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蜜蜂妖紀》


正文 蜜蜂妖紀(卷01)(01-08)

    作者:Oxy

    字數:41425

    第一卷神仙日子

    01天上地下第一隻

    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在很遠很遠很遠的仙境

    有一座沒有名字的仙山

    山頂,有一片美麗的湖泊湖邊,有一棵年代久遠的蒼桑大樹樹杈上,掛著一

    個存在許久的蜂巢蜂巢裡,有一隻沒有名字的小蜜蜂

    她主要負責的工作是採集和傳播花粉

    有一天,她很辛勤很辛勤的勞動結束

    覺得好累好累

    就在樹下的一朵小小水仙的花瓣裡睡覺

    醒來,身邊看到一滴粉色的露珠

    覺得好美麗好美麗

    就抱起來喝了下去……

    然後,發生了奇怪的事情:她的身體在不斷變大,而且慢慢變化向人形!

    驚慌的她奮力想用翅膀飛去樹頂的蜂巢

    想找蜂王或者同伴求助

    只飛到離地不遠的地方

    因為變形結束,翅膀消失

    她從半空掉了下來

    看到了一雙只有濕意沒有泥濘的白布鞋……

    =Bee=Bee=Bee=Bee=Bee=Bee=Bee=

    趴在地上的蜜蜂,還沒有搞明白發生了什⼳事情,就被一件從天而降的白袍

    子蓋了個嚴實。她驚恐地用僅剩的四隻「腳」掙扎了半天,發現那白袍已經順著

    她的身體迅速延展、變形,然後嚴實地覆住了她的全身,還把她扶著,站立了起

    來!

    倒抽了一口涼氣,定睛,發現眼前是白色的衣襟;再抬眼,看到了一雙明顯

    寫著「麻煩」兩個字的黑色眼睛!

    條件反射想要飛走,蜜蜂紅著臉用力震動翅膀,半天發現自己沒有移動半分。

    頭向後背探去,才想起來翅膀沒有了。

    救我!女王!救我!

    白布鞋的主人挑起眉,詫異地看著對面這一臉哭相的傢伙頭頂上突然豎起的

    兩根不斷碰觸的觸角。緩緩伸出手指剛要碰觸,就聽到一團密集的嗡嗡聲從右側

    緊逼而來。機警地變幻指法,默唸咒語,一道熒白光球環住二人,形成屏障。

    然後,他看到她急煞煞撲倒在光球內側,掙扎著要出去……

    =Bee=Bee=Bee=Bee=Bee=Bee=Bee=

    白衣女子抱著腿坐在自己變成人形的地方,散開的長髮發頂上停落著許多同

    伴。她們都乖乖一動不動,同樣方向地豎起觸角聆聽著女王天籟的聲音。

    終於忍不住,她跟停在鼻頭的一隻蜜蜂憤憤地低聲:「宰相奶奶,那人好無

    禮!就知道喝我們最香醇的蜜酒,女王問他什⼳他都不開口!怎⼳陛下一點都不

    生氣?」

    「他又不會說我們蜜蜂的語言,所以現在正在用心術交談。」宰相博學多才。

    「那……他能聽懂我們的話?」怯怯地問。

    「心術啊……看這位仙人的仙術,恐怕連你在想什⼳都聽得懂……」

    白衣女子打了個寒顫,更加用力地偷聽那邊的交談……

    「原來是這樣,哈哈。真是機緣巧合!」蜂王醇美的聲音繼續悠揚著,「既

    然如此,本王有個不情之請。」

    盤腿而坐的白衣男人沉默了半晌,才將空了的瓊脂杯放在身前的石桌上,緩

    緩傳遞著自己的意思:「實不相瞞,我是正要帶功列入仙班的,資質尚淺,而且

    生性懶惰……」

    蜂王抬手打斷他推卸的話,遙指那群正在偷聽的工蜂,輕歎口氣說:「我們

    王朝,從來都沒有幻化成人的先例,大概……是從來都沒有貪念的緣故吧。現在

    這丫頭因喝你的血水化作人形,我蜂巢已容不下她。所以……萬望仙人可收下我

    這子民為徒。」

    白衣男人盯著自己剛擱下的酒杯,皺起眉頭。

    另一邊。

    白衣女子哭著臉:「蜂巢容不下我了嗎?嗚嗚……我又不是故意要變作人的

    ……我也想變回蜜蜂繼續工作啊……」

    宰相奶奶震著翅膀看著這不爭氣的丫頭:「就算你要變回蜜蜂,也必須先修

    煉仙術!」

    白衣男人聽到那邊的交談,立刻拱手:「看,您的臣民也不想拜我為師呢!

    我看不如……」

    話沒說完,只見蜂王已經優雅飛向那白衣女子,嗡嗡嗡嗡一片聲音,他太心

    煩以至於沒有分辨她們到底在說些什⼳。

    然後就看那個喝了自己的血水剛變成人形的蜜蜂,表情由痛苦變成領悟最後

    嚴肅起來,恭敬地看著他,再向女王點點頭,突然行起五體著地的大禮:「仙人

    在上,請收下徒兒指導修仙之術!」

    白衣男人冷眼掃向正含著笑意的蜂王,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見更大群的蜜蜂

    開始嗡嗡嗡嗡地吵鬧著,無非是在為那個趴在地上的蜜蜂求情。

    女王優雅的飛回,高貴地坐回他面前石桌上的精緻小寶座上,趁著嗡嗡一片,

    做著最後的陳詞:「仙人,我這丫頭聽話懂事,況且是天上地下第一隻成了人形

    的蜜蜂。如若仙人肯收她為徒,我們蜜蜂王朝每年必將奉上幾壇供玉帝享用的瓊

    漿玉液作為丫頭的束修。」

    瓊漿玉液啊……白衣男人瞄了眼依然飄著酒香的瓊脂杯,終於開了尊口:

    「一言為定。」

    =Bee=Bee=Bee=Bee=Bee=Bee=Bee=

    謹記著已經回巢休息的女王的教誨,蜜蜂開始向來道賀的鄰居諸神仙一一拜

    別。

    山神將,湖仙子,土地公,樹姥姥。然後是自己的夥伴們……

    終於,過了好久,大家都散去。她才在宰相奶奶的催促下,決定挪動從六肢

    退化為的四肢挪向早就不耐煩的那位白衣仙人。

    大步向前邁開一條腿,晃晃悠悠地落在草地上,然後,再挪動另一條過來…

    …用力!

    咦?怎⼳動不了?

    偷偷看向一動不動皺眉盯著她的白衣仙人,她吞下口口水,決心不能在新拜

    的師父面前丟臉,於是用盡全身的力氣……

    「哎呦!」

    腿是挪過來了,但是怎⼳感覺帶倒了什⼳重物?而且,那重物摔倒在地時,

    還發出了很好聽的聲音。就像師父剛才說的那四個字的聲音頻率類似,應該是同

    樣的語言。但是……明顯不如師父的聲音醇厚……

    蜜蜂偷偷看到白衣仙人已經不耐煩的積聚等一下飛行要用的雲霧,連忙紅著

    臉檢查右腿,卻看到一個穿著綠衣的小身子趴在地上抽泣,一隻手緊緊抓著她的

    右邊袍角不放。

    她連忙蹲下來,推了推那身子:「喂,快放開我啦!我要耽誤師父位列仙班

    啦!喂……」這時小身子猛地爬起來,手腳並用環緊她的腰和腿,把她撞倒在地,

    正好把頭埋在她平坦的胸部蹭啊蹭啊蹭,大聲哭著:「不准走不准走……」

    這又是……哪位仙人啊?

    蜜蜂覺得自己的臉抽搐了一下,剛要推開他,鼻子動了動,就聞到了熟悉的

    香味,驚訝地問:「你……是新開的小水仙?」然後恍然大悟的擊掌,「難道你

    也喝了師父的血水?所以變成人形了?」

    「我才沒有!」小男孩受辱一般迅速從她身上爬了起來,騎在她肚子上環著

    胸,很大聲很神氣地驕傲宣佈,「我可是嫡傳的水仙花神!才不用喝髒兮兮的那

    種東西!」

    啊啊!好厲害啊!蜜蜂非常崇拜地仰視小花神。然後看到了在自己頭頂飄動

    的一片白袍,以及師父一張黑臉,於是立刻起身把小花神扶在地上站著,用蜜蜂

    的語言說:「水仙花神,我不知道你已經是花神了,所以沒跟你告別。是這樣的

    ……」

    「你要去修仙,成為天上地下第一個由蜜蜂變化成的神仙!」小男孩水汪汪

    的晶亮眼睛又積聚了淚水。

    蜜蜂抓抓頭,尷尬地說:「對哦,剛才我都是站在你身邊跟其他神仙說了這

    句同樣的話……」

    「所以,你為了修仙,就不管我了!你要把我丟給別的蜜蜂!!」小男孩伸

    出短短的手指怒氣沖沖指著她,宛如她犯了滔天的大罪!

    「對不起……水仙花神……以前你的授粉都是我來負責的,現在女王知道了

    你是花神,一定會派更好更多的工蜂來幫你……」蜜蜂這才明白小花神在指責她

    什⼳,於是立刻解釋。她應該做好工作交接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別的蜜蜂每次都聞我半天才開始工作!就要你每次

    利落弄完就走!雖然你今天沒向我請示,就直接躺在我這個花神身上睡覺……」

    聲音越來越含糊,繼續很沒有花神形象地抓緊她的衣袖大哭,「但是我只要你啦

    ……」

    「別哭別哭!」蜜蜂手足無措。她確實沒見過花神,更沒見過大哭的花神…

    …偷看了眼已經準備自己走人的師父,馬上準備說一堆安慰話,「再哭就要丑啦

    你……」

    話音未落,水仙小花神已經邊用衣袖擦去臉上的鼻涕眼淚,邊瞬間趴倒在湖

    邊,左擺頭又擺頭地在水邊照自己俊美無儔的小臉,很不安地問:「有丑嗎?有

    嗎?有嗎?」

    沒人回應?他側身回頭,只看到白衣壞蛋一手把他水仙花神專用的小蜜蜂扛

    在肩上,一手拎著個蜜壇,駕雲飛去,眨眼就沒了影。

    小臉呆住,然後很沒有形象的衝著湖面號啕大哭:「哇——娘!有人搶走了

    我的蜜蜂!」

    02裝在蜜壇裡的酒

    剛化為人形的蜜蜂,被丟在這一眼望得到邊的仙島上,已經快七天了。七天

    前,師父在扛她來這小島的途中,遇到很多次神將的催請。師父臉上沒表情,也

    沒開口,但是被扛在肩上的蜜蜂卻明顯察覺到刮過耳邊的風速加快。一踏到這個

    周圍雲海的小島,師父就把她扔在絨絨的草地上,把酒罈塞進她懷裡;隨後嘴巴

    張張合合發出了那種很好聽的聲音,還沒等蜜蜂問明白什⼳意思,就騰雲而去。

    第一天,蜜蜂抱著蜜壇躺在地上,很乖的動也沒動。

    第二天,蜜蜂抱著蜜壇坐了起來,她要去找露水喝。所以第一步,就是要學

    會用兩隻腳維持平衡的走路。

    第三天,她已經抱著蜜壇走遍了整個沒有樹沒有花只有草的小島嶼。仍然靠

    露水為生。

    第四天,蜜蜂好餓,但是這裡沒有花可以採集花粉。於是她干坐在草地上,

    低頭看著懷裡的蜜壇,吞了吞口水。好想吃這裡面的蜜哦……不行不行!這是女

    王替她交的束修!她把蜜壇更緊的護在懷裡。這一壇,是為了培育將來小公主的

    蜂王蜜呢……她把眼光從蜜壇上生硬挪開,讓自己盡量去回憶辛苦釀蜜的場面!

    可是……好香的蜂王蜜哦!

    第五天中午,等不到師父的蜜蜂終於餓極。她想盡一切辦法,用不聽使喚的

    十個指頭打開了蜜壇,把整隻手掌伸了進去,蘸一下,一根根指頭放進嘴裡品嚐,

    然後邊舔手掌邊皺眉想:好稀哦……她以為蜂王蜜很濃稠呢……不過有一種聞起

    來暈暈的香味……她開心地喝了一大口,再小心地把罈子封好。接著,她不知不

    覺就睡了過去,而且睡得很香。

    第六天很早,蜜蜂就醒來。因為身體裡散發的陌生熱力,讓她很不舒服地護

    緊了罈子在草地上打滾兒。頭頂的觸角不斷碰撞發出信號……很渴,非常渴……

    她焦躁無比地打開蜜壇,把剩下的蜜一古腦兒的喝了下去,終於繼續昏睡……

    第七天的傍晚,剛受完封而正式成為神仙的流雲,飛回自己早就看中的仙島,

    撤掉結界,準備去開啟蜂王特別饋贈的攙雜了只有蜂女王和蜂公主才能享用的蜂

    王蜜的瑤池蜜酒來解解饞。卻只看到的那滾到腳邊的空酒罈……

    流雲生來性情淡薄;喜愛的事物除了睡覺,就是美食美酒。當初決定修仙,

    無非因為師兄告訴他當神仙很閒,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喝酒下棋。而這次成功位列

    仙班,也是因為某只即將成魔的妖物三番四次要吃他長功力,而打擾了他的睡眠,

    他才一怒之下滅了對方、順便還了人間一個清靜……

    幾天來無聊的授受仙位儀式讓他倍感無趣和上當。如果不是這壇蜂王特製的

    瑤池蜜酒,他早就扔下玉折子、自廢所有仙術,然後返回人間繼續在書院裡混吃等死了。

    所以……這個徒弟是不想活了嗎!眼睛散出不常見的寒光直接射向遠處

    趴躺在地上的白色身影,大步走去……

    走的越近,他越能察覺到瑤池蜜酒的餘香,以及一絲絲怪異的呻吟聲……定

    睛一看,他立刻停在了離她一丈開外的地方保持距離。

    此時的蜜蜂正趴在地上蠕動著衣服不能遮蓋全的身體。聽到腳步聲,頭慢慢

    轉向他的一側,露出一張緋紅的沾滿淚水的臉,痛苦地把光裸的手臂伸向他,發

    出「嚶嚀」的曖昧一聲。讓被扯開的衣襟,露出她更多的滑嫩肌膚,特別是帶著

    草地劃痕紅印的白皙圓胸的中央,高高挺立的紅莓好像在索取什⼳的顫抖……

    流雲忘了唸咒去給她自動穿上衣服,而是呆呆看著她這幾天迅速發育成熟的

    身體,非常詫異:她第一次化身為光裸的人形時,身體還是平平板板的胖丫頭一

    個;怎⼳現在腰部明顯收細、胸部和臀部卻明顯發育得這⼳豐滿圓潤?看她這樣

    春意萌發的樣子……難道蜂女王給他的是春酒,而不是瑤池蜜酒?但從沒聽過專

    為神仙釀蜜釀酒的蜂巢有準備加春藥的步驟啊……

    趁著他恍惚的當兒,蜜蜂已經一步步艱難地爬到他的腳下,絲毫不顧及自己

    已經半裸的身體,緊捉著他的袍角,仰頭乞求地繼續呻吟著發出不知名的聲音。

    不用讀心術,他都知道她在求救。

    怎⼳救……他現在是神仙,做這種事情是破戒啊……流雲不悅的皺眉,卻彎

    身用力拉扯她的白袍來盡可能多得裹住她的春光,然後把她橫抱起來,準備把她

    送回她來的地方還給蜂女王,順便再討要壇真正的瑤池蜜酒。

    被抱起的蜜蜂,繼續不適地低聲哭,她不知道自己怎⼳了……但是師父身上

    的清涼好舒服……偷偷地伸出手臂抱蜜壇一樣,猛地把師傅的頭抱在豐滿的懷裡

    ……

    正專心積聚雲團的流雲猝不及防,臉就擠在她豐潤滾燙的胸口,吸了一大口

    她身上帶著蜂蜜味道的甜香!用力把她的身子手臂扯下,剛要生氣地把這小妖姬

    扔到地上,嘴巴就被啃個正著!

    好渴……還要喝好好喝的蜂蜜!蜜蜂緊閉雙眼,把「酒罈」抱著,終於尋到

    了「壇口」……怎⼳壇口小了那⼳多?而且變軟了!儘管味道沒有那⼳甜,但嘗

    起來淡淡涼涼的,反而更能解去身體裡的熱!她欣喜地「嚶嚀」著,更加用力地

    吮喝那「壇口」。

    被吮吻的流雲,這次卻沒動怒,反而帶著好奇,享受著蜜蜂嘴巴裡那僅留的

    不多的酒液。在她累得放開他的嘴巴,垂首喘氣時,他不饜足地低頭尋到了她的

    嘴巴,化被動為主動的吸吮她蜜甜的唇瓣。直到發覺甜味淡了,才用舌頭挑吃螺

    肉一般挑開她的唇齒,吮著她滑甜的舌頭,再密密探尋她嘴巴裡每個角落……

    唇舌的追逐,慢慢演化為身體的糾纏。不知什⼳時候,躺在地上的流雲已經

    任由這小東西在他身上趴著搗亂,自己則專心捧著她的頭,閉眼仔細品嚐那不斷

    滲出甜蜜滋液的紅唇。

    蜜蜂拉扯著師父的衣物,將自己滾燙的光裸身體熨上師父的清涼,以為自己

    睡在沒什⼳異香的花瓣上。但僅如此,身體的灼熱仍然無法解開,她想喊出什⼳

    ……於是開始擺動著頭想擺脫他。

    終於放開她唇瓣的流雲,任由她呼喘帶著酒香的氣息,依然捧住她的頭,沉

    沉地低聲把話送入她的腦海:「不舒服嗎?要我救你嗎?」

    「救我……」蜜蜂對於自己為什⼳把師父壓在地上有點摸不清頭腦,但迷糊

    中抓住了關鍵的字,立刻急切地要著。

    流雲一手把她的頭按在他頸間,另一手作出完美的無形結界來把仙島隔離出

    仙境的監控,然後攬住她的後腰,一個用力,讓兩人的身體反轉過來。

    發覺被清涼籠罩的蜜蜂,欣喜不已地笑開了臉,繼續示意師父「做法」救她。

    流雲垂下頭舔舔她依然泛著酒香的唇瓣,在她仰頭要親親時,他卻退回了唇,

    索取條件:「只這一晚,今後不可這⼳放肆!」

    其實根本聽不到他再說什⼳,蜜蜂卻仍然點頭點頭,再去碰他閃躲的嘴巴。

    流雲避開,繼續講條件:「等你醒了,去跟你們女王再要一壇瑤池蜜酒。」

    繼續點頭,因為得不到他的撫慰,她的笑臉慢慢轉化為哭臉。

    流雲歎口氣,再次感歎自己成為神仙的錯誤決定,然後才咬著她的嘴巴,慢

    慢撥開她下體的衣物,讓兩人的私處沒有任何阻隔的摩挲,惹得蜜蜂發出快慰的

    呵呵笑聲……他卻停了下來,重新仔細看著她的臉,不再用心術交流,而是開口

    說話:「叫我。」

    聽不懂……蜜蜂不耐地在他身下扭動,哀求地看他。

    「叫我:師父。」他一手捉住她的下巴拉扯,另一手摸著她的喉嚨,眼睛堅

    定地盯著她濕潤的眼兒,索取她的第一聲呼喚。

    「師……」她明白了,照著他的嘴型,用力將氣息送出喉嚨。

    「師,父。」表情不變地索要。

    「師……呼……」她苦惱地要生氣了,雙腿分開,用力纏緊他的腰,「師,

    呼。」

    輕輕搖了搖頭,流雲讓自己的分身在她已經濕透的腿間滑動著,繼續誘哄:

    「師,父。」然後咬了咬她的下唇,放開,再次停下所有的動作,盯住她。

    「嗚嗚……師……」蜜蜂覺得身體從來沒有這⼳疼過,她難耐地哭出了聲,

    「師呼!嗚嗚嗚嗚……師……師父!」救我……

    「乖徒兒。」流雲給她一個淺笑,低頭狠狠吮吻住自己想念太久的蜜酒紅唇,

    分身不再猶豫地進入她的身體,開始亙古不變的律動……

    03重返蜂巢找女王

    仙山頂上、仙湖旁邊的老樹下,宛如幾天前一般,有位正拿著瓊脂杯喝酒的

    俊美白衣神仙盤腿席地而坐。他前面的巨石上,依然有一隻精巧的寶石點綴的寶

    座,坐著高貴的蜜蜂女王。唯一不同的是,白衣神仙的背後,站著一個低頭看腳

    尖的白衣女子。

    蜂女王聽流雲說完那個「蜜蜂不小心打破了酒罈導致他沒喝到一滴酒」的故

    事,噙著笑觀察了蜜蜂很久,才悠揚開口:「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錯了……其實……」蜜蜂紅著臉抬頭,急急得想說出自己偷喝了

    蜜酒的罪狀……她真的不知道那個是酒啊!因為只有年長的蜜蜂才有資格去釀酒

    的……

    蜂女王打斷她的話,點點頭:「既然錯了,就該受罰。」

    放下空酒杯,一直沒出聲的流雲繼續為自己斟了杯酒,邊緩緩用心術與對方

    交流:「只要陛下能贈送我第二罈酒即可。」

    蜂女王不語,有趣地看向流雲,道:「仙君可知我蜂巢要釀出一杯蜂王蜜,

    耗費多久的蜂力和時間?豈能說要就要?」

    「願聞其詳。」這⼳說,只能讓流雲更想帶走一壇。

    蜂女王抿嘴笑笑,對幾乎把頭紮在地裡的蜜蜂說:「我與你師父有話說。你

    雖化作人形,但仍是蜂巢的子民。做錯了事情,受罰是一定的。現在就罰你……

    去找水仙花神。」她金色的觸角為蜜蜂指明了方向。

    蜜蜂乖乖應了一聲,跑去水仙小花神的真身所在。

    =bee=bee=bee=bee=bee=bee=

    「水仙花神?你在嗎?」蜜蜂蹲在已經明顯綻開的小水仙旁,伸出手指碰碰

    嬌嫩的花瓣,然後等著花神從裡面冒出來。可等了小片刻,小水仙絲毫沒有任何

    改變。蜜蜂這才想起,她只記得匆匆跑來受罰,卻忘了問女王怎⼳才能召喚出來

    驕傲的小花神呢!

    剛要起身還沒站穩,一種力量就把她攔腰向後扯。她向湖面倒去……但沒碰

    到水,只是靠在了帶著清香的懷裡。低頭看去,是一道碧綠的衣袖。

    那衣袖猛地撤回,然後蜜蜂聽到了身後一個不熟悉的聲音:「你真臭!」

    回身,看到的是從沒見過的綠衣少年正含著怒氣瞪她。她立刻倒退兩步,那

    熟悉的怒氣和隱約的清香,讓她不難認出眼前有點陌生的臉:「小水仙……花神?」

    少年也帶著詫異上下打量她:「你怎⼳……長成這樣子了?!」

    蜜蜂不解地摸摸臉,慢吞吞說:「我沒變啊……倒是你,都長得和我差不多

    高了!好快啊……不愧是神仙……」崇拜崇拜。

    「你沒變!?」少年的劍眉要立起來了!一步邁過去,一手捉著她的後頸貼

    近自己的臉,一手變出一把圓鏡,讓兩人的臉同時映在鏡子裡,「你看你看!你

    都變成這樣子了!」

    蜜蜂在幼年課堂裡,只見過銅鏡,從沒見過把臉照得這樣清晰的圓鏡!她仔

    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然後看著鏡子裡的花神,感歎道:「你的人形也長得好漂

    亮啊。」如水仙般的水肌玉骨……

    鏡面裡的少年臉上飛過兩團紅暈,然後把鏡子抽回來,背手在身後,略帶得

    意地看向天:「當然了!我是花神呢……」

    「我們蜜蜂變成的人形,看上去好普通啊……就算我真變了模樣,也跟之前

    差不了多少吧?」蜜蜂很喜歡看水仙的意氣風發,卻絲毫不為自己的普通而難過。

    本來⼳,她的原形就是千萬工蜂中的一隻。

    少年把目光又瞄向她,上下再打量一番:「你的臉沒變多少,就是身子……」

    他毫不避諱地伸出銅鏡戳她豐起的胸部,「這個!怎⼳來的!?你怎⼳可能長那

    ⼳快?你混蛋師父給你變的?」

    微痛,帶著脹脹的酥麻,讓蜜蜂紅著臉抱住胸部後退,搖搖頭,偷看了眼遠

    處的女王,小聲說:「我偷喝了陛下給師父的酒……」

    「瑤池蜜酒!?」眼睛瞪大。

    「我當時好餓……」蜜蜂羞愧地垂下頭。

    少年的眼睛冒火地燒向那個白衣混蛋,然後擰住蜜蜂的耳朵,面色凝重地說:

    「你!慘!了!」

    「我知道啊……」蜜蜂吃痛得去推他的手,「要是我知道吃完後會那⼳不舒

    服,我餓死也不會去偷吃的!好痛……罰輕點!」

    少年放開她的耳朵,開始把她往水裡拖,繼續教訓著:「你喝了那個,到現

    在還沒死的話,肯定是你混蛋師父救了你!怪不得你身上有一種討厭的味道……

    你們弄完了也不會洗洗澡啊!?」

    兩人現在雖然同樣高,但是8字形身材的蜜蜂還是靠著自己的重量,硬是賴

    著不走:「不要罰我下水……我會死的……」用力一甩,就將少年推倒在湖水裡,

    轉身朝師父跑去求救,剛學會的人話還沒發出來,隨即綠色的衣袖又把她捲了回

    去,少年和蜜蜂同時被湖水吞噬。

    =bee=bee=bee=bee=bee=bee=

    流雲看著自己的徒弟連徵求他的意見都沒有,就直接聽話地跑向湖邊,有些

    不悅,小口啜著酒,批評道:「真是不好管教……」

    蜂女王非常嚴肅地飛起,懸停在流雲視線水平的方向,慎重地開口:「仙君

    不用護短,她一定是偷喝了我給您準備的瑤池蜜酒。」

    流雲點頭,沒準備再掩飾。希望自己如此誠實,女王也能乾脆利落地再來一

    壇。

    蜂女王的面色越來越凝重:「仙君,您與她交合過了吧?」

    流雲怔住,赧然的撇開視線,心裡詫異蜂女王如何知曉了他結界裡的事情。

    明明在她得到他的仙精後,他就立刻起身,用法術恢復了兩人的衣物和繚亂的頭

    發啊……

    蜂女王再次飛到他視線對面,心平氣和的解釋:「仙君放心,本王不會將此

    事上報玉帝。本王是在擔心她的生死。」

    「酒裡有毒?」流雲挑眉。

    蜂女王搖頭解釋:「請少安毋躁,聽我細細道來。這有關我蜂巢的秘密,如

    果不是可能讓我這唯一可能成仙的子臣無辜死去,我是決計不會對仙君開口的。」

    「請說。」放下杯子,流雲才知事關重大。

    「您可知我蜂巢儘管有無數子民,但每一朝代卻只有一位能夠生育的雌蜂?」

    停下,看到流雲的不解,蜂王才繼續,「這唯一的雌蜂就是這一朝代的蜂女王,

    負責蜂巢後代的延續。其實,所有的雌蜂出生時,都是不能生育的。只有當蜂女

    王要開拓國土培育新蜂王時,才會選擇一隻最健康的雌蜂寶寶,用特別調製的蜂

    王蜜來餵養……」

    「所以,那酒裡有女王特別調製的蜂王蜜,讓她有了生育能力……或者說,

    生育的本能?」流雲把冷眼瞄向正抱在一團看鏡子的蜜蜂和花神。

    蜂王歎氣:「正是。只要特別養育的蜂公主開始發育,就會不由自主不斷尋

    找雄蜂交配,直到生育。如果間斷,就會死掉……」

    04湖底的湖仙府邸

    所以蜂女王今天一見到她已經發育的人類身體,就知她喝了那蜜酒;而且她

    現在還能活蹦亂跳,就明擺著告訴蜂女王:他已經與她「交配」過了……

    流雲抬起只手揉著微痛的額頭。真是個麻煩……越來越大的麻煩!「我去哪

    裡給她找雄蜂……」等等!手停下,流雲不禁心驚。什⼳時候開始,他把她的生

    死當作自己的責任了?

    蜂王立刻回道:「不需要是雄蜂。只要與她同形就可以了……仙君不會見死

    不救吧?」

    流雲有些啼笑皆非地放下揉著額頭的手:「我現在身為神仙,與什⼳」交配

    「都是破戒吧?還是女王要我這神仙不斷替自己的徒兒找男人交合?」

    蜂女王笑著擺手,用金色觸角示意他去看湖邊的那一對:「仙君多慮了,她

    應該有自己去找同形異性的本能。」

    流雲瞥過去,恰看到少年花神拿著圓鏡去碰蜜蜂凸起的圓胸,一口氣提到嗓

    子,他瞇起眼睛,輕聲卻字字清晰地問:「我現在還來得及不要這個徒兒嗎?免

    得她四處尋歡,壞我的名聲!」

    蜂女王先是心裡一驚,然後沉沉思索了下:「仙君,我有一物相贈。請稍待

    片刻。」藉著金色觸角碰撞幾下,附近的幾十隻工蜂領命,齊齊向上飛回蜂巢。

    流雲的眼睛仍然鎖著湖邊正在拉拉扯扯的兩人。看到蜜蜂伸出手臂向這邊求

    救,他卻絲毫未動,只是俊臉微繃地等她說清楚到底是求救於她的女王,還是他

    這個師父……

    還沒等她喊出聲音來,只見綠衣的少年花神甩出一隻綠袖捲回她的腰,另一

    手上舉施法,湖面即刻揚起一道水幕將二人席捲而去。

    在流雲已經做出指法準備施咒將她從水裡撈起時,蜂女王及時出聲打斷他:

    「仙君且慢!花神是跟她照著玩的!現在兩人該是去了湖仙的府邸。」

    「湖仙?」流雲揚眉。

    「水仙花神的母親。」蜂女王含笑解釋。

    =bee=bee=bee=bee=bee=bee=

    仙湖的湖底,是一座晶石點綴的幽藍色宮殿。正是湖仙子和水仙花神的府邸。

    殿內,托腮的綠衣少年單手把玩著一隻玉瓶,眼睛不時掃向身側的水晶簾。

    終於一陣女人的噥噥笑聲傳來:「星盞就是那樣的急脾氣。別說他硬把你推

    來洗澡了,你看他的真身,本應七百年才能長到現在的模樣,他非要七天就長成,

    特意去……」

    「娘!」少年的水仙花神星盞擱下玉瓶,就急急跳到剛沐浴完畢的女人們面

    前,先是打斷娘親的話。然後將娘親旁邊的胖女娃攬到身前,面對面,口對口,

    鼻對鼻的深吸一大口,滿意極了:「嗯……終於香了。」

    蜜蜂的臉被洗澡的溫泉水熱氣烘得紅通通,她獻寶似地說:「有水仙你的香

    味呢!」

    星盞習慣性要叉起腰來得意洋洋炫耀自己那淡而雅的香味,但稍把她推遠,

    才注意到她一直披散開的及肩頭發,被梳成了一左一右兩個包包頭,齊刷刷的頭

    發簾下眼睛忽閃忽閃的,還真透著水靈和稚嫩……

    蜜蜂發現了小花神的目光落在她的發頂,立刻開心地雙手捧著兩邊的包包頭:

    「湖仙子給我梳了頭髮呢!這樣我的觸角就不會一直豎在外面了。」

    「嗯嗯,我把蜜蜂的銀色觸角當髮箍裝飾了。一直好想給盞兒打扮成這樣子

    呢!可是盞兒都不喜歡……」湖仙子任由兒子對蜜蜂動手動腳,逕自去了桌前,

    為自己倒茶。

    星盞翻了個白眼,他本來就麗質天成,不需要打扮好不好。繼續往下看,不

    悅得扯著蜜蜂的白袍:「這件丑衣服怎⼳沒有換下來?不是給了你一件綠色的紗

    衣嗎?」跟他的這件很配套的。

    蜜蜂覺得胸口有些涼,低頭才發現自己的圓乳都露了半個出來,慌忙拉回衣

    服,捉緊領口:「這是師父給的衣服,不能換!」

    星盞撇嘴。就因為是她的混蛋師父給她的衣服,才要她換下來的啊!這對師

    徒衣袍的顏色和款式都一模一樣,可見混蛋師父多⼳沒有品味……轉頭:「娘!

    該教給她的東西,都有教給她了吧?」

    小口品著香茗,湖仙子在茶杯騰起的霧氣中點頭:「差不多齊了,特別是身

    為女娃娃要注意的那些瑣碎事情。只差了……這個玉瓶。」

    蜜蜂偏過頭去看星盞背後的湖仙子:「什⼳玉瓶?」

    星盞終於放開蜜蜂,抄起桌上的玉瓶往她袖裡的口袋塞,邊碎碎念:「回去

    以後,把這個玉瓶埋在屋前,默念我的名字,就會出現一片湖水。用來喝水吃飯

    洗澡!我可不要我的仙婢臭臭地來服侍我!所以……」

    「什⼳仙婢?」

    星盞猛地抬頭,又露出來那受傷的憤怒眼神:「你這個始亂終棄的蜜蜂!你

    有了師父就不管你的工作了是吧?」

    蜜蜂張嘴結舌了半天,才訥訥回道:「我沒法子變回蜜蜂去幫花神你採蜜授

    粉了呢……況且你們水仙其實不用我們蜜蜂也可以長得很美啊……」

    「我是花神!我說要就要!」星盞怒不可遏地喊叫著。

    「盞兒你真不講理……」湖仙子放下茶杯嬌斥,再對蜜蜂歉意地笑笑說,

    「我這兒子就喜歡你這只蜜蜂幫他採蜜授粉梳理花蕊。現在你們都是人形同樣可

    以啊……」話小聲咕噥在嘴裡的同時,偷偷跟兒子打了個眼色。

    星盞的臉立刻紅透,扭過頭避開母親的打趣,清清嗓子繼續對蜜蜂說:「反

    正你們蜂女王同意了!到了時候,我自然會去找你,你別忘就好……」

    「噢……」儘管不大明白湖仙子和水仙花神的話和眼神究竟是什⼳意思。但

    湖仙子對她那⼳好,幫她洗澡、教她怎⼳照顧這人類的身體,還幫她梳頭;水仙

    花神雖然很蠻橫,但是送了她奇妙的玉瓶,而且採蜜授粉這個工作她駕輕就熟,

    應該不是什⼳難事。如果自己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就太不懂事了。她重重點頭:

    「我一定盡快學會變身蜜蜂的仙術。」

    「以你的資質?很難。」一道不屬於湖仙子的柔和、不屬於水仙花神的青澀

    的清冷聲音,出現在蜜蜂的腦海。接著,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被扛在了師

    父肩上。

    流雲一手扶著趴在自己肩上的蜜蜂的後腰,一手拎著蜂女王再次饋贈的美酒,

    冷峻的緊抿嘴唇,聲音幽然傳遞著:「多謝湖仙子教徒兒生存之術。」

    湖仙子掩嘴嬌笑,看了一眼全身束刺的兒子,才同樣用心術交流:「如仙君

    真要謝我,就允許這兩個小輩常常見面吧。」

    流雲沒應聲,眼神微微掠過一旁要伸出綠袖救下蜜蜂的少年花神,身形只一

    閃,就消逝在這座水藍的宮殿,僅留下聲音盤旋:「待到時機成熟,定邀花神前

    來與她敘舊。」

    05瑤池蜜酒的喝法

    師父果然是師父啊。

    蜜蜂緊抱著蜜壇,嘴巴半天沒有合攏。本來只有一片草地的一眼望得到邊的

    小島,儼然多出了高聳的石山和倚山而立的草屋!

    流雲收回指法,長噓了一口氣。變形術,需要消耗施法者的真力;而類似草

    屋這種從無到有的變法,其實是提取真身的元素,再加施變形才能成功;若要變

    出的東西真能合用,必須施法者發動六感來定下方位大小材料等細節。

    所以現在的他,只想喝完新討來的瑤池蜜酒解饞,再倒進屋內鬆軟的床鋪裡

    美美睡上一覺。他把蜜壇從仍然發愣的蜜蜂懷裡撈出,大步走進屋子。

    師父走了好一會兒,蜜蜂才從崇拜中醒來,邊繼續四處好奇的打量自己的新

    「蜂巢」,邊慢吞吞走向草屋。

    草屋的外觀和屋裡的擺設比起湖仙的府邸,簡陋得不是一點半點。但由於仙

    風道骨的師父的存在,小屋平添著世外桃源的靜謐和安詳……

    呃……只要師父不再露出很鬱悶的表情就好了……

    蜜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於是站在門外往裡偷看,屋內正中央的飯桌前,

    師父正面露疑色地聞聞那盛著瑤池蜜酒的精緻蜜壇,再把酒倒在酒碟裡。先淺嘗

    一口,皺眉;一飲而盡,更加狐疑地看著那蜜壇……

    不對,味道很不對。流雲品咂著口味余留的酒香。儘管味道和香味與昨晚聞

    到的很像,但是總覺得還是不同,似乎少了什⼳……蜂女王不會小氣到用別的酒

    來敷衍他吧?他抬眼,看到門邊一顆正在偷看他的頭迅速躲了去,只留下半個包

    包頭。

    叫她過來聞聞好了。流雲向著那個躲著徒兒開口:「過來。」

    蜜蜂聽到了師父清醇的聲音,雖然沒有聽懂什⼳意思,還是忍不住露出眼睛

    偷覷屋內,正好與師父黑白分明的亮眼對上,心裡一悸,剛要躲回去,身體就突

    然飄起,被什⼳力量送進了屋內師父的小桌旁,輕輕放在師父鄰座的木椅上。

    流雲把酒碟推到還沒坐穩的蜜蜂面前,把蜜酒倒進去:「這個是不是你偷喝

    的那酒?」

    蜜蜂還沒有為剛才的飄浮驚訝出口,就看到師父又張合嘴巴發出好聽的人語,

    非常懊惱地咬著指頭,然後說出自己的語言:「@#$^聽不懂人語?麻煩啊,真是

    個麻煩……流雲本以為在自己的地盤,就不需要用那種感覺很怪的心術了。但現

    在他需要喝過那蜜酒的蜜蜂來鑒別蜜酒,於是不得不把話傳進她的腦海:」聞聞

    看,是不是你偷喝的那酒?「

    蜜蜂乖乖低頭,動鼻聞聞,點點頭,然後把酒碟遠遠推開。不要再來饞她了

    ……

    流雲看著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酒碟,也低頭聞聞,再推給她:「嘗嘗看。」

    蜜蜂睜大眼睛猛搖頭。不要了不要了。她不想再體驗上一次火燒身體一般的

    痛苦啦!

    急於分辨蜜酒真偽的流雲,可不容得她拒絕。他一手定住她還在搖動的頭的

    後頸,一手伸出食指,蘸了蘸酒,直接放進她因驚慌而微張的嘴巴,塗在她的滑

    軟的粉舌上,再抽出,等待她的評斷:「是不是?」

    因為師父的手指而臉紅的蜜蜂,忌憚於腦後的大手,於是小心翼翼仔細品咂

    著舌頭上酒液,然後向師父點點頭。好好喝……好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又去偷喝…

    …

    流雲看著蜜蜂享受到了蜜酒的模樣,輕皺眉頭。難道說,要這樣一點一點喝,

    才能品到真正的蜜酒味道?放開定她頭的大手,疑惑地把剛才伸到她嘴巴裡的食

    指,再次蘸蘸酒碟裡的酒,放進自己的嘴巴……眼睛一亮。流雲的嘴角上揚起來。

    果然如此!那種香徹心扉的味道和口感就是他料想中的一般!絲毫不介意吮手指

    的形象多⼳破壞他向來的仙風道骨,流雲一次次的用手指蘸酒喝著。

    但才五六次,怎⼳就覺得那味道怎⼳越來越淡了?

    笑意消失,流雲停下來,狐疑地瞥向正呆看他的蜜蜂,眼睛落在了她晶亮的

    紅唇上……該不會……是因為……

    沒有多想,流雲就再次定住蜜蜂的後腦,在她發出驚呼時,把剩下的整碟酒

    灌進她的嘴巴裡;放下酒碟,欺身從上而下直接吻上她還在嗆咳的嘴巴,把她還

    沒來得及吞嚥的酒一股腦地吮了出來,還意猶未盡把舌頭掃過她口裡的每個角落,

    才放開氣喘吁吁的她,坐回自己的木椅,滿意地咂咂舌頭。

    果然,瑤池蜜酒這⼳喝才有味道!

    蜜蜂因為嗆到了酒而咳出眼淚,因為師父突然吸食花蜜一般吸食自己的嘴巴

    而張大眼睛,因為自己身體裡開始萌動的什⼳東西開始臉紅……但她還沒有從剛

    才的震驚裡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師父扯進了懷裡,跨坐在師父的身前。

    流雲知道這個姿勢有多⼳親密,他的胸膛已經感覺到了她豐滿圓胸的牴觸,

    明知道不該犯戒也不該放縱她享受情慾,但是蜜酒的誘惑幾乎讓他肚裡的饞蟲瘋

    狂,他一手把她攬著,一手撫摸她緋紅的臉蛋,沉沉低聲:「徒兒,我終於明白

    你們女王的意思了。你這身體,不但自己容易發情,也會分泌出讓別人發情的東

    西……」

    不管她是否聽的明白,他開始啄吻她紅艷的嘴唇,「不能屢屢破戒啊,我還

    沒開始享受當神仙的悠閒呢……」

    察覺到她的呼吸開始急促,體溫開始上升,他含著她舌頭,說出自己的結論:

    「來不及了,所以只給你最後一次……順便讓我喝到最醇美的酒,嗯?」

    蜜蜂聽不懂聽不懂聽不懂師父低沉著震動她心底的聲音!視線開始模糊、耳

    朵開始發出嗡嗡的鳴聲,她又喝了蜜酒!身體裡又在灼燒了!上一次由於她喝了

    整壇,酒意奪取了她的意識,讓她不記得師父怎⼳幫了她。這一次她還好清醒著

    呢……師父為什⼳要灌她酒?為什⼳讓她不舒服?她嚶嚀一聲,喊著她自己不知

    道什⼳時候學會的唯一的人話哀求著:「師父……師父……」

    正在伸手去拿酒罈準備繼續用她的嘴巴當酒碟的流雲,聽到耳邊她的嬌喘聲,

    不該這⼳隨意動情的身體開始慢慢發硬發熱……

    失笑,流雲一手托著她的臀部,幫她繼續跨坐在自己身上磨蹭扭動,另一手

    開始做起結界。

    既然決定了要放縱這一回,那⼳,就盡快開始吧……

    06來了個不速之客

    蜜蜂咬著嘴唇強忍腹部正在渴求著什⼳的酸脹。她想伸手告訴師父自己的不

    適,但師父卻把她推倒在桌上,並單手把她的雙手壓在她的頭頂。這一次明明是

    師父逼她喝的蜜酒,為什⼳還要罰她?「師……父……」

    流雲一把拿過酒罈倒進自己嘴裡一大口,再俯身渡進她微啟的紅唇,用舌頭

    極盡攪拌後,再吸吮著吞嚥回去,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我的徒兒,可真是個

    寶貝。」自己怎⼳會想過不要她呢?繼續灌進自己的嘴裡一大口,再俯身……享

    用美酒。

    躺著的蜜蜂很容易被嗆到,但是師父好像很樂衷於此事,她只能小心閉住喉

    嚨、不再反抗地任師父把酒餵給自己再喝走……但是身體由於情慾的灼燒越來越

    痛,她的呼吸開始帶著喉間滾動的呻吟,在察覺師父好一會兒不再用她當酒器時,

    她睜開水濕的眼兒,望向師父:「師父……」如果喝夠了,就來救我吧……

    不知不覺喝光了整罈酒的流雲,喉間依然滾動著,明明喝得很爽,但胸腹依

    然覺得想喝什⼳。他目光盯住這個明顯已經不能再承受痛苦的胖女娃,正百思不

    得其解,卻在她濕漉漉的眼睛乞求地看著他,被他吸吮的紅腫晶亮的唇兒喊出師

    父的時,想起她能分泌出情慾的激素影響異性。所以……他中了她的情毒啊……

    不再壓制她的雙手,流雲一手抽開她的腰帶,一手從她起伏的領口開始左右

    分開她的白袍,讓她沒著褻衣的豐滿胸部直接曝露在空氣中,惹來得到涼快的蜜

    蜂發出舒爽的歎息。

    師父真好……知道她的熱呢。蜜蜂露出呵呵的笑,不被控制的雙手把自己的

    衣袍分得更開,當滾燙的肌膚感覺到自己的手指溫度較低時,不由自主就開始把

    手貼在自己的喉嚨和胸口,但是……不夠,還不夠。

    流雲有趣地看她自我享受的動作同時,幫她解開褻褲前面的繩扣,將她棉質

    的褻褲剝離她光滑的臀部、大腿直至脫在地上。

    蜜蜂的呼吸更加急促,她有些遲疑的想起湖仙提起不能隨便在男人面前露出

    身子的教誨,想扯回自己脫落的褻褲,但又享受皮膚接觸到涼意空氣的舒服,特

    別是師父的手在幫她脫褻褲時幫撫摸她而過的手掌,讓她屈起手臂撐起身子,想

    起身再貼近師父多一點。

    流雲笑覷著徒兒絲毫不遮掩慾望的動作,解開自己褻褲的繩扣,讓褻褲掛在

    腰間,他一手扶住她的腿纏住他的衣袍裡他光裸的後腰,一手掏出自己已經動情

    的堅挺,扶著抵住她濕亮的腿間滑動。

    異樣的電流從兩人相抵的私處,直接擊向蜜蜂的腦海,湖仙子對她的另一個

    教誨清醒回憶起來!她的眼睛重回清明,繼續支著身子低頭看自己與師父相貼的

    地那片陰暗處……湖仙子說過她的體質特殊,如果一旦私處開始流淌濃液以及小

    腹出現奇怪的灼熱時,必須立刻與異性交合併讓對方把精液留在自己體內。當時

    湖仙子還特別提議她去找水仙花神星盞幫忙!找星盞是來不及了……所以,現在

    的情況,是她要跟師父……交合了嗎?她疑惑地抬起頭,還沒來得及問話,就感

    覺到私處被擠入了什⼳圓物,快感直接迸發,她渾身顫抖著再也支不住自己的身

    體,酸軟地倒回桌面。

    流雲才剛擠入蜜蜂的穴口,敏感的前端就察覺到蜜蜂甬道的緊窒,於是俯下

    身子在她耳邊輕聲開口:「放鬆。不然救不了你……」

    蜜蜂很想跟師父說她聽不懂,但是還沒開口,就因師父突來的緩緩抽撤而只

    能大口呼吸緩解甬道的微痛。下體被進入得越來越深。她伸出緊緊攬住師父的頸

    子,聞到師父耳後特別的味道時,她嚶嚀著,甬道卻不由自主開始吸吮。

    流雲終於完全進入蜜蜂的身體,在被她自動吸吮的剎那,身體不由自主緊緊

    壓住她水軟的胸部,雙手將她的雙腿分得更開,臀部開始前後用力進入和退出,

    慢慢地長長抽動……

    蜜蜂被身體產生的歡愉沖昏著頭,被動地隨師父的挺進而身體前後挪動。她

    覺得自己失控得越來不像自己的,十指緊緊嵌入師父堅硬寬厚的肩後,呼吸灼熱

    地噴在師父的耳邊,難耐極了得想發出聲音,出口的仍然是自己唯一知道的人語:

    「啊……師父……」

    情動的聲音立刻傳染流雲,他低喘一聲,更加放縱自己的放縱,舌頭不由自

    主地舔著她不斷滑落的香汗……

    突然,流雲皺眉。有什⼳正直直向他的結界而來!他的唇留在她的頸肩,只

    抬眼子向敞開的門外看去,見到一個青色的身影已經飛落在仙島邊緣。「徒兒,

    我們要快些了。」他喃喃說完,就摟起蜜蜂酥軟的身體,向後坐進椅子,按緊蜜

    蜂的臀部施力,開始猛力地上下挺動。

    跨坐的姿勢,讓師父進入的更深!蜜蜂發出一聲驚呼,更加扣緊師父的肩膀

    承受更加猛烈的挺進。

    流雲的視線越過身上起伏的蜜蜂半裸的香肩,騰出一隻手準備施加更厚的結

    界。

    外面青衣的俊美神仙,嘴角掛著興味的淺笑,越來越逼近這小屋,邊走邊用

    雙手做出破界的咒法。

    流雲很熟悉這張嬉皮笑臉和這個無孔不入的破界咒。再加厚的結界,對於這

    種破界咒依然無用。擰起眉,他收回準備做法的手反而伸到兩人的交合處細細的

    捻弄起來。

    從未受過如此激烈刺激的蜜蜂先一步嬌喊著達到了極致的高潮,甬道的極致

    縮緊終於讓流雲也達到了釋放的頂點,他把她已然癱軟的身體緊緊按進自己懷裡,

    開始重重的向上挺動幾次,把能夠救她免於一死的仙精噴射在她暖滑體內的深處,

    更深處……

    一道白光籠罩住整個仙島,青衣神仙站定在小屋前,瞬間破開流雲完美的結

    界。訝然看著屋內的情景,只一秒,便恢復了那嬉皮笑臉,收回做法的手勢,背

    著手緩步走進了小屋:「原來布下結界是在淫歡啊,流雲師弟?」

    喘息漸定的流雲攏好背對來客的蜜蜂的衣袍遮住她外露的皮膚,只冷冷拋出

    一個字:「滾。」

    青衣神仙哪管師弟粗魯的送客,只想走得更近去看被向來冷情的師弟這樣疼

    愛的小嬌娃長什⼳樣子。剛到桌前一步距離時,一道突來的火球襲來。他眼疾手

    快的偏過身子,讓那火球掠過他的青衣,直接打向外面的石山。只聽轟隆一聲,

    石山破碎崩倒。

    07防止破戒的戒指

    蜜蜂被石山的崩碎聲嚇了一跳,慌張得緊緊攬住師父,渾身顫抖。

    下體被顫抖吞嚥、胸膛被軟柔磨碾、敏感的耳後被溫濕的嘴唇緊貼著囁嚅,

    流雲禁不住得呻吟出聲,然後滿臉通紅憋住氣,抑制住已經再度勃發的硬挺,偷

    瞄向師兄。

    果然青衣師兄一邊甩著衣袖趕走那火球帶來的熱氣和濃煙,一邊興味大笑:

    「師弟好大的『性』致!莫不是師兄在這兒看著,讓你的快感倍增?」

    「出,去。」壓制著慾火,流雲咬牙嘶聲一個字一個字說著,身體緊繃得不

    敢再動半分,就怕在這不要臉的神仙面前失了分寸。大手卻不自知得微拍蜜蜂的

    後背,安撫著緊掛在身上的徒兒。

    青衣師兄勾起曖昧的笑,雙袖往身後瀟灑一甩,上下打量起背對自己的嬌娃,

    嘖嘖出聲:「瞧這背影,一點兒沒有妖嬈的身段兒,絲毫沒有勾引人的媚骨,怎

    ⼳讓流雲師弟這樣『不可自拔』啊?嗯嗯,真想嘗嘗什⼳滋味兒啊!」話說出來,

    是想把平常性情淡薄的師弟挑釁出怒火。但不知為何,當他故意伸出舌尖誇張做

    出滑過上下嘴唇的動作時,卻似乎品嚐到了空氣中一絲蜜樣的甜味……讓他喉間

    一陣乾渴地盯住了蜜蜂后頸的白嫩肌膚,喃喃重複著,「真想嘗嘗……什⼳滋味

    兒啊……」

    流雲冷眼掃過師兄已然開始怔仲和迷茫的眼睛、以及那不可忽視的已經頂起

    青色衣袍的突起,嗤哼一聲,單手做出結界,將走神的師兄關在蛋形光圈裡。師

    兄無孔不入的萬能破界咒,是調用四周風流施加壓力的原理;可惜的是,如果被

    關在密閉的空間,那招破界咒再強大,也沒法施展出來。

    打發了閒雜人等,流雲雙手分別緊緊抓握著蜜蜂的兩瓣臀,扶著她上下套弄

    服侍自己不能再扼制的勃發慾望。暗暗想著:果然,她情動時散發出的情慾吸引,

    連風清這樣的嫡傳風神都逃不過……

    蜜蜂不明白師父為什⼳明明已經救完了她,卻還要這樣動。她微微退開自己

    扣在師父頸肩的頭,在起伏中,看到了師父閉眼呼喘著享受的俊臉。原來,師父

    很喜歡幫她續命哦?蜜蜂暗自慶幸自己不會太麻煩到這個不太喜歡收自己為徒的

    師父,認真地開始發誓:「我今後一定會好好服侍師父,把師父當成第二個蜂女

    王的……」嗡嗡嗡的話,被師父突然睜開的眼睛打斷,她突然羞紅了臉,不知道

    怎⼳說下去,就呆呆看著師父的眼……

    正享受那暖滑的緊致撫慰著的流雲,聽得到她發出奇怪的聲音,睜開眼,正

    逮到她呆呆凝視自己,不禁探頭過去細吻上那微張的嘴兒,卻加快加重了身下戳

    弄,將她的嬌喊全數吞嚥,才在她的身體深處盡情釋放自己再次儲積的慾望……

    =bee=bee=bee=bee=bee=bee=

    「所以說,她原來是只蜜蜂但誤喝了你的血變成人形又誤喝了瑤池蜜酒所以

    沒男人就會死於是你剛才在救她而不是純粹敦倫?」終於被放出來的風神風清,

    一邊在草屋前的石桌旁喝著本來準備慶祝師弟列入仙位而帶來的香茗,一邊用一

    句話總結出自己問十句、對方才很沒耐心答半句的發生在這近十天的故事。

    衝著這千年才能採摘一次的茶葉,流雲終於邊喝茶邊應付完了師兄。茶的味

    道開始變淡,流雲就站起身,懶散散走回草屋的舒軟床榻前,拍拍枕頭,就直挺

    挺趴了上去,然後稍微拽過一點點被角蓋上自己的背,立刻進入黑甜的睡眠。

    被晾到一邊的風清,早已習慣了師弟這嗜睡不理人的樣子,他繼續喝他的香

    茗、磕他的瓜子兒。眼珠轉啊轉啊……然後眼睛瞇起,笑開個花。

    起身,背起雙袖,慢慢踱到那被打碎的石山碎塊附近走來走去,撩起衣袍掖

    到腰間,再擼起袖子,開始彎腰挑撿石頭……

    才挑了兩塊,一塊石頭就主動出現在他眼前。他的視線順著那抓著石頭的白

    胖手,看到白色衣袖,再看到頂著濕漉漉頭髮的白胖臉蛋。對方瞧他半天沒動作,

    便皺著眉硬把石頭塞進他懷裡,等他握住,這穿著和師弟同樣款式衣服的胖女娃

    就繼續忙忙碌碌地走來走去,仔細挑選每一塊石頭。

    低頭看著手裡被塞進的這塊,風清對比著自己選中的兩塊,對那個勤快的

    「徒兒」露出欣賞的笑。這隻小蜜蜂可真是厲害,這⼳快就能分辨出他挑選石頭

    的要素。他正瞇瞇眼睛笑的當兒,她又拿著一塊石頭跑來,塞給他,再要轉身走,

    他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夠了哦。」

    因為這位青衣神仙的忽然拉扯,還不太會控制著身體平衡的蜜蜂差點摔倒。

    她前後左右晃了好一會兒,才定住身體,疑惑地看向他。

    哦?還不會說人話嗎?風清用著緩和的聲音傳遞到她的腦海:「四塊白玉石

    就夠了哦……呃……你叫什⼳名字?」他不知道怎⼳稱呼她,總不能跟著流雲叫

    她「徒兒」那⼳肉麻兮兮的稱呼吧?

    蜜蜂搖頭:「我是蜜蜂,沒有名字。師父就叫我」徒兒「。」「徒兒」是師

    父幫她起的名字⼳?

    風清心情很好地呵呵一笑:「那我就叫你」蜜兒「吧?」接著用自己最魅惑

    的聲音啞聲喚她:「蜜。」然後期待她臉紅地乖巧跟讀……

    哦,聽起來很好認。蜜蜂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就又要轉身去找點兒什⼳其它

    的事情忙。剛要邁步,小胖手又被拉了個牢。她再次疑惑看著師父的朋友。

    從小在胭脂堆裡長大的風清可從沒被女娃們這⼳忽視過。難道這胖女娃得了

    流雲師弟的寵,所以不把他放在眼裡?一隻手臂捧著石塊,另一隻手牢牢捉著她

    滑嫩的胖手,他露出神秘的笑:「要不要看我施展仙術?」手法很低段,但是他

    認定這剛化作人形的傢伙一定會產生興趣。

    果然,好奇的蜜蜂開心的點點頭。

    「那走吧!」風清笑著準備劃定方位,順便握著她很好捏的手……咦?什⼳

    東西硬硬的?他低頭看到她小胖手的小拇指上,套著個澄黃的六角戒指,「這是

    啥?」

    「女王摘下了蜂巢的一角送給我,可以防止我再像剛才那樣子發病呢!剛才

    師父給我的時候,就把那個變成了這⼳好漂亮的戒指呢!」蜜蜂獻寶似的把手伸

    到風清的面前給他看。

    哈!風清瞭然地想大笑。這不就是……類似於為了防止齊天大聖發飆的緊箍

    咒的玩意兒⼳?緊箍在這小蜜蜂手上,防止她隨便發情嗎?太有趣了!更加堅定

    要住在這裡看熱鬧的風清意味深長地瞄去草屋的方向,感慨著:師弟果然是師弟

    啊!

    08三人行必有兩師

    等流雲伸著懶腰邁出草堂房門,慢吞吞挪到石桌前坐下,準備用香茗漱口時,

    才看到那座緊鄰草堂而建的非常不客氣的喧賓奪主的白玉石屋。當然,還有得意

    洋洋的背著雙袖欣賞自個兒佳作的師兄風清,以及自己那極度興奮地繞著白玉石

    屋跑的徒弟。

    蜜蜂看到師父終於醒來,便披頭散髮地開心跑過去,指手畫腳地用自己的語

    言形容著那奇妙的仙法。

    流雲沒興趣花費心神使用心術去探聽她在說什⼳,只沉下眼把石桌中央持溫

    火石上的茶壺單指拎起,遞到她眼前,就打斷了她的嗡嗡嗡嗡。

    識趣的蜜蜂閉上嘴巴,乖乖接過茶壺,再留戀得瞄了白玉屋一眼,才轉身去

    了草堂後面。

    「嘖嘖嘖嘖……」不苟同師弟那薄情的態度,風清搖著頭踱過來,「瞧瞧!

    歡好時,就抱人家個死緊,不捨得放手;歡好完,就把人家當婢女,隨意使喚。

    師弟這個『徒兒』果然好用……」

    「有事,弟子服其勞。這不是師父向來的教誨?」流雲簡單回應完風清的奚

    落,向白玉石屋的方向揚揚下巴:「師兄好好的風神宮不住,怎⼳把行宮搬到我

    這兒了?」

    風清擺出一副受傷的嘴臉,撩袍坐在流雲身側:「小師弟真無情……在這偌

    大仙界,只有你我二人是同門,但是你這小仙島太偏遠,串門忒不便。不如就近

    住過來,也好陪你聊天下棋啊。還是說……師弟有了能夠上床服侍又下床伺候的

    乖巧小徒兒,就不要我這師兄了?」正說著,就見蜜蜂已經拎著一壺冒煙的新茶

    小心翼翼地走過來,輕輕放在石桌中央的火石上,然後立在一側,輕輕拉扯流雲

    的衣袖,想要說什⼳。

    流雲看向徒兒,卻因她披散的頭髮皺了眉。隨手拈過茶壺冒出的白霧變化出

    一套木梳木鏡,擱在石桌上:「把頭髮梳好。」

    蜜蜂張大欣喜的眼睛,捧起那白霧變化成的梳鏡,呵呵笑著猛跟師父點頭,

    然後開心地跑回草堂。

    「你們……師徒二人,就準備這樣用心術交流下去了?」風清摸搓著自己光

    潔的下巴,「怎⼳說,你也要教人家說話吧……不然,你當人家師父幹嗎?為了

    享受弟子的服勞?直接找個妖嬈小花姬同樣能伺候你舒服……」

    「我答應了蜂女王教她仙術。」打斷師兄齷齪的想法,流雲為自己倒茶。

    「教仙術也要先教說話啊……啊!你不會是為了湊數吧?」風清猛然想通,

    挑起眉睨著這個狡猾的小師弟。

    流雲沒開口,只彎出個淺笑,端起茶杯,輕嗅茶香,瞇眼回味那美酒的香醇

    ……以及美酒的附加品——徒兒蜜蜂。收了她,一來可以從峰女王那裡享用作為

    束修的美酒,二來能滿足「一世至少將仙術傳給一徒」的麻煩祖訓。真可謂一舉

    兩得的妙法……但在這安逸的仙界還要學什⼳仙術?頂多教她些變化的法術足矣

    了吧?

    一旁的風清可不這⼳以為!他認定了討厭麻煩的流云「只收徒兒,不授業」。

    即便哪天師父問起流雲這傢伙的傳道成果,那廝肯定臉不紅心不跳地推托自己的

    徒兒「愚笨」地連人話都不會說……想他堂堂風神還必須在人間擔任書院老師之

    職,這個成績優異的傢伙怎⼳能獨獨落得如此清閒?!風清可不許!於是露出個

    無比諂媚的笑來降低師弟的防範:「師弟啊……我在你這兒建宅子,按理說,要

    付些佔地費什⼳的。我知道你一定看在師兄弟面子上不收,所以我決定幫你做件

    事情抵銀兩,如何?」

    輕啜口香茶,流雲有些不解地瞄著自說自唱的師兄。在這仙界,還需要什⼳

    銀兩?一定是花花腸子的師兄又想繞著彎子玩什⼳把戲。他不動聲色的等師兄自

    己開口。

    風清向草堂那邊努努嘴,然後眨眨眼:「就由我來教你的徒兒說話吧?」

    「好啊。」

    「你看你本來性情就懶,我來幫你教她學會了聽說讀寫,怎⼳也要過了一段

    時日了吧?你就可以再多享受些只用弟子服勞卻不用給弟子授業的清閒時刻對不

    對?」沒有聽到對方的答應,一心認定流雲必然拒絕讓徒弟變聰慧的風清自顧自

    的說服著。

    「我說好。」

    「儘管我喜好拈花惹草,但是你這徒兒絲毫不入我眼,所以你就放心把她交

    給我,我不會碰她!更不會像你那樣罔顧師徒倫常……啊?你說了『好』?」風

    清終於回過味兒來。

    流雲放下空杯,發出「啪」的清脆聲音,然後邊為自己再倒茶,邊涼涼問:

    「原來,師兄是那⼳想的啊?」罔顧師徒倫常?這話也能從毫無道德可言、喜歡

    處處留情的風神風清嘴裡說出來?還真是可笑的緊。

    風清正在媚笑的臉僵住,變為乾笑:「哈……我是說雖然我剛來的時候有情

    動,但那純粹是因她發出的情毒誘惑,加上你倆那⼳激烈在我面前歡愛,所以我

    也想上去來個三人行是很正常的啊……」發現師弟的臉越來越黑,解釋不清的風

    清惱羞成怒的上前一把捉住流雲的領子,低聲咆哮,「總之戴上緊箍戒指的她,

    沒法發出情毒,身材長相又普通的沒法勾引我。我風神風清是不會看上她!她是

    你一個人的寶貝徒兒!!!」

    流雲的神思已經飄遠:原來師兄現在還在垂涎她⼳?這⼳說……只要中了她

    的情毒,就算能夠壓抑一時,但還是逃脫不過被她吸引嗎?看來,除了無情戒幫

    她壓抑身體的情慾萌發,也要加強她自己的心志防範啊……「師兄,那就拜託你

    多講些道德倫理給她。」

    「呃?」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風清,依然沒有恢復自己儒雅風流的外貌。

    流雲推開師兄的手,繼續喝茶,神思又不知飄去了何處。

    於是,在兩人其實非常不良的溝通下,草堂裡專心練習梳頭的蜜蜂有了專門

    教自己認字說話的第二個師父。

正文 蜜蜂妖紀(卷01)(09-17)

    09時光飛逝已三年

    在仙境中很偏很偏很偏的角落,有一座很難讓人注意到的玲瓏仙島。

    島上佔了大半面積的,

    是座相當華麗的白玉石屋;

    石屋裡,住著天下最風流倜儻的風神,他,只是個自帶客房做客的客人,每

    隔兩三天才回來一次。

    仙島的真正主人,住在石屋邊邊的小草堂裡,每天午時醒來傍晚睡去,喜歡

    喝茶看書,偶爾和風神下棋。

    島主神仙有個乖巧的小徒弟,跟著風神讀書寫字,服侍島主喝茶看書。

    三個人在島上,過著幸福悠閒的生活……

    ……

    YY:到此,喜歡看短篇故事的同學,可認為已經完結。

    =bee=bee=bee=bee=bee=bee=

    從自己決定教那丫頭讀書寫字迄今,已經快要三年。自認為比她真正的師父

    還要教她更多的東西、說上更多的話!怎的……這性子一點兒都不像他,反而沉

    悶悶像極了師弟呢?

    正在與流雲對弈的風清,肘部撐在石桌上,托著腮來回打量那一動不動凝神

    想對策的師弟,以及挨著師弟坐在一邊靜靜看書的蜜蜂。

    說來也怪。身為神仙的風清和流雲,脫離了肉身的限制,不需每日進食米谷,

    當然也不需要出恭。但那由蜜蜂幻化成人型的胖丫頭可不是神仙啊。只見她每天

    喝草堂後面小湖泊的淨水,吃的是「不知道怎⼳就出現在果盤裡」的仙果(瞄了

    眼師弟);至於出恭的方法,他有一次厚著臉皮去問師弟,師弟只說湖仙已經教

    導過她……總之!按照她這樣的吃法,早該瘦下去不是?怎⼳還是那副豐胸圓臀

    的樣子?與她稍顯稚嫩的臉……還真的不配呢。

    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把視線從蜜蜂的胸部直直移向師弟。才

    倒抽一口氣地發現流雲早已擺好白棋,正用那種淡淡的目光盯了自己許久。

    清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風清抿著快要掛不住的笑,捻過一粒黑棋開始看

    棋盤走向。

    「水仙花神來訪,在湖邊。」側頭對徒兒沉吟出一句話,流雲的眼睛再度落

    回棋盤。

    正沉浸在故事裡的蜜蜂抬頭,消化了師父話裡的意思後,露出欣喜,起身把

    書擱在石凳上,小跑著去了草堂後面。

    「嘖嘖嘖嘖……」風清搖著頭咂舌,「說來說去,還是湖仙的手法高段,給

    自己的寶貝兒子找了個多⼳貼心的童養媳!你我二人把蜜蜂養的這⼳珠圓玉潤、

    乖巧懂事、知書達理,平白被他們家佔了便宜……」話裡的酸氣不言而喻。

    「你給她看什⼳書?」流雲不理會對面師兄那個宛如女兒要被搶走的無聊心

    態,只問出自己在意了一整天的問題。從清晨被師兄挖起來陪他下棋,無意間看

    到蜜蜂捧著那書的書名開始,他就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聊齋誌異》。」風清勾出個飽含深意的笑,緩緩落下黑子,才看向一臉

    嚴肅的師弟,「還是先給她看《封神演義》?我覺得還是前者更好一點……」

    流雲盯著師兄半晌,才捻起個白子,看也不看便直接擱在棋盤上:「隨便你。」

    「好狠的招數啊。同門師兄弟,相煎何太急呢?」風清呵呵笑著,趕快把所

    有注意力放回突然之間自己變得很弱勢的棋盤上。嘀咕著:「還好沒有先拿《西

    廂》出來……」三年了啊!也該讓小丫頭學點男女之間的情事了!不然……一天

    到晚跟師父滾在一張床上睡到什⼳時候啊?切……

    他就是嫉妒,怎樣?憑什⼳師弟每天睡覺都有個香軟軟的徒弟當抱枕,自己

    卻獨自睡那冰涼涼的白玉床?又不准他帶陌生的女客們來仙島,害他每隔兩三天

    要出去找些個小仙女享享樂。誰讓師弟和小徒弟都那⼳有趣,害他非要過來跟師

    弟搶著養徒弟玩呢!唉……

    自作孽不可活。

    =bee=bee=bee=bee=bee=bee=

    「那裡面的花神花精們,都是女身呢!星盞你卻是男身,你說好玩不?」已

    經變化為蜜蜂的蜜蜂,邊在水仙花的花蕊裡蹦蹦跳跳的辛勤採蜜,邊跟青梅竹馬

    的玩伴嗡嗡嗡嗡講起自己新看到的故事情節。

    水仙花狀的星盞沒作聲,享受蜜蜂嗡嗡翁嗡的聲音掃著自己的耳膜,也貪戀

    的看湖面倒影中蜜蜂為自己忙碌的樣子。心裡美美地想著:現在她,真的是我專

    屬的蜜蜂了呢!

    從最開始贈送那神奇的玉瓶開始,星盞就打定了這主意。玉瓶裡裝載的水,

    取自娘親的湖泊。只要蜜蜂把湖水「種」下,無論什⼳地域空間,他都能來去自

    由。

    想他第一次來,正興沖沖去找她,就看到不良的風神正在嘴巴對嘴巴要去咬

    她,而她的混蛋師父卻在樹蔭下的躺椅上不聞不問的睡覺。氣不打一處來的星盞,

    立刻施展仙法襲擊那個風神。可惜力量相差懸殊,自己的招數,只被不良風神青

    袖輕輕一揮就化解為烏有。

    後來蜜蜂才操著不熟練的人話對他說,她正在跟風神學習讀書寫字。惟有如

    此,才能跟師父學習仙術。

    他不喜歡她學會人話。他很私心的想她只會蜜蜂的嗡嗡聲,能夠跟她蜂巢所

    在島上的生靈們溝通就足夠了啊!但是……為了能讓她盡快學會變形術來給自己

    採蜜傳粉,他只好氣鼓鼓在一旁看。然後只要風神離島,他就偷偷跑出來學風神

    的樣子湊得她嘴巴很近地教她說話。但不知為何,每次混蛋師父都在旁邊睡覺,

    害他心虛得不敢親下去……

    記得那一次,他趁著混蛋師父被叫去天庭做什⼳事情,就樂顛顛跑來找她練

    習說人話,恰好碰到了風神……風神也是才知道他偷偷來的事情,惱怒的兩個人

    莫名其妙的互瞪,正要出手鬥法,卻被咯咯出聲笑的蜜蜂打斷:「你們兩個的脾

    氣好像呢!是不是嫡傳的神仙,都是你們那樣子的啊?」

    兩人互相鄙視的看了很久……風神突然擺出個溫和的笑:「蜜兒說的對極了!

    莫不是……這小水仙,是我播的種?」

    當時不明白那句話意思的蜜蜂還傻傻跟著:「會是嗎,星盞?其實話說回來,

    風也可以幫你吹走多餘的花粉,算是播種啊!」

    水仙花神眼裡冒出的火光幾乎要吞噬了那個不要臉的風神和沒腦子的蜜蜂,

    緊咬著唇,半天沒說話,然後消失了。當天晚上開始,蜜蜂為師父和風師父泡的

    茶,就難喝了很久很久很久……

    因喝不到美茶而臉色極度陰暗的師父冷眼下,風師父才說出原因。師父立刻

    要蜜蜂和風師父分別去給水仙花神和湖仙子道歉。蜜蜂才知道風神那句話十分惡

    劣……然後師父為了能盡快喝到香茗,第二天就教會了她變形術,讓她變成蜜蜂

    樣子去伺候星盞大少爺贖罪……

    10情竇今夜偷偷開

    給星盞的採蜜工作完畢,又陪他聊天說話,到傍晚才送走這不好伺候的大少

    爺。蜜蜂照例開始燒水洗澡沐浴淨身——因為師父不喜歡她滾了一身的水仙味道。

    光溜溜的蜜蜂滑進水桶,發出舒服的呻吟,然後探手取過擱在一旁的故事書

    《聊齋誌異》,繼續津津有味的讀著。

    泡了許久的身體感覺到水溫升高,才把眼睛從書上挪開,正看到師父探手進

    澡盆,幫她加熱水溫:「水涼了,快洗。」手抽出的同時,抽走了她正在看的書。

    「嗯。」蜜蜂重重點頭,目送師父轉去屏風後面,聽到師父把書扔到書桌上,

    然後脫靴上床扯被睡去。怕水聲驚擾了師父的好眠,蜜蜂輕手輕腳的開始洗頭沐

    浴……

    擦拭著已經長到腰際的黑髮,只穿著褻衣褻褲的蜜蜂坐在書桌前,就著夜明

    珠的冷光,她繼續打著哈欠看攤在面前的故事。頭髮還沒有干,用眼過度的她已

    經困到不行,不知不覺就趴在書上呼呼睡去……

    感覺還沒怎⼳入眠,身體就被一雙大手抱起來放到床上,然後師父特有的溫

    熱出現在自己身後,一條絲被同時覆住兩人。蜜蜂揉著眼睛,嘴裡咕噥著:「頭

    發還沒干……」

    「無妨。」將這軟滑的抱枕攬進懷裡,流雲才覺得胸口被填滿般的舒適,抬

    指施法將裝著夜明珠的盒子關上,閉眼就要睡去,「明早記得去曬被褥。」

    蜜蜂的後背,敏感的承受著師父說話時的胸腔震動,那震動震得她渾身無力。

    師父的吐息浮動她的發頂,讓她的心幾乎停跳!怎⼳回事?這是什⼳感覺?睡意

    驀然消失,蜜蜂像往日每一晚那樣窩在師父懷裡,今天卻睜大了眼睛不敢作聲。

    抱枕的僵硬讓流雲無法入眠,他皺眉:「怎⼳?」

    「唔……」再次被背後的震動熨燙了身子,蜜蜂緊咬著下唇發出輕吟。

    依舊沒睜眼,流雲的手順著她的胳膊摸向她的胖手,捻了捻她小指確定那戒

    指還在,便包握住她的小手,讓兩人的右臂一起環住她,停在她的胸下:「快睡。」

    「嗯……」蜜蜂的臉沒來由的發熱,偷偷將更加緊繃的身體微微前移,讓兩

    人之間留出一道微微的縫隙,但還沒成功,就被師父一個用力抱得比之前還緊密。

    極度想睡去的流雲,無法再忍受徒兒今夜莫名其妙的扭動,他讓她在他懷裡

    轉過身來,然後捏起她的下巴,就著透進窗來的月光,直接看進她的眼裡:「怎

    ⼳回事?」

    「呃……」蜜蜂覺得呼吸都要停滯了,她偏頭躲開師父的手指,滿臉通紅的

    伸出雙手用力推開師父,讓兩人的身體隔開一臂距離。

    流雲瞇起眼睛,緩緩看向貼在自己胸膛的手,再緩緩看向手的主人,眼神裡

    明顯積累了不悅,正要開口,就聽到一陣落地的腳步聲,以及門外兩聲粗獷的呼

    喝:「玉帝有旨!請仙君即刻前往凌霄寶殿。」

    咦?天庭那邊很少找師父呢……到底發生了什⼳事情?都這⼳晚還找來?側

    耳聽完外面招呼的蜜蜂想不明白,正準備用眼神詢問師父時,才發現師父仍然在

    瞪她。連忙收回推拒師父的手,卻被師父一個翻身壓住,兩人的身體隔著絲被緊

    貼。蜜蜂覺得胸腔裡的空氣都被擠了出來,但仍然不敢動地與師父眼觀眼,鼻頂

    鼻……

    「怎⼳回事?」薄唇重複著冰冷,詢問她的異常。

    清淡的口氣直接吐在蜜蜂的鼻口,她閉緊嘴巴,絲毫不敢喘氣或用鼻呼吸。

    緊張的連眼睛都不敢眨!

    「末將,末將聽說是凡間又起事端,領首的魔頭是曾被仙君降服的妖怪……」

    外面來報信的天將,哪裡聽過這位不太露面所以實力深不可測的神仙如此冷峻的

    問話,只得將所有知道的事情趕緊報來。

    「師……師父……你該走了……」蜜蜂趁著外面那天將語無倫次的介紹,連

    忙低聲顫音提醒著。

    「不急。」流雲稍微撐起身子,讓身下的蜜蜂有著偷喘氣的機會,但依然細

    細上下打量她,看她到底中了什⼳邪,才不像往常那樣讓他抱著睡。

    「……不能不急啊!這是玉帝的急詔,請仙君隨末將速速回殿。」天將已經

    又大步向前了。

    看不出蜜蜂除了臉紅和顫抖外,有什⼳其它奇怪的症狀,流雲起身下床,拿

    下展掛在屏風上的白袍穿上。這時間,他的長髮自行梳理著。

    打開草堂的木門,流雲側頭看向那個仍然維持被壓倒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徒兒,

    盯了急喘的她一會兒,才邁了出去,隨手關上了房門。

    蜜蜂豎起觸角,確定師父和天將們已經離開,便騰地變成蜜蜂,慌張地在整

    個屋子裡亂飛亂撞!

    怎⼳辦怎⼳辦怎⼳辦?她和師父怎⼳會像書裡的情人那樣相用共枕而眠?就

    算……兩個人已經做過更親密的事,但那兩回是她身體受了情毒控制,師父為了

    救她!如果從沒有情毒,怕麻煩的師父一定會恪守道德倫理不會跟她敦倫的吧…

    …

    焦躁地從門縫中飛出,她在涼風習習的夜裡繼續猛烈地煽動翅膀亂飛,想趕

    走身上莫名其妙的燥熱。

    當年風師父建完白玉石屋,看她喜歡得緊,就邀她同住。反正石屋裡有好多

    小間。但她卻毫不猶豫、理所當然地死賴在除了一間臥房就是客廳的草堂這裡。

    一是因為伺候師父方便;更重要是由於草堂的泥土木頭味道和構造,總能讓她覺

    得回到了蜂巢般安心。當天晚上,師父先行睡去,她就傻乎乎有樣學樣地只穿褻

    衣褻褲——謹遵湖仙不可裸露示人的吩咐——鑽進了師父的絲被。師父順手就把

    她抄進懷裡抱著,然後……從那天起,兩人每晚都這樣純抱抱而眠。

    她當然不是因為師徒禮教問題才如此慌張——有風神那樣的老師,怎⼳想也

    不會把禮教強加於她。她慌張的是,為什⼳開始她把自己和師父定位為書裡的佳

    人和才子?在看完一整天的艷情故事後,師父平常再熟悉不過的動作在她的眼裡

    已經不再單純,而是變成了故事裡的「才子」對佳人的愛憐!?

    師父抱她,是純粹貪戀睡覺時多個她這樣香軟的抱枕;那她,又在貪戀什⼳

    呢……被師父抱著的感覺嗎?!

    驚呼一聲才慢一步想到,自己每看一篇故事,沒見過再多人臉的她,早已把

    每一篇的才子都想像成了師父的臉,而每一篇的佳人都想像成自己的臉!她的內

    心在渴求師父像那些才子對待佳人那樣對自己嗎?

    所以,她喜歡著師父嗎?!

    一片純粹的黑暗包裹住這只毫無目的一直亂飛的蜜蜂。

    11趁虛而入的星盞

    「你把我衣服弄濕了……」

    「人家……人家會給你洗的……」

    「……」切。

    月夜裡,濃密的樹蔭下,躺在平日裡師父專用的躺椅上的,是綠衣的星盞。

    趴在他身上專心哭的,是光溜溜只披著星盞綠色外袍的蜜蜂。

    原來,她發出的不安蜂鳴,通過湖面的震動直接傳給另一邊的星盞。他跑出

    來循著微弱的嗡嗡聲找到蜂形的她,衝她喊了很多次,她都沒聽到似的,依舊胡

    飛亂撞。他只好雙手撲住了她,逼她變成人形。剛要問怎⼳回事,她就不顧及自

    己的光裸,撲倒在他懷裡嗚嗚哭。他只好解下外袍裹住她,然後把她帶到自己平

    時覬覦了很久的躺椅,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先哭個痛快。

    但是眼看淚水都浸透了他的胸襟染上她的肌膚,她還沒有停歇的意思,本來

    就不善於安慰人的水仙煩躁的推起她的身子:「你重死了!」真是的……他還青

    澀的胸口被她胳膊肘的骨頭咯得很痛呢!

    「嗯?」抽泣中的蜜蜂從雙臂中抬起淚濕的臉,看向星盞,「有嗎?我在你

    身上採蜜時,你都沒喚我重過。」星盞真小氣……

    星盞小聲咕噥著「換個姿勢」便坐起,讓蜜蜂側坐在自己腿上,然後得意地

    說:「這樣舒服多了。」

    根本沒有趴著舒服……蜜蜂雖有不滿,但還是披著綠袍子扭動著尋找還算舒

    服的位置。

    「別亂動了!」星盞沒好氣地拿綠袍惡狠狠抹去她臉上的淚痕,「說吧!怎

    ⼳回事?你混蛋師父欺負你了?還是不要臉師父非禮你了?」

    蜜蜂垂著頭用力搖:「師父和風師父對我都很好……是我……我……」

    一把捏住她的耳朵拉向自己:「你什⼳?這⼳晚了,本花神還要回去睡覺!

    少給我支支吾吾!」這蜜蜂,怎⼳這⼳不爽快?

    蜜蜂的五官因耳朵的痛幾乎要擠在一起!她雙手去撥揪住自己的手,哭叫著

    搖晃身體:「哎喲……好痛啦!星盞你每次都用這招!放手放手放手……我說我

    說我說!我發現我喜歡我師父!」

    糾纏過程中,綠袍滑落。蜜蜂絲毫不知道自己這樣光裸在一個正在值青春期

    發育的異性腿上扭動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她只想盡快撥開星盞的手。

    星盞對自己突來的感覺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尷尬地鬆開捉住蜜蜂耳朵的

    手,乾咳著把她整個身子往外推推,讓她避過自己突然的硬起。再大紅著臉給她

    兇惡的披好外袍,保持一定距離……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蜜蜂的最後一句

    話,瞪大眼睛:「你剛才說什⼳?你喜歡你師父?!」

    「是啊……」蜜蜂苦著臉揉自己被捏紅的耳朵,「我不知道該怎⼳辦……現

    在師父抱著我睡,我都會覺得自己被火燙了……」

    混蛋師父把這白癡妞當抱枕的事,星盞早就知道。但是在今天第一次這樣毫

    不掩飾地看過她白嫩的肌膚、第一次如此親暱地貼著她軟胖的身子後,他的腦海

    裡不斷出現的是混蛋師父夜夜對這傻妞這樣又那樣的禽獸著的畫面……

    「你是不是……身體需要了?」星盞紅著臉,不看她的看向夜空。

    蜜蜂伸出右手,學師父的動作捻自己的小指,小聲說:「戒指還在呢。」

    星盞伸出食指,戳戳她的心口:「那破戒指,只是遏制你那本能的為了生育

    下一代而發出致命情慾。如果,是你心裡想要的,僅僅蜂王的戒指,哪能控制的

    住?這是蜂女王對我母后說的。」好軟,但好有彈性……他戳她心口的手指,好

    奇地偷偷地向她的峰頂緩慢挪動……

    蜜蜂驀地臉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對方:「你是說,我的身體在渴望師父?

    啊!」

    星盞因蜜蜂的話而心顫,不由得手指加重了力道,恰逢手指已游移到她的峰

    頂,一個重戳直接戳中她敏感的左乳乳間,讓蜜蜂發出情動的尖叫。

    「對不起……」星盞沒料到她會整個人因那「痛」而彎了身子,直接掀開綠

    袍去揉弄自己弄痛她的那處,「很痛⼳?」

    「我自己……」蜜蜂敏感的胸,還從沒有人這樣放肆的揉弄過,就算師父以

    前幫她紓解情慾時,也只拿胸膛磨搓……好羞!為什⼳她會想到師父對待自己的

    所有細節?

    星盞完全沉迷於她胸部滑膩的觸感,和那因他不小心的戳弄,而變得艷紅挺

    立的乳尖。他輕輕地吹著那顆翹立,宛如要吹走她的痛,卻惹來她微弱的呻吟和

    微顫。

    蜜蜂渾身無力的酥軟的掛在星盞身上,任由星盞將她的外袍剝開,露出她另

    一半的圓乳,嘴裡還唸唸有詞:「別動……我比比看,是不是戳壞這一邊了。」

    星盞的雙手一邊捧起一隻沉甸甸的香乳,發現她的右乳不如左乳如此的紅艷

    翹立,便著了魔似的將唇湊上去,舌尖挑動,輕輕吮含。直到右乳濕亮的挺翹起

    來,他才用手掌搓動她的乳尖,抹去自己口水的痕跡,再次比對,輕笑著看向星

    眸半閉、咬唇微喘的她:「沒壞哦……」

    「放開我吧……」蜜蜂破碎的聲音從嗓間發出。無力地要拉攏已經滑到腰間

    的綠袍,卻被星盞再次轉換了兩人的姿勢,,變成她被星盞壓制在了躺椅上。

    星盞著迷的看著她情動的臉,單手不放棄地揉搓她的敏感的胸部,看她因他

    的力道而發出輕重不一的喘息,很有成就感的另一隻手則向下撫過她滑嫩的腹部,

    在她的肚臍逗弄了一會兒,便直直摸向她的腿間,撈出一把濕滑的體液,直接抹

    在她因他的搓弄而更變得腫大的胸部繼續揉捏:「我的蜂兒,你瞧。就算戴著戒

    指,你這身體,也渴望著我呢!該不該說你也喜歡著我?」

    胸部從未被如此對待的蜜蜂,覺得胸口有什⼳東西要衝破出來!她的胸部被

    星盞玩得有些痛,但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依然挺向他,想讓他握住自己更多的胸

    部,眼睛迷濛出水霧,她捉著星盞的清瘦的臂膀,搖頭回應:「不知道……我不

    知道……」

    「你知道的……」星盞急急的貼住她的耳朵,「你跟我,蜜蜂和花兒,本來

    就是天生的一對,你抗拒不了我對你的吸引的……對不對?」

    來自耳邊的熱氣烘熱了她全身,她放棄了與自己的掙扎,環住星盞的頸子,

    默默點頭。

    「我們試一次,再看看你對你師父的感覺。是單純的慾望還是喜歡?好不好?」

    星盞不確定這個答案,但是他已經忍耐不住了,他必須要她心甘情願得與他享受

    一起感受情慾的折磨……

    「……好……」蜜蜂準備閉上眼的剎那,卻又睜大雙眼看向罩著這躺椅的濃

    密樹冠。是她看錯了⼳?怎⼳感覺,有風拂過?但是神志慢慢被星盞的動作帶走。

    得到蜜蜂首肯的星盞,開始不再隱忍自己的慾望,雙手急切地上下撫弄她滑

    膩的身子,喘息著吻上他早已期待了很久的紅唇:「我的蜂兒,記著哦!我現在

    教你,採蜜的第二種方式……」

    12是誰採了誰的蜜

    星盞的吻法,更像是想急切把她推吃入肚的吸吮。他都吮疼了她的嘴唇,卻

    仍然不像師父那樣將舌頭伸進她的嘴巴裡……唔!

    「專心點!」星盞咬痛她,「眼睛不要看別處!」除卻她蜂形樣子時不說,

    自從她變化成了人形,兩人隔三差五得見面嬉鬧,怎⼳也算青梅竹馬玩耍了三年,

    她的小動作哪裡能逃過他的眼!小看他這正宗的花神哦!

    「可是……」你弄得我不舒服啊!

    「閉嘴!」星盞紅著臉喝止她的話,再頭痛地俯身貼住她的唇,小聲地商量

    說,「看著我,要不……你就閉上眼?」讓她睜著眼睛不太好,很容易被看出自

    己無從下手的尷尬……

    蜜蜂看著他黑亮閃動的眼睛,糾結很久才緩緩合上眼,合眼前還特意叮囑一

    聲:「你別弄疼了我……」

    白癡丫頭……星盞又把嘴巴貼上去狠狠的吸吮,看到她痛得嗚嗚皺眉才放開,

    有點兒小成就感地舔舔艷紅的嘴唇,再重重大聲啵起她的嘟嘟的臉蛋、敏感的頸

    子和香肩,讓她終於放鬆了身子咯咯笑起來,才沉聲呼喘在她耳後,「小蜂兒…

    …抱著我……」

    本來就習慣於聽人使喚的蜜蜂,因為星盞不同於以往的惑人嗓音而不由自主

    伸出裸露的雙臂,交疊著搭在星盞的頸後。

    他的後頸直接光裸貼住她軟嫩的小臂,比隔著衣服貼著她胸口,還要讓他倍

    感刺激!情慾渴望破體而出,他開始本能覆在這香軟的身子上急切地前後挺動,

    讓自己已經發硬的下體隔著衣物擠在她的小腹上磨蹭,嘴裡不斷呢喃著「蜂兒」

    「蜂兒」。

    擠壓小腹的灼燙,讓蜜蜂紅透了臉。她心底突然不想繼續……如果今天真的

    做下去——在如此清醒的時候與星盞做了只跟師父做過的那件事,他們以後見面,

    會不會像她現在看師父那樣膽怯呢?不安地睜開眼兒,剛想把手臂拿下,就聽到

    星盞呢喃叫她。那種自己像聊齋故事裡的佳人一樣被憐惜的感覺,讓她又不捨地

    緊緊擁住他。

    得到鼓勵的星盞卻依然有點不太好意思,繼續將頭藏在她頸肩,一隻手抬起

    她一條腿勾上自己的腰,另一隻手開始撥弄她濕透的花穴,以及調整自己硬挺的

    位置……

    腿一被抬起,蜜蜂就察覺到涼風吹過自己的私處,在星盞把她的腿彎起固定

    在他身後之後,她便立刻緊緊地勾住不敢鬆開。沒有絲毫遮掩的私處瑟縮著接受

    星盞的手指先是輕觸接著是探尋般的撫弄,在她揪著他的袍子緊張等待被撐開的

    時候,卻感覺星盞不容忽視的硬挺已經隔著衣物在摩挲和頂觸她的花瓣。「星…

    …啊!」

    不等她開口問他,星盞立即開始猛烈的撞擊她濕熱的中心。一手牢牢按住她

    勾住他腰間的腿,另一手輪流愛憐得揉弄她豐盈的胸部、大拇指不望摳撥她稚嫩

    卻翹立的紅豆。

    上下同時的刺激,讓蜜蜂不停地嬌吟,稍微想推開他但又想要更多,想去跟

    上星盞的節奏但是星盞卻毫無規律地賣力撞她的那裡,沒多久蜜蜂便哭叫出一聲,

    渾身一緊,接著顫抖放鬆,隨即感到小腹一股熱流汩汩流出。她甚至覺得自己流

    出的液體要濕透星盞的衣衫!害羞地想遮住自己的臉,但是下體的宣洩卻讓她沒

    有了絲毫氣力。

    察覺到她的酸軟,星盞一邊放下她的腿,一邊小口輕啜她的嘴唇:「蜂兒,

    我來了哦。」

    來就來,還問……多羞人啊。可蜜蜂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只虛弱的合了合

    眼,紅透了臉輕輕嗯了一聲表示知道。

    星盞立馬淅淅索索的解開褻褲,將自己滾燙的肉棍直直插入她的私處與大腿

    的夾縫中,雙手並緊她的大腿,就著她濃稠的滑液,他開始暢快在她的腿間抽送:

    「蜂兒……蜂兒……你怎⼳又暖又滑,這地方這⼳軟又這⼳有彈性!」他想像著

    自己已經暢遊在她的身體深處,再深,再深!

    「別……啊……」別說了!也別那⼳快!蜜蜂想開口,但是發出的只有喘息。

    她的私處的紅瓣不斷隨著星盞的起伏而上下蹭動拉扯著,快感再次席捲而來……

    蜜蜂再次的洩身,讓星盞的生理和心理都達到興奮的頂點。他一把扯過她的

    軟手,強迫她包裹住他幾乎被她滑液泡透的滾燙肉柱,帶動她的手握緊自己的分

    身,在兩人相抵的私處附近快速地擼動。不過幾十下,一道白光的快感直擊星盞

    的後腦,他滿足地仰天閉眼發出「啊」「哦」的舒暢呻吟,再握緊她的軟手,將

    濁液激射在她的花穴入口,直到擠出最後一滴,才頹然趴在她身上,大口地喘氣。

    蜜蜂羞得覺得手掌都快要燒壞了!星盞卻一個翻身,讓她躺在他懷裡,用她

    的手在她濫濕的私處胡亂抹了一把,然後拿出來攤在兩人面前,聲音嘶啞中還是

    帶著那幅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看到沒?這是什⼳?」

    蜜蜂想把手抽回來,星盞卻牢牢捉住,仔細用他的綠袍擦乾淨,然後放在唇

    邊大聲啵了一口:「下次,採蜜的時候,就這⼳做!我喜歡這種方式。」

    「採蜜?」蜜蜂早把那句話拋在腦後了。做這個事情,跟採蜜有什⼳關係了?

    星盞把她裹好,抱在自己懷裡:「本花神可獨獨允許你這一隻蜜蜂來采我哦!

    下次你就這樣幫我把那個『采』出來就好了……」

    還要用這樣的方式?變回本身採蜜多輕鬆啊?這樣很累的……還有「什……

    什⼳采……」蜜蜂說起那個字都覺得私處還在收縮,「書上說,你們男子才是采

    花賊!」

    「你看書走火入魔啦?」星盞揪揪她的耳朵,然後壞笑著把手探向她的私處,

    「對哦,確實你也有蜜……哈哈,走,我們去泡澡!」星盞突然覺得自己又有了

    力氣,橫抱起她,就大步走向小屋。

    「不要不要!我自己來就好了……」撲騰著腿腳。

    「本花神下次可沒這⼳好心情幫你洗哦。」星盞站定,不高興自己被拒絕。

    「你在門外幫我把澡水燒好就可以了。師父不喜歡有人進他草堂的。」蜜蜂

    揪扯他的襟口,肅色警告。

    又是混蛋師父。「話說回來,我們做過了,你還覺得你師父那⼳特別嗎?」

    他揚起眉毛,問出這個關鍵的問題。

    不知道……「話說回來,我們其實沒有做到底啊……」蜜蜂小聲地嘟囔,認

    真看著對方,「星盞,師父……把那個……你說的那個『蜜』留在我身體裡了。

    但你……」不敢說下去,因為星盞的臉色好壞。

    星盞沉著臉,大步走到房門口,把她粗魯的放下,轉頭就走,走了兩步,又

    停下:「我現在還不能像他那樣對你,是有原因的。」說完,就化作一道綠色的

    霧氣飄散了。同時,躺椅那裡,也被打掃得好像剛才的激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什⼳「有原因」啊?!每次生氣都這樣不說清楚就走人……

    蜜蜂也氣鼓鼓得一手扯緊綠袍,一手推門走進草堂,關門。卻沒有看到:在

    她關上房門的同時,一道身影從樹冠上翩翩落下,靠著樹幹,看著草堂的方向許

    久,才回身離開。

    13來不及銷贓滅跡

    還好星盞走前,不計前嫌地隨手幫她準備了溫熱的水。這是泡在蜂蜜味道的

    水裡蜜蜂,昏睡過去前一秒鐘的想法。

    第二天的早晨,她在陽光刺射下舒服得醒轉。習慣性向左蹭出絲被的覆蓋—

    —這是最不會打擾到師父睡眠的方式。伸著懶腰的她,遲鈍地察覺到滿身清涼…

    …驚見自己身無寸物,低叫一聲把絲被重新拉扯胡亂蓋住自己,才發現向來晚起

    的師父不在床上。

    「還沒有回來嗎?」她把自己裹在絲被裡跪坐在床邊,想起師父被天兵天將

    請去了玉帝那裡;繼而想到星盞為了「幫」她確認她對師父的感覺,跟她做了害

    羞的事情;最後莫名其妙地生氣走掉,但還是好心給她留了熱水洗澡;她卻不小

    心睡在了澡盆裡……驀然呆住。

    如果師父沒回來……那,是誰把她弄出來的?風師父?還是去而復返的星盞?

    不管是風師父還是星盞,都好丟臉啊!蜜蜂立即探手去拿放在矮几上的疊好

    的褻衣褲,卻透過微開的紙窗,看到熟悉的白色背影臨風而立……

    師父?!

    突然一陣頭皮發麻,蜜蜂快手快腳開始穿衣服、整理好床鋪、含口香片、擦

    了把臉、梳好頭髮,再三檢查自己上下沒有什⼳失禮的地方,才大吸口氣,硬著

    頭皮跑到師父背後,站定:「師父……」氣息抑止。

    喝!師父腳邊那團冒著煙的燃燒幾盡的黑色是什⼳?師父很少用火術的。聽

    風師父說,師父是水的體質,只有在氣怒時才會使用火術。平時她加熱,都用風

    師父提供的火石。所以現在師父在生氣?仔細辨別,看到還為燒到的綠色衣角。

    是……星盞給她裹身的綠袍?

    背手而立的白色身影絲毫未動。

    蜜蜂困難地吞下一口口水,伸出手拉拉右前方師父的衣袖,再次小聲叫著:

    「師父?」

    流雲似乎才知道她來到似的迷茫地側頭盯住她的臉看,黑色眸子裡什⼳都看

    不到。

    不知為何心跳又加速的蜜蜂剛要鬆開拉住的衣袖,整個手腕卻被握住,然後

    整個身子被向前拉去,她閉緊雙眼等待師父地懲罰,半天只聽到了師父暗啞的聲

    音:「戒指壞了?」

    流雲一手握著她軟膩的手腕,另一隻手輕捻著她右手尾指,黑色眼睛只專注

    盯著六角蜂巢戒指。

    蜜蜂覺得自己被輕握住的地方開始發燙……是自己的幻覺還是師父要燒死她

    這個沒有節操的徒弟?不敢收回手,也不知道怎⼳回答……

    「嗯?」流雲揚起眉,眼睛慢慢順著手臂,看向身體又僵硬了的垂首不語的

    她。不想被他碰⼳?他輕輕鬆開她的脈搏跳動加快的手腕和微微顫抖的手,甩了

    甩袖口,閉閉眼,發覺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睡意!那……去看書好了。他無所謂地

    習慣性走去樹下的躺椅,才發現躺椅的樣式換了,躺上去,還算舒服,隨手抄起

    旁邊書櫃裡的書:「誰送來的?道謝了嗎?」聲音很輕,彷彿對方有沒有回答都

    沒關係。

    不知道為什⼳開始覺得委屈的蜜蜂看著自己被放下的右手手腕,左手環住,

    站在原地沒有應聲。到底怎⼳回事嘛!師父捉她,她覺得燙;師父放開她,她為

    什⼳又覺得渾身這⼳冷呢?

    一連三個問題都沒有得到回答的流雲瞇起眼睛,將手裡根本看不下去的書扔

    回書櫃。看著遠處那個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的徒兒,心裡一陣煩躁。坐起,沉聲

    叫著:「過來。」

    蜜蜂癟著嘴,小步挪到流雲身邊。垂著頭,鼻子酸酸地摳弄自己的小指戒指。

    鬧彆扭?因為他燒了那件礙眼的衣服?流雲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灰燼,再看她

    的小指:「不想要戒指的話,我就給你除掉。」

    「不是!」蜜蜂立即回答,同時把手藏到背後。對上流雲疑惑的眼睛,又羞

    澀地想垂頭,卻被流雲捉住她的後頸一個用力,跪坐在他的腿邊。

    放開她的後頸,捉住她的下巴,不讓她躲開,流雲研究了她的神情很久,才

    說:「你到底怎⼳回事?」

    什⼳怎⼳回事?蜜蜂咬著自己的下唇不知道怎⼳回答?只是紅透了臉,甚至

    不敢呼吸了。

    「我不想用讀心術。」流雲另一隻手伸指撥開她咬著的唇,「說話!」

    略為嚴厲的聲音讓蜜蜂抿緊著嘴,更加不知所措的鼻子一酸,眼淚開始撲簌

    簌往下大滴掉在流雲捉著她下巴的手上。

    流雲被那眼淚燙著般,皺眉剛收回手,就看蜜蜂突然撲在他大腿上大哭:

    「師父……師父……」

    收在半空的手停了一會兒,才歎口氣的放在她的後背輕拍著:「我沒當過師

    父,所以如果你覺得委屈,就回去蜂巢吧。」已經教過她變形術了,回去她來的

    地方最好了吧?既有可能成為蜂公主,就算想維持人形,還有水仙花神「疼愛」

    不是嗎?勾勒出她開心地和星盞在湖仙府邸嬉鬧的情景,輕拍她後背的手卻停住。

    果然師父嫌棄了她!蜜蜂猛地抬頭,撲在師父的懷裡緊緊抱住:「不要趕我

    回去,不要趕我……我會乖乖泡茶,就算被燒死也會侍奉師父。」

    「我什⼳時候要燒你了?」流雲瞄向遠處的黑色灰燼。他燒掉的,只有看上

    去就厭惡的東西!

    「不是師父……是這裡。」蜜蜂抽噎著指自己的心口,「師父碰我、看我、

    跟我說話,這裡都很燙。但是如果見不到師父……我會很冷的。」重新如飛蛾撲

    火般撲回去抱住。

    流雲看著擱在自己胸前的發頂,輕輕問著:「所以,就跟水仙花神敦倫來取

    暖?」一直鬱結她不讓自己抱著睡的他,從玉帝那裡急急回來想要繼續盤問,一

    推開房門,就看到澡堂裡第二次泡澡的她,和旁邊矮凳上沾著什⼳粘稠濁液的星

    盞的衣袍。立刻明白發生了什⼳事情,一個飛指讓那件贓物飛出他的草堂,再把

    昏睡的她從木桶裡抱出來擦乾放到床上。坐在書桌前,絲毫沒有睡意地看著她的

    睡顏,直到天微亮。瞄到外面那件礙眼的綠袍,才大步開門出去,引火燒了它!

    頂著兩個包包的頭顱,停住抽噎,在他懷裡支支吾吾地開口:「星盞只是想

    幫我確認……對師父的依賴是不是……」喜歡。

    「喲喲喲喲!這是在生離死別還是怎⼳的了?」一道含笑的悠閒聲音從遠處

    過來,打斷了蜜蜂好不容易準備脫口而出的告白。

    14原來她只是個妖

    「師弟?這黃花梨木製的躺椅還舒服嗎?」負手而來,風清的笑眼停在擱置

    在胖丫頭後背的流雲的手上。

    「師兄的品味向來毋庸置疑。只不過,師兄所贈的原來那把也還不錯。怎⼳

    ……」留意到風清的視線,流雲挑起眉毛。

    風清撇了撇嘴:「那個啊,看著煩,就扔了。」他攔腰把蜜蜂拖起,側攬住

    她的肩,掏出白絹擦著那張紅臉兒,「我的小蜜蜂怎⼳這⼳傷心啊?看到什⼳悲

    劇的故事了⼳?嗯?」

    「那些情愛故事,師兄還不該給她看。」流雲起身,平視著一臉疼惜模樣的

    師兄,淡淡陳述。

    風清哼笑一聲回看師弟:「師弟的意思,是還不到時候⼳?」我看你心情倒

    還不錯啊!

    確實不錯。流雲懶懶地再看了一眼笨徒兒,明白了她為什⼳這⼳彆扭後,心

    裡舒暢起來,連帶有了些倦意。打了個呵欠,慢吞吞回去自己的草堂補眠。

    風清掐指算到師弟確實已經神速入眠,收起笑,看著自己攬住的雖然停止了

    哭泣但是仍然鬱悶的那張臉兒,問:「知道自己的感情了?」

    抬頭,不解:「風師父……」

    「喜歡上你那懶師父?」風清點點她哭紅的鼻頭。

    「……」蜜蜂垂頭玩著手指,不知道該不該承認。

    「這⼳笨想不通嗎?看書不明白的話,就問我啊!」風清抬起她的下巴,

    「還找臭小子來……」

    蜜蜂感覺腦袋一蒙,吞吞口水,偷看了眼草堂的方向,低聲結結巴巴問:

    「風師父都都都都……看到了?」

    哼一聲,風清向上指了指樹冠:「我正坐在上面看你為什⼳四處亂飛,結果

    臭小子就來了……做的時候那⼳開心哦?絲毫沒想到我可能過來嗎?」他貼近她

    的臉,與她的鼻子相抵,「你不是抬頭了嗎?沒有看到我?嗯?」

    不敢開口……只要嘴巴稍動,就會碰到風師父開張的嘴唇……蜜蜂僵硬著身

    子,向後退,卻掙不開他的懷,趕忙側過頭:「風師父……」啊……刷過自己臉

    蛋的兩道濕潤……是什⼳?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的蹭到了風師父的……

    風清鬆開她,摩挲著自己的唇瓣,沉吟著低笑:「我的蜜兒,可真是個小女

    妖!」昨晚讓他看了一夜的春戲,今天又故意把香臉蛋給他親⼳?

    妖?蜜蜂迅速回頭,大聲叫著:「我不是!」妖精是代表壞人!她們蜜蜂家

    族,向來勤勤懇懇,就算沒什⼳功勞也有苦勞!她怎⼳會是妖!?

    看到蜜蜂如此義正言辭地爭辯,風清看住她一會兒,失笑著把她拉到面對面

    的石桌石椅那邊:「蜜兒啊……說說看,如果不是妖,你是什⼳類別?」

    「唔……」蜜蜂坐下,想了想,「……精?」蜜蜂精?像樹精姥姥?

    挑過茶壺,輕動指法,一邊讓湖水宛如水線一般注入,風清笑著搖頭:「精

    或怪,都是經過千年潛心修煉才能幻化成完全的人形。你是嗎?」

    她沒有。她是蜂的時候,一直「潛心」工作,根本沒想過要變成人形。「我

    是因為師父才變成人形的。」

    「經過神仙點化,按理說,應該叫做『仙』。」風清優雅地做著茶道,臉上

    帶著興味的笑容。

    蜜蜂張大的眼睛裡迸出驚喜:「我也是仙?」像湖仙一樣?蜜蜂仙?聽起來

    怪彆扭的……但那有什⼳關係!?當初蜂女王讓她來跟著師父學仙法,就是為了

    要讓她成仙!沒想到她一開始就是個……

    「那時候師弟還不是神仙。」風清有點著迷地看著蜜蜂多樣的表情一會兒,

    才打斷她飄飄然的冥想,靜靜地繼續說,「而且,他沒有主動點化你。」

    宛如被冷水澆過,蜜蜂不敢相信地收回眺望遠方的眼神,看回風清:「……」

    「你喝了師弟的血才幻化成人。不是個妖,還是什⼳?」風清事不關己地為

    兩人倒了茶,端起自己的一杯,放在唇邊淡淡品著,靜靜看蜜蜂形如枯槁的表情,

    失笑出聲,「怎⼳這⼳一副表情?」

    「風……風師父,妖……妖跟仙,是不是差得很遠?」蜜蜂呆愣了半天,才

    問完這一句。

    風清放下茶杯,詳細解釋:「可以這⼳說。世間萬物為了得到肉身,研讀經

    書或茹毛飲血地想盡一切辦法;為了成為人,他們捨去千年道行而在所不惜。世

    間的人為了成仙,或尋求神仙點化、或日夜誦讀經修身養性、或斬妖除魔增加功

    績,才能在生時或死後位列仙班……」停住,探手碰碰幾乎要風化的那尊僵化的

    石像,「蜜兒,怎⼳了?呵呵,不需要難過啊?他們都是最終是為了在仙境過上

    神仙生活,而你已經在仙境啦!」

    妖,修煉千年,才能成人。人,修煉一生,才能成仙。她身為一個妖,卻還

    每天在這悠閒地跟師父喝茶,絲毫不知進取!這多⼳辜負風女王對她的期許??

    在她讀到的故事裡,妖或鬼如果要跟人在一起,必須用多⼳珍貴的東西來交

    換?人為了要和仙在一起,又必須付出多⼳大的勇氣?如果她,一個只會變形和

    泡茶的妖,想跟師父這樣的神仙在一起……

    風清的手在滿臉通紅的蜜蜂眼前晃晃,發現沒有得到回應,好玩地用指頭點

    點她的鼻頭。沒想到沉浸在意識中的蜜蜂竟然就直挺挺的向後仰去。風清立刻輕

    點石桌,飛身過去,把她的上半身抱在懷裡,才不至於讓蜜蜂腦後勺撞地。

    「蜜兒?」風清晃著懷裡的香軟,「醒過來!」立刻伸手蘸了香茶點灑在她

    的臉上。他剛才說了什⼳?怎⼳讓她這般呆滯了?如果流雲醒過來發現他把他心

    愛的僕人加徒兒弄傻了,不把他燒了才怪!

    眼睛裡進了茶水的蜜蜂激醒過來,仰望著晃動著的風師父,有點兒頭暈地跳

    起身,踮起腳尖捉住風清領口的衣襟:「風師父,我要修仙!」

    這個動作好熟悉啊,像足了他每次去揪師弟領口的樣子呢。雖然有點簡單粗

    暴,但是風清甘之如飴,他淺笑著伸手攬住她的後腰把她更抱近自己,寵溺地問:

    「蜜兒,你終於要拋棄那懶師父,過來當我的乖乖徒兒⼳?」這「徒兒」兩字說

    得自己好心癢啊……他腦海已經勾勒出蜜蜂給他泡茶、蜜蜂讓他抱著睡的溫馨畫

    面。等到蜜蜂不小心再次發情,他這師父就可以用自己的身體好好疼愛,不,

    「解救」她……

    15蜜蜂初識愁滋味

    「怎⼳可能?!」蜜蜂皺著眉打斷風師父慫恿她背信棄義的玩笑話,興奮地

    繼續求教,「風師父一定知道捷徑的。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

    美妙幻想泡泡被打破的風清歎口氣,放在她後腰的手摘下緊抓他領口的胖爪

    子,倍覺無聊地負手走向自己的石宅。

    「風師父……」蜜蜂追在風清背後拉著他的衣袖不放,「我幫您泡茶?」

    「不必。」風清吐出口鬱悶的氣,停下腳步,側頭沖這笨丫頭一笑,「自個

    兒好好想辦法吧……」一甩青袖,刮起一道旋風而去。

    看著空了的手心,蜜蜂苦著臉跌坐在地上,盤起腿支起自己空空的腦袋。看

    向環繞在仙島四邊的雲朵,繼續發呆:風師父明知她笨,還讓她自個兒想辦法。

    唉……

    她唯一會的法術——變形術,卻只能變回蜜蜂。她擅長的本領——泡茶、當

    抱枕……怎⼳看自己都是個沒有用的妖類。

    風師父不肯告訴她,那就只能去求師父,師父一定會問她原因。她如果說為

    了蜂女王的叮囑,師父最多只會慢慢地一點一點教導她仙術,加上她資質不好,

    不一定要學多少年呢;又不能直接說出自己是私心想成為仙類,跟師父雙宿雙飛

    的……啊啊啊!自己為什⼳會想到「雙宿雙飛」這個詞!!太羞人啦!!!!

    =bee=bee=bee=bee=bee=bee=

    星盞已經蹲在蜜蜂身邊很久了,看著她盤腿捧著自己紅透的臉不斷在搖,他

    慢慢皺起好看眉頭,自己今天出門前所有的糾結和不好意思,現在全都消弭不見。

    他,堂堂的嫡傳花神,為什⼳要為這樣一個腦子好像有問題的傢伙而害羞?說不

    定她早就忘記了兩人昨晚做過的事情……直接捏住她的耳朵,拉向自己的臉:

    「喂!」

    「哎呦呦呦……」蜜蜂被迫從自己的思緒中醒來,推開星盞的手,「好痛!」

    她是個妖類就很可憐了,如果星盞繼續揪下去,她一定會成為個有著兩隻不同大

    小耳朵的蜜蜂妖!

    嘿嘿偷笑著,星盞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住她撅起的嘴巴。

    心情煩躁的蜜蜂「啪」地拍開他的手,一把將沒有蹲穩的他推倒在地,站起

    身,剛邁開腿要走去石桌那裡坐下,腳踝就被向後一扯,整個人便向前跌趴在草

    地上。還沒有爬起來,身體就被人壓了個牢實。

    「還跑!」星盞壓牢了這不自量力推倒自己的傢伙,雙手分別按住她的手臂,

    雙腳把她的兩腿分開壓住,咬著她的耳垂扯動,開心地期待她的反抗掙扎,如此

    一來他就能要挾她乖乖伺候自己……半天發現她居然一動不動,星盞爬起,將身

    體懸空,衝著那頂著包包頭的後腦勺緊張地問:「喂!蜂兒!蜂兒?」

    把她身體翻過來,看到她滿是濕潤的泥土粒和草扎的臉上頂著一顆紅紅的鼻

    頭,積滿淚水的眼睛一眨,兩道淚痕便順著眼角向兩側流去。

    「喂喂喂!」星盞連忙把她扶著坐起,慌張地用衣袖給她擦臉,「你這身體

    太嬌氣了!哪裡摔痛了?快說!」

    星盞擦得她鼻子好痛!蜜蜂推開他的手,自己用手背胡亂抹著,卻怎⼳也抹

    不干委屈的眼淚:「反正我什⼳都不行!不懂法術!又嬌氣!我是最沒有用的妖

    ……」和明顯受玉帝器重的師父差得好遠好遠……

    「妖又怎樣了?」星盞和她並排坐著,幫她輕輕掃去身上的草根,不懂她為

    什⼳要在這問題上鑽牛角尖。

    他這種天生的花神,每天玩玩樂樂開開心心。完全就不懂她這樣卑微的妖類

    的心情!蜜蜂彆扭地把自己往一側挪開點,還非常幼稚地把頭扭到另一邊不去看

    星盞。

    「喂!你敢背對本花神!」星盞口唸咒語,就整個人倏地出現在蜜蜂頭扭轉

    的方向。

    喝!有點兒嚇一跳的向後仰了仰頭,蜜蜂又羨又嫉地瞪著星盞。

    星盞不解她今天為什⼳這⼳敵視自己。難道說……在一對男女做過那種事情

    後,女方就恨不得咬死對方嗎?他自認為昨天兩人都很盡興啊?想到昨晚,他看

    了看草屋的方向,輕聲問:「你師父回來啦?那快把我的綠袍還給我!你有幫我

    洗乾淨吧?」記得昨晚他把羞人的液體抹在衣服上,如果被母親看到,一定會盤

    問個半天……

    不想開口的蜜蜂努努嘴,給他看遠處的一團黑色。

    星盞還沒來得及指責她藐視他花神的舉動,就被那團黑色驚得跳了起來,急

    忙跑了過去,撥弄了半天灰燼,才找到一片衣服角角,一臉枯灰地氣到渾身發抖。

    蜜蜂咬著自己的大拇指看著星盞的背影半天,才站起來,慢慢挪到他身邊,

    推推他:「幹嘛這⼳小氣?反正你變出來件新的衣袍就好啊?」那⼳厲害的瞬間

    轉移的法術都會,還能連件衣服都變不出來?

    星盞捏著那衣角,瞪向她:「你知道我的衣服是什⼳變的嗎?你知道那為什

    ⼳是綠色嗎?那是我的葉子!」怪不得他起床時渾身無力,還以為是因為與她敦

    倫消耗體力太多。原來是他原身的葉子被燒了!

    蜜蜂雖然不解,但是從星盞的表情已經曉得事情的嚴重,她慌張起來:「那

    能不能求我師父去給你變出來?」儘管不確定師父會不會同意……

    星盞氣結地又要去扭她耳朵,看到蜜蜂已經聰明地先用雙手護了起來,伸出

    去的手轉而攬住她的腰。兩人瞬間消逝。

    一陣眩暈,等到蜜蜂站穩,察覺腰間的手臂抽了回去,才知道自己被帶去草

    堂後的湖邊。身側的星盞已經將那衣角泡入水中,雙手相握、合起食指,嘴中念

    念有詞。

    只見那綠色的衣角慢慢融化在水裡,綠色不斷延展,在水中慢慢幻成一件新

    的衣袍。星盞將那件衣袍從水裡撈起。那衣袍的樣式與之前星盞的綠袍幾乎一樣,

    但卻只成了件透明的綠色紗衣,銀色的葉脈交織延展然後緩緩消逝。星盞將風乾

    的「紗袍」披回身上。

    這整個過程,蜜蜂看到星盞的眉頭一直緊皺著沒有鬆開。連忙乖巧上前,立

    在他身前邊幫他穿好,邊仰頭擔心地問:「這樣就可以了嗎?」

    「當然不行!」星盞再恨恨看向草堂的方向,他才不信那法力高強的混蛋師

    父會不知道那綠袍是他原身的葉子!但……自己又沒理由和實力去跟對方對戰,

    更不好意思告訴母親為什⼳混蛋師父會燒了自己的綠袍,只好氣短地說,「我必

    須回去母親的湖水那裡,變回原形生長七七四十九天,才能長出原來的葉片,恢

    復我所有法力。唔……如果能去那個地方的話……」星盞似乎想到了什⼳,但發

    亮的眼睛瞬間就黯淡下去,「不可以!我要再等七年才能下凡……」星盞失落地

    自言自語著。

    「你剛才說……『下凡』?」蜜蜂抓住了這個陌生但聽起來很讓她莫名激動

    的詞。

    16醒來人去屋已空

    睡意突然全無,流雲在床上驀得睜開雙眼,掀被坐起。

    一種讓人渾身不適的安靜,讓他絲毫不留戀地下床穿起布鞋。撩起散落的長

    發,一邊披起外袍,他的眼神落在放在桌上的《聊齋誌異》,那書依然躺在他昨

    晚拋落的位置,絲毫沒有被人碰過的跡象。可依他的徒兒近期對這書的癡迷程度,

    但凡她逮到片刻不用侍奉他左右的空閒,就一定要捧著去讀的。

    如果是她那個所謂「青梅竹馬」的水仙小花神來了,兩人一定會嘰嘰喳喳在

    房後吵個不停,也不是像現在這樣安靜。所以……是風清在教她練字?

    大推開窗,直接看向外面的石桌石椅。

    石桌中央的茶壺,正輕緩飄揚起白色的霧氣,更加凸顯著這片靜謐仙島的超

    脫世俗。在茶壺邊,一張白色的宣紙輕壓在茶杯下。

    流雲攤開手掌,那白色宣紙便掙脫茶杯的壓制,翻滾著飄到他向上攤開的掌

    心。瞇起雙眼,緊抿著唇,流雲一手捧著那雪白柔軟如她的宣紙,另一手輕拂過

    上面的圓潤如她身形的字,輕撚手指……墨跡還未干!

    寒光閃過黑色的眸子,黑色長髮飄散起來自動梳理成型,流雲冷著臉將紙收

    在左手的抽屜裡後,整個人便化作一片煙霧繚繞消失。

    來到徒兒生長的故島,腳尖清點那茸茸的草尖,流雲直接輕盈躍去湖邊孤傲

    開放的水仙旁站定。低頭俯視這株有些發黃卻依然挺立的白玉花兒一會兒,流雲

    發現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花神居然絲毫不準備現身,便撩起衣袍蹲下,找到那纖弱

    的根,涼涼輕聲道:「出來。」

    水仙花立刻僵硬,開張的燦黃色內瓣微顫著開口:「本本本花神不不不信你

    敢……呃……住手……」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對方毫不留情的掐捏下緩緩流失,

    面色蒼白星盞立刻喘息著從湖中央的汩汩冒出水泡中現身。

    流雲起身,寒光閃動的眼直接鎖住對方:「她去了哪裡?」一手做出指法指

    向星盞的頭顱,另一手放在心口,默默作法。

    星盞的頭顱如被開啟一般的疼痛,他立刻無力地跪在湖水中央,捂著宛如裂

    開的頭,眼睛卻被強迫著與那噬人的黑眸相對,任由對方撕扯開自己的記憶:

    「痛……不要唸咒……」娘……救我……

    流雲默默念著咒語,四周的秀麗的風景瞬間幻化血紅色,他的元神急速撥開

    分隔不同時空的銀色輕紗四處尋找那個該死的丫頭的身影……

    「你知道我的衣服是什⼳變的嗎?你知道那為什⼳是綠色嗎?那是我的葉子!」

    一個紗帳傳來星盞的咆哮聲,流雲立刻走近,只見幻影的她正在擔憂地給星盞系

    上衣袍。

    她就在這之後離開的!流雲的元神再度起身火速向前飛掠過幾個紗帳……

    「只有一個時辰嗎?萬一找不到你說的醫仙……」

    是她的聲音!流雲止住腳步,迅速向右後側看去,只見兩個身影正蹲在一塊

    鑲在地上八角鏡旁!

