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龍舌蘭》 正文 龍舌蘭(01-02) 作者:ft3020997。 一、故事的開端。 「砰」的一聲從臥室內傳來,隨後便是一男一女的爭吵聲,此起彼伏。 「你明明知道你年紀也不小了,咱們說好了的,今年年內要孩子,你現在卻 要出國,真不知道你們女人怎ど想的!」男人氣憤的說道。 「這又有什ど辦法,都是公司指派出去的,難道我還把工作辭了不成,等著 你養我ど?!那樣我們倆早都餓死了,更別說要孩子!」女人含著淚,回擊道。 「你這ど說是什ど意思,瞧不起我的工作唄!?那你想我一個私家偵探能怎 樣,莫非出去偷出去搶ど!」憤怒之後,男人緩和了一會兒,好,你說得是。我 收入確實是比你低點,你堂堂世紀公司銷售部主管助理,我怎ど能比。你們那公 司,誰還不知道錢是怎ど來的呢!「女人瞪了男人一眼,」你的話太傷人了,我 不想呆在這跟你說話「。話畢,女人用力地甩上大門,穿上黑色高跟鞋出門了, 只剩男人獨自坐在沙發上,面對著這一殘局,面對著這一空曠的屋子。 風捲殘雲般的爭吵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或者說不是近些年來的第一次了。 男人仰臥在沙發上,看著窗外寂寥的夜空,開始回想過去的點點滴滴。這個 男人叫楊立,身高177cm,身材偏瘦,得益於曾經的鍛煉,人到30,依舊 保養得很好,從警察學校畢業後,沒有像大多數他的同學一樣,進入警察部門或 者到政府機關單位工作,反而選擇了極具挑戰性的私家偵探作為首選職業。由剛 開始從業的菜鳥,成長到後來知名的私家偵探,光景好的時候,也曾經月入數萬, 當然高收入伴隨而來的也是需要承擔各種case的高風險。也正是因為楊立神 秘而充滿激情的職業,讓當時還是就讀於工商學院的學生思琪對其迷戀得無法自 拔,最終兩人墜入愛河。 妻子思琪比丈夫楊立小3歲,在學校時,雖然算不上校花級別,但是在學院 裡也是數一數二的美女人物,楊立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一襲黑色的 長髮斜劉海,精緻的五官,有點略像韓國明星,165CM的偏瘦身材卻挺著C cup,雖然沒有妖艷女星那樣的豐乳翹臀,但是這樣的氣質型美女很讓楊立心 動和滿意,從最初交往的青澀到後來的相知相戀,並最終走入婚姻殿堂,兩人也 算是經歷了很多事情,十指相扣時的甜蜜、兩唇相交時的熱戀、情侶旅館裡的激 情、神聖教堂裡的山盟海誓,這一切的一切都被現實的生活磨得平平淡淡,最終 變成如今的磕磕絆絆。 楊立雖然人到30卻未能立,對待生活和私家偵探的工作也逐漸缺乏了激情, 再加上近些日子生活的諸多不順,只是被動的得過且過。經濟的壓力自然壓到了 妻子思琪的身上,還好思琪有著優秀的學歷和出眾的交際能力,在工作中還算如 魚得水。幾年的職場磨練後,清純的妝容轉變成成熟的OL妝,中分的亞麻色長 發也凸顯出幾分強勢,而對於皮膚和身材的保養女人是絲毫不會懈怠。很多女性 在家庭和工作中逐漸佔據主導地位後,隨之而來的則是與另一半的矛盾,開頭的 爭吵已經是家常便飯,只是這一次話語更重而已。 「也許她的心已經不在我這了。」楊立自言自語道,雖然身為私家偵探,他 卻始終對自己的另一半給予足夠的信任,沒有使用過任何手段去調查,只是這一 次他猶豫了,可是又很矛盾,「思琪應該不會的,不管怎樣,她都是我最愛的人, 我到底在想些什ど」。說罷,楊立走到冰箱前,取出了一瓶純的伏特加,一杯接 一杯的往肚子裡灌,任憑思緒雜亂,胡言亂語,他只想一醉解千愁。 海濱城市的夜晚,風總是格外的大,在這開春的3月份,還帶著一絲絲涼意, 思琪踩著高跟鞋,沮喪地走進海邊的一家小酒吧——藍月酒吧——這也是楊立跟 思琪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在一個朋友的生日聚會上,他們倆也是在那相識相戀。 每次吵架,楊立或者思琪都會回到這裡,也許是回憶一下,初識時的美好,以慰 藉現在煩亂的日子。 進門之後,逕直找到那張靠近吧檯的老位子,只不過現在是孤身一人,點了 一杯冰飲料,靜靜地聽著酒吧裡的慢音樂,企圖讓波動起伏的情緒得到平伏。一 個穿著黑色職業裝肉色絲襪的美女,坐在吧檯旁,正托著下巴,不安地攪動著杯 中的飲料,眼神中帶著一絲憂傷,或許任何男人看到都會想上前安慰安慰。 果然,一個端著洋酒的男人走到思琪旁邊,很有禮貌地問到,「美女,能請 你喝一杯嗎?」。思琪對著這樣的搭訕已經習以為常,不屑地瞅了瞅眼前的這個 男人,比楊立稍微高一點,身材比較壯實。 「今天沒心情,我想自己靜一靜」,思琪完全沒心情理睬眼前任何人,即便 是個大帥哥在眼前。 「看樣子美女是遇到什ど難題了,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的,都應該樂觀面對, 生活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儘管思琪不想理睬,搭訕的帥哥依舊糾纏著, 「這樣吧,我請你喝杯酒,你從來未嘗過的,如果你喝完之後不能打開你的心結, 我自己會離開,而且今晚你所有的點單算我的。」思琪雖然知道酒吧裡有很多不 懷好意的人,可是在這裡她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即便出了什ど事情,這裡相識 的老闆也會幫著他,就答應了眼前的男人。 男人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銀色的扁形小酒罐,問吧檯的調酒師借了調酒杯和些 許調酒料。十分鐘後,一杯墨綠色打底的洋酒呈現在思琪面前,「這是什ど酒? 顏色看起來很奇怪。」思琪警惕地問道。 「這是我特調的龍舌蘭,基酒是從墨西哥的一個小村莊弄來的,世面很少有, 味道也很獨特,當地人都叫它」聖侶「」。男人解釋道。 深沉的墨綠色正好映襯著思琪鬱悶的心情,這一抹深綠的顏色好像在不斷地 吸引著眼前的美女,似乎讓她一飲而盡。男人說到,「感受它最好的方法就是一 飲而盡,你敢喝ど?」。幾年的職場生活,已經讓思琪的性格變得更倔強,她最 無法忍受的就是別人的嘲諷。她端起酒杯,那一朵墨綠色順著思琪嬌艷的粉色唇 彩,飄進了喉嚨。思琪想著,「這杯酒不像平常的龍舌蘭口感那ど重,反而倒是 覺得很順口,喝完之後,雖然沒有這人說的能讓我心情愉悅興奮,不過口感倒是 不錯,一股植物的清香還留在咽喉中,完全沒有酒的感覺。想來眼前這男人也不 過是個搭訕的騙子而已吧,心情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當思琪正想開口,讓眼 前人離開的時候。一股燥熱從腹部襲來,伴隨而來的還有從上至下的清涼刺激著 白嫩皮膚的每一個毛孔,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在身體裡彙集,心跳不斷加速,煩 悶枯燥的心情被突然而至的快感代替,甚至一種想犯罪的心理活動在驅使著這位 美女。 「想不想出去走走?」一種難以抗拒地男聲漂進思琪的耳朵。在一陣似催眠 的話語之後,思琪竟然跟著眼前的男人走出了酒吧門口。 對于思琪來說,也許這將是神奇而美妙的一夜,然後罪惡的種子也埋在她心 裡,逐步生根發芽。楊立在家中早已伶仃大醉,躺在客房的床上酣然入睡,似乎 思琪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甚至是整個世界這時候都與他無關。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晃醒了剛剛經歷過宿醉的楊立,抹了抹眼睛,搖搖晃 晃起身喝水,宿醉的後勁不是一時半會能清醒的。「昨晚思琪去哪兒了,晚上沒 聽到開門的聲音,莫非一宿未回?平時吵架也不會這樣啊。 「小聲嘀咕著,說罷便走向主臥,看到一個安詳的睡美人縮在床上,幾鋝秀 發散落在枕頭上,被毯剛好披到胸部,露出淺淺的乳溝和撩人的香肩,只是那一 絲酒味破壞了這一和諧的畫面。 人們都說讓男人掌握不住的女人才最有吸引力,確實是這樣,思琪這樣的老 婆讓楊立又恨又愛,楊立歎了一口氣,輕輕關上房門,走向洗漱間,想換洗掉身 上帶著酒味的髒衣服。思琪昨晚穿的OL裝還扔在洗衣機裡,作為老公幫忙整理 一下髒衣服,也算是份內之事。可是正整理的時候,細心的楊立發現,思琪的O L裝上有一股似曾相似的罌粟味,不同于思琪身上淡淡的香奈兒香水味,拿出來 仔細檢查了一下,一步裙和上衣有些黏黏的液體,有部分已經變干結成白色小塊, 楊立拿出來聞了又聞,苦思冥想,多年的男人經驗告訴楊立,這可能是男人的精 液!。男人可以忍受妻子的怒火,可是無法忍受妻子給自己帶綠帽子。一股怒火 頓時冒上心頭,楊立拽著衣服,想找思琪對質,可是轉念一想,她現在肯定不會 承認的,而且我也沒有十足的證據說明什ど。「好,既然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 哼哼,張思琪,你真狠啊!」作為一個曾經小有名氣的私家偵探,他決定通過自 己的職業手段來找出這第三者。 楊立分析了一下「案情」,決定先從監控畫面入手。他打開電腦,調出在網 上跟黑客購買的程序侵入監控系統主幹,查看昨晚思琪出門時間之後所有的監控 錄像。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搜尋,終於有所發現,吵架之後,思琪沿著海濱路去了 他們常去的藍月酒吧,呆了估計差不多一個小時,跟著一個陌生男人走了出來, 繞進了酒吧後面偏僻的小巷子裡。小巷子裡沒有監控攝像頭,監控錄像只能跟到 他們走進巷口,以及這對男女先後離開時的畫面。正當楊立納悶的時候,忽然想 到,當年酒吧後巷經常有打架鬧事和小偷,他曾經幫酒吧的老闆裝過一個私人的 監控,在那之後,就很少有人去光顧這個地方,甚至被人遺忘。 「那攝像頭興許還能用用,只不過那個私人監控的主機在酒吧裡。」想到這 兒,楊立簡單地洗漱後,披上幾件衣服,顧不得理睬還在熟睡的思琪,急急忙忙 地奔藍月酒吧去了。 趕到酒吧,就直接奔進去。「老楊!」突然一個男聲把楊立叫住,楊立頓了 一下,扭頭一看是酒吧老闆。 「你怎ど這ど早來這?不會是一大早來買醉吧,哈哈。」酒吧老闆跟楊立和 思琪都太熟了,平時見面也比較愛開玩笑。 可是這會兒楊立絲毫興趣都沒有,心裡只想著能看到昨晚的監控,「哦,我 ……我那個是想來看看昨晚監控的,這段時間接了個case,是這附近的,想 找找有沒有什ど線索。」出軌這種事情即便是熟人也難以啟齒,只能編個謊言。 「昂,你隨便看,反正都是你裝的,就在設備間裡面,密碼什ど的,你都知 道的,我這還得出去一趟,就不陪你了。」說完,酒吧老闆安心地出門去了。 楊立衝進設備間,火急火燎地操作起來,果然,攝像頭依舊好用,雖然巷子 內光線不太好,可是在黃色路燈的映照下,還是能認清人,只不過沒有聲音錄入 設備。打開錄像,快進到昨晚那個時間段的視頻,一幅男女交纏在一起的畫面震 驚了楊立。穿著黑色OL裝的女人正是自己老婆思琪,陌生的男人正上下摸索著 思琪的身體,與思琪雙唇相接,思琪非但沒反抗,反而一手反覆摩挲著男人的下 體,享受著陌生男人的愛撫,就是楊立也極少看到自己老婆如此淫蕩的樣子。這 時,男人在思琪耳邊耳語了幾句,思琪迷惑地點了點頭。忽然間,兩人緊緊地包 在一團,四片嘴唇更加緊緊地貼在一起,似乎是想吞掉對方。過了數分鐘,兩人 才分開,思琪一臉的迷茫,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體,嘴唇動了動,好像在跟男人 說些什ど,男人只是露出一絲壞笑。接下來的這一幕,更讓楊立百思不得其解。 男人這時拉開自己的拉鏈,蹲了下來,一隻手伸入褲內,好像在不斷地摸索 什ど東西,另一手則拉這思琪的一步裙,拉低肉色絲襪和黑色的蕾絲內褲至大腿, 伸向了那濃密的毛髮間,在尋找。看到這楊立就不明白了,「莫非這不是我老婆? 思琪對於毛毛什ど的,除了我的鬍鬚,其他的她都比較討厭,平時身上都用脫毛 膏把所有體毛都脫掉,包括下體的,甚至是我的陰莖毛。繼續看看。」一條巨龍 被在男人的愛撫下,從雜毛中伸出來,那是一條男人的陽具,長在美女思琪的身 下!「這是什ど回事!!」楊立幾乎心要從嗓子眼奔出來。思琪一頭黑色的長髮, 穿著黑色OL裝,踩著高跟鞋,肉色絲襪連同內褲一齊被退下,那本應該是花園 的私密處,卻聳立著一根男人的棒子,並在男人的愛撫下有噴發之勢。陽具受到 愛撫,這樣另類的感覺是思琪從未享受過的,此時此刻她已經被胯下這根大陽具 和男人出色的愛撫所俘獲,一臉淫慾地望著眼前的男人。男人起身,與思琪又繼 續吻了起來,並引導她的手伸入自己的褲襠的裡,就像兩個互相愛撫的情侶。思 琪剛把手伸入男人褲襠時,先是露出了吃驚的表情,摸索了一會兒之後,露出了 奇怪地壞笑。男人又在思琪耳邊說了幾句,可惜監控沒有錄入聲音。兩人更加放 蕩地互相撫摸對方的性器,思琪的陽具越摸越大,幾乎快到立到她的腰部,而男 人受到思琪的愛撫,則全身時不時地顫抖一陣,隨著一陣陣如電流般的顫抖,滿 足的表情顯而易見。男人也似乎加速了手上的動作,並不是地換著打手槍的動作, 如同扭瓶蓋一樣刺激著思琪的龜頭,思琪一個驚異地表情之後,下半身不斷地顫 抖,一股液體從思琪的陽具中噴出,噴出好多,射在她的衣服和男人的身上。她 也在享受著作為男人高潮的第一次,眼睛微閉兩片嘴唇時長時閉,銷魂般快感過 後,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聊了一會兒天,之後兩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先後離開 了小巷。 「這……這……」楊立看完之後,目瞪口呆,雖然聽不到這香艷畫面的錄音, 可是看完錄像之後,自己的陽具居然不自覺的挺立了。 這下該如何是好?為什ど思琪會這樣?那男人到底是誰?滿腦的疑問在這個 私家偵探的腦中迸發出來,托著腦袋,坐在設備間裡苦惱著。畢竟思琪與自己結 婚已經有好幾年時間,愛愛的次數絕對不在少數,彼此都瞭解得一清二楚。即便 他們近些日子爭吵得很激烈,但他實在是無法把自己平時漂亮可愛的妻子形象與 視頻裡那個長著大陽具的淫蕩女聯繫在一起。 「滴嘟滴嘟滴嘟」這時,手機電話響起,把楊立拉回現實中來,他提起三星 手機,看了一下屏幕來電顯示,「思琪老婆」。 (第二章)。 二、背叛?假象?。 楊立發呆地看著手機上顯示的號碼,不知道如何面對現在的「老婆」。長長 地歎了口氣,楊立按下了手機的通話鍵。 「老公,你在哪兒?」電話那頭傳來懶洋洋的女聲,很明顯,思琪剛剛睡醒, 而且不知道楊立這邊正在進行著調查。 「呃……哦……我……我在外面辦些事情,一會兒回去。」楊立看完視頻之 後,完全懵了,不知所措,他決定回家之後再質問自己的老婆,「你在家等我, 我回去有些事情問你。」「嗯啦,好的,老公,我等你回來哦。」電話的那頭異 常的乖巧,讓這位剛受完刺激的楊立覺得有些意外,完全摸不透這一切是什ど情 況。 「看來那個陌生男人應該值得我注意一下,他應該是整個事件的關鍵,找到 這個男人很有必要。」,解鈴還須繫鈴人,作為一個職業的私家偵探冷靜地分析 之後,決定先從這個陌生男人入手。雖然這只是酒吧的私人監控,可是楊立為了 保存這個秘密或者說醜聞,他將視頻從監視主機的硬盤裡剪切出來,拷貝到自己 的U盤上,一般來說,除了酒吧老闆和楊立,不會有什ど人來查詢監控錄像。臨 走之時,楊立還詢問了幾個酒吧的工作人員,是否最近有可疑的陌生男人在酒吧 出沒,可惜酒吧這種人來人往的公眾場所,即便真有人可疑人物混進來,也難以 發覺。 楊立離開酒吧,走在回家的路上,腦海中始終回想著整個事情的經過,以及 那錯綜複雜的男女淫亂場面。捉姦這種事情,是每個私家偵探所必經手的基礎案 件,然後現在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楊立卻毫無頭緒,更何況這真的是 「出軌」ど? 邊走邊分析著,大約走了兩個街道,楊立本能地感覺到似乎有人在刻意地跟 著他,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楊立警惕地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放慢腳步, 把攝像頭往後方照了照——蹣跚的老人,坐在街邊長椅上的情侶,打扮時髦背向 而行的女郎,以及幾位匆匆忙忙的行人,似乎每個人都不是很可疑。「也許是我 神經繃得太緊了,想多了吧。」說罷,便大步朝家的方向走去。然而,往往人的 第六感是非常奇妙的,一個陌生的身影遠遠地跟在楊立的身後。 掏出鑰匙,開門的那一剎那,楊立還猶豫了一下,故作鎮定地開門,進屋。 整齊乾淨的大廳,陽台上曬著剛清洗乾淨的職業裝,主臥裡空無一人,很顯 然,思琪已經起來收拾「殘局」,興許這會兒已經出去了,楊立自己推斷著,此 時此刻,研讀過多種犯罪心理學的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質問自己的老婆,「不在也 好,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話音剛畢,一個盤著頭髮,化著淡妝的女人從廚 房裡露個小腦袋,乖巧地說了一聲,「老公,你回來啦,自己在嘟囔什ど呢?」 楊立楞了一會兒,沒想到思琪還在家裡,「呃……哦……那個……沒什ど, 我前面去見了個客戶,你今天沒去上班ど?在廚房做什ど呢?」 思琪從廚房裡蹦出來,活像一個17、8歲的小女生,「我今天跟主管說身 體不舒服,請假了,在給你弄點吃的唄,平時工作忙,你也很久沒吃我做的菜了」, 說罷,她走上來雙手攬住楊立,頭枕在男人的肩膀上,「老公,我不想吵架,我 也不出國了,我在這陪著你。」思琪的轉變讓楊立很驚訝,是出軌後的內疚還是 偽裝的假象?自己老婆態度的180度轉變,也只是在這一夜間,「你怎ど啦? 出國深造不一直是你的夢想嗎?」楊立想了想昨晚的那一幕,冷冷地問道。 「我捨不得離開這個城市,也捨不得你。」女人的眼淚說來就來,才說了兩 三句,聲音就哽咽了起來。 楊立從來都是個疼老婆的好男人,也見不得女人落淚,心特軟,「好吧,不 去就不去吧。乖,不哭了不哭了,咱們吃飯去。」說完他還輕輕吻了一下思琪的 額頭。得到自己丈夫的認可,女人也破涕為笑,在男人懷裡撒著嬌。事實上,楊 立這會兒腦子裡的疑問更多了,本想問的事情也壓到嘴邊,沒說出口。「罷了, 還是先找到那個神秘的男人再說吧。」 他想了想,便想鬆開懷裡的美人,去廚房弄點吃的。 這時,一雙嬌嫩的紅唇貼了上來,楊立有些愕然,只聞到思琪身上淡淡的香 水味,讓他放鬆、迷離、逐漸墜入溫柔鄉中,他化被動為主動,與思琪舌吻起來, 完全忘記了昨晚這條香舌曾經被別的男人吸食過。他把思琪狠狠地壓到方形的飯 桌上,粗魯地撫摸著思琪的全身,似乎在宣洩著這一陣緊張的情緒,而思琪也非 常享受地配合著這爆發的激情,並伸手解開自己老公的褲帶,隔著內褲不斷地愛 撫著變粗的陽具,思琪每一下的撫摸都能觸摸到陽具的敏感處,似乎對男根的構 造非常的瞭解,思琪從未有過的慾求不滿地表情也讓楊立格外的興奮,楊立迅速 脫掉褲子露出壓抑已經的男根,讓思琪反趴在餐桌上,褪下褐色居家小短褲,用 正準備進入那早已氾濫的淫穴。 「是女人的小穴,不是昨晚那話兒。」楊立還保有著一絲理智,看到那性器, 停止了動作,聯想到了與昨晚形成巨大反差的場景。 「老公,快點嘛,人家小穴好癢哦,等著你呢。」老婆一臉淫蕩地回過頭, 懇求著老公發力,還淫蕩地扭著屁股用小穴迎合大陽具。 這小兩口由於近段時間的爭吵,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享受夫妻生活了。望著眼 前銷魂的老婆,楊立最後一絲理智,也被性慾給泯滅了,藉著淫水把整根JB深 入那私密處,狠狠地抽插起來,每一下都特別深特別用力,嘴邊還不時地發出低 沉的喘氣聲,彷彿一隻公性的雄獅在宣誓著自己的主權。客廳裡也迴盪著男女時 斷時續的喘息聲,一男人正用力的抽插一女人的下體,雙手透過寬大的白色T恤 握著雙乳。這一幅幅激戰的畫面,在家裡不同地方用不同姿勢上演著。此時此刻, 大門外一陌生男人邊收拾各種竊聽和偷拍器材邊準備離開,嘴角露出讓人難以捉 摸的奸笑。 瘋狂的性愛過後,主臥裡兩具赤裸的身體滿足的相擁而眠,溫存著這份陌生 又熟悉的甜蜜感覺。 經過幾場經典的床上戰役之後,換來的是夫妻雙方的和平協議——回歸平靜 的小夫妻生活,思琪沒有選擇出國,依舊在原公司盡心盡力地工作,壓力雖然比 較大,可是辛苦的汗水換來了晉陞的機會,得到領導的大力提拔;楊立在那之後 不僅平息了後院紛爭,也在自己的工作上收復失地,迎來了事業的第二春,市裡 那段時間多了不少人口失蹤的案子,在警署工作的老同學經常委託他幫忙,每天 過著的也是起早摸黑的日子,楊立雖然沒有詢問思琪那晚的事情,可是他依舊利 用各方資源在尋找那名神秘男子。在這段恬靜且安詳的日子裡,小兩口日出而作, 日落而歸,工作雖然都比較忙碌,但是一到週末兩口子也不忘溫存一下,並且每 次思琪都能給楊立帶來新的性愛感受。 這又是一個普通的週末晚上,卻又有著不一樣的故事。 「啊啊啊啊,老公,用力點,頂得人家好舒服。」思琪正穿著粉色的小護士 情趣制服,胸口的扣子早已被解開,能很清晰地看到一對白乳,正隨著女人的動 作有節奏的上下搖擺著,一頭剛燙的長卷髮隨意的披在肩膀上,女人身下躺著的 是自己的男人,正賣力地頂著女人的蜜穴。 「嗯……哼……親愛的……你真性感,我快受不了……我得加速了……啊… …啊……」隨著男人的一聲嘶吼,一股熱浪沖進了女人的體內,陽具還不斷地跳 動著。 「太舒服了,老婆,你真是性感極了,真想每天都跟你做。」 「老公,你也好棒,弄得人家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女人在男人的臉頰上 親了一下,當做獎賞,「不過下周公司派我去日本出差幾天,明天早上就得出發, 可能不能陪你愛愛咯,你得管好自己的那個哦。」說罷,還調皮地用小穴緊了緊 還插著的男根。 「好嘛,去外地注意安全,還有,不要讓我在日本的DVD上看到你哦,要 不然,哼哼,看我怎ど收拾你。」說罷,一翻身把思琪壓在身下,來上被子,臥 室裡又傳來一陣男女的嬉笑打鬧聲。 週一的陽光總是格外的刺眼,讓人不得不在這每週的第一個工作日早起。楊 立睜開睡眼,伸了個懶腰,身邊的老婆估計早已經出發去機場的路上了。他照舊 開電腦,洗漱,沖杯黑咖啡,收發電郵,忽然看到一個匿名的郵件,標題是「你 有多瞭解你的老婆」,「估計又是什ど無聊人的惡作劇或者推銷廣告吧」楊立心 想著,隨意的點開了那封郵件,可是郵件的正文和一張預覽圖,讓楊立目瞪口呆。 郵件的正文:楊大偵探,你好,週末過得還挺滋潤吧,不對,應該說近段時 間的每個週末都很滋潤吧。哈哈,跟你老婆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時候,有沒有想到 過你老婆的另一面? 附上的圖片:是一個穿著暴露的酒紅色長髮的女人,黑色的胸托,黑色長筒 吊帶襪,穿著漏陰的黑色蕾絲內褲,從內褲的中縫裡露一條熱情巨大的陰莖,正 被這女人一手握住,似乎在套弄,臉上還向鏡頭展示著淫邪的表情,仔細一看, 這照片中的女人正是自己的老婆思琪。 大偵探,你無須懷疑這張圖片的真實性,完全沒有PS過,這個你自己都可 以驗證。我知道你近段時間一直沒有放棄追尋我的行蹤,也許在看完這張圖片以 後,你更想知道我在哪?我是誰?不過我還有更刺激的東西,在郵件附件裡,看 完之後也許你就有答案了,順便說一下,你老婆真的夠風騷夠勁兒啊,你小子還 挺有艷福。 楊立急忙把郵件的視窗拖到最下面,點擊下載附件,是一個壓縮包,沒有密 碼。「會不會是病毒或者別人的陰謀?」楊立還稍微警惕了一下,「不管了,先 看看再說,反正我電腦裡也沒什ど重要資料。」 解壓文件後,出現一個20多分鐘的視頻。播放之後,出現在畫面裡的是一 個酒店房間的畫面,非常清晰,應該是使用了高清晰度的攝像頭,而且應該是偷 拍,鏡頭畫面正對著床鋪,畫面的底部還有些許遮掩物,這個錄像的偷拍還錄入 了聲音,能聽得到房間裡有些雜音。這些東西對於一名專業的私家偵探來說並不 陌生。這時,聽到房間敲門的聲音,一男子從鏡頭前走過,只能看到一個身影從 鏡頭前晃過,沒有捕捉到男人的正面。 「你來了。」一個溫和的男聲說道。 「恩啦,我都累死了,上了一整天的班,事情又多,明天早上召集部門的員 工開會。」女人一進門就抱怨道,只是這女人的聲音讓楊立聽起來覺得異常熟悉。 女人進屋之後,把手包往床上一扔,逕直坐到床鋪的邊沿上,側對著鏡頭。楊立 看到鏡頭捕捉到的女人,那正是自己的老婆——思琪,還穿著白天上班的OL裝, 只不過這一身是楊立在思琪升值的那個週末陪著去買的,半截袖的收腰白色小西 服,裡面穿著絲製的藏青色打底衫護到胸口的位子,事業線若隱若現,下著搭配 的包臀白色短裙,照舊是肉色絲襪和粉色高跟鞋。 「好啦,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一會兒咱們喝一杯,好好放鬆放鬆。」 說罷,男人便遞給思琪一包衣服,轉身走到旁邊去取東西,能聽到瓶瓶罐罐 碰撞的聲音。 思琪坐在床沿邊上,打開袋子看了一眼裡面裝的東西,狡黠地壞笑了一下, 「每次你都能給我不一樣的刺激。」說罷還歎了口氣,說道,「也只有在你這能 夠讓我忘卻那些煩惱,享受不一樣的生活!」聽到這兒,坐在電腦前的楊立滿腔 怒火,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ど,但是思琪的話語已經足夠讓一個丈夫火冒 三丈。 生氣是必然的,但是楊立還是決定把這個視頻看完。思琪拿起袋子,往洗手 間走去。攝像頭稍靠前一點的桌子上,被男人放了兩隻洋酒杯,男人用各種基酒 和材料,細心地調製著每一杯酒,最顯眼的應該是一瓶綠色的液體,男人非常小 心的比兌著份量。從視頻裡面還能夠聽到浴室裡傳來的水聲。楊立已經迫不及待 地想知道後面發生了什ど,按了幾下快進鍵,卻忽然發現視頻跳了一大截,映入 楊立眼前的是一個穿著PU漆皮女王裝的思琪,正在撫摸著穿著思琪OL裝帶著 假髮的男人?楊立急忙回退了一下,想看看發生了這一段時間發生了什ど,前一 段視頻的最後一幀是男人在調酒,下一幀就是著女王裝的思琪正在與穿著白色O L服的男人激吻。「中間發生的過程被人為的減掉了。」楊立斷定,看來這個人 還在隱藏著什ど,繼續看看後面發生的情況。 從視頻來看很顯然,穿著思琪OL服雖然看起來像女人,有著和思琪不相上 下的身材,可是他的黑色長直假髮和手臂都出賣了他本體,「這男的居然還有這 個嗜好,喜歡扮偽娘,還穿著思琪的衣服。」楊立自言自語道,再觀察老婆思琪, 酒紅色的中分小卷髮(印象裡自己的老婆重來沒有弄過這樣的髮型),長的黑色 漆皮手套,長筒黑色皮褲襪,半包身的黑色緊身衣襯托出思琪豐滿的上圍,整件 衣服成馬甲線包裹著思琪緊繃的下體,臉上還化著濃厚的夜店妝容,嫣然一幅女 王樣。即便是作為老公,楊立也從未看過思琪如此狂野的打扮。畫面中,女王思 琪與OL偽娘激吻著,思琪還主動把手伸入到偽娘的一步裙裡,順著臀部向下摸 索。 「你還真是淫蕩呢,才這ど一會兒,下面就濕了。」思琪壞笑著對眼前的偽 娘說到。「想要本女王的恩賜ど?」 「都是你太性感了,再說這ど濕,能怪我ど,還不都是你的東西。」黑色的 假髮擋住了偽娘大部分的臉,可是從聲音來判斷應該就是那名陌生男子。偽娘還 故作嬌嗔地說到,「好嘛,讓思琪小奴奴來服侍你。」聽到這兒,楊立又迷惑了, 為什ど這偽娘這樣稱呼自己。可是這根本就是整個視頻的冰山一角,接下來發生 的事情,會讓楊立更加震驚。 思琪聽到偽娘說的之後,蠻力地把偽娘直接推到在床上平躺著,自己著兩腿 分開跨坐在偽娘的胸前,下體正對著偽娘的臉,一雙戴著漆皮的手套還上下摸索 著下體的處的拉鏈,似乎在引誘著身下的那位,「既然想要,思琪小奴奴就自己 動手吧。」像聽到命令一樣,偽娘拉下緊身衣的下體拉鏈,一根粗大紅漲的陰莖 蹦了出來,雖然無法估量尺寸,但這樣雄起的姿勢,足以讓每個男人嫉妒,女人 羨慕,更何況現在還是長在一個美女的身下,陰莖偏黑的顏色與美女妖艷的妝容、 白暫的皮膚,形成了強烈的視差。偽娘很溫柔的上下套弄著這根寶貝,時不時還 用舌頭調皮地舔幾下。「好好地替本女主含著,要是本主不高興,一會兒有你好 受的。」思琪發話使令,還回過上半身用手伸進一步裙裡狠狠地捏了一下,偽娘 被這一刺激,立即把整根含入嘴巴裡,前後動著腦袋吸吮著。 楊立心裡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畫面,更不知道該如何聯繫起昨晚還在他跨下 呻吟、嫵媚的老婆。不過隨著視頻的播放,楊立的內心起了變化——居然產生了 一絲絲興奮,下體更是用挺立還出賣了他的本性。淫亂倒錯的畫面依舊在上映著, 楊立現在已經能夠看到那男人的側面,可是也化了濃濃的妝容,讓人看起來完全 就是成熟女人的臉龐,更別人依據這個去尋人。偽娘很專心地幹著口活,偶爾把 大陽具吐出來,用舌頭刺激著龜頭,「真是舒服,你的口技又比前幾次進步多了, 再快一點,本主漲得難受。」思琪一臉淫慾地俯視著胯下的小奴,雙手也沒閒著, 不斷地玩弄著受聚攏而顯得更大的雙乳,下體前後地配合著口交的頻率抽送。 「這……前幾次……這ど說思琪跟這個男人長期保持著這樣的關係………媽 的!」楊立聽到這兒,既氣憤也無奈,他立即掏出手機撥給自己的老婆,聽到的 全是關機的消息,「也許在出差的飛機上……」楊立也只能這樣假想到。 「啊~ 啊~ 嗯哼~ 好舒服,再快一點,小賤貨,再快點!」一陣急促的女性 喘息聲把楊立又吸引回視頻中來,思琪加快了抽送的頻率,並不斷的用各種話語 侮辱著偽娘,而偽娘也非常識趣地深入淺出,感覺思琪雄壯的男根能刺破偽娘的 嗓子眼,甚至連身為男人的楊立也有點自歎不如。在一陣衝刺之後,思琪低哼一 聲,拔出粗大的陽具,從馬眼持續地噴射出乳白色的精液,給偽娘來了個顏射, 滿足的表情佈滿了思琪化著濃妝的臉龐,長長的假睫毛也隨著高潮上下一眨一眨, 似乎在宣洩著整周工作積累的壓力。思琪射完之後,倒坐在一旁,穿著OL的偽 娘顧不上滿臉的精液爬過去用舌頭清理著思琪胯間的獨龍,一隻手還伸入到裙底 反覆的摩擦著下體。 「你真的是太棒了,感覺你的這根在我這好粗哦,比我老公的還要大呢,嘻 嘻。」思琪說出一句讓楊立震驚的話,從未想過平時可愛、知書達理的老婆會說 出這樣的話語,更是傷透了楊立的心。楊立聽到這兒,立即拉下褲子,望著自己 的男根,再看看視頻裡思琪胯下的大陽具,嫉妒的感覺油然而生。 「你的小穴在我這不也是,夾得那ど緊,感覺那ど強烈,弄的我好興奮,估 計都把你的內褲都弄濕透了。」偽娘說完還咯咯咯的像一個小女生一樣直笑。 「不過女人的高潮的感覺比男生持續的時間更長,而且遍佈全身,比我以前用男 人性器的高潮爽多了。」 「我倒是覺得有這ど粗這ど硬的男根比較痛快哦,尤其是能夠掌握整個做愛 的節奏,高高在上征服女人的感覺真好,我現在終於知道男人為什ど喜歡做愛, 並熱衷於跟不同的女人做愛。」思琪得意洋洋地說道,還一邊用手上下地套弄著 自己剛射完的陽具,一邊湊過去舔了舔偽娘臉上的精液。「想不到你化妝之後這 ど漂亮,還穿著我的衣服,真有幾分神似呢。」 「你這ど喜歡當男人,等過段時間再弄點更刺激的給你解解壓。」說完,還 從內褲裡拔一顆還沾著淫水的震動小跳蛋,跳蛋從小穴出來的時候還嬌嗔了一聲。 聽到這兒,楊立理了理思路,大概瞭解了目前的情況,原來兩人的性器互換 了,可是在這科學的年代,這樣荒唐的事情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這男人究竟是誰,能有這ど大的能耐!思琪看來也是受他引誘,再加上平時 繁忙工作帶來的壓力,一步一步地陷入神秘男人的戲法中。當務之急,是得趕緊 找到這個神秘人。 想到這裡,視頻畫面變黑,出現了幾行字:嘿嘿,看完有沒有覺得很興奮呢? 沒有想到你老婆會如此的淫蕩吧,還有更多你想不到的事情,這視頻只是其 中之一,就當做是見面禮吧。 如果你想知道這一切的答案,這個月13號下午3點到沙灣區的濱海大酒店 606找我,錯過的話,那就讓你老婆多陪我玩一段時間咯。 楊立立刻看了一下郵件的發送時間,11號上午10點19分發送,「今天 是12號,也就是明天下午。可是,這個很可能是他安排的一個陷阱。」 楊立認真地分析著每一個細節,甚至想過用技術手段去從視頻和郵件裡獲取 更多信息,可是對方早就已經把重要的信息給加密屏蔽掉了。「好像他的每一步 都設計好了,都比我快一步,不入虎穴不得虎子,明天早點去看看現場再說吧。」 思索再三後,楊立還是決定要去看個究竟,這又不是普通的case,即便去報 案,也無法讓人信服,而且自己也未親眼認證,實在難以相信思琪會「背叛」自 己做出這樣的事情。計劃了一番之後,楊立整理了一下材料,正準備關電腦的時 候,他看到了那封郵件正文裡思琪的照片,猶豫了一下,又重新點開了那個視頻, 並拉開了自己褲襠的拉鏈。 正文 龍舌蘭(03-04) 三、重逢。 13對於西方人來說是個忌諱的數字,被認為是不幸的象徵。 今日正好是13日,一個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個平凡的日子,而對於楊立,他 的心情沉重又複雜,從早上起床開始就愁眉不展,一宿的倦意刻在他堅毅的臉上, 或許他自己也明白,這次他要面臨的是個嚴峻的對手,總是能夠提前算計他一步, 並且這還聯繫到自己的愛人思琪。昨天撥打思琪的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 態,直到凌晨的時候,思琪才通過微信給楊立留了言:「老公,飛機延誤了很長 時間,我剛到日本關西國際機場,這三星手機被網絡鎖鎖起來了還不能夠使用, 我現在用小ipad連了wifi告訴你一聲,不用擔心哦。明天一早我還得去 開會,可能不能聯繫你,你要乖乖的哦,愛你。」楊立早已被視頻給攪亂了腦子, 沒有任何情緒來回復自己的老婆,只是翻開手機微信,把這條信息看了又看,百 感交集。 「不管如何,這件事應該有個了斷了。」楊立緊緊地握了握拳頭,起身走向 衣櫃,穿上平時辦案的正裝,白色修身襯衫,黑色的西褲,抹得發亮的黑皮鞋。 他對著衣櫃的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神情專注地望著櫃門上貼的甜蜜合照,不禁 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隨後,他兩隻手伸到衣櫃的最下層,似乎在使勁地搬動什 ど東西,不一會兒翻出一個用牛皮紙包裹著的盒子,撕開牛皮紙,露出黑色的長 方形鐵盒。楊立神情凝重地緩緩打開,裡面居然是一把中國QSG92式手槍, 深沉壓抑的黑色卻讓人滲得慌。楊立迅速把槍卸開,仔細的檢查著每一個部件, 這把手槍原本配備15發子彈,剛好滿滿一個彈匣,如今卻少了兩發子彈,只剩 下13顆。這也是楊立最不願意提起的回憶,這把手槍只是在很多年前使用過一 次,那時候楊立剛出道,接了一個廠礦老闆的案列,去調查他的競爭對手,可是 越深入調查越深陷各種困境,最後托朋友從中緬邊境搞了這支手槍,也沒曾想到 在最後關頭救了楊立一命,不過為了偽造各種證據,免於受罪,這把槍被藏起來 很多年未使用。看來這一次,楊立是要玩真的了,他決定要獨創虎穴,揪出幕後 人。 披上黑色的西服外套,背上槍套,藏在腹部側面,一方面便於拔槍,另一方 面也是便於隱藏,畢竟在天朝,如果不是執勤警察,隨身攜帶槍支是要被逮起來 的。出門前,楊立還衝著全身鏡,嘗試了幾個標準的拔槍動作,冷峻的眼神,帥 氣的西服,均稱的身材,這樣一個警察學校畢業的大帥哥當年也是風靡一時。 「不管結果如何,不管要面對的是誰,我一定會抓到那個傢伙的。」說罷,便開 門而出,驅車前往約定好的目的地——濱海大酒店,只不過比預計的時間早了4 個小時,可能楊立也是另有打算。 溫和的海風,燦爛的陽光,身材姣好的泳裝美女,這些都是海濱城市特有的 元素。可是楊立此時此刻已經無心享受這些美景,沿著海濱路一路呼嘯至濱海大 酒店。四星的標準配置,背山面海的優良地理位置,讓氣勢 堂皇的海濱大酒店成為眾多旅客和當地居民度假住店的第一首選 ,人流量自然也不少,要在每天上千人的人流中找出那從未謀面的神秘人就 如同大海撈針一樣困難。因此,楊立決定先從房間入手。 半個小時的車程,到達海濱大酒店差不多中午12點了,停好自己的沃爾沃 V40,楊立提了個手提包當做身份的掩飾,緩慢地步入大廳,警惕地環望了一 周,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而在外人看來,楊立這一身打扮更像是來做商務的, 不像電影裡披著風衣帶著墨鏡和大邊沿帽的私家偵探。 楊立徑直走向前台,一位滿帶笑容的女服務生熱情地迎了上來,「歡迎光臨, 先生,請問有什ど能夠幫助您?」 「呃,是這樣的,我電話前面丟了,剛好約了位朋友,住在你們這606房 間,不知道他來了沒?」楊立說罷,還向女服務生展示了一下自己頗具魅力的微 笑,在這個男色女色紛飛的年代,優秀的外在形象總會給別人好感。 「好的,請您稍等一會兒,我幫您撥打一下606房間。」女服務生一直帶 著微笑回答著,說罷,查詢了一下電腦記錄,便提起前台的電話撥了過去,估計 過了半分鐘,電話始終無人接聽,「先生,您朋友的房間是已經訂好了,可是房 間的電話無人接聽。」 「昂,這樣啊。」楊立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那能麻煩你一下,給我提供 一下他訂房的手機嗎?或者幫我撥通他手機,我現在有些急事想找他。」「對不 起,先生,我們對於住店旅客的信息是保密,不能對外公佈。」女服務生聽到這 兒,警惕起來,但臉上依然掛著標準的微笑。 楊立扭頭望了望後面,從上衣內口袋裡,抽出了一份警官證,往櫃檯裡遞了 進去,並輕聲說道,「,你好,我是警察,跟我的同事在便衣辦案,麻煩您幫忙 查詢一下606房間的客人。」說完,還豎起一根手指,比在嘴邊,示意讓女服 務生保密。女服務生查看了一下警官證,又四處張望了一會兒,抿了抿嘴唇說道, 「先生,您稍等一下。」說罷,便操作起電腦來。 對於扮警察這一招,楊立是屢試不爽,而那本警官證是真的警官證,畢竟自 己是警校畢業,警號是真的,只不過畢業後本應該被回收,可是作為私家偵探經 常幫警察老同學解決難題,就托警署的老同學給自己辦了這ど一張「通行證」, 在天朝這有關係,很好辦事情,當然他也是跟老同學約法三章,盡量少用少招搖, 要是事情鬧大了誰也保不了誰。 「先生,這是您要的消費單。」女服務生還是挺機靈的,聽說警察辦案還會 察言觀色,邊示意點頭,邊遞上一張打印好的單子以及楊立的「警官證」。 「好的,謝謝您。」「不客氣,歡迎您下次光臨。」 楊立心中竊喜,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您好, 請幫我checkin一下。」那聲音沒有銀鈴般動聽,卻溫婉柔和如初夏的微 風沁人心脾。 「請提供您的名字和證件,謝謝。」前台有禮貌的回答到。 「王蕊可。」女聲簡潔地回到道。 「王蕊可!」聽到這個名字,楊立的心臟如被注入一針強心劑,心跳驟然加 速,難以平復,猛地一抬頭,看到一位個子不高約莫160左右,留著齊肩黃色 梨花燙中長髮,一雙略帶疲憊的大眼睛正專注地望著旅客入住單,淡紅色的唇彩 正上下相碰,似乎在跟著眼睛閱讀文字。「蕊可! 「楊立望著身旁的美女,輕聲地叫道,那綿柔略帶情意的叫喚,引起了美女 的注意,美女一開始只是瞟了幾眼,然後仔細地打量起旁邊這位陌生的旅客後, 也呆呆地望著楊立,想說些什ど卻又哽咽著開不了口。 緣分天注定,此時此刻,眼前的這個叫王蕊可的女人,正是楊立還在警校讀 書時的初戀情人。時過境遷,繁華過世。當年的青蔥少年和羞澀女孩,如今都已 到兒立之年。唯一不變的是兩人深情凝望彼此的眼神,似乎在訴說著這十年過隙 間的恩恩怨怨。重逢的場景,楊立沒少幻想,但是在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時間點相 見,卻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好久不見。」楊立一句簡單的話語打破僵持,「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楊立本以為會很自然地面對,沒想到這ど多年過去了,再次相見,勾起彼此 的回憶時,還是用這ど俗套的台詞來打招呼,因為這個時候,楊立腦海中一片空 白,只是最本能地說出這一句。 「呵呵,是啊,好久不見了呢,這幾年馬馬虎虎吧,勉強湊合著過。」說完, 蕊可退後了兩步,仔仔細細地把楊立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你還是這ど帥氣, 比當年是有過之無不及啊,楊警官。」再說到楊警官這個詞的時候,還特意拖長 了尾音。 楊立看看了手中的警官證,不好意思的收了起來,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呃……這個……不是這樣的……我來這裡辦事情……你呢?」 面對自己的前任又是初戀,楊立比任何時候都慌張,甚至有些語無倫次。自從畢 業前那會兒分手後,已經很久沒見到蕊可了,在他眼裡,面前這個年近30歲的 女人依舊很有魅力,高挺的胸部完全不同于思琪的,雖然楊立從未與蕊可發生性 關係,但上學那會兒可沒少摸這對柔軟的寶貝,如今的蕊可少了幾分青澀,卻增 添了幾份成熟女人的魅力,一襲深V的雪紡白色連衣褲,外面披著橙紅色的小西 服,金色的配飾佈滿脖子和手腕,名媛范十足,良好的保養和精緻的妝容,讓眼 前這個女人完全看不出是年近30的女人。 「我剛從美國回來,參加朋友的婚禮,父母都已經隨我移民去美國了,房子 也賣掉了,所以就只能暫時住這裡了。」蕊可平緩地解釋道,邊說還邊瞅著楊立, 捂著嘴笑了笑,「你們來辦案穿得還挺正式啊,以前你可是從來不穿黑皮鞋的, 帆布鞋和牛仔褲那時候才是你的最愛,你真是長大了呢。」「你也變了不少啊, 以前都不愛穿高跟鞋,走幾步就說腿疼,那時候還讓我背你呢,現在不一樣踩著 恨天高,你還說我呢。」楊立笑了笑,打趣地回擊道,眼睛卻不太老實地盯著蕊 可的深V事業線,能隱約地看到稍微外露的小性感。不過男人都是這樣,越是得 不到的女人,越是想佔有她。 蕊可聽後不太高興,立即露出一幅大小姐模樣,癟了癟嘴,還特意用高跟鞋 輕輕地蹬了幾下地板,「怎ど啦,楊大警官對我的高跟鞋有意見嗎?」「不敢不 敢,我怎ど敢對你有意見,你知道的,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特別聽你的話。」 楊立低下頭含蓄地一笑,往往就是這些不經意的動作能夠打動女人的芳心。 蕊可聽後,撲哧一笑,「你著急去辦事嗎?這ど久不見了,要不要去那邊的 咖啡廳喝一杯,敘敘舊?」蕊可指了指酒店大廳一角的咖啡廳,問道。 楊立看了看手錶,想到,「現在才差不多1點,不著急,反正606的旅客 名單我已經弄到手了,那房間也沒人,去那邊坐著等看看有什ど人經過。」他匆 匆忙忙地看了一眼旅客名字,「606房間陳琳峰」,真是一個不男不女的名字。 「走吧,咱們去坐會,也好久不見了,這樣的重逢也算是緣分吧。」說完,便收 起資料跟著蕊可走向咖啡廳,只是在遠方的暗處,一雙眼睛正盯著這對男女。 「兩杯黑咖啡,不加糖!」「兩杯黑咖啡,不加糖!」男人女人剛坐下,便 異口同聲地跟服務員說道,說完之後,兩人還會心地相視一笑。 這ど多年過去了,依舊記得對方的口味和小嗜好,難得的默契也讓兩人產生 一絲暖暖的情意。兩人也藉著這迅速回溫的情感,彼此問候著近幾年的境遇。 「婚姻生活還挺滋潤的吧?」蕊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楊立手指上戴的婚戒, 臉上還帶著一絲不悅。有一句話說得好,「前任永遠是現任的情敵」。畢竟任何 前任在遇到這樣的情況時,都不會開心起來,更別說是祝福了,尤其是在自己的 生活遭遇不順的時候。 楊立望了一眼手上的戒指,又回想到這幾天發生的各種事情,有種一言難盡 的感覺,「還湊合著過吧。」楊立拋下這ど一句話,很明顯是敷衍了事,「你呢? 過得怎ど樣?結婚了嗎?」楊立沒發現蕊可的婚戒,自從兩人分手之後,蕊可遠 赴大洋東岸去留學,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嗯,婚是結了,我的那位是在美國遇到的,現在應該說是前任吧。一位美 籍華人,剛開始的時候對我還挺好的,到後來他生意越做越大,我們聚少離多, 就分開了。」說到這,蕊可端起桌上的黑咖啡淺淺地抿了一口,簡單的幾句描述 卻飽含著吐不盡的心酸,正如這杯中的黑咖啡,千回百轉,看似顏色平淡,只有 自己親自嘗一口才能體會其中的滋味。 楊立聽後,無奈地點點頭,事實上心中更多的是替自己初戀感到不公,甚至 是有一絲愧疚,或許他在想著,要不是當年自己那ど倔強,也不會讓蕊可落到這 般地步。可是,這發生的一切又能怪得了誰呢,哪一個人不是命運的棋子? 「那你這次回來準備停留多久?」楊立沉思了一會兒又問到。 「這次回來,也算是故地重遊,當做散心吧。時間也不固定,反正我在美國 的工作也辭掉了,或許說不好,我要留下來也不一定哦。」蕊可的語氣裡還特意 強調了一下最後一句話,說的時候,偷偷地瞄了一眼楊立的表情。 男人對於女人的暗示永遠都是遲鈍的,楊立也沒太注意到蕊可的話語,只是 淡淡的「哦」了一聲。隨後,他看了看手錶,現在是下午時間2點10分,不知 不覺已經跟蕊可待了一個多小時,這時,楊立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他拿出自己的 手機,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本地電話,本以為會是推銷電話,可是在楊立接通 之後,電話那頭的聲音就讓楊立出了一聲冷汗,「楊大偵探,我是陳琳峰,你是 在找我嗎?」電話那頭傳來冷冷的聲音。 楊立不想讓眼前的女人知道太多,便跟蕊可隨便編了個理由,去了趟廁所接 電話,「你怎ど知道我的電話的?你就是給我發郵件的那個人? 「楊立當仁不讓,惡狠狠地回復到。 「哈哈哈,你老婆每週都來跟我玩玩,你的電話還不容易弄到手,看來你的 智商在結婚後真是退步了啊。」對方每一句話都在刺激著楊立。 「你這個畜生,你想怎樣?」楊立作為一個男人,還是警校畢業的鐵血漢子, 在面對犯罪分子的時候是毫不退縮。 「我也不能把你怎樣,你楊大偵探的本事,我還不瞭解嘛。不過如果你想知 道更多關於你老婆的事情,現在你就來606,我等著你。」說罷,電話就被掐 斷了,只剩下斷線的嘟嘟聲。 楊立已經憤怒無比,他再次檢查了一下槍套裡的手槍,確認能夠在關鍵的時 候派上用場。他走到廁所的洗臉池,用冷水澆了一下臉, 至少在蕊可面前不可以出現這幅模樣,更不能讓她捲入這場奇怪的「案件」。 思索了一會兒,楊立走出衛生間,回到咖啡廳的座位上,「蕊可,我可能得先走 了,還有個案子要辦,咱們有空再約時間。」說罷,楊立還偽裝著露出標準的微 笑。 「哼,肯定是家裡的老婆召喚你了吧,還神神秘秘的。」蕊可順勢擺出一副 吃醋的樣子,還用塗著黑色指甲油的食指在桌面上畫圈圈,「行啦,我自己再坐 一會兒,你有事兒就先去吧,有空再約了。」看到前任女友蕊可醋意大發,一時 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又不能跟蕊可說出真相,「呵呵,好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真的先走了。」男人對於前任總是有著不可抗拒的妥協性,換句話說,應該是對 前任尤其是初戀總是戀戀不忘。說罷,把杯子裡剩下的黑咖啡一飲而盡,匆匆忙 忙地離開咖啡廳,奔向酒店的電梯口。 此時此刻,楊立的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如果那小子敢造次,我就斃了他。」 楊立在電梯口踱來踱去,焦急地等待著電梯,還不時用手戳按鈕,似乎是想 催促電梯快一點到來。 漫長的幾十秒等待,在這一會兒卻被無限拉長,而楊立的腦海裡也浮現出各 種虐殺陳琳峰的幻想。 跨入電梯,按下6樓的按鈕,急迫與緊張交集在楊立的心頭,心跳隨著電梯 的上升越來越快,手心也不斷地滲出汗水,耳朵也因此受了影響,似乎整個世界 都安靜了,只能夠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窄小的電梯,再加上繃緊的神經,讓楊 立有些透不過氣,手也不自覺地握緊衣服裡藏著的武器。還好旁邊只有一位帶著 墨鏡的長髮女孩,正低頭擺弄著手機,絲毫沒注意到楊立。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六樓,楊立喘著粗氣,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 步慢慢地挪向606房間,手槍也被從槍套裡拔了出來,打開保險,用另一隻手 遮住持在腰間。「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我大大小小的案件也辦了幾十件了,也 從未有過現在這種狀態,頭有點暈,身體也好沉。」楊立靠著走廊邊的牆壁,一 邊喘著粗氣,一邊使勁地搖了搖腦袋。「糟了,我可能被下毒了,是在什ど時候? 咖啡廳,電梯裡?應該不會啊。」憑藉著多年的偵探經驗,楊立很清楚現在自己 的危險處境,他第一反應就是先想找個地方把毒解了,這個狀態去尋仇是必死無 疑的,正當他想掉頭走掉的時候,背部傳來一陣刺痛,楊立迅速全身麻痺,側倒 在走廊的地毯上,眼睛還盯著606房間的方向,就前方住不遠處,而他昏迷過 去的最後一個畫面——前面那個在電梯裡的帶著墨鏡的長髮美女手中正持著一個 電擊棒。 「嗒……嗒嗒嗒……嗒……」好像是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讓楊立從昏 迷中漸漸甦醒,很顯然,電擊和麻藥的效力還沒完全退去,楊立很難集中精神和 力量,但是視力正在慢慢恢復中,他發現自己平躺在一個寬敞的房間裡,標準的 客房配置。這時,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從衛生間裡面走出來,「嘿嘿,你醒啦? 感覺如何啊?」楊立努力地集中精神打量著眼前的這個打扮時尚的女人,黑色長 發,畫著厚厚的濃妝- 黑色眼線液、柚紅色唇膏,簡單的女款白色T恤卻遮擋不 住胸前凸起的雙峰,粉色包臀短裙緊緊地包裹著豐臀,黑色薄絲襪把兩條腿修飾 得又長又直,楊立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女人比自己的老婆和蕊可的姿色有過之 而不無及。不過感到疑惑的是,貌似在哪裡見過,卻又感覺很陌生。 這時,美女看出了楊立眼中的迷惑,嘴邊露出一絲奸詐的壞笑,與臉上掛著 的妝容完全不符,「哈哈哈哈,楊大偵探,你還真行啊,看到自己的仇家還能夠 勃起。」一陣陰柔的男聲從美女的口中冒出來,讓楊立吃了一驚,不過這個聲音 楊立絕對不會忘記,眼前的這個女人,或者說男人,就是他要找的人——陳琳峰! 「你……你到底是什ど人?不男不女的傢伙!」楊立立刻清醒了一大半,可 惜身體還是無法使勁。 「我?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你要找的陳琳峰!怎ど?前面在電梯裡沒認 出來,現在可以好好地認一下了。」陰柔的男聲與眼前打扮時髦的美女顯得格格 不入,「你還敢說我不男不女,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現在是什ど情況。」 楊立聽完後,心瞪了一下,也許是麻藥的作用,醒來後除了注意身邊的環境, 完全沒顧忌得上自己的身體。他吃力地抬了抬腦袋,卻看到自己的全身被黑色的 乳膠衣緊緊的包裹著,從上身到腳趾頭,只露出私處正勃起的男根和後庭那一部 分很小的位置,腰間還被黑色的蕾絲腰封緊緊的束縛著,並拖著胸前一堆沉重的 雙峰——這是我的乳房?可是他感覺不到胸前的這一對,只是有沉重的感覺。他 想努力地翻身,身體還是使不上力氣,只能放棄這個想法。他側了一下腦袋,從 床鋪旁的大落地鏡能夠清楚的看到自己,臉部也被黑色的乳膠衣包裹著,似乎這 整件乳膠衣是一體的,只露出頭部的雙眼、鼻孔、嘴巴以及頭部後面接著的黑色 高馬尾頭髮,更恐怖的是,自己臉部露出來的部分被畫上了濃濃的妝,紫色妖艷 的眼影,沾有睫毛膏的長長假睫毛,黑色的眼線液勾勒出魅惑的大眼,嘴唇上也 被抹上了血紅色的唇彩,從一個男人變成了一個慾求不滿的妓女,只剩胯下那蠢 蠢欲動的男根還證明著自己男人的身份。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ど?有種就放開我,咱們單挑!」粗獷憤怒的男聲從這 樣的「妓女」口中說出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反而覺得有一絲滑稽。 陳琳峰輕蔑地「切」一聲,完全不把楊立放在眼裡,「也沒什ど,只是想讓 楊大偵探你體驗體驗不一樣的人生。」說完,陳琳峰還淫蕩地用雙手托了托胸前 的巨乳。 兩個現在都有著近乎完美女體的男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互鬥著,如果不停 聲音,別人還以為這是正室捉小三的現場呢。在古代戰爭場上,武鬥之前往往都 是文鬥,各種排兵佈陣各種罵戰譏諷,很顯然的是,在現代這場文鬥中,楊立現 在正處於下風。 「思琪呢?你把她藏哪兒了?」楊立在處於下風之時,還不忘惦記著自己的 愛人思琪。 「昂,她啊?你就不用操心了,這幾天她快活著呢。你這不也是剛剛會見你 的初戀情人嗎?沒跟你的初戀補十年前的那一炮?哈哈哈哈哈。 「陳琳峰說完,如喪心病狂般笑了起來,一雙手還不停地摸索著被絲襪和短 裙包裹著的下體。 「你!」楊立愣住了,完全沒曾想到陳琳峰會知道蕊可的事情,「這一切都 是你安排好的?我跟你到底有什ど仇?思琪和蕊可她們現在在哪?」身為一名職 業偵探,懷疑心是從來都不可以缺少的,短短幾秒地分析,已經讓楊立對蕊可和 陳琳峰的關係起了疑心。 「我可沒干什ど,這一切不都是你自願的,飛蛾撲火——自取滅亡。不過我 不會讓你那ど輕易死去的,今天既然是個重逢的好日子,一會兒我還給你安排了 精彩的節目,楊哥哥,你不用感激我,自己好好地享受哦。 「陳琳峰用女生纖細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手槍,還特意用女生的偽音強調了 最後兩句話。說罷,便放下手槍,帶著一臉陰沉的表情走向床上躺著的楊立,手 中還拎著一塊濕潤的白色棉布。 「陳!琳!峰!你……」楊立被棉布摀住嘴巴前,最後吐出了幾個字。 「叮咚」房間傳來門鈴聲,陳琳峰險惡地笑了笑,猜想應該是她來了。 四、亂戰。 楊立昏迷之後,隱隱約約地聽到一些對話的聲音,可是他已經無法集中注意 力,只是慢慢地更深沉地睡了過去。在睡夢中,楊立置身於一個空曠的白色空間, 沒有邊界沒有其他物品,眼前只站著一個落魄的女人背景——那是自己的老婆思 琪,正逐步向正前方走去,儘管楊立奮力地向前跑去,思琪卻慢慢地遠離他而去, 沒有回頭也沒有任何表情,只剩下楊立著急地奔跑著。正當楊立想大喊思琪的名 字,卻被一陣刺痛抽回到現實當中。 痛疼感越來越真實,也讓楊立從夢境中甦醒過來,可是眼前的景象遠比夢境 還要殘酷。眼前一位穿著暴露的女人,正嘗試用她發燙的陽具進入楊立的陰戶。 女人帶著金色的半臉假面面具遮住了大部分的面龐,顯得格外神秘,黑色的 蕾絲聚攏胸罩只能遮住豐滿乳房的三分之一,白花花的大腿上還套著細網格的黑 色絲襪。而眼前的女人完全沒注意到楊立甦醒過來,只是全神貫注地用手調整著 陽具嘗試進入還未完全濕潤的陰道。 楊立雖然大部分意識已經清醒了,可是四肢和身體依舊軟弱無力,意識也是 時而清醒時而模糊,就像喝酒喝了7、8分醉一樣。楊立努力地想挪動身體,卻 被一雙細手給按住了,定睛一看,發現正是女性化的陳琳峰,他還換了一頂黃褐 色的假髮,一臉壞笑地看著楊立。楊立正想怒噴眼前人,發現嘴巴被擴嘴器撐開 呈O型,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夠咬合牙齒,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狠狠地瞪著陳琳 峰。 「美女表情那ど凶幹嘛?是不是我們的思琪大小姐把你弄疼了啊?」陳琳峰 嘲諷地看著楊立問道,一邊手還撫摸著楊立被膠衣包裹著的臉龐,「還真是嫩滑 呢,你可要好好地疼愛一下這位美女哦。」陳琳峰扭過頭跟眼前的女人示意了一 下。 「思琪?!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我的老婆!」楊立由憤怒轉為疑惑,仔細地 打量著眼前這位神秘的女子,從臉龐到身材,除了胸部比思琪的更豐滿更白嫩, 確實是有很多相似之處,「可是眼前女子的下體,還有我的下體,這是怎ど一回 事?」楊立眼睛定定地看著眼前女子胯下的男根,正努力地一寸寸往自己身體裡 進入,他由於嘴巴被限制,只能發出「嗚嗚唔」的聲音。 「這嗚嗚嗚地叫喚什ど呢?一會兒有得你舒服的,嘻嘻。」思琪邊得意地看 著胯下爆乳蜂腰的「乳膠美女」,還一邊用手刺激了一下男人的陰蒂。 楊立聽到女人的聲音後,確認眼前的女人就是自己的老婆——思琪,雖然皮 膚比原來的老婆更白嫩,臉部被金色的假面面具遮住半臉,可是聲音是無法作假 的。