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道士下山浪江湖》 正文 【道士下山浪江湖】一 【道士下山浪江湖】一 作者:古樹成 25/4/3首發於第一小說 ********************************************************************* &36825;是小的原&29;,多多支持 ********************************************************************* 在一座人&36857;罕至的深山裡,&3584;也不&225;想到在那&26679;&4479;不拉屎的荒山野嶺竟然&225; 有人居住,&36824;是一老一少&24;&2;道士,他&224;所居住的房子是一&38388;不知建於何年代的 &2427;宇,破&28866;不堪&3683;蛇蟲鼠&34433;都&3859;&23547;&3528;,因&226;早已拿&26469;祭了道士&224;的五&3339;&2427;哩。 「&3969;∼嗯∼」 小胖道士&3673;&3673;拍了拍尤未&28385;足的胖肚子,打了&2;嗝,「&3969;∼,奶奶的,&3683;最 後一&3389;&34434;&34433;都吃完了,看今晚老&26434;毛不&39295;的呱呱叫。」 &334;海中幻想&3528;那副氣到跳&335;的&2233;景,小道士的嘴角流露出一&9997;邪笑,&36825;都不 知道是他被老道士抓&26469;&36825;&4479;地方的第幾&2;年&22836;了,&23545;自己小&262;候的&3576;&2458;&34429;然都比 &36739;清晰,但唯&2942;&23545;自己的爹&2292;是&3584;家在何方&36825;些就&2674;得很模糊,也只是&3576;得自己 是姓&3383;的而已,而又因&226;他平日只是&25;&25;喳喳地叫&2796;&2;不停,所以老道士直接&32473; 他取名&3383;&25;&25;。 &274;平日老&26434;毛的口中不小心流露出信息&26469;猜,他確定自己肯定不是那種有&2292; 生&2789;爹教的野孩子,然後被老&26434;毛好心收&2859;的&36825;麼一&2;&282;馨故事,所以,他很肯 定,我一定是一&2;大富人家的&3842;少&29239;,自小衣食&268;&2455;、婢女&2965;&32469;、被爹&2292;捧在手 心裡的金元&23453;,而老&26434;毛定是自己半生不&3934;、孤苦&268;依,&35265;我&36825;般福&279;深厚機&28789; 可&29233;,比&23545;自己,自然是怒&274;心&22836;起&24694;向&32966;&36793;生。 在一&2;月黑&398;高的晚上,偷偷&2858;入本少&29239;的偌大&235;室,&242;走了&2443;&262;&36824;天真&268; 邪,不,&2966;在&36824;一&26679;天真&268;邪的我,&242;到了&36825;叫天天不&2422;叫鬼鬼都&2789;的臭屁山, &274;此&3687;得是&39269;一&3939;&3928;他娘就&2789;&3928;&3687;的可憐日子,我的爹&2292;肯定是急白了&22836;&2457;哭碎 了心&32928;,唉,天哪!&226;何如此作弄我,&3859;道真是&3248;&3968;多薄命天妒英才&2527;? 「&2863;&2863;,行了行了,又在那&2457;你的春秋大&2679;了。」 &36825;真真是活&35265;鬼了,不知何&262;屋外悄&268;&22768;息地站&3528;一&2;瘦高的白&3935;、黑眉、 白&2457;、&338;色半黑半白的破&28866;老道士。 「你想&2523;死本少&29239;啊!!!我要少一根&448;&448;毛,你,死都不&2285;,&368;!!!! ∼∼∼∼」 他奶奶的,&34429;然已&32463;不是第一次&35265;老&26434;毛那神出鬼&2789;的身法了,但每次&36824;是 &225;被他&2523;到差&28857;尿&3544;子,幸好&28;&28;拉完了。 &35828;&26469;也是&35265;鬼了,明明自打&26469;了&36825;裡每天吃的是臭蟲蜈蚣,最近&3683;老鼠都已 &32463;好些&2;月&2789;&35265;&3528;了,但&2364;&274;&26469;不&35273;的氣&34394;腿&3679;、&27985;身&268;力,相反每次叫&39554;老&26434; 毛&262;尤是中氣十足、&22768;如洪&3847;,&3859;道和每&2;月老&26434;毛逼我喝的&39578;&39532;尿有&285;。 「毛都&2789;&3827;,掉你&2;什麼鬼,兔崽子又在那偷&2542;想&3528;富家少&29239;的美&2679;了吧, 我才&28;出去&36825;&225;兒功夫就不消停。」 「混&3634;,敢&36825;麼和本少&29239;&35828;&3585;,&3262;你,&3262;你今晚不准&35753;我&3245;什麼破&388;&28866;鬼的 &2789;毛&4479;功」 「嗯∼不&3869;不&3869;,老道士我真是&3583;死&3583;死&3583;&3583;死,怎能&35753;千金之&36527;萬乘之尊 的&3383;&25;&25;&3383;大公子如此操&27;那,&23454;在罪&3687;啊,唉。」 真是破天荒啊,老&26434;毛竟然用&36825;種低&22768;下氣的&3582;氣和我承&35748;&3869;&35823;,&3859;道他亦 自知&2858;水&3859;困住我&36825;&26465;&294;天大蛟&4857;,所以趁早及&262;低下他的老&4863;&22836;,免得到&262;我 &2457;了富&3649;&3683;狗骨&22836;也不&32473;一根他啃,越想越是有道理,嗯,一定是&36825;&26679;。 「好吧,既然你……」 「既然&36825;&26679;,所以我&224;今晚就&3245;它&2;一整夜九九八十一劫&2878;天&27585;地唯我不&3827; 的&32553;&448;功,不&3245;到它如&3824;眼般大小,誓∼不∼&326;∼休!&3383;大少&29239;以&226;如何」 看&3528;&36825;老&26434;毛此刻的低眉&3934;眼&2789;想到&2364;口吐如此歹毒之&3582;,「你你你∼你… …」 &2523;得&3383;&25;&25;道士&27985;身&3976;栗手指哆嗦&35828;不出&3585;&26469;,「唔∼我什麼」 「我,我插你祖宗十八代啊我!!」 「你&2;天&26432;狗娘&2859;的&28866;鼻子老&26434;毛畜生!!不是你小&262;逼我&3245;&36825;邪功,老子 &225;至今&448;&448;毫&268;寸&36827;,比起&36825;小拇指&36824;&32454;短&2527;?」 &3859;怪&3383;&25;&25;聽完要&3245;&36825;鬼&22836;鬼&334;什麼鬼都不知的&32553;&448;功&225;如此氣&24868;填膺,「 哼!那就&32473;我乖乖地接&3528;&3245;&36825;&268;&3935;功,少&32473;老道耍你那鬼&334;筋。」 老道士&35828;完自&3938;自地找了&22788;地坐下,上眼也不知是休息&36824;是打坐&3245;功。 其&23454;&3383;&25;&25;&26469;了&36825;臭屁山&36825;麼久早已不止一次地想&3687;偷偷逃離&36825;裡,甚至&2358; &35797;&3687;不知幾次了,但每次自以&226;&32456;於逃&3373;魔爪想要仰天&3827;&288;之&262;,才&2457;&2966;老&26434;毛 早早地&239;&235;路前悠&38386;地等&3528;他那。 而每次被抓去的&2489;&3262;更是極其&2753;忍,衣&3544;扒光吊在&2664;上,引&35825;那些蠍子、 蜈蚣、毛毛蟲、&34434;&34433;等令人寒毛直&3446;的&26;物往腿上、屁股上一寸一寸地爬,&36825;些 蟲&34433;大哥一&2;&2789;忍住就&225;在他那白花花的大腿上、大屁股上使&27;地咬一口,美美 地吃上一餐,有一次差&28857;把他的小牙&364;&2464;成半根牙&364;,如是被&36825;&26679;折磨幾次算是 把他的&32966;氣消耗殆&2363;不敢再妄想了。 「他娘的,&3245;功&3245;功,&3245;得老子不&23;,算是什麼&4479;功,&2629;子&32477;&23385;的老&26434;種&235; &35753;小&29239;逃出生天去,到&262;定叫人在我面前扮老哈巴狗叫&2796;,&35753;你也&3245;&3245;&36825;&2789;毛功 和&32553;&448;功。」 &3383;&25;&25;就&36825;&26679;一&36793;暗裡不停地咒&39554;&3528;老道士一&36793;又得依他吩咐&2567;&3528;古怪姿&283; &3245;&3528;&36825;&35753;人&32827;毛不&3827;的&268;&3935;功。 今晚的月色倒是&235;&26679;朦&32999;啊,&22278;&22278;大大又白又亮就好似本少&29239;的屁股一&26679;漂 亮,整座山上就有&3383;&25;&25;和老道士&24;人,所以除了平&262;的互相拌嘴臭&39554;,自己與 自己&35828;&3585;,與花草&2664;木萬物&35848;情已成&226;&3383;&25;&25;排解寂寞的一種&2942;特方式。 一,二,三……一,好,&32456;於是&3245;完了,&34429;然不知道具體&262;辰,但&36825;&262;空 氣已&32463;&3676;冷,想&26469;&3583;是快天明了,「喂,本少&29239;已&32463;&3245;完,&36824;不快把果子拿出&26469; 。」 小&262;的&3383;&25;&25;初生牛&29322;不怕虎脾氣&2285;&29343;,老道士如何威逼&3296;迫他都不肯乖乖 &3245;功,&36825;一&35745;不成便改另一&35745;,利&35825;,每&2443;&3383;&25;&25;依照吩咐&3245;完功後老道士都&225; &32473;予一&3963;&325;油油的小果子。 初&262;&3383;&25;&25;以&226;&36825;果子平常的很,山裡肯定多得是,便依然不肯就範,直至 自己快把山翻遍了&3683;棵果&2664;都&23547;不&35265;&262;才知&36825;果子的珍&3649;,尤其是&2443;他&23558;果子吃 下肚&262;,一股寒氣由屁股&2787;冒起直&3388;咽喉,「哈∼」 &38543;&3528;喉&2657;裡寒氣的排出身體竟&2464;得暖洋洋的,更奇異的是&28;才&3245;功&262;的酸痛 也一併消失,&36825;事&35828;出&26469;&3683;屎&2277;螂都&225;&2567;&22836;不信。 在叫&2796;了好幾&22768;後老道士依然&23545;&3383;&25;&25;不搭理&262;&3383;&25;&25;才走了&3687;去,「又&26469; &36825;套,&353;,接&3528;&353;,啊啊啊∼∼∼嘿!!」 &3383;&25;&25;&353;腔作&283;地一&335;狠踢&3687;去,反正也&225;被他躲掉踢不中,萬萬&2789;想到的 是&36825;次真&32473;他踢中了,而且&36824;&2789;想到自己力氣&36825;麼大,一&335;就把老&26434;毛踹的老&36828; ,「哈哈哈哈哈哈」 &3383;&25;&25;抑制不住地像&327;&335;一般狂笑不止,&36825;&2422;&3583;是他自打娘胎出生以&26469;最&226; 痛快的事,心裡多年怨恨得以&2457;洩,大仇得&25253;,&36824;有什麼比&36825;更高&2852;的事。 在笑了好一&38453;之後&3383;&25;&25;才&2457;&2966;事有蹊&36343;,&36825;老&26434;毛怎麼&36824;&3682;在地上不起&26469; ,莫不是今天&2789;果子&32473;我吃想&3528;耍&3682;矇混&3687;去,不行,做人一定要&35828;出做到,&26434; 毛也不能例外。 「喂,老&26434;毛&36824;不起&26469;,&36824;&32473;本少&29239;&353;死了是吧,&2789;果子就早&35828;,害我辛辛 苦苦的&3245;完功,喂,你,&32473;,我,起∼&26469;∼∼」 &2443;&3383;&25;&25;的手觸碰到老道士&262;,觸手冰&2937;老道士的手臂肌肉都已有些僵硬了 ,「喂,喂,老&26434;毛,你起&26469;啊,喂」 越叫越&2789;人&2422;,越叫越慌&24352;,此&262;的&3383;&25;&25;不知&3583;做些什麼,也不知自己在 做些什麼,只是不停地叫&2796;&3528;老道士,&2567;晃&3528;他,但他始&32456;&2789;有&3529;&2432;眼&26469;。 到&36825;一刻&3383;&25;&25;才確信老&26434;毛已&32463;死了,以後再也不能欺&3627;他、逼他&3245;功了 ,&36825;&2422;&3583;是件天大喜事,但&3383;&25;&25;&2364;怎麼也笑不出&26469;,反而&24;行&27882;水&22842;眶而出不 住地滴落在老道士的身上。 &34429;然一直以&26469;&3383;&25;&25;都&3687;&3528;&36825;折磨的日子,&268;一日不想逃離&36825;裡,每日&23545;老 道士的咒&39554;已&32463;成&226;&264;&2485;,但其&23454;他自己也不知道,&268;父&268;母不知自己家在何方 的自己,老道士&23545;於他&26469;&35828;就是唯一的&246;人,每日的拌嘴打&38393;是他最快&248;的&262;光 ,&2966;如今,不&35828;一&22768;突然離去,只剩自己在&36825;空&33633;&33633;的屋子裡不知&3583;何去何&274;。 在哭了好一&38453;之後&3383;&25;&25;才收拾心情&2432;始准&2279;老道士的身後事,其&23454;也&2789;什 麼好料理的,他身&268;&3827;物又&268;&246;&23646;需要通知,自己可能就是他唯一算的上有&285;系 的&246;人了,&38543;便挖了&2;坑埋了就是,只是&36825;墓碑上&2364;不知&3583;&2889;&2;什麼名字,老道 士&274;&26469;也&2789;告&35785;自己他叫什麼,只是&35753;&3383;&25;&25;喜&27426;怎麼叫就怎麼叫,名字什麼的 都是&34394;的。 &3383;&25;&25;&32454;&32454;想了一&225;才&26;手在墓碑上刻下了幾行字,所幸平日裡老道士有教 他一些&35782;文&2629;字,否&27;死後&3683;&22359;碑都立不起&26469;,&36825;可真是莫大的悲哀。 「你&34429;然待我不好,但&2765;竟一起相&22788;&36825;麼久,你死了,我也不好再&39554;你,否 &27;你起&26469;&274;&22367;裡爬出&26469;可就大大不妙了,你放心吧,你教的功夫我是一刻都不&225; 再&3245;下去了,&36824;得去找&2;大夫&32473;我瞧&36825;小&448;&448;的毛病那,以後我娶妻生子兒&23385;&28385; 堂了,一定不&225;跟人提起你和&36825;些年的遭遇的,你安心地快些走吧,啊!不,你 先&235;走,我先走了你再走,要不和你一起,我怕撞鬼,我走了。」 最後不捨地看了一眼墓碑,&3383;&25;&25;&22836;也不地大步向山下走去。 &398;&32487;&32493;吹,掀起了&23576;土吹&26;了&2664;枝,只有墓碑上的&24;行蜈蚣爬的大字陪伴&3528; &36825;&2789;人知&2695;&26469;&2382;的老道士,「&3383;家三世忠心看&38376;老狗老汪汪之墓&3383;家大少&29239;&3383;大 基&3675;&3676;」,&398;&32487;&32493;吹。 漫步在&36825;山野&38388;&274;&26469;&2789;感受&3687;的&32;快,好像每&2;毛孔都在呼吸,山&38388;的&4479;兒 似乎也感受到他的喜&24742;,吱吱&273;&273;地歌唱&3528;祝福他,「真舒服啊,啊!!!!! !!唔!!!!!!吼!!!!!!!」 「他娘的!真是痛快啊……..可我又&3583;去哪裡那,天大地大,我&2364;&268;依&268; 靠,唉,管他那!老子&36825;麼&32874;明&3687;人&36824;怕&39295;死不成,四海&22788;&22788;是&29239;家,哈哈哈哈 」 一&26465;小道上&26434;草&9995;生,&23;目望去&3683;&9996;南西北的方向都分不清,「他奶奶的, 走了&36825;麼多天,&3683;&2;人影都&2789;&35265;&3528;,不是要把老子活生生地困死在&36825;了&2527;?」 自&274;下山以後,&3383;&25;&25;已&32463;不知走了多久了,但就是&2789;遇&35265;&2;人,&235;&35828;人了 ,就&3683;果腹的蛇蟲鼠&34433;都&3859;&23547;&35265;,&39295;了好幾天了,&36824;好在山上&39295;肚子早已&264;以&226; 常了,&39295;&2;幾天&36824;不算什麼,但要是再找不&3528;吃的就不好&35828;了。 「&3656;老天,你既然放我出&26469;,&2364;又要如此刁&3859;我到底是什麼意思,你&2;天&26432; 的,不,地&26432;的,呼∼,他奶奶的,&36824;是省&28857;力氣吧」 又&32487;&32493;&36825;&26679;漫&268;目的地不停地走&3528;。 「&22;!&22;!&22;!!」 「咦!&36825;是什麼&22768;音?不是我&39554;了&36825;&3656;老天,他怒了派妖怪&26469;吃我吧?不好 ,&36824;是趕&3239;先躲起&26469;,」 &3383;&25;&25;立&39532;在附近找了棵大&2664;躲了起&26469;,那&39559;人的怪&22768;越&26469;越近越&26469;越沉重 ,好像是&274;那&36793;&26469;的。 「&36825;是什麼妖怪!」 &3383;&25;&25;循&3528;&22768;音偷偷望去,原&26469;是一&36742;&39532;&367;,左&36793;的&367;&3678;破了&2;大口子,看 &26679;子&39532;兒也已&32463;有些精疲力竭了,正&2443;&3383;&25;&25;准&2279;&294;出&2538;住&39532;&367;之&262;,突然聽&35265; 了一把厚&23454;的&22768;音「站住!」,&36825;&262;他才&2457;&2966;原&26469;&39532;&367;後面&36824;有三人在&39569;&39532;追趕 。 「看&26679;子&26469;者不善,我&36824;是先&235;出去了,看看再&35828;。」 打定意後&3383;&25;&25;&38544;藏&2664;後一&26;不&26;。 「&3247;!!!」 拉&3528;&39532;&367;的&39532;兒&3827;&288;一&22768;&32456;於是體力不支在&28;越&3687;&3383;&25;&25;眼前&262;口吐白沫倒 地不起,而&39532;&367;也&38543;之翻到,&367;&2869;的人倒是&2525;先一步破&393;而出,只&35265;一男&24;女&3928; &3928;然落下地&26469;,其中一&2;穿&3528;&325;色衣裳的姑娘&338;色&33485;白的&2385;害,由另一名&4644;裳女 子扶&3528;才不致跌倒。 &2443;他&224;站&3283;&335;跟,後面追趕的三人也已乘&39532;趕到,&2567;出&38453;&283;&23558;三人&2226;困其中 。 「嘿嘿嘿,大美人怎麼不跑了,看&36825;&26679;子&3859;受極了吧,哈哈哈」 首先出&22768;的是一&2;&3827;&338;&456;&3857;鼻的瘦高&2772;子,三十&26469;&2368;,他的&22768;音極其沙&273;, 就似石&22359;摩擦般&3859;聽&35753;人生&2388;。 「放肆,&28385;嘴污言&3229;&3582;,楚妹&235;怕,有我在那。」 那白衣少年拿&3528;一口&23453;&273;&25377;在&325;裳、&4644;裳&24;女子身前作&283;保&25252;他&224;,仔&32454;一 看才&2457;&35273;真是&2;翩翩美少年。 「&3623;壁&3673;你自身都&3859;保,&36824;想逞英雄,我呸!大美人你怎麼&225;看上&36825;麼一&2; &32483;花枕&22836;,&36824;不如跟&3528;我那,嘿嘿嘿,我可是&225;好好待你的。」 「老二先抓下他&224;再&35828;,&35823;了大事,你我都&25285;待不起。」 &2457;&22768;的人&2422;&3583;是&36825;三人之中的老大,四十&26469;&2368;,&3827;相倒是平平凡凡,唯&2942;是 那&2942;眼&35753;人印象深刻。 「&3623;大哥&36825;可怎麼&25;啊?」 「谷姑娘&235;怕,有我在,不&225;&35753;他&224;&226;你和楚妹一根&22836;&2457;的。」 &36825;&3623;璧&3673;&239;&3687;&22836;一&338;正氣&2955;然地安&25242;&3528;那名姓谷的&4644;衣姑娘。 「呸,小白&338;&36824;想&353;大英雄,看你怎麼死。」 &3383;&25;&25;最看不&2485;&36825;種充大&22836;的人了,尤其&36824;是比他英俊&36824;左&2537;右抱的小白&338; 了。 「哈哈哈,小白&338;&36824;想&353;大英雄,老子看你怎麼死。」 &2789;想到&36825;&38452;老二竟然和&3383;&25;&25;是一&2;腔&35843;。 &28;&35828;&3528;&3585;那,只&35265;&38452;老二&3686;使手中&3827;&273;&294;向&3623;璧&3673;,&3623;璧&3673;不慌不忙&2778;&235;&23453; &273;&25;&38453;以待,&273;&3855;突&2464;,&38452;老二的&3827;&273;化作三&28857;&273;芒同&262;刺向&3623;璧&3673;的三大死穴 ,&36825;招便是斜月&273;法中的第八式斜月三星。 &35828;&262;&3683;那&262;快,眼看身上就要被戳上三&2;大窟窿了,&3623;璧&3673;才&3673;&3928;&3928;地使出 了一招莫邪&38382;情,只&35265;週遭氣流扭&3676;,&38452;老二的&3827;&273;不由自地捲入漩&2865;,&273;招 &3939;&262;被破,招式一老,急忙&3686;&3676;身法接&3683;使出斜月十三式和第六式藉以疾速的&273; 氣配身法才由漩&2865;中&3373;離出&26469;。 &35265;他&3373;困,&3623;璧&3673;也不&32454;想,&3239;接&3528;以一招&3827;江三&2472;浪在空中接&3683;&335;&3676;,&3934; 出了三人&2226;困的&252;圈,&28;一交手就&3855;些吃了大&2;,&38452;老二面上有些掛不住了,「 兔崽子,老子真是小瞧了你。」。 &226;了扳&3968;面,他猛提一口真氣&3686;使&3673;功追向&3623;璧&3673;所在,有了之前的失&35823; 哪裡敢再托大,一套斜月&273;法使得是生&4857;活虎、&26432;氣逼人,而&3623;璧&3673;家&2256;的莫邪 &273;法也不是什麼平庸武&23398;,二人一&2;沉&3283;老辣一&2;&273;走&3673;&28789;,彼此之&38388;&24;柄&3827;&273; 你&26469;我往斗了五六十招&36824;是未分勝&3627;。 &2364;&2789;想到&252;局瞬&38388;萬&2464;,只瞧&35265;&38452;老二手裡的&273;鞘突然射向&3623;璧&3673;的&354;部, &36825;招之&38452;毒可想而知,&36825;&3623;璧&3673;一&2;旋身&3934;&3676;&3855;&3855;避&2432;,&28;一站&3283;,迎面就是一 道寒光直刺而&26469;。 &3623;璧&3673;施展&3673;功&32437;身後退,人退&273;&36827;,&273;&36827;人退,&3623;璧&3673;&335;尖&3683;&28857;地面借力 使出金&244;振翅翻身&335;挪,左&335;以腿代&273;一招斜&398;&32454;雨疾速踢向&38452;老二手肘,欲迫 使他&3827;&273;離手。 &3584;也&2789;想到,&38452;老二手中的&273;竟像&3827;了眼睛一&26679;,以一種極其刁&3875;的角度斜 刺向&3623;璧&3673;踢&26469;的小腿,「嘶」,一&273;得手,&3623;璧&3673;小腿&3939;&262;血流如注,正&2443;得 意&262;,&3623;璧&3673;的&23453;&273;竟也刺中了&38452;老二的大腿,原&26469;&36825;&3623;璧&3673;&28;&28;竟然做出了一 件&35753;天下&273;手想都&2789;想到的事情&26;&24323;&273;,把自己手中那口&23453;&273;&2443;機立&2629;地 &25527;向了&38452;老二。 天下&23398;&273;之人都&3527;&273;如命,&273;是名&35465;是&26435;&283;是金&3865;是肝&32966;相照生死與共的兄 ,生死有命唯有&273;相伴,&273;,大於一切。 「呸,&36824;道名&38376;正派有多寧死不屈,竟&3683;自己的佩&273;都不要了,比起我&224;&36825; 所&35859;的邪派&36824;是大大的不如。」 &34429;只刺中了大腿,但&28;才那力道不可&35859;不&3673;,老二隻能被迫停下&26432;招,急忙 &28857;穴止血。 「哼,只要能&26432;&3633;你&224;&36825;些邪魔妖怪,是什麼方法又有什麼重要,&3934;星&273;也 &225;原&35845;我今日之&23;的。」 &35828;&3528;&36825;&3585;的&3623;璧&3673;&38544;&38544;&35753;人感到有一&9997;不寒而慄的邪意散&2457;出&26469;。 「&3623;大哥!」 &36825;&262;&3623;璧&3673;才&2457;&2966;在他與&38452;老二打鬥之&262;,谷姑娘和楚姑娘已&32463;被剩下的老 大、老三制住了。 「小子,&36824;不束手就擒。」 「&3623;大哥你&235;管我&224;,你快走,去找你&2472;父&26469;救我&224;。」 谷姑娘一&338;焦急地&35828;道,她真怕&3623;璧&3673;因她二人真的就坐以待&2769;了。 「小美人,人家心裡只有他那青梅竹&39532;的楚大美人,你&36825;&26679;不&3938;生死地&226;他 ,可他&2364;未必&225;&3946;情啊。」 身上&28;掛綵,&38452;老二胸中&3839;氣正&268;&274;&2457;洩那,言&3582;上自是要狠狠地奚落&36825;小 姑娘一番。 「你,&38452;老兒你住口,&36825;是我的事與你何干!」 「好,好好好,好一&23545;癡情女子&3627;心&2772;,妙,妙極了,哈哈哈哈。」 被&38452;老二一&3582;拆穿自己心事,&36825;谷青青不由得&3248;了&2;大&338;&2364;又是嘴硬。 「&3623;璧&3673;你&36824;等什麼!莫以&226;我真不敢拿她&2457;怎&26679;。」 &226;首的胡老大恐怕&3683;&27;生&2464;,沉&22768;恫&2523;道,&28;才那一&2233;刀光&273;影&3383;&25;&25;一招 都&2789;看到,不是武功低微,而是他的&24;&2;眼珠子在&2457;&2966;那楚姑娘後再也移不&2432;了 ,一&2452;&22278;溜溜的&3656;眼&23558;她上上下下看了&2;遍,哈喇子都快滴到&3544;&354;了。 「你真以&226;我不敢!」 &3683;&3683;不&35265;&3623;璧&3673;有所行&26;,胡老大氣&247;之下架在楚姑娘脖子上的大&388;刀作&283; 逼近一寸。 「不要啊!!」 &36825;一&22768;叫&2796;&35753;在&2233;人都&226;之一驚。 待&32493; 正文 【道士下山浪江湖】二 【道士下山浪江湖】二 25/4/4首發於第一小說站 ********************************************************************* 一個不知是何處的荒郊野外,四男兩女六雙眼睛都盯著同一人,他身著一件 破爛道袍髮飾也做道士打扮,不高但微胖,最突出的是他那圓滾滾的小肚子,遮 住了臉看著就像有三四個月身孕的孕婦,唯獨眼睛清澈明亮讓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 「閣下是哪路朋友,這是我們離陰宗的私事,外人最好不要插手。」 胡老大畢竟是三人中的領頭,最先反應過來,兩句話說的不卑不亢,既道明 了自己來歷也同時告誡對方這事他惹不起。 這時候的蕭嘰嘰才是頭疼要死,剛才只是本能地不想胡老大傷害那位楚大美 人,那想過自己可能也會惹上麻煩,此刻的他腦筋飛轉不知如何是好。 「慌個球!老子連老雜毛那老畜牲都不怕,還怕你們仨能吃了我不成。」 心中打定意後蕭嘰嘰整個人氣場為之一振,真讓人覺得有點世外高人的味 道。 「哼,好大的口氣,連我都不知道是誰,就敢搬離陰宗出來招搖,當真是好 笑。」 這幾句話蕭嘰嘰說的不急不緩不輕不重,胡老大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都摸不 著頭腦。 「敢問閣下名號,也好叫我等認識認識。」 「哼,宗裡難道就沒人和你們提起過我嗎?」 「這」 胡老大一時語塞,莫非此人與我陰離宗有關。 「啊!你是閣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一直沉默不語的韋老三突然想到了什麼,驚恐有帶點恭敬地對蕭嘰嘰說道。 「,好,但你們可不要騙我一走,就傷了這姑娘,否則定要你們三人好 死不得。」 「是是是,自然是不會的。」 韋老三恭恭敬敬地答道,其實只要再多說一會話蕭嘰嘰這馬腳鐵定是要露出 來的,只是看這韋老三一副兒子見了老子的乖巧樣才敢答應下來。 為防止趙壁軒趁機救人,陰老二和胡老大都未跟隨過去,只蕭嘰嘰和韋老三 兩人走到旁邊不遠處談話。 「雖然尊下聲稱與我陰離宗有所淵源,但晚輩實在閱歷尚淺,難辨真假。」 「哦,所以,你要怎樣才會相信。」 說完這句話,蕭嘰嘰冷汗直冒,他娘的,可千萬別是動手過招試我一試,那 老子可真是大大的不妙,大大的倒霉。 「嗯這可否,可否請前輩展示一下本門不外傳之絕技微陽功。 」 「這我恐怕會誤傷了你,我這功夫一使出來,你怕承受不住。」 奶奶的,老子哪會你們狗屁門派的鬼蛋邪功啊。 「不不不,不用施展出來,只需將褲襠解下,讓晚輩瞧瞧前輩是否已經神功 大成就可以了,晚輩自然知道受不起您的一招半式。」 「你你要看我下身,嗯,這樣也好,免得說我動手欺負你這小輩。」 剛才的幾句答話其中凶險實在是筆墨難以形容,原本聽到韋老三要看自己的 下體,蕭嘰嘰的第一反應就是斷袖之癖。 今日為了救那大美人兒恐怕是晚節不保了,剛想推脫,忽然聯想到「微陽功 ?不會就是縮雞功吧,他娘的,賭他一鋪。」,這才有了後面的答話,既然已經 談妥,蕭嘰嘰也不猶豫,三下五除二快速地解開褲襠,挺直了胸膛展露出他那小 牙籤。 「果然是,果然是,果然是啊。」 韋老三激動地連連說了三聲果然是,隨後畢恭畢敬地雙手向上又向下地行了 個古怪動作,低著頭小聲說道「尊老沒想到您還尚在人間,離陰宗霜色門心滅道 麾下子韋忠陀拜見無須尊老。」 「好了,不要這麼多禮,免得讓那三個小娃瞧見起了疑心。」 「尊老的意思是?」 「這三人現在還不能動,我有其他打算。」 「這,尊老長年在外,恐怕不知其中的一些事情,這三」 「混賬?本尊的考慮的事是你們所能猜測到的,如果現在將這三人抓去, 誤了後面的大事,你是否擔待的起?!」 知道自己竟然變成了這離陰宗所謂的無須尊老後,蕭嘰嘰的一個膽子就好似 多長了十個,對著韋忠陀說話毫不客氣,大有一語不心意立斃其當場的氣勢。 「一切謹聽尊老的安排。」 韋忠陀思量再三,自己不過是心滅道下小小的一個道眾,真要誤了大事十顆 腦袋也不夠砍,而且瞧尊老適才的體態跡象明顯已神功大成,已經達到返老還童 的境界了,他一巴掌過來老子的腦袋就要搬家,這事實在是他惹不起也管不了。 「待會你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蕭嘰嘰在韋忠陀旁耳語了幾句。 「哼!你好大的膽子,剛冒充我們離陰宗的人,想救他們,找死!」 一剎那間,韋忠陀突然向蕭嘰嘰發難,一招黑虎挖心直取蕭嘰嘰的心房,一 個後退,蕭嘰嘰藉著這微妙的距離以手掌為盾恰到好處地擋住了韋忠陀的攻勢, 五指一手肘扭轉再灌以強大內力。 韋忠陀頓時倒飛出去,口吐鮮血右手應該是廢了,沒想到蕭嘰嘰這一招餘勁 如此之強,韋忠陀飛出了二十餘米還是止不住身形,直往胡老大和陰老二那裡撞 去。 韋忠陀雖然年齡是三人中的末尾,但其功力與胡老大只在伯仲之間,這一點 他們二人是知道的,見這貌不驚人的胖道士一招就將韋忠陀打成如此重傷,才發 覺原來來人是如此高手,恐怕三人今日是要命斷於此了。 當下也顧不得那兩個女娃了,一齊出手飛向韋忠陀,先把他接下來再說,兩 人左右單掌剛一牴觸他的肩頭便發覺了奇怪,韋忠陀順勢倒在胡老大懷中,只是 兩個眨眼的工夫,胡老大和陰老二臉色齊齊一變。 「今日先放過你們,我們走。」 胡老大一句話說罷和陰老二一同急急忙忙地帶著受傷的韋忠陀往北邊樹林遁 去,三四個起落便不見了他們蹤影。 剛才所述事情看起來一大段,實則從發生到結束只是半杯茶都不到的功夫, 根本讓人無從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在趙璧軒和谷、楚兩位姑娘看來就是這胖道 士路見不平突然現身相救。 看著那三名惡人已經不見了,趙璧軒勉強帶著傷腿走向不遠處的谷、楚兩名 女子。 「你們定是被那惡人點了穴道。」 說著趙璧軒運轉內力在手指上,在她二人身上連點數下。 「呼∼趙大哥你的傷不要緊吧,有沒有事啊。」 谷青青剛能動彈就詢問著趙璧軒的傷勢,只此一點,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 她的心意了。 「我沒事,你和楚妹都沒受傷吧。」 話雖然都這樣說可他的眼睛至始至終只看著姓楚的姑娘。 「對了,剛才真是多謝兄台的援手,未請教如何稱呼。」 這時趙璧軒才想起了不遠處的蕭嘰嘰,連忙抱拳感謝。 「不用不用,額,我也只是恰巧路過,本來不想多管閒事,只是那三人一看 就知不是什麼好鳥,心中一時氣憤不過這才出手幫了一把,還望這位小哥不要怪 我猶豫之罪,讓你受傷了,我姓項單名一個宮。」 本來蕭嘰嘰就看這趙璧軒哪哪兒都不順眼,瞧他剛才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 口氣,真是讓人火大,非要奚落他幾句不可。 「哈哈,四海之內皆朋友,今日有緣結識項兄真是太好了。」 這趙璧軒的涵養功夫確是不錯,聽出了蕭嘰嘰的畫外音也不生氣,一句恭維 既留了面子又轉移了話題。 「項,項宮,項宮,相公,啊!你這人,你這人怎麼,怎麼這樣無賴啊 !」 谷青青念叨了幾遍蕭嘰嘰臨時想出來的假名才發覺其中奧妙,尷尬不已,自 己還傻傻地念了好多遍,趙大哥會不會生氣怪我。 這點小把戲其實趙璧軒剛一聽到就想明白,但出門在外誰不是小心翼翼,大 家不過是萍水相逢,不願透露自己的名字來歷也是很正常的,所以他也只是裝傻 充愣不把他揭穿。 「我這又是哪裡耍無賴了,姑娘真是冤枉我了,爹媽給我起了這麼個名字, 不管好壞,為人子女當然是聽之順之,哪裡是我要故意戲耍你的。」 論起耍無賴逞口舌、顛倒黑白的能力,十個谷青青也比不過他蕭嘰嘰的一根 腳趾頭來的厲害。 「楚妹,楚妹你怎麼樣了,怎麼都不說話。」 三人剛才一直說話,卻沒發現一旁的楚姑娘一直沉默不語,趙璧軒這才發現 有點不對勁。 「我,我,我沒事的,多謝,這位項,項公子。」 楚姑娘的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地,卻又甚是好聽,酥酥軟軟的。 「趙大哥你不用擔心,師姐只是真氣耗損過多,體力不支而已,休息會就不 礙事了。」 「這樣就好,現在天色已晚,也不知附近有沒有人家可以投宿暫住。」 聽了谷青青的解釋趙璧軒也就放心許多,開始考慮起了今晚的住宿問題,本 來行走江湖哪有那麼多事情的,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哪裡都可睡得,只是旁邊還有 兩位嬌滴滴的姑娘,再加上一個不知來歷的男子,實在是多有不便。 「哎呦,我餓死了,你們這有吃的嗎?」 「噗∼你這人,剛才還那麼耀武揚威地打跑了陰老二,這會就肚子餓了。」 「嘿嘿,姑娘有所不知,正是因為為了打贏那什麼陰小兒,才是將我最後一 點內力消耗光了,現在肚子是咕咕叫的不停。」 