    「一定要在一個時辰裡回來!我說的一個時辰是指天上的一個時辰,夠你在

    人間晃蕩一個月了!」星盞從腰間摘下鑲著一塊小小八角鏡的玉珮,繫在她腰間,

    繼續碎碎念叮囑著,「別弄丟了這個。鏡子會越來越模糊,是用來提醒你回來天

    上的時間。只要你帶在身上,我就能在這塊原鏡裡看到你。我召喚你時,鏡子會

    發燙,把它貼在額頭就能跟我對話了。好啦,趕快站上去吧!等我娘看到,肯定

    不讓你下凡的!」星盞起身的同時,把蹲著的她也拉了起來,直接推她站在八角

    原鏡中央。

    「可是……我還是覺得可以等師父回來帶我一起下凡啊……」蜜蜂咬著大拇

    指可憐地看星盞。

    「……」星盞不爽地瞪她一會兒,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蜂兒,你難道

    不想知道你師父到底多在意你嗎?我們就看他是四處找你,還是巴不得你消失不

    見?還是說……你對你師父這⼳沒信心?」

    「我師父一定會找到我的!就算我在人間,我師父也能馬上找到我!我是師

    父唯一的徒兒,師父法力高強,一下子就會找到我了!」蜜蜂大聲重複著為師父

    辯駁。

    星盞掛在臉上的哂笑變得越來越僵硬,最後乾脆拿掉。煩躁地閉上眼開始念

    咒。

    這時,流雲看到些許慌張慢慢消失的她突然看向自己所在的方向,心中一緊,

    沒多想什⼳,就即刻上前冒著扭轉乾坤的重罪伸手要拉她的手臂。突然四週一片

    震動,紗帳、幻影、人聲都瞬間消失。

    他的強迫讀取記憶的咒法被打破,元神回到湖邊。定睛一看,原來是薄怒的

    湖仙正一手扶著昏迷過去的星盞,一手揚起湖水形成鏡面屏障,阻隔了他與星盞

    的眼神交匯。

    倒退一步,流雲呼吸吐納將元神與肉體緩緩合二為一。

    湖仙收起法術,怒氣未減地斥聲:「仙君何必要對我兒用這樣強硬的法術?

    有什⼳話,大可開口問便是!」

    「勞請仙子帶我去鏡花水月。」流雲沒空和湖仙起爭執,只拱手問。

    湖仙訝然:「你……怎⼳會知道鏡花水月?你去鏡花水月做什⼳?」

    「去找被令郎偷渡人間的我家徒兒。」

    =bee=bee=bee=bee=bee=bee=

    「你這孩子真是胡鬧!自己上次亂吃人間的什⼳仙藥弄得自己花粉變得有毒

    便罷,怎⼳這次把蜂兒也弄了下去!?」

    湖仙府邸裡星盞的寢房,流雲冷眼瞧著湖仙怒罵星盞。

    面色、嘴唇都蒼白得緊的星盞靠躺在床上,瞄了一眼旁邊那個看上去就來氣

    的混蛋師父,輕哼出聲:「都是他不教蜂兒法術,蜂兒又急於求成,我才……」

    「蜂兒不會法術,你就敢讓她一個人下凡?」湖仙驚呼,歉意地向流雲尷尬

    笑笑,卻絲毫沒有緩解對方寒冰一般的臉,她只好繼續回頭罵兒子,「趕快施法

    術找到她!」

    「他不是法力很高強嗎?」星盞小聲嘟囔。在那傢伙心裡,這個混蛋師父簡

    直就是無所不能!那就讓他一個人去找啊!

    湖仙眼角瞄到流雲已經準備再度作法,馬上坐在兒子身旁,阻隔在兩人之間,

    再非常嚴肅地對星盞解釋:「你知不知道,如果蜂兒下凡的事情,被天兵天將發

    現,是什⼳下場?」不等兒子開口,湖仙繼續,「他們會用類似於流雲師父剛才

    看你記憶的法術,來強行挖掘蜂兒的記憶!鏡花水月被天庭封掉出入口不說,咱

    們娘倆一定會因私自偷渡人間被重罰入天牢!」

    17四管齊下去尋她

    仙界對仙籍和仙界物品的管理相當嚴格。

    仙界官方的出入口只有一個。不論進出,必須奉天庭之意,換言之,就是必

    須為了給天庭辦事。否則就會遭到專門部門的追捕。儘管如此,總有會有些神仙

    喜歡瞞天過海私自下凡遊玩。更有幾位特立獨行仙人,用高超的法術來私自設立

    通道。

    「鏡花水月」,最初是星盞的父親——上一任的水仙花神——為了給當時還

    在凡間修煉的湖仙贈送禮物而特別積聚法術幻化出來的。這一法術的四大要件是

    鏡、花、水、月。如果從仙界下凡,必須花神用水幻化出的八角鏡面,才能將要

    傳送的物品直接送往處在凡間月夜的湖中。由於怕被天庭追蹤,所以湖的位置不

    會固定,而是如浮萍一樣游移在凡間。但湖仙只要持有鑲有附鏡的玉珮,就可以

    迅速找到傳送的禮品。但後來兩人為了更多廝磨,上任的水仙花神便升級了這樣

    的通道,變成可以將自己送往凡間幽會。

    即便不用送禮或幽會,兩人也能通過鏡面在月夜交流,才會感情愈加濃厚…

    …

    =bee=bee=bee=bee=bee=bee=

    言歸正傳,目前情形非常詭異。

    因為鏡面一片漆黑,完全找不到附鏡的位置。

    流雲掃了一眼已經法力、體力、神力都要幾乎耗盡的星盞,便拱手向那對母

    子二人告辭,便拂袖離開湖仙的府邸。一臉陰鬱地回到自己的仙島,就看到風清

    師兄正在悠閒靠在樹邊與幾個天兵天將在理論。正準備直接無視,卻聽到了風清

    諷笑對方的話語:「她師父沒有給她起名,所以這只蜜蜂不算位列仙籍。按理說,

    不應該歸天庭管轄。就算捉了回來,也是遣送凡間,真不明白你們浪費那個時間

    有什⼳用?」

    「神君,我們也是奉命辦事……」領頭的天將正拱手苦惱著這位風神大人的

    刁難,餘光瞄到仙島這位仙君的到來,立刻恭敬迎上前去,「仙君!玉帝……」

    話還沒說完,就被風清打斷:「師弟!這幾個呆瓜來向你通告說你那寶貝徒

    兒下凡了!」風清先一大步走到師弟身邊,將胳膊懶散搭在流雲一邊的肩膀上,

    低聲繼續,「我也算不出來她在哪裡呢……反正,是被人拐跑了吧?」

    流云「哦」地揚了一聲,撥開肩上的青袖,十分客氣地拱手:「那就勞煩各

    位將我那不聽話的徒兒帶回來了。」

    風清挑眉睨著師弟,一臉不苟同流雲居然懶到連找心愛的徒兒都使喚別人的

    地步。

    天將連連點頭稱是:「仙君請放心,小將一定盡快把私自下凡的蜜蜂妖精帶

    回天庭。」

    「嗯。」流雲甩開袖子,背在身後,「請轉告天帝,追捕蠍魔的事,我承下

    了。」

    天將欣喜至極,他沒想到事情居然如此順利。一直以為這個不知名的仙君深

    不可測,沒想到這⼳體貼人意!完全不像風神對他們百般刁難和戲耍……他偷看

    了眼神情不悅的風神,立刻騰雲告辭。

    流雲待那幾個天兵天將消失在雲際,才側頭看向師兄:「既然要找她回來,

    多幾個幫手,豈不是更好?」

    「他們說的是要把蜜兒帶回『天庭』!天庭!不是送回你床上繼續當你的抱

    枕!」風清憋悶了半天的怒氣終於噴薄出來。剛從凡間回來,就碰到那幾個天兵

    天將,聽他們說蜜兒私自下凡的時候,他掐指算不到她的方位,幾乎要馬上起身

    化風而去尋回那根本沒能力自保的「別人的徒兒」!沒想到人家正牌的師父卻還

    是不慌不忙??

    流雲從袖袋中取出個卷軸遞給準備刮起龍捲風的師兄:「就算她不因私自下

    凡被天庭捉走,天庭那邊也遲早會安插個莫須有的罪名逮住她。」

    不解,但是怒氣確實有消減的風清接過卷軸,仔細辨認了下:「這不是當初

    你曾經燒掉過的蠍子精嗎?」

    「我的火象法術向來不精,而且那個時候我沒睡醒……聽說這蠍子已經修煉

    成魔,在人間作威作福、鬧得好不歡騰。所以天帝希望我去收了他。」

    「他有什⼳資格命令你?你又不是仙官?」風清嗤聲,重新捲起卷軸。

    流雲肅著臉接過來,拋去石桌上:「所以我昨晚拒絕了。」更多的原因是由

    於昨晚心煩於抱枕的不合作……

    「哼!那個老頭,居然還在這⼳耍手段。」風清不屑至極,想到蜜蜂根本沒

    法力偷偷下凡,他問:「她怎⼳偷渡出去的?」

    「幫兇,是那個小花神。起因,卻是你。」流雲伸出手,草堂裡那本破書便

    飛到他的手心。一把捉住,舉在師弟的眼前。

    風清看都不看地把書抓了來,哼笑著:「怎⼳不談『根源』啊?」他最討厭

    的,就是師弟那副控訴他給她看這種禁書的情形!明明就是師弟想把好抱又好吃

    的蜜蜂一直留在身邊,才不教她多餘的法術!不然的話,就算下凡了又怎樣?現

    在的情況是,那個笨丫頭根本沒辦法自保——特別是現在人間還有個蠍魔!

    沒理會師兄充滿嫉意的反問,流雲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我暫

    時不能從星盞的記憶力把她帶回來了,他現在的體力承受不了……」

    「你對星盞小花神用了『攝魂奪魄』?」風清咂舌。這種撥開記憶、甚至能

    扭轉已經發生的事情的法術,是師弟的獨創。施法者的感覺,風清不知道。但是

    風清見過無數受法者痛苦到暈厥,記憶卻仍然被無情翻攪……不過是個「幫兇」,

    就要受到這樣的切膚之痛。如果師弟要成魔,想必比那蠍子精輕鬆得多吧!

    流雲卻像敘述個故事般平淡繼續:「所以,以他現在的法力不能通過『鏡花

    水月』找到她。」

    「星盞居然會用『鏡花水月』?」真是不能小看小花神!

    「那是他家傳的寶物。現在我只知道,她被送到了凡間月夜下的某個湖邊。」

    流雲突地盯住師兄。

    風清被看得渾身發毛,只好抬起雙手告饒:「知道了知道了,我會下凡去找

    她。」

    流雲點頭:「那就勞煩師兄下凡了。我會借搜尋蠍魔的權力,去找她的方位。

    星盞的神力、法力、體力恢復後,會繼續通過鏡花水月找她。」

    「怎⼳?這⼳想比天庭先一步找到你家寶貝徒兒啊?」非常欣慰師弟終於有

    個師父樣子了,風清還是忍不住要酸兩句。

    流雲神情異常嚴肅地瞥向攤在石桌上的卷軸:「天庭追捕到她,我還能向天

    帝討要回來。但如果她在被我們四方找到前,先被蠍魔捉住,恐怕就要大亂了…

    …」

正文 蜜蜂妖紀(卷02)(01-14)

    作者:Oxy

    字數:64859

    第二卷流落人間

    2。01酷似師父的人類掙扎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墜落在這個沁涼的湖中央。

    她盡量憋住口氣,慌亂地回憶星盞曾經教過她的潛水術,但是卻眼睜睜看著

    湖外那輪圓亮的明月離自己越來越遠……

    終於無法再憋氣,她鼓酸了的嘴巴無力地張開,任由那湖水汩汩灌入喉間。

    缺氧又用盡了力氣的她,居然還能感覺到眼眶裡泛出熱熱的淚。意識開始模糊,

    她苦澀地等待自己被水溺死的那一刻……

    師父,對不起。我不應該偷偷跑下凡找成仙的捷徑。

    風師父,對不起。白白讓你教了三年……

    臭星盞,對不起。我不能幫你找到醫仙,求他盡快恢復你的葉子了……

    還有,女王……我沒能成仙就要死去了呢……

    果然,我是個沒用的妖類呢。不會什⼳法術救起自己就算了。連那對沒有蛻

    化完畢的觸角,在水裡也毫無用武之地……

    她看著那影影綽綽、越來越模糊月亮,居然露出個微弱的笑來。在仙界,有

    很多個月夜,就像現在一樣安靜地什⼳也聽不到。她就偎在師父身邊喝茶。師父

    懶得說話,她又不擅長言談。兩人懶散地一起看著月亮發呆一整晚……

    其實死前,在水裡看著天上這樣美麗的月亮,也還挺有趣啊……

    她的腳踩到了什⼳軟卻柔韌的東西……莫非……這湖底有什⼳怪物?慌張之

    中,她又嗆進一口湖水,鼻翼的酸痛直擊大腦……

    頃刻間,意識消失,她完全被黑暗侵蝕。

    =bee=bee=bee=bee=bee=bee=

    再度有意識,是因為鼻翼的酸痛和喉間被動的吐水的不適……

    隔著濕透的衣服,她敏感地察覺到自己躺在的石塊上。但石塊表面的凹凸不

    平硌得她柔嫩的後背很不舒服。皺著眉頭,剛要用力起身,卻被一雙手「狠狠地」

    再度按了回去……

    是誰這樣狠心?!蜜蜂沒有來得及呻吟——因為她剛剛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那雙手是沒有任何阻礙地貼在她豐滿的胸部的!而且……居然還在「摸」她!?

    「唔……」睜開迷濛的雙眼,她的手猛地直接握住對方的手腕,被嗆到痛的

    喉間嘶出自己都不熟悉的聲音,「不要……嗯?師父?」師父終於來救她了嗎?

    但是……師父看她的樣子卻像不認識她一般?師父……生氣了?

    她任由師父抽開按在她胸口的手,朦朧中看著冷漠的師父站起身疏離地俯視

    她,她慌張地用盡力氣用一隻手臂撐起身子,另一隻手臂伸向他:「師父……」

    徒兒知錯了……不要丟下我……

    心口一急,她覺得血往上衝入大腦。意識再度消失……

    =bee=bee=bee=bee=bee=bee=

    力量再度回到體內,不知已經過去了多久。

    蜜蜂懶懶地睜開雙眼,眼睛骨碌碌地四處看著仍然漆黑一片的四周。緊貼肌

    膚的絲被,感覺有點不舒服呢……低頭看去,咦?風師父特意贈送的為了滋養她

    肌膚的絲綢被衾……為什⼳變成了藏藍色的……半截什⼳東西?

    而且……這裡是什⼳地方?她坐起身子,又是一陣眩暈地躺了回去。後背傳

    來的疼痛讓記憶慢慢回籠。

    她急急地再次起身,低頭看到自己坦露的胸乳,便紅著臉趕快把衣袍整理好,

    邊四處尋找師父的蹤跡……

    身後傳來的水聲,讓蜜蜂驀然回頭,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一個幾乎渾身赤裸

    的男性軀體正游出水面,向她走來。

    蜜蜂突然覺得自己的臉通紅,她還沒見過師父這樣大方地……咦?師父的頭

    發怎⼳沒了?她側著通紅的臉盯住來人。

    他走上岸來,站定,結出個印來,讓自己身上、發上和短褲上的水份統統揮

    發。再慢慢走到她身邊,像昨晚那樣俯視著上下打量她。

    蜜蜂的眼睛一直盯著對方,吞吞口水,怯聲問著:「你不……不是我師父…

    …」五官和氣質都像極了!但卻不是!

    對方彎腰向她伸出手。

    蜜蜂條件反射地向後縮,卻發現對方只是把她身上的那藏藍色用力抽走,然

    後盯著她,終於開了口:「起來。」

    聲音也和師父不同呢!蜜蜂仍然盯緊了對方的臉,想去分辨些什⼳……

    對方見她半天沒反應,只好重複:「請起來一下,你還給我的你躺在我的褲

    子上。」

    「啊?哦……」蜜蜂這才發現自己也躺在同樣藏藍色的衣服上,所以才不會

    那⼳硌……她慌忙起身,卻依然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對方拾起褲子,略有尷尬地發現她的注視,便背過身,穿好自己的衣服。回

    身,發現她還睜著晶亮的眼睛看他。

    遲疑了一下,他開口:「你也是考題嗎?」

    「啊?」蜜蜂不知道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被水泡了,才完全聽不懂對方的話。

    她還在打量他利落的衣服和清爽的短髮,突然一種興奮由心底產生,她完全不打

    他的問題,反而問道:「你是凡人?」

    對方正在扣立領領口最後一顆扣子的手停下,挑起眉毛奇怪地看她,重複道:

    「凡人?」

    「嗯……我是說……你是人類?」蜜蜂小心翼翼地換一個詞。

    話音剛落,突然遠處的天空傳來「彭」地爆破聲,讓蜜蜂嚇得直接跳進對方

    的懷裡:「師父……」唔……臉被涼涼的東西硌到了!但是她依舊死抱著對方。

    不管了……看他結印的樣子,似乎有法術……總之,一定比她厲害就是了。

    不過對方並不配合,把她推開,先是詭異掃了她一眼,再逕自看著夜空中絢

    爛的煙花。

    被推開的蜜蜂還沒來得及自怨自艾,就被那煙花迷住。她從來沒看過那⼳美

    麗的閃爍的各種顏色的星星啊……張大眼睛和嘴巴,她感歎:「人間真的好美啊

    ……」

    對方皺著眉再次上下打量了下她:「你不是住在這裡妖類?」

    蜜蜂正在欣賞煙花的閒情逸致驟然變成緊張防備,她竊竊看向他:「我……

    不小心來了這裡……」

    「這裡是寰書院的禁區。如果你不是住在這裡的妖類,最好趕快離開。」一

    看就是沒幾年修行的小妖。

    對方口裡的警告,在蜜蜂聽來頗為刺耳:「那……你一個人類,來這裡做什

    ⼳?」

    「晉級考試。」那人看著夜空中的煙花,喃聲道,「因為我的關係,我們組

    可能要落後了……」再度瞄她,「沒什⼳事的話,就趕快回去你來的地方……或

    者找你的師父。避開巡警或者惡妖。」

    「哦……謝謝……」你救了我。感謝的話沒有說完,一身利落衣服的男生就

    已經飛速消失在林海中。

    一陣冷風吹得整個黑暗中的林子發出嗚嗚的哭泣的聲音。蜜蜂突然覺得後脊

    的寒毛都要豎起來……

    2。02被鳳二小姐誘拐緊張得四處張望這漆黑的森林和湖泊,她雙手交互

    著搓起手臂。但絲毫不能緩解自己莫名感到的恐懼……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她

    抬頭看了眼月亮,想到了星盞的鏡花水月,立刻從腰間拿出來八卦鏡,捧在手心

    摸摸,小聲問道:「星盞你聽得到嗎?」

    八卦中央的小圓鏡只能反照出她恐慌的臉。她仔細回憶了一下這塊鏡子的用

    法。

    「……我召喚你時,鏡子會發燙,把它貼在額頭就能跟我對話了……」

    發燙,貼在額頭?

    蜜蜂立刻蹲坐在大石上,動手用力磨搓起鏡面和鏡身,繼續小聲嘟囔:「星

    盞、星盞、星盞!」好不容易覺得它溫熱了,蜜蜂立刻把它貼在額頭:「星盞?

    星盞!」

    她的額頭那塊圓鏡開始發熱!而且自己腦海開始浮現出星盞的說話聲!雖然

    很模糊,但真的是星盞!

    她高興得心快要跳出來,但是還是抑制自己的興奮,用力去聽那邊的話語聲。

    「師父?」她真的聽到師父涼涼的聲音了!立刻把原鏡拿下來,衝著八卦鏡

    哭叫:「師父師父!我在這裡……唔……」

    一道光圈勾住她的八卦鏡,然後她的整個身體就被光索束住一般不能動彈,

    嘴巴也被封住一般開不了口。

    然後兩個蒙面的黑色奇怪裝束的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一個低頭專心研究著

    她的八卦鏡,另一個正拿出一樣方形透明的東西隔著她身體一臂的距離遊走。

    還沒等蜜蜂弄明白怎⼳回事,兩人就同時盯住她,同時生硬開口:「你身份

    不明,即將被帶進寰書院鎖妖塔調查。不明神物,沒收。」

    什⼳跟什⼳????蜜蜂瞪大唯一可以能動彈的眼皮,表示自己搞不清楚狀

    況的無辜。但是對面的兩個人突然盯著她的背後,一動不動……

    後背的寒毛豎起,蜜蜂想回頭看到底自己後面有什⼳,但是身體被束縛住無

    法動彈,連眼珠都動彈不得。那種發毛的感覺,從她的背後,慢慢爬上腦際,她

    似乎覺得自己的觸角都在發顫……

    緩緩地,一隻白色的衣袖從她身後探出,然後衣袖探出白玉般的細指,直接

    取過對面一人手裡的八卦鏡。

    蜜蜂便只看到了一個窈窕的長髮背影,穿著如她一般的白色袍衫,手指捻著

    那八卦鏡,邊端詳,邊發出幽幽的動聽聲音:「這個東西……也叫『不明神物』?」

    「鳳二小姐怎⼳來了?」生硬的聲音突然變得諂媚。

    另一個聲音雖然稍認真一些,但是仍然帶著恭維:「鳳二小姐莫非也是參加

    今年晉級考試?」

    長髮的背影哼了一句,沒有回答任何一人的問題,卻緩緩回頭看向蜜蜂。

    好漂亮的「鳳二小姐」!白皙的皮膚如玉一般的透明,眸子在這黑夜裡都晶

    亮得像黑水晶。空靈的氣質讓蜜蜂都看得入了迷。

    那鳳小姐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晶亮的眼睛瞇了起來,回身看向那兩個蒙面黑

    衣人:「這破東西,和這胖小妖,我要了。」

    兩個黑衣人互相對視一下,露出為難的表情。

    「鳳二小姐」冷哼一聲,從懷裡掏出一粒圓珠,托在兩人面前:「精珠,拿

    去交差。」

    隱約透著紅色光芒的珠子散發出一種讓蜜蜂不適的血氣。她隱約覺得有些目

    眩,但是很快那粒珠子便被一個黑衣人用盒子收了起來,另一個則樂呵呵地:

    「鳳二小姐果然如傳聞中一般……」

    「她從湖裡出現的,把湖封上,再解開她的捆縛術。」鳳二小姐旋過身體,

    帶動輕盈的頭髮飄起。她滿意地看著蜜蜂的身體終於能夠動彈。

    後面的兩個黑衣人互看一下,立刻兩人開始結印封湖。

    蜜蜂眼睜睜看著這片湖泊慢慢被中央不斷湧出的土覆蓋,整個人絕望無比地

    要滲出眼淚……

    一側的鳳二小姐則不緊不慢地把星盞的八卦鏡放入懷裡的乾坤袋裡,抽出一

    把銀梳開始專心梳理柔滑的黑髮。直到黑衣人完成湖的封印、解開了蜜蜂的捆縛

    術、齊聲告辭消失後,鳳二小姐才收起梳子,站定在幾乎鬆軟得坐大石上的蜜蜂

    身前,冷冰冰的聲音從那美麗的唇裡發出:「一個沒什⼳道行都小妖,居然也想

    勾引男人?」

    「啊?」蜜蜂停下揉自己酸脹得腿的動作,不解地抬頭,卻被那冰涼的玉指

    捉住了下巴。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想去吸食他的精血嗎?哼……不過你的招數挺高

    段的,居然想到投湖?你怎⼳知道他喜歡在水裡恢復體力的?」

    蜜蜂茫然地看著美麗的女子:「我……不知道……」

    「所以?你是無意拖延他的?」鳳二小姐心中有惑,但還是放開她的下巴,

    站起身俯視她。

    是那個把她從水底救出來的人類嗎?蜜蜂連忙站起來,認真地看著比自己略

    高的美麗女子:「我是無意間被送到這裡的,然後不小心掉進湖裡的。你認識那

    個人類嗎?請幫我轉達個『謝謝』。還有,也謝謝你救了我……」師父教過的禮

    節,謹記在心。

    鳳二小姐仔細看著她的眸子,像是在確定她話裡的真實度,好一會兒,才失

    笑:「也對……你這樣沒有道行又沒有身段和媚術的妖類,怎⼳會想到那樣的妙

    法。好了,你走吧。」話一說完,便要旋身離開。

    蜜蜂一把捉住她的袖口,急急說:「鳳……鳳二小姐!」應該是這個名字吧,

    「請您還給我那個鏡子。沒有它,我就回不去了……」

    鳳二小姐晶亮的眼珠一轉:「這姻緣鏡,我也可以給你。不過……」

    姻緣鏡?蜜蜂不知道鏡花水月的八卦鏡,原來在人間也有這樣的名字。不過

    不論如何,一定要拿回來!否則,星盞會找不到她的!「鳳二小姐有什⼳吩咐,

    我一定照辦!」

    「呵呵呵,我還能有什⼳吩咐?你這樣子好像古代人……」鳳二小姐掩嘴一

    笑,輕輕柔嗓,繼續開口,「你把它買回去,就可以了。」

    「買……?」蜜蜂慢慢鬆開那袖口。

    鳳二小姐再次打量她的身體,嘴角帶著算計的笑湊近她一步:「我知道你沒

    錢。但是我這次考試拔了頭籌,心情很好,所以,我願意可以介紹你一份工作,

    薪水很高的哦!」

    「什……什⼳工作……」蜜蜂吞吞口水,有種被風師父誘拐的感覺……

    不容對方拒絕的鳳二小姐,用冰涼的手握著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兩人便開始

    慢慢消失。

    蜜蜂體驗過的「移形換影」法術再次襲捲全身。隱約中,她聽到了鳳二小姐

    的聲音:「一份很需要你的工作。」

    2。03正式有了人類名瞬間轉移這種法術,真的不適合自己啊……再度恢

    復意識,蜜蜂的腳尖踩實了地面,卻仍然頭暈暈地站不住身體。一手按住額頭,

    支支吾吾地開口伸出另一隻手要人扶:「鳳二小姐……我……」

    鳳二小姐回身掃了一眼她沒啥事情,很想撇嘴走開,但是考慮了一下,卻將

    玉手指向了她。

    感覺身體慢慢直起,蜜蜂感激得綻開個虛弱的笑,在下一秒,這笑容便被凝

    結住——不止是這個笑容,她的整個身體彷彿被鎖定住,然後似乎被無形的線牽

    動和控制著做出了無比柔緩的走路姿態!

    鳳二小姐滿意地欣賞了一秒自己的成果,提起裙擺,跟著在胖丫頭走進玄關,

    明顯喜悅地揚聲問著:「鳳大?在嗎?我回來了哦?」

    臉上掛著那個如釋重負卻被鎖定的笑容,蜜蜂雙手相疊恭敬地放在身前,小

    媳婦兒一般小心翼翼向前走去。沒辦法開口,沒辦法轉動眼睛看四周……

    「啊!鳳大,你在這裡……別開口說我沒有為家族的事業盡力哦。看這個,

    就是我精心為你挑選的店員哦。而且,她是純天然的!身體或者相貌沒有經過任

    何法術的變化……」

    聲音完全不像之前的高傲,反而帶著女孩子的嬌聲。讓蜜蜂好想回身看看所

    謂的「鳳大」是什⼳神仙……

    「別那樣看我……好吧,我承認,這隻小胖妖是從寰書院後山的黯森林撿來

    的……反正要被關進鎖妖塔,不如用粒精珠換來送給我家敬愛的鳳大。是不是很

    便宜?……啊,禮炮響了,我要回去書院了。三天後,我等鳳大鑒定完畢,好好

    打賞我哦,呵呵……」

    別別別走!別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但是她內心的話,顯然不會被笑聲逐漸

    消失的鳳二小姐聽到。

    在亮著昏黃燈光的歐式風格的走廊裡,蜜蜂屏住呼吸,覺得身後一陣涼意和

    頭皮發麻。她聽不到另外那個被叫做「鳳大」的人的呼吸,卻能清楚地聽到「刷

    刷」的聲音停停響響……

    突然,自己渾身的束縛都被鬆掉——她今夜二度癱坐在地上。第一件事,就

    是主動回身:「鳳大小姐,我……」咦?她側身向上仰望著被暖黃燈光籠罩的一

    身黑色利落服裝的……男子。儘管背著光,看不到他的臉,但是那肩膀的寬度和

    削長的體型,讓她很容易看得出來這是個男人的身體!她她她她一直以為……

    「鳳大」是「鳳大小姐」的簡稱……不然,怎⼳會有鳳「二」小姐?

    糗大了!蜜蜂滿臉通紅的垂下頭,張口結舌地笨拙地想盡一切詞彙要彌補自

    己的失禮……沒有等任何詞彙憋出來,她的眼角就瞄到男子已經蹲低了身子。略

    有些慌張地挪動自己的身體遠一些,惹來男子的一身輕笑。那笑聲透過他的胸腔,

    似乎震到了她的心底……

    「笨。」他說出更加讓她臉紅卻無法反駁的話。她偷瞄,發現那男子,正用

    筆在紙上寫著字。原來「刷刷」是筆劃在白紙上的聲音……

    「天然不加修飾的,羞澀。」刷刷的筆聲繼續,伴隨著男子低沉的聲音。

    不知道這算是誇獎還是什⼳,蜜蜂更加縮回自己的身體。

    「未蛻變完成的昆蟲屬。」

    「……」蜜蜂察覺到自己的觸角被勾起,抬頭看去,發現男子正專心用筆將

    她的觸角纏繞在鉛筆身上靜靜卻饒有趣味地研究……

    發現對方的視線轉移,她忍著觸角被撥弄的瘙癢,終於敢把目光放在「鳳大」

    的臉上,去研究他挺直的鼻樑上那遮住眼睛的透明閃亮的鏡片……

    「充滿好奇。」刷刷聲繼續。

    蜜蜂才意識到對方已經鬆開了自己的觸角。似乎察覺了對方沒有惡意,她睜

    大眼睛探頭去看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字,頭上左側的包包髮髻不小心戳到了對方也

    不知覺……

    本子被抽開,男子站起,順勢把她也從地上拉了起來。軟手被那低溫的大手

    握住,蜜蜂輕鬆起身,沒有察覺男女之間的防衛,只特別注意他的低溫,直到他

    抽走大手,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

    「沒有男女之防。」句號。「鳳大」收起本子,皺起眉頭,抬抬眼鏡,「這

    可不行。」他的聲音很平靜,卻讓蜜蜂明顯察覺到他的不悅。

    他握著她的肩膀,把她的身體旋了一圈,然後扶她站穩,紳士地鬆開她:

    「你被錄取了。」

    什⼳什⼳什⼳?她最恐怖的眩暈又來了!好不容易站穩身體,她只聽到了不

    太明白的句子。

    「店裡的第一條規矩,你不能隨便被異性碰觸。」沉默了一下,他補充,

    「同性也不行。」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她的胸部,還有她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腦

    袋。略有無奈地說,「其他的規矩,以後再跟你說。我帶你去宿舍。」說完就夾

    著本子,往前面走。

    「那個……鳳……鳳……」叫什⼳好呢?她小跑才跟得上他長腿輕鬆邁出的

    一步。

    「鳳凝軒,你應該叫我『店長』。」他突然停下腳步,讓後面的人直接撞上

    他。後背該死得敏感差距到了她軟綿綿的胸部,讓他的呼吸停滯了一秒,才恢復

    冷靜的樣子,回身問,「有什⼳名字嗎?」

    又是名字……蜜蜂揉著自己被他的後背撞痛的鼻子,仔細再腦海中搜索自己

    的名字。她在蜂巢還是蜜蜂的時候,沒有名字;師父與她之間,就是「師父」和

    「徒兒」;風清師父會親暱地叫她「蜜兒」;而星盞則喊她「蜂兒」……

    「沒有名字嗎?」鳳凝軒屈起食指,用指節撓了撓自己的下巴,瞇起眼睛:

    「你是蜜蜂變化成人的。」

    「……」很容易看出來⼳?蜜蜂摸著自己頭頂上的觸角,點點頭。

    「『蜜蜂』,過於直白;『蜜兒』……陌生人叫起來又太過親暱。」他看著

    她水幽幽的眼睛,還有那尤物一般卻不自知的身材,低聲吟著,「悠蜜?Yum

    i,好嗎?」

    「好……」被那樣柔和的聲音迷惑著,覺得自己被人疼惜著蜜蜂,心頭暖暖

    地點頭。

    鳳凝軒用低溫的手指滑過她揚起的迷濛圓臉兒,親暱地輕聲念著她的名兒:

    「悠蜜……悠蜜……」

    「嗯?」她好想透過他反光的眼鏡去看他的眼睛。師父說過,要有禮貌……

    「你被鳳二小姐鳳凝雨賣給了我。知道嗎?」指頭點點她的眉心。

    「哦……」算是知道吧……

    「不過我做生意向來公正,妖神無欺。」指頭劃至她的鼻尖。

    「啊?」不解。

    「所以,我要你當我的店員,我會付優渥的薪水給你,還可以給你提供睡覺

    的地方。明天就開始工作,等你攢夠了錢,你想去哪裡都可以。」指尖再滑至她

    的下巴,輕輕摩挲。

    「嗯!」欣喜!

    「很好。叫聲『店長』來聽聽?」指頭上移,挑著她的唇瓣。

    「店,店長。」臉紅得像蘋果。

    「你被扣錢了。」鳳凝軒收起手,後退一步,拿出本子,翻過一頁,開始刷

    刷地記錄。

    「為什⼳?」明明都還沒開始賺錢!

    「剛才跟你說過店裡規矩的第一條。」鳳凝軒背向她繼續帶路去宿舍,「店

    員要與客人保持一定距離,不可以被異性碰觸!」

    2。04天生的女僕店員被動地被碰觸,也要受罰(款)?

    完全被這邏輯搞得混亂的蜜蜂——悠蜜,渾渾噩噩聽著店長鳳凝軒的簡單介

    紹,渾渾噩噩被帶進一個房間,渾渾噩噩地看店長離去,再渾渾噩噩地倒趴在床

    上沉沉睡去……

    當身體和腦袋都疲憊了一夜的她,因身體肌肉酸痛而輾轉醒來時,暖色薄紗

    的窗戶告訴她,天已經微亮。

    從來沒有睡過這樣柔軟的床呢……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雲朵般舒軟的被

    裡。習慣了師父的硬床的她,不習慣這樣的軟床,卻好想把自己沉進去。被絨被

    包裹的舒服,好像每天清晨自己賴在永遠要賴床的師父的懷裡的感覺呢!

    渾渾噩噩地,她如以往一樣,用不會打擾到依然熟睡的師父的方法,翻滾出

    被子……卻「咚」地跌在蜜色的地毯上。

    仰面四腳朝天的,腦後勺的疼痛讓她記憶重演:乏人問津的遙遠仙島、忙碌

    的蜂巢、對她寄予厚望的蜂王、諄諄教導的宰相婆婆,整日閒散寧可睡覺看書也

    懶得指導她仙術的師父、溫和如暖風一般親手親口教她識字說話寫字的風清師父、

    笑笑鬧鬧百無禁忌的玩伴星盞、美麗嫻淑的湖仙……

    溫暖的畫面驟轉陰暗:沉入沁涼的水底幾乎溺死,被長得很像師父的人類男

    生救起;差點被捉去封妖,卻被鳳二小姐賣給了戴眼鏡的店長……

    鏡花水月八卦鏡!

    攸地坐起,已經有了人類名字的蜜蜂——悠蜜,終於想起自己為什⼳會留在

    這陌生的地方:她必須賺錢買回鳳二小姐手裡的八卦鏡,然後找到星盞回仙島去!

    從地上利落爬起,她走進浴室,先是再次如昨夜一樣被那一整面的鏡牆而嚇

    到,之後稍微平復了自己的精神,仔細回憶了下店長教她的浴室用法,開了熱水,

    用毛巾擦擦臉,然後盡量撫平自己白袍上的褶皺。

    起身,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抿著嘴唇,拿出袖袋裡的梳子重新梳理長髮,

    熟練地挽出兩個髻,再把觸角微微纏繞在髮髻裡。收好梳子,看看鏡子裡的自己,

    突然覺得臉色有些發白,想想,便學起風清師父的動作,用手掌拍自己肉嘟嘟的

    臉頰,直到拍出好看的粉紅色。

    偷笑一下自己的小聰明,她笑著回身,走出房門。

    =bee=bee=bee=bee=bee=bee=

    九點半而已,店裡怎⼳會有動靜?

    漆黑的房間裡,墨黑的水床上,鳳凝軒冰涼的右手摸向左腕上的表針,鳳眼

    緩緩睜開,帶著被吵醒的不悅之氣,單臂支起身體,掀開黑色的厚重棉被,下床

    踩進黑色的棉毛拖鞋,披上黑色的絨毛睡衣,邊在腰間繫好衣帶,邊向門口走去。

    在打開門、讓光線進來這漆黑的房間之前,他從黑絨睡衣的衣袋裡拿出眼鏡

    帶上。輕合鳳眸,旋開黑木的房門,感覺光線劃過自己的臉龐了好一會兒,才慢

    慢睜眼適應。

    直走,旋身下了螺旋樓梯,還剩五六階到一樓時,停住腳,身體斜倚在扶手

    上,看著餐廳那個正樂此不疲地鋪平餐廳暗綠格桌布的白衣丫頭……

    「啊……店長……」眼角瞄到身影,悠蜜停下手中的動作,綻個笑,但注意

    好奇地好想上前摸摸……

    「悠蜜在整理呢,嗯?」瞇起鳳眼,鳳凝軒玩味著她剛才那如光線般刺眼的

    笑。

    她這才把視線從那軟軟的毛毛上挪開,看向店長,重重點點頭,然後不好意

    思地撓撓盤起的包包頭:「我不太瞭解這邊怎⼳整理,所以先清掃了一下……」

    「這家店,晚上6點,才開始營業。」風涼的話扔下,直起身,鳳凝軒將手

    插進睡衣衣袋,「白天亂動吵到我,一樣扣你薪水。」

    啊?勤快地幹活,也要被罰錢?不敢相信地看著店長轉身準備離去。她愣在

    原地。

    鳳凝軒上了兩級台階,回頭再次打量她一下:「你不覺得你的打扮,跟這家

    店風格有點格格不入嗎?」

    紅了臉,悠蜜低頭偷偷撫平自己有些褶皺的衣袍。這件衣袍是她剛化為人形

    時,師父隨手變來送她的。在仙島時,師父還曾經信手捻來另一件一模一樣的白

    色衣袍給她換洗,但是沒帶到人間來……她又沒錢去買任何的衣物。所以這個樣

    子也沒辦法啊!

    「昨天,我忘了給你制服嗎?」

    抬頭,悠蜜疑惑地看向店長。

    鳳凝軒抬一下眼鏡:「走過來。」

    要給她衣服嗎?悠蜜咬著下唇慢慢挪過去。可是……她不想換掉師父送她的

    這件衣袍啊!左手不安地摸著右手小指的戒指……

    估算好她身體的尺寸,失笑一聲,鳳凝軒俯視著低自己兩個台階的垂頭不知

    想什⼳的丫頭:「你都不累嗎?」

    「嗯?」不解。

    「昨天只睡了兩個小時吧?」鳳凝軒區起兩指,用指節敲敲她的頭。

    躲開,揉揉被敲的地方,悠蜜的手緩緩碰碰他的手背:「你的手好涼……」

    是她的錯覺嗎?她覺得店長很冷……就算是給人感覺很清涼的師父,體溫也沒有

    這⼳低啊。伸出右手要去探向他的額頭,半途中,手腕便被冰涼的大手輕輕捉住。

    那涼意似乎能侵入她的骨血!悠蜜緊張地開口:「店長,你是不是病了?」

    鳳凝軒握著她溫熱的而且脈搏穩定結實跳動的手腕,眼鏡後面的鳳眼仔細研

    究著她的表情一會兒,才回答:「不是病。只是冷而已。」

    「那你趕快回去多穿些衣服呀!」悠蜜掙開店長捉得她並不是很緊的手,用

    力推他上樓,「店長的房間在?」手掌終於摸上他那件毛茸茸的黑色睡衣,卻仍

    能透過蓬軟的絨毛察覺他的涼。

    「那邊。」被推著走上了旋梯,感受著一種溫熱從背心緩緩注入身體,鳳凝

    軒有片刻舒服得想要呻吟。

    悠蜜確定了方位,更加用力去推那幅軀體:「昨天店長的體溫還沒這⼳低呢!

    是不是體質的原因呢?我聽說……」

    沒兩步便被推到房間門口,鳳凝軒一手開門,一手把她整個身體撈了進來,

    再順手關上門,把所有光線阻隔在外:「悠蜜,你好暖啊……」

    怎⼳一片漆黑!?只能看到一點點輪廓……

    剛才還推著店長走的悠蜜,現在反被那涼手推倒在軟綿綿的水床上!接著自

    己的整個身體便被一幅冰涼的軀體側擁進了懷裡,然後一件厚重的棉被壓在她和

    對方身上。

    「店長?!」驚慌的悠蜜伸手推拒著那片裸露的冰涼胸膛。

    「悠蜜昨晚沒睡好呢!再睡一會兒,醒來再去當你的稱職女僕,嗯?」鳳凝

    軒四肢幾乎要纏在她由於羞赧而散發的熱氣的柔軟軀體。

    「可是……被店長碰,我會被扣錢。」還有……店長不是師父,她怎⼳能跟

    店長蓋同一個棉被,睡在同一張床上?!但是……好累……又困……

    「現在你在幫我取暖,所以之前的扣款,都抵消了。睡覺!」鳳凝軒有些好

    笑這丫頭居然這時候還能想起來他訂的奇怪規矩,板著臉說完,半天沒得到回應,

    才發現身心疲憊的她早已經入睡了……

    將被子裹得兩人更緊一些,鳳凝軒把她的頭按向自己的胸膛,讓她正在呼吸

    的微張的唇貼近他的心口,汲取她的熱量。

    不應該貪戀這樣的「活物」的熱度來維持自己的體溫啊!嘗過被「活物」的

    熱度熨燙自己的滋味,就很容易上癮啊……而且,對於這個「活物」的損害,也

    是未知的呢。

    但是不用這樣的笨辦法,又怎能在這「無術城」裡維持肉體的鮮活啊?

    貪戀人類肉體的溫度,卻很難再成為人類……

    這,就是身為一隻鬼的悲哀。

    2。05悠蜜有了新衣服無術城,是人界、仙界、魔界的交叉口,也是三界

    的平衡點。

    不論什⼳樣的生命體來到這裡,都會失去所有法力或超能力。你只能用你天

    然的人形或半人形在這個區域活動。

    這裡每週對外開放一天,通用的貨幣能買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當然是因為

    這裡有個繁華的商貿區。不論任何交易的物品,都且僅有一間店面在經營銷售。

    無術城除了聞名三界的商貿區,更有神秘色彩的是北城的寰書院。這是一個

    不分種族和界別都會平等教導法術的學院。學院會派出專門人員調查和搜尋所有

    有才華的各種生靈加入學院。

    每一周,南城商貿區不對三界開放的六天,光臨商貿區的,大部分是寰書院

    的學生。而最受歡迎的,當然要是這家女僕主題的咖啡廳。

    受歡迎,並不代表能夠消費得起。傳說這家店不同風味的食物,能夠增長不

    同屬性的法力。所以價位之高,並非普通人能消費得起。所幸寰書院的獎學金同

    樣豐厚,所以仍常見到穿著書院制服的學生,在這17世紀維多利亞風格的圓頂

    餐廳裡,享受女僕恭敬周到的服務和精緻美味的食物。

    餐廳的主人鳳凝軒,佔據著自身人類肉體的鬼,人稱「鳳大」。白手起家,

    善長經營。產業萬千,卻獨獨喜歡駐紮在這家餐廳。唯一的妹妹鳳凝雨,是寰書

    院的優等生。

    餐廳廚房,有一位西餐主廚、一位中餐主廚、一個同時輔助兩位主廚的廚師

    副理。還有一位廚師長,卻經常不在店裡。

    餐廳大堂,有一對伶俐聰慧的漂亮雙胞胎女僕擔任。

    除此之外,店裡有一位大家休息時才出來工作的雜工,專門做些維修、運貨、

    打掃等體力工作。

    =bee=bee=bee=bee=bee=bee=

    「悠蜜,店長說讓你喝完這道蜜柚湯後再下樓。」姐姐刀刀把托盤放在她餐

    桌上。

    「悠蜜,店長說讓你背熟菜單他五點半要檢查。」妹妹叉叉把菜單放在她餐

    桌上。

    「謝,謝謝……」悠蜜被兩位同樣女僕衣服的姐妹倆搞得有點目眩。她明明

    記得上午被拉到店長的房間當「暖爐」,下午醒來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頭腦清

    醒,身體卻酸軟無力。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體質不能適應凡間的空氣?

    等她醒來不久,房門就被推開。這對雙胞胎女僕,拿著同樣款式的衣服給她,

    推她去洗手間穿。一邊嘰嘰喳喳介紹這間兩人引以為豪的店,一邊隔著門指導她

    穿上那套制服。當她過了半個鐘頭才走出來時。姐妹倆已經端著托盤和菜單回來

    了。

    「悠蜜你好適合這身女僕服呢!」放下托盤的刀刀正繞著她轉了一圈,點點

    頭,上前給悠蜜圍上有著女僕特色的白色圍裙,再幫她整理迷你裙下有著黑色蕾

    絲花邊的白色長襪。

    「悠蜜果然是店長想要的女僕……」放下菜單的叉叉反繞她轉了一圈,點點

    頭,上前給她繫好粉紅的領花,再幫她把有白色花邊髮箍戴上,整理下耳側兩旁

    黑色絲帶。

    雙胞胎退開,帶著欣羨的眼神看了看終於著裝完畢的新同事,臉色突然變白,

    兩人抱在一起,用著並沒有壓太低的音量竊竊私語:「刀刀,她的腰好細哦!」

    「叉叉,也沒多細,只不過因為她的胸部和屁屁比較大啦……」

    「刀刀,店長會不會有了她,就不喜歡我們了?」

    「叉叉,我也不確定呢……店長今天臉色看起來很好,該不會就是因為她的

    關係吧?」

    「……」哀怨。

    「……」嫉妒。

    姐妹倆各瞄了她一眼,然後誇張地哭著跑了出去,「砰」地關上了門,只留

    下傻眼的悠蜜。

    悠蜜還是不太理解凡間生靈的行為舉止,她想了想,決定乖乖按照店長的吩

    咐來。於是坐在自己房間裡小餐桌前。

    剛坐下,一股涼意便輕拂過她那厚厚的多層蕾絲襯裙下卻未著寸縷的私密處,

    讓她臉紅得把雙腿夾緊。但是……她真的沒有雙胞胎說過的「內衣」和「內褲」

    啊……好苦惱……

    被一種熟悉的甜味所吸引,悠蜜的注意力落在眼前精緻的湯碗,掀開蓋子,

    熱氣帶著蜜和草藥的味道撲面而來,讓她恍惚中似乎汲取了力量!拿起一旁的金

    色勺子,悠蜜舀起一小勺,放在唇邊,用唇試了試溫度,再輕抿一口,喝下。

    熱氣,從喉間綿延到後腦。她明顯察覺到體力的回復!放下勺子,直接端起

    湯碗,急切喝下整碗濃稠的蜜柚湯。打個飽嗝,舔舔唇,她滿足地發出呼呼的鳴

    聲。

    原來剛才雙胞胎姐妹所說,食物裡神奇的功效是真的!她覺得自己的體力完

    全恢復,整個人暖暖地都要想大叫!

    咦?為什⼳店長不喝這個神奇的湯來取暖呢?

    端著餐具走進洗手間清洗,悠蜜被鏡牆上那個陌生又熟悉的自己完全吸引住

    ……

    說真的……還挺好看呢!她偷笑著扯動自己身上的衣服,左右旋身看著鏡中

    自己露出害羞的樣子。

    冷不防,看到靠在門邊的拿著本子瞧著她的黑衣店長,悠蜜尷尬地停下,僵

    硬著透過鏡子看身後莫測的店長。想研究他的神情,但是反光的眼鏡卻什⼳都看

    不出來。

    「刀叉說的還真沒錯,你很適合這身衣服。」評價緩緩地吐出,鳳凝軒慢步

    上前,站定在她身後,「特別是這裡……」

    「啊!」悠蜜驚呼一聲,看到店長的右臂攬住她的腰間向後一帶,她的身體

    便整個窩進了他的懷裡。條件反射地推開他的手臂,她跳回身看他,很無奈地說:

    「店長不要再測試我了!我知道不能被人隨便碰啦!」

    鳳凝軒還沒來得及再次體會她的溫度,這活物就自己逃開!看著自己被推開

    的右臂,他瞬間收起不悅的神情,換上副假笑:「悠蜜學乖了啊?很好!記住,

    你是店裡珍貴的財產,絕對不能隨便被碰到。只要你被人碰了,不管是不是你自

    願,我一定會狠狠扣你的薪水呢!」

    「為什⼳別人會想碰我?」覺得這規矩有點不公平,悠蜜小聲嘟囔著。明明

    每次都是店長……

    「反駁店長的話,扣薪水。」抄起本子,毫不留情地要記錄。

    悠蜜立刻上前握住他正在寫字的手,急急爭辯:「不要扣我薪水啊。我沒有

    反駁店長!我只是不明白而已……」

    「主動碰客人,扣薪水。」沒法記錄,鳳凝軒迷戀著她手掌的熱度,任由自

    己的手被失禮地握住,聲音卻依舊死板。

    立刻放開他寫字的手,悠蜜皺著眉頭,將手藏在身後,委屈地退開一步,咬

    著唇不再開口。

    鳳凝軒放下本子,旋過她的身體、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鏡子裡的她和他:

    「悠蜜啊……你難道不知道你穿這套制服的樣子,可愛到想讓人用力抱住你嗎?」

    「呃?」臉紅,也忘了退開。

    「女孩子要矜持才好。我不管你以前是從哪裡來的。但是在這裡,不要隨便

    去碰別人,也不要隨便被人碰,這才是一個女僕該有的禮節,懂不懂?」

    「……唔……懂了。」原來店長的苦心,自己完全沒有體會到!悠蜜有些窩

    心。

    「懂了,還不推開我?扣薪水。」不等她反應就放開她。鳳凝軒低頭繼續在

    本子上寫寫劃劃。偷覷著懊惱卻無話可說的悠蜜,嘴角揚起個笑來。

    笨丫頭啊……如果不想讓別人覬覦你,就不會讓你穿這樣了啊。還不明白嗎?

    對於想要碰你的客人,你越是推拒,他們一定會越想要碰你啊。

    看來店裡的客流量,鐵定要直線增加了!凝雨挑人的眼光,果然不錯。

    2。06後廚就是這⼳亂鳳凝軒帶悠蜜下樓,再度交給雙胞胎後,便獨自去

    了櫃檯的一角,打開筆記本電腦敲敲打打。

    看著兩張明顯有著怨氣的一模一樣的美麗臉蛋,悠蜜咬了咬下唇,然後露出

    個討好的笑容,希望她們能接受她然後盡快開始教導她女僕該學會的所有事情。

    沒想到姐妹倆看到她的笑容卻同時倒抽一口涼氣,然後面容變得更加怨恨:

    「幹嘛笑那⼳燦爛?」刀刀逼近一步。

    「在炫耀店長對你好嗎?」叉叉也走近她。

    悠蜜掛在臉上的笑容有點裂開,她偷偷向後退一小步:「店長沒有對我好…

    …」

    「你居然還不知足?」兩人同時在她左右耳邊,低聲咆哮。

    果然是店長教出來的姐妹呢,都蠻不講理……悠蜜縮著脖子,閉上嘴巴,不

    敢再說任何言語。本要偷偷看向店長那邊求救……卻被帶著一對餐刀造型耳墜的

    刀刀擋住,然後被帶著一對餐叉造型耳墜的叉叉拉去了餐廳的另一頭,扔下一本

    菜單:「背好這個了沒?」

    「還沒……」她還沒來得及,就被店長帶下來了呀……

    「噢!」陰陽怪氣的歎氣,叉叉斜她一眼,「腦子好笨!」

    「以前去過咖啡廳嗎?」

    「沒……」聽都沒聽過。她以前只喝茶的……

    「噢!」陰陽怪氣的歎氣,刀刀□她一眼,「你可真土……」然後看向自己

    的妹妹,「就這樣讓她上場,肯定會被客人罵!」

    「她被客人罵不要緊,萬一店長也被連帶罵,我們就慘了……」叉叉重重點

    頭,眼珠一轉,跟姐姐咬耳朵,「不如,讓她去廚房給小勺幫忙吧!就當作去背

    菜單好了。」

    刀刀苦惱:「可是主廚說過不讓……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大喜,趾高

    氣揚地抬高下巴,「你第一天上班,前面肯定應付不來。明天上午,我們教你禮

    儀。今天晚上,你就去後廚幫忙吧!」

    「好。」哪裡都可以,讓她盡快動手工作吧!悠蜜急切地點頭!

    刀刀叉叉同時向她冷哼一聲,然後竊喜著在前面帶路,還嘀嘀咕咕地嬉笑說

    個不停。

    跟在後面的悠蜜,望著前面一對美麗窈窕的親暱背影,心底浮出絲落寞。好

    羨慕那兩個人,互相吐露心情、互相分享秘密。可自己:不敢講出來歷──怕給

    星盞惹來麻煩;不敢說出目的──怕給師父丟臉……所有的事情,必須一個人來

    處理。這裡沒有包容她一切的師父,沒有願意為她分憂的風清師父,也沒有能幫

    她出主意的星盞……

    「唉!到了!」刀刀揚起手刀,作勢要向不知神遊何方的悠蜜砍去。

    「老天噢,走路都會走神,真受不了你!如果你送菜的時候送錯了可怎⼳辦?」

    叉叉雙手叉腰嬌斥。

    悠蜜這才看到,自己已經站在一道門前。刀叉姐妹正立在她的左右等她回神。

    她沒來得及做出慚愧的表情,門便左右打開,裡面站著一身戴著長長的白圍裙戴

    著高高白帽子的圓臉女孩。目光落到她的相貌,悠蜜愣住……

    好眼熟噢……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究竟在哪裡見過呢?

    「新來的女僕,交給你了!」刀刀笑。

    「就一個晚上,明天領走。」叉叉笑。

    圓臉女孩蹙著眉頭:「刀叉姐姐,別開玩笑了。不是跟店長報備過嗎,後廚

    不喜歡人。」

    「勺勺啊,你看不出來嗎?她是一隻蜜蜂妖!」

    「勺勺啊,很有趣吧?店長跟我們講時,我們也不敢相信呢!」

    刀叉姐妹一人拉出蜜蜂一邊的觸角,努力推銷著。看到叫做「勺勺」的胖女

    孩果然露出和她倆當初無異的好奇表情,她們齊聲丟下句「交給你嘍」便一把把

    悠蜜推進門裡,溜走了。

    悠蜜差點撲倒在勺勺身上。只是「差點」而已,因為兩道身影同時出現,在

    她眼前,一左一右把勺勺往後拖了一大步。悠蜜踉蹌了一下,被掙脫開左右兩人

    鉗制的勺勺探身扶住。悠蜜站穩身子,紅著臉道歉:「對,對不起……」

    「沒關係啦。是我的兩個姐姐在推你,你才跌過來的。」勺勺和善地說。

    姐姐?悠蜜仔細打量勺勺的圓圓臉,終於看出來她長得好像雙胞胎姐妹!

    「你們是親姐妹?」

    「看不出來她們是三胞胎啊?怪不得刀叉把她送過來。這新來丫頭該不會要

    砸店長的招牌吧?還是店長準備改變餐廳主題為『笨蛋』?」勺勺的左側,立著

    一個同樣白色長圍裙戴著白色廚師帽的男人,耳垂上掛著一隻勺子狀的耳墜。

    「如果餐廳的主題改了,不用說一定因為你的菜太爛。」勺勺一改對悠蜜的

    和善,對他嗆聲。

    「你!」男人瞇起眼,突然湊近了勺勺,當著悠蜜的面,一把攬過勺勺進懷

    裡,極其親暱地捏起勺勺幾乎看不到的下巴貼近他的臉,「她差點撞傷你,你還

    替她凶我?是不是……」

    「放開啦!」紅了臉的勺勺推拒著……

    「見笑了,後廚就是這⼳亂。所以我們一般不會讓人過來打擾。」勺勺的另

    一側,是穿著綠格子長圍裙的男人,他的一邊耳垂上同樣戴著一隻勺子形狀的耳

    墜!他輕巧踱過身來,遮住悠蜜訝然的視線,客氣地介紹,「我是後廚的助理,

    叫我羿就可以了。我身後的兩位,是中餐主廚勺勺,和西餐主廚熏。」說完,轉

    過身。

    蜜蜂看到他身後兩個人的動作,臉「刷」地紅了!連忙把眼睛四處瞄,不敢

    正眼去看。

    而羿則司空見慣地分開那膠著在一起濕吻的兩人:「差不多了,收斂一點。」

    叫做「熏」的西餐主廚又重重在勺勺的嘴巴上啃了一口,得意地低聲說:

    「等會兒再繼續啊!」然後放開她,插著兜吹著口哨晃蕩著離開。

    「繼續個頭!」勺勺用手背抹抹被吻得紅腫的唇,沖那可惡的背影喊一句,

    得到對方的仰天大笑,才紅著臉回頭看向新同事,「不好意思……」

    「呃……沒關係……」除了這個,悠蜜真不知道還說什⼳好。

    「勺兒,我先過去了。」羿溫柔地幫勺勺戴正由於剛才的激情而有點歪的帽

    子,幫她把頭髮整齊地塞在帽子裡,珍惜地捧起她的臉端看,然後在她額頭淺淺

    印上個吻,才禮貌地向一旁的悠蜜致意離去。

    勺勺羞澀地目送羿走很久,才回身,帶著小女人的嬌態向悠蜜再度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耽誤了這⼳長時間,我先帶你熟悉一下後廚吧!」

    「啊?……噢,好……」被這三人之間錯亂交雜的關係看得有點摸不到頭緒,

    悠蜜的腦海中只回想著羿剛才那一句話:後廚就是這⼳亂。

    2。07什⼳她都做不好晚上七點半,是咖啡廳最忙的時段。而主要的客源

    則是寰書院的優等生們。

    而此時本應在後廚幫忙的悠蜜,則一個人站在樓梯旋轉口的兩級台階上,靠

    著扶手羨慕地隔著廚廳的圓形玻璃窗口,看裡面三人忙碌而井井有條的工作。她

    的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沒錯!悠蜜被趕了出來……

    要說「趕」,其實也沒有那⼳粗魯。事實上,她可不是被大脾氣的西餐主廚

    ──熏轟了出來,而是被彬彬有禮的廚師助理──羿強迫著「請」出來的。連勺

    勺也不好為她求情。

    因為對食物的新鮮度和美型有著相當嚴苛要求的羿,絕對忍受不了有人對著

    他精心挑選的食材有任何不滿。所以,當悠蜜看到他殺魚後,條件反射做出的作

    嘔反應,讓羿的臉色立刻發黑,當即禮貌地派她去西餐料理台的熏旁邊。

    熏本來就對悠蜜沒有任何信心,於是完全不當她存在的、自顧自地料理著從

    自動餐盤上,傳送下來的客人的點單。

    好脾氣的勺勺立刻把被嚴重忽視得急紅了眼睛的悠蜜帶到自己的中餐料理台,

    讓她幫忙把熬好的粉玉湯分盛在四個小碗裡。但是就在勺勺轉身專心炒菜的時候,

    悠蜜被羿偷偷「請」出了廚房──只因為她沒有精確的選擇相應的美麗盛具,以

    及未能精準得將粉玉湯和其中的粉玉平均分配在4個小碗……

    羿禮貌丟下句「你不懂得食物的精緻和精美」,便當著她的面關上門回去洗

    手台洗手。她透過圓窗看到了勺勺遠遠地對她露出無奈和無能為力的表情,之後

    便從後側攬住正在洗手的羿的腰身輕柔安撫……

    什⼳嘛!她選擇的小碗也很漂亮啊!而且,她已經很盡心地讓四個碗裡的粉

    玉湯看起來很一樣了啊……為什⼳勺勺去安慰羿,卻不過來安慰她?

    委屈……鼻子酸,眼濕潤。

    目不轉睛看著廚房裡,那三人繼續無比默契地配合著工作,悠蜜恍然覺得的

    確是自己的過錯,才導致溫和的羿居然把她「請」出廚房!

    所以,她除了沒辦法勝任上面的大堂工作,連半樓下這裡的廚房工作,也沒

    辦法幫忙了嗎?被刀刀叉叉嫌棄,又不被後廚所容,店長一定會把她退還給鳳二

    小姐;鳳二小姐可能會把她送回恐怖的森林;然後她又會被捉去鎖妖塔;就再也

    沒辦法聯繫到星盞、再也沒辦法看到師父了……

    悠蜜生起自己的氣來:如果不下凡,她現在應該靠在師父身邊喝茶看書、或

    者被師父抱著入眠吶!忍不住低聲斥責自己:「笨死了!為什⼳要下來!」

    「我也想知道,誰讓你下來的?」

    一道不熟悉的男聲從右下方的樓梯傳來,蜜蜂彷彿被人撞破了秘密一般的閉

    緊嘴巴,向樓下看去,是個單肩扛著一隻大紙箱的年輕男子。他看她俯視下來,

    卻不太自然的收回了仰視的視線,繼續抬步上來,經過廚房門的時候,還特意看

    了看裡面,繼續說:「被後廚三人組趕出來?」回頭看她的臉,「還哭了?羿沒

    有惡意,只是要求過於完美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是我太笨了……」悠蜜胡亂擦下不小心留下的淚痕。

    「確實笨。沒看到樓梯入口店長的警告牌嗎?『廚房重地,閒人止步』。你

    忘了,還是……」男子往肩上抗一抗箱子,了然一笑,「刀叉騙你下來的吧?」

    「唔……嗯。」輕輕點頭,悠蜜開始對這人有了絲好感,這個人很親切呢。

    「你是新來的女僕,回你的房間背好菜單就可以了。在後廚,你只能幫倒忙。」

    男子沒有上樓,選擇了另一條路走向咖啡廳後門的方向。

    悠蜜小跑兩步跟了上去:「箱子很沉吧?我來幫你!」

    「不用了。」男子沒有轉頭,上了台階,用鑰匙打開門,「你好像是只新妖

    吧?最好不要單獨出門。」走出去,才看她,「這門,我先鎖上了。」

    悠蜜看著門的關閉,覺得自己最後的能選擇的途徑也被關上了。頹然坐在上

    樓去後門的台階上,她抱住自己的雙腿,把臉埋起來,越來越落寞。

    差點忘記:自己只是一隻妖!當初為了要跟師父一樣同是仙類,才要下凡找

    捷徑修煉的!現在看來,當初的想法多⼳可笑。凡間的她,什⼳都做不好,竟然

    還妄想從妖成仙?!

    不知不覺,又不爭氣地偷哭;不知不覺,悠蜜趴在膝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bee=bee=bee=bee=bee=bee=

    月光女僕咖啡廳的後街,穿著素色襯衫和舊得發白的牛仔褲的清瘦男子拿出

    鑰匙,拉開門,剛要下台階,就藉著月光看到那坐在台階上抱成一團瞌睡的可憐

    兮兮的女孩。

    探手開燈,他走進門,反手鎖上。走下台階,讓自己的視線與她的女僕髮箍

    平行,他拿出手裡的粉紅紙袋碰碰她的肩,靜靜看她甦醒過來,可愛地直起身子

    雙手揉起眼睛。

    腦海突然回放起剛才出門前,在樓下仰望樓上人影時,看到她裙下光裸雪白

    的大腿根部……耳朵一紅,他清清嗓子,把粉紅的紙袋子放在她膝上。看到她抬

    頭,用陌生的眼神看著他,他習慣了似地輕鬆笑笑:「我是剛才扛箱子的人……

    那個,你應該用得到。」

    悠蜜恍然,又覺得自己太過失禮,連忙嘀咕著「對不起」,然後好奇地去翻

    弄粉紅紙袋子裡的東西:「這是什⼳啊?」

    清瘦的男子不太好意思地迴避離開。剛走了幾步,就聽到後面女孩的腳步跟

    來,還有略欣喜的聲音:「剛才被你看到了啊?真是太慚愧了。呵呵……嗯~好

    舒服噢!」

    愣住,男子立在原地。

    聽店長說,她法力極低,據估計是剛化為人形的妖類。一般剛化為人形的妖

    類,都是喜歡裹著布像睡袍一樣類似唐代的裝束,完全不懂得現代衣著的穿法。

    所以剛才不小心看到她的那裡……他就知道她沒有內衣和內褲這樣的貼身物品;

    女僕裝的短裙,又不能讓她穿褻褲之類的東西。加上絕對不好意思去問刁鑽的刀

    叉姐妹,只好就這樣空著出來……

    剛才出門送東西去拍賣店,回來的路上,路過內衣店時,想到了被大堂和廚

    房排斥的可憐兮兮的她,就順手硬著頭皮走了進去。身為咖啡廳的雜工,訂購制

    服也是他的工作之一,所以他按照她制服的尺碼,選擇了兩套純棉的內衣。

    本以為直接拿給不論什⼳樣的女孩,對方一定都會很羞憤地跑開。怎⼳這個

    膽小的蜜蜂妖會這⼳大方?果然不愧是鳳二小姐親自找來的人選!忍不住回身看

    她,卻整個人呆住。

    「……呃……這手帕……怎⼳了嗎?」正拿著柔軟的白色布料擦睡覺時流出

    的口水的悠蜜停了動作,疑惑地看向一臉發白的清瘦男子。

    2。08當個雜工也不錯悠蜜把這很「方便攜帶」的「手帕」三兩下套在腕

    上,眼神裡充滿擔憂的望著臉色蒼白的男子,卻發現男子的眼神盯住她的手腕,

    臉色開始白得發青,頰邊滴落一滴滴汗水!

    連忙低頭從紙袋裡翻啊翻,找出另一條白色「手帕」,遞給他:「你是不是

    病了?都流冷汗了……」

    男子向後一躲,用手掩住鼻口,大聲地咳了幾聲,嘟囔一聲「不用了」便迅

    速轉身大步走下樓去。

    「奇怪……明明對我那⼳好,怎⼳不接受我的好意?」悠蜜收回僵在半空的

    手,費解地把「手帕」塞回紙袋,手碰到一張硬硬的紙頁,她好奇地抽了出來,

    仔細看著上面的圖和文字……

    慢慢地,臉開始發熱……

    熱,到了胸口……

    燙,到了手腕……

    燒,到了空蕩蕩的裙下……

    =bee=bee=bee=bee=bee=bee=

    清瘦的男子靠在門上,不敢相信自己在這裡偷笑!

    多久沒有這樣真正笑過了?

    笑容慢慢消退,他剛才為了不傷害她面子的隱忍得發青的臉,終於回復了紅

    潤。搖搖頭,再次感歎鳳二小姐挑人的眼光。直起身,他挽起袖子,準備繼續自

    己的工作。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他大概料到了是誰,讓自己的表情盡量自然,他轉

    身開門,禮貌問:「有事嗎?」

    「唔……」紅透臉的悠蜜垂著頭,看自己的雙手絞著粉紅紙袋的帶子,支支

    吾吾地開口,「那個……內衣和內褲……謝謝你……穿上很、很舒服。」

    淺笑一下,他點點頭:「不客氣。你……上樓吧。」

    「可錢的話,我現在沒有!」她急急抬頭,「但是我拿到薪水會立刻還給你。」

    「噢?」他看著她堅定的眼神,略為沉思一下,溫和地同意,「好……吧。」

    「那……那……你叫什⼳?我怎⼳找到你?來這裡嗎?」她四處看看,剛才

    只是憑直覺跟著他過來,對於具體的路線,卻絲毫沒有印象。

    他伸手出去,指著一道透明的門:「這個電梯直接通向你住的2樓。」收回

    手,繼續說,「我是這裡的雜工,叫我溪就可以了。」

    「溪……」她重念他的名字,默默記在心裡,然後綻出個笑來,「我叫悠蜜!」

    「我知道。」他看了一下腕間的表,歉意地說,「抱歉不能跟你聊了,我要

    開工啦……」

    「可是你在生病!」她嚴肅地指出,然後靈機一動地側過他,直接走進門去,

    「反正我今晚沒事可做,就讓我來幫你吧!」

    生病?他看著她四處亂走卻無從下手的興奮樣子,問:「我沒有生病啊……」

    悠蜜把粉紅袋子收好在櫃子的一角,依舊好奇地四處亂看,回應對方的客氣:

    「你的臉色很差呢!」定住,她腦海中自動放映出生病的溪為了賺取薪水拖著虛

    弱的病體繼續勞作的畫面。雜工,他是個雜工。一定是這裡最忙的!她看他,眼

    神更帶著堅定:「今天我一定要幫你。你不是還幫了我嗎?」

    「噢那個……」不知道怎⼳解釋剛剛是因為憋住笑才臉色發青,溪的臉色有

    些赧然。

    「咦?這裡一閃一閃呢!」悠蜜好奇地摸著那裡,用手指碰上,新奇地看那

    紅光透過她的指尖照出來,她開心地轉頭想叫溪來看,手指的微微用力,那個紅

    點卻陷下去,接著身前一道小小的窗劃開,把她嚇得倒退一步,直接靠到了身後

    溪的懷裡。

    溪扶住她站好:「小心,這是沖送機器,將樓上的客人用過的器具直接傳送

    到這裡清洗。」

    「噢噢……」悠蜜讓心跳稍微平復,就上前去拿盤子,「我來洗、我來洗。

    知道嗎?我是一隻蜜蜂噢!雖然沒有法力,但我很勤快。溪你只要告訴我水在哪

    裡,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真是像只忙碌的小蜜蜂,溪看著她的兩個髮髻,笑著搖頭,上前從她手裡拿

    過托盤,高高舉起,不讓跳起的她去夠,慢慢解釋:「你好,小蜜蜂。我是個沒

    有任何法力的人類。但這裡的工作不需要任何法力,也不需要水。」

    「沒有水?怎⼳洗?」好奇!好奇!

    「只要放進洗碗機就可以了。像這樣……」

    =bee=bee=bee=bee=bee=bee=

    三個小時過後,同樣氣喘吁吁的兩人靠在流理台上,端著香濃的鮮牛奶。

    「好累!但好開心。」喝一大口,悠蜜滿足地笑。

    溪也淡淡笑著:「這個時段本來沒有這⼳忙。」但是多一個對什⼳都好奇的

    小蜜蜂,他的工作內容就自然而然增加了。

    「溪,你這邊真的很辛苦啊!反正刀刀叉叉覺得我不適合當大堂女僕,後廚

    也不需要我,不如我去求店長,讓我來你這邊幫忙吧。你的工作好像很重呢……

    而且你還在生病……」悠蜜興奮地開口。

    溪輕輕搖頭:「軒既然安排你去做女僕,一定是因為你更適合做那份工作。」

    「女僕的工作……我……」感覺為難。人間的禮儀和待客之道,她完全不懂。

    放下奶杯,溪歎息:「剛才誰說自己『雖然沒有法力,但是很勤快』的?悠

    蜜呵,無術城的工作不需要法力。你只要努力,什⼳都可以做好。特別是軒為你

    挑選的工作。」

    不是很確信自己真的能當好女僕,特別是被刀刀叉叉還有後廚那邊打擊過後

    ……悠蜜將剩餘的牛奶一飲而盡,重重放下奶杯:「溪,我會盡力的。」

    他探手拂去她嘴角的泡沫:「不會的地方,盡可以去問刀叉,她們兩個嘴巴

    有點毒,但為了軒,一定會盡力教你。」

    終於寬下心來,悠蜜仰頭呵呵笑著:「溪,你對我真好,就像我……」

    「哼!恭喜溪了,又多了個女兒呢。」一道冷哼傳來,打破溫馨帶著奶甜味

    道的氛圍。

    兩人同時看向門口的方向。倚在那裡的長髮黑衣男子,正是戴著眼鏡嘴角掛

    著笑但是渾身散發不爽的氣息的店長鳳凝軒。

    溪收回還放在悠蜜唇邊幫她拂另外一邊唇角奶沫的手,將兩人喝完的奶杯放

    入洗碗櫃。

    而看到店長的不悅變得有些迷茫的悠蜜,則呆呆繼續著自己剛才的話:「不,

    不是……我是說,溪像我哥哥。」

    她的母親是蜂女王,不知名的父親是女王某一任的愛人,她對「父親」這個

    角色沒有感情。反而是她的哥哥們,在被驅逐出蜂巢獨立生活前,都很體貼地照

    顧過她呢……

    「是嗎?溪那⼳好啊?那,我呢?像什⼳?」鳳凝軒直起身,緩步走向她。

    2。09店長對她的警告悠蜜結結巴巴開口:「店長,就是……店長啊。」

    每次看到他就條件反射地想要束縛自己的言行以免被抓到把柄扣她無緣相見的薪

    水。

    「是嗎?」鳳凝軒帶著哂笑抬一下眼鏡,在她面前半米處站定,「我看不像。

    店長剛才讓你去跟刀叉學東西,你去了哪裡?」

    「她……」悠蜜想要解釋,卻被打斷。

    「她們說你討厭這裡的工作,跑出去玩了。」鳳凝軒繼續。

    「我……」再次開口,又被打斷。

    「還沒找到你,熏就過來投訴說不想再看到你出現在後廚。」

    「熏……」是那個西餐主廚?可是當時對她不滿的是另一個人啊……

    「聽說是因為你讓勺更加偏心了羿。悠蜜呵,沒看出來你這⼳喜歡摻和別人

    家務事啊?」

    「……」什⼳?什⼳?她驚訝地微張嘴唇,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事情!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笑容不再,鳳凝軒臉上直接露出自己的不悅。

    「對不起,讓店長擔心了。」悠蜜內疚地垂下頭,卻被捏住了下巴抬起面對

    鳳凝軒那張黑臉。

    「我買下的人還沒開始為我工作就逃跑,你知不知道我會損失多少?」他的

    聲音冷凝。

    一旁垂首擦儀器的溪淺笑著搖頭。

    原來不是擔心她的安危……悠蜜有點失落:「我不會逃跑的……不過,」她

    突然想到了什⼳,迅速開口,「我能不能和溪一起做雜工?」

    放開她的圓潤下巴,鳳凝軒掃向一旁靜靜工作的清瘦身影,莫測地盯著,清

    晰吐出兩個字:「不、能。」看到那身影彷彿絲毫不受影響一般地繼續慢悠悠的

    工作,他突然拉住她的手腕,頭也不回地向外走:「新來的員工必須呆在我的視

    線範圍之內。」

    悠蜜踉踉蹌蹌地跟在後面,回身去跟溪再見。

    「鳳大,請等一下。」

    淡淡的聲音,讓店長的腳步停下,悠蜜側著的頭則緊接著撞上店長精瘦的後

    背。

    溪只是用一旁的乾淨毛巾擦擦手,拎起粉紅色的紙袋,交到悠蜜的手裡,向

    她淺笑一下,便接著自己慢悠悠的工作。

    鳳凝軒抬步,繼續把胖丫頭拖出去,上了電梯,直達二樓,走進自己的房間,

    開了暖黃的暖燈,直接把因他的抓握而呼痛的悠蜜甩去他房內黑色的水床上。再

    探手取過那個在他大床上看上去更加刺眼的粉紅紙袋。

    「需要這種東西,跟我說直接就行了。」懶得打開,直接扔到垃圾桶。

    看著掉入黑色鋼面垃圾桶蓋自動合攏,心口彷彿被灼燒一般,帶著微怒,悠

    蜜從舒服的水床上跳下來,直接跑向垃圾桶,卻被攔腰截住,坐進了那個低溫的

    膝上。

    鳳凝軒坐在床邊,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鉗住她的雙腕,把這個亂動的丫頭

    緊緊制在自己懷裡:「生氣了?」

    「那是溪送我的禮物!」沒力氣掙扎的悠蜜側頭看向身後的不講理的店長,

    扭動自己的身子想要離開。

    「我已經替你還給他了。」反正垃圾桶直通地下二層。倒是她……生起氣來,

    體溫升得更高了。讓人抱起來,好舒服……想偷偷把她的柔軟的後背擠向自己的

    心口汲取熱量,但是這丫頭的亂動讓他也不安穩。正色,讓唇盡量接近她的唇,

    呼吸她吐出的熱氣,「知不知道女人接受男人贈送的內衣,表示什⼳意思?」

    「唔?」不知道……不再亂動,悠蜜透過面前的鏡子看著店長那閃亮的鏡片。

    發現自己的話終於攫住這好奇丫頭的注意力,讓她安安穩穩坐在自己懷裡,

    鳳凝軒揚起嘴角將唇埋在她白嫩的頸間偷吸口她蜜一樣的味道,輕輕說:「人不

    可貌相。這句話總聽過吧?」

    「知,知道……」被店長說話間吐出的氣息搔癢,悠蜜想要躲開,卻只能更

    呻吟著陷入他的懷裡。

    「那個我們店裡唯一的好好先生,溪,他是什⼳人,你知道嗎?」攬住她腰

    的手不著痕跡地向下撫去,逗留在她蓋著小巧白色蕾絲圍裙的肉肉小腹上慢慢兜

    滑。

    「唔……」敏感的小腹抽緊,悠蜜輕顫著。

    「他是個男人呵。」透過鏡面細細觀察她因他的撫弄而緋紅的臉蛋,話語放

    得越來越緩慢,「他送你內衣,是想……」掀起下她的裙擺,故意停了一下,才

    輕輕用指尖撫上她滑膩的大腿。

    被溫涼碰觸,雙手被鉗住的悠蜜條件反射地將腿踡起,聲音開始破碎:「店

    ……店長……」她大概理解什⼳意思了,不要再繼續了……

    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他的左手整個貼上她的肌膚,從掌心吸取她的熱度到血

    管。慢慢上滑,終於碰到了布料的邊緣。指尖已經感覺到了她私處散發的濕熱,

    他的眼鏡後隱藏著一絲驚喜,繼續著話語:「他是想這樣,一點點的,親手,剝

    下來……」邊吐出那些字,他的手已經隨之動作。

    「溪?」悠蜜不敢相信店長的話,夾緊雙腿,「溪怎⼳可能?」

    他怎⼳不可能?鳳凝軒不再溫存,冷下臉,扯下她那條白色的新內褲,拋進

    黑色的垃圾桶。

    趁著他分神,悠蜜掙脫開來,微喘著平復自己剛才被逗引得激跳的心臟,再

    次撲向垃圾桶。

    黑色鋼製的方形垃圾桶,在她手碰觸的前一秒,「攸」地自動開啟,她探頭

    看去,只看得到黑洞洞的四壁,卻看不到任何物品!

    「這是直通地下二層的垃圾處理室。所以我說過了,東西會直接還給他。」

    今天的陽氣足夠了。鳳凝軒輕輕吐息一下,坐到書桌前,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等待開機的時刻,他打開櫃子,拿出一個精緻的銀色禮盒放在桌上:「穿這個。」

    悠蜜嘟著嘴,看都不看一眼,仍然彎腰研究那個黑洞洞的垃圾桶。

    冷哼一聲,鳳凝軒開始卡卡嗒嗒敲鍵盤,只拋出一句:「看到你裙子下面了。」

    悠蜜雙手捂著臀部壓住裙擺站起,偷瞪店長。

    揚著嘴角,他的眼鏡反映著屏幕的銀光:「穿那個盒子裡的內衣。女孩子嬌

    嫩的身體怎⼳能穿劣質的便宜貨?」

    「可是店長剛才說男人送女人內衣是想一點一點剝下來……」撅嘴嘟囔。

    眼鏡的冷光閃來,讓悠蜜倒退一步閉上抱怨的嘴巴。反正店長就是不講理…

    …別人什⼳都不行,他自己什⼳都可以。

    「一天不見你,口齒伶俐了呵?看來刀叉姐妹訓練的不錯。」鳳凝軒瞇眼看

    她,嘴角帶著哂笑,「剛才我沒說嗎?這個,是制服的一部分,剛剛給你量身定

    做的。」

    「制服啊……」如果是制服的話,那接受就沒問題了吧?悠蜜上前打開盒子,

    翻弄著裡面的更加柔滑的內衣內褲。

    「如果某天我檢查時,你沒穿著制服,包括這件『制服』內衣……」

    「知道啦……扣薪水。」悠蜜抱起盒子,「店長要工作,我就回去睡覺了…

    …」

    「嗯。」淡淡應聲,眼睛不離開屏幕。

    悠蜜抱著盒子轉身走開,走前還戀戀不捨地再次檢查了下空洞洞的黑鋼垃圾

    箱,才慢悠悠離開。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店長冷肅的聲音:「悠蜜。」

    「嗯?」轉身。

    「溪,不是普通的人類。如果想要你的小妖命多活幾年,就離他遠點。」

    「為什⼳?」

    「悠蜜。」鳳凝軒的聲音嚴肅,手下的動作停下,閃亮的鏡面正對向她,

    「你有沒有後悔過自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

    「如果我告訴你答案,你就會後悔追問我了。」看回屏幕,他繼續工作,

    「關燈,出去,把門帶上。」

    2。10情慾無意間開啟她後悔自己知道自己是妖。

    悠蜜驀地睜開雙眼,腦海中首先映出的,就是對店長那句拗口問題的答覆。

    起身,她垂著頭,柔滑的黑髮垂下,半掩住白皙豐潤的裸胸。掀起柔軟的絨

    被裹住自己光裸的身體,她呆呆地看著右手小指上的琥珀蜂巢戒指。

    這是她下凡後的第三個午夜了。

    沒有師父氣息的包圍,悠蜜睡得很不安穩。習慣了仙島上完全靜謐的夜,街

    上的絲毫輕巧動靜,都會讓她驚醒。

    前一天她是怎⼳睡著的?因為被店長抱著睡⼳?難道她已經被養成被當作抱

    枕才能身體酥軟入眠的習慣了⼳?

    煩躁地輕咬了會兒小指的戒指,悠蜜掀開被子,穿上自己已經被洗淨、晾乾、

    還帶著蜂蜜香味的褻衣褻褲,穿上自己的白色布鞋,走去打開房門。

    =bee=bee=bee=bee=bee=bee=

    鳳凝軒整理完鳳家所有產業的今天所有經營,再寫了幾封信發送給分管不同

    領域的主管,才合上筆記本,讓整個房間只被月光浸染。

    長吐一口氣,他扭動脖子,來舒緩著自己頸肩酸脹的肌肉。直到一雙溫熱的

    軟手貼上他溫涼的後頸,他才想起來剛才胖丫頭回來了。

    他的門沒鎖。就在半夜,她如一個胖女鬼般,自己靜靜開門進來,自己拖了

    椅子坐在他身側,趴在桌子上側看他。

    開始時,他被她的存在感強烈地吸引著。她身體散發出的氣息,比這世上一

    切活物都來得純淨而美味。

    但鳳家某個區域的營業額出現了負增長,而且他剛在兩小時前汲取過她的氣

    息,所以,注意力才慢慢轉移。

    被舒服得伺候著,鳳凝軒透著月光看著面前鏡子裡的她:只是頭發放下來,

    就給她憑添了幾分柔美,再加上她神色的幾分迷離,讓他的眼睛膠著在她身上,

    不捨得離開。正要開口問她為什⼳出現,就看她解開了他的髮帶,讓他的長髮披

    散開來,然後從袖袋裡拿出了一把樸素到他覺得與自己身份相當不匹配的木梳,

    緩緩輕柔地開始為他梳理。

    暖意席捲了全身,鳳凝軒的眼神開始迷濛,自己死前的回憶潮水一般席捲來。

    那還是幾千年前,他身為當朝四大神族最年輕出色的繼承人,喜歡沉浸在月

    夜裡點一盞燈處理一切族內的事務。不管處理到多晚,他總會沐浴後用銀菎將長

    髮梳理順滑,才會上床休憩。

    也就是這習慣,讓他提前知道自己中了慢性的毒。看著發黑的銀菎,他立即

    派手下秘密調查,才得知朱雀一族的水源被人暗中放了毒藥。唯一能挾制神族的

    ……

    雙拳握緊,指甲掐痛了自己,鳳凝軒回到現實。而那個丫頭已經收起了木梳,

    靜靜站在一旁瞧著他。

    將帶著恨意的表情暗中收起,鳳凝軒起身,面向她,嘴角帶著笑:「還真是

    個天生的女僕……還是,你曾經做過別人的女僕?」

    「要不要睡了?」悠蜜咬著右手小指的戒指,所答非所問。

    鳳凝軒挑起她的下巴:「睡不著?」就著月光,才發現那水眸裡的惆悵。正

    要問怎⼳回事,卻被撲了個滿懷。

    襯衣的胸口被淚水浸濕,那熱度彷彿灼燙他肌膚一般地滲入他的心。她柔軟

    的軀體緊緊貼著他,與她相貼的地方都被熨熱,那熱度緩緩進入他的骨血間。

    身體的血液在迅速的滾動,他再也忍受不了誘惑地伸出雙臂將她攬入懷裡,

    極盡所能地汲取她的熱量,聲音變得暗啞而誘惑:「怎⼳了?嗯?」

    「嗚啊嗚哦嗚……(翻譯:我想我師父……)」頭被緊緊按在店長微弱跳動

    的心口,唇只能貼著他的衣服說話……

    「噢?」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但是這種時候,話語的內容並不重要。他

    知道她需要個慰藉,而他,願意給。

    此外,他身體慢慢甦醒的慾望,也需要她。

    哪怕──他心知肚明:她把他看做了她心底某個重要的人的替身……

    吻上她的發心,他按在她後背的手,上下滑動慢慢安撫她;而按在她後腦的

    手,卻悄悄撫上她渾圓的臀部,輕巧揉捏。

    「啊恩噢嗚唉敖哦!(翻譯:他們都不來找我!)」在心底積攢了兩天的抑

    郁,終於在那類似師父長髮的背影前迸發,在這個肯安撫她的懷抱裡宣洩……

    「嗯……」仍然聽不清。他放任她說她的,而他則享受她的溫玉般的香軟,

    悄悄把她攬住他細腰的手分開,讓她掛在他的頸上,再微微俯身,打橫抱起這個

    重量不小的丫頭。當她因姿勢的變化,濕潤的唇緊貼他的肌膚滑向他的頸間時,

    他的慾望已經顫抖著完全蓄勢待發。

    雙腳離開地面,悠蜜緊張地更加摟緊店長的脖子,呼吸急促。

    呼吸噴在他敏感的動脈處,他連動反應一般得也急喘了口氣,大步走到床邊,

    卻用了自己無法相信的溫柔力道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後背挨到了舒適的水床,悠蜜終於放開了緊摟住店長的雙臂,在水床上一個

    翻身,就趴在柔軟的絨被上繼續悲傷自己的悲傷:「啊噢咦恩啊啊……(翻譯:

    略)」

    直到她感覺身下的水床開始變得溫熱,直到她感覺那雙溫涼的手從褻衣的底

    下,直接貼上她後背的肌膚。哭怨停下,還掛著淚滴的眼睛睜大,身體不敢亂動。

    那雙手劃著圈揉搓她滑嫩的肌膚,硬是擠進她的腹部和絨被之間!

    在她感覺他要撫弄上自己的肩前一秒,剛要起身,卻被一雙溫涼的唇貼住了

    右肩!

    起身回頭,恰看到仍帶著眼鏡的店長,正咬著她褻衣的後領向下扯。而在她

    的注意力被他挑逗的動作吸引住時,他的一雙大手已經憐惜地襲上她那豐潤的胸。

    「哈啊……」低頭看去,自己粉紅的乳尖,被那溫涼的手指輕輕揉慢捻著。

    身體重新要酥軟下來,卻不敢全部趴下直接壓上他的大手,只能用雙肘撐住上半

    身挺在那裡,任由垂下的胸部落在那雙不斷玩弄她的大手裡,難耐地咬著唇輕吟,

    「店……店長……」

    「嗯?」讓她的硬起的乳尖在他掌心滾動,他輕輕而沒有規律得掂玩她那對

    豪乳,專心得輕吻她已經半裸的後背。

    2。11只是個夢而已嗎落在她裸肩上的吻,像一隻又一隻跳舞的蝴蝶。那

    蝴蝶不斷扇動著翅膀,輕巧飛進她的肌膚、她悸動的心裡……

    「講完故事了?嗯?」鳳凝軒俯跪在床上,讓挺起上身的她趴在他的雙膝間。

    不知什⼳時候,他的手已經離開她的胸部,一隻手撫上她的光滑的頸子,將

    她的臉轉向自己,把她的唇送到自己的唇邊,卻只是輕輕點吻,像是在體驗她嘴

    唇的柔軟程度;而另一隻手,則向下滑進她褻褲,輕輕撫弄她肉肉的小腹。

    明明他的手是溫涼的,但被碰觸過的地方,卻像是被燒到。她輕喘著,想要

    什⼳來填充自己心裡越來越大的渴望,她想要他給她更多的東西……

    嘴唇被逗引,身體被撫弄,但是還不夠!

    急喘,鼓起勇氣,在他再一次點吻她的時候,悠蜜紅透著臉迅速學他的樣子

    回吻他一下。

    鳳凝軒一愣,但只一秒後,便如飢渴了許久的人一般,吮上她的蜜甜的紅唇,

    舌尖撬開她貝齒的剎那,他的右手輕探入她已經粘膩的花穴,趁著她驚呼的當兒,

    他的舌頭勾纏上她的,右手把她的下體抬起,讓她的臀翹起,讓他身體最熱燙的

    粗硬直接緊抵著她彈性的臀溝搓動。

    「唔!」情慾的渴望驟漲!趴跪著的蜜蜂側著頭,舌頭在口內激烈地和侵入

    者糾纏,而下面的小口也開始顫抖地吸吮那越來越探得深入的指尖。

    感覺她私處的吮吸越來越劇烈,鳳凝軒無法再忍耐地放開她的唇舌,一手把

    她的上半身壓到最低,讓她的臀部更加挺翹出來,另一手完全失去他冷靜形象地

    扯下她的褻褲,扶住自己的粗硬在她顫抖的花穴外迅速滑動著來弄濕自己。

    掛著冷汗,他將自己慢慢得擠入她濕滑的甬道,那過程中的快感,讓他閉緊

    眼睛低聲呻吟。

    悠蜜咬著指頭,承受著店長的徹底進入,口水浸染了戒指,讓那戒指變得更

    加透徹晶亮!還沒等她換氣,店長便開始了緩慢規律的律動,讓她整個人被推拉

    著磨蹭著絨被。

    安靜的夜裡,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呻吟交織,連帶著液體滑動的聲音。讓整

    個空氣都更加勾人。

    半晌後,鳳凝軒的呼吸開始劇烈和凌亂,抽動加快,幅度變大!他雙手扶住

    她的腰,在自己挺進的時候,急促用力把她的臀按向自己;在他撤出時,再用力

    推開。

    悠蜜的甬道因他火熱的摩擦,快感不斷積聚、升高、積聚、升高。終於達到

    了最高點。她的身體一挺,甬道分泌出一大汩的濃稠液體,便整個身體酸軟下來,

    只有臀部仍然被操控著高高挺起、前後擺動……

    她的濃滑讓他的律動更順暢!鳳凝軒感到自己的火熱越來越硬,在自己即將

    高潮的那一刻,他整個身體趴上她的後背,把她緊緊禁錮在自己懷裡,咬住她的

    後頸,緊貼著她,臀部更快地前後擺動,在最後的十幾次高速抽動後,終於,幾

    個用力,他粗喘著將自己的爆發痛快噴射入她身體的最深處。

    呼吸交合在一起,他維持著姿勢尋到她濕潤的唇,安撫地吻著。當吻挪上她

    的眼皮時,他才知道她已經累得入睡了……

    咬牙將自己半軟降溫的慾望抽出,那絲絨般柔嫩的甬道不捨得他離開似地緊

    縮著他!在他好不容易撤出後,藉著月光看到她私處淌出的白液,他的慾望居然

    又在蠢蠢欲動!

    強制著讓身體降溫,他啞聲輕笑出聲:「離不開你的身體了啊!」當這話落

    音,那笑容卻慢慢淡去,他的指尖輕滑上她還帶著淚珠的睫毛,喃喃重複著:

    「離不開你的身體了啊……」

    =bee=bee=bee=bee=bee=bee=

    在人間的第二個上午十點半,悠蜜在自己的床上被嘰嘰喳喳的刀叉姐妹吵醒。

    沐浴換上女僕裝,她被帶去樓頂,和嘰嘰喳喳的她倆一起吃午餐,然後被丟回房

    間背菜單。

    這一段時間,包括現在,她一直都心不在焉。

    印象裡,她記得昨晚怎⼳都睡不安穩,迷迷糊糊中就自動自發披了褻衣直接

    進去店長的房間。看著店長專心工作的樣子,她恍惚想起仙島上師父讀書時,她

    就在一旁靜靜待著。那種安逸感,讓她舒服得有了睡意,任由自己疲倦,她偷偷

    幻想「師父」會帶著她回去草屋,然後抱她睡去……但看到「師父」合上「書本」,

    她卻自己狗腿地跑去給「師父」按摩,還習慣性拿出師父贈送的「木梳」給他梳

    理齊腰的長髮。

    店長一開口,她就立即從自己的幻想中甦醒,因為師父似乎從來都能知道她

    的感受,絕對不會像店長那樣再多問她什⼳。明知道不是師父,身體卻不受控制

    地就想賴在店長身上,想要店長的安慰……

    被店長抱得很緊,已經歷過人事的她清晰地感覺到他覺醒的男性,但她私處

    已經濡濕,她比他更渴望接下來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輕浮,但她沉迷於那溫涼手掌的撫玩、他灼熱的戳弄…

    …

    臉紅,坐在陽台上曬太陽的她捏緊手裡列著菜單明細的紙張。

    但今天醒來,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單人床上,彷彿昨天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路過店長的房間,她偷偷望去,他的房門緊閉。在樓頂吃早餐(午餐?),

    她不專心地四處看,也沒有他的身影。

    難道?昨夜只是她的夢?

    但是,怎⼳會那⼳真實地夢到跟店長在做羞人的事情?

    「那個……Yomi?Yomi?」

    肩膀被人輕觸,悠蜜才從發呆中轉醒,看到了勺勺──豐潤圓臉版的刀叉姐

    妹。她鬆開快要捏爛的紙,坐起身:「你好勺勺……有……什⼳事嗎?」

    「昨天……對不起。羿對你太不禮貌了,他只是對食材太過珍重,其實他人

    很好的。還有熏,他@ 」噢……是我太笨了……「

    勺勺側著頭,羞赧地笑:「不是你的錯啦。你一定第一次來到後廚吧?是那

    兩個人……哦對了。忘了跟你說正題,店長要我來叫你喝下午茶。我和熏做了很

    多樣式的點心呢!」

    「店長?下午茶?」悠蜜有點緊張地站起。是要談昨晚的事情嗎?

    勺勺親暱地拉住悠蜜的手向外走:「我們店裡每天都有下午茶時間。特別是

    今天,鳳二小姐帶了同學回來呢!」

    2。12鳳二小姐的暗戀剛走到門口,正看到一身藏藍色的鳳二小姐,揚起

    玉手扇動,彷彿想扇走不耐,紅嫩的唇瓣含著淡淡的笑:「勺兒,下樓準備燒烤

    大餐。大胃剛才電話說晚上過來大開殺戒。」

    「衛先生要來嗎?呵呵……熏一定很開心。勺兒這就下去,悠蜜她……」

    「我帶她下樓。你自己坐電梯去廚房吧。」鳳二小姐閃開身子。

    勺勺向鳳二小姐微微屈身行禮,再向悠蜜頷首告別,才直接先一步離開。

    悠蜜正準備跟著鳳二小姐一起下樓,卻被她堵在了門裡。她這才把眼睛的焦

    點從鳳兒小姐吹彈可破、白裡透粉的肌膚,戀戀不捨地移到她噙著笑的眼睛:

    「鳳……」

    「胖小妖,好久不見了。」

    不由自主打個寒顫,悠蜜向後縮一縮,垂下眼瞼來。對鳳二小姐,她總是帶

    著些懼意。鳳二莫測的脾性讓她想起那個被冷水浸泡的夜晚,還有被訛詐跑了的

    八卦鏡……

    「想不想你的小小姻緣鏡啊?」小妖的心事,就是這⼳好猜。鳳凝雨的聲音

    帶著誘惑,纖長的指尖從校服上衣的衣兜挑出一個玉珮,在她面前晃晃。

    悠蜜條件反射伸手去抓,卻只見鑲著鏡子的玉珮晃來晃去,就掉進了那帶著

    金銅扣子的藏藍色衣袖裡。紅著臉,她懊惱又疑惑地看向鳳二小姐的戲謔的眼神。

    「給鳳大打工,很難賺到什⼳錢吧?他可苛刻得很呢!」嘴角帶著笑,鳳凝

    雨垂首玩著自己柔滑的長髮。輕笑完,眼神突然冷凝,柔嗓也嚴肅起來:「胖小

    妖,你什⼳時候來拿這個破鏡子?我已經等不及賣掉它了。」

    「不要不要!我……」悠蜜心急地捉住那藏著她玉珮的衣袖,「我……」噎

    住,她沒有別的辦法……除了在這裡打工。但是還沒開始正式上班,她已經被扣

    了好多的錢。還不知道上了班後,會怎樣呢……

    鳳凝雨又幻化成和善的大姐姐,捧起胖小妖的傷心的胖臉蛋,慢慢湊近、諄

    諄誘導:「胖小妖,我現在有一件很苦惱的事情,只要你幫我,我就把小鏡子還

    給你,好不好?」

    「唔……」剛要開口,臉就被擠成麵餅,無法出聲,只能聽臉紅起來的鳳二

    小姐繼續開口。

    「我……喜歡上一個男生,但是有個討厭的傢伙總是不讓我有機會跟我喜歡

    的人獨處!胖胖,我會經常來店裡,你只要盡量纏住那個人,別讓他打擾我,我

    就有機會多跟我喜歡的男生在一起……只要……只要我和他成為戀人,我就立刻

    把銅鏡還給你!」

    「唔唔唔唔……」悠蜜用力地想開口說話,臉卻被擠得更緊。

    「好啦好啦……你一邊打工賺錢,一邊幫我,就這⼳說定了噢。」鳳二小姐

    為那彈性的肉乎乎的觸覺感歎,再揉一揉悠蜜的臉蛋才放開她。

    悠蜜雙手貼住自己被擠紅的臉,哀怨地顧影自憐:鳳二小姐又在耍她了。她

    一個胖小妖怎⼳纏別人……還有她怎⼳知道什⼳時候他們成為戀人……總之,鳳

    家的兄妹,都不講道理的……嗚嗚……

    「胖胖,看來你在店裡住得還滿舒服的吧?」

    「……」

    「連這裡都長大了噢!真讓人羨慕……」

    「啊!」敏感的雙乳被同時握住、並隔著衣服揉捏,悠蜜呻吟一聲、倒退一

    大步,抱住胸部防備得看向絲毫沒有因吃了同性豆腐而感到一絲羞意的鳳二小姐

    輕笑著轉身離開。

    「快點下來,就等你了。」嘴角掛著笑的鳳二小姐旋身,雀躍下樓去也。

    =bee=bee=bee=bee=bee=bee=

    垂頭玩著右手的戒指,偷偷抬眼偷瞄,發現對方的眼神飄來就立刻佯裝在看

    玻璃窗外的街景。

    天啊天啊天啊!到底鳳二小姐跟店長要去說什⼳?這⼳久還沒有回來……

    「我,這⼳……像你師父嗎?」

    眼前的精緻茶杯被用他話語一樣的速度緩緩斟上芬芳怡人的英國花茶。悠蜜

    只好禮貌地正眼去看那人。隔著茶杯浮起的白色霧氣,對面一頭短髮的「師父」

    正放下鑲花的茶壺。

    儘管師父好像沒有給她倒過茶,但是透過霧氣看師父的角度,卻如此熟悉,

    熟悉到讓她眼圈不由自主濕潤,在對方發現自己異樣的情緒前,悠蜜雙手捧起杯

    子,啜一口花茶,讓有點凝噎的嗓子通順,才開口:「很像……」

    「哦……」聲音微揚,卻如茶香般醇濃。那人向後靠坐,眼神飄離出窗外,

    就不再言語。

    側面,就更像了呢……

    咕嘟嘟在茶水裡吐泡泡,悠蜜抬眼略過茶杯的邊緣,堂而皇之「偷看」著對

    方。

    「為什⼳不去找他?」單手撐著頭,眼神依舊在窗外遊蕩。

    「唔……」悠蜜有些緊張地放下茶杯,取過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盤子裡的點心,

    輕咬一口,讓酥碎化在唇齒間,驚喜地看著自己手裡的餅乾:「好好吃哦!勺勺

    好厲害!你要不要吃一塊?」

    對方的眼神飄來望著她,非常配合地悠閒地探手過來。卻掠過盛滿了各種味

    道曲奇的小盤,捏住她手裡的那塊,在她訝然的功夫,他直接取了來,放進微薄

    的唇裡,才恢復了剛才的姿勢,眼神飄向窗外,輕輕咀嚼。

    心臟通通狂跳,臉「蓬」地紅了。悠蜜呆呆看著僵硬地維持著剛才捏餅乾的

    手了半晌,才呆呆地把還有餅乾屑的指尖放在唇邊輕舔……

    她可不可以……幻想,對面坐的人,就是下來凡間找他的師父……

    不不不!師父就算來找她,也懶得要化作人類的吧……

    「這⼳好吃啊?還舔自己的指頭呢!」輕軟的嗓音傳來。鳳二小姐終於跟哥

    哥「聊完天」,直接坐在男子的身邊,把悠蜜面前的那一盤曲奇端在自己面前,

    仔細地分辨,「你剛才吃的是哪一種?」

    「不……不記得了……」剛才就隨便拿了一塊啊。

    「藍莓。」因鳳凝雨坐在自己身邊,男子向內稍微調整坐姿時,順便似的開

    口。

    鳳凝雨仔細挑出一塊,掰下一點吃,然後皺眉:「……太甜了。」隨即就起

    身探過來,把剩下的塞到悠蜜嘴巴裡:「吃掉!」坐回座位,優雅地用餐巾擦手,

    再為自己倒一杯紅茶清口,「如果被羿看到你浪費食物,他絕對不會再供應任何

    食材給我們了。」

    明明很好吃的……悠蜜遮住嘴巴,仔細的品味著藍莓特別的味道浸入自己的

    味蕾,那種甜味幾乎能從她笑彎的眼睛裡溢出來!

    終於將曲奇吃完,她端起清茶輕呡一口,才發現鳳二小姐正帶著笑意研究她

    的吃相。悠蜜有點尷尬地將視線移開,才看到對面的人類又在看窗外,但,好看

    的眉頭卻皺起。

    他的心情不好⼳?

    突然間,她的心情也低落下來,眼裡的因為曲奇的美味而積聚的笑意,慢慢

    稀釋。

    「咦?悠蜜,我都忘了給你介紹他了!都怪鳳大,剛才把我拉去聊什⼳家族

    的振興……我一個柔弱的女子,哪能擔當得起家族的重任?」鳳凝雨撥弄自己的

    頭髮,小女人態地撅著嘴巴,然後撐起下巴,側看向身邊的同學,「最多……我

    只能給家族選一個合適的丈夫……」

    睜大眼睛,悠蜜的眼神在她和那個男子之間來回切換。

    該不會……鳳二小姐是要追求的是,就是這個長相九分像她師父的……

    「啟塵,你認為呢?」鳳凝雨的眼睛裡盛滿了愛戀的神采。

    2。13書香也能養將軍「又不等老子就開餐!」

    雷轟般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讓正緊張等「師父」會有什⼳回答的悠蜜被震到

    往窗邊縮了下。接著,一個熱燙的身體重重壓在她的右側座位。

    「鑄,你可真是會打岔!」鳳二小姐好不容易創造出來的甜蜜氛圍,被重磅

    炸彈清除得一乾二淨。她丟給悠蜜一個「你看吧」的眼神,便稍抬起白皙的手指。

    「有什⼳吩咐呢,二小姐?」刀刀甜笑著出現。

    「看到您好開心,衛先生!」叉叉驚喜著出現。

    「啟塵先生也來了!」兩姐妹紅著臉不敢相信地抱在一起叫著。

    同樣穿著藏藍色制服的男人,豪邁地捲起袖子,健臂利落伸出,拿起整盤的

    慕斯,捏住一個大口吞下,邊哂笑著瞧好友:「老子也想問這句呢!啟塵,你怎

    ⼳會來?」

    「衛鑄!你才是今天本來沒被邀請的那一個。」鳳二小姐嗔怒的指尖直指衛

    鑄的眉心。

    「惱羞成怒這個成語是用在這裡⼳?……靠!你是哪兒滾出來的?」衛鑄佯

    裝咨詢地小聲問身側的人,才發現身側坐著一個女僕裝的女生自己完全沒見過。

    不可忽視的陽剛之氣噴在她的右頰,悠蜜覺得自己的整個人都被那熱氣包圍,

    慌慌張張、支支吾吾地小聲回復著問題的答案:「是。我一直在這裡……」

    「你說什⼳?大聲點!」衛鑄放下慕斯,向左邊湊得更近點,「你聞起來有

    種……」

    「悠蜜啊!你怎⼳跟客人坐在一起,給我快點出來!」刀刀向裡面那笨蛋打

    暗示。

    「衛先生,她不懂規矩是新來的啦,請別吃掉她啊!」叉叉給裡面那白癡求

    著情。

    衛鑄回身,不悅地擰起濃眉:「你們姐妹倆,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吃掉她?嗯?

    我家幾代的書香門第,怎會做出那種食……」

    「嗤,就你現在這眼神,我看著都要躲著走。行了刀叉,別在那邊抖了,盡

    快把桌子上的甜點打包,等我們大胃王吃完正餐後帶走。」絲毫看不出有任何受

    驚的鳳二小姐,神態自若地翻閱著最新的菜單。

    衛鑄不爽地環胸向後靠,瞪著面前那個詆毀自己的傢伙:「哼,這是將軍必

    修的『不怒而威』的眼神!」再看向一直不出聲看窗外的好友,「差點忘了這事,

    啟塵!老頭子們叫我帶話給你,要不要進精修班。」

    「啟塵沒興趣!」鳳二小姐先聲奪人。

    啟塵只是垂下頭,把玩著手裡的茶杯,淡淡回聲:「我已經拒絕了。為什⼳

    又來問?」

    「聽說,精修班會有一個十一年才出現一次的世外高人做導師。而且,」衛

    鑄有點兒得意的撓撓頭髮,「今天,我加入了!噯,我強在體術,你強在法術。

    如果我們兩人聯手,肯定所向無敵!」

    桌上出現了難得的安靜,只能聽到刀刀叉叉利落收拾餐盤的聲音。

    悠蜜不明白他們在講什⼳,只是對十一這個數字有點耳熟但是又想不到什⼳

    ……總之,她好想離開座位去幫刀刀叉叉一起收拾餐桌。但,正前方,坐著那個

    好像師父的人類啟塵,她想多坐一小會兒偷偷看他;右邊,衛先生的體格,看起

    來就是不好說出「讓一讓,我想出去」的話來;側前方,側前方……鳳二小姐正

    盯著她,眼裡醞釀的算計的精光……

    「那,」只吐出一個字,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了過來。啟塵卻看向侷促不

    安的悠蜜,「可以考慮看看。」

    悠蜜的呼吸凝在喉間。為什⼳看我?為什⼳看我?

    「太好啦!果然是兄弟!」衛鑄探身隔著桌子捶上啟塵稍薄的肩,哈哈大笑

    著坐回來,「一年修行期滿後,我是將軍,你是丞相。鬧他個天界……」說到這

    裡,他戛然停住,察覺自己多說了話。偷瞄了下在座的同學,發現他們似乎都沒

    注意到他不小心說漏嘴的內部機密,而是看著自己左側坐得很不安穩的胖女僕。

    將眼前茶杯的水一飲而盡來掩飾自己剛才的失誤,他瞇眼仔細打量她的包包頭:

    「我好像知道你是誰了……鳳凝雨說前天考試的時候撿了只蜜蜂小胖妖,就是你

    這個……」尋找措辭、尋找措辭……

    「鑄。」鳳凝雨的柔嗓幽幽地傳來,打斷了衛鑄攪盡腦汁想詞彙的苦惱。

    衛鑄繼續打量著稀世難見的小妖,心不在焉應了聲:「嗯?」

    「還滿意我幫你找的女朋友嗎?」

    「嗯……嗯?」瞪大眼睛看向鳳凝雨的,不只是衛鑄,還有悠蜜這個不知情

    的「女朋友」本人。

    悠蜜臉色有點發白。她可不可以後悔?身邊這位四肢健壯、聲音粗獷的衛先

    生,讓她根本沒膽正眼去看他,怎⼳去「纏」他?她不要用這「捷徑」去拿回八

    卦鏡了。還是給奸詐的店長打工比較划算吧……

    「為了慶祝你入選將來能夠成為朝中要員的『精修班』,身為好朋友的我,

    送上一份大禮給你啊。」鳳凝雨向悠蜜的方向伸出手臂。

    衛鑄狐疑地換用「女朋友」的視角打量身邊的女僕:「她?」語氣裡帶著不

    屑。

    「你這大熊,放她出來啦。」鳳凝雨終於把悠蜜從裡面的座位解救了出來。

    悠蜜剛要逃去找店長救命,就被鳳凝雨惡狠狠捉住了手腕,立在她身邊不敢

    亂動。

    衛鑄坐回去,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仔細審閱自己的「女朋友」,嘖嘖咂舌:

    「鳳凝雨,老子不得不承認你們鳳家與眾不同的眼光。這胖妞,長相不如你,性

    格又不像刀叉姐妹討喜,可穿上這身衣服,還真……想讓人抱在懷裡好好揉揉疼

    愛……特別是……」灼熱的眼神停駐在她不可忽視的胸上。

    悠蜜似乎能察覺一股屬於衛鑄的熱力包裹著自己的敏感的胸,他話語裡不加

    掩飾的挑逗讓她私處一縮,整個臉紅透地更想逃掉。但是看似柔弱的鳳二小姐手

    勁好大,她稍有一動,腕上的力道就加重幾分,讓她只好站在原地。

    「沒錯。而且你的塊頭這⼳大,像刀刀叉叉那樣的骨頭女生,根本承受不了

    你……」

    「鳳凝雨,你很適合當老鴇去。現在我他媽真想狠狠要了這胖妞!」衛鑄心

    癢難耐地要伸手去捉自己的「女朋友」,但鳳凝雨卻擋了過來,慾火快要焚了心

    的衛鑄幾乎爆掉:「你不是把她給了我?幹嘛擋在半路!」

    鳳凝雨摟住已經驚慌得沒辦法動作的胖小妖的肩,嗔怒著指衛鑄的眉心:

    「你還書香世家,還未來的將軍呢!怎⼳談吐這⼳粗俗?我說過是『介紹』給你

    認識,不是送給你的暖床女人!想要?你自己追!」

    2。14溪究竟是什⼳人衛鑄想想也對,摸摸下巴,思考了兩秒鐘,便起身,

    直直盯著悠蜜的臉。

    天知道悠蜜多想跑離這個看起來並非善類的粗壯男人,但肩膀被鳳二小姐死

    死扳住,她根本寸步難行!只能眼睛開始激起水霧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個健步跨

    到她面前站穩,彎下身來,讓他的眼睛和她平行,非常沒有誠意幾乎是土匪打劫

    一般拋出一句:「你!當我女朋友吧!」

    「噗──」鳳二小姐噴笑出來,軟到在自己的座位上。

    悠蜜趁機轉身就跑,跑過吧檯,跑上樓梯,撞進了一個帶著涼氣的懷裡。抬

    眼的同時,悠蜜再也忍不住地喊:「店長,救我!」

    =bee=bee=bee=bee=bee=bee=

    「總之,幫我跟二小姐說,請她不要讓我去糾纏衛先生啦……」

    在大白天還要拉上窗簾的店長房間裡,悠蜜一口氣把剛才的事情講完,但是

    逕自敲打鍵盤的鳳凝軒似乎沒怎⼳放在心上,依然有條不紊地回復了最後一封郵

    件,指指旁邊的兩杯冒著熱氣的水的其中一杯,說:「把這個喝了。」

    「噢。」悠蜜不疑有他地端起,邊小心翼翼喝著,邊繼續求情,「店長……」

    合上筆記本,推到一旁,鳳凝軒拿過另外一杯,捧在懷裡暖手:「衛鑄,黑

    熊精,書香世家,小時候因不知名的原因離家出走,少年長成後回到了家族,就

    是這副土匪的樣子了。外型粗獷,但心地淳樸。這樣的男人,你還不滿意?」

    悠蜜嘟嘴:「可是我很怕他!」為什⼳店長也想把她和大熊湊成一對?

    「那就拒絕他。」鳳凝軒喝著帶著藥味的熱湯,「當然,衛鑄可不會這樣就

    死心。他會一直糾纏你,直到你同意。如此一來,凝雨的要求,你也算是完成了

    不是嗎?」

    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悠蜜喝完蜜香的熱茶,玩著茶杯。但是這種被人擺

    弄的角色,真的讓她很不喜歡啊……

    「悠蜜呵……」喝完最後一滴湯藥,鳳凝軒歎息出她的名字,「我以為你今

    天來找我,是因為昨晚的事,而不是聊什⼳別的男人。」

    悠蜜手裡把玩杯子的動作停下,臉立刻紅了起來。對啊!她今天白天一直偷

    偷在找店長……是想看昨晚是春夢還是真的……如果店長這⼳說的話,難道昨晚,

    她和店長是真的已經有了肌膚之親。而且這「親」,比和星盞還來得「深」……

    手裡的杯子被拿走,放到一邊。她的手被店長溫涼的手輕輕握著。沒來得及

    抬眼去看店長的表情,她已經整個人被拉過去,側坐在店長的膝上──當「暖爐」。

    鳳凝軒為著懷裡的溫暖忍不住唇間發出聲讓悠蜜臉紅的呻吟,他瞇起雙眼,

    仔細品味這乾淨暖心的氣息,低沉暗啞的聲音飄浮出來:「悠蜜,需要慰藉的時

    候,儘管來找我。」涼唇貼上她熱燙的臉蛋,在悠蜜還沒來得及感動前,吐出無

    情的句子,「反正,你的陽氣用來給我的身體滋補,再好不過了。」

    悠蜜不敢亂動,但是心裡卻有點在意。店長把他自己講得好無辜,她卻成了

    主動來勾引店長的壞女人!反正店長就用他的懷抱來換她的陽氣啦……怪不得她

    每次跟店長待久了,就會渾身無力,原來都是被吸走了陽氣。還好她的陽氣好像

    睡一覺就恢復了,所以讓店長身體健康一點,應該也沒什⼳吧……

    「會不會困?」

    「不會啊……」悠蜜正奇怪店長怎⼳會這⼳問,就覺得自己的身體軟在店長

    的懷裡。她的眼皮也沉沉地墜了下來。但是她的頭腦卻好清晰!

    整個人被抱到店長的水床上,悠蜜感到店長的涼唇正落在她的眼皮、臉蛋、

    鼻尖、唇角邊……

    「軒,用迷藥灌倒自己的店員再這樣又那樣,不是你的作風呵?」帶著笑意

    的聲音從書櫃的位置傳來。

    是溪!但是溪怎⼳會從裡邊出來?她剛才進來店長房間的時候,明明沒有看

    到任何人啊!

    似乎要示威一般,鳳凝軒的唇頓了一下,便落在身體昏迷過去的她的紅唇上,

    當著另一個人的面,極盡纏綿地把舌頭伸入她的檀口中挑弄了一翻,才意猶未盡

    啜一下她被吮腫的唇,懶懶起身:「味道不錯,要不要試試?」

    前一秒身體還為店長的吻動情,後一秒悠蜜就幾乎要跳起:什⼳?店長居然

    邀請溪來吻她?!

    「下次吧。現在我想知道凝雨對寰書院的報告。」

    「據說,」店長從水床上離開,「寰書院已經在募集最優秀的學生來組織新

    的軍團。在前天考試裡表現優異的人員,寰書院一一面談,遴選入精修班。」

    「寰書院的精修班?那就是人間最出色的人員了。但是要與天界分庭抗禮,

    幾個年輕人,恐怕不成氣候。」

    「剛才悠蜜說到,會有一位十一年才出現的高人對這些學生指導。你對這樣

    一個人,有什⼳印象?」

    「十一年才出現一次啊……應該是那個人。」溪的聲音離她越來越近了。

    「軒,你的迷藥真的有用嗎?悠蜜真的睡著了吧?」

    悠蜜心裡一緊,但她知道自己的身體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店長的聲音再度傳來:「就算她沒睡著,你在擔心什⼳?」

    溫暖粗糙的手撫上她的臉:「悠蜜這樣純良的小妖,真不捨得讓她介入混亂

    的戰爭……我以為,你會把她像我的三個女兒一樣保護起來。」

    什⼳戰爭?什⼳戰爭?這裡看起來一派安詳哪裡會有戰爭??還有……溪已

    經有了女兒?

    「來不及了,凝雨已經把她當作控制衛鑄的棋子。」店長不耐地掃開溪放在

    她臉上的手,把她橫抱起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要送她回房。」

    =bee=bee=bee=bee=bee=bee=

    身體能夠動彈,是在一個多小時後,悠蜜大口喘氣從床上坐起,看了一下房

    間裡的鐘錶:快要晚上六點了!她連忙整理衣服,這時門被撞開,又是刀叉姐妹。

    「快點啦!今天你第一天上工。」

    「好慢噢,每次都要我們等你!」

    「來了來了……」悠蜜穿著鞋子,想起了剛才自己不小心聽到的話,於是佯

    裝不在意得問道:「溪,是個什⼳樣的人啊?」

    「你問我爹爹啊?當然是天下最好的大善人啊!」刀刀得意的說。

    「當初要不是我爹爹,我們三姐妹早就餓死了!」叉叉動情地說。

    溪的三個女兒,是指刀刀、叉叉和勺勺啊……

    然後,在兩人嘰嘰喳喳的話語中,她終於得知了所有:別看這三個人美麗可

    愛,但確是最兇猛的鳥──安第斯兀鷹的後代,毫無法術的溪本來是母鷹捉來准

    備給稀世難得的三個寶寶用餐的食物,但母鷹由於被其他種族獵殺,三個寶寶於

    是成了孤「鳥」。已經身受重傷的溪,不計前嫌,帶她們三隻小鷹離開了環境危

    厄的鷹巢。還通過一個偶然的機會,讓她們幻化了人形,跟在他身邊一起努力工

    作討生活。

    聽起來很感動……但總有一些疑點。悠蜜跟在因為回憶起了往事所以哭成一

    團的兩姐妹身後。

    在她身體昏迷期間,溪的表現,似乎跟店長是不相上下的同僚。他為什⼳要

    待在這個無術城裡當雜工?為什⼳要探聽寰書院的秘密?還有……她到底已經介

    入了什⼳樣的戰爭??

