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賢妻》 正文 【賢妻】 作者:skin333。 發表於2018/10/10。 字數:34486。 今天接到芸的電話,說要來我城市看我,按理說我應當高興,才我實在是高 興不起來。 我在一個強力單位工作,受單位指派,來到D市,奉命打入一個大型的,涉 黃涉賭的集團內部,以便收集足夠的證據。 由於本地官商勾結的原因,當地強力機關對這個犯罪集團的幾次明查暗訪, 均因內部走漏消息,而以失敗告終。 不得以,這一次,上級領導決定異地調派人員進行查處,我也因此來到D市。 由於涉事人員牽涉較廣,涉事官員級別較高,這一次的臥底行動十分機密, 生怕再次走漏風聲,這不但會導致行動的再次失敗,而且也會對我的人身安全造 成巨大的風險。 之前就曾有D市的同事因此事因公殉職,也因此,我對這件事情也是十分慎 重,即便是已經是我未婚妻的芸,我也沒有告訴她實情,當然,這也是組織的規 定使然。 臥底的一年多時間,我幾乎斷絕了和所有親人朋友的來往,其中當然也包括 芸。 這期間,我一直推說出差工作太忙,實在無法抽身回去,沒有回去過,和芸 也只是抽空打個電話,並且還不敢多說,說多了怕說漏嘴。 當然,我也不希望芸為這件事擔心。 許多之前芸就說過要來這邊看我,既然我沒時間回去,那她可以抽時間過來 的。 我當然沒有同意,幾次三番之後,芸自然是起了疑心,一直追問我到底在D 市做什麼,為什麼一出差就這麼久,而且忙得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 對於芸的這些追問,我也時常感到無言以對,唯一能做的,就是連哄帶騙, 盡量繞開這些話題,實在不行,就只能找個借口匆匆掛斷電話。 每當夜深人靜,想起這些之時,都覺得分外地對不住芸,心裡想著,等我完 成任務回去了,一定要加倍對她好才行。 這次也是,對於芸要來D市的提議,我依然找了個蹩腳的借口搪塞過去了, 只說我沒有時間。 原來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兩天後,芸卻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當時我正在酒店的酒吧裡,這個酒店就是我臥底那個犯罪集團的重要產業之 一,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內外裝潢十分豪奢,當真算得上是金碧輝煌。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芸是如何找到這裡的,因為我的行蹤,除了單位的幾個直 屬領導之外,並未告知任何人員。 直到後來,我才從芸口中得知,原來,事情就是這麼巧,有一次芸的一個同 學在這裡看見過我,跟芸聊天的時候,很自然的就被芸得知了我現在的行蹤。當 然這都是後話。 更為尷尬的是,當時酒吧內,我的旁邊還坐著一位凹凸有致身材火辣的女人 莉。 而且,我和莉當時的姿態是比較親暱的摟在一起,芸當時的表情,可想而知。 說實話,和莉的這層關係,主要是因為工作的關係,一來通過這個女人我能 瞭解到更多我所需要的信息,單槍匹馬,人單力薄,要想盡快接觸到集團的核心 機密,即便有單位各種資源的支援,卻也談何容易。 而莉則是機緣巧合之下,與我相識,並很快熟絡起來,她在這個酒店也算是 老人了,雖然算不上核心高層,可手裡掌握的東西,卻是能令我事半功倍的。 做臥底,最重要就是融入你所處的環境,外在甚至內在,你都要強迫自己去 適應融合。 黑與白,一線之隔,遊走在灰色地帶,為了完成任務,有的時候,根本無法 拘泥小節。 當然,我和莉也僅止於曖昧,除了那一次酒醉亂性…… 說來慚愧,按說幹我們這個職業,喝得酩酊大醉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也 是工作守則明令禁止的一項。 可當時情況特殊,有的時候,真的只能說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很難做到全 身而退。 芸,我,四目相對,都是一臉的驚愕,只不過,箇中內容含義卻大有不同。 而莉也在第一時間,便已發現芸的出現,自然也注意到我和芸的異樣,滿臉 奇怪之色。 正當我拉著芸準備離開酒吧跟芸解釋之時,阿成卻是發覺我這邊的異狀,警 覺得走了過來。 阿成大名梁志成,是酒店名義上的副總經理,實際上的掌舵人。因為,酒店 的總經理就是集團的董事長本人掛名,實際上很少管事。 或許是因為我進入集團時間尚短,我能感覺得出,阿成對我始終懷有一種警 惕之心,又或許他本身就是一個十分警覺之人。 也因此,看到阿成朝這邊走來,我的心當下就有些緊張的提了起來。 我不想把芸牽扯進來,而且,由於芸此前對我臥底的事情一無所知,我十分 擔心,阿成會從芸身上發現某些蛛絲馬跡,察覺我的臥底身份。 「成哥」。看到他走過來,我迫不得已地打了個招呼。 「嗯,這位美女是?你朋友?」。阿成點了點頭,可一雙色瞇瞇的眼睛卻不住 地打量著芸。 …… 二十分鐘後,酒店的某個房間內,我無奈卻又焦急地跟芸解釋著剛才的事情, 事到如今,我再不告訴芸真相是不可能糊弄過去的了。 而芸得知我臥底的事情之後,也是十分驚訝,卻也醋意未消,對我和莉的親 暱有些不滿,不過好說歹說,總算是將芸勸了回去。 本以為,這次風波就此告一段落,卻不想,第二天,阿成就找上我,詢問芸 的事情。 「你們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嘿嘿,我梁志成能做到今天這個位子,自問還是 有些眼力勁兒的,陽,你不會真的認為,你成哥這麼好糊弄吧?嗯?」。 這個傢伙,果然還是被他給看出了一絲端倪,我心中暗罵,腦海中快速地思 索著,心想如何應對才是。 實情相告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若是繼續推諉,恐怕以後我在酒店的臥底工 作就不那麼好開展了,勢必會引起阿成的懷疑。 「唉,……其實……其實她是我前女友,不過我們已經分手了」。我靈機一 動,不動聲色回答道。 「哦?我就說嘛,我當時見她瞧你那眼神就不對,看莉的時候更是跟看敵人 似的,不過,你們都分手了,她還找你作什麼?」。阿成追問。 「她不死心唄,當初是我提的分手,這女人,真麻煩,我跟她說了好幾次, 好聚好散,可她就是放不下」。作為一個臥底,撒謊只是一個最基本的工作手段。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那個,我說,陽,她電話多少?」。 「啊?」。我有點不解。 「怎麼了,捨不得呀?」。 阿成一臉的壞笑,不過,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的卻是赤裸裸地慾望。 「成哥,你?」。到了這個時候,我又如何不知阿成打的什麼主意,只不過我 依然裝傻道。 「行了,你小子別給我裝,既然你們已經分手了,那肥水也不能流了外人田 不是?哎,你不會跟我說你沒她電話啊。?」。說到最後,阿成皺著眉有些不悅說 道。 芸的電話最終還是告訴阿成了,在這種老油條面前,裝傻充愣是無意義的, 論這些門道,他比你精得多。 不過,我隨即便跟芸通了電話,告訴她這件事情,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別露 了餡,同時,叮囑她千萬不在搭理阿成。 許多天後,我也不知道阿成是怎麼說動芸的,當我正赤裸著上半身和莉滾在 包廂的沙發上時,芸卻走了進來。 回想當時,我真是有理說不清,其實當時的真實情況是,我們本來是一群人 在KTV唱著歌。 後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本也打算離開,可莉突然耍起賴來,死活讓我陪 她再玩一會,期間卻被她不小心把酒灑到我身上,沒辦法,只能脫了上衣。 而我本來和莉就有些曖昧關係,加之酒精的刺激,莉蹭到我身上,一來二去, 就變成二人滾在沙發上的姿勢,其實,我當時一直在抵抗著。 只不過,這種事情我也不好做得太明顯,不然真得罪了莉,以後怕是寸步難 行,只能是以一種委婉的方式拒絕著。 可誰料想,芸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包廂裡。正當我一臉驚恐之時,芸的身後, 卻是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阿成。 「哎呀,我早跟你說過了,陽他有了別人了,你偏不信」。 當滿臉怒色的芸被阿成拽離包廂之時,我很想立馬衝上去,甩開阿成抓著芸 手臂的手掌,好好跟她解釋一番。 可是我不能,我若是這麼做了,那我跟芸的真實關係很可能就會暴露,我不 能衝動,無論如何,我都必須牢記自己來此的使命,以及自己此刻的危險處境, 我這麼做,不但會害了我自己,也會連累到芸。 但是我如何能任由芸被阿成帶走,萬一……萬一…… 我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平復著波濤洶湧的心緒,假裝鎮定而無奈地跟莉說, 畢竟和芸好過一場,怕她想不開做傻事,還是得去勸勸,幾經掙扎這才脫離莉這 個肉彈的糾纏,離開了包廂。 出去一打聽,芸和阿成離開了酒店。 聽到這裡我立馬就急了,打芸的電話,沒人接。 急匆匆地衝下樓,可剛一出電梯門,便意外地發現,阿成從酒店大門外頭走 了進來,只有他一個人。 「成哥,芸呢,怎麼就你一個?」。我強作鎮定道。 「哦,她打車回去了,我讓她就在酒店休息,可她死活不肯,唉,看來呀, 我還得多費些工夫才行,怎麼,陽你這是?」。 「我,呵呵,怎麼說也好過一場,我下來看看,她脾氣大,我怕她亂發脾氣, 影響到咱們酒店生意就不好了」。我胡亂搪塞道。 「嘿嘿,真的?我看你小子還是捨不得吧?這麼一大美女,哎,你成哥醜話 說在前頭,你如果真捨不得,跟成哥說,你成哥絕對不搶兄弟的女人。不過,若 是你倆散了,你可不許壞成哥好事,不然的話,嘿嘿……」。 狗屁,嘴巴上說得漂亮,來酒店這麼久,我對阿成的得性還是有所瞭解的, 他看上的女人,我真要說放不下,想跟芸繼續在一起,恐怕不用多久,他就會找 個機會收拾我,甚至將我趕出酒店。 「怎麼會,怎麼會,不就一個女人嗎,天下何處無芳草,我跟她已經是過去 式了,我純粹只是朋友出於道義上的關心一下,僅此而已」。 …… 好幾天,芸在告訴我她已經回了Z市後,就不再接我電話。這讓我有些擔心, 不過,總算是沒出什麼大事,不然我後悔都來不及。 可沒過幾天,我去再次在酒店裡見到了芸,當我得知她在阿成的熱情相邀下, 進酒店當了一名財務的時候,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後來我私下問芸她怎麼會來這裡?難道她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有多危險 麼? 芸告訴我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她來這裡做財務或許能幫到我的臥底工作,至 少也多一個人幫忙。至於另外一個原因,她沒直說,只說我知道。 我當然猜得到,她是不放心我和莉。 只不過木已成舟,現在也沒有辦法立刻讓她走,不然反倒容易遭人起疑。 事實上,一個普通的財務,不可能接觸到集團的核心機密,若真是這麼容易, 這個犯罪集團絕對活不到今天。 至於其它的事情,芸根本沒有受過專業訓練,即便受過訓練,我也不可能讓 她冒險,自然不會真的讓她幫我做些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阿成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對芸大獻慇勤,而芸也只 好虛以委蛇,無奈地應付著。 