蕭嘰嘰自然是不能說自己已經連著餓了好幾天,沒吃過食物了,這才稍微建 立起的英雄形象不得跌倒谷底,哪個有名有姓的英雄人物會食不果腹三餐不濟的 ,說出來都丟人。 「那,不如就將那匹累死的馬兒宰了先讓項兄填飽肚子吧。」 「好好好,如此真是妙極了。」 也不待趙璧軒三人的意見,自己就同意了。 「那楚妹、谷姑娘你們和項兄先在這裡休息,我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人家,順 便撿些柴火來,也好做飯。」 其實趙璧軒的本意是打算邀這蕭嘰嘰和他一起去四周看看的,畢竟放著一個 不知底細的男子和兩名弱女子在一起實在不放心,只是看他剛才那惡鬼樣也不似 是裝出來的,再說以他剛才露的一手功夫真要是有所企圖心懷不軌的話,自己三 人一個受傷一個累倒一個武功平平,加起來都不是人家的對手,自然是不用多疑 心了。 「趙大哥我陪你一起去吧,你剛剛受了傷,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的太危險了 。」 「多謝谷姑娘關心了,我打小就隨師父在深山野林居住,什麼危險沒見過, 這點小傷不礙事的,你留下來照顧楚妹吧。」 這句話說的婉轉,可蕭嘰嘰一聽就知道人家不過是不放心自己,留下一個保 護那個姓楚的姑娘。 「哼,小人之心,老子要想害你們,聯剛才的三個惡人就是了,你們還不 得死翹翹。」 蕭嘰嘰在心裡暗暗地咒罵一句,也不管他們自顧自地走向那匹累死的馬兒, 想著待會該從哪裡開始切好那,交代一番後趙璧軒便走向黑夜深處去探路去了。 楚姑娘背靠一棵大樹在那運功休息,谷青青也坐在一旁休息不知在想些什麼 。 這邊先表過不提,話說剛剛逃走的離陰宗的三個惡徒,剛剛還身受重傷的 韋忠陀還好端端地站著,一點也不像是身上有傷的樣子。 「老三你真的沒認錯,剛才那胖道士真是無須尊老?」 「本門的無上神功微陽功我雖不曾見過,但也聽人說過,神功大成後雞雞小 如牙籤,恥毛寸根不長,這些體征他都有,哪裡會錯,再加上本門十大尊老當年 的那場宗內大戰死的死,關的關,殘廢的殘廢,現如今還好端端存活於世的只有 三人,墨陽尊老鎮守宗內,青都尊老仙遊在外不問宗內教務,只這無須尊老當年 不知何故離開宗裡,至今未歸,所以那場大戰他才沒有參與。」 聽著韋忠陀的解釋胡老大、陰老二也已信了八成。 「唔,我也記得一些門內資歷較老的門徒提起過,這無須尊老未入宗時就是 一個小道士,後來受不了道觀持的虛假貪財才一刀殺了了老道,離開了道觀, 後來輾轉才加入了本宗,可他自始至終都嚴守那套清規戒律沒有娶妻,平時也是 一副道士打扮。」 「對,適才我也是突然想到這一點和那,和剛剛的他不謀而,才敢確定身 份的。」 見著胡老大說出了本門尊老的一些私密往事,一旁的陰老二也不好再加懷疑 。 「看他那年紀真是看不出來會是尊老級別的人物了,嘿嘿,這微陽功當真是 神妙的很,能使人返老還童青春永駐,如果學了,天下的美人不是盡歸我享有。 」 「哼,癡人說夢,不說這微陽神功秘籍已隨當年那場大戰不知所蹤,就算是 擺在你面前,沒有一甲子的深厚內力我看你敢不敢練!」 「哈哈,老大,我這不過是說著過過嘴癮,哪裡不知這微陽功博大精深,旁 人不得要領或是內力不足,強行修煉的話是極易走火入魔的。」 陰老二訕訕地笑了聲帶過。 「可這微陽功雖然厲害,但練得自己下體變得那般細小,不能行這倫常之道 ,豈不是做了,嘿,做了那活生生的太監了。」 「你找死啊,這話要是讓剛才那位無須尊老聽見,我們三人都活不了,這等 神功的其中奧秘哪是我們能夠知道的。」 聽著陰老二那肆無忌憚的言語,胡老大忍不住斥責了他一頓。 「好了,別說這些了,這個三個小娃我們沒抓到,去之後還不知該如何向 門交代那。」 「直接說是無須尊老的指令就是了,有什麼好交代的?」 「話雖如此,但這種事情,你說出來也得有人信才行,無須尊老消失多年, 突然出現叫誰誰也不敢相信啊,再說,現在宗內情況複雜,宗、副宗和墨陽 尊老三人鬥得厲害,這無須尊老突然來,也不知會掀起多大的反應,也不知他 是偏向哪邊,所以這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說錯一句話都死無葬身之地。」 「一切聽老大安排!」 三人就在原地計商量了好一陣才收拾行裝往西北方向走去。 話又說蕭嘰嘰那邊。 「哎,這姓趙的小子去了那麼久還不來,真是餓死老子了,這要是在山上 ,早就生吃活剝這肥肥的大馬了,只是這兩個小姑娘在我不能丟了面子。」 「這位小姐不知剛才那三名惡人是什麼緣故要那樣追殺你們?」 反正閒來無事蕭嘰嘰趁機和她們攀談起來打發時間,也好親近那位楚姑娘。 「嗯∼你別叫我什麼小姐了,我叫谷青青,這是我師姐楚紫璇,我們是煉心 門門下的子,剛剛那是趙璧軒趙大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松間山莊的少莊 ,他師父可是神機老人哩。」 說著這話時谷青青的臉上表現的無比驕傲,好像自己才是那來歷不凡的趙璧 軒一樣。 「嘿嘿,這傻姑娘,竟然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把底細全都說出來了,我這 剛踏足外界也知人心險惡,看來她是呆在那什麼煉心門中久了,人情世故是一點 不懂啊。」 這話當然不會當著谷青青的面前說出,只是蕭嘰嘰在腹內私語而已。 「哦,難怪難怪,原來都是大門大派的子,難怪這一出手就是與雞不同, 哦哦,與眾不同,口誤口誤,哈哈。」 「不知道項公子是哪位高人門下,剛才看你一招打敗那韋老三,不是親眼看 到真是不敢相信。」 谷青青似乎沒有聽出剛才蕭嘰嘰話中的調侃之意。 「小只是一座屁屁觀的一名小道士,並不是什麼名門名派,只是自小身體 比較強壯,蠻力大些,估計剛才那韋老三隻是一時不備才會被我打飛。」 「皮皮觀?!這名字好古怪啊,對了,剛才那韋老三拉你到旁邊都是說了什 麼呀?」 一聽蕭嘰嘰只是一個小道童,谷青青也就沒了追問下去的興趣,在她眼裡蕭 嘰嘰不過是誤打誤撞走了好運。 「嗯剛才他要傷這楚姑娘,我一急叫住了那韋老三,本想冒充他們門派 中人,好拖延時間給那趙公子解救你們,誰不想幾句話就被那韋老三識破,接著 就動起手來了。」 「原來如此,要不是那陰老兒使詐,趙大哥斷然是不會輸的,他們這些邪派 妖魔太不要臉了。」 蕭嘰嘰的這幾句話,七分真三分假加上剛才韋老三的那幾句喊叫,當真是天 衣無縫讓人不得不信,如此兩人又是聊了好些江湖上的事情,蕭嘰嘰常年居住深 山,往往問出的問題讓人啼笑皆非,繞是如此,那楚紫璇一直是未開口說過半句 話,只是運功打坐臉上汗都出來了。 「項公子你在這幫忙照看會我師姐,我去去就來。」 「你哦,好的好的。」 蕭嘰嘰剛想詢問她這是要到哪兒去,突然想到人有三急,瞧她這模樣肯定是 要去方便卻又不好意思說出來,自己也就不拆穿了。 說著谷青青就起身走向了一旁的草叢深處,她這才剛走一會,蕭嘰嘰正過 頭去看那美若天仙的楚姑娘時,發現她竟含情脈脈面泛桃花,兩隻眼睛像是要滴 出水來似地看著自己。 「楚姑娘,你」 「我,我好熱啊∼∼你熱不熱啊。」 她的這一聲叫喚真是讓人把骨頭都化了,當蕭嘰嘰還不明白發生什麼事的時 候,楚紫璇已經一步一步地爬向了他。 待續 正文 【道士下山浪江湖】三 (三) 剛才有谷青青在旁,蕭嘰嘰正襟危坐也不敢細看,這時才發覺這楚紫璇竟是 這般美豔動人:精凋細琢的臉龐,皮膚好到好似可以掐出水來,明亮的眼睛一眨 一眨的,就如同今晚閃耀在夜空中的浩瀚星辰一樣,嘴巴不大不小卻紅潤厚實, 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胸前的景觀也是一顫一顫的。 「咕嚕∼∼楚楚姑娘,你這是怎麼了?我剛才還不覺得,你一說還真是 有點熱了,真是奇怪。」 蕭嘰嘰在山上這麼多年,何時見過這樣的美人、這樣的場景,對於男女之事 自然是不懂的,只是小時候的記憶告訴他,女孩子的身子是看不得、摸不得的, 看了摸了就要娶她為妻。 「是嗎?我也好熱啊,這該怎麼辦?」楚紫璇雙眼迷離,說出的話也軟綿綿 的,現在只要是個正常男人聽了都會受不了。 「那那不如我們把衣服都脫了吧,好涼快涼快。」狠狠地吞了一大口口 水,蕭嘰嘰才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好啊!」讓蕭嘰嘰沒想到的是楚紫璇連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剛說著話 呢,已經動手解去自己的衣裳。現在的蕭嘰嘰腦子一片空白,連思考的能力都沒 了,傻傻地看著她脫衣服。 「我都脫完了,你怎麼還不脫啊?」 就在蕭嘰嘰發呆的一會工夫,楚紫璇已經是快速地脫下了衣服,身上只有一 件褻褲和紫色小肚兜,那肚兜根本遮掩不住她那曼妙火辣的身材,胸前的兩團白 肉都有些包裹不住從旁邊被擠了出來。雖然沒有鏡子,但蕭嘰嘰自己都不用猜也 知道,他的臉肯定是熟透了,全身顫抖著,手都不知該放在哪兒。 「你不脫,我來幫你脫吧!」 這一定是做夢!這一定是做夢!可她的手確實是實實在在的碰到我了,好光 滑啊!摸著好舒服啊!等蕭嘰嘰反應過來時他已是赤身裸體,那破爛的道袍已經 被丟在了一邊。 「噗哧∼∼你這肚子好有趣哦,像是懷了孕似的。」 「嘿嘿,營養過剩,消化吸收太好了。」這一句調笑讓蕭嘰嘰輕鬆了一些, 沒那麼緊張。 「但我還是很熱啊!怎麼辦?」 「咕嚕∼∼那不如把這紫色的小衣也脫了吧!這次,我來幫你脫。」 「那你快點哦,我好像快燒起來了。」 這短短的時間蕭嘰嘰都不知吞了多少口水,但還是口乾舌燥、渾身燥熱。當 他的手觸碰到楚紫璇的肌膚時,渾身抖個不停,眼睛要冒火了,看著她那光潔的 脖頸真想狠狠地舔上一口。 那肚兜只是繫了一個活結,輕輕一拉就自己脫落了,只是沒有了最後的一道 防線,楚紫璇胸前的兩團大白兔迫不及待地彈了出來。 望著這比自己拳頭還要大許多的奶子,蕭嘰嘰死死地盯著完全說不出話來, 兩顆鮮嫩的乳頭還未等挑撥就已經自己站立起來暴露在空氣中,蕭嘰嘰下意識地 舔了舔發乾的嘴唇。 「你你在看什麼呀?別看∼∼」這軟綿綿又具有誘惑力的聲音根本毫無 說服力。 「我我我沒看,我我就是想舔。」 「你哎呀,羞死人啦!」 這一句滿含欲拒還迎的味道,蕭嘰嘰聽完頭腦頓時像炸開一樣,直撲向楚紫 璇,順勢將她撲倒,一隻大手迅速地附上兩團肉球,肆意地揉搓。 「嘶∼∼」看楚紫璇的表情應該也是極盡享受,見她沒有反抗,蕭嘰嘰這時 才算是徹底放開了心,也不顧她反對與否,那顆大頭直接埋進了肉團深處,真想 一輩子不出來,死在這上面也值得了。 『吸∼∼好香啊!她的身體怎麼比那花朵還香?』 蕭嘰嘰貪婪地伸出了舌頭,放肆地在那兩隻大白兔上舔舐,楚紫璇的巨乳上 沾滿了蕭嘰嘰的口水,她的雙手在蕭嘰嘰寬大厚實的脊背上四處遊走撫摸,極盡 挑逗之事。 「咦?你這褲子還沒脫吶!」 「對對,褲子還沒脫,脫了脫了。」口中喘著粗氣的蕭嘰嘰三下五除二快速 地脫下了他的褲子,這下子他已經一絲不掛,身上毫無遮掩了。 當楚紫璇的目光漸漸往下移,瞧向他兩腿之間時立時眉頭緊皺,目露不可思 議的神色。而一旁的蕭嘰嘰還滿心歡喜地想像後面所要發生的事情呢,兩人目光 交集時,蕭嘰嘰頓時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從火裡進入了萬丈冰窖。 「我插你娘的老雜毛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未有一刻是像現在這樣痛恨過他,蕭嘰嘰現在真是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飛 那座臭屁山把那老雜毛的墳挖開,把他拉出來鞭屍十萬次。 「啊!你們你們在幹什麼?」 一聲驚叫徹底打破這份寧靜,兩人循聲急忙看去,谷青青正漲紅著臉,瞪大 眼睛望著他們,嚇得兩人急忙找著自己的衣服遮掩暴露的軀體。 這時的楚紫璇好似一場大夢剛清醒過來一樣,驚慌恐懼又無助地猛盯著一邊 同樣衣不遮體的蕭嘰嘰,剛才發生的一幕幕迴蕩在腦中衝擊著她的心靈。 「你你們你這畜生!!!!」 聽著怒氣衝天的聲音,蕭嘰嘰連頭都不用也知道那是誰,要不怎說人生如 戲,戲如人生呢!好死不死,連那趙璧軒也剛巧來,把兩人的醜態看得清清楚 楚、明明白白。 「唔∼∼」望著青梅竹馬、自小和自己一起玩到大的趙璧軒,這個再過 不久就要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楚紫璿此刻完全說不出話,眼淚卻再也收不住的 崩潰下來,蜷縮著身子抖動個不停。 「啊啊啊啊我殺死你這畜生!」 這對於自小在蜜罐裡長大,從未受過屈辱的趙璧軒來說,自己的未婚妻竟然 和剛剛認識的陌生男子在野地裡做那羞人的事情,這簡直是奇恥大辱,腦子只有 一個想法,非要宰了這狗娘養的蕭嘰嘰不可! 趙璧軒的功夫剛剛蕭嘰嘰是看過的,自己哪裡是他的對手,拿起衣服頭也不 地快速往反方向奔跑而去。而一邊的谷青青就在他逃跑方向的不遠處,奇怪的 是她見蕭嘰嘰跑來時絲毫沒有阻攔,任由他跑走。 說也奇怪,蕭嘰嘰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身輕如燕,跑起來絲毫不費勁而且快 速無比。管他呢,趕緊逃命要緊,趙璧軒適才的一場比鬥已經傷了小腿,剛才又 在外找住宿的地方不及氣,一時間真氣不足,在追了幾里路後已經徹底找不著 蕭嘰嘰的蹤影了。 「啊!!!!!!!」趙璧軒仰天長嘯,他想把心中的滔天怒意全部宣洩出 來,可越是這樣,他越是氣憤填胸,在荒野上不知待了多久,才失魂落魄地返 去。 他也不知道去該做什麼,該如何面對這馬上就要成為松間山莊少夫人的楚 紫璿,他也不知該如何面對武林同道的恥笑,松間山莊往後又該如何在武林中立 足。 不,絕不能讓這事外傳出去!絕不能讓松間山莊近年的威名就此毀在他的 手裡!他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松間山莊的少莊,還是神機老人的徒,這種讓 祖上蒙羞讓師門受辱的事絕不能發生!對,心中打定意,趙璧軒急忙往走, 不一會就到了他們休息的那棵大樹旁。 「楚妹呢?她人呢?」看著樹旁只有谷青青一人,趙璧軒連忙開口詢問。 「趙大哥,你總算是來了,師姐她在你們在你去追趕那惡賊時也 走了。」 「什麼?!她走了?她怎麼會走了呢?!你怎麼能讓她走呢?!你為什麼不 攔住她?!」 「我我是想攔,可根本攔不住啊!我武功低微,根本不是師姐的對手, 也追不上她,我不知該怎麼辦,只能在這等你來。」 說著說著,委屈的谷青青忍不住哭了起來。被自己心愛的人吼罵,還是為了 別的女人,心中的委屈真是難以言表。 「好了,別哭了,我只是一時著急,並不是存心罵你的。我現在我 我也不知該怎麼辦是好。」這句話趙璧軒說得有氣無力,哪還是剛剛那個臨危不 亂、意氣風發的趙公子。 「唔∼∼趙大哥,你別難過,肯定是那淫賊見師姐有傷在身,難以反抗,才 會才會才會那樣的。」 這不說還好,這一說剛才的一幕幕醜態又展現在趙璧軒眼前。 「我們先去找楚妹再說。」趙璧軒對於谷青青的安慰只是點了點頭, 深吸一口氣,照著谷青青所說的方向,兩人又急急忙忙地追去。 話又說我們那採花未遂、差點被殺的小淫賊蕭嘰嘰,在不知奔跑了多久發 現後面沒人追來後,他才停下了腳步,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累死老子了他娘的,差點就死了。」 「哎,剛才到底是怎麼事?那楚姑娘怎麼會突然變成那樣?難道她一早就 是看上了我,見我這非比常的王霸之氣,被我深深地吸引,恰好剛剛又只有我 們兩個,她才將芳心表露無遺,然後好死不死那谷青青和那趙小子又恰巧來, 被他們撞見。嗯,想來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蕭嘰嘰自言自語地將整個經過認 真地想了一遍再加上自己的推敲,想來相去不遠。 『經這麼一鬧,紫璇到底是女孩子家,臉皮薄,以後再見她該如何開口啊? 唉,谷青青和趙璧軒這對狗男女真是壞人好事。』 在蕭嘰嘰心中已經自動將谷青青和趙璧軒兩人歸為一對,而他和楚紫璇好像 才應該是理所當然的金童玉女,他絲毫也沒想到之前趙璧軒和那楚紫璇才是訂下 婚約的未婚夫妻。 「他奶奶的,剛才追趕得急,嚇得本少爺連褲子都丟了,唔∼∼得趕緊去找 個大夫來瞧瞧我這『小』毛病才行,不爭氣的東西!」正說著話呢,蕭嘰嘰低頭 瞧見自己的小物件才想起了剛剛楚紫璇那震驚又帶有鄙夷的眼神。 「唉,這忙了大晚上,天都快亮了,我還是趕緊去找件褲子遮一遮我這小兄 ,別凍著啦!」說完話,蕭嘰嘰也不辨東南西北,隨便找了個方向就去了,反 正不要頭碰到那趙璧軒就行。 一座破廟裡,廟裡的神像都已經殘破得差不多了,到處都是灰塵,顯然是很 久沒人來過,就這破地方連乞丐都嫌棄。 但就是這樣的地方,竟然有五個大漢和一個身著紅衣的年輕女子,還是一個 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皮膚白皙,個子在女性中該算是略微高挑了,她的面容第 一眼就會給人一種清新脫俗之感,不大不小的清澈眼睛充滿了靈氣,可她的眼神 和嘴角卻不時地流露出一絲邪氣讓人心寒。 「哼!今天總算是逮著你這個小妖女了,乖乖地束手就擒跟我們去,要不 然嘿嘿,有你苦頭吃的。」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疤臉大漢。 「哦,我要不乖,你又要拿我怎麼樣啊∼∼」那小妖女真是話說出來甜死人 不償命,聽得那幾個大漢口乾舌燥的眼泛綠光。 「嘿嘿,自然是將你捆起來,好好地用刑啦!」說話的是一個較為矮小的光 頭,他的語調極其下流,在場的其他人聽了,個個都發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聲。 「我道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有多麼的高風亮節,原來個個都是道貌岸然 的偽君子,比起我們這魔教還要卑鄙下流。呸!」 「哼!你們這些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也不知多少無辜姓死在你們手 裡,對你略施懲誡已是格外開恩。」疤臉大漢一臉正氣地說著。 「好啊,就讓我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能誅殺我。」 話未說完,紅衣女子從袖中甩出了兩把短刀殺向了那疤臉大漢,疤臉漢也不 敢托大,後退幾步將女子引進他們的戰圈。 這一點的小心思紅裳女子又怎會不知,但她只是嘴角輕蔑一笑,全然不放在 眼裡,還是照著疤臉漢衝去。剛一進他們的包圍圈,身後一股刀風已經砍來,紅 衣女頭也不首,曲起左腿一腳踢出,準確無誤地往那使刀人踢去。 「啊!」沒想到她的腿勁奇大且快速無比又精準非常,那一腳不偏不倚地踢 中了身後那拿刀漢子的心窩,大漢頓時被踢飛出去,昏死在一旁。 這一動作只在眨眼間就完成,而紅衣女右手的短刀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斜 飛出去,往右邊另一個拿刀的大漢飛去。原想恥笑她幾聲,連角度都沒對準的大 漢,怎麼也想不到那短刀好似長了眼睛一樣竟然自己又繞了來,一剎那間就劃 破了自己的喉嚨,還旋轉了一週才到紅衣女的手裡。他到死也想不通這一切是 怎麼發生的,只能瞪著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話說這麼多,其實剛剛連著打倒兩人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但這一來就讓剛剛 還仗著人多勢眾的正道人士慌了手腳,戰意已去了一半。 只見這紅衣女子身勢並未作停留,接著殺向那疤臉大漢。「啊!」也不知是 眼見一下就死傷了兩名兄,心有怒火,還是想大聲呼喊給自己壯膽,疤臉順勢 辟出了一刀,那紅衣女竟然不躲不避,直直地往他衝去。眼看著這大刀就要砍下 來了,這一刀非把她這小身子辟成兩半不可。 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紅裳女輕移腳步,一個側身,險險避過了這奪命一 刀,而她左手中的短刀也順勢飛出,直插疤臉漢的心房,右手運功打向疤臉漢的 大刀,頓時大刀往旁邊飛了出去,將一名見機逃跑的瘦子砍死。 