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醜聞》 正文 【醜聞】(一) (一) 「飛機即將起飛,請乘客們記好安全帶,請勿在走道內走動。並將手機,無 線上的電腦關機或關閉絡信號。祝大家飛行旅途愉快!」 機艙內的廣播正提示著飛機即將起飛,看著身邊空姐窈窕的身姿和溫柔的微 笑,初次乘坐飛機的旅客們的情緒逐漸地穩定了下來。而我則坐在緊臨艙窗位置 ,微瞇著雙眼,作養神狀。 我叫黃膺。性別男,今年十八歲;身高一米八、留寸頭、五官基本端正、 面容還算硬朗。目前就讀於PLA石城國際關係學院國際戰略研究專業,大一軍 校生。 前些天,學院開始放暑假了。這對於我們幸苦了一學期的大一生來說是一個 再好不過的消息了。因為聽那些大二大三的學長所說,在校四年只有大一這一個 暑期是放假的。其它的暑期安排不是下基層連隊當兵;便是到某革命老與老 人民同吃、同住、同勞動。想放假休息?門都沒有! 於是,我們幾個在學院隊裡要好的同學在放假後都沒有按時家,而是一起 去兩皖省最著名的橘山風景遊玩。到今日才相互作別,各自返家。 「嗚」 飛機開始轟鳴著起飛了。我能感覺到很強烈的推背感,耳膜因為氣壓的關係 開始有些不適的症狀。但很快,身體素質不錯的我就適應了。眼還睜開,扭頭看 著窗外,看著它持續爬高,地上的萬物變成螻蟻一般的大小,而後消失在視野之 外。 沒過多久,飛機穩定了下來。今天的天氣似乎挺不錯的,機艙外幾乎沒見到 一朵白雲。我轉頭,又閉上了眼睛,想著家鄉,以及近半年沒見的親人,朋友 我生長在華夏最繁榮地之一大河三角洲域的吳西省三湖市的一個軍 人家庭,祖父姓黃名澤遠,抗日幹部出身,戎馬身涯幾十年。最高職務曾擔任P LA野戰軍駐吳西省部隊的參謀長。八十年代中期離休,享受正軍級離休待遇, 至今仍然健在。祖母則早在我還沒出生的文革末期就去世了。 祖父祖母育有三個子女;長子黃安國、次子黃定國、三女黃風鈴。而我的父 親,正是黃安國。而他,也早已不在人世。 他犧牲的時候我剛上小學。懵懂的我只記得開追悼會的時候來了很多人,特 別是當時還穿橄欖綠顏色制服的警察是的,我父親是一名警察。 後來我才瞭解他的犧牲原因:從部隊轉業,成為警察,並擔任縣級GA局 刑警隊副隊長的父親在進山圍捕武裝搶劫團伙的過程中與另外一名幹警遭遇了團 伙大股的襲擊。以二對七的情況下,父親和那名幹警雖然都犧牲了。但還是擊斃 了三個劫匪,打傷了一個。後來剩餘的團伙成員也在次日全部成擒,無一漏。 再後來,父親和那名幹警都被追認為烈士,GA部二級英模。 父親犧牲後,我和母親成了烈屬。當地的三湖市委市政府為了照顧我們母子 ,以及安撫痛失愛子的祖父。將原本在一所中學做體育教師的母親,調至市政府 辦公室工作。不僅如此,還提拔她擔任某科室副科長的職務。從此,母親來了個 華麗大轉身,一舉從一位普通的教師變成了一位政府機關公務員,隨之開始了她 的仕途身涯。 母親姓趙,單名一個荷字;到今年正好四十歲,三湖市江口縣茶陵鄉人。長 相嘛不能說傾國傾城、閉月羞花;倒也算得上秀麗端莊、慧而不媚了。一頭烏黑 順滑的簡約中長髮、柳眉細長、杏眼柔亮;加上精緻挺拔的鼻樑以及豐潤的朱唇 結在一起看,當真是賞心悅目。即便眉眼之間那微縷因年歲增大,而出現魚尾 紋也無法破壞,反而更增添了一股成熟女性的典雅氣質。 或許是年少時在體校練過田徑,喜好此道。所以多年來一直堅持身體鍛煉, 身高足有一米七的她也沒見和那些提前發福的中年婦女一樣身材臃腫。普通的女 式公務套裝穿在她的身上凹凸有致,依然還能夠勾勒出絕佳的S型架勢來。特別 是那雙筆直修長、更兼豐腴的美腿,如果搭配上高跟鞋和絲襪走在大街上,頭 絕對是分之九十以上。據說三湖市的官場中流傳著那麼一句話:「全三湖三十 五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女幹部裡,就數趙荷最漂亮!」 自從她步入宦海以來,雖說她兢兢業業地努力工作。但身為一名女性幹部, 特別還是姿容出眾、文君新寡的女性幹部,被流言蜚語所擊中是在所難免的。特 別是一開始在市政府辦公室工作的那一年多的領導之間的曖昧之事便開始流傳與政府大院的每個角落。 好在很快,市紀委便介入調查,抓了幾個帶頭傳流言的人進行嚴肅地處理後 事情就慢慢平息了。與此同時,母親也重新再婚,對象是我父親生前任刑警隊副 隊長的那個郊縣武警縣中隊的指導員衛佐民。 可能是因為工作性質相同、加上倆人性格相近、又在同一個縣工作的關係, 衛佐民和我父親的關係非常不錯。我很小的時候他就帶著自己的妻子兒子經常來 我家串門。兩家一起吃飯、聊天、郊遊的事舉不勝數。但從我父親犧牲開始,厄 運似乎也被他家繼承了。就在我父親犧牲後近一年的某日,衛佐民的妻子因為一 起重大交通事故重傷。在醫院裡與死神抗爭了十數天後,終究還是離開了萬分痛 苦地丈夫以及年幼的兒子,撒手人寰。 兩個原本都很幸福美滿的家庭各自失去了一位親人。這讓妻子去世後不久就 調入市,任武警大隊副教導員的衛佐民與我母親在一次碰巧的偶遇後都唏噓 不已。 倆人彼此本就算是熟識,也許是同樣經歷過那種痛苦的人可能更會彼此瞭解 吧。漸漸地,他和我母親開始接觸了起來,正式談起了戀愛。並在半年後徵得了 我祖父的同意,領證結婚。就這樣,兩個本來破碎的家庭以這種方式組在了一 起,開始新的生活。 婚後,在他倆的共同努力下。我和衛佐民的兒子逐漸地習慣了新的家庭。衛 佐民視我如同己出,十分疼愛;而我母親也同樣對待他的兒子,從無苛責薄待。 等我們大了一些,也都很自然的叫他倆爸爸媽媽。而不是早前各自稱呼叔叔阿姨 了。 家庭生活要過,工作也無法隨意丟棄。因為他倆工作忙的關係,從上高中開 始我便寄住在離學校近的祖父家。同樣,衛佐民的兒子也和我一起住在祖父這裡 、祖父十分認同衛佐民,認為他這人孝順,不管多忙都會抽空跟母親前來探望。 而且工作認真努力,跟祖父談起自己的工作也像跟上級匯報一樣,有有眼。( 呵呵,離休的老幹部本人見過的基本都這樣,喜歡聽人匯報。以此來慰藉一下失 去權力的心靈。)於是乎對衛佐民的兒子祖父便愛屋及烏,視如已孫。 如今,這樣的日子已過去十年。四十三歲的衛佐民已經官至市武警支隊的政 委,上校軍銜。母親趙荷則在我考上軍校的去年夏天升任市屬高新科技開發黨 工委副書記兼管委會任,級別正處。由此可見,倆人都處於事業的上升階段, 加上我放棄了因為生父是烈士的緣由可以保送公安院校就讀的政策,自己考入軍 校。似乎一切都很完美。 可惜不對,現在令全家最頭疼的一個便是衛佐民的兒子,我那個雖無血緣關 系,但有法定關係的衛寶峰。 衛寶峰今年十六歲了。現就讀於市滄雲私立學校,高一年級。可能祖父太寵 溺他的原因,初中開始這小子就不好好唸書,跟著學校高年級的混混們廝混。每 次衛佐民教育無果後要揍他,他就很聰明地跑到祖父那裡求救。祖父也會笑呵呵 地勸阻衛佐民,還經常說一句話。叫做「膺兒可教,寶峰可愛!」(著祖父把 自己當老蔣了,唉) 直到初三上半學期的某次,因為泡妞惹出來的事端,他跟著一大幫人帶著鐵 棍、鋼條西瓜刀去和會上的流氓團伙打群架。結果流氓團伙中有人動用了自製 的火藥槍,開槍打死了一個他班級裡一起去的同學。這下子事情鬧大了,到後來 流氓團伙被當作黑會該判的判,該槍斃的被槍斃;參加群架的學生也都一個沒 跑,全被學校紀律處分。其中處理結果最嚴重,要求讓他們轉校的三個人中,就 有他衛寶峰。 衛佐民以及我母親本來還想動用關係,為他保住在這市重點初中繼續就讀的 名額。結果事沒辦成不說,衛佐民還因此耽誤了晉銜大校,官升副師的機會。 夫妻倆面對這個結果都十分無奈,只好花大價錢,把他安排進了整個三湖市 最好的滄雲私立學校。這學校的年級是從幼兒園一直到高中的,寄宿制,學生半 個月才可以家一次。而且讀高中國際班的話還不用高考,高二結束就要準備出 國留學了。於是中考分數剛下來,考分慘不忍睹的衛寶峰在衛佐民以及我母親的 再次花錢下進入了高中國際班 「唉!這傢伙不知道這半年過的如何,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好歹我也是他 哥呀!」 不知不覺間,飛機就降落到了三湖市的機場。拿了行李出機場通道,我沒有 選擇乘坐機場大巴,而是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在車內取出聯想I6手機開機 ,無聲自語的我看著屏幕上閃出的幾條短信。全都是和我一起去橘山風景遊玩 的同學報平安歸家的,沒有家裡人給我來電或者發信息。 「到也是,來前我都沒跟他們說具體什麼 敲了下額頭的我在一一復同學之後,便撥通了母親的私人手機號碼。領導 幹部嘛,基本都是兩個以上的手機。一個公開,另一個則是和家人聯繫用。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母親的私人手機關機了。我沒有遲疑,而是很快的打她的公開手機。 「小膺你好,請問有事嗎?」電話那頭傳來的母親的專職通訊員小鄭的清脆 音。 「鄭姐好!」對她很熟悉的我調整了坐姿「我媽在你旁邊嗎?我已經三湖 了。」 「哦,是這樣,趙任中午的時候和我說有些私事要處理。所以現在她不在 單位。」鄭姐的語氣很是熱情「那要不我派輛車子來接你?你現在在什麼位置? 」 我客氣地婉拒了她的好意,隨即掛斷,又繼續打衛佐民辦公室的電話。結果 被告知他去下面視察部隊去了。然後我再打家裡的座機電話,一樣沒人。最後郁 悶地我給衛寶峰打,誰知這傢伙手機倒是沒關,可響了半天都不接。 眼看就快到家裡的小了。把家裡鑰匙落在寢室的我只能讓司機轉道,駛向 位於市東北部的XXXXX部隊干休所。那兒,正是我祖父黃澤遠的居住之處。 車子很快就到達目的地。交完車資的我提著行李來到干休所門口,跟傳達室 認識的警衛戰士打過招呼後便向內部走去。 花了大概十五分鐘小樓裡。頭髮花白,身材中等,看上去精神十分健旺的祖父正端坐在一棵枝葉繁 茂的樹下,樂呵呵地望著我。 見此,我顧不上擦拭一下額頭跟脖子因天熱而沁出的汗水。在將行李交給保 姆李嬸後便幾步行至祖父身前,笑道:「爺爺,我來了!」 「好!好!」祖父邊笑邊示意我坐下,眼神則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身影。好一 會才道:「嗯比春節來時更精神了!看來在學校沒放棄身體鍛煉!」 「爺爺。」我喝了口李嬸端給我的冰鎮綠豆湯,道:「我們學校不光學習 知識,每天還要進行大量的軍事基本技能訓練。」 「臭小子!」祖父作弄似得彈了下我的額頭「別跟我打馬虎眼!你爺爺我可 還沒得老年癡呆!這個你上過春節的時候就講過了。現在你給我匯報一下,這 學期具體在學校學到了什麼。」 「好的。」我坐正了身子,雙手放在膝處,一副向上級作報告的嚴肅神色, 聲音洪亮、清楚「報.BZ.WAng告參謀長同志,PLA石城國際關係學院國際戰略研究專業, 大一軍校生黃膺對您作如下匯報;本學期我專業就開展有關國際戰略形勢、全球 安全、世界政治經濟和地問題的研究。具體研究學習成果如下」 我慢慢講,祖父靜靜聽,並不時發問。很快,局面就變化為我聽祖父講。當 然他講得還是那些我從小就聽過無數遍的有關於他自身的戰鬥故事。老人家行伍 數十載,人生的輝煌經歷全鐫刻在了那段歷程當中。金戈鐵馬、氣衝霄漢,現今 的人們怎會深刻瞭解到這些當年參加革命的老人們所經歷的一切呢? 夏日的午後陽光炙烈炎熱,可我和祖父都沒有動。藉著那棵樹的蔭蔽,祖孫 倆一起交談,一起歡笑。直到太陽逐漸西沉,晚霞映滿天空之時,一陣手機鈴聲 才打破了這和諧的氣氛。 是我的手機響了,拿出一看,我便沒好氣的接起「寶峰!你這傢伙又跑哪兒 去了?我下午打你電話都不接!還有,我已經到家了,不過在爺爺那裡。你等會 也給我過來。」 「嘿嗯咳哥呀,唔哦!你來啦!嗯嗯!那我等會過 來」這傢伙也不知道在幹啥,其言語無序令人一聽就明。聲音雖輕,卻明顯 帶著一股顫動,好像很舒爽似得。 「好了,先這樣。」因為祖父在旁,我也無法再對衛寶峰細問。於是掛斷電 話後又跟祖父聊了起來。 直到天色基本暗下,我和祖父也起身向屋內走去。這時候院外同時傳來了轎 車行駛而來的聲音。沒等我們祖孫倆過身子,車子已在院門外停下。一陣關門 後,從外面就一前一後,進來了倆個人。 當先進院的是個身高一米八六,留著一頭斜劉海短碎發,五官稜角分明,肌 肉線條出色,同時滿臉痞樣卻又有幾分稚嫩參雜的帥氣大個男生,他就是衛寶峰 。 後面的那位,身姿挺拔豐潤,容貌秀雅端莊;上面一件荷葉短袖銀扣白襯衫 、下面直筒米色長褲加棕色尖頭細高跟鞋;髮梢過頸,隨意搭在雙肩;左腕處的 浪琴嘉嵐系列女表在朦朧月色的映照下熠熠生輝,這樣的搭配使得她整體看上去 顯得簡約而不失大氣,時尚而不張揚。這位,便是我的母親趙荷。 「媽,你怎麼和寶峰一塊兒到了?」頗為詫異的我連忙問道。 「嗯,我開車過來的時候半路上碰到,所以一起來的。」母親邊走邊應著 我的問題。 「下午到的時候我打過你的私用手機」和她並排而行的我聞著其身上散 發出的淡雅香水味不禁心曠神怡,連後面的話也沒在說下去。 「是這樣,下午你舅舅讓我去他那兒。說有點事兒要托我辦,這不忙了一下 午。手機沒充好電,自動關機了。後來我單位,小鄭告訴我你來了。本來要 打你手機的,後來想想你應該在這兒,就過來了。」她的答很快,似乎早就知 道我會那麼問。 「那事情搞定了沒?」聽完解釋的我關心起還在江口縣做生意的舅舅來。 「嗯。」她微微點頭,然後和祖父問好。又用眼神示意我以及正在祖父身側 討巧賣乖的衛寶峰趕緊進屋。 「哥,嘿嘿」剛才沒顧上和我說話的衛寶峰衝我笑了笑。臉色看上去頗 不自然。 我抬手在其胸口拍了下「你小子剛才肯定沒幹好事!」 他沒答,只是眼神閃爍的躲著我。 「行了,你倆快點進來。別讓爺爺站在外頭。」母親的話語打斷了這僅有幾 秒的沉寂。祖父也招手讓我們進去,四人在李嬸的服侍下分別落座。一盤盤早已 烹炙好的佳餚美味被陸續端出。祖父還拿出瓶平時一般不喝的茅台飛天酒,說要 和我好好喝幾杯。衛寶峰見此也躍躍欲試地想喝,結果被母親以還沒成年為由阻 止了。搞得他很沒面子,看了一眼母親後低頭不住地嘟囔著什麼。 沒一會兒,接到消息,已經返市的衛佐民也來到了這兒。身材跟衛寶峰 一樣高大,容貌儒雅的他見到我後十分高興。吃飯間隙他詢問了我在學院的表現 ,並囑咐我戒驕戒躁,在裡面刻苦學習,爭當優秀學員。 「瞧瞧你哥,熊孩子!」已經喝下了數杯茅台酒的衛佐民看到正沒滋沒味的 喝著果味飲料,有一筷沒一筷的挑吃菜餚的衛寶峰。頓時便大聲訓斥道:「你為 什麼不向你哥看齊!成天不正經上學,東混西混的!交了那麼多錢去上那個國際 班還和以前一樣。你倒是說說,你今後想怎麼辦?想幹嘛?!」 「才十萬塊不到,瞧把你給小氣的!還政委呢!」態度憊懶,撇著嘴話的 衛寶峰還轉頭沖祖父嬉皮笑臉道:「您說是吧?爺爺?」 祖父樂呵呵的,沒有應他的話。而是跟衛佐民講道:「小衛,孩子年紀小 的時候淘氣一點是沒多大關係的。再說人和人怎麼能都一個樣呢?膺兒懂事好學 是他自己的本事,寶峰性子活躍一點很正常。我們不能束縛人性,只能加以有效 的引導。不然一味強壓,是會出事地。這一點,我想你作為一個搞政治工作的, 應該很明白吧。」 「理解萬歲!謝謝爺爺!」聽到此,一臉與有榮焉的衛寶峰端起酒瓶給祖父 把空杯續滿。 「可是伯父,上次這熊孩子」 「我知道。」揮手打斷衛佐民話的祖父呷了一口杯中酒,邊味邊道:「和 人打架是不對,但要看是什麼人。和流氓地痞打,我覺得就沒錯。對待這樣的 壞分子,身為軍人後代,就該勇敢地和他們作鬥爭!」 「佐民,行了。少說兩句。」見衛佐民還想出言的母親也搶在他之前道:「 等他在大些就會知道事理了。」此話說完,她轉首面向衛寶峰「寶峰,能做到嗎 ?」 「能,當然能了!男人怎麼能無能呢!」衛寶峰曬笑著,抬首直視著母親。 「噗」正喝著湯水的我被他這話給弄得狼狽不堪。抬眼望去,衛佐民伸 手摀住前額,腦袋微微搖晃;母親也是螓首低垂,白皙的頸項間早已是殷紅一片 了。衛寶峰則拿起酒瓶,搖頭晃腦地小口偷喝著。只有祖父的放聲大笑,還蕩 在餐廳內 一個小時以後,一家四人告別祖父。乘坐由沒喝酒的母親所駕駛的她私 人購買的大眾速騰轎車歸家。 「好像你又換了車載香水。兩星期前我坐你車時不是這種香味啊!」坐在副 駕駛位置的衛佐民好奇地問著母親。 「哦,上次買的那個保質期過了。」母親答道。 「這味道太濃,還是上次那個清香。」衛佐民鬆掉了軍裝上的風紀扣,頭靠 在座位上。 「我也有同感。」坐在衛佐民後面的我也出聲應和「媽,你不是不喜歡過於 濃烈的香味嗎?」 「偶爾換一換口味嘛!」母親似乎是被這個問題困擾了,遂輕嗔薄怒道。 見此,我不再發問,偏首望向車窗外。那兒五光十色、熱鬧非凡。 「呼呼」 我和衛佐民以及母親都被這輕微地鼾聲所吸引,轉眼一瞧。原來衛寶峰因多 喝了幾口茅台,不勝酒力,已經醉倒了。 「這熊孩子」衛佐民苦笑著搖頭。然後問母親「最近老師沒來告狀吧? 」 「沒。」 母親答此話時,剛好穿過幾盞損壞的路燈。所以我從反光鏡那兒,只能看 見一張模糊不清的嬌顏。(未完待續) 正文 【醜聞】(二) (二) 睜開眼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不用拉開窗簾我也知道外面的天空一片燦爛 。盛夏濕熱的空氣因空調已經自動關閉的原因滲透到了臥室裡、被窩裡,還有我 的皮肉,甚至骨頭裡。 起床、穿衣、疊被、洗漱、吃早餐。我保持著在軍校的習慣,完成這一切僅 花了不到二十分鐘的 衛佐民和母親已經去上班了。我環視著這四室兩廳兩衛,面積近兩平米, 各種家電齊備,裝修頗具現代化的公寓。公寓所在的小,是前年剛開發的專為 政府機關人員居住的住宅。其地段、環境在市內算得上數一數二。同樣面積 的一套商品房,現今在市裡的價格已經超過兩萬了。而那時母親和衛佐民所出 的錢,僅僅四十餘萬。我想,這便是人們一邊憎惡權貴,一邊自身又拚命攥取權 利的原因吧! 「@の■◢」 一陣吵雜怪異的手機鈴聲讓我中斷了胡思亂想。是衛寶峰的手機,這傢伙似 乎還在自己的房間裡酣睡。鈴聲沒響多久就消失了,而他也毫無動靜。 「起床了!再不起來就進來踢你的屁股!」我拍打著他的房門,大聲喊道。 他對我的喊聲以及敲門毫無反應。於是,我便擰開門把手,邁步進入房間。 只見赤身裸背,身上只有條平角短褲的他四仰八叉、睡姿極度不雅的躺在床上。 薄薄地空調被也揉成一團,縮在床腳的地上。 「起床了!」我繼續著之前的行為,腳還輕踹了下他腿股交接處。 「嗚別來煩我嗯在睡會兒」他晃了下腦袋,夢囈似得嘟囔 著。隨後又無意識的抹了抹掛在嘴角的口水,繼續偏頭沉睡。 看了眼其下身因晨勃而支起的「帳篷」,我的嘴角浮現出一縷笑意。這傢伙 長相不賴,又高大健碩,籃球水平又高,所以異性緣極佳。上初三的時候就和一 混混的所謂「女朋友」偷嘗了禁果。而且,那女的比他大五六歲。 當時他在家偷偷告訴我的時候,我便開玩笑,說他被一頭「老母牛」給啃了 ,弄得他相當不好意思。 不過也正是從那時開始,接觸過性愛的美妙,他隨之進入了食髓知味的階段 。在其因打架鬥毆被學校勒令轉校之前,短短半個學期,就我所知他就換過二個 同校女朋友。加上我不知道,那就更是不知有多少了。 「這傢伙!不知道這學期在校又禍害了多少姑娘。」想到此,我不禁搖頭, 同時轉身踱步而出。 到自己的房間,我打開了筆記本電腦,用無線寬帶連通絡後便開始趕製 放假前院系導師給我們佈置的假期課題作業。軍校不比地方大學,假期本來就短 ,加上有作業,如果沒完成給導師留下不好映像的話那對於自己的畢業,甚至分 配是很受影響的。 這期間母親以及衛佐民分別打來電話,詢問我和衛寶峰中午的吃飯問題。我 則告訴他倆午飯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不用過於操心。 「也是!那熊孩子放暑假開始嫌我那兒的食堂飯菜不好,天天跑你媽單位吃 飯。也不知道你媽那兒的食堂什麼菜那麼好吃。」掛斷電話前的衛佐民就這麼感 慨了一句。我也沒作多想,接完電話後繼續忙著趕製課題作業。 當我完成了一部分作業,正在筆記本電腦上玩起《使命召喚6現代戰爭 》的時候已是臨近中午時分。衛寶峰終於從臥室裡出來,並進入了衛生間,關門 洗漱沖涼。 見此,我退出遊戲,關掉電腦。走到衛生間門前問道:「午飯怎麼解決?」 「出去吃唄!我馬上就好。」與其應一同傳出來的還有花灑處噴出水注的 「嘩嘩」聲。 聽到答的我對此毫無異議,並換好衣服等待著他。 沒一會兒的工夫,洗去昨晚一身酒味與汗味的他便出現在我的眼前。沒有了 昨日和我相見時的窘迫與閃躲;神情輕鬆、臉上更是不時閃現出一抹莫名笑意的 他還調侃我「哥呀!這學期在『苦窯』裡還成不?把到什麼軟妹子沒有?」 「苦窯」是衛寶峰對軍校的譏稱。在他的心底裡,軍校完全等同於監獄。 我笑了笑,沒應他的言語。反而示意讓其快點穿衣服出去吃飯。 幾分鐘後,我和他離開家出門。在他的一再要求下,本想在家附近的連鎖快 餐店隨便對付一下肚子的我只好跟他乘坐出租車,趕往市東面的「隆昇」廣場 。那裡是近年來三湖市新興的一個集貨、餐飲、娛樂、休閒文化、觀光於一體 的大型購物中心。 等到達目的地,我倆進入了廣場中央大廈,坐觀景電梯來到位於大廈六層的 餐飲。這裡有數家風味不一、檔次各異的飲食店。衛寶峰也沒讓我多做考慮, 一馬當先的走向一家名為「OOKNAPPONASUB」的韓國燒烤店。見此,我 只好跟在他身後。 我倆運氣不錯,沒有等位就進入了店內。找了位置坐下,衛寶峰便點了一大 堆諸如牛肉石鍋拌飯、烤牛舌、韓式炒年糕、魷魚、烤玉米、扇貝菌菇、泡菜餅 、南瓜粥之類的食物。還沒等飯菜全部上齊,胃口奇佳、特別愛吃肉的他就如同 饕餮一般掃光了面前的東西。在他的帶動下,我也沒啥廢話,快速的消滅著眼前 的食品。 「噢爽!」 用餐完畢,並搶在我之前用一張金卡付好餐費離開燒烤店後,摸著圓滾滾肚 子的衛寶峰打起飽嗝,情緒甚是鬆弛愜意。 「那張卡是怎麼事?」以前從來沒見過他用這種東西的我好奇道。 「嗯媽給的,卡是別人送她的。」他稍頓了一頓,但隨即便給出了答 。 「裡面錢不少吧?你用著就不嫌燙手?」對這種事略有瞭解的我行至走廊一 側,雙手撐住欄杆,邊問邊向下望著下面正在行走穿流的觀光客。 「沒多少啦!」他同樣靠在欄杆旁,兩手攏,圍在胸前「哥呀!我說你怎 麼現在越來越像爸那個老古董了。這事現在再普通不過了,再者,這卡又不能取 現金,只能當信用卡那麼使。怕啥!」 「那你用的時候也得當心。」我瞥了眼他手腕上的歐米茄海馬系列男士表, 旋而又笑道:「你的卡西歐呢?抵制日貨時扔了?」 「當然!」他重重地點頭,作一臉正氣狀「我討厭小日本!」 「可你並不討厭他們的動漫、遊戲以及」 「AV!」加重語氣肯定的他表情卻是表現出濃濃地穢意。看著要多滑稽就有 多滑稽。 「走吧!」悄然微笑的我擺了下手指「去鬥牛!看看你這半年沒跟我聯繫 的傢伙本事有沒有見漲!」 「嘿嘿!」或許是一個學期不和我聯繫實在是說不過去。他有點兒尷尬地摸 了摸臉頰,那抹古怪莫名的笑意又出現了。 下了樓,在廣場出租車站點等車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只見其沒講多久 便上蘋果IPHONE,不好意思地對我說道:「哥呀!實在對不起!『羊咩』叫我 一起去吧玩『DOTA』。本來昨天約好的我給忘了!要不咱們一起?」 聽到這兒,我的眉頭隨即蹙起。腦海中更是浮現出一些東西。 「羊咩」是一個男生的綽號。他全名叫楊錦平,現年十七歲。和衛寶峰一樣 ,在滄雲私立學校就讀,不過比衛寶峰高了一個年級。他倆的關係很是不錯。 倆人結識的緣由也可謂不打不相識,衛寶峰從進入滄雲私立學校高中部開始 就上面所述,其身上的優點很快便成了高中部裡的「風雲人物」。一次高中部 的籃球比賽中衛寶峰的班級和楊錦平所在的班級同場競技。中途因為太激烈兩個 班的人打起來了。他和楊錦平身為各自班上的「帶頭大哥」自然是不能落後,於 是在場上相繼找對方單挑。其最後結果是身高體壯的衛寶峰勝出。 打架打完,學校自然是要處理的。可等校方把雙方家長叫來後相互一瞧,才 發現原來都是熟人。楊錦平的父親叫楊軍,就是母親的頂頭上司,現任三湖市的 市長。而且不光如此,母親當年剛進入市政府辦公室工作的時候楊軍就已經是她 的直屬領導了。只不過後來楊軍跟隨自己的官場靠山調離了三湖,數年官場拚搏 後終於再度殺三湖市就任市長。 有這麼一番淵源在,加上楊錦平其實也沒有受太大的傷,雙方隨即握手言和 。不久後,衛寶峰和楊錦平因共同的愛好這一關係還慢慢地交上了朋友,隨之逐 漸投契起來。 相反,我對這個楊錦平則不怎麼感冒。從他倆變為好友開始我只見過他一面 ,也就是今年過春節的時候。那次之後,他這人就給了我一種感覺:這是個驕矜 、不安分、油滑、有心計的人。特別是他那雙總是在游弋,始終無法正視別人的 眼睛。當時來的路上我便提醒過衛寶峰不要跟他走太近。但是非常遺憾,衛寶 峰只當耳旁風。 「隨他吧!」自忖到此,我立刻搖首「我的『DOTA』水平太次了,就不去丟 臉了。你和他去吧!」 「哦!」衛寶峰點著腦袋,剛要對我再言的他手一抬,指著遠處叫道:「嘿 ,他來了!」 我循聲望去,就見一輛全亞光黑奧迪TT硬頂跑車轟鳴著向這邊駛來。不到 半分鐘的工夫,車子便以一個小幅度的甩尾,穩穩地停在我們身前五六米的位置 。須臾,一身高與我相似,飛機頭髮型,帶蛤蟆鏡,衣著配飾極盡英倫風格的家 伙打開了車門。但其並沒下車,而是單腳邁出,斜跨在地,嘴角叼著香煙,同時 浮現起一道微弧,對我們道:「黃哥!『瘋子』!」 對面此人正是楊錦平。我沒有搭聲言語,只點了下頭以示應。相反被念到 綽號的衛寶峰早已上前,伸手接住了楊錦平扔過來的香煙,掏出火機,順手點上 。 見此眉頭再蹙的我上前,搖手拒絕楊錦平遞煙動作的同時,盯著衛寶峰緩緩 道:「過年時還沒見你抽過。什麼時候學會的?」 「沒多久。」他似乎並不害怕被我見到這個場景,語氣滿不在乎。 「黃哥,你別生氣。」一瞧我有些嚴肅的表情,楊錦平連忙下車,關好車門 後轉身為衛寶峰打起了圓場「『瘋子』只不過是看我在吸,學著玩玩。你放心, 我幫你監督,絕對不讓他過度。」 我瞥了眼摘掉了蛤蟆鏡,眼神譎詭,滿臉堆笑的楊錦平,接著依然對身前的 處於「吞雲吐霧」中的衛寶峰說道:「如果你不想被爸媽知道,就馬上把煙掐掉 。」 「切!」 我的話不但沒讓其照此辦理,反而使得他神情凸顯不屑,答一樣有恃無恐 「告訴爸我最多被揍一頓。何況我又不是呆瓜,會傻站著挨揍。要是告訴媽的話 嘿嘿」 「怎麼?」對此有點莫名其妙的我衝他問道。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所包含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 「OK,OK」打了一會兒醬油的楊錦平此刻出聲了「黃哥,請你絕對不要擔心 。我定會做好監管工作的!就這樣了,『瘋子』,走啦!那邊阿五他們還等著呢 !」 正當楊錦平連說帶拉的想把衛寶峰拽進車子之時。衛寶峰甩脫了楊錦平,轉 身衝我似笑非笑的雲淡風輕道:「哥呀!媽現在對我好著呢!抽煙這種小事她早 知道了。你不抽煙不代表我就不能。另外和你說個事,你我也弄到了駕照, 媽說下個月就給我買車,五十萬以下的隨便我挑哦!好了,就這樣,拜拜!」 他衝我揮了下手,然後將已經坐進駕駛室的楊錦平又拉出來換成自己。嘴裡 還對其道:「『羊咩』,讓我過過癮啊!」 我佇立在原地,看著他倆鮮衣怒馬地離去。跑車排氣管所釋放出的尾流,隨 著夏日午後灼熱的空氣,一絲絲、一片片地在我身邊環繞,輕撩,升騰。 國家在日新月異中大跨步的發展,可會卻在這樣的前進速度前千瘡孔。 倆個未滿十八週歲的人,可以堂而皇之的獲得駕駛證,可以肆無忌憚開車行駛。 更可以隨意談論,甚至購買那些平民子需要很長到的豪車。荒唐嗎?憤怒嗎?不甘嗎?其實不需要那樣,如今就是這麼個會, 你恨也罷、哀也罷,如果還想活著,就得適應它。君不見我黨的太祖同志,數十 年前雄心壯志,力圖改造這個國家以及會。結果呢? 學院裡的一位年近八十的老教授曾在一堂課中悲天憫人地講過這麼一段話: 「我們中國的當今,是在改革後就注定的、是在建立新中國後注定的、是在辛亥 革命後注定的、是在鴉片戰爭後注定的、更是在甲申之變後注定的!」 我無法否定衛寶峰和楊錦平的行為,也無法否定這存在的一切。因為我自己 同樣身處與他們這個階層。如果你看不慣,請君繞行;但是請你千萬不要裝出副 「衛道士」的模樣來管。這,便是當下像衛寶峰和楊錦平之類人的真實想法。 「吁」思緒到此,心頭微重,雜論不斷的我深吸了口氣,吐出鬱結之意 後頓覺輕鬆了不少。隨後便揚手攔下輛出租車離開。 在車裡我聯繫了幾個高中時關係要好的同學。幾番定議後遂決定去市中心人 民廣場的露天球場打籃球。因為我出來時就穿著運動短褲和球鞋,不需要再家 更換,所以我也是最早到達那裡的人。 