終於,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以及芸那裡得到的一些小道消息,我得知集團 有一部分很重要的資料文件,都保存在阿成的別墅之內。 只不過,阿成的別墅並不那麼容易接近,更別說進去了,有好幾個守衛日夜 看著不說,院子裡還養了一條大狼狗,想偷偷摸進去,基本難如登天。 苦思冥想多日,不得其法而入,我和芸都很焦急。 不過,根據芸的消息,得知阿成一直想得到芸,沒少約她,只不過阿成的司 馬昭之心,芸自然是不會答應單獨跟他出去的。 最後,芸跟我決定,由她假裝答應阿成,藉機進入他的別墅,然後找機會放 我進去,畢竟,很多事情並不是她可以完成的。 約定的日子到了,在遠處目送阿成的車載著芸緩緩駛進別墅大門,我在附近 的一輛汽車內急切而又擔心地等待著。 我對芸搞定守衛和大狼狗並不太過擔心,我早已將一種特殊的液體交給了芸, 這種藥物能讓犬類快速進入沉睡,數個小時之內無法自己甦醒。 而那幾個守衛,我相信,以芸的機靈,暫時支開一下,應該問題不大,美女 當前,作為男人,你忍心拒絕她的一些小小請求嗎?何況還是自己老闆身邊的美 女。 大約半個小時後,我終於順利進入了別墅之中,我問芸為什麼這麼久,她說 那個阿成一開始請她喝了點紅酒,然後才被她打發去洗澡了,這才有時間過來放 我進別墅。 別墅一共有三層,房間挺多的,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快速找到阿成的保險櫃, 因為保險櫃就在他的大臥室內。 只可惜,在阿成洗完澡出來之後,我還沒有辦法破開保險櫃的密碼鎖,儘管 這個保險櫃並不如何高級,但想要破解的話,還是要費一番的手腳。 當阿成的腳步由遠及近之時,我和芸皆是一驚,被阿成堵在臥室之中,根本 不可能出去。 幸好,臥室夠大,我找到一個可以容身的櫃子,以最快的速度鑽了進去,幾 乎是我輕輕帶上櫃門的一剎那,我透過櫃門的縫隙,看到阿成的身影出現在臥室 之中。 「寶貝,原來你比我還急啊,自己就進來了」。 一進臥室,阿成先是警覺地四處打量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這才色色 地調笑道。 「呃……我……啊」。 芸還未說出什麼話,便被猴急的阿成一個公主抱攔腰抱起,朝床邊走去。 「啊,不要,你放我下來」。 「嘿嘿」。 此時的阿成根本沒有多廢話的打算,將芸往床上一扔,就開始脫自己的浴袍。 芸明顯十分地驚慌,從床上爬起來,就想往外走。 可即將到口的肥肉,阿成又怎麼可能放過?沒幾下,便被健碩的阿成按在床 上,沒有辦法動彈。 隔著櫃門縫隙,床上的情況,我自然看在眼裡,眼見芸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 上下其手,不住的掙扎叫喊著。 我的眸子瞬間變得通紅,理智早已拋諸腦後,一把推開櫃門,便要出去救芸。 「不要。等等」。床上的芸看到我的舉動,竟突然高聲尖叫了起來。 不但是我嚇得停在那裡,便連撲在她身上,正起勁的親吻芸脖頸的阿成,也 似是被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看著芸。 「怎麼了?嚇我一跳?」。 「你,你不要激動,聽我說」。芸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飄忽不定。 不過,以我和芸的默契,我瞬間便知道,她這其實是對我說的。 「說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別浪費時間了」。說罷,阿成作勢又要親芸。 「你等等,我,我要去下衛生間」。此刻的芸,滿臉通紅,也不知是急還是 羞。 「你不是說來的時候已經洗過了嗎?」。阿成有些不滿道。 「不,不是那個,可能來的時候水喝多了,所以……」。 「唉,真麻煩,哎,上個衛生間,你還帶包做什麼?」。 「誰像你們男人,女人總是麻煩一些的啊」。 「嘿嘿,帶包進去可以,不過,手機就不用帶進去了吧?」。 這個阿成,心眼還真多,不過這樣一來,芸的打算就落空了。 果然,聽阿成這麼一說,芸似是被說破了心事,臉色慌張之色一閃即逝。 若是能把手機帶進衛生間,我還能偷偷和芸溝通一下,商量一下對策,可眼 下完全落空。 芸只好隨意地從包裡拿了點什麼東西,進了衛生間,見芸起身,我趕忙又縮 回了櫃子內,帶上了櫃門。 衛生間就在拐角處,而臥室內,阿成卻是點了支煙,一個人悠哉悠哉地抽起 了煙。 我在櫃子裡面焦急地思索著對策,如果我現在出去,搞定阿成應該沒什麼問 題,但難免動靜鬧大,而外面那幾個守衛,全都是練家子出手,被阿成高薪請來 做保全的,論身手,恐怕隨便哪個都比我只強不弱。若真這麼出去,恐怕不但我 和芸的身份暴露,怕是想要離開都不太可能了。 這幫人的心狠手辣,我這一年多的時間,也是見識過不少。 而芸剛才的舉動,明顯不希望我作出衝動之舉。可是,難道我就這樣眼睜睜 地看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不知此時,衛生間裡的芸,又在做著什麼?我到底應該怎麼做? 許久,在阿成的再三催促之後,芸終於慢吞吞地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當芸被阿成急吼吼地拽到床邊,芸突然停下了腳步。 「你會嫌棄我嗎?」。芸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盯著地面,並沒有看阿成。 而這一句看似有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分明能夠感到話裡的決絕之意。 芸她……難道她打算? 「啊?嫌棄?怎麼會呢,寶貝,放心吧,以後跟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啊」。 在我狹窄的視野中,芸被阿成輕輕一推便倒在了床上…… 「啊,等一下」。 「又怎麼了?」。阿成顯得有些不耐煩。 「這,這房間太大,我不習慣」。 …… 隨著芸和阿成的離去,整個偌大的臥室重新恢復了平靜,此刻,儘管我心如 刀絞,但理智告訴我,我絕不能衝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躡手躡腳地從櫃子裡走了出來,努力地轉移著自己的注意力,繼續破解著保 險櫃的密碼鎖。 終於,十幾分鐘後,咯嗒一聲,當我看到保險櫃中的東西時,也不由得暗暗 心驚。 裡面除了數大捆現金之外,還有滿滿一盒子的金條,另外什麼存折銀行卡足 有五六個。 不過,這都不是我的目標,保險櫃就這麼大,很快我便找到我此行任務的重 要目標,那幾份集團私下違法犯罪的核心材料。 除了那幾份材料,其它東西我一樣沒拿。一切妥當之後,我走出了主臥室, 另外找了一間看起來並不常用的房間躲了起來,默默等待著。 只不過,當我麻木地做著這一切的同時,我的心口正一滴一滴地淌著血。 也不知過子多久,隔著房門,我聽到外面有房門開關的聲響,隨即,一陣腳 步聲朝著主臥旁邊的衛生間而去。 只有一個人,我不太確定出來的這個人到底是芸還是阿成,我又悄悄地等了 一會兒,希望確定些什麼。 不過意料中衛生間的嘩嘩水聲並沒有響起,反倒是沒一會,那個人似乎又從 主臥室那邊走了回來,但我能感覺得到,他(她)走路的時候很小心,若不是我 細心地側耳傾聽著,絕對難以發現。 聽到這裡,我心下已經有了判斷,十分謹慎地,輕輕轉動著門把手,透過門 縫,我終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果然,外面的是芸。 我急忙拉開門,走了出去。 四目相對,直到這時,我才注意到,芸的頭髮有些凌亂,臉龐以及脖頸處, 紅韻未消,緋紅一片。 芸的眼神十分複雜,只是抿著下唇,怔怔地望著我,竟是沒有開口。 還是我即時反應過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這個我 再也不想回來的地方。 芸支開守衛後,我原路返回,在車裡等了一會,芸也來到了車內。 一路無言,我幾次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芸的俏臉側向一旁,呆呆地望著 窗外,猶豫再三,我還是沒有說出口。 儘管沒有說話,但我也知道,在後來的那段時間裡,肯定發生了什麼,是的, 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這都成為我和芸之間的一個禁忌,我從來沒有問過她 那晚的事情,也不敢問,彷彿,那一晚什麼都未發生過。 但是我知道,我無法欺騙自己,即便在結婚後,我的腦海裡也時常會浮現那 晚滿臉緋紅的模樣。 每當這時,憤怒,自責,後悔,各種負面情緒就會盈繞我的心間。 可奇怪的是,與此同時,我竟還有著一股奇怪的興奮感,很強烈,下面也會 不爭氣的勃發起來。 …… 我和芸結婚已有大半年的時間,芸本來就是一個賢惠的女人,婚後更是凸顯 她的賢惠屬性,將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 家族生活美滿,工作上也很順利,因為之前臥底任務的圓滿完成,還立了個 三等功,可誰又知道,我這個三等功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唯獨有一件事情,卻始終困擾著我,那就是,我發現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不但沒有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淡忘,那股莫名的複雜感覺反而愈發強烈起來,憤 懣,以及隱隱的興奮。 有時和芸過夫妻生活的時候,偶爾想起那晚,芸那凌亂的髮絲,緋紅的脖頸, 火燒一般的臉龐,我的下身都會硬得不行。 時間一長,我竟慢慢發現,我在那方面似乎已經有了些許心理障礙。 準確地說,如果我不回想那晚的情形,下身似乎就難以勃起。 一開始還只是會影響我的興奮度,導致硬度不夠,到後來甚至都經常出現無 法勃起的情形。 對於這種現象,我心中是有些惶恐的,害怕這樣下去,會不會變成真正的陽 痿。 妻也察覺到我的異樣,終於,在一次失敗的做愛之後,我硬著頭皮委婉地跟 妻說了這事兒。 知道原因後,妻的表情很複雜,我知道,她並不願提及那晚的事情。 不過,她倒並未責怪我,平復了一會之後,問我是不是要去看看醫生。 其實我早就有這樣的想法,只不過一直抱著僥倖的心理,覺得時間長了,自 己就會好起來,這才始終沒有下定去看醫生的決心。 我先去看的男科,一番全面的檢查,費了好大工夫,一切正常。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我也明白,看來,只能找個心理醫生去咨詢咨詢了。 只不過,這種事情實在有些難為情,托了一個熟人,找了外地一個比較有名 氣的心理醫生。 可惜的是,各種手段包括催眠,也試了不少,可心理障礙依舊沒有好轉的跡 象。 其實,做我們這行的,或多或少也學過心理方面的知識,我也不例外,還是 知道一些皮毛的,知道心理咨詢這事,並不像生理上的病症,很多都還在摸索階 段,能不能治好,也是看天吃飯,全憑人品。 看心理醫生無果,我自己又在網上查找了許多這方面的資料。 心病終歸還需心藥醫,我又想,我的病灶就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如果這個心 結不解開,那事情大概很難有回轉餘地。 只不過,在心理醫生那裡做的催眠,終歸只是催眠,虛幻一場。 又或許,催眠那樣的程度不夠? 找了個機會,我小心翼翼地問起妻那天晚上的事情,一開始妻很是抗拒,但 是瞭解我的想法之後,儘管十分不願,甚至有些痛苦,但還是一點一點,擠牙膏 式的,跟我說了個大概。 至於那晚房間內的事情經過,其實並沒有什麼好敘說的,跟我們大多人印象 中的做愛過程差不多,只是整個過程妻都顯得十分被動。 