這整個過程真是讓人歎為觀止,來不及思考。 「女俠饒命啊!女俠,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是小人該死,女俠饒命啊!」 眼見夥伴瞬間慘死,剛剛還出言侮辱的猥瑣光頭立時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 的求饒,這模樣可能連他那爹媽都沒見過。 「哦?剛才還是小妖女,這會兒怎麼又變成女俠了?」 「這小人該死!女俠這廣闊胸襟豈是那些自命不凡、暗地裡藏污納垢的 名門正派所能比,女俠才是真正救世救難的活觀音活菩薩。小人家中還有七十歲 的老母照養,兒子不滿三歲都不識字,我要死了,這一家老老小小該怎麼活呀? 聖姑饒命啊!」 「哈哈哈!好,說得好,我平日就最瞧不起你們這些假清高的正派人士,看 你說得這麼可憐,本聖姑就給你一條活命的機會。」 也不知是否真是被那光頭的一番感人肺腑的發言所感動,剛剛還殺人不眨眼 的女魔頭竟然要大發慈悲放過他。 「我問你,再過幾日的洛陽城筆尖堡英雄大會都有誰參加?」 「是是是,有洛陽的金刀門、河北的黑旗幫、浙江杭州的左槍門,還」 「夠了,儘是一些小門小派。」 「啊!不不不,還有還有,還有松間山莊、萬劍山莊、星月宗和那麒麟谷都 會參加,據說連那神龍見尾不見首的神機老人和半毒仙也會來。」 「沒想到那兩個老不死的都會來參加。」紅衣女子聽到最後兩人名號時,若 有所思地自言自語了一句。 「聖姑,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求您饒命啊!」瞧著這紅衣女子陰晴不定的 臉色,光頭漢子差點沒哭出來。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海沙幫今次的交頭暗號是什麼?」 「這哦哦,是海沙海沙,唯我不殺。」 「噗∼∼哈哈哈!好了,你可以走了。」 「多謝聖姑不殺之恩!多謝多謝」一句話還沒說完,光頭男拔腿就往外 跑,只是他還沒跑幾步,就發現再也跑不動了,原來是他的頭顱和他的身子早已 分了家。 「我說讓你走,可沒說不殺你。」紅衣女冷笑了一句,不慌不忙地拾起那把 短刀。 「你還要在後面呆多久?給我滾出來!」突然紅裳女厲聲喝道,只不知是對 誰說的,在這寂靜無人的廟裡。 (待續) 正文 道士下山浪江湖(四) 道士下山浪江湖(四) 道士下山浪江湖 作者:古樹成 25/4/8首發於:第一小說 (四) 「你還不出來是嗎?是否也想像他們一樣?」紅裳女再一次喝道,語氣冰冷 得連週遭的空氣都冷了三分。 「慢慢慢,出來了出來了,聖姑切莫動手。」 一句話未說完,從那台上供奉的破爛釋迦摩尼像後面走出了一個灰頭土臉的 胖道士,就是之前的我們的那位淫道士蕭嘰嘰。 只是此刻的他衣不蔽體,雙手尷尬地遮掩著自己的身軀,那紅裳女卻也是膽 大,直直地盯著渾身打量著他,也不避諱。 「你在後面躲了多久了?」 「我……我剛剛只是在後面睡覺,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蕭嘰嘰 連忙擺手示意,可這一鬆手,身上的衣帶就敞開了,露出了他那羞於見人的小牙 籤,紅裳女的眼角餘光不小心瞥見,那細嫩的臉蛋頓時紅得像個大蘋果。 「咳咳,這麼說你都看見、聽見了?」 「沒有沒有,沒有啊!冤枉啊!聖姑。」 「呵呵,你這呆子,連撒謊都不會,你若沒瞧見聽見,又怎麼會叫我聖姑? 這可是剛剛死去那人求饒時喊的。」 沒想到自以為聰明絕頂的蕭嘰嘰這吃了個癟。 「這……我是……」 「竟然你看見,今日留你不得。」 蕭嘰嘰話沒說完,眼看著紅裳女就要動手。 「且慢!你不能殺我。」 「哦,你倒是說說為何不能殺你啊?你要說不出來,包管你生不如死。」紅 衣女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對這其貌不揚、普普通通的小道士格外有耐心。 「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哦?你倒說來聽聽。」蕭嘰嘰的這一句話倒是引起了她的興趣。 「哼!我是離陰宗的無鬚尊老。」 見剛才那幾個大漢口口聲聲地喊她妖女,又見她出手如此狠辣無情,定然不 是什麼好東西,和之前遇到的那三個離陰宗惡賊相似,我這樣一說保準沒錯,蕭 嘰嘰如是想著。 紅衣女剛剛咋一聽蕭嘰嘰的來路還愣了一愣,數息過後,寺廟裡爆發出一陣 銀鈴般的笑聲:「哈哈哈!笑死人了,哈哈,你要坑蒙拐騙也該去多打聽點江湖 消息,這離陰宗的尊老哪個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頭,且他們個個武功高強,憑你這 龜蛋模樣也想冒充?」紅衣女邊笑邊說,肚子都快笑痛了。 「我話沒說完,你急什麼?我是無鬚尊老的關門子,蕭大吉。一直隨師父 在山裡修煉,這是頭次下山,想來你肯定是沒聽過我的。」所幸蕭嘰嘰反應靈 敏,懂得見風使舵,不慌不忙地又編出了另一套說辭。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這無鬚尊老長什麼模樣,又會什麼神妙武功啊?」 紅衣女好整以暇的抱著胳膊,戲謔地看著蕭嘰嘰。 「嗯……我師父他老人家確實是年紀頗大,但看去還是精神抖擻。他身材瘦 高,長年穿著一身道袍,白鬚黑眉,最奇妙的是臉色半白半黑,與常人不同。」 蕭嘰嘰的腦筋一邊疾速運轉想著說辭,一邊又偷偷盯著那女子的臉色。 『他奶奶的,老子果然蒙對了,看她的表情,本少爺定是說得絲毫不差,加 上那韋忠陀的說辭,原來那平日裡虐我像打貓攆狗一樣的老畜生老雜毛真是這什 麼鬼屁尊老,老子要賺大發了!』蕭嘰嘰察顏觀色如是想到。 「咳咳,師父他老人家最為厲害的武功當然是那絕妙非常的微陽功和那無鬚 功哩!想必你應該知道吧?」一語中的後,蕭嘰嘰的膽子愈發大起來,都敢戲弄 起這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了。 「這些事情你是從何處聽來的?」紅衣女聽完,臉色微微一變。 「這有什麼聽來的,若非是我親眼見過師父,練過這無上神功,哪裡能說得 這般形象。」一聽這紅衣女的問話,蕭嘰嘰就知道自己這真是福大命大。 『對了,剛剛看他,瞧他那裡,確實是如傳說般一樣有練完那門邪功後的體 態特徵,而且他對那無鬚尊老的描述也和當日爹爹說的一模一樣。那無鬚尊老失 蹤多年,如今武林知道這號人物的人都甚少,外人是根本無法捏造出來的,這些 別派秘辛連我也還是聽爹爹說起才知道。』 紅衣女在腹內計較了一陣之後,神色略微好轉:「原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小妹在這給哥哥賠個不是了。」 「哈哈哈,無……」這一個「妨」還未出口,紅衣女猛然一掌打了過來,卻 是正中蕭嘰嘰的肩井穴。卻不料她手掌剛一觸碰,蕭嘰嘰的肩頭往後一縮一, 反將她震退好幾步才止住身形,連同體內氣血都有些翻騰難受。 『原來他內功如此深厚,剛剛卻是在戲耍我,這人真是太可恨了。』這一試 之下,紅裳女更加確定了蕭嘰嘰這尊老子的身份。 「哎呀,姑娘你沒事吧?你怎麼突然打我啊,沒傷著你吧?」 剛才那一掌蕭嘰嘰又怎會不知是她要故意試探自己,現在只是故意扮傻裝作 不懂,免得勾起她的怒火讓她下不來台。而讓蕭嘰嘰更吃驚的是,原來自己竟有 這麼厲害嗎?這麼兇狠的小妖女打了我一掌,我竟然毫髮無損還把她給逼退了, 哈哈哈,老子真是福澤深厚,嗯,那老雜毛的罪孽算是免了萬分之一了。 這一切只是發生在幾個眨眼之間,而蕭嘰嘰卻能思慮如此深遠,不可謂不是 聰明過人啊! 「哼,你這人明擺著故意欺負我,現在還要扮好人。」 「哈哈,如果不是小姑娘你要試我一試,我又怎麼能夠欺負到你吶?你說, 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小妖女也是快人快語,心中有話也不瞞藏,全都說了出來:「你……好, 剛才那一下就當我之前懷疑你,給你賠不是了,咱倆扯平了。」 「嘿嘿,好說好說,大家是同道之人,自當同氣連枝才是。未請教姑娘是何 門派的高足?」 「哈哈哈,你這人真是有趣,明明一副無賴相還偏要學人講話文鄒鄒的。」 「嘿嘿,我也有點不習慣這樣,那本少爺就不賣弄才學了,他奶奶的。」蕭 嘰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這才像樣嘛!像那些整日都是繁文縟節、滿口仁義道德的正派人士一樣, 虛假得很。」聽著蕭嘰嘰的滿口粗話,紅衣女倒是毫不見怪。 「既然你報了自己的來歷,我自然也不會騙你,我是天正教教李滄佰的女 兒李琳兒,要不是我們天正教和你們離陰宗頗有些淵源,只是你剛才第一句話出 口,我就要殺你,管你是正派邪派。」 聽完,蕭嘰嘰不禁背後冷汗直冒,連著暗道幾句「好險好險」。 「額……這天正教是個什麼教?你爹爹很厲害嗎?」本來蕭嘰嘰還想客套幾 句,突然想到這李琳兒不喜歡那些假模假式的客套場面,性就將自己的疑惑問 出。 「咦?看來你真是初入江湖,竟然連天正教和我爹爹都不知道。」李琳兒對 於蕭嘰嘰的問題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她都有點懷疑這蕭大吉是否在裝瘋賣傻。 「你當真不知道?這江湖上的邪派大大小小不計其數,厲害點的有苗疆的萬 毒門、腐蠱派,西北的冷袖堂、獅王堡,東北的講武道、天池三十六剎和偽善蘭 若,南方則是獨尊谷和千手賭坊較為強硬,但這些門派見了我們天正教也得客客 氣氣的。怎麼樣?」 李琳兒頗為傲氣地對江湖上的大小門派如數家珍般的唸出,蕭嘰嘰此刻趕緊 用心記下,想著以後再遇到歹人要詐敵哄騙時也不至於一問三不知。 「那我們離陰宗算是怎樣?」既然自己冒了這離陰宗無鬚尊老關門子的名 兒,當然是要多多瞭解一下它的背景才行。 「你師父也當真是奇怪,既找了你當子,又不和你說自己的宗派來歷,還 要我這外人給你講解,真是有趣得很。」 「嘿嘿,平日他只是逼我練功,很少和我提起這離陰宗的事,這讓我出來 闖蕩江湖,才稍微告訴我一點宗內的事,讓我不至於到時誤殺同門。」 這一句蕭嘰嘰說得虛中有實、實中有虛,任李琳兒其奸似鬼也分辨不出。最 妙的是,蕭嘰嘰並未吐露老雜毛無鬚已經身故的事情,反倒告訴她是無鬚那老雜 毛讓自己出來見識見識世面的,其後面隱藏的意思即:老子可是背後有棵大樹罩 著的,你要敢動我,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既巧妙地化解了李琳兒的質疑,又適當地敲打警告她一聲,無怪蕭嘰嘰要如 此小心,畢竟剛才見過了這小妖女的手段,知道她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而剛剛 聽她的話語,像她這樣的女魔頭殺人做事該是從來不問原則,如果不搬出點厲害 人物震懾,恐怕討不了好。 「嗯,那我就給你說說,咱們坐下說話吧,站著怪累的。」李琳兒說著就將 倒在一旁屍體還未冰冷的幾個大漢踢向一旁,空出了一塊土地坐下。蕭嘰嘰並沒 有立時坐下,而是找到剛才被李琳兒踢昏在一旁的年輕漢子,將他的衣服褲子扒 下穿了起來。 「嘿嘿,還好你沒被殺死,要不污血都把這衣服弄髒了。」 「噗哧∼∼」見蕭嘰嘰那穿衣服的滑稽模樣,李琳兒忍不住笑了出來。 穿戴完畢,蕭嘰嘰了個乾淨地方坐下。 「那我現在就和你說一說你們這離陰宗的事,這些也都是從我爹爹那兒聽來 的。」李琳兒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們這離陰宗想當年可是武林數一數二的邪 派,多少正派人士聞風喪膽,可是給我們這些所謂的歪魔邪道大大地出了口氣, 所以當時的邪派中人大都以你們馬首是瞻,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件大事,才導致如 今的離陰宗和當年比起來弱了許多。」 「哦,發生了什麼事?」蕭嘰嘰聽著這李琳兒說起江湖往事,就好像小時候 聽說書人講故事一樣有趣,不覺地入了迷。 「當時離陰宗內有十大尊老,個個武功出神入化,飛葉摘花步之內也能取 人性命,加上當時的宗離宿南的英明統帥,一時之間意氣風發,真是不出第 二個人來相比較,我爹爹提起你們這前任離宗時也是佩服得很。 只可惜離宗後來竟然無緣無故突然暴斃,導致離陰宗群龍無首,十大尊老 有的說宗死得蹊蹺,可能是有內奸下毒云云,要求查出兇手。而另一方則是說 宗強練本門微陽神功,一時不慎走火入魔才會身故,宗內一日不可無,應該 馬上另立新宗才是,就此吵得不可開交。」 「這真是奇了怪了,既然像你說的宗內能人高手這麼多,難道連自己宗是 怎麼死的都不診斷不出來?」聽完李琳兒的話,蕭嘰嘰不免有了疑問。 「不是查不出,而是根本就沒法查。據說是當晚那離宗的房內傳出一聲吼 叫,外門的子不敢擅入又怕出了什麼事故,只好去請尊老們來,待得尊老們趕 到走近房門時,房內突然發生爆炸,功力低微的子直接被炸死在當場。等到濃 煙散盡之時再往裡查看,只見房內衣服碎片、殘肢斷指到處都是,只能從那斷手 的大拇指上的鐵指環信物辨認出是離宗本人,當真是死得不明不白,讓人摸不 著頭腦。」 「那後來呢?」蕭嘰嘰越聽越有味道,聽完這如此詭異的死亡事件也不覺得 害怕,也算是他的一大特點吧! 「後來全宗當晚戒嚴,將方圓十里了個上上下下也找不著外人的蹤跡,也 不著離宗,自此大家才確定那被炸得屍骨無存的就是離宗本人無疑。也正 因為找不著外人潛入的痕跡,一部份尊老才認為是有內奸作祟,可他們又毫無線 ,無從查起,而另一方則是認為離宗練功有誤才會走火入魔死得這麼淒慘。 但聽我爹爹說,他早年還未創立天正教時曾與那離宗有數面之緣,兩人交 淺言深,彼此還以武會友,離宗毫不藏私還指點過他一些武學之道,以他看來 當時離宗的武功已是登峰造極了,恐怕世間除了那少林的不見神僧又或那不問 世事的天下五絕才可比擬吧!」 「唔∼∼這樣說來,這離宗的死確是疑點重重。」蕭嘰嘰仔細思量一番後 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後來宗內又討論出個什麼結果來了?」這些江湖不外傳的趣事當真是比那 岳飛、三國還要得多,蕭嘰嘰的好奇心完全被勾引了出來。 「想知道嗎?」 「想!想!你快說啊,急死我了。」 「那可不行,這些事情都是江湖上的不為人知的秘密,我也是從我爹爹那才 知道,這可是花錢也買不來的,現在這麼便宜就說給你聽,天下可沒有這麼好的 事。」沒想到李琳兒這小妖女突然話鋒突轉,她一雙明亮的眼珠子裡充滿著了狡 黠。 「這……你想怎樣?」蕭嘰嘰一時摸不透她的心思,只好試探性地問道。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想你幫個忙。」 「什麼忙?殺人的事我可不幹的,師父讓我下山之時賭咒發誓,絕不能濫殺 無辜,但遇到那大奸大惡之人,管他正道邪道,都要他再不能行人道。」 「哈哈哈∼∼」蕭嘰嘰的這一番鬼扯引得李琳兒大笑不止,但她就是這麼肆 無忌憚的笑也還是能讓人感到如沐春風般的溫柔。 「那就好了,絕不會讓你濫殺無辜的,只是想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十天以後在 洛陽筆尖堡召開的英雄大會的熱鬧,這總可以吧?」 聽著李琳兒慢悠悠地說出了她的條件,蕭嘰嘰也不答話,暗自想道:『這妮 子想去那什麼英雄大會瞧熱鬧,但聽那剛才死去的那人說,去的都是正派人士, 她的身份多有不便,去了萬一被人認出來,可就有她苦頭吃的了。想來是看我剛 剛露的一手深厚內力,以為本少爺武功高強,便想用這一個故事哄我去當她的便 宜保鏢,嘿嘿,這妮子也真是夠狡詐。 不對!難不成她在剛知道我是尊老子的那會開始就設好了這圈套?乖乖, 原以為只老子機智聰明,沒想到外界的人也都是這般其奸似鬼,看來我以後真要 多防著她點才行。』 蕭嘰嘰在腹內計較了一通後才打定意:「好,反正我剛下山來也不知去哪 兒,就陪你一起去那什麼狗熊大會瞧瞧熱鬧。」 「哈哈,好,咱們就一起去那狗熊大會看這幫飯桶搞什麼鬼。」 李琳兒哪裡知道她僱的這免費保鏢是一招半式也不會,頂多是內力深厚,能 挨幾下打而已,真要遇到高手恐怕只能束手待斃,一旦出事會不會保護她倒不知 道,第一個逃跑是肯定的。 其實蕭嘰嘰說的不知去哪兒也是實情,這外面的花花世界他都有多少年沒見 過了,多走一走都有可能迷路,旁邊有一個如此狡猾又臭味相投兼且貌美如花的 漂亮姑娘相伴相游,也算是人生一大樂事。 「那我就接著說了,咳咳,後來這十大尊老分為了兩派,相互爭吵個不休, 最後一次議會之時,脾氣火爆的淨一尊老和那天琥尊老大打出手,其他尊老本來 是想勸架的,說著說著沒想到也加入了戰局。當時宗內的子門徒也各分陣營, 一見這尊老都出手了,自然也跟著一起動手。這一場內鬥真是打得天翻地覆,血 流成河、屍橫遍野,一直持續了四天四夜才以張選舉新任宗的那一派多了一 位尊老的優勢獲勝。」 「多了一位?十人分成兩派,要麼五五分,要麼再不濟也該是比另一方多兩 人才是啊!」 「你真笨,消失的那位尊老自然是你的師父無鬚尊老了,當年他不知是何原 因,在離宗身故之前就離開宗內外出去了,一直到離宗過世他也沒來。期 間其他尊老四處派人去找,也不見音。」 「哦,原來如此,看來師父是有先見之明,知道離陰宗必將發生大事,不想 惹禍上身,又恐一身絕學埋沒人間,才帶了天資聰穎的我去教養。」這蕭嘰嘰 若是肯靜下心來寫書編故事,也該是一位名傳裡的說書大家了。 「哈哈,那你可就想錯了,當時離陰宗四處的宗教門人遍無鬚尊老,想他 來共同商討宗內接下來的大事,可惜怎麼也找不著,甚至之後有些尊老開始懷 疑是他下的毒手。」 「他奶奶的,這群老雜毛真是異想天開,師父打小就教我做人要知恩圖報, 不可濫殺無辜,又怎麼會殺他們的宗,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蕭嘰嘰這下 可急了,老雜毛雖然對他不好,自己每日巴不得他跌落山崖摔得粉碎,但卻不容 外人如此詆毀他,這心態也真是奇怪。 「這猜測也只是隨口提到,後面也就沒人再提這事了,理由也是像你說的一 樣,這事確是對他沒什麼好處。只是要告訴你,往後遇到離陰宗的人切莫著急表 露身份,他們不見得如何待見你,畢竟無鬚尊老許多年不在,還有當年的這些風 言風語,對他,門人自然不敢說什麼,但你這麼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關門 子,人家未必會買帳。」 「好險好險,要不是今天知道這許多事,往後用這無鬚尊老子的身份到處 招搖,給離陰宗撞見恐怕就大大不妙了。」蕭嘰嘰聽完,背後直冒冷汗、心頭狂 顫,之前那韋忠陀三人要不是誤會他是老雜毛,恐怕自己不一定唬得了他們。 「那場大戰後,九大尊老死的死,傷的傷,離陰宗元氣大傷,最後只剩兩個 尊老手腳完好,一個是墨陽尊老,他在宗內處理善後事務、持大局;另一個青 都尊老經此一役看破紅塵,不再理會宗內俗事,自己一個人閒雲野鶴逍遙自在去 了。剩下的那些反對另立宗的尊老全都被關了起來,之後在墨陽尊老的提議下 另立離宗的侄兒冷無崖為接任宗。」 「離宗難道沒有子嗣嗎?」 「你難道不知道嗎?!」 聽著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蕭嘰嘰有些蒙了,自己不過是隨口一問,這李琳兒 怎麼像是看見了妖怪一樣驚恐? 「你師父難道沒告訴你,練了這微陽功,是不能成親生孩子的,就和那…… 哎呀,你懂的罷?」 李琳兒的後半句話還未說完,蕭嘰嘰只聽到「不能成親」便已是頭腦發蒙, 兩眼呆呆的直盯著她。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不能成親是什麼意思?!你說,你是說我就和那說 書故事裡的閹人太監一樣,斷子絕孫,是個殘廢?!」 對蕭嘰嘰狀若瘋狂的連珠炮式的詢問,李琳兒頓時也有些不忍,「這個…… 這個我也不清楚,這門神功我也沒見過,只聽別人稍微提起過,或許另有什麼法 子是別人不知道的呢?你也不用這麼擔心。」李琳兒雖是魔教妖女,但她心腸卻 也不壞,見蕭嘰嘰此刻如此失魂無助,不禁安慰道。 『……這老雜毛已經死了,到底有救沒救,我又該找誰去問吶?天哪,真是 要這樣耍我嗎?!』蕭嘰嘰呆了好一會才過神想了想。 