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龍魂俠影》 正文 《龍魂俠影》作者:六道驚魂—1到25集 集下載 稍後補齊在線閱讀 pan.baidu./s/o6GBDwQ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 1回 全面啟戰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 全面啟戰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4-- 「還不快去取天尊法印來!」 淨塵冷喝道,拿住白雲的手掌緊了幾分。 鴻鈞瞥去,只見白雲面色十分蒼白,心想道:「虛空亂流異常凶險,即便取 出天尊法印我也損耗不少,那個時候更難以救白雲師……師叔已經被魔迷了 心智,就算得到天尊法印也不會放過我們兩人,既然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 鴻鈞也非磨蹭婆媽之輩,果斷抉擇,暗提真元,化艮卦,聚虎威,只聞他張 口一喝,虛空之中立時響起虎吼之聲,聲波夾雜著山嶽崩塌之勢而來,正是寰宇 八極中的一招艮山虎嘯。 音波聚成虎形撲來,淨塵不禁一愣,眼前鴻鈞之架勢不但不似就範,而且還 不理白雲死活。 就在這頭下山虎撲來之時,白雲亦有了動作,將胸膛迎向猛虎,任由招式打 在身上。 也就在這一瞬間,淨塵感覺到白雲脊骨處湧出一股巨力,整條脊骨都震動起 來,一頭猛虎由白玉背心躍出,正是結了鴻鈞和白雲兩人功力的一招艮山虎嘯 。 雙重內力令得淨塵手掌一麻,鉗制頓松!白雲趁機往前跌去,遠離淨塵的控 制範圍。 鴻鈞也趁勢迎來,將他扶住:「師,你可還好?」 白雲吐出一口鮮血,歎道:「暫無大礙,但方纔著實好險。」 鴻鈞笑道:「兵行險招,若不然愚兄也難以救你脫困!」 原來鴻鈞創功後,白雲曾與他配佈陣,故而也瞭解寰宇八極的法門,所以 在鴻鈞招式打來之時,放空氣脈納絕式入體,然而配自身體內真氣加強這一招 艮山虎嘯,也就打了淨塵一個措手不及,擺脫險境。 但畢竟這道的真氣乃鴻鈞所發,白雲再如何熟悉招式運轉,這般吸納異種真 氣入體,始終也難避內創。 淨塵臉色倏沉,殺氣上眼,甫然出掌,一道烈火掌勁橫掃而來,正是先天絕 卦之招式離丹烈火!火掌凜冽,燒得星空一片蠻紅。 鴻鈞急思應對,左掌平推,右掌橫挪,引出坎水之象,水中湧出鯨吞之勢, 正是一招坎水鯨濤。 水本克火,然而根基之差距,使得烈火反過來蒸乾水浪,淨塵再向前一步, 雙掌一轉,便將巨鯨形體絞碎。 淨塵冷笑道:「彫蟲小技,下一招取汝等二人小命!」 說著一個步罡踏出,縮地成寸,欺入鴻鈞身前三尺,同時一掌擊來,頓時雷 光四濺,正是一招震闕驚雷。 淨塵出手極快,鴻鈞要躲閃已是不能,唯有氣走八脈,在體內暗中化出震卦 之象,當淨塵雷掌打來時,將那股雷罡之氣納入體內,再配陰陽太極之勢轉為 自身震雷之力。 淨塵識破鴻鈞之法,也不變招,而是加催雷勁,試圖以強壓弱,硬生生撐破 鴻鈞氣脈。 鴻鈞氣脈劇痛,口角已經溢血,仍是將淨塵的雷勁強行轉納,體內震卦流動 ,引氣入丹田,再聚於中丹,緊接著他張口一喝,舌綻春雷,頓顯雷霆獅子吼, 正是「震雷獅吼」。 近距離的雷霆吼叫,淨塵照單全收,只覺得耳膜劇痛,頭暈昏沉,身形急促 後退。 鴻鈞吞下鮮血,掏出一把符咒撒了出去,符菉分別為風雷水火四象,每種天 象的符菉各有五張,一共二十張符咒。 這二十張符咒般散落出去竟按照特定順序排布,先是火象符菉貼向淨塵,緊 接著便是風象符菉在四周環繞,雷水二象之符菉便排布在最外圍。 如此排布方式竟構成一門獨特的四象符菉陣,淨塵深陷其中,一時半會也脫 身不得。 鴻鈞說道:「師,師叔已喪了心智,今日無論如何咱們都難以善了,請你 助愚兄一把!」 白雲也是明白事理,說道:「師尊已經喪了心智,對咱們也毫不留情,小 自然明白,不知師兄要小如何幫忙?」 鴻鈞斬釘截鐵地道:「請師在吾身上畫『三尊生元符』,助吾提升功體, 施展寰宇神罡,奮力一搏!」 白雲怔了怔,道:「師兄,這符若落在你身上,只怕後果難以預測……」 鴻鈞道:「天尊法印無論如何都必須到手,還請師速速畫符!」 白雲長歎一聲無奈,一指戳向鴻鈞心口,引出一道心窩精血,鴻鈞臉色頓時 一陣慘白。 原來這三尊生元符乃道家一門臨陣提升功力的咒符,可叫受符之人功力倍增 ,但符菉功效褪去後後果甚是嚴重,輕則氣空力盡,大病半年;重則根基受損, 經脈寸斷。 白雲引出鴻鈞心血後,以指代筆,迅速畫符結印,一道血色光影在鴻鈞身前 聚成符菉圖紋,再慢慢滲入其體內。 鴻鈞臉色立即恢復紅潤,精神倍增,顯然是符菉效果發揮出來了。 符咒剛落定,便聞一聲怒吼,正是淨塵爆沖功體,強行粉碎四象符菉陣。 破陣之後,淨塵更是殺氣難遏,左掌聚狂風,右掌施怒雷,撲向兩名後輩。 面對淨塵的風雷二式,鴻鈞不緩不慢,雙手交疊十字舉在胸前,緊接著往兩 側一揮,一股沛然道罡遍灑四周,形成九宮之圍,令得風雷之力無從進退。 鴻鈞一擺道袍,腳步連踏,按照九宮方位挪移,化作漫天虛影,每一道虛影 皆代表九宮一位,九宮挪移變化不絕,時而五進四,時而三化六,時而二轉七, 重重疊疊,使得淨塵難以進攻。 寰宇八極雖然巧妙,但卻依舊局限於八極卦象,而寰宇神罡便是不在拘泥任 何形式,可化九宮,可演八卦,可聚七星,可轉六道,可生五行,可催四象,可 立三才,可成兩儀,亦能一氣貫通,由一到九,囊括穹宇,由九到一,歸混沌 ,可謂是天道鴻蒙,無窮無盡也!然而這這寰宇神罡只是鴻鈞之構想,他曾經施 展過相關的推演妙術,當時正是龍麟軍和昊天教激戰之時,白翎羽的兵馬處於下 風,而鴻鈞便布下一個巧陣,陣中正好蘊含著寰宇神罡的道理,一舉擋住昊天教 的千軍萬馬,若非有一支敵軍從側翼殺出,那一戰龍麟軍或許就能以少勝多,徹 底拿下北面戰局。 如今鴻鈞心中念想日趨成熟,於是便有了寰宇神罡這一奪天地造化之功法, 但以他目前的功力也只能施展九宮、八極,其中八極也只是勉力施展,要全力發 揮八極之威能還得依靠陣法相助,如今他豁命一戰,藉著靈符之助提升功力,要 施展這構想之法同長輩一戰。 淨塵雖被心魔附體,但見識仍在,立即生出對策,身法遊走於八門方位,不 管九宮如何變化,他徑直演化八門之法,幾個起落間便將九宮之變引得凌亂無比 ,無法繼續演變下去。 鴻鈞見九宮凌亂,立即畫出離、巽兩卦,隻鳳從火生,鷹翔風起,正是離火 鳳鳴、巽風鷹揚,火鳳、風鷹左右分擊淨塵。 淨塵左拳打出「坎月煙水」,以水克火,右掌逆向施風卦,以「巽驕風」 攪亂鴻鈞的風鷹氣流,所謂以風亂風。 淨塵化招之後,仍是游刃有餘,猛然出拳,打來出真武神通拳,鴻鈞連忙收 招擋格,卻感拳壓沉重,整個人被打得撞向一顆裡寬大的星石之上。 鴻鈞背心轉到星石之上,心念為之一動:「石屬土,正可為吾妙用!」 想到這裡他將內勁透過背門瀉出,浸入星石之內,引動石頭土元之力,整塊 星石化成無數快碎石,碎石又立即重組,形成一具龐大的麒麟石像,正是寰宇八 極中的坤地之卦,此招名曰坤地麟返。 石麒麟宛若活了過來,帶著一股蒼勁磅礡的力道撞向淨塵,淨塵竟也抵擋不 住,被麒麟一頭撞飛,震得血氣紊亂,頭昏眼花。 石麒麟雖逼退淨塵但也遭混元道胎反震,出現了崩裂之勢,鴻鈞立即變招, 化出乾天之象,頓時龍形盤旋,呼嘯著撲向淨塵,正是一招「乾天龍吟」。 淨塵還未平復凌亂血氣,又遭乾卦天龍之力加身,護身氣勁頓弱三分,一口 朱紅濺出。 負傷之餘,混元道胎急速運轉,柔勁化力,剛勁反撲,一舉震散乾卦天龍氣 。 鴻鈞暗中嘀咕道:「淨塵師叔根基渾厚無比,僅是九宮、八卦之變化很難占 得上風,看來唯有進一步演練其餘變化!」 於是乎鴻鈞心神收斂,再推演道之變化,真氣越轉越快,氣聚七竅,勁轉七 星,身子四周聚集了七團璀璨星光,按照北斗星圖而排列,宛若北斗七星助威, 鴻鈞精氣神足,現出一派道宗之威嚴。 鴻鈞一個縱身飛來,掠影破空,威勢不凡。 淨塵早已穩住陣腳,見他殺來不由大喝一聲來得好,一記擒拿手扣住鴻鈞手 臂,緊接著便是一招太極盤絲手甩出,正是道家借力使力之精妙。 鴻鈞體內七星元功奔騰而發,反而使得淨塵無從甩手,鴻鈞藉著七星之力加 持,來了個反手擒拿,反扣淨塵手腕。 淨塵冷哼道:「無知!」 內勁爆沖而出,便要強勢震斷淨塵手骨。 淨塵大喝一聲:「寰宇神罡,七星連珠!」 體內七星之力連環撞擊,生生不息,竟能在短 「師叔得罪了!」 鴻鈞捉準時機,一步跨入,恰好頂在淨塵側位,緊接著腳踩九宮罡步,帶得 淨塵身形失衡,而鴻鈞每踏一步,便有一種天地極能打在淨塵身上,時而是火、 時而是水,時而為雷,時而為風,有時為山石砸落……令得淨塵叫苦不迭,這正 是九宮變數之極致九九歸元!鴻鈞連消帶打,迅速拍出八掌,每一掌便是一 記卦象,天地山澤水火風雷盡數壓在淨塵身上。 淨塵怒吼一聲,混元道胎觸底反彈,剛柔二氣急轉,接連崩碎八極卦象。 「七星靈動,北斗玄罡!」 鴻鈞默念真言,右手掐劍指,連環刺出,指法點落,淨塵仗著護身真氣渾厚 ,也不躲閃,仍由鴻鈞劍指點在自己身上,然後催動剛柔二氣。 鴻鈞只覺得手臂一陣劇痛,正是被混元道胎反震,斷了三根指骨,但他還是 忍痛在淨塵身上連點七下。 這七指點落後,淨塵身上立即泛起七星光華,淨塵立即察覺不妥,怒道:「 豎子放肆!」 說著反手一掃,卡嚓一聲便折斷了鴻鈞的右側前臂手骨。 鴻鈞面色慘白,冷汗直冒,咬牙後退,喝道:「七星玄罡符啟!」 話音甫落,七星之力由內而外爆發,淨塵悶哼一聲,混元道胎已然崩解。 鴻鈞在競武之中暗藏符菉之法,可謂是武法融,不留破綻,藉著七星元力 ,以弱勝強,一舉破除淨塵的護身氣勁。 道胎被破,淨塵內傷不輕,氣得他暴跳如雷,乾脆不再分力護身,轉半攻半 守為全攻。 「鴻鈞,你找死!」 淨塵怒吼一聲,同化風火兩卦,頓時風助火勢,捲起劇烈龍卷螺旋風勢,同 時風中燃火。 鴻鈞摀住受傷的右臂急速後退,一邊躲避風火卦勁,一邊順推自然大道,將 七星轉為九耀。 九耀者乃金、木、水、火、土、日、月七大正星以及計都、羅□兩大凶星。 九星匯聚,構成九道防線抵禦淨塵怒掌。 雙方互為攻守,兩股磅礡雄力相撞,粉碎星辰,撕裂虛空,鴻鈞畢竟根基不 足,被震得不斷後退,一股腦跌入盡頭的虛空亂流。 鴻鈞的身子被刮得遍體鱗傷,血流不止,痛楚難擋。 淨塵也是殺紅了眼,心想若不親手斃了這小子,難消心頭怒火,於是飛身追 來,撲入虛空亂流之中。 感覺到肉身一陣撕裂的疼痛,淨塵更是暴怒,猛地祭出真武劍,強行劈碎空 間亂流。 淨塵斬破亂流之後,立即進入虛空包裹的境地,只覺得陰氣逼人,定睛一看 竟是昔日的煞域王城,此刻已經破損無比,原來這片虛空之後竟是原先的冥界地 府。 地藏修築地府之時,本想將這座王城改為冥殿,但由於地府工程浩大,他一 淨塵往四周掃了一眼,發覺此地範圍並不大,也只有十里方圓,並非那一望 無際的地府。 他沉思細想了片刻,立即明白過來,當初此地激戰甚是慘烈,多少也損及了 地脈,地藏將地府推出虛空時必須使出巨大力量,因此這兒無法承受,所以地脈 斷裂,進而分離掉落出來。 「咦?鴻鈞那小賊呢?」 淨塵不見鴻鈞身影,頗為奇怪,他們雖是一前一後落入此地,但鴻鈞身負重 傷,不可能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他往地上看了看,發現一道血跡,於是便著追去。 血跡一直蔓延到王城之內,淨塵追趕進入,入了大殿,卻見鴻鈞渾身是血, 身子依著厲帝昔日的王座站著,身子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要跌倒,右手低垂, 顯然是斷了手骨,左手則握著一枚印璽,印璽散發著淡淡光華。 「天尊法印?!」 淨塵臉色一沉,哼道:「小子,你怎麼找到的?」 鴻鈞道:「或許是祖師爺保佑,我一落下便看見天尊法印,於是便順手拿了 過來。」 淨塵道:「乖乖將法印交出,吾念在昔日之情,或可饒你一命!」 鴻鈞搖頭道:「印在人在,印失命亡!師叔,我不會給你的!」 淨塵怒上眉梢:「找死!」 便縱身撲來,欲一舉擊殺。 鴻鈞豁出餘力,使出九耀星芒,但並非九星並列,而是僅僅引出計都、羅□ 兩大凶星,淨塵見狀有些疑惑,忖道:「即便九星齊出也不是我對手,他為何只 用兩星呢?其中必定有詐!」 他念頭剛一泛起,立即感覺到足底湧出一陣陰寒,原來在凶星之力牽引下, 地脈殘存的陰煞之氣立即爆發出來。 淨塵嘲笑道:「堂堂道宗掌教居然淪落到要借陰煞來救命,還真是不中用! 」 鴻鈞淡笑道:「師叔,你中計了!」 話音甫落,手指結印掐決,大喝一聲:「乾坤倒轉,逆陰聚陽!」 淨塵足下泛起一道血紅圖紋,正是鴻鈞以血所畫之符菉,他定神一看,立即 變了顏色,這分明就是逆陰聚陽陣!當初妖族本欲藉著計都羅□雙星匯聚之時而 出世,卻被三教所遺留的逆陰聚陽陣反將一軍,陰氣化為凜冽陽火焚燒傀山,幾 乎將妖族燒得滅種。 鴻鈞倉皇之中所佈的逆陰聚陽陣並不能跟傀山時相比,但小範圍內的威力也 足以讓淨塵吃個大虧,燒得他焦頭爛額,鬚髮焦黃,道袍也被毀了大半。 鴻鈞身一腳踢破後邊的宮牆,握緊天尊法印便逃,一舉衝出煞域舊城,飛 入星域,白雲感覺到他的氣息立即迎了上去,問道:「師兄,你可還安好?」 鴻鈞道:「師,法印已到手,速退!」 說話間他已經運使七星元功,療復傷勢,他功體暴增,故而能大幅度地調動 真氣療傷,所以恢復速度極快,方才不過是為了引淨塵中計才故意不療傷。 鴻鈞右手骨骼愈,順勢托住白雲手臂,將七星元力施展到極限,化作一道 光影朝神州大地逃去。 身後忽然響起一陣巨震,原來是淨塵撲滅了焚身陽火,怒氣沖沖地追殺過來 。 鴻鈞身上的三尊聚元符也開始減弱,他心知遠非淨塵之敵,唯有加快行程, 只盼在符文效力喪失前擺脫追殺。 七星聚於七竅,連環撞擊,產生巨大力量,使得鴻鈞快若流星,而淨塵卻是 根基渾厚,雖追趕不及,但也能緊緊跟著,只要鴻鈞氣力一弱,便會被他立即追 上。 三尊聚元符的光芒已經淡化了大半,鴻鈞氣力逐步虛弱,白雲咬緊牙關,也 往自己心口刺去,引出一道心血,給自己也畫了一道三尊聚元符。 「師,你……」 鴻鈞吃了一驚。 白雲也來不及搭話,法指往前一揮,喝道:「心血指引,道罡開路,挪移四 方,歸蒼穹!」 他爆沖功體,真氣大增,便在十里前方強行打開一個缺口,正是一條連接宇 外星空與神州大地的通道,此地空間凌亂,且距離神州極遠,白雲除了打開缺口 之外,還必須輸出真氣支撐通道,一旦真氣不濟,缺口便會再度關閉。 淨塵見狀,揮動真武劍,斬出一道接一道的劍氣,鴻鈞拉著白雲不斷躲閃, 這樣一來,他的氣力便分散了不少,速度也就慢了下來,被淨塵一下子拉近了大 半距離。 九里、八里、七里……兩人越來越接近缺口,白雲為了維持通道,也是狂催 真氣,眼耳口鼻都已滲出鮮血。 就在還剩十步距離時,鴻鈞身上的三尊聚元符光芒散去,氣力為之一瀉,符 咒反噬之害也立即浮現,鴻鈞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若非靠著意志強撐,恐怕早已 昏死過去。 而白雲為了維持通道,真氣也都幾乎用盡,根本就邁不開半步,兩人只得眼 睜睜看生路被奪。 他們步子一停,淨塵便已經追上,真武劍已經刺來,快得難以辨清,眼看兩 人便要遭一劍貫體。 就在劍尖還有半寸之時,一顆星辰巨石猛然撞來,將淨塵撞開數丈之外,巨 石壓在身上,淨塵一 鴻鈞只覺得一隻手掌抵在身後,將他往前推去,他也不管這個通道盡頭是何 處,拉著白雲一頭便紮了進去。 淨塵震碎巨石後,發覺現場空無一人,星空缺口也已經關閉,像這種強行打 開的通道,只是隨機連接到某個地點,他也無法確定鴻鈞和白雲究竟落入神州那 個角落,氣的是吹鬍子瞪眼。 就在此時腦海中響起心魔傳音,正是魔尊傳話:「淨塵,速速歸來,今夜子 時將有惡戰!」 時入子夜,朝廷軍營內旌旗舞動,校場之上刀斧手凌冽左右,岳彪和狼嚎天 被五花大綁捆了出來。 監斬者正是魔子酷焐,他瞥了兩人一眼,道:「時辰已到,犯人跪下,準備 開刀!」 刀斧手便要將岳彪跪下,岳彪一扭身子,繃緊脖頸怒道:「除了天地父母, 老子這輩子只跪王爺一人,你這小魔崽子憑什麼要老子下跪!」 酷焐冷笑一聲,揚手發出一道烈勁打在岳彪膝蓋上,岳彪戰敗後功體被鎖, 自然難以抵擋,膝蓋一痛,便跪倒在地,但他也是硬性挺直腰站了起來。 酷焐再發勁隔空打他膝蓋,岳彪跪了之後又站起,就是不肯低頭,不一會兒 膝蓋便一片血肉模糊了。 狼嚎天見狀不禁佩服地道:「老岳,你是硬漢子、真英雄,我狼嚎天佩服你 ,待會咱們到了黃泉路上,我定然敬你三碗酒!」 岳彪朗聲笑道:「甚好,咱們黃泉路上不醉不歸!」 酷焐大怒:「來人,把那黑子的髕骨挖出來,我看他還如何硬氣!」 幾個士兵取來剖骨刀,氣勢洶洶地朝岳彪逼來。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躍出,一桿長槍橫在岳彪跟前,正是金子雲,他沉聲說道 :「殺人不過頭點地,既然都要斬首了,何必辱人太甚!」 酷焐道:「金將軍,這黑貨不過反賊中的一介莽夫,已經如此猖狂,若折服 羞辱他,實在難以打壓反賊之氣焰。」 金子雲道:「我從未聽過羞辱一個俘虜便能打勝仗!」 酷焐道:「金將軍,我是監斬官,我說剖骨便剖骨!」 金子雲道:「我是先鋒大將,這先鋒營歸我管,我說不能剖就是不能剖!」 酷焐臉色不悅。 金子雲冷哼一聲,順手奪過劊子手的大刀,扶起岳彪道:「岳將軍,得罪了 !」 岳彪揚起頭顱,閉上眼睛笑道:「多謝金兄!」 金子雲不忍岳彪繼續受辱,讓他站直身軀後便要給他一個痛快,就在刀鋒劈 落之時,天際忽降驚雷,不偏不倚打在大刀上,大刀頓時粉碎。 金子雲也被雷罡震得手臂酥麻,不禁後退開去。 雷光閃爍間,傲然身姿挾不世威嚴降落,頭頂金玉冠,外披紫金袍,身著龍 紋甲,足踏登雲靴,正是再世真龍。 岳彪和狼嚎天不由喜出望外,齊聲叫道:「王爺!」 龍輝朝他們含笑點頭道:「我來遲了,讓你們受了苦頭!」 酷焐喝道:「敵酋賊首已來,給我速速拿下!」 一聲令下,校場四周湧出無數烈火魔影,正是赤火魔兵。 千魔兵蟻聚而上,龍輝正眼不瞧,伸手替二人解開繩,再拍開被封鎖的 氣脈,說道:「你們且先調息恢復氣力,待我解決了這些嘍囉!」 龍輝單掌輕托,使出無相篇之法門,凝聚出冰火兩儀決,緊接著撮指成刀, 輕妙揚起,四周氣溫聚降,一道寒霜刀氣橫貫整個校場,正是崔蝶的看家本領玄 冰刀。 半數魔兵慘遭一刀兩斷,再刀氣冰寒無比,正是烈火魔兵的剋星,那些逃過 刀氣加身者也難逃冰封之厄。 魔兵頃刻被滅過半,酷焐卻是不慌不忙,龍輝瞧在眼裡,大致猜出了一二, 冷笑道:「面對本王,魔子也如此篤定,看來是有了不少準備哩!」 話音甫落,四周便響起陣陣音波,時而如呢喃低語,時而如大鼓擂響,狼嚎 天和岳彪根基不足,聞及聲波便感噁心欲吐.龍輝淡笑道:「是奪命梵音,波旬 老賊,你當真是死不斷氣的賤狗!」 他口吐嘲諷之言,音節卻是打在梵音間隔之處,一下子便將梵音打亂,岳彪 和狼嚎天也鬆了口氣。 「龍小子,本座這是來跟你算舊賬的!」 波旬縱身飛入校場,揮舞六臂,凶相畢露。 龍輝左手輕抬,順勢打開虛空缺口,將岳彪和狼嚎天送走,暗中傳音道:「 汝等二人速軍營,整裝後便隨大軍繼續出征!」 就在他送走兩人的同時,左右兩翼同時射來兩道氣勁,龍輝雙掌分別迎去, 將氣勁擋住,但掌心泛起酸麻,想必出手之人修為甚是不凡。 龍輝已經認出對手,說道:「熟悉的氣息!淨塵道長,宗閣,現身吧!」 只見宗逸逍和淨塵飄然而現,宗逸逍依舊儒雅如昔,但淨塵卻是鬚髮焦黃, 面色略晦。 龍輝瞧此情形,不禁暗喜:「魔尊要搶三教聖器,就必須讓三教之人去找 ,淨塵定是覓天尊法印之人,觀他這般容貌,想必是吃了不小的虧,看來鴻鈞 得手了!」 淨塵也知自己這副尊榮不雅,又見龍輝露出笑意,以為他在嘲笑自己,更是 大怒:「逆賊,笑什麼笑!」 龍輝道:「笑可笑之人!」 淨塵拔出真武劍,一劍刺來,龍輝亦反手抽出逆鱗刀,迎著劍芒劈去。 刀劍交兵,龍輝趁著淨塵甫經大戰氣力不濟,猛地加催內勁,強使刀罡,壓 得淨塵劍式一陣凌亂。 宗逸逍見狀也出劍來戰,龍輝朝淨塵連劈三刀,第一刀施展刀霸精髓,刀勢 沉重霸道,以力壓敵,劈得淨塵手腕一陣酸麻。 第二擊則是以刀為介,施展玄陰冰輪,刀氣冰寒入骨,凍得淨塵哆嗦不已。 第三刀則是蘊含霹靂紫雷勁,亟得淨塵週身麻木。 三刀過後淨塵便已敗退數丈,龍輝立即抽出身來迎戰宗逸逍。 宗逸逍的劍式內蘊紫陽真火,招招灼熱無匹,龍輝也施展烈陽元丹相對,兩 股至陽之氣隨著人起舞,彷彿兩顆太陽在相互碰撞,整個校場都被燒成一片焦 土。 雙方極招相對,既是拼招式,又是比內力。 宗逸逍劍式迭出,招招連環,鋒中燃火,炙若烈陽。 宗逸逍之紫陽劍氣雖然炙熱無比,但若論劍式精妙程度不如於秀婷,龍輝只 需針對紫陽真火,招式上卻能游刃有餘,只看他使刀,繼續催谷烈陽丹火對抗紫 陽炙氣,左手則化出指掌拳爪等變化,接踵打向宗逸逍。 內力拚鬥之下,宗逸逍尚落幾分下風,如今再遇龍輝左手快攻,唯有施展七 竅摘星手應對。 七竅摘星之起手式乃以三指彈動,宛若撥動玄絲,講究一個卸法,卸敵人之 攻擊,亦可亂敵人之招式,緊接著便是撥、撩、推、印、掃等手法,舉重若輕, 狠創敵人。 而龍輝招中暗藏論武精髓,以力克繁、以雜解快、以虛化柔、以疾破猛、以 點破面……無論宗逸逍的手法如何變化多端,皆被逐一拆解。 龍輝一心二用,右手逆鱗刀再次化出千萬兵刃,將宗逸逍的劍式逐一壓下。 「宗閣,得罪了!」 龍輝沉聲一喝,逆鱗刀抖了個半圓,施展御天借勢之法,將四周的紫陽真氣 盡數歸入半圓之內,再結自身的烈陽元丹,使得陽火越燒越旺,就好似生出一 顆更加耀眼的太陽。 雙陽匯聚,灼烈無雙,令得宗逸逍也不自覺地後退數步,以避陽火炙氣。 龍輝手中的逆鱗刀繞著融在一起的陽火氣團一圈一圈地畫著圓,動作看似 緩慢,但每畫一個圓,陽火氣團便壓縮一分,原先足足有近三丈寬大的火球此刻 被壓縮成雙掌大小。 仍誰都看得出,這火焰氣團雖然變小,但威力卻是更加可怕。 宗逸逍臉色一沉,將寶劍倒插在地上,雙掌虛抱於胸前,凝聚紫陽真元,三 山五嶽掌蓄勢待發。 龍輝刀勢再轉半圈,陽火氣團壓成了半個巴掌大小,戲虐地瞟了一眼,宗逸 逍更是嚴陣以待,紫陽氣旋蓄至巔峰,準備與龍輝一決高低。 龍輝手中龍刀一抬,雙陽火球猛然升起,朝這宗逸逍飛去,宗逸逍凝神屏氣 ,雙掌平推而出,誰知龍輝使了個巧勁,刀勢一轉,火球改變軌道撞向波旬。 波旬大吃一驚,暗罵龍輝奸詐,六根手臂連環結印,布下重重防禦,只見陣 陣光華聚成一個滿是詭異梵文的法論形象,正是名為「慾海轉輪盤」 的防禦絕式。 火球撞到轉輪盤之上,波旬只覺胸口一陣悶滯,轉輪盤堪堪守住,但喉嚨湧 出一陣腥甜,顯然受了少許內傷。 宗逸逍被龍輝戲耍了一番,著實惱怒,手掌一揚吸來寶劍,將三山五嶽掌的 力量灌入劍身,再一劍刺來,劍式宛若山嶽崩塌,至剛至猛。 龍輝招式剛剛使盡,招與招之間略顯斷續,也不做硬拚,踏出遊龍步避其鋒 銳,同時快速殺向元氣有損的淨塵。 「淨塵道長,再接我一刀!」 龍輝舉刀過頂,急運絕式,狠狠劈下,刀走剛猛霸道,正是刀霸精義,功藏 厚實大氣,正是土行最上絕式山兮震鬼神,兩大絕式糅劈出,威力那容小 覦。 淨塵橫劍格擋,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頓時口吐朱紅,連連後退,然而他及 時運起混元道胎將這一刀的餘威消解於無形。 龍輝暗中猜測:「我曾破過混元道胎,淨塵道長已有防範,一旦落了下風便 立即退走,叫我無法進一步出招。」 交手數,龍輝雖佔得上風,但三大高手的圍始終未見凌亂,若論內力 招式,三人都不如龍輝,但畢竟處在同一級數,三大高手倒也有應對之法,每次 龍輝一佔上風,他們採取保守,穩固防線,待龍輝招式一老,三人便輪流進攻, 使得局勢相當微妙。 龍輝一刀逼開波旬後,心想道:「波旬雖為佛之異端,但畢竟也修煉了佛門 武學,這三教武學一旦配起來著實厲害。」 心念瞬轉,龍輝忽然仰天長嘯,正是進攻暗號。 龍吟震徹雲霄,再聞麒麟狂嘯,只看白翎羽策馬提槍,率領金麟衛直撲西營 。 自從孕胎產子以來,白翎羽便一直深居閨閣,早已憋得發悶,此刻再度提槍 出戰,端的是英姿勃發,雌威凜然,那口麒麟銀槍舞得水潑不入,槍影縱橫,一 口氣便盪開西營的外圍防線。 「兀那婆娘,給我停下!」 一聲大吼,只見一名金甲將殺了出來,週身魔氣環繞,正是首戰挫敗龍麟軍 的金巖魔。 白翎羽柳眉一揚,嬌吒道:「魔孽禍亂朝綱,迷惑我皇兄,該殺!」 金巖魔道:「且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說罷指揮身邊的數十個魔兵前去圍殺。 白翎羽喝止身後欲上前廝殺的士兵,單槍匹馬直闖敵陣。 白金魔兵身軀金鐵化,變出各種武器,先是一輪箭矢急射,白翎羽旋槍為盾 將箭矢盪開,再接著橫槍揮掃,神力遍灑而出,將那些魔兵全部震飛,直接對上 金巖魔。 金巖魔提起兵器便迎了上來,抵禦了幾個,便覺得對手力大無窮,自己 雙臂如同灌鉛般沉重,於是心生退意,調轉馬頭便跑,麾下魔兵也紛紛退卻。 那邊龍輝激戰三大破虛,正是酣戰不休時,便聞虎嘯大響:「端木老魔,速 速現身受死!」 楊燁提戟奔入戰圈,率先劈向波旬。 波旬再結慾海轉輪盤擋開戟勢,眼中精芒一閃,叫道:「賊子勢強,暫且撤 退!」 說罷藉著楊燁戟勢的威力退後,順勢拉起金子雲和酷焐一起離開。 宗逸逍和淨塵也是虛晃一招,轉身退走。 楊燁也不追趕,反手握戰戟,問道:「這算是強勢頑抗還是不做抵抗?」 龍輝聳聳肩道:「剛開始時他們確實打得甚是狠決,但後面卻是放水得很! 」 楊燁道:「那你覺得魔尊是否安好?」 龍輝笑道:「對方擺出這般模稜兩可的陣勢著實讓人難猜!」 這時候白翎羽趕來,翻身下馬走到兩人跟前,向楊燁行了個禮,又瞪了龍輝 一眼道:「什麼模稜兩可,我們究竟打還是不打?」 龍輝神色一沉,堅定地道:「打,狠狠的打!他魔界擺出這種模稜兩可的架 勢更是說明了魔尊還在養傷,試圖藉此來干擾我們的判斷!」 白翎羽有些疑惑地問道:「你確定真的出兵?」 龍輝點頭道:「我不但要舉江南之兵出征,而且還要遼東的所有力量投入戰 場,將戰火燃至對方陣地,要引發全面大戰!」 白翎羽不禁一愣,遼東可謂是龍麟軍最後的屏障,這般傾巢而出,顯然是要 孤注一擲。 龍輝解釋道:「按照總體實力來論,魔尊有皇帝正統為命,我方已成逆賊, 名義上已經處於絕對劣勢,再者魔界把持全國人力物力,我方只有江南、遼東兩 地,根基不如對方,一旦長久僵持,勢必落敗,倒不如趁著對方陣腳未穩,傾盡 全力一戰,打開局面,逆轉劣勢!」 白翎羽頓時眉飛色舞,嫣然笑道:「就等你這句話來!你快些下令,趕緊召 集部將,舉旗誅魔!」 龍輝點了點頭,與眾人轉玄天府,火速召集諸將,並火速派人接來崔遠志 和崔□毅父子。 龍輝說道:「今夜一戰,救出兩位兄,也探清了魔界虛實,那便是魔尊尚 在養傷,所以吾決定全面啟戰。按照原先戰略,梁明王棟隨我西征,決戰魔界 力。凌霄、孫德率部北伐,但攻打河東之力由遼東軍負責!」 崔遠志蹙眉道:「賢婿,遼東若也傾巢而出,只怕後方失卻保障!」 龍輝道:「岳父大人,如今敵強我弱,魔界有帝統為名,皇座上的皇帝是貨 真價實的天子,而不是滄釋天那桃代李僵的冒牌貨,論名義我們已經處於絕對劣 勢,再者對手把持神州大勢,論底蘊亦非遼東和江南兩地能比,持久下來,我軍 難有勝算,所以我打算施展雷霆一擊,打破劣局!」 崔□毅道:「父親,龍輝說得沒錯,與其被對方一步步地蠶食,不如趁著實 力鼎盛之時大舉反撲!」 崔遠志沉吟片刻,道:「兒啊,你怎能如此無禮,這般直呼陛下全名!」 此話一出,眾人為之肅容,良久還反應不過來。 風望塵單膝跪下,高呼道:「微臣請陛下降旨,舉兵伐魔!」 其餘眾將紛紛跪倒高呼萬歲。 龍輝眼光向白翎羽瞟去,見她咬緊下唇,堅決地點頭。 他又看了看楊燁,見楊燁也是微微點頭。 「善!眾卿平身!」 龍輝手掌虛抬,令眾人站起,說道:「紫微失德,魔化天地,乾坤倒轉,神 器更迭。既然如此,吾便順應天命,登基稱帝,舉旗討魔!」 香風襲來,白衣翩翩,只聞嬌聲軟語道:「臣妾恭賀陛下!」 眾文武無比抬頭望去,只見衣衫翩翩,花容映月,兩道並肩走來,正是魏雪 芯和楚婉冰。 雙姝向龍輝行了個禮,楚婉冰說道:「陛下,臣妾傷勢已無恙,自當全力助 陛下完成大業!」 魏雪芯也道:「姐姐所言亦是我所想!」 雙後做足場面功夫,令得江南文武眾志成城,高呼萬歲,鬥志昂然。 龍輝心中湧出柔情,更添必勝信念,繼續部署道:「孫德與崔家軍正面攻打 河東,凌霄、風望塵你們二人領精銳縱深敵後,實施閃電戰,將戰火燃至整個碧 木魔境,殲滅魔軍精銳!」 昔日盤龍聖脈文武首座上前接令。 「楊帥,西南面戰線還得請您持!」 龍輝朝楊燁拱手道,楊燁禮道:「陛下如此大禮著實折煞楊某,有何交代 儘管吩咐,楊某一定奮力完成!」 龍輝道:「西南郡地勢險要,民風彪悍,而郡後方則是陰魔境和赤火魔 境為後盾,皆是硬骨頭,唯有督帥方能降服!」 楊燁點頭道:「楊某期待與陛下會師玉京!」 佈置完畢後,眾將紛紛歸本部,清點軍馬,在龍輝的帶領下殺出江南。 待眾將離去後,楚婉冰神色倏地一寒,召來幾名兩名嬌俏的女子,正是瑰玉 和雯瓔,說道:「傳我懿旨,秘密捉拿慕容、北堂兩家之人!」 二女被嚇了一跳。 楚婉冰補充道:「慕容、北堂二家已投靠魔界,袁、明二位長老之死與他們 脫不了干係!」 二女聞言便也釋然,點頭稱是。 楚婉冰掏出一包藥粉,說道:「這兩家不乏高手,你們且帶著這包散功軟骨 粉,找機會麻翻兩家高手,本後會派奔雷部高手相協,確保一個不漏,全部捉起 來!」 ﹡﹡﹡﹡﹡﹡﹡﹡﹡﹡﹡﹡﹡﹡﹡﹡﹡﹡﹡﹡﹡﹡﹡﹡﹡﹡﹡﹡﹡﹡﹡﹡﹡ 都準備結束了,怎麼二逼還是那麼多……算了,度娘專出毒舌。我記得論壇 裡有位兄曾經建了個龍魂的貼吧,當初謝謝你這般支持,但是貼吧沒咱們論壇 氣氛好,以後大家別去貼吧了,那些帖子就給他沉了吧。 我再次表達我的意思,碼字純粹愛好,我想到什麼就寫什麼,怎麼寫爽就怎 麼寫,至於喜歡看我碼字的人,我不認為是什麼腦殘粉,只是單純拿來娛樂自己 的人,我也不認為自己有多大魅力可以有所謂的粉絲。喜歡看的兄,多謝支持, 不喜歡看的,請安靜關掉,我碼字只是自娛自樂,不想被人罵! 我就是寫著玩,進步有什麼用,有什麼實際意義,我碼字的初衷就是yy, 沒那麼高大上。能夠放鬆自己心情,自娛之後,如果可以便發出來,給喜歡看的 人看,哪怕只有一個人喜歡看,我也會發出來,大家安安靜靜、氣氛和睦地互相 交流,人數不用太多,小範圍內就可以了。 就算越寫越好,又能怎麼樣,成為大神然後掙錢,不被遺忘?這個年代,除 了那些職業寫手外,誰還能寫小說發財,遺不遺忘有啥關係。我還希望能被遺忘 呢,省得以後又被噴!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2回+番外篇肉戲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 2 爾虞我詐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4--9 力大軍出景逸,梁明、王棟分別為左右將軍,各領三萬大軍護持雙翼,龍 輝率四萬精銳固守中軍。 「大哥……你真的要做皇帝麼?」 魏雪芯在龍輝身旁輕聲問道。 龍輝道:「雪芯,如今我軍已經居於劣勢,名號已是弱了,能提升聲威和士 氣之法唯有稱帝,這也是迫不得已!」 魏雪芯幽幽一歎,瞟向一側的白翎羽,見她面色冷峻。 白翎羽說道:「夫君對於皇兄而言乃是臣子,如今名不正言不順地發兵進攻 玉京,名義上便是以臣伐君,大逆不道,唯有……唯有登基稱帝,形成二帝爭雄 方可逆轉名義上的劣勢,重振士氣!」 末了,她又補了一句:「時勢大局,朝代更迭……哎,普天下哪有永恆之權 。」 大軍已抵達渾谷河,此地已成為魔界據點,魔兵憑山依水,建造了山城水寨 。 龍輝命令大軍暫且安營,派出雀影探子連番打探,得知渾谷河駐紮了一萬兵 馬,其中有五千玄水魔兵,而虎踞嶺駐守力則是五千碧木魔兵,負責這兩處險 要關隘便是新任的玄水、碧木兩大魔子。 龍輝展開一幅行軍圖,上邊山川河絡描繪得極為詳細,正是當初齊王皇甫錚 之遺寶。 龍輝觀圖片刻,心中已有意,立即宣來隨軍眾將,道:「誰可出戰,奪下 兩處關隘!」 赤獅出列說道:「屬下願替陛下出戰!」 木天青亦走出來道:「微臣自出盤龍聖脈以來,未立寸功,還請陛下准屬下 出戰!」 龍輝點頭道:「准,汝等二人各領一萬人馬出戰,木天青你熟知水戰,便由 你打渾谷河。赤獅擅長陸戰,便打虎踞嶺!」 雙將領命。 龍輝又道:「狼嚎天、岳彪,你們可願再次出戰?」 兩人愣了愣,萬萬沒想到龍輝居然會這麼快任用他們這對敗軍之將。 岳彪興奮道:「屬下願意將功贖罪!」 狼嚎天說道:「屬下也願意!」 龍輝道:「善也,汝等各率一千精兵待命。岳彪你引兵繞至渾谷河西面,待 日出之時,立即進攻,我准你帶十架獅牙車助戰,務必堵住東南西三面,只留北 面讓敵人逃亡虎踞嶺。狼嚎天,你則埋伏在虎踞嶺後方三十里之密林,待旭日初 升時,便擂鼓吶喊,但不許出戰,我自有佈置!」 龍輝又喚來徐虎道:「徐虎,命你率一千輕騎火速進入虎踞嶺和渾谷河後方 五十里地的交叉路口龍虎壑!」 眾將散去,各司其職。 這時林碧柔仍有疑慮,問道:「我們兵力本就不如朝廷,這兵分三路是否… …」 龍輝指著行軍圖上道:「玉京為帝尊京都,北有河東為屏障,南有西南郡 之險要,東有赤水河、楚江兩大天塹,易守難攻又交通便利。按理來說,由南伐 北勝算渺茫,但如今兩大河域皆在我軍掌控,只要我壓重兵於玉京之東,可吸引 玉京要戰力,南北兩路便可乘虛而入。」 玉無痕也問道:「兵分三路,若魔尊再集優勢戰力逐一擊破又當如何?」 白翎羽則道:「聚而殲之,散而圍之,魔尊若是集優勢戰力打我軍一點, 也必須冒著被我軍反包圍的危險,如今我們掀起戰局,仍處於動地位,仍可牽 著魔界鼻子走上一段 一陣甜膩香風飄來,柔媚聲音響起:「說得好,就算魔尊未受傷,他也不敢 輕易集中所有力量針對我們其中一路?」 只見洛清妍一襲白衣飄然而來,蓮步輕踏,搖曳生姿。 白翎羽立即行禮:「娘娘!」 魏雪芯也呼了一聲大娘。 洛清妍笑道:「魔尊若集中要力量對付我們任何一路,其餘兩路必定空虛 ,他也怕我們會故佈疑陣,用一路較為弱小的軍力吸引他的力,然後力再趁 虛而入。所以魔界同樣會三路迎戰,只要誰先試探出對方的壓陣高手便能取得先 機!」 龍輝說道:「洛姐姐所言甚是,我方如今有五大破虛高手,魔界方面,連同 魔尊在內也有五大破虛,按照這巔峰戰力來算,我方的幾名高手都能比魔尊那方 略佔上風,但優勢並不大,勝負生死往往都在一線之間,誰能算得先機,便能 宰戰局。所以此次激戰,破虛級別的高手都不會輕易露面,導前期戰局的還是 天人境之高手!」 洛清妍道:「西南兩路大軍之統帥分別是龍兒和楊燁,但實際上魔尊也捉不 准這三路大軍的巔峰戰力是如何分佈。」 龍輝亦補充道:「洛姐姐所言甚是,我和楊督帥在明,你、婷姐姐、明鸞在 暗,便可成為一招盤活全局的暗棋,既可以威懾魔界的巔峰戰力,亦可捉準時機 一舉殲敵。只要探清對方高手的分佈,咱們也可以來個聚而殲之!」 林碧柔道:「若是這樣,那師妹的術法就更能大放異彩了!」 洛清妍和龍輝皆點頭贊同,倒是讓玉無痕粉面一紅,極為不好意思。 白翎羽聞言不禁磨拳擦腳,小麥色的臉龐泛著興奮的色彩,道:「好得很, 就該如此,我也等這機會很久啦!」 眾人不禁莞爾。 話說木天青引一路先鋒軍馬順水路殺奔向渾谷河,六艘鐵甲戰船開入渾谷河 ,木天青居於船首遠遠便瞧見前方水色烏黑,寨子依照連環之勢建造,前方臨水 ,後方依山。 水寨上有瞭望塔,登高觀望,能看二十餘里的水域,哨兵一見龍麟軍旗幟, 立即敲響警鐘,士兵紛紛出動,嚴守寨子各角,弓弩、火炮一致對外。 這六艘鐵甲戰艦乃龍麟軍按照仇白飛的水師戰艦改良,甲厚船大,上懸龍紋 旗幟,而內置靈石燃爐,再外接各種齒輪鐵軸,只需屬火礦石投入其中,以燃火 陣法設置,便可產生源源不絕之熱力,帶動齒輪鐵軸,旋轉船槳,驅使戰艦行動 ,靈活程度絲毫不遜小舟輕船。 木天青手掌高舉,大喝道:「推出玄離神炮,給我狠狠地打!」 六艘戰艦炮台分別升起一尊雕著惡蛟的巨炮,只見巨炮後座處竄出數道長須 ,長鬚形狀猶如一條條的蛟龍,這些長鬚灌入甲上的孔洞,再有甲下的巧妙 機關鑽入水底,吸納水汽。 不過片刻,炮口泛起奪目幽藍光華,隨即火光噴射,宛若蛟龍吐息,掠過長 空,落在水寨之上,轟隆一聲,水寨的防禦結界立即破碎,同時水寨前營也被摧 毀過半。 由於煉神浮屠和煉神火炮只能陸戰,受制於水戰,於是龍輝便下令盤龍聖脈 巧匠製造可以在水中施展的煉神火炮,天機院不乏能工巧手,得到煉神浮屠圖紙 後,他們便以此為藍本,在根據蛟龍能在水中吞吐火焰的特性,製造出這炎蛟神 炮。 龍之一脈御水行雲,其火則是遇水更旺的離玄火,後世亦稱為龍息或者龍火 。 「給我再打!」 木天青下令道,玄離神炮後座的蛟龍長再度吸納水汽,轉為炎氣,立即噴 湧藍色火光,這第二第三輪的炮擊,頃刻間便夷平了水寨前營。 就在木天青準備再發第三輪炮擊時,前方水域黑水蔓延,魔氣蒸騰,立即竄 出一條吞舟巨魚。 巨魚長達二十丈,渾身鱗甲,頭有五目,齒若利鋸,正是魔界黑水玄海的獨 特魔種五目鋸齒魚。 那五目鋸齒魚生得最為龐大,幾乎填滿半個河道,足以比擬兩艘戰艦,魚脊 上站著一個身披黑色鱗甲,脖下有腮,面目猙獰的魔將。 那魔將手持一枚丈許分水刺,麾下統領魔兵惡魚。 五目鋸齒魚出現後,河中又冒出不少怪魚,每條怪魚最小的也足有馬匹大小 ,大的足有數丈,有的渾身光光滑,有的渾身鱗甲,也有的長滿尖刺,各種各樣 ,看得人眼花繚亂,心驚膽顫,而且魚背皆裝有鞍座,上端皆有黑衣玄甲的魔兵 操控,正是魔界水師玄水魔兵。 魔將喝道:「玄水魔子濼灝在此,鼠輩還不引頸受戮!」 木天青哼道:「魔孽既然敢現身,那便先吃一番箭矢!」 說罷喝令戰艦架起弩炮,這些弩炮正是當初替仇白飛製造的破邪弩槍,對準 魔界水兵便是一番激射,密密麻麻的箭矢帶著火光湧向魔兵。 濼灝臉色一沉,高舉分水刺,口吐魔道異咒,五目鋸齒魚四周的怪魚便開始 游躥,魚背上的魔兵元功傾吐,相互糅,發出玄藍光盾,竟以血肉之軀形成一 道牢實防線,當初將煞域屍化邪魚打得片甲不留的破邪弩槍竟被這股玄黑色的氣 盾擋下。 濼灝冷笑道:「我玄水魔兵久經水戰,千錘煉,又豈是淫物巧器可傷 ,你莫要以為我麾下兒郎都是煞域那些不生腦子的蠢怪!」 這玄黑氣盾乃是玄水魔兵一種集體防禦的陣法,講究以水練氣,元功聚, 禦敵門外。 木天青不禁暗吃一驚,心想道:「不愧是天生水魔,水中能耐戰果然驚人! 」 濼灝道:「水騎兵給我砸了那些破炮!」 眾魔兵呼嘯一聲,策動怪魚坐騎游向龍麟軍戰艦。 木天青那容他們靠近,立即派出十艘玄鯨舟在水下阻擊這些水騎兵。 玄鯨舟可升可潛,靈動迅敏,炮火凜冽,但魔兵也是身負魔能,怪魚亦凶狠 異常,玄鯨舟畢竟只有十艘,久戰數便顯出支拙。 木天青見狀也不保留,默誦盤龍密咒,頃刻間水浪翻湧,烏雲密佈,緊接著 十道巨碩身軀橫貫河床,盪開魔兵攻勢,正是蛟龍再現。 魔界怪魚雖是異種,但蛟龍卻是先天控水異獸,如今封神法印解開,體內靈 元完全開啟,不但有了神智,亦有了神通,勝過一般的天人高手,只看龍口一張 ,藍色火焰噴射而出。 魔兵欲故技重施,引水汽護體,誰知這由蛟龍吐出的玄離火遇水則燃,水汽 護盾完全成為燃油,反而是引火燒身。 而蛟龍吐息蘊含水火之元,水克火的五行法則倒也失了效果,魔兵可謂是遇 上了剋星。 濼灝當機立斷,下令道:「散去水元護盾,短兵相接,先滅長蟲,再沉旗艦 !」 眾魔兵立即招辦,散去護身水汽,拔出兵刃,駕馭怪魚坐騎撲向蛟龍。 濼灝心知蛟龍霸道,便讓魔兵不斷分散,逐步圍,分為十隊,每隊五人 ,先派三人正面誘戰,再引兩人襲擊蛟龍兩側。 木天青心知魔兵驍勇,那會讓蛟龍孤軍奮戰,立即搖動旗語,六艘鐵架戰艦 派出梅花六方之勢,十艘玄鯨舟則穿梭在蛟龍身旁,一方面與鐵架戰艦呼應,一 方面協助蛟龍。 沒了兩翼之憂,蛟龍放開手腳大戰,時而翻浪,時而吐火,打得這支玄水魔 兵難取上風。 濼灝見狀立即改換戰陣,讓小型的怪魚坐騎游弋在蛟龍附近,吸引蛟龍注意 力,然後再集幾條丈許長的大魚趁勢撲殺。 蛟目眼觀八方,見有怪魚逼近,蛟龍猛地一個甩尾巴,力道千鈞,將兩條大 魚拍飛至半空,緊接著蛟龍騰身一躍,張口咬死一條,伸爪撓破另一條的肚子。 濼灝暗喜,喝道:「就是現在,給我殺!」 話音甫落,十名魔兵駕著小型怪魚騰出水面,手中刀槍便朝蛟龍刺來。 蛟龍出水之勢頭剛盡,還未到水裡,正是薄弱之破綻,難擋魔兵暗算,只 見十幾個魔兵跳上蛟龍身上,手中刀劍連環劈砍,竟將鱗甲剖開,蛟龍鮮血直流 ,痛得不住翻騰。 這時候濼灝腳下那只鋸齒魚大口一張,吐出上千萬手指粗細的小魚。 那些小魚迅速逼近蛟龍,順著它破潰的鱗甲鑽入血肉,進而蔓延至骨髓,幾 個呼吸間便順著脊骨龍髓鑽入大腦。 那條蛟龍雙目頓時綻放黑芒,身上青灰色的鱗片也變作黝黑,全身上下透出 一股魔氣,眼眸綻露凶光,竟向著艦撲去。 木天青暗叫不妙,單掌托天,凝氣成槍,一記滅神槍便投了出去,將魔化的 蛟龍射殺貫穿。 蛟龍本就強壯,身軀破了個大洞依舊凶悍,龍尾一掃,將左翼的兩艘玄鯨舟 打碎。 「所有炮對準魔化蛟龍!」 木天青忍痛下令,六口炮同時打出,將那條蛟龍炸成粉碎。 其餘九條不由得嗚嗚悲鳴,木天青暗中以神念溝通蛟龍:「對不住了,我只 能這樣做……」 剩餘的九條蛟龍似乎能理解,一齊揚天長嘯,龍吟悲鳴,同時噴出九道玄離 火,火焰燒入雲層,雲氣中立即有電光閃爍。 濼灝大叫一聲不好,緊接著便是雷火降落,水上的一大片魔兵慘遭屠滅,四 下怪魚也死傷不少。 濼灝轉頭看向鐵甲戰艦,只見木天青站在船頭冷笑。 木天青迎上他的目光,哼道:「卑鄙小魔,可敢跟吾一戰?」 濼灝魔氣傾吐,揚起分水刺指著木天青道:「有何不敢,本大爺還要在你的 戰艦上拿下你的狗頭呢!」 說罷提氣御水,靈活地掠過戰場,護航的蛟龍竟無法捕捉到他行蹤,被他一 下子竄到艦甲上。 木天青凜然不懼,抽出腰間佩刀,在濼灝落下之時一刀劈了過去,刀中蘊含 滅喪之氣,毫無屬性,只有最本源的摧毀之力,正是滅卷之能。 濼灝分水刺轉了個半弧,宛若水光洩地,流暢無比,十分綿長,將木天青的 滅喪之氣推開。 濼灝冷笑道:「不外如是,也配上陣廝殺!」 木天青眉宇泛煞,氣息一凝,掌心運起一股渾厚罡氣,緊接著雙掌左右一 ,罡氣流轉四周,使得空間集聚凹陷,濼灝散出的黑水魔氣也被扯得七零八落, 難以為繼。 濼灝驚得連忙收斂外放魔氣,轉為全守,而四周空間越發越凌亂,濼灝宛若 被困在一個牢籠中。 他勉力穩住內息,將手中分水刺往側麵點去,集刺破一點,波的一聲,木 天青布下的氣場破碎。 前式被破,木天青仍有後招,只見他右掌一翻,罡氣席捲而來,左右流竄, 雜亂無章,卻是叫人無法捉摸。 濼灝越戰越是吃驚,忖道:「龍麟軍的能戰之將我界都有詳細調查,對於這 廝的情報卻是少之又少……」 魔界收集了不少關於龍麟軍的情報,軍中高手摒除那幾大破虛武神之外,天 人境界中,龍輝內院家眷最為厲害者無外乎楚婉冰、魏雪芯、林碧柔、白翎羽, 玉無痕等五人,而軍中能戰勇將則以妖族一干長老和妖將為,鐵壁關舊部的王 棟、梁明只是靠灌功提上去的天人,尚不足畏懼,唯有那兵馬大元帥凌霄是最為 厲害,濼灝起初也接到密令,若遇上凌霄或者是妖族長老便立即退避三分,其餘 人皆可一戰。 但如今形勢卻是出乎其意料之外,只看木天青掌撥千鈞,罡氣猛地壓來,濼 灝輕敵在先,無形之中已添三分敗機,手忙腳亂地舞動分水刺抵禦,但蓄力不足 ,被罡氣壓得左搖右擺,體內氣血翻湧,難受欲吐血。 「這究竟是什麼武功,怎地如此難應付!」 濼灝暗自吃驚。 木天青一直在後方整頓刑法,鮮有露面,但畢竟也是武人心性,隱居後方的 同時便日夜苦練滅之卷。 九霄真卷並無特定的招式,一切皆由修煉者領悟,日夜苦練之後,木天青竟 悟出一套屬於自己的武功招式,取名為「寂滅天」,此法的精要分為亂、逆、滅 三決,逆則是干擾敵人之氣,逆則是將對方的真氣屬性逆轉,再返還敵手,令其 重創;滅則是直接摧毀敵人命脈。 寂滅天乃是一種氣場功法,一旦敵人被陷入其中,木天青的攻擊便陸續有來 ,除非根基遠勝於他,否則難有勝算。 濼灝陷入寂滅天之中,狼狽抵擋,剛一提氣,便感覺氣息逆沖,好不難受, 他正想穩定氣機,卻又感覺到水性魔氣之中湧起陣陣炙熱,仿若烈火燒身,叫他 難以放開手腳。 木天青以寂滅天壓制住黑水魔子,但卻感覺對方體內還有一股渾厚異力抵抗 ,使得滅絕之氣難以完全攻入。 木天青心想道:「定是那來自天外的星辰元力,若不然早就廢了這魔孽了! 」 再纏鬥數十,木天青窺準一個機會,大喝一聲著,一記滅神掌猛地拍向 濼灝胸口,濼灝忙將分水刺擋在胸口,但仍是被木天青一掌拍散護身氣勁,滅喪 之氣如跗骨之蛆般鑽入體內,侵蝕心脈。 濼灝喉嚨一甜,鮮血溢出口角,生出退意,連忙虛晃幾招便跳出戰艦,水中 的五目鋸齒魚立即游來接住人。 「兀那賊子,留下姓名,待吾日後再續此戰!」 濼灝首吆喝道。 木天青冷笑一聲,嘿道:「手下敗將,且顧好你自己再說吧!」 話音甫落,鋸齒魚側面忽然竄出一條蛟龍,龍尾一掃,狠狠地將那重逾萬斤 的鋸齒魚拍飛出水,身上的濼灝也是拋在半空,好不狼狽。 蛟龍犄角再猛地刺入鋸齒魚的肚子,順勢一拉,整條惡魚便被開膛破肚,血 染渾谷河。 濼灝見坐騎被殺,著實驚怒,卻不料那蛟龍昂起龍頭,張開大嘴對準了他。 濼灝臉色一變,暗叫糟糕,一道龍息撲面而來,濼灝的水性功體亦同樣助燃 ,頃刻間便被燒成一團火球,哀嚎連連地朝寨內飛去。 木天青大手一揮:「敵將已敗,全力拿下敵營水寨!」 全軍士氣大增,六艘鐵甲戰艦開盡船槳衝了過去,九條蛟龍也是興奮長嘯, 橫掃整個渾谷河,再配玄鯨舟的助攻,很快便衝散黑水魔兵,直撲水寨而去。 戰艦趁勢西進,火炮齊鳴;蛟龍翻水咆哮,龍息噴射,敵營水寨頓顯一片火 海,火勢一發不可收拾,由水中蔓延而上,就連朝廷軍建造在陸地的營寨也被焚 之一空,士兵慌忙奪路逃生。 濼灝一邊後退一邊收攏殘兵,環顧四周,發覺逃出來的人馬不足三成,就連 自己手下的五千玄水魔兵也折損過半,大多是被那遇水則燒的玄離火所滅。 他身為堂堂黑水魔子,麾下士兵亦是水魔,竟遭逢水戰潰敗,叫他好不憋屈 。 望著四下殘兵,濼灝忖道:「這個情形斷不可靠近水域,唯有向虎踞嶺靠攏 ,向古木楨求援方為上策!」 這時陣陣蛟龍咆哮傳入耳中,夾雜著悲憤和仇恨,聽得濼灝一陣心寒,哪還 敢多留,立即率部往虎踞嶺方向靠近。 剛走了十餘里,忽聞四周殺聲震天,濼灝抬眼一看,漫山遍野竟都是龍麟軍 的旗幟,為首軍旗乃是一個岳字,只看岳彪宛若一尊鐵塔般昂然擋住去路,身邊 的白眉熊率先按耐不住,縱身撲出,一記熊掌掃出,擊倒大片敵兵,那些兵將多 是朝廷兵馬,而玄水魔兵則是敗而不頹,依舊身手驚人,輕易避開白眉熊的攻擊 。 岳彪哼道:「這裡四周不是泥巴就是木頭,老子看你還如何御水!」 濼灝大喝道:「就算沒有地利相助,本魔也不怕你這敗軍之將!」 說罷手勢一揮,玄水魔兵迅速結集,環繞成圓,護在濼灝四周。 岳彪嘿嘿一笑,擺了擺手,身後立即駛出十尊獅牙戰車,濼灝臉色一變,立 聞火炮同時轟響,四下的魔兵被炸得甲碎肢斷,血流成河。 濼灝被戰車的威力驚得目瞪口呆,這些戰車的炮火就連豸冠、戰這等勇猛 巨妖也不敢輕易去接,玄甲魔兵又豈能比擬妖族的長老巨擘,被炸得粉身碎 骨也是理所當然。 岳彪嘿嘿笑道:「居然遇上這麼傻的人,聚在一起來給老子包餃子!」 濼灝氣得面色鐵青,卻也不敢逞強,命令士兵四下散開,化整為零朝著虎踞 嶺奔去。 岳彪也不追趕,排出厚實的攻堅戰陣,原地待命。 岳彪心想道:「魔兵力強,咱們卻有巧器相助,起初我捨長取短,戰敗被擒 也是活該,這次有了將功贖罪的機會,說什麼也不會讓這些魔崽子過得輕易!」 濼灝逃了好一段距離,已可看見虎踞嶺的山脈地勢,忽然間聽到一陣嘈雜的 吶喊聲,叫他一陣納悶,心頭亂顫。 走了片刻,忽而見前方撲來一道翠綠身影,定睛一看,竟是碧木魔子古 木楨。 見對方正領著一支殘兵往這邊趕來,濼灝叫道:「古木楨,你怎地如此狼狽 ?」 古木楨道:「能有什麼,還不是吃了敗仗!你怎地不在渾谷河,往這邊跑作 甚?」 濼灝苦笑道:「渾谷河也失守了,我正想向虎踞嶺求援呢!」 古木楨道:「那獅子精用煉神火炮連環轟擊,將我這邊實在頂不住了!」 古木楨訝異地道:「你布有蒼籐木靈界守護,除非是煉神浮屠的炮擊,或者 是小妖後那等級別的高手攻擊,若不然如何破你結界!」 古木楨道:「就是遇上高手襲擊,那女人一身碧色衣裙,武功高得出奇,我 的守護結界根本沒用,被她一掌就拍碎了!」 濼灝驚訝不已,思片刻,說道:「碧色衣裙的女人?應該是那林碧柔,傳 聞她的武功不遜小妖後。」 古木楨歎道:「哎,敗得憋屈啊,若陽魔撥給我更多兵力,我又豈會將這重 要據點拱手讓人!」 濼灝道:「陽魔少乃奉魔尊密令行事,用意高深,非吾等能明,只要將敵 軍力引入深處,咱們任務便完成了!」 儒門總壇舊,兩道身影暗夜潛入,竟是孔丘與孟軻。 本該是在天外星域找荒神筆的兩人,此刻卻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折返總壇舊 。 自從儒門分東西兩宗,設大小教之後,三大宗脈也相應調出了不少子, 只餘樂、射兩壇藝執事鎮守。 兩人熟練地避開巡夜子,輕易潛入雨卷樓內。 孔丘搖頭苦笑道:「師兄,這是咱們第幾次偷偷摸摸地自己家了?」 孟軻也是莞爾道:「記不清啦,自從師尊仙逝後,咱們兄倆就沒有幾次可 以正常家的!」 孔丘道:「只盼能趕在尹師叔來之前,部署好一切。」 孟軻道:「且不說其餘之事,如今此地有樂凝、封羿兩人鎮守,要想瞞過他 們也不容易啊!」 孔丘道:「咱們分頭行事,如果這兩人也被魔界控制了,咱們便施以雷霆手 段將其制服,若他們還保持本心,咱們便給他們道明真相,請他們協助!」 孟軻點頭道:「然也!師,封壇那邊就由你負責,我則去樂壇那邊! 」 兩人迅速散開,孟軻趕往樂凝居所,心裡正是感交集。 原來他們在天外星域找荒神筆花費了不少 卻被尹方犀捷足先登,兩人計一番,自知難以強奪,於是便在折返神州的路上 布下多重暗招和陣法,不求傷敵,只求阻撓尹方犀行程。 兩人隨後馬不停蹄趕神州,決定來個智取荒神筆,於是便有了折返滄海閣 的這一幕。 孟軻進入滄海閣西院,眺望而去,只見一座雕花玉琊樓上燭火盈盈,映在珠 簾輕紗上,勾勒出一抹優雅窈窕。 孟軻心頭一顫,喉嚨宛若被什麼堵住一般。 緊接著琴音奏響,宛若珠落玉盤,又似高山流水,亦如河轉九曲,更似鶯燕 嬌啼,宛若天籟,叫人沉醉其中。 孟軻心念一動:「音若其心,如此清澈曼妙的琴音絕非心性大變之人能演奏 ,樂師姐還是原來的她!」 孟軻喜出望外,身形一縱,躍上繡樓。 「樂師姐!」 樂凝正在撫琴,見有人闖入花容倏地一變,道:「教……你居然還敢來? 」 她本想呼教,但卻想到眼前之人跟龍麟軍同流污,拐走太后和貴妃,高 舉反旗,再興干戈,所以理解改口稱對方為你。 孟軻搖頭苦笑道:「師姐,此事並非你想像那般簡單。」 樂凝咬緊銀牙,說道:「我只知道江南一派為了私慾而舉旗造反,不顧姓 存亡,將天下再度推入兵燹之中!」 說話間玉指已經扣在琴弦,只待隨時發出音波功。 孟軻道:「樂師姐,你可否聽我一言!」 樂凝道:「有話快說,但你只有三句話的機會!」 孟軻歎了一聲道:「現在的宗、尹兩位師叔已經被魔尊控制了心神!」 樂凝臉色不見表情,冷冷地道:「還有兩句!」 孟軻道:「師姐難道忘了昊天之亂了嗎?」 樂凝眉頭輕顫,朱唇緊抿,道:「最後一句!」 言語間殺氣卻是少了幾分。 孟軻最後補上一句:「靳師叔犧牲了過半根基,使用了續命丹火!」 因為受三言之限,孟軻只得挑緊要的來說,第一句道明事實,第二句提醒對 方莫要重蹈覆轍,第三句引出懸疑,倒是讓樂凝半信半疑。 她扣弦的手鬆開,說道:「算你暫時過關了,且將事情始末一一道來,待我 斟酌後再做定量!」 孟軻鬆了口氣,將事情始末簡明道來,聽得樂凝秀眉擰做一團。 「我怎知你所說之辭是真是假?」 樂凝說道。 孟軻歎道:「師姐,其實你自己也有懷疑吧,原先宗師叔與龍麟軍關係頗為 親密,為何會毫無徵兆就反目成仇呢!」 「樂師姐,若是仍有異議,何不在一旁靜觀呢?」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只見孔丘推門而入,身後跟隨著封羿。 樂凝怔道:「封師兄,你也……」 封羿道:「仲尼已經跟我說了事情始末,但太過駭人聽聞,愚兄也不敢盡信 任,本想向師妹你求證!」 孔丘從懷裡取出兩件衣裳,說道:「這兩件衣裳名為靈隱衣,穿上後可隱匿 氣息半個時辰,只要不冒動,便是宗師叔那等高手也難察覺!二位不如先穿上衣 裳,再一旁靜觀其變,自有真相大白之時!」 這兩件靈隱衣乃臨行前龍輝暗中塞給他們護身的。 樂凝道:「也罷,若你們話有虛言,就莫怪我們不客氣了!」 孔丘笑道:「這是自然,但若我們所言屬實,還請二位幫個忙,將這支贗品 來個偷梁換柱!」 樂凝、封羿一看之下,不禁大吃一驚,這分明就是荒神筆的仿造品。 孔丘道:「地藏遇劫,臨危之前將三教聖器散入虛空,此次我們倆人便是為 了荒神筆,但無奈被尹師叔捷足先登,所以便想來個偷梁換柱!」 樂凝咬了咬下唇道:「你們就這麼相信我們?」 孟軻道:「我相信真正的樂師姐是明辨是非之人!」 孔丘也道:「原先我們是想以靈隱衣相助,暗中盜出荒神筆,但始終勢單力 薄,把握不大,如今有了兩位壇相助,事情就好辦多了!」 封羿率先伸手接過靈隱衣,說道:「好,我答應你!」 樂凝也點頭示意。 孟軻拍手笑道:「原先計劃是我倆同時現身,聯手纏鬥宗師叔,逐步將他引 走,激戰中,誰有機會便立即以靈隱衣脫身,前去偷走荒神筆!」 孔丘道:「但這計劃也頗具風險,就算是與宗師叔單打獨鬥對戰,我們誰也 沒有勝算,更何況還有其他守門子……而且,脫身的一人必須在另一個支持不 住之前盜來荒神筆,若不然前功盡棄!如今有了二位相助,我們兄倆就可以聯 手對敵,確保這聲東擊西之計又足夠 樂凝問道:「若尹樓將荒神筆帶在身上,又如何去偷?」 孟軻笑道:「不會的,儒家子最重儀容,尹師叔即便心性大變,這日常習 慣仍舊會保留,他風塵僕僕地從天外來,定會沐浴更衣,咱們就挑那個時候動 手!」 就在此時,天際紫氣翻湧,孔孟二人神色一沉,道:「來了!」 【龍魂俠影】 番外篇:借魂療傷,淫汁濡仙軀 「今夜,你要去獨闖敵營?」 當龍輝到九雲山莊後,洛清妍便將他拉到後院無人之地盤問道。 龍輝道:「正是如此,岳彪和狼嚎天皆是我軍重將,不可讓他們收到傷害! 」 洛清妍咬了咬豐潤的朱唇道:「我隨你一起去!」 龍輝搖頭道:「不用,殺雞焉用牛刀,今夜過後便是一場曠世大戰,妍妍你 還是先養足精神!」 洛清妍道:「但你先後跟魔尊、元鼎交手,雖是贏了上風,損耗的元氣也是 不少,這次孤身闖營,凶險不少……」 龍輝搖頭道:「還有楊督帥押後,不必擔心!」 洛清妍道:「先是冰兒受傷,又到你耗損元氣,你叫我如何不擔心!」 龍輝握了握她柔荑,安慰道:「洛姐姐,你當初殺伐果決,今日怎地像個小 婦人般。」 洛清妍嗔了一眼,道:「你這死沒良心的,我心裡忐忑不安的,你還說風涼 話!」 龍輝急忙將她抱緊,吻著她額頭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對!」 這個熟媚婦人就如同於秀婷一般,越來越顯少女嬌態,叫他愛意噴湧,抱住 美婦的手臂又緊了緊,低頭上兩瓣朱唇,洛清妍鳳目半闔,輕抬螓首,緊摟住 龍輝頸項,動的獻上香吻。 龍輝一雙大手順著美婦的腰背滑下,觸及兩瓣肥嫩彈膩的股肉,圓潤若球, 軟綿香滑。 遭這冤家輕薄,洛清妍只覺一股熱流由臀後流淌至前,胯間生出一絲水意, 雙腿酥麻。 洛清妍半瞇著風眼,將頭倚在龍輝脖頸處,吐著溫熱蘭息,呢喃道:「龍兒 ……抱我房!」 龍輝吻了吻她額頭,將美婦熟潤柔軟的腴體攔腰抱起,快步往房屋內奔去。 他一腳踹開屋門,這間屋子並不大,裡邊的擺設也頗為簡潔,也不知是哪個 丫鬟的住房,龍輝也顧補上那麼多,將洛清妍放在床榻,然後猛地撲倒美婦身上 。 洛清妍嬌靨烘熱若火,媚眼迷離,喘息道:「龍兒,這是哪……」 龍輝猴急地吻著她的桃腮粉頸,雙手按在兩顆飽滿沃腴的乳球上,隔著衣衫 揉捏著,說道:「不知道是哪個丫鬟的!」 洛清妍身子也是火熱滾燙,柔媚地扭動著嬌軀,道:「你,你壞死了,我不 要在這裡……」 方才一番纏綿,洛清妍已然是衣衫不整,此刻斜倚枕上,粉肩輕縮,滑下半 邊紗子,露出大片白暈暈的肌膚,半隻酥乳的乳廓也隱約可見。 「但我就要在這裡要你!」 龍輝伸手解開她衣帶,掀開她連襟,一條雪白的抹胸勉強束著兩顆肥嫩圓碩 的巨乳,豐美乳肉隨著婦人急促的呼吸而滑動,就如同兩團將凝未凝的雪脂乳酪 ,豐軟綿潤,香膩無比。 龍輝手指搭在抹胸前端,往上一勾,兩顆雪乳顫巍巍地彈耍了出來,紅嫩鮮 艷的乳珠妙不可言。 美婦週身都透著絲絲乳脂幽香,柔膩若絲綢,纏繞三尺而不散,甜膩得催人 生欲,男兒甫一聞到便被激得情慾大增,血沸氣騰,胯下盤龍巨杵暴漲幾分,堪 堪把那褲襠脹破,「小壞蛋!」 洛清妍咬著下唇,伸出白膩的手掌在龍輝襠下揉了幾把,宛若撫琴弄琶,將 男兒全身氣血都引到了下端。 龍輝氣喘如牛,情動不已:「洛姐姐,快……快給我!」 洛清妍眼媚靨酡,亦是愛意翻湧,柔聲道:「猴急什麼呢,給你就是了!」 說罷讓他站直身子,自己則坐在床沿邊上,溫柔地解開他腰帶,龍輝低頭看 著她溫順柔媚的玉容,生出一股無比憐愛,深情地撫摸著她的側臉。 洛清妍雖然對他知根知底,但在褪下褲子的一剎那,一根宛若怒龍的巨杵猛 地彈在她嬌嫩的臉蛋上,傳來一陣滾熱的炙感,伴隨著陣陣催情龍涎迷香而來。 染得美婦波媚若水,腮潤唇膩,似嗔似笑:「臭小子……」 說著便伸出丁香軟膩舔弄龍根,還時不時地鑽到男人胯下,伸出香舌舔吸卵 袋,爽得龍輝喘著粗氣,連呼過癮。 倏然,龍輝只覺下體被一陣溫潤香軟包裹,陣陣酥麻湧入龜菇,美得他連連 喘氣,身子不住地輕顫,正在盡情享受這極品媚婦的銷魂吞吐。 他一手按住美婦的香肩,一手扶住螓首前後推送,任那堅挺的龍槍在洛清妍 的口中奮力抽送。 洛清妍也緊蹙紅唇,雙手摟住龍輝的臀部盡力配,由髮髻上垂落的墨絲前 後擺動。 龍輝間或猛刺,將碩大的龍槍全根沒入到洛清妍的櫻口內,大肉冠直頂嬌嫩 的喉嚨。 洛清妍也盡力開闔口唇,緊緊將龍槍根部含住,香舌根部和喉嚨將那龜頭夾 住吮吸。 龍此刻身心放鬆,哪裡禁得住這絕代妖婦的肆意挑逗,盞茶功夫,便美得透 心舒爽,大叫一聲,將一股陽精噴射出來,灌了洛清妍滿口。 龍精粘稠香滑,溫麻銷魂,洛清妍也是將其一一吞下,並以小口清除殘餘, 方站身而起。 美婦人香舌輕吐,把唇邊的一絲白漿捲入口中,媚眼瞟著龍輝,嬌聲道:「 沒想到你積存了這麼多,姐姐差點沒被你嗆死。」 龍輝美得渾身舒泰,笑道:「最近都忙著打打殺殺,沒空跟娘子們親近。」 洛清妍嬌笑道:「那今天就忙裡偷閒。」 吸入不少的龍涎迷香,她胯間早已又騷又熱,麗水長流,那貼身汗巾已然濕 透,裡裡外外都透著一股甜膩的香氣。 龍輝吸入這股玄陰媚香,氣血宛若煮沸一般,顫聲地呼了一聲:「妍妍!」 洛清妍芳心一酥,亦是明白他之心意,於是嫣然一笑,伸手拉開裙帶,踢腿 下腰間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惹火撩人的雪白嬌軀赤裸在男人面前。 雖然兩人已是老夫老妻,但每次見到這具迷人胴體時,總有著說不出的驚艷 ,龍輝眼睛在婦人身上流連,再也挪不開了,胯下之物再度堅挺起來。 洛清妍見他癡癡地看著自己,不禁嗔笑道:「呆子,又不是沒見過。」 龍輝道:「妍妍這般迷人,我是看不厭。」 洛清妍嗤笑道:「瞧你那呆模樣,額頭都滲出汗水來了,且擦拭一二再說! 」 說罷丟了一物,龍輝接在手裡覺得滑膩溫潤,低頭一看,竟是她的貼身汗巾 ,不由得淫火大炙。 「妍妍,你也忒調皮了,這能擦汗嗎?」 龍輝捏著染滿蜜汁的汗巾,笑道:「只怕我越擦越多汗哩!」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嗔道:「要是不喜歡就還給我!」 龍輝連忙拿在手裡,說道:「喜歡,自然是喜歡,這等美人貼身之物,尤勝 世間珍寶!」 說罷他便翻開絲質汗巾,見裡裡外外一片濕滑,白漿漣漣。 不禁拿到鼻子前聞一聞,暖香撲面,膩馥十足,不禁讚道:「洛姐姐當真是 天下第一美人,就連這裡的味道都是這般香甜。」 洛清妍粉面暈媚,鳳目含嬌,顯然極為受用。 龍輝低下頭來,托住她那對得天獨厚的巨碩豪乳,細細揉捏搓抓,溫熱綿軟 的乳肉又滑又膩,一手難以把持,而且還不是地從指縫中溢出陣陣芬芳乳脂,洛 清妍的乳肉細膩豐美,肥沃腴潤,大而極軟,最突出的便是一個「軟、圓、大」 字,乳廓圓碩滾滑,手掌握不住,五指抓去能完全陷進肉裡,龍輝一陣暢快 ,十指發力,把它們捏成不同形狀。 龍輝埋頭就朝婦人的壞裡亂鑽亂拱,貪婪地吮吸著香滑的乳肉和鮮潤的乳頭 ,吃了幾口便吸出鮮嫩的乳汁。 洛清妍頓時體酥肌軟,鶯鶯喘息起來,嗔道:「不要啊……小壞蛋你怎麼亂 吃人家的奶……你……你想吃家去找你娘親去……」 龍輝含著一口乳汁,道:「一個女婿半個兒,一個岳母半個娘,你就是我娘 !」 洛清妍聞言嬌軀又是一陣輕顫,光滑粉嫩的玉壺也是越來越濕,芬芳濃郁, 催人情慾,雙手不由得緊緊摟住龍輝,膩聲道:「好,乖兒子,娘給你吃個飽! 」 龍輝輕呼一聲岳母姐姐,然後便順著美婦的胸乳往下滑落,舌頭掃過平坦綿 軟的雪腹,柔嫩的腰肢纖細而又肉感十足。 再往下三寸便是婦人的下體玉胯,其色澤赫如羊脂白玉,高高墳起的雪阜光 油油滑溜溜,寸草不生,潔白晶瑩。 兩瓣蜜色的肥厚美肉緊緊閉著,一小條晶瑩剔透的細嫩粉肉從縫間擠出,洩 露些許春光。 龍輝氣喘急促,口鼻噴出炙熱氣息,癢得洛清妍連聲低呼,兩手便往花底捂 去,欲做掙扎狀,但男兒卻早搶一步,雙手齊出,拇指搭住兩瓣肥美肉唇猛然一 剝,頓見紅脂翻綻、麗水盈盈,可謂是瑰麗綺景,驚心動魄。 龍輝呼吸幾窒,迫不及待地湊首而上,埋面花溪,一口罩住寶蛤。 「啊!」 婦人嬌軀發軟。 洛清妍輕輕一顫,欲捂秘處的手改放到男兒頭上,揪住了他的頭髮,難耐地 顫抖這雙腿。 龍輝舌挑唇吮,上攪下拌,又吸又咂,汲得滿口甜美滑膩,這妖婦的蚌汁比 春丹媚藥還要厲害,最能催情動欲,龍輝即便品嚐過千遍,但仍是沉醉其中, 越發難以自拔。 龍輝舌功了得,技藝精湛,一陣品玉弄花足以讓洛清妍快美無比,高潮不斷 ,顫弱無力地哼吟道:「小淫賊,你想折騰死我麼……嗯嗯嗯……好厲害……好 有勁的舌頭……」 龍輝抬起滿是汁水的臉,笑道:「岳母大人,對小婿這番孝心可還滿意?」 洛清妍橫了他一眼,罵道:「攤上真是我的冤孽!」 龍輝嘻嘻一笑,又埋首婦人股胯間。 「臭小子……好酸,啊啊,不要舔哪裡……」 洛清妍嬌啼不已,聲音竟是更為嫵媚,嗓子帶著幾分磁性嘶啞,充滿著騷媚 的味道。 龍輝笑道:「妍妍這多菊花迷人之極,為夫實在愛不釋手!」 說罷又在菊蕊出掃了幾下,只見那粉紅綻放的小菊眼上佈滿了細細的褶皺, 上邊已經佈滿他的唾液,菊眼微微張,一看便知被男人舔得動情無比。 菊花上是粉嫩飽滿的陰蛤,如同饅頭般隆起,唇瓣肥嫩,絲絲的淫液從裡面 流出。 「你這張嘴就會哄人……」 洛清妍低下頭對著龍輝媚笑道。 龍輝再也忍受不住,他起身站在床沿,雙腿微分,腿根處是一根粗大高昂的 龍杵,龜頭碩大發紅,如同猛龍出海一般。 洛清妍用手肘支起身子,無限美好的胴體在起伏玲瓏。 雪白的皮膚,渾圓如倒扣大碗的酥胸,肉感圓潤的肥臀,修長筆直的雙腿, 柔膩纖細的柳腰,平坦光滑的小腹,潔白無瑕的腴蛤,全身上下完美至極點,亦 是豐滿到極致,綿軟到了絕世,一舉一動皆是絕代媚惑。 她看著男人那堅硬的龍杵,眼中閃過一絲癡迷,膩聲問道:「小賊,你想姐 姐怎麼樣?」 她嘴唇幾乎沒有張開,聲音宛若是喉嚨深處發出,更加充滿了妖媚入骨的挑 釁和魅惑。 「這是孩兒孝敬母后,岳母姐姐想怎樣,就怎樣……」 龍輝到床榻,半臥在她身邊,嘴角微揚道,言語間充滿著禁忌的誘惑。 洛清妍嬌嗔地白了他一眼,將他推到在床榻,翻身跨坐上去,抬腰翹股,玉 胯挪往男兒腹下,圓滾滾的肥嫩香臀便慢慢地往龍根坐下,同時她也伸出玉手, 扶住肉棍,溫潤膩軟的小手純熟地輕輕套弄了幾下,逗得龍口浸漿,才將腴唇抵 住龜頭,堅定地往深處送入。 「噢……好粗,你這小淫賊,怎麼又變粗了……」 也不知為何,洛清妍每次與他行房,都覺得他似乎變得更大了。 「不大怎麼能更好地孝敬太凰妖後,伺候岳母姐姐!」 龍輝嘻嘻笑道,腰身用力向上抽插,洛清妍一聲嬌呼,雙手忙撐住他胸膛, 酥胸情不自禁地狠狠跳動了兩下,乳波肉浪,香艷無比。 洛清妍低頭白了他一眼,湊上前去,伸出香丁小舌舔了一下他的嘴唇,龍輝 那容她挑釁,張口一咬,便叼住美婦朱唇,深深濕吻起來,下體又狠狠抽動了幾 下,棒棒抽在鳳宮之上,酸得洛清妍直翻白眼。 「唔……你別動,讓姐姐來……」 洛清妍掙脫熱吻,輕聲道,「你說我想怎樣就怎樣的,你不許再亂動啦!」 她坐直身軀,翹起無限美好的上身,這個姿勢讓本就豐滿的玉乳更加伸展挺 拔,乳頭嫣紅鮮潤,乳暈上還沾著幾絲蜜液,宛若裂開的薄皮葡萄般飽滿多汁, 惹人垂涎。 修長的雙腿分胯在男人腰腹兩側,款款扭動著纖腰肥臀讓龍杵進出著自己的 美穴。 美婦的陰穴內肥美細長,外緊內寬,花道緊窄,媚肉如同刮骨尖刀,普通或 者陽根短小男子插入幾次既射,即使衝破重重障礙來到花底,花心蜜蕊亦如同一 張精細的小嘴般牢牢嘬住龜首,足以將男子吸成人干,當初楚無缺與她成婚後也 是不出數下便瀉精而虧,唯有天賦異稟、陽氣充足者可通過重重疊嶂,再頂住花 蕊的吸力,連環重擊將花心杵開,才可以直接進入鳳宮。 這時,洛清妍的鳳宮口被陽物插入,敏感異常,開始不斷收縮、擠壓,就好 像一張小嘴緊緊箍著陽根,不停吮吸,她美靨酡紅,媚眼如絲,喘息道:「龍兒 ,可曾受得住?」 龍輝背脊一涼,打了個冷戰,險些被吸出精來,連忙咬緊牙關頂住銷魂吸力 ,鎖緊精門,不漏半絲元陽。 龍元極陽,鳳息玄陰,兩股氣息相互交融,使得男體更強,女體更媚。 那根龍杵冒出九道青筋,冒著九條青筋,宛若九龍盤旋,威武之極,正是龍 根本相;而美婦陰阜柔膩纏綿,小腹處湧出五彩光華,雪白的肚皮被照得幾乎透 明,內中淫器隱約可見,正是鳳體陰息急劇轉動之徵兆。 兩人往光華處看去,只見鳳宮被龍杵堵住,股股淫液便宣洩不出,使得花徑 又漲大了幾分,洛清妍臉蛋一紅,暗啐道:「羞死人了,原來每次感到鼓脹都是 這原因……真是自己害自己,還以為是這小子又增大了呢!」 兩人氣息相通,龍輝自然可感覺到洛清妍心意,心生不忿,當下暗運房星秘 術,龍根瞬間膨脹,撐得洛清妍哎哎嬌哼:「想一想都不行,你……你真是個小 肚雞腸的小男人!」 龍輝道:「你且瞧瞧我哪裡小了!」 說著又狠狠捅了幾下鳳宮,只覺得陽根如插在滑膩的水袋中,一陣悶悶的水 聲在婦人體內響起,正是被堵在宮內的蜜液春水,神使鬼差之下竟也奏出此等妖 嬈曲調。 兩人眼神一直盯著交處,只見一條粗物在腹內抽動,花徑細道時而撐大時 而變小,當龍根杵大肉棒朝前深入,便狠狠地頂在了腹中深處一團紅潤嫩物之上 。 肉棒退時,花徑通道轉瞬閉,僅留紅痕一線;再探鳳蕊時,又見通道撐開 ,伴隨著水波蕩漾,這番開間著實撩人心魄。 「噢噢……入得好深,裡面都填滿了,都是你這孽障,小畜生糟蹋人……」 洛清妍喘著氣,呻吟語調時而急促,時而輕柔,讓龍輝心中更加火熱,不由 得伸出大手扣住跳動的雪乳,用力揉捏,讓乳肉從指縫擠出,乳汁不斷激射而出 ,澆在男兒臉龐上,惹來一片膩滑潤甜。 「啊小畜生,你生好狠心……啊啊,肚子都快被你頂穿了……」 洛清妍開始胡亂呻吟,語無倫次,再也無力支撐腴軀沃體,一下子癱軟在龍 輝胸膛上。 兩人緊緊盤在一起,四肢交錯,肉體纏綿,光滑的肥嫩酥乳貼著寬厚的胸膛 ,圓臀與小腹毫無縫隙地貼在一起,隨著龍杵不停進出,原先被堵住的浪水不 斷溢出,流淌在床沿邊上。 「噢噢要到了……」 洛清妍只感到一股尿意湧出,連聲嬌呼道:「要……要出來了……」 「哦,妍妍下邊也是縮得好緊……朕也要射了……」 「射,射進來吧……」 陰陽交融,龍鳳皆入高潮,快美無比,元氣充足。 洛清妍將玉靨貼在龍輝胸口,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纏綿甜膩地道:「龍兒 ,抱著我……」 龍輝伸手將她箍住,也懶得管這屋子的丫鬟什麼時候來,只想與懷中女子 久久溫存。 「龍兒,冰兒的傷勢還沒好呢……」 洛清妍忽然想起一事,幽幽說道,「你怎麼不幫她療傷呢?」 龍輝道:「她似乎有了新的療傷方法,想先試用一下!」 洛清妍問道:「你是不是借了一魂給那丫頭?」 龍輝點點頭。 洛清妍道:「那丫頭古靈精怪的,借了你一魂,只怕會鬧出些什麼ど蛾子來 ,你還是快些收去吧!」 龍輝道:「那一魂我已經切斷了和本體的聯繫,若想收得當面見到冰兒才 行!」 洛清妍給了個白眼道:「你對她真是寵得越發沒邊!」 龍輝笑道:「洛姐姐對冰兒的寵溺只怕比我更甚!」 話音甫落,龍輝只覺得腹下一熱,男根再度勃起,頂在洛清妍雪阜上。 洛清妍桃腮映霞,嗔道:「討厭,真是慾求不滿的小淫賊!」 龍輝一陣苦笑,搖頭道:「我可沒讓它起來!」 洛清妍低頭咬了他乳頭一口,道:「都這麼硬了,還在狡辯!」 梧桐樓內,楚婉冰正在盤膝坐於床榻,閉目運動,將體內的魔氣逐步驅散。 良久,濃睫輕顫,鳳眸緩睜,楚婉冰長出一口氣,門外的珠簾恰好被一隻潔 白玉手揭開。 「冰兒,你好點了麼?」 正是於秀婷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湯藥。 楚婉冰跳下床迎了上去,道:「嗯,好很多了!」 於秀婷憐愛地理了理她腮邊微亂的鬢髮,柔聲道:「快把藥喝了吧。」 楚婉冰不由得皺了皺瓊鼻,抿嘴鼓腮,甚是嬌俏可愛。 於秀婷莞爾道:「知道你這丫頭怕苦,你娘往藥裡加了幾味甘性藥物調和了 苦味。」 楚婉冰莞爾一笑,端起碗來喝了精光。 放下瓷碗,紅艷的丹唇因為染上一層藥汁跟為鮮艷,嘴角邊仍掛在一絲藥跡 ,於秀婷掏出絲絹溫柔地替她擦去藥汁。 楚婉冰笑道:「多謝二娘!」 於秀婷道:「你好點了嗎?」 楚婉冰道:「好得差不多了,但還有幾條氣脈沒有疏通。」 於秀婷道:「怎麼不找輝兒替你療傷?」 楚婉冰撇了撇小嘴,酸楚地道:「他現在忙得很,那有空管我!」 於秀婷聽出那抹醋意,不禁笑道:「丫頭,你又吃誰的醋?」 楚婉冰得龍輝一魂護身,自有隱約感應,哼道:「還有誰,就是那個大妖精 !」 於秀婷按了按額頭,苦笑道:「她是大妖精,你不也是個小妖精嘛?」 楚婉冰撒嬌道:「哎呀,二娘,你怎麼也埋汰人家!」 於秀婷撫了撫她嫩腮,道:「好了好了,不跟你拌嘴了,你且好生修養,二 娘先焱州一趟。」 楚婉冰扯住於秀婷袖子,道:「二娘,你幫人家療傷好麼?」 於秀婷道:「也好,我用劍氣替你打通淤塞的氣脈。」 楚婉冰道:「不用這麼麻煩,我想試一下新的功法,還得求二娘務必幫我! 」 於秀婷奇道:「你還有新的功法?」 楚婉冰媚眼秋波流轉,狡黠閃爍,倏地湊上朱唇,吻了一口於秀婷。 於秀婷臉頰一紅,伸手輕拍了一下她道:「丫頭,你又胡鬧什麼!」 楚婉冰笑嘻嘻道:「二娘,你不是說要幫我麼,就跟冰兒試一試這雙修之法 !」 於秀婷拍了她翹臀一巴掌,啐道:「死丫頭,說什麼瘋話!」 楚婉冰膩在二娘彈滑肉感的軀體上,道:「二娘,我說的是真的,就跟人家 試一試,好嘛好嘛?」 於秀婷啐了一聲胡鬧,轉身欲離。 楚婉冰忽地撲了上去,從後邊摟住於秀婷肉感豐潤的腴腰。 於秀婷感到背上一陣柔嫩豐滿,正是小妖精那對裂衣欲出的豪乳。 溫甜無比的乳香正透過兩人衣衫,浸潤美婦後背,於秀婷不禁芳心一軟,好 似整個人都浸在一層乳脂香海,神識多了幾分迷離。 小鳳凰用出龍輝那黏賴招式,就這麼死死貼在於秀婷身後,還不時地往婦人 耳中吹氣,蘭芝暖息熏得於秀婷耳根一陣通紅。 美婦人被這小妖女扯下衣帶,露出貼身小衣,於秀婷不禁哭笑不得,便要作 狠罵她幾句,卻不料這妮子更是得寸進尺,雙手襲胸而來,一把便捂在兩團玉峰 之上。 於秀婷大羞,轉頭過來,嗔罵道:「臭丫頭,你當真是不害臊!」 楚婉冰朱唇一張,吐出一股甜膩的香氣,於秀婷只覺得腦門一沉,身子莫名 燥熱起來,不禁暗驚:「這妖妮子的媚術當真厲害,一口氣都能讓我頭昏目眩的 ……」 就在她恍惚間,楚婉冰噴香的小嘴已經貼了上來,於秀婷支吾一聲,檀口已 然失守,小鳳凰靈巧柔滑的舌頭便鑽了進來,帶著絲絲甘涎,既潤又甜。 於秀婷也經歷過多次聯床風雨,母女四人間的關係亦頗為親密,這般女子熱 吻並非首次,此時倒也不是很排斥,也由得這丫頭撒起野來。 小鳳凰的口舌功夫極為精湛,兼之唇甜涎香,比起男人的熱吻更為溫柔,令 得於秀婷頗為受用,身子軟軟沉沉,舒服得幾乎想閉眼睡覺。 楚婉冰也是乖巧,扶著於秀婷往繡榻走去,在二娘神智迷糊時,半哄半推地 讓她躺了下去。 楚婉冰道:「二娘,剛才人家只是說笑的,咱們都是女子,怎麼可能雙修, 你別當真。其實冰兒是想讓你幫忙塗些朝夢滴露在身上,活血祛瘀罷了!」 於秀婷坐直身子,拉攏散開的外衣,紅著臉道:「那你剛才還扯我衣服作甚 ?」 楚婉冰咯咯笑道:「人家鬧著玩罷了,好二娘,你別生氣了,好麼!」 於秀婷無奈搖頭,伸出玉手道:「把朝夢滴露拿來!」 楚婉冰一笑,從床頭摸出一個瓶子放在美婦手中,然後伸手解開自己的衣衫 。 於秀婷被這小妖女白皙的肉體晃得有些眼花。 楚婉冰挺起傲人的雙峰,毫不避嫌地任由兩粒鮮嫩紅潤的乳頭挺在於秀婷跟 前,頗有幾分驕傲而又爭芳鬥艷的意思。 美婦將瓶子揭開,屋內頓時瀰漫著一股潤肺沁脾的異香。 於秀婷倒了些花露在手掌,對搓塗勻,往小鳳凰肩膀抹去,掌心觸及一片溫 潤綿滑,楚婉冰舒服地呻吟出聲來。 於秀婷呸了一聲,暗罵道:「騷丫頭,這也發浪!」 於秀婷的雙手不住地在楚婉冰肩膀脖頸處撫摸著,倒也十分舒服。 小鳳凰說道:「二娘,這些天你也頗為辛苦,也讓冰兒幫你塗抹一下,活氣 祛瘀吧!」 於秀婷想了想,便也點頭答應了。 楚婉冰笑嘻嘻地替二娘寬衣解帶,不消片刻,便脫得只剩下肚兜褻褲。 於秀婷臉蛋一紅,低聲道:「這樣子就可以啦。」 一具玲瓏有致,仙姿玉質的裸軀立時呈現在楚婉冰眼前。 這對艷絕人寰的母女,一者春光乍現,一者胴體半露,立時把房間襯托得更 加春光旖旎。 楚婉冰不禁讚道:「二娘的身子真是美麗!」 於秀婷倒也不是首次裸露在這妮子跟前,並未有太多不適,只是莞爾笑道: 「又不是沒見過,拍什麼馬屁啊!」 楚婉冰笑道:「人家是由衷讚美二娘的!來,二娘且躺下,冰兒給你塗抹花 露。」 楚婉冰的手沾上花露,輕柔地往美婦光潔肉感的胴體撫摸,香膩的花露混 著女子溫柔的掌心接觸到了身子,於秀婷竟感覺到比以往更加強烈的舒適快感, 舒服得半瞇著眼睛,昏昏欲睡,耳邊只傳來液體與皮膚摩擦的「咕滋」 聲音,還有那小妖精急促的喘息聲。 楚婉冰的雙手先在美婦的肩膀、藕臂揉捏了片刻,然後便悄無聲息地隔著杏 色的肚兜按在那對碩大的雙乳上,溫潤的手掌時而滑過乳頭,時而圍繞著乳暈畫 著小圈,有時又沿著於秀婷的胸膛與上臂、腋下構成大圈的循環。 花露由毛孔浸入肌膚,香氣越發濃郁,將母女倆吸著各自身子的香氣,再混 著花露的幽香,同時一片迷離中。 「哦……怎麼如此舒服……這妖妮子怎地弄得我這麼舒服……」 於秀婷每次於楚婉冰畫過乳房時便是一哼,尤其是掃過乳頭時聲音極為嫵媚 ,而胯下竟是不受控制地漸漸黏膩起來!楚婉冰也是嬌軀火熱,雙掌緩緩落在美 婦的小腹上,環著肚臍不斷打著圈,緊接著往婦人那雙修長結實的大腿抹去,常 年練武的身子結實緊湊,曲線優美,觸手豐彈。 於秀婷鼻中的哼聲已是連綿不絕,被油膏塗抹過的圓潤大腿不由屈了起來, 左右搖晃;其下彎曲的筆直細嫩的小腿不時的上下交疊。 楚婉冰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將一根手悄悄地伸到二娘的腿胯間,隔著褻褲 ,突然在於秀婷雙腿間的肉唇蜜穴上一壓「啊!」 於秀婷如受雷擊電觸般的顫抖,腰臀亦彈跳了一下,雙唇微張,從鼻中傳出 的輕哼轉為由口而出的呻吟,音調短促而高昂。 於秀婷忙睜開眼睛,瞪著她道:「死丫頭,你做什麼!」 楚婉冰吐了吐舌頭道:「二娘,人家是給你按摩呀!」 於秀婷惱道:「死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壞心思,你當真是賊心不死! 我好心來看你傷勢,你竟然用謊話唬騙我……以後休想我再來看你!」 說罷便要起身穿衣,卻感體內湧起一陣燥暖之氣,方才被塗抹花露的地方極 為酥麻,令得整個身軀都沒了力氣。 於秀婷耳根一紅,質問道:「丫頭,你究竟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啦,其實就是加了一些催情之物罷了!」 楚婉冰瞇著眼睛笑道,那模樣看似人畜無害,卻是透著狡黠無比的妖媚,看 得於秀婷又氣又惱。 楚婉冰微微一笑,將於秀婷的肚兜輕輕的上捲,柔嫩白皙的肌膚,在油漬的 反光下有些晃眼;養育了三個兒女的的碩大巨乳逐漸顯露出來,其上嫣紅的兩點 飽滿而挺脹著。 「二娘的身子永遠是這麼迷人,就連冰兒也忍不住想愛寵一番!」 楚婉冰由衷讚道。 於秀婷氣苦道:「你……你,你要發騷就去找你娘去,別來禍害我!」 楚婉冰搖頭道:「我本來是想跟娘親試一試這滋味的,但我娘被你的輝兒纏 住了,只怕現在還躺在床上……沒辦法啦,只好委屈二娘了!」 於秀婷俏臉一陣酡紅,哭笑不得,嗔道:「什麼我的輝兒,他不是你的小賊 嗎,有本事你就去搶你娘啊,拿我撒氣算什麼事兒!!」 楚婉冰婉媚一笑,眼波中透著絲絲妖異,往於秀婷耳邊吐了口香氣道:「二 娘,你知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催情藥這麼厲害,連你也能夠麻翻麼?」 於秀婷聞言也是好奇,不禁瞪大秀眸望著她。 楚婉冰往她腮邊香了一口,道:「其實就是你輝兒瀉出來的白色東西哩,那 東西又熱又麻,只要是女人都受不了,再混入朝夢滴露裡,隨著花露滲入肌膚, 叫女子情不自禁地淪喪下去……你說是不是最好的催情藥呢?」 於秀婷淒苦道:「那小子是淫賊,你這丫頭也是個淫娃!」 楚婉冰雙手往美婦的梨乳上一抓,滿手彈膩豐實,於秀婷羞得滿臉酡紅,暗 歎自己命苦,怎地攤上這麼個不要臉的女兒。 楚婉冰望著她那含羞帶怯,又仙姿高雅的容顏,又是一陣驚艷,說道:「二 娘,我終於明白那小賊為何如此喜歡你了……因為二娘你就是一個仙子,看著仙 子不斷墜落,也是一種享受!好二娘,以後咱們常親近,好不?」 於秀婷氣道:「親近你個頭,要找就去找你娘去!」 楚婉冰搖頭道:「不嘛,每次看到我娘就好像自己照著鏡子,沒啥意思…… 但二娘跟雪芯就不同,都是那般溫柔乖順,叫人忍不住欺負一番。」 於秀婷道:「那……你幹嘛不去雪芯?」 楚婉冰抿嘴笑道:「雪芯還是有些嬌嫩,哪有二娘這般成熟風韻,再說看著 二娘你,就如同看到十幾年後的雪芯,我既可以跟現在的雪芯親近,又能一睹雪 芯未來的風情,豈不快哉!」 於秀婷被她說得渾身燥熱,羞臊得恨不能挖個洞鑽進去。 於秀婷的一對乳房有如兩顆熟透的蜜瓜,白嫩嫩,圓呼呼,豐滑而彈手…… 楚婉冰的雙手時而再次畫圈,時而柔捏輕撫,又時而手掌一緊,貼緊抓住而不動 ,過了片刻後整個放開,令得乳肉彈到原裝,惹得於秀婷嬌喘吁吁。 小妖後纖細的手指有時在乳暈上畫著圓,有時又在乳頭的旁邊避過,時不時 指搔刮著乳房,有時則是直接的在乳頭上擠壓,揉搓,撥弄……於秀婷已經無力 抵抗,在楚婉冰那學自龍輝的淫技的撫摸挑逗之下,更是難以控制自己嘴巴,發 出連綿浪吟,時高時低,時大時小……腿心處花汁不禁滲出,越來越是動情,胯 間生出絲絲空虛感,只想快些填滿那處。 楚婉冰撫摸著二娘那滑膩緊湊的肌膚徐徐而下,又在她的腹部愛憐的撫摸了 一陣,再移至於下腹部,從側面剝開褻褲,手指在濕潤的門扇上來撥弄,惹得 於秀婷抖顫連連……楚婉冰中指一曲,手掌仍在肉縫與陰蒂上輕撫,指頭卻已緩 緩扣入玉徑之內!「啊!」 於秀婷伴隨著一聲高亢的歡吟,雙眉上拱,星眸半闔;在楚婉冰緩緩的摳弄 指插中,腰臀情不自禁繃緊,時不時離開床面,在空中顫抖著。 楚婉冰抽出手指,聞到一股淡雅猶如香茗的氣息,癡癡地道:「二娘,你的 味道真是很好聞哩!」 於秀婷啐道:「不要臉的騷妮子!」 自己則是顏酡眸潤,乳漲胯濕。 「二娘別生氣了嘛!」 楚婉冰笑嘻嘻地道。 於秀婷嗔道:「不生氣才怪,待會我若能恢復力氣,定賞你一頓子!」 楚婉冰笑道:「二娘,人家給你賠罪還不成麼?以前我看小賊得罪你後,就 送上唇吻賠禮,過後啥事也沒有!」 於秀婷被說穿舊事,更感覺一陣羞媚。 這時楚婉冰低下頭來,將嘴唇印上她的小嘴,女子柔舌極為溫軟,口涎香甜 之處遠非男子可比,於秀婷支吾一聲,亦只能閉上眼睛,任她的香舌闖入口中, 幾下絞纏挑逗,漸漸情動起來,一雙藕臂無力地搭在楚婉冰腰側,似乎用力將她 抱緊,香肌廝磨,四個美乳不住地挨擠,二人也不知擁吻了多久,才慢慢分開, 只聽楚婉冰問道:「二娘,還生氣嗎?」 不得不說這丫頭的口唇舌技著實高明,吻得於秀婷舒服暢快,氣也消了大半 ,說道:「你快將我放開,我就不計較了!」 楚婉冰瞇著眼笑道:「這怎麼成,人家還沒跟二娘雙修療傷呢!」 於秀婷不禁氣道:「死丫頭,別蹬鼻子上臉……哦……你那是什麼?」 恍恍惚惚之際,於秀婷頓感一根滾燙粗大之物不住在胯間磨蹭,一時不知那 是何物,問道:「丫頭,你下邊似乎……有什麼頂著我?」 楚婉冰微笑道:「二娘,你是說這個麼?」 說著慢慢撐起身子,跪在她腿間。 於秀婷抬眼望去,登時花容丕變,啊的一聲驚呼,連忙掩住嘴巴,只見楚婉 冰那具完美無瑕的身子,依然豐乳細腰,長腿肥臀,雪膚冰肌,但在她胯處則多 出一根龐然大物。 那物粗長堅挺,頭如棒槌,浮筋盤纏,這行巨物對於秀婷來說並不陌生,正 是男人的陽具,而且從粗細長短及棍棒品相來看正是龍輝那根。 於秀婷目露驚訝。 一時不知如何對答,怔怔的瞧著巨物:「怎……怎會這樣?你,你究竟作了 甚麼?」 楚婉冰嘴角含笑,頗為得意地道:「上我借來那小賊一魂,修煉龍魂鳳魄 ,從中卻也悟出些巧法,比如這個移形借體之術,便是可將那小賊的陽物附在自 己身上。」 這等妖異之術莫說是於秀婷,恐怕就連洛清妍也未曾見過。 就在她驚訝時,楚婉冰忽然彎下身子,在她臉上輕輕撫摸著,嫵媚地道:「 二娘,別怕嘛,就把冰兒當做小賊就行了!」 於秀婷看得心頭劇顫,甚是害怕,但這根大東西也散發著那股熟悉的龍涎迷 香,聞了之後全身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膣內頓覺空虛酥癢。 楚婉冰本想學著龍輝那般將這粗物塞入美婦口裡,但始終攝於這二娘的威嚴 ,生怕做得太過惹惱了她,到時候自己可吃不了兜著走,於是便趁著於秀婷還在 發愣之際,又抱著她腦袋便親了下去,於秀婷情不自禁地開小嘴,和她擁吻在一 起。 