哼……」六芒冷哼一聲,不再搭理芍葯,只是提著那一籃子的蔬菜水果往 廚房走去。 芍葯看著那已經是和垃圾們美麗的融合在一起了的泡麵,又是狠狠的瞪了眼 那個走入廚房的男人,心中腹誹:臭男人,小氣鬼,自己不吃,還不見得別人吃! 就這樣,芍葯蹲在牆角,悲傷的畫著圈圈,直到那廚房傳來一陣熟悉的香味。 循著香味,芍葯往廚房走去,頓時,映入眼簾的就是男人繫著壹Hll K的圍裙,在廚房忙碌著的樣子。 那一刻,好像記憶中有些東西又和面前這個現實重合了。 「阿澈……我餓了……」 「……你想吃什麼……」 「泡麵!」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那小雞燉蘑菇!」 「好,算你識相!」 「……其實我是想吃小雞燉蘑菇泡麵……」 「……或者……你比較想被我吃……」 「……」 百三十三章、死變態,臭流氓 芍葯終於吃到了她遲來的早餐了。 很簡單,也很家常的飯菜。 香濃小米粥加上一盤青椒肉絲,一盤肉末茄子,一盤時令蔬菜,還有一缽番 茄蛋湯。 芍葯個反應是驚奇,第二個反應是這些能吃麼?會不會只是空有其表? 第三個反應是,現在的男人都會做菜麼? 這個流氓醫生是,那個在遙遠國度現在不知道在幹什麼的老公問柳也是…… 瞄了眼面前一臉酷像的流氓醫生,芍葯半信半疑的夾起一片茄子,放在嘴裡。 頓時,那染了肉末的茄子軟得好像在口中融化了一般,油而不膩,茄子獨特 的香味透過口腔散向身體的四肢百骸,好吃,太好吃了。 芍葯眼前一亮,頓時變得有些狗腿起來,「哇……你好厲害……居然會做飯 ……還這麼好吃……」 她現在要推翻先前的想法,這些菜肯定不是空有其表,人家真的是色香味俱 全。 好孩子,好男人,又是一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床的男人。 芍葯點點頭,朝一邊的流氓醫生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六芒自己也是有點驚訝,手上夾起一片青椒,往嘴裡送去,對於芍葯的誇獎, 好半天才是吶吶的回答道:「我也沒想到我自己居然會做菜……」 「啊……你說什麼?」芍葯大口大口的吞著飯菜,一顆心都撲在面前的美食 上,對於六芒的話根本都沒怎麼聽清楚,所以抬起頭,有些口齒不清的問道。 「沒……沒什麼……」六芒搖搖頭,看了眼那一點也沒有動面前那盤素菜的 想法的芍葯,眉頭輕輕的皺了皺,想也不想的,筷子一伸,就是夾著一大把的綠 油油的蔬菜往芍葯碗裡放去,臉上還是義正言辭的說道:「不要挑食!」 芍看了眼碗中突兀出現的那一波的綠影,又是抬頭看了看面前那冷著臉的男 人,嚥了嚥口水,最後心一橫,夾起那一筷子蔬菜視死如歸的往嘴裡送去。 六芒把芍葯這種視死如歸吞吃蔬菜的樣子,看在眼裡,心中有些好笑,好笑 的同時是感覺特別的溫暖,那好像一股暖流慢慢的注入了他的心房一般,頓時心 裡變得柔柔的。 芍葯並不知道六芒這種心理變化,她只是恍然覺得曾經也有人用同樣的方式 逼她吃下綠色蔬菜,而且,這個六芒做的飯菜都讓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和他的 人一樣。 「藥兒,你又不吃青菜了……」 「嗚嗚……阿澈,你知道我最討厭和菜青蟲一個顏色的東西了……」 「那你還那麼喜歡吃青蛙……」 「……拜託!那是牛蛙,牛蛙是青色的麼?再說了拔了皮,我知道它本來是 什麼顏色……」 「……」 心中疑惑不解,芍葯吃飯的動作也是放慢了。 「怎麼了?」六芒冷冷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打斷了芍葯的沉思。 芍葯回過神,搖搖頭,夾起青椒往嘴裡塞去,心中卻是想到,何必這麼自尋 煩惱呢,管他的呢,芍葯一向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人,現在這些飯菜對她的胃口就 對了,何必深究呢? 一頓飯就在兩人和諧的氣氛下,完完全全快快樂樂的解決掉了。 或許是因為吃飽喝足心情爽,芍葯也有了和六芒攀談的想法,看著那廚房洗 碗收拾著殘局的男人,芍葯抿著口中那有助於消化的酸奶,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對了,六芒,你一直說你那朋友的事情,那麼你呢?你的家人,你的過去呢?」 「我的家人?我的過去?」六芒咬著那個奇怪的話語,有些發愣,他的家人, 他的過去,他怎麼覺得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呢,相反是阿澈的事情, 倒是記得一清二楚,就連阿澈次情竇初開,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不會,自己喜歡潛意識是喜歡阿澈的,所以對阿澈的事情瞭如指掌,所以對 這女人的背叛替阿澈感到心涼和憤怒不已。 唔……這麼想,六芒心中一涼,手上的動作一停,直直的盯著芍葯。 不,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喜歡男人呢! 阿澈只是他的好兄弟,親手足,他可不想去當黃瓜插菊花。 對,絕對的不可能。 自己是喜歡女人的,絕對是喜歡女人的! 芍葯站在門邊看見六芒在自己問完那句話後猛地回過頭來,一臉陰晴不定的 瞪著自己,心中被這凜冽的眼神嚇得一顫,芍葯身子輕輕往後一退,就是要脫離 那奇怪炙熱的視線。 但是,好像是晚了一步。 六芒好像是已經看出了她的動作,大手一抓,整個人已經來到了芍葯跟前。 芍葯只覺得面前一黑,然後唇上一片火熱。 這是什麼情況?芍葯瞪大眼,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那唇上熾熱的觸感告訴 她,這個男人,正在吻她! 「啊……」不能忍受,這算是飽暖思淫啊欲麼?臭男人,前幾天一直當她是 臭蟲,看她一眼就覺得骯髒,但是現在呢,現在這是什麼情況,這個該死的男人 在親她!靠之,那舌頭還滑了進來! 芍葯忍無可忍,當然是無須再忍,大手一揮,就是一巴掌朝那俊臉上招呼去 了。 靠之,老娘的豆腐你都敢吃,不想活了麼! 六芒被芍葯暴戾的動作驚嚇,久久的摸著被打腫的臉不言語,一張臉是青白 交錯,變幻不停,眼看那張俊臉漲成紫黑色,芍葯不漏痕跡的往後輕輕一退,到 了一個自以為安全的位置。 不管怎麼說,這男人都不危險了,還是早點走為妙。 芍葯這樣想著,身子一轉,就是往門外奔去。 但是,很明顯,她高估了自己的逃跑技能,也低估了六芒的擒拿技能。 很快的,六芒反應過來,又是一個鷹爪上前,抓住芍葯的身子就是重重的抵 在牆上,扣住芍葯的小下巴,那熾熱的吻又是攜帶著狂風暴雨而來。 「唔……你……你幹什麼……」感覺那石頭好像靈巧的小蛇一般,又是撬開 她牙關,滑了進來,芍葯終於冒火了,貝齒一張,就是一個狠咬。 果不然,那小東西很識相的退了出去,然後芍葯又是一個重重飛踢,刺向男 人最脆弱的生命之源。 哇!完美! 六芒身下一痛,手上捆著芍葯的力道也是一鬆,整個人靠在牆邊,摸著唇邊 的血跡,看著一臉戒備的芍葯,居然是輕輕一笑。 「哇!」見到六芒突來的笑意,芍葯寒了寒,但是緊接著,芍葯又是驚叫怒 道:「你這個死變態,臭流氓!」靠之,這樣,這男人居然有反應了,你看那腿 間腫起的一坨是什麼,芍葯絕對不會相信,也不會承認,那是她把它踢腫的! 六芒好像是沒有注意到自己下身的反應一樣,只是抿唇靠在牆角輕輕一笑, 真是放鬆的一笑,嘴裡也是喃喃自語,「還好,還好,我終是喜歡女人的……」 芍葯一聽,頓時黑了臉。 敢情這男人把她當做試驗品了,以為自己喜歡男人,結果發現還是女人有反 應! 為毛,不是因為色慾而輕薄她,但是芍葯還是那麼的不爽呢! 就在芍葯心中莫名的憤怒的時候,門口卻是突兀的傳來一洪亮的聲音。 「喲,六芒,我要的貨呢!」 百三十四章 只是見到這男人的眼,芍葯心中就湧上來一種濃濃的厭惡之意。說不出 來為什麼。但是就是感覺很噁心,很反感,很想逃離。 這麼多年來,芍葯遇到了這麼多人,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的面, 就覺得很不舒服的。 既然覺得不爽,那麼也就用不著給他好臉色,反正那人找的是流氓醫生,又 不是她。 看見那男人大搖大擺的登堂入室,芍葯很是不爽的把頭側在一邊,準備來個 視而不見。 其實,嚴格來說,芍葯不是外貌協會的會員,冥冥之中,有種感覺告訴她, 外貌好的人,不一定就是心思正常的,比如……誰呢,一時間想不起來,但是芍 藥就是敢篤定這個事實。 那麼這個男人呢,是真的長得太對不起觀眾,已經超出了人得接受範圍,從 而讓芍葯無比的厭惡麼? 不,不是……儘管芍葯不喜歡這個男人,但是還是要公平的說一句。 如果說這個男人的長相就是對不起觀眾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在沒有任何容 貌可以搬上檯面來了。 男人感覺應該是歲數不小了,但是保養得宜,整個人看著就像三十多歲的樣 子。尤其是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見到芍葯還輕輕的挑了挑。說不出的嫵媚妖艷。奇 怪就奇怪在,芍葯被那雙眸子一掃到,渾身就是突兀的雞皮疙瘩起來,情不自禁 的往六芒身後躲了躲。 相信她,那種被毒蛇盯著的感覺就是那種感覺,全身發毛,冰涼一片。 這個男人,明明一臉的笑意,但是芍葯卻是發現了,那個男人射向她的眼神 卻是充滿了濃濃的殺意。 這就是所謂的兩看兩生厭嗎?芍葯不喜歡這個莫名其妙長相艷麗的男人,相 對的,這個男人好像也不怎麼待見她呢。 這個時侯,六芒也注意到了芍葯的不安,不由的上前一步,擋在芍葯的面前, 對來人卻是恭敬的請示道:「老爺子,你怎麼來了?」 老爺子?芍葯驚秫了,雖然沓子到這個男人的年齡肯定不像他外表現得那麼 年輕,但是這個老爺子的稱呼……未免跨度也太大了…… 老爺子看了看面前的六芒一眼,對於六芒這般維護芍葯的動作,卻是意外的 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著實令人發毛到了極點。 點點頭,老爺子沒有再看六芒,轉而卻是似笑非笑的看了身後的芍葯一眼, 突然開口說道:「怎麼了?六芒,有了女朋友也不帶回來讓老爺子我看看麼?」 芍葯在身後,明顯的感覺到六芒身子一僵,緊接著,六芒謹慎小心的聲音響 起了:「老爺子,她已經沒了以前的記憶了,況且阿澈也已經不在了……」 「六芒!」老爺子凜冽的打斷了六芒的說話,凌厲的眼神直直的刺向身後那 畏畏縮縮的芍葯,「你是要我放了她麼?」 「屬下不敢!」六芒躬身,恭敬的答道。 「哼,好個屬下不敢!」老爺子輕笑,看也不看那六芒一眼,就是往芍葯身 邊跨來,「我一直很想看看,能迷倒阿澈的女人到底有什麼能耐……今天一看, 果然非凡,居然連一向冷漠的六芒都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果然還真不是一般 的貨色呢!」 面前人的緊逼讓芍葯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心中對這個男人的厭惡又是高了一 層。果然是他媽的一朵食人花,長得越好看,就越是變態! 看著老爺子一步一步的逼近,那銳利的眼神射的芍葯心微微的發顫,但是她 還是捏緊了手,心中俺念;沒關係,只是一朵花而已,沒事,就是一朵食人花而 已……不怕,芍葯你也是花,還是國色天香得花……芍葯,不怕,絕對不怕…… 心中這樣安慰著,芍葯原本逃避的眼神也是倏然抬了起來,正面迎上了那老 爺子鷹般的銳利眼神。 老爺子似乎也是沒有料到芍葯居然會突然的勇敢,和自己對上了,不由得愣 了片刻,腳下的動作也是停了下來。 兩人視線交纏了好半晌,老爺子才是點點頭,率先移開目光,揚眉開口笑道: 「知道麼?花小姐,這樣的眼神,能讓無數個男人愛上你……」又是似笑非笑的 看了芍葯一眼,老爺子接著開口道:「但是,也能讓無數個男人想毀了你……」 轉身看了那一直垂頭不語的六芒一眼,老爺子哈哈大笑起來,「可是……偏 偏,我就是第二種男人呢。花芍葯,我突然很想知道毀了你是什麼樣的感覺?」 看了眼芍葯微微發白的小臉,老爺子抿唇一笑,邪魅的說道:「不過,我想 那肯定是一副很美麗的畫面吧……哈哈哈哈……來人,請花小姐出去!」 「老爺子!」眼見旁邊兩個彪形大漢就要來帶走芍葯,那一直沉默的六芒忽 的開口了,身子卻是迅速擋在了芍葯面前,「請老爺子責罰……屬下……屬下不 能把她……交給你!」 「對啊!」這邊在六芒身後緊緊抓著六芒的芍葯也開始大聲反駁道:「你們 到底是誰啊?我都不認識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呵呵……」老爺子沖兩個彪形大漢擺擺手,笑道:「看來,花小姐的失憶 還真是很嚴重呢?嚴重的連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呢!」 「你……你什麼意思?」面前這朵食人花的話讓芍葯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的 強烈了。她不得不承認,隨著這幾天的幻覺越來越多,那心中那懷疑就越來越深, 她到底是什麼人,那個阿澈又是什麼人,那麼那個自稱叫阿澈的問柳又是怎麼一 回事?還有問柳真的是她的丈夫麼?他也真的如問柳說說,因為車禍而失去了記 憶麼?一切的一切都好像迷霧一般,她繞在裡面去是怎麼也看不清也出不來。 芍葯百思不得其解,腦中好像是亂成了一團,什麼都理不清。 「呵呵……我真的替我那可憐的乖兒子傷心呢……看看,你為人家做了那麼 多,但是現在只是小小的催眠術,就能把你從她心底輕鬆的抹去,哎,真是悲哀 呢……」老爺子狀似遺憾的搖搖頭,又說道:「花小姐,你不是很疑惑麼?現在 的你所有的存在就好像是花非花,霧非霧,一片朦朧,看不清楚麼?想知道事情 的真相麼,那跟我走吧……」 「不要跟他走!」老爺子話音未落,旁邊的六芒已經是拉著芍葯往旁邊一閃, 搖頭道:「不要去!不要去!」 「六芒,你……」芍葯有些不解,這男人明顯是這變態食人花的手下,但是 為什麼這個緊要的關頭卻是幫著自己和這朵變態食人花作對呢! 老爺子看著含情脈脈的兩人執手相對的樣子,臉上又是飛快的飄過一絲狠戾, 但是很快的,他又是輕笑起來,「六芒,現在才來英雄救美,不嫌太晚了麼?」 把六芒瞬間蒼白的臉看在眼中,老爺子輕柔一笑,繼續說道:「別忘了,當 初可是你自告奮勇的說去抓住這個女人的,折磨這個傷了你好兄弟的心,害了你 好兄弟的命的女人,你說過的,你要為你的好兄弟報仇雪恨的!」 「六芒……你……」這一瞬間,芍葯心中那一團疑惑的毛線好像慢慢等開始 有了頭緒起來。 原來最開始,六芒抓自己是為了他的好兄弟阿徹報仇。原來他一直在講他好 兄弟阿澈和阿澈用盡所有喜歡的那個女人,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那個女人就是她, 那個和阿澈相愛,但是最後以外的失去了記憶還和別人結婚了的女人就是她—— 花芍葯。 頭有些隱隱發疼,芍葯撫著自己的頭,重重的甩甩頭,企圖把那些不快和煩 惱焦躁拋之腦後。 面前的六芒看見芍葯蹙緊娥眉,不由得關心的問道:「藥兒,你沒事吧?」 那一聲藥兒脫口而出,就見面前的芍葯忽的變了臉,嘴唇發顫,雙手緊緊的 抱住自己的腦袋,呻吟不斷。 「忘了……忘不了……忘了……忘不了啊……」 「藥兒,你沒事吧?」六芒見到芍葯的痛苦,就要伸手抱住芍葯,卻是被旁 邊的老爺子一個猛踢,身子就是直直的撞向那堅硬冰冷的牆壁。 「沒用的東西!就算是換了一張臉,還是這麼沒用!」說著,手上一個大力, 批暈那還在痛苦呻吟的芍葯,交給旁邊待命的手下,直直的往門外走去。 「老爺子……不要……」地上的六芒還想追上前,又是被兩個彪形大漢擋住。 老爺子冷漠的聲調傳來,「六芒,注意你的身份……相信你不會笨得想要重 蹈阿澈的覆轍吧!」 「還有,不要忘了花芍葯是你帶來的,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對我反悔,還有什 麼資格再救回她!別忘了,她現在她將來一切的不幸都是因為你……而開始的… …」 此話一出,六芒還在掙扎的手頹然地垂下,再也沒有看那昏迷的芍葯一眼。 老爺子點點頭,含笑走出大門。 百三十五章、不要你,只要阿澈 迷迷糊糊中,芍葯聽到一個聲音在耳旁輕微的響起。 「她的記憶還能恢復嗎?」清朗的聲音卻是透露著不可忽視的霸氣,芍葯反 應了一下,才是反應過來。 哦,是了,是那個變態食人花老爺子的聲音呢,果然她現在還是在他的地盤 上來了呢…… 這樣,老爺子聲音響起後,旁邊又是響起了一個沙啞的男聲,芍葯從來沒有 聽過這般沙啞滄桑的男聲,就好像嗓子被硫酸潑了,根本不能正常的發音,只是 用盡力氣從口腔中擠出來的聲音,說他難聽如烏鴉叫聲,還是一點都不為過。 「可是可以……但是會很麻煩……對她的身體也不是很好……」 「切……」老爺子嗤笑一聲,不以為然的說道:「軍師,別告訴我,你也被 這小丫頭迷上了……她的死活,關我什麼事情……哼……看著她什麼都記不得的 幸福樣子,真是叫人好想暴虐的打碎這種幸福呢……」 「我明白了……給我一天的時間……」那男聲好像是沉默了片刻,最後才是 開口答覆道。 然後旁邊立即恢復了平靜,緊接著,一股冰冷的液體好像緩緩進入了芍葯的 身體。 那宛如薄荷一樣冰涼的液體讓芍葯面前的迷霧盡數的散去,她好像正站在湖 底,看著那湖中一片片的畫面從那深深的地底下飄了出來,像放電影一樣,在芍 藥面前逐一流過。 是了,她是花芍葯。 不是問柳口中那父母雙亡的孤兒,而是那個城市中著名的百花集團的大小姐, 集萬千寵愛為一身的花家大小姐。 是了,她是花家未來的掌權人,卻是在年少的時候愛戀上了血緣的親弟弟尋 歡。然後是十八歲的初戀以悲傷和絕望告終,她離開了生她養她十八年的故土, 來到這個偏僻的某國,然後遇見了他。 是了,那個他就是阿澈。 那個說了給她幸福,卻是最後卻是沒能實現他的諾言的男人。 阿澈。 阿澈已經死了。 不是問柳。 問柳不是阿澈。 又是問柳。 是他當年從污垢的街頭流鶯店帶走了她,給了她十天的恥辱,給了她十天的 性啊愛歡愉,也給了她在異國他鄉活下去的資本。 也是他在那個寒冷的夜帶走了她,給了她一年的快來無憂的生活。 但是那些都是幻境,只是她人生中或許明媚或許憂傷的一片幻境,不是真的 …… 真實的……現實是她現在到了阿澈的義父,阿澈的仇人——白旗面前。 一切的一切終是要了結了! 