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郝叔和他的女人-續》 正文 【郝叔和他的女人】(續一)決裂 更、多、小、說、請、大、家、到***點閱、讀 發、送、電、子、郵、件、至、diyianhu@qq. 即、可、獲、得、最、新、、 、度、、、 第|一|| 、既、是 .. 作者:雨敲竹葉23 字數:3 【決裂】 黃昏,夕陽即將西下,夜幕就要來臨。一抹殘陽的餘暉披在一棟別墅身上, 這棟別墅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就像一個受傷的老人捂著傷口孤立在小河身旁, 顧影自憐,在感歎著什麼。 別墅裡,左京和童佳慧樓上樓下不停的忙碌著,看看需要拿走什麼,挑選著 衣物,一心忙著收拾著行李。突然門外一陣敲門聲,左京正納悶這個時候會有誰 來,沒好氣的打開門。只見一個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原來是他的母親李萱詩。 左京實在不想見她,猛地關上門。突然聽到哎呀一聲,定睛一看,李萱詩把 手擋在了門縫裡,手指被擠得生疼。左京只好放她進來,一轉身徑直走到窗前, 點起一支香煙,猛得吸了幾口,面無表情的看著遠方。 李萱詩捂著被擠出血痕的手指,含著痛,輕輕吹著手指。要在以往,左京看 到母親受傷,早就緊張起來了,焦急萬分想法設法為母親止痛,但是現在左京一 眼也不瞧、一句話也不說,李萱詩沒想到以前那個依順的兒子竟然像換了一 個人,內心第一次感到親情之間那麼冷漠,冷漠的讓她心像寒冬時的一葉枯葉瑟 瑟發抖,不時眼角掛起了一滴淚珠。 童佳慧鄙夷的瞥了李萱詩一眼,心裡頓時怒氣暴起,隨時就像火山爆發一樣。 此時,李萱詩目光呆滯,不敢瞧這位「親家母」。她就像一朵插在牛糞上的鮮花, 即使這朵花開的再艷,也擋不住周圍的惡氣,吸引不來蜜蜂,卻招來一群蒼蠅。 想當年,老白還將自己與李萱詩相提並論,如今卻有一種「北喬峰南慕容」的諷 刺感。如果不是左京在,早就把李萱詩臭罵一頓。為了不想此時與李萱詩發生沖 突,說道:「京京,媽上樓收拾一下東西。」 瞬時間,別墅裡陷入了異常的寂靜,靜的有些壓抑,只有時鐘在滴答滴答走 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左京掐滅了煙頭,為避免場面的尷尬,走到電視機旁, 順手打開了電視,轉身開口道:「你怎麼來了,你來幹什麼?」李萱詩捋了捋擋 住視線的幾根髮絲:「京京,媽媽來看看你」話還沒說完,左京冷笑道: 「好啊,來來來,好好看看,看看你親生兒子被摧殘成什麼樣,看看這個家被破 壞成什麼樣?看看我是多麼慘,家破人亡,妻子走了,岳父沒了,事業也沒了, 我還鋃鐺入獄。是不是心裡很爽,終於幫郝老狗摧毀了兒子的人生。這次來,不 會是又奉郝老狗之命來禍害我這個傻兒子吧!」 聽罷左京一番悲憤言辭,李萱詩含著的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急忙用 手指拭眼淚,眼淚順勢輕輕流過了指尖。稍作停頓,李萱詩捂著胸口,深呼了一 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是的,京兒。我怎麼會?我這 次來確實來看看你的,此次前來,郝江華確實並不知道。」 李萱詩抬頭,淚眼朦朧看著兒子,祈求道:「我知道你現在很恨我,但是我 還是希望你能原諒我。不管你信與不信,我想說媽媽真的沒有想著你害你。」說 著,伸手去想溫柔的撫摸左京的臉龐。 左京扭頭避開了,情緒激動起來:「恨,確實是恨。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這個恨不止我的恨,也包含著我父親的很。你們連死人也不放過,枉顧父親生前 那麼愛你,你卻在他的碑前羞辱他。郝江華就是這樣對待他的恩人的嗎?再說了, 你和郝江華怎麼過,我都不便干涉,只要你幸福就好。可是你為何又拉穎穎下水。」 李萱詩緊緊抓住左京胳膊,急忙言道:「京兒,你聽媽媽慢慢說,媽媽也是 身不由己」 左京緊盯著母親的雙眼:「真的身不由已?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嗎。郝江 化的身份、地位、金錢哪個不是你給的,郝家溝的今天的一切也都是你辛辛苦苦 打造的。就是因為你的縱容,讓郝江化得罪進尺、無法無天。就是因為你的自私, 讓一個個本來和睦美滿的家庭破裂。你們用別人的痛苦來築建你們自己可恥的幸 福狗窩,還好意思說身不由己。」 李萱詩不禁歎道:「我也是為了這個家,維護這個大家庭的和諧。但是萬萬 沒有想到,最終會是這個局面。但是媽媽真的沒有想去傷害你。媽媽這麼多年也 是過得好累、好辛苦!我頂著世俗的壓力下嫁郝江華。為了他,為了這個家,我 是操碎了心,跑斷了腿,磨破了嘴皮,陪上多少臉面,付出了太多太多,我是不 甘心啊,我是多麼希望能贏得世人的刮目相看,多希望世人看到我選人不是那般 不堪,多麼希望世人看到我用心經營的家庭是和諧美滿的」 左京冷哼打斷道:「你這都是為了郝家吧,哪有我的一點影子。沒有傷害我? 你倒是對郝小天這個非親生的兒子好的很吶。不知你還記得六年前嗎,因為一個 小事,我本無過錯,你卻用斷絕母子關係逼著親生兒子像小天這個沒有血緣關係 的外人道歉。你可知道,我當時是多麼心痛嗎。感覺自己就像沒媽的孩子棄如草 芥,像被拋棄的孤兒一樣那般無助,以前那種溫馨的母愛漸漸遠去。那時我多想 喊一聲媽媽再愛我一次!!!」說到最後不知不覺哽咽起來,眼淚模糊了雙眼。 此時一段音樂響起,勾起了三個人的心弦,這段旋律是多熟悉、多麼感人, 童歌般的純淨唱腔、稚氣未脫而極具感染力的聲音,穿透了三個人的心,空靈的 聲音在心田上空縈繞,往事猶如如潮水一般迅速佔據了她們的腦海。樓上的童佳 慧放下了手中的相冊,左京和李萱詩二人不約而同,轉向了電視機。此時電視台 正在播放唐子宣演唱的《世上只有媽媽好》。「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 個寶,投進了媽媽的懷抱,幸福享不了沒媽的孩子像根草,離開媽媽的懷抱, 幸福哪裡找」 慢慢音樂走向高潮,李萱詩早已淚如泉湧,捂著嘴啜泣,久久無法言語,握 著著左京的手,寬慰道:「京兒,對不起,媽媽我實在是對不起你。是媽媽忽略 了你的感受,不該說那麼絕情的話。當時,只是想你已經長大能多擔待些,也擔 心你對母愛過於愛戀而失了方寸。而小天還只是一個孩童,不免向他偏袒一些。 媽媽由衷希望你們兄妹幾個能和睦相處。萱兒她們都還小,我只好把愛過多的放 在了她們身上,好好撫養他們,希望她們像你一樣長大成材、與人為善」 「就像萱兒一樣,到現在都在念叨著你,想念你這個大哥哥。她從小就非常 崇拜你,一直把你當成學習的榜樣,把你對她說的話當成她人生的座右銘,一直 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哥哥,對你比對小天那個親哥哥還親,連小天都吃醋說她胳膊 肘往外拐,甚至為了你的事,不惜與她父親吵架,賭氣出走」 左京抽出被緊握的手,冷言道:「請收起你那鱷魚的眼淚,我也不需你的垂 憐。就如你所說,我為什麼不討厭萱兒,而那麼厭惡郝小天。就是你的縱容和包 庇,郝小天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年紀輕輕就逞強凌弱、好色成性、壞事幹盡, 哪還有十年前那楚楚可憐得模樣,比郝老狗有過之而無不及。和他那樣的貨色爭 寵,真是羞煞我也,這樣的母愛不要也罷。那我問你,你為什麼害我,為什麼害 穎穎,傷害我的家庭?」 左京抽出被緊握的手,冷言道:「請收起你那鱷魚的眼淚,我也不需你的垂 憐。就如你所說,我為什麼不討厭萱兒,而那麼厭惡郝小天。就是你的縱容和包 庇,郝小天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年紀輕輕就逞強凌弱、好色成性、壞事幹盡, 哪還有十年前那瘦骨嶙峋、可憐巴巴的模樣,他的所作所為比郝老狗有過之而無 不及,豬狗不如。和他那樣的貨色爭寵,真是羞煞我也,這樣的母愛不要也罷。 那我問你,你為什麼害我,為什麼害穎穎,傷害我的家庭?」 李萱詩心裡咯登一下,不禁怔住了。該來的終於還是要來,該面對的還是要 面對,面對良心的審判不是在兒子面前,就是在地獄之門。該如何答,她六年 來也在不停的在問自己。是啊,為何要害親生兒子,為何為虎作倀,為何一次次 的縱容,儘管自己不是有心,難道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嗎,也許這事本身就無法作 答,任何而理由都顯得那麼蒼白。 李萱詩避開左京的目光,心臟快要蹦到嗓子眼了,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嗓子有點發癢,伸出雙手捧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抿了幾口,整了整墨綠色的衣 裙,緩緩站起身,拖著兩條軟得沒有力氣的長長玉腿,在客廳裡漫無目的的踱來 踱去。隨著時間的推移,一束殘陽餘暉斜射在牆上,讓牆上的相框格外耀眼,吸 引了她的目光。她不禁停下了腳步,眼睛怔怔的看著。原來這是一幅左宇軒、左 京和她在一起的家庭照,當時左京雙手興奮的抱著大學錄取通知書,她和左宇軒 扶著兒子,驚喜之情奪眶而出,多麼溫馨幸福的一個家庭。 李萱詩從身上拿出手帕,對著鏡框哈了幾口氣,細心的一遍又一遍擦拭著, 對著鏡中人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 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宇軒不知道你在那個世界過的 好嗎?你在我心目中還是那個器宇軒昂、一身正氣、可親可愛的模樣,而現在的 我估計你已不認識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左家。若是人生可以選擇,我寧可當 時隨你而去,在地與你共結連理枝。十多年前,我失去了你,難道如今我還要失 去咱倆唯一的孩子嗎?」 (暫且插上一段,不一定和正文有關:我和你父親的愛情是刻骨銘心的。四 十多年前,你父親是下鄉知青,我還是情竇初開的小丫頭。有一晚,我從地裡忙 完,天已經很黑了,家要穿過一段樹林,我還像往常一樣家。 走著走著總感覺身後有一個黑影在慢慢靠近,我當時嚇壞了,撒腿想跑但腿 腳突然也不聽使喚,怎麼跑也跑不快。一下子被那個黑衣人抱住,雖然那人個子 比我稍矮,但是力量非常的大,捂著我的嘴和鼻子,拖入黑暗深處。在那個年代, 別強姦是九死一生,即使活下來也難以見人,我瞬時感到好無助。 正在失望的時候,突然一聲哼著小曲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又看到了希望, 使勁掙扎,試圖掙脫,試圖弄出一些聲響,但是黑衣人把我箍得緊緊,無法動彈, 大氣都喘不出來,眼睜睜看著唱著小調的人走旁邊走過。 正在我絕望時候,只見那個人腳被隔了一下,低頭看見地上有一隻女人的鞋, 他拿著鞋向四周看看了看,低頭正在思著什麼,最後蹲下發現了剛才我被拖走 的痕跡,於是順著痕跡,他發現了我,立刻明白了。他撲上去,和那個黑衣人搏 鬥起來,他本身就比那個黑衣人個子高大,再加上那人非常慌亂,很快就打跑了, 終於救下了我。 當時,我還驚魂未定,遇救之後,放聲哭泣釋放剛才的壓力。他關心的問, 小妹妹你沒事吧,邊說邊幫我穿上鞋,我送你家吧。走到村前的橋上,我停下 了腳步,轉身鞠躬向他道謝。他摸摸了頭,靦腆說不客氣,我走了。 看著他走遠,突然我鼓起勇氣問了一句: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他頭道, 我叫左宇軒,你呢?我叫:「李萱詩」他驚訝:「好美妙的名字,沒想到在這裡 還能有人給你起那麼好的名字。」其實我家原來是大戶人家,但成分不好,家道 敗落,被他人排斥瞧不起,所以很擔心怕他嫌棄我。沒想到他並沒有嫌棄,而是 對我非常好,非常尊重我。 後來我倆就慢慢熟悉,他教會了許多知識,開拓了我的視野,我也拿出家藏 的古代典籍,一起沉醉於詩海裡。晚上靠著他堅實的臂膀上,仰望著星空,聽他 富有磁性的講故事,最喜歡躺在他懷中緩緩入睡,相融於靜謐的夜色裡。 沒過多久,他返城了,臨走之前送給我一個信物:黑色的鋼筆,深情的望著 我,你要好好學習,我會等你,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後來,我懷著這個信物, 努力學習,終於不負其所望,考上了大學。畢業後,我們終於從戀愛步入婚姻的 殿堂,有了愛情的結晶。真正的感情,是彼此的關心和體貼,是彼此心疼愛惜的 感覺。他累的時候,我會給他揉揉肩膀,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他能耐心聽我嘮叨。 真正的感情,就這樣一種親切感和放鬆的心情,是一種親人般的感情,是心靈和 思想的交融。我多想與他攜手白頭到老。) 李萱詩與其說是答我的質問,倒不如說是在述說自己的心裡歷程:「我和 你父親的愛情是真摯的,我們之間都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至今我還記得,他捧 著我的臉龐鄭重的說,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為了我, 為了你,為了京兒。當宇軒離開我們的時候,我非常悲痛,徹夜難眠。!晚上睡 覺時,翻身總想抱著宇軒,夢醒之後發現枕旁空空的,很難過、很失落、也會很 痛苦。那些憶總是揮之不去,在某個時候又突然出現在腦海裡!」 「有人說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後來遇到了郝江化, 說實話當時我確實沒有看上他,也沒想到會嫁給他。他堅持為宇軒守墓三年,以 報救命之恩。把我奉為女神,花盡心思哄我開心,任勞任怨替我做事,無微不至 的照顧我。後來他為了救我而受傷,並誠懇的說誓死保護我。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我也不能總是拒他於千里之外。此時讓我想起了巴黎聖母院,卡西莫多外表醜陋 無比,從小被弗羅拉神父收養。但他心地善良,並真心地愛著埃斯米拉達。難道 郝江化就是我的守護者嗎?」 「無關於愛情,只是找另一個人來填補心靈的空虛。後來一天晚上過生日喝 醉了酒,醒來之後發現兩人赤裸躺在床上,再後來不知怎麼事,自己身體十分 迷戀那種魚水之歡,強烈的快感,由下腹部向全身擴散,緊張、焦慮、煩惱也慢 慢沖淡,並伴有愉快的幻想和幻覺。後來突然的懷孕了,隨著萱兒的到來。我懷 著複雜的心情嫁給了郝江化。殊不知那時,東郭先生和狼、農夫和蛇的故事即將 在咱們家裡發生,我逐漸沉溺在郝江化編織的慾望之中無力自拔,一步步走入 泥潭。連帶著自己至親的家人蜜友一起沉淪慾海,直至跌入深淵。」 「既然嫁給他,我想擔負起好妻子這個角色,為了他,我付出太多太多。為 了郝家,我不惜拿出宇軒留給我的巨額遺產,來置辦產業,帶動著整個郝家溝發 家致富,為他贏得了名氣;為了提升他的地位,我不惜花錢求人,為他謀取官位。 自嫁給郝江化後,他的一些劣根性慢慢暴露出來了,除了床事一無是處。真是朽 不可雕,爛泥扶不上牆,原本好好改造他,希望他能成器,非但沒有好好做人, 反而將我拉下水,腐蝕我的思想和靈魂。 他好色成性,我萬萬沒想到,郝江化竟然會色膽包天染指穎穎。當聽到穎穎 淒厲的哭聲,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當時我恨不得殺了郝江化,廢了他的 命根子。郝江化苦苦哀求,又以幾個孩子要挾。憤怒歸憤怒,平靜之後我也清楚, 如果你和親家知道,郝江化必會生命堪憂,而你幾個妹妹將成為孤兒,這個 苦苦維持的家也將分崩離析。一時心軟,我只能選擇向你隱瞞,讓傷害降到最低。 哎,一個謊言總是需要更多的謊言來掩飾,一個錯誤總是需要更多的錯誤來 彌補。現在看來,那時的決定是錯誤的。就像一個人受賄,如果剛開始不能堅決 拒絕,那麼後來的事反而授之以柄,被他人所要挾。 我也曾訓斥過、勸導過郝江化,對他曉以利害,奈何他就是不聽,擋不住他 的貪慾,擋不住他軟硬兼施,就像打開潘多拉盒一樣,一發不可收拾。後來無奈 拉穎穎下水,只盼他們能謹言慎行,更加害怕讓你知道。一次次的妥協,一次次 的放縱,就是他的不知收斂和明目張膽,造成了東窗事發,以至於今天這個局面。 我也是真的累了,真的麻木了,望不到頭的勞碌奔波,早讓我變成茫然的無 靈魂的肉體。一直以來獨自扛著一切,別人還以為我會過得很好。堅強都是裝出 來,不累都是裝出來的,其實我真的很累了。 有時獨自一個人發呆,看著鏡中的自己,發現自己早已不是原來那個蕙質蘭 心的李萱詩了,不知何時鬢角竟有幾根銀絲。我真的好悔恨啊,每當夜晚無人的 時候,我用你父親給我鋼筆,一字一字來述說自己的罪惡、苦悶和懺悔。「 左京豁然站起:「好一個身不由己,好一個心有苦衷,這算什麼理由!想擺 脫痛苦,完全可以離婚啊?即便不離婚,二十多年來,我的脾性你還不瞭解嗎, 即使現場捉姦,我還是選擇了原諒你和穎穎,也沒有讓事件擴大化。六年啊,六 年多少個歲月,你有多少次機會,即使你前兩次不告訴我,後來告訴我,你覺得 我會害你、會害穎穎嗎。」 左京苦笑了幾聲:「親者痛,而仇者快。暗地裡,郝江化不知多少次內心竊 喜,嘲弄我的父親,嘲笑我這個傻子。哎,有些人恣意揮霍你對他的善良,從未 想過你的真正感覺,以為這是他們應該在你這裡享有的。他骯髒的靈魂變成了毒 液,腐蝕你的心智,他一錯在錯,一再借各種方式伸出他的貪慾,你都會幫他以 各種理由理化,不惜傷痛真正愛你人的心。成全了別人,委屈了自己,在你面 前惶恐,我是生怕你不高興、不開心,不理我這個兒子。可笑的是,我卻被別人 當成了傻子玩轉於鼓掌之中。想想真是悲哀,面對郝老狗和小狗,我可以痛下狠 手,以洩心頭之恨;可是面對至親之人,我滿腔的憤恨,卻無處發洩。郝老狗如 此忘恩負義,你卻為他牽線搭橋,郝小狗的命可以說是穎穎和我救的,你卻親手 把穎穎當成禮物送給郝小狗,你可只是」賢妻良母「啊!」 左京又呵呵冷笑了幾聲,繼續道:「其實你說了那麼多,我算是明白了一點, 在你心中,我和郝江化之間你已經做出了選擇,我甚至還不如郝小天。我對自己 也非常悔恨,鄙視自己以前的那麼賤、那麼軟、那麼善。凡事過猶不及,過於心 軟就是對自己的一種殘忍:」過於善良「就是就是對壞人的一種縱容;過於忍讓, 就會他人覺得是理所當然!你所謂的顧」大家「看似偉大,實際不過是一種自私 自利,我也恥於說你和郝老狗那些床笫之歡不堪之事。可悲的是,我像傻子一樣 還那麼愛你、敬你,也許你內心早把我丟在一邊了。如果郝江化讓你去殺我,估 計你也毫無不猶豫吧。」 李萱詩聽罷,猛地拽住我的手,揪心的搖頭道:「不不不。虎毒尚 且不食子,你我有著難捨難分的骨肉親情,我再怎麼狠心,也不會殺害自己的親 生兒子!千錯萬錯都是媽媽的錯,看你傷成這個樣子,媽媽真的好心痛、好難過 如果可以補償,媽媽願意為你做一切」 左京抬起頭,仰望著天花,含著眼淚:「遲了,一切都遲了。你在父親碑 前所作的醜事,早已辜負父親的深情厚誼,你為虎作倀,甘為身下奴,說過的話、 做過的事一次又次就像刀子一樣狠狠插進我的心,早已不把我當成人子,直至摧 毀了我的人生。請收起你的眼淚,不要再惺惺作態。不要把一個人逼到懸崖,才 去說我不是有意的;不要把一個人的心傷透了,才去想著彌補。既然你已經做好 選擇,我也已不再留戀。罷了,罷了。從此,你走你的陽光大道,我走我的獨木 橋。這樣以來,你也不用在內疚、痛苦,我也不必有糾結和痛恨。」 說著,左京從懷中行李旁包裹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禮盒,遞給了李萱詩。 李萱詩顫抖著手接過這個小禮盒,打開之後,臉色大變,眼睛迷茫的向左京 望去 原來是一個長命鎖,形狀成如意頭狀,體由純金打造,金燦燦特別耀眼, 中間鑲嵌著龍紋玉璧造型的玉璧,正面刻著八個篆字「身心健康,平安幸福」, 周邊蓮花環繞,背面也刻著八個篆字「莫之與京,穎悟絕倫」,兩邊鯉魚騰躍。 上面有緋紅色的纓絡穿孔而過,下面有3個金色的小鈴鐺點綴甚是可愛。 這是心恐新生嬰兒體弱多病,李萱詩專門到幾千里外浙江舟山市普陀山,祈 福求得的長命鎖,希望能消災避禍,為兒子帶來好運,帶來好身體,帶來好前程, 帶來好姻緣,帶來幸福終生。 這個「長命鎖」寄托了太多的東西,是這對母子之間最重要的信物,是這對 母子關係連接的紐帶,無論是對李萱詩還是對左京都是意義非常。 李萱詩雙手捧著長命鎖,低頭看著,再望著左京:「京兒,你你,這是 什麼意思?」 左京深深呼了一口氣,斷然道:「你可知道,今天是母親節,每年我都不曾 忘記,即使在鐵窗之內。以往我每年都會送你禮物。今年母親節,也沒有什麼可 送的。如果不是你今天來,我原打算將這個長命鎖和包裹裡的東西寄送給你。這 些都是你在我兒時生日時買的禮物,今天一併還給你。既然一切都無法挽,咱 們之間母子緣分已盡。」 李萱詩聲音發顫:「京兒你想與我斷絕母子關係,難道你真的要那麼絕 情嗎,一點都不能原諒媽媽嗎」 左京:「不是不想,而是實在不能原諒。你也聽說過《鄭伯克段於鄢》故事, 想必你也理解鄭莊公被親生母親薄情的憤恨,借用他一句話『不到黃泉,絕不再 見!』。」 李萱詩痛苦哭道:「不京兒,你不能這樣。我忍辱負重那麼多年,最怕 的就是看到我們骨肉相離。難道你忘了舐犢之情,忘了養育之恩?你真的捨得斬 斷骨肉親情?」 左京:「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這段情義我會將她封印內心深 處。你的恩澤我不敢忘記,需要什麼報你儘管開口。但是若是郝老狗還想耍什 麼心思,到時休怪我無情不顧你的顏面,讓他生死不如,後悔做人。至於生育之 恩,我雖然不能像哪吒削肉還母,但是如果有幸有那麼一天,我會將這流淌著你 基因的血液還給你。」 李萱詩驚恐:「京」 童佳慧扶著旋轉樓梯:「京兒,馨怡剛剛打電話,已經接到左靜、左翔了, 正在機場等著我們相會。」 左京抬頭道:「好的,媽。其他也沒有什麼可帶的了,收拾的差不多了,咱 們該走了。」 說完,童佳慧提著幾個袋子,氣喘吁吁蹬蹬蹬下樓。左京趕緊從童佳慧手中 接過袋子,整理了一下放進行李箱裡。 童佳慧拍了拍玉手,打了打小清新高腰印花中裙,用手背擦了擦鼻尖上的汗 珠。由於剛才忙碌汗水將秀髮粘在了額頭,左京見狀忙拿出紙巾,細心地為童佳 慧擦掉汗水,轉身將沏了三道五分鐘的綠茶,送到童佳慧跟前,關切的說道「媽, 你辛苦了,看把你累的,喝點茶解解乏。自我入獄之後,都是你一直在為我勞碌 奔波。」 童佳慧笑了笑,柔聲道:「傻孩子,媽不疼你誰疼你呀。好了,咱們走吧」。 說完,左京和童佳慧推著行李箱向大門走去。 「京兒,等一等能不能讓媽媽再抱你一次」李萱詩緊追到左京身旁。 「既然已經放手,何必再去牽掛」左京轉身淡然道。 「京兒,能不能再叫一聲媽媽」李萱詩含著淚水祈求道。 「不我心中的那個母親早已逝去。永別了」左京向李萱詩揮了揮手。 左京走向汽車,將行李裝進後備箱裡,打開副駕駛門扶著童佳慧上車。不一 會兒,只聽到轟的一聲,寶馬車猶如一匹白色駿馬,向遠方奔馳而去,漸漸消失 在暮靄之中。只留下李萱詩還在癡癡的站著,就像送孩子遠行的母親在張望。隨 著最後一道霞光被黑夜吞噬,整個別墅又陷入了寂靜。 機場,一架國產ARJ27客機像一隻金雕,沿著機場的跑道由慢變快,疾 奔一段距離,昂首起飛衝向夜空,劃過長長的尾線。夜空下的長沙,萬家燈火猶 如一個個夜明珠在黑夜中閃閃發光。隨著飛機的攀升,一些燈光與夜色又匯聚成 大大的瑕玉鑲嵌在水中。一處燈光,一個家庭,都在上演著一個個人生故事,有 喜怒哀樂,有悲歡離。 一朵朵雲兒與飛機擦身而過,只有月兒一動不動靜靜地懸在窗外邊,似乎一 伸手就能摸到。飛機內,左靜小手托著嘟嘟的臉蛋,一雙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的, 看著窗外不時飄過的雲兒。左京將身上的衣服為左靜蓋上,「靜兒,夜深了,怎 麼還不睡?」左靜沒有頭,迷茫的問:「爸爸,咱們這是去哪裡呀?」左京理 了理左靜的小短髮:「我們這是去一個非常遙遠的地方,在大洋的彼岸」左 靜過頭:「聽外婆說,媽媽也是去一個遙遠的地方,咱們這是去找她嗎?」我 疼惜的看著靜靜,輕輕撫摸了一下臉龐,一時不該如何作答。望著窗外的明月, 記憶大門被打開,一件件往事猶如潮水一般湧入左京的腦海。 憶飛到左京現場捉姦之後。經歷了與徐琳三次交媾,李萱詩又「苦口婆心」 對左京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看到白穎流淚懺悔並發下誓言。左京心慢慢軟了下來, 暗忖若是穎穎一次出軌就將人置於死地,實在是於心不忍,況且自身也不乾淨, 所以打算原諒白穎一次,但是事不過三。 白穎看到左京原諒了她,滿心歡喜,緊緊抱著左京胳膊,偎依在肩膀上: 「謝謝老公,你真好,大人有大量。」左京歎了一聲「只要咱們夫妻同心,什麼 都好,且行且珍惜。」就這樣兩人之間淡淡的過了一些時日。 醫院大院內住院部錢集結了餘名舉著「還我器官」橫幅的醫鬧隊伍。 趕到時,白穎作為分管領導正在門口,苦口婆心安撫受傷家屬,但一群醫鬧者在 周圍唧唧喳喳,有的揮舞著拳頭,更有甚者趁機揩油,就像圍著一隻小綿羊隨時 要吞掉她。見狀,左京直接衝進人群,不顧醫鬧者拳打腳踢護著白穎離開。到家 時,左京早已額頭青紫,嘴角破裂。白穎細心用毛巾為擦拭著,心疼的說「對不 起老公,連累你受苦了。」左京:「沒什麼,你們醫院怎麼發生醫鬧的事了。」 白穎:「一個患者做了胸腔手術,發現右腎缺失。我們向其解釋是右腎損傷後血 液供應障礙引起腎萎縮,但是患者不認同,認為是醫院的過失,後來不知怎的發 生醫鬧事件,愈演愈烈。」左京:「你們沒和他們協商談判嗎?」白穎:「談判 了,但是沒等患者家屬開口,醫鬧領頭人揚言不信任醫療事故鑒定,取賠償但 不是單純了為了錢。」 左京想了想:「恐怕是一場有組織、專業的醫鬧。我馬上派人到裡面一探究 竟。」過了幾個時辰,助理打電話過來說了幾句,左京復道「我知道了,晚些 時分我會發給你一些東西,你們好好準備一下。」說完,左京又向總部打電話, 神態由焦急轉向了欣慰。此時,裡之外,一個人翹著二郎腿,抽著煙噴著霧, 幸災樂禍的看著今天醫鬧現場視頻,想想明天的好戲,狡黠的咧嘴笑了笑,一嘴 黃牙讓人作嘔。 第二天,那些醫鬧者早已聚焦到大院內,不過又帶來了新東西,是一台電腦、 一台投影儀、一張幕布。不一會兒,領頭的醫鬧者清了清嗓子,拿著大喇叭: 「大家靜一下,待會我們會放一段視頻,讓大家看看醫院是多麼黑,是怎麼對待 患者的,是怎麼向那些可憐患者收取紅包的。那個誰,上來,給大家播放一下。」 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走上來,拿出U盤,插進電腦裡。畫面出來了:只見,一場災 難從天而降,XX縣發生了特大地震,災人員死的死傷的傷,公路塌方開裂, 嚴重阻塞,房屋倒塌不計其數,場面慘不忍睹!醫院組成近人的醫療救援隊跋 山涉水趕赴災。白穎像一個白衣天使一樣,為受災的臨產婦女接產,為受傷的 群眾緊急醫治,讓那些驚慌無助、渴求生命的眼睛看到了希望。他們用實際行動 詮釋了什麼是責任,什麼是捨小家顧大家的大愛 場面頓時靜了下來,畫面與觀看者心裡有了一些共鳴。最後,視頻還向大家 普及了一些醫學常識,展示了國外一些相似案例。此時,左京上台拿著大喇叭: 「作為群眾的一員,我想說幾句話。記得有人說過,在中國的大地上,有這麼一 群人。被需要時他們是天使,被拋棄時他們是財狼,民眾的怒火吞噬他們,世俗 的肉體又牽掛著他們。這群人,付出了最大的心血,卻收穫不了信任,奉獻了滿 頭的白髮,卻得不到一絲的慰藉,本應是被萬眾讚揚的體面,卻活成了灰色的人 生。 當然醫生隊伍也有敗類,但是不能由此否定整個醫生群體。那些盡職盡責的 醫生,也是真心為病人著想,受了冤屈污辱也在咬牙承受。但是他們也是血肉之 驅,也有喜怒哀樂,也有父母子女。我們每個人都有可能生病,當不問緣由、無 原則仇視醫生時,我們偏偏還要找他們看病,那時病人和醫生之間又以什麼心態 相處。我們今後多愛護體諒他們,我們獲得的將是他們的更多的愛!「 頓時,下面好多人都陷入了沉思。樓上的醫生們、護士們不禁為這位高大帥 氣的年輕人鼓起掌來,心裡充滿著感動和謝意。頓了頓,左京接著說:「我代表 我們公司,向這位患者幫人道義援助。幾天後,總部將會帶來科研成 果,與醫院一起為這位患者解決難題。」過了沒多久,這群醫鬧隊伍漸漸都散了, 醫院也恢復了秩序,恢復了平靜。 夜晚時分,院長帶著其他人和白穎一起宴會左京及其助理等人。院長端起酒 杯向左京敬酒,以表謝意:「今天真是太感謝左總了,幫我們化解危機。以前也 聽小穎說起過你。不知您在哪裡高就?貴公司是做什麼的?」左京忙起身恭敬道: 「不敢當,不敢當。我在Umrella生物工程跨國集團公司,現任大中華 總裁。」院長笑道:「久仰久仰,聞不如一見。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竟然還那麼年輕。」轉頭對白穎道:「小穎真是有眼光,這樣的夫婿上哪裡找。」 白穎聽完含羞未答。助理接話道:「我們左總雖然年輕,可都是真才實幹。前幾 年非洲病毒肆虐,總部委派他到非洲去攻堅克難並拓展市場,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來之後就被提拔為最年輕的總裁。」說話間,其他女士紛紛向左京敬酒,左京 不好推托一時應接不暇。白穎怕左京喝多傷身,起身勸解各位姐妹。其中一位女 士,停住手中酒杯,咯咯笑道笑道:「哎呦,穎穎那麼心疼老公啦。放心,我們 又不會吃了你老公。要不,你來替你老公喝幾杯。」白穎站起身來,只好喝了幾 杯,面色泛起了酒暈。不一會兒,只見杯觥交錯,不時響起歡歌笑語。 不知何時,白穎早已換上了一身花荷葉邊沙灘連衣裙,細長的玉腿由一層薄 薄的絲襪包裹著,腳上穿著一雙米白色魚嘴高跟鞋,一身甜美的造型搭配,舉手 投足之間投射出獨特的魅力氣質。白穎左手牽著左京右手,右手稍微提起裙角, 俏皮的踢著高跟鞋,緩緩在河邊行走著。一陣風吹來,吹亂了白穎的長髮,吹醉 了二人的心。這時不遠處有人在唱湖南花鼓戲《劉海砍樵》,一男一女對答著。 突然,白穎一轉身跳到左京面前,俏皮的眨著眼睛:「公子若不嫌棄,小女子以 後好生服侍您。」左京微醉著說:「嘿嘿,小娘子,你就不怕為夫吃了你?」白 穎用手勾著左京下巴:「只要你不怕髒,那就隨便盡情吃唄。」說完,左京攔腰 將白穎抱起,白穎下了一跳:「老公,你這是幹什麼?」左京壞壞的笑道:「擇 日不如撞日,現在老公就與你共享魚歡之樂。」說完,抱起白穎就朝前面的小山 頭奔去。 常言道,等到失去以後才覺得最為珍貴,才懂得珍惜,失而復得往往更讓人 倍加欣喜。左京從心裡和身體再次接納白穎,讓白穎驚喜交集,唯恐到手的幸福 再次飛走。自從左京這個「榆木疙瘩」開了竅,手段變化多端,在房事也漸入佳 境。晚上,白穎欲拒還迎:「這裡是紅燈,不可以哦。」左京猛撲過去:「我 可是有證在手,休怪我粗暴執法。」白穎嬌嗔道:「哎,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 有文化」左京嘿嘿道:「老公可是讓你夜夜做新娘哦。」不一會兒,二人就 雲雨起來。就這樣,二人像初婚一樣開始了甜蜜生活,夜夜笙歌艷舞,夜夜高潮 迭起! 過了一些時日,醫院悄悄住進來一個病重患者,急找醫生救命,原先輾轉了 好幾個醫院。一般醫生無法治療,需要白穎親自操刀動手術。見到這個患者時, 怎麼感覺這個患者非常熟悉,再細細看時,原來這位患者就是那天圍堵白穎,鬧 事鬧得最凶的那個醫鬧者,難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今天的醫鬧者也許就是明日 的患者,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那位患者看見白穎慚愧的低下了頭,向白穎連連道歉,祈求白穎不計前嫌救 一救他。見白穎尚未說話,焦急的說出一段故事。原來此人是郝家莊的人,郝江 化出了好多錢讓他借助患者的事製造、擴大醫鬧事件,所以談判時這個人並對錢 不是十分感興趣。郝江化長時間見不到白穎,心理焦躁難熬,即使白穎面對李萱 詩,對於此事不理不睬。他想借助醫鬧這個事,讓醫鬧發展控制在自己手中,然 後藉機出手見到白穎,展示自己可以解決危機,誰曾想被左京這傻小子破解了, 打亂了他的如意算盤,氣得把手機砸了。聽完這番陳述,白穎心理隱隱覺得有一 絲不安。 過了兩個多月,左京看了看日期,再過幾天就是他和白穎結婚十週年紀念日 了,怎麼給穎穎一個驚喜呢,在辦公室來踱步,想了想於是給秘書打了個電話, 交代了幾句,掛下電話,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結婚紀念日終於到了。傍晚時分,家裡氛圍已經佈置妥當,左京親自下廚為 穎穎炒幾個菜。看了看手錶,已經七點多了,左京坐在沙發上滿心期待的等著穎 穎下班家。這時突然來電話了,左京一看原來是穎穎的電話,還沒開口。電話 那一邊:「老公,晚上我有一個大手術,晚點家。」左京有點失落:「好的, 我等你。」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可是左等右等,白穎還是遲遲沒有歸家。左京又看了看 表,於是掏出手機,給白穎打去電話。只聽見鈴聲:《最愛還是你》「最愛還是 你,這是我的決定,像宇宙相對的星互相吸引,慢慢就會靠近,還是要愛你,時 間會證明,我愛你的勇氣,牽著你的手,才知道是永久」。鈴聲一遍一遍的響著。 左京焦急的打了好幾遍,正要掛斷時,電話突然接通了:「喂,老公。你打我電 話了。」左京忙道:「打了那麼多電話,怎麼不接呢?」白穎連忙道:「對不起, 老公,我手機放在包包裡了,剛才正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左京心頭的石頭 落了地:「噢。知道了,天黑了,外面起風了要下雨的樣子,那你路上慢點,我 等你。」白穎:「好的老公,我先掛了啊」左京急道:「穎穎,你怎麼 了」。對方沒有音,只聽見自己手機嘟嘟的忙音聲。左京心裡焦急,害怕 穎穎發生了什麼事。夏天的天氣多變,過了一陣,外面閃電了,左京推開窗戶, 向遠方遙望著,發現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心裡甚是擔心,於是換身衣服,蒼 茫之間也沒帶傘,急匆匆離開別墅,開車去找白穎。 先是驅車到醫院,下車敲開了門衛值班室。門衛一看是左京認識,趕緊請進 來。左京急切的問道:「大爺,有沒有看到白大夫?」門衛:「左總,白院長早 就下班離開了。」「噢知道了,謝謝!」左京沒有停留,離開了醫院,於是順手 給何慧打電話:「小慧,穎穎在你那裡嗎?」。何慧:「是姐夫啊,穎穎姐沒有 在這裡,有什麼事嗎?」左京掛完電話,焦急的開著車,擔心白穎的安危,此時 雨越下越大,模糊了視線。 雨刷快速搖擺著刮著雨,雨猛烈的敲打著車窗。由於車速比較快,輪胎不能 及時從路面上排開積水,車輪與地面之間形成了水膜,車子像打水漂一樣浮滑。 雨越下越大,像船一樣在水中行駛,激起一排排浪花。幸虧左京的車懸掛可調, 提高了離地間隙,避免了車熄火。左京在焦急的開著車,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 輛車打著雙閃,左京減慢了速度,發現車旁有個人在招手。打開車窗,湊近一看, 竟然是岑悠薇。岑悠薇手當雨棚,近前一看是左京,驚喜異常,喊道:「京哥, 救救我。」 左京見狀,趕緊讓岑悠薇上車,遞給她毛巾擦一擦濕透的秀髮和滿臉的雨水。 「嚇死我了」岑悠薇躺在副駕駛座上,撫著起伏顫抖的胸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左京詫異的看著岑悠薇:「悠薇,發生什麼事了?」岑悠薇:「有人追殺我。」 左京:「誰?」岑悠薇:「等會細說,京哥快跑。」左京:「那好,我先送你到 我原來那個老家,那裡非常安全,沒人會去打擾。」岑悠薇感動的望著左京「謝 謝你,京哥!」 別墅前,一輛白色的寶馬緩緩駛進大院,停在車庫裡。一個白影在車裡忙碌 著,不一會兒,從車裡下了車,拍打了幾下白色短裙,打開鮮紅色的傘,走進雨 中,此時天空劃過一道閃電,照亮了整個別墅,遠遠看去人和傘融為一體像一隻 鮮艷美麗的毒蘑菇。打開房門,屋裡黑漆漆的,白穎隨手打開燈,瞬間驚呆了。 只見,地上一個大大的由光影組的紅心圈,由天花投射而來,閃爍著光 芒,中間是一多束玫瑰。當白穎踏出第一步,腳下亮起了一朵霓虹玫瑰,踏出 第二部又亮起了一朵霓虹玫瑰,直至踏出第十部,亮起了第十朵霓虹玫瑰,隨著 白穎一步一步往前走,燈光一個一個打開,像在歡迎白穎。彷彿踏入了仙境,亦 幻亦真。白穎捧起愛心玫瑰,深深地嗅了嗅。發現中間放著一個小禮盒,打開之 後,是一串項鏈,顆小鑽石團簇在周邊,中間是一顆巨大的鮮艷深藍色鑽石, 發出魔幻的光芒。 突然,背後了響起了音樂,只見牆上閃出幾個大字結婚十週年。「哎呀, 今天是結婚紀念日十週年。最近總是心神不定,竟然把這事淡忘了。」白穎內疚 道。牆上數字從到倒計時,牆面上放映著兩人十多年的點點滴滴,初次相 見、花下讀書、牽手對唱、掀起婚紗、孩子出生、地震救災、漫遊倫敦、相輔相 成等等,畫面伴著音樂一一展現在白穎面前。最後牆上又出現了一些字:穎穎, 十年修得同船渡,年修得共枕眠。今天是一個值得銘記的日子,不經意間,你 我已攜手年,在這十年裡有了牽掛與深情,有了血濃於水的情與愛,有過酸 甜與苦辣,有過平坦與坎坷。在未來的日子,願與你攜手,同心同德、同心同向、 同心同行一起走完漫漫人生。在這最溫馨的日子裡,謹以此謝謝來表達自己的心 意。 你現在手中的項鏈是我在南非出差時挽救了一個華人。為了摯愛,後來他仍 繼續泡在渾水,找傳說中的藍鑽,最終雙腿腐爛,又染上了瘧疾。在他臨終前 將這個藍鑽石交給我,含著淚囑托,並給這個項鏈取名為天使之淚,寄托為愛願 付出一切。 白穎含著淚看完,抱著愛心玫瑰,嗚嗚痛哭起來,喃喃自語「老公,對不起, 我辜負了已一片深情厚誼」。淚水擋不住的往下流,似乎要用淚水來澆灌著這即 將枯萎的玫瑰。 左京的老家裡,左京找了以前母親的幾件衣服,讓岑悠薇換上。左京正要問 悠薇到底什麼事,突然電話鈴響了,一看是穎穎的,急忙接了。「老公,我到家 了,謝謝你」對方焦慮道。左京:「見你長時間沒家,我就出來找你去了。你 到家就好,我馬上去。」岑悠薇換好衣服,走到左京跟前,從後面抱住左京, 祈求道:「京哥,我好怕,今晚能不能陪陪我。」左京摸了摸岑悠薇的頭:「悠 薇,放心吧,這裡很安全,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今天是我和你嫂子結婚十周 年紀念日,我今晚必須好好陪陪你嫂子。」岑悠薇哀歎一聲:「京哥,你和我也 是從小青梅竹馬,沒想到現在我愛你,在你那裡卻變成了,我礙你。真是一個癡 情哥哥。你的心中牽掛著人家,人家心中未必牽掛你。」左京後頭道:「悠薇,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岑悠薇:「你知道,我為什麼大半夜的跑了出來」「對 了,我忘了問你這事了?」岑悠薇慢慢鬆開左京,敘說著今天發生的事。 在這幾年來,我一直關注著你的母親。有一天晚上,我有急事找她,無意間 闖進了她的房間,只見她正在低頭寫著什麼,見我進來她臉上閃過一次緊張,急 忙把一個筆記本鎖在了一個抽屜裡保險箱裡。我假裝沒看見,只是心想一個破本 子有那麼重要,放得那麼嚴實。 這幾個月來,你母親經常外出,有時帶著王詩韻,有時帶著徐琳,也不知道 是公事還是私事。今天一早,你母親又外出了,郝江化和王詩韻他們在一起鬼混。 於是我瞅準了機會,溜進了你母親房間,經過前期的準備終於打開了,找到了那 個筆記本,裡面竟然記了很多秘密。下午,郝小天嚷著要去學校一趟,郝虎他們 跟著你母親出去了,於是我借口開車送他,帶走這個秘密。我開車一直把郝小天 送到大學門口,這時接到一個電話,我一看是你母親打來的,她說悠薇送完小天 就直接來吧,晚上給你準備了一些驚喜。我心知估計是暴露了,於是掛完電話 趕緊逃跑。 左京打斷道:「筆記本在哪裡?」岑悠薇於是從包包中,拿出筆記本交給左 京。左京連忙打開,一頁一頁翻著,眼睛越長越大,臉色越來越紫,手越來越顫 抖,嘴唇直打顫,額頭青筋暴起。「不!!!」左京狠狠一拳打到門上,震得門 嗡嗡作響。「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左京緊攥著筆記本。其實他何嘗不懷疑, 只是現實太過殘酷,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岑悠薇繼續道:「京哥,還記得六年 前衡山夜晚那個電話嗎?」左京聽完更加懊悔當初,「別說了」,左京打開房門, 衝了出去,只留下岑悠薇在呼喊。 左京拖著疲憊身體打開了家門,渾身濕淋淋的,脫下外套,隨手丟在了一邊。 白穎看到老公來了,既驚又喜小跑過去雙手抱住左京脖子意欲狂吻。左京一把 推開了她,沒有言語、沒有表情。讓白穎心突突的,忐忑不安。左京看了看自己 的佈置的結婚紀念日現場,苦笑了幾聲終於開口了:「你晚上怎麼那麼晚家? 電話也打不通?」「老公,你生氣了」白穎仔細的觀察左京的神情,小心的答道: 「對不起,老公,讓你久等了。穎穎做完手術,就開車家。在路上車子猛地顛 了一下,於是我下車察看,發現有一個釘子扎進了車胎,手機一時沒拿好一下子 掉到了水裡,被水泡了之後打不開機。當時雨又大,我也不敢開快,所以家晚 了。」 白穎倒了杯水放在左京跟前,低著頭,摸著衣帶,不敢直視左京。左京未 置可否,眼睛顯得有些空洞:「穎穎,從你我認識以來,我對你怎麼樣?」 白穎:「老公對我很好,穎穎一直都很感動。」 左京:「那,我有什麼過錯嗎?說出來,我好改正。」 白穎:「沒有啊,老公一直做的很好,我的同事和朋友都在誇你。」 左京:「那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白穎似笑非笑:「怎麼會?」 左京轉身眼睛直直的看著白穎:「那,我真的想知道你愛我嗎?或者你愛過 我嗎」 白穎不解的說:「老公,你今天怎麼了。我當然愛你了,不管是曾經,現在, 還是未來!」 「是嗎」左京猛撲過去,左手一把攥住白穎的嫩手,右手意欲撕裂白穎的絲 襪,白穎頭被憋在了沙發角落裡。 白穎含淚搖頭道:「老公不要這樣。這樣,我真的好疼、好難受。」 左京冷哼道:「你在與郝老狗車震時,也沒見你難受。你在我眼皮子低下與 郝老狗苟且時,也沒見害臊。郝老狗般羞辱你,你卻還在他胯下承歡。我苦苦 向你求歡,你卻投到郝老狗懷抱;我疼你愛你不敢違拗你的意思,你卻千里之外 向郝老狗送去菊花。這就是他媽的對我的愛!」 白穎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仍顯著無辜的樣子望著左京:「老公,我和他真 的沒有什麼,除了那一次,我和他清清白白,不信,你可以問萱詩媽媽?」 左京怒吼道:「你還記得咱們結婚時所說的誓言嗎,夫妻之間應該相互忠誠, 相互扶持。忠誠是夫妻之間最基礎的情感。如今,你還在我面前般抵賴!」 白穎慌亂的搖著雙手,淚眼欲滴,好似她才是受害者。 左京:「哼,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完,把李萱詩的日記本扔給了白 穎。 「這是什麼」白穎急忙打開,發現這裡面寫的多數是她這幾年和郝老狗苟且 之事。直看得是汗如雨下,臉色煞白。面對鐵一般的事實,內心一瞬間崩潰了。 左京:「母親生日那些天,看到郝家莊淫穢不堪,我打算帶著你離開那個是 非之地,你卻和母親伙算計,與郝老狗最後狂歡。在倫敦,聽到你感冒,我心 急如焚,你卻和郝老狗夜夜笙歌。 左京痛心的捶著胸:「你明知他是什麼樣的人,卻每次都是袒護他而傷害我。 你把我的信任當成縱容,把我的心好,當成軟弱。你把我當成猴子來耍,把我當 成小丑一樣來愚弄。」 白穎:「老公,請你相信我。那些袒護並非我的本意,我也羞愧,我也不安。 之所以隱瞞,是怕傷害你,失去你。不管你信與不信,我的心永遠在你那裡,我 一直都是深深愛著你,從未改變。」 「住嘴,別用他媽的含著郝老狗雞巴的嘴說愛我」。京感到從來沒有過來的 怒氣,手裡的水杯,突然被捏碎,玻璃碎片劃破了手,血液從手指、手掌滲出, 隨著潑灑的水,四處流淌著,桌子上、地面上被血液染紅。 白穎驚叫道:「老公你受傷了!」邊說邊去拿布去止血。心疼道:「多疼呀。」 左京搖了搖手:「不用你虛情假意。這些痛算什麼,和我的心痛比起來又算 到了什麼,就算你你拿布止住了外面的血,能止住心在流血嗎?」 白穎:「我知道你很心痛,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傷害你,不知道該怎麼減輕 你的痛苦。」 左京:「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白穎雙手捂著耳朵,蹲下身痛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千錯萬錯 都是我的錯。嗚嗚嗚」 「就知道拿這些來搪塞我。」左京轉身走進臥室。只聽見匡噹一聲,緊接著 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白穎急忙趕過去,只見左京將床頭上的大大的結婚框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並 伸手用力將結婚照撕成兩半。白穎大叫道:「不要啊,這是我們結婚照。」左京 怒道:「你們倆在床上瘋狂的時候,顧忌到這結婚照了,是不是你在結婚照前與 他做愛,感覺很刺激、很爽啊?」 白穎哭道:「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不想的,事後我也很內疚嗚嗚嗚?」 左京道:「既然,你都不珍惜,何必還在眷戀這幅結婚照。」左京隨後,又去拿 相冊集,那裡面有他們從大學相識到結婚到生子的所有照片。白穎看到,急忙撲 過去死死抱住,任左京怎麼掰都掰不開。左京又到大廳,白穎抱著相冊跟了出 來。 左京本想離去,驀然看到桌子上那個大大的玫瑰,抓起玫瑰一陣狂撕,拋向 了天花。一朵朵玫瑰飄落下來,飄到了左京和白穎的頭上、身上,飛的滿地都 是,這在平時顯得是多麼浪漫,而在此時就像血雨一樣淋到他們身上。 白穎捧著殘缺的玫瑰,痛苦喊道:「不」 左京看著痛哭的妻子,心也跟著痛了。但是此時左京就像狂怒的獅子,不敢 有半分憐憫之心,冷冷的道:「大丈夫何患無妻,我們之間完了。」說完,左京 甩開房門,衝進雨中,仰天哀嚎:「老天,你何其不公。我左家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竟然這麼對我。一生的善良卻換來如此下場。『天也,你縱惡抑善枉為天!地 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 白穎跟著跑了出來,看到左京從來沒有這麼大哭過,也從來沒有那麼傷心過, 淚水、雨水早已爬滿她的臉龐,渾身濕透她也渾然不覺,只是心中一直念叨著對 不起 左京抬腳欲走。「老公,你去哪裡?」白穎跑到他跟前。 左京:「不用你管,還有『老公』這個詞,你不要再叫了,留給你的郝爸爸 吧,不要再侮辱我了。」 白穎捂著胸口,哭道:「不,你永遠是我老公!」 白穎捂著胸口的動作引起了左京的注意。只見白穎脖子上,戴著他買的項鏈, 聯想起郝老狗也給白穎買過項鏈,怒氣中燒,一把拽下這個藍鑽項鏈,狠狠的扔 向了黑暗中:「我的再好也不如你郝爸爸送的好!」 「不」白穎哭喊道。「我的項鏈,那是老公給我買的項鏈。」白穎跑過去, 跪在地上,一步一步挪動。 地上的積水很深,沒過她的腳踝,影響她的視線。但她用雙手在水中摸著, 嫩嫩的手指被磨破、手掌被劃傷,染紅了周邊的雨水。閃電不時劃過天空,她眼 睛睜得大大的,即使雨水打濕,她也不閉眼,唯恐不錯過任何一個地方,努力 找那個「天使之淚」,不時喃喃自語:「這是老公給我買的項鏈這是老公給 我買的項鏈這是老公給我買的項鏈老公還是愛我的老公還是愛我的 老公還是愛我的」 平時害怕雷聲的她,此時全神貫注的摸著,也許早已不知蹤跡,但她決不 放棄,還在執著找著 且不說白穎還在需找項鏈。左京一路狂奔懵懵懂懂來到一家音樂酒吧,看上 去有種「濃濃」的「鄉村小酒館」和「日式居酒屋」的feel,據說客人可以 點歌自己上去唱,別有一番氛圍。左京推門而入,裡面黑壓壓好多人,有個兩人 成對,有個三五成群,似乎自己是一個另類。左京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叫了一些 酒水,開始自酌自飲起來,以排泄今天的苦悶,不知不覺喝了多少,醉意湧上心 頭,酒不醉人人自醉,想當年「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人生何其快哉、何 其意氣風發,而如今別人都在卿卿我我、你儂我儂,自己卻如此的落寞與孤寂。 此時台上的兩個年輕人在唱著情歌《死了都要愛》,既有高亢清亮的歌聲, 又有激昂震撼的樂聲,融子一起在廳內蕩著。演唱結束贏得一聲聲掌聲。 「謝謝大家,有什麼唱的不好的,請多多指教。」兩個小伙子躬身謙虛道。「唱 的不錯,只是空有其聲,卻無其情。」左京醉醺醺的說道:「歌聲裡缺少一種感 情的融入。」廳內,一時靜了下來,有的人表示認可,有的人不以為然起哄: 「說的輕巧,你上來試試看?」。緊接著起哄聲此起彼伏,就像波濤一樣要將左 京推上舞台。激將之下,左京拿著酒瓶上了台,接過話筒,點了一首歌,隨著音 樂的前奏響起,感情也隨著波動,感交集唱著《背叛情歌》:你問我這世界, 最遠的地方在那裡? 我將答案拋向藍天之外落在你心底。 如果你的愛總是逆向行駛,你說你愛我,我怎麼能跟得上你。 你問我這世界,最後的真愛在哪裡? 我把線指向大海之外直達我懷裡。 諾言背叛諾言,刀子背叛纏綿,刺進心頭我卻看不見。 我忘了喊痛忘了恩怨,任愛情麻木哭泣的臉。 永遠背叛永遠,淚水背叛雙眼,愛到深淵我還不改變。 我寧願相信你的欺騙,再不讓我有對你去恨的一天 聲音帶著一些沙啞,歌聲中透出一種無以言表的悲涼和無奈,直達人的內心 深處。人人常說詩歌是情感最好的表達方式,抒發情感強烈而直接。原來喧鬧的 大廳此時靜了下來。突然,一個角落響起了掌聲。 只見鼓掌的那人,是一位約莫二十多歲的妙齡少女,有著一張無可挑剔的面 孔,白皙無暇的皮膚上明眸善睞,小巧卻挺拔的鼻樑讓她的面部富餘立體感,一 頭烏黑長發配上深邃的五官頗顯精靈之氣,雖在酒吧之中卻顯清新脫俗,只不過 看上去隱隱帶著一絲憂傷。她也是孤身一人來到酒吧,坐在一個角落,悶頭喝酒, 突然聽到一聲歌曲與剛才風格迥異,才抬起頭端著高腳杯,微醉著看著台上人, 用心傾聽著歌曲,聽得出那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也許心有感觸,也許是同病相憐, 也許是心有靈犀,不自覺的鼓起第一個掌聲。 一個掌聲響起之後,其他掌聲也隨之響起,充斥著每個角落,有人歡呼,有 人跳動,一時又熱鬧非凡。左京唱完歌曲,下台後早已不見了那女子的蹤影。 左京今天喝的太多了,無家可歸打算找個賓館。於是醉醺醺的走出酒吧。正 要酒吧,突然看到幾個黑衣人和黃毛小子圍著一個女子,蠢蠢而動意圖不軌。 「你們要幹什麼在這樣,我就喊人了」那位女子驚恐道。左京一眼瞅見, 正義感油然而生,大喝一聲:「放開那個姑娘。」搖搖晃晃走到那位女子跟前, 擋在了她的身前。一個小子一看原來是一個醉鬼:「他媽的早死啊,一個酒鬼還 敢英雄救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現在什麼吊樣」 現在左京看見壞人就煩,聯想與白穎剛剛發生的事情,感覺這個黃毛好似在 嘲笑自己,對他怒目而視,眼睛中彷彿要噴出火來。那個黃毛瞅也沒瞅,走上前 去,把左京推搡到一邊,抓住那位女子的胳膊就要走。 左京抱住那個黃毛:「不要動那姑娘」那個黃毛,手對著左京就是一巴掌: 「他媽的早死啊,給臉不要臉了。」左京拳頭握的緊緊的,不斷的顫抖,這一巴 掌引爆了他的怒意,一拳打在那個黃毛肚子上,黃毛沒想到左京會打他,猝不及 防,踉蹌跌倒在地。 「打他,打死他」只見一群人上去劈頭蓋臉、拳打腳踢。「別打了,求求你 們別打了」那個女子喊道。不一會兒,只聽見砰地一聲,幾個黃毛捂著頭退 了出來。原來左京打開了酒瓶,掄起酒瓶一概猛打。幾個黑衣人掏出了明晃晃的 刀子,上去就是一陣亂劃,哪只此時左京就是一個不要命的。 經過白穎的事打擊之後,左京有些心灰意冷,對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俗話說: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窮的,窮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左 京不要命的揮舞著,也不知道他身上,還是對方身上,只見血肉四濺。不知何時 一個小刀插在了左京胸口之上,對方幾個人也是渾身是血。這時酒吧裡也逐漸散 場,那幾個黑衣人見狀趕緊開車逃跑。左京支撐不住,躺在了那位女子懷中,最 後只聽見救護車急促的蜂鳴聲。 清晨,太陽已經高高掛起升起,透過窗簾照亮了房間。一位美人走到窗戶跟 前,拉起窗簾,推開窗戶,一股新鮮空氣迎面撲來,一縷陽光照在左京的身上, 感覺軟軟的、暖暖的、很舒服。 左京揉揉閉著的眼睛,慵懶的伸伸胳膊,突然感覺胸口疼痛。左京:「我這 是在哪兒?你是誰?」那位美人轉身甜蜜的笑了笑:「你醒了,這是在醫院,昨 晚你剛做完手續。」左京摸了下頭,昨天的事還模糊有些記憶。這位美人來到左 京病床前,坐下:「昨天真是謝謝你救了我。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蘭馨怡, 蘭草的蘭、溫馨的馨、怡人的怡。」左京讚歎道:「這個名字真好聽,像蘭草一 樣散發著香氣,讓人心醉。噢。對了,我叫左京。」蘭馨怡咯咯笑道:「真不愧 是才子,一個簡單的名字還解釋的那麼有詩意。你比我大,以後我就叫你大哥哥 吧。昨天聽你唱歌,似乎你很有心事」。面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她,有一種「他 鄉遇故知」感覺,左京摸了摸自己胸口,簡略說了一下,略掉了一些情節。「對 了,昨天那些人似乎不像是普通的小混混?」左京疑問道。 別墅裡,白穎一宿未睡,心神疲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換個手機發信息給 左京:「原諒我吧,我知道我錯了,你若不能原諒我的話,那就打電話罵我吧! 只要你能解氣。」緊接著又發一個:「我知道你生氣了,而且你這次生氣讓我好 害怕,原諒我,好嗎?」 第二天簡單梳洗了一下,也無心打扮,隨便挑選了一件衣服,換了個手機, 無精打采的上班了。遇到一些患者找她,於是她耐心與患者及親屬交流,瞭解病 友及家屬的要求和意見。緊接著與相關科室負責人開了短會。忙完,坐在辦公室 裡,托著臉龐,眼睛無神的呆呆看著電腦,心若有所失的思著什麼。 突然,一陣敲門聲,何慧探出腦袋瞧了瞧,走了進來,吐著舌頭道:「白大 院長,你真是工作狂啊,現在還在認真工作啊。『捨棄小家,守護大家』,真是 讓妹妹我自慚形穢哦。」白穎迷茫的看著何慧:「臭丫頭,這是正常工作時間, 我也只是正常工作而已,怎麼變成那麼偉大了?」何慧反而變得疑惑了:「姐夫 昨天受傷住院了,你還真能沉得住氣。」「什麼,老公他受傷了?他現在在哪裡?」 白穎吃驚的看著何慧,焦急的問道,慚愧不已,沒想到作為老婆卻是丈夫受傷住 院最後一個知道的人。問完之後,白穎也沒顧得上看一眼何慧送的文件,急匆匆 一陣小跑,只聽見高跟鞋登登下樓了。 蘭馨怡微微轉過頭,看著越來越淡的朝霞,輕啟朱唇悠悠的說道:「現在我 還不太清楚。我爸爸是華人,我媽媽是英裔加拿大人,他倆白手起家開創了一個 企業,經過辛苦奮鬥企業越做越大。天有不測風雲,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母親就 去世了。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一位親人,但是這位我最親的人卻讓我嫁給 一個富豪的兒子,可是我一點都不愛他,而此時我的初戀又不辭而別。我選擇了 逃避,來到了這裡」 「老公!」白穎來到病房門口。蘭馨怡微轉身望著白穎,此時在霞光的陪襯 下,精緻的五官、烏黑的秀髮,宛如一位仙子,美得讓人窒息。看著左京好似專 神的看著窗前那位美女,心裡竟然有一絲從未有過的酸意,沒想到第一個在病榻 前的不是這個妻子而是她人。 「這位是嫂子吧。你好,我是蘭馨怡。昨天幸虧是京哥哥捨身相救,才免於 慘遭毒手。謝謝嫂子!」蘭馨怡邁著輕盈的步履款款而行,走到白穎跟前誠懇的 道謝。「沒想到那幫歹徒下手那麼中,把京哥哥傷的那麼重。真是對不起,嫂子。」 白穎臉色隨機平和舒緩,含笑握著蘭馨怡的手:「妹妹,不客氣。我老公平時就 喜歡做好事,簡直就是個『活雷鋒』。我還要謝謝你一晚上替我照顧我老公。對 了,妹妹是哪裡人,是幹什麼的?」蘭馨怡款款而談:「我現在暫且住在親戚家 裡。我是在一家律師事務所當律師。」這時候,蘭馨怡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 對白穎說道:「嫂子,我有急事先出去一趟,這是我的名片和信用卡,有急事可 聯繫我。我待會再來看京哥哥。」說完,轉身向左京揮了揮手,向白穎盈盈一笑 而去。此時,房間裡只剩下左京和白穎兩個人,一時無話,顯得非常寂靜,也顯 得非常尷尬。 過了一會兒,白穎走到床前,拿起單子看了看,伸手想去查看左京傷口,心 疼的道:「怎麼傷的那麼重,讓我好是心疼。」左京擋住了白穎的手,用被子蓋 住胸口。白穎沒有說話,又到左京床下,拿著毛巾、端著盆轉身出去,一會又 來,把毛巾用溫水濕了濕,來到左京身前,來為左京熱敷身體。左京卻翻身背對 著白穎,冷冷的說道:「不用你管,我死了,你就自由了。」白穎受不了,趴在 左京身上,嗚嗚哭了起來:「不管你如何冷落我,我都不會怨言。愛我的是你, 傷你的人是我。最不願傷害最不願傷害的人,但是還是發生了,無心讓我傷害了 你。我的心裡也不好受!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重新開始接受我。我願 用心撫平你的傷口!」說完,抬起頭,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滾下面頰。左京看 到白穎如此傷心,也沒在阻攔,也沒說話,只是把頭扭在一邊眼睛有點濕潤。 左京捨己救人勇鬥歹徒的事跡被各大媒體爭相報道。岑悠薇得知消息後,立 刻趕赴醫院,看到左京這個樣子,關心的問:「京哥,你怎麼傷那麼重,都是我 不好」左京摸著她頭:「傻丫頭,死不了」,緊接著在岑悠薇耳邊嘀咕了幾 句。同時在同時左京所在公司也得知消息,公司上上下下好多人來探望,一時病 房內熱鬧非凡,猶如鬧市。公司的人漸漸散去,左京留下幾個公司高層交代了幾 句,同時對岑悠薇說道:「悠薇,今後你就在我們公司工作,你跟著他們去辦理 一些手續吧。」岑悠薇點頭跟著他們出去了,她的安全也由左京托付好了。 郝家莊,郝江化和李萱詩一大家人在客廳吃飯,恰好此時電視台正在播放左 京勇鬥歹徒的事跡以及左京重傷住院、一個女子被媒體追問的情景。郝江化瞪大 眼睛看著,心態不斷在變化,剛開始竊喜,緊接著又是失望,把筷子一扔:「左 京這小子,真他媽的命大,竟然沒被砍死!」李萱詩氣不打一處來:「老郝,你 這說的是什麼混賬話,左京好歹也是我兒子,也是你們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說 出這樣的話來。」郝江化聽完嘟囔著嘴,轉身面對郝小天:「兒子,你覺得呢?」 郝小天撿起筷子:「父為子綱,夫為妻綱。爸爸說的話就是對。」郝萱按捺不住 了:「哥哥你怎麼能那麼不明事理。書上說了,什麼『父為子綱,夫為妻綱』, 這些都是封建糟粕。現在早已進入現代文明會了,夫妻是平等的,父親有什麼 過錯,兒女也可以指出來。大哥哥是你我的哥哥,這是親人;大哥哥又救過你的 命,這是恩人。你怎麼能忘恩負義,說出這樣的話來。」 郝江化和李萱詩所謂恪守的夫妻之道還不如一個小姑娘說的好,被駁斥的羞 躁不語。郝小天也被嗆得滿臉躁紅,耍賴道:「妹妹,你你怎麼能胳膊肘往 外拐。」郝萱撅起嘴:「你問媽媽,我說的對不對;你問老師,我說的對不對。 