母女倆親吻良久,於秀婷不知不覺陶醉其中,感受著楚婉冰那滑膩顫抖的舌 頭,還有那股女人獨有的涎香。 楚婉冰借來龍輝的巨物附體,同樣亦受到情慾衝擊,龍杵堅挺無匹,灼熱地 頂在於秀婷那馥潤多毛的玉胯間,摩挲糾纏,感覺到一片濕軟。 正是蛤唇膩而潤,恥毛密而柔,即便是這般在外邊磨著也十分受用,頂端傳 來陣陣酥麻,比起往日鳳宮挨槍的銷魂更具別樣風味。 楚婉冰不禁暗自稱奇,十分受用,心想原來當男人的滋味也是如此美妙,難 怪那小賊無女不歡哩!先是身上塗了混有龍精的花露,再吸入不少龍涎迷香,使 得於秀婷已憋得滿身是火,下身陣陣發熱,而那根熟悉之際的肉棒又在下體不停 地擠壓,誘惑著她本已迷糊的思緒,竟也忘了要責罵這妮子了,只是閉著眼睛哼 哼喘著香氣,一副春情暗湧的嬌俏媚樣,端的是悶騷外露,內媚敞開。 楚婉冰也是看得心癢難受,便要一試這借來之物的感覺,伸手將婦人胯間褻 褲剝開一條縫隙,露出濕潤的花唇,緊接著扶著龍根對準花戶。 她平日裡跟洛清妍虛鸞假鳳時也沒少用雙頭龍,對於這送根入穴的勾當著實 熟練,只看那柔媚纖腰往前輕輕一送,巨大的頭兒立時撐開花唇。 忽如其來的飽脹感驚醒了於秀婷,雙手緊緊按住楚婉冰的豐臀,柳眉輕蹙, 臉上透著需渴淒苦的模樣,驚慌道:「冰兒,快住手,我們不可以的……」 龜菇被花唇啄住,酥麻麻的快美湧入小腹,竟令得楚婉冰花宮一片瘙癢,情 不自禁伸出玉手,溫柔滴撫摸著於秀婷那嫩卓的臉兒:「好二娘,咱們娘倆也不 是第一次床榻聯歡,只不過這借了小賊的棒兒用上一用,有什麼大不了的,只 要咱們快活便好了!」 於秀婷被她說得有些心動,眼波泛起一絲柔和。 看著她那溫婉嫻雅的模樣,楚婉冰異常興奮,手指沿著她玉頸往下滑,來到 胸前,牢牢握住一顆豐滿梨乳,恣情擠弄揉搓幾下,腰肢猛地往前一挺,巨物順 著麗水,咕嚕一聲齊根沒進熟婦的烏絨之內。 於秀婷給頭兒直點著花心,只覺一陣脹塞與酸麻同時擊來,就如同被龍輝占 有般,美得腦袋往後一仰,眼睛翻白,張著小嘴,卻又吐不出聲來。 楚婉冰借物施淫,一下突進後,立即晃動纖腰,粗壯的肉棒立時瘋狂地出入 ,龜稜刮著嫩嫩的肉壁,讓於秀婷更難忍受,強烈的快感一浪接一浪,幾個呼吸 間,大量的花汁如失控似的,不住外湧,沿著股溝汨汨而出。 楚婉冰在聳動只餘,腦子裡一片燥熱,小腹內快感不絕,爽得她連連吐氣, 胸前一對圓鼓鼓的奶子不住晃動,宛若雪崩般抖出迷人白浪。 而在這強勁的衝擊下,於秀婷的一對美乳隨著動作晃蕩跳動,幻著迷人的乳 波,母女二人同時臀搖乳晃,掀起一陣肉浪,香艷淫靡之處,實非筆墨難描。 楚婉冰就這般憋了一口氣,疾攻了上下,仍無半點要慢下來的意思,於秀 婷花宮短淺,身子敏感,能撐到現在已屬於不易,越到後面便越抵受不住,喘氣 道:「冰兒且慢一慢,二娘快受不了……」 於秀婷那哀羞嬌媚的模樣著實無比憐人,既惹人憐愛,又惹人侵犯,楚婉冰 也是越看越上火,竟不顧她哀求,加催攻勢,記記直抵花底,而於秀婷卻越顯難 受,身子開始漸漸繃緊起來,不用多久功夫,見她連連抽搐幾下,花宮一陣抽搐 ,陰精激射湧出,口唇大張,傾吐糜靡仙音!楚婉冰雖借來龍魂龍根,但畢竟沒 有龍輝那等醇厚陽氣護身,被陰精一澆已然支撐不住,再聞及糜仙音,頓時大虧 而瀉,精關倏地一動,大股精液洶湧而出,立時一發不可收拾,同時兩顆豪乳抖 得更歡,乳頭倏地挺起半寸,一注香膩乳汁幾乎是跟陽精噴射同步,朝著於秀婷 射下,。 於秀婷被那股麻心酥骨的陽精一燙,也是身不由己,玉乳一陣鼓脹,大有一 洩而快的美感,緊接乳頭也射出兩注白漿,不偏不倚,恰好跟楚婉冰的乳汁來了 個半空會師,頓時瓊漿四濺,乳香瀰漫。 藉著這股陽精相引,楚婉冰暗催秘法,陰陽交匯,將於秀婷的元陰納入體內 ,同時反哺對方,竟也起到雙修效果,閉塞的氣脈立時通暢,全身舒坦無比,胯 間龍槍也隨之散去,同時借來的龍魂也返龍輝體內。 「咯咯,果然有效呢!」 小鳳凰眉飛色舞。 忽感一股大力由下邊傳來,將她掀翻過來。 她這時才醒悟過來,連忙哀求道:「二娘,不要……」 於秀婷陰沉著臉,將她按在床上,對準那肥嫩的屁股蛋子便揚起巴掌,啪啪 的狠狠扇了起來。 「啊!」 九雲山莊的一間屋子內,傳來龍輝低沉的嘶吼。 這時龍輝正四肢大張地躺在床上,連連喘著粗氣,洛清妍從他胯下抬起頭來 ,嘴角邊上掛著一絲白漿,柳眉緊蹙道:「怎麼你這麼快就出來了?」 龍輝大汗淋漓,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何後邊這幾次都十分敏感!」 從剛才勃起以來,他就洩了好幾次,也不知為何,後邊的這幾次歡好,他總 是十分敏感,才進入婦人穴內幾下便有了瀉意,無論怎麼努力鎖緊精門都是難逃 一瀉千里,若非洛清妍及時運起雙休秘法相補,只怕他早已精虧血損了。 洛清妍握住他龍根,柔順地舔乾淨上邊的淫液,說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過度也是不好的!」 龍輝覺得好生納悶,往常都是女方動求饒,今日自己卻成了弱勢一方,著 實大損顏面。 倏然,龍魂體,龍輝立即明白了一切,氣得跳下床來,罵道:「豈有此理 ,原來是那臭丫頭搞的鬼!」 洛清妍不免一陣疑惑,龍輝抓起床上的衣服丟給洛清妍道:「快,穿好衣服 ,跟我去找那死丫頭算賬!」 龍輝氣沖沖地跑到梧桐閣樓,卻見於秀婷正坐在鏡子前梳理儀容。 龍輝連忙問道:「婷兒,那死丫頭呢?」 於秀婷玉靨一紅,往屏風後努了努嘴。 龍輝越過屏風,大聲喝道:「臭丫頭,給我出來!」 話音未落,立即看見一顆圓滾滾、紅彤彤的屁股蛋子正對著自己,白膩肥嫩 的臀肉上佈滿了指痕,觸目驚心。 「嗚嗚……小賊,疼死我了!」 只見小鳳凰從被褥裡抬起頭來,滿臉淚痕,哀泣地呼喚道。 龍輝不禁大笑道:「妙哉,妙哉!真是打得大快人心!」 鳥大封筆,甚是傷感說實在的,其實我也想跟鳥大討論綠苑的劇情,但明朝歷史中,我除了洪武、永樂二朝之外,就只有萬曆最為熟悉,其餘真心不熟,就算開始的時候看出是英宗復辟,也無法聯想到那個時代。 只能說:青鸞無續,橙紋難見,綠苑絕唱,赤土湮滅,江湖再無不死鳥。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 3回 誘敵深入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 3 誘敵深入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4--22 尹方犀踏著紫氣降臨,四周海浪為之翻騰,所有子立即迎接。 尹方犀手中揚起一物,透著淡淡紫暈,正是荒神筆。 尹方犀說道:「吾已儒教聖物,孟軻、孔丘失德,聖物自然由德者所有 ,今吾以聖物為證,廢除孟軻、孔丘教之職!」 滄海閣的子聞言神情各異,既有贊同的,也有沉默不語,也有子不認同 ,但礙於尹方犀威嚴和對荒神筆的尊崇,皆是敢怒不敢言,逐步默許了此舉。 尹方犀喚來執筆、捧印兩大儒官,吩咐道:「明日以錦絹硃筆撰文,將此事 公告天下!」 兩大儒官一者持三尺鐵筆,一者手捧鑲金玉印,正是代表儒門最高法令文書 。 兩大儒官拱手稱是。 尹方犀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下去,小心翼翼將荒神筆放入懷裡。 進入內堂,已經備好香湯熱水,尹方犀將荒神筆放入屋內暗格,之後褪去衣 衫,露出精壯均勻的身體,進入桶裡,泡在溫水,洗滌多日塵埃。 倏然,兩道身影閃動,尹方犀嘴角一勾,瞇著眼睛道:「兩隻小鼠,安敢露 面?」 一股柔勁推開大門,孟軻和孔丘昂然現身,孟軻道:「吾等堂堂正正,有何 不敢!」 孔丘道:「倒是宗師叔屈身侍魔,顛倒黑白,罔顧正義,丟盡儒家風骨,還 有面目立足天地!」 尹方犀冷笑一聲:「或神或魔,勝者為王,正義不過笑話爾,虧你們還經歷 了這麼多風浪,居然還說出這麼可笑的話!」 孟軻沉聲道:「那靳師叔呢?」 尹方犀哼道:「冥頑不靈,死有餘辜!」 孟軻佯怒大喝:「今日你我恩斷義絕,手上見生死吧!」 說罷一掌拍來,尹方犀手掌一抬,桶中熱水化作利箭截向孟軻掌勢。 兩股紫陽氣相碰,力強者勝,孟軻根基不如對手,硬拚下則連退五步,孔丘 伸手按在他背上,輸過紫陽真氣相助,孟軻穩住身形,雙掌推出,遙擊對手。 雙重紫陽勁不容小覦,尹方犀猛然提氣,週身紫光爆現,形成一個太陽般的 氣場包裹全身,將孔孟聯招擋住。 轟隆一聲暴漲,一道紫火竄出,整個屋頂都被震碎,則見孔孟二人狼狽後退 ,尹方犀卻在屋簷倒塌時火速披上衣衫。 孟軻和孔丘跌落地面之時,尹方犀已經優雅地走出,儒袍綸巾,盡顯大家氣 派。 孔丘笑道:「尹師叔這穿衣功夫倒也了得,一眨眼功夫便又恢復冠冕堂皇的 模樣!」 尹方犀聽出他話藏諷刺,暗罵道:「小崽子,說我表面冠冕堂皇,那豈不是 罵我背地不堪入目!」 這時打鬥聲已經引來附近子,尹方犀指著兩人喝道:「來人,拿下這兩個 孽障!」 幾個子拔出長劍撲來,孟軻內氣一轉,也不見他如何動手,只是袍擺一揚 ,便掀起劇烈氣流將那幾個子震飛。 「吾乃儒宗教,誰還敢以下犯上!」 孟軻負手身後,凜然之勢不可冒犯,大有先教再生之威嚴,竟叫四周子 莫名敬畏。 「叛逆鼠輩,居然還敢自稱教!」 尹方犀只覺一陣不安,一個箭步踏出,掠出一道紫光,重掌一出,宛若山河 傾斜。 孟軻不緩不慢,左手微抬,五指屈曲,右臂橫胸,作撫琴勢,窺準尹方犀掌 勢,他左手一托,右掌一掃,舉重若輕,將那滔滔浩勁全數轉對手。 尹方犀真氣急轉,紫陽烈火聚攏成城牆,擋住孟軻的招式,喝道:「連接招 的膽量都沒有,還妄稱教,簡直不知廉恥!」 孟軻沉聲一喝:「便讓你瞧瞧我孟子輿夠不夠資格當這個教!」 說罷體內陽火急速轉動,代表著紫陽玄功前八重的八團陽火凜然浮現,凜冽 陽火流遍週身,淬煉奇經八脈,孟軻內氣不斷攀升,進階紫陽玄功最高聖陽 境!正是魔禍亂世眾生苦,綱常不存邪佞長,儒家浩氣練紫陽,神功大成聖 人現!一片紫氣光華中,尹方犀隱約看見那孔岫的身影,叫他臉色大變,心頭湧 出一絲驚慌。 他雖也修成第九重的聖陽功法,但始終難窺上層境界,無論如何努力,皆弱 孔岫一頭,故而當初孔岫在世時他始終不敢造次,如今雖然藉著封神法印破解的 東風一舉到達破虛境界,但對於孔岫的畏懼仍舊不減。 他怒吼一聲,亦將功力推上聖陽境界,雙手推出一團烈火,孟軻也不甘示弱 ,昂然出掌,四掌對擊之後,各自震退。 尹方犀暗自吃驚,萬萬沒料到孟軻的功力竟到了可以跟自己分庭抗禮的地步 。 吃驚之餘,卻見孟軻雙掌先是一,聚集猛烈陽火,緊接著雙掌一拉,劈出 一道銳利的火焰掌刀。 尹方犀暗暗奇怪,孟軻施展的這記掌刀的手法不似儒門中任何一種招式,但 卻蘊含儒家多種掌法、刀式的精要,為了避免陰溝翻船他選擇閃身躲開。 誰知孟軻的後招卻是連環不絕,只見紫光璀璨,刀影不絕,四面不漏,令得 尹方犀根本沒有躲避的空間,唯有運足紫陽內勁護體,硬生生抗住這一波接一波 的刀氣風浪。 「這是什麼武功?」 尹方犀忍不住問道。 孟軻答道:「此乃仙師所創之玄陽六意,今日孟子輿便讓先師遺招重現紅塵 !」 聽聞孔岫名號,尹方犀不禁一愣,膽生三分怯氣。 這套掌刀招式名為「正陽刀」,講究快很準,將儒家的正直剛強發揮至極點 ,尹方犀失了先機頓時被刀氣步步相逼,支拙招架。 擋了幾招後,尹方犀不禁生出顧忌,暗忖:「孟小賊進步如此神速,若是孔 小鬼也有這等能耐,豈不糟糕……」 想到這裡,便警惕地瞥了孔丘一眼,見他毫無動作地站著,面色極其慘白。 尹方犀何等眼神,立即相通其中關鍵:「我說孟軻功力怎麼會突然躍上聖陽 境界,原來是孔丘這小子將功力輸給他的緣故!」 紫陽玄功乃三教之中攻擊力最強的功法,要想修至巔峰既需天賦悟性,亦需 功力的積累,孟軻天資聰穎,早已悟出其中關鍵,卻因根基積累不足而無法更進 一步,而靳紫衣則是受限於對武功的領悟,所以這兩人一直沒有攀上聖陽之境。 即使登上這最後一重,也有高低之分,就如同尹方犀和宗逸逍雖有聖陽之功 ,卻難及孔岫那般神通。 孔岫任教時,紫陽真元渾厚精純,浩然剛正,世間邪穢在他面前皆難遁形 ,所以當初金碧山莊一戰,他可以識破龍輝偽裝,而魔尊也不得低調地潛伏隱匿 ,為的便是盡可能避開孔岫。 然而滄釋天之所以能夠避開孔岫法眼,全因他在孔岫神通大成前就潛伏儒門 ,偷學了不少紫陽玄功的訣竅,雖不能練成,但畢竟這光明業火的至陽根基,使 得他也極具儒家風骨,得以巧妙避開孔岫法眼。 孟軻如今得孔丘傾力輸注真氣,就如同當日鴻鈞那般強行提升功體,在一定 時限內獲得跟破虛高手一戰的實力,將孔岫遺世之武決發揮得出來。 玄陽六意乃孔岫統儒家諸般功法、經典而創的武功,分別是正陽刀、天虹 雲掌、晨曦神劍、旭元罡拳、金烽逆陽、陽世紫耀氣,當初孔岫因為受限於封神 法印,境界即便到了聖陽,卻也只是創口訣心法,而無足夠的功力施展。 題外之言,這封神法印的存在就如同加在修者身上的枷鎖,修者雖不斷地改 進功法,但始終無法邁過那最後一關,但也正因為被壓迫得越久,修者便進入了 一種厚積薄發的地步,當完全爆發出來後就越為厲害,所以現世的修者進階速度 也遠遠快於太荒時期的強者。 尹方犀霎時明白過來孟軻功體精進的訣竅,立即有了對策,不再抵擋躲避, 直接將功力聚於雙掌,強施「浩然天罡掌」,掌勢渾厚無匹,正是要逼孟軻與之 硬拚,虛耗孟軻的真氣。 掌勁與刀氣連環碰撞,毫無花巧,等同於某種程度上的內力搏鬥,孟軻功力 並非自身修得,數十後便覺不知,大汗淋漓,氣血翻騰。 這般實打實的交手,尹方犀也是不好受,但憑藉著根基渾厚,再出數十招便 一舉打散正陽刀氣。 「小賊納命來!」 尹方犀踏入孟軻空隙,一掌擊向他胸口,孟軻不見躲閃,以胸口硬接對手重 掌。 尹方犀手掌打在孟軻胸口時,忽然感到一股炙熱之氣席捲而來,正要加催掌 力反壓對手時,那股炙熱之氣立即化為冰寒,屬性也由陽剛化為陰柔氣旋,正是 金烽逆陽決。 此法乃一門防守反擊的招式,跟御天借勢原理大同小異,皆為納敵之力反傷 敵手。 孟軻收納尹方犀之掌力,先為陽再化陰,蓄於氣海,瞬間迸發,尹方犀頓覺 大力湧來,打在孟軻身上的手掌頓時劇痛無比,掌骨竟也裂開了幾分。 「自死路!」 尹方犀盛怒催功,渾厚掌力猛然壓入孟軻體內,孟軻這靠巧法提升的功力畢 竟有限,金烽逆陽決難以為繼,也是口吐鮮血,重傷飛退,恰好跟孔丘撞在一起 ,跌了個滿地打滾。 尹方犀被反震氣脈,也是痛楚難擋,一時難提氣力,連忙招呼四周子道: 「速速拿下那兩人!」 就在此時,一陣清脆的琴音奏起,音波鳴響,四周子被震得頭昏目眩,紛 紛倒地。 尹方犀氣力未復,也覺得噁心欲吐,兩眼發黑。 「豈有此理,連你也背叛了!」 尹方犀自知出手之人,忙長吸一口氣,強行提氣,便要順著音波方位揪出樂 凝,卻遇上萬箭齊發,無數箭氣蓋頭落下,尹方犀步伐一亂,被阻在箭矢之中, 暫難動彈,唯有一邊抵禦一邊聚集真氣,但氣力恢復之時,尹方犀甩手一揮便將 箭氣擊潰,然而眼前已是空空無人。 話說赤獅引軍攻打虎踞嶺,密林之中隱有魔氣浮動,赤獅多留了一個心眼, 立即下令停止行軍,推出巨象、獅牙戰車開路。 巨象戰車上裝備煉神火炮,只看炮台入地,抽吸地火,頃刻炙熱橫空掠出, 卻見前方樹林生出奇妙變化,泉湧般噴出無數葛籐,層層纏繞,有如長蛇扭動, 攪動黃土,赤獅不禁看得驚愕,但此刻炮聲雷動,巨象戰車紅光噴吐,如火龍飛 舞,暴烈狂霸;獅牙戰車則是鉛彈橫飛,如雨似霰,似無休止。 然而籐蔓則是越生越長,遮天蔽日,重重疊疊擰成籐,再混翻起的泥土 ,築就一座堅實厚牆,竟可戰車炮擊。 赤獅認得此法名為「蒼籐木靈界」,忖道:「傳聞此陣乃碧木魔軍的防禦陣 法,當初曾以少敵眾,硬生生擋住上萬三教精兵。」 他也不退縮,命令戰車繼續攻擊,無數火器來如飛蝗,火龍子、火霰彈、烈 陽箭、神火弩、毒鬼煙,道道火光漫天交織,爆裂之聲震耳欲聾。 而魔界陣營中卻是噴青湧綠,籐土交錯,以籐為梁,以土為牆,擋在虎踞嶺 之中,彷彿形成一座翠綠發亮的城池。 火器擊來,土牆抵彈,籐斷火氣。 赤獅見那蒼籐木靈界如此厲害,不禁眉頭擰成一團,氣得張口大罵:「對面 的魔崽子,躲在後面算什麼本事,有種出來跟爺爺廝殺!」 「獅子精,你有本事就打進來啊!」 一個聲音悠悠響起,正是鎮守此地的碧木魔子古木楨。 赤獅命士兵一字排開,親自披甲上陣,手提長柄銅錘指著前方罵道:「爺爺 就在這裡跟你單挑,若我輸便退兵,若你輸了就乖乖讓出虎踞嶺!」 在虎踞嶺大營中的古木楨將赤獅的話一字一句地聽入耳中,心想:「前日赤 火、白金兩大魔子都在陣前擒住敵軍大將,自己卻是寸功未建,既然這獅子精送 上門來,倒不如……」 他心中不禁起了殺敵奪旗之心。 就在他剛想答應時,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古木楨,你敢違令?」 古木楨全身倏地打了個顫,道:「屬下不敢,聖僧莫要動怒!」 這時他身後浮出一尊三頭六臂的影子,正是欲魔波旬。 這道影子乃波旬所殘留之神念,只聞他道:「吾阻你出戰,你定然不服,你 且看看對面陣勢是如何個排布法?」 古木楨走出營帳,抬眼眺望,只見赤獅身後排開一支騎兵,他們卻全部下了 馬,一派悠閒地站在那裡,好似準備看戲一般。 古木楨看得奇怪,卻不知如何訴說。 波旬殘影說道:「那不過是誘敵之策,故意示弱引你出戰,你若解開蒼籐靈 木界,躲在後邊的敵軍便一齊殺來,那兒地勢平坦寬闊,正適精兵強襲,到時 我看你如何收場!」 古木楨冷汗直冒,道:「那……那獅子精怎會這般狡猾!」 波旬說道:「龍麟軍內能人輩出,若有心強行打下虎踞嶺他們就會派出妖族 長老級別的高手,但卻偏偏派了個年輕妖將,這不是很巧麼?赤獅跟狼嚎天地 位相若,而你又跟酷焐、金巖魔同列元魔五子,這個時候,你心裡是不是這樣想 的『他們兩個能生擒敵將,我憑什麼不能!』」 古木楨被說穿想法,臉不由漲得一片通紅,不敢反駁。 波旬道:「你不要以為前面就是一個獅子精,但他背後卻是龍輝!那小子最 擅長借勢使力,上一場的敗績他便用來給這次戰局做籌碼,你那點心思早就被他 算中了,只要你現在敢出戰,就是死期!」 古木楨驚得打了個冷戰,問道:「聖僧,那小魔該如何是好?若對方當真派 出頂峰高手,我這五千兵馬那是對手!」 波旬道:「吾也沒想過你能憑這五千兵馬守住虎踞嶺,你只要能盡力抵擋, 並同時做好撤軍準備!此次戰役僅為了試探和引出龍麟軍更多的底牌,為了日後 魔尊出關而謀算!」 古木楨點頭稱是,於是下令士兵一邊做好防禦工事,一邊收拾行囊,作撤兵 準備。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赤獅見罵陣不得,立即朝身後打了個手勢,只見一道碧 影帶著一股香風掠來,玉掌凝光,朝著籐蔓土牆掃去,正是林碧柔芳駕至此。 林碧柔這一掌著實大有文章,乃破之卷中的破法截氣手,要知道陣法也好, 武功也好,均為聚氣而動,破法截氣手則專門針對行氣法門,一掌掃出,萬法皆 破。 魔氣慘遭截斷,碧木魔陣頓時瓦解崩潰,林碧柔冷哼道:「把敵營給我炸平 了!」 赤獅大吼一聲道:「聽到碧妃娘娘的話了嗎,還不快開炮!」 火炮齊鳴,鋼釬鐵彈伴隨著熊熊烈火而來,宛若漫天流星般落在虎踞嶺上, 失卻陣法拱衛,虎踞嶺的守軍如何能擋著密集猛烈的炮擊。 古木楨運足魔氣護住全身,堪堪保全自己,顫聲道:「居然是林碧柔那婆娘 !」 波旬道:「對方早有意拿下虎踞嶺,只不過是想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利益 ,剛才你若抱著好勝之心出去,便會被那婆娘擊殺,屆時不但龍麟軍輕易佔據此 地,而且你那五千魔兵也要全軍覆沒!」 古木楨道:「那我該怎麼辦?」 波旬道:「敗少當贏,只要你能精銳順利帶走,咱們就算贏了!」 古木楨點頭道:「我謹遵聖僧法旨!」 波旬道:「這兒殘影不過是本座神念投射,不是那婆娘的對手,本座真身正 處衡城,而空藏的弘法軍也在衡城設伏,你只需向衡城靠攏,可保無憂,敵軍若 來,定叫他們有來無!」 也虧古木楨得波旬提點,及早做好撤兵的準備,才能在這漫天炮火中殺出一 條血路,而這時狼嚎天卻在虎踞嶺後方敲鑼打鼓,作出伏兵追擊的模樣,驚得古 木楨發力逃竄,幸好撤退路上恰好遇上黑水魔子,雙方兵一處,倒也添了三分 底氣。 兩大魔子並肩而行,簡單溝通了一番,得知對方戰事情況,皆是搖頭苦歎, 將先前的輕視之意一撇而空。 逃了十餘里後,後方追殺聲漸漸消去,追兵已經遠,兩人才鬆了口氣。 濼灝指著前方道:「前方乃龍虎壑,正是水流、山林匯聚之處,為渾谷河、 虎踞嶺的交界處,地勢甚是平緩,我等或可先到此地休整一番,再趕往衡城與波 旬聖僧會!」 古木楨頭看了一眼身後兵馬,見他們甲冑破損,神態疲憊,魔兵即便再如 何驍勇,但經過一番有咒法加持的炮擊,即便不死,也是受了不少苦頭,那還能 生龍活虎。 古木楨道:「甚好,行軍疲憊,也需休整!」 兩軍兵馬進入龍虎壑,忽然四周炮響如雷,旌旗蔽日,兩魔霎時驚駭莫名, 濼灝驚道:「這兒也有伏兵?」 古木楨道:「連續埋下伏兵,龍麟軍究竟將戰線拉了多長?」 濼灝提起分水刺,咬牙道:「戰線拉得越長,局部兵力也就越薄弱,咱們聚 兵一處,定可殺出重圍,甚至還能順勢反殲這支伏兵!」 古木楨道:「然也,此戰以我碧木軍為力,你黑水軍為輔戰,以水生木, 增添魔能!」 濼灝舉起分水刺道:「黑水魔軍聽令,三人為一隊,散入碧木魔兵陣之內, 凝聚水元魔氣,助友軍殺敵!」 碧木魔兵以十人為隊列,擺出尖錐狀之攻堅陣勢,每一個魔兵皆暗催真元, 而黑水魔兵所散出的水元魔氣則不斷地湧進碧木魔兵的丹田。 濼灝也將魔氣輸給古木楨,古木楨得水氣相助,體內真元沛然無匹,正是不 吐不快,大喝一聲殺,提起一口翠綠長刀,一馬當先衝向前方伏兵。 徐虎領軍久候多時,見魔兵有了突圍之意,當下命神火營遠程遙擊,頓時火 彈飛射,密密麻麻,不漏半絲死角。 古木楨眼神一斂,怒揮長刀,碧影銳芒橫空閃過,竟將首波火彈擋住。 徐虎令旗一揮,埋伏在兩翼的神火、弓弩營紛紛冒出頭來,端起火槍、弓弩 便從側面射殺。 只看那些碧木魔兵週身綠氣環繞,生出一條條粗碩的籐蔓,籐蔓翻攪著地上 泥土,竟形成一個個的蒼籐靈木界,他們或獨自護體,或聯防禦,形成厚實無 比的護甲,再加上有隨著水霧盤旋,使得火彈威力減弱,這番遠程襲殺難以奏響 ,魔兵減員竟不過。 徐虎不由一愣,著實震驚:「我費勁設伏,以有心算無心,居然打了這麼個 結果,這些魔頭究竟有多厲害?」 古木楨道:「他們打完了,該到咱們了,準備萬木魔弓!」 軍令一下,碧木魔兵就地取材,以木為弓,以籐為弦,以葉為箭,瞬間變成 一支騎射為的兵馬。 「拉滿弦,給我射!」 隨著古木楨一聲怒吼,無數葉片射出,遮天蓋地,將龍虎壑染成一片綠霾。 徐虎喝道:「鐵甲營給我頂上!」 鐵甲營戰士紛紛結成盾甲陣抵禦對方的魔箭,小小葉片在魔氣加持下竟不遜 強弓銳弩,打在盾牌上時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對方變陣奇快,鐵甲營難免有所 遺漏,盾甲陣勢尚且存在不少死角,戰士死傷不少。 一番騎射之後,兩軍距離也縮短了大半,此刻遠攻已失去威力,徐虎當機立 斷:「騎兵縱隊兩翼掩殺,陌刀手結環形刀陣,勾槍手結一字長龍陣!」 軍令下達,步軍騎兵各司其職,只見鐵甲營後方快速奔出一支陌刀隊,他們 以五五為基數,環形聚攏,雙手握緊刀柄,凝神注視前方。 緊接著勾槍手如長龍般殺出,槍鋒一致對外,騎兵則在兩翼迂策應。 碧木魔兵立即化弓弩為刀槍,正面迎擊龍麟軍的堅陣。 雙方短兵相接,陌刀手怒揮戰刀,唰唰幾聲,環形刀陣猶如一口絞肉機,一 旦刀鋒旋轉蔓延開來,可謂是勢不可擋,先破籐蔓護甲,再斬人馬,將那些靠近 的魔兵連人帶馬一同劈了。 魔兵驍勇天下聞名,何時在正面對戰時吃過虧,古木楨也是暗吃一驚,定睛 一看,那些陌刀上皆刻有符文,要麼是儒家的大德正語,要麼是道家的無上清咒 ,要麼就是佛家的降三世降魔經,這三門經典具有鎮魔辟邪之力,對群魔自有克 制之效,再加上陌刀手乃軍中翹楚,倒也讓魔軍吃足苦頭。 而在刻文過程中,龍輝又讓玉無痕對符咒者稍加改良,使得符文專門針對魔 氣,避免了兵刃被對方奪去,用來對付妖族。 見對方兵刃可克制己方魔氣,古木楨立即下令士兵分成三股,輪番衝擊環形 刀陣,而這時勾槍手便從旁協助,那一字長龍陣靈活多變,時如蛟龍出海般猛烈 ,時而如龍盤山嶽般隱忍,鬆弛得當,攻守有據,替陌刀營分擔了不少壓力。 同樣道理,勾槍之上也刻有鎮魔符文,因為符文在刻制過程中,需要刻制者 灌注元神之力方可奏效,費時費力,而弩箭鐵彈這類則是有去無的消耗品,故 而弓弩、神火兩營並未常規配備刻有符文的武器,只有近戰部隊才配備這類「斬 魔兵刃」。 徐虎指揮軍陣變動,將戰況一一收入眼中,見雙方陷入僵持,心中暗忖道: 「我軍以逸待勞,再配備斬魔兵刃,居然還佔不到上風,這些魔崽子當真可怕! 」 他縱觀戰局,卻發覺了一處古怪,就是雙方廝殺時,那些穿黑甲的魔兵動作 不大,而碧木魔兵則始終將他們護在最裡邊。 「那些穿黑甲的定有貓膩,既然你們不想打,老子就偏偏要跟你們打!」 徐虎立即喚來一個親兵,低聲說道:「我給火速傳令給兩翼的騎兵統領,讓 他們給我逮住那些穿黑甲的打!還有給我挑一些槍法和箭術好的士兵,讓他們在 亂戰之中打冷槍、放冷箭,專門給我打那些穿黑甲的,至於那些綠油油的,就交 給陌刀營和勾槍營對付!」 親兵聞言立即趕去傳話,此刻戰場正是血肉橫飛,殺聲震天,雙魔子並未注 意到徐虎這個動作。 接到命令後,靜候多時的騎兵立即發起進攻,兩側各自殺出一支騎兵。 這兩支騎兵的統領正是鐵壁關舊部的劉昌、吳峰。 劉昌乃齊王昔日舊部,而吳峰則是鐵如山提拔上來的,如今皆歸入龍麟軍編 制,任命三品上將軍。 劉吳兩人同時殺出,騎軍拔出馬刀,藉著兩側斜坡俯衝下去,馬刀上同樣撰 刻著伏魔咒文,對魔兵有著克制之效,一刀落下,便可削弱外層魔氣,再來第二 刀便可以結實地劈中魔兵肉身。 魔兵連忙揮動兵器相戰,但側翼騎兵卻是一觸即閃,虛晃一槍,避開與碧木 魔兵的正面交鋒,刀刃全部朝身著黑甲的玄水魔兵招呼過去。 玄水魔兵正在給碧木魔兵輸注魔氣,防禦和攻擊都大大減弱,被辟魔刀斬中 後,非死即傷。 碧木魔兵連忙加緊防備,將籐木散開,圍城羅狀,以保護力弱的戰友,然 而徐虎安排的神射、神槍手便趁著兵荒馬亂之際瞄準那些黑水魔兵,時不時放一 枚暗箭,久不久打一炮冷槍,籐木雖然可擋住刀劍劈砍,但畢竟仍有間隙,恰好 被龍麟軍撿了個正著。 「可怒也!」 古木楨見己方士兵傷亡迅速加劇,怒火攻心,爆喝一聲,提足魔功元氣飛身 掠向環形刀陣。 面對剛猛的步兵刀輪,他揮動長刀,發出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硬生生劈開 一條血路,直取陣後指揮的徐虎而去:「小子,老子先殺了你!」 徐虎抽出軍刀,真氣灌注,刀上符文綻放降魔金芒,橫向一拉,恰好跟古木 楨的翠綠長刀碰在一起。 雙刀對撼,以力相搏,力強者勝古木楨得水元魔氣相助,功體飛躍,徐 虎雖有降魔利器,但仍難敵魔威,遭古木楨一刀劈退,虎口迸裂。 將若是身亡,再絕妙的佈局也是枉然,徐虎自知成敗皆繫於眼前一戰,忙 抖擻精神,將手中滲出的鮮血往軍刀上抹去,武人熱血灑落,陽剛之氣激發符文 威力,軍刀頃刻綻放萬丈豪光,耀得古木楨眼睛一陣酸痛。 徐虎暗叫一聲好機會,趁著古木楨眼力暫失的剎那揮刀劈來,古木楨耳聽八 方,聞得刀風起,當下環刀揮舞,護住週身要害,徐虎仗刀快攻,而古木楨舞起 的刀猶如千籐萬蔓,密集無隙,令得他難覓機會。 古木楨也不好受,為了防住徐虎的刀擊他採取了大範圍的防禦,徒增內息損 耗。 徐虎攻了數刀後覺得難以取敵,乾脆後撤十步,抄起強弓銳箭,神意凝聚, 緊盯古木楨的刀,趁著他一刀使盡之時,一記冷箭放了出去。 濼灝大叫道:「小心冷箭!」 古木楨多了心眼,長刀一旋,收攏刀,截斷了冷箭,而這一番急促處理也 叫他徒損真氣,氣海陷入短暫凝滯,徐虎暗喜,抽刀再上,凜冽一刀便朝古木楨 腦門劈落。 古木楨盛怒,將頭往左側一偏,以右肩迎上刀刃,肩膀被劈得入骨三分,鮮 血直流,同時也魔氣聚於右肩,使得此處肌肉緊緊收攏,堅實若鐵,好似一口鐵 鉗般鎖住了徐虎軍刀。 「一刀換一拳,划算得很吶!」 古木楨一拳抽出,砸在徐虎胸膛,徐虎胸前猛然劇痛,好似挨了一記重錘, 整個人如斷線紙鳶般飛跌出去,灑落一路朱紅。 ,雖然險中求勝,但刀中降魔咒文亦順勢侵入體內,重創古木楨氣海。 濼灝拖著疲憊的步伐過去扶起古木楨,道:「木魔子,你怎麼樣了?」 古木楨咳出一口血來,將陷入肩膀的軍刀拔出,咬牙切齒地道:「媽的,一 定要把那小子幹掉!」 徐虎摀住胸口站起來,邊咳血邊道:「蠢貨,你也不看看形勢,你殺得了我 嗎?」 雙魔定神一觀,只見四周人頭湧動,漫山遍野皆是喊殺聲浪,東西兩面分別 高懸著木、岳軍旗,南北兩面則為獅子、蒼狼兩旗,正是龍麟軍追兵殺來。 後方十里處更有一股沛然氣壓襲來,速度奇快,隱約間可見碧色倩影,嚇得 雙魔心驚膽寒。 古木楨道:「是姓林的那婆娘,咱們不是對手,快退!」 濼灝也聽過林碧柔的厲害,扶住古木楨拔腿便跑,也不顧身後魔兵死活。 林碧柔與四面援軍趕來,將龍虎壑圍了水洩不通,將失去將的魔兵圍剿 滅,取得酣暢大勝。 捷報傳營,眾將無不大喜,紛紛拍手叫好。 座之上,龍輝在左,洛清妍在右,白翎羽和魏雪芯則在站在龍輝身旁,玉 無痕、林碧柔則在洛清妍身旁。 聽完戰況結果後,龍輝眉頭緊蹙,道:「先別高興太早,這次進攻我方投入 了三萬兵馬,五員上將,但卻讓兩大魔子逃走,而兵力折損六七千,蛟龍一頭, 徐虎也重傷昏迷,這代價過於龐大了!而且魔兵的蟲獸、天馬騎兵都未曾露面, 此次戰役不過是一次小勝罷了!」 白翎羽所道:「聽聞諸將匯報,魔兵之間可以功體相輔相成,增添實力,這 點也需納入考量!」 洛清妍點了點頭道:「翎羽所言甚是,這是魔界不同兵團間的協作,以陰陽 五行相生相成的道理,增添功力,因為此次這兩支魔兵人數相仿,所以無法完全 起到攻輔戰的效果,若是碧木魔兵人數是黑水魔兵的七倍,其威力更加驚人! 」 眾將不明。 洛清妍解釋道:「魔體相互扶持,輸出魔氣的一方氣力減弱,必須有一方對 其施加完全保護。本宮曾與陛下歸太荒時期,見識過那個時代的魔軍作戰方式 ,在大規模殲滅戰中,七大兵團同時投入戰場,陰、陽、金、木、水、火、土相 互輔助,又各自為攻,當時講究的便是一個人員配備,比如水魔軍分出三成士 兵進入木魔軍之中,而其餘七成水魔軍則接受金魔軍的援助,如此類推,你三我 七,相互間不受人員衝突,又可以發揮超常威力,轉動氣陰陽五行之魔界軍陣, 威力何其強大,以一敵不在話下!」 這時一道窈窕身姿走入營內,正是漣漪向龍輝和洛清妍使了個禮:「臣妾見 過陛下、母后!」 龍輝問道:「漪兒,你雀影部探得什麼新的消息?」 漣漪道:「稟吾皇,臣妾方接到雀影所取消息,碧木、玄水兩魔子已往衡 城逃去,相信此刻已經入城。」 洛清妍道:「漪兒,且先將衡城地勢列出!」 漣漪點了點頭:「是,母后!」 說罷掏出一枚水晶石,石頭以妖族獨有的攝影咒雕塑而成,可將所見影像封 入其中,到了恰當時機便可將影像映照出來。 水晶石上閃出一抹光芒,光芒凝聚成一座宏偉城池,正是衡城,城牆高厚, 一面面的軍旗迎風飄舞,城頭上兵甲森然,盡顯一番氣派。 漣漪玉指一掐,往上一揚,光影不住上移動,視野變成居高俯視,只見衡城 四面環山,東西兩面各有一條峽谷,分別接通東西要道。 漣漪道:「衡城乃拱衛玉京東面的最後一道屏障,過了此地,後方的德、 圂寶、東苑、錫郡等地大多是地勢緩和的平原,利攻不利守。但這些地方都在魔 脈範圍,已經成為魔境的一部分!」 龍輝道:「衡城之後的魔境暫且不提,此刻要關鍵乃這座關隘!此地經歷 了數朝帝國更替,大恆之前已有鈞、梵兩朝在此經營。原先此地本為一片廣闊山 脈,但數代皇朝在此開山鑿道,硬生生將山脈中央挖出一片平原,繼而建造城池 ,形成如今這天然與人為並存的險要關隘。當初惡戰昊天教時,若非我軍及早打 通河東,使得力能繞北而行,否則要過此地還真不簡單!」 戰道:「我和老獅子聯手出招,強行夷平這四周山峰,還怕拿不下這座破 城!」 豸冠也點頭贊成道:「大笨象說的沒錯,我們連武招,足以將這些破山蕩 平,到時候看他們還有什麼地利優勢!」 漣漪搖頭說道:「二位長老稍安勿躁,在建造衡城時,工匠已經以四周的山 脈為根本,布下一個生生不息的護陣,山壁之上都刻有符文,陣勢渾然天成,只 怕強行攻擊難以奏效!」 戰目光落在龍輝和洛清妍身上,道:「我們打不破,不是還有陛下和娘娘 麼?」 燹禍蹙眉道:「一座城池就要動用到我軍最高層人物,大笨象,你是不 是瘋了?」 戰自知失言,忙閉嘴退到一邊。 月俊宛出列道:「那就直接動用煉神浮屠吧,就不信蕩不平那座破城!」 白翎羽聞言,花容倏地一變,櫻口張了張,卻是吐不出半句說辭來,神情頗 為淒苦悲涼。 龍輝擺手道:「城中仍有無辜姓,動用煉神浮屠有傷天和,萬不得已時不 能採取此法!」 月俊宛應了一聲是,低頭退了去。 龍輝環視了眾人一眼,見他們眉宇間略帶抑鬱,於是笑道:「幾天後便有大 喜之事,你們個個愁眉苦臉的,多麼掃興呀!」 木天青不明,問道:「喜從何來?」 龍輝肅容道:「傳令下去,全軍休整三日,命人準備龍袍帝冠,吾要在衡城 之前舉行登基大典,重豎新朝大旗!」 眾將聞言不禁大喜,士氣昂然。 白翎羽眼中閃過一絲哀泣,臉色白得滲人,魏雪芯察覺她異樣,瞧瞧握住她 的手掌,只覺得一片冰寒濕冷。 會議散去,帳內只餘龍輝家眷,龍輝長歎一聲。 洛清妍玉立而起,說道:「雪芯、漪兒、碧柔、無痕,陪我到外邊走走!」 唯獨漏了白翎羽一人。 待營帳內只剩兩人後,白翎羽眼眸微微一闔,一滴淚水滑落臉龐,龍輝伸手 替她拭淚,柔聲道:「小羽兒,這也是逼不得已……若非萬不得已,我也不想走 這一步,我的心意你也是懂的!」 白翎羽咬了咬下唇,道:「我不怪你,只怪魔界那些孽畜,若不是他們把皇 兄變成這個樣子,事情也不會無法頭!」 龍輝苦歎一聲,伸手將白翎羽摟入懷中,兩人一言不發,就是緊緊地擁抱著 。 忽然外邊傳來一個士兵的聲音:「二位,此乃帥營帳,不可冒犯!」 一個低磁的婦人聲音響起:「這位兵大哥,哀家有事請見江南王,還望通傳 !」 親兵道:「這位夫人,江南王已成過去,如今帳內乃我朝陛下……」 「住口,什麼陛下,你是想造反不成!」 一個較為清脆的聲音喝道。 親兵不由大怒,喝道:「老子就是要反了,怎麼樣!」 「你……你好大的狗膽!」 清脆女聲怒罵道。 白翎羽瞪圓雙目,神情複雜地望著龍輝。 龍輝朝外邊道:「不得無禮,還不快請貴客進來!」 親兵連忙點頭稱是,將二人請入帳內。 拜訪者正是蕭太后和蕭貴妃。 蕭齊雯粉面酡紅,高聳的酥胸正不住起伏,顯然是被氣得不輕,一雙妙目惡 狠狠地盯著龍輝,反觀蕭太后卻是沉穩得多,她看了看龍輝,想要張口,卻不知 如何稱呼,只得轉向白翎羽道:「翎羽,這是真的嗎?」 白翎羽自然知道她是指龍輝登基一事,便點了點頭。 蕭齊雯倏地一沉玉容,尖聲叫道:「你怎麼也是護國公,如今有人造反稱 帝,怎麼不見你護國殺賊,你可對得起先帝,對得起大恆的列祖列宗!」 白翎羽粉面一紅,淚珠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轉,看得龍輝一陣心酸。 龍輝不禁惱怒,暗忖道:「豈有此理,我好心救你們,你居然對我愛妻惡言 相向!」 白翎羽見丈夫面容生寒,心知他動怒在即,蕭太后婆媳纖弱不堪,哪能受得 住龍輝之怒,連忙拉住他衣袖,淒苦地搖著頭以示求情。 龍輝心頭一軟,說道:「敢問蕭夫人,蕭小姐,對於這次戰爭,你們希望誰 勝誰負?」 這句話等同否認了她們的身份,亦相當於堅定了自己稱帝的決心。 蕭家后妃頓時愣住了,說不出一句話來。 龍輝道:「若皇甫銘取勝,你們覺得可好?」 蕭齊雯嬌軀一陣哆嗦,她雖然衝動,但也不是傻子,而蕭太后久經朝堂數十 年,對此形勢更是了然在胸,只是對於改朝換代一事接受不了罷了。 皇甫銘勝等同於魔界勝利,世間再無人能抗衡魔界,魔尊對於這個傀儡皇帝 自然是一腳踢開,自己君臨天下,結局則是改朝換代,大恆亡!而身為大恆皇室 遺孀的她們婆媳或死或娼,難逃悲慘下場。 想到這點,蕭太后也是冷汗直冒,面色一片蒼白,兩腿一軟癱坐在地。 龍輝道:「若是我勝,雖然同樣是改朝換代,但看在翎羽的面上,二位仍能 保全自身,安享榮華!」 蕭齊雯仍是不死心道:「為何不立翎羽為女皇,這樣子同樣可以起到正名的 效果!」 龍輝苦笑著搖了搖頭。 蕭太后歎道:「齊雯,龍麟軍是由鐵壁關精銳和妖族組成,普天之下唯有一 人可以統帥,翎羽若為女皇,軍心必定有變!」 龍輝道:「蕭夫人果然閱歷深厚,一眼便瞧出這其中關鍵!」 蕭齊雯哇的一聲哭倒在地,撲在蕭太后懷中:「母后……難道真的就沒有其 他辦法了嗎?」 蕭太后垂著淚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只有龍麟軍勝了,咱們娘倆才能活下 去。」 蕭齊雯哇哇哭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子!!」 蕭太后緊緊抱著她,抽泣道:「亂世已起,我們這些弱女子根本無法選擇, 這都是命啊!」 改朝換代的結果已是不可避免,龍麟軍勝,她們還有活命的可能,兩害權衡 取其輕,蕭太后雖然心如刀絞,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蕭齊雯哭得死去活來,好 不淒慘。 這一集要跑劇情,支線肉戲就放在番外篇 第四:血染皇途 衡城之前,龍輝舉行登基大典,立國號為玄,以龑武為紀,即增添聲威鼓舞軍心,亦是激怒敵軍。 皇甫銘大怒,派兵動出擊,使得波旬依城固守的計劃落空,唯有率軍出戰,此舉正中龍輝下懷。 金陵城內風雲起,楚婉冰與崔蝶聯手對付對北堂、慕容兩家,擒下兩家一千八口人,而慕容霄漢、姚晴筎、慕容熙三人卻是逃脫一劫。 楚婉冰以為袁齊天報仇為名,下令殺絕慕容、北堂兩家刀斧手林立,揮刀斬首,血流成河,北堂露、杜嬌亦是身首異處,兩屍四命。 慕容熙徹底絕望,滿腔恨意對天發誓,勢報血仇。三人隱藏暗處,逐步找線,終得地支陣法之訣竅……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 4回 血染皇途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 4 血染皇途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4--22 字數:4235 休整數日,龍麟軍營內已然準備好一切,隨著轟隆一聲,宛若霹靂炸響,震 徹雲霄,緊接著渾谷河水面還是翻騰,九條蛟龍翻江倒浪,揚天長嘯,轟動九州 。 渾谷河翻湧的水浪不斷蔓延開來,進入赤水河、楚江流乾道,潛伏其中的 蛟龍也紛紛竄出水面,發出興奮的咆哮聲,頃刻神州風雲變幻,雷閃電鳴。 而在江南地界更是傳出一首童謠蛟翻水,雷聲響,改朝代,換皇帝,真 龍歸,玄天成帝,掃盡魔邪靖國難,安居樂業享太平!戰鼓不斷敲響,發出悶 雷霹靂般的響聲,晨曦渺然中,隱約可見兩支軍馬朝衡城殺來,左手一支兵馬人 數約莫三萬,由一支背負陌刀的騎兵引領,右手邊上兵馬人數也有三萬,領軍騎 兵乃背負強弓利弩,可謂是軍容懾人,武震塵寰。 衡城守衛立即緊張起來,敲響鑼鼓,點燃狼煙,頃刻間兵甲森森而立,旌旗 嗖嗖迎風,嚴陣以待。 然而龍麟軍卻只是擺出防禦陣勢,尚未有動攻城之意。 這時中路大軍緩緩開來,軍陣由外至內,圓弧形排開,與左右兩軍形成犄角 之勢,厚實堅固之餘,又有剛銳迅捷之威。 地動山搖,只看一尊高大人影大步踏來,身高三丈,頭頂獨角,正是獨角巨 人上將荒奎,只見他雙腳一踏,拔山掌威能灌入地底,硬生生拔出一座尺 高峰。 這時燹禍、戰、豸冠同時躍出,隔空揮掌,磅礡氣勁劈山破石,在高峰前 方刻下「封禪台」 三個大字。 衡城上響起一陣粗沉的喘息聲,一道怨毒的目光射來,然而龍麟軍軍營內進 程依舊有條不紊,只看九匹高大異常的戰馬馳騁而出,其馬身帶著鱗甲,頭有犄 角,正是受龍氣浸潤而生的龍馬,九匹龍馬分別拉著一尊大鼓,奔馳至封禪台前 依次停下。 九個精壯男子赤著胳膊走到大鼓前,氣沉丹田,掄起鼓槌,猛然敲擊,九尊 大鼓雷鳴轟響,氣勢恢宏。 左右兩軍的梁明和王棟振臂大呼:「恭請皇上登基!」 全軍將士同時吶喊:「恭請皇上登基!」 霎時天際金光綻放,一條丈金龍盤旋於蒼穹雲端,吞風吐雷,亦是在替新 皇稱帝而助威。 伴隨著電光閃爍,一道卓越人影從天而降,傲立於封禪台上,身披紫金龍紋 袍,頭戴珠簾瓊玉冠,腳踩雲海九龍靴,一派巍峨尊崇,目若星芒,氣若深淵。 龍輝立於封禪台上,朗聲說道:「恆帝失德,以致魔亂神州,民不聊生,朕 今日上承天意,下應民心,登基稱帝,取恆而代之,國號為玄,年紀龑武,舉兵 伐魔,重還天下清平!」 十萬大軍士氣大盛,同時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聲浪一波接一波,就連堅固 無比的衡城城牆也被震得微微顫動。 「豈有此理!」 衡城內一聲怒吼響起,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眼睛赤紅若血,正是當今大恆之 帝皇甫銘,他得知龍輝要稱帝之後便立即前趕到衡城,果真目睹了龍輝登台稱帝 ,而且還是在他眼下,可謂是開國以來之皇室所受的最大恥辱!「來人,整軍備 戰!」 皇甫銘一掌拍在桌子上,瞪著滿堂武官,喝道:「逆賊如此猖狂,辱朕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鐵鷹,立即傳令三軍,發兵殺賊,將那姓龍的首級呈到朕面 前!」 鐵鷹拱手道:「陛下,逆賊故意在我軍陣前大肆宣揚稱帝之事,其中必定有 詐,還望皇上三思!」 皇甫銘一掌拍碎桌子,罵道:「三思,三思,逆賊都當著朕的面稱帝了,是 不是要三思到讓那逆賊坐在金鑾殿上!!」 群臣聞言皆是冷汗直冒,皇甫銘怒目掃過眾武將,咬牙道:「朕知道,你們 心裡都認為朕比不過那姓龍的,都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陽奉陰違,想著出工不 出力,若是朕勝了,汝等便打落水狗,一哄而出追殺龍賊來邀功,若是朕敗了, 你們就倒戈相向,投向龍賊,反正如何你們都能安享榮華富貴,是也不是!」 眾將聞言霎時臉色大變,鐵鷹一頭跪下,大聲道:「陛下,鐵鷹一心為國, 絕無二心,若陛下不信微臣,微臣只有一死以謝國恩!」 說罷反手拔出佩刀便往脖子抹去,皇甫銘只是陰陰冷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模 樣。 鐵鷹遺傳了鐵如山的剛烈,說死便不會活,這一刀下去絲毫不猶豫,眉頭 不皺便要引刀割脖,忽然一股柔勁捲來將刀抽走,阻止他的自刎。 「鐵帥,男兒有用之身就應該用在戰場之上,如此輕賤性命,如何對得住國 榮君恩!」 來者竟是波旬,只是那麼簡單一站,破虛境的威壓遍灑全場,就連皇甫銘的 紫微帝氣也莫名弱了幾分。 波旬雙手十說道:「陛下,鐵帥所言甚是,賊軍定是要激怒陛下,引我軍 出城,還望陛下莫要中計!」 皇甫銘冷哼一聲,道:「波旬,如今逆賊稱帝,你也是要讓朕忍氣吞聲麼! 你說朕會中計,是想說朕不比那偽帝聰明嗎!」 波旬道:「陛下,吾只是忠言勸阻,還望陛下莫要為一時意氣之爭而白白吃 虧!」 皇甫銘大喝道:「放肆,朕乃真命天子,豈會怕了那逆賊,既然爾等都怕那 逆賊,朕偏就不怕,誓跟那賊子一決雌雄!」 皇甫銘大手一揮,喝道:「來人備馬,朕要披甲上陣,御駕親征!」 群臣聞言皆紛紛勸阻,有的還是眼淚縱橫,求皇甫銘不要出戰。 皇甫銘怒道:「就連你們都認為朕打不過龍賊,好,好……朕就偏不信這邪 ,今日誓要出兵與龍賊決戰,誰再敢阻撓便以叛國罪論處,一律斬立決!」 波旬不禁暗自叫苦,心裡罵道:「豈有此理,居然攤上這麼個蠢貨,龍麟軍 的誘敵之計這般明顯,居然還要動送上門去找死!若換了滄釋天怎會做這種蠢 事……再說,若不是魔尊要借一個傀儡來用,皇位那輪得到這小子來坐!」 皇甫銘站起身來,接過內侍遞來的鎖子連環金雲甲,便往身上披去,扣好系 扣,再別上精美長劍,昂首往外走去。 波旬暗忖一聲不妙,當下也拋開顧慮,雙手十,默念密咒,一股邪魅咒力 凌空罩下,將皇甫銘困在屋內。 皇甫銘大怒:「賊禿驢,你敢欺君犯上!」 波旬道:「如今賊軍來勢洶洶,明布陽謀,還請陛下先行息怒!」 皇甫銘道:「賊禿,你快給朕解開禁錮,若不然朕就治你個欺君死罪!」 波旬長歎一聲:「吾意已決,陛下請安心呆著吧!」 說罷轉身離去,其餘將領面面相覲,但對於波旬的咒法禁錮仍是無可奈何, 只得眼睜睜地看著皇甫銘被困在法陣中。 波旬離開後,揚聲傳音道:「此事由吾一肩承擔,汝等不必多心,陛下要殺 要剮皆衝著吾來!」 群臣這才鬆了口氣,皇甫銘氣得渾身哆嗦,對著困陣拳打腳踢,卻是難動分 毫。 龍輝登基稱帝后,已然做好大戰準備,但從白晝等到子夜卻不見敵軍蹤影, 著實有些出奇,暗忖道:「這皇甫銘居然能如此沉得住氣?」 這時一道窈窕身影拖著碧藍長裙走入,手中捧著溫熱薑湯,正是玉無痕。 玉無痕婉約輕笑道:「臣妾知陛下日夜操勞,與師姐熬了一碗安神湯給陛下 。」 龍輝笑了笑道:「無痕,何須這般多禮,快快過來!」 玉無痕將熱湯捧來,龍輝接過一股腦喝盡,頓覺神清氣爽。 龍輝笑道:「無痕來得正好,且陪我到外邊走走!」 玉無痕點頭輕笑,挽住龍輝臂彎,親暱恩愛地隨著愛郎行與中營四周。 朗朗夜空,繁星浩渺,一望無際,玉無痕抬頭瞥了一眼漫天星宿,笑道:「 如今夫君成皇為帝,天上星宿也為之呼應啦!」 龍輝道:「這也能有星辰之說?」 玉無痕指著天際一顆明朗奪目的星辰道:「那星光耀眼奪目,紫耀之中蘊有 金光,星辰四周的那團星辰雲霧宛若盤龍,正是陛下的本命帝星。」 龍輝又道:「那麼皇甫銘的本命星呢?」 玉無痕掐指一算,指著東面道:「就是那一顆……咦?奇怪了……」 龍輝問道:「有何奇怪的呢?」 玉無痕道:「皇甫銘尚在帝位,帝星光芒紫黑,儼然是魔化徵象,但星辰四 周的氣雲卻有些怪異,金中帶闇,似佛非佛,形成牢籠鎖帝的困局。」 龍輝眉頭一展,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還道皇甫銘能如此沉得住 氣,原來是被人困住了!」 玉無痕道:「夫君有何妙計?」 龍輝道:「紫微帝星已然魔化,體內自有一股磅礡魔氣,若可以進一步激怒 他,便可引出這股魔氣,衝破困局,然後出兵決戰!」 玉無痕奇道:「夫君,你準備如何激怒皇甫銘?」 龍輝神秘一笑,從懷裡掏出兩件薄絲,玉無痕一看霎時羞得面紅耳赤,呸了 一聲,嗔道:「夫君,你這法子……太,太,哎,翎羽……她知道嗎?」 「呵呵,自然是知道的!」 龍輝面不改色地道,「你也別多想了,她們孤兒寡母的,無依無靠,我再怎 麼好色也不至於欺辱她們,這只是我密令她們身邊婢女取來之物,對她們娘倆我 可是秋毫未犯!」 玉無痕撇了撇嘴,紅著臉道:「這也忒陰損了!」 龍輝道:「無妨,這個世道本就是勝者為王,兩軍對壘任何法子都不算陰損 !」 龍輝備好文房四寶,便在那兩件薄絲上落筆書寫,玉無痕在一旁伺候著,臉 蛋紅撲撲的,羞得不敢看上一眼。 筆墨落定,龍輝以綢布包好「書信」,新手捻起,揮臂一甩,綢布撕開虛空 ,跨空越界,直接射入衡城殿。 這一擊勁力不重,只是以巧勁打入衡城內部,並未對衡城地界造成衝擊,所 以護城陣法也未起劇烈反應。 皇甫銘見有異物飛來,立即伸手接下,打開一看,面色丕變,怒上眉梢,滿 腔恨意化作驚天一吼。 「龍賊,欺人太甚,朕若不將你挫骨揚灰,誓不為人!」 恨、怒、暴、戾、殺、悲……萬般負面情緒爆發,隱於丹田之內的魔氣流竄 千筋脈,眼眸一片紫黑,面帶烏氣,天際本命星辰的紫耀光華也逐步轉闇。 皇甫銘真氣一吐,強行震碎波旬咒法困陣,沉聲怒道:「來人,傳令三軍, 三刻之內校場集,敢延誤者立斬不赦!!」 皇令下達,全軍莫敢不從,火速集,波旬得知消息立即趕來,然而此刻三 軍已集結完畢,點將台上,皇甫銘面色陰霾地檢閱大軍。 波旬正欲開口勸阻,卻見皇甫銘狠毒目光射來,其印堂上滿帶烏墨黑氣,儼 然已是魔化神魂。 波旬暗叫不妙:「這小子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已經完全激發體內心魔,如今 魔氣加持,功體更為狂暴霸道,這樣一來,我若想制止他就必須下重手,屆時這 小子必定受損,我也不好跟魔尊交代,罷了罷了,就這樣先由著他吧!」 皇甫銘冷哼一聲,道:「波旬,來得正好,你將朕困得好生辛苦,想不到朕 居然能夠脫困而出吧……來人,將那賊禿拿下!」 鐵鷹沉聲喝道:「天路十將,速拿狂徒!」 軍命一下,軍中猛將瞬動,十道身影迎面而出,同時圍住了波旬。 波旬環目四下,見這十個人氣息悠長,武魄內斂,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金 子雲赫然亦在其中。 「此十人武息渾然,皆可位列當世一流高手……」 波旬暗忖道:「想不到這昏君也有些作為,暗中栽培了這麼些高手,吾雖不 懼這十將,但此刻衝突並無好處,不如給委屈自己一下!」 波旬雙手十,彎腰作揖道:「陛下,方才微臣只是擔憂陛下安危,故而冒 犯聖顏,如今陛下破開密咒法陣,身邊更有此等勇將匡助,想來是臣下多慮了, 就此向陛下請罪,但如今國難當頭,還請陛下給微臣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皇甫銘鼻息一哼,本不願就此饒過波旬,卻聽鐵鷹所道:「陛下,既然波旬 有心贖罪,就此饒他一,待他將功折罪,即可增強我軍實力,亦能昭顯聖上氣 度!」 皇甫銘略微沉吟,點頭道:「既然是鐵卿替他求情,朕便開一面!」 波旬暗笑道:「魔化之後果然是個蠢貨,幸好身邊還有個明白人!」 他也不再做意氣之爭,拜道:「罪臣叩謝皇上大恩!」 皇甫銘道:「波旬,既然你因國丈之助而得以重生,便要知道天高地厚,朕 能讓你生便也能讓你死!」 波旬點頭道:「皇上說得甚是,微臣銘記在心!」 皇甫銘轉頭看向鐵鷹說道:「鐵卿家,由你掛帥,調兵遣將,務必殲滅逆賊 叛軍!」 鐵鷹暗歎一聲無奈,但仍是強做鎮靜道:「微臣遵旨。天路十將聽令,汝等 各領兩萬人馬,以長蛇陣以此出城,出城後便以尖錐陣迎擊賊軍!波旬,本帥命 你領弘法軍隨陛下中軍出行,保全聖駕。古木楨、濼灝汝等二人則領殘部編入陛 下御林軍內,一同護駕!」 衡城響起震雷般的鼓聲,十路大軍魚貫而出,宛若長蛇遊走,靈動無比,出 了城池,鐵鷹戰旗一揮,傳令兵敲響戰鼓,大軍分別以四、三、二、一的隊列排 成尖錐陣勢,位於第一陣的便相當於先鋒營,由金子雲統帥,其餘九軍的將領分 別是蕭凌威、王世運、裴定邊、趙煜、北堂江河、曹鄂、郭奇、蘇鎮疆、竇德斌 。 雖說寒門出驕子,但也多為文人騷客一類,正所謂窮文富武,富貴門閥子 比起窮苦人家更容易修得一身好功夫,這天路十將其中便有蕭、王兩大外戚及裴 家這等門閥大戶,而趙家及雷霆府的北堂家雖然家道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多少都有那麼幾個精悍人才,至於曹鄂、郭奇、蘇鎮疆、竇德斌、金子雲則是 鐵鷹從西南軍閥中帶出來的年輕勇將,個個都是將門虎子,家世顯赫。 十路大軍排兵佈陣,拱衛中央一支軍馬,此軍士兵裝備精良,衣甲光鮮,更 是高舉皇旗,正是皇甫銘身邊的御林軍,御林軍內又編入了一隊僧兵,光禿禿的 頭顱尤為耀眼。 衡城大軍出戰,龍麟軍也不甘示弱,方隊排布,以九為數,三三排布,九九 歸一,結成半月狀,正是月鉤陣,重守勢之變化。 然而衡城前方乃一片地勢廣闊的平原,易攻難守,而朝廷軍的兵力足有二十 萬,將近龍麟軍的兩倍。 煞域一戰,鐵鷹曾見識過龍輝的謀略戰法,見了這般情形反而生出深深憂慮 ,暗忖道:「敵軍竟然在此地擺出決戰之勢,著實反常!」 一 龍輝在龍麟軍陣中眺望戰局,見了那十路戰將不由眼前一亮,笑道:「這十 人我倒是見過,但大多卻是喊不出名字!」 身旁走出一個紫衣小童,唇紅齒白,俊俏可愛,正是靳紫衣,他用稚嫩的聲 音說道:「陛下,他們大多都參加了煞域殲滅戰,當初的軍銜不過一千兵長,遠 不如金子雲那般名聲響亮。」 龍輝道:「吾觀他們武息內斂,並非初生牛犢,好幾個的修為猶在金子雲之 上,想必也是那些世家子,這些門閥世家多年的底蘊不容小覦!」 靳紫衣笑道:「陛下如今應該自稱為朕才是!」 龍輝點頭笑道:「多年習慣,一時改不過來!」 他正色道:「靳院,不知對此戰陣有何妙算?」 靳紫衣笑道:「陛下早已成竹在胸,靳某豈敢贅言!」 龍輝道:「院莫要謙虛,任何算好的計策都不可能十全十美地實施,計劃 之外總有變數,朕只是想廣納言路,盡可能減少變數!」 靳紫衣道:「陛下此舉意在誘敵,引對方力來攻,再乘虛而擊之,但對方 帥鐵鷹少年老成,雖佔據兵力、地勢的上風,卻能沉穩冷靜,按兵不動,使得 陛下誘敵之計難以實施!」 龍輝道:「朕早已在兩側布下伏兵,只待敵軍攻我軍陣,伏兵便從兩翼殺出 ,直取中軍,奪旗斬帥!」 靳紫衣掃了四週一眼,卻不見任何伏兵跡象,就連氣息都不曾感應到,不禁 暗自生疑:「莫非是我修為大跌,故而不辨真偽?」 龍輝瞧出他疑慮說道:「伏兵已隱身,院自然看不見,唯有殺氣戰意爆發 後,大能之輩才可辨出虛實!」 靳紫衣讚道:「傳聞當初陛下決戰昊天邪孽時,玉妃娘娘曾以妙法加持軍陣 ,倍添軍威,莫非這伏兵之舉也是出自玉妃娘娘之手?」 龍輝頷首點頭,淡笑默認。 靳紫衣道:「陛下若行夾擊奇襲,不知要達到什麼目的,擒殺皇甫銘,又或 者只是意在衡城?」 龍輝道:「拿下衡城,最大可能逼出敵方底牌!」 靳紫衣抹了抹下巴道:「靳某建議,若陛下攻下城池後,不妨內緊外松,讓 朝廷大軍得以全身而退,逼得太急或許會造成對方誓死反撲,虛耗我方軍力!」 龍輝道:「這點我倒是沒怎麼考慮,幸虧院提點,若不然可得犯下錯誤了 !」 靳紫衣笑道:「陛下過謙了,只是不知該如何讓對方動進攻!」 「掌兵者雖是鐵鷹,但掌權者卻是皇甫銘,要他進攻又有何難!」 龍輝足下虛踏,緩緩升起,懸於兩軍上空,一身龍紋紫金甲極為耀眼,皇甫 銘霎時怒目圓瞪,龍輝嘴角上翹,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皇甫銘霎時火冒三丈,只覺得一股熱氣衝入肺腑,怒吼道:「鐵鷹,還呆著 做什麼,還不快給朕誅殺逆賊!」 鐵鷹不禁一陣為難,但聖旨已降,由不得他不從。 「金子雲聽令,先鋒衝陣,次陣兩軍,左右策動!」 他仍有顧慮,只是先派遣前路三將攻陣、三路大軍中分別是金子雲、曹鄂、 郭奇,龍輝陣中也有三支軍馬開始策動迎敵,分別是岳彪、石洪、令狐德三將。 岳彪對上金子雲,雙方也算是熟絡,使槍揮斧,各展神通,內氣傾吐,絕學 盡施,廝殺在一團,不分勝負。 石洪對上曹鄂,那曹鄂乃西南垵郡太守之子,世代將門,自小習武,修得一 身青雲元氣,內外兼修,使一口鐵牙鏟;令狐德之對手乃郭奇,乃西南涪郡守將 胞,修有橫練罡身,使一雙銅錘,他們二人若闖蕩江湖必有一番威望,但只是 專注兵法軍陣,不屑江湖鬥狠廝殺,再加上軍中年輕一輩有龍輝、齊王、白翎羽 這三名俊傑翹楚,所以名不經傳,但手上真功夫卻不容小視,招式一施展開來便 是狂風陣陣,飛沙走石,壓得石洪、令狐德氣都喘不過來。 石洪也是身經戰,亦擔任過宮廷帶刀侍衛,武功不弱,見對方攻勢強悍, 便將勾槍使出半圓之勢,以守為攻,拖住曹鄂的鐵牙鏟,同時左手抽空拔出軍刀 ,來個刀槍齊施,倒也跟曹鄂打了數十。 另一邊的令狐德卻是被郭奇壓住攻勢,只看郭奇那兩口銅錘潑風般連環打出 ,令狐德每接一錘手臂都一陣酸麻,筋骨欲裂,也虧他身經戰,憑藉著經驗化 險為夷,激鬥十餘便是大汗直冒,反觀郭奇卻是一派從容,游刃有餘。 上將對戰龍麟軍雖落下風,但畢竟像這天路十將的人傑並不多見,士兵對決 卻是血戰精銳龍麟軍士卒佔得上風,朝廷三路大軍難以取得實際戰果。 郭奇出身將門,習得上層武式,而令狐德出身寒門,武功半學半用,多為戰 場上本能的廝殺招數,遇上郭奇正等對手便感到支拙起來。 郭奇窺準一個破綻,一記銅錘打在令狐德肩膀,勁力透甲碎骨,令狐德整條 手臂都軟了下來。 郭奇大喝一聲:「賊將,還不俯首就擒!」 說著一手拿住令狐德心口,將他提了過來。 雖然戰前有意示弱誘敵,但見令狐德失手被擒,岳彪和石洪都是一愣,心神 不定,被對手抓准機會,一番急攻打得手忙腳亂。 就在此時,三枚冷箭急速射來,其中兩枚分別逼退金子雲和曹鄂,第三枚則 直取郭奇命門。 郭奇此刻正好擒拿住令狐德,唯有用單手揮錘擋箭,誰知這枚箭卻是打了個 轉彎,繞過銅錘,射中他的肩膀。 郭奇手臂劇痛,擒拿之力銳減,令狐德連忙趁機掙脫,轉身退入士兵之中。 郭奇氣得拔出箭矢,怒罵道:「何方小人,膽敢暗箭傷人!」 話音未落,又來三支快箭,郭奇運功壓住傷痛,舞動雙錘擋箭,心想方才准 備不足叫宵小得逞,如今豈容你再次得手。 誰知這三枚箭卻是一箭緊接一箭,第一箭射來,第二箭尾隨其後,釘在第一 箭尾部,而第三箭也釘在第一箭尾部,三箭勁力疊加,將郭奇硬生生震下戰馬。 皇甫銘見狀大為不悅,哼道:「那個賊子如此陰險?」 鐵鷹道:「賊軍之中能射此等神箭者唯有梁明!他與王棟堪稱龍賊的左右手 ,既然梁明在陣中,王棟便也不遠了,想必就躲在中央軍陣內!」 皇甫銘道:「龍麟軍內高手不少,能施展此等箭術者豈止一個梁明!」 波旬插口道:「陛下所言甚是,但若是更高層次高手射箭,吾自然可感應到 其武息,但這幾箭雖射得精妙,但卻少了一份絕頂高手的威壓,應該就是那梁明 所為!」 這三枚利箭遙擊對手,一舉退敵,重新扳龍麟軍士氣。 那邊皇甫銘見久戰不下,更是不耐煩,喝道:「鐵鷹,還不快派兵增援!」 鐵鷹道:「敵軍的戰車強炮尚未出陣,投入過多兵力頗為冒險!」 皇甫銘道:「國丈不是提前打造了一批戰甲,稱可抵禦賊軍炮火麼?」 鐵鷹道:「戰甲初成,尚未經過磨練,而且戰甲內蘊星辰異力,也不知對血 肉會造成何等影響,這般使用是不是有所冒險了?」 皇甫銘道:「無妨,你儘管去戰,有朕之紫微帝氣護持,保管汝等無往不利 !」 鐵鷹揮動軍旗,令蘇鎮疆、竇德斌、趙煜、北堂江河四人率部參戰,同時下 令道:「開啟星辰甲!」 眾士兵們往腰帶上的鎖扣一抹,打開機括,身上戰甲立即浮現出奇異咒文, 行文書寫間隱約聚成星宿形態。 龍麟軍那邊見敵軍人數增多,立即鳴金收兵,撤岳彪等人,同時月鉤陣防 御架勢再度生變,為首的三大方隊開始縮,如聚如散,兵將陣中駛出十尊獅牙 戰車,三尊巨象戰車,炮口一致對外,頓時赤炎吞吐,火舌橫空。 朝廷軍的士兵卻是迎著炮火衝上去,身上戰甲此刻隱現星光,炮火落下後, 一片士兵被炸飛,死傷足有千人。 靳紫衣眉頭一蹙,搖頭道:「這些戰車的威力吾也是見過,這般程度的炮擊 ,就算是煞域屍兵也得折損數千人,可對方卻只死傷千餘人,看來這些鎧甲防禦 力頗有不凡之處!」 龍輝道:「他們的戰甲似乎是以天外鐵石打造,內蘊星辰異力,多少也能抵 消一些炮火威力。」 就在此時皇甫銘振臂高喝道:「大恆子兵們,有朕皇威庇護,逆賊火炮何 足道哉!」 只看紫黑皇氣透體而出,直衝霄漢,使得白晝化黑夜,周天星辰應運而現, 本命紫微帝星光華大盛,降下星光,受到紫微帝星光華沐浴,戰甲竟變得更加堅 固,士兵也感覺到又用不完的力氣,不懼疼痛,發瘋似地撲向龍麟軍陣地。 龍輝打了個哈哈道:「原來還有這種戰甲!哈,來得正好,我正好可以借勢 撤退!」 這時耳邊響起一個銀鈴輕笑道:「傻龍兒,你又叫錯了!」 這聲音親暱甜蜜,以傳音入密之法道來,聽得龍輝一陣心暖,應道:「妍 妍,你可得隱藏好了,待會咱們來個關門打狗!」 再連發三重火炮,朝廷軍受損人數頗為有限,三次打下來,僅僅減員千八 十,對於二十萬大軍而言微不足道。 圍在皇甫銘身邊的兩大魔子看得一陣竊喜,忖道:「魔尊早料到有今日之戰 ,及早打造了這些戰甲以防禦煉神地火,但一直不明效用,今日給這群蠢貨試用 一番,我軍也有了底氣,日後便可大規模裝備全軍!」 波旬望了望天空星辰,心想道:「戰甲呼應星辰之力可增防禦威能,看來已 經找到克制煉神火炮的法子,只不知對上那煉神浮屠能夠抵擋到什麼程度,而且 星辰異力的後續影響也不曾知曉,不如就趁機慫恿這狗皇帝試上一試!」 於是便趁機進言道:「陛下天威浩蕩,兵鋒所指,群賊退散,何不一鼓作氣 打垮敵軍!」 皇甫銘笑道:「朕恰有此意,鐵卿,下令全軍總攻!」 鐵鷹又是一陣暗歎唏噓,但君命難違,唯有下令全軍出動。 二十萬大軍蜂擁殺來,龍麟軍立即響起撤退鼓聲,月鉤陣緊緊收攏,邊戰邊 走,而且還留下一半戰車,佯裝狼狽逃竄的模樣。 就在大軍追出數十里時,兩側忽然響起隆隆炮聲,殺氣鋪天蓋地湧來,波旬 臉色倏地一變,驚訝無比,心中愕道:「哪來的伏兵?吾怎會一點感覺都不曾有 ?」 他自信憑藉著自己破虛之武感可辨世間虛實,除非是同級高手或者有特殊功 法之人才能避開自己感應,但這些都是少數,然而觀這股殺氣的程度足足有上萬 人,既然有這麼多人,自己為何沒有半絲感覺?就在他詫異之餘,兩支精銳騎兵 左右掩殺而來,左翼為王棟所領之陌刀騎,右翼則是梁明所領之弓弩騎。 鐵鷹也是吃了一驚,方才敵陣中還有人施展神箭之術,這梁明又是何處冒出 來的?難道龍麟軍中又冒出一個神射手?龍麟軍之中,只見徐虎面色慘白,額頭 汗珠直冒,勉強騎在馬背上,搖搖欲墜,若非摩雲在一旁看護,恐怕早已昏倒在 地。 摩雲道:「老徐這可多虧了你啊!」 徐虎咳嗽道:「幸虧當初得封先生指點箭術,若不然也學不來梁將軍的神射 之法。」 摩雲道:「我們這幫兄武藝雖好,但也使不出那等箭術,而武功更高之人 射箭勢,自會有股威壓磅礡的武息伴隨而來,必瞞不過波旬,總之這你是立了 大功啦!」 兩大精銳側翼掩殺,而尖錐陣重攻而不善守,再加上此刻全軍奔殺,十路大 軍的陣勢已經出現間隙,無法有效相互呼應。 王、梁軍得玉無痕施以霧隱虛符相助,得以隱匿身形提前布下埋伏,如今戰 機到來,那還會客氣,撕開偽裝衝向敵軍,一舉殺到中軍,沖得御林軍陣腳大亂 ,皇甫銘的皇旗也清晰可見。 王棟戰血沸騰,雙目綻放異光,陌刀揮出猛烈氣勁,方圓五丈內的敵兵皆被 刀罡絞碎,喝道:「昏君,可認得我王棟!」 「逆賊,找死!」 皇甫銘大怒,拔出寶劍遙空劈落,一道銳利劍罡掃向王棟,劍罡蘊含金光、 紫氣、闇能,正是魔化後的大羅金闕內力。 王棟揮刀一檔,感到氣海劇震,喉嚨湧起一股腥氣,暗叫道:「昏君的功夫 竟如此厲害!」 皇甫銘便要提劍去廝殺,卻被波旬攔住:「陛下萬金之軀,與這等賤民計較 豈不有失身份!濼灝、古木楨還不快去替聖上斬敵,以補上落敗之罪!」 兩大魔子大喝一聲,縱身殺出,古木楨撲向王棟,濼灝殺往梁明。 梁明也不答話,手指緊扣弓弦,連環激射,箭勢走狂,濼灝被逼得難以近身 ,於是便收招退守,以圖後定,心想道:「看你有多少枚箭可以用,等你箭袋一 空,便是死期將至。」 誰知梁明射出的箭矢卻並非一去不復返,而是在其真氣牽引之下相互策動, 一箭飛出,又有一箭掠,箭箭相扣,生生不息,射出的箭矢在濼灝四周盤旋起 舞,形成一個井然有序的「箭陣」,叫他的如意算盤盡數落空。 那邊古木楨揮刀劈向王棟,王棟雙目一瞪,瞳綻流光,植入的蛟龍眼此刻開 啟,蛟龍靈力匯入武者內息,形成一道蛟龍罡勁,王棟氣勢倍增,單手揮刀反劈 古木楨。 雙刀碰撞,古木楨竟被劈得連連後退,手臂酸麻,叫苦不迭。 王棟一刀威,挽了方才被皇甫銘打退的尷尬,氣勢陡然攀升,傲聲道:「 聽說就是你打傷了小虎,老子今天就生剮了你,給小虎出氣!」 古木楨氣得七竅生煙,木刀倒插入地,默誦魔咒,地底湧出無數長籐,如同 毒舌般捲向王棟,王棟也不退縮,昂然一喝,體內蛟龍罡勁先聚丹田,再入氣海 ,最終透體而出,引得天空雲層不斷翻湧,形成一頭八頭雲蛟,八顆蛟首噴吐雷 煞,一道道白光接踵落下,將木籐劈斷燒燬。 古木楨定神一看,發覺這些雷光竟是王棟的刀影,更是大為驚詫,萬萬沒想 到王棟的刀勢已經可以牽引天穹雷罡。 這邊王梁雙將力壓魔子,那邊龍麟軍也開始反撲,只看藍衣飄舞,玉無痕踩 著蓮步娉婷而來,素指掐決,一股玄力籠罩三軍,將士們氣力大增,精神抖擻, 倒頭反攻朝廷軍,這正是玉德七智中的天罡玄氣。 皇旗慘遭衝撞,敵軍絕地反擊,十路大軍原先只是失去相互間的銜接,但如 今每一支大軍陣勢都開始潰散,敗象終現。 而此刻又有一支騎兵藉著霧隱虛符的掩護趁勢從暗處殺出,直奔空虛的衡城 而去,為首一人白甲銀槍,英姿颯爽,身先士卒,奔至城門,長槍一點,磅礡之 力一舉打碎城門,嬌呼道:「金麟衛速速攻佔城池,斬旗易幟!」 皇甫銘見衡城旗幟改換,盯著城頭那抹銀白身影怒吼道:「你這數典忘祖的 賤人!」 白翎羽看著城外,露出一絲苦澀:「皇兄,別打了!」 玄朝建立,真龍稱帝,江南已經改換新皇旗幟,在得知龍輝稱帝后,三十六 郡的姓並無牴觸情緒,只有一些愚忠老學究耿耿於懷,北城、慕容兩家仍是風 平浪靜。 入夜時分,慕容熙發出邀請函,宴請姚晴筎請來赴宴,慕容熙攜北城露出門 迎接,姚晴筎仍是那副端莊得體的貴婦模樣,表面功夫做得十足,絲毫看不出一 絲異樣。 北城露見了母親歡喜地迎了上去:「娘,舟車勞頓,可是辛苦你啦!」 姚晴筎道:「傻丫頭,咱們都在金陵城內,哪有什麼辛苦的。」 說罷望向慕容熙道:「熙兒,此次雖名為宴請,但今日非喜慶日子,你究竟 是打甚意?」 慕容熙道:「岳母大人,如今都已經變天了,小婿自然是要請岳母過來,一 並參詳日後之策!」 這聲岳母喊出口來,他也覺得週身滾沸,異樣尷尬。 進入內堂,慕容霄漢已在等候,慕容家眾骨幹也都已在場。 慕容霄漢道:「親家母,老夫便開門見山了,此刻局勢你也是清楚,江南與 朝廷水火不容,唯有死戰分出天下真,這個時候你有何看法?」 姚晴筎道:「親家公,如今雖然也是兩雄相爭,二分天下,但這局勢卻不是 當日的龍麟、昊天對峙,畢竟那時候滄釋天行桃代李僵之惡,龍麟軍則是奉旨討 賊,現今皇上仍是大恆正統,佔據名義之優勢,而龍麟軍卻在武威文略上勝過皇 甫一脈,兩者皆吸納了妖魔兩族,雙方各佔五五之勢,所以這種情況下,我們不 能傾向任何一方,如果能握住某些秘密那就更好不過了!」 慕容熙聞言為之一顫,北城露也是現出一絲驚愕之色,她雖久居深閨,但與 龍家交情不淺,咋聽母親這番心裡著實難受。 慕容霄漢順水推舟道:「那親家母有何想法?」 姚晴筎道:「地支陣法之陣眼,我們必須找出這個秘密,只有把握住此陣眼 虛實,無論日後是誰當皇帝,我們兩家才可以繼續延續下去!」 北城露花容失色呼道:「娘,龍家對咱們有大恩,這樣……」 話音未落卻被母親打斷:「露兒,恩義雖重,但族人生存,宗脈延續又何止 萬鈞之沉,你不在此位置,不知道當家的辛苦!」 忽然撲騰一聲響起,眾人轉頭去看只見慕容家的一個元老忽然軟癱下來,整 個人趴在桌子上。 緊接著內堂中的人一個接一個地昏倒,就連北城露也是一聲嚶嚀後就躺倒在 地。 慕容霄漢也感覺到一陣目眩,臉色一變,驚道:「有人下毒!」 說罷急忙運功祛毒,內氣行走經脈一周天,他從口鼻中吐出一股淡紅色的香 氣,姚晴筎聞到後也感到一陣酥軟,連忙屏氣,同時拂袖吹散那股香氣。 慕容霄漢道:「有人暗算我們,熙兒,你感覺怎麼樣了?」 慕容熙吐出一股濁氣,道:「幸虧發現得早,若不然這毒侵入臟腑就難以祛 除了!」 姚晴筎道:「快救露兒,還有杜丫頭,帶上她們倆趕緊走!」 慕容熙一邊扶起北城露,一邊搖頭苦笑道:「小辣椒已經離家好些日子了! 」 慕容霄漢咬牙切齒道:「究竟是何方鼠輩算計我們!」 話音甫落,便聞轟隆一聲巨響,一股磅礡氣流捲來,將整個內堂大屋的每一 塊磚頭都硬生生抽起,三人順勢望去,只見院子內已經是一片火海,一道白色身 影緩緩從炎火中走出。 三人瞬時大駭,慕容霄漢沉聲道:「楚後,這是什麼意思?」 楚婉冰玉容凝霜,冷聲道:「你們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 慕容霄漢道:「楚後,你強橫登門,毒倒我家子,若不給個說法,老夫勢 不罷休!」 楚婉冰冷笑道:「老匹夫還跟本後講起道理來,也罷,本後就跟你們挑明了 ,你們慕容北城兩家勾結魔界,害死袁、明兩位長老,罪不容赦,今日便要爾等 血債血償,以祭我族長老英魂!」 說話間四周氣溫陡升,三人宛若墜入煉獄烘爐,全身血液仿若被蒸乾。 慕容霄漢內氣一吐,腳踏巧步,施展雲深七重影,以精奧身法行走起來,竟 將炎氣逼開。 楚婉冰鳳目一亮,左臂輕揮,雲袖飄動,鳳火滔天,將慕容家的前院燒成赤 土。 姚晴筎銀牙緊咬,雙掌翻飛如穿花蝶,堪堪防住鳳凰靈火。 楚婉冰笑道:「執掌兩大世家之人果然不凡,倒是值得本宮稍加認真。」 雖說是認真以對,但楚婉冰依舊那份巧笑嫣然的輕淡模樣,甚至連手腳的不 多動,只是俏立在原地,將四周氣流凝聚成一尊鳳凰相,鳳翼一展,射出無數翎 羽,每一片翎羽皆堪比利刃,正是玄凰武典之融神篇章的絕式,名曰風羽· 凰刃。 此招乃取自風之卷的武決,糅聖靈七絕的鳳翔劍式,凝氣聚風,化風成刃 。 姚晴筎施展北城世家絕學無極四方變,這套武學以四方之數為根基,側 重四四變數。 只看美婦人水袖一揮,袖中玉掌宛若驪龍騰空,竄起一條蒼龍氣旋,此招名 為東方角宿蒼龍變。 楚婉冰冷笑道:「本宮日日目睹真龍天顏,散招也配凝聚龍形之氣,真 是自討其辱!」 說著玉指一點,鳳羽氣刃聚而襲來,如同狂風掃蕩,將蒼龍氣旋切成兩段。 姚晴筎內息劇震,櫻唇染血,已是受傷。 慕容熙挺身衝出,一手扶住姚晴筎,一手卷於袖內,反掌輕推,巧運柔勁將 剩下的鳳羽氣刃卸開。 楚婉冰鳳目輕瞇,暫時停止了動作。 慕容熙道:「嫂夫人,何須做得如此絕?」 楚婉冰道:「你與陛下私交甚好,若你肯大義滅親,本宮可允你接掌慕容、 北城兩家,永享富貴!」 慕容熙咬了咬牙,道:「恕難從命!」 楚婉冰鳳目迸射寒光,一字一句地道:「那便賜你滿門滅絕!」 氣溫再度攀升,鳳凰靈火蓄勢待發,慕容霄漢心知不是對手,立即傳音道: 「熙兒,咱們父子同時施展雲深七重影,殺出一條血路來!」 慕容熙默默點頭表示同意。 就在這一剎那,鳳火凝聚成型,形成無數火焰劍氣,懸於楚婉冰四周,蓄勢 欲出。 「再問你一次,慕容熙,你可願歸順!」 「走!」 慕容熙趁著楚婉冰問話的剎那,腳踏玄罡七重,身縱幻雲之勢,慕容霄漢也 隨之而動,父子二人使出畢生功力,同使家傳絕學,步伐挪移,身形瞬化,掌勢 迭出,即使反擊亦是逃遁。 楚婉冰的火焰劍氣彌天而落,卻是打了個空,慕容父子拉著姚晴筎已經逃出 數步之外,而且快得難以捉摸。 忽然間,一口冰刀凌空斬下,恰好截斷逃生之路,三人抬眼一看,不遠處正 站著一個絳衣少婦,桃腮朱唇,杏眼娥眉,風情萬種。 「崔蝶?!」 姚晴筎驚呼一聲,慕容霄漢的心也跌入了谷底,崔蝶之修為雖不及身後那只 小妖精,但也足以壓過他們任何一人,如今前後無門,莫非真是絕路已至。 崔蝶道:「乖乖留下,省得再受皮肉之苦!」 這時楚婉冰也從後邊追來,她蓮步輕踩,猶如散步,但轉眼已至,輕聲說道 :「哎,你們這是何苦呢,魔尊究竟許了你們什麼好處,要與我們作對到這個程 度!」 姚晴筎和慕容霄漢神色倏然一斂,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緊接著便是也不做保 留,兩人真元爆沖,隱藏多日的心魔之力霎時貫通奇經八脈,兩人瞳赤眸烏,周 身魔氣纏繞,功體急劇攀升。 突生變故,雙姝也是吃了一驚,姚晴筎和慕容霄漢趁勢各出一掌,前後掃蕩 ,楚婉冰和崔蝶連忙抵擋,砰砰兩聲,四周房屋慘遭災禍,盡數夷平。 煙塵散去,三人已趁亂逃走,楚婉冰擺了擺水袖,吹散四周沙塵,說道:「 原來魔界在他們身上還落了暗招,也幸虧如此,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放走他們 呢!」 崔蝶揉著手臂走來,粉面潮紅,喘息道:「哎,都是要陪你演戲,害得我不 敢使出全力,現在可好,吃了個暗虧!」 楚婉冰甜甜笑道:「好姐姐,這可不是我的意,你要怨就怨那小賊吧!」 「兩位娘娘!」 瑰玉和雯瓔走了過來,稟告道:「北城、慕容兩家的男女老少全部擒下!」 楚婉冰道:「全部壓去,明日午時,滿門抄斬!」 午時三刻,烈陽當空,法場四周布下重兵,外圍齊聚了無數姓,幾乎整個 金陵城的人都來到場觀望。 只看慕容、北城兩家之人全遭五花大綁困了個結實,其中兩名妙齡少婦尤為 顯眼,容顏姣好,小腹隆起,顯然是有了身孕。 杜嬌秀髮凌亂,仰起頭怒道:「賊賤人,我咒你們不得好死!」 法場高台上,竟是楚婉冰和崔蝶親自監斬,楚婉冰拿起一枚竹籤,甩手丟下 ,冷聲說道:「斬!」 儈子手揚起屠刀,映照著天上烈陽猛然劈下,霎時鮮血飛濺,身首異處。 哀嚎哭喊聲響徹整個金陵,寒光閃爍,血流成河,江南上下皆是一片震驚。 整個法場已成一片赤紅。 楚婉冰站起身來,信手捏來一道鳳火,隨手扔出,整個法場化成一片火海, 所有屍體全部焚燬,屍骨無存。 崔蝶這時也站起來說道:「慕容、北城兩家心懷不軌,忤逆吾皇,罪不容赦 ,今日誅盡九族,藉此奉勸懷眾人,識時務者為俊傑,如敢勾結外敵這便是 下場!」 后妃二人走下高台,在一隊士兵護送下登上一架馬車,馬車內佈滿了密密麻 麻的符文,正是玉無痕所撰寫的霧隱虛符,處身其內可隱匿一切氣息。 關上車門,楚婉冰輕聲說道:「哎,要你挺著個大肚子施法,真是難為你了 !」 「不打緊,我還撐得住,休息幾天就好了!」 車內坐著一個鵝黃衣衫的熟婦,狐媚多情,風姿卓越,腰身圓潤,顯然也是 有了身孕,但面色蒼白,滿頭大汗,就連衣衫都被汗水黏在肌膚上,使得車子內 瀰漫著一股暖融醉人的汗香。 「這……這不可能……」 慕容熙靠在野外的一棵樹幹下呢喃自語,面色一片煞白。 姚晴筎咬著下唇道:「是真的,我親自到法場上走了一趟,本想救出杜丫頭 和露兒……可是法場周圍布下了重兵,還有那小妖女坐鎮,只得眼睜睜看著她們 ……」 說到這裡,眼淚滾滾滑落,泣聲道:「我可憐的露兒,還有那還沒出世的外 孫,是我無能!」 慕容霄漢老淚縱橫道:「如今整個金陵都看到我們兩家的慘狀,唉……上千 口人,就這麼沒了!」 姚晴筎抹著眼淚道:「那妖女殺了人後,還一把火將所有屍體燒燬,連屍骨 都不剩下來!」 慕容熙揚天悲鳴,眼淚不住流淌,顫聲道:「小辣椒,露兒,是我對不起你 們……」 忽然間,兩眼一黑,昏倒過去。 慕容霄漢和姚晴筎連忙將他扶起,一人推背,一人揉胸,將他氣息理順。 慕容熙睜開雙眼,咬牙切齒道:「我慕容熙對天發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 姚晴筎垂淚道:「但龍賊勢大,我們如何可與之抗衡?」 慕容熙咬牙道:「咱們這就進京面見皇上,請皇上發兵討賊!」 慕容霄漢道:「如今聖上正與龍逆賊兵激戰,只怕一 姚晴筎道:「親家說得有理,現在皇上確實是有心無力!」 慕容熙道:「龍賊的人馬已經拉出江南,現在這裡已經是一片空虛,只要能 引一支精兵前來,定可攻下江南,叫龍賊背腹受敵!」 慕容霄漢苦笑道:「熙兒,你說得倒輕鬆,你別忘了江南三十六郡都在地支 陣法的籠罩下,外人進入氣力迅速流失,就算是最精銳的兵馬都打不過一個孩童 ,如何能奪下江南!」 慕容熙咬牙道:「這個陣眼我有些線,咱們一定可以找出來的!」 姚晴筎和慕容霄漢大喜,不約而同地道:「當真?」 慕容熙點頭道:「當真,梁明又一次醉酒曾吐出一絲關於地支陣法的線, 他說陣眼不在金陵,但具體位置還有待考究!」 姚晴筎和慕容霄漢陷入沉默,良久,慕容霄漢說道:「此事重大,咱們需仔 細參詳,這樣吧,熙兒,你和親家母先找個隱匿之所藏身,我先到玉京走上一趟 ,將此事面呈聖上,待我來咱們再做定奪!」 正文 【龍魂俠影】 番外篇:前生遺恨,今世相逢(6) 【龍魂俠影】 番外篇:前生遺恨,今世相逢(6) 由於柳琉等人的位置並不偏遠,救援隊很快便趕到營救。 離開了武侯祠,金博明開車往湖北市,趙雯麗坐在副駕駛座,柳琉和蹭車 的龍五坐在後排。 在戶外呆了一夜,三人都十分疲憊不堪,金博明開著車覺得困意不住往上湧 ,打了個哈欠,於是打開收音機,裡邊播放著西遊記評書,正好說到第九十《 師獅授受同歸一,盜道纏禪靜九靈》。 金博明伸手便要去換台,趙雯麗一把拉住道:「幹什麼,聽得好好的,換什 麼台!」 金博明撇了撇嘴道:「有什麼好聽的,西遊記看都看爛了,一聽開頭就知道 結尾了。」 趙雯麗嗔道:「重溫一下經典不行嗎!」 金博明道:「不如我給你重溫一下吧……這一講的是九頭獅子來給自己黃 獅精報仇,施展法術一個照面就拿住了孫悟空、豬八戒、沙和尚!」 趙雯麗吼道:「金博明給我閉嘴!」 金博明見她大發雌威也是不敢再多言,撇了撇嘴專注開車,仍由廣播繼續播 放。 聽到九頭獅子一個照面生擒孫悟空時,柳琉不禁道:「哎呀,這九頭獅子也 忒厲害了,就連孫悟空也被他鬧得這麼狼狽!」 趙雯麗歎道:「小時後我也覺得孫悟空很威風,但到了初中後,就不想看取 經那一段了。」 柳琉歪著腦袋問道:「為什麼呢?」 趙雯麗道:「就是因為老吳到後面把猴子寫得太慫了,西天取經基本就是妖 怪一路虐過來的,真是豈有此理,虧孫悟空當初還能大鬧天宮那麼威風,到了後 面簡直就是破格掉價!」 柳琉笑道:「孫悟空被五行山壓了五年,足足五年沒有升級,而人家都 忙著修煉,有那麼幾個妖怪超過他也是正常嘛!」 一直再啃漢堡的龍五吞下最後一塊雞肉,抹了抹嘴道:「說對了一半,那五 年裡,孫猴子不但沒有升級,而且還降級了!」 柳琉奇道:「為什麼?」 龍五說道:「原本按照猴子的天賦,就算是被壓著也可以凝元於丹,溫養妖 脈,待破封一刻同樣可以精進修為,但可惜啊……被一個混小子自作聰明,好心 做壞事,想強行推倒五行山放猴子出來,卻不知五行山其實已經跟猴子的五行元 氣連成一體,若不知解法,強行推山只會反傷元氣。猴子傷了五行,修為不升反 降,自然打不過那些有大法力的妖魔了!」 趙雯麗領教過這胖子胡言亂語的本事,對此不屑一顧,柳琉甚是有興趣,而 且頗為入戲問道:「龍先生,佛祖的五指山也是說推就推的嗎?」 龍五道:「五指山也是佛祖法力所化,只要有相當的神通或者在其之上的力 量,推倒五指山也不是什麼難事,難是難在在推山的同時救出猴子!」 柳琉道:「是誰呀?元始天尊、菩提祖師、還是鴻鈞祖師?」 趙雯麗噗嗤笑道:「學妹,你怎麼也把封神榜扯進來啦?」 龍五笑道:「都不是,那傢伙是自從盤古開天地後的最大異數,亦超脫於天 道之存在!」 趙雯麗捂著額頭道:「我說胖子你可以去起點寫小說了!」 柳琉笑著從食品袋拿出一個漢堡,塞給龍五道:「龍先生,你再吃個漢堡吧 !」 龍五欣然接過:「謝謝柳……小姐,能不能順便給瓶可樂啊?」 柳琉又拿了聽可樂給他道:「吃這麼高熱量的,你就不怕胖嗎?」 龍五抖了抖肉肉的胖臉道:「反正都已經胖了,再吃點也沒關係!」 趙雯麗插嘴道:「胖子,你再胖下去當心找不著對象!」 龍五擺了擺手道:「算了,要我找老婆還不如去死呢!」 趙雯麗瞇著眼睛戲虐地道:「哦,難不成你是……嘿嘿,要不你跟我旁邊這 位金大少湊湊?」 金博明尖叫道:「姓趙的,你給我閉嘴,我可不想被這團巨肉壓死!」 龍五憨憨笑道:「不是不是……對我來說美食才是首要!」 趙雯麗啐道:「無趣的死胖子,哎……算了,你準備去哪裡,我們順路載你 一程!」 龍五道:「聽說湖北小吃很美味,送我去武漢市就行了!」 趙雯麗道:「正好我們也要去武漢乘飛機!」 汽車停在武漢有名的美食街,龍五立即跳下汽車,跟三人擺了擺手:「三位 謝了,後會有期!」 汽車車窗搖下來,趙雯麗和柳琉探出頭來跟他揮手道別:「我們也要謝謝你 ,以後有空常聯繫!」 龍五點頭道:「好的好的,咱們微信聯繫!」 說罷轉頭跑進美食街。 金博明啟動油門開車駛向機場,在途中柳琉手機短信鈴聲響起,於是打開一 看,只見上邊寫著航班延遲的通知。 趙雯麗也收到了同樣短信,哼道:「真是流年不利,還是遇上風暴,航班又 得改期。」 柳琉看了看車窗外,只見雲層濃厚,隱約有雷光閃爍,似乎還是場大風暴。 金博明道:「咱們先去找個旅館住下吧!」 汽車往行駛,趙雯麗覺得肚子有些餓,便要去吃點東西。 金博明道:「暴風雪都準備來了,你要去亂晃蕩什麼!」 趙雯麗道:「你是豬頭啊,只是雲層上邊的風暴,影響飛機起航而已,又不 影響地上!」 金博明無奈地道:「算我怕了你,想去那吃?」 趙雯麗道:「當然是去美食街了!」 汽車又開了美食街,三人下車走了進去,到老字號名店蔡林記,此處熱 乾麵聞名武漢。 正要點東西時卻看見一個肥碩的身軀正在埋頭苦吃,柳琉笑道:「想不到居 然又遇上龍先生了!」 趙雯麗呼道:「胖子!」 龍五抬起頭來,舔了舔唇角的蘸醬,道:「是你們啊,快來,我請客,這熱 乾麵真的很好吃!」 說著將剩下的麵條吮入嘴巴,招呼店家道:「老給我三位朋友各來一碗招 牌熱乾麵,我還要三碗!」 趙雯麗拉著不情願的金博明坐到龍五跟前,柳琉乖巧地搬了張凳子過來,問 道:「龍先生,你都吃了些什麼?」 龍五道:「老通城的三鮮豆皮、四季美的湯包、順香居的燒梅、福慶和的牛 肉米粉、糯米包油條、小桃園的煨湯、田啟恆的糊湯粉、謝榮德的面窩,現在就 是這蔡林記的熱乾麵!」 柳琉驚道:「吃了這麼多?」 趙雯麗笑道:「好啊,武漢八大名吃都被你捲了個遍,難怪這麼胖!」 就在此時,外邊光線忽地一黯,憑空響起一聲炸雷,嚇了所有人一跳,金博 明抱怨道:「趙雯麗,你說暴風不會影響到地面,現在好了,等會淋著雪雨去 吧。」 趙雯麗道:「喊什麼喊,咱們不是有車嗎!」 金博明道:「又是雪又是雨的,很難開車的!」 趙雯麗怒道:「我來開還不行嗎!」 就在兩人拌嘴時,柳琉發覺龍五卻張大嘴巴看著店門,趙、金兩人也察覺了 這胖子的異狀,好奇地過頭去。 店門外站著一名女子,臉蛋圓潤,肌膚白裡透紅,眉清目秀,紮著馬尾,不 施粉黛,一雙大眼睛瑩潤有神,那粉嫩圓臉極為嬌嫩可愛,看起來像是高中生, 但奇怪的是在這麼大冷的天氣,她只是穿了一身頗為單薄的粉紅色運動服。 館子內的食客都紛紛被這可愛的少女吸引了目光,放停了筷子,少女徑直走 向了龍五這一桌,順手搬來一張凳子坐下。 龍五週身不住地顫抖起來,更像是個震動起來的肉球。 少女哼道:「小胖,原來你在這兒啊,讓我找得好苦!」 龍五哭喪著臉,吐出一句足以讓所有人下巴脫臼的話:「媽,我錯了!」 少女咬牙道:「你死定了,你一定死定了!」 龍五連忙將跟前的三碗熱乾麵推倒她面前,說道:「媽,難得出來一次,快 嘗嘗這熱乾麵吧,很好吃的!」 少女皺了皺可愛的鼻子,不由轉怒為喜,拿起碗筷便吃,其吃相甚是奔放, 大口大嚼,與她可愛的模樣極不相搭。 龍五堆著笑臉道:「我的親娘誒,好吃嗎?」 少女嗯了一聲,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只顧著低頭吃麵。 龍五扯了張紙巾抹去額頭上的冷汗,躡手躡腳地往外挪去,少女玉手一伸將 他揪了來,隨手扔在地上,說道:「小胖,給我老實呆著,吃飽了再收拾你! 