阿澈,你等我…… 這次,你一定要等等我…… 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離開。 芍葯倏地睜開眼睛,身上到處蔓延著疼痛,但是她好像是渾然不覺的樣子, 只是銳利的盯著面前身披白大褂,帶著黑框眼鏡頭髮一片凌亂遮住臉,看不出樣 的男人,冷冷的宣告:「我要見白旗!」 男人似乎對芍葯的要求一點都沒有感到驚訝的樣子,但是卻是沒有理會芍葯, 只是手握著那針劑,輕輕的搖晃了下,才是淡淡的開口道:「你現在身體還不穩 定,還需要休息!」 「我要見白旗!」芍葯頭越來越重,聲音卻是越來越冷,抿抿毫無血色的小 唇,芍葯再一次開口道:「我說了,我要見白旗!」 「呵呵……」對於芍葯一點也不客氣的語氣,男人似乎不以為意,搖搖手中 的針劑,扒開芍葯的長髮,就是準備刺進去。 「啪——」芍葯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一掌拍開,怒道:「我要見白旗, 我要見到他!」 男人捂著拍紅的手,靜靜的退到一邊,不慌不忙的撿起地上那打落的針管, 大手一揚,扔進垃圾箱,才是轉過頭,對芍葯陰笑一聲,「你——你以為你是誰?」 你以為你是誰,一個俘虜,一個我任我掌控的可憐試驗品而已,你有什麼資 格命令我,有什麼資格…… 芍葯才不管男人說的什麼,也不管男人藐視的口氣,只是扯開身上的被子, 就是往外面踉蹌的奔去。 沒關係,他不來見她,她去找他就夠了! 但是芍葯還沒奔出去幾步,就是一個天旋地轉,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原來是 那個軍師飛快的一掌掃過來,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冷酷的做完這一切後,男人笑了笑,撕裂般的聲音迴盪在空空的室內。他沒 有過來扶起芍葯,只是慢吞吞的走到芍葯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芍葯,聲音冷 冷,「我說了……現在的你什麼都不是……什麼資格都沒有!」 「你……你這個王八蛋!」芍葯心中所有的悲憤和無能為力最後只能化成這 麼一句無力的聲音,芍葯抓著地,那指甲都生生的被折斷了她也不知道,她只是 大哭著,好像要把一切的悲傷和過去都痛苦過去。 沒有年少花季的畸戀,沒有那親弟的迫害,沒有那變態雙胞胎的凌辱,更重 要的是,阿澈沒有死,他還好好的活著,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某一角落。 男人冷眼旁觀都看著芍葯的一舉一動,只有他知道他白袍下的手捏的有多緊, 有多痛…… 芍葯不知道,她只知道撕心裂腹的大哭著…… 為什麼,一直要是她,一直是她,她只想擁有自己一點小小的幸福而已,她 只想和阿澈躲在不足三十坪的房子裡看著日昇日落,為什麼,這個小小的心願都 不成全她? 為什麼,這些人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毀掉她的幸福,毀掉她的所有…… 為什麼…… 芍葯眼淚模糊,頭也是痛得厲害。好難受……太難受……芍葯不禁抱著自己 的頭大聲的嘶吼出來。 最後,她感覺她的身子被人提起來,然後是男人那憤怒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阿澈,阿澈,你心中就只有阿澈,我呢,從小我就看著你,為什麼你一直看不 到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眼中從來就沒有我,為什麼你就是看不到我, 為什麼,你一定要逼我殺光你周圍所有的人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逼我……哈 哈哈哈哈……沒關係,沒關係,花芍葯,九年前我能毀了尋歡,九年後我依然能 毀掉他,沒關係,你在乎的,你不在乎的,只要存在在你世界的,我都會一一」 一一毀掉。 沒有任何人,只有我,僅有我。 頭好痛,眼淚也是模糊了雙眼,芍葯想看清楚面前這個說話的男人,但是卻 是怎麼也看不清楚,只能搖頭,一個勁的喃喃道:「不要你……阿澈……只有阿 澈……我只要阿澈……」 話完,感覺身子一輕,身體陷入了那軟綿的床上,接著是男人冰冷的聲音再 次響起,「就這麼喜歡阿澈麼?即使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阿澈,不是以前那個疼 你愛你的男人了,你還是喜歡麼?」 芍葯好想回答他:是的,不管阿澈變成什麼樣,只要他還要她,他都願意一 直跟著她,一直,一直,只要他願意,只要他還活著…… 芍葯這樣想著,但是意識太模糊,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逐漸的陷入了昏暗。 待到床上的芍葯已經是陷入了昏迷之中,旁邊的男人才是拿下那黑框眼鏡, 眼光發冷的看了眼芍葯,「這麼喜歡那個男人麼?如果是他毀了你麼?」 我現在突然很期待那個男人,你心中那個戀戀不忘的男人毀了你的樣子。 那是多麼殘忍,但是又是多麼美麗,美得讓人振奮的畫面啊! 男人勾動唇角,冷冷一笑。 百三十六章 芍葯不知道自己昏迷到底持續了多久,但是她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是太陽 高昇了,刺眼的陽光從輕紗窗簾中射了進來,讓芍葯眼睛發疼,抬高手,芍葯擋 住那陽光。 「你醒了啊?」這個時侯,旁邊一聲音淡淡的響起。 聽到這聲音,芍葯又是止不住的全身發寒,側目過去,果然看見了那變態的 食人花老爺子——白棋。 「咳咳……」芍葯清了清嗓子,迅速的坐起身子,做出防備的樣子,打量著 面前的男人。 俊美的近乎妖異的男人,按照年齡算起碼也是四五十歲的人了,居然看樣子 不會比尋歡他們老多少歲。見到芍葯支起身子像只困境中的小白兔豎著爪子一臉 防備的樣子,老爺子那淡粉色的薄唇居然是輕輕往上一揚,似笑非笑的回視著芍 藥。 芍葯緊了緊抓住被單得手,對上老爺子試探的目光,冷道:「白棋。」 不是疑問句,而是絕對的肯定句。 白棋微微點點頭,看樣子好像很是讚賞的樣子,摸摸腦袋,口中卻是說道: 「說起來還真是懷念呢,已經好多年沒有人敢直呼我的名字了呢?不過——」說 著白棋又是話鋒一轉,「一年前倒是有一個,但是可惜了,他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話完,芍葯的臉迅速的白了下來,她知道,他知道這個變態是在說阿澈…… 她的阿澈。 這瞬間,看著面前得意洋洋的臉,芍葯突然有種衝動撲上前去踩扁那張笑的 欠扁的臉。 事實上,芍葯也做了,她飛撲上前,抓著拿白棋的脖頸就是狠狠一咬。 芍葯不是犬類動物,牙齒不夠銳利,但是在仇恨的驅使下,卻是一咬見血。 但是,也是一瞬間的事情,芍葯被一掌拍飛到地上,接著是白棋重重的踩在 芍葯的手腕上,一個狠用力,芍葯都能聽到那脆弱的腕骨在那重力下發出的爆裂 聲音,白棋卻是怒極反笑,「倒是小瞧你了,臭丫頭!」 「我呸!」芍葯忍住痛,頭往旁邊一側,重重的吐出那口中含著血的唾液, 冷笑道:「白棋,我只恨你,我現在沒本事殺了你,否則,你一定會後悔來到人 世間這一趟!」 「哈哈哈哈哈……」好像是聽到什麼大笑話一般,白棋仰頭大笑,同時放開 芍葯,咧嘴陰森道:「口氣倒不小,臭丫頭,我倒是很期待那一天!」 「哼!不會遠的!」芍葯掙扎著爬了起來,靠在牆邊微微的喘著氣。 「呵呵……」對於芍葯的狠戾宣誓,白棋卻是毫不為意的輕輕一笑,「你以 為,就憑你,還是憑你背後的那幾個一樣沒用的男人!」 「你什麼意思?」芍葯腦中閃過一絲奇怪,但是此時的她卻是怎麼也抓不到 頭緒。 只見白棋又是哈哈一聲大笑,盯著芍葯,一臉嘲諷的說道:「你以為零壹那 點小計謀瞞得過我,他們不就是想借我的手殺了阿澈麼,所以才旁敲側擊的告訴 了我阿澈和你的事情,呵呵呵……那些傻子,我白棋是什麼人,自己手下有什麼 風吹草動,我自己還不清楚麼,還要一個外人提醒……」 芍葯這下聽明白了,「就是說,就算沒有零壹的提醒,你還是準備對付阿澈 了……」那麼自己遷怒於零壹,又算是什麼回事? 「……」白棋聞言,搖搖手,否決道:「阿澈是我 義子,也是我的得力助手,我怎麼捨得對付他呢……」深深地盯了芍葯一眼,芍 藥頓時覺得渾身又是一涼,整個人好像被一條可怕的毒蛇頂上一樣,毛骨悚然。 這個時候,又聽見白棋妖媚的聲音開口了,「你以為那些人抓你去幹什麼! 哼,如果不是那個傑斯壞事,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兒……」 「哦……」不知道想起什麼,白棋搖搖手,「對了,你應該感謝你的好弟弟 尋歡……要不是她……傑斯這麼可能留下你……」 「你……」,一直以來,芍葯都以為那只是一個意外,但是她完全沒想到, 那次在國的綁架,不但不是意外,反而是白棋精心的沒下的一個局,只為了除 掉她! 「你到底想幹什麼?」良久,芍葯才是壓抑住心中的後怕和憤怒,瞪著面前 的白棋,怒道:「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怎麼能這麼殘忍!」 「哼……我想幹什麼,你還不知道麼,花家大小姐?你不覺得你活著就是一 個禍害麼,小時候害了尋歡,長大害了阿澈,你的存在只能給周圍的人帶來無盡 的痛苦,你不感到羞傀麼……」 「呵呵………」聞言,芍葯也是輕輕的笑了起來,「如果說阿澈是因為我的 原因才……他那麼我承認,但是……什麼我害了尋歡,明明,一直都是尋歡在利 用我,傷害我,什麼叫我害了尋歡,給他帶來了無數的痛苦……哈哈哈哈……真 是笑話……」 「哈………」白棋彷彿很是驚訝的樣子,撫額大笑,「」呀,原來我們的花 家大小姐還不知道你可愛的弟弟年少發生什麼事情了呢?「 聽到白棋的話,芍葯心中頓時湧上了一種極度不好的顧感,停了笑,看著面 前的男人,目光冰冷,「你什麼意思?」 白棋只是輕笑,那粉微的簿唇還輕佻的抿了抵,一臉的妖異淫邪,「話說, 你那可愛的弟弟味道真是不錯呢……十四歲的少年……雖然身子青澀,但是無疑 很勾人呢……」 白棋這樣一說,嘴角上揚,好像滿是回味的樣子。 「彭——」那是什麼一種感覺,就好像一顆大石重重的砸向了芍葯的心口, 芍葯半天反應不過來。 這是什麼意思,這個該死的變態食人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身子青澀…… 什麼叫做很勾人…… 什麼叫做味道很好…… 什麼叫做十四歲的少年…… 芍葯心中猛然憶起壹曾經說過的,「尋歡有潔癖的,別說是女人了,就連男 人如我們這麼親近的朋友都無法靠近……」 「尋歡啊,其實是個偽處男……」 「如果尋歡是你的一個男人的話,你也是尋歡他個女人,當然個男 人就不知道是誰了……」 不可能,那麼高傲的尋歡,那麼冷酷□人他尋歡,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 尋歡…… 旁邊的白棋倒是很享受芍葯一臉不敢置信,身子搖搖欲墜的模樣,又是輕輕 的說道:「而且就是那次,我愛上了群p的感覺……那美麗的小菊花被一眾人的 精液填滿……溢出來的模樣……想想我就覺得熱血沸騰……」 「不要……你不要說了……你這個禽獸……」,芍葯不是笨蛋,現在這個時 候,還不明白尋歡發生過什麼,她就白活了。 雖然,偶爾她會懷疑尋歡是不是經歷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她從來沒 想到會是這種經歷。 這一刻,芍葯突然覺得特別的憤怒,或許是血脈不可分離的親情讓她對尋歡 無比的同情,對白棋無比的憤怒,或許是聽到了這個她從來不敢想像的真相,讓 她不安,新仇舊恨,芍葯猛地撲上前,就是抓住白棋一一陣猛打,「為什麼…… 尋歡那時候才十四歲……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對他……為什麼…… 「 可惜,白棋不是零壹兩兄弟,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他一掌重重的揮開芍 藥,冷笑道:「為什麼,就因為它是花家的男孩,一點用都沒有的男孩,只能被 當做寵物和玩具,被眾人玩樂!哈哈……」 「不不不……」白棋搖手大笑,「」或許這樣說才恰當,花家只能有一個孩 子,有你就沒他,有他就沒你……你一直覺得尋歡對你很殘忍,但是你卻是沒想 到你更殘忍吧,你每天光鮮靚麗的在外面活著,他卻要每晚在一群老男人身下婉 轉承歡,換取活著的機會……你叫他如何不恨你……如何不……哈哈哈哈……「 原來,只是因為…… 換取活下來的機會…… 「芍葯,我只是想換取一個活著的機會!」 「芍葯,你真是太天真了,我不對別人殘忍,難道等別人對我殘忍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芍葯已經淚流滿面了,原來,原來是這樣,居然是這樣… … 尋歡的小時候,居然是這樣。 她一直奉勸自己不要仇恨,仇恨會讓人勞累,會讓人看不清面前的真相。但 是她偶爾也會奇怪,為什麼,尋歡會對她那麼殘忍。 只是因為花家那點財產麼?他完全可以早點說,芍葯對商業數字有天分,但 是不代表著很愛,愛到可以放棄親情……愛情的地步……她從來都不想當母親那 樣的女強人,她只想當個單純快樂他小女人。 要是……當年尋歡說了,說他要花家,那麼她肯定會義無反顧的放手交給尋 歡…… 但是,尋歡沒有…… 不但沒有,而且還選擇了那麼殘忍的掠奪方式…… 她一直奇怪,為什麼? 是不想被施捨? 還是真正的仇恨她? 現在想想,是恨吧,如果不是她,花家只有尋歡一個人,尋歡不會被當成玩 物,不會被迫為了生活在男人身下…… 不會…… 他會是最美最傲的貴公子…… 而不是表面光潔,內心早已是污垢不堪的惡魔…… 不是…… 眼淚在掉落,朦朧中感到門外有一個人進來對白棋說了句什麼,白棋揮揮手, 沉默了片刻,然後才是提起芍葯往門口走去。 「遊戲開始了,名字叫做重回不堪回首的過去!」 百三十七章、你們一家人都是不識抬舉 自從那天芍葯在問柳那裡被未知的人帶走了後,尋歡一直看著追蹤儀,隨時 注意著芍葯的動態,終於在幾天後那個屏幕上看到了那個閃光點,原來是在那個 人的手上。 那個人,想起那個人,尋歡就是止不住的全身顫抖。 或許是因為害怕,又或許是因為終於要面對強敵的興奮,尋歡顫抖著,身下 的手指也是緊了緊。 這一次,終於可以結束了吧! 他的噩夢,他這一生永遠也無法逃脫的噩夢。 可是,在結束噩夢之前,他還是得再次經歷那一次噩夢,或者說是更深的夢 靨。 尋歡斂下眸子,努力的壓下心中的嗜殺,揚手對潤兒吩咐道:「給我訂機票, 目的地是……」 一年沒見,尋歡還是一眼就認出那個籠子裡關著的長髮飄飄的俏麗女人就是 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芍葯。 芍葯被關在一個大鐵籠中,掛在半空中,長長的髮絲遮住了那小臉,尋歡看 不清芍葯的臉色,不由得抬頭喊了一聲芍葯。 芍葯慢慢的抬起頭,因為身體還殘餘的藥性,她的動作還有些遲緩,但是在 看見那地上的尋歡時,眼中迸發出驚恐的目光。 「快走,尋歡,不要管我。」 尋歡抿唇,不再說話,也沒有離開。 看樣子,她沒有受到什麼危害,暫時是安全的吧! 斂下心神,尋歡迅速打量了一眼四周,在看到那旁邊一直是噙著笑,不言語 的白棋,尋歡壓住心頭的噁心,直接道明來意,「你想怎麼樣?」 「喲喲喲……」白棋擺手,身子一旋,就要往尋歡身上靠來。此種動作讓尋 歡臉色迅速的一滯,身子快速的往旁邊一靠,躲過那令他噁心的氣味,冷聲道: 「說吧,把我引到這裡想做什麼?」 「呵呵呵……」白棋收住身子,往旁邊的牆上斜斜一靠,瀟灑依舊的說著, 「沒想到我們的小尋歡還是癡情種呢,而且最不思議的是,喜歡的女人居然是自 己的血親姐姐呢……」 尋歡俊美的臉上飄過一絲殺意,袖中的鐵拳也是緊了緊,抬起頭,他看著那 吊在半空中的籠子,聲音冷然:「白棋,敞開說話,你想要什麼?」 白棋勾唇一笑,上前不顧尋歡的掙扎,勾起尋歡那堅毅的下巴,輕輕的摩挲 了摩挲,好半天,才是露出一個邪佞的笑容,輕聲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 想幹啊你了……」 話完,敏感的感到尋歡的身子一僵,白棋又是「哈哈……」一聲得意的大笑。 擺擺手,白棋狀似遺憾的說道:「逗你玩呢,看你嚇得……不過,也怪我不 好,忘了給你說……我對被很多男人上了的爛貨沒興趣!」 「你……」尋歡臉色發白,一瞬間,那埋藏心底很多年的污垢就這樣被白棋 一攪,通通的浮出水面了。 儘管,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告訴自己,沒關係,沒關係,他是男人,男人在 遇見這種事情,應該是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是他,他是男人,不是芍葯,不 是她,沒關係的。但是午夜夢迴,那心中最深處的厭惡與害怕都會突兀的出現在 他的夢裡,擾得他夜不能寐。 為什麼,他努力壓抑了這麼久,他努力做了這麼多,為什麼現在卻是被這個 男人毫無愧意毫無悔意的說出,為什麼…… 尋歡心裡翻起滔天巨浪,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淡聲道:「怎麼,白棋,這麼 多年,你還沒搞清楚你自己麼,哼哼,你就算想給別人上,別人還不上呢……」 尋歡這一句話頓時也戳到了白棋的痛處。白棋臉上一僵,眼裡浮起一絲殺意。 誰都知道他喜歡的男人寧願喜歡那麼一個毫無用處,遇事只會尖叫的弱女人, 就算死,也不願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來,他也是努力的想要藉著那些鮮活的生 命忘卻那個早已成塵土的男人,甚至是還不惜找來了那人的兒子,精心養大,但 是沒想到,沒想到,那心中的深處卻好像是永恆的一般,只要是被輕輕碰觸一下, 都會生生的透著血,悶著疼。 一時間,白棋沒有說話,只是朝旁邊的手下揮了揮。旁邊的手下會意,按下 了房間門口不起眼的一個小小的按鈕。 頓時,那關著芍葯的籠子下方的地板裂開,然後突兀的出現了一個池子。 白棋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抄起旁邊一個肥嘟嘟的花白野貓,往那池子一扔, 頓時,那野貓都來不及尖叫一聲,並被那池子淹沒。 