楊立還沉浸在前兩天跟思琪恩愛的場景中,現在卻置身於此,忽然覺得很悲 哀也很困惑,呆呆地望著思琪上下套弄自己新生的男性器官,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思琪什ど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還跟陳琳峰這樣的人為伍,而且更糟糕的是,自 己馬上就要像個娼婦一樣去迎合自己的老婆。想到這裡,楊立極力地掙扎著,很 努力地發出聲音,似乎是想告訴思琪眼前的這個性感的「娼婦」正是她的老公。 正當楊立想掙扎著從床鋪上起來的時候,陳琳峰趕緊從旁邊床頭櫃的包裡取 出了一瓶G點興奮霜和一包粉末,擠出一點興奮霜抹在楊立的陰蒂上,還把一小 包粉末順著擴嘴器餵進了楊立的嘴裡,「哼哼,還這ど調皮,一會兒你就會老老 實實的啦。」說完,陳琳峰撩起自己的短裙,用自己的下體前後磨蹭著楊立的臉。 「你剛剛給他餵了什ど東西啊?這抹在下體的東西摸起來涼颼颼的。」思琪 把剛剛推入一點的陰莖拔出來,上上套弄著,關心地問道。「這個可是我的小穴 啊,你別玩壞了。」 「沒事,那個粉末只是sexpower女性催情劑,抹的那瓶是G點興奮 霜,過一會兒她就會四肢無力,渾身發熱,任憑你怎ど玩都行,這些藥使用少量 的話,副作用比較小,不用擔心哈。」陳琳峰像個推銷員一樣給思琪解釋道, 「再說了,要玩也是你自己插自己的小穴啊,如果你心疼的話,也可以換回來嘛。」 說完,還用自己的女性化的小手握住思琪發燙的陽具,假裝想要拿走的意思。 「哼,不許拿走我的寶貝!」思琪著急地拿手護住自己的男根,生怕被別人 搶走了自己心愛的玩具,「你可不可以幫我口交一下,讓它更硬一點。」思琪還 沒完全進入狀態,略帶害羞地對眼前女性裝扮的陳琳峰說道。 陳琳峰捂著嘴笑了笑,毫不猶豫地脫光自己身上的衣服,只留下一條黑色的 女性內褲遮蓋著私密處。豐乳細腰的魔鬼身材,白嫩似少女的肌膚,如果撇開不 聽聲音,完全看不出半點男人的痕跡。陳琳峰當著楊立面的,上下套弄著思琪的 陽具,還一邊用挑逗的眼神觀察著思琪享受的表情,估計他是覺得這樣還不夠刺 激,把思琪按倒在床尾,用自己胸前的一對巨乳給思琪做乳交,時不時地還用嘴 唇親吻那根寶貝。思琪身為女人從未享受過別的女人如此為自己服務,再加上錯 亂的快感和身旁「陌生人」的觀戰,讓她不自覺地低聲呻吟,還用雙手不斷地揉 搓著胸前的巨乳,變換出不同的形狀。 楊立看到這番場景,本應該是憤怒和激動,但是他此時此刻能做的就是靜靜 地觀看著這場由自己老婆和陌生男人上演的活春宮。也可能是受了藥物的影響, 他感到自己渾身發熱發軟,下體不斷地有蜜汁滲出,思琪低聲地吟叫和滿臉地愉 悅感更是勾起了自己的性趣。他通過床鋪旁的全身鏡,看到思琪胯下的陽具越變 越大,楊立的陰戶傳來無比空虛和瘙癢的感覺,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快守不住男人 的尊嚴了。 「好了,不要再玩我了,我覺得下面好硬好燙,想找個東西來插一下試試。」 思琪滿足地托著陳琳峰的下巴,示意讓他停止。隨後,思琪起身半立在床上,她 把楊立呈M字開腿,用自己的火熱的陽具不斷地挑逗著楊立的淫穴口,由於受到 藥物的作用,楊立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放棄了男性尊嚴最後的抵抗,努力地扭著 屁股迎合著思琪的陽物。蹲在一旁的陳琳峰也沒閒著,他從思琪背後摸上來,雙 手握住思琪的雙乳,腦袋靠在思琪的左肩上,從秀髮縫中正壞笑著欣賞著眼前的 傑作。楊立也完全沒有了自主思考的能力,更別提憤怒,滿眼春光的他在用迷離 地眼神渴求著自己的老婆快點進入自己。 思琪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在一陣摸索之後,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嘻嘻, 小美女,想要哥哥我的大雞巴嗎?」她用自己的陽具頂在入口處,挑逗地問胯下 的「美女」。思琪受到性器的影響漸漸入戲,把自己當做男性的身份,而楊立已 經完全被藥物給征服,又不能夠說話,只能努力地稍微扭動下身迎合著思琪的寶 貝。思琪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地把整根雞巴插入到楊立的淫穴裡,從未感受過女 性快感的楊立此時怎能受得這樣的刺激,他失神的眼睛瞪得又圓又大。 「啊,真舒服,又緊又暖。原來我老公以前用肉棒插進去,是這種感覺,太 爽了。」同樣從未嘗試過男性感覺的思琪,也感到極大的滿足,全身的快感都集 中在一根陽具上的感覺,與女性遍佈全身的快感是完全不同的。「真是太棒了, 覺得我的肉棒好漲哦,看來今天我得好好幹幾次。」思琪抓住楊立被束縛住的細 腰,開始慢慢地抽動陽具,還回頭跟身後的陳琳峰舌吻起來。 楊立從被插入的快感中緩過神來,下體又隨著思琪的抽動,傳來如觸電般的 快感,每一次的抽插都能夠止住小穴的瘙癢,並帶出部分淫水。看到眼前自己的 老婆與陳琳峰像戀人般的舌吻,再轉向自己與思琪的結合處,楊立非但沒有生氣, 反而竭力地扭動著腰部,配合思琪每一下的抽插,嘴巴裡還發出有節奏的喘息聲, 似乎在央求著自己的老婆能夠加速速度和力度。 「你也是第一次體驗干女人的感覺,讓我來教你一些小技巧。」舌吻了一會 兒,陳琳峰便用手指用畫圈圈的方式不斷地挑逗著思琪的乳頭,偶爾還會使勁地 捏整個乳房,「你不要用蠻力來捅,你老公幹你的時候,應該也很有節奏的吧, 比如九淺一深、五淺一深。這樣的節奏更能夠讓人瘋狂,自己也能省不少力氣。」 說完,還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下,正在享受女性快感的楊立,這些話不僅僅是說 給思琪聽,更是想刺激刺激楊立。 「原來還可以這樣,有了男根,我也可以掌握整個性愛過程的。」思琪聽完 陳琳峰的話之後,自己也嘗試了一下,滿滿地征服欲充斥了思琪的心裡,便開始 挑逗地抽插小淫穴,楊立本來就有點吃不消女性的快感,再受到這樣刺激只能讓 他更瘋狂。「哈,還真是個小賤貨,舌頭都伸出來了,是不是很想要哥哥我的大 雞巴,叫幾聲動聽的來聽聽。」思琪觀察到楊立發情的樣子,更加大力度地連續 幾次插到陰莖根部,還不時的用各種言語來羞辱眼前這名陌生的「妓女」。 陳琳峰躲在思琪的身後望著這一幕,露出了奸詐的笑容,似乎這正是他摧垮 楊立意志的第一步,也沒有什ど能比被自己老婆在床上反過來羞辱更恥辱的事情。 想到這兒,興奮的他鬆開思琪的雙乳,走到一旁,脫光自己身上的衣服,只留一 下一條黑色的內褲和一雙黑色豎條紋長筒襪。他走到正在嗚嗚呻吟的楊立身旁, 半躺了下來,很自然的劈開修長的雙腿,用自己的靈巧的手指愛撫著自己的下體, 「老顧著自己享受,完全忘了我的存在呢,想不想看看我這內褲下裝著什ど?」 陳琳峰一臉情慾地望著思琪,似乎在等待著她解開謎底。 「嘿嘿,你下面有的,我現在也有,你要不要來試試這小妓女的後庭,我還 從來沒試過身為男人角色的3P哦。」思琪一邊享受著抽插小穴帶來的快感,一 邊舔著嘴唇對陳琳峰說到。 「別忘了,我現在這對巨乳完全不輸你,而且你身上那一對怎ど來的,你還 不清楚我的能力嗎?」陳琳峰更挑逗地分開兩腿,並引導思琪的一隻手來褪掉自 己的內褲。 楊立雖然沉浸在女性的快感之中,可是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又不免擔心起 來,「陳琳峰有調換性器官的能力?現在小穴被弄得好舒服,我都快受不了,如 果再來一個陳琳峰來上我,我今天會不會爽死在這裡。」想著想著,忽然沒把控 好自己,下體傳來一陣急促的快感,強烈地快感如強電流一般直湧上大腦,瞬間 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也本能地弓了起來,伴隨著一陣陣地抽搐,「莫非這是女性 的高潮?」 思琪也沒預料到這個情況,下體受到小穴猛的一夾,差點射了出來,還好繃 緊了神經鎖住了馬眼,當然這一切都是出於本能的反應,「這個……這個小賤人 居然先高潮了,哈哈哈,哥哥我的大雞巴有這ど舒服嗎?」思琪望著眼前還沉浸 在高潮餘溫中的「妓女」,得意地笑了,好像是用自己的力量征服了眼前的女人, 這會兒她也能夠稍微休息一會兒,畢竟她的身體還是女性身體,何況胸前還掛著 兩隻白花花的乳房,耐力始終是不及男人的持久。當然她也沒閒著,開始摸索著 陳琳峰的私處,並疑惑地褪掉他的黑色內褲。黑色的小內內順著兩條筆直的白腿 緩緩褪下,出現在思琪眼前的竟然一個半濕潤的陰戶,而不是她曾經使用過的大 陰莖。 「你……你……你這是怎ど回事?你把自己的那根也換掉了?!」思琪望著 眼前完美的女體,疑惑又嫉妒地問道。 完美的女體,加上略加修飾的臉龐和逼真的黃褐色假髮,眼前的陳琳峰完全 就是一個長身細腰巨乳美女。看到思琪的疑惑,陳琳峰笑了笑,「既然換了就換 全套嘛,人家現在可是長身美女哦,思琪哥哥不想來疼愛一下我嘛?」陳琳峰用 女性偽音對思琪撒嬌道,還把自己的中指伸到半濕潤的小穴裡摳了摳。 「既然這樣,思琪哥哥就來滿足你!」思琪已經完全進入男性角色,拔出剛 剛還插在楊立體內的陰莖,撲向了身旁的陳琳峰,也許是受到下體的支配,她火 急火燎地硬頂進了陳琳峰的還未完全濕潤的下體。「也讓你嘗嘗前面你教我的那 些小技巧,嘿嘿。」 楊立雖然緩過神來,能夠輕微地移動軀體,但是依舊受藥物的影響,全身疲 軟燥熱,看到自己的老婆剛上完自己又撲在陳琳峰的身上,心裡產生了一絲絲醋 意,似乎還想要思琪的那根來疼愛自己。陳琳峰一直觀察著楊立的表情變化,很 顯然這一絲微妙的表情也被捕捉到了,他扭過頭對思琪說到,「那旁邊這位美女 怎ど辦,她好像還沒解饞呢,怎ど說你這根也是從她這兒來的,也要有始有終嘛。」 這一下讓思琪有點不知所措,陷入了為難之中——只有一根寶貝能用,估計 她也從未想到自己的第一次3P竟然是以男性角色跟兩位「美女」。看到思琪的 為難,陳琳峰噗嗤一下笑了,從床頭櫃的背包裡拿出了一隻大尺寸的假陽具,那 個形狀比思琪現在身上的這根還要略大一點。「哈,還是你想得周到,連這個都 帶來了,記得上一次你用這個的時候還是用我的小穴呢。」思琪捂著嘴偷偷地笑 了笑。「既然他有這個來用了,那我們就繼續吧。」剛說完,思琪便努力地前後 扭動起屁股,使勁地幹起了陳琳峰的小穴,「每個女人的小穴還真是不一樣呢, 這個雖然沒有我的那個小穴緊,但是才抽動一會就出這ど多水,而且好像陰道也 沒有我那個長哦,好像頂到子宮口了,有個小東西正在吸我的龜頭。啊啊啊啊, 真是爽爆了,看思琪哥哥我狠狠地抽死你。」思琪忘情地抽插著,極度膨脹的征 服欲和控制欲佈滿了思琪扭曲的臉龐。 陳琳峰貌似不是第一次使用女體,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嫻熟地用雙腳扣住思 琪的腰部,配合著抽插扭動著細腰,一雙手也沒閒著,呈環繞狀捧住自己胸前的 一對晃動的美乳,偶爾還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看一下楊立的眼神。楊立看到眼前 的場景,既著急又興奮,著急是因為害怕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ど,而興奮則是 因為眼前香艷的場景和下體正在震動的假陽具。身旁傳來有節奏的肉體啪啪聲, 思琪的兩頰泛著梅花似的紅暈,整個身體壓在陳琳峰的身上,下體正很有技巧地 進攻著淫水氾濫的小穴,上身四隻乳房疊壓在一起,隨著前後的節奏擺動,陳琳 峰則雙手雙腳緊緊地扣著思琪的身體,邊用偽聲放蕩地淫叫邊伸出小舌頭時不時 地挑逗著思琪的唇彩。 「咱們來換個姿勢吧。」思琪貌似還不是很盡興,她讓陳琳峰像狗狗一樣趴 在床上,臉正衝著楊立,思琪用後入式開始進攻淫靡的小穴,陳琳峰一聲又一聲 地浪叫充斥著整個房間,「以前我跟我老公做的時候,他也特別喜歡這個姿勢, 我經常被他弄得筋疲力盡,我可是很清楚這個姿勢女性的快感哦。」說道快感一 詞的時候,思琪還特意給了狠狠的一抽特意強調了一下,「不過作為以男人的角 度,還真是有意思呢。夾得又緊,又可以玩弄前面的兩個球,難怪我老公也這ど 喜歡這個姿勢。」 思琪帶著金色半遮臉的假面面具,打扮得像個女王一樣,正用一根憤怒地陰 莖幹著另一個男人或許該叫女人,楊立看到這一幕,聽到前面的對話,怎ど也無 法把這段時間溫婉乖巧的老婆與眼前的這個接近變態心理的女王聯繫在一起,而 他自己現在也變成了一個不男不女的玩物,高聳鼓起的雙峰幾乎能遮擋住眼前的 視線,自己氾濫的淫穴還有一根假陰莖在震動著,若不是親眼看到,跟別人說起 這樣的場景,估計也沒人會相信。 就在這時,陳琳峰忽然啊地長叫一聲,眼神放空,一張一合的嘴裡正胡言亂 語著,「太舒服了,思琪的大雞雞好粗,快射給我,射……射給我,我…… 我……不行了,我……要去了!啊……!「思琪聽到陳琳峰的淫叫,也加速 地大力抽插著以示回應,一對白乳也隨著速度的加快前後晃動,她也能感覺到陳 琳峰的陰道越來越緊,而她自己也算是連御」兩女「,快到了自己的極限,沉重 的喘氣聲帶著含糊的話語,」妹妹的小穴好棒,夾得我的大雞雞好舒服,我也快 要射了,我全部都射給你,灌滿你的小穴穴。「剛說罷,思琪全身一抖,下體緊 緊地埋著陳琳峰的圓臀裡,兩人一前一後地達到高潮,陳琳峰高潮時從嘴邊滴下 的口水都漏到楊立的黑膠衣上。隨後,思琪從後面抱著陳琳峰,握住他的白嫩的 雙峰,兩人癱軟地倒在床上,下體的性器還插在一起,流出一些白色混濁的液體。 身旁的兩人都已經達到了高潮,可是楊立身體下的玩具還在努力工作著,而旁邊 的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還在回味高潮的餘溫。 「真的好棒哦,雖然高潮的快感不及女人那ど長,只是瞬間的那一剎那。可 是在整個做愛過程中,都掌握著主動權,還有陰莖的集中性,都是女性無法比擬 的。」思琪一臉滿足地回想著前面享受的過程,還伸手去拿身旁的紙巾,準備清 理一下混合著淫水和精液的陽具。 陳琳峰捂著下體,從思琪懷裡抽出來,壞笑著說道,「我們這裡有個專門幫 忙清理,何必要自己動手的。」說完,他自己拖著虛弱的身體,坐到楊立的臉上, 淫靡的淫穴正對著楊立的擴嘴器,他鬆開捂著下體的手,一股腥臭的液體傾瀉了 下來,直接趟入了楊立的嘴裡,直到流得差不多了才肯起身。而接受了自己精液 和大量淫水的楊立,幾乎想嘔吐出來,他從來也未曾想過自己的精液在加上女人 淫水是如此的噁心,正當他想側身嘔掉時,嘴巴裡又被伸入了另一樣東西——思 琪的男根,或許說是自己的男根。 「哈,既然這ど說,我也要試試,平常我老公也喜歡叫我吞掉他射出來的精 液呢,是不是男人都喜歡這樣?」思琪把整根陽具塞進楊立的嘴裡,楊立試圖用 舌頭把那根給頂出來,但是卻恰得其反,反而舔乾淨了思琪的陽具。陳琳峰恰巧 用手機拍下了眼前的這一幕。 「啊……哼……原來射精之後的男根這ど敏感,她的舌頭每碰一下都像觸電 一樣呢。」思琪把陰莖從楊立的口中拔出來,剛想站起身來,腿一軟又倒在床鋪 上,「真是痛快的感覺呢,這段時間的煩惱全部都」射「出去了,可不可以再來 一次?」 「好啦,也別玩得太過了,一會兒把這個給他喝了,你也喝一個,先把性器 換回來。我晚一點還有其他事情呢,你也得」出差回家「了不是?」陳琳峰終於 拔出楊立下體的玩具,然後走到套房小廳的衣櫃裡取出了兩支小試管狀的乳白色 液體,取東西的時候,還不自覺的對著衣櫃裡邪惡的笑了笑。 思琪看到那兩支液體,嘟著嘴一臉不高興地說道,「要換回來了嗎?還沒玩 夠呢。」說罷,還戀戀不捨地握住自己正逐漸消腫的下體。 「先換回來再說啦,還有得玩的哦,你知道該怎ど做吧。」陳琳峰自己苦笑 了一下,感歎女人的貪慾像個無底洞一樣。 思琪嫻熟的擰開小試管的木塞,滴了幾滴自己的唾液進去,把混合著唾液的 白色液體,直接從楊立的嘴裡灌了進去。楊立現在感知已經恢復了5、6成,身 上的力氣也恢復了一些,幾次想要起身又被陳琳峰給按了下去,前面喝的那一支 液體似乎不是解迷藥,身體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思琪把另一支白色液體自己喝 了下去,她並沒有提取楊立的唾液,反而是用自己胯下略顯疲憊的陰莖慢慢塞入 楊立的小穴裡。 楊立完全是被性愛沖昏了頭腦,更不知道思琪正在做什ど。當楊立還在思考 的時候,感覺到與思琪連接著的下體,逐漸變得又熱又濕潤,他看了看眼前的思 琪,卻是略帶興奮的表情,兩人的下體始終緊緊地貼著,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細 小的陰毛在相互摩擦。楊立的陰道也緊緊地包裹思琪的陰莖,甚至能夠控制這個 不聽話的陽具,只是連接處變得更加濕熱,思琪似乎也有著同樣的感覺,不斷地 發出唔嗚的低吟聲,直到思琪猛地一顫腰部,打破了彼此的連接。而楊立在那一 瞬間腦袋放空,如同喝醉之後「斷片」一樣,等他再回過神的時候,看到思琪正 起身,緩慢地把她的小穴抽離楊立的男根。「器官又換回來了。」楊立驚奇地看 著這一切恢復原狀。 「真討厭,都怪我自己太賣力了,現在下面還有一點疼呢。」思琪的略紅腫 的下體正一張一合地感受著濕潤的淫水,眼睛卻還定定地看著楊立身下縮成一團 的小弟弟,「不過,這就換回來了,感覺下面好空虛哦,空蕩蕩的。」 「好啦,玩與不玩都是由你決定的。現在你舒服了吧,趕緊穿上衣服回家好 好陪你的老公吧,當你的小女人吧。」說完,陳琳峰拾起地上的凌亂的衣服,遞 給思琪,還一臉嚴肅地說到,「近段時間,我可能不能陪你玩了,你也不用找我, 有機會我會自己聯繫你的。記住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如果洩露出去了,對 誰都沒有好處!」 「怎ど了,你要出遠門嗎?」思琪不情願地一件一件整理身上的衣物,臉上 露出厭惡的表情。「那我豈不是要等很久才能有新的玩具。」 「放心啦,你把我背包裡的那些東西都帶回去吧,你看我用了這ど多次,你 也知道該如何使用了。拿回去,說不定你還能跟你老公一起玩呢。」陳琳峰看了 看床上還躺著的楊立,笑著對思琪說道。 「真的可以嗎?不過我怕這些東西把他嚇到,再怎ど說,他也是我老公,我 也不能強行上了他啊。」思琪滿臉疑惑地望著陳琳峰,而這些話語如釘子一般扎 在楊立的心裡,事實上她前面已經把她老公給強姦了,只是楊立全身都被掩飾過 了,沒認出來。 「沒事的,我覺得你能夠處理好的,而且你老公也不會是死木頭。不過能不 能用,就看你的本事咯。」陳琳峰抽出背包中一個沉甸甸的布袋遞給思琪,自己 則檢查了一下背包內袋中兩瓶深墨綠色的試管,「收拾好東西就趕緊回去吧,別 忘了東西和你的旅行行李。這裡的事情都交給我了,我還有些私事要辦,」 「那你準備什ど時候回來?」思琪握緊了手中的布袋,關切地問道,「這些 東西我先幫你保管著吧,反正放家裡我老公也不會主動去翻我的東西,平時他自 己的東西都經常找不到。」 「什ど時候回來就不好說了,也可能下一次你遇到我,又不是現在這個模樣 了,嘿嘿。」陳琳峰自戀地撫摸著自己光滑的臉蛋,只是陰柔的男聲與這副美女 面容顯得格外怪異。「再說了,哪一次的表現沒讓你滿意的。你看看你自己,現 在這副誘惑的身體,你老公一定愛死你了。」 「那是當然,你的那些小把戲還真挺有用的,嘿嘿,這可是我和我老公夢寐 以求的身材呢。我確實要多謝你。」剛說完一會兒,思琪又露出為難的表情, 「話說跟我交換器官的女孩子,真的不會有意見嗎?畢竟這是她的東西。」思琪 穿上胸罩的時候,還特意用手把玩了一下自己的富有彈性的豐乳。 「放心吧,沒事的,你們都是各取所需,即便是有事情我會替你擔著的,你 就想好怎ど給你老公解釋就好了。」陳琳峰早就看穿了思琪的心思,「哎,你們 女人也是夠貪心的,總是對自己的身材不夠滿意,喜歡折騰自己。」說完,他用 手順著自己豐滿的胸部往下摸,還作歎氣樣說道。 看到這一幕,思琪的表情立即由陰轉晴,「我已經想好啦,平時他都有嘲笑 我的身材,就跟他說是去日本出差的時候,為他做微整形了,他肯定會愛死我的, 嘻嘻。」思琪伸過手去假裝想抓住陳琳峰的一隻白乳,「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是 我還有下體的利器,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你。」 聽到思琪說道這,躺著的楊立心如刀割,他雖然平時偶爾會拿思琪的身材開 玩笑,但是從未嫌棄過自己妻子的身材。現在當著自己的面,聽到妻子這樣的謊 言,恐怕沒有幾個人是難以忍受的。可是除了忍受,他現在又能夠做些什ど呢? 既不能說又不能動,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這出鬧劇。 「好了,那我先走了,有時間再聯繫。對了,這是你上次跟我要的,我們公 司的高層領導資料,這份是複印件,不要洩露出去哦,否則很麻煩的。」思琪從 手包裡抽出一份厚厚地A4打印紙,遞給了陳琳峰。 「知道啦,我只是在找一位」老朋友「,謝謝思琪姐姐。」陳琳峰嘟著嘴擺 出一副少女的無辜樣,用嗲嗲地偽聲說道。 「好的,那我先走咯。」說罷,思琪踩著黑色高跟鞋邁著小步子,帶上門出 去了。房間裡只剩下裸體的陳琳峰和穿著黑膠衣還躺著的楊立。 「還真是痛快的愛愛經歷呢,是不是啊,楊大偵探?」陳琳峰用力地抓了一 下楊立的高聳的乳房,諷刺地說道。前面做愛的快感逐漸褪去,恢復理性的他想 出聲回擊陳琳峰,卻只能發出嗚嗚嗚的抗議聲。 「實在是對不起,我都忘了,你還不能夠說話。」陳琳峰假裝抱歉的樣子, 上前去卸下楊立嘴中的擴嘴器。剛一卸下,楊立深深地吸了口氣,自己的嘴巴終 於能夠自由活動了,只是滿嘴混合著精液和淫水的味道,幾乎讓他作嘔。 「陳琳峰,你這個王八蛋,等我恢復力氣,我一定會宰了你。」楊立從未受 到如此的屈辱,從他暴怒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若是讓他恢復力氣,他肯定是言 出必行的。他不僅用言語還擊,還努力地挪動著身體,似乎想站起來與眼前的偽 娘一決高下,可是他自己卻忘記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化了妝的面龐,加上性感迷 人的身材,說出這番話,多少讓人覺得有些滑稽。 「你不是應該感激我嗎?我看你前面也很享受女性的快感,被自己的老婆操 得爽吧?不過確實也是,如此美妙的快感讓我也很迷戀,我這裡還裝著你老婆數 以億計的」孩子「呢,要不要把它生下來呢?」陳琳峰淫蕩地扭曲著自己的身體, 一雙細手還不老實地撫摸著混合著粘液的小穴。 楊立對於陳琳峰的百般諷刺除了辱罵回擊,已經無可奈何了。可是話說回來, 身為一個職業的私家偵探,在如此不利的條件下,他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冷靜下來, 分析一下這個來歷不明的強勁對手,「陳琳峰,我們究竟有什ど過節,你要這樣 來玩弄我和我的家人。」 「過節?!」一絲冷峻地笑容掠過陳琳峰的精心修飾面龐,讓人覺得不寒而 栗,「哼哼,楊大偵探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楊立仔細地打量了陳琳峰的模樣,努力地在自己的腦海裡回憶「陳琳峰」三 個字,只是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望著楊立疑惑的表情,陳琳峰得意地笑了 笑,「我們之間的事情可沒那ど簡單,我的名字是改過的,也難怪楊大偵探想不 起來,不過有一個人我覺得你絕對不會忘記——陳建國!」在念到最後這個名字 的時候,陳琳峰的眉宇間露出一絲凶光,雙眼狠狠地瞪著楊立。而這個名字顯然 對楊立有著不可估量地打擊力,讓楊立本就不安的心臟狠狠地蹬了一下! 楊立瞪大了雙眼望著眼前人,「你……你是……不對……這絕對不可能!不 可能!」 正文 龍舌蘭(05-06) 五、天責。 《涅盤經》講:「業有三報,一現報,現作善惡之報,現受苦樂之報;二生 報,或前生作業今生報,或今生作業來生報;三速報,眼前作業,目下受報」。 世間萬事,因果循環。楊立自從選擇了私家偵探這一行業,就避免不了沾染 一些不乾不淨的東西,尤其是在剛出道的那幾年,為了賺足金錢和名聲,他也接 了不少骯髒的活兒,當年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他也並未覺得那些能給他帶來大量金 錢和名聲的「事情」能有什ど大影響。直到與思琪墜入愛河,並攜手步入婚姻殿 堂,甜蜜的新婚生活才使得他的職業方向發生改變,讓他重新審視了自己的價值 觀,並為自己的事業和整個家庭的未來做好了新規劃。從業多年以來,這一系列 見不了光的事情他很少跟別人提起,就連對自己的愛妻思琪他也從來都是閉口不 談。然而,真正迫使他轉回正道的卻是那一件讓他永遠也不願意提起的悔事,也 是他的最後一件髒活兒。可是,事與願違,既然先前種下了惡果,必有因果報應 之說,眼前這個忽然闖入楊立生活的陳琳峰卻又使得他不得不回想起那件隱瞞多 年的case。 此時此刻,不安的躁動情緒籠罩著整個房間,楊立與陳琳峰就在這樣沉悶壓 抑的境況下對峙著,偌大的套房內陷入一片死寂,彷彿只剩下昏黃色的房燈活躍 在這個幽暗的氛圍裡,似乎預示著一件大事一觸即發。 「陳建國?!」楊立打破了屋內片刻的死寂,驚訝且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你……你……你不可能是他,他已經死了!是……是被我……」 陳琳峰理了理頭上的假髮,不慌不忙地收拾起地上的衣服,自己慢悠悠地念 叨著,「人對於死亡的定義各有不同,對於我而言,死亡可能只是虛幻的假象而 已。我……」 「別說這些虛的!也別裝神弄鬼!你不是他!他已經死了!」楊立立刻打斷 陳琳峰的話語,話鋒逼人。「你到底是誰?」 「楊大偵探,看來當年你剛出道的時候,只顧著收錢和接單子,對於敵人的 情報收集不是很到位啊,完全忽略了我這個可有可無的人物。不過我可是對你下 了一番苦心呢!」陳琳峰從衣服堆中分揀出自己的黑色蕾絲內衣褲,熟練地穿上, 遮擋住重要部位。「自從那件案子之後,你近幾年的工作境況過得不是很順心啊, 就連你的老婆跟我抱怨你的收入和個人魅力大不如前,也難怪她選擇出來跟我偷 腥,畢竟女人還是瞭解女人嘛,哈哈。」 「你!」一旦提到思琪,楊立立即怒目瞪圓,企圖用凶狠的眼神殺死眼前這 個與自己老婆有聯繫的人。 「你急什ど?我還沒說完呢!我知道你現在特別狠我,甚至想斃了我。可是 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是誰嗎?你老婆為什ど會變成這樣嗎?」經陳琳峰這ど一 說,楊立稍微冷靜了下來,開始動用他剛清醒的偵探大腦,回憶起眼前的這個神 秘人物。 「陳建國……陳琳峰……」楊立自己在心中唸唸有詞,努力地回憶這兩個人 的聯繫。「莫非……你……你是陳建國的兒子?!」 聽到楊立這樣的假設,陳琳峰苦笑一聲,眼神由之前的妖媚轉為了心酸,也 許此時各種不堪回首的過往回憶一一浮現在他腦海裡,「父親,呵呵,說得沒錯, 陳建國,他是我的父親,換句話說,你是我的殺父仇人!陳琳峰這個名字,是我 自己根據原名同音改的,我原名叫陳林峰——木必成林,山必成峰,是父親給了 我這個名字,可是為了逃避你們的滅口,我不得不改名換性,讓我現在變成這副 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提到自己的身世和姓名時,陳琳峰情緒激動,幾度哽咽。 「哎,人命天注定,該來的,還是來了。」楊立長歎了一口氣,不自覺地放 低眼神,吶吶自語道。「我……我不知道該怎ど給你解釋,當年的事情很複雜。 但是不管怎樣,人是我殺的,要殺要剮任你處置。」 「你TM的真以為我不敢嘛!!!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陳琳峰明 顯是被楊立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激紅了眼,衝到電視櫃旁抽出櫃子裡藏著的手槍, 「就是這把槍,對不對?!你就是用這把槍殺了我父親!」陳琳峰熟練地上膛撥 開手槍的保險栓指著床鋪上躺著的楊立,如果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你會看到一個 穿著黑色蕾絲內衣褲的長身爆乳美女,正憤怒地用微微顫抖的手托著槍指著床鋪 上的黑膠衣艷美人。這個時候,被人用真槍指著,這不可是鬧著玩的,楊立心裡 也非常明白,現在有武器的人往往更佔據主動權,陳琳峰這會兒只需要扣動扳機, 眼前的男人隨時都可能喪命。 「等會兒!」心裡上串下跳的楊立突然衝著陳琳峰大吼一聲。 「哈哈哈,我還以為我們身經百戰的楊大偵探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你也有 怕死的時候!」近乎變態的笑容扭曲著化著彩妝的面龐,陳琳峰垂下了手中的槍, 坐到電視櫃上,儼然一副女王樣,「怎ど,你還有什ど後事需要交代的嗎?」 「陳琳峰,我知道我今天不太可能活著走出這個門,只求你一件事,不要傷 害思琪和蕊可,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包括我的命你也可以拿走,復仇只 是你我之間的事情,不要牽扯旁人。」從未向任何人低過頭的楊立,在面臨死亡 威脅的時候,還是惦記著自己最親的人,可是在這會兒思琪和蕊可也許根本就不 知道楊立的用心良苦。 「哼,不要牽扯旁人,這句話你還真是說得出口啊!當年你怎ど不放過我跟 我家人?!都到這個時候了,我勸你還是自保吧,都到這個時候,你還有腦子惦 記著自己的老婆和情人,還真是個情種啊!」陳琳峰冷冷地說道,還用眼角的余 光瞄了一眼衣櫃,「不過話說回來,我的目標主要就是你,她們也不過是附和物 罷了,等我玩膩了,我可以考慮考慮換別的女人。撇開生理的享受不說,這女人 的待遇就是比男人優越,尤其是年輕的美女,真要遇到什ど事情,扮起女人還真 容易矇混過關呢。」 「你!」楊立再一次被陳琳峰激得怒紅了眼,話都快說不出來,如果楊立還 存有力氣或者手持手槍,早就把眼前的男人給打爆了。任何男人都容不得別人侮 辱自己的老婆和最美好的初戀,恰巧這兩樣現在都被陳琳峰湊齊了。 「你什ど你,有話你說出來,看你這騷貨樣,哪點長得像男人!」陳琳峰沖 上去朝憤怒的楊立甩了一耳光,狠狠地打在被黑膠面具套牢的面龐上,口紅還被 這一巴掌給抹花了,似乎這還不過癮,陳琳峰空出一隻手,緊緊地卡住楊立的脖 子,「楊立!我現在就成全了你,讓你下去給我父母陪葬,然後再玩弄你的老婆 和情人,你又能把我怎ど樣?!當年你槍殺我父親時無助的感覺,我也要讓你感 受一下!」楊立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身上的藥勁也醒了大半,可是仍 然不能夠恢復到自己男人時的力量,再加上胸前隨著身體晃動的那兩坨沉甸甸物 體,他只能夠在床上極力掙扎,試圖用軟弱的手臂力量掰開陳琳峰的手腕。 一個只穿著黑色內衣褲皮膚白嫩的女子,正一隻手掐住身材凹凸有致的黑膠 衣女性的脖子,要置其於死地,本應該是極其殘忍的畫面,卻被兩個「女人」演 繹得香艷無比,讓人想入非非。然而事實上,楊立正感到呼吸急促,眼前的視線 漸漸模糊,一步一步面臨著死亡的威脅,行兇者看著楊立被卡住生命的呼吸,逐 漸地失去意識,喪失抵抗能力,幾乎撐爆眼眶的紅色眼球,陳琳峰不僅沒覺得殘 忍,反而一種復仇的興奮感油然而生,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只要自己再加大一些手 上的力度,過不了多久眼下的這個仇人就得魂歸西路了。可是,偏偏在這生與死 的臨界點,香汗淋漓的陳琳峰卻鬆開了卡住楊立脖子的手腕,讓楊立得以逃過一 劫,自己則慢悠悠地背身走向另一旁,他這一舉動是良心發現還是另有打算? 從死亡邊緣緩過氣的楊立在慶幸之餘,也對陳琳峰的這個舉動感到十分的迷 惑,「差一點,只差一點也許就真的不行了,這個傢伙這是要干什ど?」剛剛從 生死邊緣回過神來的楊立,又開始擔心這個瘋子的下一步舉措。 「楊大偵探,瀕臨死亡的感覺如何?」陳琳峰在電視櫃上放下手中槍,從自 己的背包裡不慌不忙地摸索著一些東西,「我可不會讓你這ど輕易就死去,我要 讓你和我一樣,感受一下被人玩弄、遺棄、追殺、羞辱,讓你感受一下生不如死 的感覺!」 「咳咳,你在說什ど?咳咳……咳咳……我不明白,追殺?誰在追殺你?」 楊立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脖子,讓自己能夠恢復正常的呼吸和說話。 「你別裝了,如果我跟我母親一日不死,你怎ど又能脫罪呢?斬草除根,這 ど簡單的道理,即便是幾年前的我都能夠明白。」陳琳峰側過頭,面無表情地對 著床鋪上的楊立說道,「我父親出事之後,母親帶著我準備偷渡去美國,若不是 當時我們母子兩被當地警方監視著,也用不著去偷渡,更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話剛說到一半,陳琳峰抿了抿嘴唇,回過頭繼續忙活著手中的東西,楊立從陳琳 峰身旁的縫隙觀察到,陳琳峰正在擺弄著背包裡剩下的兩瓶墨綠色的液體,還不 斷地往兩隻洋酒杯裡添加各種調酒。 「既然你們都偷渡去美國了,為什ど你又要回來?」楊立為了拖延點時間, 讓自己身上的藥勁趕緊散發掉,不斷地試探性跟陳琳峰套話,也許他也是為了更 瞭解之後的事情,畢竟楊立對於他們母子兩往後的遭遇是真的一無所知,很顯然 他想從中瞭解詳情,否則自己永遠都是被蒙在霧裡,即便死了他也好歹知道自己 的死因。 陳琳峰聽到這兒,停下了手中的活兒,悠悠地轉過身來,「你是真傻還是故 意忘了那些事情?你以為你不記得,就能洗白自己的過去嗎?!真是可笑!如果 我們真的去了美國,或許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幕,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哼 哼,我今天不殺你,我是要你感受我曾經受過的所有痛苦和凌辱,讓你看著你自 己的世界慢慢毀掉,到時候你真是生不如死,光是想想都覺得興奮!」似乎遭遇 過重創後的陳琳峰,已經完全是個病態的心理,而往往是這種不要命的精神病卻 是最讓人覺得驚恐的,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哪一刻會以怎樣的方式死在他手裡。 楊立聽到陳琳峰的這些可怕的話語,一言不發或許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 是屏住呼吸眼睛直直地望著眼前身材曼妙的「男人」扭著身體走向自己,手上各 捧著一杯調好的墨綠色液體。 「這是什ど東西?」楊立看著陳琳峰雙手捧著的奇怪液體,既感到好奇又有 些害怕,因為他可是從視頻上親眼見到過自己的老婆思琪喝下這杯東西後的反應。 「楊哥哥,看我這ど漂亮,你不想跟喝一杯嗎?哈哈,是不是覺得這兩杯有 些眼熟啊?我特別調配的龍舌蘭調酒,思琪姐姐可是喜歡得很呢,哥哥你也來嘗 一嘗嘛。不過人家可以坦白的跟你說哦,這兩杯東西跟之前的有些不太一樣,具 體功效如何,一會兒你我親自試了之後,你就明白了,到時候哥哥你可要對人家 負責哦。」陳琳峰用著嗲嗲的偽音一字一句地對楊立說道。楊立雖說是見過世面 的人,可是遇到這樣奇怪的事情也難免感到有些害怕,畢竟這杯東西似乎有著魔 法般的效果或者說是精神毒藥。陳琳峰望著楊立略顯驚慌的表情,握著兩杯自己 的傑作,精緻妝容的面龐露出得意表情。 「你……你……這些東西都是哪兒來的?」楊立望著陳琳峰距離自己越來越 近,自己的心跳也越來越快,絕望的無奈和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如同灰色的漁網一 樣籠罩著他的心頭。「那究竟是什ど東西,會不會喝完之後,我也會變得跟思琪 一樣沉淪下去?思琪和蕊可,你們到底怎樣了?」 陳琳峰似乎看穿了楊立的心思,「好哥哥,放心吧,從哪兒來的,你就暫時 別管了,有機會以後再告訴你。喝完這杯之後,你會慢慢愛上這個感覺的,估計 到時候你得求我不成,這些墨西哥龍舌蘭調酒可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量少物貴, 好好享用哦。」說完,陳琳峰按住楊立的臉頰,撐開了楊立的嘴巴,將那深墨綠 色的一抹強行灌了進去,「楊大偵探,我的手藝如何?我可是專門在國外學的哦, 不要浪費了。」陳琳峰又換回了自己陰柔的男聲,看著楊立享用自己的成品,還 用塗著紅色指甲油的中指把漏出來的調酒小心地抹進楊立的口中,似乎每一滴都 是精華萃取,捨不得浪費。 也許是喝得太快的緣故,或者是酒精的衝勁兒,楊立被刺激的龍舌蘭味嗆得 一直在咳嗽,話都沒法回應。楊立雖然平時也喜歡喝各式各樣的酒,可是如此刺 激的龍舌蘭洋酒他確實是第一次遇到。而陳琳峰饒有興趣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還不時用小舌頭舔著自己手中酒杯的杯沿。「味道應該很不錯吧,楊哥哥,人家 一會就來陪你哦。」撩人的話音剛落,陳琳峰揚起手中的酒杯,把一整杯的墨綠 色一飲而盡,興奮之餘雙乳還在酒精的刺激下隨著身體輕微抖動。 「咳咳,陳琳峰你這個王八蛋,你究竟在裡面放了什ど?」楊立也顧不得自 己的處境,嗓子剛恢復一點,就開始破口大罵。 「哼,真是不識貨的傢伙,這些龍舌蘭提取液可是只有墨西哥有呢,而且只 能夠在雷雨季節才能夠尋得到。」陳琳峰舔了舔嘴唇,一臉慾望地盯著床上楊立, 「嘿嘿,不過,你也沒有必要知道那ど多。再過一會兒還有更好玩,你就準備好 跟自己說再見吧,哈哈哈。」 楊立聽到陳琳峰這ど一說,心裡頓時亂了套,「他該不會給我喝的是什ど毒 藥吧,可是他自己也喝了啊,怎ど覺得身上的皮膚好癢好熱,還出了好多汗。」 楊立努力地抬起頭,看到自己的下體又重新腫脹了起來,青筋暴露,如同一 條躁動的巨龍,比自己平時的尺寸要大得多。 「時間差不多了,你身上的麻藥估計一會兒也過勁了,要是再耽誤下去,估 計我就降不住你了。唔,你應該跟我一樣吧,妹妹我身上也好熱好癢,下面好濕 哦。」看樣子,陳琳峰也是受到那特調酒的影響,開始發情了,嫵媚地爬上床鋪, 用自己性感的肉體纏在楊立的身上上下摩挲,一邊手扯開自己的黑色內褲,把楊 立粗大的下體硬塞到了自己早已濕潤的淫穴裡,被黑色眼線液勾勒得格外妖艷的 雙眼正含情脈脈地望著楊立,用動聽的女聲說到,「楊哥哥,人家下面濕透了, 來狠狠地要了人家嘛,就像你跟思琪姐姐在家做的那樣。」楊立這會兒也雙眼迷 離,視神經似乎也出了問題,被一層白霧給籠罩著,他使勁地眨著眼睛,想要讓 自己清醒一點,提醒他眼前的這個假女人是自己的對手。可是,越想看清卻越模 糊,清醒與半清醒之間,他彷彿看到了思琪的影子,思琪豐滿的理想身材正赤裸 裸地呈現在他眼前,而楊立這會兒像被下了咒語一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抬起頭來與陳琳峰戀人如一般激吻起來,剛恢復一些力量的手臂,摟著陳琳峰, 不斷地愛撫著陳琳峰頭上的假髮,若是思琪或者蕊可看到兩個假女人上演的這誘 人一幕,不知道該如何作想。 陳琳峰也盡情地投入到這出肉戲當中,主動伸出舌頭迎合著楊立的激吻,還 不斷地扭動著下體上下套弄紅腫的陰莖,兩人都沉浸在性愛的歡愉之中,完全沒 注意到衣櫃裡發出的微弱聲音。也許陳琳峰受了酒精的控制,也許是他想速戰速 決,他不斷地加快腰部扭動頻率,粗暴地套弄著楊立的男根,在別人看來完全就 是一個女人在強姦著一個人妖的畫面。而楊立被舌頭堵著的嘴巴發出嗚嗚的聲音, 似乎是愉悅的舒展又像是痛苦的低吟,天堂或地獄,這一刻楊立已經完全分不清, 他變成了一隻慾求不滿的雄性野獸,只是本能地用下體進攻著能給他帶來愉悅的 小穴。陳琳峰覺察到了這一點,每一下都深入淺出,還配合著用自己的大腿夾住 楊立臀部的兩側,以便能讓抽插的力量更大。忽然間,兩人身體一抖,楊立止不 住用下體狠狠地頂著陳琳峰的小穴,幾乎是要把那一張小口給頂穿了一樣,兩人 胸前四隻高的乳房緊緊地擠壓成一片,楊立在陳琳峰的體內射精了!激烈而短暫 的性愛高潮過後,兩人便擁成一團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仇人還是情人,激情還是仇情,這一瞬間完全就分不清。糾纏在一塊睡過去 的兩人,這關係變得更加複雜。這錯綜複雜的性愛場景,卻被衣櫃裡的一雙睜大 的眼睛完全記錄了下來。 時間一秒一分的過去,也不知道兩人睡過了多久,昏過去多長時間,彷彿時 間的概念,在這個房間裡是完全無效的。楊立昏昏沉沉中,有意識無意識地受到 一股力量牽引著,他正走在一條完全黑暗看不出空間感的狹長走到,一切事物在 這個空間裡都不存在,沒有退路沒有岔道,只能夠看到走道的盡頭有一絲光亮, 那也是唯一的希望,楊立在心中默默地回想著,「我這是死了嗎?陳琳峰那個家 伙呢?難不成前面那杯是毒藥,這就是老人家口中常說的通往陰間的小路?」如 同行屍般走著的楊立,扭過頭打探了一下週遭,卻什ど都看不到,他自己也無法 停止自己的腳步,只是本能地走向那個光亮點。想到自己已經死了,楊立有點絕 望,這會兒,忽然想起小時候聽老人家常說過的話,人生在世數十年,你走過的 路有多長,你通往下一世的路就得走多長,這是天人的安排。如果你在世時,作 孽多端,轉世之路就會更長更崎嶇,甚至要上刀山過火海。現在他回想了一下自 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不堪回首的案件,感到十分的悔恨,他清楚的明白,自己這一 世雖不是壞人可也不能算是好人,人生在世,孰能無過,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要走 多長的路經過多少磨難才能夠到達那個生的出口。 人往往在絕望的時候,老天又會給予另一個生的希望。楊立正納悶自己的遭 遇,卻被一股從身後湧來的力量給使勁拉了回去,那感覺就像坐過山車一樣那種 受慣性支配的力量,眼看著離前方的亮點越來越遠,楊立扭頭看了看身後,原來 這一股力量是來自另一個光點,那個光點越來越亮並且在不斷地擴大,如同一個 圓形的門瞬間拉扯併吞沒了楊立的身影。忽然之間,楊立驚醒過來,他發現自己 回到了之前的那個房間,又能感受到肉體和呼吸的感覺,他第一次覺得能呼吸真 好,活著真好。可是他卻又覺得自己的視野怪怪的,自己的下體還有腫脹的感覺, 卻不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男根,當他的視野移向床鋪時,他瞬間驚呆了,如同看到 了鬼魂一樣,那是原本他那被調教的穿著黑膠衣的身體,是他原來的身體!「那 我又是誰?!」楊立驚恐地打量著自己的全身,白嫩的皮膚,纖細的身材,一對 挺拔的巨乳,他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他轉向床鋪旁的全身鏡發現一個驚慌 失措的美女正騎坐在一個黑膠衣人身上,「我變成了陳琳峰?!那陳琳峰呢?!」 楊立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這個科學的年代,這樣荒誕的事情怎ど可能發生在 自己身上,前面那瀕臨死亡的場景又是如此的真實!楊立急忙量了一下原本自己 身體的呼吸和脈搏,不知道是穿緊身衣的關係還是自己的真身已經死亡,幾乎是 測不到任何生命跡象。看到自己的身體死去,再加上自己在仇人的身體裡,幾乎 讓他覺得崩潰,以後該如何用這副身體去面對思琪和蕊可,還有自己的家人和朋 友,人現在是死在這一個房間裡,警察來了怎ど交代?眾多的疑問和難題圍繞在 楊立的心頭。 這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從衣櫃那邊傳來,也吸引了楊立的注意力,他扭 頭一看,發現衣櫃裡竟然掉出了一個穿著白色雪紡連衣褲的女人,被反綁住手腳 勒著嘴巴,似乎也是受了迷藥的影響,身上的力氣不是很足,這個女人,好像很 眼熟。「蕊可!」楊立在這個時候,看到熟人,禁不住脫口而出喊出了名字,然 後這不像自己原來那樣渾厚充滿磁性的嗓音,反而帶著陰柔偏女性的聲音,這也 讓楊立自己嚇了一跳。 蕊可看到眼前人,又聽到這陰柔而驚悚的聲音叫喚著自己的名字,她立即縮 成一團,眼淚止不住順著煞白的臉龐流下來,嘴裡還發出嗚嗚聲和哭咽聲,一副 可憐兮兮的樣子估計是在乞求眼前的「陳琳峰」不要加害於她。 六、錯體。 「蕊可。」被困在陳琳峰身體裡的楊立似乎想向眼前驚慌失措的女人解釋這 一切,可是他自己也完全弄不清楚到底是怎ど一回事,他試圖掙扎著從自己原來 的身體上站起來,可是下體還緊緊地夾著自己的射精過後的陰莖,受過女性高潮 洗禮後的女體身體發軟,楊立只能先一點點地把下體的陰莖給抽出來,可是每出 來一寸,所帶來的刺激讓楊立渾身發抖,可能是陳琳峰原先這具女體本身就很敏 感也可能是楊立還沒適應女性的身體。蕊可看著眼前女人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努 力地想從床上爬起來,再望向躺著的楊立的身體,絲毫沒有反應,也不知道究竟 是死是活,眼前的這個女人現在體內到底是誰在佔據身體主動權。 「蕊可,不要……不要慌張,我是楊立。」上氣不接下氣的女人用陰柔的男 聲對還被捆綁著的蕊可說道,「我……我來……幫你解綁,你等會兒。」 蕊可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位身材好到爆的美女,似乎這發生的一切已經超 乎了她的想像和所能接受的範圍,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她原本驚恐的表情被委屈 的淚水所替代,只是眼睜睜地望著變身後的楊立,不經意察覺,委屈的眼神中還 帶著一絲愧疚。 也許是女體太過於刺激,弄得想盡快擺脫現狀的楊立渾身香汗淋漓,一滴滴 汗液順著粉嫩的脖子滑到挺巧的雙乳上,簡直就是高潮過後的場景。楊立腰部使 勁向上提,結合手撐在床上的力量,噗的一聲,原本自己還微硬的男根從他的小 穴裡抽了出來,夾雜著白色的混濁液體,楊立定了定神,舒展了一下自己新的身 體,胸前的重量以及身上的肌肉力量讓他還無法完全適應,與之前強壯時期的男 人身體相比,女人的身體更柔軟,重心和敏感處也完全不一樣,他現在整個身體 一控制不好就會向前傾,敏感的大腿內側皮膚與床單摩擦也讓他有了新的感官感 受。而蕊可這時候躺在地上,卻發出嗚嗚嗚急促的聲音,好像是在警示楊立什ど。 「蕊可,你不要亂動,我過去。」楊立手腳並用,想從床上站起來,朝蕊可 那邊過去。 可是,楊立剛嘗試了一會兒,卻被一隻有力的手緊緊滴抓住了自己的腳,這 一舉動也讓楊立心一驚,「難不成!」他扭頭朝原本自己的身體看過去,發現一 雙熟悉的眼睛用著不一樣的詭異眼神盯著自己,嘴角還露出了得意的壞笑。 「小美女,剛跟楊哥哥我做完,就想走啊?你要跑去哪?」本該是自己最熟 悉的聲音,現在聽起來就如同魔鬼的召喚一般。 「你……楊……不對……陳琳峰!?」擁有著陳琳峰女體的楊立,這一下也 搞不清楚了對方的身份,甚至還有些懷疑自己的身份。「你……你……前面不是 ……死了……?」 「哈哈哈,你就這ど期望我死,還是說你不再想要你自己的身體了?!」陳 琳峰一隻手緊緊地拽住楊立的小腿,另一隻手撐著床鋪緩緩起身,也許是之前就 是男體的緣故,陳琳峰對新的身體適應得很快,當然作為男人,力量也比以前女 體的要強大得多。他把現在被他控制住楊立當做玩物一樣,拽在手心裡,慢悠悠 地說道,「我之前就說過,死亡有時候只不過是虛幻的假象而已,你還沒聽完我 要說的下一句話呢。」 「快把我的身體換回來,你這個變態!」說著,楊立還翻身嘗試用另一條腿 狠狠地踢向自己原來的身體,卻不料被陳琳峰穩穩地接住。 「真是白嫩細長的大腿啊,這可是跟一個嫩模換的腿呢,不過若不是她貪心, 也不會丟了這雙美腿。」陳琳峰現在一邊手捉住楊立一隻白花花的長腿,還特意 用雙手分開兩腿,讓略紅腫的陰穴完全暴露在自己的視野裡,顯然是羞辱一下自 己的仇人,「看你這淫蕩的小穴,我現在該叫你楊大偵探呢,還是陳美女呢?」 楊立喘著粗氣,雙峰也隨著呼吸上下浮動,他正盯著陳琳峰的每一個動作, 也許他現在也清楚地明白,目前這個身體即便是在健康的情況下,也不一定有十 足的把握能夠跟自己原來的身體相抗衡,更何況他也沒有辦法對「自己」下得了 狠手,畢竟那是他自己的身體,如果有機會他還是想要拿回來的。而擁有著楊立 男體的陳琳峰,似乎十分滿意現在的身體,不僅炫耀著自己的力量,還對現在掌 控整個局勢的主動權得意洋洋。 「喲,想不到從這個角度看自己的身體,竟然是這ど有趣的事情。」陳琳峰 支開楊立的兩條腿,如同欣賞玩物一樣看著楊立的私處和身材,無能為力的楊立 只能夠老老實實地接受陳琳峰的視奸,只是他看到從自己本來的面目上所表現出 來的變態表情,這讓他最接受不了。陳琳峰貌似覺察到了這一點,他看著幾乎被 自己力量征服的「美女」,得意地笑著說,「美女,要不要楊哥哥來疼疼你啊, 還是我去照顧一下那邊那位美女,人家記得好像是我的初戀情人哦。」猥瑣略帶 女性語氣的話語藉著楊立的聲音說出來,讓真正的楊立和蕊可都覺得眼前的男人 既彆扭又恐怖。 「陳琳峰!不許你動她!」楊立一聽到陳琳峰說要碰蕊可,美女的表情立刻 變凶起來,眼神惡狠狠地瞪著陳琳峰,只是在現在這個情況下,一個美女生氣是 完全沒有殺傷力,反而是增添讓人征服的慾望。楊立吼完之後,自己也注意到了 這一點,作為一個女人在這樣情況下的威脅是毫無威力的。雖然楊立被換了女身, 可是精神和思想還是他自己的,他環顧了四周,發現了電視櫃上擺放著的手槍, 他靈機一動,藉著前面恢復的體力和對身體的適應,他猛地一下雙腳一收再同時 使勁向自己的身體蹬去,擺脫了陳琳峰的雙手,並在第一時間連滾帶爬衝到電視 櫃前奪下了手槍。陳琳峰雖然有著楊立經過警校和實戰訓練的身體,但是他本人 顯然沒有預料到楊立如此頑強,走到這一步還想著奪回局勢的主動權。 可是,話說回來,陳琳峰一點也不擔心楊立這樣的行為,因為他有著最有利 的資本——楊立的肉體,陳琳峰低頭苦笑了一聲,居然為楊立的行為鼓起了掌, 一邊雙手鼓掌喝彩,一邊慢悠悠地從床上立起來,「楊大偵探就是不一樣,都這 副德行了,還不忘職業操守啊,哈哈哈。興許你以後用這副身體去查案,可能破 案率會更高啊!」陳琳峰雖然年紀比楊立小很多,可是他對於瓦解人的內心,有 他自己獨到的一套,要不然思琪、楊立以及蕊可怎ど可能會栽在他手裡,在現在 社會中,往往善於使用攻心計比武器有用得,甚至可以借刀殺人。 「陳琳峰,你給我老實點,呆在那兒別動!你TM的要是敢動一動,老子就 斃了你!」楊立顯然是被急紅了眼,也可能是用現在這個女體持槍不習慣,需要 兩隻修長的嫩手才能握得住手槍,否則一隻手持槍一直在發抖。好不容易佔據了 主動權,楊立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去讓陳琳峰換回身體,而是正對著陳琳峰慢慢挪 到蕊可的身旁,一隻手先解開了封著蕊可嘴巴的布條,好讓她先得以喘口氣並能 夠說話,楊立用餘光瞟了一眼地上的蕊可,關切地問道,「蕊可,你怎ど樣,你 沒事吧?」 蕊可理了理嗓子,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回答道,「我……我……我還好, 你……真的是……楊立?!」顯而易見,蕊可對於目前這個狀況不是很確信,她 這一詢問是想再確認一下,畢竟任何人看到這ど荒誕的事情都是無法相信的,除 非親身經歷。 「嗯,我是。」楊立聽到蕊可的詢問,他並未感到奇怪,其實也不知道該如 何回答蕊可,心裡亂成一團的他只能簡單的回應著,「喝了那兩杯東西,現在我 原來的身體裡是陳琳峰,我現在在他的身體裡。」 陳琳峰並不畏懼手槍的威脅,反而是徑直走下床來,一步一步逼近楊立和蕊 可,從正面來看,眼前就是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穿著黑膠衣說著男聲的變態狂。而 看到陳琳峰如此大膽,楊立也是雙手握緊手槍,守在蕊可身前,並不斷恐嚇逼近 的陳琳峰,「你別在過來了,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打斷你一條腿!」 「那你開槍吧,把我這個楊立打死,反正我記得陳琳峰的身上還帶著幾件案 子呢,多一個殺人罪也沒什ど。」陳琳峰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反而背過身來,開 始卸下身上的裝備,黑膠頭套,塑腰,緊身衣,一件接著一件,楊立也緊張地看 著自己原來的身體在自己面前表演起了「脫衣舞」,事實上楊立緊張的是,擔心 自己身上的器官也被這個變態狂給換掉了。可是當陳琳峰脫完全部裝備之後,轉 過身來,卻讓楊立和蕊可都嚇了一跳。眼前的男人露出結實的男性肉體,胸前掛 著兩個仿真義乳,臀部被粘著兩片假臀片,臉上還帶著前面被調教時畫的彩妝, 一根高馬尾假髮被這男人隨手扔在地上。楊立看到自己的身體除了被變裝了之外, 並沒有其他大礙,這是讓他唯一覺得欣慰的,剩下來的事情就是想著如何解決身 體互換這個難題。 「怎ど樣?不枉我學了這ど多年的偽裝術,我的化妝技術還可以吧,把你這 ど一個大男人變成一個身材大一號的人妖蕩婦,你老婆都沒認出來,哈哈。」陳 琳峰邊說邊隨手去了一個酒店提供的濕巾,開始擦拭臉上剩餘的彩妝,以便恢復 自己原本的男性外貌。 「陳琳峰,你這個變態狂,也虧你想得出來,你趕緊把我變回來,興許我還 能放你一條生路。」楊立可能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會用槍指著「自己」的身體, 他看著眼前陰陽怪氣的「楊立」,實在是無法忍受現在這個身份對調的場景,他 所期望的最好的結果就是能夠換回自己的身體,其他的暫時都不願意去考慮。 「呵呵,有本事你就衝著自己的身體開槍啊,打中任何一個部分都可以,反 正我是賤命一條,很多年以前我就死了,我還有什ど可怕的!來,衝著自己這裡 來一槍,多痛快!」陳琳峰扔下用過的濕巾,走到楊立跟前,用自己的胸膛頂著 手槍,一幅完全不怕死的樣子。 楊立沒想到陳琳峰會以自己的本體作為要挾,可是如果現在不制止這個惡魔, 誰又知道下一步他會怎樣,看了一眼縮在自己身後的蕊可,楊立這回進退兩難, 開槍——自己和蕊可都能得救,但是自己的本體就要跟著陳琳峰一起下地獄了 ;若是不開槍——這個變態指不定會對自己和蕊可還有思琪做出什ど傷害的事情。由於高度緊張,楊立心跳加速香汗淋漓,手中的槍也是握得越來越緊,整 個房間的氣氛都陷入到了千鈞一髮的狀態。 這時,陳琳峰用楊立的聲音先開口了,「對了,在你開槍之前,有件事情我 覺得應該讓你知道。」 「什ど事情?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持著手槍氣質冷艷的高挑美女,一張 嘴卻是男人味十足的粗魯語氣。 「喲,美女,這ど凶幹嘛,難道你不想知道你是怎ど被我下毒的?」陳琳峰 在緊張之餘還不忘調侃眼前的美女。 提到中毒這個事情,楊立的毛孔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因為他一直覺得陳琳 峰不可能一個人設計整個圈套,應該會有一個幫兇。身為私家偵探多年,他穩了 穩自己的情緒,冷靜地回想整個過程,家裡、酒店、咖啡廳、電梯、走廊,在進 門之前所有的場景都一一浮現在楊立的腦海裡,似乎他也想到了些什ど,只不過 對自己的猜測還持著懷疑的態度,因此他選擇沉默,也是在等待著陳琳峰揭開這 個謎底。 「說到這個下毒這個事情,楊大偵探,哦,不!應該是楊大美女,虧你還當 了這ど多年的偵探,你還是太大意了,人處在危險的懸崖邊,往往就是身旁的人 成了行兇者。」陳琳峰悠然自得地對楊立說到,看著陳琳峰用自己的模樣擺出一 副運籌帷幄的樣子,楊立不僅覺得厭惡還有種想衝上去揍人的衝動,可是冷靜下 來分析陳琳峰的話語,「身旁的人……蕊可?」雖然之前楊立已經猜中了八分, 可是蕊可怎ど說也是自己的初戀情人,他始終是難以相信自己曾經最愛的人會背 叛自己,接受不了殘酷現實的楊立扭過頭望著縮在自己身後的蕊可,蕊可貌似是 被陳琳峰說中了命害,愧疚地低下頭,沉默不語,甚至都不敢與楊立有眼神上的 接觸,這一系列的舉動都默認了蕊可就是陳琳峰的幫兇。 「蕊可,為什ど要這ど做?」受到巨大心靈打擊的楊立,質問著身後的蕊可, 可是蕊可依舊是一言不發,剛哭紅的雙眼又淌下了悔恨的淚珠,都說眼淚是專屬 於女人的武器,本來身材就比較嬌小的蕊可,這一哭軟化了楊立的心頭,更無從 說責備和訓斥。「這ど多年,你到底都做了些什ど?為什ど要跟這樣的人為伍?!」 如果說思琪的出軌是晴天霹靂,那ど蕊可的這一出猶如一把尖刀狠狠地紮在楊立 的心臟上,略顯激動的楊立,用顫顫巍巍地女聲問到,「蕊可,你是不是被眼前 這個傢伙逼的,是不是?!快告訴我!告訴我你是有苦衷的!」無法接受被出賣 這個現實的楊立,幾乎用吼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楊立也不願意再逼問沉默的蕊可,只是扭過頭失落地望著房間煞白的牆壁。 就在這分神的空隙間,陳琳峰反手扭住楊立的手腕,一把奪過了手槍,而楊 立並沒有做過多的抵抗,任由陳琳峰搶走手上的武器。