其實,我很想問妻,那晚有沒有高潮,但是我知道,儘管這是為了解開我的 心結,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觸碰為好。 無論如何,那始終也是妻內心裡的一片傷痛,一個痛苦的回憶。能夠跟我回 憶那晚的大概經過,已經是她最大的底線,我愛她,所以,我不希望連她這最後 一層保護的紗衣都要無情地給她揭除,那樣是不是太殘忍,太怎麼了些? 那一晚,我下身倒是真有反應,但更多的感受,卻是深深的內疚與自責。 這一晚我們並沒有做,只是靜靜地抱著,抱著妻那時至今日依舊有些顫抖的 嬌弱身軀,我又怎麼捨得破壞這難得的溫存。 我的勃起障礙確實是有些好轉,但離正常情況,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為此,我覺得很對不起妻,身為一個丈夫,婚前讓她受那麼大的委屈不說, 婚後也不能完全盡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 不知從何時起,我接觸到了網上那些小說,異曲同工的情節,活靈活現的描 述,還有那許多的圖片和相差視頻,都令我無法自拔的血脈賁張,呼吸急促。 於是乎,在和妻過夫妻生活之前,我都會偷偷地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興奮 起來,再和妻行那魚水之歡。 還真別說,效果還是有的,雖然做愛質量還是不高,但起碼比之前基本無法 成功完成是有很大進步的…… 本以為,這個秘密並不會被妻發現,可是,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 一次我去洗澡時,忘了關掉這些網頁,等我洗完出來後,發覺妻的臉色有些 不對,這才突然想起,筆記本裡的「罪證」。還留在那兒呢。 假裝無事的重新打開筆記本,果然,那些原本應該只是最小化的網頁,全都 被關閉了,看到這裡,我如何還不明白,妻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臉色。 妻問我,為什麼會看那些東西,什麼時候開始的,是不是這段時間一直都在 看。 事到如今,我覺得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全都如實相告。 沉默了一會,妻告訴我,我最多只能看看,可千萬不能真有那樣的想法。 可我的第一反應卻出賣了我內心的真實想法。 「老婆,你,真的這麼排斥?」。 「你不會真的想過吧?」。 不記得這一晚我和妻是如何結束談話的,妻自是不會答應我真的如何如何, 而我也只是試探性地和妻討論了一些大膽行為的可能性。 這一天,妻接到一個電話,打完後,我問她是誰,因為有意無意地,我聽到 她似乎在拒絕那人什麼事情,於是乎,我的好奇心又作怪了。 妻說是原來的一個同事,也是以前她的追求者,叫強,我跟他也有幾面之緣, 算是認識吧。 只不過,最終抱得美人歸的,是我不是他。 「為什麼不去啊,公派學習的機會多難得,公司出錢,帶薪進修,雖說週末 可能就沒什麼私人空間,不過,也就幾個月嘛」。 「你不知道他是誰呀?都說了這次是和他一起去,你放心呀?」。 「呃……有什麼不放心的」。我有些心虛。 機會難得,最終,在我有意無意的勸說下,妻還是參加了這次的學習。 但是我對他們每個週末的學習,卻是顯得比較「關心」。,很快細心地妻也察 覺我的格外關心似乎不大尋常,問我,我是不是吃醋,是不是有些後悔了? 我當然不會承認,吃醋麼確實是有的,但是後悔麼…… 又是一個週末,妻學習回來後,晚上她跟我透露,強似乎對她還未死心,一 聽妻這話,我便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經我一再追問,妻告訴我,每次強都主動要送妻回來,都被妻拒絕了,今天 因為外面下著雨,實在抹不過面子,妻便答應坐他的車回來。 誰知,強在車裡竟有些毛手毛腳的,毛手毛腳是妻的原話,其實,強確實有 示愛的舉動,不過也只是抓了妻的手,其它倒是沒有太過分的舉動。 可即便是這樣,我卻難以抑制自己的想法,萬一,萬一強那時強行做點什麼, 比如說強吻什麼的,那…… 一想到這種可能,我的下身居然不爭氣的硬了起來,而且比之前看小說的興 奮程度更甚。 一番雲雨之後,我和妻彼此相擁著,享受著這一刻的恩愛餘韻。 妻卻突然問我,是不是因為和強的事,才讓我更加興奮的,我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也不想勉強妻做她不願做的事情。 可我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幾乎每個週末的學習回來,妻都會 跟我透露些許她和強相處的細節。 其中有一次,妻說強突然吻了她,但她很快就把強推開了,可我聽到這些, 居然興奮多過憤怒。 而那一刻,妻的嘴唇在我看來,卻是格外的誘人。 可接下來,妻卻說不想去學習了,我很奇怪,妻吞吞吐吐的,也說不起個明 確的理由。 我將她攬在懷裡,問到底怎麼回事,猶豫再三,妻卻反問我,難道我就不害 怕麼? 面對妻話裡的意思,我沉默了。 然後妻給我看了一段強發給她的信息,說了一堆肉麻的話,還說已經離不開 妻了。 我去,這種騙學校小女生的招術都來了…… 妻說當初她本來就不想跟強一起去學習的,或許妻改變主意之後,給了強一 個錯誤的信號,讓強以為有機可趁。 如今妻感到有些左右為難,她當然知道我心裡的那些難為情的奇怪想法,也 知道,只要她繼續去學習的話,強肯定會越陷越深,這令她有些自責。 我也很是糾結,但無論如何,我都是尊重妻的,不想強加自己的想法於她。 安慰了妻一會,近距離聞到妻身上的體香,忍不住輕輕吻了上去,情到濃處, 又哪裡能夠輕易停止,接下來自然是寬衣解帶,耳鬢廝磨。 但是親熱了好一陣,我下面卻是沒有太大反,即使稍稍有些勃起的跡象,也 很快就軟了下去。 這令我十分沮喪,趴在妻的身上,就那麼靜靜地,彼此互相擁抱著。 妻用手撫慰著我的後腦勺,小聲安慰著我。 到了週五晚上,睡覺之前,妻卻突然問我,問我明天有沒有時間,有的話, 送她去學習,如果沒有的話,那這個週末她就不去了。 我驚訝地望著她,妻這是將選擇的權利交到了我的手上,可我…… 妻看了看我的臉色,輕歎了一聲,自顧自的說,我不說話的話,就當我是答 應了。 我機械式的嗯著,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表達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裡,一切就彷彿變得理所當然發生著。 …… 每當妻告訴我,她和強之間又有哪些進展了,我都會莫名的「激」。動不已。 一次短暫的牽手,一個不經意的摟抱,一次被的接吻…… 記得那次妻回來告訴我,強似乎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對她的佔有慾愈發的 明顯。 我問妻具體怎麼回事,妻說強在一個僻靜處又吻她了,一邊吻一邊在她背後 摸索著,還說帶妻去他家看看。話說到這個份上,意圖已經十分明顯了。 妻當然沒有同意,而我接下來的回應,似乎是這段時間以來前所未有的強烈, 我感覺得到,妻也顯得很興奮,委婉而不經意的配合著我。 事後,妻說,她現在有點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 我沉吟許久,才憋出四個字,順其自然。 只不過,我又委婉地跟妻提了一個要求,如果,如果真要發生什麼事,一定 要提前告訴我。 妻並沒有給我肯定的答覆,但是夫妻之間的默契,我知道,一切盡在不言之 中。 這是一個我永遠不會忘記的星期天,就在這天下午,我收到妻的信息,說她 可能不回來吃晚飯。 我本以為是普通的飯局,就隨意地發了個哦。 可隨後,妻又補充一句,說是在強的家裡吃。 看到這裡,我就猶豫了,去強的家裡,以強對妻這段時間展開的攻勢,用腳 想都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妻心裡當然也是明白的。 這算是提前告知,抑或是間接的詢問? 我就回了一個是嗎。 妻又說之前強幫了她一個小忙,這次應強的要求,去強的家中亮亮自己的手 藝,算是報答。 可我心裡卻想,這到底是準備吃你作的菜呢,還是準備吃你呢? 只不過,這些話,即便心知肚明,也是不好揭破的。 我就告訴妻,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似是我的話語意不夠明顯,妻問多早。 想了想,我又回,不要太晚就行,太晚了外面不安全。 回復我的,只有一個哦字。 現在已是晚飯時分,想必妻已經到強家中了吧,也許還在做飯,也許,已經 做好了也說不定。 可此刻的我,根本毫無吃飯的念頭,一門子心思早已飛出了我的軀殼,飄向 了某個其實我並不知道地址的住所。 望著身旁的幾個空酒罐子,心中脹悶,下了樓,發動汽車,一陣狂飆,彷彿 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心中不暢。以至於,當我行駛到一個幹道路口時,竟然沒有 注意到前方那大大的紅煤。 突然意識到一旁大貨車的時候,我的酒意頓時醒了七八分,只是為時已晚, 貨車根本來不及剎車,逕直撞向我的右方。 砰。 一聲巨響之後,驚恐中的我便再也沒有了知覺。 …… 當我再次醒轉之時,人已躺在醫院病榻之上,望著一片素色的病房環境,我 感覺頭微微有點痛,稍微適應了一下,這才發現,此時我的,右腿似乎受了傷, 已被牢牢地包紮固定起來,整條腿感覺很重,脹麻脹麻的,隱約還有一些痛感。 除此這,腦袋似乎也有一些輕微碰撞後的淤腫,其它部分倒是沒有發現什麼 異樣。 這時,我才回想起昏迷之前的那一幕,車禍?沒錯,我出車禍了。不過看起 來,應該沒有太大問題才是,想想撞車時那駭人一幕,現在都有點後怕,真不敢 想像,我居然還能撿回一條小命,而且,就目前看來,傷得還不算太重的樣子, 只是不知右腿傷的到底怎樣。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卻嚴重超出我的估計與想像。 因為,我醒來後沒一會工夫,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子走進病房,見我已經醒了 過來,竟高興得走了過來。 然而,這還不是最令我吃驚的,真正令我感到吃驚的是,她,她竟然喊我老 公? 我,這個病房好像沒有別人吶?她是在喊我,我左右確認了一下,沒錯是, 她確實是在喊我,喊我老公。 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這個打扮時尚的年輕女人,不能說多 好看,但算得中上之姿,加上打扮,也是頗有魅力的一個女人。 眼前的情形,令我一陣的錯愕。 「你,你是?」。 「什麼你是,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啊?」。進來的年輕女人似乎有些不滿。 不過很快,她也發覺不對勁,因為我看她的眼神,完全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一樣。 「老公,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 約麼半個小時之後,經過我和她的簡短交流,通過醫生的一番檢查詢問,初 步斷定,由於輕微腦震盪的關係,我很可能暫時性的失憶了。 不過,對於這個結論,我根本沒往心裡去。 因為,當我在麗的攙扶下,也就是那個喊我老公的年輕女人,來到洗手間時,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 就在面前的鏡子裡,我看到的居然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臉孔。 