「硫酸池!」見到這副畫面,尋歡不由得驚叫出聲,那麼滾著氣泡的池子, 可以在瞬間令一個鮮活的生命逝去並化為白骨的危險物品,不是硫酸又是什麼? 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尋歡往那上方的籠子裡看去,頓時又是白了臉。 那芍葯所在的籠子上方有一個大大的用鐵鏈拴著的滑輪,鐵鏈的移動的開關 就在那白棋的手下旁邊。 尋歡看了看那門邊的白棋手下,心念一動,就要飛身上前,但是白棋豈是看 不出來尋歡的這點小計謀,搖搖手,警示道:「小尋歡,我勸你還是小心點,否 則我不敢保證,令姐還是不是現在這副紅顏禍水樣……」 白棋話完,尋歡又是聽見一聲鐵鏈滑動的聲音,定睛望過去,不知道什麼之 後那手下已近得到了白棋的示意,搬下了那開關。 「不要……」開關籠子緩慢朝硫酸池滑下,尋歡目呲盡裂,慌忙阻止道。 聞言,白棋也沒有為難尋歡,只是淡淡一笑,示意手下停了動作,很是滿意 看到了尋歡一臉的蒼白樣,白棋才是點點頭,上前拍拍尋歡的寬肩,慢悠悠的說 道:「其實,我們也算是拿錢辦事的人,哎……怪只怪你惹到不該惹的人啊……」 「誰……到底是誰……你們想要什麼儘管衝我來,不要傷害她!」尋歡雙手 顫抖,看著那籠子的人心中滿是害怕和驚怒。 「呵呵……小尋歡,你這麼聰明,你還不知道你惹到的人是誰麼?」說著, 白棋拍拍手,頓時那角落的小門裡走出兩個熟悉的聲音。 尋歡抬頭一看,陰冷著聲音道:「柏長老,杉長老!果然是你們!」 來人正是近一年沒尋歡逼到絕境的百花集團的四大長老的柏長老和杉長老。 柏長老和杉長老看了那籠中的芍葯一眼,又是看了眼底下的尋歡的一眼,對 視一眼,才是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我們可愛的尋歡總經理也會落到今天的這種地步啊?」柏長老落井 下石,看著那籠中的芍葯嘖嘖有聲,面上卻是假意說道:「呀,那不是我們可愛 的芍葯小娃麼,俗話都說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芍葯小娃,你要是當初 乖乖聽話嫁了問柳,也就什麼事情沒有了,何苦何苦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籠子裡的芍葯啐了一口,冷道:「兩個狼狽為奸的狗東西,我是人,不會聽 禽獸的話!」 「喲……」杉長老鼓掌,笑道:「芍葯小娃,還真是個倔強的孩子呢,和你 那對父母一樣……哦……不……」說著,杉長老擺手道:「應該是你們一家人都 是……都是這樣的不識抬舉……八年前你這個可愛的弟弟是,六年前你那對不恩 愛的父母也是……」 「你什麼意思?」芍葯感到自己是從牙縫中擠出字一樣。 「哈哈哈哈哈……」聽到芍葯的話,柏長老哈哈大笑,拍著杉長老的肩膀說 道:「喂,我說,杉,要不要讓他們做個明白鬼啊!」 杉長老點點頭,看了眼臉色發白的兩姐弟,說道:「反正也是死人了,別怪 長輩不疼芍葯小娃,今天就告訴你吧!」 說著,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開始從頭開始說起那些所謂的事實了! 百三十八章 只是見到這男人的眼,芍葯心中就湧上來一種濃濃的厭惡之意,說不出 來為什麼,但是就是感覺很噁心,很反感,很想逃離。 這麼多年來,芍葯遇到了這麼多人,但是從來沒有見到一個男人的面, 就覺得很不舒服的。 既然覺得不爽,那麼也就用不著給他好臉色,反正那人找的是流氓醫生,又 不是她。 看見那男人大搖大擺的登堂入室,芍葯很是不爽的把頭側在一邊,準備來個 視而不見。 其實嚴格來說,芍葯不是外貌協會的會員,冥冥之中,有種感覺告訴她,外 貌好的人,不一定就是心思正常的,比如……誰呢,一時間想不起來,但是芍葯 就是敢篤定這個事實。 那麼這個男人呢,是真的長得太對不起觀眾,已經超出了人的接受範圍,從 而讓芍葯無比的厭惡嗎? 不,不是……儘管芍葯不喜歡這個男人,但是還是要公平的說一句。 如果說這個男人的長相就是對不起觀眾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在沒有任何容 貌可以搬上檯面來了。 男人感覺應該是歲數不小,但是保養得宜,整個人看著就像是三十多歲的樣 子,尤其是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見到芍葯還輕輕的挑了挑,說不出的嫵媚嬌艷,奇 怪就奇怪在,芍葯被那雙眸子一掃到,渾身就是突兀的雞皮疙瘩起來,情不自禁 的往六芒身後躲了躲。 相信她,那種被毒蛇盯著的感覺就是那種感覺,全身發毛,冰涼一片。 這個男人,明明就一臉的笑意,但是芍葯卻是發現了,那個男人躲向她的眼 神卻是充滿了濃濃的殺意。 這就是所謂的兩看生厭麼?芍葯不喜歡這個莫名其妙長相艷麗的男人,相對 的,這個男人好像也不怎麼待見她呢。 這個時候,六芒也注意到了芍葯的不安,不由得上前一步,擋在芍葯的面前, 對來人卻是恭敬的請求道:「老爺子,你怎麼來了?」 老爺子?芍葯驚悚了,雖然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年齡肯定不像他外表現得那麼 年輕,但是這個老爺子的稱呼……未免跨度也太大了…… 老爺子看了看面前的六芒一眼,對於六芒這般維護芍葯的動作,卻是意外的 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著實令人發毛到了極點。 點點頭,老爺子沒有再看六芒,轉而卻是似笑非笑的看了身後的芍葯一眼, 突然開口說道:「怎麼了?六芒,有了女朋友也不帶回來給老爺子我看看麼?」 芍葯在身後,明顯的感覺到六芒身子一僵,緊接著,六芒謹慎小心的聲音響 起了,「老爺子,她已經沒了以前的記憶了,況且阿澈也已經不在了……」 「六芒」老爺子凜冽的打斷了六芒的說話,凌厲的眼神直直的刺向身後那畏 畏縮縮的芍葯,「你是要我放了她麼?」 「屬下不敢!」六芒躬身,恭敬的答道。 「哼,好個屬下不敢。」老爺子輕笑,看也不看那六芒一眼,就是往芍葯身 邊跨來,「我一直很想看看,能迷倒阿澈的女人到底有什麼能耐……今天一看, 果然非凡,居然連一向冷漠的六芒都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果然還真不是一般 的貨色呢。」 面前的人緊逼讓芍葯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心中對這個男人的厭惡又是高了一 層,果然是他媽的一朵食人花,長得越好看,就越是變態、 看著老爺子一步一步的逼近,那銳利的眼神射的芍葯心微微的一顫,但是她 還是捏緊了手,心中暗念,沒關係,只是一朵花而已,沒事。已經一朵食人花而 已…… 不怕,芍葯你也是花,還是國色天香的花……芍葯,不怕,絕對不怕…… 心中這樣安慰著,芍葯原本逃逃避的眼神也是倏地抬了起來,正面迎上那老 爺子鷹般的銳利的眼神。 老爺子似乎也是沒有料到芍葯居然會突然的勇敢,和自己對上了,不由得愣 了片刻,腳下的動作也是停了下來。 兩人視線交纏了好半晌,老爺子才是點點頭,率先移開目光,揚眉開口笑道: 「知道麼?花小姐,這樣的眼神,能讓無數個男人愛上你……」又是似笑非笑的 看了芍葯一眼,老爺子接著開口道:「但是,也能讓無數個男人想毀了你……」 轉身看了那一直垂頭不語的六芒一眼,老爺子哈哈大笑起來:「可是……偏 偏,我就是第二種男人呢,花芍葯,我突然很想知道毀了你是什麼樣的感覺?」 看了眼芍葯微微發白的小臉,老爺子抿唇一笑,邪魅的說道:「不過,我想 那肯定是一副恨美麗的畫面吧……哈哈哈哈哈……來人,請花小姐出去!」 「老爺子!」眼見旁邊兩個彪形大漢就要來帶走芍葯,那一直沉默的六芒忽 的開口了,身子卻是迅速的擋在了芍葯的面前,「請老爺子責罰……屬下……屬 下不能把她……交給她!」 「對啊!」這邊在六芒身後緊緊抓著六芒的芍葯也開始大聲反駁道:「你們 到底是誰啊?我都不認識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呵呵……」老爺子沖兩個彪形大漢擺擺手,笑道:「看來,花小姐的失憶 還真是很嚴重呢?嚴重得連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呢!」 「……你什麼意思?」面前這朵食人花的話讓芍葯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 烈了,她不得不承認,隨著這幾天的幻覺越來越多,那心中那懷疑就越來越深, 她到底是什麼人,那個阿澈又是什麼人,那麼那個自稱叫阿澈的問柳又是怎麼一 回事?還有問柳真的真的就是她的丈夫嗎?她也真是如問柳所說,因為車禍而失 去了記憶嗎?一切的一切都好像迷霧一般,她繞在裡面卻是怎麼也看不清也出不 來。 芍葯百思不得其解,腦中好像是是亂成一團,什麼都理不清楚。 「呵呵……我真是替我那可憐的乖兒子傷心呢……看看,你為人家做了那麼 多,但是現在只是小小的催眠術,就能把你從她心底輕鬆的抹去。哎,真是悲哀 呢……」老爺子狀似遺憾的搖搖頭,又說道:「花小姐,你不是很疑惑麼?想知 道事情的真相麼?那麼就跟我走吧……」 「不要跟他走?!」老爺子話音未落,旁邊的六芒已經是拉著芍葯往旁邊一 閃,搖頭道:「不要去。不要雲。」 「六芒,你……」芍葯有些不解,這男人明顯是這變態食人花的手下,但是 為什麼這個緊要關頭卻是幫著自己和這朵變態食人花作對呢 老爺子看著含情脈脈的兩人執手相對的樣子,臉上又是飛快的飄過一絲狂妄, 但是很快的,他又輕笑起來,「六芒,現在才來英雄救美,不嫌太晚了麼?」 把六芒瞬間蒼白的臉看在眼中,老爺子輕柔一笑,繼續說道:「別忘了,當 初可是你自告奮勇的說去抓住這個女 人,折磨這個傷了你好兄弟的心,害了你 好兄弟的命的女人,你說過的,你要為你的好兄弟報仇雪恨的!」 「六芒……你……」這一瞬間,芍葯心中那一團疑惑的毛線好像慢慢的開始 有了頭緒起來。 原來最開始,六芒抓自己是為了你他的好兄弟阿澈報仇,原來他一直在講他 好兄弟阿澈和阿澈用盡所有喜歡的那個女人,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那個女人就是 她,那個和阿澈相愛,但是最後意外的失去了記憶還和別人結婚的女人就是她— 花芍葯。 頭有些隱隱發疼,芍葯撫著自己頭,重重的甩甩頭,企圖把那些不快和煩惱 焦躁拋之腦後。 面前的六芒看見芍葯蹙緊娥眉,不由得關心的問道:「藥兒,你沒事吧?」 那一聲藥兒脫口而出,就見面前的芍葯忽的變了臉,嘴唇發顫,雙手緊緊的 抱住自己的腦袋,呻吟不斷。 「忘了……忘不了……忘了……忘不了啊……」 「藥兒,你沒事吧?」六芒見到芍葯的痛苦,就要伸手來抱住芍葯,卻是被 旁邊的老爺子一個猛踢,身子就是直直的撞向那堅硬冰冷的牆壁。 「沒用的東西!就算是換了一張臉,還是這麼沒用!」說著,手上一個大力, 劈暈那還在痛苦呻吟的芍葯,交給旁邊待命的手下,直直的往門外走去。 「老爺子……不要……」地上的六芒還想追上前,又是被兩個彪形大漢擋住。 老爺子冷漠的聲調傳來:「六芒,注意你的身份……相信你不會笨得想重蹈 阿澈的覆轍吧!」 「還有,不要忘記了花芍葯是你帶來的,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對我反悔,還有 什麼資格再救回她,別忘了,她現在她將來的一切的不幸都是因為你……而開始 的……」 此話一出,六芒還在掙扎的手頹然的垂下,再也沒有看那昏迷的芍葯一眼, 老爺子點點頭,含笑走出大門。 百三十九章、對不起,尋歡 其實,芍葯一直知道自己這個面容俊秀的尋歡弟弟不是那一無是處的白斬雞, 畢竟和他發生過無數次的超乎姐弟正常關係的事情了,芍葯當然知道尋歡俊美的 面容下也有一副模特一樣的好身材,但是她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這副精壯的好 身子居然會被這樣一種形式裸露在眾人面前。 周圍所有的興奮的叫囂,芍葯已經聽不見了,她只是緊緊的抓住那鐵籠子, 不住的掙扎著,不住的撞擊著籠子,不住的痛哭著,「不要……不要碰尋歡…… 不要碰他……」 八年前,芍葯自己沒有保護到尋歡,反而讓尋歡不顧一切的保護了他,受了 辱,也受了傷,但是……為什麼,八年後,這一切居然還要重現? 為什麼,為什麼? 他們不是要百花集團麼?不是要一個不能說不能動在他們長老會牢牢掌控下 的傀儡麼?不就是這麼一個東西啊,儘管拿去吧,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折 磨尋歡…… 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折磨他們…… 爸爸,媽媽,還有她最後唯一的親人…… 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殘忍的對待他們…… 為什麼…… 為什麼…… 尋歡,他是一個多麼高傲的人啊,他如何能承受得這一切…… 如何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人侵犯…… 如何能在他唯一的親人也是愛人面前,忍受著這非人的一切…… 如何……如何…… 能夠…… 不知道什麼時候,芍葯手心已經是被指甲劃破,滲出絲絲的血跡來,口中也 嘗到了被咬破唇瓣的腥味,但是她自己好像卻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只是朝著鐵 籠外面,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不要碰他……不要 碰尋歡……不要……不要……你們要百花……就拿去啊……你們要一個傀儡…… 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我真的什麼都可以的……「 可是,芍葯的哀求沒有得來任何反應,反而是引來了柏長老杉長老的大笑, 「哈哈哈哈……芍葯小姐,早知道有今天,你當初好好聽話,不就好了……」 「我聽話……」芍葯摸了一把眼淚,跪在鐵籠中,連連點頭,眼裡滿是臣服, 「求求你們……我保證我以後會聽話……我會當好花家的掌權人……我會嫁給問 柳……我什麼都答應你……求求你們……不要碰尋歡……不要……不要……求求 你……不要再傷害他……我求求你們……」 這一刻,所謂的愛與恨已經不再了。留在芍葯心中唯一的是,快來人啊,快 來人救救尋歡…… 那一瞬間,她好像聽到了八年前,尋歡也是那麼哀求著,來人啊,救救我, 求求你,救救我…… 可是…… 事實是,八年前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父母的辛苦,不知道尋歡的壓抑, 尋歡的屈辱…… 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自以為是的活著…… 自以為母親討厭她…… 自以為父親疏離她…… 自以為尋歡恨著她…… 時間來到八年後的現在,她知道了一切,但是就在尋歡面前,尋歡受辱的現 場,居然也是無力拯救…… 只能看著,眼睜睜的看著…… 壯碩男人在淫笑著,身下利器毫不猶豫的刺向尋歡的身體裡…… 那紅的是血,那白的是還是血…… 刺痛了芍葯的眼,凍結了芍葯的心。 「尋歡……」看著那地上咬著唇,努力不發出一聲呻吟的男人,芍葯突然好 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跌坐在籠子裡,茫然不知所措。 她在做什麼?這個世界又在做什麼? 所謂的公平?所謂的正義?真的只是在童話中存在麼? 為什麼沒有任何拯救,為什麼沒有任何奇跡,只有這種屈辱的承受。 那些平日都存在在尋歡身邊的人呢? 魚兒呢?零呢?壹呢?還有…… 甚至是問柳呢…… 在哪裡? 他們在哪裡? 沒有…… 沒有他們…… 只有無力的尋歡,還有無能的自己…… 這個時候,籠子裡的芍葯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仰頭大笑起來,一邊 笑一邊流著淚,「尋歡……別怕……別怕……姐姐在這裡,姐姐不會在丟下你… …姐姐再也不會丟下你了……」 「瘋子!」柏長老看了眼屋內的兩姐弟,一個被下了藥受著侵犯卻是死死的 咬著牙不願出聲的尋歡,一個卻是看著自己唯一的親人被凌辱卻是仰頭大笑的姐 姐芍葯,心裡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不由得咧嘴罵道。 一旁的白棋也看到了,但是卻是沒有說什麼,擺擺手,揉了揉疲軟的肩膀, 對柏長老和杉長老說道:「好了,兩位,事情已經成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們 了!別忘了,我們說好的價錢啊!」 柏長老笑笑,點頭,「好說,這件事就謝謝白老大了!」 白棋抿唇笑笑,走出屋子。 而屋內的尋歡身邊的男人們也是發洩完畢,抽出自己身下的利器,也是跟著 自己的主子離開了。 留下那柏長老和杉長老對望一眼,得意一笑。 「接下來,怎麼辦?」柏長老看了眼杉長老,問道。 杉長老搖搖頭,看了眼地上殘破的身子,笑道:「這麼美麗的肌膚,這麼完 整,嘖嘖……真想看看殘破的……」 杉長老說著,重重的一腳踩向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尋歡,冷冷道:「臭小子… …狗脾氣……這麼多年都沒怎麼改過……草……我倒是看看你到底開不開口……」 說完,從牆上拿來一根長鞭,就是一鞭子掃向地上的尋歡。 尋歡被下了藥,身體又是剛剛被侵犯過,身心脆弱,一時間卻是什麼都不能 做,只能虛弱的躺在地上,任由那鞭子揮在自己身上。 白棋的鞭子都是經過了特殊處理的,鞭身上長著一些小小的刺,每次揮鞭都 會毫不例外的刺進人的肌膚中,一鞭子打下去,都會帶出血肉連連…… 杉長老洩憤的揮打了一陣子,這樣不一會,尋歡已經是全身血肉模糊了,但 是他還是咬緊牙,一聲不吭,閉著眼再沒看面前兩人一眼,當然也不會看芍葯一 眼。 整個人緊緊的躺在那裡,好像是一點生氣都沒有了。 赤裸的身體白淨不再,血紅一片。 芍葯整個人已經傻了,只是呆呆的坐在籠子裡,呆呆的看著那儈子手,朝著 尋歡揮刀,而她無法拯救,尋歡也無力逃脫。 眼淚已經流乾了,芍葯蒼白的唇角突然露出一個微微的笑容。 