時值假期,在這裡揮汗如雨、拼搶爭鋒、以期勝利的學生特別多。我放眼望 去,幾塊場地內外全都立滿了人。 沒多久,五個我高中時的同學相繼而來。眾人一通問候寒暄後馬上便加入到 某個場地內的三對三「鬥牛」中。我從小學開始打籃球,球技基礎打得不錯(衛 寶峰便是在我的帶動下打球的)初高中的時候更是學校籃球隊的力。運球嫻熟 、跳投準確是我的優點。在這些優點以及其他兩位同學的無私配下,我所在的 這組很快便橫掃了所有的隊伍。小小的一顆籃球,讓我們彷彿又到了一年前的 青澀中學時代。在那兒,有陽光、歡笑、友誼以及激情飛揚 ﹡﹡﹡﹡﹡﹡﹡﹡﹡﹡﹡﹡﹡﹡﹡﹡﹡﹡﹡﹡﹡﹡﹡﹡ 兩個多小時後,我們六人互相揮手告別,各自踏上了家之路。本來正要離 開的我卻突感自己的肚子不適,旋即決定先去方便一下。可倒霉的是當我趕到廣 場的公共廁所時,發現外面竟貼了告示:「廁所維修中,如給您帶來不便,敬請 諒解。」 「我靠!」捂著肚皮的我禁不住罵了一句,立馬就往廣場馬路對面的一家星 級大酒店走去。 忍著一路的煎熬後,我終於蹲在了酒店大堂的公用衛生間內一處便池「酣暢 淋漓」起來。並且還用手紙不停抹拭著額頭,雙頰的大量汗水。 「吱嘎」 「哎呦!你這是要野嗎?」 正當我繫好褲子,準備推開便處的隔門出去的時候。外面這一陣開門聲和一 女子的狐媚之語讓我立馬處於進退不得的地步。 「咋了!老子覺得在這裡干你最有情趣了!來,騷貨!把裙子撩起來!」 答那媚聲的男子嗓門粗曠、低沉。其急不可耐的心態一聽便知。 「萬一有人呢啊你來真的呀唔」隨著女子的嬌呼,我所在 的便池隔間門被來開,旋又關上。 我目瞪口呆地懵在原地,暗暗控制呼吸的同時心說這也太迫不及待,太不要 臉了吧!此地是公眾場所,人來人往是家常便飯。難道他們就沒錢去訂個房間, 哪怕鐘點房也是可以的嘛! 可是那對飢渴的男女暫時是不會考慮到我的建議的。隨著「稀里梭羅」的褪 褲掀裙聲,眨眼之間,隔壁就傳來了陣陣壓抑的喘息,是那個女人發出的。接下 來便是一連迭少兒不宜的有聲春宮錄音。天雷勾動地火之下,倆人衣物的摩擦聲 、幅度很小,力度卻很劇烈地扭動聲;男人口中的含糊喘氣聲以及女人那依然壓 低音量的呻吟之聲紛紛傳入我的耳邊並刺激著我的感官神經。 「呃呃嗯啊!」 興許是場面太過於敏感的緣故,女人在那男人的猛烈衝擊下很快便失守了。 本來應該是牙關緊咬,只用鼻音低吟的她忽然間提高了聲量。而男人則在這聲似 真似幻,騷媚入骨的叫聲中獲取了力量,鼓起餘勇,亢奮的繼續撞擊起來。 很快,倆人在這場肉與肉的短兵相接中迅速死去活來了一次。僵持了大約半 分鐘左右,他們才開始整理起來。就聽那女人微嗔著數落起男人,聲音十分嬌弱 無力「你可真是討厭!我還在上班呢!」 男人沒有給與其答覆,而是打開隔間的門走出去,在盥洗台洗了下手後才慢 悠悠道:「討厭?可剛才老子分明感受到了你這騷貨屄裡的感動嘛!」 「哼」女人似乎有點不滿,鼻子裡所發出的聲音非常重。 「別來這套。」男人點上根煙,馬上接道:「你這樣的騷貨老子見多了!人 前一套人後一套的,那可比咱們男人會裝!如果有不滿,那就請你記住!沒老子 ,你那個書獃子老公能當上一年能賺二三十萬的公司管嗎?你能在這兒當大堂 經理?」 女人聽了這些話,沉默了。好一會兒,她邁開步子,伴隨其腳下的高跟鞋與 地面接觸所發出的「卡嗒卡嗒」聲,消失在衛生間。 「賤人!」還在衛生間的男人罵了一句,馬上也出去了。 等到這裡,又憋的渾身汗珠直淌的我長出口氣。好像衛生間裡的中央空調吹 出來的冷氣也無法使我涼快下來。人生十八載歲月,這可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的碰 到人類在這個既開放又封閉的場所進行釋放自身原始慾望的行為。緊張?刺激? 這能說明一切?還是別的什麼 待到汗水完全蒸發乾淨,我才出門離開。走到大堂我下意識的望了眼正在耐 心處理客人投訴的一位女性工作人員。 這是個妍資艷質、妖嬈婀娜的女人。三十歲上下,一米六五左右;其髮鬢高 挽、容顏狐媚、身材玲瓏、曲線畢露;著黑色女士短袖西裝套裙,內裡搭配翻領 白襯衫,腳下一雙亮面黑高跟鞋。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能使男人沉迷的魅力。 視力極佳的我很快就從她胸前的工作銘牌職位一欄上確認了她便是剛才在衛 生間和男人行苟且之事的女人。這一點從她那直到此刻還十分紅潤的桃腮,以及 略有點凌亂褶皺的裙子中判斷。 觀察了會兒後,我搖了搖頭,踱出酒店的時候還在想。誰曾想到,這樣一個 美麗性感的,同時工作態度和藹,待客熱情的女性酒店大堂經理。在二十幾分鐘 前,還沉浸在放蕩無底限的性愛之中。地點,則是在其自身的工作場所內。 「你這樣的騷貨老子見多了!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那可比咱們男人會裝! 」 沒來由的,在衛生間裡那男人的話在我的腦海中重新顯現了出來。 我品味著那句話的潛台詞,繼續向前走。這時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瞧,原來 是母親用公開手機打來的電話。但我接通後傳來的卻是她的專職通訊員小鄭的聲 音。 「小膺你好,趙任讓我轉告你。現在她和衛政委都有事,晚飯可能趕不 來 ,讓你和寶峰自行解決。」 我從她快速說話的口氣中聽出了一絲著急、兼之忙亂的意思。加上那面通話 的環境很不好,總是隱隱約約地傳過來一陣陣吵鬧的呼喊,還有略微地口號聲。 於是,我連忙問她:「你們那兒是不是出事了?媽和爸怎麼樣?」 「任沒事。」小鄭否認,續又安慰著我「現在衛政委和他們武警的陸支隊 長帶的隊伍已經到達,局面控制住了。市委市政府的領導也到了。現在他們正在 開會。」 「哦。」稍微放心一點的我頓了頓,考慮著措辭。因為我明白,那種情況一 定是碰上群體性事件了。貿然相問的話出於紀律的緣由小鄭也是不會答的。 「我能否過來看一下?」很快,我向其發問。 「你還是別來了。」小鄭當即給出了否定的答覆「人很多,你自己一個人是 進不來的。」 「那好吧,先這樣。」說完掛掉電話的我又思考了會兒,然後繼續趕路家 。(未完待續) 正文 【醜聞】(三) (三) 到家以後,我先是泡了杯綠茶,接著洗澡。然後端著茶杯,進了自己的臥室 開電腦上。 沒過半小時的關於母親所任職的高新發生的事件新聞貼。 原來就在我正打籃球的同時,高新轄內一家市屬國營機械廠三湖市 正安機械廠的數名職工以及家屬在高新管委會大樓門前示威遊行。當高新 GA分局的警察到達現場後還一度發生了肢體衝突,場面差點失控。而後,市G A局跟武警的增援才緩和了衝突,控制了局面。 新聞貼上不光有文字說明,還配上了幾張照片。裡面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聚集在一起,縱臂高呼的場景;還有那一條條上書「土地是大家共有的!我們有 權自!」、「堅決抵制管委會擅專!」、「『宏圖』集團!真正為大家好的集 團!我們大家都支持!」等字眼的條幅。 此貼的最後,還有一個鏈接。我將其點開一看,發現這是將這一事件的來龍 去脈都解析的相當到位的文章。 這事應該說並不複雜。正安機械廠始建於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在八十年代和 九十年代曾經非常紅火。廠佔地面積也很大,橫跨三湖市的三個縣交界處, 超過了一千畝地。只不過進入新世紀之後由於企業經營不善。雖然進行了幾次改 組和改制,產土地經過置換也全都歸入了高新。但是由於這個廠子三湖市政 府的股權所佔比重比較大,所以企業一年不如一年。到了前幾年的時候企業便幾 乎陷入了停產狀態,職工的工資已經發不出來了。 當時的職工們曾經聚眾鬧事過。後來經過高新管委會和市政府的協調之後 ,幫助一部分職工解決了就業問題。在加上把一部分廠出租,尤其是廠周邊 的房子改建之後作為臨街商舖出租後又獲得了一部分資金。所以就是利用這些錢 ,廠裡的職工倒是一直發放著低保補助金,所以也就沒有人鬧事了。 可最近一家台灣企業和本省的一家名為「宏圖」的集團公司都看重了機械廠 那塊土地。台灣那家企業想要以投資辦廠的方式來獲取那塊土地。而宏圖集團則 另有其想法。現在這塊土地因為兩家公司都有實力,加上由於那塊土地上機械廠 的廠、生活是混在在一起的原因,要想整體出讓很有難度。尤其是拆遷補償 以及機械廠職工的後續安排等也十分棘手。所以到現今為止不管是高新的領導 班子,還是三湖市常委會班子都一直沒有啟動,也沒有擺到桌面上來談。 但在這時,出現了機械廠大量職工和家屬到高新管委會鬧事的群體性事件 。那就表明,一定是這兩家企業其中之一使用了「盤外招」。透過那些條幅上所 表露出來的東西,宏圖集團的可能性達到分之九十五以上。 看完文章,我向後一倒,靠在了椅背上。內心深處為照片裡那些衣著簡陋、 面有菜色、一望便知營養不良的職工和家屬們抱有一定的同情之外。更多的,卻 是為自己的母親擔憂。發生了這種事情,她作為當地政府的官,難辭其咎之下 是一定會被上級問責,甚至追究。 想了半天,沒什麼頭緒的我肚子卻「咕咕」叫了起來。沒法子,我只好收拾 心情,下樓去小附近的連鎖快餐店吃晚飯。然後在家,重新坐在電腦旁,趕 制起課題作業來。 九點半左右,已完成大部分課題作業,正用QQ和自己的學院同學以及高中 同學閒聊的我終於聽到了開門聲。聞訊出臥室一看,是母親和衛佐民一起來了 。 「爸,媽。沒事吧?」我走上前對他倆關心道。 「嗯。」穿著一套淺灰色半袖束身套裙裝,腳搭黑色皮涼鞋,素面朝天,略 帶幾分疲憊,雙眉緊蹙,眼圈似有紅腫的母親微微頷首,然後對我還有衛佐民說 道:「我先房換衣服。」 「我去做飯。」正摘下自己頭頂軍帽,掛在衣架的衛佐民轉頭問我:「你吃 過了嗎?」 我點頭肯定,就見衛佐民苦笑道:「你媽和我到現在都還沒吃呢!」 「事情很棘手?」我繼續問他。 「剛才你媽去醫院探望被他們轄警察弄傷的幾個職工跟家屬。」衛佐民臉 上有些戚容「一家幾口人就男人拿一千塊不到的低保。上頭老人要贍養,下頭孩 子還要上學。不少人甚至靠著去每天去垃圾桶撿拾別人家不要的垃圾來賣點零花 錢補貼家用,甚至有些人還要撿拾垃圾桶裡的剩菜剩飯拿家去燴著吃!困難呀 !你媽聽了當場就流淚了。後來給那幾個職工跟家屬道完歉後又把身上所有的錢 都給了他們。還囑咐高新醫院的院長絕不能給他們停藥。」 這一點我到是能確定的。母親早前從市政府辦公室調到下面的鄉鎮當鎮長的 時候就以親民著稱。那裡的姓們都說趙鎮長漂亮不說,人也挺好,從來不對他 們擺官老爺架子。還親力親為,給幾個生活困難的五保戶解決實際問題。這在當 年還上過市裡的電視台新聞。母親更是在那一年被三湖市婦聯表彰為市級三八紅 旗手,榮膺這一光榮稱號。 衛佐民很快便進廚房。母親則在同一時刻從臥出來。她換了身休閒居家的 藍色針織棉短袖睡衣套裝,涼拖及地;面容經過少許修飾也重新煥發出了一點兒 精神。優雅,端莊在此刻又到了她的身上。 我端了一杯正靠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她以前常喝的,用薰衣草、菩提子花、洋 甘菊以及冰糖泡製的女性養顏茶放在其面前。同時還講道:「媽,上已經有事 件的新聞報道了。相關的評論解析文章也有。不會影響到你吧?」 只見其端起茶杯,眉頭依舊輕蹙,但動作毫無停滯,紅潤飽滿的朱唇碰在杯 沿,手稍稍抬起,甜香甘洌的茶湯瞬即從杯中轉入其喉嚨。 做完這些動作,愁眉稍解的她將茶湯含在喉中,閉目品味,大約半分鐘左右 才嚥下。接著微轉螓首,露出整齊美觀的潔白玉齒,輕笑道:「是XX論壇上的 那個吧?沒關係,市委宣傳部已經責令他們將其刪除了。」 「那文章裡的事情是真的嗎?」坐在她身側的我說完覺得似乎有點不妥,隨 即解釋道:「我就是好奇,如果不方便你就別說了。」 「沒事,基本上是真的。」她輕聲道,說話聲已經完全恢復了以往的平和安 寧。 「那文章應該是很瞭解情況的人所寫的吧?」見其不反對,我又問了下去。 「是的。」她頷首應答,啜了口茶又柔聲道:「本來事情不難辦,現在被這 麼一弄搞得我們和市裡都很被動。初步的意向也無法再執行下去了。」 「哦?原本的初步意向準備怎麼樣呢?」我一臉側耳傾聽的樣子。 「本來兩家企業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我們管委會是準備再過段聞通氣會或者土地使用研討會。到時候邀請省市兩級的諸多行業專家、大的房地 產開發商、以及包括國內一些在機械製造領域比較有實力的集團公司來參與研討 。在發動一些媒體對這件事情進行宣傳。並且邀請市民們獻計獻策看看怎麼樣開 發才能既解決機械廠職工生活問題,又能解決了他們樓房拆遷安置的問題。畢竟 他們的房.BZ.wAnG子還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建造的,到現在都已經三十年了,現在都快成了 危房了。我相信通過這種研討會,即便是不能找到真正的解決方案也可以在整個 三湖市形成一種比較大的輿論影響。」 聽著母親她的侃侃而談,我也不禁為她的這個想法暗暗叫好。同時又氣憤那 行使暗中破壞這個好策略的人,或者公司。 「是宏圖集團策劃這件事的吧?」等其言畢,我馬上又問道。 「嗯。」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容「原以為我們管委會班子內部統一思想, 市委萬書記也是比較支持的。誰想到宏圖集團竟然收買了一個我們管委會的副 任。那個傢伙把消息提前告訴了宏圖集團。於是宏圖集團開始搞小動作,前一陣 子他們組織了不少人前往機械廠的宿舍內,派發各種傳單宣傳他們開發機械廠 的策略,甚至還做出了很多承諾。他們說只要機械廠的職工們支持他們的開發策 略,那麼到時候他們不僅會提高拆遷補償金額或者補償面積,還會為這些人在他 們集團安排工作。」 一口氣說到這兒,她停了一會,再度喝下一大口茶後才搖頭微歎道:「現在 很多機械廠的職工對他們的開發策略很感興趣,支持的呼聲很高。而且他們居然 採取了領取宣傳單發放一袋大米的策略。對於每一個領取大米的職工他們都會進 行一次開發政策宣傳。並且承諾所有支持他們開發的人在以後進行補償的時候都 會優先考慮,優先安排工作。機械廠很多職工都被他們這種策略把人心收買了過 去,現在宏圖集團的人在機械廠職工那邊人氣很高。再加上今天他們把我們管委 會準備開土地使用研討會的情況添油加醋、黑白顛倒地告訴了廣大職工。職工們 一被煽動,就來管委會鬧事了。」 「出招狠辣,而且堂堂正正,厲害!」聽完母親的話,我在憤恨宏圖集團之 余也對其施展的策略甚是欽佩。遂接道:「這個宏圖集團在省裡應該背景不弱吧 ?」 「省裡宋副省長的關係。」她答的時候細長精緻的眉頭又擰了起來。 我暗暗一驚,心想這可是省政府的二號,吳西省省委常委裡排名第五的大人 物。 「放心吧!膺兒!」見我驚異之下的愁慮面容。母親反而收拾心緒,臉上再 度掛起溫暖和熙地微笑「這事情的矛盾現在被市裡接手了。我們管委會接下來的 任務就是等著上級的命令執行就好了。媽媽最多被批評一下,不會有事的。」 「再說」只見她朝我坐的地方挪了挪,伸出青白如玉的手掌,目光親切 ,動作柔緩地撫了下我的頭髮。嘴上還調笑道:「媽媽要是砸了飯碗,不是還有 你這個兒子嗎?怎麼,是不是嫌棄媽老了。長大了就不想養媽了?」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被她這一番言語加動作弄得措手不及,神情頗 不好意思的我趕緊羞澀地答。 「哪有你這麼取笑兒子的!」此時已燒完菜的衛佐民也出聲言語。他一邊擺 放著菜餚一邊招呼我們母子入座吃飯。 「你們先吃,我身上汗太多,去沖一下。」等我和母親坐下後,他脫下了汗 跡斑斑的軍服,進了浴室。 因為我用過晚餐,所以只是陪著母親隨便的吃了一點兒。然後便喝起自己杯 子裡的茶水,同時和母親說幾句閒話。 她的用餐儀態從容大方,停筷落蓍之時極有章法,吞嚼吐咽之間也是不急不 緩。配著她那張婉麗典雅的嬌顏姿容,真可算得上「秀色可餐」。 「對了。」正當其一碗飯還沒用至一半的時候,腦中憶起午後所發生之事的 我不禁開口問她:「媽,寶峰說你要給他買車是不是?」 這問題問的似乎太過突然。母親在聽到後原本在夾一塊老豆腐的手頓時滯了 下,不過瞬即又恢復了正常。就見其小口咬了下老豆腐,細嚼慢咽之後才表情沉 穩的道:「是的,下個月準備給他買一輛。價位不會太高,三四十萬左右吧。 這樣也不會引人注目。」 「可他不滿十八歲。這怎麼能行!」我把手中的茶杯一放,隨即又道:「還 有,他說他弄到了駕照。這是不是媽你給他弄來的?因為我瞭解,爸是不會給他 這些東西的。」 「唉」母親的表情十分奇異。眼角眉梢間所閃現出來的,是一抹愉悅、 夾雜焦慮其中,唇角下意識的微翹,弧度很小。可這些很快便消失了,取而代之 的語氣中的堅持「寶峰從小就沒了親生母親,他爸工作又忙。現在我作為他現在 的母親,給與他關愛溫暖都是我的責任。無論精神上的還是物質上的,我都盡量 滿足他。不然,容易造成他在成長過程中心理的缺失感。膺兒,媽媽這樣說,你 明白了嗎?」 「可我不是也沒了親生父親嘛!」內心裡暗自腹誹的我見其一副不容置疑的 模樣,想放棄之餘卻又有些不甘心。遂說道:「那以前媽你不是也對他很好嗎? 可現在這樣我感覺是你過於對他溺愛了。要知道,爺爺雖然也寵溺他,但比較 過分的要求,爺爺是會跟他擺事實講道理的。」 「嗯,以後媽媽會注意的。」母親平和地應對著我,旋即又小聲微笑道:「 膺兒,是不是媽媽準備給他買車,而沒有你的份。你不高興了,對不?」 我搖頭否定,隨後跟她推說累了想先睡覺。她點頭同意後,我又和從浴室裡 出來的衛佐民招呼了一聲,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我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心裡既奇怪又沉重。家到現在已 經兩天了,其他的人或者事都沒什麼太大改變,就衛寶峰這小子的變化很大。以 前只是愛玩愛鬧、可這兩天,特別是今天中午所表現出來的,是狂妄自大,而且 是有恃無恐的狂妄自大。 話說來,如果衛寶峰現在的年齡和我一樣大的話。對於他所追求的東西我 並不會去反對。畢竟當下,哪個十八九歲以上的官員權貴以及富豪子們手頭上 沒有一輛名牌車、一塊名表?這根本不現實嘛! 可他現在還小,正確的三觀沒有形成之下在別有用心之人的誘惑當中是會誤 入歧途的 「別有用心!」想到這個詞的我腦海中立馬就浮現出了那個楊錦平的身影。 這個在三湖市幾乎算得上一號「衙內」的油滑傢伙為什麼要和衛寶峰結交。仔細 憶之下,我忽然發覺衛寶峰的緩慢改變正是從他和楊錦平的關係開始交好以後 發生的。 「我該怎麼挽救他呢?」帶著這樣的念頭,心神不寧的我思慮了很長一段時 間。才在空調吹出的涼風以及瞌睡蟲的雙重作用下,進入夢鄉 ﹡﹡﹡﹡﹡﹡﹡﹡﹡﹡﹡﹡﹡﹡﹡﹡﹡﹡﹡﹡﹡﹡﹡﹡ 此後三天的歸的忙著各自的事業;衛寶峰則是上午睡大覺,下午和晚上就跑出去玩耍,深夜 才會返家。我呢,除了去幹休所探望一下爺爺,還抽空到自己的三姑黃風鈴家裡 坐了坐之外,其他一切照舊。 但我不是放棄挽救衛寶峰。已經做好了準備,在一家租車行租賃了一輛別克 凱越的我有一種預感。過不了多久,它便能發揮作用了。 果然,第四天的下午。就當我在自己的臥室裡做作業時,先前幾日此均不在家的衛寶峰竟急匆匆地進了家門。鞋子都沒脫的他一頭扎進自己的房間, 關好門後就聽見一陣忙亂的聲音,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不過幾分鐘的口走去。 「去哪兒?」我沖其背後叫道。 「去同學家玩!哦,順便給我請個假。我晚上不來了。」他連頭都沒, 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見此,我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即也飛快地收拾好東西離開家。 來到小後門,將停放在那裡的別克凱越開到前門處的我發現他還沒有走。 於是我將車停靠在路邊,看看如此急切的他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五六分鐘後,他坐上了一輛出租車。我馬上跟在後面,不遠不近地隨著他們 一起前行。 出租車花了大概半小時左右就出了市。上環城高架後行駛了數公里,經紅 旗樞紐直接上了高速公路,一路奔馳而去。 將近兩小時後,行駛多公里的出租車終於抵達了衛寶峰所要到達的地方 省城曙光市。他下車後,又換乘一輛出租。車子七彎八拐下來到了市郊一家頗 為高端的會所門口。 「太一」私人會所。 我特地留意了一下這家會所的名稱並舉目眺望,這是一個典型的仿江南別院 式群落,很精緻的白牆黛瓦。正門彩繪有兩尊一人高的門神,金剛怒目,甚是扎 眼。院中樓則為透明玻璃牆體,紅燈籠成排高掛,凝重厚實的胡桃細長方木林 立。整體上份外幽靜而雅致。 「他來這裡幹什麼?在省城他可沒有什麼同學的啊!?」望著他向門口安保 人員出示一張類似會員卡的卡片後舉步進入的樣子。我內心暗暗稱奇。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母親的電話。 「膺兒。」母親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舒雅「媽媽現在在省城辦事。晚上可 能不去了。」 「嗯。」嘴裡應的我心頭卻泛起了一縷漣漪。具體是什麼倒也講不出來, 心煩意亂的緊。 「喂!聽的到嗎膺兒?」見我不再說話,以為信號不好的母親連忙問道。 「哦,聽的到。」過神來的我趕緊話。隨後我剛想問她,湧到嘴邊的話 卻鬼使神差地變了「我知道了媽。你自己注意安全。沒事先這樣吧!」 「好,媽媽明天來給你帶你最喜歡吃的千味糕。」她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 掛了。 將手機收好的我有些愣神,腦子裡麻麻亂亂地,好像一股電流,左衝右突之 下始終找不到匯融點。母親身為政府公務員來省城辦事那很正常,我小的時候她 就經常這樣了。等上初高中之時隨著她官位的不斷上升更是如同家常便飯一樣頻 繁。可衛寶峰來省城幹啥?還進那麼高檔奢華,和他現在的身份極其不符的私人 會所? 半天都沒弄出個所以然,毫無頭緒的我只好先將車子停在了會所側面的地下 停車場出口的斜對面。考慮到他不可能很早出來,我便下車,步行到離會所將近 一公里的地方。那兒有家超市,我選購了一些水和食物,然後在到車裡。順便 還跟衛佐民通了電話,告知他自己晚上不家。 「一定要搞明白這傢伙故弄什麼玄虛!」沒有會員卡,無法進去的我在心底 暗下決心道。 就這樣,我從下午到黃昏,從黃昏到夜晚,從夜晚到子時。八九個小時過去 。我除了看到門口以及地下停車場那來來往往,決無一輛普通品牌,其中大多是 寶馬、奔馳,甚至保時捷、法拉利、瑪莎拉蒂、邁巴赫之類的豪華轎車以外,毫 無收穫。 這時的我早已困頓不堪,所以給車窗開了道縫隙後,我便調整了座位,睡下 了。 這一覺或許是因為座位的關係,我睡得相當不好。大概快早上八點的時候就 被路上行駛著的車子引擎聲給吵醒了。揉了下發脹發酸的脖子,嚼了片口香糖, 滿眼還十分迷瞪的我隨首向會所那邊望去。霎時便清醒了許多。 只見滿臉哈欠,雙手插兜的衛寶峰出現在會所門口。他先是抬頭看了下天氣 ,然後轉身,朝地下停車場的出口走去。其昨日離開家時手中的跨包,此刻卻不 見了蹤影。 我正想下車將他喊住,一輛掛省城牌照,貼著車膜的銀色寶馬73LI豪華轎 車從地下停車場開出,停在了他的身邊。他隨即上車,車子也馬上直駛而去。 見此情形,我趕忙發動車子跟隨。也幸虧是上班早高峰,不然的話我所駕駛 的凱越早就被他們的「別摸我」給甩掉了。 我跟在他們身後整整一個小時,直到寶馬車停在省委機關所在地附近的一家 大酒店前。我才緩緩地將車開近,想看清楚開車的是誰,衛寶峰是如何認識的諸 如此類的問題時。令我萬萬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 寶馬車的門雙雙打開,衛寶峰從副駕駛座位上下來,而從駕駛座下來的是一 位女子。她上身著一件裁剪有度,高雅絕倫的純白無袖絲質衫;下身的黑色傘狀 裙擺修身一流,中腰的分界襯托出絕佳的修長大腿,上衣處那精緻的滾邊扣排和 鑽感扣的交相輝映;配著她如琬似花、秀而不媚的臉龐以及簡約的中長髮,頓 時讓其化身為最受歡迎的成熟女性。 那位女子隨著腳下的黑色尖頭高跟鞋舉步輕搖。她左肩挎著自己的黑色金屬 扣女包,右手則拿著衛寶峰的跨包,娥娜翩躚的行至他的面前將包交還。 他倆接下來沒有做任何的言語交流,一前一後的向酒店大堂進發。不過走在 後面的衛寶峰則在快要邁入大堂時,輕佻地在女子的圓翹玉臀上碰了一把。女子 沒有任何的激烈反應,只是用自己的包,不留痕跡地磕掉了衛寶峰那支還想進一 步作怪的手。 「嗡」 我的大腦在轟鳴,那麻麻亂亂的一團終於交匯在一處,爆發出強烈的火花。 它使我眩暈,它更使我迷茫。 為什麼? 因為剛才的那位女子,正是我的母親趙荷。(未完待續) 正文 【醜聞】(四) (四) 差不多過了半小時之後,衛寶峰和母親,另外又加上了一位容貌不是特別出 彩,但勝在青春氣十足的妙齡女子共同走出酒店。然後由那位妙齡女子前往酒店 停車場,開過來一輛黑色大眾帕薩特領馭轎車。等衛寶峰以及母親上車後便駕車 離去。 愁眉不展,痛心疾首的我看見這種情況,隨即發動車子,心急火燎的跟在他 們的後面。那位妙齡女子我認識,正是前兩次和我通過電話,母親的專職通訊員 小鄭。而他們三人現在所乘坐的車輛,則是母親的專用公務車。這也就是說,母 親昨日來省城,應該是有公務要忙的。 「可她為什麼會開著那輛多萬的寶馬?還從那樣的高級會所出來?還有衛 寶峰」 腦海中閃現出衛寶峰的手撫在母親臀部那一幕的我不敢再細想下去。驚駭? 悲痛?愁苦?惱怒?或許都有。 跟隨在他們車後的我很快便瞅見他們的轎車停在了一家名叫「什錦坊」的省 城著名特色小吃專賣店門前。小鄭打開車門下去,進店後不久便提著兩盒東西出 來。 從盒子的包裝上來看,那東西就是我最喜愛的千味糕。 望著他們車子繼續向前駛去的情形。猜測到他們是準備三湖的我沒再跟蹤 下去,而是轉道,行駛片刻以後停在了一家早餐店的門口。 點了幾樣早點的我卻沒有絲毫食慾。只有那一碗冒著騰騰熱氣的豆漿,被我 用勺子一點一點,麻木的灌進肚子裡。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腦海中不停循環著這話 的我到此刻還是有些無法相信,更不能接受。可早前那已經發生的一幕幕,卻死 死地篆刻在了我的內心深處。 直到食物和豆漿都變得冰冷,早餐店內的其他食客都走光,店裡的服務生上 前來小聲通知我店馬上要關門的時候,我才過神來。跟服務生不好意思地笑了 下,我立刻結賬,踱出早餐店。 抬首觀天的我感受著夏日的暖風徐徐,陽光溫煦。街道兩旁,翠綠的樹木隨 輕風拂擺,樹葉邊緣反射著微亮的金光,千片片的搖曳起伏,如同鑲上了串串 舞動的金絲玉線。天空的白雲緩緩流動,映托著下面的大地。正中央的馬路上, 車連著車,人擠著人;奔走著,忙碌著。 再向前遠眺,那一座座巍峨大廈,一家家門樓店舖,彷彿如同終點站似得。 人,或者車,幾乎都在它們的面前駐足,進入,或者繼續行進,直到下一個。 此時的我,就像是一隻迷失在鋼鐵叢林裡的雛鳥。來勢兇猛的現實宛如暴雨 狂風,頃刻間淋透了我,令我無比的恐慌。 可我怎能學習鴕鳥,像它們那樣遇到艱險困苦之時,把頭埋入沙土中,撅起 屁股以圖逃避? 「不!我一定會弄明白這一切的!」 攥緊拳頭,心頭做如此想的我振作精神,隨即上車,離開省城。 ﹡﹡﹡﹡﹡﹡﹡﹡﹡﹡﹡﹡﹡﹡﹡﹡﹡﹡﹡﹡﹡﹡﹡﹡ 兩個多小時後,到了三湖,並將車繼續停在小後門的我亦步亦趨地向自 己家進行。同時大腦中還蕩著剛才在路上驀然憶起一些話題 「男孩從青春期開始進行第二性徵的發育,性衝動的增強,荷爾蒙地增多, 讓自己的性衝動無法得到排解,於是滋生出很多的困擾與異常現象,這些人都得 不到很好地解決,只能採取另外一種方式來緩解。有這樣一個案例:一個十五歲 男生從小因為習慣有人陪著睡,所以只能和爸媽睡一個房間,一張床。爸爸長期 出差,半個月才來一次,爸爸不在的時候,經常和媽媽同床睡。夏天,媽媽穿 得少,看見透明衣服的男生會嘗試抱住媽媽,並想發生性關係。終於媽媽半推半 就地發生了,還不告訴爸爸。他之所以這麼大膽,是因為目睹過媽媽也跟爸爸以 外的男人發生過關係,男生覺得,爸爸以外的男人,媽媽也是可以接受的,為什 麼就不可以接受他呢,所以膽子才大起來的。」 