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雲先生 請對老子負責》 雲先生 請對老子負責(01) (男穿女,不喜勿讀) (男穿女,不喜勿讀) (男穿女,不喜勿讀) 29-04-18 (一)壞事總是扎堆出現,滾滾而來 我叫楊大偉,英文名DavidYoung。 此時此刻,我正面朝上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自己, 這絕對不是我自己的床。 這床軟得過分,床單上有一股淡淡的洗滌劑加漂白劑味兒。酒店? 我睜開眼看了看周圍:燈光昏暗,略浮誇的裝潢,落地窗,窗前還擺著一個 潔白光亮的浴缸。 我靠,高級酒店? 等等,我什麼時候跑到酒店裡來躺著了!? 習慣性地把手搭在了肚子上,結果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沒穿衣服?而且這柔軟滑膩的手感是什麼情況?誰趁老子睡著把老子的肚皮 毛給刮了?可是這曲線是怎麼回事? 我的手抖著,慢慢向上移動,雖然心中有那麼一點點預感,但是當我觸到那 兩團暖暖軟軟、讓男人欲罷不能的糰子時,還是狠狠地抖了一下。 乳房?奶子?我的? 我擦擦擦,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身邊的床墊突然一沉,接著一個人壓了上來。 「醒了?酒量還可以嘛。」 一陣混著酒氣的雄性荷爾蒙突然衝到了我的臉上,一雙大手隨即就覆上了那 兩團我剛剛捏過的軟肉,用力把它們捏了起來。 「哎呦我操!你幹嘛!」胸前傳來一陣痛感,老子的眼淚差點就出來了。疼 是一方面,的是驚恐——我的聲音什麼時候這麼尖了? 在0……000秒內,我的大腦高速運轉起來,略略縷清了我目前的處境。 我現在渾身赤裸地躺在酒店床上,身上還壓著一個半醉的裸男。 嚴格來說,不是「我」被裸男壓著,因為現在受「我」操控的這具肉體,好 像根本就不是我的! 不僅不是我的,還是個女人的! 開什麼玩笑,我楊大偉從小就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雖然……有一些這樣那 樣的問題,但是我絕不承認我是娘們兒!絕不! 可是現在這情況,細膩滑嫩的皮膚、柔和的腰部曲線、還有胸前那兩坨…… 我突然一個激靈,我兄弟呢!? 我的手顫抖著往下身伸去,果然抓住了一根頗有硬度的棍狀物。 還好還好,我剛想鬆一口氣,結果手抓著棍子習慣性地擼了一把。 作為一個手速卓絕的資深擼sir,這玩意兒怎麼……手感不對啊!而且方 向也不對,我現在是仰臥,蛋蛋不是應該在下面嗎!? 我擦擦擦……我還沒擦完,嘴唇卻被人咬住了!我靠,忘了上面還壓著一個 呢! 我的手抓著別人的兄弟,僵在了原地…… 咬著我嘴唇的那哥們兒還不忘了在我耳邊呼著熱氣,「想要了?再騷一點, 我就給你。」 老子快哭了。蒼天啊大地啊,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兒啊! 我鬆開別人的兄弟,雙手推了一下身上人的胸膛。結果發現雙臂綿軟無力, 這一推直接推出了打情罵俏的精髓。 「那個……這位大哥,咱有話好說行不,別動手……」 結果我身上那位壓根兒不理我,又咬住了我的嘴唇,還趁我說話的時候,把 舌頭伸了進來一通神攪! 我呼吸不暢,臉憋得通紅,掙扎了幾下,又推開了他。「大哥,真的搞錯了 ,我不是女……」 「我他媽管你是什麼,上了我的床,就別想下去!」這位英雄雙手一撐,起 身跪在了床上。「自己把腿分開。」 「你…你想幹嘛…」我的聲音有點顫抖,隨即自己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楊大偉,你瞅你那點出息! 「當然是干你了,分開!」這位爺隨即一把抓住我的兩隻腳腕,用力往後一 拽。我尖叫了一聲,兩條大腿已經被他牢牢地卡在了腰上,而下身更是被抵上了 一根硬物! 「你你你!放開我!」我拚命掙扎,想要擺脫他的鉗制。誰知這新的身體原 本就是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似乎又喝了些酒,完全沒有力氣。 「啪!」屁股上突然挨了一巴掌。我剛想叫,嘴唇就又被堵上了。 「安靜!」熱烘烘的氣息,帶著酒味一陣陣噴到我的臉上。我瞬間收住了聲 音,只是下身想方設法地回縮,想要躲開那根東西。 「別動!」他沒有移開嘴巴,而是把雙手探了下去,壓住了我的大腿。然後 那根東西就穩穩頂住了我。 我感覺菊花處一陣涼風吹過,老子今天真的要菊花殘滿地傷了! 剛想完,心裡就啐了自己一口。菊花你老母,你現在是有鮑魚的人了,誰還 稀罕菊花! 可是鮑魚被捅也是悲劇啊!我欲哭無淚。 「放鬆點,要不然一會兒更疼。」身上那個男人終於放棄了我的嘴,而是在 我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串細碎的吻。 「嗯……」看來這個女人的身體,脖子和耳朵是弱點。脖子上的輕吻和不時 撲到耳垂的熱氣,讓我全身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癢意。 不知所措地扭動了幾下,沒想到直接用鮑魚和海參來了個耳鬢廝磨…… 我心裡默默捂臉,楊大偉,你都要失身了,怎麼還特麼的這麼貧? 身上那個男人似乎很享受這種互動,臉上露出了一絲壞笑。「等不及了?」 等不及你大爺。我腹誹著,索性身體一鬆,心一橫——馬克思說了,如果反 抗不了強姦,那就躺下來享受! 男人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這樣就對了,好好配合,不會痛的。」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那個男人突然向前一挺,長驅直入。 疼痛感瞬間讓我破功,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啊!!疼死我了!!」這種痛像是把身體從內部撕開一般,雖然就一下, 但還是痛得我直抽冷氣。 「這種事,先苦後甜。」身上的男人還在一下一下地動著,絲毫沒有憐香惜 玉的打算。 「你…你大爺…」我上身微微拱起,雙手死死抓著床單。「你就不能輕點…」 「唔…」嘴唇又被堵住了。「女孩子不准說髒話!」 雖然這具身體原本不是我的,但是上面的感覺卻準確無誤地傳達給了我。「 難道女人在床上叫喊,是因為痛,不是因為爽?」 我陷入了思考,身體也稍微放鬆了一點。身上的男人見狀,把陽具拉出來了 一點,然後又把我的雙腿抱起盤在他的腰上,開始了狂抽狂插。 「你你你……你這個混蛋……」一瞬間我還以為自己要得救了,沒想到卻迎 來了另外一場更猛烈的進攻。我感覺自己的下身被一個滾燙堅硬的東西不斷分開 ,尖銳的痛感漸漸變得火辣辣的。 「你輕點啊!太疼了我受不了啊!」我又叫喊了起來,聲音裡甚至帶著充滿 恐懼的哭腔。 楊大偉,你個完蛋玩意兒!還是不是個爺們兒! 似乎……真的不是爺們兒了,而且這具身體,似乎還特別的敏感! 敏感也有敏感的好處,不一會兒,火辣辣的痛感就變成了麻木。我剛鬆了一 口氣,準備裝死熬過去,可是沒想到…… 「喂,這位英雄…」身上的男人還在吭哧吭哧地出力,我用手推了他的胸口 一下,「能不能…停一停,我想…」 「哼…哼…」這位爺根本就是假裝聽不到,繼續在我身體裡辛勤勞作著。 我都快哭了,「你停一下,讓我去上個廁所,回來咱們繼續,好嗎?乖…」 靠,我還真是不想裝女人撒嬌,差點把自己給噁心吐了。 男人的眼中一閃而過一抹驚喜的神色。「你是不是想尿?」 這原主似乎喝了不少酒,結果都走腎了。我原以為麻了就沒事,可是沒想到 竟然滋生了尿意! 「是…是…」我老臉通紅,心想今天這份兒可是丟大了。 「放出來。」這位爺壓根兒就沒理我的窘臉。 「啥?放出來?」 「那不是尿,是你要潮吹了,懂嗎?放鬆,讓它出來。」 我去,島國大片裡那種濕淋淋的場面,竟然要發生在我身上了? 我拚命想要保持清醒,可惜這副身體太不爭氣了。單薄就算了,還超級敏感。下身那根東西每撞我一下,都有一陣酸痛就著麻癢從腰部蔓延到全身。 地址發佈頁2u2u2u.com。 發佈頁□∪□∪□∪點¢○㎡ 「不要憋著,放出來。」身上的男人似乎發現了我的企圖,一邊加快了動作 一邊說。 「那怎麼……」行字還沒說出口,我突然感覺下身一股熱流湧出,身體也禁 不住地抖了起來。 我去,我這是失禁了?還是…… 「嗯,這樣就對了。」身上那個男人停了一下,似乎在享受著這具軀體此時 的反應。 熱流過後,我整個人好像被抽乾了力氣一樣,癱軟在了男人的身下。男人悶 哼了一聲,身體大起大落了一陣,猛地向後一退,隨即一股股滾燙的液體澆在了 我的肚皮上。 俗話說,沒被幹過,也看過干人。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這股液體是啥,不由 得惡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轉念一想,這哥們兒剛剛也被我噴了一「頭」的尿(或者水),算是扯 平了吧。 沒錯,我這人就是這麼有阿Q精神! 正想著,身上那人已經跳下了床,走到浴室洗澡去了。 唉,用完就扔,這男人還真是個混蛋。我一邊腹誹著,一邊支起酸痛的身體 去夠床頭櫃上的紙巾。然後齜牙咧嘴地擦乾淨了身上的精液。 嫌棄地把髒了的紙巾團成一團扔到了地板上,我又一頭躺回了床上。 不尋常,這事太不尋常了。我怎麼好端端地變成了一個女人?還一睜眼就被 人給幹了! 我試著回憶在我變成女人之前發生的事情,可是一想就頭疼地厲害。 正糾結著,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停了下來,不一會兒,裡面的人就出來了。 我一個鯉魚打挺兒從床上跳了起來,一把按開了床頭燈。 「幹嘛去?」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猛一回頭,對上了身後那人的 臉。 不知道是不是我剛剛起身太快眼睛虛了,竟然覺得眼前的這位哥十分英俊! 稜角分明的臉和高挺的鼻樑,目光深邃,嘴唇堅毅。幾縷濕發貼在額頭上, 讓那張冷臉略略柔和了幾分。此刻他正站在床前看著我,身高足有一米八五,身 上只圍著一條浴巾,但還是能看見幾塊結實的腹肌。 我雖然現在外表是女人,但靈魂仍然是個男人。不得不說,這哥們兒著長得 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可能是發現我正癡呆一般地盯著他,這位大神一皺眉,「看夠了就趕緊去洗 澡,髒死了。」 我靠,雖然長得夠勁兒,這人也太混蛋了,真不知道這原主到底是怎麼被他 給勾搭到床上的。「嫌髒你還下得去屌,看來仁兄你還真是重口味啊。」切,老 子我吵架還未逢敵手,怕你不成? 大神微微一怔,估計是沒想到我竟然不按套路出牌。乾脆一抬臉,直接把我 無視了。 我也懶得跟他計較,起身走到浴室洗澡去了。 稍微把身上的汗和精液洗了洗,又用毛巾擦乾了身體,我這才走到了浴室的 大鏡子前面,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鏡中人。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年輕女孩瘦削的身體,看著也就二十歲上下,可是臉上 卻化著不和年齡的大濃妝。估計用的化妝品質量也不好,已經嚴重脫妝,一隻眼 睛上的假睫毛還歪了。我試著用手拽了一下,沒想到直接給撕下來了。 我乾脆把另一邊的假睫毛也給撕了,又用香皂在臉上搓了好幾遍,總算把臉 上那些五顏六色的給洗掉了。 濃妝後面是一張略顯蒼白的臉蛋,還帶著幾分稚氣。一頭長長的黑髮從臉頰 兩邊垂落,襯托著臉蛋無比清秀,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美人坯子。 這張臉,看起來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可是,我又怎麼跑到她 的身體裡來了呢? 不行,稍微一想,腦袋裡面又開始打電鑽了。我雙手撐著洗手台,身體微微 前傾,用頭撞了一下鏡子,這才把那電鑽停了下來。 「喂,你在裡面搞什麼?」外面響起了那死人不陰不陽的聲音。「想不開也 不用撞死自己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嘴裡唸經似的說著:「不跟他一般見識,不跟他一般見識 ……」 我現在這情況,極其詭異,極其慘烈,極其上火。而且,我還有三個終極問 題沒有答案呢。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嘛? 我琢磨著,這酒店應該不錯,沒準明天早上還能混一頓免費早餐。現在當務 之急時,怎麼把這哥們兒弄出去,然後獨佔這個房間。到時候只有我一個人,也 好研究一下我這是怎麼個情況…… 心裡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我把一條大浴巾圍在身上就出去了。沒想到,剛 一走出浴室,就看見這哥們兒正倚靠在浴室對面的牆上,雙臂交叉,看著我。 「我……」還沒等我醞釀開口,這哥們兒就慢吞吞地說,「我走了,你明早 醒來退房就成,押金自己拿著。」然後又朝房間裡的寫字檯努了努嘴,「給你的。」 接著,這位大神一轉身,走了! 深藏功與名! 我往書桌上一看,差點暈倒——一疊毛爺爺! 我勒個大去,這女人不會是做雞的吧! 可是我扭頭一看床單,就覺得不可能。床單正中間有一團不大不小的殷紅, 有點暈開了,應該是因為剛剛噴出來的「水」。 唉,這是姑娘的次啊!就這麼被人給拱了! 雖然我對這副身體不熟,但還是感覺有點小小的遺憾。雖然那位哥長得人模 狗樣,但總感覺不是什麼好人。 我琢磨著,我這八成就是傳說中的穿越。可是我沒有穿越回古代當個皇帝啥 的,反而穿到了一個女人身上。這女人,還被個混蛋給開苞了! 雲先生 請對老子負責(02) (二)都是詩經裡的好詞好句 29-04-18 老子我一向都是「既來之,則安之」。雖然穿越這事我原本覺得就是無稽之 談,可是如今發生在我自己身上,我也不得不信。 穿越的,咱也不是沒看過。穿越說白了就是以命換命,所以這原主,八 成是碰到什麼事情,香消玉殞了。但是因為死得不甘心,才抓了別人的魂來重生。 唉,你抓個女的行不行,抓我這老爺們兒幹啥啊! 算了,我也不指望能回去了。說實話,我是楊大偉的時候,混得也挺慘。雖 然是師範大學英語系畢業的,但是因為學校不是985、211,最後只能在一 個城鄉結合部的補習學校當英語老師。教書賺得那點錢實在是可憐,只好在下班 後放假時開開網約車,養家餬口。 雖然我英語說得不錯,上大學的時候就喜歡聽著MP3,模仿美劇和電影裡 那些人說話。可能是有點語言天賦吧,一口美式英語發音足以充當個假老外了。 可惜現在這行情,都是看學歷不看能力。我一不入流小二本的畢業生,拿著 簡歷四處碰壁。好不容易進了個初中,因為跟英語年級組長不和,天天被擠兌, 還把全年級最差的班給了我,讓我當班主任。我一氣之下,辭職不幹了。 可惜啊,學歷不出彩,工作經歷上又有污點,幸好是發音不錯,總算在一個 小培訓學校謀了一份教英語口語的工作。 我老婆是我大學同學,中文系的,畢業後進一家雜誌社當了個編輯,平常開 個微信公眾號寫寫東西。夫妻倆都是學文的,誰也掙不著大錢。剛結婚的時候還 有熱乎勁兒,日子雖然清貧但也過得去。 等結婚上了三四年,矛盾就漸漸顯出來了。我老婆說想要個自己的房子,而 我爸媽都是下崗工人,只是在老家開了個小超市,手裡也沒多少錢。我們居住的 地級市,這幾年房價水漲船高,以前買不起,現在更買不起。 家境普通,我又沒有掙大錢的本事,老婆跟著我可不是一般的憋屈。那一段 時間,她幾乎怎麼看我都不順眼,沒事就找找我的毛病。我倆是兩天一小吵,三 天一大吵,我也是不得不去琢磨賺外塊的法子。想來想去,決定把自己家的小車 利用起來,開開網約車賺錢。 因為白天要上班,所以我都是下班後直接在學校附近吃碗五塊錢的麻辣燙就 去拉活兒。一直開到晚上十點多才收工。 我老婆那陣兒也難得地安靜了下來,甚至還恢復了一些往日的溫柔體貼。我 只當她是因為我想辦法出去賺錢而感動了呢。 可惜啊,後來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那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想著許久沒有陪她了,打算給她一個驚喜。於 是,學校那邊下班後,我拉了兩單活兒就下線了。去花店買了一束玫瑰,又去買 了一瓶紅酒,還從我們經常光顧的飯店打包了幾個菜。 當我提著東西躡手躡腳地開門進家後,發現客廳的燈關著,臥室的門也關著。我瞬間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輕輕放下手裡的東西,我朝著臥室走去。剛剛湊近,就聽到裡面傳來我老婆 的嬌喘聲和另一個男人沉悶的哼聲。 我的五臟六腑好像瞬間被冰封了,雙手緊緊握拳,指甲都摳進了肉裡。 「下次我們還是去酒店吧,在你家裡我總覺得不放心。」 「浪費那錢幹什麼……我老公一般十點多才回來呢,現在才六點…啊…啊… 你的雞巴比我老公的可大多了…我真喜歡…」 「嘿嘿,那你求我操你啊。」 「嗯…求求你用大雞吧操我的小穴吧…」 「嗯,那哥哥今天就操死你這個小騷貨!」 屋裡的男人似乎加快了速度,甚至傳出了啪啪的聲音,我老婆也在這個時候 開始毫無顧忌地發出淫聲浪語。 冷汗順著我的額頭不停地流著,我想一腳踹開那扇門,把裡面那對狗男女暴 打一頓。可是這想法剛出來,就被我給掐滅了。 我這種人,要錢沒錢,要顏沒顏,在床上也滿足不了我老婆,沒法讓她叫得 這麼忘情。我這個丈夫當得,還真是沒法讓人高看一眼。 木木地轉過身,我又走出了家門。下樓,開車門,點火,踩油門,一直開到 了家附近的一個小湖邊上。 我坐在黑洞洞的車裡,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一個大老爺們兒,眼淚不爭氣 地流了一臉。 離婚?算了吧。能有個女人跟著我就夠不錯的了。 老話兒說,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就得帶點兒綠啊。 也不知道在車裡坐了多久,把兜裡的一包煙都抽光了。我看了看時間,差不 多晚上十點,想來那對狗男女也幹完了吧。 我知道我丟臉,跌份兒,沒種——可是我那晚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心如 死灰」。 大概就是那種,明明很生氣,氣得想去殺人放火,但是全身都是木的、僵的 ,一絲衝勁兒都沒有,好像一根被怒火燒成灰的槁木。 開車回到了家,上樓,開門,才想起來剛剛走得急,把玫瑰花和紅酒都忘在 了客廳的茶几上。 客廳裡的燈亮著,老婆正坐在沙發上等我,神色很複雜。 「你都看見了?」她努力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聲音卻有些抖。 「嗯。」我沒看她,只是在門口慢吞吞地換鞋、脫外套。 「你不想說點什麼嗎?」她有些吃驚,大約是沒想到我竟然是這種反應。 「我還能說什麼?我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不知道怎麼做才大方得體。」我繼 續不冷不熱地說著。 「楊大偉!」她竟然生氣了,呵呵,這個女人。「說吧,你想離婚還是打我 ,我今天認栽!」 我沒有回答她,轉身進了臥室,把門關上從裡面反鎖了。 楊大偉你個智障,這床你還睡得了嗎?沒那個智商就別裝大尾巴狼! 唉,都到這份兒上了,還怎麼出去啊。我心一橫,把床上的床單扯了下來, 換了條新的。又把枕頭和被子也換了。 「楊大偉,你開開門好不好,我想跟你談談。」那女人轉了幾下門把手,發 現打不開,又開始敲門說好話。 「方亞楠,我今天真的累了,先讓我睡覺吧,我明天還要上早讀課。」方亞 楠是我老婆的名字。 「行,楊大偉,你臉皮可真夠厚的,還想自己占一張床。明兒咱倆就去把離 婚證辦了,對了,記得去醫院開張證明,離婚的時候就說是你不行,所以這日子 才過不下去了。」 她這話跟一把匕首似的把我紮了個透心兒涼。這半年來,我確實感覺身體越 來越差——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勞累的原因——那個東西好像越來越沒法起立了。 剛開始只是時間短,現在卻隱隱有了要報廢的節奏。 她跟別的男人在我們的床上幹得天翻地覆,真的是我的錯? 一想到這,我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開門三步並兩步走到客廳。「你回去睡 ,我睡沙發。」 「楊大偉,你能不能別再作妖了?」她擰著眉頭瞪我。 「那張床,我嫌髒。」我一把拉起她身上搭著的毛毯。 「你……行,你贏了。」她咬牙切齒地說,不過還是自己回了臥室。 「明天,我們就去辦離婚。」我衝著她的背影說著。 …… 記憶突然潮水一般湧了回來,回過神來,我才發現我正以一個女人之軀,只 圍著一條浴巾站在一個酒店房間裡。 趕緊拍了自己的臉兩下。本來剛剛只要回憶一下什麼頭就痛,可是卻突然陷 入過去的事情裡無法自拔,還真是奇怪。 