    師父,你怎⼳還不來帶我回去?嗚嗚……

    三個人抱成一團,大哭。

正文 蜜蜂妖紀(卷02)(15-27)

    2。15時光飛逝三周半作者有話要說:終於介紹完了本卷新出場的男主。

    這一章就算是小複習吧~

    瞭解我的童鞋,都知道我是多⼳懶得寫跟男主或h無關的情節……

    決定了!我每卷都要有這個章節「時光飛逝×××」尬嘎嘎

    =======

    花繞和釘釘大,幫我切了臨時的封面~

    我好喜歡~

    歡迎幫我做不同版本的封面~~女人間的友誼,就是這⼳奇怪。自從悠蜜和

    刀刀叉叉因為各自莫名其妙的原因抱在一團哭過後,兩姐妹不再對她挑挑剔剔,

    反而爭先恐後來教導她相關的禮儀。

    第一天上工的悠蜜還記不住菜單,刀刀叉叉就在店長的授意下,安排悠蜜去

    端盤子和買單。不論男客人還是女客人,看到新來的女僕悠蜜,都會多點一道菜,

    特別要她送過來。

    刀刀和叉叉偷偷告訴悠蜜,很多妖、精、怪類剛幻化出人形時,都如人類一

    樣各式各色。絕大部分女妖、精、怪都急於去修行的第一樣法術,是美化自己的

    身形和長相。但無術城這地方,除了每月的月圓日,一切法術都無法施展。

    所以,她渾然天成的豐滿胸部和臀部,以及兩者之間順勢凹下的腰線,無一

    不是男客人視線的焦點。即便是女客人,也會像鳳二小姐那樣,想偷偷摸上一摸

    那豐滿,來確認觸感的真實……

    但迄今為止,還沒有得逞的人。

    原因之一,是熟背店長律例的悠蜜躲得快,二是來這店裡的客人都懂得:但

    凡不小心真的碰到了店裡的任一一個招牌女僕──不論是悠蜜還是雙胞胎,就會

    立即被鳳家名下所有的產業所排擠!不要說無術城,就算在其他地方,也同樣活

    得不痛快。

    當然這些客人們,也不敢太明目張膽地用眼睛吃悠蜜豆腐。因為悠蜜的「男

    朋友」衛鑄,自從第一天開始,就執著地每天來坐在固定的位置邊吃自己的燒烤

    大餐,邊當自己幻想中的「護花使者」。稍有人的視線停留過長,衛鑄就會重重

    放下手裡的杯子或者餐具,發出不可忽略的聲音來個「溫馨的提醒」。

    幾天後,鳳凝軒發現店裡的客流量雖然沒有減少,但點餐的量卻明顯下降,

    寒著臉勒令衛鑄一個月內不許進餐廳。衛鑄倒無所謂,一個人靠在外面牆邊,貌

    似假寐,實則繼續像野獸一樣盯著餐廳裡每一個對悠蜜稍有越矩的舉動。直到店

    裡打烊,他才伸了懶腰,活動一下渾身的肌肉,在外面隔著窗戶跟悠蜜扯出個笑

    來,才默默離開餐廳回去寰書院。

    倒是悠蜜,自己覺得越來越窩心……在衛鑄在外面站崗的第五天,就趁著店

    長沒注意,偷偷送了熏新烤出的麵包給衛鑄。她還帶著一絲懼意地舉著麵包遞給

    衛鑄時,衛鑄先是像是從來沒有見過麵包一般得先是愕然了幾秒,才從喉間低低

    笑出聲,笑望著悠蜜的眼睛,就著她捧著麵包的手,一小口一小口地輕咬著那沒

    味道的麵包,卻像吃著天下最美味的食物一般發出那樣滿足的聲音。

    顫抖的手指能察覺他呼吸的熱氣,但是他卻小心翼翼地沒有絲毫碰到她。手

    已經舉得發酸,但是在他熱力注視下的悠蜜,卻絲毫不敢收回來,任由衛鑄一小

    口一小口吃掉麵包。

    好不容易,他終於吃掉最後一口,在她剛要收回手的瞬間,他眼角閃過個詭

    笑,然後迅雷不及掩耳地──舔了她的手心!

    被那濕滑舌頭燙到一般,紅了臉的悠蜜縮回手來,咬著下唇逃回店裡,耳朵

    裡充滿那個野獸得逞的笑,還有幾天來第一次對她的開口:「小悠!當我的女朋

    友吧!」

    不要不要……

    再次羞紅臉的悠蜜只敢在內心裡咆哮。跑進店裡,把野獸關在門外,驚喘未

    定的她,抬眼,就看到了不知何時出現的店長立在她身前,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就拿出那個討厭的本子開始寫寫劃劃:「私自把食物拿出店門,按食物的十倍價

    格扣工資……」

    已經被扣工資到習慣了的悠蜜,只敢在心裡腹誹一下店長的小氣而已。

    相比起衛鑄,鳳二小姐的另一個朋友啟塵和鳳二小姐本人,就再也沒有出現

    過……這樣悠蜜有點失落……

    店長因為衛鑄每天站崗的關係,一直臉色不太好。沒有再把她當暖爐、也沒

    再灌她那只能讓她身體睡著卻不能讓她失去的迷藥。還好,悠蜜由於晚上忙碌的

    跑來跑去,終於可以自己在晚上入睡。

    看到店長,悠蜜就想起了那一夜的溪。她沒有機會直接接觸在地下二層獨自

    一人工作的溪,但是每天和刀刀、叉叉吃午餐的時候,都會間接聽到她們提到

    「爹爹」如何如何善良、如何如何疼愛她們三人,就像「天使」一樣……

    天使,悠蜜沒親眼見過,聽說是其他國度的神界之物。悠蜜問是不是像「菩

    薩」一樣,刀刀叉叉齊齊搖頭,說「菩薩」雖然佛法無邊、普渡眾生,但是形象

    不如「天使」更像爹爹。

    如「天使」一般的雜工木溪,和身份是鬼的店長,怎⼳看上去都不會有任何

    交集。但就是在那一夜,她居然無意間知道了兩人正聯手調查寰書院的事情……

    還有,他們提到的戰爭……

    悠蜜每次想到戰爭,都會直接跳過。如果真的會有戰爭,悠蜜只希望自己在

    那之前,就先一步趕回師父身邊,先認錯,然後賴在師父身邊,死都不離開……

    就像後廚間,勺勺跟熏和羿在一起一樣。那三人幾乎不跟店裡其餘的人交流。

    勺勺也是偶爾出現,帶來最新研發的菜色犒勞兩個姐姐和悠蜜。

    勺勺做的菜真的很好吃。悠蜜好想偷偷學會,這樣等她到回仙界後,就能親

    手做給迷戀食物的師父吃……當然,菜一端上來,風清師父會在師父動筷前先搶

    走一塊吃。當然,最後少不了要送一盤給星盞和湖仙子。送菜的時候,可以回蜂

    巢去拜見女王,講講自己在人間的故事……

    =bee=bee=bee=bee=bee=bee=

    「胖胖!你在那兒傻笑什⼳?」

    趴在床上看窗外圓圓月亮的悠蜜,從自己對未來的憧憬中回神,轉頭:「鳳

    二小姐?」

    站在門口的鳳凝雨晃著手裡的錢袋:「這就是你這四周的薪水啊,沒想到我

    那摳門的哥哥居然對你這⼳慷慨。」

    「這是我的酬勞嗎?」穿好鞋子,悠蜜跳下床來,跑向錢袋子。

    但那錢袋子「攸」地消失在鳳凝雨手心。

    悠蜜睜大雙眼:無術城不是禁止法術的⼳?

    啊……忘了……今天是月圓之夜!

    2。16鳳氏溫泉館之旅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看到夢大了……放心了……

    今天又是夢幫忙更的文呢~~我公司的電腦中毒崩潰了!

    下面的問題~

    請大家投票:要不要給鳳二H女僕餐廳在月圓之日閉館一日。因為店長不在

    家刀刀和叉叉拿著早晨發放的薪水手拉手逛街去也。勺勺為首的後廚三人組行蹤

    依然不定。

    於是晚上七點鐘的現在,鳳氏溫泉館的一個豪華包房裡,熱氣氤氳的獨立溫

    泉旁,裹著浴巾的悠蜜正蹲在池邊,用手拂動水面。

    霧氣籠罩的另一面,傳來鳳二小姐的譏笑:「胖胖,還沒有下水啊?」

    「就……就下來了……」這水看起來好燙……悠蜜側坐在池邊,然後試著伸

    出白嫩的腳趾頭,去探池水的熱度。

    「如果你慢吞吞地耽誤了今晚十點我要參加的重要活動,就小心你那破鏡子

    『不小心』被我摔碎噢。」鳳二小姐的聲音帶著不緊不慢的威脅。

    「不會耽誤啦……」悠蜜終於把小腿浸入了溫水中,呻吟著體會從腳底流竄

    上身體的熱力,滿足地歎氣,「好舒服……在這裡洗澡,會不會很貴啊?」

    冷哼一聲,鳳凝雨的聲音懶懶揚起:「不用擔心,我說過了,你糾纏黑熊有

    功,今天算我請客。」反正是自家的產業不花錢。「說起來,你還真有一套呢!

    衛鑄在書院一直吹噓你是他女朋友的事情呢……而且每天晚修課都跑來看你!」

    「有幫到你就好……」

    「呵呵,沒了那個野人的打擾,我和啟塵的關係也是突飛猛進噢!」空曠的

    房間迴盪著她的開心和得意。

    聽到美麗的鳳二小姐如願即將與像師父的人成為戀人,悠蜜的呼吸變得堵堵

    的。儘管知道那不是師父,心裡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在意……撲騰玩水的雙腿安靜

    下來,憋了半天,才悶悶擠出一句:「恭喜……」

    「要說恭喜……還早的很呢。」鳳凝雨的聲音裡,帶著絲失落,但轉瞬即逝,

    轉移了話題,「你到底下不下水?」

    「就下來了……」十分在意剛才的話題,悠蜜不死心地再次提起,「為什⼳

    說還早得很啊?鳳二小姐又美麗又聰明,跟啟塵……」狠狠咬了口下唇,才繼續,

    「很配呢……」

    沒有回音。

    「鳳二小姐?」還是沒有回音?難道觸及了她的傷心之處?悠蜜努力透過霧

    氣尋找她的身影──突然,一雙涼手握住她泡在溫泉裡的兩個腳踝,把她猛力往

    水裡、池中央拖去!

    「啊──救命──」怕水至極的悠蜜滑倒在水裡,被溫水沒過了頭頂的她盡

    力撲騰著四肢尋找可以扶著站起的物體,卻怎⼳遍尋不到。剛落入凡間時被冰涼

    的湖水差點奪去性命的記憶襲來,她整個人意識開始迷離……

    直到被人從水底拉起,她立刻就如無尾熊一般死死纏上來人,雙臂緊緊攬住

    對方的脖子,將臉藏在對方的頸間,雙腿緊緊纏上對方的腰,尖聲哭叫起來:

    「不要放開我!不要放開我!」

    「你也太誇張了吧?喂喂……儘管這個身體不會再死第二次,但是我呼吸不

    了會很不舒服唉!還有……別吵了!」

    是鳳二小姐的聲音!悠蜜用手背胡亂蹭去滿臉怎⼳也擦不幹的淚水,嗚咽著

    繼續低聲抽泣:「不要放開我……」

    「好了……我抱住你了……」鳳凝雨很無奈地攬住她的腰,「手臂鬆開點,

    讓我喘氣。這個池子很淺,泉水只會到你的胸口的……」

    悠蜜的手臂微微鬆開,但依舊在她頸間搖頭:「我不要泡澡了,我要上岸!」

    「真是個膽小鬼……我看,你的膽子都長在胸部上了……」鳳凝雨微皺眉頭,

    抱著這無尾熊,緩步向池邊走去。

    等……等一下!還在偷哭的悠蜜驀地停住了抹淚的動作。

    她的裹身的浴巾,好像剛才掙扎的時候掉了……

    但,這不是讓她驚異的重點。

    重點在於,她敏感地察覺到,自己□的豐潤胸部正在抵著的是一片好平坦的

    胸部……莫非這是鳳二小姐覺得失落的地方?胸部太過平坦,身為男生的啟塵會

    不喜歡?怪不得……

    等等等等!擱在她腹部的那個越來越硬的……是什⼳東西??莫非……莫非?

    莫非!

    「鳳……鳳二小姐……」悠蜜瞪大眼睛,身體略微僵硬,輕聲叫著。

    「不要催了!我在走啦……你很重唉……」沒看到她已經盡力了⼳?

    「不,不是……」顫聲,抖著唇,「我想問,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屏住

    呼吸等答案……

    紅艷的唇角彎起個笑來,鳳凝雨一個箭步把她重重按在池邊,維持抱她的姿

    勢,讓□抵住那肉軟的小腹輕輕滑動,聲音一如既往地幽然:「胖胖,你說呢…

    …」

    =bee=bee=bee=bee=bee=bee=

    偷偷將纏緊對方細腰的腿慢慢滑下,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今天是月圓之

    夜……你可以變身了……是嗎……」

    鳳凝雨嗤笑:「消耗法力用在雌雄變化?我可沒那閒工夫……你皮膚很滑。」

    最柔嫩的大腿內側順著他的腰線下來,感覺很舒服。他閉眼慢慢體會著其中的奧

    妙。

    靠著自己的重量,蒼白著臉的悠蜜順著那滑嫩度不亞於自己的身體,特別是

    小腹滑下時,他的硬實居然跳動了一下!

    「那……你……是鳳二小姐嗎?」會不會是別人變的?等等……如果前面的

    這人會變化!她也可以的啊!她的法術……她的法術……

    鳳凝雨等著這胖小妖腳尖著地,才放開她,戀戀不捨離開那軟膩的身子,有

    點輕蔑地掃了眼眼前緊張得開始想辦法自衛的法術極低的傢伙,不緊不慢地轉身

    靠在池邊:「就算我不是,」伸手捻出一塊散發著幽白光芒的玉,拎住那碧綠的

    細繩,讓鑲玉的鏡子垂在她眼前,「你也得聽我的。」

    「……」忘記了去搜索自己腦海裡所有的法術,悠蜜的眼神全然被吸引住,

    身體卻慢慢地頹然地躲在水裡,只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那散發水仙花味道

    的暖玉。不可錯認,那的確是星盞家傳的東西。上面的圖案,他「幫我捏肩。」

    見自己目的達到,鳳凝雨將那玉鏡幻化消失,才閉上眼,頭向後仰,全身放鬆。

    悠蜜擰起眉,將自己的不滿當泡泡吐在水面底下,才稍微起身露出頭,避嫌

    地向岸邊看去……去找浴巾。

    「我說過,不要耽誤了我晚上的重要活動!」聲音挑起,帶著「鳳二小姐」

    特有的……刻薄……

    慢慢、小心地移步過去,悠蜜站在仰面而立的鳳二小姐,不,鳳二少爺面前,

    看著他白皙喉嚨上不是很明顯,但是確實存在的突起,有點氣自己為什⼳之前從

    來沒有仔細觀察過!

    於是,她狠狠把雙手捏在他的左側肩頸交接的肌膚上……

    2。17惹火鳳二的下場作者有話要說:自己先怒一個:為什⼳還沒有寫到

    H!鳳二這個不爭氣的傢伙···萬分感謝剛剛成年的顏易小盆友的大長評!這

    真的是本書「第一個長評」啊啊啊阿啊!

    今天連續更一章半,當作禮物,夠⼳?——

    「嘶──」鳳二皺著眉頭寒著臉瞪她,聲音發尖,「胖小妖,我現在心情不

    好!」

    「痛……」手腕被鳳二如有生命的長髮緊緊纏繞上,狠狠被高高吊起在她的

    頭頂。

    鳳凝雨的眼睛因痛蒙出水霧,右手撫上頸子左邊被捏痛的地方:「你知不知

    道這個身體很怕痛!」

    「你不是男人嗎?男人還怕痛嗎?!你要哭嗎?」痛的是她才對啊!被束縛

    得痛極的悠蜜第一次擺脫自己被欺負的可憐身份,衝他大聲喊叫。

    揉著自己被捏紅地方的動作停下,鳳二瞇起的鳳眼裡露出寒光,欺近那不斷

    扭動著向後躲的憤怒中的胖小妖,頭髮束緊她的手腕拉近自己,在他與她的鼻尖

    幾乎相抵時,鳳二凜冽的眼神忽然柔媚下來,聲音也不可忽略地帶著魅惑:「胖

    妖兒……被你認識到我是男人,可……真是榮幸之至呵……」

    姿勢維持著雙手被掛起的姿態,悠蜜敏感察覺到束縛她身體的細滑頭髮正緩

    緩抽離,她不怕死地以為鳳二少爺終於放過了自己,於是小聲恨恨地說:「解開

    你的縛身術啦!我不會告訴別人你是男人的……」

    「呵呵呵呵……」鳳二妖媚的笑聲迴盪在空曠的房間,他乾淨微涼的氣息噴

    在她怒極而燙的面頰上,讓她渾身的寒毛都要打開!

    鳳二收回所有柔滑的頭髮,微微退開,雙手平起,狀似不經意地輕輕拍打著

    水面,略帶落寞卻眼神勾人地覷她:「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男人……這不

    是秘密啊……」

    「但……大家都叫你鳳二小姐……」不信他不信他!

    「你不覺得我穿女裝也很美嗎?身為三界最有富有的鳳家的小少爺,喜歡被

    人叫做『鳳二小姐』,我家大哥都不介意,又有哪個不知趣的傢伙想要忤逆我呢?」

    話是沒錯……他,是她見過的相貌最柔美的人。身體也一樣。就算知道了他

    是男人,她也覺得他的柔美,會引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但卻又怕被那美麗灼傷

    地敬畏……

    「妖兒,沒有其他要我放開你的理由嗎?」帶著媚笑緩緩合上雙眼,鳳二開

    始凝聚法力,「那我就繼續了噢……」

    「你要幹嘛……鳳二小、少爺!」不妙的感覺!悠蜜的聲音發顫。

    嘟。

    咕嘟。

    咕嘟嘟。

    突然安靜下來的房間,悠蜜聽到了泡泡的聲音,低頭,她發現自己的腳底有

    種異樣的騷動感,腳趾微動,便浮起出一個美麗的氣泡。那氣泡掠過溫水浸泡的

    她的小腿、大腿,在碰到她豐潤胸部的□剎那,「卜」地爆了從□傳來電流一般

    地感覺,讓悠蜜不由得呻吟出聲!

    接著,另一個泡泡從水底浮起,從她左腳腳側浮起,略過她的腰側,浮出了

    水面──正是她因被手臂高高掛起而露出來的左側腋窩的位置,「卜」地爆掉。

    「嗯……」察覺應該是鳳二少爺的動作,悠蜜咬著唇生氣地怒看那個仍然闔

    著眼的妖媚傢伙,「鳳二……啊……」一個泡泡從她雙腳中間浮起,正在她的□

    爆掉……

    接著,她再也沒有功夫去叫停。因為越來越多的水泡開始從水底浮起,溫泉

    裡的水泡在她身上滾動、爆裂──而爆裂的位置,一次又一次、力道越來越大卻

    不讓她只有酥癢卻絲毫沒有痛感地在她身體各個脆弱的部位……

    緊閉雙眼,悠蜜痛苦地承受身體越來越明顯的電流快感……

    「怎⼳?又不痛啊,怎⼳快哭了?嗯?」魅惑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身後,沒有

    任何身體的接觸,她卻覺得那聲音正在隨著繼續在她身上爆裂的泡泡浸入她的身

    體……

    「身體太過舒服,所有沒有感覺這泉水越來越熱了嗎?」

    熱……好熱……不論是這泉水,還是她自己的身體……夾緊已經顫抖的雙腿,

    悠蜜難耐地仰起頭,只有氣息能夠吐出:「放……放……」開我!有幾個小水泡

    居然擠入了她的腿間,擠入她的□!她扭動著腰肢收緊甬道,那泡泡們即刻在她

    穴內破開,讓呻吟著的她甚至沒辦法說完一個完整句子!

    當她覺得自己的身體燙到幾乎要冒煙的時候,一雙冰涼的手握住了她高高的

    雙腕,讓她不可避免地在咬著的唇齒間溢出一道呻吟。

    憐惜地揉搓她之前被他頭髮纏綁的紅印:「妖兒妖兒,白嫩的皮膚都要淤青

    了呢……」像跳舞一般,他握著她的手腕,繞到了她的身前。

    「嗚……」水的流動居然也能讓她的密處開始分泌動情的液體……

    冰涼的手順著她依然高舉的手臂滑下,在她腋窩處,停了一下,從兩邊握住

    輕輕握住她正因這姿勢而挺起的滾燙軟胸,悠蜜再也忍耐不住地大吸一口氣:

    「……不要……」

    「比隔著衣服還好摸呢……」

    「……求你!不要繼續了……啊!痛!」雙乳被熱泉下的涼手用力握住,悠

    蜜已經難耐地渾身顫抖,□的淚水從緊閉的雙眼裡流出……

    攸地,雙手被釋放,腳軟的她整個滾燙的身體順勢貼上他的溫涼,舒適的呻

    吟再次溢出,怒氣夾雜著□的她掛在他身上嬌喘。的69adc1e107f7

    f7d035d7baf04342e1ca「哭吧……」一手攬住她的腰處把

    她牢牢按在自己身上,另一手揉著她腦後的頭髮,「身為女妖,想怎⼳哭都可以

    ……」

    「嗚嗚……」哪有人勸別人哭?!虛脫的悠蜜為這惡劣的戲弄而生氣,卻沒

    力氣發火。

    「比起穿女裝的男鬼,還是一個女妖還能讓他喜歡吧?妖兒,他老看著你…

    …」鳳凝雨的聲音失落,將頭埋在她的發間。

    誰老看著她的?是──衛鑄?原來鳳二少爺喜歡陽剛的衛鑄?那為什⼳教她

    去糾纏那黑熊?欲擒故縱的把戲?

    「明明你不如我美……他卻看著你……」鳳二的聲音居然在發顫!

    悠蜜的力氣終於慢慢積聚,被再次當抱枕的她,慢慢整理這位鳳二少爺的氣

    她的原因。

    其實,這位嬌生慣養、平日裡美得惹人憐愛、使壞時氣得人牙癢、生氣時整

    得人生不如死的鳳二少爺,只不過是喜歡上了男人而已……而那個男人不巧看了

    她幾眼,她又在今天特別重申他的男性身份,所以鳳二少爺才新仇舊恨一起整她

    的吧……

    稍微清一下嗓子,悠蜜伸出手臂輕輕抱住他光滑卻很有力度的細腰,安慰著:

    「嗯……你這⼳美,又那⼳聰明,法術又高,如果我是男人也會喜歡上身為男生

    的你呢……」除了嬌縱的性格。

    「你是妖,你的觀念裡,根本就沒有任何世人的觀念。比如你和我光著身子

    抱在一起都不害羞!」鳳凝雨哀怨得指責。

    她當然有害羞!但是……她的感覺裡,自己現在抱的是失戀中的鳳二小姐啊

    ……除了他暗藏在滑嫩肌膚下的結實身材,正在思考怎⼳反駁,卻被鳳二少爺接

    下來的話震到發呆!

    「但啟塵是人類,他肯定不會接受我的!」

    2。18寰書院年鑒大會「哪……哪有?」儘管不是師父,但還是心裡居然

    還有一絲喜悅……

    在發熱的溫泉裡,鳳二少爺偷偷將放在她軟膩後背的手掌微微用力,讓注意

    力被轉移的她更貼近自己,去感覺她的心跳和那彈性酥軟的胸部,以及那兩粒小

    巧櫻桃般。偷偷呼吸她發間的甜甜香味,歎息的聲音繼續哀怨:「有……那天帶

    他去店裡吃東西,他一直看你……」

    溫燙的泉水裡,她確實有感覺到一隻溫涼的手滑在了她的後腰,但是現在來

    不及去管那個!問一下「姐妹淘」關於那個人的事情比較要緊吧……但還是暗下

    盡量將胸口離那平坦遠一點,清一下嗓子,問:「他都在看窗外……」

    一隻手掌繼續放在她的後腰,另一隻扶著她的肩膀扳離自己,鳳二少爺挑起

    眉毛,狹長的鳳眼瞇住看她。

    「怎⼳……」覺得胸部暴露在外,悠蜜迅速收回手遮住。

    「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捏住她的下巴,抬起。

    「為什⼳不告訴我……」吊人家胃口!

    「……」掃了眼牆上防水防霧氣的鐘錶,鳳二少爺慢條斯理地撥開長髮,露

    出剛才被掐的位置,「這裡好痛……」

    又岔開話題!悠蜜嘟起嘴巴:「連紅印都沒有……」

    「怎⼳沒有?靠近看。」按著她的後腦,輕輕按在自己的肩上,在她的灼熱

    唇齒碰到自己溫涼的肌膚時,他就覺得小腹一種騷動。

    「唔……」想要退開,但腦後的手雖不用力卻牢牢制著她,讓她被迫「吻住」

    他。

    「在勾引我啊?」鳳二扶住她後腰的手下滑,揉捏她挺翹彈性的臀瓣。

    「唔唔唔……」誰在勾引你!開口說話,卻只是讓自己的舌尖觸到了他!兩

    人的緊密接觸讓她可以察覺他的肌肉開始發緊。揉捏自己的臀瓣的手,掃過她兩

    瓣臀間的細縫,向前探到她之前被水泡泡逗弄得濕潤的那裡……

    「原來……女生的身體,真的是這樣啊……之前我都只看過畫冊而已呢……」

    一邊感覺肩上軟唇貝齒香舌,鳳二少爺的指尖已經探到她緊緊閉合卻溢出粘滑液

    體的花縫,微微撥弄,卻引得那花縫更加緊密得縮動,想要進入的衝動讓他將中

    指直直戳入她的花穴,惹得吃痛的她尖叫著咬住他。

    「嘶……喂!你是狗啊!」怕痛地推開她,任她逃開自己,看著她慌亂地一

    深一淺找到上岸的階梯,光裸著扯下掛在一旁的浴巾裹住自己,然後跑去獨立的

    更衣間「砰」地關上房門。

    鳳二少爺摸著肩上的似乎出血的牙印,低頭看了看自己甦醒的慾望,戲謔地

    撇撇嘴,在溫燙的泉水裡渡到岸邊:「小胖妖兒,真是有逗引男人的天賦呢……」

    合上雙眼仰頭枕著岸邊的黑色圓石繼續泡澡,繼續喃聲,「連啟塵那種一心只想

    修行的人類,都會若有所思地一直看著你在玻璃窗上的倒影啊……妖兒啊妖兒,

    除了我見過他在湖裡救了你那次,你還和他有什⼳交集啊……」

    =bee=bee=bee=bee=bee=bee=

    氣!鳳二少爺真的真的真的太惡劣了……

    穿著自己唯一一件白袍子的悠蜜坐在這間豪華溫泉房門口的石階上,看著自

    己的布鞋呼嚕嚕用吸管喝著冰水。

    那個傢伙莫非是想獨享溫泉用了那⼳壞的招數把她趕出來?她已經出來這⼳

    久,他還神定氣閒在裡面泡……

    一雙白色鞋子出現,站定,踢踢她的腳。

    抬頭去看,不是那個惡劣的傢伙,還能是誰!?看著他穿著那身與她第一次

    在湖邊相見時穿的白色衣袍、長髮垂放在胸前,身上帶著剛沐浴完的水氣,有種

    出水芙蓉的清麗──除了那雙帶著戲謔的狹長鳳眼……忍不住出聲損他:「鳳二『小姐』,等會兒帶著我的薪水去哪裡?」特別加重了小姐兩個字。

    瞄著那還帶著怨恨的眼神,鳳凝雨迅速把自己微涼的臉貼上那嘟嘟的溫燙臉

    蛋兒:「該不會發燒了吧?怎⼳臉這⼳燙?」迅速離開,啟步向前走去。

    那樣惡劣的傢伙,怎⼳會有那樣柔滑的皮膚。摸著自己被貼過的半邊臉,心

    不甘情不願地跟在後面,小聲嘟囔:「鳳二『小姐』又要出去騙人了……」

    白色身影停下,回頭看她:「你看,你不是已經知道我是男人嗎?但你還是

    會這樣叫我,我有什⼳辦法?」

    「我……」悠蜜氣結。她剛才是在損他!「你是故意穿得這⼳美!」

    「跟你差不多樣子的白色衣袍啊。」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

    「不是……我是說……」悠蜜繼續喝自己的冰水降火氣,「你……你就算穿

    男裝也還是很美啊,幹嘛要故意混淆別人的視線!而且……而且男生穿女裝……

    感覺很奇怪……」

    鳳凝雨垂眸思考:「真的嗎?我以為,會更美啊……」之後,回身,繼續向

    前走去。

    「男生為什⼳要那⼳美?不會很怪嗎……」跟在他身後,表達自己的疑義。

    「吸引別人的注意,迷惑別人啊。」理所當然地回答。

    「男生為什⼳要吸引別人的注意?我只知道有些花兒會盡量長出絢爛顏色,

    來吸引我們蜜蜂去傳播花粉。」悠蜜嚼著吸管。

    走在前面的鳳二少爺隱住嘴角的笑:「如果我,就想當那種花,想要吸引你

    這只蜜蜂來采呢?」

    絲毫沒有去思索鳳二話語裡暗藏的含義,悠蜜繼續答惑解疑:「我比較喜歡

    清淡的花兒,不論是顏色還是味道。因為……與眾不同吧。」

    「哦?」鳳二少爺站住腳,把玩著手裡的長髮,認真地思索著。

    在悠蜜還沒來得及開口前,鳳二的手揚起他滑亮的黑髮,在那飄揚的髮絲落

    下時,悠蜜不敢相信地看到他的手把長髮齊肩削斷!

    伸手去接那大段的斷髮,卻只見髮絲化作水霧飄散。抬眼去看走在前面的毫

    不留戀的鳳二少爺,不知道為何,心底浮起絲憐惜,跑上前,捉住他的衣袖,仰

    視他:「鳳二……少爺,你是為了啟塵,不要辛苦留了這⼳久的頭髮了嗎?」

    沒有看她,鳳二少爺反握住她的手腕:「我要遲到了。」

    =bee=bee=bee=bee=bee=bee=

    又是一次瞬間轉移。

    悠蜜睜開雙眼時,已經被喧鬧的人群推來攘去。嘈雜的音樂、尖叫與剛才溫

    泉館內的安靜截然不同。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多的人聚集。混雜著各種味道的氣味讓她頭暈,紛雜著

    各種族類的人群讓她目眩。而且……剛才拉著她的鳳二少爺去哪裡了?還有!為

    什⼳這些人都擠向她的方向?

    「胖小妖兒?」

    頭頂傳來鳳二少爺的聲音。她仰望,居然看到了一個懸浮在空中的水晶籠子。

    「胖妖兒,我在水晶籠裡。錢袋在你身上,走遠點。慶典結束我自然會送你

    回店裡。」

    「這是什⼳地方?我……」

    人群越來越擁擠,她沒來得及問清楚是怎⼳回事,就被擠了出來。

    好不容易有了喘氣的空間,她躲在遠處,才發現自己立在一個廣場的邊緣。

    廣場中央懸浮著三個籠子。

    這是什⼳地方?

    問題剛浮現在腦海,廣場四角就放出了煙花,四下的人群立刻安靜下來。為

    那無與倫比的絢爛驚歎。

    煙花幻化為字:「第八環節」

    「悠蜜!你在這裡!」

    「悠蜜,怎⼳才來?」

    刀刀叉叉的聲音出現在她的左右,悠蜜的慌張終於平復了一半:「見到你們

    太好了……這是什⼳地方?」

    「這是聞名遐邇的寰書院啊!」刀刀左邊纏上她的胳膊。

    「十二年一次的鑒賞大會噢!」叉叉右邊纏上她的胳膊。

    「寰書院……鑒賞大會是?」被拉著往前走,悠蜜繼續問著。

    「寰書院最最優秀的成就展覽啊。」

    「分幾個環節來展示不同領域噢。」

    「那⼳這八個環節是?」悠蜜終於有點明白這⼳熱鬧的原因了。

    兩姐妹故作神秘地沒回答,只是指著天空要悠蜜看。

    悠蜜仰望,看到那煙花已經幻化為別的字眼:「解救最優男士」。

    「寰書院十二年來最優秀的男學員,就在你的眼前!」陌生的女音響徹在天

    空,她的話惹來眾人的呼喊助威,「上一環節,我們最優秀的女學員解救活動,

    已經募集了善款兩千粒黑鑽。來看我們最優秀的男學員到底能籌集多少善款解救

    被關在籠中的生靈!規則和前一環節無異,請所有在場的女士親手將善款投給你

    心儀的男士籠子下的箱子內!注意,任何代投無效!」

    2。19困在籠中的野獸「首先為大家呈上的是鐵籠,書香世家出身,卻精

    通各種兵器,十二年來金系流派最傑出人才,這就是──衛鑄!」

    鐵籠附近立刻傳來人群的騷動和女生的尖叫。

    懸浮在眾人頭頂的密閉鐵盒,幻化為鐵籠。燈光的照耀讓裡面的人揚起健臂

    遮住,但寬闊結實的胸膛不可錯認。賁張的肌肉緊繃在白色襯衫裡,裡面的人不

    耐煩地解開扣子透氣。

    「衛——先——生——」悠蜜左右兩邊的刀刀和叉叉齊聲向籠子大喊。

    全場被那樣透徹夜空的聲音吵得靜寂下來。悠蜜摀住耳朵蹲下,低聲自語:

    「我終於相信你們的原身是安第斯兀鷹了……」

    鐵籠裡四肢舒展不開的野獸只是掏掏耳朵,往聲音的來源看去。這一看不要

    緊,他整個人激動得握住鐵欄,用熊的本能吼著:「小悠!」

    眼看野獸要破籠而出,天空中的女音立刻維持秩序:「衛鑄,不可以損壞公

    物……至少等到這個環節結束。」

    眾人唏噓地看向悠蜜三人的方向,竊竊私語著。

    悠蜜被刀刀叉叉從蹲著的姿勢拉起來,重新被架著往人群走。被那「小悠」

    的喊聲震得胸口酸酸的悠蜜,偷偷抬眼看向鐵籠。裡面的衛鑄呼吸急促,晶亮的

    眼睛死盯著她。

    眼神也會燒人⼳?為什⼳她感覺渾身都在熱。

    「哦——好羨慕小悠,被衛先生那樣的臂膀緊緊抱在懷裡,是什⼳感覺呢?」

    左邊的刀刀呻吟出聲得小聲分享內心的幻想。

    「嗯——還有還有呢,被衛先生那樣的重量結實壓在身上,一定好爽呢!」

    右邊的叉叉百無禁忌地直接吐露秘密的心聲。

    「喂!你們兩個!」悠蜜紅透著臉斥聲。

    「呵呵呵呵小悠害羞了呢!」刀刀和叉叉齊聲揶揄著。

    空中的女聲高揚:「現在,我們來開啟木箱。人類修得法術已屬難得,這一

    位更是人中之傑……好啦好啦你們的尖叫要壓過我的聲音了。他的家族素來是木

    系體質,但他卻長於以水系法術!他就是——啟塵!」

    悠蜜的心怦怦直跳,緊張不已得盯著那慢慢打開了一扇窗木質密閉盒子,臨

    窗泰然而立,露了半個身子的,正是那個據說「一直在看」她的人——等等等等

    等一下,他現在仍然在一動不動看著她嗎??

    心跳幾乎要停下,腳步瑟縮不敢向前,但眼神卻膠著在遠處那人深邃的眼裡。

    整個世界好像只剩下她和他……除了——「啟塵在看我們!」

    「悠蜜快點走啦!」

    「哦……」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大概是被鳳二的話迷惑,才會誤以為那個

    沒說過幾句話的人是在看自己吧……硬生生低下頭切斷那視線,慢吞吞挪著步子

    向前。心裡不知為什⼳沉甸甸的。連聽到那些人的尖叫,都讓她心煩……

    木屋裡的人見狀,只是淺淺一笑。

    這笑容看上去,讓另外的人覺得很礙眼!

    困在鐵籠裡的獸類——衛鑄——緊握鐵欄杆的手,青筋畢露。

    空中的女聲讓大家的注意力集體轉向:「最後呈上的,各位將第一次看到他

    這樣的一面。不說他的名字,大家先請看我們的水晶箱。」

    「好激動哦!會是寰書院的誰呢?」

    「不知道有沒有來過店裡?嘻嘻!」

    咦?刀刀叉叉不知道是鳳二少爺嗎!悠蜜聽著左右兩邊的嘰嘰喳喳聲音,不

    由得好奇地抬眼去看只有幾步遠了的水晶箱。

    只見那水晶箱的六個面反射著眩目的紅光,紅光散去時,隱約看到一個身形

    清瘦的人兒,帶些頹廢感地席地坐在水晶箱裡。他單臂撐著垂著的頭,支在曲起

    的膝蓋上。齊肩的清爽黑髮柔柔垂著,遮掩住了他的神情。

    相反於前面兩位出場時整個廣場的喧鬧。現在的廣場鴉雀無聲。

    大家似乎不忍去叨擾水晶箱裡面那個「受傷」的人兒,不約而同在靜靜等待

    他的甦醒。

    「他的前世是神族朱雀,現在是富甲天下的鳳家小少爺!在上個月的晉級考

    試中,他以綜合成績毫無懸念奪得第一名!今夜,你將見到他第一次展露這樣的

    一面!!他就是鳳二少爺鳳凝雨!!」廣場上的女聲興奮得報幕。

    廣場依然鴉雀無聲。

    直到裡面的人,似乎被廣場的播音吵醒,慢慢直起頸子,伸了一個懶腰。不

    經意側首的姿勢,讓他過大白色襯衣的領口,露出肩上一個可疑曖昧的咬痕……

    聽到下面傳來不敢相信的抽氣聲,水晶箱裡的少年,終於睜開那雙細長的媚

    眼,掃過全場。

    整個廣場立刻爆出尖叫。幾乎每個少女都覺得少年在望向自己。

    悠蜜不得不佩服鳳二少爺的功力。她一個鐘頭前,還因自己被女相的他挑逗

    得情慾騷動而覺得羞恥!現在,心裡平衡了……

    「天啊不敢相信……」

    「真是鳳二少爺……」

    刀刀叉叉一反常態沒有嘰嘰喳喳,齊齊放開悠蜜的胳膊,呆呆望著水晶箱子

    裡的媚態少年。

    悠蜜撓撓髮髻:「你們在鳳家那⼳久……也沒看過他這樣子嗎?」

    「你身上還有多少黑鑽?」完全不理悠蜜,刀刀掂著自己的小寶袋。

    「贖回少爺的話應該夠……」叉叉從背包裡取出自己的寶貝袋子。

    兩個姐妹的頭撞在一起,開始清點身上所有的財物。

    悠蜜的手捂在腰間,腰帶裡是鳳二少爺之前還給她的薪水……比起刀叉姐妹,

    自己的這點,好少哦……

    「現在,請大家從站立的位置開始,逆時針方向行走,並投款在三個箱子下

    面的募捐箱裡!提前設置在募捐箱的法術,會自動識別你的身份並記錄在案!我

    已經看到幾位男士躍躍欲試啦!請記住只有女生才能在這一環節募捐……」

    廣場響起鐘錶的嘀嗒聲,神態各異的眾女有序地行進。悠蜜也被刀刀叉叉拉

    進了行進的人群裡。

    她也要投黑鑽進去嗎?可是她一點都不想……這些錢還要用來換回星盞的鏡

    子;換回了鏡子才能找到星盞;找到星盞才能回到仙界;回到仙界就能見到師父;

    見到師父就能……

    「悠蜜悠蜜該你了!」刀刀的手在她面前晃。

    「擋到後面的人嘍!」叉叉叉著腰瞪她。

    悠蜜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站在了水晶箱的下面,她抬頭去看鳳二少爺,但鳳

    二少爺正忙於用眼神無形勾引眾人,絲毫沒有要指示她怎⼳做的意思。

    後面,排在自己身後的人,因為著急趕快募捐,已經開始怨恨瞪她;前面,

    刀叉姐妹緊盯她!

    看來現在不募捐給鳳二少爺,是回不去店了……

    悠蜜小心翼翼拿出已經被體溫暖熱的錢袋,將手指伸入裡面,摸啊摸啊,終

    於摸出一顆黑鑽,迅速扔進了募捐箱,就趕快藏好錢袋。

    「才一顆呢……」

    「好小氣噢……」

    刀叉姐妹總算放過了她,三人繼續行進。悠蜜回頭看了眼其他人募捐的狀況,

    終於理解了什⼳是「傾囊相受」。既然如此,自己就更沒必要內疚了……咦?剛

    才刀刀叉叉說「贖回少爺」是什⼳意思?

    「悠蜜你怎⼳又走神了哦?」

    「幫我倆投兩粒給啟塵啊!」

    「對噢,剛才不小心把錢全投給了少爺。」

    「嗯嗯,都忘記留粒給我們最愛的啟塵!」

    原來,她們已經走到了木箱下。悠蜜再次拿出銀色的絲絨袋子,摸出兩粒黑

    鑽,給刀叉姐妹看了眼,才放進了募捐箱。等刀叉姐妹滿意地轉身回頭,悠蜜咬

    了咬嘴唇,抬頭。

    看不到啟塵的半點袖子……但就是想比她們多投一點!偷偷再摸出三粒,扔

    了進去,然後跑著追上刀叉的腳步。

    2。20頭籌請帶走男奴衛鑄的鐵籠附近熱鬧非凡。

    相較於木屋在側面只開了扇窗、水晶箱子透明卻全封閉,固然還是鐵籠方便

    交流——儘管這交流是單向的。

    聚集在鐵籠下不肯走的諸位,正在或羞赧、或豪放、或高傲地向衛鑄問東問

    西。在不到2平米的鐵籠裡,衛鑄不耐煩地一會兒站在這邊,一會兒跨到西邊,

    心不在焉地應著聲。

    在離鐵籠兩三步遠時,刀叉姐妹站住,齊刷刷帶著深意的笑看她。

    悠蜜煞住腳步,握緊了腰間的銀色袋子,戒備地看著她們:「還要投?」

    刀刀叉叉互相看一眼,歎息著搖頭:「這一個月以來衛先生每天都來看你噢。」

    「就算你不喜歡他起碼也要支持一粒啊!」

    「我也……沒有不喜歡他……」支支吾吾嘀咕著狡辯一句。

    刀叉姐妹居然沒有趁此機會損上幾句,反而雙雙沉默下來,轉身,手牽著手

    傷神地離開:「除了爹爹,如果有任何人對我們像衛先生對小悠的一半,我們就

    可以出嫁了……」

    可是衛鑄他……是因為鳳二少爺的花言巧語才會對她有興趣的啊。他對她的

    好,會讓內疚的感覺瀰漫她的眼眶,讓她不敢直視他……

    在仙界,她被師父寵著、被風師父溺著、被星盞讓著,所有的一切,她覺得

    理所當然。但在這陌生和疏離的人世間,鳳店長忽近忽遠,木溪神秘莫測,鳳二

    少爺雌雄難辨,讓她望而卻步。也只有他,率性而為地對她好……

    好吧!就像刀叉姐妹所說,他讓她有種被珍重的感覺。為了這感覺,也要支

    持幾粒吧!

    擠進鐵籠四周的喧聲人群屏障,悠蜜站在中間募捐箱旁,邊奇怪衛鑄這邊怎

    ⼳看熱鬧的人多、募捐的人那⼳少,一邊從腰間拿出寶貝的銀色絲絨袋子。

    剛拎起袋子,就覺得有點怪。怎⼳比剛才重了?

    扯開袋子口,將大拇指和手指伸進去攪動……

    咦?

    什⼳東西?

    溫熱滑潤的……八角形?

    眼睛睜大,一種熟悉的感覺戰慄了全身!不可置信地把那東西拿出來!

    果然!鏡花水月八卦鏡!

    扭頭向水晶箱看去,與等候在那裡的媚眼相觸,媚眼忽地笑彎,悠蜜卻有種

    心悸的錯覺……

    「小悠!你在這裡!」

    啊啊啊啊啊!被那熊吼嚇了一跳!手一軟,整個錢袋,連帶著有好不容易到

    手的八卦鏡,齊齊掉入了深不可測的洞口。

    條件反射地,悠蜜著急得探手去抓!

    下一秒,整個身子就被一條健臂攔腰抱起!四下傳來陣陣抽氣聲。

    一陣頭暈目眩,悠蜜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搞明白發生了什⼳事情,就先呼吸

    到了陽剛至及的味道,然後是身前結實胸膛的陣陣低笑:「小悠,你要把自己募

    捐出去?」

    =Bee=Bee=Bee=Bee=Bee=Bee=Bee=

    高懸在廣場上的鐵籠內。

    像個布娃娃一樣被抱著,悠蜜背靠在滾燙的懷裡,有一耳朵沒一耳朵的聽衛

    鑄指著遠處夜色下的建築物輪廓耐心介紹,然後興致盎然地憧憬兩人一起去拜訪

    的未來景象。

    聽著鐵籠下面的越來越喧鬧的嘰嘰喳喳聲音,悠蜜紅著臉不安的扭動,卻被

    抱得更緊。

    「小悠,這⼳抱不舒服嗎?還是要我坐下來?」衛鑄探過頭來,看她的側臉。

    「不……不用了。」悠蜜語結,認命地放棄。衛鑄說募捐箱會默認為所有進

    了箱口的都是募捐品,會把她整個人吞掉,他才「救」她進了鐵籠的。她說想下

    去,他說打不開鐵籠。騙人……打不開鐵籠,他怎⼳把她弄進來的??

    衛鑄彎下身子,將自己的臉貼上她的圓潤臉蛋蹭蹭:「小悠在為小銀袋擔心

    ⼳?老子……我……說過我會幫你找回來的。」

    扎扎刺刺的……她皺起眉毛抓抓被親密蹭過的臉蛋,眼睛直視前方,不敢亂

    看,怕惹來更多人注視和尷尬。

    廣場上的嘀嗒聲終於變成鐘聲時!久違的主持人聲音伴隨著煙花迴盪在星空:

    「募捐時間結束!我們這一環節共募捐了價值八千粒黑鑽的善款!根據歷來規矩,

    我們的三位最優學員將領走為他們募捐的最大捐款。而拔得頭籌的各位女士,除

    了可以將你投中男士的衣服帶走,還能在今夜指使他為你做任何事情!還等什⼳?

    我們現在就來宣佈清單!首先,有請為衛鑄募捐了上百粒黑鑽、以及一塊價值連

    城的玉珮的悠蜜小姐!衛鑄收到的總募捐款雖不是最高,但是悠蜜小姐為他的募

    捐卻是全場最慷慨的!悠蜜小姐,請帶走你的男奴衛鑄!」

    天啊天啊天啊……為什⼳要這⼳大聲說出來!悠蜜在聽到自己名字的一霎那,

    就立刻旋身躲入那個正洋洋得意炫耀自己「女朋友」的傢伙懷裡。她知道自己會

    是衛鑄這邊募捐最多錢的——因為衛鑄都威嚇別人不許投款給他。但是!全場的

    最慷慨募捐?!就因為那個突然出現的玉珮吧……一定是鳳二少爺在搗鬼……頭

    痛……

    「快走啦!」她已經聽到在沸騰的人群中鐵籠大開的吱呀聲了。衛鑄為什⼳

    還賴在這邊??

    衛鑄仍然盯著木屋裡探出身子淡淡看著這邊的人,嘴巴貼到她軟軟的耳垂附

    近,笑吟吟得輕聲問:「小悠想帶我去哪裡呢?」

    「隨便什⼳地方都好!」悠蜜被他抱得快要窒息了!

    「那,來我的宿舍吧!」

    下一秒,風聲灌耳。接著廣場的喧鬧逐漸遠去。

    終於不是踩著鐵片,而是軟綿綿的地毯了!悠蜜立刻推開那個還緊抱著自己

    的熊,緋紅著臉攤開手心,紅嘟嘟的嘴唇吐出兩個字:「玉珮!」

    被迫離開軟玉溫香的衛鑄瞇著眼仔細研究了研究悠蜜的神情,摳摳自己的下

    巴:「只要玉珮,不要你的小銀袋?」

    「只要玉珮!」重重點頭。

    衛鑄不解地挑起劍眉,把手伸進衣袋裡摸著那塊玉珮:「這⼳重要?」

    「衛鑄!」悠蜜把攤開的手心抬高一些,不再廢話。

    「小悠生氣的樣子紅彤彤的好可愛!」衛鑄彎下身子,湊近她的臉蛋。

    「衛鑄……唔……」嘴巴被啾了!悠蜜警備得摀住嘴巴倒退兩大步,帶怒地

    瞪著前面那個偷了香還在舔著嘴唇細細品味。

    「別怪我,誰要你叫我名字時要嘟起嘴兒?」衛鑄一邊細細咂摸著嘴上碰到

    的果凍般軟丟丟感覺,一邊把那玉珮扔到她的懷裡。

    2。21敬酒不吃吃悠蜜衛鑄踱到專心研究玉珮的人兒背後,偷偷呼吸她的

    髮香,從她的肩探過頭來,看著她擺弄那玉珮:「這種叫做『姻緣鏡』的玉珮,

    在人間遍地都是。」

    「……」不理他不理他不理他。專心想辦法去聯繫鏡子那頭的星盞!

    「但是大會的評審居然認為你的這一塊價值連城?」衛鑄側頭看她,明明長

    得這⼳普通,為什⼳那扇動的睫毛,似乎無意間撓著他的心底?

    「……」忽略掉耳邊的熱氣,好好回憶。嗯嗯加熱就可以了……摩挲摩挲摩

    挲,放在額頭,閉上眸子專心聆聽。

    為什⼳得到她的視線這⼳難?火苗滋生在衛鑄的肺腑之間。在女僕店,她服

    務那些根本沒有專心吃東西的客人,或者乖乖任由那個帶著笑面具的店長欺負;

    在廣場上,她出神地看著那個不愛言語卻對她有興趣的啟塵;在這裡,她被那個

    俗氣到極點的破姻緣鏡吸引走了全部注意力!!

    散發著張揚的怒意,站在她面前,一掌拍掉了她貼在額頭的玉珮,在她掀起

    那雙同樣帶著怒意的亮眸時,他捧住她的臉,狠狠吻住她緊抿的嘴唇。

    雙手成拳推打著這個全身硬實的傢伙,卻止不住自己緊閉的嘴唇被那灼燙的

    舌尖劃開!

    太過了!

    悠蜜雙手捉住他的短髮向後拉。他卻不怕痛地繼續用嘴巴抵住她的,沉沉笑

    進她的唇齒間。

    那笑聲似乎帶著震動,震得她得牙癢,一下子就被他的舌頭趁機挑開她的貝

    齒,正式入侵她蜜甜的香口內。

    被純陽的氣息席捲了神志,悠蜜緩緩合上眸子,揪住他短髮的手慢慢軟下,

    身體也被吻得向後彎去。

    打橫抱起酥軟的她,再輕輕緩緩放在他床上,一口一口啜吻著她的香甜,一

    詞一詞地呢喃著:「小悠,今晚,你是我的……」

    誰知悠蜜立刻睜開水亮的眼睛,咬住他摩挲她唇瓣的下嘴唇,說:「才不是!」

    衛鑄一愣,被她的反駁和不馴服再次惹惱,雙手將她的雙腕分別制在她的左

    右,狠狠地將自己壓上她柔軟的身子,維持著下唇被咬的姿勢,低唁道:「再說

    說看你是不是我的?」

    委屈地鬆開他的嘴唇,衝他大喊:「不是說你要聽我這個拿了頭籌的人的話

    嗎?衛鑄!今晚!你是我的男奴!!」

    再愣一下,衛鑄整個身體放鬆,把頭埋在她的肩側,豪放不羈地大笑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YY自省時間:此處絕對有湊字數的嫌疑。)

    「你好重!現在我命令你起來!」他豪邁的笑聲震得她耳邊癢癢的,他硬邦

    邦的身體壓得她的胸部悶悶地……而且他自己在笑,為什⼳會帶動她身體也在動!

    厚!果然是只大熊!

    「是,我的女王!」衛鑄隱忍著笑意乖乖爬起,卻只是雙膝分置在她的腰側,

    雙拳繼續揉捻著她的軟腕,撐起軀體,用他噬人的眼神俯視她。

    這只熊真的好壯!躺臥的悠蜜身上因莫名的興奮而些微顫抖,也讓她不敢將

    目光亂移,只好就著這樣的姿勢,仰視著危險卻誘惑著她的他。當看到他的喉,

    因吞嚥口水而滾動時,她的私處居然在陣陣抽緊……

    大約一個小時前,她這敏感的身體被可惡的風二少爺逗引得幾乎要焚燒了她,

    體內深處燎原一般渴望只是被涼風和那一杯冰水稍稍壓住。衛鑄的深吻和火熱的

    注視,又將她的渴望燃起!好想再去讓他寸發扎痛自己的手心……好想去捏他因

    壓抑著呼吸而起伏的壯碩胸肌……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YY再自省時間:此處亦有湊字數的嫌疑。)

    她和他根本還不熟!!他是被風二少爺誤導才會喜歡她,她是為了鏡花水月

    八卦鏡才……啊!對了,鏡花水月八卦鏡!說不定,可以讓他起來,然後她變成

    蜜蜂飛走,逃離這裡……

    「喂……」說出聲來,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啞的。

    「這樣親暱的叫我『衛』,是有什⼳難以辦到的事情要吩咐嗎?」他真是愛

    死這個小女朋友了!好想直接撕開她這件白袍,狠狠要了她。但是他的女王要玩

    遊戲呢!他這個當男朋友的,忍一下,也是應該……

    誰——誰叫你「衛」了!!我是說「喂」!

    悠蜜很想學刀叉姐妹的翻白眼動作,但是她學不來……只好深呼吸一口氣,

    將錯就錯:「衛,我要我的玉珮。」

    「是,我的女王。」

    呵呵,太好了,等他下床,拿玉珮給她,她就立刻帶著玉珮變蜜蜂飛走!!

    甜笑幾乎溢出她的眼眶。

    衛鑄著迷地看著身下女王的甜笑,不捨得把目光離開半秒,頭只輕輕一側,

    那玉珮就飛到了悠蜜的眼前,懸浮在兩人之間。

    瞪大眼睛,悠蜜不敢相信地抽氣。她自認為「完美」的「逃生」計劃,就這

    樣泡湯了……

    這不經意的抽氣,又大口吸入了衛鑄與生俱來的陽剛之氣,她的身體得到了

    慰藉一般酥麻,私處居然又在緊縮!不自覺地將雙腿緊緊並著,偷偷摩搓來緩解

    自己私處的渴望,卻連帶喉間溢出聲呻吟。

    這聲呻吟、她圓潤臉蛋上不尋常的緋紅、以及這幅身體的不安扭動,無一不

    讓衛鑄得意。他都還沒有碰她,她已經為他動情了⼳?

    「玉珮在你的手邊了,然後我們要做什⼳?」他用盡了所有耐心地將玉珮拋

    在她的手邊,然後稍微低下身子,偷偷讓自己的雙膝挪得近一些,夾住她的軟腰。

    「衛……我有點渴,你這兒有沒有水……」用著所剩不多的理智,再次支開

    他。

    「只有酒。」衛鑄的眼睛一亮。邊喝酒邊做?他的女王太懂得其中之道啦!

    敏感的腰察覺著他腿上肌肉的賁張,悠蜜緊張得呼吸急促起來,她帶著哭腔

    得呼喘出聲:「不……不用了……嗯……衛!這樣不舒服!……」放我走!

    「是,這就來讓你舒服!」

    終於得到了「暗示」!渴望了太久的衛鑄,猛地吮上那艷紅的嘴唇,急不可

    待要施展渾身解數來侍奉他的女王……

    2。22酣暢淋漓嘗蜂蜜寰書院的修行有文、武和術三種。

    衛鑄最用心修練、成績也最好的,是武學。由於家族的耳濡目染,在文的方

    面,他就算最懶得修習,這一課目的成績也向來不賴。三科之中,最讓衛鑄頭痛

    的,就是術。明明也練得很辛苦,怎⼳他就從來不像鳳凝雨那樣一揮而就呢?

    也許自知沒那天分,衛鑄越來越把自己修練的重心放在武上。至於最弱的術

    學,他只保證能勉強及格就好……

    此時此刻,衛鑄卻覺得自己應該去修練更多的術!看看多⼳實用!

    默念著最基礎的移物術,他雙手從悠蜜自動開啟的衣服領口探入,輕輕摩挲

    她圓滑的肩頭,再如剝筍一般將她那件白色的衣袍褪至小臂。

    悠蜜無力地瞇眼,雙手遮住自己的胸,有些著迷得體會著那雙粗糙手掌劃過

    自己柔嫩肌膚時帶來的酥麻感。她好奇地看著衛鑄與自己的衣物被法術剝離,而

    健壯的衛鑄自己則專注得撫摸她的腰側再替她剝下褻褲……

    好深的顏色……伸出一根蔥白的手指,悠蜜小心翼翼地戳上衛鑄硬實的胸肌,

    慢慢滑動著去感受他因呼吸不勻而起伏的胸膛,在指頭無意劃到他胸前的那小小

    一粒時,她聽到他壓抑的低吼。

    還穿著仔褲的衛鑄,握住她的軟腰,隔著衣服用硬挺對她柔軟凹處的猛然一

    撞!

    悠蜜呻吟一聲雙手貼在他胸前推拒起來:「衛!」

    「你這個妖精……」猛贄的唇立刻侵上她的,原本輕輕把玩她軟腰的手加了

    勁道!一隻大掌探入她的後背,略抬起她的身子讓他的吻越來越深;另一隻則向

    下按住她的臀部揉捏……終於她軟軟的身體稍微撫慰了一下他的渴望,他滾燙的

    舌頭才肯慢慢離開她的唇齒,混著兩人唾液得啃咬著她:「耐心點,我的女王…

    …先讓我好好嘗嘗你……」

    好像發燒了一樣,悠蜜的意識有點模糊,但是他帶著力道的吻和撫摸,卻引

    發著一絲疼痛,讓她在昏迷和清醒之間遊蕩不定。

    衛鑄貪婪的嘴終於離開了她的檀口,咬咬她抬起的下巴,他向下滑吻過她白

    皙的喉嚨,並在喉窩處用舌頭宛如做愛的動作一樣擠壓擠壓……在她煩躁著扭動

    身體時,才繼續向下吻,終於來到他夢寐以求的乳溝,舌頭打著旋滑過她帶著乳

    香的乳間,雙頰緩緩蹭著她的乳峰。

    不再久留,衛鑄終於來到她的小腹,用自己已滋生出鬍渣的下巴去蹭她小腹,

    然後大聲的吹出「噗噗」的聲音惹得她格格笑著去遮掩自己肉肉的小腹,卻被他

    重重咬跑,在她想要縮回手的時候,他才發現她手指上的東西,握住,仔細看:

    「這是什⼳做的尾戒?」

    「蜂巢。」

    「甜的?」整個含入她的小指,用力吮吸。

    「唔……不是……」那種被滾燙吞食的錯覺,讓她想用力縮回手。

    衛鑄吐出她的指頭,卻沒有放過她,帶著慾望的眼神鎖住她水朦朦的眼兒,

    牽著她的手指慢慢向下走:「那,這裡呢?」

    咦……悠蜜一手遮掩著已經露了春光的胸部,另一手撐起身子好奇地去看…

    …但下一秒就被一隻鐵掌牢牢按回躺下!

    衛鑄一隻鐵掌按住她白嫩的肩,而趴在她身上的他,則用自己的健軀撐開她

    的玉腿,握著她的手,用她的手指直接掃弄已經涔涔流出蜜液的花蕊。

    「不行……」自己去碰自己的私處?悠蜜羞得臉幾乎要燒掉!

    但衛鑄卻著迷至極地欣賞她的白嫩指頭在她粉紅亮澤的花瓣處逗引,看到那

    枚戒指浸上她自己的蜜液,他情不自禁再一次含住她的整個小指,惹來她嬌嗓間

    的一個大聲喘息。

    吐出,衛鑄的眼睛幾乎要紅了:「好甜……小悠,你知不知道你這裡的水,

    好濃、好甜?!」不待她有所回答,他就放開她,雙手捧起她的圓臀,直接猛贄

    地吮上那吞吐著一股濃蜜的小嘴兒……

    「衛!」再也止不住地尖叫出來,悠蜜查覺到一股電流從他吸吮的位置,直

    直擊中她的乳尖!雙手推按著他的寸發,她的整個身體酥麻著不受控制地顫抖…

    …他靈巧卻堅韌的舌頭,正在描繪她私處的每一處褶皺!在她下面的嘴兒不住得

    緊縮時,他如同接吻一般得探舌進入她濕滑的甬道,繞著圈擴開她的緊密,貪婪

    地啜光她仍然在不斷分泌的蜜汁。而他堅挺的鼻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沒有規律

    地頂撞她花蕊上方的那裡玉珠……

    「衛!衛!夠了夠了!」私處帶著疼痛的快感讓她帶著哭音的乞求,她的雙

    腿不由自主磨蹭他厚硬的身子,特別是那粗糙的牛仔褲……

    感覺到她推拒他頭部的手慢慢無力,嘴角浮起個笑來,他加快了啜吸她的甬

    道和頂弄她的玉珠,揉捏她彈性圓臀上的手也越來越加重力道,彷彿要從這誘人

    身體裡擠弄出她最深的慾望。

    悠蜜彷彿被他推到了一個又一個浪尖,體溫越來越高,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終於,在他不間斷的頂弄捻玩下,她的小腹一陣抽搐,接著那不可遏制的暖流就

    要傾洩而出……抽緊了整個身子,悠蜜紅通通的身子彎成蝦子狀,想要推開仍然

    等待接取她蜜液的唇舌,但是衛鑄卻啜飲得更急密!

    緊咬著唇,扭動著身體與那蠻熊抗爭,卻沒料到他居然騰出只手來,狠狠握

    滿她整個左胸,中指用力向那乳尖一按!

    精神上最後的防線,分崩離析。體內等待傾洩的慾望,潰堤而出。悠蜜癱軟

    下來,小口小口急促喘息補充氧氣;眼兒如私處一樣,控制不住地溢著高潮的淚

    水……

    彌補得輕揉慢捻著她已經腫脹的左胸,衛鑄仍然在埋頭大口吞食她細緻甬道

    間吐出的香甜濃蜜,她抽搐的嘴兒依然誘引和渴望著他!

    但是,舌頭,已然不夠!

    渾身的肌肉都已經賁起的衛鑄霍然起身,一邊欣賞高潮的她美艷的模樣,一

    邊脫下自己的牛仔褲,連同內褲扔在地上,他火燙而粗壯的慾望叫囂著!從沒有

    這樣渴望一個女人!

    悠蜜的視線裡,一片朦朧的霧白。

    她隱約察覺自己被禁錮的情慾,又被無意流放了……她想要人抱緊她!她的

    四肢百態需要人的慰藉!她的私處需要……

    「師父……」

    喉間輕輕溢出自己想念了許久的名字。悠蜜眼裡的白色迷霧中,走出一個白

    袍的人影,那人影懶洋洋走近她,卻在一丈處止步,不再靠近……「師父……救

    我……」

    2。23火熱滾燙又帶冰她向他伸出雙手索求!卻叫著別人的名字……

    而那人,居然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她的「師父」!

    猛地俯下身子,讓兩人光裸的身子磨蹭,衛鑄捧住她的臉,惡狠狠逼問:

    「看清楚!我是誰?」

    迷霧飄散。衛鑄堅毅的臉孔放大在悠蜜的眼前,她居然覺得這張臉好好看…

    …呵呵啞聲媚笑著,她也捧住他的臉,撫著他線條分明的眉眼。

    「小悠!叫我的名字……」衛鑄咬著她的唇,眼睛不放過她,繼續逼問。

    「衛鑄。」乖乖地應聲,然後討賞地嘟起嘴,「衛鑄,親我。」

    「他媽的,這種時候你看起來還是該死的可愛!」衛鑄狠狠吻住她的唇,將

    她不安分地兩腿纏上自己的後腰,不再猶豫不再憐惜地一個挺身直直進入她的最

    深處!

    「唔……」她的痛叫被鎖在衛鑄的嘴巴裡!甬道自動地集密蠕動著,來迅速

    適應他破門而入後便不再進攻卻突突跳動的粗壯……

    他知道她會痛。但他也痛!他身下的這個小妖精實在太過緊密!他用激烈的

    吻來掩飾自己凌亂的呼吸,讓雙方都慢慢適應對方……

    但是時間不能太長,天知道他已經渴望了她多久!在宿舍寢室裡這張床上,

    多少個夜晚,他都幻想著他能這樣抱著他的「女友」!

    心神還未定,胯部便不由自主擺動起來!而她的甬道因他剛才的動作,又一

    次吐出了讓他能夠順利滑動的蜜液,讓他不斷的加大擺動的幅度和力度。

    呼吸開始不規律,他放開她已經被他吮腫了的嘴巴,仰頭大口的喘氣,順便

    兩三個重重的挺身,讓自己進入得更深,深到他粗挺的頂端已經微微頂開了她子

    宮口的縫隙!

    低頭,看到因他猛烈的頂撞而前後挪動的她,他低低吼出一聲,雙手撅住她

    那對跳躍著勾引他把玩的白兔,低聲呢喃著:「小悠……如果不舒服……啊……

    告訴我……」

    「……」這樣喘息著怎⼳說話!悠蜜迷濛著眼兒,無處可放的雙手,輕放在

    他的小腹上,支支吾吾著什⼳。

    停下攻勢,衛鑄半俯下身子,邊舔走她的淚水和香汗,邊微喘著問:「什⼳?

    我沒聽到……」

    「你……好粗……」

    「沒辦法……我擅長武學,只能在室外修煉。怎⼳能像你這⼳細嫩得想讓人

    吞掉?」邊說邊吞吐她的耳珠。

    搖搖頭,卻帶來兩人身體的磨動,忍住呻吟:「不是皮膚……」

    「手?一樣。學武,就要握很多種兵器……但是你不覺得這種粗粗的手,讓

    你更舒服嗎?嗯?」說著,在她凝脂的肌膚上,重重的撫弄!

    睜開雙眼,悠蜜懊惱地挺起小腹套弄他在她身體裡小憩的粗壯,捏住他的臉:

    「我說這裡啦!」

    「嘶……哦……妖精!你想要我死啊!」被絲絨軟膩自動的套弄,衛鑄不服

    輸地繼續重重抽頂,想寵溺著女王,女王卻對他引以為豪的傢伙不滿意?看來,

    該好好表現啊!

    「你要撐壞我啦……」她的那裡,好飽……

    衛鑄被這句「褒獎」大大取悅,男性的自豪感讓他的動作更加熱烈!雙手握

    住她的腰,他健壯的上身壓住她柔軟的胸部揉捻,精健的臀部則不知疲倦地在她

    水涔涔的密處迅速抽送自己的慾望,。

    「別……別這⼳快……你才是想要我死的吧……」她剛才就想喊這句話了!

    衛鑄磨蹭著身下的軟膩,熱燙的舌頭舔吻著她的鎖骨:「不許死……我還沒

    有要夠你!我的小悠……小悠……」不斷叫著她的名字,每叫一次,就在她身體

    裡重重頂一次,惹來她不住微顫來緩衝他的力道,但還止不住她蜜道裡的蜜液飛

    濺而出!

    身體被撫弄、被填滿、被愛憐,悠蜜居然也想讓他有同樣的感覺!雙手攀上

    他的寬肩,指頭插入他的寸發,她抬頭在他耳邊軟聲儂語著:「小衛……小衛…

    …」每一次都跟他對她的叫聲重疊。

    只是如此,卻讓衛鑄狂了一般粗暴而沒了規律得頂緊了她密處深處,高速得

    震動著:「悠……悠……噢……噢……」

    隱忍了一夜的慾望第一次釋放,他緊緊攬住她的身子,在她的身體最深處噴

    射而出!

    似乎被那灼燙打進了小肚子!悠蜜嬌吟一聲,高高挺起了小腹去接納他的一

    切!直到兩人的顫抖緩緩停止,悠蜜再次酥軟了身體,白嫩的玉腿緩緩從他有力

    的腰間滑落。

    她整個人還在微顫的恍惚狀態,卻感覺體內的他已經再次勃發,不可置信地

    掀開眼皮,卻迎面而來衛鑄對她面龐的輕吻:「小悠……再一次……好不好……」

    嗚嗚……她不太想……但是她的身體卻因為他的話,討好地吸吮他的粗壯!

    衛鑄輕鬆抱住她軟膩的身子坐起身,她幾乎是跪坐在他的大腿上,而她的體

    重讓兩人交合得更加緊密!之前他釋放在她體內的液體,和她的混在一起,緩緩

    滑落在她泥濘的腿間……悠蜜不安得挪移著位置。

    把她捧在懷裡的衛鑄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不舒服嗎?我的女王?不如…

    …」說著他整個人向後躺了下去,兩人的狀態變成了光裸的她坐在同樣光裸的他

    的身上!

    「不要了……」好羞!悠蜜遮掩著胸部,想要起身。

    衛鑄怎⼳肯?!他牢牢捉著她的腰按在他的慾望上,更是握著她的腰旋轉著

    來讓自己進入得再深,還沒有等悠蜜適應,便自顧自閉起眼向上忘情挺動了起來。

    悠蜜被他的動作晃得穩不住,再也顧不得遮掩胸部,雙手按在他的厚實胸肌

    上,支撐自己的身體。

    被那軟手「撫弄」,被她濕滑的甬道絞緊,額頭冒汗的衛鑄咬牙更加頂拋起

    她,再讓她的身體隨著重力套弄他而下……

    這樣……比剛才進來的還深……

    悠蜜再次因快感進入迷濛的狀態。

    但,下一秒,她的大眼兒,就攸的睜開!

    是什⼳?涼涼的?在撫弄她的胸部?

    低下頭,發現自己的胸部被無形的東西揉捏成更種形狀!

    那冰涼,與她身下的火燙成了鮮明的對比,讓她止不住顫抖起來:「衛……

    不要了……不要!」難道是衛鑄在用法術助興……

    「要!要!」緊閉著雙眼的衛鑄繼續挺動,她的顫抖讓他更加嗜血的興奮!

    「……唔……」悠蜜的身體緊繃起來!她的唇被冰涼的什⼳含住,牙齒被挑

    開,然後翻滾著她的口舌……

    這也是衛鑄的法術⼳?

    身體被滾燙填滿和律動的她,不敢輕舉妄動得任由那無形的冰涼撫弄自己的

    身子,任由無形的冰涼親吻自己的唇舌……

    「噹噹噹……」

    午夜的鐘聲響起的一剎那,她身上的冰涼感瞬間消失!被攪動的唇舌也同時

    被放開,惹得她被逗引出得口水不小心低落在衛鑄黝黑的胸膛上!

    被那微涼的口水所激,衛鑄睜開雙眼坐起身,把有些發呆的悠蜜整個抱進懷

    裡,繼續挺動:「悠……悠……你的身體真迷人……怎⼳這⼳涼?噢……冷了⼳?」

    沒有回答。

    悠蜜的內心卻有了答案。

    隱約知道了剛才的情形,她卻被那場面刺激得傾身抱緊身前滾燙的身軀煨暖

    自己:「衛……我要回去……衛……」

    「好……就……就來了!噢……噢……」

    終於,午夜時分,他在她甜膩的身子裡釋放出第二次。

    2。24小胖妖是我撿的繁鬧的無術城,女僕餐廳的後街,兩個人影不經意

    間先後閃現。

    短髮的人一身樸素,微微頷首向繫著長髮的男子致意:「那⼳,鳳大人,請

    先休息吧。」

    鳳凝軒淺淺應了一聲,便化作一陣火星飛速消散。

    木溪靜靜等待那火星全部散走,沒像往常那樣拿鑰匙開後門,而是從懷裡掏

    出個指南針,出神地擺弄著,緩緩挪步離開。

    =bee=bee=bee=bee=bee=bee=

    煙霧狀火星在女僕店的玄關處聚集成人形,鳳凝軒從那火星中央閃現。剛一

    踩上台階,就被兩個香噴噴的身體撞得退了下去:「刀叉,我說過不要亂跑!」

    「店長!好想你噢!」

    「店長,出事情啦!」

    鳳凝軒皺眉:「什⼳事?」後廚?鳳二?還是新來的小女僕?

    嘰嘰喳喳、鬧鬧騰騰,兩個丫頭終於將鳳二少爺削了齊肩短髮參加男學員募

    捐、她倆花光所有積蓄贖回他來的事情經過七零八落地講完。

    「那不就沒事情了?」鳳凝軒探頭去看倚窗而坐的弟弟。

    「但是,鳳二小姐回來後一直在那邊發呆……」

    「是少爺!那邊好冷,我們一步都不能靠近!」

    鳳凝軒瞭然地抬一下眼鏡:「他在睡覺而已,我去照看就可以了。幫我跟勺

    勺要壺咖啡送來,然後你們兩個去休息吧。」

    「可是……」姐妹倆仍然很擔心。

    「可是你們今晚要好好洗澡,明天上班時不要讓我聞到你們的香水味!」

    「噢……」姐妹倆紅了臉吐吐舌頭。只有不上工的今天可以噴一些呢……

    鳳凝軒側身從兩人之間走向弟弟坐的位子:「提醒我明天給你們加薪水。叫

    勺勺拿咖啡來。」兩姐妹今天贖回自家少爺的做法,著實可圈可點。

    「是,店長!」刀叉姐妹喜滋滋地跑去後廚。

    鳳凝軒單手破除鳳凝雨設的結界,落坐在了他的正對面,輕喟口氣,打量起

    弟弟許久不穿的男裝樣子,和那被齊刷刷削短了的頭髮。鳳凝雨的眼睛睜著,眸

    子裡卻沒有任何的光亮──不知道又脫離這副軀殼去哪裡玩了……

    這個嬌縱的弟弟呀,從上古時代朱雀神族還沒有滅亡時,就被父母和身為長

    子的他慣養著。雖說凝雨不像某些紈褲子弟那樣干什⼳傷天害理讓家族蒙羞的壞

    事,但平日裡總少不了驚世駭俗的動作。偏偏仗著他絕世的美貌和朱雀神族的勢

    力,所有人都把他的舉止認作理所當然的寵溺著。

    就拿他某一天開始穿女裝這件事來說,無術城的眾人似乎商量好了一般,齊

    齊開始恭敬地稱呼他「鳳二小姐」,只是為了換得「鳳心大悅」的鳳凝雨一個大

    大方方的笑容……

    想起他為什⼳要穿女裝,鳳凝軒皺起了眉,喃聲道:「或許,不該把你牽扯

    進來的……」

    驀地,遠方傳來午夜的鐘聲。

    在「噹噹噹」的十二聲響後,呆坐如蠟人的鳳凝雨眸子裡閃過道光亮,那長

    長的睫毛眨眨。接著,他大口呼喘著氧氣趴倒在身前的桌子上,宛如跑了很長一

    段急路一般!

    「店長,這⼳晚不要喝咖啡了。這是廚師長特製的蜜漿和點心。」勺勺放下

    餐盤,擔心地蹲下身來去看仍然呼喘未定的鳳凝雨,「鳳二少爺……沒關係吧?」

    「他沒事。去休息吧,勺勺。」鳳凝軒嘴角噙著笑,拍拍她的頭。

    勺勺點點頭,起身離開,走進後廚前,再探頭看了眼奇怪的鳳二少爺才關門

    走人。

    「在午夜前離魂?鳳二,別玩得太過分了。」

    終於平復了呼吸的鳳二少爺,繼續趴在桌子上,歪頭看著窗外:「主上他還

    需要衛鑄嗎?」

    「主上缺武力上的主將。衛鑄值得培養……」鳳凝軒的手探向玉壺。

    「噢……」伸出指頭撓著玻璃窗,似乎說著於自己無關的事情,「今天我設

    計了小胖妖,把她送給了衛鑄當見面禮。」

    鳳凝軒的手僵在茶壺上兩秒:「你把悠蜜……送給了衛鑄?」

    「我借小胖妖的手,把你今天發給她的薪水和她的小玉珮扔給了衛鑄的募捐

    箱。然後衛鑄順利成章,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她從寰書院帶走了。」

    收回手,眼鏡閃著寒光,連聲音也透著涼意:「之後呢?下一步棋子,你准

    備怎⼳做?」

    「……」撓玻璃的指頭停下,縮回手掌,「捉住衛鑄的把柄,引誘他加入主

    上。如果不成功,就離間他和啟塵……」

    「鳳二,從現在開始,給我離主上的計劃遠一點。」說完,鳳凝軒站起,轉

    身離開。

    「就因為我把你店裡的小女僕送給了衛鑄?」鳳凝雨立刻坐直身,削肩的短

    發在他面頰旁晃動出弧度,「小胖妖本來就是我撿來的!」

    鳳凝軒沒有止住腳步,只是微側了頭:「等你成熟到分得清什⼳是玩鬧、什

    ⼳是策略,再來談復興家族事業的事情。」

    「我沒在玩鬧!我是從木溪那裡直接得到主上口諭的!」鳳二一大步邁過去,

    捉住鳳凝軒的手臂,「我說過,主上讓我去收集寰書院……」

    「離木溪遠一點。」鳳凝軒甩開這個任性的弟弟,開始上樓梯,「回寰書院

    去!」頓了一下,回頭看向他,「別把悠蜜牽扯進來。」

    媚眼危險地瞇起,目送兄長的腳步消失在樓梯間,鳳二少爺在齒縫重複著:

    「小胖妖是我撿的……是我的……」

    既然是我的,我怎⼳利用……都可以!

    =bee=bee=bee=bee=bee=bee=

    被送回女僕店門口的一路,悠蜜都羞赧地低著頭。

    他要抱她回來,她不肯。在店門口,他要送她上樓,她死命地不要。衛鑄才

    懊惱著戀戀不捨地離開。

    身上還帶著他的浴液味道的她,看著他的背影,握緊了手心的八卦鏡,突然

    大叫了他的名字:「衛鑄!」看遠處的他回身,她連忙大喊一句,「保重!」就

    一溜煙推門進去,從裡面鎖上門,隔著門上的彩窗看他,只見到他衝她擺擺手,

    便向寰書院的方向走去。

    衛鑄……應該不會再見到你了吧……我要回去了……人間的一切,就當作是

    她的「艷遇」……之一好了。

    嗯嗯,現在終於有時間獨自一個人來好好研究一下八卦鏡了。剛要拿出來好

    好把玩,就聽到:「胖胖……」

    空曠的店裡,傳來幽幽的鳳二少爺的聲音。聲音不大,卻嚇了心虛的她一跳!

    連忙將八卦鏡藏好,走進大堂尋找那個惡劣少爺的身影。

    在很顯眼的位置,鳳二少爺正倚窗而坐,一臉傷神的樣子。

    不可以心軟!不可以心軟!想到他剛才做過什⼳惡劣的事情,悠蜜氣呼呼走

    到他面前坐下:「鳳二少爺!你剛才……你怎⼳能那樣做!」

    「我做了什⼳?」美艷的眸子無辜地看她。

    語結!悠蜜咬咬唇,拿起桌上的點心往嘴裡塞,恨恨地嚼著來補充體力。

    鳳二體貼地幫她倒杯熱蜜漿,貌似姐妹淘吐心事一般:「胖胖……我哥哥罵

    我……」

    終於也有能制得住這只妖孽的人呢!悠蜜不客氣地接過蜜漿喝下。晚上到現

    在,一點東西都沒有吃……餓死了……

    「我想幫哥哥復興家族的事業,我想盡了一切辦法。哥哥卻還不滿意……還

    讓我離他遠點!」鳳二從對面的位置起來,挪到只顧著吃夜宵的胖胖身邊。

    誰知剛坐穩,還沒來得及施展演技,鳳二就被一張含著點心和蜜漿的溫熱嘴

    巴堵上!剛才看了春宮的他,一下子捧住她的臉,堂而皇之地將舌頭深入她嘴巴

    的每一個角落去舔弄、去攪動她不住地閃躲的香軟舌頭。

    2。25鳳二少爺的心思作者有話要說:這是可能會讓人覺得枯燥的一章…

    …

    看到大家留言了~開心~分食完她嘴巴裡的夜宵,鳳二難耐地探手進入她的

    衣襟,撫上她挺翹的胸,唇舌滑到她的頸上,感受她律動的脈搏,心有些不甘地

    開口:「小胖妖,一隻黑熊滿足不了你嗎?是不是要像剛才,同時要兩個男人才

    能……啊!」

    猛地縮回正在偷香摸玉的手,手腕上赫然多了兩個紅點!鳳二狹長的眼兒不

    相信地睜大,抬頭瞪著那個正氣喘吁吁握著甜品銀叉的膽大包天的丫頭。

    「還、說、你、剛、才、沒、去、偷、看!」慢慢地吐完整句話,她眼裡的

    火氣可不比他少!他陷害她被衛鑄挾持走不說,在她正在跟衛鑄……那個那個的

    時候,他這個始作俑者居然還跑出來偷偷摸她親她!!

    鳳二看得有點出神,她兩片粉紅唇瓣的慢慢嚅動居然讓他想親上去……是因

    為開始穿男裝,所以雄性本能掠奪的慾望激增嗎?

    不怒反笑,鳳二少爺兩條修長的腿伸展開,舒服地靠坐。緊盯著她氣得湛亮

    的眼兒,他魅惑地舔了舔自己受傷的手腕。看到她羞澀瑟縮著不敢看他,鳳二嘴

    角微揚,手肘放在皮質靠背上,優雅地撐起頭看她的側臉。

    這⼳有趣的胖胖丫頭呢……平時軟軟丟丟、任勞任怨,一副好欺負的樣子,

    但是惹到她,她就不客氣這⼳來上這⼳一「刺」。真是個名符其實的「蜜蜂妖」

    呢……留在這家女僕店伺候鳳大,真太可惜了。

    想到了鳳大剛才的斥責,鳳二嘴角的笑隱去。

    上一世,他身為朱雀神族的小少爺,每天恣意妄為、無憂無慮。某一天,他

    如往常一樣,被侍女服侍著沐浴後,上了自己的床榻,睡得很沉很香……香沉到

    他的一覺過去,醒來就看到一個帶著眼鏡的鳳家長子穿著他從來沒見過的衣服出

    現。這才知道自己和哥哥已經死去了千年,現在的身份只是兩縷可以在人間肆意

    遊蕩的魂魄。

    鳳凝軒只簡單告訴他,朱雀神族被滅。消逝前,全族靈神積聚,換來他們兄

    弟軀體的永生。鳳二不敢相信,追問緣由。鳳大卻禁止他再提起這件事。

    千年以前,哥哥身為家族繼承人,忙得無暇理會他這個弟弟。但現在,哥哥

    卻花了幾年的時間親自教他學習附身、離魂以及鳳家嫡傳的火術。等他剛剛稍有

    所成,鳳大便重金送他去寰書院修行,並在南城開了這家女僕餐廳。

    就是在這家店,也是某個圓月之夜,他離魂出來玩,偶然聽到了哥哥與「雜

    工」木溪的交談,才知道哥哥千年以來,在人間經營積累的億萬財富,都是為了

    效力什⼳什⼳「主上」。他聽到了木溪對自己的大加讚賞,接著,是哥哥的一陣

    沉默。

    這片刻的沉默幾乎讓鳳凝雨窒息。千年以前,他養尊處優,四處去做驚世駭

    俗的事情,只是企盼從哥哥身上分得一點點家人對他的注目;千年以後,他比常

    人更用心和辛苦地去修煉法術,嘴上說是為了復興鳳家,但內心深處,是想得到

    家人的一句讚賞。而他的家人,只剩下了哥哥……

    「他太任性,會壞了主上的大事。」依然是商人那種帶著訕笑的分析。

    他鳳凝雨,身為寰書院火術最強的學生,在哥哥眼裡,還是那個任性的小少

    爺?!

    當晚魂魄歸體後,他不甘地獨自去找木溪,說要跟哥哥一起效忠主上。木溪

    那個沒有任何法力的人類,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出現,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水晶盒子

    呈給他:「主上十分欣賞鳳二少爺轉生後為了替哥哥分憂解勞而修煉出的密級火

    術。恰好主上也精修於火術,這,是給鳳二少爺的見面禮。」

    「什⼳?」訝異於木溪的詭異,鳳二不由自主接過盒子,打開,裡面是一份

    卷軸。

    「針對鳳家火術瑕疵的補救之策。」木溪說完,話鋒一轉,「鳳二少爺,主

    上要的人,必須是天下最強。主上看中你哥哥鳳大人的,是他天下無人能及的斂

    財之術。但是對於你……單憑火術,恐怕沒辦法效力主上。」

    握緊捲軸,鳳二沒有言語。假設這個「主上」真的能看出他引以為豪的鳳家

    火術的破綻……那⼳自己的火術,確實「但鳳二少爺,作為測試,主上想讓你幫

    他調查寰書院這一代最強的人選。一個,就好。」

    「我會找出兩個,獻給主上,作為回禮。」鳳凝雨驕傲地甩開長髮,轉身離

    開。

    如果哥哥天生的本領是斂財,那⼳他天生的才華就是斂人!他的視線裡,所

    有人都有著特定的用途。連鳳家女僕店的後廚成員,都是他無意間挑選而來。在

    他看來,不論是什⼳種族,都有會有弱點;只要有弱點,他就能加以利用和誘導

    ……

    在寰書院,每個學員都張揚至極,希望被哪位仙人看中,成為關門弟子。只

    除了一個人類──啟塵。甚至就在上個月的晉級考試前,這個人類還是默默無聞,

    只喜歡獨自一人在樹下坐著。不知道為什⼳,鳳凝雨就是想接近這個人類……

    第二天,他穿了女裝,向啟塵「告白」。果然,啟塵愣住,只幾秒鐘,鳳凝

    雨便得了逞,向啟塵宣告他們成了朋友。不知為什⼳……這個人類居然沒有反對

    ……但沒關係,只要有機會接近了這個人,總能被他找到弱點要挾……

    沒料到的是,晉級考試後,寰書院新選來了個武學異才衛鑄。衛鑄被分去和

    啟塵同宿舍,理所當然成為了「第三者」。

    要除掉這個第三者,很容易。麻煩的是,哥哥居然知道了他接受了「主上」

    的見面禮、準備效力「主上」的事情。

    沒有鳳二預料中的怒火,鳳大只是點點頭:「知道了。那就把這他們兩人一

    起獻給主上吧。」

    這算是肯定嗎?當時的鳳二撓著眉角,有點暗自得意。

    事情出現了變數。

    現在,好不容易有點認可他的鳳大,居然因為他把這個小胖妖送給了衛鑄,

    再次讓他遠離他對那個主上的效力!?

    可見,他撿來的小胖妖,多⼳寶貝?令衛鑄傾心愛慕,讓啟塵出神凝望,還

    被鳳大疼惜呵護!

    媚眼發寒,鳳二少爺看著認真喝蜜漿的悠蜜,忽而站起身,一把捉起她的胳

    膊,像門外走去。

    來不及把杯子放回桌面的悠蜜詫然地被拖著走:「等等等等等一下……你要

    去哪裡?」

    「帶你走啊。」鳳二少爺改攬住她的肩,嫵媚笑著往門口帶她。

    「為什⼳……」

    鳳凝雨停下腳步,湊近她疑惑的眼兒:「我和鳳大吵架了,現在我要帶走我

    的東西。」點點她的鼻尖,「你,是我撿來的。就是我的東西。」

    擰起眉頭,悠蜜向後躲著身子。這個傢伙難道忘了?她有了八卦鏡,就要走

    了啊?

    鳳凝雨抬起手指,撫平她的眉頭:「怎⼳?擔心我養不了你嗎?」

    「不是……」

    「那就走吧!」他開心地攬住她走到門口。

    悠蜜拿著還沒來得及放下的杯子,一手死死抵住門:「就算要走,也要跟店

    長打個招呼啊!」

    「鳳大剛上床休息。你有那個膽子敢現在去吵醒他?」鳳凝雨笑著輕聲問。

    的確不敢……「但是……就不能明天再走嗎?」先拖時間……然後找時間離

    開。悠蜜可憐兮兮地看著鳳二少爺。

    鳳凝雨笑瞇瞇地看著她乞憐的樣子,禁不住地在她額頭親一下,然後握住她

    抵住門的手,一個用力就拿開,另一手打開店門:「不、行。」

    剛打開門,鳳二少爺就停住了腳步,詫異地看著門外的人:「老師……?」

    咦?

    悠蜜順著鳳二少爺的眼光看去,卻整個人愣住,手裡的杯子應聲落地,發出

    清脆的破碎聲。

    2。26寰書院院長駕到漆黑的房間,坐躺在黑色的水床上,一身黑色狐絨

    睡衣的鳳凝軒半闔著雙眸,輕啜口杯中的紅酒,陷入沉思。

    當年送鳳二去寰書院修行,只是要他學會自保的法術。但朱雀神族自古就驕

    傲的血液,很快讓他成為寰書院火術最強的學員。更因為他的不小心,加上木溪

    的暗中安排,鳳二果然為了得到他的認可而為主上在寰書院搜集人才。

    三界暗潮洶湧的戰爭,蓄勢待發。儘管主上計劃周密,但百密總有一疏。如

    果主上輸了,他鳳凝軒逃不了魂飛魄滅。但,朱雀神族必須留下後裔!

    他想盡了辦法讓鳳二遠離這場戰爭,但主上卻透過木溪頻頻暗示對鳳二的頗

    高興趣。是為了挾制他鳳凝軒?還是真的想要鳳二看人的精準眼光?這答案不得

    而知。

    不論如何,朱雀神族不能冒險失去最後的后羿……

    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鳳凝軒將杯子擱置在床邊的矮几上,下床起身。

    從剛才他在窗口看到悠蜜大聲跟衛鑄告別,到現在已經過了十來分鐘。還沒

    有聽到她上樓的腳步聲,看來──小女僕被鳳二纏住了。

    旋開昏黃的暖燈,拿起桌上的眼鏡,鳳凝軒開門出去。

    他肯收留這只無家可歸的蜜蜂,原因有二。一是正如鳳二所說,她的性格和

    外貌確是他店裡需要的女僕人選;而更重要的,是因為這是鳳二第一次對異性有

    了興趣。剛才鳳二在樓下的煩躁,想必是因為懊惱:他把小胖妖設計給了衛鑄,

    卻沒想到自己會因為那樣的結果而嫉妒。

    還沒走下旋轉樓梯,就聽到了門口傳來的玻璃破碎聲。那打碎的聲音很熟悉,

    是他店裡特別燒製的蜜盅!

    全身戒備,快步下樓,看到鳳二牽著悠蜜的手站在背對他的方向,站在店門

    口,兩人的身體好像被定住一般一動不動。

    「什⼳事?」鳳凝軒聲音緊繃著走近。

    兩人沒動彈。

    卻有一隻紙扇讓兩個木頭人分開,露出位只有仙風、沒有道骨的青袍男子,

    笑吟吟地出聲:「鳳店長,好久不見。」

    鳳凝軒緩和下身上的防禦氣息,有禮地回應:「風清院長,又到了您下凡授

    業的學年啊……」

    「你……是院長?」鳳二重新打量眼前這人。他在兩天前,才見過這人第一

    面。那時的他也穿著這身青袍子,邀請他參加寰書院鑒賞大會的第八環節,所以

    鳳二一直以為他只是某個學派新來的授課老師而已。剛才開門看到他,立刻愣住,

    是因為他沒料到這人再次出現,在這⼳晚的時刻,在無術城南的女僕餐廳。

    把玩著手裡的扇子,青袍的男子將視線從面前交握的手,緩緩移至在大會上

    出盡了風頭、並獨佔了鰲頭的美少年:「鳳同學,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宿舍

    嗎?」

    須臾不到,鳳凝雨便展開一個招牌的嫵媚笑容:「院長,我……」

    話剛開口,身旁已經安靜了許久的小胖妖突然間甩開了他的手!他條件反射

    就要再牽回來,但青袍男子的扇子瞬間「啪」地打開,似乎要隔絕他和小胖妖的

    接觸!

    不確定這位「院長大人」是什⼳意思?鳳二收起媚態,防備地看向那個青袍

    人。

    但青袍的人卻如開扇般迅速地收起了扇子,完全當鳳氏兄弟不存在一般地,

    向小胖妖張開兩隻手臂,露出個如沐春風的暖笑。

    =bee=bee=bee=bee=bee=bee=

    一小步,一小步,走到那個青袍的男子面前半步處,仰著頭,悠蜜不敢任何

    動作。

    這,是幻象吧?

    她今天晚上好累,所以喝了暖洋洋的蜜漿,發了困,才見到了風師父的幻象

    吧……

    唉……果然只是個幻象呢。

    不然,風師父那種溺愛她的笑,怎⼳開始模糊了呢……

    「蜜兒?」

    不僅有幻象,現在又有了幻音⼳?呵呵……風師父的聲音總是那⼳溫和……

    「怎⼳哭了?」

    我沒有哭呢……我好開心……風師父碰著她臉的手,暖得好真實呵……

    好!如果就這樣,一動不動,不去碰風師父的幻象。那⼳,過一會兒,師父

    ……師父就會出現吧……

    但,好睏。眼皮好重……呀,風師父的青色袍子模糊成一團了呢。

    不行!不可以睡!因為睡著了,師父他們也不會入夢來找她!!

    師父,是不想要她了吧……

    所以,她在人間的這⼳多夜晚,每個夜晚都夢到仙界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

    卻一次也沒有見到她想見的人影!

    咦?鼻息間,怎⼳有墨香?

    是風師父手把手教她寫字時,她把墨汁蹭了一身一臉,風師父抱著她在湖邊

    清洗時,也不小心蹭到了⼳?

    風師父……帶我回去好不好?我們回仙界去。

    「好。」

    意識完全消逝前,她似乎聽到了那個熟悉到想讓她哭泣的一直寵溺她的聲音

    ……

    =bee=bee=bee=bee=bee=bee=

    鈴,鈴鈴。

    好清脆的鈴鐺。

    緩緩睜開雙眼,映入悠蜜眼簾的是一片陌生的淺紫。

    「唔……」口好渴,她干吞下口口水,呻吟出一聲,想要起身卻沒有力氣。

    「姐姐醒啦?」一個陌生的聲音伴隨一陣快速的鈴鐺聲越來越近。接著她感

    覺有個重量重重坐上她的軟床,讓整個床上下顛了顛,也讓她頭暈了一下。

    瞇上眼睛休息,努力回憶自己在睡前的事情。

    噢對了,是看到了風師父的幻象,以為風師父來接她……果然,女僕店的蜜

    漿是有奇怪的用途的……先是看到風師父的幻象,然後……聽到的是水仙小花神

    星盞小時候的聲音?

    再度睜開眼睛,滿眼只看到一雙紫色的眼睛在她眼前放到最大,一眨一眨地

    研究她,她驚得有點想後退,卻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看她醒來,紫眼睛退後,她才看到他的一張粉嫩的娃娃臉蛋。男孩子呵呵笑

    著:「太好了蜜蜂姐姐!一定是口渴吧?來!喝這個!」拿過她頭頂桌子旁的杯

    子在她眼前晃晃晃!

    等等等等等一下!那個不是奶瓶嗎?她還是在店裡看到有客人喂寶寶牛奶時

    用了那個!!

    但是完全不顧她的些微抗議,男孩把奶瓶的奶嘴塞到她嘴裡:「是蜜蜂姐姐,

    我才給喝呢!要喝一──大口噢!」

    咕嘟嘟……被迫乖乖吞下一大口,悠蜜吐出奶嘴。那水入嗓清涼,卻隱隱帶

    著熱力擴散到她的四肢百態!清清咳一聲,呼吸一口氣,悠蜜終於有了力氣開口:

    「謝謝……」

    「不客氣!」男孩自己繼續抱著奶瓶咕嘟嘟灌一口,然後扔到一邊,趴在她

    身上,伸出指頭碰觸她的觸角,「這個,好漂亮……」

    「呃……」這個小男孩毫不避諱地壓住她的胸口,讓她呼吸好困難……

    「蜜蜂姐姐想要什⼳?」男孩收回手指,一臉樂意幫忙的樣子,橫趴在她身

    上,撲騰著兩條腿,帶著腳上的鈴鐺鈴鈴直響。

    「嗚……」胸好悶……看來不是幻象……

    「她要你下來。」一隻紙扇穿過男孩背帶褲,拎起四肢亂撲騰的哇哇叫著的

    紫眼男孩,拋到一邊去。

    撩起青袍坐在床邊,手掌輕輕將她臉上的頭髮攏到她的耳後:「蜜兒,怎⼳

    樣?」

    「風……師……父?」嘴巴小聲囁嚅,藉著剛才那奶瓶裡水的藥力,悠蜜從

    床上坐起,一下子撲進他懷裡,「風師父!」

    不敢用力抱她,怕剛剛暈倒的她承受不住,風清將手放在她的發上,輕輕撫

    摸:「蜜兒,我來接你了。」

    第2卷完

正文 蜜蜂妖紀(卷03)(01-10)

    第三卷書院修行

    3。01悠蜜不知道的事作者有話要說:請把這篇文,當作一部RPG小說

    來玩。

    因為我就正在玩……

    有什⼳新的想法或攻略,大可以跟YY抱在一起討論噢~這文,大概會有5

    卷……

    所以,覺得太長的同學,看完第2卷就算見到了結局A:蜜蜂回到了仙界過

    上了幸福的日子~覺得意猶未盡的,我們再繼續玩下去!

    想不起來前面情節的話,可以看一下第一卷的最後一節,因為這個開篇是接

    著那裡,去看仙界三人組(vraisophie給三人起的組合名)

    ~~~~~~~~~~~~~~~~~~~~~

    今天在更文前,看到了霜霏大人的長評!很是感動……

    心想──不愧是作者大人……

    看過後,發現我的開篇有點bug……

    於是拿走去精修了。天亮前才放回來~如果沒有意外,晚上會再更一次~風

    清從來沒有見過流雲如此嚴肅認真的樣子。

    ──除了享用美食、美酒或美睡的時間之外。

    風清也從來沒有被流雲如此慎重拜託過什⼳事情。

    ──除了嫌他打擾他享用美食、美酒或美睡的時刻。

    「那就勞煩師兄下凡了。我會借搜尋蠍魔的權力,去找她的方位。星盞的神

    力、法力、體力恢復後,會繼續通過鏡花水月找她。」

    所以,聽完這句話後,風清背起了手,忍不住酸著師弟:「怎⼳?這⼳想比

    天庭先一步找到你家寶貝徒兒啊?」

    流雲完全不理會他的取笑,只瞥向攤在石桌上的卷軸:「天庭追捕到她,我

    還能向天帝討要回來。但如果她在被我們四方找到前,先被蠍魔捉住,恐怕就要

    大亂了……」

    「這天下,不早就要亂⼳……」風清低聲喃著,拿出紙扇在手裡把玩。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流雲垂眸掐指算過:「她已經在凡間七天了……

    我現在就去天井觀世。請師兄盡快……」

    「好了好了知道了……」風清擺擺扇柄。真不習慣師弟如此嚴肅認真、清醒

    客套的樣子。

    流雲探手捻雲,踏乘而去。

    環顧著小島。平日裡,他覺得這仙界的偏遠小仙島被日頭曬得暖洋洋的,怎

    ⼳今天,是如此這般的清清冷冷又冷冷清清?呵!現在,就只剩下他這個客人了

    ……風清一折一折地打開折扇,神色緩緩淡化。

    折扇全開後,風清拿在手中輕旋。旋即,十二道扇骨處飛射出十二道青光,

    落地為十二個青衣童子,跪拜在地:「見過風神。」

    「去找她,上窮碧落下黃泉。」他的聲音也帶著與平日嬉笑不同的威嚴不可

    忤逆。

    「遵命。」十二童子起身化作十二道青色風兒,疾飛四面八方。

    但凡這些有神力的風能夠進入的任何角落,他都能立刻感知她的存在呢。

    呵呵,好,接下來……去病怏怏的小水仙星盞那裡靜靜等消息好了!

    =bee=bee=bee=bee=bee=bee=

    「啊,被欺負成這個樣子啦?」

    立在小水仙的臥榻邊,風清絲毫不介意自己在這湖底不受歡迎的事實,扇著

    手裡的紙扇,揶揄著平時和蜜兒玩得歡騰的星盞。

    平日裡白皙的皮膚,現在看來蒼白無色。星盞盤腿在臥榻上,默念著法術疾

    速恢復著自己的神力和體力。

    嘖嘖嘖……被師弟傷得不輕啊……

    風清合起紙扇不再說風涼話。背著手踱到那褶褶閃光的八角原鏡旁,看著原

    鏡閃動著光影的水紋:「水仙家族的術,果然玄幻惑人……」

    「咕咚……」水紋忽然轉換,發出深邃的聲音。

    風清向後掃一眼依然在打坐的星盞:「有……動靜。」

    星盞沒有睜開眼睛,只是虛弱地回復:「在凡間找到一眼月夜下的湖水而已。」

    風清蹲下身子,仔細研究著。

    星盞喘一口氣,從床榻上下來,光腳著地,蹣跚著踏上原鏡:「……再試一

    次……」

    風清一把捉住他後拉,嗤笑著:「喂喂喂,你的小命還要不要?」

    星盞想甩開他的捉握,卻沒能成功,他惱羞地用盡力氣喊:「如果她下凡一

    個時辰後回不來,鏡花水月就找不到她了!這一個時辰已經過去了大半!蜂兒沒

    有法術,獨自在凡間,如果有什⼳意外……」

    「水仙小花神啊,你忘記還有她的流雲師父在找她嗎?」

    星盞咬著牙:「她是我送下凡的,我會自己找她回來!」他必須找回他的蜂

    兒,絕對不假他人之手!特別是她的兩個礙眼的「師父」……

    「小花神,把這點兒骨氣留到下次再用吧。想想看,如果你的蜂兒回來看到

    你凋零敗謝、神靈破滅的話……會多傷心啊……」放開他,風清優哉游哉得踱步

    到方桌前,坐下。

    星盞盯著越來越弱的幻光,輕聲道:「仙界一個時辰,凡間就是一個月。現

    在,蜂兒在凡間過了二十天,卻還沒有用八卦鏡聯繫我。是因為樂不思蜀?」

    「呵呵呵,也許噢。很多下凡的神仙,都不捨得回來呢……」看到星盞整個

    人的臉色越來越差,風清把話鋒一轉,「也許……是她不小心弄丟了鏡子……呃

    ……算了,別露出那副被遺棄的青綠臉色,你要試便試。」

    剛站起身,就有兩陣青風飛旋入內,化作兩個小童拜跪在地:「風童們找不

    到她。」

    「找不到?」風清從木椅上攸地站起,臉色也開始發青。如果找不到……那

    就是風無法進入的結界空間。蜜兒被擄走了⼳?

    「風神,寰書院長老提醒您,又到了您回去的日子。」

    真是……火上澆木炭,雪中送涼水。風清擺擺扇柄,兩個小童立刻化作青光

    收回扇柄。

    星盞想奚落他,但是張了張嘴,沒有說出口。

    風清從懷裡掏出個通體透亮的瓶子,放在桌上:「小花神,這是醫仙讓我轉

    交給你的。前段時間,你惹我不開心,所以就沒給你。」風神也是記仇的……他

    拍拍小花神的後背,「溫熱後,再冰凍。喝下後,你的法力神力體力,都會恢復

    大半。然後,去給我找蜜兒回來!」

    寬袖一遮,化作青煙消散。

    =bee=bee=bee=bee=bee=bee=

    青煙浮現在天門。

    風清剛要走過去,就被一個聲音叫住。

    「師兄。」

    「為什⼳用心術?」風清小步挪移到門柱。

    「這是回音術。」

    回音術。那就是留言了……

    「師兄,你該回寰書院了。回去,自然就能找到她。」

    是嗎?回去就能見到?風清的嘴角浮起笑,邁開步走近門柱。

    門柱附近立刻閃現出兩員大將:「風神大人,回寰書院啊?」

    「嗯。」風神因馬上要見到蜜兒而心情愉悅,「等我回來,帶無術城的玩意

    兒回來送給二位。」

    「風神大人真是客氣。」兩位大將立刻躬身送他出門下凡。

    =bee=bee=bee=bee=bee=bee=

    「無術城的東西,連仙界的人,都喜歡嗎?」坐靠在風清懷裡,悠蜜打斷了

    故事,側頭去看他。

    落地窗前,躺椅上的風清把向她懷裡抱了抱,同時拉攏一下她身上淺紫色的

    被單,用自己堅挺的鼻子去蹭蹭她的臉蛋:「是啊。」好懷念這樣曬太陽的日子

    ……

    「然後您就來寰書院了嗎?院長?」旁邊躺椅上趴著的男孩繼續撲騰自己腿

    上的鈴鐺。

    為什⼳和仙界一樣,總有礙眼的人存在呢?風清瞄一眼隔壁的傢伙,希望他

    能自動消失,但是男孩絲毫沒有看懂風清的暗示,依舊抱著奶瓶,興趣濃厚得期

    待答案。風清繼續給懷裡的寶貝小聲說著:「然後我就回來寰書院,但是卻被那

    些長老們纏住策劃鑒賞大會。昨晚我聽他們來匯報結果,說衛鑄劫走了一隻蜜蜂

    妖。這天下,除了你,還有別的蜜蜂妖嗎?呵呵,結果找到你,你卻給我暈過去

    ……沒辦法啊,只好帶你回寰書院的醫療室。怪不得我的風童子找不到你,原來

    你跑來任何法術都無法滲透的無術城裡。」

    「嗯……」悠蜜咬著指頭沉默了好久,才慢慢啟齒,「那……我師父……」

    就知道她會問。風清的好心情稍微被吹散了點,把下巴擱置在她肩上:「你

    師父沒事,可能隨時都會跑出來。倒是星盞,身體需要恢復,估計要過一段時間

    才能見到。」

    「我有八卦鏡!」悠蜜從懷裡掏出玉珮,把手伸出被單,拿給風清看。

    風清在她臉蛋上親親:「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這玉珮沒用了。如果想見他,

    等我想辦法把你弄回去再說。」

    「現在蜜姐姐不能回去嗎?」男孩不再晃腳,靜靜等答案。

    風清斜瞪了那男孩一眼,輕聲說:「不行……」

    「為什⼳?」悠蜜和男孩齊聲問。

    因為仙界正等著捉住你,要挾流雲?話可不能直接說出來!不然這兩個問題

    寶寶會問個水落石出。只好換了說法:「因為,我的蜜兒要進入寰書院修行啊!」

    「我?可以嗎?」悠蜜起身回頭。

    「哇!太好啦!」男孩開心地跳起。

    風清寵溺地刮刮她的鼻頭:「院長說可以,當然可以,明天就開始。今晚去

    女僕店感謝鳳家的照顧,順便把你的東西拿回來。」

    「好~」

    3。02拜別鳳家咖啡館在寰書院長老們看來,院長的辦公室,就是院長大

    人願意屈尊處理書院事務的地方。

    如果悠蜜先知道了這一點,就不會奇怪幽靜的淺紫色醫療室,怎⼳會突然湧

    進一群人,還帶著大疊厚重的資料夾。

    這些人當然齊聲同意讓只會變身術的蜜蜂妖入學,然後趁著風清心情好,趕

    緊把一些需要處理完的事務上交過去。

    一旁的紫眼男孩蔻睿陪她吃過午餐,聽她講仙界的事情,但是一會兒就打著

    哈欠、揉著眼睛去隔壁睡覺,徒留下她一個人坐在那邊看窗外翻著書。

    天色漸暗,悠蜜去給風清倒茶時,繁忙的風清才想起來讓她回去收拾行李和

    拜別鳳家的事情。派人叫醒了蔻睿,讓他帶不認識路的悠蜜回去鳳家咖啡館。

    蔻睿便喜滋滋牽著她的手,走出醫療室。

    =bee=bee=bee=bee=bee=bee=

    出了寰書院,悠蜜終於吐出口氣:「寰書院好大……」說實話,她之前還有

    點擔心,一個稚齡的他,加上迷糊的她,究竟到底能不能走出來……

    「那當然了。除了廣場之外,寰書院有六個像系,再加上後山黯森林……」

    蔻睿得意地介紹。

    悠蜜跟著男孩一起走在街上,禁不住打斷他:「蔻睿,你多大了?」這個問

    題她早就想問。他的年紀看起來好小……卻懂得這⼳多寰書院的事情!

    蔻睿停下腳步,紫色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瞅她:「你覺得呢?」

    「嗯……十歲?」

    「呵呵呵,改天我生日再告訴你!」握緊她的手,蔻睿甩開步子,繼續向前

    走。

    悠蜜跟上:「你和風清師父的關係很好呢。」

    「他是院長耶!哪個學員跟和他的關係不好呢?」蔻睿被一家零食店五顏六

    色的糖果吸引,沒有放開她的手,貼在櫥窗上往裡看。

    「你也是學員?」他這⼳小呢……

    蔻睿點點頭:「是啊,我在土象系……剛才聽院長說,你將要去被分去木象

    繫了。蜜姐姐你看那個好漂亮,走,我們去嘗嘗!」

    =bee=bee=bee=bee=bee=bee=

    吃糖果、逛小店,邊玩邊走。無術城最熱鬧的月圓之夜後,仍然有很多遊客

    逗留,特別是城南。平日裡各家店主珍藏的稀罕貨,沒在昨天賣光的,今天都特

    價處理。高昂的旅館費用,讓很多遊人不得不在午夜前離去前盡量多採購。

    蜜蜂第一次見到這⼳多新奇的玩意兒,蔻睿對這裡的熟悉和各個好玩東西的

    推薦,讓她不住地咂舌。

    但是她沒黑鑽了……昨晚,整袋的銀兩都「不小心」投給了衛鑄。

    想到衛鑄,她有點失落……昨晚,她在被他劫進籠子裡「示眾」的時候,他

    指著遠處的房子的燈光,告訴她,他要帶她去約會……

    昨晚她以為不會再見到他。但是她也要進入寰書院了!如果碰到他……

    「蜜姐姐!你怎⼳了?」向下拉拉她的手,蔻睿擔心地看著她。

    沒開口,悠蜜搖了搖頭。

    蔻睿側頭看了她一會兒,格格笑著,牽了她的手向前跑:「那我們不玩了,

    鳳家女僕咖啡館就在前面!」

    被拉著小跑步過去,悠蜜看到刀刀和勺勺正在送客人出門。她們在轉身回去

    時,也恰恰看到了她:「呀,悠蜜!」

    「一天沒見到你,居然有了孩子嗎?」

    「一點都不像衛先生呢!」

    兩姐妹跑過來蹲在蔻睿旁邊,一邊一個捏他的小臉。

    悠蜜把蔻睿拉在自己的身後:「不要鬧他啦!刀刀叉叉,店長呢?」

    刀刀叉叉站起來,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悠蜜,店長說──」故意拉長聲音。

    「你不會回來了。」害她們三姐妹還傷心了一下……

    悠蜜垂下頭,不再說話。店長告訴大家,她不會回來了……是生她氣了嗎?

    蔻睿感覺到了她的傷心,從後面推著她向裡走:「走啦,蜜姐姐,我們進去。」

    忽然之間,近鄉情怯,拖住腳步,立在門外。

    兩姐妹對視一下,覺得有點過分,便如往常一樣,一人挽住她一邊胳膊,拖

    著她往前走:「好啦好啦,今天有特別節目,如果你不去,就可惜了呢!」

    她不想看特別節目,她只想去跟店長說句謝謝和對不起。謝謝他一個月來嚴

    苛卻無微不至的照顧,再為她突然來又突然走說對不起……

    一踏進這女僕咖啡館,就聽到了清雅的弦動聲,那弦聲撥動得撩人心扉,似

    乎在瞬間消融了她所有的不安。

    「豎琴!是鳳店長⼳?」蔻睿撥開刀叉姐妹,開心地向前跑去。

    順著弦聲望去,在餐廳正中央的有一個圓形的舞台。悠蜜記得那之前只是一

    個鏡面的圓柱……現在,鏡面變成了水晶玻璃,裡面打著幽黃迷人燈光,加上一

    架純金的豎琴,垂眸凝神演奏的,正是一襲黑衣的店長鳳凝軒。

    似乎察覺她的來到,他睜開雙眼望著她,再繼續垂眸優雅撥弄著琴弦。她完

    全沒有捕捉到他眼鏡後黑眸裡的什⼳。

    一曲奏畢,餘韻繞樑。

    待到餘音散盡,眾人才起立爆出掌聲。圓柱水晶罩裡的鳳凝軒起身,單臂橫

    在胸前,優雅微屈身向眾人行禮。緩慢地,舞台上方垂下黑色的幕布,接著,水

    晶玻璃切換為鏡面。

    「哇噢,鳳店長的琴藝好棒!」蔻睿第一個回過神來,兩隻手臂掛在悠蜜的

    腰上,「早知道他還有這個習慣,我們就早點來了!」

    「你跟鳳店長也很熟⼳?」悠蜜依然看著鏡面的方向。

    蔻睿點點頭,打了個哈欠,一隻手繼續掛在她腰上,另一手開始揉眼睛:

    「有點困……我想睡覺……」

    「困了⼳?」怎⼳這⼳突然?她攬住他不斷下滑的小身子,發現刀刀叉叉正

    在餐廳忙著結賬,只好自己帶著他往樓梯的方向走。

    從後廚推門出來的,是圓臉的勺勺:「悠蜜你回來了?咦?這是……」

    「他叫蔻睿,陪我從寰書院的路上玩得太累了,所以………」

    「怎⼳?」主廚熏從勺勺背後抱住她,向前探身。

    勺勺不自在的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我來抱蔻大人去睡,悠蜜,你去幫店長

    保養豎琴吧……」

    話沒說完,一隻大手就握住她的下巴,強行讓她看著他的眼睛。熏在她耳邊

    笑著低唁:「勺兒,你覺得我會讓你碰別的男人嗎?還有,昨晚的事情現在還沒

    完,你就那⼳喜歡那個陰陽怪氣的羿對你……」

    回身摀住他的嘴巴,勺勺臉紅得要耳根都燒掉,輕聲責備:「你一定要把我

    們的事情喊出來?!」

    熏笑吟吟摘下勺勺的手,一把從尷尬的悠蜜懷裡撈過蔻睿抗在肩上:「扔給

    木溪好啦,反正那傢伙喜歡撿東西……」轉身,下樓。

    勺勺跟在他後面:「喂!你不要對蔻大人這⼳粗魯。還有,不可以那⼳說我

    爹爹……」

    「你爹爹你爹爹,你還沒斷奶啊?幹嘛叫他那⼳親?」熏不爽。

    兩人鬥著嘴消失在樓梯轉角。

    後廚的人,好難懂……

    悠蜜撓撓耳朵,回身走向那個鏡柱,指頭貼上溫涼的表面,繞著柱子而走:

    「這個……要怎⼳打開啊……」

    話音剛落,鏡柱浮起一塊,向下滑去。店長正站在她的面前。

    3。03最後一夜做女僕在鏡面滑下前,悠蜜是這樣打算的:見到店長,先

    深深鞠躬,再甜笑著感謝。但現在,真正見到他的臉,悠蜜卻沒按計劃中那⼳去

    做,就呆呆在那裡地看著有點陌生的店長。

    鳳凝軒的臉上,沒有她熟悉的純商人式紳士微笑,也沒有那種抓到她們犯錯

    時嚴厲的神色……當然更不可能是因為她要走而浮現的一絲掛念不捨什⼳的。

    悠蜜研究了半天,結論是:沒有表情的店長,最恐怖。

    而鳳凝軒,也這⼳看著悠蜜一會兒,先行轉開了視線:「上來吧。」手按在

    控制鏡門的開關上,他微側開身,讓出點空間。

    「是,店長。」悠蜜乖巧地應聲,垂下頭,踏上舞台。後腳剛著地,鏡門便

    攸地合上。

    環視四周,黑色掛著金絲的厚絨幕布環繞著這圓柱形的房間。鏡門的關閉,

    彷彿阻隔了外界的所有聲音和景色。她似乎能聽到她足尖蹋著棕深木地板的聲音。

    回身,看到店長仍然把手放在開關上,姿勢不變地出神地看著她。

    心砰砰直跳!不知道是因為有種要被扣薪水的錯覺、還是因為那雙被眼鏡反

    光而遮住的眼睛……

    鳳凝軒瞬間就變幻了臉,化為她見過他對別人露過無數次,卻從來沒有對她

    露過的商人微笑:「這位客人,您需要什⼳?」

    客人?心碰地被攥緊,悠蜜難受地低聲嘟囔:「店長……不要這樣……」

    「『店長』?」重複著她的話,鳳凝軒逼近一步,臉上的笑容依舊,聲音緩

    慢而有禮,「對不起,客人。只有我的員工才會叫我店長。請客人您叫我『鳳店

    長』吧。」

    咬著下唇,悠蜜小後退一步,再次垂下頭,怕被他反著寒光的眼鏡刺傷……

    鳳凝軒卻沒有放過她地再近一步,看著她的發頂:「客人……」

    「我不是客人!」悠蜜抬眼哀怨地瞅他一眼,再垂頭看他的鞋離自己的腳尖

    越來越近。

    慢慢退去假笑,鳳凝軒探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有點濕潤的眼兒看著自己:

    「我以為你今天是來辭行,然後跟著寰書院院長風神大人……」

    「但我現在還沒有辭啊?」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打斷他的話,悠蜜委屈地看

    他,「店長不是一個月前我剛來店裡的時候,就知道我要走嗎?為什⼳現在這⼳

    疏遠我……」

    因為太突然!因為她要去到他無法掌握的環境!因為他不知道她居然有風神

    這⼳大一隻的神尊!他以為在他的設計下,這隻小蜜蜂會一直乖乖得呆在他的店

    裡!他的視線範圍內!眼鏡後的黑眸瞇起,他卻嗤笑出聲:「不捨得走啊?」

    鼻子微酸,悠蜜轉頭脫離他抬著她下巴的手。

    她當然不捨得走。幻化為人後、來店裡之前,她從沒有女生朋友,刀刀叉叉

    雖然對她很凶,但卻也照顧著她──就算每次都說「為了店長才對她好」,但實

    際上她知道她們尖酸嘴巴下無害的純真;被後廚的兩個男人霸佔著的勺勺,會偷

    偷跑出來送給她好吃的新菜色,陪她聊天喝果汁;只正面接觸過一次雜工木溪,

    被店長禁止見面,但那一次,他就如哥哥般幫她買內衣,耐心教她熟悉人間的事

    務;還有店長……店長……

    「店長人最壞……就知道扣我的薪水……嗚……明明就是你主動碰了我,還

    要莫名其妙扣我的薪水……」大滴的淚水掉落在她的腳尖,忍不住開始抽泣出聲,

    「現在還要趕我走……」

    「我趕你走?」鳳凝軒彎身橫抱起她,坐在彈奏豎琴的木椅上,再讓她側坐

    在他懷裡,大拇指抹去她的淚痕,「我趕你走?還是你在我面前自己離開的?」

    「我……」悠蜜的睫毛還帶著淚珠,為自己小聲爭辯,「我暈倒了。」

    帶繭的手指停在她的粉腮上,鳳凝軒稍微推開她:「現在呢?」

    現在還是來辭行的……悠蜜不知是不是被蔻睿的孩子氣傳染,耍賴地抱住他

    的脖子蹭:「店長……明天我再辭行好不好……今天我再當一天的女僕?」

    明天走,還不是一樣要走?

    鳳凝軒抱著懷裡暖暖的身體,埋在她頸間呼吸她的蜜香,任由她在他懷裡撒

    嬌耍賴。

    她不知道他有多⼳懷念她的暖香……他多久沒有抱過她了?自從那個礙眼的

    自稱「男朋友」的衛鑄出現嗎?

    念及衛鑄,他的身體僵硬了些:「悠蜜,我給你發的薪水,會不會太多?」

    悠蜜自覺耍賴完畢,本想推開店長,卻因為他身體的微涼而不捨,繼續用自

    己的體溫煨暖他,邊如實回答:「比起刀刀叉叉來好少呢……」

    「少?可是,我聽鳳二說……你的錢多到開始買男奴過夜了。」鳳凝軒不自

    覺地抱緊她的身體,不願去想像她跟她的男奴怎⼳過的夜……

    悠蜜愣住,下一秒就用力推開他的懷抱,認真解釋:「我是不小心才掉了整

    個銀袋子進去!還有我的玉珮……」

    「那⼳,你嘗過衛鑄了嗎?」過程不重要,他在意的只有結果。

    嘗?!不是她嘗過了衛鑄,而是衛鑄徹徹底底嘗過了她!被束縛在床上任由

    那隻大熊吮吻私處的畫面,瞬間浮現在腦海,她不由自主並緊了腿打了個寒顫,

    臉緋紅得開始結結巴巴:「……唔……那個……」

    冷哼一聲,鳳凝軒從她突然發窘的神態,就立刻知道鳳二昨晚的落魄不假!

    推她站起,他拎起矮几上的白色棉布扔給她:「不是要再當一晚女僕嗎?擦。」

    手背蹭過自己的眼睛,抹去還未干的淚痕,悠蜜重重點頭:「是,店長!」

    絲毫不介意店長突然變奴隸主的姿態。心底反而因為這熟悉開心。

    鳳凝軒捧起身側矮几上的暖茶,邊輕口啜飲,邊欣賞著那個有工作便開心得

    忘我的蜜蜂妖,看她小心翼翼地去擦拭他已經上過琴油的琴架。

    她專注的神態,讓他的食指微動……放下手裡的暖茶,嘴角浮起個笑,他雙

    手搭在琴弦上,滑奏出一組華彩,果然成功誘得她的注意,訝然停了手裡的擦拭,

    癡醉了一般看著他:「好美……店長又要即興表演嗎?」現在這個時間,客人已

    經走光了啊,可能連刀刀叉叉都已經去休息,換木溪上來整理和打掃了呢……

    「這個房間是隔音的,只有按了那邊的按鈕,外廳才能聽到聲音。」

    「像法術一樣神奇呢!」

    這⼳崇拜的樣子?那就不告訴她,這些都是木溪閒暇時做的玩意兒吧……鳳

    凝軒伸過手再滑奏一道音:「來。」

    「咦?」悠蜜乖乖走過去,站在他身前,「店長要彈給我聽嗎?」

    鳳凝軒拿去她的手裡的白布:「不是。」握住她柔軟溫暖的手放在冰涼的琴

    弦上,「我想你彈給我聽。」

    不捨的碰那溢彩緊繃卻冰涼的琴弦,悠蜜縮回手,放在胸口,吐著舌頭:

    「我不會呢……」如此低沉華麗的豎琴,怎⼳看都能和店長融為一體那⼳高雅。

    可是她,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蜜蜂。那樣華美的音符,那⼳讓人悅

    耳的天籟,怎⼳可能由她的手裡彈出來?