或許,這樣死去也不錯,她一出生就是一個禍害,現在沒了父母,沒了阿澈, 連尋歡也沒了。 不過,沒關係,讓尋歡死去吧!既然這樣活著只是更大的屈辱,還是死 去吧! 但是,請別害怕,她會陪著他,一輩子都陪著他,就算是下了地獄,也讓她 陪著他! 別害怕,請別害怕…… 姐姐在,姐姐一直在…… 芍葯這樣面露微笑的看著底下兩個變態的施暴,就這樣看著看著…… 一直看著…… 直到那大門再次被突兀的打開…… 百四十章 「藥兒,你沒事吧?」門開了,六芒迅速他衝進來,先是兩針藥毫不留情的 刺向了一旁玩得變態的柏長老和杉長老,然後是一臉焦急的看向籠中怏怏的芍葯。 按下硫酸池的開關,那冒著恐怖氣息的硫酸池瞬間關上,六芒才是放下籠子, 抱著芍葯出了來。 「藥兒,你沒事吧?」 籠子的芍葯卻好像是已經是傻了,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呆呆的看著不遠處的 尋歡,口中吶吶喃喃自語道:「別怕……尋歡別怕……姐姐在這裡……姐姐一直 在這裡……」 這時候,六芒才看見那躺在兩長老身邊的血人,那是…… 那是這個女人的弟弟,那個傳說中冷酷無情,嗜血霸道的尋歡? 六芒有一瞬間的呆愣,而芍葯卻是趁著這個空推開了他,快步的跑到尋歡身 邊,伸出手來,卻是不敢上前,也不知道該怎麼抱起那血肉模糊的尋歡,她只是 呆在一邊,緊緊的看著那血海中的男人,好半天,才是伸手模了模尋歡的染血的 臉頰,吶吶道:「尋歡,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血泊中的尋歡卻是好像什麼知覺都沒有了,只是慣性的緊緊咬著唇,那鮮紅 的血流滿了他的唇角,但是他卻是好像什麼都不知道,閉著眼睛,緊緊的把高大 的身子縮成一團,一動也不動。 芍葯探手摸了摸那尋歡他唇角,突然輕輕的俯身在那染血的唇角上輕輕一吻, 溫柔的笑道:「別怕……姐姐在這裡……乖……尋歡……別怕……別怕……姐姐 會一直在你身邊……」 好像是芍葯口中的這句話刺激到了尋歡內心最深處一般,尋歡慢慢的甦醒過 來了,緩緩的睜開血紅的眼睛。 句話。 「姐,你沒事吧?」 第二句話。 「姐,我好害怕……」 芍葯突然好想哭,也真正的哭了出來。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已經流乾了的 眼淚卻是那麼不受控制的滑下。 她的尋歡…… 一直都是她的尋歡…… 尋歡…… 尋歡…… 尋歡…… 芍葯情不自禁的摟緊尋歡的腦袋,輕輕的抱緊,口中喃喃道:「別怕……姐 姐在這裡……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們以後都好好的……好不好?」 這邊,兩姐弟深深的抱緊著,邊上的六芒卻是愣在原地。 明明是這麼一副感動的畫面,為什麼他會是那麼的心酸。 但是,他知道,不是為了感動,而是一種隱隱約約的難過。 好像他心中有一種東西正在悄悄的改變,也在悄悄逝去。 好像那本屬於他一個人的東西,慢慢的不再屬於他了…… 搖搖頭,六芒脫下身上的簿外套,輕輕的披在尋歡身上,才是拉起芍葯,警 覺的看了眼周圍,說道:「快離開這裡。不然白棋回來了就慘了……」 經過六芒這樣一說,芍葯也是清醒了,她輕輕他把尋歡扶到一邊,慢吞吞的 走向那地上不能動彈的柏長老和杉長老,開口卻是問向旁邊的六芒,聲音冰冷, 「你把他們怎麼了?」 六芒一邊警覺的看著門外,一邊回答著芍葯的問題:「迷藥,暫時讓他們不 能動作……藥兒,你想報仇的話快點!」 六芒看到芍葯走向兩人,就知道芍葯想要報仇了。 芍葯點頭,臉上卻上浮現起一抹嫵媚的笑容,但是看在那兩長老眼中,卻是 別外的陰深恐怖。 芍葯搖搖頭,踢踢那地上不能動,只能瞪大眼睛盯著她他兩人,輕輕一笑, 對旁邊的六芒說道:「幫我個忙好麼?」 六芒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他點頭,問道:「幹什麼?」 芍葯指了指那邊剛才裝著她的大籠子,一臉的深意,「幫我裝進去!」 頓時,芍葯話完,兩長老卻是不約而同的變了臉色,紛紛望著芍葯,面露乞 求之意。 芍葯卻是看也不看,陰冷一笑,道:「知道錯了麼,知道怕了麼?早知道會 落到我手中,為什麼當時不肯好好聽我的話,放了尋歡,也放了我,可惜啊……」 芍葯狀似遺憾的一歎,「可惜,一切都晚了!你們兩個禽獸,大變態,也該 嘗嘗什麼叫做撕心裂肺的疼痛了!」說著,芍葯沖六芒點點頭。 六芒會意,抓起兩人就是往籠子裡丟去。 關上籠子的大門,芍葯卻是不滿了,說道:「對了,可不可以讓他們恢復知 覺?我想讓他們親身感受到自己身體的某一部分在硫酸中慢慢融化的感覺 ……」 六芒心中一歎,但是看了眼那充滿恨意的堅定的眸子,又是點點頭,往兩人 身上輕輕的紮了一針,頓時,那兩人哭天喊地的聲音響起,「不要,放開我們, 不要,你放開我們……芍葯小娃……你放開我們……」 見到芍葯沒有放開他們,反而是一臉殺意的看著他們的時候,杉長老又是忍 不住怒罵道:「小賤人,你放開我們……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芍葯揚唇,好像是調皮的一笑,說道:「等你做了鬼再說吧!」 說著,手上搬下那開關,瞬間,硫酸池打開,然後把鐵籠子直直的朝硫酸池 跌去。 「啊……不要……」籠子裡又是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但是芍葯卻是停 了搬下開關的動作,對那叫得慘烈的兩人說道:「我說過,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 是撕心裂肺,我會讓你們慢慢看著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慢慢的消失在自己面前…… 哈哈哈……這麼輕易的讓你們就死掉了,我於心不忍……我也捨不得……「 芍葯大笑著,一邊慢慢的搬動著手輛。 只見那籠子不知道是什麼特殊材料製成的,就算是一部分沒入了硫酸池,卻 是沒有融化,倒是那柏長老和杉長老,開始急得跳腳。 「求求你……芍葯……芍葯……放了我們……求求你……」心智較弱的柏長 老已經是止不住的老淚縱橫了,忍不住哀求芍葯。 芍葯年聳肩,還是一臉陰冷的笑意。 硫酸越來越接近,兩人的慘叫聲也是越來越大。 這個時候,杉長老好像是突然奮起一般,勇猛的一記手刀,又狠又凶,猛地 劈向那柏長老的後頸。就聽柏長老一聲驚叫,「你……」就倒在地上。 杉長老看著那明顯昏厥的男人,才是踩上那柏長老的屍體,往上一跳,抓住 了籠子上面的欄杆。 瞬間,柏長老在昏迷中化成了一堆白骨。 看見杉長老的動作,芍葯冷笑,手上的動作又是加了幾分。這樣的男人,如 此的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同伴都不放過,就這樣死去,也太便宜他了。 但是,沒關係,越到最後,越能體會到死亡的痛楚。 芍葯心中一冷,手上的手柄又是往下壓了幾分。 頓時,那硫酸終是沒入了杉長老的雙腳。 只聽見杉長老尖聲一叫,「啊……」那腿已經是消失掉了,但是他還是咬著 牙,死也不放手。 見狀,芍葯心中更狠。好玩,你越堅持,這個遊戲,也就越好玩。 旁邊的六芒看到這幅慘狀都忍不住皺眉了,搖搖芍葯的手,勸道:「藥兒, 算了……」 芍葯看了六芒一眼,冷道:「是覺得我殘忍麼?但是,如果我不對他殘忍, 他就會對我殘忍!」 說著,手上又是緩緩的按下手柄,直到那硫酸慢慢的侵蝕了杉長老,吞沒了 那不甘憤怒的眸子和尖叫後,芍葯才是吸了一口氣,攙著尋歡就要往外走去。 這個時候,門口又是響起了幾聲零零落落的巴掌聲。 「說得好!你不殘忍,就要被別人殘忍!好!很好!」 芍葯一回頭,臉上又是一陣白。 芍葯(141-151) 百四十一章、死在自己喜歡的男人手上怎麼樣? 「白棋!」見到來人正是那去而復返的白棋,芍葯不由得驚呼一聲,同時又 是下意識的擋在了重傷的尋歡面前。 白棋把芍葯這種保護性的動作看在眼裡,揚唇笑了笑,卻是沒有對芍葯說話, 只是朝旁邊臉色同樣煞白的六芒輕輕揚揚眉,說道:「喲,六芒,還是這麼喜歡 英雄救美麼?」 六芒身子顫了顫,垂下眼眉,終是開口道:「屬下不敢!」 「哈哈哈……」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絕世大笑話一般,白棋大笑道:「好個 『屬下不敢』,要是我沒發現,你這個膽小的屬下是不是已經帶著你的美人逃走 了呢……怎麼,喜歡美人……就連美人的弟弟亦或是……情郎也連帶著喜歡麼?」 六芒臉色更加的慘白如紙,嘴唇動了動,好像想說出什麼,但是最後卻是沒 有發出任何聲響。 兩人對峙的時候,一旁的芍葯此刻卻是冷靜下來了,心思一轉,開口道: 「白棋,你的買家已經死了,你現在有興趣和我做一筆生意麼?」 「哦?」白棋聞言,好像很有興趣的揚眸,嘴角一揚,開口道:「芍葯小姐, 不妨說說,什麼生意呢?」 芍葯輕輕的往前走了一步,但是還是很有技巧的擋在了尋歡面前,抬眼看了 眼面前笑得妖嬈嫵媚的白棋,芍葯壓下心中濃濃的厭惡與殺意,開口冷聲說道: 「白棋,你是聰明人,而且也是一個生意人。你應該知道現在我是百花集團的掌 權人,而那個杉長老和柏長老兩人都已經死了,你的酬金想必也拿不到了,起碼 是拿不完整了……」 垂垂眸子,芍葯接著說道:「這樣吧,我用一個百花集團換取一點你不要的 東西……」 「不要的東西?」白棋咬著這個奇怪的字眼,一臉的似笑非笑,「你是說你 寶貝弟弟這個殘破的身子?」 芍葯心中憤怒,但是還是點點頭,手指指了指旁邊地上血肉模糊已經是意識 全無的尋歡,頓了頓,又是指了指旁邊一臉煞白的六芒,才是開口說道:「我要 我們三人順利的離開,而你的報酬就是百花集團!怎麼樣,這筆生意怎麼想也是 划算的吧!」 聞言,白棋如有所思的點點頭,狀似認同的說道:「是,沒錯,芍葯小姐, 很誘人的報酬呢……拿著碩大的百花,換兩個不中用的男人的命,怎麼想都是怎 麼划算呢……」 芍葯心中一跳,手心也是冒出了薄薄的汗,但是她還是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 來,笑道:「我認識的白棋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是不會拒絕這麼大的好處和利 益的!」 「呵呵……」白棋笑道:「芍葯小姐果然好口才,但是……我殺了你們兩姐 弟,還不是照樣的把百花集團收入囊中麼?」 聞言,芍葯手指抖了抖,這個該死的男人,果然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心中怒 罵著,但是很快的,芍葯強自恢復了淡定,把顫抖的手往後收了收,捏住那背後 汗濕的衣角,開口說道:「不知道,白棋先生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名正言順麼?對 於殺了我們來說,你那是強盜的行徑,相信百花集團還是有很多反對者,但是如 果是我們自動的讓位,那一切都好說了……」 看了眼高深莫測的白棋,芍葯又是開口說道:「或許,白棋先生覺得威逼利 誘也可以達到這個目的,但是俗語說的話,寧可玉碎,不可瓦全,相信白棋先生, 你會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對於我們姐弟來說,現在是窮途末路,沒有什麼 可以在失去的人了!」 「哈哈哈……」沉默了幾秒,白棋才是撫掌大笑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不愧是百花集團的大小姐,就算是曾經遭受多無法容忍的磨難,現在到了臨危關 頭,居然還能這麼鎮定的談出條件,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白某佩服佩服!」 「不過……」白棋又是一個轉折,「恕我冒昧,為什麼芍葯小姐一定要帶著 這個叛徒走?別忘了,可是他把你抓到這裡來的,令弟所受的一切都是因為他… …」 白棋不說還好,一說,芍葯心中又是翻騰起對白棋的無比恨意,就是面前這 個男人,毫不猶豫的殺了她的阿澈,也是因為他的一句話,把她的尋歡也給…… 這種人,這種變態殘忍的人,為什麼上天不報復他! 芍葯心中咬牙切齒,無比憤恨,但是面上卻是微微一笑,看了眼六芒才是說 道:「或許,因為他救過我把?」 「嘿嘿……」芍葯說完,白棋又是一聲怪笑,「我以為芍葯小姐會因為他是 阿澈的好朋友,你才會救他呢……」 白棋話一完,芍葯臉色迅速的一白,整個人也是說不出話來。 那麼幸福的過去,被這個男人生生的搗碎,這般仇恨,芍葯如何能忘卻,如 何能夠…… 沒錯,白棋說的沒錯,他要救走這個六芒,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救了尋歡 和她的命,但是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個男人是她深愛的阿澈的好友,好兄弟, 在他的身上,芍葯總是能莫名的感覺阿澈給予的幸福一般。 自己的心事被白棋這麼直白的說出,芍葯忽的揚起一抹輕笑,倒是大大方方 的點頭承認了,「沒錯,白棋,你說得對,因為阿澈,我才救他……」 「那麼……」白棋忽的聲音一沉,陰冷的說道:「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因為……」白棋說著,聲音開始揚高,逐漸變得陰深深起來,「因為我有一個毫 不猶豫殺掉你的理由。」 「因為你喜歡阿澈,而阿澈也喜歡你!」白棋說著,那陰狠的目光倏地射向 芍葯,滿臉的猙獰。 「這就是我殺你的最好理由。」 「你……」芍葯突然想起了這個白棋和阿澈父親的那段孽緣,也知道這個男 人肯定是把阿澈當成了畸戀的延續,這樣的一個心胸狹窄,做事陰狠的白棋又怎 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芍葯這樣一想,臉上又是一黯,目光卻是情不自禁的看著背後那奄奄一息的 尋歡。 終是自己連累了尋歡,終是,總是…… 一臉恍惚的時候,聽見旁邊白棋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沒關係,芍葯小姐, 慢慢來,借用你的台詞,我也要你知道,什麼叫做撕心裂肺的痛……」 頓時,芍葯心中湧起一種強烈的不安,不由開口吶吶道:「你想幹什麼?」 聞言,白棋又是陰測測一笑,聲音凜冽道:「芍葯小姐,死在自己喜歡男人 的手中這個有些,怎麼樣?」 說著,白棋卻是轉身對六芒大聲吼道:「殺了她!給我殺了這個賤女人!」 百四十二章、六芒=阿澈? 六芒好像做了一個噩夢一樣,夢中他不是他,不是這個叫六芒的男人,而且 還有一個更離奇的身份,那就是——他的好兄弟阿澈。 阿澈他愛著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為了這個女人不顧一切的對抗著組織的領 導人白棋,不顧一切的斬殺掉一切鹹脅女人生活安全的因素,最後甚至是付出了 生命的代價,只為了這個女人可以過得幸福,過得安心。但是這個女人最後卻是 把他忘得一乾二淨,最後還和其他男人雙宿雙飛,成雙成對。 那種幸福和痛楚的感覺太強烈,強烈得好像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一般。 心中的迷霧越來越大,好像逐漸淹沒了他的理智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聲音突然穿過迷霧傳了過來。 他說:「殺了她!殺你了你面前的這個女人,你就解放了!你就幫你的好兄 弟報仇了!殺了她!對!乖孩子,就是用你手上的那把刀呆了她!殺了她,你就 不會痛苦了,殺了她,你就不會在迷茫了,乖孩子,殺了她!」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好像被這個聲音蠱惑一般,六芒的意識開始 模糊起來,腦中什麼都聽不到,只是不停的旋轉著這三個字。他喃喃自語著,握 著手中的刀逐漸走向那擋在那地上血肉迷糊的男人面前的女人。 「殺了她!」見到那女人一臉擔憂的看著那身後的男人,六芒覺得自己心中 升起了一股無法克制的殺意,好想,他好想把前面這對男女殺掉,砍成肉醬! 這麼保護性的動作,好像讓她深深的被背叛一般,好想殺了她們,好像殺了 他們,一切的一切都解放了。 沒有痛,沒有恨,也不會有折磨。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那個聲音還在繼續循循誘導著,「好,乖孩子,殺了她, 殺了這個賤女人,你忘了麼,你為了她付出了生命,但是她卻把你忘了,忘得一 干二淨,不但嫁給了別的男人,還愛上了別的男人,她把你拋到腦後了……」 「看到了麼?現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就是她愛著的男人,忘了麼,她一直 都不喜歡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她一直都在利用你,你忘了麼,她真正喜 歡的是她身後的男人啊,乖孩子,殺了他們,替自己報仇啊,來吧,握著刀鋒, 狠狠的刺下去吧,乖孩子……」 「忘了他……愛上了別人……從來沒有喜歡過他……只是利用……」六芒喃 喃自語的,不知道為何,心中那股嗜殺越來越重,手上的刀好像都在低鳴,低鳴 著那股無法忽視的殺意。 看著面前提著刀,逐漸往自己這邊靠近的六芒,芍葯還來不及體會那白棋口 中的所謂讓她死最喜歡的男人手上的含義,就看見六芒雙眼茫然,口中喃喃自語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這個賤人」慢慢走來。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六芒怎麼可能會突然這麼聽話,白棋說讓她殺他,他就 這麼毫不猶豫的提著刀向她走來。 芍葯心中一驚,身子微微向後退了退,突然腦中一閃,這莫不是傳說中的催 眠? 這樣,芍葯向旁邊移開了身子,微微站起身來,對著面前逼近的男人柔聲說 道:「六芒,六芒,我是芍葯啊,你還記得麼,是你把我從山腳下撿回來,幫我 上了藥,還說我身上有跟蹤儀的……對了,你還讓我跟著阿澈上了你的直升飛機 呢,你忘了麼,阿澈說要帶我去私奔呢……忘了麼……私奔到月球啊……六芒… …你忘了麼……我們都叫你流氓醫生……你忘了麼……」 對於芍葯口中想要把六芒喚醒的話,六芒面上閃過一絲茫然,但是很快的, 他又是一臉漠然的朝芍葯走來,口中還是念著那同一句話,「殺了她!