大哥哥常常對我說,」先做人,後做事「,人生要做好兩件事:一件是做人,一 件是做事。哼,和你說也是對牛彈琴。我不吃了,我走了。」 說完把飯碗推到一邊,跑了出去。李萱詩追了出來:「萱兒,你跑那麼快, 幹什麼去?」郝萱見是母親,停下了腳步:「大哥哥受傷了,我要去看望大哥哥, 我想他了。」李萱詩何嘗不想,只是她實在沒臉去:「那好,我讓王詩韻帶著你 去。」說完,叫來了王詩韻,在她耳邊交代了幾句。 下午兩點左右,王詩芸開車帶著郝萱來到了醫院,先是給白穎打電話但是對 方沒有接。問清楚房間後,王詩芸與郝萱一起來到左京病房。只見左京躺在病床 上眼皮緊緊地閉上,顯得十分疲憊不堪,手上插著管子,桌子上放著一台心電監 護儀,上面的數字一閃一閃的。 郝萱從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又看見左京眼睛緊緊閉著,小跑過去的趴到左京 身上,哇哇大哭起來:「大哥哥,你怎麼了?你快醒醒,萱兒來看你來了」 床上的正在午睡的左京和座椅上睡眼朦朧的白穎,被郝萱的一頓痛哭驚醒了。 左京一看是郝萱,雖然很討厭郝家的人,但是對郝萱卻有說不出來的好感。 看到郝萱痛哭流涕的樣子,摸了摸她的頭,關切的說:「萱兒不哭,大哥哥好好 的。你怎麼來了?」郝萱見大哥哥醒了,用手揉了揉眼淚,斷斷續續的說道: 「今天看新聞才知道大哥哥受傷住院了,心裡好擔心,所以和詩芸大姐姐來看你。」 左京心裡頗為感動,也有些感慨有些人卻連一個小姑娘都不如,於是伸手為郝萱 拭去眼淚:「好妹妹,別再哭了,哭花了臉就不好看嘍。」 「對了,大哥哥,萱兒還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說完,郝萱就從口袋裡去 拿,可是犯了個底朝天卻沒有找到。 「可能是忘在車裡了」說話間,王詩芸看了看白穎:「穎穎妹妹,打你的電 話怎麼沒人接啊,害得我們一陣好找。」白穎不好意思,說道:「今天上午太忙 了,手機忘在辦公室裡了。這樣吧,你們先聊,我帶著萱兒去車裡找找看。」說 完,白穎領著郝萱,關上房門離開了。 此時房間只剩下左京和王詩芸了。待了一會,王詩芸開口道:「萱詩姐最近 身體不好行走不便,就讓我代表她來看望你。真沒想到你傷的那麼重。」左京盯 著王詩芸的眼睛:「真的只是來探望我。我看是來探探口風吧。」 王詩芸捋了捋秀髮:「左京,你真是想多了。人們常說『孩子是母親身上掉 下的一塊肉』。你受傷,你母親真的是很傷心、也很痛苦。」 左京冷哼了一聲,搖了搖手:「何必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們都是聰明人,就 打開窗戶說亮話吧。現在母親的日記在我手中。」王詩芸哦了一聲,臉上的表情 非常複雜,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左京看著王詩芸,繼續道:「看到我,就想到了俊儒兄,一樣被自己的心愛 的妻子背叛和隱瞞;看到萱兒,就想起了乾女兒朵朵。如果哪一天俊儒兄知道之 後,不知是怎樣一個景象。朵朵若看著自己的父親也這般模樣,不知是多麼難過。」 「求求你,別說了」王詩芸聯想到自己和丈夫黃俊儒、女兒朵朵,痛苦 的捂著耳朵,糾結了一會,抬頭看著左京說道:「你打算怎樣?」「那好,談成 就好。如果還選擇執迷不悟,與他們沆瀣一氣,那是自覺墳墓。如果你選擇棄惡 從善,去郝老狗那裡,與他們虛與委蛇,幫我收集他一些證據,那麼你還有機會 贏得丈夫和女兒。你選擇吧。」王詩芸聽完,想了想,猶豫了半刻頷首微笑,突 然上前掀起左京下腹的被子。左京大吃一驚:「你幹什麼?」只見王詩芸嫵媚的 向他笑了笑,捋起頭髮,埋下頭去已不能說話。 過了良久,白穎帶著郝萱進來了,左京摸了摸頭上的汗水,假裝傷口疼痛, 王詩芸順手端著左京的水杯,低頭到衛生間洗涮杯子。只見郝萱抱著一個毛茸茸 的玩具,來到左京床前:「大哥哥,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希望她能天天守護著你。」 左京感動道:「謝謝萱兒妹妹,你也要好好的。」王詩芸從衛生間出來,倒了一 個熱水放到桌子上,走到郝萱身邊,扶著她的小肩膀:「萱兒,咱們該去了, 你媽媽該惦記你了。」好的「郝萱揮了揮手」大哥哥再見,穎穎嫂子再見。「 傍晚時分,蘭馨怡從外面帶著豐盛的飯菜來了。白穎實在是沒有胃口吃飯, 於是端起飯碗親自喂左京吃餐、喝湯,左京搖了搖頭,親自端起補湯喝了起來, 還不忘嘖嘖稱讚。此時,白穎和蘭馨怡有話沒話的閒聊著。晚上,換藥時間到了, 白穎拿來藥細心的給左京敷上,重新給左京包紮郝。緊接著拿來藥水,親自給左 京打點滴。 白穎拿著針頭彈了彈,過掉一些藥水,拍了拍左京的手,拿起針頭就要給他 扎針。左京看著這些動作,突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忙說今天太累了,不打了。 白穎很是奇怪,不明白左京為何突然這樣,這只是普通的藥水啊,奈何拗不過左 京,只好作罷。 今天白天忙活了半天,左京實在是太累了,這兩天又經歷了太多事,上眼皮 直打下眼皮,心神疲憊打算睡覺,並且堅持讓白穎家休息,不用待在這裡看護。 白穎只好暫且出去,看到左京入睡了,又瞧瞧的進來,對著蘭馨怡說道:「妹妹, 今晚不用勞煩你了,你去好好休息吧。」蘭馨怡會意說道:「好的嫂子,我走 了,你也別太累著。」 半夜時分,「穎穎,我們曾發誓一輩子相愛到老,至死不渝。為什麼你要背 叛我們的愛情?為什麼?你忘記我們的孩兒了嗎?他們還那麼小,就要失去爸爸, 實在太可憐了。」左京雙手在空中亂抓著:「賤人,你竟然如此歹毒,我好後悔 愛上你。」緊接著,左京痛哭:「穎穎,我是你親愛老公呀,是和你攜手白頭到 老的最親的人吶!」白穎被左京哭喊聲驚醒,原來左京又做噩夢了,在夜色中看 到左京冷汗直冒,滿面淚水,英俊的臉龐變得痛哭扭曲,雙手在空中抓來抓去。 白穎深深體會到左京心中的痛苦,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感覺這次傷害真的把老公 傷到骨髓裡去了,把心傷透了。 左京拗不過白穎,又不想在醫院與她鬧翻,不想把影響擴大化,只好允許白 穎在這裡看護。這幾天,白穎和蘭馨怡輪流晚上照看左京。修養了幾日,第二天, 白穎一上班帶著早餐又來到左京病房,發現左京不見了,急忙問護士。護士: 「左總一大早就提前出院了,怎麼攔都攔不住。」白穎拿出手機給左京打電話, 只聽見對方一直在通話中。這時,何慧進來了,告訴白穎院長召開緊急會議,需 要她參加。白穎只好打算忙完之後再去找左京。原來上級領導看來醫院調研,白 穎要代表醫院作發言,會後又陪同領導到醫院一些重要場所實地查看。這樣忙了 大半天,白穎有幾個來電沒有來得及看,送走完領導後,趕緊電話,知道左京 已到家,在家等著她,於是她急急忙忙往家趕去。 家裡,左京看到白穎來了,沒有任何表情,冷若冰霜,只是請白穎坐下, 說是有事想談。聽到有事要談,白穎忐忑不安的坐下:「老公,你不要對我那麼 冷,好不好,我真的好怕。」左京聽了之後,倒了杯水放到她跟前:「這麼多天, 對於這個事,咱們該做個了斷了。」說完,左京拿出三份協議書:「如果覺得沒 有意見,就簽上吧。」 白穎接過來一看是協議書,雙手顫抖起來,上面寫著財產分配卻偏向於她, 雖然知道這天早晚到來,但是還是承受不住,一把將協議書撕得粉碎。含淚道: 「我不要財產,我只要你。老公,你說過,你要守護我一生一世永不放手。你忘 了那首《風中的承諾》了嗎?」 說完,白穎好似憶,哽咽的唱著: 昨夜的雨 風中的承諾李翊君 驚醒我沉睡中的夢 迷惑的心 沾滿著昨日的傷痛 冷冷的風 不再有往日的溫柔 失去的愛 是否還能夠再擁有 漫漫長路 誰能告訴我 究竟會有多少錯 何處是我最終的居留 曾經在雨中對我說 今生今世相守 曾經在風中對我說 永遠不離開我 白穎顫抖著唱著,歌聲著帶著哭聲,唱到最後已無法唱下去,埋頭嗚嗚痛哭 起來。 左京聽了,也是潸然淚下,怎能忘記、何嘗忘記那海誓山盟,我不曾放手你 為何那麼做呢。左京擦了擦眼淚,已不再那麼冷漠:「穎穎,分開對你我都好, 我們還是親人。你有什麼困難,我定會竭力相助。就像初戀時,我是你的京哥哥, 你是我的穎穎妹妹。今後,我會像哥哥守護妹妹那樣守護著你。」白穎抬起淚汪 汪的大眼睛:「不,我不要做你的妹妹。老公,你真的不愛了我嗎?我真的很想 知道,對我真的很重要」左京感覺這個愛太沉重了,壓的透不過氣來,避開她的 目光,轉過頭:「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嗎。也許不愛了吧。愛已經成為過去式, 現在只是愛過而已。」 白穎聽後,低頭喃喃自語:「愛愛過一字之差卻是隔了一輩子」 抬頭望著左京:「老公,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要是有氣、有恨,你就打我罵我, 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只要能補償你。你別這也樣好不好。」左京歎了口氣說道: 「心已千瘡孔,怎麼也補不上了。你我分開之後,你可以找你的新的另一伴, 開啟你的新的生活。」白穎驚恐道:「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是不是那個蘭馨 怡?」左京一聽心中頓時來氣,但轉念一想,不如斷了她的念想,一咬牙道: 「是的,我是愛上她了。」 白穎聽後,癱倒在沙發上,一會兒又站起來,搖頭哭喊著:「不可能,不可 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說完,捂著嘴憋屈的哭著跑了出去。 白穎走後,左京待在家裡實在是太悶了,於是到公司使自己忙碌起來,已經 連續好幾天不見白穎蹤影,真是擔心她出什麼事,想給她打電話又不知道要說什 麼。左京一個人待在辦公室,來到窗前看著下面來來往往好多車輛,感歎人生那 麼匆匆忙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頓時覺得思想情感沒有依托,精神也空虛無聊。 正在辦公室無聊賴中,突然來了一個電話,一看不是白穎的而是岳父的,讓他 暫且放下手頭上的工作,今天晚上飛來北京。 來到岳父家,只見白穎坐在沙發上揉著眼睛,香肩微微顫抖,童佳慧正在旁 邊輕撫安慰,白行健抽著煙坐再客廳來踱步。左京看到這番景象,心中反而忐 忑起來,因為他不知道白穎到底說了什麼,到底交代了多少,岳父是他平生敬愛 的人,岳母對他又是不一般的好,實在是不想看到他倆收到傷害。左京上前喊了 聲:「爸媽」「京京,來了,坐」白行健看了看這個女婿:「聽說你要 給穎穎離婚,到底是怎麼事?」左京摸著找頭腦,以退為進吧,說道:「這個 穎穎不是向你說了嗎?」 白行健吸了一口煙說道「我女兒雖然嬌慣任性,但品性純良,作風正派,還 不至於做出那樣出格的事。昨天你母親給我打電話,讓我多擔待點你。」 原來,昨天晚上,李萱詩暗忖,以左京的脾性,目前還不會把日記交給白行 健和童佳慧,最好能息事寧人,於是專門給白行健打電話,告訴他一些事情,說 些好話,希望他好好勸和白穎和左京。左京心裡暗恨,母親啊母親你好狠的心吶, 利用我的善心和仁弱。 見左京低頭沉思,白行健對著窗戶方向喊道:「我不管他是誰,也不看看這 是誰的閨女,誰要敢欺負我閨女,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我定將要讓他付出慘 痛代價。」童佳慧勸說道:「不問清楚來由,瞎說什麼胡話呢?京兒是什麼樣的 人,咱們還不清楚嗎。只要他們倆小夫妻和和睦睦就好。」 左京橫下一條心,暫且忍一時之氣,在逼不得已的情況再拿出日記來對質, 於是對白行健說道:「爸,我們夫妻倆感情出了問題,難以復從前,我們只好 」話還沒說完,白行健氣憤之極,拿起茶杯,就朝左京猛砸了過去,一下子 砸到了左京受傷的胸口處。 只見左京胸部的傷口,被重擊之下有點開裂,血液從白色襯衣滲出,伴隨著 茶水染紅了胸部。左京猝不及防,哎呀一聲,疼的緊緊摀住了傷口。「京兒」 「老公」童佳慧和白穎跑過去,緊張的要命,看到左京痛苦的樣子,既傷心又心 疼。白穎心知左京的傷口尚未完全康復,又遭到水杯猛烈襲擊,一時內疚、自責、 心疼、痛惜一起湧上心頭。 白行健本來就是想避開左京的頭,所以才砸向他的胸,萬萬沒想到左京這裡 有未康復的舊傷,造成一下子這麼重,於是想上前去扶一下左京。 白穎一眼瞥見,誤以以為父親又要對左京痛下狠手。一轉身,跪在父親跟前: 「爸爸,真的不是老公的錯,都是我的錯,確實是我出軌了。」白行健驚怒道: 「什麼?和誰?」白穎小聲道:「是郝江化」接著白穎把事情經過粗略說了, 省略了一些細節。 聲音雖小,但是白行健卻聽得一清二楚,一時頭濛濛的,青筋暴出:「他媽 的就是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狗東西,你和誰不好,非得和這個狗東西鬼混在一起。 我早就說過,你有事沒事就往那破山溝跑,不多陪陪你的爸爸媽媽?非但如此, 你還為此事當面頂撞你親生父親。我打小把你捧在手心,當公一般疼愛,含在 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飛了,何曾讓你受過丁點委屈?你卻做出如此傷風敗俗、 大逆不道的事,真是傷透我和你媽媽的心。你真是丟盡我和你媽的老臉,侮辱了 白家列祖列宗,你這真是要活活氣死我呀。你不是我女兒,你是我的冤家。他媽 的,這個狗東西,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白行健越說越激動,一年沒有復發的心臟病又開始了,心裡很緊,像手抓住 了心一樣,很疼,喘不過氣來,氣喘很急促。 醫院內,白行健躺在病床上,頭腦昏厥,四肢麻木,氣結於心,久久不能言 語。躺了半個時辰,終於開口了,看了看哭成淚人的童佳慧:「佳慧」童佳 慧把臉貼在白行健手上,溫柔叫道:「老公。」白行健深情望著她說道:「佳慧, 謝謝你陪伴我這麼多年,想想那些青蔥歲月,真的很浪漫又很幸福。接來的日子, 對不起了,我不能與你攜手到老。你一定要好好的!」 又看了看左京緊張勞累的樣子,既慚愧又心疼:「京兒,爸對不起你,對不 起宇軒。我把佳慧托付給你,希望你能好好孝順她。穎穎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不 管你和穎穎走到什麼地步,希望你都能好好保護她。還有一定要替我報仇雪恨, 不然我死不瞑目」左京含淚用力點了點頭。 白穎躲在病房門口,不敢進去。見父親拿手指向自己,白穎急忙奔跑過去緊 緊抓住父親的手,低頭哭泣。白行健伸手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丫頭, 你是我最為掛念的。一定要記住,沒有人會像父母那樣能無原則的原諒你的錯誤。 就像有人說,這個世上除了父母和你的老公,誰也不值得你付出太多,為我們付 出,因為我們給了你上半輩子愛,為你老公付出,因為下半輩子愛,將會是他來 給。你不珍惜,自有珍惜的人。丫頭,你要好好珍惜愛護你的人」 白行健急喘著氣,呼吸減弱,手漸漸冰冷,帶著無盡的恨和不甘離去。此時, 只剩下一屋人痛哭。 左京強忍著悲痛給岳父料理完後事,在一座陵園裡買塊上好的墓地。由於過 於悲慟,再加上不吃不喝,白穎整個人瘦了一圈。一天晚上,白穎把左京叫到屋 子裡,靜靜的坐在梳妝台前。白穎看著鏡中的左京,悠悠開口道:「京哥哥,你 能幫我扎一下頭髮嗎?」左京甚是不解,只好拿起梳子為白穎梳理秀髮,長長的 烏髮從指縫間滑過。梳著長髮好似再梳理逝去的年華。白穎看著鏡中的自己和左 京,笑著哭道:「京哥哥,你還記得嗎,你是第一個解開我馬尾辮的男人。現在 再請你做最後一個為我扎上馬尾辮的男人,好嗎?」往事如水,第一次見面白穎 紮著馬尾辮,顯得既俏皮可愛有青春美麗,一下子勾住了左京的心弦,讓其心動 不已。梳洗完之後,二人各自到自己的房屋,臨到門前,白穎轉身抱住左京,頭 深深的靠在他肩膀上,遲遲不願鬆開。第二天,白穎突然留書遠走他方,杳無音 信。看完白穎的書信,又受到岳父含恨而去的打擊,左京激憤之下連夜趕到郝家 溝,找到正在縣城開會的郝江化。趁其不備,他從郝江化身後連捅三刀,當即被 保安現場抓獲。 第二天,童佳慧趕到橫山縣,該縣四套班子領導等一干官員趕緊前來迎接, 對於白行健的去世相互之間寒暄了了幾句,離開前最後丟下一句話:「郝江化這 個人作風很有問題!」。只見他們面面相覷,最後會意的點了點頭。過了幾日, 法庭上,蘭馨怡作為左京的辯護律師出庭,幫助左京盡量減輕處罰,照著有利於 他的方向辯護。法庭內,童佳慧、專職秘書、縣政府部分官員、郝家溝的人坐在 旁聽座位上。由於郝江化還在住院,原告席站的是李萱詩,被告席上站的是左京, 這可真是諷刺的一幕啊。左京眼睛一直盯著李萱詩,李萱詩一直低頭不敢看左京, 好像左京才是郝江化被刺事件的被害人。這對母子一直沒有言語,只見兩個律師 在激烈辯護,與審判長、審判員交換意見。在舉證階段,在場的官員卻沒有一個 願意為郝江化作證。最後,由於郝江化本身也存在過錯,所以對被告減輕量刑, 判刑一年。 宣判結束後,李萱詩小跑到童佳慧跟前套近乎:「親家母,請留步!」童佳 慧轉身一看是李萱詩,就像看到一個綠頭蒼蠅噁心。李萱詩面露憂傷,垂淚道: 「親家公仙逝,我未能到現場弔唁,真是對不起」 不聽還罷,聽了更是來氣,只見童佳慧狠狠的抽了李萱詩一巴掌,並惡狠狠 罵道:「你這個無恥的女人,我沒有你這個親家母!你那般欺瞞行健,害得他含 恨而去,這是我替他打的!」郝小天、郝虎等一幫郝家溝的人見李萱詩被打,被 驚呆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阻攔。這時,一個官員不明覺厲,走上前去想安慰, 請童佳慧息怒,被童佳慧怒目一瞪,嚇得不敢言語。 緊接著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我替京兒打的!他不能打你,我來替他出 氣。從來沒見過你這般惡毒的母親,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卻害的自己親生兒子家 破人亡。滾,你給我滾!」李萱詩自討沒趣,捂著腫脹的臉灰溜溜的走了。 王詩芸藉機走上前去:「伯母,伯父去世,節哀順變,別太傷心了」又 小聲說道:「別氣壞了身體。伯母,左京讓我集的證據已差不多了,你看什麼 時候」童佳慧掃了一眼周圍:「這個不急,等京兒出獄後,由他親自處理。 殺夫之仇,奪子之恨。我會像貓捉老鼠一樣,慢慢玩死他們!」王詩芸眨眼會意, 疾走跟上郝家人的隊伍。 醫院內,郝江化躺在病床上,還在靜等佳音。只見李萱詩垂首走了進來。郝 江化忙問道:「結果怎麼樣?」聽說是判了一年,郝江化很是失落,垂頭喪氣道: 「怎麼會是這樣,那些官場上的哥們呢?」聽說他們沒人願意出庭作證,郝江化 破口大罵:「他媽的,都是些酒肉朋友。需要時,一個個都跑的沒影。你沒提前 搞定嗎?」罵完之後,郝江化臉上怨恨失落的樣子,氣嘟嘟道:「竟然才判一年, 我還以為能判十來年呢。他奶奶的。」 剛被童佳慧打了兩巴掌,郝江化非但不體諒,還滿口埋怨,李萱詩心中來氣, 用手指著郝江化斥責道:「郝江化,你別太過分了。京京畢竟是我親生兒子,也 是我身上掉的肉啊。你說這樣的惡毒的話,不是在打我臉,戳我的心嗎?這麼多 年,我為了你付出那麼多,你還不知足;為你做出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你還得寸 進尺。我處處為你作想,而你從來沒有為我著想過。你逼著我替你出庭,與親生 兒子當面對質,你還想讓京兒遭受重判。你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我這是瞎了 眼了看上你這個狗東西。」郝江化一時語塞,結結巴巴:「萱萱」說完, 李萱詩提起包,摔門而去。 走在路上,李萱詩感交集,昂首看著天空歎道:「哎,努力維持這個大家 庭,兩個都不想傷害,那麼多年費心費力,誰能體會我的心?」原來郝江化以病 為由,逼著李萱詩出庭作原告,是想更大的羞辱左京,讓他更加難堪。李萱詩之 所以選擇出庭,是以為自己出庭可以盡可能的降低左京的刑罰,若是郝家的人定 會胡攪蠻纏、不依不撓。 郝江化待在病床上,拿著手機偷偷看一些視頻。突然進來一些人,郝江化急 忙將手機藏了起來,細細一看是縣領導和幾個不認識的人,以為領導來看望他, 滿心歡喜,讓郝小天、何曉月等人給他們讓座倒水。哪知那位縣領導擺了擺手手, 只見那其中一個不認識的人拿著文件宣讀。內容大概是因違法計劃生育及其他生 活作風問題,給予郝江化開除公職處分。 聽到這一下消息,猶如五雷轟頂,郝江化冷汗如雨,驚得目瞪口呆,張開的 嘴巴遲遲不能上。想當年他農民出身,鯉魚躍龍門,當上了鎮長,後來又升為 副縣長,在鄉里鄉親面前出盡了風頭,在他人面前作威作福,現如今卻從天堂到 地獄,跌入深淵一般,從哪裡來哪裡去。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豈不 知這只是他噩運的開始而已。 這段時日,郝江化真是度日如年。又過了十來天,郝江化修養的差不多了, 摸摸了自己的下腹,看到醫生進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大夫,我的病現在怎 麼樣了?」醫生答說:「快好了。」郝江化暗自高興,接著又問:「好了之後 有什麼要注意的嗎?」醫生拿著病例看了看郝江化,慢條斯理的說道:「腎部損 傷。平時要嚴格控制飲食,積極鍛煉身體,控制好血糖,盡量不要吃含蛋白多的 食物如雞蛋、豆腐等,防止加重腎臟負擔」郝江化聽著聽著心中一陣竊喜, 又嘿嘿笑著問:「沒有其他方面要注意的嗎?」醫生瞥了瞥,明白其意,繼續道: 「可以過性生活,不過不能劇烈運動,採取緩和的姿勢,注意不要頻繁,性生活 不過度影響不大。」聽完這句話,郝江化面如土色,癱坐在病床上,握著軟趴趴 的下體,難道可惜了一個大鳥,心裡不是滋味。 暫且不談郝江化的事。監獄外,一位中年婦女和一位妙齡少女正在為一個青 年送別。只見那中年婦女頭上挽著髮髻,脖子上戴著淺色絲巾,身著黑色制服, 優美雅觀,乳房堅挺,一顆收腰紐扣,更顯身材美妙,綻放著官場女性的氣場和 光彩。那妙齡少女烏黑長髮披肩,身著深藍色襯衫 半身裙,一根細細的絲帶收 腰,荷葉邊裙擺,溫文爾雅,配上淺淺的酒窩和富有魔力的大眼睛,綻放著青春 靚麗和活力。 童佳慧站在左京跟前為他整了整衣領:「京兒,進去之後,多加小心。裡面 人員複雜,什麼樣的人都有。你性格仁弱,該忍則忍,但不可忍無底線,那樣別 人就會藐視你、欺負你;你雖有一絲血性,但容易受情緒激動,切不可魯莽行事, 要學會觀察,學會借力;你做事優柔寡斷,遇事不可一錯再錯,要果斷出擊,爭 取先機。我會專門安排對你特殊照顧。此次進去,權當一次人生磨礪,停下是為 了更好的前進,落下是為了更好的彈起,希望你能鳳凰涅槃!媽媽等著你!」久 違的母愛在童佳慧的身上找到,左京緊緊抱住她,感動的說道:「媽媽,謝謝你。 京兒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重新』做人。在這一年裡,我不能在身邊好好陪 你、孝順你,真是對不起。」鬆開童佳慧,轉身對蘭馨怡說道:「馨怡,我有一 個不情之請。在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希望你替我好好照顧媽媽。」蘭馨怡伸手 挽住童佳慧的胳膊,莞爾一笑:「放心吧,我會幫你好好照顧伯母的。」時間到 了,她們和左京依依惜別,直到左京的身影消失在鐵門內。 走進監獄,左京發現裡面的人員確實複雜。有些人犯罪性質是惡劣的,也有 因不懂法或是一時衝動造成的,有的因為搶劫、強姦進來的,有的是因為防衛過 當、激情殺人進來的。 在牢房裡,獄霸上來就給他一個下馬威,讓左京做這做那有意為難他,稍有 不從,就讓手下幾個打手教訓他。左京忍無可忍怒道:「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那個獄霸叫囂道:「在我這裡只有叢林法則,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左京剛 開始吃了不少苦頭。後來每次被打時,都使勁跺兒、敲門或其他方式弄出很大 聲響,不一會兒獄警就趕來了,把幾個打手教訓了一頓。 在此過程中,左京發現牢房裡這幫人不是鐵打的一塊,有的沉默、有的觀望、 有的出手幫忙但不敢。而牢房裡那些人發現,每次都是那幾個打手被訓斥,而左 京就像沒事人一樣。慢慢的左京和那幾個人交談,尤其是一個瘦瘦的但很有精神 的中年人。經過細談,瞭解道這個人叫武越,是一名退役軍人,在妻子被一個黑 會老大欺負的時候,一怒之下失手殺死那個黑會老大。 左京與他惺惺相惜,兩人一見如故談得非常投機,相談甚歡,意氣相投,義 結金蘭。左京以自己的會背景和情義,結盟了另外那幾個人,向那個獄霸挑戰, 最終獲得勝利,重建了秩序。 在一次放風的時候,左京發現一個老人被人欺負,總感覺背影很是熟悉,左 京帶人解救了那人,發現竟然是何教授。原來何教授僱人行刺郝江化不成反而鋃 鐺入獄,自入獄以來,通過努力立功,爭取了多次減刑,但是為人老實總是被人 欺負。左京於是通過關係,保護這位老人不再受欺負,何教授甚是感激。 一年後,左京出獄後不久,武越也出獄了。左京親自開車來接這位義兄。患 難之交見真情,兄相見,一番兄情深,沒有華麗的辭藻,一句熱心的問候, 一個會心的微笑,一個深深的擁抱足矣。這時一位有些姿色的中年婦女打的下車 趕過來,看上去一路風塵僕僕,見到武越就是一陣痛哭,哭聲中承載著多少的心 酸與幸福。左京上去與這位嫂子打聲招呼,武越特意介紹了一番,相互寒暄了幾 句。左京開車送他們夫妻二人到家,到老家才瞭解道,那個黑會家屬並沒他 們,不斷騷擾他妻子開的小店,家裡老人又體弱多病,過的很是清苦。左京為這 位義兄在長沙找個體面的工作,先期墊付房子首付把武越一家老小接到長沙居住。 武越一家感恩戴德,武越感謝義這份深情厚誼,覺得願追隨左京為他赴湯蹈火 在所不辭。 正文 【郝叔和他的女人】(續一)復仇 更、多、小、說、請、大、家、到***點閱、讀 發、送、電、子、郵、件、至、diyianhu@qq. 即、可、獲、得、最、新、、 、度、、、 第|一|| 、既、是 .. 作者:雨敲竹葉23 字數:6 【復仇】 對於白穎的不辭而別,左京對此十分耿耿於懷,就像掐了魚刺堵在胸口悶得 發慌,心裡非常不暢快。 他想質問,為何遇到問題就逃避,把殘局扔個自己,為何忍心拋棄母親、子 女那麼不負責任,為何不顧他人心傷只圖自己感受和心安。 轉念又想,她生性單純,孤獨一人在外漂泊,會不會被欺凌,想想岳父臨走 前囑托的話,要好好保護好穎穎。 左京左思右想,思前想後,難以入睡,不管如何,還是把白穎找來再說吧 。 下定決心之後,左京開始著手找白穎,通過親戚朋友,通過交絡,通 過親自駕車從南到北、從西到動,不辭勞苦找白穎。 左京這樣忙碌著,岑悠薇是看在眼裡傷在心裡,她以為拿出日記後左京就能 徹底放下白穎,哪知白穎走了他還去辛苦苦找她,此時白穎怨恨再起,醋海翻波 ,要不是白穎,與京哥哥攜手洞房的新娘子就是她了,她憑什麼贏得那麼多的人 愛,即使遠去還讓人掛懷。 越想越來氣,她接受不了,焦慮、憎惡、敵意、怨恨、報復等一股腦湧上心 頭,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一天下午,岑悠薇來到左京跟前,勸解左京:「京哥哥,看到你整天那麼勞 碌,看著我是心疼。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實在是不值得呀!」 見左京沒有答話,岑悠薇繼續道:「京哥哥,你還記得你們結婚紀念日那天 嗎?看到當時你痛苦的樣子,我上次想說卻沒有說完?」 左京放下手中的事,疑惑的看著岑悠薇:「什麼話?」 岑悠薇拿起水杯,抿了幾口:「那天我藉故送郝小天到學校,郝小天並沒有 直接進學校,而是直接走向一輛白色的寶馬上,坐在了副駕駛上,而那輛車的車 牌號就是嫂子的,那輛車稍停了一會,就開走了。因為我擔心你母親和郝江化追 殺我,所以我也不敢久留,就直接開車逃跑了,那天下著大雨,我開的又急,車 子爆胎停在了路邊,遇到了你。」 「什麼?」 左京不敢相信的看著岑悠薇,又聯想到當天晚上發生的種種異常現象,怒不 可遏,一把將水杯砸在了地上:「現場捉姦的時候,她可是信誓旦旦向我承諾過 的,怎麼可能?她怎麼能能夠……」 岑悠薇看著左京的樣子嚇一跳,忙道:「她確實和郝江化斷了關係,但是不 知何時又和郝小天鬼混在了一起。」 左京用手摸了摸額頭,平靜一下波動的情緒,想了想道:「這樣吧,悠薇委 屈你一下,把郝小天引出來,我來看看這小子是如何吃了熊心豹子膽!」 傍晚時分,夜幕降臨,郝小天在學校附近溜躂不知道想幹什麼,後面跟著保 鏢,郝江化擔心他這個兒子出事,出於安全考慮,專門配一個保鏢隨時保護著他 。 此時,岑悠薇身穿一身妖艷的套裙、裸露著一對白白的大腿、腳穿一雙性感 的高跟鞋,從郝小天身前搖曳走過。 郝小天雙眼立刻被這美色吸引住了,再仔細打量時發現是岑悠薇,要不是岑 悠薇偷日記他老爹也不會受傷,自己與白穎的好事也不會斷絕。 郝小天於是尾隨過去,不知不覺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個小巷子裡,旁邊有一個 破敗的廁所。 看到岑悠薇被逼到一個死胡同裡,心裡一陣竊喜,對著岑悠薇猥褻的笑道: 「岑姐姐,你還往哪裡跑。平日裡看到你桀驁不馴的樣子,我下面就狂躁不安, 今天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說完,郝小天就猛撲過去,把岑悠薇按倒在地。 岑悠薇見狀急喊:「不要……救命啊!」 郝小天聽著岑悠薇越喊,心裡越是得勁:「你喊破喉嚨都沒有,哈哈哈」, 撕開衣服意欲強姦。 突然,後面一個黑影,一招將那個隨身保鏢打暈在地,拖到一邊。 緊接著只見刷刷一陣閃光,左京拿著相機在旁邊照相,照的是郝小天是目瞪 口呆,嚇得是魂飛魄散,這就是郝小天強姦的證據。 武越一手提起郝小天,像抓小雞一樣。 岑悠薇重新正好衣服,走上前去對著郝小天就是連扇幾把掌:「你以為你是 誰啊,也不撒泡尿照照,醜的像豬頭一樣。你以為那麼多女人寵著你,是愛你啊 ,我們看著你心裡就反胃,噁心的要命。要不是郝老狗和李萱詩罩著,你算個球 !我們恨不得扒你的肉、喝你的血。」 岑悠薇這一頓痛罵,真是暢快淋漓。 左京看了看郝小天問道:「說說你和白穎的事吧。」 郝小天剛開始閉著嘴只是瞎哼哼。 見他不老實交代,左京上去就是一個重拳,直打的郝小天肚子翻江倒海,口 吐青水,緊接著左右開弓,直打的郝小天眼冒金星,嘴腫的像豬嘴。 再逼問時,他一會兒瘋瘋癲癲,自詡白穎愛上他,所以才會跟他上床。 一會兒鼻涕四流,戰戰兢兢地說白穎受到威逼利誘。 一會兒又歇斯底里地喊,說白穎表面端莊正經,骨子裡風騷浪蕩,自甘墮落 。 一會兒又神經質地叫,說母親欺騙了白穎,要報仇找她去吧。 聽到郝小天語無倫次,閃爍其詞,說話模稜兩可。 看來從他嘴裡也得不到什麼實情了,左京冷冷笑道:「那好,既然你不好好 交代,那就讓你嘗嘗苦頭了。」 武越抓起郝小天就往地上猛地一摔,只聽啪的一聲,直摔的郝小天、鼻青臉 腫,緊接著上去又是一腿,把郝小天踢得四腳朝天,嗷嗷直叫,哭的喊娘。 又把郝小天提起來,一腳把他踹的狗吃屎,雙膝被尿水浸濕。 只見郝小天上面臭不可聞,下面嚇得尿了褲襠,抱著頭不敢看左京他們,只 知嗚嗚痛哭。 武越還想上去教訓,左京攔住他,笑道:「大哥,不急,以後讓他慢慢體會 痛苦,讓他知道忘恩負義的下場。」 說完,左京、武越、岑悠薇三人又拍了一些照片轉身離去。 郝小天被左京抓住強姦的罪證,不敢對他人說,那個保安更是不敢告訴郝江 化,不然被知道沒保護好他兒子,他就慘了。 當從郝小天口裡證實,白穎確實和他上過三次床,左京隨機打消繼續找下去 念頭。 左京也開始忙碌自己的事情了。 過了一些時日,蘭馨怡突然打電話邀請他出去吃晚餐,地點約在上次那個音 樂酒吧。 晚上,忙完之後,左京就開車來到這個音樂酒吧。 等了半小時,左京看了看手錶已經快九點了,怎麼還沒見到人呢,心裡開始 焦急起來,擔心蘭馨怡路上不會出了什麼事了吧。 正在左京要給蘭馨怡打電話時,只聽見台上傳來一個熟悉個聲音。 只見蘭馨怡穿著一身中腰白色連衣裙,優美裙擺修飾腿部線條,塑造曼妙的 曲線,勾勒出精緻弧度,走動起來婀娜多姿。 她拿起話筒,輕啟朱唇,唱了一首《愛到花開》:雖然我們相識的日子,還 是短暫的可是我已深深把你來愛了你的天真和你的純情,已把我吸引了你就是我 夢中美麗的天使,天真善良溫柔的男孩如果你能給我機會,讓我好好的愛你真的 只想真心真意對你說……柔中夾著幾分媚,清脆嘹亮卻又婉轉柔和,如那潺潺流 水,風拂楊柳,低輕柔而又嫵媚多情。 這歌聲清純、嘹亮、空靈、悠揚,暖暖的,流進心田,許久後才發現,這美 妙絕倫的歌聲發自於她的心裡,婉轉動聽,讓人沉醉其中。 只見蘭馨怡猶如一個蝴蝶翩翩而來,芊芊玉指端起高腳杯來到左京面前,醇 厚的紅葡萄酒襯托出性感迷人、不一樣的魅力。 這麼長時間以來,兩人是第一次單獨坐在一次吃飯。 桌上悄然點上一隻潔白的蠟燭,燭光搖搖曳曳的,灑一泓澹雅的清輝,像美 人凝脂一般的俏臉,營造出一個如詩如夢般的氛圍。 兩人一直這樣靜靜的坐著,癡癡的看著對方,蘭馨怡突然開口道:「京哥哥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嗎?」 左京羞赧的笑道:「當然記得了,我還像瘋子一樣唱歌,讓馨怡妹妹見笑了 。」 蘭馨怡咯咯笑道:「京哥哥,你太謙虛了,你唱的非常投入,都把我打動了 。」 左京見狀,也憨厚的笑了起來。 蘭馨怡看著酒杯中的紅酒,突然傷感起來,悠悠的說道:「京哥哥,這次我 要走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相處和相濡以沫,左京對蘭馨怡突然要離去,十分不捨得, 好像心中缺少什麼似的,不知怎麼開口,緊張的握住了蘭馨怡的一雙玉手,說道 :「馨怡,你為什麼要離開?」 蘭馨怡沒有抽出自己的手,任憑左京握著,歎了一聲,透著些許無奈。 蘭馨怡也是不捨,有些傷感的說道:「京哥哥,你還記得咱們第一見面的事 嗎?我父親創建的企業,在短短十年內,規模越來越大,成為行業的翹楚,表面 上看風風光光,可在背後他也有心酸和苦楚。隨著業務的拓展,當時貪大求全, 為了發展不斷融資,有些資本吸取就是飲鴆止渴,我家的股權逐漸被稀釋。現在 第一大股東想和第二大股東聯將我父親擠出董事會,清洗原來的管理層。所以 我父親想把我嫁個第二大股東的兒子,來獲取他們的支持。那個紈褲子貪婪好 色、為富不仁、一點不尊重人,我一點不愛他,實在是無法和他相處,所以逃避 到這裡來。」 左京靜靜的聽著,沒想到這個小姑娘背後有那麼多的辛酸故事,承載著那麼 多責任和無奈,對她的遭遇非常痛惜。 蘭馨怡喝了一口紅酒,繼續說道:「這次父親心力憔悴,身體不適,不想眼 睜睜看著一手打造的企業落入他人之口,所以想讓我去答應那門親事,保住父 親和母親一起打下的家業。」 蘭馨怡也是不捨,有些傷感的說道:「京哥哥,你還記得咱們第一見面的事 嗎?我父親創建的企業,在短短十年內,規模越來越大,成為行業的翹楚,表面 上看風風光光,可在背後他也有心酸和苦楚。隨著業務的拓展,當時貪大求全, 為了發展不斷融資,有些資本吸取就是飲鴆止渴,我家的股權逐漸被稀釋。現在 第一大股東想和第二大股東聯將我父親擠出董事會,清洗原來的管理層。所以 我父親想把我嫁個第二大股東的兒子,來獲取他們的支持。那個紈褲子貪婪好 色、為富不仁、一點不尊重人,我一點不愛他,實在是無法和他相處,所以逃避 到這裡來。」 左京靜靜的聽著,沒想到這個小姑娘背後有那麼多的辛酸故事,承載著那麼 多責任和無奈,對她的遭遇非常痛惜。 蘭馨怡喝了一口紅酒,繼續說道:「這次父親心力憔悴,身體不適,不想眼 睜睜看著一手打造的企業落入他人之口,所以想讓我去答應那門親事,保住父 親和母親一起打下的家業。」 左京忙到道:「也許我可以盡綿薄之力,大不了賠上我全部家當。」 蘭馨怡感動的看著左京,溫馨的一笑:「不了,京哥哥,我不想再麻煩您。 如果因為我害你破財,我心裡更加過意不去。何況即使幾千萬甚至上億資金也不 過是杯水車薪。」 淺酌一口葡萄酒,有甜、有酸,似乎還有一點點苦,哎,人生的喜怒哀樂, 是什麼悲傷了她的笑。 品著酒杯中的紅酒,觸景生情,突然傷感起來,蘭馨怡輕吟一首《釵頭鳳》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 。難,難,難!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問 ,咽淚裝歡。瞞,瞞,瞞!」 心有餘而力不足。 當你最親的人遇到特別大的麻煩的時候而你卻無能為力束手無策,而此時正 是左京的無奈。 正在左京呆呆的想著蘭馨怡的一番話,突然一顆紫色的葡萄塞進了嘴裡。 只見蘭馨秋波盈盈,怡恬靜的看著自己,緊接著嫣然一笑:「京哥哥,不要 被這種事情擾亂了心境。生命本是一場漂泊的漫旅,走過的每一個地方,遇到的 每一個人,都是一種緣分。大哥哥,你去過大草原嗎?那種一望無垠、空曠豪邁 ,遠離了塵世的喧囂,讓人心曠神怡,忘記凡塵。在這最後的幾天內,你能不能 陪我去看看遼闊的大草原?」 大草原,一眼望不到天邊,綠色鋪染著大地,藍天白雲總令人產生無限遐想 。 左京急忙答道:「好,當然好。最近不論是童媽媽、我還是你,心情都不太 舒暢,換個環境舒緩這種壓抑也好。讓我想想……這個時節去祁連山草原是最好 不過了,祁連山草原既有山的巍峨也有草原的開闊。」 第二天,左京和童佳慧商量好之後,帶著蘭馨怡和左靜、左翔一起出發,同 時武越也帶著他妻子和兒女相伴而行。 之所以自駕游就是通過一次徹底的履行讓人的心靈得到昇華,並且此次祁連 山之行是一次送別,想把這些美好和不捨永遠留在自己的憶裡。 對於左京來說這次旅行是其人生路上的一個里程碑。 出行前,左京先瞭解一下當地的天氣情況以備衣物,墨跡天氣顯示當地溫度 適宜,氣候涼爽,正好以解高溫煎熬。 到達西寧後,從西寧出發,經青海湖、敦煌、嘉峪關、門源到祁連山草原。 一早就奔赴目的地,開始了山環水繞花草簇擁的進山之路。 來到日月山,左靜趴在窗口,看到一個端莊大氣的美女凋像,遠遠指著好奇 的問:「爸爸,爸爸,那個是誰啊?」 左京答道:「那是文成公像,相傳當年文成公遠嫁吐蕃,曾駐驛於此 ,她在峰頂翹首西望,遠離家鄉的愁思油然而生,不禁取出臨行時皇后所賜」 日月寶鏡「觀看,鏡中頓時生出長安的迷人景色。公悲喜交加,不慎失手 ,把」 日月寶鏡「摔成兩半。斬斷了對故鄉親人的眷戀情絲,下定了毅然前行的決 心,義無反顧地走上了西行的道路。這就是日月山的由來」 左靜聽了,急忙說道:「文成公,噢,我知道,她是大唐的公,知書達 禮,不避艱險,遠嫁吐蕃,為促進唐朝和土蕃之間經濟文化的交流,增進漢藏兩 族人民親密、友好、作的關係,做出了歷史性的貢獻。爸爸,可是這個故事歷 史書上沒寫啊?」 童佳慧看到外孫女小小年紀竟然知道那麼多,摸著左靜的頭,很是欣慰:「 我的外孫女真棒。俗話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有些知識不是書上能學到的。京 兒,以後咱們還要多帶著他們出來見見世面、開闊眼界。」 蘭馨怡因長居海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故事,很是感慨:「噢。原來還有 這段綺麗動聽的故事。」 左京看著蘭馨怡萌萌的樣子,笑道:「待會還會有更動人的故事。」 蘭馨怡略帶疑惑的說:「嗯,這條小河流向是從東向西,不像中國其他河流 都是從西向東。這是什麼河呀?」 左京娓娓而談道:「這是倒淌河,『天下河水皆向東,唯有此溪向西流』。 傳說文成公離開日月山繼續往西走會過頭去,向東遙望自己的故鄉時,發 現視線以被山阻隔,禁不住又流下悲傷的淚水,歎息一聲,會淚西進,於是,淚 水幻化成了一條小河,因為同情公的悲傷,就隨著公一同向西流去。 」 聽了左京侃侃而談,蘭馨怡似有所思:「人賦予了景色的意義,景色襯托了 人的情。再好的景色也需要一個發現美的眼睛,再美景色也需要佳人攜手欣賞, 才不辜負此情此景。」 說完偷偷看了左京一眼,看著他眼朝前方、認真開車的樣子煞是可愛,臉上 飛起一朵紅暈,心想,京哥哥,你可知道我的那條河就是白令海峽之水啊,你可 否願意作那紅日將那一道海水化為天上朵朵白雲。 兩輛車穿梭在茫茫沙漠,隨著柏油公路起起伏伏,偶爾會有對面的來車呼嘯 而過,陽光將荒漠照的晃晃的,悠然自得的駕駛有一種美國西部開車的的感覺。 經過長途跋涉,兩邊山麓草原在經過雨水浸潤後顯得愈發的青翠,放晴時遠 處山脈清晰可見。 再走一程,到達了目的地,俯仰之間,儘是藍天白雲,綠草青山,美麗的高 山牧場、悠閒吃草的羊群盡收眼底,不同其他草原之風,這裡的山風吹得經幡飛 舞,吹得人心振奮。 左京左京扶著童佳慧下車,蘭馨怡將左靜、左翔抱著下來。 他們住進了牧人的帳篷,第一次品嚐到了原味的酸奶,吃到這個地方特殊的 饃,不過有點硬不好下嚥,左京急忙打開一杯水遞給童佳慧。 除了喝奶,為了補充體力,他們還吃了一些其他的叫不出名的特吃。 到了草原,眾人一路舟車勞頓,吃完午飯躺在帳篷裡美美睡了一覺。 童佳慧和蘭馨怡調整了一下。 童佳慧身穿一身淺灰紫紅色運動休閒衣褲,非常貼身凹凸有致的曲線身材, 充滿火力。 蘭馨怡身著澹藍色運動休閒衣褲,上面簡筆勾勒的笑臉,兩個眼睛正好罩住 玉峰,個性時尚又美觀。 這兩位絕世美女站在草原上,讓一片綠更加豐富多彩,使景色更加生機勃勃 。 童佳慧猶如一位少女一樣,拉著左靜小手和幾個孩子一起玩老鷹捉小雞,一 會兒扮作「母雞」,攔左攔右,張開雙臂竭盡保護小雞,一會扮作老鷹,做一些 嚇人的動作,追拍排尾的小雞,真是一片其樂融融。 蘭馨怡像個瘋丫頭一樣,在草原上一路飛奔,對著大草原吶喊:「大草原, 我來了,你真是太美了。」 激動的心情簡直無法用語言來描繪,激動得直想哭,心都快跳出來了。 此時不時傳來一聲聲美麗的歌聲,童佳慧、蘭馨怡、武越妻子和小孩子們手 拉手跳著舞,吸引著別的遊客駐足觀看。 如果說大草原是她們眼中的美景,而此時她們又是他人眼中的美景,正如「 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 的夢」。 過了一個時辰,夕陽西下,偌大的草原籠罩上金色,遠處山巒披上晚霞的彩 衣,大地復了平靜。 遠處兩個黑點越來越近,模□看見兩匹駿馬飛奔而來,童佳慧眺目而望,好 似在期盼歸家的兒子,問了問蘭馨怡:「馨怡,京兒他們還沒來,你看那馬上 的人是誰啊?」 蘭馨怡一路小跑到一個小土丘上,極目遠眺:「伯母,是京哥哥和武大哥 來了。」 兩匹馬越來越近,果然是左京和武越,只見他們倆帶著一些野味來了。 來到跟前,左京翻身下馬,蘭馨怡從懷中取出一隻手帕,本想親在為左京擦 拭頭上的汗水,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並且童佳慧也在跟前,只是遞給左京,順手牽 過馬繩。 左京和武越把羊、雞、鳥等野味羊宰殺後,去蹄及內臟,清洗醃製,放在架 子上。 晚上,夜幕降臨,太陽落山了,迎來了月亮和星星,天空是那樣的深藍。 不遠處,幾個像蒙古包的帳篷矗立在草原上,帳篷們口朝東南方向,與燒烤 點相背,以免煙味熏著帳篷。 帳篷內,童佳慧正在調整馬燈,向下按撬起燈罩,露出燈芯,點燃之後,將 要將燈罩蓋上。 左靜看著很好玩,問這是什麼?童佳慧告訴他,這是馬燈,可以手提的、能 防風雨的煤油燈,騎馬夜行時能掛在馬身上,因此而得名。 「外婆等一等?」 左靜也學著外婆,試著調整馬燈,感覺裡面的機關挺奇妙的,上看下看,左 瞧瞧又瞅瞅,終於往側面一掰燈罩就落下復原了。 蘭馨怡此時正在整理衣物和其他吃的東西,左翔也跟著幫忙收拾東西。 此時,左京推門進來了,對著童佳慧說道:「媽,馬上要烤肉了,咱們一起 做一下。」 童佳慧聽完之後,挺是期待的,於是急忙站起身體,可能白天太累了,再加 上剛才一直是蹲坐著,突然站起,眼冒金星,差點摔倒。 左京趕緊過去攙扶童佳慧,扭頭對蘭馨怡說道:「馨怡,你帶著左靜和左翔 ,先過去和武大哥他們一起燒烤。我給媽推拿調理一下身體,待會過去。」 蘭馨怡點頭,帶著左靜和左翔出去了。 帳篷內,只剩下左京和童佳慧。 左京把馬燈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讓童佳慧趴在床鋪上,用枕頭墊著,身心都 放鬆。 左京先是捶捶肩膀、捏捏脖頸,然後從臀部開始沿著脊椎往上推拿,次數要 由少到多,力量由輕逐漸加重,為其疏通經絡、調和氣血,使童佳慧的頸肩酸痛 、腰腿酸麻、週身乏力得到緩解和消除。 在燈光的映射下,只見二人的影子,時而貼在一起,時而分開,時而緩慢, 時而急速,時而輕風細雨,時而狂風暴雨,婆娑迷離顯得非常曖昧,讓人無限遐 想。 正在左京胡思亂想之間,童佳慧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聲,慵懶的伸了伸小蠻 腰,翻過身來側臥著,白皙嬌嫩的右手支起皓月般的俏臉,一雙美目盻倩有神, 猶如嘴角微微翹起,淺粉色內衣雙兔欲出,細長的左腿微屈搭在右腿上,猶如貴 婦人那般雍容華貴。 左京拿著毛巾,欲為童佳慧擦汗,一時呆住了,一股心熱從脖子延伸到臉上 形成了紅暈,幸虧燈光較暗,不然可丟死人了。 只聽到童佳慧溫聲細語的說道:「京兒,什麼時候學的推拿技術,竟然手法 如此純熟,動作節奏有力?」 左京驚而失語,忙道:「媽,這是以前學到,每當穎穎動完手術疲憊的時候 ,我看到心疼就專門學習推拿,為了她消除疲勞。」 一聽到白穎,童佳慧傷感的說道:「哎,我可憐的女兒,不知道她現在怎麼 樣了,你找她有什麼線了嗎?」 左京無奈的答道還沒有線。 童佳慧看著燈芯,失落的說道:「她怎麼能那麼狠心離我而去,為何有意避 開我們找。可憐就像那黃葉離開大樹這個家在外隨風飄零無助,但願她能有一 天葉落歸根。」 「聽說,蘭馨要加拿大,怎麼突然就走了呢?」 童佳慧有點不捨得問道。 左京低頭答道:「他家企業突遭變故,父親也病倒在床,面臨第一大股東逼 宮,他父親希望把她嫁個第二股東兒子,以獲得他們的支持。她並不愛她他,但 也是沒辦法,所以提出能不能帶她去大草原,陪她度過這裡最後的歲月。」 童佳慧歎道:「可惜了這麼好的女孩。你沒想著怎麼幫他嗎?」 左京無奈的答道:「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很想幫忙,但是即使賠上全部家當 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童佳慧看著左京無助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你沒有那個能力,可別忘了 你還有我這個媽呢。資金這個問題,你不用愁,我自有辦法。既然是一家高科技 潛力企業,好多人巴不得願意投資呢。」 左京轉憂為喜,道了聲謝,用毛巾為童佳慧細心擦著汗水,「對了,京兒, 那天你出獄之時,你母親前去接你,你一眼也沒瞧,以後你們母子之間咋辦呢? 」 左京搖了搖頭:「我沒有這樣的母親,我和她之間只有血緣關係,已無母子 親情。謝謝媽,在我最痛苦時,對我不離不棄,媽,以後我會像待母親一樣敬你 、愛你、孝順您。」 童佳慧欣慰的說道:「現在你是我唯一最親的人。即使全世界都拋棄了你, 我也不會捨你而去。」 聽完,左京感動的熱淚盈眶,甩毛巾以示決心,無意間砸在了馬燈上,馬燈 掉下了桌,滾到童佳慧身旁滅了。 左京急忙低頭去撿,童佳慧此時正好順手拿馬燈,就在這一拿一送,兩人差 點碰頭,在滲進來的微弱一絲月光下,只見兩人的嘴唇離的那麼近,相距釐毫, 時間瞬間靜止了,四目相對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只聽見對方微弱的呼吸聲, 似乎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左京一手拿走馬燈放在一邊,一手緊緊握住對方的柔荑,緊接著那隻手扶著 童佳慧輕輕躺下,自己像一個嬰兒一樣趴在她的懷中……「謝謝,媽媽」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左靜雙手攏做成喇叭狀,圍在口邊,喊道:「爸爸, 抓緊來吃肉啦,不然就要□了。」 稍頃,左京使勁一挺,喊道:「奧……知道了,我和外婆這就去吃肉!」 左京趴在童佳慧還是沒動,童佳慧撫摸著他的頭:「怎麼還不動,真像一個 沒斷奶的孩子。」 左京嘿嘿笑道:「彼肉怎如此肉香……」 童佳慧:「好小子,什麼時候那麼油嘴滑舌了,你先過去,我整理一下,隨 後過去……還不快去!」 只聽見啪的一聲,一個手掌打在了左京屁股上,左京一下起來了,摸著屁股 道:「媽,我可是你的怪女婿,下次要輕點。」 篝火旁,野味果然烤好了,香氣撲鼻,味道真是不錯。 童佳慧、蘭馨怡和其他女眷喝的是飲料,左京和武越喝的是烈酒,喝著喝著 ,情到濃處唱起了《-永遠的兄》:來吧兄乾杯,是水一起趟是火一起闖。 生也相,死也相隨,相依相隨。 凱旋的日子不醉不歸,來吧來吧兄乾杯。 是水一起趟,是火一起闖。 生也相依,死也相隨,相依相隨,凱旋的日子,不醉不歸……酒過三巡,武 越拿起一個樹枝,一枝為劍,耍了一套醉劍,奔放如醉,乍徐還疾,往復奇變, 忽縱忽收,形如醉酒毫無規律可循,踉踉蹌蹌,似乎醉得站都站不穩,然而在跌 撞翻滾之中,隨勢進招,使人防不勝防。 引得眾人一陣叫好。 左京也不甘示弱,走上前去,挑起了舞蹈,將傳統武術和街舞完美地融在 一起,讓眾人大開眼界,連連喝彩。 就這樣他們愉快的暢遊在大草原上,這裡沒有大城市的燈光干擾,沒有高樓 大廈的遮擋,不論是男女,還是老少都在盡情的玩著。 一天晚上,大家都已入睡,左京出來小便,看見一個女子在坐著小丘上。 不是別人,正式蘭馨怡,只見她穿著淺藍色的睡裙,赤著美玉般的小腳丫, 雙手托起臉龐,昂首看著天上的星空。 姿態娟秀、高潔清雅,別具一番神韻,馨怡秀髮散發著澹澹蘭香,清風襲來 沁人心脾。 見山風起來了,左京伸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了蘭馨怡身上:「馨怡, 怎麼還沒睡?」 蘭馨怡頓時感到一陣溫暖:「京哥哥,你看天上那一道橫跨星空的一條乳白 色亮帶可是銀河嗎?」 左京坐在馨怡身旁:「是的,那就是傳說中的銀河。」 「今天累了,你也不好好休息。」 說著,左京坐在馨怡身旁。 蘭馨怡憂傷的說道:「有心事,輾轉反側睡不著。過幾天就要走了,也許再 也見不到你了。」 左京笑著安慰道:「傻丫頭,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我給你帶來一個忘憂球 ,看看喜歡不。」 於是左京從懷中拿出一個漂亮的發光水晶球,裡面有一顆忘憂草開展黃花, 兩隻蝴蝶圍著翩翩欲飛,鑲在外層的星星光褶褶生輝,照的蘭馨怡容色晶瑩如玉 ,如新月生暈,美艷不可方物。 蘭馨怡抱在懷裡中甚是喜歡,舉起球看來看去,靠在左京肩上。 突然站頭眼睛怔怔的看著左京:「京哥哥,我原做那織女,願意放棄榮華富 貴,你可原做那癡心牛郎?」 左京聽完,低頭陷入沉思,現在白穎沒有離婚還是他的妻子,家裡發生又那 麼多變故,歎道:「我還有好多事要做,怕配不上你,辜負了你。只要能看到你 幸福,我也就心安了。」 「哼,你們男人都是騙人的。你難道就想看到,我嫁給一個不愛的人。我討 厭你,我恨你!心不在,要這東西有什麼用。」 蘭馨怡一生氣,站起了舉起發光球,使勁了扔向了遠方。 左京猝不及防,跑了一陣才抓住滾動的發光球,待首時,蘭馨怡抹著淚, 已向不遠處的小山跑去。 過了良久,蘭馨怡兩腿發軟,於是坐在左京後面,雙臂緊緊抱住左京,臉龐 貼在其虎背上,像一個軟玉一樣。 一會兒,蘭馨怡一頓粉拳捶在左京背上,害羞的說:「你真壞!」。 一會兒,又溫柔的摩挲著左京後背,深情款款:「待卿了卻後事,少年歸來 可好?此身君子任逍遙,但願暮雪白頭老。沉醉草場為君俏,只想君來抱。」 左京摸著馨怡小手:「待余了卻後事,吾必似箭巢。方才縱馬與卿瀟,情 思度良宵。馳騁疆場君莫笑,盼攜手終老。」 就這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相伴而行走向營地。 光陰似箭,很快,眾人的草原之行就在歡快愉悅中度過了。 童佳慧和左京為去加拿大和籌集資金忙了一段時日。 憶從此刻飄向飛機上。 不久,他們就來到了加拿大溫哥華。 童佳慧帶著左靜左翔遊玩,並精選與左京、外孫一起安詳晚年之地。 蘭馨怡帶著左京去見其父親,只見蘭父躺在病榻上,急切的等待著蘭馨怡的 歸來。 聽了蘭馨怡一番精簡介紹,與左京深聊了一夜,察言觀色甚為放心。 第二天,蘭父召開會議,發佈融資拓展企業,左京投入巨額資金購買股票, 一躍成為第一大股東,與蘭父聯,保住了蘭家的產業。 沒多久,蘭父病逝,將家業交給女兒。 蘭馨怡繼承之後,召開緊急董事會會議,聘請左京為總裁。 之後,左京對該公司股權架構進行A股改革,將公司股票分高、低兩種投 票權,高投票權的股票要由管理層持有,低投票權由一般股東持有,這樣可以 使公司創始人及其他大股東在公司上市後仍能保留足夠的表決權來控制公司。 來後,左京在國內設立一個子公司,起名為TheAvengers未來 黑科技有限公司,總部設在長沙,不費吹灰之力吞併了原來所在的公司。 已經一年多沒去了,左京開車來到墓地前去拜祭父親,下車之後沿著小路爬 上山。 遠遠看到父親的墓碑孤立在樹叢中,碑座被黃土掩埋,周圍是叢生的野草, 還有枯萎的樹枝,好久已經沒有人來過了,天昏沉沉的似要下雨,更顯得墓碑非 常的淒涼。 想想父親生前何其意氣風發,美麗的妻子陪伴和乖巧的兒子環繞,而今確實 孤立在雜草沖中,左京不禁愴然而淚下,用手拔掉周圍的野草,用心擦掉碑上的 塵土,擺上供奉的祭品。 此時天空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沖掉了碑座上厚厚的塵土,赫然露出了一些圖 桉和文字。 低頭細細一瞧,發現是一個烏龜和歪歪斜斜、寥寥草草兩行字,上面寫著老 子綠、兒子綠、真他媽的爽。 雖然沒有表明是誰寫的,但是這字、這畫、這時,不難猜出此人就是郝江化 。 原來,郝江化從李萱詩口中得知,左京離開遠走加拿大,似乎是心灰意冷, 要長久居住在那裡。 他又開始得瑟起來了,對於左京捉姦使他再也得不到白穎而耿耿於懷,對於 左京捅他三刀、扒了他的官衣而懷恨在心,反正是天高皇帝遠,他不敢拿活人出 氣,於是就拿死人出氣,在碑座上寫寫畫畫來侮辱左京父子。 左京頓時感到無法忘懷的莫大恥辱,怒吼道:「郝老狗,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接下來就開始你的地獄之旅。李萱詩看看你選的他媽的什麼 東西,你想救他但他自己作死,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 拜祭完後,左京立刻給王詩芸打電話問郝家莊現在什麼情況,郝江化在干什 麼、郝小天在哪裡。 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郝江化還為自己的小心思得意的小,豈 不是災難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自從郝江化出院之後,以前鄉前後護後擁景象早已不復存在,鎮上的官員 也不再去他那裡拜訪,唯恐避之不及,人際關係圈子也會疏遠甚至輕視他。 以前門庭若市,現在門可羅雀。 郝江化的心理落差油然而生,只好在郝家莊村民面前趾高氣昂,找一些臉 面。 自從被捅三刀之後,郝江化性能力不如以前那般強悍。 醫生也曾勸解不要縱慾,縱慾過度傷身,但是郝江化周圍晃來晃去的都是美 女,早就把勸解拋到腦後,不加節制,肆意放縱,不但每晚都要進行性生活,甚 至中午、清晨還要,常常自歎大鳥不用簡直是暴殄天物。 慢慢的,出現了精神倦怠,萎靡不振。 久而久之,有時會出現早洩甚至遲遲不舉。 郝江化這些症狀可苦了其他女人了,給李萱詩他們增加很多麻煩和精神體力 消耗。 李萱詩見狀,就勸郝江化:「老郝,不行的話,就不要硬逞了,身體最重要 。」 郝江化不聽則以,一聽更是變本加厲,原來都是別人不行,他對別人恥笑, 房事是他最為驕傲的本事了,現在輪到他不行了,他受不了,他要找自信,於 是常常喝他那滋補湯來壯陽,以證明自己雄風扔在。 有時候,他性慾達不到高潮,就從心裡獲得安慰。 他先不敢從李萱詩、徐琳、王詩芸下手,於是先從吳彤下手,進行辱罵、鞭 打性虐待,以獲得心裡變態的安慰。 久而久之,讓吳彤對其產生性厭惡和性冷談。 一天晚上,被虐待之後,吳彤在自己房裡,用生理鹽水沖洗後,獨自用碘酒 或酒精進行消毒,塗上後辣的直痛的掉眼淚,但是背部的卻塗抹起來非常困難, 正在為難時,突然聽到輕輕的敲門聲。 於是披著上衣,來到門前,打開後一看是王詩芸,忙請進屋來。 王詩芸走進來,看了看吳彤滿身傷痕的樣子,甚是心疼。 於是幫助吳彤清理傷口,塗抹後背的傷口。 憐惜對吳彤說:「彤彤,郝江化下手怎麼那麼恨,滿身都是鞭痕。」 吳彤哇的一聲,撲在王詩芸懷中痛哭:「他現在心裡有些變態了,詩芸姐, 我該怎麼辦,我怕這樣下去,我的身心都會崩潰。」 王詩芸輕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彤彤,既然這裡無法待,咱們就去其他地 方。」 吳彤抬著淚眼看著王詩芸:「什麼地方,像我這種被糟蹋過的人,誰會疼惜 。」 王詩芸悄聲說道:「你對左京感覺怎麼樣?」 吳彤有些詫異:「我雖然對他有好感,但是……」 王詩芸:「你只要同意,我自有辦法。」 吳彤認真的看著王詩芸的眼睛,不像是騙人的,於是狠狠的點了點頭。 辦公室內,左京坐在老椅上,吐了一口煙,先慢慢把枝葉剪掉,看他孤零 零枯死。 郝小天自從被左京教訓過之後,猶如驚弓之鳥,不敢在外面亂逛糟蹋其他女 人。 在學校裡,平常不愛看書、不愛學習的他卻天天往教晚自習教室裡跑。 一天晚上,這傢伙又跑到教室裡,賊眉鼠眼的偷窺上晚自習的女生,突然看 到一個身披長髮、個子高挑、樣子有些嫵媚的學生來到教室學習,怎麼以前從來 沒發現過有這個女學生。 這傢伙瞅準機會向她打招呼,但是對方丟了一句臭流氓跑開了。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心裡癢癢,這傢伙又是用糖衣炮彈,又是死皮爛臉,又是 歪攪胡纏,都被她拒絕了,心裡暗恨早晚你就是我的囊中物,後來得知這個女的 叫陰贏。 這傢伙在教室裡上課時,壓根就沒有認真聽老師講課,腦子裡早就飛到雲霄 之外了,正在他樂滋滋的做美夢時,輔導員把他叫了出去。 只見輔導員鄭重的告訴他,因為他連續掛科,所修的學分達不到學校標準, 補考也沒有考過,再加上考試時作弊,根據學校有關規定,勒令他退學。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炸的郝小天坐地不起,只知道抹眼淚好沒出息,因 平時的驕橫和乖張,此時卻沒有得到一個同學的可憐,沒想到好不容易通過他爹 花錢賄賂招生辦任進來大學,現在卻別開除學歷、美女啥也沒有得到,灰溜溜 的滾老家。 不行,他要去找他老爹商議,不管什麼方法,找關係送禮,求情下跪都可 以,向學校申請保留學籍繼續讀下去。 晚上,郝江化和李萱詩一家正在吃飯,悶悶不樂道:「今天氣死我了,我特 意找了幾家公司,又是請吃飯又是喝酒還賠上老臉,他們毫不買賬,竟然說咱們 的金茶油質量差。以前金茶油銷量很好,那些經銷商都搶著訂購,今年怎麼事 ,到現在新的不說,囤貨還有不少。」 李萱詩放下筷子想了想道:「聽過有一家公司的金茶油今年賣的非常火爆, 我打算前去接洽,對咱們的產品重新進行貼牌,動用以前的關係和人脈,再打開 一些出路來。」 一家人正在絞盡腦汁談茶油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如何選擇新的出路。 這時郝小天汲汲皇皇跑了進來,差點沒摔倒在地。 郝江化看到郝小天突然進來了,正感詫異:「那麼慌慌張張的幹嘛。你不在 學校好好讀書,這時候你跑到家裡幹什麼?」 郝小天氣喘吁吁的說道:「爸,我……我被學校開除了。」 郝江化驚詫道:「什麼……為什麼?」 郝小天低著頭說:「我掛了好多科,學分不夠,被學校勒令退學了。」 郝江化氣得指著郝小天嚷道:「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好不容易找人把你送進 大學,指望你能光門耀祖。他媽的,你就知道泡妞,不幹正事……」 郝小天不服氣的說:「這還不是向你學的……」 郝江化氣得脫下鞋底就要打郝小天,叫到反了反了。 此時被李萱詩攔住:「也許還有轉機,咱們花些錢再找那些人通融通融」, 內心想想左京的好,少見成才步入令多少學子羨慕的北大,又以優秀的才能被跨 國公司錄用,若是京兒,哪需要如此操心,哎!這一家人飯也沒吃好,正在愁眉 苦臉,想法設法想著怎麼找人辦事。 