    蹲下來托著下巴仰望著他:「我聽就好了。」

    鳳凝軒握著她的胳膊,一把拉起,讓她背靠著自己坐在他的膝上,雙手分別

    握著她的,再次按在琴弦上。在她又不自在地想起身時,他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

    低喟:「豎琴的彈奏沒有會不會的說法。只要你肯對她交心,她便能奏出你的心

    聲。悠蜜,讓我聽你的琴聲。」

    3。04綺音從指尖滑出軟手被那溫涼的大手握住,被他話語裡的沉吟迷惑,

    悠蜜終於放鬆下身子,手指微微顫抖地撥動上高貴的琴弦,「咚」地一聲繃出個

    突兀的聲音來,然後慚愧地收回手。

    鳳凝軒埋在她肩頭沉沉低笑:「你怕她嗎?」再度捉住她的右手,輕輕放在

    琴弦上,當作琴撥來掠過那琴弦……

    好奇妙!感覺被琴弦刮過的指尖,彷彿冒出了一連串的水泡般的音符。她訝

    然地回身看他,眼中洋溢著喜悅的光彩。

    鳳凝軒著迷地看著她喜悅的眼神,忍不住傾身吮吻了下她粉嫩的唇瓣,在她

    被這突然的襲吻嚇得有點想躲開時,他卻沒事人一般認真注視著琴弦:「現在,

    看雙手怎⼳來彈,往前坐。」

    紅著臉不得不去關注著琴弦,悠蜜向前挪挪,但是背後的店長卻坐得更靠前,

    直接帶著她的身體頂住了前面的琴架:「店長……太擠了……」

    「你夠得到最遠的那根弦⼳?」

    店長的聲音平靜得讓她覺得她自己在無理取鬧!用力探出指尖伸呀伸……唔

    ……確實夠不到。只能任由他的胸膛繼續推擠她更貼進琴身,任由他結實的大腿

    夾緊她因琴身而分置開的雙腿……

    忍不住在唇齒間「嗯」出一個呻吟來。悠蜜不自在地察覺到堅硬的琴身不但

    摩挲在自己敏感的雙峰之間,更已然抵住了她的小腹和私處……

    「店、店長,差不多啦……不要彈最遠的了……我手短啦……」悠蜜的臉都

    已經緊緊貼在琴身的一側了!

    鳳凝軒佯裝認真地在她白淨的耳邊宣告:「好吧……那,開始了。雙手的奏

    法。」

    「等一下……我還沒有準備好!」好悶……悠蜜在不大的空間裡挪了挪身子。

    鳳凝軒當然不會告訴她什⼳是正確的舒服姿勢。雖然欺負她不懂得豎琴的彈

    法這件事,有點勝之不武。依然捉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依然把下巴放

    在她肩膀上壓制她亂動的身體,他耐心地等她「準備」中。

    「唔……差不多了!」悠蜜挺了挺胸,讓自己不那⼳憋悶,然後深深呼吸一

    口氣,如上戰場一般肅穆地把雙手──帶著捉握自己的那雙溫涼大手──僵硬放

    在琴弦上,「開始吧!」

    「好。」

    雖然他的聲音很輕,他握著她手的力道也很輕,但是她整個人還是很緊張!

    眼睛交替地看著琴弦上自己的兩隻手,心兒悸動等待……

    左手滑過長長的音,頓下,右手再滑奏一次,頓下。

    如泉水從心底汩汩湧出般。悠蜜再次為自己手下奏出的華美音符而驚艷。她

    還沒有回過神來,店長握著她的手又開始下一次的滑奏,這一次,沒有停頓,左

    手滑出的優美滑音與右手的滑音完美無間斷地連接,而那連接似乎又帶著她盤旋、

    盤旋……

    書上說,十指連心。她細嫩的指肚被某根琴弦劃過時,帶著似痛似癢的異樣

    舒暢,而下一根琴弦撫慰了這痛癢、卻又帶來另一波。如此,間歇不斷。她的心

    如指尖一般,也被撩動、再撩動。

    弦音不間歇地拂動她的心扉,加上敏感私處被牢牢抵著的共鳴箱微微震動。

    一套純粹的華彩演奏完畢,她已經雙頰緋紅,香喘連連。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興奮起來……興奮到她不知道他什⼳時候開始吮吻她的

    側頸,興奮到她居然貪戀地微側過頭,與他的唇貼上,渴求地貪戀著一下又一下

    微碰他的嘴唇;興奮到她不知道他什⼳時候在用硬挺抵著她臀間滑動,興奮到她

    居然配合著他,輕輕前後擺動著腰……

    眼鏡裡映射著這密閉圓柱房間頂部華麗暖光,鳳凝軒在她的唇裡吐著字:

    「繼續彈。」輕輕吮著她的唇瓣,他的雙手放開她,一隻從她的前襟探入如撥春

    筍一樣,撥開她那件白袍,露出圓滑的左肩;另一手則順勢向下,隔著衣物,借

    著撫摸她右腿,卻將她的腿分得更開。

    悠蜜側仰身子,邊承受他的吮吻,邊雙手分扣琴弦,青澀地撥弄著。

    自己的指尖零星滑出的音兒,怎⼳這時候也變得這⼳綺麗動人?

    待他的唇舌離開她的下唇瓣,輕咬她的下巴,她才在餘光看到他的左手已經

    回到了琴弦,熟練得輕捻慢挑,奏出了和弦來搭配她零散的音;而他的右手也如

    撥弦一般,隔著衣物,慢捻輕佻著她已經水濕微麻的私處……

    咬著下唇,悠蜜忍耐著不發出任何曖昧的聲音。但是她扣著琴弦的手指越來

    越用力,而他為她合音而奏出的和弦也越來越激昂,連帶他另一隻挑弄她私密的

    手指隔著她的褻褲滑動得更快,他在她肩上和鎖骨的蹭吻也越來越熱烈!

    不行了……那裡好酸……

    「啊……」

    她頭仰在他肩上顫抖著呼喘出聲的一剎那,她的手指撥出了最響的一聲,接

    著整個人顫抖著酥軟在他的懷裡。

    「很好聽……」他獎賞地啜吻她微張的唇。

    她透著褻褲弄濕了他的左手。鳳凝軒擱置在琴弦上的右手手指戛然煞音,微

    微退開身子,雙手剝開她已經鬆散的白袍,扔到地上。他的唇眷戀在她的眉眼間

    輕輕吻著,手卻毫不遲疑得脫下她柔軟的褻褲。

    解開褲扣,拉下拉鏈,釋放出自己已經勃發的慾望,鳳凝軒雙手架著她的雙

    腿,抬高她的身體,擺動臀部讓自己的慾望抵著她濡濕的花瓣尋找銷魂的入口。

    被他的溫涼的粗硬激得打了個寒顫,悠蜜攸地睜開眼睛,雙手齊齊握住身前

    的琴柱維持平衡,回身看著抬起了她身體的他。

    眼鏡反折著她激情柔軟的樣子,鳳凝軒粗喘一聲,抵蹭著她的花瓣,終於找

    到了灼熱的在吸吮勾引他進入的蜜口!

    牢牢地挺進那綿密的同時,把她的身子重重放下。兩人為著對方的溫度而同

    時大口喘息出聲。

    他好涼!儘管涼,那粗硬卻緊頂著她,讓她不可錯認地察覺那柱體在微微勃

    動!

    她好熱,瑟縮著緊緊地吮住了他的分身,卻不斷湧出濃密的溫燙花液,潤澤

    兩人相交那處……

    稍微平穩了自己的呼吸,他伸出右臂攬回她的軟腰,讓臂膀在她雙乳的下方,

    另一手則按住她的臀,引導她前後挪動。

    先是緩緩地,像是在溫柔撫慰那害羞的甬道。待到那甬道稍有接納他,他便

    不客氣地加速推動她的腰。

    雙手死死扣在琴身上,悠蜜的腰身被迫前後移動著。她裸露的胸部因為這動

    作,不斷拂著他的手臂,而他游移在她臀部和腰部的大掌則牢牢維持著她挺立出

    上身的姿態。

    嬌聲急喘著,眼睛迷離地看著眼前晶瑩剔透的琴弦,不知不覺……她身體裡

    的一股本能驅動著她,不由自主款擺起腰肢,帶動甬道去揉捻在她體內恣意抽動

    的肉柱。

    再也無法維持鎮定,鳳凝軒覺得自己的肉身被這天生的妖姬摩挲得越來越熱,

    雙臂緊緊攬住她的腰,他奮力在那熱燙濕滑的甬道裡抽送。

    但他越快,她對他的絞擰就更劇烈。

    在她被他越來越疾速、越來越進入的挺進戳弄得再也忍耐不住地哭泣出來時,

    他終於緊緊按下她的身子,在她身體的深處重重噴射出一股又一股的濃液……

    她喘息著,伏在身前的她雙手抓握的琴身上。

    他也喘息著,伏在她光裸的後背上,啃咬她滑嫩的肩膀。

    她的身體深處,盈滿了他和她激情的濃液。而這密閉的圓柱房間裡,盈滿了

    兩人激情後的喘息,和濃密的欲味……

    3。05琴室的旖旎外洩兩人激喘未定,便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帶動

    這密閉的琴室的燈光忽明忽暗。

    悠蜜立刻睜大眼睛,慌亂地要起身,卻被店長按在懷裡,繼續享受她還未停

    歇抽搐的甬道撫慰。

    「店……店長,有人來了。」悠蜜聲音打著顫兒地看著緩明緩滅的燈光。

    不知足地舔吻著她溫熱的香肩,鳳凝軒過了好一會兒才「嗯」出一聲。彎腰

    去拿足邊她的白袍,這動作又帶動兩人相交處的摩挲……

    聽到她嚶嚀的聲音,他也難耐得咬牙將白袍披在她肩上,遮住她的春光和他

    的吻痕,再拿起矮几上的遙控器,按下一個健,才恢復剛才姿勢抱著她,用自己

    的身體擋著她。

    門攸地慢慢打開條縫,吹進的風讓悠蜜忽然清醒!

    等等等等,店長準備讓來人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嗎?現在他的硬挺,還棲伏在

    她的深處博動呢!

    「噓……」懷抱著她汲取溫度,鳳凝軒自然能察覺她的不自在,輕聲讓她安

    靜。他繼續用唇親暱蹭著她的頸子,一手攬住她的腰,另一手閒散奏起琴弦。

    反觀悠蜜,緊握琴身,大氣也不敢出地垂頭死盯自己的手指。

    鏡門終於滑下,一道乾淨的聲音響起:「店長,不好意思打擾下。」

    是木溪!悠蜜不自覺地悄悄縮下了身子,不想讓那個如哥哥般照顧過她的人,

    看到她的這樣通體透著情慾的一面……

    鳳凝軒有些不悅地發現,她的身體居然對門外那道聲音有著如此敏感的反應,

    半側過頭,嗅著她的髮香,冰涼地吐出個字來:「說。」

    「遊歷在外的廚師長先生,剛才回來了。聽說您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喝藥暖

    身,所以讓後廚做了這道熱藥茶給您,希望您……」聲音慢條斯理地讓屋裡交合

    在一起的兩人心煩。

    悠蜜的心煩,在於她突然發現,上次她和衛鑄在一起做這事兒的時候,就被

    可惡的隱身的鳳二少爺看到;而這一次,居然又被人間第一個贈她禮物(內衣鳳

    凝軒則心煩於木溪那溫吞吞的話語,他不耐地打斷他的話:「擱那。」便回過頭

    來,不避諱地專心蹭吻她的香頸,在察覺她居然不像剛才兩人獨處時那樣配合他,

    反而在不住閃躲的時候,他瞇上眼,略加了力道地懲罰式地重重舔吻起來。

    臉紅透了的悠蜜有些抗拒在第三人面前的表演……咬唇躲閃著店長越發迫人

    的吻,她低垂著頭不敢亂看,卻因為私處還含吞著他的慾望而差點嬌吟出聲!

    木溪的足音,和他的聲音一樣溫吞,走到矮几前,輕輕放下那藥茶盅,順便

    帶走了原來擺在那裡已經漸涼的茶水,便微彎下精瘦的身子:「店裡已經整理結

    束,我先下去了。」

    「嗯。」如果不是唇裡含著她白嫩的耳珠,從他冰冷嘴裡出來的字,早就變

    成「滾」了。

    木溪溫吞吞走到鏡房門口,順手按下旁邊的按鈕,接著溫吞吞走了出去,鏡

    門緩緩浮起。

    被關在鏡門外的木溪淺笑,搖著頭緩緩走向後廚。

    就算他沒有覷到只有悠蜜才會梳成的雙髻,就算他沒有覷到只有悠蜜才會穿

    的古式裝扮的褻褲,光聞到空氣裡的情慾味兒,木溪就知道被店長藏在懷裡的人

    兒是誰。

    呵,和鳳家大少爺相處了這⼳多年,木溪自知不討這位鳳店長喜歡,也許是

    因為同僚之間的敵意;或者,看不上他這比凡人還凡人的溫吞;或許,是因為他

    是主上親手挑選派來監視鳳家動作的人選。無論如何,木溪並不在意。他本來就

    是個不在意自己存在的凡人,只要能善待他的三個拖油瓶(安第斯禿鷹變化成的

    三胞胎刀刀、叉叉和勺勺),他就絲毫不會介意別人對他的態度如何,只會本份

    地做著自己雜工的工作……

    在他的記憶中,這許多年來,只有兩個人,是鳳店長連見都不想讓他見到的。

    第一位,是鳳家的小少爺──仗著家財萬貫隨心所欲、精通朱雀火術、更善於識

    人的鳳凝雨;而第二個,就是這位似乎剛涉凡間未久的蜜蜂妖。

    不想讓他木溪見到,無非是不想讓他回報給主上知道他們的存在。

    但,鳳家二少爺的光彩過於耀眼,在寰書院這一代的孩子裡,他出眾得讓人

    錯愕和驚艷。主上發現他,也是情理之中。

    可,悠蜜,在眾人都知曉她是寰書院院長風神大人丟失的小「寵物」之前,

    她只是一隻被鳳二少爺從黯森林撿回來的蜜蜂妖。她幾乎和他一樣不懂得法術。

    在他看來,她只不過對任何人都信任得讓人窩心,又對任何人真誠得讓人疼惜而

    已。其他方面,不論是智慧或者姿貌,都遠不及主上後宮的妃妾們。

    真搞不懂,鳳大少爺為什⼳這⼳在意這⼳個小蜜蜂?如果真有心思從風神那裡把這蜜蜂搶來留在身邊豢養,那在三界混戰之前,

    最好不要這⼳露骨的親暱啊……唉……

    =bee=bee=bee=bee=bee=bee=

    鳳凝軒完全知道木溪的意思。如果不是刻意來警告,那個傢伙絕對會銷聲匿

    跡地不會打擾別人的好事。

    片刻的失神,讓她有機會掙脫了他的懷抱。

    在他的分身脫離出她粘膩甬道的剎那,他感覺到她私處在戀戀不捨,差點一

    把捉回她來。

    但這一次,她卻伶俐地躲了開,邊裹好她的白袍,邊有些腳軟地走到矮几邊,

    捧起那碗溫燙的藥茶,遞到他面前:「喝藥!」

    稍稍整理好自己下身的衣物,黑色襯衣扣子開到第三顆的鳳凝軒隔著鏡片覷

    著她因激情而潤濕的眼兒,再覷到她因藥茶的溫燙而有些顫微微的雙手。視線再

    向下,掃到她白袍下方光裸誘人的玉腿……

    「店長……」她她她她她她她不小心看到他的那裡更加腫脹了啦!羞意讓她

    盡量把視線定焦在他的鏡片上。

    欣賞的眼神被她惱羞的聲音打斷,鳳凝軒終於伸出只手接過她手裡的藥茶,

    端在唇前,拿起茶蓋,先拂去上面一層藥沫:「冷嗎?」

    搖頭。悠蜜四處環視了一圈,剛才的激情,讓她的腿還軟……想坐下來,可

    是這裡除了店長的膝蓋,沒有其他可以坐的地方。身體有些疲倦地想回自己的房

    間睡覺,卻又覺得應該盯著店長喝完藥……

    剛才木溪的話語裡,好像店長的病情很重呢。要每天喝藥才行啊……

    悠蜜有些慚愧。店長每天那⼳勞累,身體生病也是有可能的。她從來不知道

    生病什⼳感覺,但是書上說,生病會跟死一樣不舒服呢……在這種時候,她還離

    開店長,真是……書上怎⼳說得來著:無情無義?

    鬱鬱寡歡,只裹著白袍的悠蜜站在豎琴邊上,心不在焉地摳弄著琴弦……

    直到她被一股暖意從後面抱住,他嘴裡的藥味輕輕噴在她的臉上,帶著一句

    請問:「怎⼳?」

    「對不起……這個時候店長病了,我卻還要走……」鼻子又酸酸的,手指也

    開始沒有規律的撥弄起琴弦。

    鳳凝軒出神的看著她的側臉,沉靜地出聲:「那……陪我彈奏一曲吧。」

    「嗯。」吸吸鼻子,悠蜜認真地想要去坐到椅子那邊。

    鳳凝軒卻把她禁錮在原地,嘴角掛著笑:「這一次,不用我剛才教你的指法。」

    疑惑地想回身,雙手卻在下一秒被他單手制在她臀後。接著她的整個身子被

    擠壓上了豎琴的琴弦!

    側頭驚呼之際,她立即嘗到了他嘴裡暖熱的藥茶味道,被那藥味沖得鼻子發

    嗆,在他終於放開她的唇瓣時,呼出同樣藥味的她聽到了店長的宣告:「這一次,

    用你的身體……」

    3。06胸口被撥動的弦豎琴的彈奏,不需要小指。在悠蜜的剛才雙手被牽

    著滑奏時,便察覺到了。那時,看著自己微微翹起的小指上,琥珀蜂巢戒指反射

    著幽黃的光彩,便想到一個問題:這戒指莫非在無術城,便失效了?

    在一個月前的那一夜,她無助找店長哭,帶著這戒指,卻依然跟店長同同陷

    入在床上(詳見2。10- 2。11);昨晚,衛鑄劫走她後,她被他輕易逗引

    成功(詳見2。21- 2。23);今天,她居然只是因為店長教她彈琴而興奮

    (詳見3。04- 3。06)……

    唔……

    無暇再去想戒指的事情,店長已經再次解開她的白袍,再讓她裸露在外的粉

    胸直接抵住了那冰涼的琴弦上!

    鳳凝軒單手握著她的雙腕,將她壓在琴弦上。當看到她粉嫩豐滿的乳胸被那

    緊繃的琴弦們深深陷入時,他的喉間滾動出一聲難耐的低吼,另一隻手,繞過琴

    身,在她的對側,直接橫向撫上那對被擠更加俏麗的粉紅乳尖,再打著旋讓她因

    著興奮而硬實的紅蕾在他手心滾動著……

    被琴弦繃緊的脹痛,和他撫弄出的酥癢交錯,悠蜜抵著琴弦的額頭滲出一絲

    薄汗……

    「啊……」讓她的呻吟止不住地喊出嬌嗓的,是他突然開始對她乳尖捻弄的

    手指……「痛……」與其說是痛,不如說酥麻更為合適……他似乎從她敏感乳尖

    擰出了一股電流,直直擊入她的四肢,讓她抵著琴弦兒顫抖磨蹭,讓豎琴發出了

    靡靡的擦弦音。

    吻著她的側臉輕聲言語安慰著,他暫時放過她的胸,向下撫摸著她被琴弦繃

    得溢出的白嫩肚皮和小腹,便來到她還帶著他之前激情痕跡的私處……

    她的密處,恰被兩根琴弦左右勒住,使得她飽滿的那裡更為突出……也讓他

    輕易便撫弄到了她蜜穴上方那裡羞澀的蜜豆,只是中指指尖的輕輕一點,便叫悠

    蜜激烈地扭動起身子想要掙脫,卻被更牢牢地壓制在琴弦上。

    她的小腹聚集了什⼳東西……想要爆發出來!不肯說出口,只好開始偷偷地

    嚶嚶哭泣……

    「怎⼳?不想給我彈?」鳳凝軒貌似不解地詢問,不停歇的右手大拇指蘸了

    她開始不斷泌出的濃膩蜜液,輕繞著她的玉珠打圈,食指和中指卻同時捻弄滑動

    她的蜜穴外側……

    緊抿著嘴唇,搖頭搖頭……她現在心神全被他的手指和琴弦繃勒所佔據,哪

    裡有空聽他說話……

    鳳凝軒「哦」地了然一聲,悄悄收回作亂的手解開自己襯衣的衣扣,坦露出

    整個胸膛,暗暗解開褲扣釋放出自己的慾望,邊強壓著慾望盡力平靜地說:「那

    我們開始咯。來,先擺好……」

    放開她的雙手,他卻用整個身體頂住她,再扶著她的腰左右輕移地尋找在豎

    琴上最好的位置……呵呵,還好,這架特別訂做的豎琴,是被釘牢在地板上。否

    則以他的力道,她早就被他壓趴倒地上了……

    「啊……不要!那個琴弦……」悠蜜側過頭乞求地看他。這樣左右動,會讓

    琴弦左右掃刮過她的乳尖!還有下面……

    他卻吻住她的哭訴,身體惡劣地將她抵得更緊密,繼續左右尋找豎琴上的最

    佳的位置……唔,就是這裡:他要有琴弦分別輕勒住她左右的小巧乳尖,還要有

    琴弦恰恰繃過她那被自己撫弄地挺翹的玉珠……

    扶著她渾圓的翹臀,讓自己的男性悄悄棲入她的腿間,在她蜜穴外處廝磨,

    將身體著重用力抵住她的臀部,只讓她的私處緊抵琴弦,而乳尖上的弦兒只是若

    有似無的相觸。

    好燙……跟剛才完全不同……是喝了藥茶暖身的原因嗎?悠蜜被動地被他的

    唇舌吮弄挑逗著嘴唇,想要問這個問題,但是下一秒就忘記……

    因為他開始就著她緊抵的琴弦,開始彈奏了……

    放開她的唇,再舔去兩人激吻流下的口水,鳳凝軒嘴角掛著滿足的笑,眼鏡

    後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仔細欣賞著她臉上的些微表情。雙手離開她的身體,撫上

    她發頂的琴弦,先是幾個單音試音,接著流暢地彈奏起來……

    真的……這琴音,跟她剛才聽到的不用呢。是她身體壓在弦上的原因⼳?

    不過……是她的錯覺還是怎地?怎⼳他特別喜歡彈奏那三根弦?而且,每次

    都那⼳重重的撥動……

    胸口的琴弦,磨蹭著她的乳尖重重疾速挑逗,讓她不由自主伸出雙手手指,

    摳住身體兩側的琴弦。而在她私處的那一根,雖然離他彈奏的位置遠,但卻得到

    了源源不斷的微震!伴隨著琴音的節奏,三方同時受到的刺激邪惡地讓本可以輕

    易逃走的她繼續享受……他的琴藝……

    「呃……」

    不只她的喘息隨著他的彈奏越來越急,他也如此。

    她那討喜的蜜穴因為受了琴弦的直接刺激,分泌出來更多的花液,讓他在她

    濡濕滑膩的細嫩腿間滑動得越來越順暢,看著她媚眼如絲地急喘了一大口時,他

    再也無法只在她的腿間享受撫慰!

    開始頂弄著,想要進入她的身體,卻因為她蜜穴的緊密和濕滑不斷蹭開……

    單手繼續彈著,另一手抬起她的只腿,邊擠入根手指開擴,邊急切在她耳邊

    命令著:「悠蜜……放鬆,讓我進去。」

    她怎⼳放鬆?他手指的不斷入侵讓她甬道條件反射地擠推他,而他從未停歇

    的單手撥弄琴弦,也讓她小腹不斷抽緊。

    「不聽店長的話嗎?」聲音變得如往日一般嚴苛。

    讓她身體一軟,他便趁勢撥開她的入口,一頂到底!惹來她的尖叫。

    「自討苦吃,誰讓你不乖?」聲音依舊嚴苛。但他的輕吻卻無與倫比的溫柔

    ……用來掩飾他依然在小幅度頂得更加深入的動作。

    他的熱燙男性充實在她甬道裡,讓悠蜜無法言語只能搖著頭。

    她急密的蠕動讓他的男性在她體內更加勃發!他依著她收縮的頻度,雙手放

    回弦上,疾速地奏出激情的琴音。

    接著,他便開始也隨著那節奏,大幅度地在她體內聳弄,惹得她溢滿了的蜜

    汁不斷被擠送出來……讓兩人的腿間更加濕膩……

    不知為何,她私處居然開始按著他琴音的節奏在不斷蠕動吸吮他!

    ……在那似乎永遠不會停歇下來的琴音持續了不知多久,他突然重重撥了幾

    個音,讓她的私處也隨之劇烈地顫抖,小腹那灼熱似乎要隨著節奏噴薄,更引他

    幅度加大得頂弄她的深處!

    口中不住地哀鳴出聲,她的身體開始蜷縮著收緊。

    他被她的甜蜜裹縛的男性,為著那似乎有無數個小嘴兒在吸吮的快感而瘋狂

    地猛烈抽送,無瑕再顧及節奏,他的琴音越來越亂,單手著重撥弄著那直達她私

    處的弦兒,另一手按住她的腹部向後擠壓……

    無法再忍耐下去!悠蜜覺得私處在緊縮到極致後,終於無法克制地達到頂點,

    整個人虛脫著洩了身子……

    聽客昏迷,彈者自然無需彈奏!

    他雙手握著她的腰,用力將這雖然昏迷、但私處卻自動瘋狂抽搐著含吮他的

    身子抵在琴弦上,不再克制得重重頂送了幾次,低吼著將下體緊壓住她重重地顫

    抖噴射出來。

    側吻著她頸子上的脈搏,鳳凝軒擠著她一起小幅度抽撤,他的男性在今夜終

    於舒緩下來,而隨著他的動作,兩人的交合處也緩緩溢出了他們這一夜激情的濃

    稠欲液……

    喘息稍停,他終於戀戀不捨退出她甜蜜地緊的身子,橫抱起她,坐在椅上繼

    續恢復體力。

    昏睡的她,緋紅的臉蛋還帶著激情的餘溫,而長長的睫毛上那未掉的淚珠也

    如此誘人,輕輕用手指劃著她的眉眼,他在她唇間歎息:「現在的我,還不能把

    你綁在身邊……在風神那裡乖乖等我……」

    話音未落,他失了一下神,低聲嘲笑了自己,再用著從未對任何人露過的脆

    弱:「還是不要等了……把自己藏起來,不要參加三界的爭鬥,不要被主上發現

    ……三界混戰之後,我再自己去找你……所以……活下來。」

    為了朱雀家族的延續,我可以死而後已。

    但只要你活著,我會為你而活。

    3。07不要再拖累你們

    吱呀──

    推開未鎖的房門,進去,發現房間主人還在酣睡,便輕輕關上。捂著嘴偷偷

    格格笑一下,蔻睿盡量躡手躡腳地靠近的睡得香甜的悠蜜,腳上的鈴鐺卻依然隨

    著他踩上地毯的動作,發了鈴鈴的聲音。

    走近,蔻睿蹲跪下身子,把頭枕在她的床沿,小聲叫著:「蜜姐姐……天亮

    了……該回去了……」

    趴睡著的悠蜜依然綿長而均勻的呼吸,柔滑的長髮披散在枕上,卻明顯被梳

    理過似地整齊。

    指著她的鼻尖,蔻睿人小鬼大地小聲說:「我剛才有『用力』叫過蜜姐姐起

    床噢!但是蜜姐姐賴床,所以才晚回去的,絕對不是因為蔻睿貪玩!」嗯嗯,等

    一下見到風清,就這⼳說!呵呵……然後,等一下在回去前,要蜜姐姐帶他去逛

    昨晚沒有逛完的店!

    繼續伏在她的床沿,好奇地玩了會兒她銀線一般卻有生命的觸角,再戳戳她

    粉紅的臉蛋,蔻睿小聲嘟囔著:「鳳店長家的床這⼳舒服噢?怎⼳睡得這⼳香?

    嗯……不然,我也跟蜜姐姐一起,再睡一會兒好啦!嘻嘻。」

    利落起身,開心地甩脫掉鞋子,蔻睿從她身側掀開絨被的一角,彷彿鑽洞一

    樣鑽進去被子裡,再挪啊挪啊,從她被口處探出腦袋,爬在她背上,很辛苦地呼出口氣後,他奮力地讓絨被蓋住自己和蜜姐姐……蜜姐姐白白的肩都露出來了呢!

    嗯?白白的……肩?在別人身上折騰得歡的蔻睿這才晚一步發現這個可能讓

    他噴鼻血的事實……

    彷彿要求證一般,蔻睿被子裡的雙手從她的肩上摸索而下……

    瞬間,白皙的小臉漲得通紅。

    = ?bee? =?bee? =?bee? =?bee? =?bee? =?b

    ee? =好累。

    腰背酸酸的、沉甸甸的。

    悠蜜因為呼吸的不暢微微皺起的眉頭,正要痛苦得換姿勢繼續睡,就被一個

    不太熟悉的男孩叫聲吵醒。

    蔻睿坐在她的翹臀上,一把掀開絨被,不敢相信地指著她的後背大聲叫嚷:

    「蜜姐姐!你怎⼳睡覺不穿衣服?你……你羞羞!」

    「唔?」悠蜜睡眼朦朧撐起上身,回頭看他,聲音略乾啞得問,「蔻睿啊…

    …」

    「啊啊啊啊啊!我看到你的咪咪了!」牢牢捂著眼睛,蔻睿朝著房頂叫嚷完

    畢,又透過指縫看她,發現她還在懵懂得搞不清楚狀況,那白皙的□在她長髮間

    若隱若現,因為清冷而挺立□就在他眼前微顫……

    厚!沒辦法了!「趴下!趴下!趴下啦!」他將自己的身體用力重重壓在她

    身上,終於把她壓趴下,總算是遮掩住了大部分裸露的肌膚!

    蔻睿正奮力地想辦法伸腳去夠絨被來遮掩住她時,房門被打開。

    落入門外風清和鳳凝軒視線的,就是蔻睿正趴在光裸的她背上蠕動的畫面。

    一片安靜。

    床上的兩個人看到門口的兩人,同時錯愕住。

    而門口的兩人則鎮定如昔──起碼表面如此。

    被壓趴著的悠蜜看到一襲黑衣的店長後,心口一緊。昨夜豎琴邊的激情回憶

    湧現出來,她最後的印象是在他的挺動間昏了過去……臉蛋開始酡紅,悠蜜偷偷

    覷著昨夜親密地擁有著彼此的店長……

    但鳳凝軒的眼鏡下什⼳都看不到。他似乎空望著她們這邊了一會兒,便稍退

    半步,向風清告退:「您找的人都在這裡了,現在店裡需要我過去忙,恕不遠送。」

    風清笑著躬身寒暄:「多謝鳳店長一個月來對我家蜜兒的照顧。」

    牙床緊了緊,鳳凝軒盡量忽略對方宣示所有權意味的「我家蜜兒」幾個字,

    點足離去。

    風清側身回來,笑意未退地,背起手慢慢踱近床上還定住的兩個人:「蔻、

    睿、啊……」聲音緩緩拖著,似乎不含有任何威脅的成份。

    但這就足夠讓蔻睿開始緊張,結結巴巴得混亂說出自己之前想好的出去玩的

    借口:「我剛才……有叫她起床……她賴床……不穿衣服……□……」又想到那

    一幕畫面,鼻子有點□的味道……摀住,無辜地看著風清。

    「所以,這是你想到的,叫蜜兒起床的方法?」微探下身子,風清不恥下問

    著。

    蔻睿順著風清的目光垂頭,看到被自己壓趴的光裸肌膚……「唔!」鼻血出

    來了!捂緊鼻子,從她背上翻下來,胡亂踩蹬進自己的鞋子,蹬蹬蹬蹬,伴隨著

    腳上的鈴鐺聲跑了出去,順手「砰」地關上了門。

    門的關閉,依然沒能喚醒看著店長消失方向而發呆的悠蜜。

    風清坐在她床邊,拉起絨被緩緩蓋上她的翹起的豐臀、誘人的腰線、光滑的

    裸背、圓潤的肩,再密密嚴實地包裹住她整個身子,俯下來,在她耳邊輕問:

    「還要睡會兒嗎?」溫暖和煦,完全不是剛才「笑問」蔻睿的口氣。

    莫名失落的悠蜜收回視線,將臉深深埋在鵝毛枕裡搖頭。

    「怎⼳?」他們在仙界相處三年多,她些微的情緒變化,他都會知道。把整

    個絨被連帶著她一起抱在懷裡,讓她棲息在自己的氣息下,將她遮臉的髮絲撥到

    她的耳後,「不捨得走嗎?」

    好久沒有呼吸過這⼳安全的氣息了。悠蜜的頭在他懷裡蹭了蹭,才抬眼望著

    他的笑眼,捉著他的青色衣袍的衣襟,鼓起勇氣小聲問:「風師父,是不是……

    我會拖累別人?」

    風清眼神裡閃過一絲異樣,但瞬間即逝,呵笑著刮刮她的小鼻子:「誰嫌棄

    我家蜜兒拖累了?」

    松下他的領口的衣襟,悠蜜垂下眼。風師父不肯正面回答,是因為寵溺她、

    不想她自尊受傷吧?這⼳說來,剛才的答案一定是「她會拖累別人」了。

    其實,想想看,她一直在拖累別人呢:她拖累星盞被師父打傷,以至於現在

    還沒有恢復;她私自下凡,拖累從不過問世事的師父必須接受天帝的任務來藉機

    找她,以至於現在她還見不到師父;她不如刀刀叉叉聰明伶俐、不如勺勺懂得廚

    藝,所以店長剛才對要離開的她那⼳冷淡,正是因為她平時都拖累了他吧……

    「蜜兒?」風清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自己,「亂想什⼳?」

    悠蜜凝望著風清的眼:「風師父,我師父他……」

    直接打斷:「嗯,他去追捕蠍魔。」唉……好心煩她每次問這問題啊。

    「風師父騙我!」悠蜜的眼神少有地犀利。

    風清仰天笑了一下掩飾自己的詫異:「蜜兒,怎⼳這⼳說?風師父怎⼳會騙

    你?」

    「師父才懶得去主動追捕。他一定會設個局,然後讓對方主動走進來。」

    風清略有錯愕她的分析,本想欣喜地鼓勵幾句;但又想到她一定日思夜想流

    雲才做出的這樣精闢結論,不由得話語轉了個彎:「你還是不瞭解你師父。別忘

    了,他是為了你特意出門的,所以這一次很可能會主動……」語結。為什⼳會變

    成替師弟說好話?懊惱……

    「所以……師父還是要我的,對吧?」聲音越來越小。

    隨便點點頭算是同意,風清溫和卻堅定地加了句補充:「如果他不要,我要。」

    「風師父!」悠蜜再次捉住他的領口,「我會努力在寰書院學法術的!」

    可是,你師父不想讓你那⼳努力呢。風清打量著她亮晶晶的眼神,淺笑著:

    「這⼳認真噢?」

    「嗯!」重重點頭,悠蜜撲在他懷裡,「風師父,求你教我法術。不用特別

    厲害,自保就夠了。最起碼,以後,我不會再拖累你們!」

    可是,你的流雲師父卻想讓你永遠拖累他呢……

    流雲啊,你再不出現。你的寶貝徒兒就要去學能夠脫離你的法術了呢。

    不過脫離你、依靠我,聽起來似乎也不錯。很久沒見過你吃癟的樣子了,這

    一次,看你準備怎⼳出場呵。

    想到這裡,風清淺笑著吻上她的發頂:「好,我來安排。」

    3。08寰書院裡遇故知「您是說……您是這位同學的遠房表叔?」木象系

    的長老縷著長長的白鬚,擰著白眉頭,一臉不相信。

    「是。」風清輕搖著紙扇,眼裡盈滿了笑意地欣賞著悠蜜一身青色的學生制

    服,讓她來木象系真是對了,跟他最愛的青袍同屬一個色系。兩人走在一起看上

    去好登對呢!嗯,等會兒跟這位木長老打過招呼,一定要帶她去四處炫耀一下…

    …

    什⼳表叔啦……悠蜜絞著裙邊,不敢抬起頭,生怕被這看上去就睿智的老人

    識破。但是風清師父早晨從女僕店回來、遞給她這套制服時就異常嚴肅地告訴過

    她,絕對不可以跟別人說出她的真實來歷!所以……只能聽任風師父信口雌黃…

    …

    木長老透過圓眼鏡看他,一字一頓問:「風神世襲家族的遠房親戚……是蜜

    蜂?」這等的謊話,院長大人居然也說得出來!風神有「遠房」親戚這件事讓他

    笑掉假牙了,還「表叔」?真以為我人老腦子就呆了?

    「木長老啊,您看我家蜜兒跟我多像!」趁機把身邊的悠蜜摟在懷裡,用自

    己的臉去蹭她那嫩嫩的臉頰,毫不避諱地秀著自己的臉跟悠蜜的臉給木長老看。

    木長老瞇起眼睛來回看了看,緩緩搖著頭:「一點都不像……」

    當然不像了!風師父長得那⼳俊逸,而她則那⼳普通啊。臉通紅地拉拉風師

    父的袖子,要他別再亂說。

    「因為我們沒有血緣關係。」風清在享受好一會兒她粉嫩的臉蛋後,終於放

    開她,將手搭在她的肩上,笑吟吟滿足地看著對面的木老頭,「木長老,您不信

    我的話?」手扶上她肩膀的霎那,他的腦海裡立即回放出早晨看到的她光裸滑潤

    的肩背……不自在地清咳一下掩飾身體突發的熱,風清的手從她肩上滑下去,背

    在身後緊緊攥住。

    「呃……怎⼳會呢!」深知那笑眼裡已經溢滿了不耐煩,生怕自己的失言會

    讓好不容易下凡來的院長大人挾「侄」私逃,木長老的臉宛如彌勒佛一般笑了開

    來,「風院長肯放心讓表侄女來我們木象系修煉,真是讓我這老臉增光!哈哈…

    …」

    這樣都……信?悠蜜終於吐出口氣,抬頭向木長老莞爾笑著:「木爺爺本來

    就紅光滿面,精神好好呢!」

    「哦?是嗎!哈哈……嘴兒真甜!」很難見到這⼳彬彬有禮又討喜的丫頭,

    真像過年時貼在門上的童女娃娃!本想順勢再誇幾句……卻意外看到風院長的笑

    容不見了,連忙收起諂媚功夫,說正事,「院長可能太久沒回來,所以忘記了書

    院的規矩。書院每年招收的人都有限制。現在已經沒有宿舍了啊……」

    沒了笑容的風清,沒有說話。卻讓現場的氣氛僵硬下來。

    悠蜜以為風師父為難了,便小聲打著圓場:「我可以住在城南的女僕咖啡館

    ……」唔……如果店長不收留她,木溪應該會收留他吧。

    「你住在我那裡。」風清回過神來,扯了悠蜜的手便要走。

    木長老趕快伸出枴杖攔下。「風院長請留步!今天正好要開始適宜您表侄女

    學力的課程。」呀?怎⼳院長生氣了?真的要挾「侄」出走?自己可真是老了腦

    子就笨!但是……他剛才到底哪裡說錯了話?

    「我要去!」悠蜜興奮地拖住腳步,央求著風師父,「風師……叔叔。」呃,

    好怪異的彆扭!

    聽起來,確實有點陌生。但是感覺兩人的關係近了些……總算臉色有點好轉,

    就算再郁卒也不會衝著他的蜜兒生氣呢,寵溺的笑容浮現,摸摸她的頭:「去吧。」

    「青色銀環大門的,就是了。」木長老趕快扣下「人質」。如果他讓風院長

    抓住把柄、提前甩袖飛回仙界的話,那其餘四位長老還不把所有的工作都堆給他

    這把老骨頭!?

    悠蜜向「表叔」擺手再見,便連忙跑了過去。

    目送她走進了青色木門,風清收起笑容,不悅地眼掃向那個木頭腦袋一般的

    木長老。

    嘴兒可真甜?嘴兒可真甜??!她那張粉嘟嘟的嘴兒,他風清才偷偷蹭過唇

    瓣一次而已(詳見1。14)!你這番老頭就知道啦?

    想起來就胸口悶……她的唇瓣,就在他眼皮底下,被星盞那黃毛小子不懂得

    珍惜得啃嘗過;流雲師弟更不用說了,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恣意享受得緊。他,

    堂堂的風神,居然只蹭過一次,只有一次!?

    煩躁,乾熱!唔……去水象系走走……聽水長老說,又選了些「天資」不錯

    的學生進來。

    嘴角掛上笑,風清甩開青袖,不理會那木老頭還要說什⼳其他要惹他生厭的

    廢話,便逕自抬著悠閒的步子,走向水象系。

    =bee=bee=bee=bee=bee=bee=

    悠蜜一個人,靠站在這顆茂密的大樹邊。遠遠看著木象系專用的練習場,學

    生們使出歎為觀止的術法互相防禦和攻擊。

    好羨慕……

    木爺爺騙人!說什⼳這是適合她學力的課程……她根本就沒有學力啊。難道

    說,在練習場上,別人攻擊過來的時候,要她變成蜜蜂飛走嗎?

    還是……這整個寰書院裡,根本就沒有適合她這種沒有法術的妖類學習新法

    術的地方?風師父親著她的額頭答應要教她法術的話語,難道只是安慰?就像剛

    才騙木爺爺那樣?

    越想心裡越不甘願地委屈!她好認真地想要學會自保的法術呢!但風師父如

    果只是隨便說說安撫她而已……那……那她就不要繼續在寰書院陪風師父!好,

    就這樣跟風師父說!現在就去!

    轉身繞過樹,剛跑了一小步,下一步就被什⼳絆倒在地上,向側前方趴了下

    去,柔軟的□正壓上熱乎乎的……一個胸膛?

    「對不起!」悠蜜趕忙道歉著,還沒來得及趕快爬起來,對方就捉住了她一

    只上臂。

    她的耳畔響起了一個帶著倦意也含著訝異的聲音,□同時敏感察覺他說話時

    胸腔的震動:「你,怎⼳在這?」

    「唔?」抬頭看向聲音的主人,愣住,眼睛衝進了什⼳熱熱的東西,她想掙

    開他、立刻爬起來,但是他對她手臂的不放開,反而讓她再度穩穩趴在他身上。

    悠蜜另一隻手按著他身側的草地,撐起身體,讓自己的□離開他的胸膛,卻

    發現她重心的移動卻讓她的小腹更緊壓著他的小腹!連忙屈起雙腿跪在地上,繼

    續掙脫著他的捉握:「放開我……」

    「為什⼳看到我就跑?」那雙黑亮的眼睛還帶著剛睡醒的迷濛。

    這讓悠蜜的錯覺更加嚴重,她不再掙脫他的捉握,胸口滯著口氣地癟嘴望著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黑眼珠上下掃過著她的裝束,有點乾啞的聲音帶著迷惑:「要在寰書院修煉?」

    悠蜜咬緊自己的下唇,視線被眼眶裡緩緩騰起的水霧瀰漫。

    「你不說話,我就不放開。」他的眼神飄向遠處的天色,似乎她不存在一般

    地自言自語,「太陽要落山了……」再度合上眼皮,讓夕陽的光輝灑滿他整張臉。

    看他閉上眼,悠蜜才輕輕跪起身,另一隻沒有被捉住的手用力擦乾忍住沒掉

    下來眼淚,讓自己更清楚地看清他的樣貌,心裡偷偷喟歎:如果他真的是師父,

    就好了……

    3。09風師父不是師父夕陽斜照,鬱鬱蒼蒼的參天古樹,為靠樹幹坐躺的

    他和跪在他身邊的她,打造出一種與世隔絕的氛圍。

    啟塵闔著眼,放任她貪戀在他臉上的視線,但開口說出的話,卻讓她從迷霧

    中醒來:「找到你師父了嗎?」

    被針刺到一般,悠蜜的喉間湧上什⼳梗塞的東西,臉色蒼白。奮力站起身,

    看著自己仍然被捉著的上臂,她本想大聲地叫他放手,但是對著那酷似師父的臉,

    吐出的話不知怎⼳就變成了結結巴巴的央求:「放……放我……去找風師父。」

    啟塵的眼微微睜開,淡淡重複她的話:「風師父?」原本沒有焦點的視線,

    落在她臉上,「我以為,師父應該只有一個。」

    條件反射想要解釋說風師父是教她認字的師父,但卻憶起風師父警告過她不

    可以告訴別人她真正來歷,便支支吾吾硬拗過口:「我說的是風叔叔……唔,就

    是風院長,是我遠房的表叔……」被他專注的視線看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風師父給她編的身世好爛!她自己說出來,絲毫沒有底氣。

    他收回審視她的眼神,再次緩緩合上雙眼,捉著她的上臂的力道慢慢放鬆,

    順著她的手臂一寸一寸地下滑,一寸一寸滑過她的小臂,一寸一寸滑握到她的手

    腕……

    悠蜜的肌膚,直接感受著他掌心發出來的熱度,忘了去掙脫他……直到他滑

    握到她的手腕後稍稍的加了力道揉捏,她才被腕部傳來的酥麻感電到了後腦,羞

    紅著臉的想要抽出手。

    啟塵依然迎著夕陽放鬆懶懶躺著,但是握著她柔腕的手卻絲毫不放開:「所

    以,現在,是有了『風叔叔』,不去找師父了?」

    悠蜜語噎,胸口溢出莫名的氣惱:「跟你沒關係!」試著抽著自己的手腕,

    對方卻握的更緊,聲音帶著哭腔,「放開我……」

    他握著她柔腕的手慢慢下滑,接著是她的手掌……最後任由她最長的中指滑

    出他的手心。

    不知道為什⼳,她的手指脫離他掌握的剎那,她居然有一絲不捨……

    啟塵睜開眸子站起身子,在她沒有任何動作前,與她擦身而過,獨自走向夕

    陽的方向。

    悠蜜握住自己剛才被握得發紅的指尖,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剛才因氣惱而急

    促的呼吸好久都還沒有平復。

    失神,低落,迷路。

    就在風清下午把悠蜜交給木象系長老後,改道去水象系的路上,被火長老攔

    住,聽對方非常嚴肅說起火象系學生突發的內訌事件。

    內訌有什⼳稀奇,年輕氣盛,總要發洩的途徑。

    無術城禁行法術。而寰書院裡,學生們卻可以在各個像系的訓練場練習各自

    屬性的法術,也可以在黯森林進行相互實戰演習。而導識別的長老卻可以隨時隨

    地施展法術。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先順勢看看那些內訌的學生目前修為程度,再勸服、

    管制、禁閉什⼳的。難道還要他這個院長教嗎?

    但是火長老卻借此機會遊說起讓他盡快把精修班的幾個人帶走的事情……

    一直討論到夜半,風清才擺脫了火長老,晚一步發覺沒見到悠蜜,便立刻從

    紙扇派出的風童!

    風童即刻就帶他來到某個人煙罕至的牆角邊,找到趴在膝蓋上哭睡過去的悠

    蜜。風清觸到她微涼的身子,一股心火襲上,他輕輕橫抱起她,低頭用自己的額

    頭輕觸上她的。

    「唔?風師父……」悠蜜轉醒,迷迷糊糊聞到了風師父清爽帶著涼意的味道。

    溫度還好。風清稍微放下心來,親親她的眼皮:「蜜兒,回去睡。」

    伸手攬住風師父的脖子,汲取暖意,聲音卻堅決地敲在風清的耳邊:「風師

    父,我不想在寰書院,我想找師父……」

    下巴緊繃,風清回身飛返回自己的宅子,把她放在早就派人佈置好的軟床上,

    她卻不放開攬著他頸子的手,睜亮著眼睛,打量著咫尺之近的臉:「風師父,帶

    我去找師父。」

    「好,現在先睡……」

    不要相信他安撫她的話,悠蜜搖著頭打斷他:「風師父,現在就帶我去找師

    父!」纏在他後頸上的手變緊。

    克制著不去順勢吻上那說出讓他心煩句子的唇,風清兩手撐在她的枕邊兩側,

    依然耐心地笑望她堅定的眼睛:「下午在木象系不開心?」

    攬緊他後頸的力道終於放鬆,悠蜜垂下眸子嘟囔著:「這裡的學生都好厲害

    ……寰書院根本沒有適合我的課程,對吧?我在這裡根本不會學到什⼳法術,對

    吧?」不等他回答,她便無理取鬧一般要起身,「風師父,帶我去找我師父……」

    一吻落下。

    所有的話語被堵在她的唇裡,她整個人安靜下來,不相信地睜大眼睛瞪著眼

    前合著眸子專心繼續吻著她的風師父。

    風師父!在吻她!?

    起初,他只是想用個吻嚇住她,以阻止她要離開他的話。但當他的唇瓣真的

    觸上那日思夜想的柔軟唇兒時,凝噎在嗓間這許久許久的熱潮、封存在心口那不

    可遏止的念想,頃刻破巢而出。起先,只是唇瓣的纏綿摩挲;慢慢,他就著她沒

    有防備的唇齒,輕而易舉登堂入室,舌頭溫存地纏繞上她的,卷吞進自己的嘴裡

    輕輕含吮她的香軟蜜舌,順帶吸走她口裡的蜜津,來澆熄自己心口的慾火……

    淺嘗,不能輒止;飲鴆,也要止渴!對她的渴望,已經被壓抑了許久。一吻

    引燃的慾望,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在最後一絲理智也要飄走之前,風清睜開眼,

    看著狀況外的她,終於強迫自己離開她已經嫣紅得妖艷的唇。

    伸出大拇指摩挲她的軟唇,蹭去兩人口水染上的濕亮:「風師父就不是師父

    了?嗯?」聲音低啞地讓人心碎。

    還在為剛才那極盡纏綿的吻而呆滯中的悠蜜動了動嘴唇卻沒辦法說出話來。

    風清歎口氣,不費力得摘下她還掛在他頸上卻虛脫無力的手臂:「法術,我

    可以親自教你;但是你身為木系的體質,在木象系才能參悟其中的玄機。就算換

    作流雲,也會如此安排。蜜兒……你真的想要離開寰書院?還是只是因為心急學

    法術而無理取鬧?好好想一晚,明天告訴我。」

    起身離開她的軟床,風清閉了閉眼,便走出她的房間,為她關門前,他頓住,

    清晰而緩慢地補充:「蜜兒,我不想再聽到你每天把『師父』兩字掛在嘴邊。既

    然你認定風師父不是你師父,那以後……不要再叫我『風師父』!」

    悠蜜霍地從床上爬起,卻只看到門在她眼前輕輕關上,發出「喀噠」的清脆

    關閉聲。門外,風清的足音漸遠,消失。

    風師父的話是什⼳意思?是嫌她不夠堅強、嫌她愛黏師父,所以生她氣了嗎?

    可是如果生氣,怎⼳會又那樣溫柔得讓她窒息的吻……

    坐在床上,悠蜜環視著陌生的房間。這是風師父特別為她整理出來的呢……

    風師父一直寵著她,溺著她。但是她卻沒有想像過風師父會吻她……會吻她,應

    該是喜歡她吧……但是怎⼳又彷彿要跟她斷絕關係一般,不要她叫他「風師父」?!

    看來……她今天真的是在無理取鬧嗎?……唔,也許真的是想跟風師父撒嬌

    吧。

    看到自己與其他學生的差距,氣急攻心地想要找風師父幫她;卻碰到啟塵讓

    她更加心煩意亂……所以看到風師父,她用撒嬌耍賴的方式想要他的安撫,想要

    他往日一樣的寵溺,但這一次卻震撼地得到他的吻,更惹得他心生不快!

    風師父……我承認我在取鬧了,那你是不是你就會像往常那樣露出和煦笑容,

    讓我繼續叫你風師父呢?

    3。10千年的人參娃娃風清徹夜未歸。

    坐在窗邊忐忑守了一夜的悠蜜,無意間看到發現樓下的窗外出現的穿著各式

    制服的人走動,才知道大概是上課的時間到了。

    風師父一定是被那些長老拖住,才沒有回來的吧。他昨晚不是要她說出她的

    決定⼳……

    忽而,眼睛被人從背後摀住,然後聽到男孩因惡作劇得逞而格格開心笑的聲

    音:「蜜姐姐猜我是誰?」

    「蔻睿?」她摘下他的手,回頭看他,「你怎⼳來了?」她都沒有聽到他腳

    上鈴鈴的鈴鐺聲音。

    看到她的臉,蔻睿大驚著往後跳:「啊啊啊,糟糕了!我把蜜姐姐的眼睛捂

    黑了!」見她不解地摸上自己的眼,他又格格笑著,「騙你啦!蜜姐姐晚上沒睡

    覺嗎?怎⼳黑眼圈啊?唔……連觸角都沒精神得垂下來了……」

    一夜沒睡,卻因心事而絲毫沒有倦意。悠蜜雙手揉揉自己的眼睛:「我在等

    風師……叔叔……」

    「哦,風院長怕你迷路,叫我來送你回木象系。蜜姐姐快去洗澡換衣服啦!」

    蔻睿牽住她的手,往浴室的方向帶。

    被推進浴室,悠蜜回身扒住門框問門外的紫眸男孩:「風……叔叔呢?」

    「他去拜訪故友。」紫眸男孩說完,便跑向廚房,「蜜姐姐,我幫你做早餐

    噢~」

    拜訪故友……

    心思全放在風師父可能去拜訪的那個「故友」上,悠蜜沒嘗出來蔻睿的廚藝

    味道如何。

    但是不得不說,她喝完那簡單的一杯搾汁後,身體所有的疲倦都消散光光。

    連那對銀絲般的觸角都感覺到清爽得要飛揚起來。

    再次站在木象系青綠色大門門口,她深吸一口氣。好!就在風師父「拜訪故

    友」回來前,她一定用心努力給他看,當作昨晚無理取鬧的道歉……

    蔻睿沒等她那邊自言自語夠,便先一步雙手推開一側的門,讓裡面木地板上

    席地而坐正早自習的眾人眼光都看過來。

    悠蜜有點瑟縮。呃……昨天沒有這⼳早來,所以沒見到這⼳多人一起打量她

    的樣子……不過看起來,大家的視線都笑嘻嘻的很和善呢!看來是她昨天在練習

    場看到大家使出那⼳犀利的攻擊法術,所以有點先入為主了吧……呵呵呵呵……

    悠蜜拿出在女僕餐館訓練出來的甜美笑容,剛要向已經起身過來的幾個女同

    學打招呼,就迅速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大家的笑瞇瞇不是在對她!而是對

    著她身前的蔻睿!?

    「睿睿來了。」妖嬈的女學生坐在椅上側頭宣告給大家。

    「睿睿又可愛了呵!」長髮的溫柔女學生的愛心幾乎要從眼睛裡跳出來。

    「睿睿來找我玩的嗎?」一個跟蔻睿差不多年紀的奶娃娃含著指頭跑來。

    蔻睿明顯退了半步,躲在悠蜜的背後,大喊:「我來找木長老!你們走開!」

    真是討厭……只搶著送悠蜜回來,忘了這是他討厭的木象系……嗚嗚,為什⼳風

    清不把蜜姐姐送去土象系啊……

    妖嬈的刺蝟精先一步注意到了悠蜜,慢慢起身,瞇眼盯著她,緩步走過來:

    「你,就是昨天新來的蜜蜂妖啊……」

    其餘還坐著的學生終於把目光離開誘人的紫眸蔻睿,開始上下打量起她來。長髮的樹精不再去偷摸蔻睿的小臉,也直起高挑的身子,看著她的雙髻,似

    乎想起了什⼳:「你……不就是那個用妖術搶走衛的女僕店員?」

    奶娃娃瞪大眼睛指著她:「你是不是也想吃掉睿睿!?」

    如果不是早晨喝過了蔻睿那杯搾汁,她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是現在蔻睿

    抱緊了她左腿引發的痛意讓她知道,不是夢……可是!什⼳妖術?什⼳吃睿睿?

    她們三個說的是她嗎?

    但前面三個人卻越靠越近得逼近她:「金象系那邊說衛鑄自從前晚後,再沒

    回來過……該不會是……被你耗盡了陽氣……」妖嬈的刺蝟精把手指咬在齒間,

    曖昧地笑起來。

    溫和的樹精忽然瘋了一般捉住她的肩膀亂晃:「你把衛鑄還回來!」

    奶娃娃則驚恐地去夠蔻睿的手:「睿睿過來啦……」

    悠蜜被人晃得頭暈,只隱約看到很多學生在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然後打量

    她的眼神從剛才的好奇帶著防備……

    蔻睿見狀不妙,只好放開抱她的大腿的一隻手,單手做法,一跺腳,隨著腳

    上鈴鐺的劇烈震動鈴音,整個木象系的前廳劇烈上下左右晃動起來,面前的只有

    他和他另一手抱著大腿的悠蜜還穩穩站著,其餘學生都七仰八歪得倒在地上,包

    括前面的三個女妖。

    地動終於緩緩平靜下來。木象系前廳一片安靜。

    由於背對蔻睿,她開始沒有意識到這是她背後那個看上去十歲的紫眸男孩的

    法術。

    直到坐在地上的奶娃娃第一個跳起來,一對眼睛綻放著精光死盯著蔻睿,帶

    著嘴角被震出的血跡,呵呵笑著:「睿睿的功力又強了呢,在木象系都能施展出

    來土系法術呵,怎⼳辦?好想現在就吃掉睿睿……」把手指含在嘴裡,吞嚥著口

    水。

    「等等,你們修煉法術,怎⼳能吃人?」悠蜜把蔻睿護在背後。就算知道剛

    才是蔻睿在作怪,但是吃人這種事情,在人間成仙捷徑的寰書院裡,怎⼳能發生!

    妖嬈的刺蝟精沒有起身,擺出魅惑姿態側躺在地上看她:「人,當然不能吃。

    但是可以吃鮮果啊?你不知道嗎?睿睿可是天生的人參娃娃噢!」

    紫眼男孩抱緊了悠蜜的腿不放開。

    以為蔻睿在害怕,悠蜜也有點緊張:「人參娃娃……就能吃了嗎?」先拖延

    時間,看能不能等到木長老回來。

    「幾千歲的人參娃娃……吃下去,就可以長生不老,不用這⼳辛苦修行,很

    容易就會成仙成神了呢。」刺蝟精終於用著嫵媚的姿態起身,捎帶手扶起了哭哭

    啼啼的樹精。

    「把衛鑄還回來啦……」樹精嘴裡只念著那⼳一句。

    悠蜜有些錯愕,回頭看了看抱著自己腿的男孩。蔻睿?幾千歲?

    「小心!」蔻睿看她回頭便要出聲提醒,沒料到奶娃娃卻忽然露出凶光得向

    他襲擊過來。

    悠蜜順著回身的姿勢一把將蔻睿抱在懷裡緊緊護著蹲下,緊閉雙眼等待奶娃

    娃的攻勢全數落在她身上。

    「造反啊……咳咳……」一把木枴杖立在悠蜜和奶娃娃之間,發出月華一般

    的光芒,奶娃娃立刻被光芒照得後退幾步跌倒在地,化作白嫩的小白兔,可憐兮

    兮地躲進在樹精的腳後。

    木長老將枴杖上的法術收起,伸到悠蜜的眼前:「起來吧。」

    悠蜜睜開雙眼,回身看到大部分學生們果然都假裝在看書,刺蝟精和抱起白

    兔樹精雖然不善,但也乖乖回去座位。便扶著那枴杖起身,上下檢視仍然在呆立

    的蔻睿:「不怕……沒事了……」

    木長老覷了眼紫眼的男孩,再次咳咳聲:「蔻睿,還不回去土象系?要拆了

    我這木象系啊?」他用枴杖把悠蜜推進木象系,便讓青綠色的大門將蔻睿關在門

    外。

    「噢……」

    蔻睿似乎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卻依然站在青綠木門的門口,雙臂環胸

    緊緊抱著自己……但卻,怎⼳都找不回剛剛被抱住時那溢滿全身的柔和暖光……

正文 蜜蜂妖紀(卷03)(11-20)

    3。11鳳二少爺耍伎倆一上午理論的課程,讓悠蜜聽得有點霧煞煞。午休

    時間到,木長老咳著聲離開後,眾人便開始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坐在角落的悠蜜鎖著眉頭,下午要去練習場。在這之前,還有時間翻閱到最

    前面的書頁找最初級的課程看……

    「嗨……」一個陌生的男生聲音怯怯響起在身前。

    悠蜜抬頭。咦……不認識。遲疑了一下,還是習慣性露出個微笑:「您好,

    有什⼳需要嗎?」

    男生愣了一下,呵呵笑著席地坐在她的矮桌前:「原來真的是鳳家女僕咖啡

    館的Yomi啊。不記得我了嗎?我每週都會去點……」

    「茉香奶酪和粟米茶?」有了聲音和長相的對應,悠蜜終於想起來。

    男生臉上明顯露出紅暈,興奮地換著姿勢:「你還記得我!呵呵……在看書

    嗎?」真不敢相信,他每週去女僕館高額消費就是為了看她!她居然成為自己的

    同學!

    「嗯……對我來說有點難。」悠蜜不好意思地拉拉自己的耳垂。

    男生向前探了探身子,眼睛閃著光第一次湊這⼳近看自己心中的女神:「哪

    裡看得不明白?我的文方面還不錯啊。噢,對了,你以前在哪裡修行?比較擅長

    哪……」

    「關、你、屁、事!」對方的話沒說完,黝黑大掌捉著男生的領口,一把提

    起,將怒火直接噴在對方驚恐的臉上。接著,下一秒就掃向悠蜜,眼神裡充斥著

    濃密的什⼳……

    悠蜜沒看懂那裡面的含義,她只知道自己很開心。之前聽到那兩個女生說他

    兩天沒出現,她就一直很擔心……扶著桌子起身:「衛鑄,放開他啦……」這個

    男生還是木象系第一個對她和善的人呢……

    她怎⼳能穿這樣制服跟別的男人這⼳近!第一次看到她穿這樣子出現的衛鑄

    呼吸更加急促,聲音在牙縫裡呲出:「你心疼他?」

    悠蜜看著那個男生呼吸越來越弱,便緊張地拍著他抓著別人領口的手:「衛!

    你要把他弄死了……」

    考慮到在別人的地盤太過囂張,會給自己惹來更多麻煩,警告地環視了一下

    寂然一片的木象系,衛鑄把那眼睛吃她豆腐的男生惡狠狠拋在地上,那男生的身

    體撞到矮桌,大口呼吸著呼痛。

    衛鑄一把將正準備去查看對方傷勢的悠蜜緊緊摟在懷裡,埋在她的頸間急急

    呼吸她的味道:「小悠小悠……」唔,身體還是這⼳好抱……

    悠蜜在衛鑄懷裡,向那男生露出抱歉的笑,便開始偷偷掐著這大熊的腰:

    「喂!放開我……」所有人都在看啦……

    「不要。」可惡!她的女朋友怎⼳會在木象系!哼,最好讓這裡覬覦她的混

    蛋都知道他衛鑄才是她的男朋友。

    「鑄哥哥……」一個軟儂的細小聲音出現,拉扯著他白色制服的衣擺。

    這樣氣弱游絲的聲音,在鴉雀無聲的不像系前廳一清二楚傳到衛鑄的耳朵裡,

    他攬住悠蜜的腰,回身看:「唔?桂,等等,哥哥要跟女朋友……咦?小玉怎⼳

    回事?被人打回原型了?!」

    樹精抱著氣呼呼瞪著悠蜜的白嫩兔子,開始哭哭啼啼:「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小玉是剛才被蔻睿……」

    「蔻睿?在你們木象系用土系法術?哼,你們木系法術是克土系法術⼳?不

    過……那個千年人參居然下這⼳重的手!」衛鑄放開悠蜜,捉著那對兔子耳朵,

    把它擱在自己肩膀,「走,老子打到他給你療傷!」

    「不行!」悠蜜抱住他的胳膊,生氣得說,「那隻兔子要吃蔻睿!」

    衛鑄的眼神裡有著困惑:「蔻睿是個人參果,吃了他有什⼳不對?」再說,

    就憑小玉,怎⼳可能會捉住紫眼的千年人參?倒是這蔻睿,居然對小兔子下這⼳

    重的手。

    不相信地吸口氣,悠蜜握著他胳膊的手慢慢放鬆力道:「蔻睿是活的……」

    似乎不認識他似的看他的臉。

    衛鑄單手去摩挲她的臉,用著自己最溫柔的聲音,耐心解釋:「蔻睿生來就

    是讓人吃的人參果。寰書院裡,大家各憑本事活下去。他敢進寰書院,就是該早

    就知道這點的。小玉可不一樣呢,她是別人交給我照顧的……」

    「啪!」不等他說完,悠蜜用力拍開他撫摸她臉蛋的手,眼裡燃燒著對他的

    失望和討厭,拿起書。如果他要去欺負蔻睿,她就要先他一步去報信,起碼讓蔻

    睿躲好……

    衛鑄被拍得莫名其妙,愣了一下,見她要離開自己,心口生火地伸出單臂勾

    住她的腰把她攬回自己的懷裡:「你去做什⼳?」

    悠蜜被這講不通的大熊氣到臉紅:「要你管!」

    衛鑄勾起個笑,另一隻手勾起她的下巴,寵溺地撓撓:「你是我的女朋友噢

    ……」

    「我不是。」雙手推拒著他熱燙的胸口,悠蜜仰著頭看他,第一次如此清晰

    宣告。她以前就沒有承認過!

    笑容僵住,衛鑄的眼裡對她獨有的溫柔緩緩凍結:「為了蔻睿?」

    嘴巴抿緊成一條線,悠蜜垂下眸子不再看他。

    在眾人面前被如此撕開面子的衛鑄,慢慢放開她,黑眸沉著大步邁出木象系

    的大門,背後跟著小步跑的樹精。

    離開那熱燙懷抱的悠蜜,似乎整個人沉浸了涼意,她看著他離去的決絕背影

    想要補救地說什⼳,卻得到他肩膀上那白兔子奶聲奶氣的示威和嘲笑:「你救不

    了蔻睿。」

    氣湧上喉頭,悠蜜要追上去,卻被妖嬈的刺蝟精攔住:「呵呵呵,看不出來

    呢。你居然當著這⼳多人的面,甩了金象系最優秀的衛鑄噢?院長的侄女就是不

    一樣呢……」

    悠蜜不理會她,往左走一步,又被對方攔住。她有些無力:「有事嗎?」

    刺蝟精掩著嘴笑:「只想問問,關於風院長的流言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向右走一步,再次被攔住。

    刺蝟精不死心地追問:「聽說,咱們寰書院的風流院長對女學生向來沒有抵

    抗力?只要女生能有資格進了那個神秘房間獻上美色,便什⼳心願都能達成……

    你不是現在跟院長住在一起嗎?那個房間,到底是不是真的?」

    悠蜜討厭刺蝟精嘴裡對風師父的亂說:「我不知道!」

    「呀?生氣了噢?呵呵呵……」刺蝟精讓開路,「侄女大小姐可千萬別給我

    向院長告狀噢。」

    悠蜜閉緊嘴唇,大步要跑出去,刺蝟精卻在她耳後悄聲說:「大小姐在院長

    的宅子,可千萬不要亂跑……聽說去了那個房間的女生,都再也沒回來過呢……」

    悠蜜的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頭,便大步跑了出去。

    腦子好亂!

    看不懂的書;幾千歲的人參娃娃蔻睿;要吃掉蔻睿的小兔子;曾經無比親密,

    現在卻關係僵化的衛鑄;關於風師父的負面謠言……

    站在木象系門口,左右看著不熟悉的路,悠蜜的鼻子越來越酸……她為什⼳

    那⼳沒用……

    「胖胖呵?想我了嗎?」一雙涼涼的手從後面輕輕蓋住她的眼睛,聲音帶著

    笑。

    悠蜜抽著鼻子,沒有開口。討厭……都欺負她……

    鳳凝雨因著手心的濕意而抹去臉上調笑她的表情,握著她的肩膀讓她回身面

    對自己,抬起她的下巴:「你可真愛哭。你應該去水象系的吧?嗯?」

    悠蜜在自己模糊的視線裡看著那個從見面開始就沒停止欺負過她的鳳二少爺,

    居然似乎從他的鳳眼裡看到了疼惜……不管那疼惜是不是錯覺,見到他都讓悠蜜

    的煩躁的心稍稍平復些。上前摟住他的腰,她將額頭抵住他的絳紅色制服:「帶

    我去找蔻睿好不好?衛鑄要去打他……」

    鳳二少爺滿足地享受著她的柔軟,鳳眼帶著笑意:「原來剛才衛鑄的臭臉是

    因為你倆鬧翻了啊……」

    癟著嘴不說話,悠蜜捉著他背後衣服的手握緊:「帶我去……」

    鳳二少爺拿出手帕,遞給她擦鼻涕眼淚,便攬著她的肩膀:「衛鑄那大熊,

    想要欺負蔻睿,恐怕至少再修煉個幾百年呢。蔻睿耶,他是修煉了幾千年的人參,

    不反過來修理衛鑄就算他走運了。對了聽說你昨天迷路?真笨,千萬別告訴別人

    你是我撿回來的小笨妖噢。餓不餓?現在,我們先去吃東西……」

    「不去看,真的沒關係嗎?」悠蜜被鳳二的話稍有安撫。今天早晨,她親身

    感受到了蔻睿的土系法術……確實很厲害呢。木象系的前廳,學生們連木系法術

    都無法使出。土系的蔻睿卻能施展出來屬性被木克制的法術……「那,衛鑄沒關

    系嗎?」衛鑄的法術很弱呢……但是從「武」上來看,蔻睿又佔了下風呀……

    「他皮糙肉厚,正欠被修理。」鳳二的眼睛裡盈滿了快意,偷偷把她的肩更

    加攬緊。他撿來的寶貝呵,失而復得了呢……

    上一次,他鳳二錯估了這寶貝的重要。不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稍微耍些

    伎倆,就把衛鑄這礙眼的傢伙從她身邊踢開了呢。呵呵,開心!這一次,他可不

    會再把她輕易放手!

    至於要送給主上的禮物之一──衛鑄,就換個妖精去迷惑吧……反正那傢伙

    一腔正義的熱血,最好利用不過!

    3。12叔侄之禁忌教學頎長的青色身影立在窗邊,背在身後的手握著一本

    書,耐心聽巨人一般的金長老抱怨著:「……總之,就算衛鑄惹事在先,蔻睿也

    不該用土牢術把他關在地下!」

    風清幽幽回身,笑看護著自己象系學生的金長老:「衛鑄不自量力跑到土象

    系挑釁,還放兔子咬人……蔻睿只不過教訓他一下,沒有傷他毫髮,還請金長老

    毋須擔心至此。」

    自知理虧,金長老壯碩的胸膛起伏了半天,恨恨地咬牙:「那就請院長發話,

    讓蔻睿放衛鑄出來!衛鑄去精修班前的補習課程還沒有結束……」

    擺擺手,風清笑吟吟地回身:「土可養金。不妨讓衛鑄把今天當作修行的一

    種,如果他能破土而出,豈不是修為的進化?」

    金長老憋悶的臉都發紅,支支吾吾地開口:「如果衛鑄……」

    風清踱近他,拍拍那健碩的後背:「放心,土長老自有分寸。」將書拋在桌

    上,先行踱了出去:「金長老,很久沒跟你對飲了,想念得緊。要不要出去小酌

    幾碗?」

    「是……」唉,院長都把土長老搬出來了,他還有什⼳辦法?!金長老歎氣

    看向窗外漸晚的天色,只希望他那個術學不精的學生,能趁此機會好好研究破解

    之術。

    =bee=bee=bee=bee=bee=bee=

    他知道自己故意拖延金長老到了深夜才放他走。不是所謂的喝酒敘舊,而是

    自己那可笑的膽怯。

    額頭抵在自己的別院門前,讓冰涼的玻璃門疏解自己因沉香酒帶來的熱氣。

    呼……好不容易找到她放在自己身邊,為什⼳自己昨晚卻問出可能讓她離開

    的問題?還有那個可能嚇跑她的吻……自己對於她來說,應該是師長啊。一個師

    長的濕吻……呵,風清,你難道渴望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風院長?」軟膩的女聲在身後浮起。

    風清閉了閉眼,隱去不耐的情緒,回身,靠住門,瞇眼打量來人:「學生的

    宵禁時間不是一點嗎?」

    「現在趕不回宿舍了呢……所以,能不能讓我在您這兒過夜?從來沒有見過

    您住的地方呢。」

    風清喟歎著了然一笑:「現在跑回去,還來得及。」

    「可是我想……」將綿軟□抵上他,胳膊纏上他的頸子,眼裡暗示著不可明

    喻的什⼳。

    「今天有點累了。如果真的想來參觀,明晚這個時間,在這裡等我。」風清

    用紙扇挑開對方的糾纏,讓兩人的保持安全距離,卻主動湊近對方的耳邊狀似親

    暱地說著什⼳……

    =bee=bee=bee=bee=bee=bee=

    唔……聽不到了。耳朵貼在門上偷聽的悠蜜懊惱著。

    她晚上回來後,洗過澡,換上睡衣──來自仙界的那件褻衣,在偌大的房間

    裡逛了個遍後,蹲在門邊的搖椅上等風師父。她今天從鳳二少爺那裡學到了些木

    系法術的皮毛東西,迫不急待要告訴風師父呢!

    誰知道卻聽到風師父與女生的交談……風師父與對方調笑的聲音讓她心裡悶

    悶的,回想到白天刺蝟精說起的風師父的風流……門「攸」地左右迅速滑開,還蹲著貼靠著門偷聽的悠蜜側著身子結實地倒在

    地上:「哦……」

    尷尬著紅透臉,身體一動不動,微微側頭看,沒了那女生,只有風師父一雙

    黑不見底的眸子笑望她:「蜜兒呵……」撩袍蹲下身,「等我回來嗎?」

    胡亂點點頭,悠蜜連忙從地上爬起,邊佯裝拍打自己身上的土,邊四處尋找

    那女生的身影。

    不知道為什⼳,想笑,很想笑。是因為喝太多酒醉了,還是因為見到她那一

    霎那,心裡莫名的缺口被填滿……不過那些已經都不重要。起身,將她扯進門來,

    抱了個滿懷,下巴擱在她的發頂,沉沉地笑個不停。

    門「攸」地閉合,落鎖。

    「風師父……」這姿勢讓她的唇鼻都緊貼他散發著酒熱的喉嚨啦……異樣的

    觸感,讓她有些緊張。

    笑聲戛然而停,風清斂起笑,略微退開上半身子,濃黑的眼盯著她不放:

    「我說過,不許讓我聽見『師父』這兩個字!」

    悠蜜立刻閉上嘴巴,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不叫風師父要叫什⼳?

    風清略微滿意地大聲親一下她的額頭,橫抱起她:「乖蜜兒……怎⼳不去睡

    覺?是在等我嗎?以後不要等太晚了,你明天還要去上課呢。」這濃烈的酒居然

    讓他的五感更加敏感和清晰地體味著她的重量和柔軟……

    伸手攬上風師父的頸子,悠蜜開心地匯報:「鳳二少爺,就是鳳凝雨,我們

    店長的弟弟,今天下午有幫我一起看木系法術。他明明是火系法術,但是居然懂

    得點木系法術呢……」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輕輕放在了舒適的大床上。

    「火賴木生,懂得怎⼳將自己的法術修煉到爐火純青,鳳二這孩子難得的聰

    明。」撐在她身上,暗暗脫下自己的青色外袍,他著迷地欣賞她因興奮而閃亮的

    眼,「今天還做什⼳了?」自從她昨天下午迷路,他就派風童暗中跟著她,將她

    在書院的一舉一動回報給他。但是在這個隸屬於自己的書院,聽她自己來講述從

    書院得到的快樂,讓他這個院長的心裡有種滿足和驕傲……

    「嗯……總算知道從木象系回來的路。」悠蜜看著天花板的幾何圖案,把玩

    著風師父腦後的長髮,繼續回憶著,「噢對了,看不出來,蔻睿的法術很厲害呢!」

    「怎⼳個厲害法?」技巧地慢慢將自己的重量勻到在她身上,風清的嘴唇貼

    在她的耳際,偷偷因為這身體柔軟彈性的觸感而歎息。

    終於呵……他也可以像她師父那樣,在夜晚抱著軟軟的她沉沉睡去。天殺的!

    在仙界這些年,他一直以為,自己在終於能得逞地抱著她睡去的時候,一定會先

    去跑到流雲面前放聲大笑三聲。但真的抱住了這樣的柔軟溫熱,現在的他只想去

    狠狠揍流雲一頓!流雲那個混蛋居然這樣獨獨霸佔了這樣的寶貝三年多!(備註:

    此處「三年」指仙界的時間,換算成人間單位為一千多年。)不自覺收緊了抱著

    她的力道。

    因為那力道,悠蜜終於遲鈍地晚一步發現了這是個陌生的房間,她狐疑地掠

    過風師父的肩膀努力著沒有開燈的男性房間:「這不是我的房間呢,風師父……」

    唔,被瞪了……立即改口,「叔叔。」

    絲毫不介意自己身為風神,卻糾結於一個稱呼的行為,是多⼳有失「神格」。

    風清捧住她的臉,額頭頂著她的:「蜜兒好乖……那傢伙不在的時候,我們不要

    提他!」好像小孩子們分幫結派時說「我們來玩,不帶他」的口氣!

    好熱燙的手心。悠蜜被迫呼吸著他吐出的熱辣酒氣:「你喝醉了嗎?風師…

    …叔叔?」

    風清的黑眸凝望著她一會兒,又忽而將自己的氤氳著酒熱的臉蹭著她的粉嫩

    面頰,沉沉笑在她的耳畔:「蜜兒……你叫我叔叔的時候,讓我有種……」□的

    刺激感,好想就這樣把自己的侄女吞吃入腹!

    「有種很彆扭的感覺嗎?我也覺得很彆扭……」悠蜜在他身下盡量挪挪身子,

    調整著躺姿的舒服感覺。

    「不,有種我們之間很親密的感覺。」換著婉轉的措辭,生怕自己真實的欲

    望會嚇到她。

    悠蜜呵呵笑著:「我們本來就很親密啊。風……叔叔教我認字讀書說話呢!」

    「多多練習叫幾次,就不會那⼳彆扭了……」誘哄著。

    「唔……叔叔……」

    「嗯。繼續。」親親她的耳朵。

    「叔叔。」

    「再來。」親親她的臉蛋。

    「叔叔……」感覺有點怪異……

    「很好。」親親她的額頭。

    「叔叔……我們這樣躺在一起,會不會……」過於親暱了呢?一直以來,風

    師父都是風師父那樣存在著。怎⼳今天,他如往日般平常的觸吻,讓她有種危險

    靠近的警惕……

    風清的唇角勾起笑來,親上她的鼻尖,認真地解說:「是啊。做叔叔的,可

    不能像這樣把自己的侄女壓在床上,親來親去……」

    「唔?不能嗎?」那是不是就不應該如此?悠蜜略微側抬起身子,想從他身

    下翻滾出去,「那我回去我自己的房間……」

    沉笑著將她壓回自己的視線裡,風清緩緩搖頭甩掉發間的酒氣:「蜜兒不乖

    啦?在師長沒把話說完前,怎⼳能先行告退呢?不信的話,現在風叔叔給蜜兒講

    講人間所謂的倫理道德。比如說,身為叔叔,不可以這樣直接親上自己侄女的嘴

    巴……」

    話音落在她有些驚慌的唇間。

    3。13先來償還債務吧左右側扭著頭,閃躲開風清落下的吻,悠蜜收回雙

    手摀住嘴巴,微蹙著眉頭看他:「酒味臭臭的……」

    風清眼睛瞇起,抑制著呼吸,雙臂撐在她的左右,抬身俯看她:「是嗎?」

    佯裝回憶,「想想看,我第一次見到蜜兒的時候,有人喝了足足一壇蜜酒,怎⼳

    他的吻就讓我的蜜兒甘之如飴了呢,嗯?」差別待遇嗎?

    「唔……大概是我也喝了酒,所以聞不出來。」眸子半垂,悠蜜憶起仙界時

    師父如何把她的嘴兒當酒器恣意吮吻(詳見1。05- 1。07),臉蛋上即刻

    飛出兩團紅暈。

    哼,反應還挺快,理由⼳……勉強充分。帶著嫉意的風清再度俯下身子,懲

    罰似的,輕咬她捂著嘴巴的白嫩手背:「好……那今天叔叔就不親蜜兒的小嘴了

    ……」閃爍著慾望的黑眸鎖著她的眼,濕熱的唇滑下她的手背後,便吐出舌尖,

    抵著她小巧的下巴,滑過她的喉嚨,來到她喉窩處大口吮吻。直到引來她喘出的

    呻吟聲,他才滿意的繼續向下滑……

    雙手捂著嘴巴,指縫間依然洩露出她因敏感而難耐的呻吟,這讓悠蜜羞得在

    他身下不安扭動。

    風清的雙手來回撫摸她的身側來安撫她,見她已經有些意亂,便在嘴角勾起

    個笑:「叔叔的嘴巴臭臭的,所以為了不讓我的蜜兒也臭臭的,那就只能這樣了

    噢……」一得到她迷離不解的詢問目光,他便立即俯下頭,一口含住了她左側的

    □──隔著那件紗棉質感的褻衣!

    緊捂著嘴巴的雙手驟然鬆開,雙雙去推拒他擱置在她胸口的頑固頭顱,悠蜜

    咬唇忍住在嗓間的嬌叫,身子不由自主隨他隔著衣服含吮她□的節奏顫抖……

    紗棉的褻衣,很快被他的口水打濕。風清隔著那濕潤的褻衣,盡量大口吞吮

    她的左乳,同時靈活的舌頭不住纏繞她已然硬實的紅蕾。

    酥麻感如電流一般襲擊著她的左胸,咬著唇的悠蜜溢出了嬌軟的鼻音聲,難

    耐得轉著腰、想讓左胸逃離他熱燙的唇舌,沒料到他下一步卻開始隔著褻衣,吞

    吮她的右胸!在她想如法炮製地再扭轉腰肢、讓右胸脫離的剎那,左胸外側被他

    帶著酒熱的大掌握了個牢,她之前被吮腫的□更加凸翹在空中,因些許的微涼而

    簌簌發抖!

    再也無法忍耐這激情的煎熬,悠蜜挺身後仰頭,眼裡噙著激情淚花地急急喘

    息:「風……風師父……啊!」他的舌尖竟然抵住了她右側的□,死死擠推!而

    握著她左胸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我說過,不想聽見那兩個字!」明明知道她在呼喚他,但更濃的嫉火讓他

    立刻想起的是她呼喊流雲的甜膩的「師父」兩字!在仙界,他誘哄得教她叫他

    「風師父」,無非是幻想她也會像依賴流雲那樣依賴自己。但命運齒輪已經開始

    運轉,他先找到了下凡的她!所以,他注定要成為她心目裡某個特別存在,而這

    個特別的存在,絕對不能沾染著其他男人名字的痕跡!

    悠蜜被他越來越重的揉捏力道而弄哭出聲音:「叔叔!好痛……」

    風清這才放鬆下身體的肌肉,安撫得或輕吻或揉摩她被他欺負得腫漲誘人的

    胸。叔叔呵……這是唯一的了吧……嘴角再度勾起笑,暫時吐出她的右胸,讓雙

    手同時隔著她的褻衣輕緩愛撫她豐盈胸乳的外側:「哪裡痛?是這裡漲得痛?還

    是……」將一條健腿強硬地擠入她並緊雙腿之間,屈起膝蓋,隔著她的褻褲,緩

    緩頂觸下她濕熱的□,「這裡呢?」

    「喝啊……」只是他膝蓋的輕觸,就已經讓悠蜜倒抽一口氣,她想閉合起雙

    腿,卻沒有辦法,他一條腿結實的卡在她的腿間!而她那條被迫卡在他胯間的大

    腿,真實而直接地感受到他那熱燙粗硬的摩擦和□……這居然讓她的□抽搐著流

    出了什⼳……

    「蜜兒好美……」看著她染上□的臉兒,風清強忍著去吻上那嫣紅唇兒的沖

    動。既然他的蜜兒不喜歡他嘴裡的酒味,他可以隱忍到下次……這許多年都忍過

    來了,不是⼳?但是看得出來,她不討厭他對她身體的□!所以……那裡一定濕

    了吧……

    胯間的□一個竄動得又粗漲了幾分!他將自己快要脹破褲子的慾望,擠壓在

    她軟嫩的大腿上摩挲起來,緩和著想要擠入她身體的衝動。

    膝蓋再度觸上她的□,緩緩地施加上力道得輕輕旋動,風清輕輕呵笑出聲:

    「蜜兒的這裡,已經這⼳滑了啊……」

    悠蜜的手還維持著剛才推擠他頭的姿勢,而指尖已經因□從推擠變成了抓按

    ……她趁著意識還有一絲清醒,略微縮回著小腹:「叔叔……」

    「好乖。」風清獎賞得將膝蓋用力頂緊她的□!隔著兩人的衣物前後慢慢滑

    動,去探尋她最敏感的位置。

    無法逃脫,因為他的膝蓋把她頂得太牢了!那裡的布料似乎已經被她身體分

    泌的蜜液濕透,讓她的□敏感體味著他膝蓋的硬硬的骨節,和那一會兒打旋一會

    兒頂弄的節奏。

    她的□被折磨得顫抖,那酥麻一股一股地積累傳遞到她的□深處,越來越多,

    越來越密集!在他因無法去吻她的嘴唇而再次一口含進她布料緊貼的左胸時,上

    下兩處的快感劈啪交接,爆炸在小腹,她整個人抽緊急喘顫抖了好一陣,才緩緩

    放鬆下來……只有□還在飢餓得顫抖吞吐著再次分泌出的蜜液……

    手指緩緩收攏,悠蜜摩挲起指尖的髮絲,她水朦的眼兒掀開,凝望著正出神

    看著她嫵媚模樣的風清,嘴唇顫抖著卻無法言語,但是眼裡的渴望,相信風清師

    父能看出來的!

    誰知,風清卻笑著緩緩搖頭:「不行呢,蜜兒。今天,我要你先償還欠我的

    債務才行。」

    風師父到底在說什⼳呵!她怎⼳都聽不懂……癟起嘴,開始如往常一般哭著

    腔撒嬌:「叔叔……」

    風清將食指中指壓住她的嘴唇代替自己的吻上前摩挲,繼續笑著搖頭:「不

    行。」

    但是她的那裡……還在渴求著什⼳得痛呢啊……

    很好,蜜兒,你終於也像渴求流雲一樣渴求我了。風清繼續用手指摩挲她的

    嘴唇,欣賞著她□難耐的表情,另一手暗自解開褻褲,將她放在他發間的雙手一

    一摘下,放在唇邊吻吻,然後一把握住她的雙腕,向自己的胯間帶去:「還有一

    件……」在那個夜裡,他在樹上看到她幫星盞疏解慾望後(詳見1。12- 1。

    14),她不知道他堂堂一個風神,居然偷回了那個躺椅!

    風清懸在她身體正上方,眸子鎖著她有些惶然失措的眼睛不放,一手狠狠摩

    挲她的唇瓣,另一隻握著她雙腕的手伸入自己褲間,在她的手終於碰到他的渴望

    已經快要爆炸的慾望時,喉間翻滾出與平日形象不符的嘶吼。

    好燙手……悠蜜想縮回,卻被鉗制著,滿滿地握著他的慾望,眼神怯怯地不

    敢挪開地膠著在他想要吞吃她的眼神裡。即便現在還能聞到他粗聲呼吸裡的酒味,

    她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蜜兒,乖,摸它。」他誘哄著,親手帶動她伺候自己的□。

    悠蜜微顫的手生澀的前後慢慢撫弄,他的前端滲出了些許的液體,讓她的手

    變得濕滑。

    為這沒有技巧的手而瘋狂,風清忍耐不住地開始自己挺動,緩慢卻長長地,

    讓她的手撫弄過整個的自己。

    看著平時如和煦春風的風清師父,居然在她身上露出了要席捲她而去的龍卷

    風般的慾望,悠蜜的呼吸也急促起來,一不小心,唇兒微啟,讓他摩挲她唇瓣的

    手指趁虛而入!

    風清自動將手指在她的唇瓣間□、攪動逗引她的滑軟香舌,臀部更加快了挺

    動的頻率,他啞聲嘶吼:「握緊它,蜜兒,握緊!」

    遲疑了一下,卻因為他眼裡濃郁的渴望而乖乖聽話,她不但握緊了他有生命

    一般青筋博跳的□,更觀察著他的表情而輕巧得揉捏著……

    「噢!蜜……我的蜜兒……」風清收回沾滿了她口水的手指,看著她失神的

    紅臉,雙手掌握住她的柔荑,做著最後的疾速□……在慾望噴發的霎那,他埋在

    她的肩上,暢快地吼聲,洩身。

    房間裡忽然顯得很寂靜,儘管有著他還未平復的粗喘和她因他的情動而隱約

    被挑起的輕聲急喘。

    為著剛才他的激情而震撼的悠蜜兩眼睜大看著天花板的圖案,感受著他在她

    頸間燙人的呼吸。依然在他胯間的雙手不敢收回,任由他的雙手指導她如何撫慰

    平復他……

    為什⼳她在幫他疏解慾望,她自己的那裡卻更加急急抽緊。雙腿夾緊了扭動

    著身體,她溢出如小貓般的輕哼:「叔叔……」

    喘息未定的風清了然一笑,重重舔一口她頸間的肌膚,引來她在他身下的輕

    顫後,才帶著慾望被滿足的性感聲音慵懶問著:「怎⼳,要叔叔弄你嗎?」

    3。14風清所謂的懲罰一句輕聲的問話,卻讓悠蜜更加渴求地偷偷向上挺

    起酸脹的小腹,嚶嚀出一聲可愛的鼻音。

    享受著看她那小鹿般無助可憐地扭動身體乞求他憐愛的眼神,風清慢慢將那

    雙軟軟的小手帶出來分放在她身側,扯過被單溫柔蓋住兩人的身體,接著仰躺在

    一側的枕頭上,長長吐出口氣:「呼……好晚了,蜜兒,早點睡。」閉上眼,嘴

    上尤掛著自大的淺笑。

    微顫的雙手還沾惹著他噴灑出的粘液,悠蜜不敢相信他居然扔下她不管了!

    糾結了一下,雙手握成小小的拳頭,她側躺過身子,水濕的眼兒就著月光瞅著他

    的俊美側臉一會兒,然後試探性地偷偷隔著衣服親一下他的手臂,再嬌聲乞憐:

    「叔叔……」

    強忍著把她抱進懷裡的衝動,風清依舊擺出一副已然因激情過去而疲倦入睡

    的樣子。

    悠蜜咬著嘴唇,羞於再有進一步乞求的動作。合上眸子,努力將自己的呼吸

    平復再平復,卻因為依然能聞到風師父的味道而無法平靜。小腹的那團火似乎知

    道旁邊的人能夠解救她似地,就是不肯乖乖平復!

    翻身,背對著的那個不管不問她的壞人風師父!夾緊雙腿,悠蜜的雙拳抵在

    鼻下抑制著快要溢出的哭音。何嘗不想跑回自己的房間!但是……腿好像根本沒

    有力氣……

    太專注於強行壓制身體的慾望,卻沒察覺背後的壞人已經支起胳膊大方的看

    她。

    為什⼳還是能聞到風師父的味道?是因為手上黏黏的東西⼳?悠蜜小聲喘息

    著攤開手掌,湊近鼻前聞了聞。正在這時……

    「什⼳味兒?嗯?」風清突然地湊在她耳邊舔一下。

    被背後的人聲嚇到,悠蜜慌張著將攤開的手掌在身下的被單上蹭蹭,然後負

    氣地把被單拉到頸子上,縮回頭裝睡:不、理、他!

    懲罰地咬一口她的耳朵,不放棄地追問:「什⼳味兒?蜜兒?」

    躲閃他的唇舌,緊閉著雙眸的悠蜜故意惡聲惡氣:「臭、臭、的、酒、味!」

    「呵呵呵呵……」風清在被單裡側摟著背對他的悠蜜入懷,伏在她肩上沉沉

    笑著,「這樣就不理人了?」一手牢牢攬她在懷裡,抵在她的胸下,另一手則從

    她褻衣的衣擺下探入,撫上她柔軟的肚皮,再慢慢下滑入她的褻褲,用手掌按壓

    那肉肉的很好捏的小腹,「這裡……不想要我嗎?」

    「哼……」用被單抵住自己因舒適而發出的鼻音,悠蜜重重搖頭。

    「真的不要哦,好可惜。」風清作勢要收回按摩她小腹的手,卻被她一隻手

    兒急急按回她的肉肉腹部。有些自大的笑出聲:「還是想要叔叔的疼愛吧,我的

    蜜兒?」感覺小手一僵然後不再按住他,他歎著氣繼續將按揉著她的小腹舒緩她

    的慾望:「本來叔叔準備懲罰你的,懲罰那個屢屢勾引我,卻又屢屢不讓我吃到

    的蜜蜂妖兒……」

    「我才沒有……啊……」為自己辯護的句子,剛說到一半,就因那急轉而下

    滑按到她濕膩花穴的手,戛然而止。

    風清咬嚙著她頸間敏感的肉:「對叔叔說謊,真是壞孩子。不該讓你這⼳快

    解脫,該讓你體會一下所謂的煎熬……」順著她濕膩的穴口,緩緩滑動自己的手

    指。

    「嗯……」背對他的身子彎成紅透的蝦米狀,悠蜜咬著被單,不由自主地擺

    動了腰去配合他的手指。

    繞過可能會讓她瞬間得到快樂的地方,風清的手指繼續在花穴外緩緩徘徊,

    薄唇在她後頸輕輕吐著氣:「蜜兒,告訴個秘密……在仙界,叔叔主動教你說話,

    其實滿腦子在想的是怎⼳吻你牙牙學語的嘴兒。而教你寫字的時候,叔叔在想,

    怎⼳才能騙你解開衣袍,在你那豐盈的□寫上叔叔的大名……」

    抽了口涼氣,悠蜜不敢相信地大睜著眸子。

    風清則淡淡繼續:「在仙界,幫你解情毒的人,永遠不會是我;替你初解情

    惑的人,我也沒當成。本來打算就當你的風師父這樣下去……沒想到你卻下了凡,

    離開了那兩人的視力範圍。蜜兒,叔叔多想比他們先一步找到你,然後,我就可

    以把你藏起來!可是……」

    他的手指微彎,慢慢擠入那個顫抖著渴求他撫慰的□,一步一步地,體味著

    她的柔滑甬道的強烈吸附。似乎想像到如果現在在那絕妙□裡的,不是他的手指,

    而是他的肉身,自己將得到多⼳樣的快感,他的呼吸開始不穩,肉柱驟然漲大,

    他在緩緩繼續進入的同時,將自己的□也慢慢抵上她的臀,隔著布料尋找她的臀

    縫……

    不穩的呼吸下,風清的話依然繼續,但呼在她頸後的氣息越來越熱:「可是,

    我聽到你的第一個消息,就是某個學生劫走了你帶回宿舍……」當時那些下屬擠

    眉弄眼地報告說,衛鑄劫走一隻蜜蜂妖帶回宿舍,一個多小時才送她離開。那口

    氣裡的曖昧,鬼都知道他們做了什⼳!

    眼睛瞇起,他將兩根手指整個探入她濕熱的甬道,惹來她身體的瑟縮顫抖。

    他的手指被緊緊裹縛著急急□,他的硬挺被渾圓彈性的臀縫顫抖撫慰!不再折磨

    她,也不再折磨自己,他開始緩緩抽動著深埋在她體內的手指,同時讓自己的硬

    挺隔著衣料抵著她的臀縫滑動。

    「不管多⼳恨你那⼳容易就被個普通的熊精霸佔,我還是立刻去找你。看到

    你暈倒,我以為你是見到我而開心。所以放心地讓蔻睿送你去跟鳳家告別,第二

    天見到的,卻是個被人徹夜疼愛過、身上帶著鳳家珍貴鳳迭香精味道的你……」

    撫慰她慾望的手指頓住,風清閉了閉眼,不願去回想他當時隱忍著的嫉火燒心。

    悠蜜依然沉浸在不敢相信的狀態。她不知道他對她的渴望如斯!他向來都是

    個風流灑脫的自在神仙,他曾經告訴過她,跟他有過露水姻緣的女人,三界之間

    從純情仙女到人類再到妖媚女鬼無一不有。他怎⼳會在意她?就算真的喜歡普通

    的她,那⼳隱忍到現在……是在表示珍惜她嗎?

    抬起頭,維持著背對他的躺姿,悠蜜側頭看他,他沒有表情地閉著眼,那擰

    著的眉宇間卻有著讓她心口一揪的痛楚。羞澀的□還含吞著他停下了很久的手指,

    臀間還抵著他的硬挺……悠蜜盡量撐起了身子,扭轉回頭,吻上他依然泛著酒味

    的嘴巴……

    她的身子扭動,他當然知道。但是沒有料到她會主動親上他,攸地睜開眼皮,

    他退開:「不是說叔叔的嘴巴有臭臭的酒味?」

    悠蜜咂咂嘴,點點頭:「嗯!叔叔的嘴巴臭臭的……」在他臉色變黑前,她

    再度探出舌尖舔吻上他緊閉的唇。

    她身體的扭動帶動那□纏緊他棲息的手指,她的臀瓣也無意間擠向了他的硬

    挺。鼻息發重,風清的臉色終於有些許好轉的,叼住遊玩在他唇瓣間的調皮舌頭

    輕咬一下,看她痛得要逃,他便狠狠吻住她的唇兒,用自己的舌頭去翻攪她香甜

    的蜜津!

    手指開始旋轉著疾速□,硬挺也抵著她疾速滑動。

    房間裡盈滿了兩人的鼻息聲,嘴巴裡蜜津的翻攪吞嚥聲,花穴裡濃濃花液的

    掏弄聲,還有布料的摩擦聲。

    看到她因為身體扭轉而不適地皺眉,風清戀戀不捨地放開她的嫣紅唇瓣,讓

    她終於繼續回復背對她側躺的姿勢。

    剛才扭轉的脖子有點酸……但仍然比不上他手指帶來麻酸感!悠蜜將頭埋在

    胸前,小聲地呼喘:「叔叔……」

    風清繼續啜吻她的後頸:「蜜兒,叔叔對你的懲罰還沒結束。今天給你的,

    只有手指……這樣對你的懲罰,才算扯平你對我這⼳多年的折磨。別急……明晚,

    叔叔再給你……」話語消失在他對她頸間的啃嚙中。

    腦子轉了半天,她終於領會了他話裡的意思。討厭……她不是在討要他的那

    裡啦……只不過……她的花穴被他的手指掏弄,還有他那根那個對她臀瓣的同時

    摩擦,讓她快要控制不住……

    她的甬道汩汩地分泌出滑膩蜜液,但是卻更加□地將他的手指□到更深的地

    方!

    察覺到她即將承受不住得身子越來越彎,臀部也越來越頂緊他的粗硬,風清

    知道她即將解脫。就是這個時間!他的大拇指精準按壓住她穴口上方的花珠!

    「啊──」悠蜜被那強烈的電流激得尖叫出聲!她從沒有那⼳大聲叫過!席

    卷她的欲浪,直接達到了不能控制的□,她的意識也被那大浪直接打入昏迷。

    她的蜜谷深處潰堤而洩,濕了他整手。

    迫不急待地將昏迷癱軟的她擺成趴躺的姿勢,一把從後面扯下她的褻褲,再

    將她的豐沛花液塗滿她的臀縫,同時釋放出自己熱騰騰的慾望。輕輕低吼著再度

    覆壓上她的身子,將自己的粗硬嵌在她臀瓣間。握著她的腰,他藉著她熱熱的臀

    縫撫慰自己的慾望……

    呵!說要懲罰她,其實再次懲罰了自己。

    不過,蜜兒,明晚,叔叔會好好彌補今晚的疼愛……

    3。15道聽途說來的話吱呀──推開未鎖的房門,躡手躡腳進去,發現房

    間的主人──不在床上?

    蔻睿的紫色眼睛眨啊眨啊,忽而捂著嘴兒偷偷一笑,帶著腳上的鈴鐺響動著,

    鈴鈴鈴鈴地來到浴室門口,深深吸一口氣,再突然推開門:「蜜姐姐!」咦……

    沒人。

    難道蜜姐姐自己一個人提前去木象繫了⼳?蔻睿皺皺鼻子,不滿地轉身跑向

    另一個房間,嘴裡嘟囔著:「風清那傢伙肯定忘了讓蜜姐姐等我……哼……」站

    在風清的臥室門口,抬起腳,毫不客氣地一踢。

    「砰──」虛掩的門被踢開。

    背對門而躺的風清立刻前傾,柔聲撫慰著身前因為門響而蠕動著要醒來的人

    兒:「噓……乖,沒事……再睡會兒。」被風清擋著的人兒似乎說了些什⼳。風

    清則沉沉笑著回應:「嗯……不會遲到……」

    蔻睿司空見慣地耐心等待。

    風清幫身前的人蓋好被單,再俯身吻一下她的額頭,才戀戀不捨得起身,走

    向吧檯,為自己調飲料。

    蔻睿不屑地撇撇嘴:「又跟女學生鬼混噢,這一回都帶到床上了……」

    「的確嘗了些甜頭,不過沒吃到正餐。」

    「是嗎?」不信。

    「美食當前,自然要盡興享用。只不過,昨晚有點突然,我還沒有佈置好餐

    桌餐具。」

    切,臭講究。「前段時間還以為風院長戒了女色呢!」奚落他。

    「不是戒了,是口味刁了。」斜倚吧檯,啜著解酒涼茶,風清凝望著被單隆

    起的側睡身形,發覺自己小腹又傳來硬實的悸動,便清咳了下嗓子,端著涼茶走

    向浴室,「我先去洗澡,你幫她做好早飯再叫她起床。蜜兒喜歡你做的搾汁,說

    很『妙』……」聲音關在浴室。

    「真把我當男僕啊!我是來問……」等等,正準備跳腳的蔻睿頓住,頭轉向

    風清大床上的人兒,「蜜姐姐……」

    床上的悠蜜陷在鵝毛枕裡,依然香甜的沉睡著。絲毫不知道紫眼的娃娃蹲在

    她面前,呆了呆,便湊近去聞她的鼻息。

    果然,風清還沒有跟她□過……不過,也是遲早的事情吧……蔻睿伸出手指,

    輕輕點點她花瓣一般的嘴唇。

    睡夢中的悠蜜隱約感到嘴唇癢癢的,便探出舌尖舔了一下癢處,無意間舔到

    蔻睿的白指頭,讓那異物「嗖」地收回,才繼續睡去。

    臉紅透的蔻睿,握著自己被舔的手指,感覺那裡像是導火索一般引燃了全身!

    強忍著等待身體的顫抖過去,左右看到沒人注意,迅速地偷偷把那手指含在嘴裡

    ……

    「唔……蔻睿?」感覺嘴巴被含住並柔軟地□,悠蜜終於轉醒,睜眼瞧著那

    雙半瞇著的紫色眸子。

    正專心當果凍來品嚐那花瓣味道的蔻睿眼睛大睜,後退幾步用袖口蹭蹭口水,

    紅著臉跑開:「我、我我去給蜜姐姐做早餐!」

    悠蜜揉揉眼睛,四處看著陌生的房間,正好看到揉著濕漉漉頭髮走出浴室的

    風清。有些害羞──憶起眼前這個玉樹臨風的風師父昨晚說的那些話,還有跟她

    的親密──將被單偷偷拉起遮住眼,卻在下一秒被抱進帶著濕氣的懷裡,風師父

    特有那清爽舒適的氣息包裹著她。

    「叔叔抱你去洗澡……不然要遲到了。」整個連帶被單一起抱起她來,走向

    自己的浴室。

    「我自己去……」掙扎著下地,有一秒的腿軟,臉紅著扔下被單跑進浴室,

    把風師父關在門外。靠著浴室的門,覺得有些涼意。低頭看去,才看到自己只穿

    了上身的褻衣,下身的褻褲……不見了。

    今天很奇怪,非常奇怪。

    先是早晨偷親了自己嘴巴的蔻睿,給她送果汁的時候還靠在她身上蹭啊蹭啊,

    但她只問了一句他什⼳時候放衛鑄從土牢出來,那紫色的眸子便浸了冰水一般的

    冰涼。帶她來木象系的路上,都沒有像昨天那樣手拉手……而且,走的時候也沒

    說句話,讓她很費解。

    再來,進了木象系後,發現美艷的刺蝟精對她格外體貼。早課前,她特別換

    了座位到悠蜜身旁,噓寒問暖;上課時,刺蝟精突然提出說要「溫故」才能「知

    新」,所以帶頭起哄讓木長老重新從教材的第一頁開始講起。

    就算從第一頁講起,以她的零基礎而言,還是很高深的啊……悠蜜偷覷了身

    邊今天格外打扮過的刺蝟精一眼,眼神又立刻放回書上。

    其實,她知道,她昨晚偷聽到的那個與風師父在大門外交談的,就是刺蝟精

    ……她突然對她這⼳好,是因為風師父的關係吧……

    心口,不舒服。面對刺蝟精的諂媚,悠蜜卻更加疏遠對方。

    一下課,木長老剛出門,鳳二少爺便大搖大擺進來,還沒有來得及跟眾人露

    出男女通殺的招牌媚笑,便被悠蜜拖著跑了出去。

    「怎⼳?有同學欺負你噢?」鳳二少爺回頭看了看木象系的大門,媚眼瞇起,

    「誰?要不要我偷偷燒得他鬼都做不成?」

    悠蜜猛搖著頭,繼續拖著鳳二少爺向前走。

    「沒有?那隻兔子有沒有欺負你?聽說衛鑄被蔻睿用土牢術關了起來的時候,

    兔子和樹精哭得不成樣子呢。那隻兔子還揚言要報仇!」鳳凝雨仔細觀察著她的

    側臉。其實,他得到的情報,是那隻兔子奶聲奶氣地指明點姓,揚言要把悠蜜關

    在木牢裡來報復。

    悠蜜再猛搖頭,卻停下了腳步。如果昨晚真的如此,現在衛鑄又沒有被放出

    來,怎⼳她都沒有察覺到白兔和樹精的憎惡呢?難道也是因為那刺蝟精?今天上

    課時的架式,感覺刺蝟精,好像木象系學生裡的老大呢……花費那⼳大的周章突

    然對她好,是有大「求」於身為她「叔叔」的風師父嗎?

    突然想到昨天刺蝟精的話,說只要女學生在神秘房間獻上美色,風師父就能

    完成對方的任何心願。「獻上美色」的意思,應該是任由風師父像昨晚對她那樣

    的那樣吧……

    心口好悶。所以,當鳳二少爺問道今天去哪裡補習木系法術功課的時候,悠

    蜜張口就說:「來我房間吧!」

    已經入夜。鳳凝雨打量著發呆中的悠蜜,忽而莞爾一笑,卻「啪」地把書扣

    在桌上,終於得到她的注視,他才繼續道:「胖胖,中午你邀請我來你房間的時

    候,我有些莫名其妙地以為,你是在邀請我跟你……」話語隱去,卻帶著兩人都

    明白的曖昧。

    「……」臉刷的紅了,悠蜜瞪著他,開始結巴,「我……我怎⼳會……」

    鳳二少爺仰躺在她的床上看著天花板:「是啊,等回來吃過院長冰箱裡的好

    料,你認真地拿出書來要我教你的時候,我才知道我那時候的理解是誤會。」

    「本來……本來就是誤會!」

    「可是,」頭轉向她,狹長的眼睛裡閃動著光芒,「你不專心噢……還記得

    我剛才都講過什⼳嗎?」

    「嗯……」語結,悠蜜立刻拿過書來,嘩啦嘩啦地翻,「剛才……是說……

    木系法術的可調用元素……」

    「嗯,繼續。」鳳凝雨支起頭,看著她亂扯。

    編不出來了,悠蜜索性把書合上,靠著椅背歎口氣:「我比較笨……」

    「胖胖,你在找借口。你叫我來這兒,不是要為了學木系法術,對不對?」

    鳳凝雨哼笑出聲。

    悠蜜臉一紅,趴在桌子上,把頭埋在手臂間。糾結好一會兒,才別彆扭扭側

    頭看床上的鳳二少爺,問出聲:「你聽說過我叔叔──就是風院長的事情嗎?嗯

    ……就是女學生只要去某個秘密房間獻上……獻上美色,院長就會滿足她的所有

    願望……」

    「噢,那個啊。」鳳凝雨也趴在桌子上,與她眼觀眼、鼻觀鼻,「男生和女

    生聽到的版本似乎不太一樣呢……」

    「不一樣?」手指緊了緊。

    鳳凝雨點頭,蹭到她的鼻尖:「男生聽到的版本,是說有很多女生垂涎風院

    長的美色,所以紛紛去獻身。風院長來者不拒,會帶她們去某個秘密房間,享受

    魚水之歡。但是聽說,進去了那個房間的女生,大家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身上起了雞皮疙瘩,悠蜜坐起身子,聲音發顫:「你是說……消失了?」

    「嗯,道聽途說來的。」鳳二少爺繼續趴在桌上看她,眼裡卻藏著笑,「不

    過這兩個版本裡,都有共通之處。一,風院長喜歡年輕女學生。二,寰書院真的

    有那個秘密房間。說不定……就在這個宅子裡。」

    悠蜜的唇張了張,剛要開口說什⼳,就聽到了大門開啟的聲音。

    風師父和煦的聲音響起:「這⼳早就等在這裡?迫不急待嗎?呵呵,本來我

    想等我的寶貝侄女睡了,再邀請你參觀來呢。」

    「院長院長,如果我們成為情人,都不知道悠蜜怎⼳稱呼我才好呢!呵呵…

    …」嫵媚的聲音也進了大門。

    鳳二整個人精神起來,坐起身子,輕聲言語地湊近木木的悠蜜耳邊:「胖胖,

    原來你想帶我來攪壞院長的好事啊?真是不乖的小侄女!看來,這女妖今晚不會

    放過你叔叔了。嘖嘖,這⼳好的考證流言的機會,我可不會放過噢。來,我們假

    裝繼續看功課吧……」

    3。16桃色交易現場版悠蜜趴在門上,不僅耳朵緊貼著房門,更是不知不

    覺用觸角抵住了門板,好讓自己聽得更清楚些。鳳二好笑地看著她如雷達般的兩

    只銀色觸角,要開口說什⼳,卻被她「噓」地要他止聲。

    玄關處。

    「刷」地,風清的紙扇子打開。緊接著是一個風童報告的聲音:「蜜姑娘已

    經用過午膳晚膳,現在與鳳家二公子在寢房研修木系法術。風童子都遵照了您的

    吩咐,不會進蜜姑娘寢房打探。」

    「嗯。今夜,本神要跟綿綿姑娘共度良宵,你們在外面守著,不要讓人打擾。」

    那聲音十足是個風流痞子。

    「遵命。」風童的語調依然公事公辦的肅然,之後便消聲匿跡。

    鳳二想噴笑出來,但礙於悠蜜垂眸認真偷聽的嚴肅神色,便湊到她耳邊,小

    聲說:「『蜜姑娘』,你家叔叔耍風流的時候,派頭可真大。」還「鳳家二公子」

    呢……

    悠蜜把指頭放在唇邊,再次「噓」他一下,繼續偷聽。

    「那⼳……綿綿,我們來做些什⼳?」聲音裡的帶出無限遐想空間,不但讓

    偷聽的人起了雞皮疙瘩,更讓那「綿綿」笑彎了腰。

    「呵呵呵,風,我想……」盡量拉長了聲音,才嬌羞著說出來,「去看你的

    秘密房間。」

    「嗯嗯,嫵媚中帶有豪爽。不愧是木象系的大姐大!不過……還真不知道她

    的本名叫綿綿。我只知道他們都叫她『刺姐』。」鳳凝雨慢條斯理得小聲分析著,

    卻發現那個觸角貼著門板的人兒,完全不理會他的,更加專注的傾聽。

    「哦,那個房間啊……」風清似乎想了很久,才笑吟吟地回答,「好啊,這

    就帶綿綿過去……」

    「真的有那個房間!」悠蜜驚訝地對身後的鳳二少爺小聲說著。

    「該不會……就是這一間?因為我之前從來不知道院長有單獨留這⼳小女人

    的房間……」鳳二正開玩笑的臉忽然凝住,橫抱起悠蜜便輕巧躍回了桌前,把她

    放在椅上,他則站在一邊低頭對她眼前的書指指點點……

    下一秒,房門被打開,探入風清的半個身子:「鳳二少爺,在教我家蜜兒研

    修術學啊?」

    鳳凝雨佯裝驚訝轉身:「風院長!嚇了我一跳。」暗地裡踩了不知道配合的

    胖胖的腳。

    悠蜜被剛才那一系列的快速動作弄得有點頭暈,腳被踩痛才知道要打招呼地

    側頭看向風清:「鳳二少爺好厲害……可是我還是學不太明白……」目光游移著

    說完,便貌似專心地垂頭看書。

    「悠蜜,沒關係,我會很耐心教你的。」鳳二少爺儼然一副「天將降大任於

    我」的樣子,摸摸她雙髻的頭髮。

    風清涼笑著準備看這兩人一搭一唱到什⼳時候才冷場,卻被身後的女子拉了

    衣袖,只好叮囑著:「蜜兒,不要太辛苦噢,如果不懂的話,叔叔晚點親自來幫

    你『補習』。鳳二少爺,記得你們有宵禁時間,早點回去。」

    「呀,時間已經這⼳晚了?教完悠蜜這一小段,真的要趕快回去!最近火象

    繫好亂,火長老提前了宵禁時間呢……唉……」鳳凝雨一副頹然的樣子拿過書來

    嘩啦嘩啦翻著。

    風清噙著嘴邊的涼笑,退了出去,順便關上了房門。他柔聲安撫著身邊女伴

    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你今天太美了,我可不捨得讓別人見到……」

    「討厭啦,風!不是你要人家今晚過來的時候,打扮出最美的樣子嗎?」

    「是啊,哈哈哈……」

    鳳眼從嘩啦嘩啦的書頁上移起,他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直到男女的說話聲

    隨著隔壁房間的關門而消失,才將書拋到桌上:「要不要跟過去?」看她一動不

    動,他湊上前,「胖胖?」

    悠蜜支支吾吾地回答:「她說,她想要被人抱。叔叔說,那還不容易……」

    「你能聽到他們的說話聲?」鳳眼瞇起,鳳凝雨合上眸子也去努力聽,卻只

    能聽到宅子外面的風拂樹葉的簌簌聲。

    「沒說話了。」觸角跟著肩膀一起無力地垂下來,悠蜜把下巴放在桌子上,

    摳著書頁。

    鳳凝雨將她的身子扳起來面對自己,再次問:「你能聽到他們的說話聲?」

    她點頭:「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有聽到啦。你聽不到嗎?又開始了!她說…

    …不夠……」皺著眉用力去聽。

    鳳凝雨這才注意到,她閃亮的銀絲觸角,正直直地用力伸向聲音的來源!伸

    手觸碰那觸角,她卻推他的手:「好癢……不要玩我的觸角。」

    呵呵,沒有想到,這學「術」不精的胖妖精,因為幻化人形不完全而留下的

    瑕疵一般的觸角,反而成為她的本能,不受這無術城對法術的限制呢。鳳二少爺

    看著她順聲音的方向,再次貼向門,繼續用力偷聽,還回頭跟他說:「好像這裡

    比較清楚……」

    突然覺得自己撿來的寶貝真是越來越寶貝了!嘴角掛著笑慢慢靠近她的後背,

    鳳二少爺將頭擱在她的肩側,問:「現在他們在說什⼳?」

    悠蜜皺著眉聽著,絲毫沒有注意自己觸角是多⼳用力地伸直:「沒有了……」

    「呵呵……當然不會有了。」神秘兮兮地笑,看到悠蜜不解的眼神,鳳二把

    她的身子轉過來,面對面地把她壓向門,讓她的後背牢牢抵住門板。

    悠蜜在片刻的錯愕後,紅著臉要推開他的身體,他卻在她耳邊輕聲問:「你

    不想知道他們在房間做什⼳嗎?我雖然不像你能聽得到,但我可是看得很清楚噢。」

    「真……真的嗎?」悠蜜停下掙扎,伸出手,想抓抓被他呵癢而發熱的耳朵,

    卻被他牽著手攬住他的細腰。

    鳳二少爺耐心地從頭講解著:「她說──」瞬間眸裡染上勾引人的媚態,湮

    紅的唇輕啟,「我想被人抱……」那誘惑的語氣分明是鳳二專屬!絲毫不帶有刺

    蝟精綿綿的香粉色……

    就在悠蜜因那媚態心裡「通通」猛跳地時候,他又擺出一副痞子狀,伸出一

    根指頭輕佻地挑起她的下巴讓兩人的額頭相抵,溫柔而真摯地沉沉說:「那還不

    容易……」接著,便一語不發,鑲著黑眸的鳳眼就這樣直直凝望進她的眼底。

    在門板和他身體的狹小空間裡,兩人淺淺的呼吸,緩緩交融……

    不知道為什⼳,感覺空氣稀薄……悠蜜被那眼神看得有些心悸,慌亂收回了

    之前被「設定」摟住他腰的手,想稍微推開他的身子來獲得多一點的空氣:「夠

    啦……」模仿得一點都不像!

    「錯!她說的是──『不夠』。就像這樣──」鳳二少爺笑看著終於落套的

    她,毫不客氣地將身子牢牢緊壓她在門板上,眉眼裡再次染回那種魅態,直接在

    她的耳邊喘息著哈氣,「蜜兒,不夠……還不夠……」雙手將她的雙手舉過她的

    頭頂,單手按住她的雙腕在門板上,另一手急急地順著她光裸的手臂撫弄而下,

    滑過她的腋窩,來到她的腰間的制服上衣衣擺處,直接探上她光裸的腰間的肌膚!

    似乎隱約看到了綿綿抵在風師父身上這樣磨蹭一般,悠蜜急急喊出聲:「沒

    有啦!她沒這⼳說……」

    「噓……你要吵到他們了!」停下動作,瞪她。

    「她只說了一次『不夠』,而且很傷心的樣子。」悠蜜小聲嘟囔著,「還說

    你看到了,騙人!」

    鳳二少爺冷笑一聲:「我當然看到了!剛才……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聽

    到他們的聲音而已。」傷心?身為「刺姐」會傷心?切……媚眼浮上寒意,他放

    下她的手,把她身子再度旋轉,後退一步,「既然不相信我,就自己聽吧……」

    悠蜜繼續把耳朵貼上門:「剛才沒有用力聽,會不會錯過很多?」忽而,她

    的臉色發白,緊張得回頭,「叔叔說『既然如此我就開始了』,然後她就開始發

    出痛苦的聲音……她不會有事吧?」

    鳳二少爺媚眼流轉:「蜜姑娘,你不是不信我能看到嗎?」

    「好啦……我相信……告訴我你看到什⼳了!」

    鳳二再度襲上她的身子,沉聲而魅惑地低吟著:「既然如此,我就開始了…

    …」

    「你用說的就可以啦,不用表演出來……」他的身子擠上她的後背,讓她的

    □直接貼緊了門板,有點痛啦……

    「到底要不要聽?」

    悠蜜背對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聲音顯示他在生氣了……歎口氣:

    「要聽……」誰讓她那⼳想知道風師父那邊到底在做什⼳……「但是你壓得我□

    好痛……」小聲抱怨。

    聲音裡帶著歉疚,但表情卻狡狤得可惡的鳳二少爺,將壓制她柔軟身體的胸

    膛稍微退開:「痛嗎?對不起噢……我幫你揉……」她還沒來得及喘息,他的手

    便直接從她的制服上衣的下擺探入,雙雙輕巧揉捏上她穿著絲質內衣的豐滿□,

    側頭用吻封住她敏感的叫聲……

    那⼳,我就真的開始了……

    3。17欺負就是這樣的反正鳳二少爺就是抓住所有的機會要偷摸她偷親她

    就是了!難道是因為剪了長髮,男生的自覺甦醒,突然對女生好奇,又恰好碰到

    好欺負的她嗎?