地址發佈頁2u2u2u.com。 發佈頁□∪□∪□∪點¢○㎡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一邊寬慰著自己,一邊試圖讓自己現在的處境 看起來好一點。「這丫頭沒準兒不錯呢,先看看再說。」 我在房間裡走了一圈兒,別說,這高檔酒店的套間還真是不錯。臥室很寬敞 ,落地窗和浴缸就不說了,外面還有一個小小的會客廳和一個吧檯。 我看見外面的沙發上散落著一些女人的衣服和一個小挎包,應該就是這具身 體原主的東西了。我先撿起來那套衣服,不由得皺了皺眉——這丫頭的品味還真 是不怎麼樣,這套衣服簡直就是混搭界的一朵奇葩——漁網絲襪,緊身黑皮裙,粉 紅色T恤,亮黃色的皮外套,更別說門口那一雙濃濃淘寶風的鉚釘繫帶長靴…… 唉,我現在這幅樣子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是出來賣的呢,不如先湊合一宿, 等明早蹭了免費早餐再走! 想著,又伸手拿過來那個小挎包,開始翻看裡面的東西。小包不大還挺沉, 裡面都是些女孩子用來補妝的小物件,口紅粉餅啥的,我也不感興趣。直接掏出 了裡面的錢包和手機。 好了,讓我看看,我到底是誰! 取出了錢包中的身份證,上面的照片確實是原主這張臉,姓名:柳依依! 柳依依?這名字怎麼這麼眼熟…… 突然,我的頭猛地一跳,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要是屋裡現在有個外人,估計以為我瘋了,拿著自己的身份證笑得喪心病狂! 可是只有我才知道,我他媽的還真是得老天厚愛啊!怪不得這軀殼看著眼熟 ,原來是柳依依啊! 此時,我那碎裂的記憶終於拼湊完整,我也終於想起,我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了…… 柳依依,我上輩子開網約車時拉得最後一個乘客。 會記住這個名字,因為這個名字讓我想起詩經裡的一句話:「昔我往矣,楊 柳依依。」而且這姑娘用自己的真名和照片叫網約車,心不是一般的大。 我是從火車站拉到的她。她上車的時候正哭得梨花帶雨,一臉濃妝早就被擦 得跟熊貓似的了。 我是見不得女人哭,連忙把紙巾盒子奉上,讓她趕緊把眼淚鼻涕擦擦。這姑 娘也不認生,直接就跟我訴起苦來。 她說她也是我那個地級市的人,普通家庭。因為沒考上大學,高中一上完就 去省會打工了。而她一個所謂的「姐們兒」給她介紹了一個「好活兒」,就是去 KTV當公主,陪酒。 結果剛去的天,就被一幫客人灌得七葷八素,躺在出租屋裡兩天沒起來。第三天再回去上班的時候,才知道經理以曠工為由,把她搭上命掙來的那幾百 塊全扣了! 這姑娘也是一根筋,非覺得憋屈,要爭這口氣。用剩下的錢買了點解酒藥, 發誓要把被人扣掉的錢全掙回來! 她那個「姐們兒」就勸她,說公主根本掙不到錢,而且還得把自己的肝也搭 進去。不如「出台」,兩腿一開,就有錢來! 可柳依依再怎麼說也是家裡的獨女,又是讀過書的,死活都不肯賣身,就每 晚靠把自己喝吐了來掙那幾百塊。 可惜,她不想賣身,有人卻想給她攬客。這KTV的經理不知道從哪兒搭上 了一個二世祖,而這位爺說,他不喜歡別人用過的女人,所以得找個處女伺候他 ,他出一萬塊。 「伺候」這個詞多曖昧呀,經理是跟柳依依說,有人點名她去陪酒,誰知道 卻被這二世祖給開苞了。 沒錯,就是那個用完就扔的死人臉! 柳依依說起這個祖宗,卻露出了一幅花癡相——「師傅,那可真是吳彥祖級 別的大帥哥呀!又高又有型,我眼就愛上他了,想讓他對我負責!」 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讓這種專玩處女的二世祖對一個KTV小姐負責?開 什麼蘇維埃共產國際玩笑! 不出意外地,這位柳依依在省城巴巴住了一年,期間想出來的倒貼計劃全 部報銷。可是就在她心灰意冷時,一位白蓮花出現了。 這個白蓮花自稱是這省會吳彥祖的「閨蜜」,說她從來沒見過有女子對她的 男閨蜜如此癡情,被感動了,就想幫她一把。而柳依依這個心大的女子居然信了。 白蓮花給了柳依依一份省會吳彥祖的日程,建議她隨時隨地去堵人。還特別 叮囑她說,省會吳彥祖就喜歡多愁善感的女人,所以到時候一定要哭!一見他就 哭得水波漣漣,讓他對你負責! 好吧,柳依依照做了,結果就是被她省會吳彥祖的保鏢扇了兩個大嘴巴,直 接扔上車送到火車站,還警告她以後再到省城,不讓他們看見便罷;看見了,見 一次打回去一次! 這姑娘哪兒受過這麼大的侮辱,逃命似的上了回家的火車,可是一路上越想 越不甘心,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傻,被人耍得團團轉。可是不甘心又怎麼樣,她有 那個膽兒回去嗎? 說到這兒,柳依依又開始嚎啕大哭,「師傅,我不就是愛上他了嗎,我有什 麼錯啊!」 我聽她這樣說,不僅苦笑了一聲。是啊,愛一個人有什麼錯?可是,愛錯了 人,做什麼都是錯! 那時候,我已經去和方亞楠辦了離婚。我從家裡搬出來,在另外一個小區租 了個單間。 車子是我爸媽買的,我留下了,存款給了她。這段時間我都在拚命拉活兒掙 錢,而拉到柳依依之前,其實我剛剛去醫院取了檢查結果。 那張紙,當時就靜靜地躺在我的背包裡。想到它,我的心裡還是難減苦澀。 前列腺疾病引發的重度陰莖勃起障礙。 楊大偉,你這名字起得真是好啊。你不僅陽痿了,還他媽陽痿大了! 幸好你前妻及時把你給踹了! 說實話,對於這個結果我早就心理準備了。雖然失落,但還不至於天都塌了。 拿到檢查結果時,我還笑著說,沒關係,就老子這樣的,當個小受應該也挺 搶手哈! 「姑娘,你還年輕呢,別這麼喪。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得 是。不就一省會吳彥祖嗎?咱要找就找個縣城吳亦凡!」我都不知道我說了啥, 本來今天就有點恍惚,被她這一哭一鬧的,精神早就不太集中了。 「師傅,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啊!」這丫頭突然喊了起來 ,還拉了我的胳膊一把。我正有點晃神,被她這一拉,我的方向盤一下子就打偏 了! 「別鬧啊!」我正在環城路上開著呢,方向盤一偏,車子眼看就衝著旁邊一 輛貨車衝過去了。 急剎車尖銳的聲音,金屬碰撞的聲音,人們的尖叫,刺耳的警鈴……這一些 在我耳邊怪異地迴響著,漸漸猩紅的眼眸慢慢墮入黑暗……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柳依依的嗓音沒了之前的歇斯底里,卻在我耳 畔縈繞不散。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時,人已經躺在了酒店的床上。 我懂了,柳依依這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人用過就丟、又被人耍弄在股 掌之間、最後橫死街頭。 我是被她連累的,或許她心有愧疚,便讓我用她的身體,又重活了一次。 對於我來說,前一世身為男人失去的東西,我也要在這一世,用柳依依的身 體奪回雙份! 雲先生 請對老子負責(03)4v4v4v.xyz (三)有匪君子,如圭如璧 29-04-23 豪言壯語說完,接下來就該面對血淋淋的現實了。 而這現實,還真他媽血淋淋的!我默默看了一眼床單上那礙眼的落紅,拖過 來一床被子蓋了上去。 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定了定心神,閉上眼睛,試著在腦子裡歸攏原本屬於柳 依依的記憶。 這丫頭可能是酒喝得太多,腦子裡最近的記憶全部都是亂糟糟的,充斥著K TV吵鬧的音樂和晃來晃去的人臉。 至於認識省會吳彥祖之後的事,似乎在這個時間點上還沒有發生,所以我只 有她在車上告訴我的那些。 慢慢地,我把一些記憶拼湊在一起,大致弄清楚了這個柳依依的生平。 柳依依是我所在地級市土生土長的。 父母早年間也是下崗工人,現在在家附近開了一家小吃店,賣早點、蓋飯這 些實惠吃食。 我開網約車時也在那裡吃過幾頓夜宵。 柳依依上面有個哥哥,名叫柳文林,現在正在省會裡的一所一本大學讀大四。 柳依依陪酒掙來的錢,也貼給這個哥哥不少。 奇怪的是,除了一些關於這個哥哥如何被寵壞、如何經常朝父母和妹妹要錢 的信息外,我竟然找不到任何柳依依跟她哥哥相處的記憶。 我也沒太在意,只當是因為還不適應這個身體而產生的排斥反應。 想了一會兒,頭又隱隱作痛。 我閉上眼睛甩了甩腦袋,然後把柳依依的手機拿了出來。 這丫頭倒是給自己買了個好手機,P7,有指紋解鎖,免得我不 知道密碼還得去刷機。 解鎖了手機,我主要是點進了她的微信,看看她平常都跟什麼人聯繫。 看了一圈,有些失望。 柳依依的微信明顯就是一個工作號,朋友圈裡全是一些KTV的促銷,或者 是她自己扭捏作態的自拍。 聊天裡也大部分是備註的「客人」,而且所有聊天的最後一句都是:老闆, 好久沒見,妹妹想你了哦。 什麼時候來給妹妹捧個場呀∼唉,這妹妹能走點心不!這一看就是群發的消 息,能理你才有鬼呢!又翻了翻手機裡的相冊,沒什麼有營養的,除了自拍就是 吃的,連吃個酸辣粉都要拍。 老子我還真是理解不了女人這種愛好。 有點喪氣地把手機扔到一邊,心想還是先睡一覺吧。 左右已經這樣了,得先把身體養好,才有革命的本錢。 蹭回臥室,滿心糾結地看了看床上那灘血跡,想想還是把那床被子拉平鋪在 上面,又從櫃子裡找出一條毯子蓋上。 穿越來的晚睡得並不安穩。 一入夢就是出車禍那天的景象回放,冷不丁看見自己那被掀翻在地的車子, 還有車裡隱隱約約兩個血肉模□的人;耳邊又是那忽近忽遠的哭喊尖叫,以及那 一聲聲的「不甘心」……「不要!我不要看了!」 我緊緊閉上眼睛,又把耳朵也堵上了。 等聲音漸漸澹去,我才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 沒想到,眼前確是柳依依的臉,她的頭上被撞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正淐淐流 出,把她的臉染得無比猙獰。 「啊!!!!」 我驚叫了一聲,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吐出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還好,我還活著,這身體還是柳依依的。 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六點了。 酒店的早餐應該是七點開始供應,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我慢慢坐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臉又刷了刷牙,然後就開始犯愁。 這柳依依得怎麼打扮才能出門啊!我從會客廳抓過她的小挎包,把裡面的化 妝品全部掏出來,一個個研究著。 口紅和粉餅我是認識的,還有一根黑色的筆,應該是傳說中的眼線筆?還有 一個小盒子,打開後是幾種不同顏色的東西和一個小鏡子,應該就是眼影了!我 研究一陣就洩氣了,這堆玩意兒,白給我我都不會用啊!放棄了化妝品,我又開 始搗鼓起柳依依的頭髮。 這姑娘的頭髮極長,一直垂到腰部,可是睡了一個晚上已經亂糟糟的了。 我學著以前我老婆的樣子,用濕毛巾在頭髮上擦了幾把,然後又用酒店送的 梳子梳理通順。 說實話,這姑娘一頭及腰長髮還真是挺好看的,配合著略顯蒼白的小臉和一 雙漂亮的大眼睛,怎麼看都是楚楚動人的。 唉,可是老子不論皮囊如何,內餡兒還是那個分不清口紅色號的鋼鐵直男。 這一頭長髮美則美矣,可是怎麼動我都覺得礙事。 乾脆從包裡拿出一根橡皮筋,把頭髮綁了個馬尾。 柳依依的底子真的挺不錯,披肩發清純,馬尾颯爽。 我用酒店送的潤膚乳稍微塗了一下臉,左右看看,嗯,很滿意!主要是眼神 ,次見柳依依時,她的眼睛裡泛著死氣;而相冊裡那些自拍,也是說不上來 的空虛淺薄、故作姿態。 而現在,柳依依的眼睛乾淨有神,不說充滿朝氣吧,起碼也能稱得上是靈動。 只不過,當我看到柳依依那套混搭時,又洩氣了。 這身兒衣服,我還真是沒勇氣穿出去啊!把衣服拿起來擺弄了一會兒,最終 決定:放棄漁網襪和黃外套,光腿穿裙子、靴子和粉色小衫。 理想很豐滿,現實就是……一個做了小半輩子老爺們兒的女人次穿胸罩 ,還真不是一般的崩潰!我想著我老婆穿胸罩時的步驟,先把兩個帶子挎在肩上 ,然後把兩坨肉放進去,然後把後面的掛鉤掛上……半小時後,我累出一頭大汗 ,總算把那個天殺的掛鉤給掛上了。 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女人出門都慢了,好好一個姑娘,全身都是機關啊! 坐在沙發上喘了口氣,眼睛落在了門口那雙靴子上。 還好不是高跟的,否則老子今天就是光腳出去也堅決不穿!鞋穿上,又在房 間裡走了幾圈,等覺得自然了,才拿了房卡出門。 一路上跟做賊似的,一步兩步,一步兩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這高檔 酒店的自助餐就是不一樣,不僅中西合璧,還有各種現點現做。 我也是餓慘了,把看著能吃的東西全拿了一遍,吃了個肚皮溜圓。 吃飽喝足,退房卡拿了押金。 包裡還有死人臉昨天留下來的一沓毛爺爺,我心裡癢癢著,想看看到底是多 少錢。 於是鬼鬼祟祟地躲進了女廁所(之前差點按習慣走進了男廁),在一個馬桶 上坐下來,把鈔票掏出來數了數。 死人臉雖然混蛋,但是給錢還真不含□。 一萬塊現鈔一張不少,加上退房時拿到的五百塊押金,小小一筆錢應該足夠 我用上兩三月了。 畢竟就我現在這情況,KTV肯定是回不去了——就算能回我也不去。 我又不是一點不懂這裡面的道道,都被逼著出了一次台,那幫孫子能放過我 就有鬼了。 而我,上輩子吃飯的傢伙無非就是教英語。 可楊大偉好歹有教師證和英語系的本科文憑,柳依依連高中文憑有沒有都是 個問題!開滴滴?更沒門兒了,柳依依哪有車?在馬桶上坐到腿發麻,我才站起 身來,把錢仔細地裝進錢包,走出了衛生間。 雖然前景看起來不太樂觀,但是我相信,穿越這麼詭異的事情都發生在我身 上了,老天一定不會太為難我!走出酒店,我叫了一輛出租車回柳依依的家。 她身份證上的地址是老家的,我從她手機淘寶的收貨地址裡找到了她現在住 的地方。 柳依依住在靠近城郊的一個老舊小區裡,從酒店打車過去要四十多塊,把我 心疼地夠嗆。 在小區裡轉了兩圈總算找到了她住的單元樓,一進去我的眉頭就皺起來了。 樓道裡黑洞洞的,還有一股伴著尿騷的爛菜葉子味兒。 從挎包裡找到鑰匙,開了門。 剛一進去差點崩潰,小小一個客廳裡到處散落著鞋子,還有一股腳臭。 茶几上堆滿了外賣盒子,沙發上堆著快遞紙箱和髒衣服。 有兩個臥室,摸不準哪個才是柳依依的,心想用鑰匙試一試。 結果才剛剛接近了其中一個臥室,就聽見裡面隱隱約約的嬌喘聲。 我去,這大早上的,真刺激。 賊兮兮地把耳朵貼到門上聽了一會兒,可越聽越不對味兒。 裡面那個女人尖著嗓子叫得極其誇張,嘴裡什麼都往外說,一會兒說大哥你 的雞巴又大又粗,一會兒又說大哥你真會操,操得妹妹下面都是水。 我搖了搖頭,這也太假了吧,而且那男的居然還看不出來?用鑰匙打開了柳 依依的房間門,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姑娘雖然不會打扮,但還算是講衛生,外面那一堆估計是隔壁那兩口子造 的。 柳依依的臥室很簡單,就一張單人床,鋪著澹粉色卡通圖桉的床單;還有一 張書桌,上面擺著一些化妝品和一台筆記本電腦。 進了房間,腦子裡柳依依的記憶又激活了一點。 這裡的房租很便宜,隔壁是主臥,這間是次臥,只要8塊一個月。 合租的姑娘叫沉月,是位失足婦女。 記憶一清,剛剛聽到那假得不正常的叫床聲也就說得通了,職業需要嘛。 而且跟那男的也不是兩口子,假一點又沒什麼的。 在房間裡走了一圈,然後坐到了床上,我的眉頭又鎖緊了。 這地方住得真不得勁兒,看來還真得好好找份工作,趕緊搬出去。 正想著,隔壁的門卡噠一聲開了,隨後是兩個人走出來的腳步聲。 嘿嘿,看來是完事兒啦!「妹子,你看我也算是常來常往,咱能打個折不?」 「脫褲子之前價格就講好了,穿上褲子你就要打折?你當老娘好欺負啊?」 「得得得,不打就不打唄,急什麼啊。」 那男人嘟嘟囔囔得說著。 臥室裡的我一頭黑線。 我覺得我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女人運都不怎樣。 上輩子家裡有個出軌的老婆,這輩子家裡有個賣身的室友。 搬家!一定要搬!暗暗下定決心,我打算先出去摸摸周邊的情況。 省會我來過幾次,但都是帶我老婆來購物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市中心那幾個 大商場。 這種周邊小居民區我還真是抓瞎。 柳依依包裡有張銀行卡,我決定一會兒先去把錢存了,否則帶在身上也不放 心。 我又在衣櫃裡翻了翻,找到一條牛仔褲、一件澹綠色的襯衫和一雙白色球鞋。 穿上後感歎了一小下,這姑娘稍微收拾的利索一點,氣質立刻就出來了。 總而言之,年輕就是好!背著小挎包出門,下樓梯的時候把手機掏了出來, 又開始翻柳依依的各種社交媒體,想要再多瞭解瞭解這姑娘的生活。 可是,我剛邁出單元門,就迎面撞上了一堵肉牆。 「柳依依,你行啊,出息啦。」 地址發佈頁2u2u2u.com。 發佈頁□∪□∪□∪點¢○㎡ 陰陽怪氣的聲音不由地讓我全身一抖,一股莫名其妙的俱意突然從我身體中 升起。 我一抬頭,就看見三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壯漢站在我面前,為首的那個是個 大背頭,牛仔褲黑T恤,脖子上還掛著個金鏈子。 柳依依的記憶突然又衝了進來。 這金鏈大哥原來是那家KTV經理的助理,其實就是僱傭的打手。 「壞了!」 我一拍大腿,「這小姐出台是不是得把錢先上交然後抽成啊?我光顧著回家 ,把這茬給忘了!這三個貨肯定是來要錢的!」 「王經理好不容易給你介紹個大活兒,你丫膽兒忒肥,拿了錢就想跑?」 為首的金鏈大哥一俯身就把臉湊了過來,咧著大嘴不懷好意地笑著。 「那個,大哥,誤會,我就是急著回家,忘了……」 看著這三位我心裡也打楚,柳依依這小身板還不得被他們生吞活吃了!「少 說廢話,錢趕緊拿來。」 我靠,老子用處女之身換來的錢,當然是要自己留著了。 就算我不花,也要留作紀念!我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擺脫他們。 可是帶頭大哥後面的小弟等不及了,「大哥你跟丫客氣個什麼勁,直接搶包 搜身不就結了?」 一邊說還一邊對我露出淫笑,差點把老子給噁心吐了!賭一把!「哎,王經 理,你怎麼來啦?」 我突然一臉燦爛地朝他們身後揮了揮手。 三人回頭的一瞬間,我用力撥開帶頭大哥和小弟,撒丫子就往小區外面跑! 「哎呦我操,想跑?」 帶頭大哥衝著我背後大喊,「把丫給我弄回來!」 柳依依這一米六八的小個頭怎麼可能跑得過一米八的大漢,我跑得命都快沒 了,還是被人從後面一把薅住脖領子,接著就挨了一個大嘴巴。 「小婊子,長能耐了啊?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我告訴你,別以為誰都能給 你當冤大頭!」 帶頭大哥像拎小雞子一樣把我拎了起來,連拖帶拽地往回走。 「快放開我!不就是錢嗎?我給你還不行嗎?我今天就辭職,那一萬塊你們 全部拿走!」 我一邊掙扎一邊高聲喊叫,已經有很多人開始朝我們這邊看了。 「妹妹,光給錢哪兒夠啊……嘿嘿……」 這大哥笑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剛開苞兒的也不賴,今兒就給哥兒幾個玩玩兒?」 我靠,三打一啊,太不要臉了!「別啊大哥,我錯了,我真錯了。你放開我 行不行,我乖乖跟你走,這次絕對不跑了……」 「啪!」 又是一個大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輪不到你個臭婊子跟我們提要求!」 我操你大爺的,老子什麼時候吃過這啞巴虧?奈何這大哥薅著我的手跟鐵鉗 似的,我心裡一急,直接吭哧就是一口!給這大哥咬了!「哎呦我操你大爺!」 帶頭大哥吃痛,鬆開了我,我一個沒站穩摔到了地上。 「給我踹!踹死這個賤人!」 帶頭大哥捂著手朝倆小弟發號施令,兩個小弟衝上來,作勢就要往我身上招 呼!我閉眼護頭,心想老子今天大意了,估計得交待在這兒!「滴滴!」 一輛車突然開了過來,車窗降下:「老三!」 三個人均是一愣,接著就朝車的方向看了過去。 「雲總!」 那帶頭大哥立刻收起凶神惡煞,換上了一張諂媚的笑臉。 「您怎麼在這兒?」 我剛剛那下摔得不輕,臉上又火辣辣地疼。 但還是掙扎著起身,轉頭一看,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 省會吳彥祖!我天,這是有多巧,怎麼會在這裡又碰上他?那個叫老三的家 伙還在點頭哈腰的,「雲總,昨兒的您可還滿意?」 死人臉冷笑了一聲,「滿意啊,特別是看你們演了這麼一出三個大男人打女 人的好戲,這錢我還真是沒白花。」 那老三的臉都快貼到人家車窗上了,「唉,我們這都是小買賣,公主出台都 是要抽成的。