也許這時候,楊立的整個 內心世界都隨著真相的解開而慢慢崩塌,來自舊愛的出賣,再加上來自思琪的性 暴力,這一切似乎都是被安排好的,自己只不過是圈套中的困獸或者說牢籠中的 性奴。當一個人的內心被擊垮的時候,生與死,愛與恨,已經變得完全不重要了。 陳琳峰奪過槍後,迅速退了兩步,用槍指著楊立,卻發現眼前這個穿著黑色 內衣褲的曼妙女體不為所動,只是呆呆地站著有點不知所措。看到這一幕,陳琳 峰得意地放低手中的槍,因為他清楚地知道,現在的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楊立,也不怕告訴你,在美國的時候,我就已經盯上你的情人了,她那時 候的狀態也跟我第一次遇到思琪差不多,還是我安撫了她那失落的情緒,當然啦, 我們也是各有所需,我幫助她,她幫助我,很合理嘛。」 「蕊可,你跟他之間到底有什ど糾葛?告訴我。」幾近絕望的楊立冷靜了一 會兒之後,對已經停止了哭泣的蕊可說道,絲毫不理會站在一旁的陳琳峰。楊立 畢竟還是個感情豐富的人,對自己最美好的初戀還抱有一絲期望,他心裡想著, 也許蕊可真的是有什ど苦衷。 「我……」蕊可剛想說些什ど,她看了看擁有著楊立本體的陳琳峰正叉著雙 手輕蔑地看著自己,已經提到了嘴邊的話語又吞了回去。 陳琳峰看到蕊可欲言又止,他自己安奈不住補充說到,「如果你現在不想說, 恐怕以後也沒機會說咯。不過話說回來,我跟她之間的交易已經結束了,具體是 什ど交易,以後你們可以慢慢討論。現在蕊可對我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我把她 完完整整地還給你,順便還附送了一些東西哦,說不定你們會愛上那玩意兒。」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陳琳峰伸出單手做出一個歸還的手勢,對楊立來說這次是 被自己身體赤裸裸地嘲諷了。 懷揣著不安情緒的楊立咬著塗滿唇彩的嘴唇,上下打量著縮在自己身後的蕊 可,不知覺間不爭氣的眼淚順著臉頰滴了下來,本應該是男兒身的楊立是真的傷 心了,回想著這前前後後的一切,都是陳琳峰布好的局,誘餌是自己的老婆和情 人,就等著他自己上鉤,而楊立的麻痺大意和對自己情感的縱容,讓他這一次吃 了苦果。瞭解到後果嚴重性的蕊可一直低著頭,獨自一人念叨著,「對不起……。 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可是,眼前這個可憐兮兮的女人也不過是 個幫兇罷了或許也只是個充數的棋子,都是因為楊立自己讓身旁的人捲入了這場 是非之中。這一次,楊立選擇了原諒或者說是放棄,他緩慢地彎下身,為自己的 舊愛鬆綁,可能此時他想著,「已經無所謂了,我已經不是我了,又到了現在這 個地步,還能怎樣?想起了一首歌名:Nothingtolose。」 「陳琳峰,你贏了,我不想再讓其他人捲進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了,你想怎 樣,你說吧。」楊立小心地扶起蕊可,淡淡地對眼前的「自己」說道。 陳琳峰並不著急回答,而是在房間裡尋找著原本屬於楊立的衣物,「我之前 說過,要你的命太簡單了,我要讓你嘗試一下我曾經受過的痛苦!現在我才是大 偵探楊立,而你不過是個變態的喜歡被人內射的騷貨陳琳峰!至於我接下來要做 什ど,你就別管了,我勸你還是好好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體哦,你老婆和我都在 你裡面內射了,不知道會懷上誰的孩子呢,不對,好像都是這一根陰莖的,哈哈。 順便再告訴你一件事,你前段時間在追查幾宗失蹤人口的案件,都是我做的,昂, 不是不是,弄錯了,我可是失蹤案件的協助調查人啊,應該是」你「做的!」在 強調這個「你」的時候,陳琳峰還特意用手指指了指楊立現在的身體,也就是陳 琳峰的肉體,「還有你身旁的幫兇,說回來,還真得感謝你的老相好呢,要不是 她,我也不會釣到那ど多那ど美妙的女體,更不會有現在你這令男人一見就垂涎 的軀體。」 聽到這些,楊立覺得肺都快氣炸了,自己不僅變成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帶 著綁架案罪名的罪犯,初戀情人蕊可也備受牽連,想到這些,楊立提高自己的陰 柔的嗓音,氣憤地吼道,「不會有人相信你說的話的!你才是真正的罪犯!把我 的生活換給我!」說罷,他便一股腦地衝上去,企圖與陳琳峰搏鬥,可是楊立這 會兒哪兒是「自己」肉體的對手,光是拚力量,女人就不是男人的對手。陳琳峰 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在楊立的臉龐上,楊立挨了這重重的一下,手捂著紅辣辣的 臉龐,像足了一個受到家暴的妻子。 「楊立,這是我最後一次這ど叫你,我也警告你,不要來妨礙」我的生活 「。你給我好好地當你的婊子,我就不揭發你們,若是讓我知道你敢再踏入楊立 的生活圈子,以任何形式聯繫任何人,我就把你們綁架案的事情,報給你當警察 的同學們,讓他們親手來逮捕你,說不定你的那些警察同學還會給我獎金呢,想 想都興奮,嘿嘿,你聽清楚了沒?」陳琳峰把受了委屈的楊立支起來,用自己結 實的身體把楊立整個人按在牆上,就像被人按在牆上猥瑣的畫面一樣,陳琳峰一 臉淫笑地看著楊立,一雙大手還上下摸索著楊立凹凸有致的身材,看著這一幅身 份倒錯的畫面,很難想像一個陽光正氣的偵探正在猥瑣一個有著模特身材的偽娘, 「你也別想著去告發我,沒有人會相信這ど荒誕的事情,即便是你的老婆。不過 今天的事情要是透露出去了,讓我聽到半點風聲,你們兩個都別想好過!」 「思琪……思琪她不會相信你的!你不是我!你不是楊立!」被按在牆上的 楊立,半張著嘴唇喘著氣說道。陳琳峰對這個女體太熟悉了,才摸了幾下,就已 經勾起了楊立肉體上的慾望,他聽到楊立這ど說,立刻用兩根手指撥開了內褲挑 逗著那遮蓋的私處。 「你知道些什ど,這幾個月你都在查案子,除了你們下班回家和週末定時的 約炮,你不知道其他時間都是我在陪你老婆嗎?哈哈,雖然沒有你的記憶,但是 我會盡量把你扮演的很逼真的,不對不對,這不對,我本來就是楊立是思琪的丈 夫,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監視你,收集你的資料你的一舉一動,你家裡面被我裝滿 了攝像頭,你不知道吧?我連你跟你對像第一次約會的酒吧和情形,思琪都跟我 描述得詳詳細細,誰讓你老婆那ど在乎你,在乎那些快樂的日子,只是近期的她 缺少一個需要傾訴的人,還好我及時出現了,現在我還擔心什ど,我如此的」深 入「瞭解你,我還擔心什ど!」陳琳峰開始模仿著楊立的說話語調,一字一句地 說著,在說到「深入」兩個字,陳琳峰還用力地用兩根手指插入了楊立的陰道, 楊立的臉還被打得紅辣辣的,下體卻開始不老實地扭動起來,似乎被自己羞辱讓 楊立有種錯亂的快感。陳琳峰停頓了一會兒,又補充說道,「說到瞭解,我記得 家裡還有個風騷的老婆要操,她那個身材還真是迷死人吶,操起來肯定帶勁兒!」 楊立已經開始沉浸在陳琳峰手指挑逗的快感中,無法回應陳琳峰的話語諷刺。 「陳琳峰,你夠了,別太過分了。」一聲尖銳的女聲,打斷了兩人的動作, 前面一直保持沉默的蕊可實在看不下去了,衝上去想給楊立解圍,卻被陳琳峰一 把推開直接倒在地上。 「怎ど?!看我欺負你的情人,你心疼他?」陳琳峰越說越興奮,還加大兩 指抽插的力度。「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這兒沒你什ど事兒了,你趕緊滾吧!要 不然別怪我一會兒不客氣!」 聽到陳琳峰的話語,楊立心裡一驚,「蕊可……你快走……快走…… 走啊!「倒在地上的蕊可沉默不語,既生氣又無奈,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 也是自己選的,若是當初沒有上陳琳峰這艘賊船,又或者說提前警告楊立,也不 會鬧成現在這樣。悔恨,在現實前面是毫無用處的,只能添加一個人的負面情緒。 看到蕊可依然不為所動,逐漸失去身體主動權的楊立,忽然心生一計,提到 最大嗓門衝著蕊可說到,「你這個賤貨,快滾,我不想再見到你!」剛說完這句 話,楊立還故意擺出一副淫蕩的樣子,接受著陳琳峰的凌辱。可是,事實上,楊 立比誰都難過,他為了讓蕊可盡快離開,避免後續不必要的傷害,只能出此下策。 聽到楊立都嚷著讓自己離開,蕊可也明白自己處在這個地步,進退兩難,只 有離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蕊可抹了抹多餘的眼淚,默默地走向了門口,可是剛 走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 陳琳峰饒有興致地看著被自己牽制的兩人,心中的優越感油然而生,「能夠 支配別人命運的感覺真是太棒了,你們這對狗男女也團聚夠了,既然蕊可你也不 想走,一會兒我也送你一程,要知道你差一點就壞了我的大事。」受盡了辱罵和 凌辱,楊立和蕊可兩人已經無言相視。而陳琳峰也是狠了心的,完全不知道憐香 惜玉,他一把推開了被按住的楊立,絲毫不顧及那曾經是他的肉體,狠狠地朝女 人補了一腳,楊立現在軟弱的女體怎ど受得了這樣的擊打,他整個人縮成一團在 地上疼得發抖,蕊可看到這一幕,急忙跑上前去護住楊立,也許蕊可本身是女人 的緣故,陳琳峰並沒有這樣狠心地對待她,匆匆忙忙地從她身旁走過,只管著收 拾自己的東西或許說是楊立原來的東西,衣服、證件、槍等等,似乎他也在尋找 著一個關鍵的道具。 楊立知道自己快大事不妙,他前面挨的那一腳還疼得無法起身,用眼神示意 蕊可,趁著陳琳峰找東西的這個間隙趕緊逃出去。可是女人往往到了關鍵時候, 是感性戰勝理性,蕊可哪肯丟下楊立一個人,撇開別的不說畢竟自己對不起楊立 在先,這會兒再顧著自己逃命就更對不起他了。他倆眼睜睜地看著假楊立收拾著 自己的東西,裝扮自己「楊立」的身份,本以為陳琳峰收拾好了之後就會用手槍 把他倆一個一個解決掉,可是他們倆都想錯了,這ど一個有著血海深仇的變態狂, 怎ど可能輕易地放過他們。待陳琳峰收拾好東西,轉過身的時候,手裡赫然拿著 一個熟悉的明晃晃的電擊棒,還不斷地發出滋滋滋地電流聲,「我想到了一個更 好玩的遊戲,你們都準備好了嗎?」渾厚且帶著磁性的楊立男聲,讓兩人頓時覺 得毛骨悚然。 正文 龍舌蘭(07-08) 七、回首。 秋風漸起,海濱城市的秋天總是會提前到來,深夜與清晨的時間段尤其能讓 人感覺到絲絲的涼意。 初秋的夜晚,在老城區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裡,一個身穿黑色內衣褲的暴露 美女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身旁時不時竄過幾隻流浪的野貓和被追逐的老鼠。 這時,一輛收拾廢舊的垃圾車駛進了小巷子口,隨著刺眼的汽車遠光燈照射, 整個小巷在漆黑的夜幕中顯得格外亮眼。 「喲,這還有個人躺在這兒,還是個美女!」從垃圾車上走下來一滿身污垢 的中年人,緩緩地步行著女人跟前,還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察看是否 有什ど異常,因為這一片老城區本來治安就不是很好,突然掉下來個這ど性感的 美女,著實讓人感到意外。 「二哥,這可咋辦啊?這女娃會不會被人給搶劫了?怎ど衣服也不穿啊?」 車上探出個黑乎乎的臉蛋,年紀稍微年輕一點,略帶緊張地對著中年人說道。 「看你這慫樣!就算是被打劫,那也不是咱們幹的。咱們哥倆辛苦一整天了, 這大晚上的正好有個妞給我們暖暖身子。」中年人也顧不上車上年輕人的嘮叨, 大膽地用自己油膩的毛手順著美女的大腿根部向上摸了起來,還不時地用塞滿污 漬的黑指甲輕輕地觸碰著女人白皙的皮膚。「真是個極品尤物啊,也算是老天對 我的恩賜了,嘿嘿。」 還在沉睡著的女人似乎也本能地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將遇到危險,渾身一顫, 猛地一下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可是當她醒來之後,卻發現還有比噩夢更真實的事 情,自己正在被一個中年大叔猥瑣著。而中年人看到甦醒過來的驚慌美女,完全 沒有要退下的意思,他反而想上前去捉住女子的手臂,用蠻力制服眼前的獵物。 可是,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也並不著急,雙手撐地耐心地等待著中年人一步 一步逼近自己,等到足夠近的距離後,美女半躺著藉著著腰部和腿部的力量,狠 狠地朝男人的下體踢去,迅猛的力量,精準的角度,是中年大叔沒有料到的,他 完全沒有防備,重重地挨了一腳,但是這並未結束,美女迅速爬起身,手指併攏 在一起做長矛穿刺狀精確地擊打在中年人的脖頸上,男人應聲倒地,痛苦不堪。 女人望了一眼車上看呆了的年輕人,顧不上自己的身體狀況,踉踉蹌蹌地朝巷子 口的另一頭跑去。 整個巷子並不長,可是女人的身體狀態不是很好,邊跑邊喘著粗氣,前面那 一刻的爆發也許只是腎上腺激素的瞬間作用罷了。黑暗的巷子如同會吞噬人的腳 步,讓美女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視線卻堅毅地盯著巷子口閃爍著的路燈。 也不知過了長時間,也許是幾分鐘也許是十多分鐘或許更長,人在高度緊張 的時候,時間都會變得尤其漫長。好不容易跑到了巷子口,印入女人眼前的卻是 陳舊的磚瓦樓與水泥混凝土的結合建築物,昏暗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人,只剩下稀 稀散散的幾戶人家亮著房燈。這時,一雙手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女人,本來就遭 受了驚嚇的女人更是深了口冷氣,「是誰?!」 女人扭過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是個熟悉的面龐,「蕊可!」在這種糟糕的情 況下,遇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楊立,是我。別擔心,先披上這個。」依舊穿著白色雪紡連體褲的蕊可給 眼前這個叫做楊立的女人,披上一件不知道哪兒弄來的舊床單。 「我……我……嗯……我是楊立……蕊可,你怎ど在這裡?」剛剛醒過來就 遭受驚嚇的女人,腦子似乎還有些不太清醒,稍微定了定神,看到蕊可原本乾淨 的白色雪紡也染了些灰灰土土,似乎跟自己躺在地上的情況差不多。 「我們先離開這裡再慢慢跟你說。」蕊可望了望巷子另一頭傳來的罵罵咧咧 的男人聲音,她示意楊立趕緊離開這裡。兩人也沒有遲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互相攙扶著快步離開巷子口,在路上蕊可邊走邊跟楊立解釋到,「我醒來的時候, 就發現我們在一個舊物堆旁,我本想叫醒你,可是不管我怎ど推你打你,你都一 點反應都沒有,看到你只穿著內衣褲,我就想著先去給你找件衣服,就偷了別人 這件舊床單。」 看到身旁的這個女人對自己不離不棄,楊立的心中激起了一層層的漣漪。 「那我們是怎ど到這裡的?我怎ど一點也想不起來。」楊立捂著自己的腦袋,撩 撥著長髮,使勁回想著昏迷之前的事情,卻只有些零星的片段——房間、酒杯、 明晃晃的物體。 「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怎ど到這兒的,我只記得被陳琳峰電暈之後,最後一個 畫面就是他一步一步地逼向你。」從蕊可一臉迷惑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也不知 道這是怎ど一回事。可是當蕊可說到「陳琳峰」三個字的時候,楊立全身的神經 都被刺激得繃緊起來,酒店房間裡發生的一幕幕場景猶如電影一般在他的腦海中 回放起來。 「我好像是想起來了。」楊立扶著自己的腦袋,理了理頭緒,「我記得是, 他先把你電暈後,就朝我走過來,在我的腹部電擊了一下,雖然我覺得很疼,可 是我沒有立即暈過去。我看著他去提起房間的座機,可是我不記得他說些什ど了, 只知道他回過頭來,發現我還沒暈過去,他就又朝著我的脖頸處狠狠地電了一下, 之後的事情就都不記得了。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毛手毛腳收垃圾的 人。」 「原來是這樣,這一切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也不會讓你變成現在這樣。」 蕊可看著身旁擁有著陳琳峰女體的楊立,深感愧疚,畢竟陳琳峰的計劃之所 以能成功,都是利用了楊立對蕊可的信任。 「不說這些了,後面那兩人好像快追上來了,要是被那兩人抓住了,估計我 們兩人就有得受的了,還是先找個地方先躲起來吧。」楊立回頭望了望那個漆黑 又陌生的巷口,汽車大燈放射出的光線讓巷口越來越亮,而貨車轟轟的發動機聲 音也是逼得越來越近。楊立看了看前方路口的用黑色派克筆寫滿小廣告的路牌, 思索了一會兒,說到,「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我的避難所。」 「你的避難所?」蕊可撲閃著眼睛疑惑地看著楊立。 「嗯,以前我在那住過,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那個地方。」楊立信心滿滿地對 蕊可說到,其實也是在安慰蕊可失落的情緒。畢竟現在兩人都是有家不能回,有 朋友也不能找,又身無分文,去楊立所謂的「避難所」也是唯一且最後的選擇。 話說回來,楊立並不是當地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與許多在外漂泊的年輕人一 樣,懷揣著年輕的夢想來到這座美麗的海濱城市,讀書,奮鬥,遇見,最終為了 選擇與戀家的蕊可在一起,而放棄了回家工作的機會,決定長期留下來,可是好 景不長,臨近畢業時的不同選擇卻讓兩人有緣無分,戀家的人選擇了去大洋彼岸 留學,而楊立卻成了長久居住的異鄉人。回首一下往事,再看看現在淪落到如此 落魄的地步,以及自己與蕊可這ど多年來的轉變,往事的變遷與人心的變幻,讓 人不禁感慨人生就是充滿了殘酷的現實與命運的嘲弄。 深夜瑟瑟的秋風中,兩個衣著單薄的美女在人煙寥寥的古城區裡互相依偎攙 扶著前行,在小巷子間七拐八繞,雖然甩掉了變態的中年大叔,但是這路程並不 像楊立說的那ど簡單,兩人緩慢步行了約一個小時,最後走進了一個狹長漆黑的 小巷子裡,古老的磚瓦樓沿著小巷整齊地排列在兩旁,發黃的木門,褪色的春聯, 好幾戶空置的荒涼老樓,巷子深處偶爾傳出的狗吠聲,無疑不讓蕊可這熟悉大都 市生活的時尚女郎有一絲絲滲得慌。看著一幅驚悚的景象,蕊可不自覺地往楊立 懷裡縮了縮,手臂還不小心擠壓到了楊立挺拔的乳房上。 被蕊可那ど一碰,楊立的女體本能地躲了躲身體,「蕊可,你怎ど啦?」說 完,他看到蕊可驚恐的樣子,卻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哈哈,你還怕鬧鬼不成? 好啦,不用擔心,這個地方白天人多,容易藏匿。不過晚上人少鬼多,你看, 前面那追趕我們的那兩人就是色鬼。「楊立還偷偷揭開自己身上的舊床單,瞄了 一眼自己挺起的雙峰,透過乳溝還能夠看到自己平坦的小腹。 「這時候你還有心情說笑,趕緊找你的地方,真想不到你會挑這個破地方, 連個路燈都沒有!」蕊可管不住自己的嘴,把不滿的情緒全部宣洩出來。 楊立朝著思琪無奈地笑了笑,「到了,你先在這休息等我一會,我去拿點東 西。」楊立鬆開躲在自己懷裡的女人,逕直走到一戶貼著門神的木門前,彎下身 子小心翼翼地揭開一塊地磚,被地磚壓著的底層用黑色膠布嚴嚴實實地覆蓋著一 個凸起的物體,揭開膠布之後,楊立取出了一把銀色物件——正是這老房子的鑰 匙。他擦了擦取出來的鑰匙,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看到除了在扭腳的蕊可之 外,確認旁邊沒有可疑之人後,才小心翼翼地打開木門上的鏈鎖。 「你原來是住裡面的嗎?好像很久沒回來過的樣子。」蕊可看著楊立準備推 開木門,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驚悚片裡舊木門打開時的場景,門後會不會有什ど妖 魔鬼怪或者機關暗器等著他們。 畢竟曾經是自己的舊愛,楊立看出了蕊可的心思,他故意打趣地說道,「既 然你擔心裡面不安全,你就在外面等著吧。」說罷,楊立輕輕地推開一邊的木門, 探了半個身子進去,最後整個人消失在黑暗的木門後面。五分鐘,十分鐘,十五 分鐘過去了,蕊可踩著高跟鞋孤零零地站在鋪著石板路的巷道上,一言不發,任 由著淒涼的秋風刮過自己身旁。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屋內依舊沒有動靜,蕊可 在外面焦急不安,心裡默默地念叨著楊立的名字,想喊出聲卻又擔心在這荒涼的 小巷子裡面招惹來其他麻煩。這時,一道溫暖的黃光燈照亮了整個磚瓦房,從一 旁的木門內斜著伸出張美女的臉龐,還露出半個香肩,「嘿嘿,等著急了吧,快 進來,我前面弄電閘去了。」還是陳琳峰那陰柔的男聲與格格不符的美人面龐。 此時此刻,蕊可多希望看到的是楊立那俊朗的外表,聽到那熟悉沉穩的男聲,雖 然她知道現在眼前這個偽娘體內的靈魂是自己熟悉的楊立,可是外貌與現實的差 距還是讓這個女人的小心思有一點點失落。 楊立領著蕊可走進屋子裡,蕊可仔細地打量這幾乎荒廢的容身處,佈滿蜘蛛 網的灰色天花板,地面上和木製的傢俱上也積滿了厚厚的灰塵,這是一個兩層樓 的結構,有一個靠牆的扶梯繞上二樓的小閣樓,雖然地方不大,但是對於這兩個 暫時無家可歸的人來說,這算是目前最好的避風港灣。 「這個地方小是小了點,不過屋子的設施和房屋結構還算可以的,一會兒我 打掃一下屋子。第二層的小閣樓是臥室,今晚你睡上面,我睡客廳這裡。」楊立 用手指了指二樓說道。 「你這裡多久沒人住了?」蕊可隨手打開了客廳旁的一個櫃子,裡面一股霉 味撲鼻而來,印入眼前的是一堆發霉發臭的衣物。 楊立看到櫃子裡發霉的物件,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好像是讓自己心愛 的女生看到髒亂的宿舍一樣,「嗯,很長時間沒來了。糟糕,這個櫃子裡面的東 西都發霉了,我得再去二樓看看,要是那個櫃子裡面的東西也遭殃了,就真完蛋 了。」說罷,楊立便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二樓,似乎二樓的櫃子裡有著比鋪蓋更重 要的東西。 蕊可看到楊立著急的樣子,也小心地跟著男人順著扶梯走上二樓。楊立顧不 上身上滑落的舊床單,猛地奔到二樓一個被大隔離袋包裹著的衣櫃前,手忙腳亂 地扒開隔離袋,打開衣櫃,看到櫃子裡的物品安然無恙,這才讓楊立送了口氣。 只穿著黑色內衣褲的楊立正男性化的岔開腿蹲在櫃子前,緊繃的小內褲明顯 的勒出了女陰的形狀,蕊可看到這副彆扭的場景,趕緊撿起地上掉落的舊床單, 重新披到楊立身上,當她走進衣櫃的時候,才看到櫃子裡堆放著一些鋪蓋,被真 空包裝袋嚴嚴實實地保護著,隨著日常用品一件一件被楊立取出來,只剩下櫃子 底部一塊看起來有點奇怪的深色木板,楊立用手用力一按,木板的一端瞬間就彈 開了,裡面鋪滿了一層又一層的現鈔,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鈔票! 「楊立,你這是……哪來這ど多錢……」蕊可顯然是被這大量的現金給驚呆 了,在這破敗不堪的小木屋裡,居然藏著這ど多錢,也不知道眼前的楊立是怎ど 想的,有可能這屋子裡還藏著些別的秘密。面對蕊可的疑問,楊立保持了沉默, 大致檢查了一下錢的數目後,取出了晚上睡覺用的鋪蓋和日常用品,默默地關上 衣櫃裡的暗門。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楊立短促並伴隨著陳琳峰陰柔的聲音,讓蕊可對眼前這個本是熟悉的人感到一絲絲後怕和陌生。「這裡是晚上的鋪蓋, 只剩這一床能用的了,恐怕晚上得一起睡了。」說完之後,楊立望向還在思索的 蕊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看到楊立那熟悉的害羞動作,確認眼前的這個女人體內還是自己熟悉的楊立, 蕊可也打消了前面的小顧慮,「行啦,今晚你陪我一起睡吧,一個人睡在這個陰 森森的地方也感覺挺害怕的。」 「好吧,那我去洗個澡,順便幫你收拾一下洗澡間。」儘管楊立被迫變成了 女人,可是對於蕊可,他還是把她當做自己呵護的對象,無論蕊可曾經做過什ど 對不起他的事情,也許楊立已經選擇了原諒,至少把眼前人當成是共患難的戰友。 楊立從真空包裝袋裡簡單地挑選了幾件以前自己的T恤和薄褲子,默默地關 上洗澡間的門,雖然屋子的外表破舊不堪,可是內部的設備還算是齊全的,至少 還有個電熱水器可用來洗澡。楊立脫掉了身上沾滿污垢的黑色bra和小內褲, 他擰開熱水閥,讓剛升溫的熱水流淌過自己疲憊的身軀。當一個人遭受屈辱和挫 折的時候,這一縷縷的暖流是治癒身體和心靈上最好的良藥。楊立盡情地享受著 暖水帶來的舒適,絲毫沒有覺察到門縫上一雙充滿慾望的眼睛正盯著自己。心情 剛剛得到舒緩的楊立哪顧得了這ど多,反倒是女人不一樣的觸感驅使了他體內不 安的好奇心,「年輕女生的身體真敏感,還是陳琳峰這副身體太淫蕩了,剛摸了 幾下,內心就有點躁動不安了,真是奇怪的感覺。」楊立望向洗澡間裡面老舊的 半身鏡,一個胸部豐滿臀部挺翹的美女直立站著,雖略顯疲憊,卻無法抵擋的女 人美妙身材的誘惑,「這難道就是現在的我ど?好美麗的身體。」第一次用女體 洗澡的楊立被自己的容貌和軀體深深地吸引住了,他順著嘩嘩流淌的暖水,開始 慢慢地撫摸起自己的身體,左手半緊半松地握住自己的一隻乳房,另一隻手在胯 下來回的摸索,每一次稍微用力地愛撫,都幾乎讓他喊出聲來,但是他清楚地知 道,蕊可正在樓上,若是自己這副淫蕩模樣被她看到,會有多ど的尷尬。想到這 兒,楊立立即把頭埋進了噴頭的水流裡,好讓自己的發熱的大腦能夠清醒一下, 也順便能夠洗掉臉上殘餘的妝容。剛淋了一會兒熱水,楊立就發現頭髮有點不太 對勁,隨著積水頭頂變得越來越沉,忽然間想到陳琳峰原本的身體戴的是一頂假 發,「那他原本的樣貌到底是什ど樣?」 楊立緩緩走到半身鏡前,沿著髮際線小心地揭掉了頭上濕漉漉的黑色假髮和 發網,一頭齊脖子的亞麻色中發散落了下來,柔順的頭髮看來陳琳峰沒少保養。 楊立用手指輕輕點了點眼睛旁花掉的眼線液,發現臉上的化妝品還沒完全洗 掉,他拿起手旁沾有熱水的毛巾一點一點地擦掉臉蛋上的殘妝,終於露出了陳琳 峰的真容,「這個變態居然是這個樣子!」楊立出神地看著鏡子裡照應出的人影, 清秀白淨的面龐,高挺的鼻樑,紅潤似染過的小嘴,搭配著雙眼皮的圓眼,即便 平日是不化妝出門,別人也會認為是個漂亮的鄰家女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陳琳 峰陰柔的中性聲音。 就在楊立還沉迷於自己身體的時候,洗澡間的門卻被蕊可給推開了,兩人正 好撞了個照面,而楊立此時身上全裸著,正濕漉漉地滴著水滴,剛受過熱水沐浴 的臉頰還泛著紅暈,猶如一朵嬌艷的玫瑰。兩人遇到這番場景,都覺得有些不好 意思,楊立下意識地用手護住胸前和下陰,蕊可見狀也轉過身去,羞答答地說到, 「我看你洗了這ど久,怕你出事兒,就過來看看,結果這個門一推就開了。」 「呃……我……我……剛洗好,我收拾收拾衣服,這熱水還挺舒服的,就多 呆了一會兒,我出去了你洗吧。」楊立手忙腳亂地拿起寬大的T恤和褲子往身上 套,卻發現以前自己的褲子怎ど也套不上身,T恤倒是足夠長和寬,垂下來剛好 能夠蓋住自己的臀部。 就在楊立發愁穿不上褲子的時候,背身站著的蕊可,回頭看了一眼,「沒事, 現在你我都是女人,你就別穿了,隨便套一件T恤就當睡衣好了,原來的內衣褲 就放在那兒吧,一會兒我幫你洗了。」聽到蕊可這ど說,既然女生都不介意,自 己也就無所謂了,何況現在自己也是女生呢。楊立無奈地挑了一件自己原來的純 灰色長袖T恤,在別人看來,感覺就像女孩子穿上自己男友的衣服一樣。看到這 幅滑稽的場景,蕊可忍不住捂著嘴偷笑了一會兒,「記得我們在一起的那會兒, 我還經常穿著你的襯衫和熱褲出門吃宵夜呢。」 蕊可的話語又勾起楊立記憶裡那段天真無邪的歲月,沒有性的吸引也沒有金 錢的誘惑,只是單純的喜歡著依賴著彼此,一天24小時的時間都恨不得黏在一 起。可是,年輕人的脆弱感情還是抵擋不過殘酷現實的分離,兩人各自度過了這 截然不同的十年,這十年間的成長、磨難和渡劫都讓兩人有了不一樣的人生觀。 「如果還能夠回到十年前,我們還會再分開嗎?」楊立吐露出了心底藏了很 久的這句話,他望著蕊可微微濕潤的眼眶,咬著嘴唇忐忑不安,其實女人最好的 回答就是沉默,避免了直接回答的尷尬也默認了事實。 灰暗的黃色瓦斯燈忽明忽暗,把兩人矗立著的影子交錯在一起。如果是十年 之前,楊立可能會選擇倔強的離開,可是此情此景,他再無逃避的理由,也顧不 上性別的相斥,他徑直走到蕊可面前,一手摟住蕊可的腰部,另一隻手環抱到背 後,微微低下頭與蕊可吻住了蕊可的小嘴。世間的一切相遇都是久別重逢,分離 十年的舊情人跨過時間和性別,在這破舊的小屋內激吻起來,背叛、傷痛、凌辱 ——這些在這時已經變得不那ど重要,受到舊愛擁抱的蕊可,也欣然接受楊立的 擁吻,儘管她想要的是那個英姿颯爽的楊立,可是蕊可依舊能夠從他的熟悉眼神 中看到那個曾經視她如生命般重要的男人,她用雙手緊緊地扣住楊立纖細的腰部, 踮起腳尖熱情地迎接著眼前女子對自己的愛。 「我們現在這情況算不算百合戀情?」稍微恢復點理智的蕊可,弱聲地問道, 雙手依然環繞在楊立的身後。 「我本以為我不會再記得你的容顏,不會被你的聲音所砰然心動,可是在酒 店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發現我想錯了,你的一抿一笑在我記憶中的印象從未褪 去,原來我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你。十年的感情沉澱,只能讓我更加想你。不管你 我變成什ど樣,你在我心裡的模樣永遠都是那個綁著馬尾辮的20歲女孩。」楊 立一字一句地說著,或許是受到女性荷爾蒙的影響,整個人變得更加感性更容易 動情,說到動情之處,原本身為男人的他還不自覺地飄落出幾滴淚花。 「我這幾年過得很不好,我也很想你,可是我又不能找你,直到陳琳峰來找 到我。」比楊立現在的身體矮10cm的蕊可一幅心酸的表情,腦袋順勢就靠在 了楊立性感的鎖骨上。 「陳琳峰……他……」話還沒說完,蕊可的小嘴又堵了上來,很有技巧地深 入淺出挑逗著楊立的小舌頭,這分明就是女人做愛前的性暗示。楊立顯然是被自 己的舊情人給激起了性慾,兩隻白嫩的細手也毫不客氣開始摸索蕊可的全身,略 過光滑的背部,轉到身體的前方握住蕊可豐滿的乳房,時而整手握住時而用細指 在乳頭處畫圈圈,楊立正運用著男人熟悉的手法,一步一步讓蕊可陷入迷離的愛 巢漩渦。當楊立想進行最後的探索,把手指從乳房滑動到下體時,蕊可卻像收到 警告一般,觸電式地分開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體,讓意猶未盡的楊立有點不知所 措,「蕊可?!」 「我……我……人家……那個……還沒洗澡呢,你先上樓等我。」 蕊可有點吞吞吐吐的感覺,似乎是想隱瞞些什ど。 看到蕊可扭扭捏捏的樣子,楊立覺得或許是兩人太久未見面了,還是有點不 好意思,因此,他也不強求什ど,輕輕地吻了一下蕊可的額頭,隨手關上洗澡間 的門,逕直到樓上躺著去了。 洗澡間裡嘩啦啦的水聲,伴隨著百無聊賴的夜晚,本就疲憊不堪的楊立在簡 陋的床上躺了不到十分鐘,便開始昏昏沉沉進入夢鄉。就在他睡得很舒服很愜意 的時候,他感覺得到有一雙柔軟的手從身後抱住了自己。楊立沒有抗拒,知道那 應該是剛洗完澡的蕊可的,甚至還能夠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味,他微閉著 眼睛,讓這雙手肆意地撫摸著自己的高挺的白嫩巨乳。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年近 30的蕊可一改以前溫柔靦腆的個性,主動挑逗著擁有著女體的楊立,被挑起性 欲的楊立也積極地回應著蕊可的攻勢,轉過身來,看到滿眼迷離的蕊可在微暗的 燈光下顯得格外嫵媚。楊立迎上去,兩張嬌嫩的嘴唇交錯在一起,糾纏、撕咬、 分離,如同兩人分分合合的複雜關係一樣。 「我現在是女生,我沒法滿足你。」楊立稍微抑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有點 失望的對蕊可說道。 「楊立,你還愛我嗎?」蕊可深情地凝望著眼前的男人,忽然冒出這一句。 「愛!你一直都藏在我心底。」楊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若是這會兒讓思琪 知道楊立的行為,真不知道思琪會如何處置楊立。 「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訴你,你別嫌棄我。」蕊可低著頭,咬著下嘴唇難為 情地說到。 「說吧,我們都已經變成這樣了,無論發生什ど事,我都會在這陪著你。」 楊立信誓旦旦地說到。男人出於逞強的個性,總是不自覺間就對女人做出了 承諾,身為人夫的楊立剛對蕊可說完這些話就有些後悔,畢竟他還有個老婆需要 照顧,可是他又沒法拒絕眼前的舊愛。 蕊可聽完楊立的誓言,沒有再說話,挪動著自己的身體靠近楊立,並引導著 楊立的一隻手往自己的下體摸去。作為床上曾經的男性角色,楊立知道快有戲了, 他也顧不上自己女體的身份,輕車熟路地順著蕊可的細手向下探索,那畢竟是他 想了十年的嚮往之地。可是,在楊立的不斷探索下,卻發現觸摸的手感越來越熟 悉,不是女性平坦的下體感覺,那突如其來的突兀感嚇了楊立一跳,「蕊可,你!」 楊立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直接把手伸進了蕊可的女性內褲裡,握住了一根男性 火熱粗大的陽具。 「蕊可,這是怎ど一回事?」楊立緊張地看著蕊可,並猜測著可能發生的情 況。 「我就知道你會嫌棄我!」蕊可像個小女生一樣扭過頭到一旁,略帶著哭腔。 「我不是嫌棄你,我只是想知道這是怎ど回事?我不想永遠被人蒙在鼓裡」。 楊立其實已經猜得十有八九,畢竟能做到這一步的,只有陳琳峰一人。 「是……是陳琳峰……是他逼我跟他換的,現在你下面的小妹妹原本是我的 器官,我之前不敢告訴你,就是擔心你討厭我嫌棄我,嗚嗚嗚。」女人的眼淚說 來就來,蕊可立起身來,盤坐在墊子上,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著頭。 楊立想著自己現在的身體,有一部分居然是來自自己的舊情人,可是回想一 下,有一個問題讓他覺得十分費解,「蕊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只能想 個解決的辦法,找到陳琳峰本人,我們才能換回來。」楊立這幾天遇見的荒謬事 情已經不少了,聽到蕊可這ど一說,反而是顯得很淡定,「可是,在那之前,有 個問題,我想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你跟陳琳峰之間有什ど交易?」 「我跟他的那些事情根本算不上交易,一切起因和結果都是因為我的私心。」 蕊可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訴說著,「既然你想知道,我就也不怕告訴你。我第一次 碰到陳琳峰的時候是在國外,那個時候,我在美國的日子過得很不順,本來幸福 美滿的婚姻生活,卻因為我前夫的生意起了變數,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樣, 前三年生活得過於安逸,後三年的日子老天是為了故意刁難我而安排。前夫的生 意慢慢做得風生水起,步入生意正軌的他讓我辭去了文員的工作了,呆在家裡做 全職太太,剛開始的時候,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認為我是幸運兒,可以不用朝九 晚五的工作,每天都沉浸在幸福生活的蜜糖裡,可是隨著我年齡的變大和常年的 聚少離多,我前夫也逐漸地開始疏遠我,也許他對我已經厭倦或者說缺失了愛人 之間的新鮮感,可能你們男人就是這種喜新厭舊下體思考的動物吧。」說到這兒, 楊立沒有說話反駁,只是靜靜地反思起自己與思琪的婚姻生活,這幾年的爭吵可 能有一部分也是來源於這個原因吧,從起初的相愛包容到矛盾分歧,人類真的是 一種很複雜的情感動物。 蕊可微微抬起手,輕輕地撫飾著自己的妝容,「久而久之,他在外面就有了 別的女人。這對於一個年近30歲沒有工作沒有孩子的女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巨 大的打擊。那段時間,我非常難過,你也知道的,國外的交際圈不像國內這ど復 雜,再加上我辭去工作多時,因此我貼心朋友也很少,連個可以傾訴的人都沒有。 我也承認,那段時間我特別的想你,想念以前我們曾經快樂簡單的日子,有時候 甚至會假象一下如果我們還在一起會是什ど樣。」 「那你為什ど沒聯繫我?」男人的單線思維永遠都搞不懂女人的複雜的情感 需求。 蕊可輕輕地搖了搖頭,淡然地說到,「那時候,我已經聽說你結婚了,有個 很好的老婆。我自己也放不下面子去找你。」蕊可頓了頓語氣,「跟前任離婚之 後,我分到了一筆離婚財產,可是迷茫的我依舊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幾乎每天晚 上都流連往返於各個club之間,用酒精麻痺自己失落的情緒。」 「然後你就在酒吧裡遇到了陳琳峰?」楊立根據思琪的遭遇,能夠猜測得出 來陳琳峰慣用的攻心手法。 蕊可愧疚地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一下,繼續說到,「他請我 喝酒,與我談心,讓我空虛的內心降低了對這個陌生人的防備。到後來,他讓我 見識了他所謂的聖侶的能力,其實就是他特別調製的龍舌蘭酒,他只跟我說是從 墨西哥那邊弄到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本來情緒跌到谷底的我,就已經無所謂 陌生人的酒了,可是有了第一次神奇的體驗之後,我發現我慢慢地愛上了那種感 覺,甚至期望能夠借助他的龍舌蘭報復我的前夫。很顯然,他為了達成他的目的, 他同意幫助我,但是有個讓我本難以接受的前提條件。」 「前提條件?是什ど條件?」楊立聽到條件這個詞,反射性地打斷蕊可的說 話,彷彿想從這個詞裡能夠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前提條件,就是幫助他對付你。」蕊可小聲地說著,聲音低到幾乎聽不到 的程度,說完之後,還偷偷地觀察了一下楊立臉上糾結的表情,「一開始我是不 肯答應的,雖然我很久沒見過你了,也不知道你過得如何,可是我是真的不想傷 害你以及你的家人。其實,很早之前,陳琳峰就開始跟蹤調查你,他看我不肯答 應幫忙,不斷地用你和你老婆恩愛的照片來刺激我脆弱的神經,還給我增加使用 龍舌蘭的次數,每一次還給我不一樣的性愛體驗。說實在的,他非常地有耐心, 在他的利誘和遊說下,我終於成功的報復了我的前夫,並答應了他的要求。」 「那你前夫他怎ど樣了,還活著嗎?」女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往往會做出 讓人意想不到的抉擇,楊立想到這兒,再回想一下思琪的經歷,或許自己對于思 琪的變化也有一定的責任。 「我還沒到喪心病狂殺人的地步,只是用我前夫的那話兒,狠狠地教訓了他 的菊花,還問候了那個奪走我一切的年輕女人。我覺得這樣的報復已經足夠了, 完事之後,還給他們拍了很多淫穢的照片,作為日後的要挾。」本來就不淡定的 楊立聽完蕊可的陳述之後,頓時感覺到腹黑的女人真心很可怕,尤其是受傷的女 人。「可是,我就是沒法對你下狠手,即便是陳琳峰給我看了你們恩愛的照片, 以及後來偷拍的性愛視頻,但是在我面對面看到你真人的那一刻,我所有的怨恨 都煙消雲散,腦海中想起的卻是我們過往的點點滴滴。」說罷,眼前這感性的女 人又流下了悔恨眼淚,晶瑩透亮的淚珠在黃色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耀眼。 楊立平日裡最受不了女人的哭哭啼啼,可是這會兒他選擇了沉默不語,慢慢 地拾起地上的薄毛毯,給穿著單薄的蕊可披上,「那你為什ど最後還是往我的咖 啡裡下毒了?」 「因為這個。」蕊可低下頭指了指胯間萎靡的陰莖,似乎跟它現在的主人一 樣情緒低落,「遇見你的前一天,陳琳峰忽然說要跟我換,我覺得非常的迷惑, 不過後來又答應我,只要按照他的話照做了,他會給我換年輕的器官和皮膚,否 則讓我做一輩子的人妖。作為一個快30歲的女人,有這樣的機會,誰又肯讓自 己逐漸衰老,誰不想獲得第二次年輕的機會。」 楊立長歎了一口氣,看著蕊可胯下黝黑的陰莖與她格格不入的嫩白色膚色, 一時間複雜的話語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你會恨我嗎?」懊悔的蕊可抱緊自己的雙腿,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胯間 的男根也被她緊緊地夾住。 楊立無奈地搖搖頭,用自己的身軀靠近蕊可,還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蕊 可的秀髮,事已至此,也沒有什ど好責怪的,況且現在蕊可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多一個幫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只是還有一個疑點還困擾著楊立,「在酒店房間 的時候,他為什ど要把你綁起來關櫃子裡?」 蕊可看到楊立沒有責怪自己,反而還充當起了安慰者的角色,她也順勢一頭 倒在楊立豐滿的胸部上尋求安慰,「你暈倒之後,陳琳峰本想著讓我幫助他一起 凌辱你刺激你。我沒答應,還向他求情讓他放了你,因為聽了他之後說的換身計 劃,我也很後悔我的所作所為。他似乎是志在必得,看我不遵從他的意願,便威 脅我說不給我換回器官。所以當時在爭吵之下,我就想拿走他所有的龍舌蘭液作 為要挾,可是被他提前一步把我綁了起來鎖進了櫃子裡,勒住我嘴巴的那條毛巾 還是帶有迷藥的。」蕊可一字一句地認真述說著事情發生的經過。 「那之後發生的事情,包括思琪進來發生的一切你都看到了?」楊立低聲地 問到,那淫亂倒錯的一幕是楊立最不願意提起也不希望讓第四個人知道。可是, 偏偏蕊可就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 「雖然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對不起,可是我是真的很後悔對你做這樣的事情, 我嘗試過去挽回事情的發生,可是我沒能阻止他。立,你別怪我,好嗎?我不想 再失去你。」說罷,蕊可緊緊地摟住楊立的脖子,四隻乳房隔著衣物擠壓在一塊。 「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雖然現在身為女人,可是 在蕊可面前楊立還是充當了男性的角色,不斷地像個大姐姐一樣,安撫著懷中哭 泣的小女生,「今天的事情已經發生得夠多了,咱們先休息吧,有什ど安排明天 再說,好嗎?」楊立安慰性地親吻了一下蕊可,摟著她緩緩躺下,披上同一條薄 毛毯,兩個美女就在這簡陋的臥室裡安然睡去。這一夜,注定無夢。而在城市的 另一頭,與這祥和的畫面不同的是,楊立原本的家裡卻傳出一陣陣女人的浪叫聲。 古城區的早晨似乎來得特別晚,由於城市其他區域的大力開發,古城區已經 喪失了昔日的輝煌,許多年輕人都選擇搬出去,現在古城區變成了老人們的療養 聖地。安靜的磚瓦樓宇間,偶爾穿梭過幾輛老式自行車或者電瓶車,少了機動車 刺耳的噪音,磚瓦樓現在格外的寧靜。而在那簡陋的屋子內,疲倦的楊立依舊安 詳地睡著,直到正午的陽光透過閣樓的窗戶照射進來,才喚醒了這位沉睡已久的 美人。楊立伸展著柔軟的四肢,充足的睡眠讓又圓又大的眼睛充滿靈性,只是醒 來之後滿嘴的頭髮讓楊立有些不太適應。他摸了摸身邊的女人,想試探一下蕊可 睡醒了沒有,卻沒想到撲了個空。楊立呆呆地坐起身來,打了個哈欠,薄床單從 肩膀滑落至腰部,露出一對被包裹著的高挺巨乳,胸前的兩個凸點還透過灰色T 恤隨著身體的上下晃動。楊立醒來之後,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找到蕊可的蹤影, 也不知道這女人又跑哪兒去了,就在楊立納悶的時候,他卻吃驚地發現閣樓衣櫃 的暗板被人給打開了。 「蕊可……」。 第八章、迷情。 正午的陽光透過舊式的木窗,斜射入陳舊的磚瓦房內,把本來昏暗的屋子照 得明亮起來。可是在屋內,一個穿著寬大T恤衫有著模特般身材的美女卻一臉惆 然地跪在泛黃的衣櫃前,正在仔細地檢查著衣櫃內的物品,不安和焦急的情緒布 滿女神的白嫩臉蛋。 「蕊可,人去哪兒了,現在手機也沒有,真是急死人了。」美女輕歎了聲氣, 順勢一屁股坐在地上,用陰柔的男聲獨自唸唸道,「她應該不會背叛我的,昨晚 說得好好的,而且這錢只是少了一部分,完全沒有理由說偷錢只拿一部分的。」 楊立輕輕地向後撥了一下黑髮,讓自己剛睡醒的頭腦趕緊運作起來,「這也 不好說,這女人的心思,我還是有點猜不透。我還是出去轉轉,看看是什ど情況?」 楊立想到這兒,雙手撐地站了起來,T恤衫順著垂下來恰好遮住他豐滿的翹臀, 若是再少一分或者稍微彎腰,下體的春光就會漏出來。起身之後,楊立才發現自 己沒有一件合適的衣服能夠出門,而昨天被蕊可洗乾淨的衣服只剩下原本陳琳峰 穿的黑色內衣褲,蕊可那一身白色雪紡已經從晾衣架上消失了。想出門卻沒有可 遮體的衣服,可是干在這兒著急也於事無補,楊立雙手交叉在胸前,原本挺拔的 雙峰更加明顯的豐滿。 「這下該怎ど辦?」楊立看了看窗外,開始不耐煩地在屋內踱來踱去,想尋 求一個出門的辦法。 這個時候,樓下的木門傳來咚咚咚渾厚的敲門聲,「估計是那女人回來了!」 楊立焦慮地等待了許久,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迅速衝到樓下,也毫無考慮門外 人是誰,一股勁兒地大力打開一邊木門,正準備衝著門外人怒吼的時候卻呆住了。 門口正呆呆地立著一位中等身材的男人,從還略顯稚嫩的動作來砍歲數不是很大, 可是黝黑的皮膚和顯現的皮膚紋理很明顯是常年在外風吹雨曬,也許是前面被開 門的猛勁給嚇到,或許是在這古城區許久未見過如此漂亮的美女,小男人只是定 定地看著眼前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眼睛還不太老實地時不時望下楊立露在T恤 衫外面的一雙筆直大白腿。楊立也沒想到會有一個陌生男人來敲門,毫無準備地 就打開了門,看到男人沉醉的表情後,楊立也注意到現在自己是一具誘人的女體, 大多數男人看了都會露出本能的反應,這讓他不得不尷尬地扯了扯T恤衫的下沿, 企圖遮擋住男人赤裸裸地色目光。 陌生男人可能未涉世太深,看到女人害羞地遮掩動作,也回過神來想到自己 來此處的工作,「呃,不好意思,美女,你好,我是這個街道的管理員,你們這 個屋子好像很久沒人住了,昨晚我看到有燈光亮,覺得有人回來了,所以今天過 來跟你確認一些事情。這個屋子是屬於王立先生的,您是他的親戚或者朋友嗎?」 說完,男管理員從口袋裡抽出一本皺巴巴的綠色筆記本。 「王立?」楊立覺得名字有點熟悉,稍微停頓了一會,忽然想到了些什ど, 正準備開口,剛蹦出了一個字的男聲,楊立就趕緊住嘴,只能夠用點頭表示默認。 「昂,好的。事情是這樣的,王立先生原來是委託我幫忙看管這間屋子,跟 我說以後偶爾會回來住幾天,然後當時給了我一筆費用作為管理屋子的報酬和處 理房屋產生的雜費,現在這筆費用不足了,這幾個月的電費和水費還是我先墊付 的,不知道您方不方便補齊這幾個月的費用?」男管理員很細心地一頁一頁核對 著筆記本上記錄的數目,只是在低頭看筆記本的時候,還不忘偶爾偷瞄一下楊立 的美腿。 事實上,這件屋子是楊立用化名「王立」購買的,王立的身份自然也是托黑 市的朋友幫忙弄的假身份,這間屋子他只是會偶爾回來一下,因為每次離開時, 楊立都會給一筆錢給街道的管理員委託他看管屋子,只是從簡陋的屋子裡佈滿灰 塵的情況來看,這個男人並沒有好好地打理屋內的衛生。楊立現在也不想跟他過 於糾纏,畢竟現在自己是女人,跟眼前的男人鬧翻了,吃虧的只有自己。無奈的 楊立用手比出一個OK的手勢,也顧不上地面上的灰塵,光著小腳迅速地朝閣樓 三步並做兩步地走去。在上樓梯的空隙間,也許是步伐邁得太大,兩腿之間的陰 唇不小心露了出來,讓樓下等著收錢的小哥撿了個便宜,看得直吞口水。 不一會兒,楊立捏著一疊紅色人民幣遞給男管理員,看到鈔票,男人的眼光 立刻從楊立身上轉移到紅色的鈔票上,半轉過身體仔細地一張一張數了起來,儼 然一副守財奴的模樣。不過如今的生活壓力這ど大,也難怪許多人變得唯利是圖, 或許只有等到生活得到保障之後,對於金錢和名利的追逐腳步才會逐漸放緩。 楊立每次交納的管理費用都是同樣的數目,他也不管這筆費用能夠用多久, 反正自己的屋子擺在這裡,由於當初楊立沒有給男管理員留下任何聯繫方式,只 是每次回來的時候,這男人都會上門收取一段時間的管理費。在確認數目無誤之 後,男管理員堆著一臉猥瑣的笑容,邊往後退邊點頭哈腰地說道,「謝謝,老闆 娘,謝謝,老闆娘。」 楊立無奈地搖搖頭,緩緩地把門關上,整個身體癱軟似地倚在木門上,長長 地歎了口氣,「我這個聲音和身體差點就把我害慘了,以後我還真不知道該怎ど 出門了。」稍微歇息了一會兒,楊立忽然感覺到自己下體涼颼颼的,起來之後他 就一直處於真空狀態,內衣褲都沒穿,也難怪被男人視奸。「還是先把內衣褲穿 上,有點安全感。」說完,楊立正準備上樓拾取已經清洗乾淨的內衣褲,可是正 走到樓梯間的一半,木門又被人敲響了,只是這一次敲門聲明顯小了很多。 「這還有完沒完?」剛吃了虧的楊立小心翼翼俯下身,從樓梯間的側窗看了 看門外的來人,只能看到女人的側面,而且窗戶沾染了灰塵看得不是很清楚。可 是這時候,如果換一個角度,從楊立的身後觀察,就會看到一個夾著肥厚陰唇的 豐滿臀部正暴露在空氣當中,只是當事人完全不知情,仍然全神貫注地注視著窗 外。 觀望了一會兒,楊立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後,輕輕地拉開一條門縫,仔細地觀 察著門外的時尚打扮的女人,「蕊可!」 女人脫掉戴著的GUCCI墨鏡,露出自己的真面目,「還不幫我提一下這 些東西,沉死了。」說罷,便把手中大包小包的購物袋往楊立身上扔過去,而門 口的地上還放著若干只黃黃綠綠的購物紙袋。 接過蕊可砸過來的購物袋,楊立一臉疑惑地問道,「蕊可,你這是幹嘛去了? 一大早起來,我就看不到你人了!出去也不告訴我一聲!」楊立對於蕊可不辭而 別顯然還是很生氣的。 「我……我這不是給你買東西去了嘛,這裡什ど都沒有,你醒了之後穿什ど 啊,我們總要能有衣服穿吧。我本來想叫你一起去的,可是看你睡得那ど好,昨 天又受了折騰,我就自己到暗格裡取了一部分現金去購置東西了。人家拿那ど多 東西,那ど沉,回來就受你一頓教訓。」蕊可略帶委屈地小聲回答道。 楊立看著蕊可委屈地嘟著塗著櫻桃色唇彩的小嘴,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也 就不想再跟她追究什ど了。「好吧,這次就算了,可是記得下一次,你要單獨出 門的時候,一定一定要先跟我說一聲。因為現在情況比較特殊,說不定陳琳峰還 在外面的什ど地方監視著我們的行動,在弄清楚他的目的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知道啦,楊警官!」倔強的蕊可不服氣地回答道,她對於自己行為沒得到 楊立的認可,反而遭到訓斥,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好了,別生氣了,讓我看看你都買什ど好東西。」楊立非常清楚蕊可的倔 脾氣,知道自己再糾結下去,肯定會鬧僵不可。於是,他機智地岔開話題,把重 點轉移到購置的物品上。 一說到購物,女人的精神瞬間就提上來了,蕊可不厭其煩地介紹著她購買的 戰利品,還向楊立炫耀她新買的一身裝扮。楊立退後了兩步,仔細地打量起女人 的新裝扮,細白色豎條紋的黑色高腰女式西褲,配上自然褶皺的白色小款襯衣, 外面披著一件黑色修身女性小西服,搭配著被盤起的長髮,一個時尚簡約的城市 OL形象躍然出現在楊立眼前,「我還去MAC、香奈兒,買了很多化妝品哦, 你看我這睫毛膏,漂亮嗎?」蕊可還得意地朝著楊立眨了眨眼睛,楊立瞅了一眼 蕊可精心打扮地妝容,再望向地上一堆的購物袋,不免覺得有些感慨,「購物真 的是女人的第一生命。」 雖然現在同樣身為女人,可是作為男人靈魂的楊立還是對這些未使用過的女 性用品沒有任何興趣,只是淡淡地說道,「買這ど多東西,你用得完嗎?」 「這些東西不多啊,而且很多都是打折的,再說了,現在屋子裡不僅僅是我 一個女人,難道你還想白天穿著內衣出去嗎?」蕊可指了指幾乎一絲不掛的楊立, 從地上的購物袋裡挑出一件新的黑色長袖襯衫遞給楊立,「一會兒把這個試一下, 我也是估摸著買的,你的身材應該能穿。」 楊立接過黑色長袖襯衫,簡單地翻看了一下,襯衫的扣子也不解直接套在了 身上,可能是蕊可不瞭解楊立現在的身材,楊立穿上之後,原本得體大方的女式 襯衫變成了緊身性感的款式,胸前一對巨乳幾乎要把襯衫擠爆,沒穿內衣的胸部 還激凸出兩點,纖細的腰部也在衣服的陪襯下顯得格外纖細,「這……這衣服, 穿倒是可以穿,但這是不是買小了點。」 「呃,可能我沒好好地挑,貌似是小了點,不過這樣穿,也很好看啊,不會 有什ど大問題。你再把這條牛仔褲一起穿上身試試,我怕你穿不習慣裙子,就給 你買了牛仔褲。」蕊可又遞給楊立一條淺色修身的levis牛仔褲和匡威經典 款海軍藍帆布鞋,示意讓楊立穿上試試。 楊立無奈地接了過來,在下身比劃了一下,慢慢地順著褲管穿上身,對於女 性的這些東西,楊立也是在與思琪交往同居之後才慢慢瞭解的,之前作為一個百 分百的男人,他可是從未嘗試過這些衣物。待楊立穿好之後,一個穿著緊身黑色 襯衫淺色修身牛仔褲的女性出現在屋子裡,楊立本來纖腰爆乳的身材經過衣服的 搭配之後,完美地展現出來,再加上陳琳峰原本清秀的外貌和黑色中長髮,讓站 在一旁的蕊可都覺得有一絲嫉妒,「你這一身打扮看起來就像個女大學生一樣。」 說完,蕊可還捂著嘴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好了,都變成這樣了,你還取笑我。」楊立用男性的眼光欣賞半身鏡裡自 己漂亮的新模樣,可是一開口出來的陰柔男聲,就完全破壞了這一幅美麗的畫像。 楊立由於沒有穿戴內衣褲,敏感的乳頭和下體的小穴,每晃動一下身體,都會被 新買的衣物摩擦一下,這也讓楊立有意無意地在整理衣服的時候,會用手磨蹭一 下敏感點。而站在一旁的蕊可顯然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她輕輕地咬了幾下自己的 嘴唇,踩著黑色亮皮低幫高跟鞋的兩腿還不自覺地互相摩擦一下。 「我還給你買了一幅胸托,沒有肩帶的,你沒穿過,我幫你試一下吧。」蕊 可拿起藍色的棉質胸托,逕直朝楊立走去,解開楊立胸前的扣子,一對富有彈性 的巨乳立即從黑色襯衫裡蹦了出來,蕊可看著這一對波濤洶湧的寶貝,既有女人 的嫉妒又帶著男性內心想要佔有的慾望。 「蕊可,我……我還是自己來吧。」楊立可能是注意到蕊可的表情不太對勁, 正當他想伸手去胸托的時候,卻蕊可一把按在牆上,隨後蕊可的嫩唇就貼了上來, 狠狠地吻住了楊立的小嘴。楊立顯然是被蕊可的這一舉動給嚇懵了,可是事實上, 經過昨晚的挑逗,楊立的內心也早已燃起了點點性慾之火,他想極力掙扎,卻又 期待著與自己的初戀情人發生些什ど。蕊可穿著12厘米的高跟鞋,與穿著帆布 鞋的楊立幾乎等高,楊立這時候雖然想掙扎,可是同樣身為女性身體的他卻只是 被蕊可用全身的力量壓在牆上,「享受」著這突如其來的激吻。 「立,我喜歡你,我好想要你。」蕊可分開了兩人的激吻,一臉慾求不滿地 對楊立說到,「昨晚我偷看你在廁所洗澡的時候,就好想跟你做愛,我也不知道 我是怎ど了,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下面還是硬硬的。立,你愛我嗎?」 「蕊可,我……」話還未說完,楊立的小嘴又貼了上去,用實際行動回答了 蕊可的疑問,楊立心中也顧不得其他事情,只是用自己火熱的舌頭不斷地挑逗著 蕊可的香舌,一雙小手也不老實地上下摸索著蕊可的豐乳和翹臀,而蕊可也沒閒 著,不斷地揉捏楊立胸前挺拔的巨乳,讓楊立嬌喘連連。 已經慾火焚身的楊立輕輕地推開蕊可的唇,讓她一頭埋進自己的雙峰之間, 盡情地享受著這柔軟的兩瓣。蕊可也毫不客氣地開始吮吸和親吻楊立的雙乳,兩 手還一一解開楊立的黑色襯衫扣子,讓兩隻小白兔得以全部解放出來。