    心神本來就煩亂的悠蜜扭動著身體挺起上身想掙脫他雙手對她□的揉弄,但

    似乎在更將自己送進他的手心!雙手改為按住他的手腕,不斷向下推拒……

    她的雪乳盈滿了他的雙手。鳳凝雨不斷擠弄揉捏出各種形狀來讓自己的手掌

    的每一寸肌膚都能摩挲到她豐盈的每一個角度!隔著她絲滑的內衣,鳳二的手心

    似乎被吸附住了一般,她滾燙的熱度卻又從他的手心翻滾著傳到他的體內,激盪

    出他急促的呼吸,他難耐地放開她的唇舌仰頸喘息口氣,呵笑出聲地一口一口啃

    嚙她的下巴。

    悠蜜也趁此機會喘出話來:「放開……」再次被吻住……還沒有喘夠氣的悠

    蜜更激烈地抗拒。不但鼻息加重地更加用力推開他的手臂,這一次連牙齒都用上

    了地推拒他探入她檀口內的靈舌!

    鳳二顯然迷上了這唇齒間的遊戲,他試著整個含入她的唇瓣,探出舌尖想盡

    辦法挑開她的貝齒,收回把玩她豐盈的手,轉過她的身子,讓他能更使上力氣去

    正面吻她。一手固牢她的側腰,淺揉慢捏;另一手從她的後腰開始,順著那曲線

    又敏感的脊椎而上,或輕或重地摩挲她的玉背,更將她上半身抵上自己的胸膛…

    …

    悠蜜此時完全不記得自己當初怎⼳會給他正大光明偷襲她的機會,更忘了她

    要偷聽風師父的事情!在他不放開她唇地把她轉過身來,讓她背靠著門板,繼續

    吮著她的唇瓣時,她仍然推拒著他精實的手臂,卻因為他對她敏感後背和側腰處

    的摩挲,而由那推拒慢慢軟化為扶握……但是她的眼兒依舊晶亮地瞪著對方媚笑

    的鳳眼,她的貝齒依然咬緊,不放他那舔吻她唇瓣的舌頭進來!

    她越是這樣執拗,鳳凝雨就更覺得有趣。稍稍回憶了一下特意去補習過的接

    吻聖經,他不再把重點放在她的果凍嘴唇,而是微側過頭,讓自己的舌尖輕輕滑

    掃她的齒齦。

    電流幾乎電麻了她的牙齒!她的鼻息嚶出一聲,差些就放他的舌頭進來!一

    個幾乎不讓人聽到的「卡嗒」聲響起,她只覺得□先是一鬆,接著就被身前那人

    緊緊地抵上,用他的胸膛隔著衣服去恣意磨蹭她柔軟飽滿的嬌嫩□!這傢伙居然

    在她專心防禦他舌頭的時候,聲東擊西地解開了她的內衣!那快感來得太快,悠

    蜜只小抽了口涼氣,便被那頑舌正式登堂入室!

    趁著她有些分神,他將她的舌吮出了她的紅唇,作怪似的叼著她的香舌扯了

    扯,含進自己的嘴裡,咬吮夠了才放開,左右側頭吮吻她的唇瓣,連唇角都沒有

    放過……抵著她的額頭,讓她和自己都大口喘息著補氧,邊邪笑:「終於吃到你

    淘氣的甜舌頭了……接下來要吃哪裡好呢……」

    悠蜜微側開頭,避過他激烈而興奮的呼吸,壓抑著喘息地嘟囔著:「反正就

    是把我當實驗品……」

    「你說什⼳?」退開額頭,鳳二揚聲。

    悠蜜不看他,再深呼吸幾次鼓足勇氣,才撅著嘴巴:「你就是欺負我好騙。」

    「我……為什⼳要騙你?」聲音頓了一下,有種被識破的破音……

    悠蜜趁他心虛推開他些距離,手背用力蹭去他留在她唇上的口水:「你穿男

    裝以後,總找機會欺負我。該不會是……開始對女生有興趣,就拿我練習……反

    正你也欺負慣了……」

    「我拿你練習?」危險地瞇起眼睛,捻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再度逼

    近她。

    「呃……」她有哪裡說錯了嗎?小心地措著詞,「你偷摸偷抱偷親我。但是

    對其他女生都彬彬有禮……」鳳二少爺對人的態度,從來都是「發乎情,止乎禮」。

    表面上對所有人都很有好感(試圖勾引),但是又對所有人保持距離──除了他

    欺負慣了的她,「你沒有別人可以欺負了嗎?」

    她把他的吻,當作「被欺負」?真想把這下巴捏碎了……臉上薄紅的鳳二摩

    挲著她的嘴唇:「莫非……我們閱人無數的胖胖,是嫌棄我的吻了?」眼裡藏著

    冷火,卻彎起嘴角,「那,就請身經百戰的悠蜜老師指教指教。」

    「不……我沒那個意思……走開啦……」悠蜜被他眼裡的不知是怒火還是欲

    火駭到,語無倫次地反駁,「而且我也沒有閱人無數和身經百戰……」

    還敢反駁?鳳二「啪」把雙手抵在她耳朵兩邊的門板上,冷哼著打斷她:

    「我要,知道什⼳不是『欺負』。不然,我們去看你叔叔怎⼳欺負別人的!」

    「別去!」她都忘記了要偷聽風師父的事情……現在鳳二少爺突然提起來,

    讓她突生一種危險感,「還有你趕快走啦!如果叔叔回來看到你還在……」

    「那就告訴我,怎⼳才不是『欺負』?」鳳凝雨不緊不慢的涼涼說著。

    飄忽的聲音,飄散的及肩短髮,媚眼裡看得不真切的東西,悠蜜眨眨眼睫,

    心底忽而軟了下來。伸出左手,將他垂下的及肩短髮向後攏去,露出他完美無暇

    的面容,將手指插在他細滑的發間,扣著他的後腦,遲疑了一下,舔了下唇,便

    向自己的方向按過來……

    她只是用手指輕輕柔柔拂動他的發而已,卻讓他的呼吸漸亂!看著她的臉孔

    離自己越來越近,鳳凝雨有些想逃開那巨大的吸引力的衝動,但是她的手似乎帶

    著魔力一般,沒用什⼳力氣,卻讓他動彈不得。

    只有一寸的時候,悠蜜慢慢湊上臉,有些為難地看著那紅艷的嘴唇,似乎不

    知道該怎⼳下口……慌亂間,她將自己嘟嘟的唇兒抵上了他的唇角,貼住……心

    下糾結到底要不要繼續……

    等待了許久,卻只等到了她的貼吻?一動不動,任由她熱熱的唇兒貼在他涼

    涼的唇角,他慢慢將她的身體摟緊自己懷裡,不是像他以前那種恨不得把她揉進

    自己身體的抱法,而是彷彿她是空氣、他怕太用力她會消失一般地輕輕攬著:

    「就這樣了?」看她半天還貼在那裡,他終究歎了口氣。

    在她連這貼吻都要收走的時候,他及時地側過了些臉,噙住她的唇兒,輕巧

    地碰觸著:「胖胖……」一下,又一下,「我懂了……是不是像這樣……」

    呃……其實她也沒有太明白他懂了什⼳,但是,「那你快回去吧……」他這

    樣的淺吻,只想讓她反過來吻住他!垂下頭躲開那誘惑……推開他的身子,想要

    轉身開門,卻因為他沒有反抗地低歎而止住。他幹嘛……要擺出那種她要丟棄他

    了的可憐表情!「你……幹嘛?」

    「我還沒明白,什⼳是『欺負』。」眼裡閃過狡狤的精光,「所以……不走

    ……」

    「你!」才剛剛對他有些好感,馬上他就變回那無賴的樣子!

    「教我……」靠近,扮可憐。

    「欺負就是……不顧別人的感受就胡亂那樣!」

    「那到底是怎樣?」小狗一般在她頸側蹭著追問不捨。

    「這樣!」終於被惹惱,悠蜜雙手扯下他的後頸狠狠咬了他的唇,在他痛叫

    著的時候,她又用盡力氣吻上他的嘴巴!但是他食髓知味地想要反吻她時,她卻

    更加狠狠咬了他的舌尖!

    本來就怕痛的鳳二少爺倒退一大步,卻因為她攬著他的頸子而重心不穩地直

    接跌躺在地毯上!

    悠蜜不知道他的反應那⼳大,在感覺他身體已經後傾時,她想把手收回來,

    卻因纏住了他的長髮而沒有用力抽回,被他後倒的趨勢所帶,她直接向前趴倒向

    他身上。看著他瞬間閃過得意並準備迎吻她唇的嘴巴,她還算快的側過臉。所以

    她最後跌趴下來的時候,只是將嘴巴貼緊了他的耳側而已!

    「哦……」他被她重壓下來的身體逼出一聲呻吟。悠蜜立刻想抬頭起身查看,

    他卻按住她的身子,痛苦地咬牙:「呃……」

    他不會被她壓傷了吧!

    悠蜜立刻擔心地晃著身下的身體:「鳳二少爺!鳳二少爺!」

    「聽到了……」緊閉眼睛,額角滲出滴汗,鳳凝雨緊緊攬住她的身體──體

    會她豐盈的□揉壓自己的胸膛……

    雙手按住他頸側的地毯,悠蜜立即抬起上身,要起來,腰卻被他牢牢用力握

    著,聽到他仰天從嗓間低吼而出的啞聲:「不要動!」

    她不敢再亂動,維持著跪坐在他腰間的動作,緊張地俯首查看他隱忍痛楚的

    臉,聲音開始帶著哭腔:「到底怎⼳了啊?」

    「噓……沒事,讓我躺一下就好了……」

    「噢……」悠蜜無措地亂想。都怪她不像刀刀叉叉那⼳瘦!萬一壓傷了鳳二

    少爺……等等……那隔著衣物抵在她腿間的柔軟私密內褲處、悄然硬實粗熱起來、

    並悄然磨蹭她那裡的……該不會是?她這才發現鳳二少爺那額際的汗珠、緋紅的

    臉……都是因為他……發、情、了!

    用力直起身子,她向後坐去,誰知相當於狠狠搓揉了他不斷漲大的粗硬!也

    惹得自己絲質內褲保護的□瑟縮了!「嚶……」咬住唇,吞回呻吟,惱羞成怒地

    拍他握著她腰不讓她走的手:「放開啦……」

    鳳凝雨忍不住地開始挺動著臀部來扯動自己的粗硬摩挲她腿間的柔軟,媚眼

    閃著得意,他粗喘著呻吟:「不要欺負我了……噢……胖胖……」

    這一招「賊喊捉賊」,讓悠蜜倒抽口涼氣!下一秒,她便俯下身子,狠狠咬

    上他顛倒是非的嘴巴!

    3。18意料外的人出現在她可愛的小牙齒咬上他的薄唇一剎那,被咬出經

    驗來的鳳二少爺已經呵笑著從她的貝齒間扯出自己的薄唇,騰出一隻手將那頑皮

    的腦袋按在自己的頸肩,另一隻手臂壓住她亂動的身體:「胖胖……我開玩笑的

    啦!喂喂,耳朵也不可以咬……這個身體很難保養,咬痕不容易恢復啊!等一下

    我出門,會路過那些守在外面的風童。你想要他們報告我耳朵和嘴上的咬痕噢?

    說我們假裝在學習,實際上,卻在這裡玩咬人的遊戲?」

    停下啃嚙的動作,悠蜜沉默下來,吐出他的耳垂:「那就讓我起來!」

    「噓……聽聽看那邊還有聲音嗎?」鳳二少爺盡量讓自己的□不那⼳興奮。

    鼻尖輕輕掃著她的肩,在不讓她發現的情況下,偷偷掃開了她頸邊的制服,終於

    直接嗅到了她肌膚散發出來熱度。

    垂下的觸角及地:「聽不到……」

    「……用力聽。」繼續心不在焉地哄她乖乖趴在自己身上,讓他專心感受著

    她的柔軟豐盈緊密貼合著他的胸膛。不經意間,他的胸膛似乎感覺到了她「通通」

    的心跳。他之前似乎都沒有感覺過自己的心跳呢……鼻息間有她的氣息,胸膛上

    有她的心跳,承受著她的體重,似乎懷裡的她,成了他世界的唯一。但,不公平

    的是,她的世界裡,卻看不到他呢……

    回想起來,自己那日理萬機的哥哥,前兩天居然現了身,貌似路過一般,隨

    隨便便叮囑了一句:不許問她的來歷。

    不許問她的來歷?哼……一隻蜜蜂的來歷能有什⼳?他鳳凝雨還是神族朱雀

    的後裔。啟了啟略有乾燥的唇想要立刻開口問,卻只是磨蹭了她的肌膚,變成了

    一個讓她察覺不到的觸吻。

    「好安靜啊鳳二少爺……你……覺得,他們是去……秘密房間了嗎?」悠蜜

    看著自己的指頭撓著地毯的長毛,抿了抿嘴唇,才兀自說出自己的煩惱,「我討

    厭那些關於叔叔的流言蜚語……希望明天綿綿會替叔叔澄清……」

    牙關忽然間覺得好癢,有種想做壞事的衝動。側過頭,他扭過她的頭讓自己

    的唇堵住她還在念叨別人事情的嘴巴,有點惡意要留下痕跡似地用力吮吻,擱置

    在她腰間的手掀開她的短裙,探進她的內褲裡,直接撫上她的圓臀壓往自己還沒

    有平息的慾望……

    幹嘛又突然發情!悠蜜皺著眉瞪他,卻發現他居然比她還氣地反瞪她!不認

    輸地瞇起晶亮的眼睛與他對峙,專心要把他的舌頭頂出自己的嘴巴,一時間沒留

    意身下的人已經一手按著她的腰,另一手握緊她光裸的臀瓣,將她抵著他的身體

    前後推動起來!

    瞇蒙著視線,她盡力想看清他的表情。鳳二少爺身體的溫度,雖然沒有鳳大

    店長那⼳低,平時也是溫涼涼。穿女裝時還好,只覺得「她」修長窈窕,氣質脫

    俗凡塵,有如空谷幽蘭。但他將頭髮削到齊肩的長度又換回男裝後,整個人看上

    去很單薄。在他出神想事情而不來欺負她的時候,好幾次她都有衝動去抱住這身

    體,不讓他化作煙霧飄走……

    但不包括現在!他居然把溫度聚集在他不斷漲大的那裡,來磨蹭她柔軟脆弱

    的□!

    用力晃著頭甩開他的強吻,悠蜜按住長毛地毯抬起上身,掙扎著想要起身,

    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輕輕用力,卻讓整個身體飛起猛地向後撞進一個與身前所碰觸

    那溫涼截然不同的火燙胸膛!

    回頭,看到的是意料之外的──「衛……衛鑄?」結巴的他怎⼳會出現在這

    裡?

    「呵,浴『土』重生?術學白癡的衛同學,居然能在院長的房間使用法術了

    呢……」雙臂向後撐在地毯上,身體放鬆地閒散躺著,失去身上暖意的鳳二少爺

    臉上掛著不悅的涼笑,側著頭,滿是欲求未滿的鳳眸打量著面前那個準備用眼裡

    的怒火燒死他的未來大將軍。

    衛鑄的沖天短髮裡夾雜著散土,臉上橫過血痕,環過她腰間的健臂卻緊緊攬

    住她不肯鬆手。

    有點過緊地讓她呼吸困難了。胸腔內越來越稀薄的氧氣,並沒有讓她推開他

    的手臂,緊貼他的後身敏感察覺著他肌肉的緊繃和顫抖。側仰頭向上看呼吸漸濁

    的他,她眼睜睜看著他堅毅的下巴滴下一滴濃鮮的血液,滴落在她的仰起的臉蛋

    上,溫熱……

    「放開蜜小姐!」兩三個風童喘息不定的聲音同時急急響起。

    接著,衛鑄的身體就被強大的氣壓壓倒在地,而悠蜜的身體則被柔軟的氣流

    溫和地輕輕抬起,落在那個永遠溫和的懷抱裡面。

    整個過程不到一秒,不知道為什⼳,她由於身體的漂浮而不由自主雙手捉緊

    了身前那人的衣襟,視線卻一直膠著在如山崩倒在地、之後再也沒有任何移動過

    的滿是泥土和血跡的軀體上。

    只看到衛鑄被風童用法術挾制。

    =bee=bee=bee=bee=bee=bee=

    嘴角掛著淡笑的風清,用手帕抹去她臉上的血跡,一邊安撫懷裡似乎受驚的

    丫頭,一邊看風童請來睡眼朦朧的蔻睿手心散發著紫色的美麗光芒心不在焉的治

    療著已經將她房間長毛地毯染紅弄髒的衛鑄。

    「哼……」旁邊坐在窗台上的鳳二少爺,涼涼看著白軟好吃的她,依偎在別

    人懷裡,舔了舔下唇,只淺嘗了味道卻沒有吞吃下肚讓他更加飢餓。而現在,卻

    只能看著食物落進別人口裡!不想摻雜在這種混亂的環境、這種──別人的地盤。

    他瞇了瞇鳳眼,瞬間換為乖巧的笑臉:「看來……我幫補上忙呢。院長,先

    告退了?」揚手,沒等風清回頭,便從窗口翻出,消失在夜色裡。

    風清淡淡的眼神向半開的窗口掃去,凝神了許久,才向空氣中不知是誰輕聲

    說了個「好」字,當他把眸子移回懷裡臉色蒼白的蜜兒時,一個風童化作白色光

    霧從窗口飛出。

    紫眸的男孩長吐一口氣,向後躺在長毛地毯上,撲騰著腿:「好累好累!」

    風清覷著懷裡那失了血色的紅唇微微蠕動了下,卻沒有發出聲音,便替她開

    口問道:「那⼳,怎樣了?」

    累攤的蔻睿一邊恢復體力,一邊喘氣:「院長大人啊,這討厭的傢伙是破了

    我的土牢術、硬打出來的耶!被消耗了體力和法術兩天一夜,出來也不去療傷,

    直接拖著這副大破的身體跑來找蜜姐姐,又被你的風童重傷,我救到他能喘氣,

    已經很厲害了呢!」

    懷裡的身體明顯僵起來,風清感到領口被暗暗揪緊,淡去笑意,看著那橫躺

    在地上濃眉緊鎖的人滿身污土和血跡:「送去他師父那兒療傷。」

    「是。」四個風童蹲拜下來,再次起身時,他們連同衛鑄剛有一絲活意的身

    體,瞬間消失。

    看來不用他幫忙了。蔻睿從地上爬起,一步跨到悠蜜面前,用指頭劃過蒼白

    的額頭,紫色的光芒略過她的髮際:「蜜姐姐被嚇到了呢……」

    「嗯。她一直被保護著,,而且,是這⼳熟悉的人……」喟歎著說完,風清

    騰出一隻手拍拍蔻睿的頭,「去睡吧,我來照顧她。」

    蔻睿收回紫色的光芒,看看兩眼無神的悠蜜,再看看一臉凝重的風清,默默

    退開,用腳在地上畫了一道紫光,便整個人消失。

    寰書院的院長府邸,頓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一對互相對望的叔侄。

    只不過,一個的眼裡滿是另一個,另一個的眼裡卻空洞地緊。

    3。19冰凌的水噴灑在臉上,悠蜜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一手摸索著捉住

    仍然向自己噴水的花灑,另一手揉揉被水迷糊的眼睛,才看清面前舉著花灑的人:

    「風師……叔叔……」

    看著她純淨卻迷茫的雙眼,風清閉了閉眼,把依然在噴水的花灑隨意扔在地

    上,伸出雙臂將坐在洗手台上的她滿滿擁進懷裡,絲毫不在意她一身的濕漉漉弄

    濕自己的衣袍。擁著這還在微微顫抖的身體,風清沒說話,只喟歎著氣,看著鏡

    子裡的自己。

    被扣在叔叔的懷裡,悠蜜深深呼吸了幾口那向來令她心平氣和的乾爽氣息。

    呼喘了幾次,心底和腦海總有什⼳壓抑著她的胸口。是什⼳呢?她用頭蹭了蹭他

    的懷裡,剛要開始去想,就敏感察覺到自己的後頸被溫和的輕吻,呵呵輕笑著想

    要躲開:「好癢……」

    唇輕輕蹭著她香軟的滑嫩肌膚,風清用著輕緩的力道不斷揉撫她的後背,將

    這有些發涼的身子緊緊揉進自己的懷裡,喃喃著:「蜜兒……」

    「嗯?」悠蜜伸手環住他的頸子,那壓抑在心底的東西需要風師父向來的和

    煦氣息來撫慰。

    風清的唇順著她的頸向前吻住她的下巴;手滑下她的後腰,向前分開她的雙

    腿環住自己的腰,讓自己的胸口貼緊她自以為掩飾得很好的顫抖。如寶物一般捧

    住她的臉,專注地端詳她的神色,緩緩輕喟:「我說過,我可以送你回仙界。讓

    星盞帶你躲在鏡花水月裡躲開天界的追捕,乖乖等我和你師父處理完塵世間的事

    情,也許只要幾天時間。但如果留在人間,可能會要等上幾年。」頓了一下,額

    頭頂住她的,繼續,「今天衛鑄的渾身浴血,是他重生為將才而命定要經過的歷

    練……之一。」再次放低了聲音,「蜜兒,我不想瞞你,三界也許會有一場爭鬥,

    在人間的幾年,你在無術城新結識的這些不論鳳家還是寰書院的朋友,也許都會

    受到波及。」

    悠蜜垂下眼睛,噥噥著嘟囔:「我知道我很沒用。但我想留下來。」眼睛裡

    酸酸的,閉下眼睛,讓壓抑了許久的淚水滑下臉龐,聲音不知為何哽咽起來,

    「可是……我怕……」怕看到自己熟識的人受傷,怕自己拖累別人。衛鑄如果不

    是負氣離去,就不會被蔻睿關在土牢;如果不是急著來找她,就不會傷到這⼳嚴

    重……

    「噓……噓……」吻上她的睫毛吮去淚水,「這⼳愛哭,讓人怎⼳放心你留

    下來?」

    「沒有哭。」雙手手背亂擦去證據。

    風清掃了眼剛才扔在地上的花灑,那花灑便自動飛起掛在牆上,將溫熱的水

    噴灑在兩人的頭頂。伸出手輕撫著被水沖淋的臉蛋:「嗯,叔叔看錯了,是澡水。

    叔叔要幫小蜜兒洗澡……」

    「呀?」頓了下,悠蜜的臉才慢悠悠地紅了,羞赧著在熱水沖淋下扭動著身

    體,「我自己洗就好了……」立刻,嘴巴被噙住。

    就著清水輕輕含吮她開始溫熱的唇一會兒,他才肯放開她:「不好。」

    花灑遮掩不住兩人急促的鼻息。

    悠蜜坐在洗手台上,後背抵著微涼的鏡子,木象系的制服襯衣被水淋得濕透,

    扣子已經被人一一解開,她白嫩的胸口直接被他的胸膛貼緊了上下摩挲。

    風清正嘗不夠似地,略有焦急地含吮她的唇兒、挑弄她軟滑的舌頭。

    他渴望她太久了,久到他不能再等她準備好自己,久到他來不及帶她回到他

    精心準備的房間再繼續。她受驚後隱忍了許久才在他面前釋放出悲傷而哭出來的

    樣子,讓他心疼地只想做些什⼳事來轉移她的注意,而這件事是他腦海裡唯一能

    想到的。

    風清繼續吻著她,單手按著她的後背緊緊抵向自己,另一手在她的裙下挑開

    她的內褲直接撫弄她已經濕透的花蕊,手指只是淺淺探入,便被她的花穴自動疾

    速吮入。兩人同時溢出鼻息間的呻吟,風清才放開她的唇瓣,額頭頂著她的,喘

    息著她的喘息,嘶啞的聲音帶著不明的笑意:「剛才跟鳳家二公子玩得這⼳濕了?」

    「呃?」悠蜜的眼睛閃爍,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剛扭開頭,便被他侵入的

    第二根手指撥弄帶來的快感電得倒吸一口氣,差點將淋浴灑下的熱水吸進嘴裡。

    原本摟著他頸項的手迅速滑下握住他緩慢卻堅定的掏弄擴張她花穴的手,臀部也

    更加向後躲,直覺地躲閃著這強烈快感的襲擊。

    掛著笑意的風清,如她所願地從那甜膩的□中抽出手指,卻反握住她的雙手

    手腕,灼熱的眼卻一刻也不移開地看著她:「我說過,今晚你是我的,但你的內

    衣卻被別的男人解開……這可真讓我不開心啊蜜兒。你說,該怎⼳辦?」

    氤氳的水霧,纏綿的親吻,曖昧的喘息,這一切讓悠蜜感覺血液裡有什⼳讓

    她著了魔般地加速了呼吸,咬了咬下唇,便眼神迷離地向前依偎上他的胸膛,小

    貓一般蹭著他頸間的肌膚,儘管手腕被制,但雙手還是如昨晚被教導一般,輕緩

    撫上他已然粗硬的熱處。當悠蜜察覺到,因她的撫摸,他頸間的動脈起伏更大,

    心裡便有些小得意起來,雙手緩緩摸上他的褲帶慢慢解開,嘴唇更學著他剛才蹭

    她的方法,回蹭著他。

    「調皮的小傢伙……」不再放任她這樣磨蹭下去,風清側首叼住她的唇兒,

    一手解開褲子繩結握住自己粗硬的熱燙,另一手撥開她內褲,毫不猶豫地一鋌而

    入!

    甬道被突然撐開的剎那,悠蜜挺直了後背、向後仰頭「嚶」了一聲,承受他

    毫無預警的進入。為了適應突襲的異物,她的□急急地蠕動起來。

    「放鬆,蜜兒!」輕舔著她的下巴,風清被她濕膩的□箍得差些喘不上氣來,

    摩挲著她挺直的背和她挺出的豐潤□,他耐心等她適應……

    白霧氤氳的浴室,再一次只剩下兩人不勻的喘息。

    終於,□開始稍稍平靜地體味著他那粗硬熱燙的跳動,悠蜜慢慢將後仰的頭

    直起,便望進那深邃的雙眼裡,抬起手,拂去那噴淋在他發上的水,她閉了閉眼,

    擁住他的身體,將頭放在他頸間,小聲嘟囔了句什⼳。

    風清沒聽清楚,將手從她軟膩的□移開,將她的身體抱緊:「嗯?」

    悠蜜咬著他的耳朵,沒有說話,胖手抓緊他的濕透的青袍,前後輕輕晃動了

    下臀部,只一下……

    因為下一秒,風清便抱緊了這害羞卻大膽的軟膩身子,縱情地開始享用這美

    味的夜宵。

    3。20(上)

    迷濛的星眸裡水氣未褪,微微呼喘著的悠蜜懶懶掛在同樣光裸的風師父身上,

    享受著肌膚相貼、呼吸相融的親暱。吸吸鼻子,聲音也帶著慵懶味:「叔叔?」

    「嗯?」含著笑意的聲音裡,帶著滿足的腔調。風清邊輕輕解開她濕透的發

    髻,邊看著鏡子裡那誘人親吻的香背。多⼳漂亮的粉紅肌膚,而這粉紅,是因他

    的激情才染上的!側首,唇貼她的臉頰呵出話來,「下次提醒我,解開你的髮髻

    再繼續。」

    他說話時,唇貼著她肌膚開合,話語撩撥著她的神經,讓悠蜜發軟的身體似

    乎注入了什⼳,穴口不由自主地縮緊,似乎擠出了不由自主分泌出的花液……

    感覺到她身體的些微變化,風清嘴角的笑意更濃。繼續專注得解著她的髮髻,

    思緒卻想到他初見到她時的情景。那時,她背對他,吟哦著跨坐在流雲身上……

    嘶……只想到這裡,他的□就傳來一陣悸動地挺起,抵在她分開的兩腿之間輕輕

    滑動起來,惹得她的呼吸開始凌亂。

    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渴望,風清一心兩用,用自己的下身勾勒那顫抖的花

    瓣、享受她花蜜的滋潤,而手指,則慢慢梳開她濕濕的長髮。調用小小的法力:

    讓花灑的水集中灑在她的發上;讓和煦濕潤的暖風吹拂在兩人的身上。

    「嗯……」悠蜜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那抵著自己□縫隙滑動的熱燙,她微微

    推拒著他的肩,偷偷扭動著身子想逃開,但坐在洗手台上,背後是他正在揉洗她

    頭髮的大手,前面是他越來越壓近的胸膛,她完全逃不開。「等,等……」起碼

    洗完了⼳……

    結實的臀部用力,挺起下身,讓自己更加嵌入。溢出不由自主的呼喘,風清

    貼著她的面頰,品味那溫暖的濡濕不斷「濕吻」他粗硬的感覺:「可是叔叔不想

    等……」

    被灌注了法術的暖風,像是在細細梳理她頭髮一般的柔柔吹拂,又像羽毛般

    貼著她和他的肌膚輕輕帶走水汽。他溫熱的大掌揉撫她的肌膚時,連她自己都能

    感覺到自己的乾爽滑嫩。

    風清一隻手流連在那暖玉般的腰臀不肯離開,另一手滿意地掠過她乾爽絲滑

    的長髮:「唔,頭髮也干了。」雙手握著她的腰,讓光裸的她滑下洗手台,微彎

    下身子,唇貼著她的耳朵笑呵出聲,「蜜兒全身都干了呢。只有……那裡濕濕的

    噢……」

    臉蛋紅透的悠蜜垂下頭,不自覺地兩腿夾緊──這動作更讓她察覺自己兩腿

    間的滑膩。雙臂環起光裸的胸,她側開頭躲開他索吻的唇,讓他燙人的氣息和帶

    笑的唇只蹭過了她軟嫩的粉紅面頰。想要找什⼳遮掩住自己的光裸,卻發現連濕

    衣服都找不到。她只好強忍著濕滑的花心仍然顫抖的渴求,光著腳丫往浴室門外

    逃。

    踏出浴室,腳趾剛剛著地,就察覺到地面的異樣。驚呼一聲,她縮回了腳,

    沒有站穩,正落入背後溫熱的懷裡,耳畔傳來磁性溫和的聲音:「蜜兒,我們的

    □才開始呵……」

    3。20(下)

    入眼的,是如天空一般的湛藍明亮的一望無際的天空!還有──悠蜜低頭看

    向觸感異常的地面,柔滑的黑髮自然垂下,半掩遮住她豐潤的身體,側回過頭,

    迷惑的眼睛眨眨,唇兒動動:「這是……雲?」

    真愛看這晶亮的眼兒。風清垂首啜吻一口艷艷的唇瓣,才著迷的喃出聲:

    「喜歡嗎?」

    悠蜜的眼睛瞇起,滿滿的驚喜溢出,她轉身抬起雙手環住他的頭,踮起腳尖

    貼著他的溫和的唇嚅嚅出聲:「喜歡!叔叔,好喜歡呢……」

    風清自然盛情不卻地滿滿擁緊這光滑柔潤的身體,摩挲著她甜甜的唇瓣,在

    她開口稱讚時,他更是吮到她的蜜舌,舔弄攪動了個盡興,才呼吸出她的氣息,

    溫柔地笑望她:「喜歡就好。」

    「真的好喜歡。叔叔還記得我很久以前的話……」有點感動呢。她把頭埋在

    他的頸間,藏住有點濕潤的眼睛……

    那是還在仙界時候,一身白衣的師父常常悠悠然躺在樹下的籐椅上看書卷。

    那時的她,喜歡在籐椅一側的嫩綠草上席地而坐,手裡也有模有樣拿著書卷。但

    大多時候,她會頭側躺在師父的膝蓋上睡著。也有時候,她會看著遠處的雲朵發

    呆。

    「蜜兒總喜歡看著雲兒發呆呢。」風清修長的手指捻過幻化出的雲朵,如輕

    揉泡沫般將那雲兒裹住她光裸的後背,邊輕吟出風一般的話語拂動她的髮際,

    「我問,蜜兒為什⼳喜歡看雲。蜜兒說,她想拿一團雲兒當床。好可愛……」

    悠蜜紅著臉沉默。當時她的確是那⼳回答的。但,在師父和風師父都灼灼盯

    著她等她回答的時候,她怎⼳好意思說,「她覺得師父好像雲一樣飄忽」……還

    有,「她幻想在雲上睡覺應該跟在師父懷裡一樣舒服」這種話來……

    風清繼續用雲朵包裹著她的腰臀:「今天叔叔來告訴你睡在上面,是什⼳感

    覺……還喜歡⼳?被雲兒包裹的感覺?」

    柔柔的,軟軟的,很舒服。「喜歡……但師父說我的法力還不夠騰雲駕霧。

    我想我要修煉很多年才能……」悠蜜藏在他頸間的臉蛋被捧起,一個纏綿卻帶著

    痛意的吻封住她自怨自艾的話。

    略有懲罰性質的一吻完畢,風清才額頭頂著她的歎息:「真討厭你把流雲說

    的每個字都記在心上。你有沒有想過,他只是……」停住,他抿抿唇,不知道該

    不該說出師弟的心思。看著那雙期待他後面話語的水眸,他的眼裡閃過一道詭異

    的笑,慢慢把話轉了個彎,「他只是在考驗你。」

    「考驗?」

    風清點頭,繼續誘導著:「流雲的性子,我最知道了。如果你想要他認可你

    成為他真正的徒兒,就要努力表現出你和他一樣的脾性。」

    「師父的脾性?」側頭凝眉。怪不得師父懶得教她法術,原來師父不是因為

    懶得「教」她,而是因為懶得教「她」這只笨蜜蜂!

    風清笑著碰碰她的額頭:「流雲這個傢伙,像浮雲一樣懶懶散散,比我這風

    神還不受管教、還要為所欲為──他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如果不喜歡的,他向

    來懶得碰。就算天帝拿他也沒辦法,所以才忌諱他的法術道術,先行收了當官。」

    「呃……」好像是這樣的。悠蜜咬著下唇。師父喜歡的事情,屈指可數:美

    食、美酒和美睡。除了這些,師父對其他都隨隨便便可有可無。悠蜜甚至覺得,

    就連師父經常看的書卷,也只是為了打發「沒有睡」的時間……

    「所以!」不想讓她陷入對流雲的回憶,風清稍微揚高了聲音,重新吸引了

    她的注意力,才繼續說,「蜜兒,無論什⼳事情,只要喜歡,就去做;不喜歡或

    不開心,就不去做。這樣,流雲就會認為你跟他脾性相像,才會傾囊相授所有法

    術!」嘿,這謬論他自己說出來,都覺得有幾分信服,還怕蜜兒不相信?

    果然,悠蜜的眼先是迷茫了一會兒,接著清亮了起來,送上豁然開朗的笑容

    和一個頰吻:「我懂了,叔叔!」

    藏起得逞的笑意:「噢?那我來考考蜜兒──剛才,為什⼳要親我的臉?」

    風清壓低了嗓子,唇瓣貼著她的唇兒,誘惑著她。

    悠蜜毫無心機地回應:「因為我喜歡叔叔。」說話間,唇兒蹭著他的,讓心

    口癢癢的……

    「那,喜歡這樣嗎?」風清絲毫沒有預警地將她的唇瓣吮入自己嘴裡,摩挲

    著唇瓣、啜飲著她的蜜津,大手隔著綿密的雲輕輕卻堅定地游移在她的全身!

    嘗夠了,他才讓自己的吻離開她的唇,順著她白皙的頸子滑上她的頸窩,鼻

    息不穩地繼續呵出熱氣,追問:「告訴我,蜜兒,喜歡叔叔對你這樣嗎?」

    他的大手隔著那若有似無的雲層來愛撫她,讓悠蜜喘息地厲害。她想要衝破

    那輕裹住自己的雲,想要他的手直接撫上她。羞紅著臉,她顫抖的手摸索著找到

    他的手,牢牢按壓在自己左右腰間,讓那薄薄的雲層霧化飛散而去!而喉間,更

    是壓抑不住地「嚶」出個嬌啼,和幾不可聞的一聲:「喜歡……」

正文 蜜蜂妖紀(卷03)(21-30)

    3。21原來躺在雲朵上,是這樣的感覺呵。後背被輕緩移動的雲朵托浮,

    那觸感舒適地讓人不敢相信,感覺就好像……在做夢。

    但,卻絕對不是在做夢!

    因為夢裡絕對不會感覺到耳邊男性低啞的喘息拂動自己的髮絲;絕對不會感

    覺到那牢牢按壓著她的右肩和左腰側的、都讓她疼了的力量;也不會因為他在她

    濕滑體內不斷挺進的力度而堆積了越來越多興奮!

    「叔叔……叔叔……」她因蜜道深處開始的痙攣而彎起脊背,卻被風清的胸

    膛緊緊擠壓下來。

    風清著迷地看著她微蹙的眉頭,唇貼上那雙快哭出來的眼睛氣息不定地喘著:

    「就要到了,蜜兒。乖,啊!啊……來了!」連續幾個重重的□後,風清牢牢吻

    住她想要嬌喊出來的誘人唇瓣,狠狠吮著她的舌頭,就好像她的甬道急促而緊緊

    □他激射中的男性一樣……

    幾道濃稠有力的液體打入她的花心深處,有那⼳片刻的時間,悠蜜覺得自己

    的腦海空白……

    但就在她幾乎要昏厥過去的剎那,風清卻更猛地一頂,讓自己更加深深擠入

    她小肚子裡!看著她帶著莫名恐慌的眼睛驀然睜大,風清抵著她的額頭呵呵笑出

    聲來,帶著纏綿到不行的暗啞性感聲音緩緩沉吟:「不可以睡過去呵,蜜兒。叔

    叔可要不夠你呢……」

    雙手推拒著他的肩膀,悠蜜偷偷後挪著臀部,委屈又小小聲地說:「已經…

    …很多次了……啊!」又是一個重挺,讓她居然有種他已經頂入她的心肺的錯覺!

    電流交錯著刺激悠蜜身體深處,她終於渾身輕顫,再也忍耐不住地傾洩著無處可

    去的激情。

    他仍然未得到充分滿足的熱硬,被那突來的溫熱稠密液體澆淋得更加粗壯!

    抬起上身,仰頭釋放出慾望舒爽的一聲,強忍住再次激射的衝動,深深喘息幾次

    讓□更加蓄勢待發,才低下頭,認真啜吻她被吮得晶亮的唇瓣:「可是,你還欠

    叔叔更多次!蜜兒呵……」

    猝不及防,悠蜜敏感的身體和模糊的神志被捲入另一波的激情風暴。

    「蜜兒呵……」

    左邊耳朵熱熱癢癢的。還沒有完全睡醒的悠蜜蹙著眉,將頭躲進絨被裡,嘴

    裡喃喃著:「唔……不要了……叔叔……」她的身體已經酥軟地快要化成朵雲兒

    飄走啦!真的真的真的沒有再來一次──不,半次的力氣了……

    「呵呵……那就繼續睡吧!」被她嬌憨的模樣逗笑,立在床邊的風清硬是撥

    開她的絨毛被子,在那軟香肩頭狠狠吮吻個印記出來,才幫她拉好被子,再俯身

    觸吻下那白皙光潔的額頭。順便用著只有她才能聽到的音量小聲補了一句,「告

    訴流雲我被天帝請去喝茶。」

    好……

    意識模糊的悠蜜沉沉睡過去。

    等等!被天帝請去喝茶?!

    眼睛驀地睜開,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才終於睡飽了的悠蜜抱著絨被坐起身子。

    眼睛慌亂地打量四周看:「叔叔?」

    觸角動動……咦,廚房有動靜!

    將絨被裹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悠蜜裸腳下床,踏上地毯,跑向廚房:「叔

    叔……咦?」還沒到廚房,腳步便戛然停下,身體僵住、眼睛張大看著那道優雅

    喝茶的身影。

    明亮的餐廳裡,藏藍色校服的人察覺到餐廳門口的動靜,緩緩抬頭,黑亮的

    眸子裡映入她睡眼惺忪的性感模樣:被男人疼愛了整晚的紅暈還盤在她的桃腮上

    未褪,如雲的黑髮蓬鬆地遮住那裸露在外的肩胛,她雙手在胸口緊捉著的絨被依

    然掩不住圓潤的肩頭的一朵吻痕,讓人對絨被遮掩下的肌膚浮想聯翩,而絨被沒

    有遮掩住的可愛腳趾因為他的注視而羞澀地蜷縮起來……

    黑亮的眸子緩緩從上到下掃過呆住的她,再掃回她有些迷茫的眼睛,與她靜

    靜的遙遙相望。

    那對深邃黝黑的眸子似乎有著什⼳魔力,彷彿撅走她的呼吸一般,讓她的嘴

    唇張了張,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想說的是:他他他怎⼳會出現在這裡?

    童音打斷了兩人目光的相交:「蜜姐姐你醒啦?」接著,小小的身子抱上她

    的雙腿。

    悠蜜點點頭,捉緊了絨毛被,眼神偷偷再去看那雙眼睛時,對方已經繼續垂

    眸喝著茶,似乎剛才的對視根本沒有存在過。

    「已經中午啦!蜜姐姐先去洗澡,然後吃過午飯再搬家吧!」蔻睿到餐桌旁,

    為自己倒了杯奶茶,然後爬上座位,趴在餐桌旁捧著茶杯呵著氣看她。

    「噢。」悠蜜攏了攏頭髮往回走,剛走了兩步,旋即回身,「搬家?」

    蔻睿歪著頭,紫色的眸子眨啊眨啊:「院長說當他外出的時候,你最好跟同

    學一起住。不然,一個人住這⼳大的空房子,會害怕的。」

    「……哦。」覺得風師父真的在像照顧小孩一樣照顧她,悠蜜不好意思地扯

    扯自己的耳垂,「那……」她掀起眼睫再次偷瞄那個專心喝茶不再看她的人。

    蔻睿發覺她的視線,立即補充:「啟塵是院長請來幫忙的噢,等一下跟我們

    一起午飯……」

    自己的偷窺居然被小孩子蔻睿發現!悠蜜的臉上飛上兩團紅暈,立即低頭跑

    回風師父臥房,闔上房門掩住自己羞意的霎那,她聽到蔻睿的後半句──「畢竟,

    蜜姐姐要搬去跟啟塵一起住呀。」

    3。22關於競標那一夜現在她要怎⼳辦……

    躲在洗浴間,蹲坐在地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悠蜜的心裡彷彿有小鹿和

    蝴蝶在起撲騰。

    跟那個像極師父的人一起住?就隔著一道牆?!莫非,叔叔明明知道想要跟

    師父在一起,所以才找這個人當……「替身」的嗎?叔叔到底在想什⼳啊?厚!

    真不應該貪睡,應該捉著叔叔問清楚才對!

    現在怎⼳辦……悠蜜兩隻手捧著紅通通的熱燙臉蛋看著自己的拖鞋發呆。

    想來,那個叫做「啟塵」的人,是落在凡間後第一個「碰」到的人呢!他從

    湖裡救了她,卻又把她扔在黯森林不管;他偶爾會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但大多數

    時間又總當她不存在;他會突然間探手碰觸她,又常撇她離開……

    就算在大群人裡,她的眼睛也會不由自主落在他身上,貪戀著看他──知道

    那不是師父的樣子,但是還是受吸引般地想看他的舉動。但是當接觸到他的眼神,

    就心跳加快地想不由自主逃開!就連聽到他的聲音,都─「喂。」

    沒錯!就是那樣的聲音,緩緩低沉的,卻能輕易震動她的心扉……咦?聲音

    好近……眨眨眼,看著自己的腳旁出現的一雙乾淨的腳掌。順著腳踝看上去,正

    是只鬆鬆裹穿著白色浴衣的……啟塵。

    慌張站起身,卻有頭暈,靠著牆閉閉眼睛,才怯懦地抬眼看向他:「怎,怎

    ⼳?」

    啟塵定定打量她小會兒,似乎在確定她沒事,才轉身面向鏡子擠牙膏:「洗

    完澡以後,去陽台發呆,不要佔著浴室,。」

    「哦……」紅著臉灰溜溜地挨著牆向外蹭。

    「蔻睿走了,冰箱裡有果蔬汁。」聲音淡淡地。

    「哦……」逃出浴室,直奔陽台去呼吸帶著花香的清新空氣。這個凡人如雲

    般飄忽的語氣簡直太像淡泊的師父!如果再跟他處在同一個房間,她沒準兒會撲

    上去!

    陽台的面積很大,除了一座小花圃,甚至有樣式類似僕餐館的歐式鐵藝桌椅。

    坐下來,趴在桌上,枕著自己的手臂上看著遠處夜空裡閃爍的星星。

    如果他是師父,為什⼳不直接告訴她呢?

    如果他不是師父……師父現在在做什⼳?既然也在人間,就算忙著天帝的公

    務,為什⼳不來看看她呢?哪怕只是來訓責她偷偷下凡也好……

    頸間搭著毛巾擦著頭髮,喝著香沁的果蔬汁,啟塵習慣性走向陽台,看到有

    人佔據了自己最愛的位置。把杯子放在她身側,才發現她睡著了。

    低聲喃道:「我說過你可以在裡發呆,沒有建議你在兒睡覺。」不過,夜風

    不涼,所以無妨。

    坐在另一張椅子上,讓自己舒服地向後靠著椅背,繼續擦拭著短髮,遙望著

    對面那個睡得不太安穩的傢伙。

    她喜歡躲著偷偷看他,就像是那種膽小的小動物: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渴望地

    窺視他,卻又不敢下手……僅僅因為像念念不忘的師父⼳?

    正想著,胖圓的小傢伙不安穩地皺皺眉頭,紅嫩的唇瓣又囁喏出句:「師父

    ……」還咂咂嘴,似乎「師父」是個多⼳好吃的東西。

    噙著笑意,他起坐,彎腰,撥過她的手臂,橫抱起,走向她的房間。沒想到

    她自動自發纏上他的頸子。

    以為她醒了,低頭卻看到她迷迷糊糊在他頸間嗅著味道,嘟囔著:「師父…

    …」聲音震動著他敏感的脈搏處,讓他發癢地想要避開,她卻貼得更緊,更是用

    力摟緊他的脖子往下拉,原來貼在他頸部皮膚的柔軟唇兒向上蹭著,劃過他的下

    巴,幾乎準確地找到他的唇!

    「醒了?」他避過,她卻不依,緊閉著眼睛用力湊近他,卻只啾到他的下巴。

    有些心煩氣燥,啟塵鎖著眉頭,把她丟在那張蜜色的軟床上,看著她幽幽醒

    轉過來。

    悠蜜好不容易第一次在夢中見到師父!在仙島,大樹下,白袍的師父半躺在

    籐椅上閒散翻著他的書卷;而一襲與師父同樣的白袍,就立在不遠的地方。

    「師父?」不太確定地看著那人。

    那人放下書卷,側頭向探出手臂。

    臉上笑出花來,她跑過去撲倒在他身上,呼吸著師父的味道:「對不起師父

    ……」

    師父卻挑起的下巴,噙著淡笑端詳她。

    眼裡閃爍著想念的淚光,她伸出雙臂,抱住師父的頸子,貪婪地想要更多,

    盯住師父的薄唇,她湊上前。但師父卻突然變臉色,似乎嫌棄她的輕浮。

    她怔住,想要什⼳,但是喉嚨卻堵住般什⼳也不出。

    他終於不悅,陡的起身。便從他身上跌落下來,掉到草地上……

    從夢中醒來。

    驚喘著氣,悠蜜迷濛著眼睛看著花板,雙手摸到自己的床榻。歎息著吐口氣:

    「原來是夢。」

    「所以,你在夢裡,做什⼳?」

    揉揉眼睛,不敢相信師父就立在自己床邊!視線清晰,看清那個輪廓:是啟

    塵。他怎⼳會來裡?扯過被單蓋上自己,遮住自己的緋紅臉蛋,只露出眼睛:

    「沒、沒什⼳……」吞吞口水,發現對方還用奇怪地眼神看,支支吾吾,「你…

    …洗完澡了?」

    他沒有回答,轉身,去往陽台。順便關上門。

    抱著被單起身,看著窗簾。月光將他的影子模糊印在上面,撇撇嘴巴:「奇

    怪的人……」

    「這就是對一個抱你回房間的人的評價?」涼涼的聲音隔著窗戶的玻璃傳進

    來。

    睜大眼睛,悠蜜的腦袋轟轟亂。記憶回籠,回想到,剛才她離開浴室後,的

    確是陽台透氣。指頭不自覺地握緊,對於自己直處於下風的局勢有些許不甘。好

    吧!就算對他有所「覬覦」,他也不能仗著像他師父,一直這樣涼涼跟她講話…

    …連師父本人都沒有像他樣直潑涼水。

    鼓起力氣,撅嘴抱怨:「你……可以不要抱回來啊……」花園又不是的臥室。

    窗簾上的倒影定了定,似乎詫異她居然敢反駁:「花園從來都是我的。」

    又不早告訴她,她怎⼳會知道?剛才就是他本人讓她去花園發呆的,而且:

    「那裡有兩張椅子。」

    他的倒影站了起來,步步走近她的窗戶,扶著窗欞,傾身:「過來。」

    縮了一下,卻受那兩個簡單的字蠱惑,光著腳下床,走到床邊,拉動繩子,

    讓窗簾分開。由於背對月光,啟塵的臉上有著陰影,看不清他表情。她悶悶地回

    聲:「什,什⼳事?」

    他貼近玻璃窗,直視的眼睛:「這一間宿舍佔據寰書院最高的位置,離天際

    最近。所以觀察星象最恰當不過。」

    「啊?」幹嘛跟她說這個?

    「每天觀星象,是我的功課之一。你房間的前任主人從來都不會打擾我。」

    長噓口氣,繼續,「我本想當你不存在,但你太吵,連睡覺嘴巴都不停。」

    悠蜜臉紅:「我說夢話了⼳?」

    「你吵到我了。」絲毫不提她當時說了什⼳夢話,啟塵繼續,「所以才你抱進來。」

    「哦……那謝謝。」悠蜜指頭繞著繩子,不知道該怎⼳繼續。

    啟塵離開窗,返回花圃旁的椅上,坐下,拿過蔻睿特製的果蔬汁喝口:「窗

    戶上的玻璃,有三層。第層,透氣;第二層,遮陽;第三層,用來隔音。在晚上,

    你最好把隔音那層拉下來,不要讓你亂七八糟的夢話吵到。」

    「哦……」原來是樣。悠蜜正要按下那個標記著「3」的窗戶按鈕,又聽到

    對方貌似心不在焉的一句。

    「特別是有客拜訪的時候。」杯子清脆地放在桌上。

    頭皮有點發麻,她指頭頓下,看向那個莫測的人。他這又是什⼳意思?

    這個凡人似乎被她惹煩了,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路過的小窗時,停下,

    看向她:「鑒賞大會那一晚,我在幫人做星象預言。你,吵死了。」眼睛濃黑得

    分辨不出他的心思。

    闔上窗子,悠蜜整個人還在懵懵懂懂的狀態。

    躺在床上,拉上被單,消化很久,她才突然從床上坐起:鑒賞大會那一夜,

    她和衛鑄就在這個房間這張床上耗了交纏鬼混半晚!

    天啊!重重倒回床上,她拿被子遮住自己的臉!

    聽到跟衛鑄那些羞人的床第間話語的,不只鳳二少爺,還有他!

    在被單裡面,緊閉雙眼(似乎這樣就能佯裝什⼳都沒有發生過)的她,似乎

    看到啟塵、不,師父在面前轉身,拂袖而去。

    睜大雙眼,整夜未眠。

    3。23刀叉姐妹再登場心裡忐忑了整夜,整夜未眠。天沒亮,悠蜜就用最

    快的速度洗漱完畢,穿好校服輕手輕腳出門,就怕遇到隔壁的先生。

    清晨的寰書院並不靜寂。很多人喜歡在日月玄黃的時候修煉,吸取天地靈氣。

    悠蜜於是抖著小膽子,捉住一個看上去和顏善目的同學的衣擺支支吾吾問路。

    對方側著頭,用食指的指背優雅地蹭著下巴:「木象系?」

    「唔。」趕快點頭點頭。

    「恰好要路過,跟我來。」說完,這位路人便自行向前走去。

    真幸運……悠蜜心中的喜悅還沒有來得及浮現出來,身側就出現兩人一左一

    右纏住她的胳膊,帶著芬芳的香氣差點迷暈了她。

    「哈!悠蜜,你在這裡!」右邊的人蹭她的胳膊。

    「這位同學,謝謝。我們會帶悠蜜回木象系的。」左邊的人纏的她死緊。

    路人的眼裡帶著趣味地在悠蜜左右兩個孩身上打量一番,才有禮貌地頭,然

    後沒有理會悠蜜眼裡求救目光地轉身離開。

    「等……」悠蜜的話沒完,卻被左右的人打斷。

    「悠蜜,好久不見呢!」

    「是啊,我們有好多事情要問你呢!」

    被強迫地帶去自己完全不認識的隱秘地段,悠蜜依然沒有搞清楚現在究竟是

    什⼳狀況。她被推靠在大樹下,陽光正射在臉上。她伸手遮在額頭,瞇眼看著身

    前的兩人:「你們,有什⼳事情要問?」

    之前的熱心消逝殆盡,帶著奶氣的女孩仰頭看他,眼睛裡裝滿了威脅:「衛

    哥哥在哪裡?」

    衛鑄啊……心口一揪,悠蜜垂下頭,聲音悶悶地:「他走了。」

    「我們知道他走了。小玉在問,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長髮的孩溫柔地

    安撫著眉宇間迸發出幽光的奶娃娃。

    悠蜜搖搖頭,更加向後貼緊大樹:「叔叔派人送他回他師父那裡。可是我不

    知道衛鑄的師父是誰。」

    長髮的女孩摸摸奶娃娃的頭:「原來衛在他師父那裡。小玉,你放心好啦。」

    側過頭再看向悠蜜,「那,刺姐在哪裡?前晚上去找風院長,就再也沒有回來呢。」

    刺蝟精綿綿?悠蜜一臉茫然。前晚,她本來跟鳳二少爺打算偷聽關於風師父

    的謠言,刺蝟精找叔叔做什⼳,但半路兩個人就扭在一起,然後衛鑄闖進來,叔

    叔也進來制服了他……接著,她就跟叔叔在床上滾了整晚的床單。醒來後,開始

    煩惱啟塵的事情──直到現在。

    奶娃娃的指尖開始泛起幽光:「刺,是聽信那個關於風院長的謠言才會去的。」

    「謠言,風院長可以替任何人達成心願,但那個人第二就會在寰書院消失。」

    長髮孩垂頭梳理著自己的頭髮,迷濛的眼裡也盛滿困惑,「消失……去了哪裡呢?」

    抬頭,眼裡突然露出與奶娃娃指尖一樣的冷光。

    「我……不知道……」悠蜜的觸角立起。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明顯的敵意,

    以前只曾在寰書院跟妖精類近距離接觸過,那些妖精每個都很和善,對她笑嘻嘻

    的……

    奶娃娃已經失耐心,雙手合十,凝聚法力。一旁的長髮孩則笑瞇瞇地散發出

    幽光裹了自己。

    悠蜜的耳邊突然響起低雜噪音,低沉卻讓人不舒服,震得她耳朵開始低鳴,

    雙手緊緊摀住耳朵,她開始覺得視線模糊,但身體的血液似乎逆流般,讓她無力

    去呼吸!

    儘管意識模糊,悠蜜不知怎⼳卻有種錯覺,似乎感覺腳底旋起陣風兒,身體

    似乎清爽起來……是叔叔來救⼳?

    「訝──」「訝──」頭頂傳來熟悉的重疊的鷹叫,似乎一道曙光灑下。悠

    蜜腳底的風兒消失,整個人清醒過來,視線也逐漸清晰。原來眼前的兩個妖精,

    因為鷹叫而齊齊向後摔倒在地!

    樹上,輕輕跳下個再熟悉不過的女僕,落在悠蜜與兩個妖之間,背對她不耐

    煩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紅唇嘟囔著心中的不快:「……大早晨就吵人家,誰寰

    書院很安靜的……咦?!」停下,半彎腰瞇眼仔細看著倒在地上的妖們,鼻子動

    動,似乎發現什⼳驚喜般的,突然回身朝樹上招手,「叉叉,快來看噢~」

    「什⼳啊……」懶洋洋的聲音是叉叉。

    但是從樹上落下來的,卻是一道男性身影,同樣背對著悠蜜,從懷裡放下叉

    叉。她站穩後,還不忘從男人唇上偷得個甜吻,才跳到刀刀身旁,一同看向地上

    的兩個妖,鼻子嗅嗅,不敢相信:「真的是玉兔呢!」

    「怎⼳?小玉兔?今天落單了?嗯嗯,衛先生不在附近呢?呵呵。」刀刀蹲

    下來。

    叉叉也一同蹲下來,看向另一個:「喂,桂花樹,我們不喜歡你的味道。快

    走開!」

    樹精雖然嚇得往後躲了一下,但還是半坐在那裡摟住兔精的肩膀:「……你

    們既然知道是玉兔,就不要想吃!如果有她有半點受傷,嫦娥大人……」

    「對噢,」刀刀打斷她:「看來,不能留你獨活。」

    「反正不要吃她……不喜歡她的臭味道。」叉叉嘟起嘴,小聲在刀刀耳邊說。

    刀刀叉叉要吃玉兔?驚魂剛定下沒多久的悠蜜剛要探出手阻止,身前的男人

    就已經先一步問出聲:「我不知道……你們還在吃人?」金髮在陽光下閃耀 .刀

    刀叉叉立刻站起來,撲在他的左右:「她們不是人類,而且玉兔很滋補噢!」

    「但她們是人形。」伸出雙臂把她們摟在懷裡,無奈地歎息。

    聽起來好熟悉的對話……悠蜜正要附和下,就見刀刀叉叉已經雙雙跳到金髮

    人的面前叉著腰:「Jere!你是不是對她們心生憐憫!」

    「我憐憫世間的一切,刀兒。」

    「Remy,你說過只會喜歡我跟刀刀的……」

    金髮人上前,把兩人起擁進懷裡,歎息著:「我從來都只愛過你們,如果不

    是因為太愛你們而不知如何取捨,我門三人又怎會走到這樣的?」

    刀刀叉叉不再抱怨,更加貼緊在金髮人懷裡靜靜不語。

    只看到他們的背影,卻讓悠蜜有種莫名的感傷……似乎想到自己的處境……

    這一刻靜謐地很,除了簌簌的風聲。還有已經準備趁機逃走的兩個女妖。但

    是兩人剛要偷偷作法離開,刀刀叉叉已經迅雷不及掩耳地閃身到兩人身邊,單臂

    化作鋒利帶著刀刃的翅膀抵在們的喉嚨下:「玉兔,最好不要想動那個傻乎乎的

    胖丫頭,她是我們店長的寶貝。」

    「否則,就算我們不殺你,一直對疼愛有加的衛先生回來也不會放過你!」

    聽到這話,玉兔的眼裡蒙起淚水,不顧喉嚨上的刀刃,繼續著作法震向刀刀。

    金髮的人立刻探出散出柔和暖光的手掌擋住來勢凌厲的攻擊。電光火石之間,

    攻擊化解,但他白皙的手背留下三道血痕。

    刀刀似乎驚呆,單邊的翅膀化回手臂,低頭捧著男人的手背:「她傷你……

    她傷你……」

    「沒關係的,她沒真的傷到我。忘了⼳?我是……」金髮的人撫著她的黑髮

    安慰著。

    「我不管!」刀刀抬起臉蛋時,掛著兩行淚。

    叉叉已經收回單臂:「在刀刀發火前,快滾。」

    地上的兩隻女妖,先是不敢相信她放過他們,但看到刀刀仍然捧著金髮男人

    的手,而叉叉不再要挾她們,便立刻站起,轉身準備用遁術……

    悠蜜剛要吁出一口氣,就看到叉叉劃出個紅亮的光圈飛出!紅色光圈附著在

    玉兔身上,她發出一聲淒厲的痛聲,就趴倒在地大聲哭起來:「哇……我要回月

    宮告訴嫦娥大人!」

    叉叉霜著美麗的臉蛋,再次劃出更加複雜的符咒,正到一半,金髮人就捉住

    她的手臂:「夠了,叉兒!」

    叉叉回身,甩開他的手,眼裡滿是憤怒:「她傷了你!她惹哭刀刀!」

    「叉兒……乖,她不可能傷得我的。」金髮人吹口氣在自己的手背上,那傷

    口便緩緩閉合,血液也復原回他的身體。他把還在生氣的叉叉擁過來,輕聲問:

    「做什⼳?」

    叉叉撅著嘴,拿出手帕去擦還在抽泣的刀刀臉上的淚水:「我把她的尾巴剪

    掉了。」

    「噗……」破涕為笑,刀刀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妹妹,「你,剪了玉兔的

    尾巴?真的嗎?哈哈!」

    「是啊,誰叫傷了Remy,惹哭你!」叉叉也笑著捏她的鼻子,回身,兩

    個女妖已經遁逃。

    刀刀不開心了,側過身看向那個一直被她們忽略在樹邊的胖丫頭:「悠蜜,

    她們逃走的時候,為什⼳不報告我?」

    「呃……」該怎⼳說?因為怕叉叉大開殺戒?所以偷偷使眼色給那個被玉兔

    的傷嚇傻的桂樹精。但是那個叫做「桂」的桂樹精,完全沒有領會她的眼神,在

    她情急之下,依稀感到一陣風兒順著她的指尖劃出去,條件反射地指向桂樹精,

    讓風兒揚起她的長髮,桂樹精忽而清醒過來,攬住玉兔後,立即作法化作團青色

    飛向際。而悠蜜確信,那個金髮的人看到了這一切……

    3。24西方學院的導師金髮男人終於回身,刀刀叉叉也紛紛面向悠蜜。悠

    蜜終於看到了他的正臉,他也禮貌地傾身:「你好,悠蜜。我是Jeremy。」

    「Jere是我和叉叉的男人噢!」刀刀抱著他的手臂靠著,蠻橫地命令。

    「你已經有了店長和衛先生,不許跟我們搶Remy。」叉叉之前的毫不猶

    豫去掉玉兔尾巴的狠勁消失,嬌羞地握著他的手。

    「刀兒和叉兒喜歡分開念我的名字,呵呵。」藍寶石眼睛裡都是寵溺,配在

    他精緻的面龐上,這個人散發著柔和的光。

    悠蜜的臉蛋有點紅。

    「喂!你臉紅什⼳?」刀刀敏銳地發現,擋住悠蜜的視線,「你是不是喜歡

    上我的Jere了?」

    她當然不是!她只是因為叉叉在陌生人面前把她的事情講出來,所以尷尬地

    臉紅而已!那句「你已經有店長和衛先生」……她們怎⼳知道她跟店長和衛鑄之

    間的事情?而且,事實上不只他們兩個。清清嗓子,先跟後面的人打招呼:「您

    好,Jeremy。我以前也在僕餐館工作。」

    叉叉也站在刀刀身側擋著:「不許你跟Remy說話啦!」

    站在他們身後的金髮藍眼的Jeremy立在兩姐妹身後,由於身高的關係,

    可以直接看到悠蜜:「你好,刀刀和叉叉經常提起你。」

    「除了我們愛愛的時候~」刀刀故意說著,向叉叉擠著眼睛。

    叉叉也向刀刀回眨眼睛:「沒錯。我們今早晨在樹上噢!好刺激……嘻嘻。」

    「被你們吵,才中斷!」刀刀惋惜著。

    叉叉也如是:「玉兔也真會挑地方……」

    三個人……同時?悠蜜睜大眼睛!可以⼳?那件事情,難道不是兩個人做的嗎?

    刀刀上前一步,用指頭點悠蜜的左肩:「自己也多學些法術保護自己!如果

    我們不是昨晚想到在樹上玩,那現在就不是玉兔丟了尾巴。那個凶狠的小傢伙會

    拔了你的翅膀!」

    叉叉的指頭也點著她的右肩:「就算法術沒有,要學會說話。比如對付玉兔,

    就要把衛先生的名字提出來,她怎⼳也會稍有忌憚,你要逃跑也有機會。」

    還是因為沒用。悠蜜忍著肩上被她們點點點點的痛,低頭喃聲:「謝謝你們

    ……」

    Jeremy摟著兩個的小細腰回到自己的左右:「不是說很想悠蜜才進寰

    書院玩嗎?怎⼳好不容易見到,又要欺負人家。」

    「是很想她,想欺負她啦!」兩姐妹咯咯笑著。

    Jeremy繼續禮貌地介紹自己:「我來自一個西方的貴族學校,受風院

    長邀請來寰書院教學。聽說這個年度,出了不少優秀的學生。」

    「唔……」她不知道啦……

    「Jere是天使!真的『天使』呢!像爹爹一樣。」刀刀驕傲地。

    悠蜜重新打量面前的男人。確實,他有著溪的氣質。但比起背景神秘複雜的

    溪,看上去單純得多。也許就是這樣純淨的人,才更適合刀叉姐妹吧……

    「他分得出我和刀刀,卻分別愛上我們兩個人,同時對我們告白的噢。」叉

    叉把手擋在唇邊,偷笑著。

    好誠實……悠蜜心想。

    Jeremy分別吻吻兩人的發頂,才說:「聽悠蜜在木象系?可惜那不是

    我的長項。不然,還可以指導你一些基本的自保卻不回傷害別人法術。」純淨的

    藍色眼睛眨眨,似乎暗示著剛才她故意放走玉兔的小動作。

    「……謝謝。」悠蜜垂下頭。

    「幹嘛對她那⼳好!?」刀刀生氣。

    Jeremy向悠蜜揮手告別,便攬著兩人向外走:「因為不想你們每次都

    來救她啊。」也不希望你們傷害任何生靈。「這樣,你們跟店長那邊,也有交代。

    我們三人就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

    「可你還要回去……」叉叉憂鬱。

    「等你們爹爹回來,我會向們爹爹請求,把你們嫁給我。我們就可以在一起

    了……」

    聲音漸行漸遠。樹下的悠蜜看著他們的背影,陷入沉思。

    「真是喜歡發呆。」

    腦袋被人用手指敲下,悠蜜摸著頭回身,看到靠著樹閒站的啟塵。她看到他,

    就習慣性心跳加快和結巴:「沒……沒有。」

    順著她之前的視線看到金髮和刀叉,啟塵側著頭:「原來是在看那位外族導

    師。」收回視線,審視地覷著她。

    悠蜜立即搖頭:「沒……沒有……」

    啟塵不置可否地,把指背蹭蹭下巴,越過她向前走:「木長老叫我來找你。」

    路過她的時候,拋出樣東西到她懷裡,「告訴蔻睿別每天這⼳早過來吵人清夢,

    安靜地做完早飯就自己離開。」

    落入懷裡的,是只橙子。悠蜜握著橙子,跟上他的腳步,拉住他的衣袖,等

    到他回頭,才怯怯回聲:「謝謝。」

    啟塵停下腳步,看著她拉住他衣袖的手,轉身用指背蹭著自己的下巴:「你,

    好像很喜歡拉扯男人的衣服。」

    瞇起眼睛,悠蜜浮起一種對這動作的熟悉感……心中的懷疑說出口來:「今

    天早晨,那個路人……」

    「什⼳路人?你又招惹了誰?」啟塵的嘴唇緊閉。

    「我只是找不到路,所以去問他。你和他的動作……」

    「你覺得我為了你變成陌生的路人給你指路?」啟塵傾下身,湊近她的臉,

    直到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

    悠蜜不敢喘氣,怕呼吸到他的呼吸。

    眼睛膠著著眼睛許久。

    悠蜜先步想逃開那似乎要吸走她的深潭,卻見他眼裡浮出不明顯的笑意:

    「沒錯,你猜對了。那是我。」說完,先行走開。

    果然是!悠蜜心裡突然開心地緊,但很快又低落下來。握著橙子跟上他的大

    步:「那為什⼳看著我被她們捉走?」

    「玉和桂⼳?我以為她們是你的朋友。而且你也沒有求救。」不負責任地瞄

    她一眼,繼續補充,「而且,我可不會為了你,去惹嫦娥的人。」

    三來,寰書院大亂。原因很簡單:嫦娥寄放在寰書院裡修行的玉兔,不見看

    了蹤影。

    玉兔不見了,無非兩種可能:玉兔懶得修行,離家出走或逃回月宮;玉兔被

    人攻擊,逃回月宮或死或傷。不論如何,嫦娥必定下凡來到寰書院。

    寰書院的人不在乎玉兔到底怎樣。反正平時就飛揚跋扈,仗著後台硬加上衛

    鑄的保護,欺負弱小。但大部分學生在乎怎⼳在神仙面前表現自己。如果幸運,

    就能免去修行,直接晉級到神仙身側修煉。

    這個大部分裡,不包括她身邊臨時導師的啟塵。

    他扔給她一本書。然後就每天帶著她來樹下,叫她讀給他聽,他則靠著樹幹

    閉目養神。是閉目養神,其實也可能在睡覺……但當她停下來,他會立刻皺起眉

    頭或直接睜開雙眼。

    就算他現在睜眼看她,她也已經學會泰然地喝著果汁休息,看著手頭的本書

    的封皮。居然是本關於蜜蜂的詳細研究。真不知道他怎⼳想的。居然給她看這個

    ……而不是什⼳基本的法術!

    果汁被人搶走:「繼續。」

    悠蜜翻開之前讀的那行,看到那個只知道讓她唸書的人居然直接就著吮過的

    吸管喝她剩下的果汁!「那個……」

    「下次不要把吸管咬扁。繼續讀你的書。」啟塵似乎絲毫不在意似的舒適地

    闔上雙眼,繼續含著那杯清爽怡心的果汁。

    悠蜜歎口氣,準備繼續讀。

    「生活還真是幽閒呢!」笑意滿滿的聲音響起在安靜的環境裡。

    悠蜜抬頭,驚喜的表情溢於言表:「叔叔!」

    「我的蜜兒。」彎腰一手摟起她,風清用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龐,在她有些

    失措地看向旁的啟塵時,他已經吻上她微張地帶著桃子味道的唇瓣。

    他的舌頭帶著魔力般靈活地滑過她唇瓣,在柔軟的口裡輕輕掃弄著她的舌側,

    讓她顫抖著不小心掉落手中的書。空的手捉著他的青袍,想要他留意到身邊的第

    三個人而收斂,卻又沉迷於風師父唇舌的挑弄……

    當她終於臣服於自己身體的渴望、眼兒迷濛地閉上享受他唇舌的撫弄時,鼻

    息發出聲另人血脈賁張的呻吟。

    啟塵起身,撿起書,準備遠離看上去就討厭的幕。

    風清放開她的唇舌,在她喘息的空兒,他的眼睛戀戀不捨地欣賞著她的激情,

    嘴裡卻在向準備離開的人話:「那位同學,請等下。」

    「什⼳事?」

    那聲音裡帶著的不耐,讓悠蜜稍微從迷濛中清醒,臉紅地收回握著他腰間衣

    服的手,她垂頭抵著風師父的左肩。

    風清擁著她在懷裡,遙望遠處不悅的傢伙,臉上依然掛著笑意:「恭喜你!」

    不語,揚眉。

    「恭喜你,寰書院準備送各項都優秀的你,去Jeremy所在的學院做交

    換生。」風清眼裡含著深意地看著他。

    低著頭的悠蜜心頭一緊:他要走了⼳……

    3。25我也討厭看到你「悠蜜,先回去。」風清附在悠蜜耳邊,低聲完還

    不忘在她的香嫩腮邊輕啄口。

    由於那個人在旁邊,悠蜜偷偷頭,便垂首疾步離開。路過啟塵身邊時,更是

    加快腳步,似乎怕被他隱形的力量灼傷……

    風清悠哉甩開扇子,輕輕搖著,與啟塵一同看向那個有點落荒而逃的背影:

    「她,有點怕你呢。」

    收回視線,啟塵眼神飄向風清,沒有言語。

    「怎⼳?嫉妒⼳?」扇面遮住唇笑,風清踱近些,「所謂風水輪流轉呢。呵

    呵呵……噢不。」他把合起扇子,背在身後,笑意滿滿在眼底,「應該是『風雲

    輪流轉』呢!師弟……」

    趴在陽台的鐵藝桌上,悠蜜看著自己的指頭在夕陽下映出的粉紅影子。

    為什⼳會這⼳失落和沒力氣呢……因為他要走⼳?她用手指劃著桌上的印記。

    明明剛才跟蔻睿吃過晚餐了呢……

    呼!走就走吧……反正他最多不過是個室友而已。把頭埋在雙臂裡,她讓自

    己沉浸在黑暗中。可是黑暗中,居然也似乎有著他的影子!晃晃頭,還是甩不掉!

    懊惱,想哭……他又沒有對她特別好,為什⼳聽到他要離開,還會這⼳難過

    ……難道是她對師父的寄托也要離開的緣故⼳?

    咬著嘴唇,她搖頭:他根本就不像師父!師父雖然清冷,但從來都不會丟下

    她!師父會把手伸進浴盆,幫她把水加熱;如果看書時靠在師父膝上睡著,師父

    會攬住她一起睡在躺椅上。

    這個假師父,除了喜歡怪怪地看她,就是責備她佔著浴室發呆、嫌棄她吵他

    觀星像。

    不過在教導法術件事情上,他倒跟師父樣,都是受人之托。可是師父從來沒

    逼過她,而他卻一直讓她念那本與法術沒有絲毫關係的書!

    討厭他!討厭他!

    「討厭誰?」涼涼的聲音響起在對面。悠蜜才知道自己已經嘟囔出聲。從手

    臂露出眼睛,她看著閒閒翻閱那本書的那位,不就是讓她心煩的那個⼳!沒有出

    聲,只在手臂後偷偷做「你」的嘴型。

    「怎⼳?討厭看到我⼳?」啟塵似乎聽得到她唇語般地,闔上書,向後靠坐,

    遙遙看她:「沒關係,反正,我也討厭看到你。」

    心口驀地一涼。悠蜜感覺自己在縮小,只睜大眼睛看他。

    啟塵看著那雙眼睛:「剛才,有人請你『叔叔』去月宮,順便帶走了蔻睿…

    …」

    他的話,她根本不想聽!那句「討厭看到你」讓她的耳朵嗡嗡響。她把臉埋

    回臂間……不久,右臂就被人拉起,她看到的是他一貫地淡淡的臉色:「別人跟

    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

    「知道了。」靜靜打斷他的話,她低頭起身,將自己的手臂抽回,「謝謝…

    …」察覺他握她的手臂加重力道,她更加垂著頭不去看他,消極地掙扎著:「放

    開……」她不想再在他身邊呆上片刻──既然他「討厭看到她」。

    但是對方不⼳想,他不放開她,任她弱弱掙扎的。她明顯感覺著發頂有他的

    呼吸拂過……

    指頭挑起她的下巴,清澈的眼神望著她,語氣依然緩緩:「我就是討厭你這

    樣,什⼳事情都不說,只想自己逃走。」

    心口一窒,她直覺想躲開他的手,但是這樣面對面而立,她直直望進他的眼

    裡,他的呼吸乾淨又好聞……讓她幾乎想湊得更近些……

    天!她突然領悟到,她不是討厭他!她喜歡他!她不想讓他走,就算被他討

    厭著,她也想在他身邊!

    眼神空白。除師父之外,他是唯一讓她有這樣心跳的人。怎⼳會呢?究竟從

    什⼳時候開始?可是,在她剛懂得自己心意的時候,他就要離開了呢……恐怕他

    還沒從西域回來,她已經回到天際了……

    看著他,似乎沒經過大腦般,她慢慢踮起腳尖,將自己軟軟的唇印在他微張

    的唇上。沒有深吻,只是輕輕印上,在他有些錯愕的時候停留兩秒,便立即甩開

    他的手握轉身逃開。

    但只走兩步,手剛剛握住門的手柄,便被從後面攔腰拖住,還有從來沒聽過

    的他帶著惱意的聲音:「你在干什⼳?!」

    不敢回頭,她的後背貼著他起伏的胸膛,她看著門上的玻璃反照出他帶著慍

    意的臉,唇兒顫抖,卻沒話。沒錯!她就是什⼳都不想說,想逃跑……他更加討

    厭他了吧……

    他也看著玻璃反照的她的臉,羞紅嬌美。下巴灼熱。自從上回,下巴不小心

    碰到她的唇開始,只要想到她,他的下巴就能立刻回味到她唇兒的香軟!指背不

    自覺地蹭了蹭,才發現自己多⼳迷戀她的唇……但是!「只不過你叔叔不在,就

    對男人這⼳渴求?!」

    「我……」眼裡蒙出霧氣,悠蜜在鏡子中,誤把他用指背蹭下巴的動作,錯

    看成他蹭去她的吻印,鼻子一酸,她卻不想掙脫腰間他的手臂。「我的體質……

    就是這樣……喜歡親近男人……」反正以後見不到,既然他討厭她,就讓他討厭

    徹底吧……

    「你!」啟塵握著她的手腕在她面前,「這個戒指不是會遏制你的□嗎?」

    悠蜜看著那個琥珀色的戒指,小聲喃道:「看來叔叔都告訴……不過,其實

    戒指也沒那⼳有用……」她還不是遏制不住自己身體的需求?

    啟塵的眼睛瞇起,手指捏住她的戒指開始用力:「既然如此,留著它有什⼳

    用?」

    悠蜜立刻抽回自己的手指,緊緊握在手裡,轉身防備地看他:「這是我師父

    給我的!」師父送的白袍,晚上當睡衣穿;而白天,就只有這戒指,能讓她感覺

    師父在她身邊!就算是個草環,她也要每天帶!

    啟塵頓下,看著在門和自己之間的她,慍意似乎消弭了一些,研究了她的表

    情許久,才緩緩道:「你師父這⼳重要⼳?」

    不想回答他這個像極了師父的人。悠蜜想再次逃走,但這次沒來得及轉身,

    卻被他雙手握著她的雙腕壓靠在門上:「我說過,我討厭你有什⼳事情不說,只

    知道逃走……」

    「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悠蜜在他說話的時候,看著他的眼睛靜靜說完。

    說完,趁著對方微怔,逃走。

    洗完澡,擦乾身體。悠蜜穿上自己的那件白袍當睡衣,把半濕的浴巾拿去陽

    台掛起。仰頭,看著像閃爍著星光的夜空,才想起是寰書院離際最近的地方。

    趴在陽台上看著遠方的天邊,不知道自己什⼳時候才能回去。她在人間,沒

    有修煉進化、沒有找到師父……還不如乖乖回仙島陪蜂王,去陪受傷的星盞。

    腳步聲。這一次,她先聽到他的腳步聲。直覺又想逃走,但是先讓自己打起

    精神,才轉身佯裝之前的所有沒有發生一般,向來人打招呼:「呃……要去觀星

    像⼳?那,我去睡啦……」

    與他錯身而過,他沒有攔住她,也沒有任何話。

    卻讓她覺得尷尬和空氣緊繃地不舒服。走到門口的段距離,想許多能聽到他

    聲音的借口,手握在自己的門扶手的瞬間,她轉身:「那個……那本書,我想…

    …」

    「在我房間,自己拿。」他掀開本來半閉的眼皮。

    「嗯!」點頭。光著腳的悠蜜,輕輕走到他的房間門口,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她第一次進來他的房間。房間滿滿是乾爽的味道;不像她的房間,帶著蜂蜜

    的香甜。

    房間中間有一個圓形的白色長毛地毯,地毯中央,是高度不過膝蓋的方形柔

    軟大床。與她(原來衛鑄)的房間格局完全不同。

    高達房頂的書架就立在房間的兩壁。裡面整齊地塞滿各式各樣的書籍。她走

    到書架前,認真找自己的那本。直到──「找本書而已,這⼳難?」啟塵從外面

    走進來,關上陽台的門,發現她居然還沒有走。

    悠蜜用指頭撓撓自己粉紅的臉蛋:「你有很多書……」

    他歎口氣:「在這兒。」他只動動手指,就有一本書從書架飛到他的手裡。

    他握著,等著她走過來拿。

    靜謐的空間,悠蜜突然意識到,在個房間裡,她只穿著件外袍,外袍裡是空

    的!感覺□忽然開始抽搐下,讓她差些站不穩!扶著書架,她佯裝對裡面的書感

    興趣:「嗯……你走了以後,這些書能多借我幾本⼳?」

    「……」啟塵用指背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半瞇眼審視著,聲音半啞,「你,

    在勾引我嗎?」

    悠蜜先是一僵,然後條件反射拉緊了衣服。但衣服下面,加快的血液讓她敏

    感的身體悄然變化。她紅著臉支支吾吾:「我當然沒有!」

    啟塵緩步走近她,嘴角掛著不明的笑:「可是,照你黃昏時對我說的話,還

    有你的穿著,很讓我懷疑你找借口來我房間的原因……」

    「我只是來拿書。」悠蜜伸手搶過他手裡的書,抱在懷裡就要逃出去。

    啟塵走到房間中央的長毛地毯前,脫下拖鞋,懶洋洋地反問:「是嗎……」

    3。26說你到底要什⼳「當……當然!不然還會怎樣?」看著他如此自信

    地悠哉,悠蜜有些惱羞──儘管她確實是故意找他借口跟他說話,但當時絕對沒

    有來他房間的想法!

    「是嗎……」不置可否,他背對她趴臥下來,舒服地舒展著優雅的身體,才

    歎息著將懶洋洋的聲音埋在長毛床單裡,「關燈,出去。」

    手心癢癢,好想繼續爭辯。但他已經下逐客令,讓她不想久留。抱緊書,轉

    身氣氣地關掉房間的燈!可是……房間立刻暗下來,讓她的眼睛出現短暫的黑暗。

    咬著嘴唇,不想再開次燈,被那個傢伙嘲笑。瞇著眼,摸索著牆壁,小心翼翼地

    往外走。

    「啊!」

    腳踝傳來劇痛,她踩到了什⼳!身體不受控制向前倒去。抱緊自己的懷裡的

    書,直直跌倒在……長毛地毯上。嗚……好痛!她緊閉雙眼,等著那噬人的痛過

    去!

    盡量低聲的抽氣來緩解痛處,過好會兒,她再睜開濕潤的眼兒,已經能夠適

    應房間的黑暗。終於搞清楚自己的方位,她才看到自己踩到他的拖鞋。而身邊的

    人似乎已經深深入睡般,呼吸均勻,維持剛才的趴臥姿勢沒有變化。

    咬著下唇,她勉強爬跪起來,剛要用力,腳踝深入骨髓的痛,就讓她不小心

    呻吟出聲,只好待住,繼續等那痛過去。

    「記得把書帶走。」床鋪那邊出來悶悶的閒涼聲音。

    身體微顫,悠蜜的手指握緊地毯上的長毛,眼睛裡不由自主迷濛出淚水。

    啪。燈自動大開。那個一直趴臥的人側躺過去,事不關己地流轉著眼神看她:

    「你很吵。」

    緊閉已經發白的嘴唇,悠蜜直起左腿,再試著右腳站起……嘶,還是很痛。

    啟塵緩緩起身,坐在不及膝蓋高的床上,側頭看她一頭冷汗地跪在自己面前

    相盡一切辦法起身。由於剛才那番折騰,她大半白嫩的酥胸呈現在他面前,帶著

    一陣蜜甜的乳香佈滿四周的空氣,讓他起了燥熱,連帶之前的怒氣起薄發,他捉

    著她的手臂,把她拉近自己,鼻口相對不再掩飾自己的在意:「痛?嗯?」

    他捉痛了她。睜著汪水的眼睛委屈地看他,悠蜜依舊緊閉著雙唇,執拗地不

    出聲。

    他的胸口燃起火苗。握著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拉到床上!

    悠蜜趴在那舒適得讓她想立刻睡著的床上,卻忍受著腳踝和身體的痛。掙扎

    著翻過身來正躺,想要逃開,他卻雙手握著她的手臂壓在她的頭兩側,而她張開

    的兩腿間,正是他跪趴的膝……仰視著視野裡的他,她身體不由自主熱起來。稍

    微動下手臂,卻讓他的眉頭鎖地更緊:「逃?」聲音壓抑著火氣。

    「……」他的呼吸帶著熱力惹得她條件反射得向後靠。

    「說話!不是有人教過說話⼳?」幾乎要低噷。

    「……」不是不想說,只是……她不知道說什⼳好!他的話語似乎在震動她

    的聲帶,讓她的喉嚨癢癢的。她吞吞口水,終於嘟囔著粉嫩的嘴唇,擠出個鼻音:

    「痛……」

    他的嘴唇抿成條線,瞪好會兒,才歎息出口氣,放開的手腕,從身體上方退

    下去。

    呼……終於有呼吸的空間,偷偷喘氣。悠蜜漲紅著臉蛋,還沒來得及享受這

    床鋪的柔軟,就感覺到帶著熱力的手掌握住的兩邊腳踝。

    「哪一隻?」聲音裡壓抑著「右邊。」她支起雙肘,撐起上半身看他。

    啟塵曲起半膝蹲跪在長毛地毯上,小心捧起她光裸的右腳踝,專注地查看她

    的扭傷。

    他的手好暖,暖得她腳心傳來種不能說是搔癢卻讓她身體發軟的奇異感覺,

    偷偷摸摸的想收回腳丫,卻遭他不悅的一瞥,才放鬆下來,看著他柔軟的黑亮短

    發……好想伸手去摸摸看。「嗯……哼……」他的按摩讓她喉間不小心出聲舒服

    的喟歎。

    那不經意的呻吟,讓他的身體緊繃下,也無意間握緊她的腳踝……

    「唔!」好痛!

    「對不起,但你太吵了。」啟塵抬眼看她,左手托著她傷了的腳,揚起右手,

    默念幾句,右手便慢慢被紫色的光芒籠罩。閡上眸子,他開始輕輕撫上她的腳踝。

    溫熱的電流緩緩導入她的痛處,痛意似乎逆著電流導了出去。她舒適地大口

    喘息著,連對方已經結束了治療都不知道。

    「還有哪裡摔到了?」他垂首看著自己的手順著她的腳踝慢慢向上撫摸,膝

    蓋也慢慢移到床上。

    他的手很輕柔,但她的身體卻開始緊繃:「沒……沒有了吧……」長毛地毯

    很厚,她應該沒有其它受傷的地方了……但是他的手已經順著他的右腿緩緩滑入

    她的白色衣袍,「那裡也沒有……」

    他忽然欺身上前,旋在她的正上方,與半支起上半身的她相對:「確定?」

    他的視線逡巡在她的唇上,「嘴巴破皮了。」

    唔?有⼳?她留下只手肘撐著身體,並騰出一隻手摸向自己的嘴唇……卻同

    時摸到他和她的。

    她嘟嘟唇上的那道血,讓人想吻去。他想了,也這⼳做了。卻沒想到連帶吻

    到了她的手指。不過,感覺不壞。他含著笑,將她的手指用舌頭推進微張的唇縫,

    與她的手指一起逗弄她羞怯的舌頭。

    他吻了她!主動地!那特有的醇淨味道襲入她的嘴巴,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吸

    吮……才發現不只吸吮到他的舌頭,也吸吮到她的手指!這樣好怪……「嗯」出

    一聲。

    他則笑著離開她的嘴唇,蹭著她的豐潤唇瓣輕聲:「你很甜。因為是蜜蜂的

    關係⼳?」

    「唔!」她睜大眼睛,半含在嘴裡的手直接握住棲息在她衣袍腿間的大掌,

    「我不知道……」等等!他的手已經整個覆上她的私密,那熱直接進入她極速收

    縮的蜜穴進入她的身體!她的身體一軟,手肘撐不住自己地平躺在大床上,不自

    覺地扭動著身體,卻不已經意擠出更多的蜜液!

    他的手掌被她的濃滑的液體弄濕。嘴角挑起個淡笑,他用鼻子緩緩蹭她的鼻

    頭,聲音無比誘惑:「不知道什⼳?告訴我……讓我聽……」在說話的時候,唇

    蹭著她的,誘她開口。

    「我……我——」悠蜜扭動身體。這讓她身體發熱想要他!不過……可以⼳?

    他但他的手掌牢牢覆在她私處,讓她無處可逃。

    「想逃?」他眼睛瞇起,吮著她的下唇的上傷口,讓她微微痛了一下。「不

    是『好像有點喜歡』我⼳?不想要我……⼳?」

    臉紅。沒錯……但是他也沒表現出來對她感興趣的時候,怎⼳突然兩人如此

    親密?是說……他也喜歡她所以才想要她嗎?呼!反正他就要走了……幹嘛要問

    這⼳清楚呢。她想要他,想要抱緊他,哪怕只有這⼳一晚也好!特別是現在……

    兩人之間的空氣已經如此粘膩地惑人。不再抗拒,她輕咬著被他吮痛的下唇,點

    點頭:「想要……」

    「想要什⼳?說給我聽……」鼓勵地輕啜她的唇兒,他靜靜等待她直接告訴

    他的想法。

    「……」臉蛋緋紅著,她闔上長長的睫毛,羞於啟齒。但只一秒,便重新張

    開,不敢相信地看他。他的手開始在她濕得一塌糊塗的蜜縫裡划動,橫捻豎挑地

    逗引那已經因為興奮而翹立的蜜豆,嗓間嚶嚀著,她看進他的眼裡,哀求地看著

    他。

    她的小腹主動迎合著他的撥弄,她卻依然僅僅迷濛著濕潤的眼睛看他,不說

    出他想要的隻字半句。他停下,收回手指,換來她的疑惑的渴求。閉閉眼,歎息

    一口,他將自己拋躺在她身側,無力地看著花板:「對我說出你想要的。這⼳難?」

    嗚!她的身體馬上就瀕臨那喜悅的時刻,他卻抽身離開!小腹的熱無法發洩

    出來,盤踞在那裡叫囂著!悠蜜想要撐起渴求的身體看他,聲音都微顫著:「不

    是……我……」

    他眼睛閉上,拒絕她眼神的交流!

    「哼……」身體的渴望旦被挑起,不可能那⼳快消褪!她坐起來,當感覺到

    蜜液順著花道汩汩流出時,她已經無法再遏制自己對他的需要:「嗯……」她垂

    著頭,眼神偷偷看著他勻稱修長的身體……咦!他的睡袍下高出一塊!他也想要

    她呢。

    煩躁的心裡蒙出個淺淺的笑,悠蜜側躺回他身邊,伸出手指碰碰他的下巴,

    卻被他不耐煩地握住──卻沒有放開噢,只是拿下來握放在他的胸口。

    膽子稍微大點,她身體笨笨地一點一點向他蹭得更近些,才在他耳邊呵出因

    為慾望憋悶而沙啞的聲音:「想要你碰我……」「噢?」他依然閉著雙眸,動都不動。

    他不信⼳?燥熱的悠蜜困擾地研究他沒有表情的臉,慢慢看向他的小腹那頂

    高睡袍的位置。咬咬唇,她先是吻在他的耳垂上輕吻了一記:「想要你的手抱著

    我,想要……」輕輕起身,單手撐著半身,輕輕抽回被他握著的手,順著他的胸

    膛慢慢向下撫去。

    3。27幻想我是你師父啟塵睜開眼,挑眉看她專注而緊張的動作。他不相

    信她真的敢去碰他的慾望!她……還沒⼳大膽。

    果然,在即將碰觸到他的時候,她停下了。抬頭看眼明亮的燈源,再度垂首。

    黑色柔髮流淌而下,他看不到她的表情。算啦,他們的身體既然互相渴望,沒必

    要……他剛要笑她膽小,她已經起身,雙腿分開爬跪在他並起的大腿兩邊。

    悠蜜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心跳這⼳快過。她學他剛才的樣子,雙手按在他頭兩

    側,緊張地看著他的臉,的呼吸急促:「我……想要……你」

    「我喜歡你說出想要什⼳。」他抬手捏著她的下巴,懶懶地回復,「這個身

    體,是你的了。繼續,說,你要我什⼳?」

    悠蜜怔住,閉閉眼再睜開,她有些疑惑地附在他的耳邊:「那個……你跟我

    師父好像。剛才我以為你,就是他。」覺得這些話可能讓他不開心,故意避開他

    的表情。

    「是⼳?」他聞著她頭髮的馨香,不是很介意這種事情。

    悠蜜的喉嚨發渴,她繼續說出自己糾結的心事:「那個……你不要介意。但

    是,我剛才洗澡的時候在想,為什⼳你對我很壞,我卻喜歡你……」

    「我對你壞⼳?」他探手撫上她柔亮的黑髮。

    悠蜜怯怯的抬頭,看著他的眼睛:「除了我剛來的時候你救了我之外,你對

    我凶凶的!所以……我覺得喜歡你的唯一理由,可能就是因為你像我師父。」

    「嗯。」他梳理著她柔軟的長髮,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你,不介意⼳?」悠蜜疑惑。

    「現在讓渴望的,是我。不是⼳?」他把她的頭髮挽到的耳後,再傾身吻上

    她白嫩的耳垂,「如果你想要幻想我是他,也沒問題。」他不讓她看到他的沉迷。

    他真的不是師父嗎?幻想他是師父?師父呵……「那我可以叫你師父⼳……」

    她的聲音顫抖。

    含著她的耳垂,他笑歎:「你,這⼳迷戀師父?」

    「唔……師父……」她的眼眶已經微濕了。她的身體太渴望,她的思念太濃

    厚,沒有精力去判斷什⼳。只想沉迷與身下這男人的所有……

    學他,從他的耳垂開始吮吻,吻上他的頸項,唇蹭到他的喉嚨,雙手分開他

    的睡袍,讓濕濕的吻痕滑過他的胸膛,路過他結實的小腹……在繼續之前,感覺

    到他慾望的跳動,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師父,我第一次……這個,如果做的不

    對,要告訴我……」

    他的喉間溢出粗聲:「你……」在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前,她已經再次垂頭,

    長髮遮住她的動作。

    他閉上眼睛,向後仰頭,感受著她軟嫩的手輕輕扶上他的慾望。接著在他敏

    感的性就感覺到她緊張而溫熱的呼吸,讓他克制不住地滲出些液體,而她則探出

    舌頭,靈巧地舔走。粗喘了一聲,他的手探向她的秀髮:「我的徒兒……」

    困然地抬頭:「師父……」她不知道怎⼳繼續……

    「足夠了。過來,吻我。」他握著她的腰幫她跨坐在他腰腹上,他則扣著她

    的後腦,結實地吻上她的唇瓣,在蜜甜她的檀口裡嘗盡她和他混在一起的味道。

    被他纏綿地吻著,她有點擔心自己的重量會讓他不舒服。但當略微想撐起身

    體時,他牢牢攬住不讓她離開。她只好放心地將身體整個貼緊他。她發脹的酥胸

    擠壓在他平坦的胸膛,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縫隙……

    他似乎一個單獨在沙漠行走許久的旅人,需要她嘴裡的水源來緩解口渴一般。

    他扶在她腰臀的手,盡量分開她跨坐在他身上的兩腿,從她的衣袍下探入撫上渾

    圓的臀瓣。沒有拖延的,順著她的臀縫劃到的穴口。

    唇舌之間的舔舐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略微用力分開,趴在他頸項間喘息。

    他卻沒有停歇,吮著她的衣袍領口露出的肌膚,他的手指帶著她分泌出得滑

    膩液體輕緩探入她那濕熱的穴內。

    電流從蜜穴直擊到腰後,她趴在他身體上挺直了腰,大口地喘氣:「師父…

    …師父……」

    手指慢慢抽動,再緩緩進入得更深一些,怕傷直接進入會傷了她幼嫩的甬道,

    他強忍著慾望的叫囂,舔著她香滑的肌膚:「準備好了嗎?」

    他越來越快的抽動,讓她幾乎無法承受,她咬著唇,重重點頭。

    他扶著自己粗硬到幾乎要爆裂的慾望,在她濕滑不斷緊縮著湧出花液的穴口

    勾勒:「我的徒兒,告訴師父,你要什⼳……」

    不要在這時候折磨她!悠蜜有些生氣地咬著他的下巴:「進來……救我……

    師父!」

    記憶如海潮覆蓋他的思緒,她的渴求如此熟悉又如此遙遠。自從他用法術算

    出她會在無術城,便幻化出這個自己的後裔「啟塵」進入寰書院。由於寰書院裡

    經常有天界官員走動,他能第一時間知道天庭的消息,他的「後裔身份」又不會

    被那些天官察覺。同時,他放出消息,說這屆寰書院有著歷年來最優秀的學生,

    靜靜等待那位準備逆謀造反所以搜集人才蠍魔送上門來。

    為了不那⼳辛苦地修改所有相關人的記憶、並騙過蠍魔的耳目,他遮掩了自

    己的記憶,從啟塵的嬰兒時期開始幻化起,再一步步填滿這個人所有的木相體質

    和法術。

    但他在列位仙班前,是水相體質。所以天性喜愛透過水來修養。在晉級考試

    那一天,他正在湖底修養生息,有一隻腳踏上他的發頂。他把這快淹死的妖精救

    上岸來,胸腔裡便開始澎湃。直到她撲在他懷裡喊他「師父」,他封存的記憶才

    全然開啟!在寰書院,他知道天官依然在追捕「天神流雲」身邊的侍女,所以不

    想牽扯到她,只好先一步離開。花了一天一夜恢復所有法力,再來尋她時,卻發

    現她已經惹上鳳家──蠍魔的財務大臣,還有衛鑄──吳剛的愛徒!

    、魔、人三界已經暗潮洶湧多年,必將有場混戰。她卻在短短的時間內沾惹

    上三方的重要力量……這「沾惹」,不只是簡單的結識。

    本應她只屬於他,現在她的味道卻被其它人採擷!忽而,心火襲上。他挺腰,

    狠狠撞進她濕透的甬道,棲息在那深處享受她花穴對他粗硬的緊緊吸吮!

    「啊……」她不得不挺直腰身坐起,來緩解他的重擊!在他瞬間抵達她深處

    的剎那,她已經達到她的高潮,花液傾洩,熱熱的液體澆淋在他絲毫沒有緩解的

    熱硬上,卻因為他滿滿擠在她裡面而無法傾洩出體外,只能讓兩人之間更加滿溢。

    他隱忍著慾望,一手扶好她的腰讓她坐穩,另一手隔著她的白色衣袍揉捏她

    的左胸,感受她的心跳。

    聚集在她蜜道深處的東西需要傾洩!悠蜜手撐在他結實的身體上,另一手握

    著他揉捏綿胸的手按向自己,輕輕地上下移動著身體,再迷濛看他:「師父……」

    「繼續,乖……」難得她這⼳主動。享受著她努力含吮撫慰他的硬實,他反

    握著她的手按在她的右胸,教她如何揉捏她豐潤誘人的胸,他則開始把玩揉弄她

    的左胸。

    得到他的鼓勵,悠蜜繼續上下移動著自己的身體,感受他那圓大的頭部在她

    蜜道裡刮蹭,感受她的液體終於隨著兩人之間的摩擦而溢出,但是不夠,還不夠!

    她越來越不滿足地用力上下拋動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還好她的胸

    部被他和握緊,不然這樣的動作,一定會讓她胸部像兔子樣跳動……想到這裡,

    她更加用力地將自己的胸部揉按向自己的身體,更惹來甬道內部對他的擠壓……

    但是,仍然到不了。她已經高潮過一次的身體似乎不滿足一般,高高懸在那

    裡,讓她無法到達!她好累……潰敗地趴倒在他的身體上,她雙手抱緊他的肩,

    哭聲不住:「師父……我不行了……師父……嗯……」

    他吮吻她的肩胛,在她求救的剎那開始移動腰身上下□。她之前的力道和速

    度與這相比,簡直算不上什⼳!他每次重重深入時,都緊緊按著她的後臀擠向自

    己,讓她溢出一次克制不住的呻吟;他搗出時,帶出她身體裡攪弄成白沫的液體

    更潤滑了那粗硬。

    怎⼳會累?她的幼嫩的滑壁如此緊窒地包裹他,讓他只想在她身體裡更加不

    停地馳騁。

    他的抽挺有些用力,她的蜜穴深處開始有酸楚的痛意,那種提示她高潮即將

    來臨的痛意……她哽咽出聲,左右搖擺著腰期待著……

    她的扭動,對於他來說無疑是燎原的火星。他拉長挺動的幅度,次又次重重

    頂到她的深處。在準備最後衝刺的最後階段,他側首尋到她紅腫的唇,舌頭舔舐

    著她的,在無意識地開始回吻他時,他雙手握牢她的腰兩側,開始急速抽動。

    後腦開始發熱,他享受著她甬道越來越急促的收縮,他身體的挺動已經成為

    本能的反應。

    瞬間,她整個人,從乳尖到蜜穴再到腳趾都緊繃到極致!□的白光劈入的腦

    海,她享受完身體的顫抖,便暈眩在他的身上。

    她酥軟的身體用著最大的力氣吮著依然侵佔著她甬道的熱燙,讓他想把她揉

    進他體內一般地狠狠用力一個深搗!

    「啊……」身體放鬆,他聳,再聳。在綿軟的甬道裡分幾次射入濃稠的體液。

    仰頭喘息待定,他將自己還沒有完全得到滿足的慾望抽出她的身體,將暈厥

    的她摟在懷裡側躺,讓她舒適地枕在自己的臂上,才扯過被單蓋住兩人的身體。

    吻去她鼻頭的那汗珠,他的唇逡巡在她合著眼皮上:徒兒……的徒兒……

    3。28只有你我的結界清晨的陽光灑進房間。

    她幽幽醒來,睜開迷濛的雙眼。一片平坦的胸膛映入眼簾,而她軟嫩的手則

    被他握著,貼放在他唇邊。

    心口泛出甜甜的滋味,滲到她不自覺揚起的唇角。悠蜜著迷地看他熟睡的臉,

    心房滿滿的都是泡泡般擠擠暖暖又碰碰的……

    過了許久,才微微挪下位置讓自己躺的更加舒適,側下臉,輕嗅著他身體純

    然的性味道,讓自己的唇貼著他的胸膛,喃喃地自言自語:「不是師父⼳……」

    「看夠了?」他似乎沒聽到她的話,懶懶地垂眸輕吻著她的指尖、指節,直

    到手背。

    他的吻輕輕地,卻讓她的身體開始發熱。看著他柔軟的黑髮,她開口卻發現

    嗓間帶著渴望的啞意,清一下喉嚨,才出聲:「睡得好⼳?」

    他掀眸,看進她還沒有全然睡醒的雙眼,笑著搖頭:「整夜沒睡,等醒過來。」

    「唔?」

    她疑惑的眼神讓等徹夜的他心情很好。支起手臂,他慢慢拉開被單,露出不

    整的衣袍:「衣服都皺呢。」

    「嗯……」她拉拉衣袍的領口,遮住自己已經露光的肌膚,「這是師父送我

    的。我想,穿上它睡,晚上也許能夢到他……」

    「哦」他拉過的手,捻弄小指上的戒指,「夢到過⼳?」

    「只有一次,就是剛住進來的那夜。但他不開心……」

    他當然不開心!他把蜂王的特製蜂巢幻化為戒指套在的指上,卻只能克制繼

    續成長為蜂王,不能抑制她自身對於情慾的自然反應。

    她敏感察覺他莫名其妙的不悅,用閒著的手探入他的頭髮緩緩梳理──記得

    師父很喜歡幫他梳理頭髮,不過師父的頭髮長長的,而他的,短到耳際。

    他確實被取悅,眼裡恢復笑意,他傾身吻上她的額頭,順勢壓上的身體,繼

    續之前的話:「……那就讓他開心吧。他等你睡醒,已經等了一夜。」吻上她的

    唇,逗引般的,他慢條斯理含住那雙唇瓣,再吐出。只些微蹭著的唇,探出舌頭

    輕劃著下唇,等著魚兒上鉤。

    果然,被唇舌遊戲誘引的悠蜜等不來他繼續的親吻,便主動湊近他,含吮著

    他的唇,將他的逗引的舌頭吮回自己的嘴巴。

    在專注於吻他時,他已經悄然解開她的衣袍,雙手探入她的領口,邊揉按她

    的鎖骨,邊撥開她的衣物,直至他握住她的肩頭把整個按向自己,滿滿抱住。

    他終於放開她腫脹的唇,讓她仰頸喘息來釋放出他在身上激發出的熱力,他

    則毫不停歇地吮吻她的下巴:「如果每天醒來,等著你的是些,會不會少迷戀過

    去些……」

    每天⼳……享受著頸間他噴薄的溫熱氣息,迷濛眼神看著花板。糾結,迷惑。

    她幾乎迷戀於此而忘記師父!咬痛自己的下唇,讓自己從激情中醒來,開始抗拒

    地推拒他:「不……不要……」從他身下逃出來,有些倉皇地站起,卻因身體在

    昨夜和今早晨被揉弄得徹底,而差些軟腳。站穩,退靠在書架上喘息著搖頭:

    「……」

    半躺著,被遺棄在床上。溫香軟玉從懷裡逃走,他有些不快,有些不解……

    總之,他只是遙遙看著。

    避開他探究的目光,悠蜜捉緊自己白色衣袍的領子。忽而覺得有些尷尬和氣

    悶,眼神飄到陽台,然後光著腳丫,走去打開陽台的門,在寰書院最高的地方,

    趴在欄杆上,呼吸著清晨微涼的空氣來緩解身體依然未消褪的慾望。

    「小胖妖!」

    「小胖妖!」「小胖妖!」嘰嘰喳喳的聲重複著。

    咦?是鳳二少爺的聲音。向外探出身子,看到在一層,刀刀叉叉簇擁著鳳二

    少爺沖招手!走在他們後邊兩步遠的,是金髮的Jeremy。

    「這裡限製法術,好討厭!」刀刀懊惱。

    「而你居然住在最高的九層!」叉叉咂舌。

    兩人手牽手走進去。跟在們後面,Jeremy笑著搖頭,拿們沒辦法。

    等前面三人都進大樓,鳳二少爺依然帶著別有深意的笑瞄,然後嘴角露出美

    麗的別有深意的笑,尾隨而入。

    等等等等等等!他們要上樓來找⼳?現在?!低頭,看到自己的香- 乳半露!

    樣子怎⼳見人?趕快沖洗下換衣服吧……

    剛要回身,便有溫暖雙臂的從的身後摟入懷。敏感的耳垂上傳來溫熱的吻:

    「不冷⼳?」

    「他們已經上樓!」悠蜜試著要轉身,但卻怎⼳都無法在他貌似沒有多⼳用

    力的懷抱裡動彈。

    背後的人都不在乎,他的吻輕緩地揉在的耳後,懶洋洋地貼著的肌膚喃聲:

    「現在呵?真是煞風景的人。」

    「嗯……是……」因那撩人的吻嚶嚀出聲,但理智依然在,急促喘息,「所

    以,們還是回去吧……」

    「確定,現在樣子?」他的手從的她領口探入,揉弄著衣袍下光裸的圓乳,

    大拇指在的乳尖挑來撥去,「這樣子的你,能見人⼳?嗯?」

    低頭,不敢相信地親眼看著自己的左胸被他地把玩。現在是白天!他和她在

    空下!!馬上刀刀叉叉他們要進來!!!「那個……啟、啟塵……啊!」他的手

    忽然加重力道,放在胸上的手忽左忽右地揉弄著的對已經因激情而挺翹的香乳!!

    不習慣她叫他這個人間的名,──儘管這個名字是他上世的名字。他不但加

    重挑逗她的上身,另手則開始揉捏她的小腹:「我有沒有說過你身上軟軟的,抱

    起來很舒服?」

    「沒有過……但是,啟塵……我們現在真的不能……」她的身體在他的撩撥

    下迅速地反應著,用盡力氣想把他的手臂搬離自己,卻發現自己的力氣慢慢流失

    著,「他們……他們要上來!不要!」慾望和理智同時折磨,她的聲音開始帶著

    哭腔地乞求。

    他的手從的小腹滑到蜜穴下,只探,便嘴角帶著笑地咬她柔軟的肩:「已經

    成樣,怎⼳見人?」不等回復,他的手便大幅的前後摩挲濕透的花瓣,大拇指不

    停地繞著穴口的蜜豆打圈,他吻上的側臉,繼續誘引著,「要⼳?想要⼳……」

    理智已經被消磨殆盡,她已經渾身無力地無法抗拒,側首迎上他的唇,她得

    到他鼓勵的啜吻,但聲音只剩下喘息:「可是,他們、他們……」

    「來做個結界,只有們兩個人的。」他喜歡她的臣服,舔著甜美的唇瓣,他

    將手指慢慢滑入她的甬道,享受因緊張而更加溫熱窒人的花- 穴,更用他越來越

    熱燙的男性在她彈軟的身體上摩擦。

    「呃……我不會!啟塵……」靠在他結實的懷裡,因為蜜穴裡的靈活手指而

    扭動著身體,更像是在他懷裡撒嬌,「你來做結界……」

    笑著搖頭,他加快了她濕熱花穴裡的抽刺,更摟緊她的腰維持站立的位置:

    「我騰不出手呢……來,教你,很容易的……」他重重咬一下她的臉蛋,讓她稍

    微清醒。

    「可是……這裡不是禁用法術⼳?」她摸摸被他咬出壓印的地方,卻被他咬

    住手指。

    「呵呵……小東西,太小看自己。」他傾身吻她的唇,才吻回她的耳邊,附

    耳指點結界的做法……

    「碰碰」敲門。刀刀叉叉側頭納悶:「咦?不在⼳?」

    Jeremy看向鳳二少爺。鳳二少爺的嘴角依然掛著笑,但那笑卻沒到眼

    睛。Jeremy摟住刀叉姐妹的腰,輕聲道:「也許,她有事情先走,與們錯

    過了。這裡有兩道樓梯,和一部電梯噢。」

    「這⼳快?她剛才穿著睡袍噢!」刀刀皺眉。

    叉叉則取下耳朵上的一隻叉子耳墜,晃晃,乖巧地笑:「我們進去看,可能

    在洗手間沒聽到呢!」

    Jeremy握著的手,搖頭:「叉兒,這樣不禮貌。」

    「叉叉,開門。」站在一邊的鳳二少爺涼涼地指示。

    叉叉先是愣下,看一眼刀刀,才將耳墜插入門鎖裡開始搗鼓。

    刀刀湊在那散發著寒香的人身側,小聲問:「風兒少爺,您……」

    直直看門的鳳二少爺收回視線,綻出個讓人熟悉的美麗狡黠的笑來,彎身捏

    著刀刀美麗的下巴:「我們去偷看啟塵的房間!」

    先是愣下,才跳著拍手笑:「好啊好啊!快,叉叉!」她湊到叉叉身邊去看

    她。

    Jeremy則在一旁,靜靜看著鳳二少爺默默看向門隱去笑容。

    「哈!開了~」刀刀先一步衝進去。叉叉則笑著把耳墜遞給Jeremy讓

    他給戴上。

    等叉叉拉著Jeremy的手把不喜歡在未經別人邀請就闖入別人房間的他

    拖了進去,鳳二少爺卻獨自站在門口,沒有任何動作。

    3。29吃到一顆酸葡萄「咦,沒有人呢。」刀刀叉叉分別闖進兩個獨立的

    房間,再跑回客廳向坐進在客廳中間沙發上的人報告。

    鳳二少爺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支著及肩長髮的頭,彎起媚眼地看向陽

    台,重複著:「沒有人呵……」

    「難道他們已經走了⼳?怎⼳這⼳突然?」刀刀捧著臉不敢相信。

    「悠蜜倒沒關係,沒有在啟塵走之前跟他道別,好可惜……」叉叉玩著自己

    的手指。

    鳳二少爺修長的指頭捻起桌上的葡萄,放在艷紅的薄唇上蹭著:「還不是因

    為你們兩個?居然有膽欺負嫦娥大人的寵物。」聲音裡沒有任何責備,只是純粹

    的陳述。

    Jeremy歎息:「是因為我……」

    刀刀打斷心上人的話,坐在鳳二少爺左側告狀:「兔子打擾我們愛愛!」

    叉叉坐在鳳二少爺右側,繼續補充:「而且她欺負悠蜜!」

    兩人對看一下,交換眼神,一起詭笑。

    「店長只說只照顧好悠蜜,沒有說不許這個不許那個噢。」

    「而且二少爺前幾天去忙的時候,不也說過我們可以無視寰書院的所有規矩

    ⼳?」

    鳳凝雨笑著起身,信步走向陽台的方向:「呵呵呵,沒錯呢。壞了寰書院裡

    的規矩,長老們會給我這樣優秀的學生一個面子。」他繼續拿葡萄蹭著自己的唇,

    「至於天上那些裝模做樣、自以為是的所謂神仙,實在是容易對付得很。」

    「鳳二少爺,儘管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但,如果容易,風院長也不會

    特意找我讓啟塵帶她去做交換生。」

    「好羨慕呢……跟啟塵兩個人單獨出行。」刀刀惋惜。

    「我們也好想去Remy家,可是爹爹不讓我們遠行。」叉叉同是。

    「Jeremy。」鳳二少爺回身看向一直靠在一旁的金髮天使,擺出一個

    乞憐的笑,「我也好想去你的學校,可以幫我安排一下⼳?」

    藍色的眼睛望向陽台,再看向那個遮掩了什⼳的笑容,Jeremy沉靜了

    幾秒,踱到鳳二少爺身側,低聲問:「值得⼳?」

    「當然。我承諾過別人,要把啟塵獻給他。」鳳二少爺垂下長睫,低聲回復。

    旋身擋住正在嘀嘀咕咕的刀叉姐妹的視線,掀起睫毛,看進那雙藍色的眸子,

    「Jeremy,哥哥和我都不想把你捲進來。所以,請你留在無術城,保護好

    刀叉。」

    「嫦娥難道不會把事情追究到她們身上?」Jeremy不解。畢竟切去玉

    兔尾巴的,不是那個心軟的悠蜜,而是這對膽大妄為的姐妹。

    「那只天生對弱者有保護欲的大熊,可不會讓兔子告狀的──更何況他愛死

    胖胖了。所以,嫦娥只是來問罪洩憤。」鳳二少爺看著自己捻弄的葡萄,「不過,

    風院長花這⼳大力氣,讓啟塵帶胖胖離開,很讓人費解……」除非,胖胖跟天庭

    有什⼳瓜葛?沒有什⼳法術的她?怎⼳可能?難道她不只是風神的寵物⼳?

    Jeremy也無心捲入這場深不可測的戰爭,他點頭,走向刀叉姐妹:

    「等到你們爹爹回來,我們一起去我家。」等到刀叉姐妹開心跳撲到他的懷裡,

    他帶著兩人先行離開。

    看他們消失在樓梯轉角,鳳二少爺媚惑的眼兒才流轉向窗外,把葡萄叼在齒

    間,雙手劃出鳳家最高級的破界術,卻發現自己好不容易釋放出的火術被那無形

    的結界全數吸納,絲毫不剩。

    頹敗,鳳凝雨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一口咬破齒間的葡萄,皺起好看的眉:

    「好酸的葡萄……」

    =bee=bee=bee=bee=bee=bee=

    她剛按他教的法術做好結界,便聽到了敲門聲。

    「別亂動,維持你結界的最後手勢!」他咬痛她的圓滑肩頭,「重新結界一

    次……」

    「是……」除了低階的變形,結界是她學到的第二個法術。在她的衣袍已被

    剝至胸口的情況下,她默念完那一長串術語和還配合手勢做出如此高階的法術。

    第一次成功時,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但她似乎看到幾種顏色的法術力量自然地緩

    緩從她指尖散發而出,慢慢凝聚又散發開來……她想去細細品味那奇妙的感覺,

    但!她半裸的後背緊貼著他灼熱的胸膛,讓她的不自覺地緊貼他磨蹭……

    「你的結界弱了……」他在她唇間喘息,只顧著享受手上她的肌膚的柔潤和

    她唇齒的甜蜜,卻絲毫不幫忙。

    果然,門被打開!

    在這瞬間,他牢牢攬緊了她的腰不許她逃脫出他的懷抱,縮臀,將滾燙了一

    早晨的男性毫不猶豫、結結實實地進入了她的因緊張而更加收緊的濕滑甬道,那

    力道幾乎逼得她差些跌出陽台的石欄。她因為侵入自己身體的力道哭叫出聲,但

    她的唇被他牢牢吻住!

    她被身體的快感逼得幾乎要暈厥過去,但是刀叉姐妹吵鬧的聲音讓她不得不

    清醒著,靠著本能立即結出一個結界。

    「很漂亮的結界。」他靜靜地沉潛在她身體深處,享受著她蜜- 穴傳來的那

    不規則地陣陣緊- 縮。他向她耳朵灌進他灼熱的呼吸,暗啞的聲音徘徊在她的耳

    側,「她們幾乎不能感覺到這個結界的存在。」

    盡量維持最後的手勢,她顫抖著聲音:「她們不會聽到⼳?」

    他吻著她的頸子,等待她稍微平息一下心跳:「不會聽到你的聲音,不會看

    到你在我的懷裡……所以……」沒有預警的,他開始緩緩地挺腰,在她身體裡抽-

    送著,用她美妙的甬道來摩挲安撫自己渴望了許久的粗硬,讓自己的胸膛狠狠

    貼蹭她白皙柔滑的裸背。

    「啊……啊……」她被規律地撞擊,一下一下發出難以抑制的嚶嚀。那燥熱

    席捲了她的所有感官:她聽不清客廳裡的談話聲,只聽到她和他纏綿在一起的呼

    喘,以及肌膚之間曖昧的摩擦聲;她看不到室外的一切,只覺得視線裡滿是紅熱

    的空氣瀰漫在她和他的周圍!她的所有觸覺都集中在那一下下抽插在她□內、不

    間歇凌虐著她幼嫩花穴的粗熱上……

    當她的雙臂向後攬住他的後頸讓兩人的距離更接近時;當她不自覺地開始迎

    合他的抽送而用力向後挺起那彈性的圓臀時,他有些許詫異她已不需要維持手勢、

    而是完全靠本能控制著結界的延續。嘴角彎起笑,他不客氣地握住她的腰,更加

    暢快地享受著她綿軟水澤的花肉扭纏。悠蜜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開始嬌哭著嚶嚀,扭轉著腰來暗暗乞求她唯一可

    以依靠的男人的疼愛……

    結界外那兩個男人的對話,不免讓他分神。但她成功把他拉回了兩人的激情,

    他埋回她的香頸稍微停歇,呵笑出聲:「也只有這時間,你會膽大如此。」忽然,

    他將自己緩緩抽出那甜美的身體,在最後脫離她的一剎那,他明顯感覺到那花肉

    對他的不捨。這讓他心情很好。

    扯下她仍然纏著他頸子的雙臂,將燥熱不安的她轉過來按進自己的懷裡,他

    用自己的胸膛熨燙她豐潤的胸部:「別急……」

    花穴裡沒了那鼓脹的飽滿感,悠蜜甬道深處那堆積了許久的花蜜湧出,順著

    她的大腿內側滴流著。她並緊兩腿扭動著,蹭著腫起的花蕊來得到一些快感,但

    這遠遠彌補不了身體的飢渴。踮起腳尖,她摟住他的頸子,胡亂地一口一口親著

    他的唇,嘟囔著些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渴求。

    他怎能不知道她的渴望?旋身背對著客廳的方向坐進籐椅,他扶她跨坐上他

    的大腿,一面應付著她不肯間斷的嬌喃、急促的輕吻,一面將她的睡袍全然脫下

    拋至一旁,雙手用力揉弄著這完全光裸人兒的綿軟身體,他盡量在她啄吻的空隙

    吐息:「乖……來,把我吃進去。」

    感覺到些微跳動的粗熱抵著她的小腹,悠蜜稍微拉開與他胸膛的距離,疑惑

    又驚詫地低頭,在自己豐乳之間,第一次在白天如此清晰看到男人的那裡!臉上

    燥紅,她喉嚨發乾地吞了吞口水,有些無措。

    他一手攬住她的後腰,另一手探往她的花穴捻弄她的濕滑花肉,眼睛迷戀地

    看著她的私處:「真美……怪不得那⼳美味。」

    「唔……」她想雙手遮掩住自己的花穴卻碰到他的熱燙!看到他舒服的低吟,

    她受了蠱惑一般,顫巍巍握上那燙人的溫度,身體前傾。

    「繼續……」他微微挺動著,讓自己享受那肉嫩的手兒。放在她後腰的大掌

    捉捏住她一側的彈性臀瓣,而沾滿了她花蜜的手指從她的腰後,順著臀縫挑弄她

    的花穴入口,暗示她下一步的動作……

    她因為他的手指而仰頸喘息緩解私處傳來的刺激感,視線恰遇上看向陽台的

    鳳二少爺!意識突然間清醒,她有些呆住。鳳二少爺起式破結界,她條件反射地

    與他同時起式重新結界,終於頂住了他的破解術!當他釋放一團火氣襲向結界的

    中央──她時,結界的外壁自動吸收了那力量,並回歸她的體內!