「此案例中的男生所表現出的種種我們從心理學的角度上,可以定義其為戀 母情結。大家不要笑!聽我繼續講!青春期,男孩有了第二性徵的發育,喉結突 出,聲音沙啞,陰毛長出,陰莖長大,出現遺精,也就是男孩具備了發生性愛的 生理基礎。如果沒有正確地引導,他們很可能就走到戀母等一些極端性心理的道 路上去。」 「幾乎每個男孩在童年和青少年期間,都會產生或多或少的戀母情結,希望 自己像父親一樣讓母親開心、舒服和幸福,如果父親不能做到這點,並且母親不 能得到滿足,男孩就試圖取而代之,這種心理可能會在心裡種得很深,埋得很久 ,等到時機適的時候,就會發生。」 「青春期男孩性與旺盛,容易衝動;三十至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性慾也旺盛, 如果父親經常不在家,母親與兒子的生活細節不太注意,過於隨意的話,就容易 滋生發生亂倫的環境和氛圍。孤獨的媽媽和衝動的兒子在一起,這是非常危險的 。有的媽媽可能心疼兒子,看著他們衝動沒法釋放,就自願或者無奈地充當起洩 欲工具,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開始,媽媽們是有責任的。所以媽媽們要讓自己幸 福一點,滿足一點,即使裝也要裝出來;媽媽們和爸爸們要讓自己的婚姻幸福起 來,孩子們才不會有可乘之機啊!媽媽們的自控能力要特別好,不能隨便地就將 就了,特別是離異媽媽們,新男朋友帶家要特別注意。女人管好自己的身體, 跟男人管好自己的錢一樣重要!」 「還有,戀母,有時候並不表現為戀上自己的親生母親,像繼母、阿姨、嬸 嬸、老師等長一輩的成熟女性也會成為男孩心中的對象,表現出對她們的好感, 喜歡她們的用品,衣褲襪子等,長大以後,在性取向上,也會傾向於年長的女性 。如果我們的父母在這個時候沒有正確理引導,孩子長大以後發展姐戀,年 齡差異非常大的姐戀是非常有可能的。」 「那麼我們該如何規避青春期的戀母或者戀父情結呢?就我個人而言,父母 和子女都要做到以下幾點:一、父母要努力讓夫妻之間恩恩愛愛,不要從婚外找 男人或者女人帶家,讓子女看見,便會激起戀母、戀父情結的生發。二、父母 盡量保持異性子女之間的身體接觸距離和程度,注意家庭內的著衣和習慣,情趣 用品更加要收藏好。第三要及時和子女溝通心裡的想法,解決他們的困惑,盡可 能從小就營造一種民接納的溝通氛圍,讓他們可以自由地發表意見和想法,表 達情緒,不會因此受到責罵,這樣以後,他們才會敢於表達內心的想法,否則便 是成為隱私的困惑,越困惑越沒有解決辦法。最後子女要學會自我保護,自己的 身體,自己的私處,不要讓陌生人,不熟悉的人隨意觸碰,避免性騷擾與性侵犯 」 上述論斷都是我在學院裡的一堂心理學選修課時聽講師講得。我記得當時那 堂是在哄堂大笑中結束的。現在想來,講師的那些話與我家庭,特別是母親與衛 寶峰倆人來做個對比,真是相當貼切。 「不然的話,何必要偷偷摸摸地避開所有人,先後來省城。待在那太一會所 裡面一個晚上?」已經到了家門口的我默然沉思 用鑰匙打開門進去後,我發現家裡空無一人。見此,我脫光了衣服,到浴室 洗去身上積攢沉澱了一天一夜的污垢以及疲累。然後臥室,躺在床上,靜靜地 躺在床上繼續思考。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十分清楚,要是一旦曝光的話,對我的家庭和親人會 帶來怎樣的影響。誰都無法承受那樣的後果。 但心頭隱約的刺痛又不時提醒著我,既然發生了,就要去面對。 「對,決不退縮!」心中決心已定,同時又細思了一遍接下來該如何做的我 從床上一躍而起,出了臥室。 數分鐘後,我又來,到書桌前坐下並打開筆記本電腦。待其啟動,我遂運 指如飛,在鍵盤上敲下一行又一行的命令。 和我同寢室的一位室友是個非常出色的電腦黑客。平時在校的時候我以及寢 室裡的另外幾人都跟著他學習過一些有關黑客的基本技術。剛才我出臥室便是到 衛寶峰的房間去開啟他的筆記本電腦。因為我判斷,他敢於在大庭廣眾下碰母親 的臀部且母親又無堅決的表示反對,說明倆人的不正當關係已有相當長的一段時 間了。而現今又是個絡會,每個人只要有電腦,那麼其人的蛛絲馬跡都會在 上面顯現。只不過是多與少的差距罷了。 沒一會兒的工夫,我用微積分、多元函數等十分複雜的數學模型組成的編寫 程序代碼攻陷了衛寶峰那台幾乎可以說是完全不設防的筆記本電腦。 二進制的世界,沒有世上那麼多紛繁複雜的觀點,更沒有那麼多的雙面評價 。零與一,AND OR NOR,簡單明確。 看著已被我遠程控制的電腦界面,我的心臟不由自地加快了跳動。他的電 腦桌面壁紙是《極品飛車2:無間風雲》中的一款帕加尼ZONDA F超級跑車。 其圖標更是雜亂無章地鋪滿了半個桌面。 因顧忌其可能在手機上掛載QQ的緣故,我沒有去碰他的Q號,而是直接在 其四個硬盤裡掃瞄。並很快就在F盤的一隱藏文件夾中發現了一些東西。 那裡面有二十餘張三四個年輕,水靈,開放的女生與衛寶峰照的相片。她 們姿色都不錯,胸部很大,小腿纖細,臉蛋妖艷。相片上不是挎著名牌包,就是 開著小車,要麼就是在富麗堂皇的星級酒店或者賣場奢侈品專櫃的自拍,更有一 些與衛寶峰在賓館酒店房間內裸身相擁,唇齒糾纏的親暱照。 這些相片中,我對其中的一張甚為注意,因為裡面雙方都沒有露臉。從拍攝 角度來看拍者當時應該坐在一輛轎車的副駕駛座上。其拉開了牛仔褲的褲縫,露 出一根大約在十五六厘米左右的粗大陰莖。而一隻細白柔軟、指如蔥根的玉手則 五指收攏,將陰莖緊包與掌內。 「這是媽媽的手!」對母親的雙手頗為瞭解的我心情沉重的下了結論。至於 那陰莖的人,不言而喻。 關掉該文件夾後,我又打開了IE收藏夾。那裡所設置的密碼被我三兩下工 夫就給破解了。裡面有十多個各種各樣的站或論壇。我一個個的依次點開,大 多是遊戲、動漫、體育、購物之類的普通站,沒有絲毫價值。 可在倒數第二的,名叫「SL盒子」的站中我有了重大的發現。那是個情 色類的成人論壇。在繼續用黑客技術,登錄上衛寶峰的帳號後,我便點擊了他的 個人空間進行瀏覽。 他這命名為「魔獸擁躉漢」的帳號等級相當高,加上又是VIP用戶的關係 ,所以整個論壇的分此號可隨意進入。 從其個人空間的瀏覽情況來看,他不僅經常出沒於此論壇的高級貴賓。還 在該的一個名為「完美隱私苑」子分內發佈了很多貼子。 我根據其發佈的日期排定,從前到後的看了起來 「眾狼友們好!本魔潛水已久,今天是第一次開貼。希望狼友們多多捧場! 」 這是他與今年四月初所發的第一個貼子。開頭一段話後便發了幾張開頭我已 經見識過的那些年輕女生和他的私密相片。不過在這裡的臉部都做了馬賽克處理 。後面的跟貼不少,全都是表示羨慕嫉妒恨之類的。 「這些只是小兒科。接下來大家想要瞭解本魔與一位熟女的故事嗎?」 貼子的最後,他發了這麼一段話。而下面的復同樣踴躍。 「狼友們好啊!上次的復我已看過,既然大家如此抬愛,我便來說說。先 發張圖給大家瞧瞧。」 這是隔天他發的第二個貼子。問候語結束以後的那張圖片是一張我母親幾年 前還在市轄當常務副長時參加某次典禮活動時的中景全身照。雖然也是被遮 蔽了臉容,但在其一身黑白條紋外套、精緻及膝黑裙、奶白色高跟鞋以及肉色絲 襪的理搭配襯托下,她的知性跟女人味還是被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出來。 「我勒了個去!此女面容雖不詳,但吾觀其身材豐饒高挑,曲線華美玲瓏, 真乃千人難遇之一尤物佳麗呀!」 「同意樓上所言,本狼判斷,此女應是大公司高管或者政府部門的幹部。」 「樓,不知你與.BZ.Wang她如何勾搭上的?還有」 「樓」 圖片下面的貼熱烈積極,衛寶峰的答覆便隨之而來「那麼就和大家說說本 魔是如何把上她的吧!要說其實也挺簡單的,這熟女正如那位狼兄所言,是個當 官的。本魔認識她很久了。前陣子本魔跟一哥們兒在某個地方玩,十分意外的見 到了她和一大官在那兒私會的情形。於是本魔將其攝下,之後幾日便到她面前攤 牌。最後嗎?嘿嘿」 「這麼簡單?不大可能吧?」 「吹牛的吧!這種照片上多了去了。隨便複製幾張就說跟你有關係。誰信 啊!」 「同上!樓做人不能太!」 「樓,你是否在忽悠我們?」 「本狼倒是覺得樓所言無虛妄之處。觀昨日樓所發之圖,本狼猜樓應 該是個出身官宦權貴之家的公子哥。平時進出奢靡豪華之地都是等閒,碰巧見到 實在正常不過。」 「唉官場中的女人能有幾個清白的。不是有句話嗎?說男的提錢進步, 女的日後提拔!話糙理不糙啊!不過樓你的艷福倒是不淺。小佩服!」 「大官?有多大?什麼級別?」 「樓上的,這事兒不能說得太細。」 「無圖無真相」 「蘭州燒餅!你媽喊你家吃飯」 看到這兒,我的心更加的揪緊了。母親,原本在我心目中那好幹部的美好形 象被衝開了一道裂口。一哥們兒?是誰?楊錦平嗎?某個地方?什麼地方?難道 是太一會所?那大官?又會是誰? 我很清楚,在宦海之路上已拚搏十數年的母親不可能沒有靠山。我在三湖這 麼多年,雖說此前一直在上學唸書,可消息渠道還是比較通暢的。祖父的一位戰 友之子在我上高中的時候曾經告訴過我,母親在下面鄉鎮當鎮長時得遇時任三湖 市紀委書記馬桂芝的賞識。其後在那位女性紀委書記晉陞為市委副書記以後便提 拔了母親。在她的照拂下,母親一步步的從市轄街道黨工委書記、市轄副 長、常務副長的職位上不斷陞遷。 不過一年半前,那位馬桂芝副書記在換屆時因年齡到站的原因退居二線,擔 任市政協席一職。雖然說基本還能得到黨委政府官們的尊重,但涉及到幹部 的任用陞遷已是毫無辦法了。 順便一提,母親的專職通訊員小鄭,就是那位曾經的馬副書記,現在的馬 席的小女兒。 「或許,母親就是在那個時候」揉了下太陽穴,穩住心神的我繼續 看了下去。 「哈哈!既然眾狼友們相信的有,不信的也有。那麼本魔就再發幾張給狼友 們瞧瞧。看看本魔到底是不是在唬人!」 這段話之後,便是幾張令別人血脈噴張,卻令我五內俱焚的圖片。 圖片中,有母親身著居家服飾,背對著鏡頭在廚房裡忙碌以及在陽台晾曬衣 物的生活照。還有她螓首高昂,胴體挺直,長髮披肩,裸露著白膩如酥、豐盈窈 窕的光潔玉背的淫靡艷照。而且在此艷照中,她下身的神秘桃源處,也正與一男 性的陰部緊密結著,兩瓣性感圓潤的美臀則劃出一道誘人至極的波浪線。分居 兩側,與床面平行的大腿還穿著一雙木炭色的啞光透明絲襪。不過那絲襪上已被 撕開了幾道口子。 照片的一角,同時還顯示出了那男性的左手腕。其腕上的手錶,正是衛寶峰 那塊已經棄之不用的卡西歐EDIFICE系列男士表。其最後一張的驗證圖片上, 更是同樣以此證明。 「哈哈!怎樣?本魔沒有騙你們吧!不過這些都是本魔在她家偷拍的。這熟 女現在還是有些放不開,我好幾次要求,她都不肯的。哎,也只能慢慢來了。」 「不過她在床上還真是風騷!雖說第一次我要挾她幹的時候她極為不情願, 要死要活的,還給了本魔幾個耳光。但本魔用自己苦練的床上功夫還是把她給擺 平了。逼逼雖有點黑,但很乾淨,毛也不多;插進去以後感覺整個JB被包裹住 一樣,裡面是又濕又熱,真是爽透了!仔細感覺一下,那個內壁上還有很多小顆 粒和褶皺,每次進出的時候龜頭可以感受到那種摩擦,在干的過程中產生的那種 撞擊的感覺簡直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幹了不到二三分鐘本魔就繳槍了。不過好在 本魔年輕,幾分鐘後又雄威大振,繼續挺槍入洞奮戰。這樣前後三次,把她幹得 呀,哼哼唧唧的,下面的浪水像壞了的自來水龍頭一樣流個不停!」 「完事後她要求本魔把那張她和大官的照片刪掉。嘿嘿,本魔才沒那麼傻呢 !去要挾她以前本魔就已經備份好了,所以當面假裝給她刪掉了。過了幾天本魔 又找她,她以為本魔沒照片了,就他媽說話一套一套的教訓本魔。哈哈,結果本 魔把東西一亮,她臉色立馬就變了。那個有趣呀」 人心就像是一個沙漏,沙漏的一端是恨,而另外一端則是愛;當一頭被填滿 時,另一頭必然只會是空空如也。 看著衛寶峰那恬不知恥、極盡癲狂的解說詞,怒火中燒,內心沙漏已倒的我 不禁又捏起了拳頭,牙齒「咯咯」作響。 母親與他雖說沒有血緣關係,但也是撫養照顧他已十年的親人。俗語有云: 生身之恩天下大,養育之恩大於天。可是像他那樣狂悖忤逆、觸犯倫常的畜生。 怎能不讓人憤怒,痛恨? 「我媽有什麼錯我暫且不管,但你衛寶峰用這麼齷齪的手段要挾她就範。那 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正當我在心底立誓之時,從外面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 有人到家了。(未完待續) 正文 【醜聞】(五) (五) 我迅速地換掉了操作界面,起身來到客廳一瞧。原來是衛佐民到了家裡。 正在換鞋的他同時也看見了我,遂笑問道:「來了?」 我勉強地咧開嘴,跟他打著招呼。內心深處卻是非常複雜。平心而論,他算 是個恪盡職守的好軍官,好幹部。在其位列正團職位置上的這些年,三湖市武警 支隊先後被評為總隊先進支隊、武警部隊標兵支隊、全軍基層建設先進旅(團) 。個人也先後榮立一次二等功,一次三等功。每年在下基層部隊蹲點、調研、幫 扶的找班子成員研究工作、談心,就是找市直單位的領導協調支隊轉業幹部安置、隨 軍家屬就業或子女入托入學的事情。對待士兵,也是十分關心和愛護。 這麼一位在其同僚與部下眼中始終是「知心政委」的政工幹部,在教育兒子 的問題上,卻一樣犯了絕大多數家長都會犯的錯誤。平時忽略,問題來了時毫無 循循善誘之心,簡單粗暴地用斥責和棍棒解決。加上有我這樣一個優秀榜樣作為 標桿以及恨鐵不成鋼的心理作祟,使其愈加的看不慣自己的親生兒子。從而導致 他逐漸對其漠視的態度。換來的便是衛寶峰同樣的瞧不上他,總以「老古董」這 類詞眼來譏諷他的後果。 而現在,衛寶峰能做出如此卑劣無恥的事情,證明了他衛佐民身為父親無疑 是失敗的。祖父和母親,甚至我自己,也很失敗。 但不管如何,我要他付出代價的決心,是不會更改了。 「膺兒。」就在我神遊四海之時,換好拖鞋的他邊走向臥邊朗聲對我道: 「等會兒要去淞滬參加一個工作會議,我來收拾一下行李。」 「哦。去多久?」仍舊站在原地的我隨口問道。 「四五天左右。晚上他們來了你轉告一下。」進了臥的他如此答。 一刻鐘後,提著行李的他與我告別,再度離開了家。我則到電腦前,沉默 了一會兒,然後又觸摸起鼠標,繼續看著那些不忍卒讀的貼子。 「狼友們!好久不見啦!今天本魔繼續給大家來講述我和那個熟女的事情。 」 這是第三個的貼子的開頭語,發佈 「和她搭上關係差不多快一個月半了。期間陸陸續續地和她幹了幾次,基本 上都是在她家裡。哦,忘了告訴大家了,她老公是個軍官。平時工作忙呀!兒子 老婆什麼的都顧不上。嘿嘿,大家想想,這麼成熟性感的女人怎麼能忍呢?再說 了,她也混在官場上,體制裡面找個大靠山往上爬這樣的念頭肯定有嘛!所以本 魔藉著這個絕佳機會截胡,一舉將其拿下也就很正常嘍!」 我搖了搖頭,怎麼也揣摩不出他衛寶峰當時發貼子的心態。或許是變相的報 復其父親?證明他不是熊孩子?還是叛逆到一定程度的極端後.BZ.wAnG果? 下面的貼五花八門。既有稱讚其牛叉的,也有問他能否共同分享母親的 ;還有些提醒他當心破壞軍婚被抓坐牢的,另一些則追問那個大官到底是哪個的 。 只見他的復上寫道:「嘿嘿,感謝大家的積極發言。不過呢!這熟女本魔 是不會那麼大方的把她曝光出來嘀!不是本魔矯情,個人隱私懂不?猶抱琵琶半 遮面知道不?至於那個大官嘛,就更加不能講了。本魔沒那麼笨,過猶不及的道 理還是知道嘀!」 這麼復的後果就是接下去的貼寥寥無幾。也許是因為這樣,他在後面又 寫道:「那麼本魔就講講前些天和這熟女在某個地方幹的事吧!那些看過本魔前 兩個貼子的狼友們或許應該明白。對!就是本魔拍到她和那大官私會的地方。」 我心頭一驚,皺著眉頭,凝神屏息地繼續往下看著。 「不瞭解真是不知道啊!這熟女表面上一副為官正派的樣子,實際上暗地裡 早就和那大官有一腿。早些年她在我們這兒的市委大院上班,那大官在我們這兒 當二把手。倆人就那麼勾搭上了。不過沒多久,這事被大院裡的幾個人不小心看 到,很快就傳開了。可那大官很厲害,做通紀委的工作後,就指使他們把那幾個 嚼舌頭的傢伙全了由頭開除趕出大院。那幾個傢伙不甘心啊!就去一把手面前 告狀。誰知那一把手據說是因為當時快退休了,想明哲保身的緣故當了縮頭烏龜 。之後那幾個傢伙又到省裡上訪,結果也不清楚怎麼弄得,全都不了了之。」 「大官處理掉那幾個嚼舌頭的傢伙後,又把這熟女調出大院,到下面的鄉鎮 當鎮長。還為了混淆視聽,安排一個女紀委書記當熟女的靠山。也正好那個時候 這熟女和她現在的軍官老公結婚。於是事情也就這麼淡下去了。可那大官和熟女 的關係沒有任何變化。表面上好像再無瓜葛,其實是他們偷情已經不在本地,跑 外地去搞了。唉!本魔挺為她那個軍官老公悲哀的!大家想想,這綠帽子帶的有 多久了啊!」 「至於本魔是如何知道這些的,那就得感謝那哥們兒了。他老爹當年就是那 大官的秘書,對他倆的關係心知肚明。」 「哎呀!好像話題跑偏了。本魔言歸正傳,前些天那大官召喚熟女去相會。 當時本魔正在干她嘛!可大官相召,怎可不去?於是就去了。不過本魔還沒玩盡 興吶!所以死纏爛打的跟著一起去。」 「到了那兒,她先進去。本魔嘛則在別的地方訂好房間,等她應付完那大官 。誰知道過了幾個鐘頭後她來電話讓本魔過去。本魔興沖沖地到了後她又玩假正 經,要本魔和她一起離開。媽的弄得本魔非常不爽!立馬威脅她,就要在這裡干 她。不然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她的老公還有公公去!然後她哭著求本魔,說在她家 隨便怎麼樣都行,但不能在這地方。哼!本魔才沒那麼心軟呢!本魔跟她說,你 能做出這種事來就說明你是個婊子!別總想著再立牌坊了!」 「她聽到這話,瘋了一樣的衝上來打本魔,嘴裡還說要把我送進苦窯裡。還 好本魔身高體壯,除了脖子上被撓了幾下也啥大傷。當然本魔也沒放過她,抓住 後就把她給扔到床,像強姦一樣的把她給幹了!」 「彭!」 惱怒至極的我一拳砸在書桌上,震得上面擺放的各種小物件東倒西歪。 「哈哈!那天真是本魔干她幹的最爽的一次!在那張大床上,什麼傳教士、 後入、蝴蝶飛、側入、狗爬之類的姿勢本魔全都使了一遍。而她一開始還有掙扎 ,可在本魔不停頓地操干下,十多分鐘不到她就安靜了下來,而且看起來很享受 ,動作也迎起本魔來。『另插一句啊,此處狼友們可按照楊思敏金瓶梅第二 集裡潘金蓮與陳敬濟在柴房中干的情節進行腦補。哇靠!本魔真是天才!』」 我的憤怒無法阻擋這已經發生過的一切,只能一字一句的看著,讀著。用心 去記錄那荒誕、淫穢、甚至邪惡的一幕 「她的奶子很美,很豐滿。像梨子,一點也沒有下垂或者外擴,彈性還很足 ,吃起來像QQ糖一樣。乳頭乳暈黑黑的,小小的一圈,硬起來的時候好像咖啡 豆。腰沒有多餘的肥膘,很平;大腿和屁股同樣彈性十足。」 「本魔用舌頭舔她的逼逼時,她還縮起大腿,夾住了本魔的頭,嘴巴還發出 騷叫。」 「後來本魔就叫她口交,前幾次都拒絕的她這次終於沒有拒絕,含起本魔的 JB。用舌頭一下一下舔著JB溝裡不停轉圈,手還上下搓弄。說實話,她的口交 技術真是很好,真的好舒服。本魔沒忍住,想射她嘴裡時被她察覺了,退出來的 時候正好射出,噴在了她的下巴還有奶子上。那樣子要多淫蕩就有多淫蕩。真無 愧熟女的那三好:豐乳、肥臀、技術好。」 「接著本魔問她的口交技術是不是在那大官的JB上練出來的。她拒絕答 ,但那騷樣真是讓本魔很喜歡。於是也沒嫌棄她嘴巴還留著本魔的精華液,狠狠 地來了個法式長吻。」 「完了本魔和她一起去洗澡。話說來,這地方不愧是高檔場所,就那三角 形浴缸本魔猜就得十好幾萬。從噴水嘴裡湧出的水流拍打身上的穴位,氣流讓浴 缸裡的水不停循環。還可以保持水溫,即使水溫下降,也不著急,更不用重新換 水。只要拿起掛在浴缸邊上的水溫遙控器,就可以調節溫度。更爽的是,如果關 掉浴室燈,就會發現當水漸漸充滿的時候,在浴缸內壁的燈會自動亮起來,柔和 的燈光打在身體上,水會反射發光。大家想啊,這麼好的浴缸加上一起泡在浴缸 裡的美熟女相伴,怎麼能不讓人極度的享受呢?」 「所以嘛,本魔又忍不住了。在浴缸裡又幹了她一次。因為已經好幾次的關 系,這都沒感覺了,JB好像抽筋了一樣,下面的子孫袋也似乎空蕩蕩的。呵呵,吸乾 了。她也一樣,全身軟軟的,要不是本魔托著,她就要沉進水裡了。」 「嗯,除了口爆那一次,其他幾次本魔都是內射。因為她早就上過環了,不 用怕懷孕。之後她還告訴本魔,最早前和那大官搭上關係的時候她都吃避孕藥或 者讓他帶套子。可吃藥畢竟傷身子,所以在和她現在的軍官老公結婚後不久她去 做了上環手術。唉!本魔再度為她的軍官老公默哀!」 「哎呀!寫了這麼多,只讓大家過了點乾癮大家一定很失望吧!沒關係,接 下來本魔就發一段視頻種子給大家瞧瞧。不過這不是在那地方拍的,是昨天在她 家裡的畫面。因為依然是偷拍,影像有些晃,音:這諾基亞N96就是次!過一陣讓這熟女給本魔買IPHONE!』」 萬分憤慨,同時又心如刀割的我點開壓縮包,使用迅雷下載裡面的視頻種子 。十分鐘不到,視頻就被下載好了。 用鼠標顫巍巍地點開後,我圓睜著雙眼,呼吸略帶急促,心情焦慮、悵然的 看著。 視頻的格式是MP4,清晰度正如衛寶峰所言,非常一般。但熟悉家中格局 的我心裡一清二楚,這段視頻拍攝地點,正是在他衛寶峰的臥室內。 上身俯伏,兩手撐在床尾,著煙灰色格子拼接襯衫,秀髮繚繞凌亂,聲音清 喉嬌囀的母親背對著鏡頭。下身的卡其色鉛筆褲意褪至腳下,露著那兩瓣圓潤翹 立的豐臀,弧線性感;在燈光的作用下閃爍著耀人的光澤。而衛寶峰,則同樣裸 露著下體,挺動著他那根粗大的陰莖,在母親身後抽動著。 他的動作極有規律,不是那種好似打樁機一樣的狂衝猛插。每每抽動時,都 會停滯少頃,然後在突然向前挺入;到達母親陰道的最裡端時,屁股還會一圈一 圈地帶動其自身旋轉扭動。倆人的陰部也隨之緊密地貼在一起,互相摩擦著,擠 壓著;各自腳下褲子上的金屬皮帶扣,在這樣的動作下與地親密接觸,發出陣 陣的「嗤啦」聲。 「說是誰是誰在干你!」輕微晃動的鏡頭不止記錄的這淫靡的景象 ,更留下了他衛寶峰十分急促低沉的問話聲。 「嗯嗯嗯」 朱唇輕啟,吟聲連綿的母親沒有做出應。只是在身體上,搖首晃頸,扭臀 擺腰,分外配。 「嘴硬是吧我叫你嘴硬叫你硬」他改變了剛才的性交手段,猛 插了幾下後,單手開始在母親的臀部拍打起來。這一下頓時就使那原本就極為性 感的豐臀蕩漾起一波波絢麗魅惑的臀浪。 「喔不要不要」 突如其來的擊打刺激著母親的感官神經,喉嚨裡的呻吟聲稍稍大了些。臀部 卻更加的向上微抬,好似一頭溫順的羔羊,承受著來自衛寶峰的淫褻。 母親的這一動作差點就讓衛寶峰的陰莖滑出陰道。不過身材高大的他只是踮 了踮腳,上身和腰腹一挺後就再次控制了局面。隨即他悶哼了一聲,伸手拽住了 母親的襯衫下擺,使勁地聳起屁股,快速撞擊起來。縱橫馳騁中嘴上同時低吼道 :「啊你的逼又開始咬人了我要射了要射」 母親在他的大力抽插下,嬌音縈縈,如泣如訴。出現在鏡頭中的臀肉泛起一 道如晚霞般的紅艷。 就在這麼近乎高潮的時刻,視頻也隨之結束了,總共七分鐘不到。 我沒再看後面的貼子,閉起眼睛,木然地坐著,莫名的鬱痛漸入心扉。惱人 的思緒,折磨著我。 如果說上午在省城的所見,讓我對母親她一貫良好的形象衝開了一道裂口的 話,衛寶峰貼子裡的那些,則徹底顛覆了一切。 女人身體成為權力祭台上供品,這是畸形的官場現象,被奉獻出的貞潔與肉 體是女性官員仕途生涯天塹變通途一道捷徑。這是女人無奈還是權力之手的勝利 ?可她們還是趨之若鶩地自動爬向權力的祭台,用身體與權力達成一項項交易。 普羅大眾鄙夷的,唾棄的,但卻又喜聞樂見的,他們稱之為「不要臉」的女 性官員。終於不,不是終於,應該是早就出現在我的家庭中了。 這都是真的嗎? 是的,是真的。 那怎麼辦? 盡我所能,如我所願。 「盡我所能,如我所願。」咀嚼著從心底冒出的此話,我的眼神重新變得有 神起來。隨手退出他的電腦界面,清理使用痕跡,再進入他的房間將其電腦關機 後。我整理了一番,然後走出家門。 ﹡﹡﹡﹡﹡﹡﹡﹡﹡﹡﹡﹡﹡﹡﹡﹡﹡﹡﹡﹡﹡﹡﹡﹡ 半個小時後,三湖市內最好的「冰點」吧門外。 曾經聽衛寶峰講過,他如果上吧基本都在這兒。那麼換句話來說,他的狐 朋狗友之一楊錦平上吧玩應該也在此地吧! 對!我正是來找楊錦平的! 看過衛寶峰貼子的我分之確定楊錦平便是那個所謂的「哥們兒」。他的 父親,現在的市長楊軍。正是當年母親與大官苟且的知情人大官的秘書。 至於那大官是誰,我心裡也已經相當清楚了。 我此來,只是想從楊錦平的嘴裡知道他為什麼瞭解這些私密之事的。按理說 ,他的父親身為秘書出身的底子,嘴巴都應該很嚴實。上級的隱秘之事怎麼可以 隨便透露給家人聽?還有他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要把事情說給衛寶峰聽? 把凱越停好,我掃了一眼吧外面的四周。發現楊錦平的TT跑車在之後, 便面無表情的向吧走去。 在一樓大廳轉悠了一圈,沒見到他。於是繼續朝二樓包廂拾級而上。幾分 鍾後終於在一包廂裡找到了人。 連他楊錦平在內總共三男二女五個人。女的姿色都顯中等,因為穿著妖嬈, 化妝精心,顯得有中上水準。他們嘻嘻哈哈,玩著電腦,言談無忌,坐在最外面 的一奶油小生格外活躍,說話刻意,最是聒噪,至於兩個女的則時不時花枝招展 一番,小鳥依人一下,嗲聲嗲氣,風騷勁兒倒是也吸引頗多視線。 見我這不速之客推門進來,眾人都是一愣。奶油小生反應最快,站起來狐疑 地問道:「你幹嘛的?」 「呦,是黃哥!」居中而坐的楊錦平看清楚是我後抬了下胳膊,揮手算作招 呼。 「楊錦平,請出來一下,我找你有事。」我沒理會杵在跟前的奶油小生,雙 眼越過他,視線投向坐態懶散,吊兒郎當的楊錦平。 「哦?在這兒不能說嗎?天太熱,我不愛動。」眼見我的臉色有些不善,他 收起了笑容。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嘴上的答不鹹不淡。 「聽見沒,楊少說了,有什麼事兒在這裡講。」奶油小生搶在我出聲之前陰 陽怪氣地說著,似乎這樣才能撫平剛才被我忽視的不爽之情。 我瞥了他一眼,依舊沒搭理他。目光轉去看著楊錦平,忍著心中的怒火, 堅定的說道:「很要緊的事。」 他聽了之後,又笑了。笑容裡帶著一絲譏嘲,眼神同樣如此。 血在朝頭部管湧,壓迫著我那已被恨意填滿的大腦,插在褲兜裡的手開始蜷 縮,攥緊。 「好吧!」在我即將失控的瞬間,他忽然起身,繞過身邊的女人。走到我跟 前的時候順手取出一支煙,旁邊的奶油小生見狀連忙掏出火機,幫其點上。他吸 了口,然後繼續道:「去哪裡說?」 「楊少,不會有事吧!」 「楊哥」 「『羊咩』」 「誒」楊錦平揮著夾煙的手打斷了奶油小生以及其他幾人的說話。然後 轉首看了我一眼,嘴裡則對他們道:「他是『瘋子』的大哥!你說我會不會有事 ?」 「噢原來是衛少的大哥呀!失敬失敬!來,您抽煙!」剛才還一臉不忿 表情的奶油小生馬上換了副笑臉,隨即拿出自己的黃鶴樓96,遞了支給我。 其他幾人也不復之前的冷淡,和氣地和我打招呼。 我擺手拒絕了奶油小生的煙,跟楊錦平示意了下後就率先出了包廂。很快他 也跟了出來。 二十分多鐘後,我和他來到了離吧不遠的一家咖啡廳。找了個包廂,點了 一杯冰拿鐵和一杯苦冰咖,倆人分坐與兩端,誰都沒先開口說話。 很快,咖啡被服務生端上來。我在自己的褲兜裡搗鼓了一會兒後,便伸手撫 著透明的杯沿,注視著他道:「我相信,你剛才應該猜到了我為什麼來找你。」 「是啊!」他微微頷首,再次摸出煙點上,順口道:「看來你知道了。不過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他真會那麼幹。」 我皺著眉頭,以示不解。 「黃哥。」他坐直了身子「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這種靠父蔭庇護的二世祖。可 這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大不了?走自己的路罷了!『瘋子』實際上和我一樣,只 不過他的個性比我還極端!在他的個人世界裡,誰摧毀了他的三觀,他就要反擊 過去,哪怕是抱著那個人同歸於盡!」 「這些和我要問你的沒有任何關係!」我把咖啡杯往桌子上一頓,肅聲道。 「你不明白。」他看了眼灑在桌子上的少許咖啡,搖頭輕歎道:「『瘋子』 是過年後不久知道那件事的。也怪我,好死不死的帶他去那裡玩。」 「太一會所?」我一邊用紙巾擦著弄濕的手一邊問道。 他點了點腦袋,繼續說道:「趙阿姨的事情,差不多兩年前,也就是我爸從 省城來當市長的那年我就知道了。」 