」 龍五哭喪著臉道:「媽,我錯了還不行嗎?」 少女道:「偷吃我的好東西,認個錯就想過關嗎!」 龍五毫無節操地跪在地上,雙手十高舉過頭頂,說道:「我的親娘,我一 定會賠償的,整條街您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少女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醬汁道:「真的?」 緊接著又皺了皺眉道:「可是……肉茄子不准我出來太久哦!」 龍五道:「媽,你儘管放心,老爹那邊由我來解決!」 少女奇道:「你怎麼解決?」 龍五憋紅了臉道:「老爹催我成親都催了幾萬年了,大不了我這次就從了他 ……他,他一高興自然不會追究其他了!」 少女啊了一聲:「小胖,你……你真要娶老婆了?」 龍五道:「為了娘,孩兒自然是要豁出去了,這次真的娶老婆!」 少女拍手笑道:「真乖,不過最好你是入贅!」 龍五啊了一聲道:「為什麼?」 少女嘻嘻笑道:「你做人家贅婿,就沒人在家跟我搶吃了,而且還免了帶多 一張嘴來吃飯!」 整個麵館的人不禁忍俊不禁,他們雖然搞不清這兩人的關係,但這樣的吃貨 卻是頭一見。 龍五嘴角抽動道:「你是我親媽嗎?」 少女道:「我寧可不是,當初最後悔的就是生你下來跟我爭東西吃!」 柳琉三人聽得雲裡霧裡,開始時還以為他們只是相互間的調侃和鬥嘴,但到 了後邊越聽越是古怪。 趙雯麗忍不住問道:「打擾一下,這位小姐,你跟龍五是什麼關係?」 少女道:「他是我兒子啊!」 柳琉問道:「親兒子?」 少女點了點頭,道:「是啊!」 三人同時瞪大眼睛,金博明掐著蘭花指道:「你逗我吧,那胖子怎麼說也有 二十好幾了,你……你才多大啊!」 龍五從坐上來道:「她真是我親娘!」 少女一記粉拳砸在他胖胖的腦殼上,將他打到地上,說道:「誰准你坐上來 的,給我繼續在地上蹲著!」 龍五道:「媽,這家店也吃過了,咱們換個地方吧!」 少女問道:「去哪?」 龍五道:「去吃糯米包油條,很好吃的!」 少女抹了抹嘴,興奮地站起來道:「在哪,帶我去!」 龍五從褲兜了掏出一沓厚厚的RM,丟給了老:「這頓我請,多出來的 不用找了!」 說著便領著少女往外邊走,老捧著那沓錢樂開了花。 金博明吐槽道:「臥槽,這死胖子還真是富得流油啊!」 柳琉奇怪道:「那麼厚的一沓錢他是怎麼裝進褲兜的?」 趙雯麗發覺了奇怪之處,道:「那最少也有一萬塊,用個小挎包也未必裝得 下,要是放在褲袋裡怎麼也會鼓起來,但剛才我看他褲兜處並沒有什麼古怪呀! 」 說來也奇怪,那少女走後,天氣就變得晴朗起來,延誤的航班很快又重新開 啟,三人登上飛機,抵達河北後,三人又轉乘班車來到了玉田縣。 搭車的路上,柳琉玩起了手機解悶,打開微博看見頭條新聞吃貨橫掃武 漢。 點開裡邊一看,竟發現新聞的內容是龍五和那個少女,短短五天武漢的各大 館子都被這對吃貨光顧,兩個人吃光了店舖裡邊一半以上的東西。 新聞下邊各種評論也是滿天飛……「妹子威武!」 「天哪,異形入侵地球了嗎?」 「哇,好可愛的胖子啊,真想抱家」 「好萌的妹子啊,我也想要一個!」 各種頭條都是這對吃貨的消息,簡直成為了新一代絡紅人。 趙雯麗也看到了這些新聞,說道:「真是對奇葩,不過她真是龍五的媽麼? 」 金博明說道:「臥槽,如果是真的,那也太妖孽了吧!」 汽車到達玉田縣,三人先來到縣政府,金博明早已動用關係打通了縣政府上 下,縣委書記熱情接待他們,然後親自秘書開車送他們去找田景明。 縣委秘書說道:「田景明是一個縣中學的教導處任,現在是寒假,就在家 裡休息!」 汽車來到縣城北街的一棟三層自建房前。 門外已經站著一個中年男人,年齡大概四十歲上下,戴著一副無框眼鏡,散 發著一絲儒雅氣息。 男人迎了上來,說道:「王秘書,好久不見了!」 秘書笑道:「田任客氣啦,這三位就是文物局的同志,今天特地來拜訪你 !」 男人朝三人頷首微笑道:「三位好,鄙人田景明,請屋裡坐!」 王秘書似乎跟他頗為熟絡,寒暄了幾句就告辭離開。 進入大廳,田景明給三人各倒了一杯熱茶,笑道:「小地方比不得北京,招 呼不周還請見諒!」 金博明道:「田任客氣了,是我們冒昧拜訪,唐突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田景明笑道:「好說好說,不知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呢?」 金博明道:「既然如此,我就開門見山了,不知田任可否見過這幅畫?」 說著打開手機裡的圖片,將那副圖片展示在其跟前。 田景明眉頭微微一皺,道:「原來你跟胡先生有過聯繫啊!」 金博明道:「是的,我們跟胡先生用Email交流過,他指點我們來找田 先生你!」 柳琉問道:「田任您認識胡先生?」 田景明道:「認識,但不是很熟。記得第一次見面也是十年前了!」 金博明道:「那您知道這幅畫是怎麼來的麼?」 田景明說道:「諸位請隨我來!」 領著三人走進書房,書房的佈置頗為古雅,牆壁掛著字畫,書桌上擺著筆墨 紙硯,透著一股濃濃的書香氣息。 柳琉道:「田任的書房品味真是高雅!」 田景明道:「我是歷史老師,對古代的東西頗為喜歡,所以書房也佈置得有 些復古,談不上什麼高雅!」 他打開書櫃取出一副卷宗,擰開蓋子,說道:「這便是原圖,三位請看!」 他鋪開的圖畫乃是一張羊皮畫,與老胡發來的圖片一模一樣。 金博明問道:「田任,能告訴我們,這幅畫是怎麼來的麼?」 田景明道:「祖上留下的,說是有上千年的歷史了!」 柳琉道:「上千年了?怎麼色彩還是這麼的鮮艷?」 田景明道:「不知道,古人的智慧有時候實在難以解釋!」 金博明並不在意這些,繼續問道:「田先生,可以告訴我們關於這幅畫的故 事嗎?」 田景明扶了扶眼鏡道:「實不相瞞,我祖上正是田疇!」 趙雯麗睜大美眸道:「田疇?難道是助曹操平定烏桓的田子泰?」 田景明點了點頭道:「族譜上邊確實是這麼寫的,這幅圖也是祖上流傳下來 ,傳說是我家祖先所描!」 頓了頓,他又說道:「這幅畫是先祖臨終前所描繪,當時他還留下一首關於 曹操的詩,可惜只是口頭傳頌,並沒有筆墨記錄,三位要聽嗎?」 金博明道:「請講,我們洗耳恭聽!」 田景明道:「夏侯外宗宦官養,雄才大志問九鼎,手辣心狠負天下,蒼天唯 我笑群倫。把持天榜承氣運,橫掃中原蕩群雄,孤軍伐胡比衛霍,陰冥死國從此 絕。氣吞山河挾天子,荊襄九郡甘俯首,兵鋒所指三英遁,飲馬長江東吳驚。孫 劉攜手背水戰,可歎天驕亦有恨,赤壁狼煙助風火,萬大軍付一炬。」 龍魂下一是準備了大肉,正在醞釀,先更一番外篇吧。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 5回 高歌猛進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 5 高歌猛進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4--2 字數:3252 衡城失守,皇甫銘又怒又急,死死盯著城頭上的女子,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 「發動護城陣法,困死那個賤人!」 皇甫銘惡毒地道。 白翎羽花容一暗,咬唇道:「皇兄……收手吧!」 皇甫銘指著白翎羽罵道:「賤人,該收手的是你!別以為奪了城池就高枕無 憂了,朕同樣可以叫你有進無出!」 說罷捏碎隨身玉符,衡城四周山壁開始震動,城池四周捲起風沙,將整座城 牢牢封住。 「不過是一個以土為元的山嶽之陣,五行只得其一,何懼之有!」 就在此時,白翎羽身邊出現一道婀娜身影,美眸幽藍若海,氣質恬靜高雅, 正是盤龍祭司玉無痕。 玉無痕從袖子裡掏出一面小旗,默唸咒法,抬手拋出,令旗恰好插入衡城中 央之地,整座衡城泛起金黃色的咒文,山脈地氣頓時逆轉。 與此同時,渾谷河反向響起蛟龍咆哮,水氣沖天而起,虎踞嶺方位則是燃起 熊熊烈火,裡密林皆成木薪,助燃火勢。 龍麟軍將士所用之兵刃亦綻放金鐵之元,霎 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 皇甫銘和看得滿頭霧水,波旬卻是瞧出端倪,對方那面令旗恰好打在衡城地 脈匯聚之處,將城池四周的山脈地氣引出,再與其餘的四行呼應,使得原先的衡 城護陣成為新陣法的一部分。 忽然鐵鷹驚呼道:「陛下不好了,賊軍反撲啦!」 皇甫銘收思緒,環顧戰場,只見龍麟軍將士如潮水般撲來,人人勇戰,無 不以一當十,無不奮力廝殺,十大兵團已經開始出現潰散之象。 這時兩大魔子也分別被王棟、梁明兩員上將殺得左右支拙,皇甫銘這支御林 軍已孤立無援,搖搖欲墜。 波旬把心一橫,縱身躍起,現出三頭六臂之欲魔法身,口誦慾海密咒,聲波 似有似無,但卻是惡毒無比,足以催腦碎心。 倏然,龍吟響起,抵消奪命梵音,波旬眼睛一瞇,哼道:「終於肯露面了嗎 ,龍小子!」 前方軍陣之上盤旋著一道紫金龍氣,龍輝懸於半空,盯著波旬道:「欲魔孽 畜,朕等你許久了!」 底下的皇甫銘氣得一陣哆嗦,飛到半空指著龍輝罵道:「亂臣賊子,你憑什 麼自稱為朕!」 龍輝見他眸間儘是赤烏之氣,顯然已經是完全墜入魔道,神魂已被心魔所控 制,難再首。 皇甫銘負面情緒充斥心魂,激得體內心魔越發茁壯,進而令得功體大增,只 聞他咆哮一聲,真氣爆發,金、紫、烏、赤四種光華綻放開來,正是魔化後的大 羅金闕神功。 波旬也感到一陣窒息,暗忖道:「想不到昏君還能爆發出此等功力,這心魔 還有獨到之處,也罷,且讓他去試試龍小子的深淺!」 皇甫銘怒吼一聲,化作一團光暈,如同流星般撞向龍輝。 龍輝不緩不慢,左手一抬,五指虛托,施展御天借勢之法將皇甫銘的攻擊方 向巧妙掉了個頭,轉送給波旬。 波旬暗罵一聲累贅誤事,打出一招「慾海轉經輪」,卸走衝勢,將皇甫銘安 然無恙地送到地上。 「陛下,且稍安勿躁,莫讓逆賊污了龍體!」 波旬再給了他個台階下,然後掐動咒印,打出一陣密集氣勁,遙擊而去。 龍輝身形一晃,迎著波旬的攻擊飛掠而來,他真氣化作盤龍護體,旋舞盤繞 在身體四周,形成一個氣旋,將波旬的咒印之力盡數旋飛。 眨眼間,龍輝欺近波旬,運起刀霸精義,一記手刀便朝波旬腦門劈落。 波旬雙臂交叉格擋住手刀,其餘四條手臂拍出掌印,排山倒海地湧向龍輝。 龍輝變招迅速,刀勢一轉,變做劍靈之法,劍走輕靈,密若繁星,便同波旬 鬥起快招來。 波旬見龍輝劍指靈敏,於是也換出擎天咒印,力道萬鈞,要以力降敵,他得 地藏佛骨加持,元力自是充沛,也不怕跟龍輝硬撼。 龍輝右手五指併攏,做戰戟之勢,施展狂戟之法,左手五指收聚,成槍鋒狀 ,使槍勇之術,迎擊波旬宏大力沉的咒印。 波旬有六臂加身,結印出招速度奇快,而龍輝身負萬兵精義,可演世間兵器 ,一 龍輝冷笑道:「上偷竊如來聖體,這又盜取地藏佛骨,你這偽佛就是左 右依靠,沒點真本事!」 波旬敬道:「既然本座沒有真本事,你為何不一將吾拿下呢?」 龍輝道:「何必心急,朕自然會賜你一死!」 波旬道:「黃口小兒也妄想稱帝,你想殺我也得損去半數修為!」 兩人互相鬥嘴嘲諷,但手中招式也是越出越快,真氣泉湧傾吐,力道越來越 強,打得是日月無光,雲散風歇。 兩人對上一掌,相互震退,龍輝卻是面露微笑道:「賊禿偽佛,你今天有難 了!」 波旬被對手掌力震得胸口發悶,內息略微不暢,忽然間後腦勺的汗毛猛地豎 起,正是凶險之兆。 炙熱無比的氣壓罩下,波旬大叫不妙,已經來不及頭,怒吼道:「無恥妖 婦,休想得逞!」 背門兩支手臂一抖,雙掌相互交疊,擊向後方。 轟隆一聲,天際驚爆,波旬慘被打落地面,摔得灰頭土臉。 天空之上出現一道倩影,身著雪白鳳袍,頭挽凰簪,媚眼輕盈,娥眉含笑, 風華絕代,艷絕塵寰,看得兩軍將士忘乎所以,兵刃紛紛落地,忘卻了廝殺。 波旬站直身子,道:「妖婦,背後偷襲,算什麼英雄!」 洛清妍輕笑道:「最毒婦人心,大師沒聽說過過麼?」 波旬呸了一聲,道:「以二敵一別以為穩操勝券!」 洛清妍右手輕輕抬起,拇指和食指輕扣在一起,做蘭花狀,美輪美奐,說道 :「是耶非耶,你盡可一試!」 波旬乃手印行家,看出洛清妍這一蘭花指看似簡單隨意,實則深不可測,似 手印又似毫無規則,令人生出一種命脈被握住的難受感。 「這個妖婦不好惹!」 波旬感到洛清妍的高深莫測,目光下意識地往龍輝那邊瞥去,誰知一看竟也 是心驚膽顫,只看龍輝身軀四周盤繞著十道龍氣,威勢剛猛霸道,震懾心魂。 十龍盤繞,震絕塵寰,波旬暗忖道:「妖婦難以捉摸,龍小子更不好惹…… 」 他正在盤算該如何進行下一步時,忽聞龍嘯大響,腦門倏地一痛,兩眼昏星 。 波旬自知此音波有震魂碎腦之力,連忙運功抵禦,眼前忽而一晃,龍輝竟逼 近眼前,波旬只覺胸口一震,霎時口嘔朱紅,濺血後退。 快,快得難以瞬目,龍輝施展十龍元力加持,身快如神速。 波旬驚愕之餘,背門再遭龍輝重擊,整個人又朝前撞去。 而龍輝快速移動,時而在前時而在後,殘影遺留,彷彿有千個龍輝在圍著 波旬打,將他如同皮球般踢來打去,看得龍麟軍眾將士興奮莫名,齊聲大喊萬歲 !波旬挨了幾下之後也有了對策,暗忖道:「要想招快便需留力變動,所以他的 招式力量有限,吾只需加催護身氣勁,定可力保不失!」 於是他氣壓丹田,凝雙足駐地,聚佛骨聖力,六隻手臂分別結欲界密咒法印 ,分別是不動印、金剛元身印、孽海不滅印、六界欲天輪印、末法葬佛印、 無聲色空印,六印加持,波旬穩若磐石,堅似金鐵,硬受龍輝余快招而不損分 毫。 龍輝冷笑道:「明明是佛之異端,叛佛之徒,卻要仰仗佛骨威能,當真可笑 !」 波旬手結指輪,劃出一股渾厚氣勁,吹滅四周殘影,逼出龍輝真身,哼道: 「吾乃萬教至尊,佛之力自當為吾所用!」 龍輝慍怒,單掌托天,聚五方地氣,施展戍土真元最上式山兮震鬼神。 土元極招上手,龍輝彷彿手捧三山五嶽,獨攬八方峰巒,掌心一蓋,山嶽巨 勢壓落波旬。 波旬六掌同時上抬,做托天狀,使出一招「滅佛論道」,強行頂住山嶽傾斜 之力。 龍輝有心替地藏取佛骨,出招之後尤收斂三分,難以全功施為,故而被波 旬頂開山嶽之力。 推開山嶽之氣後,波旬心念盤算,暗忖道:「此地不宜久留,速退!」 當下順勢後撤,藉機調息,忽然頭頂照下一道五色光華,宛若烈火烘烤,灼 熱欲焦。 只見洛清妍玉指結印,拇指、食指、無名指扣在一起,中指、小指伸直,姿 態柔媚,式中藏殺,朝著波旬退卻反向便是一掃,頓時鳳火凜然,一頭赤羽鳳凰 浴火誕生,展翅飛來,正是天極鳳凰印中的翻天赤羽印。 波旬躲閃不及,唯有豁出一身元功,佛骨威能流轉週身,異彩奪目,形成一 具琉璃戰甲,硬接妖後絕式。 翻天赤羽印的磅礡巨力衝擊何其龐大,波旬雖堪堪護住命門,但一身琉璃護 甲也被打得粉碎,也虧得有此戰甲護身,抵消了洛清妍的七成殺傷力,波旬所受 之傷有限。 「師尊,我來助你!」 眼看波旬被打得狼狽不堪時,一名身著梵甲,手持法杵的武僧領著三千僧兵 躍然而出,正是空藏及其麾下弘法軍。 空藏率軍將波旬圍在中間,波旬一喜,說道:「來的甚好,速速布下欲天六 界經綸法陣!」 空藏說道:「子遵命!」 說罷法杵一揮,三千僧兵以五為數,各自凝聚真元,氣息貫通四方,形成 六重法界,重重疊加,以波旬為核心,相互聯繫,形成攻守一體之法界。 洛清妍柳眉輕蹙,露出一絲凝重之色,波旬哼道:「龍賊,妖婦,有本事就 繼續來打呀!」 龍輝凝視對手片刻,身上龍氣倏爾一動,十道龍影飛速掠出,在波旬法陣四 周盤繞一圈,隨即打了個哈哈道:「原來是一門烏龜陣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 波旬氣惱道:「既然沒甚大不了,何不破陣一試!」 洛清妍聽出龍輝話外之意,淡然一笑,輕拂水袖,搖頭道:「波旬,你這是 以守為攻,防守反擊之陣,只要不動出招,你這陣法的威力就發揮不出來!」 龍輝接口道:「咱們就這麼耗著,累也累死你!」 這時龍麟軍已經在正面戰場上佔盡優勢,衡城又被白翎羽不廢除拿下,波旬 不由得一陣心虛,暗中掂量一番,忖道:「陣法雖妙,但極費元功,即便我能支 撐,空藏和一干僧兵也難以為繼!罷了,罷了,唯有先行退卻!」 他法袍一抖,轉動經綸,一股昧昧梵音泉湧而出,霎時空間異變,波旬正是 要將這二十萬大軍挪走。 御林軍及各路兵團化作光點迅速消失在戰場,龍輝臉色一沉,雙掌左右雙分 ,發出金黃雷電,轟擊虛空,金雷霹靂可將空間打碎,龍輝是要越界追擊,兩道 金雷打入虛空,並非正面擊在波旬等人身上,而是將空界打成虛空亂流。 大軍頓時陷入虛空亂流,被捲得七零八落,波旬暗叫不妙,大罵道:「好惡 毒的小子!」 空藏勉力穩住身形,呼道:「師尊,不少士兵被捲入虛空亂流之中了!」 波旬六臂齊出,以大神通打開六條通道,喝道:「快些出去!」 眾人不再遲疑,紛紛從就近的通道離去,波旬也率弘法軍從其中一條通道離 開。 到現世之後,弘法軍眾人恰好出現在一片小樹林中,波旬掐指一算,苦歎 道:「始終沒有逃出龍賊的勢力啊!」 空藏忙問其然,波旬歎道:「剛才那藍衣女子丟下的那枚令旗應該就是陣法 之極元器,龍賊以虎踞嶺、渾谷河、衡城為點,同時策動五行之力,布下一個三 角異界,困住我們,在加上這個範圍內的空間已經被龍賊打碎,我們已經無法穿 界越空了,要想脫離就只能靠腳走!」 空藏也並非不知兵之人,臉色丕變,道:「莫非敵人是要將咱們分隔圍困, 逐一殲滅?」 波旬咬牙道:「自從修者功力大增後,許多常規戰法已經不起作用了,但這 小子卻又將我們拖了昔日的常規戰,封住這一片空界,限制了我們的速度,迫 使咱們不得不以步行軍!」 空藏道:「師尊,那該如何做?」 波旬道:「且先與其他兵馬,避免孤軍奮戰!」 弘法軍小心翼翼地行走起來,行至半途,卻聞樹林中傳出呼救聲,循聲望去 ,卻見一支人隊往這邊走來,正是朝廷軍的士兵。 空藏命人上前對口號,確定是友軍後便問道:「你們是那路兵馬,為何會在 此?」 為首的一個兵長道:「法師的話,我們這些人是曹鄂將軍營下,剛才被 那股怪風捲來此地!」 波旬聽了之後,頓時大悟:「那股虛空亂流並非要殺敵,而是要將二十萬大 軍分隔開來,若我不及時打開通道,只怕這二十萬大軍要被捲得更加凌弱,所分 隔出來的部隊人數也更少!」 想到這裡,不由倒抽一口冷氣,若不是及時反應,只怕二十萬大軍要盡數覆 滅。 龍麟軍再下一城,大軍進入衡城內休整,士兵們對姓秋毫未犯,各自安營 紮寨,固守防線。 龍輝與洛清妍並肩坐在衡城正殿位上,儀態從容,更似珠聯璧。 白翎羽坐在一旁,神色凝重,毫無奪城建功的喜悅,龍輝暗歎一聲,伸手緊 握她略顯冰冷的柔荑,安慰道:「小羽兒,你還在為你皇兄的事擔憂麼?」 白翎羽幽幽一歎,娥眉緊蹙道:「皇兄似乎已經換了一個人,我……我根本 不知如何勸他首。」 洛清妍道:「翎羽,現在已經沒辦法頭了!」 白翎羽一陣沉默,玉無痕走了進來道:「陛下,娘娘,三界五行陣已經排布 完善!」 洛清妍含笑點頭。 林碧柔含笑道:「三界五行陣布下,在範圍內任何挪移轉移之法皆失效,波 旬已成甕中之鱉!師妹這可是立下大功啦!」 龍輝道:「要誅滅一個破虛高手,所付出的代價絕不輕鬆,此陣只是要以溫 水煮青蛙的方式,一步步消耗他的精力,最大弱化這個對手!」 洛清妍道:「方纔與波旬交手,本宮亦覺得他尚有隱藏底牌,所以在未逼出 他底牌之前,我們暫時不能與之死戰!」 「陛下!衡城守備已經帶來!」 這時燹禍領著一隊士兵押進來一個官員。 龍輝示意眾人給他鬆綁,問道:「衡城守備張思頌,如今魔氣侵蝕神州地脈 ,為何你仍要助魔為虐!」 張思頌呸了一句道:「逆賊,你還不是一樣跟著妖婦並肩而坐,更妄自稱帝 ,簡直不知廉恥!」 殿內眾人皆面露慍色,龍輝卻是依舊淡然淺笑,朝洛清妍打了個眼神,洛清 妍莞爾一笑,鳳目綻放媚光,張思頌腦識一片混沌,意識迷糊,已被奪神。 洛清妍輕笑道:「我的玄媚奪神術雖不如明鸞那般精純,但要控制一個普通 人的心智也不是什麼難事。這廝已被攝取神魂,龍兒,你可以隨便問他就是了! 」 龍輝起身問道:「皇甫銘坐視魔界落入神州,魔化地脈,汝等為何還要奉皇 甫銘為帝!」 張思頌道:「江南納妖族,我大恆帝尊何其氣度,為何不能容魔族入世,同 樣道理,江南龍輝娶小妖後為妻,吾皇亦可立陰魔為後,這有何稀奇!再說,魔 界七境融入神州,姓並未受到傷害,而且魔界之花草也給了姓不少實惠!」 龍輝遣退張思頌,召來薛樂問道:「薛樂,你一直負責戰後民生安撫,對於 衡城你有何瞭解?」 薛樂道:「陛下,微臣命人調查過後,魔界泥土植被遍佈衡城內外,但並未 對姓造成實際損害,反而提高了糧食產量!而且微臣派人問過當地姓對魔界 的印象如何,他們的態度並不見有明顯的排擠和懼怕。」 龍輝點了點頭,說道:「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 薛樂退下去,殿內只有龍輝和數名后妃,也算是自家人說話,不必忌諱太多 。 洛清妍道:「魔界植物雖諸般怪異,但也並非都是具有攻擊性或歹毒,還有 不少可以促進其他植物增生的草木!魔尊乃一代梟雄,如今已將半壁江山收入囊 中,斷不會殘殺自家領域內的姓,相反還會大行諸般利民政策,以求籠絡人心 ,穩固統治。除此之外,魔尊藉著紫微帝星的光華操控萬民之心,雖然不足以將 萬民變為魔界傀儡,但也足以篡改民眾的一些想法,比如讓姓潛移默化地認為 魔界是皇親國戚,魔界跟他們沒什麼別!」 白翎羽驚道:「這魔尊的本事也忒大了吧!這怎麼可能?」 洛清妍道:「心魔大法與玄媚奪神術一樣,都是專攻他人神魂心智的功法, 這兩種法決各有優劣,玄媚奪神術控制人心時刻保存一定的意識和心智,而且還 有崩碎神魂的霸道威力,但控制範圍不如心魔大法,而心魔大法則可以藉著某些 媒介產生大範圍影響,但隨著範圍越大,其威力也就越弱!」 白翎羽道:「也就是說現在的姓都遭心魔大法迷惑了?」 沉默已久的魏雪芯開口道:「我曾跟魔尊交過手,當時險些被他的心魔大法 引得劍心失守,剛才入城的時候,我也感覺到姓的意識有些迷離!」 洛清妍道:「我也大致看了哪些姓一眼,發覺他們深層意識已經被篡改了 ,雖然只是很微弱的一部分,但也足以讓他們對魔界不產生排斥!」 魏雪芯道:「依照那般看來,淨塵道長他們是不是也被心魔大法操控了?」 洛清妍道:「依照我對心魔大法的瞭解,應該是有這可能,但這些人的意志 和功力皆是超凡之輩,而且跟魔尊相差不遠,心魔大法應該對他們無效才是…… 這才是我思不得其解之處!」 眾女不禁一陣擔憂,洛清妍道:「你們這些丫頭也不必太過多慮,別忘了明 鸞也有相同的功法,待江南那邊一收,便可跟魔尊鬥上一番!」 魏雪芯問道:「大娘,究竟玄媚奪神術跟心魔大法誰更勝一籌呢?」 洛清妍道:「這個難以比較,若論攻擊力當時玄媚奪神術更為霸道,若論覆 蓋範圍則以心魔大法佔優。」 魏雪芯道:「雪芯聽鷺姨曾提起過,她布在裴家的暗棋不知何時被人解除了 ,不知道是不是魔尊幹的好事!」 洛清妍道:「這兩門功法確實可以相互克制,修煉到極致處則可以相互解開 法,只是要取決於誰離被施法者更近罷了,明鸞身處江南,對於裴家的控制則弱 了,要是魔尊親自到裴家去,他自然可以解開玄媚奪神術的控制,還可以進一步 以心魔控制裴家!若是換過來也是這般!」 白翎羽奇道:「咱們先前曾懷疑過元鼎他們是被心魔控制,但為何鷺娘娘尚 未解開呢?」 洛清妍搖頭道:「明鸞要想解招不過彈指間,但魔尊故意將他們神魂一片混 亂,強行而為之恐怕會傷及他們神魂!而當初明鸞為了讓裴家之人保存自己的意 識和智慧並未下此重手,所以魔尊便解得輕易!」 「好了,別說這麼些喪氣話,且看看咱們今日的戰果吧!」 龍輝道:「如今虎踞嶺、渾谷河及其衡城都落入我軍掌控,已扼住玉京東西 咽喉,只要南北兩路大軍再進一步,我軍便能圍玉京,佔據不敗之勢!」 洛清妍婉媚柔笑道:「傻小子,倒也是樂天一派!」 話說龍輝順利佔據了貫通神州東西的要地,而凌霄、孫德率北伐之師出蒼靈 ,抵達焱州之後安營紮寨,等待崔家軍前來會師。 崔家父子也是傾盡全力,調集遼東能戰之士八萬,浩浩蕩蕩進入焱州,當日 魏劍鳴也率天劍谷子前來,大軍便朝河東殺去。 鎮守河東的裴家也立即作出反應,點足大軍憑城而守,誓死攔住崔家軍,雙 方大戰一觸即發。 中軍大營,凌霄、風望塵、孫德攜同崔□毅一併商討戰略。 崔□毅道:「昔日崔裴兩家明爭暗鬥,曾暗中盤算了各種情況,就連兩家兵 鋒交戰也列入了考量!」 說著指著地圖道:「河東共有八大郡城,因為此地為玉京東北之屏障,所以 這八座郡城都以軍鎮的標準建造,城高牆厚,因為經歷了鐵烈兵禍,所以朝廷更 加煞費苦心經營河東,除了增加裴家軍實力外,還有命令左屯衛軍駐紮,兵力足 有十五萬。」 凌霄道:「我帶來的兵將有三萬人,崔公兒郎八萬,加起來也就只有十一萬 ,雖然單兵作戰我軍可以穩壓對手一籌,但還有河東背後究竟藏有多少魔兵尚未 清楚,此戰斷然不能輕易!」 風望塵道:「若是這一城一城地攻打下去,即便我軍勝利也是自損八,此 戰不能以常規的正面攻堅戰!」 崔□毅問道:「風相有何妙計?」 風望塵手指往地圖上的一角點去,說道:「錦雲隘!此地乃中州腹地至西域 的關隘,原本是朝廷嚴控西域的重鎮,但自從西域眾國和煞域相繼被滅後,朝廷 的重心也不在這錦雲隘之上,咱們不妨就從此地下手。」 崔□毅道:「錦雲隘確實是一個重要關隘,位於玉京、河東及西夷的交界處 ,若能搶佔此關隘,確實可以直接威脅玉京、河東!但錦雲隘位置深縱,要想攻 打並不容易。」 風望塵道:「所以此戰必須盡可能吸引敵軍力,要在正面戰場打得敵軍喘 不過氣來,然後再派一支精銳沿穎河繞過河東,奇襲錦雲隘!」 孫德面色沉重,道:「計策雖好計,但深入敵後及其危險,一個不慎便會遭 到敵軍圍堵困殺。凌帥,需得謹慎!」 風望塵道:「風險越大,收益也就越大!這一招若是用得好,便是盤活整個 河東戰局的妙棋!」 凌霄昂然起身,說道:「我已決定了,由本帥親率雷戰、火蓮兩軍攻打錦雲 隘,正面戰場由孫德負責!」 孫德臉色一沉,說道:「凌帥,此舉太過冒險……」 凌霄抬手道:「孫將軍,不必多言,吾意已決,此次攻打錦雲隘,由本帥與 風相負責!」 風望塵點頭一笑,與凌霄交換了一個眼神,昔日文武首座默契仍在。 凌霄說道:「謄笑何在?」 蛇族妖將謄笑出列應答:「謄笑在此!」 凌霄走到他跟前,伸手在他肩膀一按,輸入一股渾厚內勁,謄笑週身氣血隨 之翻湧起來。 凌霄道:「速速施展鎖天勢,封鎖河東內外!」 謄笑得凌霄真氣加持,功力瞬間提升,妖氣躥騰,化作兩條吞天巨蟒,一雷 一火,形態凶狠猙獰,張開血盆大口咆哮一聲,釋出一股昧昧玄音,籠罩河東千 裡之地,斷絕了神念間的傳遞。 招式使盡,謄笑面露疲態,喘氣道:「凌帥,鎖天勢無天蟒星宮相助,最多 只能持續三日!」 凌霄道:「三日足矣!本帥要敵軍在三日耳聾眼瞎,方便奪取錦雲隘!」 風望塵笑道:「封閉掉一切神念傳訊,敵我皆需以最原始的方式傳遞軍情, 也就是說誰的斥候更厲害,誰就佔據這三日的動!」 謄笑道:「相爺請放心,隨軍而來的還有一名雀影和一名毒牙,軍情的 傳遞絕對能比河東軍更快更准!」 這時營帳掀起,走入一道俊秀身影,正是魏劍鳴,從母親手中接任掌門大位 後,魏劍鳴已然褪去昔日青澀,多了幾分一派之尊的沉穩。 眾人起身迎接,凌霄道:「魏谷,有失遠迎。」 魏劍鳴道:「凌帥,此次出征,不知在下有何可以出力之處?」 凌霄道:「谷客氣了,本帥決定奇正結,明打河東,暗取錦雲隘,若能 請得天劍谷子相助,戰事定當更加順利。」 魏劍鳴道:「這是自然,此番出征,家母已經交託在下,務必盡一切能力協 助北伐大軍。」 凌霄問道:「不知於太后仙蹤何處?」 魏劍鳴道:「家母為了避免敵軍提前察覺她的行蹤,已經遁入虛空,但大家 請放心,家母一直在大軍附近,只待魔界底牌一現,立即出手誅魔!」 聞得於秀婷在附近坐鎮,眾將士也是安穩了許多。 河東之所以得此名,正是因為此地位於穎河之東,穎河不屬於赤水河、楚江 水域分支,向西溝通西域的多納林河,向北則同清羽河相連,若論河道長短絲毫 不遜赤水河及楚江,只是水域覆蓋範圍沒有這神州兩大水脈豐富罷了,甚至也有 人將此河稱為神州第三水脈。 河東佔地雖不如遼東、江南,但其土地肥沃,適於耕種,繁衍了不少人口, 歷代當權者都汲汲經營此地,分別建造八鎮分別是東景、元德、鹿甾、中林、北 溪、重晉、臨祁、穎河,然而這八大重鎮在一夜之間遭到炮火轟擊,而且都看見 了十萬大軍壓境的景象,河東駐軍雖有十五萬,但分配到八座城池後,兵力反倒 弱了,見到這十萬大軍壓境,守將豈能不驚。 而身處東景的裴國棟也目睹了十萬大軍壓境的景象,命人固守城池,不由地 在書房裡連連踱步,暗罵道:「豈有此理,這些賊兵是什麼時候打進來的,十萬 人怎麼毫無徵兆地就出現在城下!」 東景乃是裴家本宗所在,處於河東腹地,就這麼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打過來 ,任誰都會心神不定。 「報……家,大事不妙,鹿甾失守了!」 士兵滿面塵埃地衝進來道。 裴國棟驚訝道:「什麼?鹿甾是八鎮之中最為堅固的一城,怎會短短半日時 間失陷!」 士兵道:「國公,十萬叛軍輪番攻城,而且還使用了那些戰車,鹿甾支撐不 住便……便失守了!」 裴國棟臉色忽地一陣鐵青,道:「十萬叛軍?我這邊也有十萬人,難不成敵 兵還有二十萬之多?」 士兵戰戰兢兢地道:「家,其餘各郡城也傳來了告急令,他們都遭到叛軍 火炮的攻擊,敵兵人數不下十萬,想請家立即增援!」 裴國棟罵道:「放屁,八大軍鎮各遇十萬叛軍,那就是八十萬,叛軍從哪裡 冒出這麼多人!」 屋內忽然響起一個聲音:「裴公,你們中了對方的障眼法了!那所謂的八十 萬大軍其實就只有攻打鹿甾的十萬而已,你們所見的敵兵都是狐族用幻術變出來 的,東景門口其實就是幾口火炮而已!」 裴國棟頭一看,只見屋內正坐著一個人,出現得無聲無息,一身泥黃甲顯 得極有氣勢。 裴國棟吞了吞口水道:「叛賊已經打下了一郡,土君,你讓老夫如何不驚! 」 來者正是黃土魔君塍塓,他笑道:「一地之失何足道哉,只不過是守城 將領中了敵軍詭計罷了,待大軍結集完畢,定可殲滅敵兵!」 裴國棟道:「但叛賊可是有一尊煉神浮屠,那東西一出,河東八鎮都得化為 烏有!」 塍塓道:「放心,他們不會輕易使用煉神浮屠,畢竟龍賊要坐擁天下,就需 收納更多民心,此等傷民之大殺器不會輕易動用!」 裴國棟嘴角微微一陣抽動,仍有幾分憂慮。 塍塓嘿地一聲冷笑道:「裴公,你可不要忘了是誰替你解開那妖婦的妖術, 避免讓你們裴家繼續給人為奴!」 裴國棟長歎一聲道:「當日還是多得國丈妙法,讓老夫乃及整個裴家脫離那 妖婦的控制!」 塍塓道:「裴公還記得國丈恩情那就最好,那就請務必擋住叛軍,守好帝都 東北之屏障!而且此次叛軍以崔家軍為,勝負之後果裴公自然是清楚不過了! 」 裴國棟一拍桌案道:「好,老夫就豁出命來,跟這些叛賊拚個死活!」 塍塓拍手道:「裴公有此覺悟實乃朝廷之福也,在下也會派遣黃土魔子□嶺 率部相助!」 鹿甾失守一事傳遍河東,裴國棟勒令各路軍馬迅速結集,親自掛帥,浩浩蕩 蕩地朝鹿甾殺去。 孫德雖然奪下鹿甾,但卻不是一味地死守,而且被煉神火炮炸過的城牆殘缺 不堪,也不足以抵禦敵兵,乾脆便將大軍拉出城外,背靠鹿甾擺好軍陣,以逸待 勞。 河東軍的反撲比想像中更快更猛,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支騎兵,胯下戰馬 神駿非常,雙目有神,甫一現身便讓龍麟軍中的戰馬煩躁不安起來。 孫德見狀沉聲喝道:「全軍戒備,不許慌張!」 他常年征戰,與梁明、王棟並稱龍麟軍三大上將,說話間自有一股殺伐之氣 ,宣呵間便將戰馬的躁動給壓住了!孫德不禁讚道道:「好生神駿的戰馬,想必 就是傳言中的天馬!」 這時孫德身邊一個親兵低聲說道:「要是給我動用煉神浮屠,直接就蕩平那 群廢材!」 孫德壓低聲音道:「月長老,煉神浮屠乃威懾敵軍一門利器,藏得越深,敵 軍顧忌越大,若此刻出現,敵軍定當摸透我軍實力,所以還請長老稍安勿躁!」 月俊宛嘿嘿道:「瞭解!」 這時河東軍內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老夫裴國棟,請對面帥出來搭話! 」 孫德低聲道:「這個時候斷不可暴露凌帥不在軍中的消息。」 月俊宛道:「好辦,我變成凌帥的模樣出去跟他扯皮!」 孫德道:「長老雖有變幻萬千之神通,但此刻還不是露面的時候,我看還是 請崔公子去跟裴老兒說話吧!」 崔□毅點頭一笑,策馬走出陣來,朗聲道:「裴世伯,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吧,家父托小侄向世伯問好!」 崔裴兩家交惡也已多年,裴國棟見了這仇敵之子不由一陣厭惡,面上依舊樂 呵呵地道:「原來是世侄啊,老夫好得很,怎麼不見令尊駕到?」 崔□毅道:「家父身子抱恙,所以由□毅來拜訪世伯!」 裴國棟呵呵笑道:「莫非是染上惡疾了,有沒有請大夫看看,要不要老夫遣 幾個名醫到遼東替令尊看病啊?」 這話看似關懷,實則在咒崔遠志早死。 崔□毅也不動怒,仍是微笑道:「家父年歲已高,只能將事情交予我這不成 器的兒子來辦,遠不如世伯這般老當益壯,這等年歲仍能披掛上陣!」 他以幾句奉承的話巧妙反唇相譏對方後繼無人。 原先的繼承人裴海峰戰死酆都,令得裴國棟十分傷痛,此刻被這麼一整嘲諷 ,氣得他老臉一陣抽搐。 「賢侄,談完私事就論一論國事吧!」 裴國棟面容冷峻地道:「朝廷對你們崔家一向不薄,為何要行此大逆不道之 事!」 崔□毅道:「舊帝失德,新皇聖賢,改朝換代乃是順天之命,應民之請,何 來大逆不道一說!」 裴國棟怒極反笑道:「很好,很好,老夫就替皇上斬光你們這群亂臣賊子! 」 大手一揮,為首騎兵再度衝鋒,只見這些戰馬四周忽然捲起一層黃沙,變成 尺高大的黃沙巨馬。 孫德反應過來,喝道:「是黃土魔兵,崔公子,速速退陣中。鐵甲營 結靈龜陣!」 崔□毅退入陣內,鐵甲營士兵立即持盾而動,火速排列成靈龜形狀,盾甲之 上皆刻三教鎮魔經文,聚攏之後,鎮魔光華大盛。 凝聚沙塵的天馬抬起馬蹄便往鐵甲陣踩下,鐵甲陣確實堅不可摧,任由那群 黃沙天馬如何踩踏,靈龜陣卻不損分毫,硬生生抗住天馬鐵蹄。 「一些龜殼也敢拿來顯擺!」 黃沙之中忽地浮現一道魔影,身披淡黃長袍,頭裹黃巾,若不是眼力出眾者 實在難以看清他的容貌。 只看魔者雙掌掄動,十指彈飛,凝神聚元,大喝一聲道:「納風成土!」 喝聲一出,魔兵加催元功,滾滾黃沙漫天卷席,魔身與天馬同化做無盡沙暴 。 月俊宛道:「孫將軍,不好了,那泥黃小子就是新一任的黃土魔子,這是魔 界的狂沙魔風陣,一旦發動足以捲走十萬大軍!」 黃土魔子名為塢坳,他以魔功統眾魔兵之力捲起風沙大陣,吹得鐵甲營的 靈龜陣不斷搖晃,時不時看見有士兵被捲入沙暴之中,進入沙暴後的士兵骨肉精 血盡被抽乾,死得苦狀萬分。 塢坳哈哈大笑道:「待本魔在刮一陣子,定可送你們這群賊軍上西天!」 忽地一道銳光掠入沙暴之中,遏制住風沙去勢,隨即便看到魏劍鳴騰空躍起 ,劍舉過頂,劍氣凝成一口千尺巨劍,高懸半空,蓄勢劈下:「魔孽,給我退開 !」 劍式宛如開天霹靂,強行劈散風沙大陣。 而組成風沙大陣的魔兵遭劍氣席捲,紛紛散開,不少魔兵被劍氣正面劈中, 無不命喪九泉。 塢坳避開劍氣,退至十丈開外,沉聲道:「我當是誰來了呢,原來是魏公子 啊,怎麼不見令慈於谷呢?」 他這話既諷刺魏劍鳴年幼力虛,將他說成是永遠脫離不了母親陰影的孩童, 更是暗中試探魏劍鳴口風,看能不能探出於秀婷的動向。 魏劍鳴也不動怒,道:「家母仙容豈是汝等下作之輩能見,先接本座三劍再 做他想吧!」 塢坳道:「黃口小兒,莫以為子承母業便目中無人,你不過是投胎投得好罷 了,你若換了個別人家,早就滿街要飯了!」 話音甫落,一道劍氣橫空掃來,塢坳連忙翻身避開,魏劍鳴只是靜靜站在原 地,也不見他如何動作,手中長劍懸浮而起,隨著他劍指一揚,長劍飛馳而出, 正是御劍之術。 塢坳心想御劍飛行,乃以內氣操控劍身,遙擊對手,勁力自然不比持劍,於 是便起了奪劍之心。 他看準劍路,側身一讓,待寶劍從自己身前掠過的剎那,猛地伸出手來,欲 空手奪白刃,只要抓住這口寶劍,不但可以三軍陣前立威,亦可羞辱天劍谷。 就在他扣住劍背的剎那,魏劍鳴劍指一轉,佩劍也隨之旋轉,勁力及其剛猛 宏大,塢坳猝不及防,手掌慘遭劍氣劃得血肉模糊,若不是他收得及時,恐怕整 個手掌都要被切下來。 塢坳伸手往腰間一抹,抽出一條長鞭,盤旋舞動,護住週身,鞭勁糅了黃 沙土氣,靈巧之餘亦厚實穩重,揮舞起來便猶如銅牆鐵壁一般,河東軍眾人看得 不禁喝彩。 魏劍鳴冷哼道:「彫蟲小技,且看本座如何破你!」 說罷劍指一點,體內龍神陽火傾吐而出,御劍之術力道強橫,竟一劍刺破塢 坳的防禦,直取心窩要害。 危難關頭,塢坳魔身幻化,散做沙塵,避開飛劍襲殺。 塢坳散做沙土後立即捲起一陣狂風撲來,魏劍鳴指決仍拈,火速揮動,御氣 控劍,寶劍立即圍著塢坳的風沙轉了起來,也掛起一陣氣旋,只不過方向與風沙 漩渦相反,這一正一反的氣旋相互糾纏,是招式比鬥,又是內力搏殺,數個 過後,忽聞風沙中傳來塢坳一聲悶哼,緊接著狂風沙暴消散停止,塢坳從半空跌 落。 「好!」 龍麟軍兵將一陣喝彩,魏劍鳴出任谷後的第一戰便輕取對手,可謂是威懾 群倫,不墜天劍威名。 魏劍鳴仍未就此停手,再催龍元火勁,內勁泉湧不斷,強大的真氣籠罩整個 戰場,只見他劍指朝半空一點,隨身佩劍飛至天際,吸納烈陽光華,剎那間劍氣 化龍,飛舞蒼穹,引得戰場萬劍鬧騰不安,紛紛躍至半空響應,萬劍密佈於天穹 之上,萬劍圍繞在魏劍鳴的佩劍四周,形成一個萬劍朝拜之壯麗景象。 劍氣、真元、劍刃、烈陽,四者相互呼應,壯大魏劍鳴內息,使得他不吐不 快,劍指朝下一揮:「魔孽、賊兵,且看吾之日照龍華劍!」 萬劍化作烈陽光華照下,一道光影便是一柄利劍,敵兵遭光影射過,血水蒸 干,骨肉氣化,彷彿就沒有出現過一般,連殘骸都不曾留下。 裴國棟大驚,勒令盾牌手殿後抵擋日光劍影,大軍倉皇後退。 孫德見狀立即吹響追擊號角,率軍掩殺過去,殺得河東軍一退再退,一直退 至北溪郡,依靠城池優勢才堪堪守住陣腳。 孫德也不再追擊,收兵而,在北溪前方二十三里的山丘處修建防禦工事, 並駐紮下一萬兵馬鎮守,藉此遏制住敵軍進攻之咽喉,其他大軍則鹿甾休整。 裴國棟著實苦惱,他生怕龍麟軍偷襲,便分派兩支軍馬駐紮於重晉、臨祁, 與北溪形成三角呼應之態勢。 就在正面戰場打得激烈時,凌霄的雷戰、火蓮兩軍已經悄然行軍,繞過河東 八郡,快速奔行八里,抵達西域、河東之交界處,此處黃沙漫天,遮日掩目, 隱約可見一座邊城,建築頗為簡潔,但勝在牢固,整座關隘遙立在戈壁,與金黃 色沙海構造出一股撲面而來的樸實和恢弘。 風望塵凝神望城,只見城池上空盤旋著一股密集不散的氣息,隱隱透著一陣 炙熱赤紅,正是軍人獨有的軍氣。 風望塵默使秘術,藉風為眼,粗探城內狀況,再結這股軍武之氣來推算, 說道:「城內駐軍應有三千餘人。」 凌霄所帶兵馬也是五千人,雖可完全壓制錦雲隘,但此刻過早消耗對日後大 戰不利,他想了想,立即從陣中呼來摩雲道:「摩雲,可否用毒先聲奪人?」 摩雲望了望風勢,說道:「吾以軟骨毒融入風中,吹入城內,或許可讓敵兵 氣力減弱,但毒氣融入風中後便會被風吹散不少,能迷倒多少人,我也不好估算 !」 凌霄道:「你儘管放手去做,一切後續有風相把持!」 摩雲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包藥粉,以內力溶之,緊接著雙掌飛舞起來, 一股無色無味的軟骨酥匯入風中。 風望塵羽扇一揮,風力旋聚成團,牢牢裹住毒素。 摩雲喜道:「毒素不散,這樣一來,最少可以放到城牆附近的士兵!」 風吹向錦雲隘,不過片刻守城士兵就七橫八落地倒下,而城內後備駐軍來不 及補缺。 凌霄知戰機已至,拔刀遙指錦雲隘,喝道:「雷兵火卒,給我打!」 麾下兵馬如同快速奔出,軍威剛烈迅猛,堪稱雷行火掠。 人先鋒營率先逼近城池,只看他們也不搭建攻城利器,雙腳往城牆上踩下 ,整個便如同釘在上邊一般,然後快速奔走而上,如履平地,瞬息間躍上城牆。 這時城內的守軍前來補防,雙方恰好遇了個正著,雷兵火卒手起刀落,乾淨 利地將趕來的敵兵殺光,隨即打開城門,放大軍入關。 雷戰、火蓮兩軍迅速拔除城內一切抵抗,將所有俘虜集中到軍營校場上。 凌霄命人清點,俘虜人數尚有兩千餘人,原來守軍被消滅三成後便失去了斗 志,紛紛投降。 望著場內的士兵,凌霄有些頭疼,不知該如何處置,殺也不是,囚也不是。 到了傍晚時分,一名雀影斥候趕來,呈遞軍情,風望塵接來一看,頓時心生 一計,在凌霄耳邊輕聲細語了一番。 凌霄拔刀一揮,刀氣橫貫城牆,劈出一道深邃刀痕,嚇得所有俘虜面色慘白 。 凌霄冷笑著對這兩千俘虜說道:「你們去馬棚裡把你們原先的戰馬牽走,吾 讓你們先跑半個時辰然後再追,如果誰被我追上,我就砍掉誰的腦袋!」 見識過凌霄一刀之威,士兵們絕不認為自己的脖子比城牆還硬,連滾帶爬地 去馬棚中搶出戰馬,飛一般地朝城外跑去。 凌霄命令雷戰軍的士兵在一旁追趕,將這股逃兵逼得聚在一起,然後朝穎河 郡方向跑去。 第六《烽煙瀰漫》 凌霄孤軍深入,將戰火燃遍整個河東,攪得裴國棟焦頭爛額。 正面戰場烽火狼煙,黃土魔君及魔子同時參戰,魔兵釋出蟲獸肆虐戰場,又逢此時杜天宇親領天馬騎兵殺來,魏劍鳴一怒之下開啟誅仙劍陣,劍陣雖不完全,但也足以重奪上風。為挽河東軍劣勢,厲帝心魔重現塵寰,於秀婷也現身迎戰,仙鬼之戰,勝負如何? 閉關之中的魔尊得到慕容霄漢之消息,立即讓冷瀾率水師出黑水玄海,沿穎河駛入清羽河,趁崔家空虛之際佔領遼東,同時兵分兩路,一路入海,一路屯兵江南邊界,有何圖謀? 同一時分,波旬受到魔尊密令,竟也拋下皇甫銘,領著弘法軍殺奔江南;慕容熙進入梁明府邸找地支陣法之陣眼,拱衛江南之陣岌岌可危?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 6回 狼煙瀰漫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 6 狼煙瀰漫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4-- 字數:242 「報!叛軍攻打穎河,城池失守,太守自殺殉城!」 北溪郡內,裴國棟接到斥候消息後臉色大變,沉聲道:「不可能,敵兵力 都沉在前面,又是什麼時候繞到穎河的!」 斥候稟道:「就在昨日,賊軍分出一支精騎直插後方,錦雲隘的兵力不足 ,被叛軍攻破了!」 裴國棟臉色大變,氣得渾身哆嗦,錦雲隘失守意味著河東、西域之聯繫便被 切斷,同時也可以威脅玉京安危。 裴國棟道:「錦雲隘兵力不足,失守也是情有可原,那穎河呢?那足足有一 萬大軍鎮守,怎會被叛軍輕易打下!」 斥候道:「據逃走的士兵報,錦雲隘的士兵往穎河逃去,穎河太守派兵接 應,卻遭到埋伏在後方的叛軍偷襲,短短半個時辰城池便已失守!」 裴國棟臉色一陣鐵青,道:「那支叛軍是什麼來頭?」 「叛軍士兵具有引雷喚火之能,相信便是凌霄麾下精銳雷戰、火蓮兩軍!」 這時候門外走進一人,身著黃甲戰袍,頭頂三翎花冠,正是土元魔君塍塓。 裴國棟道:「土君?你不是在黃土元域鎮守麼,為何也到此?」 塍塓走進來道:「河東遭叛軍肆虐,本君豈能坐視不管,此次領來三萬勁卒 助裴公一臂之力,掃平逆賊!」 裴國棟彷彿吃了顆定心丸,說道:「有土君相助,老夫自當安心也!」 塍塓道:「裴公速將力撤,對付凌霄所率叛軍,這前方戰場由本君負責 !」 裴國棟道:「然也,老夫正有此意!」 塍塓道:「但請裴公分批撤軍,莫要讓河東內的叛軍察覺裴公即將掉頭殺 的意圖!」 裴國棟率領河東大軍分前中後三軍後退,塍塓則接過河東正面戰場的指揮權 ,令帳下魔兵開始修建防禦工事。 龍麟軍營地中,孫德領眾高層將領登台瞭望,只見北溪城外黃沙翻滾,泥揚 土湧,很快便形成一堵堵的厚實土牆,但土牆排列甚是古怪,時而蜿蜒,時而筆 直,既有犬牙交錯,又有整齊簡潔。 孫德瞧得頗為不解,便道:「速請天劍谷簡長老!」 護衛聞言立即去請來簡慧衣。 天劍谷與魔界交鋒多年,簡慧衣瞥了一眼前方的土牆,便有了眉目,說道: 「黃土魔兵軍陣厚實,善於防守,這是他們最擅長的獄土長城陣,一旦陣法建成 ,便會築就一道綿延萬里的長城!」 孫德道:「可有破陣之法?」 簡慧衣道:「若是陣成,便是堅若磐石,但並無特定的破陣法決,只要力量 足夠,直接正面摧毀也不是問題。但此陣建造耗時甚多,或可在未成形之前率精 兵襲殺,破去陣法根基,也不必浪費 孫德立即命五精騎火速出營,殺向北溪。 騎兵由北溪側翼掩殺而來,選擇的戰線也是北溪守兵難以觀察到的盲。 騎兵變成尖刀狀,準備以點破面,倏然,土牆之後殺出兩隻騎兵,左右包抄 ,夾擊而至。 龍麟軍將士鎮靜迎戰,誰知那兩隻騎兵卻是天馬,竟是強行壓制住龍麟軍。 天馬騎兵中殺出一名中年男子,正是杜雲天,只看他手持一對鋼鞭,左掃右 劈,渾厚真氣傾吐而出,龍麟軍死傷慘重,片刻間便已潰不成軍。 孫德大驚,連忙再派八兵馬去救,誰知援兵馬剛一靠近,便見地下竄出十 余頭堅甲異種,似蟲似獸,正是魔界蟲獸。 蟲獸凶暴異常,無論是人是馬,吞噬啃咬,後續援兵再度覆滅,而天馬騎兵 也趁勢隱入土牆之後。 蟲獸殘暴飢渴,狼吞虎嚥吃光這千餘人馬。 此番慘況看得孫德一陣驚心,想要繼續攻打,卻又忌憚敵兵伏擊,但又不能 仍由魔兵構建成獄土長城。 簡慧衣臉色也是一沉,說道:「那些魔崽子精進不少,居然將此未成之陣當 做掩護之地利。」 孫德也是窺出其中竅,但由於敵兵實力未明,難以做出定奪。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時,忽見一人御劍而起,正是魏劍鳴,飄在半空,淡然道 :「但魏某一試魔兵深淺!」 簡慧衣拔劍相應:「老夫願隨少谷一戰魔孽!」 魏劍鳴笑道:「不過試探罷了,再說一會還需長老率眾子助戰呢!」 說著劍訣一指,足下寶劍迎風飛行,載著魏劍鳴殺向敵陣。 獄土魔陣開始運轉,土牆忽地拔高,化作千尺高峰攔住魏劍鳴去路。 魏劍鳴沉喝一聲起,御劍飛躍,再高千尺,而山勢卻也隨之增高,始終攔住 去路,魏劍鳴面色一慍,劍指凝氣,橫削山壁,夷平千尺高峰,然而山峰之下卻 是一片密集的土丘,排列雜亂,卻並非無章。 魏劍鳴蹙眉凝視之時,地上土丘忽起變化,化作余口巨弩,同時朝半空中 的魏劍鳴射出箭矢。 魏劍鳴運手指畫圓,聚劍氣成盾,擋住土箭,緊接著土陣再度變化,弩炮化 作一條條尺巨蛇,彈躍伸縮,利齒血牙,魏劍鳴御劍穿梭於群蛇之中,劍指連 環揮出,劍氣盡斬魔蛇,魔蛇被滅後化成泥土黃沙落入地面,緊接著再度化作其 他的兇猛異獸,一個接一個地撲向魏劍鳴。 魏劍鳴挪移游戰,倒也瞧出幾分端倪:「土陣變化雖多,但卻是根不離地! 」 相通此點,魏劍鳴足下一踢,寶劍直插地面,劍氣穿透地脈,截斷土陣根源 ,而掩藏其後的魔兵現出形來,只見黃土魔子塢坳正領著一支魔兵虎視眈眈。 魏劍鳴身形下墜,順勢踩在劍柄之上,內力透劍入地,泥土黃沙盡化為劍, 反襲魔兵。 塢坳曾吃過魏劍鳴的虧,不敢大意,令魔兵催動功體,紛紛遁入地下,避開 劍氣。 緊接著魔兵從地下冒出,此刻已經逼近魏劍鳴三尺方圓,形成圍之勢。 魏劍鳴臨危不亂,指決引氣,插在地上的寶劍瞬然而起,宛若矯龍,盤旋於 身體四周,輕靈而不失剛猛,殺得群魔不敢近身。 塢坳曾傷在此劍之下,此刻再睹寶劍神威不禁問道:「好劍,可有名號?」 魏劍鳴道:「劍號金驪!」 驪者黑龍也,塢坳見那口劍鐵質帶著烏金之色,隱有龍騰之態,著實不負此 名號,暗忖道:「天劍谷不愧乃當代劍宗,莫說劍術神奧,就是劍器也是絕代逸 品!」 就在此時,忽見簡慧衣率三子殺將出來,正是接應魏劍鳴而來。 塢坳喝道:「前軍將士率蟲獸迎敵,天馬騎兵側翼掩殺!」 蟲獸從地底冒出,黃土魔兵甚是敏捷,一個翻身便騎在魔獸背上,組成一支 另類的騎兵出戰,而杜天宇領著天馬騎兵殺來,天馬騰雲駕霧,行蹤飄忽,堪稱 勁旅。 簡慧衣率領三多子沉與側翼,揮劍引氣,持大陣,令這三多人的 子分成四部,各自守一個方位,眾子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排布,簡慧衣居於 中央,其四個方位各九十子,但又各有十八名子匯聚在陳慧軒四周,但細看 之下,又好似四方各有九十人,看得杜天宇和塢坳一陣不解。 然而這門劍陣名為四靈節氣陣,乃代表春夏秋冬四大節氣,一季分月,而五 行土旺於四季,亦是旺於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四立前各一十八天。 便有了春木、夏火、秋金、冬水各七十二天,四季土亦有七十二日的旺盛, 共三六十日,故而這劍陣排布便是在四方七十二,中央七十二的格局。 天馬雖然神駿,但遇上這玄之又玄的四靈節氣陣可謂是自苦吃,剛一個沖 鋒便一股寒氣襲擊,正是代表冬季的北方水陣,只看七十二名子聚氣化水,凝 水成冰,一揮劍便是萬千寒刃激射而出。 杜天宇忙令天馬騰空飛起,欲避開寒刃,誰知天際雲霧皆遭寒氣凍結,變作 漫天冰錐落下,天馬騎兵一個不慎,死傷慘重。 簡慧衣喝道:「杜莊,頭是岸,莫要再為魔所用了!」 杜天宇怒道:「老匹夫,你們叛逆造反,更殺我愛女,此仇不共戴天,杜某 恨不得食爾等之血,啖爾等之肉!」 簡慧衣暗歎一聲無奈,指揮子繼續出招攻敵。 杜天宇養馬一生,熟知馬性,很快便穩住陣腳,下令騎兵以聚散之勢應對, 當劍氣殺來時,騎兵便化為零散,但劍氣用老時,騎兵立即集成縱隊,這些天馬 身負異能,再配馬背上的天馬山莊子協助,形成人馬一的神技,連人帶馬 都變得似真似幻,如雲如霧。 正面對決之中,黃土魔兵駕馭蟲獸殺來,騎者可精與御土,為騎者凶暴嗜血 ,威力不遜天馬騎兵。 魔兵揮手一招,引黃沙入掌,緊接著魔元一催,黃沙即刻化器,前排的魔兵 將黃沙覆蓋在身上,變成厚實盾甲,藉此來擋劍氣。 中排魔軍則化黃沙為武器,重錘、長矛、戰刀……接踵而來;後排魔兵則化 泥土為弓,聚黃沙為箭,遙遙遠射,攻擊劍陣。 簡慧衣精通九宮劍訣,一眼便窺出魔兵強弱,掐指推算,再配時辰、節氣 、方位等諸般因素考量,立即讓把守春木方位的七十二名子迎戰,同時從居於 土位的子中再調出九人入春木陣中,形成九九八十一之格局,眾子齊心力 施展春木劍意,頓時萬物化生,碧木長春,荒涼的戰場上竟在這股劍意催化下生 出無數草木籐蔓,眾籐蔓好似有了生命般,齊刷刷地朝魔兵殺來。 籐蔓或卷或纏,限制蟲獸速度,而草木化為利劍,刺殺騎者。 木克土,黃土魔兵遭遇死剋,尚未靠近劍陣步便死傷過半。 隨著簡慧衣的支援,魏劍鳴壓力頓減,劍式越使越順,頃刻間便殺出一條血 路,斬得魔兵伏屍遍野。 「魔孽,且再受吾一劍!」 魏劍鳴雙指一揮,金驪劍化作騰龍刺向塢坳,塢坳奮力一檔,卻是力屈三分 ,慘遭渾勁震飛十餘步。 然而前招未盡,後式已來,魏劍鳴趁勢御劍,指法一鬆一放,引得金驪劍環 著塢坳身旁快速飛舞,劍氣交疊出一股厚實氣牆,更形成一個密集氣壓真空,將 塢坳五尺方圓的土氣抽取一空,令得他無法借助外力。 塢坳只見足下泥土變得乾燥焦脆,心知地勢盡失,唯有調動體內魔元相抗, 而魏劍鳴卻無意跟他死磕,而是驅使寶劍繼續飛舞,不斷地加劇劍壓,使得位於 中央的塢坳身形受制。 金驪劍飛舞三十餘圈後,塢坳知覺體內氣血為之一滯,身軀彷彿負重萬鈞, 膝蓋一屈,無力支撐彎身跪倒。 魏劍鳴劍式一收,金驪劍直插塢坳天靈,就在此時,一面銅鏡忽然出現,擋 住劍刃,正是塍塓的地魔鏡,而塍塓也已現身戰場,北溪城內已經湧出一股魔兵 ,個個人強馬壯,而且除了黃土魔兵外,還有從金木水火四境抽調來的兵馬,組 成五行相濟的陣局。 塍塓魔元灌注,磨鏡光華大盛,一舉震飛寶劍,魏劍鳴伸手接住,劍鋒遙指 對手:「要來便來,吾一劍挑之!」 塍塓冷笑道:「兩軍交戰豈是意氣之爭。」 說著魔鏡一揚,射出一道光芒。 魏劍鳴側身避開,光芒落到簡慧衣持的劍陣上。 簡慧衣反應迅速,內勁一吐,秋金劍陣的子便同時拋起佩劍,劍影聚成一 面金鐵剛盾,將魔光擋住。 然而簡慧衣卻感到這道魔光的威力甚是微弱,莫說以劍陣相擋,就算是普通 的子都能接下。 然而攻打劍陣的天馬騎兵忽地撒足後撤,蟲獸騎兵也順勢鑽入地下。 魏劍鳴心頭一寒,猛然抬頭望去,只見天際雲層倏開,一顆火紅的巨石從天 而降,恰好朝四靈節氣陣砸去。 這枚星辰火石來得突然,簡慧衣猝不及防,其餘子更是未曾料到,且有不 少子慌了神,使得劍陣威力一減再減。 隕石轟隆砸下,掀起滔天煙塵,捲起磅礡氣浪,三六十名子死傷過半, 煙塵瀰散間,只有簡慧衣勉力持劍而立,其餘子要麼就是倒地不起,要麼就是 半跪在地,個個渾身鮮血。 「劍鳴,是駐紮在天外的魔兵搞的鬼!」 這時耳邊響起母親的提醒,魏劍鳴微微定神,只聞於秀婷繼續說道:「那口 魔鏡正是給天外魔兵指引,讓他們可以講星辰火石準確擊中目標!」 魏劍鳴心裡有了算計,目光緊鎖塍塓,劍氣已對準魔鏡,然而塍塓早有防備 ,嘿嘿笑道:「想破吾魔鏡,你還早得很呢!」 這時身旁魔兵林立,將其牢牢護住,而塍塓舉起魔鏡便往龍麟軍大營照去, 一道魔光落在營地中央,天空雲層頃刻化作赤紅。 魏劍鳴心尖一顫,因為此次出征乃傾力一擊,故而天劍谷的家眷也隨軍而行 ,宮采苓也正在軍中,想到愛妻安慰,魏劍鳴體內龍血爆沖,功體倍增,目力通 天,一眼看穿雲海,直抵蒼穹之外。 神州上方的一片星域中,果然有一股魔兵正忙著往星石上篆刻符文,此乃魔 界的土魁引魔咒紋,但魔咒與塍塓的魔鏡相通,凡魔鏡所照,星石上的符文便會 落下,這些星石雖在天外,但整體仍是屬土,所以在特定的符文牽引下,仍是能 被魔鏡操控。 一枚大若高山的巨石已經開始挪動,石頭上刻紋綻放黃色光芒,正往河東方 向落下。 星石下墜之力何止萬鈞,魏劍鳴心知此石若是落下,除了先天頂峰及天人階 的高手外,其餘皆難以倖免,而且依照這塊星石的威力,普通的天人高手也得重 傷。 魏劍鳴焦急之下,體內龍血翻湧更劇,一股龐大力量從丹田內抽出,他把心 一橫,趁勢運轉劍訣秘法,竟是召喚藏於軍中的誅仙四劍。 四股劍意衝霄而起,魏劍鳴單劍擎天,大喝一聲:「四方歸劍!」 誅仙四劍的劍意立即灌入金驪,霎時誅仙劍陣應運而生,雖然魏劍鳴的功力 不足召出四劍,但也可以統部分劍意,使出三成威力的誅仙劍陣。 魏劍鳴率先揮劍向天,金色劍芒穿透蒼穹,將那顆星石劈碎,同時劍氣化整 為零,散做漫天劍影掃平這片星域的所有魔兵,再斬碎聚集起來的星石。 劍芒去勢未止,餘威猶存,所過之處煙消雲散,使得天空露出破天之景,雄 壯瑰麗,令人膛目結舌,塍塓目睹此陣威力,嚇得面色土黃,暗叫不妙:「若他 將劍鋒調轉過來,我豈不是要全軍覆沒!」 塍塓哪還敢久留,立即命各路魔兵使出看家本領逃命而去,土魔兵土遁而去 ,火魔兵化作火影飛走,木魔兵變成樹根鑽入地下,水魔兵則散做水液滲入地縫 ,金魔兵則凝出一口強弓,自己本體便化作箭矢,搭在強弓之上射往後方,頃刻 間便將三座城池拱手讓人。 龍麟軍士兵皆目睹魏劍嚇得群魔落荒而逃,無不高聲喝彩:「魏谷,魏谷 !」 連逃餘裡,塍塓才緩過神來,下令兵馬收斂重整,所幸魔軍兵力折損不大 。 塢坳問道:「魔君,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塍塓道:「且先跟河東軍會。」 於是領著兵馬順著裴國棟撤退路線而行,走了十餘里,忽見前方煙塵翻滾, 雷鳴火燒,河東軍陣容已然潰散,匆忙之中卻見裴國棟急急而奔,鬚髮凌亂,衣 甲破損,狼狽之餘。 塍塓問道:「裴公,發生什麼事了?」 裴國棟見了塍塓,倒也有些定神,說道:「土君,我軍遭遇叛賊偷襲,請助 老夫一臂之力!」 塍塓往裴國棟後邊一看,只見一支軍馬衝散河東兵軍陣,朝著這邊追殺而來 ,那支隊伍人數不多,但身手高明,一招一式間不是火燒便是雷轟,再加上來得 突然,竟殺得十餘萬河東軍落荒而逃。 塍塓問道:「這是怎麼事?」 裴國棟道:「老夫在折返路上遭賊兵偷襲,叛賊來得突然……哎,就是這般 情形了!」 塍塓暗忖道:「雖說是偷襲,但能已幾千人打亂十餘萬大軍陣容,這股兵馬 定是凌霄的親兵精銳!」 「塢坳,隨吾一同殺出一條血路!」 塍塓心知若再拖延勢必前後受敵,當即抖擻精神,聚集五行魔兵,祭出五行 相生之陣容,雷戰部騰至半空,千餘士兵真氣傾吐,萬千雷雲密佈蒼穹之上,落 雷連環降下,宛若天劫不斷。 塢坳策動五行軍陣,凝成一股氣牆,擋住雷擊,但雷戰部眾將真力越吐越順 ,雷勁也是越來越強。 魔軍勁力也是在五行催動下邊變得更強,硬生生抗住萬雷轟擊,但四散的雷 勁卻叫河東軍傷亡不少,全都生出怯戰之意,四下散開,讓出一條道來。 「停!」 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雷戰部士兵同時收招,降落地面,整齊重組軍陣,與 隨後而來的火蓮部,緩緩朝前面的數萬魔兵走去,行軍姿態宛若閒庭信步, 雖只有數千人,然氣勢上卻壓魔兵一頭。 「魔軍將領,本帥久候多時!」 一道雄壯身姿策馬而出,甲冑鮮明,腰刀未拔,雙手更是抱在胸前,冷然傲 視之態,驚得數萬魔兵無不敢言,正是龍麟軍北伐大元帥凌霄。 塍塓初逢大敗,心氣正弱,反觀凌霄以數千人便縱橫半個河東如入無人 之境,單從氣勢相較已然高下立判。 塍塓平復心情,不禁拍手讚道:「好個神出鬼沒的龍麟軍精銳,本君這認 栽了,但你們究竟是何時冒出來的,可否詳說一番,也好讓吾輸得坦然!」 凌霄見對手豁達,也是由衷暗讚,笑道:「錦雲隘及穎河失守,河東軍必將 撤兵來救,而正面戰場你們卻也不能放棄,所以必定會有魔兵來助,故而本帥一 打下穎河便馬不停蹄趕過來,若正面戰場我軍勝,本帥便斷你後路,若是我軍戰 局不利,本帥亦隨後偷襲!」 塍塓道:「此計既精細又大膽,但請恕在下直言,閣下雖然膽略過人,但不 擅細節推敲,若本君猜得不錯,此計策定是出自風望塵之手!」 凌霄道:「你看得倒也是透徹,想來是對我軍琢磨許久了!」 塍塓道:「知己知彼方能戰不殆!」 凌霄道:「既然你如此熟知我軍,為何還會落敗呢!」 塍塓朝天上望了一眼,歎道:「自從眾修者實力大增後,情報的傳遞只在眨 眼間,但蛇族的鎖天勢卻切斷了神念傳遞,將戰局變成了以往的常規戰,需依靠 斥候來傳遞消息,這一點我軍不如你們,戰敗也是理所當然!但……」 隨即他話鋒一轉,目露沉穩,說道:「這種錯誤,絕不會再有第二次!」 「哼,你已經沒有第二次了!」 魏劍鳴領著天劍谷眾子御劍而來,天空中呈現出千人御劍飛行的壯觀景象 ,彷彿上古眾劍仙為剷除魔禍而現身人間。 方才遭受星石攻擊,天劍谷折損了不少人手,此刻人人都憋了一肚子火,勢 殺罪魁洩恨。 前有雷火攔路,後有利劍奪命,塍塓與塢坳不禁一陣叫苦,此刻身後旌旗蔽 日,龍麟軍的力已經殺來,漫山遍野皆是龍麟軍戰旗,已形成圍之勢。 塍塓估量形勢:「我帳下魔兵雖然匯齊五行,但戰局已是傾頹,敵兵陣中既 有攻城利器、精銳勁旅,又有高手壓陣,即便士兵們人人拚死殺敵,亦是敗數居 多,甚至全軍覆滅也不是沒有可能……無論如何也得保住這三萬兒郎!」 想到這裡,他從隨身錦囊內取出一顆骷髏人骨,咬破中指,滴下魔血,骷髏 頭越至半空,綻放血紅異芒,頓時風雲變色,更聞萬鬼咆哮。 血雲籠罩,乍見幽冥鬼王挾絳雷而至,渾身魂氣繚繞,叫人不寒而慄。 「動用血骷髏召喚孤王,塍塓你可真是狼狽啊!」 來者正是厲帝心魔,在以萬嬰魂魄重組身軀後,實力已可比擬本尊,或許可 以稱是厲帝重生。 塍塓道:「敵軍勢大,唯有厲帝出馬才可力挽狂瀾!」 厲帝心魔掃了地上的龍麟軍一眼,輕蔑道:「螻蟻之輩,彈指即滅!」 凌霄面色一沉,真氣蓄勢欲出,欲與厲帝一戰,忽感肩上一沉,竟是風望塵 暗中制止。 凌霄收斂內氣,加強護身氣勁。 厲帝心魔單掌一揚,絳雷滾滾而至,嘿嘿笑道:「方纔你們放雷不是放得很 開心麼,也來試試孤王這道雷如何!」 厲帝急運藏玄冥功,收納戰死冤魂,化成陰冥雷煞,欲施雷霆一擊埋葬龍麟 眾將,就在他翻掌落雷時,一道劍氣橫掠而至,猛地斬斷陰雷煞勁。 厲帝心魔已知來者何人,怒視西側雲層。 一道霞光劃破被血雲,照亮天地,驅散陰霾,只看彩霞明滅,祥霧裊裊,雲 端之處再現超凡仙影,正是絕代劍仙於秀婷。 眼見同級高手,厲帝心魔興奮莫名,渾身戰血沸騰,猖狂姿態一覽無遺!「 臭婆娘,給孤王進招來!」 厲帝左爪一揮,向於秀婷擊出一道陰風。 於秀婷劍眉一抖,蓮步挪移,輕巧避開陰風利爪,劍心感應,覓敵空隙。 厲帝此刻剛揮爪出招,左腋恰露空門,於秀婷看得準確,一道劍氣便招呼而 來。 厲帝心魔連忙扭身躲避,但仍是被劍氣割破王袍,於秀婷道:「西貝貨就是 西貝貨,厲帝本尊沉著穩重,豈會如你這般猖狂似癲犬,看似威力無窮,實則破 綻出!」 厲帝心魔氣得面色鐵青,陰氣先聚後放,雙掌一揮,化出一顆血煞鬼頭朝於 秀婷咬去,正是煞域絕式萬煞追魂爪。 於秀婷清雅依舊,劍指一併,隔空遙擊,劍隨風行,風隨劍舞,正是龑霆心 劍中的風龍嘯。 於秀婷出劍甚快,蓄力不足,風劍難撼血煞鬼頭,但於秀婷的兩根玉指閃電 般揮動,時而橫削,時而直刺,將四周罡風納為己用,第一劍刺出,第二劍隨即 而來,恰好與第一道劍氣重疊,第三道劍氣又重複疊加在第二道劍氣之上……一 劍接一劍,劍氣相互疊加,真氣越催越快,內勁越積越多,如此這般週而復始, 在美婦人揮出九劍之後,四周罡風立即化作一條巨碩風龍,強勢衝破鬼頭陰勁。 厲帝心魔為之一顫,立即凝聚陰勁穩守,只感到一股罡風吹過,風如劍刃, 刮肉生痛,若非他根基渾厚,就算不被碎屍,也要被風龍捲飛,但頭頂王冠卻被 劍氣撕碎,頭髮散落,好不狼狽。 「賤婦,你自死路!」 再度失威,厲帝心魔勃然大怒,陰爪一揮,撕破一片雲海,滾滾冥勁湧入一 處異空間,於秀婷劍心明朗,瞧出此地虛實,暗忖道:「這西貝貨居然暗中早就 了一方小世界,裡邊究竟藏了什麼?」 正欲再探時,一顆渾圓巨碩的肉球由內湧出,渾濁之氣瀰散萬里,掩盡三光 ,天地皆闇,只看那物外表像犬,四足無爪,有目而不見,生有肉翅。 玉京東皇峰,大恆皇陵被魔兵圍得水洩不通,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戒備之森 嚴,遠在皇宮之上。 一道身影出現在東皇峰山腳下,四周魔兵立即圍了上來。 「吾乃江南慕容霄漢,還請諸位通傳,老夫要面見魔尊!」 慕容霄漢說道。 魔兵道:「魔尊正在閉關,有何要事可見陽魔!」 慕容霄漢道:「便請代為引見!」 一隊魔兵將他帶到半山腰的一間石屋,說道:「陽魔少便在裡邊,請進吧 !」 慕容霄漢推門進去,一襲錦袍的端木罹戈彷彿已經知道他要來一般,說道: 「慕容家,請坐!」 慕容霄漢苦笑道:「慕容家已被滅,老夫已不配再稱為家了!」 端木罹戈道:「江南之事吾深表遺憾,不知家連夜趕路帶來了何等重要消 息?」 慕容霄漢低聲道:「犬子已經大致摸清地支陣眼所在!」 端木罹戈問道:「在何處?」 慕容霄漢道:「犬子曾與龍麟軍將領梁明飲酒,當時姓梁的酒後失言,吐露 出地支陣法陣眼不在金陵!」 端木罹戈沉吟片刻,道:「家請在此稍坐,吾且面見父尊,稟明實情!」 說罷往山頂走去,東皇峰之巔,群陵環繞,諸帝石像聳立,端木罹戈往順著 層層石階走下,到達皇陵最深處。 魔尊正在盤膝調息,尊皇魔刀倒插在旁,刀身上的寶石閃灼著光華。 魔尊雙目未睜,說道:「罹戈,有何要事?」 端木罹戈在尊皇刀前十尺處停住了腳步,說道:「慕容、北堂兩家已被滅! 」 魔尊眼皮也不抬,淡淡地道:「哦,還有其他麼?」 端木罹戈道:「慕容熙了地支陣法的線,說那陣眼並不在金陵!」 魔尊眉毛微微一動,問道:「此話是從何人口中探出?」 端木罹戈道:「梁明!是他們喝酒時無意吐露的!」 魔尊緩緩睜眼:「有沒有吐露確切位置?」 端木罹戈道:「沒有。」 魔尊沉吟片刻,道:「令冷瀾率黑海水師出穎河,火速搶佔清羽河,再乘虛 佔領遼東,爾後兵分兩路,一路囤積江南邊界,一路乘船出海!」 端木罹戈問道:「父尊是要乘虛直取敵後麼?」 魔尊道:「然也,龍輝此子最善聲東擊西,偷襲人後,我便用他最擅長的手 段滅他江南!如今遼東軍已經傾巢而出,遼東後方空虛,恰好順勢取之。慕容熙 全家被滅,他對於龍輝滿腹血仇,自然會積極對付龍家,那便將江南陣眼交予他 去處理,為父兵分兩路之用意便是兩手準備,一路水師出海攻擊盤龍聖脈,另一 路則在江南附近相機而動,到時候,無論慕容熙有沒有解開陣眼,我軍皆可泰然 自如。」 端木罹戈問道:「那慕容熙的消息是否可信?」 魔尊道:「龍輝那小子也是擅長那些虛實把戲,將陣眼安置在一個不起眼地 方也並非不可,而且梁明此人一直跟隨龍輝南征北戰,為人低調,應該深得龍輝 信任,酒後之言雖不能盡信,但也有可取之處!」 端木罹戈道:「不知父尊對此陣眼有何高見?」 魔尊道:「既然陣眼不在金陵,而梁明又知道這個要點,想必這陣眼就在他 管轄之處,你讓慕容熙著重調查梁明的管轄的那幾個郡城!」 端木罹戈道:「是!孩兒這就去安排!」 軍令傳達,玄水魔兵火速集結,趁著河東烽煙密佈之時順著穎河而上,進入 清羽河,緊接著大軍登陸,順勢南下,輕易佔領了遼東,但崔氏家眷已經轉移到 了江南,玄水魔兵並未捉到一個關鍵人員。 冷瀾便按照魔尊所佈置那般,將八萬士兵分為兩軍,一軍從遼東海港出發, 直撲盤龍聖脈,另一軍則駐紮在涇陽郡,此地位西靠焱州、南近凌海,可謂是江 南與遼東之咽喉。 攻打盤龍聖脈非同小可,需冷瀾親自指揮,但涇陽亦是戰略要地,魔兵看似 掐住江南咽喉,但魔界在此地並無根基,西有焱州,南有凌海,一旦遼東軍調兵 來,或者是江南派兵來攻,魔軍亦會陷於進退兩難之地,所以此地必須有大將 鎮守,故而冷瀾尚未急於出兵荒海,而是在等魔子濼灝前來。 兩日後,一支身著玄色戰甲兵馬風塵僕僕地出現在涇陽郡城下,正是濼灝帶 兵而來,冷瀾登城俯視,見是濼灝,立即開門收納。 濼灝翻身下馬,撲通拜下:「魔君,屬下來遲了!」 冷瀾見他衣甲破損,身上皆是塵土,領來的魔兵不足五人,且個個帶傷 ,歎道:「真是難為你了,從敵軍的重重封鎖下突圍而出,還要趕到這敵營腹地 來。」 濼灝站直身子,拍著胸脯道:「為吾界大業,難關算得了甚,君上,有 何任務儘管吩咐,濼灝即便粉身碎骨亦要達成!」 冷瀾在他耳邊輕言數語,濼灝臉色忽地一變,沉聲道:「此事成敗牽扯日後 戰局形勢,單憑屬下恐怕力有不逮……」 冷瀾道:「龍麟軍力已經全數調出,江南已然空虛。」 濼灝道:「但小妖後尚在,有她在,屬下只怕不是對手!」 冷瀾道:「無妨,尊已暗調一員高手來牽制小妖後!」 濼灝似乎知道那高手來歷,但仍是不放心,說道:「她……但,她曾被小妖 後生擒……」 話音未落,四周氣溫倏降,濼灝心血倒沖,整張臉都憋得通紅,然而卻連對 手在何處都不清楚。 冷瀾連忙作揖賠禮道:「聖母娘娘息怒,濼灝口賤,也是我這做君上的管教 不嚴,還請饒他一!」 一聲清脆冷哼響起,濼灝身上的壓力頓時消散。 冷瀾道:「你說話注意點,若再有下次,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濼灝哪敢說個不字,只得連連點頭。 「你們是否覺得吾曾被那小妖女擒走,故而以為本聖母難擔重任?」 清悅女聲再度響起,雙魔不敢多言,連連搖頭否認。 「強攻不成,難道不會智取麼?若江南陣法一破,大軍壓境,那小妖女還不 忙得焦頭爛額,本娘娘只需潛伏一側,伺機而動,待她精疲力盡之時再出手襲殺 ,豈不十拿九穩!」 雙魔道:「聖母所言甚是,是吾等愚蠢了!」 女聲又道:「波旬呢?他不是距離江南最近麼,他若不來,何人來牽制暗處 的破虛高手?」 冷瀾道:「魔尊已經傳令,相信波旬宗很快便到了!」 「濼灝,你與波旬一道,你可知他的情況?」 女聲再度響起。 濼灝面色微沉,甚是不妥。 三界五行陣之內,無論是越空之法,還是神念傳音,皆一一失效,大軍四下 分散,君不見臣,將不見兵,二十萬大軍亂作一團,被困在陣法中各自為戰。 波旬接到玉京密旨,知道了下一步計劃,正想與兩大魔子趕往江南,誰知卻 遇上龍麟軍攻擊,一番廝殺後,兵馬失散,濼灝已經被亂軍衝散。 波旬領著古木楨、空藏以及三千弘法軍、一千朝廷殘兵、兩千魔兵進入峽谷 ,依山而防,權且做一番休整。 空藏捧來一碗清水,道:「師尊,且先喝點水潤潤喉吧!」 波旬接過水碗,仰頭喝盡,問道:「還剩多少人?」 空藏歎道:「這些天叛軍就專門逮著我們打,現在只剩六千人!」 波旬眼神一斂,咬牙道:「必要時候,把朝廷軍那些累贅拋下,咱們只要抱 住弘法軍即可!」 空藏點頭道:「謹遵師命!」 倏然,天際響起一聲龍吟,震得兩處山壁不斷顫抖,碎石滾滾落下,原本是 想依山險而守,但此刻無異於作繭自縛。 波旬臉色大變,喝道:「空藏你去擋住碎石,其餘人隨吾出戰!」 空藏提起金剛杵,踩著山壁而上,旋轉法杵,內勁透出,使出聖地禪,真氣 化作一個地脈法輪,將碎石一一震飛。 波旬領兵出戰,四千兵馬出了谷口一字排開,嚴陣以待,而對面則是戰旗遍 野,兵力過萬。 波旬感覺到壓力從天而降,仰頭望去,果見龍輝正在雲端俯視。 龍輝冷笑道:「波旬,你已窮途末路,還不快俯首就擒!」 波旬道:「想殺本座,你也得賠上一命!」 龍輝笑道:「那就試試看吧!」 龍形再行,龍掌凌空壓下。 波旬化出三頭六臂法相,六臂朝天,力抗龍掌。 龍輝真元加催,使出灼元天火令,炙火焚燒,波旬如墜煉獄,剩餘的四條手 臂結出「寒霜邪神印」、「慾海水濤印」,以抵消火勁,然而龍輝卻趁勢變招, 真氣屬性轉化,火勁退,水浪生,右掌抽,左掌拍下,一招「海潮萬流濤」 居高壓下,宛若瀑布傾瀉,波旬被水浪沖得生痛,但雙足仍是緊立原地,宛 若釘子般扎入其中,下盤穩健,不動分毫。 龍輝一個翻身,半躍而起,雙掌抽離,撤去水勁,波旬冷笑道:「本座文若 泰山,金剛不壞,仍你招強力狠,又能奈我何!」 龍輝冷笑一聲:「偽佛,你高興太早了!」 只看他雙掌間浮現一團黑色氣旋,波旬下盤一虛,整個人竟被一股力量拔起 ,情不自禁地飛往半空,那團黑色氣旋透著無比龐大的吸力,深不可測,足以吞 噬萬物,正是虛空暗界。 波旬心頭一顫,連忙運足內勁抗衡暗界吸力,體內琉璃佛骨綻放異彩,加持 功體,往後一掙,擺脫暗界吞噬範圍,誰知龍輝掌勢一壓,氣勁轉黑為白,一道 耀眼白光閃過,竟是轉運虛空明境,明境湧出強大的推力。 波旬只覺得宛若遭受重擊,身不由己地飛退開來,轟的一下撞入山谷,將整 個山谷都給撞塌。 「全軍殺敵!」 龍輝拍飛波旬後,大聲下令,龍麟軍一擁而上,先是弓弩火槍一輪遠攻,再 由騎兵衝殺撕開敵陣,緊接著陌刀、勾槍、刀斧等近戰兵種壓上,進一步摧敵。 弘法軍武僧開陣,渾厚真氣構成防線,倒也可維持不敗,而朝廷軍的一千殘 兵則成了肉靶子,被龍麟軍站瓜切菜般滅個乾淨,而古木楨則奮起餘勇反擊,麾 下魔兵也聚在一起。 然而龍麟軍中卻殺出一支戰騎,士兵個個身著紋有麒麟圖騰的金甲,武藝高 超,直接挑上古木楨的兩千魔兵。 「居然是金麟衛!」 古木楨心頭一斂,已知此次凶險異常,連忙抖擻精神,掄起碧木長刀迎戰, 金麟衛之中衝出一員銀甲女將,正是白翎羽。 白翎羽一見古木楨,心中怒火急竄,咬牙切齒:「亂世魔種,若非你們蠱惑 ,我皇兄怎會變成如此!」 玉手持槍,凜然刺來,古木楨揮刀一擋,頓覺大力湧來,手腕酸麻,險些握 不住刀。 白翎羽哼道:「魔孽,兩招過後,本宮定取你狗命!」 古木楨奮力揮刀,撥開槍式,喝道:「賊婆娘,口出狂言!」 白翎羽星眸忽地一瞪,精芒四射,殺氣盡露,古木楨被她這一瞪眼,驚得心 魂不定,胯下馬匹更是躁動不安,連連騰起前足,弄得他險些摔下來。 白翎羽槍式一轉,橫掃而來,麒麟神力頃刻罩下,槍鋒劃過之處,氣流亂竄 ,更是碎地裂土,剛不可摧,正是麒麟七星槍中的蕩雲勢。 古木楨舉刀橫於胸前,擋住要害,但仍是被白翎羽一槍崩飛,其胯下戰馬更 是難承受雄力,直接吐血身亡。 古木楨飛退數十步後才站穩腳跟,這時白翎羽槍鋒下垂,拖地而行,槍刃與 地面摩擦,發出刺耳聲波,古木楨只覺心跳加劇,呼吸急促,連忙運功護體,將 聲波隔絕在外,這正是麒麟七星槍中的另一絕式麟音勢。 白翎羽槍式往上一挑,揮出一道銳芒,隔空要擊古木楨,一擊掃破其護身氣 罩,同時內勁灌入槍中,長槍抖個圓,同時鐵質震動,音波聚成一線湧出。 古木楨胸口好似被重錘敲中一般,凹下一個坑,口鼻溢血,重傷跌倒。 「賤人,兩招已過,大爺還活著!」 古木楨捂著胸口撐起身子,冷言嘲諷道,誰知話音未落,眼前寒光閃過。 「你……不守信用!」 古木楨腦門被貫穿前吐出最後一句話,話音未落,麒麟神力由內至外湧出, 古木楨整個腦殼盡數爆碎。 白翎羽槍式一轉,卸開飛來的腦漿血肉,哼道:「姑奶奶就是要殺你,用得 著囉嗦麼!」 那邊古木楨被殺,自己又遭石埋,波旬更加惱怒,大吼一聲,震飛壓在身上 的落石,嗖的一下再往龍輝撲去,六根手臂飛速拍出,招招皆含毀天滅地之力。 龍輝凜然不懼,再起龑武天書極招,先使萬世兵魄,將戰死將士的兵器全部 召來攻擊波旬,然而波旬掌勢驚人,將所有兵器打碎。 待波旬招式用老,龍輝運氣歸納,將再粉碎的金鐵聚於身旁,緊接著拔出逆 鱗刀,使出一招「金鐵揚兵燹」,四周的金鐵碎末匯入招中,形成萬千口逆鱗刀 ,密密麻麻地朝波旬劈去。 波旬硬著頭皮接招,六條手臂打出千招萬式,擋住排山倒海的刀影。 然而這只是第一波,只看龍輝真元一吐,金鐵粉末凝成七條巨龍撲來。 波旬大喝一聲,身化千尺法相,六根手臂分別抓出,各自掐斷一條巨龍,然 而第七條巨龍卻趁勢殺來,一口咬住波旬手腕。 巨龍乃兵刃碎片所化,龍牙堪比利器,再加上有龍輝真氣加持,這一口竟將 波旬的一隻手掌咬斷,鮮血四濺。 波旬劇痛無比,摀住斷手後退,龍輝正欲再攻,忽感有陽剛火勁朝著衡城殺 去,不禁一陣分神。 波旬看得真切,舉起一座大山便朝龍麟軍砸去,龍輝揮刀劈山,而波旬又連 續砸來巨石、高山,龍輝刀鋒橫拉豎劈,將山石擊碎,護住龍麟軍兒郎。 波旬連忙傳音給弘法軍眾人:「速退,隨吾趕往江南!」 空藏問道:「那皇帝還找不找?」 波旬道:「不找了,先去江南,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弘法軍眾人皆是修為高深的武僧,得到命令後,紛紛化光而逃,波旬和空藏 雙雙殿後,朝著龍輝和白翎羽各發一掌後,也隨即退走。 慕容熙得地支陣法之陣眼,一舉破之。 魔軍、波旬分別殺入江南,江南各郡兵力薄弱,難以抗衡,紛紛失陷,魔軍和波旬會師金陵城下,楚婉冰親自上 陣迎敵,金陵城下,血雨腥風。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龍鳳智計出,但始終漏算一人,導致九雲山莊遭遇攻擊,危機關頭身懷六甲的水靈媞披掛 上陣。 戰局終,屍骨埋,元鼎逃,靈媞陷,且看第七江南腥風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7回 江南腥風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7 江南腥風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4--4 字數:8449 龍輝與白翎羽火速趕,只見衡城上空閃耀著兩顆紫色太陽,左右各一,熱 力烘烤,燒得衡城外圍一片赤地,竟是尹方犀和宗逸逍出手攻城。 然而紫陽雖奪目,卻見鳳凰昂首,五彩羽翼一展,光彩更勝紫陽。 洛清妍懸於半空,玉掌飄舞,將宗逸逍的紫陽烈火一一拍滅,同時鳳凰靈火 反勢而卷,沿著紫陽火勁的方向逆襲燒。 另一方面尹方犀亦遭到勁敵,尹方犀內功雄厚,雙姝立即以相剋之招應對, 只看魏雪芯手持神兵,揮出劍舞翩翩,劍藏水意,水化游龍,正是使出龑霆心劍 中的水龍吟;林碧柔同使冰、海兩卷,左掌使「玄冰孕龍」,右拳出「潛龍吟」 ,雙姝連武,冰水三龍前仆後繼,硬抗紫陽烈焰。 感覺到龍輝來,宗、尹二人虛晃一招,抽身而退,洛清妍雖佔得上風,但 宗逸逍要走她也攔不住,而魏雪芯和林碧柔更是無力留下尹方犀。 龍輝趕過去,問道:「你們沒事吧?」 洛清妍報以一個放心的微笑,魏雪芯和林碧柔也是搖頭表示安然。 洛清妍望向兩人離開的方向,說道:「他們此行之目的應該是救皇甫銘, 所以對衡城展開的攻勢並不強烈。」 龍輝道:「皇甫銘對魔尊還有用,救他去也是理所當然,傳令外圍軍馬, 若遇上尹方犀或宗逸逍者立即撤退,不可戀戰,朝廷那一干人要走便給他們走! 」 魏雪芯走近來,柔柔地問道:「大哥,你去對付波旬,有沒有受傷?」 龍輝搖頭道:「傻丫頭,你大哥我打那麼個偽佛鼠輩還會受傷麼?不過可惜 還是讓他逃了!」 洛清妍媚眼輕瞇,似笑非笑地道:「是你故意的吧!」 龍輝咧嘴一笑,四目交投,心照不宣。 「楚姐姐,真的要走麼?」 望著眼前的嬌嬌少婦,楚婉冰展顏柔笑道:「自然了,你不走的話,姐姐可 放不開手腳打那些壞蛋哩!」 在小鳳凰跟前正坐著一個女子,腰身隆起,儼然已有了幾個月身孕,竟是死 去多時的杜嬌,在杜嬌身旁還有一個北城露。 北城露道:「楚家妹子,三少還未來,而且娘親的心魔還在,我們實在不 放心,能不能等一等?」 杜嬌臉色倏地一紅,小腹莫名一顫,雙腿緊攏,呼吸一陣急促。 這番異狀倒是看在楚婉冰和北城露眼中,北城露奇道:「妹妹,你身子不舒 服麼?」 杜嬌咬了咬下唇,但那股熱氣已經湧過耳根。 楚婉冰玲瓏心竅,倒也瞧出幾分端倪,說道:「露姐,勞你先出去一陣,我 替嬌嬌診脈一番。」 北城露點了點頭,扶著大肚子出了屋子。 杜嬌膩喘著道:「楚姐姐,你快點我的昏睡穴,就像上次那樣子!」 楚婉冰打趣道:「上是怕你夫君演戲演得不夠真實,才點你昏睡穴,讓你 們倆一同倒下,以求做得更加逼真,但這次又是為何?」 杜嬌紅著臉道:「他不要臉,我……我要讓他昏倒,省得他又,又做哪些醜 事!」 楚婉冰搖了搖頭,苦笑道:「傻妹妹,你現在可是身懷六甲,點多了這昏睡 穴可對肚子不好!」 杜嬌怔了怔,氣得連連跺腳,破口大罵:「慕容熙,你不要臉,你混蛋,你 人渣!」 楚婉冰連忙拉住她,伸手撫著她後背,說道:「妹子,別生氣,小心氣壞了 肚子。」 杜嬌這才嘟著嘴坐下。 楚婉冰又問道:「妹妹,你跟三少共用一命的事還有誰知道麼?」 杜嬌道:「我們怕家裡邊的人擔心,就連爹娘都沒有告訴,北城姐姐也是成 親後才得知的,這事就我們三人知道而已,絕對沒有第四人!」 楚婉冰寬心笑道:「這就成了,只等你那相公再演一齣好戲啦!」 小辣椒嘀咕道:「他現在正演著春宮戲呢!」 金陵城外的一個隱秘山洞傳來急促的呼吸聲,山洞入口有密草遮掩,而洞內 卻是收拾得異常趕緊,洞內用乾爽柔軟的稻草簡單鋪了個床榻,上邊跟墊了幾張 簡陋粗糙的被褥。 此時姚晴筎已經身在床上,一雙長腿跪在邊緣,上身穿著大紅肚兜,但繩子 鬆開,鬆鬆的被她雙臂攬在胸前,難遮住那對豐滿的乳房,兩個羊脂白玉般的豐 腴肉球大半被擠壓在胸側,因為上身趴在床上,從床單邊擠出柔軟的一團白肉, 使得渾圓豐挺的雪白屁股高高地翹了起來,那兩瓣雪酥酥的肉丘中間,紅腫的肉 裂鮮嫩,戶內滿是水光,油黑的毛髮已然打濕成綹,滴滴答答淌滿股胯。 慕容熙坐在床榻的另一側,背靠著山壁,神情複雜地看著面前成熟女人豐美 的裸體,胯下的陽具沖天而起,但心裡卻是天人交戰。 姚晴筎嫣紅的嫩舌輕舔朱唇,媚眼如絲地笑道:「傻小子,呆著做什麼呢? 」 慕容熙眉頭一蹙,長歎一聲。 姚晴筎道:「你可還是在替露兒的死傷心?」 慕容熙嗯了一聲,一雙纖纖玉手已經將他褲頭解下,胯下肉根已經腫脹硬挺 ,「露兒雖不在了,不是還有我麼?」 姚晴筎張開嘴,不再猶豫湊上前去,伸出舌頭在肉龜頭上仔細的舔起來。 婦人熟練的口技品得慕容熙連連呼爽,腿肚子不斷打顫。 姚晴筎那粉嫩的舌頭舔完肉龜,又一路向裡,將肉莖盡數舔遍,整條陽根上 佈滿了她晶亮的津唾,整條棒兒潤濕之後,她抬起頭說道:「今夜就去梁明的府 邸一探究竟,對於姓龍的,咱們已經沒有什麼情義可講了!」 慕容熙點頭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姚晴筎甚是滿意,用粉嫩的桃腮擦了擦龜菇:「好熙兒,姐姐賞你!」 說罷雙唇一張一,收攏吻住棒頭,對著馬眼吸上幾口,然後紅唇漸張,緩 緩把整個肉龜含進了嘴裡,粉腮中一團凸起在口側移動,正是在用那舌頭伺候口 中那條棒兒。 慕容熙一陣肉緊,雙手抱住她的頭,竟是難忍肉慾,搖擺著腰,挺起陽根便 在這美艷岳母嘴中抽插起來。 姚晴筎也是動配,任由那棒兒頂到深處,放鬆喉頭軟肉去就靈龜。 慕容熙只覺得那兒的銷魂絲毫不遜花心嫩蕊,情不自禁地在她嘴馳騁起來, 肉莖忽地一顫,雙手緊緊攥住她兩顆豐腴綿軟的乳房,在她口中內射了精漿。 入夜時分,慕容熙和姚晴筎分別潛入玉川,藏在一間民房內觀望前方宅院, 慕容熙低聲道:「那而原先是一處民宅,後梁明受封,便買下此地作為宅院!」 姚晴筎道:「你是認為這府邸是用來掩飾的?」 慕容熙道:「龍麟軍得勢後,其他人無不是豪宅雅閣,高床暖枕,唯獨梁明 身為龍麟軍功勳重臣,卻依舊這般樸素低調,這分明就是有鬼!」 姚晴筎道:「你懷疑陣眼便在宅子裡?」 梁明道:「然也,陣眼所在乃由陣法運轉之氣匯聚所在,有時候很難指定一 個特定所在,所以大多是陣法如何轉,陣眼就在何處!」 姚晴筎道:「這兒低調偏僻,確實是可以掩飾真相!」 兩人藉著夜色進入府邸,府中僕人稀少,裝飾也極為樸素,幾乎沒有翻修過 的痕跡。 慕容熙道:「這屋子裝飾陳舊,梁明就算在怎麼簡樸也不會連舊屋子也不翻 修,想必就是怕被人發現屋子內的秘密!」 姚晴筎道:「你有多少成把握?」 慕容熙道:「依我對龍賊的瞭解,有足九成!」 姚晴筎道:「那陣眼會在何處?」 慕容熙道:「屋子雖然簡陋,但佔地頗廣,一時半會也猜不出來,為今之計 便是無差別地動手,直接將整個屋子夷平,連同地基一併拔起!」 姚晴筎道:「如此大動作勢必驚動龍賊的爪牙!」 慕容熙道:「你走吧,我留下來毀掉陣眼!」 姚晴筎艷美的臉龐露出一絲猶豫和不捨,但卻是一閃而過,換上一副略帶虛 假的笑容:「熙兒,你別衝動,咱們再仔細找找,一定可以得準確位置!」 慕容熙搖頭道:「夜長夢多!如今朝廷王師戰局不利,多拖一日便讓龍賊壯 大一分,若 分兵來攻,到時候龍賊後方已久穩固,露兒和小辣椒都是白死了!」 說到兩名嬌妻,慕容熙神情現出一股猙獰狠決,緩緩舉起手掌,浩元泉湧。 姚晴筎花容一變,已知慕容熙之決意,慕容熙道:「你快走吧,若是這一掌 下去,就走不了啦!」 姚晴筎不再猶豫,足尖一點,飄然飛出宅院:「你自己保重,我去涇陽郡等 你!」 慕容熙怒掌壓下,掌勁引雷勾火,直透地脈,響起一聲崩然巨爆,偌大的宅 院連同地基頃刻湮滅。 巨大氣浪擴散開來,整個玉川鬧動不安,地震山搖。 姚晴筎發足狂奔,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而兩股妖氣正飛速逼近,她抬頭一 看自見天際兩隻靈禽展翅馳騁,四雙翅膀扇風破雲,快得不可思議,頃刻間便已 經進入玉川,正是傲鳥族的曲鵠和陸飛。 「兩隻鳥妖趕來了……那小妖女恐怕就在後邊了!」 姚晴筎想到楚婉冰不禁地冒出一身冷汗,逃得更快,身後玉川方向傳來曲鵠 的怒吼聲:「慕容熙,你找死!」 