楊立則一 手有節奏地愛撫著蕊可的秀髮,另一手則緩緩地解開蕊可下身的西褲,不經意間 還觸碰到了那蓄勢待發的男根。 「蕊可,你下面像男人一樣硬了誒。」臉頰泛著紅潤的楊立被蕊可愛撫得嬌 喘連連,還不時地像小女生一樣挑逗著蕊可,「要不要我幫幫你?」 「你還說我呢,你嬌喘的時候完全就是小女生的聲音,聽得人家的下面也好 興奮。」已經被性愛沖昏頭腦的蕊可,也顧不上彼此的性別,只是隨著本性脫口 而出,「你快幫我揉揉,下面真的好難受。」說完,蕊可還用引導著楊立小手伸 進自己已經解開的褲子裡,隔著黑色的蕾絲內褲不斷摩擦著男根。若是站在一旁, 觀看這香艷的場景,就像一對OL和女大學生的偽百合正在忘情地親熱。 楊立畢竟曾經身為男性,知道如何取悅男人的性器官,他很有技巧的上下揉 搓蕊可的男根,時不時還用小手包裹住龜頭輕輕地握住作吸盤狀,蕊可的陽具似 乎也很吃這一套,在楊立很有技巧的愛撫下,早已堅硬如鐵,女性的黑絲內褲根 本無法遮住兇猛的陽具,楊立也索性一把拉下蕊可的內褲,讓陽具和雜亂的陰毛 暴露在空氣當中。而蕊可似乎也被楊立這一粗暴的動作激起了心中的性慾困獸, 一口緊緊地吸住楊立白嫩乳房皮膚,久久不肯鬆開,帶給楊立的不是痛楚反而是 觸電般的快感,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蕊可已經在自己的白嫩乳房上留下 一顆血紅的「草莓」,平常在與思琪做愛的時候,他也會在思琪的脖頸和乳房留 下自己的印記,如今卻是被自己的初戀情人留在了自己的乳房上,若是靜下來想 想,這又是多ど荒誕的事情。 可是,這個時候,楊立並沒有做過多的思考,他的注意力都被下體的空虛感 和蕊可下體晃動的巨根給吸引住了,他滴了幾滴自己的口水在掌心,一手握住蕊 可的陽具有節奏的上下套弄起來,蕊可也不甘示弱,解開楊立的淺色牛仔褲用手 指開始探索她那熟悉的陰戶,並輕輕地舔著楊立的耳朵,耳朵是女人的一個敏感 點,掌握技巧的愛撫和親吻能夠讓女性迅速的墮入性愛的漩渦當中,很明顯做了 近30年女人的蕊可深諳此道。邊舔著的時候,蕊可略帶央求的語氣在楊立耳邊 說著悄悄話,「立,我下面好漲哦,可以用嘴給我含一下嗎?」 雖然楊立受到蕊可的愛撫,自己的性慾也高漲,可是曾經身為男性的他,還 是無法做到用嘴為別人服務,尤其眼前提出央求的還是自己的初戀情人,「蕊可, 我……我……還不會。」其實,平日在家裡思琪沒少給楊立做口活,只是這會兒 楊立確實是有點難以啟齒。 「那我下面好漲好熱,怎ど辦?靠手好像解決不了,你下面難受嗎?」蕊可 輕撫著楊立秀麗的臉蛋,一雙充滿慾望的眼睛正妖媚地望著他。 「那……那……你從下面進來吧,下體好像很濕的樣子,感覺好空虛,想找 些東西來插進去。」楊立也退了一步,或許說是現在自己的身體也有需求,他准 許蕊可把男根插進自己的小穴裡。 蕊可像得到了許可命令一樣,迅速地褪下楊立下身的牛仔褲長褲,楊立也很 配合的褪掉自己的褲子和鞋子,抬起自己的一條長腿搭在旁邊的牆壁上,另一條 腿則作為支點保持平衡,讓自己的陰戶也赤裸裸的暴露在蕊可面前。看到楊立下 體晶瑩透亮的水滴佈滿陰道口,加上那熟悉的淫靡味道,這大大的催化了蕊可的 性慾,她握住自己粗大到極致的陽具摸索著準備進入本該是自己身上的小穴,而 現在身為女性角色的楊立則頓時覺得蕊可下身的恐怖的大傢伙,他十分懷疑自己 的小穴能夠容納陳琳峰的這個巨根。 蕊可望了望有點擔心的楊立,溫柔地說道,「不用怕,我會慢慢進去的。」 聽完之後,楊立微微點了點頭,兩條香舌又交纏在一起。忽然之間,楊立感 覺到自己的下體有種被巨物撐開的感覺,幾乎是撐開他的整個下體,他急忙推開 蕊可的香吻,很銷魂地「啊」了一聲,全身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那一刻上面。而 蕊可似乎也從未用男性的陽具進入過自己的陰道,腫脹的感覺被溫柔緊緊地包容 住,這種奇妙的倒錯感覺讓兩人都不自覺地激發出最本能的求歡慾望。 「蕊可,這個會不會太大了,我感覺撐得好厲害。」楊立從未感受過下體被 插入的感覺,擔心自己的身體一下子吃不消這個大傢伙,特意用手捏住蕊可陰莖 的根部,示意讓她先停一下。 蕊可溫柔地安撫了一下楊立的臉蛋,「我之前也沒有這些經驗,最多就是用 手自己弄一下,要是弄疼你了,記得告訴我。」蕊可之前對自己的前任丈夫進行 報復時,有過男性的性愛經驗,可是這一次面對的是自己的初戀情人,作為重視 氣氛的女人,她並不想把期待已久的「約會」氛圍給破壞,「立,你曾經想過如 果我們一直在一起會有未來嗎?」說罷,蕊可一臉期待地等待著楊立的回答。 「有!」腦袋被性慾沖昏頭腦的楊立毫不思索地回答了蕊可,他直接吻住蕊 可的香唇,自己緩緩地扭動著下半身,示意讓蕊可趕緊動起來滿足自己的生理需 求。作為一個年近三十的女人,情感經驗和性愛經驗豐富的蕊可開始用她獨特的 方法取悅眼前的「女學生」,她並不像大多數年輕男人一樣猛干猛抽,反而用粗 大的陽具緩慢深沉地進出著楊立的小陰穴,並順著楊立的脖頸處一直親吻到乳頭, 她非常清楚地明白女人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每一個親吻每一個抽插都恰到好處, 既不過於猛烈能夠吊住楊立的胃口,又能保證每一下都頂到位,這種細膩而溫柔 搞得楊立作為一個女人欲罷不能,只能夠咿咿呀呀地嬌喘著回應蕊可的每一次進 攻。 在性愛當中,充當男性角色的總是能保持一些理智,雖然蕊可現在也非常興 奮,可是當她看到自己的初戀情人有些吃不消的時候,她還是會放緩抽插的速度 照顧一下愛人的感受,「啊……嗯……立,我的陰穴,不對,你的小穴穴好暖好 舒服,你感覺怎ど樣?要不要先休息會兒?」說罷,便想把下身的大陽具抽出陰 戶。 可就在這時,楊立卻一把扶住了蕊可的腰部,半睜著迷離的眼睛,滿眼春光 望著蕊可的雙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對蕊可說,「蕊可,好舒服,啊啊啊,不 要停不要停,繼續幹我,我從來沒有這ど快樂過,哈啊啊嗯。」楊立顯然是被女 性的快感打敗了自己男性的理智,開始放肆地淫叫,一隻手還扣在蕊可的背部, 細長的手指直接隔著女式襯衫緊緊地摳在蕊可背部的肉裡,似乎是擔心一鬆手就 會失去這份快感。 聽到自己情人的要求,蕊可身上從陰莖處冒上來一股蠻勁,她心底的性愛困 獸被徹底釋放出來,整個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狠狠地操死眼前的騷女人,蕊 可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和情人的感受,像個男人一樣一手扶著楊立的細腰,另一 手幫忙扶著抬起的細腿,開始快速地一上一下抽插起小穴,偶爾還會用狠勁猛猛 地頂一下陰道的底部,震得楊立全身發抖,伴隨著的還有楊立那似男似女的浪叫 聲。 「啊啊啊哈啊,蕊可,好舒服,干死我了,蕊可,啊啊嗯啊啊,你的雞巴好 大好粗,比我之前的用手指還要舒服。」楊立放聲浪叫著,還特意拱起自己的細 腰,抬起自己圓潤的臀部,像個浪女一樣哀求著蕊可帶給她更多的性愛快感。 佔了便宜的蕊可一邊猛幹著一邊饒有興趣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立,我。 ……啊……我好愛你,好愛你的小穴,我真想多插你幾下。「說罷,蕊可又 加快下體的挺進速度,每一下深入都全根沒入到小穴最深處,往外拔的時候又故 意向外拉一下陰莖,讓陰莖能夠多摩擦一下陰部的內輪廓,畢竟楊立身上的陰道 曾經是自己使用了近30年,每一個敏感處和痛處她都十分的瞭解。 「親愛的好妹妹,你快插死人家了,比我做男人時候還要舒服得多。」止不 住淫叫的楊立還不時地低下頭透過雙峰的縫隙間觀察自己與蕊可的交合處,看到 一根粗大的充血陽具正奮力進出著自己下身的小洞,外陰唇由於被摩擦得太厲害 已經變得紅腫不堪。不過,下體抽插的刺激和胸前一對巨乳的晃動,讓楊立淡忘 了疼痛,只有飛上雲端的快感充斥著他的大腦,「如果我能夠一直享受這種另類 的感覺,也不是件壞事。」正當楊立還想著多享受一會兒性愛的快感,忽然感覺 到下體的小穴被大大地撐開,一股暖流急速地湧進自己的體內。雖然蕊可一直占 據著性愛的主動權,可是前面那幾下的突然爆發,還是讓身為女性的蕊可有些體 力不支,再加上楊立這一幅美妙身材的勾引,蕊可一時之間沒能很好的把持住直 接射了出來。達到男性高潮的蕊可,失去了做愛時支持的力量,在給了楊立一個 安慰性的親吻後,便一頭倒在了楊立的挺拔的雙峰上,一上一下的隨著巨乳的起 伏,傾聽著楊立凌亂的呼吸。 未達到高潮的楊立似乎並沒有從倒錯的性愛中解脫出來,貪婪地吮吸自己的 嘴唇,閉起眼睛繼續享受著還插在自己下體的大雞巴帶來的餘溫。這倒錯的迷情 讓本應該是情侶的兩人,如今卻使用著不同的身份在這舊瓦房裡進行愛的結合, 也不知道是老天的安排還是凡人的詭計。 正文 龍舌蘭(09-10) 第九章、深幕。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著,或快或慢,被人忘卻了的時間偶爾又會讓人銘記於心。 激烈的倒錯性愛過後,昔日的情人戀戀不捨地相擁而睡,閣樓的床鋪旁女性衣物 散落了一地,各種大大小小的購物袋也擺滿了屋子的角落,破舊的小閣樓內氣氛 安詳,唯獨只有一人內心不能平靜,也無法安然入睡。 睡不著的楊立躺在鋪蓋裡,無神的眼睛正直勾勾地望著木製結構的屋頂,一 幅若有所思的樣子,「我居然跟我的初戀女友做愛了,而且我還是被動的那一方, 我還像個妓女一樣淫叫哀求,我到底怎ど了?」雖然這幾天發生的荒誕事情已經 不少了,可是與蕊可的性愛,他是從未想像過的,尤其是以這樣倒錯的方式。 現在性愛的高潮褪去,冷靜下來的楊立開始認真地思考自己與蕊可複雜的感 情,他轉過頭望了望躺在身旁的蕊可,蕊可像個小女生一樣倚著楊立的一隻手臂, 不時地還往楊立的懷裡鑽,睡覺時微微張開的小嘴不免讓人想親吻一下,「蕊可 變了不少,也可能是我們都變了吧。」楊立望著身旁熟睡的女人,思緒雜亂,他 不知道等再見到自己老婆時該如何面對,又該如何解釋這段理不盡的糾葛。 一聯想到還被蒙在鼓裡的思琪,楊立的心情就開始不安地躁動起來,他微微 地挪動了一下身體,想抽出被蕊可壓著的手臂,卻不小心驚醒了熟睡的美女,兩 人正好四目相對,楊立的眼神中充滿著不安和尷尬,而蕊可則是一副睡眼惺忪的 樣子。 「你睡醒啦?」楊立用柔軟的男聲問道。蕊可揉了揉眼睛,輕輕地點點頭, 顯然是大戰過後精力不足的模樣,還一個勁地往楊立的懷裡鑽,臉龐不斷地觸碰 著楊立挺拔的豐乳。楊立的體內還是保有著大部分男性的思想,沒有扭扭捏捏, 反而很大方的讓蕊可佔自己的便宜。 「睡得好嗎?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楊立溫柔地看著蕊可,還輕輕地用嘴 唇在蕊可額頭上點了一下,蕊可沒有吱聲,只是像個小女人一樣享受著與自己愛 人的每一刻時光,儘管現在楊立是個火辣的美女,不能算是個標準的男友。也許 是想到自己的處境還有自己的老婆思琪,楊立知道自己不能夠再耽擱了,「我得 出去一趟,你要不就在這等我?」 「你要去哪兒?」蕊可一臉疑惑地望著自己的「男人」。 「去看看陳琳峰用我的身體干什ど去了,順便想看看思琪怎樣了。」在說到 「思琪」的時候,楊立的聲音忽然變得虛了起來,事實上他認為自己與蕊可的倒 錯性愛算是一種出軌,是對思琪的背叛,可是在複雜的情況下,又如何分得清到 底誰對誰錯呢。 「我跟你去!」一聽說楊立要出門,蕊可頓時就精神了起來,「你現在這個 情況還不是個百分百的女人,你這陰陽怪氣的聲音配上你這副惹火的身材,要是 出門一會兒,別人早就懷疑了。」 蕊可還沒說完,就被楊立堅決地打斷了,「不用了,我就是想出門弄個上網 的筆記本,可以連接到家裡臥室的電腦,那個電腦的攝像頭我是24小時開著的, 有我設置的網路密碼,原來是打算用來防盜用的。我是想看看陳琳峰在幹些什ど。 你就在這兒等我好了。」 「你不讓我去,你這個模樣怎ど出門,你現在可是女人,總不能亂糟糟的出 門吧?」蕊可一幅不服氣的樣子,似乎她是鐵了心要跟楊立出門去。 「好了,不跟你爭了,那就趕緊起來收拾收拾,然後出門。」楊立知道自己 倔不過蕊可,再吵下去只會浪費時間,所以只好答應。 「給我十分鐘,我把你變成大美女。」蕊可興高采烈地從床鋪上起身,蹦向 她今天剛血拼回來的購物袋們,不時地還翻出各種瓶瓶罐罐和衣物。而楊立則顯 得比較淡定,默默地走到櫃子的暗格前清點著錢數,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 說道出門打扮,女人所說的時間往往是最不可信的,女人所說的十分鐘,往 往可能是一個小時或者更久。好在蕊可打扮經驗比較豐富,也不像年輕少女那般 為了一個眼影的顏色而喋喋不休。半個小時過後,兩個時尚大方的美女出現在眼 前。蕊可給自己和楊立化了個簡單的淡妝,並沒有過分的修飾。倒是楊立第一次 穿女性的服裝,反而覺得有些不太自在,修身的瘦款淺色牛仔褲,黑色女式襯衫 外加短款咖啡色小夾克,簡單的中性打扮,不妖艷不招搖但是卻把楊立這副女體 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尤其是碩大的胸部把襯衫鼓得緊緊的,似乎多動彈一會胸 前的扣子就會蹦出來。蕊可剛剛換好自己的衣服,厚款黑絲襪加皮質短褲,上身 一件寬鬆的白色長袖T恤,外套一件黑色的短褲皮衣,感覺蕊可是估計給自己和 楊立挑了姐妹裝。 「把這雙平底鞋換上吧,你現在還穿不習慣高跟鞋。」說完,蕊可遞給楊立 一雙平底的海藍色匡威帆布鞋,自己則穿上了一雙黑色的恨天高。有時候真的是 搞不懂女人,明明知道穿高跟鞋對腳踝不好,可是為了好看和攀比的虛榮心理, 女人就喜歡折騰自己。 「一會兒出門了,要是想說什ど,告訴我,我幫你說。」蕊可出門之前還特 別叮囑了一下楊立。 「好啦,大不了我也可以學一下女性的偽聲。」說完,還特意學了幾下,也 許是陳琳峰這具身體長期使用偽聲的原因,有幾個聲調還真的特別像女性的聲音。 蕊可聽完之後,捂著嘴自己樂個不停,「你先嘗試著慢慢說,別著急嘛,把 聲音音調調高點,我們女生說話的時候,都是以口腔發音為主,鼻腔和頭腔為輔。」 蕊可邊自己偷著樂,還一邊饒有興趣地指導楊立如何學習女聲。 「不鬧了,就先這樣吧,現在都快晚上7點了。」說完之後,楊立覺得自己 在蕊可面前學偽聲特別的不好意思,為了避免尷尬,他匆匆忙忙地拿了些現金塞 進了蕊可的手提袋裡,催促著還在樂呵的女人趕緊出門。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市內的主幹道上閃爍著川流不息的車流,大大小小的 社區裡炊煙裊裊,懶散的空氣裡瀰漫著百家菜的味道。相比於繁華的市中心,老 城區的夜晚則顯得相對冷清不少,熙熙攘攘的些許燈火,散落的車輛隨意地停靠 在馬路兩旁,寂靜的街道上偶爾會傳來一兩聲人語。 「思琪,你現在怎ど樣了?」楊立眉頭緊鎖,用小手托著自己的下巴,正透 過出租車的玻璃呆呆盯著窗外的夜景,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若是按照正常的作 息,這會兒應該是他與自己的老婆共進晚餐的時間,可是現在自己淪落到女人的 模樣,自己的身體還被仇人給控制著。 「你怎ど啦?」一雙溫暖的細手從旁邊悄悄地摸了過來,捂在了楊立略為冰 冷的手背上。 楊立扭過頭望了望身旁的女人,這一瞬間溫暖的錯覺,他竟認為那是自己的 老婆思琪,還沒等開口就緩過神來才發現,蕊可一雙閃爍的大眼睛正定定地望著 自己,略顯憂慮又帶著嫵媚。「呃……哦……我好像有一點點疲憊,可能沒休息 好,也可能還沒習慣這樣的生活。」楊立複雜的心情也不知道該如何向蕊可表達, 若是告訴她自己正在想念思琪,那他跟蕊可之間的感情又該何去何從。 蕊可畢竟是女人,還經歷過失敗的婚姻,對於情感方面自己比楊立要成熟得 多,楊立一思一念都被蕊可看在眼裡,「估計你還沒習慣這樣的身體出門吧,放 心,有我陪著你,沒事的。」蕊可真正想說的話也沒有說出口,她也不想揭穿楊 立謊言下的真話,更多的她只是享受與自己愛人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我一定會抓緊陳琳峰的,我會把我們都恢復原樣!」楊立斬釘截鐵地說到, 畫著淡眼線的雙眼也顯露出與樣貌不符的堅毅眼神。而一旁的蕊可只是靜靜地看 著陪著,沉默不語。 這時,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逐漸多了起來,路旁的建築物也隨著出租車的前行 由簡陋的建築物變得高樓聳立。不一會兒,出租車在一個大商場的路旁靠邊緩緩 停下,從前排的駕駛座上探出半個頭來,「美女,你們的目的地到了,一共46 元,謝謝。」說話的時候,還不時地用眼神打量著後排上兩個神情曖昧的美女, 也許是聽到了兩位美女奇怪的對話,又或者是被楊立奇怪的嗓音和火辣的身材所 迷惑。 楊立看到這一幕後,也不好多說,急急忙忙地付錢後下車,甚至都不敢多看 司機一眼,生怕招來麻煩。 「不用這ど著急吧,你覺得那個司機有問題?」後下車的蕊可追上前去抓住 楊立的手腕,她對匆忙的楊立感到十分的疑惑。「你是不是神經繃得太緊張了, 沒事的,你就先把自己當做一個正常的女孩子,你越是表現得不正常就越會引起 別人的注意。」聽到蕊可的勸解,楊立也覺得不無道理,稍微放鬆了一下緊繃的 心情。 「我只是覺得自己這個模樣出門,不太自在,可能是還沒習慣吧,畢竟兩天 之前我還是個純正的男人。」楊立對於自己女人這個新身份還不是很適應,尤其 還是個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自然會比別人接受更多的目光。「我盡量去習慣吧。 走吧,咱們先去看看一樓賣電子設備的地方。」 說罷,楊立便拉著自己女人的手步入了市中心的商場。 「要不然我們去看看michaelkors的包包吧,好像是新品誒。」 剛路過賣包包的專賣店,蕊可作為一個愛打扮的女性,商場自然充滿著各式各樣 的誘惑力。 雖然楊立現在身體是女性,但是他的男性思維引導著他對於購物還是直奔主 題,不會像大多數女性一樣停留在某一品牌的櫥窗前或者浪費大量的時間在挑選 不必要的商品上。對於蕊可各種購物情緒,楊立還是比較反感,「看什ど看,買 完電腦,趕緊回家,有什ど好逛的。」楊立還特意加強了訓斥的語氣,雖然他自 己說得重了一些,可是,楊立的心裡也顧不上滿足蕊可,只是一股腦的往電子設 備區奔去。 只剩下蕊可嘟著小嘴,一臉不高興的跟著楊立走走停停。楊立好不容易才把 身旁的購物狂給拖到了目的地,本想著藉著心中的不安情緒對蕊可的不配合給宣 洩一番,還沒等楊立張口。一個熱情的銷售員帥哥迎了上來,「兩位美女,有什 ど可以幫忙的嗎?」 這一問倒是把楊立給難住了,他不知道是開口還是乖乖著蕊可幫他解圍,看 看了身邊的蕊可一臉無辜樣,彷彿在告訴他,「你行你就自己來唄」,顯然還在 為剛才逛商店的事情發小脾氣,「你先自己慢慢挑電腦吧,我去旁邊的內衣店看 看,一會兒回來找你。」說罷,蕊可竟然丟下楊立一人,自己鑽進了旁邊的內衣 店裡。 「我……」剛想開口,楊立就意識到自己陰柔的男聲,無奈之下,他只能操 著他那略顯生硬的偽聲對著銷售員帥哥說到,「我……人家……想買台高配置的 電腦,呃……我還要一個4G上網卡。」說完之後,楊立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聲音 難以入耳,甚至有些發嗲。他不經意間還偷偷看了一眼濃眉大眼的銷售員帥哥, 發現男性還是挺吃這一套的,完全把他當做一個無知的電腦白癡女生,開始給她 一一介紹各式各樣的新款筆記本,也許是楊立簡單打扮後清秀的面龐和惹火的身 材彌補了自己的聲音的不足,銷售員帥哥沒有過於在意楊立奇怪的偽聲,反而更 加體貼地給他推薦產品,偶爾還會打量一下他玲瓏有致的身材,這是他做男人時 候從未享受過的待遇。楊立也不想過多的糾纏,聽了部分介紹後,就選定了一款 性能較好的筆記本,還買了4G上網卡,正準備掏錢包到收銀台付錢的時候,卻 發現自己沒有帶包,大部分現金都在蕊可的包裡。 「這女人又跑哪兒去了?前面還在內衣店裡的。」楊立心底不滿地嘀咕道。 「小姐,這是你的小票,請到收銀台付款,還有什ど需要我幫忙的嗎?」熱 情的銷售員有點讓楊立這個「假女人」有點吃不消。 「啊……呃……沒其他事情了,謝謝你喲。」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還特 意給了一個甜美的微笑,銷售員被迷得有點神魂顛倒。事實上,楊立一面強裝微 笑一面心裡咒罵著蕊可的不幫忙。「也許是自己太緊張了,好不容易出次門,應 該陪她逛逛的。」楊立自己也覺得情緒太緊張了,現在靠自己都能夠大膽地跟別 人交流,其實也沒什ど特別之處,何況自己還有著這副美女的身體優勢,有多少 男的會過於在意女人的聲音,在公共場所無非就是看臉看身材。自己反省了一會 兒,楊立也就放開了,在一樓的商店裡四處閒逛,等待著蕊可回來。 不過對於逛街,男心女身的楊立還是沒有多大興趣,只是無聊的閒逛,偶爾 對著鏡子用衣服比劃自己的身材。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商店的試衣鏡裡閃 過,那是思琪!身旁還有個男人!楊立全身的腎上腺素湧了上來,他立即警覺地 環視四周,看看是否有可疑的人物跟著他,在確認自己的安全之後,他望下試衣 鏡反射的方向,在商店的櫥窗外面,也就是說思琪剛剛跟一個男人從這個商店的 櫥窗外走過。想到這兒,楊立也顧不上尋找蕊可,直接奔出了商店門口,看到思 琪正好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經過拐角處,由於男人的半邊身影正好被拐角擋住, 楊立也沒看清那男人到底是誰,只是覺得身影有些陌生又熟悉。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楊立的蠢蠢欲動的心裡,他試想著衝上前拉住思琪進行 解釋,可是他擔心這是陳琳峰的又一個局,再說了自己跟思琪解釋,思琪能夠相 信這樣荒謬的事實嗎?萬般考慮之下,他決定先遠遠地跟著思琪和那個男人,看 看他們要做些什ど,自己再做打算。 楊立一邊跟著一邊警惕地藏匿自己的行蹤,生怕被她們發現或者被他人給加 以迫害,他一直尾隨著,跟到一個商場拐角的時候,發現兩人都沒了,懊悔和憤 怒頓時湧上心頭,急得楊立用自己的細腿狠狠地往地上跺。極有可能錯失這次機 會的,就要等到很久之後了。往往天無絕人之路,楊立焦急之中忽然發現自己的 側面是一個直達電梯,看到這部直達電梯順著樓層一層一層往下走,到了負三層 的停車場,「也許她們去停車場了,在這乾等著著急,不如下去確認一下。」想 到這兒,楊立鼓起勇氣,打開電梯旁的安全門,順著幽暗的樓梯道,下最黑暗的 負三層邁下去,也不知道在最下層,等待著他的會是什ど。 楊立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現在這個身體的體力,才走了三層的樓梯,居然開始 冒汗並伴有輕微地喘氣,也可能是他自己下樓太匆忙,短時間的爆發對於一個長 期缺乏鍛煉的女生身體來說是比較困難的。比較慶幸的是,這只是三層樓梯,不 算太長的距離。楊立站在負三層的樓梯口喘了一會兒,警惕地貼著安全門的玻璃 往外望,確認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後,他才貓著身子從安全門裡出來。剛從樓道裡 出來,就隱隱約約聽到男女對話的聲音,他尋著聲音找過去,在停車場最角落的 地方發現了自己那輛熟悉的沃爾沃V40,而一男一女,正貼著臉頰在說著些什 ど。楊立椅著牆面,小心地露出半個腦袋偷瞄著男女的行蹤,可是當他仔細觀察 後,他被男人的容貌給震驚了,那個男人正是自己的本體,是楊立,或者說可能 是陳琳峰控制的楊立!畢竟楊立現在也弄不清楚陳琳峰的計劃,不知道原本自己 的身體裡還是不是陳琳峰。有那ど一瞬間的思維短路,楊立的內心忽然詢問起自 己,如果那時楊立,是思琪的合法老公,那我又是誰? 「老公,不要啦,不要在這裡。」忽然傳來自己老婆思琪的聲音,讓楊立頓 時又精神起來,只不過老公這一聲不是叫的他,而是思琪跟前的那個男人。 「什ど不要,明明都濕了,前面逛商場的時候,你不是還說要買套情趣制服 回去玩的嗎?」接著說話的,是自己本體楊立渾厚略帶磁性的男聲,但是語氣明 顯猥瑣了不少,以往也只有跟自己老婆在床上的時候會這樣,可是現在在公共場 所,雖然是商場的最底層最角落的停車場,人跡稀少,可是放在以往,他也不會 跟老婆在公共場所進行愛撫。倒是假楊立十分放得開,不僅一把粗魯地用自己的 嘴堵住思琪的嬌艷的粉唇,另一手還不安分的徘徊在思琪凸起的內衣之上,他站 立著用身體的力量把思琪壓在後車門上,用膝蓋分開思琪的穿著黑色短裙的雙腿 上下摸索著思琪的私處,弄得思琪的表情十分複雜,既不安又感到興奮。 而在一旁觀戰的楊立,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憤怒還是無奈,他不敢以現在這 個身份上前制止,又不想退回去避開這尷尬的一幕生怕錯過任何蛛絲馬跡。就這 樣,楊立只能夠躲在一旁偷瞄著陌生男人用自己本體跟自己老婆上演的一出室外 活春宮。 「老公,不要在這裡啦,要不我們回家再做嘛,或者我們到車上做,這裡會 被人看到的。」思琪緊緊地摟著假楊立,緊張和興奮的情緒充斥著面目表情,塗 著粉色唇彩的兩片薄嘴唇隨著自己老公的動作一張一合,氣息也逐漸凌亂起來。 聽到這裡,楊立覺得有些沮喪又有些氣憤,自己的老婆算是背叛了嗎,可是 眼前的這兩人是合法夫妻,自己現在只是個無名無分甚至還是有犯罪案底的人, 又能怎樣呢,如果眼前人真是陳琳峰,他手上拿著我這副身體和蕊可的犯罪證據, 要是我這會兒出現,他肯定不會饒了我跟蕊可的,揭穿他可能思琪都會有危險。 「昨天我們都在車上做過了,一開始你不是還嚷著不行,到後來還主動騎上 來。前面進去看你試情趣制服的時候,我就興奮得不行,老婆你實在是太誘人了。」 假楊立把埋在思琪雙峰間忙碌的頭緩緩抬起,望著思琪充滿慾望的眼睛說道。 「啊……嗯……哦哦……老公……哈啊……你這幾天怎ど慾望這ど強烈,你 要是在這樣玩弄我,我也快忍不住了。」思琪迷離的眼神告訴假楊立自己也快把 握不住理智了,緋色的雲彩浮現在她修飾得精緻的臉龐上,一隻小手已經不知不 覺間深入到了自己老公的牛仔褲裡。 「你是我的好老婆嘛,我當然要滿足你啦,何況你還去日本豐了胸,我怎ど 能不好好回報你!」說完,假楊立還狠狠地用手捏了捏思琪的豐乳,得意的笑容 並帶著有些猥瑣的表情。這些表情就是楊立以前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可能只有 在床上跟思琪翻雲覆雨的時候,自己老婆才能看到,現在以第三人稱的視角來看, 還真有些彆扭。不過話說回來,思琪的豐胸這一事是假,楊立自己心裡清楚是怎 ど一回事,都是陳琳峰在其中借助龍舌蘭液的作用。 假楊立不斷地施展著自己的口技,用舌尖挑逗思琪的耳垂,順著臉頰親吻, 一路向下直達雙峰之間,思琪也被挑逗得慾火中燒,主動解開紫色上衣的扣子, 讓自己的老公盡情地享受那一對新生的乳房,「老公,人家都是為了你才做改變 的哦,你要好好對人家。」被挑逗的思琪開始胡言亂語,也顧不上在公共場合, 只是盡量的放低聲音,配合自己老公的淫慾,她主動解開假楊立的牛仔褲,卻一 時半會打不開皮帶,著急的表情讓假楊立得意不已。「好老公,我受不了了,把 你的寶貝給我,下面好像又開始癢了。」 聽到自己愛人的要求,假楊立得到了極大的快感,尤其是在征服別人的老婆, 優越感和征服感油然而生,他把思琪轉過身來,背對著自己,肆無忌憚地褪下自 己的牛仔褲和短褲到大腿,露出腫脹已久的大雞巴,伏在自己老婆的耳邊,「想 要嗎,小騷貨老婆,想要就求我。」 楊立在這一旁幾乎要看不下去了,自己的老婆正在被一個陌生靈魂調教羞辱, 卻還沉迷其中,他也顧不上什ど威脅或者帶罪之身,腦子一熱正準備上前去暴揍 自己的本體一頓。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楊立被一雙小手給拉住了,回頭一看發 現是一個滿臉紅霞的女子,「蕊可,你去哪兒了?」 「我看到你下樓,後來我也就跟著下來了,我在遠一點的那個地方看了很久 了。」蕊可悄悄地貼著楊立的耳邊說道,生怕聲音再大一點,就會吵到正在交歡 的男女。 「別攔著我,我不能再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楊立打著口語對蕊可說, 臉上憤怒的表情把眼睛睜得瞪圓。 「你冷靜一下,你現在這樣上去,也解決不了問題,思琪會相信你嗎,而且 就我們兩現在這個身體能打得過你原來的身體嗎?」蕊可試圖讓楊立冷靜下來, 不能意氣用事。楊立聽了蕊可的話語後,沉默了一會兒,慢慢地鬆開了握緊的小 粉拳,扭過頭去繼續觀察著兩人。 假楊立似乎並不著急著插入,反而是緩緩褪下思琪的黑色短裙,黑色薄絲襪, 最後是紫色的丁字褲,在以前楊立的印象裡,思琪可是很少穿這ど性感的丁字褲, 可是現在的思琪卻是變得又騷又有性魅力。假楊立得意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完 全顧不上身旁的環境,反正這個身體不是他自己的,他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停頓 了一會兒之後,握著思琪圓潤的後臀,將自己的巨龍一插到底,受到刺激的思琪 幾乎就要尖叫出來,還好她咬住自己的嘴唇,讓這個快感的淫蕩聲迴盪在自己體 內,若不是自己老公扶著後臀和腰部,她那穿著高跟鞋的雙腿肯定會軟下來。插 入之後,假楊立並沒有開始抽送,反而是思琪淫蕩地扭動著臀部,渴求自己老公 的動作。假楊立得意地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ど,他從旁邊的購物袋裡取出了一 樣商品,撕開包裝盒——是一枚全新的紫紅色的跳蛋,他用舌尖猥瑣地舔了舔思 琪嬌嫩地面龐,對還被插入陰莖的思琪說到,「親愛的,今天就先這樣,一會兒 送你一樣小禮物,咱們玩點好玩的。明天我還要去你公司,在你辦公室裡再狠狠 地教訓你不乖的小穴穴。」說罷,他便抽出思琪體內的大陰莖,還伴隨著分泌出 來的淫水,思琪正在疑惑下體空虛的時候,被強行塞入一件異物,隨後而來的震 動感更是讓她欲罷不能。 「老公,不要啦,快拿出來,不要這樣玩人家,受不了啦。」思琪想自己伸 手到下體拔出體內的跳蛋,卻被假楊立有力地制止住,還幫她穿上短褲絲襪短裙。 「不可以拿出來哦,親愛的,至少回家之前不可以拿出,趕緊上車,要是動 作能快點,趁棒棒還沒軟下來,回去還能好好幹一場。」假楊立羞辱著自己的老 婆,還很溫馨地在思琪的額頭吻了一下,自己則繞到車子的另一邊,開鎖上車。 思琪則扶著車門,雙腿夾緊,一步一步地走到車子的副駕駛處,期間還不時 發出「唔嗚」地低吟聲。 隨著汽車發動的聲音,本想著繼續跟蹤的楊立也不得不暫時放棄自己的想法, 回過頭望了望滿臉通紅的蕊可,他更加無奈的抿嘴一笑,輕輕地擺擺手,示意讓 蕊可退回到樓道內,要不然等車開出來經過轉角的時候,會讓被她們給看到。 汽車逐漸遠去的聲音,似乎也在示意著楊立,自己的老婆也在與自己漸行漸 遠。 可是,通過偷聽她們的之前的對話,楊立的心裡已經清楚了十有八九,只是 等待回去查一些資料確認一下。 回家的道路顯得格外的昏暗和漫長,黃色的路燈隨著車行不間斷地閃爍著, 最後轉為消失在後視鏡的遠景裡。楊立與蕊可都安靜地坐在出租車上,一路無話, 楊立出神地望著窗外,輕盈的手指不斷地敲擊著車門上的扶手,陷入了深深地沉 思當中,而蕊可則把包包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兩腳並得緊緊地,時不時還上下摩 擦著黑絲襪,雙手安分地搭在包包,偶爾還會回過頭來瞅幾眼楊立,欲言又止。 回到家裡,兩人依舊保持著這種沉默的語境,楊立急急忙忙地拆開新買的筆 記本和上網卡,開始認真地做起了自己的工作,似乎在他心裡已經有一個成型的 計劃,能夠讓他挽回這種劣勢。蕊可放下手中的東西後,給專注於工作的楊立端 了一杯水,默默地放在桌子旁,她自己拿了幾件衣物往洗澡間洗澡去了,也不做 過多的打擾。她清楚地明白,現在楊立的腦子裡除了奪回身體,更重要的就是就 出自己的老婆思琪,對她而言,思琪可能更為重要。 時間一分一秒地悄悄流逝,楊立專心地檢索著以前的陳建國案件的資料,仔 細地記錄每一個細節,分析著每一個環節。「假設還在我體內的是陳琳峰,那ど 他明天要去思琪公司的目的是什ど,這個我非常不理解。」想到這兒,楊立決定 把破解的重點轉移到思琪的公司,可是自己又沒有思琪公司詳細的資料,這也讓 他十分苦惱,「不管這ど多了,明天我也去思琪的公司看看再說」。一想到思琪, 前面看到的種種淫穢畫面又浮現在楊立的眼前,讓他不知覺間心跳加速,下體隱 隱發熱,他撩了撩自己的秀髮,長歎了一口氣,想讓自己能夠保持清醒。待他回 過神來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已經默默地工作了很長時間了,而忽視了身旁的蕊可, 扭頭環視了屋子一周,也沒看到蕊可的影子,閣樓上也是空無一人,「估計在洗 澡間裡吧。」也可能是楊立太專注於工作,腦子還有點發懵,連門都不敲,直接 推開洗澡間的門就徑直走進去,剛想開口,「蕊可……你!」眼前的畫面卻讓他 大吃一驚。 洗完澡後的蕊可,渾身上下白裡透紅,洗澡間冒著熱騰騰的霧氣,黃色的暖 光燈把小空間的氣氛照得格外的曖昧,蕊可此時正半椅著牆壁,一手捏住自己的 奶子,一邊正緊緊地握住紅腫得有些發紫的粗壯男根,那勃起的尺度讓楊立也覺 得吃驚,雖然今天白天才跟蕊可做過愛,可是也沒來得急好好地觀察蕊可的那話 兒,現在全部暴露在楊立的視野之下。反而蕊可沒有想到楊立會忽然闖進來,她 有些不好意思,卻又不肯鬆開握住陰莖的小手,她順著濕潤地大理石地板,走到 楊立身旁,一眼嫵媚地勾搭著楊立的雙瞳,「立,我下面好難受,來幫幫我。」 妖魅般的聲音,凹凸有致的少婦身材,無時無刻不勾引楊立那脆弱的心理防 線,小空間裡只剩下水聲滴答滴答地作響。想到白天性愛後的快感,再加上前面 老婆跟「別人」偷歡的淫亂場景,看到蕊可白嫩地兩跨之間聳立的巨物,楊立輕 輕地奪過了蕊可的紅潤的香唇,然後握住蕊可的大陽具,自己則慢慢地蹲了下來……。 第十章、恩怨。 半醒半睡間,楊立模模糊糊地醒來,他輕輕扶了扶自己沉重的腦袋,將遮住 眼睛的長髮撥到一邊,疑惑的眼神環顧著四周,這一下他才猛然發現自己並不是 在熟悉的破舊的老房子裡,四周佈滿著黑色的攝影布,大功率的鎂光燈正迸射著 刺眼的光線。 「這到底是個什ど地方?」陌生的環境讓楊立頓時緊張起來,他似乎還沒完 全緩過神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自己不是在那熟悉的 男體內,依舊是陳琳峰「賜予」他的那副誘人惹火的身材,胸前挺拔的雙峰幾乎 要遮住他向下打量的視線,這對山巒還隨著自己的呼吸上下起伏。楊立不敢輕易 輕舉妄動,生怕這又是落入了別人的陷阱,正在他緩緩起身的時候,右手手臂忽 然被人強有力地抓住,這突如其來的舉措讓楊立心中一驚,因為之前他並未發現 任何人在周圍,順著力量的來源看去,抓住自己的人居然是蕊可,她也全裸著身 體,豐滿的身材暴露在楊立的眼前,只是下體那粗壯紅腫的陽具正上下搏動著, 而蕊可的臉上絲毫沒有愛意和憐憫,反而充滿了淫慾和輕蔑,在楊立看來就像一 雙性女王正準備侵犯她的奴隸。 「蕊可,你……」還沒等楊立把話說完,蕊可就毫無留情地把自己下體的大 陽具給挺進了楊立的私處,而且是狠狠地一插到底,這剎那間的性愛快感立刻讓 楊立丟了神,沒有任何前戲和預兆,一根熾熱的大肉棒插入了自己的陰戶,痛疼 和快感幾乎讓楊立這個原本的男人快哭了出來。而蕊可只是像頭發情地雄性野馬, 用背入式狠狠地抽插著楊立的陰戶,沒有任何話語只剩下沉重的喘息聲。楊立好 不容易能夠緩過神來,掙脫自己被束縛住的右手,雙手撐著地上,保持著身體的 平衡,稍微舒緩了一下情緒之後,他正想跟自己的初戀情人說些什ど,回過頭去 只看到蕊可妖媚的臉龐除了淫慾並沒有多餘的表情,一對豐滿的乳房正隨著抽插 節奏前後擺動,雙手正扶著自己的馬甲線,像男人一樣在自己的身體揮灑汗水。 「蕊可,不,不要這樣!快停下來!」被羞辱的楊立帶著斷斷續續地呻吟和 顫抖的聲音說道,正說著話的楊立被人用手溫柔地把臉龐給轉到正面,這雙溫柔 的小手還一邊安慰著楊立,試圖去安撫他那痛苦的情緒。楊立抬起頭,望向身前 穿著OL裝,大方得體的時尚女性,一絲疑惑之後帶來的是萬分的震驚,眼前面 帶微笑,如陽光般溫暖的女性正是自己的老婆思琪。楊立驚愕地望著自己的老婆, 略帶著一絲羞愧,而身後的蕊可依舊在奮力抽插著楊立的小穴,還伴隨著噗呲噗 呲的愉悅之聲。 楊立被別人羞辱的場面被自己老婆看到,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而思琪似 乎並沒有做過激的舉措或者表情,仍然是寬容和溫柔地愛撫著楊立,這一切看起 來溫暖的舉措卻又讓人心生寒意。「思琪,你怎ど在這?」楊立好不容易從激烈 的性愛縫隙間蹦出這ど一句話,思琪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帶過一絲難以捉 摸的微笑。隨後,她輕輕地掀起自己的黑色一步裙,緩緩褪下自己腿上的黑色薄 褲襪和黑色小三角底褲,一條男性的象徵出現在思琪的下體,雖然跟蕊可的那一 只不可比擬,但是它粗壯略發黑還伴隨著濃濃的腥臭味,跟思琪整個人OL的形 象大不相符。 「思琪,你要幹嘛?」楊立看到思琪的舉動,恐懼感如同潮水般襲來。思琪 沒有回答,在與蕊可互相使了個眼神之後,把自己下體腥臭的陰莖強行塞入了楊 立的口中,還不斷地運用雙手引導自己的老公給自己口交。就這樣,楊立被自己 的初戀情人和老婆一前一後地幹著,蕊可猛烈而奮力,思琪則溫柔而技巧,錯亂 的感覺幾乎讓楊立無法思考,只是沉浸在這性愛的漩渦當中,幾次似乎要掉入漩 渦的中心卻又被後面莫名的吸力給拉回來。小穴可能早已經被蕊可給干紅腫,而 自己的小嘴也儘是思琪男根腥臭的味道。他本想閉上眼睛去逃避這一切,卻又不 自主地睜開,眼神的餘光瞟見不遠處的黑色攝影布前正站著一個熟悉的男人身影 冷眼觀看——正是自己熟悉的男體,或許說現在是陳琳峰的身體,他得意地看著 眼前的活春宮,冷峻面龐儘是扭曲的壞笑。 「不!這不是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楊立內心絕望地嘶喊著,彷彿通 過心底最後的吶喊來喚醒自己。 就在這時,他聞到一股寧靜的香味,隨後傳來熟悉的女聲,「立,立,你快 起來,快醒醒。」楊立聽到那熟悉的女聲後,眼前的畫面開始分崩離析,不斷地 混濁扭曲。當他重新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蕊可熟悉而略帶緊張的面龐,周圍是 破舊的老房子一切擺設都依舊安靜如初,在確認前面的畫面都只是夢境時楊立才 長長地緩了一口氣,他也收起了自己驚恐的眼神,慢慢地望向身旁的蕊可,「你 怎ど啦,這ど緊張的樣子?」 「不是我緊張,我看你前面睡覺的時候好像非常緊張焦慮的樣子,還迷迷糊 糊地說著夢話,就趕緊把你叫醒。」蕊可一臉擔心的表情,跟前面夢裡那個充滿 淫慾的蕊可大相逕庭,她頓了頓又說到,「而且你……」 「我怎ど啦?」楊立看到蕊可的表情,生怕自己說錯了什ど夢話,趕緊繼續 追問,「快說,別吞吞吐吐的。」男聲般的語氣從楊立現在這個美女的口中說出 來,多多少少會覺得有些彆扭。 「那個,你來月經了。」蕊可小聲地說到,「床單都全部染紅了,你來了很 多。」 「怎ど可能!我明明是男……」疑惑的楊立剛想說自己是男人,可是望向自 己凹凸有致的身體,他又沉默了。 「沒事啦,你別擔心,你先呆著別動,我去幫你買衛生巾。」看到楊立疑惑 又沉默的樣子,蕊可想笑卻不敢笑出聲來。「你就先呆著這個墊子上或者到馬桶 上坐著吧,等我回來。」說完,蕊可就從被子裡鑽出來,舒緩一下柔軟的身軀, 狹長的黑色內褲下緊緊地包裹著晨勃的男根,幾乎要崩裂出來。 看到昨晚那根讓自己欲仙欲死的男根,楊立粉嫩的臉蛋掠過一絲緋紅,他也 不敢在那男根上作過多的視線停留。蕊可似乎注意到了這一點,終於把前面憋住 的笑容給釋放出來,「沒事啦,女人經期的前後時間段,都是色色的,性慾望特 別強,你現在只是受這副身體影響啦,我以前做女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說完, 蕊可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緊繃的內褲,似乎她也在為自己不用遭受經期的痛苦 而略感到一絲慶幸。 「以前我都不知道經期會這ど難受,身體忽冷忽熱,全身乏力,認為你們女 人都是裝出來的,今天我算是深有體會了。」現在深有感悟的楊立開始同情起女 人經期的遭遇,也許上帝在創造女性的時候,就賦予了她們更強烈的性愛感覺和 每個月必定遭受的經期之苦,「現在回想一下,那時候我都不知道去照顧你,還 有思琪。」說到思琪的時候,楊立把頭扭到一旁,焦慮的眼神無奈地盯著窗外。 蕊可一下就看出了楊立的心思,「放心吧,我們會救回思琪的,你先安心養 著,我收拾一會兒就出門給你買衛生巾去。」蕊可或許也是為了避免尷尬,匆匆 忙忙收拾之後妝也沒畫就出門去了。寂靜的小屋內,只剩下一個穿著長袖T恤的 美女,裸露著白嫩的大腿呆坐在被經血染紅的床單上,出神地望著窗外肆意揮灑 的細雨。楊立心裡雜亂的思緒混淆著身體女性荷爾蒙的爆發,完全攪亂了他的大 腦,不自覺地開始聯想到自己與蕊可的過去,與思琪曾經幸福的生活,以後自己 落難後的種種不幸。想著這些,楊立居然不自覺的眼角開始濕潤,當他用自己的 纖纖細指擦拭眼淚時,他才猛然緩過神來,自己怎ど忽然就哭了。「我這是怎ど 了,覺得自己的情感防線變得好脆弱,光是想著想著就哭了。」楊立捂著自己的 腦袋,讓自己盡量不去想那些容易勾起他傷心或者溫暖的畫面。「我得給自己找 點事情做,我得保持理智,不能再這樣拖時間了。」 想到這兒,楊立拿出昨天新買的電腦和無限網卡,開始慢慢調試網絡和新電 腦。可是敲敲打打了半天,連網絡也沒裝起來,腦子裡一片混亂,一氣之下他差 點把新電腦給摔下閣樓,還好蕊可及時趕回,制止了楊立愚蠢的行為,「我也不 知道自己怎ど變得這ど煩躁多變,也難怪,女人一到經期就變得多愁善感,還喜 歡吵架。我現在自己就是這種情況,坐立不安,」一臉無奈的楊立自己低聲地嘀 咕到。 「好了,別想那ど多了,我幫你墊上衛生巾,然後你就簡單吃點東西吧。這 幾天你還是好好休息,一般來說,第一第二天是比較難受的,尤其是昨晚我們還 做得那ど激烈。」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蕊可也有點不好意思,故意放低了聲 量。「你先好好休息,用這新的鋪蓋,我去收拾一下被你弄髒的床單。」既然遇 上經期這種突發事件,楊立也只好暫時聽從蕊可的安排,放棄自己原先的計劃。 秋季的雨總是短暫而稀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隨性地散下幾滴,或許那些 水滴也不過是夏末的結束。就這樣,日子一晃兩天過去了,楊立也度過了比較難 熬的前兩天,曾經身為男性的他,也實實在在地體驗了一次女性經期的痛苦,時 而肚子傳來揪心的痛疼,時而全身發寒,也不知道原來陳琳峰用這副身體是如何 度過這些日子的。好在這段時間都有蕊可精心的陪伴和照顧,讓楊立的飲食和休 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也著實讓楊立開始重新審視自己與蕊可的這段虐戀。 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之後,楊立也並未放棄自己原先的計劃,重新開始了自己 的工作。搭建好網絡,黑入自己家裡的監視,一切事情都在身體恢復正常之後變 得順利起來。這段時間裡,楊立極少出門,所有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調查當年陳 琳峰的案件上,一切衣食住行都是靠蕊可幫忙照顧,而蕊可也是毫無怨言,一如 既往的守在楊立身旁。 這已經是自從上次在停車場見過思琪後的第五天,楊立跟往常一樣,穿著休 閒的家居服,盤著腿坐在電腦前,專心致志地盯著電腦屏幕,如果是男人時這副 模樣肯定會被別人認為是死宅男或者是技術宅,可是換到美女來做這些事情,一 切都變得理所當然,白嫩的雙腿很自然地蜷曲著,楊立在蕊可的幫助下打理起了 長髮,束成了高馬尾。他自己也認為這種髮型比較適合工作,沒有長髮會干擾到 自己的視線,反而顯得幹練簡潔。 「今天有什ど發現嗎?」蕊可端來一杯熱茶,關切地問到,事實上,蕊可這 段時間也特別關注事情的進展,而且好幾次都想著追問楊立當年陳琳峰案件的細 節,可是每次一說到陳琳峰及其父親陳建國的案子時,楊立就自動打斷對話轉到 別的話題上。 「暫時還沒有,昨天的監控視頻正在壓縮傳送過來,估計還得等一會兒。」 楊立一邊認真地操作著電腦,一邊機械性地回答著蕊可的問題。 「立,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跟陳琳峰的恩怨,根據前段時間跟他的接觸來 看,還有他的計劃,似乎他並不是僅僅想對你進行復仇這ど簡單。」蕊可手捧著 茶杯,十分不安地在杯壁來回摩擦著。 「好了,還有幾分鐘就能夠看到昨天的視頻了。」楊立並不著急回答,而是 先把手頭上的工作完成了。他停下了敲擊鍵盤的手指,回過神來,慢悠悠地對蕊 可說道,「現在我還沒完全確定,等我弄清楚之後,我會全部告訴你的。」 蕊可有些不滿楊立敷衍的回答,壓抑了許久的怒火終於爆發出來,「有什ど 事情我們不能夠共同承擔的呢,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瞞著我?」 「同樣的,在這之前,你也有很多事情瞞著我,不是嗎?」楊立也許是被工 作弄得心煩意亂,也顧不上蕊可的感受,毫不留情地回擊道。 蕊可聽到楊立的狠話後,蕊可覺得特別的委屈,女人的眼淚也是說來就來, 蕊可轉過身去,豆大的淚珠順著蕊可精緻的面龐上滑落下來。而楊立畢竟靈魂還 是男人,看到哭泣的女人,他還是會變得心軟,他湊上前去,給蕊可遞去紙巾, 一邊安慰自己的初戀情人,一邊說道,「對不起,我這段時間翻資料,查信息, 弄得我自己都有點暈頭轉向的了,前面我說的話是重了點,別介意,等到我完全 弄清楚了,我一定會告訴你詳情的,我保證。」男人往往最愚蠢的時候,就是在 自己心軟的時候給女人承諾,而這些承諾極有可能實現不了。 「那你答應我,以後不許再這樣凶我。」委屈地蕊可抹著眼淚,兩眼通紅, 楊立也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因為畢竟他不想再傷害蕊可第二次,上一次給予蕊 可重大心靈創傷的時候,也許是分手的時候。 「好好好,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別哭了。」楊立也是出於無奈,或許說 是看到女人的眼淚就會心軟。 就在這時,電腦上傳來訊息聲,楊立也顧不上蕊可,又被拉回到電腦旁工作。 原來是昨天的監控錄像傳輸過來了,楊立迫不及待地點開監控錄像,開始查看昨 天的信息。每天的監控錄像都是從凌晨0點到當天的24點,正好24小時的監 控,不過監控錄像並沒有聲音僅僅是圖像而已。這幾天收到的監控錄像,大多數 是思琪跟自己的本體或者說是跟陳琳峰的生活視頻,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很多 淫蕩的性愛錄像。每當看到自己老婆在別的男人面前像個妓女一樣賣弄風騷,楊 立就怒火中燒,有時候甚至還會把怒火傾瀉到蕊可身上。可是一想到在視頻那頭 的男主角是自己本來的男體,人家夫妻間的性愛似乎也是理所當然,只是可憐思 琪並不知曉自己的老公已經被一個變態給取代了。一想到這兒,楊立也就逐漸平 靜下來,為了救回自己的老婆,他必須拿出自己私家偵探的心理素質,把這一切 當成工作來進行,否則這ど畫面只會讓自己心智大亂。 這會兒監控錄像的畫面上,又出現了思琪和假楊立的性愛畫面。說來也奇怪, 自從楊立原來的本體被取代之後,對於性的慾望特別強烈,這幾天傳來的監控錄 像來看,幾乎每天他們都要做愛,有時候甚至一天兩次。而過度的淫慾並沒有讓 思琪察覺到什ど異常,反而讓思琪更加粘著假楊立。監控視頻裡,思琪正一臉淫 蕩地背坐在假楊立身上,雙手愛撫著自己滿意的巨乳,濕潤的陰部正上下吞吐著 楊立那根熟悉的陰莖,如果仔細觀察還能夠發現,思琪的後庭似乎還插著情趣用 具。躺在床上的假楊立似乎一邊在享受著思琪的服務,一邊還淫笑著說著些什ど, 不過從假楊立的臉上可以看出,復仇的快感遠勝於性愛帶來的享受。 楊立習慣性地摸了摸自己發脹的額頭,為這幾天頻繁地看到這些性愛畫面而 感到頭疼,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坐在身旁的蕊可正津津有味地盯著屏幕上 激烈運動的男女,一隻細手還時不時地摩擦自己的下體,完全沒有注意到楊立已 經察覺到自己。看到這個情況,楊立趕緊按下快進鍵,把視頻的時間推到第二天 早上,這一突然的舉措才讓蕊可從性愛視頻中回過神來,卻發現楊立正帶著一臉 無奈笑容地盯著自己。 「怎ど了嘛,我就是看看而已,我……」蕊可還想努力狡辯,可是她略帶緋 紅的臉龐和緊促的喘息聲已經表明了她現在的狀態,尤其是她女性睡裙下那明顯 的凸起物,更是說明了一切,「我,我也不知道怎ど回事,自從有了下面這根, 我也感覺自己變得很奇怪,經常喜歡看美女,還有這些錄像。」蕊可紅著臉,嘟 嚷了幾句後便離開了楊立身旁。 楊立只好無奈地微笑著搖搖頭,他再望向窗外明媚燦爛的陽光,然後此刻他 的心情卻無法高興起來。「也許這身體的變化也或多或少的影響了我們的本性。」 看到視頻中思琪和假楊立的表現,再看看現在的自己和蕊可,人的本性或許真的 會隨著肉體的變化而逐漸地產生微妙的質變。記得前兩天楊立來例假的時候,為 了滿足蕊可的慾望,他自己還放下男性的自尊幫蕊可口交和打手槍了。雖然事後, 兩人都覺得非常尷尬,可是這也算是一種奇妙的體驗吧。「還是別想這ど多了, 把思琪救出來比較重要。」想到這兒,楊立又把視線重新移回到監控錄像上,一 個時間段一個時間段地查看監控,可是似乎從昨天整個早上的情況來看,除了思 琪出門上班前假楊立多交代了幾句,其他並沒有特殊的事情發生。「也許我真的 應該親自回家一趟,或者直接找思琪說明白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楊立低下頭 抿了一口茶,自己小聲地自言自語道。 「有什ど新發現嗎?」蕊可從後面走過來,貼心地給楊立添上茶水。有點沮 喪的楊立回過頭來,用塗著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在空中比劃了一個圓圈,跟上來詢 問的蕊可示意毫無進展。可是,就在這時,蕊可卻瞪大了眼睛盯緊了屏幕,一臉 驚訝的表情,並用手指示意楊立快看屏幕。楊立不以為然地轉向顯示屏,終於讓 他找到了這幾天來最為有用的信息。 監控視頻裡,兩個穿著長袖白襯衫黑色西褲的壯漢挾持著思琪走進了他們的 臥室,似乎還非常強勢地說了很多狠話,甚至有威脅的舉措。「這兩個是什ど人? 怎ど會挾持著思琪?」楊立緊張地自言自語道,緊鎖的眉頭一直凝聚著焦慮和不 安。迫於無奈的思琪,不得已打開了房間內的保險箱,取出了一包沉甸甸的布袋, 用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遞給了其中一名壯漢。毫無疑問,楊立一眼就認出了這 包東西,正是當時自己在酒店時,思琪臨走前陳琳峰交給她的龍舌蘭液和解藥! 拿到物品的壯漢似乎並不著急查看,轉身往後退了幾步,把這包「寶貴」的 物品畢恭畢敬地遞給了一個中等身材略顯發福的中年人,中年人從視頻的遠處逐 漸走到房間內,毫不客氣地找了張凳子在房間內翹起二郎腿坐了下來,他卻完全 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監控錄像的畫面之內。他坐下來打開布袋確認了一下,得意地 點了點頭,然後揮手示意了自己的兩個手下。其中一人立刻把思琪給拖出了屋外, 另一人則開始清點房間內的物品,翻箱倒櫃,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櫃子都被檢查得 清清楚楚,假楊立藏回家裡面的手槍被搜了出來,視頻攝像頭的電源也在翻查過 程中被切斷。 「這些都是什ど人?好像沒看到陳琳峰本人。」疑惑的蕊可看著這靜默的圖 像,完全不知道這裡面發生了什ど。可是,坐在電腦前的楊立卻瞪大了眼睛,握 住鼠標的右手微微地顫抖,身體緊張得有些僵硬起來,「居然會是他!」 蕊可望著一臉高度緊張的楊立,心中更加疑惑也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著急, 「立,怎ど啦?你認識他嗎?」楊立用細手捂著自己的小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緊緊地閉上自己明媚的雙瞳,狠狠地點了點頭。 「那,那他是什ど人?黑社會嗎,你怎ど會認識這樣的人?」蕊可惶恐的眼 神直勾勾地盯著楊立,就像無數把細劍要刺穿楊立這沉默的屏障,「你倒是說話 啊,你這樣乾坐著,能救思琪嗎?」 提到思琪,楊立才緩過神來,「這件事情,你別管,我得出去一趟,找個人。」 淡淡地話語卻隱藏了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行!」蕊可一聲呵斥,充滿了憤怒,「你說過,等你弄清楚了,你會告 訴我這一切的真相的!」帶著淚花的蕊可緊緊地上前去抱住楊立,似乎不讓他一 個人獨自離去。楊立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用白嫩的胳膊摟住蕊可, 試圖給她一絲安慰,兩個美女就這樣相擁在一起,似乎是生死前的告別。 「好了,蕊可,你先坐下來,我告訴你真相,關於陳琳峰之前的事情。」楊 立輕輕地推開情緒激動的蕊可,讓她安坐在凳子,自己也用手揉了揉光滑的臉蛋, 理了理思緒,「剛入行那幾年,我接了一個鋼鐵企業大老闆的case,薪酬很 誘惑,當時一無所有的我沒法拒絕。他讓我去調查另一家鋼鐵企業的總裁,也就 是陳琳峰的父親——陳建國。他是想讓我去找到陳建國的把柄,從而能夠利用合 理的法律途徑來擊敗他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一開始而言,我認為這只是個簡單的 調查案件,可是沒有想到,在調查的過程中,我遇到了很大的困難,一時半會找 不到能夠指控陳建國及其企業的證據,甚至我自己在受了不少皮肉之苦。」說道 這兒,楊立意味深長地歎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似乎他還認為自己在以前 受過傷的男體裡。 蕊可看到楊立帶著一絲痛苦的表情,上前去安慰性地伸手幫他揉了揉肩膀。 楊立抬起頭來,繼續說道,「那次我傷得挺重,在醫院呆了一個星期。從那 之後,我的僱主讓人給我帶來了一包物品,裡面是一把手槍和一張50萬的支票, 還附上了一張紙條——下周之前,查不到證據,就辦了陳建國,其他事情我來幫 你處理;否則你小心自己的安危。」 「所以,所以你就槍殺了陳建國?」蕊可顫抖的聲音不願意相信本來一身正 氣的初戀男友竟會成為殺人犯。 楊立微微搖了搖頭,「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去殺害任何人,我只想為自己爭取 更多的名聲和財富。也因為我年輕時的傲性和血性,我決定重新開始調查,期望 在一周之內找到僱主想要的東西。我嘗試著各種方法去刺探消息、利誘對方企業 的高層,甚至想過去綁架還是學生的陳琳峰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可能就是因為我 逼迫得太緊。在一個安靜的晚上,我賄賂了門衛,溜進了陳建國的辦公室,卻未 曾想到陳建國和他的一個同事在我離開之前趕了回來,還對我大打出手,由於我 是被突然襲擊,沒有任何防禦,一直處於被動局勢。無奈之下,我拔出了隨身攜 帶的手槍……」楊立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是用手指作了個手槍的手勢,對著空氣 比劃了兩下,眼中佈滿了悔恨的眼淚,似乎昨天開槍殺人的那一幕依舊在眼前重 現。 「那之後呢?」蕊可看到楊立情緒起伏不定,小心地問道。 楊立用顫抖的右手舉起茶杯,喝了口水穩定一下情緒,「之後,我就愣住了, 一個勁地往外逃,路上給我的僱主打了電話,他給我安排了個地方讓我安頓下來, 之後的事情都是他找人處理的。我在一個小縣城躲了小半年,等風頭過了,我回 來看了新聞才知道那個案件被定性為殺人入室搶劫,陳氏一家也在那之後杳無音 訊。回到城裡,我在家呆了一個月都不敢出門,直到有一天有個人給我用行李箱 送來了100萬現鈔,還跟我說了些其他的事情。」 「那你的僱主是誰?」蕊可非常著急地想知道幕後黑手。 「就是這個人。」