「是他吧。」我隨手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張從舊報紙上裁剪下來的新聞,攤 開後放在桌上,推至他的面前。 他瞥了一眼報紙,然後望著我,點了下腦袋。 「繼續說。」話音落下,我收了報紙,目光凝視著報紙上的標題《省 委常委、組織部長項莆清走訪慰問老黨員和生活困難黨員》。(未完待續) 正文 【醜聞】(六) (六) 項莆清,男,現年五十七歲,祖籍魯岳省曹州市。父輩避戰亂災荒遷居至三 湖市一偏遠小村莊,他因此在那裡出生。 文革期間,其父在當地一「五七」干校工作。因為照顧在此地接受勞動改造 的原省委第一書記馮援頗為得力,隨之收穫了馮書記的特殊好感。在文革結束後 ,重新恢復工作的馮書記為了報答其父的恩情,便安排他的長子也就是項莆 清到省委黨校進修學習。 項莆清在去省委黨校之前已經參加工作。他那時在三湖市江口縣體委下屬的 少體校當田徑教練。 在省委黨校完成進修後,馮書記便將他調至自己的身邊工作。在他的關照與 提攜以及自身的刻苦奮鬥下,項莆清僅花了十年不到的工夫就從一個普通秘書, 攀升為正廳級的高官。並在那年年底,到了三湖,擔任市長。一年半後,又晉 位市委書記一職。 在政三湖市的那幾年,項莆清留給姓、各級官員和這座城市的,便是他 的強勢與大刀闊斧的城市建設。從市政規劃到公共服務,他都事無鉅細,親力親 為,以致那時姓口中流傳出「咱們這裡只有市委書記、沒有市長之類」的說法 。 這些東西,帶給三湖市的是一方面城市規模越來越大,中心城市容市貌開 始變得整潔、美觀;市國內生產總值以及市政府財政收入的節節攀高。而另一方 面,便是房價的狂飆突進,物價的不停上漲。這讓生活在此地的絕大部分姓都 難以接受。對於他的非議也開始逐漸增多。 不過這些都沒有影響到他項莆清的官位陞遷。五年前,他被再度調省城曙 光市,任市委書記。三年前的大換屆中,他更是一舉進入吳西省的最高權力機構 省委常委會,任省委常委兼組織部部長。 以上所述,都是我從小在三湖生活和上學時斷斷續續的聽一些人的議論以及 評價後,在自己腦海中形成對此人的大致印象。 現在,我已經清楚了,母親在當年被調入市政府辦公室工作的時候,時任市 長正是他項莆清。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和母親原本便相識。因為當年他還在江口 縣的少體校當田徑教練之時,其所帶的隊員中,就有母親。 在我的家中,現在還保留著一本母親當年參加少體校時代的一些比賽留念相 冊。年少時的我曾經好多次翻開它,羨慕的看著照片上當時還是豆蔻年華的母親 在賽場的颯爽英姿。 在相冊的最後一頁,則是一張影。上面有個被包括母親在內的十幾個少年 男女圍在中間的青年男子。他看上去不滿三十歲,中等個頭,留平頭,國字臉, 身穿中山裝,胸佩太祖像章。此人,正是項莆清。 曾記得有一次,我正在客廳再次翻閱相冊時,電視上正播放著本地電視台的 新聞。在我翻至相冊最後一頁時,剛好新聞裡也同時出現了項莆清作報告講話的 影像。不禁意抬眼看了一下電視的我,再瞧了瞧手中的相冊後,便天真爛漫的跟 坐在身邊的母親叫道:「媽媽!媽媽!電視裡的那人怎麼和照片上的叔叔這麼像 呀!」 當時的母親在聽到我這麼說以後,並沒有馬上答。她先是轉首朝坐在側面 沙發上瀏覽報紙的衛佐民看了一眼,見其沒有反應後才頭衝我微笑道:「你這 小腦瓜怎麼看出來倆人長得像?」 「我就是知道!」我挺了挺稚嫩的胸口,小大人似的答。 「膺兒真聰明!」母親摸了摸我的腦袋,把我攬至其懷中,順手拿過相冊, 指著照片中的項莆清道:「他就是電視裡的那個人。當年是媽媽的教練,姓項。 現在是市委書記,我們這座城市裡最大的官。」 「向日葵的向?」 「不是。」母親用嘴親了下我的額頭,語氣柔麗、和緩「是項羽的項。」 「媽媽,你的笑容好怪哦。」靠在母親懷中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扭了一下後 腦袋上揚,剛好瞧見她臉上的那抹嫻靜而又略帶狡黠的神秘之色。 「臭小子,敢取笑媽媽!」母親撩起自己的一縷秀髮,用髮梢輕輕地在我的 脖子撓著癢。 「哈哈不要啦」我在她的懷抱裡笑聲不絕,掙扎不斷 現在想起那段,這真是讓我感到自己的後知後覺。不過也沒辦法,那時的 我僅僅是個剛滿十歲的總角少年。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 面對如此位高權重之人。哪怕是現在,我也不能確定能分之的達到目的 。 還是那句話,盡我所能,如我所願。 ﹡﹡﹡﹡﹡﹡﹡﹡﹡﹡﹡﹡﹡﹡﹡﹡﹡﹡﹡﹡﹡﹡﹡﹡ 「黃哥,我爸是一路跟著那位過來的。這你現在也應該瞭解了。」 在我思忖著上面那些的同時,楊錦平也開始了他的講述。 「兩年前,我爸來當市長。沒多久,我和我媽也從省城遷。」他喝了口 面前的冰拿鐵,潤了下嗓子後繼續道:「我被我爸安排進滄雲讀書。要知道,在 這藏龍臥虎的學校你想要吃得開,家裡的背景權勢不說,自己總得會做人吧!所 以嘍,我就用金錢開道。隔三差五的請同學吃飯、泡吧、K歌、桑拿;偶爾用用 我爸的字號,給一些玩得來,又看得順眼的同學解決一些小麻煩。就怎麼的,我 在學校裡的名頭漸漸大了起來。」 「不過出手大方的後果就是我的零花錢變得不夠用了。雖說我媽經常接濟個 三千五千的,但總那樣我覺得實在太不爽利。要知道,每次出去瀟灑,我都要花 個七八千的」 「我不是來聽你如何驕奢淫逸的。」我轉動著咖啡杯,打斷了他的話。 「OK,OK」他搓弄了一下光滑的桌面,抿了抿嘴唇,頓了好一會兒才出口, 神情好似做了某個艱難的決定一樣「這樣說吧!就是我對自己家裡的保險櫃產生 了濃厚的興趣。於是,我趁著一個上班日下午,爸媽都不在家的機會,請假家 。支開在家的保姆後,在我爸書房裡找到保險櫃的鑰匙,打開了保險櫃。」 「裡面有對我母親不利的東西?」眉頭逐漸皺緊的我沉聲問道。 「沒有。」他搖著頭,觀察了一下我的臉色後,遂接道:「我那時是第一次 做這種事,心裡難免緊張,所以開保險櫃的見樓下汽車的聲音了。我跑到書房外面的陽台一看,是我爸就跟他的秘書到家了 。」 「這一下我慌了。把保險櫃又關上後原本要跑,可到了書房門前,我爸和秘 書已經上到兩樓。於是我就跑到陽台,挪開洗衣機,蹲在後面。」 「然後你就聽到了一些關於我母親的事情。Ang」腦海中推論出這些的我順嘴道 。 「嗯,黃哥真是睿智!」他扯著嘴角笑言。 見我毫無表示,他輕咳了一聲,繼續講道:「具體怎麼樣我也說不出個所以 然。就是當時我爸進到書房後,那秘書很快說了句話,意思大概就是趙阿姨太過 分了,不買我爸的面子。」 「我爸呢,沒怎麼說話。可那秘書估計是受了什麼氣,一個勁的在我爸面前 說趙阿姨的不是。什麼這麼重要的會議不參加,還讓個小角色來頂替。仗著自己 是女的,有點姿色就敢不尊重我爸之類的話。」 「後來我爸可能是聽得不高興了。叫他走之前告誡他不要信口開河,沒根據 的話不可以亂說。」 「等秘書走後過了幾分鐘吧。我爸就打電話,開口就是一句『書記好啊!』 這個我明白,他這麼多年來不帶名字,只叫官職的就只有那位了。接著他跟電話 那邊的那位隨便聊了幾句。最後裝作無意的提了一下趙阿姨。」 「這話一講,沒等幾秒,我爸他的聲音就有些有些那話怎麼說來著 ?哦!對了,是誠惶誠恐。我攀著洗衣機機體向上一看,他一邊連說『好的好的 』,整個人是站在那裡,點頭哈腰的。」 「當時我就在想啊!這位趙阿姨何許人也?竟然讓我爸在他的靠山那兒吃癟 。」 「所以經過你的聯想,判斷我母親和那位項部長有不可告人的關係?」我開 口發問。 「那倒不是,你聽我說完。」他揉了揉鼻子「等我爸打完電話,我的腿早就 蹲麻了,一不小心弄出了響動。這一下子我可倒霉了,被他發現後好一頓打。打 完還警告我不許把聽到的東西講出去。到了晚上,等我媽來發現我在家還被打 了一頓。就和我爸吵了起來。她也在機關裡上班,消息很靈通。我記得她當時有 這麼一句對我爸吼得話『是誰不給你面子你就找誰算賬去!家打孩子你還算是 個男人嗎!那個趙荷不就仗著項書記!你給他當牛做馬這麼多年,難道還不如一 個賣屄的騷貨!』」 我的怒火再度上揚,雙眼微瞇,死死盯著他。 「呃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呀黃哥。」他看我快暴走的樣子,尷尬地涎臉 搓手,嘴裡則快速地解釋道:「這是我媽的原話。我只不過是複述一下,複述一下 。」 「不過我爸當時的答很奇怪。」他捋了一下鬢角「他對我媽說『你胡說八 道啥!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聽到此言的我,內心頓時泛起了疑惑。遂問他「真的?」 「真的,比真金還真!」他用點頭來加重語氣,然後繼續往下講道:「這頓 打真是讓我心有餘悸。我從小到大還是第一被我爸那麼狠的痛打。就因為這個 ,我心裡對當時還未曾謀面的趙阿姨有點記恨。於是悄悄地在上,另外還有學 校裡父母在政府部門工作的同學朋友,甚至我爸的秘書那兒摸,打聽起她的情 況來。」 「你還真是會遷怒與人啊!」說著此話的我,放置在左膝上的手掌握緊,旋 又鬆開。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接著開口「上的那些就不用說了,大多都是正面的 。同學朋友那裡因為他們都不會關注,也沒什麼收穫。就是在我爸那秘書那兒, 聽到些閒言碎語。」 「具體是什麼?」我坐正了身子,隨即道。 「就是,就是趙阿姨跟那位原先在市委大院時的事情。」他說完這話,偷瞄 了我一眼,發覺我神色還行,遂續道:「那秘書的身份我是兩個月前才知道的。 他是當年那幾個被紀委處理開除掉的,其中一個的遠方親戚,是外省人。他知道 的都是他那個被開後下海做生意的親戚講的。其它什麼的他也不清楚。基本上, 就是『瘋子』在成人論壇上發的前幾個貼子裡東西。」 「你也看過他的貼子?視頻沒下載看?」我的眼睛又半瞇了起來,左手提起 ,與右手共同擱在桌面上,十指交叉,置於鼻前。 「看是看過了。我在裡面也有個高級帳號。不過黃哥你放心,視頻我早就刪 掉了。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 解釋完這些的他見我情緒沒有失控,長吁之後又一次摸出煙點上,邊抽邊說 「後來沒找出關於趙阿姨更深層次的東西,我的心也就慢慢淡下去了。直到因為 和『瘋子』打架,雙方家長被叫到學校後我才發現,原來趙阿姨就是『瘋子』的 媽媽。嗯,當然了,是後媽。」 「再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一些,我和『瘋子』交上了朋友。他這人說實在的 是很夠哥們兒義氣。每次遇上我們和別人幹架,他都是衝鋒在前,絕不會做逃兵 的那個。為人也大方,只要兜裡還有一塊錢,那就拿出來大家一起花,不會像有 些人一樣還摳摳縮縮藏五毛。」 「還有。」他吐掉了嘴裡的煙氣「他和我說過,他在家裡最喜歡的三個人就 是你、黃老爺子跟趙阿姨。最頭疼的是他那個親生老爸。」 「他說這話的時候應該是在還不知道那些事之前吧?」我喝了一口苦澀,但 略帶清甜透冷的咖啡,然後道。 「嗯。」只見其點著頭出聲道:「你和黃老爺子不論,單就趙阿姨,每次提 起她的時候,『瘋子』都是樂呵呵的。事情發生前的一個晚上他在我的寢室玩。 半夜和他在陽台上抽煙打屁的時候,他神秘兮兮地告訴我,說自己發育的時候 就喜歡上了趙阿姨。雖然沒血緣關係,可她畢竟是自己的母親。所以很苦惱, 問我怎麼辦。」 「戀母情結!」我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學院那位講師所講的東西。雙耳則繼續 聆聽著楊錦平的話。 「我聽到這些到並不是十分吃驚。現如今少男愛熟女的在所多有。哦,我個 人向黃哥你鄭重申明一下,本人不是那個熟什麼控,而是正兒八經的護士控!嗯 ,我接著說。可是趙阿姨和那位的事情我再混也是不敢到處去亂說的。於是我就 勸他,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和趙阿姨差不多漂亮成熟的肯定有,不用在一棵樹上 吊死。但他卻很堅定的和我說,要不是他親生老爸是趙阿姨的老公,他絕對是要 幹掉那個人,取而代之。」 「這話一出,當時我就驚了。心裡更是害怕,這要是讓他知道那些事還得了 ?所以我就轉移了話題,邀請他等學校休息日的時候去省城玩玩。結果半個月後 ,我帶他去我省城一朋友家開的,也就是太一會所瀟灑。這倒霉催的!剛好碰上 了趙阿姨和那位,在半封閉的露天觀湖休閒茶藝私會。」 「當時『瘋子』瞧見趙阿姨摸著那位的手笑瞇瞇聊天的場景,立馬跟個木樁 子一樣的愣住了。沒一會兒,臉紅的跟公牛一樣要衝上去。我一看,趕緊使勁, 拚命把他拽了出去。一邊還勸他要冷靜,千萬別冒失。裡面那個可是個大官。」 「就這一句話我給漏底了。他馬上就反問我怎麼知道那是個大官的。是不是 還知道什麼。我解釋說不是大官的話趙阿姨怎會那麼慇勤。可他不信,認死理, 說我以前一聽見他說趙阿姨的時候臉上表情就琢磨不透,原來是早就知道。還逼 著我一定要講出來。唉!也真怪我這張臉。」 「就怎麼著,我把我所知道的,關於趙阿姨的事情全吐露給他聽了。他聽完 ,傻了半天才露出表情。那樣子我到今天還忘不了,太可怕了!接著他問我借數 碼相機,我問他要幹啥他也不說。沒法子,看他那模樣我發怵呀!只好給他了。 拿去後他又往茶藝走,我想攔,他卻說不會衝動的。於是我就跟在他後面大約 五六米的地方。等他拍完照片我就立刻把他給弄出了會所。」 「那天晚上,他在酒吧喝了很多酒。後來還留著淚和我說,這世界上就沒好 人了。還說這是道德問題!好嘛!著我是黑皮!弄得我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 是。」 「第二天酒醒,他又借了我那張太一會所的會員卡。到最後我倆分開的時候 ,我一直是在勸他的。可他不聽,還讓我別管了。」 「差不多十天後吧,他讓我上那個成人論壇看他的貼子。我一看差點沒嚇死 ,趕緊找到他讓他馬上刪了。可他卻對我講自己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說我要是害 怕可以當不知道。會員卡算是他偷我的。」 「已經是這樣子了,我也沒法子,只好和他約定,除了我和他,再也不能有 第三個人知道了。」 「我不就是第三個?」我打斷了他的話。 「你是趙阿姨的親生兒子,不一樣。」他歎了口氣「這半年實際上我過的也 挺提心吊膽的。想想熬過這段日子,等暑假結束去英國讀預科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可惜呀!夜路走的多,終歸是會碰到鬼的!這不,還是被你知道了。」 「該說的都說完了?」見他端起咖啡猛灌的口渴樣子,我望著他道。 他剛要說話,其身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瘋子』!」他看到來電顯示後有點躊躇,嚥了口唾沫,看著我,不知 道怎麼辦。 「接你的,隨機應變。」說著話的我把身子朝後面的軟墊一靠,順手還撥開 了一旁的窗簾,雙眼向外面的街道望了一下,隨後重新上。 他和電話那頭的衛寶峰閒聊了一會兒,掛掉後一臉的慶幸。眼神望過來跟 我道:「不是他要過來。是問我晚上去哪裡玩。」 「他下午怎麼沒和你們一起?」 「聽他說學校下學期要參加什麼全省私立學校籃球聯賽。所以今天下午開始 去參加訓練了他。」答完我的問題,他扯著嘴角,起身離開坐位笑道:「可以了 吧?黃哥?」 「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也站了起來,目光依然盯在他那對游移無定的眼睛 上「還有,你父親的那位秘書現在在什麼單位?」 「你要找他?」他搖了搖腦袋「今年年初的時候我爸把他弄到下面江口縣當 常委副縣長。結果沒到三個月他就因為受賄被市紀委雙規了。唉!搞得我爸都很 被動。後來紀委調查他的家庭以及親戚情況的時候,才知道他跟當年因為趙阿姨 之事被開的幾個其中之一有關聯。這些都是我媽和大院裡幾個家庭婦女在家嗑瓜 子扯閒話的時候我聽見的。」 「哦?」心裡非常驚詫的我表面上沒有露出破綻,拉開窗簾,指著下面街道 旁的兩輛微型麵包車和車邊八個緊身背心、紋身及膊的大漢對他說:「我是找你 來問事的,又不會揍你。下次就不要搞這套了。」 「嘿嘿」順著我的手指向下看了一眼的他笑了笑,雙肩一聳「小心總無 大錯嘛!何況黃哥你在黃老爺子的栽培下身手可是不賴!就現在黃哥你的母校一 中還流傳著你在校門口單挑五六個收保護費的流氓,還把他們全撂的光輝事跡呢 !」 「另外。」他轉身,慢慢地向外面走去時嘴裡說道:「今天你找過我的這件 事我會讓他們都閉嘴的。『瘋子』不會知道,請黃哥你放心。畢竟這是你的家事 。」 「好走,不送。」我壓著嗓門,衝他背後沉聲道。 他抬起右手,揮了一下,然後離開。 直到他和下面那八個紋身大漢說笑了幾句,接著和奶油小生等人會,分別 乘駕TT跑車以及另一輛黑色豐田銳志轎車離開以後,我才重新坐下。摸出手機 ,邊聽著剛才的錄音邊緊皺眉頭,不住思。 今天一天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多了。省城驚見、上因、找人詢問;加上各 種自身憶以及推測。 項莆清和楊錦平的父親楊軍,以及我母親,究竟是何關係?楊軍為什麼能忍 下母親的輕慢?他那位跟了一年多的貼身秘書,為何會在母親的家鄉折戟沉沙, 鋃鐺入獄?最重要的,便是當年的事情,其真相,到底是什麼? 「還有他」腦海中再度浮現起衛寶峰在視頻裡淫弄褻玩母親的畫面,我 咬牙切齒的同時內心也隱有一絲疑慮。 他衛寶峰,在這事情裡扮演的角色,又是什麼? 「叮叮」 錄音聲忽然被短信提醒打斷,我定睛一看,只見上面寫道:「膺兒,媽媽下 班了,現在已經到家。你在哪兒?快家來吃媽媽帶的千味糕。」 看著這條信息,我愣怔了一會兒,然後起身,下樓結賬,開車家。 (未完待續) 正文 【醜聞】(七) (七) 到家的時候已是黃昏,我透過初展的華燈縫隙,望見夕陽墜落下去,收斂了 它的光彩,然後拋下雲朵,獨自溜到了地平線上。它們不能借助於太陽的美麗光 彩來梳妝打扮自己了,色彩由緋紅到粉紅,就如我此刻的心情,漸漸暗淡下去。 用鑰匙打開家門,鼻翼間頓時傳來一陣飯菜的濃郁香味。少頃,外罩黃色半 身圍裙,內穿白底十字紅條紋套頭短衫,灰色九分棉紡褲的母親端著一碟油爆大 蝦從廚房出來。看到我後,她把碟子置於餐桌上,面容泛著和熙的笑容,嫣然道 :「來了。去洗手,準備吃飯。」 這話出口的瞬間真是讓我的精神世界感交集,難以分辨。那個秀麗端莊, 工作勤勉的她;在視頻裡呻吟嬌喘,身姿放蕩的她;在貼子中以及楊錦平所描述 的屈從權勢,委身高官的她。到底哪個,才是她的真面目? 「怎麼了?膺兒?」 她看出了我的異樣。遂邁步上前,雙眸凝視著我,關心道:「是不是哪裡不 舒服?」 「沒有。」在極短的話講出來。眼神避開她,彎腰俯身,一邊換穿的拖鞋一邊胡謅著被太陽曬暈的謊 話。順便還把衛佐民去淞滬開會的事情轉告給她。 她聽完,也沒有深究下去。只是叮嚀了一番要小心中暑之後就取下圍裙,轉 身進了臥,嘴裡還道:「寶峰也不來吃了。今晚就我們娘倆。」 我隨意地應了一聲,快速地在衛生間洗完手和臉,然後到客廳,坐在進餐 域的餐桌上。她也在幾分鐘後落坐。我們母子就這麼用起了晚餐。 「在學校裡有談女朋友了嗎?」用餐途中,幫忙給我夾菜的她如此問道。 「沒,」原本還味如嚼蠟的我一聽,連忙加快了吃飯的速率。嘴裡含著大量 的飯菜,同時還口齒不清地道:「學我們這專業的女生少。再說學院有紀律, 在校生不能談戀愛。所以我暫時還沒考慮。」 「呵呵」她盈盈一笑,淡雅秀美,丰神冶麗的臉蛋盡展迷人氣韻。修長 的輕靈玉指還敲在了我的頭上道:「那你不會去外校找啊!」 「我吃好了!」強忍著內心糾結的我扒完最後幾口飯,放下碗筷,轉身就離 開餐桌,走進自己房間。 「不多吃點?這可是媽媽這兩月來第一次下廚啊!這孩子」 我靠在房門背後,聽著她的輕埋微怨之聲,內心深處翻江倒海。不可否認, 此時的她,只是一位平凡的,對自己的親生子飽含舐犢之情的母親。 可白天的那些所見所聞,又極力的影響著我。它像一柄鋒利的無情長劍,直 刺入我的心房,大腦;使我無法遺忘,無法擺脫。 不久,屋外傳來了她收拾碗筷的聲音。不知道自己幹些什麼的我緩慢地坐到 了椅子上,眼睛不停在書桌四周梭巡,掃視。 「咄咄」 正當我處於說與不說的兩難境地,沉思呆滯了不知多長房門,並沒等我應便推門進入。 將手裡的兩盤分別裝著去皮西瓜片以及千味糕的碟子擺在我的面前後,她就 對著我微笑道:「小的時候你和寶峰一樣愛鬧騰,那時候媽媽總是怕你闖禍。不 過你親爸沒了後你性子改了不少,總算讓媽媽放心了。哦,還有,記得你上小學 沉迷於電玩遊戲不敢讓你碰電腦,現在媽媽倒是希望你能夠多接觸一下絡,一 張一弛才是休養生息的正途。呵呵,現在你要玩多久地星際和CS媽媽都不會說 你了。」 我的嘴角微搐了下,伸手拿了片西瓜,咬了一口。 「最近看什麼書?」見我沒出聲的她轉而側著身子,為我整理起一旁書櫃上 的圖書。 「就一些專業書,其它的都沒看。」甜脆可口的西瓜並沒使我的喉嚨潤滑, 反而有一點抽像化的酸澀。答的音調依然深沉。 「多看看歷史書吧!讀史使人明智!席不是說過,『有了學問,懂得歷史 ,好比站在山上,可以看到很遠很多的東西;沒有學問,不曉得歷史,如在暗溝 裡走路,摸不著,那會苦煞人。因此我們要爭取做一個站的高看得遠的人。』 」 她一邊微笑一邊如此說道,端麗脫俗的面容和寬鬆休閒的穿著交相輝映,相 得益彰。 「哦?」這話讓我有點驚奇,以前母親是不太愛看那些枯燥乏味的歷史書籍 的。就算是閱書也是讀那些著名女性作家寫的散文集或者是一些當代人物傳記。 「那媽你現在看什麼歷史書?」想到此,我出口問道。 「左」原本是脫口而出的她霎時便頓了一下,眨了眨杏眼,才繼續笑言 :「左宗棠家書還有曾國藩家書、還有清史稿這些。」 輕描淡寫的說到此,她將那盤裝有千味糕的碟子往我眼前推了下,笑著催促 道:「怎麼?以前不是最饞這東西嗎?」 已將其含糊其詞的態度記在心頭的我沒再刻意追問下去。擒起一塊千味糕, 咬了半口,表面享受,實則敷衍地跟她道:「嗯,好吃,還是那個味道。」 「媽媽等會有事要出去一下。」她探出手,按在我的肩頭,語氣一如平常的 溫和「你好好待在家裡。」 「好的。」 我的眉梢不由地挑動了下,嘴裡的答卻毫不猶豫,十分自然。 「好兒子!」神態欣慰的她揉了揉我的肩膀,接著便出了房間。 我在其出去後,放下了那只吃了一半的糕點,雙手環抱在胸前,繼續思慮考 量起什麼來 ﹡﹡﹡﹡﹡﹡﹡﹡﹡﹡﹡﹡﹡﹡﹡﹡﹡﹡﹡﹡﹡﹡﹡﹡ 一小時後,我家小樓下的前門。 已經從後門處開來凱越的我默然地等在那兒。一刻鐘前,母親離開家,我在 陽台上看著她的身影出現在公寓樓門前,而沒有驅車從地下停車場出來後便判定 她今晚不會駕車出門。遂也離家,跑至小後門,開車到前門等候。 沒有出乎我的意料,剛等了四五分鐘。盤發插簪,著黑色亮面短袖小西裝, 內襯長款雪紡衫,下搭亞麻色工裝褲和涼鞋,手挎女包的母親風姿綽約的來到小 前門。只見其伸出蓮藕般的手臂,攔下一輛恰好經過的出租車,然後動作輕巧 的坐進去,姿態盈盈飄逸,很是柔美。 出租車啟動行駛了大概三四十米後,我才驅車跟上。在路上,我沒有採用死 死追在車子屁股後面的方法。而是盡量與其保持著六至七個車位的距離。因為這 輛凱越已經在今早跟過母親一次,我無法確定她有無注意到這車。可萬一她留意 過,我如此跟蹤的話勢必要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的謹慎收到了奇效。就見出租車在行駛了一刻鐘後,來到了市中心的人民 廣場。母親下車,接著她又換乘另一輛出租。往行駛,經過我家小也沒有停 留,一直到半個小時後出租車開到市東南的興勝路與和家大道交叉口,她才下 車。 原本以為她要進入次交叉口處一家商務賓館的我非常驚訝地看見她等待了數 分鐘後,竟第三次叫車。這次出租車開動後左轉,進入了和家大道,直接朝市 的南部駛去。 見此,我愈加的小心起來,車距隨之拉得更遠。因為我明白,她這樣來頻 繁換車,絕對不是去和衛寶峰偷情的,那還用不著如此。 「應該是見項莆清吧!可」正當我這麼猜測的時候,在我側前方不遠處 行駛的兩輛轎車突然發生了碰撞,其中一輛打橫擋在車道上,隨即道路被堵住了 。這樣立馬就讓我以及後面的車子都停在了他們後面。而母親所坐的出租車,也 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靠!」緊急剎車後的我猛拍了把方向盤,鬱悶之氣頗難化解。坐在車裡好 一會兒才把情緒平靜下來。 此時交警已經趕來,處理事故現場。我在他們的指揮下順利地離開了現場, 轉道向家駛去。 去的路途上,我一直在思。母親這麼猶如間諜一樣的鬼祟怪異行為,所 為如何?有什麼樣的事情需要這樣?如果是去見項莆清,那他和母親倆人有什麼 話昨天在太一會所都應該說完了啊? 一 到家所在的小時已是夜裡九點左右。途中我又謝絕了幾位高中同學一起 去KTV唱歌的邀請。把車停好後便緩緩地朝家行去。 到達公寓樓下面的樓道大廳之時,我瞧見靠左側的待客沙發上,坐著一對正 低頭私語的男女。女的大約二十七八歲,個子高挑,身材曼妙,鵝蛋臉,容貌姣 好,頭髮燙了小波浪,衣著打扮都很時尚,男的則是三十出頭,瘦高個子,臉部 線條的稜角比較分明,帶著副眼鏡,看上去比較堅毅,也略有幾分書卷氣的模樣 。 「這事兒啊,你就聽我的吧!向趙任低低頭沒什麼大不了的」 雖說那對男女中的女人聲音壓的很低,但在空曠的大廳音作用下,我還是 聽見了只鱗片爪。 同一時刻,他們也中止了話語,抬頭打量著我。 雖然他們的口中提到了「趙任」這三個字眼,可我還是沒有對他們貿然相 問。目光掃過他們後,逕直上樓到了家中。 沖完涼,我站在客廳裡,手托著下巴,靜靜地考慮了幾分鐘。然後移步,來 到了母親與衛佐民的臥房。 幾分鐘後,我在母親的床頭櫃裡找到了我想找的東西。那是三本書,前兩 本正是數小時前她所和我說其在閱讀的《曾國藩家書》和《清史稿》。可第三本 ,卻不是她所講的《左宗棠家書》,而是本《春秋左傳》。 拿起這三本書,我大致地翻看了一下後。發現前兩本母親基本上還沒看過, 這從書頁以及封面依然嶄新這點上來斷定。 不過那本《春秋左傳》就和上兩本完全不同了。其不僅翻閱了大半,還在某 些段落文字上劃著橫線。特別是第一篇關於「鄭伯克段於鄢」中的記載,更是全 文都被劃上了線。特別是其中一段「大叔完聚,繕甲兵,具卒乘,將襲鄭,夫人 將啟之。公聞其期,曰:『可矣!』」這句話,被其圈注外,還在之後標上了一 個問號。 一頭霧水的我左看右看,終不得要領。遂將書本原樣放床頭櫃,接著到 自己的房間,開電腦查閱。 絡上關於「鄭伯克段於鄢」這個記載的評論很多,很雜。我看了幾個,依 然是沒有任何頭緒。隨後我就暫時拋卻了繼續探究的念頭,準備再度查看衛寶峰 在成人論壇發的貼子。 就在這時,外面客廳的固定電話響起了鈴聲。於是,我出去將其接起,並問 道:「您好,找誰?」 「您好,請問是衛政委嗎?」聽筒那頭傳來一陣女人悅耳的講話聲。不過她 似乎把我當成了衛佐民。 「不是,我是他們的小孩。」 「哦!不好意思。」女人隨即道歉,並很快地問我「那請問趙任在家嗎? 」 「不在。」我言簡意賅的給出了答覆。 「哦,那真是打擾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女人的語氣極其客氣,甚至 帶著一絲諂媚。 我掛掉了電話,轉身房的同時大腦中忽然浮現出在樓下的那對男女。 「是不是他們?」 在電腦前又凝思了幾分鐘後,我伸手按了按有點鼓脹的太陽穴。待大腦略有 輕鬆,遂點擊開IE瀏覽器,用記憶在欄上拼出成人論壇的,再用衛寶 峰的帳號密碼登錄。很快,他的第四個貼子就出現在我的眼前。 此貼的發佈日期是五一假期過後的第三天。只見其先在上面展示了數張在床 上依次擺放的IPHONE手機、歐米茄表、BOSS長袖皮衣、D&G牛仔褲以及阿瑪尼 斜跨包和休閒鞋的相片。 「狼友們好!先上的這些照片是本魔與那熟女在假期裡去外地旅遊時她給我 買的。怎麼樣?不錯吧?哈哈!」 我動了下椅子,使其離電腦更近一點後,繼續看著他下面的敘述。 ang 「五一放假本魔和她一起去了隔壁省的東州市玩了兩天。嘿嘿,本來她是想 在假期裡去看他那個在石城上大學的兒子。可在本魔的強烈反對下,她妥協了。 最後她糊弄完她老公,我們就去了東州。」 「原來是這樣啊」緊抿雙唇的我咀嚼著此語,心裡想起兩個多月前,也 就是五一前夕。