這丫頭瞇了錢,我們也不能不要啊,您多擔待,多擔待啊。」 死人臉依然是那副不陰不陽的語調,「你們抽幾成?」 老三老老實實地回答道,「都是六成。」 「哼,真夠黑的。」 死人臉翻了個白眼,「小李,拿六千給老三。」 老三樂得跟朵菊花似的,嘴上還說著,「唉,哪敢讓雲總破費啊。」 死人臉沒理他,哼了一聲,接著眼睛就朝我看了過來。 「喂,你。」 他微微一抬下巴,臉還是那張帥臉,可是眼神裡充滿了嫌棄。 「叫你過來呢。」 他見我一臉癡呆的表情,更嫌棄了。 「哦。」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走了過去。 「上車。」 死人臉說完這兩個字,就把車窗升了上去。 我猶豫了一下,心想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也好,就從車子的另一邊爬了上去。 剛坐穩,司機就一腳油門開出去了。 「額…雲總?」 我腦子裡亂糟糟的,完全不能理解這是怎麼個情況,「你怎麼在這兒?」 「在附近辦事,路過。」 死人臉依然是冷冰冰的腔調。 「結果就看見你被三個男人追出來,還挨了打。」 「哦,那…謝謝你救我,還幫我給錢。」 雖然我對這個人印象不好,可剛剛他在緊急關頭救了我,又幫我付了KTV 的抽成,確實是一個大人情。 「那個…無功不受祿,如果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您言語一聲,我楊…… 柳依依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警報一解除,我這貧勁兒就又上來了。 死人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也許今晚我用得到你呢?」 「那個……那個……」 我那個了半天都沒那個出來,結果死人臉轉過頭去,哼了一聲,「放心,我 從來不會睡同一個女人兩次。」 這混蛋!羨慕死我了!夜夜做新郎,這他媽是千百年來所有男人的共同夢想 好嗎?他見我不說話了,又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臉怎麼了?」 我悶悶地,「你剛不是都看見了嗎?」 「長得難看,腦子還不好使。連常識都沒有就幹這一行,你真以為這是條捷 徑嗎?」 「那個,雲總,我從來不覺得掙錢有什麼捷徑。至於昨晚,信不信由你,我 真的是被騙了,我一睜眼就看到你,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而且,你也別老 說我難看。再難看,你該干的也干了。我倒是無所謂,可是你老是這麼否定自己 的審美觀和選擇,真的好嗎?」 我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終於把胸口的悶氣給出了。 死人臉盯著我,眼睛裡閃過一絲玩味的光。 「小李,等會兒要是看到有藥房,去買個冰袋,再買點消腫的藥膏。」 「真的不用破費了,你送我回去吧,我自己買。」 我嘟囔著。 「不,我認為你說得很對,我不應該否定自己的審美。所以我總得讓旁邊這 個人看起來不那麼影響市容,你說對嗎?」 這死人臉真的不是一般的欠扁!見我翻了個白眼沒回話,死人臉又自顧自地 問道,「哎,你叫什麼?」 「我去啊,大哥,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道就跟我那個?」 我真的超級無語。 「如果只是性交一次,我不認為有什麼必要知道對方的名字。」 好,你贏了!「我叫柳依依,柳樹的柳,依靠的依。你呢?」 「我叫雲如圭。」 「那個圭?」 「兩個土迭一起那個。」 我有些吃驚,「哇塞,這名字起得有文化啊!」 雲如圭微微有些吃驚,「你懂?」 「當然了,這是詩經衛風淇奧裡的一句話:有匪君子,如圭如璧。是形容君 子內外兼修的。」 雲如圭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沒想到你還知道這個。」 看見萬年死人臉終於活泛了一點,我又開始得瑟了。 「其實我這個名字也是詩經裡的呢。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 霏霏。說的是軍人出征後回鄉的場景。哎,別告訴我你有個哥哥叫雲如璧!」 雲如圭點點頭,「沒錯,不過是弟弟。我們還有個小妹妹,叫雲如玉。」 兄妹三人都跟詩經幹上了!「雲總,你的名字真的很好聽呢。」 我衝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是嗎?」 他似乎很喜歡聽我這麼說,「其實以前上學時,不是很喜歡自己的名字。班 裡的同學不知道圭是哪個字,就給我起了個外號,叫雲烏龜。」 「噗!!」 我一下子沒忍住,「哈哈哈!沒想到省會吳彥祖還有這黑歷史!」 雲如圭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省會吳彥祖?你是在說我?」 我這嘴上沒把門兒的毛病真的要改改了!竟然當面叫他省會吳彥祖……「這 個外號,起得不貼切。」 我去,這老哥竟然要謙虛?「我認為我長得更像金城武。」 噗!!還能再不要臉點兒嗎?雲如圭看了看我好像吃了大便一樣的臉,嘴角 又上揚了一下。 正跟雲如圭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話,司機小李回來了,遞給我一個袋子。 「謝謝你了李先生,花了多少錢?我還給你。」 司機有些不好意思,「叫我小李就好了,沒多少錢,姑娘不必跟我客氣。」 「那就叫你李哥吧!謝謝你啊李哥。」 車又開了幾分鐘,在一棟建築前面停了下來。 「還是昨天那個房間,上去等我。」 雲如圭突然甩給我一張房卡。 我一看,居然是昨天那個酒店!「喂,你……」 我愣在了原地,這是什麼操作?雲如圭好像看智障一樣地看著我。 「柳依依女士,沒想到你這麼健忘。我剛剛才又支付了6元,你當然 要為我提供相應的服務了。」 他嘲笑般地打量了我一下,「至於服務內容,和昨天比,只多不少。畢竟你 現在不是處女,不值一萬塊。」 接著,他就打開車門,把我推了出去。 我提著藥房的袋子,手裡握著房卡,呆立在路邊。 「對了,你這樣打扮還不錯。昨天那套衣服,趕緊扔了吧。」 說完,他就關上車門,離開了。 十秒鐘後我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我靠,雲如圭,做生意講究你情我願,沒有強買強賣的!」 我衝著他離開的方向狂喊。 可惜,回應我的只有一團汽車尾氣。 雲先生 請對老子負責(04) (四)君子動口不動手 29-04-23 我心裡把雲如圭的全家都問候了一遍。 說好的不睡同一個女人第二次呢!有錢人說話都這麼不算數的嗎?我拿著房 卡萬分糾結。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我今天早上被三哥那出給嚇到了。 前世的我雖然不是個壯漢,但也不是沒和人打過架。 而且還有雄性荷爾蒙撐著,總不至於那麼不抗嚇。 可是一用上這女人的小身板兒,首先氣勢上就差了一大截。 而這雲如圭看起來是一張面無表情的冰山臉,可也把那凶神一般的老三訓得 跟個孫子似的。 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知道往往會叫的狗不咬人,反是那種字都賃 個兒往出蹦的才最難搞。 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先去附近的銀行存了錢,再回酒店房間。 柳依依那個出租屋我一時半會兒還真不想回去,又沒有別的去處。 當然,我心裡還有點別的顧慮。 畢竟人家一出手就是六千塊幫我解圍,我怎麼著也得表示表示吧。 反正也是柳依依被上,不是我被上!唉,現在還有區別嗎?這麼一想,我又 糾結上了……把剛剛司機給我買的冰袋拆了一個,敷在微腫的臉上。 等冰袋變得微暖,又把消腫的藥膏拿出來,在臉上塗了一層。 走到浴室照了照鏡子,柳依依原本白白的小臉現在微微泛著紅,腫倒是消去 了大半。 一雙大眼睛裡面略盈愁緒,怎麼看都惹人憐愛。 唉,這世道還真是不公平。 這表情要是放在我以前的臉上,絕對會被我老婆罵個半死,再話裡藏刀地諷 刺一遍我那見不得人的毛病。 可是女人,哪怕受一點委屈,都可以嘟嘟小嘴、再整個眼圈微紅,瞬間就會 有人跳出來憐香惜玉。 只不過如果那個人是雲如圭……我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想到雲如圭,又想到那六千塊錢,心裡就無比憋屈。 老子上輩子就因為沒錢做了王八,這輩子還沒怎麼著呢,就因為錢被迫賣了 兩回身!靠!想到這兒,我蹭地站了起來,仗著那點僅剩的雄性荷爾蒙衝著窗戶 大吼一聲:「我是楊大偉,不是柳依依!姓雲的,不就六千塊嗎?老子還你!」 喊得臉紅脖子粗,剛想喘口氣,後面突然有人幽幽地說了一句:「你不是柳 依依,你是誰?」 我一激靈,猛地回頭,看見雲如圭正斜靠在門邊,臉上還是那副不陰不陽的 死人表情。 「我……我是……」 我的舌頭突然打了結。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雖然惜字如金,可是身上那股陰寒之氣總是把我給 壓得死死的。 「聽說你有本事還錢?」 雲如圭慢慢逼近我,「一個陪酒女,口氣不小啊。」 「你……」 我差點被他噎死,「我不是陪酒女。況且,我不還有那一萬嗎?我取六千還 給你就是了。」 「有意思。」 雲如圭突然一伸手,掐住了我的雙頰。 「只不過,我的錢沒那麼好借,可是有利息的。」 「姓雲的,算你狠。」 我被掐著臉,說話有點不清楚,不過還是盡量做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說 吧,多少利?」 「嗯……讓我想想。」 雲如圭一手掐著我的臉,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我也不跟你多要,就百分 之五十的月利吧!」 「我……靠!」 我一聽到百分之五十,差點一頭栽倒。 「你怎麼不去搶呢!」 「這不是柳依依自己說的,有能耐還嗎?而且,你不會天真地以為,六千塊 就可以讓我把嘴裡的肉吐出來?」 「也不知道剛剛是誰說的,同一個女人不會睡兩次。」 我反唇相譏。 「嗯,我現在收回這句話。」 「姓雲的…你…你太不要臉了!」 我差點崩潰,齜牙咧嘴地朝他狂喊。 「嗯,我這人確實不要臉。臉面這種東西,總不如到手的肉來得實惠,你說 對嗎?」 雲如圭臉上泛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你這樣一說,倒是提醒了我。錢你不用還了,爺我今天,一定要干你。」 說著,雲如圭就一把抱起我扔到了床上,緊接著整個人也壓了上來。 我在他身下拚命掙扎著。 我是真的怕了,不僅怕,還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雖然昨晚已經跟他做過一次,可當時我的腦子好像酒後斷片一樣,完全處於 一種恍恍惚惚的狀態中。 而現在,我是清醒的,我知道自己穿越的來龍去脈,也知道自己雖然佔用了 柳依依的身體,卻還是那個名叫楊大偉的男人。 所以,我完全接受不了跟另一個男人做愛啊!雲如圭壓住我亂動的四肢,緊 接著就朝我俯身過來。 「雲…雲總,你聽我說,我知道你應該不缺女人…」 硬的不行,我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我這人也沒什麼好的,長得難看,又沒身材,還有口臭腳臭…」 雲如圭把頭從我的脖頸上抬了起來,我心中大喜,「雲總,你覺得呢?」 「嗯,一身汗味,早上吃了有蔥蒜的東西,確實臭。」 饒是我這樣的厚臉皮也有點臊得慌。 「哎,雲總,那我確實是倒了您的胃口,您看要不然…」 「起來,去洗澡刷牙,然後用漱口水好好漱幾遍口。」 我冷笑了一聲,「你讓我起來,那可就管不了我接下來去哪兒了。」 「你隨意。」 雲如圭還是那副氣死人的態度,「好心提醒你一句,我看上的,不管是人是 物,只要沒出這個地球,我都能搶回來。」 「我靠,夠爺們兒!」 我不禁喊了一嗓子,給雲如圭豎了個大拇指。 我覺得,這句話,要是從一個霸道總裁嘴裡出來,還真能俘獲一片芳心。 可惜卻是雲如圭這個死變態說給楊大偉這個假娘們兒的!這人軟硬不吃,我 只好將計就計。 走到浴室認認真真地洗了個澡,又按要求把牙刷了好幾遍,確定嘴裡一點異 味都沒有之後。 我才拿起吹風機,開始慢吞吞地吹頭髮。 拖時間唄,沒準能想出個脫身的計劃呢。 想了半天,覺得除了我乖乖被干,還真沒有別的方法。 跑又跑不過,打又打不過,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工作也沒有,還莫名其妙 地背上了一萬二的外債……「這姓雲的不是說只玩處女嗎?上過兩次的女人,怎 麼著也該丟了吧。」 我心裡默默合計著。 「反正也不是次了,我裝死混過去,這事兒就能翻篇了……」 我拉過一條浴巾圍在身上,看著鏡子裡的姑娘深深吸了一口氣:「柳依依, 這次就委屈你了。等脫了身,我一定好好照顧你……」 我抱著董存瑞炸碉堡的決心走出浴室,結果看見床上的雲如圭時,下巴差點 驚掉了!這位爺此時正不著半縷地坐在床上,雙臂交叉,下身那根東西一柱擎天!看見我一臉癡呆地站在地上,雲如圭一臉不爽。 「看夠了嗎?看夠了就過來。」 然後,他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浴巾拿掉。」 「早死早超生,早死早超生……」 我又開始唸經。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位爺就得順毛捋,橫豎他認定的事情,有一百種方式去 完成。 跟他作對真是費力不討好。 於是我乖乖把浴巾脫了,走過去跪在了他的腳邊。 雲如圭對我的順從很滿意,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陽具。 「把它放進嘴裡。」 地址發佈頁2u2u2u.com。 發佈頁□∪□∪□∪點¢○㎡ 噗!!!姓雲的,我操你大爺,你還能再賤點兒嗎???看著我臉上那吃了 屎一般的表情,雲如圭又不樂意了。 「柳依依,我真是對你無語。連給男人口交的覺悟都沒有,為什麼要去賣淫?你以為誰都願意花一萬塊去操一頭死豬的嗎?」 這哥們兒真是來克我的,說話夾槍帶炮,不寒磣死我誓不休!「雲總,我跟 你說過很多遍了,不是我自己想要出台的,我是被他們騙了!我本以為就是陪你 喝點酒而已的!」 我強壓怒火,好聲好氣地解釋著。 「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以為這是古代的青樓嗎?還有賣藝不賣身的?」 雲如圭的臉上充滿了對我,不,柳依依這個傻子深深的「同情」 和嘲諷。 我深吸一口氣,看來今天不破釜沉舟一把,我是真的躲不掉了。 「雲總,我…我實話跟你說吧,其實,我不喜歡男人的,我喜歡女人。所以 …我真的做不來這個。昨天我是喝多了,可今天…」 「哦?」 雲如圭瞬間來了興趣,「你是…同性戀?」 楊大偉啊,你真是搬石砸腳的滿分選手!「嗯…總之我喜歡女人就對了。」 我實在是狠不下心來承認自己是彎的。 「有意思。」 雲如圭又往後一躺,靠在了枕頭上。 「其實,偶爾嘗嘗男人的味道也不錯,你說是吧?」 我們就這樣一躺一跪地僵持了大約一分鐘,雲如圭突然起身,一把把我拉到 了身上。 「今天我們好好玩一次,看看到底是真的好,還是假的好。」 他在我耳邊低低地說著。 我身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雲如圭的嗓音很好聽,特別是在故意壓低的時候,帶著一種說不清楚的魅惑 感。 這哥們兒臂力驚人,直接把我轉了個個兒,讓我背對著他跨坐在他的胸膛附 近。 然後一壓我的頭,直接把陽具杵到了我嘴邊。 「張嘴。」 他的聲音裡帶著隱隱地威脅。 「打死不張!」 男人陰莖那股特有的味道一陣陣鑽進我的鼻子,我快要崩潰了。 可是後腦勺那隻手好像鐵塊一樣,壓得我動彈不得。 「柳依依,我的耐心有限。」 一根手指突入了我的下身,我疼得一激靈,不禁「啊」 地叫了出來。 結果嘴剛剛張開,那根該死的雞巴就被塞進了我的嘴裡。 「嗚嗚…」 我拚命搖頭,想要吐出來,可惜後腦勺上那隻手卻一把抓住了我的頭髮,強 迫我用嘴去吞吐那根東西。 我呼吸不暢,眼淚都快出來了。 雲如圭的另一隻手也沒閒著,直接在柳依依的(對,不是我的,是柳依依的!)陰道中抽插起來。 不一會兒,我就感覺下身開始湧水。 雲如圭一把壓住我的頭,開始專心地玩弄柳依依的小穴。 我的鼻子恰好被壓在他的蛋蛋上,我微微側頭才不至於窒息。 結果剛剛吸了一口氣,一股蛋蛋的清香就衝進了鼻腔!真給勁兒!我差點吐 了,喉頭一緊,結果硬生生被嘴裡那根東西給壓回去了。 我發誓,我這輩子都沒像此刻這麼狼狽過。 雲如圭終於鬆開了我的頭。 我剛想把嘴裡那玩意兒吐出來,這哥們兒陰惻惻的聲音就響起來了,「敢拿 出來,我就繼續按著你的頭。」 我立刻沒了脾氣,我現在好歹還能喘氣兒,把頭偏一偏還不用聞蛋蛋。 被他壓著,我可真是差點憋死!雲如圭的一根手指繼續在柳依依的小穴裡攪 拌抽插,緊接著又放了一根手指進去。 另一隻手則撥開陰唇,捏住了裡面的陰蒂。 都說陰蒂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真不是吹的。 雲如圭的手指剛剛碰到那個小突起,我的身體就好像過電一般地一跳,雙腿 抑制不住地戰慄起來。 那一陣陣沒抓沒撓的癢意開始從下身蔓延,我不由得扭了幾下身體,喉嚨裡 發出了嗯嗯的聲音。 雲如圭手指一動,把一些涼涼的液體塗抹在了陰蒂之上,然後用手指快速地 按揉起來。 這下我真的受不了了,下半身不受控制般地抖了起來,感覺剛剛的液體又開 始一股一股地往外湧。 「差不多了。」 雲如圭似乎在自言自語。 接著又是一把把我提起來,像玩布娃娃一樣把我轉了個身,讓我趴在他的身 上,下身順著剛剛的液體,一下子就插了進去。 這次倒是不疼了,但是雲如圭也不客氣,直接一挺腰,就開始了一下一下的 撞擊。 我被撞得七葷八素,偏偏身上又跟昨晚醉酒一樣,完全沒有力氣,只能任他 擺佈。 估計是覺得我趴在上面一動不動跟死魚一樣,雲如圭又一個翻身把我壓在身 下。 我心裡暗叫不好,這傳教士雖然古板,但是對於男人來說,是僅次於後入式 的省力體位。 果然,這大哥好像幾年沒幹過女人一樣,開始壓著我瘋狂進攻。 嘴也不閒著,在我脖子和胸口上咬出來一堆紅印。 我不得不讚歎起這位大神的體力,下身跟打樁機似的,似乎完全沒有疲態。 可是他每打一下,我身上的氣力就被抽走幾分。 到了後面,整個人就跟一灘軟泥似的癱在床上。 但是,不管身體出了什麼樣的反應,我都拼著僅存的理智,堅決不叫床!雖 然我被迫吃了男人的雞巴,但這是我最後的尊嚴!誓死捍衛!好在雲如圭也沒有 挑我的理,只顧埋頭苦幹,而我驚恐地發現,昨晚那樣的尿意竟然又來了!我真 是對柳依依這個身子無語了。 我雖然閱片無數,但也知道這潮吹不是人人都行的。 有些女人就是被操爛了小穴也噴不出來,可柳依依竟然是個一幹就噴的主兒!這想尿又尿不出來的勁兒別提有多難受了,我接受昨天的教訓,知道早一刻放 出來早一刻解脫,於是把身體盡量放鬆,不去理會那種對失禁產生的羞恥和恐懼 感。 果然,一股股熱流湧出,下身一下子就舒暢了。 雲如圭猛地停下動作,趴在我身上喘著粗氣,堅硬的肉棒在我身體裡抖動著。 「喂,你是不是在裡面…」 我被這反應嚇了一跳。 我可不想懷孕啊!「沒有,我有那麼容易交貨嗎?」 雲如圭白了我一眼,然後把那作孽的棍子抽了出來,又帶出了一股股液體。 「轉身,趴在床上。」 我哼哼了一聲沒動,「哎呦,我沒勁兒了,動不了啦。」 哼,雖然是無謂的掙扎,但我也不想無條件服從命令!「動不了是嗎?」 雲如圭的臉上突然綻開了邪惡的笑容,「那就把你自己的東西舔乾淨。」 說著,就要作勢把那根還水淋淋的陰莖往我嘴裡塞!「哎哎哎,別啊!我趴 ,我趴還不行嗎!」 我最後的尊嚴被雲如圭一腳踩了個稀碎!不過,這身體現在軟得不行,還真 不是我騙人。 我背對著他跪在床上,別彆扭扭地把上身趴在了床上。 「屁股噘高一點,腿分開。」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柳依依,大哥沒守住你,真對不起啊!我就用這被爆菊的姿勢,又被人從後面干了個爽!雲如圭的傢伙事兒絕對既有 長度又有直徑。 可憐了柳依依這剛開苞的小穴,被從後面直接干進了子宮,宮頸被撞得生疼 ,不到一刻鐘又洩了一回。 連噴兩回,饒是神仙也挺不住了。 只聽見雲如圭一身低吼,緊接著一股股熱流被淋到了我的後背上。 我也堅持不住,一下子就癱倒在床上。 「柳依依,都結束了…以後,我幫你好好活下去…」 在陷入睡眠之前的最後一刻,我喃喃地說著。 雲先生 請對老子負責(05)2u2u2u,c0m (五)要對得起這場造化 29-8-3 等我再次醒轉,雲如圭這個用完就丟的混蛋果然已經沒影了。只不過我發現 自己並沒有全身赤裸地趴在床上,而是安安穩穩地仰臥著,身上還蓋著被子。 我剛想起身,下身就感覺到一陣疼痛。我自己檢查了一下,果然是微紅髮腫 ,不過幸好沒有出血。 