牆上的時鐘在滴答滴答走著。 左京坐在童佳慧身旁敲著腿:「媽,我想這次以強姦罪高發郝小天,同時再 通過行賄招生辦、挪用扶貧款這項罪將郝家一打盡。」 童佳慧端起一杯茶抿了幾口:「京兒,不急。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 但龍就是龍,蛇就是蛇,龍豈有壓不了蛇的道理?我們先用郝小天投石問路,看 看郝江化的底牌有多少,看看與地方勢力到底有多少錯複雜的關係,看看這張 到底有多大。 摸清之後再連根拔起,給予致命一擊。 」 左京點頭道:「嗯,到時候再輔以精神上的報復。」 說完,兩人會意的笑了。 左京給王詩芸打電話瞭解現在郝家莊具體情況,後轉身對武越說:「大哥, 這次去郝家莊抓郝小天,需要你親自帶些人去幫忙。那裡畢竟是郝老狗的地盤, 郝老狗本身也會兩下子,再加上有郝虎那些打手,我擔心只是警察去未必能帶走 郝小天。」 武越點頭會意,準備去了。 下午時分,郝江化和李萱詩她們一起打麻將,讓其他女的和郝小天一起玩樂 ,緩解緊張的氣氛。 在郝江化的牌正要胡了時,卻見郝虎緊緊張張,跑進來說門口有警察來找少 爺。 郝江化罵道,一點小事就冒冒失失的,只是幾個警察來,以前不是和他們打 過交道嗎。 言語之間,之間幾個警察進來了,旁邊還有幾個穿便衣的人。 郝江化叼著煙斗,迎上前去,呵呵笑道,寒暄幾句,趕緊讓座。 只見領頭的警察說,郝小天涉嫌強姦,要帶走郝小天進行調查,並指著武越 說這就是目擊證人。 說話間,其他警察已抓著郝小天帶出門外,已到了院子裡。 郝江化奔到門外叫囂誰敢帶走,果然郝家莊十來個打手應聲而來,圍住了他 們。 郝小天見狀一陣掙扎,竟然掙脫了,於是趕緊跑向郝江化。 只聽見啪的一聲,武越一腳勾倒郝小天,摔得郝小天豬臉直接打在了地上, 嘴裡啃了一嘴泥。 武越上前一腳踏在郝小天背上,只見郝小天雙手扒地嗷嗷亂叫,直喊老爹救 命。 郝江化看見郝小天疼痛難忍,還被踩在地上侮辱,又羞又怒。 一拳打出,那拳風呼嘯著奔著武越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武越一腳把郝小天提到警察腳跟前。 左潛身避開對方拳頭,緊接著對方又來一拳,還是被武越巧妙躲過。 郝江化老是打不著武越,一陣心急,逐漸亂了陣腳。 武越看準破綻,欠下身一記勾拳,打的郝江化頭濛濛的,牙掉了一顆,緊接 著一個旋踢將郝江化踢倒在地。 旁邊的女人看的花容失色,男人看的是目瞪口呆,此時有的人心疼、有的人 擔心、有的人恐懼、有的人竊喜。 待郝江化起來時,武越他們和警察早已帶走了郝小天。 咖啡館裡,左京和一位美麗的女子對坐著,握住她的手關切的說:「詩芸, 最近辛苦你了,害你天天提心吊膽的。真是對不住。」 王詩芸頗感欣慰,悠悠的說道:「這沒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這張紙 上記錄著郝江化和李萱詩最近為金茶油出路和郝小天的事,奔向走動的人際關係 表。作為秘書,這都是彤彤隨著他們出去,從他們見得人或聽他們閒談口中獲得 的信息,然後憑借記憶做出的這張表。」 左京接過來表看了看,發現上面竟然記著很多大大小小官員,並且有些先前 並不知道,涉及較大的廣度和深度,真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王詩芸緊接著說:「聽彤彤的說,郝江化還暗地裡叫囂不怕他們不幫忙,他 手裡握著他們受賄的把柄和性愛視頻,還有其他的東西,聽說放在一個密室內。 」 說完,王詩芸臉上通紅。 左京看著王詩芸安慰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我不會嫌棄你的。我這個 TheAvengers未來黑科技有限公司總裁的位置一直為你虛左以待。」 王詩芸內心激動不已,不自覺的用自己的勺子喂左京喝了幾口咖啡。 左京根據日記裡記載的密室情況告訴王詩芸,讓她找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 ,切勿走露了馬腳。 王詩芸心領神會不捨得走了,經過幾日的等待,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一天晚上,郝江化和李萱詩邀請一些官員在郝家山莊裡聚餐,並觀看一些娛 樂節目,這個舞台雖小但五臟俱全,有燈光有音響,後面是一面LED屏,可以 播放一些視頻背景。 節目紛呈,一陣歡聲笑語早已塞進了紅包。 此時山莊外,早已有一群人在路上。 原來,左京在童佳慧的幫助下,通過公安局以收到舉報查賣淫為借口襲溫泉 山莊,並喬裝打扮後帶著武越隨警察進入山莊。 警察直奔晚會現場,吳彤看到警察到來,由於在舞台下,所以趁人不注意將 舞蹈音樂背景視頻切換到一個黃片,本來就是一個妖艷的舞蹈,現在變成了一個 荒淫的場面,警察於是瞬間控制了場面。 此時,左京獨自一個人根據王詩芸的指示潛行找到了那個密室,打開密室發 現裡面真是別具「洞天」,裡面有奇奇怪怪的「玩」 具,找來找去沒有發現那些視頻和證據,後來在一個一面牆體內發現了蹤跡 ,費勁打開一看,這裡面有一些官員在淫亂洗浴錄像,其中就包括那個鄭市長, 還有郝老狗與李萱詩、白穎及其他女人光碟和硬盤,通過筆記本斷斷續續的看著 ,氣得是內腔生煙,看得是一陣心痛不已。 正要關閉視頻是時發現一段他和李萱詩的視頻,不看則已一看嚇一跳,直覺 頭上冷汗直冒,幸虧來的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晚會這邊,郝江化一夥人都被警方帶走拘留幾日。 幾日後,郝江化和李萱詩一幫人返到郝家莊。 調整了一些時日,郝小天因身體不適被保外就醫,郝江化喜出望外,一掃連 續幾日的霉氣。 待到看到郝小天時,只見他身體消瘦、瘦骨嶙峋、精神萎靡不振。 於是讓何曉月趕緊為他這個寶貝兒子檢查身體。 何曉月於是對郝小天渾身上下細細檢查了一遍,發現骨髓中原始細胞大於5 %但又小於2%,出現骨髓以外白血病細胞浸潤者,如綠色瘤、中樞神經系統 白血病及睪丸白血病等,緊張的說道:「可能是白血病復發。復發的誘因是體內 尚殘留白血病細胞,平時飲食無度,暴飲暴食生活沒有規律,常常進行劇烈的運 動取無度。」 聽到這個消息,本來驚喜的心涼了一半,郝江化沉默了半晌,痛苦的說道: 「又是白血病,難道天要亡我兒子。」 李萱詩似有怨氣道:「如果不是他貪婪成性、嗜色如命,怎會落到如此下場 !」 緊接著換了口語氣:「好了,好了,現在哀怨也沒有什麼用。白血病又不是 不治之症,現在趕緊送往醫院治療才是。」 此時錢倒不是問題,要問題是一時找不到可匹配的骨髓,為了找到適的 骨髓進行移植,於是郝江化讓人通過多種媒體來找可匹配的志願者。 還別說,還真有志願者可以進行骨髓移植,郝江化高興的跳了起來:「天無 絕人之路,我的命真他媽的好。」 正當郝江化喜滋滋的等著這位志願者前來,其他的已準備就緒。 突然那位志願者話,不去了。 郝江化急問:「為什麼?多少錢都行。」 對方丟了一句話,我可不想讓農夫與蛇的故事在我家上演,我平時最恨你們 這些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了。 非但沒有讓志願者前來,反而被人家噸了幾句,嗆得啞口無語,直生悶氣, 沒辦法只好採取化療拖延一些時日。 原來,在郝江化通過媒體找志願者時,同時在一些媒體和大量跟帖都簡略 曝光了郝江化、郝小天如何忘恩負義傷害、報復救命恩人的事情。 一些志願者看見之後,都取消了打算。 有的跟帖說惡有惡報,白活了那多年,有的跟帖小的該死,老的更該死,不 死不解好人心頭之恨,不死不足以對得起會!郝江化於是打算試一下他和李萱 詩的孩子骨髓,但李萱詩心寒說現在孩子還小,並且和小天的血型並不匹配。 眼看著治療無望,他自己還沒有一個孫子,於是想為郝小天找份人家,一為 沖喜,一為留後。 於是問郝小天有沒有什麼中意的女子,郝小天眼睛一亮,忙說到在大學有一 位叫陰贏的。 郝江化又問對方的家境怎麼樣,郝小天不假思說非常好。 郝江化於是找到李萱詩說起這個事,希望她能親自出馬,搞定這個事。 李萱詩不悅道:「小天這個樣子,你這不是坑害人家一個姑娘。」 郝江化跪到李萱詩面前:「萱詩,你看小天這麼可憐,恐怕時日不多,你看 在我的面子上,看在你和我的幾個孩子面子上,再勞煩你了……」 說完,郝江化對李萱詩又是軟磨硬泡,李萱詩無奈歎道:「真是冤孽,罷了 罷了,我早晚要被你害死。」 於是第二天,李萱詩拿著重金和其他的一些東西,通過其他人約那位姑娘出 來,談了一上午,終於搞定,不過在談吐之間,隱隱覺得這個陰贏有點風塵之氣 。 經過李萱詩周旋,陰贏終於答應和郝小天在一起。 就這樣,兩人開始談戀愛,沒對體弱多病的郝小天,陰贏很快將他收拾的服 服帖帖,揮霍起來毫不含□。 相處了一月有餘,突然有一天陰贏竟然懷孕了。 郝江化欣喜異常,見人就說他老郝家有後了。 郝江化於是開始籌備兩人的婚事,讓他們奉子成婚,讓徐琳找好的婚慶公司 來佈置婚禮現場,又找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前來捧場。 婚禮現場佈置以大紅色為,在大門口掛一對大紅的燈籠,還買了好多彩色 氣球,人來人往郝家莊一時熱鬧非凡。 各個嘉賓已經入座,婚禮開始步入正題,持人清了一下嗓子,說了一些開 場白,然後讓大家觀看新婚之人的婚紗照和視頻。 眾人看了婚紗照,在底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直呼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接下來的一幕才更讓人驚呆,只見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來。 有幾個人不自覺站了起來,眼睛直盯盯看著舞台中的那個人。 這個聲音、這個容貌太熟悉了,好似穿越了時空直達內心深處。 只見李萱詩眼淚奪眶而出,喊了一聲「宇軒……」 不錯,舞台之上那人正是「左宇軒」,只見他看著李萱詩深情的道:「萱詩 ,別來無恙,這些年你過的可好……」 李萱詩看到久違的熟悉的面龐,早已激動不已,驚喜之情之情溢於言表,含 著淚說道:「宇軒,我好想你……」 只見左宇軒又開口了:「可是我這些年過的很不好。你早已忘了那些山盟海 誓,辜負了我對你的一片深情厚義。你為何與郝江化在碑前侮辱於我,你為何把 我們唯一的孩子傷害那麼重。」 轉眼又盯著郝江化:「郝江化,枉我和京兒如此對待你們父子,你竟然那般 羞辱我,害的京兒家破人亡。本來京兒已想澹化處理遠走海外,你為何還在我碑 前畫上烏龜和那幾個字,連一個死人也不放過。若不滅你,天理不容。」 李萱詩看了看郝江化,他被突然出來的左宇軒嚇得面如土色,呆如木雞,狠 狠瞪了他一眼,用手指著他的額頭:「沒想到,後來你竟然還幹出那些齷齪之事 。朽木不可凋,糞土之牆,不可圬,於予與何誅。你真的是要害死我呀!」 待首時,左宇軒早已沒了蹤影,於是瘋狂的找,追了出去。 郝江化舉辦婚禮本來是自家與眾人熱鬧,現在卻變成一場鬧劇,讓別人來看 熱鬧,自己的醜事瞬間曝光到眾人面前,顏面掃地,名聲狼藉。 突然,又聽到一處又一處的鞭炮聲,其他嘉賓也慌亂的散了。 郝江化猜想肯定是徐琳搞的鬼,於是找到徐琳,忙問怎麼事,是不是她從 中搞的鬼,因為是徐琳選的婚慶公司,舉手要怒打徐琳。 此時一隻手抓住了郝江化,郝江化首一看竟然是左京。 左京怒喝道:「我的女人也敢打,你這是找死!」 郝江化一時沒搞明白,脫口而出「什麼?」 正在他疑惑之間,徐琳、王詩芸、吳彤都來到左京跟前,圍在左京旁邊,好 似左京才是他們的男人。 想想真是諷刺,這才多久,這些女人都是自己的,在自己跟前按號入座,如 今卻成了別人的女人,郝江化氣得指著她們罵道:「你們這幫賤人,忘恩負義之 人。平時裡我待你你們不薄,你們竟然背叛我。」 徐琳看著郝江化冷笑道:「誰是你的女人,我和都是有家室之人,何來背叛 之說。你待我們不薄,虧你說的出口,你為了自己的淫慾,把我們置於風險之中 ,內心惶惶不安,破壞了我們的家庭,甚至想讓孩子的父親喜當爹。你為了自己 心裡變態安慰,把彤彤傷成什麼樣了。」 郝江化指著徐琳罵道:「你這個臭婊子,還不是屈服於我的胯下,操的嗷嗷 直叫,哈哈哈……」 徐琳倒也沒有生氣,反諷道:「你以為你征服了我,呵呵,你也不撒泡尿照 照醜的給豬一樣,你不過是一個活的性按摩器罷了。你也不瞧瞧,你那玩意現在 還能硬的起來嗎!你怎麼能比得上我的小老公呢。」 徐琳曖昧的趴在左京肩膀上,還不忘深情的親一口。 被戳中痛處,郝江化惱羞成怒,上去去抓徐琳,似乎也把徐琳撕了。 只聽見後面啪的一聲,武越後面襲擊,一招將郝江化左臂卸掉脫臼。 郝江化立刻變成了沒有爪牙的老虎。 郝江化口中不忿威脅道:「哈哈哈,左京你這個傻小子,我手中可有你一些 不雅的視頻,只要我們握手言和,一切都好說,不然我讓你綠帽子戴滿天下。你 們這些女人也別著急站隊,我手上有你們大量的淫蕩片子。只要乖乖聽話罷了, 否則我要讓你們這幫賤人無臉活在這個世上。」 左京笑了笑:「那個密室我早已光顧,你看看這是什麼……呵呵,你以前的 這些利劍現如今都變成了我手中的利劍。」 左京走上前去左後開工就是幾巴掌,為父親、岳父洩氣,一拳封到臉門,打 的鼻血直流,然後一記重拳打在心窩處,痛的郝江化摀住胸口疼痛難忍、冷汗直 流。 緊接著徐琳、王詩芸、吳彤等眾女子一起上前連挖帶撓,竟然讓郝江華毫無 還手之力,不一會兒變讓其變成了大花臉,平時溫文爾雅的女人憤怒起來也很可 怕的。 左京抬手看了看表,不緊不慢的說道:「時間到了!他們該來了」 郝江化一臉茫然,問道:「什麼到了,他們是誰?」 沒過多久,郝江化因為挪用巨額扶貧款被判刑入獄。 在獄中,郝江化萬萬沒想到會遇到一個老熟人何教授。 他覺得這是他在獄中唯一可以欺負洩憤的對象了,他要再拿這個老實人好好 開刀。 人算不如天算,豈不是何教授早已不是原來隨手就可以捏拿的弱者了。 左京離開之前就已經做好安排,讓那幫人照顧好何教授。 郝江化要拿何教授開刀,那些人正好拿郝江化開刀。 不論是好人也罷,惡人也罷,他們都痛恨背信棄義、忘恩負義之徒。 郝江化以為靠他的一身好身手,可以混得開,繼續作威作福,豈不知餓虎架 不住群狼,反被那幫人狠狠修理了一頓。 後來又聽說郝江化幹了那些缺德事,恨得牙癢癢。 郝江化被爆菊喝尿,慘遭凌辱,辱別人者也被他人所辱。 過了一段時間,何教授來到郝江化面前,拍了拍他的狗頭:「郝老狗,你好 好在裡面待著,我馬上要出去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說完揚長而去。 過了一段時間,有人來看郝江化,郝江化欣喜異常,以為是李萱詩來看他來 了。 等見面時發現不是李萱詩,卻是郝新民,心裡直犯嘀咕。 只見郝新民用手半遮住給郝江化播放了一小段視頻,只見裡面是陰贏的淫穢 畫面,接著又道:「你知道拍視頻的是誰嗎,是你的寶貝兒子郝小狗,哈哈哈… …」 郝江化被自己瞧不起的郝新民羞辱,怒不可遏叫囂要殺了郝新民,只是他現 在是籠中之獸卻無可奈何,眼睜睜看著郝新民得意洋洋的幸災樂禍的離去。 暫且不表郝江化獄中之事。 話說,李萱詩追了出去,卻不見左宇軒的蹤影,自己坐在一塊石頭上嗚嗚痛 哭。 徐琳、王詩芸等眾女找到李萱詩,安慰了幾句。 徐琳開口道:「萱詩,不瞞你說,我和詩芸、吳彤等人已經歸服京京。作為 好姐妹,我們不希望你一條路走到黑,墜入深淵。你現在需要在京京和郝江化之 間做出選擇了。」 李萱詩痛惜道:「他們兩人我都不想傷害。那麼多年我為郝江化生兒育女, 付出了那麼多,為他如此離去,我心有不甘,被世人恥笑。京兒,我一直不想傷 害他,卻實際上又深深的傷害他,我無顏面對於他。此時讓我選擇,我真的不知 道。」 徐琳拍著李萱詩的香肩,柔聲道:「你一直想維持大家庭,兩個人都不想傷 害。但是這兩個人之間根本無法調和,京京從來沒想過要害郝江化,但是郝江化 卻一次次的動傷害京京,才造成京京絕地反擊。你想把現在兩相傷害之人維持 在一個大家庭,這本身就不可能,就像水與火一樣,水火一相遇就必定有一方熄 滅。。」 其實李萱詩何嘗不知,她一直選擇做一個鴕鳥心態,逃避現實的心理,不敢 面對問題的懦弱行為。 徐琳看了看李萱詩沒有反應,有些來氣了:「萱詩啊,萱詩,枉你也是一個 聰明人,對付京京、穎穎、我和詩詩芸等人倒是一套一套的。都說郝江化爛泥扶 不上牆,我看你是朽木不可凋,死要面子活受罪,矯情!詩芸、彤彤,咱們走! 」 李萱詩一時捉摸不定,看到徐琳等人已走,忙喊道:「琳琳,等等……」 可是徐琳、王詩芸、吳彤卻頭也不的走了。 只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像一隻失群的孤雁。 過了一些時日,李萱詩被檢察機關帶走協助調查扶貧款事項。 審訊室裡,約平方米,一張桌子和三把椅子放置於門的平行線上,後面 則是一張軟包椅子供犯罪嫌疑人坐,對審訊過程進行全程雙光盤實時直刻!雖然 審訊人員語言並不激烈,但李萱詩內心卻驚恐萬分,雙腿不自然的有些顫抖。 她曾扶貧過困難戶,也曾幫助過受災群眾,她奉行與人為善,可是又對至親 不善。 她也許從來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面對這種審訊,面對審訊她一一如實交代。 押送途中,她幾次開口詢問情況,以穩定緊張情緒。 想想她也是經過大風大浪之人,在左京面前說謊可以做到面不改色,面對左 京質問時也能從容不迫,但到了宣判那一刻,她心理素質再好,但是還是緊張得 難以自抑,身體不自覺的抖動一下。 鐵窗內,她鋃鐺入獄。 到了獄中,有的人認識李萱詩,七嘴八舌開始議論起來了。 你知道這是誰嗎,這是金茶油公司的女老,你知道他老公是誰嗎,是一個 又老又醜又惡的農民。 也不知道她怎麼會看上那樣一個狗東西,真是瞎了眼了。 聽說那個狗東西玩意非常大,常常把他操的嗷嗷直叫。 這麼說,平時人模狗樣的,原來是一個騷貨蕩婦,是一個臭婊子。 哎,別侮辱人家妓女好不,人家那些是失足女,至少是按勞所得。 這個婊子不但賠上自己全部家當,還賠上自己的兒媳婦,把兒媳婦送到他老 公床上,差點把他親生兒子給害死。 啊,簡直是禽獸不如啊,連自己親生兒子都害,這哪是一個母親,簡直是一 個魔鬼……那個認識李萱詩的婦人,李萱詩不認識,但她卻認識李萱詩,她就是 那個鄭市長的妻子,對李萱詩是恨之入骨。 聽著這幫女人罵自己,李萱詩慚愧難當,用長髮擋住自己的臉,用手擋住自 己的耳朵,不敢看也不敢聽。 這幫女的罵完還不算完事,都往李萱詩頭上吐口痰,一會邊間她頭上這一塊 、那一塊髒亂不堪。 夜深人靜的時候,一縷月光穿過鐵窗散在床鋪上,李萱詩緊緊抱著腿,蜷縮 自角落裡,怎麼也睡不著。 如果說左宇軒帶給他的是美好的幸福,那麼郝江化帶給她的只有慘痛的憶 ,就像一個惡魔吞噬她的身體和靈魂,雖有淫慾之快,卻帶來無窮盡的痛苦。 在強烈的對比中,她越來越懷念和左宇軒相見甚歡、相親相愛、伉儷情深那 段浪漫激情的歲月,懷念京京出生時第一次喊媽媽、長大後第一次告別上學、結 婚後慈烏返哺幸福時光,想著想著這淚水就止不住汩汩往外流淚,面對月光獨自 啜泣。 如果說這烏黑鐵欄是她身體的牢籠,那麼那厚黑的心房便是她心靈的牢籠。 在這獄中的歲月裡,其他女人都有親人來探監,唯獨她沒有一個人來看她, 連她般寵愛的非血親之子郝小天影子也見不著,唯恐避之不及。 過了一段時日,牢門打開了,獄警對李萱詩說,你可以提前走了,不期而遇 的牢獄之災,不期而遇的出獄之幸,李萱詩內心五味雜陳。 一個人走出監獄門,沒有一個親人前來迎接,哪怕是郝龍郝虎他們。 李萱詩抬頭望了望烏雲密佈的蒼天,看不到一絲陽光,突然感覺自己活著一 點意義都沒有,看不到一絲希望,有時感覺不如一死了之。 她就這樣胡思亂想低頭走著,竟忘了前方的紅綠燈。 這時聽到後方一聲:「媽媽,小心……」 一陣急剎車之後,緊接著砰地一聲,李萱詩被撞倒在地,流了很多血。 郝萱、徐琳、王詩芸、吳彤、何曉月他們趕緊衝上前去,只聽見郝萱埋頭哇 哇大哭。 不一會兒,傳來一陣陣緊促的救護車聲,一會兒聲音又遠去。 醫院內,醫生在裡面忙碌著動手術,家屬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血液告急又 緊急找人輸血。 不知過了幾個時辰,李萱詩終於被搶救下來了。 待她醒來,看到郝萱趴在她懷中還在哭泣著,旁邊站著徐琳、王詩芸、吳彤 和何曉月。 看著郝萱痛哭,李萱詩內心控制不住,抱著郝萱也是一陣痛苦,這哭聲透著 多少辛酸和委屈。 徐琳趕緊勸慰:「天可憐見,你終於醒了,快別哭了,哭壞了身子。」 李萱詩停住了哭聲,摸了摸眼淚,愛惜的撫摸這個寶貝女兒:「萱兒,別哭 ,現在只有你疼我了。媽媽怎麼捨得離開你。」 郝萱看到媽媽好了,破涕為笑:「媽媽好了就好。媽媽除了萱兒,還有大哥 哥呢。」 李萱詩搖了搖頭:「我把京兒上的那麼深,他不會再理會了。」 郝萱眨著大眼睛,突然故弄玄虛道:「媽媽,你可以知道,你在動手術亟需 補充血液,但是血庫告急時,是誰為你的血液嗎?」 李萱詩疑惑道:「不知道啊,難道是寶貝你?」 郝萱:「不是我,是大哥哥,他得知你亟需血液時,捨身為你輸血……」 李萱詩激動地道:「真的是京兒?他現在在哪裡,我要見他」 徐琳、王詩芸、吳彤、何曉月都點了點頭,又搖頭說左京第二天就加拿大 了。 李萱詩內心一陣狂喜,又一陣失落。 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黯然傷神起來。 徐琳看在眼裡,忙問:「萱詩,你怎麼了?」 李萱詩含淚道:「你不知道,在我和京兒最後一次談話時,他曾說要學小哪 吒『割肉還母。他現在將一身鮮血還將於我,是要和徹底斷絕關係。」 聽完,徐琳、王詩芸、吳彤、何曉月唏噓不已。 郝萱搖頭不肯相信:「我不相信。大哥哥如果真的那麼無情,又怎麼會救媽 媽提前出獄,又怎麼會專門把我從海外接,來接媽媽。」 聽完郝萱略含稚氣的反問,李萱詩不知該如何作答,也不知聽了是喜還是憂 。 李萱詩想起了一件事,問道:「你來之後,去看你爸爸了嗎?」 郝萱搖頭:「沒有,我也不會去,我沒有那樣的父親。他為了自己傷害了媽 媽,傷害了大哥哥,害了好多人,做了好多傷天害理的事。後來又聽說那個市長 要打我的意,但是他作為父親卻猶猶豫豫沒作絕。」 郝萱越說越氣,又拿出徐琳的手機放了一段視頻,只見郝江化在被審訊時, 竟把責任盡可能推卸給李萱詩,以此想獲得輕刑。 李萱詩看得是一陣心寒。 郝萱接著說:「老師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要媽媽好好做,大哥哥並 不是絕情的人,我相信大哥哥早晚會有一天,會原諒你的。」 一席話幡然醒悟,一對比患難見真情,我難道還不如稚氣未脫的萱兒嗎,李 萱詩決定洗心革面,內心對左京說,京兒,母親知道錯了,『唯有此心,耿耿相 隨』,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過了一段時日,李萱詩出院了,又經過何曉月精心調理,身體康復的差不過 了。 下定決心後,立刻寫了三份離婚協議書,並在無人的時候忍痛把那個金戒指 取下,將手帕包起來,一併交給了徐琳,讓她轉交給郝江化。 徐琳也不想見郝江化,於是把離婚協議書和金戒指交給何教授,讓他親自把 這些東西交給郝江化。 監獄內,郝江化一聽有人來看他,沉悶的心頓時興奮起來,已經好久沒有一 個人來看他了。 他正在期待著,是李萱詩,還是小天,還是郝萱,還是其他親人。 郝江化滿心歡喜來見這個人,發現竟然是何教授,大失所望,也非常不解他 怎麼會來。 何教授看到郝江化失落的樣子,很是欣慰:「郝老狗,我們又見面了。不過 ,這次我沒空手來,專門給你帶來兩個禮物。」 說完先拿出一個包著東西的手帕,交給了郝江化。 郝江化一看,這是他過生日時給李萱詩鑲的金戒指,以表明李萱詩徹底屬於 他,再看手帕上面用血跡寫了兩個字:決裂。 郝江化氣得把這個金戒指扔在地上,恨得將手帕撕成兩半。 一氣未消,一氣又起,緊接著,何教授又把協議書遞給他。 郝江化一看上面寫的離婚協議書,內容也沒來得及細看,氣得一把將協議書 撕個粉碎,叫囂著:「李萱詩你永遠都是我的人……我要見萱詩,我要見萱詩! 」 何教授嘿嘿說道:「你還有臉見他,你想見她,但是她卻不想見你。贏到最 後才是贏,笑到最後才是笑,你現在就像一個瘋狗一樣嗷嗷亂叫,撕了幾張紙有 什麼用,離不離婚由不得你。哈哈,你也有被休的一天!不過這都是你自找的, 上天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你不珍惜反而貪婪無厭、得寸進尺,不會再給你第 二次機會了。現在輸的連褲衩都沒有了,聽說你老爺子死了,哎可憐吶,竟然是 被你活活氣死。」 郝江化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張牙舞爪的恨不得把這個不起眼的何坤撕碎。 這次打擊對郝江化來說太大了,他不但連老爺子的最後一面也沒見到,最終 失去了引以為傲的李萱詩,失去了一切的根源,沒有李萱詩,他什麼都不是,他 又到原處甚至更慘。 何教授就像看著籠中的瘋狗一樣汪汪直叫,輕蔑的笑道:「先別那麼急不可 耐,下次我會帶著法院離婚判決書來看你。」 何教授彈了彈袖子上的灰塵,朝郝江化吐了一口煙圈轉身離去,只剩下郝江 化一雙絕望的眼神。 監獄裡,郝江化時不時的被刺激一下,被其他人欺凌侮辱;郝家莊,郝小天 時不時被戴一下帽子,陰贏成為郝家一家之,特意請人把屋頂染成綠色,美其 名曰環保,甚至連染指郝江化其他孩子。 郝家之事暫且不表。 TheAvengers未來科技公司在王詩芸的帶領下,在徐琳、吳彤、 何坤等人的輔佐下開展的是風風火火,點觸角已達小城市。 七八個月之後,左京帶著童佳慧、蘭馨怡、左靜、左翔還有兩個寶寶國。 左京左右手牽著左靜和左翔,童佳慧和蘭馨怡各自懷抱一個孩子,男孩叫左 瞳,女孩叫左?,助理在後面推著行李。 王詩芸等眾女望眼欲穿,看到他們,滿心歡喜的上前去迎接。 此時李萱詩也要上前去,卻被一旁的武越攔住了:「伯母,二有交代,他 不想見你。希望您能多多包涵,不要為難我。」 李萱詩只好翹首以望,兩年多沒見,左京已經發生變化,皮膚有點古銅色, 眼睛炯炯有神,舉止之間頗顯精煉。 待童佳慧下樓梯時,左京急忙迎上前去:「媽,小心點,你身體有點弱。」 童佳慧甜蜜的笑道:「我哪有那麼嬌貴!只要你的寶寶沒事就好。」 李萱詩看到自己的親孫子和孫女,被王詩芸他們逗得咯咯直笑,只見萌態可 掬的樣子,真的想忍不住上去親幾口,只可惜現在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就這樣,左京帶著童佳慧和蘭馨怡他們一路歡歌笑語走來,路過她的身邊, 沒有扭頭看他,甚至沒有一絲餘光飄向她。 近在咫尺,卻形同陌路。 在他們之後,還有3多人的專業救援隊緊隨其後,他們統一著橙色服裝, 後背及左臂有特殊的救援標誌。 原來左京此次國,除了國看看王詩芸、徐琳等眾女,還因為國內西南某 縣發生自然災害,所以才從國外帶來專業的救援隊參與救災。 到家之後,左京和童佳慧、蘭馨怡休息收拾妥當之後,晚上與眾女共進晚餐 ,既溫馨又熱鬧。 童佳慧坐在中央,左京和蘭馨怡分別坐在左右,依次是王詩芸、徐琳、吳彤 等。 另開一席,李萱詩位於中央,旁邊是何曉月、何坤、武越和媳婦,還有一幫 孩子們。 雖然李萱詩沒能與左京他們坐在一席,但是看到親孫子和孫女欣喜異常,抱 著懷中遲遲不肯放下,忍不住多親幾口,心中的不快也一掃而光。 宴席上,王詩芸先把公司的運營狀況向左京和蘭馨怡匯報,贏得二人的一直 誇讚。 緊接著徐琳舉杯發話了:「在這場下,談什麼工作,來,來,來,我們一 起舉杯歡迎童部長和京京他們歸故里。」 左京看著徐琳,舉杯還迎,笑著說:「徐阿姨,在我們不在的日子裡,多謝 你照顧著她們。不過,你沒把詩芸他們帶壞吧。」 徐琳舉杯來到左京跟前,一陣壞笑:「臭小子,你穿露襠褲的時候,我還把 過你小便。現在竟敢取笑我,待會看我不帶著她們把你吃了,叫你見識我們的女 人的厲害,把你的屁股打開花。」 說完,伸手扭了左京耳朵一下,左京耳根更紅了,佯裝哎吆一聲,看得馨怡 一陣心疼,忙向徐琳勸酒。 童佳慧看著馨怡心疼的樣子,含笑道:「這琳琳真是壞,這哪是欺負京京, 分明是在欺負馨怡嗎。琳琳趕緊自罰三杯。」 徐琳咯咯笑著,仰口就是三杯進了肚子。 只見左京耳根更熱了,馨怡臉更紅了,真是一對佳人。 緊接著,大家把酒言歡,盡續舊情,格外的興高采烈,左京沉醉在花海之中 。 就這樣,左京和眾女幸福的待了一段時日。 左京要親自帶隊去災現場救援,童佳慧她們則帶頭積極為災捐款、捐物 、捐血支援災,遙寄祝福為他們祈禱!在與地方政府申請、溝通、聯繫好之後 ,臨走之時左京和武越帶著救援隊準備出發,可是蘭馨怡卻堅決陪同左京一起去 ,與他們一起參與救援,並且還能隨時隨地照顧左京。 左京擰不過,只好帶著她。 左京他們全部修正準備好之後,與眾女一一道別,奔赴受災地。 一路上,不停地聽到救護、消防車輛通過的笛聲,看到各種搶修車川流不息 。 這次可怕的災難,摧毀了他們的家園,變成了一片廢墟,到處是斷牆殘垣折 ,不忍目睹,再也沒了以前的美好景象,給他們帶來了無窮肉體上的和精神上的 雙重痛苦。 樹幹被攔腰折斷,電線桿也變成二節了,電線像脫韁的風箏線般隨風飄蕩. 很多道路都被攔起來,車輛無法通行。 他們只好步行潛行,經過長途跋涉,他們到達受災最嚴重的域之一,看到 現場有醫護志願者、救援志願者、關愛志願者等等。 到達現場,與當地政府具體負責人對接後,他帶著他們的專業救援隊快速投 入救援的戰鬥中。 蘭馨怡作這個國外救援隊的翻譯,左京負責與其它救援隊的協調與溝通。 這裡沒有國籍之別,沒有富貴與貧賤,只有生命的珍貴。 他們與其他志願者一起,在廢墟上揮灑著自己的汗水,用液壓鉗、千斤頂、 電鋸等工具,搬動著一塊塊石頭和一根根鋼筋,有時甚至徒手勞作。 他們用生命探測儀探生命的跡象,雖然他們已經幾天幾夜不眠不休,那是 因為他們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生。 一個個老人、一個個小孩,一個個學生、一個個傷者被解救出來,一點點希 望被點燃,這是對他們辛苦付出的最大肯定。 晚上,停電斷,只能點著蠟燭,也沒有其他娛樂活動,蘭馨怡與那些愛心 志願者開展心理撫慰、照顧孤殘等志願服務,並且發揮自己的特長,為他們唱歌 、為他們跳舞,沒有樂器,他們的掌聲就是樂器。 隨著氛圍的被點燃,有些藏民同胞也手舞足蹈起來,一起心聯心,手拉手, 唱著我們的歌謠,一陣歡歌笑。 左京在下面坐著,手掌已經麻木,癡癡的看著蘭馨怡,發現此時的蘭馨怡格 外的美,是一種由內到外的美,正如其名像蘭草一樣散發清香,怡悅人的內心, 愉悅人的精神。 天濛濛亮,左京一個翻身趴在蘭馨怡身上,突然撲了個空,一下子驚醒了, 發現蘭馨怡不見了,趕忙去找。 為了獲得更好的視野,他朝不遠處的小山爬去,剛要大聲喊蘭馨怡。 突然發現蘭馨怡穿著澹藍色的睡裙,雙腿併攏,長襪宛若純透的薄紗,嫩腳 穿著一字式扣單鞋,鞋上繡著蓮花般細花紋,精緻而典雅唯美。 只見她靠著大樹坐在草坪上,正在拿著一本書聚精會神的閱讀,只有一雙美 目上下流動,非常靜謐出神,左肩上繡花上竟然還停留一隻彩蝶,輕輕扇著雙翼 唯恐驚動這位美女,此時此景此人此物相得益彰、美不勝收。 有人曾說「讀書的女人,讓人看上去總是很美的。我喜歡女人看書的樣子, 平靜、恬澹,彷彿世界一下子都變得美麗起來。」 果然,此言不虛。 左京就這樣癡癡的站在近處看著。 蘭馨怡捋了一下秀髮,翻了一頁書,歪頭細看另一頁時,發現有個人站在旁 邊,原來是左京,只見她顧盼生輝,俏皮的上書,笑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怎麼不吭一聲?」 左京走上前來笑道:「看到你剛才看書的樣子,美不可言呀!」 坐在馨怡的身旁:「你看得是什麼書?那麼認真」 蘭馨怡遞給左京道:「我看得是應急救援的書,在救援時發現自己許多不足 ,需要補充一些知識了。白天又忙,晚上也沒燈光,只好起早藉著晨曦讀一會兒 書,看你那麼疲憊、睡得那麼香,所以不忍心打擾啦。」 兩人靜坐了一會,聽到武越喊吃飯了,二人便攜手下了山。 兩人來到吃飯的地方,看到各個救援隊圍在一起吃飯,唯獨一個醫生遠離人 群,獨自一人蹲在地上吃飯,也不來夾菜,也不和他人言語,看著甚是可憐,吃 完飯又隨手把口罩又戴上。 左京夾了一塊肉放到蘭馨怡碗裡:「馨怡,來多吃一點,你身子弱,多補一 補。」 蘭馨怡心裡很是甜蜜,但是拒絕道:「不了老公,你太勞累,更過需要補充 身體。再說,若再吃我都變成小肥豬了,你就不喜歡我了。」 左京笑道:「怎麼會。嘿嘿,只不過是從林黛玉變成薛寶釵而已,我也是喜 歡的。」 兩人就這樣甜蜜的調笑著。 那位醫生從兩人身旁走過,用手扶了扶眼鏡,餘光瞟了一眼沒做停留走了, 但是步法有些慌亂。 連續幾天的高強度作業,蘭馨怡以前作為大小姐哪裡幹過這樣的活,再加上 生育之後身體有些薄弱,竟然著涼感冒了,剛開始還在堅持,後來鼻音有點加重 ,這個嚇壞了左京。 左京於是讓武越趕緊找醫護救援隊醫生來為蘭馨怡看病。 隊長爽快的答:「放心。待會讓我們這裡最好的醫生給夫人看病。」 轉身對正在忙碌的女醫生說道:「皂醫生,麻煩你去一下。」 此時,左京來到蘭馨怡病床前,用手摸了摸額頭,發現很燙,於是找來濕毛 巾,敷在額頭上。 恰巧此時,那醫生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幾個藥瓶和輸液瓶。 蘭馨怡看著左京為自己忙碌,渾身濕透了,心疼的說:「老公,我沒那麼嬌 嫩,看把你累的。」 伸手為左京擦汗。 左京笑道:「傻瓜,老婆不就是用來疼的嗎?再苦再累也是心甘情願的。」 說完,左京又打下水,給蘭馨怡洗腳,然後讓蘭馨怡微屈膝,將一手掌心正 對膝關節髕骨上,揉揉按按上下。 蘭馨怡看著左京:「老公,你這是做的什麼呀?」 左京低頭答道:「這是推拿緩減病情,民間便有『揉揉按按足三里,相當吃 只老母雞』說法。 」 蘭馨怡讚道:「老公,你真棒,手法那麼嫻熟,什麼時候學的呀。」 左京抬頭看了蘭馨怡一眼:「這是專門為……噢,專門為媽消除疲勞、保健 身體學的。怎麼樣,手法還行吧。」 那皂醫生看到對方如此恩愛,心裡莫名有一道醋意,在為蘭馨怡扎針的時候 ,連扎幾針就是找不準血管,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心慌意亂。 疼的蘭馨怡哎呀一聲,緊收雙腿,冷汗竟然冒了出來。 左京見狀,霍的站了起來,來氣嚷道:「你這醫生會不會扎針!扎的我老婆 好疼。」 對方非但沒有道歉,反而還更有氣,心道我才是你老婆,扎她幾下只是皮肉 之苦,可是你們卻深深紮在我心裡,扎的心非常疼,賭氣扔下針頭,把輸液袋摔 向左京懷裡,哭著跑了出去。 左京很是鬱悶:「從來沒見過這麼大氣的醫生,我只簡單說了幾句,就哭了 。不行,再找一個來。」 那醫生,跑了很遠,拿下眼鏡,摸了摸眼淚,蹲在一個角落裡嗚嗚痛哭起來 ,似乎她才是受委屈的人。 那醫生,跑了很遠,拿下眼鏡,摸了摸眼淚,蹲在一個角落裡嗚嗚痛哭起來 ,似乎她才是受委屈的人,本該屬於自己的老公卻被他人鳩佔鵲巢,作為原配只 能在這裡偷偷哭泣,淚眼婆娑中遙想起當年。 晚上,白穎做完手術家,非常疲憊把皮包一扔,把高跟鞋踢到一邊,慵散 的喊道:「老公,快來抱抱。老婆,我實在走不動了。」 於是左京放下關上筆記本,攔腰把白穎抱起,抱到沙發跟前將要放下。 白穎踢著雙腳,嘟著嘴嬌滴滴的,用手往裡指了指說:「嗯哼嗯。嗯,不是 這裡,是那裡。」 左京於是又抱著白穎走進臥室,輕輕將白穎放在床上。 只見白穎打了一個哈欠,埋頭就要睡。 左京:「穎穎累了,洗個澡再睡也不遲啊。」 白穎瞇著眼:「今天太累,穿著高跟鞋站了好幾個小時,腰酸腿疼的,不想 動手動腳了。」 左京歎道:「真是小懶蟲,那好吧,我端盆水來。」 於是左京轉身出去,一會又來拿著毛巾和端著一盆水進來了,悉心的為白 穎洗腳。 白穎起身坐起來,看到丈夫在給自己洗腳,於是打趣說:「老公你給老婆這 麼洗腳,不怕傳出去被人笑嗎?」 左京低頭溫柔的給妻子洗著,憨厚的笑道:「給自己妻子洗腳怎麼啦。古人 尚且還天天為妻子畫眉,今後我要永遠為老婆洗腳,為老婆消困解乏。」 白穎一陣感動,突然很認真的說道:「老公,你說的是永遠哦,以後可以不 要反悔。」 左京點頭那是當然了,為白穎洗完腳,出去一會又來,忙問道:「都是哪 裡不舒服,為夫為你服務服務。」 白穎俏皮的看著左京:「不是那裡,是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左京拍了手,說了聲好的,於是為白穎推拿按摩起來。 白穎趴在床上很是舒服,軟綿綿的說道:「老公,你什麼時候學的這個呀。 」 左京答道:「看到你每次動完手術,都腰酸腿疼的,所以在剛剛在上偷偷 學的,還比較生硬,希望老婆不要見笑哦。」 白穎甚是感動,雙手抱著左京,親切的喊道:「謝謝老公,你真好,麼麼噠 。」 經過一番推拿,白穎緊繃的身體緩解了很多,隨著左京探入到一對玉峰,為 其有節奏的揉搓按摩,白穎忍不住呻吟了幾聲,緊緊抱住左京,翻身而上雲雨起 來。 經過幾天的治療和左京的細心調理,蘭馨怡身體很快康復了,緊接著又投入 到救援當中去了。 最近災天氣很是不好,餘震還不斷,大家暫停了救。 左京到住處,忽然看到一個紙條,上面寫著:XX點X分,XX角落裡見 皂醫生。 左京很是奇怪,感覺這字體似曾相識,不過還是如約到那個角落見。 蘭馨怡與專業救援隊交待好之後,也到住處,卻沒有見到左京,問了旁人 也都不知道,心裡非常焦急,因為現在外面天氣非常不好,還餘震不斷。 於是和武越分頭去找左京。 此時在那個角落裡,白穎背對著左京,心情忐忑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左京有些不耐煩:「皂醫生,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 於是白穎終於鼓起勇氣開口:「我……」 恰巧此時蘭馨怡在呼喊左京,往這裡走來,白穎沒有說完,心想真不是時候 ,改日再說吧,於是轉身跑了。 左京心裡一陣發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聲音有點熟悉,停在那裡發呆 。 又一陣餘震,這時牆壁有些開裂,左京還不自知,蘭馨怡看得很清楚,於是 喊了聲:「老公,小心!」 奔跑撲了過去,將左京推了出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聽見轟隆一聲,蘭馨怡 被埋在了斷垣之下。 左京待首,發現蘭馨怡被埋在了土牆之下,哭喊了一聲:「不!」 左京跪在殘垣上,用雙手使勁扒土,嘴裡喃喃喊著馨怡。 一掬一掬、一捧一捧,雙手受傷已鮮血直流,兩邊大腿也腫了起來,但是左 京還在瘋狂的扒著,不顧血肉之軀,不顧手疼腳麻。 他們的救援隊聞訊趕來,考慮到用鐵鍬可能會對蘭馨怡進行二次傷害,遂決 定不用鐵鍬等工具,也改用手刨土。 漸漸露了出來,蘭馨怡戴著安全帽,蜷在角落裡,臉上被蒙上了一層灰塵, 腿上留著鮮血。 左京做了多次人工呼吸,可是還沒見反應。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看著心愛的女人那毫無血色的臉龐,左京的心被無情的揪痛了,彷彿被撕碎 了,淚像掉了線珍珠源源不斷的滾落下來,滴在蘭馨怡的臉上,將臉上的塵土洗 去,慢慢顯露出潔白的面孔,距離那麼近又似乎離的很遠,遠的好像是兩個世界 的人,看到蘭馨怡這個樣子,讓他一陣心慌。 白穎並沒有走遠,在不遠處偷偷看著,蘭馨怡戴著安全帽頭部應該受傷不大 ,腿部受並不危機生命,其他位置尚不可知,估計或許還有救,但是救還是不救 內心複雜至極,如果救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蘭馨怡與老公卿卿我我幸福,如果補救 那麼自己或許還有機會,與左京再續良緣。 白穎是離得最近的醫生,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而時間就是生命,最後決 定還是上前相救,眼前只有病人而忘掉其他。 左京看到她又來了,以為她又在使什麼壞手段,惱怒痛恨一起迸發,怒道: 「你這個惡女人,害的我們還不夠嗎?」 於是一使勁將白穎推在一邊。 只見白穎腳下不穩,栽倒在地,姿勢甚是難堪,但是她不放棄,扶了扶眼鏡 又走上前去,又被推倒在地,一次又一次像一個執拗的蝸牛在井壁上滑下來又爬 上去。 左京看到她那麼執著,只好罷了。 白穎跪在跟前,細心查看了一下,趕緊為蘭馨怡作胸外心臟按壓、心前捶 擊、人工呼吸、胸內心臟按壓等心肺腦復甦。 經過一陣搶救,自己已累的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癱坐在一旁。 正在絕望時,突然咳咳兩聲,蘭馨怡睜開了微弱的眼簾,看著丈夫在留著淚 :「老公,你怎麼哭了。」 左京看到心愛的人活了過來,激動地哭了起來,似有埋怨:「傻姑娘,你不 要命了,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 蘭馨怡替左京摸著眼淚:「老公,我願做那樣的傻姑娘。如果你離去,我願 做你的」 觀音婢「,『若有不諱,義不獨生,相約共臥昭陵』。 你就是我心棲息的地方,你若不在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 左京聽完,把蘭馨怡抱得更緊了,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眾人看著,也不禁潸然淚下。 白穎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多麼希望自己是躺在那懷中的女人,即使是付出 生命。 蘭馨怡獲救後,被左京抱往大本營進行全面檢查,並對受傷的腿進行包紮, 打上了石膏。 為了不耽誤治療,左京通過衛星電話聯繫到童佳慧,調用私人直升飛機來運 送蘭馨怡和其他部分受傷的群眾。 沒過多久,直升機終於飛到災,在信號的引導下在空擋地方,緩緩降落。 左京扶著蘭馨怡走到直升機跟前,握著握著蘭馨怡的手說:「馨怡,這次我 不能陪你去了。去之後,媽和其他姐妹自會好好照顧你。」 蘭馨怡搖了搖頭:「為什麼?老公,你不走,我也不走。」 左京勸慰道:「馨怡,你的心意老公我明白。看到你為我受傷,我也想陪伴 在你身邊,但是這個3多人的救援隊既然是我帶來了,我也有責任將他們安然 帶,不然我怎麼向他們的家人交待。何況家裡還有咱們的孩兒需要你,媽也需 要你,寶貝,聽話好不好!」 說完,刮了一下蘭馨怡的俏鼻子,盡力逗她開心。 左京轉身對武越說:「大哥,拜託你一路上好好護送馨怡。」 武越滿口答應:「二,大哥義不容辭。即使是豁出性命,我一定會將妹 安全送到長沙。你也要多加小心!」 此外,直升機還幫助帶走一些受傷的老人和孩子。 受傷的群眾對此也非常感動,其中幾個代表為左京和蘭馨怡獻上最美的哈達 ,表達自己的誠心和美好的祝願,祝福左京和蘭馨怡永結同心、白頭偕老,祝福 蘭馨怡早日康復、越來越美麗。 蘭馨怡含著淚,戀戀不捨的與左京告別,幾步一頭,一直到上了直升機, 趴在窗口處,向左京揮手,直至看不到對方的身影。 武越將蘭馨怡安全送到家,王詩芸她們如眾星捧月般照顧蘭馨怡,童佳慧為 了左京的安全,於是安排武越再赴災,務必要保護好左京周全。 一個多月後,災這邊終於救援結束,由於道路搶修還在進行著,為了讓給 更多的生命通道,左京他們於是決定徒步跋涉,走出災。 經過幾天的翻山越嶺,就快要走出災,再翻過一座山,往前就到達一個小 城市了。 天色已晚,左京、武越帶著救援隊和醫療救護隊等在山上宿營。 大家一起吃過晚飯後,各自到帳篷裡。 這些天,真是太累了,左京躺在帳篷裡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夢裡跑到了南非大草原,他和同事與當地土著也是,在晚上野外宿營,視野 不是一般的好,抬頭望著星空,看看那麼皎潔的月亮,嫦娥撫摸著白兔,總是浮 想聯翩,不知那位佳人今夜可好,是否也在思念遠在天涯的遊子。 睡到半夜,突然感覺有一個冰涼的東西,在自己身體上爬來爬去,於是被驚 醒,發現一條蛇在自己身上遊走,不時還吐著芯子,嚇得左京急忙將蛇甩開,心 砰砰的亂跳。 此時,山上,帳篷裡,左京還在沉睡,朦朦朧朧感覺有一個東西,趴在自己 身上,軟軟的、滑滑的,不似蛇那麼冰冷、那麼輕,從上到下不斷在舔著,不時 還發出嚶嚶的聲音。 左京心裡發毛,從夢中驚醒,一咕嚕翻起了身,將那白色的物體推開,對方 哎呀一聲,定睛一看,原來是白穎。 左京看到是白穎,沒好氣的道:「剛才嚇死我了,魂差點被你弄丟了,你可 真是個郝夫人啊。」 白穎見左京醒了,柔聲道:「老公,是我,是穎穎,是你的好夫人。」 左京驚奇道:「你怎麼進來了?」 白穎抱著左京的胳膊:「老公,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讓我為你補償好不 好。」 人還是那個人,身體還是那個身體,雖然有條細細的小疤痕,但瑕不掩瑜, 依然那麼潔白如絲緞那般柔滑,可是左京心境已經不同,甩開白穎的胳膊:「我 不稀罕!」 白穎並沒有退縮,垂淚道:「老公,我知道你嫌棄我。這麼多年的漂泊流浪 、辛酸經歷,我已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是我的心一直在你那裡。老公,你知道 的,我並不是那種邪惡無情之人,不然,我又怎麼會來到這裡來救災。並且經歷 了這些苦難,我現在已經改了,漸漸成熟起來了,早已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溫室 花朵,懇請勞動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讓我們再續前緣好不好。讓我做什麼都 行,我願意為你生……」 左京不聽則以,一聽更來氣,冷諷道:「我問你,我不育的症狀你是否知曉 ?」 白穎低頭沉默了良久:「我……」 左京又道:「你可知道,馨怡和童媽媽為幫助我治療這不育之症,走訪了多 少名醫,踏遍了多少醫院,花費了多少金錢,流盡了多少汗水,承受了多少痛苦 。而作為妻子,你明知道我不育,反而不陪同我一起積極治療、共度難關,竟然 期滿了我這個丈夫七年之久。現如今,你再拿這個來補償,你他媽的根本不配! 」 白穎哭著看著左京:「老公,你別急,先聽我慢慢給你說……」 左京正在氣頭上,再加上聽過白穎太多的謊言,受過那麼多次的欺騙,對白 穎的話早已不信任,哪裡聽得下去,用手指著外面,怒吼道:「滾,你給我滾出 去。」 白穎披著外衣含著淚珠,灰頭喪臉的跑了出去。 經過這麼一鬧,左京哪裡還能睡得下去,也披上衣服拿著隨手護具,在外面 溜躂。 正在苦惱期間,突然聽到遠處白穎一聲尖叫。 難道遇到什麼危險了,左京也不敢再猶豫,拿起隨身的匕首和手電筒,向聲 音的方向趕去。 白穎受到左京一陣搶白,內心委屈至極,無心到帳篷睡覺,於是向外面跑 去,坐在一個樹底下,用手將腳下的乾枯的樹枝折斷,發洩心中的悶氣,拿起土 疙瘩想黑暗處一陣亂扔。 正在此時,她發現黑暗處有一對發著綠光的眼睛,越來越近。 在月光的照射下,竟然是一頭狼,舌頭耷拉著。 山風襲來,讓白穎更加毛骨悚然,嚇得驚叫一聲。 緊接著白穎趕緊轉身,往大本營拋棄,豈至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腳竟 然崴了,只能慢慢往前爬。 就在這千鈞一髮時刻,左京聞聲趕來。 左京見狀,左手將手電筒交給白穎,讓她朝大本營方向閃爍發出SOS呼救 信號,右手抽出匕首與這頭狼對峙。 左京和狼就這樣對視著,就像兩個格鬥者對觀察對手的弱點,估摸著是否對 敵,在拼勇氣、膽識、力量和意志。 靜靜地,好像能聽到狼在喘氣,聽到左京的心跳聲。 經過觀察,這條狼並不大,似乎不是野狼,但是左京從來沒有單獨面對過惡 狼,所以不敢掉以輕心,口中噙住一個短樹幹,右手緊箍著匕首,眼睛不敢留神 ,注視這個狼的一舉一動,拖延越長對他來說越有利,武越他們就會越快趕到。 一般來說一頭狼是不會對一個成年人類發起進攻。 但是那頭狼卻按捺不住了,也許幾天就沒有吃到東西了,實在餓的不行了, 一步一步在靠近,已經到了危險距離。 左京先發制人,左手抓起腳下小石塊砸向惡狼,那狼加快速度暴起撲向左京 ,左京立刻頷首、左臂護住喉嚨,餓狼咬住了左京左臂,左京趁機將匕首對準腹 部一陣狂刺,餓狼掙扎了幾下,躺在了左京懷裡,雙方一動不動。 白穎看到左京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嚇壞了,也不顧樹枝劃傷腿,拖著身體爬 向左京,只見臉上、身上都是血,哭喊著:「老公,你不能走,你不還沒兌現父 親的承諾!你若走了,我將只剩下個空虛的軀體!老公,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 嗚嗚嗚……「還沒死,哭什麼哭?」 左京將惡狼推開「你們倆這樣壓死我了。」 白穎聽到聲音,喜出望外,破涕為笑,趕緊查看左京傷在哪裡了,為左京簡 單清理傷口,將自己衣角撕下為左京包紮。 這時,武越他們已經趕到,看到了現場情景,醫療隊留下幫助左京和白穎, 其他人到周邊看看有沒有其他狼。 經過一番查,暫時沒有發現其他野獸。 之所以這個山上會有狼,估計是地震時附近的動物園牆體、攔破損,一些 野獸跑了出來。 還好有驚無險,忙碌了一陣子,天邊已經泛白。 大家吃過早飯後,開始出發,瞄向前面的那個小城市。 左京左臂受傷倒無大礙,白穎腳崴住了、腿部受傷,無法正常行走。 醫療隊於是安排專人來背白穎,但被白穎拒絕了。 白穎堅決讓左京來背她,其他人一概拒絕。 左京自然是不願意背,不想和她有什麼瓜葛。 白穎說如果他不背,那麼她就不走了,寧可留在這裡被野獸吃掉。 別人並不知道左京和白穎之間的事,包括武越也只是第一次見白穎,所以他 們就勸左京背她。 左京有苦難言,又拗不過,只好擔負起背白穎的職責。 一路上,白穎爬在左京背上,好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幸福,安全感油然而生 ,心裡暖暖的,不時還傻傻的笑,為左京擦汗都心裡樂滋滋的,多麼希望這山連 著山,路連著路,永遠走不到盡頭。 翻過這座山,很快就到了那座小城市。 各個救援隊也將握手告別,醫療隊隊長對著白穎說道:「皂醫生,我們走吧 !」 白穎拒絕道:「隊長,你們先走,我還有件事情。」 轉頭看著左京,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憐:「京哥哥,能不能送再送 我一程,送我到住的地方?」 左京看著白穎如此祈求,於是答應再送她最後一程。 白穎趴在左京身上,用手指著方向,倒是吸引了不少路人,觀看這對俊男靚 女如此恩愛浪漫,真是郎才女貌羨煞旁人,嘖嘖稱讚,贊左京是負責人的男人背 著受傷的女人,讚這受傷的女人也十分疼自己男人,不時為左京擦汗、捶肩膀、 耳鬢廝磨。 可是旁人眼中的這對恩愛之人,內心早已隔了幾重山了。 就這樣穿過了幾個街道,來到一個小,與其說是小到不說是城中村貼切 些,環境髒亂不堪,也沒有物業管理,樓房非常破舊,道路也不平坦,偶爾還翹 出一塊子來,就像上個世紀的房子。 正在左京放下白穎,扶著白穎正要上樓時,不知何時突然從旁邊竄出一個人 來。 只見那人凶神惡煞的瞪著左京,緊接著對著白穎怒喝道:「你這賤人,又從 哪裡找的野男人,竟然帶到家裡來。」 白穎:「誰是野男人,你不要亂喊。你來幹什麼,不要再騷擾我了好不好! 」 那人怒道:「臭婊子,難道你忘了你身上的疤痕了嗎?你忘了被皮鞭打的嗷 嗷求饒了嗎?看來你還是欠打,欠鞭子抽。」 左京不明所以,有點不快的看著白穎:「他是誰?」 白穎急忙解釋道:「老公,不要誤會。我真的和他沒有什麼瓜葛,都是他一 直騷擾我。」 那人好似被羞辱一般,上前怒吼:「你這賤人,見到陌生的男人叫喊老公, 看我不打死你!」 說完,上來就要抽白穎的嘴巴子。 雖然左京對白穎已經沒有夫妻感覺,但是又豈能容忍他人打自己的名義的老 婆,擋在白穎前面,左臂架住對方,右手順勢握住手腕,用力一擰,緊接著急轉 身把那傢伙來個過肩摔,只聽見對方撲通一聲砸在了地上,對方像豬一樣嗷嘮一 聲慘叫。 左京右膝盯住對方的胸膛,對著那人的臉就是狂揍,邊打邊罵道:「他媽的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我的老婆都敢打,我都不捨得動一根手指,你竟然敢用 皮鞭打她。你他媽的這是找死!」 那傢伙真是假李逵碰到真李逵,原來的威風一掃而光,只剩下抱頭求饒:「 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左京打了一陣子,一腳踢在那人褲襠,那人也顧不得疼,連滾帶爬逃跑了。 白穎看到左京還為他出氣,感動的熱淚盈眶,關心的問:「老公,你的左臂 沒事吧?」 左京頭道:「不要再叫我老公,聽到沒有。」 白穎呆了呆,剛才感動的心突然涼了半截,還是在左京的攙扶下傷了樓。 到了房子裡,白穎請左京先坐,自己堅持瘸著腿為左京燒水喝。 左京看了看四周,老房子裡東西很少,電器也也不多,僅有的傢俱也是陳舊 的,不過電視、冰箱、洗衣機這些都還有,不過牆上倒是掛了一些相框,走進一 看發現就是那晚決裂時白穎緊緊護住的相片一部分,還專門精心裱了一下,周圍 以愛心搭邊,非常乾淨明亮,看來白穎是經常擦拭。 看到這,左京感慨萬千,逝去的歲月都凝固在這些照片裡,那些年的情感也 都封印在這裡。 正在凝思中,白穎已燒好了水,為左京沏好了茶,看著左京在注目著那些相 片,心裡有一絲安慰,端起茶遞給左京:「京哥哥,茶泡好了,喝一口吧。」 左京盛情難卻,接過茶抿了幾口:「對了,剛才樓下那人是什麼人,他和你 到底是什麼關係?」 談起那個人,白穎一陣心傷和後悔:「那人叫懷仁,是在火車上碰到的。當 時,我離家出走,在陌生的城市遊蕩,一個人孤苦伶仃。剛開始他非常熱心腸, 幫我找住處。後來經過他作為中介,我得以在這個城市的一家醫院找到工作,對 他心懷感謝,也沒有多少防範。後來,他覬覦美色,想讓我做他的女人。我當即 拒絕,他也沒有強求,還是照舊體貼照顧。後來看到我沒有被軟化,他按捺不住 ,本色開始暴露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發現我的一些身份證件還有其他東西 ,竟然被他偷走藏了起來,我一時也難以脫身,也不敢讓你們知道。他仗著我一 個人在外無依無靠,對我採取暴力,甚至用皮鞭抽打我,讓我屈服。但是我抵死 不從,趁他不注意打電話報警,才沒有讓他得逞。後來,前面那個城市發生自然 災害,我們醫院也在招募志願者,我於是積極參加了抗災救援,去了那裡。也許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讓我在哪裡碰到了你。「左京聽完立刻給武越打電話,讓他找 到叫懷仁的那個人,把白穎的一些東西奪過來,並順便把那傢伙再狠狠教訓一頓 。左京看著就像一個大哥哥看著受氣得小妹妹一樣:「你這個樣子,又怎麼能讓 人放得下心。若是今天我不出手救你,難道你就這樣一直逆來順受下去?」 白穎抬頭看著左京,揉著鼻子道:「不會的,老公,我也不是以前那個傻白 甜了。對於懷仁那樣的人,再加上這些年的風雨,我算是明白了,一味的忍讓只 會讓他得寸進尺、變本加厲。不然,那天我就不會報警了,不會暗地裡留下了一 些證據,也不會與隊長他們一起救援了。」 左京聽到白穎這麼說,撫摸著白穎的頭髮:「長大了就好,我心裡甚感欣慰 。我已讓武越去要你的那些東西了。以後要擦亮眼睛,不可盲目相信一個陌生 人,不可以一味忍讓委屈自己,自己抗不了就要去找親人、找警察、找朋友相助 。無論你以前犯了什麼錯,作為親人,我和媽都不會置之不理的。」 白穎聽完,心裡倍感溫暖:「謝謝你,老公,你幾次三番救我。我知道你對 我還是有愛的。」 左京看了看白穎,頓了頓:「穎穎,現在我只能把你當成妹妹,我曾答應過 岳父,一定要好好照顧你。沒想到你受到那些傷害,我很是慚愧。真是對不起! 」 白穎聽完一下子痛了起來,哭了起來:「你不要說對不起!我不願意當你妹 妹!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如果你心裡沒有我,怎麼會去找我;如果你不愛我 ,又怎麼會對我捨命相救;如果你對我無情,又怎麼會對侮辱我的那個人那麼氣 憤?」 左京扶著白穎的瘦肩:「穎穎,你又何必那麼執拗。你可知道,我為何後來 又不去找你?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說,以免難堪。何況現在我已經有蘭馨,我們倆 真心相愛,即使為對方付出生命也無怨無悔。這是一張銀行卡,足夠你使用的。 噢,對了,有時間去看一下媽,他想你了。既然已經送到地方,我也該走了。」 說完,左京遞給白穎一張銀行卡轉身要走。 白穎聽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抱住了左京的雙腿:「老公,我知道傷你 太深。我也知道攔不住你,但是只求你晚上能不能留下來吃個晚飯再走?」 左京停了半晌,看了看白穎祈求的目光和跪著的受傷腿和腳踝,歎了一聲: 「好吧!」 左京只好來坐在椅子上,一時無聊賴,總感覺時間好漫長,隨手翻了一 些舊雜誌,上面講了一個小故事:《兩京新記》記載了這樣一段陳國的駙馬徐德 言和他的妻子樂昌公情意綿綿、悲歡離的故事,一對恩愛夫妻,在國家山河 破碎之時,劫後餘生受盡了離散之苦,最終夫妻二人真情動天再續良緣,攜手同 歸江南故里。 看著看著聯想自己的這些年的感情經歷,時移世易,滄海桑田,人還是那個 人,但是心早已不是那個心了。 此時白穎早已穿上圍裙在廚房忙碌起來了,快樂的做著老公愛吃的飯菜,時 不時的還哼著以前的歌曲,忙的不亦樂乎,只覺得時間過得好快,早已忘記了腿 和腳踝的疼痛。 飯菜做好之後,左京幫助白穎把飯菜和湯端在桌子上。 白穎忙完之後,拍了拍手:「好了,老公嘗嘗吧。這是你愛吃的魚香茄子、 這個是你愛吃的酸菜魚、這個是夫妻肺片、這個是鍋肉,這個是專門給你熬的 大補湯,來嘗一口。」 左京看著這飯菜,遲遲沒有動筷子,若是沒有心情,再好的飯菜又有什麼用 ,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白穎見狀,關心的說道:「老公,是不是太熱了,沒關係,穎穎給你吹一吹 。」 說完,白穎端起湯勺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又吹,然後又放在嘴裡嘗了一下溫度 ,欣喜的送到左京嘴前。 這一無意的動作,讓左京想到白穎曾經嘴裡含過郝老狗那東西,頓感非常惡 心,肚子一陣作嘔,沒有去喝白穎餵他的湯。 白穎手擎在半空中,一時非常尷尬,急忙道:「老公,是不是湯不好喝,飯 菜不好吃啊。沒關係,穎穎再為你去做其他的。」 說完,白穎起身欲向廚房走去。 左京感覺很失態,於是伸手抓住白穎的手,乾笑道:「沒有啊,挺好吃的, 你看!」 說完,左京拿起筷子埋頭吃了起來。 兩個就這樣吃著飯,白穎不斷往左京碗裡夾菜,可是左京一句話也沒有,氣 氛非常尷尬,也許這是兩人相識以來最尷尬的一次晚餐。 白穎看著左京只是埋頭吃飯,並不說話,於是開口道:「老公,你怎麼不說 話?」 左京:「我不想說。」 白穎:「你這樣,我感覺好冷,好害怕。其實我知道你心裡一直堵得慌,心 裡有好多話要問我?」 左京停住筷子:「現在問已經沒有意義?」 白穎:「有意義,我不怕你打我、罵我,只怕對你第二次傷害。其實這麼多 年,這些事情憋我心裡也非常難受,對你的那些傷害經常往復纏繞著我。我覺得 作為妻子,是應該向你坦白一切……」 左京緩了緩情緒道:「那好吧,我會以哥哥的身份來作一個傾聽者,你儘管 說。」 聽完左京這麼說,白穎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她想看到不是左京冷漠而是情 緒的波動,甚至是憤怒,至少說明他還在意。 白穎捋了捋秀髮,將故事娓娓道來:「前兩次與郝江化事的正如臨別信所說 那樣,第二次之後,我非常憤怒對郝江化充滿了怨恨,打算告訴你和媽媽,但是 萱詩媽媽以腹中的胎兒,跪在地上含淚苦苦相求,並嚴厲懲罰了郝江化,將他逐 出了山莊。萱詩媽媽懇請我再留幾日,她會會好好補償我,以彌補她和郝江化的 罪孽。那時,我還是信任萱詩媽媽的,那些天也確實沒有見著郝江化的影子,為 了安全起見,萱詩媽媽每天都與我形影不離,晚上還陪我一起睡。萱詩媽媽每天 還為做許多可口的飯菜,晚上專門熬大補湯給我喝,關切的說剛生完孩子身體弱 ,多喝些營養湯補補身體。也不知怎麼事,晚上身體非常敏感、發熱、發癢, 有的時候會感到子宮蠕動,頭腦也迷迷□□的。萱詩媽媽說,她是過來人,這是 產後的自然反應,由於分泌的雌性激素和促甲狀腺素增多,使女性的」 性趣「可能高漲,不必太擔憂。事後我才知道,那個湯就是郝江化給萱詩媽 媽的春藥湯,身體會釋放腎上腺素,讓心跳加速、手心冒汗。