殺了她! 我要殺了這個賤女人!」 芍葯慢慢的往後倒退著,心中也是暗暗著急。這白棋到底是下了什麼樣的暗 示啊,怎麼這個六芒會這麼憎恨她!心中一急,又聽旁邊的白棋在瘋狂大笑。 「芍葯小姐,你別費心思了,軍師家的睡眠術,沒人能解開的……哈哈哈… …你今天就受死吧……哈哈哈……等你死了……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不 能說的秘密……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 芍葯被白棋的話弄得一個恍神,腳下一個踉蹌,就是往地上倒去,這時候, 只見六芒手中刀光一閃,那尖刀迅速的往芍葯身上刺來。 太快,好快的速度,記憶中只有阿澈才有這麼快的速度…… 芍葯心中只有這個想法,全身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刀鋒朝自己撲 來,她再也無力躲閃。 她要死了麼?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麼? 阿澈的大仇沒報,尋歡的仇恨也不能報了,什麼都不能了,就這樣窩囊的死 去麼? 她的人生到底還有什麼存活的意義…… 尋歡…… 阿澈…… 爸爸…… 媽媽…… 「啊……」就在這個時候,地上好像是昏迷不醒的尋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 醒了過來,瞇著眼睛,費勁全身力氣,往那飛速過來的六芒身上狠狠一撞。六芒 來不及躲閃,那刀鋒一偏,正好衝著芍葯的胳膊劃過…… 頓時,一股鮮紅的血液就那麼冒了出來。 見狀,白棋大怒,走過去一腳踩在尋歡胸膛上,狠狠的一踢,轉而又是對那 六芒吩咐道:「蠢材,還在猶豫什麼,殺了她!我叫你殺了她!」 但是,六芒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整個人愣在原地,只是呆呆的看著 芍葯胳膊上那一抹鮮紅的血,撫著心口大聲的喘息起來。 「不……藥兒……不要……藥兒……」六芒呢喃著,手上的刀一鬆,直直的 落在地上,整個人卻好像是發瘋了一般,抱起芍葯就是一陣手足無措的叫喚, 「藥兒,藥兒,你沒事吧?藥兒,藥兒……」 看著那一臉焦急的六芒,芍葯心中也是閃過一種奇怪的感覺。要說他以前失 憶的時候被六芒這麼叫也沒什麼大的感覺,後來慌忙中也是沒有注意到,沒有注 意到,這個六芒好像一直叫著自己「藥兒」呢,但是這個稱呼,這種親暱的稱呼, 只是阿澈一個人的專屬。當然失憶時問柳的那一年不算。 怎麼會,這個六芒怎麼會叫自己「藥兒」呢,以前他六芒也不是這麼叫的啊! 芍葯百思不得其解,手上的傷口被六芒緊張兮兮他用衣服包好了,止住了血 液,雖然痛,但是已經是沒什麼大礙了。再看白棋,一臉陰深的盯著他們,好像 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一般! 這樣的目光,讓芍葯不由得顫了顫身子,卻聽白棋大聲笑了起來,「真是賤 人!兩個都是賤人!就算是換了一張臉,也還是只記得這個賤人!哈哈哈……」 「換了一張臉?」芍葯念著這句話,心中一個念頭閃過,「你什麼意思?」 白棋卻是沒有回答芍葯他問題,只是瘋狂的大笑道:「哈哈哈……賤人!你 這個爛賤人!你喜歡人家有怎麼樣!你愛她那麼深有怎麼樣!你看看她手臂上的 血跡,手臂上的傷口,那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一手照成的!是你!白皙!白皙, 一切都是你!」 「是你,抓住了她!讓她受辱!是你,白皙,你把尋歡引來,讓尋歡被輪! 是你把當年的真相都揭開了!這樣的你,這樣的你,她還要你麼!哇哈哈哈哈! 不要了!不會要了!」 白棋話完,芍葯已經是完全傻掉了。 白皙,白皙,阿澈,阿澈,他在叫誰,他到底是在叫誰!阿澈不是已經死了 麼,怎麼會…… 怎麼會…… 好像是很是滿意芍葯的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白棋仰頭大笑道:「蠢女人, 只是換了一張臉,難道你都不認識了麼,你不是自詡愛他那麼深麼,只是換了一 張臉,你都不認識他是你深愛的男人了麼……」 「你……你是說……」芍葯吶吶,慢慢的轉過臉,看著那陌生的臉,「阿澈 ……他是阿澈……」4V4v.□ 這個時候,六芒好像也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的抱起頭,大聲的痛呼起來, 「好痛……好痛……藥兒……好痛……不……我不是……不是阿澈……不是…… 我是……我是六芒……啊……好痛……」 看著那疼痛得在地上打滾的六芒,芍葯想也不想他就去抱住那打滾的男人, 細細的撫著那發燙的腦袋,柔聲說道「是我……是藥兒……阿澈……藥兒回來了 ……」 「啊……」阿澈只是鎮定了一秒,然後又是一掌推開芍葯,身體不受控制的 想要去殺人,不要,不想再傷害。 阿澈咬著牙,心一橫,重重的往旁邊的牆上撞去。 「不要!阿澈!」芍葯想也不想的,抓起旁邊他椅子就是往阿澈頸上砍去。 阿澈吃痛,就是一個重重的倒在芍葯面前。 芍葯撫著阿澈,抬頭,陰冷問道:「你到底把他怎麼了?」 百四十三章、他媽的才是一大賤人! 「怎麼了?」聽到芍葯這麼一說,白棋好像是念著一句很是莫名其妙的話一 般,又是低低的重複了一遍。 笑了笑,白棋隨即放開了那腳下踩著的尋歡,走到一邊,看了眼那被芍葯砸 暈的六芒,整個人好像陷入了一場夢境中,聲音喃喃道:「為什麼,你眼中看到 的永遠不是我,為什麼你總是看著別人,明明我才是一直守在你身邊的人,為什 麼,你總是看不到我?難道,只是因為我是男人麼?」 白棋嘴唇翕動,好似喃喃自語,芍葯扶著阿澈到了那重傷的尋歡身邊。尋歡 那身上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開始流出來了,芍葯心中那個一痛,只能輕手輕腳的 把衣服給尋歡擋上。 尋歡沒有動,好像剛剛那撞擊的力量已經是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一樣,靠在 芍葯懷裡,陷入了昏迷。 芍葯摸了摸那染滿血跡的俊容,小心翼翼的托起尋歡的身子,抬頭往白棋那 邊看去。只見,那白棋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妖異盡退,一張臉倒也顯得別樣的 俊秀。 見到白棋還不知道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芍葯卻是琢磨著,自己要怎麼樣, 才能把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安然的帶走。 正沉思的時候,卻聽那不遠處的白棋突然爆發出一身尖銳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劍哥……你看到了麼……你的老婆被我玩死了……你的兒子 也被我毀了……哈哈哈……就連你兒子喜歡的女人我也沒有放過,你在九泉之下 一定很恨我吧……哈哈哈……儘管恨我吧……劍哥……儘管恨我吧……哈哈哈哈 ……」聽著白棋的話,芍葯不由得全身一震,這男人難道說的就是阿澈的父親? 是了,尋歡也說過,這個白棋很喜歡當時的白劍,也就是阿澈的父親,以至 於得不到就毀掉,毀掉他的所有,包括生命和幸福。 看著面前那笑著猖狂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芍葯突然感覺面前這個男人也 是可憐的吧! 年少的相濡以沫讓他愛上了自己的好兄弟,但是這份愛卻是得不到對方的回 應,以至於後來他做了這麼多,只是為了延續心中那份獨佔狂肆的愛意…… 但是,終是失去了。 在那個人死的那一刻,就已經是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塵歸塵,土歸土,一切的一切的歸於平靜,歸於塵埃了。 芍葯這樣想著,又是忍不住歎息一聲。 這時候,旁邊的白棋突然是停下了大笑,轉而目光灼灼的盯著芍葯,冷冷的 說道:「你不是好奇為什麼阿澈不是阿澈,六芒不是六芒麼?」 見芍葯一臉的求知,白棋也不賣關子了,直接講道:「說真的,你還真的感 謝那個真的六芒,要不是他臨危的時候迷倒了阿澈,恐怕現在枕在你身上的那個 男人就是真的六芒……」 芍葯也彷彿明白了一些,看了懷中那看著陌生的臉龐,吶吶的說道:「六芒 代替了阿澈……可是……可是……」可是,為什麼阿澈卻是永遠六芒的這幅樣子? 這中間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呵呵……」白棋看著那芍葯,突然是揚起一抹嫵媚的輕笑,擺擺手,白棋 反問道:「呵呵……你不覺得要懲罰一個背叛者,最好的辦法是毀掉值得他背叛 的理由……或者是存在麼?」看了眼芍葯,白棋又是說道:「對於白皙來說,毀 掉你,就是毀掉他生命中的全部,所以,我就想了,要是能有他親自毀掉你,, 那就更完美了,保證他此生難忘,親手殺死摯愛的感覺……哈哈哈……真是棒極 了……」 芍葯總算明白了,「所以你催眠了阿澈的記憶,還給他弄了一張六芒的臉, 然後告訴他他自己是六芒!因為阿澈和六芒的關係很好,要是阿澈喜歡的女人背 叛了他,所以六芒都會毫不猶豫的殺死這個背叛者,也就是我了……你還真是歹 毒!」芍葯冷冷的總結了一句。 對於芍葯的怒目,白棋卻好像是什麼也不在乎一樣,擺擺手,臉上飄過一絲 不甘和憤怒,「可惜,這個男人賤相難改,就算是換了一張臉,換了記憶,在見 到你還是下不了手,最後……最後居然又是拼了命來救你……呵呵……這個賤人 ……真是無比的賤……」 「你住口!」聽著白棋怒罵阿澈,芍葯怒不可遏,抬頭,怒道:「白棋,你 自己才是賤人!你連你喜歡的人都留不住,只知道傷害他,哪裡有我的阿澈好, 阿澈就算是沒了記憶,也知道保護我,愛我,但是你呢,你害死了你心愛的人, 還害得他的妻子兒子的一輩子……你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賤人!」 「你……」或許是芍葯說道了白棋心中最深的痛處,白棋想也沒想的,就是 一個撲過來,抓起芍葯的脖子就是狠狠的用力捏著,一邊還陰深深的威脅道: 「你這個臭婊子,你說什麼?你他媽的說什麼!」 芍葯被白棋提到半空中,雙腿不住的踢著面前的白棋,一邊卻是呸了一口白 棋,咬牙切齒的吼道:「我說了,你他媽的就是一賤人,一可憐蟲,主動脫光了 衣服,也沒人干啊你的杯具!」 「啪……」白棋惱羞成怒,就是一巴掌重重的甩下芍葯。 「呵呵……」芍葯怒極反笑,依然是怒罵道:「怎麼,被我說中心事了麼, 你就是一賤B,一可憐蟲,就算你得到了世界,也沒人愛你,因為,因為你噁心!」 「啊……我殺了你……我殺了你……」一直以來,白棋的弱點就在於沒人愛 她這個事實,沒想到今天卻是赤裸裸的被芍葯這樣明目張膽的說了出來,不由得 心神俱裂,理智全無,掐著芍葯的脖子就開始用力。 芍葯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但是卻是還是忍不住揚起一抹微笑。 這樣也好,反正今天也逃不出去了,還不如早早的結束她的生命為好,這樣 就不用連累其他人了,也不會有其他不必要的犧牲了…… 只是…… 尋歡…… 阿澈…… 她沒能殺掉這個變態,也保護不了他們了…… 隨著頸的力道加重,芍葯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就在芍葯感到自己已經踏入了 死亡的深淵的時候,聽見耳邊白棋傳來的淒聲尖叫,接近著,芍葯被重重的扔出 去撞到堅硬的牆上,嘔出一灘血來。 但是,下一秒,芍葯也是心神俱裂了。 難怪白棋會放了她,因為尋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一次從辦昏半醒中清醒了, 拿著地上的匕首重重的插向了白棋的腳! 白棋吃痛,放開了芍葯,但是緊接著,看見了地上爬著但是還是抱著自己腿, 不讓他靠近芍葯一步的尋歡,心中大怒,一腳就是重重的踩向那尋歡血肉模糊的 背! 「不要……」隨著那雙大腳的落下,伴隨的是芍葯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 百四十四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尋歡受了傷,最開始是被侵犯了,然後還被打得血肉模糊,中間為了保護芍 藥,還收了白棋的重重一踢,而現在這一腳,白棋下了殺心,尋歡,尋歡肯定是 活不下來了吧! 芍葯飛撲著身子往尋歡那裡擋去,但是卻是距離太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 棋獰笑著抬腳踏向那虛弱的尋歡。 不要……不要…… 芍葯心神俱裂,次後悔為什麼當時要這麼衝動,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還忍 不住,去罵哪個什麼白棋,現在激怒了白棋,又是連累得尋歡…… 為什麼,明明做了這一切的都是自己,為什麼結果都要尋歡和其他的無辜人 來承受…… 芍葯眼淚縱橫,卻是無力挽回,只能等待著那撕心裂肺的一刻的來臨…… 「彭……」,但是,臆想中的最後一腳卻是沒有到來,倒是那白棋砰然倒在 了一邊。 經過這一變故,芍葯也沒怎麼考慮白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只是飛快的跑 到尋歡身邊,拖著尋歡羸弱的身子就是往旁邊移去。 「尋歡……尋歡……你醒醒……尋歡……你不要嚇我……」摟著尋歡,芍葯 再也不管那尋歡身上還潺潺的流著血,不住的搖晃著尋歡的腦袋。 「咳咳……痛……」一聲微弱的聲音從尋歡口中傳來,芍葯才是鬆了口氣, 靠坐在一邊。 這個時候,她才是注意到白棋頭上破了一個大洞,正潺潺的流著鮮血,一雙 眼睛還大大的張著,顯然是死不瞑目的樣子。 誰幹的,是誰殺了白棋。 這時候,門口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調侃聲音,「哇,死女人,你看你那一身的 血!」 「零……」芍葯看著來人,不由得脫口而出。那站在門口吹著槍口的俊秀男 子,不是那變態雙胞胎零,又是誰。 「你怎麼在這兒?」芍葯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只能這樣一說。 零環視了房間一圈,然後走上前,又是給了那白棋腦袋「砰砰砰……」的補 上了幾槍,覺得那男人再沒機會活過來了,才是開口說道:「喂,女人,用不著 嘴巴長這麼大,都能放進雞蛋了……」 這時候,芍葯才收了自己一臉的驚訝,抱著懷中流血不止,氣息減弱的尋歡, 哭道:「救救尋歡……尋歡快死了……」 聞言,零才看出那躺在芍葯懷中的血人居然是那個一直高潔甚至是有潔癖的 尋歡,看著那尋歡渾身的傷痕,零心中一冷,脫下自己的外套就往尋歡身上蓋去, 臉上的調笑早已經消失不見了,看了眼門外,安慰著芍葯,「別怕,女人,壹處 理完門外就來了……別怕……」 聽見零的話,芍葯才是含淚點點頭。 「好了好了……看你……滿臉淚水……看著□人……」零一邊說著,一邊憐 惜的幫芍葯抹乾那臉上的眼淚,整個動作溫柔體貼,都讓芍葯忘了反抗和逃避了。 「怎麼了?」說曹操曹操就到,零話完沒多久,壹就是踏進門來了。看了眼 地上亂七八糟的屍體和活人一眼,才是迅速的轉到芍葯面前,探了探那尋歡的鼻 息,才是說道:「沒事……還活著……」說完,又是掰開尋歡蒼白的唇,餵進一 顆丸,才是點點頭,說道:「外面已經弄好了,我們趕緊離開!」 零還有些遲疑,對自己兄弟建議道:「壹,尋歡身上外傷太嚴重了,要不要 現在幫他簡單的包紮一下再走……」 壹搖搖頭,拒絕道:「別忙,這個暗月集團還有一個人沒找到……只要有這 個人在,這裡都還是危險的……」 「誰?」零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脫口而出。 「我!」壹還沒回答零的話,就聽見門口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壹警醒的大叫道:「屏住呼吸!」 但是為時已晚,零和芍葯都已經是吸進了那散在房間的無色無味毒氣,軟軟 的癱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壹眼中還有一絲清明,看著那逐漸走進來的男人握了握手中的針。 「啪……」可惜,壹還沒動手,對方就是直接的一槍射了過來,直接打在了 壹握著針的手上。 「壹……」零一聲大叫,看著自家哥哥手上血流如注,但是卻是不能動彈, 只能看著那男人的慢慢靠近,慢慢的靠近。 一旁的芍葯看到這一幕,也是魂飛魄微,這,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今天 的主題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麼?難道自己又要連累這對雙胞胎出事麼? 「你到底是誰?」芍葯看著那緩緩而來的男人,冷聲問道。 一旁的零卻是趁著芍葯吸走了那男人的注意力的時候,用力的動了動手指, 想要去拿旁邊不遠處的槍。 但是,男人不知道是何等人物,好像完全可以後視一般,居然把零的動作看 在眼裡,一個手起刀落,直接挑斷了零的手筋! 「啊……」零一聲慘叫,旁邊的芍葯已經是不能自已的哭出聲來,「你到底 是誰……不要……不要碰他們!」 男人聞言,抽出那染血的匕首,往旁邊輕輕的一扔,才來到芍葯旁邊,毫不 留情的甩開那芍葯身邊的尋歡,然後卻是輕輕的抱起芍葯,往門外走去。 「怎麼,還認不出我是誰麼?」男人笑著打趣道。 「醫生?」這是芍葯看著男人外貌個反應,但是很快的,她搖搖頭,說 道:「是你,問柳!」 「呵呵……我的小小女果然很聰明……」男人說著,一邊撤下那凌亂的假髮, 也卸下了黑框的大眼鏡,這樣,一張熟悉的俊美面孔出現在眾人面前。 「原來,暗月的軍師真的是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地上的壹最先回過神來, 看著那斯文俊雅的男人,咬牙切齒道。 