緊接著便是驚天動地的打鬥聲,最終趨於平靜。 姚晴筎逃出玉川,繞道凌海,北上涇陽,見到了黑水魔君冷瀾,面露喜色道 :「魔君,成功了!」 冷瀾問道:「確定?」 姚晴筎道:「慕容熙已經擊破陣眼!」 冷瀾道:「那他人呢?」 姚晴筎道:「他不及脫身,被曲鵠和陸飛纏住,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冷瀾暗忖道:「依那小妖女的手段,兩個都逃出來才叫見鬼,且再確認一番 再做定論!」 於是問道:「陣法已破,你可有異樣感覺?」 姚晴筎道:「當初擺出陣法後,我們兩家仍與龍賊交好,當時就各取族人一 滴精血交給龍賊,然後我們就不受陣法束縛,所以陣法在或不在,我都不受影響 !」 冷瀾想起淨塵曾說過地支陣法的精妙十二地支陣法起先乃依十二座城池 而起,凡入陣之敵皆會遭受壓制,唯有將精血滴入陣眼或極元之中,留下血烙之 印,陣法方不會視其為敵,每增添一個極元位或者極元器,陣眼就會隨之改變, 究竟陣眼會出現在何處,那就與極元設置的位置、時辰有關,當龍麟軍奪下江南 三十六郡後,龍輝便多設了二十四個極元,所以即使是最先的佈陣者淨塵,在不 知道這二十四個極元的具體情報,他也無法知道陣眼所在,更何況陣法之中還糅 了於秀婷的劍陣和洛清妍的神通,變得更加神鬼莫測。 冷瀾一 試上一試不就知道了麼!」 冷瀾恍然,道:「先鋒官,速速領兩千玄甲騎進入江南,攻打凌海郡!」 兩千玄甲魔騎快速奔入江南地界,氣力充足,身輕如燕,絲毫沒有影響,魔 兵一陣大喜,火速殺至凌海郡城下,出奇的事,偌大的一座海港城池居然守兵不 足三,而且他們攻到的時候更是已經撤走了大半,遇上的龍麟軍士兵也只有一 人,而且一見面就跑得不見了影。 從抵達凌海郡城門到佔據整座城池,魔兵只用了一刻鐘,而且連兵器都沒有 亮出來。 得到捷報後,冷瀾忖道:「龍麟軍身經戰,若是能戰自然會戰,這棄城而 逃的情況要麼就是暗中使詐,要麼就是另有部署!」 他火速將這捷報傳玉京。 端木罹戈立即稟報魔尊,魔尊看了戰報後,凝思沉吟了許久,說道:「分兵 進入,一城一城打,步步為營,將中埋伏的風險減到最低!同時也傳令給波旬, 著他負責西南一帶的城池。玄甲魔兵攻擊水脈流域的城池。如今龍麟軍的力已 經調走,江南內兵力不多,就以這雙管齊下的戰法,讓金陵無法兼顧!」 端木罹戈點頭稱是,魔尊說道:「未來十天為父將要完全閉關,驅散龍輝和 楊燁留在我心脈的兩股真氣,所以大事由你們兄妹商議後做。」 端木罹戈道:「孩兒遵命!」 端木罹戈將魔尊旨意傳達給冷瀾,冷瀾當下鼓足了勁,講一半玄甲魔兵交予 濼灝掌管,自己則領兵出海,直取盤龍聖脈。 而濼灝也是憋了一股氣要雪恥,率領開入楚江和赤水河,鎮守水域的蛟龍也 是少得可憐,只是簡單地打了幾個便潛水而逃,與龍麟軍士兵一樣,所有蛟 龍全部聚集到金陵附近。 三日 被前線大軍纏住,歸不得,當他攻下飛流城後,江南水脈郡城已盡在掌握。 佔據飛流城後,濼灝命人清點戰果,士兵匯報:「上等戰甲十萬副,普通戰 甲二十萬副,各種軍械六十餘萬,糧草七萬石,各種礦石六十萬斤,但就是沒 有發現煉神火炮和那些戰車的蹤跡!」 那個熟悉的女聲又響起:「這些是龍麟軍的王牌,自然是藏在金陵了,小妖 後是要集所有力量守住金陵!」 這時帳篷外緩緩走入一個絕色婦人,正是昊天聖母蘇毓仙,濼灝知道她身份 ,也領教過她手段,自然不敢怠慢:「參見聖母!」 蘇毓仙道:「你可別被這些勝利沖昏腦袋,金陵那兒才是惡戰!」 濼灝道:「屬下清楚。」 蘇毓仙冷冷地嗯了一聲,纖腰輕擺,款款而行,濼灝忍不住問道:「聖母這 些天來,您一直愁容不展,不知有什麼是屬下可以幫忙的呢?」 他曾失言得罪了蘇毓仙,所以想找個機會討好對方。 蘇毓仙微微一愣,道:「哦?你且說說,看出了些什麼?」 濼灝道:「每打下一個城池,娘娘都會在城內走上一圈,似乎在找什麼, 所以屬下才斗膽問上一問!」 蘇毓仙道:「也非什麼大事,我不過是想另一具分身罷了!」 濼灝甚是疑惑,蘇毓仙卻已芳蹤渺然。 波旬的弘法軍也是連連克敵,一路橫掃,江南三十六郡的東南二十郡皆被拿 下,而且在動手前還多次遇上城內鄉紳開門投誠,二十座郡城有一半是兵不血刃 拿下的。 波旬也曾盤問過那些鄉紳,他們都是當地名流,無不痛訴龍麟軍對他們如何 欺壓侮辱,一個滿面紅光的胖子說道:「法師,你們可算來了,你可知自從那逆 賊佔了江南後是何等囂張霸道麼,他本人就是好色之徒,那些兒手下也個個都是 禽獸之輩,他們持強脅迫我們將妻女獻出,否則就滅我們滿門,可憐我那小女兒 ,被那些禽獸凌辱至死啊!」 說著說著就眼淚直流,哭泣起來,其餘鄉紳也紛紛抹淚。 波旬道:「但本座可是聽說龍麟軍對江南治理得井井有條,姓富足,其口 碑甚好,怎會如你們說的那般不堪!」 胖子呸道:「那不過是掩人耳目的伎倆,他是玩弄兩手把戲,對於那些普通 姓好得沒話說,但我們這些家境殷實的,卻是往死裡逼迫,只不過是因為那些 窮鬼對他歌功頌德,再加上他封鎖消息,傳好不傳壞,外界才會誤以為他是賢君 罷了!」 波旬詢問過所有人,見其口碑皆是一致,而且眾鄉紳也不似作假,他不放心 ,又找來那些女子查探其元神記憶,發覺不假後才確信下來。 士兵來報:「尊,外邊來了個姓蘇的女子,自稱是您舊識!」 波旬已猜出來者何人,道:「速請進來!」 過了片刻,蘇毓仙蓮步娉婷地走進營帳,微微欠身道:「波旬法師,久違了 !」 波旬笑道:「原來是聖母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 蘇毓仙道:「妾身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波旬道:「但說無妨!」 蘇毓仙道:「妾身此行目的是希望法師祝我一臂之力,那具殭屍旱魃! 」 波旬奇道:「旱魃?聖母為何要找這怪物呢?」 蘇毓仙道:「她體內被強行植入我的心魔,也等同於抹去了本源意識,成為 了另一個我,所以我想將這傀儡,以增添勝算!」 波旬問道:「你覺得她在江南?」 蘇毓仙點點頭,波旬笑道:「這個好辦,本座立即派人去找,就算掘地三尺 也要出旱魃!」 蘇毓仙歎道:「常方法找不到她的,不瞞法師,那旱魃的氣息已經完全從 這世上消失了!」 波旬道:「莫非旱魃已經被毀去?」 蘇毓仙搖頭道:「且不說他們能不能輕易毀掉這具金剛屍,就算是有這個能 耐,龍小子也得顧慮旱魃體內存有的屍氣,一旦屍身被毀,屍氣勢必蔓延開來, 造成的轟動絕對不小,如今沒有一絲動靜,就證明旱魃還存,只是被他們封入異 空間罷了。」 波旬道:「哦,不知娘娘有何高招?」 蘇毓仙道:「乾坤之內,境界穩定,無論如何精通境界之術,在開闢小天地 時多多少少都會留下空間裂痕。只要我能到達開闢小天地之處,通過與旱魃體內 的心魔感應就可將她出!」 波旬道:「娘娘,不妨到其他郡城看一看?」 蘇毓仙道:「吾已走遍整個江南,依舊沒有發覺旱魃氣息,所以旱魃十有八 九被困在金陵,所以還得請法師相助!」 波旬肅容道:「本座自當協助,不知娘娘有何計策?」 蘇毓仙嫣然一笑,朱唇開闔,款款道出。 波旬道:「此法確實可行,但必須趁敵軍不備。」 蘇毓仙道:「如今龍麟軍兵分三路攻擊玉京,北路乃凌霄統帥,天劍谷和遼 東相輔,那麼於秀婷十有八九在北面,南路由楊燁掛帥,而這一路山林眾多,相 信猿族之妖會隨行!而中路由龍輝、妖後坐鎮,魏雪芯、白翎羽、林碧柔、玉無 痕皆已現身,而妖族的幾個長老和妖將也都在中路,所以金陵能戰之人並不多! 」 波旬道:「鷺明鸞和小妖後兩隻大小妖精也不是易於之輩,而娘娘你昔日的 徒兒同樣難纏!」 提及水靈媞,蘇毓仙面凝殺光,哼道:「那賤人已懷了姓龍的孽種,能不能 出戰還是個問題,所以不必擔憂她!對於小妖後那賤人,本娘娘自會親身與她一 鬥!倒是法師的老相好依舊是個扎手點子。」 波旬怒上眉梢,哼道:「那賤人雖然沒有露面,但畢竟曾與本座練雙修極 樂禪,所以本座還是能依稀感覺到她的氣息!」 蘇毓仙問道:「那她在何方?」 波旬道:「總之不在江南,十有八九是在龍賊的力軍中!」 蘇毓仙道:「既然如此,那就好辦多了!崔蝶、陸飛、曲鵠則交給慕容霄漢 、姚晴筎、濼灝以及令徒空藏對應,剩下的蝦兵蟹將便直接以兵力優勢碾壓!」 波旬道:「那麼鷺妖婦呢?」 蘇毓仙笑道:「不是還有法師麼?至於那所謂三教教,早在聖器爭奪時受 了重傷,即便參戰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波旬獰笑道:「甚好,甚好,那兩隻大小妖精本座都不會放過,不將她們碎 屍萬段實難消心頭之恨!」 兩路大軍會師金陵城下,四萬魔兵為力,弘法軍為精銳,兵強馬壯,氣勢 如虹,反觀龍麟軍那邊卻只有八千人人守城,河域蛟龍僅有五條,孰強孰弱 ,一目瞭然。 濼灝陣前喊話道:「金陵裡邊的叛軍聽著,江南三十六郡我軍已奪五七,你 們現在只是孤城一座,識相的就乖乖開城投降,否則城池一破,定讓汝等死無全 屍!」 城牆士兵齊刷刷地舉起弓弩火槍,齊刷刷地對準了城下魔兵。 曲鵠怒意滿臉,走到城牆上,瞪著濼灝道:「哪來的瘋狗在此亂吠!」 濼灝哼道:「曲鵠長老,你還認不清形勢麼?」 曲鵠道:「如此明朗之勢,瞎子才會看不出!」 濼灝道:「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負隅頑抗?」 曲鵠哈哈笑道:「負隅頑抗的是你們吧,如今我登頂巔峰,順應天數,成 就帝業,遲早一掃天下,你們若現在乖乖投誠還來得及!」 「老鳥妖,休要放屁!」 這時魔界陣中行出兩人,分別是慕容霄漢和姚晴筎,慕容霄漢咬牙切齒地道 :「你們倒行逆施,殘虐姓,還敢妄稱天數!」 姚晴筎也是花容寒霜道:「我們兩家的血仇也是時候清算了!」 陸飛嘿嘿一笑,手中提來一個血淋淋的人體:「你看,這是誰!」 那人頭面上儘是血跡,雙眼翻白,顯然是死不瞑目,竟然是慕容熙,兩大家 霎時變了顏色,無比的悲憤怨恨。 慕容霄漢大聲怒喝道:「豈有此理,老夫要你們給吾兒償命!」 姚晴筎眼圈一紅,竟搶在慕容霄漢之前殺出,玉掌翻舞,直劈城上的雙妖。 陸飛將首級拋出,姚晴筎怒掌收勢不及,凜冽掌風直接將那顆頭顱震碎。 「不!」 姚晴筎尖叫一聲,眼中儘是殺意,掌勁再催三成,陸飛被掌氣壓得喘不過氣 來,幾欲吐血,提氣運功,掙脫姚晴筎的掌力封鎖,一個閃身,施開雲霄六相, 既是游避亦是反擊,然而姚晴筎身為一家之,雖不如楚婉冰,但內功根基卻勝 過陸飛,真氣一吐,便在身軀四周構成一道渾厚氣牆,陸飛身法雖快,但也奈何 不得她。 曲鵠與慕容霄漢廝殺起來,拳腳交鋒,兩人皆是擅長輕功,慕容霄漢步法精 妙,每踏出一步便可聚氣成勁,增添威力,而曲鵠縱雲飛舞,六相妖氣可引雲為 用,同樣是鬥得不分上下。 雙方士兵紛紛搖旗吶喊,替己方高手助威,在水中蟄伏許久的蛟龍卻在此時 竄起,張口噴火,燒向地上魔兵。 濼灝早有準備,分水刺一揮,一股渾黑魔氣湧入水中,將金陵水域染成墨色 ,黑色的河水不住冒泡,上頭怪異水獸竄了出來,咆哮著撲向蛟龍。 原來濼灝在攻下每一處水脈後,將魔界水元埋入,將赤水河與楚江跟魔界黑 水玄黑接通,可以隨時召喚魔界水獸助戰。 余頭水獸擠滿了金陵河道,五條蛟龍發出怒吼,口吐蛟炎,以水為油,金 陵千里水域已成火海,然而魔界水獸前仆後繼,燒死一頭又來一頭,蛟龍炎氣終 究有盡,最終仍是難避近身肉搏,打得是洪水氾濫。 河水捲上岸來,濼灝喜道:「真是天助我也!」 說罷驅使水元魔功,分水刺往水中一搗,立即掀起一個接一個的滔天巨浪, 便是要來個水淹金陵。 空藏見狀,單手舞動法杵,口誦密咒,使出六界禪通中的「覆水禪」,引得 洪水更是劇烈,在巨浪之中還竄出上道水柱,那些水柱宛若沖車的巨錘,狠狠 砸向金陵城。 這下若是打實了,金陵即便沒被洪水淹沒,也會被這水柱砸碎半壁城牆。 忽聞鳳鳴九天,悅耳天籟響起,構成一堵音波牆,尺巨浪難進半寸,緊接 著一聲嬌笑,只看白衣映素裙,皓手挽青絲,窈窕佳人俏然而降,水袖輕擺,就 好似彈去身上灰塵那般愜意,僅僅這麼一個動作,席捲金陵的洪水便被一股寒氣 凍結,反而成為一道防禦金陵的冰川。 「娘娘千歲!」 全城將士紛紛喝彩,濼灝眾魔無不面露驚駭。 楚婉冰玉立在城前,蔑視地望著空藏和濼灝,說道:「就憑你們兩隻廢物還 沒資格來金陵撒野,快滾去叫躲在後邊的人出來吧!」 空藏心性修為甚好,仍是沉得住氣,並未急著進攻,而濼灝也攝於小妖後威 名,不敢造次。 「怕她作甚!」 就在此時,五彩霞光急速射來,楚婉冰柳眉微蹙,護身鳳火燃起,將霞光卸 於身前十步之處。 楚婉冰道:「又是你這過氣聖母,上逃過一劫,還敢來送死麼!」 蘇毓仙冷笑道:「小賤人,現在形勢顛倒,瞧你還能張狂到幾時!」 說著向一旁打了個手勢,濼灝心領神會,大喝道:「全軍出擊,攻下金陵! 」 眾魔兵發出嗜血般的咆哮,緊接著一擁而上,撲向金陵城。 楚婉冰花容一沉,哼道:「給本宮滾去!」 素手結劍指,朝天一點,鳳火衝霄而上,燒得天際一片火雲,緊接著火雲化 劍,漫天劍花如雨點般落下,凡是被火劍擊中的魔兵無不灰飛煙滅。 蘇毓仙見狀也採取動作,聚氣提元,化出五色雲霞,雲霞再化作一尊巨魔, 朝著天上火雲便是一拳,強大的力量直接驅散火雲劍氣,化解了魔兵危機,這正 是五方昊宇功中的閻魔怒相。 楚婉冰柳眉一挑,心想:「有這賊婆娘在,實在難以收拾那些蝦兵蟹將!」 蘇毓仙身形一動,踏出「六道乾坤步」 殺將過來,楚婉冰不躲不閃,迎著蘇毓仙的一記重掌便是一聲嬌吒:「放肆 !」 鳳鳴聲波聚成一線,宛若重錘般掃在蘇毓仙手掌,只叫她手臂一陣酥麻,若 非她有佛道魔三元護體,恐怕此刻就算不吐血也得飛跌出去了。 「賤人,想憑一聲狗吠就嚇退本娘娘麼!」 蘇毓仙收那只被震麻的手掌,換了另一隻手出掌。 楚婉冰暗笑一聲好了傷疤忘了痛,玄凰武典再出絕式,只看她玉指一點,式 中藏招,招中融式,正是玄凰武典中之融神絕式古武破。 這一指點落之處,將遠古大力、論武決、破之卷三重神通融使出內,昊天 聖母不但招式被破,而且掌心還慘遭刺穿一個血洞,苦不堪言。 「快助聖母!」 空藏掄起法杵便殺上城頭,濼灝也顧不上對楚婉冰的敬畏,提起分水刺隨後 跟上,形成三對一的局勢。 蘇毓仙得了幫手相助,更添幾分膽氣,五指篩張,凝聚魔道之氣於指端,使 了「道法太魔爪」 直取楚婉冰心坎要害。 空藏順勢使出明空禪,招式似空似無,毫無屬性,但卻包容萬般,威力之大 遠勝其餘風、火、水、地四大禪通,而濼灝也祭起御水魔功,攻擊楚婉冰左翼。 三面受敵,楚婉冰卻是游刃有餘,火勁旺盛,蓮足輕盈,施出「火蛇騰」 來。 這套武決正是將靈蛇身法融其他招式,最為輕便靈巧,適遊走纏鬥。 蘇毓仙對楚婉冰早有顧忌,出招時留了七分力防守,所以能在楚婉冰快若鬼 魅的招式下防住要害,傷勢甚輕。 然而楚婉冰卻是另有打算:「佛道魔身氣脈悠長,防禦甚強,短 不下那賤人,且先打發那兩條廢材!」 她身形一分為二,一把拿住空藏氣門,甩手一扔,將他丟出戰場,隨即欺近 濼灝,一道劍氣直取眉心。 蘇毓仙大叫不好,這一劍氣若是打實了,濼灝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死,但自 己卻因為過於保守,將真氣都用在防守,無法及時趕去救援,只能眼睜睜看著濼 灝喪命。 忽然,一道烈勁橫貫而入,雖不能及時截下楚婉冰殺招,但卻是直取她背門 ,出手之人正是波旬。 破虛一掌暗襲而來,楚婉冰也不敢大意,當下撤去殺招,火速避開,躲得極 為輕鬆。 波旬也是暗暗吃驚,心想自己身為堂堂巔峰高手之一,暗中偷襲一掌居然連 對方裙角都未觸及,當真是憋屈得很。 楚婉冰飄落一旁,輕柔地將凌亂的鬢髮勾耳根後,笑道:「本宮還以為是 誰呢,原來是你這不男不女的假和尚呀!」 當初他被妖魔聯手以刀劍截去子孫根後,便無法再享受雙修樂趣,對此一直 引以為恨,無論是得到如來聖體也好,又或者是得地藏佛骨也罷,無論再怎麼神 奇的功法,就是無法重生那話兒,也不知是因果報應,還是這如來和地藏的懲戒 。 被重提舊事,波旬殺意恨火更加凜冽:「小賤人,本座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 現出欲魔法身,經過數日調養,折斷的手臂也重新長出,六掌化作六座巨峰 壓落。 蘇毓仙暗喜,轉守為攻,五指併攏做錐狀,一擊戳向楚婉冰玉頸,正是一招 「天魔破甲錐」。 不滅鳳體其實就是將傷勢轉移,在鳳魄和本體間輪番切換,藉著鳳凰血脈恢 復快速的優勢來抵消敵人的傷害,但傷害若超過恢復的速度,不滅鳳體就沒有了 作用,就如同被端木瓊璇暗算那次一樣。 楚婉冰早已擬好對策,看準波旬掌勢落下之處,展開五綵鳳凰翼,撕開空間 界限,使出鳳凰神速,輕易避開波旬重掌。 正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任你招式如何兇猛,只要沒打中對手就沒有用。 波旬見了失了目標也不收招,心想:「打不中你這小妖精,本座就拍死你那 群狗腿子和賤民!」 於是掌力傾吐,直取金陵而下。 「好惡毒的閹和尚!」 楚婉冰暗罵一聲,立即折返,波旬嘿地一聲冷笑:「來得正好!」 他掌勢忽而一轉,又往楚婉冰打去,這一收一放,一直一轉,將勁力操控得 極為精妙,不愧一代巔峰高手。 楚婉冰鳳目一斂,身上忽現耀眼白光,白光所籠罩,萬物皆止,就連波旬也 被定住,一動不動,正是太易天啟。 那邊的昊天聖母看得一陣心塞,暗驚無比:「這小賤人的手段如此層出不窮 ,要想正面勝她怕是難上加難……」 楚婉冰心知根基的差距,於是趁著波旬被封住的剎那,祭出鳳嫣劍,劍光凝 出一抹黑色火焰,正是火源篇中的毀滅黑炎。 黑色火焰融入劍芒,直接刺向波旬脊椎大穴。 太易天啟雖可強留光陰和封住空間的神效,但在根基上始終略輸波旬一籌, 這一招用在波旬身上並未完全奏效。 就在即將得手的剎那,波旬猛地一掙,龐大的真氣透體而出,強行驅散白光 籠罩,使出「欲界六重印」,六條手臂同時擊身後。 前式雖被破解,但劍勢已蓄成,楚婉冰毫不示弱,一劍化六影,將雲霄六相 融入劍式之中,黑火加持,不懼波旬凶威。 只看魔佛掀禍端,神威通天震江南,反觀鳳嫣起生滅,一線秋水激千秋。 絕式相對,卻是平靜異常,並未波及四周,兩人僅僅錯身而過,但明眼人都 看得出這其中凶險,雙方都是控制勁力,使之聚攏,每一點滴力量都用在對手身 上,殺傷力也是更為可怕。 楚婉冰站穩身形,鳳眸忽明忽暗,素手捧心,櫻唇一張,噴出鮮血,她雖然 盡數擋住波旬的六重印法,但印法勁力卻是透劍而入,重創鳳體。 眾魔兵見狀紛紛喝彩,弘法軍也是拍手叫好,卻見波旬法相透出黑色火焰, 燒得法相崩裂,而波旬本體也是冷汗直冒,身軀發抖,那黑色鳳火正在體內燃燒 ,無論他如何催動真氣,都難以驅散,只得盡力鎮壓。 「這黑火居然如此詭異!」 波旬嘗到黑火威力,心知此火一旦久留體內,勢必造成難以挽的損傷,他 抬眼環顧,隨手抓過一個魔兵,施展欲界的血肉轉厄法,藉著血為媒,以肉為介 ,將鳳火導出,那個魔兵霎時化作飛灰,形神俱滅。 波旬見到此情形,也是一陣心驚,雙手連環探出,只要看見活物,無論敵我 皆用來宣這股毀滅黑炎,原本還在城頭激戰的兩軍一下子就被他殺了大半。 這時蘇毓仙忽然竄出,一掌拍向小鳳凰天靈:「賤人,給我兒償命來!」 楚婉冰冷哼一聲,將傷勢全數納入本體,同時逼出第八鳳魄,只看一個黑衣 妖後倏然現身,手持無塵劍迎敵。 黑衣妖後劍術冷艷,招狠式決,僅僅三劍便在蘇毓仙身上留下三道劍痕,鮮 血直流,幸虧她渾身真氣渾厚,若不然早就被斬殺當場。 蘇毓仙見討不到便宜,連忙退後,黑衣妖後也不追擊,持劍護在楚婉冰身旁 ,這一黑一白的倩影構成鮮明對比,一陣柔媚,一陣冷艷,端的是攬盡天下絕色 。 楚婉冰咳出一口鮮血,冷笑道:「賤婢,你不是要殺本宮麼,為何躲得這麼 遠?」 蘇毓仙臉上一紅,咬牙道:「小賤人,你別得意太早,今天你們注定難逃一 死,本娘娘遲早將你挫骨揚灰,千刀萬剮!」 波旬瀉出體內毀滅黑炎,怒容滿面地道:「說得好,這千刀也給本座預留五 刀!」 楚婉冰站直身子,素手抹去嘴角鮮血,眨眨眼睛,嫣然笑道:「閹和尚,你 預留五刀做什麼,自宮五次麼?」 戰場凶險,但龍麟軍士兵聽到這話也是忍不住哄堂大笑。 另一側正在激戰慕容霄漢的曲鵠接口道:「娘娘,乾脆您就大發慈悲,在宮 裡給他安排份差事吧!」 波旬氣得七竅生煙,再聚內勁,一掌橫掃而來:「本座先廢了你武功,再讓 你做軍妓!」 天空忽然竄下一個巨碩蛇頭,張開血盆大口便咬向波旬,波旬連忙閃身避開 ,蛇頭一擊不中,去勢未止,一口便將附近的十幾個魔兵吞下。 也而就在波旬閃開的剎那,忽地飛來一掌,將他拍下城去。 蘇毓仙抬頭望天,見天空之上懸浮一座古樸宮殿,尚有數條巨蟒盤旋宮門四 周,正是初代妖後御駕行宮靈蟒星宮。 「丫頭做得真好,將這臭和尚逼了出來,待你娘親來後,姨娘一定向她贊 你幾句!」 一個青衣美婦踏著七彩雲霞從星宮而出,風情萬種,美態萬千,不是鷺明鸞 還有何人,恐怕世上除了妖凰太后之外,也就只有這個太妃敢調笑這玄朝國母了 。 楚婉冰翻了個白眼,哼了句反話道:「我謝謝你啊!」 這情形著實不尷不尬,既如姨侄拌嘴,又似情敵爭風。 龍麟軍將士多少聽說過一些關於龍輝和鷺明鸞事情,也知道自家子跟著美 貌婦人不清不楚,而楚婉冰又是正宮大娘娘,其中貓膩誰都能看出。 鷺明鸞莞爾一笑,走過來將她扶住,暗中渡過一道柔和妖氣助她療傷,笑道 :「你這丫頭就是不肯吃虧!」 楚婉冰撇了撇嘴,道:「誰喜歡吃虧,難不成你喜歡麼?」 鷺明鸞道:「可是你剛才就吃了個大虧了!」 楚婉冰鳳目一揚,氣得桃腮輕鼓,不忿地道:「若不是為了護著金陵,我才 不怕那閹和尚和臭婆娘呢!」 她此言也並非氣話,剛才要不是波旬以滿城姓威脅,她完全可以憑藉著鳳 凰神速與之相鬥,而波旬根本就追不上她的速度,即便雙方有著根基上的差距, 但勝負尤在未定之天。 鷺明鸞又道:「冰丫頭,你且休息一下,待鷺姨收拾那狗禿驢替你出氣!」 說話間鷺明鸞已經飛出城外,方纔那一掌只是將波旬推走以解楚婉冰之圍, 所以波旬並未受到實際傷害,如今看見鷺明鸞殺來,他滿腔怒火一併爆發,結印 施法,再現魔佛三面六手之相。 鷺明鸞妖氣迸發,週身七色光華大盛,八翼鸞雀翩然展翅。 雙方拳來拳往,掌起掌落,互不相讓,捲起驚天氣浪,氣浪所及,便是山崩 地裂,水浪倒流,堪比滅世天劫。 楚婉冰雙手掐劍訣,將無塵、鳳嫣雙劍拋擲半空,以氣御劍,兩口神兵飛速 運轉,構成一道劍,將兩大破虛激戰的餘波封住,以免殃及金陵無辜姓。 同時黑衣楚婉冰則站在一旁護持,盯住昊天聖母。 蘇毓仙見難佔便宜,立即退走,慕容霄漢和姚晴筎也隨之出城。 金陵城下惡戰不休,成敗皆繫於鷺明鸞與波旬之勝負。 鷺明鸞早有超脫,招式飄逸,內勁綿長,而波旬法相被破在先,氣勢已弱, 被鷺明鸞壓得下風盡顯。 空藏此刻已經恢復神智,指揮弘法軍相助:「三三為勢,武僧開陣,滅妖棍 法!」 只看九員武僧揮棍打來,棍勢疊疊,三三相化,分襲鷺明鸞天靈、背門、腳 踝。 鷺明鸞娥眉一挑楚婉冰緊覦戰局,看出鷺明鸞佔盡上風,但波旬身邊尚有弘 法軍眾武僧相助,短暫間難分勝負,心裡不禁有些焦急,連忙神念傳音予崔蝶: 「蝶姐姐,準備得怎麼樣了?」 崔蝶道:「已經準備妥當,只要再過三刻鐘,大事定矣!」 楚婉冰仍是不放心,向天蟒星宮內傳音道:「螣姨,你那邊呢?」 星宮之內,一名腰身粗圓的婦人正透過琉璃水晶壁觀看戰局,聞得楚婉冰聲 音,立即應道:「鎖天勢已經布下,已將金陵隔絕!」 楚婉冰這才鬆了口氣,但心神仍舊難安。 蘇毓仙撤陣中,雙眼緊盯那場破虛對戰,窺準時機,忽地拍出一掌,遙擊 鷺明鸞。 楚婉冰見狀,立即發出一道劍氣阻截,怒道:「賊婆娘,好不要臉!」 蘇毓仙身形變幻,遊走在魔兵陣中,發出飄忽不定的聲音:「小賤人,本娘 娘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能耐我何!」 話音甫落,她又出現到了另一側出手偷襲,楚婉冰眼明手快,反手揮出一道 鳳火截住殺招,她心裡知道,鷺明鸞雖穩壓波旬,但雙方根基相差不大,往往一 個變數都可能逆轉戰局,所以她必須替鷺明鸞解除一切後顧之憂。 楚婉冰本也想偷襲波旬還以顏色,但瞥了一眼戰局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波旬 四周有兩千弘法軍護持,這些禿驢單個雖不厲害,但湊在一起就十分難纏,足以 替波旬擋住一切偷襲。 再者金陵四門都遭遇魔兵攻打,她既要防住激戰的餘波,又要指揮龍麟軍士 兵以少敵多,以弱擋強,已經是無暇分身。 「三刻鐘後便塵埃落定,我且在此掠陣,確保戰果!」 楚婉冰估量片刻後,決定採取最穩妥的方式,不予冒進,以免徒增變數。 但心中的不安仍舊存在,心想:「若是敵軍趁機偷入城內……哎,罷了,家 眷已經轉入虛空境界內,就算敵人真的偷入城裡,最多也是燒殺一番,三刻鐘造 成的傷害始終有限!」 經過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涯,楚婉冰已清楚明白一個道理一戰功成萬骨枯 !蘇毓仙召來濼灝道:「你且給我把持住局勢,待城內變數一起,立即點兵齊攻 !」 濼灝點頭稱是。 蘇毓仙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拍,渡過一股渾厚真氣,貫通他週身經絡。 濼灝神清氣爽,知覺真氣充盈,低頭看去,丹田處隱約泛著五彩霞光。 蘇毓仙朱唇輕揚道:「你且將這股真氣壓在體內,然後不定時地在陣中遊走 ,迷惑那小妖女,讓她誤以為我還在找機會偷襲。」 濼灝道:「屬下遵命!」 交代完一切後,蘇毓仙壓住一身功力,藉著戰火掩護潛入城去。 金陵城內家家閉戶,顯然是被外邊的喊殺聲嚇得不敢露面,蘇毓仙快速奔走 在金陵城內,收斂心神,感應著心魔所在。 她一邊找一邊龍輝家眷的蹤跡,先是秦家府邸去了一趟,發現偌大的 宅院平地消失,只留下一塊空地。 她又趕往九雲山莊,同樣是看到一片空地。 「倒也不意外,龍賊傾巢而出,必會先安置家眷!」 蘇毓仙推斷出這龍家與秦家之人已經被連人帶屋移入異空間之內,以避開戰 火。 她但心裡卻是有些疑惑:「按理來說,金陵城內應該還有些高手,螣姬那蛇 妖應該就在天上操控巨蟒,但怎麼不見崔蝶的蹤跡呢?」 疑惑之餘,她默默念心訣,一股隱晦魔氣緩緩散出,聚於心窩,凝於眉心, 竟是魔界絕學心魔大法。 被魔尊救出龍麟軍營地後,蘇毓仙也得知自己身世,但仍對龍輝眾人依舊恨 之入骨,便請魔尊替自己增強實力,於是乎魔尊將心魔大法授之,蘇毓仙身負魔 族皇脈血元,很快便掌握關竅,只是修煉尚淺,達不到端木氏三人那等境界,但 要感應自己的心魔倒是不成問題。 心魔大法一出,冥冥中生出一股感應,透過無盡空間,越過重重光陰,歸於 本體心神。 蘇毓仙睜開雙眼,順著那股感應出招,一掌劈開空間裂隙,鑽入其中。 龍輝所佈置的虛空結界無窮無盡,錯複雜,不知路徑者一旦進入,便會迷 失其中,正是一個無懈可擊的牢獄或者是安家所,但心魔與本體間的感應比起骨 肉血緣更加難以割捨,蘇毓仙便是順著這股感應在空間亂流中穿梭,很快覓得目 標。 只看前方一片鴻蒙虛空中漂浮著一具紅髮身影,赤身裸體,面目猙獰,尖牙 利齒,正是旱魃。 蘇毓仙掃了一眼,發覺旱魃已經被封印,於是默念心魔咒法,近距離召喚心 魔。 咒法響起,心魔覺醒,旱魃猙獰開眼,發出急促的喘氣聲,彷彿冬眠初醒的 惡獸,正要覓。 蘇毓仙感覺到旱魃的殺意,立即催動心魔大法,旱魃身軀一僵,神色緩和, 露出馴服之態。 她心魔大法修為未深,不能遠程操控心魔,所以必須面對面施展,如今一番 密咒下來,旱魃已完全成為她之分身,仍其差遣。 蘇毓仙咯咯笑道:「慕蕊,要你以肉身接納我的心魔,又要承受煉屍之苦, 真是委屈了你,你若感到不忿,就將這筆賬算到龍賊身上吧!」 旱魃嚎叫一聲,響徹虛空。 蘇毓仙環顧四周,體內五彩霞光流轉映照,將這片虛空結界照得美輪美奐。 「方纔在不同境界,所以沒找到你,但如今大家都在這片虛空結界內,你休 想逃過為師的法眼!」 蘇毓仙得意冷笑,透過五彩霞光之功體感應,她已鎖定目標,一掌橫劈,崩 碎虛空,打開一條通道。 她穿越通道,來到兩座豪華大宅上方,一座乃秦府,一座則是九雲山莊。 蘇毓仙俯視而下,只見宅院內男女老少皆有,尤其是九雲山莊依舊是一片恬 靜,幾個美貌婦人,正坐在院子說著話,每個人懷裡都抱著一個嬰兒。 三女分別是秦素雅、皇甫瑤和穆馨兒,其秀眉緊鎖,正在擔心這城外戰局。 「妙哉,一切得來全不費功夫!」 蘇毓仙暗自竊喜,腦海裡浮現出許多報復的手段,心想該如何對付仇家的女 眷。 門戶外正走入一個朱裙少婦,步伐輕盈,氣息悠長,正是消失不見蹤跡的崔 蝶。 崔蝶剛辦完要事,便返山莊照看眾人,剛一進門就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冒 出,立即抬頭看去,霎時變了顏色,立即對三女叫道:「快屋!」 蘇毓仙哈哈笑道:「遲了!就讓龍賊亡妻絕後吧!」 說罷一記「道法太魔爪」 便朝眾女抓來,崔蝶一個箭步搶上,左使火雲掌,右劈玄冰刀,替三女擋住 殺招。 轟然地一下,崔蝶倒退三步,朱顏慘白,顯然是力弱三分。 蘇毓仙得意嬌笑道:「就憑你這丫頭豈是本娘娘之對手!」 崔蝶壓住翻湧的血氣,緊抿朱唇,面色凝重地看著眼前大敵,同時左手橫於 胸前,右掌虛壓於腹,擺出一個防禦架勢。 蘇毓仙瞧出端倪,嘿嘿道:「以守待攻麼?崔丫頭,你能受得住幾招呢?」 崔蝶反問道:「那你認為可以幾招敗我?」 蘇毓仙輕蔑一笑,心想就憑你這臭丫頭,我十招就能拿下,正想說出答案, 卻是立即醒悟過來,哼道:「好狡猾的賤人,想拖延 然隱蔽了你們的蹤影,但也令得神念難以外傳,你還能找誰來救命!」 崔蝶花容一沉,心中亦是叫苦不迭,龍輝布下的這個虛空結界可謂是滴水不 漏,外人難以進入,但卻也裡邊的消息難以外傳,千算萬算卻算不到居然被這昊 天聖母闖了進來,現在想要向楚婉冰求援都困難了。 「旱魃,殺了那三個女人!」 蘇毓仙指了指秦素雅三女,旱魃嗖的一聲竄出,掄起利爪掃向那三女。 崔蝶胸前玉掌一撥,同時腹下素手一抬,捲起一股寒風,凝氣成冰,築起一 堵城牆護住三女,正是渾天冰火決中的「寒霜冰城」。 蘇毓仙雲袖一揮,一朵五彩霞雲飄出,化作一口重錘,猛地敲碎冰牆,旱魃 無了阻礙,立即撲向秦素雅三女。 忽然一道如水倩影掠來,擋在旱魃跟前,右手扣住旱魃手腕,左手搭在旱魃 肩頭,竟是一招擒拿手,但她出手敏捷,招式精妙,即便是普通的擒拿手也奏奇 效,一把便將旱魃摔飛。 旱魃撞榻一座假山後,又立即爬了起來,並未受到任何傷害,可見其肉身之 強悍,不愧金剛屍之稱號。 蘇毓仙怒極反笑:「好好,不見多日,好徒兒你的功夫倒是精進不少!」 出手之人正是水靈媞,她花容一凝,慎重地盯著眼前人。 蘇毓仙掃了她一眼,目光落在那隆起的小腹上,咯咯笑道:「好徒兒,你也 要當娘親了,來來,且讓為師看看未來的徒孫長得結不結實!」 雖是笑靨如花,但目光惡毒無比,就像是一條盯著獵物的毒蛇。 水靈媞沉聲道:「閉嘴,你我早已恩斷義絕,馬上給我滾,否則要你後悔! 」 蘇毓仙一步踏出,身若鬼魅,頃刻間已逼近水靈媞跟前:「我就看看你怎麼 讓我後悔!」 崔蝶大驚,水靈媞此刻大著肚子,絕不是對手,連忙撲去相救,但旱魃體內 心魔受到本體勒令,搶先一步截住她去路。 蘇毓仙使出一招「魔道佛印」,掌心湧起一個奇異圖騰,太極中央浮現卍字 印,而八卦圖案則由魔氣組成,融三家真元的厲掌直取天靈死穴。 水靈媞雙足駐地,施展拔山掌以抗衡,雙掌一碰,水靈媞知覺腹中疼痛,胎 息翻湧,連忙收五成功力護住胎兒。 蘇毓仙卻是毫不留情,掌力盡吐,逼得水靈媞接連後退。 水靈媞想要抽掌退守,但蘇毓仙卻是料敵先機,掌心湧出一股粘勁,將她牢 牢吸住,形成內力搏鬥的凶險局勢。 對手內勁重重湧來,源源不休,自己卻是身懷六甲,水靈媞花容失色,連忙 將真氣斂於腹中,盡力護住胎兒,但這一樣來,自己就難以抵抗,一個照面就已 口鼻溢血,冷汗直冒。 崔蝶被旱魃纏得難以脫身,連忙大叫道:「蕭蕭,快出來,有壞人來搶你東 西吃了!」 「誰?」 嬌脆聲音從後院傳來,一個圓臉少女縱身飛出,手中還拿這個雞腿,問道: 「蝶姐姐,那個壞人要搶我雞腿!」 崔蝶氣得險些沒岔氣,敵人都打上門來,你這饞嘴貨還顧著吃。 蕭蕭瞥了旱魃一眼,怒道:「生得這麼長的牙齒,一看就是想搶東西吃,找 打!」 挽起袖子,露出兩條晶瑩的膀子,一拳砸向旱魃。 拳勁沉重,速度奇快,旱魃被打得金星直冒,劇痛之下,利爪反擊,蕭蕭也 不躲閃,仍有爪子打在身上,只聞刷的一聲,胸前衣衫破開,露出半截白嫩豐美 的奶脯,但乳肉白嫩如昔,連皮都沒破半點,僅僅留下五個淡淡的紅痕。 蘇毓仙暗吃一驚:「這丫頭是什麼怪物,簡直就是刀槍不入!」 殊不知,蕭蕭乃先天混妖血,雖然神智不清,但卻淬煉筋骨,練就一身銅 皮鐵骨,肉身之強悍絲毫不在旱魃這不滅屍身之下。 這時蕭蕭左手揪住旱魃赤紅的頭髮,右拳如雨點般砸向她腦殼,邊打邊罵道 :「敢跟我搶吃的,打死你這紅毛鬼!」 崔蝶在她屁股抽了一巴掌,急道:「夠了,沒看見你水姐姐被人打麼,還不 快去幫忙!」 蕭蕭哦了一聲,甩手丟飛旱魃,掄起拳頭就衝了過去,蘇毓仙巧施柔勁,步 伐一轉,帶著水靈媞撞向蕭蕭拳頭。 蕭蕭連忙收拳,急叫道:「哎呀,水姐姐,我打壞人,你幹嘛擋著我啊!」 水靈媞一陣叫苦道:「關我什麼事!」 蘇毓仙嘿嘿冷笑,趁勢出招,一指點向蕭蕭眉心,蕭蕭身軀一顫,慘叫一聲 便倒在地上。 水靈媞急怒攻心,罵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蘇毓仙連消帶打,一爪掐住水靈媞咽喉,冷笑道:「只是一記心魔滅魂指罷 了,既然她刀槍不入,為師乾脆直接破她元神!」 崔蝶悲怒無比,撲將上來要跟蘇毓仙拚命。 蘇毓仙五指一緊,掐得水靈媞面色紫青,威脅道:「住手,再敢上前一步, 我就要她小命!」 崔蝶站住腳步,說道:「你究竟想怎麼樣,只要不傷害靈媞,什麼條件都可 以談!」 蘇毓仙冷笑道:「哼,我要什麼條件,你心裡明白!」 崔蝶歎道:「聖母心意高深莫測,崔蝶怎能揣測!」 蘇毓仙咯咯笑道:「丫頭,這個時候還知道拍馬屁,你倒是有趣人哩!」 崔蝶道:「你我雖是敵對,但崔蝶從不否認聖母娘娘的能耐,若不然方纔你 一現身,我怎會如此驚恐呢?」 蘇毓仙暗忖道:「好個崔蝶,此等劣境還如此冷靜,果然是個奇女子!當初 若不是她從中作梗,兄長也不會提前攻打地府,造成今日僵局!」 魔尊原先是想藉著朝廷的大旗來積蓄資源,一步步地壯大自身,待到適時 機再攻打地府,取魔界,一旦計劃實施順利,魔界之實力絕對比現在還要雄厚 ,那是再出手就更加穩妥。 但崔蝶卻以商賈之道打破了魔尊的資源積累,最終不得已才提前展開大戰, 每次想到這點,無論是魔尊,還是蘇毓仙都恨得牙癢癢。 「如果我說,我要你丈夫和那小妖後的腦袋呢?」 蘇毓仙冷冷笑道,「你給還是不給?」 崔蝶暗中傳音道:「我已是龍家之人,自然得維護夫婿,這前者是萬萬不能 答應,但你若是想要小妖後的性命,妾身倒是可以相助!」 蘇毓仙見她以神念傳音,便好奇道:「你會殺小妖後?」 崔蝶道:「怎麼不會,她自持正宮娘娘,再加上有她母親撐腰,所以一直囂 張跋扈,欺凌眾人,如今又生下男丁,更是母憑子貴,來日她兒子繼承基業,哪 還有我們活命的地方!我乃改嫁之身,在她眼裡更是毫無地位,平日諸般欺凌那 是不在話下,你若是想殺她,我是求之不得!」 蘇毓仙曾入宮為妃,對於這些門閥宮闕的女子暗鬥亦是耳熟能詳,對於崔蝶 這話一點也不奇怪,於是又多問一句道:「既然你要爭寵,為何還要救這賤人, 若她肚子裡也是男丁,你地位豈不是也受威脅!」 崔蝶道:「我若救下她母子性命,就等同多一個盟友,她以後顧念舊情自然 會全力助我,穩固我的地位!」 蘇毓仙冷笑道:「就算這樣又如何,金陵破滅只在旦夕,你們基業都要毀了 ,還爭個什麼!」 崔蝶反問道:「金陵兵馬雖少,但你們就有把握打下來麼?」 蘇毓仙怔了怔,剛才的交手令她實在印象深刻,且不說鷺明鸞的實力,就是 只有楚婉冰一人,要打下金陵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崔蝶繼續說道:「就算你打下金陵又如何,金陵的骨幹力量依舊可以輕易脫 身,而你們雖然佔了整個江南,但畢竟身處我方腹地,若我夫君師來救,你們 這支孤軍一樣難逃覆滅之運。而且,龍麟軍力仍在,我們再怎麼不濟,要守住 這一隅之地也不是難事,到最後還不是要雙帝並立!」 蘇毓仙被說動了幾分,道:「你說得有理,但我為何要相信你?」 崔蝶道:「利益!聖母娘娘,若妾身沒有猜出,你就是魔尊同父異母的妹妹 ,昊天教雖然覆滅,但你依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說了,滄釋天當初將你隨手 送人,何等無情無義,你又何必替他報仇呢!而我歷年經商,也是最重利益,只 要咱們作除去小妖後,聖母可報仇可替魔界立功,而我也可鞏固地位,雙贏之 局何樂而不為!」 蘇毓仙道:「就算除去小妖後,你們家仍有其他競敵人,你的地位依舊不穩 。」 崔蝶道:「白翎羽乃前朝公,為了避免前朝復辟,她的子嗣無論如何也不 可能繼承基業,同理皇甫瑤亦是如此。魏雪芯武功雖高,但性子溫柔,不善爭鬥 ,自然不是我之對手,至於林碧柔和玉無痕,她們原先都是我夫君的下屬, 賤婢能為妃已是極限,那配與我爭位。而秦素雅只懂詩詞歌賦,更不用考慮。而 且聖母如今就在此地,只要稍微動動手腳,再除去幾個小鬼,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 蘇毓仙聽到這裡,不由得一陣心寒,忖道:「這女人的心計好生厲害,不過 說得倒也甚是乎道理。」 崔蝶心裡卻是暗自盤算著 慢收拾你!」 她實則實在拖延 只要陣法一再啟動,昊天聖母就成甕中之鱉。 就在此時,一道光影閃電掠出,竟是慕容熙,他施展家傳輕功絕學,趁著蘇 毓仙不備,出手偷襲,一掌便切向她扣住水靈媞的手,直取腕脈要害。 眼看就要得手之際,被蕭蕭打飛的旱魃殺了來,一頭撞在慕容熙身上,將 他撞飛出去。 蘇毓仙頭一看,臉色陰晴變動,怒視崔蝶道:「賤人,膽敢騙我,我就先 殺這叛徒,再血洗龍家!」 崔蝶萬分惋惜,苦歎道:「慕容三少,你可是壞了我大事啊!」 蘇毓仙打了個機靈,心想道:「慕容熙還活著……糟糕,中計了!」 她也不是蠢人,見慕容熙還活著,立即聯想到這一切都是個局,也就是說地 支陣法還存在,發動只是 蓋到此處。 「旱魃,走!」 蘇毓仙順手封住水靈媞穴道,招呼旱魃轉身便逃,此刻再不離開,後果就不 堪設想了。 崔蝶連忙去追,但蘇毓仙使出六道乾坤步,身法快得難以捉摸,再加上她一 心逃命,崔蝶根本就追不上。 蘇毓仙和旱魃衝入虛空結界,忽聞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聖母,快救貧道 !」 神念順勢一掃,只見元鼎被封在一處虛空內,蘇毓仙見他面色慘白,氣息不 順,顯然是傷勢未癒,便不想增添一個累贅。 卻聽元鼎說道:「聖母,只要救出貧道,貧道便可設迷幻奇陣抵禦追兵!」 蘇毓仙轉念一想:「老道士精通陣法,有他佈陣,倒是可以抵禦強敵!」 於是竄入那片虛空,一掌拍開元鼎被封氣脈,元鼎睜開眼睛道:「貧道氣力 衰竭,難以趕路。」 蘇毓仙道:「旱魃背著他走!」 旱魃依照她所言,背起了元鼎。 元鼎道:「多謝聖母相助,不過快些離開,貧道感覺到那陣法已經開始發動 了!」 蘇毓仙運足真氣,化作流光便朝外界衝去,旱魃也緊隨其後,她一心逃命, 數息間便飛出江南。 待她頭看去之時,只見金陵方向血光沖天,慘叫連綿,一道接一道的魔氣 消弭歸無。 蘇毓仙的一顆心已經沉到了谷底:「他們……完了!」 還未等她來得及沮喪,身後忽聞鳳凰怒鳴:「蘇賤人,哪裡逃!」 再完善的計劃也不可能算到每一步,任何一個細節或者變數都可能造成與預期不同的結果,這也算是世事無常,乾坤莫測吧。 魔尊即將出關,龍麟軍將會受挫,而且損失不少,多少忠魂鐵骨葬身沙場。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8回 危機轉機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8 危機轉機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4--9 字數:3777 「報!尹方犀已與皇甫銘會師,蕭凌威、王世運、裴定邊三路大軍也逐步向 皇甫銘軍旗下聚集。」 「報宗逸逍已收攏了趙煜、北堂江河、曹鄂、郭奇、蘇鎮疆、竇德斌、 金子雲等七路大軍,正想我軍西面突圍而去。」 雀影部眾接連將軍情傳衡城,諸將皆是面色凝重,白翎羽表情一片淡漠, 但心裡卻是矛盾不斷,戰局無論怎麼變化,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王棟哼道:「哎,要是下手快一點,或許可以拿住皇甫銘!」 徐虎也附和道:「對啊,拿住那個昏君,咱們仗就勝了一大半!」 梁明乾咳一聲,對兩人使了使眼色,兩人這才發覺白翎羽也在場,當下憋了 大紅臉,好生尷尬。 白翎羽只覺得坐如針氈,心亂如麻。 一隻溫暖的大手從桌底下探過去,覆在她手背上,眼角餘光撇去,見龍輝目 中含暖,投以柔情,焦躁的心情卻是稍緩幾分。 龍輝笑道:「眾卿,是朕有意放跑他們的。」 群臣不明,忙問其緣由。 龍輝道:「我軍如今多線作戰,雖採取雷霆攻勢,但終究還是要保存實力! 皇甫銘新任的天路十將實力不凡,即便我軍有結界困敵,但要想完全吞下這 支恆軍力,仍需付出沉重代價,如此一來卻是遂了魔界的心意。然而放他們離 開好處有二,第一我軍可以繼續保存實力,其二,可進一步分解敵人的團結。」 燹禍奇道:「微臣對這第二點甚是不解,為何放他們去就可以分解敵人團 結呢?」 龍輝道:「魔兵驍勇,也就是因為這份驍勇使得他們看不起弱者,而現今形 勢,皇甫銘名義上仍是領導恆軍之者,而魔兵豈會甘心讓一個弱者領導?雖說魔 尊等高層為了局勢可隱忍,但底下的士兵未必會忍,摩擦很快就會在士兵之間發 生。」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稱絕。 會議結束,群臣散去,白翎羽手心已經蓄滿了汗水,龍輝將她玉手拉起,用 絲巾擦淨,說道:「小羽兒,你還想不通麼?」 白翎羽咬了咬豐潤的下唇,聲音有些嘶啞地道:「我都知道,但每次聽到這 些軍情心裡就是難受!」 龍輝歎了一聲,將她抱在懷裡,撫摸著她玉靨,只覺得她臉蛋時熨時寒,便 知她內心陷入兩難之境,無論是龍麟軍勝還是敗,對她而言都不是好事,故而血 氣翻湧難平。 「要是這一切都沒發生,一切都到當初……」 白翎羽淚珠滾落臉頰,燙熱了男兒的手掌。 龍輝一陣心軟,勾起白翎羽細巧的下巴,對準她溫潤的丹唇吻去。 白翎羽嚶嚀一聲,腮紅身熱,半推半就地被龍輝擁吻起來。 「你……你瘋了,這是軍機堂!」 白翎羽嬌喘著道。 「現在都退下來,就你我兩人,怕什麼!」 龍輝解開她腰帶的扣子,白色盔甲散開,男兒的手掌順著下擺伸了進去,熟 練地鑽入衣襟,隔著酥胸握住一個豐腴彈滑的圓潤脂團,產子後這對蜜桃般的美 乳長了不少,以往龍輝一個手掌勉強能握住,但現在卻是硬生生溢出大半。 白翎羽起初還有些不願,但身子的敏感點早就被這冤家摸透了,龍輝的手掌 貼著乳頭輕輕摩擦,一股熱力透過乳暈,滲入心窩,轉眼就擴成一片癢麻,雙峰 熱乎乎的好似落了一層牛毛。 龍輝手掌由內至外,剝開白翎羽衣甲,兩團腴脂嫩肉將層層的綾羅束胸撐得 滿滿的,隨著男兒的撫摸,兩抹水跡由小變大,滋濕了那抹綾羅,透著陣陣幽香。 龍輝迷戀地將頭埋入白翎羽胸口,深深地吮吸了一口,惹來滿面奶香,抬起 頭凝視著白翎羽暈紅的面龐,道:「小羽兒,為夫可是好久沒有品嚐你的美味了!」 白翎羽紅著臉啐道:「品嚐你個頭,想喝奶就去找你洛姐姐去!」 龍輝樂呵呵問道:「為什麼?」 白翎羽紅著臉道:「天極曬曬太陽就能飽了,她奶水又多,還不用餵奶… …」 龍輝不禁莞爾,笑道:「你這是赤裸裸地吃醋!」 說話間已經將她束胸解開,兩顆圓翹的桃乳抖出眼前,乳暈四周濕漉漉的一 團。 雙峰暴露,冷氣一掃,兩枚乳珠忽地一緊,又翹了幾分。 白翎羽微微打顫,啐道:「胡說!」 龍輝捏起兩顆玉乳,張口含住乳尖,吮吸之下,一股溫熱膩甜在口唇間流淌, 味道甚是不俗,既有小鳳凰的甜膩,又有小劍仙的清幽,叫男兒不禁癡迷起來。 白翎羽面容更是潮紅,心門砰砰跳動不止,只覺得乳峰湧來陣陣灼熱,臀股 間竟漸漸有了濕意。 「壞蛋,別吸了!」 白翎羽將他腦袋推開,看著他嘴唇上掛著的奶跡,不禁一陣好笑,嗔道: 「不許再吸了,都吸光了,琊兒吃什麼!」 龍輝涎著臉道:「他還在江南,你這奶兒留著也是浪費,不如讓我這做老子 的替他吃上一吃。」 白翎羽被他都得發笑:「不要臉,還跟兒子搶吃的!」 龍輝見她面色好了幾分,於是將她推倒在桌案邊上的乳墊上,低頭繼續挑逗 玉峰,將一對桃乳玩得顫巍巍地抖個不停,時不時擠壓乳暈四周,溢出一注接一 注的奶水。 乳汁溢出,流淌在身上,溫熱的觸覺透過肌膚,熨得白翎羽身子酥酥麻麻的, 就如同泡在熱水桶裡一般。 龍輝伸出舌頭在她肌膚上舔洗著,將上邊的乳汁捲入口中。 「啊!」 白翎羽身軀一僵,思緒隨著男兒火熱的舌頭而動,情火熊熊燒起,兩條結實 的美腿絞磨在了一起。 龍輝舌頭往下舔去,如同羽毛般掃過小腹,埋入女郎修長結實的玉腿間。 白翎羽身軀逐步發燙,香汗透體而出,全身一片潮熱,汗水將衣褲濡濕,貼 在身上,她原本就是穿著一襲緊身軍服,褲子將一雙美腿箍得圓潤修長,飽滿結 實,而股間更是濕得不堪,汗水蜜漿混在一起,使得褲襠處更加粘濕,散發出一 股濃郁的暖香,比起林碧柔和崔蝶那種略帶辛辣的婦人膻香。 白翎羽想起自己多日作戰,未曾換洗過衣衫,那兒的氣味定然十分不雅,連 忙推了推龍輝腦袋,說道:「哎呀,別弄了,那兒怪難聞的!」 龍輝趴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我就喜歡小羽兒你出汗的樣子,只有這樣才是 原汁原味的你!」 聽著龍輝的情話,白翎羽春意更濃,下體的氣息越發濃郁,雖無仙妖四後那 等脫俗雅致的香味,卻是直接鑽入男人心窩,散發著催情的野性。 龍輝伸手搭在她腰間時,白翎羽腰肢一挺,柔韌的身子如拱橋般聳起,形成 一道美妙的腰臀曲線,配著龍輝將褲子脫下,而在胯間那條汗巾已經濕透,顯 出陰阜的形狀。 龍輝撥開一角,露出半隻瑩潤艷麗的美蛤,正往外溢著膩汁。 龍輝瞧得週身火起,釋出粗長巨陽,龍涎迷香一下子就點燃白翎羽骨中淫火, 連忙撐起身子,蹲在了丈夫的身前,捋了捋鬢髮,發張嘴含住了碩大的龍冠,美 美地吮吸起來。 陣陣酥麻的快感順著肉柱傳遍全身,龍輝一陣暗喜,想不到這丫頭的口唇舌 技越發純熟,論是口腔的吸嘓又或是舌尖的蠕動,每一個動作都那般自然,幾乎 可比得上林碧柔那等功夫了。 吮吸了幾下,吸入更多龍涎迷香,白翎羽週身火熱,情難自禁,連忙吐出了 龍根,躺到了軟墊上,分開兩根玉腿,一雙春水迷濛的眼睛渴望地看著龍輝。 龍輝豈會辜負美人恩,身軀壓下,撕拉一聲扯掉汗巾,腰胯一挺,滾燙的龜 菇擠開花唇,蘸著蜜漿往內深入。 龍冠的稜角劃過花徑肉褶,溫熱緊湊,酥爽入骨,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呻吟, 白翎羽那雙結實豐滿的玉腿猛地纏住龍輝腰身,彷彿要將男兒融入自己體內。 雖沒有那對大小鳳凰的媚骨體質,但白翎羽體質豐實,身段健美,肌肉緊湊, 沒有一絲余贅,故而這頭母麒麟的浪屄十分緊窄火熱,那無數重疊的肉褶緊緊包 裹著龍根,龍輝越是勇戰,花徑便越是蠕動收縮,可謂是遇強則強。 白翎羽那對怒聳的奶子隨著愛郎激烈的抽殺而不停的搖晃,龍輝看得眼熱便 一把握住輕輕的搓揉,緊接著猛地一沉腰肢,龍冠的頂端不停的撞到一個充滿彈 性的肉團,正是白翎羽最嬌嫩敏感的屄心子。 「啊!」 白翎羽嬌軀一顫,張口呻吟,兩顆圓實的蜜桃奶子越發鼓脹,奶汁盈溢而出, 龍輝另一隻手緊扣少婦腰眼,龍根招招盡取麟宮,杵得花蕊鬆垮,蜜汁狂噴。 花蕊的酥麻,使得白翎羽內心抑鬱得以宣洩,瞇著眼睛喘氣道:「江南情況 怎麼樣了?」 這話甚是大煞風景,但交歡的同時談論公事使得他有種莫名快感,棒法越發 犀利。 「鎖天勢已布下,一切消息皆被隔斷……但有冰兒和明鸞坐鎮,相信半天後 就會有捷報傳來了!」 龍輝趴在愛妻汗水津津的胴體上說道。 白翎羽溢出一股花蜜,喘息道:「其他將領還沒知道這事麼?」 「此次計劃甚是冒險,但收益也大,未免計劃提早洩露,我已經命雀影部封 鎖後方消息……翎羽咱們換個姿勢。」 龍輝拔出了濕淋淋的肉屌,拍了拍身邊的桌案道。 白翎羽明白丈夫的意思,嬌喘噓噓的翻身跪趴的桌案上,撅起了渾圓雪白的 屁股。 論胸乳,她不如楚婉冰,論臀股不如魏雪芯,論腰身不及漣漪,但她這每三 項都在群姝中名列三甲,一旦結起來便有中觸目驚心的美,如今尤其是腰臀腿 胯的風光,結實細緻的柳腰、豐碩挺翹的玉臀,修長圓潤的粉腿,構成令男人噬 魂動魄的健美曲線,龍輝撫摸著妻子豐美彈滑的股肉,將堅挺的肉屌對準了臀溝, 說道:「小羽兒,幫我一把!」 白翎羽當然知道這淫棍的意思,頭羞澀地瞥了他一眼,還是伸出了顫抖的 小手掰開臀瓣,露出水靈靈的兩個肉洞。 龍輝問道:「小羽兒,想要為夫進哪裡?」 白翎羽紅著臉啐道:「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龍輝笑嘻嘻地將肉根頂到這名巾幗少婦的臀溝,恰好壓在了菊門。 她無楚婉冰那等媚骨體質,後庭開墾得甚少,如今被這火熱一燙,心中仍是 緊張,比起初次承歡好不了多少,但還是強裝鎮靜道:「你進來吧,我可以的!」 說完這話,臉頰又是一陣發熱。 「但這個時候不適取我小羽兒的後庭菊花哩!」 龍輝只是逗逗她,並無采菊之意,肉柱往下一沉,裹住花徑四周的膩滑,猛 地一用力將巨陽盡根肏進了的浪屄,在大力的撞擊下白翎羽彈實的臀肉蕩起了層 層的波浪。 白翎羽不禁地婉轉嬌吟,好似屄心子瞬間被丈夫的屌頭貫穿了。 風雨纏綿後,兩人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龍輝吻了吻她耳垂道:「小羽兒, 你若是想不通就別想了,將這一切的不幸都算在魔界頭上!」 白翎羽嗯了一聲,眼眸也清澈了不少,埋在龍輝懷裡柔聲道:「我知道了, 若不是端木老魔,我又豈會跟皇兄兵戎相見,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了!」 咦?白翎羽正要美美地枕著龍輝胸膛睡一覺,忽然聽到心跳加劇,不禁問道: 「你怎麼?」 龍輝神色凝重道:「不知道,總有些不安!」 白翎羽坐直身子,問道:「江南的佈局莫非失敗了?」 龍輝搖頭道:「不會,總體走勢沒有改變,最多是出現了一些小變數!」 白翎羽緊張地道:「先前不是算得十分穩妥麼,怎麼還會有這種事?」 龍輝歎道:「任何精密的佈局都不能按照預期的估算而實現,變數總是存在 的!」 十二地支陣法啟動,異能再度籠罩江南,眾魔兵霎時氣力盡消,波旬也感真 元莫名虛耗,鷺明鸞咯咯一笑:「地支陣法重啟,賊禿驢,你完了!」 話音甫落,纖纖玉掌拍出,波旬揮臂擋格,但卻如螳臂當車,僅一擊便宣告 防線潰敗。 七色神光打在身上,波旬口噴朱紅,但憑著琉璃佛骨的加持,咬牙強撐。 波旬六臂齊舞,暫且護住陣腳,不可思議地道:「不可能,陣眼已破,怎會 還有陣法?」 鷺明鸞笑道:「演戲給你看的,你也信。」 波旬似乎明白過來,道:「那些鄉紳呢?」 鷺明鸞輕輕指了指自己額頭,道:「玄媚奪神術,本娘娘改了他們的記憶, 就是為了讓你一步步上鉤來送死!」 「教,我們來救你!」 四周弘法軍武僧見波旬吃虧,也不顧功體虛耗,奮不顧身來救。 「自身難保還想救人!」 鳳鳴清嘯,音如銳器,直貫眾僧耳膜。 弘法軍眾僧之功體不到往日兩成,哪能抵禦鳳凰音波,紛紛哀嚎倒地,七孔 流血,然而音波去勢未止,直入靈台,貫穿腦髓,損魂滅魄,靈智盡喪,眾僧皆 露蠢傻之相,或呆或癲,或哭或笑,成了一群傻子。 空藏修為更高,勉力護住腦髓,但卻遭音波震碎臟腑,倒在地上不住咳血, 楚婉冰玉指一引,鳳嫣劍飛掠而出,環首一閃,封喉奪命。 「徒兒!」 教眾傻,徒亡,波旬悲怒交迫,逼出欲魔法相,鷺明鸞看得不禁好笑: 「你不省些力氣逃命,還敢張牙舞爪,真是自死路!」 話不多言,八翼鸞雀展翅高鳴,綻放七色神光,被神光一照,欲魔法相宛若 驕陽殘雪,瞬息盡融。 破去法相,鷺明鸞水袖一揮,掃在波旬氣海,先摧經脈,再破元功。 「丫頭,搭把手!」 鷺明鸞打了個訊號,楚婉冰心領神會,搶到波旬身後,施展太易天啟,封住 空間,凝滯光陰,使得波旬的魂氣無法在佛骨上流轉。 同一時分,鷺明鸞花容一凝,心神轉,釋出一股神魂玄力,正是玄神一念。 一念生大千,鷺明鸞的念頭侵入波旬腦識,緊接著念頭化做一隻八翼鸞雀, 飛入腦識深處,看見那兒陣盤膝坐著一名異相僧佛,正是波旬的本源神魂。 八翼鸞雀張開利爪,猛地將那異相僧人擒於爪下,異僧不住掙扎,但難逃利 爪鉗制,慘遭撕碎。 魔佛慾念散去後,鷺明鸞伸手虛抓,從波旬體內抽出琉璃佛骨,失去佛骨支 撐,波旬肉身忽地一黯,靈氣盡失。 當初魔尊以僧眾血肉替波旬造身軀,而地藏的佛骨則是作為他神通的來源, 使得波旬可以在現世施展神通,如今佛骨離體,只留下那具血肉之軀。 鷺明鸞掌刀隔空一掃,割下波旬首級,命人收入木盒中。 楚婉冰見戰局塵埃落定,便問道:「這麼快就驅散波旬神識了?」 鷺明鸞道:「他的腦識不似元鼎那般亂糟糟的,自然是快了。」 楚婉冰哦了一聲,鷺明鸞指了指那邊戰場道:「還有兩個,是你來還是我來!」 楚婉冰道:「一人一個吧,你可悠著點,傷了他們可不好交代。」 鷺明鸞道:「曉得了!」 神念無聲攻出,輕易封住慕容霄漢的腦識,慕容霄漢悶哼一聲,便失了知覺。 與此同時,小鳳凰也分出第八鳳魄,朝著姚晴筎方向急掠而去,雙鳳起舞, 一指點在她膻中穴上,封住氣海,一掌拍在脊椎,鎖住四肢,乾淨利地生擒對 手。 而濼灝亦被龍麟軍將士亂刀砍成肉醬,慘死當場。 計策成功,輕取數萬魔兵及敵方諸位高手,楚婉冰心情甚好,挽好微亂的鬢 發,對全軍將士說道:「此番金陵大捷多虧諸君奮勇殺敵,參戰的所有將士,一 律官升三級!」 龍麟軍正值大勝,士氣高昂,聽聞此話,更是紛紛擁戴:「娘娘千歲,娘娘 千歲!」 鷺明鸞忽然傳音過來:「丫頭,那蘇毓仙呢?你見著她了麼?」 楚婉冰柳眉一沉,內心的不安再度湧來,就在此時,耳邊響起崔蝶急切的聲 音:「冰兒,不好了,靈媞被蘇毓仙那賊婆娘捉走了!」 楚婉冰花容丕變,跺腳怒道:「豈有此理,又是賊賤人!」 鷺明鸞詢問緣由,得知事情經過後,也是大驚失色。 楚婉冰道:「我去追那賤人,鷺姨,江南局勢就有勞你了!」 鷺明鸞點頭道:「你快去,這兒交給我!」 楚婉冰內元急聚,化出鳳凰羽翼,展翅一揚,瞬息萬里,眨眼便追了出去。 起先她還能感應到一絲水靈媞的妖氣,但隨後便微弱得幾乎消失,追了一段 路程忽見眼前一片迷濛,水靈媞的妖氣徹底消失。 緊接著霧氣瀰漫四周,楚婉冰心中生煩,一掌橫掃吹散霧氣,誰知陣中生變, 霧氣入土,地裂三丈,地泉噴湧,水汽聚成玄武巨獸。 「道家陣法……難道元鼎的心魔還沒根除?」 她心頭一顫,莫非鷺明鸞不是已經解開了元鼎的心魔,但為何他還要幫蘇毓 仙。 「最後一次施救,元鼎便一直沉睡,當時為了避免過度傷害他的腦識,鷺姨 並沒有繼續用玄神一念探查,即便有心魔殘念余留咱們也不知道!」 楚婉冰柳眉一挑,劍指橫拉,炎氣蔓延,蒸乾玄武水獸。 隨即一頭白虎竄出,撲殺而至。 楚婉冰鳳目一瞪,鳳火透體而出,反將白虎燒得形象俱滅。 被這雙靈幻獸一番阻撓,水靈媞的妖氣竟然完全消失,楚婉冰氣急無比,心 裡亂成一團:「靈媞跟那婆娘仇深似海,如今落到她手上,也不知會怎樣!」 想到水靈媞即將到來的慘遇,楚婉冰霎時白了臉色,蹉跎再三,立即飛往衡 城。 衡城士兵見妖後鳳駕到來,連忙開城迎接:「拜見娘娘……」 話還沒說完,楚婉冰已經掠入城內,直撲殿龍輝而去:「小賊,你在哪, 快出來!」 她急得顧不上什麼稱呼,直接呼喊龍輝的閨中名號。 龍輝急忙從後堂奔出,見她一臉焦急,心中生出不安,問道:「冰兒,發生 什麼事了?」 楚婉冰咬了咬下唇,聲音顫抖地道:「靈媞被蘇毓仙捉走了!」 說到這兒眼圈忽地一紅,鳳目間有淚水翻滾。 龍輝霎時如遭晴天霹靂,胸口彷彿被重錘敲中,心血一滯。 「我知道啦!」 龍輝壓住翻湧的情緒,撫了撫她小臉,柔聲道:「靈媞我會親手救來,毫 發無損地她母子倆救來!」 這時洛清妍也從後堂走出,楚婉冰淚水嗖的一下便淌了下來,也只有在龍輝 和洛清妍跟前她才會表露出柔軟的一面。 洛清妍亦是心疼這丫頭,將她摟住安慰道:「好了好了,你現在可是咱們大 玄朝的正宮皇后,可不能這樣任性驕縱。」 龍輝說道:「蘇毓仙雖然恨我入骨,但她也不是傻子,定然會將靈媞作為人 質引我上鉤,起碼這段 楚婉冰抬起頭道:「靈媞性命雖然暫時無憂,難保那賤人不會做些什麼惡毒 的事!」 龍輝道:「傻丫頭,那賤人雖然是魔尊的妹妹,但導權可不在她手上。靈 媞如今身懷龍子,對於魔尊來說正是一個絕佳的棋子!」 洛清妍替小鳳凰拭去淚水,說道:「如今算算,魔尊應該已經出關了,只要 稍加運用此等江南戰局的勝果,靈媞也就越安全!」 就在此時,士兵稟報道:「陛下,陸飛將軍求見!」 龍輝道:「宣!」 只見陸飛快步走入大殿,躬身拜下,行禮道:「末將參見陛下,二位娘娘!」 「免禮!」 龍輝舉手虛抬,示意他起身說話。 陸飛道:「末將奉太妃之命,特向陛下報捷,金陵城下我軍盡殲四萬魔兵, 俘虜一千五弘法軍武僧,將賊將魁首波旬、濼灝、空藏一一誅殺,其首級已經 呈到,替陛下助威壯勢!」 洛清妍面露喜色,道:「明鸞果然跟我想到一塊了!」 龍輝笑道:「這可真是及時雨,靈媞有救了!來人,速速將這三顆頭顱懸於 西門旗上示眾!」 楚婉冰看得有些愕然,跺腳嗔道:「你們打什麼啞謎啊!」 龍輝捏了捏她可愛的小臉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說罷跟洛清妍打了個眼色,兩人會心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侍衛立即接過三顆首級,懸首西門。 西門方向正是對著朝廷軍的領地,尚且駐,掛出首級後,洛清妍又命士兵擊 鼓搖旗,高聲向對面叫喊:「吾皇妙計定江南,鳳後利劍斬空藏,鸞妃巧手誅波 旬,龑武龍帝安天下!」 楚婉冰不禁大驚,忙道:「娘,你……你這樣做豈不是更加刺激敵人麼!」 洛清妍笑道:「只要魔尊知道江南一役的戰果,這樣做靈媞才會更加安全!」 龍輝道:「冰兒,洛姐姐做得甚好,替我省了不少功夫。兩軍對壘無論文爭 還是武鬥,只有佔據動權的一方才可以導大局,而弱勢一方則會想方設法取 得更多砝碼!四萬魔兵全滅,魔尊立即處於下風,他一定會利用手中可用資源挽 頹勢,而靈媞便是一個重要砝碼,只有讓魔尊知道她的重要性,她才會更加安 全!而起掛出來的這三顆首級中並無蘇毓仙,以魔尊的智慧定能推斷出她已經逃 脫,會想方設法跟她取得聯絡。只要魔尊一聯繫上她,靈媞便可安全,現在我們 要做的便是在蘇毓仙到魔界勢力範圍之前追上她。」 楚婉冰道:「原來你是要借魔尊的手來保護靈媞. 」 龍輝道:「正是如此!」 楚婉冰幽幽歎道:「小賊,幸好你還這麼冷靜,要不然靈媞可就危險了!」 龍輝長歎一聲,噓唏不已道:「我絕不會再讓柳兒的慘劇重演,所以我必須 更加冷靜,找出一切方法,安然救靈媞!」 楚婉冰和洛清妍芳心更是感交集。 龍輝抹了抹下巴,沉吟道:「江南通往玉京的東面道路已經被我軍截斷,有 三界法陣封鎖了空間挪移,蘇毓仙有一個膽子也不敢走這條路,西面臨海,正 是仇白飛水師的控制範圍,她若敢出海,仇白飛及蛟龍群定會有所發現。剩下的 就只有南北兩面了,北面凌霄正打得激烈,兵荒馬亂的,正好可以掩飾行蹤,南 面叢林眾多,亦可掩飾行蹤……」 「哎呀呀,那你知不知道該怎麼找水姐姐呢?」 一個俏皮的聲音從屋頂傳來,眾人抬頭一看,只見樑上坐著一個圓臉女子, 竟是蕭蕭。 楚婉冰怔了怔,奇道:「蕭蕭,你不是被蘇毓仙打中眉心昏死了麼?」 「你才死了呢!」 蕭蕭嘟了嘟嘴,瞪了楚婉冰一眼,反唇相譏道。 龍輝招了招手道:「蕭蕭聽話,別胡鬧了,快下來!」 從樑上跳下,輕巧優雅地落在眾人跟前,瞇著眼睛道:「我睡夠了,所以就 起來了!」 神態不復往日天真傻憨,而是多了一份妖媚狡黠。 龍輝蹙眉道:「你是另一個蕭蕭?」 蕭蕭眼睛瞇成一條縫,甜甜嗲嗲地道:「肉茄子,這麼久沒見了,想不想人 家啊!是不是跟那傻丫頭呆久了,就忘了人家啦!」 龍輝道:「你確實很久沒出現了!」 蕭蕭臉頰忽地一紅,呸了一聲道:「你這壞東西,趁著我睡覺欺負那笨丫頭, 害得我一醒來就當了娘,真是豈有此理,這筆賬遲些再跟你算個明白!」 龍輝轉移話題道:「你怎麼甦醒了?」 蕭蕭道:「那臭婆娘弄傷了笨丫頭的意識,沒有了壓制,所以就我就甦醒了!」 洛清妍道:「蕭蕭,你如此篤定,莫非是知道靈媞的下落?」 面對洛清妍的問話,蕭蕭倒也不敢怠慢,點頭道:「是的,我已經大概猜出 她們的下落了!」 龍輝和楚婉冰不約而同問道:「在哪裡?」 蕭蕭皺了皺可愛的鼻子,略帶擠兌地道:「小鳳凰虧你還自詡聰明,這都沒 看出來麼?」 楚婉冰催促道:「行了,我承認沒你聰明!你若看出來就快說,別藏著掖著!」 蕭蕭暗忖道:「這小鳳凰平日心高氣傲,難得被我嘲笑也不還口,罷了,就 不擠兌她了」 蕭蕭肅容道:「他們往西北方向而去!」 楚婉冰奇道:「你看見他們往那邊走了?」 蕭蕭道:「沒有,我一直跟在你後面,看到你遇上那對幻獸的阻截才推斷出 來的!」 楚婉冰道:「那個陣法分明就是元鼎用來阻撓我的,怎麼會給你提示!再說 了,鷺姨最後一次施法便沒有繼續探查他的腦識了,你如何確保元鼎已經恢復神 智了?」 蕭蕭道:「若元鼎有心阻撓,為何不將青龍朱雀也召喚出來,四靈獸同時聯 手,聚集四方之氣,即便是你也得花費一番功夫破陣吧!」 楚婉冰微微一愣,當時的情況確實如此。 蕭蕭點頭道:「元鼎老道先後受創,又被心魔附體,元氣怎能不大損?所以 我大膽推斷,老道已經恢復了神智,但因為功體虛耗嚴重,無法對付蘇毓仙,才 繼續假裝原樣留在蘇毓仙身旁,一邊監視那婆娘,一邊暗中給我們留下線!玄 武和白虎在道家中代表北、西兩大方位,雙獸齊現,則指西北!」 洛清妍道:「蕭蕭所言甚是理,這樣看來此次咱們不但要救靈媞,還得救 元鼎!元鼎雖然瞞得過蘇毓仙,但絕對瞞不過魔尊,若端木老魔前來接應,元鼎 危矣!我們必須盡快找出他們的行蹤!」 龍輝掏出齊王遺贈之行軍圖,仔細查閱上邊的河道山脈,盤算著任何一種可 能:「從西北方向走,選擇不少,最可能的便是入遼東,再北出鐵壁關,這個方 向比較平靜而且我軍勢力早已撤離,根本無人阻撓,正好適逃命!」 洛清妍搖搖頭道:「但這兒太過空曠和平靜,更利於神念,若是只有蘇 毓仙一人的話自然有辦法避開神念……但她還帶著一個人質,一頭女屍,還 有一個虛弱的元鼎,只會讓我們輕易鎖定目標!所以她一定是穿過焱州,趁著河 東戰火蔓延之刻潛玉京!河東此刻戰火紛飛,惡鬥連綿,打的是天昏地暗,空 間失衡,足以擾亂神念方向,不失一條逃命的好路線!」 龍輝道:「但那個方向有婷姐姐坐鎮,蘇毓仙顧忌她的劍心感應,也不敢走 得太急,更不敢隨意跨越空間,所以她一定還在半路!」 楚婉冰鳳目一亮,說道:「我這就去追她!」 龍輝道:「冰兒,你不能去。這次營救講究快與穩字!」 楚婉冰哼道:「我不行麼?」 龍輝道:「你之鳳凰羽翼神速無比,快字是不成問題,但若是魔尊親自來接 應呢?」 楚婉冰不禁一陣語塞。 洛清妍歎道:「冰兒,龍兒所言甚是,遇上魔尊的話,你自保不成問題,但 卻無法救人,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再說了,蘇毓仙雖然不如你,但畢竟跟你交 手多次,對於你也有所防範,由你出手的話效率並不高!」 龍輝道:「所以此次我親自動身,即便魔尊親臨,也可應對。而且,普天之 下也只有我能在最短 蕭蕭不解,疑惑地望向龍輝。 楚婉冰和洛清妍皆是玉面緋紅,鳳目含嗔地瞟了那冤家一眼。 龍輝乾咳一聲道:「事情就是這樣了,目前戰局的發展皆隨我軍心意起舞, 所以這個時候更不能自亂陣腳,繼續按照原計劃進行。如今魔界數條戰線失利, 必定會抽調天外兵力,所以冰兒,你立即折返江南,駕馭天蟒星宮出兵宇外。」 楚婉冰點了點頭道:「我曉得了,我這就去,你萬事小心!」 送走小鳳凰後,龍輝則與洛清妍商定,由她繼續坐鎮衡城,持西征大局, 龍輝則立即動身追趕,未免干擾北伐軍的決策,龍輝此行並未外傳,孤身秘密進 行,甫出衡城,卻見蕭蕭已經在前方等候,道:「肉茄子,你去哪呀?帶上我吧!」 龍輝不答話,轉身繞開,蕭蕭立即追上來,道:「死茄子,你敢不要我!」 龍輝一邊趕路一邊說道:「胡鬧,我這是去救人,又不是去大吃大喝,帶你 作甚麼!」 蕭蕭加快腳步,追著他道:「要不是我,你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找人呢!」 龍輝覺得也這麼個理,但仍是不放心,問道:「那你可以發揮多少成功力?」 蕭蕭道:「六成!」 龍輝道:「六成?不行,你現在沒有自保能力,趕緊給我去!」 蕭蕭道:「我功力雖不足,但腦子不比你那個小鳳凰差,甚至比她跟精明, 反正動武有你,我怕什麼!再說了,那婆娘對我不熟悉,我跟在你身旁隨時可以 出謀劃策,算計她一把也說不定呢!」 龍輝覺得有理,便也點頭應承下來。 龍輝又問道:「蕭蕭,我聽你師父說,你一旦變聰明了,武功就會變弱,這 是為什麼?」 這個疑點也是困擾眾人許久,但因為蕭蕭平日都是以傻乎乎的人格出現,所 以一直無法解答,龍輝乾脆就趁著這個機會問上個所以。 蕭蕭道:「這混妖血,必須有至純之童真心念來駕馭,否則隨時可能走火 入魔。」 聽到這層解釋,龍輝立即明朗了許多,說道:「所以現在的蕭蕭並非另一個 人格,而是原本該有的智慧!」 蕭蕭道:「是啊!當初,隨著修為的精進,混妖血的排斥也越明顯,唯有 心若孩童,純粹真念者才可駕馭這股力量,所以我為了駕馭這股力量,所以將靈 智一分為二,而蠢丫頭能駕馭妖血的力量,所以壓制了我!」 難怪洛清妍和鷺明鸞的聯手醫治,原來這是她本身自己把自己分裂成兩個人 格。 而天真的人格因為可以駕馭混妖血,所以無比強大,進而壓制住了精明聰 慧的人格。 龍輝道:「當初你為何要罵自己為笨丫頭?」 蕭蕭道:「那個模樣難道不是又蠢又笨嗎?」 她幽幽地嗔了龍輝一眼,粉面酡紅道:「就是因為那笨丫頭,不知進退,稀 裡糊塗叫你佔了便宜!」 龍輝笑道:「生米煮成熟飯,就算你由笨丫頭變成聰明小婦人,也已經沒有 後悔的餘地啦!」 蕭蕭冷笑道:「找個機會弄死你,我就自有了!」 龍輝打了個冷戰,道:「開玩笑了,咱們先辦正事!」 蕭蕭功體不全,腳程跟不上,龍輝握住她手帶其一併趕路,蕭蕭起先還有些 不願,但被拽了幾下便紅著臉順從下來。 龍行千里,已進入河東境內,遍地皆是戰火烽煙,可見戰事是何等激烈。 龍輝展開神念,卻是一無所獲,就如同洛清妍所說那樣,激烈的戰鬥擾 亂了時序和空間,尤其是殘留的劍意和陰氣,更加掩蓋了蘇毓仙一行人的氣息, 另一個原因就是蘇毓仙使用某些秘法避開了敵人的。 「若是叫上婷兒的話,即便遇上魔尊也可穩操勝算,但她此刻坐鎮北伐軍, 要應付厲帝和魔兵,沒必要讓她分心勞神!」 龍輝問道:「蕭蕭,你和靈媞都是妖血混之身,你可以感應到她的氣息麼?」 蕭蕭搖頭道:「不行,我可不是笨丫頭,駕馭不了這身混妖血!」 龍輝不禁有些失望,蕭蕭道:「怕什麼,咱們還有個細作在蘇婆娘身邊!」 兩人又繼續追趕下去,忽然又遇上迷陣法阻撓,兩人陷入一片鴻蒙中。 雲氣瀰漫,霧中藏殺,龍輝定神一看,窺出端倪,此陣次乃青雲八陣變。 他曾聽鴻鈞講過,此陣的厲害在於佈陣者可以遠程操控陣法,以心入陣,即 便相距千里,亦能引動陣元殺敵。 龍輝和蕭蕭誤入陣勢,立即遭到震、離、坎、巽、坤、乾、艮七種威能圍剿, 但陣法只是注重擾亂方位,力量卻是十分微弱,龍輝僅單手一掃便將陣法解開, 陣法散去後,卻令得四周空間加倍凌亂,要想施展神念追更是困難,可見此陣 並非阻敵,而是惑敵。 「八卦只有七卦,缺兌卦!」 得蕭蕭提醒後,龍輝已然明白元鼎用意,順勢推斷:「兌位在西,其卦通澤, 元鼎是在暗示他們現在正處在西邊的沼澤地!」 他思片刻,說道:「根據齊王遺留之行軍圖,河東以平原為,山澤並不 多,這個地方往西的沼澤只有一個蟄龍潭!」 罷便要加緊追趕,蕭蕭一把拉住他道:「你追上去後,該如何安然救出水姐 姐和元鼎老道?」 龍輝道:「我曾在蘇毓仙身上布下暗招,只需以真氣相引,她必會喪失力氣!」 蕭蕭道:「既然這麼簡單,你何不在此地就引發暗招,正好可以讓元鼎下手!」 龍輝道:「我試過了,但沒用。」 蕭蕭翻了翻白眼道:「沒用你還這麼信心十足,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一分 為二了?」 龍輝道:「那賊婆娘最多只是阻止遠程的引發,一旦我肢體相接,我的真氣 就可以徹底引發暗招,她想躲也躲不了!咱們左右包抄,我負責拖住她和旱魃, 你負責從暗處殺出救人。」 蕭蕭道:「你可有把握在她下毒手前靠近她?」 龍輝想了想,搖頭道:「沒把握,我要制住她最少也得三招以上,而她要取 靈媞性命只在半式間!」 蕭蕭道:「你還真把我當小鳳凰或者蠢丫頭了!我這功力,哪能配你救人, 再說了,那婆娘對你這麼熟悉,難道不會防你這一手麼!」 龍輝問道:「那你有何高招?」 蕭蕭道:「依我看,不妨來個聲東擊西,你提前到前邊埋伏,我在後面追趕, 讓她誤以為你正在追來,只要未到達絕境,她還會用水姐姐做人質,不至於狗急 跳牆!」 說罷指了指他腰間的逆鱗刀,說道:「也把刀借我一下,我要用刀上邊的龍 氣造出一個你在後邊追趕的假象,讓那賊婆娘把注意力都放在身後,你便在前方 設伏拿她!」 龍輝怔了怔,心想此次若是小鳳凰跟自己來,他們夫妻二人十有八九會選擇 繼續潛伏,然後兵分兩路,左右包抄來偷襲蘇毓仙,一人負責攻擊,一人負責救 人,但依照蘇毓仙對他們的熟悉和瞭解,未必就沒有防範,一著不慎,便可能配 上水靈媞母子性命。 龍輝道:「你說得有理,蟄龍潭地勢險要,只有一條小路離開。過了小路後, 便是一處平原!」 蕭蕭道:「我記得那個平原叫做六方原,地勢甚是平坦,抬眼就能盡覽平原 景色,並不適伏兵。」 龍輝道:「但也是最適埋伏!」 蕭蕭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嘻嘻笑道:「你還不笨嘛!」 龍輝拔出逆鱗,遞給她道:「元鼎此刻一定在想辦法拖延 面去,這追趕就交給你了,切記不要出手!」 「知道了,我又不是那蠢丫頭!」 蕭蕭接過逆鱗,見那刃口鋒利,刀芒懾人,流竄的刀光彷彿一條蟠龍飛舞。 蟄龍潭乃一片雜草橫生的泥潭,地勢錯複雜,常年沼氣瀰漫,生人勿近。 泥潭邊上,蘇毓仙正警惕地盯著四周,她連續趕路,觸動體內傷勢,只得 個地方暫時歇腳,養足氣力。 這時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妹子,你現在何處?」 蘇毓仙聽出是兄長的聲音,立即以神念話道:「我已到達蟄龍潭!」 魔尊話道:「很好,你到了六方原後便往南走六里,為兄在那接應!」 蘇毓仙道:「兄長,為何要選這麼遠的地方?」 魔尊道:「為兄若是遠離玉京,後果難料啊。」 雖說於秀婷和厲帝的惡戰干擾了天地氣息,但兩人皆蘊含佛道魔三家真元, 又是兄妹血親,故而可以輕鬆交談。 江南潰敗後,魔尊的小心謹慎也並不無道理,東面有洛清妍和龍輝,南面有 楊燁,北面有於秀婷,雖然各個方向都派出相應高手坐鎮,但龍麟軍還有一個尚 處在暗處的鷺明鸞,一旦他過多深入河東,那玉京等同不設防,一旦龍麟軍偷襲, 魔界的戰勢便會再陷泥潭。 魔尊也不是沒想過前來接應,但由於波旬的戰死,使得他沒有足夠力量來抽 調。 一旦魔尊離開玉京深入河東,那麼以於秀婷的劍心敏銳勢必可以察覺出來, 到時候誅仙劍陣一開,就算他和厲帝心魔聯手,也可能會被劍陣困個十天半月的, 到時候,龍輝和洛清妍強打中路,楊燁襲殺南面,再加上一直暗藏後方的鷺明鸞 出手,來個四打三,宗逸逍、尹方犀、元鼎遲早要步入波旬後塵,再何況還有個 煉神浮屠,那等凶器一開啟,魔兵或許能抵擋,但朝廷軍只不過是炮火下的灰燼。 蘇毓仙無奈歎道:「罷了罷了,我盡力一試!」 魔尊又道:「若是遇上險阻,那便讓旱魃斷後,元鼎和人質必須來!」 蘇毓仙眸瞥了一眼旱魃,在她的控制下沉默下來,旱魃渾身凶煞之氣盡斂, 原本就是一具屍體的旱魃,此刻更是沒有一絲氣息。 而水靈媞被封住全身穴位,妖氣完全被鎖住,半點不曾外漏,整個人也昏睡 過去,軟綿綿地躺在地上。 蘇毓仙目光不自地落在水靈媞隆起的肚子上,咬牙切齒地道:「賤人,賤 種!」 說話間拳頭緊握,美眸赤紅,於是腳步踏出,哼道:「兄長不讓我傷害你, 但若不把你肚子的賤種挖出,怎麼祭我孩兒在天之靈!」 「聖母,你要作甚?」 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的元鼎忽然開口道,「尊的意思可是要將她母子安然帶 !」 蘇毓仙冷笑道:「路途遙遠,我又要躲避敵兵追趕,意外總是會有的!」 元鼎心頭一顫,暗忖道:「這婆娘是要鐵了心思要動手了!」 蘇毓仙緩緩朝水靈媞走過去,自言自語地道:「這一路顛簸逃竄,小產也不 意外嘛!」 目光一陣惡毒。 元鼎站起來,擋在水靈媞跟前,說道:「就是因為她懷了龍賊的子嗣,才更 有利用價值,你若害了那胎兒性命,她還有何價值!」 蘇毓仙粉面陣紅陣白,道:「天師,以你現在的狀態可未必阻得了本娘娘!」 元鼎道:「聖母,你若要動手,本天師奉陪,但你可別忘了,這附近可是有 個於秀婷!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引來了那婆娘,咱們都得完蛋。」 蘇毓仙道:「來就來,我手中還有人質,怕她不成!」 元鼎冷笑道:「這人質能威脅小妖後和龍小子,但未必能讓於劍仙妥協!」 蘇毓仙道:「為何?」 元鼎道:「娘娘曾潛伏大恆內宮,對著子嗣之爭還陌生麼?」 「水賤人體內有了妖血,也算是那小妖女的同族,小妖女自然會護著她,但 於秀婷的女兒同樣也生下男孩,這麼算來,水賤人肚子裡的孩子將來也算是於秀 婷的眼中釘!」 她久居深宮,對於後宮爭寵、諸子奪嫡的事見怪不怪,也將這思維套入龍門 一脈,但想到於秀婷的厲害,蘇毓仙也是打了個冷戰,思量再三,收敵意,朝 元鼎微微欠身道:「是妾身失禮了,還望天師見諒!」 元鼎總算鬆了口氣。 忽然間,遠方響起一陣龍吟,蘇毓仙臉色煞白,驚聲道:「是龍輝那賊子, 他……他居然親自追來了?」 元鼎微微一愣,心中卻是一陣叫苦,暗忖道:「龍輝啊龍輝,道爺都已經故 意給你留下暗示了,怎麼還要這麼魯莽……」 元鼎立即起身道:「聖母,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快走!」 蘇毓仙驚訝之後,卻是冷靜異常,嘿嘿笑道:「臭小子親自追來,就證明十 分重視這賤人,很好,很好!」 眼眸間射出得意的光華,腦海中已經盤算好無數種讓仇人痛苦的方法。 元鼎裝模作樣地道:「聖母,龍賊修為驚人,距離與尊會面的地點還有距 離,若是被他追上,咱們絕難活命!」 蘇毓仙道:「他還沒追來,天師不必慌張,而且有天師的陣法迷惑,相信一 時半會也發現不了咱們!」 元鼎道:「吾那殘陣如何能擋得住龍賊!」 蘇毓仙道:「請天師成這個空隙再布奇法,擾亂龍賊的耳目!」 元鼎搖頭苦笑道:「貧道就連四靈陣都只能佈置半個,哪還有力氣再設陣!」 蘇毓仙道:「既然如此,咱們立即動身!」 元鼎道:「不如留下旱魃斷後,起碼也能擋那麼個一時半刻!」 心中卻想道:「哄你拋下那殭屍,道爺出手搶人的勝算也多那麼幾分!」 他已大定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蘇毓仙和魔尊碰面,一旦見了魔尊,他驅 散心魔的真相也無法隱瞞,那時候就是自己的死期,而水靈媞也會成為魔尊威脅 龍輝的重要棋子。 蘇毓仙似乎有些心動,正當元鼎竊喜時,她卻說道:「不必了,單憑一個旱 魃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倒不如帶著身邊,若是被追上還能集所有力量搏殺一番!」 第九《龍潭遺骨》 伏鳳巧手拿聖母,嬌妻愛兒終脫困,魔梟毒計隨後生,龍遇襲落龍潭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9回 龍潭遺骨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9 龍潭遺骨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4-2- 字數:49 暫別母親,楚婉冰離開衡城,轉江南,立即著手佈置反攻天外星域的人馬 。 曲鵠、陸飛雙妖待命,傲鳥族一千勇士結集校場,廣闊的校場上整齊地排滿 了一艘艘的盤龍飛舟。 曲鵠向全軍下令道:「楚後懿旨,半個時辰發兵天外!」 天蟒星宮懸浮於九天雲霄之上,九條天罡靈蛇探頭而起,瞭望乾坤宇外。 蛇眼所見皆映入宮內的水晶琉璃壁上,楚婉冰望著水晶映照下的無邊星河, 繼續盤算接下來的戰略部署。 「娘娘,可看出什麼了麼?」 殿堂一側端坐著一個美婦人,正是螣姬,原本那盈盈一握的水蛇腰此刻圓隆 了許多,儼然是珠胎在內。 楚婉冰道:「天外星域魔兵的部署大概有一萬左右,但因星石雜亂,暫時辨 別不清明確的方位!」 螣姬輕托圓腹走來,說道:「娘娘,可會影響戰局?」 楚婉冰道:「任何部署都不可能做得完善,還得隨機應變!」 「冰丫頭!」 此刻鷺明鸞忽然飄入宮內,面色略帶凝重地道:「我方才將佛骨交還地藏, 本想讓他重修菩提身,但……最重要佛骨舍利卻莫名失落!」 楚婉冰驚愕道:「佛骨舍利遺失……這怎麼可能?」 螣姬道:「當時波旬被制住,根本沒藏匿或轉移佛骨舍利,恐怕是在江南大 戰前便已經失落了。」 楚婉冰道:「或許說是提前取出!」 螣姬道:「佛骨舍利修者乃佛修者精元所在,牽繫一身修為,若當真遺失, 波旬又如何催動元功?」 楚婉冰道:「波旬乃佛之異端,以欲為修,早已有了自身之道,如今想來, 地藏佛骨只是給他作為降世重生的契機,佛骨舍利沾染地藏聖氣,若是留在體內 反有互克,所以取出這佛骨舍利對波旬反而有利。」 鷺明鸞道:「佛骨舍利下落還有待待斟酌,冰兒此番出征宇外星空,你萬勿 小心!」 楚婉冰展顏一笑:「曉得了!」 為了避開身後龍氣,蘇毓仙提起水靈媞,迅速離開蟄龍潭,元鼎跟在旱魃身 後,心裡暗中盤算著如何下手救人。 進入狹窄幽道,只見四周山勢險峻凶險,正是設伏偷襲的要地,蘇毓仙芳心 不禁提至嗓子眼,聚集全身真氣,只要出現異樣立即擊殺水靈媞,來個魚死破 。 然而過程卻是異常順利,出了蟄龍潭便進入平坦廣闊的六方原,得以看清四 周地勢,得蘇毓仙內心的緊張也減少了幾分。 元鼎意圖分散蘇毓仙的注意力,於是便裝模作樣地道:「聖母,此地空曠, 行蹤易遭發現,是不是更換路線!」 蘇毓仙道:「掩護之地雖不多,但同樣的,敵人看得見我,我也看得見敵人 ,倒也省去了被人暗中摸近身旁偷襲的危險。」 她到此刻仍是顧忌龍輝和楚婉冰那快絕無比的身法,若是視野再被限制,但 可就防不勝防了。 奔走數十里後,便聞蟄龍潭方向響起震天徹地的龍吟長嘯,蘇毓仙硬著頭皮 首一看,只見一道龍影正在身後盤旋,心中暗鬆了一口氣,慶幸走得及時。 就在她心神略微鬆懈之刻,足下忽地冒出一隻手掌,猛地扣住婦人滑膩的腳 踝,蘇毓仙花容失色,卻是為時已晚,一股熟悉的感覺酥軟麻養從腳踝湧上。 原來龍輝已經提前埋伏六方原,以土遁之法潛在地下,待蘇毓仙一經過,立 即飛手探入她羅裙之內,電光石火間抓住了她的那隻腳,拇食兩指尚於她那軟綿 的膩踝處重重地捏了一下,雖然還隔著一層羅襪,卻也令得這水靈靈的高傲婦人 渾身皆軟了。 蘇毓仙一直壓在丹田深處的伏鳳真氣頓時躁動,宛若江河決堤般湧入奇經八 脈,氣力頓失,身子酥軟,鬆開了水靈媞。 龍輝從地下竄出,將水靈媞攬住懷裡,同時輸入真氣助她推宮過血。 蘇毓仙癱坐在地,粉面緋紅,嬌喘吁吁,眼眸迷離地瞪著龍輝,道:「旱魃 ……殺了他!」 旱魃咆哮,週身煞火猛地竄起,龍輝單足一踏,戍土真元應運而生,催動四 周地脈化作土龍,,一口吞噬旱魃,緊接著土龍化作山丘,暫且壓住旱魃,由於 此地是兩軍交戰之地,龍輝亦不想驚動他人,一切以安全撤退為。 得龍輝真氣助,水靈媞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眼,轉醒第一眼卻見龍輝容貌 ,心中倏地一暖:「他……他居然親自來救我?」 眼眶酸楚,淚水翻湧。 龍輝道:「好了,靈媞,別哭了!」 水靈媞止住眼淚,捂著小腹,乖順地點了點頭。 龍輝朝元鼎拱了拱手道:「多謝道長相助,令吾妻兒得以周全!」 元鼎道:「貧道還以為你當真那般魯莽,哪想到你是另有部署啊!」 龍輝道:「不過一個聲東擊西之計罷了。」 「哈哈!」 蘇毓仙忽然發出一連串笑聲,她體內伏鳳真氣已經引發,週身酥軟,桃腮上 暈著兩抹嬌艷的酡紅,而笑聲也也是帶著難以言喻的嬌媚之態,足以叫男人燥火 暗生,然而這帶著病態的嬌柔笑聲卻透著無盡恨意和惡毒。 龍輝蹙眉問道:「你笑什麼?」 蘇毓仙高聳的酥胸不住起伏,甚是費力氣,喘息道:「呵呵……那小賤人中 了……我的嗜血奪元手,全身血氣精元會逐漸枯竭,看你是救大還是救小!」 水靈媞花容一黯,連忙運氣試探,發覺臟腑之中有股異樣真氣纏繞,正暗中 侵蝕精血元氣。 龍輝也察覺出來,連忙出手封住她幾大要穴,抑制這股真氣的擴散。 水靈媞怒瞪蘇毓仙道:「賤人,你做了什麼!」 蘇毓仙喘息道:「在跟你拼內力時趁機下的暗手,這股嗜血真氣專攻臟腑精 血……你會慢慢衰竭而死!」 龍輝冷哼一聲,分出一具九霄化體將蘇毓仙拿住,對水靈媞道:「靈媞,莫 要擔心,咱們且先去,再做計較!」 水靈媞點了點頭,又惡狠狠地瞪了蘇毓仙一眼,只見蘇毓仙迷離的眼波中透 著絲絲殘忍的笑意,讓她心底一寒,不自覺地摀住小腹。 由原路折返蟄龍潭,蕭蕭俏立潭邊,含笑靜待,見了龍輝後,她將逆鱗遞了 去:「還給你了!」 蘇毓仙見了這一幕,頓時明白過來,俏臉瞬時煞白,顫聲道:「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蕭蕭瞇著眼睛道:「臭婆娘,你剛才打得我也夠痛了,這落到姑奶奶手中 有你好受的!」 那半瞇的眼睛仿若一汪春水,說不出的黠媚。 