這個驚人的發現,彷彿晴天霹靂一般,將我擊得目瞪口呆,好長時間都沒回 過神來。 弄得一旁的麗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直關切地問我怎麼了,對著一 面鏡子怎麼發起呆來了。 足足過了三天時間,我才初步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我,準確來講,現 在的我,已經不是我了。不對,再準確點說,我的思想仍然是我,只是我的身體, 卻已經是另外一個人的身體。 這,這,難道我靈魂出竅,然後進入了眼前這個男人的體內?想了很久,我 實在無法得出另外一個結論。 我此刻的身體名叫洋,和我原來的名字倒是同音,是個公務員,在一個不痛 不癢的部門供職,工作倒是比較清閒的那種。 當然,短時間內,我並不用回去上班,因為之前的洋,也就是現在的我摔了 一跤,除了輕微腦震盪外,右腿有些骨裂。 所謂傷盤動骨一百天,最近這些日子,我自然是請假在家休養著。 唯一讓我感到些許慶幸的是,城市依然還是原來的Z市,這要是去到一個人 生地不熟的地方,那就真的雪上加霜咯。 我詢問了一下我摔跤的情形,時間和我之前出車禍時極為的接近。 也因此,我十分關心我原來那個身體的情況,一直找機會打聽著。 只不過,傳過來的,不是什麼喜訊,卻是一則噩耗,昨天晚上,市內某處, 確實發生了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 一輛轎車因為誤闖紅燈,被一輛滿載貨物的後八輪直接撞個正著,翻出二十 多米遠。轎車車主聽說是一名強力單位人員,當場死亡。 雖然我還沒打聽到死者的姓名,但我已經有了強烈的預感,那個死者,極有 可能就是原來的我。 是啊,同樣的工作單位,同樣的車禍時間,我的心已經完全沉了下來。 其實,我並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即便原來的我沒死,那又如何?此刻我已 經在另外一具身體當中,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根本無從得知,當然更不用想回 去的事情。 此時此刻,原來的陽已經死了,而我,現時的名字是,洋,和原來那個陽, 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除了我的思想…… 洋的身材和我原來極為相似,甚至長相上也有著幾分相像之外。 「不知妻現在是什麼情況,她還好麼?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一時間能不 能承受得了?」。我一個人嘀咕著。 接下來的時間,我除了假借失憶打聽洋之前的事情之外,另外一件事,就是 確認那個死者的準確身份,不管怎樣,我心裡還抱著一絲希望,無論如何,那也 是原來的我啊,至於說我能不能回到從前的身體,這個問題,暫時根本沒時間去 思考。 沒有幾天,我終於確認了「我」。的死亡消息,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可心裡還 是莫名的悲傷與失落,我的人生軌跡,就這麼改變了麼? …… 三個月後,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正常行動,只要不太激烈,都沒太大問 題。 而眼下我最為關心的,就是芸,我心裡面真正的妻子。 芸瘦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我的離去而傷心導致。不過,意料之外,卻又情 理之中的是,那個強似乎因為我的車禍,發現了某種契機,某種真正徹底得到芸 的機會,在我暗中跟蹤觀察芸的這些天,他幾乎每天都會來噓寒問暖。 其實,這再正常不過,芸正處於喪夫的極度悲痛之中,此刻的她,無疑是十 分脆弱和缺乏安全感的。 而強此時加強火力,自然是最佳時機。 而對於我現在名義上的妻子,麗,我並無太多的感覺,或許,道義,以及責 任,是我每天在她面前強作歡笑的唯一理由。 我想過去找芸,把這一切說清楚。但是,三個月前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匪 夷所思,無論換作是誰,怕都只當你是個神經病,根本不會相信你吧? 二來,我現時的身份畢竟是有婦之夫,已經是有家室的人,如果我現在去找 芸,那麗又怎麼辦? 不管如何,我既然佔據了洋的軀體,是不是也得盡一點身為洋的責任? 而芸…… 他們的學習期尚未結束,週末的時候,強當然更不會放過現在的好機會,一 直帶著芸去這去那。 也許芸也害怕一個人待在家裡,會想去過去的我,徒自悲傷,也許她也想轉 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至少,現在的芸對強的態度倒是更像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一些,或許,真正的 信任也是這段時間慢慢建立的吧。畢竟,之前芸願意去學習,願意和強交往,是 因為我的原因,實非她所願。 至於我躺床上的三個月,芸是如何一種狀態,眼下的我當然無從得知。 只是不知,芸和強發展到哪個階段了,那天晚上他們有那個嗎?這些事情, 似乎和現在的我關係不大,但我依然十分好奇,卻苦於無從探究。 而麗對我最近有些神神秘秘地舉動也表示了不滿,一直問我,最近怎麼老不 著家,在外邊逛忙什麼。 對於麗的疑問與不滿,我當然感到有些內疚,只不過,內心那些許的內疚, 卻絲毫無法阻擋我對芸的思念以及關心。 我希望芸能好好的,如果她就此和強在了一起,會不會是一種皆大歡喜的結 果?而我,又真的能夠完全放下嗎?我實在不知問題的答案是什麼。 這一傍晚,我是以一種複雜到近乎折磨的心情目送強進入我原來那個家的。 此時,距離我發生車禍已有大半年的時間,可以看得出來,芸和強在一起時, 比以前融洽很多。 俗話說得好,日久生情,即便沒有愛情,人與人之間的交情也是培養出來了 吧。 我坐在小區某個角落的車內,望著原來家中的燈光,一個人怔怔地發著呆, 也不知胡思亂想著什麼。 之前強也來過幾次,不過,前幾次過了飯點之後沒多久,便匆匆離去,看起 來,應該是來蹭飯的。 但是這一次,我默默等待許久,卻依舊沒在樓下見到強的身影。 我的心裡有著某種隱隱預感,而當客廳中的燈光熄滅,只剩臥室中隱隱透出 的絲絲光芒時,我又等了好一會兒,依舊沒有看到強的出現。 難道我剛才走神了,沒有注意強下來?還是說,強根本就沒胡下來,還在… … 一想到這裡,我的心砰砰跳得厲害,全身上下彷彿一陣電流傳過。 不行。我得上去看看,萬一芸遇著什麼事了呢?我嘗試這樣說服自己。 上了樓,我先在門上側耳聽了一下,聽不到什麼動靜。更不可能敲門進去, 我現在是誰啊?莫名其妙敲人家門?況且,如果他們正在…… 好在之前,我為了能夠偷偷回家看看,私下找人偷配了一把鑰匙,幹我們原 來那行的,對這種事情,可是熟門熟路,不然,怎麼做一個合格的臥底? 咯嗒一聲輕響,房門悄悄拉開一條縫,果然,客廳內漆黑一片,靜悄悄的。 臥室的門關著,拉上房門,躡手躡腳來到臥室門口,剛剛靠近,便已隱約聽 到裡面傳來床墊有節奏的輕微響動。 當我將耳朵貼到臥室門上的一剎那,那熟悉的壓抑的低聲嬌喘如魔音般飄入 我的耳中。 此時的我,整個人如瞬間石化,一時間,全身僵硬。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儘管大半年前就知道這件事會發生。可當我真正親身確 認,芸和另外一個男人突破了男女關係最後一道防線時,我依舊有些無法釋然, 無法面對。 這段令我無比心悸的過程也不知持續了多久,只是後來芸的聲音大了一些, 即便我默自坐在沙發上,依然能夠聽見芸壓抑不住斷斷續續的呻吟。 突然,裡面床墊的聲響伴隨著女人的一聲聲連續的呻吟,頻率明顯快了起來, 可沒過幾下,隨著一個男人的低吼,臥室裡卻又突然陷入一片寂靜。 我立即意識到什麼,結束了?我心下一驚,趕忙起身,躲到了書房的黑暗中。 沒過一會,臥室的門開了,不過令我有些意外的是,出來的不是芸,而是強。 以前我和芸做完愛後,除非天冷,否則芸都會去衛生間清洗一下再回來睡覺。 可當已經穿好衣物的強出現在門口之時,卻又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說道。 「要不你就讓我留下來吧,你看我這時候回去……」。 「不行」。臥室裡傳來芸因為激烈運動過後而稍稍有些變調的聲音。 強見芸不答應,似乎又想回去勸說,可還沒往裡回走幾步。 「你別過來,你再這樣的話,我生氣了」。芸的態度有些堅決,頓了一下又 繼續道,「本來今天答應你,我就已經……你還是回去吧,我,我還沒有辦法接 受別人住在這裡」。 見芸如此模樣,強也只好作罷,上了趟衛生間後,便悻悻地離開了我家,臨 走時跟房內的芸打了聲招呼,不過芸並沒有回應。 不知是不是因為強走了,我的警惕有點鬆懈,當芸披著睡衣從臥室出來,剛 一關上衛生間的門,我便急著從書房裡走了出來,心想還是離開為妙,可好死不 死,走到書房門口時,光線不好,一不小心帶到了門邊的一個小型置物架。 這下可好,辟哩啪啦掉了一地,發出的聲響自不必說,我心叫要遭。 果然,剛進衛生間的芸立馬警覺地走了出來。 「誰?是誰在那裡?」。 此刻的我簡直滿頭大包,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被堵在這書房裡,根本沒地 方可逃。 「啊。你是誰。,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隨著芸的失聲尖叫,我徹底地暴 露在剛剛打開的燈光下。 芸似乎是害怕,一邊質問著我,一邊不自覺的往後退著。 我生怕芸再次尖叫會有可能把事情鬧大,連忙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你別叫,你別怕,我,我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為什麼會在我家裡」。芸仍然一臉的警惕與驚恐, 她怎麼可能相信眼下我這麼一個陌生人呢? 「芸,你聽我說,我……」。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誰,別過來」。 也許是看到我嘗試著向芸靠近的舉動,芸再次緊張的尖叫起來。 「別,別,你別喊行嗎?我不過去,好,我不過去」。 「你不要想亂來,我,我老公是JC」。 聽芸這麼一產,不知為何,我的內心深處莫名一暖。 「芸,你冷靜,聽我說,你先別喊,我好好跟你解釋,好嗎?」。我仍然盡量 安撫著她的情緒,既不希望嚇著她,也不希望真把事情鬧大,那可不好收拾。 打從發現我的一瞬間,芸的左手就始終放在胸前,看得出來,突然冒出這麼 個陌生男人,的確把她給嚇著了。 「那你不許亂動」。 說是要跟芸解釋,但到底該怎麼解釋呢,霎時間我反倒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呃……」。 「你怎麼結巴了,說呀」。 「我……」。 我這邊還猶豫著怎麼跟芸開口,那邊芸似是發現我支支吾吾的,不太對勁的 樣子,竟是趁我一個不注意,轉身就往外跑。 「救命呀」。芸一邊跑,還一邊高聲叫喊著。 「哎,你別……」。看到芸的舉動,我急得連忙追了出去。 芸一個弱女子,腳上穿得又是拖鞋,怎麼可能跑得過我一個大老爺們。 還沒跑幾步就被我給拽住,一把就摀住了她仍在呼救的小嘴。 「唔,唔……」。芸幾乎使出全身的氣力努力掙扎著,希望逃出我的「魔爪」…… 「你別喊了,老婆,你別再喊了,我不會害你,看著我,我不會害你」。 我懷中的芸是極度驚恐的,看得我十分不忍,不自覺的,老婆的稱呼也脫口 而出。 「我是陽,老婆,我是陽啊」。看到芸害怕的模樣,我心一橫,把心裡話說 了出來。 「唔,唔,唔唔」。果然,聽我這麼一說,芸掙扎的幅度小了一些,但是口 中還是支吾著,似乎想說些什麼。 