「呵呵……」問柳毫不避諱的擺手,「沒錯,是我,一切都是我,不過,這 都不重要了……」 轉過頭,問柳對門外冷聲吩付道:「李尚,殺無赦!」 「問柳!你敢!」話完,懷中的芍葯已經是威脅出聲,「你要是敢碰他們所 有人一根汗毛,我立即咬舌自盡在你面前!」 「哦?」問柳聳聳肩,好像很是不相信的樣子。 芍葯心一狠,嘴唇一個用力,一絲血就開始在嘴裡蔓延開來。 「你……」問柳也是察覺到了,臉色一怒,握著芍葯的小臉不能動彈,但是 回頭去是擺手道:「給我逮回去,我們慢慢玩!」 說著,就是一記手刀劈暈芍葯,大步離去。 百四十五章、聚鯊散 靜謐的房間裡,珠兒擦著手中的茶杯,手上的動作不停歇,但是眼睛卻是不 時的往門外瞄去。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門口終於傳來了「咚咚」的腳步聲,珠兒面上一喜, 丟開那抹布,就是往門外跑去。 「魚兒,少爺呢?有少爺的消息了沒有?」見到來人,珠兒興奮的撲上前去, 抓住魚兒就是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但是,令珠兒失望的是,魚兒看了她一眼,卻是遺憾的搖搖頭,回答道: 「沒有,潤兒和圓兒已經去了,但是傳來的消息是暗月早就被零壹大少給挑了, 但是現在問題是,零壹大少都是一併失蹤了……」 「啊……」聽著魚兒這麼說,珠兒不由得驚叫出聲。事情居然會這麼嚴重, 自己少爺單槍匹馬的闖進去音訊全無就夠了,現在零壹大少那麼強悍的人,居然 也是無緣無故的失蹤了,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見到珠兒小臉皺成一團,魚兒抱起那憂愁的小憂愁的小女傭,往房間內走去, 一邊還柔聲安慰道:「別擔心,少爺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會把小姐安全的帶回來 的!」 「真的麼?」珠兒牢牢的抓住魚兒的衣襟,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聽到魚兒的 保證,才是勉力的笑笑。4V4v.□ 魚兒親了親女友紅潤的小唇,置信的點點頭,保證道:「真的,少爺一定會 沒事的!」 聞言,珠兒才是點點頭,往魚兒身上靠去。 「可是,魚兒,少爺為什麼一定要一個人去?明明知道那些人都在那兒?」 「哎……」魚兒歎息一聲,「少爺這招破釜沉舟太狠了,要是這樣一個不小 心,不但嬴不回小姐的心,就連自己都……哎……」 「那少爺……」珠兒一聽,這麼危險,嘴巴一扁,又是要哭出聲來。 「應該沒事……少爺既然這麼做了……應該有十全的把握的……」 「真的麼?」珠兒還是固執的要一個保證,一個能讓他家少爺和小姐都平安 歸來的保證。 「真的……」魚兒這樣保證著。 但是在珠兒看不到的視線範圍內,魚兒臉上卻是飄過的一絲黯然與擔憂。 少爺,這麼久沒消息了,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為什麼魚兒心中是這麼的不 安呢? 少爺,你這樣做,重蹈當年的一切,會不會太過殘忍了? 而與此同時,問柳正抱著芍葯往一艘大船上走去。 芍葯看了眼那碧海藍天,不解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聞言,問柳神秘一笑,湊上去親了親芍葯光潔的額頭,得來對方不悅的皺眉, 問柳才是好像不在意的放開,回答芍葯的問題。 「一個美麗的樂園。我們去一個美麗的樂園。」問柳這樣說著,但是芍葯卻 是不敢相信,身子不知道吸入了問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毒煙,軟軟的抬不起力氣, 也不知道尋歡阿澈那邊到底怎麼了? 頓了頓,芍葯最後還是咬牙問出,「尋歡他們呢?」 聞言,芍葯立即感到身下的身子一僵,隨即是問柳的大手撫上芍葯的小臉蛋, 輕笑著說道:「你不是恨他們麼?尋歡把你送給了零壹,而零壹害得你當不了母 親,還流落到某國當了街頭流鶯,你不恨他們麼?我現在是替你報仇呢!」 「不!我不要!」從問柳的話中,芍葯終於聽出了什麼不對勁,她抬頭,恨 恨的瞪著問柳,難掩著急的問道:「你到底把他們怎麼了?」 「怎麼了?我能把他們怎麼了?老婆大人,我不是說過了,我要替你報仇, 欺負過你的人,害你傷心流淚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你覺得作為好老公的我會怎麼 對欺負我老婆的人呢?」 「你……你……」芍葯氣得小臉漲紅,如果她現在有力氣,一定會恨恨的咬 面前的這個男人一口,但是她卻是無能無力,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 睜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放大的俊臉,笑得得意猖狂,外加詭異。 努力的壓下那心中的不安,芍葯恨聲威脅道:「我告訴你,問柳,你要是碰 了他們其中一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永遠不會原諒!」 話完,芍葯敏銳的發現了男人臉上飄過一絲黯然,但是很快的,男人又是換 上了一幅玩世不恭的笑容,「好啊,不能原諒,那就永遠不能原諒吧,記得我一 輩子也是好玩的……」 「你……變態!」事到如今,芍葯只能這樣總結了。以前總覺得尋歡零壹是 變態,到現在看來,終是自己錯了,原來最變態的是面前這個男人! 心中憤怒,芍葯再也不想和這個變態說什麼,只能閉著眼睛,不看不理面前 的問柳。 問柳倒是也不在意,只是摟緊芍葯的力道又是大了幾分。 一片安靜中,突然從旁邊衝過來一個聲音,大聲的嚷叫道:「主上,犯人逃 走了一個……」 聞言,芍葯眸子倏地睜開,一看問柳臉上的笑意也是盡數的退了下去,換上 了一抹恐怖的陰沉。 把芍葯放在一邊的大椅子上,問柳走上前,問道:「誰跑了?」 那人躬身,答到:「白皙!屬下剛剛去查房的時候,發現少了一個人,後來 才知道是白皙打傷了我們幾個手下,獨自逃走了!」 「是麼?」問柳抿緊薄唇,眼睛直視著那平靜的海面,突然揚起一抹輕微的 笑容,「這是海上,他能逃到哪裡去?」 卻聽那屬下有答道:「但是,主上我們的救生筏少了一個,會不是是白皙… …」 「呵呵……」問柳微笑的打斷手下的話,擺擺手,看了那椅子上不知所措的 芍葯一眼,笑道:「只有有她在,那人就一定不會逃走!或許現在,就在我們身 邊看著我們,伺機而動呢……」 「唰——」問柳話還沒完,對面的手下就是揚手一個猛刺過來,問柳身形一 擺往旁邊站定。 「砰——」衣袖中的槍已經是迅疾的瞄準前面飛撲的人猛地一射。 只見那手下身形一滯,腿一軟,就那麼直直的跌坐在地上。這時候,問柳才 是吹了吹槍口,看著那地上大腿淌著鮮血的手下,笑道:「果然是你,白皙!」 地上的男人一滯,隨即是抬頭,輕笑出聲,「如果不是你的毒氣影響了我的 速度,你以為你還能逃得掉我的刀!」 「呵呵……」問柳一笑,看著那腿上破了個大洞,正在不住的流著血的阿澈, 輕輕的說道:「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你輸在哪裡麼?不是我所謂的毒氣厲害,而 是……從頭到尾你的動作都在我的掌握中,白皙,你現在還不知道麼,你的易容 術是我教的,你的面容移植都是我做的,我熟悉你的身體,你的氣息,比世界上 任何一個人都熟悉你!而且,壹一定沒有告訴你,對毒氣有研究的人鼻子都特別 的靈敏,就在你人還沒出現,我就已經聞到了你身上那特有的藥味……還有掩飾 不住的血腥味……」 看著阿澈臉上迅速的一陣發白,問柳又是輕輕笑了起來,說道:「如果,我 猜的沒錯,你是喝了壹的血才會有短暫的意識清醒吧!可惜了……還是殺不了我, 當然也帶不走我可愛的芍葯……」 「你……」一切正如問柳說的那樣,壹是典型的毒人,經常和毒品混在一起, 血裡有了抗體,一般的迷藥毒藥對壹都是沒用的。但是,這次問柳的毒氣卻是太 過厲害,讓壹不但受制於人,還被砍傷了手。當然,體制特殊的他最先清醒過來, 但是還是渾身軟軟的,站不起來,只能暗中用力讓他的血流不止,直到沾上了旁 邊阿澈的唇。要知道,壹的血是天然的解毒劑,雖然不能完全解除問柳的毒,但 是也可以暫時解了阿澈身上的毒氣。鑒於那三人都是重傷,沒辦法走,而且太多 人會惹來問柳的注意力,才是派近身搏鬥極好的阿澈來止住問柳,希望能帶著芍 藥。 但是,沒想到,所有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不能帶著芍葯,連自己都被抓住了 …… 腳好像已經麻痺了,阿澈心中一驚,那子彈,恐怕也是做了手腳的。怎麼辦, 救不了了,那道要…… 阿澈看了看身外的碧藍的大海,心中一狠,一個旋身就是往海中跳去。 賭一把,看上天憐惜他麼,憐惜芍葯麼,賭他能不能活下去,因為現在,現 在只有他…… 問柳把阿澈的動作看在眼裡,但是太過於迅速,卻已經是趕不及抓住阿澈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阿澈好像一隻斷線的風箏直直掉入海中,然後旁邊是芍葯一 聲淒厲的尖叫聲,「阿澈……」 看了看那波光粼粼的大海,問柳輕輕一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往那 海中倒去。 芍葯心神俱裂,吼道:「你想幹什麼?」 問柳回頭,輕輕一笑:「聚鯊散!」 見到芍葯一臉的不解,問柳又是輕輕的解釋道:「能迅速的聚集起來鯊魚的 藥水,很管用的!」 話完,芍葯臉上一百,不敢置信,「你……你是要……」他是要招來鯊魚, 對於阿澈…… 就算是阿澈淹不死,也會因為腿上的血腥味被鯊魚追蹤,甚至是…… 芍葯感覺腦中一沉,面前一黑,整個人就是暈倒在原地。 百四十六章、困獸 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比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更悲慘,更絕望。 對於芍葯,當年阿澈的死就讓他一度絕望,身體無所依,靈魂無所靠。後來, 經過了一系列磨難後,終於是山重水復疑無路,發現了阿澈並沒有死。又是再一 次出現在自己面前。 但是,這一切失而復得的幸福就在眼前這個男人的摧殘下,終是變成了碎片, 並且這次,芍葯再也不能欺騙自己,那阿澈還活著,在那萬千鯊魚的口中拖著一 條殘破的大腿在茫茫大海中存活下來。 心中再也沒有指望,芍葯緊緊地抱住自己,躲在那黑暗在角落,怎麼也不肯 醒來。 問柳看著那床上已經是昏迷了三天也沒醒來跡象的女人,雙手緊了緊,面上 卻是一片的陰沉。 重重的提起那床上昏迷的女人,問柳抓著那纖弱的肩膀,狠狠的搖晃著,口 中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怒道:「花芍葯,你給我醒過來,聽到沒有,你給我醒 過來!」 但是,儘管是問柳撕心裂肺的吼叫著,但是那芍葯還是像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沉沉的昏迷著,好像外界的一切都不能干擾到她一般! 問柳見狀,又是怒氣滔天,丟下芍葯,在房間裡暴怒的踱來踱去,最後,腦 中靈光一閃,才是陰笑道:「花芍葯,你現在只是失去了一個阿澈,我限你馬上 給我醒過來,否則你的好弟弟,還有你那漂亮的雙胞胎也不用活了……」 說完,看了眼床上的芍葯,問柳擺擺手,招來門外靜候的李尚,問道:「給 我把他們帶出來,我要讓她知道,不聽話的孩子沒有好下場的……」 李尚領命,很快的下去了。 此刻,問柳才是轉頭看了那床上的女人,長手一攬,把芍葯摟到懷中,抱緊, 看了眼那蒼白的小臉,問柳卻是柔下聲音,慢慢的說道:「為什麼,你從來眼中 看到的都不是我,阿澈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不死不活麼?藥兒,你醒來好不好, 我不想再對你做一次催眠,你的身體也不能再做一次催眠,藥兒,你醒來好不好 ……我以後都不殺人了,你醒來好不好?」 儘管問柳還是那麼前所未見的低聲下氣的乞求著,但是芍葯還是一動不動, 靜靜的躺在問柳那溫暖的懷抱裡。 那死氣沉沉的臉蛋讓問柳心中一痛,不由得探手撫了撫那蒼白的臉頰,溫柔 的說道:「藥兒,你在逼我,你知道麼?你逼我痛下狠手……」 說著,問柳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抱起芍葯大步踏出房外。 陰暗的地下室裡,零看了眼那地上的尋歡,俊逸的臉上飄著一抹不正常的緋 紅,探手摸去,更是滾燙不已。 不由得轉頭,看向自己那唱白臉的哥哥壹,難掩焦急的說道:「壹,怎麼辦? 阿澈是沒指望了……現在尋歡在發燒,已經是一天一夜,怎麼辦?「 壹虛弱的靠在牆上,聽到零這麼說,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走到那尋歡的身 邊,伸手探了探那燒得緋紅的額頭,才是說道:「他的傷口恐怕是感染了……」 「那怎麼?」零看了那嘴唇發乾,還在微微翕動的男人,難掩焦急道:「不 會就這麼死在這裡吧?咦……尋歡……你說什麼……」 只見那地上的尋歡勉強的睜開眼睛,看了零一眼,動動嘴唇,卻是吐出兩個 字,「芍……藥……」 聽清楚這兩個字,零心中一顫,看了看自己那垂下的手,手筋被挑斷,一直 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以後估摸著接好,也沒辦法像以前那麼利索了。這樣一想, 零又是黯然的垂下眸子,低低的說道:「現在我們自身都難保了,你還惦記著好 ……」看著那天窗下投下來的暗暗光線,零又是歎息一聲,開口安慰道:「你放 心吧,她應該暫時還是安全的。一年前,問柳就是用計擄走了芍葯,應該是對她 上了心,所以,現在,也應該是沒事的……」 壹沒說話,只是看了那地上臉色越發的滾燙,但是唇上卻是越發的灰白的尋 歡,心中一狠,按住那受傷的傷口,又是狠狠的一擠。 一旁的零見狀,急忙推開壹,怒道:「壹,你幹什麼?」 壹笑笑,看了看那傷口又是重新溢出鮮血來,才是舉著那傷口的鮮血往尋歡 嘴裡喂去。 看著那尋歡因為喝掉那鮮血而微微蹙起的眉,壹才是歎了一口氣,跌坐在一 旁,「我的血是上好的解毒劑,也是保命藥……」 「可是,你已經失血過多了……」最開始動彈不得,為了讓阿澈喝掉那血, 故意弄開那傷口,讓他流出的鮮血,已經是失血了,現在又是餵了尋歡 ……零心中悶痛,抓起那流血的傷口,輕輕的用布巾包了起來,心疼的說道: 「不要了,這樣,你會死掉的……」 「呵呵……」壹靠在零肩頭,勉力一笑,嘲弄的說道:「或許是報應吧,報 應我殺了這麼多人,現在終於是輪到自己了……」 「哥……」零打斷壹的悲慼話語,搖頭道:「哥……別……要報應也應該是 我……我殺了……本來我就不應該出生的……是我……都是我……」 「零……」壹歎息一聲,卻是拉緊了零的手腕,搖頭道:「這個世界上沒有 什麼絕對的應該不應該,只有能和不能……我們都沒錯……只是命運給我們開了 個大玩笑……」 「哥……」 「真是兄弟情深呢……」正當這種悲慼的氣氛籠罩兩人的時候,門外突兀的 傳來一陣聲音。 零定睛看去,只見那問柳抱著芍葯大步的跨了進來。看見那懷中顯然是毫無 知覺的芍葯,零冷聲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呵呵呵……」問柳好像是聽了什麼大笑話一般,放聲大笑起來,「哼,我 能做什麼,我能對她做什麼,倒是你們,又對她做了什麼……」 「你……你想怎麼樣?」零沒這個心思和問柳玩繞口令,卻是直接道明: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問柳輕輕一笑,把芍葯放在那一旁李尚準備的椅子上,回頭對著零陰森一笑, 「玩個遊戲……而已……」 百四十七章、摧毀自尊,摧毀生命 輕輕的摸了摸那依然是沉睡不醒的芍葯,問柳俯下身,在那光潔的額上柔情 的印上一吻,但是那湊在芍葯耳邊的聲音卻是無比的陰冷,「花芍葯,你可以慢 慢的考慮醒不醒來,因為……」說著,問柳倏地抬起頭看了眼那關著的三人,陰 深一笑,「這裡有三個男人,而且都是你在乎的,你可以慢慢的感受他們的痛苦 和死亡……」 可惜,饒是問柳這樣冰冷的威脅,但是還是沒有喚醒芍葯。 她只是那麼沉睡著,無知無覺的沉睡著…… 問柳擺擺手,走到那鐵籠子裡的人面前,輕笑道:「沒想到,你的血居然有 這種解毒的功能,很好……很好……」 問柳一下子說了兩個「很好」,壹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虛弱的笑笑,但是旁 邊的零卻是全身發抖起來,直覺的往壹前面一擋,怒道:「問柳,你到底想幹什 麼?」 零知道問柳說的那個血解毒是指的壹,直覺告訴他,這個問柳會對自己的哥 哥不利,所以,想也沒想,就拖著殘破的身體擋在壹面前。 「好一副兄友弟恭的場景啊!」問柳見狀,拍手大笑道:「但是,沒關係, 遲早會輪到你……」 轉頭對旁邊的李尚吩咐道:「把壹少爺給我請出來!」 零見到那來者不善的人,又是撐起身子擋在壹面前,但是他的身體卻是對毒 藥沒轍,現在的他一點點力氣都使不上,所以,很容易的,李尚一腳踢開零,駕 著那虛弱的壹出了籠子。 零見到壹被帶走,粉嫩交加,狠狠的撞著籠子,怒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放開他!有本事來找我,欺負一個病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零用盡全力的用言語挑戰著問柳的耐性,但是問柳卻是不為所動,只是走過 去,「啪——」的一掌扇在壹臉上,回頭對上零驚怒交加的臉上,才是低低一笑, 說道:「零少,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我有沒有本事,相信作為階下囚的你們,不 會想知道的!」 零狠狠捏了捏那拳心,咬緊牙關,卻是不能說出任何話來,只能眼睜睜的看 著自己唯一的親人被帶走。 李尚駕著臉上發白的壹走到了旁邊的一個鐵架子上,用旁邊的鐵鏈拴著壹的 四肢,看了看那駕在鐵架子上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的壹,李尚才是點點頭,恭敬的 對問柳,請示道:「主上,弄好了!」 