「你真沒用!男子漢大丈夫,幾句話就嚇成這樣。別說你這功夫沒人知道底 細,就算……就算以後真是那樣,江湖之大,奇人異事如此之多,難道不能找個 厲害大夫把它瞧好嗎?!你現在這樣發呆又有什麼用?!」 見自己的一番勸解蕭嘰嘰置若罔聞,李琳兒不免火上心頭怒聲斥罵,一來, 自己貴為天正教教的女兒,何時如此輕聲細語安慰過人,他還不領情;二來, 自己平時最痛恨的就是那些出點事情就嚇得腿軟腳軟的草包廢物男人。 這一頓臭罵才是把蕭嘰嘰罵醒了:「對啊,天無絕人之路,老子就不信自己 這麼命賤。」如是安慰自己一番後,蕭嘰嘰才振作起來:「琳兒你教訓得是,天 大地大,老子就不信沒人能治好這毛病。」 雖然兩人只是初次相識,可剛剛的一番安慰勸解,實在是把兩人之間的距離 拉近不少。 「這就對了。嘿嘿,況且我已經想到一個法子,或許能救你。」見著蕭嘰嘰 重新振作了精神,李琳兒才慢悠悠地說出這句話。說完也不管他那張的大大、足 以吞下雞蛋的驚愕表情,起身就往外走去,直到她走到那條車馬大道上,蕭嘰嘰 才過神來。 「琳兒你等等我,你把話說清楚啊!到底是什麼方法?你慢點!」 此刻的蕭嘰嘰就好似在茫茫大海裡馬上要淹死了,突然看到一塊浮木,黑暗 中見到一絲光亮一樣,說著就緊追了出去。 (待續) 正文 【道士下山浪江湖】五 【道士下山浪江湖】五 25/4/2首發於第一小說站 ********************************************************************* 常林鎮,是去洛陽的必經之路,各地的商旅來往洛陽做買賣之時皆會在此落 腳,因此也造就了這裡的經濟繁榮昌盛,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絡繹不絕,街上 充斥著小販們的叫賣聲、商隊的烈馬嘶叫聲。 俗話說福與禍相依,這個繁華鼎盛的地方其實也暗藏著危機,常林鎮方圓 裡之內光是有名有姓的山賊綠林就有七八撥,更別提那兩三個人結對專挑落單路 人打劫的小毛賊了,那是數不勝數。 所以一般的商隊都至少配有二十來人的保鏢,日頭一過晌午就不再走,寧願 在這歇一晚明天一大早再趕路,因為這方圓裡只有這常林鎮一個能歇腳的地方 ,加之附近樹林叢多、地勢險惡,趕夜路實在是危險,繞是如此,時常還是能聽 到某只商隊被山賊打劫無一活口的噩耗。 悅來客棧二樓,一男一女正在吃飯,飯桌上擺滿了許多精緻小菜,有珊瑚金 鉤、鳳尾金魚、瑪瑙銀杏、荷葉肉、鍋燒鴨、酥炸春花肉看著就讓人流口水 。 「你,額∼你說,說的是真,額∼真的嗎?」 此刻的蕭嘰嘰一邊不停地往嘴裡塞東西,腮幫子鼓得大大的,卻又一邊說著 話,附近的食客看著他這餓鬼投胎的模樣都面露鄙夷。 「這一路上你都問了多少遍,我騙你幹嘛。」 與他同坐的女子自然是李琳兒,對於蕭嘰嘰的問題她顯得很不耐煩,因為這 一路上她都不知道答了多少遍同樣的問題了,不答他吧,他還是會接著問, 像只蒼蠅一樣嗡嗡叫恨不得把他毒啞才好。 「嘿嘿,那,那就好,那我就,就放心了。」 再一次得到肯定答覆的蕭嘰嘰繼續扒拉著碗裡的米飯,他這輩子哪裡見過這 麼可口的飯菜,巴不得把碗都吃下去。 「但你也不用高興的太早,我早就說過,他這人脾氣怪的很,未必就肯出手 醫治你。」 李琳兒不鹹不淡地說道,這一說完,蕭嘰嘰臉色又變的有些暗淡,放下了手 中的碗筷抹了抹嘴,道,「唉,只要有希望就好,我知你是怕我希望越大,到時 人家不肯醫我又或是醫不好,那,那就唉∼」 「唔∼只要他肯醫治,我相信絕對有辦法可以治好的,他這半毒仙的名字可 不是白叫的。」 李琳兒說道。 「不過也真是奇怪,別人的外號都希望越好聽越好,起個什麼醫仙、醫聖、 賽華佗的也好,他這名字裡非要加個【毒】,讓人聽了就心慌。」 蕭嘰嘰一臉不解地問道。 「呵呵,你說的那些名兒只有賣大力丸的江湖郎中才會取的,有本事的人才 不屑用這種名號那,而他這名字也是有來歷的,因他救人都會要別人為他辦一件 事作為條件,但他又怕那人被治好後言而無信,於是在醫治的時候就給他下毒, 事情完成後才給完全治好,又因他這人向來不在乎什麼正派邪派的別,性子亦 正亦邪,各佔一半,只要是自己看得順眼的,就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惡人也 給醫治,看不順眼的刀架在他脖子上都沒用,所以這截然不同的【毒】、【仙】 二字恰能體現他的做事風格和絕妙醫術。」 聽完李琳兒的解釋蕭嘰嘰也是一臉的苦悶。 「千萬別是我這八字和他不,讓那下毒老怪看了不舒服,不治我才好。」 「你吃好沒有,吃好就快走罷,這裡離洛陽還有一段不小的路程那,累死了 幾匹馬才到這裡,不快點怕是趕不及。」 「好了好了,我把這雞腿拿上路上吃。」 「小二,結賬!」 說著兩人就起身準備結賬離開,「哎!來了嗯∼一共是二十一兩八錢, 承您惠顧。」 「,」 「怎麼了?」 見著李琳兒在身上摸了半天還是沒掏出錢的怪樣子,蕭嘰嘰忍不住問道,而 一旁的小二此時已經臉罩寒霜,想是猜到了什麼,李琳兒將蕭嘰嘰拉到一旁小聲 說道。 「糟了,我的錢包好像被人偷了。」 「怎麼會這樣,啊!對了!一定是剛剛那個撞你的小孩,一定是他偷的。」 蕭嘰嘰這時才想起來剛剛走在街上的時候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孩不偏不倚就撞 向了他們,對方只是一個可憐孩子,當時他們也沒多想。 「我想來也是他幹的,只是現在又哪裡找得到他,我錢包被偷,你一個窮鬼 ,現如今別說付飯錢了,就連待會買馬趕路的錢都沒有。」 李琳兒一臉無奈地說道,出門在外還是錢最重要。 「怕什麼,不給錢就是了,我們要走,他還能攔的住我們這兩個絕頂高手不 成。」 如果是什麼名門正派的子,為了自己和師門的聲譽,自然是不會想到這吃 霸王餐的念頭,可蕭嘰嘰長年在這深山裡長大,也沒人教他做人的禮義廉恥的一 套,對於這世俗觀念極是淡薄。 「你的臉皮當真是厚的可以。」 「嘿嘿,誇獎誇獎。」 聽完蕭嘰嘰的建議,李琳兒白了他一眼,打從剛認識她就知道蕭嘰嘰這人無 恥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但此刻竟然連吃霸王餐這種事都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出來 ,真是讓她歎為觀止。 「你這方法現在可行不通,現在洛陽英雄大會召開在即,各路武林人士齊齊 往那趕,光是剛才一路走來,遇見的門派就不知有多少,我們要是這麼明目張膽 地吃霸王餐,他一喊叫把事鬧大了,被人認出來就糟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有道理,我怎麼沒想到。」 按著這李琳兒的話一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兩位客官,你們這聊完沒有,要不你們先把飯錢結了再慢慢聊也不遲。」 小二的話雖然說的客氣,但任誰也能聽出那言語裡的不耐煩,「你急什麼! 難道我們還會賴賬不成!」 輸人不輸陣,就算沒錢也要先把面子撐足了,蕭嘰嘰如是想道。 「哼!」 畢竟只是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店小二,聽著蕭嘰嘰嗓門一大,他也就不敢 再說什麼了。 「這位小二哥,我們兄妹出門走的匆忙,沒帶什麼銀兩,能否用我這翡翠項 鏈來抵押。」 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無怪李琳兒一改妖女狠辣的性格如此的溫柔。 「哼,我就知道你們沒錢付賬,沒錢還點這麼多菜。」 小二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兒,讓一旁的蕭嘰嘰氣的火大。 「我看看,也不知這項鏈是真是假,我看是不夠抵這飯錢的。」 說著小二就拿過李琳兒手中的翡翠項鏈細看。 「混賬!這翡翠項鏈是我家祖傳之物,哪裡是假的,別說這一頓飯,就 是買下你們整間客棧都綽綽有餘。」 蕭嘰嘰聽見小二的話火冒三丈,說著一掌就拍在桌子上以做聲勢,【砰】地 一聲,那桌子應聲碎裂,桌上的菜餚碗盤摔的到處都是,引得周圍吃飯的食客都 往這瞧了過來。 這真是大大出乎蕭嘰嘰的意料,本來他只是想拍個桌子做出點聲響嚇嚇那小 二的,沒想到能一掌拍裂了這實木桌子,但他心思飛轉面上不動聲色。 「乖乖,老子的功夫當真是厲害,只是不懂的如何隨心所欲地運使,只能失 靈時不靈地無意間使出來,以後看來得想個法子找人學個一招半式的才行。」 「小二哥你別怕,我這哥哥脾氣不太好,沒有惡意的,這翡翠項鏈確是我家 祖傳下來的,不會是假的,你大可放心,待過幾日我再來贖它,麻煩你保管 好就是。」 對於蕭嘰嘰突然顯露的這一手,李琳兒表面表示歉意,實則內心暗喜,她不 是第一次行走江湖,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對於這種欺軟怕硬、見錢眼開的小人, 就不能客氣,否則就要受氣吃虧,但現在又不好用強,蕭嘰嘰剛剛的一下恰她 心意,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諒這店小二也不敢再多加糾纏。 「那好吧,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騙吃騙喝的人,我就代你保管,如果五 天以後你沒來贖,我只能把它賣了抵錢,你可不能找我麻煩。」 蕭嘰嘰的那碎桌的一下果然起到了作用,店小二的態度頓時客氣了許多。 「那是自然的,五日之內一定來贖,那麼我們先走了。」 說完就和蕭嘰嘰走出了客棧。 「現在該怎麼辦,你身上還有什麼項鏈、手鐲的沒有,這沒馬騎的,走到那 洛陽,怕是狗熊大會早結束了。」 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兩人現在也不知該怎麼辦好,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 「誰沒事身上戴那麼多首飾,太俗氣了,那項鏈是我唯一值錢的首飾了。」 李琳兒沒好氣地說道,往四周看了看,李琳兒眼珠子一轉,說道,「有辦法 了,既然買不了馬,只能【借】馬了。」 「借馬?怎麼借?你說偷啊!」 蕭嘰嘰仔細一想就猜到了李琳兒的心思。 「說偷多難聽,只是江湖救急,以後多給他些銀子就是了。」 「哼∼你這一走,以後還如何找到他,明明就是偷,真是比我還臉皮厚。」 蕭嘰嘰心內一陣腹誹,也不拆穿。 「那還等什麼,快找一匹馬【借】走罷,要不他們都要走了。」 「急什麼,好歹要挑一匹好馬才行,要不沒走多久就沒力了,反而耽誤行程 。」 說完,李琳兒也不顧蕭嘰嘰自顧自地往左右有馬陪行的人看了起來,過了好 一晌才說,「你看到沒,那個胖子身邊的馬就不錯,我們就挑那匹。」 邊說邊挑了挑下巴示意蕭嘰嘰那馬匹所在,蕭嘰嘰順著她所指方向看去,一 個三十來歲商賈打扮的胖子正在酒家的馬槽旁餵馬。 「哈,那匹馬有什麼好的,瘦不拉幾,又長的黑不溜秋的,難看死了,還不 如那人牽的那匹白馬好。」 蕭嘰嘰面露不屑地說道。 「笨蛋,沒見識了吧,那匹黑馬可是千里馬,你看,它渾身上下無一點多餘 的膘肉,四肢緊實有力,剛才聽它的嘶鳴聲,聲如洪鐘直衝雲霄,再看它毛髮烏 黑油亮,柔順有序,眼神堅定,就可知是一等一的好馬,你說的那匹白馬固然好 看,卻是肉多鬆散,左邊的前腿虛提,應該是有舊患,跑不了長久,聽它聲音低 沉雜亂又接連喘氣不斷,想是膽子小的很,一旦受驚容易誤事。」 李琳兒極有耐心地解釋道。 「啊哈哈,我也是這樣覺得,難怪看了那匹黑馬怎麼也看不上那白馬了,哈 哈。」 聽完李琳兒的相馬經蕭嘰嘰頭如斗大,一句也沒明白,只是聽她說來理據充 足該是不會有差,只好打個哈哈混了過去,李琳兒白了他一眼也不和他計較。 「待會你去引開他注意,我好去牽馬。」 又與蕭嘰嘰計了一會後,自己走到馬槽附近伺機行動,蕭嘰嘰呆在原地腦 筋轉了幾轉才走上前的,他經過那胖子身邊站住,盯著他看了看,那胖商人也瞧 見了蕭嘰嘰,兩人四目相對,「唉∼唉∼」 蕭嘰嘰只歎了口氣,接著往前走了幾步,又過頭來看了看他,「唉∼唉∼ 唉∼」,他也不說其他的,又是歎了三聲,接著走了一步又過頭來。 「這位兄台,為何見者我就連連歎氣,這是什麼緣故?」 那胖賈終於是忍不住問道。 「唉∼我,唉∼,還是不說的好,你好自為之,自求多福吧。」 說完,蕭嘰嘰也不理會他就往前走去。 「慢著,哎,你等會兒,兄台你先把話說完呀。」 胖商人聽完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心下不安,將馬兒綁在了邊上就追了過去, 一手拉住蕭嘰嘰正色道,「這位小哥有話不妨直說,你這話說半句,我實在不明 白啊。」。 蕭嘰嘰只好一臉無奈地轉過頭來,又是連歎幾口氣才慢悠悠地說道。 「實不相瞞,小姓蔡名純,祖上都是學這觀人面相之術,也曾昌盛過一時 ,只是傳到我這一代已經沒落了,所以不提也罷,免得辱沒先人大名,只是適才 看大哥的面相,有所,有所唉∼,總之近日不太順而已,許是小可學藝未精 ,看差了罷,大哥你無需放在心上,只當我胡言亂語吧。」 蕭嘰嘰說完就要走,那胖賈緊抓著他的手,哪裡肯放。 「無妨,小哥有話直說,說錯了,就當個玩笑好了,今日我們認識也是有緣 。」 這胖子到底是商人,一句話說的大方得體滴水不漏,讓人心生好感。 「唔∼好吧,我且隨便說說,你也隨便聽聽,我看你兩耳肥大厚實,該是家 中殷實,只是這耳垂短小,四十歲前該是無憂無慮,看你鼻樑高直挺拔,人中細 長,皆是福澤深厚的面相,只可惜眼角生痣隱有淚痕,再看你眉頭粗亂無序,怕 是最近有煩心事困擾,嘴角乾裂隱隱間有血絲,恐是,恐是你最好小心為妙 。」 蕭嘰嘰似模似樣地對胖賈上下說了一通,剛開始還是阿諛奉承的一套,後面 越說越邪乎,聽完蕭嘰嘰的評說,那胖賈直瞪著眼睛看著他。 「哈哈哈,小哥真是愛說笑,小家中光景不錯確是事實,但最近自己及家 裡一切都好,沒什麼煩心的事,好的很那。」 「那就好,那就好,小可才疏學淺,誤了官人功夫了。」 蕭嘰嘰淡淡地說道,他娘的,老子亂說一通要真對上才是見鬼了那。 「無礙的,聽小哥說的頭頭是道果然是真功夫,額,只是小好奇心盛,如 你所言,這樣的人是否活不過四十,又或有什麼解救的辦法,小哥別見怪,小 對這玄學之道也是頗有興趣。」 胖賈笑吟吟地說道。 「他奶奶的,好你個奸商,老子剛才的一通胡說沒想到還真給老子說對了, 你卻又不承認,現在又想來匡我的話,真真是個大奸商,壞透了。」 蕭嘰嘰心內暗罵幾句,表面為難道,「即是今日有緣,我就與你接著說道說 道,像是這樣面相的日,該是在每日晌午時分,面朝北邊,雙目閉攏,手懸於頂 ,直步走去,走了來步後再大頭朝下,倒立而起,藉著太陽正氣一點一點地消 弭身上業障,如是反覆幾次該可全消。」 蕭嘰嘰哪懂什麼消災解難的法子,只好胡說一通,豈不料那胖賈聽完就好似 中邪一樣,照著蕭嘰嘰說的動作步驟閉著眼睛一步一步地往北邊街道走去。 「哈哈,世上竟然有如此蠢笨之人,老子真是好運,待會說給琳兒聽,她一 定笑死。」 看著胖賈已經走遠,蕭嘰嘰立馬往馬槽看去,哪裡還能得見那黑馬的身影 。 「駕∼駕∼哈哈,怎麼樣,我說這是千里馬吧,你還不信。」 「信了信了,你慢點,我肚子疼,剛才吃多了。」 在距離常林鎮十多里的野外,黑色千里馬正馱著一男一女在飛快奔馳。 「誰讓你吃那麼多的,活該,哎∼你手往哪裡放!」 蕭嘰嘰在馬背上被顛的頭昏腦脹的,又怕摔了下去,雙手不自覺地摸上了李 琳兒的腰。 「沒有,我這不是怕摔下去嗎?」 「你敢再亂動,我把你手砍下來!」 這樣一來蕭嘰嘰倒是老實多了。 「這還有多遠啊?」 「快了,依這馬的腳程,今晚就可走出這片樹林,明天再趕半天就到洛陽了 。」 「我就怕我這肚子非疼死不可,唉∼對了,咱們給這馬起個名兒吧,以後就 是兄了。」 蕭嘰嘰捂著肚子提議道。 「哈哈哈,你這人真有意思,竟然和馬做兄朋友,不過說的也是,這好歹 也是千里馬,沒個名字該多平庸,嗯∼∼∼。」 李琳兒這一說完就思了起來,該起個什麼名好那。 「就叫小黑吧,多貼切。」 「難聽死了,這麼俗,唔∼不如就叫墨影吧,墨為黑色,正似他的毛皮,而 他速度飛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飛出老遠,只看到一道影子飛過,墨影既貼切又好 聽。」 這女子與男子到底是不同,起的名字兩者截然不同。 「好,以後就叫它墨影,墨影啊墨影咱們以後就是一男一女一馬共闖江湖了 。」 「嘶∼嘶∼∼」 這馬兒似是通靈了,嘶叫了幾聲當作應答。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現在天已經黑了,蕭嘰嘰和李琳兒還在樹林裡奔波 ,四周靜的嚇人,偶爾能聽到幾聲樹枝壓斷的聲音,突然前方的樹林裡鳥兒一窩 蜂地飛了出來,李琳兒及時拉住了韁繩。 「紆∼前面有人!」 說完駕著墨影就往一旁的矮坡躲了起來。 待續 正文 【道士下山浪江湖】六 【道士下山浪江湖】六 25/4/2同時首發第一小說站 ********************************************************************* 兩人剛隱藏好,前面的樹林就響起了接連不斷的馬蹄聲,蕭嘰嘰探出頭來一 看,只見三個鏢師打扮的大漢和一個衣著華麗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騎著馬急急 地奔跑過來。 「別跑,站住!」 他們四日剛一出樹林,後面就響起了叫喊聲,緊接著就是一大批身著粗布衣 服面帶殺氣的的大漢追了出來,只聽得馬蹄聲連綿不絕,粗略一看,至少有五六 十人,他們一個個手上都拿著兵器,或砍刀或長槍或鐵錘,如果上前仔細一看, 就會發現,還都沾著血。 這四人顯然是遇到土匪了,那華服男子也不知是騎術不精還是胯下的馬兒受 了驚嚇,只見那馬兒前腿一曲將那男子摔了下來,三個鏢師一看那雇受傷急忙 停了下來,這一歇,後面的強盜趁機就追了上來,一下子把他們圍在了中間,三 個鏢師立時策馬將地上的雇圍住。 「嘿嘿,你們倒是忠心,留下來陪他一起死。」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瘦小的光頭漢子,他將馬驅前幾步說話,後面另有三 四名大漢隨著,顯是地位不低。 「哼!我們震遠鏢局每一個是孬種,既然接了這趟鏢,死,也要保雇的安 全。」 三名鏢師中較為年長的一位應聲答道。 「好,我霸三刀最佩服的就是熱血的漢子,今天就破例,你們三人走吧。」 從馬群的後面慢悠悠地騎出一匹馬來,坐在上面的想是剛剛說話的人,看他 濃眉細眼,鬍子拉碴,由右邊嘴角起一道刀疤直到額頭,顯得極是駭人。 「多謝你的好意,剛才已經說了,要保這位雇的安全,要走就一起走,你 既已得了財物,何必要趕盡殺絕那?」 「那可不行?我霸三刀的手下從沒活口,剛剛破例放了你們,已經是破天荒 頭一遭了,現在我改變意了,你們誰都不用走了。」 只這一會的功夫,場上的情形急轉直變。 「王鏢頭,是我害了你們,你們別管我了,快走罷。」 那華服商人說道。 「黎老,我們走鏢的沒別的本事,靠的是信譽吃飯,憑的是一股子義氣, 三十五個兄出鏢,如今只剩下我們三個,就算今天我們棄你而去,儘管保了命 去,往後傳了出去,哪個雇肯用我們,鏢門又怎麼容得下我們,今天我們是 決計不會丟下你的,要不來日到了陰曹地府也沒臉見那三十二個兄。」 那王鏢頭正義凜然說話鏗鏘有力,他這一番話說出來著實感動了不少在場的 土匪,他們這幫人幹的是今日吃飽明天不知死在哪的刀頭上舔血的買賣,最懂得 也最看重的就是義氣二字,聽那王鏢頭說完頗有感觸。 「大哥,已經死了這麼多兄了,我們何苦還要白白送上性命,我們走罷。 」 三人之中一個最年輕的鏢師說道。 「貴子,你說的是什麼話!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你這樣說對得起剛剛為你 擋刀而死的祥子嗎?你唉∼你給我閉嘴。」 王鏢頭轉過頭去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望著貴子。 「我我」 「哈哈,貴子,你乾脆和王鏢頭直說了吧,王鏢頭,如果沒有貴子,我們又 怎麼能這麼巧在那條道上埋伏那,你的那些兄又怎麼會個個毫無還手之力,這 都是貴子的功勞,你的好兄啊,哈哈。」 