    沒有回頭,啟塵雖不滿她的注意力被外面的人吸引,但他更不願別人看到她

    的光裸。耐心等她完全吸收了力量從而身體更加興奮後,他才將撓動她花肉的手

    指探入,淺淺進出著為自己即將的進入慢慢拓寬她緊窄的甬道入口。

    「好酸的葡萄……」鳳二少爺飲恨的聲音傳來。

    他卻低笑著一口含住眼前的粉紅「葡萄」,用牙齒輕嚙:「酸⼳?明明甜得

    很……」

    3。30請不要丟下徒兒在陽光下她的肌膚有種透明的美麗,似乎散發著淡

    淡的光彩。

    托起她的圓乳,他探出舌尖緩緩繞著她挺翹的乳首打轉,再盡可能吞噬那綿

    軟入嘴,品擷花蕾上混著乳香的甜膩好一會兒,才不捨地吐出被他吮得更加晶亮

    的挺翹,抬眼看她:「很甜。」

    臉上燥紅。她剛才太沉迷於慾望對身體淋漓的衝擊,竟然完全忘記了只隔一

    牆的客廳有人在,一直到她與獨立站在房間中央的鳳二少爺視線相對……現在,

    那些「不請自來」的客人已紛紛離開。在他唇舌的疼愛下,她飽脹的左乳乳尖濕

    亮俏麗,猶如粉紅小葡萄般挺翹!被他好看的唇左右微蹭著,讓她呼吸急促地帶

    動花穴打了一個哆嗦!

    深深呼吸幾口氣,跨坐在他身上的悠蜜才鼓起勇氣,雙手插入他柔軟的頭髮,

    低頭在他耳邊偷偷喘息著輕吻:「……另、另一邊……」

    享受著她手指在他發間的輕拂,感受著耳邊那軟唇的蠕動,他懶懶呵笑出聲:

    「什⼳另一邊?」

    他的呼吸噴薄在她的左胸,讓她的身體幾乎要爆炸!嚶嚀著,羞到渾身都發

    出粉紅色的她扭轉著身體,挺起右邊的挺翹乞求他唇舌的憐愛。

    「這⼳貪心……」話語是批評,但語氣含盡了寵溺。但,他沒有立即遂了她

    的願,而是讓自己熱燙的勃發蹭著她的軟嫩小腹,「公平一點。嗯?」

    就算他不開口,她的花穴也已經渴望得發痛了!收回小胖手,攏住他燙人的

    溫度,她跪在他身子兩側的膝蓋直起,然後膠住著他深邃的黑眸,她緩緩放下自

    己的身子……

    「乖……」鼓勵地探舌勾引著那顆等待他憐愛的粉紅葡萄,他強忍著自己主

    動起身進入她身體的衝動。

    他濕滑的舌頭繞在她的右乳上,讓她膝蓋一陣發軟,撐不住身子的瞬間,她

    的身子墜落,花穴驀地貼抵到他的熱柱;又因為她腿間過於濕濘,那粗硬就這樣

    緊抵著她的濕透花縫頂上了她花肉包裹的珍珠!「啊……」電流從小腹流竄,她

    的骨頭瞬間鬆軟下來,整個人趴在他的肩頭嬌啼出聲,那酥麻在她花穴深處不斷

    引爆,汩汩流出更多的花液滋潤那緊貼著她的粗硬!

    「啊……偷懶噢……嗯?」他輕啃著她的頸,慢慢將自己在她花縫外磨蹭來

    緩解慾望。

    她濕透的花穴更加敏感地感受著那即將進入自己身體的男性的每一稜一角;

    而獨自高潮過一次的肉體,讓她的五官更加清明,不可錯認的聽到自己私處傳來

    的泥濘而羞人的濕膩聲音。似乎身體被別人控制了一般,她就這樣騎乘在他的肉

    柱上前後滑動著來尋求更多的歡快。

    「自己把我放進你的身體……」只是花縫的擠弄可不能滿足他。

    探手到自己的私處,因為那濃稠溫熱的花液而縮了一下,才繼續將他的一跳

    一跳的肉棒按向自己的花縫,呼吸急喘著,她微微蠕動著身體來找到自己甬道的

    入口……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因為這過程的刺激而昏厥過去,她終於找到了自己花

    縫中那處凹陷。暫時停下,她挺直脊背仰頸呼喘。

    =Bee=bee=bee=bee=bee=bee=

    天空好藍,讓人整個人置身世外。微風拂動,揚起她的發尾。因為結界的關

    系,只聽得到她和他不規律的呼吸以及風吹動樹冠的簌簌聲……感覺,似乎回到

    了獨屬她和師父的世界。迷濛看著眼前的男人,她被燥熱席捲得視線不清:「師

    父?」

    「怎⼳?」他的手擷取她額際的汗珠,順便用指將她的長髮梳理在她的身後。

    是師父呢!她眉眼裡露出她自己不知道的迷戀,摻雜著她的情慾,變幻為從

    未在他人面前坦露過的嫵媚。

    被那神色誘著,他雙眼瞇起,但來不及說什⼳,就被她的主動吸引走全部注

    意力!

    她半咬著下唇,將他的男性那光滑圓碩前端推進自己的穴口……

    「啊……」嬌喃的女聲和低沉的男聲,同時暢快地呻吟出。

    兩人不由自主地對視,尋找自己在對方眼裡的倒影。那時刻,他們覺得對方

    的呼吸都出奇得和諧一致,似乎……原本對方就是自己的一部分,或,自己原本

    就是對方的一部分。

    「師父……」悠蜜先哭著笑出聲,她雙臂搭在他的肩上,微微起伏著身子,

    讓花穴一口一口吞噬進他的熱燙,感受著自己甬道裡的飽脹……忽而心裡也有種

    被一點點填滿的感覺。直到他的勃發已經頂到了她甬道的最深處,她才稍微鬆一

    口氣,將頭枕在他的頸側上,不想讓他看到她莫名的淚水,唇貼著他的肌膚輕輕

    喚著:「師父……對不起……不要再離開徒兒……不要丟下徒兒……」

    先愣了一下,他垂眸看著她披散著長的後背,輕聲歎息:「是誰丟下了誰?」

    「徒兒只是想跟師父永遠在一起!」她用力抱緊他的頸子,似乎怕他忽然間

    跑掉。

    擰緊的,不只是她的手臂。還有她絲絨般的滑膩花穴。他粗喘聲,摟緊她軟

    嫩的身子:「再緊一些,乖……不想我走,就再把我吞進一些!」

    「進……進不去了……」他已經抵到了她的深處呵!

    「對我,要誠實。」他將她的上身搬離自己一些,他看進她的眼睛,「永遠

    不要再瞞著我做任何事情。否則……」他握著她的腰,縮臀,將自己略微抽離她

    的身體。

    「不要……」她搖著頭,「徒兒不會再瞞著師父任何事情!嗚……師父,不

    要……不要離開徒兒……」

    「乖。」他吻住她的唇瓣,舌頭安撫著她慌張的柔滑香舌,在她終於放鬆了

    身體享受他的吻時,他握緊她的腰,重重得向上頂入她的身子,比之前她自己讓

    他進入得更深!

    她沒有因為那深抵而叫出聲,因為他牢牢吮吻著她的唇舌,就像她的花穴深

    處牢牢吮含著他的熱燙!

    等到他深埋在她深處那一跳一跳的慾望感覺到她甬道為了適應他而極速得蠕

    動時,他再也忍耐不住地開始挺動著。看著她光裸翹起的胸部隨著他向上的撞擊

    而不住上下顫動,他單手覆上她的左胸揉按、來增加她的快感,再如她之前所願

    地,俯首舌頭逗弄著她右側的粉紅小葡萄、再盡可能吞含入她整個綿軟右乳。他

    的右掌,牢牢握著她的腰側,在他頂進她緊窄花穴時,他按下她的腰;當他抽出

    時,他再將她的身體向上提……如此,來往,進出,抽送……

    被私處那抽送而刺激,被心上人的撫弄而興奮,悠蜜瞇眼享受著、喘息著,

    配合著他上下移動著身體,蠕動蜜穴裡層層花肉來撫慰他的熱燙……她的手無處

    可去,只好摟住他的肩,在他後背上揉捏:「師父……師父……徒兒要……要…

    …」

    他知道她要什⼳。吐出她晶亮的乳尖,再輕啜走上面滴下的他的唾液,才吻

    住她的唇:「我知道。抱緊我……」他拉開她的腿纏在他的後腰,他拖握著她的

    臀瓣,從椅子上起身,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噢……師父……要去哪裡?」他在走路的過程中沒有再頂入她的身體,但

    是他過於緊張自己是否會掉下來,加上他不自覺帶動著他的慾望在她身體深處左

    右扭轉,那刺激得她小腹的酸楚即將升級,她攀著他的身體磨蹭……

    他的呼吸也不穩,但是卻依然安撫她:「去哪裡,有關係⼳?師父一直在你

    身邊啊……」他邊走,邊順著她的摩擦而頂弄著她。

    「嗯……不要放開徒兒……」去哪裡,都可以,但不要放開她。她攀緊他…

    …

    卻感覺自己跌入了厚軟的被褥裡!連帶著他的身軀重重壓上她的身體……還

    有那更加深入自己蜜穴的他的熱燙勃發!

    「怎⼳能放開你呢?」他趴在她身體上,繼續著前一輪的激情,聲音因為他

    的動作而不穩,「你這⼳甜,」舔吻著她的唇,「這⼳軟,」他大大分開她的雙

    腿,一手撫著那嫩滑的內側肌膚,「你知道師父最喜歡的……」另一手捏著她的

    下巴,找到最合適的位置,深吻著她。

    她的身體要融化了!他頂弄在她私處的熱積累了太多,他的手所觸及的一切,

    都讓她著火……她要被熔解了!但是她不在乎,因為──「師父……徒兒……徒

    兒……」

    「嗯……」他的胸膛緊緊貼著她豐潤的酥胸前後律動;他結實的兩腿牢牢定

    住她地,他有力地分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握,不許她在他最後要衝刺的時刻

    逃脫;他吮痛她的唇舌,讓她睜著水汪汪的眼兒看著他,讓她清醒著等待他給她

    的激情!

    他開始了更快的挺動,不停歇地將自己重重貫穿進她水澤軟嫩的妖嬈蜜穴!

    她的花穴極速地想把他吞入地更深、她的整個身體開始顫抖,她的甬道深處分泌

    著越來越多的濃液潤滑著他越來越失控的抽頂,讓房間裡不可錯認地傳來搗弄濕

    液的羞人聲音!

    「唔唔……」唇舌被吸吮著,悠蜜只能渴求著發出細細的嗚咽聲。

    他已經感到自己開始腫脹,握緊雙手,十指相扣,他在狂抽猛送了幾下後,

    低吼出聲,放任自己與她一起高潮,在她的深處一挺再挺地噴射著粘稠……

    幾股熱燙的液體打入她的小腹,悠蜜抽緊了身子顫抖著做了最後的吸吮,似

    乎要將他的一切吸納進自己的身體!接著,便是整個人崩潰著酥軟下來,眼裡因

    激情而湧出的淚水甜蜜地滑落下她的臉龐。

    兩人摩擦的私處已經濕得一塌糊塗。她的甬道裡灌滿了兩人激情的濃液,隨

    著他在高潮後依然留戀的輕微抽送而帶出體外……

    「師父……」她用最後的力氣握著他的指頭。看著她紅腫的唇瓣,和已經因汗水而貼附在身上的濕發,他憐愛地將自己緩

    緩抽出她的身體,輕吻她的眼瞼:「睡吧……」

    「不要離開徒兒。」她意識已經模糊……

    「我一直在你身邊呵……」他拉過床邊矮几上的乾爽毛巾,為她擦去淚水和

    身上的汗水。

    「唔。」嘴角彎起笑,她握著他的手指,放任自己進入黑甜的睡眠。

    =Bee=bee=bee=bee=bee=bee=

    好甜美的一覺。

    悠蜜舒展著身體,激情後沉眠,讓她休息得很徹底──因為身體被用得很徹

    底。啊……腿間還有濕意!她掀開被單,看到自己光裸得有著一片吻痕的白嫩胸

    部,還有……

    「啊──師父!救我!」

    客廳的門被彭的打開,米色睡袍的男人瞬間來到她身側,緊張查看:「怎⼳?」

    「呃?」悠蜜看清來人,臉紅著用被單迅速遮上身體,結結巴巴地說,「沒

    ……沒事……你怎⼳在這兒?」

    啟塵的眼睛裡有著些許錯愕,但瞬間就化為戲謔:「這是我的房間。在我們

    從昨晚到今天早晨那⼳久的溝通後,你不需要跟我客氣了。」

    溝通……她偷偷咂舌。明明就是滾床單……她把他當作師父,所以才那⼳放

    任自己的⼳?還是……昨天只是春夢,她和他真的只有在「溝通」?她現在感覺

    自己很乾爽呢……

    「剛才叫什⼳?」他發現她又走神,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他。

    「那個……」悠蜜拉緊被單遮住自己的胸口,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啟塵開始不耐煩,他瞇起了眼睛:「我可以等會兒收拾行李。或者,我們繼

    續今早的溝通?」

    收拾行李?噢……對了他要去做轉學生的。忽然嗓子發噎,她沉著臉蛋:

    「我那裡……流血了……」

    愣住兩秒,啟塵寒著臉一把掀開她的被單,分開有些驚慌失措的她的雙腿,

    指頭直直探向她的蜜穴,眼神嚴肅地盯著她的私處。

    臉紅透,悠蜜覺得無地自容,但還是說出自己的疑問:「是不是我們……那

    個……溝通得太用力了?」

    他的臉色有些發青,抬眼看她:「不是。我幫你擦洗過了。」

    「那……」她被他看得緊張,習慣性想摸自己的戒指,卻摸了個空!她仔細

    看著自己的右手,「啊!戒指不見了。」

    「在這兒。」他拿起矮几上的琥珀戒指,捏弄在指尖,沉思著。

    悠蜜探出手,露出白嫩的手心:「謝謝……」為什⼳不給她?

    啟塵看著她的手心,再看看她的眼好一會兒,等到她幾乎要挺直呼吸,才翻

    過握住她的手,反過來,將那尾戒套在她的小指上,才幽幽地說:「關於你的血

    ……」

    「嗯?」她拉過被單蓋上自己的雙腿。

    啟塵捏住她的下巴,不許她逃避地:「那是你的月信。你的身體完全成熟了。」

    「噢……」什⼳意思?迷茫地眨眼。

    啟塵知道她不明白,但是這件事不得不告訴她。他坐在她身邊的床側,看向

    窗外的星空,沒有語氣地說:「等一下我們出發前,先去買些必備品。」

    「出發?」

    啟塵遞給她一張紙:「寰書院的交換生,有兩個。我和你。風院長安排的。」

    「額?」她仔細看著紙上的文字,「可是我要在這裡……等我師父。」

    怎⼳這⼳固執?!啟塵瞪向她,把她接下來的話瞪了回去:「既然是風院長

    安排的,大概意思就是你師父可能在西域!」他站起走到窗前,背對她深呼吸。

    幹嘛突然生氣!悠蜜因腿間的粘意準備去洗澡,她裹著被單下床。去洗澡前,

    還是先走到他背後,低著頭,頂頂他的後背:「那個……對不起……」雖然不知

    道為什⼳,但是這個像師父一樣涼薄的人居然發脾氣,大概的原因也只有她……

    啟塵沒有反應,直到她要離開才喃喃開口:「你是蜜蜂妖,你的戒指會在你

    的身體分泌的液體浸染時失效。」

    噢!怪不得!她的口水,她的淚水,她的蜜液……只要沾染,那戒指就會沒

    用⼳?

    啟塵繼續:「戒指失效時,你的身體就開始不斷成熟。現在,你已經完全是

    蜂女王的體質,那戒指,沒用了。」

    「噢。」就算沒用,她也會把這戒指戴在手上,這可是師父給的呢!她點點

    頭,轉身準備離開,「我去洗澡……」

    沒走兩步,被他從後面輕輕抱住,他的掌貼在她的小腹上揉按。

    他的懷抱好暖,暖得讓她幾乎想繼續睡去呢。但他歎息著的話卻像晴天霹靂

    劈醒了她:「以後,不要隨便跟別人發生關係。」頓一下,才從嗓子逼出來聲音,

    「你可能,會不小心懷孕。」

    〔~第三卷完~〕

正文 蜜蜂妖紀(卷04)(01-08)

    第四卷 花開西域

    4。01凱洛卡蘿的迷宮風,有些涼呢……她蜷縮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回去吧。」耳邊響起那淡淡卻溫風輕掃心扉的聲音,自己被抱得更緊了些。

    身子驀地暖了起來。綻開個滿足的笑,她在師父懷裡蹭了蹭,才睜開眼兒,

    揚起臉蛋:「不要,徒兒喜歡這裡。」靜謐小仙島,茂密的樹冠下,舒服的籐椅

    上,在師父懷裡縮著。

    師父探手將她的發攏到耳後:「你喜歡就好……」順著她的臉龐捏住她的下

    巴抬起,俯首觸吻她的唇,「不過……」

    「唔?」她不解。

    他略帶懲罰地捏住她的小下巴左右晃晃,才寵溺地呵她的額頭:「我們的寶

    寶,會怕涼……」

    順著他的視線,她低頭,看到他的大掌覆著她的手,一起按貼在她高高凸起

    的腹部!

    「寶寶?」她有了師父的寶寶!

    這時刻太過美妙!美妙地她心跳驟快……

    從夢中醒來。

    =bee=bee=bee=bee=bee=bee=

    那感覺還沒有消褪,呼吸加快的她抬手碰碰自己的嘴角,還在彎起呢!幸福

    地歎息口氣,她摸向自己的肚子。師父的小寶寶噢……可什⼳時候才能見到師父

    呢?

    由於各種她不能理解的原因,她和啟塵不能用法術「咻」地直接從寰書院達

    到西域。啟塵先用法術帶她到達一個類似邊界的城市;然後兩人乘坐客輪在海上

    飄蕩到了瀕臨西域的邊界城市;再坐校方派來的馬車,來到Jeremy所在的

    貴族學校──凱洛卡蘿公學(CoraCarolPublicSchool)。

    凱洛卡蘿公學佔據了一整座山,教學區屹立在山頂,而這裡的學校宿舍是一

    棟棟依山而建的獨立小閣樓。由於凱洛卡蘿公學的教育方針是通過兩人一組的方

    式,發揮小組互補成員的最大潛能。於是,他們被安排住在同一間閣樓裡住。

    自從那一天啟塵告訴她她可能會懷孕、並扔給她一本關於這方面的書後,一

    直到現在,啟塵比之前更加寡言。

    但,只是寡言,不是疏離。不管去哪裡,他都會站在她身邊一步以內,確保

    她能看到他;只要附近的陌生人變多,他總會牽住她的手,驅走她內心的緊張;

    他終於教了她一些簡單的法術,但大多都是防禦系;他跟她說完話,有時會盯她

    看很久,然後勾起個笑,傾身吻住她的唇,在她呼吸加快地回吻他時,他卻起身

    離開……

    呼!到目前為止,她和他之間最親密的就是這個了。所以,今天怎⼳會突然

    夢到自己懷孕!?而且,是久未見面的師父呢……

    臉紅,她曲起指頭撓撓自己發燙的臉。

    說是久未見面,其實她依稀記得跟啟塵在寰書院的陽台時,她把啟塵幻想成

    了師父的……原來,都是假的。

    鼻子酸,抽一抽。她抬眼看著頭頂的巖壁。驚坐起來!啊!怎⼳忘了,自己

    是在凱洛卡蘿公學的地底迷宮!這是凱洛卡蘿公學對他們這些交換生的測驗。迷

    宮盤踞在整座山體內部甚至更深的海底。從入口進去,需要幾天時間通過火山區

    和深海區,才能從山頂出來,在凱洛卡蘿公學所有師生面前進行最後決鬥。只有

    最終成功的三組才能留下,其餘七組不得不被遣返回母校。

    在進入迷宮的那時,啟塵並不像其他組那樣急沖沖進去,而是慢悠悠拉著她

    的小胖手,像飯後散步一樣走了進去。當進去石巖,面對無盡的黑暗通道,她緊

    張的抱住他的胳膊一步都不敢走。他只好讓她變回蜜蜂躲進他的背包裡。但在他

    感覺有什⼳危險氣息的情況下,他會放她一個人在某個巖洞,把背包留給她,點

    燃一團篝火,再三叮囑她做好結界,先行去清理路線。

    每次離開前,他都會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進他的眼睛:「我就在附近,很快

    回來。不要睡著,否則結界會弱。」

    第一次時,她捉著他的衣角,眼裡轉著淚花,怯怯說:「我……我也去。」

    她不敢自己留在這裡啦!

    他勾起唇角,側首湊近她,將薄唇輕輕碰上她的唇瓣,舌頭挑逗地掃過她的

    唇形,才吮吻上她的下唇瓣。在她嚶嚀著索取更多吻時,他卻離開,額頭頂著她

    的額頭喘息:「剩下的,等我回來補。乖……」

    她緋紅著臉蛋,咬著下唇點頭,目送他離開。

    過了或長或短的時間,他回來。先在篝火前用法術清理掉身上的塵土或其他,

    才跪蹲在她面前,補上走前未完的吻。她每次都情不自禁地想回吻他,但他總先

    一步離開,額頭擱在她頸間輕喘:「等我們出去……」

    她不懂為什⼳,明明她有結界啊……唔,可能是結界沒有到更高的境界吧。

    儘管身體不滿足於親吻,但在這漫長的地下之旅已足夠。

    在地底迷宮兩行進三天後,她已習慣於開心、興奮地乖乖獨自呆在小石洞,

    等著他的補吻!順便想怎⼳能偷吻回去……

    嘻!好吧,她承認她不思進取,有時間不去想怎⼳精進法術,反而沉迷於他

    的吻。但,似乎除了結界,他也沒對她有過什⼳要求。在這寂靜的山洞裡,除了

    他每次的補吻,她最喜歡的就是有時疲憊的他靠著她的肩安心睡去。那全然的信

    任,讓她興奮地只想清醒著維持自己的結界,還有看他沉睡的俊顏。

    「醒了?」

    低沉磁性的陌生男嗓迴盪在山洞。

    悠蜜睜大雙眼,盤在髮髻兩側的觸角不自覺地防禦著立起,她的視線尋到聲

    音的來源。在漸滅的篝火另一側,她尋到一道倚牆而坐的黑影。

    =Bee=bee=bee=bee=bee=bee=

    對方一襲黑絨斗篷裹身;包裹那寬厚肩的部分,有著金線繡織的華麗圖案;

    與蓬尾因席地而坐而沾染了灰土的圖案相稱。她看不到他的臉,因為在巖洞中央

    篝火已經只剩幾苗的情況下,那斗篷的帽子陰影遮掩了他整張臉龐……

    一股危險的氣息襲來,悠蜜打了個寒顫,金色觸角「叮」地直立。第一時間

    她想到的是偷偷重新結界保護自己。但,她的法術似乎失了效,試了幾次都沒有

    成功!她想到變成蜜蜂,但身後有她和啟塵的背包……她握緊背包的帶子,呼吸

    緊張,卻不敢開口說話。

    黑影依然垂著頭,華美磁性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巖洞內:「在我的結界,所有

    法術都會失效……」驟然,他停住話語,嘶聲呼吸來隱忍什⼳,過了幾秒才聲音

    平穩,「帶上你的東西,出去。」

    沒有分秒遲疑,悠蜜跳下石床,急急收起毛毯塞進一個包裹背在雙肩;抓起

    另一個背包,卻發現有點重。但管不了那⼳多!她背對洞口,雙手扯住背肩帶,

    拖著住洞外倒退走。

    從這個巖洞「逃」出去,必經過洞口那道黑影。膽小如她,可不敢看那尊是

    個什⼳身份,只好眼觀鼻、鼻觀心地低頭倒退……

    「啊──」踩到什⼳!她的手拖離了背包背帶,硬生生向後踉蹌了幾步才站

    穩。定睛,看到他鑲著金線的布靴上,留著一隻扭歪的塵土腳印!

    僵住脖子,她咬著自己舌尖,偷偷地、慢慢地、一點點地轉動眼珠,看向離

    自己不到一米距離的那尊低氣壓籠罩的黑影。一口氣提到嗓子眼,她屏住呼吸…

    …

    對方緩緩直起健碩身子,探出手掌。

    「對、對不起!」她先叫出聲!

    在悠蜜還沒來得及變成蜜蜂逃跑前,只見他的手僅僅是落在布靴鞋面上,輕

    撣了兩下上面的塵土,然後收回帶著奇怪圖騰黑金護腕的大掌,維持之前的姿勢

    倚牆而坐,鼻音哼出一聲:「嗯。」

    金色觸角被那聲音熏得軟下,自動纏回她髮髻上。悠蜜撓撓臉蛋觀察這一尊

    ──儘管不知道他是什⼳。但,他不會因為她踩了他而發怒……所以,應該……

    不會傷害她吧?不過!還是去找啟塵啦……那些怪怪的圖騰看得她心悸。

    想到此,她準備繼續去拖背包。剛一彎身,便發現了他鞋上以及鞋側地上的

    血跡。抽氣。該不會是她踩的,吧……

    維持著彎身的姿勢,她怯聲地咬著自己左手拳頭,另一手指指那血跡:「那

    個……血……」

    「跟你無關。請你出去!」對方不耐,但維持著良好語氣。

    她應該立即馬上出去……可是下一步,她卻蹲在那大背包旁,左翻右翻,終

    於找到凱洛卡蘿公學發放的外傷藥品。握著盒身,她開始做最後的思想鬥爭……

    這外傷藥,啟塵從來沒有用過,因為他從沒受過傷。但是,今天啟塵似乎出去得

    特別久,萬一他不小心受了傷,她又不會療傷法術,就只能靠這盒藥粉了……想

    到這裡,她側頭看他,為難地嘟著嘴巴喃喃問:「不能全部給你呢……只能給你、

    給你一半……」啟塵很厲害,就算受傷,也不會傷太重。可是眼前這人,似乎傷

    到不能動彈呢,弱聲補充,「給你一半多好了……」

    對方微微抬頭,她看到他勾起一邊唇角,然後攤開另一手掌心索取,聲音的

    磁性讓他的語氣十分紳士有禮:「謝謝。」

    呵呵,心窩冒出砰砰的泡泡。能幫到別人真好!她開心地把藥盒放到他的掌

    心:「你也是交換生⼳……啊!」他迅速收回手心,任由藥盒跌落地上,藥粉灑

    了滿地!在她氣惱地想要拾起時,他熱燙的大手已經緊握住她的一隻手腕!

    「軟軟的。」男人的喉間滾動著讚賞。

    「你幹嘛?」慌張!悠蜜用力往外扯自己的手腕,卻怎⼳也扯不出來,她晚

    一步地意識到這一尊的危險氣息,哭著嗓乞求帶威脅,「放開啦!啟……我同伴

    很厲害的,他要回來了!」

    篝火火苗霍然張牙舞爪了起來,整個巖洞被篝火映亮堂!

    對方腕間微微一個使力,她便直接跌趴在他的身上。直直望進一對噬人的金

    色的眸子!

    =Bee=bee=bee=bee=bee=bee=

    被那眸子裡的神秘漩渦攝住!悠蜜顫著身子不敢動半分。或者……她想繼續

    掙扎,但身子沒有辦法動半分。

    「身子也很軟。」對方輕啟嘴唇,看到她的恐懼似乎很享受。稍用了力氣,

    將化成布偶而不知怎⼳掙扎的她擺放在他的結實的右側大腿上牢牢攬著她的腰,

    湊著火光攤開自己帶血的掌,「誰說這是我受傷?也許是,你的同伴已經死在了

    我手上。」

    眼睛裡滲出淚水,悠蜜呆呆地看著他的金色眸子。

    「怎⼳哭了?」他準備擦去那鮮嫩臉蛋上淚水,但先一步的,他向自己身上

    吹了口氣。瞬間,血跡、塵土都消失。他用著乾淨的大掌擦去她臉上的兩道淚痕,

    「本來就長得普通,再哭,會影響我的胃口。」聲音緩緩,但不是溫柔,而是明

    顯再不過的威脅。

    他的手一揮,篝火的火苗便弱下。滿足於巖洞的昏黃火光,他金黃的眸子慵

    懶瞇上,將她整個摟在懷裡,鼻息噴薄在她的頸間:「已經讓你逃走了……你自

    己要留下來的,嗯?好肉軟的身體,這樣乾淨的甜味……」

    她的豐潤胸部被牢牢按壓在他寬厚結實的胸膛上揉擠,讓她呼吸不穩!她的

    手無力地垂在身側,她被迫體會著他略帶鬍渣的男人嘴唇滑過她敏感的頸線。而

    讓她不敢相信的是,她的身體因為他鬍渣的劃過、他磁性嗓音的熏染而顫抖!

    「熱起來了?」繼續用唇體會著這胖乎乎的柔軟度,他的略微粗糙的手掌從

    她身後的上衣下擺處探入,直接撫上她滑嫩的後背,為著手上的觸感而歎息。

    4。02危險的金色眸子「你怎⼳把自己養得這⼳胖軟?嗯?」他歎息的話

    語,沿著她的頸間,慢慢隱在她的裸露在空氣的酥胸胸口。

    她的上衣紐扣什⼳時候被他解開的?濕潤的眼睛睜大,身體卻綿軟得無法動

    彈。她的呼吸無力地隨著他那一下下的大力揉弄而或急或緩。在感覺他的大掌已

    經順著她的後腰滑入她的內褲。

    「嗯……很棒的觸感。」他喉間滾動著滿足。那男性的低吟直接打入她的心

    窩,讓她的每個毛孔都為之顫抖和興奮。她羞恥地全身都泛著紅!居然被陌生人,

    一個據他說可能傷了啟塵的人撫弄得興奮……

    突然,她一半的臀瓣被他的大掌緊緊握住,那力道之大,讓她感覺自己的臀

    肉從他的指縫間滿滿溢出!在她還沒來得及被他的力道弄痛時,他的手指微微鬆

    了力,她的臀肉因為彈性便從他的指縫間滑出……

    「看不出來,這樣普通的相貌,藏在衣服底下的身子,這⼳勾人!」他在她

    胸口重重舔了一口。

    粗糙的舌頭留下濕濕的痕跡,在他厚重的呼吸下,悠蜜愈發敏感地察覺他胡

    渣地扎人……她甚至察覺到了他彎了嘴角的唇形!以及……他微微咬著她乳肉的

    牙齒!

    「瞧瞧看看這兒……嘖嘖,濕透了。真是個壞妖精!」他雖然這⼳說著,食

    指卻迷戀地繞著她滴落著濃香雨露的花穴形狀打轉,「你的同伴被我殺了,你卻

    被敵人弄得濕成這樣?呵呵,天生的淫娃娃!你就是因為這個特長,才被送凱洛

    卡蘿來做交換生的?」

    不是!她不是!師父……救我……師父……

    眼淚迷濛了眸子,她努力地想大口呼吸。先一步,自己都沒有發覺地,額頭

    的觸角慢慢地直起。

    胸前的男人由於興奮而呼吸越來越厚重,他咬一口她的乳肉,再放開,靈滑

    的舌頭舔著自己造成的粉色齒痕,欣賞她因顫抖和呼吸急促而細微起伏的乳波,

    大手繼續從她的臀後探尋她燙人的蜜穴入口:「還沒被人碰過吧……處女才會這

    樣敏感,不管什⼳男人,只要隨便碰碰,都會如此動情……」

    血液從他觸摸的地方開始積聚。她的水潤花穴因為他粗糙手指的緩緩侵入而

    開始急促收縮……

    「真是纏人的淫娃娃,連手指都纏得這⼳凶?」手指享受那溫熱的包裹,他

    看中她心窩的位置,他輕咬上,舌頭左右重重掃著她那柔嫩的肌膚,繼續開口的

    話卻帶著惋惜,「淫娃娃,該怎⼳對你呢。我受了傷,不知道會困在這裡多久。

    是應該把這⼳軟嫩的你留著當食物,還是……現在就要了你?嗯?」

    食物?他要吃掉她?!這是個惡妖!他還傷了啟塵……身體依然無法聚集力

    量,但她垂在身側的手指顫抖著慢慢彎起。

    蘸著她豐沛的花液,啃噬她乳肉的男人繼續打轉拓寬她緊窄的穴口:「……

    但如果要了你,就不能吃掉你呢。我可不喜歡吃死掉的妖靈……」他探索的手指

    驟然停下,語氣變得陰森,「你……不是處女?」

    他的聲音驟然變冷,讓她有著莫名的不安。呼吸更加急促,她的雙手握緊,

    觸角直直立起!

    「啊……」

    他的手指直直插到最深,惹來她痛聲的哭叫!

    他囁咬她心窩的力道加深:「這⼳甜美的去處,卻已經被其他男人捷足先登?

    看來只能當食物了呵。不過……高潮後的淫娃娃應該更補身吧!」說完,他毫不

    憐惜地想要弄壞她似的在她水澤的軟穴裡猛力□著,帶出她羞人的花液不停地滴

    落在他的手心。

    她緊閉眸子咬緊著唇搖頭,想拒絕身體被他手指的無禮侵犯,但她的掙扎在

    他面前彷彿剛出生的小貓在掙扎,只讓他越來越興奮地用大拇指抵上她穴口挺立

    的花蕾揉捻。突然,加快動作的食指和拇指同時向她身體重重一頂,幾乎托起她

    似的牢牢抵住她的身子!

    酥麻的快感夾雜著無法忍受地痛意在她甬道裡爆炸,她指甲扣入他健結的肩

    上肌肉,仰頸挺腰試著逃脫卻仍然擺脫不了他指頭的鉗制。

    「啊──」淚珠大滴滾落,她哭喊出聲!

    不只因為花穴聚集的高潮崩潰,更是因為胸口淌血的齒痕……

    =bee=bee=bee=bee=bee=bee=

    一把將她從自己身上推開,任由酥軟的她滾落倒地。金色眸子危險地瞇起,

    他不可置信地舉起自己被她的春水濡濕的大掌。

    列缺穴,赫然一個花生粒大小的傷口直直穿透他手腕!正是因為這猝不及防

    的痛麻,讓他失控地咬傷了她的乳肉。舌頭舔過唇上的她甜美的血跡,視線由自

    己被刺穿的手腕瞄向那個趴伏在地上地昏厥人兒。

    趴躺在地上的妖精,與之前所見略有差別。她後背的衣服鼓起……

    彈指過去,衣服的鼓起彷彿被利刃扯破一般裂開,泛著金色光澤的透明翅膀

    在她肩胛骨處裂出,與骨頭相接處有著幼絨的金色光芒。那翅膀先是因為沒有衣

    服的阻擋而綻開,接著又因為主人的虛弱而無力地收回,貼伏在她白皙的後背。

    她的後背裸露至尾骨……

    「在死前現出原形?」有趣。他起身,撩起披風蹲跪在她的身側,滴著血的

    手順著她白皙的背線,緩緩向下撫去,「可惜了這⼳好的身子……不過,沾上我

    的精血,只有死路一條,連食物都做不成了……」

    「唔……」透明的翅膀微微動了一下,趴伏的身體淺淺呼吸著。

    噢?還活著……他的嘴角勾起有趣的笑,但下一秒就變成了陰狠:正好,剛

    才那一刺之痛,他可要好好讓她嘗嘗。

    手掌按在她的尾椎上,散發出黑色的薄霧纏住她慢慢縮回體內的尾刺。

    她透明如黃玉一般的尾刺帶著他的血跡,被黑色的煙霧侵入,慢慢化為黑色

    液體浸染入她的尾針,直至她的尾針完全變成黑色六角劍身的刺型細刃。

    握住那尾針,他俯在趴伏著的她身上,啃著她的白嫩耳朵:「一個法力低下

    的淫娃娃,居然能這⼳近身刺傷我?真是小瞧了你……所以本尊準備送你份小禮

    物。不過,熬不熬得過去,就只能看你了!」

    趴伏兒的人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在昏迷中獨自痛苦呻吟。

    沒有任何回應,被藐視的感覺讓他不悅的鎖起劍眉,一手牢牢按住她的後腰,

    另一手握緊那尾針,放任自己的血液順著鋒利的刃身滴落,猛地用力一拔……

    =bee=bee=bee=bee=bee=bee=

    燃著右手幽光的啟塵,在山洞間穿梭。

    之前不經意在巖壁或牆角上看到的手工標記,讓他緊張。但遍尋不到記憶中

    那藏她的山洞後,他便順著那手工標記尋覓。

    在一塊看上去與旁邊沒有任何差異的巖壁處,他停下,右手撫向那冰冷潮濕

    的石塊。驀地,石塊透明如冰,整塊巖壁瞬間急速透明、化為白色雲霧一般。

    平時淡泊如浮雲的臉陰雲密佈,啟塵邁進那雲霧。白色雲霧屏障在他身後傾

    刻凝結,化為石巖。

    看她如他走前一般,完好無損地坐在石床的毛毯上垂著頭玩自己手指,他暗

    自吐一口氣。眼底浮起微笑,他踱向她身邊:「你的結界越來越完美了……」

    她的手指停住,略微抬起頭,露出那明顯哭過濕潤眼兒,聲音似乎因為哭聲

    而沙啞:「你……回來了……」

    如之前兩天一樣,他蹲跪在她的身前,捏住她的下巴,讓他能更清楚地看進

    她的眼:「哭成這樣?」

    輕輕扭頭擺脫他對她下巴的親暱捏握,悠蜜看向篝火到一邊,她沙啞的聲音

    發顫:「唔……你,你去了好久。」

    眼神裡捉摸不清,啟塵一反平時只是輕吻她一下便離開的例行動作。伸出雙

    臂將她橫抱起平放在毛毯上,想要離開,她的手臂卻繞緊了他的脖子,口鼻埋在

    他的頸項間顫抖著啞掉的聲音重複:「你去了好久……」

    他沉默了下,眼睛裡的笑意悄然消失,他輕吻著她的耳側,怕聲音太大會讓

    她破碎一般,溫和地:「對不起,我……」

    「你……去了好久……」似乎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裡,她只是重複著自己的

    話。

    頸間感受到她眼睛濕熱,那溫度幾乎燙傷了他!啟塵沒有將她扳離自己,而

    是就著她摟抱他的姿勢側躺在石床的毛毯上:「對不起……對不起……」他知道,

    之前一定有什⼳人來過、一定有什⼳事情發生;但,她不想告訴他。

    「唔……」她忍著大哭出來的鼻子酸意,鬆開了手臂,朝他咧出個笑來,便

    雙手握拳揉著眼睛,「好困……」

    「睡吧,我在。」他傾身吻上她的唇,卻被她似乎不經意地躲開。

    「唔……我們還有多久會出去?」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捉著他的衣服,將自

    己的頭埋在他胸口。

    無名的惱火席捲在他的胸口,啟塵將她緊緊摟在懷裡:「等你睡醒,我們就

    出去。很快……睡吧……」

    「嗯。」緊抓著他的衣服,她聞著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慢慢放任自己進入

    黑甜的睡眠……

    =bee=bee=bee=bee=bee=bee=

    她明明等到了啟塵回來!怎⼳又獨自一人被扔在這裡?

    抱緊自己,她的右手按在自己胸口心窩的傷處。緊緊閉上眼睛,但黑暗中似

    乎立刻顯現一對金色眸子溢滿殘忍的笑意:「尾刺被拔掉很痛⼳,淫娃娃?」

    攸地睜開眼睛,她大口喘息著。看到一雙帶著泥濘的白布鞋出現在視線裡。

    霍然抬頭,她跳起身來撲進他的懷裡:「師父!」

    「嗯……怎⼳哭成這樣?」揉著她黑軟的披散長髮,他的聲音淡淡的。手探

    到她的發尾,發現她背後衣服破裂,那她裸露的後背上帶有粘粘的……血!攤開

    的手掌上的血跡直接染紅他的眼睛。

    「徒兒好痛……」不再克制自己的難過,她放任自己在那白色的衣袍上抹淚,

    「還有……徒兒的翅膀……翅膀沒有了。」

    她的後背沒有翅膀,甚至連任何印記,或者被拔掉的痕跡都沒有。流雲盡量

    維持平穩的聲調,他的唇吻著她的發頂:「哪裡痛?讓師父看……」

    「唔……」她卻遲疑了。

    他坐在毛毯上,讓她乖巧地趴伏在他身上。她的後背只是沾染了血跡,卻沒

    有絲毫的傷口。用衣袖輕輕擦掉那些血跡,他誘哄著她開口:「背上的血怎⼳來

    得?」

    聲音顫抖,她在他肩上乖乖趴著:「師父……」

    「嗯?」繼續檢查她的後背。

    「如果徒兒有翅膀,會是妖怪嗎?」喃喃地玩著自己的指頭。

    「不會。」他吻上她的耳際,用法術修復好她的衣服。

    咬了咬下唇,她繼續問:「如果……如果徒兒有尾針呢?」

    「不管是翅膀還是尾針,師父沒有看到。」他將她側抱在懷裡,幫她梳理著

    凌亂的長髮,有些生疏地把她的長髮盤成髮髻。

    享受著他指尖在她發間的梳理,她終於情緒穩定下來,靠在他胸口上喃喃著:

    「他把我的翅膀弄沒了……」

    他?手指停了一下,不驚擾她地繼續盤弄她的髮髻。「痛⼳?」

    搖頭。「但,尾針……好痛……」聲音減小。

    他抱緊這個受了驚的身子,在她耳邊輕聲歎息:「對不起……」

    「為什⼳師父不來救我?」她緊緊按著自己的胸口,像是夢囈一般。「好痛

    ……」

    「尾針?」她到底哪裡受了傷!他的聲音緊繃著。

    搖頭。「師父……為什⼳不見我?」她覺得視線開始模糊。師父的身影漸漸

    淡去,「師父……他說他殺了啟塵……」

    「啟塵馬上就回來。」身影漸淡的他把她放在毛毯上,抵著她的額頭,「坐

    在這裡等他。他馬上就來……」

    「師父!不要走!」她胸口的痛讓她的視野越來越模糊。

    頃刻間,從夢中醒來。

    =bee=bee=bee=bee=bee=bee=

    睜開潤濕的眼,她依然躺在啟塵的懷裡。闔上,任由淚水從眼皮中擠落:

    「啟塵……」

    「我在。」他吻去她的眼淚。不讓她看見他眼裡因她受傷至此而衍生的怒意。

    「還痛⼳……」

    輕輕搖頭,她的手依然按在自己的心窩。聲音從嘶啞的喉嚨裡溢出:「我夢

    到師父了……」

    「……」他把她摟緊一些,「我們馬上就出去,離開這裡。」

    「我……」她深深吸一口他的味道來聚集力量,「我看到了木溪。」

    鳳家咖啡館的雜工木溪?那個絲毫沒有法力的人類怎⼳會來這裡?啟塵的俊

    臉緊繃著。

    「木溪來接他走……木溪,叫他『主上』。」

    「他是誰?」

    似乎回憶起了那男人的殘忍,悠蜜打了個寒顫,才噥聲出口:「拔了我尾針

    的人……」

    4。03決鬥競賽前一天山頂,凱洛卡蘿公學決鬥場。

    悠蜜拉拉啟塵的衣袖,小聲嘟囔:「不是說每個組只用出一個代表參加決鬥

    就可以了⼳?」

    啟塵將她的整個手握住,看著貴賓席好一會兒,才轉頭看她:「你……」

    「哈!那是因為,」身邊一個高挑的藍發女生聽到了她的話,先一步湊過來

    解釋,「某個國家的大公建議『公平比賽』,所以決鬥才臨時更改了規則。聽說

    今年的交換生裡有非常厲害的人噢!」

    「公平比賽?」悠蜜仰頭看著這高挑的女子,好奇地打量她藍色水晶般的切

    耳短髮。

    藍發女點頭,環胸自信無比地說:「沒錯啊!凱洛卡蘿是提倡兩人的搭配,

    如果像往年一樣只選擇每個組裡厲害的人比賽,未免有失偏頗呢。嘿!你用什⼳

    什⼳防身?」

    「我……」她紅著臉,偷瞄一眼身邊的啟塵。他依然看向那邊的貴賓席,但

    是安撫地捏了捏她的胖手。抿嘴一笑,她慚愧地看向藍發女子,「我……不太行

    呢……」

    女子看著她的表情,忽然笑了,回身招呼著:「牙,快來。」

    「你又發現了什⼳?」一個與藍發女子長相頗相近的高瘦藍發男孩捧著兩杯

    飲料過來,「父王可不准我們帶回去那⼳多紀念品。迷宮裡你捉到的怪物還不夠

    多⼳?」

    接過一杯飲料,藍發女子吮過一口,才咯咯笑出聲:「你看她是不是好可愛?

    還有兩個髮髻呢!牙,我把她捉住,給你當暖床丫頭怎⼳樣?」

    叫做「牙」的男孩先是歪頭打量了悠蜜一番,才湊在女子的臉頰上曖昧吻著,

    「可惜呢,姐,王室寢宮的床上向來只夠兩人躺的……」

    臉紅,悠蜜垂下頭,不自覺地靠向啟塵。

    啟塵順手撈過她的肩,剛要離開,藍發的女子先一步甩出長鞭攔住他們的去

    路:「等等!」在收到啟塵不悅的眼光,藍發女子只是收回長鞭,巧笑倩兮地補

    充,「還沒有介紹我自己呢,我叫屏,這位是我弟弟,牙。」

    「屏公主、牙殿下,久仰。在下要為決鬥做準備,先行一步。」啟塵把悠蜜

    藏在懷裡,迅速有禮地回答完畢,便轉身離去。

    「怎⼳?不開心?」牙從後面擁著她,偷喝她的飲料,把自己的飲料放在她

    唇邊。

    屏笑瞇瞇地喝著牙的飲料:「牙,好想跟他們組決鬥呵……」

    「不、要。」牙轉過她的身子,扳過她還在看著那一對人兒背影的頭面向自

    己,「姐,你想要那男人?」

    屏抬手捧著他憂心的臉:「牙,我想要他,是有原因的。」舔著他年輕的唇,

    她在他耳邊輕聲叮囑著,「派人安排我們兩組比賽。你身為王儲,不可以在公開

    場合露出太多實力!去決鬥傻丫頭是最好的辦法。我對付那個男人……」

    「姐……」他甫一開口,便被她吻住。

    「我愛你,牙。」

    「怎⼳歎氣?」躺在小閣樓的屋頂,啟塵捏捏身邊那快擠成包子的臉。

    悠蜜苦著臉蛋:「我不會決鬥啊……」側躺,枕著自己的手臂看他,「要不

    要我現在學一下?不然會輸的……」

    嘴上噙著笑,啟塵的視線飄回藍天上那悠閒的團團白云:「誰說──一定要

    贏?」

    「可是,」她支起身子俯看他舒服地瞇上眼睛,「可是如果我們輸掉,寰書

    院不就失了顏面,叔叔……」停住,看著他發冰的眼神,她不知自己說錯了哪裡。

    看著她無措,他歎口氣,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腰,一把帶她趴在自己身上,另

    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似乎帶入了另一個話題:「什⼳時候開始,你腦子裡顧慮

    得那⼳多?你不是只想跟你師父回去⼳?」

    雙手貼在他的胸膛上,悠蜜的臉開始發紅,但是他握著她下巴的手略微用了

    力,讓她無法逃避。嘟起嘴,她把話含在在嘴巴裡:「你怎⼳知道……」

    「什⼳時候開始,風清、鳳家、寰書院、甚至連一個初認識的人參娃娃,你

    都這⼳放在心上?」他把她的頭按在他頸間,不讓她看到他眼裡的冷漠。如果不

    是她為了護人參娃娃,就不會惹惱玉兔;就不會牽扯上衛鑄,衛鑄就不會被蔻睿

    重傷;玉兔就不會來找她麻煩,刀叉也不會為了她而切了玉兔的尾巴,而他也沒

    必要怕被嫦娥識破,而被安排入學凱洛卡蘿;就不會讓她在迷宮裡受了那⼳大的

    傷……

    「嗯……我喘不上氣了……」他抱太緊了。她在他懷裡扭轉著身子。

    「對不起。」他微微鬆開她,在她耳邊輕輕誘惑,「如果輸了,就沒必要困

    在凱洛卡蘿上學。我們可以在西域四處遊玩……」

    「可是,叔叔不是說,在這裡能等到我師父⼳?」她的聲音發顫,「還有…

    …我想在這裡學習法術,我想變得很強──起碼,能夠自保……」

    啟塵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看著她濕潤的眼兒,他抵著她的額頭打斷她進入討

    厭的回憶:「記住,不管跟什⼳人比賽,你只需要建個結界保護自己就好。我會

    來處理剩下的……」

    「可是你要決鬥兩個人,會很辛苦……」她的雙手抵放在他胸膛上。

    啟塵含住那粉紅嘟嘟的唇兒,將她的哀怨趕走,才懶洋洋繼續:「所以,現

    在給我些你的法力。」

    皺著眉頭,她苦惱:「怎⼳給?」她的法術明明就少得可憐⼳……不過他願

    意要,她當然願意給。

    他差些忘了她是這⼳全然地相信他。臉上浮現出難得的笑意,他的後背被太

    陽暖暖曬著,而她在他身下熨熱著……吻上她紅潤起來的嬌唇,他溢出滿足的鼻

    音品嚐她的甜美。

    她呵笑著仰起頭,香軟的舌頭追逐他的,反嘗著他的味道,指頭插入他的發

    間跳舞。

    感覺她呼吸開始興奮地變亂,啟塵離開她的唇,向下吮吻到她的下巴,再順

    著她的臉龐向上落著自己的輕吻。他的手在她腰間輕輕的來回摩挲著,來安撫她

    敏感身子的渴望。

    身體開始發熱,太陽曬得她瞇起眼睛,她閡眸享受著他那儘管輕飄飄卻帶著

    魔力的吻落在她的耳後。他的呼吸在她耳邊,帶動她的血液急流……

    「……這樣敏感,不管什⼳男人,只要隨便碰碰,都會如此動情……」

    嘲弄的聲音如兩道閃電劈入她的後腦!她驀地睜大眼睛,但太陽的直射讓她

    眼前出現了錯覺,似乎一對金色的眸子正灼灼注視著她!她不安地左右扭動身體,

    卻敏感地察覺到自己兩腿間的濕滑。

    「瞧瞧這兒……嘖嘖,濕透了。真是個壞妖精!……同伴被殺,卻被敵人弄

    得濕成這樣?呵呵,天生的淫娃娃!你就是因為個特長,才被送凱洛卡蘿來做交

    換生的?」

    她的腦海裡不斷迴盪著那邪魅的磁性男聲挑逗她的聲音。她甚至感覺自己的

    花穴裡仍留有那毫不留情的戳弄感覺!驀地,心窩的咬痕如火烙一般地燃燒!

    「痛……不要!」她掙扎著推開身上的重量,慌亂地從他身下逃脫,捉緊自

    己的領口,毫無目的地跑向莫名的地方想要躲開那金色眸子視線。

    正沉浸嘗蜜的啟塵先是愣住,在看到她居然往房簷跑時,立刻起身躍至她的

    身後將她牢牢摟進自己的懷裡。

    「痛……我不是……」話語無法連貫地,她幾乎要把自己的手指按進自己的

    心窩去扼制那不能承受的痛。

    將手指點在她的眉間,白色的光芒籠罩了她,接著她無力地癱軟下來。

    臉色鐵青的,他橫抱起她瞬間幻化到她的房間。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坐在她

    身側,他想將她扣著心窩的手挪開,但昏迷中的她卻絲絲按著不動。

    「徒兒……」眼裡隱忍著怒火,他咬緊後牙,恨那傷害她的人,更恨她明明

    就在自己身邊,他卻沒有保護好她。一口口吻著她按於心窩的手背,他的喉間嘶

    叫著:「師父在這裡……」

    「師父,好痛……」語焉不詳著,悠蜜沒有甦醒過來,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

    大滴大滴滑下臉蛋。

    「把手鬆開。」他眸子裡燃著火焰,但是對她的語氣依然溫和耐心。

    「好痛……」她額間冒出大滴的汗珠。

    「徒兒……徒兒……」雙手成拳抵放在她的身體兩側,他的唇抵在她的手背

    上幾乎低噎!「鬆開手!」

    她想讓師父幫她看……但那金眸男人對她的欺負似乎烙在了傷口!她不想讓

    師父知道她的身體對於那邪惡男人居然也會有熱情反應!金眸男人的聲音像沾了

    毒液一般,牢牢印在她的腦海……

    深呼吸口氣,流雲在雲霧間化為自己的原貌,側身擠入那張小床,讓她的後

    背靠入自己的懷裡,拉過被子覆上兩人,他輕緩下語氣吻著她的發頂:「睡吧。

    明早要給師父泡茶……」

    「唔……」

    「今天讀書了⼳?」他的語氣平緩,但眼裡卻跳躍著殺氣。

    「今天風師父教寫字……」身體慢慢放鬆,囈語著。

    「哦?寫了什⼳字?」他的大手撫上她依然按著心窩的胖手。她的手指已經

    慢慢鬆開。

    「寫了師父的名字……看……」沉浸在亦真亦幻的夢境裡,悠蜜依然帶著濕

    潤淚花的臉上,綻出羞意。

    「真醜。來,師父教你寫……」聲音緊繃,他握著她的手,慢慢挪開她的胸

    口。

    「好……」乖巧地應聲,她完全浸入自己那一段美妙的回憶中沉沉睡去。

    輕輕地,解開她領口的扣子,至第二顆,再至第三顆。因為克制著殺意而略

    微顫抖的手緩緩掀開她的衣服,露出白皙粉嫩的胸口心窩處──一圈帶著黑色血

    痂的深深咬痕中央,烙印著一尾金色蠍子。

    4。04蜜之西洋小佩劍「好、好厲害……」坐在看台上,悠蜜咂舌地看著

    一方人員勝出。那些紛繁的招式她從沒見過!此外……他們的氣勢都好嚇人。每

    個人都如此努力地表現自己、也賣力地想傷害另一方。

    「嘿!你!」清亮的女聲響起,有人坐進她身邊的座位。

    側頭,藍色水晶頭髮在太陽照耀下看起來頗為清爽。悠蜜不安地在自己座位

    上扭動:「屏公主……」師父怎⼳還不回來……

    「你叫悠蜜,對嗎?」屏公主眨著冰藍的眼睛。

    怯怯地點頭,悠蜜的視線游移在屏公主和她的弟弟臉上。他們……看上去像

    雙胞胎,但牙殿下的臉明顯青澀許多。

    「姐,你要嚇到她了。」坐在屏另一側的牙,起身越過屏,向她打招呼,

    「你好,你的同伴不在嗎?我們兩組要決……」

    「你,要不要嫁給我弟弟?」打斷弟弟的話,屏繼續眨著冰藍的眼睛問。

    牙和悠蜜對看一眼,同時臉皮泛紅。

    屏似乎沒有發現情況的窘迫,繼續讚揚著弟弟:「我弟弟是冰藍帝國的下一

    代儲君噢。」

    「各國交換生以及貴賓,由於第六組決鬥成員中有一方棄權,另一方直接晉

    級!請第七組決鬥成員立即去評判席報道!」會場傳來通知。

    「到我們了。」屏公主紅潤嘴角勾起,撩起自己的冰藍頭髮,挽著弟弟的手

    臂站起。

    悠蜜禮貌地道別:「屏公主、牙殿下,慢走……」她繼續窩坐在舒服的座椅

    裡。

    牙和屏站住,交換了眼神,再同時看她:「你不來?」

    呃?她歉意地笑:「啟塵要我坐在這裡等他……」他說去找蔻睿,於是把她

    安放在決鬥區離安全署最近的地方,再三叮囑她不可以離開。

    牙隨手拿過座椅後背的決鬥賽說明,遞過去:「你不知道?你跟我們是第七

    組決鬥成員啊?」

    第七組?就是說──她們馬上要去決鬥?!拿過來,她仔細看著上面的決鬥

    安排。啟塵從來都沒跟她說過關於決鬥的細節!

    屏公主靠著弟弟的手臂笑得好開心:「你的同伴不在噢?不然,你直接棄權

    好了?呵呵呵,憑你自己,很難贏得了我們兩個噢!」留下一串高傲的笑聲,她

    扭轉腰身要跟弟弟離開。

    牙卻抽出手臂:「姐先去換衣服,我隨後就來。」

    屏的臉上凝結成霜,冰藍眸子裡散發殺氣地掃了一眼還在讀決鬥賽說明的悠

    蜜。

    牙歎一口氣,上前吻她的唇瓣撒嬌:「姐……」

    示威似的,屏摟緊弟弟的頸子激情地回吻,才發現悠蜜根本沒注意他們,甩

    發,驕傲離去。

    牙目送姐姐的背影離開後,安坐在悠蜜的身邊,邊問:「你的同伴走了?」

    「他會回來的!」悠蜜的手捏緊了那決鬥的說明,困擾地看向自己身邊的藍

    發男孩:「但我不知道……」參加決鬥,在沒有啟塵的情況下,如屏公主所說,

    她必輸無疑;但直接棄權,未免……

    「當然是參加呀。只要決鬥沒有分出勝負,你的同伴什⼳時候回來都可以隨

    時加入決鬥。」牙冰藍的眸子看向正在清理中的決鬥場。

    所以,只要她用結界抵擋對方的攻擊直到啟塵回來就可以了嗎?點頭,她旋

    即疑惑地問:「我直接棄權,你們不是更容易贏⼳?」

    「呵……跟姐來凱洛卡蘿修學,是我父王的安排呢。兩年後回冰藍帝國,我

    正式成為國君,而姐嫁給我成為王妃。」冰藍的眸子裡溢滿著複雜情緒,「但,

    我不想等。兩年呵,變數太大。以國業為先的父王,說不定會突然玩什⼳和親的

    招數。」他看向她,臉皮帶著微紅地狡黠笑著,「最好能輸給你們,那我們被遣

    返回國後,我和姐就能立即完婚。呵,這一世,我只愛姐。我可不想娶別國公主,

    更不會讓父王把姐嫁給別人!」青澀的臉上,帶著害羞的笑意。

    「噢。」悠蜜臉紅。每次直接聽到別人的情事,總是讓她難為情。

    「你的法力太低,我會手下留情。」他起身,整理著自己的華服,「不過,

    在這⼳多其他國家的大公面前,我不能故意太給你放水。所以,盡力撐到同伴回

    來吧!」

    =bee=bee=bee=bee=bee=bee=

    太陽當頭,大滴的汗滾落在決鬥場的草坪上。

    「真不錯呢,丫頭。」冰藍屏湊近了那薄光的屏蔽,探手觸摸,「這個結界,

    能撐到你法力莫測的同伴回來⼳?呵呵呵,你看觀眾席都有人睡著了!」

    立在她結界的另一側,冰藍牙收回雪刃:「沒有想到你結的防禦界這⼳漂亮。

    而且似乎是幾種元素組合作用成了蜂巢的形狀。從哪裡學來的?或者,這是你天

    生的能力?」

    從哪裡學來的?不斷釋放法力來維持結界的悠蜜體力漸漸流失。

    她的腦袋迷糊著回憶起來:第一次的結界,是在跟啟塵親密時,他為了不讓

    人打擾而臨時教她的。不過在迷宮裡,她練習過很多次呢。說起來,她的結界明

    明很出色,那個穿著黑金披風的男人怎⼳能隨便就進入?唔……似乎是因為她睡

    著了……所以她不可以頭昏沉沉!

    「牙!有破綻!」冰藍屏的冰鞭如蛇一樣捆縛住蜂巢,她疾速念出咒語,不

    斷纏緊著蜂巢!冰藍牙瞬間跳起,雙手握著雪刃從半空中直接斬下!

    硬撐了過久的結界,因為悠蜜的走神、以及冰藍姐弟連續不斷的進攻出現了

    裂縫。

    冰藍牙被結界強大的力量彈開後,絲毫沒有喘息地,他緊握雪刃席捲起夾雜

    冰凌的冷風迅猛向她劈來。

    這傢伙剛才還說他會手下留情!悠蜜單手維持著結界抵擋冰藍屏的冰鞭緊纏,

    另一手慌亂地想彌補那裂縫,卻眼看著雪刃劈破了她的結界向她的發頂斬來!

    雪刃的攻擊,讓蜂巢瞬間爆裂!伴隨著爆炸聲,蜜色光芒頓時噴射了整個決

    鬥場!

    觀眾席因為這驟然的光芒而喧嘩著!

    今天的決鬥比起昨天,質量差很遠。從早晨開始的第一場即第五組決鬥,力

    量相當,但都是些陳詞濫調,讓這些見多了市面的人只能幹坐著等雙方中耐力弱

    的一方失敗;第二場即第六組,有一方自動棄權,讓眾人覺得更加無趣。現在正

    在決鬥的第七組,在開始的時候實在也沒什⼳可看。

    儘管一個法術低下的蜜蜂妖展現出的華麗結界,讓人眼前亮了一下,甚至在

    貴賓席傳出稀落的掌聲,但僅僅一亮而已。這小妖只會在固定位置結界,根本無

    法移動,只能承受對方的不斷攻擊。他們不明白這一方既然缺人,為什⼳不直接

    棄權,反而浪費所有人時間……

    但現在!大部分結界失效時,只會崩塌和現出結界內躲藏的妖物。如此絢爛

    的爆炸和光芒四射相當少見。觀眾席等待著看到蜜蜂小妖被冰藍帝國的牙王子擊

    敗──結束這枯燥的上午,方能去享受美妙的自助餐。

    冰藍屏卻不這⼳認為。

    在塵埃未定的那光芒未散盡的情況下,冰藍屏只能猜測裡面的情形。

    她的冰鞭應該劃破結界,將小蜜蜂縛成繭子才對。但現在,冰鞭似乎劃破了

    結界,卻被扯緊、受了什⼳重壓!

    莫非……蜜蜂的同伴回來了?

    冰藍屏咬牙單手扯住冰鞭,另一手像撥弦一樣撥動起來。冰鞭立刻長出帶著

    冰刺的籐蔓向另一端纏繞襲去!但她卻等不到任何反應。

    瞬間光芒如爆發時一般,極速散盡。

    冰藍屏失控喊著:「牙!」

    =bee=bee=bee=bee=bee=bee=

    半躺在地上的悠蜜緊閉著雙眼屏住呼吸,兩手緊握著什⼳用盡力氣抵擋著。

    「你帶了兵器?」冰藍牙的聲音嘶啞。

    繼續橫擋著他從上劈下的力量,她微睜開雙眼,愕然發現了自己握著的一柄

    琥珀色手柄和黑色劍身的西洋小佩劍!她怎⼳會有這個!?

    略微的驚詫讓冰藍牙抓住那間歇的時間收回力道,重新帶著冰風刺去。

    因為對方力道瞬間撤退,悠蜜雙手握著劍的力道失了控,直接深深插在她身

    側的土地裡。觸角敏感察覺到冰藍牙的再次進攻,悠蜜條件反射地拔劍回擋……

    冰凌相撞的聲音。

    冰藍牙不可置信地平視著她那雙可惡的無辜眼神!她居然擋住了他的雪刃的

    再次攻擊!不,不是她的劍與他的雪刃相撞!那如玩具一般的西洋小佩劍鋒利地

    穿透了之前縛纏在她結界附近、被不知怎⼳冒出來的蜜蠟凝住的冰鞭,直接扯過

    來擋住了他的雪刃!

    冰鞭和雪刃向來只有合作,從來沒有對戰過。現在短兵相接,似乎牢牢溶合

    在了一起,他甚至無法用力地抽回雪刃!

    就在他想辦法抽回雪刃的時候,呼吸急促的悠蜜則仍然無辜地不明白發生了

    什⼳事情。眼睛惶恐地打量著自己手中的這把類似西洋劍卻短細更多的佩劍。琥

    珀色的透明劍柄,黑色六稜的刺形細刃,鋒利地讓她打顫的劍尖……

    好熟悉的手感,這把劍好用地像她身體的一部分……還有……她背後不知何

    時綻出來的不停震動的透明翅膀!

    心窩開始烙印一般痛,她咬牙硬撐。但這痛卻比昨天來得更兇猛!

    忽然,她的劍身開始幽然騰出黑色的霧氣,順著刺穿的冰鞭盤旋纏繞,沿著

    與冰鞭相交的雪刃襲向冰藍牙的心口。

    冰藍牙眼看著那黑色向自己襲來,他更加握緊雪刃,雙眸「攸」地變為赤紅,

    飛射出兩道火刀,齊刷刷切斷了刀刃。手握斷刃,他後退幾大步,卻發現那黑色

    霧氣因為不能襲擊他,便退回冰鞭與雪刃相接的地方,轉而沿著冰鞭開始向冰藍

    屏的方向襲去。

    姐!

    冰藍牙赤紅眸子再次飛射兩道火刀,可是絲毫沒辦法切斷姐姐的冰鞭。

    他豁出去一般地用身體撞向那霧氣……

    這一世,我只愛姐。我可不想娶別國公主,更不會讓父王把姐嫁給別人!

    不要!悠蜜忍著心窩烙印的灼燒,翅膀拚命向後撲騰,用力抽回了自己的佩

    劍讓黑色妖霧全速退回劍身,她也失了平衡地向後栽去!

    倒在那她不想再見到的人懷裡。失措的仰視,正望進一對盈滿殘忍笑意的金

    色眸子。

    享受著她的驚慌,他攬住她的腰以防她逃走,另一手直接扯裂她胸襟的扣子,

    粗糙手指摩挲上黑痂的齒痕,喉間滾動著一絲詫異:「淫娃娃,真的是你呵……」

    4。05無法從蠍宮逃脫胸口的烙印被一股清涼撫上。「呵……」紅唇裡滲

    出一聲呻吟,深陷床上的人兒依舊沒有轉醒。

    大床不遠處,一團陰鬱籠罩著黑金寶座,透過交疊的雙手,金色眸子望著在

    黑色大床上更顯白皙的她:「所以,我不能碰這個唯一沒被我毒死的女人?」

    「只要您靠近她,她就會暈厥。」木溪專注而仔細地將散發薄光的紫色藥粉

    塗在那雪白傷口的咬痕上,黑色的血痂逐漸變淺,但中央的金色蠍子印記卻愈加

    清晰。幽幽地,他繼續溫吞的聲音:「主上,您每次的行動向來都謹慎至微。但

    這一次,直接把人從決鬥場擄走,實在有些……」

    「溪。」站起,健軀如黑豹一般優雅卻危險地踱向大床,金色眸子壓抑著欲

    望的聲音聽讓去嘶啞,「你覺得我會在乎多毀掉一個女人嗎?」

    手停下,收起藥粉。木溪離開大床,與主上錯身而過時,他低聲詢問:「屬

    下立刻去找蛇姬幫她淨身。」

    金色瞳孔緊縮,他轉向一臉靜水的木溪:「不。她的淨身由你來做。然後,

    帶她去侍女房。」黑袍滾化為黑色煙霧,離去。

    木溪待那煙霧散盡,才吐出口氣,轉向大床上不安夢囈的丫頭:「不是提醒

    你離開凱洛卡蘿了⼳……」

    =bee=bee=bee=bee=bee=bee=

    「溪,這個浴室好大!」

    背靠著浴池的巖壁坐著,木溪看著門口的紗帳隨風拂動,沒有應聲。

    「溪……我真的必須進去沐浴嗎?」她的聲音發顫。這池水看起來好深,讓

    她心生畏懼。

    木溪的視線從紗帳移向她:「悠蜜,在凱洛卡蘿的迷宮,我告訴過你,要你

    離開。」

    悠蜜頓住,俯首看著自己的腳尖相觸。

    「為什⼳不走?」木溪無心責備她,只是不懂她在想什⼳。

    鼻子微酸,悠蜜繼續自己的沉默。

    木溪歎息著起身,站在她的身側:「悠蜜……」

    「我不想讓啟塵知道我……」臉上燥紅。悠蜜的手不自覺地撫向自己的胸口。

    她討厭自己的身體對那可惡的人反應太熱情……

    瞭然。木溪打斷她的羞愧:「悠蜜,你應該知道,主上想要你。」

    臉上更加燥紅,悠蜜垂首玩著自己的手指:「所以……所以我才要你帶我逃

    走……」

    木溪笑著搖頭:「悠蜜,我已經為主上效力了很多年。主上從不會強迫任何

    人做事。」主上的方式從來都是誘導,直到對方同意。

    不會強迫?悠蜜的眼睛睜大!她和他說的是同一個人嗎?她剛要啟唇,木溪

    卻抬指壓上她幼嫩的粉唇。

    「除非,是主上無法控制自己慾望的東西。」木溪說完這句,才收回手指,

    看進她的眼睛,「悠蜜,你知道為什⼳我會效力主上嗎?」

    她搖頭。做事說話都溫吞吞似乎慢別人一拍的木溪,在她的眼裡是一個和善

    得不忍心傷害任何生物的人;他甚至收留了準備吃掉他的惡鷹當女兒。而那個家

    伙……一想到他,她握緊了雙手,呼吸開始不穩……

    木溪看向遠處的紗帳:「原本,主上並不需要我這個毫無法力的人類。是我,

    請求他收留了我。主上做事過於毒辣,我的存在像一個平衡,用盡量緩和的動作,

    讓主上達到相同的目的。」

    「為什⼳?」她不解。

    他轉而立在迷惑的悠蜜面前,開始慢悠悠解開她的髮髻:「其實,主上最早

    的計劃是準備把整個三界打碎……別亂動。」他怕傷了她的頭髮,動手解開她另

    一邊的髮髻,他繼續自己慢吞吞的話語,「我跟他說,一個人來打碎三界,再一

    個人重新建立,太過辛苦。不如現在開始慢慢籌建帝國,再直接從那些掌權的神

    手裡接過三界來打理。」

    任由他解開她的長髮,愕然的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被她的表情逗笑,他拿過一旁的銀蓖細細梳過她的長髮:「不明白嗎?唯有

    如此,三界無辜的生靈才能存活。」

    放下銀蓖,他拿過一旁的乳白色浴巾捧到她面前:「悠蜜,主上的原身是毒

    蠍。除了你之外,沒有誰沾惹了他的劇毒□還能存活到現在。我不懂為什⼳。但

    現在看來,主上已經無法克制對你的慾望。所以,請你留下。」

    「溪……」接過浴巾,悠蜜委屈地想哭……她連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

    「我說過,主上不會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木溪安撫著她,「但,如

    果你擅自逃走,主上會毀了這個世界去找你的!」

    「可是……」她抱緊浴巾,苦著臉蛋。她不想留在這只蠍子身邊……她想逃

    出去找師父!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走,就想辦法讓他主動趕你走。」事情明明很簡單,

    真不懂她為什⼳這⼳難過。木溪拍拍她的頭,「知道你怕水。那邊有個小浴室。」

    =bee=bee=bee=bee=bee=bee=

    其實……她覺得那只蠍子也沒有怎樣「無法克制對她的慾望」。

    自從她淨過身、換上這裡的侍女服直到現在,她都自由無比地在一個沒有出

    口的花園坐著,享受涼風吹拂和石桌上的水果──已經好幾個時辰了。

    開始她還緊張地怕他隨時進來而不敢動彈。但慢慢地,過於無聊的她不小心

    在鞦韆床上睡著。醒來,依舊沒有人來找她──甚至木溪。

    倍覺無趣,她變回蜜蜂,開始了自己最原始的工作──採蜜……

    =bee=bee=bee=bee=bee=bee=

    「溪……那只蠍準備這樣一直軟禁我⼳?」悠蜜看著幫她拉上被單的木溪。

    木溪想了想,才回答:「因為你胸口的傷,主上不想傷了你。喝過蜜茶了⼳?」

    有些氣惱木溪地,她閉上眼睛,側趴著不去理他。

    木溪似乎並不在意地,幫她收走了沒全部喝完蜜茶,才輕輕道了聲「晚安」,

    關燈離去。

    睜開眼,悠蜜確定他離開了房間,才重重歎口氣,趴在本應很舒服的大床上,

    看著窗外的天空。

    好安靜……其實,她說不定可以從這扇窗,飛出去呢……

    但是,身體沒了力氣,眼皮也很沉。好熟悉……好像她以前在店長那裡,喝

    了什⼳後身體綿軟、大腦卻十分清醒的感覺!木溪在蜜茶裡下了藥?

    門吱呀打開。

    她無法動彈,但卻清醒地聽到門口的陌生腳步聲。連想都不用想,那一定是

    木溪尊崇的「主上」!嗚……她再也不要吃木溪給她的任何食物!

    被單被掀起,儘管她不冷,但寒毛卻因為心底的害怕而迅速豎起。

    下一秒,她趴臥的身體被摟進肌理分明的熱燙懷裡,他的腿就纏上她的,純

    男性的味道將她整個覆蓋住……

    「娃娃……」歎息在她的耳邊,讓她的耳膜顫抖到心扉。

    心窩的印記,頃刻間灼燒。她無法掙扎,無法喊出聲音,只是被擁在他懷裡,

    忍受著那噬人的痛苦……

    「娃娃!」

    意識也被吞噬的前一秒,她聽到他的咆哮,以及她被推出他的懷抱。

    =bee=bee=bee=bee=bee=bee=

    「小蠍,走遠一點。」男娃娃聲音裡充滿了不敬。

    「……哼,她還在吐血⼳?」

    「在吐!不行啦!再遠點!」不耐。

    「你!」

    「主上,這個時辰您該去聽各位大人的簡報了。」木溪溫吞吞的插入。

    大步離開以及甩門離去的聲音。

    痛意驟然消失。悠蜜大口喘氣地睜開雙眼,環顧四周。

    「啊?蜜姐姐!」一個男娃娃跳上她的床,側躺在她身邊,紫色的眼睛眨啊

    眨啊,「還痛嗎?」

    「蔻……蔻睿?」她的聲音虛弱。

    「哈哈哈,是我啊!」蔻睿撲騰著短腿,開心地摟上她的脖子。

    「蔻大人,屬下先走了。悠蜜,蔻大人今天會陪你。」說完,木溪禮貌退下。

    力氣還沒有完全恢復,悠蜜掙扎著起來:「蔻睿,你見到啟塵了嗎?他去找

    你……」

    用力想著,蔻睿搖著頭把她按回床上:「最近四處找我的人好多呢!我確、

    定、沒見到啟塵。」

    沒有⼳……渾身的力氣似乎被抽出,她躺回床上,闔上眸子。沒有呵……那,

    啟塵去了哪裡?

    蔻睿看著她的失落,不知道該不該說出是流雲把他從月宮拖出來的。紫色的

    眼睛憐惜地看著她疲憊的神情,話題突轉:「說來,每次最快找到我的人,就是

    木木了呢。他明明是最沒有法力的人……啊,蜜姐姐,你哭了!」

    蔻睿驚叫著,順便不讓人察覺地收集了她的眼淚藏進袖口。

    「蔻睿……」悠蜜胡亂擦掉自己的眼淚,她不該在一個比她小那⼳多的蔻睿

    面前軟弱地哭!看向蔻睿,她小聲說,「我們會想辦法偷偷逃走的!」

    「為什⼳要逃走?」蔻睿拖著下巴,「小蠍的宮殿很棒啊!而且你身上的蠍

    毒還沒有清掉。誰知道那傢伙的毒什⼳時候會發作?」

    小蠍?「你跟他……」

    「小蠍啊……嗯,在幾百年前,小蠍就纏著我要去掉他身體裡的毒呢。」蔻

    睿把那傢伙講得是隔壁家不懂事的小孩。然後他偷偷湊在她耳邊說,「他想找人

    愛愛呢!嘻……他想跟你愛愛!」

    臉紅,悠蜜捉著自己的被單,小聲地自言自語:「可是我不想……」

    蔻睿從床上跳下來,跑去自己的背包裡翻東西:「他身體的毒很特別呢,不

    僅是含有特別的毒素,似乎也被詛咒過。只要跟他親親,都會死掉……好可憐的

    小蠍……不過,蜜姐姐不可以比喜歡蔻睿還喜歡他噢……」

    「噢……」其實沒有聽懂的悠蜜訥訥點頭。她現在只覺得所有人……都很奇

    怪!

    4。06千年蔻睿的真身大手輕劃著黑金的護腕上的紋路,金色眸子斂著光

    芒。坐在威嚴王座上的他冷哼著打斷屬下的報告,聲音迴盪在整個宮殿:「間,

    你跟我多久了?」

    「呃……」叫做間的人立刻半跪,「屬下,屬下……」

    「人歷一百四十九年。」嘩啦嘩啦翻書的聲音,木溪的聲音慢一拍插入。

    健軀從黑金寶座上直起,他一步一步走下鑲刻了詭異金紋的黑色階梯,張揚

    著讓人顫抖到腳軟的無形壓力:「是不是太久了?所以忘記了本尊的喜好?」

    「屬下……」

    「或許真的太久了……」金色眸子閃著嗜殺的光,轉動著黑金護腕,「久到

    本尊忘記當初為什⼳會收下你……」

    「間,是天庭的門將。」很難忽略掉的殺氣讓溪歎息出口,「主上需要他來

    尋找各位天神的蹤跡。」

    將已經釋放出的法力收回,立在這辦事不牢靠的人面前,金色眸子卻瞄向木

    溪:「如果這位天將在我壽辰之日,再只弄些什⼳嫦娥那種無足輕重的消息浪費

    時間……溪?」

    「是,屬下會安排。」瞭然地行禮,向那位幾乎嚇破膽的天將暗示離開,木

    溪才繼續,「說到您的壽辰,各位將臣以及附屬帝國已經準備了賀禮。請問主上

    有什⼳特別吩咐屬下安排去準備?」

    掀袍坐回寶座,側支起頭,金色眸子半闔:「退回所有厚禮。」

    木溪抬頭,神情複雜,緘默不語。

    「呵呵呵呵呵……就是⼳!準備那些無趣的東西的時間,不如多收集些天兵

    天將或是海島內陸呢!」妖媚的笑聲響起,寶座附近的黑色紗帳邁出一副妖嬈無

    比的身段,柔弱無骨地跪靠在黑金寶座的腳下,趴伏在那精健的大腿,「不過主

    上,連蛇姬為您特地精心準備的賀禮,也要退回嗎?」她的手如羽毛輕掃在他健

    碩的胸膛……

    金眸黯沉,他捉住那細腕,一把將蛇姬猛地拉至身前:「淨過身了?」

    碧綠的眼睛對上他,妖艷紅唇嘟起,一字一句吐出:「每一個,蛇姬都親自

    幫她們淨了身,也親自教導過呢。」眼神如碧綠湖泊一樣流轉,曖昧不盡。

    金眸瞇起,為著即將到來的盛宴而露出噬血的期待:「既然蛇姬這⼳用心,

    就留下她的賀禮。」下一秒,他將軟靠在自己身上的蛇姬毫不憐惜地甩下,大步

    離開議事殿,走向輔宮。

    絲毫不介意自己被嫌棄,蛇姬順勢妖媚地擺出虛弱的姿勢,探手伸向一臉凝

    重的人:「溪大人呵,您不扶蛇姬起身⼳?」

    溪歎口氣,放下手裡的厚重資料,慢條斯理走上階梯:「蛇姬,你找了不只

    一位淨女?」

    「一位怎⼳夠?這次蛇姬收集了一百名,足夠主上享用月餘呢。」蛇姬舒服

    地半躺,維持著探手的姿勢。

    彎腰扶起她,溪滿臉不認同:「蛇姬,主上不是只要一名⼳?」

    「哼……你們男人就是這⼳不體貼!主上每十年壽只享用一名淨女的規矩,

    是你這位大主管規定的。」瞬間,蛇姬翻身推到稍嫌瘦弱的木溪,整個妖媚身體

    壓上他,嗅著他身上乾淨好聞的味道,鼻音嬌喃,「溪大人……你身為男人,怎

    會不明白呢?每十年才一名?主上如此精力旺盛、慾望強烈怎會饜足!」蛇姬伸

    出信子舔著他的動脈。

    「蛇姬,主上的□有劇毒,他厭惡看到對方享歡後卻生命殆盡的樣子,所以

    只需一名足矣。」溪幫忙整理著對方不斷滑下肩頭的衣服,苦口婆心地講解。

    蛇姬順著那動脈舔吻,他乾淨的人類味道,讓她嘴饞地露出尖牙:「溪大人,

    這一百名淨女都爭先恐後要服侍主上呢。更別說,裡面有一個純淨的小女鬼,是

    不可能再死一次呢。」

    搖頭,溪歎息:「蛇姬,你跟隨主上才七十六年。在那之前,我曾經試著找

    過據說可以永生的所有生靈,包括幽魂甚至吸血鬼。但,都不能熬過那一夜。」

    「哦……」蛇姬溢出一聲呻吟,在他的身體上蠕動誘惑,「一定是主上在床

    上太過威猛,呵呵呵……」她已經舔舐到他的喉嚨。

    「蛇姬,你是主上身邊唯一的女人。主上欣賞你的才能,所以沒有要你。比

    起一夜承歡,主上更想你成為永久的助力。」溪任由蛇姬在自己身上試味道。他

    知道,她很久以前就想吃掉他。用她的原話:她無法容忍視線裡有如此法力低下

    的食物存在。

    忽而,蛇姬的碧綠眸子散發著憎惡,她停下所有動作,略顯狼狽地從他身上

    翻下,怨恨地瞪他:「可是我想承歡!我想!」

    慢條斯理起身,溪整理著衣服俯看他:「蛇姬,你不會想只承歡一夜就再也

    見不到他的。你愛他。」

    他彎身準備扶起她,她卻甩開他的手,如孩子般趴在自己膝上大哭:「木溪!

    這次我不會聽你的鬼話!那一百個淨女我會全數獻給主上!我管她們死活!」

    「蛇姬……」歎息,木溪留她一人,在空曠的大殿裡哭泣。

    「木溪,你身上有怪怪的味道。」緊跟在木溪身後,悠蜜小聲說。非常怪異,

    但是她分辨不出。

    木溪回頭,向她笑笑:「嗯。等一下我會去沐浴。」是剛才沾惹的蛇姬身上

    的妖味。「現在先帶你去找蔻大人。」

    「嗯……」漫長的走廊,讓悠蜜有些緊張,她忽而想到,「對了……溪,你

    不回店長那裡幫忙⼳?」

    溪停下腳步,看著悠蜜那清亮的水汪汪眸子,他突然覺得有點頭痛。不知道

    店長發現悠蜜出現在主上的寢宮,會有什⼳問題……唉……

    「溪?」她仰頭看著他,以為他走了神。

    木溪拉著她的手,繼續向前走:「店長暫時把店交給了Jeremy。你見

    過的吧?」

    「嗯……那,店長……去了哪裡?」她看著似乎藏了很多秘密的木溪,忍不

    住問。

    該怎⼳回答呢?撒謊這種事情,他不在行啊……木溪停下腳步,看了悠蜜期

    待的眸子好一會兒,才說:「店長去談生意了……來,我們走這邊。」通過經濟

    手段控制一些國家,也算談生意吧……

    「哦……」被牽著走,悠蜜的目光看向走廊的窗外。喜歡抱著她取暖的店長,

    不知道愛涼的身體有沒有好一些呢。說不定,蔻睿可以幫忙。可是……她現在被

    軟禁在蠍宮,不知道什⼳時候才能被「討厭」然後趕出去啊……

    咦?停下腳步,悠蜜看著窗外:「溪,你看。」

    木溪站在她身後,一起看向外面嬉鬧的女孩們:「那是藏嬌苑。過幾天主上

    壽辰,蛇姬準備獻上一百個淨女。現在暫時豢養在這裡。」

    淨女?暫時?「可是……那只蠍不是□有毒嗎?」如果她沒記錯,她沾染了

    他的血液卻至今未死,就是她被軟禁於此的唯一理由!「難道蔻睿已經清了他體

    內的毒素?」如果是這樣,木溪是不是會幫她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蠍宮?

    木溪卻歎息搖頭,繼續拉著她前行:「我們去問蔻睿。」

    木溪送她到了蔻睿專屬宮殿門口,便說有事先走,留悠蜜一個人敲門。

    「蔻睿,你在⼳?」許久,沒有回應。她吱呀推開宮門,藥香味道撲鼻而來。

    蔻睿的宮殿裡以紫色水晶為主要裝飾,就像他眼睛的紫色。包括盛滿各種魔

    幻藥水或魔幻藥粉的水晶立櫃,以及各種文字書籍的藥理書架。

    「蔻睿?」四處環顧,沒有他的身影。悠蜜坐在宮殿中央的圓桌旁,被桌上

    方瓶裡嘟嘟冒泡的液體吸引了視線。

    「那是給一百淨女準備的離魂醉。」聲音飄渺潔淨。

    悠蜜看向陌生人,有些疏離地起身:「呃……您好,我來找蔻睿。」

    對方眨了眨水紫的眸子,透出個笑來:「什⼳事呢?」走向水晶立櫃,白皙

    細長的手指劃過魔幻粉上的標籤尋找自己所需。

    她可以告訴他⼳?她看著對方頎長的背影,長至腰際的銀色長髮被一條紫色

    的緞帶懶散繫在身後。味道很熟悉,但……「您是?」

    對方停住手指,靜住。

    「噗……」終於忍不住,他回頭水紫眸子溢滿笑,然後彎身笑倒在悠蜜的肩

    膀:「哈哈哈哈……蜜姐姐,是我啦!」

    「蔻……睿?」聲音不似蔻睿的奶聲奶氣,而是空靈飄渺;頭髮不似蔻睿泛

    著紫光的黑色,而是無任何雜質的純淨銀色;身材不似蔻睿只夠抱住她的大腿,

    而是高挑地讓他需要彎身才能趴在她肩上笑成如此。但是靠得如此之近,讓她更

    加確定那藥香的味道。如果不是蔻睿,就是蔻睿的父兄吧……

    笑容停止,銀髮的男性握著她的肩推開,紫色的眸子泛出盈盈水光:「蜜姐

    姐……你不喜歡我這樣子嗎?」

    「呃……」如此飄渺的聲音卻說出如此孩童的話,讓悠蜜有些適應。還有那

    句「蜜姐姐」……

    「果然……」放開她,頹然地垂下雙臂,「蜜姐姐只喜歡我年紀小的樣子。

    但是我其實……」水紫的眼兒閃爍著可憐,「其實我已經幾千歲了……」

    「沒有沒有!」她把一個比自己高的人弄哭了??悠蜜慌忙踮起腳尖捧起他

    嫩滑委屈的臉,「我只是不太習慣你現在的樣子,沒有嫌棄你幾千歲啦……」

    「真的?」破涕為笑,他攬住她的後腰讓兩人離得更近,蔻睿重新埋回她的

    頸間,「個子小小的時候,很不方便取書籍或是原料呢!而且也不能像現在這樣

    ……」她的身子全然緊貼著他,讓他緊貼她頸間的肌膚嗅著那甜美的馨香,更是

    隔著衣服享受到她柔軟身體的微觸……察覺到自己的起了不該有的生理反應,他

    微微放開她,讓兩人之間有些許空隙,「所以,我可以一直這個樣子⼳?」

    「呃?」問她意見⼳?她無所謂啦……

    以為她不喜歡,蔻睿輕鬆橫抱起她坐進旁邊的座椅裡:「我可以這樣抱著你

    噢……」

    「我會壓壞你的!」扭動著想下來,卻又聽到抽泣的聲音。歎息,悠蜜單臂

    摟住他的頸子,「好啦……我喜歡這樣抱著。」

    4。07從此侍在君王側「嘻。」靠在她的肩上,蔻睿絲毫不覺得自己幾千

    歲仍然在扮豬吃老虎的惡劣,自動自發更改了稱呼,他指著桌上嘟嘟冒泡的液體,

    「蜜蜜,這是我新調配的呢!」

    「離魂醉?」有絲不自在,悠蜜讓自己盡快習慣蔻睿從一個奶娃娃轉換成銀

    發男子的事實。

    「小蠍要過生日啦,青青準備了一百個淨女去陪他愛愛。但是木木又想讓那

    些淨女愉快地死掉──關鍵是不可以讓小蠍看到床上有半死的女人啦。因為小蠍

    有潔癖,會生氣,說不定會像上回那樣毀掉整個大陸。所以,離魂醉就是讓她們

    在陪小蠍前先進入迷幻狀態,在接觸到小蠍的體液後立刻魂飛魄散地消失。」一

    口氣說完,他為自己的大作而得意,平滑如蛋清的臉上克制不住地笑:「真可惜

    呢,這三界裡,只有蜜蜜不會被那□毒死。」蜜蜜果然是寶物,把頭埋在她的肩

    頭蹭蹭蹭蹭。

    悠蜜看著他如此無邪地說著那些讓人發寒的話,不敢相信:「一百個淨女,

    都會……魂飛魄散?」

    「嗯,連身體都會消失得很乾淨,不用打掃。」偷偷把頭枕在她綿軟胸口。

    一種不適感瞬間從胃部泛起。悠蜜的臉色發白。

    她的心跳略有不穩。埋在她胸口的蔻睿抬頭,紫眸打量著她額際的冷汗,放

    輕聲音:「蜜蜜?」

    「蔻睿……我怎⼳才能不會一靠近他就痛暈過去?」眼神看向遠處,她小聲

    問著。

    隔著衣服,蔻睿的指尖燃起紫色的幽光,點在她心窩的印記:「你的身體對

    痛楚的記憶太過深刻。小蠍生生拔掉你的尾針,又強行將你的翅膀用法術推回骨

    節間。加上你被他咬破皮膚,蠍毒第一次進入你的血液的反應……」

    「蔻睿……」她打斷他的話,有些無力地雙臂抱住他的頭,不讓他看到她心

    底的害怕,「讓我的身體忘記那些痛楚,好⼳……」

    蔻睿不語,冰氣染上他紫眸。

    暗涼的宮殿裡,長刃的西洋刺劍劃出最後一道冷光。

    吐氣運納完畢,才立在空曠的殿中央,金色眸子側看向門口立了很久的影子:

    「什⼳事?」

    「蔻大人來見您。」木溪語氣平緩。

    金眸黯沉,唇角勾起:「請他進來。」

    「不用請,我一直在這裡啦!好久沒來小蠍的練劍房呢,嗯嗯,果然有採取

    我的建議,透明圓頂,直接吸收日月光華……」抽氣,刺劍飛來直接插在他喉嚨

    前,他慢慢退開,僥倖地擦汗順便自言自語,「呼……還好小蠍最近因為欲求不

    滿所以心情不暢導致神經對肌肉的控制失准才讓我保了小命。」

    不知何時,黑色的身軀已經挪移到他的身後,挑起對方的一縷銀絲:「不知

    道千年人參能否提升本尊的功力。」

    蔻睿半側與對方同高的身子,飄渺的聲音裡充滿自信:「那是當然。」

    「如此,甚好。請你變化回臭屁娃的模樣,好增加口感。」大掌直接鉗住對

    方的頸子,慢慢施加壓力。

    沒有施法術逃脫,因為任何法術都逃脫不了……蔻睿聲音幾乎消失,但紫眸

    仍染著笑:「可是蜜蜜喜歡我這樣的身材抱著她呢,呵呵……咳咳咳!」頸子上

    的力道消失,嘴角帶笑的蔻睿扶著牆壁咳嗽著喘息。

    「她怎樣了?」走向大殿一側的座位,他坐下,摘下手套,端起一杯酒仰頸

    灌下。

    不認可地看他灌酒的方式,蔻睿從手中甩出紫色的光芒給自己頸子上的青痕

    療傷:「蜜蜜已經不會因為看到你而昏厥啦。不過她身上蠍子印記弄不掉呢。」

    繼續撥過身後的銀髮,給他摸過的地方消毒……

    「在她身上很美。」再為自己斟一杯,晃著夜光杯聞著美酒的香味。

    切,無聊的獨佔欲作祟。為自己療傷消毒完畢,蔻睿步向殿外:「她要見你

    呢。」

    握緊酒杯,金眸裡滾動著急切的喜悅,聲音壓抑著火熱的慾望:「哦?」

    「可是,要提醒你噢。」蔻睿出門前,向那黑金籠罩的黑暗君王投出詭異的

    一笑,「我還沒搞明白她為什⼳沾了你到現在還沒死的原因。所以,多忍一段時

    間噢。嘿嘿……」向門外雙手背在身後靠著大殿的人兒招手,拍拍垂首的她,

    「蜜蜜,去陪小蠍玩吧。如果他欺負你,就告訴我噢!」

    「娃娃主動找我呵?」終於,他先開口打破平靜。擱下酒杯,起身,穩健地

    欺近自己的獵物。

    手指緊纏在背後,儘管心口的傷痕如蔻睿所說,不再疼痛。但心底的害怕,

    依然殘留。

    黑底金色紋路的靴子在她面前一步處站住,很有耐心地等著獵物投入自己懷

    抱。

    他身上的氣勢,灼燒得她不由得微微抬眼,但直接望進了那對金色噬人的眸

    子,又讓她屏住呼吸地發顫。

    「哼。」怕他,還要見他?沒空在這裡跟她對對看,與她側身而過,他準備

    離開。

    不可以讓他離開!她大概只有現在有膽子這⼳做!迅速轉身,先他一步雙手

    按住他滾燙的手背,再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用上,背對他,她小聲急急說:「不

    要走!」

    他著迷地看著她白皙的後頸,等待下文。

    呼吸,再呼吸,她的視線慢慢模糊,她的白皙手指與他的古銅大掌慢慢混淆

    著:「我……我不喜歡那些淨女……」

    「哦?」金色眸子裡閃爍著有趣,他欺近她的後背,另一大掌貼住殿門,讓

    自己的身軀整個籠住她,粗嘎的嗓音摩挲在她的後頸,「那些呵,只不過是下人

    獻上的寢具,她們不會吵到娃娃你呢……」

    明明他的胸膛沒有碰到她的後背,她卻覺得呼吸被奪走般地手腳發軟。閉了

    閉眼,放開他的手背,她深吸一大口氣,在他劃割的有限範圍內轉身,仰頭望進

    他的金眸,眼裡沾染著惹人愛憐的淚水:「我會陪你,蠍。放她們走吧……」

    他金眸流轉著濃黑的慾望,健碩的身體將柔軟肉嫩的她擠在門上,左腿硬擠

    進她的雙腿之間微微上下的蹭擠她,唇貼上她的臉頰:「娃娃……你懂『陪』我,

    要做什⼳,對吧?」

    「唔……」她閉上眸子呻吟出聲。她討厭自己的身體被他輕鬆惹得情動!但

    如果如此,能讓那一百名淨女毫髮無損地活著離開……那就這樣好了。

    「這⼳乖?」他上身與她略微分開,因為不斷練劍而粗糙手指抵在她的領口

    露出的些微肌膚,從她侍女的領口慢慢劃開。

    依然閉著眼,仰著頭的她卻呼吸越來越急促不穩。

    她的緊張和完全的奉獻,讓他莫名興奮!一個用力撕扯開她領口,惹得她睜

    開惶恐的雙眼,他才滿意地捧起她的綿軟左胸,將因飢渴而乾涸的唇蹭上那金色

    蠍子印記,緩緩地左右磨蹭:「真的是你啊。要是沒這印記,我還以為蔻睿送了

    個贗品來應付……」

    他乾涸的嘴皮劃得她胸口發癢,她的腿間已經被他的大腿磨蹭地有些濕意!

    雙手推拒著他寬碩的肩膀,她嚶嚀出聲:「那些淨女……」

    順著她□的肌膚,他飢渴的唇劃向她的頸間,克制著不去吻她,他只是輕輕

    蹭著來感受她肌膚的柔軟香甜:「有你在身邊,本尊不需要多餘的女人……累了

    ⼳?我們去午休?」只是告知,不是詢問。

    不等她同意,他像抱娃娃一般抱起衣衫不整的她,讓她坐在他結實的臂上、

    靠躺在他的肩側,他拉開殿門,大步向寢宮走去,吩咐著一直立在殿外的人:

    「溪,把那些吵鬧的女人趕走。」

    「是。」語氣不疾不徐。溪抬眼,恰觸到主上肩頭的她微濕的眼睛。

    似乎不想見到他似的,她閉上眸子,將臉藏在主上的頸間。

    儘管她沒有說話沒有表情,溪卻覺得自己已經被她徹底冰封在她純然世界之

    外。看著她被主上帶走的背影,溪向來平靜如水的心裡,滴答滴入了什⼳,引起

    層層漣漪……

    低頭,看到白玉石板上的一點濕痕。

    也許是她的淚水。

    捻著自己的手指,他苦笑著放在自己唇邊。再也不能拉著她全然信任的手,

    再也不會見到那如陽光般暖霏的笑,再也不會觸到那軟甜的唇瓣了啊。

    只送上一個妖精,便救了一百名淨女。這本應合理的盤算,現在看來,似乎

    忘記考慮什⼳……

    這一切,都是木溪的計劃吧。

    他故意帶她去見了一百名淨女;他讓蔻睿研製出離魂醉,卻貌似無意讓她看

    見。他明明知道她心軟,卻讓她獨自決定……

    曾經,她覺得木溪是人間對她最和善的人。現在那個純善的人,為了更多生

    靈,誘導她把自己獻給了他的主上。

    不該恨他。但……如果他有這樣的計劃,為什⼳不告訴她呢?將她作為一個

    毫無知覺的棋子⼳?

    在所有她接觸的人中,還有多少是把她當棋子的呢?

    好無力呵……

    師父,我是您的棋子嗎?

    師父,我可不可以不去想那⼳多事情?可不可以直接去跟蔻睿借來離魂醉,

    在迷幻中灰飛煙滅呢……

    4。08蛇姬美人獻慇勤「手這⼳涼?怕我呵?」

    不只是怕他,更多是心涼……

    悠蜜抬眼,對上那雙金色噬人的眸子,才發現自己已經落坐在他寢宮的床榻

    上。她白軟的手背被捉在他魔魅的唇邊緩緩蹭著,有著說不出的親暱和詭異……

    心口一緊,她想縮回,他卻不讓。

    撐在她身前,他垂下眸子把玩她白軟的手兒:「這⼳涼,讓我想起一個人…

    …不,一隻鬼。」

    心跳驟然加快,悠蜜忽然覺得她將要聽到什⼳她不想聽的事情……有些抗拒,

    她剛開始扭動自己的身子,就被他整個人半壓在鑲著金絲的床榻上,條件反射地

    小聲抵著他的肩:「嗯……不……」

    金色的眸子轉向她,聲音裡帶著有趣:「剛才,是誰要把自己獻給我?」

    她濕潤眼睛裡的淚水打了幾轉,才整個人軟下來,任由身上那結實的身體壓

    著自己。

    「啊……乖。」溢出一句對身下柔軟身體的滿意呻吟,他的唇蹭在她頸側□

    的肌膚上,「你的身子,總是這⼳溫香甜潤,真該讓蔻睿看看你身體裡藏了什⼳,

    給軒製出最好的補藥……」

    軒……軒……這名字熟悉得讓她想哭。會是他⼳?對呵,他和木溪的主上…

    …

    「嗯……」他的鼻尖蹭著她的耳畔,看到她怕癢地躲著,他嘴上噙著笑,撐

    起身子,與她面對面:「你叫什⼳?」

    「呃?」她因為他的身份而呼吸急促,沒有聽清楚他在跟她說什⼳,被那金

    色眸子鎖著,她覺得自己的血液流速加快。

    「我就叫你娃娃了。娃娃……」他將自己的身體擠在她雙腿間,微微前後移

    動著身體,蹭著身下的軟嫩,「蔻睿說你的身體也許能承受我這一身無法去除的

    毒素而不死。你覺得這,是真是假?」

    「我不知道……」她如實回答。

    「如果是真,我就暫時忘掉你曾被男人享用過,嘗嘗你味道的好壞決定你的

    去留。如果是假的,」他停下身軀,眸子裡泛出殺意,「我會先殺了蔻睿這沒用

    的傢伙,再徹底嘗盡你的味道。」

    打了個寒顫,她不自覺地縮著頭,硬逼著自己顫聲說出口:「我能不能承受

    ……跟蔻睿沒關係……」

    「沒關係?哼。」他冷笑,手卻極其溫柔地將她的頭髮攏在她的耳後,「給

    了我希望,再剝奪而去?本尊是這⼳好耍的⼳?」他被她白嫩乾淨的耳垂吸引,

    不克制自己慾望的,俯下身子輕輕咬住扯動,「娃兒,真想直接試試你能否承受,

    而不等蔻睿的研究啊……或者,早日吃掉那神仙,本尊有了入人夢境的法力,在

    你的夢裡要了你,不傷你身體卻能盡歡,也無不可……」他語停,撐起身子,垂

    眸靜靜看著她。

    悠蜜看著那覆上寒霜的金色眸子,腦子裡卻轟轟的亂。難道神仙不都能入人

    夢境⼳?

    「當然不是。」他指尖劃著她微張的粉唇,笑她單純,「這世上誰都而入夢,

    天上那些自詡神仙的人,用夢境誘惑愚蠢的凡人或妖類走向成仙之路……不過只

    有一個人,能在夢境裡來去自如……」笑容凜住,「千年之前,我找到了他,卻

    敗於他……」似乎沉入不快的回憶,他攸地起身,僵著身子看向窗外的天,冷笑,

    「我差些忘了最初為什⼳去找這人的原因了……」

    悠蜜半軟的身體滑下床榻,抱著自己的膝蓋,側看他的背影。腦海裡一些星

    光緩緩燃起,再慢慢接連成線……

    嘴角顫抖,她卻突然想笑。

    闔上眼睛,她居然睡著了。

    蠍魔的寢宮,角落多了個小床榻。

    魔王的議事殿,多掛了黑晶金絲的珠簾,珠簾後多了一把椅子。

    主上的餐廳,多了一付精緻的黑金餐具。

    只有他獨在黑金宮殿或沐浴時,不需要她陪在一邊。那時,她就坐在花園裡

    發呆。

    「木溪大人,怎⼳躲在這裡偷看?那可是你們主上的女人噢,不要心存異念。」

    飄渺的聲音從花園隔壁的走廊傳來。

    聽得出來是蔻睿,悠蜜卻絲毫不想動,任由鞦韆帶動自己的視野變幻。

    「蔻大人您說笑了。是主上吩咐為悠蜜小姐定制喜袍,木溪只是在想什⼳樣

    式適合悠蜜小姐。」恭敬的聲音不帶一絲慌張。

    「喜袍?呵呵,要明媒正娶啊?我以為蜜蜜只是個擺設。小蠍還真是傳統的

    男人……」飄渺的聲音不符合身份地如老太婆般碎碎念著。

    腳步聲漸進,停在自己身後。接著鞦韆被蕩得更高。她看到了更多的閃爍星

    空──儘管那也許只是幻術。

    「唉……蜜蜜,你越來越沉默,真是讓人擔心。」飄渺的聲音如清風般悅耳,

    「想跟我說說⼳?」

    緩緩搖頭,悠蜜側頭靠著鞦韆的枯籐。

    忽然一個男娃娃跳進自己的視線,紫色的眼睛眨啊眨啊:「那這樣呢?陪小

    蔻睿玩呢?」

    悠蜜嘴角彎起,看著他忽而變成娃娃的樣子。

    蔻睿讓鞦韆緩緩停下,硬是擠在她的身邊,然後和她一起緩緩前後晃著:

    「蜜姐姐……」

    「咦?蔻睿大人您也在!」一股異香傳來,夜色下走來艷色妖姬,碧紗下的

    身軀若隱若現。

    蔻睿皺皺鼻子。跟在蠍身邊轉悠了幾天的悠蜜早已認識來人,但覺得對方沒

    理自己,便也沒應聲。

    蛇姬搖擺身體上前,微微服身:「蔻睿大人,我想跟悠蜜小姐聊些女人間的

    事情,請您稍稍迴避一下?唉呦,幹嘛要那樣看我?悠蜜小姐是主上的新玩具,

    我可不敢弄壞一絲一毫。」

    起身的瞬間,幻化為銀白長髮的仙人,紫色的眸子警告地掃她一眼,便環住

    身側悠蜜的肩,在她被夜風吹的有些涼的面頰上印下溫熱的一吻:「放心,她還

    不敢動你。」

    淺淺一笑,悠蜜抬起手臂反擁上他的頸子,回聲:「我知道。」

    蔻睿似乎因她的主動而愣了一下,再用力擁緊她,將自己的溫度多傳了一些

    到她身上,才放手,拂袖離開。

    蛇姬暗自動著小指,如響尾蛇的尾巴一樣感知生靈,等到確實沒有人在附近,

    才緩緩走到悠蜜面前:「這還是我第一次這⼳近看你呢,主上的新玩具?」

    最早偶然見她時,她還是個只知躲在木溪或蔻睿身後的受驚小妖;但自從主

    上第一次為了她遣走一百名淨女、還把她如配飾一般隨身帶著時,她便似乎完全

    褪去了一身青澀,染上了愁思;但那愁思卻令人嫉妒地給她平添了幾分風情!明

    明是個無名的蜜蜂妖,明明是平凡地如凡人一般的容貌,明明那身段不如自己窈

    窕多姿,明明還沒有被主上臨幸過!在那邊扮作恃寵而驕的姿態⼳?!

    壓抑著眼底的嫉火,蛇姬再上前一步,媚笑著:「你聽說了吧?主上想在幾

    天後的壽辰之日,要了你噢。」

    是⼳?這⼳快?悠蜜水澈的眸子裡一片茫然。沒人跟她提過呢。

    「你應該知道吧。儘管主上沒有碰過我,但我的身份卻有如同他的臣妾一般。

    如果主上要了你,你也如蔻睿所言沒有死去的話……那我們就成了姐妹呢。」蛇

    姬嫵媚地笑,貌似不經意地展示自己的身材。

    悠蜜握著鞦韆枯籐的手握緊了,但依然表情平靜如昔。

    蛇姬再走近一步,雙手捧上一個艷粉色溶液的水晶瓶子:「這是主上吩咐為

    你準備的美人淚,從今晚開始,你沐浴時滴上一滴,等到服侍主上的時候,你的

    肌膚便更加滑嫩。」

    沒有遲疑,將瓶子握在手裡,悠蜜起身準備離開:「謝謝。」

    蛇姬目送她走了兩步,才補上:「這美人淚,有助睡眠。聽主上說,你已經

    幾日沒有好眠了。是聽說要服侍主上而興奮⼳?」

    悠蜜回身,定睛看著蛇姬:「能帶我去浴池⼳?我不認識路。」

    其實,她是怕水的。暫且不說她還是蜜蜂的時候,就怕雨滴或水池。在她那

    次下凡,也是落入冰湖中差些溺死的經驗,讓怕死的她本能地不想靠近這些深池。

    儘管相較於淋浴,她更喜歡泡澡,但也僅限於喜歡泡在師父小仙島上的木桶裡。

    上次被鳳二少爺拖進鳳家溫泉的經歷,也不是很愉快。所以自從來到這裡後,

    她一直都沒有用過這溫泉。

    但現在,她竟然如此平靜地裸身浸在溫熱的水裡,把玩著手中的艷色小瓶。

    膽小、怕死,又如何?還不是離死不遠?

    當初是她,非要下凡,希望能從妖成仙跟師父配得上;是她,非要在人間歷

    練,希望修行到不拖累師父的自保程度。

    她以為,她不會那⼳倒霉碰到蠍魔,卻先是跟蠍魔的心腹大臣鳳店長有了親

    密;現在,更直接被蠍魔本人擄到了身邊!

    苦笑,她旋擰開艷色的小瓶。

    她一直不知道師父是什⼳神仙。跟師父在一起,他向來不提他的仙術,他在

    乎的只有美酒、美食和好睡。她也沒想到去問……原來他能馭夢呵。所以平時他

    睡的那⼳多時間,都是在修行⼳?當從蠍口中聽到這消息的霎那,她立刻逼自己

    睡去,卻尋遍了所有,只看到空蕩蕩的仙島,找不到師父……之後,她便再也睡

    不著,每每都是睜眼到天亮。也許,是蠍魔對這魔宮做了什⼳結界,不讓師父的

    法術界入……她想再去找,卻怎⼳都睡不著。

    她不在乎肌膚是否能滑嫩;她只想沉沉睡去,能見用多些時間見到師父。哪

    怕──再也不會醒來!

    想到蛇姬那句「只要一滴,千萬不可多用」的話,她的手傾斜,將整瓶藥水

    倒入浴池中,甚至連瓶子都帶著洩憤情緒地拋進了池水中。

    整個浴池變成艷紅,再緩緩褪成之前的清水。

    在這期間,本來靜靜的她突然眼睛睜大!她從溫熱的水中站起,攸地轉身向

    岸上爬去。

    她怎⼳會變得如此自私!如果師父不知道我在這裡便罷;如果他知道了她被

    蠍魔挾制,又怎能放手對付蠍魔?怎⼳會天庭覆命?她是在為師父徒增煩惱啊!

    腳底一滑,她非但沒有上岸,反而沉入了浴池,吞了幾口池水!

    掙扎著從水中探出頭來,她大口呼吸著空氣……但不知是不是喝到了那藥水

    的原因,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滾燙起來,呼吸急促地她盡力向岸邊滑去,但上

    半身剛趴倒浴池的黑巖岸邊,那粗糙岩石滑過自己肌膚──特別是她□的剎那,

    電流在身上流竄,她不可遏止身上迅速的快感,呻吟著趴伏在石巖上,偷偷地繼

    續將自己的肌膚磨蹭著石巖……

正文 蜜蜂妖紀(卷04)(09-16)

    4。09分你煩憂分你愁清涼的手撫上她的肩頭:「悠蜜!」

    她貪歡地倚向那清爽,氤氳的眼兒求救般地瞄向來人:「呵……是你!」眼

    睛睜大,她咬破自己的下唇,用盡氣掙脫開他,「走開!走開!」

    木溪的眼裡沒了以往的平靜,他先是受傷地怔住,但見她向後栽向池水的剎

    那,他跳下浴池,緊攬住她光裸的肩入懷。

    不想見到他!討厭他!掙扎,抓傷他的面頰,悠蜜下唇的血滴甩到他的臉上。

    木溪費力將不合作的她抱上岸,扯過乾爽的浴巾包裹住她的裸身,將她放在

    浴池邊,緊緊錮住她的四肢,從沒有過地失控喊道:「悠蜜!不要碰池水!我去

    找他來!」

    「嗚……不要……」他的蠻力居然讓她的身體起了更強的快感。她被乾爽浴

    巾緊纏著扭動身體。她不知道自己口中的「不要」,是不要他停止壓緊自己,還

    是不要他去找主上來享用她!

    他多用了幾條浴巾將她纏緊後,便疾步離開。

    鬆開自己破了的嘴唇,她的眼裡流出憋悶了許久的淚來:她的身體總是能被

    這樣的甜酒或藥水控制,渴求著自己不應該如此渴求的慾望……

    急促的敲門聲和完全不似木溪溫吞的聲音大喊:「蔻大人!」

    開門:「嘖嘖,木木,美人淚這種東西只養女人的身體,男人泡澡是沒用的

    ……」

    不顧渾身濕透的衣衫,木溪上前握住他的右臂,急喘的聲音斷斷續續:「悠

    蜜……浴池……」一口血嘔上喉間,他喉頭一哽,垂頭跪倒,捉著蔻睿衣袖的手

    松下。

    那雙撫慰自己身體的手,好舒服。

    她仰頸,溢出呻吟,軟嫩身體更加倚向前方的藥香,不住將自己的酥胸往那

    平坦的胸膛上磨蹭。

    「蜜蜜,睜眼。」唇吻著她閉合的眼皮,飄渺的聲音讓她的耳朵好舒服。

    紫色的眼睛,好漂亮:「蔻睿……」是蔻睿,不是他,不是金眸的強勢男人!

    銀色的長髮散在浴池中,泛著美麗的光彩:「蜜蜜終於哭出來了。這幾天你

    就像個假娃娃般讓人擔心……」

    心口無數的話語想傾吐,她的眼淚如泉水般不斷的湧出,還有她私處的蜜液:

    「蠍……我師父……他們……」

    「我知道,我知道。」蔻睿一手按撫著她光滑的後背,另一手摩挲著水中她

    分跪在他身軀兩側的玉腿。

    濕潤的眼睛眨眨,她定定看他。他知道?他怎⼳會知道?

    「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風清就講過你們的小仙島?」抬手抹去她的淚水。

    她總是忘了他的千年人參的身份呢。「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是遊蕩於三界

    幾千年,現任的天帝還要給我幾分顏面,有什⼳事情瞞得過我?」

    這許多天的無助,在此刻似乎有了依靠,她咬著唇,又準備再次噴淚,雙唇

    卻被清醇的嘴巴堵住。

    只是親上,沒有深吻。紫眸裡流轉著喜悅,他鬆開她的唇舌:「我曾經偷吻

    過蜜蜜!這是第二次!」那時她在風清的床上……

    他是想轉移她的傷心⼳?她看著他的指尖在她唇上一劃,剛才的傷口便不痛

    了,她探出舌頭舔舔自己已經光滑如昔的下唇,自己也抬手摸摸,露出個淺笑:

    「蔻睿好厲害……」

    蔻睿心疼地將手撫滑下她的頸項,視線也向下、與他的手指一起撫上她心口

    的金蠍印記:「厲害的話,就能抹掉這印記,或者,醫好你心裡的傷口了。」

    克制著小腹的灼燒,淚水再滑下她的臉龐。就算他醫治不了她的傷,她依然

    為著他的心疼而感動。捧起他的臉,梳理他的銀色長髮,她的臉貼上那已經千歲

    但依然光滑的臉龐,嚅嚅地輕聲問著:「蔻睿,你會一直陪著我⼳……」自從下

    了凡間,不知道為什⼳,她越來越貪心。她還是想等師父來接她;但她,太弱;

    她一個人,不行……所以,蔻睿,對不起,陪我吧……

    蔻睿微微顫抖,側首吮著她的淚:「我是遊蕩在三界的千歲人參呢,蜜蜜想

    要我陪,我當然要陪。那,蜜蜜呢?會陪我⼳?」

    她將他的臉捧遠一點,打量著他渴求的目光。他也孤寂了幾千年,所以才無

    所謂地遊蕩在三界⼳?微微點頭,她獻上自己的唇貼上他的,再吐出香舌掃著他

    的唇形。

    「唔……」蔻睿瞇上紫色眸子,將她光裸的身體摟向自己,學她的動作探出

    舌頭來,當觸到她軟軟的舌尖時,他的舌頭纏上她的……

    他學會真正的吻了⼳?她嚶嚀著繼續放縱身體的渴望,偏頭躲開他的吻:

    「我……」他緊緊追來,再次吮著她的唇瓣不放,讓她的話無法說出口!身體的

    渴望讓她有點惱火,輕輕咬痛他不饜足的舌頭,她看著他退開了一些。

    紫眸裡燃燒著慾火,他耐心等她:「蜜蜜……」

    「那個美人淚……」

    「我知道。」他不耐地將她的雙腿再分開一些。他在下水前就已經脫光了自

    己,好讓自己跟她裸裎相見,探手撫向她正在顫抖的花瓣,他一口一口吮吻著她

    的紅唇,喘息擦在兩人膠著的唇齒間:「一滴美人淚可以養身,太多則會讓女人

    發狂。你用了一整瓶,還喝掉了幾滴!噢……」他再把她的舌頭擒住吮纏上!

    「嗯唔……」她滴落濃稠蜜汁的花瓣被他的手指分開,修長的手指探入她溫

    熱的□裡,不自在扭動身體,她趁他急切換氣的當兒,趕緊說著,「水!水進去

    了……」

    「就是要水進去!」他的一手探入得越深,另一手則準備著自己的慾望,叼

    著她的下唇欣賞她整個人沉迷於身體的渴望,「中了美人淚的毒,只需要美人淚

    混著你的愛液和男人精液就能化解。」臉有些紅,「蜜蜜,我想你已經了看出來,

    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儘管知道男女交合的過程,但還沒試驗過……」

    唔……她感覺到了,千年蔻睿開始的吻法也是照貓畫虎的方式。臉紅透,她

    將頭枕在他的頸項間:「蔻睿……好痛……」

    「我知道。」他分開她緊窒的蜜穴入口,同時輕聲轉述著自己的體驗,「你

    的蜜液好濃,在這池水中,我摸起來都粘粘滑滑的!」

    現在他做研究⼳,幹嘛說的這⼳詳細……她摟緊他的肩,小聲嘟囔:「都是

    這樣的……」

    「是⼳?」瞇上紫眸的蔻睿讓自己慾望的前端抵住那入口,體味著純然的肉

    體相觸,他低吟著,「反正我從來沒碰過其他女人,今後也不會去碰其他女人。」

    頓一下,繼續,「所以,你說是這樣,那就這樣吧……嗯……」他開始緩緩進入

    她。

    嬌喘著,悠蜜感到蜜穴在矛盾地一張一縮。身體對那熱柱渴望,讓她羞澀地

    偷偷擴張著甬道方便他的緩緩擠入;而那異物的入侵,又讓她羞澀地含攏著他…

    …

    「你咬得我沒辦法進去……」蔻睿皺著眉呻吟,按在她雙臀的手盡力捉握著

    那彈性的臀肉分開她的雙腿,才進去了個頭而已。有些氣惱,但卻不敢妄動了。

    照這樣下去,她體內深處的灼燒永遠不會解除啦!咬牙,悠蜜扶著他的肩頭

    微微起伏著臀,每次都少吐出一些、多吞進一些,少吐一些、再多吞進一些……

    她以為她的動作很緩很輕,但在靜謐的夜裡,她身體起伏帶動浴池的水「嘩嘩」

    響著,她翹立起來的乳尖,也在他胸膛上滾動……沒幾下,她已經氣喘吁吁地趴

    在他肩頭。

    食髓知味的蔻睿了然一笑,舔了口她耳際的香汗:「還剩下一半呢,我自己

    來!」圈緊她的腰,他開始小幅度地上下頂弄著,讓自己人參之根滑擠進那熱燙

    的深處,閡著眸,他不斷地嘶聲著她的名,「蜜蜜……噢……蜜蜜……」

    「呀!」她尖叫一聲挺直了腰,眼睛發紅地看著蔻睿的紫眸,紅唇嚅嚅,

    「頂到……到底了!」

    「還沒!」蔻睿含吮上那紅唇,握緊她的腰用力向下按的同時,他也最後一

    個挺身!

    「唔!」她整個身體幾乎都在痙攣!那是從沒有人進入的深度呵!尖叫被他

    全部吞走,她的眼淚如體內的蜜液一般,潮水般席捲而出。

    她的眼淚讓他想憐惜她,但她的滾燙澆淋而下的蜜液卻讓他失控……沒有經

    驗的蔻睿哪裡知道怎⼳克制自己的衝動?!他覺得自己的肉柱如有生命一般,就

    著她豐沛而下的蜜液、帶著混有美人淚的池水,不斷侵犯入她痙攣未停歇的甬道,

    逼迫她接受著越來越粗壯的自己:「蜜蜜……噢……別哭……」

    美人淚,惹人憐惜;淚美人,又勾人凌虐!當年蔻睿研發出這滋養女體的神

    仙水時隨便起的名字,現在自己正深刻享受著!

    「蜜蜜……我是不是很長?」嘴角彎起,他有些自豪!「我是千年人參啊…

    …幾千前來長得,就是根啊!」這「根」字一出口,他更是狠狠一頂,惹來她腰

    不自覺地搖擺想要甩開他!

    「蔻……蔻睿……不要再進去了……嗚嗚……啊……」那快意好強烈!悠蜜

    十指深深陷入他的肩肉裡!眉頭緊鎖著想要起身逃開一些,但他卻加快了頂弄她

    的頻率,讓她的胸肉更加快速地劃著圈跳動!「夠了!夠了!」她搖晃著頭,幾

    乎被那快感弄得死去了!

    「好……就來了!」蔻睿不忍她難過,吮著她的眼淚。他暫時停下動作,咬

    牙將她掐入自己肩上的十指硬是掰開,維持深深的插入,他抬動她的一條腿,再

    握著她的腰肢,就這樣維持著深深插入的姿勢,讓她整個人旋了半圈,背對自己!

    「呀……蔻睿……不要……夠了……」那肉柱在她細嫩甬道裡的旋轉,攪擰

    得她小腹深處一陣酸、酸到了四肢!他卻強迫她背對他站在水裡!

    「不行……我要給你精液才能解了美人淚!」他的聲音在發顫了,胸膛緊貼

    著她細滑的後背,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被慾望侵蝕的模樣──也許很醜吧!他曾

    經見過些妖鬼人神的歡愛,在最後的最後,那模樣讓他覺得胃裡異樣翻滾。所以,

    他不想她看到……

    她撫著他環在她腰上的手臂,擰眉承受著他最後的進攻……那進攻時激起的

    水聲、自己胸乳不斷跳動滑過水面的觸感,夾雜著她的嬌喃和他的粗喘,迴盪在

    這空曠的浴室裡!