蘇毓仙後頸生寒,只覺得這小妖女有種說不出的陰毒,比楚婉冰還要令她憎 惡。 龍輝將逆鱗還入刀鞘,說道:「蕭蕭,咱們走!」 這時蘇毓仙忽然發出一陣譏諷的嬌笑:「姓龍的,你別得意,水賤人已經命 不久矣!」 龍輝頭瞪了她一眼,蘇毓仙靨酡眸醉,嬌喘著道:「不信嗎?嗜血奪元手 本就是專攻活人臟腑精血的損招,一旦入體,便會與精血共存,若是驅除便會將 精血也一併打散!但你要是不管不理,真氣便會逐步侵蝕精血,最終還是難逃一 死!」 龍輝臉色一沉,一把扣住蘇毓仙喉嚨,加催伏鳳真氣,蘇毓仙小腹宛若萬蟻 啃咬,麻癢難忍,霎時淚涎外溢,香汗直流。 「閉嘴!」 龍輝厲聲道,他雖然厲聲訓斥,但心中卻難免有些發虛,從她的描述來看, 這嗜血真氣與陰陽蠱頗為相似,都是附與活體的氣血而存,堪稱無解之毒,也不 知無往不利的雙修大法可否破解?蘇毓仙咯咯笑道:「靈媞,為師再告訴一個真 相,嗜血真氣看似凶險,但只要在我出招時以內力相抗,便可以化解,但徒兒你 一心護著肚子,倒是讓為師順利得手了!」 水靈媞臉色暮然一白,卻聞蘇毓仙繼續說道:「好徒兒,別緊張嘛,咱們師 徒一場,為師自然會告訴你如何解招!」 眾人雖說不會輕信其話語,但還是忍不住豎起耳朵聽她道來。 「這真氣既然名為嗜血,便是離不快血氣運行,解法不難,只要將將嗜血真 氣導入胎盤!」 只聽蘇毓仙娓娓道來,然而這所謂的解法卻是異常殘忍,母子之間只能存活 一人。 龍輝聞言也是一驚,就在他心神動搖的剎那,又側湧來一股勁風。 龍輝武感何其敏銳,危機甫現,已有反應,護體真氣隨即而動,然而偷襲者 的功力卻是異常雄厚,直接擊在龍輝胸口,打散護身真氣。 龍輝肺腑受創,口鼻溢血,但立即抽身後退,施展御天借勢之法,化解暗招 餘勁。 龍輝中招之後,眾人才看清偷襲者之面目,竟然是魔尊!魔尊一擊得手,便 要身形微微往左邊一側,目光已鎖定元鼎。 就在魔尊準備動手的剎那,龍輝不顧傷勢,強提真氣,施展虛空妙法,在自 己左右兩側各開一條虛空通道,先將元鼎由左側送走,再將蕭蕭和水靈媞推入右 側,然後火速關閉虛空通道。 緊接著龍輝一個擒拿手扣住蘇毓仙後頸,以作人質。 他被魔尊偷襲得手後已知失卻先機。 兩人修為皆在伯仲間,誰失卻先機,就等同先入頹勢,就如同當日自己和楊 燁聯手算計魔尊那般。 不過此刻卻是魔尊偷襲成功,風水輪流轉,這種情況之下,魔尊必定會想方 設法擴大戰果,而元鼎和自己的兩位嬌妻此時根本就是累贅,乾脆就火速送走。 魔尊先是一愣,隨即搖頭道:「堂堂玄天真龍轉世,居然拿一女流為質,不 覺慚愧麼!」 龍輝冷笑道:「我可不是那些迂腐蠢貨!既然被你佔得上風,那我只能想方 設法挽局勢了!」 魔尊嘿嘿笑道:「你以為這樣子就能翻盤麼?」 話雖淡然,可心中卻是好生苦惱,原意是偷襲得手後立即拿人質來威脅,依 照這元鼎這三人的狀態,他端木□最少也能捉住兩個人質,誰這樣一來,他的優 勢便有「偷襲得手」、「兩個人質」,而龍輝那邊就是只有一個人質,還附 帶一個遇襲受傷的下風,這樣一來,雙方的差距便更加明顯。 誰知龍輝卻是提前預判,送走三人!使得魔尊的優勢就只有「偷襲得手」 這一項,而龍輝卻還能憑著手中人質扳不少局面。 壓住內傷,龍輝冷靜思,暗忖道:「蘇毓仙剛剛說出嗜血真氣的解法,魔 尊就立即偷襲,怎會如此湊巧……難道是魔尊提前布下的局中局?不對,他有布 下局中局的 後,他隨即生出的反擊之策!既然他可以配蘇毓仙的話語而動手,那就證明他 們能隨時溝通!」 至於這個溝通秘法,龍輝再深入一想:「蘇毓仙就在我身邊,若是以神念溝 通我斷不可能沒感覺,相信是某種特定的溝通秘法……或許是他們間的血脈感應 !」 魔尊袖袍一抖,身上綻放一股異樣刀芒,緊接著整個人便憑空消失。 當日魔尊和厲帝憑空消失的事情令龍麟軍眾人十分不解,如今再見相似狀況 ,龍輝不敢等閒視之,立即凝聚心神,感應四周氣流及空間變化。 魔尊倏地出現在蘇毓仙左側五步之內,撮指成刀劈向龍輝肩頭,龍輝雖有提 防,但對手來得太過莫名,反應卻慢了幾分,被魔尊掌風欺進身前三寸。 若是按照一般武者的反應,勢必先後退數步以避鋒芒,但龍輝心裡清楚,魔 尊這一掌既是傷敵,又是救人,自己若是往後挪移,下盤必會動搖,那麼扣住蘇 毓仙的力量也會相應減弱,倒是魔尊只要掌刀往一拉,化掌為爪就可以將蘇毓 仙反搶過來。 「絕不可叫他奪人質!」 龍輝暗下決心,自己受創在先,若沒了人質,戰局便會更加不利,於是強提 內元,逼出九霄龍氣,九道龍影繞著他和蘇毓仙飛舞旋轉,形成強大氣流,將魔 尊這一偷襲掌刀擋住。 龍輝在提氣過後,感覺到氣門為之一滯,九霄龍氣難以為續,頓時消散,心 中不禁暗自詫異,自己傷勢並非嚴重到影響真氣運轉,為何真氣流轉如此艱難? 魔尊哈哈笑道:「中了本尊之鎖功大手印,且看你還能掙扎多久!」 這鎖功大手印不求重傷強敵,而是要限制敵人的實力發揮,所以龍輝受傷有 限,但功體卻莫名虛耗,就如同楚婉冰當日一般即便有不滅鳳體,也是險象環生 。 龍輝聞言忽然所感,忖道:「當初冰兒被端木瓊璇暗算,功體也是莫名受制 ,既然女兒有此能耐,當老子又豈無絕招呢!」 但他最顧忌的還是魔尊那神出鬼沒的行蹤,以他對虛空境界的感悟居然也沒 有察覺到半點空間異動。 這時,魔尊再度毫無徵兆地欺近身旁,一掌切在龍輝手腕,龍輝頓時一陣劇 痛,不自地鬆開擒拿手。 但龍輝也是立即反撲,握拳為戟,直擊魔尊胸口,要將他逼開,重奪人質。 魔尊也不敢讓開空門來給龍輝,連忙抽身後退,龍輝趁勢出手欲重躲蘇毓仙 ,誰知魔尊抬手一招,蘇毓仙也憑空消失,隨即出現在他身旁。 「哈,人質已失,閣下還有何本錢!」 魔尊奪蘇毓仙後,開口笑道。 龍輝面色一沉,催動殘力,施展陰陽五行身,形神虛化。 龍輝雖然功體受限,但始終遠勝被伏鳳真氣束縛的蘇毓仙,直接以強凌弱, 強行附入其體內。 「本錢多得是,就看你能承受幾分!」 龍輝操控蘇毓仙肉身,一掌擊出,拍在魔尊丹田,魔尊內聚真元,護身氣勁 透體而出,擋住龍輝這一掌。 龍輝一掌擊出後,立即操控蘇毓仙往後躍去。 魔尊也是被這奇招驚了一驚,但很快便冷靜下來,手掌虛抬,撮指成刀,凌 空橫劃,默唸一聲:「魔引歸!」 龍輝立即感覺到身體內氣息翻湧,幾乎被一股奇力牽扯往外飛去,連忙將真 氣左右逆轉,擾亂氣息牽引,心中卻有了盤算:「方纔身軀幾乎被牽扯過去…… 莫非這便是魔尊當日救走厲帝的招式?」 魔尊見秘法無效,眼中殺意更是濃重,右掌一揮,魔刀再現。 龍輝蹙眉凝神,嚴陣以待,淡然說道:「看來閣下妙法也是不少!」 魔尊道:「過獎!」 說話間,刀鋒映彩,殺氣流竄。 龍輝暗忖道:「老魔頭暗動肝火,顯然是覺得被我瞧出一些端倪……」 原來這一切的異事皆源於魔尊的佩刀尊皇,此刀聚集了萬代魔尊之元魂魔氣 ,可謂是萬魔之祖,可號令天下群魔,而只要手持此刀便可通過魔氣相引而隔空 召喚群魔,也可通過此刀連接空間,抵達任何一處有魔氣的地方。 厲帝心魔、蘇毓仙都身負魔氣,所以魔尊可通過刀中異能將其帶走,而龍輝 剛才挾持著蘇毓仙,就等同給魔尊打開了一道大門,使得他無聲無息地近身偷襲 。 凡事有利必有弊,尊皇魔刀具有隨意轉移魔者的異能,但魔尊的每一次轉移 所耗費的真元相當於龍輝開啟虛空結界的五倍,故而不能頻繁使用。 龍輝也是意識到了這點,暗忖道:「老魔頭的行蹤神出鬼沒,但似乎受到某 些限制,若不然他隨時出現在我軍後方下黑手,這場仗早就結束了!」 念頭轉,那邊魔尊刀鋒已橫掃過來,刃未及身,刀罡已將蘇毓仙的脖頸壓 出一道血痕,龍輝哼道:「端木老魔,居然這般輕賤自己妹子的性命!」 說話間袖袍掄圓,劃出盾影,正是一招「盾守」,以擋魔刀鋒芒。 魔尊道:「既然無法奪,與其讓你做人質,倒不如本尊一刀兩斷!」 只看他刀鋒旋舞,魔魂呼嘯,龍輝也祭出逆鱗刀相抗,但由於先折損了功體 ,再加上蘇毓仙肉身限制之故,龍輝的刀勢卻被魔尊壓制,三刀過後,蘇毓仙率 先吐血,踩著狼狽的步子往後退卻,附身其中的龍輝亦遭受魔功衝擊,傷勢加劇 。 魔尊一鼓作氣,凝元施法,祭起「帝魔天章」 之絕式魔心碎魂光,只看他刀勢一收,掌勢迭出,一道強光射出,龍輝 遭光芒所照,霎時靈台劇痛,彷彿靈魂都被撕裂一般,這招乃由心魔大法演變而 來,乃針對神魂的招式,彌補了心魔大法攻擊力不足的缺憾。 龍輝強忍神魂受傷的劇痛,立即後退,揮舞逆鱗刀,耍出密集刀影,以避免 魔尊進一步的攻擊。 魔尊卻是嘿地冷笑一聲,再度施展魔刀異能,一個閃身便出現在蘇毓仙身旁 ,一招誅神魔手印打出。 巨力穿透傀儡肉身,龍輝慘被轟出體外,而蘇毓仙也因為巨力衝擊吐血飛退 ,兩人一併墜入沼澤泥潭。 魔尊欲進一步落井下石,誰知龍輝仍有餘力,催動五行真元,將泥潭化為攻 防一體之陣法,化泥澤成龍,盤旋四周。 魔尊揮刀斬龍,然而群龍源源不絕,斷去一條,再生兩條,反倒是越斬越多 ,整個泥潭已成群龍游弋之局。 魔尊止住腳步,細思道:「此陣以泥潭為本,糅水土二象,防禦甚強,若 要破陣需潛入潭內,斬斷水土之根!」 於是也縱身躍下泥潭,剛一入內,便見四周迷濛一片,無論是神念也好,雙 眼也罷,皆難辨方向。 「糟糕,這泥潭已經被他化作堅城!」 魔尊吃了一驚,便要抽身離開,而龍輝早已等候多時,藉著泥沼掩護暗中逼 近對手,掌凝雷罡,運起霹靂篇武決潛龍雷掌!掌心聚出紫色雷煞,打向魔 尊心窩。 魔尊憑著敏銳武感察覺了猛招將至,連忙出左掌抵禦,但蓄力不足,手掌被 雷得發麻,雷罡更是侵入筋脈。 退!魔尊評估戰局利弊的反應亦不再龍輝之下,挨了一掌,立即化劣勢為 動,藉著龍輝掌力往外退去。 魔尊躍到岸上,急運魔功驅散雷勁,但這股雷勁先潛後爆,炸得魔尊整條左 臂的經絡都幾乎裂開,花了好些功夫才將雷勁逼出,心中暗歎道:「好生難纏的 雷掌,若非先以鎖脈秘法封住他部分功體,只怕損傷還要更大!」 他並非沒有顧慮,畢竟爛船還有三斤釘,龍輝雖墜潭中,但此泥潭深邃,視 物難見,反倒成了一個很好的隱蔽場所,自己若再冒然攻擊,還是會給龍輝偷襲 之機。 而且魔尊還顧忌數里外的於秀婷,劍仙心神感應何其敏銳,一旦發現有了 不妥,馬上御劍趕來,屆時來個泥潭內外夾擊,魔尊反倒要處於劣勢。 魔尊衡量再三,決定見好就收,心想道:「鎖功秘法足以叫他在數日內無法 恢復功體,而魔心碎魂光亦可蔽其元神,最少也能他昏昏沉沉一段時日,本尊便 把握機會重奪戰局動!」 想到這裡,魔尊不再冒險,轉身離去,先前龍輝藉著自己閉關療傷之時連下 數城,如今他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趁著龍麟軍心骨不再之隙,扳 劣勢,導局勢。 當魔尊氣息離開後,龍輝也是鬆了一口氣,心神鬆弛之下,傷勢立即爆發, 頭痛欲裂,氣海酥麻,週身乏力,雙眼一黑,身子下墜,沉入無邊無際的泥澤中 。 暮然,一股怪異吸力由泥潭深處湧出,彷彿巨龍開口,吞噬萬物,龍輝被捲 入泥潭底部,觸目所見,潭底竟有一個巨大的坑洞,吸力便是從洞內湧出。 這泥潭倒也奇怪,地底既有坑洞強吸四周泥澤,但卻又從其他地方噴出泥沼 。 落入深坑,龍輝只覺一陣頭暈目眩,就如同當初魂氣受損那般,兩眼一黑, 昏了過去。 沉睡之餘,龑武龍氣鎮壓腦患劇痛,龍輝靈台逐漸清醒,坐直了身子,發覺 身上儘是泥污,於是便運功驅散污跡。 揉了揉太陽穴,龍輝略微清醒,但腦袋和氣門處仍似乎有種被緊箍住的異樣 感,叫他很不舒服,既感到昏沉又感到乏力。 「老魔頭的禁錮之招當真麻煩!」 龍輝暗歎一聲,依照目前的形勢來看,自己要恢復過來也得十天半個月,就 算能與洛清妍雙修療傷,也得花費三五天的 若是如此,龍麟軍連失兩大絕頂高手坐鎮,三五天內便足以改變戰局。 龍輝盤膝坐下,默運功以作調息,真氣運至氣海處都有種淤滯感,就好像是 滔滔大水流過一條狹隘河道,流速受限,難行周天。 龍輝睜開雙眼,自嘲道:「虧我當初還取笑冰兒,今天也活該我受此滋味! 」 忽然間頸後毛孔陡然豎起,正是危險襲來之征。 龍輝側頭一閃讓開攻擊,緊接著手指一彈,掃在那人腕脈,她把持不穩,叮 噹一聲,凶器脫手跌落地面,竟然是一枚珠簪。 而那人似乎收不住去勢,嬌呼一聲,砰的一下撞到龍輝背上,似乎脫力一般 ,就這麼軟癱地趴在龍輝背上。 龍輝只覺後背貼著一股酥軟,腮邊更是傳來陣陣伴隨著溫香熱氣的急促喘息 。 扭頭一看,只見一個滿身泥污的女子趴在自己身後,雖是泥漿滿身,但半卻 藏不住難遏的春意。 龍輝肩膀一抖將她震開,頭看去:「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忙著殺我?」 蘇毓仙抹去臉上污跡,露出一抹白嫩肌膚,咬牙切齒地道:「不殺你,我心 不甘!」 挨了魔尊重招,她此刻也已是命懸一線。 龍輝見她氣若柔絲,仍不忘瞪著自己,不禁歎道:「先是被昊天教送入宮中 ,再到如今被魔尊當做棄子,你一生都在被人賣來賣去,居然還能如此執念,我 也真是佩服你這女人!」 蘇毓仙哼了一聲。 龍輝凝望著她片刻,說道:「昔日你昊天教滅我滿門,我絕你昊天一脈,以 血還血,仇怨已兩清,只要你說出嗜血真氣的解法,我可放你一馬!」 蘇毓仙呸了一口,尖聲道:「昊天滅也罷,魔族興也好,現在都與我無關… …但你殺我愛子,無論如何也不會與你善罷!本娘娘就是也要你嘗嘗骨肉分離的 滋味……想要我放過你那孽種做夢!」 龍輝怒意上湧,一把扣住蘇毓仙粉頸,湊到她跟前,死死盯著她雙眼。 蘇毓仙凜然不懼,迎上他目光,喘氣道:「想瞪就瞪個夠,你就等著給那賤 人和孽種準備棺……哦……」 棺材的材字還未吐出,蘇毓仙腦門一陣劇痛,神識迷離不清,顯然已被侵入 腦識。 龍輝以無相篇模擬出玄媚奪神術,強行侵入蘇毓仙腦中,她此刻身負重傷, 又遭受伏鳳真氣折磨,意志已然不比往昔,直接被龍輝窺得記憶。 觀取蘇毓仙腦識真相,龍輝不禁一陣失望,這嗜血真氣確實如她先前所言, 一旦入體便附於血脈精氣之中,融為一體,就好似陰陽蠱那般,驅除便會連同血 氣一併枯竭,若不驅除也是只延緩死期罷了。 唯有以血轉血之法可破解,但此法唯有孕婦可用,那便是將嗜血真氣轉入嬰 孩體內,棄小保大。 龍輝還得知這套真氣乃蘇毓仙被魔尊救走後才創出,本意便是要讓他受盡兩 難取捨的痛苦境地,藉此消除心中怨恨。 「好惡毒的婆娘!」 龍輝倒抽一口冷氣,本欲繼續探查其腦識所藏之密,然而他因為嗜血真氣的 緣故,導致心神蕩漾,誘發魔尊暗招。 龍輝天靈一陣劇痛,再難維持玄媚奪神術。 蘇毓仙被強讀記憶,腦識亦是一片紊亂,兩眼一黑,咳出一口鮮血,昏倒過 去。 龍輝氣血翻湧,頭痛欲裂,雙眼赤紅,幸虧他有過魂氣受損的經歷,對此情 形倒也不至於慌張,連忙平復心情,緩和氣息,默運靜心內功,以固元神。 運功半響,龍輝吐出一口濁氣,總算勉強壓住腦中劇痛,然而氣門禁錮猶在 ,仍舊是龍游淺灘的困境。 他心裡知道,這兩重憂患拖得越久,己方的優勢也就越小,最終還能落入全 面劣勢。 他想試著聯繫於秀婷,但腦識受縛令神念無法順利釋出。 龍輝再往後一看,發覺進來的坑洞已然消失,這片地下暗道彷彿已與世隔絕 ,四周儘是密封的石壁,外周似乎成了無邊無際的鴻蒙地帶,這情況就如同當初 他和雪芯被困三渡河暗洞一般。 「三渡河下的暗洞,蟄龍潭亦有相似之處……」 龍輝亦有一絲疑慮,朝著四周洞壁打量,只覺得洞壁上似乎有些古怪的條形 紋路,再抬頭看,洞壁上方凸起一根粗長之物,仔細看去好似一根脊骨,就在這 麼鑲嵌在頭頂的山壁,一直蜿蜒下去。 這洞道不知蔓延到何處,但看此脊骨紋路好似一直蜿蜒下去,看到這裡,龍 輝頓時倒抽一口冷氣,於是用手掌摁在洞壁,將戍土真元釋出,感應洞道長短, 然而洞道卻是無邊無際,好似蔓延入無盡虛空。 而自己剛才所呆之處赫然是一顆巨大的頭顱,兩人恰好就處於某種生物的口 顎處。 真氣流竄於四周,龍輝感覺到自己與這具骨骸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真氣流竄在洞壁四周,勾勒出骨骸的形狀龍骨!真氣與龍骨相互融, 喚醒靈魂深處的記憶,也通過龍骨。 遠古太荒,正邪死戰,導致天象變異,神州崩裂,危難關頭,玄天真龍化出 本體龍形,從天而降,以自身龍骨為梁,先鎮神州地脈,再連陰陽平衡,以龍鱗 穩固崩裂之土,修補神州靈脈,眾生得以休養繁衍,免去滅世之禍。 如今神州地脈已然修復,龍骨龍鱗便逐步脫離塵世,自成一天地,蟄龍潭便 是當初玄天真龍埋骨之地,隨著時日推移,散落神州各地的龍鱗逐步朝龍骨靠攏 ,兩相結,自成一異世天地,隔絕塵囂,龍輝此刻所在的暗洞其實便是由龍骨 構成,外邊裹以龍鱗,就猶如巨龍再生般。 龍骨形成的洞道一直連同酆都河底,正是當初龍輝和魏雪芯誤入之地,但那 暗道只是龍骨靈氣所辟之異空間,並無龍骨存在。 龍輝感應到了龍骨和龍鱗之力,被魔尊封鎖的氣海隱有鬆解之勢,而且氣息 運轉方向正是昔日難以突破的氣脈玄關,他心中不禁一喜:「龍骨、龍鱗之氣似 乎能叫我氣脈更為通暢,若可重新吸納,未必不能及早破解魔尊鎖脈之法,甚至 還可能施展出完整的龑武天書!」 每龍輝每次想運使虛空、霹靂、宇宙三篇的高層絕式時,真氣總會莫名淤滯 ,始終難以通過那最後玄關,接通氣脈周天,如今看來,是少了這龍骨龍鱗,龍 身不全的緣故。 昔日玄天真龍化自身骨血修補神州地脈,只餘龍魂轉世,今日機緣巧,龍 輝得以重返真龍埋骨處,亦是預示著恢復十全龍威的契機出現。 龍輝運使體內龍氣,龍骨龍鱗為之呼應,磅礡真元灌入體內,然而氣息運轉 至氣海時忽地一滯,龍輝反遭內氣倒沖,一口鮮血噴出。 魔尊的鎖脈法始終阻滯了真氣運行,使得龍輝沒有足夠的真氣疏導入體的巨 龍遺力,故而造成真氣反衝,自傷其身。 龍輝不敢在冒險,運氣驅散瘀傷,暗道:「務必要將龍骨龍鱗吸納。」 就在此時,蘇毓仙又拔下一根簪子,趁著龍輝吐血之際猛地刺來。 但她動作極為笨拙,跌跌撞撞地撲來。 在龍輝眼中根本沒什麼威脅,一個擒拿手便扣住她皓腕,扭掉珠簪。 「還不肯死心!」 龍輝怒道。 蘇毓仙道:「不殺你,我死也不瞑目!有本事就殺我,否則我一直會跟你耗 到底!」 龍輝冷笑道:「聖母即便泥污滿身仍是不掩麗色,此等佳麗朕怎會捨得辣手 摧花!」 扣在蘇毓仙皓腕的手掌暗中調動伏鳳真氣。 蘇毓仙聽後一陣驚怒,全身都顫抖起來,顫聲道:「你……做了什麼?」 她說了幾個字,這才發現身體的異常,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那股熱氣現在竟 然遊走到四肢骸,蒸得她意識也有些迷糊了,而股胯間那柔嫩桃源洞中,竟如 萬蟻千蟲啃咬一般,傳來陣陣酸癢抽痛。 蘇毓仙咬牙罵道:「淫賊,你對我作了甚麼?」 龍輝將她雙手反剪到背後,湊到她脖頸邊上說道:「聖母雖已受傷,但元陰 緊鎖,不曾走漏,朕自然是好生享用一番了!」 同時聚集四周水汽,將她身上泥污沖洗乾淨,濕透的衣衫緊貼在胴體上,勾 勒出玲瓏婀娜的美妙身姿,只看她豐乳細腰,腿長臀圓,胸前衣衫凸起兩粒圓點 。 蘇毓仙被他口鼻噴出的熱氣吹拂在粉頸,肌膚更添酥麻燥熱,本想怒斥這淫 棍,但丁香嫩舌已然發麻,一開口只有支支吾吾的喘息聲。 「怎麼不罵了?」 龍輝悠然道,「聖母莫急,朕見你週身濕透,想必凍得難受,且先幫你熱熱 身子,再慢慢體味這雲雨滋味。」 龍輝伸手沿著她火熱的臉頰滑過粉頸,在領口扯弄幾下,弄松衣襟,然後熟 練地滑了進去。 「你……你放……放開!」 簡單的三個字,蘇毓仙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來,龍輝自然不會罷手, 隔著肚兜在她胸脯上捏了幾捏,便從兜側,滑了進去。 本就已經飽脹難忍的乳房,被男兒粗壯的手掌一握,更是酥麻難忍,尤其是 乳頭處傳來陣陣瘙癢,好似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一般。 「糟糕……」 蘇毓仙想起曾被那小妖女灌了某種藥物,雙峰內已然充滿了乳汁,平日裡尚 可運功壓制,如今遭受伏鳳真氣折磨,又豈能再壓抑,只要龍輝再揉上幾下便會 溢出粘稠的汁液。 想到自己乳汁橫流的模樣,蘇毓仙不禁一陣羞愧,原本被情火熏紅的臉蛋此 刻更加酡艷。 龍輝的掌心在她乳側緩緩推柔,卻不往那已經硬挺的乳蕾挪去。 這隔靴搔癢的撫弄更加讓蘇毓仙難受,胴體彷彿燃了起來般,股間與肌膚相 貼的襯裙染濕了一片,濕意讓她更加煩悶空虛,有種撩開裙子用玉指對著羞處大 肆挖弄一番的衝動。 倏然,臀後一熱,一根棍狀粗物沿著她臀股擠入腿胯。 蘇毓仙非未經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那是何物,芳心一沉,又驚又怕。 她的兩坨乳肉雖不如仙妖四後那般豐美飽滿,單手可握,乳廓嬌挺,乳脂細 化,就如江南細語般溫柔,堪比精良絲綢般滑膩,龍輝雖是仇視她,但這般妙物 在握,男子雄火自焚而燃,下體堅挺地豎起,直勾勾地擠入美婦緊湊的臀股。 貼著股間襯,依稀可感覺到婦人膩滑的下體。 蘇毓仙的呼吸逐步急促,白玉般的臉頰泛著陣陣桃紅,眼縫越來越小,而水 光也越來越濕,已然一副春情難耐的模樣。 龍輝這時把手摸進她裙子中間,沿著光滑的玉股向內探去,摸到她陰戶之處 ,就如同剛落入這片蟄龍潭般,黏黏糊糊的沼澤泥濘,沾了個濕滑滿手。 敏感的穴口指尖輕輕刮弄,讓蘇毓仙更加心癢難熬,敏感多汁的身子幾欲炸 開。 耳邊傳來龍輝的笑聲:「蘇娘娘,你下邊好生濕潤,是不是久未經歡快了? 怎麼……滄釋天以前有沒有餵飽你?還是他根本就沒那能力,所以要送你入宮, 讓我那皇帝岳父來代勞?」 蘇毓仙險些沒有氣炸肺,但舌頭酥麻,語不成句,一開口反而是鶯鶯燕燕的 呻吟聲,更像是春情難耐的深閨少婦正與幽會漢子撒嬌的嫵媚模樣。 蘇毓仙的蜜屄中大股大股的滑膩汁液流淌出來,穴口一張一縮,好似難耐的 小嘴,恨不得將外邊騷弄的指尖吞進去,好好吸吮一番。 「他殺我孩兒,害我夫婿……我要他死,我要報仇!」 蘇毓仙在心中不住默念著這句話,腦中也有無盡的火焰在燃燒,但隨即被陰 門的一陣酸癢給沖得無影無形,膣肉蠕動抽搐起來,渴望能吞噬某些東西,以壓 住這股躁動。 噗嗤一聲,手指裹著裙布插進了幽穴內,但並未深入,只是停在蜜壺穴口外 端,而指腹則貼著一圈嫩肉細細撫摸著。 自從入宮後,蘇毓仙便未與滄釋天親近過,起初入宮時,皇甫武吉還貪戀她 美貌,日日寵幸,但後來因懷疑起她的身份,便不再臨幸,算起來她也足足有十 年未嘗男女情事,此刻被伏鳳真氣和龍輝的手指挑逗得週身酥麻,久藏心中的浴 火一發不可收拾,燒遍四肢骸,最後一絲神智竟忍不住幻象有名男子在自己背 後,用那實實在在的粗物進入自己身體,那是何等飽脹快美。 龍輝把兜兒推到一邊,掌心扣住那一隻綿軟豐滿的雪白乳球,五指齊動揉將 起來。 蘇毓仙苦悶無比,蜜汁從陰穴中淌出,大半染在衣裙上,濕掉了半邊裙子, 更是潤透龍輝的褲子淋在龍根上,惹得巨龍更加怒聳。 婦人的穴口開始紅腫,抽搐的膣內已隱隱做痛,但那空虛始終揮之不去,白 嫩的屁股已經滿是汁水,然而前面那張如同花瓣的小嘴還在不停地溢著汁液,欲 火將她折磨得幾乎瘋掉。 龍輝將她壓在地上,擺出四肢伏地的雌伏身姿,挽起裙角,把裙子連同襯裙 一直向上撩到腰間,然後用手扶住,只看兩條細白美腿中央一抹濕潤,雖然她全 身濕透,但胯間的一條汗巾卻帶著一股獨特的黏濕,散發著莫名淫香。 龍輝伸手在她臀肉上掐了一把,豐軟水潤,滿手滑潤,也分不出究竟是香汗 的濕滑,還是這美婦人本身肌膚的特質,兩瓣柔美的臀肉顫巍巍地高聳著,佈滿 了密集的汗珠,像是被熟透而滲出蜜漿的蔬果。 「好個淫蕩聖母!」 龍輝吹了聲口哨,耍起了少年時調戲女子的把戲,戲虐地道:「看你這騷浪 模樣,定是你那死鬼丈夫沒有餵飽你,還是讓本少爺耕一耕你這塊肥沃良田吧! 」 吹口哨時,龍輝連扇了蘇毓仙翹臀幾個巴掌,打得水潤的臀肉一陣抖動,留 下艷麗的紅痕。 龍輝暗中使房星秘術,打的幾個巴掌名曰臀花開,便是以拍打女子臀瓣催生 情慾。 蘇毓仙只覺得一股羞意從臀丘傳來,湧入心尖,腿股間的濕氣更為濃重,龍 輝又拍了幾掌,力度時輕時重,打得臀肉紅痕道道,徒增淫靡艷色。 蘇毓仙體內的快感便會增添一分,胸乳鼓脹燥熱,溢出一小注乳汁,緊貼胴 體的肚兜又是一濕,汗水和乳汁混在一起,更增淫靡氣息。 龍輝一手解下婦人腰間圍著的汗巾,順勢把裙裾繫在腰帶上。 龍輝自行解開腰帶把褲子褪下,那支龍槍到已經枕戈待發。 失去汗巾的遮掩,蘇毓仙玉胯風光盡露,白生生的一對屁股中間,紅嫩的裂 縫清楚地可以見到一陣水光,水汁將恥毛粘得凌亂,而她恥毛稀疏,一道緊湊的 蜜裂清晰可見,花唇緊閉,白裡中映水,好似盛開的白茶花。 蘇毓仙羞得緊閉雙目,緊接著胸前一亮,上衣連同肚兜皆被他一把扯爛,露 出一對圓潤水嫩的豐乳,伴隨著羞惱的呼吸,兩團肉球起伏得更加急促,那水膩 的肌膚上此刻佈滿了細小的汗珠,更是泛起了誘人桃紅。 「住手……」 蘇毓仙勉力吐出兩個字,但聲音細弱得幾乎聽不見,剛說完酥麻的舌頭便無 法再動彈,只餘嘴唇的開闔。 龍輝雙手扶穩她的腰臀,硬挺的龍莖就准了那熾熱濕滑的蜜穴。 然而他卻料不到這週身乏力的柔婦浪勁竟是如此大,腫脹的蛤唇剛和自己的 龍冠相觸,便一張一的吸吮起來,粘滑的漿液幾乎噴吐上去,若不是身骨乏力 ,恐怕她早就臀股往後送去,自行吞下龍根。 龍輝身子一挺,只聞滋的一聲,龍槍已經盡根而入。 蘇毓仙心底一涼,兩行淚珠滑落臉龐,呢喃喘息道:「住手……不可以進來 ,鴻兒……快救娘!」 龍輝心中一氣,扯住她的秀髮,將她上身拉起,使得兩顆玉乳更加挺拔,然 後貼在她耳邊道:「你那狗兒子害我全家,辱我乾娘,如今你又害我妻兒,母子 倆都是一路貨色,死不足惜!」 說話間,兇猛地聳動龍槍,招招皆刺在蘇毓仙花心。 蘇毓仙的幽穴中泌出濃厚的蜜汁,倍增緊湊感,使得龍根在進出間被夾擠得 既愉悅又順暢,幾下抽來,竟覺週身舒爽銷魂,氣海竟也隨著通順了幾分。 「賤人,朕幹得你舒不舒服?」 龍輝氣息通順後,意氣風發,故意口吐穢言戲弄於她:「滄釋天有沒有幹得 你這麼舒服過?」 挨了數槍後,蘇毓仙浴火稍得鬆解,舌頭的麻痺感也消失了許多,咬牙怒罵 道:「淫賊狗種,本娘娘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噁心無比!」 龍輝嘿嘿一笑,冷笑道:「比靈媞當初還硬挺幾分,不愧是師父!」 抽插之餘,龍輝勾著她腰的手臂忍不住上移,伸到胸前在那一對酥軟豐乳上 享受起來。 豐潤雪臀拍擊在他的小腹上,充滿彈性又有一陣溫軟,讓他不禁一下下刺得 更急。 龍輝將她翻了個身,抽出龍根,蘇毓仙感到腹中一片空虛,瘙癢再起。 龍輝釋出乙木真元催生籐蔓,便將蘇毓仙纏了個結實。 怪籐環過雙峰的外緣,又在乳溝處打了個交叉,使得雙峰更為飽滿凸挺,乳 肉上的肌也變得更加晶瑩透明,彷彿就要被乳汁給撐破一般,怪籐繼續蔓延,將 她雙手手腕與腳踝捆在一起,這樣一來就使得蘇毓仙若想住雙腿就必須屈曲腰 肢,這樣一來有將臀瓣露出,而且十分費力,她如今難以持續,唯有張開雙腿才 能是身子平臥,這樣一來使得玉胯充分暴露,整個人就好似一隻瀕死的雪蛙。 還有一根怪籐橫跨蜜戶,恰好卡在肉縫之中。 龍輝伸手扯了扯上邊的籐蔓,籐條劃過肉唇摩擦著蚌珠,激得蘇毓仙又是一 陣嬌呼,花汁汨汨而流,在臀下積出一趟水跡。 龍輝伸手剝開那根籐條,將蘇毓仙下體抬起,把與手腕綁在一起的雙腿提了 起來,反壓在兩團酥乳上,然後龍根一送,裹住濃厚的蜜汁再入花宮。 這個姿勢使得龍根更加深入,一下子便然擠進花心之中。 這水潤美婦的花心比起水靈媞還要酥柔幾分,而且腫脹的好像一個肉團似的 ,插在那兒,龍冠彷彿頂到了一個滑膩的嬰兒小掌心,四周的軟嫩肌肉便如同五 指一般擠壓著中間。 「啊啊……」 蘇毓仙被插得魂飛魄散,忍不住一陣嬌呼呻吟,誰知剛一開口便感到一股溫 熱流到嘴裡,酸甜黏膩,說不出的怪異,睜開眼睛一看,竟然是自己胯下流出的 污物,羞得她耳根一陣赤紅。 原來她這個姿勢使得臀胯上抬,胸脖在下,津液自然順著小腹倒流而下。 「聖母,你的聖水好不好吃?」 龍輝笑嘻嘻地問道,繼續加快抽插,溢出的汁液越來越多,如同一個小瀑布 般倒流而下,蘇毓仙連忙緊咬牙關,不讓汁液再流到嘴巴裡,但汁水源源不絕, 嘴巴雖然閉住了,但還有不少嗆到鼻子中,令得一陣咳嗽,咳嗽之時,兩瓣櫻唇 自然開啟,又是喝了不少汁液。 她第一次對自己的身子產生惱怒和厭惡,為什麼要流這麼多難堪的東西。 倏然,龍輝將她身子抱起,蘇毓仙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總算不用再吃到這 些噁心的黏汁了。 龍輝感覺到她飽滿的恥丘壓到自己腿上,好像鮮嫩多汁的果實般,滋的一聲 便擠出一股水來。 他托高她的肥股,將股間蜜裂對準肉棒,然後雙手一放,讓蘇毓仙的身子自 己往下沉。 柔軟的嫩腔再度吞進了硬熱的肉莖,蘇毓仙的身子一邊沉下,一邊不斷的顫 抖,這樣一來,肉柱刺得更深更猛。 只聽她啊的大叫了一聲,肚子好似被龍根頂破般,但聲音裡卻是透著酥膩的 滿足感。 龍輝扶著她纖腰聳動著,問道:「誰的大?」 蘇毓仙沒有聽清楚,本能地睜了睜眼睛,疑惑地望了龍輝一眼。 龍輝又問道:「我跟滄釋天比,誰的大,誰的粗?」 蘇毓仙羞得滿面酡紅,呸地啐了他一口:「無恥!」 龍輝哼道:「你騎在仇人身上發騷,是不是更加無恥?」 蘇毓仙怒道:「是你強迫我!」 龍輝笑道:「但你下邊流的水兒可不是那麼說的!」 蘇毓仙雪靨酡紅,咬牙道:「是你用淫術……哦哦……」 話還未說完,就被龍輝又頂了幾下,花心被頂得幾乎酥爛開來。 龍輝感到她陰穴之中一收一放,嫩肉推擠,花心舒展,膩膩的濃漿充滿了花 腔.淫汁不斷地從交之處飛濺出來,令龍輝也是大呼過癮,蘇毓仙的淫穴肉感 十足,又緊又滑,便是自己停下不動,那緊密的肉穴也會自行蠕動,所帶來的擠 壓之感,滋味美妙無比,酥麻透骨。 龍輝雖然滿門美嬌娘,但蘇毓仙的蜜屄卻是出奇的誘人,絲毫不遜家中眾美 人,令他忍不住大呼過癮。 若不是互為仇敵,他倒是想將她納入房中。 又來了幾下重杵,蘇毓仙便就繃緊了身子,挺著雪白修長的頸子唔唔的喘息 起來,半裸的身子散發著昂然春情,雪白肌膚被汗水濡得濕潤晶亮,臉頰酡紅一 片顯得明艷無比,起伏的白嫩臀瓣中間,卻有根粗長的巨棒快進快出。 龍輝忽然伸手掐住她脖子,蘇毓仙難以喘氣,兩眼翻白,臉蛋先是酡紅無比 ,緊接著現出紫色,然後逐步變白。 蘇毓仙只覺得頭腦一陣空白,眼睛發黑,胸口彷彿要炸開一般,瀕死的感覺 湧入腦海,痛不欲生。 忽然,龍輝鬆開雙手,捧起美婦的翹臀,一拋一放,加速抽插,巨大龍根更 為猛烈地進出衝撞著蜜蕊。 蘇毓仙剛得以喘息,一股新鮮空氣流入肺腑,令得她本能地貪婪呼吸起來, 然而強烈的貫穿感由下身傳來,直透花蕊嫩心而來,巨棒前端的炙熱和堅挺使得 自己陰關鬆動,下腹酥麻不堪,一陣陣電流直接竄入腦門,清晰得十分突然,來 得又十分恰當。 「不行了……啊啊……呃呃……要美死了……」 蘇毓仙朱唇一開,情不自禁叫好起來。 龍輝湊到她耳邊繼續逼問道:「我跟滄釋天誰更好?」 蘇毓仙神智迷離,脫口叫道:「你好!」 龍輝又問道:「誰的更粗?更長?」 蘇毓仙肉慾已然衝破靈台,本能地扭動著身子,兩團酥乳貼著男兒胸膛難耐 地摩挲著,口中吐著香氣叫道:「你的粗,你的長!!!」 蘇毓仙分胯在龍輝腰側的一雙汗津津的白腿抖動得越發劇烈,酡紅的嬌顏上 的表情漸漸的變得既像痛苦又像快樂,紅潤的櫻唇突張,口中湧出一股香滑津液 ,龍輝當下立斷張口吻住她朱唇,把那股津液吸了過來,這正是蘇毓仙的上峰大 藥。 口唇緊貼,蘇毓仙只覺得牙關越發酥麻,只想著男兒狠狠地吸住自己嘴巴, 永不分離,丁香小舌動地深入龍輝口中,與他交纏起來,腦海中滄釋天和高鴻 的容貌越來越模糊。 龍輝飽吸上峰大藥,鬆開嘴唇,雙手握住她兩顆玉乳揉捏不已,蘇毓仙乳尖 又是一股脹痛,一股清甜白漿湧出,便被龍輝再下一城,逼出中峰大藥。 龍輝含住兩顆乳頭,捏著飽滿豐軟的奶肉,細細吮吸起來,甘美汁液流入喉 頭,潤肺滋腑,靈台豁然清明。 被男兒咬住乳頭,蘇毓仙身子更加酥麻,精元隨著乳汁外洩,越發虛弱,但 快感卻是一波接一波,好似吸食罌粟粉般,癡迷上癮,難以停止。 龍輝加速抽插起來,龍根猛地刺破花心,整個龜菇都鑽入了一片腴膩緊湊的 所在,龍輝知道,這一下便是刺破了宮口,正是妖族的採補秘法海龍入宮。 蘇毓仙平坦的小腹浮現出龍根形狀,身子好似要裂開般劇痛,但痛楚間又夾 雜著快美爽利,忍不住張口嬌呼:「啊啊……要來了……嗚嗚!」 最後的黏聲膩語由喉頭發出,蘇毓仙身子一陣陣地抽搐起來,上身則無力地 趴在龍輝身上。 最後的下峰大藥狂洩而出,粘蜜般的陰精澆灌在龍冠之上,龍輝運轉秘法, 但卻是只採不還,將蘇毓仙的陰精吸納入體。 三峰大藥先後被採補,就算是當初的四後也要虛弱一番,更何況身負重傷的 蘇毓仙,嬌啼聲由高昂到低沉,由清亮到沙啞,眼眸逐漸失了神采……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10回 劍殤難鳴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 劍殤難鳴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4-2-2 字數:3777 厲帝心魔單手擎天,引那陰冥,撕開空間屏障,召來一尊異獸,令得全場駭 然。 魏劍鳴瞧得仔細,開口呼道:「娘親小心,那是元祖混沌獸!」 這時厲帝陰爪一揚,邪風橫貫天際,同時混沌獸也吐出渾濁惡氣。 玄天真龍誕生後,混沌之氣幾乎瀰散殆盡,然而還有部分混沌元氣隱匿於寰 宇各星域之中,本來這些混沌氣與神州大地並無接軌,但因為太荒大戰,三教三 族打破空間界限,使得天外混沌氣流入紅塵,再與活物結,便成就了混沌獸, 混沌獸所吐之渾濁惡氣,具有虛化消弭的特質,無論是何等奇金異鐵,一旦被渾 濁惡氣沾染上,立即歸無,不再存世。 面對陰風邪爪及渾濁惡氣的夾擊,於秀婷素手憑虛一揚,赤黑光華映入眼簾 ,龑霆神鋒再現,只看她右挽劍花,左掐劍訣,以守待攻。 她以龑霆劍畫了個圈,劍氣破開虛空,形成一個小型的虛空結界,以虛困濁 ,封住渾濁惡氣;左手劍指則迎著陰風刺去,卻是引氣納風,使出「風龍嘯」, 現出一條風龍,將厲帝的陰風反向倒捲,還予對手。 厲帝冷哼一聲彫蟲小技,拂袖一掃,將風龍連同陰氣一併打散,緊接著便要 施展陰法咒術敬對手,誰知於秀婷右手的龑霆劍往前一指,將虛空結界掉了個 頭,而渾濁惡氣也往厲帝湧去,倒是一種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打法。 渾濁惡氣觸骨融肌,厲帝即使是魂體轉生也不敢輕視,連忙駕一股陰風閃開 ,而於秀婷卻趁勢御劍而來,一記劍指點向厲帝玉枕穴。 厲帝左掌一抬,凝氣為盾,以擋劍氣。 第一道劍氣被擋住後,於秀婷劍指再左右一劃,嬌吒道:「萬雷劍!」 頓時四周雷光流竄,宛若利劍般擊向厲帝。 厲帝陰氣聚團,在身體四周形成一個柔韌氣罩,雷勁打在上邊皆被卸開或消 弭。 於秀婷劍決往上一指,剎那間雷光聚成騰雲巨龍,呼嘯一聲,雷霆撲向厲帝 ,正是龑霆心劍中的一招雷龍震。 這道雷罡集了龍之威、劍之銳,竟一擊貫穿厲帝護罩,也幸虧厲帝先以護 罩抵擋,削減了七成的劍氣,再以魂體硬接才可毫髮無損,但心中卻是無比驚駭 :「這婆娘不是一直使用天劍谷三大劍訣麼,怎麼又有了新的劍法?」 他曾得魔尊指點了天劍谷劍譜,原以為可以克制於秀婷,誰知?a href='/hanhuang/' target='_blank'>戰皇至秸斜?br /> 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於秀婷一招得手,後式迭出,只看雷光散盡,火龍騰舞,厲帝心魔左手劃半 圓,右手推中路,使出一招「天鬼鎖魂手」,兩隻巨大的鬼爪左右拍,誓將火 龍一把捏滅,然而這招名為火龍爆,便是要將炎氣爆炸開來,厲帝這鬼爪捏握之 下,恰好讓炎氣劇烈炸開,只聞轟隆一聲,鬼爪泯滅,而厲帝心魔也遭氣勁沖得 連連倒退。 「混沌獸!」 厲帝見戰局不利,連忙召喚混沌獸前來夾擊,魏劍鳴呸道:「不要臉!娘, 我來助你!」 說罷便要御劍上天截擊混沌獸,而於秀婷卻淡然道:「劍鳴莫急,且看為娘 手段!」 說話之時,於秀婷右手輕鬆,龑霆劍脫掌而出,飛向混沌獸,正是以氣御劍 之法門。 魏劍鳴暗忖道:「混沌獸可吞噬萬物,娘親以御劍術應之會不會太輕敵了? 」 果然,混沌獸吐出一股渾濁惡氣,要將龑霆劍毀掉,然而龑霆劍化作一條赤 烏神龍,昂首吐出一股雷霆霹靂之力,砰地一聲便將渾濁惡氣給打散,龑霆劍乃 融龍輝和於秀婷精血所成,其中的龍血便蘊含著霹靂之力,這霹靂之力便是混 沌剋星,具有劈開混沌的威能。 赤烏神龍猛地一個擺尾,將混沌獸抽飛十餘丈,而混沌獸也是了得,一晃圓 肥的身軀,穩住身形,再吐一口渾濁惡氣,這股惡氣化作諸般法能,雷電、烈火 、冰雹、洪水……於秀婷暗忖道:「混沌本屬虛無,萬物皆由無中生,這孽畜倒 也悟了些道理,難怪能肆虐一方!」 於是施展劍心通神之法,駕馭赤烏劍龍,與混沌獸搏鬥。 這時候,厲帝單掌一托,蘊生鬼雷冥火,趁著於秀婷分神剎那一掌打來。 殺招臨身,於秀婷劍眉輕蹙,已然神還擊,她左右各劃一道劍印。 左手劍印暗含水意,宛若蟠龍翻浪,以柔蘊剛,正是一招水龍吟,水龍劍印 擋下陰冥雷火。 右手劍印攻,生出千萬劍氣,反撲厲帝,鋪天蓋地的劍氣遮掩四周,厲帝 心魔為之一驚:「天心劍器?」 於秀婷笑道:「是耶非耶,你且接招再說吧!」 厲帝暴怒道:「怕你不成!」 於是隨手抓來一把陰魂,點燃冥火,朝著劍氣砸來,走勢猛烈。 然而劍氣先散後聚,散開的劍氣側面襲殺,以削弱火勢;劍氣爾後聚成一點 直接擊破冥火。 劍氣來得急促,厲帝翻身躍起,避開銳芒。 於秀婷足下一點,內聚七脈,旋四方雲氣為用,清喝道:「八方凝劍器,霹 靂九龍陣!」 瞬息間九條雲龍呼嘯而出,吞雲吐雷,呼風喚雨。 龍牙啃咬而下,厲帝提運罡氣護體,將近身龍首震散,然而潰散的龍頭再度 聚集,隙再攻。 霹靂九龍陣乃龑霆心劍之變化,可凝萬物為劍,輔九龍相疊相乘之勢,形成 無窮無盡的殺招。 厲帝陷入九龍圍困之局,連忙招呼混沌獸來助,混沌獸當下散出混沌之氣, 擺脫赤烏神龍的顫殺,如同一顆隕石般撞來。 於秀婷縱身避開,而她這一分神使得控陣之力減弱,厲帝得以趁機脫困,立 即施展一招「小輪劫」 追擊於秀婷。 於秀婷劍指一引,召赤烏神龍,重握龑霆劍,霎時秀眸綻異彩,劍開八面 瀟風,氣轉三千銳芒,劍式一勾一撥,先使一招「風龍嘯」 卸開雙重攻勢,緊接著蓮足挪移,仙影一縱,劍芒已至,逕直斬向厲帝面門 。 厲帝鬼爪朝上一舉,陰氣凝聚成螺旋氣團,正是小輪劫的無上殺力,於秀 婷劍勢陡然一沉,宛若山石傾落,正是一招「山龍崩」。 小輪劫的爆發力堪比純陽小霹靂,如今於秀婷正面硬撼,卻是以強對強, 一改昔日飄逸仙姿,更多了一份強勢霸道。 宛若群山倒坍般的劍罡硬生生削開輪劫的陰氣,厲帝驚駭莫名,按理來說 普天之下能硬與輪劫抗衡的招式並不多,更別說破開輪劫陰氣,卻殊不知於 秀婷與龍輝雙休練,陰陽交融,內壯元息,再配這剛強的劍式絕不是這西貝 貨厲帝可以比擬。 劍罡劈開陰氣,直取陰掌,厲帝心魔抽手撤退已是不及,整根手掌被銳鋒切 了下來。 一劍傷敵,於秀婷本欲再擴大戰果,誰知混沌獸又重整旗鼓,反轉撲殺將來 。 於秀婷唯有轉身揮劍,灑出一道劍罡擊向混沌獸身。 混沌獸如同一顆大圓球般被一劍掃飛,但週身以混沌氣組成,柔韌而又渾濁 ,劍罡雖能盪開混沌獸,卻不能對它造成實際傷害。 「可怒也全軍撤退!」 厲帝悶哼一聲,捂著斷臂抽身後退,混沌獸也沒入混沌。 於秀婷單劍退雙強,盡展劍仙鋒芒,此刻輕斂銳氣,飄於雲端之上,引來萬 軍仰慕。 凌霄當機立斷,喝令道:「重整軍容,追殺魔兵!」 孫德眾將紛紛響應,提刃躍馬衝殺敵陣。 目睹母親神威,魏劍鳴心氣翻湧,更是倍添戰意,喝道:「雷霆院眾子, 配龍麟軍追殺敵兵,弱水院眾人協助固守後軍,煉器院子助將士們修復兵刃 !、乾坤、星辰、忘情三院待命!」 於秀婷重組了天劍谷,將劍術分為六部相傳,雷霆院的子所研習劍式乃最 為猛烈剛強,殺伐,亦是天劍谷的一柄托鞘寶劍,司職攻堅殲敵之重任,得魏 劍鳴命令後,雷霆院子立即出動,抽出明晃晃的寶劍衝入魔兵陣中,揮劍如雷 ,殺得魔兵人仰馬翻。 而弱水院殿後,以獨特的柔水劍式構成綿韌的防線,以防敵人趁虛偷襲。 一番廝殺,由黃昏至子夜,魔兵與河東軍大敗,狼狽逃竄,留下滿地殘骸斷 刃,龍麟軍已攻佔大半河東,北伐大勢一片明朗。 於秀婷卻覺得心血隱約翻湧,試著以劍心預知吉凶,卻是觸及一片迷濛。 忽聞側面響起一聲嬌呼,循聲望去只見篝火邊上正站著一道倩影,地上打碎 了一個瓷盅,一名白嫩少婦正吹著被燙得發紅的手掌。 於秀婷莞爾笑道:「采苓,你在作甚?」 宮采苓連忙站直身子,行禮道:「見過婆婆!」 於秀婷走到她跟前,低頭瞥了一眼,見她玉手被燙出一個水泡。 「采苓,還疼麼?」 於秀婷溫柔地拉起她的柔荑,用手帕替她包紮起來。 宮采苓微微一愣,她原本對這嫻雅出塵的婆婆還有不少的敬畏,如今卻感心 頭倏暖。 「嗯,沒事了?」 宮采苓搖搖頭道。 於秀婷道:「這麼晚了,你還在這兒燒什麼東西?」 宮采苓道:「劍鳴這些日子打仗辛苦得緊,我想熬些羹湯給他,但我笨手笨 腳的……」 於秀婷笑道:「原來如此!」 說罷雲袖輕拂,將放在一側的食材捲了起來,又將打碎的瓷片聚成。 宮采苓不可思議地看著食材到重組的瓷盅內,驚訝地說不出聲來,心裡暗 忖道:「婆婆被稱為劍仙,看來還真的是有仙法……」 於秀婷拉攏裙裾,蹲到篝火旁,笑道:「采苓,你對火候掌控得尚未純熟, 所以食材的味道無法充分溢出。」 宮采苓奇道:「婆婆,我的湯水已經灑了,您怎麼知道的?」 於秀婷笑道:「為娘聞到湯水散發的味道。」 宮采苓不禁嘖嘖稱奇,於是便虛心請教:「請婆婆教我!」 於秀婷溫婉笑道:「別婆婆長婆婆短的,喊得我都老了,你也跟劍鳴一樣叫 我做娘吧。」 宮采苓臉蛋微紅,咬唇輕呼了一聲娘。 婆媳二人便悄然地在營地的一角調羹,頗為融融恰恰。 魏劍鳴與各路將領會晤探討過後,擬定戰略,返帳內,宮采苓則捧著湯盅 進來,柔聲笑道:「夫君,辛苦了一天,喝點熱湯補補身子吧。」 魏劍鳴笑著接過湯蠱,抿了一口。 宮采苓緊張地問道:「味道怎麼樣?」 魏劍鳴道:「很好喝,跟娘親煮的幾乎一樣好喝。」 宮采苓不禁一陣臉紅。 魏劍鳴伸了伸懶腰道:「妙哉,喝了采苓你親手調製的湯羹,我現在充滿力 氣了,明天一定可以一舉攻下河東!」 宮采苓道:「明天又要打仗了?」 魏劍鳴點點頭道:「沒錯,等會還要去凌帥、風相商議,明日一鼓作氣打下 河東其餘軍鎮!」 過了片刻,魏劍鳴起身出了帳篷,獨留宮采苓一人在帳。 宮采苓呆得有些孤寂,想了想便出了繡帳,走著夜路去於秀婷的帳篷。 帳篷內還燃著燭火,宮采苓心想:「燈燭尤亮,婆婆還未安寢,但我這樣冒 然來訪,會不會惹她不快?」 她自幼喪母,但自從嫁入天劍谷這短短時日,於秀婷便對她關懷倍切,令得 她對於秀婷生出一絲依戀,而剛才的一番相處,更是把於秀婷當做自己的母親。 「外邊的是采苓麼?」 淡雅的聲音傳來,宮采苓粉面微紅嗯了一聲:「是……是的……」 珠簾掀開,於秀婷站在門前,笑道:「夜間風大,進來吧!」 宮采苓只聞及一片暖融溫香撲面而來,心中生出一絲溫暖,跟著於秀婷走進 帳內。 帳內擺設頗為簡單,只有一張床榻和兩張軟墊,宮采苓不禁有些訝異,自己 住的地方也算是高床暖枕,紅燭妝台,但婆婆卻是這般簡樸,一點都沒有一朝太 後之尊榮。 「婆婆……您怎麼住的這般簡陋?」 宮采苓支吾半天,不知說什麼好,便隨口了個話題道:「明天媳婦便讓人 給您裝飾休整一番。」 於秀婷搖頭道:「不必了,行軍打仗,無需這般講究,待擊敗敵人有的是機 會裝飾。」 宮采苓聞言臉頰又是一熱,羞得低下頭去,暗自埋怨自己胡言亂語:「現在 兵荒馬亂的,全軍將士都在奮勇殺敵,我居然還想著鋪張浪費……完了,婆婆一 定會厭我不知簡潔,不懂事理,」 於秀婷瞟了她一眼,多少猜出些端倪,拉過她柔荑道:「采苓,我隨口說說 而已,你別往心裡去。」 宮采苓這才稍稍定神,感覺到婆婆的手掌溫潤若玉,暖和無比,不禁生出親 近之意,但卻又不敢造次,只是希望她能握久一點。 於秀婷道:「采苓,你怎麼不在營帳裡休息?」 宮采苓道:「劍鳴去商討軍機大事了,我覺得一個人呆得發慌就來探望婆婆 !」 於秀婷笑道:「那小子喝了湯羹了?有什麼反應麼?」 宮采苓道:「劍鳴很喜歡,都是多謝婆婆教導。」 於秀婷道:「有什麼好多謝的,我那孩兒年幼輕狂,少不更事,我還十分擔 心他日後之事,如今你屈身下嫁,也算省了我一番心事。」 宮采苓臉頰又是微微一暈,於秀婷道:「采苓,你知書達理,劍鳴能娶得你 自然是他福氣,日後他若敢欺負你,你只管跟我說,我替你做!」 宮采苓垂首輕聲道:「夫君對奴家十分寵愛,不會欺負奴家的!」 於秀婷笑道:「你倒也是乖巧,跟雪芯一個模樣!我我雖被輝兒尊為太后, 但也不是帝皇人家,不管那些什麼繁文縟節,你以後就不要那麼拘束,我看你跟 雪芯年紀差不多,以後你也叫我娘吧!」 宮采苓微微一怔,道:「這可以麼?」 於秀婷道:「怎麼不可以,反正雪芯也外嫁了,我身邊就少了個女兒,如今 多了你這麼個媳婦自然是好的!」 宮采苓心窩一熱,脫口而出道:「娘!」 眼圈一紅,淚水湧出。 於秀婷道:「怎麼哭了?」 宮采苓嗚咽道:「奴家自幼喪母,今日觸景傷情,不忍落淚……」 溫婉笑道:「好孩子,以後你跟劍鳴、雪芯一樣,都是我的孩子。」 宮采苓抹去眼淚,又抬起頭來,柔柔地呼了一聲娘,於秀婷眉開眼笑,越看 這個媳婦越是稱心,儼然把她當做半個女兒。 初陽燎原,旌旗蔽日,龍麟戰鼓再度敲響。 凌霄率大軍壓境,河東軍無力再戰,左武衛亦是軍心不振,不消多時,便是 喪城失地,僅存最後的東景城。 裴國棟彷彿瞬間老了數十歲,原本還算烏黑的頭髮一夜間便成花白,皺紋也 更是深刻。 而黃土魔軍連同厲帝都已經撤後方,如今的東景已是一座孤城。 崔□毅策馬而來,在城牆下高聲喝道:「裴世伯,河東八鎮我軍已得其七, 如今的東景兵弱將缺,你還要負隅頑抗嗎,不如早早重擇新吧!」 裴國棟怒道:「裴家世代蒙受大恆重恩,豈會背降賊!」 崔□毅道:「世伯,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大恆國運已衰,帝星入魔,你又 何必這般愚忠呢!」 裴國棟呸了一口,啐道:「忘恩負義,背骨叛國之徒!」 崔□毅神色一斂,微微一擺手,神火營出列,一字排開,吐出劇烈火舌,東 景城牆在一片火海中頹然倒塌。 崔家軍鐵甲趁著火勢掩殺過來。 裴國棟怒斥道:「全軍迎敵,隨老夫殺賊!」 誰知卻聞及一片驚慌聲,頭看去,只見麾下士兵竟爭相而逃,原來河東軍 已被龍麟軍殺破了膽,如今城牆崩塌,軍心霎時大亂,哪還敢再戰,紛紛奪路逃 生。 裴國棟氣得一陣哆嗦,兩腮湧起一抹酡紅,緊接著由紅轉紫,漲得猶若豬肝 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時一道身影躍上城池,銳刃抵住喉頭,正是崔□毅。 「裴世伯,投降吧!」 崔□毅冷聲說道。 裴國棟神色一片淒涼,哈哈苦笑,身子往前一撲,利劍貫穿喉嚨,鮮血四濺 ,了斷老命。 崔□毅料不到他竟如此剛烈,寧死不降,不禁暗歎佩服,於是命人收斂屍身 ,加以厚葬,對於裴家族人,崔□毅亦未冒犯,只是讓他們解除了武備,散去丁 勇,對於家眷財產秋毫未犯。 崔□毅暗忖道:「我們崔家勝了便掌握生殺大權,可對裴家開一面,若是 形勢互換,裴國棟是否會對我們家族趕盡殺絕呢?」 攻陷東景,龍麟軍已取佔據河東,宛若一柄利刃已懸於玉京頭頂。 諸將匯聚中軍大帳,擬定下一步軍略方針。 風望塵道:「河東已盡數落於我軍掌控,但前方依舊有奇異空間擋道!」 孫德道:「據派遣出去的探子報,在河東與玉京之間有一片浩瀚沙地擋著 。」 魏劍鳴道:「那便是黃土魔境,七大魔脈已經和神州產生空間疊,那魔境 已成為玉京的有一道屏障。」 風望塵道:「黃土魔境虛實未明,且先試探一番再下定奪!」 凌霄道:「然也,明日便遣一支精騎出營掠戰,先試探著攻打外圍。」 魏劍鳴道:「魏某也隨軍出戰!」 凌霄蹙眉道:「只是一次試探性的掠戰罷了,何須勞駕魏掌門。」 魏劍鳴道:「天劍谷曾多次與魔軍交戰,對他們手段甚是熟悉,正好可以借 著此掠戰試探的掩護,由魏某暗中行事,更進一步摸清魔界虛實!」 眾人聞言不禁一陣沉默,風望塵凝思片刻道:「面對形勢不明的陣地,試探 性攻擊是常用的手法,魔兵亦會如此想法,所以外圍並不會有太多兵力部署,正 好可以趁著個機會深入探究一番。」 魏劍鳴道:「風相所言甚是,魏某明日便率雷霆院子暗中一行。」 風望塵道:「但……魏掌門千萬小心,對於敵情的試探只需深入三分,三分 乃是敵軍真正實力的邊緣,若過於深入便會陷入險境。」 龍麟軍派遣五精騎出營掠戰,剛到黃沙邊境,便看見遍野旌旗,魔兵聯營 ,金戈鐵馬。 凌霄和風望塵得知後,皆是臉色丕變。 孫德緊蹙眉頭道:「按照這般架勢來看,難道黃土魔境的兵力已全數壓出來 ?」 風望塵沉著臉道:「魔兵新敗,軍心低落,按理來說是該先避開我軍銳氣, 以守待攻,為何要擺出這種強硬架勢?」 凌霄也是有些疑惑:「魔界這次行事著實有些讓人難以估摸,他們把兵力全 部壓到邊境上,後方豈不是露出一大片破綻來?」 風望塵摸了摸下巴道:「這個局面實在是叫人忍不住進攻!」 凌霄道:「反常即有妖,魔界越是想讓咱們進攻,咱們就越不能遂他心意, 傳來全軍按兵不動,擺陣靜待!」 龍麟軍鐵甲營為前軍,騎軍居側翼,神火營緊隨其後,雷霆院摻於其中,作 為一把利刃隨時可以反擊,弱水劍陣位於中間位置,協防各路軍陣,凌霄則率雷 火二部守在中路,孫德的靈隱軍伺機而動,天劍谷的乾坤、星辰、忘情三院則繼 續藏於軍中,以作策應。 大地忽然鬧騰起來,眾人抬頭仰視,只見黃沙漫天,呼嘯而來。 風望塵見狀,足尖一點,施展引風功法,掛起一陣嵐罡敬沙塵風暴。 兩股罡風相遇,氣壓受到干擾,風力相互散去,誰也沒佔到便宜。 黃土魔兵催動功體,魔氣沿著地脈衝了過來,地面不斷崩裂,地底熔漿噴湧 而出。 魏劍鳴喝道:「弱水劍院,劍氣化形,釘入地脈!」 弱水劍院子立即抽出寶劍,運足真元,揮劍刺入地面,劍氣蘊水,以抗熔 巖烈火,同時亦鎮壓亂顫的地脈,穩守龍麟軍陣勢。 「豈有此理!」 魔兵新敗卻如此動挑戰,惹得凌霄動怒,喝道:「魔孽如此暢快,欺我龍 麟軍無人否!」 一聲令下,萬馬奔騰,騎兵衝殺。 只見魔兵陣營中也衝出一支黃甲騎兵,胯下所騎正是天馬。 天馬與魔兵功體相互融,時而成實體,時而為風沙,其魔能蘊含於沙塵間 ,龍麟軍騎兵被沙塵所刮過,頃刻骨肉竟銷。 眼見前軍失禮,魔兵張狂,魏劍鳴抽出驪龍劍,遙指魔兵陣營喝道:「雷霆 院子聽令,結金剛雷霆劍陣!」 雷霆院眾子踏出特定步伐,形成一個圓環劍陣,同時凝聚劍氣,霎時金光 乍現,劍氣衝霄。 魔兵引沙土未護,攻向天劍谷劍陣。 轟隆一聲,一道晴天霹靂凌空降下,劈在魔兵陣中,金色電芒四下竄開,觸 及黃沙泥土,將其震散,一舉壓制住魔兵首波攻勢。 雷霆院子全身金光綻放,揮舞雷霆劍芒,衝入敵陣,頓時戰場上暴雷怒鳴 ,金光大作,只看劍俠揮戈怒斬魔兵,無論魔兵是沙土化形,還是實相出戰,凡 被這金色雷劍擊中者,皆難逃死傷。 陳慧軒持劍現身,指揮弱水劍院子側翼協防,只看他劍鋒一轉,劍藏水意 ,弱水院子也出劍相應,立即在戰場上捲起一股千尺巨浪。 雷霆劍氣至剛,弱水劍意至柔,二者一,立即翻捲戰局,將前來攻陣的魔 兵一卷殲滅。 更甚者,水浪不休,衝向前方乾旱沙地,而水浪中又載著雷霆劍罡,進一步 擴大殺傷範圍,魔兵前軍要麼傷於水劍,要麼亡於雷罡。 陳慧軒持劍引氣,遙控子們傾吐劍氣,將水浪劍芒越引越高,好似天河決 堤般,無窮無盡的洪水灌入黃土境內,勢要淹沒這不祥魔地。 然而魔兵也非省油燈,只看他們策動魔氣地脈,在黃沙地上形成一個流沙地 ,將洪水引入地下,瓦解攻勢。 魏劍鳴見狀,朝著陳慧軒使了個眉色,對方心領神會,立即說道:「浪濤無 極,弱水為強!」 弱水劍院子立即改換招式,再添三分氣力,使得水浪更加洶湧。 魏劍鳴立即集雷霆劍院子們,下令道:「施展雷霆龍罡劍,破魔在此一 劍!」 眾子精神振奮,催動元功,同時揮出至剛至強的一劍。 頓時金光大作,雷罡聚成龍形,一條金色蟠龍乘風破浪,騰舞於巨浪間,撲 向魔兵陣營。 只聞轟隆一聲,平地炸起一朵雷雲,魔兵前營防守盡潰,魔兵也遭炸得魔元 崩散,形體潰滅。 凌霄把握戰機,喝道:「騎兵立刻給我重整陣型,只要還能動就給本帥爬起 來!」 幾名千兵長級別的騎將紛紛收攏自己的隊伍。 凌霄振臂呼道:「騎軍行圍尖錐陣,左右奔殺,擊敵雙翼。」 當打開敵營正面缺口後,騎兵便快速從左右掩殺,這是戰場上一貫的戰術, 雖然簡單,卻能最為有效地打擊敵人,擴大戰果。 隨著騎兵乘虛衝入,魔兵前陣的缺口越來越大,戰況一片大好,然而風望塵 和凌霄卻依舊愁眉緊鎖,因為敵軍的底牌尚未現出,戰局隨時可能逆轉。 倏然,一股陰風煞氣湧來,萬鬼咆哮聲連綿響起。 凌霄、風望塵臉色同時一變,魏劍鳴也隨即緊握劍戒備。 「厲帝交給我,諸位繼續對付魔兵!」 淡雅仙音飄來,只看於秀婷再度御劍而現,迎上前方陰氣。 陰氣蔓延不休,於秀婷劍指一劃,將來犯陰氣盡數擊潰。 一股陰風煞氣旋聚集,形成心魔魂體。 於秀婷劍眉輕揚,笑道:「手臂又長出來了?」 厲帝怒道:「賊賤人,孤王定要斷你四肢,再慢慢將你凌辱至死!」 於秀婷哼道:「廢話!」 劍訣一揚,數道劍氣飛掠而出。 厲帝運足陰氣,劈出一記重掌,正是要以強力掃滅劍氣。 於秀婷以劍指隔空引動,劍氣軌跡刁鑽難測,避開掌勁,繞到厲帝腦後,同 時刺向玉枕、大椎、中樞三大要穴。 這三大穴位位於督脈走向之上,若是被擊破,就算厲帝的魂體如何詭異,也 得散去大半陰氣。 厲帝心魔自然知道其中緊要,立即將魂體散開,劍氣頓時打了個空。 於秀婷也是暗吃一驚,忖道:「這西貝貨居然還能控制身體的虛實,比起本 尊來似乎也弱不到哪裡!」 厲帝本尊有四重煞體,攻擊、防禦、元皆堪稱無懈可擊,然而心魔雖不如 本尊,但聚萬嬰魂氣成體,便比本尊多了一種神通,可以隨時散去形體,在虛實 間切換,更是使人難以捉摸。 厲帝駕馭萬嬰魂氣殺來,於秀婷見對方來得詭異,於是拿起龑霆劍,在身旁 劃了個圈,將魂氣擋在方圓三步之外,誰知耳邊響起一陣嬰孩淒慘的啼哭,哭聲 中隱約可以聽見「娘親」 的叫喊。 於秀婷心頭暮地一緊,氣息莫名一滯,有種說不出的悲切和難受感,這時魂 氣聚成一隻巨爪拍向於秀婷背門。 「娘親!」 魏劍鳴看見母親危急,連忙提劍殺來。 於秀婷驚呼道:「劍鳴,這有古怪,別……」 過來二字還未說完,魏劍鳴早已衝了過來,而且揮劍劈散了鬼爪。 於秀婷忙道:「劍鳴,你沒事吧?」 魏劍鳴搖頭道:「沒有事啊!」 於秀婷見兒子面色如常,吐息沉穩,並無任何異樣,心中頓時有些奇怪:「 連我受到影響,為何劍鳴沒有事?」 這時魂氣又朝這邊湧來,於秀婷吃過虧,當下運足劍心抵禦那陣詭異的哭喊 聲。 對於這詭異的魂氣,她採取較為妥當的做法,將劍氣外放一丈,並旋轉起來 ,形成一個護身漩渦,將魂氣卸開。 這股魂氣衝勢頗急,落入了後方一處戰場,於秀婷看得仔細,魂氣所過之處 ,士兵立即被奪取生機,但卻沒有出現任何精神上的異樣。 「為何剛才我會有心神失守的感覺?」 她著實疑惑,既然這股魂氣連她的心神都能干擾,那麼這些普通士兵就應該 會被弄得發瘋,可是實情卻是這萬嬰魂氣只是奪取活人氣息,並未擾亂神智。 就在此時,一股磅礡魔氣猛衝而來,於秀婷收斂心神,一劍刺去。 金鐵交擊聲響起,劍刃之上正是抵住一口魔刀,持刀者正是魔尊,正是刀劍 相爭,仙魔再會。 魔尊哼道:「於谷久違了!」 於秀婷道:「好說!」 兩人說話間,已經快速揮舞兵器,快速交手,現場只留下一連串的殘影,當 雙方再度分開時,刀劍對碰的聲音才逐一響起,可謂是「刀快劍速斷聲響」。 對於魔尊忽然出現戰場,於秀婷卻沒有半點驚愕,似乎早有預算。 一輪刀劍相鬥後,魔尊抽身退至一側,心中亦有所震驚:「好個劍仙,面對 本尊的突然出現,還如此冷靜!」 他刀鋒遙指於秀婷,說道:「於谷,你可知道本尊是從何處來的麼?」 於秀婷道:「你從出來與我何干!」 魔尊道:「自然有莫大干係,而且對於貴軍來說也是關係重大。」 於秀婷淡然輕笑,不予爭辯。 魔尊道:「本尊方從蟄龍潭而來,將你們所謂的龍打入泥潭!」 此話一出,龍麟軍半數人紛紛變色。 於秀婷清嘯一聲,清悅仙音婉轉而出,安撫眾人情緒:「老魔頭最擅蠱惑人 心,諸君莫要相信!陛下乃真龍轉生,武威蓋世,豈會輕易落敗!」 言畢,於秀婷劍指一引,四道劍芒飛躍而來,沛然劍意籠罩全場,正是誅仙 四劍齊現。 魔尊臉色一沉,如臨大敵,同時運起三大心魔之力,楊燁、袁齊天、滄釋天 幻化成型,驚得龍麟軍眾將一陣訝然。 於秀婷道:「端木老魔,且看你這三大心魔能不能擋住本座的誅仙劍意!」 說罷龑霆劍朝天一指,四口神劍立即飛來。 厲帝心魔傳音過來道:「尊,待我們聯手與她鬥上一鬥吧!」 魔尊道:「不必,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由本尊對付這誅仙劍陣,你且去擊殺 那小子!」 厲帝應了一聲是,立即抽身離開,直撲魏劍鳴而去。 於秀婷劍眉微微一皺,暗罵道:「不要臉的煞鬼,居然以大欺小!」 於是便要策動誅仙劍意去阻截,而魔尊卻是快上一步,將尊皇魔刀一揚,魔 魂衝來。 於秀婷難以抽身,冷喝一聲:「找死!」 手中龑霆劍一橫,誅仙四劍受到召喚,立即結成劍陣,磅礡無比的劍意湧出 ,浩瀚似海,巍峨勝山,寬闊如地,威嚴若天。 天地形成劍之空間,劍意瀰散,劍中造化,萬物聚生,魔尊親身體會這上古 奇陣,面色無比凝重,當下豁盡魔元,手中尊皇魔刀立即呼應,歷代魔尊魔魂湧 出,衝擊誅仙劍陣。 另一方面,厲帝恃強凌弱,對著魏劍鳴施展雷霆手段。 魏劍鳴亦今非昔比,不但功力大增,心智亦成熟許多,知道此時不是逞強之 刻,金驪劍灌足真氣,硬接厲帝重爪。 砰地一聲,魏劍鳴根基不足,慘被震退,但他也趁機退入自家陣中,而魏劍 鳴的劍罡甚是雄厚猛烈,即便是他也遭反震力推開幾步。 「小子,看你往哪跑!」 厲帝穩住身形,縱身追來,這時兩道劍光從左右襲來,厲帝掌勢一橫,腰身 一轉,帶出一團劇烈的漩渦陰氣卸開劍芒,定神一看來襲者竟是簡慧衣與陳慧軒 。 「兩位長老,隨劍鳴一併斬鬼!」 魏劍鳴平穩內息後,再聚龍血異能,揮動劍器,他豎劈橫削,使出一道十字 劍罡擊向厲帝。 同時兩大長老劍氣瞬動,前後呼應,分擊厲帝左右。 魏劍鳴劍罡雄厚,兩大長老劍術精妙,相互配下,卻讓厲帝失卻退路,唯 有聚勁硬接。 厲帝真元傾吐,形成一個護身氣罡,硬擋三劍圍攻。 只聞啵一聲,陳慧軒和簡慧衣被陰勁震退,但魏劍鳴卻是一劍刺破了厲帝的 護身氣罩。 兩位長老雖被震退,但他們劍術精妙,方才出劍時尤留三分餘力,厲帝的陰 勁並未傷及他們,而魏劍鳴有龍血在身,氣脈渾厚,不但承受住陰勁反震,還能 強破氣罩,直取厲帝喉頭。 厲帝窺準來勢,舉掌擋格,掌心處凝聚出一團柔韌陰氣,牢牢鎖住劍鋒,怒 道:「小子,你找死!」 魏劍鳴催動龍血異能,臂力陡增,使出一招「元罡破邪劍」,金驪劍抖擻金 光,竄出一條金龍。 厲帝的陰氣雖然封住劍刃,但龍氣卻是來得突然,猛地衝擊魂體,厲帝悶哼 一聲,竟也是損了幾分魂力,令得他著實惱怒,氣海真元爆沖,震得地動山搖, 吐出一股巨力將魏劍鳴震飛。 陰氣爆沖,魏劍鳴亦遭傷,一口鮮血吐出牙關。 風望塵見狀,暗中傳音:「月長老,一切皆在算計中,速速開啟煉神浮屠, 準備一舉殲滅魔兵!」 月俊宛在軍中沉寂多日,早已憋了一股子鳥氣,聞得軍令迅速逆轉萬變幻元 術,只見後方陣中光影浮動,一座磅礡巨塔巍峨聳立,原來煉神浮屠一直都呆在 北伐軍中,只是月俊宛以幻術掩蓋了其真身。 出兵之前,北伐軍早已算到今日的情形,數名破虛高手同時現身,而於秀婷 則及時祭出誅仙劍陣迎敵,雖然以一人之力無法施展完全的劍陣,但憑藉著於秀 婷的根基也足以駕馭七成劍意,正好可以困住一兩個高手,與此同時,馬上推出 煉神浮屠,大範圍地掃蕩敵軍。 但魔尊孤身抵擋誅仙劍陣卻是有些出乎意料,故而使得魏劍鳴要以弱敵強, 迎擊厲帝。 魏劍鳴也心知此戰重要性,勝負全繫於母親之上,只要誅仙劍陣擊敗魔尊, 那北伐戰略便可大功告成,在此之前,他無論如何都必須頂住厲帝的狂攻。 「凌霄,咱們去助魏掌門!」 風望塵捲起一股颶風飛去,凌霄也不敢怠慢,抽出軍刀,大步奔去援助。 而誅仙劍陣中,七成的誅仙劍意鋪天蓋地澆下,陷仙劍氣困敵鎖功,魔尊身 處劍陣,魔元先受壓制,使得內息不順,已經落了下風,唯有以刀中魔魂築起三 重防線,抵擋殺招。 「勝敗便在此一舉!」 魔尊咬牙死撐,被龍輝潛雷勁打傷的氣脈此刻還隱隱作痛,此刻誅仙、戮仙 兩重劍氣交疊捲來,砰地一聲擊破三十三魔魂。 魔魂雖散,但魔刀上的魂石猶在,根本尚存,只要過些時日便可重生魂氣。 但是遠水不解近渴,三十三魔魂已破,等同於魔尊的第一道防線失守,只餘 六十六道魔魂,防禦力大大減弱。 「厲帝,你還磨蹭什麼!」 魔尊大吼一聲,魔音震開陷仙劍氣的圍困,傳到外界,但很快又被陷仙劍氣 封鎖住。 那一聲怒吼耗費不少真元,魔尊面色已顯慘白,氣力支拙,心中卻是叫苦不 迭,若是單純較量,他自信可以憑藉著魔刀、心魔的加持力搏誅仙劍陣的浩蕩攻 擊力,但陣勢只所以稱為陣,就是因為陣法不僅僅只有單純的攻擊,四口仙劍相 互配,形成攻、殺、困、迷、限、削等諸多威能,總而言之,不單單是要幹掉 你,還要把你壓制到最弱再從容收拾。 接到魔尊勒令,厲帝心魔眼神一斂,已然有了打算,悶哼一聲,鼓足陰氣, 壓入丹田,形成一個劇烈的陰氣漩渦,緊接著大喝一聲,陰氣狂湧而出,凝於雙 掌間,強勢擊向魏劍鳴。 這先壓後釋的招式正是大輪劫。 這時凌霄和風望塵尚未趕來,而厲帝陰掌已經迎面掃來,魏劍鳴豁盡畢生元 功,劍鋒朝天一指,吸納烈日光華,瞬息間便蓄足真力,迎著厲帝重掌劈落劍刃 ,使出「日照龍華劍」。 這次魏劍鳴將烈陽光華聚一口利劍,捨棄繁雜,單純以力出劍,劍光蒸騰出 炙熱氣浪,陽剛至大,與厲帝的陰功恰好相互死克。 至陰冥氣,至陽劍罡,互相碰撞,毫無花巧,力強者勝!強大的氣壓朝四周 湧出,簡慧衣和陳慧軒被逼得無法靠近,心中一陣焦急。 只聞轟隆一聲,伴隨著鏗鏘脆響,竟是劍折之聲。 凌霄和風望塵看得心驚膽顫,只恨不得自己多長四條腿,能及時趕到。 鮮血濺落黃土,身軀頹然倒地。 「谷!」 「掌門!」 簡慧衣和陳慧軒同時悲鳴叫出聲來。 凌霄怒吼道:「月長老,給我開炮!」 煉神浮屠綻放赤紅光芒,轟然打出,頓時火燒連營,焚盡萬魔,魔軍傷亡過 半,陣型潰敗。 劍陣之內,於秀婷劍心悲怒,淚水奪眶而出,劍意更添三分癲狂,勢誅眼前 魔:「端木□,你給我去死吧!」 劍氣縱橫交錯,足可吞天噬地,斬滅剩餘的六十六道魔魂,一舉瓦解魔尊的 防線。 魔尊豁出全力護住週身要害,揮刀抵擋,但每擋一道劍氣,手臂便重上一分 ,連接十道劍氣後,虎口便崩裂出血。 魔尊眼神一斂,猛地收攏三大心魔,揮刀衝入劍氣之中,同時祭起菩提魔道 身,只看他一邊揮刀擋劍,一邊運功硬守,竟衝出了五十餘步。 但他陷陣在先,魔元難續,護身罡勁難擋誅仙劍氣,很快便被割得遍體鱗傷 ,但他卻目露詭笑,因為他已經到達了可以出手的範圍。 「於谷,本尊的大禮送來,還請笑納!」 魔尊哈哈一笑,手掌一推,一團似霧似煙的異物打向於秀婷。 說的也奇怪,可斬斷萬物的誅仙劍氣卻無法對這團異物造成傷害,說那東西 是虛魂一類的東西卻又不像,因為控陰異能的絕仙劍也沒有生出反應。 於秀婷不知其底細,立即御劍護體,但那團東西瞬間便散開,消失無形,隨 即腦海中響起一個個淒慘而又純粹的嬰孩哭聲,聲聲語語皆充斥著對母親的依戀 和不捨,更有著最為純粹的怨念。 於秀婷只覺得腦門一陣劇痛,劍心倏然大亂,原先的悲痛被無限放大,生出 一絲陰冷的殺意和狂躁。 魔尊露出得意獰笑:「此物正是萬嬰怨念,說來也奇怪,這東西對男人沒有 ,對黃花閨女也無用,甚至對沒有生兒育女的柔弱婦人也沒用,但就偏偏對那些 喪子之母最為有效!」 虛空開道,伴隨著兩聲悶哼,兩道身影跌衡城,正是蕭蕭和水靈媞。 漣漪和魏雪芯立即迎了過去,漣漪心痛地扶起蕭蕭問道:「妹妹,你怎麼了 ?夫君呢,他怎麼沒來!」 水靈媞雙眼一紅,眼淚滾落臉龐,魏雪芯劍心莫名一顫,生出不祥預感:「 大哥他究竟怎麼了?」 蕭蕭道:「我們遇上魔尊偷襲,肉茄子將我們三人分別推入虛空隧道,自己 獨自迎戰魔尊了!」 魏雪芯芳心倏地一顫,玉手摁在劍柄,鏗然拔劍,便要去支援龍輝。 「站住!」 洛清妍忽然出現制止道:「雪芯你給我留下!」 魏雪芯委屈地頭看去:「大娘……」 洛清妍道:「魔尊出關,以無心算有心,我們若在冒然躁動,只會落入他的 算計,給對方趁虛而入!」 魏雪芯道:「那,那怎麼辦?」 洛清妍道:「以龍輝的能耐,就算先被魔尊偷襲得手,也可以自保,我若估 計沒錯他現在最多只是受傷,甚至跟冰兒當初一樣,被對方封住部分功體,但性 命絕對無憂。」 魏雪芯抿了抿嘴道:「那咱們該怎麼辦?」 洛清妍道:「如今魔尊在暗,我軍在明,唯有靜觀其變,後發制人!」 魏雪芯哦了一聲,乖乖地將歲月劍插入劍鞘,就在刃劍鞘的時候,手腕莫 名一顫,歲月劍竟掉落在地。 魏雪芯花容丕變,捂著胸口彎下腰去拾起歲月劍,身子微微發抖。 洛清妍暗掐著法決,施展妖族傳音秘法,溝通鷺明鸞:「明鸞,快到衡城來 ,我要立即趕去河東一趟!」 不好意思,最近很忙,都沒空碼字。現在趕著出去,下一的預告也沒空寫了,稍稍提示於秀婷走火入魔,不分敵我,由仙入魔,見人就殺,誅仙劍陣也失控,魔尊和厲帝負傷退走,洛清妍前來阻擋劍仙暴走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11回 無奈之戰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 無奈之戰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4-2-22 字數:3592 天劍武學,先修心後養氣,一身修為皆始於心法,顯於劍法。 魔尊得天劍谷劍譜後,發覺其劍術、劍陣精妙無比,破綻雖有,但卻能在瞬 息間彌補或者轉移,想要針對破綻解析劍式甚是費力,於是乾脆撇下一切繁枝縟 節,直取劍式本源,天劍谷武學之根本劍心。 但劍心何其堅韌,不但可窺虛實,亦能探吉凶,要破更是難若登天。 而魔尊身負心魔大法,深知人心弱點,他很快便給於秀婷下了定義女人 、母親。 正因為這重身份,魔尊想到了以母子間的羈絆來撬開劍心,與龍輝當初以情 動心一個道理,只不過一者正一者邪。 魔尊屠戮萬名初生嬰孩,收集其怨念,當嬰孩懷著對新生的渴望及對母親的 依戀走上極端後,其念更是極為可怕。 而於秀婷初經喪子之痛,悲切絞心,正好與萬嬰怨念契,使得無往不利的 劍心生出暇隙,走火入魔。 怨念加身,於秀婷心血倒沖,怒吼一聲,珠簪崩碎,秀髮狂霧,瞳孔赤紅, 竟是走火入魔。 「殺!」 於秀婷冷冷吐出一個字,緊隨而來便是誅仙亂舞,劍罡橫掃。 厲帝心魔暗中驚歎:「好可怕的劍氣!」 魔尊也是暗捏了一把冷汗:「不可再做逗留,速退!」 於是豁出殘力催動魔刀異能,將自己與厲帝心魔轉移離開,轉魔界深處, 但他先後遭受誅仙劍陣的壓制和創傷,此刻催動魔元也是十分勉強,只是堪堪逃 命,對於其他魔兵毫無辦法。 劍罡瘋狂傾斜,在場者,無論人魔,不分敵我,一律殺無赦。 凌霄驚訝駭然,祭起雷炎元功,抽刀抵擋,風望塵也運起柔風太極圈協防, 兩者功體一剛一柔,再加上距離頗遠,才堪堪保全自身,並護住身後兵將,但這 一番交鋒,兩人皆口吐鮮血,內傷不輕。 月俊宛見那驚天劍罡,慌忙驅動煉神浮屠內胎靈心,浮屠上所鑲嵌的獸魂紛 紛湧出,迎擊劍罡,交擊數個,獸魂潰散。 月俊宛又是驚駭,立即操控煉神奇器,只看浮屠台上散落出上枚飛炮,飛 炮噴出火光,勾織出一道密集火,抵消九成劍罡,但仍有不少漏劍氣打在浮 屠塔上,留下不少裂痕。 月俊宛心中大驚,要知道煉神浮屠已是完整,堪稱無堅不摧,但卻遭到 劍罡餘波便有了裂痕,若離得更近些,這整座塔豈還能保全。 劍罡肆虐,龍麟軍、崔家軍、甚至是天劍谷子都傷亡當場,凌霄和風望塵 勉力聯武施招,且戰且退,護著部分士兵,陳慧軒與簡慧衣也指揮眾子結劍陣 自保。 月俊宛叫道:「你們快走,我駕馭煉神浮屠斷後!」 說罷催動煉神浮屠抽吸地火,轟然打出一炮,但炮火卻非殺敵破陣,而是朝 四周散開,形成一道炙熱渾厚的火牆,隔絕了奪命劍氣。 簡慧衣趁機抱起魏劍鳴的軀體,轉身離開。 眾人退避三舍,遠離裡,總算逃出劍罡範圍,凌霄一身鎧甲破碎龜裂,戰 刀已斷,握刀手臂已經血水模糊。 風望塵面色慘白,渾身血跡,左腿、右臂更是被劃破兩道深可見骨的劍痕; 孫德左眼已瞎,臉上多了一條由額頭劃至嘴唇的劍痕,險些整個腦袋都被削掉。 簡慧衣將魏劍鳴軀體放在地上,只見胸口凹陷,心肺已碎,靈台處更有陰氣 纏繞,不但肉身破損,就連元神也難全,比起當初波旬所下殺手還要重得多,可 謂生機盡絕。 簡慧衣和陳慧軒皆是一黯,淚水洶湧而落。 風望塵自行點穴止血,走過來問道:「二位長老,仙霞太后究竟發生了什麼 事?」 簡慧衣歎道:「少遇害,谷心情悲痛,進而劍心失控……走火入魔了! 」 風望塵道:「仙霞太后劍心清奇,意志堅定,就算魏公子身遭不測,也不會 如此輕易走火入魔。」 簡慧衣道:「老夫雖不知陣內情形,但總覺得厲帝身上的魂氣對谷有種莫 名克制,似乎可以擾亂她的心神,可是奇怪的是,偏偏我和慧軒對此毫無感覺。 」 這時遠處劍氣運行得更加急促,橫貫河東和黃土魔境的邊境,形成一處生人 勿近的死亡絕域。 凌霄清點兵馬,十餘萬大軍竟折損過半,存者也大多傷痕纍纍,北伐軍元氣 大傷,短期內再難作戰。 風望塵道:「凌帥,咱們還是先撤退吧!」 凌霄看了一眼遠處那團急速運行的劍氣,心仍有疑慮。 倏然天際彩霞翻湧,兩道倩影踏雲而降,正是洛清妍和魏雪芯並肩而來。 眾將連忙行禮參拜:「拜見太凰、仙後二位娘娘!」 洛清妍仍舊風華絕代,一襲素色衣白裙上繡著淡素鳳凰,一雙明媚鳳眸媚然 生輝,透著懾人威嚴;一側的魏雪芯淡雅輕柔,但眉頭愁緒翻湧,尤其是見到魏 劍鳴的慘況時,眼圈暮然一紅,淚水奪眶悲呼一聲撲向屍身,嗚嗚哀泣。 洛清妍走到她身旁,輕撫玉背道:「雪芯,莫要傷痛,劍鳴並非全然無救。 」 魏雪芯這才止住哭聲,抬起眼淚摩挲的臉蛋道:「大娘,你說的是真麼?」 陳慧軒和簡慧衣同時驚喜萬分,問道:「太凰娘娘,我家掌門是否有救了? 」 「只能說還有一線生機吧!」 洛清妍掐動天極鳳凰印,只看她左手的中指、無名指搭在掌心,拇指、食指 、小指微屈,結成一個猶如胎兒般的手印,沉吟一聲:「聚!」 四周燃起一陣黃金火焰,將一縷微弱的魂氣收攏起來,簡慧衣等人看得驚訝 ,這一縷魂氣竟然是魏劍鳴的殘魂。 洛清妍這一印法名曰「黃道生魂印」,正是天極鳳凰印中對應於「生」 的印法。 這一手印十分玄妙,只要她能在一刻鐘內來到死者裡方圓施展此印,就算 是魂飛魄散者也可招魂納魄,保全一絲生機。 洛清妍道:「肉身殘損,臟腑破碎,經絡盡斷,難以及時還陽,這一縷殘魂 不過是保全最後一絲生機,爭取到一線希望,看看日後能不能與天爭命了。」 簡慧衣到:「只要還有希望就行。」 洛清妍將收攏的殘魂封入一枚玉符,交給簡慧衣:「且好好保存此玉,來日 魏劍鳴能不能重生還得看其造化了。本宮且去劍陣阻止劍仙。」 兩人千恩萬謝,收好玉符。 洛清妍道:「眼下首要便是重整軍容和救仙霞太后!全軍聽命退守東 景,穩守陣腳,杜絕魔兵反撲之機!凌霄、風望塵,汝等二人領一支精兵駐紮在 劍陣附近,等我號令便來接應!」 她頓了頓又道:「月俊宛聽令,命你駕煉神浮屠守在東景城內,同時監視前 方敵情,若見魔兵成群來犯,直接開炮將其摧毀!」 太凰降下懿旨,凌霄眾將莫不從命,引軍退東景,天劍谷眾人也隨軍撤退 。 「雪芯,待會我入陣將你娘親拉出,你便試著喚醒她的神智!」 洛清妍低聲交代道,魏雪芯點了點頭。 洛清妍又道:「魔尊和厲帝雖被擊退,但也不能不妨他們捲土重來。就勞煩 你在此地替我掠陣!」 魏雪芯點頭道:「大娘且寬心動手,那兩個奸賊已被誅仙劍擊傷,只要他們 敢來,我便能斬他們首級!」 洛清妍對她的修為仍是十分瞭解,即便是越級挑戰也可全身而退,若是破虛 受傷在先,她則有七成勝算。 洛清妍望了一眼前方,幽幽一歎:「劫數!」 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火影掠入劍氣之中。 就在洛清妍入陣沒多久,魏雪芯忽生警兆,抬頭盯著前方喝道:「何方鼠輩 ,還不快現身出來!」 風沙盡頭緩緩走出一道高挑健美的身姿,身著骨胄,單手按刀,英姿颯爽, 正是白骨陰魔端木瓊璇。 魏雪芯緊握歲月劍,緊緊盯著對手。 端木瓊璇聳了聳肩,有些慵懶地道:「看什麼看,要替你報仇就儘管動 手呀!」 魏雪芯雖經手足淪喪之痛,但面對敵方高層卻是出奇的冷靜,既不動怒也不 憤恨,只是平靜地看著對方,敵不動我不動。 端木瓊璇暗忖道:「這劍心著實厲害,面對殺之敵仍舊心如止水……若不 是父尊能利用這母子羈絆來做文章,恐怕還沒辦法對付於秀婷呢!」 想了想,如今萬嬰怨念已經全數用在於秀婷身上,她此刻也沒有更有效的手 法來對付魏雪芯,更何況要擊潰劍心必須配一連串的佈局,此刻即便她還有萬 嬰怨念,恐怕難以奏效。 端木瓊璇緩緩抽出骨刀,說道:「父尊的大計可不許你輕易破壞了,魏丫頭 ,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不想跟你打,但卻不能讓你礙事!」 魏雪芯手腕一抖,歲月劍鏗鏘出鞘,劍鋒離鞘的瞬間亦湧出一股至烈劍氣, 鎖形端木瓊璇。 端木瓊璇冷笑一聲,骨刀反插入地,手掌往刀柄上一摁,刀氣立即竄入地下 ,侵蝕地脈,地面上立即凹陷處一個巨大坑洞,將雙姝一併吞噬。 魏雪芯只感到地底湧出一股龐大吸力,足下一空,身形便往下跌落。 魏雪芯斜斜地向端木瓊璇刺出一劍,端木瓊璇橫刀抵禦,刀劍交兵,既是試 探也是殺敵,然而端木瓊璇似有保留,刀勢暗斂三分,只是將魏雪芯的劍氣卸到 四周。 魏雪芯快速出劍,劈、削、刺、挑……以最基本的劍術出招,但招招式式之 中暗藏殺機,宛若平川生湍流、端木瓊璇沉穩以對,擋、卸、納、移……揮刀防 守,謹慎拆招。 十餘過後,端木瓊璇露出一絲微笑:「魏丫頭,你上當了!」 魏雪芯劍心一動,發覺此刻正陷入一處無窮無盡的黑暗深淵,被刀劍罡氣籠 罩,自成一處與世隔絕的結界。 「這裡接近魔界地域,正好可以借來一絲地脈魔氣!」 端木瓊璇笑道:「也恰好給我借了一些地利之便,將你的劍氣引為己用!」 魏雪芯道:「此處結界乃糅你我的刀劍之氣而成,如此困獸之局,你是要 與我生死決勝了!」 端木瓊璇道:「非也非也,不過是將你困一段 魏雪芯忽然感到一絲不安,端木瓊璇笑道:「待塵埃落定時,我自會解開結 界放你出去!」 魏雪芯咬牙道:「不必這麼麻煩,我自己出去!」 端木瓊璇道:「你能麼?」 魏雪芯道:「殺了你,結界自然會開啟!」 端木瓊璇道:「我不是來和你決生死的,只要我採取游鬥戰術,纏你三多 個應該還是可以的!」 魏雪芯俏臉倏地湧上一陣寒霜,緩緩舉起神兵,一股雄厚劍罡傾斜而出,端 木瓊璇果然採取遊走纏鬥之法,率先側身躲避,同時揮刀迎擊,五分擋招,三分 卸勁,兩分閃躲。 劍氣感應到生氣靠近,瞬間蜂擁而來,洛清妍雲袖一揮,真氣灌入袖子,以 柔制剛,捲起一陣烈火炙風,卸開劍氣。 洛清妍進入劍陣內,四周景象只有無邊無際的鴻蒙虛無,定睛再看,卻發覺 這虛無乃是被劍氣所造成龐大的劍氣急速旋轉,將現世撕碎,重歸鴻蒙。 洛清妍只覺真元有流失之兆,心知這是陷仙劍意所致,當下運轉體內鳳凰靈 火,穩住內息。 她不像魔尊那樣一入陣就被劍陣束縛功體,她因體內有天龍陽息的緣故,從 某種層面來說,劍陣對她並不排斥,故而陷仙劍的困敵異能無法奏效。 「秀婷妹子,出來吧!」 洛清妍淡淡地道,劍意似乎應其之邀,一道身影緩緩浮現。 洛清妍看清那人面貌時,也是吃了一驚。 眼前之人最是熟悉的面孔,卻是最為陌生的感覺,披散的烏髮,淡漠的雙眸 ,冰寒的劍眉……洛清妍驚訝道:「秀婷妹子,你怎會這般模樣?」 於秀婷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殺!」 單手一揚,一道赤烏劍影飛掠襲來。 「龑霆劍!」 洛清妍媚眼凝華,窺破劍影軌跡,水袖輕撫,宛若長鞭甩出,似柔則剛,砰 的一下打中劍影,將其劍路打歪。 於秀婷玉手輕舒,龑霆劍調了個頭,又朝洛清妍飛擊而來。 洛清妍柔腰一擰,輕盈身,足下裙裾如一朵雪白鮮花綻放開來,帶著一股 香風飄出,同時捲起一團赤色火浪,正是一招「蠻荒赤鶉翎」。 昔日的五鳳心訣,在妖凰武入破虛後,威力更加驚人,只看赤色火浪如同一 個巨大漩渦般,在誅仙劍陣中捲動肆虐,竟將四周的鴻蒙境界震得動盪起來。 龑霆劍難以近身,又被火勁震了去,於秀婷劍眉一挑,蓮足踏出,一步搶 出,握住倒飛來的龑霆劍,抖寒光,嗖的刺出一劍,劍氣射破火浪漩渦。 洛清妍再度變招,雙臂一收,赤火匯聚,形成一頭赤鶉,前半式乃試探,後 半招便是出手攻敵。 洛清妍嬌呼一聲去,單掌推出,赤鶉展翅飛掠而出。 於秀婷劍氣急催,一劍化三十六天罡,正是一招天罡點。 赤火鳳凰撞上天罡劍星,發出一連串的響聲,時而高昂,時而低沉,時而清 脆,時而嘶啞,代表著兩人的招式不同的變化。 瞬息間,交手已過,仙妖身形交錯,各自站定,兩道風姿卓越的身影相 互背對,一眼不發,同樣秀美成熟的臉龐皆是毫無表情,就連氣流都彷彿被這兩 名美婦的沉默給凝滯了,氣氛一時沉寂無比。 倏然,洛清妍身上落下一簇秀髮,而於秀婷右手的袖子多了一抹焦痕,顯然 是洛清妍被劍氣削掉一簇秀髮,於秀婷被火勁燒焦半個袖子,這一誰也不佔 上風。 於秀婷劍指一劃,割斷燒焦的半截袖子,露出一抹潔白瑩潤的小臂,然而身 上的殺氣卻是越來越盛。 洛清妍暗中戒備,同時在地上快速踩了幾步,步伐輕靈而沉穩,似乎正在醞 釀著什麼。 暮然,於秀婷劍訣一指,冷聲道:「妖孽,引頸受戮吧!」 說話間已經發動四仙劍,頓時劍意聚生,鴻蒙之中湧出無數銳光。 洛清妍芳心一沉,加快步伐踏走,並同時催動鳳凰靈火護體,五色火焰摻雜 聚燃,燒得劍陣內一片炙熱,更是構成重重防線。 全力傾吐的鳳凰靈火遠勝魔尊半殘的魔魂,再加上於秀婷劍心已失,對劍陣 的把控遠不如前,劍氣雖猛,但卻失了原先的境界,只是一味的狂攻猛打,不通 變化,洛清妍應付起來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五色鳳火抵禦雜亂劍氣,但卻是配著劍氣強弱而變化,劍氣強則鳳火炙, 劍氣柔則鳳火溫,就這麼地變化開來,使得兩股極端真力的碰撞發出抑揚頓挫的 聲音,就如同奏響的樂曲,火焰中隱約可見白衣翩翩,宛如迎風起舞。 洛清妍一邊一鳳火抵禦劍氣,一邊感受著劍氣的軌跡,步伐似乎也迎著四 仙劍之劍意,只看蓮足輕點,裙裾如花,猶如跳出一襲精美舞蹈,而於秀婷則是 彈奏之人,仙妖二後即便是死戰,也猶如琴舞奏,美絕塵寰。 正所謂有開必有封,玄天真龍設下誅仙劍陣,自然就有停止的法門,稱之為 封神絕步,但誅仙劍陣始終是由四口神器發動的絕陣,封神絕步也不可能將其完 全停止,僅僅是起到減弱劍陣威力的效果,當洛清妍踏出步法,攻擊的劍氣便停 了下來,也同時將四口仙劍壓在虛空之內,但先前形成的陣勢始終存在,而且依 舊還有劍意從虛空中湧出,洛清妍細心感應,發覺少了誅仙、戮仙兩股劍意,這 倒也算是好事,畢竟沒了這兩股攻殺的劍意後,應對起來倒也輕鬆許多。 施展完封神絕步後,洛清妍高聳的酥胸輕微起伏,顯然消耗不少。 鳳凰血脈氣甚快,只需幾個呼吸洛清妍便可真元充沛,然而於秀婷卻是絲 毫不肯放鬆,就趁著洛清妍剛剛吸氣的瞬間搶攻過來。 劍氣夾雜著風雷之勢而來,捲起巨龍,龍掃狂風,龍牙似雷,正是雷龍震和 風龍嘯雙劍一。 洛清妍不及思,左掌暗掐手決,拇指與無名指扣在一起,中指食指併攏, 小指微屈,一團蒼色火焰燃起,正是一招蒼穹元印,蒼火燃遍全身,妖凰元氣 盡復。 風雷巨龍撲面而來,洛清妍右掌燃起璀璨黃金火焰,嬌吒一聲,一掌擊出, 正是一招「黃焉舞天翔」。 黃色鳳凰展翅撲向風雷巨龍,上演一番龍鳳鬥,雙方兩敗俱傷,龍滅風散。 然龍形鳳體皆是兩人真氣所凝,似虛似實,形象消散後,便是短兵相接。 於秀婷有神兵在手,攻勢更添凜冽,洛清妍赤手空拳,招式猶帶三分保留, 十餘後,洛清妍招式用盡,龑霆劍劃出一道赤色電芒,一劍點破洛清妍掌心 凝聚的鳳火。 洛清妍急忙撤手,卻見於秀婷秀眸一寒,寶劍如同綿長水流般纏了上來,正 是一招水龍吟,劍氣化作一小條水龍就這麼旋上了洛清妍的右腕,正是要斷其腕 脈。 水龍劍氣纏住手腕,只是火光電石的瞬間已經割破右側袖子,同樣露出一截 晶瑩玉潤的皓腕,白裡透紅,嫩若凝脂,惹人憐惜,但銳利的劍氣卻是要辣手摧 花,一旦落實,整個白嫩的手掌都要齊根斷去。 洛清妍美靨一沉,手臂灌足真氣,使出遠古大力,將水龍劍氣硬生生震破。 洛清妍再攢一掌,掌力剛強,除了遠古大力之外,還添了一招「蠻荒赤鶉翎 」。 於秀婷揮劍橫擋,只聞轟隆一聲,赤芒綻放,烈火燃燒,煙塵瀰漫。 於秀婷及時揮劍封住火炎,力保不失,但卻被遠古大力霸道的後勁震得連退 數步。 洛清妍順勢往前一掠,其勢快疾無比,刮起一陣勁風,將其外袍吹得敞開, 只看她內裡穿著一襲素色小襦,外罩蔥白窄袖對襟,密密裹出一對渾圓堅挺的飽 滿乳峰,裙腰兩折,僅系一條金鳳玉帶,更襯得曲線柔媚,極富肉感。 於秀婷恍惚間忽聞香風襲來,緊接著便是勁風壓面,原來洛清妍的掌勢已經 印在跟前,洛清妍這一撲來,恰好處于于秀婷劍刃所能及的死角,也就是處於一 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位置,使得劍者難以盡情揮劍。 龑霆劍雖不能如意揮灑,但於秀婷也是一代劍仙,全身上下皆可為劍,只看 她也以雲袖為劍,對準洛清妍手掌掃去。 雲袖兜住對方手腕,但於秀婷卻覺一股巨力纏絞,幾乎被掀翻過去,忙氣壓 丹田,穩住下盤,裙面上曲線浮凸,依稀見得小腹平坦、大腿渾圓,腿根處一抹 腴潤凹陷,腰身下更是隱現兩瓣圓弧。 澤龍踞於秀婷的這一沉身竟令得地面化作泥濘沼澤,將洛清妍的掌勁被導入 泥澤,正是一招澤龍踞。 同時借袖使出劍,澤龍劍氣傾吐而出。 於秀婷劍隨心走,欲留不留、欲發不發,恍惚躊躇,潤腴的腰肢如柳條一般 ,扭得腰一絞一彈,隔著衣布微微陷入腰裡,臀瓣搖曳,如同枝頭的熟潤蜜桃 在搖擺,可見那衣裙下腰臀是如何腴滑彈手,又是何等的飽蓄勁道,方有這般驚 人的彈性。 雙方絕式相對,洛清妍掌印剛猛,不斷進逼,於秀婷袖劍柔韌,意在虛耗, 這一攻一守間,雙後已將招式使老,不得不各自收招。 然而於秀婷卻有神兵在手,收招氣的同時將手中寶劍放出,龑霆劍化作赤 烏巨龍撲來,由於劍心入魔,使得化出的龍形變得極為猙獰凶暴。 洛清妍花容一沉,心知神兵威力,當下不再保留,揮手一招,一口古樸琴瑟 凌空落下,恰好擋在巨龍跟前。 古琴落地,自行釋音,將赤烏巨龍逼了去,給洛清妍爭取了氣 細看去,這口古琴竟是洗音水琴。 