那段時間,你經常 出差,萱詩媽媽於是晚上專門找了一些情趣的東西,慰藉我的身體,還經常進行 角色扮演,甚至扮演你來增加情趣,那時感覺身體特別淫蕩,有一種特別的東西 在我們的大腦和身體裡引起精神狀態的改變,感到興奮、眩暈、或愉悅,晚上總 是暈暈乎乎、雲裡霧裡,那種性愛感覺是從來沒有過來的。後來我才發現最後的 兩次竟然是郝江華偷偷溜進房子裡,代替萱詩媽媽與我做愛,性質發生了變化, 通姦做成了事實。那天晚上,我羞愧難當,我沒想到我信任的婆婆會把自己的兒 媳婦送給她男人,沒想到一個母親會那麼傷害疼她愛她的兒子,那次我第一次狠 狠抽了萱詩媽媽一嘴巴,我覺得自己沒有臉面見你,覺得自己非常下賤、非常淫 蕩。萱詩媽媽開始對我洗腦,說郝江化不過是一個活的性工具,就把當成一個聽 話的狗,至於京兒的事情不用擔心,京兒對她一直有嚴重的戀母情節,還是個長 不大的孩子,對母親有一種潛意識的欣賞敬仰,對她有一種莫名的依賴和服從, 只要不告訴京兒就行,定會掩護好一切都沒有問題……」 聽到戀母,左京心裡咯登一下,他確實對李萱詩有一種戀母情節,而這種戀 母情節,讓他在李萱詩面前蒙蔽了雙眼,盲目信任母親的話語,不忍看到母親任 何不快,即使明知母親有錯,明明意見和母親相左,但仍唯唯諾諾唯不敢頂撞, 恐惹母親生氣,而這個母親卻是害他最慘的人,把白穎推入深淵,把自己推進了 監獄,於是說道:「確實這個戀母情節害苦了我,也片面傷害到了你。不過,現 在我已和李萱詩斷絕母子關係,你也不必那麼客氣了。」 白穎繼續道:「知道之後,我立即家,李萱詩堅持陪我一同去。看到你 從國外出差來,風塵僕僕的還不忘給我帶禮物,我到嘴邊的話又咽肚子裡。 待了幾天之後,李萱詩就去了。你後來又出差,李萱詩又發出邀請,並以徐琳 、王詩芸為例子只是玩玩而已,禁不住慾望,又去郝家莊幾次。後來,李萱詩過 生日,你與我一起到郝家莊給他拜壽,我也不知怎麼了,也沒想到郝江化竟然會 在你眼皮子底下更加肆無忌憚……」 一聽到李萱詩生日那些天,左京怒氣油然而生,一使勁將筷子折成兩段,冷 哼道:「不過,既然如此。在我說郝江化人品低劣時,你可是很護著你郝爸爸, 還替他說好話啊!說看人不能只看外表,不重內在,說他忠厚老實,手腳勤快, 體貼入微,懂女人心思。他可真是很懂你啊,真是你的郝爸爸!在我眼皮子低下 做出那些苟且之事,替你郝爸爸狠狠打著你親老公的臉,你真是他的好兒媳啊! 」 說完,左京一氣之下,將手中的碗筷一把扔到了地上。 白穎看了嚇了一跳,忙過去跪在左京腿前嗚嗚痛哭:「老公,我對不起你, 你有氣就打我、罵我吧!別氣壞了身子!」 左京真想把白穎臭打一頓,但是揚起的手掌停住了,自己既然做一個傾聽者 ,那就繼續聽下去:「好,我不生氣,你繼續說。」 白穎見左京怒氣漸消,捂著自己的胸口繼續說道:「事實不是那樣的。我之 所以為郝江化辯解,是為了不讓你懷疑,怕姦情敗露。那是偽裝、是狡辯、是顛 倒是非。其實我心裡忐忑不安,心裡也是難過的,看到你不滿的表情,我心裡也 知道傷到了你的心,可是當時我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郝江化哪有什麼體貼 ,只有一些小恩小惠,性能力也確實強,可是在做愛時從來不考慮對方的感受, 不顧姿勢的難受,都是強行做事,也不洗澡,常常讓我一陣作嘔,事後只知道躺 在床上吸煙,還得我們去清理煙頭和污濁。在李萱詩生日那些天,我也發現你竟 然會因郝小天吃李萱詩的奶而吃醋,跳舞時眼睛常常盯著李萱詩的一舉一動。而 你近在咫尺,卻沒有發現那些的苟且之事,沒有發現一些蹤跡。李萱詩一句話就 可以讓你惴惴不安、無語作答,甚至一個眼神都讓你噤若寒蟬,讓郝江化越來越 大膽,而我也沉迷於那種慾望、緊張和刺激之中。不過後來,你提前決定離開郝 家莊,我發現你對郝家莊的淫穢現象有所察覺,於是告知了李萱詩,表達了我的 擔心。李萱詩於是思了一會之後,安慰了我一番,由她策劃了那場最後一夜。 「左京突然拍起手掌,哈哈笑了起來:」 呵呵,為了姦夫不惜踢傷我的蛋蛋,為了姦夫拒絕我的愛,為了姦夫不惜 侮辱你的老公……「白穎急忙搖頭道:「不是的老公。沒想到踢疼你,我很是過 意不去,但不是因郝江化,而是氣得是你那句我們倆個一起去陪媽同睡、大被同 眠,氣你胡說八道、亂開玩笑,事後我也很緊張,向你承認了錯誤。我承認是自 己淫蕩,我的身體是骯髒的,可是我的心永遠都屬於你。那一晚,我確實不該那 麼做,確實不該與李萱詩謀劃欺騙你,不該屈服於郝江化,也擔心你郝江化對你 暗地裡傷害你,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只是希望那是最後一次瘋狂之夜把。之所 以後來編造謊言掩蓋這件事,怕你不要我,怕你離開我。」 左京聽完,呵呵冷笑了幾聲:「我他媽就像一個傻子一樣被愚弄,對你們還 那麼信任,竟然對一些破綻視而不見,可憐卻成了你們助興的工具。虧我讀了那 麼多年書,做了那麼多年的高管,做了那多多好事,一直與人為善,卻被兩個最 親的人聯欺騙和傷害,到頭來想想真是可悲,比黃俊儒還慘。」 白穎看著左京難受的樣子,急忙繼續道:「從那以後,我就決定再也不去郝 家莊。可是我不去,卻擋不住他們來,感覺總是有一種無形的手在拉著我,讓我 內心痛苦不堪,用性愛麻醉自己的身體。後來你工作安定下來之後,我就下定決 心割斷這段孽緣,所以近一年之久沒見郝江化。那時,你也有時間陪著我,還帶 著我去世界各地去遊玩,帶我暢遊愛琴海,這片擁有浪漫名字的海洋,去找古 希臘綺麗多彩愛情故事;遊玩在馬爾代夫海島上,自由自在地嬉戲,享受兩個人 的浪漫;漫步哥斯達黎加海灘上,一起穿越整個叢林,一起在海上衝浪,自由翱 翔;相伴而行在普羅旺斯,去過一段一種簡單無憂、輕鬆慵懶的生活方式,感受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卷雲舒的閒適意境,忘記世間 的煩惱。那段時光真的是我最幸福的時光,讓我擺脫了生活的桎梏,忘掉一切煩 惱。「說到這,白穎突然閉上眼睛,想那段美好浪漫的時候,臉上慢慢綻放出 笑容,雙手握在胸前,好想把那些幸福攬在手中,不讓她從指縫中溜走。砰地一 聲,將白穎從夢中驚醒,只見左京霍的站了起來:「這些世界旅行怎能比得上你 的倫敦之行。在倫敦,將我趕走,你和郝江化卻是卿卿我我,乳膠是漆,白天攜 手漫步,一起看電影,甚至跑到西班牙去看鬥牛,晚上一起共享燭光晚餐,在床 上翻雲覆雨不亦樂乎,不知道你們還幹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來,不知郝江化是否 為你披上婚紗,再來個浪漫婚禮,過起了夫妻生活。我卻自作多情,還給你打電 話,聽到你感冒的樣子,還心疼的要命,甚至想飛到倫敦去陪你,哪曾想你那時 卻含著郝老狗的那醜陋玩意。你們一個個外表光鮮,端莊賢惠,實際上內心淫蕩 不堪連婊子不如,我真他媽的賤!「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左京抬腿往門口走去, 白穎立刻撲過去抱住左京的左腿,左京提腳蹬開了白穎懷抱,繼續往前走,白穎 又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了左京的腿,左京怎麼弄白穎就是不放手,就這樣一步一 步的走向門口,白穎就這樣被拖著一路,淚水濕透了左京褲腿。「老……公!嗚 ……嗚……嗚……你聽我說!」 白穎哭喊道:「聽到你那麼關心我,我很感動,深深體會到你的愛,不曾忘 記,午夜夢,我常常夢見送我上飛機的的背影,會想起你在冬夜裡為我暖冰冷 的腳,會想起你不顧疲勞為我推拿緩解壓力和困乏,想起你寫過的字字句句的情 書,想起你為我做過所有溫暖的事情。我也知自己罪孽深重,辜負了你一片深情 厚義。但是不管過去現在還是未來,不管你信與不信,我都是愛你的,這顆心都 是你的,儘管我的愛不是那麼純粹。但是我是真心愛你的,為你溫柔,給你體貼 ,願陪你到天涯海角。你愛吃什麼我總是銘記於心,為你做些可口的飯菜,看到 你吃的開心我也感到很開心。理解你的工作,鼓勵你上進,雖然你常出差但從未 對你怨言。內心很在乎你的感受,關心你的冷暖,注重你和李萱詩之間的母子關 系,盡可能的去滿足你的要求,寬容你的一些壞毛病。怕你受到傷害,怕你因為 這事再出現什麼意外,那才是我以死也無法彌補我的罪過。至於倫敦之行,是郝 江化長期得不到我,忍不住在鬧,必須滿足他,不然鬧起來可能事情暴光到時無 法收拾,威脅李萱詩,李萱詩又給我做工作,陳述利害關係,把柄在他人手,不 得已而為之。在倫敦與郝江化的那些日子看似浪漫,其實不是那樣的。他這個人 邋遢不注意衛生,愛講髒話不顧人的感受。倫敦之行,和郝江化根本無法戀愛, 看電影他也看不明白只知呼呼睡覺;在路上走路也不講文明交通害的被交警訓斥 ;走在大街上,習慣隨地吐痰,引起他人的鄙夷的目光;每到一個地方他不識字 ,都得需要我來帶路,甚至會鬧出進女廁所的笑話;談文學、藝術他也一概不懂 ,也會不欣賞,和他說簡直是對牛彈琴,就像美妙的音樂可以陶冶情操,洗滌的 身心,帶來意想不到的感受。可是他除了上床還是上床,我們之間根本沒有共同 語言,也無法引起共鳴。在倫敦那些日子裡,只是沉迷於性慾而無法自拔,郝江 化這個人凡事好用強,根本不懂憐惜人,才強行奪取了我的後庭。可是,我真的 是想將那處子留給你的……「左京冷笑道:」 至於你愛不愛他暫且不論,你以為郝江化真愛你嗎?若是愛你,那也應該尊 重你,他明知你是愛潔淨的女人,卻做事之前也不洗澡、清理污物,不顧你的感 受,強行將那臭烘烘的東西塞進你嘴裡,這很有可能帶來一些生理疾病。 他明知道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卻不顧你的形象,在公園野戰將你暴露 在可能被曝光的危險之中。 我愛你給你完全的自由和空間,可是他恨不得把你當成自己的禁臠。 他為了滿足郝小天,把你當做禮物送給他那寶貝兒子,他為了自己的前途甚 至想把你作為禮物送個那個鄭市長。 這難道就是他口口聲聲說的愛嗎?「左京的一番言語讓白穎如聞棒喝,特別 是最後兩句振聾發聵,如夢初醒。白穎雙手捂著頭,有些痛苦,又抬頭淚眼望著 左京道:「老公,你聽我繼續說。在倫敦那些日子裡,郝江化他以六年通姦作為 威脅,對我般調教,降低了我的羞恥心,失去了理智,在一定程度上荼毒了我 的思想和靈魂,這也是後來來之後公園野戰等瘋狂的原因之一。來之後,郝 江化越來越大膽和肆意妄為,已脫離了李萱詩的約束,不再滿足於以前的那種偷 情,以己之私利卻把我和李萱詩都置於中危險之中,以至於姦情暴露。至於你說 為什麼會袒護郝江化,那時當時姦情正濃事發突然,根本沒有時間去想袒護誰, 只是誰傷得重,更多減輕傷害而已,不想讓衝突爆發的不可收拾,看到你要對他 有殺意,而郝江化又身手厲害一個人打好幾個人,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然 不論是誰倒下,那一個都要面臨牢獄之災。你到現場捉姦,讓我如夢初醒,將我 從原來那種荒唐的性慾中脫離出來。捉姦後,看到你堅決的態度,讓我害怕起來 ,害怕我會永遠失去你。但我真的還是愛你的,不想失去你,不想離婚,所以我 在你面前發誓再也不會與他有關係,即使郝江化怎麼求李萱詩和我,怎麼威脅李 萱詩和我,也都沒用,我還是堅決與郝江化劃清界限。但是沒想到郝江化暗裡使 壞,卻讓郝小天以六年姦情和視頻威脅我,後來在李萱詩的勸說下含著屈辱被她 送上了郝小天的床。我真的好悔恨,悔不當初自己不堅決,恨自己為何那麼心軟 妥協,恨自己為何沉迷於性慾,恨自己為何不鼓起勇氣勇敢說不,恨自己為何那 麼不珍惜……「說完,白穎又痛哭起來。左京實在不想糾結那些不堪之事,澹然 道:「既然你已悔恨了,但是你卻沒有擔當,而選擇了逃避,丟下了童媽媽和孩 子。你可知道,當你留信不辭而別時,我崩潰了,才怒刺郝江化攤上了官司,是 馨怡不顧緋聞不離不棄,為我打官司據理而爭。當我身陷囹圄時,是馨怡和童媽 媽前去看我,慰藉我受傷的心靈,給我冰冷的心一個溫暖。當我身處危險時,是 馨怡為我捨身相救,差點付出生命。她有品位、有思想,既有長在心底的善良, 也有融進血液的骨氣,更有刻進生命的堅強,與我不離不棄,與我同甘共苦,和 她在一起真的很安心和愜意。愛情就像棉被,當我們用心去暖棉被時,棉被也會 給我們溫暖。愛情就像洞簫,當唇舌與十指相互配,付出真誠才能發出圓潤輕 柔、幽靜典雅的音色。遙想當年,我們相遇如夢一般美麗,站在教室門口只為目 睹你這一世容顏。我曾幻想過,我們的愛情猶如那望夫石癡情,任他風吹雨打, 眼裡只忠於你和我。我曾幻想過,我們的未來會如山一樣安寧,等年華褪色,仍 能執手與共相伴老去。不曾想,背叛擊碎了所有的夢,留下的只有一個人的舔舐 傷口。誰走進你的生命,是由命運決定,可是誰會停留在你生命中,卻是由你自 己決定。離開一個地方,風景就不再屬於你;錯過了一個人,那人便不再與你無 關。和和氣氣分開,你好,我也好,你我還是親人。穎穎,希望你能明白!「說 完,左京把白穎扶了起來。」 老公,我能不能趴在以懷裡一會「白穎昂首祈求的看著左京。就這樣,兩人 無言,白穎趴在左京懷裡哭泣了良久,首離家出走這些日日夜夜,目睹蘭馨怡 的為愛情奮不顧身,低頭悠悠的說道:」 請允許我說一聲親愛的。 有些事,我想放下但是實在是做不到。 走過的歲月總會留下一些記憶,而那些記憶並未走遠,深深紮在心靈深處, 怎麼也揮之不去,反而歷久彌新。 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當自己在外面漂泊,想那些不堪的人和事,就像 父親說的那樣,願意和你分擔、度過風雨、同甘共苦的人才值得交心和付出。 遇到了委屈、困難和曲折才會感覺家的溫暖,走過那麼多條路,經歷那麼多 事,心裡孤寂空虛沒有著落。 我才體會到,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到哪裡都是流浪。 我才明白愛是什麼,是由親密、激情、忠誠、情義、責任、付出、承諾凝練 成的人世間最美好的東西。 愛情包含性但不等於性,性也不能代替愛情,她是神聖與純潔,而我卻玷污 了她。 十年前,那時你青春年少,你的笑容燦爛的像一束陽光,灑在我的心田,讓 我砰砰心動,遇見你是我此生最美麗的意外,從此我的生活便不再孤單。 你那張英俊迷人的笑臉深深的刻在心上,我多希望就這樣一直待在你的身旁 ,聽你輕聲喚起穎穎,和你熱情激吻,和你盡享魚水之樂。 那一本集滿相思的相冊,裡面都是你我相親相愛的照片,早已深深刻在我心 底。 看到你和蘭馨怡那麼恩愛,我真的不甘心,我妒忌自己的幸福就被那樣奪取 ,恨自己失去了才知道去珍惜。 我後悔的是,今生沒有緊緊抱住你,錯失了一個愛我我愛的人。 如果上天眷顧,我會在三生石上等你。 在你走之前,能不能陪我吃完這頓晚飯?「聽完,左京想到反正是最後一次 晚餐,也不再拒絕。白穎坐在座位上,為左京夾菜,為左京盛湯。白穎走進廚房 ,從冰箱裡拿出紅酒,打開之後倒在兩個高腳杯裡,用手搖晃了一下醒酒,散發 香氣讓紅酒處於最佳口感。走到桌前,左手的遞給左京,右手的留給自己。白穎 舉起酒杯,笑著對著左京說道:「京哥哥,祝福你我都找到相愛的人,來乾杯! 」 聽到白穎已看開,心情大好,舉杯相迎:「這就對了嘛,穎穎。有一句話叫 做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梅。」 喝完,感覺這酒特別醇香,心情愉悅,大口吃菜,大口喝湯。 白穎反而傷感的說道:「你可知道王朝雲每當唱到『枝上柳綿吹又少』時, 就掩抑惆悵,不勝傷悲,哭而止聲嗎?東坡問何因,朝雲答:『妾所不能竟者, 天涯何處無芳草句也』。 你可知,四方處處是芳草,只有你對我最好!」 左京聽完,感覺失言,握著白穎的手安慰道:「穎穎,你何必那麼執拗,再 找一個人,找一個愛你的人。」 白穎溫柔道:「可是,你就是我找的那個人!」 左京斷然道:「我不能辜負馨怡。好了,時間不早了,飯也吃了,酒也喝了 ,我該……」 話還沒說完,只感覺心有點熱,下體有些漲,感覺有些不對,不一會兒就趴 在了桌子上。 白穎走到左京跟前:「老公,你還該再陪我一晚。真是對不住。為了你、我 的將來。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希望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 白穎扶著左京到了床上,為左京脫掉鞋子,將衣服一一退掉,撫摸著左京的 英俊恬澹而略經風霜的臉龐,於是上前深深一吻。 呆呆的看著,心裡喃喃自語,難道只有你沉醉時,我才能這樣靜靜看著你。 緊接著用熱水為左京擦拭身體,只見那個壞東西高高聳立,不禁伸出芊芊玉 手去彈了幾下,翻身而上慢慢吞噬著,小腹不斷蠕動像一匹馬兒在雲雨中縱意馳 騁。 此時,一人正在春夢中,一人正在給郎君一個前所未有的琴瑟之歡。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左京臉上,左京睜眼一看時間已經不早了,這 時感到嗓子裡有些乾燥。 只見床頭上一個盛滿水的水杯,於是坐起端起水杯要喝,發現下面是三份已 簽字的離婚協議書,旁邊是一封京哥哥親啟的信。 打開信封,只見信上寫著幾行俊秀的楷字:京哥哥,原諒我這次行為,別無 她意,我知道你嫌我髒,可是只有這樣才可以肉體補償。 原諒我想懷上你的骨肉,當時得知你不育後為了不打擊事業有成的你而擅自 採取人工授精,不過那是精子庫。 原諒我再次不辭而別,但是這次,我並不是逃避,而是有些事情要做,等了 卻完一些事情之後,在不遠的將來定會找你和媽媽贖罪。 月上梢頭,我願在那樹下等你,雨灑斷橋,我願在那傘下等你,生命枯萎, 我願在那淨土等你,若有來生,我願在那三生石上等你。 悔過自新愛你的穎穎。 最後一顆紅紅的唇印深深印在之上。 左京看完之後,內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拿著這信靜靜的看著窗外。 簡單收拾了一下,與武越帶著救援隊返長沙。 童佳慧和蘭馨怡眾女為他們接風洗塵,尤其是蘭馨怡抱著左京久久不肯鬆開 ,以慰相思之苦。 左京對救援隊表示感謝,並親自送他們上了飛機。 之後,左京把李萱詩遷到了原來的別墅,由郝萱、何曉月、何教授以及保姆 陪伴左右,允許王詩芸、徐琳他們看望李萱詩,也允許李萱詩和幾個孫子孫女共 享天倫之樂,但禁止她踏入他的家門。 郝家莊,郝小天的病越來越嚴重了,頭上的頭髮幾乎都掉乾淨了,孤零零的 躺在床上,可憐周圍竟然沒有一個親人,以前圍著他團團轉的七大姑八大姨沒有 一個上面前來看望的。 陰贏也只是安排一個護工在旁邊照看著,郝小天口乾舌燥,想喝水喊破嗓子 竟然沒人沒反應,這大媽也是心不在焉只顧低頭玩手機,偶爾看看躺在被窩裡的 郝小天,猶如看見一個人彘,嚇得繼續玩手機,嘴裡嘟囔著,直罵這個恩將仇報 ,人不人鬼不鬼的狗東西啥時候斷氣。 只聽見隔壁陰贏與郝虎、郝傑他們說話,不時爆發出咯咯銀鈴般的聲音,一 會兒又靜了下了,隱隱約約傳來嚶嚶的聲音。 雖然聲音很小,卻能穿過厚厚的牆傳到郝小天得耳朵裡,氣得他抓耳撓腮, 七竅生煙卻毫無辦法。 監獄內,郝江化還在擔心著他這個寶貝兒子的身體,不知道現在他兒子正在 遭受身心的摧殘。 正在想念之時,只見獄警說有人來看他。 他也不管來的是什麼人了,急急忙忙的去見那人。 看到來的又是郝新民,心裡頓生怨恨,心裡把郝新民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恨不得把郝新民這個瘸子拽進來痛扁一頓,以洩心頭之恨。 不過此時他還想從郝新民口中,得知郝家的情況尤其是郝小天怎麼樣,不得 不賠上笑臉,老哥老哥的稱呼,謝謝能來看他,家裡有什麼消息嗎?郝江化嘴裡 叼著煙斗,愛理不理,從懷中拿出手機讓郝江化看看郝小天的情況。 只見郝小天瘦弱不堪、頭髮也掉的差不多了,渾身插著管子,耷拉著眼皮, 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看得郝江化心疼的要命,唯一感到欣慰的是留下一個孫子 ,為老郝家留了種。 繼續往下看,讓他由心疼變為難受,由難受變為恥辱,由恥辱變成憤怒。 原來他又看到了他兒子被侮辱的畫面。 郝江化暗下狠心,一定要出去,去見他兒子最後一面,讓郝虎這些家奴、這 些忘恩負義之輩生不如死,把郝新民這個瘸狗再打個半死。 郝江化帶著一腔怒火來到牢房裡,獄霸讓他端杯水,他正在氣頭上,潑在那 人身上。 獄霸罵他是不是屁眼又癢癢了,於是讓其他人好好招待郝江化上下開工,讓 他疼痛屈辱不堪,又無處發作。 到了半夜,郝江化趁人不注意自殘受傷,利用一些漏洞,又趁別人麻痺大意 之時,晚上打暈看護人越獄了。 得知消息後,左京立刻安排專人24小時全天候保護童佳慧、蘭馨怡以及李 萱詩、王詩芸、徐琳等眾女眷,盡量不要外出,即使外出保安務必緊隨確保安全 。 同時給郝家莊陰贏打電話,告知郝江化越獄了,讓她多加小心並拉攏、敲打 郝虎他們與她站在一條線,若有什麼危險及時匯報。 晚上,郝江化搶了一個出租車,連夜趕往郝家莊,本該是這家的人,如今 卻像一個小偷,不敢從正門進,翻牆潛入山莊裡,輕車熟路摸到到了郝小天的住 處,見裡面亮著燈光,正要推門進入,突然聽到裡面有聲音。 於是趴在窗戶跟前,透過窗戶簾子的縫隙,只見一個陰影騎在他兒子臉旁在 做苟且之事,啪啪啪激烈撞擊,引水濺在他兒子臉上十分不堪。 他兒子只能眼睜睜看著,似乎要噴出火來,張著大嘴,似乎在說話卻被「不 要、不要的」 的聲音埋沒,臉漲得發紫,青筋一根根凸起,怒火中燒卻無可奈何,捂著耳 朵偏偏還能聽那刺耳的聲音。 看得郝江化好屈辱,恨不得找個地縫扎進去,恨不得現在進入把這些狗男女 一起卡嚓了,但是裡面有幾個人,是否能打過暫且不說,好不容易逃出來,現在 還不能打草驚蛇,暴露目標反而前功盡棄。 他現在只能眼睜睜看著不堪的畫面,衝擊的他的眼球,急紅了的眼要爆炸一 般,拳頭攥的吱吱響,只是下近在眼前卻什麼也不能做,內傷不已,差點要吐血 。 郝江化聽到他們要出來,急忙想躲起來,夜黑也沒看清,被台階絆了一下, 噗通摔倒在地,摸了摸頭,竟然磕出一個包來。 這時裡面聽到外面有聲音,喊了一聲,是誰。 這時郝江化好似做賊心虛一般,為了掩飾學著狗汪汪叫了幾聲。 郝虎摟著陰影笑道,原來是咱家的那條狗,看管的人又沒鎖好,讓他掙脫鎖 鏈跑出來了,明天就把這條狗宰了燉著吃,省的老是壞好事。 待郝虎他們走遠,郝江化這才從黑暗處走了出來,推進進入郝小天的房屋。 郝小天以為他們又來,想破口大罵,發現竟然是他老爹。 這郝江化一看他兒子這般模樣,心疼的要命,乾淨走上前去,抱著他兒子就 噓寒問暖。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痛苦一場,有剛才的屈辱,也有親情所致。 哭了一陣,郝江化就問他兒子,對這個病情醫生怎麼說,還能看好嗎。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活不了多久了,為了不打擊郝小天,才換個口氣。 郝小天有氣無力的說道,看樣子這次難好了,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明天我再 問問醫生,緊接著又歎道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好過。 郝江化拍了一下手,說道:「那就好,現在先別發,以免遭到他們的報復。 若有哪天你要走了,記住提前把你手機裡的照片,再配上文字,通過絡傳播出 去。不讓我好過,我也要讓左京那小子不好過。」 說完,兩人都對左京咬牙切實,好似他們是受害者,卻不曾想左京是他們的 恩人,還曾救過他們,若不是他們如此傷害他、白穎和李萱詩,何至於落到如此 田地。 第二天,郝小天躺在被窩裡,戴上耳機偷偷看視頻。 那護工也在低頭玩手機。 這時一位醫生走了進來,手裡拿了一些藥物和瓶子。 那護工看到有人來,忙起身發現是醫生,感覺今天的醫生有些陌生。 只見這位醫生說道,這兩天那醫生家有事不來了,我今天來替他幫忙。 那個大媽看到醫生看來了,正好可以溜出去一會,轉身就走出了房間,找別 人嘮嗑或玩樂去了。 那醫生走到郝小天窗床前,拿起病例看了一會兒,又看了看正在打的藥。 首發現郝小天正在偷看手機裡的視頻,看得是聚精會神、津津有味,不時 還說出賤人真騷的低俗之語。 瞥了一眼發現裡面竟然是的淫穢視頻,就好像那紅樓夢裡的賈瑞臨死之前還 要抱著那風月寶鏡看,不肯離手以至於一命嗚呼。 那醫生穩定了一下情緒,正經的說道:「病那麼重,現在還看這樣的視頻, 對你的身體不好,趕緊刪掉,以免影響下一步治療。」 郝小天急忙拚死護住手機,眼睛直盯盯的看著這位醫生,感覺這個醫生不是 原來的醫生,從來沒有見過,雖戴著口罩,但聲音一點熟悉,看上去眉清目秀, 皮膚白皙,定是個美人。 那醫生見他緊緊護著手機,沒有再說話,於是低頭去兌藥,兌好之後,掛在 支架上,為郝小天扎針。 郝小天看到這白皙的雙手,禁不住揩油。 於是那醫生故意扎幾次,就是不扎進去,疼的郝小天亂叫,最後扎進去之後 ,又調了一下輸液速度,將速度很慢。 收拾完之後,轉身而走,這時那護工也走了進來。 打了半個多小時,還沒見瓶子裡的水下降多少,於是郝小天自己把速度調快 ,結果輸液速度過快,加重了心臟負擔,引起肺水腫,血壓急劇下降。 除此之外,隨著打入體內的藥液越多,身體越來越難受,疼的直冒冷汗,感 覺全身的末梢神經無比疼痛。 護工見這個這傢伙子啦亂叫的,把他蹬開的被子重新蓋上,豈知這傢伙又掀 開了被子,以為這傢伙又是故意的搗蛋,於是拿了塊臭襪子堵在郝小天嘴中,疼 了良久之後好了些,只聽到郝小天呼呼出氣。 第二天,那醫生又來了,這次帶了的藥和上次有所不同,不過外人是看不出 來。 醫生進來之後,那個護工見過了,什麼也沒說,出去玩樂去了。 只剩下這醫生和郝小天,這裡很安靜,因為沒有誰願意來這個晦氣的房屋。 這次醫生見郝小天又在戴上耳機,聚精會神的偷偷觀看手機,並沒有察覺到 她的到來,於是拿著藥輕輕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從郝小天背後細細瞧了那視頻 。 發現裡面圖像雖不太清晰,別人看不出來,自己卻能分別出來裡面,裡面竟 然是白穎他們,頓時大驚失色,幸虧帶著口罩,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白穎深深呼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態。 由於郝小天是把手機藏在被窩裡偷偷看,並且和耳機相連。 若是此時搶這手機,並不能勝券在握,得手倒罷了,若是失手,不堪設想。 於是開始給郝小天兌藥,兌好藥咳嗽了一聲。 果然郝小天把手機迅速藏在被窩裡,右手緊緊握住。 這次白穎很快就給郝小天扎上針了,並沒有馬上走,只是站在跟前看著吊瓶 。 郝小天感覺挺奇怪,今天怎麼這個醫生沒有立即走呢,於是眼睛就直直的看 著那醫生。 而白穎則看著吊瓶裡藥水的刻度,在等待著、等待著,快了、快了。 這邊郝小天眼睛直直的欣賞這位美女,剛開始還能撐著,不一會兒眼睛耷拉 著,渾身乏而無力,胸口發悶,只能躺在了床上,很是納悶,於是開口道:「醫 生,我怎麼渾身沒有力氣啊。」 白穎走到跟前冰冷的說:「因為你看得視頻太多了,虛脫了,所以我要收走 這部手機。」 說完,掀開被子,輕鬆拿走了手機,點擊手機竟然用密碼鎖著,怎麼打也打 不開。 在白穎低頭解鎖手時,這是郝小天留心看著這醫生,嘿嘿笑了起來:「打不 開吧!你是白穎騷嫂吧,我還有其他的把柄,只要你好好求我,好好服侍我,我 就把手機裡的視頻刪掉。」 郝小天用眼瞧著下體,得意的笑著,沒想到夢寐以求、千思萬想的白穎,在 臨死之前還能看到,還想在威脅一下,反正是快死的人了。 白穎冷笑道:「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軟弱妥協的女人嘛。你不說,我自有 辦法!讓你立刻精神抖擻!」 白穎對著郝小天就連扇幾巴掌,恨不得掐死他,於是指著郝小天怒罵道:「 你就是大變態。這是上怎麼還會有你這樣,不但恩將仇報,還貪得無厭,得寸進 尺,竟然以別人的痛苦作為快樂。要不是因為你威脅,我們夫妻也不至於到這種 田地。我們幸福就這樣被你們父子破壞了,你們也不得好死。上天不能懲罰你, 法律不能懲罰你,自有人間正道懲罰你們。你看看你現在這個又醜又破的樣子, 沒人理,沒人陪,孤獨的像個野鬼。想當年你白血病的時候,大家還可憐你,現 在呢,非但沒人願意幫助,反而被世人唾罵。來了兩天我發現,你現在人見人煩 ,你的妻子來看過你嗎,你的七大姑八大姨來看過你嗎,自從你躺在這裡以後, 你見過你兒子一眼嗎。昨天你妻子問我你的病情時,聽到你不快不行了,反而欣 喜異常,竟然沒有半分悲哀。據說你爺爺竟然是被你們父子活活氣死的。哦,對 了,我看你兒子怎麼和你一點也不像!報應啊,真是報應!「說完,白穎又換了 一個藥,刺了一下水,彈了彈針頭。看到的郝小天膽戰心驚,就像在彈他膽子一 樣,驚恐失措道:「你想殺我?求求人別殺我,我還想活一段時間呢,就算你殺 了我,你也跑不了。」 白穎不屑的諷刺道:「你一個快死的人了,不值得我動手。我還怕髒了我的 手。這麼做只不過每天增加你一些痛苦而已,手腳不太靈便,不讓你的狗嘴亂叫 罷了。還有可以每天增加你一些慾望,你老婆也長得也既標緻又嫵媚,可惜你只 能看看了乾著急了,有欲而無處解決,不過你要節制點,不要像賈府的賈瑞,不 然精盡而亡怪不了別人!」 說完,白穎如釋重負揚長而去。 只留下郝小天面如土色,心灰意冷,痛哭流涕,嗚嗚發著悶聲,心裡後悔怎 麼不早點把那視頻和圖像發到上去,現在想發也沒有了,竟然哀歎自己「出師 未捷身先死」。 越獄之後這幾天裡,郝江化白天不敢出來,只有晚上才出來,像個夜貓子, 餓了要點飯吃,實在不行就去吃人家上墳用的水果、饅頭充飢,經常飢腸轆轆的 。 想想以前在郝家莊的日子,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眾女陪環顧左右,美女隨 時採摘滿足他的淫慾,嘴裡叼著煙斗,山珍海味吃得膩膩的,好不闊氣,好不得 意。 下雨了只能躲在山洞裡,或者無人住破敗的半節房。 某天晚上,郝江化逮住機會趁著夜色襲擊了郝新民,又把郝新民另一支腿打 殘。 偶爾,三個半夜潛入郝小天房間看看他兒子的情況,看到郝小天想說話卻不 能言語,有苦說不出,以為病入膏肓,郝江化又抱著郝小天一起嗚嗚痛哭。 隨著病情的惡化,再加上郝小天性慾的不節制,最終心有不甘的離去。 在郝小天死去那一刻,郝江化也沒有看上最後一眼。 在郝小天送葬的時候,他只只能遠遠的看著,不能近前痛哭。 而那郝小天卻埋在一個荒蕪的土丘中,連個木碑也沒有,墓地方圓幾里只有 這個孤墳,其他的墓也不屑於與他為鄰,為世人所棄。 沒人前去拜祭,很快荒草叢生。 這些天來,郝江化潛伏在左京和李萱詩別墅附近,伺機出擊,但是毫無漏洞 。 這兩處都戒備森嚴,牆上有紅外線布控,四周有攝像頭監控,24小時保安 巡邏。 他只能遠遠的偷窺。 在郝江化如喪家之犬困苦的躲藏生活著,此時左京莊園裡猶如樂園一般,其 樂融融。 左京他們的莊園佔地不小,裡面娛樂活動也不少。 一大早,徐琳就敲開左京的房門,左京和蘭馨怡本來還慵懶的躺在床上,見 狀就左京只好留戀不捨的起了床。 徐琳於是走到蘭馨怡身邊俏皮的說道:「馨怡,走,咱們出去晨跑,外面童 部長、詩芸他們都還在等著呢?」 左京見狀打了哈欠:「徐姨,馨怡的腿還沒有好全,就讓彤彤陪她散散步。 」 徐琳走到:「哎呦,這還沒結婚呢,就那麼疼老婆了。那好,馨怡不去,你 就替他去,順便幫我們帶著水、毛巾、衣服,為我們做好服務。不能只晚上做運 動,早上也要做運動,才能強身健體。」 轉身又對蘭馨怡說道:「馨怡,那好,就讓彤彤陪你出來走走,呼吸呼吸新 鮮空氣,有助於身體康復。」 緊接著趴在蘭馨怡耳朵旁,嘻嘻說道昨天你們倆聲音太大了,害的我們的一 夜無眠。 蘭馨怡聽完,兩朵紅暈飛上臉頰,恨不得把臉藏在被窩裡,真是害臊死了。 左京換了一件衣服,在蘭馨怡額頭上深深一吻,待會為夫為你採點東西來。 說完,轉身隨著徐琳出去了,到了戶外果然見到童佳慧、王詩芸身穿粉紅運 動休閒裝,將秀髮束在一邊,整裝待發。 左京樂的屁顛屁顛跟著後面,幫忙拿著東西,也沒心思看風景,只顧看著眼 前的美色。 如果說以前是靜態美,而在眾女有節奏的小跑,把動態美和健康演繹的淋淋 盡致。 一路上心裡樂滋滋的為她們服務著,返的路上順手摘個柳枝和幾朵花。 在來的路上,童佳慧已經跑的氣喘吁吁,香汗淋淋。 左京追了上去,將礦泉水分別遞給童佳慧、徐琳和王詩芸,拿出毛巾為童佳 慧擦汗,轉身對徐琳和王詩芸說道,你們下下去,我和媽說些事。 徐琳和王詩芸於是先行一步,只剩下左京和童佳慧。 休息片刻,左京心疼童佳慧:「媽,我來背你,讓這個兒子好好孝順您。」 童佳慧聽到左京如此說很是感動,撫摸著左京的臉:「京兒,你有這份孝心 ,我很欣慰。現在有了你和左瞳,也緩解我內心的傷痛。你和蘭馨怡的婚事也該 選個黃道吉日好好操辦一下,馨怡是個好姑娘。至於穎穎,我這可憐的女兒,待 她贖罪之後,希望她能自己找到家之路。」 左京聽完點點頭,於是彎身背起了童佳慧,只感覺身後兩個軟軟的球壓在身 上,兩條玉臂搭在胸前,耳邊聽到微微的喘息聲,香氣飄入鼻中,頓感全身特別 舒服,並不感覺到累……過了一陣,左京遙遙看到蘭馨怡在吳彤的陪伴下,向這 邊走來,於是放下童佳慧,扶著她走下緩坡。 待走到跟前,左京對著吳彤說道:「彤彤你先扶著媽去,我來陪著馨怡。 」 又對童佳慧說道:「媽,路上慢點。謝謝您!」 左京扶著蘭馨怡漫步在兩邊都是樹蔭的小道上,走到一個落腳處,然後讓蘭 馨怡閉上眼睛,於是把柳枝和花編織成美麗的花環戴在了她的頭上,幾片花兒點 綴著那過腰烏黑秀髮。 樹枝搖曳,那陽光透過層層樹葉,灑在蘭馨怡烏髮上、標緻的臉龐上,斑駁 陸離。 側面望去長長的睫毛上掛著小小的太陽,明亮的光芒在花環上一圈圈金色的 光環。 地上,陽光穿過樹葉照射到地上,形成一個個暗影,隨樹葉的飄動而晃動, 與透過樹葉空隙照射在地上的光點,交相輝映。 此時蘭馨怡猶如花中仙子,不知是美女裝扮了風景,還是美景襯托了美女。 左京對陣蘭馨怡深深的一吻,把這絕世美女從夢中喚醒。 蘭馨怡摸了花環,內心十分高興,優雅的轉了一圈,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蘭馨怡轉著轉著,變換著舞姿,跳起了華爾茲之愛,舞態雍容華貴,舞姿飄 逸優美,氣質典雅脫俗。 她的裙子開始翻飛起來,露出雪白的長腿,還沒來得及看清,就猶抱琵琶半 遮面地收住,留給人要多少想有多少想的遐思了。 一步一步向左京靠近,一圈一圈陪著左京旋轉不停,最後轉換腳步身子稍稍 一傾,非常順暢優雅的轉到了左京懷中,左京順勢精妙的接住。 就這樣四目癡癡相對了很久,蘭馨怡輕啟朱唇:「老公,謝謝你親手給我編 織了花環,我真的好喜歡,剛才跳的舞美不美。」 左京深深望著蘭馨怡的一對美目:「美,美不可言,讓我歎為觀止。」 過了一會,左京牽著蘭馨怡的手緩緩走著:「馨怡,剛才我和媽說了咱們倆 結婚的事情。今年我要舉辦盛大的結婚典禮鄭重的迎娶你的到來,給你一個與眾 不同的婚禮。你可願陪我攜手到老。」 蘭馨怡聽了很是高興,雙臂抱住左京的脖子:「老公,這是我聽得最好聽的 話了,比任何詩歌都顯得動聽。我願意與你走完這人生。」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人家。 又是一天,天氣非常晴朗,只有片片白雲點綴著那蔚藍色的天空。 莊園裡,四個美女在戶外打羽毛球,左攻右擋羽毛球飛來飛去,一個美女在 傘下休息喝著飲料,不時為他們加油喝彩,一個俊男戴著太陽鏡,站在中央為她 們當裁判。 原來是童佳慧、徐琳一組與王詩芸、吳彤一組進行羽毛球比賽,都是一身短 裙,白花花的大腿耀人眼,不知她們為什麼這麼分配,難道想與青春試比高。 「彭」 一聲清脆的響聲,拉開了羽毛球比賽的序幕。 童佳慧一組先是發球,二人耳邊嘀咕了幾句之後,聲東擊西只見球在天空中 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飛向一個刁鑽的角落,王詩芸眼疾手快,疾步上前甩起球 拍來了個猛扣,球如閃電之勢向童佳慧她們襲來。 該王詩芸她們發球了,果然是青春活力,球如流星一般向對方飛去。 童佳慧她們比較老道,提前做好預判,盯著打過的球,迅速的將羽毛球反擊 給過去。 就這樣,雙方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 五局下來,童佳慧一組最終體力不支敗給了王詩芸一組。 正當她們四個再進行分組比賽時,徐琳提出了異議,所這樣不行那樣不行。 王詩芸納悶道:「琳姐,只有這幾種組呀?」 童佳慧笑道:「不知道這琳琳要出什麼壞意?」 徐琳壞笑道:「還有一種組,那就是美女組和帥哥組,剛才我們四個一起 對付左鮮肉,你們說好不好?」 吳彤立即跳了起來,拍著手喊著說:「好,太好了,今天我們也好好欺負他 。」 童佳慧笑而不語。 「啊!哪有這樣的打法,不公平啊,徐姨!」 左京擺手道。 徐琳用羽毛球拍輕拍左京的屁股:「今天我們四美就吃定你這個小鮮肉了。 」 左京苦笑,只好陪著他們玩了。 左京站在球的一邊,另外四美站在球的另一邊,分配好角色和站位,雙 方來開了陣勢。 這是只聽見蘭馨怡對左京喊道:「老公,不拍,由老婆給你喝彩,做你的後 盾。加油!」 伸出小拳頭甚是活波可愛。 左京左手拿著羽毛球,右手握著球拍,心裡壞笑說:「看我是怎麼把四個美 女都打趴下。」 左京將手中的羽毛球高高地拋起,另一隻手緊握球拍將還在空中的羽毛球猛 地打向對方那邊。 只見快如閃電般飛到了對面,王詩芸早已盯住飛來的球,忙高舉起羽毛球拍 子,向飛來的羽毛球打去。 只見左京兩眼死死盯著那球,迅速的將羽毛球反擊給過去。 剛開始左京還能應付的過來,但是隨著童佳慧她們有組織的反攻,一狼也難 以架住眾美女的攻擊。 儘管左京左轉騰挪,慢慢就招架不住了。 徐琳開始咯咯笑了起來,喊道:「詩芸快往左側攻擊,我往右側攻擊,彤彤 你來攻他下體……」 左京已經是抵擋不住了,雖然心有不甘比較狼狽,但是與這幫美女打球還是 自有樂趣的。 後來,蘭馨怡看不下去,心疼自己的老公,於是要和老公一起對抗四美,手 握著左京的手:「老公,老婆來幫你,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就這樣,夫妻二人組對抗四美組,打的也是暢快淋漓,不時爆發出美女們歡 快的笑語聲,此時比賽結局已不重要,她們玩的是心情,玩的是品位,玩的是身 心愉悅,享受的是真正的人生……李萱詩這邊。 只見李萱詩、郝萱與何教授、何曉月在下棋。 郝萱給母親加油助威,何曉月為何教授出謀劃策。 李萱詩時而峨眉緊湊,時而莞爾一笑,郝萱在旁邊唧唧喳喳的說著,有時替 母親悔棋。 何教授欣然接受,累呵呵的笑著。 看上去真像一家人,多麼和諧的一幕啊。 此時,郝江化不知在哪裡搞了一個破望遠鏡,賊眉鼠眼的偷窺著莊園裡的一 切,看著李萱詩與何教授下棋那麼入神那麼恬澹美麗,心裡暗罵李萱詩這個賤人 背叛他,心裡要憋出血來;看著王詩芸、徐琳、吳彤她們對左京親密無間、卿卿 我我的樣子,就心裡吃醋的要命,暗罵老子的女人竟然成你的了;再看見左京又 得到了一個絕世美女,心裡又嫉妒的要命,暗恨左京那個臭小子怎麼命那麼好。 左京、蘭馨怡,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飛往加拿大總部處理一些公司的重大事宜 ,聽取各個域公司的工作匯報,制定集團的一些戰略規劃,重視科研產品的研 發。 國內分公司日常事宜由王詩芸她們全權處理。 最近莊園北邊開發了一個騎馬場,中間隔了一段路程,有樹林、有小河。 該馬場配套設施齊全,除了有「貴族運動」 之稱的賽馬運動之外,還經常有一些娛樂活動。 騎馬是一種時尚,是一種潮流,吸引了不少人。 這段時間,左京和蘭馨怡返了國內。 徐琳、王詩芸、吳彤等也想到那裡去玩樂玩樂,放鬆心情。 夕陽西下,左京、蘭馨怡、童佳慧正躺在搖椅上,欣賞天邊這綺麗的風光, 好不愜意。 徐琳拽著王詩芸、吳彤等人走到蘭馨怡跟前。 徐琳、王詩芸分別童佳慧、蘭馨怡,倒上一杯咖啡,吳彤走前蘭馨怡背後, 為她倆敲敲背,只聽徐琳對蘭馨怡說道:「馨怡,聽說你老公騎馬技術非常高超 ,今天就借你老公用一用,叫我們練練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蘭馨怡聽徐琳這麼說,突然想到那晚之事,內心竊羞 不已,當然別人是不知道的。 蘭馨怡急忙說道:「徐姨,當然可以,當然可以。這時不用問我,直接問你 老公就好。我在這裡陪著童媽媽!」 左京打了一個電話,過了半個小時左右。 左京翻身上馬,向她們演示一遍,只見從夕陽之處騎著馬兒緩緩走來,猶如 白馬王子一般。 待到跟前,左京下馬,先讓她們戴上騎馬帽、穿上安全背心和馬靴等。 然後教他們怎麼握韁繩,雙手各持一韁,韁繩自無名指及小指間繞出,握於 拳心,拇指輕壓於上;通過調馬控制馬匹,拿著的調教鞭,控制馬兒的步伐與 行進速度;做一些馬上體操,做平舉雙臂、屈膝、前頃摸馬耳朵、抬腿、手臂向 後繞圈、前趴、後躺、肩膀繞圈等動作,解除她們緊張的心情。 徐琳、王詩芸、吳彤她們於是走上前去一一試做,左京帶著她們嘗試怎麼慢 行,怎麼打浪,怎麼壓浪,怎麼減卻,怎麼移行等基本動作。 這幫美女倒是學習的挺認真,樂此不疲。 此外,王詩芸、徐琳、吳彤、李萱詩她們還跟著左京、童佳慧、蘭馨怡去一 些旅遊勝地度假,參加一些戶外活動,參加一些海外華人之間聚會,與高層次人 士談笑風生,找到了久違的正常的人生。 王詩芸她們目睹了那些人士的一言一行,聯想到郝家莊聚會除了啪啪啪,除 了粗鄙不堪的言語,毫無情趣自愧不如,一一對比高下立判。 在這裡她們是驕傲的公,穿著奢華高貴的貼身晚禮服,美麗的長髮盤成公 髮髻,踩著漂亮水晶鞋,有鮮花、蠟燭、美酒,還有難忘又浪漫的驚喜……好 多人士圍著她們轉,而不像以前她們圍著郝江化轉而此時的左京不僅有錢有地位 ,還像紳士一樣,與其他人侃侃而談,談到金融、投資、人生。 他在故土有自然災害時捐錢捐物,親自帶著專業救援隊到現場救助,牽動著 海外華人一顆熾熱的中華心,贏得他們的較高讚譽,於是共商成立基金會來幫助 需要幫助的同胞們。 而這樣的聚會是需要有請柬的,就算郝江化再有錢也進不去,即使能進去也 插不進去話,被他人冷落在角落裡;這裡的美酒再好他不會去品嚐,只會一仰頭 而干,就像一位美女在他眼中也只會蠻幹;這裡言語、音樂、舞蹈、衣著等再好 、再有品位,而這些都需要一定的文化底蘊的,對於郝江化來說不過是對牛彈琴 而已。 這兩天,左京帶著童佳慧、蘭馨怡和王詩芸、徐琳、吳彤等人一起到騎馬長 上遊樂,左京、蘭馨怡和武越夫妻一輛車2號車,童佳慧、徐琳由兩位保鏢護衛 一輛車號車,王詩芸、吳彤由另外兩位保鏢護衛另一輛車3號車,共三輛車奔 赴騎馬場。 到了騎馬場,慢慢體會騎馬的樂趣,摸騎馬的一些要領。 一個個頭戴騎馬帽、腳踏馬靴,再配上俊俏的面孔,騎在馬上悠悠走來,別 是一番美色。 眾女興致勃勃的玩到傍晚時分,晚上她們又在這裡進行篝火晚會、吃喝玩樂 ,心情特別舒暢。 酒足飯飽之後,天色已經不早了,她們開始收拾一下家。 武越夫妻與左京和蘭馨怡一起上2號車,童佳慧和徐琳由保鏢貼身護衛上了 號車。 3號車保鏢並沒有跟著王詩芸和吳彤,而是在車裡等著,同時看護好其他幾 輛車。 上好車之後,左京他們開始出發,很快就到了樹林那段道路。 3號車裡,王詩芸和吳彤正在你一言我一語,愉快的說笑著今天快樂的一天 。 哎想想起以前跟著郝江化那段時間,真是不是一個正常人過的生活。 不但提心吊膽憂慮家庭的事情讓家人蒙羞,他除了交配還能幹什麼?既不能 帶出去見人嗎,又老又醜又沒文化,若不是威逼利誘,何必找種人品低劣的賤貨 拉低自己的品味。 還好,我們走出了那段屈辱的歷史,擺脫了進退失據的困境。 就在王詩芸和吳彤聊天時,駕駛位上傳來一個熟悉可怕的聲音:「兩個賤貨 ,你們看看我是誰?」 王詩芸和吳彤驚恐道:「郝江化?」 原來3號車裡,一個保鏢待在車裡低頭玩手機,另一個出去買煙和其他東西 了。 郝江化趁著夜色溜進了停車場,一直躲在車底暗處貓著。 抓住另一個保鏢出去買東西的空擋,潛入到3號車裡,把正在全神貫注玩手 機的那個保鏢打暈,自己潛伏在後座上,等那個保鏢還沒過神來,將這個保鏢 打暈仍然讓他躺在副駕位子上。 之後換上了那個保鏢的衣服戴上他的帽子坐在駕駛位上,將原來那個保鏢藏 在了一個隱蔽的暗處。 所以當王詩芸、吳彤進來時,忙著聊天,也沒注意前方的異常。 3號車漸漸落伍於其他兩輛車,左京首看時竟然看不到3號的車的蹤影, 於是打電話給王詩芸。 郝江化聽到鈴聲,若是不接肯定會引起左京他們的懷疑,於是讓王詩芸接電 話,說她們待會趕到,先慢悠悠欣賞一下路上的夜景。 王詩芸接過電話如實按照郝江化的話說,不過同時向左京留下了暗語。 果然,左京聽到暗語意識到王詩芸她們遇到了危險,於是讓武越開車返去 營救王詩芸她們。 待走到地方,發現了3號車,可是裡面的人卻沒有了,王詩芸她們肯定被劫 持走了,在這茫茫的森林裡怎麼找到這幾個人呢。 左京下車之後,與武越一起去找王詩芸,其他保鏢護著蘭馨怡她們,不得 有任何鬆懈。 郝江化用刀子,迫使吳彤和王詩芸跟著他走,時不時摸她們倆一把,他已經 好久沒有嘗到肉味了,心裡樂滋滋,待會一定要好好蹂躪她們一番,再讓她們成 為他的禁臠。 此刻,吳彤害怕的哭泣著,王詩芸牽著吳彤的手安慰她,通過手勢暗地裡告 訴她,相信會有人救她們。 王詩芸抓住郝江化對吳彤揩油的空擋,抓住他不留意的任何機會,通過手錶 向後面發射求救信號。 黑暗中,左京和武越果然根據衛星定位系統,鎖定了二人的範圍,通過求救 信號精確了方向和方位,於是追了上去。 郝江化到了一個臨時落腳點,她逼迫吳彤她們脫衣服,打算性侵二人,再加 上此時郝江化心裡陰暗、變態,讓二人不寒而慄,尤其是吳彤哭的像個淚人。 郝江化叫囂道,在這荒郊野嶺,就是喊破嗓子也無用,臉部猙獰像一隻嗜血 的惡狼。 正在郝江化要大快朵頤時,只聽見後面不遠處大喝一聲。 這一聲,猶如李元吉聽到尉遲敬德怒喝聲魂丟了一般,郝江化聽出來是武越 這傢伙,因為先前被武越打怕了,頓時慌了手腳,也顧不得其他奪路而逃。 武越見狀直追郝江化而去。 左京為王詩芸二人披上衣服,王詩芸、吳彤看到了親人,獲救之後撲在左京 懷裡嗚嗚痛哭。 不一會兒,武越來了,由於天黑草莽叢生,而郝江化對這裡非常熟悉,竟 然讓郝江化逃脫了。 左京護著驚魂的兩個美女安然家。 童佳慧、蘭馨怡等對他倆進行安撫。 看來不能再對郝江化被動了,報警求幫助對郝江化進行全力捕,壓縮郝 江化的生存空間。 郝江化經過此事的打擊,既擔心左京他們對他展開動報復,也擔心警方很 快察覺到他的蹤跡,所以他既不敢在左京莊園附近偷窺,也不敢郝家莊偷偷待 著。 這一天,天氣實在不好,天氣陰沉沉的,但是沒有擋住一個人欣喜的心情。 天色已晚,人們紛紛下班家,一個高挑的美女雍容的行走在小的路上, 兩邊的路燈在為照亮前方的道路。 只見她戴著防曬遮陽帽,由可愛的蝴蝶結裝飾,身上穿著黑色的寬鬆的裙子 ,左手提著一個簡約時尚白色淑女小包包,右手捂著微微凸起的肚子。 走到房屋門前,對著這個老房子說道:「爸,在以前我沒臉來到你這裡住。 從今天開始就打擾你了,現在我終於有勇氣來到你的故居借宿,不過我這次已不 是一個人來,而是帶著你的親孫來了。」 說完,這位美女幸福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肚子,很是期待這個小生命的到來。 這位美女通過鑰匙開門,走進屋裡順手打開燈,低頭換著鞋子。 這時,走廊處一個人正在逐漸靠近她,她還沒發覺。 原來是郝江化。 他不敢去左京莊園那裡,也不敢在郝家溝待著,想著左京的老房子也許是最 安全的去處,也是他在這座城市最熟悉的地方。 於是偷偷來到左宇軒的故居,好好糟蹋這個給他帶來生活巨變的地方,順便 再把噁心一把左京的父親。 聽到開門聲,貓在了暗處,誰知今天竟然碰到一個美女,雖然戴著帽子,猜 想肯定和左京有關係。 那美女過神來,聽到後面有聲響,猛一抬頭,看見了郝江化,臉瞬時煞白 。 「穎穎」 看見是白穎,郝江化驚喜異常,直拍大腿,哈哈大笑氣啦「原來是好兒媳, 哈哈……沒想到咱們會在這裡相見。」 「哦,原來是你。」 白穎看到是郝江化,大吃一驚,用手摸了一下帽簷,很快變換了臉色,調整 了心態,並沒有讓郝江化覺察到什麼。 順手摸了摸包中的防身匕首和針筒,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可是此時對付郝江化又幾成把握。 以退為進道:「沒想到會在這裡相見。要不出去找個好地方吃個飯,在這裡 多顯晦氣。」 於是沒敢停留轉身就走。 誰知,郝江化一個箭步,跑上前,拽住了白穎的小手。 白穎吃驚轉身道:「郝江化,你幹什麼?放開我!」 郝江化說道:「穎穎,我是那麼愛你,怎麼能這麼就走呢。那時候,你怎麼 狠心斷絕咱們之間的關係,害的我茶不思飯不想?現在好不容易見面,你怎麼忍 心離開我。」 白穎不聽則以,一聽來氣,怒道:「你還有臉說愛我。為了你的前途,你還 打算把我推給那個市長。後來,你得不到我就推給你兒子郝小天,害的我夫妻最 後的挽留之機都喪失了。你除了知道性慾,你知道深是是愛嗎?什麼是付出嗎? 什麼是尊重嗎?什麼是責任嗎?」 郝江化被反駁的啞口無語,終於收起了原來的假面笑,變得凶神惡煞起來: 「我才不管什麼愛不愛的,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人,你的身體也都是我的。夫為天 ,婦為地,你就應該為我做一切事情。想當年,咱倆不是很好嘛,每次不是乾的 你舒舒服服。你郝爸爸,郝老公叫的多年親切,現在你那銷魂的叫聲還在我腦海 裡,讓我朝思暮想。左京那傻小子已經不要你,拋棄你了。既然碰到你了,咱們 可以再做一對野鴛鴦。」 白穎甩開他的手,指著他怒斥道:「住嘴!什麼夫為天,婦為地,這都是什 麼年代了,你這套狗屁理論去對李萱詩說。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古往今來 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惡人,不思報,反而變本加厲的害自己的恩人。被你強暴 ,我幾次三番的原諒,誰知你使用手段迫我下水,讓我沉迷於淫慾之中,讓我過 的膽戰心驚。害的我失去了自尊,害得我們夫妻失和家庭支離破碎,害的父親含 恨而終,沒臉見媽媽和我老公。我恨不得扒你的皮,喝你的血。」 郝江化說道:「別說那些沒用的。只要乖乖的,還做我的好媳婦、好兒媳, 我會要讓你樂呵樂呵。不然,不要怪我霸王硬上弓。以前我在左綠公墓碑前干他 的老婆,現在再在他房子裡干他的兒媳。想想真他媽的爽極了。」 白穎急忙退了幾步,捂著肚子,說道:「我已經懷孕了,你不能那麼做!」 郝江化看著白穎竟然凸起者肚子,指著她的肚子說道:「你這肚子裡是誰的 種,是哪個野男人的?」 白穎感覺很好笑,說道:「你說這話也不害臊,你是我什麼人,竟然說這樣 的話。我肚子當然是我老公左京的孩子。」 郝江化罵道:「竟然是左小王八的。你是我的女人,你的永遠你是我的人。 待會看看是我的種子厲害,還是左王八的厲害。」 說完郝江化就想強暴白穎。 白穎心知不能力敵,只能虛與委蛇,見機行事,轉變了態度,咯咯笑了幾聲 ,摸了郝江化的下體,笑的郝江化心花怒放,摸的渾身直癢癢。 白穎伸出雙臂摟住郝江化脖子,親了一口,嫵媚的說道:「郝爸爸!剛才只 是考驗考驗,試一試,你對我是不是還像以前那麼留戀不捨。看,把你急成那麼 樣。現如今,左京已經找到了新歡,好像叫做什麼蘭馨怡,不知道郝爸爸是否見 過。哎我現在已經被左京拋棄,除了你能疼我,還能去找誰?先別著急,你一定 是餓了吧,我給你做點吃的去,吃飽喝足才好幹活嘛。「郝江化心急火燎的哪裡 忍受得了,真是餓死也要做風流鬼。白穎見狀又說:」 在這裡多不舒服,不如到臥室裡做,那樣才身心愉悅。 才能展示郝爸爸的雄風,看看是左京厲害還是你厲害。 郝爸爸,好不好嘛。 「郝江化就喜歡聽白穎叫他郝爸爸,滿心歡喜,嘿嘿笑道:「我就知道,好 兒媳就是上面嘴硬,下面嘴軟。」 於是白穎來到了床邊,順手拉開包包拉鏈,把包包放在適的位置。 果然郝江化按捺不住,將白穎按倒在床,像豬一樣鑽進裙子裡亂拱,亂摸。 白穎趁其醉心下面的時機,從包包中抽出針筒,對準郝江化就是猛的一扎。 郝江化只感覺背部針扎一般疼痛,哎吆一聲,身體發麻,渾身乏力,躺在了 床上。 白穎趁其那醜陋的玩意勃起之際,用力將其掰斷,捏爆其醜陋的蛋蛋,對準 下腹就是一刀,至此郝江化那玩意徹底報廢。 白穎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吁了一口氣。 郝江化捂著下體痛的在床上打滾,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嘴裡不斷罵白穎臭 婊子、狠毒的婦人。 白穎對其怒罵道:「再狠毒哪有你狠毒,若是狠毒也是別你這樣的惡人逼得 。就是你這樣的無恥惡毒之人才將一個個善良之人逼成那樣。過去你因那東西得 福,現如今也因那東西得禍。你得到李萱詩不好好珍惜,不好好生活,卻一再突 破底線,間接害死了她岑青青,強暴了她出國來的女兒。不但不反悔,反而更 加貪得無厭,把魔抓伸向一個又一個無辜之人。你的父親為你而死,你的兒子也 為你而死,你將來還要害你的子子孫孫。現如今你眾叛親離人人得而誅之。若不 是你壞事做絕,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如此禽獸之人,也配活到這個世上?「郝 江化聽到最後一句,嚇得要命,磕頭求饒,不要殺他。看到曾經不可一世的郝江 化如今猶如喪家之犬那般猥瑣的樣子,白穎不屑的嘲笑起來。緊接著臉色一變: 「對你這樣的人,手下留情就是留下禍根。我要替我老公報仇,替我父親報仇! 」 緊接著連續捅了三刀,不過拿捏的比較有分寸,以報復郝江化對她的傷害, 報廢了他的武力。 讓郝江化從左宇軒屋裡開始作惡,再從左宇軒屋裡結束作惡。 白穎拿起包包,用紙擦拭身上和裙子上的污濁,捋了捋剛才凌亂的頭髮,這 麼多年屈辱如今終於可以洗刷,突然很想大聲哭,摸了摸臉上的眼淚,內心到現 在終於可以解脫,從來沒有覺有現在那麼舒暢,終於可以挺起身面對母親和左京 他們,內心喊道媽媽、京哥哥,現在在外漂泊的落葉終於可以歸根了,改過自新 做好你們的好女兒和好「妹妹」。 順手把郝江化鎖在了臥內,對著郝江化說道:「哦,對了,剛才我已報警 ,相信警察很快就會找來。」 白穎看著手錶秒針一步一步的在往前走,焦急的等待著警方的快速到來。 約莫分鐘左右,終於聽到警笛聲從窗外傳來。 警方快速上樓,在白穎的指引下,破門而入,當打開門那一刻,發現臥室裡 只有血跡一片,床上少了一些東西,不見了郝江化的蹤影,陽台上一扇窗戶被打 開,上面還有血跡。 由於郝江化受傷不輕,不會走遠。 於是警方對周圍進行全面捕。 白穎也跟著警方到派出所履行調查取證相關程序。 此時,郝江化用床單包裹,捂著肚子,在一個臭氣哄哄的垃圾桶裡藏著,用 那些垃圾袋蓋住自己的頭,為了逃命,求生願望還是很強的,也顧不得臭不臭了 ,聽著外面捕的嘈雜聲,心臟撲通撲通跳的要命。 夜晚時分,沒有一顆星星,天黑沉沉的,讓人感覺非常壓抑。 風在嗚嗚的刮著,長長的野草被來的吹打著。 這裡荒無人煙,只有一座孤墳,更顯得格外淒涼。 一個蓬頭垢面的人,趴在一個什麼也沒有的墳前嗚嗚痛哭著。 他現在只能向他這個離去的寶貝兒子訴說痛哭,也只有他這個兒子最與他臭 味相投,也只有這個最像他的兒子才能讓他找到心靈的慰藉。 正在他埋頭嗚嗚痛哭的時候,聽到後面有聲響,立即緊張起來。 現在郝江化猶如驚弓之鳥,手中立即緊握住懷中的匕首。 首定睛一看,是一個熟悉的美婦人和三個孩子在向這裡走來。 「李萱詩!」 郝江化驚訝道。 「郝江化,你果然在這裡。」 李萱詩很澹然的說道。 郝江化奇怪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李萱詩:「今天是小天的頭七之日,我帶著他的幾個來看看他。一方面 是讓他們來祭拜他們的哥哥,一方面是讓他們幾個明白,一個人來到這個世上, 一定要學會做人,不要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然就會像你們的哥哥那樣為世人 唾棄,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我猜想你必然也會出現在這裡,同時在這裡我也是 向你道別。」 「什麼意思?」 郝江化問道。 「現在法院已經判定你我離婚,之後你我再也不是夫妻關係。從此你我是路 人,以後各走各自的路,老死不再往來。」 李萱詩答道。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你別想從我身邊逃走。你活是我的人,死也 是我的鬼。夫為天,婦為地,為妻的必須絕對服從於夫。你別想休了我,你不能 這樣對我。」 郝江化急的蹦了起來無賴的喊道。 「你怎麼還是那麼陳舊的老思想。你有做過為夫之道?你有過老婆、兒子作 出表率嗎?不顧你的相貌的醜陋,不顧你家境的貧窮,不顧世人的冷言,我拋棄 了一切下嫁與你。可你呢?並不懂得珍惜,只是一味的取,見一個愛一個。我 為了你付出了那麼多,你付出了什麼?你只顧自己逍遙快活,你有沒有想過我過 的怎麼樣?你不但踐踏了我的尊嚴,讓我從你心中女神,變成了下賤的蕩婦,還 讓我成為你的幫兇,枉顧了會公序良俗、親情倫理,做出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 情。和你在一起,你以前溫柔體貼早已蕩然無存,只剩下聊無止境的貪婪和自私 。現如今,經過那麼多的事情,經歷了與京兒的決裂,經歷了獄中的嘲弄,我從 沉迷中醒來,這些年活著是為了什麼?為了家庭,結果家庭毀了;為了你,結果 被你背叛傷害了;為了孩子,結果給孩子帶來了無窮盡的痛苦和傷恨。那天小天 的婚禮上,看到了宇軒熟悉的影子聽到他對我說的那些話,我真的愧對於他,愧 對於京兒。而你除了那醜陋的玩意,又有哪項比得上宇軒。「郝江化一聽到左宇 軒就不爽,嘲笑道:「那個左綠公再能耐,最終你還不是屈服在我的胯下。當時 你不是也認為左宇軒千好萬好,就是不如我那好嗎。怎麼到現在又開始想起他的 好了。想想左宇軒真是窩囊,你還不知道吧,在與你結婚之前。當你感動我在為 左宇軒守陵的的時候,豈不知我就在其墳前撒泡尿羞辱了他,並且還發誓要報復 他、報復他的兒子。我是忘恩負義的小人,你也不是什麼他媽的善類。後來,又 在他碑前羞辱他,母狗不翹□,公狗也上不了身,你還好意思說左宇軒。結婚前 在一起的那麼長時間,我是什麼人,你難道就一點沒有察覺?是我太聰明了,還 是你太愚蠢了,還是你本身就是賤骨頭。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從來不害自己 的孩子,而你呢?虎毒不食子,你卻連自己好兒子都害。想想左京看到你那麼疼 小天吃醋的樣子,我就他媽的爽。天底下竟然還有對乾兒子好過親生兒子的母親 ,真是奇葩。不過,我有時也替左京可憐、可悲,他那麼孝順你,這個大傻帽不 僅不如一個乾兒子親,而且還被親生母親生生的背叛和欺瞞。農夫與蛇的故事這 連三歲小孩都明白,是誰把狼為引入到家中。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還不是你把那些美羔羊推入到狼的懷中,把別人拉下水,反正天下烏鴉一般黑 ,誰也沒說誰。這還不是你的愚善,被人賣了還給人間數錢。還不是你自以為是 的高尚,又是對這個說教,又是對那個說教,也不看看自己是多麼的淫蕩不堪。 我看你是虛偽自私,表面上得體大方,處處退讓,實際上就是一個偽君子。我是 這一切的原罪,可是你自己屁股也不乾淨。「李萱詩聽後,摸了摸發燒的臉,難 堪至極。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髮,把小兒子摟在懷裡,不知在想些什麼,沉默了 良久,對著遠方說道:「哎,我算是明白了,一個女人如果不自愛,別指望別人 去尊重你,連個流氓都瞧不起你。也沒想到,我為你和你這個家付出那麼多,可 是在你心中我卻是那麼的不堪。你把我的善心當成作惡的工具,還在這裡瘋狗一 樣亂咬人。真是冤孽。我知道對不起宇軒,儘管不是有意但我不該那般羞辱他。 我也知道我愧對京兒,不是一個好母親,但從來沒有愧對你和你這個家庭,到頭 來還落得一身埋怨,如此顧此失彼讓我遺憾終生。正如徐琳所說,我當初維持這 個這個大家庭本身就是個錯誤,維持你和京兒能和睦相處也只是一廂情願,你們 本是水火,又怎麼難強擰在一起呢。首往事,發現這些年活的毫無意義,就像 一個活死人一樣,沒有靈魂,只有一顆淫蕩的軀體,沉淪於慾海而無法自拔。現 在想想,從來沒有像一個正常的人過每一天,為了一個性福,而毀掉整個幸福。 我已鑄成大錯,但是不想一錯再錯,所有的過錯我會用餘生去彌補。我自會向逝 去的宇軒道歉,向傷害的京兒道歉,向其他姊妹們道歉,以贖我的罪過。不管京 兒能否原諒,我都會用實際行動來懺悔。我剩下的生命,也將好好擔負起母親的 責任,祈禱、守護京兒的周全,絕不允許你再傷他一根毫毛。為了京兒,為了大 家,我勸你放下屠刀,不要再做無畏的掙扎,趕緊去自首,在裡面好好洗心革面 、改過自新,否則後悔莫及!「「哈哈哈……笑話!