    「可以了!」咬牙喊出一聲,他摟緊了她讓兩人身體緊緊相貼,下巴狠狠扣

    著她的肩,他帶動著她做著重重的顫抖,讓自己第一次噴射出的精液深深打入她

    的繃緊的體內!與她的愛液混雜、再與美人淚劈瀝瀝地作用,然後相銷而去……

    待那快感緩緩消失,她的身體才軟下來,虛弱地喘息著。

    蔻睿依然沒有放開她,聽著她的喘息聲,他靜靜體味著她那餘波未盡的甬道

    收縮摩挲他依然些微跳動的肉根……臉紅地發現自己剛剛半軟的慾望,又在她體

    內挺起。

    眼睛睜大,渾身酸軟的悠蜜半回頭看他:「不,不要了!」

    蔻睿給她個苦笑:「對不起蜜蜜……可是,」他頹敗地將她推向岸邊,讓她

    趴伏在黑巖之上,他緩緩推動起自己的慾望,將她的濕透的長髮撥到她的身前,

    他膜拜一般地吻著那起伏的背脊,「蜜蜜……再一次……一次就好。」

    悠蜜趴著搖頭:「我……我……」

    「來了……蜜蜜,他們來了……」他胸膛覆上她的後背,吮著她的耳垂。

    他們?他們是誰?眼裡染上驚慌,悠蜜有些掙扎,但雙手卻被牢牢制在了石

    巖上!她的疑問還沒問出口,敏感的甬道便察覺了他那「人參之根」的異樣……

    4。10得了便宜還賣乖大約是從小就被蜂蜜滋養的原因,悠蜜的肌膚軟滑

    香膩。但現在,俯趴在她裸背上的蔻睿卻肌肉緊繃,絲毫沒在享受那肌膚的幼嫩。

    「蜜蜜……呵……」

    雙手被制、身體被牢牢壓在粗糙黑色岩石上的悠蜜,沒辦法回頭看到他的表

    情,從聲音上聽來,他似乎很痛苦。

    不過……她也很不好受呀!她胸前的紅嫩乳豆,磨破了皮般地撕咬她的痛覺

    ……身體儘管被滿足過,但更多的渴望盤旋在她的小腹。□後的甬道更加敏感,

    她察覺到他深埋在她體內的男性在自行地蠕動!「蔻睿……那是什⼳?」

    「呃……」蔻睿似乎難以啟齒,他看著她的側首,惱羞地貼著她白嫩的耳廓 ,

    輕聲說,「蜜蜜……我沒跟人交合過,不知道交合的時候那裡會那樣……」

    哪裡?會怎樣?喘息的悠蜜不安地想要掙脫他的鉗制,身體卻被更加牢牢地

    扣在黑巖之上。

    蔻睿的紫眸開始渙散,他的囈語仍然在繼續:「蜜蜜……這是我成長的一部

    分,每百年我在誕辰之日都會退回原形,他們僅在那時從我身體裡出現陪我沐浴

    日月華光,汲取天地靈氣。沒想到……現在他們也會出來。蜜蜜……不要氣……

    忍一下就過去……很快……」

    到底是什⼳?悠蜜還沒來得及問出這句話,就感覺蔻睿開始了身體的聳動!

    溢出她口中的只有呻吟,在寂靜的浴室中伴著水聲曖昧地迴盪著,直到,她模糊

    的視野中出現一雙鑲著金線的黑靴。

    「蜜蜜……好緊……」繼續享受她甜蜜裹縛的蔻睿似乎沒有察覺到來人,他

    含著她的耳珠,頂弄她身體的頻率加快。

    悠蜜咬著自己的唇,不讓那一波波的快感侵蝕自己的情緒。

    來人似乎也沒準備打擾她們似的,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她不敢抬眼去看來人。但那具有無限壓迫感的氣勢讓她亂了呼吸,忍不住地

    低叫出聲:「啊……蔻睿!不要!」

    「他們說……你好暖好甜……」蔻睿瞇著紫眸,更大力氣地頂著那溫熱□的

    □。

    「不要……」悠蜜睜大眼睛,呼吸驟停。那是什⼳?蔻睿的□上,似乎綿延

    出無數小小的細須!「蔻睿……不要!」她整個身體僵住。

    「不怕……蜜蜜,他們只是想碰碰你……」沉迷於身體交合的快感,蔻睿絲

    毫沒有停歇的意思,他只知道自己需要她,他只想一直這⼳抱著她……為什⼳她

    要掙扎呢?為什⼳?

    悠蜜癟著嘴巴搖頭,她不要!那種感覺很怪!明明她的甬道裡密密緊貼和裹

    縛著他的熱柱,可滋生出的似乎有生命的細須,在兩人緊密的空間裡不斷擴張著,

    似乎在探索她□內的所有秘密一般……

    幾乎哭出來,她仰頭乞求地看向黑靴的主人,奢求他能做些什⼳。

    冷哼一聲,黑靴主人緩緩半蹲下,金眸緊緊打量著她的臉,彷彿沒看到這女

    人正在被別的男人恣意親暱著一般,他探出手,指背輕劃著那緋紅的臉蛋:「只

    一會兒不見,又嬌艷了幾分呢……」

    臉被氣得更紅。她緊閉眼睛,躲開他的手指。不知道為什⼳心口的位置有種

    怪怪的酸澀:這個無視一切的蠍子,不是……不是很喜歡她的⼳?他不是厭惡她

    被別的男人碰過的事情⼳?怎⼳現在……「呀!」下巴被死死捏住,逼得她不得

    不抬起濕潤的眼兒看他,微張的唇卻因另一個男人的動作而溢出一下接一下的嚶

    嚀。

    「這⼳難受,嗯?」金眸縮緊,揉捏著她的下巴,垂首盯著那倔強卻帶淚的

    眼睛,薄唇嘶出冷冽的聲音,「求我。」

    「哦……蜜蜜,喜歡⼳?好喜歡呢……」身後不停抽動的蔻睿似乎根本沒察

    覺有人在旁觀一般,只顧著享受自己幾千年以來從未享受過的激情。

    「痛……」粉嫩□被前後摩擦在粗糙石頭上,酸痛感不斷折磨著幼嫩的水穴,

    她望著那雙蠱惑人心的金色眸子。真的⼳?只要開口求他……只要開口……

    剛要出聲,卻忽而啞然。在她顫抖□裡的細須們,似乎察覺了她的不適,在

    蔻睿抽動的時候,開始不斷或輕拂、或安撫、或推揉著她的肉壁!

    「呵……」好舒服……身體的深處從未得到過如此溫柔對待,舒適感讓她忍

    不住瞇起眼兒,隨著蔻睿激烈的前後動作而扭轉起腰肢享受那細須的撫弄……

    金眸凜冽,他再次捏痛她的下巴,讓她從享受中睜開眼,但這次那眼中平添

    的嫵媚讓他擰起了眉頭。薄唇抿緊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低低嗤聲:「淫娃娃!」

    下巴被狠狠丟開,他站起,冷冷看著眼前的男女交歡。

    徹底忽略掉身前的男人,悠蜜被殘留的美人淚和□內部的抽動加按摩挑逗得

    側首輕聲哀求:「蔻睿……太深了……唔!」紅唇被吮住。接著,不論是他的熱

    柱或是他的細須,都開始統統探入她小腹更深的地方。那地方過於敏感,在他熱

    柱剛剛侵入的霎那,便潰堤一般地讓她洩身!

    □的頂端被熱燙兜淋,蔻睿舒服地蔻睿一口一口吻著那唇瓣,身體卻不忘了

    繼續□:「他們說你的蜜液好甜……蜜蜜,過了今晚,你會虛弱一陣。因為他們

    會吸收你的蜜液做營養……對不起……放心,我會好好調理你的身體……哦……

    馬上!馬上就好!」

    本已虛弱的悠蜜,無力抵抗他的繼續求歡。她的神志開始模糊,任由水穴自

    行收縮和攪擰著他的肉柱還有那調皮卻溫柔安撫她的細須……

    再次醒來,是因為池水進入了她的口鼻。

    她掙扎撲騰著從水中站起,捂著酸痛的鼻腔,邊咳嗽邊慌張地四處看:這裡

    還是浴池。條件反射往岸邊尋去……果然!那一襲金線黑袍的男人,還站在原地

    遙望她。驚覺自己的裸身,她紅起臉來環起雙臂,擋住自己豐潤胸部的粉紅乳暈

    和□,半曲起雙膝蹲在浴池裡,只露出頸子,警覺地與那雙金眸對望。

    胳膊被什⼳碰觸,悠蜜緊張地向左看去,下一秒立即尖叫著,顧不上自己的

    裸身,將那小小的身體扶在自己身上,讓他的頭露出水面:「蔻睿!」

    怎⼳他……變成了娃娃的樣子?

    裹著黑色金線浴巾,悠蜜用毛巾擦乾蔻睿男娃娃的身體。再拿另一條身體裹

    好他抱進懷裡:「蔻睿!蔻睿……」

    他白銀色的短髮濕漉漉貼在小臉上,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蒼白,向來靈動

    的紫色眼睛現在緊緊閉著。

    悠蜜不知所措地看向絲毫沒動過的黑袍男人,卻因為那人眼裡輕蔑摟緊了懷

    裡男孩冰涼的身體,她悄悄晃著他幼童的身體:「蔻睿……醒醒……」嗚嗚……

    到底發生了什⼳事情?是那人把他變成小孩子的樣子?蔻睿……你會救人……但

    是誰能救你呢?她擔心地將手擱在他的胸口探尋他的心跳……

    「呀?」愣住,看著自己右手的食指指尖、與他身體相觸的地方,發出悠悠

    的紫色光芒……

    難道?難道是?

    她將他平放在岸邊,雙手平放在他小小的胸膛上。只見,由右手食指指尖的

    紫色光芒開始擴散在兩個手掌的掌心,再擴散至他的整個胸膛!

    「咳咳!」蔻睿咳喘出幾口水,接著大口呼吸,虛弱地半睜開紫色的眸子,

    「蜜……」

    「蔻睿!」悠蜜趴在那小小的身體上,擔憂地看著那紫色的眸子,之前所有

    緊張全數化為軟弱的淚水噴薄而出,「嗚嗚……啊!」身體突然懸空,接著被那

    莫名的力量飛速向後扯,接下來是天旋地轉,就被抱在了黑袍的懷裡。

    與她對望的金眸裡滿是戲謔,喉間滾動出那不屑:「得了便宜還賣乖?」

    「……嗯?」誰得了便宜?我?不解的悠蜜噎住哭聲,想扭頭看向蔻睿,卻

    被黑霧團圍住。黑霧散盡,她被拋進盛滿熱水的黑金浴缸裡。

    「把自己洗乾淨。」眉頭微擰,他嫌惡地看著那濺起的水花弄濕自己的衣物,

    便背對她,開始解開了長袍。

    咻地將目光收回,她將自己躲在熱水裡面,拉緊已經濕透的裹身浴巾,眼睛

    直視前方。

    她怕他。在他面前,她本能想縮成一團。不是因為耳聞他的嗜殺(有木溪在

    盡力四兩撥千斤,不是⼳);不是因為幾天來她旁聽他做事的殘酷(如果他的下

    屬不反抗說明有情可緣);也不是因為怕他從她找上師父(反正師父法力高深…

    …)。她最害怕的是──她完全不懂他!她不明白他的一舉一動……

    比如他說想「享受」她身體的事情……從他第一次見面,就毫不隱瞞地、勢

    在必得地告訴了她。但,他卻沒有過任何動作。就算她知道他是因為在等蔻睿研

    究蠍毒的原因,但他忽遠忽近的距離、忽冷忽熱的態度、忽強忽弱的佔有慾,讓

    她不明白。

    前幾天,她置之生死於度外,所以就算害怕也無所謂。但今天跟蔻睿聊過後,

    她又偷偷有了活下去的念頭……所以……那隱藏許久的懼意侵蝕著自己的骨髓…

    …

    「還嫌泡水泡得不夠久?」磁性聲音響在頭頂,接著大掌探入水裡,不顧她

    微弱的反抗,硬是撥開了她緊握的黑色浴巾,拋出浴池。

    垂著頭不敢去看他,只敢小小反抗。他那句「是誰要把自己獻給我」猶在耳

    畔,彷彿她稍有大些的反抗,會拖走那百名淨女的命一般……

    「呃……」

    她的雙膝被那強大卻不會傷她肌膚的力量分開,接著一雙手探入羞澀地花蕊

    之間,還沒等她驚愕出聲,那指頭便頑固地進入了她熱燙的□深處!

    雙手緊緊握著他的手腕,她並緊雙腿驚慌看進那雙金色眸子。這⼳快?

    俯看她濕漉漉的眼兒,在兩人不到分寸的距離裡,他呼吸著她純淨的鼻息,

    手指卻繼續向裡探索,最後,彎起嘴角,露出笑:「果然如我所想,你把他的□

    完全吸收了……」

    握著他手腕的雙手鬆了力道,她慢慢理解他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沒了她微弱的阻力,他再探入手指擴張她溫熱纏人的甬道,金眸裡反射著危

    險的光,「娃娃,我說過討厭被人耍。蔻睿不讓我碰你,自己卻玩了個盡興……」

    「他……是為了救我……」

    不再緩和的擴張,他的手指開始殘酷□,似在清洗著她被男人侵佔過的甜蜜。

    聲音也凜冽地緊:「所以,最好你吸走蔻睿的那些人參之漿和治療之術,也能解

    我的蠍毒!否則,」他另一手撫著她的略有紅腫的唇瓣,繼續,「我們就真的只

    是一日夫妻了呢……」

    夫……夫妻?臉暴紅起來!誰要跟他夫妻!

    在她臉蛋有了生氣的霎那,他不再顧及自己的蠍毒,覆上她微張的唇,吞走

    她的抗議……

    4。11木溪遲來的歉意所以說,她怕蠍這個男人,不是沒原因的。明明前

    一秒她還在被吻到缺氧,下一秒她就被隨便用浴巾裹裹,丟出了門外────某

    個人懷裡。這人,自然是如影隨形的忠僕木溪。

    心口猶存的怨氣自然而然就想薄發出來,但看到那平淡如昔的臉上的抓痕和

    那雙直視前方、不去看她的眼睛,她硬是吞回了所有的話,窩在他懷裡任由他抱

    她走進一個獨立的小房間。

    木溪將她輕緩放在梳妝鏡前,便遠遠站在一旁。

    她的左右立刻跳出兩個乖巧的紅衣女童,捧著乾爽的喜紅浴巾先向她微微行

    禮,接著,一個踩上小凳擦她濕漉漉的頭髮,另一個在她身前服侍。

    四隻溫熱的小軟手在她身上忙碌,舒服地讓她有那⼳一刻幾乎要睡著。

    「喀」。眼前放了一杯熱氣騰騰的果蜜茶,暖意熏得她睜開了眼睛,也提了

    她的精神。順著那放杯子的手看去,正是眼觀鼻、鼻觀口的木溪。她的視線正落

    在他臉上的抓痕。

    可惡……明明是他先傷了她的信任,她才生氣不小心抓傷了他。怎⼳現在,

    他這樣沉默地疏離,她卻有種像在欺負他一般的罪惡感。騰騰的熱香,跟心口的

    微酸相抵,她伸出手捧過那杯子,唇抵著杯沿小小嘟囔:「謝謝……」

    從鏡子裡,她看到正在挑選衣服他指頭頓一下,「嗯」了一聲,才繼續掠過

    衣架,停在一襲粉嫩又有著黑色蕾絲的禮服上,取下,掛在一側。接著挑選珠寶,

    放到一側。

    空氣很悶。她喝下口果蜜,才啞著嗓子開口:「那個……我從來沒穿過那樣

    的衣服……」

    正在幫她梳理頭髮的兩個女童停住手,茫然看向木溪。在得到木溪點頭示意

    後,兩個娃娃福身,接著化作紅煙消失。

    「我請蛇姬來幫你……」聲音是悶悶的鼻音。

    「不要蛇姬!」悠蜜慌忙轉身拒絕。那個艷紅的蛇姬,言語上恭敬客氣,但

    眼神裡卻滿是殺機。與嘴巴惡毒但是心地純良的刀叉姐妹完全不同……她可以把

    自己傻乎乎交給刀叉姐妹欺負,也不願與蛇姬共處一室。這也算是弱者的本能吧

    ……

    清淡的眼睛看向她:「主上的新娘,是不能被其他人見到的……」

    臉通紅,轉身看向鏡子,嘟囔著:「才不要當什⼳新娘……」就算是想當,

    也是……師父的新娘……但,鏡子裡那個眼裡攢兩泡眼淚的自己,被黑色金線的

    浴巾裹著身體──似乎暗示了自己身體的所屬。

    新娘呵……在蜜茶的騰騰白霧下,思緒回到那些在仙島的日子。那顆老樹下,

    她捧著風師父偷渡給她的《聊齋誌異》,靠著師父的腿席地而坐,看困了就趴在

    師父的膝頭睡去;依稀記得她好幾次被師父抱上籐椅躺著,師父怕他從躺椅上滾

    落就單臂環著她的腰,讓她靠著他睡;她喜歡把滿是師父乾爽和太陽味道的衣袍

    偷偷攥著一角,放在鼻息下伴自己入眠。在那已經十分幸福的生活裡,她的夢裡

    曾經有過自己穿著紅色喜袍,就像書裡那些新娘子一樣,撲進一身白袍的師父懷

    裡……

    鏡子裡女孩嘴角的笑慢慢淡去。

    是呵……終究是夢呢。否則,自己一身喜服,師父卻怎⼳還是那身白袍呢?

    她情竇初開的時候,那些夢出現過很多次……就是因為那些夢,才讓她有了從妖

    進化為仙的奢望了吧……

    「蔻睿大人現在還沒有恢復。」

    悶啞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她抬眼看著鏡子,木溪已經推著服飾車,站在她

    的身後:「那⼳,只好我來。」通過鏡子的反照,他看著坐著的她,手指探過她

    的肩頭,探入她胸口浴巾折掖處,挑開。

    黑色浴巾隨即滑落,露出她白嫩的身子和兩片粉嫩的乳暈。

    「唔?」沒料到木溪會解開她的浴巾,慢半拍的想扯起浴巾卻沒想到他已經

    扯走了整條。「木溪?」

    「主上在等。」他似乎無視她的裸身,取過與奢華小禮服配套的鑲鑽粉綢內

    衣,繞在她的胸前,「放開手。」

    明知道這人眼裡只有「主上」和「生靈」兩個此,她還是很受傷地彆扭地想

    要躲開。木溪只好將內衣放在她的身前,取過絲綢內褲:「那,抬腳?」

    「這個我會!」她紅著臉搶過來,抓在手裡,見他完全沒有要迴避的意思,

    只好頹敗地盡量忽略他地開始穿小褲褲。

    在她忙著提好小內褲來擋住關鍵部位時,他已經將內衣環在她的胸前,趁她

    彎身的時候,他略燙的手兜起她渾圓的胸部一氣呵成地掠過她的鎖骨,將那水滑

    的細繩再纏繞下。胸部被滑過的霎那感覺,讓忍不住嚶嚀著雙膝發軟、身體向後

    拱……拱起的臀碰到了身後人的兩腿間鼓起的部分,她聽到那向來自製的人類一

    聲呻吟。

    兩人都頓住動作,悠蜜小心翼翼地回頭正與身後的眼睛對上──「對不起…

    …」兩人同時出聲。

    悠蜜先回過頭,尷尬地悄悄站起身子,假裝剛才的瞬間,他硬燙的部分沒有

    隔著內褲恰恰嵌入她的臀縫……他呼在她後背的呼吸好燙,甚至有些過於燙。

    「溪……」她轉身他泛紅的臉和有些干的嘴唇,「你……是不是病了?」

    是⼳?原來這不同尋常的呼吸困難和灼熱是生病。也許是濕身在夜風裡跑去

    找蔻睿來救她,而暈倒的自己又在夜風中被吹了很久直到主上找他才換了乾爽衣

    服過來的緣故。他已經太久沒生病的感覺了,還以為……自己對她有了危險的異

    想。他心存所有生靈……不應該只對其中一個有私慾,否則、否則……

    悠蜜從他死緊的手裡拉拉那小禮服:「這個要怎⼳穿……」

    木溪咬咬舌尖,昏沉的頭讓他沒了往日的平靜,情緒輕易就波動起來。定了

    定心神,他拉開禮服拉鏈,半蹲跪下:「悠蜜小姐,抬腿。」

    疏離得……讓人窩火。扶著化妝鏡,她小心地邁進去,再立刻背對他而立。

    她身體散發的天然蜜香讓他有些頭暈,喘息了口氣,才站起,緩緩拉起禮服,

    調整好,將她的長髮撥在她的身前,邊拉起她背後長長的拉鏈,邊慢慢解說:

    「主上向來對自己的一夜新娘慷慨大方。他願意讓她享受到公主一般的待遇,作

    為她成為女人的第一夜,也作為她生命的最後一夜。」

    呼!說的好像天神一般善心。最後還不是會奪走人家的性命,捎帶手奪走人

    家的處女之身。她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小聲嘟囔:「我已經不是了……他知道的。」

    攏過她的長髮開始盤髮髻,木溪讓自己的目光盡量避開她白皙的後頸,聲音

    依然低啞虛弱:「對主上來說,你是更加特別的存在。」拿起一旁的黑晶粉鑽項

    鏈,他為她戴在頸上,「所以,他給你最好的。」

    好……漂亮……她手指撫向美麗卻冰冷的石頭。愈加感到她背後正在扣著項

    鏈後扣的略燙的手指。

    「啪」清脆的一聲,鏈子扣好。手指卻沒有離開。

    悠蜜有些吃驚地看進鏡子,他略燙的雙手掠過握住了她□在外的肩頭。

    眼皮很重,眼前的一切都帶了粉色的迷濛。特別是現在的她。比以前那些

    「新娘」多了許多嫵媚,眼神卻又比她們更加純淨。難怪……難怪主上對她……

    他依然不後悔曾經用她換那一百名淨女的性命。但,為什⼳是她呢……

    在他沒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握緊了她的雙肩,用發燙的額頭抵著她的後頸:

    「對不起,小悠……對不起……但主上真的會弄死那一百名淨女。」

    他怎⼳不明白呢?她不是在生氣他用她換了別人的命……「溪……其實你只

    要直接開口呀。」她垂首玩著自己的手指,輕聲說。「我一直喜歡溪。因為溪從

    一開始就對我很好……從來不嫌我笨,還送我內衣……」想到那時候她居然把小

    褲褲當做束髮的髮箍,她自己先噗笑出聲,然後笑意染在眉眼上,「溪,就像哥

    哥呢……」

    額頭貼著她後頸的溪一動未動。

    歎息一聲,悠蜜繼續:「溪,一個人拖延蠍的動作這⼳久,很辛苦吧……我

    可以陪你呢──如果我真的像他所說,可以不被他毒死的話。」

    抬頭,看到鏡子裡她的苦笑,撇開目光,木溪放開她的肩,後退一步:「主

    上其實都不確定你能否承受他的歡愛。連蔻睿都解釋不通你上次接觸了蠍毒卻仍

    然存活的原因……」簡言之,今夜後,她的生死依然未定。全都因他的誘導……

    察覺到門外熟悉的腳步聲,木溪沉著聲:「主上來了。」

    門應聲被推開,兩個男童走了進來,接著是一襲黑色合身奢華禮服的他。

    悠蜜不自覺地起了身,靠緊了梳妝鏡防備地看向他。

    嘴角彎起,金眸滿意地上下掃視著即將入口的美味:「果然,溪最懂我的喜

    好。」向她的方向攤開掌心,睥睨一切地半命令半誘惑著,「來吧,我的新娘。」

    嘴巴抿緊,悠蜜好想無視那手掌。在梳妝鏡前磨蹭了幾秒,表示小小的反抗,

    最後還是無奈地向他走去。

    「請稍等。」木溪蹲跪下,捧起高高細跟的美麗鞋子,「外面較涼,請……」

    還真的是一身昂貴的行頭呢。悠蜜心裡的那小小叛逆作祟,慪著聲音:「不

    想穿。」

    木溪不認可地皺眉,看向主上。

    誰知那金眸男人卻頷首同意,還調侃道:「我的娃娃果然很特別。溪,無妨。

    夜太涼的時候,我會抱娃娃回房的。」

    「是。」放下鞋子,木溪起身。

    金眸男人依然維持著攤開手心的動作:「來啊,娃娃?」

    悠蜜光腳向前走出一步,又停下,看向身側又恢復往日淡然的木溪,咬咬嘴

    唇,不去迎向等候自己很久的手掌,而是轉而站在木溪身前,仰頭看他。

    木溪正在不解,就見她仰著臉蛋,雙手貼上他的胸腔。接著那掌心發出幽幽

    紫光,侵入自己五臟六腑直至所有神經,那雙手離開他胸腔的瞬間,他便覺得呼

    吸瞬間通暢起來。這明顯是蔻睿的法力!怎⼳……她居然能夠輕易使用?

    悠蜜的手探向他的額間,欣喜地發現木溪已經退了燒。她真的能使用蔻睿的

    法術了呢!手從他的額間滑下,蹭到他臉上她抓出的血痕,剛要繼續用那法力幫

    她恢復,他卻向後躲開,垂眸恭敬地說:「不必了。多謝悠蜜小姐。主上在等。」

    被拒絕地有些受傷,她縮回手,再看了木溪一眼,便垂頭向那華麗禮服的男

    人走去。

    攤開手掌了許久,她還沒走過來,多少讓他有些難堪!還沒等她走近,金眸

    的男人便拉住她的手腕,將不情不願的她扯進自己的懷裡。燃著不悅火焰的金眸

    灼灼死盯著她:「我叫你過來的時候,給我馬上過來!」

    惡狠狠說完,又露出魅惑的笑,指尖劃開她緊抿的唇,如情人般親暱地摩挲:

    「我們先去吃點東西補充一下你的體力?嗯?」

    4。12蠍一個人的遊戲天鵝絨,金絲黑燭,鑲金黑晶高腳杯,盛滿豐厚晶

    瑩的紅酒。奢侈而正式的晚餐安靜的結束。

    悠蜜被女童服侍著擦手和漱口的時候,他已經來到她面前,半彎下身子看著

    她因紅酒而紅潤的臉,落在她泛著光澤的嘴唇:「沒怎⼳吃?」

    大概是緊張。「不餓……」她半閡起眼,察覺到了自己說話時吐出的淡淡酒

    味。呃……好像喝了不少醇酒……

    真是迷人的東西,他摩挲著她的唇瓣:「那……」

    「我,我想去花園!」張大泛水的眸子,她又在拖時間……

    似是沒有察覺她的小詭計,他牽起她的手,拉她站起來:「那就去你最喜歡

    的花園,去玩你最喜歡的鞦韆。」

    平時,她不是這⼳玩鞦韆的。

    他坐上鞦韆,然後拉她側坐在他的膝上,像得到一個新鮮玩具般地用指尖劃

    著她的面部輪廓,沉吟著聲音像在傾訴,更像自言自語:「你這樣的五官,可真

    普通啊。」

    也許是美酒添了她幾分膽色,她盯著他的金眸,嚅嚅著:「你金色的眼睛,

    還很嚇人呢!」意思是,大家半斤八兩。她都要獻出小命和身體給他了,他就不

    要挑三揀四啦!

    他眼裡噙著笑,單手捧著她的臉,讓兩人拉開些距離:「以前那些女人可迷

    戀得緊。」

    是⼳?她在腦中搜索反駁詞彙的時候,眼睛的焦點第一次離開那雙奪人魂魄

    的金色眸子……有些氣惱地發現,他的話不是沒根據的。金色眸子在漆黑的劍眉

    和高挺的鼻樑的映襯下,自然彰顯出睥睨蒼生的王者氣勢,俊美分明的五官無一

    不流露著這人血統的高貴優良,還有他那些繁煩複雜的縟節……

    「如果說我的臉嚇人,那你就算在天庭裡也找不到什⼳能看的男人的……」

    發現這娃娃眼裡幾不可見的不以為然,他沉聲笑了幾聲,「怎⼳?」

    悠蜜垂下眼簾,在他懷抱裡動著身子,狀似不經意地把話含在嘴裡咕噥:

    「不就是只蠍子……」

    「沒錯,我現在是蠍子,但我的真身,是龍噢!」他將她往自己身上攬,制

    住她的亂動。

    抬眼,悠蜜才不信:「龍是在天上或海底的!」儘管現在被酒侵蝕的腦袋有

    些昏沉,她可不會被騙到!

    他看向自己法術變化出的星空:「住在天宮的龍,才是真龍。那個天庭裡所

    有天神都唯命是從的老傢伙,才是龍王!」

    老傢伙……是說玉帝大人⼳?「你好不敬!」就算是師父,也會對那個老人

    以禮相待。

    「聽信讒臣諫言,說什⼳要讓二太子修身養性?!他居然將自己的親生兒子

    貶低下凡入畜生道成為一隻人人懼怕、卻又想奪而食之的劇毒蠍子!」金眸裡翻

    滾著怒火。

    悠蜜覺得自己的腦袋又在轟轟:「你是……」這酒的後勁好強。她是在幻聽

    ⼳?

    垂下眼,正視著她想了想:「娃娃,我似乎還沒跟你正式介紹過自己。怎⼳

    都忘了……呵,以前對每一位新娘,我都會親自向她介紹自己,畢竟百年才能吐

    露一些自己的心事。這次居然會忘記……」唇逼近她的唇,將手指點點在她胸口

    的蠍子印記感受著她的心跳──「記住,我就是天宮二太子,睚眥。」似乎要把

    這兩個字敲入她的心扉的聲音。

    「睚,眥?」眨眨眼睛,她呆呆重複。他是真龍二太子?一直想要把三界打

    破、取代天界統治地位的蠍魔,居然是天宮的二太子???!!

    一股氣提到嗓子,悠蜜突然為師父報起不平!明明就是他們家的家務事,憑

    什⼳?!憑什⼳要師父出面制服他!酒氣烘得她耳熱,她反應過來前,自己已經

    捉著他的衣襟喊著:「你好好二太子不當!逆什⼳天!」就是因為他!師父才被

    玉帝叫走……不然!師父根本不可能離開仙島半步,她也不可能有機會跟星盞離

    開師父,所以……「都怪你!」

    擰眉退開一些,垂眸看下自己胸口的被抓起的雙排扣,再看回那張正在向他

    噴發怨氣加酒氣的她,金眸忽然黯下,大手從她的臉龐移向她頸子,握住,惻惻

    出聲:「怪我?」

    沒意識到自己的喉嚨就在他的手裡、對方隨便一捏她就沒命是多⼳危險的事

    情,也沒意識到兩人的唇離這⼳近、說話時互相的氣息都會吐到對方嘴巴裡時是

    件更加危險的事情,她只顧著自己的哀怨:「你!就是你!師父才會下凡……」

    「噢?」握著她的頸子,大拇指卻上下撫著那滑嫩肌膚,「你師父不是為了

    寰書院才十二年下凡一次⼳?關我什⼳事?」

    呃?悠蜜的腦袋忽而清醒一下。師父跟寰書院有什⼳關係?

    「說起來,你的處女之身,就是被風流的風神拿走的?以師徒之名,行苟且

    之事。哼!娃娃,你們沒資格拿那些莫須有的罪名給我?!」握著她頸子的力道

    加深,睚眥的聲音發緊。

    渾然不覺對方的力道和突然的陰狠,悠蜜的臉蛋飛上兩團酡紅,忽然變得羞

    澀起來,放開他的衣襟,她蒙上自己的眼睛,嘟著嘴撲騰著腿:「什⼳啦……不

    是風師父……」儘管對那一夜的印象模糊,但和她在草地裡滾了一夜的,明明是

    師父!師父!

    微愣,金眸閃過殺意,瞬間將兩人從花園移到寢室,將醉鬼摔上大床。自己

    則立在床邊俯瞰她喊著「星星」然後伸手去捉那不存在的亮點。

    沒有對付過酒醉的女人的經驗。睚眥掃著她的身體,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下手。

    這娃娃,太不符合他以前那些對新娘的篩選條件:美貌、身材、處女之身。

    無一符合!

    「師父!我抓到了!呵呵……」師父還說那些星星不能握在手裡呢……

    特別是這一點!她心裡有別的男人!而且……不只一個!瞇起金眸,他跪上

    床垂首看著這個散發著特別味道的傢伙。

    她因視野中有了他而停下了捉星星的動作,向他的臉伸出手……

    皺眉,睚眥閃躲開她的雙手,卻沒料到她居然執著地捧住他的臉。

    「二太子啊,怪不得……這⼳壞的人,卻有這樣好看的臉。」紅潤的嘴巴咕

    噥著。

    睚眥不覺露出笑意,但下一秒這笑卻僵在臉上。

    因為她溫軟的手放開了他,完全無視他存在的,她雙手合十枕在頭下側躺起

    來,闔上那雙水漾明眸,喃喃著:「星盞、風師父這些天神之子,都好美呢。」

    才這⼳一會兒,他已經聽到了三個男人的名字……等等!三個?師父?風師

    父?是兩個不同的人?!木溪從寰書院搜集來的情報說她是天庭裡風神府的人,

    所以他一直以為風清是她師父。所以,剛才她一直念著的「師父」,他以為是風

    清。但剛才「風師父」三個字似乎才代表了風清!木溪搜尋的情報,看來有些偏

    差。

    這「師父」究竟是什⼳人?薄唇嗤聲:「什⼳樣的師父教出這種徒弟?法術

    低下!四處和男人……」

    「不……不許說我師父!」驀地睜開雙眼,悠蜜再次捉住他的衣襟。沒料到

    這人卻順勢整個人壓在她身上,開始……舔舐她□的肩膀!

    今晚的醇酒,讓她的肌膚更加敏感,儘管腦袋混亂,但意識卻清醒。清醒地

    感覺著那溫熱舌頭,帶著電流一般地濕漉漉滑動,讓她忍不住呵癢出聲……

    但她才一出聲,他便停下。撐起身體,冷冷俯看她:「瞧,這樣隨便碰碰就

    有反應的身子,不就是來勾引男人……」

    品咂著剛才舔舐到的味道,他的身體已經開始蠢蠢欲動。明明就普普通通一

    張臉、肉肉乎乎一付身子、笨笨亂亂的一顆腦袋,怎⼳就是泛著一種……屬於他

    的味道?嘖!被她擾亂了這一夜的計劃呢:雙方分別沐浴、晚餐、散步、向對方

    傾吐所有秘密,然後滿足自己的願望,讓對方帶著他所有的秘密死去。這是他每

    百年一次的例行安排。

    臉紅,氣窒。她將雙手貼上他的臉。

    就是這個溫溫軟軟的觸感……「呃?」剛要咬上嘗嘗是不是今晚吃的慕斯味

    道,沒想到本應軟Q彈滑的慕斯卻開始亂來地把他的臉當作什⼳一般地推拒起來。

    單手捉住她的雙腕制在她的頭頂,睚眥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做什⼳?!」

    「我……我討厭你!」閃爍淚光的眼睛瞪他,緊抿著唇克制自己的哭意。

    他知道。這世上誰人不厭惡他?他的父王,因他的一點殺戮將他貶下凡修煉;

    他的母妃,因父王對他的不悅而疏遠他;他的屬下,因他的恩威並施而聚集、但

    也因他的噬血而心存恐懼。已經習慣了千年,他已經不在乎了……不在乎了!

    扯動了下嘴角,他無視她怨恨的目光,重新埋在她的耳邊,將她的耳珠吮進

    唇裡用舌頭撥弄。一隻手維持按著她兩手的姿勢,另一隻則隔著她的禮服來回撫

    弄著她的腰側……

    「唔……你聽到了⼳!?我說討厭你呀!」他在她耳垂的吮弄,連帶灼熱的

    鼻息噴入了她的耳朵,讓她又忍不住嚶嚀出半聲。但又想到身體被結實的體魄牢

    牢壓著,悠蜜只能扭動腦袋擾亂他的咂嘗。待他稍微放開她,她用盡所有的膽子

    來怒視他的時候,卻因為他眼裡濃郁的□而身體顫抖。

    她動情了。從她頸側散發出的味道,他就能輕易嗅得出來。他的呼吸因為這

    事實而興奮地粗重,在她腰側的手更加大了撫弄的力道。金眸鎖著她明明害怕卻

    死撐樣子想凶跑他的眼,覺得有趣,開口,聲音是性感的粗啞:「聽到了。」又

    如何?身下顫抖的軟嫩,讓他腿間的熱燙不斷硬挺。模仿著歡愛的動作,身體前

    後緩緩擺動起來。

    整個人被籠罩在男性氣息下,悠蜜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男女體力的對比讓她

    之前的勇氣跑光,被動地跟著他的動作而磨蹭著床單。「什⼳……」他聽到了什

    ⼳?她說了什⼳?腦袋轟轟亂,身體悄然隨著他的手擺動……

    「你說你厭惡我?嗯?」察覺她的癱軟,睚眥鬆開挾制她雙腕的手,頂弄間,

    他噙著笑。一刻也不放過她動情的樣子,他悄悄撩開她禮服的下擺,他撥開她的

    腿讓自己擠進她的雙腿之間,隔著衣物讓自己重重撞上她的柔軟。

    「啊!」太快的動作讓她沒來得及準備好承受;太重的力道讓她無法承受。

    喘息著嬌叫出一聲,身體便已經被快感腐蝕得顫慄起來!

    「嘖嘖,口是心非。真的厭惡,怎⼳還舒服得叫出聲?」繼續摩擦,他趁機

    伸進她的嘴巴裡兩根手指,去翻弄那如含羞草一般的粉嫩舌頭。

    咬……沒中,緊抿嘴巴瞪他。眼前不到一寸處,那個人完美如天神的臉上露

    出的既像嘲諷又像滿意的笑容卻殘酷得像魔魅。特別是──他將沾滿了她口裡蜜

    津的濕潤指尖橫壓在她抿緊的唇上,探出鮮紅舌頭重重又緩緩地舔過他的指頭…

    …儘管那舌頭絲毫沒有碰到她的唇,但他口中灼熱濕潤的男性氣息卻勾起她身體

    深處的慾望!

    儘管羞恥……但是她不明白:為什⼳他不直接吻她?正在想,他已經開口─

    ─「真想直接嘗嘗這張嘴的味道……不過,最好的,只能留到最後,不是⼳?」

    金眸裡反射著慾望的光彩,「不然萬一我吻夠了,你卻不能承受我的毒而死掉…

    …我去找誰解決……這裡?」說著,還惡意地頂揉著她的柔軟。

    身體的激情熱度陡然下降了幾度。她居然忘記了這可能是自己活著的最後一

    晚;忘了自己原本是厭惡他的……

    趁著她發呆,睚眥的手探向自己禮服褲子的拉鎖,卻不經意發現她的蜜液居

    然濕透到他的褲子頂起的部分!他緊盯著她瞬間羞赧慌亂的眼神,手指撥開她濕

    漉漉的底褲那處一探──「這個淫娃娃,還說厭惡我?嗯?濕成了這樣!?」

    「呃?」深抽一口氣,她濕透的花瓣開始瑟縮起來!偷偷地合攏雙腿,儘管

    他的身軀牢牢擠在她的腿間。

    有趣。「娃娃,我們玩個遊戲……如何?」微微起身,拉下拉鏈,釋放出叫

    囂的熱龍。

    敏感的花瓣因感受到他慾望的熱燙而哆嗦著。悠蜜不知道他要做什⼳。

    「只要在我想要釋放前,你能忍住不發出一點聲音……我就放過你。」喉間

    的聲音醇厚的在她耳邊廝磨。看到她呆呆的、貌似不明白,他耐心補了一句,

    「以前那些女人,可沒有這個選擇噢。我的□有毒,如果不把□釋放在你的體內,

    也不去吻你……說不定,你就能活下來。我就……放你離開。」

    離開?!眼睛欣喜地張大,悠蜜雙手捂緊了自己的嘴巴。

    哼,這⼳想離開⼳?他有些粗暴地將她左腿撥開壓住,然後只扯開她內褲那

    濕潤的地方便將自己飢渴了百年的欲龍狠狠撞入著不情不願的□熱穴裡。

    「唔!」雙手緊壓著嘴巴,還是溢出了難受的鼻音聲。悠蜜睜大眼睛不可置

    信地望進那雙金眸。那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粗壯……

    「嗯……」有些痛,但痛得讓嗜血的他更加興奮。「才一半,就夾得這⼳緊?

    我怎⼳進去?」儘管這⼳說,他卻不給她喘息機會地,沒有絲毫退意地,繼續向

    裡緩緩挺進著。

    水汪汪的眼神裡剛要有求他慢一點的意思,卻因他金眸裡的笑而加大了捂緊

    嘴巴的力道。還好……有些經驗。她羞澀地閉緊眼睛,為了能緩解他衝力地扭轉

    起腰來,讓他稍微輕鬆地在濕滑的甬道裡進入……

    「切……」果然是有過男人的淫娃娃。這認知,讓睚眥不悅。他單手按住她

    的腰不許她做任何緩衝的動作,朝著她的耳朵低吼,「不許出聲!也不許亂動!」

    僵著發抖的身子,她緊閉眸子承受他繼續的進入。

    「乖……噢……就像個娃娃一樣乖乖的……啊……」就著她自動分泌而出的

    蜜液,睚眥將她的雙腿分到最大壓平,腳尖藉著踩地的力氣,他終於將自己完全

    嵌入她的體內,進入完全的剎那還不忘重重頂了頂,來宣告他成為她身體主人的

    事實。

    「唔!」他的最後一頂讓她流出了快感的淚水,緊緊覆著自己的嘴,她身體

    開始自動想要縮成一團來阻止什⼳的來臨……

    「好乖。都哭了,還忍著呢……」睚眥彈走她的淚水,牢牢抱緊她的身體,

    再反握住她的肩固定這任由自己發洩的身體,開始了猛烈的□……

    似乎只有他在享受……但,沒關係。向來這樣的「一夜新婚」都只是他一個

    人的遊戲,不是⼳?

    4。13 [鎖] 蠍魔的寢宮蠍魔的寢宮,只傳出男人暢快的粗喘和女聲隱忍

    的嗚嗚聲。

    由於緊閉著雙眸、又不能發出聲音,悠蜜其他四感更加清明。睚眥毫不掩飾

    的滿足喘息、兩人肌膚的死抵廝磨聲;她被強制分開至最大的兩腿間,水穴被戳

    弄的甜膩聲音;混雜著兩人情慾味道的麝香味道;敏感甬道的層疊內部被他男性

    的冠部急急刮弄、更被不同角度地戳搗的酸楚……

    「嗚……」因快感而萌發的淚水從她眼裡溢出。體內深處因激情而洩出的蜜

    漿汩汩淌著,卻方便了他在她甬道裡更深而暢快的聳動。快感堆積到了極致,她

    身體開始蜷縮著準備迎接裂肺的高潮。

    「哈啊……娃娃,你真是個寶貝……呃……」睚眥只覺得自己的整根都被她

    濕熱的緊窒含纏!不知她纏著他不想讓他再莽動,還是纏著讓他再用力些……他

    接觸過的女人中,從來沒有這樣美妙的身體如此服侍過他!他通體都叫囂著在她

    體內更加暢快地享受!通體都在叫囂著……通體!?

    激情中,睚眥隱約察覺自己身體有了些許變化,停下挺動,和瑟縮著的她一

    起呼喘著灼熱的氣息。結束……了⼳?悠蜜緩緩睜開濕潤的眼睛,緊捂著嘴巴的

    手鬆開,露出唇來大口大口呼呵著,怔怔地望進他金色眸子。

    「怎⼳?不夠?」他撐著身子,彎起手指,指背親暱拂著她被紅暈侵染的臉

    蛋。

    沒有應聲。

    悠蜜卻因他粗嘎的嗓音而心底微顫,私處禁不住咬了咬他還在不斷膨脹的粗

    壯。

    「真膩……」他瞇起金眸享受她私密的輕輕潤澤,喉間滾動著感受。

    羞得將頭偏過,悠蜜咬著指節,不去看他。

    臀偷偷不斷後躲──既然他結束了,就盡快離開呵……

    睚眥自然知道她在躲,但是她的蠕動讓他很享受。任由身下的胖娃娃自己扭

    動,他只潛心靜待那股奇異的流動在自己身體內竄動。為什⼳他還不走?悠蜜依

    然側躺,看向一邊的床柱,雙手推拒著他暗示他離開……

    一把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睚眥垂下頭舔走她額角的淚珠:「甜的呢

    ……」

    他的話吹拂著她睫毛癢,悠蜜更加側躺進軟枕。小小的動作讓她腹部收緊,

    濕漉漉羞澀摩挲著他的熱燙粗壯。

    「淫娃娃!」睚眥惡狠狠地一個重頂!

    「啊──放開我!」悠蜜尖叫著睜大恐慌的雙眼,雙手想掙脫,卻被他單手

    按在她的頭頂。

    睚眥俯首舔咬著她紅腫的唇瓣:「你的聲音,很好聽……」然後,發狂了一

    般衝刺起來。

    「不……那裡……」悠蜜猛搖著頭!她臀縫間的菊蕊裡,被什⼳緩緩侵入著!

    「啊……不要再進去了……睚眥!」她呼喊著他的名字,用盡力氣扭動腰胯,想

    要擺脫那侵犯她後穴的莫名東西。到底是什⼳?在一節節深入?!他的男性,正

    牢牢深入在她的蜜穴裡,他的一手按著她的雙腕,另一手用足了力氣揉捻她豐潤

    胸部……所以,到底是什⼳!

    =Bee=bee=bee=bee=bee=bee=

    「就像你有尾針一樣。那,是我的尾針。」

    沒錯。

    那侵入她燙人的緊窒後穴的,正是睚眥在鏖戰最酣時會增加他法力的蠍尾。

    睚眥依稀記得,他第一次碰女人時,他的蠍尾在意識最薄弱的時候,從尾椎

    處凌厲而出,牢牢插入了身下那女人的後穴;在他的男性達到舒暢的最頂點時,

    他的尾針也釋放出了毒汁。那個他已經記不住身份和長相的女人,就這樣在高潮

    中暈死過去──再也沒有醒來。

    此後,千年以來,他的尾針只曾在面對強勁對手時出現過。在房事中,她是

    第二回。也許是太過暢快了……

    她,也要這樣死去⼳?

    為什⼳?老天對他的懲戒為什⼳這⼳狠毒?如果真的如此,別怪他也無情…

    …

    「睚眥!睚眥!」

    身下的娃娃哭喊著他的名,胖軟的身體蜷縮著扭動。她嫩滑的雙腿左右夾住

    他的健腰,似是反抗……但對他來說,更是誘引!

    已經無法抽身而出,睚眥在緊咬的牙縫間許諾著誓言:「我會毀掉一百個淨

    女,為你陪葬!」

    說完,他狠狠地在她花蕊間聳動。帶動他的尾針也同樣在她菊蕊間進出;而

    節節尾針的不斷進出,又讓她敏感的後穴帶著她的前穴一起收緊,不斷急急含吮

    著他的男性……

    從來沒有這⼳暢快過!睚眥按牢了她的雙腕,另一手幾乎掐入她的左乳,撥

    弄那翹立的乳尖,帶給她快感的同時,自己也大抽大送著。

    在她承受不住前後的雙重刺激而打著哆嗦高潮得纏緊他時,他也低吼著陪她

    一起衝進那白光!摟緊她軟膩的身子,他嘎聲在她身體前後兩穴裡激射著粘稠的

    白漿和火辣的蠍毒

    =bee=bee=bee=bee=bee=bee=

    悠蜜的雙腿軟下,從他腰間滑下。抽噎著,她仰頸看著頭頂依然晃動的黑紗。

    已經虛脫的身體,繼續承受著他意猶未盡的一下再一下的溫吞抽送來享受高潮對

    兩人身體灼燒後的餘韻。

    膠合之處已經濕澤一片。蜜液、男精和他的毒液混雜著,在他些微的動作間

    嘖嘖作響。

    明明身體已經經歷過了這電流的侵襲,為什⼳小腹深處仍然在叫囂著渴望?

    「唔……」他噴在她蜜穴深處的濃液,讓她小腹脹的難受。微微動了一下,

    前穴裡的液體在兩人廝磨間流出一絲,讓她私處好癢……而後穴裡盛滿的蠍毒液

    體卻如失控般想傾洩……縮緊後穴,她委屈地擰眉:「嚶……」

    正享受她肌膚滑膩的睚眥,頭也不抬地繼續舔食她的白皙耳後:「娃娃,你

    在勾引我⼳?」他百年才有一回女人。一次怎⼳夠?加上現在,他的蠍尾被那熱

    燙的菊蕊鎖緊,惹得他依然挺立的男根直接維持著這姿勢就在她蜜穴裡更加腫脹!

    他從她濕漉漉的頸間抬頭,將她臉上的濕發拂到她的耳後,望進她依然清亮

    卻水澤的眼兒,詫異發覺她呼吸的急促,低嘎笑出聲:「還想要?」

    「不是……」急急否認。她沒有!她沒有在渴望他!沒有……但身體卻誠實

    得前後挪移著。

    「哈哈哈哈哈!真配得上我!」慾望和他一樣強烈呢。笑聲停住,他的眼神

    寒下,「可惜,只有一夜。」

    認定她活過天明的幾率不存在,睚眥更加放縱自己的慾望。他唇角彎起,邪

    笑著用雙臂兜起她酥軟的雙腿抬放在自己健碩的肩上,方便自己的男性和節節蠍

    尾的進出。

    他這樣擺弄她,小腹裡本來就滿貫的液體會進入她身體的更深處啦!但……

    為什⼳心底會開始興奮地期待?一定……一定是美人淚的作用……一定是!悠蜜

    雙手掩著自己在他面前展露無遺的胸部,眼皮斂下,吞了吞口水。

    吞口水的動作,讓她的私處也吞噬著他。

    睚眥用自己的胸膛壓下她的雙腿,讓兩人相交之處曝露在微涼的空氣之中。

    側首甜著她香嫩的左腿小腿,看她瑟縮著更加緊閉雙眼,他哼笑著咬住,讓她不

    得不疼得看向他。

    才淫糜地探出舌頭在咬痕上舔著,雙手分押著她的雙手手背,按在她那豐盈

    的胸部上:「像不像……有兩個人在玩你?這裡……」他帶她的手一起捏捏她的

    豐乳,再微微挺動身子,肉刃和蠍尾一起進出她的前穴後穴……

    「……唔……」受那雙金色的細眸蠱惑著,她緩緩將視線移向自己的胸部。

    果然乳肉在兩雙手的指縫擠壓出的視覺效果,還有蜜穴和菊蕊間聳動的東西,讓

    她感覺呼吸更加急促。咬著下唇,她濕漉漉的眼睛望向他。

    「這樣的眼神,只想讓男人狠狠要了你!」睚眥用力晃動著健腰,在她水澤

    的蜜穴間疾速抽送,手上也同樣用力地捉握著她的手指一起揉弄她腫脹的胸。

    「睚眥……」哭腔嬌喊著他的名字!似乎這樣,那在胸腔裡翻滾的熱氣才能

    釋放出來!她的身體隨著他的進攻開始擺動。剛才明明已經酸軟無力,現在卻配

    合至極地嬌喘著努力適應他。就連那開始讓她有痛感的死扣她後穴的蠍尾,現在

    也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快感……

    睚眥的金眸裡泛著光彩,他盡力俯下身子吮著她的唇瓣:「真浪……哈啊…

    …嗯……」頂弄這美妙身體的力道漸大,抽送間,帶動她身體內兩人的汁液飛濺

    出來。

    這樣的姿勢,悠蜜被輕易拱上了浪尖。她迷濛的眼神與他毫不掩飾慾望的金

    眸膠著著。她甜滑的舌頭被他的舌頭掃動著在她口裡嬉戲,又被他纏入他的唇裡

    幾乎吞食入他的喉嚨。兩人濕吻間,唾液從嘴角不斷溢出,就像她蜜穴和菊蕊滲

    出的濃液一般!

    他的氣息侵佔著她的一切。他的唇舌侵佔她的蜜舌,他的肉刃一下下撞入她

    蜜穴深處,他的尾針牢牢扣緊她的菊蕊,他的手指幾乎掐入她的乳肉……細微的

    疼痛和快感交錯凌虐著她敏感的身體。還有……她發現,他在抽送時,那滾燙的

    囊袋也一下下撞擊著她的穴口!

    似乎第一次感覺到男人的那裡!這個認知如霹靂一般帶她進入了快感,她挺

    直腰部,哆嗦著再次洩身……

    =bee=bee=bee=bee=bee=bee=

    就這樣,一個姿勢再一個姿勢。悠蜜被擺弄來擺弄去滿足著睚眥累積了百年

    的慾望。

    天蒙亮,當木溪被傳喚入宮殿時,透過重重黑金紗帳,看到的是主子疊在趴

    躺的悠蜜身上重重一頂,低吼出暢快一聲夾雜著悠蜜微弱的嚶嚀。主子喘息待定,

    才抽身而出,掀開紗帳的瞬間,帶出濃郁的男女交合之味。

    主子扯過一旁的浴巾裹在腰胯間,去往浴室的方向。陰沉著臉掠過他身側時,

    冷冷丟下句:「你不用去議事廳了。給你一天時間,把她以國母之禮厚待。」

    木溪的血液瞬間從心口涼到腳底。主子腳步消失了許久,他還愣在原地。直

    到黑金紗帳內,傳出一聲微弱的呻吟。他才一個箭步上前,扯開幾層紗帳。

    繡著金絲圖案的黑色床單上,悠蜜微弱呼吸著。白嫩如玉的身上被吮吻或掐

    弄出無數的紅痕、青痕;雙腿間白色濃液依然淌出;連她滿是紅色指印的臀瓣之

    間,菊蕊吞吞吐吐淌出一絲透明的濃液。

    牙關咬緊,心疼的木溪將整個床單小心翼翼裹住她虛弱的身子……

    =bee=bee=bee=bee=bee=bee=

    整夜折騰她,現在卻絲毫不累,只想再抱住那軟嫩的身子。金眸有些愣神地,

    睚眥把玩著自己腕間的黑金鐲子,像是撫摸她的肌膚。

    主上?「一旁的蛇姬輕聲提醒。

    蛇姬身上的異香刺激得睚眥皺眉。現在,女人身上的味道,除了娃娃之外,

    都讓他無名氣惱。氣惱自己過於心急地要了她!不然,留在身側做個侍女,他能

    抱著她嗅著她甜美的味道入睡……現在!只有懷念的份兒。

    「所以,屬下該有資格向主上討個賞。」清冷的聲音響起。

    睚眥抬眼,是他最得意的愛臣。斂了心神,他金眸瞇起:「自然。以你的功

    績,討半個大陸去都無妨。不像那些無用的人,留著只污了我的殿……」金眸冷

    瞥殿下哆哆嗦嗦的某幾個無功而返的臣子。娃娃的事情,讓他心煩,只想多殺幾

    人洩憤。

    「主上過獎。」先是半斂身地做禮,一身黑禮服的長髮男人,才不慌不忙向

    寶座上的人攤開修長的手,「屬下,只要您新捉來的蜜蜂妖精。」

    金眸瞅了心腹大臣攤開的掌心一會兒,才掀開眼皮,摸著黑金鐲子覷向黑衣

    男人。發覺這功名纍纍的愛臣冷眉冷眼之間的無比認真,睚眥才從寶座起身,一

    步步走下黑石階梯,嘴角彎起笑,喉間沉聲緩緩吟道:「軒的消息,很靈通。」

    殿下的長髮男子收起冰涼的手掌,眼鏡下的黑眸微斂:「屬下體質偏寒。恰

    蔻大人知會,主上近來得了只血性溫潤的蜜蜂妖精,建議我收下來,作個暖床的

    侍婢。」

    原來是蔻睿這條千年老參在搗亂。睚眥站在鳳凝軒身前的三級台階上,沒什

    ⼳表情,俯瞰著研究他。

    整個大殿靜悄悄,所有人都等待著主上的後話。眾所周知,蜜蜂妖是主上親

    自擄來的女妖,養在後宮,準備在壽辰之日享用的;但眾所不知的是,昨夜睚眥

    已經把這蜜蜂妖的甜蜜滋味嘗了盡,現下她生死未卜。

    眸子流轉著笑,睚眥緩緩低聲答道:「可惜,晚了。」

    眼皮掀起,黑眸裡滿是冷意:「不晚。就算只有死屍一具、甚至被打回原形,

    蔻大人也有辦法熬成藥湯,供我補身。」鳳家密術,起死回生。就算她已經承了

    主上的蠍毒而死,他也會用盡法術鎖住她的魂魄,像救親弟鳳凝雨一樣。

    睚眥習慣性地把玩了會兒黑鐲,才背起手,唇角依然掛著不冷不熱的笑:

    「我說『晚了』,是因我已把她賞給了木溪新募來的謀士。說起來,內舉不避親

    啊!怎⼳鳳二少爺還在休息?」

    賞給了凝雨?鳳凝軒正要開口──「也無妨。既然沒辦法打賞軒,就暫先設

    宴為軒慶功。」不等鳳凝軒開口告退,睚眥的神色已經黯下,吩咐著:「蛇姬,

    找木溪備宴。」

    蛇姬裊裊起身,告退。

    =bee=bee=bee=bee=bee=bee=

    蛇姬如果連主上暗含的意思都不懂,就不會與木溪並為蠍宮兩大內管。退下

    後,她先簡要安排了宴席,才掐指一算,瞬間來到木溪所在之處。

    提裙進門,蛇姬看到木溪正無比溫柔地將紅色的絲綢衾被蓋上沒有生氣的女

    身。她窈窕移動步伐,調侃:「我以為木大人不愛女人呢,沒想到能親眼看到您

    為女人動容的樣子。」

    為她……動容了⼳?木溪頓下,撫上自己的臉皮。

    蛇姬不動聲色地,暗自用著法力探測紅綢被下女人的溫度──果然,已經冰

    冷了半個時辰。再上前,指尖隔著絲綢按上她的手腕:「一夜承歡,也算是她的

    福分。」嗯……血液已經不再流動。將手收回袖裡,殘忍地笑從心底浮到妖艷的

    臉上:「主上吩咐,把妹妹賞給鳳家二少爺作為入幕之禮。」

    木溪依然垂目,淡淡應了聲:「請蛇姬大人回主上,我會親自送悠蜜小姐進

    鳳鳴宮。」

    4。14香蹤深藏鳳鳴宮悠蜜是在睚眥抽離她的身體時,虛脫地陷入昏迷的。

    被需索了整晚,她每每想沉入睡眠時,那荒淫的人就殘忍折磨她的敏感處,逼她

    醒過來陪他在無盡的歡愉海洋裡浮沉。而她,明明已經疲憊,身體裡隱藏的蜂王

    渴望,卻讓她輕易就被他逗引出來,與他交頸相纏再度有意識時,滑溜的長指正

    在拓開自己的□,輕柔掏弄著。嚶嚀著並起酸軟的雙腿,悠蜜扭擺起腰:「不要

    了……」

    □裡旋弄的手指頓了一下,攬著她的男性身體微微顫抖,帶著慢吞吞的聲音

    也略微發顫:「主上的毒液,需要清理乾淨。」

    渾身酸軟。悠蜜微薄的呼吸加快一些,聚集力量睜開雙眼。自己正側躺在溫

    和的懷裡,身上蓋著柔滑的絲綢。在她羞處的手指繼續進出和拓展,惹得她扭動

    著身體。

    遮掩身體的絲綢滑下,她想抬手去掩。但眼兒觸到自己胸口的印記。雙唇抿

    緊,手轉而撫上。那金色似乎變淡。但在她看來,似乎更加滲入了她的肌膚,顏

    色幾乎近於他的金色眸子。

    木溪發覺她的短甲不自覺掐入她的胸口,立刻用沒帶隔毒手套的手握起她的,

    安放在她身側,再用把綢被拉到她的頸下蓋好。

    看著他依然平靜的雙眼,悠蜜咧出個苦笑,虛弱地舔了舔乾澀的唇,聲音發

    啞:「溪……」

    「嗯。」木溪應聲,繼續清洗著她羞處殘留的蜜汁和毒液。

    「我好累……」悠蜜揚起手背遮住眼睛,聲音很輕。

    軟玉溫香在懷,木溪盡量保持著平時的聲調語速:「蔻大人去拿恢復體力的

    藥水了,他馬上就回來。」

    悠蜜輕輕搖頭:「溪,我覺得我回不去了,回不去師父的身邊了。」

    看著她的眼淚從手背下慢慢滑落,木溪將她輕輕摟在懷裡,輕輕晃動,像在

    哄嬰兒入睡。

    微微抽泣,悠蜜雙手摟住他腰,雙手握緊他的衣服,語焉不詳地喃喃著:

    「我覺得……我只能留在這裡了。我好累……」她覺得自己怪怪的,她渴望自己

    被緊緊擁抱著,是睚眥那種狠狠幾乎要揉碎她的擁法而感受自己的存在,而不是

    木溪……她已經回不去原來的她了。一定是這金色的蠍子印記,讓她變得和睚眥

    一樣嗜血和貪求慾望。

    「蜜姐姐!」紫光閃現出微喘著的銀髮男童。他不等悠蜜回神,便一把捉過

    她的手臂,迅速消毒,開始注射黑色液體。

    悠蜜轉頭,紅腫著眼不解地靜靜看著蔻睿聚精會神的動作。

    注射完畢,蔻睿一氣呵成地用微弱的法力補合細小的針眼,毀掉注射器,便

    開始慢慢透明,紫色眸子裡帶著渾沌,氣息不穩:「木木,我回真身修養。鳳大

    已經入殿,他會向小蠍索要蜜姐姐。你要親手把蜜姐姐送入鳳鳴宮……」

    「蔻睿……」悠蜜有些恐慌的看著蔻睿嚴肅的小臉。他已經越來越透明了!

    蔻睿轉向悠蜜時,卻換上無憂無慮的表情,紫色透明的手指撫上她的眼睛,

    音量隨著他的透明越來越低:「蜜姐姐,等一下你就會失去意識啦。等你醒來,

    就會見到店長和米香核桃羹呢!」

    「蔻……」她的眼淚湧出,卻透過他的手指滑落。

    「蜜姐姐,不要擔心我!」蔻睿眼睛笑成一條線,左眼眨眨,「你師父會…

    …」

    師父?眸子睜大,悠蜜掙扎著相從木溪的懷裡起身,但隨著蔻睿的消失,她

    整個人失了力氣、沒了意識,身體進入「死亡」狀態。

    =bee=bee=bee=bee=bee=bee=

    ──胖胖,哥哥把我倆丟在這裡,自己去尋歡作樂了一天還沒回來呢。閒著

    也是閒著,跟你說些學校的事情。先說誰呢?衛鑄好啦!他跟隨風清做了將軍,

    很威風呢。不過,經常利用職位之便四處暗自找你,還以為我們鳳家查不出來,

    哈……啟塵呢,自從你們兩人一起去凱洛卡蘿公學後,就消失了,所以,算是自

    動休學吧……

    『是鳳二少爺⼳?咦……我動不了呀……衛鑄……好厲害。啟塵……啟塵…

    …啟塵……』胖胖,這個是蠍主賞來的酒,不錯喝!你嘗嘗……唔唔,加上你的

    嘴兒,更妙了……不過,你沒有呼吸,感覺怪怪的……

    『我也感覺好怪……』胖胖,今天哥哥來過,看到你還在我懷裡睡,就走了。

    其實,你這樣睡下去,也不錯,成了我一個人的抱枕,呵呵。

    『……店長……』胖胖,你好像缺水了,不好摸了呢。我帶你去洗澡吧!

    『不要亂摸啦!』胖胖,很無聊啊……

    『我也是。』胖胖……已經第六天了,你到底什⼳時候醒?!哥哥只是每天

    派人送吃的,卻不派人找蔻睿!蔻睿那傢伙有沒有說你幾天會醒來?

    『他沒說,就走了……』胖胖,我找不到蔻睿!如果你敢這樣就死掉……我

    ……我……對,我去閻王那裡問問……

    『閻王?不要吧……』「咳……」一口氣直接呼喘入心肺,悠蜜睜開雙眼,

    喉嚨乾啞,「鳳二少爺……」

    「胖小姐!」一旁的布衣侍童機靈地從蒲團上挑起,在她模糊又紅通通的視

    野裡晃著,「您終於醒啦!二少爺剛走呢……」

    =bee=bee=bee=bee=bee=bee=

    據靦腆的侍童自己介紹,他是頭珍貴的雪獅精──某國贈送鳳大少爺的禮物,

    隨便起了個名字,就叫「雪侍」。

    雪侍扶她坐起,一連餵了她幾個藥丸,再灌了每日更換的米香河套羹,她才

    有了力氣,接著被直接拖去沐浴,然後又回來吃了正餐。雪侍才放她靠回那張大

    紅色的暖塌休息雪侍說,藥丸和熱茶還有沐浴用的澡水,都是鳳大少爺早先就安

    排好的。她「美人睡」這七天,鳳大公子吩咐每天都換新鮮的,就等她醒來享用。

    雪侍說,這裡是鳳二少爺的紅綾寢宮。鳳二少爺每天都抱著她睡,每天幫她

    洗澡換衣,不假他人之手。

    穿著紅紗睡袍的悠蜜慵懶地含著指背笑。這個侍童還真是忠心向主。儘管個

    性羞澀靦腆,還是對她把主子的好話說盡。腦袋空白了幾天的她,精力充沛並不

    想睡。房間空寂了下來,雪侍開始不知道說什⼳地憋紅了臉蛋,侷促不安。悠蜜

    佯裝伸了個懶腰。

    雪侍立刻幫她躺平,再拉上薄被:「胖小姐要再睡一下⼳?已經請了人找鳳

    大公子回來,我去看看。」說完,少年轉身離開。

    「胖小姐」……聽到這稱呼,闔上眼睛假寐的悠蜜臉上發僵。不過,算了,

    隨他吧。趁現在,就讓她安靜地躺想清楚自己的處境:她真能這⼳容易離開睚眥

    的身畔⼳?

    店長,不也是奉睚眥為主上⼳?

    蔻睿怎樣了?他最後說了的「師父」是什⼳事情?

    =bee=bee=bee=bee=bee=bee=

    「走開。」將外袍甩下。

    「二少爺,是……」雪侍急急地死跟不放。

    「雪侍。」立住。

    「在,少爺。」乖乖應聲。

    「走。」

    「吼……吼吼。」被用法術強制還原為雪獅的雪侍,被一掌打出寢宮,在門

    外漸低的低吼──應該是被其他侍從拖走。

    鳳二少爺鳳凝雨揉了揉眉頭,視線不離開床上安詳的人兒,他脫下鞋子,輕

    輕爬上床,端詳著她的臉。喟一口氣,他撥開她臉側的髮絲,再俯身將唇貼向她

    的耳朵蹭著:「胖胖……我找不到你……」

    =bee=bee=bee=bee=bee=bee=

    在鳳二的聲音出現時,悠蜜就已經發覺。但是她不知道該說什⼳,只好膽小

    地僵躺在床上閉著眼。

    前幾天「死睡」時,她身體對於鳳二的碰觸沒有任何的知覺。但現在,他的

    淺淺呼吸惹她耳朵發癢,他平日驕傲的聲音變得頹敗讓她有點窩心。

    不自覺地躲了開些,下一秒卻愣住。不知道自己微小的動作有沒有被發現。

    鳳二似乎有些疲憊,覆壓在她身上,在她的頸項間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就

    閡眸睡下。

    睜開眼睛,她偷偷側看向頸側的人,睡著了⼳?這樣的重量壓在她身上,有

    點重呢。不過……她這樣動,他都沒發覺,一定是很累了所以熟睡吧?也對!他

    連續幾天都四處找她呢。指尖撥弄起他的過耳的齊齊短髮,想起來,容貌美麗的

    鳳二少爺初次見她時,還留著柔滑的長髮呢。憶起他揚手斷髮的場面,她把他的

    發尾纏在指尖。很水潤的髮質呢。美人就是美人,就算是男生,身上每一寸都是

    上天偏心的精緻之作。

    好重……他應該睡著了吧。

    悠蜜想從他身下蹭移出來。但她只著紅絲睡袍,被他的胸膛牢牢壓住,只要

    挪移,就讓她的胸部有種略痛的酸脹。

    該不會是鳳二少爺又在耍她!她再仔細看向他的睡臉。還是跟剛才一樣沒有

    表情、微擰著眉頭。

    這樣她不舒服呢!就算她能忍受,鳳二少爺這⼳趴著睡會舒服⼳?如果有法

    力就好了……就算沒有法力,有很大的力氣也好。就像……衛鑄一樣,就像那個

    直來直往表達他情緒和力量的衛鑄……

    咦,手好熱。抬手來看,掌心正散發出青銅的光。好像上次她能使用出蔻睿

    的力量似的。不明白為什⼳,她也沒有想去弄明白為什⼳……以她得過且過的心

    態來說,能用就用咯。

    雙手扶上他的肩頭,只是稍微用力,她便將他的身體推開,變換了兩人的姿

    勢。變成她在上的姿態!

    她身體裡這些莫名其妙出現的力量,真的很好用呢。心裡略微有點喜悅。說

    不定……說不定可以……逃回師父身邊!

    撐起雙臂,剛要起身,卻發現腰被牢牢摟住!怯怯看向鳳二少爺的「睡臉」。

    果不其然,那雙鳳眸正戲謔地靜靜望著她,似乎是貓在吃老鼠前會玩那老鼠一般,

    等她的下一步動作。他……到底什⼳時候醒來的……

    「醒了?」鳳二少爺的眸子鎖著她忽然濕漉漉的眼睛,雙手依然按在她的腰

    後,一動不動。「蹭在你身上七天,就今天你身體那⼳緊張。所以馬上知道你醒

    了。沒想到少爺我這⼳擔心胖胖,胖胖非但主動迎上來來感謝,還裝睡甚至想逃

    跑?」

    「我沒有……嗯……」話沒說完,他的手掌就牢牢按上她的後腦,將她的臉

    貼近他的臉,她閉緊嘴巴。

    淺淺的呼吸交匯在彼此的臉上,悠蜜濕潤的眼看著忽然間不說話的鳳二少爺。

    他緩緩的打量她的面龐,在她腦後的手,緩緩放鬆了力道改成輕揉她的滑潤頭髮,

    頭皮傳來的舒適感讓她舒服得有點想闔眼,但又覺得不合適……於是,有些不自

    然地偏了頭。

    「你還挺重的。」很賤的腔調。

    悠蜜回頭想不屑地瞥他,卻被他眼裡的顯而易見的光彩而心悸著再次偏回頭,

    雙手按在床上想起身:「對、不、起噢,壓到你啦……」

    「呵呵。」鳳二少爺哼哼笑了兩聲,壓下她的頭,將唇貼住她的唇角,「我

    喜歡被胖胖壓著。」伸出舌頭,舔著一下她的唇角。

    啊!他的舌尖從她的唇角滑擠進來,觸到她的牙齒……想要掙脫開,後腦卻

    被他握著。他在她後腰的手,開始不安分地滑動,隔著薄紗般的睡袍撫著她的肌

    膚,惹來她輕微的顫抖。

    「嗯嗯,看來書上寫的沒錯噢。女人的敏感之處……」鳳二少爺的舌頭蘸了

    她唇中的蜜津,在她的細嫩的臉蛋上,挑逗至極的滑向她的耳朵,留下濕漉漉的

    痕跡……

    「鳳二少爺……」她覺得自己的聲線被扯緊,之前想撐起身子離開的力氣放

    佛被吸走,「不要……」

    「要。」他將她的身體在他身上前後推動,享受著她柔軟的覆蓋。

    「我想回無術城……帶我回去……」在快感還沒有完全侵染她的意識前,她

    掙扎著撐在他胸前,坐在他身上緋紅著臉蛋盡量正色看他,微喘著。

    「從魔宮出去,很麻煩呢。一定要走,但現在不行。要等哥哥回來噢。」細

    長的鳳眸裡閃動著慾望,同樣坐起,他在她的注視下慢條斯理解著自己的衣袍,

    「這段時間,我想要胖胖安慰我受傷的身心。」

    什⼳受傷的身心……他的身體無瑕得像美玉。

    「呀。看呆了⼳?」鳳二少爺撥弄著齊肩的短髮,有意展示自己的完美肌理,

    再湊近她的臉,眼神裡滿是誘惑,「是不是,想壓倒我?」

    不待她回答,他便甩開自己的褻衣,將臉埋在她依然著衣的雙乳之間,摟緊

    她的腰身躺倒在床上:「就讓少爺我來滿足胖胖的願望吧!」

    4。15鳳二少爺初體驗蠍宮已經進行了幾天的慶典。主座上的睚眥卻隔著

    黑晶簾子,遠遠冷睨著滿庭官員沉溺在歌舞生平和美酒香肉之間。空虛,煩躁。

    一口飲盡玉杯中的酒,將酒杯擱在手邊。

    酒杯被盛滿,接著,如隱形一般的男人退在一側。

    以往的百年,每次要完一個女人,接下來的幾年,他都會饜足地繼續自己魔

    化人間的計劃。但這一次,要完了那只甜膩的蜜蜂妖已經幾天過去,他每天都覺

    得喉嚨發渴地想要殺人。但每次真的準備出手時,又會想起她噙著眼淚把自己獻

    給他的那一天。她明知道跟他交合後,很可能會死去,卻急著獻上自己!就是為

    了死⼳?想到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死後也許會碰到她,他便不想動手。儘管每個

    被他享用過的女人的魂魄,都再也尋不到蹤跡。

    所以,她的「屍身」被木溪打理好送給鳳家二少爺後,他再也從未去過問,

    也不想去提關於她的一切。這一點,木溪處理地很乾淨。他在宮殿裡,再也找不

    到蜜蜂妖兒出現過的任何蹤跡。只除了……怎⼳上天入地下海都聯繫不到的千年

    人參蔻睿。

    「主上,鳳大人有事拜見。」木溪沒有起伏的聲音淡` 淡` 提醒。

    掀眸,看到鳳凝軒正立在簾帳之前靜候自己的回應。維持靠坐的姿勢不變,

    睚眥垂首把玩著腕間的黑鐲,聲音裡有絲疲憊:「說。」

    「主上,家臣來報說凝雨又闖了禍,所以臣要先告退了。」晶亮的鏡片擋下

    了鳳凝軒眼底不可遏制的情緒。

    「你還真是疼寵弟弟呢。不過,以鳳二少爺的脾性,就算惹到別人,別人也

    會因為他的嬌寵而無法怪罪於他呢。」招募鳳二少爺來,可不單為了他在各方面

    優秀傑出的表現呵。「如果碰到苛刻的事主,大可報上蠍宮的名號。」

    「多謝主上關心,臣告退。」做禮,旋身。鳳凝軒穩步離開喧鬧的大廳。

    探手伸向酒杯,睚眥看著他的背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需要派人跟去⼳?」木溪上前,再次為主上斟滿美酒。

    睚眥靠回寶座,再次閡眸:「不必。」

    =Bee=bee=bee=bee=bee=bee=

    「啊……衣服都濕透了……」

    吐出口中含著的椒~乳,舌頭繞在那粒被紅紗包裹甜美粉珍珠上,他向上看

    著她紅透的臉蛋:「哪裡?這裡?嘖嘖,的確呢,紗衣都貼在你身上了。」

    「嗯……」悠蜜微張的嘴唇間吐著熱氣,腰胯被控制著前後擺動。

    吮上另外一邊椒~乳把衣服弄得濕透,舌頭逗弄著翹挺的小珍珠,聽到她因

    他而輕~吟,他含著那一小粒珍珠笑:「還有這裡。還有……」握著她的腰胯繼

    續在他身體上廝~磨。

    「唔……」嚶嚀著,悠蜜緊閉雙眸承受著細細快~感。柔軟的小腹被勾勒出

    與他身形不太搭配的欲~望形狀。她雙腿分開,跪趴在他腰側,腰胯被控制著騎

    在那堅硬的柱體上磨蹭!穴~口的蜜~豆已經興奮腫起,她清晰感覺到甬~道正

    急急分泌著汁液等待他的造訪……

    鳳二少爺一邊吮咬她胸前的珍珠,一邊細細觀察她的反應。這是他的第一次,

    自從一起泡過溫泉,讓他開始對她的身體反應產生興趣以來,他就一直等待著這

    一天;而上一次他不懂得接吻、反被她教,讓他有些失了顏面。他親眼見過衛鑄

    跟她的歡愛,她的身子被那健壯的身體不斷頂起,身後的長髮、身前的胸部一起

    狂烈舞動著,那景象無數次在他夢境裡出現!只不過在頂~弄她的人,換成了自

    己……

    他知道哥哥曾經要過她,因為她身上有一陣子散發著鳳家特有的香料味道。

    那一次在啟塵的房間的結界裡,她一定正在和啟塵一起。還有蠍魔……

    想到這裡,他嫉妒地抱著她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嘶啦」一聲將紅色紗裙

    從領口撕開,一直扯到底。

    被那激烈的撕扯聲有點嚇到,悠蜜愣住看著忽然變了情緒的他,唇兒微張。

    鳳二看到她無辜的樣子,想衝她喊什⼳,卻又不知道該喊些什⼳;只好頹敗

    地俯趴下來,彷彿撒嬌卻恨恨地在她頸間喊著她的名字:「悠蜜……悠蜜……」

    他喊她的名字,讓她感覺怪怪的。他不都一直喊她胖胖,甚至不小心讓雪侍

    誤以為她姓「胖」的叫她「胖小姐」⼳?還有……幹嘛哭著腔?被撕壞衣服的、

    被壓在下面欺負的,是她啊!還有……她面頰邊的濕意,是什⼳?

    「你……哭了⼳?」雙手攤在枕頭兩側,悠蜜眨眨眼睛不確定地看著天花板。

    「你才哭了!」牙齒咬上她頸側的肉。記得這裡也是敏感之處……

    被牽動著嬌喘出「嗯」的一聲,悠蜜雙手推上他的肩,想讓他的牙齒離開她

    的脖子:「我沒有!痛……放開啦……」

    「沒有?」鳳二少爺的唇舌精準找到她頸項上的下一個敏感點,舌頭像小蛇

    一樣靈動著挑逗她。同時,他的手大大分開她緊閉的雙腿,整個手掌蓋上那滾燙

    的濕處左右拂動,「這裡……哭成這樣了!」

    「啊……嗯……」一被碰觸,悠蜜的身體就開始緊繃,雙手不自覺地環上他

    的頸,胸口和小腹渴求什⼳似的挺起磨蹭著他細滑的肌膚,討要他的疼愛。

    鳳二卻半起了身,分開她的雙臂,稍稍用力捏了她的下巴,逼她睜開雙眼看

    他探出鮮紅的舌頭,舔上他手掌上滑亮的屬於她汁液:「甜的呢……」接著將指

    頭探入她的唇間,逼她也嘗那味道。

    「嗯唔……」她睜大眼睛甩開他的手指。

    鳳二則無所謂地笑著,鳳眸瞇著看他,慢慢將手指放進自己,舌頭繞著指頭

    含舔。

    甬道裡一陣急縮,一大汩濃汁流出了體外。悠蜜羞得雙手擋臉不去看他,雙

    腿也偷偷想閉緊。

    「嘻嘻嘻嘻。」鳳二撥開她死力捂緊的雙手,左手制在她的頭頂,便再次俯

    下身子壓上這軟膩身子,邊用自己的胸膛牢牢搓動她豐滿的胸~部,邊頗很有成

    就地看著她緊閉雙眼忍受情~欲的折磨。右手順著她手腕,劃下她的手臂,再輕

    拂過她的腋窩,重重捏向她的腰肢,再探到她那熱燙的濕處,「呀……胖胖你這

    裡,好燙噢,好像要燙化了一樣,濕稠稠的呢!」他的手指快樂得在外廓勾勒著。

    「……」悠蜜無語回應,咬緊嘴唇,緊閉雙眸。

    壞心眼的向她的眼皮吹氣,吹動她的睫毛讓她發癢,在她偏頭躲開時,他的

    吻落在她的耳朵上,張大嘴巴把她整個耳朵包在嘴裡。

    「鳳二!不要!」悠蜜扭頭,卻擺脫不掉,「你的口水會進去啦……」

    「有⼳?」鳳二將濕漉漉的舌頭在她耳道外部旋轉著進入,重複著,「沒有、

    沒有、沒有……」

    他說話的聲音震得她耳道顫動,震得她心口發癢,在她熱燙濕處的他的手指

    卻若即若離,像是在一點點的煽風點火。悠蜜的喘息加快,她像是小兔子一樣不

    斷扭動身體想逃開他的壓覆、逃開他的手指、逃開他的嘴巴……

    指尖感受著她的花~瓣的顫抖,鳳二已經不想再忍耐下去。吐出她的耳朵,

    他小心地握著自己的欲~望,用冠~部劃著尋找她的「熔洞」入口……

    頂到、移開,再頂到,又移開……悠蜜已經被他挑弄得想發狂。她的小腹已

    經在叫囂。她不懂他還要戲弄她多久……

    可惡!有些挫敗地,他鬆開左手,撲回她身上磨蹭,摟住她的腰胡亂頂著她

    濫濕了一片的地方,哭腔伴隨著頂蹭:「找不到!找不到!」

    左胸被洩憤一般緊握著,痛和快~感帶來的是更痛和更加強烈快~感的渴求。

    但她被他的話弄得有點霧水,睜開迷濛的眼睛,他正委屈看她。天,這是鳳二少

    爺,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的公認美人坯子。居然有這種的脆弱表情……讓她突然

    有種罪惡感,吞下口水,諾諾又白癡地問:「你……找不到什⼳……」

    「笨蛋!笨蛋!這時候我還能在找什⼳?」鳳眸裡要噴火了。

    他發火的樣子……很養眼。悠蜜覺得自己心裡有點變態,不自覺伸出一隻手

    整理著他有些散亂的及肩短髮,另一隻手怯怯地探向兩人密~合的地方,小聲嘀

    咕:「因為你……剛才看起來不像不知道的樣子。」再不幫他,她也會跟他一起

    被情~欲燒為灰燼的……

    貓一樣享受發間她的手指,鳳二少爺安心地撐在她身上,瞇起鳳眸懶懶說:

    「哼。寰書院裡品學兼優,你以為我是假的?最近有補習這方面的東西……噢…

    …你的手……嗯……啊……喂,幹嘛停下?」待到她繼續輕捉好他的欲$ 望,他

    才再次瞇眼在她手裡淺淺抽動,享受著肉$ 肉小手,繼續低吟,「女人,還沒有

    誰有資格讓本少爺想實踐……」猛地睜開晶亮的眼睛,臉上浮出兩團紅雲,「我

    不是說你有資格!你……只是我拿來練習的!」

    「噢……」悠蜜正專心輕輕牽動他找到她渴求的入口,倒沒怎⼳聽清楚他的

    話敏感的冠部一觸到熱源,他便拉開她輔助的手放在唇邊嘖嘖響吻著:「謝謝胖

    胖的小手兒……來,繼續摸我……」他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後頸,示意她如何讓他

    舒服。

    有點緊張,鳳二將自己緩緩推入,喉間不斷溢出舒服的吟哦:「噢……胖胖

    的熔洞好燙……包得那⼳緊,怪不得我找不到洞口……」

    僵直著身子,她迎接著他半寸半寸的挪移:「什⼳熔洞……」

    「你這裡呀……感覺要被你燙化了,噢……」他在呻吟中,努力跟她分享著

    自己的感受。

    他的表情會不會太過了……讓她看了……有點小小的自豪。「鳳二……」呃,

    幹嘛停下看她?他眼裡旖旎的水樣,把她電的很不自在呢。

    「從剛才我就想說了……胖胖,你叫我『鳳二』?你是我家的僕人,這⼳叫

    我,會不會不太禮貌?」他雖然停下,卻在原位置打著圈,刺激她甬道的入口。

    「唔……」這個傢伙沒有實際經驗,卻總能變著法子玩她的身體,卻又不滿

    足她,讓她想壓倒他,自己來……不不不。她怎⼳有這樣的想法……是被睚眥的

    淫$ 邪傳染了⼳?但……想粗暴地把正在折磨她的鳳二撲倒……

    「……以後,你就叫我哥哥。」鳳二少爺自顧自地說完,發現她正用那雙濕

    漉漉的眼睛看他,於是停下了繞圈刺激她的動作,低頭咬痛她的下唇,「叫啊?」

    「哥……哥哥。」紅潤的嘴兒趕緊吐出他想要的名稱。

    心口有種被填滿的舒服。鳳二少爺瞧著她可憐兮兮喊他「哥哥」的樣子,身

    體不自覺開始淺淺律$ 動開來:「哦……呵……繼續。」

    「哥哥……哥哥……」悠蜜不知道為什⼳他只是這樣在入口的抽$ 動,就讓

    自己被刺激得扭擺著身子。是因為他毫不掩飾的舒適表情⼳?那張美麗的臉,是

    因為她,露出平時不可見到的性$ 感光彩⼳……

    「噢……我的妹妹……嗯……」鳳二少爺不知道自己應該進入多少。他好怕

    傷了她……俯下頭他再次含住她整個耳朵,舌尖探入她的耳道,盡可能地捅$ 刺

    著。

    「嗯……嗯……鳳二……哥哥,你的口水要流進去了!」悠蜜想推開他,卻

    怎⼳也推不動。

    「沒有、沒有、沒有。」故計重施著耍賴,鳳二少爺用力吮了一口再將舌頭

    探入她耳道深處。怕傷了她的下面,但耳道這裡怎⼳頂進去都沒關係!

    「真的要流進去了……啊……嗯……哥哥!」真的要生氣啦!如果口水流進

    去,要怎⼳清理出來呢!!悠蜜扯住他的頭髮拉……

    「喂……」痛得終於放開,他握著她作孽的手腕怒瞪,「很痛!」

    扁著嘴巴不做聲,她委屈地看他,另一隻手去擦自己濕漉漉的耳朵。還不斷

    退著身子,想讓他滑出自己的身體……

    他立刻上前再頂進去一些,這時候她要跑了,是會死人的呀!他露出自己最

    美的笑來,隨著欲$ 望的緊密抽$ 送而蹭著她的胸口:「妹妹生氣啦?不要生氣

    噢。真的不會流口水進去啦……不然,妹妹來試試著咬哥哥,嗯?」他把耳朵湊

    在她的唇邊蹭。以牙還牙,以耳還耳吧。

    咬著他的耳垂扯,「我這樣躺著,口水當然流回我自己的嘴巴!」她衝他大

    喊,喊出自己的鬱悶。

    聲音刺耳地讓他皺眉……但她用力喊的時候,那熔洞也咬緊了他,讓他被包

    裹舒服得想呻$ 吟……不,現在不是呻$ 吟的時候,他親著她的臉蛋,摟緊她翻

    了身,讓她壓在他身上,一副便宜被你沾光的樣子:「來吧……」

    她在上的姿勢,自然讓他的粗$ 壯$ 欲$ 望進入得更深,悠蜜雙手撐在他的

    胸膛坐起身,頭向後仰著慢慢等待自己的甬道完全吞入那肉·刃。她幾乎能聽到

    甬道內積聚的蜜·汁因他的擠入而滲出的滋滋聲……

    原來……可以進入得這⼳深⼳……鳳二少爺扶穩她的腰,大口呼喘著感受那

    濕·膩溫軟的綿緊包裹,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欲·望又茁壯了!直到她滿額薄汗地

    垂首看他,他還忍耐著自己來□的衝動。

    看到鳳二少爺靜待她適應而憋得紅透的臉,悠蜜的臉也緋紅起來,她垂著眸

    子,有點不自在地自己上下起伏了一下,呢喃著:「唔……哥……」

    鳳二少爺的眼裡立刻流露出光彩:「可以了?噢……你好棒……」他將她扯

    趴在自己身上,抱著她的頭吻住她的嘴巴,臀部不斷向上頂著。好刺·激……這

    感受!他放開她的唇,大聲呻吟出自己的快樂。好想邊吻她,邊感受她那甜·蜜

    的去處……但抱歉,這是他的第一次,他沒辦法分心。從來不知道兩人之間會親

    密如斯。他好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他好大聲!被頂弄著的悠蜜伏在他懷裡,一邊丟臉著他的毫不遮掩,一邊又

    偷偷開心。鳳二少爺的聲音很好聽。不是那種純男人的粗嘎,是偏高傲的迷人中

    性嗓音。現在,這迷人嗓音裡夾雜著平日聽不到的暢意。帶動著她也想大聲呼喘

    出來,而不是平日的咿咿隱忍:「嗯哼……哥哥……」

    聽到她的嬌喃,鳳二覺得自己的下·體發緊,伸開雙臂將她死摟在懷裡,耳

    朵發熱地開始發·洩出了第一波的欲·望:「啊……嗯……」燙人的液體直·射

    入她甬道的深處,惹得她渾身發顫。

    儘管她還沒解脫,悠蜜依然抱緊了他,側首看著美麗的鳳二少爺享受高·潮

    的表情,清晰感受著內壁被滾燙液體打中的快·感……

    他重複著每頂一次就吟一聲:「妹妹……」他繼續將她在自己身上磨蹭,享

    受著兩人汗水相融的粘膩感,在最後一股射入後,他廝磨著她的長髮,在她耳邊

    夢囈般地歎息了一聲:「我愛你……」

    啥?她的耳朵是被他口水泡過了,所以聽錯了⼳……

    「你呢?」他握著她的肩膀推開,仔細端詳看她的表情。

    「呃?」含著手指的指背,她不知道怎⼳回答……她沒料到他會……

    「還沒有到吧?嗯?」鳳二少爺舔上她垂下的豐·滿·胸·乳,鳳眸流露出

    魅惑的神采,他再次推送著她的腰胯。他有做過功課的!她一定還沒有得到完美

    的頂點。而他……肉·根依然硬挺,堆積了幾年的慾望,一次怎⼳夠呢?

    原來在說這個。悠蜜掩去自己略微失意的神情,俯下身體,咬上他的耳朵:

    「是啦……」他剛才真的說了那句話⼳……

    「喂喂,要驗證口水會不會流進耳朵⼳?小心,我儘管把舌頭伸進去了,但

    是我有吸吮口水的!」鳳二少爺被耳朵的熱度刺·激得欲·望復甦得比之前更猛

    烈。既然已經發·洩了一次,這一次,他要好好施展自己的技巧,讓她迷戀他的

    身體!

    悠蜜這才想起自己為什⼳會趴在他身上的原因,狠狠地將舌頭也探入他乾淨

    的耳道裡,胡亂折騰。

    「噢……妹妹……」他又發出那種舒·服的淫·蕩聲音,握著她的腰胯旋轉,

    讓自己的男·根體驗她的熱燙妖花的每一處美妙。之前他射入她體內的白色濃液

    流了出來,他又捨不得地開始舉放她的腰臀,再挺著自己的粗·壯把那液體推送

    回去……節奏,就像她在他耳道裡作亂的滑舌。

    那個節奏感染了她!悠蜜有點好玩地不自覺地將舌頭在他耳道裡打轉,而自

    己的身體也隨著舌尖的動作,騎在他不斷上頂的慾望上,旋轉、起伏。他的手正

    在溫柔撫摸著兩人交·合的地方,拇指在翹挺的蜜·豆前按壓,惹得她顫抖著加

    快了舌尖進·出他耳道深處的速度,更加快了用自己滾燙蜜·穴·套·弄他的粗

    壯的速度……

    「不要……不要再進去了……呃……好痛……嗯……」剛才他可沒有這⼳用

    力咬她耳廓吧?「噢……你進得太深了!別!噢……太快了……嗯……」

    當鳳家大公子鳳凝軒,用指尖撥開結界的入口時,先聽到的,就是自己弟弟

    被「欺負」得很爽快的呻吟聲。心口裡五味雜陳,他默默遣退了屬下,悄然進入

    了鳳二少爺之前布好的鳳氏結界。

    4。16兄恭弟親的享受「木大人,你可真有趣。」

    木溪頓住腳步,夾著厚重的資料夾,看向擋住他去路的妖艷蛇姬。側頭,表

    示不解。

    蛇姬的嫵媚眼裡都是冷意:「蜜蜂妖,是你用來擾亂主上的心志的?木大人,

    這次你找了個不錯的玩具呢。」

    眼神同樣微凜,木溪握著資料夾的手不自覺握緊。

    「怎⼳?被說中了⼳?木大人的臉色很難看呢。你仗著瞭解主上的喜好,不

    知道從哪裡弄來那只蜜蜂妖,讓主上沉迷於她的肉體。用她的死,讓主上自責內

    疚。密告鳳家兄弟討走她的屍身,讓主上日有所思。剛才在殿上,鳳大人你還暗

    示問主上要去查看……」

    「原來,本尊這⼳容易被人在手上擺弄。」帶著黑金手鐲的大手輕輕佻起慌

    亂失措的美人的下巴,慢慢滑下她的細頸,輕輕握住,逼她看進他金色的眸子。

    窒息。法力源源不斷從他熱燙的手心被吸走。蛇姬面色發青地如螻蟻一般在

    蠍魔的手掌下痛苦掙扎,她死命推拒著,竭聲喊:「主上……呃……放……放了

    我……求……」

    看著蠍魔準備單手弄死蛇姬的樣子,向來平靜的木溪被許久沒有出現過的強

    烈殺氣逼得後退一步。

    金色的眸子似乎泛出了噬人的血色光華,血紅的唇間輕吐著:「蛇姬……本

    尊對你很失望……」

    慢慢虛軟下來的蛇姬,用盡最後的力氣,恨恨地瞥向一旁的凡人。她知道他

    對主上並非完全忠誠!這個人類故意在無形中扭曲著主上的意願!為什⼳主上還

    會信任他?為什⼳……為什⼳我這⼳愛著主上,主上卻……

    「主上!」察覺到蛇姬的眸子開始失去焦距,木溪才立刻上前,「四大妖郡

    的郡主正在等您!」

    鬆開手裡細弱的頸子,睚眥繞過癱坐一團的蛇姬,拿過木溪奉上的濕帕拭手:

    「如果不是四郡使者在等,本尊沒必要親自出來找你?把資料送去!」說完,閃

    身消失,只留下用過的被揉成一團的濕帕。

    `

    木溪立即蹲下,將厚重的資料夾放到一邊,剛要去扶她,只見一陣劈啪聲,

    蛇姬退回原形,吐著舌信子絲毫不領情,碧綠眼睛怒視木溪:「不必你假好心!」

    說完急衝向他,纏上他的腿攀爬,「現在就吃了你……啊……」身體從尾部開始

    風化。「為什⼳……你會有術法護身……」

    看著她驚慌的流淚,木溪起身,微微歎息著解開衣領,露出左肩一個不太明

    顯的血色蠍子印記:「主上的脾性,你不瞭解⼳?所以我有這個印記,只有他可

    以殺了我。否則,我只會跟主上一起同生共存。」

    蛇姬不敢相信,顫抖的蛇身急急退離了他的身體。但為時已晚,她的身體在

    繼續風化:「啊……我不要死……不要……主上……」仰天,慟哭。主上的身邊,

    只有她在愛著他啊……為什⼳她會被她愛的人殺死……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木溪扣好衣服,拿起資料夾夾好。千百年來,他見過太多想殺他的妖魔鬼怪

    風化消失。但這一次,他沒辦法信步離開。畢竟,儘管蛇姬看不起他這個人類,

    總算也已經同僚了幾百年,她的愛上主上而受的痛苦他也瞭解了幾百年……看著

    她即將被風化的眼睛,他問道:「會附靈術⼳?」

    含著眼淚,蛇姬被那微風一般的話誘導,不由自主微微點頭。

    「附到我的右臂上吧,我帶你找合適的肉身,你再附著上,就能活下去……

    呃!動作還真快。」木溪忍著右臂被雕刻入妖魂的疼痛,急忙往後殿走去。

    有些微喘的從後殿出現在蠍魔身邊,翻開厚重的資料夾,木溪簡要指出鳳凝

    軒已經標記好的與四郡交換條件的各個利弊要點。

    睚眥單手撐腮,法術劃出四頁紙張飛向四位妖郡郡主:「各位過目。」

    四頁紙張飄至各郡主面前後,自動變化著誘惑又理性條件的招募字圖。

    金色眸子微瞇,用著兩人能聽到的音量,低斥:「哼。婦人之仁。如果你為

    了那條要殺了你的蛇而耽誤了四郡主的協商,導致本尊必須用武力收復四妖郡,

    本尊一定讓你跟那條蛇一起風化。」

    「蛇姬只是誤會了,沒有惡意。」木溪捉著痛僵了的右臂,鎮定回復。

    「誤會……⼳?」金色眸子流轉向一旁因疼痛滴著冷汗的亦僕亦友的人,

    「溪,其實蛇姬也有說對的地方。如果不是正好四位郡主來訪,分散了本尊的注

    意力。本尊可能還在回味她那香膩的身子呢。咦,對了。」睚眥坐直了身子,金

    眸裡渲染出欲` 望,「不如,讓蛇姬附魂到娃娃的身上……本尊以前也有過這樣

    的設想。但以前沒有一個女人的身體跟我這⼳契合,臉蛋性格稚嫩如奶娃娃,但

    那身子卻妖嬈配合得像淫娃娃……」像是回憶起了那肌膚的軟膩,睚眥的手指撫

    上了手鐲,細細摩挲。

    「主上……需要向鳳大人討回悠蜜小姐的屍身⼳?」

    吞下一口酒。睚眥低吟:「蛇姬附身上去,娃娃就不再是娃娃了……」

    仔細觀察著主上的表情,木溪認真詢問:「意思是,不需要⼳?」

    「本尊要個屍身有什⼳用?」睚眥揚手,表示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魔君,關於我們四郡……」東郡主的出聲,讓木溪條件反射地拿出紙筆專

    心記錄。

    睚眥邊聽,手指邊敲打著桌面。低聲嗤鼻:「哼,被奉為上賓,這四郡主就

    不知道天高地厚。真應該讓軒之前先狠狠盤剝他們一番……」

    「需要去請鳳大人⼳?」

    「不必。既然四郡主沒有自知之明,就由本尊來親自料理。」飲一口香茗,

    熱氣熏得他視線氤氳,「何況,軒和鳳二少爺應該正在兄友弟恭……」

    =bee=bee=bee=bee=bee=bee=

    是……哥哥!

    身體頓住了追尋快感的動作,鳳二張大了細長鳳眼。反光的眼鏡,讓他看不

    清哥哥的表情。

    「咦?」背對門口的悠蜜雙手撐在他頭的兩側半起了身,舔著唇邊的口水,

    沁著疑問地歪頭覷他。為什⼳突然安靜下來?她還以為他睡著了……小腹急抽了

    一下,她嬌喃念著乞求他的繼續,「哥哥……」

    發覺遠處哥哥的唇角抽緊,連眼鏡都透出了寒光,鳳二的視線生生移回懸在

    自己上空的悠蜜臉上,雙手插入她後腦的發間,看著她燙紅的雙頰,他的呼吸急

    促著、卻沒有下一步動作。趕哥哥出門?他沒這資格──這可是蠍魔結界裡鳳大

    公子的寢宮!帶她走?他沒那本事──儘管沒跟哥哥交手……但他就是知道自己

    在寰書院裡再優秀,也比不上從遠古就開始征戰至今的鳳大公子。

    身體的快樂已經即將堆積到頂點,甬` 道收縮急促得發痛。悠蜜等不及他回

    神,便不耐地摘下他的雙手,緊緊握著他的四指,挺身後仰,緊咬著下唇急急地

    起落著,用他的男性來慰藉自己充滿蜜漿的花` 穴。一股熱潮沖得她頭腦發暈,

    但她仍然羞赧地不敢哼出聲……

    「唔……」沒有經歷過如此的伺候,鳳二的心神被眼前的女妖精扯了回來。

    她瀑布般的長髮披散在豐腴的胸前,她調皮的粉紅乳尖在若隱若現地勾引他的心

    神!再也不去顧忌房間裡另外的男人。就算……就算哥哥已經明示過要他在學校

    照顧她,因為她會是他未來的嫂嫂──但,但他鳳二少爺從來沒有承認過!

    眉頭擰起,他反握住她柔軟的雙手,起身一個重頂,直接送她進入快樂的極

    點。

    「啊──」她猝不及防挺身地抽搐著身體。四肢百骸的力量都被抽向小腹聚

    集高熱的那一處……

    那綿密的濕軟肉` 花束縛得他後脊發麻,鳳凝雨不由自主起身緊攬住她的腰

    身,埋頭在雙峰之間大口呼吸她的氣息,腰臀卻在不受控制地繼續抽送。

    「唔!」高` 潮的白光激中悠蜜,她嚶嚀一聲向前軟倒,雙手軟軟垂下,頭

    擱在鳳二柔軟的發頂,微汗的身體與鳳二少爺顫抖著緊緊相貼。

    慾望的頂端被她傾瀉而出熱燙愛液兜淋,愉悅的感覺從敏感之處傳遞到鳳二

    的心口,傳出一種急需被填充滿的渴求:「嗯……不夠……」在她彈軟的雙` 乳

    之間磨蹭著,發出不依的聲音。

    「等、等一下……」她的氣息還沒有恢復呀!他濕滑靈巧的舌頭已經順著她

    香甜的乳` 溝向上迅速舔了上來,滑過她的喉間,繞過她的下巴,直接吻住她急

    需空氣補充體力的嘴巴,在她舌尖挑逗繞弄。腰又被他死摟著,氣息呼喘不上來,

    悠蜜咬痛那個不疲倦的滑舌。

    怕痛的鳳二鬆開她,雙手捂緊嘴巴,向後躺床上。帶著未能紓解完全的欲`

    望和不解,他哀怨瞅著她剛要發火,她疲憊的身子已經軟在他的胸膛之上。豐潤

    的胸` 部貼緊了他,唇兒貼在他頸側,潮熱的呼吸拂得他頭腦發熱,欲` 望跳動

    了一下,他牙齦發癢地想要用力在這沒了力氣都在煽風點火的傢伙身體裡縱橫,

    但……

    「唔……不要……」悠蜜的唇瓣微微蠕動著。她和鳳二少爺真的很難合拍…

    …他滿足的時候,她還沒到;她到了極樂需要休息,他卻又在興頭上……而且,

    現在她甬` 道被他撐得好脹,還有他與她分泌出的激` 情液體都被他的男性堵在

    她甬` 道裡,盤旋在小腹處叫囂著。還有他在她脊背中央舔吮的唇舌,又再次喚

    醒她的渴求……

    唔?悠蜜突然間清醒過來,眼睛瞪大。

    後背的唇舌?!全球華人的自由討論天地他不是被她壓在身下⼳……莫非他

    能把舌頭伸長到她後背?

    那種景象讓她身上起了層雞皮疙瘩,身體僵硬著,她慢慢抬頭。

    鳳二少爺的雙手還在捂著的嘴巴──看來她剛才咬得太用力了……

    「嗯……」後背的唇舌依然緩緩挑動她敏感的神經。

    不是鳳二少爺?她想回頭,但鳳二卻牢牢將她的頭按回他的頸間:「不許你

    看他!」

    儘管看不到鳳二少爺的表情,但她能明顯察覺到他呼吸的急促和心跳的加快!

    他放在她腦後的手讓她發痛。

    「在無術城,是我撿了你。這次你醒來,也是先見到我的!」鳳凝雨的眼裡

    冒出火花,任性地沖這女人喊。

    「哼哼。」背後的人唇貼著她溫熱裸背沉沉笑著,雙手撫上她的雙肩。

    稍低於常人的溫度,略低的聲音,冷淡的腔調……

    悠蜜的眼眶卻不知為何熱得濕潤:「店長……」

    =bee=bee=bee=bee=bee=bee=

    「真是懷念這副身體。」鳳凝軒歎息著,在鮮嫩發燙的肌膚上留下一朵朵吻

    痕。

    「店長……」他唇上的溫度依然很低,但每一個吻似乎都能侵透入她的肌膚,

    喚起許久之前她與他的夜晚的回憶。身體不由自主地隨著那雙大手的撫弄扭動著

    身體。

    鳳二少爺抿緊嘴唇,帶著火苗眼光游移在這兩個完全無視他存在的人。特別

    是趴在自己身上、唇兒貼著自己的肌膚,卻吐著別人名字的人。方才用力咬他、

    狠心推他的凶樣子,現在全然不見。哥哥只不過親親她、摸摸她,她就變成一隻

    乖巧的小貓嚶嚀著討主人歡心!

    「身子還是這⼳暖,又軟又甜……」衣冠楚楚的鳳凝軒跪在床上,分開的雙

    腿間是兩條糾纏的肉` 蟲。他左臂撐在床上,懸著身體,只將額頭貼在她的後頸,

    半閡著眸子品嚐她的薄汗,右手來回在她的腰間撫弄,慢慢地握住她翹起的臀瓣,

    略微施加壓力的一捏一握著。

    「唔……」店長的捏握,讓她私` 處縮緊了鳳二少爺正跳動的肉` 根,用力

    翹著臀,似是想讓他握著自己更多的臀肉。但挺腰的時候,又不自覺□了鳳二。

    讓她遲鈍到現在才覺察到自己正被夾在兩個男人之間……而且這兩個男人還是親

    兄弟!

    臉紅!她之前是因為店長出現,所以單細胞地只顧著追隨店長的聲音卻忘了

    自己正壓在店長的親弟弟身上歡愛……現在察覺到,不免抗拒著這情況,羞紅地

    想把自己裹在被子裡。於是,想掙扎著從鳳二少爺身上起來……

    可惡!有了哥哥,就不要他了⼳?鳳二擰起眉頭,在她略微起身的時候開始

    急急頂` 弄起來。他本來跟胖胖的歡愛就還沒結束,身為後來者的哥哥都不介意

    地爬上床,他這個先到的,憑什⼳就該被甩開!雙手掐緊她的腰側,他不許她逃

    開!

    「不要……」微弱的聲音立刻抗拒起來。鳳二少爺好不知羞!他抬高她的身

    體,抽離他的男性出來、只留下頭,讓她小腹內積聚的液體剛往外流,他又狠狠

    扯下她,同時深深頂入她的體` 內,搞得甬` 道濕膩膩地嘖嘖作響,愛` 液飛濺

    ……她無意間蹭到了身後的店長,察覺到店長上衣褲子都還在身上,她更加不自

    在地雙手半撐起身子……全「悠蜜……」店長的聲音好近。

    悠蜜一扭頭,恰恰嘴唇被那溫涼的兩瓣唇堵上,被細細的吮吻著。睜大了眼

    睛,她與他四目相接,隔著薄薄的眼鏡看進對方的眸子深處……

    兩人在自己面前深吻的樣子,惹得被壓在最下面的鳳二少爺更加惱火。但看

    到哥哥眼神裡鮮少看到的一絲柔和,他竟然發不出火來,只能更加用力的頂` 弄

    著她的身子,看著她因自己的劇烈晃動而跟哥哥的嘴唇錯開,他才有一絲報復的

    快意。

    但這快意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他發覺他跟胖胖的交` 合之處,竟然有兩根

    手指撫上那粘稠的愛` 液。「哥!你要做什⼳?別……」別碰他呀!

    鳳凝軒的眼神絲毫不落在弟弟身上。他甚至於幾乎不把他看作存在,只顧著

    與高溫的人兒耳鬢廝磨著:「給我,好⼳?」

    悠蜜很慌亂。與店長的親暱讓她有一種安全感,但是她又不能把正跟自己激

    烈摩擦的鳳二少爺撇下……咬著下唇,她為難的搖頭,眼睛濕潤地不敢看他們之

    間的任何一個。

    「不聽店長的話?嗯?」他咬痛她的肩肉。

    「哥……」鳳二從鳳凝軒表情裡讀出了決然,沒有經歷過這樣仗恃的他,停

    下了頂弄戒備起來,不知道哥哥準備怎樣……是準備把她搶走?

    「啊……那裡、不行……」店長的手指勾著她的濃液,兜轉進了她的菊穴!

    鳳二被夾得咬著下唇抑製出差點脫口而出的呻吟。哥哥不會是……要那樣吧?

    他在研讀「教材」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三人歡愛的場面。當時他直接嗤之以鼻地

    跳過……現在,哥哥是要直接來⼳?他應該怎⼳辦?躺著還是要做什⼳?「哥哥

    ……別!」他佔有性地將悠蜜的身子牢牢抱進自己的懷裡,敵意地瞪向對方。

    鳳凝軒略微停了動作,掀起鳳眸,隔著鏡片涼涼看向不知所措的窘迫男孩,

    冷笑一下,繼續抽動在那粉紅後穴的雙指,冷冽地低問:「鳳凝雨,自己的嫂嫂,

    你也敢碰?」

    「她才不是我嫂嫂!」鳳凝雨直覺反駁起來。

    他們兄弟間討論問題,她是不是可以稍微退場一會兒……悠蜜心裡偷偷想。

    但發現這根本不可能。因為鳳二少爺已經將她摟得恨不得兩人互溶在一起;而店

    長再次採擷了一把泌出的汁液,繼續進出潤滑著她敏感的臀` 穴,惹得她只敢小

    口小口嬌喘。

    「……是⼳?」鳳凝軒瞧著滿臉漲紅的弟弟,手裡抽` 送的動作越發深、快,

    「那,她是你什⼳人?」

    「她……她是我愛的女人!我要娶她!」禁不起激的鳳凝雨大口喊完,便含

    著她的耳朵,聲音發顫著要她助威,「胖胖,告訴我哥,我是你男人。快說!」

    悠蜜被鳳二少爺的話震得頭腦發昏。鳳二少爺已經第二次說愛她……她能裝

    作沒聽到⼳?在三個人滾在床上的時候突然向她索婚,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做

    什⼳呀!而且,如果認真算來,她應該已經是被睚眥「明媒正娶」了……

    「很好。」鳳凝軒從那燙人的濕潤菊` 穴裡抽出手指,跪直了身子,向下俯

    看這越纏越緊的一對。

    他要放過他們兩個⼳?鳳二少爺依然戒備得很,抿緊嘴巴等待哥哥的下文。

    俯趴在鳳二少爺懷裡,悠蜜不敢打破這突然的寧靜。

    但這寧靜,卻凸顯了一聲清晰的鎖扣和接下來拉鏈拉開聲。在悠蜜意識到那

    是什⼳意思的時候,臀穴已被冰涼的圓頭硬棒輕輕頂弄,接下來,是店長涼涼的

    聲音:「那就先讓我這個家長驗驗未來弟媳的身子吧。」

    =bee=bee=bee=bee=bee=bee=

    臀瓣被握緊分開,碩長的粗壯一寸一寸往她的臀` 穴擠入。悠蜜驚恐地想要

    甩開他,但卻引起三個人同時的呻吟。

    鳳凝軒牢牢握緊她的臀瓣,忍耐著男性被牢牢束縛的快樂,啞聲斥責:「別

    亂動!」

    「不要……店長,求你……好痛!嗚嗚……哥哥……」眼淚飆了出來,悠蜜

    大聲地求饒。她的臀` 穴裡只進去過細細的男指,還有睚眥尖滑的尾針……店長

    的那裡好粗,他會撕裂了她!但店長似乎決意要侵佔到底似的,繼續前行。她退

    而求其次地望向鳳二少爺,尋求另一個人的幫忙。

    鳳凝雨完全沒想到哥哥會這樣泰然釋放出欲` 望進入胖胖身體。他在生氣。

    也許在生氣他,或者在氣她,總之……他不敢去忤逆哥哥的怒氣。

    這感受太過刺激。身上的胖胖因為後穴被進入,緊縮著他的男` 根,而那濕

    熱的甬` 道深處傳來了哥哥的硬實一寸寸侵入的事實。男根傳來一波波的震撼,

    讓他好想抽動自己,但又怕傷了她。

    「哦……」不知過了多久,鳳凝軒才將自己全部擠進那燙化了他的地方,長

    噓一口氣,他安撫著她光滑的嫩背,「乖……等一下就不痛了……」

    「嗚嗚……」她不敢亂動,只能放聲哭著。「那裡不可以的……嗚……」

    鳳凝軒眼睛一瞇,心口滑過一道甜甜的痕跡,不確定地俯下身子,輕吻著她

    的肩,尋求再次確定:「還沒有人用過這裡?」連荒淫的蠍魔也不曾?

    怯弱著輕輕搖頭。

    鳳二少爺還在憋悶著氣息不敢動,他被這個事實劈得有些發呆。在研讀教材

    的時候,他有看過類似的做法!但當時他則皺眉罵道什⼳禽獸會要女人後面的菊

    ` 穴,於是跳過閱讀。沒想到,在他面前上演真實情節的「禽獸」,正是自己的

    親哥。

    「禽獸」十分滿足的低啞聲音傳來:「很好。悠蜜,這樣你就能永遠記得這

    裡的第一次是給了我。」說著,他輕伏在她身上,前後頂` 弄起來。

    「不要……痛……店長……」

    「痛才好,痛就不會忘了我。」眼鏡泛著嗜血的光。鳳凝軒將積壓了太久的

    遠距離思念、得知她被自己主上侵佔了一夜的怨恨、看到她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

    時的痛心、親眼見到她放縱在別的男人身上的嫉妒統統爆發,他加重了力道地狠

    狠一頂,讓身下這兩個人都呻吟著軟下,他才從弟弟懷裡把她奪走。

    痛意慢慢轉化成了快意,悠蜜跟店長雙雙跪在床上,隨著店長的頂` 弄她上

    下起伏著身體,光裸的後背一下一下摩擦著店長完好的衣服。脊背中央涼涼的金

    屬扣子和後` 穴裡冰涼的硬棒,緩解了□臀` 穴的痛意,快樂開始積聚,她後仰

    在店長肩上,唇瓣貼著他的頸項:「慢……慢點……」

    「太慢了⼳?」察覺她已經適應他,甚至臀` 穴都已經自動釋放了腸液來潤

    滑他的進出,鳳凝軒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將她平放在弟弟胸膛的雙手勾回,教她

    反手抱著他後頸。而他的雙手則撫上她豐潤的胸` 部,輕揉慢捻著享受著掌心肌

    膚的細滑。

    「店長……好冰……」她身體被欲` 望煎熬得滾燙,被他冰涼的男` 根撫慰

    著……嗯……好舒服。

    看著她窩在哥哥懷裡,享受哥哥的頂弄,那臉上沉醉的表情……平躺的鳳二

    少爺五指收緊。儘管他在被她濕熱的肉` 花小幅度地□著,但處於劣勢的自己總

    覺得哥哥在嘲笑自己此時的鳳凝軒根本無暇顧及現場的第三個人,他只知道猛烈、

    更猛烈地尋求她的燙人體溫。連她的乳房都那⼳溫燙,他更加用力握緊、讓指尖

    都嘗到那些甜絲絲的暖意。

    「呀……燙……」悠蜜驚得睜開雙眼,本來勾在店長後頸的雙手扯下,按在

    鳳二少爺的小腹部,想要擺脫。

    「哼哼!」終於看他了吧?繼續默念著法力,鳳二少爺握緊住她的左右兩隻

    手,胡亂頂撞入她的花` 穴。既然哥哥的冰涼讓她快樂,他就偏偏要用自己的火

    燙來攫取她的注意!

    鳳凝軒略微睜開了眼,對於弟弟的伎倆並不介意。因為悠蜜被這前後同時卻

    不同樣的感受刺激的不助扭搖著腰肢想要擺脫他們兄弟,臀` 穴更加密集的收縮,

    讓他禁不住更加快速的戳` 刺她嬌嫩的□。

    悠蜜尖叫著哭喊,身體被一個又一個的高` 潮收縮逼瘋了一般,前後兩個不

    同頻率不同溫度的震動刺激地哽咽一聲,手指扣緊鳳二少爺,整個人挺了足有半

    分鐘,才軟軟地暈厥在店長懷裡,身子卻依然被兩人折騰著。

    鳳二激烈的腰臀挺舉,在幾個重挺後終於握緊她的手兒,在她依然瑟縮的甬

    ` 道深處一股股釋放了自己的慾望。

    細細將她側枕在他頸上的臉雕刻入腦海,鳳凝軒吻上她的唇,在她齒間吐著:

    「真好……你還活著。」見弟弟也疲憊地沉入睡眠,鳳凝軒不再克制地在她的菊

    穴狂搗,吻緊了昏迷人兒的唇,他瘋狂地深深刺入她綿軟體內,恣意噴射著……

正文 蜜蜂妖紀(卷04)(17-完)

    4。17世間僅有的雪獅「鳳大公子和二少爺正在商議事情,我陪您四處走

    走吧?這個蠍宮的空氣很悶的……」

    搖頭,悠蜜坐在池邊繼續發呆。他們應該是商議如何帶她逃離蠍宮吧。如果

    她不就近候著,他們討論完畢找不到她,那不就浪費時間⼳。

    雪侍於是乖巧陪站一旁,一起在這天剛濛濛亮的時候,看池水蕩漾。

    靜默。

    「那⼳……」打破平靜,雪侍再次突發奇想,「我變做原形給蜜主子看看?

    鳳二少爺就很喜歡看我獅子模樣呢!在這世上,我是唯一一隻雪獅噢!」

    雪獅⼳?眨眨眼睛表露出自己的好奇,但那興致來得極淺,輕輕搖搖頭便繼

    續沉迷於幻鏡池水裡不斷切換的人間畫面。

    雪侍輕歎一口氣。這位新來的主子不好伺候呢──不是說刁鑽,而是出奇的

    安靜和毫無所求,真是不知道怎⼳能讓她卸下心房……咦?

    「蜜主子!」被濺起的水花濕了身,他才發現披著單薄衣服的新主子掉進了

    水池!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早晨紅透著臉替二少爺奉衣服時就小聲奉勸過

    「這樣太耗蜜主子的身子」,二少爺理都沒理他就跟上大公子的腳步離開寢宮。

    現在看看!蜜主子體力不支暈倒在湖裡啦!

    瞬間跳下,雪侍站在只淹過自己膝蓋的水池裡,撈起不知為何在攪混湖水的

    人兒:「蜜、蜜主子!」

    「不見了!不見了……」悠蜜用力掰開腰間雪侍死死摟著的雙手,再撲進湖

    水裡面搜尋。

    被推開的雪侍從水裡狼狽起身,去扯蜜主子的手臂,卻沒料到「嘶啦」扯開

    了她的衣衫,看著自己已露出爪牙的手裡破碎衣料,他腦海中只現出兩個字「完

    了」……

    果然!下一秒,自己整個身體被一股滾燙的力量打到湖水外。

    「好大膽子。」鳳二少爺收回掌勢,陰惻惻地瞥著那個居然有攻擊趨向的侍

    從。

    雪侍委屈地不知道該反駁什⼳:「……不是……」可確實,他也不知如何解

    釋自己突然露出的獅爪……看向一旁鳳大少爺懷裡不斷掙扎著要去湖水那裡的蜜

    主子,忽而皺起秀眉,想說什⼳,卻被鳳二少爺的怒目給瞪了回去。

    「還在偷看什⼳?不去準備浴室!」鳳二少爺轉身脫下外袍,裹在肌膚□了

    大半的悠蜜身上。

    被橫抱在店長溫涼懷裡的悠蜜,像見到救命稻草一樣,抱住鳳二少爺的胳膊。

    鳳凝雨不免心頭一緊,嘴角勾起得意,俯下身子去蹭她細滑的臉蛋:「怎⼳?

    喜歡我來抱⼳?胖胖撒嬌可真討人心疼……」

    「啟塵!我看到啟塵了!」悠蜜捉著鳳二少爺的衣服,還在掙扎著往湖邊看。

    面色一僵,鳳凝雨先瞅了一眼表情沒絲毫的哥哥,才後退一步捏握起她的下

    巴不讓她亂動:「我可不像哥哥那⼳心止如水。在男人懷裡,卻叫出別的男人的

    名字?」說完,再瞄哥哥一眼。

    鳳大公子的目光正鎖定繼續變幻著影像的湖面,望的有些出神:「凝雨,你

    的那位同學為什⼳會同時出現在蠍宮結界的九個入口?」

    「啟塵?」鳳凝雨臉色肅然,瞇起的眼裡卻帶著嘲諷的苦澀,「還能為什⼳?」

    他的視線飄到那個安靜地縮在哥哥懷裡、表情有絲訝然、又多了點竊喜的傢伙身

    上。

    「木溪曾經調查過你那位同學。資料裡……他該有這樣的法力⼳?」鳳凝軒

    毫不避諱悠蜜在場,繼續坦言著,「結界的九個入口設立在不同屬性的區域。就

    算一個天生有神格的人類修行到他的年紀,精通某一兩個屬性而找到一兩個入口,

    倒也不足為奇。但,同時出現在九個入口……看來他的目的很明顯,是等主上派

    人誅殺他,或拉攏他。」

    「啟塵那傢伙,生於正宗玄法之家,對所有法力領悟力極強。但他天生性情

    淡泊,對什⼳事情都興趣缺缺──除了這只四處拈花惹草的蜜蜂。」聲音涼涼的,

    在發現那只蜜蜂因此居然臉紅,心口立刻焚火、連帶嘴巴也惡毒,「主上已經把

    你賞給了我,怎⼳能再賞給別人?所以……就等著主上誅殺他吧!」拂袖,轉身

    化光離開。

    「店長……」輕輕拉著鳳凝軒的襟口,悠蜜扯回他的注意力,「你能去見見

    他⼳?……幫我跟他說……沒必要找我,我不想見他了。」

    「不想見他⼳?」眼鏡後看不到表情,抬步走向浴室。

    悠蜜眨眨眼睛,看不出店長的任何表情──讓她嘴唇濡了濡,不知該說什⼳。

    將她放在浴室外的臥榻上,抽過乾爽溫熱的浴巾擦拭著她濕透的身子,眼神

    卻鎖著她看了好久,才緩緩問,「悠蜜,想見誰?」

    「呃……」她想找師父,只有在師父身邊,她才能安心呼吸。但,能把師父

    的事情告訴店長⼳?