「我鬆開手,但是你別叫,好嗎,我知道,這件事情,你很難相信,我也不 知該怎麼跟你解釋,但是,總之,我不會害你,嗯?知道嗎?」。 「唔唔」。儘管被我攬在懷中,掙脫不開,但聽我這麼一說,芸還是點了點頭, 算是回應。 我緩緩鬆開了摀住芸嘴巴的左手,但是攬住她的右手卻是沒有鬆開,生怕她 再次作出什麼意外之舉,鬧出什麼大的動靜。 …… 也不知費了多久的口水,儘管芸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的驚恐害怕,可看我的 模樣,卻依然像在看一個精神病人一樣。顯然,她雖然對我的敵意有那些一丟丟 的下降,但依然根本就不相信我的「鬼話」。,即便我說破了嘴。 此時我倆分別坐在沙發最遠的兩端,盡量保持著距離,整個過程中,我也說 了不少我和芸之前的事情。 比如說,她最愛吃的菜,最常聽的歌,生活中的一些小習慣等等。 可她卻認為我可能是不知從哪裡打聽來的,也許就是從「陽」。那裡聽到的。 這真把我弄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你到底怎樣才能相信我,我就是陽」。實在無法,我只能祭出這招。 「這……」。芸也有些猶豫起來。 儘管她壓根就不信我的話,但真到這個份上,不管是誰都會有一種僥倖的心 理。 「那我和陽……那次去貴州的時候,就是在那個寨子裡,都吃了幾個菜,吃 得什麼菜?」。過了半晌,芸終於想出這麼個自認十分隱秘的事情來。 不得不說,其實這個問題是很不好回答的,那次在寨子裡,對那些少數民族 的特色菜印象很深,不過要想一一說全說對了,還真不容易。 「嗯……讓我想想」。 不過,好在我的記憶力還算不錯,而那些特色菜的印象也確實深刻,除了一 道之外,幾乎全部說全了。事實上,我都懷疑,芸她自己是不是能把菜名說完整。 「我們那天穿的什麼衣服?」。芸繼續追問道。 「這個,我好像是黑色T恤,藍色牛仔褲,一雙休閒皮鞋,就我之前最喜歡 穿的那一雙,對,就是那一雙。你嘛,好像是那件白底碎花的連衣裙,但是後來 被刮了一個明顯的痕跡,你就沒穿了,對不?」。我努力回憶著盡可能多的信息量。 望著芸那微微瞪大的眸子,我知道,芸對我的懷疑已經開始動搖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 「老婆,你還什麼問題,儘管問,隨時都可以,但是,結果都不會變,我, 真的是陽。我知道你還是很難相信,其實,我到現在都覺得跟做夢一樣」。 「那,你再告訴我,我們第二次約會的時候,我穿得什麼衣服,還有什麼褲 子?」。不知不覺中,芸口中的我和陽,也變成了我們。 「呃,第二次,第二次,咦,我記得我們第二次約會,不是在橋上見的面麼, 我記得你當時穿的是一套灰色的裙子啊,怎麼,難道那不是我們第二次,不可能 啊,我應該不會記錯」。 對於芸的問題,我仔細回憶了一番後,表示一臉懵逼,心想該不會是自己記 岔了吧。 「你……」。 可我沒注意到的是,正當我仍在冥思苦憶之時,芸的臉色卻是漸漸變了。 「嗯?我,老婆,是不是我記岔了,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要不你再給我 點提示,我記得那就是咱們第二次的約會呀」。 「你沒有記錯……」。 「啊?那你剛才……」。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霎那間,我明白了什麼,剛才根本是芸在給我下套,若 非我是她貨真價實的老公,搞不好還真給她繞進去。 「我,我不敢相信……」。芸的身子突然顫抖起來,一雙玉手摀住嘴,眼眶也 立時變得紅通通的。 「寶貝,別怕,別怕,啊」。我起身過去摟住了芸。 良久。 「我知道,你一時半會肯定接受不了,但是……唉」。 「那,那你怎麼會在這裡的?」。芸似是想起了什麼,有些心虛道。 「我……」。被芸這麼一問,突然間,我了不知該如何作答。 「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還是沒有答話。 「你,你都看見了?」。說這話的時候,芸的臉通紅通紅的。 我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緩緩點了點頭。 「老公,我……」。芸欲言又止道。 「都怪我,都怪我」。我將芸摟得更緊了一些。 …… 接下來,我倆聊了很多,彼此問了不少情況。 尤其是芸對我現在的身份狀況,十分關心,當她得知我現在的身份是有婦之 夫時,眼神中一抹失落之色一閃而過,雖然她隱藏得很好,但我還是察覺到了。 於是乎,我倆後面似乎商量好了一樣,均都有意繞開了我倆以後怎麼相處的 問題。 不過,芸幾次欲言又止,我知道,她很想問我要個答案。 芸還問我,為什麼不早來找她?我沉默了很久,告訴她,我也不知道,該不 該來找她,我都確定,自己現在到底是哪個角色。 從芸的眼中,我分明感受到明顯的幽怨之色。不過好在,芸並沒有在這個話 題上多做糾纏。 還有發生車禍的那晚,芸問我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我當時怎麼會闖紅燈的? 我開車一向比較穩當,更不會違法違規,這也是她一直不解的地方。 事到如今,我回憶那起車禍時,已經能以一種相對平和的心境來面對。我就 如實告訴妻,那天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 芸沉默了一小會,接著又小心翼翼地問我,為什麼心情不好。 芸瞭解我,能讓我心情不好到醉酒駕車,甚至紅燈都沒注意的,心情一定遭 到了極點才對。 我嚥了咽嗓子,感覺有點澀,複雜地看了芸一眼,不知該開口。那種複雜的 心緒,即便是事隔大半年,我依然不知該如何形容。 芸問,我不高興了? 嚴格來講,芸這句話有點莫名其妙,但我就是聽懂了。 我想了想,但是目光有些躲閃,不敢對上芸的目光。 她又自顧自地說道,那我為什麼不告訴她? 這注定是一個苦澀的話題。 …… 而我在床止躺著的那三個月,跟我預想的八九不離十,在芸十分低落的時候, 強則顯得愈發熱情和體貼。 至於她和強現在的關係,芸不願多說,也就沒有多談,但是,芸告訴我,這 晚是她第一次給強。 記得芸說這話的時候,臉煞白煞白的,目光一直逃避著我。 看到這裡,我心裡始終覺得壓著一聲巨石一般,堵得慌。 …… 「那個,時間也不早了,我……」。 「你要走?你要去哪兒?哦對了,你,你現在住哪裡?」。 「我,我現在住在XX小區」。面對芸一連串的疑問,我不禁有些慚愧。 「一定要走嗎?」。芸的眼神十分複雜,但是我能清晰感受到,她眸中那濃濃 的不捨。 「我……」。 …… 最後我離開的時候,芸並沒有出來送我,反倒是故意轉過身,假裝在翻找著 什麼東西。 但當我打開門準備邁出去的一剎那。 「等等,那個,方便留個電話嗎?」。芸輕聲道。 「唉,看我,這事都忘了,看你說的,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我的不就是… …」。聽到芸的話,我忍不住笑了,爽快的掏出手機,拔了那個熟悉的號碼,但是 說到最後,卻是發覺自己習慣性的說漏了嘴。 離開那裡時,不捨卻又感到內心靜了許多,事情挑明了,似乎連日來,始終 蒙在心頭的一層窗戶紙終於破開。 老實講,目前我名義上的妻子,麗,條件也算不錯,而且,後來我還得知, 就是我現在這份鐵飯碗的工作,還是麗家裡幫我安排的,這讓我的內心愈發顯得 有些沉重。 本來就莫名其妙地佔據了他的身體,如果我再不顧一切的甩手而去,那他的 妻子,甚至他的老父母,岳父母,都會因為我的自私,而遭受家庭破碎的波及, 而傷心,而難過。 可是…… 後來的日子,我還是會抽空去看芸,而每次當我出現的時候,芸都顯得格外 的高興。 而據我有意無意的觀察,她最近似乎沒怎麼跟強來往,反正我沒在家裡再見 到過強。 當然,自從那次被芸撞破之後,我就沒再跟蹤芸。 我旁敲側擊地問過芸,芸則直接反問我,是不是覺得她煩了,如果是,那以 後不要來看她了。弄得我很是尷尬。 久而久之,我和芸每次見面,漸漸地有了一種類似偷懶的感覺,為什麼說類 似,因為我和芸之間並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那種接觸,反倒更像是朋友一樣。 不過,有一次在茶館包間,芸問過我,跟麗是怎麼住的,是睡一張床嗎,有 沒有那個。 對於這一些,我都如實坦白,說確實是睡一起,但是卻未做過愛。 說到這裡,芸的眸子明顯一亮,忽然又想到什麼似的,又小心翼翼問我,不 會是那方面的問題吧。 我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其實,有好多次,我看到麗比較女人味的穿著時,都有想把她給辦了的衝動, 麗還是挺有魅力的。 但是,不知為何,我覺得有些怪怪的,彷彿如果我這麼做,是對不起洋,而 且那種想法也會令得我內心的負疚感愈發強烈。 也許,我仍然沒有辦法,真正融入洋的角色,融入洋的生活吧。 索性我也就順其自然,沒有多想。 而且,在我的內心深處,芸始終佔據著最重要的位置,隱隱地,我總覺得, 只要我沒有碰麗,那我或許還有挽回的餘地,或許和芸還有機會。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幾個月,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事。 有一次,我被麗拉著去逛街,竟然偶遇了獨自一人在買東西的芸。 當時我沒敢跟芸打招呼,顯得有些心虛。通過餘光,我能感覺到芸的失落。 後來私下和芸見面時,芸還故意說,下次要是再遇到,她就主動跟我打招呼。 我知道,芸對我多少有點氣,但是我也相信,她並不會真的讓我為難,否則, 那次她就那麼做了。 我又問起她跟強到底如何了,這一次她倒是沒再避開話題,說還有來往,但 是不像以前那樣。 我又問出什麼事了,她說我明知故問。 然後她又問我,是不是很希望她跟強在一起,我說不是。 她追問,那我是不希望她跟強在一起咯,猶豫了一下,我還是給了否定的答 案。 那天晚上,芸喝了不少酒,走的時候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而當我送她到家樓下的時候,她忽然說頭有點暈,那我自然而然的扶她上樓。 誰知,進了久違的家門,芸卻突然抱住了我,不讓我走,那天我在家陪了芸 挺久的,只是抱著她,電視機開著,連話都沒怎麼說,我走的時候,芸轉身去了 衛生間,但我分明看到,她的眼眶紅了。 從這次之後,芸和強的關係似乎又回到了從前,但是芸並沒有讓強在家過過 夜,這些是芸主動告訴我的,但是有沒有再發生過關係,芸不肯告訴我。 這種事情,我本來也是比較委婉地問的,芸不願說,我自然不好意思多問, 尤其是我的身份,問她這種事情更是夠難以情的。 芸還說,這種事情,當然不能隨便跟人說啦,我現在又不是她老公,當然不 能告訴我。 直到那天,那是一個週末,我開車載芸出去,其實芸和強的關係回暖以後, 我要約芸已經不太容易,她老是說已經答應了強。 為此,我還頗有點吃味,可我越是這個樣子,芸似乎越是開心,好像有那麼 點故意氣我的意思。不過,我本著一切順其自然的態度,自己開導著自己。 當我們開車路過一個街區時,赫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麗,只不過,麗 並不是一個人,她的身旁還有另外一個陌生男人,我不認識。 最重要的是,他倆當時正在一個酒店的門口往裡走。 芸還奇怪地問我,那是不是麗。 不知為何,我心血來潮的打了一個電話給麗,假裝有事問她,順便裝作隨意 地問她現在在哪裡。 結果,麗的答覆居然是,跟閨蜜在逛街,我問哪個閨蜜,她說我不認識的。 事情發展到這裡,我已經有了某種預感,不過謹慎起見,我還是特意去那個 酒店確認了一下。 稍微花了點小錢,便打聽到他倆確實開了房間,連房間號都告訴我了。 我想了一下,還是沒有上去,何必呢,當場捉姦?大家撕破臉,有意思麼? 更何況,我當時的心裡不但不為此感到難過,甚至還有些輕鬆,長久以來, 那股沉重的負疚感一直縈繞我的心頭,但是這一刻,我卻感到一陣名的輕鬆。 