洛清妍撫琴在手,玉指扣弦,音波玄功蓄勢待發,心中卻是暗歎無奈:「本 想將此物留到收拾魔尊時再用,想不到居然要用來對付自己人!」 惡龍被洗音水琴所阻,唯有歸人,這一去一間於秀婷早已調順了氣息 ,伸手握住折返的赤烏惡龍,提劍再度攻來。 只聞她沉聲一喝,玉臂伸前,劍鋒直刺,劍式大剛無巧,劍氣恰如群山崩坍 ,威猛絕倫,正是一招山龍崩。 洛清妍暗自讚歎:「好生厲害的山嶽劍氣,論威猛程度絲毫不在龍兒的『山 兮震鬼神』之下。」 龍罡山巒之劍已撲面而來,強如洛清妍也感覺到莫大壓力,整個人就好似山 崩下的雞蛋。 她心知此乃劍意所衍生出來的氣勢,先懾心魄再創其體,若是普通高手可能 還沒有接招就已經跪地求饒了。 洛清妍心神一定,運使出心神八法,摒散這股山嶽劍意。 心神八法分為平氣、舒聲、清心、凝意、穩魄、定魂、靈、聚元,這八種 精義本是她用來醫道養生的,講究如何調和心態,拿住氣血精氣,但隨著深入鑽 研卻使其成為一套獨特的心法,即可平心靜氣,亦能預知禍福,倒是與劍心通神 有著同歸殊途的巧。 心氣平緩,洛清妍自可冷靜對敵,玉指撫弦,信手一撥,看似舉重若輕,慵 懶隨意,但音若鳳鳴,聲中藏殺,只看音波凝成實質,化作一頭飛舞青火鳳凰, 正是五鳳心訣中的「梧桐青鶡鳴」。 甫一交手,青色鳳凰卻被山巒之氣壓得形神俱滅,但於秀婷卻是花容變色, 怒道:「妖婦好毒!」 說著連忙抽身後退,穩住下盤,猛提元功,半響過後,她櫻唇輕啟,吐出一 股青色炎氣。 原來這這一招以鳴為稱呼,除了炙熱無比的鳳火之外,還有音波之功,這音 波或大或小,或顯或隱,全在洛清妍的心意之間,若她出招時發出清脆悅耳的鳳 鳴,那這一招便是走剛猛強硬的路子,既有強悍勁力殺敵傷人,又有鳳鳴神音震 腦碎心;但若是聲音輕柔甚至悄然無聲,那麼這一招便是以陰柔暗勁取勝,敵人 或許能防得住眼前招式,但鳳火則暗中潛入其體內,由內至外爆發出來,焚盡五 髒六腑。 洛清妍以洗音水琴配出招,將音波藏於鳳火之內,在同劍氣交鋒時,音波 便暗中滲透劍氣,產生微小振動,裂開於秀婷的渾身劍氣,再以一縷鳳火侵入其 體內。 於秀婷劍氣運轉一周天,將入侵鳳火驅散,冷聲道:「暗招也妄想得逞 麼!」 洛清妍笑道:「秀婷妹子根基渾厚,姐姐沒想過能輕易取勝。咱們姐妹再好 好較量一番,也看看孰高孰低!」 於秀婷啐了一聲道:「無恥妖婦,誰與你姐妹相稱,吾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 ,以告慰師尊、先夫在天之靈,更是給楚師兄出口惡氣!」 洛清妍微微一怔,心想道:「秀婷妹子居然將那些舊賬都翻了出來,看來她 已經是越陷越深,瘋得甚是厲害!」 於秀婷劍眉輕斂,秀眸綻光,右手緩緩舉起龑霆劍,左手劍訣在劍鋒上一劃 ,劍刃發出鏗鏘清鳴,劍音切切,劍氣迸發。 洛清妍鳳目輕瞇,凝眸一看,瞧出其中虛實,不禁也大吃一驚,於秀婷這一 起手式竟然包含了天劍谷以往所有劍招。 「想不到秀婷神智雖亂,但修為仍在,這麼簡單一手便包含萬劍精義。」 洛清妍暗自驚歎,更是如臨大敵,心中明白,前面交手不過是小試牛刀下一 招才是真正的苦戰。 這邊於秀婷單劍擎天,真元沛然而出,引動四方,使得被壓制住的誅仙劍意 亦開始不住躁動。 洛清妍忽地發出咯咯嬌笑,鳳眸凝露,桃腮生暈,嬌靨蘊春,媚然天成,已 然摒棄心中雜念,再現昔日妖凰風采。 仙妖雙後,一者嫻中有恨,一者媚中藏殺,靚麗美景雖驚艷塵寰,但卻是殺 機起伏。 只看於秀婷劍鋒一落,劍意渾然天成,劍氣凜冽無匹。 洛清妍盤膝坐下,素手撫琴,頓時弦動如撥弓韌勁,一聲引一殺,似平崗湍 流,率先擋住起手劍氣。 緊接著左手一掃,琴音由平轉響,似奇似玄,衝擊對面的磅礡劍式。 音波衝擊下,劍氣竟四散開來,洛清妍暗自訝異,心知其中必定有詐。 果然於秀婷運轉劍式,配獨特步伐,使得那些劍氣重新排布,同時氣凝成 型,化作一個個持劍高手,密密麻麻,足有萬人之餘,其更似有生命和意識般開 始揮劍佈陣,布下周天星斗劍陣。 「天劍絕陣,值神通一戰!」 洛清妍心意已決,撥琴之手由急入緩,琴音恰如激流奔海,盡斂一聲銳氣, 然而音波中凝出十道妖影,其形態似真似幻,看不真切,但卻是分使出妖族十大 神通,衝擊劍陣。 一 化作兩道虛影,分別是雪芯和劍鳴。 洛清妍看得不由一陣淒苦,叫道:「秀婷妹子,你快醒醒吧,劍鳴已經死了 !」 於秀婷目露殺光,怒道:「妖婦住口,吾兒活生生在這,你休要胡言亂語! 」 「劍鳴替娘親殺了那個妖婦!」 於秀婷咬牙切齒地道,又對魏雪芯的虛影說道:「雪芯,你根基不足, 你且輔他出招!」 姐二人攜手出劍,劍意剛猛,氣若炙陽,姐姐劍風輕柔,招似流水, 正是昔日纏戰愆僧的梵天神劍決,於秀婷竟以無上劍術重現了不可能再存在的姐 聯手。 剛柔劍氣匯成渾沌無極大圓滿,將十大妖影擊破,直逼洛清妍而來,於秀婷 笑道:「妖婦,雪芯劍鳴再加把勁,讓那妖婦飲恨於汝等劍下!」 洛清妍歎道:「秀婷妹子,你面對現實吧。劍鳴雖然已經不在了,但你還有 雪芯,還有軒兒!」 於秀婷目光倏然一滯,喃喃自語道:「雪芯是我女兒,自然是我的……但, 軒兒又是誰?」 洛清妍見她有所鬆動,繼續說道:「軒兒也是你的孩子,現在還在襁褓中, 現在鬧得緊,吵著要見娘親,雪芯也哄他不住,你快去看看他吧。」 於秀婷臉色緩和了少許,握劍之手微微鬆動。 洛清妍正要繼續勸說,卻感身旁銳風襲來,武感本能反應,鳳火倏地一燃, 將那股銳風逼開。 「住手!」 卻聞於秀婷一聲尖叫,洛清妍扭頭看去,只見劍氣凝聚出來的魏劍鳴竟然被 鳳火燒融。 原來那股劍氣附上了於秀婷殺敵的劍意,便動攻擊洛清妍,洛清妍方才只 顧著喚醒於秀婷,卻不料被這股劍氣襲擊,本能之下內氣爆發,將其震散。 雖然只是虛形,但洛清妍已知事情難以收拾,這劍氣化作魏劍鳴形體,自己 將其震散的行徑等同於當著於秀婷的面再殺一次魏劍鳴,令得她越陷越深,越發 瘋狂。 果然,於秀婷面色再度陰沉,眸間殺氣綻露,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你死! 」 墨發無風而動,宛若一條條的黑龍在怒舞。 殺意動,劍鋒揚,於秀婷傾一腔怒火恨意,揮出昔日天劍谷至高三絕劍式。 青蓮劍歌、九宮劍訣、天心劍器同時而出,只看劍界疊成九宮,再蘊生寰宇 罡氣,所過之處,山崩地裂,三光同墜。 三劍璧,凶險無匹,洛清妍收斂心神,玉手扣住宮音琴弦,將一縷鳳火注 入,緊接著信手一撥,聲波奏響,同時赤羽鳳凰展翅飛出,揚起一股火紅熱浪, 正是五鳳心訣首式蠻荒赤鶉翎。 鳳凰血脈者,天生音感,擅聲樂,如今洛清妍以琴音絕式,威力倍增,彌 補了同於秀婷的兵刃差距。 赤火鳳凰飛入三劍絕式內,翱翔各大劍界,與其中劍意搏鬥,於秀婷引來震 宮劍意入雷霆劍界之內,霎 雷,鬥得不相上下。 緊接著商音響起,第二招黃焉舞天翔使出,那邊於秀婷立即施展滄海劍界, 輔以寰宇罡氣和坎宮水意,化出一條巨碩水龍,準備以水壓火,然而鳳火凜然, 不懼水濤,搏擊海龍。 宮商角徵羽五音恰好與五鳳心訣相互印證,洛清妍一音彈一招,一招生一鳳 。 洛清妍正要再奏角音弦時,倏感莫名空虛,定神一看,卻不見了於秀婷蹤影 。 「虛空無念劍?」 洛清妍暗叫不妙,當下凝神警惕:「虛空劍意無形無質,無影無蹤……且試 著以琴弦引奏鳳火將她逼出。」 就在此時,一條赤烏惡龍忽地竄來,繞著洛清妍旋舞盤旋一圈,將其封入九 宮劍界,同時龍口吞吐罡氣,正是龑霆劍融三大絕劍。 神劍化龍,自成絕陣,洛清妍深陷其中,暗忖道:「龑霆劍乃融秀婷妹子 精血而成,倒是能從某種程度上駕馭劍式。」 她念頭轉,估算形勢於秀婷已經施展虛空無念劍,就在一側伺機而作 ,若自己再被龑霆劍纏住,戰況更是不利。 於是咬破指尖,將一滴鳳血抹上琴弦,頓時水琴震動,化作鳳凰。 琴弦蘊含水意,鳳元位火,水火相濟更顯威力。 龍鳳激戰廝殺,一時膠著難分。 得水琴相助,洛清妍沒了後顧之憂,專心應對無形無質的虛空劍意。 暮然,洛清妍只覺得頸後生出一股寒意,立即身劈出一掌,掌心觸及一陣 銳利,無形無相,正是虛無劍氣。 洛清妍暗叫一聲好險,卻感那道劍氣湧出嵐罡之力,正是一招「風龍嘯」。 嵐罡龍劍變化莫測,竟是風中生水,水凝寒冰,正是另一招水龍吟。 虛空為本,風水為表,逼得洛清妍首露狼狽。 風水龍劍時隱時現,如跗骨之蛆,纏於洛清妍方寸之地。 洛清妍穩住心神,凝元聚氣,櫻唇一張,嬌吒一聲,竄出蒼茫炎氣,焚盡風 水龍劍氣,正是一招「梧桐青鶡鳴」。 青色鳳火燒開劍氣,洛清妍玉掌翻飛,如同鳳凰展翅,揚武八方,以強悍掌 勁施展無差別攻擊,既防住虛空劍氣,又試著出於秀婷蹤影。 這般籠罩大範圍的強猛攻擊,及其虛耗內元,然而洛清妍早已修成陰陽大圓 滿的境界,比起其他的破虛高手氣息更加悠長,源源不絕,使得掌勢無窮無盡, 使得於秀婷難覓間隙。 剎那間,於秀婷再出絕式,婀娜虛影飄忽而出,劍指引氣,地脈奔騰,天地 頃刻倒轉,一條巨龍自下而上竄起,瓦解青鳳火掌,正是龑霆心劍中的地龍騰。 地龍翻騰,將萬里地氣盡化作一劍。 劍勢無比雄厚,銳氣難撼,洛清妍連忙翻身至半空,避開鋒芒,緊接著急提 一口真氣,雙掌交疊印出,紫火由天而降,正是一式「鸑鷟焚三界」。 紫火焚地氣,鸑鷟搏怒龍,雙方招式相互抵消。 就在此時,於秀婷虛影忽而現在半空,劍指朝天,霎時蒼穹劇變,雲海翻湧 ,天龍初現。 劍化天龍,吞吐八荒,霎時電走雷霆,狂風暴雨,火石天降,正是龑霆心劍 天之劍訣天龍變!「此招劍意取天之無常無盡,單純的鸑鷟焚三界恐怕難以 應對!」 洛清妍不敢大意,決定增添招式變化來應對天龍劍氣。 於是便雲霄六相匯入鸑鷟紫火中,紫色鳳火燃出六界變化,同一時分,洛清 妍又暗中運起遠古大力,增加招式後勁。 洛清妍增強招式,週身紫火纏繞,化出六道身形,游弋閃避在天龍劍氣之間 ,但天龍吐息何其威猛,洛清妍難免密一疏,遭劍氣擊中,但週身紫火渾厚無 匹,正是遠古大力的金剛不壞的特質,可謂將雲霄六相的輕盈和遠古大力的厚實 發揮到了淋漓盡致,此招雖只是洛清妍臨陣所創,但威力仍是驚人,日後她則將 這一招命名為「六相凰身」。 洛清妍時而遊走,時而運勁硬抗,很快便竄至天龍身旁,玉掌一揚,紫火如 刀劈落,將天龍斬斷。 這時虛空外響起於秀婷的冷哼:「破得了前式,未必擋得住後招。」 話音未落,斷成兩截的龍身各自生出龍頭、龍尾,竟然是一分為二,化成雙 龍逼殺而來。 天龍變其精義便是在於一個變字,劍意無常無幻,無形無相,後勁不絕,連 綿無盡,破去一招,又會再來一劍,敵人越是破招解劍,劍氣便會越來越多,將 其困在無窮無盡的劍氣羅,直至真元耗盡而亡。 洛清妍柳眉一擰,內勁再推一重,氣凝丹海,拂袖揮掌,吐出一股磅礡白炎 ,白炎聚成十顆太陽,將兩股天龍劍氣直接蒸烤殆盡,正是五鳳心訣最高式 十陽祭白鵠。 十顆太陽先聚而後爆,灼陽罡氣掃蕩四方,竟將虛空震破,洛清妍趁勢將一 縷神念釋入其中,試圖出於秀婷的行蹤,然而虛空無窮無盡,即便進入亦無能 為力,仍舊無法感知於秀婷所在。 倏然,四周湧出八條巨龍,代表天地山澤水火風雷,封鎖八宮方位,洛清妍 身居其中,只感覺全身動作皆被限制。 「昔日曾聞龑霆心劍中有一招名曰中宮聚龍,想來便是此招了!」 洛清妍瞧出此招管竅,嚴陣以待,雙手一運,將十顆太陽聚攏,引爆陽氣, 這一番舉措正是將十陽獻祭,使白鵠誕生。 純白色的鳳凰浴火而出,八龍亦匯聚中宮,再度上演一出龍鳳生死鬥。 極招相對,雙方再次難分勝負,只看九宮龍氣崩散,十陽鳳凰消亡,半空中 同時響起兩聲悶哼,只見洛清妍從雲端降落,鳳簪斷裂,秀髮凌亂,粉面慘白, 吞納呼吸間隱有血腥之氣,顯然是受了內傷。 雖然不見於秀婷蹤跡,但洛清妍憑著高深的醫道亦推算出對方同樣受了傷: 「秀婷妹子也受了傷,如今龑霆心劍九式已然使盡,而我尚有天極鳳凰印未出, 勝面略微佔優,只要再設法找出她便可取勝。」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卻見消散的九宮龍氣聚成人形,其容貌正是於秀婷。 洛清妍咦了一聲,瞧出端倪:「劍氣凝相?」 於秀婷本尊仍舊隱於虛空,所以眼前之人並非真正劍仙,而是劍氣所凝聚成 的分身,就如同龍輝的九霄化體一般。 劍氣化體傳出於秀婷的聲音:「妖婦,前邊不過是本座劍道最初的境界,且 讓你瞧瞧何謂真正劍道!」 洛清妍暗掐了一個蒼穹元印,催動體內鳳火燃燒,迅速元聚氣,頃刻間 便將傷勢祛盡,重拾精神。 「本宮倒也想領教一二!」 洛清妍左手輕抬,將散落的鬢髮挽至耳後,淡淡說道,同時右手的拇指、食 指、無名指扣在一起,而中指、小指伸直,正是翻天赤羽印的起手式。 分身揮劍襲來,出招手法平直無變,甚至堪稱低劣,洛清妍著實想不明白為 何於秀婷會用這麼粗糙的劍式在,正當她要一舉破招時,卻感四周氣流變得極其 緩慢,就連她本人也感到一陣莫名窒息感。 洛清妍發現並非氣流緩慢,而是自己身子莫名沉重起來,細細辨別察覺乃是 地脈生出的吸力,所以身軀便如同負重一般。 這時上方又降下一股磅礡壓力,好似泰山壓頂,要將她牢牢壓住。 「山巒壓、地脈騰,雙劍一,叫你身負萬鈞重壓!」 於秀婷冷笑道,原來龑霆心劍並非只有單純的九種劍招,而是可以講劍招隨 意融,只要修為足夠,哪怕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劍意也能在一起,最簡單的就 是水火雙劍可以相容使出,更為深層的便是可將快緩輕重這些大相庭徑的劍招摻 雜在一起,令得敵人防不勝防。 地龍騰和山龍崩這兩種劍意皆是偏於厚重,糅在一塊便是威力倍增,被這 股融劍氣所籠罩,哪怕是一根羽毛都會變得重若千鈞。 洛清妍嬌吒一聲,手印一彈,使出剛猛無匹的翻天赤羽印,只聽砰地一聲巨 響,萬鈞劍氣被鳳火撐破,洛清妍強解山地璧的雙龍劍氣。 她縱身躍至半空,居高臨下再發一掌,這翻天赤羽印以翻天為名,便是重在 力量和氣勢,居高臨下出招,更是如同顯出翻天威勢,而掌心處湧出的赤紅鳳火 化作一道絳色光芒直貫於秀婷的劍氣分身。 分身出劍抵擋,將地山劍訣發揮至極限,整個人不動如山,靜如深淵,泰然 接招,只聞轟然巨響,赤芒亂舞,劍氣顫抖,雙後各自受招,再添加三分內傷。 洛清妍嘩啦噴出一口鮮血,血跡濺在裙角處,好似雪地上盛開的朱花,觸目 驚心。 洛清妍擦去嘴角鮮血,暗忖道:「秀婷雖然藏身虛空,但始終要靠內息催動 劍氣,招式對碰之下,始終會遭受反震受創,這樣一招一招地打下去,只怕我跟 她都會力竭氣虛……」 她忽然心生一計,決意鋌而走險,豁盡一搏。 於秀婷已然壓住傷勢,再度凝聚出劍氣化身,這次是將風火水澤四劍糅使 出,水火屬性相異,混雜在一起已是不易,更可況輕快之風和滯緩之澤,這兩種 劍意可謂是代表著快與慢兩種極端,然而於秀婷卻將其完美地融起來,釋出的 劍招妙絕毫巔,那種玄之又玄的境界已經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洛清妍卻是出乎意料地讓開空門,任由劍氣襲向自身,只看白衣染絳,鮮血 四濺,竟是讓劍氣貫穿胸膛。 趁著劍氣尚未吐盡的瞬間,洛清妍強忍劇痛,祭起鳳凰靈火將那道劍芒牢牢 封住,亦引血入虛空,憑著入體劍氣和精血的感應,洛清妍得意出於秀婷行蹤 。 劍氣乃由本尊發出,氣機相連,於秀婷萬萬沒料到對方竟然以命門相誘,將 劍氣封住,同時藉著氣機感應追入虛空,一舉鎖定自己所在。 鳳血順著未吐盡的劍氣末端滲入虛空,其內更是暗藏妖凰元功,頃刻間便在 於秀婷四周燃燒起來,沛然熱力硬生生撐破虛空結界,迫使於秀婷現身出來。 洛清妍眼明手快,迅速結印,金色炎氣噴湧而出,夾雜著橫掃乾坤之勢打來 ,正是一招乾坤金翅印。 於秀婷被鳳血燒身,內息甚是不暢,先機盡失,但心中殺意不減怒道:「怕 你不成!」 同使天地雙龍劍訣,玉指一揚,迎上乾坤金羽印。 極招相對,轟然驚爆,將誅仙殘陣一舉震破,兩人往後飛退,灑出觸目鮮血 ,頹然倒地。 於秀婷面若金紙,口鼻溢血,跌坐在地,洛清妍傷勢更是嚴重,被劍氣貫穿 的胸膛儘是鮮血,呼吸時皆不斷咯血。 洛清妍傷勢雖重,但鳳凰血脈元補血的速度遠在於秀婷之上,倒也先比她 聚足一些力氣,便呼喚道:「雪芯,快……快動手救你娘!」 卻不聞有人應,洛清妍心底倏然一沉,暗叫不妙,於是施展神念傳音,召 喚凌霄和風望塵。 神念尚未展開,卻被一股魔氣搶先截斷,洛清妍抬眼看去,只見魔尊持刀站 在前方,身邊召喚出滄釋天心魔,以星辰結界封鎖了神念傳遞。 「本尊來得甚是時候吶!」 魔尊嘿嘿冷笑道。 洛清妍運功暫且封住傷口,道:「確實是時候,是來送死的好時機!」 魔尊道:「正是送你們這劍仙、妖後上黃泉的好時機!」 洛清妍反問道:「你做得到麼?」 魔尊道:「怎麼不能,你們倆都重傷至此,本尊要拿下爾等又有何難。」 洛清妍冷笑道:「剛從誅仙劍陣逃走,難道你自己就一點傷也沒有!」 魔尊臉色一沉,暗忖道:「好個妖婦,眼光真是毒辣!」 但仍是淡淡笑道:「就算有傷,也比你們輕得多!」 洛清妍中估算:「老魔頭真元虛耗不少,只要跟他纏戰片刻,待凌霄等人一 到,便要他反陷重圍。」 魔尊豈是不知輕重,旋即揮刀劈向洛清妍,洛清妍鼓勁便要迎敵,誰知魔刀 鋒芒忽地一轉,斜斜向於秀婷掃去。 洛清妍傷體嚴重,來不及去救,那邊於秀婷更是虛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魔 刀掃來。 「一股怨念就賺了兩大破虛,妙哉妙哉!」 魔尊甚是得意,刀勢更添三分迅猛。 倏聞龍吟震天,一道閃電隔空劈來,截斷魔刀,緊接著電光閃動,雷鳴不絕 ,魔尊眼前一花,無數道電光雷芒正不斷地亂竄,密密麻麻交織在一起,不但將 雙後護住,更是反攻向他。 魔尊揮刀抵擋,砰砰幾聲,擋住數道雷電光芒,然而手臂卻是一陣酥酸,然 而這些光芒越來越多,逼得他喘不過氣來,擋了幾招後,他體內舊傷再度復發, 心知難以討好,於是虛晃一招,化作一股黑氣遁走,並暗中傳訊端木瓊璇:「璇 兒,速退!」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12回 五行魔獸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2 五行魔獸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 字數:95 就在仙妖激戰時,楚婉冰已率軍駛出宇外,後駕居於天蟒星宮,盤龍飛舟拱 衛護航。 靈蟒眼觀八方,窺破重重星河,將所見之景映入宮中琉璃水晶壁上。 楚婉冰鳳眸急掃,估摸形勢,魔界兵力萬人上下,卻是五行魔兵湊齊,金木 水火土各有兩千。 「五行齊全,萬魔協作,對方戰力確實雄厚。但這只是明眼所見,殊不知星 體內還隱藏了多少敵人,就算我們能打下外圍,但也容易攻進來,最好的辦法就 是以逸待勞,引出魔兵的所有實力!」 楚婉冰略微沉吟,下令道:「陸飛率一盤龍飛舟由魔兵側翼的星石群接近 敵營。」 陸飛接令,率軍出戰,前方便是一片雜亂的星石。 陸飛立即稟,楚婉冰道:「全軍分做十隊,借星石掩護暫且待命!」 陸飛得令,分兵十路埋伏在星辰碎石內。 緊接著楚婉冰再令曲鵠率剩餘的飛舟正面攻打,浩浩蕩蕩殺到魔兵陣前,只 見魔兵以隕石為憑,構建軍陣城寨。 楚婉冰瞧得仔細,隕石以五五之數排列,東面五星泛青光,東方青木;西 面五星泛白光,西方白金;南面五星泛赤光,南面赤火;北方五星透黑芒, 北方玄水;中央五星泛黃光,住中央黃土,正是五行齊聚之格局。 「好個五行魔星!」 楚婉冰看清敵軍陣勢,卻是更顯悠閒地坐在後座上,單手托腮,笑道:「曲 長老,兵分四路,先打外圍四行星寨。」 曲鵠得令,盤龍飛舟兵分四路,各打外圍四星,只看魔兵自五行魔星中湧出 ,盤龍飛舟炮火開啟,朝著魔兵射出密集炙光,飛舟上的火炮都刻有破魔符文, 打出的炮火對魔兵傷害頗大。 魔兵感覺到不妥,當下運轉魔功,五行魔氣相生相剋,抵擋盤龍炙光。 曲鵠袖袍一展,躍出飛舟,直撲魔兵而去,喝道:「魔崽子,妖後鳳駕到此 ,還不快束手就擒!」 說話間施展雲霄六相,身形虛化,快疾無比,竄入魔兵陣中,一揮手妖氣凝 化羽箭,掃過之處,魔兵非死即傷。 身後傲鳥眾亦紛紛現出妖相,展翅飛入戰場,仗著敏銳的身法切割魔兵陣勢 ,盡最大可能破解五行相濟。 由於傲鳥眾妖只有數,只是在小範圍內起到了一定作用,然而魔兵仍是占 據著戰場的優勢,一隊十人組成的魔兵突出盤龍炮火,躍上一艘飛舟,刀槍棍棒 一齊砸下,擊毀盤龍飛舟。 飛舟內的士兵修為不足,天人甚少,脫離了飛舟難以存生天外,無不窒息而 死。 魔兵依樣畫瓢,再摧毀三艘飛舟,造成龍麟軍士兵不戰而死。 楚婉冰嬌吒一聲:「放肆!」 玉手一拍後座扶手,沛然妖氣傳入宮中星脈,宮外的九條巨蟒同時仰首怒吼 ,釋出無形玄力,構成鎖天勢,這鎖天勢並非單純地封鎖神念,更如同一張大 將出戰的魔兵全部困住,同時攪動空間,先顛陰陽,再亂五行,打亂魔兵的五行 相濟。 魔兵失了五行庇護,凶威也弱了不少,楚婉冰傳來懿旨:「傲鳥眾折返,配 盤龍飛舟先滅落群魔!」 五行魔星此刻同時浮現五種奇異圖紋,分別五頭奇異的魔獸圖騰,楚婉冰瞧 得真切,這正是魔界傳說中的五方魔獸。 東方是三眼獨角蒼龍,西方是十尾雙頭虎,南方乃四足朱鳥,北方乃玄濤蛇 龜,中央乃魔羅土母。 據史記載,太荒時,魔界曾育七大魔獸,代表魔界之陰陽五行,各派魔者將 其奉為圖騰,共稱為原始魔獸,其魔力無邊,曾助初代魔尊橫掃天下,後被三教 攜手斬殺,這五行魔星內藏有五行魔獸圖騰,既是昭顯軍威,又是助戰陣法。 這五頭魔獸好似復活一般,紛紛從圖騰中躥出,直撲天蟒星宮,曲鵠驚道: 「快來護駕!」 星宮內響起楚婉冰的聲音道:「不必,待本宮親自收拾這五魔獸!」 話音甫落,白影掠過,俏立陣前,淡然對敵。 「以星辰之力為引,再聚五行魔氣,配獨特圖紋,便可重現這五頭魔獸的 部分威能!」 楚婉冰心想道:「有這五種魔獸威能加持,難怪連一個高手都不安排了!」 十尾雙頭虎率先撲來,十條尾巴一掃,恰如利劍橫掠,不輸任何神兵利器。 楚婉冰翻袖起式,逆轉星斗,將十道銳芒卸開,但雙頭虎張口咆哮,吐出千 萬利器,楚婉冰玉指一引,鳳嫣劍翩然飛出,旋舞四周,構成一道柔靡劍,擋 住虎口利器。 魔虎攻勢已老,玄水蛇龜立即撲來,正是金生水之象。 白金魔氣仍存四周,使得玄水魔氣更增威力,龜蛇外剛內柔,所過之處,無 形生水,水若洪濤,盡淹四方,將這片星域化成汪洋大海。 楚婉冰鳳火急運,焚盡魔水,再將火勁灌入鳳嫣,一劍劈散龜蛇魔相,水汽 散去,便見魔龍東來,正是水生木之象。 楚婉冰不理五行如何變化,僅以火勁對之,蒼木生魔龍,鳳火更凜冽,焚木 屠龍盡在一瞬。 木燼生火,南方四足朱鳥撲翼而來,煽風吐火。 鳳凰威儀豈容挑釁,楚婉冰手中劍風化柔為剛,一劍擎天,只看鳳火倒捲, 反噬魔火,四足朱鳥哇地怪叫一聲,散於無形。 「先前四獸皆按照五行相生而來,想必下一著便是火生土,來的應該便是魔 羅土母!」 果不其然,一團混圓魔影湧來,魔羅土母乃誕生於魔界地脈,乃匯聚魔界地 氣而生,渾身無眼無口,外形與混沌獸頗為相似,但渾身生著揮動無數觸手,就 如同長在土地上的籐條樹木。 觸手猛甩,力勁渾厚,竟將鳳火盪開空隙,幾條觸手掃來,楚婉冰揮劍劈去 ,卻感勁力渾厚,震得皓腕微微酥麻,嬌軀輕晃了一下,忖道:「五行魔獸中金 最銳,水最柔,火最烈,木最韌,土最沉……這一甩之力重逾千鈞,絲毫不遜翎 羽的麒麟神力!」 思緒篤定,楚婉冰背後火翼倏張,震動四維,撕裂空間,撕裂魔羅土母。 五行一一散去,楚婉冰卻不敢大意,鳳眸緊鎖前方五行魔星,卻見魔兵依照 五行方位排好,同時星光閃動,先魔兵功體,再化五行魔獸,但這次的五頭魔 獸與先前大為不同,而是隱隱蘊含五行相剋之理。 先前的五行相生則是增加後勁,如今五行相剋便是增強殺力,楚婉冰當下收 斂心神,凝一身武元,化作游蛇火影,避開五行砂礫,緊接著掌劍齊施,掌使「 陷空牢」,劍出「古武破」,只見陷空掌力使五行魔獸攻勢受挫,露出空隙,古 武破凜然擊出,至剛至大之力以霸制敵,將五行魔獸再度打散。 五行魔星光華再綻,這一卻是五行相生相剋,以相生之法延綿魔氣,以相 克之法催發殺力,使得陣法不但爆發力驚人,而且後勁綿長。 楚婉冰心念一動,再催玄凰武典,施出生滅篇黑炎白火透體而生,一陰一陽 ,黑炎滅殺,白火住生息,同樣是相生相剋。 同時宰生滅的黑白鳳火對上五行魔氣,碰撞交纏之下,爆發出劇烈衝力, 更是使得星空破裂。 楚婉冰心生不耐,媚眼忽地透出一股白光,緊接著一團渾白光華溢出,將五 行魔星一併籠住,隨即五行魔獸動作全部停滯,正是一招「太易天啟」。 封住五行魔氣之運行,楚婉冰的黑白鳳火趁虛而入,先後燒燬魔星上的陣法 圖紋。 陣圖符紋乃陣法運行之根本,亦是凝氣之中樞,一旦被毀,陣勢便會削弱九 成,五行魔獸的氣相瞬間枯萎,只只餘巴掌大小。 楚婉冰雲袖輕輕一掃,便將殘存的魔獸氣相擊毀。 楚婉冰玉手一招,鳳嫣鞘,環在腰間,睥睨眾魔:「五行魔星陣法已破, 爾等還要負隅頑抗麼!」 曲鵠大喝道:「放下兵器者免死!」 誰知這話卻是更激發眾魔兵性子,齊聲高吼道:「寧死不降!」 曲鵠怒道:「全軍出戰,剿殺敵兵!」 話音甫落,魔兵卻是動衝殺過來,撞入盤龍飛舟艦隊之中,楚婉冰為了破 解五行魔星陣法也損了不少真元,反應慢了半拍,但過神來,卻已見魔兵跟自 家兵馬廝殺成團,纏戰不分。 魔兵這一著動迎敵看似魯莽,卻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否則他們就算再多一 倍的人,也絕敵不過小妖後。 唯有跟龍麟軍混戰在一塊,令楚婉冰心有忌憚,無法肆意施展大範圍殺招。 「好狡猾的魔孽!」 小鳳凰暗罵一聲,若是一般的士兵混戰也就罷了,她完全可以釋放出神念分 辨敵我,再鎖形敵人一舉殺之,但魔兵卻非普通士兵,他們技法精湛,就跟龍麟 軍保持貼身纏戰,身上更是散出一層魔氣來干擾神念。 若只是針對一兩個人楚婉冰倒也能輕易分辨,然而萬魔之氣遮天蓋日,楚婉 冰也完全無法準確分辨敵我。 「我若入戰雖可使局部形勢逆轉,但畢竟只有一人,難以兼顧全局,再說身 後的五行魔星內還不知藏有什麼古怪……」 想到這裡,楚婉冰心念一動,傳令陸飛:「爾等立即只在星石內遊走,不必 現身,意在惑敵!」 陸飛聞言,命令艘盤龍飛舟開始啟動,以最快速度在星辰亂石中飛舞,由 於亂石遮掩,這一來反而造成了千軍萬馬的架勢。 不知魔兵中誰叫了一聲:「有援軍!」 其餘魔兵立即注意到了旁邊星辰亂石裡的情況,也誤以為龍麟軍還有一支大 軍埋伏在側,不禁還是心慌。 楚婉冰瞧在眼裡,記在心上,暗忖道:「這樣一來,且看你們還能隱藏多少 實力!」 果不其然,五行魔星內的魔兵再也按耐不住,紛紛傾巢而出,人數約莫五千 左右,同樣是五行齊全。 楚婉冰暗自好笑道:「連唬帶騙,總算將你們最後的兵力給吊了出來!」 她跟龍輝許久,對夫婿的作戰手法耳染目濡,倒也學了不少,先是破陣懾敵 ,再來個虛張聲勢,便引出了魔兵隱藏的實力,這樣一來魔兵由暗轉明,倒也好 對付了許多。 楚婉冰等候多時,內息催動,玉手一招,劍指引氣,頓時千萬劍芒激射而落 ,這些魔兵失去了遮掩,頓時化作劍下鬼。 劍氣所過,掃蕩群魔,同時更有生滅鳳火助威,燒得魔兵形神俱滅。 眼見同伴被一招剿滅,眾魔兵更添暴怒,殺性倏張,竟先後摧毀十艘盤龍飛 舟。 曲鵠見狀立即傳音下令,著其中十艘飛舟頂上,結成環陣勢,以自身為盾 擋住魔兵其餘戰艦便趁勢後退,將雙方的距離拉開,而等同於棄子,以它們來拖 住魔兵,而其他戰艦便重整陣勢。 魔兵也發覺了龍麟軍的企圖,豁盡全力要追上去,然而作為棄子的十艘飛舟 卻是豁命攔截,不顧魔兵就在跟前,奮然開炮,魔兵真氣自然護體,兩股力量碰 撞在一起,魔兵被炸得粉身碎骨,而飛舟也因距離太短遭受魔氣反震而崩毀。 退後的盤龍飛舟擺成上中下的陣勢,正是火炮全開的徵兆,正是要以次一舉 摧毀對手,魔兵心知飛舟上的炮火具有克制魔體的效果,那容對方輕易打出,發 瘋似地撲上去,勢要再次拉近距離,扳劣勢,他們速度奇快,而盤龍飛舟開炮 需要一定的 中,展開近身纏戰。 就在此時,楚婉冰玉手一揚,可以停滯光陰的白芒再度綻放,將前方的一眾 魔兵籠住,緩其衝勢。 盤龍飛舟蓄力已足,炮火齊動,在星空中綻出一片璀璨。 前頭的魔兵戰死,居於中後路的魔兵見勢不妙,當即四下逃竄,這樣一來, 楚婉冰也拿他們沒轍,就在此時躲在星辰亂石的盤龍飛舟忽然開火,因為陸飛等 人距離甚遠,視野頗為廣闊,那些魔兵便成了其靶子,只看一道道的炙光掃來, 群魔消亡,但仍有不少的漏之魚,他們四下逃竄,或直接,或繞路,從各個方 向折返神州。 楚婉冰覺得頗為奇怪,暗忖道:「這過程也忒輕鬆了吧……與其說是我們打 下這天外星域,倒不如說是魔界將此地讓出。魔界輕易放棄天外星域原因無外乎 此地對他們已無重要作用……是了,隕石天降之法雖可造成我軍慘損,但有了防 備後作用便不大了,先前我們以為魔界搶佔天外的原因是要汲取星氣加強戰力, 但從數番交手情況看來,魔兵實力雖強,但也沒有強大到可以碾壓我軍的地步, 相反我軍還佔得不少上風,這樣看來,他們汲取星力增添功體的說法便得好生斟 酌了!」 於是便派出部分士兵進入五行魔星內,並未發覺任何一個魔兵蹤跡,卻 是察覺了星體內刻著一種古怪圖紋。 楚婉冰親自到代表赤火的無課魔星內查看,發覺每一顆魔星的中樞位置都刻 有一古怪圖紋,左右兩顆分別是一對翅膀,中間一顆則是類似與鳥的身軀,其餘 而兩顆星石內部各畫著兩隻鳥足,如此一來便組成了一頭四足赤鳥的圖案。 楚婉冰又命人將其餘魔星上的圖案給拓描下來,按照剩餘四行組起來,發 覺竟是三眼獨角蒼龍,十尾雙頭虎,玄濤蛇龜,魔羅土母。 楚婉冰心中一凜,藏在雲袖下的玉手悄然推算這五行魔星所對之神州方位: 土魔星映照在河東附近,木魔星映照衡城後方,水魔星映照北疆清羽河,火魔星 映照西南之地,金魔星便映照西域之地。 其中金火雙星挨靠甚為接近,在地面上,黑水玄海便跟西域海重疊,白金魔 境則落在西域荒地,這樣一來,恰好應對著金火雙星的星位。 如此推算一番,這五行魔星都是暗中對應五行魔境。 「不妙!」 楚婉冰額頭泛起一絲冷汗,連忙施展神念傳訊之法,試著溝通龍輝,發現沒 有聯絡上,於是又改為聯繫洛清妍和於秀婷,同樣是沒有反應,最後只得上鷺 明鸞。 鷺明鸞正好代替洛清妍鎮守衡城,聽聞此言也是大吃一驚,應道:「丫頭 ,天外星域意義已經不大,魔界在星石上雕刻的圖紋十有八九是跟太荒時期的原 始魔獸有關!」 楚婉冰身為少,自然熟知太荒妖史太荒時期,妖有神通利器;煞擅控 陰弄魂,魔有強兵異獸,三族各有王牌,尤其是魔界的七大原始魔獸曾在太荒大 戰前期縱橫沙場,壓得三教難以抬頭,但後來道聖人聯儒佛兩大聖人,設陣封 殺,進而吹響了三教第一次反攻號角,打得三族接連頹敗,到了中期,妖族製造 出煉神浮屠和噬魂妖雲又扳劣勢,從某種程度來說,太荒大戰便是一場你進我 退的廝殺史。 鷺明鸞繼續說道:「再結你所見,我若沒有估計錯……魔界是要重新孕育 那些原始魔獸!」 楚婉冰小臉一沉,道:「相傳原始魔獸成型時,世上還沒有魔道修者,它們 誕生於自然,根本不是魔者所製造出來的,魔尊憑什麼能重新製造魔獸!」 鷺明鸞道:「世事無絕對,元祖凶獸不也是後來出現的麼?而且從某種意義 來說,那些凶獸也是被三教和三族製造出來的!」 楚婉冰柳眉擰成了一團,鷺明鸞所言並非不無道理,曾經被關押在天馬山莊 的一眾凶獸也是因為太荒大戰而成型,既然凶獸能夠「人為」 製造,為何魔獸不能呢!楚婉冰心頭驚駭,先前的五行魔獸她也領教過,單 是一股虛化的氣相便叫她花費不少氣力來對付,若當真復活了本體,威力豈容小 覷,要知道太荒前期些原始魔獸曾橫掃戰場,戰略作用甚至可以比擬煉神浮屠、 噬魂妖雲以及儒武巨神這些頂尖神器。 鷺明鸞道:「魔尊先是安排自己的人到天外汲取星力,再有神州地脈靈氣加 持,要重新孕育那些原始魔獸也並非不可能!而且……」 楚婉冰芳心又是一沉,問道:「而且什麼?」 鷺明鸞歎道:「我曾設法聯繫南下的大軍,那片地帶充斥著炙熱魔氣,就連 我的神念也沒辦法深入!」 如今的局勢便是獨大之魔界與崛起之龍間的較量,魔界自問世以來,一直低 調行事,先後利用昊天教、煞域來踢開絆腳石;而玄天真龍似乎已預料到萬世後 之局勢,於是再入滅之前建立盤龍聖脈,再以轉生之體馳騁紅塵,在身邊集結了 一批人傑俊才,與魔界一爭雄雌。 而昔日輝煌一時的儒道佛三教也因為歲月的消弭及無數的爭鬥喪失了光彩, 可謂是天道之興衰輪替。 楚婉冰得知事態嚴重,立即對陸飛和曲鵠說道:「留下兩千士兵在天外佈防 ,其餘人隨本宮趕神州!」 陸飛不解問道:「娘娘,咱們好不容易打下這兒,為何要走得如此匆忙?」 楚婉冰道:「魔界那邊有貓膩,需盡快通知陛下!」 楚婉冰火速走出魔星,看了四週一眼,心情著實低落,這時候前方閃過一道 熟悉的白色身影。 小鳳凰不由得花容丕變,淚水瞬間迷糊了雙眼。 「明姨……」 楚婉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不顧絲毫後尊儀容,一把撲入來者懷中。 「死丫頭,現在怎麼說也是一國之後了,居然還這麼沒羞沒臊,丟不丟人哩 !」 一聲譏笑響起,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懶惰,楚婉冰嬌 軀一顫,連忙從溫香軟懷中抬起頭來,循聲看去,卻是淚水再度決堤。 電光火石間,一道俊英颯身姿騰空而降,正是天龍歸。 卻見龍輝五指握拳,喝道:「端木老魔,給我滾開!」 拳凝雷罡電火,轟然一擊,便是雷電交加,無數道光線遍灑全場,交織成一 道密集霹靂雷,那些光線只是霹靂五雷中倒數第二的青雷,但論威勢卻在昔日 的紫雷之上。 洛清妍雖然受傷,但卻是看得真切,慘白的花容綻放春花笑靨,暗忖道:「 妙哉,龍兒此番又有奇遇,修為更顯精進!」 魔尊揮刀抵擋,每接下一道雷光便覺得手臂酸麻,忖道:「這每一道雷光就 是一拳……這漫天雷光交錯,他究竟揮出了多少拳啊?」 又勉力接了幾招,體內舊傷已經到爆發邊緣,於是豁出僅存魔能,消失當場 。 龍輝也不追趕,連忙過去查看雙後傷勢。 於秀婷見了龍輝,眼眸一片迷濛,似乎陷入了混亂,呢喃道:「你……你是 誰?」 龍輝不禁一愣,洛清妍道:「秀婷妹子她走火入魔了,記憶已經混亂!」 說罷又是咳出幾口鮮血,龍輝看得一陣揪心:「洛姐姐!」 撲過去將她抱在懷裡,卻是惹來了滿手鮮血,淚水不禁迷糊了雙眼。 洛清妍展顏笑,伸手撫摸著他臉龐道:「傻瓜,男兒有淚不輕彈,再說了, 我還沒死了!」 龍輝見她胸膛被劍氣貫穿,鮮血不住向外滲出,心頭莫名悲切,想起二十年 前那一慘劇……洛清妍喘息道:「鳳凰不死不滅,你不用為我擔心,快去看看秀 婷!」 龍輝以玄陰真氣冰封住她傷口,將其攔腰抱起,往於秀婷那邊走去。 於秀婷瞥見洛清妍後,怒斥道:「滾開,別將妖婦帶過來!」 龍輝愣了愣,止住腳步。 這時一道劍氣從地下竄出,只見魏雪芯手持寶劍跳了上來,渾身武息躁動, 顯然是剛和人動過手。 於秀婷連忙招呼道:「雪芯,快幫娘親殺了那妖婦,替你報仇!」 魏雪芯不禁一愣,詫異地看著眼前情形,心裡又是喜悅、又是擔憂。 洛清妍道:「雪芯,快用劍心穩住你娘親神魂!」 魏雪芯哦了一聲道:「好的,大娘!」 於秀婷怒道:「雪芯你叫那妖婦做什麼?」 誰知急怒攻心,誘發傷勢,嘩啦噴出一口黑血。 魏雪芯急忙扶起於秀婷道:「娘,你別生氣,大娘也是為你好!」 於秀婷瞪著她道:「你既然認妖做母,就別再認我這個娘了!你給我滾,馬 上滾!」 魏雪芯眼圈倏地一紅,淚水不禁打滾。 龍輝手指一彈,發出一道柔勁封住於秀婷氣脈,說道:「雪芯,快些動手, 莫要讓你娘越陷越深!」 魏雪芯聞言連忙散發劍心神通,母女心意相通,加上劍心之神妙,於秀婷情 緒很快平復下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洛清妍見於秀婷暫時平緩下來,也算鬆了口氣,心神一送,頓時也昏了過去 。 魏雪芯將母親抱起,眼淚不住滾下。 龍輝歎道:「雪芯,先帶她們營!」 折返軍營的路上,龍輝詢問魏雪芯事情經過,魏雪芯說道:「我被困在地底 ,無奈跟端木瓊璇交手,被她纏得不能脫身,若不然也不會叫魔尊得手!」 龍輝道:「那個魔女呢?」 魏雪芯道:「交手了一陣子,勝負未分,她就突然消失了!」 龍輝道:「想來就是魔尊的異能再作怪,日後定要想法克制那口魔刀!」 魏雪芯問道:「大哥,先前聽蕭蕭說,你被魔尊纏住,我擔心得緊,幸虧你 安然歸!對了,我感覺到你剛才好像是用了霹靂篇的招式,按照現在殘存的氣 勁推斷,大哥你剛才只是施展了紫雷霹靂而已吧!」 龍輝道:「沒錯,剛才那招算是在某種程度上的突破吧,將雷罡霹靂勁化整 為零,打出密集雷光電,大範圍覆蓋出招。」 魏雪芯道:「這樣也能夠打跑老魔頭,對了,大哥這招叫什麼名堂?」 龍輝道:「就叫龍罡烈光牙吧!」 魏雪芯笑道:「端木老魔費盡心思算計大哥,但卻沒想到大哥不但毫髮無損 ,還增強了修為!」 龍輝苦笑道:「倒也不全是一點事都沒有……哎,否則我豈會讓半殘的端木 老魔走脫!」 魏雪芯問道:「大哥,你出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我該怎麼幫你?」 龍輝道:「既是禍,又是福。此事並非你一個人可以解決,最起碼還得再加 上你姐姐才成……還是待冰兒凱旋歸來再說吧!」 兩人走了沒幾步,忽然感覺到足下一陣劇烈顫動,魔氣奔騰沖湧,竟有吞噬 龍麟軍陣地的趨勢。 龍輝頭一看,卻見遠處的漫天黃沙中隱約浮現出一顆巨球似的肉團,初看 有些像混沌獸,但身上卻是由觸角抖動,就如同一隻沙海中的章魚。 魏雪芯花容一沉,驚訝道:「那是何物?」 龍輝凝視片刻,吸納龍骨和龍鱗後,屬於玄天真龍的記憶基本已恢復了,細 看片刻後,臉色倏變:「居然是太荒時代的原始魔獸魔羅土母!」 就在此時,兩人感到足下的地脈之氣正在不斷流失,龍輝臉色一沉:「好個 孽畜,居然開始吞噬河東的地氣!」 魏雪芯低頭看去,只見足下的泥土變得干竭枯裂,就好像經歷了年久旱一 般,而且赤地仍在不斷蔓延。 龍輝見狀,雙足一頓,施展戍土真元,以氣御土,截斷土母吸納途徑,保住 河東地氣。 龍輝催動真龍之力,沛然罡氣在其背後凝成巨龍,巨龍罡氣貫入地脈,頓時 地動山搖,鑄造出一條蜿蜒萬里的龍脈長城,由河東往衡城方面蔓延,將龍麟軍 佔領的城池地氣統起來,對抗魔界的侵犯。 魏雪芯驚駭道:「大哥,你的功力……好像比以前又強了不少!」 龍輝點了點頭,抱著昏迷的洛清妍折返東景,凌霄等人遠遠看見龍輝來, 不禁一陣欣喜,但看見渾身昏迷的仙妖二後心情卻又是一沉。 龍輝道:「風相,速速準備藥草,朕要替兩位母后療傷!」 風望塵立即命人去辦,很快便準備齊全。 龍輝又問道:「風相,城內可有乾淨的水池?」 風望塵道:「裴家府邸內又一處佔地十畝的澡堂,名喚華春池,渠引活水, 甚是乾淨,澡堂裝飾也頗為精美,陛下或可此處。」 龍輝來到裴家後院,看見一間寬大的屋子,進入一看也是被其中的奢華程度 驚了一跳。 澡堂內地以白玉砌成,朱梁翠柱,水池周圍圍了一圈粉紅色布幔,擺放著 一排屏風,屏風之後便擺著幾張軟榻暖床,水池以玉石砌成,端的是個銷魂窩。 龍輝不禁笑道:「裴老兒也人老心不老,倒也風流得緊吶!」 魏雪芯見他死死抱著大娘香軟的嬌軀,口中卻是嘲諷裴國棟,不禁有些又好 氣又好笑,啐道:「大哥,你也好意思說別人,你比他風流多了……」 說到這裡,想到自己還要幫著這壞蛋大哥欺負自己娘親,臉蛋一陣燥紅。 「大哥……是要雙修療傷嗎?」 魏雪芯垂著紅撲撲的小臉,嬌怯地問道。 龍輝搖頭道:「不成,我暫時還不能與她們雙修。」 魏雪芯奇道:「為什麼?」 龍輝歎了一聲,將墜入蟄龍潭後的經過說出,魏雪芯道:「大哥,你取龍 骨龍鱗,想必也恢復了前世神通了吧!」 龍輝點頭道:「確實如此,但……這股力量融得太過急切,我現在仍未完 全控制,體內陽息比以往更加劇烈……而洛姐姐和婷姐姐受傷在先,只怕承受不 住!」 魏雪芯面頰蘊霞,啐道:「以前我們受了傷,也是雙修治好的,為什麼說娘 親承受不住呢?」 龍輝道:「我現在的情況就跟當初吸納策皇圖的功力後一般,體內陽火充盈 無比,根本沒法子控制,甚至比當時還要糟糕!」 當初的眾女的慘狀如今還是歷歷在目,當時這淫龍陽火極其旺盛,精關緊鎖 ,無論眾女如何努力都無法搾出一絲龍精,而龍輝情慾一起根本就無法剎住,一 棍挑群美,殺得眾女玉碎花落,蜜水干竭,就連有先天媚骨及後天媚術護體的姐 姐也一敗塗地,嫩屄後菊先後遭殃,腫痛得沒法下床走路,最後在梧桐苑內,姐 妹二人以玄陰媚體和糜仙音聯手,再加上大娘相助,才勉強抵擋住。 聽到龍輝最後一句話時,魏雪芯小臉一顫,花容失色,比當初還要糟糕…… 以大娘和娘親如今的身子狀況,若被這冤家折騰一番,哪還有命在。 龍輝著手布將水池變成了一個藥池。 熱水浸泡著各種藥材,蒸出濃濃的藥氣。 魏雪芯依舊低著頭,紅著小臉,想得出神。 「雪芯,快來替你娘換身乾淨的衣服。」 龍輝生怕瞧見雙後春光而控制不住自己,連忙把這胡思亂想的小丫頭叫醒, 說道:「你大娘受傷更重,先讓她到池子裡浸泡。」 小仙子紅著臉應了一聲,連忙放下水池四周的布幔,先脫去洛清妍的衣衫, 只見兩團肥熟圓潤的巨乳中間多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劍痕,不由雙目一紅,眼淚險 些掉下來。 魏雪芯小心翼翼地抱起豐腴軟滑的女體,生怕動作大那麼一點都會讓大娘受 罪,把洛清妍安置入水池後,讓她背靠著池壁坐下。 緊接著替躺在軟榻上的母親更換衣衫,魏雪芯未免母親醒來後見到大娘而動 怒,又搬來一個屏風,擱在池子和軟榻中間。 她佈置好一切後,又問龍輝道:「大哥,接下來呢?不讓娘到池子裡療傷嗎 ?」 龍輝道:「婷兒傷雖重,但非要,最要是她的心……如今她已經走火入 魔,腦識混亂,記憶很大一部分是停留在幾年前,恐怕連我和軒兒都不記得啦! 」 魏雪芯小臉一白,低聲道:「那……那該怎麼辦?」 龍輝道:「我已經喚明鸞將軒兒抱來,看能不能喚醒她的記憶。」 過了片刻,華春池外響起一陣空間波動,龍輝走出一看卻見蕭蕭和水靈媞劃 空而來,不禁奇怪道:「你們怎來了?」 蕭蕭抱著襁褓嬰孩,嘟了嘟小嘴道:「肉茄子,師父讓我先把小寶寶抱來, 等會就馬上趕來……水姐姐說什麼都要跟著過來。」 眨著一雙明媚晶瑩的大眼睛,姿態天真可愛,顯然是又變傻了。 水靈媞眼圈一紅,提著圓滾滾的肚子撲倒他懷裡,抽泣起來道:「你沒事就 好,沒事就好……」 龍輝撫摸著她秀髮道:「靈媞莫哭,小心動了胎氣。」 水靈媞抬起頭來,拭去淚水,問道:「娘娘沒事吧?」 龍輝道:「還在池子中療傷,暫無性命之憂。」 水靈媞道:「你怎麼不去替洛後娘娘療傷?」 言下之意便是指雙修大法,當初群妖伺龍的淫艷春宮她也是其中之一,對此 龍輝與洛清妍的關係早已心照不宣。 龍輝有苦自知,轉移話題道:「暫時還沒到時候……先不說這個,靈媞,我 已經想出醫治嗜血真氣的辦法了,定可保你們母子平安。」 水靈媞喜出望外:「真的?是不是你從那個賤人嘴中問出來的?」 龍輝道:「差不多,我只是從她口中瞭解嗜血真氣的一些特質,然後自己推 敲出解法。」 水靈媞問道:「那賤婦呢?你殺了嗎?」 龍輝道:「我已經廢了她的根基,只是她還有些用處,暫時先留著。」 水靈媞對蘇毓仙生死並非十分關心,問道:「嗜血真氣該如何解除呢?」 龍輝道:「嗜血嗜血,便是從它的名字上下手,我已經安排人手去覓蓮花 池,最多三日便可解開嗜血真氣。」 水靈媞破涕為笑。 「大哥……娘親醒了。」 魏雪芯從華春池內走出,悄聲說道。 龍輝從蕭蕭懷裡抱過龍軒,跟魏雪芯往屋內走去。 只見於秀婷躺在軟榻上,美眸半睜,氣若柔絲:「雪芯,你在啊?」 聲音帶著幾絲柔軟和無力。 魏雪芯走來道:「娘,我在這兒!」 於秀婷喘息道:「我這是在哪?為何四周都是藥味?」 魏雪芯道:「是大哥設置的藥池,給娘親您療傷用的!」 於秀婷撇了龍輝一眼,奇道:「你說的大哥是他麼?」 魏雪芯點頭道:「是的。」 於秀婷劍眉倒豎,哼道:「那小子與妖婦不清不楚,不是好東西,不許你挨 近他!」 魏雪芯道:「不是的,娘,大哥是很好的人,你是記不清楚以前的事了!」 於秀婷蹙眉道:「胡說什麼!」 魏雪芯伸手扯著龍輝衣袖,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道:「當初也是娘親你替雪 芯披上嫁衣,讓我們倆成婚的,娘……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於秀婷微微一愣,瞳孔收縮,陷入沉思,良久才開口道:「對了,我記起來 了,雪芯你已經嫁人了……夫婿就是叫做龍輝。」 兩人聞言不禁一喜,想來於秀婷的心魔並非如想像中那麼嚴重,起碼還能記 得魏雪芯的婚事。 於秀婷瞪著龍輝道:「既然你是雪芯的夫婿,就該替雪芯的報仇,殺掉 那妖婦!」 龍輝蹙了蹙眉,也不答話,將龍軒抱過去道:「婷兒,你先瞧瞧咱們的孩子 吧!」 於秀婷臉色丕變,靨紅耳赤,怒道:「混賬,你說什麼!」 龍輝道:「婷兒,你還記不記得這孩子?」 於秀婷身軀微顫,心頭湧起一絲暖意,但隨即面色轉冷,怒道:「胡說八道 ,你……你這賊子居然如此辱我,我,我要……」 說話間手掐劍指便要出手,卻是牽動內傷,兩眼一黑,又癱倒在榻上。 龍輝忙替她把脈,發覺她只是內息不暢而再度昏睡,想來是心情太過激動所 致。 魏雪芯道:「大哥……娘親沒事吧?」 龍輝喚來奶娘將龍軒抱走,歎道:「婷兒現在失心落魂,雖記憶中仍存溫情 ,但體弱氣虛,只怕經受不住刺激,也只能作罷了!」 魏雪芯不免一陣失落,龍輝伸手摟緊她道:「雪芯……別氣餒,還是有機會 的!」 魏雪芯眼圈一紅,淚水流淌下來,哇的一聲撲倒在龍輝懷裡痛哭:「為什麼 ,娘這麼命苦,死了,她自己也走火入魔……大哥,你一定要幫娘親恢復過 來!」 龍輝想了想道:「方法倒是有一個!」 魏雪芯抬頭追問道:「是什麼方法?」 龍輝道:「當初婷兒劍心瀕臨破碎,我便以破而後立的方法助她重塑劍心! 」 魏雪芯驚喜道:「大哥,是真的嗎?」 龍輝點頭笑道:「自然是真的,當初誅仙劍陣結成之前,我便水潭邊上替你 娘親重塑了劍心!」 「水潭?」 魏雪芯粉臉又是一紅,當即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事,羞得掐著他胳膊嗔道: 「壞人!」 龍輝柔聲笑道:「壞嗎?雪芯你不是最喜歡大哥使壞嗎?」 魏雪芯面赤耳紅,啐道:「不要臉……」 龍輝將她摟得更加貼身,只覺得溫潤彈實的女體依在自己懷裡,熟悉的香氣 湧入鼻端,腹中燃起一團熱火,壓抑許久的龍根猛然抬頭,魏雪芯芳心一顫,羞 著啐了他一口。 龍輝扣住她玉頸,低頭吮吻兩瓣嬌艷飽滿的櫻唇,魏雪芯扭捏了一下,早被 愛郎滋潤無數次的嬌軀難拒,朱唇一酸,便動開啟,應納男兒熱辣的舌頭。 龍輝鬆開她腰帶,扯開其衣襟,兩團彈滑豐實的巨乳在抹胸下躍躍欲出,飄 灑著一股清幽乳香湧入鼻端,沁心潤肺,著實開胃。 龍輝一頭扎入這小仙子豐滿的梨乳間,貪婪地吮吻著仙峰佳品。 魏雪芯嬌吟一聲,玉手輕柔地撫摸著龍輝強健的身軀,玉掌由胸膛滑至小腹 ,暮然地觸及一根強壯的硬挺,溫度燥熱,宛若烙鐵,即便隔著褲子仍舊能清晰 地感覺到龍根的脈動,根莖甚至有幾條凸起的細長物,盤繞著龍根四周。 龍輝只覺得胯下脹痛,龍根勃發難耐,只聽撕拉一聲,褲頭被巨陽撐破,露 出一顆宛若鵝卵大小的巨菇,透著紫紅色澤。 魏雪芯低頭乜了一眼,花容微微變,捂著小嘴驚駭道:「天哪……怎麼這麼 大?」 龍輝喘著粗氣道:「這就是我說的糟糕症狀了!」 魏雪芯呸了一聲,伸手拍了龍冠一下:「壞蛋,就知道羞人!」 龍輝道:「乖雪芯,快替大哥嘬一嘬,瀉一瀉火!」 魏雪芯握住龍莖,滿手滾燙,試著捋了幾下,然後乖順地俯下小臉,櫻唇緩 啟,一絲溫熱蘭息吐出,刺激得龍杵更為暴躁,魏雪芯想也不想,便將龍冠含住 ,灼熱的氣息熨得滿嘴酥麻,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龍輝滿腹浴火找到了發洩口,舒爽地吐了口濁氣,魏雪芯玉手撫琴,檀口吹 簫,起初倒也能應付自如,但連吮數十下後,便覺口唇酸麻,情火暗湧,股胯瘙 癢,雙乳鼓脹。 小劍仙吐出濕漉漉的龍根,眼波泛媚,雪靨桃紅,膩聲道:「大哥……」 龍輝捏了捏她鼓脹的乳頭,嬉笑道:「傻丫頭,你不怕?」 魏雪芯嬌怯地撇了龍柱一眼,咬了咬下唇,抿著小嘴道:「不怕……」 龍輝笑著扯下她腰帶,剝開勁裝長褲,將她彎了個身,撅臀附身,露出白嫩 圓潤的肥臀,兩片臀瓣緊緊湊在一起,臀溝深邃,就像是蜜桃中央裂開了一道縫 隙,肥股處那抹茂密的黑絨沾滿了蜜液,顯然也動情不已。 龍輝捏著她肥美的臀肉,起身挺槍,魏雪芯只覺得臀後一熱,一股飽脹感由 外至內,填滿了整個花谷,炙熱的龍冠好似會咬人般,緊緊嘬住花蕊。 「啊!」 魏雪芯藕臂撐著身軀,兩團玉乳在身下晃動,發出酥膩的喘聲:「大哥…… 好大啊,身子都快被撐破了」 緊湊的膣腔媚肉裹得龍根甚是舒爽,但卻是火上澆油,刺激得龍根更為躁狂 ,填得花腔幾乎緊密無隙。 龍輝雙手撈著她兩團沉甸甸的彈滑巨乳,掌心在兩粒苞蕾摩挲了幾下,便感 覺到一陣粘濕,想來是這小丫頭爽得難以自持,自泌乳汁。 「雪芯……」 龍輝趴在她光滑的玉背上,吻了一口浸潤的耳朵,戲虐道:「咱們往前邊去 !」 魏雪芯似乎沒聽清楚,咦了一聲,龍輝腰身頂了幾下,催促道:「快到你妹 妹身邊!」 魏雪芯仍是不解,龍輝笑道:「到婷兒那邊去!」 魏雪芯嗔道:「大哥……你壞死了!」 龍輝嘿嘿一笑,不住地挪動著身軀,頂著魏雪芯肥嫩的翹臀往前走去,就好 似趕著一匹胭脂大白馬。 魏雪芯被他殺得神智迷亂,手軟腿酸,無力地伏在地上,四肢並用地往母親 的軟榻爬去。 甫到床邊,龍輝雙手往她腿彎一抄,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雙腿分開,玉壺 凸顯,擺出一個小孩子把尿的姿勢,毛茸茸的陰阜不偏不倚恰好對著昏睡的於秀 婷。 雖說母女聯床風雨已不是稀罕事,但魏雪芯覺得這個姿勢仍是太過羞人,臊 得滿面緋紅。 「大哥……啊,好羞人啊……」 魏雪芯咬著嘴唇嬌喘道:「不要這樣子!」 龍輝笑吟吟地連環施槍,龍根時不時嵌在嫩蕊口,傳來一陣又酸又麻的感覺 ,白嫩的小腹一顫一顫,緊接著蜜蕊大張,一股粘稠的陰精澆在龍冠,緊接著湧 出花徑,香膩的蜜液如同失禁般一注一注地溢出,恰好滴淌於秀婷身上。 魏雪芯高潮迭起,檀口吐出糜仙音,端的是嬌膩入骨,酥麻透體。 糜仙音無孔不入,於秀婷迷糊間也感到週身滾燙,長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 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瞼,秀美的眸子瞇成一條線,迷離的眼波好似要溢出水來。 恍惚間,映入眼簾的便是與自己相似,長滿黑色絨毛的花戶,一根粗物如同 頂天柱般鑲嵌在蜜壺中,兩瓣花唇被撐得變得幾乎透明,嬌怯地往外翻開,就如 同盛開的鮮花,綻吐出鮮美的花蜜。 於秀婷定睛一看,霎時面紅耳赤,呵斥道:「雪芯,你做什麼!」 魏雪芯驚醒過來,羞得搖頭道:「娘……對不起,大哥是為了救你才出此下 策的!」 於秀婷脖子都紅透了,氣得扭過頭去,啐道:「一派胡言!雪芯,你跟那小 子一起滾出去!」 倏然,龍輝捧住雪芯飽滿的肥臀往上一托,龍根從嫩穴中脫離,於秀婷看得 真切,女兒那嬌嫩的粉穴此刻卻是露出一個大洞,膣內濕漉漉的媚肉清晰無比, 蜜液如同決堤般從裡邊淌出,可見這條淫龍方才是如何粗暴地在女兒體內肆虐。 龍輝雙手輕鬆,魏雪芯疲軟的身子一下子便癱趴在床榻,顯然是爽得週身酥 軟,於秀婷聞到女兒身上那股歡好後的氣味,芳心又是一顫。 龍輝爬到榻上,伸手往美婦滑潤的臉龐摸去,於秀婷羞得側頭躲閃。 但她傷疲在身,哪裡避得開,龍輝輕易捏住她的俏臉,輕佻地勾起她下巴道 :「婷兒,你害羞什麼?」 不由分說便往於秀婷慘白的唇瓣吻去。 「不要……龍輝,我們不可以……」 於秀婷芳心大亂,這突如其來的侵犯讓她的大腦幾乎無法思考,想要勸說, 但是嘴唇被緊緊地堵住,自己為了阻止女婿貼在嘴唇上舌頭的進入,玉齒緊閉, 根本就無暇開口。 她只得拚命的推拒,但是氣力體弱,根本就不能起到一丁點兒的作用。 龍輝的舌頭在於秀婷的玉齒上掃了半天,但是就是不得進入,而體內燥火更 加旺盛,故而不免有些急躁,騰出一隻手在於秀婷一隻飽滿的酥胸上有些用力的 揉捏起來,這對碩大的梨乳依舊是那般豐滿而富有彈性,無論多少次都讓他愛不 釋手。 胸部突然遭襲,於秀婷正值敏感的熟潤身子立即生出反應,熟悉而又陌生的 快美感由差點就要叫出聲來,但是還是被她強行的忍住,雙腿雙手不斷地劇烈掙 扎。 龍輝在揉捏著美婦豐實梨乳的同時感覺於秀婷的貝齒有些鬆動,嘴角勾起一 抹壞笑,手指隔著層層的衣物準確地找準了蓓蕾的位置,雙指用力地一夾。 於秀婷胸部突然劇烈的一痛,玉齒再也把關不住玉門,呼痛的張了開來。 龍輝乘機將舌頭探了進去,大肆的攪動,不斷地吮吸著美婦那醉人的香津。 舌頭在不經意之間觸碰到了那嬌嫩滑膩的小香舌,於秀婷的香舌像是觸電似 地縮了去,龍輝精神一振,舌頭不依不饒地追了上去,於秀婷的香舌狹窄口腔 中根本無處可躲,很快便被纏住。 被舌頭在口腔內肆意攪動的於秀婷心中大急,玉齒當即就想咬下去,但是在 最後的關頭還是生生的止住,不知為何她狠不下那個心:「為什麼……為什麼我 不能狠心咬下去……這小賊如此辱我,我應該無比恨他的,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 龍輝左勾右引,很快便將於秀婷吻得媚眼如絲,鼻息沉重起來,熟悉的感覺 令得失心美婦出自本能地鬆弛口唇,奉上香舌,與男兒互相交換著口腔的液體。 吻畢,一道涎液晶瑩地掛在兩人唇邊,藕斷絲連,龍輝笑道:「婷兒,感覺 怎麼樣?」 面對龍輝的問題於秀婷暮然驚醒,又羞又怒,俏臉陣紅陣白。 龍輝道:「婷兒,以前你可是最喜歡為夫這般吻你,現在為何要擺出這麼一 副不情不願的表情?」 於秀婷怒道:「混賬,你既然與雪芯成婚,我便是你母,你如此辱我,還對 得起雪芯嗎!」 龍輝伸入於秀婷衣襟內,五指握住一顆彈滑的肉球,自顧揉捏起來:「可還 記得,咱們和雪芯一起聯床風流的快活時光!」 於秀婷腮側一片酡紅,輕泣道:「龍輝……不要再錯下去了……我們不可以 的……」 手掌無力地推拒著龍輝的胸膛。 「婷兒,這話你以前也說過!但後來咱們還不是一樣打開心扉,拋下世俗之 見,互相接納了嗎?咱們還一起生下了龍軒!」 龍輝反手扣住於秀婷的纖手皓腕按在床榻上。 「你……你……休要胡說,我什麼時候跟你……」 於秀婷本來是佈滿了屈辱的面龐被羞憤的潮紅所替代。 「千真萬確!當時孩子出世時,你還是跟雪芯並排躺在一張床上分娩的!」 龍輝寬大的手掌一伸,將於秀婷倆根纖細的皓腕一併握住,騰出的一隻手熟 練地伸到美婦腿間,手指扣入那肥嫩的花唇。 「你……你……你這個畜生!」 於秀婷淚湧如泉,身體因為氣憤與驚懼而不住地起伏顫抖,胸前的碩大也是 起伏不定,讓龍輝看的眼花繚亂,幾乎不能控制住身體的動作。 「婷兒!順從自己身體最根本的感覺,快些清醒過來!」 龍輝感覺到指端一片粘滑,繼續調戲這嫻雅美婦道:「你且看看你下邊流了 多少水,每次咱們歡好時,你就是這般模樣!」 「你看,這些都是你身子最根本的感覺!」 他將手指放在於秀婷唇上抹了抹,一絲粘滑粘在了上邊,羞得於秀婷幾乎暈 過去,眼淚流淌而落。 她腦門一陣空白,迷糊間看見女兒正在旁邊,連忙喚道:「雪芯,雪芯!」 魏雪芯洩得死去活來,昏沉欲睡,聞得母親叫喊勉力睜眼。 於秀婷宛若見到救星,求助道:「救我!」 話音未落,卻聞撕拉聲響。 於秀婷感到胸前一涼,上衣被扯成碎片,露出兩團顫巍巍的巨碩梨乳。 於秀婷驚羞,忽然生出力氣掙脫龍輝的鉗制,雙手掩住胸前豐滿,粉淚縱橫 ,就如同一個受盡驚嚇的柔軟婦人。 龍輝伸手拍了一下小仙子肥嫩的臀瓣,催促道:「雪芯,快把婷兒的手拉開 !」 這一掌暗中運用了房星秘術的「臀花開」,怕打在女子臀肉上便可催動情火 ,魏雪芯美靨一紅,腿心一陣酥麻,美得不知所蹤,神使鬼差地照著龍輝的話去 做,將母親捂胸的雙手拉開。 於秀婷嬌軀倏地一僵,不可思議地望著女兒道:「雪芯,你……你為什麼要 這樣……」 魏雪芯眼圈忽一紅,顫聲道:「對不住……娘親,女兒也是迫不得已!」 撕拉……撕拉……撕拉……衣物破裂的聲音不斷地響起,伴隨著女子的悲鳴 ,一遍一遍地蕩在奢華的澡堂中。 不一會兒,衣裙便化作片片碎布,緊著這內裡的中衣也沒有逃脫,被撕得粉 碎,只剩了一襲貼身褻褲,勉強包裹著豐美的臀股。 褻褲底端溢出一抹濕痕,兩條圓潤修長的玉腿正不安地絞纏著。 龍輝忽地湊到魏雪芯耳邊說了一句,魏雪芯頓時粉面潮紅,小腦袋不住搖擺 。 龍輝伸手在她臀股上撫捏了幾下,忽地扣入臀溝深處的菊蕊。 只聞魏雪芯嬌啼一聲,小臉紅得幾乎快要滴出水來。 「大哥,別扣了,我依你就是了!」 小仙子的後庭被龍輝手指勾扣刺撓著,異常難受,連忙開口求饒。 於秀婷迷離的望著這兩人,忽見女兒雙手往自己腰胯按去,不禁生出一股不 安來,連忙扭動腴腰,試圖擺脫。 「娘……對不起……」 魏雪芯閉著眼睛說道,臉蛋早已紅得跟熟蘋果一般,緊接著雙手一用力,又 是撕拉一聲,扯碎了褻褲。 「雪芯,你做什麼!」 於秀婷腦子裡轟的一聲,成為一片空白,羞憤欲絕地尖叫起來,冰肌玉膚暴 露於自己女兒和女婿的眼底。 兒子屍骨未寒,便迎來了女兒的出賣,及女婿的無情淫辱,於秀婷心痛欲裂 ,腦子頓成一片空白,眼波迷離,但很快又重新聚集,眸光忽明忽暗。 「大哥,娘親她……」 魏雪芯大驚失色,龍輝安撫她道:「這是心念崩潰前的掙扎,正等她完全崩 潰後才是破而後立,重塑劍心的最佳時機,只是不知要多久 」 魏雪芯低聲道:「爛船也有三斤釘,娘親的心神修為何其雄厚,恐怕還沒等 到那個時候,內傷早就爆發了!」 龍輝道:「那只有繼續努力了!」 其實龍輝體內慾火早已越燒越旺,說完這話後撲上了於秀婷胸前的那兩團飽 滿彈滑的碩乳,雙手各抓住一隻,用力的揉捏著。 兩團肉球在他的手中不斷地變化出各種淫靡的形態,那兩個精緻的蓓蕾也在 揉捏之下漸漸變得硬了起來,加之手指極富技巧的挑逗,蓓蕾已經挺立到了最大 的狀態。 緊接著,龍輝含住了一顆精緻鮮紅的蓓蕾,牙齒輕咬,舌頭在上面不住地打 轉。 於秀婷乳峰忽地一陣酸脹,立即從渾噩狀態驚醒,一股熟悉的熱流由內而外 ,從乳中泌出,熟潤的仙體在男兒純熟的戲弄下不禁地溢出乳汁。 「……啊……不要……唔……不要……嗯……」 於秀婷驚羞自己身子的變化,連連大叫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快住 手!」 耳聞身下美母如仙樂般的動人嬌啼,龍輝加強輕舔細吮著嘴裡那無比嬌嫩誘 人的可愛乳頭。 手掌緊緊握住於秀婷另外一隻豐實腴盈的雪白美乳揉搓著,不時地用大拇指 和中指輕輕夾住嬌軟雪白的乳尖上那一粒稚嫩乳頭,食指輕輕地在無比嬌嫩的乳 頭尖上淫褻地撫弄,逗得乳汁汨汨而流。 龍輝說道:「婷兒,快看你的身子是何等模樣?」 於秀婷記憶缺失,早已不記得她跟龍輝之間的事,見自己竟然自動泌乳,不 由得驚駭萬分。 龍輝又捏了捏兩顆巨乳,擠出一注乳汁,笑道:「岳母大人,你的身子居然 這般有趣,被小婿三番兩下便擠出了乳汁,當真妙得很啊!」 於秀婷腦子亂成一團,羞愧之意充斥心窩,不敢相信這自己竟然會分泌乳汁 的事實,而且還是被女婿擠出來的。 「不可能,一定是哪裡有問題……不會的,不會的……」 於秀婷不住搖著頭道。 「婷兒,你看你奶水都有了,還敢否認咱們的關係嗎?」 龍輝看著於秀婷羞憤的紅潤面容,笑道。 「不要……不要再繼續了……嗚嗚……」 經歷了兒子喪命,女兒「背叛」,於秀婷心志尤為脆弱,竟然無助地哭泣起 來,晶瑩剔透的珠淚不由自地從纖美的睫毛下流出,淌滿香腮。 她內心的尊嚴在被一點一點的敲碎,縱橫江湖半生的劍道仙子此刻卻被自己 女兒出賣,又被女婿壓在身下,還被挑逗的春潮氾濫,這讓她幾乎要羞憤欲死。 龍輝輕輕掰開美婦緊閉的雙腿,說道:「婷兒,你下邊都濕透了,還說不要 嗎?」 渾圓玉美的雪白美腿根部中間正是那一團黝黑淡淡、纖毛柔卷的妙處。 烏黑的芳草很是濃密,上面星星點點沾著一些液體,帶著成熟女子幽香的花 蜜,很是誘人,蜜穴口處的芳草被全部打濕,軟軟地趴在蜜穴口,將鮮紅的花瓣 一覽無遺。 龍輝手掌順著如織似脂的腴腰滑落,向纖柔細卷的陰毛叢中撫去。 ……啊……於秀婷驀地感覺到那只邪手已滑入自己細嫩纖卷的茂密陰毛叢中 ,連忙緊緊地夾住大腿,勉力阻止男人的侵犯,但龍輝浴火何其旺盛,輕易便突 破她的防線,手指已經牴觸到了花戶上。 「啊……嗯嗯……」 就在此時,於秀婷忽聞耳邊響起斷斷續續的嬌啼,轉過頭看去,竟見女兒正 跟自己並排躺著,赤裸的身子泛著桃色紅暈,豐滿的雙乳尖端沾滿了黏膩的乳汁 ,最要命的還是女兒雙腿大張,任由龍輝將手伸到胯下,肆意地扣弄把玩。 「不愧是母女倆,下邊的毛兒都是那麼茂密豐盛!」 龍輝手指在分別在母女腿間挑逗著,時不時梳理逗弄著那茂盛的陰毛,細細 地品嚐這對母女美妙多汁的胴體。 於秀婷桃腮上的嬌艷暈紅越來越大,魏雪芯喘息越來越沉,母女倆已然再度 沉醉在肉慾中。 龍輝的手指刺入將那嬌軟滑嫩的花唇,分別進入兩個溫熱的幽谷花徑,母女 倆同時嬌呼一聲,敏感的身子同時顫抖,兩對花唇驀地夾緊,欲鎖住這不速之客 。 龍輝手指伸入到火熱腔壁中,分別被一團滑膩無比的粘膜嫩肉裹住。 龍輝猶在母女的臀瓣上捏了一把,笑道:「屁股肥大,屄淺毛多,母女倆都 是同出一轍的內媚之相!」 魏雪芯羞得閉上眼睛,啐道:「壞蛋大哥,每次都這樣損我跟娘親!」 「快住手,快住手……」 於秀婷發出最後的哀求,然而桃腮嬌艷暈紅,美眸緊閉、檀口微張、秀眉緊 蹙,卻不知她是感受到羞恥難捺的的痛苦還是亨受著銷魂無比的刺激。 龍輝說道:「婷兒,別再偽裝了,其實你看似嫻雅出塵,但私底下卻是個悶 騷內媚的小浪貨!」 於秀婷何曾被人這般辱罵,氣得劍眉倒豎,因為情火熏烤而酡紅臉頰更添羞 惱之嬌艷。 「住口!」 於秀婷怒喝道。 龍輝不顧她殺氣騰騰的模樣,低頭在她桃腮邊上香了一口,又吻了吻晶瑩的 玉耳,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婷兒,你還裝什麼高潔,難道你不記得雪芯是 怎麼出世的嗎?」 於秀婷臉色倏然一僵,龍輝繼續說道:「當初你楚師兄明明已經跟洛姐姐成 婚,你卻趁著孤男寡女上路時,暗施迷情藥,然後動摸上你師兄的床榻,這樣 的做派可是不符你這仙子的稱呼啊!」 於秀婷花容丕變,淚水滾落,每一滴眼淚流出,眼波便渙散一分,魏雪芯驚 呼道:「大哥,娘親神智渙散了!」 龍輝嗯了一聲,一個翻身壓在於秀婷嬌軀上。 「唔!」 如被小山壓頂,於秀婷悶哼一聲,呼吸不暢,身子感受到男兒充滿力量的強 壯,男兒雄壯的氣息熨帖在自己身上,使得神智迷離的美婦人不由自地呻吟出 來。 這種新鮮異樣的刺激感覺令於秀婷感到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恐懼, 被自己女婿淫辱就是這樣一種感覺?還是真如他所言,自己骨子裡當真是透著淫 媚的本質?就在她心如鹿撞、芳心怯怯,驀地感到一根火熱滾燙、粗碩堅硬如鐵 的巨棒直直頂在自己柔軟敏感的小腹上,他現在已經要佔有自己了嗎……霎時桃 腮羞紅如火、嬌艷無倫。 龍輝抱著於秀婷豐美的玉體,急切地在美婦那張暈紅的絕色麗靨上狂吻狠吮 ,一雙大手猛力地揉搓著豐滿腴沃的梨乳,下身那橫眉怒目的巨棍抵在腿心那柔 軟黝黑的纖毛上,蓄勢待發!「不……不要……不能進去……不要」 神智迷離的於秀婷突然感覺到蜜穴的入口處有一根火熱的物體,頓時驚醒過 來。 「婷兒!為夫來了!」 說話間,巨龍已經擠開嬌弱的嫩紅花瓣,深入到蜜莖的深處。 隨著粗大肉棒的插入,於秀婷發出輕輕長吟,全身繃緊。 於秀婷的花穴很緊,就像處女一樣,但水分充沛,媚肉柔膩,更是給人一種 肥沃嫩滑的感覺,既有處子的緊湊,又有熟婦的豐沛。 於秀婷此時已經放棄了抵抗,面如死灰,晶瑩的淚水不斷地湧出,順著絕美 的嬌靨落下。 自己居然被女婿給強暴了,雖然她很想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夢,但是身體內 不斷傳來的火熱卻清晰的告訴她這是真的。 「婷兒,舒服嗎?」 龍輝低頭吻去於秀婷的淚水,溫柔地詢問道:「是我的大,還是你前夫和老 情人的大?」 「你……你這個混蛋……畜生……啊……嗯……啊……你太過分了!」 於秀婷強忍住下身源源不斷地快感,怒斥道。 龍輝猛地一挺巨陽,哼道:「婷兒,你雖然走火入魔,但心中卻只記得你以 前的男人,把我跟軒兒忘得一乾二淨,究竟是誰更過分!」 於秀婷淒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只要你快住手,我當什麼都沒發 生過!」 「婷兒!你上面的嘴是這麼說,但是下面的小嘴可是包裹的很緊呢!這算不 算口是心非呢!」 於秀婷無言以對,雖然心中不敢承認,但是身體湧出的那種酸酥難言的充實 緊脹感湧入芳心深處,發覺體內深處正不自地漫湧著陣陣暖流,浸濕了那深入 幽境的巨物。 粗壯的巨龍在深遽幽暗的陰道內不斷鑽探深入,於秀婷的腴腰肥臀發出陣陣 僵緊繃直,意識也越陷越深,越來越深,膣腔正隨著滾燙的巨龜深入而溢出股股 濕膩淫滑的仙汁玉液。 龍輝棒法越來越凜冽,次次都是頂到花心,每一次的觸碰花心都會讓於秀婷 身體劇烈的顫抖,花莖內不由自地分泌著蜜液,更進一步的潤滑。 交處不斷濺出的淫液全部被陰毛接收,使得兩個人的陰毛早已淫靡地糾結 在一起,相互的纏繞。 「婷兒,記起來了嗎?」 龍輝揉著美婦胸口一顆彈滑的奶子問道。 於秀婷迷迷糊糊地問道:「記起來什麼了?」 龍輝道:「你、我,還有雪芯!」 連番的詢問,捫在於秀婷心扉之上,恍惚間腦海中閃過了一絲靈光,驅散陰 霾,不知為何,眼淚在此流出。 「娘,雖然去了,但你還有雪芯,還有軒兒,還有大哥,別傷心了號碼 ?」 魏雪芯撲了過去抱住母親,溫柔地舔去淚水。 於秀婷眼波開始清澈,扭過頭來癡癡地望著女兒。 「娘!」 這時魏雪芯湊過檀口,吻住母親冰涼的嘴唇,渡過一股純正的陰息,母女倆 的功體同出一脈,氣息交融下開始修補於秀婷的氣脈。 母女連心,蘭息互通,於秀婷迷離的神智逐步凝聚,魏雪芯香舌在母親檀口 內溫柔地捲動著,互相交換著各自的香涎。 上有女兒陰息相助,下有愛郎巨陽愛寵,於秀婷動伸出藕臂環住女兒玉頸 ,甜甜地與她接吻起來。 龍輝看得心熱,伸手將她們母女抱在懷裡,湊到兩張香嫩的小嘴間。 母女倆嚶嚀一聲,抿著小嘴迎了上來,三條舌頭你來我往,互相糾纏,就這 麼如此如醉地熱吻起來,不分彼此。 良久唇分,三人摟成一團,難分彼此。 於秀婷蜷在龍輝懷裡,魏雪芯則枕著龍輝手臂,母女倆盡顯嬌癡膩態。 軟榻上,粗沉的呼吸聲逐步變得柔和,於秀婷幽幽睜開眼眸,咬了咬下唇, 眼淚忽地又流了出來:「輝兒……對不起!」 龍輝拭去美婦粉淚,說道:「記起來就好了,別太放在心上!」 於秀婷嗯了一聲,道:「是我傷了洛姐姐,哎……你快去給她療傷吧!」 龍輝苦笑道:「婷兒,我是有心無力啊!」 於秀婷奇道:「為何?」 方才雖然心念崩潰,但那強壯的堅挺感卻是牢牢地烙在身上,怎麼會有心無 力呢?她往男兒胯間一瞥去,卻見龍根依舊高舉不倒,粗壯如昔。 魏雪芯從抬起頭來,紅著臉道:「大哥現在陽氣太過充沛,根本就無法出精 ,所以……沒辦法施展陰陽雙修!」 於秀婷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狠狠地擰了他一把,嗔道:「你這淫棍,是專程 來欺負我們孤女寡母的麼!」 「小賊!」 門外響起清脆的叫聲,「你在裡邊嗎?」 龍輝頓時一喜,叫道:「冰兒,我在這裡,你快進來!」 下一章還是肉戲,淫亂party(演出者:淫龍、仙妖四後、傲鳥三姝,外加水靈媞報復昊天聖母)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13回 兵燹春意 中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3 兵燹春意 中闋:群美煉陽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3 字數:5577 蕭蕭眨了眨眼睛,說道:「好大的八顆肉饅頭!」 此話一出,哄堂大笑,於秀婷和魏雪芯卻是羞紅了臉,慌亂地扯過衣衫掩住 腴潤有致的胴體。 楚婉冰卻是又笑又氣,嗔道道:「饞貨,就知道吃!」 鷺明鸞反手一揮,掩住屋門,笑道:「蕭蕭,你且說說誰的饅頭最好看?」 蕭蕭癡癡地道:「洛姨的!」 洛清妍莞爾道:「為什麼?」 蕭蕭吞了吞口水道:「洛姨的又圓又肥,白白胖胖,看起來就是皮薄肉汁多!」 漣漪伸手拍了下蕭蕭的圓臀,嗔道:「蕭蕭,不許對娘無禮!」 蕭蕭哦了一聲,但眼睛戀戀不捨地盯著洛清妍胸前的那對寶貝,緊接著又掃 向小鳳凰那邊,吞著口水道:「洛姨的饅頭好大好香,小鳳凰的似乎也很不錯, 味道一定很好……」 這時就連矜持的劍仙母女也好笑起來,感情這丫頭對待吃的卻是聰明得可以。 楚婉冰說道:「蕭蕭,你再不快過來,你的肉茄子就要沒了!」 蕭蕭這才注意到榻上的龍輝,見那粗根頂天而起,不禁驚呼道:「肉茄子, 你怎麼躺在那裡了?」 龍輝苦笑道:「沒辦法,我現在是動不了。」 鷺明鸞調笑道:「肉茄子得了怪病,可半點不能拖延,若是慢了片刻,只怕 整個茄子都得切得,乃是俗稱爛花柳。」 龍輝一陣語塞,氣道:「鷺妖婦,你積點口德。」 鷺明鸞嗤嗤嬌笑道:「那好,我不說了。」 說罷拉起蕭蕭和漣漪轉身欲走,龍輝急道:「就這麼走了?」 鷺明鸞道:「走了不就清淨了嗎,省得叨擾陛下的耳根!」 龍輝道:「算是我錯了,明鸞你可不能走啊!」 鷺明鸞轉頭笑道:「好了,不逗你啦,漪兒,蕭蕭,咱們快去給陛下治病吧!」 漣漪嬌聲道:「是!」 蕭蕭奇道:「怎麼給肉茄子治病,割下來嗎?」 龍輝打了個寒戰,鷺明鸞打趣道:「蕭蕭,你先去看看,要是覺得無藥可醫 就直接切下來算了!」 蕭蕭哦了一聲,跳上床榻,趴在龍輝身旁,低著頭緊盯著那根粗物,生怕看 不仔細般。 「怎麼變得這麼大了?」 蕭蕭伸手去握了握陽根,發覺比以往大了不少,一手都握不住,而且十分燙 手。 她叫道:「師父,茄子好熱,是不是煮熟了?」 頓時滿堂哄笑。 楚婉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兩顆巨乳抖得甚是歡快,彈著龍冠道:「哎哎呀, 似乎真是煮熟了。」 蕭蕭道:「煮熟了就可以吃了!」 說罷張開檀口,含住龍首,頓時迷香入體,週身酥軟,一品之下便不願再離 開,癡癡醉醉地含住巨菇,迷戀地舔吸起來。 隨著蕭蕭的刺激,龍涎迷香越發濃郁,一旁的楚婉冰吸入不少香氣,情慾躁 動,頓覺乳漲腹酥,花汁外滲,她胯間本就十分白淨,這一動情便是十分明顯, 只見玉液涓涓而出,好似小溪流水,一道道清晰的水痕由腿根流淌而下。 洛清妍忽地拍了她肥嫩的屁股一下,笑道:「丫頭,別顧著發騷,先到一旁 恢復一下力氣,不然你可鬥不過這淫龍。」 楚婉冰這才醒悟過來,紅著臉應了一聲是,乖乖地退到一旁,順勢偎依在母 親懷裡,母女倆早已赤身裸體,這般相互偎依,雪白的肌膚相互映照,顯得更加 瑩潤誘人。 這時鷺明鸞和漣漪對視一笑,同時寬衣解帶,跟著脫得一絲不掛,各自腳下 堆滿了羅裙霓衫,兩粉雕玉琢的曼妙身軀俏生生地站立在幾個男女面前,香色無 邊。 屋內頓時春光瀰散,既有大小鳳凰的酥胸巨乳,又有劍仙母女的肥膩雪臀, 如今再增傲鳥姨侄的緊致潤腰,胯間還有蕭蕭的癡戀口舌,龍輝陽火忽地一竄, 胯下之物堅挺十足。 蕭蕭品了數下,覺得嘴中之物越來越壯,亦越來越燙,不由吐出來,伸著舌 頭道:「好燙好燙,嘴巴都快溶了。」 漣漪親暱地湊到她身後,雙手環過她腰間,一邊解著衣帶,一邊說道:「蕭 蕭,別嘴饞了,那根茄子可不是你一個人能吃下的!」 蕭蕭嗯了一聲,姐姐身上傳來的香氣甚是好聞,暖暖融融,再混雜上肉茄子 的迷香氣息,使得她身子酥軟,膩在漣漪身上,背靠著姐姐那雙酥滑的玉乳,不 捨挪開。 漣漪的雙乳被蕭蕭的衣衫摩挲了一番,乳蒂不由勃起。 蕭蕭的衣衫也被脫了精光,白嫩嫩的身子肉感十足,胸口堆著的兩團肉球好 似兩座雪山,比起她姐姐來還更勝一湊,幾乎直追鷺明鸞的熟肥豪乳。 蕭蕭只覺得背後甚是溫軟,暖烘烘的,極為舒服,身子骨也似乎輕了幾斤, 下意識地向後邊貼去,緊緊挨著漣漪的酥胸,姐妹倆香滑的身子黏在一起,香氛 更郁。 漣漪亦是寵溺這天真的妹妹,貼著她身後親親抱抱,朱唇時不時地落在蕭蕭 的玉頸、耳朵、臉腮等處,一雙玉手先是摟著她腰身,然後便慢慢往上騰挪,有 意無意地掃過那對飽滿的豐乳,不一會兒就把蕭蕭逗得眸潤靨酡,似醉非醉: 「嗯嗯……姐姐,蕭蕭覺得好困……」 漣漪在她腮邊嘬一口,笑道:「覺得困就閉上眼睛,讓姐姐疼你。」 蕭蕭嗯了一聲,就打了個哈欠,當真闔上雙眼。 這時一旁的小鳳凰也按耐不住,不住地往母親懷裡蹭,雙手亦不安分地在熟 母肥美的身軀上摩挲著,弄得洛清妍亦是嬌喘吁吁:「死丫頭,犯什麼春!」 楚婉冰道:「哎呀,人家難受嘛,娘親,你就疼人家一下好不好?」 洛清妍搖頭道:「攤上你這妖妮子當真是我的不幸!」 楚婉冰不依道:「什麼不幸,人家這麼孝順,就連男人都分給你享用……」 洛清妍不及哭笑不得,又氣又笑,伸手在她屁股上又狠狠打了一巴掌,在圓 潤肥嫩的屁股蛋上留下五道紅痕,顯然是下足了力氣。 小鳳凰吃痛,心中忽地一橫,雙手狠狠地捏了洛清妍左乳尖一把,洛清妍只 覺一陣脹痛,乳汁忽地射出,楚婉冰得意嬌笑道:「擠奶了!」 洛清妍氣惱異常,正待還擊時,卻見這丫頭如狗皮膏藥似的黏了上來,根本 不給她一絲機會,張口便含住左邊的乳頭,滋滋有味地吸吮起來。 洛清妍泌乳時最是敏感,再者這丫頭口技甚是精湛,唇含舌挑之下,便將美 婦人品得骨酥體軟,胯汁橫流。 龍輝望著這一對對的姐妹花、母女花香艷春戲,卻只乾瞪眼,眼巴巴地看著 她們親暱相擁,卻是摸不得,觸不到,慾火焚身,好不難受。 忽地,一股幽香飄來,只見鷺明鸞俏生生地側臥在旁,單手支腮,玉靨含笑, 秋水生媚,赤裸的胴體肌白膚香,腰潤乳豐,誘人之處絲毫不遜其他佳麗。 鷺明鸞玉手探至他胯下,柔荑握住龍根,上下捋著,嘻嘻笑道:「一臉饞樣, 是眼饞漣漪和蕭蕭,還是師姐和她家丫頭,又或者秀婷姐母女?」 龍輝訕笑道:「還是最眼饞明鸞你。」 鷺明鸞嗔了他一眼,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口不對心,別以為我看 不出,你最是喜歡與有血緣關係的幾個女子歡好,而且比起姐妹來,你更迷戀母 女同榻,是也不是?」 龍輝被她問出心事,不由一愣,只得乾笑。 鷺明鸞白了他一眼,哼道:「臭男人!」 龍輝看著她胸前那對宛若玉脂堆砌起來的傲峰連連吞口水。 鷺明鸞笑嗔了一聲饞貓,挪過身子,將一顆鮮紅乳頭送至他跟前。 乳香撲鼻,龍輝張口便含入嘴裡,用力允吸起來。 「啊,小壞蛋。」 鷺明鸞吃痛的輕呼一聲,臉上卻掛著幸福的笑容,伸手捧起美乳,送到龍輝 嘴邊:「貪吃鬼,想吃就讓你吃個夠。」 龍輝含糊的嗯了一聲,貪婪地吮吸著那顆鮮艷的乳頭,一股股溫熱的乳汁流 入口中,潤喉沁胃,比起洛清妍的甜膩,鷺明鸞的乳汁略帶清淡,但比於秀婷乳 汁的清幽,她的味道似乎又濃郁幾分,介乎於甜膩和清幽之間,可謂算得上是清 甜。 「小壞蛋,先別吸了,辦正事要緊。」 鷺明鸞嗔道,輕輕從龍輝口中抽出美乳,上面已經沾了一層亮閃閃的津液, 既有男兒的口涎,又有自身的乳汁。 鷺明鸞挪了挪嬌軀,分開雙腿騎在龍輝的身上,纖手握住碗口粗細的龍槍套 弄幾下,將龍莖引到花穴處磨蹭一番,任膣中淌出的花露把個棒身弄得濕滑粘膩, 再將龍莖送到緊窄蛤口,碩大的龍冠在花穴嫩肉上磨蹭幾下,然後放鬆玉胯,落 腰沉臀,緩緩坐下。 只聽」 卜滋」 一聲,龍槍立時撐開兩瓣花唇納進了大半截。 龍輝只覺胯下龍槍被一層層溫暖緊實的嫩肉給緊緊的纏繞住,緊箍的程度有 如要將肉棒給夾斷似的,甚是溫暖緊實,直令他舒爽得渾身毛孔全開。 鷺明鸞花穴內被龍槍插得絲發難容,玉冠已頂住了花腔深處,美目朝下乜去, 竟還有大半截許槍身露在門外,便美目緊蹙,貝齒輕咬,運行妖界媚術調整氣息, 放鬆美胯,緩緩將粉臀又往下坐去,終於將碩大的龍槍全根吞入。 花徑的充實腫脹的感覺讓鷺明鸞猛吸涼氣,嬌軀陣顫,緩慢地起落套弄著龍 槍,陣陣波濤般的快意隨之湧動上來,不禁嬌啼道:「喔……好漲……好舒服… …喔……」 龍輝雖身不能動,但眼睛卻還是能動,看了一眼只見自己那粗大的龍莖隨著 鷺明鸞身軀起落在花唇中吞進吐出,花穴嬌嫩的媚肉被肉棒不停地翻入帶出,美 不勝收。 受到鷺明鸞陰息刺激,龍陽慾火躥騰而起,龍輝週身散發出異香,引得眾女 皆是如饑似渴,媚態畢露。 身上騎著的美婦人已然美眸迷離,肌膚嫣紅,香汗淋漓,猶在那兒難耐地聳 動著,玉胯搖晃間,花汁不住外滲而出。 蕭蕭嚶嚀一聲,喃喃自語道:「姐姐……我難受……」 漣漪擰過她身子吻了吻她嘴唇,柔聲道:「是不是漲奶了?」 蕭蕭點了點頭道:「好像是,胸口很漲……」 漣漪托起妹子一顆肉呼呼的奶子,溫柔地吮住乳頭,只是那麼輕輕一吸,便 有一股熱流湧出。 蕭蕭吐出一聲舒服的呻吟。 漣漪咀了蕭蕭的玉乳幾口,凝視著龍輝道:「夫君,你可口渴?」 龍輝點頭道:「口渴,口渴!」 漣漪湊近身子,附身將玉乳垂下,鮮嫩水潤的乳頭就如同掛在枝頭的葡萄般 懸在龍輝面前,但距離他卻始終有半寸之遙,端的是看得見吃不著。 漣漪輕笑一聲,乳珠忽地滲出一絲晶瑩白皙的液體,慢慢在乳頭處凝聚,越 聚越多,最後達到飽和,隨即落了下來,就似成熟的葡萄裂開後滴下的果汁般, 不偏不倚恰好落在龍輝口中,味道極為甘甜,似乎還帶著一絲鮮果的而味道。 龍輝奇道:「這怎會有此等滋味?」 漣漪臉蛋微微一紅,垂首輕道:「妾身自知無娘親和冰兒那等獨天得厚的體 質,所以只得後天進補了,自從懷上龍子後便日日服用靈果,以鮮花沐浴,久而 久之體內便滲入了花果香味。」 龍輝妙趣縱生,嘖嘖讚道:「當真是妙品也!」 得郎讚美,漣漪心花怒放,旋即動將白嫩嫩的酥乳塞至他口中,龍輝也是 樂在其中,但仍是意猶未盡,說道:「蕭蕭,快過來!」 蕭蕭還被龍涎迷香弄得昏昏沉沉,聞得龍輝叫喚,嗯了一聲便傻乎乎地挪近 身子。 漣漪溫婉一笑,柔和地將蕭蕭身子壓低,兩顆肉呼呼的奶子搖曳生輝,龍輝 順勢含住一顆奶子,可謂算是乳來張口,滿口乳汁芬芳,但比起漣漪的花果甜味 而言,蕭蕭的乳汁卻多了種味道,彷彿品嚐了種佳餚,想來也是跟著丫頭平 日饞嘴貪吃有關。 漣漪捏了捏蕭蕭另一顆空閒的巨乳,略帶妒忌地道:「這丫頭自己也有一對 肉饅頭嘛,就知道盯著別人看。」 說起蕭蕭提到過的「肉饅頭」,龍輝不由側目,只見那對大小妖精已經膩成 一團,也不知是誰動,母女倆早已深吻在一起,時而朱唇相貼,時而丁香糾纏, 兩對豪乳你磨我,我擠你,四顆鮮艷粉嫩的乳頭在對方乳肉上蹭來蹭去,還是時 不時相互頂在一塊,時不時溢出一絲乳汁,弄得屋子裡香香甜甜的一片,也不只 是母親的奶香還是女兒的乳更甜。 而一向矜持害羞的劍仙母女也已經身心盡喪,母女倆緊緊相擁著,雖不似大 小妖後那般縱情歡愉,兩雙玉手情不自禁地摸著對方滑膩的肌膚,四條美腿你貼 我,我擠你。 魏雪芯面頰緋紅,朱唇不時地印在母親桃腮、嘴唇上……此刻於秀婷也是美 眸半闔,甚是享受著女兒的親吻,眼中波光浮動,似乎突然變成了一泓秋水,深 得無底,幾乎要溢出來,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比起洛清妍那等天生媚態似乎還 要誘人。 「啊啊……娘……這樣舒服嗎……嗯嗯……」 「哼嗯……冰兒,且等等,娘快要到了……」 就在劍仙母女情慾迷亂時,那邊的大小鳳凰卻是媚骨畢露,只見她們四條絕 美的玉腿交叉著,兩隻白白胖胖的柔嫩玉蛤抵在一塊,楚婉冰正抱著洛清妍的一 條美腿,進而將自己花戶貼在母親玉胯上,借力扭動著柔腰肥臀,磨蹭著鮮美的 肉穴。 楚婉冰花容生暈,蹙眉張嘴,兩隻碩大的奶子正自行抖動著,甩出一滴滴晶 瑩的香汗,乳頭處時不時滲出幾滴鮮奶,儼然已經到了高潮邊緣。 洛清妍媚眼如絲,亦是氣喘吁吁,她傷體尚未痊癒,媚術難以發揮,自然不 是女兒對手,被這不肖女磨了幾下,便已經週身酥軟,高潮連綿。 洛清妍忽感胸乳一漲,乳珠勃起,兩道白漿不受控制地激射而出,胯下瘙癢 酥麻,陰精已由花宮溢出,可謂是上噴下洩,叫洛清妍又美又苦。 楚婉冰媚眼一睜,右手食指中指往洛清妍激射著的左乳頭摁去,將左側的乳 漿止住,同時湊上檀口含住右乳,將溢出的乳汁吸入口中,同時唇齒生津,化出 一股滑膩的汁液,溫溫熱熱地包裹著美婦乳頭。 洛清妍一股溫熱由胸前流竄週身,舒爽無比,美得如墜雲端,原來是這丫頭 逼出自己的上峰大藥,與母親乳汁相互融,形成一個小範圍的玄陰交融,既可 以相互滋補,又能愉悅身心,一舉兩得。 隨後小鳳凰又照顧了另一隻玉乳,替洛清妍溫養氣脈,療復元氣。 就在龍輝看得發愣時,忽地感胸口被人掐了一下,轉頭看去,只見鷺明鸞幽 怨地瞪著自己,哼道:「臭男人,枉我這般賣力地伺候你,你居然一點心思都不 在人家身上!」 龍輝道:「誤會誤會!」 鷺明鸞嗔道:「誤會個頭,待我先吸乾你的陽氣再說!」 說罷收腹緊臀,玉胯生潮,花心處湧出一股反旋吸力,正是妖族采陽補陰的 媚術。 龍輝只覺得肉柱一陣抽搐,精門似乎將要鬆開,誰知最後關頭,一股炙熱氣 流竄至腰□,使得龍柱越發炙熱,反倒是將鷺明鸞燙得陰關鬆軟,陰精直洩。 「啊!」 鷺明鸞嬌啼一聲,緊繃的身子忽地癱軟在龍輝身上,兩顆巨乳砰的一下砸在 男兒胸口,一絲力氣也是抬不起來,喘著粗氣道:「你這冤家,人家身子骨都快 被你拆了,還這麼凶巴巴地頂著,還不快放開我!」 龍輝道:「這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動不了。」 「我幫你吧,鷺姨。」 漣漪笑著將鷺明鸞身子從龍輝上提起,粗碩的肉根剛從美婦穴中脫離,便帶 出一連串滑膩的花汁,散發著迷人芬芳,惹得這小孔雀在他胯前俯下身子,把堅 硬的龍槍放在一對巨乳間夾住摩挲,綿軟香嫩的緊夾感覺美得龍輝連呼過癮。 漣漪用雙乳裹著龍槍的同時更吐出丁香小舌,在龍冠稜肉溝壑間上舔弄,還 時不時含吮著龜菇。 吮吸了片刻,漣漪情火暗湧,吐出帶著少許津液的龜菇,翻身跨坐上來,一 只手插著兩根蔥指撥開了自己的玉蛤,咕吱一聲沉了下去,濕潤的玉蛤盡根吞沒 了堅挺的龍根。 炙熱的龍根進入體內,漣漪只覺得花心都快被燒融了,那股熱氣由小腹蔓延 至四肢骸。 