問柳見狀,擺擺手,示意李尚推開。自己卻是站定在壹面前,似笑非笑的盯 著那壹,打量了半晌才是開口道:「壹少,聽說你很擅長毒劑醫理方面?」 壹虛弱的睜開眼睛,扯出一抹微笑,「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呵呵……」問柳揚眉,輕笑,卻是不把壹的挑釁放在眼裡,只是自顧自的 說了起來,「這樣我們也算是志同道合,你也應該知道吧,我對醫理和毒劑方面 也是很擅長呢,就像我們這一行的,應該是需要銳利的眼睛和敏感的鼻子吧……」 壹心中閃過一絲不安,但是還是努力的抬起頭,擠出那牙縫中的聲音,冷道: 「問柳,你想做什麼?」 「呵呵……」問柳還是繼續拿溫文爾雅的微笑,沒有看那架子上臉色雪白的 壹,只是走到那放著芍葯的椅子後,推著芍葯來到了駕著的壹面前,扶正芍葯的 身子,讓她對著那狼狽的壹,問柳輕輕的說道:「藥兒,我的藥兒,你想不想知 道什麼叫眼不能看,鼻不能聞……」輕輕的撥弄了一下芍葯頰邊垂落的髮絲,問 柳又是自顧自的回答道:「不說話,是不是代表著默認了……那好吧……我們今 天就一起來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好了!」 輕輕的站了起來,問柳指著那壹,笑道:「我一直想知道,要毀掉一個人, 到底是毀掉他的自尊好呢?還是生命好?」 頓了頓,問柳摸摸鼻子,又是說道:「不過,我已經做了實驗了,尋歡的自 尊由我奪取,那麼壹少爺就奪取生命好了……」 「你這個變態!你放開他!老子殺了你!你放開他!」問柳的聲音不大,但 是對於這邊不遠的零來說,還是足以他聽到這膽戰心驚的一席話。 零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走到今天這一地步,不能動彈不能反抗,只能看著自己 心愛的女人受盡變態的凌辱,只能看著自家哥哥受苦受累,而自己卻是無能為力。4V4v.□ 「哎……我突然有些討厭零少了……李尚,去,把他的腿打斷……讓他還亂 跳亂叫……對了,打斷之後別忘了幫我們的零少又接上……」看著自己的手下領 命走向那零,問柳狀似好心的又加上了一句。 「你……」這下,壹再也不能冷靜了,縱使被綁在架子上,但是他還是掙扎 著向問柳撲來,「不要碰他!不要碰他!有種衝我來,不要碰他!」 「啊……」話完,就聽見零一聲悶哼的弱叫,那李尚拿著手臂粗的鋼管,沖 問柳點點頭,恭敬的答覆道:「回主上,已經斷了!」 「放肆!」問柳佯裝生氣的怒罵道:「我不是叫你替我們的零少又接上麼? 我想看到是到底人的腿能被拆散多少次才能完全廢掉!「 「你這個變態!你放開他!你放開他!」一旁的壹已經是目呲盡裂,這,這 男人,完全,完全就不是人! 問柳把壹的憤怒看在眼裡,卻是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一臉無辜的說道:「我 說壹少,你別急,馬上就到你了……我曾經說了就毀掉你的生命好了。當然,我 也說了,本質上我們是一類人,我們的生命就是我們的專長,對於你來說,毀掉 你觀察毒劑的眼睛,和那敏銳的嗅覺,一定是比死還難受的事情吧!」 問柳這樣說著,同時手上的刀鋒已經是毫不留情的刺進了前面的問柳的眼睛! 「我最討厭這雙桀驁不馴的眼睛了!」問柳用力捅進那眼眶中,看著那血液 四竄,卻是陰冷壹笑。 「啊……」壹一聲吼叫,猛烈的搖擺著頭,試圖想要逃脫那撕心裂肺的痛哭。 問柳看著那痛苦掙扎的人,好像很是欣賞這麼殘忍血腥的一幕,好半天,才 是從眼眶中抽出刀子,輕輕的扔在一邊的地上,說道:「知道麼?我很討厭你們 倆兄弟的!當然,應該這麼說,碰過芍葯的人,我都討厭!」 抬起那壹血流不止的臉,問柳又是說道:「要不是當年你們碰了芍葯,芍葯 她不會沒了做母親的資格,也不會流落異鄉,也不會飢寒交迫只能去街上做流鶯 ……哈哈哈……你知道我怎麼處置那個碰了芍葯的肥子麼?」 頓了頓,問柳大笑道:「我把他用藥迷倒,然後在他面前,一塊一塊的割掉 他的肉,然後讓他自己在吃下去哈哈哈哈……當然,最後那罪惡的那玩意,我一 個手起刀落,嘩……你知道那種奔騰的血液有多暢快!哈哈哈哈……」 壹已經是痛的失去了知覺,軟軟的架在架子上。 這時,問柳才是溫柔的抬起芍葯的小臉,輕聲說道:「藥兒,我的好藥兒, 還不願意醒來麼?那我就把他的另一隻眼睛也挖下來給你好不好……」 「嗯,不說話,就是贊同了,乖老婆,我們果然志同道合……」 說完,問柳又是撿起旁邊的刀子,直直的朝那虛弱無力的壹走去。 刀鋒逼近,壹已經是無力反抗,只能等待著那最後的一刻到來。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猛地竄來一股大的力道,生生的把問柳撞了幾個踉 蹌才停下來。 回過神來,芍葯已經是站了起來,淚流滿面的看著他,哭道:「你放開他們, 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百四十八章、放他們走,我什麼都答應你 「放他們走吧……我什麼都答應你……」瞬間,芍葯好像頓時失去了所有的 力氣,黯然的跌坐在地上,眼神茫然,嘴裡無意識的吶吶道:「放他們走吧,我 什麼都聽你的,真的什麼都聽你的,你放他們走吧……」 已經是走到這般境地了,芍葯再也沒有堅持下去的理由和力氣了。 這個世界上,對她來說,傷痛太多,她再也無力承受起任何痛,還有愛了。 就這樣吧…… 他不是要她麼,那就這樣吧…… 聽到芍葯這麼一說,問柳才是慢慢的走過來,一把抱起芍葯,放在旁邊的椅 子上,修長的手指卻是勾起那淚流縱橫的小下巴,憐惜的一吻,才是說道:「老 婆,你醒了啊?我好高興……這種方法果然有效呢……」 對於問柳的親近,芍葯沒有逃避也沒有躲閃,只是乖乖的伏在那問柳溫暖的 懷中,口中低語道:「放了他們吧……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這般的臣服,這般的溫順,好像一隻可憐的小動物一般。問柳身子不由得一 僵,良久才是淡笑出聲,「就算是嫁給我,永遠不離開我,愛我疼我只要我一個 人也可以麼?」 聞言,芍葯一頓,最終是點點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但是……放了 他們吧……」「呵呵……」聽見芍葯這樣說,問柳好像是滿意一笑,勾起那芍葯 的小唇輕輕印上深情一吻,才是說道:「老婆,雖然我知道你現在騙我……但是 ……沒關係……只要你留在我身邊……什麼都無所謂了……」 懷中的芍葯聽到頭上的問柳這樣說了,也不再說話,只是乖乖的伏在那溫暖 的懷中,好像要把那血腥殘忍全部拋到腦後,再也不要提起,再也不要想起。 一片沉默中,又是聽到頭上的問柳發話了,「可是,這些人……」 感覺問柳話中有話,芍葯又是倏地抬起頭,不可思議的反問道:「你答應過 我要放他們走的……」 是麼,問柳好像很是遲疑,停了好半晌,才是輕輕的笑了起來,說道:「也 罷,放了他們也行……反正這個地方是地球上的無名地帶……就是地圖上都沒有 的地方,所以也不怕他們回來打擾我們的美好生活……」 聽問柳這樣一說,芍葯才是放下那忐忑不安的心,瞄了眼那臉上還在淌血的 壹,芍葯又是遲疑的開口道:「能不能找個醫生,他……他們……」 「老婆……」問柳聞言,寵溺的點了點芍葯的小鼻尖,才是輕輕說道:「老 婆,既然你都是我的老婆,尋歡也算是我的大舅子,我自是會好好的照顧他們的 ……」 側頭對那旁邊靜的李尚,問柳沉聲吩咐道:「李尚,給我的大舅子以及他的 好朋友準備房間,好好的招呼他們……」 李尚點頭,對旁邊的幾個人又是交代一番,才是下去了。 這樣,問柳才抱起芍葯,慢慢地往門外走動。 「老婆,我們回去吧。這裡太冷,小心凍壞你……」恍惚間,又是聽見問柳 溫柔的聲音響起。 芍葯身子顫了顫,這輩子,她次感覺有人說話溫柔,深情,宛如一條毒 蛇一般。 無比的寒冷,無比的陰森恐怖…… 而說這話的男人,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做這麼多…… 要殺這麼多人…… 要這麼殘忍…… 他的無情和多情,為什麼會在一瞬間表現得這麼自然…… 算了,不要想了…… 此時此刻,芍葯總算是明白了當年的尋歡那種遠離才是保護,其實很有道理。 抓緊問柳的衣襟,芍葯克制住自己不要去看那背後鮮血中的男人,直直的往 門外走去。 或許,所有的恩怨情仇,終是終結在這一天,這一刻。 回到房間,芍葯才有機會看清楚他們現在所在的環境。 如果她猜得不錯,這裡應該是一個小島,因為在走廊上都能聞到那海水海草 海魚的腥味。問柳既然說了這個地方是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地方,就說明這裡夠與 世隔絕,估摸著是大海上一個不知名但是被問柳一不小心發現的小孤島。 但是,看著島上的城堡建築,又好像很現代,應該是才建好不久。 好像是看出了芍葯的疑惑,問柳遞給芍葯一杯蜂蜜水,才是說道:「這是我 出任務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後來就找了些人把這裡開發了出來,現在在這個島 上,我就是國王,而你—花芍葯……」這樣說著,問柳執起芍葯的素手,輕輕的 印上一吻,滿含深情的說道:「就是我們的皇后,我的皇后!」 芍葯沒有抽出那握在問柳手中的玉手,也沒有回應問柳的深情款款,只是看 著窗外那明媚的陽光,說道:「我餓了,有沒有吃的東西……」 問柳一滯,隨即是輕輕笑了起來,朝門外吩咐一聲,「送點吃的過來!」 門外迅速的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想來是去準備東西了。芍葯看了看輕紗飄蕩 的房間,突然走到窗前,依著那靠椅,輕輕的靠了下去,不再說話。 旁邊的問柳對於芍葯的冷淡絲毫不以為意,只是跟著芍葯來到那窗台下,拉 開那大窗簾,瞬間,那片藍藍的海洋就出現在芍葯面前。 看見那波光粼粼的大海,芍葯眼中迅速的閃過一絲光亮,但是又是很快的隱 了下去,大大的眼睛又是變得漠然無關了。 倒是問柳,一點也不以為意,也在旁邊的靠椅上輕輕的靠了下來,一邊開口 討好道:「老婆,等你身體好了,我帶你去看島的那邊……我告訴你,可好了… …那邊,那邊有很多成群結隊的小海龜,還有海鳥,這個時節正是繁殖的好時節, 你可以看到好多了……」 「老婆,你不是喜歡吃沒有刺的魚麼,在島的東邊有一個天然的淡水湖,那 裡面有很多魚,都是刺少的,或者是沒有刺的,你一定會很喜歡的,老婆……」 「對了,老婆,你想不想看看可以發光的石頭……我們島上有一片很大的沙 灘,沙灘上全是一種漂亮的貝類,一到晚上漆黑的時候,就會反光,很好看的… …要不要晚上我們去看看吧……」 …… 問柳好像不知道疲倦的說著,說著一些趣事,但是芍葯卻是好像什麼也沒聽 到似的,只是呆呆的看著那美麗寬闊的海面,好像自己要融入那碧藍的海水中去。 芍葯的不理不睬,不聞不問,問柳並不以為意,他只是歡快的說著。就好像 一個情竇初開的小伙子急於討她他心中喜愛的姑娘,服他腦中最美好的趣事來逗 這個姑娘的開心快樂。 就這樣,不知道這樣的絮絮叨叨持續了多久,一直到門外傳來不大不小的敲 門聲,問柳才停了聲音,朝門外說道:「進來!」 話音剛落,門外立即進來一個端著餐盤的老僕人,「主上,這是海貝粥!」 問柳看了看那粥,揚手讓老僕人退下,自己卻是端著那碗,一勺一勺的餵著 芍葯。 芍葯看了眼面前的粥,張張口,沒有拒絕問柳,乖乖的喝下了那問柳遞來的 海貝粥! 見到芍葯乖巧的吞下粥,問柳才是滿意一笑,拿來餐巾擦擦芍葯嫣紅的紅唇, 狀似不經意的問道:「老婆,你喜歡婚禮是中式還是西式?」 百四十九章 婚禮最後敲定在七天後。 據問柳夜觀天象,那天月明星稀,良辰美景,最適合一夜春宵到天明了。 當然,對於芍葯來說,什麼都無所謂,結不結婚對她來說都是一樣,反正都 是宛如禁臠一般呆在這個男人身邊,做什麼都隨便。 是的,芍葯是這麼想的,當然就不說對問柳能有什麼好臉色了,每天都是漠 然的看著大海,漠然的活著。 但是令她驚訝的時候,她這麼對待問柳,問柳居然答應在婚前讓芍葯見尋歡 一面。 芍葯對問柳只是略微考慮就答應了她的要求相當的驚訝,但是想想,或許是 問柳太過自信,自信他們無力反抗,也就隨她了!或許說是,問柳在小心翼翼的 討好她。 這算是,一年之後,芍葯次正試和尋歡見面吧。 不知道是不是事先就有人通知了零壹,芍葯進去的時候,零壹也在屋裡。 見到這個和自己牽扯了數年的男人們,芍葯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是李尚好像是看出了芍葯的尷尬,微微考慮了片刻後,說道:「夫人,我 就在門外,有什麼事情請吩咐!」話完,就是躬身退出去。 看見李尚退出去,芍葯才移動腳步,往床上的尋歡移去。 因為重傷未癒,尋歡臉上還帶著一抹高不成低不就的白,芍葯端了個凳子在 尋歡床前坐下,抬眼見到那目光灼灼的眼光時,突然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倒是尋歡,看到芍葯的到來,揚起那蒼白的唇角,笑了笑,打量了芍葯弛半 晌後,才是低低的開口道:「你頭髮變長了……」 頓時,芍葯有些哭笑不得。這,這就是兩人感動的重逢畫面麼,怎麼和想像 中的那麼不一樣。但是只是心中飛快的飄過這個念頭,很快的,芍葯也是回過神 來,抓起自己那一把青絲,也是輕輕的揚了揚唇,「是啊,都這麼長了,呃…… 不好看麼?」4V4v.□ 尋歡搖搖頭,否決道:「不,很好看……就好像七年前的你……很漂亮…… 一直都很漂亮……「就像他心中的那樣,永遠是漂亮的,不像他,一直都是 不乾淨的,骯髒的…… 尋歡這麼直白的誇獎倒是前所未有的,芍葯微微的紅了臉,隨即是歎息一聲, 低聲說道:「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是說當年的事情?」 尋歡一聽,就明白了。靜靜的看了芍葯一眼,尋歡移開眼神,淡淡的開口道: 「告訴你有什麼不同麼?我是花家多出來的男孩,這個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而花 家的掌權人是長老會的傀儡,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可是,我們可以逃走……」芍葯心一顫,嘴裡說了一個自己以為很是周全 的辦法。 哪料尋歡輕輕一笑,自嘲道:「逃跑?我們能跑到哪裡去?你以為憑你十四 歲,我十二歲,就能躲得開百花集團的追蹤麼?呵呵……再說了,我們跑了,那 對父母呢……」 這麼多年,尋歡沒有怨過那對父母,為什麼要把他生下來,不能給他安全的 生活,為什麼一定要讓他為兩人的疏忽承擔過錯。 歎息一聲,尋歡接著說道:「芍葯,我們一生有很多不能捨棄的東西,需要 我們付出很大的代價去成全。七年之前,我以為我不能捨棄的是我的自尊我的人 生,但是後來,我發現了我錯了,我的一生中不能捨棄的是——你,也僅有你… …所以……「尋歡深吸一口氣,總結道:」不要嫁給他……我們的存活不需 要你成全你的幸福……「 「你住口!」已經聽出了尋歡話中玉石俱焚的意味,芍葯氣得咬牙切齒, 「這就是成全我的代價……成全我幸福的代價……用你們三個人的生命……呵呵 ……阿澈已經死了……我已經失去了太多了……你現在這樣……是不是要逼我一 無所有是不是……」 芍葯一邊這般激動的說著,一邊眼淚已經是啪啪的往下滴了。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她怎麼可以這麼怎麼,用四個男人的生命換 取她所謂的幸福,所謂的自由,而且……沒了他們,她有什麼幸福可言。 淚眼朦朧間,聽到尋歡幽幽一聲歎息,接近著,芍葯被摟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中,然後是尋歡無可奈何的聲音響起,「芍葯,花芍葯,你還是太心軟了,你忘 了我們對你做的一切麼?」 芍葯抹了把眼淚,從尋歡懷中站起向來,直直的直到那沙發上靜坐不言不語 的零壹面前,反手就是一人甩了一巴掌。 「你們不欠我了!我們現在所有的恩恩怨怨都一筆勾銷!你們走吧,走的遠 遠的,永遠不要再回來!你們倆做好零壹的主人,尋歡你管好你的百花,然後快 快樂樂的結婚生子,幸福一生。」 「呵呵……」聞言,零開口了,「女人,這就是你認為你送給我們的幸福麼? 這就是你認為我們一筆勾銷的代價麼?呵呵,要是這樣,我不在乎輪啊暴你 一次……「 「你……」芍葯捏緊拳心,咬牙道:「為什麼要這麼執迷不悟,為了一個女 人,你們付出的代價不夠大麼?」 「呵呵……」芍葯話完,身子就被旁邊的壹一把抓進懷裡,低聲喃語道: 「沒關係,我們甘之如飴。尋歡說得對,我們也有需要付出慘重代價才能守護的 東西,這麼大的代價都付出了,你以為我們會這麼輕易的放手麼?」 芍葯已經是不知道該氣還是該憤怒了,一掌大力推開壹,怒道:「你們這群 瘋子,真是瘋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世界上這麼多女人,你們為什麼 一定要執著於我一個!」 轉而看向零,芍葯繼續說道:「就像零說的,我不好看還有那麼多不堪回首 的過去,就是一二手貨,一B子,你們為什麼這麼想不開,一定要在這這棵爛樹 上吊死……」 「唔……」芍葯話沒說完,已經被零一個大力抓進懷中,緊接著炙熱的吻就 那麼落了下來。 芍葯掙扎著,逃避著,但是零的力氣說不出的大,直到芍葯感覺唇上一麻一 疼,嘴裡逐漸嘗到了血腥的味道,芍葯才是停止了掙扎,默默的承受著面前這個 男人絕望的一吻。 不知道這個吻維持了多久,好半天,芍葯才感覺唇上一鬆,然後是零低沉的 聲音響起,「那麼,最後一吻,怎麼樣?」 看到那眼中閃過的堅毅和執著,芍葯心亂如麻,也顧不得再說什麼,推開零 就是往外走去。 門外,沒有看到想像中的李尚,倒是問柳笑吟吟的站在面前。看見芍葯紅腫 還滲著血絲的唇,問柳輕輕的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用自己的薄唇印上了那嫣 紅的小唇,一邊舔舐那細細的傷口,一邊輕聲呢喃,「老婆,你的唇只能留有我 的痕跡!」 百五十章 「花芍葯小姐,你願意嫁給問柳先生為妻麼?並鍾愛他一生,與之相伴一生?」 不知道問柳哪裡來的手段,這個該死的孤島上,居然連神父都能找的來。 但是,顯然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芍葯目光微側,看了眼不遠處那俊朗挺 立的三個男人,心中一陣無力,點點頭,終於戶口答道:「是的,我願意。」 