芸問我,你不上去?他們也是剛剛上去,你現在上去應該還來得及。 一個月後,我跟麗協議離婚,其實一開始,麗是不同意的,即便我說我已經 知道她在外面有人了,她也不願意離婚。 我們談了很多,我相信,麗確實還是愛洋的,只不過……與其這樣大家湊合 著在一起,還是好聚好散吧。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麗哭了,我安慰她道,即使我們離婚了,但還是可以 把我當作她的血肉至親,若是遇到什麼事,盡可以來找我。 擁抱之後,便是分離。 我原以為,當我拿著離婚證書找到芸的時候,她一定會高興得哭出來。 但我只猜對了事情的前半段,一開始芸的確很開心,還特意拿著我的離婚證 書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但是接下來事情的進展,就讓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高興一陣後,我 想抱芸,卻被遭到芸的拒絕。 後面一個多禮拜的時間,芸對我的態度都是這樣,不冷不熱的。用她的話說, 我倆現在的身份可不是夫妻,最多也就是朋友,男女授受不親。 我知道,芸是故意的。她心裡對我有氣,雖然我並不確定是為什麼,但我能 感覺得到。 這種不冷不熱的感受,絕對是一種,於是,這天下午,我將車開到江邊,給 芸打了個電話,跟她說我跟人撞車了,她急忙問我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我就 有意敷衍著,說小事,問題不大。 結果芸一聽我真的受傷了,急忙問清我的地址,掛了電話就往我這裡趕。 等芸看到完好無損的我坐在車內傻笑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捶了我好幾 下,然後不想理我,轉身要走,卻我被我急忙攔住。 坐在車裡,我這才注意到,芸的眼眶裡竟然已經有了淚花?。 我沒想會把她氣成這樣,原本只是想試探一下,看她故意假裝出來的態度能 裝多久,地不想把她氣哭了。 我安慰性地想摟她,可她卻一直掙扎,生氣說這種事情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 嗎? 這種時候,我還能說什麼,本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態度,主動承認錯誤, 表明立場,然後把我所知道的好話能用全都用上,芸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接著,我掏出一個事先準備的錦盒,裡面是我這幾天特意挑選的戒指。 我還笑著說,當然跟她求婚的時候,什麼都沒買給她,白撿了個大美人,現 在想想,真對不住她。 芸的回答很乾脆,我對不起她的地方多著呢。我沒有反駁,只是嘿嘿陪笑著, 什麼叫打情罵俏,這就是,跟別人家老公老婆打情罵俏那叫調戲,跟自己老公老 婆那就是恩愛。 夫妻之間的恩愛,如細沙綿密,如細水長流,不經意間,一點一滴。 看到芸這樣,我也知道,她的氣應該也已消了大半,趕緊趁熱打鐵,把在電 視劇中看到的那些求婚的肉麻話,照本宣科念了一遍。 可我還沒說完,芸卻撲哧一聲破涕為笑,輕輕打了我一下,讓我別說了,太 肉麻了。 我理直氣壯道,人家電視劇裡都這麼說,你們女人卻都愛看得不得了,那時 候怎麼不覺得肉麻了。 芸卻說,那不一樣,人家電視裡說得像那麼回事,但是我怎麼說怎麼覺得怪 怪的。 我還想辯解,卻芸打住,威脅我說,還想不想求婚了,如果還想的話,就不 准反駁了,嚇得我趕忙閉上嘴巴。 下面,是我們當時的對話。 「你想我答應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你說,老婆,只要不讓我去跳江就行,你知道的,我水性不好」。 「說什麼呢,不准貧嘴,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好好,老婆,你說吧,我都聽著」。 「誰批准你叫我老婆了,我還沒答應呢」。芸給了我一個白眼,又繼續道, 「這第一嘛,以後你有什麼心事,不許一個人擱在心裡憋著,要跟我商量,知道 不?」。 我堅定地點了點頭。 「第二就是,我們重新在一起後,你不許再有那種想法了」。 「嗯?什麼想法?」。 「就是那個……你原來胡思亂想的那種」。說著,芸的臉突然變得通勤,轉 過頭去,不敢看我。 「噢,那個,當初不是因為那什麼,心理障礙麼,現在不會了啦」。 「你還裝,如果現在已經沒有了,為什麼你那天晚上……躲在那裡,不出來?」。 我還想替自己說些什麼,卻被芸接下來的話給打斷。 「剛剛答應的第一條怎麼說的,坦白,有什麼事一個人放在心裡,這麼快就 忘了?」。 「好,我答應你,不管怎樣,不管現在還有沒有那種想法,我都答應你,以 後不再想那些東西」。沉默片刻,深呼了一口氣,我堅定答道。 「真的?」。 「真的」。 雖短短的兩個字,卻確實發自真心。說實話,人很難控制自己的想法,但是 無論如何,我會努力去做。 前一生,或許可以這麼說吧,前一生,就因為那些想法,最後發展到車毀人 亡的結果。 雖說車禍的發生有相當程度的偶然性,但是,那些想法對我的家族造成了不 小的衝擊,這是毫無疑問在的。 即便當時沒有那場車禍,我和芸之間的感情,我們的家,誰又敢保證不會受 到影響? 妻飽含深情地望著我,突然,嘴角浮現一絲淺笑,卻是沒再說話。 「怎麼了,還有什麼條件?說吧」。 「嗯……還有,還有,還有就是一切以老婆大人為核心,強化第一條和第二 條的共識」。芸說得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是說到最後,自己卻咯咯笑了起來。 …… 就當我以為大功告成,准給芸帶我婚戒時,芸卻意外地抽回了手,角還有著 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怎麼了?」。我奇怪地盯著芸。 「前面那些都是先決條件,不過,這可不代表我這就答應了」。芸臉上的笑 容愈發顯得神秘,讓我有些看不懂。 「啊,還有啊?還有什麼條件吶?」。我連忙追問。 「競爭上崗」。芸一字一頓道,卻是收起了臉上淡淡地笑容。 「什麼?競爭上崗?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競爭上崗咯」。芸卻突然變得結結巴巴的。 我依然是一頭霧水,不過,在芸接下來支支吾吾的隻言片語中,我總算是大 致明白了芸的意思。 我萬萬沒有想到,芸對我最後的這個考核,竟會如此大膽,如此震撼,以至 於我都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你,你是說,我和強,我們……」。 芸的臉早已紅得快滴出血來,大片緋紅一直延燒到她的脖頸,耳根,當真襯 得上一個成語,嬌艷欲滴。只不過,此時的我,根本沒有心思和時間去細細體會。 芸的話,就像一枚重磅炸彈一樣,震得我好一會都沒回過神來。 「老婆,你……」。 「就當……就當是對你的獎勵吧,不過,你可得記住剛才是怎麼答應我的, 以後可不許胡思亂想了」。 「我……」。我突然覺得喉嚨很乾,下意識地嚥了咽。 「當然了,如果你不想要這個獎勵的話,現在就把戒指給我吧」。芸伸出一 只白細的小手。 不過,芸突然這麼一個態度的轉變,我卻實在是摸不透她的心思了。握著錦 盒的手抬了抬,卻是有些猶豫。 「你想清楚了哦,我說了,夫妻之間有什麼話都要說出來,我剛才說的也不 是玩笑話」。當我另外一手伸向錦盒,準備取出戒指之時,芸用一種異常平靜的 語氣,似乎再次表明她此時的真實想法與態度。 只不過,她那微微閃爍著的眼神,卻分明出賣了她的緊張程度,絲毫不亞於 我。 我的手立時僵在那裡,彷彿定格了一般。但是我的內心卻是火山爆發一般奔 騰翻湧著。 「要不,你再考慮一下吧」。還是芸的話將我驚醒過來。 …… 我不知怎麼回到住處的,和麗離婚後,我搬了出來,家裡的東西我一分也沒 要,淨身出戶,也許只有這樣,我才能真正說服自己,才能面對在天之靈的洋。 一連兩天,我倆都沒再聯繫。 第三天,芸發了個信息給我,讓我晚上過去吃飯,微微思量了一會,我回復 說好。 晚上,原來的家中,看到我的時候,芸倒是表現得很平靜,似乎還像求婚之 前一樣。 飯間我倆的話都不多,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飯後,芸很麻利地便收拾妥當,然後去了陽台收衣服。 注視著忙碌著的背影,我情不自禁地來到她的身後。芸剛剛有所感應,轉過 頭,便被我一把抱住。 這一次,芸沒有再抗拒,只是任我抱著,手裡的事情自然也停了下來,就那 麼靜靜地站著。 「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將頭埋進芸的發間,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不想再做傷害你的事」。 聽我這麼一說,芸微微一怔,隨即用手攏了攏髮鬢,輕輕地笑了。 「你想什麼呢?我說了,是競爭上崗。你要是表現不好的話,我可不一定要 你的哦」。 離去的時候,芸送我到門口,像許許多多賢惠的小媳婦一樣,替我整了整衣 領。 「好好的,別想太多了,知道嗎?」。芸伸撫著我的臉,四目凝望。 幾天後,我又收到芸的信息,說一個禮拜後的週末,去家裡吃飯,還特意注 明,強也會來。 我剛剛看完這條信息,還沒想好該怎麼回,芸又發來了一條,這條比較短, 只有五個字,好好準備哦。 也許是不放心,約麼過了半個小時,芸乾脆來了個電話。 「要不,從明天起,我來家裡吃飯吧,我給你做好吃的」。 對於芸的主動提議,我當然是求之不得,早就想過去了,自從離婚後,一個 人孤零零的,平常吃飯也是一個人瞎對付幾口。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芸頓頓做好吃的,而且大多是比較補身子的。還督促我, 每天晚上必須鍛煉一會再回去,比如俯臥撐啊什麼的。 我就開玩笑,說芸是不是怕我輸啊,她也羞紅著臉回敬道,是啊。 我又問,萬一我表現不好怎麼辦,結果芸故意氣我,說如果我表現不好,就 跟強去XX省。 原來,強已經跟芸提過好多次了,但是芸一直沒答應他。 不過說實在的,我還真擔心芸是說真的,當時的臉色有點不大自然。 看我那個囧態,芸也裝不下去了,笑罵我傻,說她是裁判,有裁判幫忙,我 不用擔心。 我又小心翼翼地問,強那方面怎麼樣,芸的臉又紅得跟火燒雲似的,說到時 候就知道了。 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週末的傍晚,我揣著緊張複雜,還有一絲激動的心情, 走進了原來的家門。 來的時候竟發現,強已經先到了,妻並沒有給我們介紹,也許也不知該如何 介紹吧,強作鎮定匆匆進了廚房。 我不知道芸是怎麼跟強提這件事情的,不過我想,她肯定克服了比我大得多 得多的心魔才是,一想到她在這件事情中做的犧牲,我就覺得於心不忍,老有打 退堂鼓的想法。 可內心深處的那股慾望,卻讓我猶豫了,而且,事到如今,退無可退,索性, 一切順其自然吧。 我和強也不知道說什麼,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兩個人在客 廳中,一個這頭,一個那頭,假裝盯著電視機,並沒有太多的交流。 不過,在吃飯的時候,芸在的關係,倒是能搭上幾句,不管怎樣,雙方的尷 尬算是消解了不少,一些不痛不癢的時事話題,也能比較自然的交談一二,最起 碼表面上是過得去的。 飯後,強倒是挺會來事,主動申請去洗碗,不過芸沒讓,說她一個人一會就 好,別人去了反而礙事。 收拾完家務後,一開始,三個人乾坐著有些尷尬,雖然有電視在那裡放著, 但是我相信,應該都沒有真正看進去。 還是芸先打破了沉默,讓強先去洗洗,還給他拿了毛巾什麼的。 