「不……不好了……」 漣漪驚呼道,雪白的身軀不住一顫一顫的,抖得好似篩糠一般,她已盡可能 高估這根龍槍的能耐,早早運足媚功要一吮龍根陽息,誰料剛一進入便遭炙熱的 陽氣熏烤花心,灼得陰門鬆軟,即將失守。 鷺明鸞道:「漪兒,快快氣聚花宮,固守本真。」 漣漪聞言連忙將媚術收,緊鎖陰門,但卻是一動也不敢動,顫聲嬌喘道: 「鷺姨,這小子好凶啊……剛吞進去就燙得我險些出精液。」 這時洛清妍提醒道:「漪兒,那小賊陽氣旺盛得很,你一人可吃不消。」 鷺明鸞也說道:「蕭蕭,去幫你姐姐一把。」 蕭蕭道:「怎麼幫?」 鷺明鸞道:「那個肉茄子火氣太旺了,你快給他喝點涼茶降火。」 蕭蕭奇道:「那裡有涼茶?」 鷺明鸞撐起身子,軟綿綿地道:「你下邊涼颼颼的,不就是涼茶嘍。」 蕭蕭愣了愣,伸手往胯下一抹,濕漉漉而又涼颼颼,不由得開心笑道:「是 啊,真是涼的。」 隨即又嘟囔道:「哎呀,我給他吃了,我不是自己吃虧嗎?」 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楚婉冰忍著笑道:「你以前也吃了不少茄子汁,就讓那小賊吃上一涼茶也 不虧嘛!」 蕭蕭嘻嘻道:「是呀,小鳳凰說得對。」 龍輝怒道:「你們這般小娘皮,別唧唧歪歪地自作張,有沒有問過我啊!」 鷺明鸞推波助瀾道:「哎呀,肉茄子,你的火氣是挺大的,蕭蕭快給他降火!」 蕭蕭點了點頭,便叉開玉胯跪騎在龍輝頭上,玉臀一沉,把個鮮嫩多汁的寶 蛤貼到了龍輝臉上磨蹭。被這伙妖精戲耍,龍輝正是暗惱,忽聞陰香拂面,抬眼 便是紅艷粉膩的花穴,只見芳草茵茵,唇瓣鮮嫩腥紅,門戶處已是清流涿滴,還 夾著幽蘭芬芳及陣陣暗香,好不誘人。 龍輝見著這妙品,不禁興動難當,湊頭便吃。 蕭蕭驟然受襲,渾身猛然一顫,花唇蜜洞立時歙張大動起來,美得臀搖肢擺, 麗水長流,呻吟婉轉:「哎呀呀……姐姐,這肉茄子好可惡,咬得人家下邊好癢 ……嗚嗚嗚……水都快被他吸乾了!」 漣漪嬌吟哼哼地說道:「我……我肚子也快被這根東西頂破了……」 蕭蕭道:「姐姐,快把他的茄子汁搾出來!」 龍輝暗笑道:「傻丫頭,不知天高地厚,你姐姐哪有那個本事!」 想到這裡,收腹提肛,使得龍槍又是一漲,撐得漣漪花腔更是鼓脹,龍冠好 似活過來一般,死死地咬住漣漪的花心。 漣漪身子不斷顫抖,呼吸急促,好似瀕死的魚兒般。 「蕭蕭……快幫我……」 漣漪覺得胸悶氣緊,喘著粗氣道。 蕭蕭奇道:「怎麼幫?」 漣漪道:「快給我渡口真氣!」 蕭蕭哦了一聲,噘著紅撲撲的小嘴往漣漪檀口親去,姐妹口唇相貼,蘭息交 融,頓時氣定神足,漣漪得以緩解龍根壓力。 龍輝舌根一卷,掃開蜜裂,靈蛇般鑽入蕭蕭膣中,又刮又舔,品妙玉飲瓊漿, 弄得蕭蕭一身白嫩美肉無處不抖。 一旁的楚婉冰見那邊一男二女玩的興致勃勃,胯間春水氾濫,順著玉腿往下 流,忽生一條淫計,於是摟著母親低聲言語一番,洛清妍聞言含笑點頭。 小鳳凰媚然一笑,挪到於秀婷身邊,伸手撫摸著美婦那玉潤的肌膚,低聲說 道:「二娘,你剛才怎麼喊雪芯的?」 於秀婷耳根一紅,啐了一口道:「死丫頭,別來添亂!」 楚婉冰撒嬌胡鬧慣了,她對於秀婷的敬畏早已因多次的香艷春戲而逝去,如 今見於秀婷發紅的臉蛋更是生出一絲異樣,有情慾、有愛憐、亦有戲弄。 「婷兒,乖,也喊聲姐姐聽聽!」 小鳳凰嬉皮笑臉,玉手往下一撈,沒入芳草之地,指尖觸及一片濕暖柔腴。 於秀婷嬌軀一顫,雙腿猛地緊夾,但小妖後的手指早已褻入仙後蜜所,汁液 隨著纖細的手指扣動而溢出。 「婷兒,你喊雪芯做姐姐,雪芯又喊我做姐姐,那我算不算你姐姐呢?」 楚婉冰趁勢作亂,以下犯上,卻也學龍輝的無賴手段,逼於秀婷喊自己做姐 姐。 於秀婷又羞又氣,卻不料這小妖女順桿上樹,一手扣陰,另一手握乳擠奶, 就如同牛皮糖般黏了過去,褻淫著美婦人肥熟的身子。 於秀婷又是嬌羞又是無奈,喘著香氣道:「雪芯,快替我把這小妖女收掉。」 楚婉冰鳳目一瞪,魏雪芯忽地噤若寒蟬,嘟了嘟嘴道:「我……」 一個是姐姐,一個是母親,倒是叫她難以取捨。 這時洛清妍笑道:「雪芯,既然搖擺不定,那就兩不相幫吧!」 楚婉冰低頭嘬了於秀婷香峰一口,吞下一口甘露清乳,笑道:「婷兒,小賊 還在那邊廝混呢,不如讓姐姐疼你一番。」 於秀婷粉面潮紅,啐道:「你別亂來!」 腦中不禁浮現起上被這丫頭借槍淫辱的情形,心中又驚又怕。 「婷兒妹妹,小賊現在的魂氣太過剛猛,我可承受不住兩次,所以這咱們 不像上次一樣。」 楚婉冰往染著香氣的衣裙堆裡一摸,竟好似變戲法般拿出三根雙頭龍,看得 眾人不禁一陣訝然。 龍輝道:「死丫頭,你難不成隨身攜帶這幾根東西?」 楚婉冰臉頰一紅,嗔道:「你才隨身攜帶!」 鷺明鸞掩唇笑道:「是方才師姐神念傳音,著我帶過來的。」 於秀婷目光落在那幾根雙頭龍上,只見那淫具根粗棒長,外邊還豎著一層細 茸,看得芳心亂跳,身子顫抖。 小鳳凰輕車熟路地將龍根往粉胯下一送,半截淫棍嵌入花腔內,半翹著挺立, 幾似活物,猙獰地向著於秀婷。 「婷兒……」 楚婉冰狡黠地媚笑著,柔腰挪動,抵住了於秀婷粉胯,摟住她的柳腰,胯下 槍頭奮力向那美穴戳去,碩大的龍冠撐開了鼓突的唇瓣,粗糙的細茸刮著膣肉而 入,一擊之下全根沒入,龍冠直頂穴芯。 於秀婷被擠開的雙腿忽地哆嗦了幾下,胸前豐滿高聳的兩顆雪白大奶子也像 被什麼鞭打著劇烈抖動起來,身體其餘部位則瞬間繃緊。 於秀婷那細膩媚肉遭細茸刮了幾下,忽地發出一陣痙攣強勁的收縮,蜜蕊中 從深處噴出一股火熱的花漿……楚婉冰慢慢托起於秀婷一隻玉乳,輕輕揉弄著, 柔腰緩緩地挪動,花徑收緊夾著雙頭龍往美婦胯下送去。 於秀婷渾身酥軟,往水池邊上一躺,嬌柔地承受著這妖妮子的挺送。 「婷兒,來,也喚聲姐姐聽聽!」 楚婉冰抱著於秀婷的腴腰,將她抱在懷裡,兩人變作鶴交頸的姿勢,於是一 手托著肥臀,一手撫著腴腰,抽動雙頭龍,將於秀婷幹得嬌喘哀吟,香汗淋漓, 汁若泉湧。 楚婉冰強忍著胯間酸癢,騰出一隻手來,將一根雙頭龍丟到魏雪芯跟前,招 呼道:「雪芯,快來幫忙!」 魏雪芯怔了怔,瞪大美眸道:「什麼幫忙?」 楚婉冰道:「咱們要助小賊重新凝練陽元,故而得聚集足夠得陰息。」 魏雪芯問道:「該怎麼聚集?」 楚婉冰道:「自然是將咱們的氣息匯聚到一人身上了,你快用雙頭龍,藉為 介將陰息傳入婷兒體內!」 於秀婷咬牙嗔道:「死丫頭,你說什麼呢,婷兒也是你叫的嗎!」 楚婉冰忽地封住她朱唇,兩條滑膩的粉舌卷在一起,口涎交融,吻得是甜甜 蜜蜜,不分彼此。 唇分,於秀婷眸間水霧迷離,嚶嚀嬌呼道:「死丫頭,你究竟要做什麼?」 楚婉冰嘟嘴道:「二娘,不……婷兒,等會你便知道了!雪芯,還不快點, 我可支持不了多久啊!」 魏雪芯憋紅了臉道:「我……我該怎麼做?」 楚婉冰嗔道:「笨丫頭,快學我一樣,用雙頭龍啊!」 魏雪芯定睛一看,只見姐姐和母親腹中有一絲淡紅光澤,若隱若現,正是陰 息凝聚的徵象。 心知楚婉冰所言非虛,為救愛郎,魏雪芯咬了咬嘴唇,忍著嬌羞,將雙頭的 一側塞入自己胯下。 毛糙粗碩的淫具撐得膣中一片酸楚,又酥又麻,汁液花漿汨汨滲出。 楚婉冰忽地掰開於秀婷緊湊的臀瓣,露出那粉嫩嫩的一點菊漩,伸手在那兒 揉了揉,只覺得甚是嫩柔,肥嫩之餘帶著幾絲滑膩。 「雪芯!」 小鳳凰壞笑著指了指那處菊渦,點頭示意。 於秀婷忽覺臀後一涼,芳心莫名騰起一陣寒意,連忙扭動身子掙扎道:「冰 兒,你……你要做什麼……雪芯,你不要聽她的!」 楚婉冰捏了捏於秀婷肥美的臀肉,說道:「婷兒,你若不配,小賊可就一 輩子地要躺在床上了!」 於秀婷愣了愣,咬了咬嘴唇:「死丫頭,你所言當真?」 楚婉冰親了她一口道:「真的,娘親可以作證呢!」 於秀婷往洛清妍那乜了一眼,見洛清妍點了點頭,於是把心一橫,輕聲道: 「雪芯……你來吧!」 這使用雙頭龍的同性相戲,魏雪芯也只是偶然機會見過姐姐和大娘來過一次, 現今卻要親身一試,而且還要用於母親身上。 小仙子紅著玉靨,伸手扶著雙頭龍的另一側往於秀婷深邃的臀溝送去,於秀 婷的臀肉何其肥厚緊湊,當初龍輝真刀真槍也險些不得門道,更別說魏雪芯這半 吊子,磨蹭了半天都沒進入,反而使得刺入自己體內的一個龍頭將自己磨得汁液 橫流,而於秀婷臀溝敏感無比,被這樣不上不下地逗了半日反而慾火更旺。 「沒用鬼!」 楚婉冰低聲嬌嗔一聲,雙手捏著美婦熟臀,往兩側再掰了掰,盡可能地暴露 出菊蕊。 只看前穴正咬著一根假龍,嬌嫩鮮紅的穴肉隨著楚婉冰的抽送時露時隱,而 後邊菊門濕潤晶瑩,更是分外奪目。 魏雪芯忍著洩身的酸楚,將淫具往母親後庭送去,冰冷的龜菇抵住把後庭碾 磨幾下,一根粗糙的巨棒撐開菊瓣,直戳了進去,一插到底。 於秀婷的菊肉甚是柔滑豐腴,雖不像大小鳳凰可以自泌蜜油潤滑,但菊道腔 壁極為滑膩柔潤,抽插起來毫不費力。 雙頭龍入將母女倆身軀聯成一體,魏雪芯在揮棒入菊的同時也使得自己花心 挨槍,可謂是傷敵傷己。 兩根粗糙巨物隔著一層薄皮在體內顫抖著,於秀婷立時峰顫身搖,花瓣翻飛, 後路菊瓣不自覺地蠕動起來,就這麼靜靜的什麼也不做,便也帶動雙頭龍顫動, 雖然幅度甚是柔和,但卻是柔中藏殺,反將魏雪芯一軍。 魏雪芯前路花穴內露水如決堤般渙渙疾湧,順著玉腿傾瀉而下,轉眼間已到 高潮邊緣,卻依然奮勇撐持。 楚婉冰看出魏雪芯已經到強弩之末,不禁道:「雪芯,你怎麼了?」 魏雪芯喘氣道:「不行了,我快要到了!」 楚婉冰道:「可你幾乎什麼也沒做啊!」 魏雪芯嬌喘道:「我也不知道……但,但真的好美……」 話音未落,魏雪芯花蕊一軟,一股陰精激射而出,宛若決堤洪水,順著雙頭 龍間的細小腔道射入於秀婷後菊。 於秀婷只覺得後庭湧來一陣溫熱,比起男兒陽精的滾燙,這股液體更為溫柔 滑膩,暖融融的,沁潤腸道,極為舒服。 後庭快美,帶動前穴蠕動抽吸,順帶著也將小鳳凰送上頂峰,玄陰媚精亦湧 入美婦體內,於秀婷只覺得前後酥麻,肚子內一陣暖融,極為舒爽。 看著那三母女的糾纏,洛清妍身子亦燃燥火,鷺明鸞似乎看出端倪,笑著摟 住她,說道:「師姐,你家丫頭不在,不如讓我幫你吧!」 洛清妍瞇著媚眼道:「明鸞,你剛被那小子弄了一番,還有力氣嗎?」 鷺明鸞道:「身子骨雖然軟了,但替師姐鬆鬆筋骨還是可以的,畢竟等會還 是要仰仗你跟秀婷姐。」 說著往洛清妍光滑的玉壺抹去,素指若重若輕,撩撥著肥嫩的花瓣和晶瑩的 花珠,洛清妍嬌吟一聲,迷亂之下,也不及細想,便也張開紅唇與師妹吻在一起。 二女香舌互相纏繞,玉峰也在觸碰間摩擦,各自纖手也開始在對方凹凸有致 的熟潤胴體上遊走,香喘吁吁,支吾有聲。 那廂邊上,漣漪已經敗下陣來,好似一趟爛泥般蜷縮在一側,而龍根的位置 則有蕭蕭接替,這妮子騎在男兒身上,搖晃著肉感十足的胴體,兩顆沉甸甸的奶 子晃蕩不已,口中呢喃道:「肉茄子,你怎麼還不出來,人家要喝茄子汁……」 龍輝苦笑道:「我也想出來,但真的沒辦法!」 蕭蕭扭了幾下身子,花心一顫,一股粘液澆灌而下,竟也是洩得欲死欲仙。 蕭蕭洩得迷迷糊糊,氣衰力竭,比她師父更加不堪,噗通一下便癱趴在龍輝 身上,幾乎是整個身子往下率去,幸虧胸前兩顆肉呼呼的奶子坐墊,否則可能摔 她個七葷八素。 雙乳擠壓在男子身上時,又是溢出一股乳汁。 蕭蕭軟綿綿地躺在龍輝身上,秀髮凌亂散落,掩住了龍輝大半邊臉,只聞及 一股幽幽髮香,忽地又有一股甜膩暖香飄來,龍輝聞香識美人,正是楚婉冰。 小鳳凰在蕭蕭圓滾滾的屁股蛋子上拍了一巴掌,蕭蕭早就軟做一灘爛泥,那 還能動,呼呼哼道:「小鳳凰,你打人家屁股做什麼!」 楚婉冰笑道:笑道:「饞丫頭,還不快起來,吃飽了就快點走開!」 蕭蕭道:「我手腳都麻了,動不了啦!」 楚婉冰哭笑不得道:「撐死你,叫你嘴饞!」 說著一手托著蕭蕭的玉臀,一手摟著她潤腰,將這肉呼呼的小妮子挪開。 楚婉冰媚眼含笑地凝視著愛郎,笑道:「小賊,你可真是逍遙自在啊,人家 在外邊打生打死,你卻在這裡享盡溫柔。」 龍輝道:「冰兒,我寧可征戰沙場,也不願四肢癱軟在這兒!」 楚婉冰莞爾一笑,低頭吻了吻他嘴唇,香膩的舌頭捲入龍輝口中,渡過美妙 的口涎,兩團玉膏羊脂的乳球壓在他胸口,溫軟嬌膩,腴沃綿軟。 楚婉冰纖手同時握住龍槍套弄幾下,發覺龍根更加粗壯,一手竟難全握,想 到這小子機緣巧下變得更加強壯,心中又是擔憂又是暗喜。 她的小手嬌嫩細滑,握著龍根也有種棒入花穴的感覺,龍輝爽得不禁吐氣, 浴火更是旺盛。 小妖後道:「小賊,真是服了你啦,都這麼久了,還這麼興奮。」 楚婉冰美目流轉,說著嬌軀下挪,胸脯貼著男兒胯下,托著一對傲人玉峰嬌 喘道:「小賊,喜歡嗎?」 龍輝美得直點頭。 楚婉冰將噴火的玉體完全貼在男兒胯間,把個堅硬的龍槍放在一對巨乳,隨 即夾住抽弄。 巨根從雙乳的下側插進乳溝,藉著小鳳凰香汗的潤滑,很快龜頭就從上乳溝 探了出來,並一路插到了嘴邊,楚婉冰心中越是喜愛,這條巨龍威武如此,輕鬆 穿過雙乳的肉浪。 小鳳凰看著這粗壯無比的肉柱送到自己的嘴邊,立即張開小嘴,吐出舌尖, 輕舔龜菇,上邊的龍涎迷香勾情引欲,誘得她口乾舌燥,兩片柔嫩的櫻唇也含住 了龜頭美滋滋地吸吮吞吐起來,雙手則擠壓著那引以為傲的乳房。 龍根在一片乳浪間沉浮,龜菇時而被那綿軟香嫩的緊夾感覺美得龍輝連呼過 癮。 「冰兒……」 乳脂雖妙,但始終不解浴火,龍輝連聲呼喚道:「快憋死我了,冰兒,幫我 一下!」 胯下緊貼著柔滑綿軟的玉峰磨動,試圖把那巨物送入美人檀口更深處。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卻已知他心意,所以鬆開巨乳夾持,檀口往龍根罩去, 含住巨陽吞吐起來。 粗大的龍槍把個小嘴漲得密不透風,碩大的龍冠幾乎插到了咽喉,粗糙的陰 毛在吹彈可破的玉魘上磨蹭,強烈的雄性味道把楚婉冰熏得愈加慾火焚身,不由 得縮緊唇舌,夾弄口中巨物。 小鳳凰的口舌媚術甚是厲害,品得龍輝週身血氣都往胯間匯聚,然而卻始終 差那麼一線,陽關緊鎖不開,憋得十分難受。 楚婉冰覺得龍輝胯下龍槍又粗又熱,淫筋大動,嬌軀挪移,翻身跨上男兒腰 腹,一手扶著龍根往玉胯引去,龜菇觸及一片光潔滑膩的蚌肉,糯軟溫熱,汁水 滑潤。 楚婉冰先任膣中淌出的花露把個棒身弄得濕滑粘膩,緊接著再將龍莖送到緊 窄菊門口,碩大的龍冠在菊門嫩肉上磨蹭幾下,然後放鬆菊穴中,落腰沉臀,緩 緩坐下。 龍輝只覺胯下龍槍被一層層溫暖緊實的嫩肉給緊緊的纏繞住,比之在漣漪、 蕭蕭密洞內的感覺更加的溫暖、緊實,尤其是洞口那種緊箍的程度有如要將肉棒 給夾斷似的,直令他舒爽得渾身毛孔全開。 「丫頭,你為何……」 龍輝連忙問道,雖說這妮子肛菊自有淫媚妙處,但卻非正道,每次龍輝臨幸 此處,小鳳凰幾乎全敗,如今自己陽火充沛更勝往昔,這妮子居然還以己之短來 迎,龍輝生怕傷到她,連忙收攏陽氣,誰知楚婉冰扭了扭肥臀,嗔道:「不許收, 快全部放出來!」 龍輝道:「你受得了嗎?」 楚婉冰吸了口冷氣,咬牙道:「可以的!」 她凝聚玄陰媚氣,引到後臀菊穴,放鬆臀肉,緩緩將粉臀又往下坐去,竟將 碩大的龍槍全根吞沒在菊穴中。 後路充實腫脹的感覺讓楚婉冰猛吸涼氣,身子陣陣的顫抖,兩團豪乳一顫一 抖,不禁嬌啼道:「喔……好漲……好粗……好舒服……喔……」。 那邊鷺明鸞不禁笑道:「那臭小子變得更粗更長,倒也餵飽了這小淫娃!」 楚婉冰媚眼如絲,嗔道:「娘,她笑我,你可得幫我!」 洛清妍噗嗤笑道:「許你發騷,就不許別人說了!」 楚婉冰不由一陣氣結,甚是委屈,乾脆不理外人,專心吞吐龍根。 龍輝在楚婉冰身下配著勃動龍莖,雖是身不能動,但龍槍卻還能微微顫動, 盡情享受著緊密腔肉帶來的無邊快意。 龍輝目光乜去,由從她玉胯下瞄去,只見自己那粗大的龍莖隨著楚婉冰肥臀 起落,在菊穴中吞進吐出,菊門嬌嫩的粘膜被肉棒不停的翻進帶出,美不勝收, 胸前兩顆乳球顫動如波,肉感十足,惹人想伸手去捏。 龍輝心急如焚,陽氣隨著菊蕊吞吐而出現重入正規的跡象,使得他雙手可微 微活動,隨即便往雙峰摸去,但卻只能挪移三分,堪堪摸到柔腰。 楚婉冰見狀不禁暗喜,眉開眼笑道:「好小賊,有進步,不枉本小姐一番努 力!」 龍輝苦笑道:「但可惜還是不夠理想!」 楚婉冰媚笑道:「沒事,慢慢來,有獎賞給你!」 楚婉冰低頭與男兒對視,溫柔一笑,眼波流轉間媚態盡顯,芊芊素手伸出, 溫柔地握住男兒扶在柔腰側邊的雙手,放在自己正上下晃動的那對圓潤豐滿的巨 乳之上。 龍輝手指乏力,即便撫及這平日最愛的白嫩巨乳,此刻卻無法使力愛撫揉捏, 只是感覺著手掌充盈飽滿滑脂。 忽地手腕被小鳳凰一掰,兩條手臂就被她架往兩側,楚婉冰笑嘻嘻道:「小 賊,以前你可常常這樣子架住人家的手臂欺負人,現在也叫你常常被蹂躪的滋味!」 龍輝道:「若是蹂躪者是冰兒,我樂意承受!」 楚婉冰橫了他一記媚眼,嗔道:「貧嘴,信不信我跟娘親那樣子,辣椒水、 蠟燭、皮鞭一併上!」 龍輝道:「冰兒你不會的,你是刀子嘴豆腐心!」 小鳳凰低哼了一聲,啐道:「死鬼!」 說著嬌軀往下貼去,兩團嫩腴沃乳壓在龍輝胸膛,溫軟香滑之餘,龍輝倏感 脖子被兩片嫩唇印上,一條粉嫩滑膩的香舌從唇中伸出,香舌滿附津液,順著脖 子一路舔滑至男兒的耳垂,隨即朱唇輕輕含住耳垂撕磨起,緊接著將香嫩小舌卷 起,舌尖勾入龍輝的耳洞,極盡挑逗勾引。 楚婉冰細語蚊聲道:「小淫賊,人家悄悄問你,我跟娘親誰更好?」 龍輝一時心神蕩漾,一股慾火燃起,壓頂聲音說:「兩個都好!但冰兒如今 在我身旁,便是冰兒最好。」 「真是個滑頭鬼!」 楚婉冰哼了一聲,明眸半瞇,臉浮媚笑,雙手環上脖子,吐出柔嫩香舌伸入 他口內纏繞,肥臀有節律地扭動吞吐,後竅更是蠕動摩挲,嘬吸得龍根隱隱發酸。 忽地,龍輝感覺到美人檀口中湧出一股冰滑泉汁,竟是上峰大藥,不由心花 怒放,貪婪地舔著附滿津液的香舌,含咽之間只覺甘甜清心。 糾纏片刻,突然香舌一時縮,龍輝便將舌頭繳入她的唇內,舌尖啟開她的 貝齒,在冰兒的牙關內亂探,隨即又被她輕輕咬住,然後「吱吱」 地吸吮起來。 二人分開纏綿已久的雙唇,冰兒嘴角掛出幾縷晶瑩剔透的津液,酥胸起伏不 已,嬌喘吁吁道:「小賊……你好些了嗎?」 龍輝只覺一股清涼由喉嚨流轉入腹,精神為之一振,手腳竟有了氣力,身軀 竟可以活動起來。 而楚婉冰因洩上峰大藥,身子頗為疲憊,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裡。 龍輝腰桿一挺,忽地坐起,順勢將小鳳凰抱住,撫摸著她光滑的脊背道: 「冰兒,倒是辛苦你了,不過這究竟是怎麼事?」 楚婉冰螓首倚在他肩窩處,呵氣如蘭地道:「先前你吸了鷺姨、漣漪姐姐和 蕭蕭三人的陰息精元,中和了部分雜亂的陽火,我又跟娘親、二娘親近了一番, 採集了她們身上的一些陰息,這樣多重疊加下來,倒是暫且緩和了你體內繁雜的 陽火。」 龍輝見她渾身香汗,秀髮凌亂,顯然是耗損不菲,心生憐惜,捧起她俏臉又 是一陣溫柔細吻。 小倆口唇舌交纏了片刻,楚婉冰說道:「你陽火雖然緩和了不少,但依舊沒 有完全控制,待會還得由娘親和二娘來幫你!」 龍輝目光往一旁的兩名絕美婦人掃去,只見洛清妍正跟鷺明鸞摟在一塊,藕 臂粉腿糾纏,臀乳豐美腴嫩,極為誘人;另一旁於秀婷正嬌喘吁吁地側臥在榻上, 渾身香汗,魏雪芯正一手扶著母親的臀股,一手握著胯間假根,小心翼翼地後挪 身軀,粗長的雙頭龍便緩緩地從於秀婷後路抽出,兩瓣肥美的臀肉先是往兩側撐 開,當雙頭龍完全離開後又立即緊緊關閉。 小鳳凰笑著對龍輝道:「剛才雪芯也在二娘後路爽透了。」 此話甫出,忽感後庭一顫,龍根又是粗壯了三分,撐得腸滿菊脹。 原來龍輝見仙後母女的淫靡場景,胯下巨龍不禁硬得亂跳,恨不得馬上撲過 去把那對母女花給干個夠。 小鳳凰膩聲嬌嗔道:「嗯,你撐得人家後邊脹死了……臭小賊,吃著碗裡瞧 著鍋裡,貪心鬼!!」 龍輝問道:「冰兒,你後路緊湊暖融,好似要把人融化般,難不成這兒也能 採補了?」 楚婉冰玉靨一紅,輕咬了他肩膀一口,說道:「你現在越來越凶狠,人家先 前的本事已經應付不了啦……便翻了一些族裡的房中秘術,學了些採補媚術,所 以後邊也可以的!」 龍輝問道:「你學了多久了?」 「你別問了,怪羞人的……」 楚婉冰小臉又是一紅,能讓著沒心沒肺的騷妮子這般害羞,想必此法也十分 淫靡不堪。 龍輝甚是好奇,連忙追問,胯間龍根又趁勢刺了幾下,在菊道內衝撞不已, 頂得腸壁一陣抽搐。 「快說!」 龍輝催問道。 楚婉冰咬牙苦忍片刻,終究不敵,喘息道:「你這沒良心的……人家好心幫 你,你還這麼欺負人!」 龍輝道:「我要知道,你快說,說了我就不逼你了!」 小鳳凰目光幽幽地朝洛清妍飄去,母女對視一眼,同時臉紅。 連這大妖精也有份?龍輝轉念一想,忽地心有所感,這妮子最是黏她娘親, 母女間幾乎是無話不談,想來這新學的後庭媚術十有八九跟那大妖精有關,說不 定是她們娘倆一塊暗中修煉的。 「冰兒,為夫自有辦法!」 龍輝呵呵一笑,伸手抱著她肥美的兩瓣臀肉,將她托起,龍根從菊蕊抽出, 嬌嫩的菊瓣一開一闔,露出一個圓滾滾的肉洞,內裡一片瑩潤滑膩,倍增淫媚妙 感。 隨後將她腰臀微微往前帶去,龍根抵住白淨的柔蛤,裹著滑膩的汁水一舉破 入蜜屄,填滿整個膣腔。 龍槍頂在花心上,酸得小鳳凰一陣嬌吟,隨即龍冠處湧出一股灼熱陽息,烘 烤著鳳宮,將她整個人都給化掉般。 楚婉冰見他仗著陽息過人而逞兇,連忙死鎖陰門,誰料陽息綿綿不絕,直把 她花蕊給烘化一般,又是苦苦支撐了片刻,終究無法再忍,連忙說道:「別頂了, 我剛才從天外來時見到袁叔叔和明姨了!」 此話一出,全場肅然,一片靜寂。 那對鸞鳳美婦忽地一顫,紛紛抬起螓首,問道:「真的嗎?」 楚婉冰道:「真的,他們都還活著!」 龍輝哈哈大笑:「妙哉,這魔尊死定了!」 眾女也是喜出望外,笑靨如花。 忽聞啪得一聲響,小鳳凰肥臀上挨了一巴掌,白嫩的股肉上多出了一個火紅 的掌印,龍輝哼道:「死丫頭,掩蓋軍情,該當何罪!」 楚婉冰揉了揉火辣辣的屁股蛋子,委屈道:「我發覺這邊出事了,就趕了 來,還沒來得及說呢……就被你這淫賊拉倒床上了,你還怨我!」 龍輝伸手揉了揉她胯間花珠,手指靈巧地撥弄了幾下,酸得她倒抽冷氣,連 連求饒:「我……我錯了還不行嗎!」 龍輝道:「那就快點告訴我!」 小鳳凰撇了撇嘴,又望了洛清妍一眼,見母親紅著臉扭過頭去,於是便湊到 他耳邊細語了幾聲。 龍輝聞言,霎時興奮異常,龍根變得猶如一根烙鐵,在小鳳凰體內跳動了數 下。 「冰兒,我想欣賞一下你當時的練功過程!」 龍輝咬著她耳垂說道。 楚婉冰抿了抿嘴道:「我一人可練不來。」 龍輝瞟了洛清妍一眼,美婦人臉頰酡紅,啐道:「想都別想!」 楚婉冰道:「你看,娘親不同意哩!」 龍輝道:「你娘不同意,但你可還有一個二娘呢!」 於秀婷花容倏變,嬌軀一顫,捂著胸口蜷縮成一團,警惕地道:「你……你 打什麼意,我可不幹!」 龍輝望著這驚慌失措,宛若無助白羊的美婦人,笑著說道:「婷兒,你先前 犯了錯是戴罪之身,這是懲罰!而冰兒也犯了知情不報之罪,你們娘倆正好湊成 一對,一併罰了!」 說著不由分說便將楚婉冰塞到於秀婷身邊。 魏雪芯求情道:「大哥……別難為娘親啦……」 「雪芯喊錯稱呼,罪加一等!」 龍輝將魏雪芯揪到懷裡,肅容道:「還不快遵旨,小心後果更加嚴重。」 楚婉冰愣了愣,求助地朝洛清妍看去,洛清妍卻是哭笑不得,連連搖頭,表 示無奈,說道:「先前說好不能告訴他的,你自己嘴巴不嚴,怪得了誰!」 見母親不幫自己,小鳳凰端的是沒了辦法,垂頭喪氣。 於秀婷也是怯生生地瞄向女兒,卻見雪芯已被龍輝上下其手,弄得嬌喘吁吁, 媚態橫生,亦感一片苦悶無助。 看著這娘倆嬌羞不已的模樣,龍輝覺得甚是有趣,忽地傳音道:「冰兒,你 快些跟你二娘演練一,往後後宮的姐妹我答應分你一半,給你做女皇好不好!」 楚婉冰霎時來了興趣,鳳目滴溜溜地亂轉,笑道:「這可是你說的,一言為 定!」 龍輝不禁莞爾,哭笑不得,忖道:「這丫頭當真古靈精怪,學誰不好,偏學 那個端木瓊璇!」 這時鷺明鸞似乎想到了什麼,便湊到洛清妍耳邊說道:「師姐,你是不是跟 你家丫頭練了那個後竅雙花爭嬌艷?」 洛清妍臉頰上忽地湧出一股紅霞,蔓延至耳根脖頸。 「雪芯,快幫大哥洩瀉火!」 龍輝摸了摸魏雪芯的後腦勺,也不由分手便將她螓首壓至自己胯下,魏雪芯 本就柔順,如今聞到龍涎迷香,更是乖巧地開口舔根。 龍根不僅有龍涎迷香,還帶著她姐姐體內的玄陰媚香,汁水濕潤,極為甘甜 香滑,小仙後備熏得浴火升騰。 龍輝浴火難平,龍根又是一陣緊繃,撐得小仙子發出一陣委屈的嬌吟:「大 哥,你真的是喜歡比你大的……」 龍輝道:「沒有啊!」 魏雪芯撇了撇嘴道:「嘴上說沒有,實際上每次只要有娘和大娘在,你就異 常興奮。」 龍輝乾笑一聲,道:「我改變意了,由你跟婷兒一起受罰,冰兒暫且免罪!」 魏雪芯急得抬起頭來,嬌嗔道:「為什麼!」 龍輝道:「因為你一而再再三地犯錯!」 魏雪芯臉頰一紅,委屈地抿著小嘴不敢多言。 龍輝伸手取下歲月劍和龑霆劍上的劍穗,那兩道劍穗甚是精美,都是以珍珠 編製而成,不多不少,一共三十一顆珍珠。 於秀婷和魏雪芯雖不明就裡,但已預感到這小賊不會輕易放過她們母女,兩 顆芳心怦然亂跳,又羞又怕。 母女倆雙手緊握,如並蒂雙花般跪坐在榻上,表情含羞帶怯,楚楚可憐。 良久,於秀婷緩緩開口道:「我跟雪芯到屏風後面去……行麼?」 她始終拉不下面子,只得軟語相求。 龍輝轉念一想道:「可以,不過冰兒和洛姐姐也必須跟過去!」 洛清妍嗔道:「這也關我事?」 龍輝笑道:「妍妍跟冰兒可是先驅,自然得在一旁指導了。」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牽起女兒的手率先走到屏風後的水池裡,母女倆行走時 柔腰輕擺,豐臀搖曳,極為嫵媚動人。 龍輝哈哈一笑,大手一伸,將仙後母女摟在懷裡,連拉帶拽進入屏風,又傳 音道:「明鸞,漪兒你們先養養力氣,待會喊你們進來看好戲!」 鷺明鸞和漣漪不禁噗嗤嬌笑,皆是一副期待模樣。 最近年關太忙,好不容易才能更新,只是寫了個中闕,下闋可能得緩一緩, 先寫情節 第十四《山海激盪》 玄水魔兵偷襲盤龍聖脈,仇白飛新組水師揚威荒海,端木罹戈突現戰場,吸 納佛骨舍利後,其威能已超昊天聖母,危難關頭,佛法再現,雙佛戰陽魔。前方 惡戰不休,水魔獸趁隙偷襲後方,盤龍孤島勢若危卵,卻見越空投影,穿越時代 之人親而至,瓦解危機。 土魔獸御土為兵勇,圍攻東景城。龍輝脫胎換骨,再現人世,一招蕩千軍。 為救水靈媞腹中胎兒,真龍、道祖攜手妙法,以蓮為肉,以藕為骨,重塑元身, 引出嗜血真氣南征大軍遭遇淨塵陣法阻擊,楊燁孤軍不退,以攻代守,反將敵軍, 殺出勝機,卻不料邪神心魔寄生於火魔獸,暗中偷襲,光明業火堪比真身,軍神 受難,九死一生之刻,棍棒橫掃,再辟生路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14回 山海激盪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4 山海激盪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3 字數:5577 船開汪洋大道,魔啟四海兵燹,卻見魔界水師馳騁於荒海之上,余艘戰艦 有序前進,萬千水族魔獸隨軍護航,或躍或潛,殺氣騰騰,勢斷盤龍聖脈。 冷瀾立於船頭,眺望前方茫茫海域,心中莫名一顫,好似萬劍扎心,魔元感 應之下,頓明事情經過。 「濼灝……吾定要替你報仇雪恨!」 冷瀾咬牙切齒,怒揮軍旗:「全軍開拔,夷平盤龍聖脈,雞犬不留!」 軍令甫落,戰船忽地綻放魔異光華,戰船忽地飛掠而出,乘風破浪,驚得魚 蝦走避。 不過半響,便抵達荒海深處。 倏然,海潮翻湧,水浪滔天,許多艘戰艦由水底冒出,高舉玄字龍紋戰旗, 正是盤龍水師。 冷瀾定睛一看,只見一艘龐大的龍頭戰艦破浪而出,正是龍輝雪藏多日的盤 龍號,經過休整後,此船更顯威勢,聳立在海面上就好似一座小島般巍峨雄偉。 四面則有各類戰艦拱衛,其軍陣厚實,船與船之間排布有序,即可隨時散開 做殲滅戰,亦可聚攏做防禦戰,精妙之處叫人稱奇,每一艘戰艦上都刻著玉無痕 所寫之水藏靈咒,符紋使得這支水師吸納了不少水靈之氣,戰艦之威力猶在那支 遠征忘川河的水師之上。 冷瀾凝望對面片刻,忽地說道:「前方戰艦將領是何人,請出來答話!」 龍舟艦上出現一名戎裝武將,臉色鐵青,姿態凶狠,正是青面獠牙仇白飛 。 仇白飛眉頭一擰,提氣喝道:「大膽魔界賊人,領兵侵略我海域,速速退去 ,免動干戈!」 冷瀾哼道:「仇白飛,本君領兵前來,便是要夷平那座小小孤島,你識相的 話便束手就擒,還可以換來下半生富貴!」 仇白飛臉色一沉,手掌輕輕一揚,說道:「開火殲敵!」 身旁掌旗使立即搖動旗號,所有盤龍戰艦立即進入備戰狀態,架起了數門 盤龍大炮,整個海域先是陷入一片沉寂,緊接著便是仇白飛洪亮的軍令聲打 !頃刻間,雷火霹靂炸響,海濤巨浪翻湧,只看滅魔炮,神威炮,蛟龍炮……盡 數開火,火光交錯縱橫,轟向魔界水師,組成了璀璨而又猛烈的炎火。 冷瀾暗忖道:「果然一見面就是仗著炮火來轟擊一番,龍麟軍的打法也忒沒 新意了!」 他早已擬定戰術,遇上龍麟軍的炮火轟擊便先防守一番,頂住一波攻擊後, 便施以反擊。 「玄海水魔陣!」 冷瀾大喝一聲,魔兵水師運足魔功,魔氣散佈四方,攪動海水,引浪為牆, 築起一道水牆,柔韌厚實,阻擋炮火攻擊。 隨即魔界戰船捲起一團水花衝了過來,魔兵的功法控制著水浪,海水在其操 控下既是盾牌又是刀槍,可謂拱手一體。 仇白飛暗笑道:「魔兵果然摸透了我軍的常規戰法,但論水戰我才是老祖宗 !」 「靈龜陣!」 仇白飛下達軍令,訓練有素的盤龍水師立即變陣,一支艦隊先行駛出,朝魔 界戰船衝去,這些戰艦船身甚是圓潤光滑,就好似一個龜殼般,遇上襲來的魔界 戰船,它們五五成團,化作圓形陣勢,鬆緊得當,就這麼擋在魔界戰船的前路。 雙方短兵相接,船艦轟然碰撞,魔船雖可御水為器,但龍艦卻是穩守不退, 擋住了這魔兵先鋒戰隊的衝擊。 先鋒艦隊的衝擊意圖擾亂龍麟軍水師陣勢,使後方大軍一舉攻破,如今被這 些龜殼船擋住,叫魔兵好不憋悶。 戰機稍縱即逝,仇白飛繼續下令:「飛魚陣擊!」 嘩啦一聲,靈龜陣附近的海面倏地竄起無數水花,三十艘頭尖身長的戰艦從 水中冒起,船速極快,破浪而至,堪稱水上騎兵,一舉便從側翼突入魔兵陣內, 船頭如同尖錐一般插來,魔船所製造的水牆為了更全面地擋住炮火,所以魔氣往 四周分散,而這些飛魚舟的船頭卻是以煉鋼製成的尖錐,刻有降魔符咒,不但 尖銳,而且專破魔氣,一撞之下,水牆立即破潰,戰艦慘遭撞沉。 船上魔兵亦非弱者,施展御水魔功,踏水而逃,靈龜、飛魚兩種戰艦雖然厲 害,但對於化整為零的魔兵卻也無可奈何,只是擊沉敵艦,對於敵兵的殺傷並不 顯著。 冷瀾也瞧出對方戰艦的厲害,當下改變策略:「先鋒營將士聽命,以水騎兵 攻陣!」 魔兵聞言,各自催動魔功,口誦魔咒,只看他們足底水面綻放詭異魔光,以 水為介,接通荒海與黑水玄海的通道,召喚出魔界凶物。 頃刻間無數凶魚從水中竄來,魔兵翻身躍其背,再度襲向盤龍水師。 魔魚騎兵甚是厲害,破浪之勢直取盤龍艦隊,魔魚撞擊船底,魔兵趁勢躍上 甲,攻擊士兵。 仇白飛喝道:「魚龍相銜,氣灌七竅!」 遇襲士兵當下結陣營地,在甲上三三為憑,九九為圓,真氣相互貫通,成 就蟠龍之勢,竟攻守如一,先擋魔功,再退魔兵。 冷瀾道:「第三營再攻上去,一定要拿下敵軍外圍防線!」 他也是知兵之人,看到這外圍的龜蛇陣便知道是龍麟軍的最堅硬防線,是最 難攻破,但也是打破敵軍的重要途徑,只要攻破這些防禦艦隊,龍麟軍水師本部 便會完全暴露出來,屆時魔兵便可一鼓作氣殲滅敵人。 仇白飛也瞧出對方意圖,不斷增派兵力來支援龜蛇陣,雙方便在龜蛇陣內外 展開搏殺,魔界水兵驍勇善戰,龍麟士卒配默契,戰況陷入一陣膠著。 就在此時,仇白飛忽地擲出盤龍令:「蝦兵蟹將速速現身!」 海水忽地翻湧,無數魚蝦從浪花中竄出,紛紛化作人形,躍上魔軍戰艦。 魔兵面對這忽如其來的攻擊顯然有些慌亂,蝦兵蟹將卻是場作戰,一個照 面竟讓驍勇的魔兵亂了陣腳。 仇白飛將旗一揮,艦隊左右兩翼各殺出十艘快舟隊,衝入魔兵水師陣中,切 割分裂,將水師軍陣打亂。 冷瀾臉色倏地一沉,當下抽出佩劍,一步竄出,直衝盤龍號而去。 「仇賊兵法不俗,但武功卻是不強,一舉擊殺之自可擒賊擒王」 冷瀾心有盤算,劍御魔氣,氣引禍水,水成劍刃,鋪天蓋地席捲而來,正是 魔界絕式寂傲滄溟式。 這套魔功屬水性,遇水則強,變化萬千。 眼看冷瀾剎那間便突入了盤龍號,仇白飛不躲不閃,嘴角卻勾出一絲冷笑。 冷瀾劍鋒卻是落空,驚覺眼前仇白飛竟是一個虛影,他在往四週一看,發覺 這塔牆壁左右各鑲嵌著一面琉璃水晶,仇白飛的虛影正是從上邊投射出來。 「糟糕,中計!」 冷瀾抽劍欲退,誰知四周突顯道家咒文,正是三尊鎮魔符咒,無盡道威削弱 魔者元功。 恰逢此時,兩道身影從塔暗門湧出,兩口軍刀招呼而來,一人青面獠牙, 正是仇白飛,一人玉面如冠,乃盤龍聖脈精英子敖晶。 雙刀輪替,直取冷瀾命門,冷瀾沉腰扎馬,禍水劍旋削斬,堪堪封住雙刀 利斬。 利刃易防,殺機難擋,四周的鎮魔符咒忽地變化,正是鍛魔三昧火。 道火炙熱無比,燒得氣血翻湧,蒸得冷瀾極為難受,正所謂水火不容,道火 正是克制水魔功體,不斷損耗冷瀾元功。 敖晶功體屬火,修煉炎之卷,刀芒吞吐炎光,炙熱元功配四周鍛魔真火, 席捲冷瀾,燒得這黑水魔君傷上加傷,水元魔氣不斷流失,體力開始不支了。 就在此時,數十條蛟龍破浪而出,趁勢剿殺魔界水師。 蛟龍翻浪吐炎,令得凌亂的魔界軍陣更是雪上加霜,群魔逐漸不支,敗象傾 頹。 雙刀即將斬魔時,天際忽現魔異光球,紫黑金三色交織,形成一顆魔異驕陽 ,燒在天際,光華所至,數十條蛟龍慘遭滅頂,被魔光燒得鱗碎肉融。 魔威未止,更將一眾蝦兵蟹將燒得形神俱滅,只看一道魔影浮現半空,正是 赤蓋陽魔端木罹戈。 陽魔甫現,一擊滅群龍,威勢難測。 只看他手掌往前虛抓,竟是佛道魔三家元氣湧出,崩然一擊打碎盤龍號塔 上,道氣瓦解道家封魔陣,魔氣捲走冷瀾,將其救出。 仇白飛和敖晶勉力支撐,但仍是被震得氣脈劇痛,幾欲吐血。 冷瀾得以脫走,面帶慚色:「多謝大公子相救!」 端木罹戈道:「你且退下療傷,待本座收拾這一群餘孽!」 仇白飛持刀而立,仍是鎮靜如昔,說道:「果然如此,龍早就料到汝等會 派遣高手前來。」 端木罹戈見對方如此篤定,不免一陣狐疑,心忖道:「龍麟軍的高手應該已 經傾巢而出,按理來說此地除了一群蛟龍外,別無其強手壓陣,為何這仇白飛還 如此篤定?」 恍惚間,璀璨佛光籠罩四周,形成怒佛鎮魔神通,佛印當空,雙佛再現,正 是由天外虛空來的接引、准提雙佛。 端木罹戈道:「兩隻小禿驢也妄想逆轉形勢!」 說話間中,一股恢弘真氣湧出,炙熱魔光照向雙佛。 接引單掌豎起,佛氣護體,穩若泰山,將魔光擋在三尺方外,端木罹戈詫異 之餘,卻見准提袖袍一擺,抽出一口鏡子,正是佛門聖器十方智慧鏡。 佛門聖器神通玄妙,將魔光反射而。 端木罹戈微微一愣,魔眼倏開,一窺佛法深淺,只見接引中丹之處隱有一股 佛氣流轉,渾厚無匹。 再看準提,體內佛氣虛空無形,不見半絲武脈。 端木罹戈身形一晃,搶先出手,一招蝕陽魔掌直劈接引,接引單掌推出,硬 接魔掌。 佛魔之氣難容,激盪四野,端木罹戈忽地再催佛道雙氣,分擊接引左右空門 。 接引體內佛氣翻騰,泉湧而出,構成一堵渾厚氣牆,擋住佛道夾擊。 端木罹戈哈哈一笑,忽地抽身撤掌,飄然退開數尺,說道:「想不到渡劫佛 元竟在你身上!」 接引雙掌十,面無表情說道:「虛空一行,機緣巧之下讓小僧佛元 !」 端木罹戈瞟了一眼准提手中聖鏡,心中了然:「十方智慧鏡乃佛門聖物,以 此為引,渡劫佛元並非不可能。」 端木罹戈身形瞬化,閃電改換攻勢,逆擊准提而來。 准提旋轉手中佛鏡,映出一片金華結界,將端木罹戈困在其中。 端木罹戈遭受佛陣鎖功,魔氣流轉為之一滯,只看佛境內羅漢開道,金剛揮 戈,菩薩說法,明王護持,無一不顯降魔至能。 雙佛困戰陽魔,戰局再度到拉鋸戰,仇白飛環顧四周,察覺一絲不妥:「 陽魔應該是對方壓箱高手,但他為何不趁著開戰之際偷襲後方孤島,偏偏要大張 旗鼓現身在此呢?」 他再仔細一想,對方此舉似乎略顯草率,正所謂反常即為妖,似乎是要引出 己方戰力。 「不好!」 仇白飛立即喝道:「敖晶,速調一支快船艦隊趕盤龍聖脈!」 敖晶聞言立即跳至一艘鐵甲戰艦,領著一隊快舟折返龍島。 卻見海面依舊平靜如昔,但平靜之餘卻有股莫名殺機,彷彿暴風雨來臨前夕 。 敖晶持刀立於船頭,九霄龍炎緩緩燃起,雙目緊覬一片碧波,倏然海面翻湧 ,磅礡巨軀破浪而出,將援戰艦半數掀翻,敖晶見機躲閃,躍上半空,手中軍 刀凝聚炎火,隔空掃向巨獸。 砰的一聲,火焰刀氣竟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厚實的鱗甲絲毫無損。 嘩啦一聲,水浪翻湧,一顆巨碩的首級從海中抬出,背負龜殼,頭似毒蛇, 獠牙畢露,正是復活後的玄濤蛇龜。 魔獸張口怒嘯,引動無邊海浪。 水浪凝聚成一條條水鞭,不斷揮灑,柔水舞出剛力,雷霆萬鈞,席捲八方, 盤龍聖脈如逢末日遭劫,海港盡數被毀,姓遇難,死傷慘重。 敖晶火冒三丈,灌一身元功,將炎之卷催至極限,化作一道火光衝向魔獸, 魔獸忽地一聲咆哮,竟將炎氣硬生生震潰。 敖晶仰天吐血,心肺重創,噗通一聲墜入深海。 魔龍興風作浪,掀起海嘯,勢吞盤龍孤島。 萬丈驚濤遮天閉月,島上民眾紛紛逃命,一片惶恐驚慌。 就在此時,一道金光從海中竄出,躍至巨浪之前,反手一揮,扇出沛然雄力 ,將萬丈巨濤一舉吹散,海面上頓時下起一陣大雨。 這一擊看似輕易,卻是暗藏了剛柔並濟的高深武道,若力少一分,便無法推 開這股巨浪,若是拿捏不準,亦無法將萬噸洪水打成細微的雨點。 那邊雙佛掠戰陽魔,端木罹戈在魔光結界內迂了數,逐漸瞧出雙佛虛實 接引雖有佛元,卻未融;准提雖握佛鏡,武息略弱。 看出破綻,端木罹戈催動真氣,佛道魔三元匯聚,竟是久違的佛道魔身。 恢弘元功泉湧而出,威勢遠勝昊天聖母,陽魔雄沉吐納,翻手一擊,震潰佛 光結界。 准提法指輕拈,化八九之數,佛法護體,以虛擊實,接引運轉佛元,單手擎 天,五指並發氣勁,旋即化作五座巨峰,一掌推向陽魔。 端木罹戈同樣打出一拳,對上佛掌,魔氣為本,佛光道華為表,構成三重奇 力,以渾厚之力擊潰佛掌。 隨即,催動心魔大法,化出兩道虛影,一儒一道,正是孟軻、鴻鈞之心魔, 儒道心魔介乎虛實之間,恰好應對準提的變化之術。 准提武脈雖廢,但佛法衍生出的精湛法術絲毫不弱,只看他手決速掐,勢若 蛟龍,行似猛虎,展如大鵬,穩勝磐石,將靈台方寸之法演化淋漓盡致。 佛光變動,護法天龍、大鵬金雕、修羅夜叉、雄獅白象、麋鹿仙鶴、天兵神 將、金剛羅漢、散花天女……世間態,盡在靈台方寸間。 端木罹戈笑道:「好個以小見大,可惜仍遜半分風騷!」 說話間,卻見孟軻和鴻鈞之心魔同時贊掌,紫陽卦勁同時祭出,儒道絕式硬 破佛門法陣,准提嘔紅。 另一邊,接引尚未融佛元,亦遭陽魔剛拳打傷。 端木罹戈哈哈笑道:「兩名半殘禿驢,也該圓寂了!」 只看他雙拳緊握,佛道魔三氣引風聚雷,勢要一擊同葬雙佛。 危難之刻,一道巨碩身軀橫空飛來,力道萬鈞,使得端木罹戈亦得躲閃。 轟的一聲,巨影落入魔界陣中,砸毀半數戰艦,群魔定睛一看,發覺這不速 之客竟然是龜蛇魔獸,這頭魔獸並不是自己飛來的,而是被人丟過來的。 端木罹戈暗吃一驚:「水魔獸雖未完全恢復,但也不至於被人丟來拋去。」 驚愕之餘,卻感前方海域湧來一股懾人威壓,似龍非龍,似鳳非鳳。 「高手!」 端木罹戈只覺足底一涼,心知對手能耐,更讓他忌憚的便是這股又龍又鳳的 感覺,好像是龍鳳齊聚般,符這要求的便只有三人,但無論是那兩人在場,都 不是他能應對。 「妖後已和劍仙兩敗俱傷,難道是小妖後和龍輝?」 端木罹戈哪敢久留,大喝一聲:「撤兵,我來斷後!」 冷瀾召喚魔獸開啟水之魔陣,打開返黑海的隧道,領著一眾殘兵狼狽逃走 ,端木罹戈硬著頭皮在後壓陣,也幸虧魔兵訓練有素,敗而不亂,很快便能退走 ,他半刻不敢久留,一頭鑽入隧道,水遁而去。 南征大軍由楊燁的鐵壁關嫡系為骨幹,再整編一些新兵,組成一支勁旅,直 插西南諸郡。 西南郡城二十七座,密林眾多,地勢崎嶇,還有不少火山,但礦脈及林產卻 是不容忽視。 楊燁曾出生此地,對此地形也頗為熟悉,行軍速度甚快。 半日光陰,大軍已經迫近姚碧郡。 楊燁命令軍隊就地紮營,鋪展開地圖,對陸乘煙說道:「前方便是姚碧郡, 此地盛產碧玉礦石,城池左右皆是山脈,後靠密林,甚是易守難攻。」 陸乘煙道:「督帥準備如何打下這座城池?」 楊燁道:「此地難啃,但它背後的濬城卻是好打得多!」 陸乘煙會意一笑,說道:「督帥意思,陸某明白了!但此舉似乎有些冒險… …」 楊燁笑道:「謀師不也是常有冒險之計麼?那謀師覺得本帥此法是否可行! 」 陸乘煙道:「姚碧郡乃西南之門戶,又有碧玉礦脈,一旦取下便可動搖整個 西南根基,因此此地必屯有重兵,正面攻擊著實難以討好,若從後方殺來,藉著 密林隱蔽,可出其不意掩其不備,勝算更大。」 楊燁道:「謀師果然與吾想到了一塊。」 陸乘煙道:「但要繞過姚碧郡去偷襲後方的濬城,又要殺個馬槍拿下姚碧 郡……整個作戰過程必須十分隱蔽及快速,人數不宜過多!」 楊燁瞇著眼睛笑道:「此戰交由本督親自統領,率破軍鐵衛三即可。」 陸乘煙道:「那陸某便率大軍在姚碧郡外駐紮,擺出攻城架勢,吸引對方注 意力,給督帥製造機會!」 楊燁道:「甚好,本帥這去去便,半個時辰內便從抄姚碧郡之後路,屆時 謀師可發兵攻城,前後夾擊以破城!」 陸乘煙道:「姚碧郡若破,勢必引起周圍的華岡、金川、夏贇三城的援兵。 」 楊燁道:「所以這一仗必須要快,攻破城池後,立即離開,在對方形成包圍 圈前一舉突圍。」 陸乘煙道:「屬下明白了。」 楊燁翻身上馬,招來破軍鐵衛,手持虎牙破軍戟,遙指前方道:「兒郎們, 隨吾出征殺敵!」 沒有過多的言辭,只有簡潔的一句話,卻是透著無比軍威,破軍鐵衛整齊行 軍禮,應道:「遵命!」 楊燁領著三鐵衛翻山越嶺,從側翼繞過姚碧郡,行軍神速,快得叫人無法 反應,而陸乘煙則大張旗鼓擺出攻城架勢,高舉楊字帥旗,驚得姚碧郡三萬守軍 一陣惶恐,守軍之中亦整編了部分赤火魔兵,但卻攝於軍神虎威,一個都不敢妄 動。 姚碧郡作為西南門戶,自然不能輕率,便由赤火魔子酷焐為將,另外一員 副將則是剛從正面戰場脫離的天路十將之一的蘇鎮疆。 目睹前方的攻堅軍陣,雙將內心莫名緊張起來。 蘇定疆看見那厚實整齊的軍陣,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酷焐神情凝重異常, 已無昔日單挑龍麟軍雙將的囂狂氣焰。 「對面高舉楊字帥旗,但卻無一絲應有的壓迫感!」 酷焐沉吟道:「敵陣平靜異常,又擺出攻堅架勢,難不成是故佈疑陣?」 蘇定疆道:「是否派一支勁卒前去打陣試探試探?」 酷焐搖擺不定時,忽見對面先鋒營陣中行出一隊士兵,他們走到陣前挖坑燒 火,再宰殺幾頭犛牛,然後架在火堆上烤起了。 這番動作看得酷焐和蘇定疆皆是一驚,更是狐疑不定,唯有按兵不動。 對面的士兵將烤熟的牛肉割下,分給後邊的士兵,眾人吃得津津有味,隨後 又抬出美酒,整個先鋒營便在姚碧郡前大吃大喝。 酷焐沉聲道:「居然此等輕視我軍,豈有此理……」 蘇定疆道:「將,對方此舉似乎意在激怒我們。」 酷焐吐了口氣,道:「這我怎會沒想到,楊燁神武,陸乘煙擅計,他們越是 這樣,我便越不出手,傳令下去,所有人固守崗位,不許輕率出城!」 龍麟軍那邊的先鋒營已經吃飽喝足,便對著姚碧郡城池嬉笑怒罵,叫囂挑戰 ,酷焐咬緊牙關,壓制怒火,依舊不為所動,但雙眼依舊緊緊盯著先鋒營後邊的 陣。 不知所以。 在他疑惑間,一聲轟然巨響由身後傳來,連忙頭看去,卻見背後城牆坍塌 崩毀,亂石飛沙中隱約可見一道剛毅偉岸軍姿。 酷焐嚇得魂飛魄散,冷汗直冒。 楊燁手持戰戟,身後三鐵衛一字擺開,他們身上鎧甲沾滿了征塵,顯然剛 經歷一番大戰,然而三人卻是毫髮無損,可見其何等精銳勇猛。 楊燁朗聲喝道:「姚碧郡的軍士聽著,濬城已破,速速投降,可免一死!」 軍神威名如雷貫耳,威望不容置疑,姚碧郡的士兵得知敵人乃虓勍督帥時, 早已洩了七分膽氣,如今又見城門被破,無不嚇得腿軟手抖,兵器都握不住,更 有甚者紛紛棄械投降。 酷焐見狀哪還敢久留,帶著一千赤火魔兵便要突圍而去,楊燁虎目一掃,冷 喝道:「魔孽殘兵剿滅!」 簡短的命令,三破軍鐵衛立即動身,只聞軍刀出鞘的鏗鏘聲響,鐵衛已經 衝至魔兵身後。 酷焐見難以脫身,當即組織陣勢迎戰,千魔同催魔功,只看火焰橫生,肆虐 一方,化作一片火海擋住去路。 面對熊熊火焰,破軍鐵衛凜然不懼,抽刀揮抗,刀罡席捲,水火不侵,開闢 去路。 鐵衛手中軍刀不過最為普通的鋼材,並無伏魔咒法加持,但在其勇力之下, 可比一切神兵利器,一刀便砍斷魔兵的武器,第二刀破甲奪命,一向悍勇的魔兵 面對這三鐵衛只是勉強招架兩三刀便非死即傷,千人之陣很快便被殺得凌亂。 也有魔兵搶在對方出刀前化作火焰形體,但破軍鐵衛的刀法不減銳利,任你 烈火何等炙熱,我只是一刀劈出,定將你氣焰斬滅。 酷焐看得真切,這些鐵衛修為極為高深,任意一個都可以隨意劈出刀罡,力 量無匹,無論是軀體火焰化,還是實體作戰,凡被刀罡掃中者,皆難逃傷亡。 沒有所謂的屬性相剋,只是最簡單粗暴的力量,絕對的力量碾壓。 看著三鐵衛如斬瓜切菜地殺過來,酷焐內心異常恐懼,甚至是絕望,即便 是面對龍輝時也沒有這種感覺,而這種感覺的源頭皆來自前方那剛毅偉岸的男人 。 就在他恍惚間,千餘魔兵已死傷殆盡,只剩下他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被 三鐵衛圍住,三口明晃晃的軍刀靜靜對著他。 楊燁緩緩走來,虎目看來,酷焐驚得連忙低頭,竟不敢與之對視。 「降或死!」 酷焐愣了愣,有些茫然得不知所措,楊燁鼻息一沉,冷哼道:「降或死!」 酷焐驚魂未定,雙膝一軟,噗通跪下,顫聲道:「我降,我降!」 楊燁大手一揮道:「綁了!」 兩名鐵衛立即用鐵鏈將酷焐捆了個結實。 酷焐被鐵鏈一捆,當即發出慘叫,渾身冒出濃煙,一身魔功被完全禁錮,半 絲功力也提不起來,原來這鐵鏈正是道家的縛魔鏈,專門捆綁天下妖邪魔物,一 旦被捆住,元功便會被封,如普通人無疑。 擒下酷焐後,楊燁瞥了一眼蘇定疆,說道:「你走吧!」 蘇定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楊燁哼道:「擾亂天下者乃魔界,本帥只誅罪魁 ,你堂堂神州男兒,只是被蒙蔽雙眼罷了,罪不至死,帶上你的人離開吧!」 蘇定疆歎了一口氣,朝楊燁做了個揖,便帶領兵將離開。 後續大部隊進駐城池,清掃戰場。 陸乘煙得知楊燁義釋蘇定疆,露出一絲會心笑容,楊燁捉擒殺魔兵,而放走 蘇定疆等人,便是要離間敵兵陣營,激化人魔之矛盾。 笑道:「原本還想跟督帥來個前後夾擊,但在督帥神威之下,敵兵竟嚇破了 膽。」 楊燁道:「還未到慶功之時,其餘三城士兵很快便會來援,我軍需提前做好 準備!」 陸乘煙道:「姚碧郡被破的消息還未來得及傳出,吾想在這三城來此的要道 上埋下伏兵,以逸待勞,殲滅敵兵!」 楊燁道:「圍點打援,甚好,但敵兵不乏心思縝密之人,謀師可得費點心思 了!」 陸乘煙道:「只要佈置得妥當,就算是老掉牙的計謀亦能奏效!」 楊燁道:「西南門戶已經打開,需乘勝追擊,在破連璧、丁山兩郡,這樣一 來,我軍戰線便可徹底打開,攻受自如!」 兩人商定計策後,立即著手待辦,陸乘煙率軍在後打扎,同時佈局殲滅姚碧 郡附近三城的援軍,楊燁則繼續率破軍鐵衛,以精兵戰術施展閃電攻城法,進一 步擴大戰果。 他故意放走蘇定疆除了離間敵人外,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讓這支敗軍做自 己的馬前卒開路,他本部精銳便緊隨其後,藉著蘇定疆等人的掩護,快速襲殺連 璧、丁山兩郡。 楊燁用兵神速,不出一個時辰又下一城,輕取連璧郡,然後又馬不停蹄趕向 丁山郡,只要再打下此城,西南戰線便可完全打開,南征大軍便處於有利的戰略 地勢,進可取西南腹地,甚至威脅玉京,退可據險而守,與龍輝的中路大軍相互 呼應。 就在楊燁快速逼近丁山時,忽生異變,一陣迷濛大霧散播開來,視線頓時受 阻。 楊燁臉色一沉,哼道:「來得好快,這般魔崽子也不窩囊,倒也能人啊!」 親兵問道:「督帥,下一步該如何做?」 楊燁道:「對方已有了準備,速戰攻城已不現實……撤退!」 就在他們轉身欲離時,四周氣壓聚降,山路密林化作一片鴻矇混沌,楊燁咦 了一聲,哈哈笑道:「好個混元八門陣,佈陣者可是淨塵道長!」 「正是貧道!」 山林中響起淨塵的聲音,「督帥輕軍突進,僅以三人便連破我數城,本事 著實驚人。」 楊燁淡然道:「過獎了!」 淨塵說道:「既然督帥識得此陣,不知可否破解?」 楊燁道:「本帥不擅術法陣局,只怕破解不得!」 淨塵笑道:「督帥這可是示弱?」 楊燁話音一轉:「本帥只是不懂破解,但卻沒說不能突圍!」 說罷努拔戰戟,朝著一個方向劈去,雄厚罡氣傾斜而出,不管什麼方位,不 理什麼陣式,直接撕破空間,以力破局。 軍神罡力無以倫比,撕開混沌,強破陣法,淨塵大驚,立即發動陣勢,先引 天之清氣,再催地之濁氣,逆轉陰陽格局,重新修補缺口。 「八門金鎖,烽火兵勢!」 淨塵口誦密咒,遙指陣局,鴻蒙之中竄出許多兵馬,既有朝廷兵將,也有魔 界勁卒。 楊燁一看,心知對方有備而來,忖道:「淨塵定是率先布下隱身咒的一類術 局,將伏兵隱藏起來,此刻再一舉放出,看來是鐵了心要跟我決一死戰!」 即便深陷重圍,破軍鐵衛仍舊堅若磐石,紋絲不動,繼續保持著原先軍陣, 皆因楊燁並未下令,所以他們才沒有動。 這時楊燁動了,戰戟朝一個方向指去,說道:「全軍聽令,結三花破敵陣, 強行突圍!」 鐵衛立即轉換陣勢,以楊燁為首,其餘人列於其身後,擺出一個三角尖錐陣 勢,正是最為常用的衝鋒突圍陣勢。 楊燁身先士卒,迎著敵兵衝去,虎牙破軍戟狂掃八方,激起一片罡風,觸之 必死,身後鐵衛齊心協力,一併殺敵,流暢地揮出軍刀,一道接一道的刀罡交織 成密集大,凡是落入中者無不被絞碎血肉。 這三花破敵陣以楊燁為箭頭,威力何等驚人,而伏兵乃從四面八方湧來,雖 然將楊燁等人包圍住,但也造成了局部兵力薄弱,那擋得住這支縱橫沙場的絕對 精銳。 楊燁以攻對攻,輕易撕開敵兵包圍圈,殺得敵人膽寒心驚,紛紛讓出一條路 來。 楊燁飽提元功,戰戟往前一刺,忽見一道強光射出而出,猶如黑夜曙光,轟 然擊碎八門困陣。 混沌散,鴻蒙破,卻見秋水一揚,劍芒直刺而來,出劍時機便是楊燁招式用 老之時,彷彿早已等候多時。 「天真!」 楊燁冷笑一聲,似乎早有準備,側身一讓,避開劍芒,隨即一掌拍出,敬 對手。 雙掌交接,內勁碰撞,兩人各自震退,楊燁剛毅,只是微微一晃便站穩身形 ,對面之人卻是深諳攻守之道,旋身挪移間已將楊燁的萬鈞掌力卸於無形。 楊燁哼道:「淨塵道長,想不到你入魔後,武格竟淪落至此。」 淨塵手中真武劍抖出幾個劍花,說道:「督帥深諳兵法,難道不知兵不厭詐 的道理嗎!」 楊燁道:「真人道法不俗,但若論兵法卻是稍有不及,卻不知何謂兵勇行勢 !」 淨塵道:「那還得請教督帥!」 楊燁戰戟一揮,強悍擊來,一往無前。 淨塵一劍起雙卦,坎水柔韌,兌澤綿密,以卸軍神戟力,殊不知罡勁難卸, 大力席捲而來,震碎雙卦。 淨塵暗自吃驚,忖道:「果真強悍之極,著實神鬼莫敵。」 楊燁戰戟橫掃,罡勁大開大闔,籠罩方圓裡,淨塵揮劍一指,破開一道缺 口,堪堪避開。 楊燁雖落陷阱,但卻不見一絲氣弱,反而越戰越強,壓得佔盡地利的淨塵連 連吃虧。 身後鐵衛士氣更盛,左衝右殺,打得漫山遍野的伏兵手忙腳亂,狼狽不已。 就在此時,一道尖銳鳥啼響起,一頭赤紅的四足怪鳥展翅飛來,正是赤火魔 獸四足朱鳥羽。 朱鳥翼扇出漫天火球。 火球來勢極強,破軍鐵衛連忙揮舞刀罡迎擊,但火球來勢極強,無堅不摧的 刀罡頓時受挫,鐵衛慘遭烈火焚身,頃刻間便死傷數十人。 楊燁看得真切,見那些火球甚是古怪,立即轉頭攻向四足朱鳥,朱鳥朝楊燁 吐出烈焰,但卻難擋楊燁戟勢。 只看軍神戰戟一掃,魔火散去,已然逼近魔獸當前。 「扁毛畜牲,受死了!」 楊燁戰戟當頭劈下,便要斬下魔獸首級,誰知朱鳥渾身烈火忽地由赤轉白, 一股熟悉的氣息湧來。 楊燁臉色丕變,但已然遲了半步,白色烈火化作一道人影,沉重掌勢擊在軍 神胸膛,正是光明業火的殺招赤煉斷金手!躲避已然來不及,楊燁將真氣聚 在胸膛,硬接忽如其來的殺招。 只聞碰的一聲,軍神煎血飛退,那道人影竟是滄釋天,準確來說應該是滄釋 天的心魔。 滄釋天哈哈笑道:「楊燁,料不到本座會在此吧!」 按照原先的情報推算,魔尊、尹方犀、靳紫衣以及厲帝心魔都分別被龍輝、 妖後、劍仙、鸞妃四大破虛纏住,那麼南面戰場便只有淨塵一人,故而楊燁才大 膽採取進攻手段,卻不料魔界復活了上古時期的魔獸,這四足朱鳥渾身為火,恰 好可以作為滄釋天心魔的棲身之地。 這樣一來,楊燁便面臨以一敵二的困局。 被滄釋天一掌打飛,楊燁負傷吐血,背門大露,這時淨塵使出一招震闕驚雷 ,劍鋒匯聚雷勁銳氣,直刺楊燁背心。 危難之刻,忽聞鏗鏘脆響,一根鐵棍及時掃來,封住真武劍鋒。 魔獸咆哮,魔氣侵土,所過之處,黃土化作魔俑,組成千軍萬馬殺向龍麟軍 陣地。 凌霄見狀立即下令全軍戒備,擺好防禦陣勢,準備迎戰黃土魔俑。 「鐵甲營固守防線,神火、弓弩兩營遠擊對手,所有火炮準備!」 凌霄下令道:「月長老,也請你登上煉神浮屠,掃蕩魔兵!」 「不必如此麻煩!」 倏然,龍吟忽嘯,神龍歸,一道俊颯身姿威武昂立於千軍之前,眾將看清 來者後,無不精神振奮,大呼萬歲,來人正是脫胎換骨後的龍輝。 龍輝腳步一沉,單掌輕抬,龍氣引雷,只看無數雷光交織成,剛強銳利, 觸者無不肢體粉碎,化作齏粉,土俑魔兵來多少便滅多少。 真龍強勢歸,一招蕩千軍,看得眾兵將熱血沸騰,先前因劍仙入魔造成的 沮喪一掃而空,全軍連聲高呼萬歲,士氣空前旺盛。 風望塵和凌霄連忙率領全軍將士上前參拜:「恭賀陛下龍體安康,神通更勝 往昔!」 龍輝擺了擺手道:「二位卿家免禮,諸位將士也快快請起。」 龍輝掃了一眼全軍將士,說道:「那土魔獸乃太荒初期魔界的凶獸,難纏得 很,所幸大家並未受傷。」 風望塵道:「有陛下之神威,魔獸何足道哉,大家說是不是!」 他這一高喊,再度將氣氛推至高潮,將士們齊聲高呼:「沒錯,陛下神通天 下無敵!」 龍輝知道他這時藉機提升士氣,以彌補先前的敗況。 再全軍將士高聲呼喊時,龍輝詢問道:「風相,事情辦得如何?」 風望塵道:「微臣已命人準備好了蓮花池,陛下請隨我來!」 龍輝點了點頭,與風望塵走到城中一角,只見那裡有一座廣闊的蓮花池,但 由於時節不對,蓮花早已凋零,只餘一片枯黃蓮莖。 龍輝撮指成刀,劃破手腕,龍血落入池中,頃刻間枯枝生春,蓮出淤泥,清 漣宜人,偌大的泥池再度開滿了蓮花,蓮香飄逸,沁人心扉。 異象引來姓圍觀,但卻外圍佈滿了士兵,無人能一窺究竟。 「陛下,臣妾來了!」 這時楚婉冰扶著大肚便便的水靈媞走來,妖後風華絕代,一旁的水靈媞也清 秀怡人。 對外小鳳凰仍是維護夫婿面子,對其畢恭畢敬,水靈媞面色甚差,步態虛浮 ,顯然飽受傷病折磨。 水靈媞微微欠身行禮:「參見陛下!」 龍輝伸手將她扶住,說道:「靈媞,蓮花池已備好,只待聖器到來,借天尊 法印催生蓮花靈氣,便可醫好你和孩子!」 水靈媞眼圈微紅,說道:「臣妾聽從陛下吩咐。」 楚婉冰低聲道:「靈媞莫憂,鴻鈞掌教已取得天尊法印,正朝這邊趕來!」 龍輝也安慰道:「你不必太擔心,我定會護你們母子周全!」 天際飄來一片祥雲,半空中落下一名卓越道者,仙風道骨,正是從天外歸 之道宗掌教鴻鈞。 龍輝急忙上前迎接,鴻鈞說道:「得知此間情況,貧道火速趕來,未知是否 耽誤了時辰?」 龍輝道:「道長來得恰是時候。」 鴻鈞道:「寒暄客套暫且放在一邊,救人要緊!」 龍輝道:「沒錯,救人要緊,道長請出手!」 鴻鈞道袍一抖,一枚玉色印璽躍至半空,釋出淡淡祥光,照得蓮花異常清麗 。 水靈媞不明所以,疑惑詢問,龍輝說道:「天尊法印乃道家聖物,蘊含陰陽 之道,陰盡陽生,陽滅陰起,陰陽交替,亦是生死輪換,我以自身精血催生枯萎 蓮花,使得蓮池由死化生,再配法印的靈力,便可逆轉陰陽,無中生有,在蓮 花池中造成一具靈胎!」 水靈媞道:「之後呢?」 龍輝道:「嗜血真氣其特性便是嗜血,準確來說,它率先侵入了你體內,便 認準了你的血氣,以至於跟胎兒也遭受波及。要想除卻這股真氣,便只有以血引 血,讓它緩和地流到其他血氣中,以一命換一命,當初昊天聖母曾說過捨小保大 的方法,這便也是這般道理。」 水靈媞道:「那造這蓮花池有何用?」 龍輝道:「池中已有我的血氣,再加上你的鮮血,便可造出一具蓮花靈胎, 其特質便如同你我的孩子,如此一來,就可以將嗜血真氣導入靈胎之中,治好這 頑疾。」 水靈媞聞言不禁轉憂為喜,伸手掀起雲袖,露出白嫩的胳膊:「只要用血滴 入就可以了嗎?」 龍輝點頭,她立即劃破手腕,也將鮮血滴入池中,兩股血氣匯聚,整個蓮花 池綻放赤色光芒,以便聚生。 只看蓮花為肉,蓮藕為骨,逐步結成一個白嫩嫩的嬰孩,浮在池中,那嬰兒 白嫩可愛,粉潤玉雕,叫人忍不住想抱在懷裡親上一口。 水靈媞和楚婉冰見了,想到要將其犧牲都生出惻隱之心。 龍輝道:「那不過是蓮花化身,並無靈智,亦無腦識!靈媞,速速將手放入 水中。」 水靈媞這才醒悟過來,將白皙的玉手置入水中。 龍輝手掌按在她背後,渡過真氣,氣息遊走奇經八脈,將嗜血真氣從心脈逼 入手少陰心經,順著池水流入蓮花化身,蓮花靈胎渾身綻放出更為妖異的血色。 嗜血真氣不斷聚入靈胎,不過片刻後,便撐得鼓脹如球,最後發出一聲碰巨 響,碎成齏粉。 水靈媞嚇了一跳,摸了摸小腹,又試著運氣調息,再無異樣,驚喜得撲入龍 輝懷裡,喜極而泣。 鴻鈞道:「水姑娘脫險可喜可賀。」 龍輝道:「還是多得道長相助。這次天外之行,道長得益不淺。」 鴻鈞道:「托福,貧道雖僥倖取聖物,但只是不知儒佛兩教情況如何。」 龍輝道:「都順利取聖物,而且兩位大師亦前往義助盤龍聖脈,阻擋魔界 水師侵犯。」 這時一個士兵急匆匆趕來,低聲向風望塵稟報,風望塵聽後,臉色丕變。 龍輝臉色一變,沉聲道:「風相,發生何事?」 風望塵道:「陛下,赤蓋陽魔隨軍偷襲,盤龍聖脈遭遇重創,姓死傷過萬 !」 龍輝臉色頓時一沉,氣得渾身哆嗦,咬牙切齒,怒目圓睜。 楚婉冰道:「兩位大師也擋不住那端木罹戈嗎?」 風望塵道:「端木罹戈被擋在水師前,偷襲聖脈者乃是一頭似蛇似龜的異獸 !」 楚婉冰花容失色:「玄濤蛇龜!」 龍輝問道:「後來呢?」 風望塵道:「說的也奇怪,敖晶突發神威,竟將魔獸打飛,驚退群魔。」 「敖晶?」 龍輝奇道:「他天資不俗,但根基尚淺,怎麼可能有此力量!」 風望塵道:「這也是奇怪之處,但他已經到外邊。」 龍輝道:「帶他到內府見我!」 風望塵答了一聲是。 水靈媞傷病初癒,不宜勞累,龍輝先讓小鳳凰護她去休息,自己率先趕內 府。 踏入內府大廳,龍輝心跳倏然加速,體內血脈之氣莫名翻湧,一股心痛急湧 而來,定神一看,廳內已立有一人,既熟悉又陌生,看背影正是敖晶,但他越看 越是親切。 敖晶緩緩轉過身來,四目相投,氣息忽感,親切陡升,敖晶眼淚猛地湧出, 悲鳴呼了一聲:「父親!」 說罷雙膝跪地,連磕三個響頭。 龍輝身軀一震,驚得後退數步,不可置信地道:「你……你是誰?」 眼前之人容貌雖是敖晶,但深處之魂並非簡單。 守在四周的士兵也是吃了一驚,風望塵眉頭緊皺,訓斥道:「敖晶,休得無 禮!」 龍輝嗓子忽地一陣乾澀,說道:「風相,你們先行退下,我有事跟他獨自一 談。」 風望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仍是奉旨執行,領著眾士兵退下。 龍輝心跳越來越快,想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壓低聲音問道:「你不是敖 晶,你究竟是誰?」 敖晶抬起頭來,儼然淚水摩挲,顫聲道:「父親,我是龍鷲啊!」 龍輝道:「不可能……你,你有何憑證!」 「敖晶」 道:「孩兒當時雖未嬰兒,但記得卻是真切,那時父母大人借各方高手之力 打開天外玄天,逆轉失控,但卻引來暗雷霹靂,母親不幸被霹靂擊中手臂,以至 於孩兒落太荒大地!」 言畢,他身上浮現一股淡淡的華光波紋,隨即面容虛化,形成一個英姿俊朗 的男子,面若玉冠,眉清目秀,俊俏之餘亦帶著一絲剛毅之氣,眉宇間確實跟洛 清妍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此事乃龍輝和洛清妍心中之痛,為了避免傷感,兩人對于歸太荒這段經歷 甚至隻字不提,就連楚婉冰也不曾知道詳細細節,如今此人一口說出,再加上那 股莫名的氣息牽引,龍輝立即確定眼前之人便是自己分別多時的骨肉!龍輝連忙 走過去,欲將龍鷲扶起,龍鷲似有所忌憚,連忙起身後退了兩步,龍輝訝異,正 要詢問,卻聞及一片甜膩香風由後飄來,他頭一看,只見門口出立著一名白衣 美婦,不是洛清妍還有何人。 她成熟嫵媚的玉靨此刻掛滿了不可思議,凝望著龍鷲,紅唇微張:「這…… 這是怎麼一事!」 正所謂母子連心,龍鷲的突然出現,洛清妍的感應比龍輝更加強烈,她原本 正和於秀婷再內室修養,不知為何心頭一陣緊跳,心緒難平,於是便順著這股感 覺前來查看。 這一看之下,心中異樣感更為強烈,揪心感、親切感、悲切感……一併湧來 ,淚水莫名在鳳目間打滾。 龍輝說道:「妍妍,來得正好,你猜他是誰?」 洛清妍又望了他片刻,體內鳳血與之莫名牽引,血脈沸騰,鳳凰血脈對於骨 肉的感應極為敏銳,她腦海中翻過無數個念頭,顫聲說道:「鷲兒?你是鷲兒! 」 龍鷲淚水又是決堤而出,叫道:「孩兒龍鷲見過母親!」 洛清妍倒抽一口冷氣,眼淚亦滾落臉龐,說道:「我苦命的孩子,我終於見 到你了!」 說著便要撲去將他抱住,龍鷲卻是緊張地連退數步,叫洛清妍一陣納悶。 龍輝說道:「鷲兒,為何要躲避?」 龍鷲抹了抹眼淚,道:「爹娘有所不知,孩兒並未真正歸來,真身尚在一處 化外乾坤,此次只不過是將一縷元靈寄托在此人肉身上罷了。若是與爹娘相觸, 便會引來血脈共鳴,此人並非龍鳳之血,一旦產生共鳴,肉身必定承受不住。」 龍輝道:「鷲兒,你為何將元靈投射在敖晶身上?」 龍鷲正要答,洛清妍嗔了龍輝一聲道:「鷲兒好不容易才來,你就不給 他休息一下嗎!」 龍輝笑道:「你娘說得對,鷲兒你快坐下,我們有好多話要問你!」 洛清妍道:「鷲兒,你先坐會,娘親去給你弄些吃的!」 說著快步走到廚房,親手下唇,做了幾樣精美的點心,香氣溢出,竟引來兩 只饞蟲。 蕭蕭抱著五斤盯著灶台上的糕點,娘倆一起吞嚥著口水,蕭蕭道:「洛姨, 是給我吃的嗎?」 洛清妍嗔道:「這可不是給你的!」 五斤哇哇叫道,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試圖去抓,洛清妍端起糕點,嗔道: 「小胖子,別淘氣,這是給你哥哥吃的,乖乖的聽話,下次再做給你吃!」 五斤撇了撇嘴,收了小手,但眼睛還是不捨地盯著那幾碟糕點。 洛清妍端著糕點走出廚房,卻又是遇上了楚婉冰,小鳳凰見母親春風滿面, 喜形於色,不禁奇道:「娘,什麼事這麼高興?」 洛清妍道:「鷲兒來了,我自然是高興了!」 楚婉冰怔了怔,忽地醒悟過來:「是龍鷲?」 洛清妍笑道:「當然了!」 楚婉冰亦是一陣驚喜,連忙替母親端起一個碟子,快步朝內堂走去。 到內堂,見龍氏父子正在喝茶,楚婉冰驚呼道:「當真是一表人才!」 龍鷲連忙起身行禮道:「小見過姐姐!」 洛清妍笑道:「若算出生年份,你是哥哥!」 楚婉冰哼道:「算輩分他應該喊我做姨娘!」 以母族而論,兩人確實是手足關係,若以洛清妍分娩先後為,那就是楚婉 冰為長,但若是以時軸算,出生太荒的鯤鵬便是兄;但要以父族為尊,龍鷲便是 子,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輩分,倒是叫人一陣頭大。 龍鷲乾咳一聲,說道:「應該是姨娘姐姐!」 楚婉冰噗嗤笑道:「好張巧嘴,都快比得上你爹了!」 洛清妍又道:「但卻多了幾絲你爹沒有內斂和儒雅!」 龍鷲道:「娘親過獎,父親之尊望非孩兒能及。」 未免引發血脈共鳴,龍鳳和鯤鵬需保持距離,龍輝和雙後便與龍鷲隔桌而坐 。 洛清妍最是急切,連忙詢問龍鷲這些年過得如何。 龍鷲粗略說了幾句,旋即肅容道:「父親,母親、姨娘姐姐,我停留在此地 的時辰不多了!」 龍輝蹙眉道:「是否跟你真身有關?」 龍鷲點了點頭。 洛清妍關切地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鷲兒你有沒有受傷?」 龍鷲道:「母親過慮了,孩兒本體安好,並無大礙,只是越空法輪損壞,無 法完全穿越時空來,只得以一縷靈識投射到此人肉身上。」 楚婉冰奇道:「越空法輪可是你穿越過去未來的法器?」 龍鷲點了點頭。 洛清妍道:「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何事?」 龍鷲道:「當日孩兒悟出爹娘之來歷後,便著手製造越空法輪,試圖穿越光 陰與爹娘團聚,但由於不知爹娘所處之時代,找起來甚是困難。好不容易得 一絲線,但無奈法輪受損……」 洛清妍問道:「那你此刻在何處?法輪又是為何受損?」 「孩兒身處之地應該算是未來乾坤,但年代還需考究!」 龍鷲輕輕一揮手,神念接連真身所見之景象:只見一隻掛在牆壁的方形盒子 ,盒子前端似乎鑲嵌著一塊琉璃水晶,裡邊正浮現著怪異影像在一片綠草如 茵的平地上,兩方各著不同服飾的人用腳爭奪著一個圓球。 龍輝微微一愣:「這是蹴鞠?」 龍鷲道:「在這邊似乎叫做足球。」 洛清妍並不關心這事,繼續追問道:「鷲兒,你的法輪為何會受損,何時能 夠修好?」 龍鷲苦笑道:「被一個胖子吃了一半,要想修好恐怕得等一段 洛清妍花容為之一黯,龍鷲說道:「爹娘莫要掛懷,孩兒這次以神念越空而 來,便是要告訴你們對付心魔的線!」 第十五《封神破魔》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15回 封神破魔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5 封神破魔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2-6 字數:464 靈蟒星宮盤與五行魔星之上,天蟒忽地張口呼嘯,一股磅礡妖氣噴湧而出, 化作道道細絲,細絲結成一道密集大籠罩整個神州大地,正是蛇族密法鎖 天勢。 妖氣忽地正反運行,一正一反,似乎別有所圖。 星宮內,身懷六甲的螣姬凝神施法,妖氣正逆運行,正運時鎖天勢限制神念 ,逆運時則可增強神念傳播。 此法頗耗元氣,需有渾厚根基支持,螣姬此刻身懷六甲,胎兒分去了不少元 氣,使得她在運功關頭忽地真氣凝滯,氣海震盪,櫻唇一張,吐出一口鮮血。 氣海翻湧又是牽扯胎息,螣姬腹中一陣劇痛,俏臉煞白,冷汗直冒,連忙捂 住肚子,咬牙苦撐,心中叨念道:「寶寶聽話,別淘氣,爹爹正跟壞人打仗,所 以娘必須布成這鎖天勢來幫你們爹爹打壞人。」 似乎心有所感,胎動之餘逐步化出一股溫和元氣,反哺母體,溫養氣脈。 隨即腹中湧出兩股先天靈氣,一陰一陽,一正一反,螣姬大喜,立即將這兩 股元氣導入氣海,加以施法。 正反鎖天勢得以功成,封住神州大地。 功成剎那,一頭八翼鸞雀挾七色神光匯入星宮之內,同時還帶著無數股神念 ,竟是龍麟軍所有人的神念。 靈蟒雙目為之一亮,將這些神念烙在腦中,辨別敵我,增強龍麟軍的將士神 念溝通的強度和速度,又削弱敵軍神念溝通。 衡城帥府的後院中,只見鷺明鸞正吞納呼吸,平復真氣。 龍輝用手絹替她拭去鬢角汗水,笑道:「辛苦你了明鸞,若不是你,還不知 如何將所有人的神念烙在星宮上。」 鷺明鸞雪靨微暈,報以一個溫柔的微笑:「比起螣姬我算是輕鬆多了。」 洛清妍道:「全面發動星宮妖力,需蛇後血裔催動補天訣,若不然也不用勞 煩螣姬挺著個大肚子去施法了!」 龍輝聳了聳肩,說道:「現在正逆鎖天勢布成,咱們進去商討下一步計劃吧 !」 鷺明鸞道:「不等秀婷了嗎?」 龍輝說道:「婷兒下定決心要彌補入魔時犯下的錯誤,所以暫時不會來了 !而且她留在北面,可對魔尊形成巨大的牽制。」 洛清妍道:「別看秀婷妹子平日裡溫柔端雅,可一旦狠下心來,就是我也怕 她三分。」 龍輝道:「眾人也在大堂了等候多時了,我該進去商討心魔的解決方法了! 」 洛清妍神色忽地一黯,龍輝握住她柔荑說道:「妍妍,不要多想了,鷲兒不 過是暫時離開而已。咱們先解決了眼前大事,也不枉他辛苦帶來的線。」 洛清妍展顏婉媚一笑,說道:「嗯,咱們且解決了那些惱人的害蟲,省得影 響咱們一家團聚的氣氛。」 走出後院,進入走廊,見冰雪雙姝已在等候,魏雪芯溫柔笑道:「大哥,你 來了!」 楚婉冰還是那副嗆人的嬌俏模樣,嗔道:「小賊,你慢得跟個老頭子似的! 」 龍輝笑道:「這不是來了嗎!」 楚婉冰哼道:「三教教已經入席了,你再不快點咱們可要失禮於人啦!」 龍輝點頭道:「是是是,是我不對,讓冰兒和雪芯久候了!」 說著在她們姐妹嬌嫩的小臉上各捏了一把,微微地打情罵俏。 三人走出大殿,只見四張坐席圍成一圈,分別是三教玉案和帝后御座。 孔孟、鴻鈞、接引、准提這三教教分別坐在自己的玉座上,楚婉冰和魏雪 芯分別坐入皇后御座。 龍輝則坐到雙姝中央的龍帝御座,朝三教教拱了拱手道:「方纔在後院替 太妃護法,所以來遲了。」 三教教含笑點頭示意。 龍輝道:「多謝鴻鈞掌教及時帶來天尊法印,救我妃子和孩兒脫線,亦要多 謝接引准提兩位教,救盤龍聖脈於危難中。」 鴻鈞道:「先前天外星域得袁長老相助,貧道才得以脫線,帝君此話客氣啦 。」 雙佛也說道:「若非鸞太妃相助,吾等也帶不十方智慧鏡,更沒法重取 渡劫佛元。」 孔孟也說道:「靈隱衣也是這次取荒神筆的關鍵,一切都是承了帝君的情 。」 龍輝道:「此番得鯤鵬聖者助,朕取得更多關於心魔的情報。」 三教聞言亦露出喜色,准提說道:「想不到千萬年前的鯤鵬聖者竟再度出現 ,真是天助我也!」 接引說道:「荒海一戰,鯤鵬聖者出手解圍後,卻向小僧詢問帝君下落,語 氣極為迫切,不知這是為何?」 龍輝淡然一笑,說道:「不瞞諸位,鯤鵬乃他的表字,他其實姓龍名鷲,乃 朕之孩兒!」 楚婉冰花容微微一變,暗忖道:「這小賊幹嘛要說穿鯤鵬的身世,他準備怎 麼自圓其說?」 魏雪芯亦是玉靨含愁,忖道:「糟糕,若是被他們瞧出端倪,大哥和娘親的 事勢必也會暴露!」 鯤鵬的身世涉及洛清妍和龍輝之間的私密,眼前這幾人雖說與自家情誼深厚 ,但卻是秉承世間倫常禮法,尤其是儒門,作為制定人間禮法的要教門對此更 是看重,一旦被他們知道事情真相,難保盟約不會出現裂痕,即便是打贏了魔尊 ,但玄朝和三教之間恐怕會埋下決裂的種子,畢竟在他們看來綱常倫理乃一國之 本,為君者私德不可有虧。 冰雪雙姝芳心悠悠,暗自忐忑,而三教亦是驚詫莫名。 孔丘奇道:「鯤鵬聖者在太荒後期出現,帝君前世亦是太荒第一神人玄天真 龍,莫非鯤鵬聖者是前世之子?」 龍輝握住楚婉冰的柔荑,笑道:「說對了一半,當初為扭轉兵力上的差距, 朕與妖後攜手破解封神法印,但破封後卻被捲入過去乾坤,到太荒時期,鯤鵬 便是當時生下的,後來在歸過程中發生變故,使得鯤鵬留在了太荒。」 三教教朝楚婉冰看來,笑道:「原來如此,古籍記載鯤鵬乃龍鳳後裔,原 來是兩位所出,難怪有此龍鳳之姿。」 楚婉冰暗自好笑,這小賊牽著自己手說了這番話,竟然這幾個衛道士誤以為 鯤鵬是自己的孩子,但想了想那小子前不久剛喊了自己做娘,這樣算來也是自己 的兒子。 小鳳凰不禁暗自好笑:「當初破印過程極為隱秘,除了咱們家的人外,誰也 不知道是何人破解封印……這小賊倒也奸詐,這一番話下來就輕巧揭過此事,不 過此妖後非彼妖後!」 孔丘問道:「那陛下有何方法對付心魔?」 龍輝說道:「人心各種負面情緒,憤怒、妒忌、憎恨……進而使心魔滋生。 既然是心中執念而生,那麼心魔的存在便是一種虛妄。」 楚婉冰說道:「每次魔尊動手時,釋放出來的心魔都不能長久在外獨立行動 ,而是需要某種適的媒介。根據得來的情報分析,厲帝心魔需借助萬嬰魂體獨 立,滄釋天心魔便借火魔獸之身重生。」 孟軻道:「厲帝功體屬陰,邪神功體偏陽,這兩種確實是最好的媒介。」 鴻鈞道:「帝君是有克制心魔的辦法了?」 龍輝道:「有善必有惡,有正必有邪,既然善惡正邪相依相存,為何能有心 魔卻不能有正氣呢?」 三教教聞言亦是恍然大悟。 龍輝繼續說道:「吾兒曾將太荒時期三教對付心魔的辦法轉告,當時對付修 者心魔有上中下三策,下策便是將心魔拍出體外,後因魔界修成養魔心法,曾使 得修者心魔為其所用,於是三教便再另他法。久而久之,也對應魔界的心魔大 法衍生出了另外兩種方法。中策便是要修者穩固自身靈台,在心中邪魔滋生的同 時也孕育出一尊正神,來誅滅心魔,但神魔皆由自身善惡之念而生,本就相差不 遠,在腦海中激戰,稍有不慎便會自損根基,甚至一命嗚呼。上策則是集教眾 的信仰之力,化為自身信念,增強正神之力以誅心魔!」 鴻鈞道:「當初貧道曾翻出一本殘卷,但只是記載了下策而已,想不到就因 為這失傳的修行法門使得天下幾乎萬劫不復。」 孟軻道:「凡是有利必有弊,因為封神法印的存在,使得修者功力難攀巔峰 ,練不成一些高深的功法,久而久之就將這些功法拋棄,造成道統的斷層。」 准提問道:「這剩下兩側似乎只是針對未曾離體的心魔,但魔界此刻早已養 成心魔……又該如何應對?」 龍輝繼續說道:「既然知道了原理,便有解決的途徑。以吾觀之,魔尊將人 心養成魔,化為虛實之態,那咱們為何不將人心之正氣封為神呢?」 三教教神色皆是一變,異口同聲問道:「封神?」 龍輝道:「沒錯,三教立足神州千萬年,其教義亦是導人向善,久而久之, 芸芸眾生心中早已有了神,這心中之神,代表著眾生心中的正義、公正、強大等 等,就如同那滅心魔的上策般,咱們將這股眾生願力、信仰之力集起來,冊封 神位,化作神祇,便可與心魔抗衡。」 三教統率神州多年,教徒遍佈天下,尤其是佛道兩教,信徒常向神佛燒香禱 告,久而久之,善之信念越聚越多,信仰之力已遍佈神州各地。 三教教皆是聰慧之人,龍輝甫一提點,他們便心有感悟,但具體如何實施 卻仍一頭霧水。 龍輝說道:「先以三教聖器為引,再邀諸大能施展神通,譜寫一卷封神天書 ,封諸神,承天道,正公義,靖魔禍!」 三教教互視,交換一個眼神,由孔丘說道:「既然如此,吾等便應帝尊所 邀!」 鴻鈞道:「天書便稱封神榜如何?」 眾人點頭贊同,沉思良久後,三教已有腹案。 准提道:「十方智慧鏡可聚因果,亦可收納眾生之信仰願力。」 孟軻道:「荒神筆內藏浩然正氣,以此書寫,可蘊生至剛至正之神。」 鴻鈞道:「書寫完畢後,再以天尊法印拓印,以正天書之名!」 然而剩下的問題便是天書材質從何而來,三教教同時望向龍輝。 龍輝胸有成竹,取出一個玉盒,裡邊裝著十張絲絹,說道:「此乃九霄真卷 ,我已將其中文字清除,便將這十張真卷作為封神榜的材質!」 上邊的功法口訣雖已消失,但捲上仍是靈氣逼人,絲毫不遜三教聖器。 鴻鈞說道:「封神滅魔,事關重大,需好生推敲一番細節。」 龍輝道:「此事正要跟諸位好友商榷,不知諸位有何提議?」 孔丘道:「著封神天書,需焚香清心,禱告上天,收攏萬民信仰善念,以虛 化神。」 鴻鈞道:「一念天道,需鑄高台,以聖器承天道氣運。」 龍輝道:「善,朕立即安排。」 龍輝調來盤龍令,召集大神通之高手,搬山挪岳,採集三光精華,收納四海 玄濤,奪取天工變化,在虎踞嶺和渾谷河中間處修建高台。 高台以金剛巖砌起,每塊岩石重千斤,佔地萬頃,台高萬丈,下承地脈,上 接穹宇。 此台乃龍麟軍的巧匠和高手造就,僅僅費時三日,然而成型容易,有靈卻難 。 此封神台事關重大,龍輝派遣萬人鎮守,高台四周設下步騎悍卒,更有戰車 火炮相輔,天際設下盤龍飛舟,傲鳥精銳,將整座封神台受得水洩不通。 佈置完畢兵勇後,兩道盈盈婀娜的倩影迎風飛來,一者碧杉翠艷,桃李嬌靨 ;一者藍裙若海,淡雅清麗,正是玄朝碧玉雙妃。 玉無痕素手捻決,催動玉德七智,七大神法相生想承,化作符文咒語,烙於 高台,林碧柔施展九霄一,替師妹贊力助威,加持術法威能,在封神台上留下 密密麻麻的封神聖咒,整座高台立即流光溢彩,神聖不可侵犯,華光直衝九霄, 掩蓋三光。 封神台之亦莊引得眾人為之側目,而站在台下的帝后妃嬪、三教教卻仍覺 欠缺。 龍輝足下一踏,躍上封神之巔,三教教也隨之飛上。 六人於封神台上聚首,取出各自聖物。 龍輝手指往心口一抹,引出一道真龍心血,朝九霄十卷灑去,龑武龍氣融入 真卷,霎時十卷一,歸為無字天書。 准提高舉十方智慧鏡,朝天照去,接引將手掌抵住師背門,催動渡劫佛元 ,智慧鏡頓時金華綻放,光耀八方。 與此同時,封閉許久的佛界忽地開啟,一千九名僧佛駕著祥雲而出,與封 神台四周布成結界,聲聲梵音佛誦綿綿不絕,諸世功德、千般善念隨著這末法最 後僧佛的經文匯聚成十方智慧鏡的元力。 在千僧佛的加持下,聖鏡神力開啟,開始收集芸芸無邊的信仰之力,信仰 之力化作一尊尊的虛幻神祇,形態各異,有威武神將,有曼妙天女,有莊嚴佛陀 ,有瀟灑仙人,有儒雅君子,有瑞獸靈禽……眾神虛像時隱時現,似乎隨時都會 飄散消弭,只是被十方智慧鏡的光華籠罩著而維持不滅而已。 孔丘撮指成刀,劃破手腕,逼出儒門純陽之血,說道:「師兄,快快落筆! 」 孟軻道:「辛苦你了,師!」 說罷將荒神筆一轉,沾血為墨,筆鋒陡然一揮,千萬神祇虛像立即融入血墨 之中。 孟軻以自身承受此眾神信仰,極為吃力,面色潮紅,頭冒白霧,心神肉體受 到雙重煎熬,但他咬緊牙關,靜心入定,感悟信仰真諦,逐漸地統了眾生意念 ,在腦海中形成有序的神榜排名。 他心入虛無,筆隨意走,在有意無意間在真卷之上寫下諸天神位。 信仰不絕,神位無窮,大道無常,氣運加身,天書已見雛形。 那邊鴻鈞手握天尊法印,緊覬封神榜,一雙法眼從中窺出三千大道,雖深奧 難懂,但對自己也大有裨益,使得淤塞的氣脈為之一通,瘀傷盡去。 台下的魏雪芯以劍心感應到了這一切,低聲對楚婉冰說道:「姐姐,鴻鈞道 長最後出手,倒也佔了不少好處。」 楚婉冰奇道:「為何?」 魏雪芯道:「佛聚眾生信念,儒書諸天神位,他們都無暇他顧,而鴻鈞道長 因為最後出手,所以有一定的 楚婉冰道:「哎呀,雪芯,這封神榜可是咱們小賊提出來的,可不能就這麼 白白浪費了,你快用劍心看清楚了,將那些什麼大道全部記住。」 魏雪芯道:「這封神台四周已經被布下結界,我若強行窺探,只怕會衝撞了 儀式。」 楚婉冰撇了撇嘴,不甘心地道:「真是虧大了!」 魏雪芯笑道:「姐姐,別忘了,大哥可還是在台上呢!」 楚婉冰不由一喜,暗自慶幸。 四方封神之際,使得遠在玉京的魔尊生出感應,走出大殿外看去,見天象翻 湧,烏雲密佈,倏然一道金色閃電當頭劈下,直取魔之面門。 魔尊神情一沉,揮手一掃,渾厚魔氣湧出,將金色閃電打散,然而手掌被這 道雷電打中後,隱隱作痛。 緊接著濃雲之中金光閃現,竟然是萬雷天劫再臨的前兆。 這時陰陽雙魔也趕到魔尊身旁,問道:「父尊,天象異變,發生了什麼事? 」 魔尊道:「是天譴大雷劫,代表天道之怒!」 雙魔臉色微微一沉,魔尊歎道:「枉我處心積慮掠來紫微運數,想不到對方 卻將天道氣運直接搶了過來!」 端木罹戈道:「天道又如何,吾等修行的魔道同樣是道,哪裡比天道弱了! 」 天似感魔之狂妄,倏然大怒,降下天雷以示懲戒,端木罹戈冷哼一聲,逼出 了心魔化體,天雷也隨之化為正神法相,雙方展開了一陣廝殺。 端木罹戈催動佛道魔身加持,使得心魔化體極為猙獰凶狠,數個便將金 雷所化的神相擊潰。 端木罹戈悶哼一聲,面色忽地一紅,顯然也吃了暗虧,端木瓊璇急忙伸手托 住他背心,渡過魔氣助他平息內氣。 魔尊問道:「罹戈,你感覺怎樣?」 端木罹戈吐了口濁氣道:「孩兒體內的心魔種子微微顫動,這些虛幻的神像 似乎可以克制吾所養成的心魔!」 魔尊沉吟道:「心魔養成,使得我軍實力大增,局部戰力可以壓倒龍麟軍, 但這些虛神法相卻有克心魔的功效,看來局勢要有所改變了!」 說話間,雷雲重新聚集,化出萬神法相,欲再度進攻以降魔障。 「半吊子的虛妄毛神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可笑!」 魔尊冷哼一聲,撮指成刀朝天一揚,將雷雲一擊斬破,湮滅諸神。 端木罹戈不禁佩服道:「父尊神通蓋世,一擊破天譴,可見連老天也奈何不 了咱們!」 魔尊道:「神相虛化無形,為父以實擊虛,自然佔盡上風,你也不用高興太 早!」 端木瓊璇忽然開口道:「神像為虛,所以父尊以實擊破,是不是咱們將心魔 實體化,是不是就可以解決這個隱患了呢?」 魔尊笑道:「瓊兒此言甚得吾心意!前端時日,為父為了增添人手,已經著 手處理此事,想不到陰差陽錯之下,竟也成了一種應對方案,可見氣運仍在我方 !」 端木瓊璇道:「可是指萬嬰魂身和火魔獸體?」 魔尊道:「沒錯,這倆具身軀已經使得邪神、厲帝的心魔實體化。」 端木瓊璇柳眉依舊緊鎖,擔憂道:「但要找到契心魔的實體著實困難,而 對方此刻所凝聚的東西,論數量似乎更在我們所控制的心魔之上!」 魔尊道:「兵在精不在多,任由他們凝聚再多神祇虛像,也只能對付無體心 魔,七大魔獸復活後,我界有足夠的肉身供心魔附著。」 兄妹倆同時點頭讚許。 魔尊又說道:「祭天之日即將到來,也是時候移居天外,完全接納紫微帝氣 的吉時了!」 端木罹戈道:「說的也是,為何此刻還不見守宮魔將報?」 端木瓊璇也是奇怪:「看守皇陵的魔將也沒有傳消息!」 魔尊眉頭微微一皺,試著以神念溝通下屬,卻發覺神念被一股莫名玄力擋住 ,無法有效傳出。 「可惡,是那些蛇妖的鎖天勢!」 魔尊怒上眉梢,抬頭朝天際看去,眼光貫穿雲層,直透穹宇,看見了天蟒星 宮,頓時明白了過來。 「龍麟軍又想故技重施,阻撓各部的聯繫,想將我軍變成瞎子聾子來打!」 魔尊立即清楚過來,河東、衡城、江南的失敗很大程度歸結於軍情的傳遞淤 滯,當下惱怒異常,下令道:「立即調動人馬,出兵天外,務必打掉那座宮殿! 」 端木罹戈問道:「那該派誰出戰?」 魔尊沉吟片刻說道:「此事關係重大,就有罹戈你親自出馬吧!」 端木罹戈道:「兒臣遵命。」 魔尊又道:「瓊兒,你現在就你境,整軍備戰。對了,你們兄妹且替為父 護法片刻,待為父吸引住龍賊後,罹戈你便出兵天外,瓊兒你就看準時機,下令 讓尹方犀、宗逸逍率兵攻打衡城。」 兄妹倆拱手稱是。 魔尊又抬眼看了看天,冷笑道:「天道若不順我意,毀之又如何,這天下若 不為我所用,便將其葬送也不可惜!」 陰陽雙魔微微一愣,問道:「父尊何出此言?」 魔尊道:「為父想過了,若不能囊括這日月星辰,諸天萬界,倒不如將其毀 滅後再重建,由為父做創世!」 這話令這對兄妹驚訝萬分,卻不敢多言,默默地隨著魔尊進入宮殿內,準備 各自的任務。 丁山之外,軍神臨危,鐵棍救命。 淨塵劍鋒被棍棒擋住,隨即遭一股磅礡大力震散劍氣,驚愕之餘,眼神更添 詫異:「妖猴……你居然沒死!」 只見來者粗衣麻布,腰懸酒葫蘆,手持鎢鐵棍,豪邁大氣,不是袁齊天還有 何人。 楊燁凌空換氣,壓住內傷,嚴肅的面容露出一絲欣慰歡喜:「袁兄,真的是 你!」 袁齊天笑道:「楊老哥,我來了!」 