旁邊的一人黑臉大漢搶話道,王鏢頭此刻表情複雜,既是不敢相信又是驚恐 萬分,他如何能想到這個自己待他比親兄還親的貴子,竟然幹出出賣兄、出 賣雇的事情。 「貴子!你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王鏢頭壓抑著怒火問道,他要一個答案,那叫貴子的鏢師被王鏢頭的樣子嚇 住了,騎著馬竟然往那土匪堆裡靠攏,答案已不言而明瞭。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是你的兄啊!!」 王鏢頭咆哮道。 「大哥,你別怪我,我我,我家裡還有老娘、妻子孩子要養,當鏢師賺 的這點錢根本不夠,我,我也是不得已的。」 「你要養老婆孩子,難道他們就沒有老婆孩子嗎?!你讓他們的老婆孩子怎 麼辦,你個畜生!!!」 王鏢頭怒罵道。 「嘿嘿,貴子你就直說了吧,王鏢頭你也不能怪他,貴子欠了長勝賭坊一屁 股的債,他要還不出錢,他的老婆只好賣進窯子,孩子也只能賣給其他人家,所 以,他不得不出賣兄換取錢財,你說是不是啊,貴子。」 剛才的那黑臉大漢頗為得意的說道,王鏢頭一臉驚恐地看了看貴子又看了看 那黑臉大漢。 「王鏢頭我知道你想的什麼,那長勝賭坊就是我們開的,打家劫舍畢竟不是 長久之計,開這麼一個賭坊一來能掙錢二來也好打探鏢隊消息,一舉兩得,要不 今日也不能這麼容易就劫了你們,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完話,王鏢頭突然仰天長笑,笑聲中盡顯悲涼之意,眾人不明其意,其中 辛酸實在不能與外人道。 「哈哈哈,一個是有情有義、鐵錚錚的好漢子,一個是賣友求榮、豬狗不如 的畜生,真是該死。」 不知從何處飄來一句雄厚略帶冰冷的嗓音,只聽話音未落,一團黑影從眾多 土匪眼前快速飛過。 「呃∼∼」 貴子手捂著喉嚨突然從馬背上倒下,眾人定睛一看,原來他的脖子早穿了一 個大洞,流血不止,卻又一時半會死不去,神色駭人地來掙扎,順著流血的方 向看去,殺他的竟然是一塊小石頭,此刻上面滿是血漬,霸三刀看了眼中儘是恐 懼之色。 「是哪位朋友,還請出來見上一見。」 霸三刀不愧是大當家,最早反應過來,沉聲問道,雖然表面不露聲色,但他 內心實是驚恐萬分,不說這石子是從何處飛來的,單憑小石子就可射穿咽喉取人 性命,這份勁道功力至少他生平還沒見過。 「哼!」 一聲沉悶的哼聲像是在人耳邊打鼓一樣,眾人心頭不禁顫了顫,緊接著從那 去常林鎮方向的樹林裡走出了一匹白馬,那馬兒身上遍佈五彩斑斕的細點,馬上 騎著一個人。 待得走近,大家才看清,原來是一個二十來歲、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面皮 白皙一頭青發,濃眉大眼目光深邃,輪廓就好像刀削的一般,身上穿一身黑色勁 服與夜色融於一體,腰間懸著一口青色長劍,只從其面相上來看就不是什麼好說 話的人。 「飛虎寨在此辦事,還請朋友行個方便,請不要插手,日後定當酬謝,大家 交個朋友。」 在見過了剛才那一手,老辣機警的霸三刀又怎會把他當普通俠客看待,這幾 句話說的極為客氣。 過了數晌那男子還是不答話,眾人一時不明白這青發男子的意圖,都只是拿 著兵器不動,手心卻是不自覺地出汗許多。 「哼,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交朋友,本來你要殺人放火和我一點關係 沒有,只是我看這位鏢師鐵骨錚錚有情有義的很,心裡佩服,今天你讓他們走了 ,我也放過你們。」 青發男子毫不客氣地說道,霸三刀細咪雙眼,想道,「今日那長勝賭坊的事 情已經讓他們知曉,一旦走脫了,定是不保,到時搞不好還會順籐摸瓜找到老巢 來仇,那就什麼都沒了。」 心內計較一番後,霸三刀緩緩說道,「小子,我看你年紀輕輕武功倒是不錯 ,憐惜你這人才,殺了可惜,莫以為我怕了你不成,識相的就快點滾。」 霸三刀頗為霸氣地說道,雖然他剛才瞧青發男子露的那一手就知他武功高強 ,但自己這邊有六十多兄,雙拳難敵四手,任他武功再高也得死在亂刀之下。 「哈哈哈,你絕不是第一個這樣跟葉某人說話的,但之前像你這樣說話的都 已死在我的劍下,我本來不想多費時間,饒你們一命,只可惜你們自己找死,怨 不得別人。」 這性葉的只笑笑說道,既然臉皮撕破就不用客氣了,先發制人,霸三刀一個 手勢後面的匪徒接連策馬殺去,幾十人的喊殺聲不絕於耳,確是聲勢頗為浩大。 那姓葉的青年兩腿一震腰間的青色長劍飛出,右手探出順勢取劍,同時胯下 白馬就朝匪潮衝去,只見他手中長劍運使如飛,眼睛眨也不眨,像是一桿長槍長 驅直入,無人能擋,匪徒稍一靠近,就被他週遭的劍刺中,那白馬也顯然身經 戰,隨人殺入人群中卻絲毫沒有懼意。 如是碰到普通鏢隊,仗著這許多人加上對地形的瞭解和安排,自然是無往而 不利,只是剛剛他用小石子殺人奪命的那一下已經讓這幫烏之眾膽氣盡失,未 戰先怯。 只是這一盞茶的功夫,地上已經躺滿了屍體,馬兒嚇得四處逃竄,再看那霸 三刀,臉色陰晴不定顯是後悔自己的決定。 「哈哈,痛快痛快,還有誰不怕死的,都來吧。」 那姓葉的男子豪氣喝道,六十多人的匪群現在給他殺的只剩下十幾個,剩下 的土匪哪裡敢再上去送死。 「好,今日你殺我這麼多兄,我霸三刀要是不討這筆債,今後也不用混 了。」 霸三刀怒道。 「沒想到你還算有點義氣,好,既然你叫霸三刀,我就接你三刀,絕不還手 ,如果你連我一塊衣角都砍不中,那你今後也就不用混了,把命留下。」 姓葉的男子說道,這話對於剩下的那群被嚇破膽的土匪來說無疑是天上掉餡 餅,絕無僅有的好事,霸三刀此刻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本來他是沒打算能活 著離開的,事情的轉變卻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 他這霸三刀的諢名也是道上兄起的,因身材高大異於常人,力氣也比平常 人打的多,所使的大刀刀長四尺有餘,重八十多斤,一刀砍下來呼呼生風,普通 人哪裡擋的住,自他出道以來還未有人能接他三刀,這才有了霸三刀的諢名。 「好,你可得說話算數,絕不能還手。」 「廢話少說,來吧。」 那姓葉的一句話沒說完,霸三刀已策馬殺來,只見那姓葉的男子不躲不避騎 在馬上靜待他殺來。 「啊!!」 只一眨眼的功夫,霸三刀已經衝到跟前,大刀舉起作勢砍下,誰知那白馬卻 整個站立起來揚起前蹄朝那霸三刀的坐騎踢去。 這白馬的力勁奇大,霸三刀坐下的黃驃馬被它一踢,整個往旁邊斜翻出去, 霸三刀身形頓時受挫也摔了下來,這大刀再不能砍下,繞是他還有些本領,在快 倒地之時,以大刀為支撐,連著兩個空翻安安然然地落在地面,不致讓人看了笑 話。 「還有兩刀。」 那姓葉的輕飄飄地說道。 霸三刀猛吸幾口氣,雙手持刀再往那姓葉的身上看去,他這一刀是斜劈,姓 葉的縱使能躲過,他胯下的白馬卻非被劈成兩半不可,殺不了人起碼殺了他的馬 出口鳥氣。 哪知這葉小子在馬背上旋轉一圈,左腳疾速踢向大刀第六節處,想他這一腳 頂多是稍阻刀勢,恐怕自己會連腿帶馬一起給劈了,卻沒想,那大刀竟然應聲折 斷,剩餘的斷刀長度根本不足以傷到他和他那白馬。 「怎麼會這樣,我的霸王刀怎會,不該會斷的。」 霸三刀一臉茫然地看著手中的斷刀說道。 「你這刀確是奇重無比又鋒利非常,我適才一腳其實該是踢不斷它的,只它 身完整,心卻已受損。」 「心受損?」 霸三刀喃喃道。 「每一把兵器都有其特有的性格和與生俱來的使命,你這霸王刀出世時便是 為了爭奪天下、逐鹿群雄之用,那想到它在你手裡卻是濫殺無辜、欺凌弱小,專 殺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姓,鬱鬱寡歡,人有傲骨刀亦有傲骨,看似刀身完好 實則其內已經殘破,本來它最弱點該是第四節處,那是它刀脈筋所在,只是這 樣一來,你那剩餘的斷刀便會傷到我的七步,所以只好改為第六節踢打。」 葉性的男子的緩緩說道。 「我輸了,心服口服,你動手罷。」 霸三刀頹然跪倒在地有氣無力地說道。 「哼,此刻你手無寸鐵,殺了你只會侮了我天元劍,你滾吧,下次再看到絕 不饒你。」 說完也不看霸三刀策著馬走向剩餘的歹徒。 「你們今後再要是落草為寇、濫殺無辜,我葉某人定要把你們五馬分屍,死 的淒慘,聽明白了嗎!滾!!」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不敢了,多謝大俠饒命,多謝多謝」 一個【滾】字剛說完,剩餘的匪徒如蒙大赦丟下兵器各自急急忙忙地散走去 了。 「多謝少俠救命之恩,敢問尊姓大名,來日定當報答。」 之前的那黎老走上前去表示感謝。 「哼!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你也配我來救,趁著我心 情好,你也給我滾!」 本來是想表示感激之情,卻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的灰還被臭罵一頓,好在他經 常與各色人群打交道,見慣了這些場面,也不說什麼,只雙手作揖鞠了一躬,剩 下的王鏢頭兩人見那姓葉的脾氣古怪,也不敢再上前說話,雙手抱拳行了個禮, 和那黎老乘著馬急忙往常林鎮方向返。 「多謝大俠不殺之恩,我仇霸天今後絕不敢再幹這攔路截道的事了,大俠教 訓的是,連這霸王刀都有傲氣不屑做這欺凌弱小的事,我仇霸天再不是東西,也 不能讓它看低了,現今天下大亂,我欲往徐州投軍,告辭。」 霸三刀對著姓葉的背影鞠了一躬,自顧自地離去了。 世事真是變幻無常,剛剛還是一副風雲變色、血流成河的人間煉獄,現在卻 是一個人也沒有了,只地上的屍體顯示著這裡之前發生過大戰。 今晚的月色有些昏暗,連人影也看不清,一人一馬,好不孤單。 「山坡後的朋友請出來吧。」 那姓葉的突然說了一聲。 山坡的蕭嘰嘰與李琳兒渾身冷汗直冒,這人是一開始就發現他們還是剛剛才 發現的?「原來他一早就發現我們了,難怪剛才殺人賊群的時候,見他使招都有 所保留,當時還覺奇怪,原來是怕我們偷襲,這人武功真不簡單。」 李琳兒如是想到。 這一點蕭嘰嘰自然是看不透,他的內力雖然深厚,但論武功見識卻是什麼都 不懂,既然已經被發現,再躲也沒意思,兩人牽著墨影走了出來。 「哈哈,少俠武功真高,佩服佩服,我們只是趕路,剛才見賊人聲勢浩大才 躲了起來,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後會有期。」 蕭嘰嘰一通話快速說完,沒等姓葉的反應作勢就要拉著李琳兒騎上墨影走去 。 「慢著,沈厚財在哪?不說清楚你們就別走了。」 姓葉的男子冷冷說道。 「沈厚財?誰是沈厚財,我們不認識他,少俠是不是誤會了。」 蕭嘰嘰茫然道。 「誤會?哼∼你要不認識他,這黑旋風又是從哪兒得來的,我就是一路著 這馬兒獨有的腳印追來的。」 「黑旋風?你說這墨影嗎?哎呀,這真是誤會啊,我這,唉∼沈厚財!你是 說那胖老頭吧,是不是商人打扮的?」 蕭嘰嘰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哼∼你還說不認識。」 「不是,是這樣的」 當下蕭嘰嘰將自己如何遇到那沈厚財又如何從他手裡【借】了這黑旋風的事 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這次蕭嘰嘰如此老實,實是剛才見他功夫知道他的厲害, 實在不想惹下這個煞星。 「哈哈,我憑什麼信你?」 聽完蕭嘰嘰的解釋,姓葉的冷冷說道。 「你這人有完沒完,都和你說清楚,你愛信不信,我們還要趕路那,你再糾 纏別怪我們不客氣!」 李琳兒大聲喝道,她是天正教的小公,幾時受過這樣的氣,好言好語還可 多說幾句,一語不她心意,誰的面子她都不給,可這一下卻讓一旁的蕭嘰嘰嚇 出了一身冷汗。 「姑奶奶你幹什麼呀!沒事惹他幹嘛,真動起手來,我可幫不了你呀。」 聽完李琳兒的話,那姓葉的也不生氣,只冷眼盯著李琳兒看。 「他奶奶,原來是個色鬼,這可怎麼辦,我可打不過他,到時琳兒不是 唉∼快想辦法,快想辦法.」 還未等蕭嘰嘰想出辦法,姓葉的轉身騎上馬說道,「哼,算你們命大沒撒謊 ,他逃不了。」 說完也不管蕭嘰嘰他們策馬飛奔而去。 「呼∼呼∼還好還好,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蕭嘰嘰頓時整個人鬆軟下來,差點跌倒,李琳兒也急急喘了幾口氣,只不像 蕭嘰嘰那麼狼狽,她剛才話雖然說的硬氣,但心裡也在打鼓,她加上蕭嘰嘰動起 手來恐怕也討不了好。 「他娘的真晦氣!這沈厚財是誰?」 蕭嘰嘰罵了一句。 「你把之前的事情再說一遍給我聽,一個細節都別落下了。」 李琳兒當下就叫蕭嘰嘰把整個誆騙胖賈的經過仔仔細細地再說一遍給她聽, 於是蕭嘰嘰將整件事再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這樣看來,那胖子就是他口中的沈厚財,他是一早就知道我們打他馬的 意,故意裝作讓你騙到的。」 「他奶奶的,我說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這龜蛋真是個大大的奸商,老 狐狸太詐了,他和姓葉的小子定是仇家,打不過他找我們代罪,讓我們當替死鬼 引開那姓葉的小子,哼!下次見到那胖子饒不了他。」 蕭嘰嘰和李琳兒皆是機智過人之輩,前後一推敲就大概猜到了那胖賈沈厚財 的陰謀。 「我看這人殊不簡單,也不知他什麼時候知曉我們要算計他的馬的,只是在 那麼短的時間就想出這條金蟬脫殼的計謀,心智確是高超,往後再遇見要多小心 才是。」 李琳兒謹慎地說道。 「嗯∼我們快走罷,這裡這麼多死人,不吉利。」 說完,兩人騎著墨影就接著往洛陽奔去。 待續 正文 【道士下山浪江湖】七(所謀者大) 【道士下山浪江湖】七(所謀者大) 25/4/25同時發表於第一小說站 ********************************************************************* 寫在前面的話:從第一章開始就有讀者問【什麼時候有肉戲】,一直到第六 章,每章都必有人問這個問題,我看見了也會很煩。 一是,肉戲不過是為了推動劇情的發展,如果是看肉戲獲得爽度來打飛機的 話,為什麼不找一個片子看來的直接。 二是,我後面的劇情都已經想好了,什麼時候出現什麼事,都已經安排好, 不會為了刻意逢迎讀者而改變劇情,那這小說也就毀了。 所以,你要是喜歡這小說,只需耐心等待,再在下面問什麼時候有肉戲的, 你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滾!這題材的小說看的人本來就少,我也不缺你這一個 兩個的,完。 ********************************************************************* 洛陽,位於河南西部、黃河中游,因地處洛河之陽而得名,立河洛之間,居 天下之中,既稟中原神州敦厚磅礡之氣,又具南國水鄉嫵媚風流之質。 山川縱橫,西靠秦嶺,東臨嵩岳,北依王屋山、太行山,又據黃河之險,南 望伏牛山,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此刻的洛陽,各路武林人士雲集,叫得 出名的叫不出名的都有,他們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筆尖堡英雄大會。 自從多年以前在離陰宗宗離宿南的帶領下,邪派武林一度壓過正派武林, 那時可說是魔長道消,正派子死傷無數,直至離宿男突然暴斃離陰宗隨之大亂 的發生,正派武林才得以喘息、反抗。 經過這麼多年的休養生息,現在的正邪兩派的勢力可說是不分伯仲、分庭抗 禮,武林因此也算是有了難得的太平日子。 但最近的幾個月來,武林中連續發生命案,死者都是正派中成名已久的武林 人士,有崆峒派的大子【清風一劍】胡葆森、星月宗四長老【連環手】付曲、 北霸幫幫田獨霸、松間山莊二莊【仁義孟嘗】裘尚義,最過悲慘也最讓 人氣憤不齒的一宗命案是淨月庵上上下下七十六名出家尼姑均遭被害,且還是衣 裳不整、受辱而死。 這一樁命案直接讓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少林派大為震怒,天下佛尼本一家,何 況出家人向以慈悲為懷,淨月庵上上下下死的這麼淒慘,哪個心存良知的熱血男 兒見了都會怒髮衝冠。 於是,由少林、松間山莊、奚雲道觀這三家在正派中極具實力的門派聯發 帖召集群雄,望集結全武林正道人士的力量共同揪出兇手,召開地點就定在洛陽 筆尖堡。 筆尖堡堡【雙筆探花】謝柏舟為人最是急公好義、古道熱腸,且剛正不阿 、賞罰公平,武林中人對他都很是敬佩,由他舉辦最是恰當不過。 時值正午,洛陽城門口慢悠悠地走近一匹黑馬來,馬背上騎著一男一女,男 的沒什麼特點,讓人看了一眼就忘,只是那女的真是閉月羞花、婀娜多姿,讓人 一見傾心。 「趕了一晚上的路終於是到了,哎呦∼我屁股都疼死了。」 「不是你吃那麼多,一路上一直拉肚子,我們早就到了,你還說那。」 李琳兒不滿道。 「哈哈,你這樣一說,我這肚子又餓了,我們先去找間客棧休息休息吧。」 蕭嘰嘰摸著肚子說道。 「你忘了,我們早就沒錢了,所以,先要去找到我們天正教在洛陽的分堂口 才行。」 「你們天正教在這裡都有人嗎?」 「那是自然,我們天正教在中原四處都有堂口駐紮,一來方便打探消息二來 也可做些生意,要不然這麼大的一個教派,每日所花銀兩這麼多,要如何支撐下 去,只是他們藏得隱秘,不懂本教的暗號標記是找不著的。」 李琳兒頗為得意地講解道。 「嘿嘿,你看這是什麼。」 說著,蕭嘰嘰就從懷中掏出了一袋銀子。 「銀子?!你哪來的銀子?」 「你忘了?之前樹林死的那些土匪,走的時候從他們身上刮來的,都是不 義之財,現在我【借】來用用,也算是幫他們積功德了,他們也會感謝我的。」 蕭嘰嘰得意地說道。 「那好,你既然有了銀兩,先去找間客棧住下、填飽你的肚子。」 「你要去哪兒?不和我一起走嗎?」 「我還另外有事要辦,辦好之後自然會去找你。」 李琳兒說道。 「那你到時怎麼找到我呀?」 「這個我自有辦法,你不用擔心,難道還怕我跑了不成,別忘了,你可是答 應過我要一起去看那狗熊大會的。」 李琳兒笑道,又跟他囑咐了幾句,就自己一個人乘馬離去。 走在這繁華的大街上,蕭嘰嘰顯得有些無所適從,這裡可比那常林鎮大太多 了,人潮流動烏泱泱的一片,他久住深山從未看過這樣的景色,耍雜的、唱戲的 、賣冰糖葫蘆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真熱鬧啊。 「我還是先去找間客棧住下,好好填飽肚子,明天再讓琳兒帶我出去好好玩 玩。」 於是蕭嘰嘰邊走邊逛,客棧倒是找到好幾間,但都早已經客滿,想吃個飯都 要排隊。 「他娘的,怎麼會有這麼多餓死鬼和老子爭,倒霉。」 蕭嘰嘰生氣地罵了一句。 「咦!那邊還有間客棧,我快去看看,別又被人搶先了。」 說著就急急忙跑了過去。 「掌櫃的,還有房間嗎?」 「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小店已經客滿了,您到別家看看罷。」 那留著八字須的胖掌櫃略帶歉意地說道,蕭嘰嘰歎了口氣正打算離開,一名 小二跑到胖掌櫃身旁輕聲耳語了幾句。 「哎∼慢著,客官,且慢走。」 蕭嘰嘰過頭來不解地看著他。 「剛才剛好有一位客人退了房,您現在可以入住了,我馬上叫小二去打掃一 下,你先坐著喝口茶。」 胖掌櫃說道。 「哈哈,真是大吉大利天助我也,沒房間也給我擠出了一間來。」 蕭嘰嘰如是想道。 「那就好,額∼我這肚子快餓扁了,我先吃飯吧。」 蕭嘰嘰笑著說道。 「好,小二,帶這位客官到樓上入座。」 胖掌櫃說完,就來了一個麻臉夥計引著蕭嘰嘰到二樓的飯桌前坐下。 「客官,您想吃點什麼。」 「把你們最,那個,隨便吧,能填飽肚子就行。」 蕭嘰嘰本來是想說【把你們最好的菜都端上來】,可轉頭一想,自己刮來 的這點銀子不知道夠不夠付,到時候被抓去見官就慘了,蕭嘰嘰許多沒下山不知 道現在的物價幾何,他袋子裡的那些銀子包下整間客棧都足夠。 「好勒∼您先喝口茶休息片刻,菜馬上就來。」 說著麻臉小二就走了下去,這二樓的景觀倒也不錯,蕭嘰嘰一邊喝茶一邊看 著這街上的景色和那漂亮的姑娘。 「嘿嘿,屁股真大,一扭一扭地真漂亮,不,還是那綠衣服的長的好看些。 」 蕭嘰嘰坐在椅子上一臉賤笑地對街道上來往的年輕女子評頭論足著。 