也許是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實在令我和芸緊張,當芸走回沙發坐著,客 廳就我跟芸兩個人的時候,我們竟然也是一陣無話。 「老婆,你是不是有點緊張?」。 「嗯……陽,你,待會還是先別那樣叫我了」。芸先是點了點頭,隨即想到 什麼似的補充道。 「啊?哦,哦」。怔了一下,我這才反應過芸的意思。 也是,想想今晚的主題,「競爭上崗」。,我再叫她老婆確實是有點怪怪的。 強洗完出來後,接著是我洗,等芸最後一個洗完的時候,沒有說什麼,直接 進了臥室,房門虛掩著。 此時,我和強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不知芸在臥室裡做什麼,貿然進去, 似乎不大合適。 不過沒過多久,幾乎是同時,我和強都收到一條信息,進來吧。 本來平平無奇的三個字,放在眼前這種時刻,卻猶如迷宮中的困獸發現一個 脫困的出口一般,有了方向。 我跟強彼此對視一眼,不尷不尬的笑笑,一起起身朝著臥室走去。 …… 臥室裡,兩個床頭燈將房間映襯得明暗適中,但卻別有一番旖旎的氣氛。 此時的芸,一身酒紅色睡裙,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還是以前我給她買的那套, 一件收腰的吊帶睡裙,一件小罩衫。 芸側躺在床,身上半蓋了個薄被,面朝裡側,看不到她的表情,我和強進去 的時候,芸只是稍稍側頭,用餘光掃了門口一眼,便又轉過頭去,並沒有說話的 意思。 「呃,咳,那個,要不,我先?」。我想強應該也沒遇過這種場景,跟我一樣, 儘管都已經不是沒見過女人的毛頭小子,還是顯得有些緊張。 從強的眼睛裡,我已經看到慾望的火苗,正在冉冉升起。看了芸一眼,見她 沒有動靜,我僵硬地點點頭,沒有說話。 臥室的電視機已經打開了,正在播放一個時下熱揪的古裝劇。 強爬上床後,一開始,我假裝在椅子上看著電視,並沒有盯著他們那邊,其 實心臟早已跳得飛快,呼吸也漸漸急促,渾身肌肉也顯得有些發硬,甚至,我感 覺自己竟不自覺的輕微顫抖著,而電視劇的內容,則完全沒有目的地進去 不過,強挪到芸身後後,並沒有立即上下其手。反倒是將頭湊到芸的耳後, 小聲嘀咕著什麼,並沒有顯得那麼猴急。 芸的耳朵其實挺敏感的,即使沒有像強這樣只是說話,沒有碰到,以我之前 的經驗,也會令芸有感覺。 芸的頭輕輕動了動,也不知是癢還是怎麼了。 只可惜,我這個方向根本看不到芸的臉,當然,我也不好意思坐到床的另外 一側,那樣只會令芸感到尷尬不安。 不過很快,強就忍不住了,本來搭在搭在芸肩頭的左手,往下不安分的遊走 而去,最後消失在被子裡。 但是,隔著薄被,我分明能夠看到,強的手在芸的拱起的臀部位置停了下來, 開始來回撫摸著。 而隨著強的動作,芸的身子也時不時扭動一下,幅度不大,但我通過餘光, 還是察覺到了。 房中的氣氛,也愈發的曖昧,愈發的旖旎起來。 面對身前的誘人胴體,強當然不會放過大好機會,而且,今天的主題又是, 「競爭上崗」……這對我們三人,都會帶來額外的興奮與刺激。 芸腰上的被子,身上披著的罩衫,都被強一一扒拉下來,芸近乎完美的身體 曲線,以及雪白的玉臂,一一呈現在強,還有我的眼前。 我感覺口中發乾,同時也覺得現在這樣乾坐著,渾身都不自在,索性起身走 出了臥室,給自己倒了杯水,潤潤嘴唇,潤潤喉嚨。 接下來的一切,並沒有太過出奇之外,強也沒有什麼花哨的舉止,男女之間, 最最原始的戲碼,正一步步地上演中。 芸的睡裙已經滑到了腰間,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睡裙裡面竟然穿了胸罩?。 芸以前睡覺的時候可沒這習慣,或許,是今天的場景使然,令她有些不自在。 緊接著,睡裙的下擺也被撩了上去,白色絲質內褲也被強脫了下來,強的手 剛剛碰觸到她的內褲時,芸還本能的用手阻攔,不過,她的阻攔當然是徒勞無功 的。 此時的芸,全身上下,只剩那件已在腰際皺成一團的酒紅睡裙,除此之外, 別無他物。猶如一隻失去反抗之力的小白免,而強,自然就是那只流著口水的大 灰狼。 整個過程中,芸都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時不時,都能聽到她在喘著粗氣。 這個時候,我也不和怎麼,注意力莫名其妙地轉移到電視上,此時的劇情, 是一個女子正潸然淚下,撲在一個似乎是相好的男人懷中,輕聲哭訴著。 這個畫面又讓我想到芸,她,現在又是怎樣的心情? 由於被電視劇吸引,不自覺的跟著看了一小段。 突然,一聲突兀的悶哼將我的思緒重新拉了回來,下意識地轉頭望向芸和強 的方向。 看到強跪在芸的腿間,下身死死抵住芸的下面時,我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 麼事情。 接下來的時間,強的肆意馳騁,芸的壓抑嬌喘,肉體時緩時急的撞擊聲,以 及我的雙目充血,成為了臥室的主旋律。 強也沒有什麼別出心裁的花樣,換了兩個姿勢,最後回到正常位時,一聲低 吼,死死壓住芸的雙腿,射了出來。 也許是女人矜持的天性使然,在強離開後,芸的雙腿立即習慣性的微曲併攏 著,也不知是不是剛才發生的事情,讓她無法面對我,幾乎同時,芸又側到了另 一邊。 但是,當一個桃型雪白的大屁股完全無礙的暴露在我眼前時,我再也無法忍 受,體內熱流一陣上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我也爬上了床,也不知是溫柔還是粗暴地將芸的身了 扳了過來。 隨著芸一聲受驚的輕啊,一張因為激烈過後的緋紅俏臉,以及一對渾圓的奶 子毫無保留的呈現在我眼前,這樣誘人的景致愈發強力地刺激著我體內的慾望。 這時候,芸睜開了原本微閉的雙眼,發覺是我,嘴巴動了幾動,卻是沒有說 出話來。 而陰莖的腫脹,讓我已經成為了一個下半身的動物。 急切地趴到芸的腿間,快速的調整之後,腰部狠狠往前一送,長驅直入,一 刺到底。 如果之前一般,受到外來物的衝擊,一聲輕哼同樣自芸口中傳出。 緊接著,我迫不及待地俯下身,一隻手支撐上身的同時,扶住芸的頭,一口 吻了上去,另外一手,伸到一個我既熟悉又陌生的位置,握著手中的渾圓,像個 麵團一樣,不住用力揉捏著。 因為之前的極度刺激,我已經完全按捺不住,策馬狂奔,絲毫沒有保留地快 速挺動著。 由於剛剛經歷一場激戰,芸的體內很熱,也很濕滑,我的動作沒有絲毫阻礙, 隨著我每一次的插入,都會伴隨著咕隆咕隆的液體聲。 受我急促的動作影響,芸的回應也很熱烈,雙手繞過我的腦後,摟住我的脖 子,緊緊的。 感受到芸的熱烈,我索性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腰部以下,加速地衝刺著,我 並沒有考慮什麼持久,什麼競爭上崗,此時的我,只想把體內慾望,長時間的郁 積,全部,狠狠地發洩出來。 一聲悶哼,體內精華噴湧而出,股股滾燙,劇烈沖刷著我的慾望神經,極度 的舒爽過後,我全身酥軟的趴在芸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而芸劇烈的身體反應,絲毫不比我差,當我完全放鬆之後,這才感覺到芸的 身子一陣發硬,雙眼緊閉,雙腿緊緊夾纏著我的腰部,包裹著我下體的陰道似乎 也在隱隱收縮著,芸也高潮了。 …… 「啊,洋贏了?不是吧,他都沒做多久,而且,我從後面插你的時候,你明 明就高潮了啊,雖然你一直壓抑著沒叫出來」。對於芸的宣判,強不滿抱怨起來。 「我的裁判,當然是我說了算呀」。此時的芸,整個人都縮進了薄被裡,聲 音柔柔的。 「我不服,判罰不公平」。 「抗議無效」。 「人家猜個拳還都三局兩勝呢,我,我還沒完全發揮呢」。想了一會,強又 繼續道。 「你說了不算」。看起來,芸完全不想再給強機會。 「你這個裁判偏心,不公平」。強還是很不甘心的樣子。 不過,芸似乎沒有想要再理他,將頭埋在枕頭裡。 臥室裡的氣氛微微有些尷尬。 「芸,強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啦,要不……」。也不知哪根神經被觸動了, 我竟主動開了口。 也不知芸聽到我的話沒有,身子一動沒動。 「你看,洋都這麼說,起碼,起碼也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三局兩勝,我輸了 也沒話說」。強見我居然也幫他說話,立馬又來勁了。 「就你會做好人」。芸終於再次開口,隨即沉默了一會,又繼續道,「等下 要是輸了,可別賴我」。 聽芸這麼一說,只要不傻都知道她什麼意思了。強有些蠢蠢欲動的樣子,想 要上床。 「你先去洗一下,開始出汗了都」。 就這樣,強被芸趕去了衛生間,臥室中,就只剩下我跟她兩個人,突然間, 房內一陣安靜,只有一陣輕微的電視聲音還在空氣中遊蕩著。 「老婆,你是不是生我氣了?」。過了一會,我擔心芸,主動過去道。 「沒有」。 本以為,因為之前的提議,芸可能生我氣了,不想芸會這樣回答,聽她的聲 音,比較平靜,不像在堵氣說反話。 「真的?那你……」。 這個時候,芸卻轉過身來,眼皮有些浮腫,眼神有些迷離,但卻平靜而飽含 感情,就那麼怔怔地注視著我。 「怎麼了?你,你真的沒生我氣?」。我蹲在芸面前關心道。 「今天,我都聽你的,只要你高興……但是,你可不准忘了答應我的事情」。 芸搖了搖頭。 我握住了芸的小手,柔柔的。芸的臉上,脖頸,前胸,依舊紅韻未消。雖然 芸已經重新穿好了睡裙,但嬌羞美態依然看得我忍不住輕輕吻了上去。 「那待會……」。我似是想到什麼,可話臨出口,又猶豫了。 「你想說什麼?」。芸奇怪道。 「我是想問,待會第二場,你……你會判誰贏啊?」。想了想,我還是鼓起勇 氣,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你不會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吧?」。芸好像也從我的話中察覺到什麼。 「嘿嘿,什麼都瞞不過老婆大人,我的意思是……是……第二場能不能……」。 「讓他贏?」。 「嘿嘿……」。 「你,我真被你氣死了」。 「老婆,你別生氣啊,我就,就這麼隨便一說,你不高興就算了」。見到芸 似有不滿,我趕忙好言哄道,對於芸,我始終懷有一種欠疚感,生怕太過難為她。 不大會工夫,強洗完身體回到臥室。 「你也去洗洗吧」。芸柔聲對我說道。 我輕輕點了點頭。 等我再次回到臥室時,強也已再次把芸壓在身下,吭哧吭哧地聳動著。 可我萬萬沒料到,這一次強做了很久,中間,也許是強做得有些累了,把芸 抱了起來,自己躺下,要芸自己在上面動,但是芸沒答應。 沒法子,強只好稍微歇了一下後,自己往上挺,但是這個姿勢愈加耗費體力, 挺了沒幾下,似乎就有點吃不消,停下動作,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緩過這口氣後,強用手扶住芸的臀部,有節奏的,前後緩緩碾磨起來。 此時的芸,被強弄了這麼久,早已渾身無力,身子發軟,任由強擺佈著,只 剩下那仍然壓抑,但卻已經有點變了聲調的嬌喘。 由於我坐的椅子在床的側面,所以,這個角度我無法看到他倆的交合處。但 是那種粘液貼合的特殊聲響,雖然輕微,,卻是聲聲入耳。 不一會,強又換到後入式,動作的頻繁明顯快了不少,沒幾十下,芸就再次 到達了高潮,沒錯,是再次, 芸的頭高高昂起,一隻手支撐著身體,另外一手伸到後頭,阻止著強的繼續 攻擊。 芸胸脯劇烈的起伏著,似乎有點承受不住的樣子。 很快,強又恢復了動作, 「你怎,怎麼還不……呼」。芸一邊喘,一邊小聲問道。 「嘿,怎麼了,受不了了?我第二次都做得很久,怎麼樣,厲害不?」。看到 芸的樣子,強頗為得意,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 「你快點,我,我有點受不了了」。 「是這樣嗎?啊?」。強故意使壞,快速動了幾下,假裝沒聽懂芸的意思。 「啊。別,你,你混蛋」。此時的芸,連罵人都顯得有些無力。 接下來強又做了好一會,大概七,八分鐘吧,中間芸又高潮了一次,最後強 終於才射精了事。