我郝江化,既然當初選擇作 一個惡人,就從來沒有後悔過。事情到了這步田地,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 郝江化像瘋子一樣在笑,猙獰的像一個魔鬼「李萱詩,你現在又羊入虎口了 。你生是我的人,也也是我的鬼。你現在還不是落入我的手中。」 李萱詩並沒有膽怯:「我這次來不止是帶著他們三個來,同時也帶了警察, 你已經被包圍了。沒想到你還那麼執迷不悟,就不要怪我大義滅親!」 郝江化怒道:「李萱詩,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看我不整死你!」 郝江化說完,就朝李萱詩撲來。 那三個孩子從來沒見這種場面,哭喊著不要傷害媽媽。 郝思遠和郝思高上去抱住了郝江化的胳膊,郝思凡緊緊抱住了李萱詩,說道 媽媽別怕,由我保護你。 郝江化也是急紅了眼,左劃、右劃把郝思遠他們傷倒在地。 郝江化現在哪裡顧得上親情,把郝思遠也是傷在一邊,對著李萱詩就是狠心 的扎去。 在那千鈞一髮時刻,只聽見砰地一聲,警察已趕到跟前。 郝江化想要劫持李萱詩,做困獸猶鬥。 李萱詩趁別人分散郝江化的注意力之際,右手一使勁抓住了郝江化的命根。 剛被白穎傷了命根,現在又被另一個女人狠狠抓了一把,疼的郝江化嗷嘮一 聲像豬一樣慘叫。 警察迅速上前控制住了郝江化。 數罪並罰,郝江化被長期關在了牢籠裡,喪失了自由之身,喪失了立身之本 ,喪失了家人親情,但是他那顆邪惡的心還在牢籠之外,始終走不出自己的困境 ,就像瘋了一樣胡言亂語,後來又讓子孫受到了沉痛的代價,造成了自己的子孫 受苦受難。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論語·憲問》:「或曰:」 以德報怨,何如?『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李萱詩最終在長沙的一條路上與左京相見。 向左京敞開心扉,真誠的道歉,願用餘生懺悔彌補以往的過失。 雖然得到口頭上的原諒,但是這種傷害還需較長的時間來慢慢撫平,那種親 密無間的母子之情卻難以再建立。 李萱詩明白,如果說犯錯了,一句簡單的道歉就可以換原諒的話,那世間 還需懲罰做什麼。 吟盡風雪為一語堪透人世慰平生。 在左京心中,童佳慧才是他最愛的母親,而李萱詩反而倒像是義母了。 為什麼救贖呢,因為她們的初心並不壞,讓應該被救贖的人得到救贖。 幾個月後,左京莊園裡正在忙著左京和蘭馨怡的結婚事宜。 岑悠薇不知何時從國外趕來,李萱詩見岑悠薇也來了,擔心這個不著調的 姑娘別再搗什麼蛋。 岑悠薇對著李萱詩說道:「切。想當年,京哥哥和白穎結婚的時候,讓我錯 過了一段姻緣。現如今難道還要錯過這良辰吉日。」 「你這丫頭……」 李萱詩沒好氣的說道。 「母債子償,這次當不上新娘,當個伴娘還不可以嗎?」 說完,岑悠薇丟下李萱詩一個人在那兒發呆。 「這丫頭,嘴還是那麼厲害。哎,誰讓我們都欠她的呢。希望她能走出來。 」 李萱詩看著岑悠薇的背景,搖了搖頭歎道。 這天,天氣非常好,風和日麗。 天空非常非常的藍,在陽光下照耀下晶瑩透亮,又像美玉一般澄澈透底。 藍空中飄著一些棉絮狀的白雲,像是紗巾上的花朵,猶如天下那一位新娘的 嫁衣。 正所謂天空澄碧,纖雲不染,遠山含黛,和風送暖。 艷陽普照的日子真讓人心情舒暢。 當天天氣正在舉辦盛大的結婚典禮,會名流也集聚於此,向左京和蘭馨怡 祝賀,向童佳慧道喜。 隨著音樂響起,婚禮正是開始。 左京正在單膝跪地,為蘭馨怡戴著結婚戒指。 「等一等」 此時從紅地毯上走來一位高挑的美女,只見她身著白色長長的裙子向台上走 去。 左京和蘭馨怡都深感詫異,好久不見的白穎怎麼在這個時候來了。 白穎走上去,滿面含春笑道:「這麼重要的婚禮,怎麼能少了我呢?」 聽完這話,左京和蘭馨怡面面相覷。 「怎麼能少了我的祝福呢?我又不是老虎,看把你們嚇著的樣子。」 白穎看到他倆吃驚的樣子,噗嗤一笑「我是來給你們一對新人賀喜的,同時 也是為你們送驚喜的。在這浪漫的婚禮上,在這最醉人的時刻,京哥哥將擁抱一 個溫馨怡人的甜美摯愛,馨怡妹妹也將開始一個幸福熾熱的愛之春天。願你們互 相珍惜。同心永結。祝你們共享愛情,共擊風雨,白頭攜老。」 說完,只見她從懷中取出兩個盒子,將一個盒子交到蘭馨怡手中,看著左京 和蘭馨怡,說道:「我沒有好好珍惜,只歎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馨怡妹妹,這個是送給你的。我知道現在只有你才配擁有她,才配擁有他的愛。 」 白穎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個靚麗的項鏈,親自為蘭馨怡戴上,好似一個 好姐姐對待一個親妹妹。 蘭馨怡用右手托起那顆沉甸甸的藍鑽,細細看了看,只見那藍鑽璀璨奪目, 極光耀人,驚訝道:「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天使之淚,愛情至堅之物,寓意為愛願 付出一切而無怨無悔。謝謝穎穎姐姐!」 說完,蘭馨怡抬起頭,一對美目癡癡的看著左京,只見左京也在看著她鄭重 的點了點頭,夫妻之間心有靈犀。 白穎轉身面對左京,將另一個盒子直接交給了左京。 左京慢慢打開,只見裡面有幾張紙和一個靈石,也不知是喜還是憂。 一張醫療鑒定書,大意是郝江化性功能徹底報廢,身體也遭受重大創傷。 另外兩張紙,一個是孩子的DNA鑒定書,一個是孩子的出生證明,出生年 月、父親、母親,還有孩子的姓名左過。 還有一顆靈石,取自靈隱寺,寫道:人間亦有三生石,不求姻緣只緣情。 還有一個張紙上面寫著幾個小楷:京哥哥,不必多想,不用擔心,我不會去 破壞你和馨怡妹妹的婚姻,誕下過兒這是為曾經的甜蜜結下一顆愛情結晶,為曾 經的婚姻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我會把過兒好好養大,這也是我心靈一份慰藉。 最後真誠的祝福你們,用心溝通敞開心扉,多點關懷,多點疼愛,多點陪伴 ,多點牽掛,多點情趣,多點浪漫,祝你們愛愛多多,幸福多多。 白穎最後不捨的看了左京一眼,一轉身含著淚水走下高台,走向童佳慧的座 位處,內心一陣矛盾複雜,趴在母親懷裡隱隱抽噎哭泣。 童佳慧撫摸著女兒秀髮,為女兒能悔過自新感到高興,從內心早已原諒了這 個做了錯事的女兒,只要這個女兒能好好的,她才覺得好好的。 天底下估計也只有母親才能無原則的去原諒犯錯的兒女,最無私的包容兒女 而不求報。 母愛的是偉大的,有的人完美的演繹這個角色,感動眾生,有的人褻瀆了這 個神聖的字眼,遭人唾棄。 正文 【郝叔和他的女人】(續二) 作者:雨敲竹葉23 字數:49 找???請第?一 (續二) 這場婚禮舉辦的非常宏大,一些明星也前來獻唱。婚禮現場氛圍熱鬧非凡, 節目也紛呈。婚禮在一片熱鬧祥和中結束了。勞累了天了,一大家子人在大 廳裡吃晚餐。 大人有大人的一桌,桌子上坐著童佳慧、蘭馨怡、白穎、王詩芸、徐琳、李 萱詩、岑悠薇、吳彤、何曉月和左京等人,以童佳慧為首,小孩子們有小孩子們 的一桌,以郝萱為首。剛開始,大家一起舉杯為蘭馨怡和左京慶祝。 現在這一桌人,雖然在同一桌吃飯,但是關係很微妙,白穎與王詩芸、吳彤 關係較好,但與李萱詩和岑悠薇關係不融洽,李萱詩和徐琳、何曉月關係較好, 但與其他人關係也不融洽。這些關係都需要以後的歲月慢慢去磨,這是後話。 此時,蘭馨怡起身:「今天是我和京哥哥大喜的日子,向諸位長輩、姐姐妹 妹敬酒。」先乾為敬,蘭馨怡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眾女也開始相互敬酒,徐 琳與岑悠薇開始玩起來划拳,好不熱鬧。 蘭馨怡走到白穎跟前:「穎穎姐,好不容易來,以後就住在這裡吧,這裡 是你的家。童媽媽想你,靜靜和翔翔也想你。我自幼沒有姐妹,後來又失去了母 親,童媽媽待我像親閨女一樣,我真的很幸福找到了久違的母愛。」 童佳慧聽到蘭馨怡如此說,心裡非常欣慰,站起來把蘭馨怡和白穎摟在懷中, 撫摸著兩人的秀髮,就像一個母親撫摸著自己的孩子:「謝謝,馨怡。謝謝你能 體諒媽媽的心意。你們倆都是我的好閨女,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咱們以後和和 睦睦生活在一起。穎穎你以後也要好好對待你馨怡妹妹,咱們都是親人。」 白穎聽了之後,點頭答應,微笑著舉起酒杯:「妹妹,乾杯!我也終於有一 個妹妹了!」 「媽,別拉下我呀。咱們一起乾杯好不好。」左京看在眼裡,急忙映襯道。 此時,李萱詩起身,舉杯向童佳慧祝賀,堆起笑容,帶著一絲諂媚:「恭喜, 親家母。有了兩個可愛美麗的女兒,一個個出落得如花似玉,你瞧瞧,一個恬靜, 一個甜美。一個一襲紅色旗袍艷光四射,一個一身簡約白裙清新動人。古韻妖嬈, 猶如那牡丹與芙蓉,看著非常養眼,真是羨煞旁人。」 確實,此言不虛。只見,蘭馨怡身著紅色旗袍禮服,刺繡薄紗立領小蓋肩, 端莊優雅獨特氣質。紅艷金絲亮片花朵立體刺繡,華貴魅麗!凹凸有致勾畫著女 性的玲瓏曲線,旗袍的內斂是遮蔽,從領口一直遮蔽到踝骨。行走之間春光乍洩, 一條岔從腳踝裁開道腰桿,因為洩露而增添了想像,下身高邊叉若隱若現露出一 雙美腿,婚禮敬酒時美艷不可方物。在輕奢和優雅之間味無窮。 白穎身著雪白色中短裙,透視紗加上幾多小花,嬌嫩皮膚若隱若現,性感 中不失甜美。性感深V,與雙肩勾畫出一道曲線,高貴不失性感,別有一番動人 的詩情畫意,很好的展現她的迷人鎖骨曲線美。性感抹胸,雙峰裂衣欲出,腰間 緞面蝴蝶結裝飾,視覺上更顯纖細。行走之間,猶如蝴蝶待飛,盡顯優雅輕盈的 美。在運動中隱見體型,輕鬆飄逸的動態美,舒適隨意。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 童佳慧看著李萱詩,知曉她的心思,大仇在心豈能是一句話能解開的,但今 日是京兒和馨怡大喜之日,不能傷了和氣。未露慍色,一臉和善,頷首微微一笑, 沒有多言,只是把兩個女兒摟的更緊了。 酒過三巡之後,眾女今天喝的有點多了。杯酒交錯之間,白穎面對李萱詩時, 敬酒沒有言語、沒有表情,沒有停留一閃而過。與其他諸女都喝過了美酒,一圈 下來滿臉堆起笑容,但笑容中微微含著酸義,既有些許驚喜,也有部分失落。到 了左京的身旁,徐琳看見了,趁著酒意,於是慫恿著左京和白穎再喝交杯酒,一 時間白穎顯得有些尷尬,臉頰發熱,臉色微紅,手中端著高腳杯,一時心如撞鹿 不知所措,餘光瞥了一眼左京,同時把目光轉移到紅酒上,不讓她人看到她的眼 睛,看出她的心思,只怕眼神中會流露出什麼。岑悠薇看在眼裡,瞅準了機會, 也附和著喊著「小妻(七)嫂,怕什麼,你又不是沒有和其他人喝過。」這句話 好像點中白穎的痛處,讓她想起以往在郝家莊不堪的一幕,頓時羞愧難當,心慌 意亂,一失手杯中的紅酒灑在了雪白的裙子上,猶如一道血濺在了裙子上,紅色 斑斑破有些不堪。童佳慧見狀,舉杯笑道:「這琳琳還是那麼老頑童,亂開玩笑, 不知輕重,交杯酒豈是隨便亂喝的。該自罰三杯!」徐琳情知失言,於是站起身 來,呵呵笑了起來「您看,我真是越老越糊塗了,酒喝多了就胡言亂語,都怪我 的一張臭嘴啊。」於是連喝三杯,一飲而盡。蘭馨怡見狀,忙岔開話題,給大家 講個酒場笑話,又逗得大家開懷大笑。 白穎於是趁機起身歉意,用手撩起裙角,轉身走向臥室,去更換一件禮服。 李萱詩在與徐琳說笑中,看在了眼裡。約莫一會兒,她也站起身子找個借口去趟 洗手間。 正在更換衣服時,白穎聽到有腳步聲來到了臥室裡,轉身一看竟然是李萱詩 來了,心裡暗道她怎麼來了。燈光下,這眼神中有傷心,有怨念,也有深深的失 望。最終,這眼神轉為冷徹,就像面對陌生人的冷徹。 李萱詩走了進來,反手將臥室門關上,調整了一下情緒,伸手握住白穎的柔 荑,溫柔的對白穎說道:「穎穎,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白穎用力甩開被握的小手,冷冷的說道:「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說的。」 李萱詩抹了一把淚:「穎穎,你聽我說,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恨我,但是冤 家宜解不宜結。現在咱們還是一家人,還要生活在一起,低頭不見抬頭見。不為 你我,也要為著京京和幾個孩子著想,是不是。媽媽這次誠心向你道歉,也是真 心悔過。」 白穎此刻沒有心軟:「你又來這一套幹什麼呢?難道又要對我說教?你知道 嗎,我現在看到你掉淚,感覺你這樣非常的討厭。我臨走之前,將所有錯誤都自 己承擔下來,可是非但沒有減輕京哥哥的傷害,反而激起了他的更大的憤怒。我 曾經原諒過你,但是並沒有看到你真誠改過。現在如果原諒了別人,發現自己心 裡仍介懷而感到苦惱,寬容了別人額,卻無法寬容自己。這樣的原諒又有什麼意 義?」 實在不想看到李萱詩哭著的這個樣子,以免過於尷尬。說完,白穎挽好髮髻, 整理了一下衣帶,換了一雙配套的水晶高跟鞋,站起身來將裙子左右擺了擺,轉 身便向門口走去,將要走到門口處,聽見撲通一聲,李萱詩跪在了白穎的身後。 白穎聞聲轉身趕緊走向前去,條件反射的去扶起李萱詩。在那低頭之間,瞥見了 李萱詩那種微妙的眼神,這一幕太熟悉了,像過電影一樣在白穎腦海中閃過,讓 白穎停止了攙扶的動作。只好無奈的說道:「你這是做什麼?有話起來好好說。」 說完,走到窗戶前,不敢再看李萱詩。 李萱詩見白穎沒有攙扶自己,只是口頭上軟了下來,於是藉著台階下,跟著 白穎走到了窗前:「媽媽這是真的悔過了。咱們倆都傷害過最親的人,咱們倆現 在也都是心傷的人,陷入姦情熱戀之中的女人又有多少理智可言呢。本應同病相 憐,此時是心靈走的最近的兩個女人。不是嗎?穎穎。」白穎看著窗外無盡的黑 夜,冷笑道:「心靈最近,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我最傻的事就是 太信任你這個婆婆,太聽你的話了。我原以為,咱們之間年齡的代溝或各自的生 活習慣,並沒有在婆媳之間形成什麼隔閡。我原以為自己能把婆媳之間的關係處 的那麼好,解決了千年之間的難題,以後和京哥哥的婚姻會更幸福。我原以為你 是京哥哥的媽媽,我是京哥哥的老婆,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男人,為一個共同的 男人著想,做什麼事都會為他著想,豈不知當時你在京哥哥和郝江化之間已經做 出了選擇。你口口聲聲說為左京,但是最後的結果去成全了郝江化。我當時好傻、 好天真,什麼事都和你說,什麼事都和你商量。你這樣做,給婆媳關係帶來的極 大的惡劣影響。」李萱詩被白穎噎了一句,有些吃不消了,臉有些發漲,額頭滲 出了細汗。心裡籠上一層愁雲,襲過一陣揪心的疼痛,她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親生 骨肉左京。李萱詩雙手十放於胸前,心裡忐忑的看著窗外的黑夜:「穎穎,你 看著遠方,看到了什麼?」白穎疑惑的說道:「只有一片無窮的黑夜,看不到一 點燈光。」 李萱詩避開白穎的反問,自言自語的述說,言辭之間透露著無限情感,拉近 與白穎的距離:「穎穎,你沒遇到過喪夫之痛,人生就像面對這樣一片黑夜,雖 然有京兒但是她早晚離開我的懷抱。我也曾癡情的割腕自殺,獲救後始終走不出 喪夫之痛。我幾乎每天寫日記,字裡行間流露出對亡夫的深深思念,這也是我為 什麼會有寫日記的習慣。後來,我盡量讓自己忙碌起來,多行善事,多幫助他人, 學習一些經商的知識。後來遇到郝江化,沒想到與他能結為夫妻。郝江化是什麼 樣的人,想必現在你也已經清楚他的為人,有一句話叫做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自己同情性氾濫,造成了他人有機可乘,將一條惡狼引入家中,帶來了後來種種 罪孽。郝江化勾起了淫慾的一面,就像打開安徒生童話裡那只碗一樣,讓我生活 不再平靜。遇到郝江化後,像莊稼人久旱逢雨,性慾的快感真不知該怎麼形容, 麻痺著自己本來受傷的心!至於郝江化和京京,我本意是維持好一個大家庭,讓 每一個人都能和睦相處。但事與願違,郝江化的惡逐漸顯現,像一個惡魔一樣吞 噬著我脆弱的心靈。既然下嫁與他,就一心一意操持著那個家, 找◢請??第一?? 做好一個妻子的 職責。但是二人矛盾已不可調和,讓我陷入兩難之地,糾纏在兩者之間,就如同 一個男人加在婆媳之間一樣,讓我感到很絕望。如果是你,在老公和兒子之間, 你又該如何選擇呢」李萱詩把問題拋給了白穎。 白穎聽著李萱詩最後的一句話,似乎很有道理,就像母親和老公同時掉入水 中,該先救哪一個呢?讓人陷入了兩難境地。白穎低頭沉思著,看見窗台上有一 個地球儀,於是用手指撥弄著,只見藍色和白色交替著。眼前一亮:「看似很有 道理,其實就是一個偽命題。就像這大陸與海洋,獅子與鯊魚本來就不是一個世 界,更談不上有什麼衝突和矛盾。郝江化和京哥哥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又相 距三千多里路,風牛馬不相及。若不是你在中間牽連,恐怕二人不過是路人罷了。 你和郝江化在郝家溝過的好好的,我和京哥哥在北京過的好好的。每次不都是你 的原因,我們才去郝家溝。後來若不是你創造機會,又怎麼會和郝江化苟且那麼 多年。其實你本來根本就沒有必要在兩者之間做出選擇,只要好好在郝家溝做好 你的好妻子就行了,而不是利用京哥哥的戀母情節,既親近又遠離遙控著他的心 裡。你明知郝江化是什麼樣的人,還將我留宿在郝家,還常常談起他的性事。而 我那時也是傻乎乎的一直在與狐謀皮,而沒有去和母親交流一些心事。你的口才 確實很好,也抓住人的一些脆弱的心裡,可是現在就算你是張儀在世,面對日記 裡事實和這幾年造成的惡果也口難辯。世人都笑楚懷王被謊言被騙了一次又一 次,落得客死秦國的下場。豈不知秦王逼迫他割地保命,被仍肩負國家責任感的 楚懷王嚴詞拒絕,無法達成挾持楚懷王輕鬆拿到楚國領地的夙願,『楚人皆憐之, 如悲親戚』。可惜的是我沒有為京哥哥守住貞潔之身,反而用謊言欺騙自己的愛 人,去做那慾望的奴隸。伸出雙手,握住的是無盡的夜的黑,人彷彿已隨黑暗飄 蕩到了天外,說不清是無助還是不可自拔。 李萱詩聽了白穎一番言語,感覺白穎已經對自己的有了戒心,她不再是那個 不諳世事的女孩了。經歷了那麼多,自己也漸漸覺得越來越力不從心了,手心滲 出一些汗水,於是把窗戶推開透透氣,理一理混亂的思緒。感歎道:「謊言說完 了千萬遍,似乎連自己都被騙了,這些其實已違背了我的初衷,我的本意向善, 奈何落到如此境地。女神的光環讓眾人對我們心生憐惜,可惜是我們卻是偽女神, 扒了皮其實也非常不堪。無論三觀,人品,人生智慧,生活品位還是審美情趣這 些內在的修養,這些真正的人心的美,都辜負了那女神的稱呼。」 白穎冷笑道:「這樣以來,我們就都站在同一道德水準之上了。從此之後, 你也不必仰視別人的存在,不必在意別人的眼光,可以笑看被拉下水的那些女人, 咱們彼此彼此,誰也別取笑誰,來求自己心裡安慰?這樣的心是多麼可怕和狠 毒。說白了,為了郝江化,為了他那個家,其實你選擇了自私自利。」 李萱詩沒想到白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穎穎,我知道你對我有怨言。可是 我也是心有苦衷,逼不得已。」 白穎未等說完,繼續道:「你有苦衷,可是這個苦衷不正是你自己種下的嗎? 既然有苦衷為什麼不向你兒子道明情況呢?讓他還傻乎乎的那麼信任你、疼惜你。 你背叛了兒子,背叛了左家,你盡到一個母親的義務,盡到一個婆婆的責任了嗎? 李萱詩臉色很是難堪,只感覺臉在燒:「我是淫蕩不堪,但是只是對自己的 老公。我是對不起京京,但是我從小含辛茹苦把京京撫養成人,也盡到了一個母 親的義務,盡到了法律規定的義務了。其他孩子還小,也要撫養,難免會分散一 些精力,冷漠了京京也是怕生禍端。但是你和京京是夫妻,背叛了自己的老公, 你盡到了一個妻子忠誠的義務了嗎?」 白穎不甘示弱:「既然冷漠他,為什麼還要享受他的愛?我是沒有做好好妻 子。但是若不是你的助紂為虐,我又怎麼會被陷入欲之中。 李萱詩也激動起來了:「前三次是我做的不對,但後來的呢。難道你就沒有 一點責任,你對郝江化都是被動的嗎,你對郝江化就一點沒有情義。在我生日最 後那一晚上,是誰將小褲褲送給郝江化作為禮物,又是誰嘴裡喊著郝老公不要不 要的呢。郝江化懂看英文電影嗎,懂得欣賞音樂嗎,懂得去品位燭光晚餐嗎,這 又是誰營造的呢?」 白穎最痛心的就是這些傷疤再被揭開,而這些事又是她一生的揮之不去的夢 魘,一想起都心痛到無法呼吸,握著胸口轉身趴在床上嗚嗚痛哭,也許只有哭聲 才能緩解這些傷痛。 李萱詩看到白穎痛哭的樣子,也是心裡不是滋味,端坐著床邊,安慰道: 「對不起,穎穎,我不該說出這麼傷心的話,再往你傷痕纍纍的傷口上撒鹽。咱 們倆都是受傷的女人,又何苦再次互相傷害呢。也許是我們女人的懦弱,造成命 運如此的顛簸,在人生道路上迷失了自我。 誰的人生沒有沒有一些缺點呢,是不是。沒有人是完美的,每個人內心深處 都有難以遮掩的缺失,何況我們曾經都是善良之人,只不過那時暫且慾望被蒙蔽 了雙眼。如今我們那個共同的魔鬼已經被關在牢籠裡,現在我們又有一個共同的 男人就是京京,不是嗎,穎穎。這次媽媽確實沒有騙你,我是誠心悔過,真心向 你道歉,也希望得到親家母的原諒。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也無法證明愛,如果可以 我願意用生命來證明。「 哭了一陣子,心裡好過了些,白穎起身擦了擦眼淚:「現在大家都在一個屋 簷下,我也不想讓京哥哥太為難。至於能不能原諒你,我真的不知道。至於母親, 我覺得很難很難。我先走了!」 白穎捂著胸口,扶著牆邊,邁著沉重的步伐,高跟鞋擎著這瘦弱的玉腿,步 履搖曳猶如那病柳垂絲,漸染傷情暮。誰來渡,一杯愁語,塞滿心頭處。 李萱詩看著白穎的背景,心裡若有所失,也有所得。隨著高跟鞋嗒噠嗒噠聲 漸漸消失,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晃了一下自己的頭,用一隻手杵著自己的額頭, 剛才自己那是怎麼啦。 白穎走出門去,沒有直接走向宴席,而是走進了洗手間,洗了洗臉,補了一 下妝,拍了拍胸口,長吸了一口氣,嘴裡默念著什麼,臉上又換上了笑容。給自 己打氣之後,才走向宴席,與她人說說笑笑。不一會兒,李萱詩也來到了酒席間, 將酒杯旁的菊花茶抿了幾口,用餘光掃著一圈,又煞有其事的與徐琳他們交頭接 耳,臉上不時泛起了笑容。 這場晚餐吃得是五味雜陳,表面上客客氣氣,內裡一些角力被歡歌笑語所掩 飾。 最?新?第一? 左京今夜喝的有些多,在蘭馨怡的攙扶下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也許只有自己 大醉才會過濾掉一些尷尬吧。 到了房間,關上門,蘭馨怡扶著他來到了床上,倒了一杯水遞給左京。左京 接過之後一飲而盡,頓時酒醒了不少。醉眼迷離中,眼巴巴的看著蘭馨怡正要卸 妝。左京說了一聲等一等。蘭馨怡猛一轉身,奇怪的看著左京。 此時此刻左京色瞇瞇的看著蘭馨怡,像是在欣賞一幅美景。白皙勻潤纖細的 雙腳踩上一雙的紅色高跟鞋,驀然首薄絲襪包裹的玉腿在旗袍開叉之處猶抱琵 琶半遮面,一對水汪汪深藍色的大眼睛由柳葉眉點綴,猶如那含有露水的芳草蕩 人心魄,淺色塗抹的嘴唇給人嬌鮮欲滴的水潤,讓人蠢蠢欲動。 「讓老公好好幫你。」說完,走上前去拆開蘭馨怡的髮髻,柔順光亮的烏髮 猶如瀑布一般滑了下來,左京托起發尾放在鼻尖深深的嗅了幾口:「真香啊,好 美麗的秀髮。」 緊接著左京攔腰抱起蘭馨怡,就像一個貪婪的色狼叼著一塊香肉,輕輕放在 了床上,看著請君採摘的美人,左京不時地嘖嘖稱讚,不知嚥了幾口水,內心 早就急不可耐了。 女為悅己者容,女人打扮一方面為自己,另一方面也是取悅自己喜歡的男人。 女人最喜歡的是自己魅力讓男人大流口水,一副色鬼模樣,讓男人拜倒在石榴裙 下。這樣,女人也會有勝利的快感。蘭馨怡聽著也是喜滋滋的,踢著高跟鞋,嬌 嗔道:「老公,我還沒脫鞋呢?」一雙美足吸引了左京目光,高跟鞋高高頂起使 渾圓的足裸,使她的足弓和腳背更曲線優美,勾勒出一個弧度,如起伏的山脈, 形成一道性感撩人的曲線。向上看去,一條美腿微微蜷起,既顯得修長白潔,又 顯得輪廓更加優美,彰顯了一種腿部頎長性感的風姿。左京把足欣賞著,從嫩腳 開始往上一路啃食下去。一會兒,又像一頭矯健的美洲豹,撕開了一條條衣服, 縱橫馳騁在這玉體之上。 一陣雲雨之後,兩人相擁躺在床上,左京用手幫蘭馨怡撫摸著還在起伏的小 腹。蘭馨怡把頭枕在左京的胳膊上,小手撫摸著左京的厚實的胸膛,那麼安靜的 看著他。 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老公,你不覺得今天的晚宴有些怪異嗎?整個宴 席上,童媽媽與李媽媽始終沒有正面說一句話,顧左右而言她。白穎姐姐也始終 沒有瞧李媽媽一眼,與詩芸倒姐姐倒是挺聊得來。雖然表面上和和氣氣,沒有爆 發什麼衝突,但是感覺總有一股勁在寧。你表面上嘻嘻哈哈,與她們談笑風生, 喝了不少酒,但是你的眼神騙不了你。我真的是挺擔心你的。」 左京看著蘭馨怡,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老婆,你的心思真是很細膩。 童媽媽和李媽媽之間隔閡太深,仇怨太多,不是輕易能化解的。而穎穎以前對李 媽媽關係好的不得了,可以說是乳膠是漆,我都沒想到她們婆媳關係能相處到那 樣。可誰知這個絕對信任的婆婆竟然把她推入了火坑,並綁在了一條船上這麼多 年。以前的愛現在已經化作無限的怨念了。」 蘭馨怡用手托著臉龐悠悠說道: 度第一? 「這個矛盾實在是不易調和。老公,你夾雜 在中間可受苦了。你、我和童媽媽一路走來,經歷了風風雨雨,相互扶持走過了 這些歲月。我真的不想看到你為難,也不想看到童媽媽再為這事操勞。怎麼辦才 好呢?」 左京憐惜的撫摸著蘭馨怡的秀髮:「還是你懂我,懂得我的苦衷,孤單時有 你相陪,無助時有你安慰。我明白,我也在想,不能再學李萱詩那樣把兩個不可 能的家庭強扭在一起,到時候反而會兩敗俱傷。不能再重蹈覆轍,這樣的聚餐以 後盡可能的避免。兩家還是分開一段時間住為好。」 蘭馨怡聽到老公如此說,不禁莞爾一笑,臉頰上盛開兩朵淺淺的酒窩,兩隻 大眼睛水靈靈的像是在說話,像黎明前的陽光照亮左京的心。兩個人就這樣默默 地看著對方,好像都能看透對方的心裡:有個懂你的人,是最大的幸福,這個人 不一定十全十美,但他能懂你,能走進你的心靈深處,能看懂你心裡的一切。真 正愛你的人:不會說許多愛你的話,卻會做許多愛你的故事。 晚宴結束之後,白穎臉有點紅,微微有些醉態,抱著童佳慧的胳膊滿心歡喜, 像一隻歸家的小鳥一樣雀躍。 童佳慧用手指戳了白穎的額頭:「幾個孩子的母親了,還那麼不著調,像個 小姑娘似的。」白穎嘟噥著嘴:「媽啊!女兒在大,在母親眼中始終是一個小孩 嘛。麼麼噠。」說完,抱著母親脖子就是親上幾口。 童佳慧見穎穎可愛的樣子,心裡甚是歡喜:「好吧,今天咱們娘倆就一起睡 吧。」 到了臥室,白穎服侍著母親上床休息,自己像一個小孩子,一頭鑽進母親的 懷裡,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那般躺在母親的腋窩下,是那麼的有安全感,那麼的 安詳愜意。 童佳慧低頭看著這個機靈古怪的女兒,刮了一下俏皮的鼻子,調笑道:「越 來越像小孩了,是不是還想吃奶啊」白穎笑著說:「好啊,好啊,媽媽。我要吃 奶奶。」這對闊別兩年的多的母女相見,顯得格外的親切和不捨。 兩人之間又有太多的話想說,不知從哪裡來叩開心扉。 白穎躺在母親懷裡良久,感受母性的溫暖,頓時心裡舒坦多了。想了想,仰 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母親:「媽,對不起!女兒錯了。」 雖然這幾個字很短、很簡單,卻讓一顆心終於可以落下。白穎終於可以鼓起 勇氣直面自己的母親,以前不敢說、沒膽量面對,現在終於可說出來,並真誠的 像生她養她的母親敞開心扉了。 童佳慧看著知錯的女兒,撫摸著她梨花帶雨的臉龐,把女兒摟的更緊了: 「沒關係!知錯改過就好!能夠安然來就好!媽媽已經不再生你的氣了。想想 這些年,我們母親之間好久沒有說過心裡話了。說說這兩年你是怎麼過來的,真 是把媽媽擔心死了。」 白穎於是向母親敘說了這兩年在外面漂泊的生活,講到了被懷仁欺負的時候。 童佳慧蛾眉倒蹙,杏眼圓睜,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這小子吃了熊心 豹子膽了,竟然敢欺負我女兒。對於這樣的惡人不能姑息,我會讓他付出慘痛的 代價。」 說完,低頭看著白穎:「你在外面受苦受累,為什麼不給媽媽或者京京打個 電話呀。」 白穎用小手揉著眼睛:「當時,我不敢,不敢面對你們,也沒臉面對你們。 因為我的原因,讓爸爸含恨而終,讓母親心傷,讓京哥哥蒙羞。自己真正痛了, 才知道心有多累,才知道你們承受的太多。我心裡一直過不去那個坎。」 童佳慧心疼的看著女兒:「難道就為這,寧可在外面受苦受累,一個人在外 孤立無助和承受煎熬,也不願找媽媽嗎?你爸爸去世,再加上你做出那樣的事情, 我對你多少是有些怨言,有時也是難以釋懷,但是和失去女兒相比,這些不滿又 算的了什麼呢。我已經失去了你 找◢?請第一? 爸爸,又怎麼能再失去你。」 童佳慧知道即使有怨言也不能去責備女兒,現在需要的是安慰這個嬌弱的女 兒,幫她擦了眼睛,讓她洞察事理,治癒這麼多年的陰影。 白穎憶著美好的童年,想著情竇初開,望著『小喬初嫁』時,喃喃自 語:「我最懷念的都是那一段最單純的歲月。即使知道時光不能倒流,也願意在 憶的時光中找,邂逅最初的自己。」 但是光陰不可倒流,後來的痛苦的遭遇也無法抹去,白穎把母親抱得更緊了: 「謝謝,媽媽!以前有好多事都沒有向你訴說,我一直想要告訴你,只是當時大 錯已成為時已晚。現在我有必要向你說出來,或許這些事情說出來自己心裡好受 一些。」 童佳慧看著女兒,笑著說道:「傻孩子,每個人的內心都有脆弱的時候。只 要能走出黑暗,陽光就會給你溫暖。媽媽就當你的聆聽者,有什麼苦都可以盡情 的訴說。」 白穎看著母親問道:「媽,你說我是不是很傻。我現在很是困惑我到底是什 麼樣的一個人。原來我覺得自己無憂無慮,天真爛漫,心地善良。可是現在發生 了那麼多的事情,我發現早已迷失了自己,不認識自己,看不清自己了。」 童佳慧看著女兒,歎氣道:「你不是傻,而是處事方式不對,當受到情感困 擾時,沒有很好駕馭自己的心性。人都有七情六慾,思維難免受七情六慾的影響, 再加上外人的推波助瀾,失去了理性辨別的能力,混淆了是非。」 白穎若有所思:「是的,媽。當時自己處於一個漩渦之中,進入漩渦邊沿後, 往往不由自地被吸入漩渦中心,如果剛開始不奮力衝去,那麼後來就越來越難 以擺脫。 由強姦變成了通姦,拖下水之後逐漸墮落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她人的蠱 惑下,問自己,問她人,難道之間真的有些情義?其實不是那樣的,只是把性愛 錯當成了愛,而出軌是對愛情的否定,可笑的是卻一次又一次用謊言來維持一段 感情。愧對了愛這個神聖的字。「 童佳慧揉了揉太陽穴,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出口,歎了一聲:「估計你當時是 難以割捨那種感覺,再加上李萱詩她們慫恿和洗腦產生了錯覺。 京京本身存在一些毛病,而一些人格上的缺陷更是讓他亂了方寸。他固然有 錯,但不是事件的因,整體上來看還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他有上進心,為家庭 奔波忙碌;也很顧家,工作很忙都會抽時間陪你環球旅行。 單純從性的角度來講,京京是那種比較傳統的男人,不是那種花樣迭出的床 上高手,性能力應該是夠用但不夠猛烈。這也導致房事放不開,而偷情不用再其 面前裝清高,兩人可以彼此徹底放開,肆無忌憚的進行原始的性的宣洩。而那段 時間京京又經常出差在外,你爸爸也支持他用事業來證明他的優秀,你內心多少 也會京京有些不滿和怨念,而你的朋友圈又都是李萱詩那樣的人,讓你情感上出 現了偏差。 其實每次京京來你們倆又像小夫妻一樣,床上床下熱情如火,這是移情別 戀表現不出來的。隨著京京陪你的時間越來越多,其實你也已經擺脫了那種困境。 可惜的是,後來你錯過了一次次機會。當你失去你的摯愛時,當年發現傷的他那 麼重時,你才如夢清醒,驚慌失措了。「 白穎面對自己的母親,此時心倒放的很開,也不再拘束:「是的,媽媽。我 傷害了最愛我的人。為掩飾偷情,為又醜又老的姦夫說好話,卻傷了最親的、最 無辜的人。偷情被老公發覺而不知收斂,後來又和姦夫繼續苟且變本加厲,早已 失去了本心。 看到父親氣得發紫悲憤不已,含恨而終,看到京哥哥受到莫大屈辱撕心裂肺, 看到母親無言暗自垂淚。自知犯下了彌天大錯,這個代價實在太大,讓我不敢面 對,也無顏面對。後來又看到京哥哥受傷住院,竟然寧可讓陌生的蘭馨怡照顧也 不讓妻子照顧,在地震救災時為了蘭馨怡一次一次將妻子推開。 【未完待續】 正文 【郝叔和他的女人】(續三) 作者:雨敲竹葉23 字數:26 (續三) 我才深深體會到,出軌中的欺騙是對信任的否定;出軌對象的不堪,是對人 生價值的否定!男人的一切被否定了,被自己最深愛的人否定了!這才是讓人最 痛心欲絕的事。 爸爸一直疼我愛我,把我捧在心尖,唯恐我受到一絲傷害。京哥哥一直很敬 愛我,從不勉強我不喜歡的事情,甚至可以的放棄事業陪伴我。現在想想,還是 京哥哥對我實實在在的好,是真真正正的愛。「 白穎面對母親,訴說著這段不齒的事情,釋放了壓抑在心中的不快,挖出自 己心中一塊腫瘤,感覺自己心情輕鬆了一些、痛快了一些、豁達了一些。 童佳慧看著女兒的眼睛,語重心長的說道:「對,只有受過傷的女人才真正 懂得這種男人的好!等你失去了這個愛,你才會去珍惜。 當真正要直接面對時,你才真的害怕了,想留住他,可是已經晚了,家已經 散了,他的心也走了。每個人都要有個家來遮風避雨,心需要有個港灣休憩靠岸。 最長久的情,是平淡中的不離不棄;最貼心的暖,是風雨中的相依相伴。這一點, 你確實不如馨怡。「 白穎深深的點了點頭:「是的,媽媽。我親眼目睹過馨怡妹妹為救京哥哥而 奮不顧身,如果愛不能用言語來表達的話,那麼那時生命是愛的最好代言。其實 在外面漂泊這麼多年,我的心真的好累。 首往事的時候,這段不堪的經歷非但沒有得到什麼,反而失去了往日的所 有的幸福生活,甚至還招來了一身的麻煩,換來是深深的失望和痛悔,失去的是 昔日的平靜和安然。「說完,白穎幫母親揉了揉穴位,為母親倒了一杯水,好久 沒有盡一片孝心了。 童佳慧看到女兒如此想,心裡有所寬慰:「哎,這也怪我和你爸,在教育你 的時候,把你當成溫室裡的花朵來栽培,而缺少了會的歷練和生活上上的磨礪。 你和京京都很優秀,但是在為人處世方面還是很有欠缺。京京很早就已經察 覺郝家溝是一個淫窩,也知曉李萱詩早已自甘墮落,也知道郝江化是什麼樣的人, 只是選擇了遠離是非之地避開他們,一味的被動和優柔寡斷,沒有採取措施去 擊他們,造成了他們有恃無恐。這是京京的悲劇之處。 還有就像你臨走之前給京京寫的那封信,把所有的錯誤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還讓京京不去報復郝江化,說是為我、為李萱詩、為京京。看似偉大,其實只是 自以為是的去考慮,沒有去想京京看到這句話是怎麼想。京京看到之後。 他非但沒有解脫,而是更加痛苦,他當時的視角和心態,第一感覺就是覺得 你是袒護姦夫而不去想你為他好。因為你的態度,讓失控的他覺得你偏袒郝江化, 滿腔怒火不知如何去發洩,就像是一個憋足力量的拳擊手,讓他覺得無從下手。 他不能傷你,也不能傷他的母親,如果沒有對象就會把他憋瘋。所以他衝動 之下,憋足勁去報復郝江化,才會鋃鐺入獄,最終偏離了你的初願。這也是他當 時激情有餘卻謀略不足,也是你過於理想而現實性不足。 你們呀,要麼把一些心思憋在心裡自以為是,要麼與狐謀皮越走越遠,卻不 去找對人來訴說,也沒有去利用好你們本身那麼好的條件去借力……「 白銀沉吟了良久,才開口說話:「我現在悔不當初。我知道,他們有他們的 責任,我也有我自己的責任,以前那些荒誕的借口和無恥謊言都無法掩蓋自己的 罪惡。 好恨當年沒有聽從你和父親的話,作為女兒,沒有好好孝順你們,卻出言不 遜頂撞你們二老,讓你們操碎了心,還讓你們蒙羞,最後竟然氣死了自己的父親。 女兒真是不孝,真是罪孽深重,罪該萬死。我……「白穎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悔恨的眼淚不由自的流了下來。 童佳慧左手托起下巴,用手彈了一下女兒的額頭:「哎,我的傻女兒,再哭 就不好看了。媽媽看到你的一些改變,你終於有了起碼的反思、悔悟和責任意識 了。 最後你能動簽訂那個離婚協議書,願意去承擔自己過失,邁出了正確的第 一步!有一種愛叫做放手,有一種格局叫成全,這樣以來此消彼長也許會得到意 想不到的驚喜。 就像你父親所說的,你能做的就是在以後的歲月裡,好好愛著值得你愛的人, 把一生最好的東西給自己的親人,這就是最好的贖罪了。即使兩兩相望,也是一 份無言的喜歡,即使默默思念,也是一份踏實的心安。 第二步,你們終於親手報了大仇。因為有些仇是不能發下的,就像殺父之仇, 奪妻之恨,這都是不共戴天之仇。看到京京對那些忘恩負義的惡人實施報復,拔 下他們的獠牙,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後來你也能鼓起勇氣痛下決心報廢了郝江 化,讓他們也嘗受到痛苦和惡果。 看到前段時間的情況,他們還不甘心,始終走不出自己的心魔,還會繼續走 向深淵,遭受更慘烈的代價,以至於萬劫不復。 到那時,我想,你的父親也會含笑九泉了。「 白穎聽到母親的慰藉,從母親口聽到父親的原諒,終於放下了自己的心結: 「謝謝您,媽媽。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像你對我這麼好。好後悔沒有和自己的母親 好好談心,卻傻乎乎的找婆婆商量事情,反而被這個非常信任的婆婆出賣了。你 說她那麼賢良淑德的女人,怎麼會那樣呢?」 童佳慧呵呵笑了起來:「女大不由娘,誰讓你嫁了老公,忘了媽。」 白穎嬌羞道:「媽,你又取笑我了。我要吃奶奶……」一頭鑽進母親的懷裡 啜了一口:「嘿嘿,小時候不知道什麼味道,自己的也不知道什麼味道,現在終 於這個味道了。嘻嘻嘻。」 童佳慧收起來笑容:「你對婆婆好,這本身沒有什麼錯,如果是為了同一個 男人,那麼會使家庭更加和睦。可惜的是對於李萱詩來講,京京的重要性要低於 郝江化和他們幾個兒子。你對她的好,她自然也知道,我想她對你這個兒媳還是 很滿意的,也是有很深的婆媳之情的。 但是在利益衝突面前,她要犧牲一個人的時候,那麼必然也是你。作為一個 女商人,並且還掌握著經濟大權,其實她完全可以去導整個郝家,也完全有能 力去避免這些災難,但是她卻採取最愚蠢的、最惡毒的方式來處理,她的可惡可 恨之處就是坑了兒子、坑兒媳,這是我不能原諒她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將來還會被她的那種性格和處事方式受累。她口口聲 聲說為京京為你,卻實際上做的都是傷害你們的事。這樣的人亙古未有,就算是 同情心氾濫、博取虛名,即使是聖母婊也不至於這樣吧。我現在也只是知道她這 樣,卻捉摸不透她為什麼這樣。她這人為什麼會這樣,也許只有她自己清楚吧。 「 白穎從懷中探出頭來,也歎道:「哎,人真是一個複雜的動物,人心也是最 難測得,就像有人說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其實是心與心的距離。人心隔肚皮, 就像一些人表面上憨厚老實、唯唯諾諾,實際上一點不老實、不可靠,是一個禽 獸,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就像碰到郝江化父子,好心幫助他們,萬萬沒想到他 們恩將仇報,侵奪了恩人的一切。造成我現在心裡好有陰影,難道救人也沒有錯 嗎?真是心有不甘。」 童佳慧語重心長的說道:「也難怪你們會這麼想,大多數人都是能知恩圖報 的,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湧泉相報,你救的人可能是羊也可能是狼。 至於為什麼會有恩將仇報,我給你講個升米恩斗米仇小故事吧。從前,有兩 戶人家一家富裕一家貧窮。有一年,天災田中顆粒無收。這窮的一家沒有了收成, 只好躺著等死。這個時候,富的就給窮的一家送去了一升米,救了急。這窮的一 家非常感激富人,認為這真是救命的恩人呀!熬過最艱苦的時刻後,窮人就前往 感謝富人。 說話間,談起明年的種子還沒有著落,富的一家慷慨地讓他再拿去一斗米。 家後,他家開始瞎琢磨了,既然他這麼有錢,就應該多送我們一些糧食和錢, 才給這麼一點,真是壞的很。於是對恩人非但不在感激反而產生嫉恨。 這是因為,對方把原本你愛心資助的東西當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對別人的 幫助,讓其形成了依賴,由感激變成了理所當然,以至於最後成仇。這就是疑心 貪性,太多的給予反而令受恩的人生出貪婪和懶惰的惡,揮霍施與人的同情和 物質支持。 不要長期地對同一對像施恩,也不要與施恩對像保持長期的聯繫,否則就可 能有危險,搞不好反而被仇視,甚至受到傷害。看明白這一點,就不會被自己幼 稚的施恩心態所感動,也不會落入人性的陷阱。明白了嗎,我的女兒。以後幫人 要有個限度,利人不損己是第一條守則。「說完,童佳慧溫柔的摸了摸白穎頭。 白穎點了點頭: 點"'b^點^ 「明白了,媽媽!」一碗米養個恩人,一斗米養個仇人「一 句話點醒多少夢中人!明白了這些,心釋然了。這句話解開了多少人的心鎖。 就這樣,母女倆聊著聊著已經到了深夜,白穎用小手揉著惺忪的眼睛,打了 一個哈欠,有些困了。童佳慧看著女兒慵散的樣子,於是伸出手輕輕拍著她的俏 臀,慢慢看著這個漂泊多年的女兒安然入睡,臉上慢慢露出笑容。也許只有母親 才能強撐著睡意和她聊天到深夜,走進她的心裡,慢慢打開她的心結。 此刻,夜深了,月兒斜掛,將一抹月光灑在床上,照在了她那白皙的臉上,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顯示著心裡的不安和跳動,小巧挺直的鼻子讓她增加幾 分動感,接下來是一張可愛的小嘴,泛著淡淡的粉色,丁香小舌時而舔著自己性 感的雙唇,嘴角微微上揚,似乎還要與人爭論。雪白衣襟半開著,露出白皙的雙 肩,一雙可愛美麗的小腳伸出被外無限誘人。 微風從窗紗中襲來,睡夢中的白穎不由自的抱住了母親,有時還在夢囈, 之後又平靜下來,她好久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童佳慧起身將被子女兒蓋好 裸露雙腳和的雙肩,撫摸著女兒秀髮,聽著微微的呼吸聲,也漸漸步入的夢鄉。 這一夜,有的人睡得很好,有的人卻一夜無眠。李萱詩怎麼睡也睡不著,於 是披上外衣來到陽台上,坐在竹椅上托著下巴,峨眉緊湊看著遠方的夜空,看著 那浩瀚的宇宙,瞬間覺得自己是何等的渺小,不禁吟道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 玉宇,高處不勝寒。 可是揮之不去的記憶又將她拉到現實,她既想放開胸懷去擁抱京兒,又不 忍心拋棄那幾個孩兒。若與郝江化沒有生育那些孩兒,何至於那麼糾結,為何總 有那麼多的牽絆。我該怎麼辦,該何處何從,昂首努力找那北斗星,找未來 之路。 迷迷糊糊中躺在椅子上,累了困了,腦海裡又不斷浮現出一幕幕畫面。左宇 軒摸著她的手充滿磁力的說萱詩你怎麼了,左京拿著日記質問著母親你怎麼能那 麼傷害我,幾個孩子抱著哭喊著媽媽不要離開我,還有那最不該、最不願想起的 人郝江化凶神惡煞般怒罵賤人為什麼這麼對我……這幾個身影交織在夢中,佔據 了她的睡意,讓她不經意的流起苦澀的淚水,在夢與醒的邊緣不安地徘徊著。 不是不想睡,而是有太多的糾纏,太多的放不下。不是不累,而是有太多的 苦衷,太多的負累。 萱草萱草啊,既能入藥治病救人,也能含毒傷倒他人,遇對人令人忘憂 ?地?度第一 ,遇 錯人卻讓人堪憂。 第二天,天氣非常好,外面空氣非常新鮮,陽光曬著真是舒服極了。童佳慧 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早早就起床了。看著還在沉睡的白穎,沒有忍心叫她起來。 走到左京和蘭馨怡房間門口,恰巧碰到蘭馨怡也走了出來,笑道:「馨怡,京兒, 怎麼還沒起來?」 蘭馨怡不好意思,撓著有些凌亂的秀髮,嬌羞偷笑道:「媽,那麼早。他還 沒呢,現在還睡得像豬一樣,怎麼喊都喊不醒。」兩人邊說變笑,洗漱了一下, 與徐琳、王詩芸、吳彤她們一起出去了。 別墅裡只剩下左京和白穎兩人在沉睡,一個抱著大枕頭呼呼大睡,一個也呈 懷抱式的甜睡,兩個房間僅一牆之隔。 左京來到時。只見諾大的床上,白穎不停地抖動,頭不停地晃,卻晃不走那 令人發慌的畫面,郝江化朝她走近,再走近,越來越近。「走開!郝江化,你這 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快滾!」白穎掙扎著,用腳踹被,好似在瞪著一個骯髒的 東西,緊接著便是呼救,哭喊著:「老公……老公,快來救救我……媽媽,媽媽, 快來救救我……嗚嗚嗚……」 原來白穎做了一個噩夢,左京看著白穎伸手亂抓的樣子,甚是心疼。上去抱 住白穎的雙肩,搖晃著:「穎穎,你怎麼了?」 白穎朦朧中聽到一個親切熟悉的聲音,從夢魘中醒來,顫抖著聲音說道,一 雙淚眼楚楚可憐:「老……京哥哥,我做一個可怕的夢,夢到了郝老狗要強暴我, 我真的好怕。」 說完,白穎緊緊抱住左京,身子一抽一抽的打顫,驚嚇的不輕,讓左京憐意 頓生。女孩子楚楚可憐,更能激發男人天生的保護心裡。左京摸了摸她的頭,秀 發已經有些潮濕,抱著她才發現她早已一身冷汗。 左京溫柔的說道:「穎穎,有我在,不要怕!」左京明白,白穎她們心傷之 後也要重新建立對生活的信心,早晚要正視不堪之事,從外到內擊潰那個惡人, 直至藐視那人的存在。 就這樣,白穎半躺在左京懷中,一股安全感佈滿全身,方才起伏不定的胸漸 漸平靜下來。待二人冷靜下裡,才感覺有所不妥,雖然雙方身體都非常熟悉,但 畢竟不是夫妻。 但此時左京上身袒露,下身只著一個小褲褲,而白穎衣襟半開,雪白的雙峰、 深不見底的乳溝、小巧可愛的嫩腳充滿著魔力。情到深處自然濃,兩人就這樣四 目相對,一時無言,一個軟如玉、潮如水,一個…… 過了良久,左京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水,看著秀髮凌亂、衣衫不整的白穎: 「穎穎,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白穎聽完此言,用手指堵住左京的嘴唇, 整了整衣襟:「不用說對不起。謝謝你還能擔心我,及時趕來。」 說話間,遠遠瞧見童佳慧、蘭馨怡她們早晨鍛煉已結束,正往別墅走來。左 京驚慌失措一溜煙,趕緊跑自己的房間,白穎也趕緊起床了。此時兩人都在匆 匆穿著衣服,各自忙乎著。左京收拾起來較快,洗臉刷牙整理一下,於是先行出 去了,迎接童佳慧和蘭馨怡,而白穎除了洗臉刷牙,還要梳洗打扮,並且還有晨 浴的習慣。 童佳慧拉著蘭馨怡的手:「馨怡,這個大家庭裡又迎來了穎穎。穎穎又和京 兒有以前那段往事。媽媽真怕你心裡不舒服。」 蘭馨怡抱著童佳慧的胳膊:「媽,不用說那麼見外的話。你一直把我當親閨 女看待,彌補我親情上遺憾。昨天看著靜靜像大姐姐的一樣,對蘭兒關懷備至, 我心裡暖洋洋的。現在又多了一個姐姐,又多了一份關愛,豈不是更好。」 童佳慧看到蘭馨怡知情達理,非常欣慰:「好閨女,你和穎穎在媽媽心裡一 樣重要,媽媽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在這裡,媽媽,替穎穎謝謝你。」蘭馨怡 見狀,忙說道:「媽,千萬別那麼說,馨怡承受不起。只要大家都好好的,我就 心滿意足了。」童佳慧聽到這個大家庭,歎了口氣:「哎,這個大家庭很複雜, 不是很好處理,真是難為你了。」 蘭馨怡頭靠在童佳慧肩膀上:「媽媽就是我們的佘老太君。有媽媽在,我想 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童佳慧頓了頓說道:「過幾天,我要京一段時日,處理一些事情。在這幾 個月內,這個家就需要你多操心了。一方面看看京京如何獨立處理一些棘手的問 題,一方面也是依靜制動,看看事態有什麼變化。」 有些事她可以直接果斷出手,有些事她不方便去做,需要左京親自去處理或 者需要她人去調和,不同結需要不同的方式來打開。走著走著,母女倆迎頭碰到 左京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童佳慧說道:「馨怡,你們倆打算什麼時候,去什麼地方去度蜜月,好好過 你們夫妻倆的二人世界,享受美好的度假時光」蘭馨怡看了左京一眼,理了理秀 發:「這個還沒有想好,晚上與他一起策劃策劃吧。」 待到跟前,蘭馨怡對著左京說道:「老公,酒醒了嗎?現在頭還暈嗎?」左 京撓了撓頭還沒來得及應答,徐琳笑道:「我來看看,京京是不是清醒了……」 說完,伸手掐了一下,只聽左京哎吆一聲。徐琳咯咯笑了起來:「這不,一下子 就醒了。」左京順勢做了一個鬼臉:「琳姨,掐錯地方了,好疼……」緊接著, 徐琳她們又拿左京開涮,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童佳慧突然問道:「穎穎呢,這丫頭不會還沒起吧。」「難道還有更懶的… …」「應該起了吧……」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已經來到了別墅前。 推門進來,只見白穎正在廚房做飯,香汗淋淋,忙的不亦樂乎。左靜也醒了, 幫著媽媽打下手,桌上已經擺上一些早餐。「姐姐這哪裡是懶,分明是待在屋裡, 為大家在準備早餐」。「嗯,味道還不錯」。「靜靜,好棒啊,你也學會做飯了?」 不一會兒,大家開始享受這一頓早餐,直誇她們母女真是厲害。 晚上,童佳慧和左京、蘭馨怡、白穎商量了一些事情。 歡快的時間總是短暫,十來天眨眼就過去了,童佳慧的行程越來越近。 歡快的時間總是短暫,十來天眨眼就過去了,童佳慧的行程越來越近。蘭馨 怡和白穎一左一右,陪在童佳慧身邊,說笑著叮嚀對方,走向機場。 想起幾個月見不著面,這兩個女兒眼淚不爭氣的就掉了下來,擠出的笑容, 掩飾不了滿眼的淚水,相互的擁抱,輕聲的囑托。此次,由左京陪同童佳慧到北 京,同時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臨走之前,王詩芸趕了過來,跑到左京跟前說道:「左總,你去北京後,替 我去看看朵朵。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女兒朵朵了,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還認不 認得這個媽媽。這是我給她買的今年限量HelloKitty,希望她還能 喜歡。」 說完將玩具交給左京,左京將其整好放在行李箱內。緊接著,王詩芸又從手 裡的包包中,拿出一封信交給左京:「這是我寫給俊儒的一封信,麻煩你交給他, 我對他虧欠太多,無臉見他,只好用寫信傳達我的心意。」 說起黃俊儒,左京頗有惺惺相惜、同病相憐之感,他們都很愛很愛他們的家, 很愛很愛他的妻子和孩子。當左京岳父去世時,黃俊儒前去弔唁,就感覺大有隱 情。 後來,王詩芸親口告訴了黃俊儒實情,當時知道內情時,原本擁有的一切美 好物事,突然間消失得一乾二淨,當時的他何其可憐,現實又是何其殘忍。 那時場景又是多麼熟悉,黃俊儒要怒殺郝江化時,也被王詩芸死死攔住,當 時郝江化還沒有倒台、破敗是地方一霸,她深知那時還不是報仇的時候,不想讓 他因此賠上性命,否則自己將抱憾終身。 當時王詩芸哭訴著願意離婚謝罪,願意將財產全部給黃俊儒,將多多的撫養 權也給了黃俊儒,待贖罪之後再來看故人。 黃俊儒當時哭了,第一次哭的那麼傷心,哭的那麼憋屈,哭的那麼憤怒。最 後賭氣帶著哭的上氣不接下的多多走了,離開了王詩芸,一直沒有頭,連一眼 都不願意多看,留下無盡的恨意和怨念的背影。 左京拿著這封信,感覺非常的沉重,黃俊儒也是剛烈之輩,讀過之後會釋懷 嗎;多年不見,他還會像以前文質彬彬,英氣勃勃嗎。 不一會兒,時間快到了,蘭馨怡、白穎和王詩芸他們目送童佳慧和左京進去, 直到看到起飛的班機,才不捨的離去。 童佳慧和左京到北京的事情暫且不提。且說,左京莊園內眾女生活態。 在左京離開的這些日子裡,這裡都成了女兒國,別有一番景象。 李萱詩也開始往這邊走動,與徐琳談笑風生,與孫子孫女們述說親情,盡享 天倫之樂。 一葉落而知秋,莊園周圍的山色似乎也變換著顏色,每天傍晚披上各色的霞 帔,將這片莊園鋪上一層女兒紅。 一日下午,秋高氣爽,晴空是一碧萬頃,天氣正好不冷不熱。天是那麼高, 那麼藍,那麼亮,那麼通透…… 蘭馨怡、白穎她們帶著孩子們,在莊園裡大樹旁文體活動內玩樂。左瞳、 左蘭不到兩歲,白白淨淨胖墩墩的,蓮藕的胳膊紅撲撲的小臉蛋上,走起路來 搖搖擺擺,像驕傲的小天鵝那般可愛。 左蘭繼承了母親的特色,一雙眼睛像深邃的大海,一副鼻子高挺倔強,梳著 小辮兒,紮了兩個頭飾,像兩隻飛舞的彩蝶,尤其那張伶俐的小嘴特別甜惹人愛。 左瞳一道劍眉令人印象深刻,眉宇之間透出一絲英氣,兩隻眼睛水靈靈炯炯 有神,宛若初升的太陽,跳躍而又有活力,還帶著一股決絕的勁頭。 蘭馨怡和左靜在逗著左蘭玩,白穎和左翔在逗著左瞳玩,岑悠薇推著嬰兒車, 不時逗著左過咯咯笑。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李萱詩帶著郝萱、何曉月來到這裡。李萱詩看到孫子孫 女,臉上樂開了花,遠遠就跑來,左右手各抱一個,也不嫌累,一陣親切的吻著, 心肝寶貝的喊著。 蘭馨怡走上前去,從李萱詩懷中輕輕接過左瞳,微笑道:「媽,你別看他們 小,都可重了,壓得胳膊酸,別累壞了身體。」李萱詩一手懷抱左蘭,一手甩了 甩胳膊,呵呵笑道:「不累,不累,高興還來不及呢。喔,對了,怎麼沒見京兒, 他去哪兒了?」 蘭馨怡答道:「老公他出差了,過幾天就來了。」 李萱詩心裡一沉,喔的一聲,抱著左蘭邊走邊瞧,來到了嬰兒車跟前:「咦, 這是誰家的孩子,那麼可愛。」伸出纖細玉指,滑了一下嬰兒的小嘴巴。 白穎聞言,沒好氣的說道:「這是我的過兒,是靜靜、翔翔的。」李萱 詩感覺有點尷尬,不過很快調整了神態,嘴裡念叨著過兒、過兒、不錯不錯,臉 上泛起了笑意:「看到他,讓我想起了京兒幼兒時的樣子,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 出來一樣。穎穎,你母親呢,這幾日也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白穎從嬰兒車裡將左過抱在懷中,左右搖晃著寶寶,說道:「我媽,她有事 京了……」李萱詩忙問:「這一去多長時間?」白穎答道:「大概一年半載吧。」 李萱詩聞言,心中竊喜,不再多問,岔開話題:「琳琳這個活寶,這兩日也 沒見她,又上哪裡瘋去了。」蘭馨怡答道:「琳姨,最近比較忙。聽說,她兒子 要結婚,一大早就出去了。」 李萱詩問:「今晚,她還來嗎?」蘭 ◢度?第一?◢ 馨怡看了看天色:「聽她的意思,讓 我們給她留口飯。應該會來吧。媽,你晚上在這裡吃吧?」 沒想到,李萱詩竟然一口答應了,從話語中察覺了異樣後,心裡盤算著今晚 好好和徐琳聊聊,親了一口懷中的左蘭:「今晚,我親自為你們下廚。讓媽媽為 你們做一些好菜,那些可都是京兒喜歡吃的。嗯,讓孩子的奶奶好好犒勞犒勞你 們這些大功臣。」 「哇,馨怡嫂嫂,你脖子上的項鏈真漂亮,好大的一顆藍鑽石啊,我能看看 嗎」郝萱驚訝道。原來蘭馨怡彎身放下左瞳時,白皙的脖子掛著的項鏈全部露了 出來,尤其是那碩大的鑽石,在陽光下璀璨耀眼,每個稜角又閃著神秘的藍光。 蘭馨怡看到郝萱如此好奇,於是從脖子上解下項鏈交到郝萱手中:「這是天 使之淚,是你穎穎嫂子送給我的禮物。」郝萱抬頭疑問的望著蘭馨怡和白穎: 「嫂子,為什麼叫天使之淚呢。」 於是,白穎將天使之淚的來龍去脈,向郝萱講解一番。蘭馨怡聽了之後,陷 入了沉思。白穎看在眼裡:「妹妹,你怎麼了?」蘭馨怡收起思緒,笑道:「沒 什麼,聽姐姐一說,突然想起了一個故人和一段往事。」 郝萱聽完這段故事,自然是非常感動,沒想到還有一段這麼綺麗的故事。 夜幕來臨,蘭馨怡、白穎、李萱詩她們帶著孩子們到了別墅裡。李萱詩拒 絕蘭馨怡她們的幫忙,也不需要其他人打下手,帶上圍裙下廚做飯去了。 客廳內,蘭馨怡抱著孩子坐在沙發上與白穎交流一些育兒的經驗,郝萱帶著 左靜和左翔在書房輔導功課。過了半個時辰,李萱詩已經做好了飯菜,只見桌上 擺了十來道菜,嘗了一口色香味確實不錯。 眾人於是上桌吃飯,不同人不同的吃相,李萱詩不斷向孫子孫女碗裡夾菜, 還要為蘭馨怡和白穎盛大補湯,蘭馨怡欠身、白穎揮了揮手倆謝絕了好意。 吃飯間,咚咚咚,幾聲敲門聲。郝萱於是起身前去開門,只見吳彤一身工作 套裝下班家了。蘭馨怡看了看時間:「彤彤,今天怎麼來那麼晚?詩芸姐呢?」 吳彤邊換鞋邊答道:「今天有一個項目非常重要,加班做方案所以來晚了。 詩芸姐,她還在辦公室,她說她在等一個消息,所以讓我先來了。」說話間, 白穎讓靜靜為吳彤倒杯水,先歇一歇。 吳彤喝了一口水,換了一套衣服後,來到飯桌前開始吃飯。邊吃邊像蘭馨怡 匯報工作情況。李萱詩看著吳彤,笑道:「彤彤越來越成熟了幹練了, 找??請第一3 以後慢慢 也可以獨當一面了。」吳彤羞赧的笑道:「過獎了,李總,我還有許多要學的呢。」 說完,只顧低頭吃飯。蘭馨怡也安慰道:「彤彤最近辛苦了。工作再忙,也不能 廢寢忘食,累壞了身體。別急,慢慢吃,來喝口湯。」吳彤忙起身表示謝意。吃 了約莫十多分鐘,吳彤的手機響了,見是王詩芸打的,於是順手接了:「噢。知 道了詩芸姐,馬上就就改好。」原來,那個客戶對多次修改的方案還是不滿意, 於是讓王詩芸她們根據新的變化進行修改。吳彤掛斷電話就急忙忙往書房奔去, 打開筆記本忙碌起來。 不一會兒,李萱詩端著飯菜來到了吳彤的書房內,溫柔的說道:「彤彤,吃 一口吧。」吳彤很是感動,謝道:「謝謝,李總。」李萱詩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吳 彤吃飯加班。吳彤聚精會神的敲著鍵盤,最後點擊發送,搞定,終於舒了一口氣。 李萱詩過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彤彤,我公司那裡想聘用一位總經理,不知道 你願意否?」吳彤聞言,心裡感交集,忙說:「謝謝李總那麼重視我,恐怕我 不能勝任。我……咱們先出去吃飯去吧。」說完,二人來到了飯桌前。吃飯間, 李萱詩向蘭馨怡說道:「馨怡,媽媽想向你借個人,可以嗎?」蘭馨怡停下筷子, 問道:「誰啊?」李萱詩:「你看我現在也沒有心思打理公司,現在也迫切需要 一個得力干將和知心人來管理公司,所以我想向你借彤彤……」蘭馨怡說道: 「彤彤又不是我私有的人,這個要看她的意思。」白穎調笑道:「你這是在挖馨 怡妹妹的牆角啊。」三人之間說著話,吳彤沒有言語,只是餘光瞟著三人的眼睛 和臉色。李萱詩笑道:「穎穎,這是哪裡的話。其實現在我的不就是京兒的嘛。 以後我的那些早晚也都是京兒的。媽媽,老了,公司這兩年經營狀況不太景氣, 並且我現在確實沒有那個時間和經歷來經營那個公司。我想用京 最新度第一?‥ 兒的人來管理豈 不是更好。馨怡、穎穎你們放心,我會放權給彤彤,由她全權處理公司事務。其 實我這樣做也都是為了京京和你們倆。」蘭馨怡和白穎會意的笑了笑,向吳彤眨 了一下眼睛。吳彤見狀,放下筷子,站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了,謝謝李總栽培。」 【未完待續】 正文 【郝叔和他的女人】(續四) 作者:雨敲竹葉23 字數:399 ◢地?第|一 (續四) 蘭馨逸輕輕拍了吳彤幾下:「好吧,等忙完這幾日,彤彤便可到媽的公司赴 任。既然媽對你那麼信任,你也可以在那裡放開手腳大幹一場,遇到什麼問題也 不用怕,由我們作你的後盾。我們都看好你哦。」 吳彤心裡明白自己的定位,也知道這個後盾具體指哪些人,自己做好自己的 本分,自然也會有一番作為,以茶代酒,激動的說到:「謝謝李總的信任和提攜, 謝謝大家的支持。不論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竭盡所能,盡職盡責,不負眾望。」 說完,想起了一片鼓掌聲,隨後你一言我一語邊吃邊說,看上去一片和諧。 李萱詩不知道這一步走的對不對,在她眼中收服一個人,不外乎權、錢、情、 欲四字,當然她之所以這麼所並不是想去害某人,還是想挽一些人,平衡一些 人,為某些人鋪條生路,自己的良苦用心也許只有自己知道。 