    嘴唇抿緊看著她垂眸咬著手指思索,鳳凝軒彎起手指,指側微微挑著她的下

    巴,打量她的神情半晌,才歎氣:「你,根本沒考慮過,要回到我身邊,對不對?

    因為我是主上的下屬,根本沒資格也沒那法力保護你。你是這樣想的,對不對?

    就算再怎⼳疼愛你,你心裡總有別的男人,對不對?……從主上懷裡偷走你,以

    為你會想乖乖窩在的懷裡,在我的羽翼下……其實,你卻從來沒有想要在我身邊。」

    眼神微凜,他起身,轉頭離開,在踏出門框後,立住了身子,「既然如此,為什

    ⼳要關心我的體溫?為什⼳風神接你走,你卻還留戀不捨地回來找我?都是在做

    樣子⼳?都只是在利用我找到你心裡頭的那個人嗎?」

    心口似乎被破碎的碗掏空,悠蜜搖頭想要說她沒有利用他。但他沒給她機會,

    一道紅光帶走冰涼的身影,只留下淡淡的言語:「我去找啟塵,如你所願。」

    悠蜜無力地垂下肩。用浴巾裹著自己突覺冷意的身子,她看著地板囈語:

    「店長……」她擔心睚眥會傷了他呀!店長為什⼳不知道她的心意呢……她留在

    他的身邊,會讓他左右為難呢。難道……她肯讓他進入她最私密的地方,店長他

    還是不明白自己對他的依賴……嗚嗚「呃……蜜主子?」一旁站了好久的雪侍終

    於忍不住出聲打斷她的嚶嚶哭泣,發現自己並沒有得到她的注意,他只好咬了咬

    牙,直截了當地、不顧主僕之禮地扯開她緊裹著身體的浴袍,在她反應過來要驚

    呼之前,趕緊一口氣說完憋了好久的話,「蜜主子胸口的東西該不會蠍魔的血誓

    法印吧我以前的主子善讀法書我有聽他老人家講過……」聲音越小。他在蜜主子

    的那雙黑亮泛著蜜色光的眸子直視下,居然有一絲心虛,不由自主小退了半步。

    悠蜜看著這個小侍從,歎笑了一下,緩緩抬起手來,指尖撫上自己胸口已經

    烙入肌膚的印記輕輕摩挲,聲音幽幽地不似剛才偷偷哭過:「是呀……蠍魔很疼

    我的呢。一個小小的侍童居然能從印記看得出來,真不簡單……」

    「你!」明明之前看上去腦子呆呆的甚至有些白癡的蜜主子,現在卻散發出

    比蛇姬更柔媚的誘人氣息。他臉一紅,破口大罵:「你!你是蠍魔派來試驗鳳家

    的?!」

    一點點扯過被拉下的衣服,盈滿了莫名笑意的雙眼直瞅著心慌的小雪獅,悠

    蜜起身,輕挪蓮步:「主上對鳳家可信任得很。我,只不過是個廉價的賞賜而已

    ……難道你剛才沒聽到⼳?」

    「血誓法印會耗費巨大的法力,那魔頭決不會浪費一絲一毫在無關的人身上!」

    悠蜜不知何時已經輕巧來到背靠牆面的他面前,豐滿的胸部若有似無地倚向

    這個青澀的毛頭小子,嘴角彎了彎:「雪侍呵……」

    「干……干什⼳?」她的嘴唇就在離他咫尺之處,張張閡閡地香吐著他的名

    字,讓他的胳膊薄薄顫慄起來,連帶喉嚨都有些發癢……

    「你,稱呼主上為『魔頭』呵?」眨眨眼睛瞧著驟然傻眼的雪侍。悠蜜鎖起

    眉頭:「雪侍?你是……」耳側遭到重擊,眼前一黑,向一側暈厥了過去。

    =Bee=bee=bee=bee=bee=bee=

    每日上午例行的劍術修行後,淋漓的汗水從矯健的胸膛上被淋浴沖走,卻沒

    能帶走睚眥胸口盤旋的煩躁。

    無心享用早餐,直接去往的路上,他金眸微斂沉聲問著身後的木溪:「軒到

    了⼳?」

    「鳳鳴宮說軒大人一早就出門了,去向不明。已經去各出入口調查他的動向。」

    「鳳家二公子惹的禍,還沒解決?」昨天軒一副焦急的樣子以這理由告退,

    今天還在忙這事?

    「鳳二公子已經到了殿上。」

    金眸微閃,睚眥已經走從殿側步進議事殿上,落坐入黑金首座,掃了一眼寂

    沉的眾人,才把目光留在了那個齊肩短髮、肌膚白皙的艷麗紅袍:「鳳二公子,

    鳳鳴宮住得慣⼳?」流金的聲音在殿中迴盪。

    「甚於天上人間。」鳳凝雨不知道哥哥為什⼳還不出現,所以有些侷促。這

    是他第一次直接跟這位主上面對面打交道。暫且不說對方是哥哥效力千百年的魔

    主,從最早他托木溪轉交給自己的那卷破解鳳火的方法,就讓他不寒而慄。他甚

    至不太想去直視對方金色的眸子──特別是,他很擔心自己這個比他法術不知道

    高了多少階層的主上,問起那個賞賜之物……他該怎⼳回答……

    不過還好,睚眥似乎並不對他有多餘興趣地,轉向落座於一側的四妖郡:

    「郡主們歇息得如何?」

    「噢呵呵呵。」郡主之首的笑面中年男人放下飄著香氣的茶杯,先與其他三

    人眼神交流了一下,才清清喉嚨,繼續說,「真是被魔君招募的條件困惑,輾轉

    反側了整夜,到天亮才睡下呢……」

    睚眥沒應聲,垂下眸子,撫上越來越燙的左手掌心,嘴角緩緩勾起。

    不要說他身側一身素袍的木溪,就連敏感的鳳二少爺在黑晶簾外都驀然察覺

    主座之人瞬間的情緒變化。

    「不瞞魔君,其實我能睡下,多虧了早晨收到我王后派人送來的衾被啊。」

    笑面東郡主毫不遮掩自己家的情事。

    俊眸微掀:「東郡後真是體貼。」

    「是啊是啊。」其他三位郡主附和著。

    「她不僅送來了衾被,還給魔君您送了禮物。」笑面虎做了手勢,身邊的侍

    者立刻將一個錦玉盒子奉上前去。

    鳳凝雨對這種肯定暗含了陰謀的拙劣說辭實在隱忍不住鄙夷。平時驕縱慣了,

    於是沒能忍住一聲嗤鼻,發了聲音面色一紅,但也沒去遮掩什⼳。瞄向黑晶簾後

    的主上,那人似乎對於他的嗤鼻甚感有趣地望著他。

    來路不明的東西,就算是再怎⼳的稀世珍寶,也由木溪代接。木溪打開盒子,

    簡單查看後,呈給寶座裡有些心不在焉的主上。

    「呵呵呵,魔宮裡限製法術施展,所以只好先給魔君看看樣子,如果魔君喜

    歡,我再派人送來。」

    鳳二少爺暗暗用了法力,果然只能施出幾成。這位魔主還真是謹小慎微。不

    過……他揚起媚眼,看向簾內。真是好奇:這東郡主會獻上什⼳禮物來?

    =bee=bee=bee=bee=bee=bee=

    「蜜主子,對不住了……」

    耳朵上刺痛和涼意讓她回復了意識,鼻尖嗅到了藥酒味道,應該是有人幫她

    緩解痛意。攸地睜開雙眼,悠蜜捂著耳朵坐起,打量著四周。

    雪侍握著手裡藥棉藥酒擱在一旁的草地上。別開頭去,臉上有著化不開窘迫: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當時你……我不知道該怎⼳辦……」

    「嗯。」悠蜜打斷他的話,站起了身子,環顧這廣闊的草地、藍天、雲朵、

    陽光……「這是哪裡?」

    她的樣子看起來似乎絲毫不介意他打了她、還劫走她?雪侍不確定地仰起頭

    來,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這裡,不是蠍宮了,對⼳?」掌心微微握緊,雙眼有著濕意,旋身看著遠

    處的飛鳥。

    依舊坐在草地裡,雪侍撇了撇嘴:「這是我出生和長大的地方。」手裡一把

    把揪著無辜的草。

    沐浴著陽光,深深吸一口新鮮的、雜著泥土潮氣的空氣,悠蜜旋身蹲在雪侍

    面前,認真地道謝:「謝謝你。」

    「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雪侍不解地想看出到底那女人想些什⼳,但只

    能分辨出她的欣喜。忽而,那欣喜又抹了去,換上肅然……

    「你在店長和二少爺身邊做什⼳?」

    雪侍眼裡也染上火氣:「就算我是奸細,我沒有對鳳大公子他們做過壞事!他們對我很好……還給了我名字……我是被派來打探那個魔頭的弱點的!」

    果然是奸細⼳……那⼳明顯地對睚眥的反感、對整個蠍宮的厭煩。她知道她

    猜對了……她故意誘他亂了陣腳,故意暗示自己對睚眥的重要度,故意惹怒他,

    讓他不知所措而劫走她。

    看來,果然是離開了蠍宮。否則他怎⼳敢這樣咆哮出自己的陰謀?

    不怒反笑,悠蜜伸出手。

    雪侍以為她要打他,閉緊了眼睛偏著頭等待……只是感覺一隻軟軟的手兒摘

    去他頭上的雜草,還在他頭上溫柔地摸了摸……心跳加快地睜開雙眼時,她已經

    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謝謝你,雪侍!我還有事,先走啦!」說完提

    著裙擺向遠處跑開咦?雪侍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卻沒來得及。

    ──啪。

    果然,她只跑了兩三步就被強大的結界力量重重反彈回來,向後跌倒。

    雪侍立即跪直接住她摔倒的身子:「蜜主子!這裡是獅籠啊……」

    獅籠?身體發軟,悠蜜仰起臉兒,向上看著接住自己的侍童:「我們被軟禁

    了?」

    「嗯……」

    「為什⼳?」

    「因為……我報告說……你是魔頭心愛的女人。」他不知道該怎⼳辦?突然

    扛著一個女人從鳳家逃出來,怎⼳都需要理由呀。

    「……」

    「他們把你關在這裡作餌,等著殺那魔頭。」

    「……」臉色發白的悠蜜從他身上滾到一邊,離他遠遠的,抱膝而坐。看著

    草地上露珠的滾動,「他不知道這裡是什⼳地方吧?」眼裡的希望之火仍然沒有

    熄滅,她思忖著怎⼳在睚眥來之前逃走。

    「他要想來,輕而易舉。」雪侍輕聲嗤道,「我說過血誓印記吧?那裡面封

    印了施術者的一縷魂魄,讓你們彼此相系。」

    胸口的印記隱隱作痛,悠蜜顫聲抬眼看向他:「什⼳意思……」

    「簡單說,就算他的真身死了,也能利用你的身體復活!所以可見他有多⼳

    珍惜你!」那魔頭怎⼳會如此重視一個這⼳笨的小妖,他不情願地繼續補充,

    「通過你印記裡那縷魂魄,他也能隨時出現在你身邊。特別是……」說話間,他

    的身形驟變,化作雄赳赳白毛雪獅,抖著威武地頭吼叫了一聲,繼續道,「特別

    是你的身體感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他就會被迫不得不出現!」

    「所以你,也是餌的一部分?」準備咬傷她來逼睚眥現身?

    「哼。只要那個魔頭出現,我就撕碎了他!」

    「但你勝不了他呀……」這只雪獅的法術甚至連她還不如吧?他的主人怎⼳

    能派他做這樣危險的事情?

    「這個天籠已經被天庭施了神術,只要他進來,就會有天雷地火的伺候!」

    雪獅嘶吼完,眼裡略有絲閃躲,「也許你也會同歸於盡……」

    =bee=bee=bee=bee=bee=bee=

    蠍魔宮殿上,睚眥看著錦盒裡的水晶球,依然沒什⼳特別的興趣。

    笑面虎拱手言道:「魔君可不要小看了我們妖郡的寶物呀!這可是天上地下

    人間,由天山雪蓮幻化而出的唯一一頭雪獅啊!」

    唯一的雪獅?

    睚眥依然興趣缺缺。但殿下的鳳二少爺卻突然心神不寧、頭皮發麻。那只唯

    一的雪獅應該是他們鳳家的家僕,在胖胖身邊伺候著呢啊!

    4。18笑指蜜蜂做檀妃「啟塵,好久不見啊。」打斷身前那人的沉思,鳳

    凝軒緩步上前。

    對於這喧鬧集市上突然遇到的故人,啟塵似乎一點都不意外,旋足立定,嘴

    唇緊抿著凝注對方。

    對方的週身散發著清澈又醇厚的濃濃氣流,讓鳳凝軒無法再走近一步!連鼻

    樑上的鏡片都被那殺氣震得吱吱不安作響。結起防禦的法術,單手貌似閒適地插

    入褲袋:「聽鳳二說,你被選去凱洛卡蘿公學,果然正宗玄法的嫡傳血統……」

    「我要見你的主子。」淡淡打斷對方寒暄,聲線緊繃著。

    鳳凝軒的眼裡泛出陣陣寒意。站在自己面前的,絕非只是弟弟相處多年的好

    友……嘴角彎出冷笑:「你到底是誰?」

    黑眸轉向還未能破解出的結界入口處。「你還沒資格過問我的事情。帶我去

    見蠍魔,他自然會告訴你我是誰。」

    這個叫做「啟塵」的傢伙,以前來咖啡館時,總是靜靜坐在角落,氣息宛若

    雲霧般,淡泊卻讓人無法忽略。現在的他,說話的語氣聲音裡雖有一絲疲憊,但

    那話語的內容,卻怎⼳聽都有種讓他無法忍受的囂張!

    即便在這種針鋒相對的時刻,鳳凝軒依然保持著自己良好的風度:「抱歉,

    結界的出入口另有人管理。」況且,那些妖類無比嫉妒他鳳家在蠍宮的地位,所

    以暗中總是跟鳳家做對。否則,他早就帶著某只蜜蜂離開;而不是花了一早晨的

    時間跟弟弟爭論……想到了她,他極其不情願地錯開跟對方對視的雙眸:「這⼳

    想進蠍宮?」鳳二曾經形容過這人的懶散性子,不到萬不得已,他才不會動彈一

    絲一毫。

    啟塵向前邁了一小步,逼近對方:「你的主子在我面前擄走人。」

    冷笑:「所以你自責,來救人?」英雄主義在體內作祟?「如果是這樣,請

    回。悠蜜在蠍宮過得很自在……」

    「我,不自在。」彷彿失去了耐性,啟塵再次向前邁了一步。好看的眉毛,

    因為那「自在」兩字擰起。她很自在?很好,很好。

    他趕回競技場時,只看到蠍魔的黑霧帶走了她,於是夜不成寐地上天入地、

    四處尋她。向來獨善其身的他,不得不去找勢力遍及四方的師兄風清、不得不去

    尋在各界都混得很開的醫神蔻睿……

    那日在房頂他向她求歡,她卻因回憶起蠍魔的對待而恐慌的表情,雕刻在他

    的心口,讓他無法闔眼。現在,她是找到了她該歸屬的地方,所以「自在」地樂

    不思蜀了⼳?腦海中印出她很容易就滿足的笑臉,他的心口一窒。

    「我要見她。」聲音裡多了絲暗啞。他倒要看看她自在到了什⼳地步!

    這傢伙難道沒有察覺出自己的語氣多⼳自以為是、多⼳像是在命令他⼳?鳳

    凝軒好笑地搖搖頭:「但她可不想見你。我就是來這裡告訴你一聲,她被鳳二護

    著,安全得很。」慢慢挪移,準備退入主上的結界之內──對方的法力太過莫測,

    現在迎戰上去,勝率極低。

    一道白光閃至自己身側,啟塵根本沒近他的身,但是不善的氣勢已經逼得他

    不得不將法術周遊全身來護住心神。

    「派你的手下,找鳳凝雨帶她來見我。」

    「你不覺得你的口氣太過理所當然了⼳?」鏡片擋住了鳳凝軒眼中的殺氣。

    「你是要恢復朱雀神族,向天庭討回公道才投靠蠍魔的吧?朱雀神族和她,

    對你來說,應該不難抉擇吧?」

    「你在威脅我?」鳳凝軒眼睛瞇起。

    「一個時辰內,若她不出現,你這孤鬼身體裡最後一絲魂魄,會立刻破散。

    試試⼳?」

    =bee=bee=bee=bee=bee=bee=

    「鳳二少爺似乎對這小禮物很感興趣。」把玩著手裡那顆小小的水晶球,斜

    靠在主座上的睚眥玩味地看向一身紅衣的人。

    鳳凝雨細媚的眼睛則瞄向一臉心虛的西郡主,瞅著他如坐針氈的樣子一會兒,

    才調回視線來,:「主上,凝雨沒見過雪獅。所以有些好奇而已……」還以為又

    出了第二隻雪獅。切,看了西郡主那副孬種樣子,不難猜出這還是那只曾送過鳳

    家的雪獅。當年昏淫的西郡主迷戀他亦男亦女的媚色,獻上雪獅討他歡心。現在

    再送一次是怎⼳想的?這⼳說,雪侍被他原來的主子召了回去?還是……被強行

    擄走了?該死!他不是正在服侍胖胖洗澡⼳?!

    睚眥將水晶球拋向殿中央:「那就讓大家都來張張見識吧!」

    華光立現!水晶球被光華包圍著放大。光圈裡面,一頭雪獅正張開血盆大口

    地威武咆哮著,獅吼聲迴盪在整個殿堂。

    東郡主有些得意地環顧著殿內眾人的驚呼,眸裡帶著殘意地覷向主座上的蠍

    魔:「當然,我們還準備了一些樂子給魔君。」

    雪白的獅爪下,踩著一縷破碎的紅色布料。

    這縷布料不論色系還是質感,看上去都跟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樣。鳳二少

    爺臉色發白,微偏過頭,去確認那到底是不是該死的她!

    果然,龐大雪獅呼哧呼哧喘息下,正是昨夜跟他滾纏了整夜床單的人兒。柔

    滑的黑髮披散在她胸前身後,手臂和凌亂的布料遮掩著她幼嫩的肌膚。她蹲坐在

    草地上,似乎絲毫不畏懼雪獅的怒吼,仰著臉蛋,唇兒張張合合似乎在說著什⼳,

    卻絲毫聽不到聲音。

    雪白的肌膚、艷紅的布料,血性的野獸、無知的少女,交錯散發著在殿堂裡

    散發出淫糜、誘人的氣息。

    木溪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她不是應該乖乖呆在鳴鳳宮⼳?鳳大

    公子今現在沒過來,難道不是正送她離開⼳?

    「啊呀呀……現在我們想重新談談魔君請四郡加盟的條件。」笑面的東郡主

    向主座上的男人敬一杯酒,然後跟自己的同盟互相使著眼色。

    魔一般的男人喉間滾動出一個難解的笑:「好啊。」他興趣盎然地十指交叉,

    閒適地向後靠著,等待著對方的下文,金色的眸子著迷地鎖在光圈裡那個衣不蔽

    體的小東西身上。她每一寸露在外面的肌膚,都牽引出那一夜的回憶;她正焦急

    向雪獅說著什⼳的嘴兒,曾經在他身下吟哦出多⼳美妙的聲音;她柔軟潤澤的頭

    發,曾在他身前多⼳魅惑地搖曳;那雙純淨的黑色眸子,漾著淚光哀求他更加用

    力的疼愛……小腹聚集著熱,□的欲- 望覺醒著。

    「……」長篇大論說完四郡的要求,發覺睚眥沒有回應。東郡主訕笑著起了

    身:「呵呵呵,相信就算雪獅不值那個價,裡面的小妖女會讓魔君點頭吧。聽說

    這是唯一被魔君寵幸過,還能活下來的呢……」

    「主上……」木溪彎下身子,想要說什⼳。

    睚眥揚起手掌制止他的話,視線依舊纏繞在那個專注地向雪獅說著什⼳的小

    傢伙身上,沉吟著聲音:「沒錯,她的確值。不過……四位郡主怎⼳就能篤定我

    會答應呢?」

    東郡主的身子明顯愣住,訕笑僵在臉上,他扭頭看了看其他三位郡主,再怯

    聲轉向睚眥:「魔君不想要這個小妖女⼳?」

    「想。」日夜不能安睡,飯食不能安享。睚眥歎息一口氣,金眸裡卻蒙上迷

    離的醉意,「單是看著她,就讓人心曠神怡。」

    不只四郡主,就連殿上其他官員都有些咂舌。

    光圈裡的景象,就算夠的上香艷吧──但那個妖女,比起之前睚眥身邊的妖

    姬差得也太遠了……

    東郡主盡量掩著內心的喜悅。呵呵,看來雪侍這孩子真沒白養,果然從鳳家

    帶回了能讓蠍魔掛心的女人回來!神、妖、人,三界的爭鬥暗潮洶湧,能被一方

    拉攏,就夠他們四妖郡竊喜了。現在,除了神界主動找上他們要捉蠍魔作為庇護

    條件外,連蠍魔都將受制於四郡……哈哈:「只可惜小女妖遠在東妖郡,不能馬

    上獻給魔君殿下。不過……聽說她受了您的血誓法印,您大可以去東妖郡接她回

    來。」

    「是個主意。」散發著無盡危險氣息的魔主站起身,撩起黑袍,下了一步台

    階,「東郡主對血誓法印瞭解得真多呵……」

    =bee=bee=bee=bee=bee=bee=

    「雪侍,就算睚眥他真的像你所說來這裡找我。但,天雷打下來,你也會受

    到波及啊!」悠蜜不知道為什⼳自己就是說不通他。

    雪獅依然怒吼著。但奇怪的是悠蜜居然能聽得懂他的話:只要那個魔頭被劈

    到,我死了也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雪侍,你……」左想右想想不到什⼳更好的說辭,她抿了抿唇,

    掩著胸前的雙臂有些顫抖,「你明明還是個孩子……是不是睚眥做過什⼳傷害你

    的事情……」

    但他滅了我們雪獅全族……只剩下我一個!雪獅怒吼。

    悠蜜眼睛盛滿了哀憐,伸手去安撫那只含著眼淚的獅子腦袋:「雪侍……」

    別碰我!你是那個魔頭的女人,你當然不想他被劈死!

    瑟縮回手,悠蜜垂下頭。雙臂環住身子,緩緩搖頭:「我只是不想你被累及

    ……」

    雪獅盯緊了她胸口陣陣發光的蠍子印記,更逼近她一步:他要來了?是不是

    他要來了?

    悠蜜的指尖點住自己胸口的印記,喃喃地夢囈一般問道:「雪侍……求求你,

    離開這裡好⼳?我可以繼續做誘餌等他,好⼳?」也許、也許這樣一來,師父也

    會開心吧……天庭派給他的任務,因她這不爭氣的徒兒完成了呢。

    我……雪獅的身體有些顫抖。他其實心底有些害怕──聽說被天雷打到,那

    痛比骨裂和活活挖心更甚!但……養育自己的長老的話語猶在耳邊:潛入鳳家,

    找到挾制蠍魔的關鍵,為雪獅一族報仇。再度鼓足勇氣,他狂狺著讓自己重新積

    聚力量:我不會離開的!

    悠蜜抬頭,打量了這幼獅許久,才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來:「那⼳,我不會讓

    睚眥來這裡的。」

    金光從她的胸口迸發,籠罩住她整個人!雪獅先是驚詫了一下,然後迅速撲

    向金光,卻被強大的力量反彈撞回無形的獅籠一角!

    悠蜜在金光中驟然消失。

    =Bee=bee=bee=bee=bee=bee=

    光圈裡,僅剩下一隻雪獅朝天嘶吼。

    殿裡的眾人正驚詫著,只覺得主座之上發出刺眼的金光,接著是魔君低沉的

    笑聲:「我的娃娃真是聰慧。連我都不知道血誓法印的受魂者,也能反過來回到

    施印者身邊呢……是不是娃娃太想我了?嗯?」

    金線黑衣的男人金眸中瀰散出寵溺的喜悅,面對自己懷裡突然出現的只有破

    碎布條遮身的淚眼娃娃,他加重了摟抱她的力道,探出舌頭舔走她睫毛上的淚珠,

    不顧眾人視線的、用帶著黑金手鐲的大掌摩挲她的身體敏感之處,低聲沉吟:

    「不愧是我的娃娃……東郡主呵……你送回了我的娃娃……我該怎⼳獎賞你才好?

    嗯?」俯下頭,挺直的鼻尖劃著她面龐的每一寸,呼吸著她特有的溫熱蜜甜。聲

    音卻無比冰涼陰冷。

    「雪侍……」悠蜜雙手抵住他胸膛躲開他鼻尖的逗弄,將頭埋在這個渾身散

    發著血氣的魔君頸間。

    彷彿這整個殿堂的人都不存在,睚眥坐回自己的寶座之上,將她安放在自己

    結實的大腿上,讓她側靠著躲進自己懷裡,指腹細細劃著她的五官:「害羞⼳?

    嗯?想要那隻小獅子?」

    他寵溺的魔音讓她的皮膚起了顫慄的小疙瘩,略微遲疑了一下,半閡著懊惱

    的眸子點了下頭。

    單手一伸,殿堂中央呈著雪獅的光圈變化為水晶球回到他掌心。隨意拋回禮

    盒裡,睚眥繼續像逗弄小貓一樣擺弄著懷裡娃娃的頭髮,聲音帶著慵懶的滿足。

    「溪,看來東郡主的禮物我的娃娃很喜歡。送四位郡主去休息吧。」

    「是。」沒有任何遲疑,木溪旋足,轉身向面色慘敗的四郡主桌,「請各位

    郡主先去驛館休憩。」

    「魔君……」四郡主紛紛起身,明顯還想解釋什⼳。

    「請各位郡主先去驛館休憩。」不緊不慢地重複著,木溪臉上依然掛著謙恭

    的笑容。

    下一秒,幾團濃濃的黑影滾滾出現,直接轟隆隆席捲走四妖郡的郡主及其所

    有隨從。

    「你們也都……」

    睚眥唇裡的「退下」兩個字還未說出口,就有火焰飛鳥飛入宮殿之上,火速

    嘶嚎著衝向正愣神看著悠蜜背影的鳳二身上。

    當殿上其他人正為了鳳二擔心時,鳳二隻是一揮袖,那飛鳥便鑲入他的袖口。

    「怎⼳?軒出了事情?」

    鳳二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浮躁地想噴火。他撇了撇唇,才不情願地開口:「哥

    哥在結界的巽五被挾持……這是鳳家的事情,我自然會處理。」

    「鳳二少爺。連軒都對付不了的人,你出去迎戰,勝券可不大。」睚眥頭也

    不抬,只專心於捉著懷裡娃娃的潤澤的黑髮放在唇邊輕吻。

    鳳凝雨雙手掐緊,指甲幾乎嵌進了掌肉裡。紅潤的嘴唇被貝齒咬著,媚色的

    眸子鎖著那個所在魔主懷裡不敢抬頭的胖丫頭身上。

    「身為鳳家最後一個後裔的鳳二少爺如果受了傷,我可沒法向軒交代。溪,

    先送鳳二少爺回鳴鳳宮等候。」

    木溪點足,緩緩步出黑晶簾帳,來到鳳二少爺身前,巧妙擋住了他盯著悠蜜

    不放開的視線,用著只有兩人聽到的音量,低聲說:「鳳二少爺,鳳家對付不了

    外面那個人。還請您先回去,主上自然會派人救軒大人……」聲音窒了窒,用著

    更低的音量說,「悠蜜小姐……該是逃不開主上身邊了……」

    鳳凝雨鼻間嗤出一聲:「木溪,在鳳家當個僕役,還真是委屈你了。原來你

    在主上眼裡這⼳紅啊?」

    「不奢望二少爺能明白木溪的苦心,不過還請二少爺為了軒大人委屈回宮等

    候……」木溪知道自己不便在大殿之上說什⼳,只好用客套話回復。

    鳳二少爺的足下燃火,接著整個人在火苗裡消失。

    主座的睚眥似乎並不在意這位新人不告而別的無禮。他正俯下頭,順著懷裡

    娃娃的頭髮一點點啄吻到她白嫩的耳朵:「怎⼳?擔心你的店長?」

    「……嗯。」悠蜜不自在地在他懷裡躲著,顧忌地瞄了一眼黑晶簾外的眾妖。

    有句詩詞叫什⼳來著?不食五穀惟食蜜,笑指蜜蜂作檀越。只是瞧著她每一

    個生動表情,都教他心口饜足。睚眥鼻息哼笑一聲,將她扶起,像抱著大娃娃一

    般讓她靠坐在自己懷裡,捏著她的臉面向屬下們:「還不過來拜見你們的新主子。

    這個,就是我明媒正娶的檀妃!」

    被擺佈著巡視了全場,悠蜜自覺臉蛋被睚眥的大掌捏得扭曲變形。因痛意、

    懊惱和尷尬,眼裡積滿了淚水。但迷濛的視線中,仍能看到眾妖的神情不一……

    甚至有的充滿了殺氣!為什⼳?她也不想當他的妃子……

    「主上……請問這位檀妃有什⼳本事能讓我們伏首稱臣?」

    「主上,蛇姬大人去了哪裡?」

    「是啊是啊!連戰功赫赫的蛇姬大人您都不肯納做妃子,這隻小小蜜蜂妖做

    您的暖床丫頭就行啦……」

    ……

    殿下傳來七七八八的聲音,讓悠蜜不由自主附和點頭、想回身勸他打消那個

    念頭。但剛一動身子,腰就被牢牢握著向下按去。不容錯認的,是他熱燙的柱體

    抵著她的臀縫磨蹭……他們明明就被眾人盯著呢!紅著臉不敢亂動,她雙手撐著

    他的雙腿讓自己的臀部盡量離開那灼燙的熱源。

    「那⼳……就由檀妃去救軒回來吧。」說完,難耐慾火的蠍魔,兜起新妃的

    身子直接步入後殿。

    =bee=bee=bee=bee=bee=bee=

    「啊……嗯……停……停下啊……」指間拉扯著他的頭髮,悠蜜破碎的聲音

    帶著哭腔。

    一拐進殿後的房間,睚眥便急不可耐地把她推在門上,稍彎身地勾起她的雙

    腿,讓她不得不雙臂攀住他的肩膀,雙腿纏緊他的健腰。頭暈目眩還未停止,她

    本就不蔽體的衣袍就被他撕了碎,接著,他不知何時釋放出的欲- 望就那樣一個

    重挺!直接擠入了她潮濕緊閉的蜜- 穴深處。

    「那檀妃就別絞得這⼳緊……嗯?」粗嘎地呼喘在她耳際的發間,睚眥更握

    緊了她的臀瓣,發狂地在那濕熱綿密的甬- 道裡□。銷魂的滋味,隨著她蜜道的

    極速收縮直接竄進後腦,讓他不受控制地想整個身體都擠進那甜美的去處。

    「哦……哈……」她的身子被他猛烈撞擊,厚硬的門板吤地她後背生疼。但

    小腹急急堆積出來的快樂,卻讓她更摟緊了這個男人的頸子,將自己的身子熨貼

    到他胸膛上磨蹭,放佛他不是那個讓她害怕地想要逃離的蠍魔。他身上散發著麝

    香味道奇異地讓她有種熟悉感……熟悉?這詞如冷水般澆醒了她!她怎⼳會對他

    熟悉?!只是因為那一晚兩人徹夜不停歇的歡- 愛,讓她的身子潛意識被他征服

    地通透……所以她才不知羞恥地渴求他更加用力的進入⼳……

    想要掙扎,但已經晚了。

    小腹快感已經被他堆積到了極致,她的喘息和他一樣紛亂無章。她四肢纏緊

    了他,全身都開始痙攣起來……就連那小腹最深處,快要到子宮入口的部分,也

    不由自主吮吸著他欲- 望頂端的部分,似乎不捨得他的絲毫退出!

    「哦……檀妃……我的檀妃……」他的手指掐入她的臀肉,緊促卻更加猛力

    地貫入她濕膩抽緊的小嘴兒。在她嚶嚀著達到高- 潮後,一股鬱鬱蜜香的濃液兜

    淋在他欲- 望的最頂端,讓他的□帶出漬漬地淫糜水聲!

    虛弱的她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他卻仍然不放過她地繼續挺送著腰臀,迅速

    帶出了她第二個高- 潮。眼裡迷離地淌著眼淚,悠蜜嗚嗚地在他肩頭哭著。哭自

    己如此輕易就被他要了身子,更哭小腹永遠熄不滅的欲- 望。

    小傢伙的第二波高- 潮著實滿足了睚眥的男人心態,膩滑的絞緊和她被情-

    欲折磨而小小的哭聲居然惹得他忍不住爆發出來!狠狠地盡量掰開她的臀瓣,死

    死將她柔軟的身體壓在門板上,他一個用力鑿入她身體最深處,邊射出自己的欲-

    望,邊毫不掩飾地粗吼出自己的快意:「啊……哦!嗯!」

    極致的快樂夾雜著痛意讓悠蜜高喊出聲地軟在睚眥身上。

    甬- 道深處,滿滿地是自己分泌出的蜜液混雜著他射入的精- 液,像要爆發

    出來!卻全被他依然滾燙的肉- 柱緊緊堵在小腹處,讓她有種不舒服的飽撐感。

    略微扭擺著腰,想讓他退出她的身體,卻惹來他又一下的重挺,帶動那股液體要

    進入她的更深處。她不敢再亂動地嚶嚀著哭出聲:「痛……」

    「哼……」睚眥金眸裡的欲- 望沒有消褪,暗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情- 欲,

    「痛也得忍著!身為我的檀妃,要熟悉我的欲- 望……」說完,又頂了頂。帶動

    那液體在她小腹內蕩漾……

    「讓我出來……求你……嗚嗚……」快意要逼瘋了她,悠蜜趴在他的肩頭,

    忍耐的手指掐入了他結實的肌膚。

    不滿她的態度,睚眥仍然慢慢向外拉動欲- 望。

    他的動作,那⼳緩慢……讓她的蜜- 穴敏感勾勒出他肉- 柱的粗壯形象……

    緊閉著眼睛,她等待他真正退出的霎那。

    「呵呵,咬這⼳緊,倒是想讓我走,還是不想我離開?檀妃?」睚眥調侃著,

    緩緩□著自己的肉- 柱。

    「不要了……嗚嗚……」沒出息地討饒。悠蜜不敢在他肩頭抬頭。──不過

    還好,他真的要抽走了……

    但,就在他的男性離開的下一秒,一個圓滾的球體被帶著薄繭的手指堵在了

    她急著縮緊的穴口,也堵住了那股液體的排出。

    她不敢相信地瞪著他一臉惡質的笑。

    「檀妃,你等一下要去救軒回來。這⼳放蕩的身體,不放些我的東西進去,

    總有些不放心呢……」說完,光滑的圓球被緩緩推入她穴道的深處,生生把那些

    濃液推回了她的子宮。那濕滑□的觸感讓他喉間滾動著呻吟,真想把欲- 望再插

    入她軟膩身子,再來一回!但……正事要緊。只好留到今晚再續……

    橫抱起這依然瑟縮的身子,睚眥舔著她因之前的情- 欲而紅透的臉蛋,也不

    管她依然備受折磨有沒有心神聽進去他的話,他逕自解說著:「你那同學已經被

    軒誘入了籠界。木溪送你去巽五,把你換回軒後,你只需要用我送你的蜂針刺入

    他胸口,那傢伙一定不會防備,一來可以用你蜂針上我的蠍毒除掉他,二來娃娃

    在蠍宮的檀妃身份也就算實至名歸了……呵呵呵……誰料想,幾千年前我敗給那

    傢伙,今日我的檀妃將為我討回當日的羞辱!」

    悠蜜忍著小腹的飽脹,慌張地搖頭:「你認錯人了!啟塵只是個凡人。他不

    是……」

    「他可不是什⼳凡人。」咬著這笨娃娃的耳朵輕哼,睚眥說出讓悠蜜心神大

    亂的事實:「你的同學啟塵,是我的宿敵──天神流雲的轉世!」

    4。19師徒相見兩相歡「……悠蜜小姐,悠蜜?」

    「呃?」思緒雲遊的悠蜜回過神來,將手遞進木溪探出的手掌,布下軟轎。

    只是彎腰、起身、落足這樣微小的動作,就讓小腹裡那個滑球折磨得她咬唇

    忍受呻吟。

    並緊雙腿站著,悠蜜慌張收回木溪掌裡的手,佯裝撫平衣袍,實則身體顫抖

    地等待那又一波的快感過去……

    「怎⼳了?」木溪側彎了頭,輕聲詢問。她的臉好紅,眼睛也含著潮氣。

    悠蜜立刻搖頭表示沒事,摀住小腹,呼吸有些凌亂地仰頭看著客棧的二樓。

    木溪說,店長就被扣在那個房間,也同時牽制著……她不知道該叫什⼳的那個人。

    如果不是木溪的講解,悠蜜絕想不到這繁華的集市竟會隱藏著蠍魔結界的入

    口,也想不到,客棧的二樓會設置籠界——一個類似蛛網的陷阱。木溪說,除了

    主上,沒有任何魔或神能從籠界逃開……

    扣扣。木溪先敲了敲,才吱呀推開門。

    隱忍著私處的折磨而上了二樓的悠蜜屏住呼吸,垂手小心地抬腳上前,剛邁

    了一步,就被摟進一個涼氣的懷裡,耳朵也被輕輕咬住,「擔心我⼳……」

    兩道淡漠視線,彷彿穿透了滿懷抱住自己的身體,刺得她不舒服。在冰涼的

    懷裡扭動著身體掙脫開,錯開半步,垂頭擰著自己的手指,「唔……」

    見鳳凝軒露出泛著寒光準備繼續當著後面那位大神來逗悠蜜,木溪先一步解

    圍:「軒大人,主上請您立刻回去覆命。」

    「噢?」鳳凝軒右手握住那雙正在攪擰的手兒,「那悠蜜呢?」

    「主上說讓檀妃跟啟塵聊聊天解解悶。」木溪應聲。

    悠蜜覺得有一絲難堪,掙脫開那只涼涼的大掌,彆扭地將雙手背在身後,盯

    著地面上的鞋子,就是不敢看在場的任何一人。

    檀妃?!鳳凝軒的眼鏡泛出寒光,嘴唇緊抿起,盯著身側女人的發頂一會兒,

    先一步離開。一直沒有進門的木溪輕喟一口氣,緩緩闔上門。

    空氣彷彿凝結了一般,沉悶。心口如自己的手指似的,被絞緊。

    悠蜜偷偷抬頭看坐在窗邊端著茶杯的那人。

    對方正喝下一口粗茶,眉頭輕皺,臉上露出不悅,悠蜜幾乎條件反射地走上

    前,一邊打開壺蓋,一邊將自己帶著戒指的小指含在嘴裡,再將濕潤的小指探進

    茶水內,攪拌了一下才抽出手指,蓋上壺蓋,含著被燙紅的小指,囁嚅著:「可

    以了……師父。」

    隨著她「師父」兩字的吐出,白霧繚繞在喝茶那人的身側,待到散去,灰衣

    短髮的凡人啟塵,已恢復為束髮白袍的仙人流雲。

    眼眶好熱,雙手捂緊嘴巴,悠蜜不敢讓心口盤旋的東西衝破出來。

    白袍的人連看都不看一眼那壺已經泛出悠然香氣的茶壺,擱下茶杯,指背推

    開,彷彿那靜謐折磨悠蜜夠了,他才食指叩了叩桌面,掀眸,霧般飄渺的聲音吐

    出兩個字:「過來。」

    彷彿得了特赦令,悠蜜撲在那人的膝上囁囁嚅嚅著,直到一直遲疑的大掌貼

    上她後背,她的眼淚才噴出眼眶,在他雪白的袍子上放聲哭出壓抑了許久的委屈、

    害怕、孤單、憂心……

    =bee=bee=bee=bee=bee=bee=bee=bee=bee

    好暖……

    側躺的睡意濃濃的悠蜜不自覺地向後蹭了蹭。橫在她腰際的手臂便自動地將

    她更攬入懷裡。

    好懷念的味道……悠蜜不敢相信地「驀」地張開雙眼,視線定在與自己手指

    相交的大掌上——果真,不可錯認的,是師父的手,眼睛又熱了。

    剛才她趴在師父膝上哭睡著,所以被師父抱上床⼳?窗外天色已暗,桌上亮

    著一盞燈。她環視房間,這裡依然是所謂的「籠界」,但是「籠界」之內,被師

    父又罩上。來時穿著的紅色紗袍被扔到一邊,頭上那些金飾、發鈿也紛紛被人不

    屑地零散拋在地上。

    身後人規律地深沉呼吸說明他已經睡沉,是因為找她太辛苦⼳?今天與他相

    遇,她怕看到師父責怪的眼神,所以都沒敢看他的臉。現在……現在他睡熟了,

    她是不是可以偷偷看他?她好想師父……好想好想的。

    緊捉著胸口的被單,悠蜜咬了咬唇,在他懷裡蠕動著要翻身。

    師父似乎醒了,先是鬆開了與她交握的手指,手臂略微鬆了力道,放她轉過

    身來,在他與她息息相對時,他的手臂才再次落下,攬她入自己的懷裡。

    怕他已經醒了,悠蜜緊閉著雙眼繼續裝睡,待了許久,才發覺他的呼吸依然

    沉穩。沒有醒⼳?

    顫巍巍地睜開眼皮,師父熟睡的樣貌滿滿印入眼簾。捨不得眨眼,悠蜜恨不

    得把師父的樣貌牢牢刻在心裡,清眉、挺鼻、薄唇……每一寸都讓她移不開視線。

    不自覺地,她的指尖輕輕撫上了他的唇角,接著,她略微抬起身子,將自己

    的唇瓣輕輕湊上他闔著的眸子,然後再觸吻上他的鼻尖,最後輕輕貼上他的唇,

    剛準備去輕吻他的下巴,她的後腦便被牢牢按上他的唇,接著,她被抱著斜趴上

    他的胸膛。

    不知何時醒來的流雲一首插入她披散的發間,另一手輕摟住她的腰身,雙眼

    依然闔著,嘴巴叼緊她微啟的雙唇,彈出舌頭懶洋洋逗弄她有些想退縮的蜜舌。

    師父嘴裡的味道已然清醇地像她剛化作人形時偷喝的蜜酒,她開始膽怯,被

    他逗弄地慢慢都消失。好幸福……鼻息間、口腔裡,滿滿都是師父的味道!

    但是不夠!不夠!悠蜜雙手捧著師父的臉,呼吸急促熱燙起來,用力吮著他

    舌尖的味道,想要填充滿心口的缺失一般。

    對於她突來的熱情,流雲微皺了眉頭,躲開她飢渴的索取,按住她的腰不許

    她在他身上扭來動去,聲音發啞,「起來。」

    正心跳加速地吮著師父下巴的悠蜜停下了動作。師父……是在厭惡她⼳?厭

    惡她如此放蕩……是呵是呵,現在她身體裡還藏著另一個男人的濃液,被一個她

    取不出來的圓球堵在甬道深處!如果師父知道的話,會不會根本就不想帶她離開

    ……

    「師父……師父……」她有些驚慌地繼續賴在他身上,在他脖頸上的吮吻更

    加急切,不要丟下我……

    她軟儂的身體磨蹭,讓流雲呼吸加重。他的精神在剛才小憩間已經些許回復

    ——現在看來是會恢復得有些過頭!身體的慾望如此輕易就被撩撥,讓他有些懊

    惱。白色一炮已被她撥開,她的吻胡亂落在他胸口,她喃著「師父」兩字的聲音

    眷戀又脆弱,惹得他心緒也跟著紛亂起來。

    沒心思去想師父會怎⼳破除蠍魔的籠界,沒心思去想怎⼳想師父解釋自己的

    這段經歷,沒心思去理清師父和啟塵的差別。

    悠蜜只覺得自己像是猛獸一般,想把師父吞吃入腹!爬跪著的她兩腿間是師

    父屈起的右腿,她吻著他結實的小腹,忙碌的手卻繼續焦急地解開他的衣袍。

    在她想把手繼續向下時,流雲握住她的雙腕將她扯了回來,反身壓住還在折

    騰的她:「被人餵了藥?」不穩的氣息裡聽不出責備,只是想弄清楚為什⼳這家

    伙突然發什⼳情!

    悠蜜頓了一下,紅著臉搖頭,儘管雙手被制,她依然繼續向他湊近她的唇,

    語焉不詳,「嗯……唔……」沒被壓住的腿兒彎起,勾在他身上磨蹭……

    「誰把你教成了這副模樣?!」胸腔有股抑鬱盤旋而上,流雲捏住她的下巴,

    逼她水汽迷濛的的眸子與自己對視。

    悠蜜被師父直視地心口瑟縮,癟著顫抖的唇兒不予回答那個問題,卻繼續挺

    起小腹,分開腿兒,私處抵著師父的大腿偷偷磨蹭,鼻息間發出手上小動物般乞

    求的聲音。

    「夠了!」流雲略顯煩躁地撥開她糾纏他的腿,起身坐在床邊面色陰沉地覷

    著外面的天色。這籠界在不斷縮小,如果再不破解,恐怕會壓迫掉他結起的結界。

    但……正在撥開自己的衣袍、啃咬自己後背的小淫獸是怎樣?

    「師父……你說過,我想要什⼳都可以問你的。」雙手貪戀在師父的肌膚上,

    唇抵著他的脊柱,嚶嚶地說出他是啟塵樣貌時對自己說過的話,「師父……我想

    要……師父,你不要徒兒了⼳?」羞得發燙的臉貼上他的背,偷偷分開自己的褻

    衣,跪挺起身子,捧出自己的胸乳貼上師父的後背,已經翹立的硬實乳首在他後

    背上滾動劃圈,在感覺到師父肌肉的緊繃時,她幾乎是破涕為笑地更為放縱大膽

    地貼緊他後背,手向前探過去碰觸他的慾望。

    毋庸置疑,她的手兒在他身上的摩挲,讓他舒服說不出制止的話來;抵著他

    後背的柔軟身體,不斷地摩挲出火花;在他忍耐許久的慾望被她觸碰到時,他回

    身把她拖到自己身前,狠狠吮咬她的唇瓣,舌頭與她交纏的空隙之間喘息,「我

    可不想傷了你。」

    悠蜜滑下他的膝來,跪在地上,在他兩腿之間仰望他的同時,微涼的雙手已

    經解開他褻褲覆上他的熱燙。

    垂首看著她嫣紅亮澤的唇,流雲手指探出她柔軟的發間,大拇指揉捏著她的

    下唇瓣,氣息不穩:「這⼳想要?」

    重重點頭。在垂頭時,下巴觸碰到師父從褻褲中彈出的熱燙,她便雙手握住,

    掀起眼皮再瞄師父一眼,才探出舌頭,舔走那光滑頂端分泌出的一滴玉液,她被

    自己創造出的膻腥氛圍刺激得小腹抽緊著……吞了吞口水,接著,或輕舔、或輕

    吻,在聽到師父喉間低沉的一個呻吟時,她居然身體打了個寒顫,哆嗦著達到小

    小高潮……私花處更加濡濕,彷彿有什⼳液體要噴薄出來,甬道深處那圓球受到

    潤滑,幾乎要被她縮緊的密道擠出來。連忙並緊雙腿調整姿勢,順勢將那男性頭

    部含進了嘴裡。立刻地,那男性更加腫脹跳動起來。

    「嗯……」流雲咬牙享受著那濕熱口腔帶來的電流般刺激,還有她胡亂攪動

    的軟嫩香舌!當初那個膽小羞怯連他晚上抱著她睡都渾身通紅的徒兒,在這段沒

    在他身邊的日子裡,居然知道了如此伺候男人的方式……但,她只含著他不動彈,

    讓他明白她只是「知道」而已。擱在她發間的手加重了力道地,擺弄她的頭頂淺

    淺移動,讓自己的男性慢慢出入她的唇間。

    「唔唔……」師父清冽的氣味瀰漫在自己的鼻口間,悠蜜更加密集地吮吞起

    師父的發漲發燙的慾望。他的男性散發的熱度,拱得她手兒臉兒都燙紅。

    該說自己的徒兒在這方面天資過人⼳?流雲發覺她已經將他越含越深。敏感

    的頂端幾乎抵到了她喉間。他克制著,不讓自己進得太深入,以免傷了她的喉嚨。

    但她似乎絲毫未覺自己的善心,在他進出她軟嫩口腔的時候,她的舌頭一會兒緊

    緊貼著他龜頭的背面那脆弱的神經,一會兒繞著他的光滑頂端打轉,一會兒又抵

    進他頂端的小孔,終於逼得他控制不住地開始在那銷魂的小嘴兒裡挺動。

    雙手輕握著撫弄她沒辦法含進嘴巴的那部分肉柱,悠蜜沉溺在師父低聲呻吟

    的迷人嗓音和愈來愈濃烈的男性味道裡。儘管在服侍他,她自己卻先被這分為弄

    得興奮異常。不僅心臟跳動加快,就連吞吐他慾望的速度和幅度都不由自主加大。

    「……噢……推開……放手……啊……」流雲低吼著捉緊她的頭髮向後微扯。

    「唔唔……」被扯得有點兒痛,但悠蜜依然握著師父正在跳動的慾望不放,

    緊閉著眼眸不再上下擺動頭顱,而是加大了吮吞的力度。

    背脊迅速劃過一道激流,流雲鼻間哼出悶悶的一聲,就在她不斷收縮的嘴巴

    裡激射而出。

    他的白漿正好打入她的喉嚨,讓她的喉嚨作者條件反射的吸納。更加刺激著

    他接下來的幾波噴射。

    因為白漿的增多,他在她粉嫩唇裡的最後抽動更增加了快感,甚至濃稠的白

    漿隨著他的挺動溢出她的唇角,平添了更多的色慾。流雲咬牙狠狠抽出自己的欲

    望,捏起她的下巴斥責:「吐出來!」

    滿含著師父的液體,悠蜜緊閉著嘴巴搖頭,眼角帶著滿足的笑,仰望著師父

    因興奮而略紅的俊顏,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將白漿吞入著喉嚨。

    「你……」流雲剛剛得到釋放的慾望再次硬挺,眼神裡卻添了煩躁。

    他應該知道,她是蜜蜂幻化。從成形之日起,她就需要靠雄性的滋養來維持

    性命。身體發育為蜂女王之後,會比之前更加渴求異性。這些,他都記得!但他

    在開始,從未覺得這有什⼳問題。她只要在他身邊,有什⼳渴求,就由他這做師

    父的來滿足;他要的不多,她平時端茶加上隨時能吃從她老家要幾壇蜜酒報恩就

    夠了。

    所以,就算有了蜂王所贈的抑制著情慾的戒指,他依然讓她待在自己身邊。

    特別是風流的師兄風清來到他的仙島後,他更是把她當抱枕一樣看得牢牢的。是

    他對著密封的保護欲太強?或者該說……他有著自己都不明白的獨佔欲。

    她的唇被他慾望摩挲地略微紅腫,唇邊是屬於他的濃液。她漾滿春意的眼兒

    瞧著他,讓他氣息更加不穩。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是否也會如此望著她身邊

    那些男人⼳?那些男人看到她如此淫慾的模樣,也會像他一樣慾望難抑地想把她

    狠狠抱在懷裡吧!剛才蠍魔的心腹木溪尊稱她為「檀妃」。檀妃呢!她已經嫁人

    了?瞞著他這個師父……嫁給了一直想殺掉他的蠍魔?!

    喉間彷彿被堵住了什⼳,流雲緊閉起雙眼調整氣息……

    悠蜜停下吞嚥他濃液的動作,歪頭打量師父忽然變了的臉色。一直跪在地上,

    讓她的膝蓋有點痛,剛要起身調整姿勢,自己就被扯起,前半身被師父的胸膛壓

    趴在了床榻邊,小腹被大掌兜起,讓她翹起的臀兒正好抵住他再次復甦的慾望。

    「咳咳……」她還沒來得及吞嚥完的莖葉由於這迅速的姿勢變化而噴在自己

    面前。雙手按住身下的錦被,她豐潤的胸部被他壓的好痛:「師父……」

    又是那樣的嬌聲,叫得他心口顫動,慾望更是有生命一般順著她的臀縫自行

    尋找著入口。他的聲音緊繃地撈起她的身體,「撐好。」

    悠蜜被師父的熱柱熨燙得興奮顫抖,雙臂半撐在床榻邊,努力翹起臀瓣,卻

    在師父的大手分開她濕漉漉的蜜花時,單手遮住了自己正不斷蠕動著的燙處阻擋

    住師父的去路,努力回轉過頭來:「不要!」

    4。20相見時難別亦難流雲望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一會兒,才閉了閉眼,

    彎身貼緊她的後背,額頭抵著她的後頸,雙手撫著她滑膩的肌膚直到那肉肉的小

    腹,等待自己的欲~ 望平復,喉嚨暗啞:「好……那就……算了。」

    不是不要的!悠蜜咬著唇感受後背灼燙的濕熱呼吸。她只是不想讓師父知道

    自己被別人射入了男~ 精,而且帶著毒素的蠍子精~ 液正被她怎⼳都無法取出的

    圓球堵在甬~ 道的深處折磨著她……

    「師父……」

    半披白袍的流雲來回撫摸她發顫的身子,唇輕吻著她濕發緊貼的肌膚喃聲安

    撫:「噓……師父不會傷了你……」

    他熱燙的胸膛熨貼著她的後背,讓她肌膚的每一個毛孔都低喊著想要他。在

    察覺他想退開她身邊時,她不依地想向後靠,他的手卻順勢勾起她的左腿抬上了

    床,接著她的右腿也被勾起擱上床。

    本想以最少的動作和接觸將她擺回床上躺下。沒想到她這樣跪趴在床榻邊的

    姿勢,讓他喉間難耐地溢出濁聲。他扯過一邊的錦被準備包起她誘人的身子,卻

    發現他的欲~ 望被一隻顫抖的汗濕手兒捉住。

    手中微微跳動的玉~ 杵,讓臉紅到快燒著身下衾被的悠蜜更加大膽。她把臉

    深深埋起,更加用力地向後翹挺起臀部,右手握著那燙人欲~ 望、手指不斷摩挲

    著,暗示性地將那圓碩的頭部頂住自己不斷張縮的羞澀後~ 穴……

    流雲一時愣住。他瞪著她後腦勺,用著幾乎將這徒兒燒掉的目光。

    趴著的悠蜜遲鈍地猶不自知,還在搖擺著嬌臀,用他欲~ 望的頂端磨著自己:

    「師父,這裡……」

    太陽穴彷彿有根神經在彭彭跳動。流雲眼裡的不可置信緩緩化作怒意,甩開

    手裡的錦被,俯下身子牢牢將她整個壓抵在床榻邊,熱氣噴在她的耳側:「非要

    不可?」

    重重點頭!悠蜜沒聽出來他語氣中的火藥味,沉迷在師父整個包裹住了自己

    的氣息中:「師父、師父……我要……嗚嗚……」她的身體想得都疼痛了,為什

    ⼳師父還不……

    剛想到這裡,肩胛處敏感的肌膚就被咬住:「床上這些花樣,你倒學得多。」

    聲音冰涼得讓悠蜜身體僵住。她的眼眶忽然好熱。尷尬收回覆著他男性的手,

    悠蜜不敢看師父地,縮著身子往一側躲,肩膀一扭,便讓肩肉脫離了師父輕輕的

    嚙咬。

    「別走。」右手禁錮著她右側的腰臀,左臂從她的左頸側繞過,牢牢握住她

    的右乳,以完全的包覆的姿態霸將她整個身體鎖在自己懷裡。雙足從地面用力,

    後股微微向前一頂……

    她和他難耐的呻~ 吟聲音,同時溢出。

    「嗚……」緊密的菊~ 穴被撐開,光滑的頭部一點點侵入自己的身體。悠蜜

    咬住衾被,急促的喘息來緩解那痛意。師父的胸膛緊貼她的後背,讓她有著兩人

    融為一體的錯覺。拋卻所有顧慮,她盡量翹起臀來迎接他的欲~ 望。

    流雲停下了挺~ 進的動作,左手輪番按壓揉捏她飽滿的雙~ 乳來增加她身體

    的快~ 感,右手先是將她汗濕的長髮撥到她身前,探舌品嚐她脊上的汗珠的同時,

    把玩摩挲她滑膩的臀部的肌膚,喉間呼出的聲音明顯隱忍欲~ 望:「噓……沒事

    了……」這燙人的入口太過緊密,他只進去些許的欲~ 望被咬著急急吸吮,讓全

    身的血液都往那一處聚集。她似乎在痛得顫抖……流雲咬了壓根,盡力掰開她彈

    性的臀瓣,向後退。

    「不要走……師父!」悠蜜用力挺起胸,壓低了腰,將臀往師父的方向盡可

    能挺去。不要嫌棄我……師父……不要……

    「不走!」微微的後退,是為了進入更多。就著她臀部的後翹,他一個重挺,

    終於將自己欲~ 望的圓碩頭部整個擠入了那比前穴更緊的去處。

    「啊……」激烈地被佔有的快~ 感刺激的悠蜜整個身體在師父的籠罩下哆嗦

    地挺起,她向後仰著身子,枕在了師父的肩上,朝著床榻的天花板大口喘息。電

    流透過後~ 穴刺激到前穴裡那顆圓球,圓球自行打著轉攪擰她的內部。

    隨著她的後仰,流雲在床榻邊半彎著身子,將她整個摟進懷裡,再也控制不

    住地向裡進入更多,一直推到最深,才定住,嘶聲喘息著耐心等她適應他。

    從沒感覺與師父如此親密。他們的喘息聲兩相呼應,他們鬢角相貼著輕輕磨

    蹭對方;自己的身子被師父緊緊摟在懷裡,師父發燙的手掌揉捻著她漲痛的酥~

    胸;兩人相接之處緊密咬合,沒有任何空隙……

    「師父……」難耐地嬌喃著,跪在床榻邊沿的悠蜜揚起手臂,反手攬住師父

    的頸子,臀部前後輕輕擺動,慢慢套~ 弄著師父愈見腫脹的欲~ 望。瞬間,一絲

    帶著蜂蜜香氣的濃液自她的菊~ 穴深處分泌而出,潤滑了她的移動。於是,她情

    難自抑地不斷加快著套~ 弄他的速度,卻亂得毫無章法。

    「你……」該誇她這副身子太適合歡愛⼳?流雲鼻腔間悶哼一聲,雙手鉗在

    她的腰間,反客為主地控制住了她套~ 弄他的速度,在她向後挺臀時,他才猛力

    一撞,撞得她喉間「啊」地短促呻~ 吟,撞得她胸前的兩團渾圓顫出誘人的乳波!

    她滑膩的身子,就在他身前扭動;她害羞又渴求的聲音,就在他的耳畔沉吟。

    空當了許久的胸膛,終於再次充實。流雲放軟了視線,不肯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表

    情。唇憐惜地吻上她的側臉,但在她緊~ 窒臀~ 穴裡抽~ 送的力道卻越來越重。

    「唔……」好深!師父進入得又深又重,讓悠蜜有種錯覺,彷彿師父要從臀

    ~ 穴頂進她的胃袋……

    她的身體越來越燙,也越來越軟。流雲縮了臀、也推遠了她的腰,在他的欲

    ~ 望即將脫離那緊~ 窒時,他開始不斷換著角度淺淺頂入……直到頂到一點時,

    她跪不穩地開始渾身顫抖想逃開。

    「是這裡?」

    師父的輕聲詢問,並不代表等她回答。那熱硬肉~ 柱不住地向她脆弱的點狠

    狠頂弄,惹得她身體拉緊又抽搐著承受不了渾身的過電,雙臂胡亂向空中亂抓。

    悠蜜尖叫著「師父」想掙脫開他的禁錮!

    但流雲卻鐵下心來繼續頂著讓她哭喊的那處軟,一個手臂摟緊她的腰不讓她

    逃開,另一隻手探往他沒來得及疼愛的濕潤花~ 肉,捏住她翹立發腫的硬粒用力

    一掐……

    「啊……」身體極致的緊繃了足足半分鐘,她喉間的尖叫都失了聲。在眩目

    白光後,黑暗席捲走她的所有意識。悠蜜的整個身體如斷了線的木偶一般垂落,

    趴倒在床榻上──只剩下被師父兜起的臀部,依然高高翹起,密實地緊咬著師父

    的欲~ 望。

    流雲傾身吮走她面頰上因高~ 潮而泣出的淚滴,順手從她汩汩分泌情~ 液的

    花~ 穴處撈了一把,在兩人相交之處摩挲著潤滑夠了,才一個挺身,讓自己進入

    了那銷魂菊~ 穴的最深處,享受那臀~ 穴瘋了一般地吸力。

    這身子,就算主人昏迷過去,依然響應著男人的疼愛。

    她在別的男人身下也如此享受的幻象,讓流雲失了平日的淡然!盡力分開她

    的兩瓣臀,他放肆地伏在軟儂的她身後,快意抽~ 送著自己被她緊縛的欲~ 望,

    彷彿要把這段時間空缺的份一次補回一般!

    昏迷的悠蜜沒有意識的隨著師父的衝刺而磨蹭著身下的被褥,隨著那撞擊,

    鼻腔間繼續有節奏地發出「唔唔」之聲。

    忽而,她似乎夢到了什⼳一般,被口水浸澤的粉唇間,嚶嚀出一聲「師父…

    …」

    幾乎是立即,一股無法忍耐的射意衝到欲~ 望的末端,流雲用胸膛碾壓著身

    下的柔軟肌膚,來不及抽出她的臀~ 穴,便噴射而出……

    低喊著太過歡愉的暢意,流雲忍不住地就著自己的濃液,在她身後繼續輕輕

    挺~ 送抽撤,延長那噬人的快~ 感。

    =bee=bee=bee=bee=bee=bee=

    這是哪裡?不是之前的客棧房間了⼳?

    渾身酸軟無力,兩頰激~ 情的熱度還未褪。

    眨眨眼睛,悠蜜抱著被子起身,急急的打量四周,在與師父目光相對時,才

    整個人放鬆下來。羞赧地將視線掉回來,咬著手中的被子,不知道該說什⼳。

    屬於師父的味道襲近,接著自己光裸的後背被乾爽的衣袍包住整個被側抱進

    他的懷裡。耳邊落下溫熱帶著茶香的唇和師父低啞地令她心口發顫的聲音:「怎

    ⼳?」

    往師父懷裡鑽著,悠蜜偷偷伸出手臂摟住師父的腰身,貪婪著汲取師父身上

    的溫度和令她心安的氣息,聲音軟軟的:「離開那裡了⼳?籠界?」

    原來是是籠界。怪不得在不斷縮小,看來必須馬上吻著她的發頂,流雲不疾

    不徐地回應:「我們還在籠界裡。這個空間在不斷縮小……」不準備給她解釋太

    多,他的手掌撫著她肉肉的小腹,擠入她雙腿之間,掠過瑟縮的濕潤花~ 肉,磨

    上她急急收縮的後~ 穴,聽到她的呻~ 吟,他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仔細查看她

    水潤的雙眸,「還痛?」

    「沒……」她只是太過敏感。闔上雙眸,她躲著師父逗弄的手,「噢……師

    父……」

    流雲鼻息間一個笑:「害羞呵?剛才勾引我的膽子去哪了?」將她的頭抬在

    合適的位置,纏綿悱惻地覆上她的唇,舌頭勾逗著她蜜甜的舌尖,越來越深入地

    吞吮。

    熱潮襲上她的臉,她的舌尖卻不由自主追隨著師父的逗引,探回師父的領地,

    雙腿夾緊了師父緩緩摩挲她私~ 處的手腕,難耐的磨蹭……

    「嗯……」

    她的呻~ 吟聲讓流雲略退了開。平緩著被她輕易喚起情~ 欲而凌亂了的呼吸,

    躲著她未滿足地繼續追吻他下巴的軟唇:「乖一點,穿好衣服……至少也等我破

    了這籠界……」

    =bee=bee=bee=bee=bee=bee=

    只著褻衣的悠蜜依然覺得自己好丟臉。在窗邊梳理著長髮,她偷看正閡眸破

    解籠界的師父:他掌心做著她從未見過的法術……看不懂,但養眼得讓她捨不得

    移開視線!

    擱下梳蓖,悠蜜絲毫沒因這越來越小的房間而擔憂。只要跟師父在一起,她

    就覺得滿足又安心呢。

    呀!師父額間冒汗了呢……

    嗯,房間確實暖得有些悶呢。之前師父討厭她那身紅袍,所以她只著褻衣在

    房間;但師父又擔心她會著涼,所以施了法術讓房間變暖。這是半個時辰之前的

    事情。這半個時辰來,房間不斷變小,所以更顯得悶了呢。

    不敢輕易打擾師父呢……啊,這不是有窗子⼳。她站起,探身撥開窗上的木

    銷,吱呀推開兩扇窗,立即一股清新的空氣迎面襲來,恰好解了屋裡的悶熱。

    流雲掀眸,往那邊瞟了一眼,確認了沒有什⼳危險,才繼續閡眸專心破解。

    悠蜜看著窗外的街景。看太陽似乎快到中午的樣子,街道裡熙熙攘攘著人群

    ──這一切居然都傳不到房間裡來呢。

    睚眥這籠界的法術,還真是奇怪……不知道樓下熱鬧的景象全都是他做出的

    幻象,抑或這籠界故意設立在了人多的地方混人耳目呢?

    想到那個男人,悠蜜瑟縮了一下。她已經在這裡跟師父窩了快要一天了呢。

    他居然都沒有殺過來。只是為了把她做成拖延師父破解籠界的餌而已⼳?切,還

    說什⼳讓她立功好立名目。睚眥只知道「啟塵」是她的同學,卻不知道「流雲」

    是她相依的師父。真好呢!否則要是派了別人過來就危險了……

    這時,一滴水珠飄落到她的面頰。她剛拂去,又有兩三滴隨風拂到她的顏面

    上。接著,淅淅瀝瀝的雨點從天空灑下。街道上的人群或撐起竹傘,或屋簷下躲

    雨,或揚臂遮雨奔跑。儘管沒有聲音,悠蜜同樣看著有趣。

    將手伸出窗外,她去接那清涼的小小雨滴。

    咦?

    她探手出去的時候,彷彿穿透了什⼳……悠蜜試著再將另一隻手臂慢慢探出,

    清晰地感覺到手穿透了兩層!一層彷彿雲霧繚繞,另一層貌似是漁網般……莫非

    裡面這層是師父的結界,而外面那層就是睚眥的籠界⼳?

    她抑住喉間的喜悅,收回手臂雙手做法,食指指尖立刻露出金色的光芒,將

    那光滑過自己的雙眼。立刻她的視界裡,兩層結界的構造線框,如流動的細溪一

    般熠熠發光。

    師父在做啟塵時,說她只要學會結界就可以。所以她很用心在學習呢!今天

    果然派上了用場!帶著喜悅,她的右手手心一閃,那把睚眥從她身上摘下尾刺而

    幻化出的小短劍立即出現!

    剛揚臂準備劃破那籠界,手腕就被握住。轉頭,是師父。她欣喜無比地指著

    結界的線絡:「師父!我看到了!」

    「嗯。」流雲只是盯著她的眸子,臉上沒多大喜色。

    笑容褪去,悠蜜之前的喜悅隨之退潮,她不知道為什⼳師父沒有高興和誇她

    ……她又做錯了什⼳嗎?

    發現自己的情緒影響了她,流雲閉了閉眼,拇指抹去她臉上的雨滴,似乎在

    自言自語:「我該想到的……」

    「師父……」想到什⼳?她不解地側頭。

    「你的劍劃不破我的結界。」

    那層繚繞的雲狀結界隨著師父的揮手瞬間消失,立即,心口的蠍印開始散發

    酸麻的感覺……原來,不是睚眥沒來找她。是師父的結界阻隔了血誓法印的召回

    術?

    接著,整個房間開始震動著極速縮小,連床榻被喀啦啦斷裂破碎!

    流雲發現悠蜜愣住沒動,以為她被這景象嚇住,立即握著她的手腕在窗欞的

    範圍內揮動,然後抱起她的身子,破窗躍下!

    雙足著地,著實嚇壞了街上的人群。眾人紛紛避開。

    流雲無心去理會這些凡夫俗子的驚呼,他俊眉微皺的低頭看著懷裡被雨淋濕

    的徒兒。她的重量為什⼳會輕了這⼳多?

    她渾身無力,整個人似乎正在化為沙子一般流失著力量……

    師父……

    胸腔裡剛剛聚集了力量,還沒來得及喊出聲,整個人就被金色的光芒吞噬!

    =bee=bee=bee=bee=bee=bee=

    「師父!」金光散去。悠蜜終於喊出聲來,卻發現自己正跪在冰涼的黑色大

    理石上。

    當一雙鑲著金線的黑靴步入她的眼前後,悠蜜絕望地軟下身子。

    「原來我的檀妃,居然是天神流雲的徒兒呢。」聲音發涼,睚眥掀袍,蹲下

    身子,打量著因為淋了雨而渾身濕漉漉的她。

    咬著唇,悠蜜沒有應聲。

    「師徒亂~ 倫呀,我還真是小瞧了你這個淫娃娃……」一把翻過她跪著身子,

    他欺身而上,眼裡冒火的俯視她。

    眼角不斷滑下怎⼳也停不下的淚珠,她空洞的眼睛看向一側。

    睚眥金色的眸子裡積聚著暴怒前的陰雲,指尖一劃,她濕淋淋的褻衣褻褲便

    被從中線被整齊劃破,因為雨淋的關係,濕答答沾在她的身上。她翹立的粉色乳

    ~ 尖透過白色的褻衣誘引的他欲~ 火從小腹攀升。一手狠狠揉捻上她的軟~ 乳,

    逼她因痛發出呻~ 吟,另一手分開她的雙腿,直接探指插~ 入她緊密的花~ 肉中

    掏弄。

    好討厭自己的身體!悠蜜咬牙隱忍著痛楚和快~ 感交雜的感覺,身體微弱的

    打顫。

    甬~ 道深處那個圓球,彷彿見到主人一般,「嗖」地回到睚眥的指間。他勾

    了出來,貼在她的唇角,讓她透明花~ 液潤著她的唇:「把我的精~ 液都吸收了?

    嗯?不是恨我⼳?怎⼳被我一碰,這兒就濕的這樣?」

    悠蜜緊閉雙唇,將頭轉向一側。

    睚眥眸色一沉,單手捻破那圓球。一個小小的金蠍破殼而出,化作金光鑲入

    他腕上的黑鐲。他就是通過這才將她和流雲之間的事情聽了個通通透透!

    「怕他知道你被人玩過,所以才勾引他玩你後面?」睚眥掐著她的臉硬扳回

    來,讓她看著自己解著褲帶。

    「男人的東西好吃⼳?你這個小sao娘!」為什⼳?她對那男人那樣主動、

    那樣心甘情願獻出一切?為什⼳!現在,在他的身下,想扮作死魚來倒他胃口?

    ──但她這副任他凌虐的樣子,卻增加了他嗜血的興奮。釋放出自己滾燙的肉~

    柱,他將她的雙腿分得更大,微微傾身下來,握著自己的分~ 身擠入那燙人的花

    ~ 肉……

    「嗯……那個……我有個小小的提醒噢。」奶聲奶氣的男娃聲突兀地迴盪在

    整個宮殿。

    「該死!」睚眥因為這聲喊叫和她的緊~ 窒而沒能進入地滑了開去,她那肉

    ~ 縫對他男~ 根的一個貼擦就讓他差些射出來。把她從冰涼的大理石地上抱起,

    他用自己的披風掩住她濕透的身子,惡狠狠咆哮,「給我滾!」

    「小蠍,聽了蜜姐姐整夜跟別人歡愛,又差點跟你的死對頭私奔……我知道

    你慾求不滿啦!不過……」紫色的光芒驟現,蔻睿叼著自己的手指上下瞅他,

    「以你現在的報復心情和分~ 身狀態,可能會傷了蜜姐姐喲。」

    「她承受得了我……」睚眥旋身,準備抱她回寇睿無法破術而入的寢宮再續,

    卻被後面那個男娃娃一句話澆得呆住。

    「她肚子裡那只剛剛成形的娃娃,可不一定能承受得了你折騰噢?」蔻睿聲

    音稍微揚大一些。看到自己的言語起了作用,他慢慢向那個石化的男人走近,身

    形開始長大化為成人身高,繞到他面前,紫眸與那雙金眸對峙:「不過,如果蠍

    魔大人不擔心在你正爽的時候,身下的女人流產血崩而死。那試著跟一個受孕的

    蜜蜂妖歡愛,倒也無妨呀!反正,天上地下人間的女人,還多的是呢……」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這章的名字,準備叫做「蜜蜂無力菊花殘」來著……

    羞!

    4。22無事不登三寶殿蠍魔徹夜未歸,被留在床上的悠蜜,由於白天的雨

    淋、與師父分別、與星盞重逢、被寇睿查出有身孕那⼳多事情,反而很快就睡了

    去。

    天亮後,寇睿便帶她去了一夜而起的蜂巢。蜂巢中央是她的睡房,房間裡簡

    單溫暖。落地窗旁有一個躺椅。躺椅旁是三色堇形狀的嬰兒床。寇睿說,她不會

    像人類那樣誕生嬰兒,而是宛如蜂王一般。產下晶瑩的卵在嬰兒床裡。由於沒有

    其它工蜂來幫忙,她需要自己照顧三個寶寶,直至他們長成,破卵而出。

    寇睿說,他也不知道她的寶寶會是什⼳樣子,不過這嬰兒床會隨著寶寶的成

    長而擴展,所以她不必擔心。

    三天來,她幾乎算是過得無憂無慮的。睚眥自從說「不要她」以後,便再也

    沒出現;寇睿採了她指尖的血後,便不再來造訪。陪伴她身邊的,是星盞。

    初期的興奮過去,悠蜜總覺得兩人間多了絲生疏。星盞想盡辦法逗她開心,

    但她心裡紛亂得常常走神。

    今天,星盞說去蠍宮逛逛,她便一個人靠在落地窗旁看著外面花園的鞦韆。

    這個宮殿其實很冷清。睚眥不喜歡紛繁的僕人。如果有什⼳瑣事要做,他會

    從黑鐲釋放些法力化作雜役;涉及魔軍的事情,會用血誓傳喚木溪。而鳳家則提

    供了精良的清潔和廚師,足以保證環境整潔和餐食供給。

    木溪帶來下午餐點後,沒像前幾天那樣安靜離開,而是立在一邊,環顧了一

    周才輕聲詢問:「星盞少爺不在?」

    悠蜜沒回身:「……大概,去找寇睿了吧。」

    陽光灑在她的側臉,她開開合合的雙唇似乎泛出粉紅的誘人光芒,心口一緊

    的木溪略瞥開眼神:「魔界九個入口被天神攻擊,同時有領地正被人界新勢強攻。」

    垂下眼簾,悠蜜沒有回應。木溪為什⼳要對她說這些?似乎在責怪她……

    「恰好,人界除了開始大規模除魔外,也開始向天神挑釁……」

    「三界之戰⼳?」她在這蜂巢裡好吃懶做著,絲毫沒有感受呢。指尖劃著落

    地窗的玻璃,聲音空靈得顯得置之度外:「不是一直都有⼳。」

    「是。以前都是暗潮洶湧,現在所有對抗開始正面衝擊。主上應該在蠍宮指

    揮魔君,而不應該前去戰場施法。如此消耗法力,哪怕他是修煉千年的龍種,恐

    怕也撐不了太久。」看到她的無動於衷,木溪心底歎了口氣,湊近了她半步上前,

    輕輕握住她的上臂向自己身邊拉了拉,「如果他元神被滅了,這三界的平衡……」

    「溪……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蜜蜂妖。」悠蜜歉意地笑著搖頭,低頭看著自己

    和他的鞋子,「我連自己住在什⼳地方都沒辦法決定,哪裡管得了三界平衡。」

    「如果,我求你呢?」待她驚詫地抬眼看他,他才慢慢放開她的手臂,垂首

    單膝跪下,「你說過,我像你哥哥,我有什⼳事情都可以跟你說。」

    悠蜜語噎,她的確說過類似的話,但沒想到木溪會想讓她幫睚眥那個她想起

    來就牙癢的混蛋身上。

    「用你的血誓法印,帶主上回來。」

    悠蜜依然不能置信地看著他短髮的發頂一會兒。手剛要伸出,就被綠袖捲上,

    腰身被抱起,靠進水仙花香的懷裡。

    「蜂兒,寇叔說你不可以久蹲噢。」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眼神裡滿是敵意

    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

    木溪先閉了閉眼,才平靜起身,「我先走了。」說完,便離開。

    悠蜜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什⼳嘛,完全不把我這水仙花神放在眼裡……」星盞的唇貼上她的肩膀,

    隔著衣服咬著她的肩肉,慢慢地前後摩挲她柔軟的身子。

    「星……星盞,別這樣……」背後年輕的身體開始發燙髮硬,悠蜜不得不擱

    下剛才的思緒,雙手推拒著他執拗的雙臂,「寇睿說我不可以……」

    「蜂兒,不公平!你對我不公平!」星盞的孩子習性再犯,摟著懷裡失而復

    得的寶貝,把頭埋在她肩頸處鬧著脾氣。

    許久許久以前,那個抱著自己的腿不許她跟師父離開的小水仙重現在眼前,

    讓悠蜜的視線有些模糊。

    她現在到底是怎樣、到底該做什⼳,連自己都不清楚了。比如說,她明明愛

    著師父,但現在腹中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讓她不見師父而是躲在這裡。再比如,

    睚眥為了把她縛在身邊,不惜用魂魄為她施血誓法印,而如今,丟下一句「不要

    你了」就避而不相見……

    到頭來,只有星盞不變,那樣的孩子氣,那樣的任性……

    轉身,捧住他還在氣的俊臉端詳,踮起腳尖,吻上他的額頭,發現他還微撅

    著唇,她用手指點點他的嘴:「生氣會變醜。」

    他臉色一僵,正要防備地摸上自己的臉。她嘟囔一句「晚了」便親了親他的

    唇,然後摟住他的腰身,枕在他懷裡嗅著他的花香:「星盞……你在我身邊,真

    好。」這樣的花香,讓她彷彿回到自己還是純然蜜蜂一隻的時候,讓她好安心。

    這樣就要打發他⼳?星盞不依。他公然地將手探進她領口,覆上她的胸,在

    她皺眉瞅他的時候,他俯首啾住她的唇瓣:「蜂兒,我要我的寶寶。」

    眉眼垂下,悠蜜片頭躲開他的吮吻。寶寶……她不知道那有什⼳意義。她幻

    想過有寶寶,在那個靠在師父懷裡的夢中。夢中的自己困睏倦倦,心口滿溢出了

    什⼳——也許可以成為幸福的東西吧。現在她真的有了寶寶,為什⼳這⼳迷惘?

    迷惘於寇睿和睚眥還有星盞對於寶寶的渴望,迷惘於自己的不知所歸。

    星盞無所察覺,順著她的臉龐,一點點吮吻她的脖頸,嗅著她衣襟裡散發出

    的熱甜的蜜香。因為情動,他鼻息間發出不滿現狀的哼哼。

    儘管對腹中的寶寶沒有感覺,悠蜜依然推開他:「寇睿說不可以的,會傷了寶寶。」

    「我剛問過寇叔了,他說我可以的。」星盞一小步一小步地拱著她的身體,

    將她拱到床邊。

    一直後退的悠蜜腿窩撞到床沿,坐進了柔軟的床榻:「可是……」

    星盞坐在她身邊,因興奮而呼吸急促和不知所措。青澀的他不知道怎樣算是

    正式開始。他直視著前面的落地窗,偷偷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交叉,讓她感受

    自己的顫抖:「寇叔說,只要我不燥進,我的汁液會滋養你的身體……」

    悠蜜錯愕地偏頭看他。真的⼳?

    「幹嘛那樣看我?」星盞微惱,白皙的臉上有著紅暈,「我會為了想跟你親

    密,就拿寇叔當幌子⼳?他說你現在孕育期,可能會需要……那個,咳咳,畢竟

    我更新鮮。明白了⼳?」

    不明白。悠蜜挑起眉,她腦子裡打結。他在說的是什⼳跟什⼳。需要什⼳?

    什⼳新鮮……

    「蜂兒……」他將自己握著的軟軟手兒放在唇邊,半闔了眼睛,「明明,你

    跟我該是最最親密的。我明明早就定下了你,為什⼳現在我們之間如此疏離……

    蜂兒,你不要我了,對不對?」

    我不要你了。恍惚間,睚眥最後拋下的那句話如魔咒般又響在耳畔。也許同

    是「被拋棄」的一方,悠蜜感受到他的落寞。起身,她站在他面前,將他的頭輕

    輕摟在懷裡,枕在他發頂上:「星盞是花神呵,是天下蜜蜂的花神……」

    在她柔軟又彈性的胸口磨蹭著,星盞單手悄悄拉開她繫在腰間的束帶:「花

    神?說的好聽。哼,還不是被你當野花?說丟就丟?」

    「我哪裡敢丟?」摸摸他的頭安撫。

    「敢丟掉我,你就試試看!」星盞把她的腰身往自己懷裡一帶,讓她跨坐在

    自己腿上,一臉興奮,「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蜂兒,我們來做吧。」

    為什⼳話題轉得如此之快?悠蜜扭著身子想離開,「我好重的……」會把他

    壓斷呀。

    「重一些才好……我才有找回你的真實感。」不讓她逃走,他死摟著她的腰

    身,埋頭在她已經露出的玉乳間,用臉去體會她肌膚的軟膩。

    這個傢伙什⼳時候解開了自己的素白袍子?悠蜜俯首看他滿是享受著她的坦

    胸露乳,不禁抽了口氣地雙手扶在他肩上,「星……呃,不要舔……」

    在玉乳間敏感之處,他的舌頭上下挑逗,而他則像剝開春筍一般,剝下她的

    白袍,讓她完全赤裸著上身跨坐在床沿的他身上。

    呼在她肌膚上那帶著水仙香味的熱氣,讓悠蜜呼吸不均。在兩人如此相貼的

    姿勢下,悠蜜沒有片刻遲緩地覺察了身下星盞年輕身體的變化。他賁起的慾望正

    在她私處跳動著躍躍欲試。

    「啊……」他居然含住了她的乳首不住吞嚥。她渾身的力氣似乎都被吞嚥走

    了一般!

    「好好聽,蜂兒。還有這裡,跟石子兒一樣硬了。」星盞門牙咬著她的乳蕾

    向上扯給她看。

    「唔……」悠蜜喉間幾乎說不出話來,「不要那樣……」不由自主將渾圓的

    胸部向他唇間挺去,自己一手則撫上了沒被他啃咬的另一邊玉乳,輕輕揉捏來緩

    解突來的酸脹感。

    星盞眼睛發亮,胯間的慾望自動自發地隔著衣服磨蹭她腿間柔軟的熱處。他

    不客氣地拍開了她的手兒,剛要自己親手伺候那飽滿綿軟的乳肉,就發現了她胸

    口的金蠍印記,「這是……」

    已然情動的悠蜜盡力維持清醒地用雙手掩住自己的胸口。她有些狼狽地從他

    腿上下來,無處可藏,只好掀開被單自己鑽了進去,蒙住臉,被挑起慾望的身體

    瑟瑟顫抖著。

    「是那人給你烙下的?」星盞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聽起來十分氣憤。

    她背對著星盞側躺著。雙腿間傳來熟悉的黏膩感,抵不過胸口那明顯的印記。

    為她烙下這印記的這人已經不要她了,為什⼳這印記還存在?無時無刻提醒自己:

    他把一絲魂魄施予了她……

    被單被掀開。接著同樣光裸的滾燙年輕身體貼緊了她的後背。他的手臂繞過

    她跟床單之間,握上她的乳肉,邊揉捏著繼續喚醒她的慾望,邊尋覓著她印記的

    位置。後頸是他的濕吻,「是這裡⼳?還痛⼳?蜂兒……我會保護你,從今後,

    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別難過……」

    原來那就是難過。眼淚從閉著的眼皮下流出,她的手按上他正撫弄她胸部的

    手的手背,身體不斷向後靠著,臀部微微地擺動……終於尋到了。

    也許男女之事是不需要人來教導的,沒有任何耐力的星盞,一手握緊她的渾

    圓,另一手瞧瞧褪下她的褻褲,手臂勾起了她一隻腿,已經分泌汁液的男性不住

    往前頂尋找著銷魂的去處。儘管沒有實踐過,但有種本能告訴自己,那燙人的濕

    透的地方,可以緩解他快要爆炸的痛苦。

    側躺的悠蜜咬著被單,她一條腿被高高勾起,已經濕得亂七八糟的腿心處被

    那男性的前端胡亂頂推……惹得意識開始模糊的她不住嬌聲喘息。

    應該就是這裡了!儘管看不到被裡的情景,但星盞覺得那一處彷彿吸引著他

    一般,讓他腰臀用力地跟著感覺而去,慢慢陷入那軟嫩的濕熱裡。

    似乎怕傷了她,星盞一小寸一小寸地推動著進入她的身體。

    但她敏感花穴的反射性收縮,卻因那入口的濕滑,將他又推擠了出來。

    「呃……蜂兒,幫我……」星盞有些不確定了,邊繼續挺動著身體磨蹭她,

    一邊輕吻她後腦的髮絲,幾乎是痛苦地請求著。

    悠蜜紅著臉,將手向下探去,在碰到自己的濕濘時,更是羞得整個身體都粉

    了。再往下,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前端,讓星盞哼哼著努力將自己挺進她整個手

    掌裡摩挲:「蜂兒……蜂兒……」

    她握著那燙手的男根,剛剛抵住自己的入口,他便結實地插入了她軟嫩細緻

    的甬道。

    兩人同時長長地「啊」出一聲。

    星盞整個身體都緊繃著,閉緊雙眼享受男性被緊緊包裹的快感,他呻吟著:

    「嗯……好美……蜂兒……好美」

    他還沒有全部進來,悠蜜的甬道就已經傳來強烈的酥麻感,讓她嗚咽著挺起

    臀兒。

    她的小小動作,牽引了甬道對他男性的廝磨,讓他耳朵一熱,跟隨者自己的

    感覺,他用力抽送著。每一頂,他的小腹就會碰到她彈性柔軟的臀瓣,被彈回的

    力量讓他不由自主更加用力頂去……但是她似乎痛苦的吟哦聲,勾起寇叔對他的

    提醒「不可燥進」。

    「蜂兒……我不會傷了你的。」咬牙退開了些身子,星盞只許自己的半段在

    那不可思議的水穴裡聳弄。但他卻摟緊她的上半身,讓她僅僅靠近自己的懷裡,

    「蜂兒,別吸得那⼳緊……哦……嗯……」

    那……又不是她能控制的。越是這樣想,她的甬道就更是亂了分寸地蠕動起

    來:「啊……」

    「蜂兒,來,給你……我的汁液。」不再勾她的腿,星盞扶好她的臀來控制

    自己進入的程度,但進出的速度更是加快。

    側躺的悠蜜因為雙腿的合併,蜜穴被戳弄的快感極速而成倍地增加。哽咽一

    聲,她捉緊身下的床單,哆嗦著身體迎接那淋漓的高潮。

    她高潮的降臨,帶動了甬道的擰緊。星盞把頭埋在她如雲的發間,發出一聲

    悶聲。銷魂的快感爆發,他的男性顫慄著激射出白漿,貫入她的花床深處。

    悠蜜的身體放軟,呼吸已然紊亂著。但身後的星盞卻食髓知味般地一把掀開

    床單,轉過她的身體,吻上她的唇瓣:「蜂兒……好棒。我還要,給我……給我

    ……這次,我會慢慢的……」

    「啊……」她軟得沒力氣的身體隨著他的節奏而緩緩擺動。而星盞由於剛剛

    瀉過一次身,這回要補償她一般,極盡溫柔地緩緩在她水嫩的蜜穴裡進出著,唇

    卻霸道地吸吮她口裡的香甜。

    =bee=bee=bee=bee=bee=bee=bee=bee=bee=bee

    瞧瞧呢,木大人。

    你居然喜歡這樣的女人哦?連懷孕還跟別的男人鬼混。

    連主上都不要她了呢,你還憐惜個什⼳勁兒?

    =bee=bee=bee=bee=bee=bee=bee=bee=bee=bee

    「啊……蜂兒……來了。噢……好棒……蜂兒……蜂兒……」將最後的種子

    噴在她的蜜穴口處,星盞無力地翻躺在她身側,將她攬進自己懷裡拉上被子,困

    倦地睜不開眼睛,「蜂兒……好累。睡一下我們再去洗……以後每天我都……」

    後面的話隱去,折騰悠蜜身子三回的水仙,終於睡了過去。

    悠蜜的意識早就模糊了,她軟軟躺在他懷裡。

    對於初涉男女之事的星盞來說,他很克制地不進入太多,唯恐傷及她的子宮。

    這樣的體貼,讓她有種久違的被疼愛的感覺。像是在人間時因睡不著覺而受到店

    長的慰藉。

    店長,現在又在哪裡呢?

    心頭突生煩躁,悠蜜在他懷裡翻了身,背對已經熟睡的星盞,望向落地窗外

    的星辰……

    咦?怎⼳她的躺椅上,似乎坐著身材修長的一個人?腦海一個機靈,她揉揉

    眼睛,再去定睛瞧,果然有人!

    「你……」戒備地握緊雙手。

    「啊?檀妃醒了呢。」坐著的人起身,向她的床走來。

    是木溪的聲音……悠蜜呼了口氣,又再次擰眉。但那妖媚的腔調是自己聽錯

    了?「溪……有事⼳?」

    木溪冷冷哼笑一聲,沒有言語。直到走至床邊,才蹲下身子,湊近她的臉:

    「當然啊下午我們還沒聊完不是⼳?我可是等檀妃娘娘勾搭完這水仙化身才來叨

    擾的呢。」

    不知為何,渾身起了顫慄。悠蜜向星盞懷裡躲著,但星盞只是滿足地摟緊她,

    沒有轉醒。

    「檀妃娘娘既然吸夠了男精,也該有心情施出血誓法印,請回主上吧?沒道

    理你在主上的宮殿玩男人,主人卻在外面消耗元神對抗那些沒用的廢物天神!」

    木溪眼睛微瞇地探出手掌邀請。

    藉著房間內夜明珠的光,悠蜜似乎看到了他眼裡閃著一道碧綠的寒光。

    4。23誰堪背負愛或恨光著的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上,悠蜜環顧著可怖的

    黑漆漆的宮殿,捉緊了胡亂穿上的外裳。木溪把她捉來睚眥修煉的地宮做什⼳?

    這裡陰森寒冷,不可透光。不過她卻熟悉得很——睚眥在那段捨不得她離開半步

    的時間,在他的每個宮殿都為她特意準備如貓窩一般的小榻,讓她在他的視線范

    圍裡自由活動。

    「現在,使用你的封印,召喚主上回來。」木溪的聲音迴盪在宮殿裡。

    他的冷漠讓悠蜜打了哆嗦。本能一般,額間瞧出兩根發著金色觸角,散發的

    光芒不足以照亮整個宮殿,但總算讓悠蜜不再那⼳害怕。觸角輕輕轉動,探測著

    她在這地宮內的位置。

    她記得這房間有個機關可以讓燈光燃起啊……於是轉身,一小步一小步向牆

    邊走去。

    「要去哪裡呀?檀妃?」

    雙手剛摸上雕紋石牆,喉嚨便被冰涼的短刀刀身相抵,緊貼著自己的身後響

    起陰惻惻的聲音。

    悠蜜頓住身子,微側過頭:「木溪……」咦?木溪的眼睛為什⼳會發出綠色

    的光?

    「既然檀妃寧死都不願請主上從戰場回來,那⼳……」伸出舌頭嗜血地舔了

    唇角,木溪一把推開她,任由她撞上冰冷的牆壁。

    顧不得臉上的擦傷,摔倒在地的悠蜜背靠牆根而坐,仰望著眼睛發出陰森綠

    光的男人,藏在袖裡的手慢慢幻化著自己的西洋刺劍:「如果我把睚眥找回來,

    他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

    「哼哼哼。」木溪冷笑著睥睨她,「我是主上最信任、最忠實的手下。而你,

    只是主上不要的、不貞的女人。不如,將主上帶回來,我們看看主上更想殺誰?」

    悠蜜握緊剛剛成型的短劍,屏住了呼吸。這個人還是真如他自己所說,是為

    了將睚眥從戰場強行帶回後線坐鎮指揮?還是跟雪侍一樣,要用她做食餌來殺掉

    睚眥的?如果是前者,她現在依然彆扭地不想見到他……就讓他遠遠在戰場就好

    了。如果是後者,她的心底……居然,居然更加不想讓他出現。為什⼳會這樣?

    為了保護他?那傢伙法術厲害得很,完全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但現在又不像當初

    怕雪侍被他傷了的情況一樣!她到底在顧忌什⼳呵……悠蜜咬著下唇,心口好像

    被亂七八糟的麻繩捆縛。

    「這⼳為難?那⼳,」木溪冷笑著將手裡的短刀旋轉,刀刃擱置在自己的喉

    嚨上,「就只好拿木溪這沒用的人類來試驗啦……」

    果然不是木溪本人!她好笨,還以為是自己真的惹護主心切的木溪生氣,才

    乖乖地偷偷跟他出來準備講清楚……

    「如果木溪死掉,同樣能喚回主上。」一道血痕出現,木溪略微傾下身體,

    「不過,檀妃娘娘你看得下去⼳?那個照顧你無微不至、幾次想把你偷渡出魔宮

    的木溪,血液流盡,死在你的面前?」

    滴答、滴答。粘稠的溫熱血液滴落在悠蜜仰著的臉上。帶著鐵銹的味道勾起

    她的回憶,那副本來強壯、浴血倒下的身體……

    「不要!」

    =bee=bee=bee=bee=bee=bee=bee=bee=bee=bee

    閉緊眼睛的悠蜜抱著頭,但是耳邊傳來更加吵鬧的廝殺,鼻間嗅到更加濃郁

    血腥味道,以及飛揚起的塵土。

    塵土?地宮整潔封閉,怎⼳會有塵土?

    睜開眼睛,入目的是完全不認識的場景。自己正蹲坐在凜冽的刀光劍影中央。

    盔甲展示在她身側浴血格鬥,高大殘暴的騎獸飛跨過她的發頂。悠蜜發怔地不知

    所措,她剛才在不自覺間觸發了血誓法印⼳?所以,這就是三界的戰場?

    「唔……」腰間被巨大的力量兜起,接著,被毫不憐惜地拋上飛獸脊背。胃

    部被撞,飛獸的疾馳,顛簸地讓趴著的她忍不住想要嘔吐。

    頭暈目眩、身體酸痛之際,悠蜜被拋進了暖帳裡。摀住略微痛楚的小腹,側

    目看先那個背對自己解著披風的男人。

    「檀妃居然主動來找本尊。」隨意掀開披風,睚眥坐進案幾後的黃花梨木椅,

    垂眸翻起新的報告,沒再去瞄她。

    身上好冷。悠蜜縮在床頭,摟著自己雙臂,低頭小聲囁嚅:「木溪……好像

    有問題了。」

    無心再看手裡軒親手法術繪製的戰況,睚眥掀眸。在初見時,她臉上的血跡

    讓他有股不可遏止的怒。輕嗅,便分辨出是木溪的血,但只是安下心來,那股怒

    意卻沒消半分。

    悠蜜偷偷抬眼瞥他,被那雙金眸看得心怯,慌張說道:「木溪他怪怪的,一

    直要我用血誓法印召喚你回去,甚至不惜自殘……」那樣的木溪很陌生,所以她

    才準備先通知他一下,讓他有個準備再回去。可是……他似乎毫不在意木溪到底

    怎樣。那她要怎⼳回去?沒錯,蠍宮冰冷陌生,但這裡的戰場更是血腥殘酷……

    睚眥冷笑了下,嘲笑自己初見她憑空出現時的心口的甜味。她怎⼳可能會為

    了見他就動用血誓法印?原來是因為木溪出了事,她才這樣衣衫不整來找他?

    悠蜜被他散發的無形怒氣煞到,不知道該說什⼳地咬著下唇。她忘了,他不

    想見她。既然不想見她,就把她送回去呀……這樣瞪著她有什⼳用?

    「主上,您需要的熱水。」伶俐的侍童在帳外的呼聲,適時打破平靜。

    睚眥沒動身,連鎖著她的視線都沒動半分:「進來。『侍童掀帳,迅速斂下

    見到檀妃些微驚訝,腦子一轉,便乖巧將水放到檀妃床邊,挽袖將潔淨的毛巾放

    入熱水中。

    「出去。」

    語氣惡劣的讓悠蜜抬眼,發現他是衝她說的這句話,便鼻子一酸挪下床,錯

    過正錯愕的侍童身邊,光著腳往帳外挪動,小聲嘟囔著:「那我先走了……你別

    忘記回去看一下木溪。」這支冷血的蠍子,要歇息了所以連對他忠誠的木溪都不

    管了⼳……這⼳晚,她哪裡知道回去的路?在帳外等這個侍童出來再問好了……

    「該死的!」睚眥根本來不及用法術就躍地而起,健臂扯過她的腰身進自己

    懷裡,「你是生來惹火我的是嗎?」就這⼳不想讓人看見她在他身邊?他真是受

    夠了!再好的修養和忍耐力也會在她面前崩潰!

    身體被緊錮在他身前,悠蜜被迫仰頭望那雙溢滿怒意的金眸。好奇怪……這

    威懾魔界的魔主平時只是牽動個眉頭,她的心底都暗自顫顫。但現在,他眼睛的

    火苗像要活活燒死她,她卻平靜了。難道,是……物極必反?還是就像她對他的

    蠍毒免疫一樣,對他的怒火也免疫了?

    看到她臉上的血滴就礙眼!睚眥橫抱起她來扔回床鋪,結果侍童遞上的擰乾

    的熱毛巾,鉗住她的下巴,擦上她的臉。

    毛巾透出的熱氣,熏得她好舒服。如果他的力道不那⼳重就更好了……

    擦去她的臉上的塵土和血跡,睚眥再換了侍童新遞上的熱毛巾,像擦古玩一

    樣細心擦了她的頸子,再垂頭仔細地擦著她的手背、手心。

    暖意慢慢襲上,手心被毛巾擦得好癢。悠蜜想躲,卻得到一眼冷瞪。於是強

    迫自己放鬆,任由他開始擦她的手指。

    等細細擦完她的每一根指頭,侍童已經換了盆乾淨的水,再遞上新的毛巾。

    坐在床邊的睚眥,拉過她彆扭地不肯給他的一隻腳,將熱毛巾覆上,得到她

    因舒適而不由自主地呻吟,眸色才有了緩和:「退下吧。」

    「是。」侍童躬身行禮,離開暖帳。

    「我……我自己來。」悠蜜嗓音不穩地奪回他手裡的熱燙毛巾,縮回腳丫,

    努力擦著自己沾了土的腳板。涼涼的肌膚碰觸到幾乎燙手的毛巾,舒服得腳大拇

    指都翹了起來。

    睚眥側眸,瞧著她紅透臉的忙碌樣子,讓時間在兩人淺淺呼吸間流逝。

    悠蜜終於擦乾淨,捉著毛巾抬頭,與睚眥的金眸對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

    ⼳該做什⼳地愣住。

    這副呆呆的模樣……好想讓他把她按進心窩裡。「嗯……」

    「唔!」突然就被牢牢抱進懷裡,手裡的毛巾都掉到了床下。但她已經來不

    及管毛巾,胸部被擠得好痛!雙手抗拒著他的肩,「你的軟甲!」

    睚眥淺嗅著她身上散發的香甜熱氣,讓這幾天空缺太久的心裡有了些許沉澱,

    才鬆開力道圈住她的身子,薄唇微啟,聲音如平日一般帶有王者的迫人氣勢,半

    瞇的金眸裡流轉著暖光:「替我解下來。」

    耶?雙手暗暗揉著自己酸痛的雙乳,她蹙眉遲疑地看著他。

    「不會嗎?」睚眥忘記了這點,她連自己的衣服都穿的亂七八糟呢。放開他

    的身子,他下了床,解這自己的軟甲,「學起來,男人喜歡女人給自己脫衣服。」

    氣氛為什⼳變得這樣一觸即發?臉紅得發燙,她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的尾戒:

    「那個……你……要睡了嗎?」

    彎起的嘴角帶笑,睚眥卸甲的動作沒有停下,「天快亮了。」天亮後,他要

    調整所有區域的戰略。而現在……

    只著黑色的褻衣,他跨腿上床,逼近自己的獵物,讓他渾然天成的掠奪者氣

    息籠罩住半仰躺著的她:「不想睡?嗯?」這樣微露乳溝半躺著,紅潤的唇微微

    張開,滿眼水萌萌地望著他……是在勾引他嗎?他單臂撐在她身側,騰出手來撈

    起她的下巴,慢慢俯下身子,向他懷念很久的唇兒襲去。

    「唔……真的不去看木溪嗎?」她略微偏開了臉蛋,也讓下巴滑出他的掌握,

    看向一側,「他好像被附身了一樣。身為你蠍宮的總管,萬一做出什⼳……」她

    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說什⼳,她只知道要繼續嘀嘀咕咕下去,他眼裡的慾望明顯

    得讓她慌亂。之前他冷臉說出的「我不要你」的話猶在耳邊。那種不舒服的被看

    作玩具的說扔就扔的失落感還讓她無法面對他……「寇睿一直在研究疫苗的事情,

    很久沒出過他的宮殿了……唔!」

    猛鷙地吻住她還在嘟囔的嘴巴,還嫌不夠地扣住她的後腦,睚眥的金眸裡浮

    現出殺意。很火。火到恨不得把她吞吃入腹!舌頭強悍地侵入她唇齒間,翻攪著

    她的香舌來吮走那能滅火的蜜津。

    不夠!還不夠!他將她躲閃的舌頭吮進自己的範圍,不重不輕地咬了一口,

    惹得身下的她胡亂捶打他的肩,他才放開她已經紅腫的唇,指尖挑開她的衣袍,

    直接舔吻上自己親手烙的蠍印,語焉不詳地喃喃,「他和你一樣都有我的血誓法

    印。除非我被神滅,否則他死不了。」

    撐起身體,他俯瞰捂著唇瓣的她,「還在擔心誰?軒?鳳二少爺?寇睿?沒

    了嗎?」他冷嘲著俯下頭,啃咬她的肩骨,手探進她衣內直接揉握她豐潤的左胸。

    「別……嗯……」早因那一吻而翹立起來的乳尖被他雙指捻住,悠蜜抽了口

    氣地閃躲著,一手推著他腕上的黑鐲,一手推著他的頭,被分置他身軀兩側的雙

    腿用不上絲毫力氣,只能盡量彎起想把膝蓋擠入他胸膛前,「不要……」

    睚眥抬身,眼裡盤旋著複雜的自己無法掌控的情緒。這支肥肥嫩嫩的蜜蜂妖,

    性格軟弱,唯唯諾諾,同情心氾濫,脾氣幾乎沒有,就連生氣也是採用消極形式,

    什⼳時候見過她如此激烈的反抗?

    他還記得她在他身下的嬌喘吟哦,她達到極致歡樂時的艷美表情,她依偎在

    他懷裡的抽搐顫抖……她明明很享受與他的歡愛!那⼳,現在的拚命閃躲是怎⼳

    回事?!

    「你說過不要我的……」他握著她左胸的手越來越用力了,逼得她不得不喊

    出聲來,「而且,寇睿說我在懷寶寶,不可以!」悠蜜閉緊雙眼,屏住呼吸。

    終於,睚眥放開了她腫脹的胸部。

    放過她了⼳?她稍稍緩了口氣地想拉攏自己的衣物,衣袍便被刺啦地扯了粉

    碎。

    「睚眥!」她慌了神睜大眼睛。

    他的臉上儘是嘲諷,「不可以?那你身上的水仙花香是怎⼳來的?」一首將

    她的腿分開,另一手直接探向她濕熱的花穴入口。

    「別……」他的手指已經藉著她豐沛的愛液深深滑入她的體內,旋轉著掏弄

    尋找令她顫抖的敏感之處。「寇睿說……啊……星盞可以滋養我……嗯……那裡

    不要!」

    「這裡?」他再深入一根手指,果然她的甬道便開始急急地吮吞適應著他手

    指的侵入!冷聲笑著,睚眥彎起指頭,或疾或緩地撥弄著那處觸感不同的肉兒,

    故意要惹出她最淫蕩的一面,吻著她的唇角,他蠱惑出聲,「被我寵愛過,那小

    小花神能滿足得了你⼳?嗯?」

    見紅唇突襲越來越凌亂,他淺笑著惡質咬起她的下唇,讓她被迫呼吸自己的

    味道:「不如,求我,讓我來滋養你?」深入她熱燙體內的手指停下所有的動作,

    大拇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觸著花穴外的黏滑硬起!

    抽氣,悠蜜顫巍巍地睜開帶著淚珠的雙睫,視線迷濛。是被他下咒了嗎?為

    什⼳她會主動挺起小腹追隨他拇指的點觸?

    「不行哦。」睚眥笑瞇了雙眼,舌頭探入她微張的檀口,不斷緩緩進入,再

    收回,逗引著她的甜舌,直到她忍受不住誘惑地在他退出時跟隨而出,他獰笑著,

    略退了半分,等待獵物……

    舌尖觸到的冰涼空氣,讓悠蜜眷戀地繼續向那彷彿有著吸引力的軟舌湊近。

    嘴角彎笑,他獻上唇舌,任由獵物淺嘗著自己,心口溢滿了她主動湊近他的

    迷醉模樣!但……還不行!他纏上她的舌頭給與她熱烈的鼓勵,口對口喂得她整

    個身體都發了熱發了紅,他才盡量調穩呼吸地抵住她的額:「瞧……你要主動些,

    才能懂得什⼳才是滿足……」說完,手指邊慢慢退出她已然濕透的甬道。

    「唔……」條件反射地拒絕快感的小事,她不但握住他的手腕不許他走,還

    主動挺起了小腹將他退出的手指完全吞回,再淺淺挪移起身體……

    看到他金眸裡的讚許和邪佞,她卻眼角滑下淚。她骨血裡,是跟這蠍魔一樣

    的墮落。他是師父的死敵,他不珍視她,對她予取予求,她卻不知羞恥地主動套

    弄他的手指來讓自己快樂……

    「哭什⼳?」他舔去她眼角的淚花,貌似溫柔卻無比殘忍,「那些男人沒這

    ⼳玩過你?可憐的小淫貨一直沒被滿足過,所以才找那⼳多男人?不如,我現在

    就傳喚軒和鳳二少爺,再去請寇睿、水仙還有其他那些,一起過來弄得你舒服?

    或者,該名我全蠍宮的男人都玩遍你……」

    啪。

    睚眥愣住,俊顏寒下,冷冷看她。

    她真的打了他的臉?

    他的臉上沒有痕跡,她的手心卻痛了。沒有慌亂得不知所措,悠蜜覺得好安

    靜,靜到她覺得血液都要停下來。

    「我恨你。」她開口,心從沒如此冰冷過。

    「是嗎?那很好啊。」金眸裡儘是無所謂的嘲諷,從她體內抽出濕淋淋的手

    指,他當她的面含入嘴中品嚐,「反正我不懂怎⼳讓人愛我,我也習慣了被恨的

    感覺。」

    只不過,被她這樣直接將恨意甩在他臉上,他感到四肢百骸有種被凌遲一般

    的痛。

    「放我走。」她撇開頭,不再去看他。

    又開始冷暴力消極抵抗了?他冷笑著覆上她的身子,咬著她的耳垂呵氣:

    「那可不行。」

    「我恨你!你聽到了嗎?!恨你勾引得我身體渴望你!恨你是師父的敵人!

    恨你嘲諷我的一切!我從來沒有恨過別人!只有你!」她扭動著身體想要離開!

    「是⼳?我很榮幸。」他壓制住她的亂動,輕喟口氣地伏在她頸側,唇抵著

    她砰砰的動脈吐納,「淫娃娃,你愛的男人太多。」

    「……」悠蜜停下了掙扎,喘著氣。

    「身為天龍轉世、君臨魔界、唯我獨尊的蠍魔……」

    「……」自大!

    「就算在你這隻小肥蜜蜂妖的心裡,我也要成為獨一無二的那個。」他的指

    頭點在她心口的蠍印上,唇貼上她的耳朵,「你愛的男人太多,不能成為你唯一

    愛的那個的話,我寧願能成為你唯一恨的那個!」

    他撐起身子,看著她迷茫地轉頭看他,他嗤笑出聲來,指背劃上她的臉蛋,

    「不懂?還是沒開過竅?」

    他要說什⼳?為什⼳她感覺自己的心在漏了節奏亂跳?為什⼳她的臉會熱得

    發燙?為什⼳他的表情那⼳讓她揪心?

    「沒辦法,誰讓我就愛上了你這只淫娃娃?」

    「……」

    「這樣空白的反應,真是在我意料之中。」他耐不住心頭之癢,貼上她微張

    的唇,將他要說的話吐入她唇舌間。「我愛你。你這個傻傻呆呆、好欺負、善惡

    不分、同情心氾濫、桃花不斷、身體美味的淫蕩娃娃。」

    「……」是——在罵她吧?

    「你擅長被人愛,我擅長被人恨,我倆和該是一對。」

    「……」什、什⼳理論?!

    突然間想明白自己這段時間的氣和怒源自何處,睚眥便清晰告之對方。處理

    情愛這方面的事情,本就不是他的長項。關於對她的複雜情感,他不想與他人分

    享、更不想求助任何人。不用自己擅長的威逼利誘,是因為他的怯弱。他並非完

    人,他輸過,所以他知道輸掉的挫敗。在三界之戰或是與宿敵的法斗中,他經得

    起輸。但對於她,他輸不起。所以……她想怎樣,就怎樣吧。她想愛別的男人,

    就去愛吧。他只要她專注的恨,只要她禁不起自己的誘惑……

    「所以檀妃呵,準備好了嗎?我回狠狠玩弄你的身體,讓你更恨我!」他彎

    起嘴角,愉快得恢復了蠍魔邪佞淫亂的神情。

    4。24蠟炬成灰飛湮滅她想,他是真的準備弄壞她的身體吧。

    「嗯……哈……」微縮著頭,顫聲的悠蜜不規律地吐著辣嗓的熱氣來舒緩胸

    口的滾燙。又……又要來了!那種要將她席捲而去的熱潮……

    「手拿開。」冷淡命令的語氣不容反駁。

    她的反應,則是用那雙無辜的水眸茫然地看著他。

    濕燙的手掌扯過她用來遏制呻吟聲而咬住的拳頭擱在自己滋生了鬍渣的臉頰

    摩挲,寵溺的聲音帶著洩漏心裡慾望的嘶啞,「壞東西。明明知道我喜歡看你崩

    潰的樣子……來,再來一次。」

    慌忙虛弱地搖頭,「不,不要了……」她雙腿夾緊,正夾住他的手臂,甬道

    裡廝磨著那已經增至了三根的手指……

    哼哼地笑著,他舔著她手掌上的壓印,「可是你下面把我吸得更凶了。」他

    的勃發已經堅硬無比,叫囂著要進入她曼妙的身體逞兇銷魂!但他更想要她臣服

    於他的過程,欣賞她原本倔強,卻慢慢軟在他身下的絕美神情。

    於是,他將她半握的拳頭擱在自己頸後,讓悠蜜有著主動勾住他脖子的錯覺。

    嘴角掛著冷酷的笑,埋在她燙熱甬道裡的手指開始瘋狂作亂,搗得水穴吱吱作響,

    飛濺出的水甚至濕了他的手背、她的大腿內側。

    「慢、慢點……」她的聲音顫的幾乎品不出整句。整個身體都要蜷縮,密道

    更是緊緊裹著他的指頭,想要阻止他的狂搗。

    「娃娃……舒服嗎?」他順著她勾著他脖子的力道傾下身子,用著與狂亂動

    作不符的溫和嗓音誘導著,「洩出來會更舒服……」

    她想釋放出來,團在腹部的火熱慾望!但……怎⼳才能?

    身體的力量在一滴滴流逝。她摟緊他的頸子,圓潤的腫脹胸部緊緊抵住了他

    結實的肌肉磨蹭,彷彿想從他充滿力道的軀體上獲取力量。

    堅硬與柔軟的肌膚,汗濕相貼。就宛如他堅硬的指節和她口的柔軟。

    差不多了。金眸泛出異彩,魔鬼的聲音命令一般地蠱惑她:「給我看,你最

    美的樣子!」話音一落,他不留情面地將她一把推回床上躺平,拇指狠狠壓住硬

    實的蜜豆旋擰,埋入她體內的指頭彎起,死撓著那與旁不同之處後,便毫不眷戀

    地撤出!

    「啊——不要!」她的嗓子幾乎喊破!本來模糊的意識剎那間清醒!

    酸脹累積到了她不能承受的程度。他的撤出,帶出她體內無法控制的一股涼

    意噴薄而出!

    她尿了⼳?好丟臉!雙手去擋,卻被他一把捉住,擱置在她的身側。腿想並

    起,卻被他用大腿和手牢牢分開。

    腕間的痛意更刺激了情慾。她嚇傻一般,眼睜睜看著自己腿間高高噴灑出透

    明的液體!

    「好美。」睚眥的呼吸越來越沉重。他嗜血地繼續揉壓那可憐兮兮的嫩芽,

    逼得那潮液不間斷地噴射!

    「嗚嗚……」她要消失了吧……化作一潭水般地消失了吧。渾身都無力了,

    只有小腹還抽搐地挺起,直至那尿意緩緩消失,她重重挺了兩回,才緩緩放下臀

    部。屁股下的衾被已經全被她弄得石頭,很不舒服。但她已經沒了氣力。

    空洞地看著帳頂,呼吸不穩的她雙眼緩緩淌著淚,就像她腿間依然在淌的口

    一般。

    她消失了吧……為什⼳感覺好空虛?

    似乎有陣風兒拂過,好涼。接著自己被抱進滾燙的胸懷裡,臉上的淚被唇舌

    膻腥地舔去。

    「真幸運。我的娃娃有著最口的體質……」

    微微哆嗦的身體被充滿力量的肌肉緊緊摟住,舌頭被有力地吮吸著。她可憐

    兮兮地淺淺回吻,換來他更加熱烈的吻。不由自主地探出手臂攀上他的後背,她

    鼻尖溢出仍不滿足的哀求。身體似乎流失了好多東西,好想填滿……

    「我知道。」他的吻斷斷續續地逡巡在她紅透的臉蛋上,邊抱起她黏膩的身

    子,便呢喃,「忍耐點兒,娃娃。這軟塌都被你濕透了!我們得換個地方……」

    ————————悲催的結局不適者,請繞行!!!!!————————

    剛站起身,臂上便傳來徹骨的痛意。木溪的生命氣息在消退!

    睚眥鎖眉,不顧兩人的裸身,直接用了血誓法印奔去自己寄存在木溪體內的

    一魄所在之處!

    眼前的光芒未褪盡,單看到木溪的背影跪坐在殿內密室中央,睚眥便摟緊了

    懷裡的人不讓她露出臉來。

    木溪正捻著的,是擱置用來躲避世人和天庭的防護法器——一盞九尾蠍形的

    火燭。

    「這裡燒的,是主上前世的龍骨吧……」木溪陰惻惻地歎息著半扭回頭,蛇

    鱗已經覆蓋了他的全身。

    是蛇姬侵佔了木溪的魂魄?睚眥沒有遲疑地積聚起了法術準備滅了木溪的性

    命。只要寄居的軀體性命消失,蛇姬自然無法捻滅最後一絲燭光。

    「這味道……是主上又與那蜜蜂妖精歡愛過了吧?」被蛇姬完全寢室的「木

    溪」拖著那盞燈起身,帶著傷感的獰笑,「我怎⼳都渴求不來的一夜春宵呢……

    主上,我那⼳愛您,您卻選擇要跟臣子分享一隻什⼳都不如我的蜜蜂……呵呵呵

    ……連木溪這凡人都會為她與男人的基礎而傷心分身,獨佔心強的你居然能不介

    意那個被臣子玩過的妖精!哈哈哈……」帶著血的淚水劃過「他」蛇鱗遍佈的臉,

    「您到底心裡有多疼愛她?」

    「放下九尾燈,我饒你魂魄不滅。」冷顏打斷她的妄語,睚眥一步步逼近那

    個失心瘋的蛇咬。

    「我只要一夜春宵!」

    睚眥頓住腳步,嘴唇緊抿,衡量著強行毀掉自己的一魄後,有多少機會能挽

    救從「木溪」手中落的九尾燈。這燈火一滅,在外面手背的天兵便立即能攻下。

    他連懷裡的她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望著自己愛了幾百年的男人,蛇姬嘲諷著囈語,「還是不行……還是不行嗎

    ……」她的指甲已經掐上了最後一燭光,瘋叫起來!「一夜都不行?主上甚至不

    想沾染其他女人的氣味?可是你懷裡的女人已經沾了多少男人?!包括天庭的那

    些神仙!!呵呵呵,單憑我,怎⼳能知道只有木溪才知道的九尾燭?是我親自找

    上您的宿敵流雲,用木溪交換來護住我的元神,讓他親手剖割開木溪的記憶才得

    知這蠍宮的秘密!木溪凡人的魂魄怎能承受那⼳冷血的法術?其實……主上,那

    個所謂的天神流雲比起因木溪而手軟的您,更像魔呢……哈哈哈!他已經備好了

    天雷,等您一到……」一團火球直接打中那副軀體,蛇姬徹底魂飛魄滅。

    九尾燭應聲落地,本應柔韌的龍骨竟然像玻璃一樣破碎!

    悠蜜整個人木然。她不知道自己沉迷在睚眥懷裡的時候,木溪已經被師父…

    …

    「娃娃……」

    耳邊傳來熱熱的呼吸和舔吻,讓悠蜜回神過來。她不敢相信都這時候了,他

    居然還有性致……

    轟隆!不知道是蠍宮的崩塌,還是神界的天雷。他們所站的密室已經開始分

    崩離析!

    「娃娃……聽到了嗎?我要被神滅了。一直在恨我的娃娃,終於開心了吧?」

    他扶手吻住她要說什⼳的唇,不許她開口說話,「不過沒什⼳遺憾呢……」

    喉嚨……有種被堵塞的痛苦!她發現就算他離開她的唇,她竟也說不出任何

    話來!但管不了那⼳多,她急急捧住他的臉,想要看清他到底想做什⼳!

    「真捨不得讓你陪我被滅,所以,我要放你走。但是……」金眸懶懶瞇上,

    他卻狠狠咬住她的喉嚨,「不甘心你會被納入其他男人的羽翼呢。」

    突然,悠蜜的身體發出金色光芒!碰!她已經化作一隻蜜蜂落在他的掌心!

    想要立即恢復成人形,卻發現自己竟然一絲法力都用不出來!

    悠蜜撲騰著翅膀,惱怒地撞向他挺直的鼻樑——竟然撞了個空!他已經幻化

    成了飄渺的火。焚燒著四周的一切,而火苗卻把她拱進了石牆上一個小小縫隙。

    【娃娃呵……我已經用我幾世龍身和所有魔宮拘役之魂莫對你施下咒法,除

    了我,沒人能認出你就是那個妖姬娃娃!你的師父流雲呀,會是我的祭品呢……

    可惜,你無法跟任何人、任何生靈交流了呢……娃娃,你讓我學會相思之苦,你

    也該嘗嘗這相思之苦啦……】

    =囧=囧=囧=囧=囧=囧=囧=囧

    尾聲。

    作孽世間的蠍宮,被天庭所傾覆。

    天神流雲,因違背「捉補」之命,私自將下天雷,神滅正進修的天地之姿,

    而被監禁於天牢。

    風神風清,因策動人界謀反,革去神格,受輪迴之苦。

    花神星盞,納入天宮。

    醫仙寇睿,繼續雲遊四海。

    人界魏鑄,被月宮所保,晉級神將。

    鳳家兄弟,為保天地之子,歿於蠍宮;護主有功,鳳家回復神族名譽。

    三屆因此役耗損巨大,暫時恢復平衡。

    =囧=囧

    無術城毀。

    鳳家集團作為嫁妝,全數贈與痛失爹爹木溪的刀叉姐妹。

    一股嶄新勢力,開始悄然募集力量。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