面前的神父聽到芍葯這聲回答,也是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執起芍葯的小 手往問柳手上放去,笑吟吟的說道:「好了,恭喜兩位正式成為夫妻,願仁慈的 主保佑你們,幸福安康一生。」 問柳笑笑,側過頭,就是給芍葯水唇上輕輕一吻。 芍葯微愣,,但是很快反應過來,玉手勾住問柳的頸,加深了這個吻,一邊 用兩人才能聽清楚的音量呢喃道:「你答應我的,婚禮之後就放他們走……」 問柳吮著那小舌尖,也是輕聲呢喃道:「老婆,我辦事,你放心……」 神父或許是沒看見過這麼熱情,在婚禮現場就是吻得熱火朝天的新婚夫婦, 老臉有些不自然的紅,輕輕的咳嗽了幾聲,才是勉強把兩人分開。 「好了,新娘,現在是家人祝福了!」 話完,不遠處的尋歡邁著穩健的步子走上前來,執起那芍葯的玉白小手,輕 輕的印上一吻,抬頭卻是聲音冰冷的對旁邊的問柳說道:「芍葯,你知道的,這 場婚姻,你得不到我的任何祝福……」 話完,問柳和芍葯倒是沒有什麼意外,一旁的神父已經是冷汗潺潺了。果然 他的預感是準確的,這對新婚夫妻不正常,而且還有很大的問題,看新娘好久不 回答她願意嫁給新郎的美好誓言這就算了,居然婚禮現場,除了新郎,居然旁邊 還有幾個俊美的男人虎視眈眈的看著新娘,一臉不爽的樣子。到最後呢,才發現 原來其中一個居然是新娘的血親弟弟,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弟弟倒是很……反叛… …直接就是這麼來了一句挑釁。 神父抹了把頭上的汗珠,看著兩方僵持,終是笑著打了圓場,「好了,新娘 新人祝福已經完畢了,我宣佈儀式結束,祝兩位白頭偕老,恩愛非凡!」 神父說完,立即是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的遁走。 台上的問柳牽著芍葯的小手,往伸手一藏,擋住尋歡那肆意的眼光,卻是輕 輕的開口說道:「小舅子,以後請你之指教了!」 尋歡也是揚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敢當!」 尋歡的挑釁問柳似乎一點也不以為意的樣子,擺擺手,對旁邊的忠實手李尚 說道:「李尚,帶我們幾位尊貴的貴客出去吧……注意路上的安全了……」 轉而看了尋歡一眼,又是溫柔一笑,說道:「那麼小舅子,洞房一該值千金, 就恕我我遠送了……」 尋歡衣袖下的拳緊了緊,但是最終卻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深深看了眼那芍葯, 忽然朝芍葯豎起了食指,然後才是大步離開。 問柳心中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但是很快的,這一絲奇怪的異樣被他拋擲腦 後。 沒關係,馬上,只要那三個人不小心,不小心跌落了茫茫大海,一切的一切 都結束了,自己追尋了十五年的女人就會完完全全屬於他了。 那些人身體都被自己下了藥,根本就是毫無反抗之力,要除去那些不安分的 因素,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所以,一切都結束了。 故事的結局是王子和公主永遠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 完美的結局,不是麼? 想到這裡,問柳不由得看了看他旁邊美麗的新娘,那柔和的小臉上煥發出來 的溫潤光澤是為了他麼? 哈哈,這個女人,自己追逐了這麼久的女人,終於是他的了,沒有別人,只 有他,也僅有他。 問柳這樣認為著,臉上一喜,抱著芍葯就是往房間走去。 「老婆,你是我的了!」抱著這個輕盈的女人,問柳對著天空,大聲的宣誓 著。 可是,問柳的快樂完全感染不到芍葯,她只是目送著那三人的離去,然後才 是勾著那高興得幾乎是得意忘形的男人的脖頸,輕聲說道:「問柳,我想去看看 大海,可以麼?」 害怕問柳不答應,芍葯又是柔柔的重複了一遍,「就在我們房子的前面,不 是有一片大大的海灘麼?我想去看看……小的時候,我曾經讀過一句詩句『面朝 大海,春暖花開』,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去看看……」 或許是芍葯溫柔的聲音打動了問柳,又或許是芍葯話中的『我們』取悅到了 問柳一般,問柳點點頭,改變了進屋春宵的路線,往那片碧藍的大海走去。 「遵命,老婆大人。」 海灘。 藍天碧海,微風徐徐。 問柳脫下身上的外套在沙灘上,才讓芍葯輕輕的坐了下來,一邊還難掩興奮 的叫道,「老婆,很美吧……」 芍葯看了看那波光粼粼的海面,水天一色,不時還有幾隻海鳥御風而過,海 風中帶著大海特有的腥味和鹹味,讓芍葯也是情不自禁的揚了揚紅艷艷的唇角。 轉頭看了看那在海邊笑得像個孩子的問柳,芍葯突然開口道:「事到如今, 問柳,我還是想問,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老婆……」問柳停了笑,好像很是疑惑的樣子。 芍葯搖搖頭,輕笑道:「不用瞞著我了。你不是設計了十五年麼?從告訴柏 長老我父母相愛的真相,到煽動柏長老把尋歡……呵呵……到最後我被放逐,遇 到阿澈,然後六年後回百花,還在國被綁架,一切的一切,在背後設計的,不 都是你麼?」 有些事情,想能了,就很清楚明白了。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多巧合,想通之後,猛然發現,從一開始,這 背後就很簡單,只是一個人,一個人在推波助瀾,一個人在背後玩得團團轉而已。 而這個人,就是當年的問家小公子,現在的暗月軍師問柳。 問柳好像也沒有預料到芍葯會突然說出這些來,有些驚詫,但是驚詫之後僅 僅是輕輕的一笑,「老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話中已經算是承認了,承認從頭到尾都是他在設計,不論是尋歡,零,壹, 阿澈,還是她——花芍葯,都只是他手中的一個棋子,讓他們怎麼走,就怎麼走。 宛如命運之神,牢牢的把他們束縛在手中。 芍葯歎息一聲,搖搖頭,「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年你設計一世 的時候僅僅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定要這麼做?這麼執著?」 「呵呵……為什麼?芍葯,你問我為什麼?哈哈哈……」好像是聽到什麼好 笑的東西一樣,問柳揚唇,輕笑著說著:「芍葯,你不知道的吧,從我十四歲的 訂婚宴上看到了十歲的你,我就知道,我生命中的殘缺終於完整了……可是…… 可是,為什麼,你眼中看到的永遠不是我……年少的時候你眼中只有那個一無是 處的連自己父母姐姐都保護不了的尋歡,後來又是那個連殺父弒母大仇都不能報 的阿澈……憑什麼……憑什麼……這些人能得到你的關注……你的……你的愛… …」 深吸了一口氣,問柳止了笑,又是接著說道:「我告訴我自己,只要剷除了 這些擋在你心上的人,你就是我的了,你就永遠是我的了……所以……對於那些 你愛的男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要你……我要你只有我……永遠都只有 我……」 這是什麼樣的一段年少愛戀,才是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僅僅是一個十四歲 的少年喜歡上了一個十歲的孩子,就設計了幾家人,還害得這些人基本是家破人 亡,慘死連連。 芍葯心中一痛,開口問道:「那麼零壹呢……我並不喜歡他們……為什麼… …」 「哼……」提到零壹,問柳嗤之以鼻,「不喜歡他們,但是會心疼對吧…… 除去這點,他們碰了你……讓你傷心,讓你絕望,甚至讓你當不了母親……至此 一點,他們就足以死上千萬次了……」 「你……」芍葯突然是潸然淚下,「你何苦這麼殘忍,殘忍的除去我身邊的 人,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麼?這就是你所謂的一見鍾情,不離不棄麼?」 「哈哈哈哈……」聞言,問柳又是仰天大笑起來,深深的看了眼芍葯,才是 說道:「芍葯,或許,這樣的求愛方式你不能接受,但是對於我來說,我要的我 就要得到,不管用什麼手段,殺多少人,都沒有關係,因為我要得到得到,就一 定要!」 轉頭又是看了一眼芍葯,問柳突然收斂了所有的戾氣,輕輕的摸了摸芍葯淚 眼迷濛的大眼,柔聲說道:「老婆,忘了他們吧!和我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 …」 「我……」芍葯開口,還沒說出話來就被一個聲音打斷。 「對不起,你晚了,她是我們的,而且永遠是我們的!」 說完,聲音的主人已經是從沙灘邊的密林中走了出來。 百五十一章、,我要死在你的懷抱裡 「你們……」問柳看見從樹林陰影中逐漸走出來的幾人,頓時變了臉色,好 半天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們沒死?」 陽光下,那迎風站立的人不是那個已經不小心跌入大海的尋歡零壹又是誰。 「還有我……」聽到這個聲音,問柳又是一驚,見到來人,隨即是陰測測一 笑,「白皙,還真的說呢,你的命真大呢,居然聚鯊散都不能奈何你……」 「呵呵……可能是人品問題吧……」阿澈走上前來,輕輕的擺擺手,「人品 好,沒辦法,上天都眷顧……」 「你……你們回來幹什麼……我死……你們……」問柳下句話還沒說完,就 是雙腿一軟,跌坐在沙灘上,整個人也是面如土色。 身體一股劇痛,讓問柳抓著心口,喘著氣,一邊還瞪著面前的幾個人,「你 ……你們……你們怎麼會……」 聞言,壹擺擺手,從後面走了出來。雖然眼睛已經是蒙上了一隻,但是絲毫 不能減少壹眼中迸發出的強烈殺意,看了一眼地上喘氣痛苦的問柳,壹勾了勾唇 角,笑著解釋道:「對不起,是我的疏意,忘了告訴你,沒有錯,我的血可以解 毒,但是我弟弟的血可是種毒的……尤其是引發一種毒,那簡直就是奇效呢…… 呵呵……簡而言之呢,我這個弟弟就是一個毒娃……」 「你……」問柳撐著胸口,努力的壓抑住心口那就要噴湧出來的熱血,冷聲 道:「所以……你讓零咬傷了芍葯的唇……打定我一定會抹去那芍葯唇上其他男 人的痕跡……可是……」問柳看了眼芍葯,「為什麼……為什麼她……」 「哦……」這次是零出來解惑了,拖著一瘸一拐的腿,零走上來,拉過旁邊 呆立不動的芍葯,輕輕的笑了笑,「其實啊,我們還忘了告訴你,你知道明秀夫 人死前告訴我們一個什麼秘密麼?」 但見那問柳臉色迅速一白,零才是開心的說道:「她告訴我們,其實啊,問 柳小公子的弱點不是那個病弱精神有問題的母親,而是他體內沉澱的劇毒呢…… 說來也是巧呢……明秀夫人和我的母親似乎是心有靈犀呢,我母親給我下的那種 毒,正好是明秀夫人下給你的毒的催化劑呢……哎……說來也是可惜了……問柳 公子聰明絕頂,對於軍事毒劑都是研究頗深,但是惟獨自己身上的毒卻是不能徹 底的解開,只能靠著平日的藥物來努力的壓制……或者說……問家那種根深蒂固 的遺傳病加上了明秀夫人特製的毒藥,已經是無法可解了呢……」 聽到零這麼說,芍葯也想起來了,問柳的身體並不好,在她失憶的那一年裡, 就是經常看見問柳在服食藥物。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回事情。 芍葯這樣一想,但是身子卻是被推倒壹的懷中,緊接著,一熾熱的吻又是落 了下來。芍葯剛想掙扎,但是感覺嘴裡逐漸湧起一個腥味,才是明白,壹在幫她 解毒。 「別怕,零的這種藥對你沒什麼傷害,只是有點頭暈而已,喝下我的血就好 了……」壹摟著芍葯的腰,輕輕的解釋道。 芍葯點點頭,感覺腦袋一陣輕鬆,面前也逐漸的看不清楚了。 這時候,又是聽見零的聲音幽幽的響起了,「其實,我們也只是賭一賭,畢 竟問柳公子天資聰明,我們都不知道這種毒是不是被問柳公子給自己解了,但是 沒想到幸運女神是站在我們這邊的,還是說,明秀夫人的毒還真是厲害呢……」 「咳咳……」聞言,問柳又是重重的咳嗽幾聲,望著面前居高臨下站著的男 人,揚起一抹微微的笑意,說道:「事到如今……願賭服輸……你們想要做什麼 ……」 「做什麼?」聞言,零陰測測的一笑,「你害了我瘸了腿,這隻手再也不能 握槍了,你還害得我哥瞎了一隻眼睛,你說我們該怎麼報答你……最後你居然還 想娶走我們的女人……你認為我們會怎麼報答你……」 上前一步,零探手就要去抓問柳,旁邊的尋歡卻是一個旋身帶開零,淡淡道: 「小心點,不要靠近他!」 「呵呵……」問柳突然大笑起來,口中這個時候再也壓抑不住,迅速的湧出 一灘灘鮮血,但是他卻是絲毫不以為意,只是瘋狂大笑起來,一邊還猖狂道: 「果然是尋歡,夠冷靜,要是剛剛零你靠近我,你現在已經是屍體了……」說著, 問柳微微揮揮手,零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指縫間卻是細如牛毛的鋼針,不由得心 中一顫。 這個歹毒的男人。 不能靠近他,就是不能把那些凌辱全部還給他了……零有些悶悶的,突然, 他好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高聲建議道:「不如我們做個炸藥包,把他圍在中間, 炸成肉沫好不好……」 「……」眾人默,不言。 這時候,一直在壹懷中休息的芍葯終於是恢復了清明,睜開眼睛,看了眼興 致勃勃的零,開口說道:「我們走吧!」 聞言,又是惹來零奇怪的一瞥,「女人,你想清楚啊,就這麼放了他,會不 會……」 芍葯搖搖頭,退出壹的懷中,站穩著說道:「我很累了,已經看了那麼多人 死在我面前了,我不想再看到任何死亡了,走吧,我們回家吧!」 整個過程,芍葯都沒有再看那地上的問柳一眼,對她來說,太累了,她都不 想看在到那個男人一眼,所以她也忽視了男人垂著的頭下臉色是多麼的蒼白,她 也忽視了那沙灘上湮沒的一灘鮮血。 或許是芍葯疲倦的聲音讓在場的男人心中微微一揪,也是沒力氣在和問柳糾 纏,看了眼沙灘上靜止不動的問柳,結伴就要離開。 這個時候,聽到問柳在背後乞求著叫道:「芍葯,芍葯,你,你別走……」 芍葯步子一停,但是卻是沒有轉過身,只是淡淡的說道:「問柳,你放過我 ……也放過自己吧……」 「不……不要……不要走……」背後的問柳卻好像是一瞬間卸下了所有的尊 嚴,只是不顧一切的哀求道:「藥兒,藥兒,你答應過我的……你曾經答應過我 的……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傷害你的事情,請你一定要回頭看我一眼……」 聞言,芍葯心中一顫,那段失去記憶的甜美時光就這樣浮現在腦海中。逃避 的想想,要是沒有恢復記憶,她是不是還能維持那樣的好時光呢。 心中這樣想著,但是芍葯還是沒有回過頭。事到如今,已經是沒辦法在原諒, 沒辦法再回頭了。 「哈哈哈……」見到芍葯沒有回頭,反而是邁步向前走去,身後的問柳又是 一陣瘋狂大笑起來,「哈哈哈……芍葯,你以為你能帶著你的男人們走出這個小 島麼?哈哈哈……你是天認識我麼……你覺得我會是什麼後路都不會留的人 麼……哈哈哈哈……我告訴你……芍葯……只要你敢往前一步……我就引爆了這 個小島……哈哈哈……到時候我們就是生為同裘死同穴了……哈哈哈……」 聽到這話,芍葯倏地回過頭來,大步的往前走了幾步,眼淚就是那樣毫無預 警的掉了下來,「你到底,你到底要怎麼樣,都現在這個樣子了……你還想…… 問柳……你……你沒事吧……」見到問柳口中鼻中已經是源源不斷的流出鮮血來, 芍葯才是感到一絲不對勁,轉頭問向壹,「你不是說這只是簡單的制住他的動作 麼,怎麼會?怎麼會流這麼多血?」 壹擺擺手,回答道:「小花花,零剛剛就說了,他的血是問柳身上的毒的催 化劑,不是催化成迷藥,而是……致命劇毒!」 壹話完,問柳又是猛地噴出一口血,這個時候,芍葯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 步,抱起問柳的頭,小手無意識的抹著那源源不斷留下來的鮮紅,急道:「你不 是自己有藥麼,藥在哪裡,壹,你的血不是可以解毒麼,你快來……」 「老婆……」問柳抬手,輕輕的撫上那芍葯那焦急的小臉,卻是溫柔一笑, 「老婆,你還是擔心我的,對不對?咳咳……」 「你別說話了,好多血……」那源源流下的紅色刺目驚心,讓芍葯都不能正 視。 「咳咳……其實……老婆……就算是沒有今天的這般事情……我可能也活不 久了……呵呵……我給自己幸福定義了兩年……年是你失憶的那一年……第 二年就是我們結婚的這一年……只是……我壞事做的太多……上天都不眷顧我… …就連這和你在一起的一年時間都不滿足我……咳咳……」 「問柳……你……你為什麼你早說,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決絕的方式……」不 是說不要死人了麼?為什麼,有她的地方,還是免不了的死亡。 芍葯淚如雨下,扣著問柳的脖頸,嗚咽不止。 零見狀,就要上前,阿澈攔住零,輕聲開口道:「算了,不會有事的。」 「咳咳……」這邊,問柳伸手握住芍葯的小手,彷彿要把那些溫度緊緊的擁 在懷中一般,半晌,才是開口說道:「老婆,如果沒有……沒有那些過去……你 ……你願意……願意和我……和我在一起……願意……願意喜歡我麼……」 「願意……我願意喜歡你……願意和你在一起……」芍葯梗咽出聲,眼淚啪 啪的掉落下來。這一刻,到底是騙他,還是真的願意,芍葯自己都說不清楚,只 是,她再也不想看到流血,不想看到死人了。 可是,這一切,是她一個人就能改變得了的麼? 「咳咳……」問柳微微點點頭,眼睛已經微微閉上了,「那就好……那就好 ……下輩子……我一定會好好的……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會了……」 問柳聲音漸弱,慢慢的已經是毫無聲息,眼睛已經是完全閉上了。 芍葯心一顫,搖著那肩膀,「問柳……問柳……問柳……你醒醒……問柳… …」 回答她的是一片海風的嗚咽低鳴聲。 芍葯拉著那染血的大手,然後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大手在自己面前滑落。 「問柳——」 【正文完結】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