母親本來已經通過我寢室裡的電話告知我,假期她要來看望我的 決定。結果五一當天她又來電話跟我說有緊急公事無法過來。當時的我怎知這其 中的曲直。 「我們去那兒沒做什麼大巴飛機火車。是先到省城,然後她再從一別墅小 裡開了輛寶馬73,就坐那車去。」 「本魔問過她,這車是她貪污受賄買的還是那大官送的,那別墅小裡面是 不是也有她的房子。操!她不講。就會裝!」 「到達東州,我們在靠近那兒最繁華的文沙商業附近找了家四星級的酒店 。嘿嘿,她還挺小心,讓本魔拿她的錢去開房,還說要開兩間。本魔當然隨意了 ,反正不是自己的錢。於是就在前台開了一單間跟一行政房。」 「本魔進行政房沒多久,她就來按門鈴。憋了一路,本魔當然要釋放釋放嘍 !所以她一進門就被本魔按在了門上親了一頓。不過她說出了汗,要先洗澡。本 魔就說和她一起,她沒同意,但也沒不同意。呵呵,口是心非!」 「她進浴室沒幾分鐘,本魔也脫光光進去了。用手揉她的乳房,那乳頭沒多 少後本魔幫她在身體上擦沐浴露,她也一樣,還用沾滿泡沫的手撫摸本魔的JB! 受不鳥啊!」 「於是本魔就拿水沖掉了JB上的泡沫,讓她跪在浴室裡給本魔口交。她照 做了,先從本魔的蛋蛋開始舔,一路舔到龜頭,來那麼幾次;接著她的嘴緊 緊含住龜頭,用舌頭挑龜頭的最上面,嘴還一上一下的,鼓著腮幫往JB上吹氣 。」 「這麼弄了一會兒,她又用她那對大奶,夾住JB,不停滑動。因為上面有 泡沫嘛,滑膩膩的像在干她的奶炮一樣。哇靠!別提有多爽了!本魔玩心大起的 情況下還拿蓮蓬頭噴她。她沒帶浴帽,頭髮都被我搞濕了。水還打在她的奶子那 兒,白一道黃一道的。」 「她抬頭看了本魔一下,那表情!真是跟個蕩婦一樣!本魔受不了了,隨即 掐住她的後脖子,用JB對著她的臉狂擼。她偏著腦袋,眼睛閉著,臉紅通通的 ,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嘿!有啥用?還不是被本魔噴了個滿頭滿臉。」 「搞完了後她準備用水洗臉。本魔坐在邊上讓她等會再洗,因為精液美容啊 !唉!可她又是不聽,把本魔的萬千子孫給洗了。可憐的子孫們吶!本魔默哀一 個!」 「等都洗完,本魔和她就離開酒店。去東州最有名的『品香館』吃土菜,然 後又到文沙商業逛,給本魔買東西。」 「到了晚上來,在酒店餐廳吃完飯,本魔和她就在房間裡盤場大戰。一晚 上究竟幹了多少次,本魔也已經不記得了。反正就是累了休息,醒了再干。」 「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本魔和她才起床。下午去文沙湖看了看風景,呵呵 ,挺沒意思的。不過好在身邊有個美熟女陪著,聊勝於無嘛。」 「到四點多的時候,本魔和她酒店退房,取車省城。等到省城原本她是 想當晚就三湖的,但本魔沒同意。其實本魔是想再干她一晚上,要是她去了 不就沒戲了嗎?」 「嘿嘿,在本魔的三寸不爛之舌以及雙手的挑弄之下。她最後還是答應了, 不但如此,還把我帶進了那個她開寶馬車出來的別墅小。」 「這別墅一看就屬於十多年前造好的老別墅。不過地方到是大,房子都 是獨棟的,帶花園圍欄,裡面能停車,間隔拉的也挺開。」 「她那棟別墅位置不錯,正處整個小的當中。面積三多平,上下兩層。 裡面的裝修還能有六七成新吧!看起來似乎是有人在打掃的。後來她也跟我說了 ,每過半個月都有家政服務人員來清理房子的。」 「因為別墅裡沒什麼吃的東西,所以她就叫了外賣。等送外賣到的時候她已 經被本魔摁在客廳的進口真皮沙發上幹了一炮了。哈哈,她去門口結賬的時候, 臉還紅著,外衣扣子也沒齊整,屄裡還留著本魔的精液。弄得那送外賣的男青年 總拿眼瞅她。真是笑死了!」 「酒足飯飽,當然就繼續操她嘍!到了二樓臥室,操!本魔有意外的發現啊 !是啥呢?那就是在房間的大衣櫃裡,有許多她的性感情趣內衣。有那種紫色的 蕾絲吊帶,帶褶皺束腰的;黑色大眼外露連衣短裙;露乳緊身衣,蕾絲漁襪 ;綠色玻璃紗刺繡,前胸貼花帶鋼托的;黑色透明,帶蕾絲蝴蝶結三點式;藍色 帶流蘇束胸的等等十多種。另外還有些比如丁字褲、C字褲、開襠褲之類的。」 「見到這麼多性感內衣,本魔怎麼能不獸性大發呢?所以嘛,在讓她換上那 套黑色透明,帶蕾絲蝴蝶結三點式內衣後,本魔的JB再一次捅進了她的屄裡,狠 狠地操她。」 「在那別墅和她幹,她的表現也好像和別的地方不同。騷叫聲大不說,腰扭 得也像沒骨頭的蛇一樣浪。高潮來的時候,還咬本魔的乳頭。媽的特疼!」 「把本魔咬疼是沒有好下場地!於是本魔在操她的同時,手指不停地摳挖起 她的陰蒂。等她來快感的時候抽出JB,命令她吃到嘴裡。嘿嘿,她不但吃得很 賣力,嘴巴哧溜作響的,而且自己還動手摳屄呢!」 「反覆這麼搞幾次,她就跟兔子一樣的乖了。內射的時候她還緊緊地抱住本 魔的身子。那力氣,真不虧是運動員出身。」 「不過遺憾吶!那天搞得太HIGH,本魔忘了用新入手的IPHONE留念了。 所以就要請大家諒解啊!哈哈哈」 看到這兒,憂心忡忡,憤恨不寧的我闔上了雙眼。貼子中那一段段污言穢語似 乎還蕩漾在我的四周。高大的衛寶峰彷彿就在此刻出現在我的面前一樣,居高臨下 ,帶著其不屑的哂笑,在我耳邊吟語著:「看到沒有,哥。你媽她就是一個貪官! 賤人!婊子!」 我晃了晃腦袋,睜眼起身,向窗外眺望。 外面燈紅酒綠,歌舞昇平。(未完待續) 正文 【醜聞】(八) (八) 次日早晨,我趁母親與衛寶峰還未起床的時候,出門離家。 昨夜,看完第四個貼子,我就沒再看下去。仔細地清理掉登錄過他帳號的痕 跡後,我便躺在床上,在混亂,兼之彷徨的心態下,熬了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至於他倆什麼時候到家中,我一無所知。只是在早上離家之時,才從門口鞋 櫃內擺放的鞋子以及臥跟側臥緊閉的房門得出判斷。 此刻的我開著車,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行駛。時值季夏,霞光邁著輕快的腳步 到來了東方的天際,藍黑色的綢布漸漸被金色照亮。幾朵棉柔的白雲,被霞光抹 上了迷人的橘紅色,鑲上了金邊。 迎著朝陽,城市漸起一派生機。人們沐浴在晨光中,有的孩子,蹦蹦跳跳的 追趕著廣場公園草地上的鳥兒,那些健壯的大人健步如飛的跑著步;有老人在那 兒打著太極,顯得十分悠閒,輕鬆。在優美的音樂下,許多熱愛舞蹈的人都伴隨 著音樂跳起歡快的舞蹈。 可這美好的一切,都無法使我的心情樂觀起來。無所適從在我心裡悄悄地落 了根,看著車外的人或事物,感覺陌生,甚至格格不入。昨日幾番鼓起的信心, 現在早已如被吹醒的夢想一般,鴻飛冥冥。 「嗯?」 正當我沉浸與晦暗心思中無法自拔之時,從車外傳來了一陣少女啜泣聲將我 喚醒。稍稍偏頭一瞧,只見一個女孩單腿跪倒在一垃圾箱旁,左手捂著右手食指 ,哭泣著。其身邊掉落著一個大號蛇皮袋,袋口已開,從裡頭散落出幾個塑料空 瓶和易拉罐。 見此,我立即在可以停車的地方泊好車。然後走上前去問道:「小妹妹,你 怎麼了?」 這女孩看上去,大概十歲上下,身形瘦小,梳著兩根小辮子,面容有點泛白 ,右耳上還垂吊著口罩,大眼睛,鼻子俏麗高挺,模樣乖巧,穿著俐落,只是衣 服上粘了些灰塵污垢。她此時瞪大了眼睛,望著我,神情微有些驚慌,淚水不停 地流淌下來。 我抽出口袋裡的一包紙巾,遞到她的面前。同時看了被她摀住的手指,那上 面已經是鮮血淋漓。遂煦聲道:「被什麼東西割破了吧?走,大哥哥送你到醫院 去。」 「不不用了。」有些失措的她趕緊站了起來,話的時候身子還像後縮 了縮。 「別怕。」我盡量擺出和氣的表情,取出自己的身份證以及學員證給她看, 還指著她的傷口道:「大哥哥不是壞人。你看,你這傷口不是隨便用創口貼就能 止血的,不去醫院的話問題就大了。醫藥費的問題你也不用擔心,既然大哥哥見 到了,就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說完,我還蹲下身,將地上散落的塑料空瓶和易拉罐一一撿進蛇皮袋。然後 提著袋子,伸手指著車道:「你瞧,大哥哥有車。去醫院的話很快的。」 女孩終於還是被我說動了,她小心翼翼地坐上了車,身子傴僂蜷縮著。好像 生怕把車弄髒一樣。正把蛇皮袋放在車後座的我見了,隨即微笑道:「沒關係, 放心大膽的坐。來,大哥哥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女孩很堅強。我的動作雖然很輕,但十指連心,那應該是被碎酒瓶劃出的傷 口還殘存著幾顆細小的渣子,嵌在肌體內怎能不痛?但就是這樣,在我用紙巾將 其依次去除的時候,雖然其雙眼裡的淚珠不斷滾落,但她還是強忍著一聲不吭。 我猜測,大概是因為我是陌生人的緣故吧。 清掉細渣,用紙巾裹住傷口後,我就發動車子,向離此地最近的醫院開去。 這一路上,女孩有些沉默,但對我的問題還是有問必答的。我也以此知道了她叫 洪麗莉,十一歲,在高新雙林小學讀四年級。 不過下面她所講得信息則讓我皺起了眉頭。她的父母,都是高新正安機械 廠的職工。父親在機械廠職工家屬鬧事後的隔天就被警方帶走,至今還未返家。 而本來在街上擺攤維持生計的母親去年被查出了大病,由於自家太拮据,機械廠 又負擔不起醫療費用,所以在醫院待了一段 「不是沒抓人,還把受傷的送醫院了嗎?」 「大病?家裡養著?那不就等於等死?」 在把女孩送進醫院的診室後,我獨自站在走廊裡,內心這麼嘀咕著,頗為難 受。一個原本應該在家享受著幸福溫暖的少女,現在卻因這樣那樣的緣故,不得 不在假期獨自出門,忍受著路人異樣的目光拾荒,補貼家用。 看看這個名叫洪麗莉的女孩,再想想自己以及衛寶峰。我那滿腹的鬱結之氣 頓時便化為一聲歎息 ﹡﹡﹡﹡﹡﹡﹡﹡﹡﹡﹡﹡﹡﹡﹡﹡﹡﹡﹡﹡﹡﹡﹡﹡ 半個小時後,醫院附近的一家連鎖快餐店內。 「慢點吃,小心噎著」 已經吃完自己那份早餐的我微笑著對正大口吃喝著肉包、豆漿的她說道。 她點著腦袋,算作答。但嘴裡卻一刻不停,吞嚥著食物。 「麗莉。」把被其吃光的盤子挪到一邊的我問她「等會兒大哥哥把你送家 ,順便看看你媽媽。行不行?」 嘴裡塞滿食物的她聽了,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沒等我發問,她就嚥下了 吃的,對我小聲道:「黃膺哥哥,你能不能先讓我去一趟收站?那兒離我家很 近,不會很麻煩你的。」 「好的。」我怔忪了一下,隨即道。 「是是這樣。」她好像看出了我的不解,低下頭,嚅囁道:「我媽媽下 午還要打止痛針。錢錢還差一點。所以所以」 聽到這兒,我的鼻子不由地發酸。心裡十分明白,她已經得到了我的幫助, 自覺如果再向我要錢的話肯定不妥。可自己的媽媽需要治療,沒有足夠的錢是沒 法子辦到的。所以在這麼矛盾的心理下才講出了難處。 「麗莉,別擔心了。」我語氣和熙、堅定地說道:「你媽媽的病,大哥哥一 定會讓人來管的。」 她得到了如此的答,頓時就抬頭,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問我道: 「真的嗎?黃膺哥哥?」 我非常認真地對其點頭,然後道:「現在大哥哥就去打電話,讓人來管。」 她的臉上立刻就泛出了笑容,嘴裡更是連聲感謝。 隨後,我問清她的家庭住,便和她打了招呼,接著便起身,到快餐店內的 衛生間打電話。當然,這電話是打給我母親的。先不管母親和衛寶峰、項莆清以 及其它的那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爛事。我想,既然碰到了她轄內生活甚為困難 的群眾,總得知會她這個父母官一聲吧!不然我自己的良心會過意不去的。 「膺兒,大清早的你跑什麼地方去了?」 電話很快通了,母親在我還未出聲就這麼問道。 隨意地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後,我便把這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她聽。 「嗯,我知道了。」母親在聽完我的講述後,沉默了一會兒,才出聲。然後 繼續講道:「待會你先送小姑娘家。我大概還得過幾分鐘才到單位,那麼半小 時吧!半小時後我就帶人去小姑娘家裡處理。」 「那他的爸爸呢?」我繼續問著她。 「人不是我們高新GA抓的,是市局。而且證據確鑿,程序法,我們管 委會也不好置啄。」 我還想說話,卻被其搶先道:「你把小姑娘送到家裡後就別管了。去和以前 的同學聚一聚,聯絡聯絡感情。還有,膺兒,記住媽媽的話,不要去妄圖背負超 越你自己能力的責任!」 隨同此話一起傳入我耳中的,還有那頭不時喊出的「趙任早、趙任好」 之類的問候語。很明顯,她已到達單位。 「好吧!」我低沉地應了一聲,掛掉電話後緩慢地踱出了衛生間,到餐桌 旁。 見到洪麗莉一副翹首企盼的模樣,我便隨之換剛面對她時的溫和表情。嘴 裡說道:「好了,等會兒就有人去你家接你媽媽去醫院。現在大哥哥帶你家。」 「嗯。」笑容佈滿臉頰的她甜甜地應,然後和我一起走出快餐店。 「黃膺哥哥,你是個好人。」 二十多分鐘後,將其送到機械廠家屬附近後,她感激地跟我道。 我搖了搖頭,一邊把從醫院配來的消炎藥遞給她,一邊說「大哥哥只是憑本 心做事。」 接著,我又從錢包裡掏出所有的現金,加上一張留有自己手機和寢室座機號 碼的紙片,一同塞進她的口袋,並跟其語重心長道:「錢留著,買點自己喜歡的 東西。以後別去撿東西了,有困難打電話給大哥哥。好好上學,只有知識才能改 變命運。」 「嗯,我明白的。黃膺哥哥,我一定快點長大,到那時我有工作了,會賺錢 ,把今天你給我的錢還給你。」 做這番承諾的她重重地點著腦袋,小辮子一晃一晃,煞是好看。 「哦,對了」我又撓了下頭,不好意思地對她囑咐道:「待會兒要是有 人問你坐什麼來的,你就說出租車好了。別把大哥哥的車暴露了。」 「為什麼?」她好奇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嘛!」我衝她眨了一下眼睛。 她聽了,似懂非懂,但還是點頭答應了。隨後揮手,跟我告別。 我隔著老遠,看著瘦小的她進入了那幢灰黃,牆面明顯有龜裂痕跡的機械廠 家屬樓。然後不到五分鐘,從另一街口開進來兩輛車。一輛是母親的帕薩特領馭 公務專車,還有一輛則是醫院的救護車。它們都停在了洪麗莉家的樓下。等身著 淺咖色女士帶褶皺短袖襯衫,白色直筒女褲,半高跟鞋的母親下車後,她就和跟 隨在身旁的小鄭,一前一後的進了樓,後面還有管委會的兩個工作人員提著一些 生活用品隨之而上。救護車上的醫生護士當然也沒閒著,拿起醫療器具,紛紛進 入樓內。 又過了將近半小時,醫生和護士就抬著一位成年女性病人下樓,洪麗莉陪伴 在一旁。母親則在其他人的陪同下跟在後面。我細數了下,除了她帶來的三人, 另外還多了幾位。應該是母親她們沒到之前就已經接到指示,趕到洪麗莉家中的 街道、以及機械廠的頭頭腦腦。 很快,擺著副親切面容的母親在洪麗莉身邊溫言相慰,並勉勵了一下擔架上 她的母親後,才把母女倆送進救護車。等車呼嘯著開走,她又轉肅顏,在眾人 的簇擁下和他們頷首告別,離開現場。見此事已了,我鬆了口氣,也跳上了車, 準備駕駛而去。 「哎,我說,那女的是咱們的二把手吧?」 此時,在車的一側不遠處,一些看熱鬧男女的議論聲傳至我的耳中。 「應該是的。那天咱們去裡討說法,那女的不就站在那個委書記的身邊 嗎?」 「嘿!挺有氣質的。」 「屁!再漂亮再有氣質,還不都靠陪睡陪出來的。」 「那倒不一定,我聽我親戚說過,那女的在他們當副長的時候官聲還不 錯,敢和市長頂牛。」 「切,別胡咧咧了!官大一級壓死人知道不?真敢頂那也得是捏到了把柄! 」 「算了吧!關咱們平頭老姓啥事?還是準備準備,中午人家宏圖集團可是 又要來發東西了。我聽說今天不光有米,還有油和雞蛋呢!」 「真的!?」 「對!還是過日子要緊啊!散了,散了」 等到一旁的人都消失了,我依舊呆呆地坐在車裡,腦海中還蕩著「把柄」 兩字。 如果參考昨日楊錦平的說法,那母親握有其父楊軍把柄的說法非常可信。可 問題又來了,母親、楊軍以及他倆的共同靠山項莆清應該都算是一條船上的人。 再怎麼搞,也不會希望這條船毀敗,大家一起完蛋吧!母親那些在楊錦平嘴裡的 做法,往小了說是恃寵而嬌,往大了說那就是在破壞他們圈子裡的人際利益關係 ,後果是十分嚴重的。 可偏偏母親她就那樣做了,還一點事都沒有。項莆清和楊軍幾乎就沒有採取 任何手段懲罰或是打壓她。這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等等,楊錦平的說法就一定是真的嗎?他會否在撒謊?抑或隱瞞了些什麼? 還有衛寶峰,從他那些貼子裡的描述,母親就好像一個因肉慾而喪失了理智的媚 俗女人;被其用幾張似是而非的幽會照片就能威脅的白癡女人。這可能嗎?浸淫 官場多年的她智商和情商就那樣不堪?如果是的話,那就真是個笑話了。 謎團,疑團,一股股,一波波地在我大腦中糾纏、碰撞、分裂;然後重新組 、排定,繼續反覆,交替出現。 真相,似乎被我摸到了一角。但其大部,仍然籠罩在厚重的冰山內,觸之不 得。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過神來的我揉了下僵硬的臉。然後駕車,朝市進 發。 花了不到半小時的工夫,我就到了市圖書館。在裡面借到了《春秋左傳》後 ,我來到了寬大的閱覽室,隨意地找了個位置坐下。攤開書頁,同時又取出剛才 在路上買的本子和水筆,放在桌上。 拿起筆,對照著書上「鄭伯克段於鄢」的記載,我便在本子上依次寫下一系 列的名字。完成後,我看著上面兩排人名。左邊是鄭莊公、共叔段、武姜、穎考 叔;右邊則是我自己、衛寶峰、母親以及楊錦平、楊軍和項莆清。前三行又用橫 線連接了起來。這樣就變成了鄭莊公我自己、共叔段衛寶峰、武姜 母親。 「是不是這樣?」我右手轉著水筆,左手托著下巴如此猜測。 「可我怎麼會是鄭莊公呢?衛寶峰倒是很像共叔段。母親嗎」就在我思 至此處時,我的背部被人一拍。順勢擱下手中的筆,將書遮在本子上後我抬眼一 看,原來是我高中時的班長。於是我便向他問候,並閒聊了起來。 不久,他就跟我告別,離開了閱覽室。我則頭繼續思考問題。可在瞥到書 和本子因為相互折疊而形成的一條斜線的剎那,我的瞳孔猛然收縮,目光繼續死 盯著那兒的同時,心跳也隨之加速。 是這樣?! 可 大概幾分鐘後,魂不附體的我顫抖著站了起來。渾渾噩噩的收拾完東西,然 後把書還掉後,機械而麻木的出了圖書館。 出來後,我一屁股坐在了圖書館外面的一石凳上。身上感受著那熱辣的驕陽 照在地面上。ANG雛鳥在周圍大樹的樹葉中乘涼,發出盈盈鳴叫。空氣熾熱得讓人窒 息,陽光灑在道路上,白花花的無比刺眼。 「還要繼續探究下去嗎?算了吧!沒好處的,事實也不關你的事。她想幹什 麼都是她的自由,你只是她的兒子而已。」我的右腦如此告誡著我。 「不對!正因為她是你的母親,你就更要去勸她,阻止她;她那樣做是會萬 劫不復、害人害己的。」我的左腦做著反駁。 「她害的又不是你,是衛寶峰。你靜觀其變就行了,反正你也要收拾他的。 」右腦如此道。 「收拾他是一事,眼睜睜看他送命又是另一事。怎麼說都在一起生活了 十年,你忍心嗎?」左腦這樣說。 「衛寶峰早就瘋了!在他看見你母親和項莆清在一起的那時就瘋了!既然如 此,就讓這瘋子毀滅吧!順便還能被你母親利用一下,何樂而不為呢?」右腦道 。 「你怎麼能如此冷血!」左腦斥責道。 「哈哈!你不就是我?我的想法不正是你的想法?太虛偽了吧!哈哈哈 」 我彎下腰,雙手抱頭,使勁地抓撓著頭髮。好像只有這樣,才能驅除我右腦 部分的邪惡想法。一更是刺痛了我的雙眼。 「黃膺哥哥,你是個好人。」 驀的,早前洪麗莉那清稚,卻又堅定的聲音再次在我腦中響。 「可這不一樣啊!麗莉。」我低聲呢喃著。 正當此時,我的手機響了。 收攝了心神,伸手掏出手機接通後,那頭就傳來了聲如洪鐘的笑罵:「臭小 子!來好幾天了都不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把二叔給忘啦!」 「二叔。」我咧開嘴,苦澀地答道。(未完待續) 正文 【醜聞】(九) (九) 七八分鐘以後,掛斷電話的我便開車向祖父的住處進發。 來電話的人正是我祖父的次子,同樣是我親生父親黃安國的胞黃定國。 他比我親生父親小三歲,和我母親同齡。現在是PLA第XX集團軍下轄的某摩 托化步兵旅旅長,上校軍銜。其部隊駐紮地在吳西省的最南部正皋市那裡。和我 親生父親不同,他自從入伍後一直扎根在軍隊,沒有動過轉業的念頭。 憑藉著自身的本領以及祖父在軍隊內的一些人脈,三十出頭的時候就已經是 中校營長了。兩年多前從GF大學研究生院學成歸來後,更是晉陞為副師級的上 校旅長。 不過身為野戰部隊的軍事官,事務是比較忙的。基本上只有在節假日時, 他才能抽出他剛才為何打來電話的原因,是他前幾天去集團軍軍部參加首長機關業務技能大 比武。昨天結束後他趁有半天空閒,一大早從軍部驅車趕過來的。 等車行駛至離干休所還有一公里的時候,我停了車。緩緩步行著朝祖父那兒 走去。一路上,我還想著在圖書館時得出的判斷以及之後的決定。不是我猶豫或 者怯懦,實在是茲事體大。相比而言,我寧願去跑一趟十公里全副武裝越野抑或 研究分析一下非洲最落後國家與地的政治軍事近況和國土安全形勢。可這種對 我家庭來講,絕對算得上棘手,甚至危險的事情,怎麼能不叫我左右為難? 衛寶峰是有錯,甚至可以說是有罪,但他罪不至死。而以往在我眼中一直以 正大光明面目出現的母親,在這短短的兩天內,形象可以說是徹底反轉。她要干 什麼,我已能大致肯定。那種結果是我無法接受,而且也無法想像的。 怎樣才能既懲罰了衛寶峰,又可以避免這樁事情不曝光。這個,是我考慮的 重點。 至於母親為何要這樣做的終極原因。缺乏其它證據的情況下我還不可能一窺 全貌。於是也就形成了此時我複雜莫名的心態。 到達祖父所住的院樓前,我一眼就瞧見了停在門口的軍牌豐田陸地巡洋艦4 5越野車。二叔他已經在裡面了。 抹了把臉,穩住心神後,我走進了小院。 沒過幾分鐘,行至客廳跟李嬸問完好的我便見到了抬首挺胸,雙手扶膝,坐 姿非常嚴謹,正與祖父談話的二叔。 膚色黝黑,相貌與我有幾分相似,氣度精悍,威武不凡的他穿著一套筆挺的 夏季短袖軍常服,皮鞋錚亮。 「爺爺,二叔。」我出聲和他倆問候,然後還跟站在客廳角落裡的二叔警衛 員點了下頭,以示招呼。 端坐在沙發中央的祖父衝我微笑,用眼神示意我一起坐下。二叔則扯著在野 戰部隊練就的大嗓門說道:「來啦!讓二叔瞧瞧你小子身子骨有沒有長肉。」 我坐在了他的身邊,隨即就被他的大手一陣敲打。 「嗯,還行。看來國關的伙食比當年我在陸院的時候要好。」他收了手, 嘴裡這樣說道。 沒等我說話,他又招手對警衛員道:「小邱,槍。」 警衛員得到命令,馬上便上前,將腰部攜帶的槍支連同槍套一起遞到了他的 手上。他順勢抽出槍,取下彈夾,空倉掛機後就把它交給我,接著抬左腕,在腕 上佩戴的多功能軍用手錶上按了幾下。之後抬頭看著我笑道:「看看你小子有沒 有進步。準備了啊!」 或許是在軍人家庭出身的關係,從小我就喜歡那些冰冷的槍械。五歲開始, 我便在親生父親的協助下使用五六式半自動步槍打響了出生後的第一槍。以後的 歲月裡,五六沖、七九微沖、八一槓、八五微沖、九五步、零三步、五四、五九、 六四、七七、九二、零七這些長短槍械我都先後使用過。到十五六歲的時候,對 它們十分瞭解的我還能夠做到拆卸分解和組裝。 這些槍裡我最喜歡的就是九二式和零七式手槍了。這兩種手槍在結構上有很 多相同之處,外形美觀大方,結構緊湊、新穎,重量輕,機構動作靈活、可靠, 維護、人機工效性好,使用方便,握持舒適,射擊不震手,精度也高。 衛佐民的配槍是七七式,而且他也從來不拿家。所以深知我愛好的二叔每 次來都要讓我擺弄一下他的零七式手槍。 我把槍平攤在手,深吸了口氣,然後看了二叔一下。 「開始!」 聽到他的指令後,我的雙手便開始靈活地動作起來,很快,槍體、扳機、連 接軸、彈倉簧、槍機、卡鐵、游體、槍管、固定螺帽這些槍支零件被依次拆卸下 來,分別擺放在茶几上。之後我在將它們按順序重新進行組裝。 「卡嗒」隨著槍管的清脆膛聲,我完成了整槍拆卸和完全組裝。 「七十秒正。」同一時刻,二叔也報出了滿道:「比過年時那次要慢了近十秒。怎麼?每天趴電腦桌上當蟲了?」 我沒有答,將手槍交還給警衛員後,只是對二叔苦笑了下。 「好了,定國。」這時候久未出聲的祖父開口了「膺兒,剛才我和你二叔正 討論你今後的去向。現在你來了,那就自己講一講,畢業後是喜歡下基層部隊, 還是留在石城,去大軍機關?」 「這」我猶豫了會兒,接著道:「我服從命令,分到哪裡就是哪裡。」 「呵呵。」臉上泛出笑意的祖父頷首又問「真實想法?」 「是的。」 「你學的這專業在基層可是最邊緣化的。」二叔此刻插話了「我團裡就有幾 個從你們國關分配下來的年輕幹部。基本上都是來混飯的,我就看不上他們,全 給安排到清閒的地方了。」 「我看吶」他又拍了下我的肩膀,大聲道:「要麼留在石城,要麼就讓 你爺爺出面,跟京城總部的張副總長說說,去總部好了。」 「總部張副總長?」想到是誰後我便詫異地發問「張撫生上將?」 二叔頷首,同時看了眼祖父,在得其允許後才對我續道:「以前你小,所以 沒和你說。張副總長是你爺爺的老部下。當年他能從咱們東南軍上調京城工作, 你爺爺是出過大力的。他也非常知恩圖報,對你爺爺一直是持子禮來相待的。 你週歲的時候他還來祝賀,也抱過你。只不過後來他的工作性質特殊,就沒什麼 機會來三湖。」 「那也已經很多年了啊!」我首望著祖父「爺爺,張副總長還能認您嗎?」 「臭小子!」祖父伸手指了下我「忘了那些我以前給你還有寶峰的外國進口 玩具和遊戲機了?還有你上高中以後喜歡看的一些國外原軍事刊物?那些都是 他托人帶來的。」 我得到答案後,不由地點頭稱是,記憶中也下意識的出現了兒童時期和少年 時期那些讓小夥伴羨慕妒忌不已進口玩具和遊戲機。那些當時別說在三湖,便是 在省城都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買到。還有後來高中時接觸的《漢和防務評論》、 《空天國際》、《簡氏防務週刊》、《AVIATION》、《SNIPER》 之類的歐美原軍事刊物。國內直到現在還無法直接訂閱。 「今天跟你說就是給你提個醒。」二叔攬過話頭「別傻呼呼的一門心思做學 問。沒錯,咱們軍隊是座大熔爐,能淬出好鋼,可同樣能軋出銹鐵。這中間的度, 你自己就得好好思了。另外,你不要以為靠家裡的關係有多麼可恥,也不用去 在乎別人的議論,不但要不在乎這些,而且要盡最大努力利用好家裡給你的優勢, 作你喜歡做的事。」 「我知道了。」說完這話,我摩挲著下巴,細細品味起二叔的話來。他和祖 父也不再繼續講此話題,而是議論起別的東西 ﹡﹡﹡﹡﹡﹡﹡﹡﹡﹡﹡﹡﹡﹡﹡﹡﹡﹡﹡﹡﹡﹡﹡﹡ 兩個小時後,用完午餐的二叔便跟祖父與我告別,部隊去了。我則來到樓 外的小院子,靜靜地站在院牆附近的一棵樹旁。樹上,掛著一個黃褐色的沙袋。 腦海裡浮現出當年和衛寶峰在此一同跟著祖父最後一任警衛員練習擒拿格鬥 的場景。當年我倆開始學的時候熱情度都很高,只不過到最後只有我堅持了下來。 衛寶峰嫌苦,斷斷續續地練了半年後便放棄了。祖父也沒有太苛責他。 「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心裡有事吧?」 正當我的思維四處漂游,不知所往的時候。祖父已來到了我的身後相問。 我過身,望著面容慈祥,沒有被歲月壓彎脊樑,上身依然直挺的祖父一會 兒。然後便向他問了一個問題:「爺爺,當年您為什麼會同意爸爸娶媽媽。」 祖父似乎對我的這個問題毫無準備,花白的雙眉抖了一下,遂反問「怎麼想 起問這個?」 「因為」我頓了頓,呼吸之間組織了一下措辭,然後慢慢道:「因為門 第的關係。或許我說這些有點可笑,但我還是想問您。當年您為什麼會同意。」 「是聽到了些風言風語吧?關於你媽和那個項莆清的?」 祖父的這一句話猶如驚雷一般。頓時就讓我的嘴巴大張,神情也有點恍惚了。 過了好半晌才結巴道:「您您知道?」 「嗯。」祖父頷首,沉吟了會兒後道:「當年這事傳到過我這裡。一開始我 是挺氣憤的,心想大鬧一場。可後來覺得你還小,對你媽的聲譽也不利。所以就 跟那個項莆清的老上級老馮通電話反映過。那之後第二天,項莆清來我這裡道歉。 很平靜地說沒有趁人之危,動過你媽,是有人想造謠生事。你知道,爺爺活了這 麼多年,別的本事不說,看人還是有一套的。他敢一個人來,說明心裡沒鬼。而 且他的眼睛很正,和我對視的時候一點兒都沒有閃躲,更沒在我面前下三濫一樣 的賭咒發誓。同時我也派人私下調查過,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所以我就相 信了他。後來,他又到我這裡來通報過造謠生事的人被處理的結果。