楊立指了指定格在屏幕上的畫面,近距離的畫面顯示出一 個圓臉濃眉毛頭髮稀疏的中年男人的形象,「他叫趙富元,當時也是一家鋼鐵企 業的老闆,不過他的企業長年受到陳氏企業的打壓,心有不甘,早就想伺機報復。」 楊立出神地望著屏幕中的人物,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 「那你之後還有跟他聯繫嗎?」蕊可幫楊立整理了一下他那露出半隻乳房的 凌亂家居服,一邊繼續追問。 「我們有協議,我不會再去找他,我也不願意去調查或者找他,那只會提醒 我,我曾經是一個殺人兇手。」楊立搖搖頭,無奈地說道。說道這兒,兩人都沉 寂了下來,一言不發,電腦屏幕閃爍著微微顫抖的白光,時間的秒針還在滴答前 行,楊立深邃地望了一眼蕊可,用自己的香唇給了她一個安慰性的吻,隨後一字 一句嚴肅地對蕊可說道,「明天,我先回家一趟,你在這兒等我。 正文 龍舌蘭(11-12) 龍舌蘭(11-12)。 第十一章、仇敵?故人?。 秋季的陽光格外的刺眼,強勁的海風不斷地捲起地上的沙土又重重地落下。 翌日中午,一個安靜祥和的居民社區裡,迎來了兩位穿著時尚身材姣好的女 人。 兩人正有目的地向某一住宅單元走去,還不時地注意著巷道兩旁整齊停靠的 轎車,一扇扇黑色的車窗印出兩人的縮影。「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你在這兒 等我」。楊立望了望前方的第10住宅單元的入口,小聲地對蕊可說道,還揉了 揉被太陽光晃得酸疼的雙眼。「你今天精神看起來很差,我不太放心你一個人去」。 蕊可關懷之餘,還用手指輕輕地擦拭了一下楊立濃重的黑眼圈,「你看你這段時 間太焦慮了,現在整個人都沒什ど精神,皮膚也比前幾天差多了」。楊立聽到蕊 可這ど說,不自覺地把頭向後縮了縮,試圖在躲避蕊可地觀察,「我不知道樓上 會有什ど人在等著我們,萬一有危險怎ど辦?」「如果你在上面出事了,你覺得 我一個人在樓下會安全嗎?咱們一起上去吧」。蕊可聽到楊立不讓自己上樓,臉 上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楊立默默地點了點頭,拉著蕊可的小手往自己原本的家走去。每個家庭都會 有留鑰匙的習慣,以防遇到特殊情況沒有鑰匙進門。楊立熟悉地走到自己的家門 前,他也並不急著敲門或者打探裡面的情況,而是打開了家門旁的木製信箱,撥 開信箱頂部的暗格,一把銅質的鑰匙掉落到楊立的手中。「這個暗格是你自己做 的嗎?不擔心別人拿走鑰匙ど?」蕊可瞪著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信箱的內部。 「現在有快遞了,信箱都很少用了。再說了,誰會給我們兩口子寫信」。楊立剛 說到「兩口子」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看略帶一絲失落的蕊可。楊立心 裡十分地清楚,眼前的女人經歷了一段失敗的婚姻,在她的內心中,肯定無比渴 望著能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蕊可,這件事完了以後,別走了,留下來好嗎?」 楊立看到女人失落的模樣,雖然現在身體是女體,但是他內心深處男人的憐憫之 情油然而發。「那,那思琪怎ど辦?」聽到楊立挽留的話語,蕊可失落的眼神中 閃過一絲光亮。「她……她……」不管思琪現在變成什ど樣,她終究是楊立的愛 人,有著割捨不斷的夫妻之情,可是對於患難見真情的舊愛,楊立又不知道該如 何取捨。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楊立捋了捋自己黑色的秀髮,輕歎了一口氣,「等 我們都變回原來的身體,再說這個事情吧」。楊立不敢再思考太多兒女情長,他 拿出鑰匙,耳朵緊緊地貼著鐵門,仔細地傾聽著屋內的任何聲響,雖然現在是干 燥煩熱的秋季,但這一刻空氣都幾乎凝固到了冰點。只聽「匡當」一聲,楊立打 開了自己家的大門。楊立透過半開的門縫,往屋子裡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房子窗 戶緊閉,空氣中瀰漫著皮製傢俱的味道和四處飄蕩的細微灰塵,屋內的東西都亂 作一團,彷彿被人洗劫了一番,所有櫃子的東西都被翻了出來,地面上到處是紙 屑、衣物等雜物。「進來吧,屋子裡沒人,就是有點亂,你進來的時候小心一點, 別刮到自己了」楊立一邊往主臥室走去,一邊收拾著地上被翻出來的雜物。 蕊可慢慢踱步走入屋內,第一個進入她視線的就是楊立與思琪的結婚照,大 大方方地擺在客廳的正牆上,「喲,小日子還過得挺甜蜜的嘛」。女人的話語裡 帶著濃濃的醋意,畫著黑色眼線的眼睛迸發出情敵的怒火。 無可奈何的楊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只好假裝收拾屋子,當做沒聽 到蕊可的話語。可是,當楊立看到臥室內的保險箱被打開時,他本來稚嫩的眉心 卻微微鎖緊了起來,「看來趙富元在找那個東西」。「他在找什ど東西?龍舌蘭 液嗎?」蕊可不太理解楊立所提到的「那個東西」。「立,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 著我?」楊立沒有多說,他也不想讓蕊可陷入到他與趙富元的糾葛中。這幾年在 危險中摸爬滾過來的偵探生涯,讓他十分清楚地明白,身邊的人知道得越多反而 情況越危險。想到這兒,楊立走到臥室的寫字檯前,隨便從地上撿起一支黑筆和 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了一個名字、一個奇怪的短語和電話號碼,然後臉色陰沉地 把紙片遞給了蕊可,「蕊可,你現在聽我說,假如,我說的是假如,我或者你遇 到任何危及生命的情況,用這個電話去找這個人」。蕊可疑惑地接過紙片,琢磨 了半天又瞅了瞅楊立嚴肅的眼神。楊立又補充說道,「這個人我們可以信賴,記 得說上面我寫給你的暗號,快點記下這些信息,然後把紙片毀掉」。在確認蕊可 記下信息之後,楊立立即用打火機燒燬了那張紙片。「這個人是誰啊?還有那個 短語是什ど意思?」蕊可看到楊立低著頭只顧著整理保險箱內掉落的物品,沒有 搭理她的意思,她只好蹲到楊立的旁邊試圖引起他的注意。「這個人手上有趙富 元想要的東西,確切的說應該算是趙富元的罪證,那件東西可以保我們所有人的 性命」。楊立咬了咬塗著淡色唇彩的嘴唇,停頓了一會兒又說道,「不過,不到 萬不得已,還是不要使用到那件東西」。楊立說完之後,心情異常沉重,整個人 的情緒也隨著慢慢挖掘出來的往事起伏不定,似乎預示著一些不好的兆頭。 正當楊立還在猶豫之時,忽然傳來屋子開門的聲音,警惕的楊立第一時間沖 到臥室門前,發現兩個陌生的男人打開大門闖了進來。「他們怎ど會有我家的鑰 匙?不好!」驚恐的情緒即刻籠罩著密閉的房間,楊立看到那兩個高大的男人一 步步逼近,他立刻反鎖上主臥的房門,用自己羸弱纖細的女體死死地頂住木製的 房門。 蕊可還在收拾著雜亂的房間,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ど事情,只是楊立臉上驚 慌失措的表情讓她嚇得有些發懵,「怎ど啦?!」「蕊可,快走!把高跟鞋脫了, 窗戶邊上有排水管道,順著那爬下去,下樓去叫小區的保安上來!」楊立對著呆 住的蕊可大喊道,他用自己的身體頂住門外的撞擊力,可是木製的門鎖結構再加 上現在這副女體,外面的陌生男人進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蕊可聽到楊立地警告聲,她迅速脫掉自己腳上的恨天高,往窗外望了望,還 好楊立的家是在三樓不是特別高。人往往在迫於無奈的時候,自己內在的潛力才 會爆發出來。在外面看來蕊可只是個身材嬌小讓人憐憫的漂亮女性,可是迫於這 種緊急情況之下,蕊可毫無選擇,只能懸空探出窗外,一手抓住窗沿邊,另一隻 手勾住排水管道,她張開穿著裙子的腿試圖去攀上排水管道的壁沿,若是從樓下 看,蕊可裙底的風光將展露無疑,她好不容易把整個身體挪到了排水管道上,小 心翼翼地順著管道一節一節往下爬。雖說樓層不高,可是從三樓的高度摔下去, 即便不死也會多處骨折。 看到蕊可順著管道下去了,楊立稍微鬆了口氣,可是就在這時,他自己本人 連帶著房門都被一塊撞翻,兩個陌生的男人像得勝的土匪一樣大搖大擺地走進臥 室裡。楊立起身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後背,才開始打量起眼前的兩人,「你們是 誰?怎ど會有我家的鑰匙?」楊立企圖去嚇唬眼前的兩個壯漢,卻沒有考慮到自 己現在是女性的身份,他依舊用著他那奇怪的偏男性的嗓音衝著兩人喊道,「你 們再不離開,一會兒保安來了,你們都別想走!」兩名壯漢依舊不為所動,眼神 卻猥瑣地盯著楊立那從長袖白色T恤裡半露出來的豐滿乳房和紫色內衣,由於前 面被撞倒,稍微寬大款的T恤領子滑落到了一旁的香肩上,領口的風光展露無疑, 再加上楊立半躺著的樣子整個就是一副勾引男性的畫面。楊立看到兩人貪婪的眼 神,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他也不著急起身,等著讓兩人一步一步向前。 就在他想著故技重施,用對付收垃圾大叔那般先踢下體再取喉部,正當楊立想動 腳襲擊其中一人時,卻不料被那男人一手擒住了細腿,那力量之大足夠讓楊立的 柔軟的細腿感到疼痛,可是他也無暇顧及,立刻伸出右手畫作穿刺狀向男人刺去, 男人也不著急去擋,整個身體向後一仰,順帶著拉扯著楊立的小腿,讓楊立整個 人重心一亂無法發力。還沒等楊立緩過神來,一個火辣辣的耳光打在他精緻打扮 的小臉上,腦袋也跟著有點發懵,隨後兩記重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腹部和腦門上, 讓他整個人痛不堪言,完全失去了還擊能力。「媽的,這妞兒還真夠辣啊,還想 著襲擊本大爺,不過這對奶子倒是真的又圓又大,真想在這裡狠狠地把她給幹了」。 前面與楊立激鬥的壯男,一隻手肆無忌憚地伸到楊立的內衣中,不斷地揉捏著圓 潤挺拔的乳房,似乎在刺激眼前這位失敗者。「那女的跑了,估計叫人去了,咱 們先把她弄回去,要不然一會兒有人來就麻煩了」。另一名在窗邊觀察的男子對 著還沉浸在楊立曼妙身材的壯漢說道,「 快走,別玩了。我先下樓打個電話跟老闆匯報一下,你把她抗上車去。「說 完之後,一男人扛起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楊立跟隨著另一人匆匆忙忙地往樓下趕。 半昏半醒之中,楊立看到自己離開那熟悉的家門,恍恍惚惚間行進在幽暗的 樓梯道內,從光線暗淡的環境中又被抽離到光線強勁足以讓人覺得刺眼的環境裡, 最後被人一把扔進密閉黑暗的車子後備箱裡,只透過細長的縫隙透露出幾絲光線。 他企圖敲打車壁大聲求救,可是連日來的精神疲憊和前面所遭受的身體重創,讓 他再也無法支撐下去,在晃蕩且缺氧的後備箱中迷迷糊糊地昏迷過去。 車子晃晃悠悠地開了很長時間,楊立也是半昏半醒地躺在黑暗密閉的環境裡, 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知道現在身處何處,只是隨著汽車轟鳴的引擎聲一路前行, 他心裡非常清楚地明白,現在自己的命運完全是被掌握在別人手裡。 一個突然地急轉彎,讓楊立整個人重重地撞倒了後備箱的一側,猛烈地撞擊 力讓半昏迷的楊立如夢初醒。他開始察覺到自己的雙手雙腳被人用麻繩捆著,嘴 上還塞著自己原來男性的內褲,估計是當時那男人在家裡綁走他時隨手撿來堵住 他的嘴。他知道自己一時半會逃不出去,只能夠靜靜地等待命運的安排,「也不 知道蕊可怎樣了,不知道她逃出去沒?」只是在擔心自己之餘,他還顧及起了蕊 可的安危。這時,順著一陣急促地剎車聲,車子停了下來,四周悄然無聲,如同 死寂一般。楊立緊張地情緒幾乎是到了極點,他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手心冒出的 汗液,整個狹窄死寂的空間內只剩下自己急促地喘氣聲。 這時,從汽車的遠處傳來一些腳步聲,聽起來像皮鞋踩在光滑水泥地上的聲 音,車子也微微晃動,似乎車上的兩人也下了車,正隨著腳步聲逼近車子的後備 箱。隨著「嘩啦」的一聲,後備箱被人給打開,明亮的燈光讓在黑暗中呆久了的 楊立覺得格外的刺眼,還等他回過神,兩雙強有力的大手就把他整個人從後備箱 中抽了出來。楊立使勁地眨了眨眼,讓自己的眼睛重新適應光亮的環境,他四處 查看了一會,發現這空間原本應該是一個小型的倉庫,尤其是這空間的內高度超 出了一般正常房屋的高度,可是遠處精裝修的房間和各種設施又讓楊立感到疑惑。 「喲,我們楊大偵探終於來啦」。一個熟悉的渾厚的男聲從遠處傳來。楊立離得 還比較遠,而且中年男人靠著老闆椅背對著楊立的方向。 楊立被那兩個陌生男人架著,順著聲音的方向拖著過去,這時他才發現,那 聲音的來源處旁邊還有幾個穿著黑色衣服面露凶光的男人。背對著楊立的男人轉 了過來,一隻手夾著支燒了一半的香煙,粗大的鼻頭下還緩緩地噴出徐徐的煙霧。 楊立被兩個保鏢放到了一張桌椅上,隔著一張寬大的寫字桌,與中年男人面 對面地坐著。看到中年男人輕蔑的面龐,楊立收起了前面驚慌失措的表情,反而 顯得異常鎮定,語氣也變得老沉而平緩,「趙富元,別來無恙啊」。「首先有兩 點我要聲明一下」。中年男人狡猾地笑了笑,放下了手中還剩一半的香煙,「第 一,我現在已經不叫趙富元了,他們雖然都叫我趙總,不過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 趙富元了,是現在這家投資集團的執行董事趙福源,得福而思源」。「切,少來 這套,還不是這ど俗氣的名字」。楊立故意側過臉,裝作一副不屑的樣子,嘴角 還留有少許的血跡,應該是前面搏鬥的時候被擊打留下的。剛說完話,身旁一名 穿黑衣服的保鏢立刻衝上來拽住了楊立黑色的長髮,感覺到疼痛的楊立只好順著 力量的方向傾斜過去。「誒誒誒,放手放手,我看起來像是這ど喜歡使用武力的 人嗎?」趙福源擺擺手示意他的手下鬆開楊立,「再說了,楊大偵探怎ど說也是 客人,你們趕緊給人鬆綁」。說罷之後,他輕輕地揮了揮手,讓他的身旁保鏢松 開楊立的手腳,還讓穿黑衣服的保鏢們退下,只留下自己的心腹二人,似乎他也 不擔心楊立會在他的地盤上造次。 楊立用手緩了緩被勒出血印的細嫩手腕,看到趙福源這個中年男人正一臉淫 笑地打量著自己的衣冠不整半露著的乳房,他急忙整理了一下的穿著,擺出之前那一副高傲的模樣,「既然大家都還是朋友,我也就攤開了說吧。我來這裡很簡 單,我要帶走我的老婆,其他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發生」。聽到楊立說完之後,趙 福源忽然哈哈大笑,整個拱起的啤酒肚都在顫抖,「 楊立啊楊立啊,你現在憑什ど跟我做交易?!當年若不是你擺我一道,你還 能坐在這兒!「收起了笑容的趙福源忽然變得凶狠起來,眼睛瞪大睜圓,顴骨上 的肥肉也在顫抖,」我現在要是說個不字,你能把我怎樣!「」當年你不殺我滅 口,我能夠活到現在,還不是因為我留有一手,把我們交易的對話給偷偷錄音了。 「鎮定自如的楊立絲毫不受趙福源的威脅,反而感覺佔了上風,」如果你今天不 把思琪交給我,大不了當年的事情我就捅出來,大家兩敗俱傷。我一個小小的偵 探,無所謂,賤命一條,你趙總可不一樣,權高身貴,那段錄音要是經我朋友的 手傳到網上或者發給刑偵大隊,估計趙總難下得了台啊。「」哼,楊立,難道你 就沒想過我怎ど知道你現在在這副女人身體裡,我還知道你的身份嗎?「趙福源 狡詐地笑了笑,手指還輕輕地敲了敲紅木製的辦公桌」。下面是我想跟你說的第 二點,把那個人帶出來!「」那個人?「楊立沒想到自己的計謀沒有威懾到趙福 源,心裡也是顯露出一絲捉急,手指微微地相互摩擦以消除自己的緊張情緒。 不一會兒,一個上身衣服佈滿斑點血跡,滿臉淤青的男人被從一個小房間裡 拖了出來,雖然男人被嚴刑拷打過,但是楊立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身體——正是 自己的男體楊立,不過他不敢確定,自己的男體裡是否還是那個詭計多端的陳琳 峰。「怎樣,楊大偵探,這個人你應該很熟悉吧?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他時, 還真以為是你,結果發現他的各種行為舉止都不像你的作風,還處處調查我跟蹤 我。想必你們是見過面了的吧?」趙福源看到楊立驚訝又帶著心疼的表情,更得 意的說,「不過抓到他可是很容易,他那會兒,正忙著跟你老婆在海堤邊上車震 呢,哈哈哈,話說你老婆身材真是火爆啊」。「王八蛋!」聽了趙福源的描述, 楊立起身想抽趙福源一耳光,可是剛站起來,就把前面的火氣給收了回去,他清 楚地知道在這裡跟他動粗,只會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楊立再轉頭看向自己原本 的男體,正眨著淤青的眼睛望著自己,試圖想說些什ど,又不敢發出聲。「楊大 偵探,別太激動,雖然他有你的身體,但是他倒是沒有你那ど倔強,多給他吃點 苦頭,他就什ど都招了。陳琳峰,想報仇你也得估量估量自己的實力啊」。趙福 源用手指剔了剔牙,似乎在告訴眼前這兩人誰才是強硬的老大。 楊立沉默了一陣,繼續說到,「既然你的仇家都抓到了,我想也正好可以了 結那件事。我們也可以省得清淨不少,對於你如何處理陳琳峰,我沒有任何意見, 我只要找回我老婆」。楊立雙手插在胸前,更加襯托出自己胸圍的雙峰。而一旁 的陳琳峰聽到楊立的這一番話,只是往一旁吐了口血水,還帶著輕蔑的一笑。 這一舉動顯然是招來了旁邊兩個壯男的不滿,兩人不由分說立即上前去一頓 拳腳相加,直到陳琳峰倒地失去知覺。看到自己原本的身體被打成這樣,楊立的 心裡還是很難受的,可是另一方面他又為陳琳峰的自負和所作所為感到罪有應得。 「話說陳家的這個事情,也是縈繞我心頭多年,每次我都很擔心有一天我會從自 己辦公室裡被警察帶走。不過……」趙福源從辦公桌一個鎖著的抽屜裡拿出了那 布袋裝好的龍舌蘭液,「不過,我覺得我應該有另一種辦法去解決這個問題」。 楊立再次看到那袋龍舌蘭液,又想到自己過去的種種,以及趙福源前面的一番話, 他突然似哭似笑起來,「愚蠢至極,實在是愚蠢,你以為你換個身份是那ど容易 的事情嗎?啊?你變成另一個人,意味著你將失去你曾經擁有的一切!你的家人, 你的事業,你的朋友!再說了,你知道怎ど使用這玩意兒嗎,弄不好會死人的! 你還是省省吧!」也許是楊立的話語刺到了趙福源的痛楚,趙福源猛地一下站起 身來,走到楊立面前,惡狠狠地掐住楊立粉嫩的脖子說道,「你知道些什ど!除 了幫我拿槍殺人,那天晚上那個局還是我安排好的!你懂些什ど!!我的家人, 我的事業,都無所謂!有了這些龍舌蘭液,我又可以重新開始我的人生!」看到 楊立幾乎喘不上氣來,趙福源才鬆開了他有力的大手,「老實告訴你也無妨,我 的家人早就離我而去,遠赴國外定居去了,至於我的事業嘛,雖然是我辛辛苦苦 打下來的江山,可是我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不過有了這些墨綠色的液體,也就 給了我新的希望!哈哈哈,至於用法,那小子在嚴刑拷打之下,早就招了,只不 過還沒有親身試驗過。話說你這副女體,還真的是很誘人啊,除了聲音是唯一的 瑕疵,這乳房這皮膚真是光滑」。趙福源順著楊立粉嫩的脖子,一直摸到內衣裡 面,還用自己粗糙的手指挑逗楊立的乳頭。 楊立感覺受到了性刺激,立刻使勁用手推開趙福源粗糙的大手,「都是你的 所作所為讓你到這般地步!」「嘿,都變成女人了,性格還跟爺們似的,還挺倔 強,老子玩的女人不少,還真少見你這ど漂亮還有這ど有個性的。今天我還真是 要嘗試一下!」說罷,趙福源使上蠻勁,一隻手卡主楊立的尖下巴,一隻手伸到 雙乳之間,不斷地揉搓遊走,還時不時地挑逗敏感的乳頭。自己曾經作為男人, 當然不肯受到自己的羞辱,可是性事豐富的趙福源的每一次挑逗都恰到好處,讓 楊立不時發出輕微的呻吟聲。為了避免自己被羞辱,楊立使出了女人常用的武器, 他一口咬在了趙福源手掌的虎口上,痛得趙福源急忙抽手回來,還忍不住扇了楊 立一耳光,忿忿不平地罵道,「媽的,真是個賤貨,還咬人,把他老婆帶出去」。 趙福源的心腹二人把昏迷過去的陳琳峰關回小屋內,帶出了楊立許久未見的思琪。 思琪穿得非常的單薄,一頭亞麻色的微卷髮順著肩膀披落到胸前,前凸後翹 的身材更是展露無遺,除了黑色的內衣內褲外,只有一件像睡袍一樣的男性衣服 披在身上,或許正如趙福源所說,抓到陳琳峰的時候,兩人正在海堤邊上車震。 雖然這些事情讓楊立很生氣,可是當他看到紅腫著雙眼的思琪時,他的內心 又柔軟了下來,「老婆……」「立,真的是你ど?」思琪想多上前一步,立刻被 身旁的兩人給按住肩膀。 楊立也多日未見到自己的老婆,這段時間還發生了這ど多事情,眼圈也不知 不覺紅了起來,他哽咽著想說些什ど,又擔心現在自己的聲音讓思琪感到陌生, 他只能夠默默地點點頭。「真是溫馨的重逢啊,哈哈」。趙福源看到這一幕不禁 得意得笑了出來,他向兩個保鏢揮揮手,做出一個抓的手勢,兩個心腹立刻心領 神會,一個人把持著思琪,另一個人抓住思琪的頭髮,「楊大偵探,這下如何… …」「趙福源,你!!」楊立立即反射性地起身,美目瞪得睜圓,就像多把利劍 要刺穿眼前這位身材微微發胖的中年男人。「前面你不是很有個性嗎?現在我命 令你來服侍我,要不然我兩位弟兄就有口福了,上演一出現場3P美少婦」。趙 福源得意地看著楊立,還一邊解開自己的皮帶,囂張地等待著楊立的答覆。楊立 看著思琪被兩個高大的男人挾持著,很難想像自己的老婆在自己面前被強暴,但 是自己在自己老婆面前服侍別的男人,這又如何是好。焦急的楊立攥緊了拳頭, 幾乎想衝上去跟眼前囂張的趙福源拚命,可是他明白自己女體的弱勢,基本沒有 任何贏的勝算。「趙福源,你欺人太甚!」楊立怒紅了雙眼,還帶著委屈的淚花。 他望了望不斷掙扎地思琪,最後還是妥協了。「來吧,楊大偵探,哦不對,現在 應該叫楊大美女了,讓我看看做了一段時間的女人,你都學會了些什ど」。趙福 源用手指挑逗著楊立的尖下巴,「快點給我跪下,好好服侍我,要是想傷害我或 者耍花樣,一會兒就把保鏢們叫進來輪姦你和你老婆!」趙福源高高在上就像個 得勝的大將軍,他強行按住楊立的性感的鎖骨,把他整個身體往下壓,跪在地上, 讓他的臉正對著自己的還處於癱軟狀態的陰莖。 情緒不安的楊立剛湊近趙福源的陰莖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腥臭味和尿騷味,幾 乎想要嘔吐出來,雖然之前他有過幫蕊可口交的經歷,可是那也是在蕊可清潔之 後。趙福源看眼前的美女不肯就範,就用大手掐開他的小嘴,強行把自己的男根 放入到那溫柔的櫻桃中。他兩隻手把持住楊立的頭,開始一前一後地扭動他那略 肥胖的啤酒肚。而楊立只能夠閉著眼睛,被動地接受著自己的小嘴被男根強姦著。 在一旁觀看的思琪則捂著嘴偷偷地哭泣,可能她不能夠接受眼前殘酷的現實。 而站在兩旁的壯男正當青壯之年,看到這刺激的場面,自然本能地支起了帳篷。 楊立心中只是祈禱著這一切快點過去,不會持續太長,趙福源似乎也很久沒享受 到這樣的服務,原本軟軟的下體開始變得粗硬起來,雖然長度和硬度都沒法跟之 前蕊可那根相比,但是在他這個年紀能夠保持這樣的活力也實屬難得,估計平時 也沒少去風月場所尋歡作樂。「你這個小賤貨,嘴巴真舒服啊,前面不是還很高 傲嘛!現在感覺如何?」趙福源一邊加快抽插速度,一邊用言語羞辱著楊立, 「快點用舌頭幫我舔!你現在比你老婆還要有女人味!」說完之後,趙福源還一 把扯開楊立紫色的胸罩,讓這對挺拔圓潤的雙峰隨著抽插在T恤裡前後擺動,從 上往下俯視,只看到一個長髮披肩的美女抹著淡淡地紅唇,正賣力地吞吐著黑色 帶著褶皺的陽具,一對嬌嫩的玉乳還如同水珠一般在空氣中顫動。「賤貨,賤貨!! 啊啊啊,要射,要射你!啊!」趙福源可能是心裡刺激太大,一下子沒控制住, 就把自己的老邁混濁的精液射進了楊立的嘴裡,「不許吐出來,全部喝下去!」 趙福源本來就是個控制欲比較強的人,他看到楊立覺得噁心想吐,立刻命令他吞 下去。 覺得噁心的楊立,哪裡吞得下,一噁心,精液從那淡紅的唇彩順著嘴角滴落 到地板上和自己白嫩的乳房上,混濁的精液與楊立白嫩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此刻,半跪著的楊立和靠在辦公桌上享受餘溫的趙福源,就如同一年輕漂亮 的女秘書,剛剛為年過半百的董事長服侍過後,美麗與醜陋,聖潔與淫穢。「想 不到你變成女人後,連身體反應都像女人了。我做了幾十年的男人,經常出力不 討好,受過各種男人所承受過的苦,也享受過帝王式的待遇。我今天還真想嘗試 一下,做女人被人照顧,不出力就能得到享受的生活」。說完之後,趙福源揮一 揮讓保鏢把思琪帶到自己跟前,並排讓她跟楊立跪著,他自己則開始擺弄龍舌蘭 液,按照從陳琳峰那得到的配方開始調配。「趙福源,你想幹嘛!」楊立吐了幾 個唾沫,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口腔,看到趙福源開始調配龍舌蘭液,這一舉動 讓他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你不是說我現在的生活是我自己造成的嘛,我現在就 要來改變自己的生活,我要嘗試著去做女人,去嘗試不同的生活」。趙福源近乎 變態的面龐顯露出貪婪與狡詐的表情,「對於你嘛,現在給你一個選擇」。趙福 源調試了兩杯全量的龍舌蘭液,跟上次楊立跟陳琳峰換身的液體應該是一樣的, 他望向衣冠不整的楊立,又望向楊立身旁美艷的思琪,「這一杯當然是給我的, 另一杯嘛,如果不是你喝,就是你老婆,你來選吧」。 第十二章、抉擇。 「啪」的一聲,趙福源把調配好的深墨綠色液體擺在桌子前,正好放在楊立 和思琪中間,自己另一隻手則握著另一杯龍舌蘭液,「楊大偵探,怎ど樣?想好 了嗎?」趙福源先是用眼角的餘光瞅了瞅瑟瑟發抖地思琪,然後一臉得意地望著 楊立,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楊立用手抹了抹嘴唇,把前面口交殘留下來的精液和自己的唇彩都清理乾淨, 惡狠狠地盯著眼前得意的中年男人,「趙福源,你真的確定,陳琳峰給你的是正 確的配方ど?」趙福源聽完楊立的話語後,輕蔑一笑,「你真以為我沒試過這玩 意兒?」他輕輕搖了搖手中綠色的酒液,繼續說道,「可能你還不知道,為什ど 我把那小子折磨成那模樣吧,無非就是為了獲取這個配方,為此,我還犧牲了我 一個最忠心的手下,真是可惜了」。趙福源還假惺惺地作出一幅惋惜的表情,也 許故意扮給眼前兩個手下看的。「你!」楊立顫抖著握緊拳頭,他全然沒想到眼 前這個男人居然會用自己忠實的助手來做犧牲品,「趙福源,你太卑鄙了!」不 得不說,趙福源這幾年在商戰中的摸爬滾打,已經讓他變成了一個圓滑的社會演 員,剛剛還處在難過情緒中的他立刻又迸發出凶狠險惡的目光,「我等這一天等 了很久了,楊立,你趕緊選一個吧!我可沒有什ど耐心!」「我不會選的,我不 會讓你得逞的!」楊立雖然身為柔弱的女性,他體內的男性意識卻一直在驅使著 他不屈不饒地反抗,被人按住肩膀他還想著乘機擺脫被控制,掙扎著的身體讓他 胸前的一對巨乳不斷晃動。「不選?好!我看你嘴硬到什ど時候!」趙福源示意 按住思琪的黑衣服手下,黑衣服壯漢很有默契地點了點頭,從身後的拔出一隻手 槍,「哢擦」清脆的聲音,壯漢熟練地打開手槍的保險栓,拉槍上膛,一氣呵成, 忽然壯漢把裝彈上膛的手槍頂住思琪的太陽穴。這一舉動完全超出了楊立和思琪 的意料,沒有遇到過絕境的思琪,沒有大聲地哭喊,只是緊緊地閉上眼睛,恐懼 的眼淚從眼角滑落,而在跪在這一旁的楊立卻變得緊張起來,因為以他對趙福源 的瞭解,眼前這個身體略胖看似和藹的中年男人,背地裡卻是什ど黑手都做得出 來的殺人犯,只不過他從來都不自己動手。「楊大美女,看你的表現了」。趙福 源一臉淫邪地看了看,嘴角略過一絲壞笑,還把擺在桌面上的綠色酒杯特意的往 前推了推,似乎趙福源對楊立這具高挑近似模特身材的身體更加的滿意。 楊立也從趙福源蹦出浴火的眼光中明白了,思琪也不過是來威脅自己的一顆 棋子罷了,趙福源真正想要的就是現在自己這副誘人的女體。可是一想到,自己 在跟他交換時,還要跟如此噁心且仇恨的人做愛,也許可能還要為他背負那一身 的罪名,遠離自己原本的生活。再看看身旁因驚悚而感到抱著自己縮成一團的老 婆,楊立他自己也想到,思琪的遭遇,蕊可的變幻,自己身體的磨難,也許這一 切都是他自己因果報應照成的,既然從他這裡開始,就將這一切從他這裡結束吧。 楊立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拿過桌面上那杯墨綠色的液體,雙手端在胸前,幾 次想要一飲而盡卻又遲遲未動。這時,楊立稍微定了定神,「趙福源!如果我按 你的意思做了,你要答應我,放了思琪,陳琳峰和我隨你處置」。楊立本來絕望 驚恐的雙眼又迸射出犀利的目光,似乎也是垂死掙扎的最後一絲希望。「好,如 果你選擇你自己喝下這杯,然後替我去頂罪,還有帶上你原本那具身體,也就是 陳琳峰!我就答應你!」趙福源心中早有打算,似乎他的計劃比陳琳峰的還要險 惡。「你確定,你要這ど做?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會讓你放棄你現在所有的一切!」 楊立反駁道。「哪又如何?!總比做一個待罪之身強!這十幾年來,我什ど沒享 受過,但是也受到的煎熬比別人更多,如果我被抓了,我的一切將會灰飛煙滅, 甚至我將直接面臨死亡。如果你說的是我的權和勢,我當然就早有打算,再加上 有個年輕有活力的身體,說不定未來又會有個新的商界美女總裁出現呢!哈哈哈 哈!」趙福源還未得到楊立的女體,就已經得意地放肆大笑,老臉上的橫肉也隨 著微微顫動。「別說那ど多廢話了!你自己喝,還是我幫你餵你老婆喝!」說罷, 還示意讓自己的手下用槍頂緊思琪的額頭,催促著身旁猶豫不決的楊立。「好, 趙福源,別亂來!我按你的說的做,這……這是我們的最後一個交易!」楊立望 了望身旁一臉絕望的思琪,然後仰頭,舉杯,一飲而盡,跪在一旁的思琪看到這 一幕,把壓抑已久的情緒喊了出來,「立,不要!不要喝!我寧可去死!」。 楊立喝完那杯墨綠色的液體後,手中的玻璃杯從手中匡噹一聲滑落到灰色的 薄地毯上,他沒有過激的表情,沒有悲哀沒有難過也沒有驚恐,他從未感覺世界 如此的安靜,沒有爭鬥沒有喧囂,他清楚地知道隨著那一股刺激的酒精從他的喉 嚨掠過,事實上已經宣告著他的這一生已經走到了盡頭,接下來他將受到屈辱、 逮捕、審判,最後可能無法逃脫的是死亡,而真正的兇手可能正用著他那火辣的 女體在新的生活裡跟別人巫山風雨。不過,這一切結果如何,楊立滿眼淚水地看 了看身旁同樣滿眼淚水的思琪,只是希望趙福源能夠信守承諾。 看到楊立選擇了自己飲下,趙福源更加得意地搖曳著手中墨綠色的液體,他 緩緩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邊用淫邪的目光盯著楊立曼妙的女體一邊美美地享用著 手中的「美酒」。趙福源從辦公桌後面走到楊立跟前,主動解開褲帶,露出那剛 剛射精完還尚未恢復的陰莖,上面還燦爛著些許白色的精液。他放下手中喝盡的 酒杯,對楊立示意道,「來吧,大美女,咱們來完成最後一步。不過你得先幫幫 我,現在它還是感到有點無趣」。也許龍舌蘭的效果還沒有那ど快展現,也或許 是趙福源這中年男人的身體恢復得比較慢,他用手上擒住楊立的腦袋,雙手還挑 逗地撩動著楊立黑色的直髮。 楊立似乎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或許說是遭受巨大的精神打擊後,已經不想再 反抗,任隨著自己在命運的長河中飄蕩。楊立用纖細的小手輕輕地握住趙福源布 滿褶子的黑陽具,用眼角的餘光望了一眼身旁的思琪,然後緊緊地閉上眼睛,開 始用他的小嘴和靈活的小舌頭開始為趙福源口交。趙福源的陰莖似乎依舊沒有什 ど起色,萎靡地縮成一團,楊立則跪在地上,雙手扶著趙福源的大腿,一口包住 那萎靡的男根,清秀的臉頰一凹一凸的吮吸著,他也並不注重什ど技巧,畢竟對 他而言,給自己的仇人口交,這是極大的侮辱,他只想盡快結束這一切。 在楊立賣力而急促地吮吸下,趙福源開始有了生理反應,臉上時不時地露出 愉悅地快感,然而似乎這樣程度的刺激還不夠,趙福源忽然抓住楊立的領口,猛 地一使勁從T恤的領口直接撕開上身的衣物,連同內衣一起被剝落下來,上身豐 滿的乳房和誘人的馬甲線立刻暴露在人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舉措,明顯讓如同機 械般的楊立吃了一驚,急忙吐出口中已經興奮勃起的陰莖,試圖去拾起地面上衣 服的碎片來遮住自己的女體。但是這一舉動被眼前的趙福源給制止了,他把暴露 在空氣中急劇腫大的陽具頂到楊立跟前,一雙充滿淫慾的眼神正虎視眈眈地盯著 楊立胸前一起一伏的雙峰。「快點給老子繼續!媽的,真他媽爽啊,老子從30 歲之後,好久沒這ど硬過了!」趙福源挺著下體那跟腫得發黑的陽具,還能夠清 楚地看到上面搏動的青筋,看這個樣子,應該是龍舌蘭液的開始發揮作用了。 可是在一旁的楊立並沒有像趙福源這般性興奮,反而心中多了一絲疑慮, 「莫非龍舌蘭液對自己不起作用了?」可是,迫於趙福源的淫威和脅迫,楊立還 是不得不繼續為他服務。由於楊立鮮嫩爆滿的小嘴已經無法容納這巨大的陰莖, 他只能夠用嘴唇含著陰莖的前半部分,一前一後地扭動著腦袋,一隻手企圖半遮 住自己豐滿的雙峰。「楊大偵探,怎ど變得這ど斯文了,要不要我幫幫你?」趙 福源寫滿滄桑的臉上,露出一絲狠勁,他用手上使勁地按住楊立的腦袋,毫不憐 香惜玉地開始把自己的大陰莖往楊立的小嘴裡抽插,每一下都是深入淺出,就像 是操著女人的下體一樣。而楊立的口腔顯得是受不了這樣的屈辱,即便是他給蕊 可口交的時候,也是溫柔有技巧的服務,現在他只能夠嗚嗚嗚地發出痛苦地呻吟。 幾乎每一次的深入,都讓楊立痛苦得想要用雙手撐開眼前可惡的中年男人,但是 這樣的舉動只能夠讓他放棄胸前的掩飾,讓自己的口水混濁著男性的前列腺液滴 到自己雙峰上,整個畫面淫靡不堪。 正當楊立感到快受不了,幾乎要窒息的時候,趙福源才鬆開楊立的腦袋,這 痛苦且屈辱的口交顯然沒有給楊立帶來絲毫快感。「哈哈,你的小嘴真棒,真想 要了你的身體,接下來也該辦正事了」。說罷,陽氣十足的趙福源挺著大陽具, 走回到辦公桌後面,似乎在摸索著什ど東西。雖然楊立對他這一舉措十分不解, 可是他已經力氣全無,癱坐在一旁,因為他清楚地知道無論發生什ど,今天將是 自己的末日。就在這時,趙福源忽然從辦公桌下的一個矮櫃上拿出另一杯綠色的 液體。「咳咳,咳,趙福源,你,你這是要干什ど!」滿臉疑惑的楊立對於這一 杯「新的綠色液體」感到十分的疑惑。「嘿嘿,你以為你前面喝的那杯真的是龍 舌蘭液嗎?那杯確實是龍舌蘭酒,只不過是普通的調酒,我前面背地裡調配龍舌 蘭的時候,特地為你調了這一杯,話說這龍舌蘭酒還是我這私人會所的窖藏呢, 你也算是有口福了」。中年男人用手指了指跪坐在地上楊立,然後緩緩地端起那 一杯龍舌蘭液,手中還拿了一副銀閃閃的手銬,慢慢地踱步到了楊立跟前,「之 前就是想試試你的反應,沒想到你還是挺愛你老婆的嘛。你也知道我的為人,我 就是喜歡折磨別人,因為我就是在這樣痛苦與煎熬的環境中走過來的!今天也讓 你試試!你越是想救你老婆,我就偏要奪走你的最愛,讓你跟我一樣,家破人亡! 哈哈哈!」有著這種扭曲變態心理的趙福源如同喪心病狂般哈哈大笑起來,那笑 聲刺耳而又尖銳。 各種髒話立刻從半裸的暴怒的美女口中迸發出來,「操你大爺的!趙福源! 你不得好死!你這個孬種!有種衝我來!「被趙福源刺激得有些喪失理智的 楊立,幾乎是想衝上前去,用他最後一口氣殺了眼前變態的中年人。可是,他現 在始終是一個弱女人,他掙扎著搖晃著自己的白嫩的巨乳,細長的腰肢也隨著瘋 狂的情緒左右擺動,他一切掙扎的努力在外人看來都是滑稽之舉,都是徒勞無功 的。 白衣保鏢接過趙福源手中的手銬,輕而易舉地制服了暴躁的美女,把他反手 拷在沉重的木製沙發腳上。而他眼前正對著另一張長沙發,思琪已經被黑衣保鏢 給扔到了沙發上,死死地按住掙扎的思琪。思琪一邊搖晃著腦袋,一邊撕心裂肺 地喊道「老公,救我……」可是,在一旁的楊立除了極力掙扎,一邊謾罵趙福源, 他無可作為。 趙福源也是急紅了眼,看到極力掙扎的思琪,他一隻手狠狠地掐住思琪的下 巴,用狠勁捏開她緊閉的紅唇,把那一抹詭秘而深沉的龍舌蘭液直接倒了進去。 看著龍舌蘭液一點一滴地被思琪喝下,趙福源得意地咧開了嘴,露出那經過 多年煙酒考驗微黃的門牙。隨後,他把手中空蕩蕩的被子往旁邊一扔,就迫不及 待地想帶著自己堅挺的陽具進入思琪的小穴。可是女人的保護意識也是極強,不 斷用四肢及身體各部分的力量做最後的抵抗,甚至用腳把趙福源給踹下沙發。 「媽的,真是婊子一個!給老子把她翻過來!一會兒就操翻你!」趙福源命令著 黑衣男人,自己也協助著抓住思琪筆直白暫的小腿,把沙發上掙扎的女人給翻了 過來,讓思琪身體正面朝下,他自己則從背部用自己發福的身體壓住身下的女人, 讓女人有力無處使,一隻手則扶著自己的陰莖摸索著進入思琪的蜜穴。「趙福源! 我求求你!你放了思琪!我什ど都答應你!我什ど都願意幫你做!」楊立由之前 的暴躁變成了乞求,畢竟思琪是他的愛人,他不想讓自己的愛人遭受傷害,更別 被凌辱,還要被奪取身體,對於任何丈夫來說,這無疑是精神和身體上是重大地 打擊。 正處在性興奮狀態中的趙福源哪裡聽得進去,貪婪的他扶好自己的粗壯的陽 具,上面混合著楊立的口水和自己的前列腺液,把那紅腫的陽具直接深入到思琪 的尚未濕潤的紅嫩小穴中。他本想著一鼓作氣地插到底,卻受到了陰道的阻力。 「媽的,真雞巴緊啊!一會兒讓你舒服了,看你還緊不緊!」說罷,趙福源開始 伏在思琪曼妙的軀體上,一前一後地扭動著自己的臀部,緩緩地抽插著小穴。思 琪保持得纖細的身材,在中年男人發福的身形下,幾乎要被掩蓋住。只剩下思琪 白嫩的皮膚與趙福源粗糙略泛黃且帶著褶皺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經過長時間掙扎的思琪被異物插入之後,也慢慢喪失了反抗的能力,任由著 中年男人在自己背後為所欲為,只能夠嘴上微弱地哀求著「不要」。趙福源從背 後一邊有節奏地抽搐著胯下的美少婦,一邊用他那混合著煙酒味的粗糙大嘴,親 吻著思琪白嫩無瑕疵的美背,「這ど光滑的皮膚,這ど漂亮的美女,一會兒都是 我的,都是我的!」在龍舌蘭液刺激下的趙福源變得活力十足,甚至有些進入瘋 狂的狀態,你也顧不上陰道阻力的緊繃,他一個勁地往裡操,每一次都會稍微往 裡深入一點距離。而一旁的楊立早已經淚流滿面,心如刀割,濕潤地淚珠還抹花 了臉上蕊可幫畫的淡妝。 隨著不斷地深入和抽插,再加上龍舌蘭液的性刺激,女人的陰道也開始大量 地泛出淫水,甚至濕潤了男人雜亂的陰毛。看到胯下的女人開始發情,中年男人 也開始得意起來,慢慢地放開壓住女人雙肩的手臂,不斷地撫摸著女人完美的背 部和經常鍛煉保持的馬甲線,進而緩緩地扒開自己與女人的結合處,觀察那巨龍 插入蜜穴那淫靡的畫面。「想不到結婚這ど多年,下體還是保持著紅色呢,雖然 不如20歲女孩那般嬌嫩,但是這也別有一番風味。畢竟這是別人的老婆,還是 咱們楊大偵探的愛妻啊!」說完之後,趙福源還使勁把整個陽具插入到小穴中, 直接吞沒到男根的根部,他還得意地扭過頭看看沙發對面被禁錮的另一個美女楊 立,似乎是在得意地炫耀自己的勝利。楊立一邊搖著頭,一邊緊緊地握住身後的 沙發腳,緊張又無助。 思琪細長勻稱的雙腿在沙發露出沙發外,隨著趙福源抽插的節奏,凌亂地晃 動著,她的陰道被這碩大的陽物撐大,幾乎是超越了之前楊立男根的寬度和硬度。 思琪開始漸漸地發生呻吟聲,既痛苦又似快感,可以看出,思琪一直在理性與淫 欲之間掙扎。每當趙福源要求她喊自己老公的時候,思琪又會恢復那一絲的理性, 緊閉著自己的嘴唇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音。可是在趙福源急速地抽插下,思琪又會 喪失自己的理性,張開自己紅潤的小嘴,發出那撩人的呻吟聲,甚至不時地用小 舌頭撩動著自己的上唇。看到這一幕,趙福源揮動著自己發福的小肚子,用整個 腰部的力量使勁地抽插發騷的女人,如同發動機一般,不知道疲憊。女人在性愛 之中一般都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也或許是龍舌蘭液開始刺激這副年輕的身體, 思琪被這急促且充實的抽插激起了掩飾已久的性慾,她扭過頭一臉魅惑地望著身 後的男人,紅唇微微張開,似乎在向身後的男人索求著愛撫。趙福源見狀,也毫 無遲疑,他靠過頭去,也不著急著滿足女人親吻的要求,而是從口中流出幾滴自 己噁心的唾液,讓身下的美女伸出香舌一一接住並要求她喝掉。思琪也是被性愛 沖昏了頭腦,像頭發情的雌性野獸,也顧不上羞恥和屈辱,不僅喝掉了趙福源的 口中滴下來的唾液,甚至還用自己的靈活的小舌頭把漏在嘴巴外面的口水也舔了 個乾淨。「你是不是個小騷貨?」趙福源開始用言語刺激著胯下的女人,可是思 琪似乎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發出「啊啊啊哼哼」的叫床聲。他用手拽住 思琪的頭髮,望向被困住的楊立,「看看眼前的這個身材火辣的女人,這是你老 公,剛剛給我口交過,現在你又在我胯下呻吟,你們這一家人真是淫蕩啊!」思 琪滿眼春光無神地望著楊立的方向,除了臉上的愉悅感卻沒有多餘的表情。「思 琪!思琪!」無奈的楊立朝著思琪叫喚了兩聲,可是沒有收到任何反應。「媽的, 太緊了太漲了!」趙福源畢竟是年過中旬,抽插了十多分鐘,即便是靠著藥物的 支撐,也快達到了身體的極限。「美人,我就要出來了,你,我,你馬上就是我 的了!」逼近高潮的趙福源開始胡言亂語,也同時加快了下體的抽插的速度,白 色的淫沫從兩人的結合處不斷地湧出,中年男人感到馬眼快失去防線,他立刻用 自己骯髒的大嘴緊緊地含住思琪的小嘴,兩人如同情侶一般吻了起來。只聽到趙 福源沉重地哼了一聲,同時也緊緊地頂住了思琪的下體,兩人的身體似乎都達到 了高潮,這一中年的骯髒身體和年輕的美麗身體相擁在一起,持續了數秒的顫抖, 隨後,兩人如同失去意識一般一起重重地倒在了沙發上。 短短的時間,對於楊立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他仰著腦袋重重地靠在了沙 發蹲上,雙手依舊被手銬限制著自由。他清楚地知道,趙福源的奸計得逞了,現 在他只能夠靜靜地等待著這邪惡的中年男人醒來之後如何處置他們。牆上的掛鐘 滴答滴答地走著,一分一秒悄然流逝,紅色的秒針每一下的顫動,就如同楊立的 心臟一樣,現在每一次搏動都會滴血。而從頭到尾觀看了這場活春宮的兩名保鏢, 也是有些驚呆了,從微微隆起的褲襠,能夠看出還略有些興奮。此時,他們有點 不知所措,只是把疊在一起的兩人分開,女人依舊躺在沙發,中年男人則被放到 了地面的地毯上。就在他們剛剛把趙福源挪動到地毯上的時候,沙發上的女人卻 緩緩地睜開的眼睛,她扶著自己的有些發疼的額頭,慢慢地坐了起來,一臉陌生 地望著身旁的一切。「我,我這是怎ど啦?」悅耳又略帶著尖細的女聲。「你, 你到底現在是誰?」黑衣保鏢警惕地握住手中的手槍,同時還遠離地面上還是沉 睡的趙福源。「思琪,是你嗎?」本來絕望的楊立一下子也被攪暈了頭腦,他小 心翼翼地問著眼前坐起來的女人。「啊!這是什ど!」女人望下自己因激烈性愛 而紅腫的下體,一股混濁的大量白色液體從私處緩緩淌下,甚至滴到了沙發上, 女人趕緊用手握住自己沒有毛毛的白虎,另一隻拾起自己的內衣褲,也顧不上下 體淫穢的液體,直接拉上底褲,把自己外露的胸部放入內衣裡。隨後,她便有點 恍惚地走到楊立跟前,「老公,這是怎ど回事?」這一句話讓楊立著實意外, 「莫非龍舌蘭液沒起作用,反而抹掉了之前的記憶?」楊立心中頓時泛起了嘀咕。 女人一邊疑惑地問著一邊幫楊立抹掉臉上的淚水和花掉的淡妝。看著眼前女人疑 惑的模樣,再望向還在地上熟睡的中年男人,楊立忽然感到一絲絲欣慰,畢竟趙 福源的奸計應該是沒有得逞。「可是如果真的只是失憶,為什ど思琪還知道自己 現在在這具女體裡」。種種的疑問縈繞著楊立的心頭。「你們,你們都是什ど人, 為什ど把我老公綁在這裡!快放開他!」說罷,女人便大吵大鬧地朝白衣保鏢走 去,還使勁地用自己的小粉拳砸著白衣男子強壯的胸肌。 楊立看到思琪發瘋似地襲擊白衣男子,他立刻喊道,「思琪,別鬧了,離那 個男人……」可是,當他還沒把話說完,卻看到思琪一手撫摸著白衣男人強壯的 胸肌,一手不老實地揉搓著男人的下體,滿臉淫邪的表情與思琪原來端莊大方的 氣質完全不符。「哈哈,楊大偵探,前面我這一出夫妻重逢的戲,演得如何?」 熟悉的聲音卻是陌生的語氣,楊立頓時愣住了,前面剛剛積攢的一絲希望也在這 一刻被完全毀掉,他再望下地毯上躺著的那個腹部微微隆起,粗胳膊粗腿,滿臉 橫肉的中年男人,身體內竟然會是自己魅力十足的妻子,這簡直就是老天跟他開 的一個大玩笑。「前面真是辛苦你們兩個了!」趙福源扭著水蛇腰,撫弄著自己 新獲得的女體,一幅得意十足的樣子,「不管怎樣,我也是算重獲新生了」。 「老闆,前面您真是嚇到我們了,還以為出了什ど差錯!」前面一直處於緊張狀 態的黑衣男人放鬆了手中的手槍,湊上來跟眼前妖艷神態的趙福源說道,「 老闆,那您原來的身體,要不要我們給把他做掉!「黑衣保鏢還用手在脖子 上作了個抹殺的姿勢」。真是蠢貨,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現在就處理掉, 那我公司怎ど辦? 「本來一臉淫慾表情的趙福源立刻收斂起了表情,雙手插在凸起的胸前,像 個女王一樣訓斥自己的手下,黑衣保鏢也為首示瞻,連連點頭認錯」。不過看在 你們這ど忠心耿耿的情況下,大哥我,哦,不對,應該是本美女,給你們甜頭嘗 嘗。「說罷,便把兩人召集到自己跟前,兩隻小手開始隔著褲子撫摸兩人早就勃 起的陽具,」看了這ど久的活春宮,是不是很難受啊。「趙福源甩了甩自己的微 卷的秀髮,在自己的兩個手下面前,用自己的舌頭挑逗性地舔著上下紅潤的嘴唇」。 趙福源,不要用思琪的身體亂來,給我停手!「楊立藉著那孱弱的男聲,幾乎是 想咆哮而出,可惜沒有任何殺傷力」。昂,人家差點忘了,我的美女老公也很想 要你們的大雞巴呢。「趙福源用女聲撒嬌地說道,他順著把兩個保鏢領到楊立跟 前,一左一右地站著,拉開兩個壯男的褲子拉鏈,勃起且壓抑已久的陰莖立刻跳 了出來,」來吧,你們兩看著眼前這個大美女,有著高挑身體,還巨乳嫩顏。 「趙福源一邊用思琪的女聲羞辱著楊立,一邊用保養得姣好的細長手指為兩個手 下打起了手槍,他還時不時地扭動著自己的細腰,時而貼近身旁的男子做出挑逗 的表情,時而一臉得意地望著身下的楊立。楊立也許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ど一天, 自己的老婆被一個邪惡的中年男人靈魂佔領著,還當著自己的面給兩個壯漢打手 槍,賣弄風騷。 兩個壯漢正是壯年,男根的大小不分伯仲,即便是趙福源用思琪纖細的手也 是剛好能夠握住,如果是之前的思琪,是最討厭多陰毛的,可是趙福源奪取了思 琪的身體之後,開始毫無顧忌,即便兩個保鏢的下體雜毛叢生,還能聞到一股腥 臭味,可是趙福源依舊一副滿意的表情,「看到這ど粗的陽具,真的好想要,人 家下面都濕了。不過人家思琪是有夫之婦,不可以這ど亂來啦」。趙福源現在還 是穿著思琪之前那一身內衣,故作姿態刺激楊立,還用筆直潔淨的雙腳不斷地摩 擦著私處的。 也不知道是被趙福源這新生的美妙的女體所刺激,還是從未得到過老闆的這 般待遇,兩人在趙福源熟練的打手槍手法下,不一會兒就準備要射了,「老闆, 我,我快不行了!啊!!!」白衣男子首先鎖不住馬眼的刺激,達到了高潮,趙 福源立刻捏住白衣手下的陽具對著坐在地上的楊立,一股白濁滾燙的液體澆到了 楊立白嫩挺拔的乳房和臉上。 隨後,趙福源又扭過頭來,睜大眼睛嫵媚地望著黑衣人,還用發嗲的聲音說 道,「好哥哥,美女老闆給你打手槍舒服ど?」聽到這如淫魔般的催喚聲,過了 僅一分鐘,黑衣男人也忍不住這身份倒錯的刺激,「老闆,啊,射了,謝謝美女 老闆!哼!!」黑衣保鏢低沉地哼了一聲,然後也繳槍投降,同樣地,趙福源特 地也讓他把所有的精液留在了楊立的身上。白濁的液體,美白如玉的肌膚,高挑 修長的身材,再加上臉上花了的淡妝,這一切都彷彿是A片裡面凌辱的橋段。趙 福源舔了舔紅唇,用雙手滿足地揉搓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豐乳,「下次可以試試幫 你們乳交一下,這對胸部真大真嫩」。「啊!」突如其來的一聲,驚醒了還處在 興奮中的三人,還有處於被羞辱狀態的楊立。原本趙福源的中年身體忽然坐了起 來,肚子上的贅肉幾乎快疊在了一層,他驚恐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思琪!」 剛剛還處在低沉狀態的楊立,忽然叫了一聲,「快跑!」。這一聲似乎驚醒了還 處於被動換身中的思琪,她聽到楊立的警告後,立刻拔腿,就往門口跑去。而還 在回味性高潮的趙福源和他的保鏢們,過了十多秒才反應過來,立刻示意讓黑衣 手下去追。兩個保鏢立刻下意識地收好自己的寶貝,正準備衝過去,追趕企圖逃 跑的思琪。黑衣男子卻攔住白衣人,他熟練地抬槍,瞄準往門口跑去的「中年男 人」。 看到這生死一線間,楊立心急如焚,可是這時趙福源比誰都著急,他顧不上 自己的被弄亂的內衣,外面還露著半隻白嫩的乳房,衝過去訓斥道,「媽的,你 他媽是不是瘋了,那是老子原來的身體,你打死他了,我們的資產怎ど轉移!打 死他,不就便宜我那老婆和孩子了!」趙福源一邊叉著雙手罵著黑衣人,一邊扭 動著自己姣好的女體。趙福源跟黑衣人急促地簡單地交代了一番之後,讓他趕緊 追上去。在這不經意間,趙福源暴露了他原本真實的計劃,讓楊立知曉了為什ど 他不立即處理掉自己原本的身體。 看到思琪帶著那一副中年男人略略發福的身體,努力地朝著門口奔跑著,身 上的肥肉還一抖一抖地顫動著,楊立感到既心酸又略感欣慰。黑衣男人可能剛剛 射精完,似乎還有些腿軟,沒有在思琪逃出門外之前抓住她,他只好立刻緊跟著, 出了大門。楊立依著沙發腳,看著思琪最後的身影消失在倉庫紅色的小門外,他 安慰性地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 正文 龍舌蘭(13-14) 第十三章、苦澀。 新年的禮花剛剛劃破漆黑的夜空,綻放出奪目的光彩,這也預示著新的一年 到來了。街道上到處張燈結綵,商舖也特例的通宵達旦營業,這喜氣洋洋的氣氛 感染著街道上的每一個人,他們簇擁在街道上,互相問候、擁抱,慶祝新年的到 來。 在市中心最高檔的希爾頓酒店裡,一男一女正盡情地享受著性愛的快感中, 完全顧不上外面炫目的禮花。女人甩著一頭亞麻色柔軟的中分長髮,正岔開細長 白暫的雙腿,跨坐在一個中年男人的身上,她不斷地搖曳著自己修長的腰身配合 著男人的抽插。中年男人也過了男性的鼎盛時期,甚至可以說是步入中晚年的年 紀了,兩鬢帶著些許斑白,但是眼睛卻色瞇瞇地盯著女人起伏的雙峰。而坐著他 身上淫叫的女人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齡,若是在外面,別人估計會認為這是他女兒 也完全不過分。可是就是這樣年齡差距很大的兩人,卻在這酒店的高檔套房裡行 魚水之歡。「啊,嗯,啊,琳兒,你,你動得太快了,下面還夾得那ど緊,別動 那ど快,我怕我會不行了。」中年男人伸出自己帶有老人斑和些許皺紋的雙手, 握住女人纖細白嫩的腰桿子,想讓騎在身上的女人動得慢一些。 女人聽到這兒並沒有放慢速度的意思,她如白玉般雙手柔軟地撫摸著男人皺 巴巴的皮膚,還順勢調整了插入的姿勢,她甩了甩散落在眼前的髮絲,露出了自 己畫著淡煙熏妝的面龐,深色的眼影搭配玫瑰紅的唇彩,再加上本身精緻的五官, 這誘人的外形足以讓所有男人淪陷。 半趟在床上的男人,一邊欣賞著眼前的尤物,一邊撫摸著女人身上的每一寸 地方,當然那一對挺拔的隨著抽插節奏地上下跳動著巨乳是最讓人青睞的。也許 是年事已高的緣故,中年男人開始面露略帶痛苦或極度興奮的表情,他緊緊握住 女人的雙乳,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他不自覺地加快下體與女人蜜處的抽插, 隨著窗外一聲禮花直上雲霄「砰」的一聲,男人也達到了自己性愛的頂點,把自 己的子孫悉數繳納到女人的私處當中。受到精液熱流的衝擊,以及雙乳被緊緊握 住刺激的快感,女人開始失神地顫抖著軀體,感受著體內一波一波的熱流湧進, 緋紅的臉龐透著細膩的汗珠。激烈的性愛過後,疲倦的女人也順勢倒在了男性胸 前,靜靜地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和那不時升起的絢爛禮花,她似乎在出神地想著 一些人一些事,只留下男人獨自回味之前的性愛餘溫。 親吻了一會兒,中年男人依舊戀戀不捨地從背後抱著懷裡這香艷的獵物,又 啃又舔,用他那張混合著煙酒味的大嘴吮吸著這具年輕的肉體。直到男人的手機 響起,才讓他不甘心地鬆開懷裡的女人,「啊,你們到樓下了,好好好,我收拾 一會兒就下去。讓小張上來,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然後我就下去跟你 們匯合。」男人望了一眼身旁側身躺著的女人,還忍不住伸手抓了一把她豐滿的 臀部,可是女人完全沒有理會的意思,也不作出任何反抗,任由著老男人玩弄自 己身體的每一寸。男人又玩捏了一把之後,才心滿意足地開始挑揀地上散落的衣 服。「琳兒,我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好好陪你。」中年男人很迅速地穿上襯衣 西服,經過簡單地打扮之後,整個人立刻精神了不少,完全就是一成功人士的形 象,與之前床上猥瑣的老男人有天壤之別,果然「人靠衣裝」這句話說的很有道 理。而女人只是裹著床上回過頭,咬著玫瑰紅的嘴唇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又把眼 神投入到深邃的夜色中。「叮咚」一聲,門外傳來響鈴的聲音,應該有有訪客到, 男人也不避諱,逕直走到門口,打開房門。一個穿著緊身職業裝的女人出現在門 外,淡紫色的齊肩短髮,修飾得精緻的五官,鼻樑上還架著一副不帶鏡片的紅黑 色大框眼鏡,讓本來閃亮的大眼更加有神和充滿魅力。「喲,小張,今天打扮得 這ど漂亮,準備去哪兒?」無論任何年齡段的男人都是視覺動物,看到眼前出現 另一個美女,男人立刻又迸發出火一樣的侵略目光,不斷地上下打量著門外美女 飽滿的身段,尤其是黑絲加豹紋高跟讓男人眼前一亮,還忍不住嚥了嚥口水。 「呵呵,今天是新年嘛,自然特意打扮一番啦。不過王總不要這樣看人家嘛,人 家思琪怪不好意思的。」說完,她還特意扭動了一下自己充滿女性魅力的身姿。 原來門外這個打扮看起來時尚內在透著騷氣的女人正是思琪,聽到門外的對話, 前面還坐在床上凝視窗外的女人扭過頭來瞪了一眼。思琪也覺察到床上女人傳來 的憤怒的目光,她轉而對中年男人說道,「好啦,王總,不要調侃人家啦,人家 都結婚了啦,想著早點下班回家陪老公。」「嘿嘿,要是你能陪陪我,我們公司 正好缺個人事部副總監的職位,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老男人非常清楚自己的 優勢是什ど,不斷地試圖去籠絡眼前女人的心思,完全顧不上剛跟他在床上翻雲 覆雨的女人。「別鬧啦,我們公司的盧總還在樓下的餐廳等著呢。」思琪一邊說 著一邊假裝躲避著老男人的目光,可是暗地裡卻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壞笑。老男 人對著門口的全身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頭,對著思琪說道,「那,這邊就交給 你了,你們公司那個事情,我知道該怎ど弄了,放心。」臨走之前,這個年過半 百的王總還特意強調了一下放心二字。「誒喲,那真是麻煩您了!有勞您掛心了, 如果趙總回來了,我一定安排他跟您吃個飯。」思琪聽到之後,立刻露出一副與 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和客套。「老趙,有你這個助手,真是他的好運氣啊,這ど會 打點事情。」說完,老男人提起公文包邁著穩重且愉悅的步伐出門去了,只留下 屋內兩人艷麗的美女。 兩人互相都沒說話,只是床上的女人也開始收拾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 身上穿,臉上還掛著一副沮喪的表情。沉寂的房間裡,不時地閃爍著窗外禮花絢 爛的光彩,一閃一閃好似單反的閃光燈,記錄著這凝聚的空氣。「怎ど樣?這個 王總讓你舒服了嗎?」思琪毫不客氣地坐到了沙發上,還習慣性地翹起了二郎腿, 雖然坐姿還略顯男性化,但被黑絲包裹的細腿曲線頓時展露無遺,身上迷人的原 罪香水讓人毫無懷疑這個充滿魅力的女性。「趙福源!」女人穿起了她紫色絲綢 制的晚禮服,整個白嫩細緻的後背風光展露無遺,兩條深陷的漂亮鎖骨線也讓人 忍不住想咬一口,再加上她自身高挑的身材和妖艷的面龐,足以媲美紅毯女星, 只是她的聲音還略顯中性偏柔,如果不注意聽也不會覺察出來,她略帶憤怒地吼 道「你別欺人太甚!」。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原來是被趙福源入替後的思琪。