我一瘸一拐地走向浴室,心裡把姓雲的混蛋罵了無數次。恨恨地沖了個澡, 穿好衣服後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想到還能趕上酒店的自助早 餐,便急急忙忙地拿了包往餐廳沖。 吃飽喝足後,心情才漸漸明快起來。特別是想到從此就能擺脫姓雲的那個大 變態,更是神清氣爽! 今天酒店的早餐廳裡沒什麼人,於是我把面前的空盤子堆了堆,又找了根牙 簽,一邊剔著牙一邊用手機翻著柳依依的手機。 微信裡有幾條未讀信息,一條是柳依依那個所謂的「姐們兒」發來的,問她 還回不回KTV上班。老子大手一揮:回個毛線! 然後還有一條是柳依依的房東,提醒她該交月租了。雖然我已經打算搬家, 但還是直接從微信上轉了八百塊過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了那一萬多打底, 八百塊我還不太放在眼裡。 接下來的幾條是柳依依的父母發來的,無非就是問她工作怎麼樣、注意身體 什麼的。我往上翻著,想學學柳依依怎麼和她父母互動。可是越看,我的心情就 越沉重。 我想起了自己的原身,還有父母。按理說,我現在的時間點距離當時的車禍 還有一年多,所以我的原身應該還活得好好的。可是,同一個人怎麼可能在同一 條時間線上活在兩個不同的地點呢? 我很想回去看看,不僅想確定自己的原身是不是還在,也想再去看看父母。 在我前世出車禍之前,一直忙著和方亞楠辦離婚手續、去醫院檢查身體,只是匆 匆和父母視頻過一次報了平安。沒想到,那一面竟成永別。 我雖然還能再見到他們,卻再不是以兒子的身份了。也不知道,前一世我的 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又是多麼的撕心裂肺? 想到這裡,我的鼻子一陣陣發酸,眼眶裡眼淚打著轉。直到有人走過我的桌 子,神色怪異地看了我一眼,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擦了把臉,逃也似的離 開了酒店。 回到柳依依租住的小區,我先是小心翼翼地確認了一下沒人尾隨,才一閃身 跑進單元樓,又一口氣跑回了出租屋。 掏鑰匙開門,進家,關門,剛長出一口氣—— 「妹子!你回來啦!」 身後一聲驚雷響起,伴著一股劣質香水的嗆鼻味道,嚇得我差點跳起來。 回頭一看,原來是柳依依那失足婦女室友沈月,此刻正站在我身後,咧著大 嘴衝我笑呢! 我一陣頭痛,對於這個沈月,除了她的職業以外,我並沒有在柳依依的記憶 裡搜尋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只好淡淡地回了一句:「嗯,回來了。」 沒想到這個沈月竟然把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妹子,你竟然跟我說話了!」 我去,這倆人不是室友嗎?難道以前從來不說話的? 「柳……我以前,不和你說話的嗎?」我疑惑地問沈月。 沈月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沒發燒啊,怎麼就不記事兒了呢?」 我那個無語:「對不起,我可能是喝酒喝得太多,腦子壞了,實在是想不 起來我為什麼以前不和你說話。」 很顯然,我這個破理由並沒有給沈月解惑,只不過她也沒死揪著不放。「唉 ,妹子,你可能是上了一晚上的班還沒醒酒。不過,你以前確實瞧不上我,從來 都不願意跟我說話。我問你什麼,你都是回答一個是或者不是,從來不多說一個 字。」 我這下明白了,合著柳依依這是出淤泥而不染,自己雖然身為陪酒女,卻誓 死不和賣身女同流合污! 不過,沈月這個人看起來大大咧咧的,除去職業不說,倒也不難相處。 「沈姐,我這個人可能性格有點彆扭,畢竟咱們住在一個屋簷下,低頭不見 抬頭見,你別太往心裡去。」我現在最怕的就是生事,反正我已經決定要搬家了 ,不如就給前室友留個好印象。 沈月看著我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妹子啊,你這KTV公主真沒 白做,小嘴兒現在巴巴的,可比以前會來事兒了。」她又盯著我看一會兒,突然 尖著嗓子叫了起來,「妹子,你……你不會是……」 她嗓門兒本來就大,再這樣一喊,差點把我的耳膜給震破了。「我怎麼了?」我皺著眉頭問她。「妹子,你是不是出台了?」沈月一把抓住我的手,依然是 尖著嗓子問我。 「你怎麼知道……」我轉念一想,沈月就是做這行的,估計是會看的吧。「 嗯,確實是。不過我也不在那家KTV做了。我打算這幾天找份工作,然後搬出 去。」我不想隱瞞什麼,畢竟我跟沈月也沒什麼交情。 「唉,妹子,不是我說,在那種地方,早晚都是這麼個結果。」沈月皺著眉 頭,唉聲歎氣地說,「姐知道你心氣兒高,看不起我們這種人。可是你放心,你 不回去的決定是對的。出台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畢竟公主要出台才 能賺錢,那些人不會放過你的。」她又頓了一下,「搬家也好,省得被那些人找 上門。」 「沈姐,要不,咱一塊兒搬吧?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找房子。」我衝口而出 這一句,把自己都嚇了一大跳。雖然沈月的職業有點膈應人,但是我不得不承認 ,這姑娘確實是個難得的熱心直爽之人。雖然打扮艷俗了一些,眼神卻不渾濁, 反而透著一種不服輸的倔強勁兒。 沈月聽到我這樣說,臉上樂開了花。「妹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好像跟以前 不太一樣了,但是我很高興有你這個室友。你知道的,做我這行,找個室友有多 難。只要你不嫌棄我,姐跟著你搬家就是了。」 我點點頭,「沈姐,雖然我這話有些冒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可以不 用做這一行的?」 沈月臉上的笑容瞬間就隱去了,我自知話說得有些直了,急忙補充道,「對 不起,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別在意。」 沈月搖搖頭,畫著濃妝的臉上滿是淒然,「妹子,我不怪你。其實,哪個女 人會心甘情願做這個?我這都是為了我兒子啊。」 原來,沈月未婚有子,可是孩子三歲時還不會說話,去醫院一檢查,確診了 自閉症,現在一直在老家寄養著。而沈月則拚命攢錢,想要把兒子送進省城裡最 好的介入中心。 「妹子,這自閉症,咱也不太懂。可是醫生說了,如果不能早點介入,以後 智力就會越來越低,甚至沒有自理能力。可是省城裡就兩家介入中心,價格都高 得離譜。我這也是在和時間賽跑啊,除了這行來錢快,我真的是沒辦法了。我想 著,再做半年,就能攢夠期介入的費用。到時候孩子入了學,我再想想別的 路子。做這個,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我久久無語,心裡對沈月的偏見又淡了幾分。世人皆苦,和眼前這位被迫入 風塵的單身母親比起來,我前世那點小挫小折,又算得上是什麼?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動容。畢竟,沈月是我穿越來之後遇見的第二個人, 當然,那個不提也罷。「沈姐,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別太擔心。我覺 得,我們能遇見就是個緣分,以後,我也會盡我所能幫助你的。」手機看片 :LSJVOD.COM 手機看片:LSJVOD.OM 聽完我的話,沈月竟然一把抱住我,嗚嗚地哭了起來。「妹子,姐沒別的本 事,但是以後如果我們姐倆兒還住一起,家務姐都包了,你十指不沾陽春水都行!一日三餐姐都給你端到跟前去!」本來我還小小地感動了一下,可是一看這客 廳裡一地的臭鞋、外賣盒、快遞紙箱和黑漆漆油膩膩的灶台,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 沈月見我沒回應,也有點不好意思。「妹子,你看這外邊兒讓我造的。主要 是我做這行日夜顛倒……唉,啥也不說了,你放心,今天我肯定把這客廳和廚房 給收拾乾淨!」 我也沒和她客氣,畢竟我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辦。跟沈月又閒聊了幾句後, 我就回屋了。 打開柳依依的筆記本,本想著拿去破解,結果用名字拼音和生日就把密碼給 試出來了。再次無語,這姑娘還真是粗線條…… 二話不說上了某招聘網,決定還是利用自己的專業優勢去找份教英語的工作。當然,柳依依現在這情況,肯定是當不成講師。不過,當個助教或者班主任之 類的應該沒問題吧。 一圈看下來才發現自己太樂觀,就算是一小破語言培訓機構的助教,日常工 作無非就是登記出勤和排課,也要大專學歷;而那些外教課的助教都是要最低本 科,碩士優先了。 一個多小時,一無所獲,我氣得差點摔了鼠標。要說我的英語水平,絕對不 比那些英專碩士差,畢竟當年是苦學過的。可是現在柳依依這情況,根本連簡歷 關都過不了。光是一句話說自己英語好,誰信啊! 我一邊思索著,一邊隨意向下滾動網頁。突然,我的眼睛一亮,一則招聘廣 告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格蕾思美式西餐廳招聘年輕女侍應生。要求:五官端正,外形氣質好,能 說簡單的英語。有意者請到店面試。」 要求服務員會說英語的西餐廳,一定是有很多外國客人的。我的英語應付餐 廳綽綽有餘,甚至還能跟客人聊上幾句。如果能碰到外教,沒準還能套套近乎, 到時候蹭個助教當呢! 我彷彿看見大好前程在召喚著我,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在手機上查了公交 換乘,就準備殺過去面試。 臨出門前,我又想了想,從柳依依的房間裡拿出一堆瓶瓶罐罐,敲響了沈月 的門。 「沈姐,你會化妝不?」 沒想到沈月還真是會,不一會兒就給我整了個歐美范兒的小煙熏妝出來。我 瞅著鏡子裡的自己,還真有點ABC的感覺呢。 「沈姐,你這真是大觸,說來就來啊。」 沈月讓我說得有點不好意思。「哎,我平時也不需要出門,但是裝飾門面很 重要啊,所以沒客人的時候就在家裡琢磨怎麼化妝。什麼素顏妝,歐美妝,日式 韓式的我都能化。」 「真的啊!」我瞪大眼睛看著沈月,「這些東西我看著都暈了,沒想到沈姐 你竟然能化腐朽為神奇。」 「妹子,你平常上班不化妝嗎?」沈月疑惑得說。 我心裡咯登一下,靠,差點壞事。「畫是畫了,可是我弄得不好,特別難看。後來就只是塗口紅而已。」我急忙編了個瞎話。 沈月倒也沒多問,接著說,「反正我白天沒啥事,到時候教你唄。」 「算了吧沈姐,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倒是可以每天早上幫我化個妝。如 果你想練習什麼新妝面,拿我練手就行,我不挑。」我大大咧咧地說。 「那敢情好啊!」沈月樂了,拿起一支小刷子在我的眼皮上搗鼓著。「放心 ,這個姐一定幫你,給你每天都打扮地美美的。」 我心不在焉地由著沈月在我臉上左弄弄右搞搞,突然,一個想法在我心裡逐 漸成型了。 「沈姐,你知道直播不?」 「直播?就是X手那種?網上的?」 「是啊!有智能手機就能直播。沈姐,你化妝技術這麼牛,可以去網上開個 美妝直播啊!到時候流量上去,肯定有人找你做廣告、賣產品啥的,可賺錢了。」我想起在上輩子發現方亞楠出軌不久之前,她就整天看一個網紅美妝直播,跟 人家學化妝。那個網紅有自己的淘寶店,方亞楠就一筐一筐往回買新化妝品。似 乎這種美妝直播,在一年的時間裡從小打小鬧迅速變成了一種致富手段,每天都 有年輕女孩前赴後繼地投入到這個行當裡來。 沈月這一手化妝術,可比那些個網紅強多了。就說這個小煙熏,愣是把柳依 依原本非常青澀的高中生模樣給變成了成熟魅惑的混血范兒。如果沈月能趕上這 一波潮流,不愁掙不到熱錢。 沈月似乎對於直播這件事很是緊張。「我能行嗎?就我這長相……真能當那 個叫什麼來著……網紅?」 「就是要你這種普通長相才好,化上妝秒變大美女,這種前後對比的視覺沖 擊才能更吸引人呢!」畢竟天生麗質的太少了,大部分人都是靠化妝和X圖秀秀 才能當美女。 沈月一臉崇拜地看著我,「妹子,你懂得可真多,讀過書就是不一樣。」她 哪知道我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當一年的先知還真沒啥問題。 「沈姐,你真的要考慮下我剛剛說的。而且我可以保證,就憑你的技術,一 定能賺到大錢。到時候,你兒子去介入的費用也不用愁啦!不過我現在急著去面 試新工作,等我晚上回來,就幫你註冊一個直播間。」我自信滿滿地對沈月說。 一聽到賺大錢,沈月也來了勁頭。還說要把房間打掃乾淨,不能看起來太寒 磣。讓我安心面試,回來後一定會看見一個不一樣的「家」。 我希望如此,畢竟那個客廳對我的刺激太大了。我至今還沒在這裡住過,真 的很怕半夜會有小強爬到我臉上。 出門,上公交車,奔格蕾思美式西餐廳。這間餐廳位於本市的外企聚集區, 下了公交車後,覺得街上老外的密度直接上升了一個量級。這更加堅定了我實現 目標的信心。 餐廳的裝潢跟《破產姐妹》裡的佈景差不多,顏色明快,有卡座和吧檯,牆 上也貼了一些很有美國風情的海報。現在剛過午餐時段,餐廳裡沒什麼客人,只 有一個年輕女孩坐在前台,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 我走到前台,表明來意。女孩耷拉著臉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開口問道,「你 是大學生嗎?」 「不是,我剛剛高中畢業。」我如實回答,女孩的臉上立刻出現了鄙夷的神 色,我急忙補充,「不過我的英文還挺不錯,我可以先說幾句給你聽聽。」 我說話的時候,女孩已經又刷上手機了,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女孩頭也不 抬得扔過來一本菜單,「讀一讀上面的英文菜名。」 我打開菜單,上面都是一些常見的西餐,牛排意粉漢堡什麼的,當然是難不 倒我。我清了清喉嚨,字正腔圓地讀出幾個菜名,還順帶把下面的英文簡介也讀 了。 女孩的表情從一開始的不屑,慢慢變成了吃驚。等我讀完一頁,她終於放下 手機,對我說,「本來我們是想招一些在讀大學生的,不過我先帶你去見見我們 店長吧,看看他怎麼說。」 女孩帶著我走到廚房邊上的一個小辦公室裡。小小一間屋子裡放著一個儲物 櫃,還有一張辦公桌,上面堆著文件,牆上貼滿了各種表單。辦公桌後面坐著一 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戴著眼鏡,文文弱弱的,臉色略微有些蒼白。 「店長,她是來面試服務員的,英語說得還行。」女孩也沒廢話,直奔主題。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店長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嗯,形象不錯,以前有過工作經驗嗎?」 「沒有,我剛剛從高中畢業。不過我的英語完全能應付餐廳,您儘管考我。」我是真的很想要這份工作,連那個女孩說我英語「還行」我都沒計較,真是放 低姿態腆個大臉求人啊! 店長考了我一些常用的餐廳英語,我還戲精上身一般地拉著店長演了一段兒 美劇裡經常出現的日常對話。 店長的神色漸漸變得吃驚而又疑惑,「你在國外生活過?」 「沒有,我就是個小地方來的高中生,連大學都沒考上。」我知道這有些不 正常,但也沒想扯謊,畢竟撒個謊容易,後面就得用無數個謊來圓,我可不 做這虧本兒生意。「我就是喜歡英語,喜歡看美劇,耽誤了別的學科,所以才考 不上好大學。」 店長點點頭,「這倒也是,高考是不適合你這樣的偏才的。」我暗暗鬆了一 口氣,也為自己能找到這麼個完美的理由感到慶幸。 和店長談妥了第二天來上班。我沒有選擇住員工宿舍,畢竟已經答應沈月要 跟她合租,而且也能多拿五百塊錢,一個月有四千呢。 雖然比我原來當講師的工資足足少了一半,不過對於服務員的工作來說已經 很不錯了。而且,柳依依畢竟才十八歲,以後前途無量嘛! 哼著歌兒踏上了回家的路,心情異常爽快。工作找到了,待遇比預期要好, 也能發揮自己的專長。最重要的是,自從我穿過來之後,這是次,連續這麼 久都沒看見那個姓雲的! 姓雲的姓雲的,怎麼老是想起那個變態! 我哼哼著,努力把那張帥臉和腹肌長腿甩出我的腦海,不知不覺中已回到了 租住的小區附近。 已經是晚餐時間了,單元樓道裡瀰漫著飯菜的香氣。我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嚕 了幾聲,我才想起來,今天早餐後還沒吃過東西。 剛掏出鑰匙要開門,門就猛地被從裡面拉開了。沈月戴著套袖、膠皮手套和 大口罩出現在門口,手裡還提著一個大大的黑色垃圾袋。 「妹子,你回來啦!」雖然隔著一層口罩,我還是能感受到沈月那熱情的大 嗓門。我疑惑地往裡看了一眼,不禁瞪大了眼睛。 客廳裡所有的垃圾和臭鞋子都消失了,連原本破破爛爛的沙發都擺上了新的 毯子和抱枕;廚房的小灶台被擦拭一新,水槽裡堆積如山的髒盤子髒碗也都不見 了;地板磚被擦得珵光瓦亮,空氣裡還有一股淡淡的清洗劑香味。 「沈姐,這……這是你一個下午裡做的?」 「是啊,稍微打掃了一下。」沈月訕訕地笑著,小心翼翼地問我,「妹子, 你覺得還行嗎?要不要再拖一遍地板?」 這叫「稍微打掃一下」?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用不用!已經很好 了沈姐!」我看到門口還有一個滿滿的大垃圾袋,立刻過去提了起來,「我幫你 把垃圾都帶下去吧!」 沈月連忙阻止我,「沒事,我多跑一趟就好了,你快歇著吧!」 我沒理她,提起垃圾袋就推著她出門了。「沈姐,不要跟我這麼客氣。俗話 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以後咱倆之間要相互照應的地方多了。」我頓了一下, 接著說道,「等會兒我們上附近的菜市場買點菜和肉,今兒晚上咱包餃子吃!」 沈月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妹子,你心真好,長得又漂亮,以後肯定能找 到個高帥富當男朋友。」 我扯著嘴角呵呵了兩聲,心裡說著,這畫皮底下是顆鋼鐵直男心,你信嗎? 處理了垃圾,又上菜市場買了些豬肉白菜和餃子皮,我和沈月回家之後就開 始動手包餃子。等盤熱氣騰騰的餃子出鍋後,我不禁百感交集。 阿甘的母親說,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顆是什麼味道。 這句話我一直都不太理解,畢竟我是窮人家的孩子,沒吃過高大上的美國巧克力。小時候吃過最好的巧克力就是麥麗素——我袋子都不用打開就知道裡面的糖果 是什麼味兒的。 在我看來,人生就像是一列通往未知終點站的火車——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 站會看見什麼風景、遇到什麼人;也不知道火車會不會半路脫軌車毀人亡、或是 像極地特快一樣直接飛入雲霄。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我的人生好像遊樂園的過山車一般大起大落——愛人 出軌、離婚、確診、出車禍、死過去又活回來、還從三十多歲的男人變成了18 歲的少女。 我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出柳依依在我的車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讓我心 疼不已。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人生尚未開始就戛然而止;卻用自己對生命的眷 戀,送了我這個中年屌絲一場造化。 我的心中不禁升起陣陣恨意,你可以說,人類的本性就是自私自利、自以為 是;可正是這些所謂的「人類本性」,把一個單純的女孩一步步推向了死亡的深 淵! 前半生的我渾渾噩噩,既然老天讓我重活一次,我若不重新洗牌,讓那些輕 我、賤我、迫害我的人們付出代價,又如何對得起這場造化? 雲先生 請對老子負責(06) (六)以後出門要看黃歷 29-8-3 自從我開始在西餐廳上班,倒是過了一個月風平浪靜的日子。我和沈月搬到 了新城區附近的一間兩室公寓裡,房租比之前貴了一點,但是環境好了許多。沈 月原本就是「樓鳳」,搬家後徹底脫離了這一行,在家做起了美妝直播。 我憑借上輩子的記憶,幫沈月編了幾個日後在網上走紅的劇本。沈月本就愛 說愛笑,人又實誠,化妝的技術也高,一個月的時間裡就吸引了大量粉絲,光是 打賞的收入就趕上了市裡的一個小白領。 沈月現在也褪去了一身風塵味,不再化艷俗的妝容、噴劣質香水。我經常笑 話她說,只要她不開口,看起來也像是一位白富美了。 至於我,依然沒有放棄用西餐廳做跳板,重回教育行業的想法。這家西餐廳 主打美式西餐,價格偏貴,因此客人不算多,主要是附近工作的外國人和白領。 