我就和他表 示,雖然我相信了他,但這事已經給你媽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所以還是把你媽調 離市委大院算了。他聽了也同意了。」 「那您有問過媽媽嗎?」我追問道。 「問過。」祖父坐在了院牆下的石墩上,並示意我也找地方坐後才繼續道: 「你媽當時遇上這事很委屈。說清原委後還對我表示說辜負了我,還有你。還說 寧願學校當老師也不再去市委上班了。我聽了也挺不舒服的,就跟她說明,既 然已經是國家公職人員了,受了點污蔑沒什麼大不了的,清者自清!何況事情已 經搞明白了,就沒必要再糾結了。今後努力工作,做出成績,慢慢就能消除影響 了。」 「再說那個時候你媽經過我的同意,正和小衛處對象。怎麼可能會有那種事 情?在三湖,誰會有這麼大膽子,敢糟蹋我黃澤遠的兒媳婦!」 祖父說此話的時候神情肅穆,盡顯當年崢嶸歲月時的磅礡氣勢。 「爺爺,那個老馮是不是」 「是的,就是我們省原來的第一書記。」祖父打斷了我的問話,臉上泛起 憶的神色「我和老馮是從同一個縣出來打鬼子的。參軍的時候都在新S軍X師。 那老小子比我小兩歲,那時候人還沒槍高。哈哈,所以一開始他就只能拿大 刀片子。後來繳獲了一些鬼子的小馬槍他才有槍使。不過那老小子人滑溜,入黨 提幹什麼的都比我早,建國的時候地方缺幹部他就去軍裡打報告,說要去。結果 就這樣」 我的腦袋此時一片嗡鳴,祖父後面的話一句也沒聽清楚。如果事實如此的話, 那麼衛寶峰貼子裡的說法便全都是假的。那麼母親為何還要跟他保持不正當關係 的原因我可以分之的確定了。那便是我在圖書館裡悟到的結果。但還是那個 老問題,她為何如此? 「我就和他說過,京城那地方人太多。沙塵暴那麼大,空氣質量一 年不如一年的有啥好待。結果怎樣?人還不是去了。唉!H軍的那一批人都差不 多都去見馬克思和席了,現在輪到我們這批三八式的啦!」祖父還在撫今悼昔, 臉上的神情已有了一絲傷感。 「馮書記去世了?什麼時候?」慢慢過神來的我問道。 「年初,二月份。」他喟歎地答。 「爺爺,您還沒答我最開頭的問題。」我依然不死心的追問著。 「臭小子!」他收拾完自己的心緒,笑罵道:「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知 道不?」 我咧開嘴角,似有若無的笑了笑。 「一開始吧,我也不同意。」他終於開始答了「本來我給你爸安排的是我 老戰友的女兒。誰知道你爸不願意,硬說我是封建家長作風。沒過多長你媽帶 來給我看。我問了下你媽家裡的情況,你爸還和我急。唉!他呀小時候 開始意就很正,幹事從來都不和我還有你奶奶商量。說當兵去就去了,說不想 干了就不幹了。有時候能氣的讓我恨不得槍斃他!」 他雖然這麼說,但從他的臉上,我瞧得出。我的親生父親黃安國,一直是他 的驕傲。 「後來吧,他們處的一想,雖說她家裡條件差了些,人好就可以了。就這麼著,我認可了。」 「他們結婚後,你爸就托關係走後門,想把你媽調進市委工作。我知道後就 批評了你爸,還干涉了那事,結果沒搞成。你爸呀和我好幾個月都沒說話,還是 你媽隔三差五的來看我。唉!現在想想,那時就把你媽調進市委,你爸也就不會 申請去你媽當老師的那個縣工作,更不會那麼早」 「爺爺,都是我不好。」見到祖父的情緒再次變壞,面容悲慼的樣子,心裡 同樣不好受的我連忙蹲在身邊,撫著他的背脊,安慰道。 「爺爺沒事。」他拍了拍我的腦袋,歎息後道:「等你爸犧牲後,我也想明 白了。自己已經快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生前身後名這些虛的也沒啥好顧慮了, 不給子女安排好,還算什麼父親呢」 我沉默著,在他的身邊聽著那些話。直到李嬸擔心我們在外面中暑,出來請 我們進去之時。我才起來,攙扶著他走進樓內。 陪著他在客廳下了盤象棋後,我就和李嬸一同服侍他上樓午休,接著便離開 了。 走出干休所的時候,我還想著離開前祖父告誡我的那些話語。 「膺兒,你媽作為一個女性幹部,開展工作不容易。你身為她的兒子,要多 體諒。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造謠中傷絕對不能相信。這一點,你一定要有清醒 的認識,不能聽風就是雨。這個你就要像小衛學習,他當時不是不知道那事,但 他選擇相信你媽,依然和你媽結婚。這就很好!」 「還有,記住爺爺說的話,只有家和,才能萬事興!」 「可是爺爺,人,都是會變的啊!」 已經坐進車裡的我暗暗歎道。隨後,便發動了車子,向前而行。 開至一十字路口的時候,等待綠燈亮起的我猶豫了。向前,是直接家的路, 向左,是去母親單位的路,而向右,則是去衛寶峰學校的路。 朝哪個方向去?這真個問題。 「先打電話吧!」見紅燈仍舊亮著的我掛上好久沒用的藍牙,撥打起母親的 私人手機。 「膺兒。」母親接起了電話。 「媽。」我說話的同時綠燈也亮了。於是一邊緩緩跟隨著車流而行,一邊對 那頭問道:「現在你午休吧?我過來行不?」 「我在去市委的路上。你還有事?」她的語氣很恬淡,不溫不火。其身邊不 時鳴響的汽車喇叭聲也應證了她的話。 「沒。」這話剛出口,我又立刻想到了些什麼,遂再問道:「洪麗莉她媽媽 的情況怎麼樣?」 「癌症,晚期。醫院院長說最多還有三個月。」她的話音開始低沉。 「那洪麗莉怎麼辦?」得到這種讓人傷感的答案後,我不禁為那女孩擔心。 「現Ang在暫時在醫院,有醫生護士照顧她,沒什麼大問題。等過幾天他的爸爸 拘留期限到了後,她就可以家了。」 「哦。」我應了聲,眼珠轉了轉,然後裝作無意地繼續道:「中午二叔來 過,我在爺爺那裡打電話給寶峰,叫他來吃飯。可他好像不在家,打他手機又不 接。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聽爸說,我沒來的時候他天天去你那裡吃午飯。今天 他去過嗎?」 事實上我撒謊了,中午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打電話給衛寶峰。我只是想以此 試探一下母親,點醒她。有些事,我注意到了。 「沒啊。」她的語氣超出我預想的平淡「前一陣子你還沒來的時候他倒是 每天中午都在我那裡吃。你來了他就不來了。」 「哦,是這樣啊!」此話剛落,她就很輕鬆地奪過了話題。向我問了些關於 二叔為何來的家常。心裡藏著陰霾的我沒有如實相告,而是做了一番刪減。之 後,便結束了此番通話。 雙手扶著方向盤,我長出了一口氣,心裡則希望這樣的小花招能夠奏效。但 願母親她能停止對衛寶峰的計劃。祖父的話沒錯,家和萬事興。 ﹡﹡﹡﹡﹡﹡﹡﹡﹡﹡﹡﹡﹡﹡﹡﹡﹡﹡﹡﹡﹡﹡﹡﹡ 將近二十分鐘後,我到了家。 打開門進去後,我一眼就瞧見了衛寶峰的臥室門緊閉。他的鞋也還在鞋櫃內。 隨即,換上拖鞋的我就來到了他房間的門。深吸了口氣,緊了緊拳頭,然後敲門。 「等一下啊!」從裡面傳來了他的聲音。 大概二三分鐘後,穿著無袖運動衫跟運動短褲的他便開了門。表情哂然地笑 道:「哥呀,來啦!」 時隔兩天後再看見他這張痞氣與稚嫩參雜的臉孔,我的心情真是五味雜陳, 困惑難解。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他知不知道那樣干是在作死? 瞥了他一眼,我又偏頭朝他的筆記本電腦看去。顯示屏上閃現的是被其暫停 的拳皇格鬥遊戲,而沒有在上。 「一起打幾盤?」他看到我這樣,側身讓出容我進去的路後便出聲道。 「收手吧!不要再做那種事了。」我定住神,目光映在他的臉上,嘴裡發出 了深沉地音節。 「收什麼手」話到此,他便停住了。臉色由紅轉白,雙眼中同時閃出一 抹惶意。 「不懂你在說啥!」須臾之間,他就轉過頭,自顧自的走電腦桌前,嘴裡 還嘟囔著。 「你明白的。」 「我他媽的不明白!」他猛的轉身,鼓著腮幫,滿臉通紅的瞪著我。 「你收手,我就不追究。」我立在門口,一字一句道:「如果你還想活著的 話,就聽我的。」 「哈哈哈」他忽然仰首大笑了起來,隨後又繼續望著我,眼神嘲諷「你 以為你是誰啊?」 「我不是誰,我只是在挽救這個家。」我語氣沉穩地說著。 「操!好像你是玉皇大帝一樣。」他坐到了椅子上,言語依舊放肆,強硬 「大不了你去告訴我那個政委老爸好了。我乾脆也到爺爺那兒把事情全都抖開, 大家一起玩完算了!你說你敢嗎?你肯定不敢!你以為你有啥了不起?我告訴你 黃膺!你就是個迂腐加虛偽的偽君子!你就是那種活在CCAV裡的蠢貨!你就 是」 「你午飯哪兒吃的?」我突然搶聲,對其發問。 「管委」他猶如條件反射一般的吐出兩個字眼,然後就住口了。雙眼直 勾勾地盯著我,好一會兒才道:「你剛才你是在詐我?」 「看來之前媽媽沒打電話給他。可他倆中午」 如此心想的我同時搖了搖頭,咬著牙開口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趁你現在還有權限,把那些貼子都刪掉。以後不要在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就去和媽媽求情。」 「哈哈」他又笑了,身體在椅子上前俯後仰的,嘴裡還上氣不接下氣的 譏諷著我「你什麼都不哈什麼都不瞭解哈哈還去求哈 哈可笑哈哈!」 見其如此的狂妄,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我的忍耐終於到達了極限,遂健步 蹂身上前,右手掌並指如刀,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臉頰上。 「唔嗷」隨著他的一聲哀叫,鼻血以及幾顆槽牙在房間內飛舞。 他帶倒椅子,人翻到在地上,不等他起身反擊,我就已經伸腳,死死踩住 了他的顎骨與脖部的交界處。嘴裡還對其吼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別給臉 不要臉!」 「我抽著差不多的的煙又過了差不多的一天,的錢,口味差不多鹹做人要差 不多的賤,活在差不多的邊緣又是差不多的一年, 一個差不多的台北市有差不多馬子,差不多又幹了幾次用著差不多的姿勢,看著 差不多的電視吃著差不多的狗屎,寫著差不多的字又發著差不多的誓」 他隨手扔在床上的IPHONE鈴聲倏然響起了MCHOTDOG的《差不 多先生》。我沒有去理會,那段犀利,辛辣,戲虐而不留情面的歌聲,就這樣, 盤旋蕩在房內。 (未完待續) 正文 【醜聞】(十) (十) 鈴聲響了近一分鐘,然後便停止了。我仍然低頭怒視著在腳下不斷掙扎,也 不停呼痛的衛寶峰。並很快對其開口肅聲道:「聽我的話,那你還能保住命,不 然,你的下場,那就是去死了。」 「嗚咳你他呵呵咳咳你他媽嗚」一手抓著我踩在 其顎骨與脖部的交界處的腳,另一手撐在地上,半張臉都被鼻血糊滿的他嘴邊 依舊罵罵咧咧。把我的警告當作了耳旁風。 「手機密碼多少?」 看著他那副人憎鬼厭的淒慘外表以及仍然不知所謂的表情。我再不和其廢話, 而是問起他的手機解鎖屏的密碼。 「放開嗚你他媽咳咳放開我就說」他一邊這麼叫,一 邊雙腳開始劃拉著亂動,想以此借力掀翻我。 身材高大的他力量並不比我差多少,漸漸地我有些吃不住他了。一想到此, 我對其說道:「好,我鬆開。你不要反悔,馬上告訴我。」 隨著此話,我的腳稍微鬆了一點,可沒等他喘足一口氣,我便瞬即再用那腳 的腳尖猛踢他的一側腋窩。這一下立馬就讓他發出了一身慘叫,原本已經在仰起 的半邊身子又委頓了下去,並且再也無法發力直起了。 看著他身體癱軟,因劇痛發白且冒汗、抽搐的面容,我低首冷聲繼續道: 「不想另一邊也來上這麼一下的話,就快點說。」 「呵呵好你你牛逼密碼密碼是XXXX呵呵 我知道了你你想看什麼呵呵想不到想不到你也也 有這愛愛好」 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他抽著冷氣說道。望向我的目光裡既有狠戾,同時 兼具一絲嘲弄。 我對此沒有理會,很快來到床邊拿起了IPHONE。解鎖後看了眼來電顯 示,是楊錦平打來的。接著繼續在裡面快速了一番後,終於發現了我想要 找的東西。 裡面的相片無關緊要。可有三段視頻,讓我的心再次劇烈地跳動起來,眉頭 更是皺在一起。 第一段視頻裡,拍攝的地點不太明確。不過大致上可以猜測是在賓館酒店之 類的房間裡。畫面上,一個碩大滾圓,白皙剔透的玉臀前後擺動著,下面的豐腴 美腿上穿著一雙黑色的長筒絲襪;其中間那已濕漉漉的陰唇密戶內,硬直發亮的 陰莖正在做著強勁地活塞運動。那陰莖的人,嘴裡清晰的粗喘聲也傳進了我的 耳內。空出來的那支大手,也在玉臀上,重重抓捻著。 「呵呵看見了沒聽見了沒這便是你的親媽,哦,還有我的後娘 的騷樣啊!哈哈咳咳」 地上的他用這種話羞辱著我,說笑間不小心牽動了其身上的痛感神經,遂 又咳嗽了起來。 面對他的聒噪,我所採取的動作就是伸手提拉起其胳膊,又在另一側腋窩踢 了一腳。讓其疼的臉孔由白轉青,渾身顫抖,無法發聲。 料理完他後,我拿著IPHONE繼續看下去。畫面鏡頭已經被他稍微地往 上一提,正對準著玉臀上面那幾無瑕疵,線條優美更佈滿了一層晶亮汗水的性感 背部。挺直的脊柱,帶領著平滑柔順的肩胛跟無一絲多餘脂肪的纖細腰肢扶搖, 掠晃;豐滿的雙乳躍動著,更好似一艘在海浪中奮力搏擊的小船,顛簸起伏,左 右震盪,以期能到達風平浪靜的港灣一樣。 頃刻之間,鏡頭又朝上了。那猶如天鵝般華貴的頸項間,同樣波光粼粼。滿 頭青絲披在那兒,髮梢被浸成了幾絡。一縷一縷的烏黑秀髮,順著身子,蕩漾, 飄舞。在她身下,其雙臂支撐在睡床的枕頭上,床的一側,還放著一黑底銀邊刺 繡V字型文胸。 從她那放浪無忌的背影和喉嚨裡發出的淺吟嬌喘中,我好像看到了另一個靈 魂。 這是母親嗎?肯定是的,我的眼睛還沒有差到看不出其背面形象的地步。 沒一會兒,此段視頻就結束了。心神微有些恍惚的我隨手打開了第二段視頻。 頓時,場景就從賓館酒店的房間跳到了轎車的內部。此車,正是母親的私車 那輛大眾速騰。 車內,衛寶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盤著頭髮,著一身靛青色復古襯衫領修 身連衣中長裙,臉上還戴著副大框女士墨鏡的母親趴伏在他的腰間。螓首上下聳 動,並發出「咕嘰咕嘰」的淫靡之聲。 從鏡頭的角度上看,衛寶峰是左手拿著手機,不過他舉得很高,生怕被母親 發現一樣。右手在隔了會兒後摸上了母親的頭,揉了幾下,還將其盤好的中長髮 弄散。並時不時的想將她垂散在肩頭的秀髮撩開,讓一邊的側臉對準鏡頭。 這時候,母親用手擋開了他那支在作怪的手腕。同時頭部聳動的頻率以及幅 度開始加快。 「呃」隨著衛寶峰這一聲低呼,鏡頭也不由地搖晃著。顯然,母親在其 身下的動作已然刺激了他的敏感神經。受此影響,他立刻就將手機塞到了自己的 背後。鏡頭一陣翻天覆地,然後變黑。就只聽見他略帶狂放地低喝與母親口中所 發出的嗚咽。 「呃我要要來了射你嘴射你嘴裡行不」 「嗯不」 大約十多秒後,他與母親的聲音,一前一後的從漆黑的畫面中傳來。緊接著, 他便粗聲地叫了起來。再之後,母親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味道太難散掉了,明 天得去換一瓶車載香水。」 衛寶峰沒有說話,而是一個勁地喘氣。 「稀里梭羅」的一陣凌亂聲過後,母親又開口了,這的話有些嚴厲「我再 警告你一次!不許在拍那種噁心的東西。不然後果自負!」 「知道啦知道啦!不過你就不想和我留一些愛的記憶嗎?」衛寶峰操著輕浮 地語調,復著她。 「哼!」答他的,是母親的冷哼。 很快,車子啟動,衛寶峰也伸手拿起了手機。在屏幕暗下的同時,母親的話 再度響起「馬上給我」 霎時,此段視頻結束。 第三段視頻不是他倆的性交畫面,而是衛寶峰偷拍母親在家洗完澡後臥室 換衣服時的景象。在被他悄悄推開的門縫內,剛剛出浴,頭裹毛巾,身披明黃色 絲綢繡花浴袍,春光若隱若現的母親站在梳妝台前,雙手用毛巾拭了下秀髮後, 便褪下了浴袍。剎那間,風韻猶存的臉龐,細膩如水的肌膚,飽滿翹立的胸脯, 堅挺圓潤的臀部,繃直的美白長腿,一一展現在那鏡頭之下。 因為房間內的電視上正播放著一首理查德?克萊德曼的著名鋼琴曲《秋日的 私語》。所以衛寶峰的偷拍行為並沒被其發現。 她拿起乳液,隨著寧靜舒緩的音樂,動作優雅,眼神專注的在自己身上抹拭 著乳液。特別是膝蓋跟肘部這兩個位置,她塗抹的特別仔細。 不久,她又重新穿好浴袍,取出吹風機吹起頭髮。或許是因其不時偏首,撥 弄髮絲的緣故,AnG衛寶峰隨即就上了門,停止了拍攝。 我暗歎了一口氣,順手將這三段視頻徹底刪除。接著將手機扔床上,抬腳 來到依然躺在地上的他跟前。緩慢地問道:「就這三個,沒有其它了吧?」 疼得無法出聲的他呼哧呼哧的喘氣,胸口起伏不定。青紅相兼的臉上,那對 眼睛瞪著我,轉瞬之後,便搖了下腦袋,以示答覆。 接下來,我又其電腦進入了那個成人論壇。粗略地看了一下他後面發佈的第 五跟第六個貼子。沒有出乎我的預料,他還是在貼子向別人炫耀著自己是如何與 母親發生性關係的言論。例如什麼經濟型連鎖酒店賓館、KTV包廂、車震、在 自己學校籃球館的更衣室以及母親辦公室內的小休息間。當然,太一會所是肯定 有的。這些真是讓我既憤怒又心悸。憤怒的是他的膽大包天,肆無忌憚;心悸的 則是母親如此逢迎取悅他,背後的文章到底有多大?難道真如我估計的那般,取 他的性命? 貼子到第六個就是最後了,再無新的出現。而且剛才我看的三段視頻也沒有 被其放置在論壇裡。看起來他的腦子還沒渾得一塌糊塗。 摩挲著下巴的我再度望了眼已經能用手稍稍移動,正搽著臉上血跡的衛寶峰。 眉頭一皺,遂說道:「這痛勁差不多再過十分鐘就能消失。我等你十分鐘,如果 「哼哼,隨便你好了。」有點緩過來的他又擺出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混賬模 樣,一邊說一邊拉起無袖衫的衣角,抹著鼻血。 我同樣冷笑著看他,心想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講這十年來的兄之情了。 「說說吧!你這麼做到底是因為什麼?還有,你在那個太一會所拍的照片在 哪兒?」 「哼哼!我憑什麼要說。」搽完臉,弄得上面紅一道黃一道的他又開始耍橫 了。嘴角掠起輕佻地笑容後,他又換了憤懣的表情,接著道:「媽的,我說昨晚 在甘迪喝酒的時候『羊咩』怎麼老是躲著我。」 「既然清楚是他把你出賣了。那就痛快點,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抬起手 腕,看了一下手錶。 他沒出聲,闔上眼眸,偏著腦袋,用這樣的方式來答。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面對著這個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兄,如今 卻敢於做出那種在我看來連畜牲都不如的腌臢事情的混賬。我的心頭燃起的怒火 越來越旺。隨即,想出如何整治他的我踱出了他的房間,在外間取了一些東西後, 又到了他的眼前。 「你你幹什麼?」身子已經能略微挪動,並靠在床邊的他看見我手上的 東西後,雙眼閃過了一絲懼意。 黑膠帶、竹筷子、武裝皮帶、縫被針、方凳。這些,便是我拿進來的物品。 「住手我說哎呦我他媽的說我說還不行嗎!」見我開始使 用膠帶,纏他的雙腳之時,他惶恐的叫了起來,雙腿還胡亂的虛踢著。 他動彈的太厲害,無法順利綁住。於是我就揮掌砍向他的頸外側,致使他瞬 間昏迷。然後繼續之前的行為。 將其緊緊纏綁在椅子上,並封住嘴後,我又繼續使用衛寶峰的手機,撥打了 一個電話。跟電話對面的人寒暄了一下,我才將自己的請求告知與他。他考慮了 一下,很快便答應了。之後我還仔細叮囑交待著讓其小心,他則對此表示無礙, 並叫我數小時後再聯繫。 「嗚嗚嗚」 在我掛斷電話並將其關機後不到五分鐘,衛寶峰就醒轉過來。暈暈乎乎的他 很快就發覺了自己的不利處境,被膠帶黏的嘴立即就吱唔了起來,瞅向我的目 光中,儘是恐懼。 調整好心態的我側著身子,手拿武裝皮帶,冷漠地望著他,開口幽聲道: 「你不是號稱『瘋子』嗎?怎麼?這些小把戲就讓你害怕了?」 「嗯,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些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我面對著他,嘴角浮 著一抹意味難明的弧度「看到這武裝帶沒有?待會,我會這個抽你的腦袋;還有 那筷子,我會扒掉你的褲頭,敲你的『老二』;嗯,還有那根方凳,用它就會比 較疼了,我會讓它在你的腳掌做『親密接觸』。你可以發揮一下你的想像,一個 被打成白癡、陽痿還有瘸子的傢伙,還會有女孩子青睞嗎?」 說到此,我把武裝皮帶拋至床上,手上夾起根縫被針,上前一步,湊到他面 前,揚起針頭,睜大了眼睛,微笑著對其道:「猜一猜這玩意兒怎麼用?哦,我 忘了你嘴被封了。不好意思,還是我說吧,它會一點點的刺進你的指甲縫裡,你 會感受到,什麼叫爽到極點。或許,大小便都會失禁的哦!」 「感謝裝修公司吧!」我直起了腰,嘴裡近乎癲狂的大聲笑道:「他們把家 裡的隔音做的太好。所以待會兒我開始上述那些手段的時候,沒有人會知道的。 怎麼樣,可以開始享受了嗎?哈哈哈」 他眼神中的懼色更加的強烈了,淚水也在其眼眶內充盈起來。被黏的嘴巴 同時咦咦嗚嗚的蠕動著,身體死命地搖擺。 「不要害怕。」笑完後的我蹲下了身,擒住了他被纏在椅角一端的左手,然 後捏起其中的一根手指,繼續幽幽說道:「『瘋子』怎麼能害怕呢?『瘋子』是 無所顧忌的,做壞事都不會被關進監獄的。你現在怕了,不是丟你同類的臉嗎? 來,疼痛感只是一瞬間的事,等會兒就不痛了。」 隨著此話,我手上的縫被針逐漸逼近了他的指尖。寒光閃閃的針頭,馬上就 將進入那裡。 就在這時,他那顫動不已的下身忽然傳來了一陣騷臭。我抬眼一瞧,一道渾 濁的液體從他的褲管裡流出,滴落在地上。 再向上看,他的五官幾乎聚攏在一塊兒,眼裡的淚水早就佈滿了臉頰。喉嚨 裡的聲音更像是受了重傷的幼小野獸一般,低嚎,哀鳴。 「呼」長出了口氣,面容恢復平靜,起身並且收起針頭的我知道,他的 心理防線已經奔潰。 我的親生父親曾經有一份筆記。是記述GA在審訊時對付一些地痞流氓以及 嫌疑犯的陰損招數。他犧牲後,那份筆記無人注意,恰巧被我偷偷截下。我詳細 的閱覽過,隨著年齡的增大,我也知道了筆記當中的那些手段正是人們常說的刑 訊逼供。見不得光,但對付一些「滾刀肉」似的傢伙,卻十分有效。 衛寶峰的那些作法引起了我內心極大的憤慨。所以我要給其留下一個終身難 忘的憶。於是我利用了那份筆記上的記載,另闢蹊徑,通過自己的模仿行為藝 術跟語言攻勢,以及點到即止的心理壓迫。讓只有十六歲的他屈服,可以說是水 到渠成。 「哇」 撕掉了其嘴上的膠帶後,他哭得是驚天動地,如喪考妣。嘴裡的唾沫混雜著 血水和鼻涕,流淌出來,和眼淚流,通通沾染在了他無袖衫的領口。使本來就 已盈紅一片的那裡更加邋遢。 我沒有催促他,而是走到門口,靜待著他哭完。 大概半小時以後,終於停止了嚎哭,聲音變得抽泣的他抬起了頭。操著嘶啞 地喉嚨,對我道:「媽和那個項莆清在一起的照片,我已經刪掉了。」 「是真的?」我雙眉一擰,反問他。 「嗯。」他趕緊點著腦袋肯定。進而又解釋道:「照片上個月的時候就刪了。 如果你不信,過會兒我們一起去我學校好了。相機在我們籃球隊的更衣室裡。你 還可以仔細一下我的電腦,看我有沒有說謊。再說媽現在對我很好,我在混 不吝也不會去要挾她了。」 「按你這麼說,反倒還是媽誘惑你的不成?還有,這種事你也敢發到成人論 壇上大言不慚。你想作死也不是這個作法!剛才嘴還那麼強,你到現在也還沒搞 明白吧?媽會那樣對你,是要收拾你!」被他的言論氣得不怒反笑的我盯住了他 的雙眼。 「怎麼可能!?」他那雙哭腫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面血絲密佈。表情也猶 如吞了蒼蠅一般。少頃,又結巴著說道:「媽和我說的是要整項莆清呀!」 「嘶」聽到這話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緊走幾步,來到他跟前,不敢置 信地再度道:「你再說一遍,整誰?」 「項莆清。」這他的答極其利。 對付項莆清?一個正處級官員要對付一個副省級的高幹?我摸了下自己的額 頭,在看了看窗外。沒發燒,太陽當空照,一切都很正常。 可轉折也太大了吧?這猶如螳臂當車,近乎自殺的愚蠢行為。會是在官場上 摸爬滾打了十餘年,早就歷練了出來的母親謀劃的事?難道是我剛才的模仿行為 藝術入戲太深,出現幻聽了? 「媽會和你說這些?」還是無法相信衛寶峰話的我繼續問道。 聽到此話,他重重的點頭,還一臉悲喜交加的道:「媽和我說了,她再也受 不了項莆清了,想和他一刀兩斷。可那人官太大,不好弄,所以要好好計劃一下。」 「為何受不了的原因有沒有和你講過?那計劃又是什麼?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我又追問著,語氣十分急迫。 「是上個月和我說的,其它還都沒有講給我聽。」搖首話後,他看著我, 言辭頗為懇切的說道:「哥呀,能放開我嗎?下面濕的難受,太臭了。」 我望他的眼神非常複雜。拋開所有的一切,這傢伙,只是個仗著家裡有些 背景,自身外型好,有點小聰明,有點忘乎所以,衝動任性;但終歸是涉世未深 的大男孩。 到底是誰?在帶著他朝畸路上走?母親,抑或楊錦平? 「楊錦平也知道這事。你難道就不怕他去告訴他爸嗎?」想到此,我一邊開 始動手撕開纏在他身上的膠帶,一邊如此問道。 「他只知道前面的,後面的我可沒和他講過,也沒在貼子裡說過。」講到此, 他小心的瞧了一下我的臉,然後嚅囁道:「剛才你不是也看過了嗎?我除了 說說在哪裡嗯哪裡那個外,再沒扯其它了。」 「行了!」我喝止了他的話,等將其身上的膠帶全部清除,接著跟其命令道: 「先去洗一下,然後我帶你去醫院,最後去你學校。總之今天你不把事情交代清 楚,你就別想溜掉。」 「哦」站起身子的他連忙應了一聲,傴僂著腰,腳步踉蹌的朝浴室走去。 他進入浴室後,我開始打掃起狼藉的現場。同時還在想著讓我分外疑惑的事 情。祖父的話,衛寶峰的話,楊錦平的話,左傳的典故,母親這兩日的行為,自 己的分析;都在我的腦海裡過了一遍又一遍。 「或許今晚,不會平靜了。」 正當這念頭浮現在我腦中時,窗外那原本炙烈的陽光忽然一暗。我隨即向外 眺望,就見一團烏黑的雲朵,蓋住了天上的驕陽。(未完待續) 醜聞()diyibanhu./thread-5362--.html 醜聞(2)diyibanhu./thread-5363--.html 醜聞(3)diyibanhu./thread-5364--.html 正文 【醜聞】續寫 十四(夜窺) 【更多小說盡在】 第 一 小 說 站 醜聞4(夜窺) 作者:芻狗稻人 首發時間:25年月27日 人物介紹: 我黃膺 男,今年十八歲;身高一米八、留寸頭、五官基本端正、面容還算硬朗。 目前就讀於PLA石城國際關係學院國際戰略研究專業,大一軍在校生。我生長 在華夏最繁榮地之一大河三角洲域的吳西省三湖市的一個軍人家庭。 母親趙荷 到今年正好四十歲,三湖市江口縣茶陵鄉人。去年夏天升任市屬高新科技開 發黨工委副書記兼管委會任,正處級。秀麗端莊、慧而不媚了,一頭烏黑順 滑的簡約中長髮、柳眉細長、杏眼柔亮,身高足有一米七的她身材凹凸有致,依 然還能夠勾勒出絕佳的S型架勢來。特別那雙筆直修長、更兼豐腴的美腿是因為 年少年時在體校練過田徑,一直堅持身體鍛煉;從職經歷:母親趙荷江口縣中學 體育老師,父親去世後在市委某科室副任,後下鄉鎮當鎮長時得遇時任三湖市 紀委書記馬桂芝的賞識。其後在那位女性紀委書記晉陞為市委副書記以後便提撥 了母親。在她的照拂下,母親一步步的從市轄街道黨工委書記、市轄副長、 常務副長的職位上不斷陞遷。 繼父衛佐民 四十三歲,三湖市武警支隊的政委,上校軍銜。因兒子衛寶峰鬥毆,耽誤了 晉銜大校,官升副師的機會。曾在父親生前任刑警隊副隊長的那個郊縣武警縣 中隊的指導員,任武警大隊副教導員的衛佐民與我母親在一次碰巧的偶遇後開 始談戀愛,半年後結婚。 繼衛寶峰 一米八六,留著一頭斜劉海短碎發,五官稜角分明,肌肉線條出色,同時滿 臉痞樣卻又有幾分稚嫩參雜的帥氣大個男生,今年十六歲了。現就讀於市滄雲私 立學校,高一年級。 祖父姓黃名澤遠 抗日幹部出身,戎馬身涯幾十年。最高職務曾擔任PLA野戰軍駐吳西省部 隊的參謀長。八十年代中期離休,享受正軍級離休待遇,張撫仙副總長曾經是他 的手下。