晚飯在一片祥和中吃完,徐琳和王詩芸還沒有家。正要打電話時,只聽見 屋外一陣剎車聲,開門一看,只見徐琳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趕來,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可不像平時沒肝沒肺的她。 李萱詩見狀問道:「琳琳,吃飯了嗎?」徐琳見是李萱詩,楞了一會兒: 「還沒,今天真是糟透了。」李萱詩:「哦,發生什麼 ?度第一◢ 事了?」邊說邊把為徐琳 的留的飯端來出來。 徐琳見旁邊都是年輕人,有些事還真不好開口,笑道:「沒什麼。呵呵…… 哎呦,還有我愛吃的肉肉。先填飽肚子,我可不想做個餓死鬼。」說完,大口大 口吃起來。不一會兒,吃完了,向蘭馨怡和白穎等人道了聲晚安,累了先屋休 息了。 李萱詩收拾完飯菜,隨著徐琳進入了房間。李萱詩看著一頭扎進被窩的徐琳, 問道:「今天發生什麼事了,竟然把大活寶搞成這樣?」徐琳做了起來:「今天 和對方家長見面了,表面上客客氣氣的,背地裡瞧不起我,不知從哪裡聽到風聲, 竟然說我妖裡妖氣,風氣不正。到家中,老劉對我也沒有好顏色看,好似我是 一個外人。」 李萱詩聽了之後,詢問了對方長相、脾性和家庭狀況,從包中拿出一張銀行 卡,交到徐琳手中。徐琳見是銀行卡,很是納悶:「萱詩,什你這是幹什麼?」 李萱詩莞爾一笑:「貴公子結婚,我也要盡我一份心意,送份大禮。聽你剛才介 紹,我覺得對方也非厚道之輩。對於那樣的人,我們就需要一些東西打動他、鎮 住她。動之以物,曉之以情。至於老劉,他知道你多少事,還只是風聞。」 徐琳答道:「他也只是聽到一些風聲,沒有什麼憑據。現在兒子結婚,我可 不想現在和他鬧僵了。」李萱詩聞言,想了想說道:「那就好,你以前並不長住 郝家莊,只是每年去過幾次。至於老劉那邊,我會向他解釋清楚,搞好關係。我 們倆攜手起來,一定會搞定這一切。」 徐琳聽了李萱詩說了這麼多,心裡寬慰了很多。李萱詩拉起徐琳的手,和這 個多年的閨蜜聊起天,從學生時代聊到上大學,從參加工作聊到結婚生孩子。兩 人在憶著以前那些美好的青春年華和深厚情誼,暢談著人生歡樂和疾苦,抱在 一起擁被入眠。 她以遊戲的心態戲虐人生,終究將會被人生所戲虐。凡人又有幾個真能看得 開,若有不過是自我催眠自醉罷了。 快十點了,王詩芸也下班了,拖著沉重的步伐到了家中。蘭馨怡關心的問 道:「詩芸姐,今天怎麼來那麼晚,吃飯了嗎?」 最?新?第一?? 王詩芸忙答道:「謝謝蘭總關心,吃過了,今天見了那個客戶,請他吃飯。 所以才那麼晚家。只可惜,最後也沒有談成。」 蘭馨怡安慰道:「沒關係,少了一個單子沒什麼,別累壞了身體。詩芸姐, 以後在家裡叫馨怡便可,不用喊蘭總,顯得太見外了。」王詩芸很是不好意思, 捋了一下秀髮:「好吧,馨怡。對於那個項目,說來真是慚愧。不過在臨走時, 那人說必須見到董事長才能進一步達成協議。」 蘭馨怡很是納悶:「見我,為什麼?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有他名片嗎?」王 詩芸簡單描述了一下,從包中拿出客戶的名片,蘭馨怡看著名片上的信息,皺了 一下眉頭:「這個事,改日再說吧。你也累了,把工作放一放。早點休息吧。」 王詩芸洗完澡將要進臥室時,蘭馨怡說了一聲等一等,同時叫著吳彤一起到 白穎房間裡,四人商量了一些事情之後,這才各自房休息。 這幾日,左京莊園也沒發生其他大事,暫且閒話少敘。左京幫童佳慧徹底打 理了房間,為童佳慧盡心盡意,那真是服務周到。童佳慧工作時間,左京就專門 去看望黃俊儒。 不過黃俊儒一家早已不在原來那個地方,後來經過多方打探才找到。見到黃 俊儒時,兩人深深抱在 ????度第一◢ 了一起,拍拍肩膀,就像久逢的兄。說完一些問候之後, 細看時,只見黃俊儒憔悴了許多,臉上也少了意氣多了些滄桑。 這一次相見,兩人聊了很多,聊了很久。黃俊儒說,他最心疼的是他女兒。 離開原來的地方以免觸景生情,淡化以前的傷害,用善意的謊言來安慰多多,請 心理醫生來撫慰她心靈,告訴她不是被拋棄的孩子,媽媽只是去一個遙遠的地方, 只要她好好的媽媽才會好好的。 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把女兒朵朵撫養成人,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她開心,讓 她獲得最好的教育,培養她的修養和素質,只要看到多多能快樂成長,他即使再 苦再累也任勞任怨、心甘情願。 左京從包中將王詩芸的親筆信交給黃俊儒,黃俊儒只看了信封上的幾個字, 並沒有打開,黃俊儒沒有說話,只是喝了一杯茶,苦笑一聲真苦,隨後臉上恢復 了平靜,似乎毫無表情,煙已經快燒到了手指,竟渾然不知,直到燒痛了神經才 掐滅煙頭。 他轉身到了書房,過了一會兒,出來時拿了一個信封和一些多多的照片一併 交給了左京。 黃俊儒看了看時間,笑道:「多多參加一個培訓,還沒有放學,老那就再 在坐一會兒。」說完,黃俊儒為左京又沏了一杯茶,為左京削著蘋果,左京忙欠 身客氣。 兩人聊著聊著最後還是聊到了郝江化,左京簡單敘述了郝老狗的後來的經歷 和現狀。黃俊儒用手刮了刮水果刀刃,笑道:「老可不厚道啊,報仇怎能少得 了我。待多多成家之後,我要活剮了他,讓他變成熱狗,折磨他到陰曹地府。」 左京聞言,接過蘋果,狠狠咬了一口,說道:「老兄,放心,你我同仇敵愾。 不為別的,只為捍衛一個男人的尊嚴,不容侵犯,就像普希金一樣決鬥而死。不 過咱們可以慢慢來,就像凌遲一樣不能一下弄死,豈不是更便宜了他……」 不同的人報復方式不同,有的選擇快意恩仇,有的選擇血腥報復,有的選擇 肉體折磨,有的選擇精神刺激,但無論哪一條,都要「冤仇若不分明報,枉做人 間大 點^"b點' 丈夫。」子曰:「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兩人相視一笑,以茶代酒。此外,他們也聊起了人生,聊起了那些女人,談 到一些心靈雞湯講寬容和放下,談到聖母婊教人以德報怨、寬厚待待人。 人們習慣對於弱者賦予同情,但是什麼是強什麼是弱卻不是表面呈現的那樣。 看待事情要把理性的歸理性,感性的歸感性,二者要分開才能看得通透而不糊塗。 偷東西就是偷東西,你可以說他們可憐,但是偷東西就是犯法的。,當看一 個是弱者時,也要看受害者,誰來撫慰受害者呢? 其實有的人平時是弱者,但有時也會成為掠奪者,為之開脫無罪會創造更多 披著弱者皮的掠奪者。即使講感情,表面上的弱者並非就是弱者。 左京和黃俊儒從身份來講是強者,但是在這個事件上又是情感的弱者和受害 者,人生遭遇了挫折,遇到了灰暗。而左京的慶幸之處,在於有童佳慧安撫他受 傷的心靈,遇到了蘭馨怡給了她希望。 「酒逢知己千杯少」,兩人說的原來越投機,直到多多家。幾年不見,多 多確實長大了、長高了、長得更加秀氣了。 此時此刻,北京、長沙、郝家莊三地都在上演著不同的畫面。 郝家莊裡,陰贏成了一家之,她的兒子成了眾星捧月,被眾人寵愛著,尤 其是郝龍、郝虎看著比自己兒子都親。隨著年齡的增長,郝思高、郝思遠越長越 像郝小天,尤其是那脾性,孤僻、暴躁、凶狠、狂妄。 陰贏看在眼裡,心裡十分的厭惡,其他人見勢對這幾個小崽子更加不待見, 除此之外受惡父名聲所累,被其他學生也排斥,裡裡外外都不是人。 當吃飯時,陰贏看到郝思高、郝思遠沒有吃乾淨飯,便將他們在旁邊罰站, 把憫農背上遍。當衣服髒了,讓二人自己的衣服自己洗,還讓他們洗碗掃 地,這二人哪裡幹過這樣的粗活,特別是冬日裡凍得小手發紅,嘴唇發紫。除此 之外,還壓縮了二人的開銷,以前好吃好喝、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一去不復 返。 郝江化進了牢房,李萱詩搬到長沙長住,雖然偶爾郝家莊看看這三個兒子, 但是天高皇帝遠,遠水不解近渴。這三兄的待遇一落千丈,以前眾人都是圍著 他們轉,現如今眾人卻圍著那小子轉,落差、不滿和嫉妒在心裡日記月累。 一日,郝思高、郝思遠要出去到縣城的吧玩樂,就吆喝著郝龍郝虎開車送 他們。郝龍郝虎說沒時間,當時陰贏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機,不停的滑來滑去,郝 龍站在旁邊說著笑話扇著扇子,郝虎在鞍前馬後的哄著小少爺,此外春紅柳綠也 在旁邊照應著,這哪裡用得著那麼多人。 郝思高、郝思遠又叫了幾聲,不但沒有應,反而郝虎讓他們給自己端杯水 給自己解渴。豈有此理,狗奴才竟然把翻身把自己當成人了,兩人忍無可忍破 口大罵:「狗奴才,你忘了你姓什麼了嗎?你們吃穿都是我爹養著,看我爹來 不打斷你們的狗腿。」 陰贏聽了之後,向郝虎使了一個顏色,郝虎會意:「好好好,我跟你們去。」 左轉右轉將二人帶到了狗窩前,郝虎一轉身立馬變成了凶神惡煞,上去就是劈頭 蓋臉打了一頓:「他媽的,你這兩個狗崽子,竟然也敢罵我奴才,以前我是看在 郝老狗的面子上對你們客氣,你他媽的還以為是以前啊。」 緊接著又是幾嘴巴子,打的二人嘴角破裂,臉火辣辣的疼。「還罵不罵了… …到底誰是狗……」郝虎邊抽嘴巴邊說。二人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再也不敢了,忙 說自己的是狗。郝虎見狀不免嘲笑一番,與狗兄稱兄道好好吃,緊接著一腳, 把二人踹了一個狗吃屎,吐了幾口塗抹大搖大擺的走了。 這兩人看見對方走遠,抬頭間射出惡狠的眼神。這二人不但沒有收斂,反而 將魔抓伸向了弱者。 正文 【郝叔和他的女人】(續五) 作者:雨敲竹葉23 字數:3246 在與黃俊儒告別之後,左京又待了一周左右,與童佳慧依依不捨告別。臨走 當天,童佳慧親自開車送左京,早早來到了地下車庫。待時間差不多,童佳慧目 送左京離去,又在耳邊交代待了幾句。 在長沙,蘭馨怡和白穎相處的十分融洽,感覺真像一對姊妹,蘭色和白色搭 配,猶如那藍天和白雲。當孩子睡覺後,兩人從少婦又變成了少女,恢復這青春 年少的樣子,有時活躍的像對瘋丫頭,有時恬靜的像對在讀書的女生。 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陽光暖暖的,風兒緩緩的,孩子們午睡了,她們可以 享受這寧靜美麗的生活。兩人在蕩鞦韆,一身淺藍一身潔白長裙,在空中飄來飄 去,像兩隻美麗的蝴蝶,飛的很高直衝雲霄,飛的較低裙尾輕掃著草坪,連秋天 的陽光夜溫順的依 找?2請第一?? 偎在她們的身上。不時飄來她們天籟之音,她們爽朗的笑著, 高聲的叫著,悠閒地蕩著,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片成人的搖籃帶來的安逸,把所 有的煩惱和不開心的記憶,隨著的搖動,讓它們飄向天外。 累了,兩人走下鞦韆,相互理了理秀髮,將裙角稍微收了一下,坐在草坪上 的椅子上休憩,兩人喝著不同味道的咖啡聊起天來。 白穎放下手中的咖啡,輕啟櫻唇:「妹妹,你 地|第一|? 明天真的要見那個客戶嗎?」 蘭馨怡右手支著下巴,想了想輕皺娥眉:「是的,姐姐。」白穎:「要不,明天 我和詩芸姐一起陪你去赴宴會。」蘭馨怡歎氣道:「他既然那麼要求,還是我一 個人去面對吧。說透之後,也了卻一樁往事,以免以後糾纏不清。」 白穎握著蘭馨怡的小手:「那好吧。現在會很複雜,什麼樣的人都有,最 怕那種極端的人。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和詩芸姐在外面守候著你。有什麼情況, 及時聯繫。」 蘭馨怡聞言,倍感親切,感到一陣溫暖,像個妹妹偎依在白穎肩上:「謝謝, 姐姐,妹妹我好感動。」白穎心裡也熱熱的,有一種當大姐姐的感覺,撫摸 ◢第?一?|? 著蘭 馨怡的秀髮:「妹妹,以後什麼打算?以後長住這裡嗎?」 蘭馨怡看著遠方歸家的小鳥:「姐姐,這裡也只是一處家而已,老公在哪裡 家就在哪裡。聽老公說,等童媽媽退休之後,咱們到溫哥華安度晚年。」 白穎悠悠的說道:「嗯,聽媽媽說過。我也想離開這個傷心之地。我以後也 打算開個醫院治病救人。」蘭馨怡聞言興奮起來,拍著手掌:「好啊,好啊。這 個和我們的公司的業務有一些關聯的地方,姐姐,到時候我們大家全力支持你。」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展望著未來…… 蘭馨怡單刀赴宴,會見那位神秘客人,白穎和王詩芸在外守候之事暫且不提。 話說左京到長沙,專門聘請來一位武術大家資深女教練,對眾女進行為期半年 的教學。當然,左京並不是讓她們個個都成為慾望格鬥裡如月舞她們那樣,這些 大小姐也不可能那樣訓練,目的是讓她們有基本的自我防範能力,讓她們樹立一 種由外而內的自信心,從心裡去藐視那個怪物,特別是心裡受過創傷的那幾個。 訓練期間,諸位美女鬧出了不少笑話來。 不久之後,左京帶著蘭馨怡開始度蜜月,過了一個多月的二人世界,遊遍了 世界各大旅遊勝地。最後停留在加拿大溫哥華,處理公司的重要事宜。在這期間, 左家莊園裡,白穎在王詩芸的協助下打理著著各項事務,家庭的、公司的、交 上的,還有照看幾個寶寶。李萱詩偶爾郝家莊看看那幾個兒子,平時沒事就來 這裡,看看孫子孫女們,找白穎談談話聊聊天,用時間和親情甚至金錢來融化矛 盾。 監獄中,郝江化簡直是度日如年,夢和現實交織著,他最喜歡的就是晚上, 最討厭的就是早上,尤其是獄霸一巴掌打在他流著汗辣子的嘴巴上,把他從夢中 驚醒,打到現實中,嘲笑他死太監,還做春夢,嘴裡還喊著好媳婦、好兒媳好 好舔郝爸爸,真是個變態狂。對於他來說,唯有夜晚才可以減少他的痛苦,他可 以偷偷拿出那條女人的小褲褲聞聞嗅嗅舔舔,憶著那段美好的時光。 一日,郝江化從鎮上來,夾著皮包,叼著煙頭,喊了一聲,很是納悶,竟 然李萱詩她們沒有出來迎接,看來不調教調教就忘了規矩了。於是把包扔給吳彤, 自己走進來進去。還沒進屋便聽見裡面女人銀鈴般的笑聲,緊接著又夾雜著男人 厚重的聲音。一腳踹開了門,只見有一個中老男人,帶著一個帽子和一副墨鏡, 臉上掛著一塊 ????第◢一3 傷疤,長著怪怪的鬍鬚,但身形高大,兩眼如炬,談吐儒雅,正在 與李萱詩她們有說有笑,興致很高,並且很有風趣。 郝江化看著那一塊傷疤,內心竟然噁心起來,鄙視他媽的還有比他更醜的惡 人。看著李萱詩和他聊得很是投機,心中不快,想問個究竟,悻悻的說道:「這 是誰?」李萱詩見郝江化進來,忙迎上前去,說道:「老郝,我給你介紹一下。 你還記得咱們產品滯銷打不開出路的時候,咱們跑斷了腿求人就是沒有人相助, 關鍵時刻就是這位老哥雪中送炭,幫咱們解決了燃眉之急。」郝江化聽了雖然不 爽,但是不能顯得小氣,何況對方非富即貴,露出了笑容,笑道:「多謝老哥幫 忙,不然當時我們就虧大了。來來來,老哥,請上座。」對方客套了一番:「哪 裡哪裡,只是舉手之勞。」 郝江化坐在正座上,翹起二郎腿,問道:「老哥貴姓,哪裡人士,在哪裡發 財啊?」那人笑道:「免貴姓甄,名事隱。在英國生活,做食品類生意。現在到 中國看看有沒有什麼好作項目,只是巧了,那天遇到了夫人。」兩人就這樣心 裡不一的聊著。聊天中,郝江化感覺甄士隱確實能給自己帶來的好處,以後可以 把產品推向國外市場。甄士隱來自英國,名下下有很大的產業。於是郝江化藉機 又讓郝萱認甄士隱為乾爹,進一步拉攏關係。因為甄士隱要在這裡考察他家的茶 油項目,以便更好的作和推廣,所以被留下來暫住些時日,同時順便輔導郝萱 英語。 就這樣過了幾日,甄士隱和郝江化家人漸漸熟悉了起來。一天,那位鄭市長 來郝家作客,作為分管領導對這個甄士隱也是有所耳聞。為了好好款待這兩個貴 人,李萱詩親自下廚做飯,郝江化、鄭市長和王詩芸、吳彤他們打麻將,甄士隱 在旁邊觀戰。過了一會兒,李萱詩喊了一聲需要有人打下手,郝江化正在打得起 勁,自己又會不做飯,讓岑悠薇去做,岑悠薇不願去。 甄士隱笑道,我是閒人,並且燒得一手好菜,我去幫忙。廚房裡,李只見萱 詩將長頭髮用一個大夾子隨意地夾上,繫著圍裙,裡面裸色的吊帶絲綢中短裙, 翹著屁股在洗什麼,甄士隱悄悄的貼了上去,突然就從後面插了進去。此時外面 郝江化不時吐著髒話,不時哈哈大笑,打的不亦樂乎。突然聽到裡面一聲驚叫, 碗碟掉在地上,郝江化忙喊道:「發生什麼事了?」裡面,李萱詩忙應:「剛 才不小心燙著手了……」郝江化聞言,繼續滑弄著麻將。過了半個多小時,飯菜 終於做好了。郝江化嘗著菜,吃到黃瓜,納悶這黃瓜味道怎麼怪怪的。李萱詩笑 ?‥度第?一??? 道,這是甄大哥專門調的英式汁液醃製的。郝江化怕別人瞧自己是土包子少見多 怪,竟然傻乎乎的咧開臭嘴嘿嘿笑著。 後天,郝江化過生日,李萱詩打電話邀請白穎前來郝家莊,交代了一些事情。 兩日後,白穎穿著一身白色的套裙,腳著白色高跟鞋,提著一些禮物,步履輕盈, 飄逸多姿,款款走來。郝江化看到白穎來到,聽著高跟鞋登登有節奏的聲音,心 裡早已樂開了花,迎上前去好兒媳叫的那般親切。 白穎接過來見是一對寶物,上面竟然還有一些字,看了李萱詩一眼,點點頭, 甜甜地莞爾一笑:「那我就代老公收下,謝謝甄爸爸的疼愛」說完,白穎竟然坐 在了甄士隱的旁邊。這本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因為李萱詩早已坐在郝江化旁邊, 所以本來就沒什麼,可郝江化看的內心醋意翻騰,焦躁不安,臉色有些發黑。 李萱詩察覺郝江化的臉色,緊接著說道:「老郝,你去看看王詩芸她們晚會 準備的怎麼樣了,我陪穎穎和老哥說幾句話。」郝江化心想,怎麼我倒成了陪襯 了,心裡不悅嘟囔著走了,去宴會現場看看也好,順便找那幾個美妞玩樂。 約莫半個多小時,一切準備停當,吳彤跑了過來,喊李萱詩他們前去赴會。 白穎非常擅長音樂,於是上去彈了一些曲子,贏得他們陣陣掌聲。甄士隱來到李 萱詩跟前,紳士一般彎身邀請她唱首歌曲。郝江化不會唱歌,只好乾瞪著眼看著 二人上台唱歌,不過唱的竟然是英文情歌,有唱也有說,言辭非常甜蜜。 他自己也不懂,只是見其他嘉賓鼓掌,他也跟著鼓掌叫好。李萱詩和甄士隱 唱完歌之後,從舞台後走了出來,只是走起路來有些奇怪,兩腿緊並在一起,猶 如蓮步,邁著小步緩緩走來。 正文 【郝叔和他的女人】(續六) 作者:雨敲竹葉23 字數:328 (續六) 在這裡,甄士隱是客,其他人是盡地之誼。郝江化以前都教這些女人遵守 古禮,見白穎於是向他介紹這位甄士隱。白穎倒也禮數周全,泡上一杯大紅袍, 笑盈盈端給甄士隱:「甄爸爸,這個茶是我父親最愛喝的,媽和郝爸爸不愛喝這 種口味。剛才見你喝的與他們不同,你嘗嘗這個問道如何。」甄士隱第一次見到 兒媳叫自己爸爸,聽著心裡十分激動,忙伸出左手去接茶杯。由於在那次事故中, 左手臂受過傷,這次激動之下忘了,沒有握緊茶杯,濺出水來。白穎急忙握住水 杯,無意間握住了對方的手和杯子。這個小小動作實則無心,但郝江化看在眼裡 卻是十分有意,暗罵這個老東西趁機揩油。甄士隱非常感謝白穎,抿了幾口茶, 嘖嘖稱讚這茶好香啊,尤其誇穎穎茶藝不錯。郝江化心想,你這個老色鬼是想說 穎穎的小手香吧、小手巧吧。 入座之後,白穎又從盒子中拿出幾個東西送給甄士隱:「甄爸爸,第一次見 面,這是晚輩送給你的禮物。這是我父親珍藏的畫,這是我親手給挑的剃鬚刀和 金煙斗,不知甄爸爸喜歡不?」 白穎輕言細語的溫柔可人,似乎甄士隱才是她公公,早已忘了這個這個公公。 直聽得郝江化那個酸溜溜,怨從心頭起,暗道:誰說我不喜歡喝大紅袍?那年, 不是你為了討我開心,專門沏過大紅袍嗎,怎麼那麼快就忘了?那個畫明明是我 送給你爸爸的,怎麼轉手送給別人了。 「呵呵,媳婦盛情難卻,那爸爸不客氣收下啦」甄士隱笑盈盈的接過來道了 一聲謝,同時從自己皮包裡掏出一對寶物,握住白穎小手,語重心長地說:「這 是爸爸的一點小小心意,送給你們夫婦作為初次見面禮物。這可是千金難買,萬 望不要推辭啊。」 白穎接過來見是一對寶物,上面竟然還有一些字,看了李萱詩一眼,點點頭, 甜甜地莞爾一笑:「那我就代老公收下,謝謝甄爸爸的疼愛」說完,白穎竟然坐 在了甄士隱的旁邊,讓郝江化看的內心醋意翻騰,焦躁不安,臉色有些發黑。李 萱詩察覺郝江化的臉色,緊接著說道:「老郝,你去看看王詩芸她們晚會準備的 怎麼樣了,我陪穎穎和老哥說幾句話。」郝江化心想,怎麼我倒成了陪襯了,心 裡不悅嘟囔著走了,去宴會現場看看也好,順便找那幾個美妞玩樂。 約莫半個多小時,一切準備停當,吳彤跑了過來,喊李萱詩他們前去赴會。 白穎非常擅長音樂,於是上去彈了一些曲子,贏得他們陣陣掌聲。甄士隱來到李 萱詩跟前,紳士一般彎身邀請她唱首歌曲。郝江化不會唱歌,只好乾瞪著眼看著 二人上台唱歌,不過唱的竟然是英文情歌,有唱也有說,言辭非常甜蜜。他自己 也不懂,只是見其他嘉賓鼓掌,他也跟著鼓掌叫好。李萱詩和甄士隱唱完歌之後, 從舞台後走了出來,只是走起路來有些奇怪,兩腿緊並在一起,猶如蓮步,邁著 小步緩緩走來。 郝江化見白穎談完一曲,忙起身邀請白穎跳支舞蹈,誰知竟然又被甄士隱搶 了先,只好轉身坐在李萱詩跟前發牢騷:「穎穎也真是的,不和這個郝爸爸跳, 卻和那醜八怪膩在了一起。哼,這傢伙太不識趣了,竟然比我搶先。」 李萱詩不知何時,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個話筒,打趣道:「那你拿著話筒大 聲說啊。你這人心眼怎麼那麼小,人家是客,你是,本來就要多擔待些。何況 人家怎麼不識趣,穎穎又不是你老婆,只是你兒媳。你是她郝公公,老哥是她甄 公公,都是公公,你這吃的哪門子醋。」郝江化一邊說,一邊眼睛盯著甄士隱的 一舉一動,唯恐那隻大手滑向那翹臀。心裡越急,眼光就越有問題,看著那二人 臉龐靠的越來越近好像不足一厘米,似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待二人一轉身又 好像在接吻。看的郝江化 ?地?2度第?一 氣得腦門冒煙:「我一看他就不是好東西,為老不尊是 準是個老色鬼。」李萱詩噗嗤一笑,倒了一杯酒,說了聲:「好了,好了,老郝。 我看人家也沒有越雷池一步,倒是你多心了。」 晚宴吃完之後,郝江化和甄 找2?請第?一 士隱玩起了最拿手的麻將,心想一定要在麻將上 找點顏面。郝江化和李萱詩對戰甄士隱和白穎,上面四人在胡拉著麻將,桌下 卻別有風光,上面是手忙的不可開交,下面是腿調開春色,而郝江化卻蒙在鼓裡。 突然一個高跟鞋掉在了地上,咚的一聲,不過很快被李萱詩她們掩飾過去了。今 晚,郝江化運氣不佳,總是輸,豈不知甄士隱與李萱詩早有桌下有暗號相通。郝 江化越打越生氣,叫吳彤拿些酒來解悶,喝了幾口之後,不一會兒失去了知覺, 點'^b"點^ 呼呼打著呼嚕趴在了麻將桌上。 麻將不知何時進行完了。半夜,郝江化醉眼朦朧被凍醒了,摸了摸自己的腦 袋,自己怎麼睡在了這裡。揉了揉眼睛,怎麼不見一個人,咦,那些人都去哪裡 了。於是順著感覺,來到臥室,隱隱約約聽到裡面有男女交歡的聲音,待細聽時, 聽到女的喊爺比郝老狗強,郝老狗不是人,是一條供大家玩樂的公狗,嘴裡不斷 辱罵這郝江化。郝江化一聽來氣,這是李萱詩她們的聲音。於是踹門而入,果然 看見李萱詩在別人胯下承歡,而那個男人竟然是甄士隱。李萱詩他們看到郝江化 非但沒有吃驚停下來,反而更加媚眼如絲,高潮迭起。郝江化沒想到她們竟然那 麼無恥,於是氣得破口大罵李萱詩竟然不守婦道偷漢子,罵甄士隱是個豺狼,罵 他們是姦夫淫婦。李萱詩一聽反而笑了起來,你才是姦夫,你才是忘恩負義的豺 狼。郝江化氣得直跺腳,上去就想抽李萱詩的嘴巴,想宰了那個甄士隱。那甄士 隱面不改色,大喝一 ◢度第一 聲,郝老狗,你看看我到底是誰,你這個恩將仇報、人面獸 心的狗東西。說完露出了真容,竟然是左宇軒。郝江化大吃一驚,看得是目瞪口 呆,結結巴巴:「你……你不是死了嗎?」左宇軒見郝江化呆住了,迅速上前, 奪取了匕首:「我一直在鬼門關等著你呢,看你如此糟蹋我的妻兒,怎能輕易離 去。」左宇軒對著郝江化就是一刀,緊接著一寸一寸慢慢刺入他的心窩,疼的郝 江化嗷嗷直叫,在郝江化臨死之前,目睹了眾人在他眼前一個一個指指點點在嘲 笑。 天亮了,獄霸抽了幾個嘴巴不見反應,一拳打在郝江化心窩處,終於把郝江 化打醒了,只見這傢伙滿頭是汗,口裡喊著別殺我。 獄霸抽了幾個嘴巴不見反應,一拳打在郝江化心窩處,終於把郝江化打醒了, 只見這傢伙滿頭是汗,口裡喊著別殺我。 郝江化從夢中驚醒,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用力的晃了晃,有點弄不清是夢還 是現實,於是請獄霸再打一下自己。獄霸反而蒙了:「你這人有病吧。」不過也 不客氣,緊接著又是幾嘴巴,感覺還不夠於是一腳踢向郝江化的下體。郝江化像 豬一樣慘叫,趕緊護著下體,摸著有的發紫的嘴巴和嘴角的血絲,又傻傻的笑了 起來:「真好,我還活著,哈哈哈。」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又看著像傻子似的郝江化,不知道郝江化的心病, 只感到這傢伙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一轉眼,一個多月已經過去了,冬天也悄然來到。對於上了年紀的人來說, 總是聽到他們哀歎時間怎麼過的那麼快。可是對於郝江化淶水,這時間卻過的那 麼慢,不知被誰有意拉長了,因為無論 '點'b"點" 是肉體還是心裡都被裝在一個小小的牢籠 裡,使他憋得發慌。 尤其是這冬天,南方的冬天並不怎麼冷,可是對於郝江化來說,卻是從心裡 發冷,因為每當這個時候,他又要收到精神上的刺激和煎熬。其他犯人家屬這個 時候都會為他們送來鞋子、襪子、內控和毛衣等物品,為他們送上冬日的溫暖和 暖心的問候。可是那些溫馨的場面,在郝江化看來確實莫大的諷刺,因為好幾年 沒有親人來看望他,給他送衣物,哪怕是一句關心的話語。 冬天裡,他還穿著那陳舊的內衣,感覺就像裹著一層鐵,那麼硬、那麼冷。 他心裡自然也泛起了悔恨,不過這悔不是對傷害左宇軒、左京等人的悔,而是後 悔為什麼沒有下狠手,通過車禍或者毒藥將左京弄死。 若果真那樣,李萱詩不過流幾滴眼淚,過不幾日便全力去維護他這個丈夫, 估計白穎那時也會全身心投入自己的懷抱。 他恨,恨左京使他失去了以前那種物慾任我行的生活,恨那些女人對他殘忍 的背叛,恨李萱詩怎麼那麼無情,恨白穎怎麼轉變那麼快,恨徐琳,恨王詩芸, 還有…… 如果一個人要想活下去,那麼他需要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和希望,而這種越來 越深的悔與恨,正是支撐著郝江化繼續倔強的活著的精神支柱,而子孫滿堂是他 未來的希望,是他的生命的延續,是他還可以與左京爭鬥不惜萌芽的種子…… 正文 【郝叔和他的女人】(續七) 作者:雨敲竹葉23 字數:396 (續七) 當郝江化在監獄裡蜷起雙腿瑟瑟發抖,盼著進入夢鄉,而此時李萱詩躺在空 曠的大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盼著天明。 她側著身彎其右臂,墊起依舊美麗無暇的臉龐,望著窗前漆黑的夜空,一陣 寂寞空虛冷湧上身來。於是拉起棉被翻身用秀腿夾住,拿起另一個枕頭緊緊抱住, 夜色中遠看像在抱著一個人。她希望這個人是誰呢?不知道,她也不知道,不敢 想也不願深入去想,只是瞪著大大眼睛看著窗前亮度的變化。 「哎……」一聲長長的歎息在偌大的房間蕩,怎麼睡也睡不著,已經不知 有多少個不眠之夜了。不時拿起手機,看了又看,時間還早。於是性坐起來, 打開手機聽聽考拉裡正在講著的故事,至於講的是什麼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寂靜 的夜晚還有另一個聲音相陪。 只見她,裸露白皙的雙臂緊緊抱著雙腿,俏麗的臉龐支在在雙膝之上,長長 的秀髮滑落在白色的棉被之上,靜靜的、靜靜的一動不動,遠看真像一個絕美的 雕塑,只有那雙美麗的大眼睛還在眨呀眨著,在思考著什麼。 值得欣慰的是 ?度第?一?‥2 京京已經越來越成熟和優秀,有了一個美麗賢惠的妻子,他的 未來倒不用去操心,隨著時間的消磨,我想血濃於水,我會慢慢的耐心去化解母 子之間的矛盾,放開胸懷的去疼愛這個孩子。 只是那幾個孩子該怎麼辦才好呢,上次看望過之後,雖然陰贏還是 點'^b點" 依舊笑容 滿面迎接著,貼身陪伴著我,可是總感覺幾個孩子眼神裡有一絲不安,待走之時, 孩子那種對母愛期盼的眼神,讓我放心不下。我該怎麼辦才好呢?若把孩子接到 這裡來,大家都會有什麼反應呢?琳琳、彤彤和曉月倒沒有什麼,只 23地度第一 是不知道馨 怡和穎穎怎麼像,不知道京京是什麼反應?是默默忍受,還是強力反彈,以至於 不可收拾。 不行,李萱詩用力的撓了撓頭,晃了晃腦袋,這麼做太冒險了,萬一打破了 好不容易建立好的關係,那才是得不償失,想想有沒有其他萬全之策呢。既然他 能接受心地善良的萱兒,說明京京並不是都敵視郝江化的孩子,只要我教導有方, 會不會也能接受那幾個同母異父的,突破心理障礙呢?如若不行,到時候將 自己的財產分給那幾個孩子一部分,至少可以確保他們生活的無憂,只是可憐缺 少親情的陪伴。 李萱詩最後在自我安慰中,迷迷糊糊睡著了。 翌日,清晨,晴天,陽光射在李萱詩的臉上,暖洋洋的,真的很舒服。冬天 的太陽分外招人喜歡,估計四季裡人們最樂意去擁抱她。如果白天和黑夜是兩出 戲的話,李萱詩寧可選擇那白日,她可以與孫子孫女們玩樂忘憂。 李萱詩早早起來,正在梳理打扮,突然何教授冒失失的跑了進來。何教授還 沒來及的張開嘴,就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只是低頭不敢直視她心中的女神,用 餘光從下到上掃瞄著,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李萱詩慵散美麗的樣子。 只見李萱詩白嫩的小腳半裸在睡裙之外,嘴裡含著一根漂亮的發卡,一雙素 手正在挽著髮髻,一驚之下一轉身一首,舉手投足之間更顯美艷之態。 李萱詩挽好髮髻,看著發呆的何教授,峨眉微促,忙問:「何教授,有什麼 事嗎,那麼慌慌張張的。」何教授收了收神,嚥了一下口水,深呼了一口氣,還 是有些緊張的說道:「萱……萱詩,門外有幾個人找你,說是金茶油公司的人?」 李萱詩心裡納悶,這一大早的怎麼會有公司裡的人找我:「何教授,你先讓 他們進來,在客廳招待一下,我洗漱打扮好就過去。」 不一會兒,那幾個人來到了客廳內,相互之間大大咧咧的說這話,不時曝出 一些罵人的話。一聲聲有節奏的高跟鞋噠噠聲,打斷了這幾個人的爭吵。說話間, 李萱詩穿著一身職業套裝,曼妙的身姿,優雅的款款走下樓梯。 這幾個人見著李萱詩,猶如見到神仙似的,忙下跪:「董事長,您老人家快 來救救我們吧,我們沒法活了。」說完,這幾個大老爺們竟然哭了起來。 李萱詩見狀,忙扶起他們,問道:「你們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了?」領頭 的郝甲哭道:「董事長,我們幾個被那個吳彤開除了,還有其他十來個兄被停 了工資。你不知道,那個吳彤自從到公司當了總經理,就橫的不得了,專挑我們 幾個人的刺,整治我們幾個。現在公司裡只知道有總經理,不知道有董事長您。」 說完,還不忘替李萱詩抱打不平。 緊接著郝乙說道:「董事長,想當年我們跟著您創業你的時候,吃過不少苦, 受過不少累。現如今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欺負,一腳把我們踢開,真是寒了我們 這些老人的心。」 郝乙緊接著:「夫人吶,在老家,我們經常去看小少爺他們,給他們捎點吃 點、玩的,我們對你都是忠心耿耿啊。」這些人真是一把鼻子一把淚,哭訴著悲 苦,看是去煞似可憐。李萱詩看到這幾個人老淚縱橫,哭著鼻子,惻隱之心油然 而生。又聽了他們一番言語,心裡也是有氣,雖然授權吳彤全權處理公司事務, 但是沒想到吳彤作會做出這些事來。於是說道:「這樣吧,幾個老哥,我先到公 司一趟問個究竟。若是果真如此,我自會給你們討公道。」 說完,李萱詩坐車急匆匆的往金茶油股份集團公司總部趕去。衡山縣的金茶 油股份集團公司總部,是一棟坐落在衡山縣黃金地段的高檔建築。雖然看上去金 碧輝煌,不過整體來看又一些不協調之處,黃金色的邊角與周圍的色調並 ◢第?一|? 不搭配, 顯得非常的突兀缺少一種美學的底蘊,就像一個暴發戶戴個金鏈子,黃的土裡土 氣,當然這是郝江化的意,在他眼中這樣更顯奢華。 李萱詩好久沒來公司裡了,看著這些熟悉的大門、鎏金大字和高聳的大樓, 感慨良多,這裡才是展示才華、指點「江山」的地方。到了公司,李萱詩像是換 了一個人似的,步伐走的鏗鏘有力,一套黑色的工作制服,一個隨意的揮手,一 個點頭微笑示意,彰顯了一個職場女性的幹練和魅力。 李萱詩與下屬們簡單打招呼之後,逕直走向自己的辦公室。推門而入,辦公 室內還是上次走時的樣子,桌椅書架並沒有蒙上灰塵,一切都物品多擺的整整齊 齊。雖然她這段時間沒有在這裡,但是吳彤並沒有忘記安排人在這裡打掃、清潔。 坐在老椅上,李萱詩嫻熟的打開電腦,同時讓秘書通知市場部、財務部、 人力資源部管立即到辦公室報到。不一會兒,其他人都已來到,李萱詩坐在桌 前,點頭示意讓他們先坐,同時認真看著各項報表,詳細詢問他們市場經營、資 金流動情況,最後露出了一些笑容,點頭對公司的發展還是很滿意。 經過半年多吳彤全身心的投入經營,公司已經扭轉了原來頹廢的局面,正在 走向正軌,打開了新的局面。 李萱詩最後留下人力資源部管,瞭解了人事變動情況,得知確實原來那些 郝家莊的老人不少被開除、被停薪,至於原因人力管含糊其辭,眼睛飄忽不定, 不時觀察這李萱詩的神色,最後不忘說一句,這是總經理做的決定,他只是奉命 行事。 李萱詩看著那個名單,拿著筆在上面畫著什麼,叫秘書通知吳彤到立即辦公 室來一趟,想問個究竟。秘書復,總經理正在辦公室會見一個重要客戶,忙完 才能過來。 李萱詩讓他退下,於是叫秘書通知吳彤到辦公室來一趟,想問個究竟。秘書 復,總經理正在辦公室會見一個重要客戶,忙完才能過來。李萱詩心裡不滿, 有什麼客戶如此重要,竟然抽不出一點空來。李萱詩想看看這是什麼樣的一個客 戶,於是向總經理辦公室走去。這時吳彤的秘書看到董事長來了,忙起身迎接, 見李萱詩要進總經理辦公室,忙微笑著歉意:「董事長,吳總正在會見一位重要 的客戶,她說一般人不得進去打擾。」李萱詩呵呵冷笑:「我是一般人嗎?再者 有客人,作為董事長也是 '點^b"點^ 有必要知曉的吧!」說完,秘書愣在了那裡,李萱詩推 門而入。在李萱詩突然推門進去的那一刻,裡面的談話的兩個人突然扭頭看著李 萱詩,三個人眼光碰撞在一起,發出詫異的光芒,愣住了。「京京」「媽」「董 事長」李萱詩看見左京竟然會出現在這裡,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吳彤看到李萱 詩走了進來,於是忙給他沏了一咖啡,端到她的跟前。李萱詩沒有伸手去接,反 右手拿著一張表在吳彤面前晃著:「彤彤,這個事情是不是有有必要向我解釋一 下。」吳彤見李萱詩那種熟悉冷峻的眼神,急忙解釋:「這件事我……」不想讓 吳彤陷入難堪境地,左京突然發話了:「彤彤,你先出去,我有話和她說。」吳 彤聽完,看了兩人兩眼,於是低頭走了出去,並順手關好了。屋裡瞬間瀰漫著緊 張的氣息。 李萱詩走到左京跟前,把那張表扔在了茶几上:「京京,你們怎麼連招呼都 不打,就把那些老人開除了?」 左京吹了吹還熱的咖啡,看著李萱詩:「開除誰這是彤彤分內之事,何況她 是得到你全面授權的。」 李萱詩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個越來越陌生的兒子,也不拐彎抹角,呵呵笑了 幾聲:「京兒,我看是得到你的授權吧。若沒有你的默許,彤彤敢開除那些老人?」 左京也開門見山:「那我問你,作為員工是不是要遵章守紀」「當然」 左京也呵呵冷笑了幾聲:「不愧是郝夫人,若沒有郝江化的縱容和庇護,那 些人怎麼會那般驕橫跋扈任意妄為。」 李萱詩楞了一下:「什麼意思,京兒。你不要誤會,我為他們討說法,不是 因為他們是郝江化的人,而是他們現在真的很可憐。」 左京深深的凝視著:「不知道你是明知故問,還是真的一點不知道那些人的 行為。」 李萱詩不明所以,說道「那些人都是憨厚老實的農村人,工作起來都是特能 吃苦耐勞,不怕髒、不怕累……」 左京疑惑:「你真的還是這樣認為?」 李萱詩歎了幾聲:「京兒,你不明白。想當年,剛開始創業時,承包了那麼 多的山地,這幫老人帶著鄉親們辛勤勞作,披星戴月精心料理那些植被,為金茶 油了優質的原材料,也為金茶油打響了好名聲。他們為公司發展也出過不少 力。現在年紀也一大把,已經沒有勞動能力。京兒,你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非 常淒苦,生活也沒有著落,這對他們是多麼的不公平?」 左京有點激憤:「不開除那才是對更多人不公平,你總覺得可憐那幾個人, 其實最可憐的是那些被欺負、被排擠、被奴役的人。你看似富有愛心,實則惘顧 客觀事實不講原則、不顧客觀實情。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非常容易招人厭惡。」 正文 【郝叔和他的女人】(續八) 作者:雨敲竹葉23 字數:4387 (續八) 李萱詩想到這些年來,一直委曲求全,胸部劇烈的起伏著,:「京兒,你怎 麼能這麼說?你作為一個強者,就憑借手中的權勢任意妄為,如此對待一些弱者, 對待自己的親生母親嗎?你不覺得你現在越來越狂妄自大了嗎?」 左京聞言,一雙眼睛好似火焰在慢慢燃燒:「你對一件事總是先看當事人的 身份,而不是這件事本身。如果說一個」窮人「殘忍殺害了一個廣 地?度???3 施善心的」富 人「,請問這個時候誰是弱者誰是強者?一個窮凶極惡的老頭欺凌一個一位心地 善良的年輕人,誰是強者誰是弱者?」這句話似乎有所指。 李萱詩聽到這句話,幽深的看著左京。 左京說越激動續道:「有些人可以被原諒,但那並非因為可憐的外表 ?度? ,而是 源於他們可以悔過的內心。在違法亂紀這一點上,永遠無法用身份掩蓋,永遠無 法因同情繞開。彤彤已經給了他們改過的機會,可是他們並沒有痛改前非,仍然 我行我素。這樣的人難道還不改開除嗎?」 說完,左京走到吳彤辦公桌前,拿了一砸材料,扔在了李萱詩的跟前。李萱 詩拿起一看,是關於那些人的舉報材料,裡面詳細列舉了那幾人的惡行。 以前的淳樸早已變質了,變得唯利是圖、驕奢淫逸。就拿那個郝甲來說吧, 作為生產部的負責人,吃了豬油蒙了心,有時竟然以次充好,不但賺取剪刀差, 還吃那些種植老農的扣。一個企業好多不是被別人所打敗,而是死在自己人手 裡。 那個郝乙作為一個部門管,年齡一大把了,竟然厚顏無恥騷擾女下屬,並 仗著郝江化權勢威脅人家不 ◢地?|??|? 許報警。還有那個郝丙,在辦公室不是打牌就是醉酒 說胡話,有時幾個月都不來上班,在其他員工面前倚老賣老,喜歡指使這個指使 那個。還有其他人的材料,不再細說。 李萱詩看了之後,用手指輕輕按了一下太陽穴,歎了幾聲:「沒想到,現在 他們會墮落到如此地步。只是京兒,這個公司裡還有不少郝家溝的人,你這麼輕 易的做出決定,開掉這麼多人,恐怕會因點波及到面,引起蝴蝶效應,動搖了其 他人的心,傷了公司的根本。京兒,做事要有張有弛,循循漸進掌握好火候,方 才是權宜之計。」 左京笑道:「權宜之計,這個詞聽起來好熟悉啊。有些人欺騙某個傻兒子的 時候,形象這只是權宜之計,我還是愛他的,為他好。可我在想,連愛都能權宜, 這一生該有多麼荒唐。若是當斷則斷,不論是與郝老狗斷,還是與我斷,又怎麼 會產生那些人生悲劇。」 李萱詩知道公司大局已定,便退卻一步,聲音突然變得溫柔:「京兒,我知 道你心裡還是沒有徹底原諒我,不過我也不怪你。其實這樣做也好,長痛不如短 痛,我來處理他們的後事,做一些安撫的工作。作為一個家族企業,牽涉到錯 複雜的利益關係,這些人無賴起來,也不可小覷,也會對企業造成不少的麻煩。 其實,這個公司早晚都是你的,你來瞭解一下也好。」 左京哼了一聲:「郝江化不就是那樣的無賴嗎?」緊接著搖了搖手:「我沒 有閒心去管理你的公司,只是在業務上幫助彤彤一把,談一些作上的事。只是 就事論事,談點自己的看法。現在公司發展,不能老是依靠以前那種傳統家族的 方式來管理,而要與時俱進靠現代管理方式可持續的發展。」 李萱詩有點甜蜜的笑著:「呵呵,真是刮目相看啊,京兒,越來越有出息了。」 緊接著看著咖啡,好似對著空氣說話:「想想這幾年,走的每一步棋,遇到 的每件事,一個個的背叛,總感覺有一個無形的手在掌控。說實話,是不是童佳 慧在背後指使。」 左京淡然的說:「是有怎麼樣,不是又怎樣。」 李萱詩心想,沒想到,童佳慧現在不在跟前,竟然還能像影子一樣。 「今天的空調開得有點熱」李萱詩將秀髮理了理,將緩緩外套脫下,那白嫩 的手指一個個將紐扣解開,纖細的手指在白皙的脖頸滑過,高挑的長腿微微翹起 來,把高跟鞋脫到恰到好處,掛在腳上悠來悠去,在黑色高跟鞋襯托下,那絲襪 美腳潔白如玉,腳背光滑自然而成弧度,形成完美的曲線,猶如那魚鉤在誘惑著 什麼。 李萱詩輕啟朱唇,緩緩的道:「京兒,可否幫母親倒一杯水來,算是媽媽一 個小小的請求。」語氣變得非常親切,聲音拿捏的非常微妙,像是一個慈母在輕 聲呼喚兒子。 左京聽著兒時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瞥了李萱詩一眼,急忙過神來,想想 倒杯水而已,不會有什麼,也不好推辭,於是起身為李萱詩端了一杯水來。 在左京將水杯遞給李萱詩時,李萱詩卻緊緊抓住了左京的雙手,一種奇異的 感覺猶如那電流,瞬間由指尖傳遍了全身,最終在一雙美眸中激起了電花,發出 曖昧的眼神。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個富有磁性的生命再次傳來:「京兒,媽媽從來沒 有像現在愛你。媽媽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是如果可以彌補,我可以付出自己的 一切來表達對你的愛。就如那部電影,讓媽媽再愛一次好嗎?」 猶如魔笛之音一樣牽引著左京的思路。果然有迷倒眾生的本領,為她事業的 開拓帶來不少便利,只可惜一副姣好面容之下,卻是一個骯髒的靈魂。 沒想到今天與她在這裡見面,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左京愣住了, 出神的看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腦海裡從小到大的一幕幕閃現著,定格在 那天晚上,激情之後卻是無限的悔恨。若是放在以前,左京早已意亂情迷,現如 今有了蘭馨怡和童佳慧,這時手錶上閃爍著蘭馨怡來電時的笑臉,左京冷峻的看 著李萱詩:「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都不知道叫你什麼好。作為老師,想必你也聽 說過古希臘悲劇《俄狄浦斯王》的故事。俄狄浦斯勇敢,正直,善良,在不知道 的情況下娶了自己母親伊俄卡斯忒,得知真相後,震驚不已的伊俄卡斯忒羞愧難 當,而同樣悲憤不已的俄狄浦斯,用胸針刺瞎了自己的雙眼睛,痛訴自己是大地 的妖孽。而我對那一晚的事,很是對不起你、對不起父親,每每想起常常自責不 已。所以請您收起這份愛,我實在是承受不起。」言外之意,也在點醒著李萱詩。 一席話,說得李萱詩真是是羞愧難當,白淨的臉發燒起來,紅彤彤的,一直 紅到耳根,慌忙接過水杯,,穩定了情緒之後:「京兒,你誤會了。母親怎麼還 能做出那般醜事?」 愛有多深,恨也有多少,反之恨之切,也愛之深。李萱詩心諳此道,低頭細 膩無聲的喝著杯中的水捂,過了一會兒,抽泣起來,揚起俏臉,淚眼婆娑:「京 兒,你難道以後,內心一直拒母親與千里之外嗎?難道真的要『時樹欲靜而風不 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嗎?」 這是母子倆心靈只見的一次碰撞,情感之間的一場滲透。摧毀一個人很容易, 有時一句話足矣;而拯救一個很難,尤其是難以救心。一個試圖喚醒另一個的廉 恥心,方能清洗靈魂之上的塵土;一個試圖用柔情換另一個的漸行漸遠遊離之 心…… 左京避開李萱詩的眼神,昂起頭:「曾幾何時,就像某人說過,我的愛像陽 光一樣包圍著你,又給你光輝燦爛的自由,這多麼像父親和我的寫照,而郝老狗 卻將你當成自己的禁臠,任意羞辱和驅使,這難道就是你說的愛嗎? 人人常說孝順孝順,我一切都順著你的意思,謹小慎微,唯恐違逆你的意願。 可是你又是怎麼做的呢,甘於做郝老狗的奴隸和爪牙,逼得我家婆人亡,帶來了 莫大的屈辱,此恨難消。 子孝也需母慈,不是嗎?「 李萱詩擦了一下眼淚:「我知道,我深深傷害了你的心。不過我內心深處, 真的是愛著你的父親和你。 也許你不明白,對於女人來說,喪夫近乎滅頂之災,她的人生或許要因此拐 彎,以至於遇到一次失敗的婚姻,陷入泥沼之中,不能自拔。 沒想到郝江化那般狼心狗肺、貪得無厭,在他的威逼下,我忍痛將矛頭對向 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京兒,做了那些羞辱、傷害你的事情。其實那時我心裡是痛心 的、愧疚的,對你真的是一萬個對不起。 我現在我已經懺悔,並親手把郝江化送進了監獄。今後,我願意付出自己的 一切,哪怕是生命來愛護你,就像小時候凌晨冒著嚴寒,抱著發燒的你去打針, 看到你不能進食,我三天三夜不眠守護者你…… 京兒,難道真的要到黃泉之下,才能原諒母親嗎?「 左京沒有直接應,閉上眼睛,眉宇間仍顯冷峻:「愛本來是很美好,可有 時反而成了心裡負擔。至於是否原諒,時間自 '點"b"點 會說明一切。 可是世事難料,有時由不得你我。若是有一天,我和郝思遠他們發生爭鬥甚 至是你死我活時,你怎麼選擇,怎麼辦?「 聽完最 找◢請???? 後一句話,李萱詩眼光暗淡了下來:「我……」 左京從沙發上撿起外套,披在李萱詩身上:「我不想為難你,但是現實就是 那麼殘酷。我要走了,馨怡他們在家等著我呢。」說完,左京轉身走出了方面, 只聽見光噹一聲,房門被緊緊的關上了。 屋裡只剩下李萱詩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左京離去的背影,眼睛裡溢出幾道 怨懟的血絲,失落與不滿在心裡萌生,既無奈又非常恨。 倉啷一聲,李萱詩將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哭喊:「為什麼,為 什麼你們都要逼我,逼我做出選擇,以前是郝江化,現在是你,以後還會是誰?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背叛我離我而去,我已經失去了宇軒,送走了郝江化, 失去了你,還要失去什麼?我現在真的很痛苦,都快要被你們逼瘋了。」 李萱詩滿腔的悲憤無法化解,於是從皮包中拿出筆記本,用筆來發洩自己心 中的苦悶:京兒,為什麼我做了那麼多,那麼低三下四的求你,即使再柔情似水, 卻換不你一口母親,打不動你一顆冰冷的心。你真的對我一點情義沒有嗎,若 沒有,為何救我出籠,為何見我死去,你還捨血相救,我不信,我不信。說真的, 媽媽真的一些恨你,怨你。 還有你郝江化,不把我當人看,踐踏我驕傲的尊嚴,把我害的六親不認,家 庭支離破碎。你是惡狼,是惡人,是惡魔,你好不珍惜難得的夫妻之義,傷害了 我們母子間的親情,破壞了婆媳之間的信任,讓我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我真想一 刀一刀割在你身上,讓體會到帶給別人的痛苦。 自以為天衣無縫游刃有餘,到頭來真相大白一場空,猶如冬天裡的冰水將我 激醒,把我這個麻不不仁的心撕裂,我感到了痛,感到了恐懼,一種莫名的感覺 湧向全身。 哎…… 真賤!淚啪啪滴在筆記本上。 李萱詩發洩著心中的不滿和怨懟。想當年,左京也是被親人無情的背叛和傷 害,滿腹的屈辱又向誰去訴說。只不過,現在此一時彼一時,換了一個人在吞食 當年種下的苦果。 李萱詩發洩著心中的不滿和怨懟。想當年,左京也是被親人無情的背叛和傷 害,滿腹的屈辱又向誰去訴說。只不過,現在此一時彼一時,換了一個人在吞食 當年種下的苦果。 有些人總是對至親之人,冷酷無耐心,任意揮霍著的對方的愛,對方把她當 成寶,她習以為然,而對於另一些人卻那麼寬容和克制,對方將她當做一個狗來 看待,她也能隱忍,給她一個骨頭,她便搖尾乞憐。至親對她千好萬好,有一次 不好,她便心懷不滿,因為她把親人對她的好當成了理所當然,一直在至親之人 保持著凌駕的心態。 現在李萱詩走在了一個十字路口,一念而從善,一念而從惡,一念而成佛, 一念而成魔,一腳踏對是天堂,一腳踏錯是地獄。她總是以為自己心有苦衷,被 逼無奈,其實她自己完全可為卻不為,放任自流,在選擇面前為何不堅守原則 動一些,而讓事情越來越失控呢? 此時,在李萱詩還在辦公室痛苦不堪時,童佳慧已經起身坐上了飛往長沙的 客機。一場大幕徐徐拉開…… 正文 郝叔和他的女人(續九) 作者:雨敲竹葉23 字數:4748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誰?」李萱詩喊道。 「我,彤彤。」吳彤輕聲答。 「喔,進來吧。」李萱詩控制著內心的情緒。 「董事長,怎麼了,沒事吧?」吳彤推門進來,看著地面上破碎的玻璃,急 忙彎身撿起放在垃圾桶裡。 「噢,對不起,彤彤,我……我剛才不小心打碎你的杯子。」李萱詩很快恢 復了平靜,臉上露出了笑容,立馬和藹可親起來。 「李總,剛才看到左總匆匆離去,臉色不是很好看。若是我當這個總經理, 讓你們母子之間產生什麼矛盾的話,我願意請辭這個職務!」吳彤巧妙的將尷尬 身份擺明,滿臉誠懇,略帶緊張的的說道。 「彤彤,我倆之間的事和你沒有關係。你做的很好,那些人我早就想開除了, 更換一下公司的血液,反而能更好的蓬勃發展。何況,這半年你的做的也不錯嘛。 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好好幹。」李萱詩微笑著,輕輕拍著吳彤的肩膀,以示認 可和接受。 「謝謝李總誇獎。」吳彤很禮貌的深深鞠躬。 「以後有什麼做的不到之處,還請李總多多指導。」吳彤攙著李萱詩邊走邊 說,把這半年來的情況向李萱詩認真匯報。一直步行送到樓下,目送她離開。 李萱詩並不想與唯一可靠的兒子徹底撕破臉皮,並且現在公司也需要一個可 心的人處理日常事務。吳彤很感激左京能挺身而出護著她,也清楚兩人之間的微 妙關係,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做事有章法便可。從此,吳彤在這公司開始慢慢 站穩腳跟。 這邊,童佳慧剛一下飛機,就看到左京和蘭馨怡、白穎早已前來迎接。一見 面,少不了互訴相思之苦。童佳慧看到蘭馨怡和白穎一舉一動,顯得非常親密, 自己不在的時候,也能相處的那麼融洽,內心感到非常欣慰,與左京會意的笑了 笑。你還別說真像一對姊妹,兩人手挽手分外親熱,不時說些俏皮話逗笑。 晚上,左京與眾女為童佳慧接風洗塵。晚飯後,蘭馨怡和白穎來到童佳慧房 間,聊些家常瑣事,談些女人之間的秘密,不時響起銀鈴般的笑聲。 書房裡,左京與王詩芸正在談公司項目的事宜,分析新產品引進國內後市場 反應,梳理了一下近期跟蹤的一些項目,指著一個大單子:「詩芸,這個單子怎 麼放棄了?」。 王詩芸:「噢。蘭總說這個項目不太可靠,對方還故意刁難,這樣的單子不 做也罷,不值得去冒險。」「噢。好吧,今天就談到這裡吧。你也早點休息吧。」 左京上筆記本。 「我讓保姆煲了湯,給你補補身體,最近你真是 地3? 太過操勞了。」左京關心的 說道,他心裡清楚王詩芸用工作的忙碌來逃避內心的苦楚。 王詩芸聞言,心裡一陣感動,眼睛不由自的濕潤了,謝謝左京後,去喝那 營養湯。 左京關上燈之後,也來到廚房用盤子端了一碗湯送到童佳慧房中。 來到跟前,輕輕推門進去,口裡喊著:「媽媽們,湯來了,還有……」還沒 說完,灼熱的目光盯著床上的三位絕色美女,恨不得撲上去啃上幾口。 目光掃蕩之處,一位髮髻挽起,兩位長髮披肩,身著荷綠、粉紅、淺藍色睡 裙,上抹酥胸下露玉腿,雙峰聳立飽滿而又有彈性,肌膚白嫩而華潤,雙腿修長 筆挺,翹臀渾圓豐腴。 一位猶如秋之靜美,嫻淑靜雅,清爽而棉柔,多了一份靜謐,少了幾許浮躁 和不安,波瀾不驚,醉意酣然,有一種情懷讓人安穩。 一位猶如春之華美,春意盎然,激情四射,打破冬天的冷漠,淺淺微笑,不 用裝飾,無需語言,嫵媚從心頭蕩過,有一種驚世絕美讓人心動。 一位猶如夏之熟美,生機勃發,熱情而成長,瀰漫著成熟的味道,釋放著光 和熱,經過風雨之後綻放絢麗的彩虹,有一種返璞歸真讓人透徹。 這三位美女,童佳慧左手正在拿著pad,美眸波光粼粼入神的看著,白穎 雙臂環抱母親的蠻腰,俏臉貼在光滑的肩上,蘭馨怡蜷著玉腿半坐在童佳慧的右 側,伸出素手指著畫面說著什麼。 這時,蘭馨怡轉身從床頭櫃取東西,看到左京呆呆的樣子,忍不住噗嗤地笑 出聲來,暗地伸手纖纖素手捏了左京大腿一下,驚醒了這只失神的呆鵝。 左京趕緊將湯端給三位美女品嚐,自己坐在床邊忙左忙右。蘭馨怡邊喝邊問: 「老公,今天你去金茶油公司那裡,談的怎麼樣,打電話遲遲不接?」 左京撓了撓頭:「談的還不錯,彤彤真的很用心,也很讓人放心。只不過, 在那裡遇到了一個人……」左京頓了一下,難以企口,不知道下面的話怎麼說才 好。 童佳慧停下手中的湯匙:「京兒。是不是遇到李萱詩了。不過沒關係,不用 顧忌什麼。我和穎穎雖然與李萱詩有仇,但是我們並不會被仇恨所左右,也不會 干涉你的想法和決定。」 左京看著童佳慧這麼說,於是將今天的遭遇和經過簡單說了一下,搖了搖頭, 長長哀歎一聲:「我現在心裡很複雜。當想起她以前對我的傷害時,就痛心疾首, 恨不得她越慘越好。當看到她可憐兮兮的樣子,雖然再也沒有那般親情,又於心 不忍。哎……」 童佳慧看著糾結的左京,溫柔的撫摸他的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 現在的不如意和落寞,也是她咎由自取。情是最難割捨的東西,你重情重義是有 點也是缺點,難免會非常糾結。 哎,不知她是否真的能悔過自新,做出決斷,女人一旦狠起來,比男人更決 絕,更讓你畢生難忘。現在的她估計已走到一個十字路口,你可以給她一點希望, 以免把她推向彼岸。 當她再次面對困境時,看她如何取捨,如何走自己的路吧。「 蘭馨怡接話說道:「媽媽,老公。別忘了最終的仇人,那個郝江化,他才是 罪惡之源。想想怎麼對付那個惡人吧。據說,那傢伙怨氣依然很重,甚至有一點 不正常。」 幾個人對郝江化真是同仇敵愾,商量了一些事情之後,又聊了其他的趣話。 畫面轉到郝家莊,郝思高、郝思遠小小年紀,眼神中卻有了一絲凶狠。以前 他們在傭人面前趾高氣昂,隨意 ?‥地‥?度? 使喚下人,非但如此,還性騷擾春紅柳綠,兩個 小姑娘只能忍氣吞聲,那時二人任意揮霍著他人的寵愛。 現如今,家裡變天,他們反而連傭人都不如,不被他人待見,被郝龍郝虎驅 使,就連以前溫順乖巧的春紅柳綠,也不給他們好臉色看。他們也不講究衛生, 天冷凍鼻涕,就用袖子一抹,一嘴黃牙也不刷,一開口臭氣熏人。 在學校,不好好上學,天天打架鬥毆,偷竊同學的錢財。後來,老師沒辦法 只好找到了名義上的家長陰贏。陰贏聞言,對著兩個惡少,抽了他們幾巴掌, 狠狠教訓了一頓,讓他們漲些記性。他們恨陰贏,恨這幫狗奴才,恨老師,恨同 學,好似全會都欠他們。被陰贏狠狠修理一頓之後,他們懷恨在心,於是將魔 爪伸向了她的孩子。 臨近年關,李萱詩買了一些禮物,由吳彤駕車趕往郝家莊,看望那三個孩子, 以盡母親的本分。到了郝家門口,春紅前來開門,領著李萱詩她 ??地? 們來到正屋,只 見陰贏正在屋裡與郝龍、郝虎他們玩牌,卻不見郝思高、郝思遠兄。郝龍、郝 虎見李萱詩來了,立即站了起來問好。 陰贏輕輕瞟了一眼,向郝龍、郝虎說道:「你們先下去。」 屋裡只剩下這婆媳二人。李萱詩不見兒子,又見陰贏如此怠慢,責問:「贏 贏,思高、思遠兩兄呢,怎麼沒見。」 陰贏頭也不抬,冷冷的答道:「不知道。」 李萱詩來氣:「你怎麼能對婆婆這麼說話?怎麼能對婆婆如此怠慢?」 陰贏語帶諷刺:「呵呵,對婆婆好又怎樣。那白穎對你那麼孝順,那麼好, 還不是被你害的家破人亡,落得個悲催下場。我可以不想重蹈覆轍。」 「你……真是沒有教養,對長輩這樣說話?」李萱詩頓了頓。 「也不知道誰沒有教養」陰贏哼了一聲「好吧,實話告訴你,那倆兄被我 趕出了家門,到以前的那個破土坯房裡了。」李萱詩驚訝,有些生氣:「什麼? 這是他們家,你憑什麼趕他們出去?」 陰贏:「這是郝家,不是李家。按照郝老頭的說法,長嫂如母,這個家當然 由我為來做。他們既然如此不聽話,只好好好管教管教,餓的時候給他們送點 吃的,渴的時候給他們送點喝的,冷了給他們送點衣服,我已經夠意思的了,不 是嗎?」 李萱詩心疼不已,斥責道:「那麼冷的天,十幾年的老舊房子還漏著風。你 作為嫂子,怎麼能這麼對待兩個?」 陰贏站了起來,一改以前客氣:「我還要問問,這兩兄為何那麼對待他的 小侄子?」 「什麼意思?」李萱詩愣了。 「這這兄不認真上學,竟惹亂子倒也罷了。可恨的是,這兩兄趁我們不 注意的時候,竟然拿十個針狠狠的扎進我孩子的肌膚裡,看不到傷口。害的孩子 哇哇大哭,一直找不到原因,後來到了醫院才發現那些鋼針,再晚一步恐怕都滲 到五臟六腑了,小命就不保了。這就是你和郝老頭生的好兒子。」陰贏最後一句 哭著喊出來。 這下,李萱詩徹底愣住了,沒想到這兩兄會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來,如果 再繼續放任下去,他們的人生就徹底毀了。老郝啊,老郝這就是你給你兒子帶來 的榜樣,害了自己不說,還禍害了子孫。 李萱詩又好好打量了一番這個兒媳,其實早就覺察這個陰贏有問題,卻一直 沒有好好正視她,這個兒媳並不想穎穎那般柔順,根本不把這個婆婆放在眼裡。 「贏贏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若沒有我,你們一大家的開支怎麼支撐 下去?」李萱詩溫和中帶著威脅。 「呵呵,且不說你那郝老公留下的財產,我也不是坐吃山空,自有自己的出 路,不牢你的掛心。」陰贏針鋒相對。 現在她知道對於陰贏說什麼好話也無濟於事,不過還是向陰贏孩子受傷之事 道歉,以退為進以免局面不可收拾。 李萱詩離開了郝家,帶著何曉月來到了郝江化以前的故處,當年郝江化為發 達之後為顯示自己戀舊,又從別人手中將這兩套舊房子買了下來。 土牆長年失修,到處都是豁口,兩扇木門破爛不堪,已經不能關嚴。李萱詩 推開門,木門發出吱吱的磨損聲,院內長滿了雜草,一個大磨盤斜靠在角落裡。 推開堂屋門,只見裡面漆黑一片,轉身走向臥室,只見兩兄擠在床上睡覺,裹 著一個爛套子的棉被,不時瑟瑟發抖。 李萱詩看著非常心痛,於是輕輕叫起二人。這兩兄睜開疲憊的雙眼,看到 自己的母親,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極盡吃奶之勁,哭的真是昏天暗地,淚水、口 水流了滿身。除了哭,這兩人小嘴很巧像極了郝小天,道盡了口水,把自己的過 錯淡化,把別人的放錯放大,顯得委屈至極。 李萱詩看著眼睛也紅了,心疼不已,打算帶他們城裡,親自教導他們,試 圖改變他們的習性。 有一句話3歲看大7歲看老。非但沒有改好他們,反而放大了他們的惡,給 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 李萱詩帶著這兩兄來到了城市,沒敢帶到自己的別墅,先是安置在不遠處 的出租屋裡,同時警告何曉月不得透露風聲。 晚上,李萱詩安頓好兩兄後,留下一些錢財,與何曉月一起走了。來到別 墅後,李萱詩親手下廚,為大家準備晚飯。飯桌上,李萱詩以茶代酒向何坤敬酒, 聊了以前許多見面時想說又沒說的話。何坤第一次嘗到李萱詩做的 ?最?新?度? 飯菜,心裡已 非常感動,再加上心中的女神對他溫言細語,態度曖昧可親,讓他受寵若驚,願 意為女神付出一切。 李萱詩為郝萱添加著菜,拉著郝萱的手:「哎,萱兒。咱們在這裡好吃好喝, 也知道你那幾個怎麼樣了?天氣那麼冷,作為母親卻不能在身邊照看,真是 愧作母親。」說完,垂了幾點眼淚。郝萱雖然和那幾個兄關係不和睦,有時還 因為一些事情爭論,可是作為他們的姐姐,自己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母親落淚、兄 受苦。 地??3‥ 何曉月在李萱詩的暗示下,提出可以將那幾個兄接過來,只要好生看著也 不會出現什麼亂子。郝萱和何坤雖然感覺不妥但是也沒有異議。 一日,李萱詩來到了TheAvengers公司,開車來到大門前,亮明 身份後還是被保安攔住,必須按照規章制度,邊給王詩芸打電話邊在門口等待。 除她之外,還有一輛豪車在門口等待,不時的朝李萱詩她們看。過了一會兒, 保安才放她們進去。 李萱詩一條美腿邁出汽車,閒庭信步觀察著這個公司,這個公司的建築確實 與自己公司的大不相同,看上去更像一個公園,草坪隨處可見,竟然還有The Avengers雕塑栩栩如生,大樓整體流線型造型,內部採用智能系統, 理控溫,燈光,空氣濕度等。 這幫人如影隨形,與李萱詩她們一起走進電梯,按上同一層電梯。見李萱詩 談吐不凡、氣質優雅、身份地位不俗,與她套近乎,一路上談笑風生。 正文 郝叔和他的女人(續十) 作者:雨敲竹葉23 字數:4267 您的支持 是我發帖的動力,謝謝 最新?? ! 