看他拔出來時,安全套裡的精液似乎挺多的。 芸似乎有點虛脫的樣子,在床上側趴著,身子軟軟的。 但是,即便這種時候,芸也沒忘給自己拉上被子,遮住幾乎全裸的身體。 強將紙巾拿給芸,便下床點了根煙,我知道芸不喜歡煙味,見狀,便跟強示 意,讓他別在臥室裡抽。 強恍悟過來,便自覺的去了客廳。 他出去後,我緩步來到床邊,低下身子,輕輕撥了撥芸散落的髮絲,那張嬌 嫩但此刻卻有些燙手的精緻臉龐,重新出現在我眼前。 緊接著,我也爬上了床,伸手穿過芸的後頸,芸也配合地輕輕抬了抬頭,隨 即,我將芸往懷裡攏了攏。而芸的手也習慣性的,擱在我的胸膛上。 好半晌,我倆都沒說話,就這麼靜靜地躺著。 一會,強抽完煙回到臥室,見我跟芸就那麼相互摟著,沒什麼動靜,有點詫 異。 「怎麼,還沒開始吶?」。 「芸她身體受不了」。我翻了個白眼。 「啊?那這……」。 「還是洋好,知道疼人,這局還是洋贏」。芸又往我懷裡拱了拱。 「不是吧?這也行?你也太那個什麼了吧」。聽芸這麼一說,強不高興了。 「你還有意見了?沒用」。芸對他沒好氣道。 「當然有意見了,洋這還沒做呢,就判我輸……要換作洋,洋也不能服氣啊」。 「我真的不行了,就算,就算這局算你贏好了,也是一比一,最後還是我說 了算」。 最後,強還是老大不情願地被芸趕到了客房,本來說好的三局兩勝,也就沒 了下文。 …… 「老公,你難受不,如果你真想的話,我,我可以給你的」。芸輕聲說道。 「我捨不得呀,自個兒老婆,只有自個兒疼」。飽含深情地,在芸的唇上親 了一口,輕輕摩挲著芸的手臂。 「還是老公好」。芸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和芸一起去衛生間清洗了一下身體,時間還不算太晚,加之剛剛洗過,人 又精神了起來,一時半會也睡不著。 乾脆,難得地陪芸看了會電視,那個古裝劇已經演完了,這電視上正放著一 個矛盾調解類的節目,平靜下來,看得倒也比較投入,不時評論兩句。 不知過了多久,芸的手機響了,芸拿過來一看,竟是強給芸發了條信息。我 無意的一瞥,看見是強發的,便也來了興趣,跟著一起看了起來。 信息大意是說,其實,強也看了出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會是我勝出, 因為芸根本就是向著我的,雖然他並不知芸為什麼要這樣做,不過,能不能成為 夫妻始終要看男女雙方的意願,他也不怪芸的偏心。但畢竟好過一場,今晚能不 能最後讓他再做一次?這樣,即便他輸了,也沒什麼遺憾了。 「他想得美」。看罷,芸開始打字,準備拒絕強的最後請求。 「你準備拒絕他啊?」。看到芸打的字,我若有所意的問了一句。 「嗯,不然呢?」。雖是這麼說,但是芸還是停止了打字的動作,有些疑惑地 看著我。 「嘿嘿……」。我不知該說什麼,只好尷尬地笑笑。 「你不會……想我答應他吧?」。 我沒有回答,反而側過身,摟過芸,吻住了她的唇。 但是還沒親幾下,便被芸給推了開來。 「你真的想啊?」。 我猶豫半晌,還是決定坦白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便輕輕點了點頭。 「剛才還誇你,現在就不心疼你老婆了?」。 「呃,不是休息了這麼久麼」。 …… 很快,強便跑了過來,但令我有些意外的是,芸卻說不要在這裡,居然還說 我要睡覺,別打擾我。 最後是強將芸抱到客房去的。 從芸離去之時向我投來的示威眼神,很明顯,她是故意在報復我。 我無奈地笑了笑,看來,這遲來的第三愕,是沒的份咯。 我一個看著電視就開始覺得有些無聊,也不知過了多久,迷糊中,芸似乎回 來了,來到我的身旁,輕輕叫喚著我的名字。 「陽,陽,睡著了?」。 「嗯?你回來了,完了?」。我迷迷糊糊睜開一條縫,看到是芸,她頭髮有點 綾亂…… 芸搖了搖頭,但沒說話。 「嗯?」。我不太明白芸的意思。 「沒有,他那個,軟掉了,我過來看看你」。 「那你還要過去?」。我聽出了芸話中之意。 「嗯,沒有辦法,我答應他了,不然他不放我走。都怪你,不然哪有這些事, 你老婆怎麼會又被人欺負」。芸輕輕點了點我的額頭。 「那你早點回來,回來我還要干你呢」。似乎有一絲慾望瞬間劃過我的理智, 我竟說出了這樣的話,語氣都有些不太一樣。 「你……你這個壞蛋」。聽我這麼沒來由的一句,芸又覺好氣又覺好笑,一 把扭住了我的耳朵。 我只是嘿嘿傻笑著。 …… 不過,整晚芸都沒再回來。 還是第二天清晨,強的敲門聲將我從睡夢中驚醒。 「還在睡吶?那啥,那我就先走了,你以後好好對芸哦。噢對了,芸還在客 房呢,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嗯,我會的」。我淡淡地回了強一句,目送他的離去,很快,便聽到開門 關門的聲響。 這時,我才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帶著滿肚子的疑問,來到了客房,看看 芸到底怎麼樣了,還有,昨晚為什麼沒有回來。 一進門,看到芸也已經起來了,身上披著的還是昨晚那套睡衣,正簡單收拾 著客房。 「咦,你怎麼過來了?就起來了呀」。見是我推門進來,芸略感詫異道。 「嗯」。 隨意地嗯了聲,這時,我才注意到,芸的臉上紅潮未褪,顯得頗是動人。 難道,他們剛才又做了?看到芸的嬌俏模樣,我不禁有所猜測。 「老婆,你昨晚怎麼沒有回來啊,害我等了你一整晚」。我故意誇大事實抱 怨道。 事實上,芸回客房沒多久,我便又睡著了。 「真的?哼,我才不信呢,你這個沒良心的,說不定我一走你就睡著了」。 不愧是夫妻,芸還是很瞭解我的。 「嘿嘿,不要轉移話題,昨晚到底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不知你在說什麼」。芸故意裝糊塗。 「哎,你跟我裝傻是不是?」。我一屁股坐在芸身前的床上,將芸也拉到了我 的腿上。 「哎呀,別動,我都累死了」。芸不滿道。 「嗯?你們剛才是不是又,那個了?」。順著芸的話,我問出了心中所想。 「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不放你起來」。我以賴制賴。 「咯咯咯咯,你都知道還問我」。 「不行,我要聽你說」。 「你不都猜到了麼」。 「那昨晚呢,怎麼又留在這裡了?捨不得啊?」。 「是啊,捨不得,哎呀,不要,咯咯咯,拿開啦」。 面對芸故意氣我,我立馬祭出我的撓癢癢拳,癢得芸一陣花枝亂顫,幾乎坐 立不穩,弄得我連忙扶住她。 「好了,說認真的,昨晚後來怎麼了,怎麼沒有回我那?」。 「嗯……他,他後來一直做不出來,然後就,這樣咯」。 「怎麼個做不出來?」。我又追問。 「就是,時不時的軟掉,然後他又不放我走,我有什麼辦法,還不是你做的 好事呀」。說到後頭,芸嗔怪地盯了我一眼。 「昨晚一直沒做出來?那剛才呢?做成了不?」。 「嗯」。芸點了點頭。 「做了幾次啊?」。 「還幾次,就這一次呀」。 通過芸的簡短敘述,我總算瞭解了大概情況,昨晚做了,但是強估計不怎麼 樣,一直沒射出來,還時不時軟掉,真正完整的,應該就早上這一次。 休息了一晚上,早晨積蓄的能量總是更加容易勃起,我不顧芸的抗議,將她 按倒在客房的床上,開始上下其手。 芸的睡裙內竟然沒有內褲,她說之前的髒了,還沒來得及換乾淨的。 我壓住芸的腿彎,讓她的臀部高高翹起,這樣一來,她的陰部就完全暴露在 我眼前。 芸害羞地一直掙扎,不讓我看,這其實我最喜歡芸的其中一點,即便從戀愛 到夫妻,我倆關係已經達到最為親密的程度,但是女兒家的矜持和害羞,卻一直 很好的保留著。 並不像很多女人一樣,一旦兩人在一起了,很快就變得沒什麼顧忌,赤條條 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毫無害羞之感。 我覺得,女人和婦女的區別就是,在她的另一半面前,女人還保持著女人應 有的矜持,而婦女恰恰相反。 芸的陰部微微有點紅腫,隱隱還能看到其間的濕潤。 「老公,讓我休息一下好不,昨天整晚都沒休息好,剛才,剛才又……」。 「你們剛才做了多久?」。 「這個,我也不知道」。 「大概呢?」。 「大概……大概……可能有二十分鐘吧,我真的記不清楚了」。 「高潮了不?」。我又問道。 「嗯,沒有」。芸先是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 「真的?」。 「你到底想幹嘛?」。芸臉上浮現一絲嬌羞的笑意,有點不好意思地反問道。 「我想知道,說實放而」。我將芸的腿放了下來,俯下身,來到她面前,近距 離地四目相對。 芸被我看得更加不好意思,羞紅著臉轉過頭去,不敢看我。 「幾次?」。我換了個問法。 「嗯,好像,好像,兩次吧」。芸一邊說,一邊抬起一手,用手背遮住了臉。 「那,還想要不」。 「不要」。 「不要不行」。說著,我又直起了身體,然後接著道,「來,轉過去,趴著」。 儘管老大不情願的,但在我的堅持下,芸還是慢慢轉過身,變成跪趴在我面 前。 早晨和晚上做愛的感覺是很不一樣的,光線的關係,芸的臀部顯得愈發白皙。 但是白皙的臀肉上,又各有一片微微泛紅,看來,應該是強的衝撞導致的結 果。 指尖輕輕掃過芸嬌嫩的肌膚,受此刺激,芸的身體不安地小幅扭動著。耐著 性了,輕撫了一陣,我這才掏出陰莖。但是,我並沒有第一時間插入。 在芸的陰部中間處沾了點愛液,上下磨蹭起來,動作不快,但我的本已勃起 的陰莖變得愈發堅挺。 隨著我輕柔的磨蹭,芸的喘息聲也漸漸大了起來 感覺時機差不多了,我的耐性也在一下一下的磨蹭中緩緩消磨。 伴隨著芸的一聲失聲嬌呤,我突然一下便插了進去,沒有給芸太多的心理准 備。 芸的陰道內很滑,早已變得十分濕潤,又或許,有強有辛勤耕耘,在我來客 房之前,芸的下面就是如此的濕潤。 這一次,我並沒有帶套,套做得再薄再好,帶來的刺激自然還是差上一線。 其實,因為昨晚我就做了一次,後來因為心疼芸,並沒有繼續,受到的刺激, 積蓄的慾望,雖然隔了一個晚上,卻並未完全消失。 以至於,當我此刻在芸體內抽插的時候,感覺比較強烈,沒有幾分鐘中,我 便隱隱有要射的感覺。 不過,這一次我不想這麼快便射出來,現在家裡就剩下我和芸兩個人,我要 好好地多享受一會。 於是,我趕緊停下了腰部的挺動,芸的呻吟也跟著停了下來。 「老婆,咱們拍幾張好不好?」。 「嗯?」。一開始芸還沒反應過來,側過頭望著我。 隨即我做了一下照相的手勢,芸自然不會有什麼反對意見。 客房的窗簾比較薄,即便完全拉上,屋內依然十分亮堂。 拿來相機,一開始,想到剛才的姿勢,我想用同樣的姿勢從後面拍一張,但 遭到芸的堅決反對,只能作罷。 她給的理由是,不能拍那裡。我也不知芸為何如此堅持,不過我自然也不會 勉強她。 除了最最隱秘的部位不讓拍,其它芸倒是顯得非常配合。有幾張她自己也覺 得不錯。 其中一張,我從側面拍,芸跪在床上,雙臂伸直,上身盡可能地貼著床面, 一個類似瑜伽的動作。 還有一張是芸站到靠近窗戶的位置,微微側身,光影映襯,把芸的肌膚襯托 的愈發的白嫩誘人。 拍了一會之後,我感覺歇得也差不多了,陰莖的射精感平復了不少,這才拉 著芸再次來到了床上。 長吻,慢慢享用著芸的小嘴還有香舌。手上自然也沒有閒著,自然而然的攀 上了那一對大白兔,輕輕揉搓起來。先是隔著薄薄的面料,然後再將睡裙扒拉下 來。 這時候,芸的兩顆奶子再次完全呈現在我眼前。等我上面親夠了,準備轉移 去芸的胸部時,我這才注意到,芸的奶子上,竟隱隱還有一些抓痕。 我登時就怔了一下,我敢肯定,這絕對不是我剛才留下的,我剛才的動作還 是比較溫柔的。 那答案自然只有一個,強幹的好事。 這傢伙,得不到芸就不知道珍惜了。我心裡面雖然暗罵著,卻也有一股莫名 的興奮感,下體迅速達到最佳狀態。 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挺槍躍馬,一往直前。 …… 早晨這一次,我做得倒是很有感覺,後面做的時間也不長,芸並沒有達到高 潮。 但,這並不妨礙,對於我跟芸,這是一個分外美好的清晨。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