大概是我經常腆著大臉去和那些看起來像是外教的外國人套近乎,餐廳裡的 另外兩位女服務員——Cindy和Vivian——在背後說了我不少壞話,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覺得我想爬洋床,騎洋屌。 當然,她們兩個的英文勉強能應付點單,根本不能像我一樣和人談笑風生。 對了,我以前的英文名David當然是不能用了,所以就著柳依依這個名 字取了一個新的英文名Eve,就是聖經中的夏娃。 那兩個gossipgirl,我懶得理,反正我也沒打算在這裡長做。 至於說我要爬洋人的床?哼哼,老子現在內分泌失調,不想爬床倒想燒床! 一個月下來,我憑藉著柳依依這張皮相和楊大偉死不要臉的精神,奇跡般地 培養了幾位餐廳常客。而其中一位便是我的重點攻略目標:Alex,三十來歲 的美國人,在附近一所連鎖英語培訓機構擔任高級講師。 Alex通常會在下午兩點多時來吃午餐,他總是點一份雞肉三文治或者考 布沙拉,加上一杯咖啡。Alex很有禮貌,說話不疾不徐,臉上帶著淺淺的微 笑,點完餐後便拿出英語教材和筆記本備課。 我也是因為他這個習慣而得知了他英語教師的身份。通過攀談,我知道他畢 業於美國一所名校C大的教育專業,以前是一所私立高中的歷史老師。後來辭掉 了美國的教職,來到中國教授英語。 Alex一開始也對於我的英語水平感到驚訝,但是在他知道我對語言教育 的興趣之後,便和我熟絡起來。如果餐廳裡人不多,我會送他一杯免費飲料,再 跟他討論一些語言教育方面的心得。 我對Alex的說辭也是對店長的那一套——高中畢業,偏科英語,沒考上 理想的大學。只不過Alex對上大學這件事頗不以為然,他經常告訴我,人生 的際遇很多,但同樣也會錯過很多東西。雖然我沒有考上大學,沒準這是上帝指 了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給我。 手機看片 :LSJVOD.COM 手機看片:LSJVOD.OM 而我則心想道,我這條道路哪是與眾不同,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啊! 誰能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靈魂,而這靈魂還能穿越時間、更換肉體呢? 我一直在找合適的時機跟Alex提出介紹我去他的學校工作。昨天我聽到 他在電話裡說到學校最近有很多助教離職,我就知道機會來了。 我有一搭沒一搭地工作著,腦海裡不斷排演接下來的說辭。突然,餐廳的門 被推開,Alex提著公文包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 我眼前一亮,立刻去吧檯調了一杯果汁,然後拿著菜單朝他走去。 我熱絡地跟Alex打著招呼,手心卻一直緊張地出汗。Alex點了他經 常吃的三文治,坐在他對面的高個男人微微低著頭,依然在讀菜單。 「Alex,我們今天推出了夏日特飲,我送你一杯嘗嘗?」我一心想著討 好Alex,完全忘記了給和他一起來的男人點餐。 「好啊。」Alex對我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我長出了一口氣,立刻屁 顛屁顛地跑到吧檯把我剛剛調好的果汁端了過來。 「試試吧,很多客人都說很好喝呢!」我雙眼放光地看著他,搓著手醞釀著 如何開口跟他說工作的事情。突然,坐在Alex對面的男人涼涼地開口了: 「柳依依,你這麼費盡心機討好我的下屬,到底有什麼企圖?」 聽到這熟悉的、帶著一絲戲謔和不屑的嗓音,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慢慢 轉過頭看向那個用菜單擋著臉、高高瘦瘦的男人。 硬朗的線條、英氣的五官和兩條氣死人的長腿——省!會!吳!彥!祖! 我去,出門之前忘記看黃歷,今日不宜出行! 心裡這樣想著,一絲慌亂過後,我立刻露出了一副諂媚的笑容:「哎呦,這 不是雲總嗎?什麼風兒把您給吹來啦?」 雲如圭冷冷地打量了我一下,眼中的光芒閃了閃,「從KTV升級到西餐廳 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說英語?」 「唉,這不都是生活所迫,現學現賣嗎?」我點頭哈腰地說著,「雲總今天 想吃點什麼?我們這裡的牛排和漢堡都很不錯哦!」 「黑椒蘑菇煎牛排,五成熟。」雲如圭把菜單扔回給我,雙臂環胸,姿勢優 雅地靠在卡座上。 「好的好的,馬上來。」我笑得臉都快僵了,連忙一溜小跑到廚房下單。 餐廳裡,雲如圭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瞥了一眼坐在他對面喝果汁的Ale x。 「你跟那個女人很熟?」 Alex愣了一下,「哪個女人?你是說Eve?」 「就是拚命討好你的那個女服務員。」雲如圭一邊把玩著餐叉一邊說。 「哦,她是個很不錯的姑娘。聰明,英語說得很好,也很有野心。」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是嗎?」雲如圭心不在焉地說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你也認識她?」Alex好奇地問道。 「不認識,不過你要小心這個女人,她似乎對你有所企圖。」雲如圭冷笑了 一聲,「所以,最好離她遠點。」 我端著三文治和牛排出來時,Alex跟平常一樣在備課,而雲如圭則靠在 卡座上,眼睛看著窗外。 我把食物放在桌子上,盡力不去理會那裡瀰漫著的尷尬氣息。「你們的餐齊 了,輕慢用。」 「不送我一杯果汁嗎?」雲如圭看了一眼面前的牛排,抬起頭來問我。 「額…那個雲總,我每天只能送一杯免費的飲品…」我話還沒說完,就看見 雲如圭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我打了個激靈,立刻改口說道,「要不 然您明天再來,我到時候送您一杯,您看怎麼樣?」 「嗯。」雲如圭冷冷地應了一聲,就開始切牛排吃了起來,不再理我了。 「謝謝你,Eve。」Alex衝著我禮貌地笑了笑。 我走回吧檯,靠在酒水台上暗暗打量著那個優雅地吃著牛排的男人。搞什麼 ,不是很有錢嗎?難道還在乎一杯免費飲料不成? 看來還真是越有錢越吝嗇啊,我搖了搖頭。 卡座上的兩人沉默地吃著飯,不到二十分鐘就吃完了。雲如圭拿起餐巾擦了 擦嘴巴,衝著我打了個手勢:「買單。」 我連忙走過去遞上賬單,又動手收著空盤子。「雲總,還合您的胃口嗎?」 發現他在看著我,我立刻露出了狗腿的笑容。 「湊合吧。」 我的嘴角抽了抽,「您如果有任何意見或建議,我可以跟我們主廚反映。」 「不用了,我今天只是陪Alex過來吃午餐,以後不會再來了。」 聽他這樣說,我不禁鬆了一口氣。 走吧走吧,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心裡這樣想著,臉上露出了一絲似有似無的笑容。 「你笑什麼?我不來這裡你很開心嗎?」雲如圭突然盯著我說道,皺起了眉 頭。 「啊?沒有沒有,我們這是微笑服務,嗯,微笑服務!」我嚇了一跳,心想 這人是會讀心術嗎!? 「最好沒有。」雲如圭白了我一眼,結完賬便帶著Alex走了。 我目送著他們離開,心中有些懊惱。本來還想著今天和Alex開口,結果 半路殺出個雲如圭,讓我功虧一簣。 靠! 我心裡堵得厲害,又無處發洩,只好用力擦著桌子,好像要把桌子擦掉一層 皮一樣。 等等…… 剛剛姓雲的說Alex是他的下屬,那豈不是……如果我當了Alex的助 教,我也成他下屬了? 不行不行!要是被人知道我和老闆睡過,我這張老臉要往哪擱!而且,姓雲 的知道我的底細,肯定不會僱傭我這樣一個背景不清不白的人。 我突然感覺很無力。不為別的,雲氏教育集團幾乎壟斷了全國的教育培訓市 場,旗下有無數語言培訓學校、課後補習學校和貴族私立學校。而西餐廳附近這 一所,是他們的英語培訓旗艦校,主打全外教個性定制商務英語課程,通常都是 一些跨國企業將外派高管送來突擊英語。 這也是我為什麼盯上Alex的原因,能進雲氏教育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本以為美人計有用,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想憑借一點小聰明一步登天,果然被 打臉打得很慘。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都無精打采的。工作日的西餐廳打烊很早,我把餐廳打 掃乾淨後就回家了。 到家後,又在網上投了幾份簡歷,就上床睡覺了。沈月來過一次,在門外問 我餓不餓,我跟她說我很累,要早點睡覺。 躺在床上,我卻睡不著,只是盯著天花板發呆。這一個月來,我可謂是雙管 齊下,不僅對餐廳裡那些顏色各異的老外們套著近乎,下班後也不停地在網上發 著簡歷,甚至還製作了一個視頻展示自己。可惜,收到的回復無非三種:學歷達 不到最低要求;英語說得不錯但是學校沒有僱傭高中畢業生的先例;你長得很漂 亮,要不要一起出來吃頓飯? 人人都說美貌是女人的利器;殊不知,情況下,美貌反而是女人最可怕 的軟肋。 想著想著,我就沉沉睡去。夢中,我又變成了楊大偉,那個剛剛大學畢業、 意氣風發的楊大偉。他帶著學校裡交到的漂亮女友,回家和父母團聚。他的父母 很喜歡自己未來的兒媳,把兩個大大的紅包塞進了她的手中…… 雲先生 請對老子負責(07) (七)不識相的女人應該在床上接受懲罰 29-8-3 醒來後,我發現枕頭的一側有點潮濕,抬手往臉上抹去,原來是睡覺的時候 哭了。 沈月大概也感覺到了我的低氣壓,看著我熱了一杯牛奶,又吃了幾片冰箱裡 的麵包。我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但實在沒有心情跟她說話,便直接洗漱了出門 上班。 今天是週六,餐廳裡沒什麼生意。Cindy和Vivian又坐在一起嘀 嘀咕咕地講著八卦,我則在吧檯練習調酒。 突然,餐廳的門被推開了。我抬頭望去,一個頎長的身影走了進來。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坐在門口的Cindy一躍而起,衝到那個人面前,妝 容精緻的臉上綻放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雲總,歡迎光臨,請到裡面坐。」 我呆呆地看著Cindy扭著她的纖腰豐臀,風情萬種地領著雲如圭走進用 餐區,遞菜單的時候還假裝不經意般地秀了一下自己的事業線。 雲如圭依舊冷著個臉,抬起頭來在餐廳裡四處看著。當他的視線掃過酒吧時 ,我立刻低頭,假裝自己在很努力地切檸檬。 突然,一個黑影從我的頭頂籠罩下來—— 「我來喝免費的果汁了。」 我手中的刀子一歪,差點切到手指。我皺著眉頭看向那個坐在吧檯前面一臉 興味的男人,「雲總,您昨天不是說以後都不來了嗎?」 「後來我想起來還有人承諾了我一杯免費的飲料,不喝白不喝。」 我無語地看著這個男人,「您要先點菜,我才能送您免費的飲料,這是本店 的規矩。」 「規矩是嗎?」雲如圭的嘴角上挑了一下,緊接著朝後面的Cindy打了 個響指:「給我來二十個炸雞塊,配蜂蜜芥末醬。」 Cindy呆呆地看著他,估計想不到這個高富帥的口味竟然這麼幼稚。 「聽到我說話了嗎?」雲如圭皺了皺眉。 「哦……好的!馬上就來!」Cindy好似受了驚嚇一般,跑到廚房下單 去了。 「你這檸檬切得太醜,重切。」 我低頭一看,果然一個檸檬被我切得有薄有厚,還有幾片切歪了。我努力抑 制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對他說道,「雲總,您要的飲料裡不用加檸檬的。」 「我喜歡檸檬,你給我切一片放在杯沿上。」 好!你屌大你有理! 我心裡一邊詛咒雲如圭出門被車撞,一邊調了一杯店裡新推出的果汁。然後 又拿出一個新檸檬,小心翼翼地切成薄片,之後夾起一片插在杯沿之上。 等我手忙腳亂地做好飲料,雲如圭點的炸雞塊也好了。當我聞到炸雞特有的 香味時,我才發覺自己今天只吃了幾片麵包,早已飢腸轆轆。 我抬頭看著雲如圭修長的手指拈起一個炸雞塊,蘸了一點醬汁後放進嘴巴裡 優雅地咀嚼著,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 沒想到這個小動作被他看到,「餓了?」他瞟了我一眼,「要不要吃幾塊?」 「謝謝雲總,我不餓。」我臉一紅,低下頭繼續切檸檬。 「哦,不餓還吞口水,那就是渴了。」他定定地看著我,露出一抹壞笑。我 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感覺臉和脖子紅得要燒起來了。 雲如圭的吃相很好,卻吃得很快。一盤小山似的炸雞塊很快就沒了,果汁也 喝得一乾二淨。我把賬單遞給他,他一邊掏錢包一邊問我: 「你下午可以請假嗎?」 「可以,只不過要扣工資。」我悶悶地回答。 「去跟你店長請假,今天下午陪我。」他又補充了一句,「扣掉的工資我補 給你。」 我聞言驚訝地睜大眼睛,「雲總,我已經不是那個KTV的公主了!」我壓 低聲音說。 「我說陪我做什麼了嗎?」雲如圭白了我一眼,「你這女人果然只是表面清 純而已。」 「我……」我一時氣結,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現在去跟你店長請假,我在車上等你。」雲如圭想了想又說,「別糊弄我 ,除非你想讓大家都知道你以前是幹什麼的。」說完,他就大步走出了餐廳。 我原地石化。這哥們兒真的跟我五行相剋,我自從認識他,就沒從他身上佔 到過便宜,反倒是次次吃大虧! 跟店長胡亂編了個理由請假,剛走出餐廳就看見一輛黑色的豪華商務車停在 路邊。我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熟人之後才鬼鬼祟祟地爬進車裡。 剛一進去,就發現雲如圭正皺著眉頭看著我:「你什麼意思,上我的車很丟 人嗎?」 「不是……」我話還沒說完,肚子就不爭氣地咕嚕了幾聲。 「還說不餓,肚子都在叫了,先帶你去吃東西吧。」雲如圭的臉色緩和了幾 分。 「真的不用了,雲總,我減肥……」 「小李,去半島酒店。」雲如圭沒理我,對司機說。司機回過頭來對我笑了 笑,「柳小姐,又見面了。」 「是你啊,李哥。最近怎麼樣?」我還記得這位李姓司機曾經幫我買過藥, 是個好人,不由得對他露出了笑容。 「你怎麼不問問我好不好?」雲如圭的臉又黑了,按下一個按鈕,升起了駕 駛室的隔板。 我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這人什麼毛病啊? 「雲總,Howareyou?Howoldareyou?」 「你打聽我年齡幹什麼?」 「我沒打聽你的年齡啊,我只是想問問,怎麼老是你?」 「你這女人真是欠干!」雲如圭氣得臉都白了,一把掐住我的下巴,整個人 就壓上來咬住了我的嘴唇。 我鬥嘴贏了一回,正要得瑟,卻被這個男人啃了。我嚇得差點跳起來,拚命 掙扎著。 「姓雲的,快放開老子!唔…」我憋得臉紅脖子粗,剛剛躲開緩了口氣就又 被吻住。我本想咬緊牙關守住最後的防線,卻被捏住下頜,緊接著,兩條舌頭就 糾纏在了一起。 一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我感覺臉和脖子火辣辣地燒著,柳依依這具敏感 的軀體已經軟得如水一般。 「沒出息!」我暗罵了一聲。這時候,車子停了下來,我立刻遠離了雲如圭 ,躲到了門邊。 「你躲我?」雲如圭的聲音有些啞,性感又帶著一絲情慾。「行了,下車吧。」 我靠,又是用完就丟?這人要不要再混蛋一點! 大約是發現了我怨毒的目光,雲如圭無奈地補充道:「到了。」 雲如圭帶著我走進酒店富麗堂皇的大廳,立刻就有侍者迎上來,把我們領到 了一處安靜典雅的包廂。 手機看片 :LSJVOD.COM 手機看片:LSJVOD.OM 侍者端上一壺熱騰騰的紅茶和兩個杯子。「現在吃晚餐還太早,這裡的下午 茶很有名,先吃點墊墊肚子吧。」雲如圭拿起茶壺倒了兩杯紅茶,加了牛奶和方 糖後,推給我一杯。 我捏著精緻的勺子心不在焉地攪拌著面前的紅茶,看著那抹乳白色在紅寶石 般的茶水中暈開來。 「你真的剛剛從高中畢業嗎?」雲如圭冷不丁地問道。 「啊?什麼?」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看起來不像是高中生,高中生應該沒有你這樣的心思。」雲如圭看著我 ,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探究。「而且Alex跟我說過,你英語說得非常好。他一 開始以為你是歸國華僑。」 侍者送了茶點過來,我抓起一塊三文治吃著,沒有理會雲如圭的問題。 「柳依依,我真的搞不懂你。既然你有能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一份月薪 四千的西餐廳服務員工作,當初為什麼要去KTV裡陪酒呢?」雲如圭朝我的方 向探過身體,目光炯炯。 我嚥下最後一口三文治——這高級的地方東西就是精緻,一塊三文治被我幾 口就吃光了——說道,「雲總,你打聽我的事做什麼?咱倆很熟嗎?」 雲如圭緊緊抿住嘴巴,猛地往後一靠。半晌,才冷冰冰地說道:「我不喜歡 睡來路不明的女人。」 嘿我這暴脾氣! 「雲總,您是什麼人啊。您要是對我好奇,估計早就把我查了個底朝天吧? 這您還嫌我來路不明,是不是得把我爸媽用什麼姿勢造的我也給查出來才能算是 根紅苗正?」 說完,我就把剩下的兩塊兒小蛋糕塞進嘴裡,拍拍手站起來說道,「謝謝你 請我喝下午茶,我先回去了。」 「回來!誰讓你走的!」雲如圭的聲音裡充滿了怒氣。 「雲總,您家大業大日理萬機,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我自個兒打車回去 就行……哎!」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猛地拉了回去,然後直接被按在了沙發上。男人魁梧的 身軀隨後就壓了上來,一隻手從領口探進我的內衣裡,不輕不重地揉捏著。 「你…你快放開我!你這人怎麼發情都不分場合的?」我感覺到身上那人下 體的變化,氣得握拳,狠狠地錘了他的胸口幾下。 雲如圭把頭埋在我的頸窩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裡的猩紅微褪,在我耳 邊低聲說道:「要不是這裡的包廂不太隔音,我一定先在這裡把你辦了。」 「那趕緊放開我,被人家聽到多不好啊。」我又推了他幾下,卻好似蚍蜉撼 樹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雲如圭終於放開了我,還幫我整理了一下被他扯亂了的衣服。「我在這裡有個房間,跟我上去。」 我剛剛放鬆了的身體瞬間又緊繃了起來。許是看出了我的抗拒,雲如圭惡狠 狠地說,「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要我把你綁上去?」 「我自己走,自己走,別累著您,嘿嘿。」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但就是能 屈能伸! 於是,高大英俊的男人在前面走著,後面跟著一個可憐巴巴的、高中生模樣 的少女,一路上被不少人側目,有些人更毫不掩飾地面露鄙夷之色。 這邊廂,雲如圭把我拉進VIP專用電梯,按了頂樓的數字。然後就把我壓 在電梯轎廂的牆壁上,喘著粗氣在我的唇上又吮又咬。 「唔…不要…監控…」我用力抽出一隻手,指了指頭頂的一個攝像頭。雲如 圭這才放開了我,但還是把我緊緊箍在懷裡。「房間裡隔音很好,也沒監控,我 看你還怎麼拒絕我。」他輕輕在我耳邊說著,嗓音低沉性感,帶著一絲威脅和一 點蠱惑,讓我沒來由地抖了一下。 電梯很快到達了頂樓。雲如圭把我半抱半拖地帶到了一個房間裡面。房間很 大,是套間,臥室裡的歐式大床上鋪著雪白的床單,一看就很舒服。 哎?我為什麼會在意床是不是舒服? 剛進門,雲如圭一把將我打橫抱起,大步走進臥室,然後將我扔到了床上。 「把鞋子脫了。」雲如圭扯開了領帶,幾下就脫掉了襯衫,露出結實的、古 銅色的上半身。 被壓抑著的雄性荷爾蒙迸發而出,饒是我也不得不臣服,只好彎腰去脫腳上 的運動鞋。 在我磨磨蹭蹭脫鞋的時候,雲如圭已經在解腰帶了。我小心翼翼地往他雙腿 中間的位置看了一眼,發現那裡早就頂起了一個小帳篷。 想到他那根巨棒,我不由得往後挪著,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我想我現在的 樣子,一定很像強暴片裡的女主角,就差哭得梨花帶雨了。 只可惜,我現在想得都是怎麼才能逃離床前那頭雙眼冒著綠光的餓狼。 還沒等我想出對策,那頭狼已經撲了上來,一隻手把我的雙腕掰到上面按住 ,兩條長腿壓住了我下半身,另一隻手則粗暴地撕開了我的襯衫,又把胸罩推上 去,露出了柳依依胸前的兩顆葡萄。 男人像是渴了很久一般,一口叼住一顆葡萄,拚命地吸吮著。 「雲…雲總,你…」 「別說話。老子已經憋了一個多月了,今天一定要把我幹到下不了床!」 一個多月?