說著說著,只聽見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到了王詩芸所在樓層,兩撥人都 是去拜會王詩芸。秘書先請李萱詩進去,讓那幫人在外面休息事稍稍等候。 王詩芸低頭在處理公務,聽到高跟鞋的噠噠聲,抬頭看到李萱詩進來,才起 身前去迎接李萱詩。 王詩芸客氣道:「李總,今天怎麼有空到這裡來了,真是稀客。若是知道你 來,我便親自下去迎接了。倉促之間,先給你倒杯茶。」 李萱詩接過茶杯:「呵呵,詩芸,見外了,不是。真沒想到,你們公司那麼 氣派、那麼前衛。哎,我那小公司就顯得好寒酸,容不下你這樣的大神。」 王詩芸應對自如:「哪裡哪裡。既然李總能從其他地方挖走我,那麼左總也 能從李總挖走我,這在市場上司空見慣了。何況他是你兒子,都是一家人。不知 道,李總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既然你們左總能到我們那裡去,我就不能到你們這裡來」李萱詩與王詩芸 客套一番,語氣溫柔起來:「詩芸,在我那裡,一直最器重你,一直把你當成自 己人。當時因為那些不堪之事,惹得你們夫妻失和離婚,我內心也非常愧疚。」 李萱詩這句 度‥??? 話點到了王詩芸的心病,王詩芸平時日盡量使自己忙碌起來,就 是不不敢正視那事「李總,說實話,你 ?度2???? 當時把我挖走,就是為了郝江化吧。那時, 作為北大才女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卻被一個醜惡的老農強暴,霸佔了六年,現 在想想既噁心又不值。若不是你苦苦相勸和他的威逼利誘,我何至於逗留在那個 窮山溝。我現在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黃俊儒不要我,連寶貝閨女也不見我。」 李萱詩心裡清楚,先讓王詩芸說出心中的悶氣,再慢慢說:「說實話,你當 時不也很享受嗎,不也獲得不菲報酬嗎?所以糾結這個真的沒有什麼意思,我當 然有錯,但這都是郝江化造的孽呀。你要是有氣儘管撒出來,沒關係……其實你 和黃俊儒父女關係並不是不可以修復?」 王詩芸:「什麼意思?」 李萱詩:「黃俊儒的心結是你背叛了他,是你對他無情欺瞞,辜負了他的深 情厚誼,最大的恨怕是被一個什麼都不如他的老醜男侮辱。但是,如果一個女人 是被強姦,被迫通姦,他還會那麼糾結嗎?」 王詩芸看著李萱詩沒有說話。 李萱詩繼續誠懇的說道:「我可以親自出面,將過錯引向我,引向獄中的郝 江化。郝江化是罪魁禍首,只要他出了這口氣,心結就解了一大半。即使被他責 打,也無怨無悔。我不期望咱們能和好如初,我只是想盡自己餘生來彌補我的過 失,求你們的原諒。」 王詩芸細細的看著李萱詩的眼神和臉色:「你真的是這麼想?」 李萱詩點了點頭。 王詩芸語氣有所緩和:「希望你能說道做到,事情能有緩和的餘地。不過, 我不會背叛左京,做傷害他的事。」 李萱詩拉著王詩芸的手:「我怎麼會傷害京兒,愛他還來不及呢。大家現在 共同的敵人是郝江化,不是嗎?」王詩芸盯著李萱詩的眼睛:「真心願意對付郝 江化?」 李萱詩點了點頭。 兩人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過了一會兒,李萱詩說還有其他事,走出房 門,喊著何曉月離開這裡。那幫人見李萱詩走了出來,簡單介紹一下,互相遞上 名片,生意場上認識的人多了,路好走。 李萱詩離開TheAvengers公司之後,掉頭去看那兩個兒子,送些 吃穿的東西。這段時間,郝思高、郝思遠白天能看到自己的母親,晚上哥倆只能 眼看著母親離去戀戀不捨。一天晚上,兩兄想讓李萱詩留下來陪他們一晚,以 解對母親的相思之苦。 一天晚上,兩兄想讓李萱詩留下來陪他們一晚,以解對母親的相思之苦。 傍晚時分,李萱詩給倆兄做完晚飯後,像往常一樣就要去。這倆兄一個抱 著李萱詩的腿,一個攔在門口,哭的像淚人似的,向李萱詩哭訴,他們好久沒有 和媽媽一起睡了,這兩年了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多想睡在媽媽的懷抱裡。郝思 高還從書包中拿出自己畫的媽媽牽著他們的手玩的情景。李萱詩一陣感動,於是 今晚留宿在這個出租屋內,陪著這兩個兒子,摟著他們睡覺,這倆兄倒也比較 安穩。 在這幾個月內,這兩兄在李萱詩面前很是乖巧懂事,把以前的陋習掩飾的 很好,特別是兩個小嘴巴特別甜,媽媽長、媽媽短的,叫的李萱詩滿心歡喜,覺 得孺子可教也。 感覺時候成熟了,李萱詩於是就帶著這兩個孩子到了別墅裡。剛開始。這 兩兄在其他人面前,表現的很憨厚老實的樣子,就像從農村初到大城市裡怯生 生。仗著李萱詩的寵愛,這兩兄慢慢膨脹起來,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禮貌溫順 了。 這些天,李萱詩在外面忙著,在郊找借讀的學校。勞碌奔波的幾天之後, 這兩兄終於可以在學校裡讀書了。但頭疼的事又來了,這兩個人學習能力太差, 連最基本的算法都不會,語文作業字寫的差倒也罷了,錯別字非常多,若又幾個 正確的也如那亂草中的野花那麼稀罕。晚上,李萱詩還要為這倆孩子批改作業, 輔導功課,不但精神疲憊,心也累。碰到一個熊孩子能操碎家長的心,何況是碰 到兩個。 這天晚上,這兩個熊孩子還是賴著,讓李萱詩陪著他們睡,為母親捶捶背, 捏捏腿,以盡孝心。正在李萱詩閉目享受時,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於是睜開眼 睛,竟發現他們倆想郝小天那樣亂摸,臉漲得通紅,鳳目元整:「小小年紀,你 們倆怎能做出這樣的事?」郝思高怯生生的說道:「小天哥經常在我們炫耀他的 光輝歲月,吹牛逼說自己歲開始玩女人的,又說起和你的事情,我們……」 李萱詩聽到他們這麼說,想死的心都有,仰頭看著天花:「為郝江化生了 那麼多孩子,竟然沒有一個比得上京兒的。我這是造的什麼孽。」自己如此疼愛 小天,結果成了這個乾兒子嘲弄的資本,自己那般縱容小天,卻使他更加任意妄 為,性情乖張暴力,一路採花最終採到自家人身上。而郝家那種淫亂的環境,使 這兩個孩子內心受到污染。李萱詩對這兩個孩子教訓一頓,警告以後不准再犯。 現在這兩兄受挫後,不沒有吸取教訓,反而一意孤行激起了更強的逆反心, 對正確的盲目地持反抗、抵制與排斥。見李萱詩只是訓斥,並沒有其他的懲罰, 讓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闖下越來越大的禍患。他們後來又騷擾何曉月,並威脅 她,自以為手段高明,卻不知此一時彼一時,將何曉月徹底推向了左京一方。 慢慢的,李萱詩對這兩個孩子逐漸失去了改造的信心。此是後話,郝思高、 郝思遠在別墅裡作惡的時暫且不提,畫面轉到左京莊園。王詩芸會見李萱詩之後, 既然放棄了那個項目,也就與那幫人也沒什麼可談的。 下班之後,王詩芸到莊園,一五一十向左京他們匯報了,李萱詩見她的事, 並談到了李萱詩對郝江化的態度。左京右手輕輕敲著桌子:「那好,既然她明確 了態度,那麼我們就做一個小遊戲,戲弄一些郝江化,省的他在牢中無趣。」 想好之後,於是就與童佳慧、蘭馨怡、白穎等人商量了一番,制定了一個獵 狗計劃,分階段進行實施。王詩芸於是找到李萱詩,談了一些事情,希望她能配 演一齣戲。耳語一番之後,李萱詩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監獄內,郝江化正在給別人洗褲子,這時聽到獄警喊道有人來探視。要是換 做旁人,心裡肯定早已樂開花,可是對於郝江化來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以前每一次有人來看他,就是對他一次打擊。看到別的犯人有親人來探視, 他心裡可真是羨慕嫉妒恨,也殷切的期盼有親人來看他,可是又擔心來著不善, 所以這次聽到之後並沒有驚喜,以至於獄警喊了幾次竟然沒有反應。 無奈之下,郝江化只好開口:「來的又是男的吧,我不去,不去。」獄警咳 了幾聲:「這次來的是女的,而且還是個大美女。」獄霸聽到,吞了幾口水: 「他媽的郝老狗,你的艷福不淺啊,瞧你這醜樣,竟然還沒有美女來看你,簡直 是沒天理了。」 郝江化聽到有美女來,不是以前那樣的人,心裡一陣驚喜,難道有什麼意外 的事發生了,這人又是誰呢。也沒多想,於是屁顛屁顛,跟著獄警來見探視的人。 郝江化這次來的地方不是先前的那裡,而是一個單獨的房子,裡面空蕩蕩, 有一個檯燈和幾把桌椅,卻不見一個人。東瞅瞅西看看,於是找了一個椅子做了 下來。心裡直犯嘀咕,苦苦等了好久怎麼還沒有見一個人來,心裡琢磨今天到底 是誰來看他。 正在驕傲不安時,吱溜一聲,門被打開了,進來了幾個人。郝江化揉了揉眼 睛,認真瞧了瞧,是幾個熟悉不能在熟悉的面孔,分別是何曉月、吳彤、王詩芸、 徐琳、李萱詩和白穎六位佳人。 一個個風姿招展,邁著輕盈的步履款款而來,如仙女下凡,容顏貌美,身材 高挑,一個比一個漂亮。這六位美女一進來,立刻使這個簡陋的房子生動起來, 增添了幾分色彩。 郝江化看見她們,真是的又驚又喜又不解,尤其是看見白穎,直看的目瞪口 呆,腦子已不太好使,好像在做夢似的:「萱……萱詩,這究竟是怎麼事?」 李萱詩嫵媚的看著他:「老郝,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們會出現在這裡吧。」 郝江化困惑的點了點頭,迫切想知道答案。說話間,身穿護士服的何曉月拿 著偵測儀器,為郝江化認真的檢查一下身體。 只見李萱詩臉上剛開始時陰天,還掛著幾點眼淚,過了一會兒,又轉為晴天, 飛來一朵笑容:「對你來說,也許是個好消息。京兒在加拿大時,飛機失事了。」 郝江化搖了搖頭,表示不信。 李萱詩於是讓吳彤拿出pad,讓他看了一段新聞和一些圖片。 郝江化看了新聞和圖片之後,又斜眼瞅了瞅白穎,試圖找到答案,只見白穎 帶著些許傷感,兩眼濕潤,點了點頭,看不出有眼神閃爍不定的跡象。 李萱詩繼續道:「當時受左京的打擊,咱們家的金茶油公司不是瀕臨倒閉嗎?」 郝江 ??度 化當然知道:「是啊,都是左京那臭小子搗的鬼。」 李萱詩繼續:「現在咱們的金茶油公司不但恢復了元氣,還越做越大。詩芸 把公司報表拿過來,讓老爺看一下,講一講。」於是王詩芸拿出一扎材料,給郝 江化看,並向他匯報金茶油發展情況,果然那些數據和所交的稅有力證明企業越 來越好。 郝江化看著李萱詩:「這麼說來,你們今天來牢中看我,是對我還念有情, 願意重新到我身邊?」 李萱詩用纖細的手指,狠狠戳了一下郝江化的腦瓜,咯咯笑道:「那麼多年 的夫妻感情,豈能是輕易割捨的。以前為了你,不惜傷害左京。現在左京死了, 我們更放心的團結在你周圍了。傻老公,那次勸你自首,是為你好。你想想當時, 左京權大勢大,若是被他捉到,你的小命就沒了。你說是不是?這一片用心良苦, 你可知道?」 郝江化被眾女忽悠的早已失去了判斷力,不由得相信了她們的話。心想這幾 年的牢真是沒有白做,好似從地獄到了天堂,頓時精神煥發:「哈哈,我老郝真 他媽的命好。」 樂的手舞足蹈,也顧不得身上受到的傷害,就想向前左懷右抱, ?◢ 再次享受美 人齊福,以慰這些年的不快。心高氣爽,全身的神經放鬆起來。 正在郝江化高興的巔峰時刻,這時門吱溜一聲又響了,進來一個人,也哈哈 大笑氣啦。這個聲音瞬間把郝江化笑冷了,只見他嘴巴張大大的,吃驚的不上 嘴,好似掉了下巴頦。 正文 郝叔和他的女人(續十一) 作者:雨敲竹葉23 字數:3654 這個聲音瞬間把郝江化笑冷了,只見他嘴巴張大大的,吃驚的不上嘴,好 似掉了下巴頦。原來是左京,郝江化驚呼一聲,結結巴巴不成言語。 左京穿著名貴的淺色襯衣,搭配著深色系的西褲,姿態高貴而又慵懶的走進 了房間,走到了六位佳人的中間,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郝老狗,不好意 思,打擾你的美夢了。」 這聲音猶如地獄之音,讓郝江化如夢初醒,一下子把他從天堂打到了地獄。 地?? 擊潰了郝江化脆弱的心,就像一針紮在膨脹的氣球上,裡面洩氣了。郝江化不敢 相信,不甘夢那麼消失,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沒有看錯,又看了看那幾個女的, 臉上露出的笑,卻是滿臉嘲弄的笑:「賤人,你……你們」 左京:「郝江化,不要著急嘛。今天來,看你在牢中無趣,所以我特地前來 看你一趟,陪你玩玩遊戲。」這個遊戲由三個遊戲組成,分別是麻將、金猴搗海, 還有以六位美女為謎底的猜謎遊戲。若輸了,自己戴著項圈,繩子交給一位美女, 祈求她當垂憐當任,若同意繞圈一周,若一個沒有繞圈六周,還要還一個債務, 若贏了,可以換其自由之身,還有不菲的賭資。 郝江化聽完,這都是自己擅長的遊戲,尤其是金猴搗海,很是自負,即使我 現在不舉也比你的長,於是自己滿口答應。幾場遊戲下來,郝江化全部輸了,輸 的吊蛋精光,羞的無地自容。 他疏忽的是金箍棒可以有小變大,由短邊長,有細變粗。 左京用剛才擦郝江化臉的手帕,擦了擦鞋子上的灰塵:「你是真傻,還是假 傻。都這個地步了,還覺得自己很有魅力嗎。你也不照個鏡子瞧瞧,自己落魄成 什麼樣子。你把她們害的,失去了家庭,失去了親人,你還天真的認為她們還會 跟你。」 白穎原來微笑的臉,變得嚴肅起來:「郝老狗,你害死了我父親,我恨不得 扒了你的皮。你不知道吧,郝小天臨死之前,受到到了無比痛苦的折磨,卻有口 說不出。這都是你造的孽。」 郝江化呵呵笑了起來:「左京,她們都是我玩過的,即使再好也是髒的了。」 郝江化想以此來打擊左京。左京也呵呵笑了起來:「那有怎樣,就像一匹駿馬走 失了又重新走了來,若我不在乎那些,你即使滿口噴糞,又什麼用呢。到最後, 你非但全部失去,連你的兒子被折磨死了,你的老子被你氣死了,你的家業也成 了別人的了。哀莫大於心不死,幸莫過於心放下。給你說這些,也是對狗彈琴, 你這個土包子,也不懂,也不明白。」 左京明白,對付無恥、凶狠的人,最好的心理戰,就是表現的比他更無恥、 更凶狠才行。 郝江化還要出口罵這些人,曝光這些女人的醜事。但是話還沒開口,就被眾 女罵的憋到肚子裡去了,一肚子的怨言發洩不了。 郝江化惱羞成怒:「我要殺了你們這些賤人。」說著就撲上前去,結果一個 何曉月可以輕易的制服他,想當年可以一人打八九個人的郝江化,現如今卻連個 女人都不如。 郝江化被吳彤和何曉月輕易的摁住,臉貼在了冰涼的地面上,青筋暴出,臉 漲得通紅,咬牙切齒道:「左京,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左京一腳踢在郝江化的嘴上:「呵呵,那些死去的冤魂早已等著你死了好報 仇呢。因為你敗壞家風,忘恩負義,害的其他地方的女的都不願以嫁到郝家溝, 郝家溝的那些老姓都以你為恥,對你有滿肚子的怨恨。讓你活著受煎熬,死後 也不得不安生。」 左京哈哈大笑,欲帶著眾女走了出去。臨走前,徐琳還在郝江化跟前挖苦道: 「郝老狗,你怎麼還不自覺,還真以為自己很 2?? 受歡迎,我們還稀罕你?你只不過 是大家玩樂的一個工具罷了。」 李萱詩最後,在郝江化耳邊歎道:「老郝,你不知道吧。多年前,我屈服於 你的淫威,一直為你守護底線,沒讓郝小天跨越那道禁忌。可沒想到,你那寵愛 的兒子卻禽獸不如竟然下藥強上了我。這可怪我不得哦。」 郝江化一聽郝小天真的跨越那道禁忌,幹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心裡那個郁 悶,那個糾結,那個氣憤,恨恨的道:「你……你……」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郝江化可以般玩弄李萱詩,可以把她送給鄭姓領導玩,甚至鼓噪李萱詩勾 引左京。但無論如何,卻禁止親生兒子郝小天玩弄自己明媒正娶的女人,也許這 就是郝江化的底線。 左京看著腦袋要炸裂的郝江化痛苦的抱著頭,折了來,再放一炮:「你死 後,你以為就安生了嗎,你忘了你是怎麼在我父親碑前侮辱他的嗎?同樣,你死 後,也會有別人也會在你碑前侮辱你。」 這句話又深深打擊了郝江化,但是他又無可奈何,生是煎熬,死後也不好過。 郝江化獄中生活暫且不提,畫面轉到別墅這邊。李萱詩不時帶著郝萱也來到 左京莊園走動走動,來看看自己的孫子孫女,被他們天真無邪和憨態可掬融化了, 自己馱著小傢伙們,陪著他們玩,再 ?◢度? 累也甘之若飴。然後孫子孫女在得到奶奶的 愛撫後,對李萱詩報以親暱,隔代親在此時表現的淋淋盡致。 一片其樂融融,左靜和左翔在自己的小書房認真的做功課,左蘭、左瞳雖然 年齡小,但是已經能禮貌的打招呼,並且不時蹦出驚天之語。左過最小,但也已 經慢慢走了路。李萱詩看著,孫子孫女如此可愛懂事,忍不住逗著他們玩,真是 好幸福。看著他們正常健康的成長,他們的笑容那麼天真無邪,沒有沾染半分惡 習,喜歡的不得了。同時心裡也在哀歎那兩個逆子不成器。 那麼邊李萱詩、郝萱陪著左京的孩子玩的不亦樂乎,而這邊郝思高、郝思遠 卻心裡極為不爽。因為他們逐漸蠻橫無理,所以何坤和何曉月對他們也是避而遠 之。 作為他們的親姐姐,郝萱剛開始還想好好照看著兩個,帶著他們完,帶 著他們學習,可是他們依然我行我素,喜歡搗蛋和做惡作劇。與他們連漸漸有了 隔閡,看不慣他們的作風,不齒他們的行為和態度。 現在郝萱已經快5歲了,也許女孩都發育的比較早,個子比那兩兄還高, 長的很漂亮,皮膚很白,身材也好,出落得如花似玉。而這個時候,這兩兄也 早已懂得一些男女之間的事情。看著越來越漂亮的姐姐,開始有了一些非常奇怪 的感覺。 郝萱以前都是很早家,自從這倆兄逐漸暴露惡習之後,就很晚才放學 家,寧可在學校上晚自習,吃完飯就臥室學習、睡覺。即使是週六週日,也早 早起來,去左京那裡玩,在那裡吃,一待就是一整天。一次,這兩兄偷偷跟著 郝萱出來,也想去左京那裡玩樂。見郝萱不是阻攔,很順利的進去之後,他們也 想進去,不過被保安攔住,不得進去。 這倆兄只能眼睜睜看著,裡面郝萱和左京、左翔他們玩,玩的特 ??度◢? 別是開心。 在家本著臉,到這裡卻玩的很開心、很嗨,這哪裡是自己的姐姐,分明是胳膊肘 向外拐,心裡對自己的姐姐產生一種嫉恨。 一天,週五下午,李萱詩沒有在家出去有事,何坤陪同,何曉月道醫藥公司 購買東西,保姆做完飯老家有事請假一天。郝萱放學來,匆匆吃過晚飯,就要 去左京莊園找左靜她們一起學習、一起玩樂。郝萱來到臥室,特意挑了一套學生 短裙。站在鏡子前,好好打量著自己:眼神清澈透明又無辜動人,任誰也不敢傷 害,小巧的瓊鼻,嬌嫩的唇似花瓣,若珍珠,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去品嚐一下她的 甜美滋味,肌膚如雪,彎月般柳眉更添優雅氣質;兩邊的白皙藕臂上帶著卡通可 愛的手鏈,頭上的一個馬尾辮使她更有了一份活潑靈動,青春氣息悄然散發。 正在郝萱全神貫注的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知何時門被別人悄然打開。鏡中出 現了另外兩個人的身影越來越近,郝萱看到鏡中突然多了兩個頭,嚇了一跳,猛 首,發現是郝思高、郝思遠兄倆正呆呆的盯著自己,有點生氣:「你們兩個 這是幹什麼?鬼 ◢?|? 來鬼去的能把人給嚇死。」 這倆兄雖然是郝萱的親,但是由於和郝萱長期不在一起,沒有那種血 緣之親的感覺,此時他們就像在看一個陌生的清純蘿莉。郝思高嚥了一下口水: 「姐姐,你這打扮的花枝招展,那麼晚了,幹什麼去?」 郝萱有點無奈的笑道:「這是學生裝好不好。再說了,我去什麼地方,還用 你管。」 郝思遠插話:「是不是去左京孽種那裡?」郝萱撅起嘴:「你們怎麼那麼敵 視他,好歹他也是咱們的哥哥。晚上,我是去他那裡,是和靜靜他們約好去看電 影。」 郝思高冷笑道:「哼,穿那麼漂亮,我看是勾引左京那孽種吧。既然如此, 不如也成全我們。」邊說邊向郝思遠使眼色。郝萱怒道:「我可是你們親姐姐, 你們不能做那亂倫的事。」 郝思高嘿嘿笑道:「要怪就怪咱們老爹和老哥。何況小天哥哥可以和媽媽, 為什麼我們不可以?」郝萱焦急的看了看時間,換了口氣,希望能嚇住他們: 「你們這樣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郝思遠一點不怕:「嘿嘿,違法嗎?聽小天哥哥說,法律管不著我們啊,大 不了被帶家教育一頓。媽媽那麼寵愛我們,怎麼教育啊?」 郝萱花容失色,不禁後退一步,轉動著一雙大眼睛,想著其他的辦法。可是 這兩傢伙淫蟲上腦,再加上郝萱對左京好過他們,產生一肚子的醋意和怨恨,不 管那三七二一,一上一下抱起郝萱就扔到床上「姐姐的皮膚好滑嫩啊,我們會好 好愛護你」。一聲悲鳴的尖叫聲,穿透玻璃…… 此時,李萱詩受到邀請,正在咖啡館,與那個外國青年談論一些情。只見那 個外國青年,嘴裡叼著雪茄,手裡拿了一個同,遞給李萱詩過目。吐出一口煙, 像「一縷青煙」若有若無:「李總,我很樂意,也很誠信跟你作。你有你的優 勢,我有我的資源,強強聯手。這樣以來,對你我都有莫大的好處,既有經濟上 不菲的報酬,還有其他意想不到的報。」 正文 郝叔和他的女人(續十二) 作者:雨敲竹葉23 字數:3652 ^點b^點^ 一天,週五下午,李萱詩沒有在家出去有事,何坤陪同,何曉月到醫藥公司 購買東西,保姆做完飯老家有事請假一天。郝萱放學來,匆匆吃過晚飯,就要 去左京莊園找左靜她們一起學習、一起玩樂。郝萱來到臥室,特意挑了一套學生 短裙。 站在鏡子前,好好打量著自己:眼神清澈透明又無辜動人,任誰也不敢傷害, 小巧的瓊鼻,嬌嫩的唇似花瓣,若珍珠,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去品嚐一下她的甜美 滋味,肌膚如雪,彎月般柳眉更添優雅氣質;兩邊的白皙藕臂上帶著卡通可愛的 手鏈,頭上的一個馬尾辮使她更 |???? 有了一份活潑靈動,青春氣息悄然散發。 正在郝萱全神貫注的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知何時門被別人悄然打開。鏡中出 現了另外兩個人的身影越來越近,郝萱看到鏡中突然多了兩個頭,嚇了一跳,猛 首,發現是郝思高、郝思遠兄倆正呆呆的盯著自己,有點生氣:「你們兩個 這是幹什麼?鬼來鬼去的能把人給嚇死。」這倆兄雖然是郝萱的親,但是 由於和郝萱長期不在一起,沒有那種血緣之親的感覺,此時他們就像在看一個陌 生的清純蘿莉。郝思高嚥了一下口水:「姐姐,你這打扮的花枝招展,那麼晚了, 幹什麼去?」郝萱無奈的哭笑道:「這是學生裝好不好。我去什麼地方,還用你 管。」郝思遠插話:「是不是去左京孽種那裡?」郝萱撅起嘴:「你們怎麼那麼 敵視他,好歹他也是咱們的哥哥。晚上,我是去他那裡,是和靜靜他們約好去看 電影。」郝思高冷笑道:「哼,穿那麼漂亮,我看是勾引左京那孽種吧。既然如 此,不如也成全我們。」邊說邊向郝思遠使眼色。郝萱怒道:「我是你們親姐姐, 你們不能做那亂倫的事。」郝思高嘿嘿笑道:「要怪就怪咱們老爹和老哥。小天 哥哥可以和媽媽,為什麼我們不可以?」郝萱看看時間,必須盡量拖延:「你們 這樣是犯法的,知不知道?」郝思遠:「嘿嘿,違法嗎?聽小天哥哥說,法律管 不著我們啊,大不了被帶家教育一頓。媽媽那麼寵愛我們,怎麼教育啊?」郝 萱花容失色,不禁後退一步,轉動著一雙大眼睛,想著其他的辦法。可是這兩家 伙淫蟲上腦,再加上郝萱對左京好過他們,產生一肚子的醋意和怨恨,不管那三 七二一,一上一下抱起郝萱就扔到床上「姐姐的皮膚好滑嫩啊,我們會好好愛護 你」。一聲悲鳴的尖叫聲,穿透玻璃…… 此時,李萱詩受到邀請,正在咖啡館,與那個外國青年談論一些情。只見那 個外國青年,嘴裡叼著雪茄,手裡拿了一個同,遞給李萱詩過目。吐出一口煙, 像「一縷青煙」若有若無:「李總,我很樂意,也很誠信跟你作。你有你的優 勢,我有我的資源,強強聯手。這樣以來,對你我都有莫大的好處,既有經濟上 不菲的報酬,還有其他意想不到的報。」 李萱詩重新審視了一下這個青年人,未知可否。 這個青年人繼續打消她的疑慮:「你不用擔心我的誠意。實話實話吧,我只 要蘭馨怡,若不是左京橫刀奪愛,她早已是我的妻子。至於其他,不論是錢財, 還是你的兒子,我都可以幫你。」 李萱詩呵呵笑了幾聲:「同開的條件倒是很誘人。可是你並不懂我,且不 說京兒如何,蘭馨怡自身也是不菲的財富,我又豈是那種唯利是圖之人,那般自 私自利。恐怕道不同不相為謀吧。」 說著,把同推了過去。其實,對於李萱詩來說,倒是可以通過岑悠薇挑撥 左京和蘭馨怡之間的關係,每次岑悠薇的爆料都可以足以破壞左京和兒媳的關係, 而岑悠薇也一直有一種蠢蠢欲動的心。 那人臉皮跳動了幾下,似笑非笑,並沒有洩氣,而是很淡然的滑弄了幾下手 機,正要開口。這時,李萱詩的手機響了。 左靜和左翔一直在等郝萱來,可是時間快到了,卻不見蹤影。於是左靜和左 翔從車裡下來,到李萱詩別墅裡動去找姑姑。 「小姐、少爺,等等我。」保鏢停好車,鎖好門,在後面追了過去,唯恐她 兄妹倆發生什麼意外,自己可擔不起那個責任。左靜、左翔來到別墅裡,聽到有 尖叫聲,於是循著聲音找到郝萱的房間,只聽見裡面咚咚的聲音。 左翔急忙破門而入,只見郝思高、郝思遠兩兄正在禽獸般撕裂郝萱的衣服, 而郝萱不屈服還在痛苦的掙扎。左靜年幼哪裡見過這場面,也不懂他們是在干什 麼,就覺得這兩兄在欺負虐待自己的姑姑,於是厲聲高喊:「大壞蛋,快放手, 不准欺負我姑姑。」 這兩兄妹突然出現,驚呆了那倆兄。就在這一瞬間,郝萱掙脫了束縛,一 咕嚕爬起來,趕緊往門口跑去。這倆兄過來了神,立即追了過去,被左翔攔 住在門口。 左翔頂住門口,對著左靜喊道:「快去喊叔叔。」不一會兒,那個保鏢聞聲 及時趕到事發地,見郝思高郝思遠兩兄正在頭打腳踢小少爺,大喝一聲,對著 這兩兄面門就是兩拳,直打的那兩兄鼻血直流,眼冒金光,一手提一個,高 高舉起,對著地面砸去,只聽見豬被宰一樣的慘叫。 逃到客廳裡,左靜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於是趕緊給父親和奶奶打電話。左 京掛完電話,趕緊從公司趕了過來。到別墅裡,只見郝萱衣衫不整的坐在沙發上 哭泣,於是走上前去,抓住郝萱的雙肩問道:「萱兒,發生了什麼事,誰欺負你 了,哥哥替你出氣。」 郝萱看到左京來了,心裡的委屈瞬間爆發出來,撲在左京懷中:「大哥哥, 我……」,激動之下,說不出話來,只有失聲痛哭。左靜見郝萱不能言語,於是 把自己看到的告訴了父親,左京一聽大怒,於是讓保鏢把那兩個孽畜,提到這裡 來,要好好教訓一番,閹割了這兩個不是人的東西。 正在此時,李萱詩也匆匆趕到了現場,何坤緊跟在後面,氣喘吁吁。看到郝 萱上衣領口壞了,下面裙子也變了形,白嫩的胳膊腿滿是紅紅的淤痕,滿臉淚痕 甚是可憐,於是走到郝萱跟前,關心:「萱兒,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伸手去撫摸郝萱的凌亂的秀髮,可是郝萱下意識的避開了李萱詩的撫摸和愛 護,反而抱著左京更緊了。以前親密無間的母女,現在猶如隔了一層紗,陌生起 來。 左京輕輕拍了拍郝萱的小肩膀,對著李萱詩吼道:「這個你應該問你這兩個 寶貝兒子,問問他們幹出了什麼醜事。這就是你千疼愛的兒子幹出來的。」 李萱詩於是轉頭看著那倆兄,只見那兩兄低下頭,一聲不吭,立即明白 了什麼事,於是走上前狠狠抽了兩人一巴掌,把二人臭罵了一頓,再做禽獸之事 就送郝家溝。又轉身對郝萱柔聲:「萱兒,對不起,都是媽媽的,讓你受那麼 大委屈。讓媽媽看看。」郝萱摀住了耳朵,避開了李萱詩的眼神。 左京見只是教訓了一下,很是不滿:「李萱詩,萱兒和他們都是你親生的, 豈能厚此薄彼。你兒子 ◢度 都那麼欺負你女兒,你還只是不痛不癢的罵幾句,打幾下, 就算完了嗎?你對得起母親這個稱號嗎?」 何坤見左京如此逼迫他的母親,忙勸解道:「左京!你母親再怎麼不好,你 都是她生養大的。她在怎麼不對,你也不能如此大呼小的,斥罵自己的母親!」 左京聞言,呵呵冷笑起來:「好一個專家學者,好一個母親,真是滿肚子聖 母心。這話說的真是無恥!如果可以選擇,誰願意要他生養?誰願意做這種人的 子女。」 說這話的時候,左京的聲音怒氣中透著悲哀,既是為郝萱說話,也是在為自 己鳴不平,拳頭在握緊,胳膊在顫抖,胸腔在起伏。 勾起了這麼多年的是是非非,李萱詩也深感罪孽。臉漲得通紅,忙說:「京 兒,我知道對不住你和萱兒。這兩個孽障,還只是未成年人,心智還不太成熟, 不知道自己做了犯法的事。」 左京:「哼!打人,他們難道不知道錯嗎?強姦,他們不知道犯法嗎?年齡 豈能是他們為非作歹的開脫的擋箭牌。」 李萱詩也無奈道:「對於未成年人,連國家法律也是沒辦法,你讓我怎麼辦, 難道把他們倆撒手不管?我也該教育的教育了,該打的也打了,該罵的也罵了, 還能怎麼懲罰他們?」 左京眼裡透出一絲殺機:「那好,你管不好,我來管。大哥,你看著辦。」 地|? 武越心領神會,疾步上前,打算廢了這兩兄。這兩兄嚇得臉色大變,渾身顫 抖,跪在地上,褲襠那失禁了,順著褲子流到膝蓋,濕了一片。 李萱詩知道武越的厲害,那真是出手不留情,忙 ?地?◢ 上前阻攔:「京兒,你那麼 做是犯法的,難道還要牽連你兄嗎?」 郝思高、郝思遠這時底氣有點上來了,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是啊。你們 和我們小孩子不一樣,打我們事小,進監獄事大。」 左京大聲喝道:「我就要廢了你們倆怎麼著?我倒要看看滿屋裡誰會為你們 作證。」同時,餘光瞟了一眼李萱詩。 「爸爸,不用你出馬,由我來。既然都是小孩,我也不怕。」說話的人原來 是左翔。原來左翔為救姑姑,擋住兩人去路,被二人打了一頓,再加上看到疼愛 自己的姑姑受到這兩個混混的蹂躪,早已憤憤不平,義憤填膺,要為自己和姑姑 報仇。 李萱詩聞言,徹底無語了,難道要看到自己的孫子和兒子相殘嗎。於是噗通 跪倒在左京面前:「京兒,看在母親的面子上,饒他們兄一命,從今以後我把 他們再送郝家溝,永不再來這裡。」 緊接著,又拉著郝萱的手,流著淚,心疼的說:「萱兒,萱兒,今晚,媽媽 陪你睡,好不好。讓媽媽好好……」 郝萱抽出被握緊的手,驚魂甫定,身子還不由的在顫抖,淚眼婆娑:「不, 媽媽,我恨他們,也恨你,更恨那個家。」 站起身來,抬頭看著左京:「大哥哥,能帶著我走嗎。我不想在這裡。」左 京為郝萱擦拭掛著的淚珠,抱著郝萱離開了這裡。 只剩下李萱詩還在呆呆的看著郝萱的背影,又一個疼愛的孩子離開了自己。 正文 郝叔和他的女人(續十三) 作者:雨敲竹葉23 字數:339 李萱詩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很疼很疼……在深夜無人的時候,狠狠抽了自己 一巴掌。 深思熟慮之後,李萱詩花錢僱人,把郝江化那兩個土坯房,重新修葺一番。 待安頓好之後,就開車將郝思高、郝思遠送往郝家溝。 晚上,李萱詩臨走之時,為這兩個讓人頭疼的孩子,正在做最後一頓飯。此 時這兩人閒著無事,就拿著李萱詩的手機玩耍。突然一個陌生人向李萱詩發來一 個信息,點開之後,竟然是一個女人的照片,這個女人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兩兄 於是拚命想的,對,是當時跟著郝萱後面到左京莊園裡,不能進去,在外遠遠 觀望到裡面有一個絕色美女在哄孩子玩,長著一副混血兒的面孔,所以記憶深刻。 這兩人繼續往下看去,看得是心潮澎湃,熱血沸騰,眼睛恨不得扎進照片裡。看 過之後,兩人潮乎乎的。味之餘,嫉恨之心湧上心頭,心想不管是誰,反正和 左京有關聯,只要能報復左京就行,於是點了幾下,發了出去。 問了王詩芸一些事情後,左京一方面焦急的等著蘭馨怡來,一方面安排人 著手查清發帖人,並禁止信息傳播,防止事件擴大化。 既希望蘭馨怡快點來,又怕真正面對現實,若是真的,那打擊真的是太大 了,自己還能承受的住嗎?一天之後,蘭馨怡她們終於來了。晚上,左京為她 們準備了豐盛的歡迎宴席,飯莊一片和和氣氣、歡歡樂樂。吃完晚飯,眾女各自 屋,蘭馨怡和左京來到自己的臥室裡。常言道小別更勝新婚,蘭馨怡滿心歡喜 看著左京,對著左京甜甜的一笑:「老公,有麼有想我呀。」左京嗯了一聲。蘭 馨怡覺得有點奇怪,左京臉上並沒有驚喜的臉色,這不像往常的丈夫呀,於是關 心的問道:「老公,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左京本來想開口,沒想到蘭馨怡先 說了,整理了一下思路:「馨怡,我。嗯。你覺得你幸福嗎?」蘭馨怡不假思: 「當然幸福啦。」左京繼續問:「你愛我嗎?」蘭馨怡摸了摸左京的腦袋:「當 然愛了,這是無可置疑的呀。老公你沒事吧?」左京繼續問:「前段時間,你有 沒有見過一個外國客人,與他談生意?」蘭馨怡想了想:「有啊,那是幾個月前 的事了。不過那個客人比較刁蠻,所以就把那個單子甩了。」左京繼續問:「只 是談生意?」蘭馨怡依然坦然:「怎麼老公,你懷疑我?若果你願意聽,我會慢 慢講給你聽。」左京眼睛閃爍不定,因為他覺察不出蘭馨怡有一點撒謊、慌亂的 跡象。 左京於是把手機裡的裸照,翻給蘭馨怡看。蘭馨怡看了看,吃了一驚:「老 公,你怎麼會有這樣的照片。」左京看了蘭馨怡一眼:「馨怡,是不是要解釋一 下。」蘭馨怡反而偷偷笑了起來:「老公,吃醋了吧。這照片是當時我與前男友 交往時,拍的寫真,但不是這樣的裸照。」左京疑惑的看著蘭馨怡。蘭馨怡: 「怎麼不相信。好吧,我讓你看看,這些照片的原。」說完,蘭馨怡在上打 開自己的空間,翻到幾年前的相冊,點開進去之後,果然裡面也是這幾張照片, 不過不是裸照,而是蘭馨怡的寫真。蘭馨怡悠悠的說道:「那幾張照片是P過的, 你仔細對比看看。」左京把照片放大,並與原對比起來,發現P過的圖片與周 邊搭配不理,光線走不理,有的地方身體的不為模糊或者其他地方的塗抹痕 跡,現在再看覺得並不十分自然。 左京又翻出那兩篇日記,問道:「那,這個日記怎麼解釋,是不是你寫的。」 蘭馨怡答道:「這兩篇日記確實是我寫的。」左京聽完,心裡疼了一下,愛情都 是自私的,又豈能分割他人。蘭馨怡看著糾結的左京:「你還記得,咱們剛開始 見面時嗎?當時我說過有一個男朋友,他負心離開了我。我當時心情非常不好, 於是到酒吧喝悶酒,巧的是在那裡遇到了你。《斷崖》那篇是還以前兩人遇到了 挫折時寫的,《剪愛》是他悄無聲息的走了,我要對那段感情剪愛。噢。對了, 外還有一篇日記《鎖愛》,是遇到你之後,將我的愛鎖在你的心裡。」 說完,蘭馨怡翻出了兩年前相遇、相識、相交之後寫的日記:雨夜,臨窗醉 酒……你俊逸的身影便會漫過前世情緣,相約於歌聲之巔。流年有你,縱然思念 成海,我也不覺得苦澀;紅塵有你,縱然失去世界,我也不覺得遺憾。一曲相思, 幻化了多少海枯石爛,癡念撥過光陰的琴弦,只為奔赴一場花事盛大的相遇。在 你溫暖的城池,用專一篤定的心恪守承諾,陪伴每一段有你的時光。感謝上蒼, 今生與你相遇。你今生的暖,早已植入我靈魂深處。我輕舞衣袂,你讀出了紅塵 花開;你今生的情,早已沁入我的心脾。一懷寬胸癡情,從此,我為你鎖愛。你 的心在我這,我讀出了悠悠情長的暖;我的愛在你那,你品出了癡癡愛戀的情。 歲月紅塵,只為你花前覲見。今生,為你鎖心千載;今世,為你鎖愛千年!(時 間倉促,暫且引用)。 左京含著淚看完這篇日記,自己既非常感動又羞愧萬分。蘭馨怡繼續說道: 找?請??? 「那天會見的外國人,是我一直逃婚的那個富二代,他說明來意想挽我,但是 被我拒絕,他向我道出了當時前男友離去的事情。前男友和我是大學同學,是學 藝術的,很有才氣,後來我們相戀了。但是他家境不好,自卑心理強,在我最需 要他支持時,他卻被我的父親和那個富二代逼走了,除非能找到最大的藍鑽。當 時我恨他的懦弱和無情。於是寫下了那些日記。」 左京聽完,深深的把蘭馨怡攬在懷中:「對不起,馨怡,我不該懷疑你。是 老公不對,你怎麼懲罰我都不為過。」 蘭馨怡沒有看左京,而是將脖子上帶的項鏈取了下來 ??度◢ ,交給左京。左京不敢 接,大驚失色,眼裡要蹦出眼淚「馨怡,你這是?我……」 蘭馨怡將那藍鑽托在手中:「這個藍鑽,後來聽穎穎姐說,才得知它的來歷。 前男友去了南非,真的去那裡淘鑽石,在那裡遇到了你,被你所救。最後真的找 到那藍鑽,不過已病入膏肓,臨死之前,將那藍鑽托付給了你,也許這就是這顆 藍鑽被稱為天使之淚的緣由吧…… 過了一年有餘,獵狗計劃進入到的最後階段。 郝江化被保外就醫,出來撫養那兩個孩子。同時,左京已經密令陰贏嚴密監 視郝江化的一舉一動,並見機行事。 重見天日,郝江化興奮極了,心情非常的好,幾進幾 ?? 出終於走出來了。郝江 化心裡暗道,老子終於出獄了。郝江化興沖沖的往自己的郝家莊園趕去,重拾自 己的小江山。 來到莊園門口,見大門緊閉,於是敲門,又扯開桑斯喊了一聲,聲線有點怪 異。柳紅、柳綠聽到聲音於是前來開門,門縫中一見是郝江化一下子愣住了。郝 江化一腳踹開門:「臭丫頭,見到老爺來了,還不敢進開門,磨磨蹭蹭的干什 麼。」沒等柳紅反應過來,就闖了進來。柳綠見狀趕緊跑到陰贏那裡,匯報情況。 待郝江化大步流星的走入正堂時,卻被郝龍郝虎攔住在門外:「老爺,我家人 有命,請你離開這裡。」郝江話氣不打一處來,叫罵:「狗奴才,你看看我是誰。 你們這是在誰家。真是翻了天了。你們倆是不是皮癢癢了,欠收拾?」郝虎往裡 舉起大拇指:「喊你老爺,就給你面子了,別給臉不要臉。蹬鼻子上臉。現在這 個家人性陰,不性郝。趕緊出去,不然我們亂棒打出。」郝龍擼起袖子,亮起 胳膊,一腳揣在郝江化肚子,四腳朝天,像只大烏龜。郝江化吃了閉門羹,以為 靠自己以前的氣勢,能唬住這幫人,結果自己反而被以前的下人侮辱了一番。在 陰贏的暗示下,郝龍、郝虎將郝江化趕了出來,郝江 ◢度? 化夾起包裹,連滾帶爬,只 能灰溜溜的走了。 有家不能,有孫不能看,郝江化捶胸頓足,看家郝家溝的村民,不斷在背 後指指點點,說些風涼話。郝江化猶如過節老鼠 3度 ,不敢逗留,只好住進幾十年前 的破舊土坯房。沒想到幾十年前好不容離開了這裡,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嘗 到人間美色,幾十年後又到了這個土坯房,從哪裡來又哪裡去,可是穿慣了 好衣服就不想穿布衣,吃慣了大魚大肉就不想吃粗茶淡飯了。 到了毛坯房,看到了郝思高、郝思遠兄在裡面,只有一個又老又醜的保姆 照看,甚是可憐。郝江化心痛起來,同時也恨李萱詩的無情,竟然拋下自己的親 生兒子。現在家徒四壁,以後怎麼過呢?郝江化想到李萱詩以前給他的銀行卡, 卡裡面還還有上萬的財富。可是這僅有的財富和以前的財富比,九牛一毛,難 以恢復以前的生活,於是盤算著怎麼用錢生錢。自己沒有什麼一技之長,也沒有 什麼經營頭腦,思來想去,打算放高利貸,利滾利,躺著生大錢。最後是全賠了 進去。 放高利貸變成了借高利貸,郝江化賠了所有的錢還不甘心,在莊家的教唆下 就去借高利貸,結果是越滾越多,還也還不清……只要一兩年,越滾越多的高利 貸就把郝江化逼得快要瘋了,像個斷頭的蒼蠅。於是,郝江化給李萱詩打電話借 錢,可是李萱詩不理,於是又讓郝思高、郝思遠兩兄借錢,可是李萱詩還是不 理。別無他路,郝江化只能想法設法抱住李萱詩大腿,好幾天都輾轉反側,心生 毒計。 正文 郝叔和他的女人(續十四) 作者:雨敲竹葉23 字數:489 ?? 一日,郝江化給李萱詩打電話:「萱詩啊,能不能到郝家溝一趟。先別掛 電話,思高、思遠兩個孩子得了重病,快要。」李萱詩一聽是郝江化的聲音,就 是想掛斷。緊接著,郝江化謊稱:「快要死了,你怎麼那麼狠心,不來看一眼。」 聽說郝思高、郝思遠兩個兒子得了重病,快要死了,畢竟是親生兒子,好歹 看最後一眼,李萱詩於是起身打算郝家溝。於是給何坤說了一聲,要去了郝家溝。 何坤不放心,堅持跟著李萱詩一起到郝家溝。到了地方,李萱詩走了進去,何坤 是外人,只好在外面等候。結果李萱詩進去之後卻不見出來。何坤不放心,於是 強行闖入裡面。只見李萱詩和郝江化、郝思高、郝思遠一起坐在飯莊上吃飯。見 何坤進來了,郝江化起身,攔住何坤,對他說,李萱詩不走了,從此打算在這裡 住了下來,你你的吧。何坤不相信,不相信李萱詩會這麼做,於是眼睛直盯盯 的看著李萱詩,只見李萱詩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郝江化諷刺道,萱詩還是 念在舊情,和我們相親相愛一家人。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插手我家事,在這裡 還不顯礙眼嗎?何坤怒氣攻心,一甩手離開了,卻忽略了李萱詩眼中透露的信息。 原來李萱詩來到郝江化舊宅,郝江化表現的非常客氣和虔誠。說現在左京也 不要你了,現在還有我和咱倆幾個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豈不是更好。李萱詩不 同意,說道過去的都已過去,只是來看看孩子,若沒有其他的事,看完孩子就走。 誰知,郝江化凶相畢露:「你既然來了就別想出去。」這時郝思高郝思遠本 來病怏怏的,馬上變的生龍活虎,攔住了李萱詩的去路,李萱詩沒想到自 ◢? 己的兩 個兒子會對付自己。郝江化見何坤闖了進來,於是讓時郝思高郝思遠拿刀逼迫李 萱詩坐下吃飯,聽從安排。何坤進來之後,目睹了虛假的現象,懷著悲憤的心情 離開了這裡。 郝江化把李萱詩關在一個地下室裡,用鏈子鎖了起來。郝思高、郝思遠雖攔 住李萱詩留下來,但也不忍心這麼對待自己的母親,結果郝江化說:「你們想不 想和母親在一起,這是唯一的辦法,不然她就會跑,就會找你們的仇人左京住在 一起,永遠離開你們。」這兩個傢伙,只好沉默了。 郝江化剛開始還柔情蜜意的勸導李萱詩,留下來與自己過日子。豈不知,李 萱詩早已不是以前那個李萱詩,嚴詞拒絕了郝江化。郝江化於是露出了本來面目, 自己得不到的,何坤也休想得到,於是將李萱詩軟禁起來,讓她永遠逃不出自己 的手掌心。 等待李萱詩的將是灰暗的淒慘生活,也許在以前也被郝江化虐待過,不覺得 有什麼,可是心境不同,同樣的事卻帶來不同的感受。李萱詩被郝江化扒光了衣 服,腳下拖著沉重的腳鐐,比郝江化監獄生活更加淒慘。而郝江化自從下體蔫了 以後,性情也不正常了,性沒法滿足了,但性慾還在,這種煎熬總要找到出口。 又不能行房,折磨別人,打壓別人,看到別人痛苦成了他釋放性慾的途徑,也很 容易樂此不疲。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郝江化就在李萱詩面前削木棍,當削的越來 越細時,李萱詩也越來越毛骨悚然。郝江化同時讓郝思高、郝思遠兩兄拿著李 萱詩的銀行卡,去銀行取錢以供自己玩樂。 這些天,微微冷,尤其是這郝家溝,冷的讓人可怕。深夜,兩個土坯房內, 沒有一絲燈光,一片黑漆漆的,郝思高、郝思遠兩兄已經睡了。而床下暗門下 面地牢裡,卻是倒是燈火通明。在地牢的鐵被提起之後,一個女人衣衫單薄, 披頭散髮,右腳腕還拴住一個幾十斤重的鐵鏈。陰暗潮濕的地牢裡,不時傳出老 鼠嘰嘰滋滋的聲音。到處還瀰漫著一股發霉的味道,有一股污濁的氣息,地上凌 亂地散放著髒兮兮的避孕套、方便面還有衛生巾。那個女人只能坐在鋪著發霉的 稻草上,靠著冰冷的牆壁,長髮凌亂不堪,雙手抱著雙腿,一副蜷縮發抖的樣子, 她身上的衣服很淡薄,根本抵擋不住這嚴寒的天氣。發現有人下來,頓時驚恐萬 分,縮成一團,不敢抬頭。郝江化走到跟前,想要親吻李萱詩。可是李萱詩下意 識抗拒,扭轉著身子,避無可避時,只見眼裡透著寒意,就像裹著一層冷冷的薄 霜,冰眸中藏著星星點點的傷。額上的傷疼,右手上的傷也疼,心裡的傷更疼… … 郝江化變態的折磨著李萱詩,試圖重新征服李萱詩的心靈,軟的不行,就來 硬的。可是他不知道,他現在的形象已經不是當年的形象,也不是一個丈夫的形 象。現在既不能高超的性能力,也沒有親情的牽絆,對於李萱詩來說已經沒有半 分感覺。他雖然從折磨中得到一些快感,但更多的是內心的痛苦、不甘和失敗。 此時,左京在其心中的地位遠遠高於郝江化,早已沒有郝江化的影子,這是郝江 化不能容忍的,這種獨佔欲讓他嫉妒,讓他發狂。郝江化雖然折磨著李萱詩,但 是更希望再次讓李萱詩屈服於他,成為他真正的禁臠。李萱詩表面上應付著郝江 化,屈辱的活下去,內心期盼著何坤能夠讀懂自己傳遞的信息,期盼著誰能黃泉 之下救母。 話說,自從李萱詩卸任金茶油公司董事長職務之後,在左宇軒的老房子裡, 平時無事,便於與何坤談談東西方文化和漢語、英語的優劣,在研討英語文化談 到了印度這個國家,並且分析中國文化和印度文化的差異,尤其對印度人點頭搖 頭表達的含義印象頗為深刻。由於歷史及多方面的原因,英語已為印度人所接受 並深深打上了印度本土文化的烙印,形成獨特的「印式英語」。人們以搖頭表示 同意,點頭表示不同意。印度人表示贊同時,總是先把頭往左或右輕輕地斜一下, 然後立刻恢復原狀,令人以為是「不要」或「不願意」,其實是表示「知道了」 或「好的」。 俗話說,關心則亂。看到李萱詩那種表情和郝江化得意洋洋的樣子,不堪再 次被打擊,何坤一氣之下去了,只留下李萱詩焦急的眼神。 何坤到了住宅,生著一肚子悶氣,幾天來心裡都過不來。晚上,一個人躺 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李萱詩那一幕幕,一遍又一遍在腦海中就像過電影,因為 他實在是不甘心,實在是放不下。內心不斷琢磨著,就像特工一樣讀著當時每一 個細節,李萱詩最後頭往左或右輕輕地斜一下,再加上那帶著祈求的一絲眼神, 代表著不同一般的意思。何坤猛的拍了一下大腿,頓悟了。 ◢?? 原來當時的情節很危險,李萱詩既要向何坤求救,又要逼迫何坤脫身。當時, 若是何坤知道李萱詩被挾持,很有可能硬拚,當時郝江話、郝思高郝思源都手握 匕首,很有可能受傷而死,而郝思高兩兄是未成年人,即使殺人也不用付出什 麼代價,而何坤即使贏了也要付出不對等的代價。怎麼才能兩全其美的傳輸信息, 既能讓何坤全身而退,又能向他傳輸求救信號,所以才做出那麼複雜而奇特的動 作。 何坤想通之後,眼睛亮了起來,原本低迷的精神真飛起來,心裡也豁然開朗。 顧不得疲憊,連夜趕到左京莊園。 何坤想通之後,眼睛亮了起來,原本低迷的精神真飛起來,心裡也豁然開朗。 顧不得疲憊,連夜趕到左京莊園。 這幾天遲遲得不到李萱詩的消息,電話也不通,何坤心急如焚,再加上李萱 詩複雜的表情和眼神,更加懷疑是郝江化搗的鬼。於是連夜趕到左京莊園,前來 找左京。因為按規定失蹤應該由直系親屬關係才能報案,而左京去找自己的母 親是最為名正言順,不論是解救李萱詩,還是帶走李萱詩,左京都是最佳人選。 所以希望動用左京的力量,找一找李萱詩,救一救李萱詩。 李萱詩到郝江化舊宅看望那郝思高、郝思遠,陰贏得知之後,立即打電話給 左京。所以,左京一聽到李萱詩又到了郝家溝,就心中來氣,以為她能在舊家懺 悔,沒想到啊,她又去郝江化那狗窩裡了,再加上母子之間本來就有隔閡和仇恨, 心裡不禁暗了下來。 所以看到何坤深夜闖進家園,就為李萱詩的事,便冷言拒絕。何坤急的像熱 鍋上的螞蟻,焦急的說道:「她縱然有錯,可是現在她遇到危險了,亟需你伸出 援助之手。」左京冷漠看著何坤:「她以前自己引狼入室,現在又自己深入狼窩。 她自己樂意,我也不便干涉吧。」 何坤急的,慌不擇言:「說到引狼入室,你自己也難辭其咎吧。聽萱詩說起 往事。多年之前,是誰在萱詩面前提及郝江化的事,引起她的注意。又是誰三番 五次的關心郝小天的病情。如果她做好事是引狼入室,你做好事又是什麼呢?作 為母親,她關心自己孩子的生死,這也有錯嗎?」 左京:「哼,行好事沒必要獻身,沒必要犧牲自己的兒子,賠上自己的兒媳 吧。我雖然是她兒子,但是也是我父親的兒子,她不但作踐了自己,還侮辱了我, 更侮辱了我父親。」 何坤:「你父親已經去世多年,她才下嫁郝老狗,又怎麼會侮辱你的父親。 她又怎麼會羞辱自己。」 左京:「你是不知道,她在我父親碑前和郝老狗做出苟且之事,她竟然為郝 老狗前程,在那個鄭市長胯下承歡。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這樣的母親有什麼資 格讓我去愛?」 大學教授的口才也是不一般,竟然槓上了,何坤:「你口口聲聲說愛她,既 然你當時看見了,作為兒子,你幹什麼了,救他了嗎?我看你,就像鎖頭烏龜一 樣在那裡偷窺。這就是你所說的愛嗎?你不覺得愧對人子嗎?」 「你……」左京對何坤如此對峙自己的救命恩人,再加上聽完這些話,這個 教授雖然迂腐卻也執拗的很,竟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雖然李萱詩確實做出不少 傷害他的事,但是作為兒子,他在這幾個事上,卻不像一個男人,更不像一個兒 子,若是那時他能挺身而出,又怎麼會發生後來的這些是是非非。李萱詩固然有 她的錯,白穎也固然有她的錯,但是左京雖是無意,卻沒有很好擔當起一個兒子、 一個丈夫的職責,像一隻烏龜鎖著頭默默的看著發生的一切,卻不及時制止。 撲通一聲,何坤見左京動氣,跪在跟前:「左總,我真的不是有意惹你生氣。 你也是明白人,一事歸一事,一碼歸一碼。不管她以前有千般萬般的錯,作為母 親,她關心自己孩子的生死還是應該的,再說她畢竟還是你血緣上的親媽,現在 她有危險先救人,以後再談其他的。我求求你,救一救你的母親。」 正在說話間,郝萱也跑了進來。原來,郝萱聽說何坤來了,估計是因為母親 的事情來找大哥哥,所以趴在門外聽著兩人說話,聽到母親受難,心裡也是擔心 的要命。於是打開書房的門,闖了進來,抱著左京,抬頭哭求:「大哥哥,雖然 她傷害過你和我,但畢竟我們的親生母親,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媽媽在那裡受苦 受難。求求你救救媽媽, ‥地??? 好不好?」左京看著梨花帶雨的郝萱,心裡不由得有點 動搖。 左京揮手讓何坤先去,同時安慰郝萱幾句。緊接著,帶著沉重的心情,走 入了房間,關上房門。轉頭發現,除了蘭馨怡,童佳慧和白穎都在臥室裡,似乎 早已等待著左京。原來,蘭馨怡看到左京出去見何坤,又聽到郝萱的哭聲,知道 必然是和李萱詩有關,於是請童佳慧和白穎過來。左京將事情的經過,向她們簡 單說了一遍,就解救李萱詩一事,童佳慧點頭示意,現在要放下仇恨。從陰贏的 口中得知,郝江化前段時間…… ‥ 正文 郝叔和他的女人(續十五)(完) 作者:雨敲竹葉23 字數:2426 而郝江化內心也淒苦,眼看著大廈起來,又呼啦啦倒掉,曾經給自己帶來的 繁華猶如過眼雲煙,一去不復返,曾經招引來的眾多女色猶如牆上的畫中人,再 也不會走進自己。除了郝萱,這幾個兒子竟沒有一個爭氣的,靠兒子以後也難有 指望,只能靠曾經帶來福氣的李萱詩,希望她能再想以前那樣臣服自己,再次扭 轉乾坤,因為他實在受不了現在這樣的生活。眼看著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不信打 不服她,郝江化掐滅了手中用報紙卷的煙。 早已失去了耐心,郝江化獰笑著看著李萱詩,如同一頭吃人的猛獸,讓李萱 詩心裡打顫。郝江化喜歡上賭博之後,脾氣變得也更加暴躁,每次在外數錢來 後,就把李萱詩當出氣筒打一。甚至拽著李萱詩的頭髮像拖著一個母狗一樣, 拖到陰暗角落,拿著小手臂粗的木棒開始毒打起來,身上被打的沒有一塊好肉, 李萱詩只能捂著頭默默哭泣。而郝思高、郝思遠看著母親求助的眼神,因為心中 的懦弱和對左京的嫉恨,始終不敢去阻止父親對母親的施暴,有時還助紂為虐。 李萱詩求助的眼神漸漸變成了灰白,失去了生機,手指早就得了生瘡,腫的不像 話,髒兮兮的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怪味。 郝家溝,這幾天不知什麼時候,有兩條流浪狗在郝江化家門口附近轉悠,一 看到郝思高、郝思凡出門,就追著二人汪汪直叫,聽得這二人毫毛直樹,他們只 好用磚頭把狗砸跑,直到走遠了才咒罵要宰了了這兩個小狗。一日,郝江化把這 兩條流浪狗誘到家中,關上門,與郝思高、郝思遠在旁邊看著。郝江化等這兩個 小狗正在吃食,用塗有麻醉劑的偷狗針射在這兩個小狗身上。沒過多久,這兩個 小狗就開始抽搐了,腿逐漸站不住了。郝思高、郝思遠二人對這狗早有怨氣,提 起狗的尾巴就往地上、牆上狠狠的摔,不經意間,卻被小狗臨死之前咬了一口。 真是晦氣,這兩個傢伙悻悻的說道,於是將這兩個小狗抽筋剝皮殘忍折磨,最終 兩個小狗整死了另外兩個小狗。見兒子受傷,郝江化用清水為兩個兒子清了一下, 用老土辦法處理了一下傷口,沒有進一步處理。 獲得陰贏情報之後,時機成熟,左京他們分兩路出發,一路帶著郝萱、 何曉月前去營救李萱詩,因為實在是不光彩的事情,也是為給留一些臉面,沒有 讓其他人前去營救,一路是左京親自帶著武越等人前去甕中捉鱉,徹底解決郝江 化父子。 寒冷幽冷的夜,郝家溝異常安靜,郝萱救母心切,在陰贏的帶領下來到了郝 家老家。經過仔細調查,在郝江化床下發現了鐵。在地窖的鐵被提起之後, 一個半裸的女人赫然出現在地下室裡。陰暗潮濕的牢房裡,不時傳出老鼠嘰嘰滋 滋的聲音,到處還瀰漫著一股發霉的味道,那味道令人作惡。只見那女人衣衫單 薄,披頭散髮,右腳腕還拴住一個幾十斤重的鐵鏈。那個女人坐在鋪著發霉的稻 草上,靠著冰冷的牆壁,長髮凌亂不堪,雙手抱著雙腿,一副蜷縮發抖的樣子。 她身上的衣服很淡薄,根本抵擋不住這嚴寒的天氣。發現有人下來,李萱詩 頓時驚恐萬分,縮成一團,不敢抬頭,哭喊道:「不要打我!」「媽!」郝萱看 到李萱詩這個樣子,甚是心疼,聲音中帶著哭腔,輕輕喚了這麼一句。額上的傷 疼,右手上的傷也疼,心裡的傷更疼,不過都在這一聲媽融化了那冰冷的疼痛。 聽到女孩的聲音,李萱詩才抬頭下來的人。壓抑那麼久,再也忍受不住,抱 著郝萱痛哭起來。緩了一陣,李萱詩才想到自己的處境,撐起了身子,微微倒抽 一口冷氣,就像是被人撕裂開般的疼痛。扯過床單,緊緊裹住不著一縷的身子, 靠在了牆角草鋪邊上,發出輕淺的哀歎聲,連自己都鄙夷現在的自己。 轉著眸子,看著郝萱手中的馬燈,頓時心裡溫暖了很多。「萱兒,你怎麼來 了」李萱詩接過郝萱拿給他的衣服「都說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還是你最掛念母 親。」 郝萱扶著有點不穩的李萱詩:「媽,除了我,還有大哥哥,是他來救你的」 李萱詩聽到左京不念舊惡,還關切著這個罪惡的母親,一顆滾燙眼淚滾了下 來。 「是媽媽傷害他太深,所以他才沒有親自來,媽媽實在是對不住他」李萱詩 愧疚的說道。郝萱幫李萱詩梳洗著,看著鏡中的母親:「我想,可能是大哥哥不 忍心看到你現在的模樣,所以才讓我前來,同時也讓曉月姐姐來幫你檢查身體」 李萱詩看著鏡中的自己,這些天來遭受非人的折磨,臉色非常不好,模樣也甚為 不堪,想到京兒和萱兒的親情,視線逐漸模糊…… 這邊,趁著夜色,郝江化挎著獵槍,帶著郝思高、郝思遠兩兄來到小青家 門口,郝思高、郝思遠兩兄從牆頭上翻過去來到了院內,從裡面把大門打開, 放郝江化進來。之所以帶著郝思高、郝思遠,除了當幫手,還有就是兩人都是未 成年,做什麼事都不受法律懲處,是一道天然的免罪金牌,即使出了事,自己也 可以推脫洗的乾乾淨淨。才外,以防萬一,為了逃脫方便,郝江化還將外門打開 了一條縫。 三人偷偷摸到正屋之前,通過玻璃窗可以看到白穎正在為小青的母親看病, 蘭馨怡正在對小青說著什麼,似乎沒有察覺外面的危險。裡面微弱的燈光下,兩 個絕世佳人正在散發著迷人的母性,美色可餐此言不虛,只見那一舉一動、一顰 一笑,都牽動著郝江化的心,口水不知吞了多少次,直看得郝江化目瞪口呆,一 時失神。由於小青母親聽覺不是很好,白穎只好用肢體動作,來與她進行交流, 張開自己櫻桃小口,示意小青母親張開嘴看看口腔和舌苔,而這個方向正朝著郝 江化。這一幕,讓郝江化想起了曾經,穎穎張開誘人的小口,慢慢吞噬著……直 至沒入喉嚨。想到這些美好的憶,郝江化就感到非常甜蜜,又同時十分的不甘 …… 見內門虛掩,於是躡手躡腳,進入屋裡。郝江化吹了一生口哨,右肩膀扛著 獵槍,得意洋洋看著吃驚的蘭馨怡和白穎,看到兩位佳人一臉茫然的樣子,心裡 快樂極了,似乎眼前的小鮮肉馬上就要成為盤中餐。白穎佯裝驚嚇,緊緊抱著蘭 馨怡,聲音有些顫抖:「郝江化,你什麼時候來的?你想幹什麼?」郝江化哈哈 壞笑:「穎穎,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咱們還真是有緣那。雖然被你害的那 麼慘,不過大人不記小人過。只要你們倆乖乖聽話,跟我走,好生伺候我,不然,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這槍子可不認人。」 話音剛落,錄音完成,一道強光射向郝江化父子,閃的睜不開眼瞬間致盲, 一支弩箭射中郝江化右臂,獵槍倉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左京奪下匕首,對著郝江化就是狠狠刺去,插進去之後又狠狠的轉圈,攪動 他的血肉,疼的郝江化冷汗直冒,鑽心的疼,狠狠的道:「郝老狗,每一刀我都 會讓你體會到什麼是鑽心之痛。李萱詩再不好,豈能由你為所欲為,即使懲罰, 也輪不到你。我要讓你,眼睜睜看著,這兩個小雜種怎麼咎由自取慘死在你面前, 感受失去至親之痛……」 此時,郝思高、郝思遠兩兄像著魔一樣,突出表現為極度恐怖、發作性咽 肌痙攣,大口喘著氣,眼睛斜視、眼球運動失調、下頜下墜,口吐白沫,躺在地 上渾身抽搐,眼看著走向死亡,而郝江化卻無能為力。 不知何時,郝萱他們來到這裡…… 郝萱攔在了左京面前,喊道:「大哥哥,你怎麼處置他都行。萱兒只是祈求 你能不能饒我爹爹一命?」 說話間,郝江化瞅準時間,從懷中又掏出一把刀,往左京撲去,要拚個魚死 破。 身影交錯,啊的一聲,郝萱倒在了地上,只見後背插著一把刀子。 左京一腳踢在郝江化襠部,痛的郝江化跪在嗷嗷直叫。 「老公,你快看看萱兒」蘭馨怡喊住左京。左京轉頭看到郝萱背後插著一把 刀子,地上黑漆漆一片,李萱詩趴在郝萱旁邊,哭喊著。「穎穎,萱兒怎麼樣了」 左京單膝跪在郝萱身邊,看著極力拯救的白穎。白穎無奈的搖了搖頭,刀子不但 插到動脈,還塗了一層毒。 郝萱口中含著血,臉色蒼白,癡癡的看著左京,微弱的氣息:「大哥哥,對 不起。」 左京忙說道:「萱兒,不要說話,有救的。」 郝萱搖了搖頭:「有一些事,我知道一些卻沒有告訴你,真是對不起。每當 想起你被爹爹傷害,我都替你心痛不已,感到你很可憐,可憐沒有人去心疼你… …」 「大哥哥,我知道很快就會離開這人世……我來到這個世上,本來就是一個 錯誤……我雖然有父母,有兄,可是卻缺少一個普通家庭的愛和溫暖……這個 家淫穢不堪,我真的很討厭這個家,寧可在學校住宿,來逃避這個家」 郝萱咳了一聲:「大哥哥,有一句話我一直不敢開口,可是現在若不說出來, 恐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了」 「我內心真的很喜歡你,大哥哥。看到你每次到郝家溝,我都高興的睡不著, 看到你就像看到一縷陽光。很小的時候,你帥氣的身影早已印到我的心田,雖然 話不多,卻耐心的教導我,開導我,送給我一直鋼筆,鼓勵我、相信我一點也能 考上北大……」 「後來,我對你開始有了一些非常奇怪的感覺,連我自己也不清楚的感覺。 只是想堂堂正正躺在你的懷裡,緊緊的抱了住你。」 「可是,我和大哥哥是兄妹關係,今生今世不能結為夫妻,此生注定無緣。」 「在我臨死之前,我想說,大哥哥,媽媽內心還是愛你的,她其實內心也是 很痛苦、很糾結。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換你對她的原諒……」 「我走了,大哥哥,媽媽……」 「萱兒……」李萱詩痛哭起來。 而郝江化眼睜睜看著這一幕,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女兒,一個唯一成才的女 兒,至死都還為這他和她求情。但是郝江化沒有等待一刻,而是抓住一切機會, 逃出小青家,逃出這個死亡之地…… 不一會兒,只聽見屋外,汽車猛急剎車,撞到了什麼東西…… 再完美的幾乎都會出現紕漏的地方,一切都是發生的那麼突然,左京雖然能 保障自己人的安全,卻無法保證郝家人的安全。原計劃之說以兵分兩路,除了上 述的那些原因,還有一方面就是不想郝萱參與滅郝計劃之中,以免不必要的心理 上的傷害。 郝江化已經成為甕中之鱉,武越他們藏在周圍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弩箭隨時 可以定住郝江化。之說以左京要親自出手,是因為最後的仇恨,最後的臨門一腳, 只有自己報復起來暢快淋漓,將長年累月一切一切的傷害和疼痛,親手一併加載 給這個罪惡之源、始作俑者。至於讓郝江化是死是活不過是一念之間,即使讓郝 江化死去,自有他人代勞,不必自己親自動手,以免不必要的麻煩。 郝萱,正如其名,芳香他人,讓人忘憂,為其母親、為其父親償債,她的出 生,李萱詩和郝江化因她而結。她來到這個世上,降臨到錯糾葛的家庭,就 注定背上一個沉重的感情包袱,當聽到獵槍一聲響,郝萱、李萱詩都意識到事態 的嚴重性。 雖然郝江化不是個好父親,但是畢竟骨肉至親,郝萱也不能不管不問其死活。 其實郝萱完全可以不逝去,完全不必擋在左京和郝江化之間,小小的年紀,可是 她是懂事的,又是剛烈的,又是絕望的。