這時遠處的街頭突然出現一陣騷動,只見原本擁擠的人潮立時分開兩邊,硬 是在中間空出了一條道來,這時才看清,原來是兩個身著武功勁服的男子在打鬥 ,武功倒也稀鬆平常,只是兩個人半斤八兩一時之間誰也勝不了誰,旁邊圍觀的 姓既想看熱鬧又怕傷到自己,都退得遠遠的。 「唉∼又來了,每天打來打去,有什麼好打的,爭名奪利全都是假的。」 不知什麼時候那胖掌櫃的已經站到了蕭嘰嘰身邊。 「掌櫃的尊姓大名,剛才的一番話正我的心思。」 蕭嘰嘰謙虛地問道,剛剛掌櫃的一番話恰好說出了他的心聲,他一直住在山 裡,對於人世間的種種名利權財他一直沒有多大體會,下山以來見多了這打打殺 殺,予他內心實是造成極大衝擊與不解,所以胖掌櫃適才的一番話頓時讓他有知 己之感。 「哈哈。小人哪裡有什麼大名,小的姓柳,賤名不值一提,大家都叫我老柳 。」 柳掌櫃笑笑說道。 「哈哈哈,原來是柳掌櫃,聽你剛才的話,這裡難道每天都會有這樣的打鬥 發生嗎?」 「那倒不是,以前是偶爾發生,只是最近半個月才開始變得頻繁,因那筆尖 堡英雄大會的召開,這半個月來洛陽一下子聚集許多武林人士,人滿為患,這些 好勇鬥狠的人聚在一起,往往一語不就會大打出手,就像公子剛才看到的,街 頭流血、無名死屍躺在地上沒人理會是每天都會發生的,唉∼我們這些做生意養 家的每日心驚膽戰,怕他們在店裡鬧事,又不敢拒之門外。」 柳掌櫃面露憂色地說道。 「難道就沒人約束他們嗎?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都不出面管管嗎?」 蕭嘰嘰略為氣憤地說道。 「哪裡管得了,現如今洛陽城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他們那些大 門大派的至多是約束自己的門人子不要在外惹是生非,其他人他們管不了也不 想管。」 柳掌櫃說完連歎幾口氣。 「俠以武犯禁。」 其實在山上那無須老道也有教蕭嘰嘰識文斷字、讀些書,只是他要故意氣他 ,教一遍不懂教兩遍不會教第三遍全忘了,現在聽這柳掌櫃說完再聯想到剛才發 生的事,一句五蠹中的警句脫口而出。 「是啊,誰說不是吶,喏,你瞧,連和尚都吃葷了,這世道怕是要亂了。」 說著就以嘴巴示意了一下,蕭嘰嘰順著看去,果然在他右手邊角落裡坐著一 個和尚,看起來六七十歲了,白眉白鬚的,穿著一件藍色僧袍,手中正拿著一隻 肥雞撕咬,雙手沾滿油漬,一點也沒出家人的樣子。 正當蕭嘰嘰出神看他的時候,那藍衣老僧似有所感,也抬起頭來,兩人目光 交匯在了一起,蕭嘰嘰不知怎麼打了個寒顫。 「來嘍∼客官您的菜好了。」 這會兒聊天的功夫,廚房已將飯菜煮好,麻臉小二這時剛好端了上來,一邊 報著菜名一邊擺好。 「那客官您請慢用,吃好了讓小二帶您去休息,小老兒先去忙了,失陪。」 「好的,掌櫃您先去忙罷。」 柳掌櫃拱了拱手便和麻臉小二走下去了,昨天吃的飯菜基本都被馬兒給顛了 出來嘔在路上,到了現在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蕭嘰嘰不顧旁人目光胡吃海塞 起來。 說也奇怪,以前在山上受苦經常是三餐不濟,但也沒覺得什麼太多感受,這 一入俗世自己這肚子就變得金貴起來了,正當蕭嘰嘰左手一口湯右手一隻雞吃的 開心的時候,他似乎感到有人盯著自己,抬起頭來,只見剛剛坐在角落的那老和 尚正站在旁邊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你好啊。」 老和尚笑著說道,剛剛離得遠,這時走近了,蕭嘰嘰才看清,這老和尚雖然 已經年屆古稀皺紋滿佈,但卻是紅光滿面,眼睛炯炯有神,慈眉善目一副得道高 僧的模樣。 「我很好,大師好啊。」 蕭嘰嘰一時不明隨口答了一句。 「可否讓老僧一同入座?」 「這哈哈哈,當然可以,大師請坐。」 「阿彌陀佛。」 道了聲佛號老和尚就往蕭嘰嘰的旁邊坐下了。 「不知大師如何稱呼,初次見面,不知有什麼見教。」 「你看,下雨哩,這雨真好看啊,從天上落下,一塵不染,只是到了世間難 免被其他東西玷污,可惜、可喜、可愛,善哉善哉。」 老和尚似是沒聽見蕭嘰嘰的問話,看著窗外的天空自語道。 這時蕭嘰嘰才發現,天空已經下起了濛濛細雨,路上的行人漸少,剛剛還在 打鬥的兩個武士已經不見了,只留下地上的一灘血漬,卻不知是誰的,隨著雨水 的沖刷那血漬也漸漸變淡,街上現只剩一些人還打著傘在走,與之前的擁擠人潮 相比頓時清靜了不少,讓人的心情也平靜了許多。 「可惜世間上的凡人整日只知醉生夢死,爭名逐利,從不知靜下心來好好欣 賞這上天賜予的禮物,施是第一次下山吧。」 原以為老和尚要和自己廢話連篇地講佛論道,沒想到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蕭 嘰嘰這時才開始覺得這老和尚有點門道。 「大師為何這樣說?我自小就是住在朱家莊的,這次只是湊巧來洛陽看熱鬧 的。」 蕭嘰嘰有心試他一試,看他是胡亂猜對還是真有本事。 「哈哈,阿彌陀佛,施眼神清澈如水,一點也不像這塵世間的人,都被欲 望迷住了眼,這是騙不了人的。」 「大師錯了,只我練了一些邪門中的障眼法,你才一時瞧不出來。」 蕭嘰嘰有心與這老和尚作對,偏不承認,而且在他看來這老和尚不像有功夫 的厲害角色,就算是,也是一個於佛門不容的酒肉和尚,想來也是壞事作盡,所 以直說自己是邪門中人他一點也不擔心。 「哈哈哈,佛曰: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哪裡有什麼邪門 正統吶,邪門中人心存善念就是好人,正派中人為非作歹也是個惡魔,正邪又豈 能一語而斷。」 蕭嘰嘰這時才覺得老和尚有幾分意思,他的胃口。 「如此說來,大師又是好人還是惡魔那?」 蕭嘰嘰不肯罷休反問道。 「老和尚,嘿嘿,是一。」 老和尚說到中間笑著拍了拍自己的大光頭。 「一?那是什麼意思?」 「一是萬物之始,也是萬物的終點,是善良正直,是邪惡無道,是清風拂月 ,是血染山河,是一切不圓滿的彙集,是所有不自在的解脫,惡法菩提,阿彌陀 佛。」 蕭嘰嘰聽完這幾句話,頭如斗大完全不明所以。 「大師不是出家人嗎?怎麼剛才見你滿嘴的葷腥?這於佛門的規矩可是大大 的不。」 蕭嘰嘰雖然聽不明白卻又不想示弱人前,也不追問,只好岔開話題。 「雞鴨魚肉、蔬菜水果哪個不是生命,有何不同?難道只因為它們不能叫喚 、不會流血就可排除在外,吃的心安理得嗎?吃雞是殺生,吃菜也是殺生,無雞 無鴨,無佛無我,都是一樣,既能吃的了菜當然也可吃雞吃鴨,固執於雞鴨魚肉 ,豈非著相。」 老和尚慢悠悠地說道,這幾句話乍一聽似乎強詞奪理,仔細一想卻又好像有 些道理,蕭嘰嘰一時不知如何反駁。 這時窗外的雨勢愈大,隨風吹入打在他們的身上,兩人卻似乎都未察覺,蕭 嘰嘰此刻正襟危坐精神高度集中,全身的肌肉也在緊繃著,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未 察覺。 「今日有緣得見得道高僧,聽大師適才一番佛理受益良多,敢問高僧法號? 」 「阿彌陀佛,大師小師,高僧禿驢,都是這麼一個圓圓大光頭,又有什麼分 別那,見與不見、知道與否都是一個緣,施何必執著。」 「哈哈哈,大師這話錯了,大師禿驢竟然都是相同,我這一聲高僧,不過是 一個稱呼,大師在意我的這一聲稱呼,豈非著相。」 蕭嘰嘰的全身勁力這時才算是找到了一個出洩口,一句話說的臉都漲紅了起 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哈哈哈,是了是了,我還是緣法不夠,施慧根深具,善哉善哉。」 對於蕭嘰嘰近似發怒的語氣老和尚不怒反喜。 「老和尚喚作不虛,施請了,阿彌陀佛。」 說完,不虛老和尚雙手十道了聲佛號,起身離座儘管走了樓梯下去,待得 他離去好一會兒蕭嘰嘰才過神來,細細想著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只覺像夢一樣, 伸手一摸,這才發覺背後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濕了。 「剛剛我是在做夢嗎?不對,不是夢,那和尚是什麼人?不虛,不虛,不 不見,不見!」 蕭嘰嘰這時猛然想起李琳兒閒聊時和自己說過的一些武林名宿,這不見神僧 正是其中一位。 「不虛不見,這不虛老和尚定是那不見老和尚的師兄或是師這一輩分的, 難怪給他嚇出一身冷汗來,奇怪?本少爺和他只是初次見面,他怎麼好端端地找 上我,還說了這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正當蕭嘰嘰思不得其解時,一把好聽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呆子,在那傻愣著,又在想什麼那。」 蕭嘰嘰轉頭一看,李琳兒正俏麗麗地站在自己身後,這時的她已經換了一身 打扮,鵝黃色的長衣裙子,下身的邊角繡著幾朵紫色的曼陀羅,煞是好看,髮髻 也做了改變,梳的是一個花分髾髻,配她那張精緻的臉蛋,一時間美得不可 方物,蕭嘰嘰看得出神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呆子,看什麼吶。」 李琳兒低下頭含羞嗔怪道。 「哦,那,我嘿嘿,琳兒你真好看。」 「呵呵呵,你這人最是滑頭,才不信你吶。」 李琳兒嘴角輕輕一笑,眼波流轉,一副小女兒家的可愛模樣盡顯出來。 「嘿嘿嘿」 蕭嘰嘰看著自顧傻笑也不辯駁。 「哼,剛才是不是又看見哪位漂亮姑娘了,魂都沒了。」 這幾句話說的滿含醋意,她自己說完後都忍不住紅了紅臉,蕭嘰嘰經她這麼 一說才猛地想起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絲毫沒聽出她言語中的其他味道,沉聲說道 ,「剛剛我遇到一位神僧了。」 「哦!神僧?什麼意思?」 李琳兒被他的話吸引住了,追問道。 當下蕭嘰嘰就把自己如何進了這間客棧,又如何遇到那位神僧及和他的一番 對話仔仔細細地說了出來,「真他娘的邪門,跟他說完話,我後背都濕了。」 蕭嘰嘰嘟囔了一句。 「蠢材!」 誰知李琳兒聽完竟一臉驚恐地大罵了他一句。 待續 正文 【道士下山浪江湖】八 蕭嘰嘰頓時有些傻眼了,說的好好地怎麼突然就罵自己了。 「這怎麼,琳兒你怎麼突然生氣了,好端端地罵我做什麼?」 蕭嘰嘰不解地問道。 「你閉嘴,快把左手伸出來。」 李琳兒急切說道,也不理會蕭嘰嘰,自己直接就去抓他的左手,拉起他的袖 子,將自己的食指、中指、無名指搭在他的寸關尺上。 蕭嘰嘰一瞧,這是給我把脈吶,這好端端地怎麼突然想起給我號脈來了,雖 然心有疑惑,但瞧著李琳兒這一臉嚴肅的神情,當下也不敢出聲打擾她,過了好 一晌,李琳兒才算診斷完畢收了手,瞧她面色看不出是喜是憂。 「琳兒,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你別嚇我啊。」 蕭嘰嘰心下擔憂,瞧她半天不言語,終是忍不住出聲詢問。 「我問你,剛剛那個賊禿有什麼奇怪舉動沒有,或是你現在身體有什麼不適 的?」 「.唔∼他好像沒什麼特別的舉動,就是坐在我旁邊和我說了一堆佛理 之類的,我現在身體和往常一樣,沒什麼事啊。」 蕭嘰嘰雖然一時不明白李琳兒言下之意,但這時也不敢馬虎,將他和不虛老 和尚整個談話的經過細細想了三遍才答道。 「真的沒有不適,這可是生死攸關的事,你可千萬別兒戲鬧著玩啊。」 李琳兒望著蕭嘰嘰正色道。 「我騙你做什麼,你倒是先告訴,到底怎麼了,難道我中毒了不成?」 蕭嘰嘰經過這一會兒的功夫將李琳兒的一連串奇怪舉動推敲了一下,想來只 有一個可能自己中毒了。 「你可知道剛剛那賊禿是什麼人?」 李琳兒沉聲道。 「什麼人?那老和尚不是叫不虛嗎?該是那少林派的得道高僧,是那不見神 僧的師兄、師才是,難道他騙了我?」 「什麼狗屁神僧!你中計了!」 李琳兒皺眉怒罵道。 「那不見和尚確是少林寺的得道高僧不假,可這【不】字輩的僧侶傳到現在 只餘兩人,另一位不嗔和尚也在一年前就已經圓寂了,現如今少林寺輩分最大的 就是不見和尚,除他以外再無第二個【不】字輩的僧人,所以你說的那什麼不虛 神僧我敢肯定十成十是假的,神棍還差不多。」 「哈,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什麼吶,那我至多是被他騙了而已,只是這賊 禿可惡些罷了,嚇死我了。」 蕭嘰嘰聽完拍了拍胸,長吁一口氣。 「呵呵,你道他只是騙耍你這麼簡單?我問你,你適才說和他說完話背後都 濕透了,是不是?」 「嗯∼沒錯,到這會兒才幹了那,邪門了。」 「若我料想的不錯,那是人家在用一門叫做魂奪魄的功夫在和你比鬥那, 要不是命大,你到時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琳兒頗為惱怒地說道,蕭嘰嘰聽完一時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的處境竟有這 麼危險,這不可能呀。 「這怎麼可能,我也沒和他打架動手啊,他又怎麼能取我性命?」 「這門邪功注重的只是精神上的比拚,並不是像常武功一般的動手過招, 和那攝魂大法、控心術等武功有異曲同工之妙,若是心志不堅或是內功不純極易 中招,一旦中招受控者將為施術者之命是從,癡癡呆呆半死不活。」 蕭嘰嘰聽完背後又是冒起一身冷汗,目瞪口呆地不敢相信,明明是那樣一個 和藹慈祥的長者竟然會對自己施展這麼歹毒的邪功。 「這,可是你又怎麼能這麼肯定他使的就是那【魂奪魄】,而非像你說的 什麼攝魂大法這樣別門的武功?」 蕭嘰嘰疑惑道。 「按你所說,照他的僧人打扮和他怪誕言行,如果我推斷不錯的話,他該是 那【偽善蘭若】的妖人才是,這魂奪魄就是源出那邪派,再無第二家會了。」 「偽善蘭若」 蕭嘰嘰低聲念了幾遍。 「不錯,這偽善蘭若是位於東北地域的一個門派,行動向來極為隱蔽,據說 最早是少林寺的一位僧人創立的。那僧人雖是學那普度眾生、清心寡慾的佛門經 典,但他偏生與眾不同,別人對佛祖菩薩總是奉若神明、言聽計從,但在他看來 佛不過是人憑空所編造出來的,只是禁錮人的七情六慾的惡魔,要想成為真正的 【佛】,該是遵循【本心】,哎呀,這些佛家的大道理我說了你也不明白。總之 就是,佛門的清規戒律他是一樣也不守,喝酒吃肉樣樣都做,剛開始做的隱蔽, 最後還是被其他僧眾給發現了,稟報了方丈,把他抓了起來,打算第二天由戒律 堂、達摩堂、方丈三堂會審再做定奪,誰知他當晚打傷了看押他的兩名僧人連夜 逃出了山門,眾人平時只道他是瘋言瘋語、想法怪誕而已,卻從不曉得他竟學會 了一身高強的少林功夫,所以讓他輕易逃脫。他逃出後對少林更是恨之入骨,更 加覺得自己對【佛】的理解一點沒錯,那些少林的和尚只是怕他說出了這千年 來的真相動搖了他們的統治,才容不下他,於是他便創立了這【偽善蘭若】,意 在與這釋門的存善去惡的思想唱反調,本來這事至多是理念不同,算不上什麼大 奸大惡,直到這偽善蘭若傳到第三代寺的時候竟被一個西域車師來的番僧所擔 任,自此才越走越偏,專門妖言惑眾,蠱惑人心,例如挑撥那兄不和互相殘殺 ,勾引那良家婦女佔了人家的清白身子這類的惡事,他們門下的門人平時總是一 副得道高僧的正經模樣,口蜜腹劍話說得好聽,卻專幹這些陰險無恥、損人利己 的事,像這般行事連我們這些所謂的【邪派】都有所不齒,那【魂奪魄】的邪 功就是由那番僧從西域帶來的,你之所以會汗濕後背、此刻手腳乏力,實是剛才 與那妖僧在內力和精神上大鬥了一場,這邪功就是借助言語、精神、內功三者 一進行比鬥,像你剛才那樣毫無戒備實在是險之又險,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按你 所說的,他剛才只要和你多辯論幾句再比鬥一會,想來應該就能擊潰你的精神進 而控制你的心智,但他在那關鍵時刻竟會突然罷手,實在是想不明白。」 等李琳兒說完,蕭嘰嘰渾身不禁打了個激靈,真是後知後覺、後覺後怕。 「呼∼呼∼真是好險好險,世上竟有這麼可怕的武功,那賊禿驢的心腸竟然 是如此歹毒!可他怎麼會找上我那,真是想不明白,這些妖邪惡魔做事真是匪夷 所思,唉∼算了,我們不想這個了,對了,琳兒你剛剛幹嘛去了,我都在這等你 半天了。」 蕭嘰嘰天性豁達,竟然想不透就不再去想,想也沒用,平添煩惱。 「你這人倒是心寬,以後我不在你身邊自己要多加小心才是,算了,跟你說 了也不長記性,我剛剛除了去分堂拿些銀兩以外,還查探了一下那海沙幫的消息 。」 「海沙幫?」 「對啊,你忘了,咱們初認識的時候,在廟裡被我殺掉的那幾個飯桶就是海 沙幫的幫眾。」 聽她這麼一說蕭嘰嘰才想了起來。 「當時我不是還問了他們今次的接頭暗號嗎?就是為了這次英雄大會混進他 們幫派裡好方便進入那筆尖堡用的。」 「那你查到他們在洛陽的落腳點沒有,明天可就要召開那狗熊大會了。」 蕭嘰嘰問道。 「說來就有氣,也不知是什麼情況,那海沙幫竟是到現在還不見鬼影,不知 道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岔子了,我這之前的計劃算是泡湯了。」 李琳兒無力地說道。 「那怎麼辦?要不明天我們就這樣直接進去,他們總不能每個人都認識吧。 」 蕭嘰嘰提議道。 「豬頭,你當這英雄大會是菜市場嗎?想進就進,這次的大會舉辦的很是隆 重,邀請的都是武林上有名有姓的人物,每個人都需憑請帖進場,否則再大的地 方也容納不下這麼多想渾水摸魚的人啊。」 李琳兒白了他一眼說道,蕭嘰嘰畢竟在深山裡長大,對這些規矩是一點也不 知道,只好訕訕一笑。 「現如今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夜入筆尖堡。」 李琳兒嘴角微微翹起。 因為中午下過一場大雨,到了晚上天空一片乾淨,顯得月光格外明亮。 「琳兒,我看還是想其他的辦法吧,萬一被抓住就慘了。」 蕭嘰嘰和李琳兒兩人此時正在一堵高牆外張望。 「還有什麼辦法,你怎麼這麼膽小,抓住了到時候再逃出來就是了。」 李琳兒頗為氣憤地說道。 「不是,我自然是不怕的,但我擔心到時打起來顧不上你,你要失手被抓住 就倒霉了。」 蕭嘰嘰這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卻不知到底是擔心誰失手會被抓住吶。 「呵呵,這你不用擔心,我就算武功不及你,但想抓住姑奶奶,也沒那麼容 易。」 李琳兒笑笑說道。 「好了,別廢話了,趕緊翻牆進去,要不給其他人見到我們鬼鬼祟祟的,就 麻煩了。」 說著也不理會蕭嘰嘰,腳尖連點白牆幾下在空中連身翻轉,一下就躍上了牆 頭。 「快點上來,還等什麼。」 李琳兒催促道,「奶奶的,這可怎麼辦,我哪裡會這飛來飛去的輕功,這下 非露餡不可。」 此刻的蕭嘰嘰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不可能啊,老子這麼一身高強的內力,不可能連個牆都翻不過去,踩兩下 ,再轉兩下,剛才她好像就是這樣輕鬆上去的,唔∼我先試著跳一跳,別頭摔 死了。」 打定意後,蕭嘰嘰猛吸一口氣,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起!」 低聲喊了一句,下蹲再彈跳而起,沒想到竟然一下超過了那一丈多的高牆。 「哈哈哈,本少爺真是天縱奇材!哈哈哈哎∼∼」 還沒等他高興完,身子就往地面急墜下去,手腳在空中胡亂地揮舞著,在這 電光火石之間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這一下有了落足點,憑藉著少些的借力 讓他直往那院裡飛去,只見他朝那花圃中飛去,扎扎實實地摔在了上面。 「哎呦∼痛死我,他娘的。」 蕭嘰嘰一邊揉著手腳一邊咒罵著。 「你剛才在幹嘛,那麼大動靜萬一把人引來怎麼辦。」 剛剛還在牆頭的李琳兒幾個翻身就來到了他身邊。 「我我這.嘿嘿,我不是覺得好玩嗎?快別說了,好像真的有人來 了。」 蕭嘰嘰變色道,兩人急忙往那院落的牆角的大樹後面躲去,等他們剛一隱蔽 好,就看見兩個灰衣僕人打著燈籠從月門中走了出來,他們拿著燈籠在四周看了 看。 「咦∼奇怪,明明聽到有動靜的。」 其中一個較胖的僕人說道。 「我都說你聽錯了,你還不信,哪個小賊吃了豹子膽敢闖入我們筆尖堡,呵 欠∼困死了,快去休息吧。」 另一個僕人說著也不顧那胖僕人自己往走去。 