我的心微微一動,難道他自從和我一夜風流後,就再沒找過別的 女人? 稍一走神,下身立刻失守。一隻狼爪已經在撕扯我的牛仔褲,褲子瞬間就被 拉掉了一半。 雲如圭放開我的手腕,用兩隻手胡亂地拉著我的褲腳。可惜我今天穿了一條 略緊的褲子,他拽了幾下都沒能得逞。 「Fuck!」雲如圭紅著眼睛咒罵了一句,手下一個用力,把我翻成跪趴 的姿勢,嚇得我尖叫了一聲。 「閉嘴!」雲如圭低聲說著,從後面把我的牛仔褲和內褲都扯到了膝蓋處, 硬邦邦的東西從後面頂著我。 我感覺自己的菊花唱了一首涼涼。 柳依依這個小身板兒,今天又不知道會被蹂躪多少遍了。 …… 雲如圭今天格外粗暴,什麼前戲都沒有就直搗黃龍,在柳依依的身體裡橫衝 直撞,還時不時狠狠地打一下她的屁股。 身下的女人在他的撞擊下漸漸軟成一灘,叫聲也由一開始的吃痛變成了嬌媚 的輕喘聲,蜜穴裡的汁液隨著他的抽插一股一股地湧了出來。 他的嘴邊露出了一絲笑容,下身的力度加大了一些,又把她的臀部提高,看 著自己的兄弟在她粉嫩的小穴裡進進出出,聽著男女性器官摩擦時發出的淫靡水 聲。 這女人簡直不要太合他胃口。 他對自己竟然會生出這種想法嚇了一跳。作為雲氏的少當家,他的身邊從來 不缺女人,而他也因為只睡處女的作風而名聲在外。 沒想到,他竟會為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放棄自己的原則。 她不知道,他曾經派人去那個破舊的小區找她,卻被告知她已經搬家了。 她不知道,當他在那家西餐廳與她重逢時,是多麼的驚喜;又因為發現那個 混蛋Alex似乎對她有興趣時而怒火中燒。 他毫不憐香惜玉地在女人身上衝刺,直到身下的人雙頰潮紅,微微閉著眼睛 ,口中發出的嬌聲越發銷魂蝕骨。 看著她那要人命的媚態,他不由得下身發緊。幾番大起大落之後,他野獸一 般低吼著,把一股股精液噴射到了女人光滑的背上。 女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火熱,嚶嚀了幾聲,身體微微發抖,紅潤的小嘴張開 ,喘息著。他的心跳突然漏掉一拍,竟然神使鬼差地抓住自己的陰莖,把上面剩 余的精液全部抹到了她的臉上。 看著她漂亮的小臉被自己的精液玷污,他不由地又激動了起來,剛剛射過精 稍有疲軟的陰莖又重新立正站好。他將她身上的精液擦乾淨,又脫掉了她身上礙 事的衣服。然後把她翻了個面,讓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下半身趁著她剛剛高潮 過後的水潤,又一次插進了她的身體裡。 他就這樣摟著她,肆無忌憚地感受她的柔軟和溫暖。一隻手抬起來,輕柔地 撫摸著她的臉蛋,另一隻手不老實地在她光滑的背上遊走。 女人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睡著了,但身體上高潮的餘韻還沒有消散,下面 那張小嘴還在一張一合地吸吮著他的龜頭。雲如圭的浴火又一次被撩撥了起來, 只不過她那半睡半醒的小模樣實在是太過誘人,讓他不忍心去打擾。 於是,他輕輕帶著女人翻了個身,讓她躺在床上,隨後覆上了她那兩瓣嬌艷 多汁的紅唇,舌頭撬開牙關,貪婪地品嚐著她口中的清甜。 女人在他的熱吻之下,睫毛微微顫動著,把軟軟的舌頭送入了他的口中。 嗯?她竟然在回應他的吻? 女人的反應讓雲如圭很是驚喜,不由地拉起她的一條美腿,讓陰莖插得更深 ,兩人的下半身緊緊貼在一起。 為了不吵醒她,雲如圭只是一邊輕柔緩慢地抽插著,一邊加深了那個吻。在 他的一再撩撥之下,懷中女人的身體漸漸變得火熱,一雙雪白的臂膀也纏上了他 的脖子。 「嗯…要…要…再給我…」 雲如圭愣了一下。這女人在床上明明這麼可愛,可平時卻要麼對他避之不及 ,要麼就掛著一臉讓人不爽的假笑。 她對他的司機和下屬都能笑得那麼美好,可為什麼偏偏對他擺出一副臭臉? 看來他以後要經常在床上懲罰她才可以,要不然這女人真的能把他氣死! 雲如圭這樣想著,心中燃起了熊熊的獨佔欲,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的每一寸肌 膚都打上他的烙印,把她上面的小嘴吃干抹淨,下面的小嘴裡灌滿他的精液…… 之前憐香惜玉的情緒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他一個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雙手用力分開她的雙腿,開始了新一輪地狂抽猛插…… 雲先生 請對老子負責(08) (八)不會吧?竟然有了作為女人的自覺 29-8-3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蓋著酒店的被子,雲如圭躺在我的身邊靜靜地睡著。 看著他毫無防備地睡顏,我不禁苦笑了一下。 這頭餓狼,剛開始的時候一言不合就把老子從後面給上了,那種痛,比破處 的時候只多不少。漸漸地,我的身體開始發熱,大腦也因為血衝上頂而有些昏昏 沉沉的,竟然在次潮吹時直接昏了過去…… 半睡半醒中,我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慾海,這具敏感的身體一旦接收到了刺激 ,所有的理智都丟盔卸甲、落荒而逃。下身傳來的一陣陣快感似乎成了我唯一的 救命稻草,我不禁討好般地吻著那個賜予我快感的人,甚至還摟住了他的脖子, 只求他能夠再給我一點,讓我高潮、釋放、沉淪…… 男人捕捉到了我的回應,果然加快了速度、加重了力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 變成了一根輕飄飄的羽毛,被一陣風輕柔地托著,越飛越高,直到再也控制不住 …… 我的身體裡似乎有一股力量噴湧而出,讓我不受控制地緊繃起來,本能地牢 牢抓住了身上的人。 我已經不記得自己在毫無理智的情況下都說了什麼,只知道身上的那人如野 獸般喘息著、回應著我的索取。最終,隨著一股股火熱噴射進我的身體之後,我 身上的某根弦似乎斷裂了,讓我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 天哪,我竟然和他玩得這麼瘋狂,簡直太羞恥了! 我清醒過來之後,才發現下身又在火辣辣地疼著,還散發著一股說不清道不 明的味道…… 我的心臟猛地一顫,不由得用手抹了一把那裡…… 「姓雲的!姓雲的!你這個大變態!你都幹了什麼!?」我的情緒一瞬間有 些失控,跳起來衝著身邊睡得正香的那個人尖叫起來。 雲如圭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原本因為被吵醒而怒氣沖沖的臉,在看到我 手上的白色液體時,竟然露出了一絲惶恐。 「你竟然……竟然……」我吭哧了半天,也沒能把「內射」這個羞恥的詞彙 說出口。「我會懷孕的!」 「對不起,是我的錯,沒有控制住自己。」 我沒聽錯吧?雲大變態竟然在跟我道歉? 「那個,我現在叫人去買藥。這只是個意外,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他微微低著頭,竟然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原本以為他會說我大驚小怪,畢竟以現在的醫學水平,要避免懷孕太容易了 ——一片事後緊急避孕藥就搞定了嘛。 看到他這幅唯唯諾諾的樣子,我的氣早就消了一半了。 「哼。」雖然消氣了,我也不準備給他好臉色看。也不知道誰把我搞到走路 都困難。 「你去哪?」他見我要下床,低聲問道,聲音有點可憐巴巴的。 「洗澡。」我沒好氣地回道。 「你等著,我幫你放洗澡水。」他獻慇勤似的從床上跳下來,朝衛生間走去。 我去,這還是那個用完就丟的省會吳彥祖嗎? 我一臉驚訝地看著那個跑去浴室幫我放水的男人,心中湧起了一股別樣的感 覺。 不一會兒,雲如圭又顛顛地從浴室裡跑出來,一把將我打橫抱起,朝浴室走 去。 「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我很是無語。 「跟我拿喬沒用。」雲如圭冷冷地說。 拿喬……我哪有!只不過是當了三十多年的老爺們兒,根本沒被人公主抱過 好嗎!?結果今天一連被抱了兩次! 雲如圭倒沒有趁機報復,只是把我輕輕地放進了浴缸裡。水溫剛剛好,我滿 身的疲憊與腌臢似乎也在熱水中化去了不少。 我閉上眼睛往後躺去,正打算好好泡個澡,可是雙腿卻又被分開了。我睜眼 一看,發現雲如圭正朝我的下身伸出手指。 「你幹嘛!」我猛地一縮,雙腿併攏,沒想到潑了他一身的水花。 「額…」我心虛地往後靠了靠,被我潑了一身一臉洗澡水的雲如圭已經臉黑 如包公了,讓我不禁想在他額頭上貼個月牙。 「不識好歹。」他站起來,帶著一身的低氣壓走了出去。 「切,明明就是想佔我便宜,還說我不識好歹。」我小聲罵著姓雲的,一邊 把自己的下身反覆沖洗了好幾遍,然後重新放水泡了進去。 臥室裡的雲如圭忍住自己想砸東西的衝動,緊緊握起的手指指節都發白了。 那女人對他為什麼總是如臨大敵一般?他剛剛明明就是想幫她把陰道裡的精 液洗乾淨,加上他已經叫人去買了緊急避孕藥,這樣一來就可以把懷孕的風險降 到最低。可是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防他如防狼! 「假正經。」他在心裡默默總結著。在床上那麼放蕩,還主動迎合索取;可 一下床就一副吃了大虧的樣子。 想著那女人床上的樣子,雲如圭又有些蠢蠢欲動。自從發現了她,他才知道 一個女人的身體竟然能給他帶來如此銷魂的享受。這女人就好像水做的一樣,那 具敏感的身體只需一挨就軟若無骨,連小穴都像一眼清泉,裡面流出的愛液似乎 永遠不會枯竭。他一進入她的身體,就會被溫香軟玉包圍著,陰道深處好似一張 小嘴一般不停吸吮他。 只要挨上她的身體,他的理智就魂飛魄散,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徹 底佔有這個女人,恨不得把整個人都塞進她的身體裡…… 想著想著,雲如圭感覺到小腹裡的那團火又重新燃燒起來。「Fuck!」 他低低地咒罵了一聲。 …… 我正在按摩浴缸裡享受著,浴室門突然被大力推開。一絲不掛的雲如圭雙眼 猩紅地闖了進來,胯下一柱擎天。 我盯著他下身那根昂首挺立的東西,嘴巴緊緊抿著,身體不由地蜷縮起來, 雙手環胸,向後挪了挪…… 雲如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身走進淋浴間,打開水開始沖洗身體。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這人什麼毛病?頂著個大屌進來就為了嚇唬我? 等了一會兒,我才發現淋浴間裡並沒有水蒸氣冒出來。 難不成……他這是在洗涼水澡……瀉火? 這姓雲的行事越來越詭異了,剛剛差點把我幹到下不了床,還射進去,現在 又來洗冷水澡…… 不管他,我站起來胡亂衝了沖身體,穿上浴袍就出去了。 五分鐘後,雲如圭也圍著浴巾走了出來。水珠從他的黑髮上滴落,又滾過他 筋肉結實的胸膛,莫名性感。 他沒有理我,而是徑直走到客廳,回來的時候手裡端著一杯水和兩粒藥。 「我剛剛叫人去給你買了藥和維生素E。緊急避孕藥對身體有一定的傷害, 不過事急從權,這瓶維生素E你帶回去,每天吃一粒。」 我默默地接過水吃了藥。次吃避孕藥,感覺說不出地怪異…… 原來緊急避孕藥會對女人的身體造成傷害?我竟然不知道。上輩子的我還對 方亞楠連哄帶騙的,讓她吃了好幾次。 當時我只是覺得,事後避孕藥真是一項偉大的發明,讓熱戀中的男女徹底擺 脫了後顧之憂呢。 雲如圭的做法卻讓我不得不再次正視我作為楊大偉的人生,其實,我也沒有 自己想像的那麼好…… 活該你硬不起來。 吃完藥,我又把杯子裡的水都喝光,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好不尷尬。 最後還是我先開口了,「那個,雲總……」 「叫我Adam。」 「什麼?」 「我的英文名,Adam。」 我感覺他在看我,我卻不敢抬頭。 Adam,Eve,他是故意的,還是巧合? 「叫你雲先生吧!」我衝著他調皮地一笑,卻發現他的目光有些凝滯。 很快,他就恢復了常態。「你剛剛想說什麼?」 「可以送我回家嗎?我明天還要上班。」 「現在很晚了,你就在這裡睡吧。」他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沒好氣地說 ,「我要走了,凌晨兩點我要跟美國那邊開個視頻會議。明天早上我會讓小李過 來送你上班。」 「好……好吧……」其實我心裡鬆了一口氣,如果讓我和這個男人一起睡覺 ,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睡得著。 雲如圭幫我蓋好被子,又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就轉身離開了臥室。 這一夜,我睡得很好。 當第二天早上的縷晨曦照進房間時,我就醒來了。雙腿之間雖然還有些 微的不適,但已經不像前幾次那樣讓人難以忍受。我坐起來,抓起手機看了看時 間,發現才早上六點。 昨天沒吃晚飯,又做了那麼多劇烈運動,我的肚子早就開始鬧騰了。可是這 個時間,自助早餐應該還沒開始。 我穿好衣服和鞋子,準備去外面找點東西吃。走到客廳時,發現茶几上放著 一張便簽。 「如果你醒了想吃東西,就打這個電話,會有人送吃的上來。」下面是一個 四位數字的分機號。 工整的小楷,應該是雲如圭留下的,沒想到他的字這麼好看。 我試著撥了一下那個分機號,一個甜美的女聲接起了電話: 「早上好,柳小姐。請問您需要送餐服務嗎?」 「嗯…那個,能不能送點早餐給我?」 「好的,您需要中式早餐還是西式早餐?」 「中式的吧,最好有熱粥。」 「好的,馬上為您準備。」 不一會兒,早餐就送來了。對於一人份來說,這早餐未免也太過豐盛。我想 了想,又讓酒店侍者幫我拿了餐盒和保溫杯。 我挑了一些看起來精美可口的點心裝進餐盒,又用房間裡的咖啡機煮了一杯 熱咖啡裝進保溫杯裡,才坐下來開始吃早餐。 剛吃完,司機的短信就進來了,說是在酒店樓下等我。 我稍微收拾了一下,帶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房間。 坐到車上後,我把手裡的餐盒和保溫杯遞給了司機。「李哥,我幫你帶了一 些早餐和咖啡,謝謝你來接我。」 「謝謝你,柳小姐。」司機有些驚訝,卻又很開心。「不用和我這麼客氣, 這是我的工作。」 「你的上司又不是我,我只是蹭車而已,還是麻煩你了。」 手機看片 :LSJVOD.COM 手機看片:LSJVOD.OM 「這也是雲總吩咐的。」司機微笑著說,「而且,我覺得雲總應該對你印象 不錯,我經常送他去酒店過夜,可是接女孩子去上班還是次。」 我乾巴巴的笑了幾聲。司機說得很委婉,可我也聽出來了,這頭種馬以前果 然糟蹋了不少女孩子的清白,而且還用完就丟。 至於為什麼在我這裡破了例,我可不想知道。因為這事兒不能細想,一想就 惡寒。 我讓司機在離我工作的西餐廳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停車,畢竟我昨天就是被這 輛車接走的,今天早上再被這輛車送來,傻子都能猜出來是怎麼回事,更何況那 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gossipgirl。 我特意繞了一下路,從一個不同的方向走到餐廳。Cindy和Vivia n還沒有到,我便走到員工休息室裡換制服。 剛剛店長髮來短信,說他今天有事不能來,讓Vivian代他處理一些店 裡的事情。 呵呵,這個女人肯定又要拿著雞毛當令箭了。想起她之前代理店長的表現, 我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拉開休息室的門正要出去,卻和門外的人撞了個滿懷,緊接著就被一隻手 推了一下。 「喲,這不是柳大美女嗎?」 Cindy和Vivian並排抱臂站在門口,把休息室狹小的出口堵得嚴 嚴實實。 我皺了皺眉,「借過一下。」 兩人沒有動,Cindy陰陽怪氣地開口道:「聽說你昨天上了雲總的車?」 我心裡一陣無語,本來以為自己做得夠低調,結果還是被人看見。 「不關你事。」我冷冷地說,「讓一下,我要去工作了。」 我試圖從她們二人中間擠過去,結果又被推了回來。我一個沒站穩,撞上了 牆邊的儲物架,後背被撞得生疼。 我有點火了,瞪著門口的兩個女人。「你們想幹什麼?」 「真不知道雲氏的二少爺是怎麼看上你這種爛貨的。一個崇洋媚外的婊子, 估計屄早就被外國人給干鬆了吧?」Cindy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惡毒的笑容, 說出來的話語也是污穢不堪,跟她平時裝的淑女模樣大相逕庭。 「屄干鬆了還好,這賤人沒準還有艾滋病呢。」旁邊的Vivian也幫著 腔,「下次我再見到雲總得提醒他一下,別因為幹了你這個爛貨傳染上病。」 饒是我不想跟兩個女人計較,現在也被她們的話激怒了。畢竟,她們可是沖 著柳依依來的!她又招誰惹誰了? 「沒有證據的話最好掂量掂量再說。」我冷冷地說道,「沒錯,我是認識雲 如圭。所以如果你們兩個還想在省會混下去,就別再來招惹我。」 天知道我拿雲如圭狐假虎威的時候有多心虛!他當然不會為我出頭,我只是 希望這番話能夠嚇住那兩個女人。 「嘖嘖,你算個什麼東西,雲總的名字也是你叫的?」Cindy抬手想打 我,卻被我躲了過去。她面露惱色,剛想再次出手,卻被Vivian拉住。 「趕緊辦正事。」Vivian小聲對她說。 Cindy不情不願地把手收回去,衝著外面喊了一聲:「你可以進來了。」 一個肥胖謝頂的中年白人走了進來,操著彆扭的中文說道,「就是這個女人?」 「嗯,記得給我多拍幾張照片,要露臉的,否則剩下的錢你別想拿了!」 「Okay,沒問題。」那外國人用充血的小眼睛打量著我,露出了一絲 猥瑣的淫笑。 「這是誰?你們想幹什麼?」那人赤裸裸的目光讓我感覺如芒在背,心裡隱 約有著不好的預感。 「看你這麼喜歡爬外國人的床,我們特意幫你找了一個。怎麼樣?不錯吧?」Cindy的聲音裡滿是惡意。「不知道雲總看見你這麼喜歡洋屌,會不會讓 你在省會混不下去呢?」 我的臉瞬間白了。別人也就算了,如果是雲如圭那個喜怒無常的傢伙,我真 的有可能吃不了兜著走…… Cindy看出了我的恐懼,臉上的笑更加得意了。「放心,我們幫你守門 ,一定讓你好好爽一把。」說完,她和Vivian就出休息室,還把門從外面 落了鎖。 我立刻衝到門邊,拚命想把門推開,可是卻被那個中年禿頂胖子拉了回去, 一股刺鼻的煙酒味和汗臭立刻衝進了我的鼻腔,嗆得我差點嘔吐。 「聽說你喜歡和老外做愛,是不是因為你們中國男人的雞巴太小,沒辦法滿 足你?」胖子一邊用不標準的中文對我污言穢語,一邊緊緊掐住我的手腕,把我 推倒在沙發上,一隻手撕開了我制服的上衣。 我的手被鉗制,本想踢爆他的蛋蛋,可是柳依依的小身板實在是不給力,掙 紮了幾下就被對方看出意圖。胖子索性整個人都壓在了我的身上,滿是煙臭的嘴 巴就想過來親我。 胖子的口臭差點把我給熏吐了,我忍著噁心,狠狠地咬了他的大鼻子一下。 他吃痛地悶哼了一聲,原本壓著我雙腿的身體也鬆動了一些,我立刻掙脫出來, 朝著他的肚子踹了一腳。 「啊!臭婊子!」他捂著肚子滾落到了地板上,我見狀立刻朝門口跑去,拼 命拍著門板,想要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你去下地獄吧!」沒想到胖子也在這時爬了起來,通紅著一雙眼朝我撲來 ,雙手用力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們兩人一起摔向地板。 我手腳並用地踢打著他,可是缺氧讓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身上的力氣也漸 漸流失,左腳腳腕更是火辣辣地疼。我看到胖子正喘著粗氣,一隻手放開我的脖 子,去拉我下身的制服…… 我的意識漸漸有些模糊,身體也癱軟下去,順著門板滑落到了地板上。 我一轉頭,漸漸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一把釘錘——那是昨天店長讓我把新買的裝 飾油畫掛在餐廳裡時,我用來釘牆釘的。 我看了一眼胖子,發現他正急不可耐地脫我的衣服,並沒有注意到我正悄悄 探出手,抓住了那把釘錘。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用錘子敲上了胖子的後腦,胖子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暈了 過去,有鮮血從他稀疏的頭髮之間流出。 這一擊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我靠在門板上,氣息微弱。 突然,身後的門被人猛地拉開。我尖叫了一聲,就當我以為自己馬上要摔到 地上時,一雙大手接住了我,把我穩穩地抱在了懷裡。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大聲問道。 