祖父祖母育有三個子女;長子黃安國、次子黃定國、三女黃風鈴。 父親黃安國 從部隊轉業,成為警察,並擔任縣級GA局刑警隊副隊長,在進山圍捕武 裝搶劫團伙的過程中與另外一名幹警遭遇了團伙大股的襲擊。以二對七的情況下, 父親和那名幹警雖然都犧牲了。但還是擊斃了三個劫匪,打傷了一個。後來剩餘 的團伙成員也在次日全部成擒,無一漏。再後來,父親和那名幹警都被追認為 烈士,GA部二級英模。 二叔黃定國 他比我親生父親小三歲,和我母親同齡。現在是PLA第XX集團軍下轄的 某摩托化步兵旅旅長,上校軍銜。其部隊駐紮地在吳西省的最南部正皋市那裡。 舅舅趙橫 頭髮一絲不苟,長相肥頭大耳,身形相當胖碩的男人所發。他引人注目的地 方就是其左手腕戴著一塊做工精緻的高檔腕表跟一串翡翠佛珠,現年四十二歲。 現在是三湖市江口縣一家實業集團公司的董事長。雖然只有初中學歷,但善於結 交,經營人際關係的他從十數年前下海經商開始,因為有母親的幫扶,再加上其 平日積極捐助災、助學扶貧、修橋築路、安置縣內下崗職工等一系列的行為映 襯。他在江口縣會聲譽和會地位隨之不斷上升,幾年前更是一舉被選為江口 縣的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縣城裡的姓對他,都是交口稱讚,無一惡言。他自 己也是屢屢成為縣內,甚至市裡一些領導幹部家裡的座上賓。 項莆清 現年五十七歲,中等個頭,留平頭,國字臉,吳西省組織部長,省常委。父 輩避戰亂災荒遷居至三湖市一偏遠小村莊,文革期間,其父照顧在此地接受勞動 改造的原省委第一書記馮援,項莆清受到照顧,由三湖市江口縣體委下屬的少體 校當田徑教練安排省委黨校完成進修,馮書記便將他調至自己的身邊工作。在他 的關照與提攜以及自身的刻苦奮鬥下,項莆清僅花了十年不到的工夫就從一個普 通秘書,攀升為正廳級的高官。並在那年年底,到了三湖,擔任市長。一年半 後,又晉位市委書記。母親趙荷在當年被調入市政府辦公室工作的時候,時任市 長正是他項莆清。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和母親原本便相識。因為當年他還在江口 縣的少體校當田徑教練之時,其所帶的隊員中,就有母親。 楊軍 母親趙荷的頂頭上司,現任三湖市的市長。而且不光如此,母親當年剛進入 市政府辦公室工作的時候楊軍就已經是她的直屬領導了。只不過後來楊軍跟隨自 己的官場靠山調離了三湖,數年官場拚搏後終於再度殺三湖市就任市長。楊軍 秘書在江口縣當常委副縣長,在今年三個月他就因為受賄被市紀委雙規了,令楊 軍很被動。 楊錦平 楊軍的兒子,現年十七歲。和衛寶峰一樣在滄雲私立學校就讀,不過比衛寶 峰高了一個年級。他倆的關係很是不錯。他倆人結識的緣由也可謂不打不相識, 和衛寶峰是滄雲私立學校的風雲人物。 馬桂芝 三湖市政協立席,母親趙荷在下面鄉鎮當鎮長時得遇時任三湖市紀委書記馬 桂芝的賞識。其後在那位女性紀委書記晉陞為市委副書記以後便提撥了母親。在 她的照拂下,母親一步步的從市轄街道黨工委書記、市轄副長、常務副 長的職位上不斷陞遷。 母親的專職通訊員小鄭 是那位曾經的馬副書記,現在的馬席的小女兒,容貌不是特別出彩,但勝 在青春氣十足的妙齡女子 宋副省長 吳西省副省長、常委,高大魁梧,身材勻稱,穿著白色短袖襯衫,理著幹練 的平頭短髮,國字臉,濃眉大眼,鼻挺口方,臉上掛著幾分淡笑,讓人有一種如 沐春風的感覺,魅力十足的中年男人。 花臉 三湖人,三十多歲,一米七幾的個子,理著小平頭,眼大眉粗,古銅色胳膊 肌肉十分虯結,肩部三角肌同樣發達,左眉角至左耳垂,有一道斜斜的疤痕,那 對不大的三角眼攝出的森然光芒,收放之間,如吐信的毒蛇一樣,令人不敢直視。 參加過緬甸彭氏果敢同盟軍,落難之際被舅舅趙橫收留。 啞巴 舅舅趙橫的司機,練有鐵砂掌。 白婕 其大約花信年華,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舅舅的情人,圓圓的臉龐,水汪汪 的桃花眼,嘴唇豐厚且寬大,極為性感;顴骨與下顎連接的部位弧線甚是優美。 洪麗莉 十一歲,在高新雙林小學讀四年級。她的父母,都是高新正安機械廠的 職工。父親在機械廠職工家屬鬧事後的隔天就被警方帶走,至今還未返家。本來 在街上擺攤維持生計的母親去年被查出了大病。 路人女 大約二十七八歲,個子高挑,身材曼妙,鵝蛋臉,容貌姣好,頭髮燙了小波 浪,衣著打扮都很時尚。 路人男 是三十出頭,瘦高個子,臉部線條的稜角比較分明,帶著副眼鏡,看上去比 較堅毅,也略有幾分書卷氣的模樣 廁所苟且女 鬢高挽、容顏狐媚、身材玲瓏、曲線畢露;著黑色女士短袖西裝套裙,內裡 搭配翻領白襯衫,腳下一雙亮面黑高跟鞋。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能使男人沉迷 的魅力。 正安機械廠 始建於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曾經非常紅火。廠佔地 面積也很大,橫跨三湖市的三個縣交界處,超過了一千畝地。只不過進入新世 紀之後由於企業經營不善。雖然進行了幾次改組和改制,產土地經過置換也全 都歸入了高新。但是由於這個廠子三湖市政府的股權所佔比重比較大,到了前 幾年的時候企業便幾乎陷入了停產狀態,職工的工資已經發不出來了。 當台灣企業和本省的一家名為「宏圖」的集團公司都看重了機械廠那塊土地。 台灣那家企業想要以投資辦廠的方式來獲取那塊土地。而宏圖集團則有其想法。 現在這塊土地因為兩家公司都有實力,加上由於那塊土地上機械廠的廠、生活 是混在在一起的原因,要想整體出讓很有難度。尤其是拆遷補償以及機械廠職 工的後續安排等也十分棘手。所以到現今為止不管是高新的領導班子,還是三 湖市常委會班子都一直沒有啟動,也沒有擺到桌面上來談。 吳西省 華夏最繁榮地之一大河三角洲域, 睹光市 吳西省匯。有著名的休閒會所太一會所。 三湖市 是吳西省經濟比較繁榮發達的城市。 東州市 位於我國經濟發達的南部省份,東海省的中南部。它不僅是全國對外開放的 城市之一;也是享有副省級行政級別,有著名文湖景。吳西省隔壁鄰市。 石城市 著名的PLA石城國際關係學院就座其中。 花臉叫來的是盒飯,一人兩盒。填肚子而已,可口的盒飯形同嚼蠟,螢光燈 下,兩個男人一聲不響地悶頭吃盒飯,只聽見「滋、滋」的嚼飯聲 「花臉,飯菜雖差,上點酒吧,要不我告訴我舅,你伙食虐待我」 「黃公子,要你不出這屋,酒是沒問題,但我是沒三斤白酒是不醉的」 「變態」我心理直罵,抓狂,沒干倒他,我先被干倒。他眼角睜亮的疤痕憑 添幾分狠色,難道沒有辦法擺脫他嗎?軍隊平時訓練,越是要關頭,就更加冷 靜,我悄悄的打開手機錄起音來。 「別囉嗦,拿六瓶白酒來」我大聲吼道,相信再吼幾聲,整憧樓都聽得見。 「好吧!只要你高興,我花臉慢慢陪你喝」 沒一刻鐘,外賣送來四瓶三湖特產,洋湖青花瓷酒,在大河三角洲域很出 名的白酒。還帶了兩袋子滷肉,和剛才一樣印有宋記快餐,宋記快餐在三湖的飲 食業中可算神話,十年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快餐店發展到今天,在三湖市其的名 字竟然跟麥當勞媲美。 一上來跟花臉碰了一杯,滿滿的喝啤灑用的玻璃杯,一股辛辣刺激直衝頭上 而去。 「知道誰在干你嗎」 「嗯!嗯!……」母親雪白的豐臀一道道雪的紅印,濕漉漉的屄中抽插著粗 硬的雞巴,凌亂的陰毛黑得是這麼刺眼,視頻中的情景又浮現在我的眼前,又一 杯白酒往嘴裡灌去。一股在眼眶打轉很久的淚水禁不住流了出來。 「來,再來一杯……」 「黃公子,你不能再喝了」 「花臉,我叫你快倒上……怎麼,不識抬舉」 「咳!當」一聲,我把飯桌掀倒,我操,又一腳把椅子踢倒。喝得太急,灑 氣馬刺激著我感觀、行為。 花臉卻一臉平靜地看著我。 我賭氣地往臥室走去,眼淚不斷地往下流。 「哈哈!哥,你媽就是一個婊子,官場騷貨」好像衛寶峰就在我身後譏笑著, 「冷靜!冷靜」另外一個念頭在升起。 「我能,但願能」我悄悄地給我那黑客同學發了短信。 臥室中的空調,發出「嗡嗡嗡」的響聲,依稀聽到樓下進出人說話的聲音, 用手推了下鋼筋防盜窗,紋絲不動。沒過多,聽到大門開門的響聲。然後是母 親和花臉簡單的幾句交談,然後花臉出去了並且把門反鎖。 「篤!篤!……」母親走進了臥室,眉黛如畫,歲月並未在她豐潤白皙的臉 龐上留下明顯的痕跡,鵝蛋型的臉龐上一雙翦水秋瞳帶著一絲濛濛水汽,嬌媚如 花的容顏透著一種惹人憐愛的哀傷,別有一絲誘人的成熟韻味,她的眼眶微微有 些發紅。 米白色七分袖的雪紡衣,略微收身的剪裁盡顯成熟婦人豐腴柔軟的腰身,高 聳的胸部凸印出胸罩的輪廓。白皙嫩滑嫩藕一般的玉臂被上衣的短袖恰好處的襯 托出來,更顯圓潤修長。S形的腰肢下,一彎渾圓的隆臀被黑色真絲的褶裙緊 緊包裹著,修長的玉腿自裙下斜伸出來,配著腳下白色的中跟涼鞋,高貴而不張 揚,清雅卻不柔弱,渾身上下顯露出一種嫻靜溫婉,端莊雍容的氣質。 「我把你的電腦和換洗衣服拿過來,你看你滿身酒氣」母親的臉上瞬間平靜 如死水一般,眼睛流露出幾分憐憫。 「媽,你難道真的不肯告訴我嗎?衛寶峰是個瘋子,什麼事都做得出,爺爺、 他爸那裡會怎麼辦,你想過沒有?」我還是極力地勸母親收手,不管是什麼目的 和計劃。 「膺兒,我還是那句話,我是你母親,你無權教我怎麼做。過幾天,你自然 會知道一切」母親的臉上冷峻起來,不是母子之間的關係,官場作派絲毫沒有商 量餘地。 「在太一會寶峰是楊錦平帶去的,肯定有原因……」我緊握著拳,壓住心裡 的激動和酒精帶來的衝動。作為兒子,我還是極力地提醒母親,即使觸碰到她的 醜事。 「好了,我知道了,你看你混身都餿了,快去把衣服換了,才當幾天兵就學 當偵探,會的東西夠你學半輩子」母親臉色溫和起來,微嗔的嘴角微微上翹, 豐潤的嘴唇、半露的貝齒饒是好看。 「……」我還想力徒辨解幾句,注意安全之類的話就被打斷了。 「……好了,我知道我的兒子關心我,快去洗一下,我去給你洗點水果… …」我雖然心中有千萬個的憤怒理由,母親的三言兩語,令我不得不接受這種尷 尬的現狀的母子關,誰叫我是她的兒子,她是我的母親。我什麼權力指責她的行 為呢! 「哥!你媽是個官場婊子,是個騷貨,她的奶子很堅挺,她的乳頭、乳暈有 點黑黑的,很小一圈,像咖啡豆,咬起來像QQ糖一樣……胸大、肥臀、口技好, 三好女人」在酒精的刺激下,我聽不見她後面嘮叨什麼,我朝母親高聳胸部盯去, 再望著她豐潤的紅唇,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想注視一下她明亮的雙眸,我 還是敗下陣來,接過她遞來的衣服,衝進了衛生間。 雨灑的冷水,不斷淋在我身上,不斷沖走我污垢,還沖走我的淚水,酒氣也 沖走幾分。 「冷靜,你不能哭」軍校還是比較能磨練人。 我換上休閒大短褲、□恤,衣服上淡淡的洗衣粉香味,這是個三室一廳半舊 房子,只有一個衛生間,我在大廳搬來個矮凳子,把筆記本鋪在床上,聯上天線 洛,點進學校。 母親把果盤擺在電腦旁,紅色無子葡萄,削了皮的西瓜插著牙籤。還有一瓶 瓶蓋擰松的恆大冰泉礦泉水。 「我去把你的衣服洗了,把你拖鞋給我,還有過幾天我再來接你」母親看了 我的作業幾眼後 在上做了幾道題後,酒後有點口渴,拿起礦泉水往嘴裡灌,眼睛、礦泉水 瓶、光源剛好在一條直線上,礦泉水瓶有白色的混狀物。我頓時停住,但喉裡還 是咽進一大口水,我略有所思,輕輕地走進廚房,把嘴裡的水吐了出來。我來 經過衛生間時,傳出塑料桶接水吵雜聲音,母親好像正在細聲地通電話。 「嗯!好的……」接水聲音停了,但我母親通話的聲音還是很小,好像用手 摭擋著聲音外傳。 「說什麼呢?」心裡嘀咕著,衛生門把手附近,由於鋁框架和鋁之間由於 長時間使用,接已經不那麼嚴密,衛生間裡的光線從縫隙裡鑽了出來,我沒半 點猶豫從裂縫裡望去,感覺腦子轟轟直響,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母親已經不在 打電話,正在解雪紡衫上的扣子,一對白底外罩黑色蕾絲3/ 4杯乳罩包裹高聳 乳房破衣而出,雪白深邃溝壑,並非乳罩的墊擠,因為母親所戴的這種明顯是輕 薄透氣型的,瓷白而結實的細腰還隱隱有馬甲線,那是出身少年體校後當過體育 老師,平時堅持鍛煉的結果。 母親拿著襯衣往衛生間門口走來,不知受驚或者酒勁原因,竟然沒有要躲避 的意識,還好母親只是走到洗手盤邊,方便把脫下的衣服掛在衣服掛上。此時我 的心感受要跳出胸口,只好屏住呼吸。因為腳步輕微移動聲或呼吸稍大吹在門 上的聲音,母親都可能發覺,只好保持這個姿勢,即使我很想離開。 因為視距很近,裂縫也只有那麼大,只能看到母親大腿至鎖骨之間的身體, 沒能看到母親臉上表情,母親已把乳罩左右兩邊黑色肩帶扯下,準備要解後扣。 「畜生!連母親的身體都想看」我很想抽自己兩耳光,何生出此齷齪的想法。 「哥,你媽是個婊子,被很多大官睡過覺,她口交的技術都是服侍那些大官 時練出來的」衛寶峰身影揮之不盡,「看呀!脫光衣服的她,才是你媽真正的面 目,大官的情人、騷貨」 母親扯下乳罩,乳房依然這公高聳、堅挺,沒有絲毫外擴下垂。母親把乳罩 掛放時,乳房晃動著,很有彈性,乳頭跟瘋子誇耀的那樣,稍為有點黑,像咖啡 豆那樣,乳暈小小的一圈,很精緻。因為工作原因,我出生時母親並沒給我哺乳, 小時候常愧疚的給我說起。母親的身體比我平時想像的還要好的多,母親都從政 多年為何還這麼刻意保持身材?」難道是給大官情婦原因」 母親拉開裙鏈,彎腰下脫黑色褶真絲裙,一弘彎翹的豐臀一躍而出,然而 下一刻出現的一幕卻令我心如刀絞,母親競沒穿內褲,結實雙腿交叉間的屄是細 細的一道精緻的肉縫,屄雖稍有點黑,幾絲白白的紙巾殘屑,凌亂而稀細的陰毛 像沾了的小鴨絨毛一樣一絡一絡的。母親用蔥根般的中指在屄縫間劃了一道。 「怎麼還有這麼多」母親輕輕自語,我卻天要塌下一般,我幾乎支撐不住, 眼水迷糊了我的眼睛,嘴巴顫抖著,聽到衛生間內傳來花灑淋水的聲音,於是我 依著牆角輕輕的坐了下來。 我突然暈迷過去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我感覺得到我是被人拖到床上的,拖 我的人很吃力,時而混迷時而有點知覺,就像斷片感覺一樣,一個柔軟的身體倚 在我身旁,溫柔手掌輕輕撫摸著的我的短髮很舒服。 「媽媽最在乎的就是你了……」女人喃呢的聲音就像在夢裡一樣。饒是好聽, 令人放鬆,感到安全。 女人豐滿而富有彈性的兩肉坨擠壓著我左側肩膀,就是夢中躺在棉花中一般 輕柔。 「……這麼大了,還不安份,……怎像頭公牛一樣」一隻溫柔的纖手伸進我 的褲襠,撫套了幾下我堅硬的下身,我迷迷糊糊又斷片了 (待續) (5章逃脫) 正文 【醜聞】續寫 十五(逃脫) 作者:芻狗稻人 時間:25/2/ 早上,樓下院子裡 居民上班的吵雜聲把我吵醒,母親早已不在,空調被裡還留有有熟悉的異香,記 得昨晚我頭痛呻吟時,母親總給我輕揉腦袋,母親應該是陪伴了我一晚上。 頭沒像昨天清早疼痛現象,母親把我的筆記本整齊擺在床頭櫃上,床下的拖 鞋也整齊地擺放著,幾天來的變故,此時心中重升起絲絲的暖意。 電腦邊放著一本書,應該是母親房裡的那本書《左傳》,母親把書留在這裡 ,是什麼意思?我把書打開,裡面有夾頁,正好是「鄭伯克段於鄢」 那段典故。 「大叔完聚,繕甲兵,具卒乘,將襲鄭。夫人將啟之。公聞其期,曰:「可 矣!」」,我記得在母親房裡翻閱時「可矣」 被打了個圈,注了個問號,現在問號被用紅色塗成實心的一圈。 難道母親近來真的在謀劃什麼事?再往下看「書曰:「鄭伯克段於鄢。」 段不,故不言;如二君,故曰克;稱鄭伯,譏失教也;謂之鄭志。 不言出奔,難之也。 」,原此段只有下劃線,現在「克」 被打了一圈,還打了個問號。 此段意思是說共叔段不遵守做的本分,所以不說他是莊公的;兄 倆如同兩個國君一樣爭鬥,所以用「克」 字;稱莊公為「鄭伯」,是譏諷他對失教;趕走失教;趕走共叔段 是出於鄭莊公的本意,不寫共叔段自動出奔,是史官下筆有為難之處。 母親在「克」 字打個圈什麼用意,這幾天的變故,母親和寶峰不倫之情不僅僅是要挾、利 用的關係,昨晚那一幕,和母親發生過關係的應該是寶峰。 母親不顧忌我感受繼續和寶峰發生不倫之情,母親喜歡的是寶峰共叔段、我 就是鄭庄公嗎?但母親把書給我看是何目的。 再往下看「君子曰:「穎考叔,純孝也,愛其母,施及莊公。《詩》曰:‘ 孝子不匱,永錫爾類。’其是之謂乎!」」 這段多了一道下劃線,母親難道寓意想得到我的原諒?我上書本,苦思了 一下歷史中的鄭莊公,鄭莊公是春秋初期的著名政治家,在平定共叔段之亂鞏固 了政權之後,捭闔縱橫,使得鄭國從一個不起眼的小國走向強盛,就連當時的大 國齊國也跟著鄭國東征西討,因此鄭莊公被稱為「春秋小霸」,鄭莊公一生從沒 敗跡。 毛太祖最愛看《史記》,越是玩政治的人越是對歷史典故進行研究。 歷史可以穿時空,三千年前的歷史也會在今天重演,誰是三湖市的鄭莊公, 或者吳西省的鄭莊公,或者誰想做鄭莊公。 深耕多年的實權人物項蒲清還是清風得意的宋孚南副省長?空降過來至今沒 有打開局面的龍書記?........楊軍市長?母親趙荷?現在級別還夠不 上...........。 「先脫困再說吧」 我不禁自嘲「不知馮哲到了沒有」 我馬上發短信確認。 馮哲就是我的黑客同寢室同學,東海省東州市人,父親是東州軍分幹部, 說到馮哲得提到一個人馬倩,和馮哲同個軍大院,比我們早一屆,我們校軍事 情報專業,人不但長得漂亮還是個才女,是軍事情報系的風雲人物,馮哲也是受 到她的影響才報我們這個學校的,她經常來探望馮哲,沾馮哲的光,我也跟去吃 了幾次飯。 馬倩很高挑、漂亮處事很老練,馮哲在她眼裡就一跟班小第,我們寢同學 有時在取笑馮哲是否在暗戀著馬倩。 花臉正在客廳裡手捧茶杯,雲霧繚繞。 在看早間新聞,「黃公子,起來了」 「早啊!」 「黃公子,早餐吃什麼」 「我要一分豆漿,再來一籠醬肉包就行,對啦,記得是宋記的黑豆漿」 「好了,這就去訂」 我馬上給馮哲發了個短信。 手機震動復提醒「OK」 我倒臥室裡呼啦啦地練起虎臥撐,我最高的記錄是一五十七個,今天練到 九十多個時,已經感到吃力。 看來放假鍛煉強度還是不夠。 當我正在洗漱時,聽到門鈴聲,花臉正在付錢。 送外賣的服務生趁花臉不注意時像我眨了眨左眼。 「這麼快啊」,我搶過花臉左邊的豆漿,呼呼的吸起來。 花臉點的是豆漿和油條。 「花臉,宋記的黑豆漿很出名,你以前不知嗎?」 看見花臉把豆漿喝進去,心理暗道「成了」 「、2、3、4、5」 我數著數,花臉發現不對勁時已經遲了,人已昏倒在沙發上。 豆漿和油條落在地上。 我馬上把門打開,送外賣的眼鏡哥背著個包笑呵呵的跟進來。 這就是我同學馮哲,我昨晚發消息給他,聲稱家裡出點事,家裡怕我介入而 把我控制起來。 「這藥還行,黃膺你沒事吧?」 「還以為你遲到了」 「靠!我第一眼看見你舅的保鏢,渾身直發抖」 馮哲逕自走到花臉身邊,推了推,然後給花臉戴上手銬,腳鏈。 「靠,你的裝備齊全阿」 「那是,這是聲音模彷電話、門禁電子破解器,萬能鑰匙........ .假鬍子」 馮哲「馬倩肯借這麼多東西給你?」 「那不是托你的福,我說馬倩姐對你有意思,你不信,你們都是種少年老成 的性格,很配。這不,才放假幾天就向我打聽你的消息,門禁破解器和化裝用品 都是她提醒我的」 馬倩請我們吃飯時,知道她多注意我幾眼。 她追我是不致於,我不是種自我陶醉的人,學院裡臥虎藏龍的男人可多了去 了。 但聽到她在關注著倒有幾分期許。 「這是他的錄音,你盡快把聲音模擬成快點弄好,還有這兩個手機行蹤路 線記錄,麻煩你用我的電腦把它破了」 我把母親和瘋子的電話抄下給他。 「都是蘋果的嗎」 「嗯!」 「那我植入手機木馬,只要他們一點開,裡面的行蹤記錄會自動發送你的電 腦lD上,那保鏢太有殺氣了,還是有點悚」 「再給他灌點安眠藥就行了」 我拿著假鬍子、粘油、色臘進了衛生間,以前馮哲經常吹虛馬倩的化裝術如 何了得,有一次馬倩竟然把工具帶來我們寢,當場表現化裝給我們看,水平比較 高的即使簡單的色料塗改,也能使人的面貌大為改觀,馬倩當場給我們演示試過 ,令當場的人讚歎不已,於是一有機會我都愛向她請教一下,這就是馮哲說我們 是一對的原因。 將近一個小時後,鏡中的我已變成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淺淺的□渣,粗曠 的眉毛,堅毅的顴骨,整臉堂、脖子稍稍有點黃,才好把假膜和真皮結處隱藏 ,雖然離馬倩的水平還有差距,面部攻裝也是相當成功。 即使母親不細看,還不好發現。 「馮哲,看一下,怎樣!」 「行啊!以前真以你是在泡馬倩姐,原來你真的是在學技術」 馮哲端詳了幾下然後「滋」 「滋」 稱道。 完畢後繼續搗搞著他的電腦。 「還有多久?」 「快了」*************************** ***************我到租車處,換租了輛大眾邁騰車,邁騰車配 有22伏的充電插座,只要母親、衛寶峰點開木馬病毒,我可在電腦上就可以 遠程查看他們的行蹤記錄,我再到旁邊七匹狼專買點,買了稍上檔次的咖啡色的 休閒褲,和嬾綠色的□恤,再選個手包。 出門時,門口邊的報攤上一摞摞報紙引起我的關注,是三湖早報。 我買了一張,開著車就匆匆忙忙往高新方向去。 我把車開到高新辦公大樓廣場南側不起眼的樹底下,快到中午,此時的太 陽火辣辣,遠處筆直寬暢的科技大道被大陽照得明晃晃的。 我打開報紙,一條醒目的標題「三湖市委書記龍政才同志視察高新」,下 面內容大致是龍政才肯定了高新的發展,尤其是對高新實行八分鐘消防應急 措施進行了表揚,肯定了高新領導的超前意識。 我知道八分鐘的消防應急措施是母親趙荷討教衛佐民並在其幫助下實行的。 宋孚南力挺宏圖集團、項蒲凊要實行處級幹部考核上崗,這邊是市委書記力 挺母親趙荷。 難道高新要出事。 我看下手錶,已是2點過幾分,於是我緊盯大廳出口,和大廳出口旁母親 那輛速騰車。 因為已到中午午餐時間,從陸陸續從大廳出來的些人。 此時母親從大廳門口出來,穿著一條黑色及膝A字裙,上身穿著扣邊起褶邊 條的長袖高級雪紡襯衫,衣尾紮在裙裡,窄邊咖啡色皮帶顯得特別洋氣,腳穿黑 亮的尖頭皮鞋。 修身的著裝,特別顯露母親前凸後翹的身材曲線。 後面跟著的是小鄭。 母親上了小鄭開的帕薩特,車子往三環方向開去,應該是往省城曙光市方向 。 於是我不急不慢地跟了去,快進高速路口收費站時,我發現後面有一車輛也 在跟著,好像是上啞巴開的那輛捷達車,母親出入都有保鏢跟著,母親難道有 危險?上了高速,我加快速度超過帕薩特,順便掠了一眼帕薩特裡的母親,母親 正在後座打電話。 看來追蹤母親已是有點難度,因為保鏢已對我這車輛產生懷疑,再跟蹤肯定 被發現。 於是車速越開越快,平時三個小時的路程,兩個半小時就下了高速路,於是 我又把車開到省政府前側的迎賓大道,在一個隱秘的地方,靠邊停下。 沒過多久,果然看到母親乘坐的車開進省政府,捷達車也在前方靠邊停下, 迎賓大道是曙光市的要幹道,停久了交警肯定會來攆。 這時馮哲給我發短信來,其中一個電話的行蹤紀錄已經連接成果,叫我打開 電腦試一下。 我點開一個「常去的地產」 文件夾,裡面有「吳西省曙光市」、「吳西省三湖市」、「東海省東州市」 ,這是母親手機裡的d,最早的時間時4月22,於是我顫抖地點開「東海省 東洲市」 文海路98號:2XX年5月2日6:45--7:92XX年 5月2日:34--:432XX年5月日2:7--23: 442XX年5月日4:7--6:25文湖路號:2XX年5 月2日:6:45--7:9文沙路7號:2XX年5月日:6: 45--7:9看來,母親和衛寶峰在五一時去東州市玩耍是真的,文海路 98號應該就是衛寶峰說的那個酒店,她們樂此不疲地性交了一整晚也是真的。 「你叫我這麼想呢,我的母親」 我不由地馮哲摧毀的那個色情論壇,令我想不到的是,這個論壇竟然恢 復了,論壇的的菜單上滾動著公告。 ZF都搞不定,看來我太小看色情論壇的生存能力。 我試著用「魔獸的擁躉」 登陸,密碼提示出錯,看來衛寶峰最近又上了這個論壇。 這難不倒我。 十來分鐘就不到,密碼被破解。 心理忐忑不安的點開「完美的私苑」。 「我靠,我的資料都那兒去了,還降了級,心中十萬個草泥馬」 魔獸的擁躉「樓莫生氣,論壇都出了公告,說事被黑客改擊了」 「你說這論壇太不地道了,我被降半年前的四級,再降多一級,我都進不 來了」 「我才遭殃呢!我上個月買了個贊助會員,就是為看樓的神作,結果降為 一級,只好又出血了」 「我們找斑反映反映」 「沒用的,論壇公告都說了只備份二月分以前的資料」......... .................................「樓 ,這幾天不見你的神作,以為你出事了」 「呵呵!樓該不是東窗事發吧?」 「是啊!樓你跟哪個熟女有新戰況沒有?」 買贊助的又貼「確實出了打事」 魔獸的擁躉,底一大片復詢問。 .............「那熟女的讀國防大學的兒子發現了我和她母 親的事」 魔獸的擁躉「啊!我的天啊怎麼...」 底下的瘋狂起來「樓,那你以後沒有搞了」 久不露面的蘭州燒餅也趕來帖「怎麼可能呢!給你們多透露點刺激的 ,其實我跟那熟女的兒子是從小長大的哥們,也就是說那熟女是看著我長的,其 實我十一歲就開始遺精了,我意淫的對像就是那熟女,前幾天我那朋友來我家, 無意中在我的電腦裡發現我和她母親ML的照片」 「樓太不小心了」 「那熟女是樓朋友的媽媽,那太雞凍了....」 「樓做人太不地道....」 「根據我的判斷,樓有戀母情節......」 「那他沒有告訴她父親」 「樓上傻逼啊,這種醜聞想包都怕來不急」 「換成你知道你媽給你爸戴綠帽,你會怎麼做」 「即使不把醜聞爆出去,兒子肯定跟她母親鬧翻」........... ......「那熟女怕把事情鬧出去,在她兒子面前修理我,責怪我把艷照亂 傳,和我斷絕關係。然後熟女把兒子帶到兒子的舅舅那裡,「那她的親哥肯定知 道她的醜事了」................「她的親哥以前就是一個溷 會的,出了事,還是請那個大官擺平的,隨著熟女的官越當越大,他承包工程 、承包金礦.......已經發達了,在當地是個有勢力、牛逼的人,熟女的 話在她大哥那如同聖詣」 「她的軍人老公發現兒子不在,不可能不生疑?」........... ......「我記得樓說過,那軍官是他的後爸,又不是親爸,那種感情沒 這麼激烈,可能他想通了,多個樓這種小後爸無所為」 「樓就在吹吧!」 「樓斷了這門艷福了」 「我猜樓挨揍了」 「這是個不好消息」...............「也不看本大神是誰 ,昨晚我還跟那熟女又搞了一炮」 「樓威武」 「不太相信」 「不可能」.................「這幾天不是沒地方發洩 嗎,熟女都不理我,我叫她的保鏢傳話,再不來相見,就把我和她的醜事告訴她 老公」................「就在今晚大概七點鐘左右,她果然 來了,她一進來就抽了我兩耳光,大聲怒罵,如果我再敢威脅她就叫人把我埋了 ,我不妥協,她就叫保鏢狠狠的揍我,那個痛啊,肋骨差點被打斷,我又哭又叫 ,她問我服不,我說打死都不服,熟女沒轍,叫保鏢到車裡等她」 「大神!你是我們的學習榜樣啊,為了個熟逼不怕犧牲、不怕流血」 「牛!......」................「找死!」 我一拳打在座位上,看來衛寶峰無藥可救了。 「那保鏢走了,那熟女又對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必須和我斷了,否則 影響她們母子感情、和她老公關係,影響大了牽涉到她的仕途,」 「我肯定不幹,她問我想怎麼樣」...............「我說 你必須每個月和我幹一次,她說可以,但要求我不能上亂傳,說完她就走了」 .................底下一片帖一遍惋惜「本大神哪有這麼 笨!,我就問她為何這麼急著走,她說她馬上去看她的兒子、解釋一下」 「我說你把我打了,不安慰一下我,她又說時間來不急了,推脫過幾天」. .............「我不依,一美把她抱住,往沙發上推,她一邊掙 扎一邊拿坤包打我,叫我快放手,我跟你們說過她是練田徑的很有勁,像匹駰脂 馬一樣,但還是被我按倒在客廳沙發上,她氣喘吁吁時,高聳的胸乳一起一伏的 ,太她媽誘人,啊啊,我抓奶龍爪手如何放過,隔著衣服又抓又捏,又大又挺舒 死了,嘴巴密集攻擊熟女的臉蛋,圓潤又帶著一點女人的香氣,沒一熟女眼睛 霧濛濛的,我知道她動情,雖然被撓打,但哥們知道這是要關頭,不能放棄, 於是撩起她的裙子,往她下身摸去,啊啊!