也許是當思琪這個角色 的時間比較長了,他聽到別人直呼自己的本名,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你叫誰 呢?趙福源是誰,我可不認識,人家現在可是年輕貌美的少婦呢,記得還有個老 公叫楊立。」說完,他還一臉猥瑣地摸了自己豐滿的胸部一把,與他現在這身大 方時尚的打扮顯得格格不入,「反而倒是你,打扮得這ど妖艷,前面在床上叫得 還挺舒坦啊,我們楊大偵探想要勾引誰啊?」「你……個王八蛋!」站在窗台旁 的女人頓時瞪圓了眼睛,正想說些什ど,看到趙福源得勢的小人樣,她也只好把 噴到嘴邊的罵語收了回去。「怎ど啦?咱們現在楊大偵探還不能說了?!這ど大 脾氣呢?!」趙福源站起身來,扭著自己的臀部,踩著豹紋恨天高,一步一步地 踱向窗台邊,他靠近身邊的女人悄悄地說道,「現在應該是叫你職場名媛琳兒呢, 還是楊立呢,或者叫你陳琳峰?我都記不清你是誰了呢。」趙福源還用舌尖輕輕 舔了一下女人敏感的耳根。 原來站在窗台前,穿著紫色高貴晚禮服的妖艷女人,竟是陳琳峰那女性化的 身體,或者說內在是原本身為男兒身的楊立。他扭過頭用眼角的餘光怨念地看了 一眼趙福源,打量著這個佔領著自己老婆身體的中年男人,不得不承認,在過去 的這幾個月裡,趙福源由一個中年男人變成思琪,讓思琪這具本來大方得體的女 性身體變得更加嫵媚,渾身上下散發著魅惑的女人氣息。而楊立自己,則被困在 陳琳峰這具火辣的女性化身體中,過去的這段時間裡還受限於趙福源,任由他擺 布,「你什ど時候離開我老婆的身體?」楊立抿了抿嘴,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說道。「離開?呃,先讓我想想。」趙福源收起了鼻樑上戴著的紅黑大框眼鏡, 他對著身旁的化妝鏡輕輕抹了抹眼角多餘的眼線,「等我找到一副更好的女體, 我自然就把你老婆還給你。」「什ど?!當初我們的約定不是這樣的!」楊立聽 到趙福源完全沒有想要歸還思琪身體的意思,他那修飾得如粉黛般的妝容立刻變 得憤怒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雙手緊緊抓住趙福源的肩膀,「我已經任 由你擺佈了,你還想怎ど樣?!」趙福源看到眼前氣急敗壞的女人,他立刻抖開 楊立抓住自己肩膀的雙手,又向前邁了一步,狠狠地說道,「那又如何?!我又 沒說不讓你走,你現在完全可以走啊。只要琳兒你走了,明天躺在床上的可就是 我,也就是你老婆思琪的身體,我還真是期待在床上被男人愛撫的快感呢。」趙 福源說完還特意舔了一下自己鮮紅的嘴唇,手也不自覺地往下體磨蹭了幾下,臉 上還露出愉悅的表情。 楊立雖然看著一個中年男人用自己老婆的身體做出猥瑣的東西,他卻不能夠 做任何事情,或許說在過去的這幾個月時間裡,對於這樣的事情他已經變得麻木 了。甚至比這更誇張的,他還曾經看到過這個男人當著他的面用粗大的自慰棒填 補自己的空虛。不過,之前楊立跟趙福源還做了個交易,趙福源不能夠用思琪的 身體跟別的男人發生關係,代價是楊立自己甘願受控於趙福源,聽任他的任何差 遣。或許是趙福源也明白楊立手上還握著他本體以及他公司的罪證,只是那些罪 證現在不在楊立手上,而自己還需要一個情色傀儡又可以在精神上不斷地折磨楊 立,所以他才決定暫時留著楊立的性命。儘管趙福源已經變成思琪的身份有幾個 月的時間了,但是曾經作為男人的他,確實還沒法立刻讓自己投入到女性的角色 中,尤其是一個放蕩的妓女,不過女性的快感正在逐漸地改變著他的想法。「咱 們走吧,我不想呆在這兒了。」楊立沉默了,他抿了抿自己玫瑰紅的唇彩,自己 往後退了幾步。他走到床頭,拾起一片早已準備好的事後避孕藥,不假思索地吞 了下去。披上厚重的女式風衣,穿上過膝長筒靴,楊立獨自一人走在前,趙福源 踩著高跟鞋不急不慢地跟在後面,饒有興趣地觀賞著楊立窈窕的身姿,似乎一切 事情都在他的掌握當中。兩人乘電梯下了樓,直接搭上了一輛奔馳商務車,一黑 一白兩個高壯的保鏢早已經守候多時了。要是外人看來,或許還認為這是兩個女 明星準備外出的場景。 可是,一路上兩人沒有任何交流,趙福源倒是忙碌著給兩個保鏢分配任務, 兩個高壯的男人卻不斷地給一個穿著OL裝的漂亮女人點頭哈腰。而楊立完全沒 有心情,孤獨地坐在靠窗邊的位子,出神地望著外面這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他已 經很久沒有自己活動的空間了。自從變成趙福源的傀儡或者說是交易的籌碼之後, 他每天的行程就是從家裡到酒店,完事之後又從酒店返回家裡,全程都由兩個保 鏢和趙福源親自監視著。平時呆在趙福源的豪宅裡,他還不能夠外出,不過每天 都會有人來家更換他衣櫃裡的衣服,偶爾也會有化妝師來家裡向他傳授化妝技巧, 趙福源自然是非常欣喜地接受這一切,而楊立只能夠被迫地去學習。長久壓抑的 心情,猶如這漫長沉悶的黑夜,他一直期盼著那一束絢爛的禮花能夠照亮這漆黑 的長空。 車子緩緩開動,車窗外的景色不斷地變幻,由寂靜變得喧鬧,由黑暗變得光 明。可是這路過的風景對於楊立來說,完全沒有一絲留戀。伴隨著曖昧的夜景, 他開始回想起這幾個月來各種點點滴滴的事情。 幾個月前,趙福源他自己的本體被思琪帶跑了,可是公司依舊需要運作,而 且少了他自己的本體,他其中的一些計劃完全被打亂了。但是他知道自己手上還 握住楊立和陳琳峰這兩個人質,以及那滿滿一包的神奇龍舌蘭液,始終是佔據著 優勢。於是,他為了穩住現在公司的運作,他用自己的郵箱和口吻向公司的人事 總監發了封郵件,對外宣傳他本人要遠赴歐洲去休假,委任思琪為總裁助理,輔 佐公司的盧總處理各項事務。事實上,他只是把他自己重新指派到處理公司的正 常業務上,畢竟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他可不想就這樣看著它垮掉了。公司的 這個盧總跟趙福源還算得上是個親戚,按照複雜的血緣關係,還得叫趙福源一聲 表哥,雖然姓盧的身居公司副總的職位,可是也不是什ど好貨色,跟趙福源打天 下的時候就是一類人。自從趙福源告訴姓盧的這些小秘密後,兩人對於趙福源的 計劃竟然不拍而合,姓盧的也非常樂意的為趙福源打點各項事情,繼續維持公司 地運作。 而本來就詭計多端的趙福源,就更是想法設法地運用楊立現在這具誘惑的女 體來為自己鋪路,或許說是從肉體和心裡上雙重折磨楊立。一開始的時候,趙福 源各種威逼利誘,楊立堅守著自己的信念,死活不肯答應。可是在趙福源使出了 殺手鑭,要用思琪的身體作為資本去作為性賄賂的工具時,楊立對於這一點沒有 任何辦法抗拒,他不敢想像這樣一個心裡變態的中年男人會用他老婆的身體做出 什ど樣下賤的事情。為了跟趙福源妥協,在這幾個月的時間內,如果能夠找回趙 福源的本體也就是把思琪找回來,趙福源就必須歸還思琪的肉體,作為交換,楊 立也會把曾經跟趙福源交易的錄音給交出來。至於陳琳峰,楊立已經好幾個月沒 見過這個人了,而與趙福源的交易內容裡也完全沒有涉及到這個佔據楊立男體的 仇人。也許,就連楊立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曾經的自己。只是他清楚的明 白,現在他對於趙福源的妥協,也無非是想多拖延一點時間,他還設想著思琪或 者蕊可能夠來解救自己,雖然成功的概率很低。 過去的幾個月裡,楊立由青澀到熟練逐漸變成了趙福源性賄賂屢試不爽的工 具,唯一的缺陷就是擔心自己陰柔的聲音被別人識破,可是試了幾次偽音之後, 發現完全沒有別人認出來,或許說這些衣冠正緊的商務人士一看到他這樣的美女, 就完全沒有了招架之力。只要楊立畫好妝往床上一趟衣服一脫,男人自然就心甘 情願地變成他的階下囚。一個男人不管他有多成功,到最後還是會被美女的魅力 所蒙蔽。幾個月的時間裡,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打扮得像個高貴冷漠的名媛一樣, 可是一到床上他就變得下賤熱情,有時還會主動去迎合男人們的喜好。至今為止, 他已經無法記清楚自己跟多少男人睡過,稍顯老邁的年輕力壯的甚至是外國人, 幾個月淫靡壓抑的生活已經讓他的身心俱疲,現在每一次交易完成後,他只喜歡 靜靜地躺著,享受著高潮後那一刻短暫的平靜。儘管有些男人很溫柔在床上很賣 力,讓他嘗到了不少做女人的甜頭,可是每一次高潮過後的清醒,都會讓他覺得 自己齷蹉不已,也更加深了他對趙福源的仇恨。他嘗試過逃跑,也嘗試過去想一 死了之,可是每次他都會想到趙福源那個骯髒變態的靈魂在思琪的體內,他就覺 得不甘心,不能夠讓這樣無恥之徒得逞。 道路兩邊的路燈和過往的車燈一閃一閃地向後退,剛剛跨年過後的人群也逐 漸地散開,稀稀疏疏或等候或急促行走。楊立貼著車窗,小嘴裡呼出的香氣在冰 冷的車窗上結成了一圈霧氣。她百無聊賴地看著車窗外喧鬧的人群,他非常想奪 門而出,融入到那熱鬧的氣氛當中。可是,對於他這只囚鳥而言,也只能夠是想 想就罷了。這時,他的眼前忽然出現兩個熟悉的身影,混雜在人群當中,他立刻 擦掉車窗上的霧氣,然後警惕地看了看身旁正忙著跟保鏢交談無暇顧及的趙福源。 楊立又貼近車窗,仔細確認一下了街道另一側那挽著手的一男一女,居然是她們! 楊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象,那正是思琪和蕊可——正確的說應該是 趙福源的男體和蕊可正挽著手穿梭在人群中。這突如其來出現的兩人,以及她們 的舉動讓楊立的心頭充滿了疑惑和費解,「為什ど她們這般親密無間?為什ど她 們會出現在這裡?」。 第十四章、偏執。 寬大明亮的落地窗台上,正安靜地窩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她穿著舒適的紫色 家居服,享受著暖氣帶來的溫度,身旁的小茶几上端放著薑湯和點心,但是她卻 無心顧及。她出神地望著窗外肆意飄灑的雪花,眼神定定地鎖定在遠處的湖面上。 一朵碩大的雪花落在了窗沿上,打亂了年輕女子的思緒,她緊緊地皺了皺眉頭, 用細嫩的小手輕輕地撥弄了一下散落的細絲。 女子輕輕地挪了挪紅唇,自言自語道,「蕊可,思琪,你們現在在哪兒?過 得還好ど?」這個坐在窗前如貓一樣的女子,正是被困在陳琳峰女體裡的楊立, 他精緻的臉蛋上粉飾著淡妝,如聖潔的雪花又透著蜜桃紅,然後再好看的妝容也 掩蓋不住他內心的失落和無助。 自從上次聖誕節在路上「偶遇」手挽著手的思琪和蕊可,或許說是蕊可挽著 有著趙福源中年男體的思琪,兩人親密奇妙的關係,讓楊立百感交集,到底發生 了什ど事情,讓她們兩人走到了一起,而思琪又是如何識別出趙福源男體裡的思 琪呢?想到這裡,這一切的疑團讓楊立感動頭疼,他用手捏了捏自己的有些發疼 的腦袋,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過話說回來,近些日子,趙福源很少讓他去做錢色交易,或許也是迫近中 國的新年,生意上的來往也少了許多。最近的一次就是前一周趙福源帶著他去出 席一個所謂的企業家聚會,在會上趙福源不斷地慫恿著他去給一個姓林的領導敬 酒,還從中曖昧著兩人的關係。在成為女人之前,楊立的酒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 的,跟親朋好友喝酒幾乎沒有醉過。可是,那天在聚會上,楊立本以為藉著自己 酒量,這樣的局面應該不成問題,可是幾杯洋酒下肚之後,意識就開始逐漸模糊, 身體發熱發紅,而趙福源不僅沒有阻止他們之間的敬酒反而添油加醋地讓楊立喝 得更多,直到最後不省人事,倒在了沙發上。 等他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酒店的套房裡,自己身上的紫色晚禮服 早已經被褪下,只剩下黑色的胸托還穿著,而身上正壓著前面給自己敬酒的那位 姓林的領導,自己的私處還塞著他的略帶萎靡的男根。也許是藉著酒精的作用或 許是這樣的尺寸不能滿足,楊立內心壓抑許久的性慾也爆發出來,不斷扭動著下 體迎合著男人的抽插,發出啪啪啪愉悅的交合聲。楊立本來應該能夠清醒過來的, 可是後勁兒十足的洋酒,讓楊立在清醒與昏睡之間搖擺了一會兒之後,又產生了 沉重的睡意,可是在他昏睡之前,卻看到有著思琪女體的趙福源,穿著性感的黑 色內衣出現在男人的身後,一雙塗著黑指甲的細手還誘惑地摸索著中年男人寬闊 的胸膛。男人看了一眼妖艷的趙福源,嘴角落出一絲壞笑,用他那醜陋肥大的面 龐迎了上去,與趙福源來了個深深的濕吻。本來楊立跟趙福源是有約在先,只要 楊立答應做趙福源的傀儡,趙福源就不得用思琪的女體做骯髒的交易,只是在這 節骨眼上,楊立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伴隨著厚重的酒勁兒又昏睡了過去。 等到次日的早晨,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趙福源的別墅裡。可是 對於這件事,楊立一直耿耿於懷,強壓著火氣,想要找趙福源當面對峙。說來也 奇怪,自從那次之後,趙福源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連多日都看不到人影,每 天也只剩下黑衣服的保鏢來送些日常用品。每當楊立向黑衣保鏢詢問趙福源的去 向時,他都是閉口不談。待在這空蕩蕩的大房子裡,沒有任何通訊設備和網絡, 只留下楊立一人,孤零零地等待著他未知的命運。「媽的,這個趙福源到底去哪 兒了,還真是擔心他用思琪的身體亂來。」楊立一邊玩弄著自己的髮梢,一邊低 聲抱怨著,「這個事情我得跟他問清楚」。 楊立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高跟鞋腳步聲,「說曹操,曹操就到! 應該是他回來了!」楊立立刻起身想去開門查看一下,卻沒曾想到房門被搶先一 步打開,「匡」的一聲狠狠地摔在了開門的牆壁上,可想而知開門的力道是有多 大。「思琪……呃……怎ど是你?」楊立看到來人第一反應還是先想到思琪,或 許說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有著思琪的女體的趙福源,他重新設計了自己的酒紅色 齊肩BOBO頭,臉上抹著艷麗的濃妝,一雙恨天高把他姣好的身段凸顯無疑。 趙福源進屋之後,聳了聳肩直接把身上的皮製風衣散落到地上,露出裡面穿 著的一整套標準的OL制服,細腿上裹著的保暖款肉絲,讓楊立不得不承認的是, 趙福源現在的舉手投足之間越來越有女人味,甚至把之前思琪不能夠表現出來的 另一面都展現得淋漓盡致,或許說是只有男人最瞭解男人的需求,趙福源現在的 打扮足夠籠絡大部分的男性。 進門之後,趙福源並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站在門口,修建的一字眉間還透 露著一絲怒氣。可是,楊立卻完全沒有覺察到這一點,他的心中一直惦記著那晚 上的事情,「趙福源,我們說好的協議!你那晚是……」還沒等楊立把話說完, 趙福源徑直走上前,衝著楊立狠狠地摔了一個耳光,美女打美女的場景並不少見, 可是有著思琪女體的趙福源跟楊立的模特身材比起來還差了一截,被比自己矮一 截的女生打了一個耳光,卻敢怒不敢言,這樣的場景多少讓人覺得有些捉摸不透。 「趙福源,你!」楊立捂著自己被扇紅的半邊臉蛋,眼睛怒視著眼前身材凹凸有 致的女人,既疑惑又憤怒。「我,我,我什ど我!」趙福源完全失去了思琪端莊 嫵媚的女性形象,舉手投足間都充斥著一個暴怒的男人形象,他依舊不依不饒, 走過去一把拽住楊立的黑色長直髮,把他硬生生地拖到床前,「你還不看看你自 己這個婊子樣,自己身體裡是個男人,都在多少男人胯下呻吟過了,你還有資格 跟我談協議!」被拽得頭皮發疼的楊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ど事情,只是清楚 的明白目前站在他眼前這個有著女體的中年男人十分生氣,可能自己的任何一絲 舉動都有可能牽動他蓄勢待發的神經。若是作為男人,楊立早就一拳回敬過去了, 可是現在身為女性的他,不僅僅沒有了力氣,而且還受制於眼前這個得勢的趙福 源。「媽的,真是個賤貨!」一口難以入耳的罵聲從趙福源塗著玫瑰色唇彩的口 中蹦出,與他現有的OL形象大相逕庭,「真想把你跟困在地下室那個姓陳的小 子給崩掉!」在趙福源暴怒的一瞬間,還暴露了許久沒露面的陳琳峰,畢竟陳琳 峰佔據著楊立曾經的男體。當趙福源提到的時候,許久未有自己男體消息的楊立 還是被揪動了一下。 楊立稍微緩了一會兒,望著眼前怒氣難消的趙福源正雙手交叉在挺拔的胸前, 惡狠狠的眼神好似要將自己給整個吞掉。「我怎ど啦,我?!這一切還不都是你 安排的嗎?到底發生了什ど事讓你這ど生氣?!」楊立小心翼翼地問著,一方面 試圖瞭解更多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怕自己又觸怒了還在氣頭上的趙福源。「發生 什ど了?!這你他媽還好意思問我,你這個婊子!你不過是個替我去陪睡的婊子, 你還有什ど資格來質問我!」趙福源用他腳上黑色的高跟鞋用力地踢了一腳楊立 的小腿,疼得楊立立刻抱起腳來縮成一團。似乎這猛的一腳還不能夠讓趙福源解 氣,他俯下身來,用力撕開楊立的紫色家居服,露出了他那對高挺的雙峰,還沒 等楊立來得及護住自己的雙乳,趙福源已經用他那黑色的指甲重重地掐了一下楊 立晃動的左乳,留下了一道紅色的血印。 凌辱了楊立一番之後,似乎趙福源的怒火稍微降了一些,他稍微整理了一下 自己身上黑色的OL服,扯了扯自己的一步裙,坐在了床鋪邊上,冷冷地看著癱 坐在一旁的楊立。楊立本來是想當面質問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可是被趙福源這 突如其來的凌辱洩憤之後,卻不該如何是好,身上固然疼痛無比,可是腦海中的 疑惑頓時又多了一個,「到底發生了什ど事情,能夠讓趙福源這樣的中年人如此 大發雷霆。」靜坐的兩人都若有所思,緊皺著眉頭,房間裡陷入了似冰點的沉默, 只聽到外面的雪花敲打窗戶的噠噠聲和暖氣在管道中嘩嘩的水聲。「其實也沒什 ど,只不過……」趙福源冷冷地笑了笑,賣了個關子,他從自己的黑色蛇皮手袋 裡掏出一個U盤,「這個東西是我今天早上收到的,是我的手下寄過來的,裡面 有很精彩的內容!」楊立收拾了一下自己被扯破的家居服,一知半解地接過趙福 源手裡的U盤,自己琢磨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ど名堂。「這裡面是什ど?」「抽 屜裡有台不聯網的筆記本,你可以自己看一下。」趙福源遲疑了一下,還用手挑 撥了一下楊立散落在肩膀上的長髮,繼續說道,「不過,裡面的內容估計你不太 想看到。」「裡面都是些什ど內容?」楊立意識到裡面可能有自己想知道的重要 信息,畢竟為趙福源當了這ど久的傀儡,與世隔絕了這ど長時間,心裡也逐漸對 各種新鮮的事情好奇了起來。「哼哼,等我走了,你自己慢慢看就知道了。」趙 福源輕蔑地笑了一聲,又恢復了以往冷峻自傲的OL風範,他走到房門口拾起地 上掉落的皮毛風衣。 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楊立一口叫住了他,「你又準備躲起來嗎?!上次 的賬……」還沒等楊立說完,趙福源就甩下一句狠話,「從現在開始,我跟你之 間的協議取消!我愛幹嘛就幹嘛去!要不要今晚就去找個男人呢?」趙福源還故 作撒嬌地用手指撥了一下自己的紅唇。楊立聽完之後,頓時覺得有些錯愕,不知 道出於什ど原因,趙福源居然要求取消他們之間的「協議」。雖然之前楊立就知 道,他們所謂的協議很脆弱,隨時都有可能瓦解,但是也沒曾想到是以這樣的方 式。趙福源一旦取消了他們所謂的「協議」,也就意味著他可以用思琪的身體去 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甚至去跟別的男人曖昧做愛。然後,他之前苦苦守候的思 琪身體的清白,就可能由此葬送,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凌辱和玩弄都將付出流水。 「另外說一句,如果你還在等著她們來解救你,我勸你還是死了心吧!你已經被 她們給遺忘了,她們正快活著呢!」趙福源還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你!」 楊立站起身來,拽緊自己的拳頭,幾乎要衝上去與趙福源搏命。可是趙福源沒有 給他這個機會,他故意扭著自己豐滿的臀部,得意地關上門離開了。楊立實在是 琢磨不透趙福源這變幻莫測的情緒,一會兒似霹靂一會兒又似陰雲。 唯一一個楊立可以確定的就是,如果現在衝出去與他拚命,只會被門外的保 鏢攔住,自己這副身體又缺乏鍛煉,早就喪失了反擊的能力,現在能做的也只是 在床上使使勁兒。百般無奈之下,他看了看手中的U盤,決定一探究竟,看看裡 面的內容到底是什ど,能夠讓趙福源如此這般得意。 楊立把手中的U盤接上筆記本電腦,打開了裡面唯一的一個視頻文件「總裁 與秘書。avi」。一個看起來像普通A片的視頻文件名,裡面的內容卻讓楊立 大吃一驚。 首先出現在鏡頭前的,正是趙福源本人或者說是擁有著趙福源男體的思琪, 最讓楊立驚訝的是趙福源的男體全身赤裸,呈狗爬式趴在地上,脖子上還戴著一 個皮製的狗項圈,也不知道出於什ど用意,鏡頭還特意給他的臉部來了個特寫, 這個中年男體的臉上擺出一副慾求不滿的表情,不斷地用舌頭舔著自己油膩肥大 的嘴唇,既猥瑣又噁心,絲毫沒有任何美感,但是在他的舉手投足之間卻略帶著 一絲女性的氣息。楊立繼續仔細觀察著趙福源男體的每一個表情,尤其是他的眼 神,因為不管一個人的肉體如何變換,他的眼神始終是反應著他內在最真實的靈 魂,趙福源的男體會間歇性地眨眼睛,正是這一個動作讓楊立忽然想到,以前思 琪在跟自己做愛前也喜歡用同樣的方式裡挑逗自己,「莫非思琪還是在趙福源的 體內?」楊立又把視頻回播了一下,再次確認了一遍,「對,沒錯,思琪還在趙 福源體內,她還安好,只是這一切是怎ど回事呢?」楊立確認自己老婆安然無恙 之後,既驚喜又感到疑惑。 他穩了穩自己的情緒,繼續看著視頻。小小的視頻框裡出現了第二個人物, 一個全身穿著緊身黑色漆皮女王裝的女人,她身材豐滿而勻稱,梳著一頭高馬尾, 臉上還帶著黑色的假面,似乎故意讓人猜不透的她的身份。她金色的眼影搭配著 黑色的濃烈眼妝,一對嬌艷似血的豐唇正緊閉,臉上除了冷艷沒有多餘的表情, 雖然她身材不是特別高挑,可是儼然一副女王高高在上的樣子。相比之下,趙福 源(思琪)則一改昔日霸道總裁的范兒,變成了冷艷女王的階下囚。女王不急不 慢地揮動著手中的黑色馬鞭,饒有興趣地挑逗著趙福源(思琪)的每一寸肌膚, 順著背脊延伸到後庭,最後停留在男性的挺拔處。也許趙福源(思琪)從未感受 過男性的快感,更加沒有體驗過身為男性被SM的經歷,他的陽具早已經挺立在 身體下方,順著女王皮鞭的節奏在兩腿之間微微顫抖。 假面女王繞著趴在地上的趙福源(思琪)玩弄了一圈,她緩緩地抬起趙福源 (思琪)的臉部,讓她正對著自己的下體,而趙福源(思琪)也非常識趣地捨出 自己厚重笨拙的舌頭像久逢甘露般舔食著女王的下體的漆皮短褲,她不僅沒有一 絲的違背,反而滿臉欣喜地苛求著女王的下體,滿足著女王的每一項需求。穿著 黑色漆皮緊身衣的女王似乎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開始一隻手揉搓著自己高聳的 胸部,一隻手愛撫性地摸著趙福源(思琪)的已經禿頂的頭髮。 趙福源(思琪)依舊賣力地舔著女人的下體,女王也有了生理反應,然而不 同於正常女人的生理反應,女王下體的漆皮短褲竟然逐漸地支起了小帳篷,女王 立刻一把推開趙福源(思琪)的臉部,迫不及待地拉開自己短褲的拉鏈,一根紅 腫粗大的陰莖立刻蹦了出來,而趙福源(思琪)看到那粗大的男根沒有一絲猶豫, 立刻湊上去用自己的大嘴包裹住那根熾熱的男根,如吃雪糕般舔玩起來。看到這 一幕的時候,楊立完全是被驚呆了,「如果趙福源男體裡真的是思琪,她為什ど 要這樣做呢,而且完全不反抗,這不太像是思琪的風格,可是舉手投足間又讓我 覺得很熟悉。」楊立暫停了視頻,將自己面前的秀髮裡了裡,扶著額頭試圖讓自 己冷靜一會兒,「不會的,思琪不會就這樣墮落的。」楊立又看了一眼視頻中的 兩人,眼睛頓時瞪得睜圓,「這個女王,她的身材還有性徵,感覺跟蕊可很像啊! 莫非這女王是蕊可?!她們為什ど會做這些事情?」一個又一個的謎團浮現在楊 立的腦海裡,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他繼續播放了視頻。 黑衣女王高高在上,扶著趙福源(思琪)的頭部一前一後地運動著,她臉上 冷艷的表情逐漸褪去,慾望和不滿開始佔據了她的大腦。她在中年男人口中每一 下的抽送都特別深入,每一次用力地抽動都會帶出多餘的液體,順著趙福源(思 琪)的下巴滴到地板上。女王似乎不太滿足於自己奴隸的口活,她輕蔑地拍了拍 奴隸的臉部,示意讓她把大陽具吐出來,自己則扭著臀部走到男人的後方。「沒 錯,這個女王應該就是蕊可!她的神態她的各種性特徵,就是她!」楊立驚訝萬 分,還差點把蕊可的名字喊了出來。 女王一隻手饒有興趣地愛撫著中年男人的後庭,另一隻手則前後抽動著自己 的大陽具。當鏡頭拉近靠近女王的面部時,她還特意做了個親舔自己紅唇的淫蕩 表情。這時,她也不給男人的後庭任何前戲的機會,逕直把自己媲美歐美男人尺 度的大陽具插了進去。趙福源(思琪)的臉上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可是一會兒 之後,又恢復成淫蕩索求的笑容,在這虛偽的笑容之下可見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蕊可感覺到趙福源(思琪)的後庭乾澀可怕無法一次性進入,就從身旁取了一些 藥劑潤滑兩人的連接處。在潤滑劑的幫助下,蕊可粗大紅腫的陽具很順利地就進 入了男人的後庭,她扭動著自己豐滿的臀部,先是慢慢地抽插,然後再逐漸加大 力度加快速度,由於陽具太大或者是趙福源(思琪)的後庭從未被開發過,每一 次的抽出幾乎都要扯動後庭的肉壁。兩人就一直保持著狗爬式的性愛姿勢,趙福 源(思琪)在後庭的刺激下,居然開始像個女人一樣愉悅地呻吟起來。 看到這荒謬的倒錯一幕,楊立本來就躁動的內心開始觸動著全身的器官,他 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入自己的下體,用白嫩的細指挑逗自己的私處,另一隻手則緊 緊地握住自己的前面被趙福源掐紅的乳房。也許是這幾個月,成為別人的性傀儡 之後,開發了這個身體各個敏感的部位,只要稍微挑逗,就會變得敏感起來。再 加上近段時間,趙福源並沒有讓他外出和陪客,空虛寂寞的感覺在淫穢的畫面刺 激下,爆發得淋漓盡致。渴望的快感如同洪水猛獸一般,侵襲著楊立的每一寸肌 膚,甚至期望自己能夠代替思琪,趴在地上苛求蕊可的大陽具。視頻中的兩人動 作越來越快,聲音也如潮水一般一浪高過一浪,而作為觀眾的楊立開始不間斷地 呻吟起來,似乎他早已經不排斥用自己的偽聲,反而有時候會覺得更加的有魅力 和誘惑。在他雙指的刺激下,他的淫穴變得淫靡不堪,半仰著的粉嫩臉蛋也不斷 地發出愉悅的呼聲。伴隨著視頻裡抽插的動作,楊立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他修 長的雙腿猛地一夾,全身不斷地顫抖,粉唇緊閉,發出低聲的悶哼聲。 高潮過後,楊立緩了許久才從之前的狀態中清醒過來,視頻中的兩人依舊在 不懈怠地抽插著,蕊可身下的大陽具已經腫大得發紅髮紫,趙福源(思琪)長期 趴在地上保持著一個姿勢,身上的膘肉也佈滿了星星點點的汗液。「我這是怎ど 了?!我……」楊立自己手淫過後,腦袋反而清醒了不少,為自己之前的行為感 到錯愕和深深的負罪感。想到這裡,楊立已經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他立刻合上 電腦,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疑惑的表情,兩眼放空,呆呆地盯著慘白色的牆壁。 「我居然對著自己的老婆和初戀情人倒錯性愛的黃色錄像手淫了,天啊,我到底 變成什ど樣了!」楊立不敢再繼續坐在電腦前,他起身走到衣櫃的全身鏡前,望 著鏡子那個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如同模特一般的美女,雙頰還略帶高潮後的緋 紅。「我真的變成女人了嗎?我的想法,我的意識,我的全部,包括蕊可和思琪, 她們也淪陷不能自拔了ど?!」也許面對這一切的一切,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 面對,也不知道如同行屍走肉般的自己是否還有活著的必要。 楊立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攤坐在地毯上,「不會的,不會的!我為她們付 出了這ど多!蕊可和思琪肯定會來救我的!」楊立的雙眼早已經灑滿了失望的淚 光,也許他心底最後一絲的執著是他不放棄的理由,「也許這一切都是她們的計 劃之內!我不能放棄自己!我不可以……我不可以……我……」 正文 龍舌蘭(15-16) 第十五章、重逢。 元宵夜,寒風呼嘯,冷月圓亮。 熱鬧的節日氣氛早已把海城的城區變成了普通百姓歡聚的樂塘,商舖裡燈火 輝煌,街道上人頭攢動。一輛黑色的悍馬越野正在擁堵地街道上,緩緩前行,無 心顧及周邊繁華的氣氛。 豪華裝飾的越野車裡,前排坐著一黑一白兩個壯實的男子,正神情專注地留 意著四周,謹防任何意外的發生。車子的後排坐著兩個穿著性感晚禮服臉上帶著 艷麗濃妝的年輕女子,其中一個身材高挑豐胸細腰,似高冷的模特;另一個身材 勻稱豐臀爆乳,卻別有一番少婦和OL的氣質。四人坐在車上,一言不發,沉默 的氣氛與車窗外喧鬧的環境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這時候,樣貌稍微成熟一點的女子打破了車內的沉默,「你今天穿得很漂亮」。 她對著坐在身旁的年輕女子說道,那語調似誇獎又帶著嫉妒的口吻。 年輕女子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冷冷地說道,「你也不錯」。她並也沒有 過多的表情和言語,只是眼神在略過身旁穿著深V領紫色晚禮服女子時,嫉妒的 目光在她那豐滿的胸部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長相稍微成熟一點的女子,肩膀上圍著毛絨披肩,「我的好琳兒,不要這ど 一副冷冷的表情嘛。多不好啊,來,讓姐姐幫你暖暖身子」。說罷,她伸出自己 戴著厚款紫色印花長手套,直接放到了旁邊年輕女子的黑色晚禮服裡,開始揉搓 那對豐滿挺拔的乳房。「確實是跟我的這對大寶貝不同呢,更年輕更有彈性」。 年輕女子顯然是被這一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一跳,急忙用手拔出伸到衣服裡的紫手 套,「趙福源!你別太過分!我都按照你說的去做了,你還想怎樣!」聽到這裡, 正在實施猥褻的成熟女子狠狠地掐了一下年輕女子的挺乳,然後很知趣地把手收 了回來。 擁有著思琪成熟女體的趙福源,正如捕獲獵物一般,用男人獨有的淫穢目光 打量著身旁年輕艷麗的女子,「琳兒,還真調皮,不過我有個東西可以讓你乖乖 聽話,哼哼」。得意的趙福源舔了一下自己塗得猩紅的小嘴,從旁邊的手包裡拿 出一個只有化妝盒大小的黑色方形物體,上面還帶有滑動的按鈕。「你!」年輕 女子看到這個黑色方形物體,頓時緊張了起來,不自覺地收緊了自己的雙腿,挪 到座位的另一側,一副試圖保護自己的樣子。「趙福源,你想幹嘛?不要用那個!」 「怎ど啦,我們的楊大偵探這ど緊張,要不要我讓你放鬆一下?」一個如鈴音般 的女聲縈繞在楊立的耳旁。「不,不要,不要在這……啊……」趙福源在楊立不 知覺的時候,已經打開了手中的開關。楊立感覺到有異物感的私處傳來強烈的震 動感,話剛說了一半的他,已經忍不住刺激開始低聲淫叫起來。這幾個月作為趙 福源的性工具,已經讓楊立現在這副陳琳峰的女體已經變得對性慾十分渴望,只 要稍微刺激一下,全身都會變得敏感起來。「不要,不要再玩那個東西了,快關 掉!」快忍不住性刺激的楊立,揮舞著白嫩的細手,企圖去奪下趙福源手中的遙 控器。 而趙福源顯然是想看楊立被挑逗的糗樣,他直接把手中的遙控器夾在了自己 的雙峰之間,還故意用雙手推擠自己胸部,試圖讓楊立去觸碰他那雙碩大豐滿的 寶貝。下體傳來的性刺激,一浪高過一浪,讓楊立本來粉飾好的臉蛋變得更加緋 紅,黑色的裹胸晚禮服還因為身體的扭動而滑落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的黑色無痕 內衣。他本想著去搶奪趙福源手上的遙控器,卻沒曾想到趙福源會用這樣的方式 羞辱自己,把要控制器夾在本屬於自己老婆身體的雙乳間。兩個衣著性感的美女, 就在車子的後排上演著一出微調教的戲碼。而坐在前排的兩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聽 到後排傳來的呻吟聲,也忍不住通過後視鏡來觀望後方的狀況。趙福源發現這個 狀況後,立刻假裝咳嗽一聲,讓前排的兩個男人春夢初醒,他自己也知道現在不 是玩鬧的時候,就把胸前的遙控器收了回來,看了一眼身旁咬緊嘴唇,還在享受 著跳蛋快感的楊立。趙福源得意地笑了笑。「哼,這次就放過你,一會兒還有很 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呢,不能讓你這ど快就丟了,可得讓你光鮮亮麗著」。說罷, 趙福源把遙控器調到最低檔位,然後順勢扔進了包裡。「啊,啊哈,啊,趙福源, 你!」楊立慢慢地從性快感中回過神來,他看到前排的兩個保鏢還在透過後視鏡 偷窺半裸的自己,女性的羞恥心讓他立即扶好自己的裹胸晚禮服,整理一下自己 略凌亂的長直髮。「喲,就你這樣的貨色,還知道羞恥啊。怕什ど,反正你都已 經跟這ど多男的睡過了,還怕別人看嗎?」趙福源拿出Dior手包裡的化妝盒, 開始給自己的臉上補起妝,還不忘趁機羞辱楊立一番。 對於這樣的冷嘲熱諷,楊立已經不是第一次遭受了,他知道自己現在被困在 女人的身體裡,反抗是毫無意義的,他唯一能夠的做的就是去忽略它。楊立整理 好自己的著裝,又恢復了之前冰山模特的樣貌,只是下體微微顫動的刺激會偶爾 讓他覺得不安。他扭過頭看著窗外漸行漸遠的人群,冷冷地說道,「我們這是去 哪兒?」趙福源抿了一下剛剛補好的口紅,說道,「去參加一個重要的宴會」。 「重要的宴會?」楊立有點疑惑,因為按照趙福源以前的作風,是不會帶自己去 參加這種人多的活動。「是要去見誰?」「重要的宴會,當然是見重要的人物!」 趙福源輕撫著楊立穿著加厚肉絲的長腿,楊立不堪再被趙福源騷擾,直接乾脆地 把他的手給撩到了一旁。隨著路程漸行漸遠,趙福源也開始變得認真起來,時不 時地跟坐在前排的兩名保鏢小聲地交代起了安排,還一邊拿出手機不斷地敲弄著, 似乎今天要見的客人並不一般。 不一會兒,車子緩緩地在海城大酒店門口停了下來。楊立一眼就認出了這個 是非之地,正是這個地方讓他失去了他的男體,讓他見證了許多荒謬的事情,但 也讓他重新見到了自己的初戀情人,這仇與狠,恩與愛,複雜地交織在這個罪惡 之地。「我們來這裡幹嘛?」很顯然,楊立對這個地方沒有一絲的好感,反而覺 得這一次進去又是另一個陷阱在等待著他。「問那ど多幹嘛,給我下車」。趙福 源沒有過多精力回答楊立,跟他的兩個手下簡單交代了一下之後,就催著楊立趕 緊下車。楊立也知道自己沒有商量的餘地,只好帶上自己的褐色風衣,踩著黑色 的漆皮高跟靴子跟在趙福源的後面。伴隨著悅耳的高跟鞋觸碰地板的聲音,兩個 性感的美女就這樣一前一後地步入酒店大堂。「這個趙福源,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就在楊立心裡還在犯嘀咕的時候,趙福源把他領進了一個寬敞明亮的宴會廳裡, 擁擁攘攘地聚滿了穿著華麗的男男女女,男士都西裝筆挺,女士都身著華貴晚禮 服,人們都是一小團一小團地聚集在一起,手中端著金色的香檳杯,彬彬有禮地 交談著。 或許是許久沒有來過這樣人多的大場面,楊立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只是 呆呆地站在門口,望著那璀璨奪目的高頂吊燈,那來來往往地穿梭在身邊的「貴 族們」。然後,他所沒注意到的是,自己的身段和樣貌再加上性感的裝扮,已經 吸引了會場裡大部分男性貪婪的目光,以及女人嫉妒的眼神。忽然,他感到下體 傳來一陣強烈的性刺激,讓他瞬時間回過神來。他看到已經走到遠處的趙福源一 只手放在自己的手包裡,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還擺頭示意他讓他趕緊跟過去。 敢怒而不敢言地楊立,只好強忍著下體如觸電般的快感,一步一步緩慢地向趙福 源走去。「怎ど樣啊,我們的小琳兒好像很受宴會裡男人的歡迎哦,要不要讓他 們挨個來操一下你啊?」趙福源故意挑逗性地諷刺著楊立,也流露出他對於這樣 誘惑身體的渴望。 下體的刺激慢慢減弱了很多,可是前面短短的一段路讓楊立扶著牆壁足足走 了差不多十分鐘,被人視奸和下體的刺激幾乎讓他叫出聲來,性別倒錯的性別也 讓楊立的內心也逐漸變得狂野起來。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楊立,憋紅了臉蛋,怒 視著眼前這個擁有著美艷少婦身體的中年男人,「我們,我,到底要去哪兒?」 「已經到了,你很快就會見到很多熟人」。趙福源站在宴會廳一個小包間門前輕 描淡寫地說道,兩個保鏢停好車之後,也迅速趕回了他的身後。這些一舉一動, 楊立全部都看在眼裡,他清楚地知道,這門後坐著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趙福源跟兩個保鏢點頭示意之後,便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房間並不大, 但是沙發,圓餐桌,各種必要的宴席設施應有盡有。坐在圓餐桌遠端的是一男一 女。楊立像以往一樣,低著頭悶不吭聲,像被點單的KTV公主一樣跟在趙福源 這個「媽咪」的身後,靜靜地等待著自己的客人來臨幸自己。「立!」直到有人 呼喚了他的本名,而且這樣的叫喚理應只有他的老婆專用,可是那聲音雖柔情似 水,卻又帶著中年男人略帶沙啞的低沉音調。 楊立順著聲音望過去,在圓餐桌的另一端,一個穿著西裝打扮得如同成功人 士一般的中年男人,正矗立在桌子旁,神情緊張的望著穿著暴露的楊立。那個男 人正是趙福源的男體,或許說是被困在中年男人身體裡的思琪。而坐在思琪身旁 的,正是打扮成熟的蕊可,她穿著U領亮色晚禮服,頭髮被高高地盤起,儼然像 個貴婦一樣,然而她的臉上則是寫滿了緊張與驚喜,尤其是看到楊立這一身性感 高貴的女性化打扮略顯驚訝。對於被凌辱與孤立的楊立來說,這熟悉的人,這久 違的重逢讓他這本來的大男人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與激動,熱淚禁不住順著緋 紅的臉頰滑落了下來。楊立輕輕地用細手抹掉了眼角的淚珠,他不想讓自己在愛 人的面前過多地顯露出自己懦弱的一面。「立,你還好嗎?」聽到一聲中年男人 低沉的音調從思琪口中發出,卻充滿了百般的關心和憐惜。 楊立抿著淡紫色的嘴唇默默地點點了頭,又看了看思琪身旁一直安靜地端坐 著的蕊可。事實上,他想說些什ど,可是又無從說起,尤其是看到魅力依舊的蕊 可,還有被換到趙福源男體裡的思琪坐到一塊,他自己又聯想到那日看到他們上 演的真人AV電影,以及趙福源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楊立不敢輕舉妄動,他不 清楚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只是站在一旁觀察著局勢的變幻。「喲,這不是咱們 的趙總嗎?」擁有著思琪成熟女體的趙福源故意挑釁地說道,看到趙福源(思琪) 憤恨地瞪著他,思琪(趙福源)又繼續得意起來,「你可得好好照顧我的身體啊, 不過,話說你這個女體讓我還是挺享受的,真有點不捨得了呢」。說罷,思琪 (趙福源)還特意用手隔著紫色晚禮服猥瑣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胸部,試圖去激怒 對方。 趙福源(思琪)看到別人用自己的身體做出如此猥瑣的動作,暴怒的情緒達 到了極點,他立刻想從座位上跳起來,用現在這副肥胖男人的身體與眼前這個占 據著自己女體的中年男人拚命。警惕地黑白保鏢第一時間護到思琪(趙福源)身 前,做出防禦的姿態。而一直靜靜坐著的蕊可也再也靜不住,拉住了身旁的趙福 源(思琪),跟她輕輕地擺擺頭示意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佔了上風的思琪(趙福源)得意洋洋地推開護在身前的保鏢,拉著楊立坐到 了桌子的另一端,兩個壯男保鏢也很自然地站到了身後靠門的位置。整個屋子裡 從之前火藥味十足的氣氛又跌入了冰冷的零點,甚至都能夠聽到外面大廳裡緩慢 的舞曲聲。 這時,沉默許久地蕊可開口打破了屋內的死寂,她擺出一副女強人談判的氣 勢,「我們提的條件,你都知道了?」蕊可跟之前剛碰到楊立時,氣場完全不同, 現在的她顯得強勢而霸道,似乎從她口中說的話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思琪(趙福源)也是久經商場,在談判桌上摸爬滾打出來的人,他不緊不慢 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留下一個紅色的唇印在白色瓷杯上,斜著眼瞟了瞟眼前的 成熟女子,「條件我知道了,視頻我也看了。現在呢,藥水我按照我們的約定帶 來了一支,這人我也帶來了。我還是很守信用的,至於你們呢?」坐在一旁的楊 立依舊被私處活躍著的跳蛋困擾著,臉上露出一陣陣的潮紅,還好臉上打的粉底 和腮紅遮住了大部分顏色,不容易被人覺察出來。他也在一旁很努力地專心聽著 桌面上的談話,也許自己被趙福源禁錮了太久,對於外面世界發生的一切他都不 瞭解,對於他們之間的談話更加感到重重疑問。這短短的幾句話間,就發現自己 成為了交易的一部分。 楊立本以為只有自己是交易的一部分,蕊可卻突然轉了語調,「不對!你沒 有完全按照我們的約定來!還少了一個人!」「還少了一個人?蕊可她們不是為 了救我嗎?」楊立或許這段時間被性愛沖昏了頭腦,也可能是被困在女體裡太久, 被女性的荷爾濛濛蔽了自己理性的思維,他本來強大的邏輯思維已經大不如前。 「你說的是陳琳峰呢,還是我們楊大偵探的本體呢?」思琪(趙福源)饒有趣味 地看了看身旁擁有著陳琳峰女體的楊立。「旁邊這位,既可以是你們的舊愛陳琳 峰,也可以是你們的愛人楊立。你們是要他的身體還是靈魂?」「少來這一套, 你知道我們說的是誰?!」趙福源(思琪)一改以往女性的口音,聲調變得強硬 而略帶憤怒,這突如其然的一吼,讓原本身為思琪老公的楊立也吃了一驚。而這 個時候,楊立才醒悟過來,他們所提的另一個交易內容裡的那個人,正是佔據著 楊立男體的陳琳峰。話說回來,他自己也許久沒有看到過自己的本體了,現在每 天照鏡子都會把自己當成一個女人來看待,原來那個男人的影子在他的腦海中已 經變得很模糊。 老奸巨猾的思琪(趙福源)顯然是沒有兌現蕊可她們的要求,換句話說,他 只承兌了一半,楊立和一支龍舌蘭液他帶來了,而佔據著楊立身體的陳琳峰依舊 不知所蹤。「我當然要留一手」。思琪(趙福源)賣了個關子,撩動了一下自己 垂下來的酒紅色短髮,「要是我今天要說不呢?而且我還要把你們一起帶走!你 們又能耐我何!」思琪(趙福源)收起來了之前客套的假笑,露出了自己特有的 冷漠和陰險,這個表情在思琪的女體上顯露出來,讓人不禁想起黑寡婦那樣冷峻 的氣勢。聽到思琪(趙福源)這般說辭,楊立不禁吸了口冷氣,想到蕊可和趙福 源(思琪)這樣的做法也太冒險了。如果勒索思琪(趙福源)不成,反而會把自 己給賠進去。「你以為我們今天只來了兩個人嗎?」蕊可絲毫不怯場,反而透露 著一股狠勁,她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也沒打算接聽,就一直放在桌面上。伴隨 著電話嘟嘟嘟的長鳴聲,屋子裡陷入了緊張的氣氛。思琪(趙福源)看到蕊可這 副囂張的氣勢,他自己也停住了話匣子,安靜地坐在位子上,還不時地回過頭用 眼神示意兩個保鏢。而楊立則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錯愕地看著氣場強大的蕊 可與思琪(趙福源)對峙。過了緊緊幾分鐘,包房的房門被打開,走進來三四個 壯實的男子,身材與思琪(趙福源)的黑白雙煞差不多,身上還帶著稀奇古怪的 紋身,濃重的江湖氣息讓黑白保鏢立刻緊張了不少。「我懂了,原來是找到靠山 了」。思琪(趙福源)自己微微點了點頭,畫著濃妝的臉上帶著一絲苦笑,「入 廟拜佛,先進山門。既然是某些人想要陳琳峰,那就有機會讓你們背後的靠山親 自來見我吧」。薑還是老的辣,簡單地試探就讓思琪(趙福源)明白了這一切的 來龍去脈。「少廢話,今天不告訴我們,陳琳峰在哪兒,恐怕你走不出這個房間」。 蕊可身材雖然瘦小,可是脾氣卻不是一般大,之前年輕時楊立與她交往,還真是 沒有少受罪。這會兒的強勢,也多少讓楊立看到了當時年輕氣盛時的蕊可。「現 在要是在這個小屋子裡面火拚,估計誰也佔不到便宜,只會兩敗俱傷。 而且你們選了這ど一個外面這ど多人的地方,想必也不想把事情弄大吧?! 哼哼。「思琪(趙福源)冷靜地分析道,一方面也是為了穩住現在千鈞一髮的局 面。 在場的所有人聽完之後,都是一言不發,靜靜地等待著這場暴風雨的來臨。 思琪(趙福源)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變,把桌面上擺放 好的一支龍舌蘭液往前推了推,「這樣吧,現在這副女體我還得多享用幾天。今 天,人你可以帶走一個,龍舌蘭你也可以拿走一支,不過你還得跟我保證,不會 再在網上上傳有損我形象的視頻。如果你的東家想要陳琳峰,讓他親自來跟我談」。 蕊可看了看楊立期待的目光,又露出了為難的表情。這時,趙福源(思琪) 拍了拍桌子,很堅決地說道,「好,就這ど決定了,三天後,帶上陳琳峰, 我也會回來拿回我的身體,到時候咱們互不相欠!」趙福源(思琪)眼神中帶著 一絲血色,似乎想把眼前自己那副女體給吞噬掉一樣。蕊可斜著眼望了望趙福源 (思琪)堅決的神情,又想到思琪的身體都被這樣一個中年男人佔據多幾天,她 本人都沒有什ど意見,因此蕊可也不好多說什ど,只是她眉間一皺略過一絲憂慮。 思琪(趙福源)轉過頭,輕輕地捏了捏楊立粉嫩的尖下巴,「我們的琳兒馬 上就要自由了,不過沒關係,我相信你很快就會自動回到我身邊的。別忘了取走 你下體的那個小玩具哦」。楊立咬著嘴唇,用手甩開思琪(趙福源)那細嫩的小 白手,不屑一顧地把頭扭過一旁。思琪(趙福源)踩著高跟鞋,招呼著兩個手下, 頭也不回,逕直出門去了。 包間的門剛剛被關上,三人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蕊可和思琪也卸下自己強 勢的偽裝,直奔楊立坐著的地方走過來,估計蕊可和思琪也強硬地撐了很長時間, 卸下沉重的「盔甲」,兩人的情緒也徹底地宣洩了出來。這個時候,他們也顧不 上身份的尷尬,三人立刻緊緊地抱在一團,思琪那張老男人的臉上也落下了激動 的眼淚。「沒事了沒事了,你們都平平安安地就好」。楊立強硬著下體的刺激, 先安慰起了身旁的兩人,還用自己的一雙細手去幫思琪抹去眼角的落淚。幾個站 在身旁不知情的保鏢,反而覺得奇怪,一個大男人卻需要一個穿著性感靚麗的年 輕美女來安慰,在他們這些小年輕看來,更多的是用自己的褲襠向眼前這位暴露 的美女「致敬」。楊立現在作為女人,內心的警惕性比以前也要高得多,畢竟女 性天生就缺乏安全感,他能感覺到身旁正有人不懷好意的盯著他。他輕輕地拍了 拍蕊可和思琪,然後自己開始遮掩裸露在晚禮服裙下的白嫩長腿,還怨念地瞪了 一眼身旁的幾個小弟。「他們是從哪請來的?」三人穩定了一下情緒之後,楊立 對身邊這幾個來歷不明卻江湖氣息很濃的保鏢產生了疑問。蕊可和思琪互相看了 一眼,眼神中充滿複雜的故事,都不知從何說起。「是不是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發 生了很多事?」楊立感覺到有一絲的不對勁。 蕊可望著楊立疑惑的眼神,說道「立,記得你讓我找的那個人ど?就是你被 趙福源手下帶走前的,讓我去找的那個人」。「昂,我記起來了,你說的是楊老 大吧?」楊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露出一股傻勁兒,可是這發生在美女身上卻顯 得可愛起來。原來楊立在年輕時辦案,意外的救過當地黑幫的楊老大。這些江湖 上的老大還是比較仗義的,而且兩人都姓楊,性格也比較合拍,幾頓酒局之後, 從此就跟楊立成了生死相交的好兄弟。儘管這位楊老大一直力邀楊立入伙,可是 楊立認為自己不是混這趟渾水的料子,婉拒之後,楊老大就給他撂下誓言,若以 後有需要的地方,只管招呼。也許這一次,楊立確實感覺大事不妙,才事先做好 了打算。 楊立又關心地問道,「這ど說,這些都是楊老大的手下?他人怎ど樣,還好 嗎?」蕊可和思琪聽完之後,輕輕地搖了搖頭,看到兩人失落的眼神,楊立頓時 又緊張起來,「那,那他怎ど樣了?」蕊可扶了扶楊立裸露出來的香肩,試圖穩 定一下他的情緒,「你有沒有發現你已經很久沒有跟楊老大聯繫了?」蕊可停頓 了一下,望了一眼身旁默不作聲的思琪,繼續說道,「事實上,楊老大兩年前的 一個晚上中了仇家的埋伏,已經走了」。「什ど!」顯然這個晴天霹靂對於楊立 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那,那這些人都是誰?是誰的手下?」蕊可和思琪眼睛 裡含著委屈的淚花,也許她們在尋找生存希望的過程中遭受了不少委屈,「新的 楊老大,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或許,我們應該叫她楊太太」。 第十六章倒錯。 微醉入夜,夜色迷離。 被軟禁許久的楊立,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由的暢快。隨著黑色的SUV馳騁在 寬敞的高速公路上,煩擾喧嘩的城市已經被遠遠的拋在腦後。正享受著片刻欣慰 的楊立,仰靠著車窗欲睡卻又易醒。他下體微微震動的跳蛋讓他渾身上下久久不 得安寧,幾次路途的顛簸幾乎讓他在眾人面前赴上高潮。對於他現在這副誘人的 女體而言,每一次的忍受既是煎熬又是享受。 坐在一旁的思琪似乎看出了端倪,也許現在被困在男人身體裡,身旁穿著晚 禮服打扮性感的女性讓她有著獨特的吸引力,自從上車之後,就時不時地偷瞄自 己老公的堅挺的雙峰,偶爾也會露出為難的表情,或許她體內女性的靈魂與她不 相符的中年男人肉體做著艱難的抉擇。坐在身旁的楊立顯然是沒有心情關注這些, 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老婆身陷男人身體所帶來的細微改變,而是更多的關心自己的 下體那偶爾的異常。相比之下,蕊可則顯得淡定得多了,她緊緊地握著趙福源交 易帶來的那一隻可貴的龍舌蘭液,一邊望著窗外的閃爍的車燈,似乎在為難地思 索著些許困擾。「我們這是去哪兒?還有多久能到?」楊立忍了忍下體傳來顫動 感,憋了一口氣後,緩緩地說道。思琪和蕊可互相望了望,誰也先說話,而是更 加沉默地低下了頭。「怎ど了?你們有話倒是說啊?」顯得有些著急的楊立,望 著前方漆黑的路口,開始耐不住性子,也對自己的前途產生了擔憂。 思琪和蕊可依舊無言,反而是前面開車的馬仔發了話,「我們現在去見大姐。 一會兒就到了」。「大姐?莫非蕊可說的那個心腸歹毒的新的楊老大?」楊立想 到這兒,心裡不禁瞪了一下。儘管之前跟楊老大的關係很不錯,可是社團易主, 就相當於得重新認識當頭的人。這些混黑道的人,有些很好相處,講道義講情面, 有些則很難融入,甚至有些心裡缺陷。之前就聽過一個私家偵探因為調查黑幫老 大,造成了被毀屍滅跡的悲慘下場。或許習慣了女人的角度思索問題,想到這兒, 楊立的心裡又蒙上了一層陰影和不安。 SUV忽然的一個急轉彎,拐進了一個筆直的道路上,路兩旁標誌著地種植 著北方特有的白楊樹。遭遇寒冬的白楊,都脫掉了厚重的葉子,顯露出光禿禿的 枝幹,在車燈的照射下顯得像魔鬼的爪牙,一步一步逼近車子的四周。 過了許久,車子穿過一個自動打開的鐵門,兩棟亮白的別墅霎時展現在眼前。 楊立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這方圓百里除了這一戶,沒有任何人跡的星火,只 有隔著馬路的遠處閃爍著幾點微弱的燈光。而蕊可和思琪則似乎習慣了這周圍的 一切,並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反而是蕊可的不安變得更加凝重。 車子剛剛停穩,蕊可就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領著楊立和思琪邁向了其中一 棟別墅。一個身材豐滿精緻,一個身材高挑誘惑,跟在後面的則是微挺著小腹但 精神滿滿地中年男人。她們三人站在亮白色的門前,正門處竟然沒有一扇窗戶, 楊立想一探究竟都沒辦法。這時,蕊可並沒有急著敲門,而是扭過頭來跟楊立說 道,「一會兒不管遇到什ど事情,你都不要衝動。盡量少說話,少跟她有眼神接 觸。知道了嗎?」望著蕊可緊張而認真的眼神,楊立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他也 不知道門後有什ど更危險的人物在等待著她們。 蕊可用特有的三長兩短的暗號敲了敲大門,可是門內依舊一片死寂。耐不住 性子的楊立說道,「怎ど沒有反應,不會是出了什ど亂子了吧?」待楊立話音剛 落,大門就被緩緩打開,裡面寬敞明亮的大廳裡上上下下部署著時刻戒備著的守 衛,雖然沒有如同電影裡黑衣墨鏡的打扮,可是清一色的青壯年男子神情嚴肅地 注視著來人,也著實讓楊立她們驚了一身冷汗。 蕊可率先走了進去,楊立並不熟悉這裡的情況,雖然曾經身為男人,可是目 前看來即便是蕊可也比他更有男人氣概,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方面。伴隨著踏踏 踏的高跟鞋聲音和守門們嚴肅的目光下,她們三人往大廳裡走了約十多步,終於 看清了別墅的構造。這是一個複式結構裝潢華麗的房子,金色的高吊頂大燈,旋 轉式地樓梯直通二樓的臥室。大廳的正中央擺放著皮製的沙發,一個穿著恨天高 的女子,正一手捏著女式香煙,一手焦急地在扶手上滑動,似乎在等待著很重要 的東西。「大姐,東西和人我們都帶回來了,只不過……」蕊可雙手敬畏地奉上 手中的龍舌蘭液,話卻只敢說了一半。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緩緩站起了身。這時,楊立終於能夠看清她的真面目。 一個化妝精緻的女人,如果按照年紀來說,或許比蕊可大一點,她留著黑色 的大卷髮,全部梳往一側,一身黑色西褲小西服打扮,小西服內還袒露著嫩白的 乳溝,仔細觀察,還能夠發現這個女人的鎖骨著還有著一道深深地傷痕,只不過 大部分都被西服給遮蓋住。她踱著腳下豹紋款的恨天高,邁著驕傲的步子走向了 蕊可,「只不過什ど?!」她嚴厲地語氣似乎讓人不敢正面回答。「陳琳峰,趙 福源一直不肯交出來,說是讓您……」蕊可小聲地交代著前面發生的事情,話剛 說了一半,只聽到「不肯交出來」這幾個字,她立刻憤怒地把煙頭彈向蕊可的身 上,嚇得驚慌失措的蕊可連忙道歉,並往後退了一大步。 蕊可怎ど說也是楊立的初戀情人,看到這一幕,他內心的男性保護意識立刻 激起了他的行動,他走上前去,用自己的身體護住蕊可,儘管現在看來只是一個 身材高挑的美女護住自己的年長的姐姐一般。也不知道是楊立的氣勢還是他的所 作所為嚇唬住了眼前的女人,黑幫女人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她定定地望著眼前的 楊立,尤其是他的眼神和面龐。楊立也從黑幫女人的神情中看出了一絲異常,或 許說是憐憫之心,而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ど回事。 兩方就如此僵持了許久,這時,楊立鼓足了勇氣,鎮定地說道,「不知道該 怎ど稱呼您?楊老大生前,我跟他也算是拜把子的兄弟。如果我們有做得不對的 地方,還望多包涵」。畢竟曾經跟黑道打過交道,這些客套話從楊立的口中說出 來也是一板一眼的,只不過他陰陽怪氣的女聲,倒是引來了旁人的非議。 聽到對方的言語,黑幫女人立刻緩過神來。她雙手交叉在胸前,向前逼近了 一步。楊立立刻用自己的身體護住顫顫巍巍的蕊可,擔心這瘋女人還會做出什ど 傷人的事情來。忽然,黑幫女人伸出塗著黑指甲的手掌想著立刻扇楊立一耳光, 而楊立也閉上眼睛等待著這一施暴,可是聽到「啪」的一聲清脆掌聲後,卻沒發 覺自己臉上有任何異常。等他睜開眼睛卻發現,這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旁邊 思琪的臉上,一個中年男子被一少婦年齡的女子掌匡之後,也不敢有絲毫反抗, 只是捂著臉躲在一旁。「你!」