「奇怪,難道我真聽錯了?」 胖僕人撓了撓頭再看了幾眼也跟著走了去,那躲在樹後的蕭嘰嘰、李琳兒 兩人大氣都不敢喘,直到他們離去才放鬆下來。 「呼∼幸好他們沒走過。」 蕭嘰嘰拍了拍胸口慶幸道。 「別廢話了,快點走吧,先找個地方藏起來。」 說完,低著身子沿著牆角快步走去,蕭嘰嘰只好跟上,兩人在這偌大的院落 裡小心翼翼地穿梭著,奈何這院子實在是太大了,花草樹木到處都是,假山林立 ,一個院子接著一個院子,岔路又多,兩人根本摸不著北,只能胡闖亂撞,有時 還會遇上巡夜的守衛,急忙之下又只能改道,這樣東闖西撞的也不知走到了哪裡 。 「哎呦∼累死我了,隨便找間房間呆著,等到明天狗熊大會開始再走出來不 就好了嗎?還找什麼。」 蕭嘰嘰此時靠在一座假山後面氣喘吁吁地抱怨道。 「你這個豬頭,隨便找一間,萬一有人住的怎麼辦,那不就被抓個正著了嗎 ?得找一個偏僻沒人去的地方,這樣才安全,懂了嗎?」 李琳兒看著蕭嘰嘰沒好氣地說道。 「懂」 蕭嘰嘰這一個【了】字還沒出口,只見李琳兒向他打了個襟聲的手勢,他及 時地止住了聲音,靜下來仔細一聽,不遠處一陣細細簌簌的腳步聲正向他們這裡 走來,兩人背靠假山動也不敢動。 「徐總管你說的是真的嗎?不會出什麼岔子吧。」 一陣略帶陰柔的聲音的耳邊響起。 「那還有假?我騙你做什麼,只要你照我的吩咐去做,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 現在說話的想來該是那【徐總管】。 「可這唉∼,這萬一讓堡知道了,我這小命肯定不保啊。」 那陰柔男子擔心道。 「天知地知,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事成之後,你拿著銀兩隱姓 埋名遠走高飛,堡就算知道了又去哪裡找你。」 那徐總管沉聲道。 「可我還是擔心啊。」 「哼,你是嫌錢少吧,這樣,我再給你多加一兩,總共兩兩,你下輩子 都不用愁了,你若再多借口,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徐總管略為凶狠地說道。 「是是是,小的當然知道徐總管的厲害,嘿嘿,小的一定辦成,您就放心吧 。」 一聽到價錢翻倍,那陰柔男子的擔憂立馬煙消雲散,話語中都帶著三分笑意 。 「知道就好,你先去吧,別讓人發現了。」 陰柔男子應了一聲告了個退就離開了,那徐總管獨自站在原地也不知想些什 麼,過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這兩人的對話,蕭嘰嘰聽得葫裡葫塗的,等那徐總管走了,剛想出聲詢問李 琳兒,只見李琳兒又在嘴邊打了個手勢,又見李琳兒手指往前面指了指,蕭嘰嘰 小心地從假山後面伸出了半個頭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人影在長廊上 鬼鬼祟祟的,每走幾步就往旁邊身後張望。 「原來還有其他人和我們做同樣的打算,嘿嘿,不對!看他樣子怎麼也不像 是偷闖進來的,他這鬼鬼祟祟的是要幹什麼?」 此時李琳兒剛好也看向了他,兩人目光相交,都猜到了對方的想法,李琳兒 頭一偏,蕭嘰嘰極有默契地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偷偷地跟了上去。 因為怕被那人發現兩人只是遠遠地吊著,兜兜轉轉了好一圈才來到一間庭院 ,說也奇怪,其他地方都有守衛來巡邏,唯獨這個地方不見一個人影,靜的嚇 人,花圃中的蟲鳴聲聽得清清楚楚。 那人在一間房屋前站定,謹慎地往四周看了看,好一會兒才推開房門走了進 去,隨後又關上了房門,蕭嘰嘰和李琳兒兩人也不敢走近,只在遠處望著,只見 沒過多久,房內就點上了燈,一時照亮了整個房間,但屋內的情況卻看不清楚。 「我們走近點看看,要不在這裡乾等也沒用。」 蕭嘰嘰好奇心起,提議道,李琳兒思慮了一會才點了點頭,由於這裡沒人巡 邏,兩人不需要顧慮其他只需不要被屋內那人聽見即可,矮著身子輕手輕腳地走 著,很快就溜到了那房屋的窗戶底下。 兩人屏聲靜氣側著耳朵專心地聽著屋內的動靜,這一聽卻把兩人驚得目瞪口 呆、頭腦發蒙。 待續 正文 【道士下山浪江湖】九(慶五一) 【道士下山浪江湖】九(慶五一) 25/5/獨發第一小說站 ********************************************************************** 只聽見房內響起一把年輕男子的聲音,聽聲音不過才十五六歲,略帶撒嬌的 語氣說道。 「媽,你就答應我吧。」 隨後又響起了一把好聽的女性聲音,只聽聲音想來年紀應該不大,語氣中滿 含溫柔和無奈。 「奇兒,前幾日我不是才幫你剛解決了嗎?才幾天功夫,怎麼又要又要 ,那個了,你現在正是練武學習的最佳時候,沉迷於這些裡面,你這輩子就 毀了,而且這麼晚,讓人看見怎麼辦?讓你爹知道了,看不打斷你的腿。」 房裡的那位夫人說到隱晦處時嬌羞不已,說到後面語氣又變得嚴厲起來。 「我才不怕吶,有媽媽在,爹就是敢打我也不敢動你一根頭髮呀。」 奇兒毫無顧忌地說道。 「他敢!這個挨千刀的,自己做下那麼不要臉的醜事,呵呵呵,江湖上仁義 無雙的筆尖堡堡謝柏舟,竟然被一個魔教的淫婦迷惑住,幹出這麼不要臉的苟 且之事,一旦抖摟出去,我看他謝柏舟如何做人、如何面對謝家列祖列宗,我要 不是顧及你外公的名聲,早就帶你離開這骯髒的地方了。」 聽完這段對話,蕭嘰嘰才算明白原來房內是那堡謝柏舟的妻兒。 「媽你別傷心,孩兒平時總是刻苦練功讀書,一刻也不敢荒廢,孩兒知道媽 媽對我寄予厚望,哪裡敢偷懶,不信我耍套棍法給你看,看看我有沒有偷懶。」 那謝奇急切安慰道。 「撲哧∼你個調皮鬼,這麼晚了,你要在這裡耍棍鬧出動靜,不是要把人都 招來嗎?再說,在這小小的屋子裡又怎麼耍的開。」 謝夫人聽完兒子的撫慰,忍不住笑出了聲,她平日裡都有安排婢女在兒子身 邊伺候,他有沒有偷懶、貪玩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只是剛才為了推脫找借口 罷了。 「嘻嘻,我這套【棍法】,妙就妙在安靜無聲,不靠近房間根本聽不見,而 且非常適在狹窄的地方演練,哈哈哈。」 說完,謝奇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世上還有這般神奇的武功?我怎麼從未聽過,怕是連你外公都不知道。」 謝夫人不解地說道。 「呵呵呵,只是這武功太過厲害,媽媽等下看了別大呼小叫把人引來才是。 」 「哼∼你也太小瞧你媽媽我了,你外公武功這麼高強,媽媽雖然沒得他真傳 ,但世上厲害神奇的武功也差不多聽他說過練過,你儘管使出來就是了。」 謝夫人不服氣地說道,自己好歹出生於武林世家,什麼大場面沒見過,今天 竟然讓自己的親生兒子小瞧了,心下想著待會兒等好好和他說說這學無止境、天 外有天的道理,要不小小年紀就這麼輕浮自大,以後可是要吃大虧的。 「哈哈,那我可來咯。」 那奇兒話剛說完,屋裡就響起了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 「哎呀∼你,你幹什麼,耍棍就刷棍,你怎麼脫衣服了。」 「嘻嘻嘻,媽媽不是你要看我耍這套棍法嗎?我不把衣服脫了,這【棍】可 怎麼耍的開呀。」 奇兒大笑道。 「哎呀∼你,你,你」 謝夫人這時才明白,兒子口中那驚天動地的【棍法】是什麼武功了,一時大 羞說不出話來,緊接著只聽見一陣拉扯廝打的聲音。 「冤家,不知我前世造了什麼孽,生了你這麼個小壞蛋,專來欺負我。 」 這一句話語帶嬌羞,三分惱怒七分羞澀,直把人骨頭都叫酥了。 「媽媽,你就可憐可憐我罷,這幾天不見你,我渾身上下都難受死了。」 謝奇撒嬌道。 「哼∼你平日裡不是和小環那丫頭玩的開心著嗎?還會記得我,和你那死鬼 老爹一個德行。」 說到後面,謝夫人忍不住有些哽咽。 「我,這,我是皇天在上,我謝奇如果心中除了我媽媽外,還存有其他 女子的話,讓我不得.」 「別說了,我知道,你和小環也只是打鬧,沒有不規矩的地方,要不然,你 看我不打斷她的騷蹄子!」 當謝奇正要賭咒發誓時,謝夫人及時地止住了他,她就謝奇這麼一個兒子, 神明在上,有些話是萬萬開不得玩笑的。 「媽,今晚爹又不在堡裡,我就睡在這兒吧。」 「哼∼那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又去找那個淫婦了,是不是?」 「嘿嘿,爹爹要是不走,我怎麼敢來找您。」 謝奇笑著說道。 「你還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半夜三更地偷溜到自己媽媽房間裡,做那 做那不要臉的事,你膽子可真不小。」 「嘿嘿嘿,我就是膽子再大,那也得媽媽願意才是,媽,這麼晚了,你睡覺 怎麼也不關門呀,萬一有壞人進來怎麼辦,而且睡覺竟然也不寬衣,是在等什麼 人嗎?難道是在等我嗎?哈哈哈」 謝奇調侃道。 「你,你還說,我一時忘了關門了,穿著衣服就是防著像你這樣的淫賊。」 謝夫人的那點心思當面被自己兒子揭穿,一時大窘。 「好呀,我是淫賊,就是要采你這朵美嬌花,嘿嘿嘿。」 謝奇淫笑一聲說道。 後面沉默了好一會兒沒動靜,接著就聽見粗重的鼻息聲和親吻聲。 「乖乖,這兩人竟然是母子,還做出那有違倫常的禽獸之事,這真是天下奇 聞。」 在外頭偷聽的蕭嘰嘰此刻口乾舌燥、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個不停,雖然明知 房中兩人做的事於道德倫常大有不,但腦海中還是忍不住天馬行空地亂想,只 覺得刺激無比。 再看那李琳兒,整張臉漲的通紅,眼睛低著也不敢看向蕭嘰嘰,蕭嘰嘰此時 渾身燥熱,但屋內只能聽見兩人的喘息聲,這可急死他了。 這時的他已經被情慾迷住了心智,大著膽子將手指沾了點口水往窗戶上的竹 篾紙捅去,稍一用力就被他捅開了個小孔,慢慢直起身子將眼睛往那小孔湊去, 只見屋內一男一女正在激情地接吻撫摸。 這時才看見,原來那謝夫人也不過是三十多的年紀風韻猶存,眉宇之間自有 一股習武之人的英氣,想來年輕時肯定是一個大美人,或許是因為有練武強身的 緣故,她的皮膚細膩光滑一點也不輸那年輕小姑娘,那謝奇油頭粉面的,不說話 活脫一個美少女,難怪這麼討女人歡心,連親娘都弄到手。 謝奇剛剛就是已經脫了衣服的,只穿了一條褲子,只不知這謝夫人什麼時候 也把衣服脫了,胸前的景像甚是壯觀,側面看去,那屁股飽滿挺翹,兩具雪白的 肉體緊緊地抱住一起互相上下撫摸著,一點也沒發現屋內的春光被躲在窗外的蕭 嘰嘰看了個遍。 其實這謝夫人家學淵源,只是身為女兒身早早就嫁給了謝柏舟,此後養尊處 優再沒練過武,所以武藝倒是平平,至於這謝奇則畢竟年輕,功夫在這同齡人中 雖算是不錯,但終究是淺了點,否則也不會被蕭嘰嘰兩人跟了一路也沒發現,再 加上此刻他們兩人慾火焚身,哪裡還會注意到屋外有沒有人偷窺,是以根本沒有 發現正看得面紅耳赤的蕭嘰嘰。 身旁的李琳兒見蕭嘰嘰竟然在偷看,拉了他幾下毫無反應,本想自己走掉算 了,但想到本來兩人就是要找一個清靜地方躲避到天明的,再沒有第二個地方比 這更適了,當下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思慮了一會最終還是留了下來,見那蕭嘰嘰看得目不轉睛,她一時也好奇心 起,雖然她是魔教的妖女,但對於這男女之事畢竟也沒見過,心中難免也會好奇 ,於是學那蕭嘰嘰在窗戶點戳開了一個小孔,湊上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事。 只見這時謝奇和謝夫人兩人已經躺到了那大床上,謝夫人伏在謝奇身上,張 開她那鮮艷欲滴的嘴唇在謝奇的臉龐、胸口不住舔舐,逗的謝奇不住發出若有若 無的呻吟,逗弄了一會後,謝夫人將玉手緩緩移到了謝奇的胯間,柔嫩的小手往 那兒抓了抓。 「哦∼媽你輕點,抓壞了,以後可使不了那【棍】法了。」 「呸∼廢了才好吶,這東西這麼壞,只知道欺負他娘。」 謝夫人嬌嗔道,手上的動作卻輕柔了許多,畢竟薑還是老的辣,謝夫人只這 麼輕輕撫弄,也不著急,可這謝奇的身子早就被逗弄得火燒火燎的,實在是忍不 住了,伸手快速地脫掉了自己的褲子,這這娘倆才算是【坦誠相見】。 「撲哧∼瞧你猴急樣,沒出息的。」 謝夫人笑罵道。 「嘿嘿,見了媽媽這樣的大美人,如果還不著急,那才是大大的不敬那,媽 你好美啊。」 別看這謝奇才十五六歲,哄起人來真是甜死人不償命,那謝夫人聽完顯然很 受用。 「媽,你看它又變這麼大了,你得幫它下下火才行。」 謝奇挺著他那碩大的陽具笑著說道,此時謝夫人的目光完全被兒子的陽具所 吸引,也不知聽沒聽見他的說話。 「這他這東西怎麼又大了幾分,這討債的冤家。」 謝夫人看著兒子那幾天不見,又粗大幾分的陽具不禁想到,正當她出神之際 ,忽然感到身子被往下一壓,嘴唇頓時觸碰到了那陽具上,原來那謝奇看她想得 出神,無防備下將她肩頭往下壓了一壓。 「媽,我快要受不了了,你先用嘴幫我緩緩。」 說著,即以一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自己娘親,謝夫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也不說什麼,只見她緩緩低下頭張開了紅潤的嘴唇一寸寸地將他的龜頭包裹進 自己的口中。 「嘶∼」 這一下頓時讓謝奇倒吸一口涼氣,顯是有些太刺激,對於兒子的反應謝夫人 眼中露出了一絲狡黠之意,顯是很滿意兒子這可愛的反應,緊接著她不再滿足於 只是佔領龜頭,將兒子的陽具一寸一寸地納入口中,頭部上下地聳動著,將那粗 大的陽具在嘴裡不住地吞吐著,那陽具上沾滿了她口中的香津,如是上下吞吐舔 弄了好一會。 「媽,可以了,讓我進來吧,你再弄下去我受不了,又該射了。」 「布茲∼射射射,就知道射,才這麼一會兒就受不了了,真沒用。」 謝夫人聽完,用了吸了最後一口,猛地一抬頭,將那碩大龜頭吐出,發出了 一聲奇妙的聲音,抱怨道。 「嘿嘿,有用沒用,你待會就知道了。」 謝奇也不和她多辯解,跪著身子將謝夫人放下,讓她平躺在床上,扒開她那 圓潤的雙腿,用手往裡面摸了摸。 「怎麼這麼多水啊,媽,你不是是尿尿了。」 謝奇一臉壞笑地問道。 謝夫人知道那壞小子是故意調笑自己,只不好意思地側了臉過去,不答他的 話,謝奇也不追問,怕到時候真熱鬧了她,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怪笑了一聲,移動著膝蓋靠近謝夫人的胯間,將自己那粗大的陽具對準方位 ,猛地一下插了進去,兩人同時呻吟了一聲,還沒等她適應,謝奇就挺動著腰部 開始前後運動,伴隨著他的每一下進出,謝夫人總是忍不住呻吟,那聲音讓人聽 了真是熱血沸騰。 見謝夫人一臉陶醉的模樣,謝奇嘴角壞壞一笑,突然腰部加快了速度,每一 下的進出變得又快又大力,謝夫人剛開始還能忍受,後面漸漸地呻吟變得急促起 來。 「啊∼噢∼你,你慢點,等,噢,噢∼別,別那麼,用力呀」 謝夫人忍不住拍打了幾下兒子的胳膊,示意他慢一點,謝奇卻不理會她。 「媽你怎麼了,我已經很慢了,你這就不行了,剛才是誰說我沒用的,嘻嘻 嘻。」 謝奇看著自己母親一臉壞笑地說道。 「你,噢∼噢∼我錯了,還,還不行嗎?嗯∼∼媽媽錯了,奇兒最棒了,唔 唔∼∼噢∼就饒了,饒了媽媽吧,哦∼∼.」 對兒子的【報復】她感到好氣又好笑,身體卻再承受不了這種連續的撞擊, 只好開口討饒道。 見自己目的達到,謝奇哈哈一笑就乖乖地放慢了速度,如是謝夫人才得以喘 息休息,這一番快速的運動讓謝奇也有些體力不支起來,接著抽插了幾下後,雙 手抱起了母親,自己則順勢向後仰臥下去,這樣一來,就變成了那女上男下的觀 音坐蓮勢。 用手拍了拍母親的臀部,示意她可以開始運動了,那謝夫人在剛剛的連番撞 擊下還沒恢復過來,一時沒力,謝奇見母親毫無動作只在那喘氣,調皮心起,頓 時腰上用力,連番猛插直入,謝夫人一時不備,險些跌倒。 「哎呀,你個小孽種,想把你娘累死呀,喘口氣都不行。」 謝夫人罵道,謝奇只是傻笑了幾聲,兩人隨後休息了好一陣。 「媽,你說是我厲害,還是爹厲害。」 謝奇笑問道。 「呸,不要臉的東西,竟然問這種問題。」 謝夫人羞道,見母親不答,謝奇作勢又要搞怪。 「哎呀∼你別動,讓我歇會,你真是上天派下來要我命的冤家。」 說著在謝奇身上拍打了一下。 「嗯∼時間上還是你爹比較久,不過,你恢復的比他快,還,唔∼比他壞。 」 謝夫人想了想紅著臉白了兒子一眼說道,聽完母親的評論,謝奇笑個不停。 「誰說我時間短,多做幾次,我一定能勝過爹爹,嘻嘻嘻。」 說著又活動起了腰部,經過剛才的休息,謝夫人體力也恢復了不少,扭動著 腰肢配起兒子的動作來,一時間房內又充滿了他倆的呼吸聲,和那刻意壓抑著 的呻吟聲。 這謝夫人顯然極其瞭解兒子的敏感點,或擠或壓或扭,每每都使那謝奇一臉 陶醉與享受,如是上下抽插了好一陣,謝奇突然坐起身來,輕輕地將母親放倒, 恢復最原始的體位,開始腰上發力,大力地抽插,直插的他媽媽不住用手拍打他 ,他卻根本不顧,一陣猛插,就這樣抽插了來下後,喉嚨發出一聲低吼,謝夫 人的四肢像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抱住了他,這一刻兒子和母親終於完成了最完美的 融。 「又射在裡面,要是懷孕了,看你怎麼辦。」 謝夫人拍了兒子一下說道。 「嘻嘻嘻,真懷上了,就給我生個小,那才有趣。」 謝奇笑著說道。 謝夫人也只是口頭上故意嚇嚇謝奇,平日裡她都有準備一些避孕的藥物,且 她在嫁人那天,就有看過了一些閨房中不外傳的古籍,學曉了一些避孕的秘法, 所以根本不擔心會懷上兒子的種。 兩人又是打鬧溫存了一番,正要起來擦洗身子的時候,忽然不遠處的院子傳 來許多急促的腳步聲,個個手拿火把、燈籠,把院子照的通亮,這不僅把屋內的 謝奇母子嚇了個魂不附體,更是把躲在房外的蕭嘰嘰兩人驚了不小,趁著這一陣 響動,兩人藉機趕緊往旁邊的隱蔽處躲去。 不一會,那群人就趕到了這小院來,只聽一個中年男子沉聲道。 「夫人,堡裡進了賊人,小的特來問安。」 聽這聲音,躲在牆角的蕭嘰嘰兩人一下就辨認出了是剛剛在假山旁與人說話 的【徐總管】。 「嗯,我沒事。」 謝夫人在房內答道,徐總管聽罷雙眼一轉,走上台階,剛想推門而入,這門 卻自己打開了。 「你們這群飯桶!堡裡進了賊人都不知道,萬一傷到我娘,把你們都拉出去 砍了都沒用。」 原來這謝奇見那徐總管要推門闖入,於是早他一步開了門。 「怎麼少爺也在?」 「我適才見一道人影從我門前閃過,就起身去追,想瞧個究竟,哪知卻讓他 跑了,我又擔心娘的安危,就跑來看看,接著你們就到了,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 !還不去拿那賊人,愣在這裡幹什麼?出了事情,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謝奇怒目圓睜,大聲斥罵道。 「奇兒,徐總管,我這裡沒事,你們快去別處吧,千萬別讓那賊人作惡 才是,明天就要召開那英雄大會了,可不能出了差錯。」 見場面有些尷尬,謝夫人及時出聲制止了謝奇。 「是,小人馬上去,夫人和少爺自己小心。」 徐總管低頭應了一聲,打了個手勢,又帶著僕人守衛往別處去,見他們走 遠了,謝奇說道。 「媽,堡裡進了賊人,你這院子又沒個婢女丫鬟的伺候,一個人太危險了, 要不今晚你先搬閱風閣去住吧,他們這樣一鬧,我也不好留下來陪你,我不放 心。」 謝夫人聽完,想了想點頭答應了,吹了蠟燭帶上房門,謝奇帶著謝夫人就往 外走去,又是過了還一會兒,四下靜悄悄地。 「他們都走了。」 「嗯。」 「琳兒,他們好像發現我們闖入堡裡了,我們還走不走?」 蕭嘰嘰問道。 「當然不走,幹嘛要走,這麼好的一個地方。」 李琳兒笑著說道。 「好地方?」 「對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想,他們剛剛已經帶人過這 裡,自然是不會再來了,我們留在這裡,沒有比這更好的地方。」 「對哦,還是琳兒你聰明。」 經李琳兒這麼一解釋,蕭嘰嘰豁然開朗。 「琳兒,我想」 「想什麼想!今晚你睡在外面,我睡房裡。」 還未等蕭嘰嘰說完,李琳兒立時出聲截住了他,說完,也不理他自己往房中 快步走去,關上了房門,只留蕭嘰嘰一人在外面吹風,一夜無語。 待續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