郝萱同樣面臨著,李萱詩面臨的問題, 她與大哥哥今生無緣,又夾在兩家仇恨之間,在她看來,這一場怨恨情仇非死不 能化解,即使在一起,那道裂痕也不會抹去,怨恨也會日記越累,總有一天還會 爆發,她又如何與大哥哥、母親、父親之間相處。如果犧牲自己可以換來母親和 大哥哥的和好,換來大家庭的和睦,她心甘情願。 郝江化是最悲催的。當兩個兒子慘死在自己面前,他空有滿腔的怒很,卻無 能為力。郝萱是他唯一的女兒,也是唯一成才的女兒,唯一真正成人的女兒。一 個人再壞、再惡,也都希望自己孩子能正常成長,以免在步後塵。當唯一的女兒 為為救自己,慘死在自己面前,他卻根本來不及傷痛,倉皇而逃。 李萱詩是最為痛苦的。人人常說,女兒是母親的小棉襖,郝萱懂事又可愛, 為她帶來了許多快樂和溫暖…… 李萱詩是最為痛苦的。人人常說,女兒是母親的小棉襖,郝萱懂事又可愛, 為她帶來了許多快樂和溫暖…… 當郝萱出生時,郝家還沒有像後來那麼發達。 「萱兒,我不在這裡,你要好好陪媽媽哦」左京那時對著小郝萱說。「大哥 哥,你放心,有萱兒在」郝萱就睜著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像小大人一樣握著小拳 頭,很認真的樣子復。剛開始起步時,李萱詩白天很是忙碌的。她幫助媽媽做 些簡單的家務,比如,掃地,端碗,說些關心媽媽的話。有一次,躡手躡腳地走 到媽媽的跟前,輕聲地門道:「媽媽,我給你敲敲背,好嗎?」於是,就用小拳 頭輕輕柔柔地敲了起來。一天晚上,李萱詩家,很是疲憊,卻不見郝江化的影 子,他早已不知道找那個女的玩耍去了,小郝萱倒好了洗腳水,「媽,我來幫你 洗腳吧」李萱詩很是好感動,忍不住親了兩下小郝萱嫩嫩的小臉。 往事如水,李萱詩止不住那眼淚,這個女兒剛把自己從地牢之中救出,母女 之間還沒來得及說些體己話,又那麼快離去,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李萱詩狠狠抽 了自己一巴掌。 「當時你給我一個笑臉,讓我心跳一輩子。使我的目光永遠,融進了你的背 影……」這是郝萱內心深處的寫照,既驚喜又無奈。左京抱著冰冷的郝萱離開了 懷家溝,沒有火花和土葬,而是冰凍了起來。 當天駕車撞向郝江化人正是王詩芸,左京這個計劃層層設計,謀劃好所有郝 江化的退路。後來,左京將郝江化交給了她,王詩芸明白左京的用心良苦,是為 她鋪了一條路,用郝江化來向黃贖罪,以解黃心中的鬱結,至於二人前方路如何 就看天意了。 「當時你給我一個笑臉,讓我心跳一輩子。使我的目光永遠,融進了你的背 影……」這是郝萱內心深處的寫照,既驚喜又無奈。 左京抱著冰冷的郝萱離開了懷家溝,沒有火花和土葬,而是冰凍了起來。李 萱詩心疼不已,每日以淚洗面,不知不覺一月有餘,心情慢慢恢復起來。當天駕 車撞向郝江化人正是王詩芸,左京這個計劃層層設計,謀劃好所有郝江化的退路。 後來,左京將郝江化交給了她,王詩芸明白左京的用心良苦,是為她鋪了一 條路,用郝江化來向黃 3 贖罪,以解黃心中的鬱結,至於二人前方路如何就看天意 了。 到莊園後,左京在李萱詩不捨的淚光下,將小萱萱永久冰凍起來,後來沉 在一個未知名的海底。處理完郝萱的後事,緩了緩心情,左京走進了一個屋子裡, 其他女眷也跟了進來。裡面,桌子上擺著幾個人遺像,都是左京的親人,有左宇 軒,有白行健…… 左京磕了幾個響頭,良久,抬頭看著逝去的親人:「父親、岳父,孩兒如今 終於報仇雪恨。你們現在也已經子孫滿堂,靜靜、翔翔越來越懂事,讓人放心, 瞳兒、蘭兒和過兒可愛極了,特討人喜歡了。您二老在另一個世界可以安息了。 在這個世界,我會照顧好童媽媽,馨怡、穎穎還有……」 「老公,李媽媽要進來」蘭馨怡走到左京跟前,低聲說道。 「京兒,我們先出去,你們母子好好談談吧。」童佳慧拍了拍左京的肩膀。 左京沒有言語,只是點了點頭。童佳慧帶著蘭馨怡和白穎走了出去,與李萱詩擦 肩而過,兩人眼神瞬間交流又錯開。 「最終,你贏了,我輸掉了一切,用我的兒子打敗了我」李萱詩突然開口, 帶著一絲莫名的語氣。 童佳慧停下腳步,美目動了一下,招手示意蘭馨怡和白穎先走:「輸了,是 因為你當初選擇,就決定拋掉一切,拋掉了親情,求仁得仁又何怨。贏了,贏了 什麼?如果老虎和獅子爭雄,那是一個猛虎,值得稱讚,若是和一頭狼(犬)去 打架,即使贏了很光榮嗎,不是什麼人都配做你的對手。若不是為了這個家,若 出手的不是京兒,而是我,你還會站在這裡嗎?」 李萱詩:「你在嘲諷我,從心底裡看不起我。」 童佳慧:「尊嚴從來都是自己給的,別人才會怎麼來看你…… 女人是否值得尊重,是否尊貴,是她有保持著羞澀的能力,有自己的思想, 有自己的品位,使得她不屑於去做一些事情,使她能匠心獨運活出自己。人之所 以比動物高貴,那時因為在一開始就給自己穿上了一件外衣,這件衣服不只為了 御寒,更多的是為了知羞而避羞,而一旦失去了那份羞恥之心,那麼也就失去了 女人自己的臉面。有的女人靜靜地往那一坐,就是風雲變幻,也盡顯那一抹永恆 的尊貴…… 李萱詩用餘光上下掃了童佳慧,雖然衣著樸素,一言一語,一舉一動,也盡 顯高貴典雅,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摸了摸還為痊癒的手指:「哎,我只是一 介草民,怎能和部長大人比呢?凡事也沒有部長大人看的遠,看的通透。」 童佳慧搖了搖頭:「可是,我卻看不透你。地位高未必尊貴,地位低也未必 卑賤。梁紅玉以卑賤待罪之軀,縱橫天下,爭鋒江淮,收豪傑,攬英雄,內平叛 逆,外御強仇,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青史斑斑,名節永垂。想當年, 宇軒在時,即使你是一名普通老師,卻賢良淑德,溫柔爾雅,也引得眾人和學生 交口稱讚當你選擇下嫁一無是處的郝江化時,世人不解,我也不解。 即使如此,你46歲時生日時,我曾問過京兒,是你好還是我好,是你美麗, 還是我美麗,他默認你的好。只不過後來發生的事,遠遠超出一個人所能忍受的, 我失去行健,失散了穎穎,你也失去了京兒和萱兒。不可否認,你有善良的一面, 並不是十惡不赦之人,雖然一再表現的堅強,但是歡聲笑語下,我隱隱感覺你一 直在壓抑著什麼,心中有一種委屈或者糾結的情緒充斥著。「 其實李萱詩並沒有想著與童佳慧鬥氣,也想打開心扉與她談心,見童佳慧說 道此話,忍不住蹲下身來,捂著嘴哭泣,稍頃擦乾眼淚,站起身來:「謝謝你, 佳慧!我一直處在郝江化和京兒親情漩渦之中,曾經有一個故事,不知恰不恰當。 在課堂上,教授給學生出了一個題目:父母、丈夫、孩子、親人、朋友,誰 是你最難割捨的人?輪到一個女生答問題,將黑上的人名一次劃掉,最後黑 上,只剩下三個人,她的父母、丈夫和孩子。教授平靜的說:請再花掉一個。 女生遲疑著,艱難的作者選擇。她舉起粉筆,劃掉了父母的名字。『請再劃掉一 個』身邊又傳來了教授的聲音。 ?地? 她驚呆了,顫巍巍的舉起粉筆緩慢而堅決的劃掉了兒子的名字。緊接著,她 哇的一聲哭了,樣子非常痛苦。 教授等她平靜了一下,問道:和你最親的人應該是你的父母和你的孩子,因 為父母是養育你的兒呢,孩子是你親生的,而丈夫可以重新再找的,為什麼反 而倒是你最難割捨的人呢? 同學們靜靜的看著她。女生平靜而又緩慢的說道:隨著時間的推移,父母會 先我而去,孩子長大成人後,也會離我而去,真正陪伴我度過一生的只有我的丈 夫。 所以當郝江化與京兒衝突時,我選擇了郝江化,忍痛拋棄了京兒。「 童佳慧聞言,轉過臉來,微微蹙眉:「所以你就選擇傷害京兒,傷害我的穎 穎?你完全可以對京兒棄之不理,對穎穎避而遠之。」 李萱詩急忙搖了搖手:「對不起!佳慧!雖然事實是這樣發生了,卻並非我 本意,我從來沒有想過去傷害京兒和穎穎。穎穎對我這個婆婆那麼好,我是真心 喜歡這個兒媳,又怎麼忍心傷害她。至於把穎穎拖進泥潭,我那時真的是豬油蒙 了心,錯判了形勢,以至於一發而不可收,至於事後發生的那些事,卻已不是我 能左右得了。 可恨的是,我本心向善,卻被無原則所誤。我那時真的是瞎了眼,相中郝江 化這白眼狼。還記得那時,雖然他那麼不堪,既然已經嫁給他,我也就盡力做好 一個妻子的職責和本分,也費盡心思去輔佐他,改造他,提升他。可是事與願違, 爛泥扶不上牆,每次承諾都被他打破,而我總念舊情,沒有勇氣去避開一次次的 傷害,一次次被置於兩難境地,最終淪為他的幫兇和爪牙。 現在童佳慧已經明白,李萱詩是好人也壞人,既有善良清純的一面,也有邪 惡淫蕩的一面,至於是什麼樣的人,不是品格所能描述,一句話:她是一個沒有 自己靈魂的女人,這樣的人其實最可悲的。她也確實付出了代價,遭受了痛苦, 也深知道自己的罪孽,也想誠心想別人道歉,這個童佳慧明白。為什麼放心,李 萱詩,就像吳用那樣的人,她會做什麼,就要看背後站著什麼樣的人,而童佳慧 有那絕對的實力。 李萱詩低下頭,摩挲著衣角:「至於把穎穎拖進泥潭,我那時真的是豬油蒙 了心,錯判了形勢,以至於一發而不可收,至於事後發生的那些事,卻已不是我 能左右得了。」 童佳慧呵呵笑了起來:「自私的人總是喜歡給自己的行為找那麼多可笑的理 由,虧你也做過老師,不知道你那時怎麼教書育人,曾記得你為人師時,撰文教 導學生做錯事要勇於承擔,不要去找那些無謂的借口,多向錯誤找出口。現在想 想甚是可笑,真是滿口仁義道德,滿口仁義道德。什麼形勢,不過是掩藏在祥和 之下的骯髒。當你說出不能左右時,顯得是多麼的可笑。沒有你,就沒有郝江化 的一切,你又怎麼會無可奈何!」 李萱詩臉有點燒:「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也恨我自己。我現在沒有說謊, 也沒有必要說謊,只是痛陳我的心力。我本心向善,卻被無原則所誤。那時真的 是瞎了眼,相中郝江化這白眼狼。就像《白色夢幻》里餘雯清,她也是一位美麗 純潔的姑娘,不可謂不善良,豈知」一朝吸毒,終身為奴「,余雯清已經陷入毒 潭難以自拔了,卻也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而郝江化就如那毒癮,侵蝕我的 靈魂。離開他心又不甘那麼多年的付出,最終淪為他人笑柄,不離開又受到良心 的譴責。對待他,即使我屈尊將頭低到塵埃裡了,但最終也沒有贏得什麼。一次 次對他的縱容和仁慈,卻不知道是一次次在對自己的心狠和殘忍,不僅丟盡了面 子也丟盡了裡子……」 童佳慧沒等她說完,反手一個巴掌,打在了李萱詩臉上。 李萱詩一愣,捂著臉龐,驚訝:「你……」 童佳慧:「你知道嗎,我現在感覺就像在聽一個瘋子在說話。說了那麼多, 其實就一個字:賤。我剛才只是打你一巴掌,你還知道疼,想必郝老狗不知扒下 你多少了臉皮,你卻很快忘了傷痛,沉迷於淫樂之中。看到遠方,那是什麼嗎?」 李萱詩:「什麼?」 即使被打一巴掌,她這樣的人也會找借口掩飾。李萱詩知道再說無益,低頭 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屋裡走去。就像個別遠嫁非洲個別國家的中國姑娘,不求甚解, 一意孤行,自以為捍衛愛情是多麼的偉大,最後燦爛笑著出去,卻哭著曬幸福, 囿於那些落後的風俗和習慣,心酸卻不忍心想外人道載。她的內心是淒涼的,當 下嫁給他時,沒有一個親人和朋友前來,她的娘家還以此為恥,不再與她往來。 即使她的母親去世前,因為受阻(郝江化),她也沒有看上一眼,娘家悲歎既然 選擇了拋棄一切,又何必在乎。 失去了那麼多,受到那麼多的打擊,她的內心如同氣球般,憋屈、不甘、怨 念、羞愧、悔過,情緒一點一點的在膨脹,最後終於爆炸。她現在真的好恨自己! 有一句話叫:不破不立! 有些人就需要當頭棒喝,置之死地而後生。 童佳慧往前方走去,那兒才是自己的樂園。 白穎和蘭馨怡坐在大榕樹下,白色的椅子上,看著孩子們玩樂。 從剛才母親和李萱詩交錯的眼光中,白穎好似讀懂了什麼,托著俏臉,出神 的看著眼前的這些畫面,長長的睫毛未曾眨一下。 「姐姐,你在想什麼呢?」蘭馨怡沏了一杯咖啡,遞給白穎。 「噢。沒什麼,在想事情。」白穎過神來,接過蘭馨怡手中的咖啡,抿了 一口。 「馨怡,在你眼中我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是不是壞女人?」白穎沒有看著 蘭馨怡,而是看著那夕陽。 「姐姐,說什麼呢?」蘭馨怡握著白穎冰冷的手。 「穎穎、馨怡,你們在聊什麼呢?」童佳慧不知何時已來到兩人跟前。 白穎和蘭馨怡連忙讓座,一左一右抱著童佳慧。 「穎穎,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怎麼了?」童佳慧關切的問。 「媽,看到最近發生的一幕幕,這兩天我一直做噩夢,心裡總是不踏實,一 顆心總是在漂泊著,常常夢見你們拋棄了我,丟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白穎趴 在童佳慧懷中。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傻孩子,這裡是你的家呀,母親永遠是你溫暖而堅實 的臂膀。人貴在自省,你和李萱詩不同,李萱詩和郝老狗也不同,道理從來是說 給懂的人聽的,心中有善,才能從善。但是有一點,就是凡事不能做絕,做絕就 會沒有退路。」 白穎心裡愧疚,自己以前是在是做的太絕了,以至於毫無旋的餘地。若真 的做出喜當爹的事,那更加死無葬身之地,不論怎麼選都是痛苦的,就像那李萱 詩。若沒有母親,自己會怎麼樣呢?沒有過兒,自己會怎麼樣呢? 「錯過了,就要學會改正和成長。每個人在成長過程中都會受很多的傷,會 哭泣悲傷,會覺得痛。許多事清,經歷過之後才會明白,痛過了,傻過了,才變 懂得了適時的珍惜與放棄。穎穎,記住!人生也需要歸零,讓自己重新開始,扔 掉過去的包袱,實時刷新自己,這樣才能收穫滿意人生。 現如今,你多了個妹妹,有了過兒,這裡已是你的家,是一個可以你遮風避 雨的地方,可以給你帶來溫暖,帶來希望。 屋內,光線有點陰暗。只見前面有火苗,左京正在往一個火盆內燒紙。門未 關,寒風吹來,那火焰隨風搖曳。 李萱詩沒有吭聲,打了一個寒戰,步履蹣跚,緩緩走到桌前,跪了下來。一 時間,屋內異常的寧靜,氣氛顯得十分微妙。 「……媽……你來了」左京打破寧靜,好久沒有叫李萱詩媽媽,再次稱呼時 反而有些不自然,陌生而又久違的感覺。 「京兒,媽媽來了。」李萱詩有點驚喜,這個久違的稱呼,逐漸融化心中的 那堵牆。 「你能喊我一聲媽,我真的非常感動……」李萱詩往左京靠近。 左京沒有轉頭看她「萱兒,臨終前的話猶如在耳,我不能辜負她的一番苦心, 喊你一聲媽。」 「京兒,你在燒什麼?」李萱詩有點失色,雙目左右閃爍,看著左京燒著紙, 那紙並不是燒紙,更像是燒本子或燒書。 「這都是以前的東西,該燒掉了,也代表燒掉過去。」左京低沉的說著。 「謝謝你,能原諒我……」李萱詩欲將左京摟在懷中痛哭一場。 左京不自覺的閃了一下。 李萱詩楞了一下:「媽媽只是想抱你一下,用最後的餘生來疼愛你。」 「謝謝!不必了,我不需要別人施捨的愛,何況那愛又是那麼廉價,是愛過 郝小天的愛,猶如那含過別人的嘴說愛我,我不稀罕。雖然不苛求你的愛,但為 了他為了萱兒,請放心,我會盡法律義務贍養你。」 「媽媽真是來贖罪的……」李萱詩急忙答道。當你一個年老之人,最怕的是, 兒女不稀罕你的愛。就像年老的父母,做了一大桌好菜,等著兒女,兒女的不想 吃、你吃吧,是最傷他們的心。 「贖罪不是嘴上說,而是用這裡來贖罪」左京指了指心口。 李萱詩一陣臉燒,沒敢再看左京,而是目光再次到那堆紙上。 極目望去,好像是日記,有一張飄到自己跟前,瞥眼一看,左京以前的日記: X月X日,我真的像一個被遺棄的孤兒,不知何時,母親早已忘了我的生日,卻 清晰的記得乾兒子郝小天的生日。當我生日時,等來無數個客服短信,卻也等不 來你一個祝福。 我從小一直以懂事來討好她,卻不如郝小天的一句撒波。哎,會哭的孩子有 糖吃,那一刻,我真的委屈和嫉妒。我一直壓抑自己的慾望,小心翼翼地去討好 她,在別人眼中也許早已看不上。隨著時間的流逝,母愛已經漸行漸遠,也許某 一天,我會永久失去母愛。沒想到,如今我卻成了一個孤兒…… 「這個還給你」左京從那堆紙中,抽出一本,扔到李萱詩跟前。 李萱詩收過眼神,看向那本書,非常眼熟,正是她寫的日記。那本日記猶如 審判書一樣,非常的沉重,以至於自己拿不起來她。 「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一陣冷風吹來,掀起日記的一頁頁,猶如放 電影一般,把那齷齪之事,又展示給日記的人看,展示她的罪惡纍纍。那一頁, 薄薄的一層紙,猶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向李萱詩,痛徹心扉,痛的微張著嘴,似 乎要說些什麼,似乎在吐露著心聲。 李萱詩閉上了眼睛,眼淚猶如斷線的珍珠,流淚下來,浸入嘴中,眼淚果然 是苦澀的。 「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錯,錯,錯!」李萱詩虔誠的俯 下身去,懺悔自己的罪過,向已亡之人,未亡之人,深深的道歉。 李萱詩離開了左京莊園,還是到了她和左宇軒的舊房子裡。每到節日,都 會前去左宇軒墓前拜祭。無論在哪裡,何坤總是陪伴其左右。 李萱詩之事,暫且不表。畫面轉到徐琳家。徐琳兒子的婚事一拖再拖,可把 他兒子給急壞了。徐琳在郝家溝的傷風敗俗之事,也多少傳到親家耳朵裡。雖然 徐琳辯駁那是捕風捉影,一再強調那是風言風語不足為信,可是對於這樣的醜事, 世人往往寧可信其有,也不信其無,何況徐琳也無法自證清白。在家裡,誰都對 她沒有好臉色。 人言可畏,此時,劉鑫偉也早已對徐琳不耐煩了,對她也失去了興趣。待郝 江化再次出獄之後,於是親自去找郝江化,一頓痛打之下,問出了事情的來龍去 脈,掌握的徐琳出軌的證據。來之後,鐵青的臉,把一個錄音筆播放給徐琳聽, 把郝江化寫的類似供詞,摔在了徐琳臉上。在證據面前,徐琳玲瓏之舌也打結了, 厚厚的臉皮再也撐不住了,不是哭,就是跪,以前那種瀟灑自如今變成了落湯雞 一般。 劉鑫偉一氣之下,與徐琳離婚。徐琳淨身出戶,被趕出了家門。不久,劉鑫 偉找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小嬌妻,比徐琳年輕,比徐琳漂亮。過了一年之後,徐琳 兒子終於迎來了婚姻。在她兒子結婚現場,劉鑫偉與小嬌妻攜手登台,而她只能 眼巴巴的,在角落裡偷看者,偷看者兒媳親切喊小繼母媽媽,向心婆婆行禮。她 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兒子,兒媳不認,親家瞧不起,成了一個舉目無親之人。年 近六旬,走著走著已經到了玩不起的年齡,走著走著,害怕了失去,沒有親人陪 伴,以前的瀟灑蕩然不存,反而潦倒的像一個怨婦,孤苦無依。她戲弄人生,終 究被人生所戲弄。 且說,郝江化遇到車禍之後,腿被截肢,多罪並罰,又到監獄之中。待出 獄之時,已白髮蒼蒼,滿臉褶皺,猶如枯樹皮。沒人收養,只能圈養起來。左京 在父親陵墓附近,蓋了一個小草屋,將郝江化安置在那裡。不過倒也不孤獨,因 為有斷腿的郝新民為鄰,兩個人舊仇新恨,仇人見面分外臉紅,上演著狗咬狗的 戲。為防止惡人再次行惡,在他身上注射的病毒,郝江化真是度日如年,過 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一日,郝江化坐著行乞的四輪木車,在左宇軒幕地附近溜躂。看到李萱詩 來左宇軒墓前,猶如見到救星一般,雙臂如槳,快速的向前劃,飛奔到李萱詩跟 前,拽住衣袖:「萱詩,萱詩……」 「郝……江……化!」李萱詩聞聲轉頭,看著失魂落魄的郝江化,語氣很是 淡然。以前經常掛在嘴邊的親暱的詞,如今也變得陌生起來,好似一個機器人在 生疏的念著字。何坤見到郝江化奔來,條件反射般護著跟前。其實現在的郝江化 比十多年前初見時,慘多了,可憐多了,可是不同的時,這次已經引不起李萱詩 半點同情和憐憫。 並且那眼神中透露出更多是冷漠,好像眼前這個人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讓郝江化感到一種穿透心靈的失望。「快來救救我。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日子。」 郝江化拽住李萱詩的褲腳,不肯撒手,滿臉淒苦之情。 「我救不了你了,不管我是願意不願意,能還是不能,真的是救不了你。我 們之間早已沒有任何瓜葛,何況你當年辱罵我瞎眼引狼入室,怎麼今天還可憐巴 巴故伎重演嗎?」李萱詩毫無表情的說道。 「我現在真的不是以前那般了。你見過毫無還擊之力的『瘸腿』的狼嗎?我 不是裝可憐,就算不看以前夫妻情分,也該看在咱們唯一的孩子郝思凡身上,救 我一救?難道你真的忍心讓兒子看到他老子混成這個悲催模樣嗎?」 「說起思凡,噢,我忘了告訴你一聲,思凡不是你的種,並且現在思凡已經 抹去關於你的記憶了。」李萱詩很似認真的復著。 郝江化怒火中燒,七竅似乎能生產煙來,臉變得猙獰扭曲,情緒激動的張牙 舞爪在空中亂舞:「竟然給我戴綠帽子,讓我喜當爹,你真是個臭婊子,是最最 最賤的人……」 「你自己的做的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噢,還有,聽說,陰贏的孩子也不 是你郝家的。」李萱詩又添了一句,轉身要走。 「萱詩,你別走,不能走……」郝江化不甘心,欲攔住李萱詩的去路,原來 怒喊變成了哭喊。 「萱詩,我們走,別理這個瘋子」何坤一腳踢翻郝江化,向李萱詩說道。李 萱詩點點頭,在何坤的攙扶下,消失在郝江化的視野中。看到李萱詩竟然順從的 聽了何坤的話,以前那種久違的畫面充斥著郝江化的大腦,以前的那些美好時光 猶如一幅畫一樣,好似從來沒有走入自己的世界。現在的郝江化不僅要遭受病毒 煎熬,嘗受飢寒交迫之苦,還要被郝新民冷言冷語諷刺挖苦,被以前的仇人時不 時報復,並且對未來看不到一絲絲希望,過的是不似地獄甚是地獄的生活。 「老狗,怎麼還在看呢,人家都已經走遠了」郝新民不知何時來到了郝江化 身邊,伸手打在他的後腦上,敲醒了還在望著李萱詩背影的郝江化。 「他媽的,你這是作死啊,壞我好心情!」郝江化頭看見死對頭郝新民, 張口就罵。 「我他媽的關心你,你到來氣了。那個思凡和陰家的小子雖然是雜種,好歹 也都姓郝,也是你老郝家人,你也算是子孫滿堂了,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郝 新民吧唧嘴,興奮的說道。 「又來損我,我草你祖宗,郝新民」郝江化聽完,臉綠了,與郝新民扭打在 一起,猶如兩隻狗滾在地上互咬。 遠處,李萱詩長長吁了一口氣。轉頭看著何坤,溫柔的說道:「何教授,剛 才我那般模樣是不是很冷漠,很陌生?」 何坤用手扶了一下眼鏡,頓了頓,只是傻呵呵的笑了笑。 「謝謝你,配我演了一齣戲,只有這樣才能斷絕他的念想,這樣大家都好。 以前錯的太多,我們都需要重生,做好自己,才能對得起他人。」李萱詩看著前 面分叉的路,若有所思悠悠的說道。 何坤深深的點了點頭。 冬去春來,過了幾年,童佳慧終於退休了,卸下了身上那些責任,可以與家 人暢想天倫之樂。左京和童佳慧、蘭馨怡、白穎等人,開始忙著出國事宜。 吳彤、何曉月跟著左京一家出國,TheAvengers公司交由王詩芸 掌管,金油茶有限公司交由陰贏掌管。王詩芸沒有跟著左京一家出國,而是待在 國內,為能與黃俊儒、多多重逢努力著,同時作為左京在國內的耳目,以便一時 之需,也可便宜行事;陰贏離開了郝家溝,出任金油茶有限公司總經理,同時監 視著郝家溝尤其是郝江化等人的一舉一動。 這天,天氣非常好,也非常藍,萬里無雲,海水和藍天交相呼應。左京和童 佳慧、蘭馨怡、白穎以及吳彤、何曉月等人,站在一座豪華游輪上,扶著欄杆, 看著遠方,等待著鳴笛起航。 下面,底倉中,一個半老徐娘也偷偷上了船。 汽笛已經拉響,輪船就要啟航,寓意開啟新的旅程,良好的開端。他們乘坐 的游輪,是個巨無霸,有好幾層樓那麼高。船上活動可謂是豐富多彩,應有盡有 了。吃,有各國美食;喝,有風味獨特的冷熱飲品;玩,就更不用說了,游泳、 音樂、電影、健身、各種題Party,並且船上還有各種類型的講座,如插 花、調酒等,讓人在旅途中既能愜意的享受,也能學到點東西。 船上,旅客來自五湖四海,來自各個階層,有各國會精英,也有一些lo ser偶遇,有陽春白雪,也有下里巴人,每一層樓住著每一層會階層的人, 整個船像一個濃縮的會,在這茫茫大海中,猶如漂泊一個柳葉,獨立成一個 會,一沙一世界,一葉一會。 此次他們既是航行也是旅行,站在船頂的甲上,一切美麗的風景就像山水 畫似的出現在眼簾中。大家白天的時候觀賞風景,晚上的時候起航遠行,在夜間 休息時,郵輪的地點就在不知不覺的變換,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另一個地 方。 早晨,童佳慧、蘭馨怡和白穎早早起來,走出戶外,走到甲上,伸伸懶腰, 晨曦猶如世間最美妙的化妝品,輕輕摸在她們的俏臉上,白裡透紅,吹彈可破, 真的美得讓人窒息。 「外婆」「媽媽」「蘭姨」「你們好漂亮」左瞳、左蘭、左過不知何時,也 早早起來,一起看日出。 「那誰最漂亮啊」左靜逗著小、小妹妹笑道。 幾個小傢伙,童言無忌,有的說外婆最漂亮,因為和藹可親,最疼他,有的 說媽媽最漂亮,你一言我一語,煞有其事的爭論起來。 這時左京也起來了,後面跟著吳彤和何曉月,端著一些早餐。於是孩子們就 爭著問左京:「爸爸,爸爸,你說誰最漂亮?」左京看著三位絕世佳人,難分伯 仲,咳了一聲,對著她們說道:「媽媽最漂亮。」 童佳慧、蘭馨怡和白穎笑而不語。 「千江萬河,浩浩蕩蕩終歸大海。」童佳慧扶著欄杆,望著這天水相接,浩 浩蕩蕩,深不可測的大海,情不自禁的感慨著。有誰真正讀懂了大海的博大與深 邃,有誰真正領悟了大海的坦蕩與浩氣,也許只有達到一定層級的人才能以博大 坦蕩的胸懷,彙集萬涓溪流,讓滔滔江河為其奔騰。 太陽微微升起,猶如剛從大海遠處出浴。 「外婆,外婆,那是太陽升起的地方嗎?」左過稚氣未脫「我們坐著船是不 是可以就可以找到太陽睡覺的地方了?」 「我們也可以學那誇父,去追太陽,去擁抱太陽」 「,太陽在天上,不在那裡,離我們非常非常遠。」 …… 傍晚時分,游輪舉辦了一個盛大的party,左京他們作為貴賓受邀參加 宴會。 蘭馨怡和白穎,一紅一白,猶如璀璨明星一般,吸引著眾人的目光。一些 會名流專門邀請二人跳支舞。而左靜、左翔卻告別了父母,到下面去玩樂去了。 台上節目也紛呈,這時一位清純的女歌手上台演唱,那個身形對於那個 時代的人來說熟悉了。也許很多人沒認出,也想不到,台上的那位眉眼溫順的女 子,就是盛名一時的日本藝人酒井法子。年輕時的她有著天使般的面孔,清純的 笑容和動聽的歌聲。聲音雖然還是那般甜美,只是世事無常。當年紅星淪為餐廳 賣場,只能在賭場和餐廳唱歌,走穴賺錢,不免令人心生唏噓。 當一首歌還未唱完,白穎便謝絕其他人的邀請,像丟了玻璃鞋的灰姑娘欠身 離開了舞廳,走了出去。蘭馨怡見白穎神色不好,也跟著出去。夜色來臨,只剩 下最後一絲晚霞渲染著那天空一色。白穎站在甲上,看著遠方,一襲白色長裙 襯托的亭亭玉立,纖細潔白的玉璧,拖著俏臉,構成了天地第三色。 「姐姐,怎麼一個人出來了」蘭馨怡手提褶裙走了上來。 「噢。裡面太嘈雜,出來透透氣,吹著這海風,好好靜一靜。」白穎閉著眼 呼吸一下新鮮的海風。 「是啊,只有寧靜的時候才能聽到自己的心聲」蘭馨怡走到白穎跟前,微微 閉著眼睛,清風拂面,真的不錯。 心慢慢從嘈雜的環境中走了出來,自由自在的翱翔著。 「哎,那麼一個清純的人,卻落得這般地步,實在不忍心看著她唱下去」白 穎憐惜的說道。 「哦,你說的是那個歌手嗎?只聽到好多人對她唏噓歎息。」蘭馨怡對酒井 法子並不瞭解。 「是啊。台上的那位眉眼溫順的女子,就是盛名一時的日本藝人酒井法子, 甜美的笑容,如同初戀般的歌聲讓其不僅紅遍日本,更是成為亞洲的超人氣偶像。 或許是『近墨者黑』吧。據說酒井法子婚後性格大變,經常留戀夜店,在私處紋 身,甚至忍心吞聲和丈夫及小三同居多年,後來毒聞曝光後,有人說丈夫正是通 過毒品控制酒井法子,使他對他產生依賴,才走向悲慘的道路」白穎同情的敘說 著。 「哎,真的是好可憐。選對了人幸福一生,碰錯了人毀了一生。」蘭馨怡歎 息道。 兩人一時都靜了下來,是在想李萱詩的遭遇,還是在想著其他…… 「奧,對了。裡面好多人,都在翹首等著你跳舞呢,有的還對你留戀不捨呢?」 蘭馨怡一本正經的說道,說道最後一句反而有點變味了,不覺笑了一下。 「蘭妹妹也打趣人了」白穎呵呵笑道。 「也許真有可靠之人,說不定還能上演露絲和傑克那麼浪漫的故事呢,也說 不定哦」蘭馨怡嘻嘻笑道,張開雙臂抱住白穎。 「蘭妹妹也打趣人了」白穎呵呵笑道。 「也許真有可靠之人,說不定還能上演露絲和傑克那麼浪漫的故事呢,也說 不定哦」蘭馨怡嘻嘻笑道,張開雙臂抱住白穎。 「哎,我的心已經千瘡孔,傷痕纍纍,又怎能在承受其他感情」白穎把蘭 馨怡的手放在心口「雖然那些人口頭上說是喜歡你,頭一次見面,能喜歡你什麼 呢,不過是貪戀你的美色而已,作為他們征服的炫耀的噱頭。你仔細看他們的眼 睛,沒有情而是充滿著欲,那原始的獸性眼神我再清楚不過了。」 「姐姐說的是啊。」蘭馨怡想了想「不過,從別人邀請你跳舞,我瞅了一眼 老公的眼神,雖然是一閃而過,但是他對你還是放不下,這幾年來親情又豈是隨 便放下的。其實姐姐不必對未來,那麼悲觀,也不必那麼自責,你已經不斷在償 還這個情債。」 「哎!我多想,像過兒他們無憂無慮,他們的人生還是一片白紙,可以想畫 什麼就畫什麼,想要什麼就去要什麼,想說什麼可以不避別人的臉色,想哭就哭, 隨意釋放釋放自己的感情,真想擁有一顆童心」白穎說著。轉身握住蘭馨怡的小 手,愧疚的說道:「妹妹,這些年來,也委屈你了,真的不好意思,一直賴在這 個家裡。我生過兒,只是還自己一份心願,別無他意,還請多多海涵。」 「姐姐,說哪裡話呢,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我的母親在 我很小的時候離開了我,父親又在我長大成人之後離開了我,甚至沒有看到披上 嫁衣的時刻。現如今,童媽媽給了我母愛,老公又給了我愛情,而姐姐又給了我 姐妹之情。你也為你的過去買單,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就像童媽媽所說,將人 生歸零,咱們到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啟新的生活。」蘭馨怡勸慰道。愛情都是 自私的,其實蘭馨怡何嘗不想獨享自己的愛情,也許割捨一部情可以換來更多的 情,當然這個情不只是愛情,還有親情等。 「是啊。時間並不會真的幫我們解決什麼問題,它只是把原來怎麼想不通的 問題,變得不再重要了。此生不敢再奢望愛情,孝順好媽媽,教育好孩子,看著 靜靜、翔翔考上好大學,用心維護好這個大家庭,現在是我最重要的事情。」白 穎摸著自己的手鐲,悠悠的說道。 兩位姐妹說著交心話,聊了很久,說話間,吳彤走了出來,說是party 已經接近尾聲了,請兩位進去。 大廳內還是熱鬧非凡,兩位佳人的到來,一些人突然靜了下來。作為Um rella公司的董事長,蘭馨怡少不了還要與一些商業人士寒暄幾句,酒杯交 錯、舞影穿梭之間,他人讚美之聲不絕於耳,絕好的嬌容配上輕盈的舞步,確實 美輪美奐。 白穎現在單身,在這種party場,倒也不少人獻慇勤。其中,剛才未 邀請成功的那位人士,又來到白穎身邊,眼發綠光,死纏爛打繼續諂媚。只見凡 是能戴的地方,都是金燦燦,嘴上還叼著換金煙斗,一身土豪之氣,不時在顯擺 顯擺,表面上還偽裝的一副道貌岸然。「白女士,你今天真是如天仙下凡,美麗 極了。見你第一眼,我就深深的愛上了你。聽說你現在是單身,如果你願意,我 願用千金來買你一份真心。」白穎婉言拒絕:「心不是金錢能買到的,失陪了。」 「我是認真的」「哦,你瞭解我嗎,瞭解我的過去嗎?」對方木然。「那你愛我 什麼呢?」對方當然不能說只是愛上你的容貌,貪戀你的美色,只是想在床上狠 狠幹,唱征服,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在這小小的舞廳之內,可以看到一些花花公子抓住任何一絲機會,去靠近美 女,找美女搭訕,說出永遠不會對自己老婆的情話。其實這個會對男人出軌往 往比較寬容,對女人卻不能容忍。男人交的多,反而美其名風流,而女人交一個, 卻被嘲為風騷。 隨著音樂慢慢低潮,歌聲在蕩中慢慢消減,整個party也終於結束。 左京護送蘭馨怡和白穎到房間裡,又出去和幾個商業人士談些事情。 談完之後,夜已深,左京先來到孩子們的臥室,看看他們睡得是否安穩。左 瞳、左蘭都已沉酣入睡,只見左過床頭還有亮光。 「過兒,幹什麼呢,還不睡覺,那麼晚了怎麼還在玩手機」 左過看到爸爸來了,本想將手機藏起來,還是被爸爸發現了,收了去:「爸 爸,我沒有玩,只是用一會兒,想買個東西。」 「哦,什麼東西?」左京很是好奇。 「我想給媽媽買個手鐲,那個手鐲一個壞了,媽媽還不捨得扔,用金絲了包 了一下,還在繼續用。我想給媽媽買個新的。」 「原來是這樣」左京打開手機,只見這個手鐲是當時他買給白穎的,好多年 前摔壞了,怪不得今天看到她帶著的手鐲挺奇特的,金絲環繞,卻也與眾不同。 好多年了,沒想到她還一直帶著身邊。 「好好休息吧,改天再買」左京為左過蓋上被子。 左京來到另一個房間,看到檯燈下,白穎正在在紙上,戴著耳機,寫著東西。 由於戴著耳塞,白穎並沒有察覺左京的到來。此時房間的窗戶未關,一陣海風吹 來,白穎不自覺的哆嗦了幾下。左京走上前去,脫下外衣,習慣性的披在了白穎 的身上。 白穎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來到跟前,拿下耳塞,神情複雜的望著左京。桌上 的紙,是左過近幾天畫的家人的花,還有想像的畫,白穎用一些與有深意的顏色 在上面塗抹著,一份濃情溢在畫面之外。 耳機裡含著一首歌:愛上她是為了忘了你,還是害怕一個人孤寂,不敢想你 就忘了自己,忘了傷忘了憶,和你分手和她相遇,牽她的手想的是你,閉上雙 眼吻她的唇,卻感覺是你的呼吸,以為她的甜言蜜語,能讓我又找自己,到最 後醒來卻發現,只是傷得更徹底。愛上她是為了忘了你,還是渴望愛情的甜蜜, 她的感情不能代替你,閉上眼想的是你,和你分手和她相遇,牽她的手想的是你, 閉上雙眼吻她的唇,卻感覺是你的呼吸,以為她的甜言蜜語,能讓我又找自己, 到最後醒來卻發現,只是傷得更徹底……想忘掉你的微笑,和你身上的味道,既 然忘你忘不了,愛上誰都是煎熬…… 天冷是為了告訴你,身邊人的溫暖有多重要,這句話甚有道理。「老……京 哥哥,你怎麼來了?」白穎既驚喜又驚訝的問道,緊了緊衣服,既暖身又暖心。 「噢。穎穎。有個事向你說一下。」左京用手指撓了一下鼻子,低頭的一瞬 間,目光流淌之處無意瞥見白穎纖細手腕上的手鐲。 「哦,什麼事?」白穎既期待,又捉摸不定。 「剛才我和幾個公司商談了一些具體作事宜,你的醫院再過兩個月就可以 開辦了,到時會有地方政府要員為你剪綵。設備、人員很快就會到位,一切就緒, 就等著你上任了。」左京說道。 「噢,是這個事。我還沒準備好,真擔心能不能支撐起來」白穎有點期待, 又有點失望,最後又有一點緊張。 「你可是做過副院長的,何況,還有有媽和我呢站在你身後。等到一起安好, 醫院走上正軌之後,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左京淡定邊說,邊接了兩杯熱水,遞給 白穎。 「放心?你那樣就可以終於放心了!」白穎心情有點複雜 「穎穎,說實話,今天你真的很漂亮,宴會之後,不少人也對你也很傾慕。 其實今天參加宴會的另一個事,就是希望能為你物色一個如意郎君,找到新的幸 福……」也許親情所致,還真是有些不捨,左京吹了一口氣。其實每個男人面對 曾經深愛的前妻,當她擇偶時,既有雞肋般的不捨,又有多少的不甘,還有不得 不放下。 「……這樣以來,你就可以兌現父親的承諾,終於解脫了,不用管我了,對 不對?在你內心深處,我是不是還是那麼髒,還是那麼令人厭惡?我不要別人的 憐憫。」心態不同,同樣一句話帶來的感覺也是不同,白穎眼睛有些濕潤,眼淚 垂垂欲滴,拿下耳塞後,《愛上他是為了忘了你》這首歌還在循環播放著。 「穎穎,其實你不必這樣。」左京溫柔的說道「其實,我已經原諒你了。這 麼多年來,你是真心悔過,這是可喜的。若是你繼續墮落,我們除了乾生氣和痛 惜,又能怎麼樣呢。其實面對自己不堪也是需要勇氣的,不像某些人一直不敢正 視自己。所以你不必再有那種罪孽心態。法律對犯罪懲罰尚且有刑期,現如今你 已用心去贖罪,也有限期,你不必為自己的心靈上一個枷鎖。」 「京哥哥,我知道我的罪孽深重,做過的事需要去承擔。改過自新需要正面 面對自己的過去。對不起,對不起,真的是對不起!」「想想以前,我有太多的 千不該外不該。結婚後,你總是出差在外,我們倆聚少離多,內心多少也有抱怨, 夫妻生活似乎出現了瑕疵。有人說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天使和一個魔鬼,在某 個時刻,某個人或事撞開那鎖著魔鬼的牢籠。讓心裡的魔鬼掙脫了束服,自己變 成了魔鬼的奴隸和兇手,慢慢發現自己離那顆原本純真的心越來越遠,自己說謊 也不覺得有罪,慢慢的變的麻木了,也越來越不認識自己了。我原本可以有很不 錯的人生,卻眼睜睜地讓魔鬼把自己拽得離生命的軌跡越來越遠,不斷地去傷害 一個又一個愛她們的人,最後把自己也害慘。」白穎有點痛苦的訴說著。 左京觸摸著白穎的眼淚「穎穎,事情都過去了,對於過去,我也有自身的不 足和莫大的性格缺陷,沒能及時避免一些悲劇。請收起你的眼淚,不要在痛苦的 憶往事。」 「不 ?◢|2?? ,京哥哥,有些事我要說。父親氣死之後,我留下一封信,我當時真的 沒有勇氣去擔當,所以當時我選擇了逃避,丟下你和媽媽,當時真感覺無地自容, 生無可戀,於是將自己的人生寄托在來世,寄托來世再來償還。後來,發生的一 幕幕,雖然不見,但一想到媽媽、你和孩兒,就痛的不行,只要還活著就還有知 覺。其實人生,只有今世,並沒有來世,下輩子太遙遠,來世的承諾太過縹緲。」 「當地震救災時,看到馨怡妹妹可以捨身救你不顧自己的生命時,其實那一 刻覺得自己為何不能勇敢一些。我要用自己行動來償還我的債,我生下過兒,也 是去盡一個妻子的應盡的責任,既想給你一個交代,也是給我一個交代。我生過 兒並不是要賴著你,是真心彌補一個妻子的過失」白穎手摩挲著手鐲,淚眼婆娑 的看著左京。 「人在覺悟那刻,確實非常痛苦,但是前面的路卻豁然開朗」左京看著遠處 的星星「事發之後,沒有你任何消息,通過DNA鑒定,靜靜、翔翔也不是我所 生,我當時簡直要瘋了。很榮幸,在我人生低潮之時,還有女人在守護,為了彌 補對左家的虧欠,童媽媽捨身來治療的我的生育,歷經千辛萬苦通過試管嬰兒培 育而成現在的瞳瞳,後來沒多久,馨怡為我生育了蘭蘭,讓我左家終於有後。我 又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當然,左京並沒有說他對童佳慧除了有母子之情, 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從此開始了一場痛快淋漓的復仇之路,沒想到也會像基督山伯爵那樣,不 可避免的波及到其他的人,沒想到萱兒會失去生命。有些事情的發生了,就不是 人力所掌握的了。不過,值得欣慰的是,該懲罰的收到了懲罰,能救贖的有的也 得到救贖。大仇的報之後,作為男人我何嘗不想廣納後宮,放縱的慾望,只是我 不能,不忍心辜負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自從你歸之後,這麼多年,媽媽看到 你的變化,真的非常高興,好多年沒見她那麼高興了,還有靜靜、翔翔和過兒?」 「嗯。有了他們和你,我不再孤獨,面對生活的起伏坎坷,有你們陪伴。只 要心懷彼此,即便是一個瞬間的幸福擁抱,即使只有簡單的語言,卻也體貼暖心。 家在,心不再流浪。」白穎倍感溫暖,忽然俏皮的說道「婚姻不止是愛情」。這 俏皮的樣子,消失了許多年了,如今化為久違的一瞬間。美麗的嬌容綻放著那傳 神的笑靨,讓某人突然怦然心動。 一切的愛情最終都會在婚姻中化為濃濃的親情,從此難以分清。 海風還在吹著,將桌上的畫一頁頁翻過,猶如動漫一樣。畫著,一家人開開 心心的玩樂,有爸爸、媽媽、外婆、蘭姨、兄姐妹,標題還我快樂的家。還畫 著一家人吃飯的樣子,雖然畫的比較抽像,但是看得出來很用心,標題一天最快 樂事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吃飯了。還要再船上,看到的大海,有各種魚類等等。 還有一章,畫的一個女人在暗自垂淚,標題媽媽不哭,媽媽不要怕,我來保護你。 上面有點濕潤,顯然,方才有誰的淚水滴在了畫中人的臉上。 王詩芸,最珍貴的不是金錢而是感情,最傷心的不是等待,而是無言的結局。 岑悠薇,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別人的;一個人再留戀,不屬於你,也要離開。 今夜的兩人推心置腹,解除了兩人之間的心結和尷尬,也明確了態度。 談話之後,左京和白穎準備到各自的房間,恰巧碰到風風火火的左靜跑來。 原來,左靜和左翔到游輪的底層遊玩,在那裡碰到了被別人為難的徐琳,只見徐 琳被一幫外出務工老男人撕扯著,極為狼狽不堪。一開始,左靜和左翔還真沒認 出是徐琳,在她們眼中徐琳不是這個樣子。在千鈞一髮時刻,徐琳喊著左靜的名 字求救。在左靜和左翔的幫助下,徐琳逃出了虎口。 徐琳之所以逃到國外,之前李萱詩本想作為說客去調節徐琳和他兒子的事情, 可是別人已經不信任她的話,李萱詩又想物色一個老頭陪伴其度過下半生,徐琳 不甘心、氣不過與李萱詩同窗之情決裂,負氣出走。因為名聲狼藉,遭世人冷言, 在圈內實在是待不下去了,於是跟著左京乘坐的游輪躲到國外。雖然有左京給她 的物質和機器人,但除了物質,沒有親人,孤身在海外,雖然白天表面上依舊嘻 嘻哈哈,像一個在眾人賣弄的小丑,晚上卻極度淒涼,只能在沒人時舔舐纍纍傷 痕。 徐琳與劉多年的婚姻歸於平淡,早已沒有了激情,後來與郝江化鬼混到一起, 放縱自己的餘生,最終也毀了自己的一生。慶幸的是,她的兒子在數年之後,還 牽掛著她,因為她並沒有像李萱詩那樣去害自己的親生兒子,畢竟母子之間是有 情的,緩和了兒子的關係,可是只是緩和而已,有些事情到了那一地步,並不是 一個人所能左右的,因為除了兒子沒有人肯接納她。 徐琳唯一比李萱詩好的是,當夜深人靜時有個兒子還能隔洋打個電話,還有 一個親人給她一絲溫暖。 王詩芸,最珍貴的不是金錢而是感情,最傷心的不是等待,而是無言的結局。 曾經黃俊儒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愛妻子愛孩子,對朋友熱情,對生活充滿陽 光。兩人當初也很恩愛,但王詩芸卻背叛的婚姻,理由有千千萬,還是出軌了。 精神支柱就這麼跨,黃俊儒被打擊很大,愛情觀、家庭觀在一夜之間被摧毀,變 得消極了。如果不是王詩芸出軌,他又怎麼會這樣子的。 後來,王詩芸雖一心示好,試圖彌補那毀掉的傷痕,但是黃俊儒是性格剛烈 之輩,留在腦海中只是以前的王詩芸而已。 黃俊儒一輩子未娶,王詩芸也一輩子沒嫁,一個是心被傷透,雖然王詩芸還 是王詩芸,可是在黃俊儒眼中,早已是另一個人,一個是再也找不到那樣愛她的 男人,即使她現在已經有錢了,金錢再多也買不來真情,換不來真心實意對你好 的人。 在多多結婚之時,左京、童佳慧、蘭馨怡、白穎他們來參加婚禮,黃楚韻和 王詩芸同時登台,不想讓女兒難堪,兩人和聲和氣,寒暄客套。女兒成家立業之 後,有了孩子之後,黃俊儒抱著可愛的外孫放心的笑了,自己終於可以放心的去 了。 一個夜晚,提起匕首,狠狠的刺向郝江化,要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要 為自己,為那些受害的人一個交代。郝江化雖然生不如死,但是當死亡真正來臨 時,卻驚恐萬分,瞳孔睜得大大的…… 在將要殺郝江化之時,王詩芸懇求黃俊儒:「以前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所 以才阻止你殺郝江化,現在是為了你的未來,不想你賠進去,賠進去下半生。若 是要殺,寧可我來殺。」黃俊儒不屑:「不殺此人,枉為丈夫,即使蹲監獄吃槍 子,又有什麼可怕。」「若真的這樣,我一直等你」「不需要,你早已不是以前 的你,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何必如此執著」「我執著,是因為你值得!」王詩芸 痛哭道。 陰贏離開了郝家溝,帶走了郝思凡,踢走了那兩隻狗郝龍和郝虎,讓郝 奉化一家一貧如洗,到三分地上打坷垃頭子。 郝思凡在那次衝突中,被郝江化誤傷了下體,當時並沒有引起注意。之後郝 思凡一直生活在郝家老宅,陰贏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坐實了郝思凡無生育能 力,閹割了他的思想,使他一直生活在陰影之下,視陰贏為母,即使李萱詩來看 他,那幽深的眼神空洞無光,以為路人。 至於是誰的孩子,李萱詩清楚但不能說,左京大仇得報之後,放心將郝家一 切交由陰贏處置,也不再關注,郝江化被李萱詩打擊一頓之後,對子孫後代心灰 意冷,內心仇恨所有的人,只是滿腔仇恨,無力發洩。 在上次見過郝江化之後,李萱詩再也沒有與郝江化見面。到了她與左宇軒 的故居,日昇日落過著重複的生活,重新拿起筆書寫懺悔錄。衣食住行上到也不 用擔心,因為曾經答應逝去的郝萱,左京不能食言,要贍養李萱詩。 其實李萱詩看到左京和童佳慧她們一起移居海外,尤其是童佳慧,心裡是很 不是滋味,就像曾經是自己的東西,卻被另一個人拿走了。 在最後一戰中,左京並沒有讓岑悠薇參加,而是讓她到加拿大處理一些其他 的事情。左京他們移居溫哥華之後,岑悠薇拒絕在白穎醫院裡擔任要職,當然更 不想在王詩芸那裡任職,反而要在蘭馨怡公司當一個部門管,當然她的水平和 性格,也只能當一個部門管。 在她心中,京哥哥是她唯一的親人。哎,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別人的;一個人 再留戀,不屬於你,也只能望洋興歎。不是每段情都適開花結果,默默的關注 一個人,靜靜的期盼一份可能永遠也不會降臨的感情,岑悠薇實則一直在痛苦著 自己的孤獨和失愛。 岑悠薇身世是悲慘的,最後母親莫名其妙去世,她連最後一眼都沒有看到。 趕來國內處理後事,李萱詩作為她母親的閨蜜,本來可像母親一樣來照顧這個閨 蜜唯一的孩子。可悲的是,反被李萱詩拖下水,還沒有來得及享受人生,便被人 奪取了幸福,任人凌辱,混得個爭風吃醋。 因為痛苦,所以阻止左白成雙;因為孤獨,所以不准他人歡笑。年輕懵懵懂 懂時,誤入陷阱,犯下錯誤,在慾望和仇恨中掙扎。 當她看到白穎下水時,她是興奮的,她終於可以站在制高點上來羞辱白穎, 暗罵你再女神也不過如此而已,還不是在最醜陋、最無恥的老頭胯下嗷嗷亂叫, 暗地裡嘲諷,你白穎這婚紗穿的可真不純潔 ?3?| ,真心黑啊,你這老公喊的真是賤到 了骨頭裡了;同時也是心痛的,看到曾經的青梅竹馬被白穎背叛,還癡癡的愛著 這個「妻子」,為癡情人所不值。 她心中充滿著嫉恨,她要報復所有這些淫娃蕩婦,報復那條害了她母親的郝 老狗,在某個時間點最終燃燒了那復仇的火焰。 在上次見過郝江化之後,李萱詩再也沒有與郝江化見面。到了她與左宇軒 的故居,日昇日落過著重複的生活,重新拿起筆書寫懺悔錄,誰又能讀懂她莫名 的心呢。衣食住行上到也不用擔心,因為曾經答應逝去的郝萱,左京不能食言, 要贍養李萱詩。其實李萱詩看到左京和童佳慧她們一起移居海外,尤其是童佳慧, 心裡是很不是滋味,就像曾經是自己的東西,卻被另一個人拿走了。 白穎最終獲得了左京的原諒,被重新接納,不過只能作為親人而不能作為妻 子了。對於白穎來說,出軌給她帶來的代價是慘痛的,不僅失去了至愛的父親, 也失去了婚姻和家庭,失去了名聲和事業。當漂泊在外時,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她會無端的很想一個人,想像著他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就站在街角的咖啡店旁邊 或是在夢中的某個地方。讓人欣慰的是,在其內心之處尚存一絲羞恥之心,再加 上一點點不甘心,最終她用自己的行動,勇敢的去面對,償還自己的情債,去慰 藉受傷者的心。最為幸運的是,她的母親是童佳慧,在為她擔當。 在左京落寞的時候,童佳慧撐起了這個家,成為這個家的精神脊樑。在人生 崎嶇坎坷的道路上,童佳慧和左京相依相靠一路走來,兩人的關係已遠遠超過李 萱詩和左京的母子關係,超越了一般的母子之情,勝似男女之情,正所謂「養母」 勝親母,患難見真情。從衡山夜話,雪夜偷吻,臨別托付,法庭力挺,獄外送別, 在大草原時,彼時彼景,千言萬語無盡處,情到深處自然濃,最終衝破了禁忌。 後來,有了瞳兒,穎穎也終於歸,有了穎穎這層關係,再加上馨怡也是左京摯 愛,是他的妻子,所以她並不奢望其他。其實,一個人擁有獨立人格時才更有吸 引力特別是當女性身上貼上獨立的標籤時,總能給人一種堅強且可貴之感。女性 獨立,有時候是魅力,更是實力。可惜的是,李萱詩,她曾經可以做女王一樣的 女人,沒必要非給誰做王妃,刻意的去討人喜歡,折損的只能是自我的尊嚴。 蘭馨怡,一個忠貞勇敢的姑娘,不愛可以逃婚,為愛可以犧牲。她感激童佳 慧,是童佳慧注入大量資金拯救了她家企業,她感愛童佳慧,是童佳慧給予了兒 時失去的母愛。她在他人的幫助下,用心經營者Umrella公司,它不僅 是她父母的心血,也注入童佳慧和左京的心血,後來這個公司在兒女的手中更加 發揚光大,至於這個公司最終走向如何,就不是她們這輩人考慮的了。 童佳慧、蘭馨怡是左京最重要的女人,當然還有白穎和孩子們,有人問他, 若游輪失事,先救誰,他說我不能保證先救誰,但我能保證是,我是最後一個走 的。 數年後,大洋彼岸,溫哥華一處,有山有水,山上有別墅,高大但不奢華, 水上有木屋,古樸卻不簡陋。 沙灘前,那隻小木屋,隨著光線的變化,每天變換著光影,時而絢爛活波, 時而靜謐傳神。每日聽著海浪的情話,寫下那些醉人的故事,天藍海碧,日昇日 暮,趕海逐浪,歲月如歌,收穫塵世的幸福。有海的地方,總有些閒適與隨意。 海獨有一種治癒的能力,面對寬廣而舒適的藍色時,會感到人突然那麼渺小。聆 聽海聲,感受心聲,可以撫慰著心上的舊傷,可以拓寬自己的思路。 一天,陽光懶懶的爬上窗戶,小木屋露天陽台處,童佳慧憑欄而坐,捧一本 閒書,倒一杯清茶,偶爾抬頭看看可愛的孩子們,托著俏臉思著什麼,那種眼 神和儀態,顯得十分高貴典雅。 徐琳不時宜的笑臉恭維,說童佳慧比李萱詩怎麼怎麼好,說李萱詩少女、 青年、中年之事,對童佳慧羨其實慕嫉妒恨。 童佳慧對此,付之一笑。 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嫉妒本身就是一種仰望,是一種非本心無奈的讚美。 眼光飄蕩之處,男孩子在海灘上玩耍,堆砌城堡,女孩子在淺水處踩著浪花。 漲潮了,一波又一波的白頭浪連綿不絕地衝向寬闊的沙灘。「姐姐,走,咱們去 衝浪」蘭馨怡抱著衝浪,拉著白 找◢?請? 穎的手。岑悠薇倒是很積極,吳彤和何曉月倒 是有些切切的,她們並沒有學過這個。 沒過多久,幾位佳麗換上了衝浪衣,光著白白的腳丫子,跑到大海裡。有的 還在奮力地在滑上划水。有的早已踏上了浪頭,駕浪前行,動作靈巧而優美, 體驗著與海浪搏擊的快感,與海浪完美追逐,領略那征服的刺激。 此時此景,絕美景色,絕美佳人,相得益彰,美如畫…… 當夕陽西下,一道彩霞鋪在水中,隨波蕩漾,好似在訴說著什麼。 正文 【郝叔和他的女人】(番外) 作者:天堂男根 字數:3578 予人玫瑰手留餘香,希望您高抬貴手點一下右上角的舉手之勞 。 您的支持 是我發帖的動力,謝謝 ! ************ 郝叔和他的女人(番外篇3) () 童佳慧萬萬沒想到,女兒白穎果然背叛了左京,竟與無是處的郝江化勾搭 在起!目送他倆偎依著進入酒店,光天化日之下,郝江化那只鹹豬手明目張膽 地摩挲白穎的俏臀,童佳慧不由惱羞成怒。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褻瀆我女兒!」童佳慧咬緊下唇,暗自狠狠罵道。 「哼,今天讓我逮著,非得叫老白拔掉你身上那層人皮!還有左京,他們父子絕 不會放過你這個老東西」 然而,隨後女兒的個親暱的舉止,讓童佳慧徹底震驚了。只見白穎都起小 嘴,在郝江化右臉上,蜻蜓帶水地輕輕吻。那神情,寫滿女兒家幸福,壓根沒 有絲毫不快。唯可能的解釋,便是女兒不知廉恥,動向郝江化投懷送抱。 「穎穎向來冰清玉潔,品味甚高,怎麼可能看上郝江化這樣的糟老頭?況且, 郝江化可是她老公的繼父,看上誰萬萬不能看上他呀莫非,穎穎像她婆婆萱詩 樣,中了郝江化的毒?」童佳慧內心味交雜,時之間拿不定意。「真要 如此,肯定不能告訴老白和京京,殺了郝老頭子事小,破壞女兒女婿的婚姻事大。 為女兒著想,我定要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維持女兒女婿的美滿婚姻, 又能讓女兒遠離郝江化不行,我得私下找女兒好好談談,規勸她與郝江化劃清 界限,頭是岸。」 想到這裡,童佳慧毅然點點頭,長長地吐出胸中口悶氣。 當天晚上,女兒到家中,童佳慧裝作若無其事樣子。次日下午,左京從南 非出差返。如此波瀾不驚過了十天半月,白穎說要去蘇州參加個醫學研討會, 三天後來。童佳慧聽罷,眉頭皺,計上心來。 「媽陪你起去,倆人做個伴。正好借此機會,游游西湖,賞賞春色,」童 佳慧笑語盈盈地說。 其實,醫學研討會只是個幌子,與郝江化去蘇州幽會方為真。原本白穎早做 好計劃,哪只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得已只能更改。 「媽真是,想游西湖,什麼時候去不可以,偏偏選擇這個節骨眼上,」白穎 暗想。「唉,看來我與郝爸爸的事要吹了。也罷,那就忍忍,等左京出差再見機 行事。不知怎麼,現在滿腦子都是郝爸爸,就連跟左京做愛時,也把他想成郝爸 爸。只要想到郝爸爸,下面便濕得塌糊塗」 這廂陷入慾望泥沼,不可自拔,個兒埋怨母親;那廂急於斬短情愫,愁眉 不展,個兒數落女兒。真應了那句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廟廟有座難過的坎。 如此這般,母女倆到蘇州第個晚上,童佳慧便向白穎攤牌了。當然,白穎 的本能反應,便是失口否認。於是,怒之下,童佳慧如實說出那次目睹她和郝 江化去酒店開房情形。這下,白穎即羞又愧,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不過, 嘴巴上卻不願鬆懈,狡辯說她只不過同郝江化起上酒店休息,倆人開了兩間房。 女兒冥頑不靈的固執,氣得童佳慧臉色陣青陣白,呵斥道:「那你們倆 抱那麼緊幹嘛!光天化日之下,你和郝江化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你以為我瞎了 眼,沒有看到嗎?你要是繼續冥頑不靈,不聽勸告,就別怪我不念母女情分!」 白穎鼻子酸,眼淚滑落,埋首嚶嚶抽泣。童佳慧不由軟下心來,走向前輕 輕撫摸著女兒秀髮,和顏悅色地說:「人無完人,豈有不犯錯道理?知錯能改, 善莫大焉。媽知道,你定受了郝江化蒙騙,才走到這步。聽媽的話,現在 頭為時不晚。你要快刀斬亂麻,與郝江化劃清界限,重新全身心投入到左京那邊。 京京是個好孩子,那麼愛你,畢竟他才是你生幸福的源泉。好女兒呀,你可要 想清楚,千萬不能糊塗下去。」 白穎止住抽泣,思慮良久,方輕聲道:「做了這等茍且之事,女兒實在沒 顏面見你。媽,請你原諒我吧。」說著,跪下來,淚流滿面。 童佳慧以為女兒已誠心改過,不由倍感欣慰,雙手扶起她,擁在懷裡細細開 導。誰知白穎中毒太深,這不過是她的權宜之計,暫且穩住母親而已。從蘇州 北京沒多久,白穎就把母親撞見自己姦情的事,五十告訴了婆婆李萱詩。李 萱詩心下也很著急,她太瞭解親家母性情,心知肚明紙終將包不住火,於是把牙 咬,性鋌而走險。 (二) 「穎穎,你聽媽說」李萱詩開門見山。「要想不被人揭發,最好的辦法, 就是把他拉下水。媽的意思,你明白嗎?」 「媽,你直說吧,」白穎屏住呼吸,顆心狂跳不已。 李萱詩潤潤喉嚨,繼續往下說:「要長久藏住咱們的秘密,眼下只有把親家 母拉下水。換句話說,就是讓江化把你媽辦了,讓你媽也成為江化的女人,同咱 倆樣,死心塌地跟著江化。」 聽完婆婆的話,白穎不禁陷入深深的沈思中。這刻,她想起了父親白行健, 他那麼愛自己的母親,而母親也是那麼深愛著自己的父親。如今,為了自己不可 告人之目的,她卻要破壞父母的美好姻緣,成為千古不孝女兒。想到這,股沈 重的罪惡感,把白穎壓得喘不過氣來。 「還有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你向親家母誠心悔過,從此跟江化分道揚鑣, 老死不相往來。你媽念及母女情分,或許,便會把這茬事永埋心底,」李萱詩抿 口香茶,細細品味。「採取哪種方法,做與不做,全在你,媽只是為你參謀而 已。」 白穎望向窗外,輕啟朱唇緩緩道:「三年多感情了,此時離開江化,我自認 做不到。何況,江化才是我倆娃兒的親爹。要是可能,我寧願選擇跟左京離婚, 哪怕只是做江化身邊個小妾,也好過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媽,你替我選擇吧 」 李萱詩端詳白穎片刻,點點頭,安慰道:「你的心思,媽全懂了。事不宜遲, 我們跟江化碰下面」接著,湊到白穎耳朵邊,壓低聲音交待番。 經此商量後,又過了個把月。童佳慧見女兒門心思放在老公和孩子身上, 也就放鬆了警惕。某天夜裡,家人正用晚宴,白穎話鋒轉,笑嘻嘻說:「媽, 下個月初,我婆婆的公司要舉辦六週年慶禮,你陪我們起去吧。」 「你同左京去就是了,幹嘛叫上你媽,」白行健瞪女兒眼。「多大點事, 不至於發動咱全家跟著喝彩吧。」 「爸,我那天有事,去不了,」左京扒拉口飯。「讓媽陪穎穎去,她倆做 個伴,我們也好放心。」 童佳慧原本不想出面,可讓女兒只身前往郝家溝,她個不放心。於是性 性說道:「臭丫頭,你婆婆家雞毛蒜皮的事,都讓你牽腸掛肚,魂牽夢繞。哪 唸唸你爸媽家的經,我就要燒香拜佛了。」 「媽,瞧你說得什麼話,」白穎小嘴都,氣呼呼的樣子。「婆婆也是媽, 身為左家兒媳,豈能不掛著婆婆?再說,爸媽家的大事小事,人家照樣件不落 掛心頭呢,並不分彼此。」 「行了,行了,別逞口舌之爭了,」白行健不耐煩地揮揮手。「既然左京不 能去,丫頭又非去不可,那麼你們母女倆起去。早去早,參加完慶禮便, 不可滯留!」 「遵命,父親大人」白穎裝模作樣鞠躬,調皮地擠擠眼睛,逗得左京 捧腹大笑。 童佳慧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暗自想道:京京這孩子,楞個粗心大意。自家 女人被郝江化睡了,還全然不知。明知郝家溝乃淫窩欲窟,還不陪穎穎同去,小 心照看著。到底是工作重要,還是如花似玉的妻子重要?罷了,我這個當媽的人, 就小心幫他看管著穎穎吧。 觀看到此,列為可知,童佳慧完全出於片疼愛女兒的慈母之心。不曾料, 她的慈善之心,到頭卻換來女兒的羞辱之意。此次去郝家溝,母女倆雖然只住 個晚上,即匆匆飛北京。然而,正是這個晚上,童佳慧掉入了精心設計好的 圈套中。說白點,晚上睡覺時,女兒在她喝水的杯子裡下了迷藥。除此以外, 白穎還親手錄下郝江化奸辱母親的視頻,交給李萱詩。 翌日清晨醒來,童佳慧雖然略感下體不舒服,卻只當昨晚做了場春夢。此時 的她,早被女兒蒙騙住雙眼,根本不會往壞處想。當然,拿到童佳慧的不雅視頻, 僅僅是李萱詩計劃中的第步。接下來第二步,她要讓童佳慧乖乖登上她們的賊 船。 在這場三個女的遊戲中,郝江化成了最大的贏家,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朝 思暮想的女神。而且,按照計劃,用不了多久,童佳慧就會淪為他胯下的女人。 像李萱詩和白穎樣,差之即來,揮之即去,供他肆意狎玩。 「白老頭子,白老頭子,你向來瞧不起我,不拿正眼瞧我郝江化。如今可曾 知道,老子不僅把你寶貝閨女玩了,而且把你漂亮老婆也睡了,哈哈,」郝江化 翹起二郎腿,悠閒地吐出口煙。 (三) 不知怎地,近段時間以來,童佳慧總感覺背後有雙眼睛註視自己。等她頭 看,卻發現什麼人都沒有。 「也許工作壓力太大,所以才會疑神疑鬼,」泡在舒適的浴缸裡,童佳慧自 言自語。「這是更年期的症狀麼?不如明天抽空,上醫院檢查下身體。」 浴室的門應聲而開,白穎端著杯香氣沁鼻的人參茶,款款走進來。 「媽,你不是口渴麼,我給你泡了杯參茶,」白穎蹲到浴缸邊,笑容甜蜜。 「謝謝你,穎穎,」童佳慧露齒笑,甚感欣慰。「辛苦你了。」 「辛苦什麼,舉手之勞而已」白穎眼珠子骨碌轉,湊到母親耳邊,賊 笑著說:「媽,我們起洗鴛鴦浴吧。女兒給您搓背,就當女兒孝敬您老人家, 嘻嘻。」邊說邊動手褪盡衣縷,然後扮副鬼臉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