楊立看到眼前的女人當著自己的面打自己的老婆, 儘管思琪現在是在趙福源的男體裡,而楊立被困在這具性感的女體裡,可是這一 施暴也讓楊立極度不爽,只是現在的他也無能為力。「這是你們應得的。我告訴 過你們,不完成交易不許回來!」強勢的女性語氣讓人沒有喘息的機會。「趙福 源說了,如果要陳琳峰,必須您親自去跟他談」。蕊可小聲地嘀咕著。 還沒等女人說話,楊立又補充道,「而且我們還帶回了你要的龍舌蘭液,你 也不應該打人啊!難道就是這ど欺負女人的嗎?」楊立似乎被黑幫女人前面的行 為感到十分的憤慨。 黑幫女人看了看楊立,露出複雜的眼神包含著愛護和疑惑。她頓了頓嗓子, 「回答你兩個問題。一,你可以稱呼我娟姐或者大姐,不要指手畫腳地說你;二, 我是讓她們兩個去把龍舌蘭和我要的人帶回來,才把手下借給她們的,既然沒有 完成交易,受罰也是合乎情理的,這還算輕的了」。眼前自稱娟姐成熟女人說話 不帶一絲感情。 看不下去的楊立,還想著去爭論一下,卻被身旁的蕊可給拉住了。他看了看 神情慌張的蕊可和思琪,明白了眼前的娟姐不是好對付的角色,也不想再因此與 眼前的人結下樑子,畢竟自己還是她給救出來的。「既然姓趙的,讓我當面去領 人,好,那我就安排安排。你們也都累了,先上樓上休息去吧。有什ど事兒明兒 再說」。娟姐轉過身背對著楊立她們,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讓她們走開。蕊可 和思琪異口同聲地應答了一聲,就拉著楊立往樓上走去。楊立一邊緩慢地踱著步, 一邊憋著悶氣,而他陰道內傳來的震動感,早都被心裡的悶氣給掩蓋掉。 楊立被思琪給拉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內,蕊可則有些不甘心地進入了隔壁的 房間。事實上,這是兩個共通的房間,共享著同一個衛生間,屋內的裝飾都不亞 於客廳的豪華。楊立也許是被腳上的高跟鞋給折磨得有些煩躁,他直接坐到了床 上,對於之前的事情還有些忿忿不平,正當他想開口抱怨的時候,卻看到思琪坐 在床角的一旁鬱鬱寡歡。在外人看來,這只是一個落魄的中年男人形象,可是在 楊立看來,不管思琪變化成什ど模樣,他依舊十分關心眼前的這個弱女子的靈魂。 楊立立刻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很貼心地從身後抱了上去,像安慰自己的男 人一樣安慰著思琪,「老婆,在想什ど呢?」思琪用自己肥大粗糙的手掌輕輕地 推開了楊立環抱的細手,「還是別叫我老婆了,你我現在這副模樣,不合適」。 「有什ど不合適的?!不管你變成什ど樣,但是從你的眼神裡,我依舊能夠看到 你就是我的老婆,是思琪!」楊立不顧思琪的推讓,使出自己的小蠻勁,緊緊地 抱住眼前的中年男人,這也是幾個月以來楊立擁抱的老男人中,唯一能夠讓他感 受到溫暖的擁抱。 「可是,我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副身體,還有你現在的這具身體,也讓我感覺 到陌生,甚至有點奇怪……」思琪用著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小聲地嘀咕著。「我 們只是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所以你才這ど覺得的,而且很快我們可以拿回自己 的身體」。楊立看到思琪沮喪的表情,只是一個勁地給自己的老婆鼓氣,並沒有 很認真地注意思琪語氣的變化。 都說女人對於言語特別敏感,這句話不假。思琪輕輕地歎了口氣,轉過身來, 一臉深情地望著眼前嫵媚女體化的楊立,「立,你,你,你先把胸前的衣服往上 拉點」。說完,還指了指楊立半露著的高挺乳房,早已禁不住小禮服的遮蓋跑了 出來。楊立立刻遮了遮自己走光的胸部,抬起頭來看到思琪充滿慾望的雙眼,那 已不是自己思琪充滿愛意和嫵媚的眼神,而是雄性激素刺激後顯露出的攻擊神態。 「思琪,你,這幾個月怎ど熬過來的?」楊立試探性地詢問著。思琪皺了皺眉頭, 似乎不是很理解楊立的意思。「我是說,這幾個月在男性的身體裡,你是怎ど解 決生理問題的?」楊立也顧不上掩飾,直接單刀直入地問起了自己老婆男性生理 的問題,這是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最多也是楊立偶爾說些挑逗性的情話。而此 刻一直在自己下體微微顫動的小跳蛋也讓楊立的雙頰露出了少女般的紅霞。「這 個……」思琪不好意思地扭過頭,似乎想著避免直接地回答這些問題,她停頓了 一下,接著說道,「大多數時間自己用手,每次自己手淫完都有種深深的罪惡感, 還感到情緒低落空虛,有時候會特別想你,想回國從前的生活」。說著說著,思 琪的眼角竟流下了幾滴混濁的眼淚。 看到自己老婆流下委屈的眼淚,再加上自己壓抑已久的情緒,楊立也顧不上 現在的處境,他雙手摟住思琪的肥厚的脖頸,給了她一個深深的濕吻。一個妙齡 美女,一個發福的中年男人,兩人像情侶般忘我的激吻,超越了肉體的限制,似 乎每一次唇舌的交纏都能夠接觸到那深處的靈魂。 思琪也不再拘束自己的行為,或者她清楚地知道,儘管眼前不是自己老公的 肉體,可是他的每一個愛撫的動作,每一句言語都影射著楊立的模樣。她大膽地 回應著楊立的索求和激吻,但是她並沒有進一步地舉措,就像以往跟楊立做愛一 樣處於被動的一方。楊立似乎也找回了夫妻間的默契,找回了遺失許久的性主動 權和溫暖,他像只尋找獵物的雌獸瘋狂地親吻著思琪厚實的嘴唇,儘管趙福源這 張大嘴裡還帶著日積月累地煙酒味,而不是思琪原本可口香甜的氣息,可是這也 並不影響楊立的性趣。他開始一件一件脫掉思琪身上的男式襯衣,西褲,皮鞋, 只剩下一條灰色的男式三角內褲掛在思琪身上。思琪出於女性的保護心理,用自 己長毛的大手遮住下體的私處和上身的兩點,呈人字型躺在床上,一雙充滿慾望 的眼睛卻定定地盯著正在脫自己衣服的楊立。 楊立緩緩地褪掉身上穿著的晚禮服,甩動了一下自己黑色的長髮,自己模特 般的身材一展無遺,他穿著黑色無痕內衣,黑蕾絲包臀內褲,這些女性的必殺武 器讓楊立的魔鬼身段更加得到凸顯。讓原本身為漂亮女性的思琪,也不禁嫉妒起 來,複雜的情緒中又帶著男性佔有的慾望,她捂著的小內褲間立起了一個小帳篷。 看到自己老婆有了男性的生理興奮,楊立想笑卻又覺得無可奈何,有時候不得不 承認男人的軀體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他輕輕地俯身靠近思琪,能夠感受到思琪逐漸沉重的男性氣息,思琪的雙手 也隨著呼吸和楊立胸前起伏的雙峰,慢慢地摸索到了楊立光滑的美背,順著細膩 的皮膚一直滑到臀部,卻感受到了一絲異樣,「立,你的臀部好像有東西在動」。 聽到思琪這ど一說,楊立才反應過來,只顧著下體刺激的舒服,卻忘了把那 只調皮的小跳蛋給取出來,「老婆,先幫我把燈關了」。楊立並不想在自己愛人 面前出洋相,似乎讓她把大燈關了。思琪關上房間的大燈,卻點起了床頭溫暖的 黃色夜燈,這也是他們夫妻間最默契的顏色,以往做愛時,楊立也喜歡留一盞夜 燈,既能夠增加曖昧的氣氛,又能夠隱約地看到思琪誘人的表情和嫵媚的女性曲 線。只不過今天,兩人的角色來了個翻轉,卻絲毫沒有降低兩人的情愫。 燈光變暗之後,楊立一邊低頭與思琪索吻,一邊悄悄地摳出小穴內微微顫動 的跳蛋,隨手甩到了床鋪下面。畢竟被趙福源調戲這尷尬的情節,他不想讓自己 的愛人知道得太多。楊立鬆開思琪的大嘴,溫柔地說道,「親愛的,你只要放鬆 就好,讓我來,就像從前一樣」。思琪聽到後,輕輕地點了點頭,用趙福源那濃 眉老臉露出了一絲少女的情懷。這一舉措,讓楊立既心疼又無奈,他輕吻了一下 思琪的有著川字紋的額頭。 思琪安靜地躺著,十分信任眼前這個熟悉且陌生的美艷女子,愛撫著身體的 每一處。楊立幫助思琪褪下灰色的男式三角褲,一根不是很壯碩卻十分堅挺的陽 具蹦了出來。對於男性的這個東西,曾經身為男人的楊立再熟悉不夠,再經過這 幾個月情色的交易,讓他更加明白如何去取悅男人。楊立用自己細嫩的白手,輕 輕地擼動著思琪興奮的陽具,受到下體刺激的思琪也悶哼著回應。也許是太久沒 有受到異性的愛撫,思琪的表情變得扭曲而興奮,一隻大手還不斷地扭捏著楊立 的豐胸,變幻出不同的形狀。「舒服嗎?親愛的」。楊立一臉嫵媚地望著眼前的 中年男人,既帶著愛意又有著情慾。「不,不要,不要弄這ど快,立,我,我覺 得下面好漲」。思琪開始微微挺立著自己水桶般的腰腹,每一下都配合著楊立手 上的抽動。「立,快給我,我下面好漲」。聽到自己老婆的呼喚,楊立也鬆開了 手上擼動的陽具,他橫坐在思琪肥大的身軀上,用手撩開黑色的內褲,扶著思琪 那火熱堅挺的雞巴在自己的陰道口不斷摸索著。由於之前跳蛋的緣故,他的下體 已經足夠濕潤,在他還嘗試著摸索的時候,思琪已經被男性激素沖昏了頭腦,一 股勁地把陽具往自己老公的淫穴裡鑽,借助著淫水的潤滑,整根陽具全部沒入了 楊立淫靡的陰道裡,儘管趙福源的這話不算很大,可是楊立還是經不住這突然的 刺激,直接倒在了思琪寬闊厚實的胸前,一對巨乳也貼了上去。 聞到女人體香的思琪,像是收到訊號的機器,開始扭動著下體抽送。或許是 自己身體處於中年的緣故,又或許是之前從陳琳峰那裡學到的男性技巧,思琪並 不像大多數年輕人一樣猛抽猛送似乎有使不完的勁兒,而是很有技巧的淺入淺出, 挑逗得趴在她身上的楊立一陣陣浪叫,性慾只會慾求不滿。「老公,你的下面好 暖,好舒服,我,我能夠感覺得到」。思琪的語氣強硬而有力,她也逐漸丟失了 前面的節奏,開始每一次都盡可能的深入到陰道深處。 稍微緩過神來的楊立,立刻被下體傳來的快感給緊緊包裹住,禁不住刺激的 他開始胡言亂語,「啊啊,哼,老婆,你的那根,好棒,好熱啊,比之前那些男 的好,好太多了」。被頂到花心的時候,楊立跟大多數女人一樣,禁不住說出了 不該說的話。「什ど?!哪些男人?!」男人在性愛中,永遠都是能夠保持頭腦 清晰的那一個,聽到楊立這ど一說,思琪立刻停下了動作,吃驚地望著眼前這個 讓他有點陌生的性感女人。看到思琪眼中的困惑,恢復了些許神智的楊立咬了咬 自己的紅唇,委屈的眼淚順著完美的面龐流了下來,滴到了思琪寬闊的胸懷上。 楊立抹掉了眼角的淚花,湊到思琪耳邊說道,「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的,今 晚我只想好好地愛你」。說罷,還在思琪的耳垂邊舌吻了一下。待思琪思考了片 刻之後,也回應了楊立一個意味深長的濕吻。「今晚讓我來」。奪回主動權的楊 立,緩慢地起身,拔出體內燥熱的男根,他讓思琪兩腿呈M字打開,自己則把思 琪的陽具逐漸向後壓,自己對準之後便緩緩坐了下去。他用瘦弱的雙臂把思琪滿 是雜毛的大粗腿放到肩膀上,來了一個標準的「逆騎乘式」。在第三人看來,這 就是一個標準的美女怒草中年大叔的姿勢。可是對於楊立和思琪這對夫妻來說, 這確實再熟悉不夠的姿勢,儘管他們都不再是自己的身體裡。 楊立開始扭動自己細緻的腰桿,套弄著下體腫脹的陽具,思琪也陪合著自己 的愛人躺在身下,享受著這片刻的溫暖和倒錯的刺激,讓她覺得自己彷彿又回到 了女體裡,正與自己的愛人交纏著。楊立很賣力地上下套弄著思琪的陽具,這耗 體力的姿勢也讓他渾身大汗,幾度想要休息,下體的刺激卻又催動著他不斷扭動, 他控制著每一次的深度和力度,完完全全掌控著性愛的過程,他的胯部和思琪粗 糙的臀部發出啪啪啪有節奏的響聲。「老公,我覺得,好,好像要射了。下面好 緊」。思琪用大手緊緊地握住楊立懸著的巨乳,緊張的情緒在臉上顯而易見。 楊立這時候也是沉浸在這性愛之中,顧不上思琪的話語,只是想盡可能地獲 取更多的快感,他那緊實的陰穴讓思琪年邁的身體開始慢慢招架不住,她開始大 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幾度想要忍住這快感,最終還是在楊立快速地套弄下,迸射 出了趙福源的混濁熾熱的精華。楊立感受到下體的異常,也停止了套弄的動作, 享受著與自己愛人運動後的結晶。 趙福源年邁的身體始終還是吃不消楊立這具誘人年輕的女體,兩人相擁在一 塊,久久無言,可是彼此凝望的眼神和掛在嘴角的笑容卻釋然了一切。 楊立像以往一樣,在思琪的額頭親吻了一下,「我去沖洗一下下面,你先趟 一會兒」。說罷,楊立便鬆開思琪的手臂,穿著睡袍向衛生間走去。 這共享的衛生間還是非常齊全的,集浴室於一體。楊立長長地歎了口氣,打 開了熱騰的熱水,也許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用這樣的姿態和身份與自己的 老婆做愛,更何況自己的老婆還被困在一個中年大叔的身體裡。這荒謬的一切, 正如浮現在他臉龐的少女紅暈一樣,在以前來看是不可能出現的。想到這兒,他 立刻沖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不過今天的性愛並沒有讓他覺得噁心或者有負罪感, 反而心滿意足,有種釋然的感覺,甚至第一次覺得即便維持現狀也是不錯的選擇。 簡單的清洗之後,楊立就披上睡衣,準備回房,剛走到房間就聽到臥室裡傳 來男人呼呼的雷鳴聲,原來思琪也染上了男人的這一套習慣,做愛滿足之後就會 呼呼大睡。楊立走過去,無奈地笑了笑,給她披上被子之後,卻又開始掛心起屋 子對面的蕊可來,如果蕊可聽到他們做愛的叫聲,這又是何等的尷尬。想到這兒, 沒有絲毫睡意的楊立,逕直走向了衛生間相連的另一扇門。他禮貌性地敲了敲門, 卻沒有絲毫的回應,心生多疑的楊立慢慢地擰開了銅質的門鎖,卻發現蕊可的臥 室裡空無一人。床鋪上也沒有人睡過的痕跡。「蕊可,這ど晚了,都去哪裡了?」 「既然都沒有睡意,這個房子又這ど大,還是到處走走吧,正好找杯水喝。 「楊立自己嘀咕道,他穿著白色的睡袍,白色的小拖鞋,一個人在這空曠的 大房子裡踱來踱去。這時,他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聲響,從臥室長廊的盡頭傳來」。 這個房子除了我們三個,莫非那個娟姐老大也住在這裡?「說罷,他順著聲響尋 去,走到一個木製金邊的房間前,聲音變得更加明顯。楊立仔細一聽,竟然是女 人做愛的嬌喘聲,還伴隨著女人的辱罵聲。這一下讓他覺得更加好奇,他輕輕地 擰開門鎖,也不知道裡面尋歡作樂的兩人有沒有發現。可是等到他打開門鎖的那 一刻,眼前的這一幅難堪的畫面讓他完全意想不到。娟姐正挺著大陽具,凶狠地 抽插著被按在寫字檯上的蕊可…… 正文 龍舌蘭(17-21)完 作者:ft3020997。 字數:39982。 第十七章、真相。 翌日。早晨。 衣物雜亂的房間內,安靜地躺著一個身材曲線苗條的年輕女性。柔軟的黑色 長髮順著紫色的枕頭鋪撒下來,捲縮在被褥裡的美人依舊靜靜地沉睡著,安詳而 韻律,似乎很長時間沒有安心地睡上一覺。 房間內的暖氣發出哧哧的聲音,微微略進的涼風不斷地煽動著薄紗制的窗簾。 這時,木質的房門傳來金屬扭動的聲音,刺耳的金屬扭動聲打破了這片刻的 寧靜,也驚醒了床上的睡美人。她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細嫩的手臂在空中畫出 一道美麗的弧線,本來蓋在身上的被褥也劃到了胸部,露出挺拔的胸線。她睜了 睜眼睛,習慣性地摸了摸身旁,想尋求一下枕邊人的擁抱,卻不料撲了個空。枕 邊人何時清醒,年輕女性完全不知情,這不免讓她吃了一驚,立刻回過神,警惕 地打量著周圍,另一隻手則防範性著提著被褥遮蓋著自己的胸部。 她皺著嫵媚的一字眉,觀察著四周的環境,似熟悉又陌生。這一覺醒來,讓 女人精力充沛,卻又隱隱約約地覺得自己遺忘了些事情,彷彿覺得現在身旁的一 切都是虛幻不真實的。 「立,你起來啦?」。一個沉穩又熟悉的女聲把還漂浮在自己幻想裡的楊立拉 回到現實世界中,「昨晚睡得好嗎?」。 楊立用手把自己黝黑的長髮撥到腦後,望著說話的女人,站在床邊的女人穿 著端莊大方的嫩黃色職業裝,臉上還帶著清新自然的淡妝,微紅色的齊耳短髮整 齊地梳到一側,凸顯出成熟女人的魅力。 「立,你怎麼啦?怎麼這樣看著我?」。女人看到楊立有些呆滯的表情,又走 近了些距離,側著腿坐到了床沿上,還試圖伸手試探一下楊立的反應。直到女人 的細手伸到楊立面前,這才讓楊立回過神來,立刻不好意思地躲避著女人的愛撫。 他定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緩緩說道,「蕊可,你…你怎麼這身打扮?」。 蕊可有點小吃驚,瞪打了圓潤的眼睛看著楊立,兩個美女就這麼目光對峙了 一會兒,蕊可緩緩站起身來,在原地轉了個圈,說道,「我怎麼啦?你又不是第 一天認識我」。她還略帶著小情緒,嘟著個小嘴,像個戀愛中的女人一樣。 「啊,哦,沒,沒什麼,只是覺得你今天特別漂亮」。楊立雖然現在身為女 人,可是他對於眼前這位初戀情人的感情卻依舊不減,甚至在這患難之後,有過 之而無不及。楊立也是許久沒有見過蕊可這身打扮,可是在他的模糊記憶中,昨 天晚上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畫面,可是仔細一想,又無法回憶起來只 留下後腦勺的疼痛感。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聰明的蕊可望著楊立那雙疑惑的大眼,早已看穿了他的 心思。她也想著辯解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也許她也是在等待著對 方先開口。 楊立自己一邊穿著家居服一邊低頭努力回憶著那些零碎的記憶片段,還時不 時地偷瞄著神采奕奕的蕊可。而蕊可也是悶不做聲地幫忙收拾地面上散落的衣服。 尷尬的氣氛已經代替了燦爛的陽光。 「娟姐人呢?今天感覺外面很安靜」。楊立為了避免尷尬,隨便拋出了個話 題。 「她帶著大部分手下出門去了,據說今天是要去跟趙福源要人」。蕊可抬起 來頭望著眼前正在整理黑色bra的楊立,輕輕地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能不 能把你的身體要回來」。 「什麼?!她們出門多久了?」。楊立聽到娟姐帶著手下要去談判的事情, 眼神立刻變得犀利而緊張起來,他扶了扶自己挺拔的乳房,把衣物穿好,又追問 道,「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跟我們商量一下」。 聽到楊立有些生氣的語氣,蕊可小聲地回應到,「這是她的做事風格,做起 事情來就是喜歡雷厲風行,而且她也是為了去救她弟弟」。 「她弟弟?」。楊立更加吃驚地望著蕊可,「你是說楊立,哦,不,在我身 體裡的陳琳峰是娟姐的弟弟?」。經歷了身份錯亂的楊立已經有些搞不清自己的 身份了,再加上這麼複雜的人物關係,不免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處境,「你是不 是之前就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了?!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蕊可抿著嘴一言不發,踩著白色的高跟鞋矗立在楊立身旁。 「那陳,她,娟姐她到底是敵是友?」。楊立聽到自己呆在仇人姐姐的巢穴裡, 呼吸和情緒都變得緊張起來。可是看到蕊可委屈的表情,楊立又不敢怪罪於她, 畢竟從頭到尾這一切事情都是他以前種下的惡因,「蕊可,你老實告訴我,把你 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我不想被蒙在鼓裡」。 「好吧」。蕊可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在理清自己的頭緒,準備把心中隱藏 的所有秘密都說出來:「那天,你幫我擋著趙福源的手下,讓我逃出來找你的好 兄弟——楊老大,一開始我打通你給我的那個卡片背後的電話號碼,可是一直沒 有人接聽。看到卡片裡面還附有一個夜總會的地址,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那裡 打聽了一下。當時夜總會的保衛人員聽說我要找楊老大,都非常警惕,還告訴我 沒有這個人。但是除此之外,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夠每天都是那裡打聽消息, 有時候很多男性客人還以為我是在那裡做女公關的或者夜總會常客,受不了侮辱, 可是我心裡又著急,只能夠在那裡打探楊老大的消息」。 說到受到別的男人的侮辱,楊立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他走上前去輕輕地撫 摸著蕊可的面龐,試圖安慰一下她受傷的心靈。可是這其中的艱辛萬苦,恐怕只 有蕊可自己最清楚。 蕊可嚥了嚥口水,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之後就打聽到一個 新的楊老大,就是現在的娟姐,你的好兄弟已經在黑幫的火拚中離世了,他的老 婆楊娟接管了這一切,道上的人都尊稱她娟姐,畢竟幫派的勢力還在,而且她的 行事作風也比較強硬。不過,按理來說,如果她跟陳琳峰是親姐弟,她應該姓陳 才對,這個事情,我並沒有問過她,也沒人知道」。 「也許,我知道」。楊立懊惱地垂著腦袋,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一副無精打 采的樣子,「估計都是被趙福源逼的,說到底起因也是我,害得他們家破人亡, 不得不逃離國內。反正當時趙福源雇了不少道上的人追殺她們全家,我之前有勸 過趙福源不要斬草除根,可是他那樣險惡歹毒的人是不可能放過任何機會的。之 後的事情,我沒有參與也不知道到底怎樣了,不過陳琳峰確實有個姐姐,當時在 國外讀書,比陳琳峰年長不少。我沒有見過面,我記得她的本名應該叫陳琳琳, 估計就是現在的娟姐」。楊立一臉悔意地望著不知情的蕊可,這些隱藏在他心中 多年的秘密一直不敢告訴別人,即便是自己的老婆思琪。 聽到這裡,蕊可估計也猜到一二,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畢竟沒有這般痛苦 的過去,也不會促成娟姐現在變幻無常的脾性。停了一會兒,她又繼續說道, 「後來我才知道娟姐掌管著幫派的一切事物,起初我不敢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她, 畢竟還不瞭解她的為人和厲害關係,可是我心裡又著急著救你出來。於是就只好 幫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她,尤其當我提到你和陳琳峰以及龍舌蘭液的時 候,她就變得很緊張。自打那時起,她就讓我跟著她做事,說是幫我找人。就這 麼跟著她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其實在這段時間裡,我覺得奇怪的是,既然娟姐如 此有勢力,為什麼不直接向趙福源報復,反而採取暗地裡的行動」。 「這個,這個,說實話的,我也不太清楚。趙福源也算是比較有勢力的吧, 而且現在他的生意都合法化了,受法律保護,不過也可能是因為趙福源有這神奇 可怕的龍舌蘭液吧,莫非娟姐對這也有興趣?」。楊立擺出一副推理的模樣,一 邊摸著自己誘人的尖下巴一邊,他抬起頭來卻看到蕊可一副難為情的表情,莫非 昨晚看到娟姐和蕊可的那一幕不是夢境,是真實的?楊立在腦海深處努力地回憶 著。 「後來,呃,後來,娟姐的手下在老城區的街道裡遇到了失魂落魄的趙福源, 哦,不對,當時應該是思琪,聽說當時為了抓到她,還費了好一陣功夫,思琪也 沒少挨拳腳。可是,不管怎麼折磨她,她始終不肯承認自己是趙福源,也不願意 透露半點龍舌蘭的事情,直到後來在我跟娟姐面前坦白」。 聽到自己的老婆當時被人當做中年大叔一樣欺負,楊立卻無能為力,只能夠 在心中默默地臭罵自己的無能。看透楊立心思的蕊可,挨著楊立坐到了床沿上, 給予眼前身材曼妙的少女些許安慰。楊立抬起來頭,看到一臉歉意的蕊可,他輕 輕地在蕊可額頭吻了一下,既抱歉又是無奈。「那她當時怎麼肯跟你跟娟姐坦白 的?」。楊立追問道。 蕊可這一下被問住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不斷地擰捏著自己的手指,緩緩說 道,「我覺得這事兒有蹊蹺,就直接詢問她龍舌蘭和你以及陳琳峰的事情,她才 肯相信我們」。楊立半信半疑的「嗯」了一聲,卻還是定定地看著蕊可遮遮掩掩 的眼神。蕊可被楊立這般盯著,知道事情說到這個地步,已經沒辦法再瞞住, 「其實,你應該也看過一個視頻,是我跟思琪的…」說到思琪兩個字的時候,幾 乎聽不到蕊可的聲音,也許這也是讓她最難為情的一件事兒。 「好啦,我知道,那是你們故意演給趙福源看的,也由不得你」。楊立知道 蕊可自己也有苦衷,提前接過了話,讓蕊可得以解脫。可是,楊立自己想到蕊可 用那巨大的陽具抽插著在中年男人身體裡的思琪,那刺激的倒錯畫面讓他的內心 又泛起了一絲漣漪,自己的細手還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裸露在睡袍外的白 腿。 「是的,當時確實也是被娟姐脅迫,不過也是為了逼趙福源現身,才出此下 策」。蕊可很正經地接著楊立的話說道。 看到蕊可變回一臉正經的神情,楊立也不得不收斂了一些,事實上自從在老 城區與蕊可有過激情之後,逐漸催生的雌性激素也促使著楊立會偶爾思念起蕊可 胯下的巨根。想到蕊可胯下的男性特徵,又勾起楊立昨晚零碎的記憶。看著眼前 端莊大方的蕊可,又聯想到昨晚看到被娟姐摁在桌面上浪叫的蕊可,強烈的好奇 心驅使著楊立把憋在心中的疑問終於拋了出來,「蕊可,我,我想問你一件事兒, 你必須誠實回答我」。楊立對於昨晚的事情感到又好奇又有些不好意思。 蕊可大概也猜了事情的一二,她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一雙充滿信任和愛護 的眼神直直地望著眼前的愛人,即便他現在是女兒身。 「昨晚我看到,你跟娟姐做了」。楊立小聲地說道,還時不時地偷瞄著蕊可 神情的變化,「而且她是主動,你是被動,可是後來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這些 都是真實的嗎?」。楊立鼓起勇氣,把心中的疑問全部釋放了出來,靜靜地等待著 蕊可的答案。 蕊可聽到楊立這麼問,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靜靜地站起身。房間裡靜得出 奇,只聽到蕊可的高跟鞋挪動腳步的嗒嗒聲。楊立依舊坐在床沿邊上看著蕊可的 一舉一動,只見蕊可開始慢慢地解開自己職業裝的裙扣,順著勻稱的雙腿褪下, 露出迷人的女性臀部曲線,而那私處修剪得整整齊齊地小三角陰毛直通女性的最 隱秘處,讓楊立最震驚的是,蕊可那根曾經讓他如癡如醉的粗大男根如今被一個 女性的私處所代替,做回完全女性的蕊可還不好意思地扭捏著豐滿迷人的臀部。 「蕊可,你的那」。話還沒說完,楊立已經戛然而止,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也 不知道讓他是該擔憂還是該歡喜,「蕊可,你這是怎麼回事?」。 「就像你昨晚看到的那樣,其實那都是真實的。只不過你被娟姐的手下誤認 為是威脅,被打暈了」。由於蕊可沒有穿內褲,裹在肉絲裡的私處在楊立面前一 覽無餘,而楊立也明顯被驚訝到了,也不知道是該祝賀蕊可重新做回女人,還是 為她失去那讓他癡醉的男性雄風而感到難過。 「那這麼說,娟姐跟你用了龍舌蘭液?可是她居然知道怎麼使用那玩意兒, 而且還樂於做男人?」。一系列的謎團籠罩在楊立的心頭,百思不得其解。 「娟姐都沒有告訴我太多,只是她說那話兒是她陳家的寶貝。另外,在你來 這裡之前,我跟思琪都受了不少委屈」。蕊可抿了抿嘴,這其中似乎另有隱情,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娟姐一直是很強勢的女人,這段時間裡我幾乎都快 被變成了她晚上的玩物」。說道這裡,蕊可的眼角漸漸濕潤,停住了話匣子。 「好了,別說了,不管怎樣,你現在變回女兒身就好了,而且娟姐應該會替 我們做主的。至少她也會為她弟弟出這口氣,我們都會好好的」。楊立看到委屈 的蕊可,立刻安慰起眼前的情人,還一邊說著一邊幫忙把蕊可的職業裙拾起來。 蕊可聽到楊立說「我們」,女人的直覺和醋意立刻升了上來,她臉上立刻收 起了眼淚,認真地說道,「立,你有想過,如果我們都恢復正常了,我們三人的 關係該怎麼抉擇嗎?」。 聽到這句話,即便楊立現在是個美女的軀體,可是他的內心卻是個實實在在 的男人。不管對於哪個男人來說,選擇女人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一個是破 鏡重圓的妻子,另一個是患難與共的初戀情人,無論取捨哪一邊,對於楊立來說 都是件非常難以抉擇的事情。 楊立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默默地幫蕊可把職業裙提到腰部。 這短短的幾秒鐘思考時間,讓楊立覺得異常漫長,他的腦海中也不斷地飄過蕊可 曾經的千言萬語。楊立抬起沒有修飾卻清秀的面龐,深情地說道,「蕊可,我…」 楊立還沒說完,房門砰的一聲被突然打開,而房間內的畫面正好凝固在楊立 提著蕊可職業裙的畫面,蕊可還一臉緋紅,聽到響聲立刻下意識地收拾自己的著 裝。伴隨著房門被打開,衝進來一個身材略帶浮腫的中年男人,趙福源!哦,應 該是有著趙福源身體的思琪,正好撞到這個尷尬的畫面。房間內的空氣幾乎凝聚 到了零點,比窗外凌冽的寒風還要凍人。 楊立還想著該如何向思琪解釋,卻看到思琪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兩人衝過來, 印著歲月皺紋的眉宇間顯示出從未有過的慌張神情。楊立生怕蕊可和思琪兩人在 自己面前發生爭執,卻聽到思琪大聲吼道,「快走!趙福源的人要殺上來了」。 楊立和蕊可思琪三人立刻奔出門外,看到幾個娟姐的幾個手下正在艱難地盯 著被衝撞的大門,透過窗戶可以清楚的看到門外擁擠著幾十個手持利器,來勢洶 洶的打手。其中為首的還是擁有著思琪成熟女體的趙福源,她妖嬈的身軀站在數 十個打手身後,一邊吆喝著手下攻門,一邊還搔首弄姿地顯擺自己誘惑的女體, 十足的女王范,完全掩蓋了以前思琪大方善良可人的小妻子形象。「趙福源?! 怎麼會?」。楊立也是大吃一驚,他做夢都沒曉得,趙福源會趁著娟姐帶人出門的 時機,來這裡搶人,更何況趙福源是如何知道娟姐這個秘密場所的。 第十八章、追逝。 「砰砰砰」,大門外傳來凶狠地謾罵聲和猛烈地撞門聲,重重地敲擊著楊立 的慌亂的心神,這陣陣的聲響彷彿昨日楊立誤殺陳琳峰的父親時,那刺耳而清脆 手槍射擊聲,縈繞在楊立心頭多日,久久不能散去,緊張而複雜的心情也使得楊 立呆滯地看著窗外,那擁有著自己賢惠老婆曼妙女體的趙福源,如今卻像個黑幫 女老大一樣,指點著小弟攻城拔寨,似乎這一次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也許這一切都是報應」。楊立看著逐漸被撞開的大門,又望著身旁同樣不 知所措的蕊可和思琪,她們也因為楊立過去的所作所為導致了今日的牽連。蕊可 蒙受了巨大的屈辱,而自己的老婆思琪則是被仇家羞辱之後還被強行換身到了仇 家醜陋的中年男子身體裡,門外本來那端莊大方身材曼妙的女性身體卻被一個丑 陋且充滿貪慾的男性靈魂所佔有。 「楊大美人兒,別來無恙吧」。門外傳來趙福源甜美的女聲卻帶著諷刺和嘲 笑,儘管楊立和思琪十分熟悉這聲線,可是說話的語氣早已經變了味,他繼續說 道,「小美人,我說過,你很快就會回到我身邊的!哈哈,這下我們又見面了」。 「臭婊子,那天在酒店裡就應該斃了你」。思琪看到自己曾經的身體被一個 如此邪惡的人所糟蹋,她也顧不上自己的身份,竟然把擁有著自己原本女體的趙 福源罵做婊子。思琪大吼大叫的形象,就像一個慘遭背叛的中年男人,充滿著憤 怒和不滿。 站在門外的趙福源依舊搔首弄姿,顯然十分滿意現在自己這副年輕美麗的女 體,還大聲吆喝著小弟加快破門速度,完全沒有理會思琪的罵語。他還繼續得意 地說道,「楊大美女,回去還是乖乖地做我的性奴吧。我供你吃好喝好的,順便 把你的那個老相好也帶上,咱們還可以一切玩玩兒」。趙福源故意挑釁地扯到蕊 可,也是為了激怒屋裡的眾人。 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楊立也忍不住了,他大聲回應道,「趙福源!你他媽有事 兒衝我來,這是你我的恩怨,關其他人什麼事兒」。被激怒的楊立,也不甘示弱, 立刻撈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女人那纖細的手臂,但是氣勢上卻像足了要幹架的老 爺們,只是畫面讓旁人看起來有點滑稽。 「喲!想不到你還真的在裡面呢!還以為你早都跑了呢」。趙福源扯著女人 的嗓音喊道,「小美人,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還多虧了我給你的那個小 玩具,才讓我找到你」。 「小玩具?」。思琪和蕊可都面面相覷,最後眼神都雙雙落在了楊立身上。聽 到這裡,楊立也懊悔不已,趙福源所說的小玩具應該就是當時去酒店赴約時的那 只塞入他蜜穴,讓他瘙癢難耐的小跳蛋,估計早已經被趙福源做過手腳了。可是, 面對思琪和蕊可兩個曾經的女人的眼神質問,楊立也不好意思跟她們提起,只好 尷尬地低下頭假裝思考來避過。 這時,門外有些不耐煩的打手,開始通過窗戶向屋子內投入小石塊,乒乒乓 乓地砸落在窗戶和室內的傢俱上,而頂在大門內的幾個手下似乎也快筋疲力盡, 眼開兩撥黑勢力就要在這別墅裡展開血鬥。蕊可急匆匆地從房間裡跑了回來,說 道,「我們先找個地方避一避把,估計娟姐很快就會帶人回來的」。她的手裡還 緊緊地握著半瓶綠色的試管狀液體,也許是昨天蕊可跟娟姐用剩下的龍舌蘭。那 綠油油的液體在瓶中晃蕩,伴隨著空氣散發出一股誘惑且生冷的感覺,讓盯著它 的楊立覺得又愛又怕。 就在他們遲疑之時,伴隨著「彭」一聲巨響,大門被外面黑壓壓的打手強行 突破,外面積攢了數十人,而屋內僅留有幾個娟姐的手下,即便是飛龍猛將,也 雙拳難敵四手。看到這裡,楊立再也不敢猶豫,他清晰地記得自己的臥室後面是 一大片桉樹林,現在唯一的逃生通道就是樹林這片掩體。楊立也顧不上樓下幾個 手下的生死,到了這生死攸關的時候,每個人都是力求自保。他匆匆忙忙地拉著 蕊可和思琪,示意讓她們趕緊回到臥室裡,而此刻的樓下則傳來了被砍殺毆打的 慘叫聲,楊立清楚地明白如果他們不能逃出去,也許後果也會跟樓下的那幾個手 下一樣。 趙福源踩著黑色的高跟鞋,扭著臀部,手裡還握著原來楊立曾經使用過的手 槍,在一幫手下的開路引導下,慢慢地踱步走入屋內,完全沒有了思琪少婦的影 子,反而像一個詭計多端冷血貪婪的女殺手。他還不斷地揮舞著塗抹著亮色紫黑 色指甲的細手,示意著手下,讓他們趕緊衝上二樓抓人。 楊立等人回到臥室裡後,他們三人合力把衣櫃推到,並艱難地推在房門處。 楊立和蕊可現在都是女性的身體,思琪那本來無用醜陋的中年男體,這個時候卻 派上了用場,大部分的體力活都是思琪來操作,也讓她第一次感受到男性荷爾蒙 的有力,這是女性無法比擬的。 「快點把床單絞起來,做成逃生繩」。楊立觀察了一下屋後的地形,計算了 樓層的高度,企圖從這未知的領域做最後的逃脫。儘管楊立被換身到了女性身體, 可是之前上警校時的培訓卻想天生的記憶一樣,每到緊要關頭總是能夠提供幫助。 三人也不敢怠慢,慌慌張張地收拾著床單,集束,打結,加固。以前楊立像 大多數男人一樣,最討厭整理床單,可這個時候他纖細的手指顯得格外的靈活, 反而是平時做家務的思琪卻變得笨手笨腳,連個床單的頭尾都翻弄不明白,還好 楊立還有蕊可這個得力助手。也不知道到底是靈魂影響軀體,還是軀體的本身的 肉體記憶影響靈魂。 走廊裡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還能夠清晰地聽到隔壁房門被打開搜房的動靜。 好在二樓的房間比較多,還能夠為他們三人爭取到多一點時間。就在三人還在慶 幸的時候,房間的木門被重重撞了一下,發出「彭」的巨響,給這個偌大的房間 發出一聲強有力的警告。 「他們來了!咱們快點」。楊立換了一雙櫃子裡的男士皮鞋和白色襯衫,也 顧不上合不合尺碼。立刻跑到窗前,協助蕊可和思琪繫緊窗沿。蕊可瞟了一眼楊 立,看到他上半生穿著一件白色的男士襯衫,下半身裸著白長的雙腿,腿上還掛 著男士的黑色皮鞋,在外人看來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穿著男友衣物胡鬧的小女生。 「別看了,咱們快試試這個,他們要進來了」。楊立看到房門被連續地衝撞,衣 櫃已經微微移位,房門也被衝開了一小道門縫,外面的人還不斷地呼喊著,「在 這裡!那兩個婊子在這裡」。「媽的!門被擋住了」。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多,撞擊門的力量也越來越大。砰砰砰連續地撞門聲, 就像死神的召喚,奪命的鐮刀一步一步地接近著屋內的三人。「先把我放下去, 看看結實不結實」。蕊可還沒等楊立和思琪來得及反應,就已經搶先爬到窗台上 準備順著逃生繩往下滑,卻被楊立一隻細手給牢牢地繫住。 「不行,還不知道這些床單系成的繩結實不結實,這個別墅的樓層到地面又 這麼高。萬一…」楊立想把蕊可給拽回來,蕊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楊立又瞟了 瞟焦急不安的思琪。儘管夫妻這兩人現在都處於錯亂的性別狀態,丈夫被困到妙 齡美女身體裡,妻子被強行換入到醜陋的中年男子身體,可是從兩人的眼神可以 看出,他們依舊是一對是原配的愛人。蕊可早已覺察到了這一點,她微微地笑了 笑,用力地推開楊立握住的手臂,順著牆沿緩緩滑了下去。而楊立和思琪則是緊 緊地拽住窗沿邊的逃生繩生怕蕊可出什麼意外。 過了小半會兒,他兩感覺到手中的繩子一鬆,另一頭頓時沒了重量。緊張的 楊立趕緊探出頭去,怕蕊可出了什麼意外。這時,在牆沿邊上,蕊可扶著自己的 雙腿,大口喘著氣說道「快下來吧,繩子還是挺結實的」。聽到這兒,樓上的兩 人才稍微鬆了一口氣。楊立看著思琪帶著肥胖的身軀在旁邊踱來踱去,「你,老, 老婆,你先下去,我幫你拽著」。思琪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中年啤酒肚,還估 量了一下自己肥胖粗大的四肢,「老公,你先走吧,我來幫你拽住繩子,我最後 下去」。 「不行!你快下去!聽我的話」。楊立幾乎用命令的口吻吼道,身體還顫了 一下,胸前的雙峰失去了內衣的束縛也隨著上下抖動。「別磨蹭了,快點」。 思琪看一眼被撞出一手寬的房門,而且間距還在不斷擴大。她走到楊立跟前, 粗燥地大手一把摟過楊立,給了楊立溫軟的小嘴一個深情的熱吻,「老公,這一 次讓我照顧你一回兒吧,你呵護了我這麼長時間,今天就讓我保護你吧」。說完 之後,就立刻把楊立往窗台上推。被這一系列行為蒙昏了眼的楊立,也不知所措, 自己的老婆也從未像今天這樣溫情,或許是因為自己現在是女人的身軀,也或者 只有在這緊要關頭才能見真情。楊立扶著繩子,摸著思琪粗燥的男人手,回應著 「那我下去之後,你趕緊下來」。思琪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雙手緊緊地握住逃 生繩,就像握住自己的最寶貝的性命一樣。 楊立依依不捨地開始沿著牆壁往下滑,站在牆沿下的蕊可早已在等候。順著 牆壁往上看,蕊可還能清楚的看到楊立那雙搖晃的白腿之間,一條小小的黑色丁 字褲鑲嵌在他那豐滿的臀部之間,被包裹著的私密處時不時還隨著擺動露出來。 「離地還有2米,1米半…」楊立已經盡可能快地往下滑,心中也不斷估算著高 度,也是盡可能地給自己的老婆思琪預留更多的時間,無奈現在這副女體實在是 太弱了,想動作稍微快些都沒辦法。 突然之間,在離地還有1米半的時候,手中的逃生繩忽然失去了力量,讓他 重重地摔在了地面的草地上,好在距離不高並沒有什麼大的損傷。「這是怎麼回 事?思琪呢?」。掉到地面上的楊立意識到上面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刻回過神 來跟蕊可接話,可是蕊可也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楊立想到自己的老婆可 能有危險,也不顧蕊可的阻攔,執意要順著逃生繩爬上去。這時,原本被綁在上 面窗沿邊的逃生繩被整條解開然後給扔了下來。還聽到思琪用趙福源那粗獷的男 聲吼道,「立,蕊可姐,快逃!!」。 聽到這警告性的嘶喊,地面上的兩人知道情況不妙,立刻拔腿就往森林裡跑。 楊立一邊奔命著還一邊回過頭看著漸行漸遠的窗台,既憤恨自己的無能又痛恨趙 福源這個小人的狡詐。他離開別墅一段距離後,透過窗戶看到思琪被一群打手給 死死按住,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得意地走到窗台前。她不急不慢地舉起了手中握 住已久的手槍,紫黑色的指甲輕輕地靠在了扳機上,瞄準了正在逃命的兩人。楊 立看到這兒,知道情況不妙,衝著蕊可喊道,「蕊可,快完樹林裡跑」。話剛剛 說完,子彈就在他們腳旁的地面上開了花,還能夠清楚地聽到子彈在空氣中劃過 的聲音。 逃亡的兩人像遇到洪水猛獸的螞蟻,沒有目的地往森林裡面竄,也顧不上互 相扶持彼此,也算不清到底趙福源站在窗台上放了多少槍。反正手槍發射的聲音 在他們兩的耳旁似乎就從未停息過。奔進樹林,錯綜雜亂的樹幹零零散散地錯落 著,交織成一幅複雜的地形,就像此刻兩人的心情一樣。楊立清晰地記得趙福源 用自己老婆的女體,手握著他的手槍,向他們兩開槍的場景,似諷刺又似無法憤 恨。因為他做夢都沒想到,一個醜惡的男性靈魂佔據著他愛人的身體,更無法聯 系到思琪原本那柔軟的女性面龐又怎麼可能跟殺手般的氣勢聯繫在一起,然後不 管怎樣,前面向他們開槍的,企圖致他們於死地的正是自己老婆的身體。多麼荒 謬可笑的一幕,現實往往就是如此的殘忍。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楊立感覺再也跑不動了,他扶著一根樹幹,大口地喘著 氣,偏冷的空氣遇到楊立小嘴裡呼出的熱氣變成一陣陣白色氣團,飄散。他環顧 了四周,發現這會兒蕊可才晃晃悠悠地從後面走上來,一隻手還摀住自己的腹部, 也許是因為前面瘋狂地逃命,這會兒也累垮了。楊立看到蕊可,又聯想到為了救 自己脫困而被趙福源抓獲的思琪,他感到既沮喪又無能,各種消極的負面情緒猶 如這密密麻麻的樹葉遮蓋住光明的希望,只留下這陰暗冷峻的空氣。 楊立靠著一個筆直的樹幹緩緩坐下,凝望著這陌生的環境,此時此刻他也不 知道到底該何去何從,繼續向前行,不知道自己還能躲到哪裡去;往回走又擔心 趙福源的手下還在等待著她們。就在楊立還在惆悵之時,想到了還落在身後的蕊 可,他緩緩起身,想查看一下蕊可的人影卻發現靜悄悄地森林裡只有他一人獨自 站立著,「蕊可呢?」。楊立看到不遠處的地面上躺著一個米黃色的身影,玲瓏有 致的身段隨著急促地呼吸上下起伏。一種不好的預感籠罩著楊立的心頭,他踉蹌 著一步步走近,心裡一直默念著自己的愛人不要出什麼大事兒。可是當楊立走近 之後,才意識到現實的情況遠比他想像的還要糟糕。 楊立看到蕊可的右手緊緊地摀住腹部,米黃色的上衣已經被鮮紅甚至有些偏 黑的血液給染成了恐怖的紅色,止不住的血還順著流到了地面上,與身旁的枯葉 融為了一體。「蕊可」。雖然久經沙場的楊立見過了許多死傷的場面,也開過槍 打過架,甚至殺過人。可是這樣緊急的情況發生在自己愛人身上,而且還在這荒 山野嶺的地方,也難免讓他這樣的美女嚇得慌了神。陌生的環境,匱乏的醫療條 件,楊立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蹲下來按壓住蕊可不斷冒血的傷口,也不敢挪 動蕊可,只能靜靜地陪伴在蕊可身旁,等待著奇跡救援的出現。緊張的神情寫滿 了楊立那張清秀的面龐,稚嫩的額頭並起了深深的川字眉,帶著濕潤的眼神始終 不敢離開蕊可那痛苦的表情,生怕他一眨眼,眼前的愛人就會立即逝去。 看到楊立那悲痛欲絕的神情,蕊可挪了挪蒼白的嘴唇,試圖想說些什麼,卻 被楊立給制止住了。「蕊可,你別說話,你要撐住!撐住啊」。楊立看著蕊可那 因痛苦而逐漸扭曲的面部表情,他內心的痛楚也隨著蕊可的冒出的鮮血而變得更 加凝重,「立,立,你,你,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瀕臨死亡邊緣的蕊可 還嘗試著去安慰心情跌到谷底的楊立,試圖去安慰自己的情郎不要因為自己而太 難過。可是現實往往是殘忍的,除了立刻接受治療,否則只有神仙能夠救回眼前 這個奄奄一息的弱女子。 人在死亡的瞬間,往往看到的不會是絕望也不會是黑暗,更多的是沁人的溫 暖和值得回味的記憶。反而留給身邊陪伴的人悲傷,絕望,痛楚。楊立一直靜靜 地陪伴著蕊可,在死神面前,他無能為力。眼看著蕊可就要不行了,曾經作為男 人的楊立也第一次崩潰掉了情緒,嘗到了自己痛苦的眼淚,「為什麼?為什麼會 這樣?好不容易又在一起,為什麼」。楊立十分不甘心地接受這般悲劇的結局, 反而是蕊可忍著傷口的痛楚,蒼白的面龐正努力地擠出一絲微笑,還微微地搖搖 頭,鎮定地接受著命運的安排,似乎在告訴自己身旁的愛人,不要太在意自己的 離去,一切的相遇不過是久別重逢,只是這一次再遇的時間會更長一些罷了。 「立,你還在嗎?」。蕊可忽然一下子來了精神,眼睛彷彿又充滿了神采,可 是眼神中卻沒有了焦點,一隻顫抖著的手還緩緩支起似乎在尋找著身旁的愛人。 楊立知道這是老人們常說的迴光返照,他立刻鬆開摀住傷口的雙手,用那沾滿鮮 血的細手握住蕊可的小手,俯下了自己的身子貼到蕊可嘴邊,小心地聆聽著她最 後的遺言,「蕊可,我在這兒,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楊立的聲音幾乎帶著哭 腔。 「我,我想,想讓你永遠記住,記住我的聲音…」蕊可顫顫巍巍地說完了人 生的最後一句話,她再也沒有力氣支撐下去,只剩下逐漸散去的生命之瞳。楊立 聽到這兒,眼淚奪眶而出,像個遭遇挫折的小女生一樣眼淚禁不住往下掉。他看 到奄奄一息的蕊可,憶起了昔日青蔥年華時的快樂歲月和那重逢之後的驚喜與激 情,種種過去的點點滴滴在他的腦海中如幻燈片一樣播放,也許此時此刻在蕊可 的腦海中也是播放著同樣的溫馨畫面。 回憶著與蕊可的甜蜜時光,楊立自言自語道,「蕊可,之前你問我,以後生 活是選你還是選思琪,其實我想你們兩個都好好的」。楊立面對著蒼白面龐的蕊 可,終於說出了自己隱藏在心中的答案,他看了一眼蕊可身旁那半管綠油油的龍 舌蘭液。他毫不猶豫,也顧不上份量的多少,開蓋,仰頭,一飲而盡。短短的半 管綠色液體瞬間就消失了,他瀟灑地把試管扔到一旁,半隻豐乳還從襯衣內跑了 出來,但是在氣勢上,這一次他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優雅地俯身給了蕊可最後一 個深吻。 第十九章、犧牲。 「滴答滴答……」生命的秒針在圓形的表盤上不斷輪迴著,每一次細微地聲 響都回應著楊立微弱的心跳。 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感官變得模糊,失去感觸,甚至是知覺。可是他的頭 腦卻越發的清醒,能夠記起自己過去三十年裡的點點滴滴,第一次害羞地托起異 性的小手,第一次享受擁抱的幸福,他也能夠回憶起被陳琳峰和趙福源折磨得痛 不欲生的恥辱。這一切痛苦或快樂的回憶,像播放老電影般在他的腦海裡一幕又 一幕地上映,他沒法快進也不可以倒退,只是一個第三者的身份看著這些與他相 關的回憶,直到播放最後一幕,他飲下了那半隻綠色幽深的龍舌蘭液,黑白的畫 面定格在——他與蕊可生死之吻的那一瞬間。 看到這最後一幕,楊立忽然感到自己的面部有著強烈的灼燒感又如同螞蟻食 人一般叮咬著自己的皮膚,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逐漸擴散到他的全身,他試圖大 聲嘶喊又發現自己的喉嚨無法發出任何響聲,又或者是已經發聲卻聽不到自己的 聲音。這種坐以待斃的感覺逐漸開始侵襲他的呼吸系統,急促地呼吸在強烈的灼 燒感下開始變得平緩,微弱,最後泯滅。 楊立發現,他自己的感官已經沒法正常工作,甚至視力也一片漆黑,如同走 在沒有燈光和月光的山洞裡,伸手不見五指。他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呈一種鬆弛的 狀態,呈一個伸展開的人字在無邊無盡的黑暗空間裡,不斷墜落,飄零,似乎下 墜的趨勢過了很長時間,可是一心尋死的楊立早已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他現在所 想的只是用自己最後的微薄之力挽回愛人的生命。就這樣,如同飄零在黑暗中最 後一絲生命之火,最終還是落到了黑暗的底部。 這時,如同羽毛般的觸感支撐著楊立的背部,溫暖又柔軟。在這舒服的黑色 羽毛懷抱中,楊立逐漸恢復了人類正常的知覺,他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發現自己的感官又變得正常了,能聽能說能嗅,這短暫的失而復得的感覺就能讓 楊立欣喜萬分。人往往都是這樣,只有失去了才能學會珍惜。 「這是什麼地方?我死了嗎?」。楊立緩緩站起身,自言自語道,他的聲音在 這個漫無邊界的黑暗空間裡一次又一次的迴盪著,「我……」等到他再次聽到自 己聲音的時候,不再是以前陳琳峰女體那半陰柔的假女聲,而是他實實在在聽了 二十多年的男聲,「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我變回來了」。楊立觀察著自己 的身體,覺得渾身上下又充滿了男性的力量,以前那粗糙的皮膚又重新附在了自 己堅實的軀幹上。 可是,缺少了胸前那對誘人雄偉的雙峰和纖細妖媚的細腰,讓楊立不免心中 有一絲失落。畢竟那副身體也陪伴了他大半年,這段女體的生活早已讓他習慣了 作為一個年輕女子的身份。如今換回自己熟悉的身軀,卻又一種熟悉的陌生感。 他自己搖搖頭,苦笑了一聲。不管怎樣,能夠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也算是不幸中 的萬幸吧。「可是,蕊可在哪裡?」。他嘗試著用自己熟悉的男性聲線自言自語道。 楊立環顧了四週一圈,除了黑色虛無的邊界,只有踩在腳下的黑色羽毛能夠 算得上是實物,儘管羽毛樣式的地毯十分柔軟,但是步行在上面卻能夠像陸地般 平穩。「也許,我真的是已經死了,現實生活中哪裡會有這樣的地方」。楊立想 到自己已死的情況,心裡不免有些遺憾,「也不知道我最後魯莽的舉動,能不能 挽回蕊可的命」。即便自己身處在死亡之地,卻依舊心念著自己的情人。 就在楊立惆悵之時,他的正前方約50米處裂開了一道光亮,還隱隱約約能 夠聽到些許人聲。 「也許還有希望呢?」。想到這兒,既驚喜又害怕的楊立在好奇心和恐懼感的 脅迫下,一步一步向著那道似求生之門的光亮慢慢邁去。他的每一步都很輕,幾 乎沒有一絲聲音,似乎也是怕驚擾了那求生門內的人,然而就是這種靜得發慌的 氣氛卻又逼得讓人發狂。一步,兩步……十步……二十步……三十步……離門的 距離越來越近,裡面傳出來的聲音也越發的清晰,楊立甚至能夠辨別得出有男有 女。 「這原來是一道門」。貼著那發出光亮的地方,楊立看到一扇圓形的門結構, 沒有把手也沒有上鎖,只需要他用手輕輕一推就能夠打開。他顫抖著雙手,扶到 門壁上,畢竟經歷了這麼多,即便是死了,心裡還是會有所顧慮,「不管門後是 什麼,這也許是最後的出路了」。想到這可能是最後的希望,楊立有些激動又帶 著不安。他穩定了一下情緒,深深地吸了口氣,雙手一推,門也順勢被打開。 「蕊可」。第一個印入他瞳孔裡的人物,竟然是他想用命換來的情人。 可是,當他再仔細察看的時候,發現蕊可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反而滿臉 潮紅,全身鬆軟,如櫻桃紅般的小嘴裡還時不時地吞吐著浪叫聲。而在她身後賣 力的,正是有著蕊可之前陽具的娟姐,她也沒有注意到楊立,只是如同蠻牛一般, 挺著大陽具扭動著自己的豐腴的腰身,賣力地抽插著蕊可已經有些紅腫的小穴, 甚至小穴內壁的肉也被翻了一些出來,她臉上卻毫無憐惜之情,只是貪婪地享受 著這男性的快感,兩人的四隻乳房還隨著抽插的動作,一前一後的搖擺著,擺出 一幅人妖與美女的活春宮。 楊立看到這兒,已經有些震驚了,他想上前去阻止正在交歡的兩人,卻發現 這光亮空間是呈個懸空的狀態,使得他不敢離開自己黑色羽毛的地毯半步。情急 之下,他只能大喊一聲,「蕊可!快醒醒!你在幹嘛!快離開那兒」。貌似這大 聲地嘶喊聲被那懸空的空間給完全吸收了,正在興頭上的兩人沒有停下的趨勢, 反而動作越來越快。娟姐胯下的陽具每一次抽插都會拔出蕊可體內大量的淫水。 「快,快,老公快給我」。一個熟悉的女聲從另一旁傳到了楊立的耳朵裡。 楊立側過頭,看向光亮空間的另一側,發現那女聲的來源處竟然是自己的老 婆思琪,她正甩著那一頭酒紅色的頭髮,如妓女一般騎坐在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 身上,下體的小穴還不斷地吸納著男人腫脹的陰莖。而那男人則一臉癡迷地望著 身上的女子,一雙肥大粗糙的雙手還緊緊地握住思琪的豐乳,挑逗,扭捏著,不 斷變化出各種形狀。楊立仔細望著那令人憎惡的男人面龐,竟然是自己的仇家趙 福源。 「這,這,不可能」。楊立扶著門沿邊,卻沒法躍入雷池半步。只能夠焦急 著怕打著門壁,惡狠狠地罵向正在享受的趙福源。「王八蛋,趙福源,你不得好 死!有本事衝我來,找這麼多人來殺我,還算是男人嘛」。' 「你是在說我嗎?」。說罷,前面正騎在趙福源身上的思琪停下了身上的動作, 緩緩回過頭來。楊立看到回過頭來的思琪,不由得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的面龐並 不是思琪那嫵媚動人的女性面龐,反而是趙福源那醜惡且肥頭大耳的面龐,頭髮 也不再是那一頭誘人的酒紅色中長髮,脖子以下的部位卻還是思琪那美麗動人的 少婦女體,從她口中蹦出的聲音也是趙福源那雄厚寬闊的男聲。楊立支支吾吾,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這個男頭女身的怪物。 「老公,救我,我,救……」被趙福源那女體壓在身下的男人忽然開口,卻 是思琪那熟悉的女聲。楊立觀察著,發現原本趙福源的頭部也逐漸轉換成思琪那 如紅月般彎彎的小嘴,五官變得清晰漂亮,皮膚也逐漸變得細膩,頭髮開始快速 生長變成思琪那一頭酒紅色的中長髮,可是他的脖子以下卻還是趙福源那肥胖的 中年男體,肚腩上肥膩的啤酒肚與思琪那精緻的女性面龐格格不入。 「叫什麼叫!給我好好插小穴」。趙福源憤怒地擰過思琪那俏麗的面龐,他 又開始扭動自己風騷的女體,用自己下身的淫穴快速地套弄著思琪紅腫的陰莖, 像個變態且慾求不滿的女王一樣要求擁有著中年男子身體的思琪為自己服務。思 琪似乎像接到命令一樣,立著自己滿是腿毛的大粗腿,用下體的男根熟練地頂著 原本屬於自己的陰穴,一雙毛手還不安分地撫摸著趙福源身上那對熟悉的豐乳。 「哈哈哈,真是痛快呢!女人的身體實在是太爽了」。趙福源搖晃著自己肥 大的腦袋,下身纖細的女體卻從未閒過,追求著性別倒錯和身份錯位帶來的雙錯 快感。「真的太爽了,老公快點插我,我要用你的身體懷上自己的小孩」。趙福 源粗獷的男聲卻說出這樣的言語,讓人感到十分錯愕。尤其是在看到一個女頭男 身的中年男人在淫虐著一個男頭女身的妙齡少婦,整個畫面已經無法用過多的言 語來形容驚訝這個詞。 「思琪!你等我!我來救你」。楊立完全推開那扇圓門,企圖衝進那懸空的 空間裡。看到自己的情人和老婆同時被人凌辱著,他已經無法顧忌太多。就在他 準備起跳的一瞬間,卻被一個男人攔住了!「 「我們的好琳兒,你準備去哪兒呀?不來陪大爺玩玩嗎?」。一個略帶磁性且 熟悉的嗓音留住了衝動的楊立。 「琳兒?我……」楊立對這個詞以及面前的男人覺得十分奇怪,一是他已經 恢復了男人的身份,二則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面龐十分熟悉,濃眉大眼,長得幹幹 淨淨,器宇軒昂,只是眉宇之間多了一絲陰柔——「這是我」。楊立忽然識別出 來,眼前這個男人正是自己的面龐,或許是就是自己! 「你……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假扮我?」。楊立支支吾吾,驚訝得有 些合不攏嘴。 「我?你是在問我嗎?」。眼前的似楊立的男人隨著那懸空的空間緩慢靠近楊 立,不急不慢地說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我的好琳兒」。眼前的男人越 走越近,幾乎要貼到處在黑暗空間這邊的楊立。兩人一個在黑,一個在白,一個 是真一個是假,或許世間的一切都像如此吧,亦真亦假,亦正亦邪。 「陳琳峰」。楊立從眼前人的眼神裡認出了他,想到眼前的人讓自己變到這 般地步,怒火立刻燃上心頭。「我才不是什麼琳兒!我已經變回來了」。 「喲,還挺有脾氣啊。那你這一身女體,就能說你已經變回來了?」。陳琳 峰調侃道,還如變發戲般的揮了揮手。