我靠在他的懷裡,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可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們不…不知道,她今天早上來上班的時候,就帶了這個男人過來…」看 著全身燃燒著怒火的雲如圭,Cindy也沒了剛剛的氣勢,不敢說她找了個外 國人來強姦我。 「你的意思是,她早上帶了個男人來,就為了用錘子打暈他,然後把自己搞 成這幅模樣?」雲如圭看著我身上被撕壞的制服,皺了皺眉,把我放在一把椅子 上,又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給我披上。 「這…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Cindy嚇得渾身發抖,語無倫次地 說著。 我靠在椅子上,身上的西裝外套傳遞著那個男人的溫度,讓我漸漸從驚嚇中 緩和了過來。可是左腳腳腕的疼痛卻越來越讓我無法忽略。 雲如圭正呵斥著Vivian打電話把店長叫來,我抬起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想問我能不能先帶我去醫院治療一下腳傷,沒想到卻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未完待續) 雲先生 請對老子負責(09)4v4v4v,xyz (九)撒了一路的狗糧 29-8-9 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房裡,左腳腳腕被裝上了固定夾板, 而店長坐在床邊的一把意思上看著我。 見我醒來,他很是開心,同時又有些愧疚。 「我暈過去了?」我轉頭看了看窗外,發現已經是晚上了。 「是的,你昏迷了幾個小時。不過醫生說只是窒息造成的大腦暫時性缺氧, 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對了,你的左腳腳腕扭傷了,醫生已經幫你正過骨,所 以最近盡量不要把太多重量壓到左腳上。」 「謝謝你。」我小聲說,有種說不出的疲憊。 「那個……我也沒想到,我只是離開了一下,就出了這種事情……」店長的 話語裡滿是慚愧。 「沒事的,不是你的錯,她們兩個肯定是特意選的你不在的時候。」我淡淡 地說著,眼睛並沒有看他。 「我今天當場辭退了她們倆。等你傷養好了,歡迎你回來上班,我會給你漲 工資的。」 「嗯,謝謝你,店長。」 我正和店長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天,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頎長英俊的 男人大步了進來。 「你可以走了。」他對店長冷冷地說。店長愣了一下,連忙站起來說道,「 雲總,那兩個人我已經辭退了。這件事都是因為我的失誤,還希望您能……」 「我知道這都是你的失誤,那兩個人就算你不辭退,我也會處理她們。」雲 如圭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柳依依也不會繼續在你那裡上班了。」 「雲如圭,我的事你別管。」聽到他又要替我做決定,我皺著眉頭說道。 「呵,要是我不管你,你還能活著躺在這裡跟我鬥嘴嗎?」 「Eve,雲總今天親自送你來醫院的,你就別……」店長看我對雲如圭的 態度不好,不由得開口說道。 「你怎麼還在這裡?」雲如圭瞪了店主一眼,「我的女人輪不到你來教訓。」 什麼什麼什麼?他剛剛竟然管我叫他的女人? 我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店長已經在雲如圭強大的氣場壓迫下灰溜溜地走掉了,改成雲如圭坐到了椅 子上,定定地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有點發毛,咳嗽了一聲,別過臉去。 「那人被你打成腦震盪,現在還沒醒。」他突然對我說。 「嗯。謝謝你救我,還送我來醫院。」我小聲說道。 「謝謝不要只是口頭說說,知道嗎?」雲如圭幫我掖了下被子,「我只接受 一種感謝方式。」他低下頭,衝著我壞壞地一笑,「肉償。」 「……」我一陣無語,轉過頭去不理他。 雲如圭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我的額頭,「你說說你,這是第幾次了?我剛認 識你時就看見你像隻老鼠似的被人滿街追打,如果不是我剛好出現在那裡,你想 過自己會怎麼樣嗎?」 我沒說話,確實,三哥那件事我現在想起來還會後怕,也不知道當時自己為 什麼那麼財迷,真以為能把一萬塊錢獨吞了。 「那這次呢?你也是剛好出現在餐廳裡嗎?」我轉過頭去問他。 「當然不是!」雲如圭白了我一眼,「我一開完會就過去找你,結果怎樣? 看到你差點被個外國老頭姦殺了!」他越說越氣,「你這女人能不能長點心啊!」 「不是我不長心,而是我也不知道她倆竟然這麼恨我。」我小聲說,「昨天 她倆應該看到我上了你的車,還污蔑我亂搞男女關係。」 「嗯?那你到底有沒有亂搞男女關係?」 「怎麼可能?」我無語地看著他,這人還真是會抓重點。 「那你為什麼對Alex那麼熱情?」雲如圭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而且 我聽說,你對很多外國人都很熱情。」 「我……」我一時語塞,才發現原來女人這樣去和別人套近乎,竟然會被別 人如此看待。 「沒話說了?告訴我,你這一個月裡上了多少人的床?是不是Alex也被 你勾搭到手了?」雲如圭見我沒回答,不停地追問著我,臉也越來越黑。 「沒有!」我沒好氣地回答他,「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不喜歡男人嗎?我是 認真的!有你一個就夠夠的了!我跟他們套近乎,是因為我不想一直做服務員, 我想教英語!」 「你不喜歡男人?」雲如圭瞇起眼睛湊近我,「身體是不會騙人的,你在床 上的時候可不像是個同性戀。」 我這張老臉啊,簡直丟到火星去了。 「而且,聽說柳依依高三時交了個男朋友。不過男朋友後來考上大學,兩人 就分手了。」雲如圭的聲音陰森森的,「別告訴我你忘了。」 我愣住了,沒想到柳依依還有這種往事,我這一個月已經把她的社交圈子翻 了個底朝天,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還有這樣一位前男友的存在。 「你查我?」我惱火地說。 雲如圭完全忽視了我的責問。他靠著椅背,一條長腿搭在另一條上,饒有興 味地看著我的臉。 「女人,你生氣的樣子真可愛。」 「噗!!!!!」我剛喝了一口水就這樣噴了出來。「咳咳咳咳咳!」我被 嗆得咳嗽不止,雲如圭嫌棄地扔給我一張紙巾。 「不過,你剛剛說,有我一個就夠了,這句話我喜歡聽。」他的嘴角向上挑 起,「醫生說過你醒了就可以出院了。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去。」說完,他就 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 我瞪著那個看起來有點小得意的背影徹底無語了。他這人是聽不懂中國話嗎?我剛剛明明就不是那個意思! 因為腳腕上的夾板,我磨蹭了很久才把褲子穿上。然後拿起醫院給我準備的 枴杖,笨拙地往外面走去。 等我終於大汗淋漓地爬上雲如圭的車子時,他不滿地問我:「你的腳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大哥,您沒給我機會說啊!我翻了個白眼,腹誹著。 跟司機說了我家的地址,好在和醫院離得並不遠,十幾分鐘就到了。 下車的時候,雲如圭把我從車上抱下來,又嫌棄我拄拐走得太慢,乾脆把我 打橫抱起,走進了我租住的公寓樓。 沈月看到我被雲如圭公主抱著回來,嘴巴又張成了O型。隨後她就看見了我 腳腕上的夾板,尖聲說道:「妹子!你受傷了?」 雲如圭皺了皺眉,示意她不要這麼大聲說話,沈月立刻像是受了驚嚇一般閉 嘴,乖乖地坐回沙發。 我被雲如圭輕輕地放在床上之後,他就開始動手脫我的上衣。我扭身躲了過 去,「我自己來,你出去一下。」 「我幫你吧,不是都受傷了嗎?」 「我是腳受傷!脫衣服又不用腳!」 「那……我幫你脫褲子。」雲如圭一本正經地說著,就要去解開我牛仔褲的 扣子。 「不要臉!」我想縮到床裡面去,結果不小心把重量壓到了左腳上,頓時疼 得我直抽氣。 「不是說脫衣服不用腳嗎?怎麼還把自己的腳給弄疼了呢?」雲如圭的臉上 帶著十足的嘲弄。 「你……你贏了!我穿著衣服睡總可以吧!」 「當然不可以,醫院裡那麼多病菌,我可不想沾到自己身上。」說完,雲如 圭就無視我的反對,動手脫掉了我的外衣外褲,又從衣櫃裡拿了一條睡裙給我套 上。 做完這些,他又跑到客廳裡,指揮著沈月打了盆熱水,讓她給我擦身。 自從戒了尿布之後,老子就沒被這樣伺候過,還是被一個成熟的女人拿著毛 巾在身上擦來擦去……老臉可恥地紅了。 這沈月還不忘八卦我:「妹子,這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嗎?一看就是個高富帥 ,是什麼公司的大老闆吧。他一瞪我,差點給我嚇背過氣去!」 我迷迷糊糊地應著,敷在身上的熱毛巾解掉了我一身的疲乏和緊張,讓我有 些昏昏欲睡。 「真的是你男朋友啊!你看,我早就說你能找到個高富帥,你還不信。」 我覺得我再裝死,這誤會就大發了。「沈姐,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個朋友 而已。」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朋友能內樣抱著你?還給你換衣服?」沈月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我都 沒被人公主抱過呢,哎喲這大半夜的還吃了一臉狗糧。」沈月自從變身女主播之 後,學了一堆網絡新詞,小嗑兒嘮得一套套的。 「這不是特殊情況嘛。」我訕訕地說,「我腳走不了路。」 「不過妹子,你這到底是咋了?讓人欺負了?」她用手指輕輕碰了一下我脖 子上發青的印子,我疼得一咧嘴。「咋這脖子上都是印兒,誰捨得對我們小美女 這麼狠心哦。」 「沒事兒,跟西餐廳的人起了點衝突。」我含含糊糊地說著,「這段時間我 不上班了,等腳好了再說。」 正說著,雲如圭進來了,手上還端著一個湯碗。 「你可以出去了。」他朝著沈月打了個趕人的手勢。沈月看了一眼他手裡的 碗,臉上露出了曖昧不明地笑容。「那大兄弟,麻煩你照顧我家妹妹了哈!」 靠,老子次覺得沈月臉上的笑容這麼刺眼! 「吃點東西吧,醫院的病號餐都不好吃,所以我沒讓他們給你送。」他一屁 股坐在我床邊的椅子上,我才發現他手裡端著一碗香氣撲鼻的熱粥,裡面有些肉 絲和青菜。 「謝謝。」我小聲說,鼻子有點酸酸的。上輩子我生病,都是自己吃點藥再 睡一覺就熬過去了,還沒人這樣照顧過我。 靠,我上輩子是個爺們兒!哪個爺們兒生病像我這麼矯情的? 我打了個冷戰,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適應女人的身份了。連雲大變態送我去 醫院、給我煮粥,我心裡想著的竟然是這男人不錯,有點小感動,而不是這哥們 兒夠義氣! 這難道是外語系男生的宿命嗎? 我記得我上大學時,長相很清秀,人又白白瘦瘦的,好多女生都在背後叫我 楊小受,還把我和另外一個五大三粗的男生配成了CP。 當時我氣得要命,拚命健身,還打算把自己曬成古銅色。結果就是身體底子 不行,健身一個月病半個月。 索性我就放棄了,愛叫我小受就叫吧!反正我知道自己是個百分之一百的直 男,絕對不會愛上別的男人。 後來呢,我也如願以償,追到了一個中文系的漂亮姑娘…… 再後來…… 「喂!你不張嘴我就嘴對嘴餵你了!」 雲如圭不滿地聲音一下子把我拉回了現實,我嚇得一哆嗦。 「你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別的男人?我親手煮的粥你都不稀罕?」 「沒有沒有,能吃到雲總給我煮的粥,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可不是麼 ,要不是上輩子老子倒霉催的拉上了柳依依,能淪落到現在吃你煮的粥? 「這還差不多。」雲如圭的嘴角往上挑了挑,又把勺子往我嘴裡塞,我從善 如流地張口喝了下去。 粥很鮮美,一嘗就知道裡面放了雞湯和姜絲;肉絲也切得很細,和大米一起 在嘴裡綿軟地化開。 「好吃。」我衝他笑了笑,發現他的臉上竟然浮起了一絲可疑的紅暈。 「那是,這可是我親手煮的。」某人的尾巴又翹起來了。 「雲總親手煮的粥,要是拍賣的話能拍出個天價嗎?」 「我的粥,有市無價。」 「有市?什麼市?」我假裝疑惑,然後一拍大腿:「原來雲總的後宮都在等 著喝粥呢啊!」 聽到「後宮」兩個字,雲如圭的手抖了一下,差點把粥碗都給扔了。 「瞎說什麼,什麼後宮?」 「別裝了,誰不知道雲總您的花名,那可是響徹省會。」 雲如圭的臉拉得老長,把碗塞到我手裡,「自己吃!」 「好勒。」我也不是得寸進尺的人,見雲如圭果然被我激怒了,連忙接過碗 大口吃了起來。 吃完後,我把碗還給雲如圭,就躺下來準備好好補個覺。 雲如圭拿著碗出去了,半天沒動靜。就當我迷迷糊糊地以為他走了時,突然 有人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往裡面挪挪,給我讓個地方。」 我感覺頭髮在我的頭皮上根根豎立,「雲總,你不回家嗎?我這是單人床啊。」 「夠了。」雲如圭一邊說一邊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只剩內褲。然後雙手將我 抱起往裡放了放,自己躺了上來。 「你想擠死我嗎!?」這人看著瘦,其實還挺佔地方的。我不想跟他有任何 肢體接觸,只好拚命縮在一邊。 「你別老躲著我,不就不擠了?」他無視我的躲閃,一把將我摟進懷裡。 我的鼻子撞上了他結實的胸肌,一股淡淡的古龍水香味鑽進了我的鼻腔。 算了,事到如今,你還矯情個錘子。 「明天,我帶你去警局做個筆錄。不要怕,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照實說一下 就好。」 「哦,知道了。」 「我跟那邊的人有點交情。如果你不願意去,我跟他們打個招呼就好。」 「去啊,為什麼不去,我那是正當防衛。要是連面都不露,人家還以為我畏 罪潛逃了呢。」 「嗯,睡吧。」雲如圭沒有接我的話,只是又把我抱緊了一些,然後閉上了 眼睛。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我頂著沈月八卦到快要發射激光的眼神,跟著雲如圭出門前往 警局。 一進去,就有漂亮的女警將我們引到一間會議室。看見制服美女,我頓時來 了精神,一路上不停地逗她跟我說話。 手機看片 :LSJVOD.COM 手機看片:LSJVOD.OM 可惜女警只當我是個傻乎乎的小女孩,臉上露著禮貌的微笑,倒是對雲如圭 慇勤有加。 「你是喜歡女人,可是人家根本不理你。」等我們在會議室裡坐定,女警也 被雲如圭打發去請人之後,他洋洋得意地對我說道,「所以,乖乖跟著我就好了。」 他的話戳到我上輩子的痛處,我扭過頭去,怕自己會忍不住給他一拳。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警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一見到雲如圭, 立刻堆起滿臉的笑容:「雲總,這麼點事不需要您親自跑一趟,我們已經把案子 定性為故意傷害和強姦未遂。」他轉頭看向我,臉上的笑容未退:「這位就是柳 小姐吧。別擔心,柳小姐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等會兒去做個筆錄就可以了。」 「王局。」雲如圭客氣地站起來,請這位王局長坐下,「我今天來是想請您 行個方便,因為我想要私了此事。」 「私了?這……」王局有些為難,「那受害人……」 「受害人同意私了。」雲如圭給了我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我配合。 「那好吧,既然受害人沒有意見,以本案的程度,是可以私了的。」王局瞟 了我一眼,看我沒說話,就繼續說道,「那一會兒請柳小姐簽署一下相關文件, 我們這就放人。」王局搓著手,猶猶豫豫地看著雲如圭,「那雲總,您看,我女 兒她……」 「令愛的事情我一定上心。」雲如圭說著,便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給 我轉接副校長辦公室。嗯,是我,你去查一下一個叫AnnieWang的學 生,沒錯,就是王局的女兒。你安排一下,下周把她轉到約翰遜太太的班上。」 聽著雲如圭打完了電話,王局樂得臉都開了花,「真是太感謝您了雲總。這 樣吧,中午我請客,還請雲總賞個臉。」 「多謝王局,但是我還急著回公司處理一些公務,下次有空我們再聚。」雲 如圭淡淡地微笑著,起身跟王局握了握手,王局長連忙慇勤地把我們送到了樓下。 坐上車,我一臉崇拜地看著雲如圭,「哇塞,雲先生,你一個電話就讓公安 局局長賣你這麼大一個人情?」 雲如圭看著我,伸手拍了拍我的頭頂。「你沒有孩子,不知道一些父母為了 孩子的教育,能夠付出多少。」 我怎麼能不知道,上輩子我也是在教育界混的好嗎?我心裡默默吐槽。要不 是家長的錢好掙,雲氏也不至於白手起家,僅靠教育產品就在國內混出名頭。 「王局的女兒今年剛剛入學了雲氏旗下最好的私立小學,但是以他的背景, 還進不了重點班。我剛剛一個電話就把她的女兒放進了全年級最好的班級,你說 這個人情賣得值不值?」 原來如此。可是,就為了能夠跟那幾個人私了? 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雲如圭說道,「那幾個人,進警局是便宜了他們。」 我看著他的側臉,發現他的眼神透著狠厲和狂妄。 我連忙偏過頭去,心臟咚咚跳著。 「手怎麼這麼涼?」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一隻手已經被他攥著了。我下意 識地想要抽回去,卻被他握地更緊。 「小李,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點。」雲如圭的車裡很冷,畢竟他從來都是西 裝革履一絲不苟,在夏天把空調開大些也無可厚非。 「沒事的,我不冷。」我不好意思讓他遷就我,連忙說道。 「我知道有個地方現在很熱,要不要感受一下?」他對我耳語著,將我的手 往他那個作孽的地方拉去。 「不用不用不用,我很好很好!」我連滾帶爬地想要躲開他,可惜腳上不利 索,剛剛掙脫了手,整個身體又被他抱住了。 我才發現這貨早就升起了駕駛室後面的隔板,讓我想拿司機找理由都沒得找。 雲如圭應該是怕動作粗暴弄疼我的傷腳,就一手輕輕攬住我的腰,讓我靠在 他的臂彎裡,一手捧著我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輕柔而綿長,他的舌尖不斷地在我的口腔裡挑逗試探,一會兒和我的 舌頭纏綿在一起,一會兒又輕輕吸吮我的嘴唇。 我現在已經不太抗拒他的親近,身體也漸漸放鬆下來。我不敢睜開眼睛看他 近在咫尺的俊顏,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他眼睛裡的火焰包裹、燒成灰燼。 「柳依依,我想在車上干你。」他伏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嗓音啞啞的,裡 面的慾望滿得快要溢出來。 「唔…唔…」我沒法回答他,這具身體早已被撩撥起了慾望,周圍的環境正 在一點點扭曲、消逝。我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還在車上,前面還有一個司機在開 車。只知道身體的某個地方很渴、很空虛,需要有人去填滿、澆灌…… 車子還在穩穩地行駛,我伏在雲如圭的懷裡。他拿起手機說了幾句話後,就 開始動手脫我的上衣。我沒有反抗,任由他的大手解開胸罩,握住了我胸前的柔 軟。 「啊…」乳房上的兩顆葡萄也被他的手指捏住。不得不說,雲如圭很瞭解我 身上的敏感點,在他的挑逗下,我感覺下身有溫熱的液體流出。 「想要嗎?」他在我耳邊低語,一邊用舌頭輕舔我的耳垂。 我的身體微微抖動,快感從耳垂上一圈圈擴散開來。我微微張了張嘴,卻只 能發出一聲情動的低吟。 雲如圭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似乎要把我整個人都揉進他的身體,一隻手開 始脫我的褲子。「女人,不要老是發出這種聲音,小心我把你吃得乾乾淨淨。」 他瘋了,我也瘋了。 因為我的腳還上著夾板,所以今天穿的是一條柔軟的運動褲。即便如此,雲 如圭還是怨念頗深,一直在嘮叨我為什麼不穿裙子。 車裡的空間並不是很大,雲如圭便把我的褲子脫掉一半,讓我背對著他坐在 他的腿上。