這熟女草就河水氾濫,蕾絲內褲已被 打濕,我把手指抵著她的內褲插進她的屄逢中,即使隔著衣料還是感受到裡面又 濕又熱,蕾絲內褲的摩擦,沒扣插兩下,那熟女就放棄抵抗,情不自禁的呻吟起 來」 「這種熟女最有味道了,樓接著往下說」 蘭州燒餅搶著第一個帖「於是我就馬上脫她的裙子,她死死抓住裙子 拉鏈不放,說門外聽的到,叫我到臥室去做,我就不依,非得在大廳沙發上干她 ,叫門外的經過的人聽見她的淫叫聲,作勢要撕她的衣服,她害怕衣服被我撕爛 就任由解開的衣服扣子,面色緋紅,眼睛水汪汪的望著我,一副欠操的樣子。你 別看她是當官的,她其實挺時髦的,內褲是那種黑色鏤空蕾絲內褲,胸罩是那種 白底面繡蕾絲的胸罩,都是高級貨,表面上她很清廉,其實她讓她的哥哥不知撈 了多少錢,蕾絲內褲底邊佈滿著粘稠的陰水,我把內褲放在她的鼻子前,壞笑著 叫她聞聞自已的騷味,她那表情又羞又騷,可愛極了」 「大神啊,你今晚的描寫太詳細了,簡直是下筆有神」 「那是,樓剛剛爽過,今晚肯定滿足我這幫狼」 「太爽了,我都擼了一下」 「看來,我也去準備紙巾」 買贊助的那個會員,終於搶到個前座「我的下面堅硬的要爆炸似的,我 我脫上衣的時候,熟女競然溫柔地解開我牛仔褲上的皮帶,,肉棒一脫開束縛, 我半蹲坐在的胸前,我感受到屁股下那柔軟被壓扁的奶子,我屁股狠狠地磨了幾 下,太他媽刺激了,玉棒在她的嘴角一跳一跳的」 「熟女一手扶著我的腰股,另一手輕柔而技巧的撫摸我的雞巴,同時張口用 舌頭輕輕佻舔我的莖身,敏感的龜頭傳來陣陣麻癢的快感,我的菊花緊了緊,我 感覺雞巴隨時都要爆瀉」 「哥忍了忽,不能就這樣就放過她,在當她的嘴含住我的龜頭的時候,那種 舒服令我的快感飆升,我禁不住在扭動屁股,肉棒在妻子的嘴裡攪動著,她的鼻 子裡發出嗚嗚的哼哼聲,由於她的頭部被沙發托著,有幾下狠狠地插進的的喉管 ,說真的,我很想就這樣射在她的喉裡,然後再和她多來幾次,但我要湊足分 之二的精力,我把她的熟屄操爽、操服。我不得不將濕淋淋沾滿唾液的肉棒從 她的嘴裡抽了出來,同時閉著眼睛猛吸涼氣,盡量平復翻騰的快感」 「樓描寫得太它媽精神了,應該到色中色中申請個原創作者」 「我剛擼了一把,又硬了」..........「我跟你們說過,那熟女 練過田徑、當過教練,常年堅持鍛煉,身材特別好,健美柔細,沒有一絲贅肉, 快四十女的的女人乳房還是這麼堅挺」 「熟女的身體我們見識過,後悔當初沒下載」 「身材沒說的,就不知臉蛋如何」........「幾分像俞飛鴻,也有 點像陳數,哎呀!就是俞飛鴻和陳數的結體」 「人肉一下全國最美的處級幹部.......」 「大家不要亂傳哈!即使知道是誰,也不要亂點名冠姓」 「對!這是我們的福利啊」 「好了,你們不要瞎猜!」 「話說那熟女靜靜的看著我退出雞巴,臉上帶著情慾的潮紅。我把頭埋在她 的脖頸裡,吻著她的香肌。她的手也伸到我的胯間,揉弄著我硬挺的肉棒。同時 我的手探入了她的腿間,手指輕柔的碰觸到了那粒敏感的肉珠,我輕聲在她的耳 邊調笑著,問她是不是想我操她。」 「她臉色大羞,身體好像觸了電一樣,雙腿一下夾緊了,夾住了我那只做怪 的手,我甚至感到她的陰戶內一陣抽搐,我的手指一直沒有離開那粒變硬的肉珠 ,還是在上面揉弄著,我在笑問她是不是屄想大雞巴了,熟女肌肉似乎僵了一下 ,吱唔一下,接著又是一陣抖動。我叫她說求我幹她,她只是張開雙腿輕輕的拉 了拉我靠在她的身上」 「然後她自動握著我的雞巴,略微調整了一下她的屄口,我只需屁股一沉, 齊根盡沒,裡面又濕又熱又滑又緊,這一下進去似乎連裡面的漿液都被我擠出來 」 「那熟女真他媽的騷」 「看來樓不但在身體上征服她,還要在思想上征服她」........ ...「那熟女嗯了一聲,雙胯盡量張開,迎接我的入侵。雙腿自然而然的向上 蜷起,夾住了我的腰,我的胯部緊壓著她的恥骨,深深地頂在裡面。手在她脖上 、胸上盡量撫捏,盡量刺激到她的每個敏感點。熟女的呼吸變得更加粗重,伴隨 著低沉的呻吟,她也扭動著屁股,似乎想讓我在裡面盡量的磨插」 「我調整身體,胸膛壓著她的乳房,扭動身體的時候慢慢的研磨著乳頭,將 她的兩團乳房都擠扁了。她的胳膊摟著我的脖子,激動地在我的背上亂抓。我緊 緊地摟著她,晃動著屁股,雞巴在屄中不斷得搞動,發出粘乎乎的水聲。我試圖 弓起屁股抽插這個騷貨,那不正被熟女夾著我腰嗎,但哥哥的腰力沒得說,我下 身拱起的時候,熟女的下身也被帶了起來,你們就想像狗交配下身連在一起的樣 ,沒幾下熟女雙腿很快就被我的聳動給搖晃開了,熟女的屁股一陣陣壓迫著半新 舊的皮沙發,發出吱吱的響聲」 「樓描寫,令我們身臨其境」 「樓繼續往下寫唄!」 「我受不了啦!要精盡人亡」..........「熟女得呻吟聲亢奮而 飢渴,這時樓梯外有人經過時還在門口邊停頓了一下。熟女驚羞萬分,強忍著不 呻吟,雙手摟得我更緊,她的雙腳再次纏上了我的腰,小腿交叉著搭在我的屁股 上,死死的想把我的下身壓住,讓她出醜的機會我怎能放過,下身加大強度地拱 動著,每次拱動都插到盡頭,我奮力沖頂,裡面夾得很緊,黏膜和嫩肉緊緊的箍 著我的肉棒,盡最大的限度互相摩擦,明顯感覺熟女下身已在抽搐」 「熟女的陰道太爽了,肉棒的酥癢感覺讓我的屁股不由自地蠕動。熟女沉 悶地呻吟著,夾雜著興奮的哭喊,皮膚呈現出艷麗的玫瑰色,渾身濕漉漉的,臉 上春情蕩漾,眼睛裡閃爍著一種莫名的火焰」 「停頓在門外的人一走遠,熟女放開嗓音呻吟地哭喊著,熟女用雙手把雙腿 分開到肩膀處,呈M型,最大限度迎接我的侵犯,我肯定不客氣啊,雙臂撐著沙 發,發動遠程的攻擊,下身一下下接觸發出「啪啪」 的響聲,儘管開著空調,明顯看到我的汗珠一顆顆的滴落在她的胸前。 肉棒在她體內大範圍的攪動著,熟女胸前兩團乳房上下歡快地跳動,用最大 的力氣把下身往她體內猛擠,恨不能把睪丸也塞進去,肉體拍擊的聲音及其響亮 。 」 「熟女的呻吟越來越急促,聲音一聲比一聲亢奮,我幾乎能感到她身上散發 的熱力。我明顯感到她的陰道收縮的程度遠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劇烈,簡直像是有 一種吸力把我往裡面吸。快感的電流順著脊背在全身循環,往睪丸裡彙集」 「我全力反覆抽插著熟女的體腔,濕淋淋的肉棒快速進出兩片暗紅色的肥肉 屄,裡面的鮮紅嫩肉都翻了出來,白花花的粘沫體液隨著我的抽插順著我倆結 部的縫隙中滲出,在我陰囊的反覆拍擊下塗滿了整個腹股溝」 「熟女「啊啊啊啊」 聲音瞬間高亢,好像是要全身的力氣隨著這一聲全都呼喊了出來。 然後她的身子瞬間僵硬,使勁向後弓著,眼睛翻白,大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 ,指甲摳進了我胳膊的肉裡,雙腿又死死地纏住我的腰部,修長的身子一陣陣的 哆嗦」 「她的陰道隨著她的哆嗦有節奏的收縮蠕動,每哆嗦一下就有一股熱水澆出 來澆在到我的龜頭上。龜頭上的酥癢感正在直線上升,我的肛門會陰肌肉已經收 縮成一團,睪丸酸漲起來了,隨著那憋脹到極點的感覺,我抱緊了她,雞巴死命 地頂進她陰道裡最深處的子宮口上,我的雞巴在她的肉腔內劇烈的跳動著,隨著 陰囊的收縮,一股股滾燙的精液被擠壓出來,瘋狂噴射出去,狠狠打在她的子宮 頸口;熟女瘋狂的痙攣著,指甲扣進了我的肉裡」 「激情過後,我問她爽爽,她「吱唔」 幾下,當問到要不要我和她兒子一起肏地時,她臉色一崚,就馬上抽打我」 「太牛了,......」 「淫雄啊」 「太激動了,不會是在YY吧」 「我相信樓,否則寫不出身臨其境的感受」........「呵呵!你 們不信,還好我早已找好最佳拍攝角度,手機拍攝已早早打開,下面我發上其中 最一段給你們驗證一下」 「樓威武」 「樓牛逼」.......我點開視頻,心中怒火如燒:兩軀肉體在沙發 糾纏著、呻吟著,兩人的頭部剛好沒拍到,女人盡量打開修長雙腿迎著男了侵略 ,一根堅硬的粗長的雞巴在濕濕漉漉的屄洞中進進出出,肉屄中的鮮紅嫩肉被雞 巴一陣陣拖翻出來.........我再點開「曙光市」 的d文件夾,迎賓路一號有29次記錄,太曙路58號記錄7次,藍湖 路七號記錄9次........,然後我鎖定藍湖七號,因為其有記錄的時 間多為晚上。 (待續,6章別墅) 正文 【醜聞】(續寫)十六 別墅 【更多小說請大家到***點閱讀 去掉*星號】 發送電子郵件至 diyibanhu@qq. 即可獲得 度第一既是 .. 作者:芻狗道人 字數:898 第十六章 別墅 根據行蹤紀錄,我找到了藍湖路七號,那是個別墅,門口有三個保安正 在站崗,從門口望進去,裡面綠樹成陰,裡面是歐式風格的別墅。 此時我看到花臉的電話響了,來電顯示是舅舅趙橫的,雖然和馮哲做過試 驗,心理也沒多大把握,還是按下接聽鍵。 「老大,有什麼吩咐嗎?」雖然電話裡有聲音模擬唱,我還是盡量模仿花 臉低沉的聲音。 「小膺,怎麼樣?」 「黃公子在上做學校裡的作業,很平靜。」 「好,這兩天,你多注意點,別像啞巴一樣走神了。」舅舅的聲音沒有半點 的猶豫,聲音模仿應該是成功的。 我在附近把車子停好,我走近別墅門口時,這幾保安齊刷刷的像我敬禮。我 把手包靠近門禁識別器上,門禁「吱吱」叫了起來,指示也紅起來,兩保安正要 走過來,我連忙再按了按手包裡干撓器,門打開了。 「媽的,門禁卡上個月才充的磁,又不用了。」我經過兩保安時,我罵咧咧 道。兩保安滿臉堆笑,連稱,「是、是。」 小裡林木蔥蘢,一棟棟歐式的別墅錯落,有致路徑邊的花花草草被修剪的 整整齊齊,這些別墅應該有些年頭,物業管理還是相當精細。 根據地圖記錄,我找到那棟比較幽靜並且朝湖的獨棟別墅,我左右觀察一下 無人後,上前按了按門鈴,確定屋內無人後,掏出萬能鑰匙。3秒左右,大門 應聲而開。 這是歐式裝修風格的房子,正前方的牆上有一個假壁爐,豪華的客廳大燈, 牆上金色的圓弧形裝飾條,深色的橡木傢俱,色彩鮮艷的真皮沙發,還有浪漫豪 華羅馬窗簾。雖然還有六七成新,屋內裝飾維護的很好。摸了摸傢俱,竟然沒有 半點灰塵。 我馬上轉到車庫去,一輛寶馬73正停放在裡面。 「沒錯,就是這棟房子。」心裡多了幾分期許的興奮。 我上了二樓,有一間房子門是鎖上的,應該是臥室,另外兩間的兩間門沒 有鎖上。裡面傢俱齊全,床只鋪著繡花綠地的歐式的床單,橡木櫃裡什麼東西也 沒有。厚重的羅馬式窗簾死死的把窗子遮蓋。由於是炎熱的夏天和不通風,次臥 散發出的原木傢俱的味道。 我用萬能鑰匙把臥室的門打開,相對大門則容易多了。臥傢俱的味道沒 有次臥這麼濃,我把期盼的把燈打開,臥室很大,厚重的窗簾也是密密遮著,臥 室也是歐式風格,四周牆壁上被金色的裝飾條分成若干格,牆格裡裝飾著暗綠色 的歐式花花紋牆紙。正中間是個又寬又高的有床架的大床,床頭處的牆壁上裝色 著花綠色的帷幔,床前則挽著透明的絲簾。床上鋪著綠花色的絲被。以及兩個寬 大的枕頭。溫馨並且恰到好處的粉色射燈,穿過絲簾照在床上,引人遐想。 「這就是母親和大官媾和的大床嗎?」手撫摸著絲質的被子,不用低頭也能 聞到被子散發出高級香水的味道。 我倒在床上,身材深深的陷在裡面。床很柔軟很舒服,「母親就是在這張大 床上和大官纏綿的。」 「哥,你媽是個婊子。」我的眼角淌下了眼淚。 臥室的左前側有個門,推開門後,裡面是個寬大浴室,前半段干是衣帽 間、化妝。兩側大高大的橡木櫃大,我打開衣櫃,有個衣櫃裡放著一些男式衣 服但不多,睡衣就佔大部分,其它櫃子則裝有大量女式時髦衣服,高跟鞋、和名 貴皮包。最裡側的櫃子裡滿滿的一櫃子女性內衣。有日常生活穿戴的,但多數為 性感的情趣內衣。抽屜裡放著一疊疊超薄的絲襪,有黑色的,也有肉色的都是沒 開封的。 也有那各種顏色的蕾絲吊帶、帶褶皺束腰的,蕾絲漁襪,黑色全身襪。另 外還有些比如丁字褲、C字褲、開襠褲之類。衣架上則掛著二十多件情趣內衣。 有黑色大眼外露連衣短裙;露乳緊身衣,綠色玻璃紗刺繡,前胸貼花帶鋼托的 ;黑色透明,帶蕾絲蝴蝶結三點式;藍色帶流蘇束胸的等等,底下的抽屜則放著 一套皮衣褲,以及一根皮鞭。還有串珠、振動棒的情趣用品。 「看來!瘋子說得沒錯。」這就是母親取悅大官的場所。 後半間濕放在一個碩大的圓形大浴缸,浴缸一則裝著幾個功能不一的噴 頭。周邊砌著高級玉石。還起了一級台階。浴缸直徑估計將近二米半。躺在浴缸 裡可以透過寬敞的窗子欣賞到室外別墅左側的美景。 臥室右側則是一排寬大的書架,書架格子放著一些藏書和工藝品。諾大的臥 室裡竟然沒有一個保險櫃很說不通。於是我翻找著書架上的書本,希望能找出一 點蛛絲馬跡。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竟然在書架的格子上發現一個小指拇大小的金屬按鈕, 不注意還以為是個書架螺絲釘子。 我按了一下,書架竟然「吱吱吱」自動的向兩邊滑開,露出米左右的空 間,露出的空間牆上竟然是和書架一樣材料深謁色橡木牆,木牆上有一道門 形狀的縫、和一組電屬數字鍵。這是一道門,我試著輸入母親的生日密碼,鎖竟 然被打開了,裡面十來平方的密室,密室裡擺著一個方桌、椅子、書架、保險 箱。書架上排放著一些字畫、和工藝品。有拳頭大小的亮橙橙的拓荒牛,拿著手 裡很沉,估計是黃金做的、還有一些漂亮的瓷器、和玉石工藝平,這些工藝平和 臥室裡的是應該有別的,字畫不多,只有七八卷的樣子,我打開看了看,都是 一些國畫,屬於現代作品,現代畫家名字對於我來說都很陌生,這些字畫應該不 是很值錢,當我發現其中一幅名為《風入松》作品,我改變我的想法,因為它的 作者是黃永玉,香港佳士得拍賣行幾年前拍賣過黃永玉的《荷花》,幾萬幅。 這是我無意在一篇報道上看過。 桌子的抽屜裡發著好幾分內參複印件,右上角蓋著絕密兩字,有兩分是關於 黨政建設的,一份是四年前,裡面有一篇文章是寫吳西省副省長蘇勇因放縱家人 收受賄賂、包養情人被雙規。 一分去年的七月的的財經內參,「正安機械廠職工自焚的原因」,這個文章 題目被畫了個圈,裡面大致原因是吳西省正安機械廠的職工因不滿政府和台灣永 和集團收購方案而上訪,企圖在天門廣場自焚,文章記者揭露永和集團企圖以並 構正安機械廠為借口,其目的是取得正安機械廠的土地,使一個曾經輝煌的國營 企業直接消失。同時也抨出地方政府過分關注政債缺乏對地產國有企業的支持。 還有一分也是財經內參,「一個民營金礦是如何崛起的」也被畫了個圈,裡 面提到三湖市一個幾十年的國營金礦被私有化後,竟然產值翻兩翻,裡面質疑國 有資產是否流失、富礦當貧礦賣。這個縱橫公司民營企業正是舅舅的公司。 角落邊的保險箱有半人高,是數字米碼式的,我再試輸入母親生日後4位 數,6位數、8位數,再輸入農曆生日數字也沒有成功,我在試著輸入我的生日 數字,鎖打開了,是我農曆生日後6位數字。 保險箱地下一層滿滿的一扎扎元大鈔,估計有兩三萬,倒嚇了一跳。上 面有一個塑料夾子,裡面是一本房產證,房是舅舅趙橫。 房是舅舅並令我奇怪,倒是母親放這麼多錢在這裡令我很費解,母親官場 精幹、清廉、親民的樣子都是平時的做派嗎? 「哥,你媽不但是個婊子還是個貪官。」雖然我不是個道德君子,爺爺是離 休的高幹,我家的生活條件是相當不錯的,母親何必為權、錢令自己於危險之 中? 當我要下樓梯時,大門有開門的聲音,是母親來了?我馬上閃躲在樓梯後 面,果然是母親,母親進門後一邊換拖鞋還一邊打著電話,「我已徑到了,你什 麼時侯到?」 我下意識往臥室退去,事實證明我的第七感是正確的,臥室和密室的 還沒關上。而母親的腳步聲正往樓梯走來。 我迅速把臥室門關起,躲進密室裡,關上書架時,我發現只要密室門縫不要 開的太大,這裡在書架的遮擋下能隱秘地觀測到臥室的一舉一動。剛把一切還 原,母親也緊跟著開門進來,透過書架的格子看到穿著白色的雪紡襯衣和婀娜多 姿的黑色A字裙的母親把空調打開後走到窗前的窗簾拉開。 「太悶啦。」母親竟然在窗前脫下衣服,一副修長健美的身材暴露在窗前的 光線中,黑色三角絲繡內褲包裹著緊翹的臀部和結實的長腿,安後走進了浴室。 浴室裡傳來幽幽的鋼琴音樂聲。 「趙荷!趙荷!……」沒過一會,臥室門外傳來中年男子的聲音。 「孚南!我在這。」母親在浴室裡應著。 「宋孚南」,一個高大魁梧,身材勻稱,穿著短袖襯衫的幹練中年男子走了 進來,理著幹練的平頭短髮,國字臉,濃眉大眼,鼻挺口方,臉上掛著幾分淡 笑。這也印證了我的猜測。 「孚南,想不到你這麼快,我還以為我洗完澡你才到呢?」母親趙荷傳著淡 青色繡花睡衣淼淼的從浴室而來。宋孚南迫不及待的把母親抱在懷裡,往母親的 嘴唇親去。安靜的室內一陣「吱吱」的親吻聲,母親把雙手溫柔地攀在宋孚南的 肩上。 我扶在牆壁上的手禁不住的顫抖。心中洶湧澎湃,心理對衛寶峰的恨意倒少 了幾分,也許母親就是權力祭壇上的女人,我沒有跳出撕破臉的勇氣。因為這於 事情沒有一絲的好處,反而致母親不利。 「常委會上對你的任命表決時,你想不到項蒲清也被迫同意氣急敗壞樣子, ……真是可笑。」宋孚南一邊親著母親的耳後,得意的說道。 「連他的得力接班人都投靠你,他肯定想在官場上阻擊我就不奇怪了。」母 親輕歎一聲。 「他那點迫力,想更上一步到中央任個閒職我看難!」宋孚南輕輕的拉開母 親睡衣的綁帶,撫摸著母親的雪白而結實的腹部。露出母親趙荷剛換上的透明黑 色蕾絲性感分體式內衣。被透薄的乳罩包裹著高聳的乳房,鉛筆頭大小的乳頭已 尖尖凸起。此時宋孚南結實的大手已覆蓋上來。 「嗯!輕點」母親手緊緊抱著宋孚南的脖子喃暱地呻吟著就像對久別的情人 一樣溫柔。看來母親和宋孚南的勾搭不是一兩天的時間, 「真結實,真爽……老項只看重你的身體,而忽略你的才能。」宋孚南在動 情撫摸讚美懷中的女人胸前的乳肉, 「他作為我的導師帶帶領我這麼多年,……即使現在拋棄我……孚南不要談 老項好不?……你為我取得副市長位置,我今天好好……犒勞一下你。」母親輕 輕的把宋孚南推在床上,嫵媚的俏臉上,挺俏的鼻子饒是好看,眼睛紅紅的,像 籠罩著一層水氣,輕輕褪下睡衣,修長的雙腿裹超薄的寬邊絲襪,透明的帶魅帶 的黑色透明三角內褲包裹著圓翹的臀部。腿間的墳起和倒三角形的黑絲清晰可 見。這是一副成熟女人的身體。別於白婕的青春之美。 「趙荷!……難得你這麼動。」母親溫柔的解開宋孚南皮帶,內褲連著長 褲一起被褪了下來,宋孚南健碩多毛的腿間,怒挺粗大烏黑的陽具如棒錘般掛在 胯間。母親趙荷拿過濕紙巾溫柔地把龜頭和陰囊擦了擦,媚眼如絲望了一眠宋孚 南後把整根棒錘納進嘴裡,粉俏的腮幫漲得鼓鼓的。 「嗯、嗯……」宋孚南解開正在伏頭吞吐著陽具的母親趙荷胸罩後扣,雪白 胸乳在重力作用下呈水滴狀變得更加又長又大,在大手的撫捏下變成各種形狀, 胸罩黑絲吊帶掛在臂上顯得那麼的淫靡。 和衛寶峰視頻是不一樣的,這是現場直播。莫名的心痛,我把別過頭去,平 時那個睿智、親民的母親像個淫娃一樣正在對男人取歡,母親難道真是權力祭壇 上任人宰割的對象嗎?臥室裡陣陣的呻吟聲象刀一一樣刺在我心上,淫靡的呻吟 聲令我晇下已早早勃起。 「孚南,肏我!……嗯嗯嗯!……」母親趙荷躺在床上,薄小的小內褲被丟 在地上,修長美腿呈M形張開,陰埠上方的烏黑陰毛修剪的很整齊。小指輕撫的 潮濕的而微微張張的穴口。已經充血的粉紅色的玉洞一張一顯得那麼的淫靡, 臉頰緋紅,迷離的眼神凝望著宋孚南的烏黑粗大雞巴。 看著宋孚南那根早已硬梆梆的大雞巴,隨著他匆促的腳步焦慮不安的怪模怪 樣,母親趙荷的嘴角悄然泛出一抹得意而淫蕩至極的微笑。 宋孚南半蹲半跪了下來,好像意會母親挑逗的神意,把他那根烏黑的大雞 巴,在母親駃紅的俏臉上胡亂頂觸,此時母親也善解人意地一手反抱住他的大 腿,一手抓著他的大雞巴便往自己嘴裡塞去。 她先是含入那像奇異果般的巨大龜頭吸吮,然後又把它吐出來舔舐,接著又 細心而溫柔地舔遍整根生殖器,偶爾還深情款款地吻一吻宋孚南烏黑的睪丸。 「啪!啪啪!啪!啪!啪!……」宋孚南還是按耐不住,推倒母親趙荷然後 撩槍而入,強壯的臀部拚命地拍打著母親趙荷的恥骨,「嗯!……太硬……太大 了……」母親趙荷伸起雙手搭在宋孚南的脖子上。 「嗯!太爽了,……你也不賴,那白婕也夠有女人味了,還是比不上你…… 不夠你有女人味……」宋孚南用力聳動著。母親雪白的乳房被搓揉成不同的形 狀,道道紅痕十分耀眼 「嗯!……你……們男人操個逼就喜歡比過來比過去的……那是我大哥的女 朋友□……嗯……」沒說完,張口接過宋孚南的吻,母親動情的用力摟著男人的 脖子,「啊!啊!……嗯就這樣……用力肏……我的逼……」 「啊!啊!……好漲……孚南,……用力……」床上的兩局肉體緊緊的纏糾 在一起,肉體的拍打聲,母親的嗚咽而又興奮呻吟聲,聲聲刺痛著我。 我輕輕的把門掩過去,無力的坐在地上,我嗚咽著,淚水早已打濕了我的雙 眼,假如母親和寶瘋的不倫之情,是出自於母愛的氾濫,而此時此刻母親趙荷在 宋孚南胯下如此動情、愉悅。慾壑難填的欲女才是她真實的面目。 「孚南,今晚留下來……」狂風驟雨過後母親依偎在宋孚南的胸脯上,纖纖 玉指輕撫著男人謝精後的雞巴。 男人輕撫著母親趙荷的俏臉,「不行啊,晚上母老虎看得緊,有時真想離了 跟你一起過。」 「切!你們總是說一套做一套,我也不是十八歲的小女孩,還怕我纏住你不 放……」母親趙荷輕顰道 「人和人差距就這麼大,她仗著她家對我有恩,在家強勢慣了,這種態度也 帶到工作中,她那署光市副勞動局長也要到頭了,不像你有業務能力、為人八面 玲瓏。江口金礦的開採權問題才是多大的事,項蒲清為了更上一步不惜撇清與你 們的關係,還有你前公公兩袖清風的作態,作為官場中女人你確實不易啊。」 「謝謝你的理解,即使我和現在丈夫衛佑民在家中就像工作同事一樣只有工 作語言,沒有生活語言……這也很無奈……」宋孚南看著母親一臉哀怨,馬上低 頭吻舐她那渾圓碩大、白晰堅挺的大乳房,直到兩團誘人的肉峰都已沾滿他的口 水,他才開始去舔噬、吸啜、咬囓那對咖啡果的奶頭。 「嗯,那衛佑民真是爆殄天物,……他的兒子比他爸強多了。」母親此刻已 然鼻翼歙動、氣息濃濁,聽到和衛寶峰的事被說出來,身體不安地蠕動起來,而 由乳房一路往下吻到母親腹部的宋孚南,兩隻手卻還停留在母親奶頭上不斷地搓 揉、捏撚,母親既哼又哦,兩顆奶頭又硬挺到極致,兩條修長漂亮的玉腿也逐漸 搖擺和磨蹭起來。 「怎麼,你也知道……這個混蛋,……作為一個女人,不但需要男人肉體上 的滿足,也需要男人的呵護。我那繼子也是色中老手,即使早就清楚他的一舉一 動,我也半推半就,……孚南,你知道嗎……我那繼子確實把我操得很舒服… …」連我也驚愕言語對於宋孚南來說不亞於催情藥。他跪伏到母親的雙腿之間, 雙手扳母親的大腿,跟著又將那雙雪白的結實修長玉腿抱離床面,迅速地將已張 得老開的雙腿往前推壓,直到母親的腳踝已經超過她的腦袋。 「抱住你的腿,不要放下來……張開一點!」母親擺著這個羞人的姿勢,星 眸淫迷地望男人重新硬起的烏黑發亮的雞巴,然後順從的用雙手扳緊自己的雙 腳,而宋孚南此刻已把他健壯的身軀縮到母親趙荷的腿心處,他雙手半扶半撐 地固定住母親的雪臀,壯碩的身軀往下猛壓,雞巴瞬間沒入了母親體內,只剩一 團雜毛濃密的大陰囊,在他的大腿根處微微晃蕩。 而被大雞巴一舉塞滿陰道的母親趙荷,臉上泛出舒暢而媚惑的迷人笑容,她 眼簾微閤、雙唇蠕動,像夢囈似的歎息道:「噢!好棒……就是這樣……嗯…… 哦……真舒服……你真歷害……哦!」說著,那雙原來高高舉起的修長腿,倏然 落下、緊密地交夾在宋孚南的腰背上糾纏,催促著他快點放馬奔馳、衝鋒陷陣。 被緊緊纏摟住的宋孚南,虎軀上全是汗濡,此時正是軟玉溫香抱滿懷,臉對 臉、肉貼肉的甜蜜時刻。 他雙手反抱在母親的肩頭,一面胡亂吻著母親的臉頰和粉頸,一面聳動下體 大開大地抽插起來。 隨著宋孚南的抽插越來越急,母親趙荷的呻吟也越來越亢奮。她開始呼喊, 「哦……孚南……你的雞巴……你把我……肏……好爽喔……嗯……喔……吻我 ……好嗎……」 宋孚南看著星眸閃爍、神情迷離的母親,他溫柔而深情地低頭吻向母親那鮮 艷欲滴灼熱的雙唇。四唇緊密交接、兩舌纏綿悱惻,兩人依然難分難捨地持續熱 吻著,母親趙荷原本盤纏在宋孚南腰部的白晰雙腿,不知何時已變成架在了宋孚 南肩頭,這種姿勢讓宋孚南可以大開大,以最大的角度和距離去狠狠地撞擊母 親趙荷的下體。 果然,宋孚南全身僵硬如銅像,猛烈而凶悍地衝撞、夯擊的母親趙荷下體, 整個房間也立刻充滿了的皮肉撞擊聲,間或穿插著幾聲的強烈抽插聲。 但無論宋孚南肏穴的動作多麼猛烈,他和母親趙荷的熱吻卻連一秒鐘都沒停 歇過,這種超高難度的交媾姿勢,讓一旁的偷看的我是血脈賁張、不知不覺地把 淚水吞進了肚子裡。宋孚南胯下嬌呻放浪的女人已不時我平時睿智、知性、親民 的母親,純粹一頭正在發情的母獸。 大約經過七、八分鐘以後,床上兩軀肉揮汗如雨,交雜在一起,宋孚南時喘 如牛,動作越來越慢,兩個人才默契轉換姿勢,母親趙荷脫開宋孚南雞巴一瞬 間,母親趙荷烏黑的陰毛雜著浪水、汗水凌亂不堪,被插得紅腫的穴口一時競閉 不上,嫩紅褶肉如花兒一般綻放著,母親趙荷採取倒澆蠟燭的騎乘式,她一屁 股坐上去,便把宋孚南那根肥滋滋的大雞巴全部藏進了綻放的陰道裡。先是雪臀 微掀,輕輕地套弄著,然後便旋轉起屁股研磨著,而隨著母親趙荷套弄和研磨的 速度越來越快,宋孚南吸吮母親趙荷乳房的力量也愈來愈暴烈,而他還不時拉 扯、擰捏著那兩粒怒挺的發紅奶頭。 母親趙荷那蓬如雲秀髮不是凌亂飛舞、就是左右急甩,根本沒有片刻是靜 止,她在放浪的搖頭擺腦間,偶爾用她的如絲媚眼眸宋孚南。 這個令我愛恨交加的女人,此時不但挑逗著宋孚南即將爆發的欲情,也令我 心跳如雷,下身堅硬不已,「哥,你媽就是一官場欲女,不是平時賢惠的母親, 要是大官,你媽媽就乖乖的獻上肉體,看啊……認真地看,看你那些大官是如 何肏你平時一本正經的媽媽,哈哈哈……」此時寶瘋好像正在我身旁嘲笑著。 已經汗流浹背的母親,那充滿誘惑的曼妙胴體,綻放著一波波白晰、動人的 肉浪,震盪搖晃的怒挺雙乳陪襯著不斷起伏扭擺的雪臀,好像有著永遠用不完的 疲倦似的,持續瘋狂地研磨、套弄著她體內的大龜頭,迷離的雙胖不時流露著一 絲絲猶如生死離別前的抉擇、纏綿。 母親趙荷的狂野嫻熟技術,宋孚南馬上有點吃不消,若不趕快換個姿勢,只 怕馬上就得棄甲卸兵。因此,他全身用勁猛然弓身而起,一把將母親跪倒在床 尾,母親高挺的片雪臀正對著宋孚南,雪臀縫間的菊花一張一翕,紅腫的泥濘的 陰穴口張得更大,隨著母親興奮的神經擅動著,但隨之又被即將爆發的雞巴填得 滿的。 「嗯!」母親立即發出滿的叫聲,腦袋垂懸在床緣外的母親,用右手支撐在 床緣,左手則愛撫著兩人生殖器的結處,而她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卻時不時 望著宋孚南。 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宋孚南緊緊抱住母親趙荷的雪臀,拚命的夯肏著母親趙 荷的陰穴。 「啊……啊……啊…孚南……射給我……」母親趙荷嘶叫出來的那一刻,渾 身汗珠的玉背上緋色一片此時趴軟在床上,宋孚南僵硬的挺了挺身軀,從母親身 上褪了下來,大量的精濺在母親的臀背上,母親趙荷被濃精灌了滿的紅腫陰道, 一張一翕,濃精混雜的母親陰精,弄得母親胯下一片浪籍。 「孚南……你今天真歷害……把我裡面射得滿的……」母親嬌喘的俏臉動情 地說,宋孚南溫柔把母親抱進懷裡,灼熱的雙唇又溫柔地糾纏在一起…… *** *** *** *** 我渾噩地敲開出租屋門時,花臉平靜地給我開了門,好像知道我必須來一 樣,我沒問他什麼時候醒來的,也沒問他如何解開身上的繩。母親趙荷在宋孚 南身下嬌喘的動人身軀不斷湧現我的腦海裡。我對於謎底的答案失去好奇,母親 趙荷另一面對我的衝擊無疑是毀滅性的,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迷迷糊糊躺床上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飢餓和口渴神經令我無法深度睡 眠,一陣隱約的「轟隆」聲把緊接著一陣晃動把我搖醒。 「難道是地震,三湖並不在地震帶上啊?」我一看時間,已是凌晨一點多 鐘,我沒多想往廚房走去,想找點水喝,花臉正在大廳的窗前往下望。 「是不是地震了?」 「好像是爆炸聲。」 沒一會樓下已聚集了不少人,正在議論,白天發生的一幕,深深打擊我追求 真相的勇氣,喝了水,我有往床上躺下,有不斷湧現母親趙荷不知廉恥在宋孚南 胯下承歡的一幕,感覺樓下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更搞得我睡不著, 於是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大約有過啦半個小時,我聽到一陣清晰的「轟 隆」的爆炸聲,聲音比第一大多了,緊接著又是一陣震動,「三湖肯定發生了爆 炸事故。」緊接著隱約又傳來了幾聲「轟隆」事,更加肯定我的猜測,此時睡意 已來,在我睡著之前,還是能聽到花臉在通電話……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