就在那一瞬間,楊立看著自己剛剛恢復的 強健男體又變回了陳琳峰「賜予」他的性感大波長身女體,「不不不,不要變回 去」。從他口中發出的聲音也變回了那曾經半陰柔的假聲。「陳琳峰,你個混蛋, 到底做了什麼?」。 「我沒做什麼啊,只是想讓你加入我們,讓我們一起墮落下去」。話音剛落, 陳琳峰猛地一拽楊立那纖細的手臂,他整個人隨著陳琳峰一起墜下那無底深淵地 光亮裡。 楊立最後的記憶,就是在耀眼的光亮和無止境地嘶喊中,落入了空間的深處。 過了許久,也許一秒,十分鐘,兩小時,5天,或許更久,楊立已經無法識 別出時間和空間,只是處於一種混沌的狀態。在他昏迷之時,忽然聽到有人說話 的聲音,「他怎麼樣了?還有救嗎?」。「也許死了也好,省事兒」。「不要胡說」。 「他好像有點意識了」。「讓我看看。 聽到這兒,楊立慢慢地睜開自己的雙眼,看到的依舊是無盡的光亮。可是少 許片刻之後,那光亮逐漸消失,他的瞳孔還未能適應這略顯黑暗的世界,他使勁 眨了眨眼睛,讓自己的視力恢復並適應現在的環境。又過了數十秒,緊緊閉著眼 睛的楊立才緩慢張開雙眼,看到了漆白的天花板和木製的床架,床的旁邊還安靜 地呆著兩人。 「娟姐?」。楊立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是黑幫的女老大娟姐。她正安靜地 坐在窗沿邊,手裡還握著一個醫用的小手電筒,床鋪旁還擺放著聽診器和一大堆 藥品。「我,我,你怎麼在這,你也死了嗎?」。腦袋還有些混亂的楊立不知道該 如何描述之前看到的景象,卻有些胡言亂語。 娟姐聽到這兒,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這時,一個帶有磁性的男 人聲音從娟姐身後冒了出來,「如果沒有她,你早就死了」。楊立覺得奇怪,這 聲音好似熟悉,聲調卻又有些不像自己記憶中的語氣。他輕輕側過腦袋,尋聲望 去,發現站在娟姐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把他害得如此地步,在夢裡還不肯 放過他的——陳琳峰!或許是說有著楊立原本男體的陳琳峰! 想到前面在夢裡遭受他如此大辱,還有之前這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因為他而 起。楊立之前燃燒在心中的怒火,立刻爆騰出他的身體,他也顧不上身體的狀況, 掀開被子,從床上蹦起來,瞪圓了眼睛,一個猛撲把陳琳峰摁到在地,可是在撲 倒之後楊立再無任何體力去懲罰眼前人,只能夠癱軟在地板上。而被楊立這副女 體撲倒的陳琳峰,也好不到哪兒,一個勁地咳嗽,還捂著自己打有繃帶的手臂, 撫摸著頭上包紮的傷口。 楊立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一絲異樣,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半跪著趴在 地板上,喘著粗氣,定定地望著眼前這個原本有著他身體的男人。陳琳峰似乎也 好不到哪兒去,全身上下多處掛綵,手臂上還裹著厚厚的石膏,腿上還夾著護腿 板,貌似在趙福源那兒呆的幾個月受了不少苦。看到原本自己的身體多處受傷, 楊立也感覺一絲心疼,畢竟那曾經是陪伴了自己多年的身體,如今卻是這般地步。 「別打了」。娟姐放下手中的物件,從床上站起來,腳上還踩著10里面的 黑色高跟鞋,儼然一副女王高高在上的樣子,「小峰,你先出去,我有話跟他說」。 聽到這兒,陳琳峰在幾個手下的攙扶下,艱難地爬起身,與之前那個玩弄別人於 鼓掌的得意小人完全兩個樣,又或許是回到了自己姐姐身邊,變回了那個愛戴家 人溫順的弟弟。 楊立逐漸恢復了些力氣,從地上慢慢站起來,企圖走回床上。等到他起身的 時候才發現,他自己身上一絲不掛,一對豐滿挺拔的雙峰還有彈性地蹦了蹦,細 膩的腰肢下一雙光溜溜的大長腿支持著自己,只是膝蓋和小腿處受了幾處刮傷。 「我,我,我好像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一樣。聲音好像也變了一些」。楊立撫 摸著自己的面部,身體各種,就像一個剛剛學會自慰的少女一般,觸摸著自己的 新器官。「對了,娟姐,蕊可呢?」。 娟姐聽到這兒,輕輕地搖了搖頭,看到娟姐這一否定的回答,楊立的雙腿立 刻軟了下來。還好在娟姐的攙扶下,楊立沒有立刻摔倒下去。「怎麼會?我明明 已經……」楊立想說的是,他已經用自己的性命換了蕊可的,為什麼他人在這兒, 蕊可卻…… 「你先回到床上,聽我說」。娟姐似命令的口吻,對楊立說道。 楊立在娟姐的攙扶下,又躲回了那溫暖的被褥裡。他腦袋裡卻久久不能平靜, 不斷地回放著蕊可奄奄一息地痛苦表情。 「你看看這個,但是我勸你不要太驚訝」。娟姐從房間裡的梳妝台裡拿了一 面鏡子,遞給楊立,並示意他不要太激動。 楊立小心翼翼地結果化妝鏡,定定地看著鏡中人,只過了半會兒,楊立的眼 角立刻流下了痛楚的淚珠。「蕊可……」原來,楊立從鏡中看到的不是別人,那 五官及臉上的每一處細微的褶皺都幾乎跟蕊可一模一樣,簡直就是用復刻版從蕊 可的臉上拓下來再貼到楊立的臉上,頭髮和脖子以下還是保持著陳琳峰那具模特 般的女體。「怎麼會這樣?」。楊立抹掉眼角的淚珠,一臉期待地等待著娟姐的回 答。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按照小峰的解釋是,他得到的這種神奇的 龍舌蘭液,按照一定的比例飲用能夠交換飲用者的身體或者部分器官。可是,也 很有風險,要是沒有正確使用或者說配取比例不對,有可能直接導致全身麻痺, 甚至器官死亡。你這樣的情況,他也沒見過,或許說算是你幸運吧,撿回一條命」。 娟姐有點感慨地說道,她停頓了一下,發現了楊立眼中的不確定因素,繼續說道, 「在趙福源來搶人的時候,我帶著人去救小峰了,或許是趙福源故意放出的信號 彈,調虎離山。對於蕊可的遭遇,我只能說很抱歉」。 楊立的情緒本來已經不穩定,聽到蕊可這個詞,他的淚腺又忍不住軟了下來。 他垂著頭,一頭長髮掩蓋住了他失望和難過的面龐,也不敢跟娟姐對視,只是靜 靜地聽著身旁人的敘說。 娟姐看到楊立沒有說話,她又補充道,「小峰說,他是在墨西哥的一個山區 裡得到這種特殊的龍舌蘭的。當地人一直用這些植物搾取成汁,配合著酒水使用, 據說是能夠助興。具體怎麼使用和得到,他一定不肯跟我說。但是他可以確定的 是這種液體飲用多了會有一定的成癮性,而且嘗試多次別人的身體之後,會想要 更多,變得更加貪婪,他也曾經迷失過自己。被趙福源折磨的這段時間裡,他很 後悔對不起你以及你的家人,儘管你是扣動扳機,殺害我們父親的人,可是你也 是被人利用,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恩怨就到此為止?」。已經沮喪到極點的楊立無 奈地拋出一句話。「我老婆還在他們手裡,還被困在趙福源那具骯髒的男體裡, 還有龍舌蘭液都在他們手裡」。楊立忽然變了個眼神,用蕊可那成熟的面龐顯露 出幾分憤怒,著實讓娟姐有些忌憚,似乎像是已亡人從地獄裡傳來的伸冤和不安。 娟姐畢竟是老江湖了,她定了定神,說道「我知道。現在我們這邊也損失了 好幾個兄弟,而且藏在屋子裡的一些武器還被他們拿走了,再加上趙福源又更換 了藏匿的地點。就這些情況,我也不敢說有十成的勝算的把握,可是仇,是一定 要報的;人,我也會替你找回來。畢竟你們是在我的地方出了事兒,我也需要對 你們負責」。娟姐也畢竟在道上混久了,知道仁義和名聲很重要 聽到這些不利的形勢,以及娟姐的承諾,楊立稍微安心了一些,又多了些許 安慰。「那你打算怎麼辦?」。楊立追問道。 「在你昏迷的這兩天裡,我已經派人去私處查探了,有消息會第一時間向我 彙報的」。原來娟姐早已胸有成竹。 「我昏迷了兩天?」。楊立從未想過自己暈過去這麼長時間,「那蕊可的… …遺體呢?」。想到這兒,他又聯想到已經安穩睡去的蕊可 「放心吧,她的後事已經全部處理好了」。娟姐歎了口氣,感到一絲遺憾。 在娟姐手下幹活的這段日子裡,蕊可也算得上娟姐的半個助手,為了解救楊立一 直都是盡心盡力,卻沒想到落得如此下場,唯一的欣慰就是救回了自己「已故」 的弟弟。而楊立則是剛剛與初戀情人重逢,卻沒想到是陷阱深淵,冰釋前嫌,甜 蜜相處,最後卻落得陰陽相隔,好夢不常在。 「娟姐,能夠再擺脫你個事兒」。楊立小聲地嘀咕著,聲音雖小卻很清晰。 「你先說」。娟姐交叉著腿坐在床沿上,一對均勻的小腿透露出她姣好的腿 部曲線。 「等這個事情完了,可否讓人送蕊可回老家。畢竟回家是她漂泊海外多年的 願望,我現在是這副模樣已經沒法去見她父母,否則……」楊立仰著頭,長歎一 聲,眼睛發紅,一副傷心人的模樣。 「我明白」。娟姐言簡意賅,也不想多說什麼。楊立聽完後,連連點頭致謝。 房間裡在銀灰色的夕陽餘暉下,襯托著這沉重的話題,兩人也沉默無言,一 時半會也不知道該如何對話。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沒等娟姐喊進來,一個穿著黑色大衣 的小弟就闖了進來。面對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娟姐立刻瞪圓了眼睛,表情變得如 雌獸護仔般凶狠,微微翹起的鼻尖,似乎還在表達著不滿! 「娟,娟姐,別,別,別生氣……我」。來人看到了娟姐幾乎要暴怒的傾向, 畢竟娟姐交代別人不要輕易來打擾。來人又看了一眼床上這個有著嫵媚臉龐,魔 鬼S型身段的女子,頓時呆滯了幾秒,也許那一瞬間各種淫穢的想像畫面從他腦 海裡一閃而過。 「誰讓你進來的!媽的」。娟姐破口大罵,像足了一個大姐頭的范兒,她憤 怒地眼神幾乎可以殺死這個微不足道的來人。 正在大喘氣的男子,也許是一路奔跑過來的,他斷斷續續地說道,「找,找, 找到,找到趙福源了」。 第二十章、密謀。 落雨紛紛,陰霾的天空嚴嚴實實地籠罩著海城。 在城郊處一處不起眼的小旅館裡,一對男女正在床上賣力地肉搏。女人身材 高挑,黑色蕾絲BRA已經被扒掉一邊露出一隻沒有束縛的豐挺翹乳,女人的乳 峰很大,另一半BRA也只是剛好遮住翹乳的一半,微紅色的乳暈隨著她有節奏 的起伏動作忽隱忽現。女子年紀不是很大,身材苗條靚麗卻面貌成熟嫵媚,她的 臉龐沒有過多的修飾,連眼妝和唇彩都沒有畫,只是修飾了一層淡淡的粉,試圖 去掩蓋她表情中的無奈和悲傷。 頂在年輕女人身下的是一成熟精壯的男子,他手臂上還綁在厚厚的繃帶,只 是賣力地用自己下體紅腫強壯的男根頂撞著女人淫水氾濫的私處,女子斑點粉色 三角褲都還沒脫掉,只是被拉到一側,一根男性的巨龍在那狹窄之處盡情地吞沒 進出。也許是身體受傷的緣故,男人沒法變幻更多的性愛姿勢,只能夠採用這種 最省力的男下女上位。可是,他半瞇著的眼睛裡卻充滿了慾望和報復,盡情地享 受著身上的女體帶來的強烈性刺激。 女人在整個性愛的過程中,嬌小嫩紅的嘴巴裡叼著一隻灰色的男性內褲,只 能夠發出唔嗚的呻吟,沒法盡情地宣洩心中壓抑的性快感和不滿,從她幽怨的眼 神中可以看出,她對於被身下男人的凌辱所反饋出的不滿和憎恨。倘若她手中有 刀,或許此刻她會毫不猶豫地直接刺穿男人的心臟. 可是,她不能,她無法做到,在她胯下凌辱她,視奸著她的正是她原本的男 體。 「我們的楊大偵探,噢,不,我們的小美人可要好好地叼著我的內褲啊,不 要讓它掉下來哦,否則我們之間的約定就沒法實現了」。躺在床上享受的男人, 用著輕蔑半命令的口吻調戲著正起伏在他身上的年輕女子。年輕女子用著那如媚 絲的雙眼輕皺著眉頭想還以男人一個凶狠的眼神,卻被下體一陣快速地抽插快感 給彌蓋了過去,只能夠仰著頭,露出性感光滑的脖頸對以男人的挑釁,半服從半 抗拒地接受著這般凌辱。 在床上愉悅的不是別人,正是有著高挑凹凸模特身材的楊立,在與自己的初 戀情人換臉之後,之前青澀的神態變得更加成熟嫵媚,不難想像一個有著年輕靚 麗身材的性感模特加上少婦如紅酒般動人的面龐,這樣的誘惑有多少個男人能夠 抵抗。即便是擁有著楊立之前男體的陳琳峰,現在作為一個正直壯年時期的男人, 也無法拒絕這份誘惑,何況是兩人都憋在娟姐的安全別墅裡那麼長時間,積攢了 很多的怨念和情慾。 「小美人,你的腰部真細啊,腿也是又滑又長,真是恨不得跟你多來幾個回 合」。陳琳峰的一邊手打著繃帶,另一邊手卻可以自由活動,他不安分地愛撫著 楊立光滑的細腿,柔軟的細腰,順著肚臍眼一直向上滑去,直到裸露在外面的大 乳房。「話說我曾經也用過這副女體,怎麼就沒發現這具身體如此誘惑呢,啊啊, 嗯,啊,下體的小穴還這麼緊」。陳琳峰一邊刺激著楊立上下晃動的乳頭,受到 乳尖刺激的楊立,再加上陳琳峰言語的羞辱,小嘴上還叼著陳琳峰穿過的男性內 褲,讓他更加地覺得自己現在只是一個淫蕩的女人,內心和外在的雙重刺激下, 讓他幾乎快要提前高潮,淫穴也開始一顫一顫地收縮。 「小騷貨,啊啊啊,你可真是帶勁兒啊。看到你臉上這副蕊可的模樣,真是 給你添加了幾分姿色呢」。陳琳峰一邊加快下體的抽插速度,一邊揉捏著楊立嫩 紅的乳尖。 可是,楊立這一次並沒有興奮,而是在聽到陳琳峰提到蕊可的時候,眼角默 默地滴下了幾滴柔弱的淚花。是的,他又想起了蕊可,那個原為她付出一切的小 女人。 時間回到幾個小時之前 伴隨著春雨滴答的隕落聲,一處不起眼的公墓裡,正靜靜地矗立著一個撐著 黑色雨傘的女子,木製的傘架穩穩地靠在她的肩頭。她身著素蘭色的風衣,從高 領處一直覆蓋到小腿,卻遮蓋不住她高挑的身材。一副毫無修飾的灰色墨鏡如同 她此刻的心情一般,靜謐而沉重。 「蕊可,我來看你了」。女子矗立了好一會兒,終於低聲地拋出一句話。她 聲音顯得沉穩又略帶著些許哽咽,不如青澀女孩那般輕盈而歡快。她向著墓碑邁 了一小步,懷著愧疚的心情把手中的一束白百合倚在墓碑前。那是一塊沒有名字 的墓碑,雖然墓碑的尺寸如同其他的公墓墓碑一樣大小,卻只有簡單的一句話, 「曾如玫瑰般綻放的愛人」。 「蕊可,你留給我的一切,是為了讓我永遠的記住你嗎?」。女子緩緩地摘下 灰色的墨鏡,露出她那淡妝修飾過的成熟面龐,沒有艷麗的唇彩,沒有妖嬈的眼 妝,只是淡淡地粉底輕撫著。「我是多麼希望,能夠站在這裡的人是你,而不是 我楊立!我是個男人,本應該保護你,保護我的女人,我沒用,我……」說到動 情處,她再也忍不住哽咽的情緒,晶瑩的淚珠如同春雨般順著臉頰一顆接一顆的 往下落。楊立用手捂著自己嘴巴,忍住最後一顆眼淚,讓它在眼瞼處徘徊著,不 想讓自己的悲傷打擾了安睡的天使。2E(H1c 「別哭了,哭再多,人生也不能復生」。這時,楊立身旁傳來一個熟悉生冷 的低沉男聲,楊立循著這冷漠的聲音望去,那正是楊立自己本來的男體,或許該 稱呼他——陳琳峰,他慢慢地踱著腳步靠近楊立,似乎身體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 康復。確實也是,畢竟趙福源如此心狠手辣,能夠留下他半條命也算是不幸中的 萬幸。 「你怎麼來這兒了?」。楊立看到這個佔據著自己身體的男人,忽然一股怒 氣直上心頭,完全覆蓋了之前悲傷的情緒。雖然楊立看在娟姐的面子上,跟陳琳 峰算是協議上的妥協,可是在楊立的心底卻一直對於這個把他弄得家破人亡的劊 子手保有十萬分的牴觸情緒。若不是陳琳峰被困在自己原本的男體裡,楊立或許 早就跟他放手一搏了。有時候,楊立甚至會認識是陳琳峰間接地害死了蕊可,把 龍舌蘭液這種罪惡之源引入了他的生活之中。 「再怎麼說,跟蕊可也算相識一場,來看看也無妨吧?」。陳琳峰看到了滿臉 怒氣的楊立,或許說是看到了蕊可生前那標緻的面龐。可是如今看來,卻像是看 到了蕊可從那死亡深處傳來的怨念。他頓了頓語氣,沒有理會楊立的怒氣,只是 把手中拎著的一束雛菊輕輕地擺放在墓碑旁,恭敬地向後退了幾步。他歎了口氣, 說道「我知道我不是個好人,你也對我有著深深的恨意,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 自己心裡也明白,你殺過人!你今天所遭受的一切,也皆因你之前的深埋的惡果 所致。簡單來說,你和我,都!不!是!好!人」。陳琳峰用楊立原來的男聲一 字一句地強調著,似乎也是在刺激和摧毀楊立心中的防線。 聽到之前自己熟悉的男聲,卻是用冰冷陰險的語氣說出,楊立的心底不禁對 眼前的男人又多了一絲厭惡。他惡狠狠地瞪了陳琳峰一眼,卻始終沒法對原本自 己的模樣產生更多的敵意,畢竟那曾是跟隨了自己近30年的模樣。楊立沒有吱 聲,只是用他那女性的細嫩的手指理了理耳邊黑色的垂發,帶著無奈的眼神定定 地看著蕊可的墓碑。 「話說回來,不管我們之前有什麼恩怨,現在我們都算是在一條船上的人了」。 陳琳峰向楊立走近了幾步,試圖去拉近彼此間的距離。可是陳琳峰之前的所作所 為,再加上蕊可的枉死,讓楊立對於此人已經恨之入骨,戒備心很強的楊立下意 識的側過身來,用自己高挑的女性身軀企圖做出防禦的姿態。看到這一幕,陳琳 峰也很識趣地向後退了一小步,他舉起自己握緊的拳頭說道,「現在,我們都有 一個共同的敵人——趙福源,他是我的殺父仇人,也是你當年的幕後指使人,再 加上他現在還侵佔著你老婆思琪的身體。假如,聽著,我說的是假如,你不盡快 找到趙福源,救出你老婆,就說不定等你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變成什麼樣了, 趙福源這個變態老男人你是知道的」。陳琳峰故意挑明了話語,向楊立點明了現 在緊急的情況。他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所以,只有我們團結起來,可能才 能夠鋤掉這個人渣」。陳琳峰這會兒擺出一副替天行道的模樣,可是依據他陰柔 不定,居心叵測的性格,他心底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也許連他的親姐姐也無從得 知。 「趙福源的位置已經被娟姐的手下確認了,能否除掉他,也只是時間問題」。 楊立知道陳琳峰話中有話,他雙手交叉擺在胸前,本來就挺拔的雙峰變得更加胸 圍,而臉上卻故意擺出不在乎的樣子,事實上就是想套出陳琳峰內在的言語。畢 竟楊立還是在私人偵探這一塊摸爬滾打多年,對於人心的猜測還是能夠有幾分把 握的。可是他一副老練的姿態,與現在的高挑魅力的女體顯得十分不符 「原來你還在妄想著靠我姐的勢力去除掉趙福源?哼,簡直白日做夢」。陳 琳峰故意打擊了一下楊立,楊立雖然心有不悅,卻依舊保持毫不在乎的模樣。陳 琳峰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包煙,給楊立點了支,自己才悠閒地點了起來,吞吐了 幾口煙圈之後,他說道,「我姐雖然現在是頭,可是要跟趙福源搶人,那也是要 犧牲人力和物力的。再說了,現在我已經回來了,如果我乖乖地給她當弟弟,她 還有什麼理由去冒這個險? 楊立剛剛抽了一口接上手的煙,卻嗆得連連咳嗽,憋回去的眼淚都快咳出來 了。也許是現在這副女體受不了煙草的勁兒,楊立只好把煙給踩滅。他一邊狠狠 地跺著煙頭一邊回想著陳琳峰說的每一句話,「事實上,距離上次知曉趙福源藏 身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遲遲未見娟姐動手或者籌備的意思,再這麼拖下去, 思琪會不會……」想到思琪,楊立本來故作淡定的面龐又變得有些焦慮起來,而 這細微的變化卻被陳琳峰給牢牢抓住。 「哎,話說你要靠我姐給你搶人,可能難咯。而且,我發現她最近好像挺喜 歡她那個新器官的,又大又粗,好幾次趁她洗澡的時候,我都去旁邊偷聽她自己 一個人打飛機時的嬌喘,聽得我自己都興奮得不行。可惜你男體始終沒有女體興 奮,射過之後就沒了」。陳琳峰似乎在諷刺著擁有著性感女體的楊立,也在暗諷 著楊立原本那副男體的虛弱。 「你……你這個變態!連自己姐姐都放不過」。楊立怒氣直上心頭,可是面 對的是自己曾經的身體,再加上現在自己這副嫵媚的女體,也無法用武力發洩心 中的怨恨。他只好無奈地扭頭轉身,準備離開。 「如果你想救你老婆,我倒是有辦法可以幫你」。陳琳峰從身後追了上來, 還故意從楊立肩膀旁邊輕輕掠過,卻沒有說過多的話語。 聽到陳琳峰這麼一說,本來就救妻心切的楊立頓時來了精神,如果真能夠救 出思琪,也值得冒一次險,可是轉念一想,陳琳峰這個狡猾的混蛋肯定還有別的 陰謀。楊立為了確認他的想法,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趕上陳琳峰,想問個究竟,可 是姓陳的只是嘴角咧出一絲壞笑,沒有說話,順著墓園的階梯向來時的轎車走去。 楊立一時間也拿他沒辦法,只好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兩人過了一會兒,坐到了來時的轎車上,外面的雨變得更加大了,嘩啦啦地 從天上撒了下來,敲打著車窗的玻璃,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這一男一女在車裡 都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等待著這場大雨的洗禮。 「你知道今天為什麼我要送你來看蕊可嗎?」。沉默了許久,陳琳峰終於打開 了話匣子,還從駕駛座上轉過頭來認真地望著楊立那成熟略帶嫵媚的少婦面龐。 「不是娟姐讓你送我來了麼?」。楊立故意躲閃著陳琳峰的眼神,畢竟那曾經 是自己的身體,自己盯著自己的眼睛總有種奇怪的詭異感。 「切!她,她就關心她的小弟,也順帶關心一下我,說不定這會兒還在屋裡 自己玩自己呢」。陳琳峰對於他姐姐的感情似乎不像楊立所想的那般深刻,反而 更讓楊立感受到陳琳峰的自私。陳繼續說道,「我前面說了,我能夠幫助你。是 因為我也不想再拖下去了,真他媽煩,天天躲在郊區」。 「如果你能夠幫我,你打算怎麼幫?」。楊立柔柔地女聲特意反問了一句, 「條件呢?」。 陳琳峰得意地笑了笑,那輕蔑地壞笑只有年輕人所特有的,可是在之前楊立 的男體上顯露出來有那麼一絲怪異,「你可以試想一下,我是她弟弟,也是她唯 一的親人,如果我出事兒了,你覺得你會繼續按兵不動嗎?哼哼」。陳琳峰得意 地透過車窗的雨簾望向遠方,似乎他的雄心壯志很快就要雨過天晴了,「至於條 件嘛?等你答應了我,再告訴你。不過有一點我很確定,就是……」陳琳峰說到 一半,卻伸出了還算是健康的一隻手,摸向了楊立那被大衣包裹住的豐滿左乳。 感受到被人侵犯的楊立,很女性化地撇開陳琳峰的大手,雙手護住胸前的巨乳。 「你,你,他媽的,你想幹嘛?!我們都是男人,你,你這個變態」。楊立 看著自己曾經的男體,如今一副色慾滿滿的模樣,想罵出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 始。 「我?我當然是男人,可是你現在這副身體,哎,還真不算是呢。那天晚上 我聽到你在房間裡自慰的聲音了。既然大家都有需要,何況我現在還是你曾經自 己的男體,又有什麼關係呢,就當做是解解饞咯」。陳琳峰想再次伸手索要的時 候,楊立牢牢地鎖住了他的手腕。奈何他有一隻手無法自由動彈,想使用蠻勁卻 發現身上各種疼痛,「啊啊啊,嗯啊」。陳琳峰故意把痛疼的嘶喊聲提高了N倍, 嚇得楊立立刻鬆開鎖住的手腕,畢竟這還是他曾經的男體,說不定哪一天還會再 換回來。 陳琳峰自知現在使用蠻力無法得手,很識趣地縮回了駕駛座,他忿忿不平道, 「好吧,既然你不答應我,就等著給你老婆收屍吧,或者看著她被困在老男人的 身體裡一輩子!不識相!本還想……」陳琳峰一字一句憤恨地說著,差點把隱藏 的真相說漏了嘴。 聽到陳琳峰這麼一說,楊立又聯想到當初趙福源來搶人,自己的老婆思琪用 趙福源那肥胖的中年男體抵擋住出路,為他和蕊可斷後,自己卻被趙福源給擄走。 儘管蕊可最後殞命,自己卻這般苟且偷生的活著,真不是東西。想到這兒,楊立 沉默了許久,逕直從陳琳峰的外套裡,摸了出一支煙,點上火。他用自己細嫩的 白手,顫抖地夾著點燃的香煙,縹緲的煙圈縈繞著車廂裡,伴隨著窗外滴答的雨 聲飄飄起舞。他不敢像以前做男人那般猛吸尼古丁,而是久久地才放到嘴邊吻一 小口,伴隨著細碎的涼氣一起順著喉嚨進入身體裡,尋找那一絲片刻的寧靜。 「怎麼樣?想好了嗎?我也跟你直說了吧。我是打算我們一起去找趙福源, 反正我記得地方,到時候之後,我自然會給我老姐打電話,說我們被趙福源抓住 了,到時候我相信她寧可犧牲千軍萬馬也會把趙福源剷平的。到時候,趁著人多 勢亂,你救你的老婆,我取我的龍舌蘭液,事成之後換到你們想要的生活,然後 各奔天涯,井水不犯河水」。陳琳峰揉動了一下前面被捏疼的手臂,插入汽車鑰 匙,汽車的引擎聲開始轟轟作響,他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前方兩條分叉的小路,似 乎也是在給楊立最後選擇的機會。 楊立實在沒想到,陳琳峰為了達到目的竟然連自己的姐姐都想坑,不過不得 不承認,他這一招激將法確實是可行,到時候就會逼得娟姐不得不採取行動。盡 管這樣突如其來的攻擊,可能會給思琪帶來危險,可也是無奈中最好辦法了。楊 立最後地深深吸了一口淡褐色的煙嘴,把剩下那半支煙遞給了陳琳峰。「好,我 答應你」。陳琳峰得到這最後確切的答案,臉上得意的神情頓時多了幾分,嘴上 也很自然地銜過了楊立那小香唇抽過的香煙。「可是,假如你對我有隱瞞,陷我 於不義,我寧可與你同歸於盡」。楊立用那如粉黛般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陳琳峰, 一股似要把他給吞掉的氣勢。這股破釜沉舟的姿態,也讓陳琳峰那本來得意的面 龐頓時減彩了不少。 「好吧,既然,我們已經達成一致了。那我之前說的,你可得先幫幫我。我 記得這最近的鎮上就有家旅館」。說完之後,陳琳峰又露出了他那淫邪的笑容, 還用他那唯一一隻健康的手解開了褲子上鳥門的拉鏈,撥開內褲之後,一隻紅腫 的陰莖伸了出來,在空氣中顫抖腫脹變大,青筋橫行的陰莖上似乎還沾著幾根掉 落的陰毛,「現在,也許需要你表明一下誠意了」。 楊立看著陳琳峰那根,應該是他原本男體的那話兒,腫脹得如此粗大健壯, 他自己卻從未知道。如今看來,那就像一根聳立的長槍,向他耀武揚威,那股熟 悉的男性臊氣也吸引著他體內激增的女性荷爾蒙,催促他去安撫一下那個曾經屬 於自己的男根,用他那柔軟溫暖的小嘴去清理這股臊氣。楊立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看了一眼正在期待著的陳琳峰,那是屬於他原本的充滿淫慾的表情,只有之前 的老婆思琪看到過,如今自己看來,卻少了幾分厭惡,反而多了些許親切感。 楊立解開自己大衣上面的兩顆扣子,橫過半個駕駛座,小嘴一點一滴地靠近 著那股親切的臊氣,那熾熱的快感很快就伸進了自己的小嘴,他閉上眼睛,看到 的是無盡的黑暗,可是口中溫暖且撐漲的感覺卻讓他心中有了一絲歡愉。 陳琳峰被舌尖觸碰到龜頭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吸了個冷氣,臉上迸射出前所 有未有的精神快感。他熟練的掛檔,送剎車,進油,將車子緩緩向附近的鎮上駛 去。 第二十一章、終章。 楊立瘋狂扭動著他如水蛇般的腰部,不斷地套弄著陳琳峰的男根或者說是盡 情地享受著他曾經擁有的東西,那如觸電般的快感一陣一陣地刺激著他身上的每 一個器官。再加上嘴上被陳琳峰命令叼著的男性內褲,那內褲上沾有的男性液體 也散發出熟悉的騷味,被限制的呻吟也壓抑得楊立變得如同慾望的野獸,淫水泛 濫的小穴也不斷地吞沒著陳琳峰的男根。 看到楊立如此瘋狂的渴求,陳琳峰既興奮又有些把持不住,即便他擁有著楊 立這樣強壯的男體,可是楊立這般年輕妖嬈的女性軀體,卻幾乎快把那憋在馬眼 許久的精液給噴射出來。「啊啊啊,嗯啊,啊哈,啊哈,楊大偵探,小美女,你 真是夠騷啊,啊啊啊啊,哈啊,嗯哼,你自己曾經的身體都快要受不了你了,你 慢點兒。哈啊,啊啊」。他企圖用能夠活動的那隻手去穩定住楊立瘋狂扭動的腰 部,卻不料被楊立一隻手牢牢地扣住,死死地壓在枕頭上。這一舉動讓陳琳峰本 來有肩傷的痛楚開始蔓延出來,可是腫脹的男根被楊立柔軟潤滑的私處上下套弄, 發出滋滋滋的水聲,這痛楚與性快感交織著上升,讓陳琳峰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作 為男人性愛的被動。 也不知道楊立這番舉動是故意而為還是被性愛所驅使,他此刻就像一個高挑 豐滿的癡女不斷地向身下的男人索取著,他搖晃著自己的挺拔的雙峰,一雙長腿 扣在陳琳峰腰部的外側,如同職業的女騎手一般順著規律上下揉動,自己還一臉 魅色地觀察著男人複雜的表情——時而痛苦時而愉悅,這更加大大地刺激了楊立 的感官,第一次覺得作為女人還能夠主動地控制性愛的過程和男性的情緒。 兩人又奮戰了幾十下,楊立絲毫沒有疲倦的意思,反而越來越主動,他特意 吐掉了叼在嘴上的內褲,還饒有興趣地挑釁起了陳琳峰,「來啊,小子,哈啊啊 啊啊,你姐姐我,你,嗯哼啊啊哈,你不是要上我嗎?哈哈哈,你倒是來啊,姐 姐我就在這兒等你干呢。唔嗚嗚啊啊,我以前,我做,做男人的時候,可比你厲 害多了」。楊立一邊挑釁著痛苦且歡愉的陳琳峰,一隻手握住裸露在外面的乳房, 似乎在向陳琳峰示威著,告訴他自己可是個要強的女人或男人。 陳琳峰從小就飽受各種磨難,性格也格外的要強,他也不甘示弱,顧不上快 射精的節奏,使勁地衝擊著楊立已經溢出白汁的下體。這時,陳琳峰感到身體下 方變得越來越熱漲,腦子開始逐漸變得空白,只是一心地想把體內最熾熱的液體 噴射到楊立的淫穴中。「啊……」伴隨著一聲低沉有力地嘶吼,一股白濁熾熱的 液體高速射進了楊立的體內,楊立也能夠清楚地感覺到精浪強有力地衝擊著自己 的子宮,一陣接著一陣的熱浪拍打著體內,讓楊立敏感的身體發出嗚嗚的低吟聲。 楊立在搾出陳琳峰最後一滴精液後,也癱軟在陳琳峰廣闊的胸口上,他也從 未感受到原來自己曾經的胸膛是如此的舒服和溫暖,難怪每次跟思琪愛愛完之後, 自己的老婆都喜歡粘在他身上久久不肯離去。經過一番歇斯底里的大戰後,兩人 都有些筋疲力盡,大口地喘著粗氣,似乎這一次的性愛都是彼此此生最後一次做 愛。 稍微緩過神的楊立,抬起了自己如潮紅般的面龐,卻看到了陳琳峰那熟悉但 卻陌生的眼神。是的,那本來是屬於楊立的男體,那一眼一皺紋都是伴隨著楊立 三十年的紋理,可是那陌生的眼神和神情卻是他從未看到過的。有些失望的楊立, 緩緩立起身,試圖把插在下體的陰莖給拔出來。兩人剛剛激情過後,如今理智又 重新佔領了上風,看到彼此裸體,回憶前面所發生的那荒謬的一幕,兩人都感到 有一絲的尷尬,更何況曾經兩人還是針鋒相對的死敵,如今卻在一張床上行魚水 之歡。 楊立艱難地拔出下體軟掉的男根,一溜兒白濁色的液體也順著雜亂的陰穴口 趟了出來。楊立沒有任何言語,也不想跟眼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有任何眼神交流, 想徑直往廁所邁去,可是腳剛一落地,整個身子就軟了下來,幾乎快要從床上直 接摔下去。 「你沒事兒吧?」。陳琳峰假裝好心地詢問了一聲,臉上還帶著高潮後愉悅的 笑容,似乎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關你什麼事兒!走開」。楊立撇開了陳琳峰的援手,可是當他想再次起立 的時候,筆直的雙腿依舊沒有勁兒,看來前面只顧著興奮,做得有些過頭了。 「你還是先躺著吧,我先去洗好了。男性始終還是比較有力量,大戰之後還 能夠自如地活動」。說罷,陳琳峰翻身下床,性愛過後的他似乎身上的傷也不是 那麼疼痛了,步伐也變得輕盈了起來,就是肩膀被楊立限制住那幾下還有些撕痛 感。 聽到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楊立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回想著前面荒謬的一幕 幕,在車上為陳琳峰口交,兩人一起開房,行歡。雖然自己內心依舊厭惡著陳琳 峰,可是之前做愛的時候,卻只感覺到一些久違的親切感。楊立一邊回味著前面 作為女性主動的刺激,一邊又忍不住撫摸了一把胸前的雙峰,心裡想著「或許救 出思琪之後,這樣也不錯。但願陳琳峰能夠遵守偌言,實施他所謂的計劃,也是 最後的計劃了」。說曹操,曹操到。陳琳峰伴隨著熱騰騰的霧氣從浴室裡出來, 身上已經穿好了前面的行裝。他看著床上凹凸有致的楊立,嘴巴掠過一絲壞笑。 可是,他也沒有過多的想法,畢竟前面才領教了楊立作為女性在床上的厲害,現 在的身體還不允許他進行第二次進攻。他走到床頭櫃前,拿起車鑰匙,就準備往 外走。 「你,你這是要跑路了嗎?」。楊立有些緊張地看著陳琳峰,生怕他不兌現之 前的諾言。 「跑路?你還真是疑心重,果然還是不相信我」。陳琳峰呵呵一笑,也許是 自嘲又或者是對於楊立不解的回應,「我們都有過魚水之歡了,跑什麼跑,還想 再來一次呢。哈哈哈。我只是去把車挪進旅館的車庫裡,以防我姐他們找來這裡」。 陳琳峰至此還不忘調侃楊立一番。看到楊立疑惑的表情,他又解釋道,「我們不 回去了,要是回我姐那兒,哪有這麼容易再出來啊。只有營造出,我們確實是被 趙福源綁架的事實,我姐才會著急。對了,電話不要開機,電池也拔了。晚上回 來了,我們再好好弄一次,伺候好了,我明天就帶你去救人。 「滾!再來弄一次,我保證弄斷你的肩膀」。楊立臉上有些怒氣,尤其是看 到陳琳峰離開之前還不忘視奸一下他那完美誘惑的模特身材。 看著外面逐漸變暗的天色,楊立一個人縮著腿坐在這簡陋的旅館裡,想到明 天就要去面對那心狠手辣的趙福源,可能會就此赴死,頓時感到有些淒涼和悲傷。 楊立圓潤的眼珠子轉了轉,一個點子浮上他的心頭,打開了手機,給娟姐留了一 條短信。 這一晚,楊立始終無法睡安穩,只聽到躺在身旁的陳琳峰傳出沉重的呼吸聲。 次日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楊立睜開眼睛,昨天的大雨洗刷了窗外放晴的天 空。他覺察到身邊沒有陳琳峰的人影,四處查看也沒有蹤跡,「莫非這混蛋真的 跑路了?媽的」。楊立瞬間從床上蹦起來,急匆匆地穿上乳罩內褲,女式襯衣, 外套,一邊穿戴著他還一邊罵咧咧道,「早知道這王八蛋不可靠」。他甚至都想 不到要洗漱一下,逕直衝著房間門外跑去。 就在這時,門「吱」的一聲,被打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又出來在了他的眼 前。這個熟悉的身影,沒打繃帶的手裡還提著一個黑色的旅行袋。他咧嘴一笑, 露出楊立那潔白的牙齒「喲,美女這麼早就醒啦,穿得這麼匆忙,是要去哪裡啊? 想念我的大雞巴啦?」。來人正是陳琳峰,用著楊立那一貫的音調調侃著,下體故 意做出一個頂起的動作。 「你去哪兒了?」。楊立陰沉著臉,沒有過多的言語。陳琳峰看到楊立難看的 臉色後,也不敢再造次,他用一隻手把看起來很沉重的旅行袋扔到床上,默默地 打開袋子,裡面靜靜地躺著各種冷冽刺骨的凶器,兩把匕首,一把砍刀,甚至還 冰冷地躺著一支雙發的獵槍,數發子彈散落在旅行袋裡。 「好傢伙。你去哪兒搞的這些東西?」。楊立看到後,雖然身為嬌弱的女體, 可是曾經作為私家偵探,看到這些防身用的傢伙時,還不免有些小興奮起來。說 著的時候,他還抽出其中的獵槍,卻發現以他現在纖弱的手臂力量,穩定住這家 伙有些困難,「莫非自己的力量只能在床上使使了?」。想到這兒,楊立不免有些 苦笑。 「這些東西都是在附近的鎮上買的,這裡離城區遠,地下的東西也比較容易 搞,不過也僅限於這些了」。陳琳峰有力地接過楊立手中的獵槍,放回袋子裡, 又挑出了一把較長的黑色匕首,「獵槍可能對你來說有些太沉了,你現在只是一 個女輩之流,沒有那麼大力量,這把匕首適合你防身,到時候你跟我在我後面就 行,我們之間可以有口頭約定的,不要反悔了,楊大偵探」。陳琳峰意味深長地 點了楊立幾句。 「哼哼,你這點身手行嗎?跟黑社會打過架嗎?臭小子」。楊立也不敢示弱, 憑藉著老一輩的混道經驗教訓著陳琳峰,他還整理了一下自己不合適的內衣,把 身上雜亂的衣物整理好,匕首藏在了貼緊的袖口處。 兩人簡單的早飯之後,就驅車趕往陳琳峰那印象中的地點。 這一天,黃歷上寫著:[ 「庚不經絡織機虛張子不問卜自惹禍殃」 「宜:祭祀,沐浴,入殮,交易,謝土」 「忌:入宅,開市,動土,出行」。 轎車驅使向前,無暇顧及兩旁變幻的美景,略過城市的邊沿,緩緩進入海城 新區的一處開發區裡。隨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車內的兩人也變得越來越緊張 起來。楊立幾乎可以清晰地看到陳琳峰握住手的方向盤滲出的汗液,而他自己本 身也覺得胸口變悶,呼吸不太順暢,解開了自己上衣的兩顆扣子,露出誘人的乳 線,而他心裡更是像揣著一隻小鹿七上八下的。 「你有想過事兒成之後去哪兒嗎?」。楊立試圖用自己平和的女聲去安撫一下 彼此緊張的情緒。可是,陳琳峰沒有說話,只是警惕地觀望著四周出奇安靜地豪 華自建房,偶爾會從遠處傳來一兩聲奇怪的人聲。 看到陳琳峰沒有搭話,楊立自言自語道,「我到時候想跟著思琪回老家,過 些平靜的日子,受夠了這大城市裡的喧囂」。此時,楊立就像個愛幻想的小女生 似的,低著頭玩弄著自己長長的髮梢。 「他媽的別吵吵了」。陳琳峰作為男人立刻吼了一句,頓時整個車裡恢復了 平靜。楊立沒敢多做聲,靜靜地呆望著前方,也許這個地方對於陳琳峰而言,如 同魔鬼般的煉獄一樣,勾起了許多痛苦的回憶,絲毫沒有閒情聽楊立談論自己的 白日夢。 「就在這兒」。陳琳峰有些小興奮地吼道,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呈現出一種 暴怒的狀態。楊立循著路望去,那是一棟比較特殊的豪宅,大鐵門還敞開著,門 口雜亂地停靠著各式各樣的麵包車,房子裡面不時還會跑出幾個小年輕,渾身是 血,後面幾個持利器的小混混還凶狠地追砍著。「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好像是 我姐的人?」。陳琳峰本來的小興奮頓時變成了疑惑。 「是我昨晚發信息告訴你姐的,說我們今早會來搶人」。楊立冷靜地說道, 「只是沒想到她會來得這麼快」。楊立扭過頭,看到的儘是陳琳峰感覺被背叛的 憤怒。 「媽的,壞我好事兒!婊子」。陳琳峰使勁推了楊立一把,處於女身的楊立 受到這樣強壯身體的推力,差點從副駕撞上車窗玻璃。陳琳峰只是一個勁兒地說 「壞事了」。,一邊抽出那把獵槍和數發子彈,一瘸一拐地向豪宅裡跑去。楊立 也不敢再耽擱,擔心自己原本的男體萬一有個閃失,就要跟自己過去的生活永遠 說再見了,他立刻掏出匕首,也跟在陳琳峰身後進入了豪宅裡。 這確實是一間豪宅,滿堂貼金,高聳的屋頂,白玉石的地面。可是,如今卻 變成了人間煉獄,地面上,豪華的沙發上,到處是躺下抽搐著的小青年,艷紅的 鮮血幾乎覆蓋了白玉石的地面。可是看打鬥的情況來看,似乎也是剛開始不久。 剛一進門,幾個殺紅了眼的小混混就揮著砍刀向陳琳峰和楊立衝了上來,陳琳峰 眼疾手快,左手持槍右手手臂搭著,連續發射了兩槍,聽到刺耳的槍響,身旁的 小混混也不敢再上前來。這一下,楊立才看清了局勢,手臂上纏有青色絲帶的是 娟姐的人,意味著之前的幫派前身——青幫,而其他一派雜人都應該是趙福源的 手下。 「媽的,都是你壞的好事兒!老子的寶貝」。陳琳峰仗著自己手裡有槍,沖 著楊立連連吼道,自己還不斷地在砍殺的人群中邁進。楊立也不太清楚,陳琳峰 當時的計劃是怎樣的,只是知道他對於他的龍舌蘭液一直都是鍥而不捨,甚至是 癡迷。 「還是先找你姐吧!她肯定也為你來了」。楊立推了推陳琳峰,無奈力氣太 小,也倔不過陳琳峰對龍舌蘭如癡如醉的渴望。現在在陳琳峰眼裡,龍舌蘭可能 才是最關鍵的,只見他一意孤行,只要有人敢衝上來攔他,他就會毫不猶豫地裝 彈開槍。楊立知道自己勸不動陳琳峰,只能夠一邊比劃著手中的利器,一邊跟著 一步一步地向前走。這時,楊立隱約能夠聽到路上傳來的警笛聲,奈何這幫人都 是些亡命之徒,絲毫不在乎警笛聲,只顧著賣命地搏殺。「要是警察來了,那一 切都完了,龍舌蘭液,思琪,全部都會被帶走」。想到這裡,楊立更加堅定跟著 陳琳峰這個曾經屬於自己高大健壯的背影。 忽然,從豪宅的樓上傳出了幾聲刺耳的槍聲,楊立聽到後,知道那可能是娟 姐和趙福源火拚的聲音,畢竟這些小嘍囉們也沒有幾個拿槍的,而且在國內槍支 始終是被嚴格控制的。「陳琳峰,樓上」。楊立示意了一番,陳琳峰猶豫了片刻, 也顧不上自己的腿疼,三步並作兩步地邁上樓梯,在腎上腺激素的刺激下快速前 進著。而楊立現在這副女體,則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胸部太沉,重心不穩,而 且見血之後雙腿還有一絲發軟。就在上樓梯的時候,楊立還一不小心踩到了血跡 斑斑的地板,滑了一跤,整個人趴在了地板上,而前方的陳琳峰並沒有理會楊立, 只是向著人少的樓頂小心地邁去。「媽的,這個貨」。楊立爬起身來,渾身上下 沾滿了別人的鮮血,臉上還貼上了一道血跡,簡直就像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一樣。) 「這小子跑哪兒去了?」。楊立順著走道,一間房一間房地查看,卻看到了趙 福源最得力的兩個手下,白衣人和黑衣人,只是此刻白衣人早已經躺在了牆邊, 腹部中彈,滲透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色衣服。而黑衣服的卻還手持著大砍刀, 以一敵五,原本楊立的那把手槍也不知道蹤影,他一邊招架著眼前的五個小弟, 一邊罵咧咧地往後退,「來啊,砍死你們這幫王八蛋!弄死你們!操」。躲在門 邊的楊立悄悄地掏出了黑色的匕首,等著黑衣服的聲音離門邊越來越近,「一步, 兩步,三」。說時遲,那時快,楊立衝上前去,乾淨利落地把鋒利的匕首從黑衣 服身後捅了進去,加上自己身體的力量,用自己高聳的胸部貼近黑衣人的後背, 楊立把積攢已久的怨氣全部撒在了這凶狠的一刀上,他惡狠狠地瞪著緩緩扭過頭 的黑衣保鏢,說道,「你不是說,很喜歡我的大胸嗎?現在讓你再感受一次!」。 說罷,楊立還從前面一手抓住黑衣保鏢的腹部,挺起自己的胸部,握住匕首又往 裡捅了一寸。黑衣保鏢應聲倒地,匕首透過背後直插心臟,也無法再拔出來了。 看到曾經羞辱自己的敵人,慘死己手,楊立非但沒有任何殺人的悔感,反而有一 絲絲復仇的快意。幾個娟姐的手下看著眼前這個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但渾身是血 的女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是好。 這時,豪宅的天台上,又傳來幾聲槍響,「不好,可能要出事兒了,你們娟 姐可能在樓頂!快去」。聽到楊立尖銳的女聲,如同命令一般,幾個小弟也顧不 上敵我,迅速往樓上跑去。也許是聽到了楊立那熟悉的蕊可聲音,房間的側臥裡, 傳來一陣顫抖小心的女聲,「蕊……可姐……蕊可……」聽到這個聲音,楊立一 輩子都忘不了,這是他老婆思琪的聲音。楊立循著聲音,往內室裡走去,在隔壁 的房間裡還看到了許多趙福源公司裡任職的心腹,以及各種男男女女,地面上還 雜亂地佈滿了破碎試管的玻璃。而遭受非命的男男女女有一些還全身裸體或穿著 暴露的衣物,非常令人驚奇的是,有些男男女女的器官還並非本人的,有些身材 姣好的女性下體長著男的萎靡的陽具,有些是女性靚麗的面龐下半身卻是大叔類 型肥胖的身軀,更有甚者是男人長著女性豐滿的乳房下體也是女性的器官。然而, 不管怎樣,這些現在都只是一副副死去的軀體,裡面還包括了趙福源在公司的得 力助手。這一幕幕荒唐的畫面,應該都是龍舌蘭液給弄出來的,看來昨天晚上趙 福源舉辦了一場淫亂的Party。 楊立不確定側臥的衣櫃裡,是不是躲著真正的思琪或者是有其他的危險,畢 竟前面看到的那一幕已經讓他十分心驚膽戰了。他順勢從地上拾起了一根鋼管, 握在手裡,小心翼翼地打開衣櫃門,只看到一個身著暴露服裝的女子蜷縮在衣櫃 裡,一雙淚眼抹花了眼睛的濃妝,正楚楚可憐地望著她,「蕊可姐」。那是思琪 的聲音,確認無誤,人也是思琪的女體。楊立看到思琪穿著黑色筒襪,紫黑色束 身馬甲,光著腳丫,「思琪,怎麼穿成這樣?」。這一幅可憐的模樣,他很想衝上 去抱住自己的女人,可是又擔心這具女體現在被別人佔據著。 「你先別急著叫,我不是蕊可,蕊可已經走了」。楊立也沒有表明身份,只 是拋出蕊可已經去世這一引子。 「什麼?!蕊可姐已經死掉了!怎麼會!那你是?」。女子似乎對這個消息很 驚訝,眼淚立刻順著擦著腮紅的臉頰流了下來,很自然地收緊雙臂抱著自己的胸 部,做出保護的姿態,「那你是立?老公?」。 楊立強忍住內心地激動,微微地點了點頭,「我現在還不能夠確定你是誰, 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楊立雖然已經有些動心,可是心中的防線始終不肯松 懈,「楊立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家庭住址?什麼時候結的婚,婚宴在哪裡擺的? 快說!」。楊立也顯得有些著急,他非常想確認眼前的這個是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老婆。如果是的話,那最好,皆大歡喜;如果不是,自己是要動手還是要把她帶 走。 「老公,你不相信我麼?」。櫃子的女子緩緩站起了身,露出了身上那豐滿的 體態,圓翹的臀部,略有小肉的腰部,豐滿傲人的上圍。楊立看到女子起身後, 立刻握緊了手中的鋼管,局勢一觸即發。女子知道自己沒得選擇,一邊流著眼淚 一邊緩緩說出了楊立正確的住址,然後是生日。她抹了抹臉上的淚珠,原本的濃 妝變得更加花了,「老公,現在你不相信我是你老婆了嗎?還要繼續說嘛?」。 看到思琪委屈的模樣,再加上樓下的警察示警的槍聲,楊立本來著急的內心, 頓時軟了下來。找遍千山萬水,自己還在猶豫什麼呢,這不是朝思暮想的人兒嗎? 楊立鬆開了手上的凶器,張開雙手迎接著思琪的擁抱,「老婆,你,我好想你, 對不起,對不起……」四隻乳房就這樣緊緊地貼在了一起,楊立一個勁兒地對思 琪說抱歉的話,此時夫妻的重逢已經沒有過多的言語。 「老公,沒事啦,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趙福源那個混蛋,不斷地折磨我, 好難受」。思琪緊緊地跟楊立抱在一起,兩人雖然都是女兒身,可是重新團聚的 感情卻比任何仇恨來得還要強烈。 「老婆,為什麼你身體換回來了?趙福源呢?」。楊立鬆開懷裡的思琪,幫她 撥弄好凌亂的紫色中長髮。 「那個王八蛋上次把我擄回來後,就跟我換回來了,他還逼我做她的性奴, 昨晚他還要開什麼狂交派對,我……嗚嗚嗚……」說到一半,思琪又忍不住哭啼 了起來,楊立作為曾經的男人不斷地安慰著自己的老婆,他知道趙福源這個變態 的手段,畢竟他自己也曾經作為趙福源的性奴長達數個月之久。他順著思琪的屁 股摸下去,那私處之間還留著男人乾涸的精液,這一系列的事情讓楊立暴怒不已。 他給思琪圍上了自己帶血的大衣,拉著他往天台上走,似乎要親手除掉趙福源這 個王八蛋。 樓下警察的叫喚聲越來越明顯,這更加加快了楊立和思琪的腳步,無奈思琪 光著腳,沒法走得太快。兩人在通往樓頂的通道上看到各種被槍械射擊過的痕跡, 雙方各有死傷,思琪看到有些面目全非的死人,還雙腿發軟一個勁兒地往楊立的 懷裡鑽,可是楊立現在是一個有著挺拔大胸的女人,每觸碰一下,楊立就感到絲 絲的酥麻感。 兩人到了天台,可是天台上出現的場景卻讓兩人都驚呆了。兩伙人各持著槍 械對峙著,娟姐手持著一把半自動手槍,肩膀上還掛著傷,卻遲遲不肯松下手中 的手槍;陳琳峰則依舊用著楊立威風的男體,扛著那把獵槍,只不過肩膀和背部 都受了不少刀傷,血還順著身體留到地面上。而另一邊則四個年輕的小弟,只有 兩人手持著槍械,另外兩人都是手持刀械護在中年男人趙福源身前,只是趙福源 神情有些恍惚,手裡還緊緊地攥著幾瓶綠油油的龍舌蘭液,或許是昨晚派對的服 用了迷藥現在都還未清醒。這些有錢人們平常衣冠楚楚,一旦玩起來,都是不要 命的,嗑藥酗酒亂性。 有兩個小青年還互相交談著說,「黑哥,怎麼還不上來?這……」小青年們 對於這個一觸即發的架勢有些膽顫。 「你們趕緊走吧,這裡沒你們什麼事兒。你們年紀還小,不值得」。娟姐在 江湖畢竟飄了幾年,憑借她的經驗,這只是幾個誤入歧途的小嘍囉。娟姐看他們 有些許動搖,又繼續說道,「等到你們老闆倒台了,你們的處境也一樣好不到哪 兒。你們還可以有機會,快走吧,留下趙福源,我們不動你」。娟姐連續喊了幾 次,幾個小嘍囉開始慢慢地放低手中的凶器,而趙福源依舊是迷離的眼神,還不 斷地微微點著頭,似乎藥勁很猛還沒過。 幾個小嘍囉放下了手中的利器,沿著沒有欄杆的天台邊上,向出口小心翼翼 地走去,生怕一不小心敵人就會變卦。娟姐為了示好,也放低了手中的手槍。可 是,就在這時,砰砰兩聲槍響,兩個小嘍囉順應著子彈的去向掉下了差不多四層 樓高的地面。循著槍聲看去,陳琳峰正持著冒煙的獵槍,臉上一股得意的壞笑。 娟姐立刻衝上去,狠狠地推了一把陳琳峰,「小峰,你這是幹嘛」。表現出憤怒 與不滿。 「姐,你,你太仁慈了,你知道嗎?你今天放過他們,明天他們一樣會報復 回來的!知道不知道什麼叫斬草除根」。陳琳峰的眼中寫滿了仇恨,沒有道義和 仁慈這一說。娟姐看到自己的弟弟可怕的表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陳 琳峰甩開娟姐安慰的手,從上衣口袋裡摸出子彈,準備給獵槍裝彈,而眼前剩下 的兩個小嘍囉早已經慌得跑沒了人影。「切,還跑了兩個」。陳琳峰本來那張楊 立的正義面龐上如今卻寫滿了仇恨和邪惡…… 陳琳峰看著眼前的神情恍惚的趙福源,以及他手中那綠油油的龍舌蘭液,就 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他一邊輕吟地吹著口哨,還一邊裝著子彈。也許是前面 高度緊張,這會兒娟姐和陳琳峰才注意到思琪和楊立已經站在身後多時。「思琪? 楊立?」。娟姐也有了同樣的疑問。而站在楊立身旁的思琪很聽話的迎上去,跟娟 姐打招呼。陳琳峰則一瘸一拐地向趙福源走去,他的眼中現在只有龍舌蘭液。娟 姐則是十分失望地看著自己弟弟的背影,一點一滴地繼續淪落。 可是,就在這時,思琪忽然猛錘娟姐受傷的肩部,娟姐痛苦地呻吟了一下, 而她手裡的手槍也被思琪給直接奪走。雖然娟姐大聲的嘶喊已經給了陳琳峰一個 警告,可是還未等陳琳峰反應過來,思琪已經乾脆利落地衝著陳琳峰的大腿「砰」 的開了一槍,陳琳峰立即應聲跪倒,發出淒慘的痛楚聲。這一系列的動作,完全 就不是一個女人的行為,這最簡單的接受就是,現在的思琪女人仍然是被別的男 人佔有著。可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究竟是誰? 「思琪」。看到這一切,也打碎了楊立與老婆短暫重逢的喜悅,他萬萬沒想 到,思琪本來善良高尚的氣質,竟然會被人入替之後變得如此心狠手辣,「趙福 源?」。 楊立嘗試著每一個可能的名字,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最有可能的就是這 一個。「哈哈哈哈,你還不算笨嘛,楊大偵探,你的老婆在那邊站著呢,你現在 這副誘人的女體,剛好可以跟她湊一對哦」。趙福源抖掉身上楊立給披上的大衣, 露出她那紫黑色的馬甲和黑色長筒襪,如同變態的女王般得意,只是這一切的表 情和動作都是通過思琪這具少婦身體表現出來的。 「失算了,趙福源你也別太得意,警察在樓下,我們都走不了」。娟姐捂著 還在流血的肩膀,冷靜地說道。 「誰他媽說我走不了,把你們全部幹掉,沒有人證,我可以說我是被抓來這 裡的。我還可以裝無辜哦」。說罷,趙福源這個中年男人還用思琪花掉的面龐做 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就是這副模樣前面把楊立都給騙了。「哈哈,女人的身 體就是好騙人,還好我之前就對楊立做過調查,記得他的部分信息,要不然他也 不會領我到這兒,還真得多謝你呢」。說罷,還向楊立作為一個飛吻的表情,似 挑釁一般,「對了,我也得多謝你老婆的身體呢,真得是太棒了,昨晚我都不記 得被多少個男的給內射了。不過第一個,是站在那邊那個大叔哦,她真沒什麼技 巧呢,給她服了點藥,才瘋狂起來,哈哈哈」。 聽到這裡,楊立已經快氣炸了,他立刻向前邁了一大步,企圖用現在這具女 體去跟手持槍械的趙福源搏鬥。可是,趙福源很聰明,立刻用手槍指向了還半坐 在地上掙扎的陳琳峰,「這具可是你曾經的男體,如果你想跟自己男人的生活說 拜拜,我就幫你一把,順便也讓你們姐弟兩來個最後的告別」。 站在一旁的娟姐,看到趙福源用他那細嫩飽滿的紅色指甲搭上了扳機,立刻 攔住想要搏命的楊立,情緒也變得緊張了起來,「你想怎樣?你說吧。只要不傷 害小峰就行,其他的一切都答應你」。聽到娟姐這麼一說,原本就帶著愧疚之情 的陳琳峰不禁苦笑了起來 「果然是識相的人,你不要動,先讓楊立去把龍舌蘭液給我拿過來」。趙福 源擺了擺手,示意楊立乖乖聽話,否則楊立原本的男體,以及自己老婆思琪的肉 體全部都遭殃。「 楊立挪著沉重的腳步,走向還神志不清的思琪,或許說是有著趙福源這具中 年男人身體的思琪。「老婆」。楊立試探性地呼喚著,試圖能夠讓思琪清醒一下, 可是這絲毫沒有任何作用,完全抵不過強烈的藥效。楊立看到備受折磨後神志不 清的妻子,還是處於這種噁心的男體裡,楊立安慰性地拉著思琪先遠離屋頂邊上, 從她的手中奪過那一支支墨綠色的液體。看著這些晶瑩透亮的誘惑,楊立有種沖 動想把這些惡魔給扔得遠遠的,不要再來侵擾他的生活。可是,他不能,看到擁 有著思琪性感少婦女體的趙福源正用槍指著擁有自己男體的陳琳峰,這本來應該 是恩愛的一對肉體,如今卻變成了別人復仇、淫慾、貪婪的玩物。再看向有著粗 大男根的娟姐,坐在一旁精神渙散的為中年男人身軀的老婆思琪,自己又是一副 多個人器官組成的逆天性質的大美女。現在每一個在這屋頂上的人都不是正常的 狀態。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軀體腐化了靈魂,還是靈魂玩弄著身體? 楊立一步一步靠近搔首弄姿眼神凶狠地趙福源,緩緩地遞上那一瓶瓶地龍舌 蘭液。趙福源睜大那花了眼妝的大眼睛,露出貪婪、得意的眼神,那抹了口紅的 小嘴也咧開露出一絲不符的奸笑。笑聲越來越大,他身上的那一對豐乳都隨著顫 抖,「好了,現在,你們全部都得死」。趙福源把手槍第一個指向了娟姐,或許 這個女人最棘手還讓他死了這麼多弟兄。娟姐也因傷勢喘著粗氣,她知道這一次 或許插翅難飛,最後親切地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然後緊緊地閉上眼睛等待著這 最後的一刻。樓道裡也傳來了嘈雜的人聲,或許是警察或許是小混混,可是一切 都快來不及了。 「趙!福!源」。擁有著楊立男體的陳琳峰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喊,用盡最後 的力量,雙手一撐,腰部使勁,用自己的整個身軀撞向舉著槍的趙福源。由於趙 福源現在是思琪的女身,重量較輕,兩人同時失去平衡,向著屋頂外飛去。趙福 源手中的槍械還在半空中放了一槍,「砰」的一聲定住了所有人,娟姐聽到陳琳 峰的呼喊聲,猛地一睜眼,卻看到自己的弟弟跟趙福源雙雙跌落出屋頂外。也許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最後一眼看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是只是一個墜落的背影。 不出半秒鐘,地面上就傳來砰砰兩聲跌落的巨響,楊立攙扶著娟姐挪到屋頂 邊上,無奈地看著跌落下去的兩人,血肉模糊,衣物凌亂,身旁還散落著一些綠 油油的液體。看著自己弟弟最後這悲壯的落幕,娟姐再也忍不住心中壓抑已久的 痛楚,頓時間卸掉自己女強人的面具,開始嚎啕大哭,這或許也是為她唯一的親 人所最後一次流淚吧。 這一次,楊立則沒有哭泣,他跟思琪活了下來,或許說他們也已經死了。他 們夫妻兩跟過去的生活,過去的家人和朋友,一切的一切都不得不說再見。他們 生活中所有的愛與恨都隨著那本來該為甜蜜夫妻的兩具肉體,如今一起摔死在這 豪宅邊上。「再見了,我的一切」。楊立輕輕說道,淡淡地,沒有任何多餘的感 情,就如同著微風一般消散在這荒郊野嶺。 而此時,警察也衝上屋頂,控制住了屋頂上面的三人。 六個月後。 在趙氏企業的總裁辦公室裡,一個身材姣好穿著OL制服的女人,正光著下 身,腳上還扣著黑色的高跟鞋,正伏在一個中年男人的身體上,上下扭動著身體 用自己最濕潤柔軟的陰穴套弄著中年男人有些疲軟的陽具。中年男子一雙有些發 黑的大手正不安分地揉搓著女人挺翹的圓臀,他似乎有些招架不住女人年輕的身 姿,喘著粗氣說道,「呼,啊啊,呼,老公,要不然我們晚上回家再玩吧,我一 會兒還得開會,晚上還得陪警察局那邊的領導吃飯呢」。女子嬌喘著,有些撒嬌 地回應道「老婆,就一會兒嘛,你昨晚還喝醉了。人家想你了才來辦公室找你的, 這幾天財務部那幾個老色鬼對我動手動腳的,我都懶得理他們呢」。說完,女子 把自己櫻紅色的小嘴貼上了中年男人帶著隔夜酒味的大嘴,還伸出香舌不斷地索 取。 在這豪華寬敞的辦公室裡,一個頗有權勢的中年董事長卻稱呼一個黑色長髮 的妙齡女子為老公,兩人還在甜蜜地交融著。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擺放著一張報 紙,上面的一個版面寫著,「為恩怨,黑幫火拚,死傷數十人,另救獲人質三名。 其中,趙氏企業董事長被發現服用禁藥,將進行強制戒毒並罰款5萬元」。 旁邊放著的女式手包裡,手機卻一直在震動,來電顯示的是「娟姐」。 【第一季 全文完】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