我軟軟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邊被他吻著,下面的小穴也被他的手指 攻略。 當他發現我的下身早已一片泥濘時,呼吸立刻粗重起來,更加凶狠地啃咬我 的嘴唇和脖子。 小穴在雲如圭的前後夾擊之下漸漸收緊,我的喘息也越來越急促。意識漸漸 迷離之際,手指撤出,一根堅硬火熱的巨物闖了進來。 我來不及有所反應,身體的本能已經讓下身肌肉收緊,吸住了那根硬物,生 怕失去它一般。 雲如圭雙手抱著我的腰,好讓他的陰莖能夠撞擊我的身體深處。可能是因為 在車上,感覺來得很快。不一會兒,我的整個身體都繃緊了,雙腿控制不住地抖 動起來。 為了讓自己不要叫出聲,我一口咬住了雲如圭的脖子,生生地把高潮時想要 衝口而出的呻吟聲壓了下去。 雲如圭就這樣被我咬著,更加猛烈地衝撞。不一會兒,身體裡的硬物抽搐了 幾下,接著就被緊緊摟住,耳邊傳來男人如釋重負的粗重喘息…… 我們就這樣癱軟在彼此的身體上。過了好一會兒,雲如圭把我輕輕地抱起, 陰莖也不復剛剛的堅硬,從我的身體裡滑落出來。我微微驚訝——因為上面戴著 一個安全套。 怪不得我今天沒有感覺到那份令人緊張又欲罷不能的火熱。 雲如圭用車上的紙巾幫我擦乾下體,我才發現他的西褲已經被我弄得一塌糊 塗了。 「你的褲子……」我還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說話有氣無力。 「把我的褲子搞成這樣,你想怎麼負責?」雲如圭揶揄道,眉眼間卻帶著幾 分柔和。 「額……要不你先把我的外套圍在腰上?」說完,我也覺得自己出了個餿主 意。 雲如圭的手又不老實地在我身上揉捏了幾下,「放心,我車裡有一套備用的 衣服。」說著就脫掉身上被我弄得皺巴巴的西裝,從座位下面的儲物格裡又拿出 一套新的穿上。 準備這麼充分,一看就是個中老手。我想著,心裡有點酸溜溜。 嗯?我吃什麼醋?姓雲的女人多,我又不是次知道,更何況我還不能算 是個完全的女人。 不行不行,楊大偉,你這種想法太危險了! 我甩了甩頭,又拍了拍自己的臉,把腦袋裡荒唐的想法趕了出去。 正胡思亂想著,車子已然停在了我家樓下。司機李哥過來幫我們拉開門,我 想起剛剛在車上的荒唐,不知道李哥是不是都聽見了,愈發地連頭都不敢抬。而 且雲如圭的脖子上還有個牙印兒,他也不遮一下。 「我…我腿軟了…」我可憐巴巴地拉了拉雲如圭的衣角,心裡羞恥地不行。 比起自己下車被人瞧出異樣,我寧可讓雲如圭公主抱。 畢竟,我的腳傷還沒好,可以拿來做借口。 雲如圭對我這種主動索抱地行為非常滿意,還一臉壞笑地在我耳邊說,「早 就說過要把我幹到下不了床,我說到做到。」 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我決定忍。 於是,時隔一天,我再次被雲如圭抱著回家。 還好,沈月現在正在房間裡做直播,否則她的八卦之火能把房子都燒了。 雲如圭熟門熟路地把我放在床上,又給我蓋上了被子。「醫生說你這腳的韌 帶有輕微拉傷,必須要臥床休息幾天。這段時間我會很忙,你就讓你室友照顧你 幾天,過後我可以給她一些補償。」 我覺得雲如圭也未免太大驚小怪了,不就是崴個腳嗎,整得跟我癱瘓了一樣。 「我和沈姐關係很好,我想她是願意照顧我的。就算給補償,也是我給,這 事跟你又沒關係。」 「你就這麼想跟我撇清關係?」雲如圭有些不悅。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算了,雲先生快去忙吧,我要補覺了。」 我懶得跟他廢話,翻了個身背對他。 「你不跟我道個別嗎?」 「再見,拜拜,撒由那拉,薩瓦迪卡。」我眼皮都沒翻一下。 「算了,我也不是天知道你這女人不解風情。」雲如圭站起來,聲音很 冷,「還有,薩瓦迪卡是你好的意思。」 接著,我的房門就被彭得一聲關上了,帶起一股涼風。 雲先生 請對老子負責(10) (十)雲先生的經典大秀 29-8-9 於是,我就安安心心在家裡養了幾天豬。 自從重生過來,我每天都把自己繃得緊緊,除了上班就是製作簡歷、絞盡腦 汁地找下一份工作。沈月知道我那天在西餐廳裡暈倒之後,就斷定我是太累了, 死活不准我接近電腦,手機也只能每天玩兩個小時。 後來,我好說歹說,才獲准從網上下載了些美劇新番來看。 沈月像個老媽子一樣盡職盡責地照顧我,當然,我付出的代價就是被她用各 種方式打聽我和雲如圭的事情。 後來我被她問得煩了,就開始裝死,沈月也無可奈何。 我養了幾天,覺得左腳已經恢復地差不多。雖然上下樓梯還很慢,但平常散 步已經沒什麼問題。正巧雲如圭也給我發來短信,讓我有空就去醫院複查一下。 我覺得,如果再躺下去,不是懶死就是被沈月八卦至死。於是,在我看到短 信後,立馬就拉著沈月去醫院複查了。 可是剛一下樓,就看見一輛眼熟的商務車停在路邊。我轉頭看著沈月,發現 她的目光有些躲閃。 「你給姓雲的通風報信?」我佯裝發怒。 「妹子,你別生氣。是雲總那天專門囑咐我,讓我每天給他發一條短信說說 你的情況……我想雲總也是在關心你……」沈月的聲音越來越小。 「切,他關心我?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不過是……」我差點說漏嘴, 硬生生把「想佔我便宜」幾個字吞了下去。 「他怎麼了?」沈月還在追問。 「沒什麼。那我先去醫院了,沈姐你回去吧。」我敷衍著,走向雲如圭的車 子坐了上去。 雲如圭依然西裝革履地坐在車裡。我無視他的黑臉和司機李哥打了招呼,才 發現車裡的溫度比上次高了一些,對於我來說剛剛好。 「能走路了?」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嗯。」我也懶得多話。 「去醫院複查一下,如果沒問題,等會兒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先複查,沒問題了再說。」 還吊我胃口,誰稀罕知道,我氣哼哼地想著。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過我的腳腕後,又問了一些問題,才拆掉了固定夾板。 並囑咐我最近一個月都要避免劇烈運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聽到「劇烈 運動」這四個字的時候,雲如圭似有似無地看了我一眼。 離開診室後,雲如圭特意放慢速度,拉著我往停車場走去。為了避免尷尬, 我開始東張西望,如果看見漂亮的護士姐姐,就停下目光細細欣賞一番。 「看夠了嗎?」當我正在癡迷地看著一個皮膚白皙、身材窈窕的美女護士時 ,雲如圭在我耳邊悠悠地說著。 我打了個激靈,連忙訕笑著收回目光。 「如果你真的喜歡女人,我們要不要找一個來玩雙飛?」他繼續在我耳邊說 著,我的老臉臊地通紅。 「沒膽色的女人。」他欣賞著我的窘態,看起來心情大好。「你不問問我准 備帶你去哪裡?」 「你剛剛不是保密嗎?」我悶悶地說。 「現在可以告訴你了。」雲如圭的嗓音裡帶著愉悅,「請你去看雲先生的經 典大秀。」 「你的經典大秀?那是什麼?」 「那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去……這下我的胃口徹底被吊起來了,真的還不如不問。 車子朝城郊的方向開著,窗外的景色漸漸褪去城市的繁華,多了幾分鄉野味 道。 大約開了一個小時,車子駛進了一個外表非常低調的莊園。莊園的鐵門上爬 滿了綠籐,如果不仔細觀察,甚至不知道這裡是個入口。 莊園不太大,裡面只有一幢不起眼的二層小樓。雲如圭拉著我下車,用房卡 掃開門,帶我走了進去。 沒想到別墅裡面裝修的還很考究,是極簡現代風格。傢俱都不打眼,但是非 常有設計感,材質一看就價值不菲。客廳的玻璃茶几上擺著一隻白瓷花瓶,裡面 的鮮花一看就是剛剛換過,花瓣上還帶著水珠。 雲如圭沒有在客廳裡多做停留,而是帶我走向客廳角落裡的電梯。「兩層樓 還需要電梯嗎?」我實在不能理解有錢人的世界。 進去一看,才發現電梯按鈕上的數字都是負數,地下一共三層——原來這棟 別墅是內有乾坤。 雲如圭按了最底樓的按鈕。走出去後,我才發現原來這一層被裝修成了類似 KTV包廂的樣子,走廊的兩邊是一扇扇暗灰色的門。 想到KTV,柳依依的身體本能地起了排斥,我甚至可以感覺到身體不受控 制般地繃緊。雲如圭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變化,便攬住了我的腰,把我緊緊抱在 懷裡。 我被他帶到了走廊盡頭的一個包廂前。門口的侍者見他來了,低頭叫了一聲 雲總,然後便拉開了門。 門剛剛被拉開一半,一股濃烈的煙草味混雜著酒精味衝了出來,把我嗆得咳 嗽連連,內心深處的恐懼感又加深了一分。 我知道,這是柳依依的身體記憶。那一個月的經歷對她來說太過不堪回首, 已經讓她對與之有關的一切產生了條件反射般地恐懼。 雲如圭把我的頭按進他懷裡,不滿地對侍者說道:「誰讓他們在裡面抽煙喝 酒的?趕緊叫人過來打掃一下,再通通風。」 「是,雲總。」侍者很快叫來了幾個清潔人員,又把我們帶到隔壁的包廂中 暫坐。 不一會兒,侍者就來通知我們裡面已經清掃完畢了。於是我們又回到了走廊 盡頭的那個大包廂裡。 裡面依然有著淡淡的酒味,但並不像剛剛那麼刺鼻。我本以為這是一個卡拉 OK的包廂,卻發現裡面並沒有電視和音響,倒是有一個精緻的小酒吧。房間深 處放著兩張形狀奇怪的椅子,當我看清椅子上的兩個人時,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Cindy和Vivian。 只是她倆並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被綁在上面的。兩個人都赤裸著身體,雙 手被天花板上垂下的鎖鏈拷住,腿被綁成M型,下身一覽無餘。 兩人披頭散髮,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Cindy的臉上和身上都是被鞭打 和捆綁弄出來的傷痕,Vivian看起來好一點,但身上有很多黃黃白白的東 西,很像是精液幹掉的樣子。 在她們周圍,或站或坐著幾個外國人,有黑有白,但是個個膘肥體壯,凶器 更是相當雄偉,還有幾個人拿著DV在拍攝。 雲如圭發現我在盯著那幾個男人的下身看,臉上的表情有些惱怒,呵斥著那 幾個人把褲子穿好,然後拉著我坐在Cindy和Vivian對面的沙發上。 「這就是你的經典大秀?」我皺著眉頭問雲如圭。 「怎麼樣?還喜歡嗎?」雲如圭得意地問我,「我早就說過,敢碰爺的女人 ,讓她們去坐牢簡直太便宜她們了。」 可惜我並不想買他的帳,畢竟我心底裡還是不願意跟女人計較的。「我跟你 不一樣,我不是變態,欣賞不來這個。」 「那就學著跟我一樣做個變態。」雲如圭把我的頭轉了轉,正對著兩個女人。「以後如果再有人傷害你,這就是她們的下場。」 「雲總,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嗎?」剛剛那個侍者為我們端上紅酒、飲 料和水果,彬彬有禮地問道。 「可以。」雲如圭拿起醒酒器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又給我倒了杯果汁。「 把她們弄醒。」 手機看片 :LSJVOD.COM 手機看片:LSJVOD.OM 話音剛落,兩個拿著皮鞭的黑人便齊齊舉手,抽向Cindy和Vivia n。 啪地一聲脆響,兩個女人的臉上挨了鞭子,立刻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太吵。」雲如圭皺了皺眉,立刻就有人給她倆戴上了口球。那兩個黑人還 在興致勃勃地鞭打著她們,而且目標全都是女人身上敏感脆弱的地方。Cind y和Vivian在椅子上掙扎蠕動著,徒勞得躲避著鞭子;因為嘴巴被堵,只 能從鼻子裡發出哼哼的聲音,口水鼻涕和眼淚流得一塌糊塗。 雲如圭欣賞了一會兒兩個女人挨鞭子,眼睛停留在了Cindy的身上。 「這女人屄毛怎麼這麼多。」他指著Cindy下身茂密的黑森林說道,「 給她拔了。」 話音剛落,立刻有兩名女侍者推著一個小推車走上前去,推車上的一個小盆 裡裝著綠色冒著熱氣的粘稠液體。Cindy看見盆子裡的東西時,眼睛驚恐地 睜大了,身體拚命掙扎,嘴巴發出嗚嗚的聲音。 兩個剛剛一直閒著的白人此刻淫笑著上前按住她,女侍者戴上口罩和手套, 利落地將綠色液體抹在她的陰毛上,又貼上了幾塊長長的白色布條。 幾秒後,女侍者手法利落地將白色布條從前向後一撕,與此同時,其中一個 白人把Cindy臉上的口球取了下來,她頓時發出了一聲尖叫。 此時,她下身的體毛已經被拔掉了大半。女侍者又把周邊的漏網之魚用同樣 的方法拔乾淨,就推著小車離開了。 一個男人又給Cindy戴上了口球,同時伸手下去捏著她陰部剛剛露出來 的嫩肉。Cindy的腰部扭動了幾下,大腿微微顫抖著。 「夥計們,這母狗要發情了!」那個男人哈哈大笑著,拿起一把多股皮鞭, 狠狠地抽打著Cindy陰部還微微發紅的嫩肉。 剛剛經歷過脫毛的嫩肉將鞭打的疼痛放大了數倍,Cindy的身體不時的 扭動、繃直,外陰更是劇烈地收縮著。不一會兒,一股股液體噴湧出來,弄濕了 持鞭男人的衣服。 「敢尿我身上,打死你個賤人!」那男人勃然大怒,用被Cindy體液沾 濕的皮鞭朝她臉上抽去,立刻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道血痕。 我緊緊握著手裡的杯子,不著痕跡地往沙發裡面縮了縮。 當這個被Cindy的尿液弄髒了衣服的男人在她身體上出氣時,Vivi an的日子也沒太好過。好在她本來下體毛髮稀疏,逃過了被拔毛的命運。可惜 剛剛抽打她的兩個黑人也不想讓她的小穴閒著,於是她的後面被塞進了一條毛茸 茸的肛塞尾巴,前面則塞著一根旋轉震動的巨型假陽具。Vivian臉色潮紅 ,眼神迷離,喉嚨裡發出既痛苦又享受的聲音。 黑人本來是想折磨她,沒想到竟然給她享受了去。兩個人的面子有點掛不住 ,於是其中一人把Vivian陰道裡的假陽具拿了出來,另外一個人則不知道 從哪裡搞來兩個夾子,把Vivian兩顆堅硬挺立的乳頭夾了起來。 Vivian感覺下身那個龐然大物突然沒了,不由得更加賣力地擺動起腰 肢,小穴一張一合,似乎在渴求著填充物回來。可下一秒,胸前傳來的劇痛就讓 她激烈地掙扎起來,發出沉悶而痛苦的哼聲。 兩個黑人對她的反應很滿意,用蹩腳的中文問道:「想不想舒服?」 Vivian拚命點頭,還嗚嗚地說著什麼。一個黑人把口球從她臉上取下 ,她立刻咳嗽起來,鼻涕和口水都流到了胸脯上。黑人把口球扔到一邊,臉上滿 是嫌惡。 「痛…痛…」Vivian一邊流著口水,一邊神志不清地說著。 「給她解綁,讓她趴在地上。」雲如圭指了指Vivian,臉上露出一絲 興味。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黑人依言鬆開了Vivian身上的束縛,抓著她的頭髮讓她跪趴在地板上。她高高翹起的屁股對著我們,毛絨尾巴一晃一晃的,倒是真的很像一隻母狗。 旁邊的Cindy已經暈了過去,地上有一灘淡黃色的水跡——她又失禁了。 房間裡飄散著一股淡淡的騷臭味,讓雲如圭很是不悅。他示意那個鞭打Ci ndy的男人把她帶走,於是三個男人一起把Cindy坐著的椅子推到隔壁房 間,繼續著他們的侵犯。 「你。」雲如圭長腿一抬,用皮鞋的鞋尖點了點Vivian的頭,「過去 舔乾淨。」 Vivian尖聲哭叫著,不肯就範,結果被一個黑人從後面猛踹一腳,整 個人撲到了Cindy留下的尿液裡。 騷臭的尿液沾到她的身體上,她尖叫著想要躲開,卻被黑人按住腦袋,整個 臉都埋了進去。 「舔乾淨,我就讓他們把夾子拿下來。」雲如圭的語氣平靜地好像在買東西 一樣。 她全身顫抖著,只好聽話地去舔地板上的尿,不停地乾嘔。 等Vivian把地板上的尿液清理地七七八八,雲如圭果然沒有食言,讓 人把她乳頭上的夾子取了下來。Vivian伏在雲如圭的腳下,不停地顫抖哭 泣。 「把她的頭抬起來。」雲如圭示意那兩個黑人,其中一人走上前來,拉著V ivian的頭髮把她的頭抬高。 「聽說,你說過一個人有艾滋病?還傳染給了我?」雲如圭接過黑人遞過來 的馬鞭,在Vivian的臉上溫柔地劃著圈。 Vivian轉過頭來看著我,眼裡充滿了驚懼。這一眼,讓我全身發冷, 抓著果汁的手指節發白。 「啪!」雲如圭手中的鞭子毫不猶豫地打上了她的眼睛,Vivian哀嚎 了一聲,雙手捂臉,在地板上痛苦地翻滾。 「回答我的問題!」 「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放了我…」Vivian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語 ,只能不停地道歉求饒。 「放了你?好啊,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把這些外國人伺候舒服了,我就放了你 們。」雲如圭的聲音溫柔,卻無比殘酷。 「夠了。」我突然出聲。 「什麼?」雲如圭這才發現我一直都沒有吭聲。 「我說,夠了。本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們?」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雲如圭極力壓制著情緒,聲音有些顫抖:「你 知不知道,你差點死在她們手裡?」 「我這不是沒死嗎?」我小聲說。 「如果你死了,我會把她們抽筋扒皮,然後送下去給你陪葬。」雲如圭的眼 裡漸漸泛上了猩紅色,緊緊抓住了我空閒的那隻手。 「就算是這樣,那動手的也不是她們。是不是你覺得女人比較好欺負?」我 抬起頭,與雲如圭對視。 「我在你心裡就是這種形象?」雲如圭啞然失笑,「這兩個,不過是開胃小 菜罷了。」 話畢,幾個人推著一個一人多高的十字架走進房間,而十字架上綁著一個只 穿著內褲的半裸男,赫然就是那天試圖侵犯我的中年白人。 他的雙臂打開,一邊一個被綁在十字架的橫樑上;雙腳則並在一起,固定在 十字架底部;他的脖子被一條細細的皮帶同十字架綁在一起。皮帶僅僅留了一點 點空隙給他呼吸,看得出來,只要他稍一掙扎,皮帶就會緊緊勒住他的咽喉。 如果那些男人對兩個女的下手還算客氣,對這死胖子就是毫不留情。他的身 上全是青紫和血痕,臉被揍得像個豬頭,牙齒好像還掉了幾顆。他還沒有失去意 識,只是拚命向後仰著頭,生怕被皮帶給勒死。 「這是給你準備的。」雲如圭打了個手勢,剛剛的侍者便撤下了茶几上的紅 酒和食物,轉而擺上一件件道具。有各式各樣的皮鞭、蠟燭、面罩、鎖鏈、繩子 …… 「好好玩。」雲如圭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髮,我卻無法回應他的好意。 「雲如圭,我不想放過他們。」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是我 希望他們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以這種方式。」 「法律的制裁?」雲如圭的聲音裡滿是嘲諷,似乎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 話。「你所謂的法律制裁,就是讓那兩個女人在拘留所裡住幾天,然後以證據不 足不予起訴的名義釋放;而這個差點姦殺了你的雜碎——」他輕蔑地看了那個中 年白人一眼,「因為你沒有死,他只會被驅逐出境,回到他的母國繼續過逍遙自 在的日子。」 我低垂著眼睛沒有作聲,因為我知道他說得是對的。可惜,我到底還是那個 有些膽小怕事的楊大偉,無論如何也無法對別人做出這樣的事情。 「柳依依。」雲如圭拿走我手裡被我攥得有些溫熱的果汁,放在茶几上。「 你記著,如果別人欺負你,就給我百倍千倍地還回去!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我的心驀地漏掉一拍。 「雲總,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承受不起……」我的鼻子酸澀地厲害,連 聲音都發抖了。 「我對你好,你還不開心嗎?」 「開心。」我擦了擦眼睛,手背有些濕,「可是我不喜歡這種重量,我覺得 我不配。」 我說話時,手依然被雲如圭緊緊攥著。一絲絲痛感從我的手腕處傳來,我卻 有些麻木。 「柳依依,這次我先原諒你,以後不准再說這種話!」雲如圭拽了一下我的 手腕,把我緊緊抱在懷裡,與我額頭相對,我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眼裡的猩紅。「 你不喜歡這裡沒關係,我現在帶你上樓去,好嗎?」 侍者已經識時務地讓人把十字架推走了。雲如圭抬起頭說道,「叫幾個鴨子 去搞他,搞完給我扔出去!」 侍者低低地應了一聲,就帶著人離開了。 「我們去樓上,好嗎?」雲如圭依然把我緊緊地扣在懷裡,嗓音暗啞又性感 ,修長的手指插進我的頭髮,輕柔地撫摸著。 「雲先生,」我的嘴唇此刻似乎有千鈞之重,「今天,你想要我幾次都可以。但是,從明天開始,我們各走各路吧。」 (未完待續)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