楊燁說道:「妙哉,楊某就知道袁兄絕不會栽在鼠輩之手!」 袁齊天笑道:「酆都之後,你我再無聯手機會,不如今日就聯手打一老鼠 如何!」 說話間,鐵棍朝朝淨塵和滄釋天指了指,挑釁之意不言而喻。 楊燁戰戟旋舞,抖出一陣罡氣,說道:「甚好,楊某正有此意!」 虎傷餘威存,巨猿力無窮,雙雄再攜手,神魔皆難擋。 楊燁率先出招,戰戟朝著滄釋天掃去,罡氣渾厚雄沉,袁齊天也不甘人後, 鐵棍朝淨塵砸去,力道重達萬鈞。 面對雙雄聯手,滄釋天仗著一身魔火炎體,再催光明業火,施展天火牆,擋 住軍神戟勁。 淨塵劍划水澤雙卦,以柔制剛,卸齊天棍勢。 雙方攻守輪替,你來我往,盡展破虛能為,鬥得是天昏地暗,纏戰數,袁 齊天心生不耐,搖身一晃,急催遠古大力,凝本源妖相,一頭萬尺巨猴拔地而起 ,手中鐵棍如鎮海神柱。 另一側楊燁亦心有所感,單足一頓,軍威聚形體,一尊千丈三眼巨人頂天而 立,手中戰戟如擎天峰巒,兩人所展示的正是力之巔峰。 滄釋天掌化千萬火影,宛若千葉飄絮,蔓延裡,每一片火焰就是一掌,掌 含熾烈至柔之氣,或攻或守,或避或擊;淨塵劍行八卦,腳踏八門,劍影化大千 ,挑撥勾化納卸,諸般劍技一一呈現,可謂技之玄妙。 四大高手,捉對廝殺,正是力與技之對決。 余招過後,雙方各自震退,楊燁和袁齊天氣定神閒,然而滄釋天的魔火身 軀卻微微暗淡,顯然是被雙雄的罡勁消耗了不少炎氣,那邊淨塵卻相對輕鬆,他 藉著八卦八門的技法避強擊輕,沒有遭受多大的力道反震。 滄釋天暗忖道:「這兩個賊廝似乎專門針對我,重招皆往我身上招呼!」 袁齊天足下一頓,笑道:「滄老鼠,再看看你還能接我幾棍!」 說話間鎢鐵棍如蛟龍騰舞般竄出,點向滄釋天額頭。 滄釋天側身一讓,躲開棍勁,然而另一股罡風掃來,正是楊燁的虎牙破軍戟 招呼而至。 淨塵連忙提劍去救,然而袁齊天方才發出的那一棍乃是三實七虛,真力都留 在招式的變化上,見淨塵出手,立即旋身一蕩,鐵棍舞得潑風一般,將淨塵逼得 難以存進。 「鼠輩,受死來!」 楊燁虎臂一揚,戰戟正好切在滄釋天腰身,要將他腰斬兩截,滄釋天噴出一 口帶熱氣的鮮血,體內魔獸精元威能爆發,腰部傷口竄出密集火焰,硬生生將戰 戟推開,同時他背後生出無數翎羽,如同暗器般激射出來,每一片羽毛便是一道 烈火,楊燁連忙旋舞戰戟,格擋火羽。 滄釋天暗罵一聲可恨,化出四足朱鳥狀,展翅飛走,淨塵也不做停留,虛晃 一招便也抽身退丁山城內。 楊燁搖頭歎道:「想不到那東西居然與火魔獸體,雙方相輔相成,只怕這 光明業火的修為已經在真正的邪神之上了!」 袁齊天道:「這鳥賊當真討厭,要是這出手的是洛師妹,也不會讓他走得 輕易。」 楊燁朝袁齊天抱拳道:「當時以為袁兄遇害,楊某傷感莫名,想不到袁兄不 但完好無損,而且還更勝往昔,叫楊某甚是欣慰。」 袁齊天解下酒葫蘆,喝了一口道:「嘿嘿,老楊,你也太客氣了,想謝我的 話,就準備一些好酒來!」 楊燁哈哈笑道:「姚碧郡內應該藏有不少陳年酒釀,我厚著臉皮,借酒敬猴 了!」 袁齊天呵呵笑道:「最好再烤十幾隻肥雞來下酒!」 楊燁瞇著眼睛道:「西南雨水充沛,水果甚是甜美,袁兄不嘗一嘗嗎?」 袁齊天搖頭道:「不用不用,喝酒就得吃肉,我又不是真的猴子!」 楊燁道:「丁山城的山雞肉嫩脂香,最是美味,袁兄要不要去嘗一嘗!」 袁齊天笑罵道:「老楊,你想叫我幫忙拿下丁山就直說,何必繞圈子!」 楊燁淡笑道:「非也非也,此乃僱傭!」 袁齊天道:「僱傭?你給我發多少軍餉?」 楊燁道:「姚碧郡美酒一罈,丁山郡山雞一隻!」 袁齊天呸道:「你堂堂一個大帥,出手就這麼寒酸,老子也太賤了吧,這樣 就想打發老子!」 返姚碧郡,卻見城下綁著三個武官,還有一群被繳械的士兵。 陸乘煙正站在城頭上等候,見楊燁歸來,立即出城迎接:「恭賀督帥凱旋歸 來!」 楊燁道:「此番險些中了敵人算計,幸得袁長老出手,否則吉凶難料!」 陸乘煙往隊伍中瞥了一眼,看見一個粗衣麻布的酒鬼,也是驚了一跳。 袁齊天吐了酒氣,嘿嘿笑道:「酸儒,是不是活見鬼了?」 陸乘煙忙道:「不敢不敢。」 袁齊天指了指城下的俘虜問道:「他們是誰?」 陸乘煙道:「正是華岡、金川、夏贇三城太守。」 楊燁說道:「陸謀師巧布妙計,圍點打援,一舉全殲三城援軍。」 陸乘煙道:「皆是督帥神機妙算,陸某不過錦上添花罷了。」 楊燁道:「但如今我軍卻遇上障礙,丁山郡方圓天地之內,皆被異陣籠罩, 一 陸乘煙問道:「這是何故?」 楊燁道:「淨塵擅長陣法,他藉著地脈天象之力,使得那小小一座丁山郡卻 變得固若金湯。」 袁齊天打了個飽嗝道:「那牛鼻子擺個什麼鬼陣,讓老子看了就頭疼,要不 然早就拆了那座破城!」 忽聞耳邊響起破碎之聲,宛若瓷器裂開時的聲響,眾人循聲望去,卻見一道 裂痕憑空出現,緊接著一個人影從裡邊摔了出來。 「豈有此理,龍小子閉著眼睛亂開一通,也不知把道爺丟到了什麼鬼地方! 」 一名道人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滿面怒容,氣憤地罵道。 龍輝雄踞封神台,眺望前方,卻見玉京方忽地竄出一道磅礡魔氣,狠決撲向 封神台,勢阻封神大業。 魔氣衝擊封神台,千佛結界頓時生出反應,渾厚佛光抵禦魔氣。 卻見魔尊氣勢陡升,化作六臂天魔像,揮拳砸向佛光結界。 第一拳,佛音顫抖,第二拳,佛光晦暗,第三拳結界破。 「三教餘孽,整蠱作怪,給本尊受死來!」 天魔巨像手掌壓下,勢推倒封神台。 楚婉冰和魏雪芯見狀同時抽劍欲阻,卻聞一聲震耳龍吟響起,逼退魔掌。 龍輝一步踏出,擋在三教之前,說道:「諸位好友,請安心撰寫天書,此魔 由我阻之!」 孔丘灑血為墨,正是真元虛耗,根本說不出話來,孟軻專心揮舞荒神筆,也 不知外界何事,而接引准提雙佛正在使用十方智慧鏡也是無暇分神,只有鴻鈞能 勉強說話:「那就有勞帝君了!」 龍輝雙眼緊覬前方天魔相,道:「端木老魔,越界挑釁,膽子不小啊!」 魔尊笑道:「本尊就是要來剝你的龍鱗!」 龍輝冷哼一聲,龍氣應運而起,化出天龍相,騰舞盤旋,威風不絕,與天魔 對峙。 魔尊笑道:「你我真身相距千里,難分生死,但你可敢跟本尊御氣一戰!」 龍輝說道:「有何不敢!」 魔尊道:「好,快言快語!」 說罷催動魔氣,天魔揮拳擊來,龍輝也運轉內元,天龍甩尾掃去。 龍、魔皆是兩人的氣息化身,這一戰說白了不過就是氣勢間的對戰,但凶險 程度絲毫不遜真身搏殺。 龍輝取前世遺物,功力已然恢復玄天之境,而魔尊有心魔加持,再有魔刀 護持,修為大增,對上玄天真龍之氣也好不遜下風,只看你來我往,龍騰魔舞, 打得日月失色,山河震動。 相隔千里的兩人皆是心神緊張,冷汗暗滴,龍輝忖道:「我已取龍鱗龍骨 ,居然還不能壓下這老魔頭,老魔頭究竟還有多少底牌!」 魔尊亦是驚詫:「吾有心魔、魔刀、佛道魔身加持,如今又吞噬了八成的紫 微帝氣,居然還無法佔得上風,玄天真龍果然深不可測!」 倏然,兩人神念頓開,形成一個意念戰場,開始了幻境比鬥,只看魔尊揮刀 斬來,龍輝抽刀還擊,兵刃敲響,鏗鏘不斷,蕩在整個意念戰場。 兩人皆沉寂與意念比拚,同時陷入無知無覺的境界,整個人恍若出神,不知 外界之事。 冰雪雙姝心懸夫婿,同時御劍飛起,護在龍輝肉身前,避免宵小偷襲。 這時候,諸神幻象已隨著孟軻的筆鋒進入封神榜內,鴻鈞也緊張起來,緩緩 舉起天尊法印,準備拓印成榜。 這拓印時機極為講究,需在諸神入榜的剎那將法印落下,早一點便會逆轉陰 陽,擊毀諸神,但若是遲半刻,便會造成眾生信仰流失,氣運衰敗。 遠在玉京的魔尊也隨著意念之戰而失神,只是呆呆地盤膝坐在蒲團上,額頭 不住滲出冷汗,顯然是精氣神損耗的徵兆。 端木兄妹奉命護法,立在父親肉身前方。 端木罹戈說道:「瓊璇,大哥這便動身了,父尊這便就勞你多擔待!」 端木瓊璇道:「大哥請出發吧。」 她素手一揮,丟出一枚令牌,念道:「魔心感召,心魔呼應,尹方犀、宗逸 逍速速攻打衡城!」 雖然被鎖天勢干擾了神念傳遞,但端木瓊璇手中的令牌乃魔尊所鑄的心魔令 ,手持此物便可跟心魔附體者溝通,故而不受鎖天勢的影響。 屯兵衡城外的儒門破虛接到心魔令後,立即動身,命人敲響戰鼓,發難攻城 。 他們兩人也化作紫色火影衝向衡城。 衡城之內,鸞鳳和鳴,洛清妍和鷺明鸞翩然現身,俏立於城牆之上。 宗逸逍抬手便是一記紫陽火掌:「兩隻妖婦,看招!」 尹方犀也同時贊掌呼應,兩道紫火便朝衡城擊去。 「狂妄!」 洛清妍鳳袍一抖,鳳凰靈火架起一堵氣牆,以火制火,力拒紫陽烈火。 那邊鷺明鸞玉指一彈,發出七色神光,將紫陽殘火一併收走。 洛清妍暗中傳音道:「明鸞,紫陽玄功極為剛強,若此刻跟他們在這兒大打 出手,恐怕餘波會影響後方的封神儀式,不如叫他們知難而退!」 鷺明鸞道:「師姐,你有何妙計!」 洛清妍道:「還記得年少時,我手彈琵琶,你應聲起舞的情形嗎?」 鷺明鸞莞爾笑道:「自然記得!」 洛清妍雲袖輕拂,立即出現了一口巨鼓,竟是諦鴻鼓。 鷺明鸞道:「姐姐,這是要……」 洛清妍笑道:「鼓上起舞,不是更妙嗎?」 鷺明鸞會心一笑,朝諦鴻鼓拜了拜,提裙一躍登上鼓面,衣帶迎風飄舞,笑 靨如花。 洛清妍則斜靠著城牆坐下,手抱琵琶,愜意地搭了個二郎腿,姿態慵懶嫵媚 ,好像並不是要廝殺,而是要跟閨中密友彈曲唱歌。 蜂擁而來的朝廷大軍一 全被眼前美景勾走了魂魄。 士兵骨酥筋軟,武器就要落地的瞬間,尹方犀猛地將一口真氣提至中丹,喝 道:「妖婦,不知廉恥!」 聲波如雷,浩氣籠罩,驚醒萬軍,士兵們才稍稍神。 洛清妍笑道:「尹樓,何必如此動怒呢!」 說話間,玉指搭在琵琶上,勾弦起奏,聲聲切切,音曲如水蕩漾開來。 鷺明鸞水袖一抖,裙裾一動,蓮足輕踏,隨著舞步踏出,諦鴻鼓立時響起。 昨天一直登不上第一會所,想翻牆試一試,發覺築波大學軟件也連接不上,太 悲催了,還好龍壇裡邊有人指點了新 第十六《四面戰歌》 雙儒掠戰,意在擾敵,鸞鳳起舞,驚退萬軍。 陽魔出征,勢破天鎖,群妖護持,力護星宮。 龍魔心戰,各逞神通,奇正交替,冰雪展鋒。 西南會戰,強強對話,道家鬥法,孰勝孰敗。 初踏黃土,仙劍重出,惡獸逞兇,煉神焚魔。 封神成榜,破魔將至,帝京升天,魔道滅世。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16回 四面戰歌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6 四面戰歌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2- 字數:552 凰奏琵琶,音若鏗鏘,聲如驚雷,曲似流水,調含香韻,恰似一汪春水蕩千 波,又像雲霞幻滅日月隱。 琶音脆響,儒門雙破虛頓時陷入迷濛混沌,尹方犀怒提真元,紫陽烈勁掃蕩 而出,焚化音波結界,宗逸逍隨即出掌,直取洛清妍而來。 洛清妍媚態慵懶,朱唇含笑,玉指仍是優雅勾動琴弦,彈奏出繞樑絕響。 音波環繞於洛清妍身旁,盡卸渾厚火勁。 「妖婦,再接本座一掌!」 宗逸逍雙掌運化,半抱胸前,精純的紫氣聚集壓縮,隱約透著雷罡之氣。 洛清妍暗自驚歎:「好個儒家純陽紫氣,練到極致,當真是無所不能。」 她已瞧出宗逸逍這團紫氣已從至剛轉為至烈,原先的陽火此刻已蘊含雷電之 威。 另一旁的尹方犀也同時施功運氣,單掌一抬,九團紫色火球圍繞在身旁,隨 即九陽歸宗,化作一顆最為耀陽奪目的太陽,除了紫光之外還透著淡淡的彩色霞 光,並不是單純的紫氣。 鷺明鸞柳眉輕蹙,暗忖道:「九九歸一,由陽轉陰……這酸儒修為似乎又更 近一層了!」 洛清妍忽地傳音過來:「明鸞,他們倆入魔後修為反而進一步提升,若真的 動起手來波及甚大,且配我的音律將他們逼走!」 「好!」 就在兩大儒者即將出手之際,鷺明鸞隨樂起舞,裙裾浮動,衣帶飄動,蓮足 踏鼓,方圓鼓面之上飄起一片香風,猶如花盛開,卻見鸞雀舞,鼓聲響,交織 出一片驚心動魄之戰歌。 鷺明鸞隨琶音起舞,舞步敲響諦鴻鼓,鼓聲又與琶音契伴奏,音律時快時 慢,若雷霆霹靂,如行雲流水。 諦鴻鼓乃妖族至寶,深藏極強妖能,聞及鼓聲者莫不心神恍惚,修為弱者甚 至會神魂散盡,而洛清妍又有獨天得厚的音律妙法,音波糅鼓聲,互相增幅, 而鷺明鸞又有玄媚奪神術,輕歌曼舞時更將此法發揮至淋漓盡致,三者相輔相成 ,足以惑亂天下。 尹方犀只覺得腦識一片混亂,宗逸逍亦是戰意全無,兩人渾渾噩噩,幾乎喪 失神智,一身高絕修為無法流暢施展,有種要硬生生憋出內傷的感覺。 「走!」 宗逸逍以最後一絲清明下達軍令,尹方犀勉力提氣,逼出紫陽浩氣,阻隔這 鸞鳳奏的奪魂音律鼓舞。 然而靠近衡城的士兵早就被迷了心智,對軍令充耳不聞,兩人唯有壯士斷臂 ,拋下那些失魂的士兵,領著部分殘兵狼狽退營地,向龍麟軍拱手送上一大批 的俘虜。 姐妹倆對視一笑,鷺明鸞躍了下來,說道:「姐姐,原以為還要跟這兩個酸 儒大打一場,想不到居然被你輕易驚走了!」 洛清妍道:「也是多虧了明鸞你的玄媚奪神術,還有諦鴻鼓,要不然也沒法 子擊潰他們心神。」 鷺明鸞笑道:「這也多虧姐姐那絕代音律的引領。」 洛清妍道:「此法雖好,但可一不可二,畢竟在咱們這個層次的比鬥,小花 招最多只能佔一時便宜,等他們有了防範後便不起作用了,最終決勝還是得真刀 實槍地廝殺一番。」 話音未落,鸞鳳雙嬌忽地被一股沖天魔氣給吸引住目光,抬眼看去,只見玉 京方向竄起一股赤紅光芒。 洛清妍鳳目一掃,便知虛實,說道:「是赤蓋陽魔,他要攻打天蟒星宮!」 鷺明鸞柳眉一簇,冷聲道:「好個兔崽子,待我去將他截下!」 洛清妍連忙制止道:「明鸞,方才得到訊息,滄釋天藉著火魔獸身軀重生, 擋住了袁師兄的奇襲,這個時候你我更不能妄動了!」 鷺明鸞微微一愣,起先得知猿猴子沒死,便由他暗中殺向西南,協助楊燁一 舉破敵,誰知滄釋天卻得了身軀重生,使得雙方再度陷入僵持。 這三路戰線雙方都排布了相當的人手,北面為於秀婷對厲帝,南面則是楊燁 、袁齊天對滄釋天、淨塵,中路則是龍鳳鸞對魔儒三強,雙方各為僵局,相互牽 制,任何一個破虛高手的動作都牽扯全局,破虛高手便相當於雙方最強的威懾力 量,一旦一方出現某個環節的薄弱,破虛武神便可一舉殺入,改寫戰場局勢。 鷺明鸞道:「我們能這麼快得到消息全賴星宮加持,若被那端木小子攻破星 宮,前邊的努力豈不白費,既然我和你不能離開,就讓你家丫頭去攔截吧,以她 的能耐定能打退端木小子!」 洛清妍微微一笑:「冰兒還有重要任務,天外星宮已有高手坐鎮。」 且說那道赤色魔光衝出神州,抵達天外穹宇,魔光散開,現出原形,正是一 支身著赤金鎧甲的魔兵,肩膀處繡著一個赤陽魔紋的軍徽,正是魔界首次亮相的 赤陽魔軍,赤蓋陽魔麾下精銳。 這群魔兵功體至剛至熱,陽剛霸道,聚在一起,渾身綻放炙熱烈芒,就好似 一顆冉冉升起的驕陽。 在魔陽光芒映照之下,漆黑的星空深處出現一座宏偉古樸的宮殿,數顆碩大 的蛇首正在昂然吐信,維持著正逆鎖天勢的運行。 一道魔光緩緩閃現,只見端木罹戈披甲持斧出現在魔兵陣前,盯著天蟒星宮 說道:「兒郎們,給我砸了那座破屋子!」 千魔擺起軍陣,分為前中後三波隊列,正是準備前仆後繼地攻打星宮的架勢 。 前軍率先衝鋒,群魔的力量匯聚成團,將四周的碎石收納歸攏,化作一顆萬 尺方圓的火球,隨即再發力一甩,便將火球砸向星宮,所過之處拖拽出一道奪目 的火尾,將前方的星辰碎石一一融化,堪稱擋者披靡。 暮然,一聲震耳欲聾的獅吼響起,星宮前方忽地出現一頭威武雄獅,張口便 吞下那顆小太陽。 緊接著一道人影從雄獅身後竄起,赤髮虯鬚,筋肉若鐵,掄起拳頭便朝魔界 軍陣隔空打去,拳勁帶著獅吼之音震盪過去,前方幾個魔兵挺身而出,揮動兵器 便要抵擋,卻被拳勁一擊震飛。 「來而不往非禮也,端木罹戈,爺爺這拳算是敬你了!」 出手之人正是妖族勇將赤獅。 先前那頭雄獅妖相也逐步散去形體,現出另一個威武漢子,妖族長老之一的 豸冠。 端木罹戈嘿的一聲冷笑道:「一頭老獅子,一隻小獅子,還不在本座眼中, 不想死就趕緊讓開!」 豸冠鬚髮怒張,怒吼道:「黃口小兒,休得囂張!」 這一聲獅吼震得星辰破碎,星河翻湧,前軍的魔兵首當其衝,被獅吼音波震 破功體,吐血不休。 「比嗓子嗎?我也不差。」 端木罹戈冷笑一聲,氣壓丹田,也發出一聲獅吼,竟是與豸冠脈出同源的音 波。 兩股音波撞在一起,相互抵消,然而端木罹戈功力更勝一籌,豸冠被震退數 步,略感眩暈。 端木罹戈道:「再不知難而退,我就叫你這老病貓不得善終!」 豸冠穩住氣息,哼道:「小子,先接你老子一拳再說!」 說著鐵拳擊出,使出獅王拳法。 端木罹戈也迎著他打出一拳,拳路竟是一模一樣,豸冠就好似面對著自己鏡 子出拳。 雙拳對撞,豸冠頓覺一股大力湧來,自己的拳勁被硬生生逼了去,整條手 臂也被震得發麻。 豸冠心情剛烈,絕不退縮,另一隻手握拳再打,端木罹戈同樣揮出一拳,又 是相同的拳法和更勝一籌的內力。 豸冠喉嚨一甜,鮮血湧出牙關。 端木罹戈肆意戲敵,笑道:「老病貓,還有什麼招式?」 豸冠早知對方收集了各路高手的心魔,可以使用獅王拳也傻逼情理之中,但 萬沒想到自己浸淫獅王拳多年還是敵不過對方。 惱怒之餘,豸冠掌勢一番,拔出猊刀,劈向陽魔。 端木罹戈冷笑一聲,負手一讓,輕鬆避開猊刀鋒芒,隨即心魔異力溢出體外 ,化出如虛如實的魔鏡,映照出一個同樣手持猊刀的豸冠,舞動著一模一樣的招 式迎擊豸冠,此法乃心魔大法中的幻魔鏡射。 只要修煉者體內蓄有心魔,哪怕對手真身在驅除心魔後又有新的武功,也可 以用此法映射出相同的招式。 但此法也有一個缺點,就是現學現用,只有敵人在自己面前出手才可以模仿 其招式,就如同鏡子一般,真身動幻象亦動,真身去幻象亦散。 豸冠猊刀緊逼,然而心魔幻象也揮刀相應,相同的招式在刀兵相撞間顯出璀 璨火花,鏗鏘敲響,驚耀星空。 端木罹戈抽身後撤,閒暇地看著被幻魔鏡射困戰的豸冠,冷笑道:「就讓你 自己累死自己!」 赤獅見狀連忙搶身去救,拳法未出,端木罹戈不耐哼了一聲:「煩人!」 隨手一掌掃出,赤獅竟被拍飛出去。 眼看赤獅便要撞入星河深處,忽地一道柔飛出,籠罩住赤獅,將他拉。 赤獅抬頭一看,竟然是摩雲挺身相救,他十指翻動,火速編製著蜘蛛絲, 柔韌絲將端木罹戈的掌勁卸去,避免了赤獅進一步受傷。 赤獅吐出一口濁氣,說道:「摩雲多謝你了!」 摩雲收蛛,說道:「那魔頭甚是難纏,速退入陣中。」 赤獅道:「可是叔父仍被困戰。」 「不必擔心!」 這時一股渾厚妖氣掃來,直取幻魔鏡射,由於鏡射只是針對豸冠,外圍的攻 擊將魔鏡崩碎。 四周魔兵立即湧向豸冠,要趁獅王氣弱之際將其擒殺。 那道渾厚妖氣忽地一聚,化作一頭千尺巨象,象鼻左右揮灑,掃蕩戰場,擊 飛欺近的魔兵,來者正是戰。 戰一擊得手後,揪住豸冠抽身後退,同時星河深處擊出兩道勁氣,一道氣 勁泛著翠綠火勁,一道氣勁蘊含六重變化。 端木罹戈首凝神之態,雙手左右一伸,泰然不動,輕易擋住偷襲氣勁,但 戰也趁著這剎那間空隙帶走豸冠。 端木罹戈也不急著追趕,領著大軍步步緊逼,以厚實戰陣靠近星宮,也可以 避免妖界中途偷襲。 天蟒星宮已經近在咫尺,但四周皆被毒霧籠罩,屏蔽五感,看不清星宮周圍 情況。 端木罹戈想要以神念探,但剛一釋出就被擾亂,無法提前預敵。 端木罹戈收神念,依靠本身武感修為感應,也大致估算出對方實力。 「毒霧裡有十一股妖氣,一股在宮殿內,其餘十股在外圍守護!」 端木罹戈暗忖道:「其中並無破虛高手壓陣,小妖後和小劍仙也不在……」 陽魔查清敵情,反手一掃,溢出一股炙熱魔道陽火,將毒霧一舉蒸乾,逼出 星宮真貌。 星宮前方赫然浮現著十道身影,乃是赤獅、摩雲、謄笑、蠍鰲、狼嚎天等五 大妖將,以及妖族長老,分別是燹禍、戰、豸冠、曲鵠……其中還有一人白衣 銀髮,冷艷俏立,竟是脫險歸來的明雪。 端木罹戈對明雪的重現頗為驚訝,但並未放在心上,笑道:「只要袁齊天不 在,就算你所有長老一擁而上又如何!」 燹禍說道:「小魔頭,你有本事攻破我等防線再放大話也不遲!」 端木罹戈掃了一眼,暗中評估:「妖族精銳戰力幾乎都投在此處,可見此宮 極為重要,無論如何也得拿下!」 陽魔暗下決心,舉手一揚,喝道:「全軍備戰殺敵破宮!」 魔兵士氣高昂,再綻魔陽邪光,奪目耀眼,使得冰冷的星空化作一片炙熱煉 獄。 天蟒喜陰涼,被熱浪一烘不由得焦躁起來,昂首吐信,極為狂躁。 明雪揮舞雲袖,冰髓勁氣籠罩四方星域,反將熱浪化為寒氣,襲捲魔兵。 端木罹戈看出這股寒氣不同常,為避免下屬再度折損,當下便挺身而出, 擋住軍陣之前。 他單掌推出,以熱能魔火對抗寒氣,誰知這股寒氣除了陰冷外還多了幾分渾 厚剛強,先以渾厚勁力強行撞開魔氣,內蘊的冰髓勁才爆發出來,凍結魔陽烈勁 。 端木罹戈單手接招自覺托大,連忙加催內元,吐勁震散寒氣,心中暗忖道: 「按照昔日情報,這雪妖的功力偏於陰寒冰冷,而勁道並不強,為何這次復活後 功力尤勝從前?」 驚愕未定,卻又見一股翠色妖火燒來。 「倉木淬火!」 端木罹戈心知此火厲害,除了炙熱燒灼外,還蘊含火毒,不可輕易沾染,於 是側身讓開。 妖族那邊出手者正是蠍鰲,他打出一招後便立即後退,隨即燹禍搶上前來再 發一招,兩股倉木淬火一前一後湧來,封鎖端木罹戈的躲閃路線。 陽魔面露怒容,冷哼道:「廢招!」 左掌斜斜推出,一股虛幻魔氣流出,同時化作燹禍、蠍鰲兩人,正是幻魔鏡 射之法。 鏡射倉木淬火立即迎了上去,也是一前一後,恰好抵消了正宗的倉木淬火。 「你很喜歡學人嗎!」 忽地戰縱身撲來,鐵臂如長鞭掃來,拳勁若巨錘砸下,正是鞭錘打法,名 為「像拔拳」,招若其名,恰如巨象甩鼻,氣雄勁強,單以力道而論也僅僅次於 遠古大力。 雖被對方欺近身側偷襲,但端木罹戈仍是沉穩不驚,左掌虛托,使出道門卸 力手法承住戰的鞭錘。 戰覺得鞭錘好似打中了棉花,無處法力,於是再提一口真元,抬腳便踹, 這一腳名為「□鈞步」,如同大象巨蹄踢踩,碾壓萬物。 端木罹戈似料敵機先,在戰腿法還未完全伸展開來時提前出招,一腳踩在 他腳踝上,戰足踝忽地一陣劇痛,幾乎骨裂,□鈞步立時被破。 戰氣得咬牙切齒,五指併攏,做尖錐形,雙掌左右分擊陽魔太陽穴,此招 名為「猛牙錐」。 端木罹戈亦是左右開弓,左掌虛引,右手轉圜,輕柔一掃,正是道門絕技 太極盤絲手。 太極巧勁以柔制剛,愣是將戰的掌錐蕩失準頭,他兩條手臂不由自地撞 在一起,錐勁反傷自身,也虧他筋骨強橫,否則這兩條手臂就直接粉碎了。 端木罹戈收起太極巧手,五指握拳,一記簡單直拳便打了出去,正是真武神 通拳。 戰久經沙場,反應迅速,雙臂十字交叉護住胸口。 空間震盪,戰慘被剛拳擊飛,兩條臂骨已現裂痕,傷得不輕。 摩雲見機再補蛛以接住戰,同時以盤絲柔勁化解真武剛拳的餘勁。 端木罹戈笑道:「還有誰不服的,就儘管上來試試,我保證不下狠手,最多 把你們打廢而已!」 豸冠和戰皆是火爆的霹靂性子,氣得睚眥欲裂,也不顧傷勢便要撲上去再 戰。 忽聞一個聲音響起:「住手,單打獨鬥我們誰也不是他對手!」 聲音如同斬冰切雪,冷得讓人發寒,雙妖頭看了一眼,只見明雪冷俏地站 在一顆星石上,目光寒若冰霜,整個人彷彿比以前還要冷艷,看上一眼都會不由 自地打個寒戰。 雙妖暗自驚愕,忖道:「這雪妖怎麼來後變得更冷了。」 專注於一門神通的妖修,當練到最後功法的巔峰境界,甚至是突破極限時, 整個人的氣質都會發生改變。 就如同明雪這般,因為何袁齊天雙修的緣故,她冰髓勁已達破極,所以氣質 更為冷艷寒傲。 端木罹戈似乎也發現了明雪的變化,但仍是信心滿滿,笑道:「明雪長老倒 是說了句明白話,我也老老實實告訴你們,單打獨鬥,你們沒有一個能在我手底 下走過十招,就算是一擁而上,我也可以在兩招內送你們上路!」 燹禍哼道:「說的倒是輕巧,有本事就來試試看!」 他打個響指,手掌一抬,似乎是在下著暗號,其餘九妖見狀立即挪移位置。 端木罹戈看得真切,道:「結陣也是徒勞,別忘了你們只有十人,我這 邊可是坐擁幾千大軍,一人一口唾液也能淹死你們!」 燹禍道:「好,說得好,吾等便在此恭候閣下到來!」 端木罹戈粗中有細,見十妖分別布散於星宮周圍,相互間隔雖遠,妖氣卻是 緊密相連。 「陣法看似簡單,實則深藏玄機,還是小心為上!」 端木罹戈召來一支人魔兵先行攻陣。 燹禍也是心思縝密,見魔兵先行打頭陣,便有了心思,傳音給其餘九妖道: 「小魔頭不敢輕易過來,咱們也不必出盡全力。」 群妖皆明其意。 此時魔兵已經殺入陣來,狼嚎天率先迎擊,祭起鍛骨經絕學,雙爪快速擊出 ,交織起漫天爪影,正是鍛骨經絕式嘯月狼爪。 蒼狼族絕學講究快很準,然而招式過於狠決便會對骨骼造成反傷,所以蒼狼 族在修煉武功妖法時就必須先充盈骨氣,穩固根骨,故而有了鍛骨經這門神通。 狼爪既銳又剛,輕易撕開了赤陽魔兵的護身氣罩,更是將二十餘個魔兵開膛 破肚,撕成血肉碎末。 赤獅等年輕一輩妖將立即高聲喝彩:「好個狼爪子,殺得利!」 端木罹戈微微一愣,暗忖道:「那頭狼妖前不久還被火魔子生擒,本事有限 ,怎麼今天如斯勇猛?」 細看之下發覺狼嚎天體內真元充盈無比,叫他更是驚奇。 赤陽魔兵正面吃虧,立即轉向側翼,準備迂奔襲。 摩雲哈哈一笑,十指挑動,蛛絲悄然而至,瞬間結出一張巨大的蜘蛛,三 十餘個魔兵未曾察覺,便撞入中,後邊的魔兵見狀不妙,立即止住去勢,堪堪 逃過一劫。 蛛絲不但銳利而且還淬了毒,落魔兵被劃破皮膚後立即中毒身亡。 毒攔路,殘餘的魔兵一時不知所措,端木罹戈開口道:「一火克毒,不 懂得用赤陽魔氣來燒嗎!」 魔兵先前被打懵了,得到提點才醒悟過來,當下催動魔氣,發出一道道的炙 熱魔氣。 蛛不堪火燒,頓時斷裂融化,誰知蛛絲斷裂處湧出翠綠妖火。 招中藏招,蛛之中還蘊含著倉木淬火,劇烈火毒順火而生,反過來侵入發 招的魔兵體內。 魔兵體內的赤陽魔氣更是助長火毒,不出片刻,便是火毒由內而外竄出,魔 兵爆體而亡,化作點點滴滴的翠綠火星,消散星辰之中。 端木罹戈忖道:「那毒居然還藏著倉木淬火,卻沒見那兩隻蠍子精有動作 ,難道……」 他見燹禍和蠍鰲都各自在原位,立即推算出來這陣局還可已將眾妖的功法融 會貫通,一妖可使出其餘妖眾的絕學,就如同摩雲蛛內含有倉木淬火一般。 端木罹戈笑道:「原來如此,不過是將佈陣者氣息相連,以達增強真元的效 果!」 燹禍道:「既然看清楚了,那就來掠陣一試吧!」 端木罹戈縱身飛出,捲起一股霸道魔氣直闖十妖陣前。 戰、豸冠當即正面搶攻,獅象之力最為渾厚勇猛,恰好是正面攻殺的急先 鋒。 象拔拳、獅王拳左右擊來,端木罹戈不躲不閃,左掌使大梵聖印,右拳出真 武神拳,以剛對強,以力制霸,佛道聯招壓倒雙妖擊。 狼嚎天和蠍鰲立即補位,快速攻向陽魔出招空隙。 燹禍臉色一沉,低聲道:「他體內居然會有佛元?」 曲鵠道:「按照先前地藏菩薩的推斷,魔尊也是修有佛道魔身,而陰魔便是 佛魔一體,陽魔便聯道魔之功,現在看來,這陽魔小子也跟他老子一樣有佛道魔 身!」 燹禍道:「據楚後所言,從波旬體內取的佛骨少了佛元舍利,當時還思 不得其解,如今看來是魔尊將這佛元舍利送給了兒子,叫他修成佛道魔身!」 「老妖說得不錯,本座就是修煉了佛道魔身,你們當奈我何!」 只看端木罹戈沉聲一喝,佛道魔三股真氣透體而出,將狼嚎天和蠍鰲震飛出 去。 忽見雪影飛霜,明雪如同鬼魅般掠來,玉掌飄出。 端木罹戈舉手便接,雙掌對碰,只覺得對手掌勢似輕實重,而且還以剛猛掌 力將寒勁送過來,手臂的經脈都被凍得冰寒生痛。 明雪雖然佔得少許甜頭,但也知陽魔根基渾厚,立即抽掌後退。 端木罹戈吃了暗虧,那肯輕易罷休,赤陽魔氣一吐,驅散手臂寒意,搶身便 追殺過來。 「妖婦,給我留下!」 端木罹戈週身魔火大盛,掌吐烈勁,如雷霆般壓向明雪。 卻見佳人身法旋舞,體若雪絮,不著痕跡,竟藉著他的掌力而飄舞。 端木罹戈的出招越猛,明雪身法便越是飄逸空靈,但見她如影隨行,始終圍 在端木罹戈五步之內,如跗骨之蛆,同時明雪再度出招,掌式亦是飄逸如雪絮, 專門朝端木罹戈的空隙招呼,還時不時往天靈、喉嚨、心坎、丹田、下陰等要害 下手。 戰和豸冠趁著明雪出手纏戰之際調勻了內息,再加上與眾妖氣息相通,使 得傷勢瞬間愈,雙妖剛過神來就看見明雪巧斗陽魔,看的是膛目結舌。 豸冠道:「乖乖不得了,明雪怎麼變得如此厲害,居然打得拿小子找不著北 !」 戰蹙眉道:「那身法是雪花飄絮……」 其餘眾妖亦看出了端倪,但都暗中奇怪。 雪花飄絮乃冰髓勁中的身法,施展者可如同雪花般輕靈飄舞,而且還能借助 敵人勁力而動,敵人出招越是猛烈,身法便越是飄逸難,就好似一個人在雪花 中打拳練武一樣,動靜越大,雪花飄得也就越歡。 但這身法卻最忌修煉陽剛熾烈功體的敵人,因為雪花一遇上烈火便會融化, 那還能飄得起來,然而端木罹戈的功體正是至剛至烈,按理來說明雪施展這套身 法無疑自死路,但她卻偏偏以這身法纏得端木罹戈頭疼不已。 燹禍好奇之下,便藉著陣法來感應,發覺明雪的妖氣除了寒霜冰勁之外,還 有一股剛猛雄力,正是這股罡勁抵消了端木罹戈的烈勁,使得她毫無顧忌地施展 雪花飄絮身法。 其餘八妖也隨即察覺了其中端倪,皆是暗自出奇,這股罡勁他們再熟悉不過 了,正是袁齊天的遠古大力。 激鬥了數十,端木罹戈雖毫髮無損,但也被纏得惱怒,極為不耐,決意 以強破招,他真氣內聚,大吼一聲,赤金強光透體而出,化作一顆奪目太陽。 佛道魔三元之力匯聚成一股暴流,衝撞整個星空,將明雪逼得節節後退,緊 接著魔陽散去,現出一尊身披袈裟,頭頂道觀,面目猙獰的千臂魔神像。 魔神千手齊出,全方位攻擊,不留死角,明雪見機當退,巧施身法在千手魔 掌間穿梭,且戰且退,撤出魔神攻擊範圍。 端木罹戈餘威未止,挾著千手魔神猛攻陣法,千手魔掌鋪天蓋地打來,將十 妖身形盡數籠罩。 燹禍哈哈一笑:「就等你入甕了!」 話音甫落,十妖各據其位,天蟒忽地釋出一股星力,加持十妖功體,而十妖 氣息亦反過來助天蟒吸納星力,兩相呼應之下,宮內的螣姬精神大作,腹中胎息 亦與之共鳴,釋出陰陽雙氣。 陰陽雙氣衝出星宮,凝成兩道人首蛇身的虛影,而天蟒見到這兩道虛影時更 為興奮,張口鯨吞四方星力,使得先前設下的陣法威力倍增。 這股突如其來的助力就連螣姬和十妖也沒有料到,端木罹戈更是手忙腳亂, 只覺得真氣狂瀉,功體暴跌,整個人好似虛脫一般。 「十妖鎖仙陣?」 端木罹戈驚出一聲冷汗,當初楚婉冰以十幅妖神圖像便叫龍輝癱倒在地,如 今端木罹戈面對的是以真正十妖元功結成的困陣,而且還有天蟒星宮的加持,以 及莫名而來的陰陽之氣,那還容得他狂妄,佛道魔身直接被壓制得只剩一成功力 。 十妖鎖仙陣法施展開來,瞬間便將那尊千手魔神散功捨形。 燹禍笑道:「端木小子,就讓我們這幾個老人家好好給你上一課吧!」 豸冠也哈哈笑道:「臭小子,當真以為老子那麼沒頭腦,一上來就跟你死磕 啊!」 戰也插嘴道:「剛才你打得似乎很爽啊,你說我們該如何報仇呢!」 曲鵠道:「把這小子吊起來抽一頓如何!」 明雪冷冷地道:「少得意忘形,快點動手!」 「嘿嘿,明雪妹子說得甚是,咱們差點就犯了跟那小子一樣的錯誤了!」 「沒錯,沒錯,得勢不饒人,斬草須除根!」 端木罹戈氣力虛弱,頭暈目眩,恍惚間耳邊只是響起這幾個老妖怪的嬉笑調 侃聲,下一刻便見倉木淬火、冰髓勁、雲霄六相、獅王拳、猛牙錐、嘯月狼爪、 毒蛛絲……諸般殺招招呼過來。 封神台前,玉京之上,龍魔心境幻鬥,各展絕技,魔尊手捻指決,一擊點出 ,正是佛門指法大輪金剛指,指勁剛猛渾厚,大巧不工。 龍輝右手掐劍指,使出一招劍靈決,劍指輕靈,佛指沉重,上演一場快斗慢 ,巧鬥力的角逐。 激戰數十,仍是不分勝負,龍輝劍指化掌刀,劈出一招刀霸決。 魔尊也順勢變招,掌勢推挪,掃在掌刀之上,將其盪開,正是帝魔天章中的 武式大魔拂雲手。 此招糅佛門的拈花指和道門的太極掌,柔中帶剛,乃後發先至的招式,只 看他先盪開龍輝的掌刀,隨即手掌往前一探直取心坎要害。 龍輝真氣內聚,由內而出,在身前形成一堵渾厚盾牌,正是盾守之招。 大魔拂雲手難越堅盾防線,龍輝身形微微一晃,氣勁爆發,恢復前世功體的 真龍內力當世無匹,魔尊被震退數步。 雖然只是心境幻鬥,但遠隔千里的兩人內氣仍是隨著幻境中的變化而翻騰, 龍輝在幻境中迸發內勁,肉身也立即湧出磅礡真氣。 楚婉冰連忙抽出鳳嫣劍,抖出綿密劍封住這股流竄的真氣,魏雪芯也拔出 歲月劍相助,抖出柔韌劍花以卸去真龍餘勁,替正在撰寫封神榜的三教教護法 。 台下的碧玉雙妃也催動術法,加固封神台。 心境中,魔尊退了數步,隨即沉腰扎馬,穩住身形,逼出魔道佛三氣,連發 三記掌刀,第一刀金光奪目,勁力剛強,正是佛教的金剛刀;第二刀氣息綿長, 似雲如霧,乃道門的雲霞刀;第三刀血色駭人,刀勢快疾,乃魔界的血影刀。 龍輝見招拆招,施展論武決,先以輕快掌勢拆解金剛刀,此乃以疾破猛;再 施虛招柔勁消弭雲霞刀氣,此乃以虛化柔;緊接著左手前伸做彎弓勢,右手虛扣 做控弦勢,施出萬兵章中的「箭亂」 之法應對血影刀,以雜亂交錯的箭氣瓦解血影刀速,正是以雜解快之法。 三刀過後,魔尊忽地雙掌十,聚集三股元功,隨即雙掌劈出一記更為厲害 的刀氣,剛柔並濟,快猛絕倫,正是帝魔天章中的魔羅天罡刀。 龍輝臉色一沉,已知此刀勢非單純的一門論武決可破,於是並論武諸決, 雙掌棄出,施展最強一招「以殺殉敵」。 極招相對,龍魔再度平手,各自震退,心境幻界也收到震盪,出現裂痕。 兩人凝視對方,默默調勻氣息,準備再出招制敵。 就在此時,現實之中一道赤金烈勁從天而降,狼狽竄入玉京,魔尊似有所感 ,也抽離心神,歸本體。 龍輝睜開眼來,心神歸肉身。 楚婉冰和魏雪芯連忙過去詢問。 龍輝見危機已退,封神也到緊要關頭,於是便先退下封神台,讓三教專心寫 榜。 他帶著冰雪雙後,碧玉雙妃到營帳。 正在處理軍務的白翎羽和崔蝶迎了上來,也問事情過程。 龍輝說道:「打了一小架,不分勝負!」 楚婉冰道:「你都收龍鱗龍骨,功體應該已經完全恢復,這也壓不住他? 」 龍輝道:「那老魔頭有佛道魔身護體,再有心魔之力加持,又有一口魔魂匯 集的凶刀,其修為已是震古爍今,難纏得很!前兩之所以能打傷他,一是提前 佈局,二是誅仙劍陣,若是正面搏鬥,只怕勝他不易!」 魏雪芯道:「方纔魔尊發難時,我以劍心觀之,發覺除了佛道魔三股氣息外 ,還隱隱透著一股紫氣。」 楚婉冰道:「我也察覺了,那應該是紫微帝氣,難怪這老魔頭又變強了不少 !」 龍輝道:「四氣一,不遜厲帝的四重煞體,又有魔刀和心魔加持,修為之 高,難以測度!」 魏雪芯問道:「為何老魔突然撤走?」 龍輝指了指天際,說道:「老魔頭動挑戰,實際意在星宮,如今算盤落空 自然不願再打了。」 魏雪芯笑道:「看來他是鬧了個灰頭土臉啦!」 龍輝道:「十妖佈陣,星宮已穩,是時候反擊了!」 楚婉冰嫣然笑道:「那陛下準備如何排兵佈陣!」 龍輝說道:「繼續保持三路伐魔的正面戰場,再配奇兵突擊,掠殺敵人後 方!」 白翎羽拍手笑道:「正逆鎖天勢布成,魔界大軍等同瞎子,正是戰機!」 龍輝道:「沒錯,到時候你們以雷霆手段攻下敵兵重要據點,然後再殺個 馬槍,配正面大軍前後夾擊,定叫魔兵一敗塗地!」 自從產子後楚婉冰許久未經沙場,玄凰武典一直不得施展,倒也憋得慌,白 翎羽也因皇兄入魔一事對魔界恨得牙癢癢,這對鳳凰麒麟竟異口同聲朝龍輝發問 道:「你安排我去打那個?」 話音甫落,營帳內先是一靜再發出一陣笑聲。 龍輝道:「你們倆個丫頭真是急得很吶,也罷,我這就跟你們安排安排。碧 柔、無痕你們姐妹北上,配凌霄他們擊破黃土魔境。」 碧玉雙妃款款接旨。 白翎羽問道:「那我呢?」 龍輝道:「仇白飛的水師已出荒海,著魔兵留下的痕跡,他們很快就會抵 達黑水玄海,就由翎羽便與蝶姐姐去鬧一鬧這片黑不溜秋的泥潭。小羽兒,你行 軍能力雖強,但性子仍是略顯毛躁,此行你需多聽蝶姐姐的意見。」 白翎羽哦了一聲,緊記心中。 崔蝶也含笑點頭。 龍輝道:「冰兒、雪芯你們為一路暗中突入西南後方,擾亂敵陣,這三路奇 兵中就數你們最強,你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這姐妹倆湊在一起,就算是破虛武神也要退避三分,再加上小鳳凰心有竅 ,精明過人,讓她自由發揮絕對可以有驚人收穫。 楊燁再度進逼丁山郡,數萬大軍陳兵城下,然而丁山郡內不見半個人影,仿 佛一座空城,楊燁為防有詐,便先按兵不動。 「天師,對面城池毫無動靜,你有何高見?」 帥營內,楊燁召開戰前會議,目光落在一名道人身上。 那名道人正是被龍輝送入虛空的元鼎,當日龍輝似乎有意接通西南,所以他 恰好落在了楊燁大軍之中。 元鼎道:「那是淨塵的手筆,他藉著山川地勢布下陣法,就等著咱們去攻城 了!」 陸乘煙在一旁問道:「不知天師可識得此陣?」 元鼎道:「那陣叫做鴻蒙太虛陣,似虛還實,如真似幻,最惱人的還是陣中 可隨意隱藏氣息身形,相當於隱身一般,打入陣者往往因為看不見敵人而被對方 肆意擊殺!」 楊燁蹙眉問道:「可有破解之法?」 元鼎道:「得陣眼可破之,或者以強壓陣元,以力破之。可惜若貧道精神 十足,倒是可與督帥和大長老聯手破陣,但無奈根基大損,功體不足三成,有心 無力!」 袁齊天喝了口酒,問道:「老道,難道你的傷如此嚴重,直接損及根基?」 元鼎搖頭道:「非傷勢所致,而是心魔附體的遺毒。」 楊燁問道:「天師請詳細一說!」 元鼎道:「心魔附體後,貧道理智盡失,只是一味地爭強鬥狠,而在心魔影 響下,貧道為了變得更強,就不斷地加催內元,燃燒根基,待醒來後就發現遺留 了這個禍根!」 袁齊天鮮有地露出嚴肅表情,說道:「方纔我兩個師妹傳訊過來,她們剛和 儒門那兩個窮酸打了一架,發覺他們的實力強了不少,莫非就是與你說的這事有 關?」 元鼎拍著大腿歎道:「正是如此啊!端木老魔真是好毒,種下心魔我們迷失 本心,助他攻佔天下,而被種入心魔的人,當大戰結束後輕者根基大損,重者壽 元耗盡,到時即使他們甦醒也威脅不到他的地位!」 這時楊燁露出一絲喜色,笑道:「妙哉,方才接到龍帝的神念傳訊,正逆鎖 天勢已布成,魔兵軍情傳遞便不再流利,已經等同於瞎子,對我軍是大大有利! 」 陸乘煙也是眉開眼笑,拍手讚道:「果然是好消息。既然敵兵都已成了瞎子 ,咱們還何必跟他糾纏這一城一池的得失,既然丁山郡難打,那我們就招軟柿子 來捏!」 正當眾人準備商議如何攻下其餘城池時,忽地有探子報:「報顧城、 南湘、荊蘭、襄河四城忽然進駐了大量兵馬,粗略估算兵力不下十萬,其中魔兵 人數足有三萬!」 楊燁問道:「共有有多少種魔兵?」 探子說道:「金木水火土五行齊全,其中還有兩股兵團未曾見過,分別穿著 赤金鎧甲和素白骨甲。」 楊燁道:「白骨甲者白骨陰魔的人馬,剩下的應該是赤蓋陽魔的部隊。」 陰陽五行七大魔兵齊聚,足稱勁旅強軍,作戰能力尤勝三十萬普通士兵。 陸乘煙道:「魔界動作好快!」 楊燁沉吟道:「好個端木老魔,果然難纏!」 因正逆鎖天勢的緣故,魔兵情報傳遞已遠遠落後於龍麟軍,然而魔尊卻立即 投入大批兵力,準備與龍麟軍展開大規模決戰,也避免了被龍麟軍利用情報優勢 來進行分割圍剿,個個擊潰的危險,然而但此舉也相當於是孤注一拋,勝則萬事 大吉,敗則西南淪陷。 楊燁忽地站直身子,說道:「既然魔尊敢出招,我楊燁就敢接招,來,一起 出去看一看那陣法!」 丁山郡乃西南最後一道屏障,左有顧城、南湘,右有荊蘭、襄河,這五座城 構成一個半弧形的地勢,將西南剩下的城池包裹在後,而丁山則是這個半弧的中 心,可謂是兵家必爭之地。 楊燁、袁齊天、元鼎和陸乘煙四人登上山頭,朝丁山郡望去,見城內依舊是 一片死寂。 楊燁握拳直擊,打出一道罡氣,如同暴風過境般捲向丁山,卻見城中大霧彌 漫,將罡氣吞噬無形。 元鼎歎道:「陣法一成,天地共鳴,攻陣者等同於跟天斗、與地爭。」 袁齊天道:「我且弄個小把戲跟他玩玩!」 說話間,妖氣透體而出,他隨手拔下一根頭髮,吹了口妖氣,頭髮迎風而長 ,變作一尊巨猴物外分身,猛地竄入迷霧中。 楊燁不禁一愣,讚道:「想不到袁兄的修為竟精進至此!」 袁齊天笑道:「這次死而復生,倒也得了一些機緣,悟出了些小把戲!」 元鼎有些好奇,問道:「不知這些小把戲是什麼?」 袁齊天道:「那日跟魔尊一戰,對於他操控心魔的法門有了幾絲感悟,便也 學來把玩把玩。」 巨猴進入迷霧,袁齊天神念寄在其上,等同親身進入,抬眼所見皆是一片鴻 蒙,不見半個人影。 倏然烈火躥騰,蔓延如海,分身急忙後退,但卻是一步踏入刀山,慘遭千刀 貫體,妖氣盡卸,分身散去,掉下一根頭髮。 袁齊天道:「好狠的陣法,剛出火海就入刀山!」 元鼎道:「鴻蒙太虛,萬變而生,攻殺狠決,乃淨塵兩大得強陣法之一!」 袁齊天道:「另一個是十二地支陣?」 元鼎道:「沒錯!」 十二地支陣的厲害誰也曉得,而且佈陣過程極為繁雜,是龍輝一城一池地打 下來,逐步構造出地支根基,然而眼前絕陣卻是淨塵以逸待勞而設,威力之可怕 可想而知。 楊燁問道:「若發兵攻打可有破法?」 元鼎道:「此陣對功體的虛耗雖不如十二地支那厲害,但殺機暗隱,凶險異 常,而且隨著陣元的運轉,殺機排布也是千變萬化,難以測度。」 陸乘煙道:「十二地支重守,此陣便注重攻殺!」 元鼎道:「若貧道根基完好,倒是可與他鬥一鬥陣式!」 楊燁道:「若由楊某灌注元功,天師是否可以佈陣?」 元鼎搖頭道:「要與淨塵斗陣,不可馬虎,需以道元驅動術法,督帥根基雖 渾厚,但功體不,只怕難以與他抗衡。」 懊惱之際,忽聞身後響起一聲清亮詩號:「雲霞明滅,道海浮沉,一心自然 ,洗淨紅塵!」 四人首看去,只見一名道者緩緩走來,雙眼雖盲,笑容卻清,竟是白雲道 人。 白雲朝四人行了個禮,說道:「小道見過元鼎師叔、楊督帥、袁長老,還有 陸師兄!」 元鼎問道:「白雲,你怎麼來了?」 白雲道:「掌門師兄知西南必有玄門絕陣攔路,特派吾前來相助!」 元鼎道:「那鴻蒙太虛陣是你師父所布,你來了也是白搭!」 白雲道:「家師根基深厚,功法高絕,為徒者難越,但子曾得家師傳授此 陣訣竅,或可試上一試!」 元鼎眉頭緊鎖,思考片刻說道:「你既知道陣法訣竅,又有道體,若再加上 我從旁指點,確實有斗陣的資格!」 黃土魔境乃一片廣漠沙海,今日一支鐵血精兵迎著風沙強勢殺入,人人頭戴 白布,身披素縞,高舉喪旗,正是龍麟軍北伐隊伍的先鋒騎兵,那喪白之物正是 哀悼戰死的魏劍鳴和一干將士。 凌霄躍馬而出,揮刀遙指:「今日勢破黃土,蕩平群魔,血祭英魂!」 龍麟軍士氣高昂,鬥志磅礡。 「待吾逼出那群魔孽!」 風望塵運氣催功,雙手一招,施展風之卷絕式,借風御風,霎時捲動整個黃 土魔境的沙塵。 凌霄再祭雷罡功體,掌心向天,引雷呼電,雷勁不斷落下,宛若蒼天震怒蕩 魔境。 風雷席捲,不動攻擊黃土魔境地氣,忽然一股渾厚魔氣急湧而出,抵消風雷 之禍。 萬魔齊現,殺氣滕然,為首者身披黃袍,手持魔境,正是黃土魔君塍塓。 凌霄道:「土包子,你總算現身了啊,我還以為你要繼續躲在土裡做烏龜呢 !」 塍塓道:「深入我境,你當真不知死活!」 兩軍對持,兵戎將至,凌霄眼神一斂,抽刀遙指:「全軍殺敵!」 龍麟軍騎兵開道衝殺,直奔魔軍陣中而去。 塍塓冷笑一聲,指揮魔兵結出一半凹陷的陣行,如同一個口袋般等著龍麟軍 衝來。 而身後神火營立即發難,破魔火器遠攻而至,炸出一片璀璨火花。 龍麟軍騎兵藉著炮火掩護,直接奔殺入陣,而魔兵陣勢被炮火所擾,包圍之 陣有所動搖,被騎兵衝開缺口。 陣勢雖亂,魔兵立即轉為舞動兵刃朝龍麟軍殺去,兩者短兵相接,卻是龍麟 軍力弱一籌。 風望塵道:「魔兵有地利相助,魔氣更盛!」 凌霄道:「既入魔界,便做好了失去地利的準備,不過比起煞域那種絕對的 劣勢,咱們現在的情形也算樂觀不少了!」 「既然這麼懷念煞域陰地,那孤就讓汝等重溫如何!」 狂笑之聲響起,邪魂肆虐,冥氣躁動,厲帝踏著絳雷陰電而至,卻見他足踏 黃土,至邪陰氣灌入地脈,隨之空間順變,一片赤闇邪芒籠罩四周,現出一座恢 弘陰邪的宮殿,竟然是昔日煞域王宮。 龍麟軍眾將皆是大吃一驚,再聞耳邊隱有鬼哭邪唱,引得心神失守,幾欲癲 狂,而煞域獨特的地氣也發揮作用,開始侵蝕龍麟軍的體力,每個人如墜冰窟, 冷得難以動彈。 凌霄功體至剛至烈,到可以勉強抗衡,說道:「煞域不是早已不復,為何還 會出現在此!」 厲帝心魔笑道:「意外麼,這就是給你們準備的大禮!」 原來地藏為了保全地府,施大法力將地府散入虛空,然而在這過程中地府亦 出現了斷層,分出不少碎片,這些碎片流落星辰,而厲帝心魔感應昔日領地的氣 息,在魔尊的幫助下了這片皇城碎土。 再加上厲帝曾將魔界與煞域融,所以這片來自煞域的碎土也匯入黃土魔境 的地脈,待交戰時便再度產生陰氣結界。 忽然一道清冷高雅的劍音響起,驅散千萬鬼魂,壓住邪魅陰氣,眾人引頸相 望,只見天際再現萬劍鋪道,仙影踏雲而來,乃劍仙重現塵寰。 於秀婷輕啟紅唇道:「不過是一塊碎片罷了,何足為懼!」 厲帝道:「既然不懼,那就來與孤生死一戰,有能耐就替你兒子報仇,沒能 耐你們母子就黃泉聚首。」 面對挑釁,於秀婷玉容平和,無怒無恨,靜若深淵。 「如你所願!」 於秀婷淡淡說道,隨即話鋒一轉,玉指朝天一引,「動手之前,先清清這些 穢土!」 劍意激盪,四口古劍飛速駛來,正是誅仙、戮仙、陷仙、絕仙四大仙劍。 厲帝表情先是一僵,隨即冷笑道:「單憑你一人之力能布下劍陣嗎?小心又 跟上一樣做火入魔!」 於秀婷道:「劍陣雖不完全,但要克制你那塊碎土也是綽綽有餘。」 劍指一點,四劍同時釘入煞土東南西北四角,鎮壓陰氣,瓦解陰氣結界。 厲帝動怒使藏玄冥功,鬼爪一揮,絳雷劈向劍仙。 於秀婷劍指一點,使出一招雷龍震,迎了上去。 龍雷斗鬼電,頓時餘波橫掃,神魔驚蕩。 厲帝心魔念動陰咒,召喚混沌獸來相助,就在混沌獸現身的剎那,黃沙翻滾 ,一尊巨塔拔地而起,塔身上刻滿猙獰妖神圖紋,正是煉神浮屠。 煉神炮忽地噴出一道炙熱火光,恰好打中混沌獸,混沌獸圓碩的身軀慘遭 洞穿。 塔頂內,月俊宛親自坐在菱心之前,操控浮屠,看見混沌獸被打穿後,不禁 哈哈笑道:「火燒肉球,待我聞聞香不香!」 卻見混沌獸的身軀又緩緩聚,彷彿沒有受傷一般。 月俊宛微微一愣,罵道:「他奶奶的,看你愈得快還是大爺的炮打得快! 」 就在他準備再發第二炮時,四周爬出無數泥俑,便要攻擊煉神浮屠。 月俊宛罵道:「我去你大爺的土包子,居然還敢來偷襲!」 隨即點開浮屠元心,伸手一按,啟動妖塔攻擊威能,只見數道粗碩的長鏈深 入地底,抽吸地心熱能,浮屠巨塔每一層皆開啟一尊炮口,頓時炮齊轟,火力 縱橫交錯,泥俑皆被地火擊潰,消弭殆盡。 然而蟄伏深層的魔羅土母卻仍有後招,待土俑粉碎時,立即引動魔土地脈。 這片歷經千萬年的廣漠黃沙也不知孕育了多少鬼魅邪祟,如今在土母的召喚 下,紛紛從地脈中湧出,個個嗜血如狂。 數量之多,猶在土俑之上,而且個個狂暴,皆不畏生死,強行竄過浮屠的炮 火密,而且這些由魔界地脈衍生的鬼祟生物多為半魂之態,地火攻擊對其效果 不大。 生靈死後肉身腐爛,逐漸化為塵土,也就是常說的塵歸塵土歸土,這些死後 的生靈大多歸入塵土,久而久之便會在一方地脈中形成半魂生物,然而宰土脈 的魔羅土母便可將這等生物納為己用。 「土包子,老子就再跟你鬥上一鬥!」 月俊宛再運妖族元功,元心之上立即飄起一幅透著螢光色彩的圖案,正是浮 屠的虛幻影像,月俊宛用手指在浮屠虛影的第五十層位置指了一下,現實中的煉 神浮屠立即生出變化,第五十層塔樓門窗打開,由內湧出無數妖靈,化出各類洪 荒凶獸反撲敵兵,正好可以跟這些地脈鬼祟一鬥。 此刻混沌獸已恢復身體,朝著煉神浮屠飛去。 厲帝哈哈大笑:「如今混沌獸與魔羅土母同時現世,且看爾等如何垂死掙扎 !」 「廢話!」 一聲清麗冷哼響起,宛若萬劍加身,厲帝莫名心寒,抬眼一看,四周已成一 片鴻矇混沌,更有股懾人劍意籠罩四周。 玉京城內,魔尊雙掌抵在端木罹戈背後,真氣一轉,端木罹戈猛地吐出一口 淤血,緩緩甦醒過來。 「父尊,孩兒無能!」 端木罹戈朝魔尊跪下請罪。 魔尊冷聲問道:「發生何事,你究竟是怎麼敗的?」 端木罹戈道:「星宮一戰,妖族布下十妖鎖神陣,孩兒失陷其中,若非隨行 魔兵忠心護,拚死相救,孩兒恐怕已不來啦!」 魔尊眉頭微微一皺,道:「十妖鎖神陣?這樣說來,龍麟軍將妖族的中堅力 量全部投至天外?」 端木罹戈道:「正是!」 魔尊嗯了一聲,說道:「龍麟軍如此看重那座星宮,其圖謀已經一目瞭然! 」 端木罹戈道:「他們要將我軍變成瞎子聾子來打……父尊,我們需盡快彌補 啊!」 魔尊道:「見你這幅模樣來,為父早已著手安排了!不過你既然提出來了 ,那也說說你的彌補之法!」 端木罹戈道:「首先立即調遣大軍,火速與敵人展開決戰,在劣勢進一步擴 展前,先盡可能地擊潰敵軍有生力量!」 魔尊點點頭道:「說的不錯,為父早已派遣精兵趕赴前線。那第二呢?」 端木罹戈又道:「第二,立即修建心魔塔,以對抗鎖天勢的干擾!」 魔尊又說道:「很好,此舉你妹妹已經著手去辦!還有麼?」 端木罹戈道:「沒有了!」 魔尊道:「第三便是盡快發動陣法,使玉京升天,與修建的天宮融!」 端木罹戈微微一愣,說道:「父尊,先前計劃只是將東皇峰搬至星空麼,為 何整座玉京也要升上去?」 魔尊微微笑道:「先前為父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端木罹戈身子一僵,掌心不由冒出了冷汗。 魔尊道:「以往夜觀天象,都可以看見紫微帝星,但你可曾到達過這顆星宿 ?」 端木罹戈搖了搖頭。 魔尊道:「皇者稱帝於乾坤之內,帝星雄於星空之外,一上一下,一天一地 ,相互映照,若將人間帝氣與天外帝星融,你說會怎麼樣呢?」 端木罹戈搖頭道:「不知道,此事亙古未有!」 魔尊道:「為什麼以前沒有呢?」 端木罹戈道:「太荒時期,大能輩出,但卻無人一統天下,氣運不成,帝星 不生!待皇朝誕生時,人卻被局限於乾坤之內,無法躍出乾坤,自然也無法窺得 帝星真貌!」 魔尊道:「那你覺得一旦人間帝氣與天外帝星融會怎麼樣?」 端木罹戈忽地淌下一滴冷汗,顫聲道:「天崩地裂,寰宇盡毀!」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17回 彼起彼伏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7 彼起彼伏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2- 字數:552 南征軍營地內,元鼎和白雲正在著手佈置斗陣事宜,忽見北方紫氣衝霄,帝 星奪目。 白雲雙眼雖盲,但心眼卻亮,感覺甚是不妥,說道:「玉京的靈氣竟從地脈 中溢出,往天際衝去!」 元鼎掐指一算,大叫不妙:「老魔頭的奸計要得逞了!」 白雲忙問緣由,元鼎道:「當日我和你師父被心魔控制,聽命於魔尊,持 了東皇峰陵墓的重建,設下了一個『帝星群龍聚』的風水格局,上承星宿,下連 地脈,將大恆皇朝的龍脈帝氣全部匯聚在一點。然後,魔尊便在陵墓最深處修煉 ,將帝氣逐一吸納!」 白雲愣了愣,說道:「但如今玉京帝氣往天空湧去,這又是怎麼一事?」 元鼎道:「眾生之念早就了紫微帝星,而紫微帝星則庇護神州氣運,兩者相 互影響,但卻未曾真正相逢,若當真聚在一起,恐怕會引起一場大災禍!」 白雲臉色一沉,立即取來銅錢龜殼進行卜卦,元鼎也闔目凝思,掐指推算。 兩人道出同脈,共同推演這前所未有的雙帝一。 白雲手中龜殼忽地裂開,代表著乾、坤兩卦的銅錢也隨之粉碎,霎時冷汗直 冒,說道:「乾坤碎,天地毀,三光黯……大凶之兆!」 元鼎睜開雙眼,說道:「帝星在天,帝氣在地,雙帝聚,等同於天地相碰 ,後果不堪設想!」 在一旁的楊燁聞言也變了顏色,說道:「天師,可解救之法?」 元鼎說道:「玉京帝氣只是開始上湧,所以尚被乾坤所困,若是帝氣聚成龍 形,便可龍騰九天,突破乾坤,衝入星空!」 楊燁道:「也就是說目前還有 元鼎道:「只有在帝氣化龍之前截斷東皇峰地脈,才可免去這場災劫!」 楊燁肅容道:「甚好,既然還有 元鼎道:「貧道定竭盡所能,助督帥突破眼前殺陣!」 龍麟軍在丁山以北三十里處設置法台,台高三十三尺,台前篆刻玄武圖紋, 左右各豎玄色黑幡,丁山屬於西南郡城,對於風水氣運而言南為朱雀屬火性,元 鼎在丁山北面擺下法台,正是取北水克南火之意,而台前的玄武圖紋正是鎮水神 獸,幡旗玄黑亦是與北水對應。 元鼎說道:「貧道和白雲會竭盡全力,但無奈功力不濟,最多也只能抵消鴻 蒙太虛陣那削弱功力的變化,剩下來就只能仰仗督帥和袁長老的神功了!」 龍麟軍戰鼓忽地敲響,先前排下的半月軍陣開始產生變化,左右雙翼出現齊 飛之態,朝著丁山附近的四座城池移動,正是要率先點燃戰火,先發制人。 戰鼓擂,兵鋒起,風雷四起,山河蕩漾。 一股磅礡氣勁從天而降,直劈丁山城牆,轟隆巨響,亂石紛飛,半壁城池霎 時崩坍破碎。 只見袁齊天單肩扛棍,瀟灑傲立亂石飛灰之上,強勢挑戰。 一道銳利剛勁橫貫迷霧,裂地分山,亂石成齏,整座城牆煙消雲散,但看楊 燁虎臂持戟,剛毅聳立迷濛濃霧之中,威武掠陣。 袁齊天嘿嘿笑道:「老楊,進入否!」 楊燁道:「進!」 簡單言語,雙雄挺身入陣,掀起一陣劇烈罡風,撞得陣法不住晃蕩震盪。 受到外敵入侵,鴻蒙太虛陣開始應對,陣陣狂濤掀捲反撲。 鴻蒙狂濤便要削減入陣者的功體,卻見一陣混元道罡由蘊水而生,玄氣北來 ,侵襲丁山地基,反制火元,抵消削功陣式。 藏於鴻蒙中的元鼎忽地一愣,法眼一睜,窺破虛實,看見北面法台高聳,白 衣盲道登台做法,持劍踏步,劍引葵天濤浪,腳踏坎水卦步,隔空啟動絕陣。 淨塵氣得火冒三丈,暗罵道:「好個孽徒,居然反我!」 立即念動法咒,催動地脈火元,頓時烈火翻騰,時隱時現,避重擊輕,反擊 水元薄弱之處。 法台遭火氣焚燒,陣形不斷搖晃,白雲也如墜入火爐,血氣幾乎被掏之一空 。 危難關頭,一道人影閃出,誦念口訣:「火晃三焦,水行七絕,覆雨滅炎, 截三脈,斷南離!」 「元鼎!」 淨塵臉色丕變,心神暗驚,這兩人一為自己昔日愛徒,傾囊而授;一為往年 勁敵,旗鼓激鬥,兩者聯手頓時扭轉危機,更是成功截斷丁山郡的地脈水元,封 住鴻蒙太虛陣的鎖敵之力。 元鼎呼了口氣,暗自慶幸道:「幸虧淨塵 取一城之氣,若是像十二地支那般精心佈置的話,就算我恢復功力也未必有勝算 !」 袁齊天和楊燁精神為之一震,功體陡然升,發揮十成氣力,棍戟橫掃,蕩 破鴻蒙,掃開太虛。 淨塵也不再管外頭的兩人,專心施法,策引風雷,頓時狂風大作,怒雷肆虐 。 袁齊天旋轉鎢鐵棍,掛起逆風之氣流,抵消狂風。 楊燁輕出戰戟,打散雷擊。 淨塵拂塵一掃,陣勢再變,兩人墜入刀山之中,無數利刃往要害招呼,這刀 山屬於金,最為銳利。 楊燁內元一吐,罡勁護體,週身綻放金光,正是獨門護體氣勁神武剛身 。 袁齊天遠古大力急走全身,內壯臟腑,外淬筋骨,刀槍不入。 袁齊天大吼道:「滾犢子!」 雖然只是隨口一喝,但遠古大力由聲而發,音波如同驚濤駭浪,直接震碎整 座刀山。 刀山崩塌,淨塵再招來火海,無數火舌不斷吞吐,要將雙雄焚燒殆盡。 楊燁揮戟掃出,剛力盪開火勢,緊接著收戟身,柔勁盡納炎氣,就這這一 揮一收的功夫,漫天火海消散無形。 「鴻蒙演風雷,太虛生金火!」 淨塵提元再催,陣局不斷生變,方才被擊破的陣勢立即交替出現,狂風爆雷 、怒火利刃接踵而至。 兩大高手攜手迎擊,定風散雷,斷金滅火,然而陣元連綿不絕,剛被打散的 陣勢又瞬間重組,而且在不斷重組中跟催動陣勢糅,使得攻擊更為刁鑽難纏。 楊燁被纏得不耐,提元縱氣,凝氣化體,一尊三眼巨人昂然而起,舉戟便劈 ,力重萬鈞,無論你陣勢如何地變化,我皆以一力撼之,以強破陣。 轟隆一聲,風雷金火被打得行銷神散,再難重組。 「破得好,不愧是虓勍軍神,虎威驚人也!」 淨塵忽地發出一聲讚許,但聲音飄渺無蹤,兩人也難辨方位。 卻聞他繼續說道:「此陣首重變化兩位已領教過了,不知接下來是否能繼續 堅持呢!」 袁齊天罵道:「牛鼻子,少廢話,有什麼招式儘管用來,老子一一接下!」 淨塵哈哈大笑:「妖猴狂妄,且看你如何接著開天絕陣!」 話音甫落,鴻蒙聚變,宛若天地初開,渾厚巨力迎面壓來。 陣外元鼎和白雲也似乎感應到陣中變化,元鼎眉頭緊蹙說道:「白雲,陣勢 有變,這又是怎麼來頭?」 白雲倒抽一口冷氣道:「是陣法的第二重變化開天地,定四大!」 開天地,定四大,四大者乃地水風火,與佛門所秉承的六界頗為相似,不過 佛門多了空識兩種說法,而玄門的四大又有不同的解釋。 地是承載,厚重,仁愛。 風為氣之聚集,萬物有氣,清者上升,為風。 水生機,為陰。 火熱,為陽。 由於三教並流許久,相互交融,教義中多有相通之處。 四大靈氣各自化作四尊創世神靈,形體威武,分別是地大不動神尊,水大無 形神尊,風大無定神尊,火大不滅神尊。 楊燁掃了一眼四神尊法相,問道:「袁兄,對面比我們多兩個人哩!」 袁齊天啐了一口道:「媽的,當初那叫紫鶴的牛鼻子也用過類似的,還不是 一樣給幾個小丫頭給打散了,就算多二十個咱們也能滅了他們!」 淨塵冷笑道:「將我跟紫鶴相提並論,妖猴,你真是天真得惹人厭惡!」 楊燁笑道:「說得對,四個虛體,楊某三十招內就可誅滅,更可況還有 一個幫手!淨塵,若十招內我們滅不了這四隻傀儡,楊燁當場自刎!」 袁齊天似乎有些詫異,道:「老楊,你不是說笑吧?」 楊燁淡然笑道:「不說笑,若不如此怎能讓袁兄出真功夫呢!」 袁齊天跺腳道:「算你狠,老子也豁出去了,八招幹不了這四個毛神,我這 輩子都不喝酒!」 「放肆!」 元鼎大怒,厲聲呵斥,聲音透過四大神尊傳出,頃刻間便激得氣流動盪,四 大神尊也隨之而動,同時襲掠向兩人。 袁齊天棍棒一橫,擋住四神尊的攻擊,隨即楊燁從後閃出,戰戟豎劈,擊潰 水大神尊之形體。 水相無形,神尊形體瞬間重組,楊燁冷哼一聲,再催無上剛勁,戰戟旋出雷 霆之威,將聚的水大神尊徹底擊毀。 「已經第三招了!」 袁齊天大喝一聲,鎢鐵棍朝下一掃,第四招應運而出,遠古大力沿地直掃, 地大神尊身形一顫,瀕臨崩潰。 淨塵隔空施法,召來隱藏暗處的士兵。 這些兵勇受陣元催化,武力倍增,個個皆不畏生死地撲向兩人。 正所謂蟻多纏死象,袁齊天不欲外人干擾,立即扯下一把頭髮,隨手灑出, 頭髮在妖元的蘊化下生出形體,變出成千上萬猴兵,與敵軍廝殺在一塊。 擋住暗處伏兵後,袁齊天棍棒忽地一挑,轉而擊中火大神尊的靈台,將其打 成漫天火星。 楊燁單手持戟刺向地大不動神尊,地神尊立即凝出一股火牆擋住利器,然而 楊燁第二招又至,只看他忽地撒手棄戟,一個箭步越過土牆,左手擒住地神尊的 頭顱,右手扣住其喉嚨,使出軍體拳中的斷頸殺,左右一擰,擰斷首級,土神尊 也隨之化作一趟碎泥。 「老楊,你幹掉了兩個,剩下這個放著我來!」 袁齊天見楊燁似乎要去對付風神尊,連忙搶先將鎢鐵棍拋向風大無相神尊。 風大神尊捲起狂風,便要將鎢鐵棍吹飛,誰知袁齊天以氣相御,鎢鐵棍在神 力催動下忽地變作一根擎天巨柱,重逾萬斤,當空砸下,強壓風勢。 隨袁齊天閃電殺來,風神尊正想後退,卻見袁齊天抬腳踹在鐵棍邊上,已化 作擎天巨柱的鐵棍轟然倒下,砰地一聲便將風神尊砸得粉碎。 每人四招,取下八招之賭,粉碎四大神尊。 然而潰散的四大之力卻朝著鴻蒙暗處流去,楊、袁雙雄心知真正的殺招將至 ,不由一陣凝重。 地水威能歸入道體,風火精元則納進邪身,兩人功體陡升,忽地從暗處殺出 。 滄釋天以魔獸為身,再納火大神力,功體更是超脫往昔,一擊火蠶手便拍向 楊燁胸口。 楊燁揮臂一擋,只覺得炙熱炎氣狂湧,整條手臂幾乎要被燒焦。 滄釋天再催火勁,獰笑道:「姓楊的,看你怎麼還能擋得多少招!」 楊燁真氣一吐,無匹剛勁硬生生逼退滄釋天,隨即腳邁虎步,直拳揮出,滄 釋天使出一招「焚心掌」 迎了上去,拳掌相碰,又是一陣震盪,雙雙後退。 楊燁暗忖道:「這西貝貨的功力又增長不少,剛才火掌修為已經超過了昔日 的滄釋天!」 思間,卻見前方火浪翻湧,滄釋天騰空躍起,雙掌一,卻見火焰倒捲聚 於雙掌,隨即火焰熄滅。 楊燁神情再填三分凝重,心知並非因內勁不續而導致火焰熄滅,而是對方將 火勁蛻變至無相無形的境界,正是火大不滅與風大無相的糅,這種不具外形的 招式更難防範。 「楊賊,再來!」 滄釋天蓄勢已足,雙掌分開,凌空壓下,正是一招「赤煉斷金手」。 楊燁氣凝丹田,雙拳朝天擊出。 強強對碰,只是發出一聲低沉的悶響,只見兩人拳掌相對,竟是進入了內勁 搏鬥的凶險截斷。 滄釋天藉著陣法加持,居高壓下,無形業火濤濤湧出,攻得酣暢淋漓;楊燁 身居客場,卻毫不氣弱,渾厚內功綿綿不絕,受得滴水不漏。 另一側,袁齊天對上身負地水威能的淨塵,依舊豪邁如昔,鐵棍揮灑,一棒 強過一棒,招招皆是萬鈞巨力。 淨塵左手玉陽拂塵,右手握真武神劍,不甘示弱,左右開弓殺了過去。 袁齊天一棍敲出,淨塵拂塵一揮,拂絲捲住鐵棍,隨即一股無形柔勁湧出, 卸去遠古大力的無窮後勁。 緊接著淨塵一劍刺向要害,袁齊天肉身堪比金剛,伸手便擋住劍鋒,真武神 劍也難傷其皮毛,然而劍罡卻透過皮相,滲入經脈,袁齊天一怒,真氣由內而外 湧出,震散入體劍罡。 袁齊天一鼓作氣,再提三分內力,化出巨猿妖相,山嶽巨掌猛地扇來。 淨塵先運地水威能,後聚八卦真氣,沛然一擋,盡消攻勢。 然而萬鈞巨力滔滔不止,摧枯拉朽,裂地碎石,震得淨塵搖晃不止,他一咬 牙根,忽地舉起地大元氣,化出地大不動靈尊神尊,頓時穩若磐石,紋絲不動。 又是一聲悶響,那邊的雙神纏鬥已有結果,只見滄釋天身子在半空間翻滾, 口吐朱紅,正是被巨力掀飛的模樣,而楊燁亦掌心被灼得通紅,雙足也陷地三分 ,雙方同時負傷,似乎不分勝負,但滄釋天佔盡地利,還有陣法加持,這表面的 不分勝負實則是他稍遜半籌。 同樣道理,這邊的妖道激戰,亦是袁齊天技高一籌。 兩大心魔亦知各自情況,臉色甚是難看,惱恨交加,尤其是淨塵,極怒之下 竟不顧一切地燃燒真元,功體不斷攀升,道罡澎湃四溢,引得整個鴻蒙太虛陣急 促運轉。 陣局變動,引得天地動盪,白雲和元鼎皆是大驚失色。 白雲驚呼道:「不妙,師尊要以正逆之法催動陣勢!」 元鼎臉色十分難看,咬牙道:「正逆行陣?淨塵,你這是瘋了嗎?」 陣法不同於招式或者術法,佈陣者催動陣法的運行都要遵循一定的軌跡,要 麼正運陣勢,要麼逆轉陣勢,若是逆運同運便會使陣法生出更為恐怖的效果,然 而極端就必須付出沉重代價,輕則根基受損,重則當場暴斃。 白雲也十分焦急,淨塵遭心魔入侵已損及根基,如今又再不顧一切地催動正 逆陣法,其遺禍也是無法想像。 袁齊天眉色凝重,咬牙罵道:「牛鼻子真的是瘋了!」 楊燁沉聲道:「袁兄,久戰不利,咱們先行撤退!」 淨塵將陣勢發揮至極限,差微入細,就連兩人的心態變化也能清晰感知,不 禁哈哈大笑道:「黔驢技窮便想逃走,有那麼輕易嗎!」 拂塵一揮,鴻蒙困鎖,楊袁二人頓陷困獸之局。 與此同時,一支魔兵由荊蘭悄然殺出,趁著兩軍交戰的混亂空檔,直撲中軍 大帳,領軍者一襲紅甲赤袍,手持斬火戩,正是赤火魔君剡灼,他所率之兵馬乃 是陰陽五行齊全的一支精兵,每種魔兵各五,總數雖只有三千五人,但卻是 銳不可當。 中路力大軍兵出衡城,如同利劍般再闖敵陣勢力。 衡城玉京之咽喉,此城之後帝都再無險關可守,然而在魔氛渲染下,衡城往 西三里渺然無無人煙,儘是群山疊嶂,蜿蜒千里的礦脈卻成就了天然的屏障, 礦脈山勢後又有一望無際的密林。 龍輝披掛上陣,一襲戎裝策馬領軍,威風凜凜。 大軍有序前進,忽然間一陣香風身旁飄來,只見一道曼妙身姿踏雲飛來,翩 翩落下,竟是漣漪,只見她花容微黯,娥眉緊鎖,愁緒盡顯。 龍輝問道:「漪兒,你面色有異,究竟發生何事?」 漣漪道:「陛下,半個時辰前臣妾派出的十名雀影眾深入敵後探查消息,但 此刻仍無訊息傳,似乎已失去聯繫!」 龍輝蹙眉道:「試過其他方法了嗎?」 漣漪道:「無論是神念傳音,還是其他的傳訊秘法,臣妾都試著聯繫他們, 但一入那片礦脈山巒就如投石入海。」 龍輝瞥了一眼那無窮無盡的礦脈山勢,說道:「那邊是魔界的範圍了,想必 他們是凶多吉少了!」 說罷龍輝試著將神念放出,然而延伸至礦脈便像漣漪說的那樣,如投石入海 ,神念彷彿被黑暗吞沒,什麼也探查不到。 龍輝立即聯繫天外星宮,著螣姬驅靈蟒神眼探查白金魔境的虛實,片刻之後 ,接到螣姬神念報:「陛下,臣妾只是隱約看見一片山林,然後就彷彿被濃霧 擋住了視線。」 龍輝沉吟道:「妖族有鎖天勢這一秘術,魔界也定有其他針對神念的辦法, 如今我軍神念遭到遮掩也並非什麼意外的事!」 他又試著聯繫了其他深入敵後的高手,卻是都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贈:白翎 羽和崔蝶已至黑海岸邊,林碧柔和玉無痕抵達黃土魔境後方,而楚婉冰和魏雪芯 亦進入西南腹地。 漣漪問道:「陛下,可以聯繫得上其他姐妹嗎?」 龍輝點頭道:「三路奇兵都極為順利,由此看來,魔界這掩蔽神念的法子范 圍並不廣,只是針對特定域罷了!」 漣漪這才微微定下心來。 龍輝卻是更添三分謹慎,原以為守住天蟒星宮後,就可以拉開兩軍的差距, 龍麟軍便可乘著軍情便利的優勢,一舉擊潰魔兵,但魔尊反應也是不差,既然軍 情傳遞落於下風,乾脆就以秘法掩蓋住自己的地盤,就算龍麟軍的斥候即便有所 獲,也沒法子順利傳遞出去。 就在龍輝沉思之際,忽見帝氣衝霄,正好目睹了「雙龍天地」 的前兆,不由得一陣憂心,立即再讓螣姬探查玉京的情形。 蛇眼凌空望去,只見玉京城內聚集了不少達官貴人。 東皇峰的山道沿途佈滿了幡旗,各種祭品運往山去。 螣姬傳音道:「陛下,東皇峰處有股紫氣躥騰,正在逐漸瀰散開來,只怕過 不了多久,妾身就看不清楚了!」 龍輝問道:「就連神念探也進不去嗎?」 螣姬道:「紫氣也割斷了神念的傳遞!」 龍輝蹙眉思,忖道:「現在兩軍大的不可開交,這些達官貴人居然還有心 情往玉京趕,必有重要之事發生!」 他靈光一閃,以日期推算,再過三天那就是大恆的祭祖大典了,難怪各路文 武都往玉京聚集。 皇陵就是在東皇峰,難怪那兒如此熱鬧!念及東皇峰,龍輝靈機一動,想起 當日和小鳳凰所看見的新皇陵格局,那重重疊疊,螺旋盤繞而下的一座座皇陵叫 他極為不解,前段 十分詭異。 龍輝喚來親兵道:「速請三位玄門護教尊者!」 不出片刻,六獨師、丹松道人,靈隱子趕來見駕,三人心魔已祛除,但心魔 遺禍使得他們道體受損,修為大跌,臉色極為慘白,彷彿大病了一場。 「參加龍帝陛下!」 三尊者躬身行禮道。 龍輝道:「三位尊者,朕特地向你們請教一事,當日你們被心魔控制後,有 沒有參與了皇陵的重建?」 三尊點頭道:「當時皇陵的風水格局是由元鼎天師和淨塵真人持,吾等不 過是打打下手罷了。」 龍輝問道:「當初朕目睹了皇陵格局,東皇峰的山體皆被掏空,山體內修成 一層層,就像一個閣樓一樣,皇陵就修在上邊。」 丹松道人站出一步,說道:「確實如此,每一層山壁就修建一代恆帝的陵寢 及其同代的皇族陵墓,最上端的就是前代恆帝皇甫武吉的陵寢,而最下層的便是 恆朝太祖的陵寢。」 龍輝道:「如此修築陵墓有何玄機呢?」 六獨師道:「稟陛下,這一代代的皇陵由下而上地旋繞修建,象徵這恆朝 的建國歷程,帝氣由太祖陵墓而發,一代代傳承下去,而天穹在上,紫微照耀, 又將這股帝氣反饋去,這一上一下間便形成了生生不息的帝陵龍脈格局,而帝 氣上下流動,但終究是在東皇峰內,週而復始,帝氣越積越多,成就一個『帝星 群龍聚』的風水妙局,力保皇朝萬世不衰!」 當他說到這裡是,靈隱子臉色微微一沉,忽地乾咳一聲。 六獨師立即醒悟過來,連忙止住言語,躬身作揖,如今龍輝也立朝稱帝,而 他卻當著新帝的面說另一個皇朝萬世不衰,可謂是大大的忌諱。 龍輝渾然沒當事,笑道:「多謝三位尊者解惑。」 三道連忙賠禮告罪:「貧道方才失言,還請陛下寬恕!」 龍輝笑道:「失言了嗎,朕怎麼不記得了!」 他輕輕揭過此事,三尊也是對其胸襟更是歎服。 這時一名黑塔大漢牽著巨熊走來,行軍禮道:「陛下,還有三里就進入山川 了,可否讓末將為先鋒!」 龍輝見來者正是岳彪,說道:「你來得正好,朕便是要命你率八千人馬為先 鋒。」 岳彪請戰得准,不禁大喜。 龍輝繼續調兵遣將:「王棟你率兩萬人馬出左翼,梁明你領兩萬出右翼,徐 虎你引兩萬軍馬押後!」 三將接令行事,龍麟軍在經過幾番激戰後,減員不少,如今余留下來的都是 鐵血精兵,總兵力仍有十萬上下,此刻變成前中後三軍,逐步進入白金魔境。 前鋒為岳彪八千兵將,中軍又分左中右,左右雙翼由王棟、梁明持,中路 則有龍輝輕率五萬大軍坐鎮,指揮作戰,隨時調遣各路兵力,徐虎殿後,以應付 敵軍包抄,同時也確保大軍退路。 礦山延綿千里不絕,岳彪連派數批斥候前去打探,終於覓得一條入山之路, 名曰「礫魔峽」,正是出入白金魔境的唯一通道,通道外建著一口金鐵大門,此 刻正牢牢緊鎖。 岳彪率兵行至,抬眼一照,暴喝一聲:「魔孽,出來受死!」 真力爆沖,掄起金剛雙斧怒劈魔門。 就在將破魔門之時,一股渾厚魔氣透門而出,擋住巨斧,岳彪心頭湧出一股 熟悉的感覺:「金巖魔!」 「正是本魔!」 魔光一瞬,卻見金巖魔挺身接招,身後魔兵一字排開,岳彪狂力再催,斧勢 狂掃,金巖魔抽出一口丈許巨劍,迎了上去:「手下敗將,也敢囂張!」 劍斧交擊,魔氣鬥神力,然而金巖魔劍式中還蘊含著天外星力,硬拚之下, 岳彪竟力弱三分,斧勢被破。 金巖魔一劍得手,再催魔功,祭出金芒劍煞,如狂濤席捲,直取岳彪要害。 岳彪昂首一喝,內元爆沖,化出靈戎神將,威武法相聚成護身罡氣擋住劍煞 。 劍煞被神將法體震開,金巖魔微微詫異,道:「黑蠻子有些進步!」 岳彪真氣內斂,神將法身忽地聚,化成堅不可摧的護身氣甲,正是岳彪近 日練成的「金剛氣甲」。 金巖魔咦了一聲,掄劍搶攻,身後魔兵也一擁而上。 岳彪磅礡一震,提斧迎戰,身後兵將亦隨之殺敵。 劍斧再度碰撞,岳彪力道卻更為渾穩,金巖魔劍勢再難佔便宜。 魔者再度驚詫,劍勢忽生變化,劈砍挑撥刺削,利芒流旋間連環逼命。 岳彪氣甲護體,穩守反擊,殺招來往猶不遜色。 數十過後,金巖魔忽地覓得一個破綻,劍若流星劃下直取岳彪脖頸。 然劍刃卻被金剛氣甲擋住,岳彪皮肉未損,緊接著踢腳踹。 金巖魔運轉魔功,化出金鐵盾牌防住重踹。 岳彪黑臉一沉,雙斧再劈,金巖魔的金鐵魔盾隨身而行,又是擋住重劈。 金巖魔哼道:「本魔乃金鐵魔體,刀槍不入,任你如何橫霸也難奈我何!」 岳彪嘿嘿笑道:「廢話,先接下老子一斧再說吧!」 岳彪真元內聚,氣灌雙斧,跨步,擰腰,雙斧掄動,捲起一陣狂風掃向金巖 魔。 兵之中,唯斧鉞最擅破防,岳彪知恥而後勇,斧勁如狂瀾滅頂,一擊劈下 ,金鐵魔體應聲而破。 金巖魔口吐朱紅,忍痛揮劍,砰地一聲,岳彪的金剛氣甲也遭砍破,胸口落 下一道深邃劍痕,鮮血直流。 「該死的黑蠻子!」 金巖魔惱羞成怒,體內魔脈與白金魔境呼應,瞬間氣療傷,精神十足,然 而雙目更是狠毒,冷哼道:「你的狗頭,老子拿定了!」 岳彪一邊封穴止血,一邊嘿然嘲諷道:「頭顱就在這裡,有本事就上來拿啊 ,但你敢嗎?」 眼見岳彪重傷難癒還如此篤定,金巖魔不由得微微一愣,忖道:「誘敵出戰 ,趁機偷襲,這是龍麟軍慣用的伎倆,難不成他們趁著我出戰之際偷襲了礫魔峽 ?」 疑惑之餘頭瞟了一眼礫魔峽,發覺仍是完好無損,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金巖魔盛怒:「黑驢虛張聲勢,膽敢誆我!」 提起巨劍便朝岳彪奔去,忽然間一陣琴音響起,儒家浩氣催動清亮旋律,柔 音化絲,層層縛鎖,緊纏金巖魔,縱使他剛強魔氣護體,也難以掙脫。 琴音不但鎖形金巖魔子,就連出戰的魔兵也同遭束縛,功力大減。 金巖魔抬眼一看,只見一名清雅佳人蹤再現,正是儒門樂壇執事樂凝率三十 六名子依照天罡星位排布,共同演天罡元琴陣。 琴者撫弦而奏,清和真氣如柔風化雨,洗潤岳彪傷體,生膚續肌,深邃的劍 傷立即愈,同時亦令龍麟軍將士氣力充盈,洗滌傷勢。 「是儒教餘孽!」 金巖魔豁出餘力,強行掙脫儒家清音之鎖,抽身後退。 其餘魔兵也隨之化作金鐵兵刃反擊龍麟軍。 「魔孽狂妄!」 樂凝玉指一勾,琴音轉清為炙,掀起漫天烈焰,正是一招「烈火流星」,琴 音引來天火,衝擊魔軍陣勢,正是火克金之舉,魔兵遭正陽之火焚燒,無不散功 捨形,非死即傷。 金巖魔忍著烈火融金的痛苦,揮動著巨劍且戰且退,樂凝那容他走得輕易, 玉指連環撥弦,天罡玄力掀起一陣火箭刺來金巖魔。 金巖魔揮劍抵擋,但卻是擋一箭中一箭,儒門正陽烈火入體,急損氣脈功體 。 岳彪看準時機,俯衝而至,金剛斧直取項上人頭。 忽然間長槍飛來,不偏不倚擋在金巖魔脖頸前,盪開斧鉞。 岳彪抬眼看去,只見一名唇紅齒白的俊秀將領仗槍而立,救下了金巖魔,正 是金子雲。 岳彪哼道:「金子雲,你還要幫他!」 金子雲沉聲道:「皇命在身,勢保大恆!」 岳彪跺腳罵道:「你這糊塗蛋,這個時候還執迷不悟,你知不知道,玉京准 備成魔尊的盤中餐了!」 金子雲道:「無需贅言,你們叛上作亂,我就該攘凶除奸!」 這時金巖魔緩過起來,咬牙切齒地道:「金將軍,助我一併殺敵!」 金子雲道:「金魔子,已經下了撤軍令,放棄礫魔峽!」 金巖魔微微一愣,說道:「如此險關卡怎能說棄就棄!」 金子雲道:「上頭就是這麼命令的,要看聖旨嗎?」 金巖魔歎了口氣,道:「不必了。」 於是收攏殘兵退走,將這易守難攻的礫魔峽拱手讓人。 岳彪多了心眼,屯兵在外,派遣人手進入查探,發覺峽後乃一片平原,未見 任何埋伏的跡象,這才率軍進駐。 接到岳彪捷報,龍輝率力大軍越過這道險要關隘,但山峽後的平原十分廣 闊,一望無際,但神念依舊受到阻礙,彷彿被困在這片域內。 一片暖融溫潤的香風飄來,兩名絕美婦人行至龍輝身旁,正是鷺明鸞和洛清 妍。 鷺明鸞說道:「陛下,對方有意封鎖這地域的神念傳遞,似乎別有深意!」 洛清妍說道:「封鎖此地神念傳遞,又故意引我軍深入,魔尊的意圖昭然若 見!」 有這兩名賢內助出謀劃策,龍輝自然輕鬆了許多,當下有了算計:「既然如 此,那就來個將計就計!」 商定完畢後,龍輝仍舊將徐虎留下斷後,把守礫魔峽,他繼續率領大軍前進 。 行軍餘裡後,龍麟軍的神念再度暢通,可以隨意交流,但礫魔峽那片地域 仍舊無法溝通。 一聲炮響,無數金矢當空灑下,洛清妍花容一沉,說道:「是魔界的破雲矢 ,有劇毒,不可輕易觸碰!」 鐵甲營將士立即湧出,架起鐵甲防線,抵擋箭矢。 破雲矢後勁甚大,龍麟軍的鐵盾竟被射破不少,士兵慘遭箭傷,一股金鐵奇 毒流竄全身,中箭者無不化為全身鐵化。 梁明勃然大怒,拉起強弓便一箭射,雖然只是簡單的一枚箭矢,但卻箭勁 宛若狂風過境,一箭堪比萬箭,一箭落下,驚爆八方,將魔界箭兵炸得支離破碎 。 龍輝讚道:「妙哉,一箭破夫,梁將軍這一手堪稱絕藝也!」 緊接著對面忽地朝梁明飛來一道紫色掌氣,龍輝閃身擋在梁明跟前,真氣急 吐,震散掌氣,說道:「居然偷襲一個不在同一層次的對手,想不到堂堂儒門巔 峰武格竟變得如此低下!」 話音甫落,遠方旌旗蔽日,萬魔齊現,而戰陣之前立著兩名魔心儒者,尹方 犀雙手附後而立,一派從容自得;而宗逸逍陣緩緩放下仍泛著紫氣的手掌,說道 :「亂臣賊子,殺之便是,何須諸多顧忌!」 龍輝道:「宗閣,咱們雙方交戰也不少了,廢話也不必多說,事到如今, 要戰便來吧!」 宗逸逍哼了聲,眼神倏冷,尹方犀亦是目露凶光,昔日的儒雅風骨盡化邪魔 惡相。 鷺明鸞看得暗暗搖頭,輕歎道:「他們兩個瘋得不輕啊!」 洛清妍精通醫道,細看幾眼後略有所感,說道:「氣盛而血虧,是過度催生 功力的徵兆,只怕他朝遺禍無窮!」 就在洛清妍和鷺明鸞小聲談論時,龍輝臉色微微一沉,雙目緊鎖敵陣前方。 「本尊久候多時,諸位總算來了!」 只見魔尊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戰場上,平靜得毫無聲息,洛清妍和鷺明鸞聞言 後皆是一愣,暗自驚歎這老魔頭的修為越發難以揣度。 鷺明鸞蹙眉道:「姐姐,那老魔不是修為大增了麼,為何看起來毫無氣勢? 」 洛清妍鳳目凝華,施展觀氣之術望之,只見魔尊氣息內斂,有種返璞歸真的 感覺。 「明鸞,待會你對付尹方犀,我對付宗逸逍,至於魔尊留給龍兒來收拾!」 洛清妍輕聲傳音道。 鷺明鸞點了點頭,方才魔尊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戰場,她卻無法感知,顯然對 手修為已隱隱在自己之上,而洛清妍此舉正是為了確保最大勝算,將深不可測的 魔尊留給龍輝對付,而她們則可在擊敗雙儒後再協助龍輝圍攻魔尊。 龍輝與她們眼神交匯後立即明白其想法,朝她們點了點,洛清妍報以溫婉一 笑,鷺明鸞輕點螓首以應,一切盡在不言中。 魔尊嗯了一聲,露出一絲不易察覺詭笑。 龍鳳鸞三人定下戰略,率先點燃戰火,鷺明鸞玉指一彈,冰髓勁化為冷箭擊 向尹方犀。 尹方犀真氣一震,紫陽烈火鑄成渾厚火牆,溶冰化雪。 鷺明鸞嬌吒一聲,縱身飛掠,尹方犀冷然沉喝,紫陽玄功催生炙熱陽火,化 作一團火球迎了上去,鷺明鸞妖氣透體而出,外聚成八翼鸞雀,朝著火球便啄了 上去,在戰場上空繪出了一副鸞雀撲烈陽的絕世奇圖。 宗逸逍雙掌運化,聚陽成火,推出一記重掌遙擊龍帝鳳後。 洛清妍輕揮雲袖,以柔制剛,舉重若輕間便將炙熱火勁打成漫天火星。 方才一招只是佯攻,宗逸逍急聚真氣,化作一道紫色火影朝著龍麟軍戰陣掠 殺而至。 忽聞鳳鳴清嘯,白衣佳人翩翩而動,看似輕柔的一個挪步,就擋在了火影跟 前,抖了抖雪白雲袖,就如同煽滅燭火那般輕易,將拿到紫色火氣吹散於無形, 宗逸逍也被一股柔勁擋在十步開外,難於雷池。 洛清妍輕笑道:「鳳凰乃火之元祖,你在本宮面前擺弄火性功法,是否是自 取其辱呢!」 宗逸逍盛怒,眉心浮現黑氣,怒意加持下,紫陽之火更為旺盛,燒得地面一 片灼熱,踩在上邊也感足心燙得生痛。 「妖婦,且再接我一招試試!」 宗逸逍步伐一轉,捲起一陣紫火旋風,風促火勢,火助風行,正是一招「紫 風炙火」。 這一招糅了儒門的摘星手和正陽天輪兩大絕學,便是糅了剛與巧兩種勁 力,施展開來如同風火輪般捲來,擋者披靡。 洛清妍心知此戰關鍵,不再保留,出手便是新創絕學天極鳳凰印。 拇指、食指、無名指扣在一起,中指、小指伸直,對準那團紫色風火便是柔 媚一彈,舉重若輕,滔天風火帶著磅礡罡勁擊出,砰地一聲便將紫色風火團頓時 潰散,宗逸逍亦被震退數丈。 然而宗逸逍很快便穩住身形,暴烈的真元磅礡震盪,眼珠已經透出懾人的紫 色,神態癲狂,顯然已被魔性蒙心。 「就算鳳凰不死不滅,本座也要將你打得解體消亡,永無涅槃之日!」 宗逸逍咬牙切齒地道,真氣泉湧,紫光映照全場,將整個白金魔境染成一片 紫暉,而紫氣中帶著癲狂魔氣,更為詭異。 洛清妍花容罕露凝重,心知下一招定然非同小可,立即將功力推高一層,再 掐鳳凰印決。 那邊鷺明鸞亦和尹方犀的戰況也是異常激烈,只看紫氣凝為光球,照耀八方 ,射出一道道的紫光,每一道紫光便是一掌,掌法雖繁雜,但掌力毫不羸弱,極 為剛猛,此招名為「紫陽耀九天」。 鷺明鸞避重就輕,身若驚鴻,蓮步翩翩遊走於紫光空隙間。 尹方犀出招越發凜冽,而且後勁似乎無窮無盡,拍出上萬掌後仍是真氣充沛 ,鷺明鸞一 圈。 鸞鳳掀戰火,龍魔精兵決,隨著破虛激戰,雙方麾下士兵也開始衝鋒陷陣, 激烈廝殺。 然而手握決勝關鍵的兩人卻是冷眉相對,對這激烈的戰況視而無睹。 魔尊忽地開口問道:「鯤鵬聖者呢?」 端木罹戈被擊退自然引起魔尊重視,細心調查之下自然知曉鯤鵬聖者驚鴻一 現的消息。 龍輝也不打算隱瞞,打趣道:「怎麼,想替你兒子出頭?」 魔尊道:「他技不如人,輸了也怨不得人!」 龍輝笑道:「事實上他是我兒子,你兒子被我兒子痛打一頓,有沒有什麼想 法?」 魔尊愣了愣,哈哈笑道:「有趣有趣,既然如此,乾脆把他也叫出來,讓本 尊見識見識傳聞中的鯤鵬聖者!」 龍輝道:「對付你,還不需朕父子同上!」 魔尊道:「是不需要還是不能?又或者說,鯤鵬聖者當日的現身不過是驚鴻 一瞥,他因某些原因不能現身於這個戰場之上?」 龍輝微微一愣,暗忖:「老魔頭果然老謀深算,居然看出鷲兒所受到的局限 !」 雖被對方猜出端倪,但高手對決卻不能露出半分氣弱,哪怕是鬥嘴也不能遜 色,否則便會在氣勢上弱了一頭,從而造成對決的落敗。 龍輝說道:「吾兒伺機而作,不是更讓你忌憚嗎?」 魔尊嘿嘿冷笑,足下慢慢挪動,氣勁如潮暗湧。 氣機相感之下,龍輝也運氣以對,兩股不世根基沿地掃出,轟然對碰,整個 白金魔境地裂千尺,礦鐵亂濺。 真龍長吟,天魔咆哮,在一片地動山搖間,拉開巔峰對決!魔尊第一掌擊出 ,竟是佛道魔帝四大極元聚,威力竟猶勝往昔。 龍輝握拳擊,拳勁聚龍,硬撼魔掌。 一陣磅礡巨響傳來,天地盡黯,風雲變色,掀起的滅世災禍卻只是雙方巧試 對手深淺的起手式。 龍輝向後翻起卸去對手勁力,同時再運五行極招,只看他雙掌一分,葵水真 元沛然翻湧,「海潮萬流濤」 轟然擊出。 此刻正處白金魔境,施展水濤招式正是借金生水,以助威勢,只看龍輝雙掌 一動,巨碩水龍撲向魔尊。 龍輝巧用五行,魔尊卻也坐享地利,雄沉一納,地脈魔氣為之呼應,帝魔天 章再起新招。 「鎏金魔虎勁!」 魔尊一指點出,策動金鐵魔氣,化作一頭白金餓虎撲擊水龍。 龍爭虎鬥,各逞威風,難分軒輊,打得兩敗俱傷。 就在龍形潰散,虎身瀕滅時,戰場上再生變故,原先空曠無物的金鐵廣漠忽 然生出無數碧綠植被,朝著戰場左翼蔓延而去,將那邊正在激戰的兵馬全數吞沒 ,隨後又見右側草木狂長,將軍馬一一掩蓋於密林之下。 隨即碧綠魔光湧動,先前的密林迅速退散,而那些被吞沒的兵馬也隨之不知 所蹤。 「糟了,王棟、梁明!」 這片突如其來的密林將龍麟軍的兩翼大將全部捲走,只餘下龍輝所帶領的中 軍。 龍輝見到變故後立即想到緣由先前的七大魔境隨著時辰變化而挪動,輪 流把守魔界大門,那麼魔境間的相互挪移也並非難事,如今魔尊定是利用這個特 性,催動白金魔境後方的碧魔林開始運轉,使得兩大魔境出現準確的疊,從而 將龍麟軍的兩大戰將分別挪離戰場,強行分隔龍麟軍戰力。 就在變故聚生的剎那,魔尊利用龍輝剎那間的空檔繞至其後,一記魔羅天罡 刀便劈了下來:「戰時分神,汝命休矣!」 刀芒結實斬在龍輝後背,卻遭磅礡真氣反震,龍輝身上忽地浮現出一層紫金 光華,隱約間可見龍鱗環繞全身。 「異想天開!」 龍輝怒喝一聲,施展出脫胎換骨後的真龍天賦,「龍鱗金身」 隨心而運,剛不可摧的護身氣勁震開魔刀銳氣,毫髮無損。 龍鱗金身遭遇到的攻擊越強,反震也就越猛烈,魔尊不但沒有劈傷龍輝,反 遭受自身刀氣逆沖,手臂酸麻一片,連忙抽身後退。 龍輝雖有龍鱗護體,但也被劈得背門火辣辣的劇痛,甚是難受。 魔尊穩住身形,吐納呼吸,說道:「你麾下兩大戰將已被困在碧魔林內,凶 多吉少矣!」 龍輝反笑道:「他們乃身經戰之虎將,你將他們放入後方等於引虎入室, 誰凶多吉少還難說得很!」 魔尊冷笑道:「儘管爭口舌之利,你信不信,三個時辰內他們的首級就會懸 於我軍戰旗之上!」 龍輝並未接他這句話,而是看了看遠方密林,說道:「以境域挪移之法分隔 敵軍,堪稱是絕對的地利優勢,若是用得恰當,比起煞域的陰氣結界還要厲害! 」 他頓了頓又說道:「但為何你不直接將我們這邊三大高手也分隔開來呢?或 者也可以在南北兩大戰場上做文章,這樣一來豈不是輕鬆許多!」 魔尊面無表情地盯著龍輝。 龍輝笑了笑說道:「是不想,還是不能?而且你剛才劈我的那一掌刀威力似 乎只有七分,是不是因為某些事情而分去了力量?」 魔尊心頭微顫,暗忖道:「好小子,這個情況還能瞧出其中關鍵!」 七大魔境雖然可以隨意挪移,若都是魔界之人就可以隨意挪移,但外來物的 氣息與魔界地脈不,這境界的挪移就要視情況而定。 簡單而言,就像馬車一樣,能搬運多少貨物要視貨物重量而定,超過馬車承 受範圍的貨物自然不能搬運。 而境內之物所蘊含的力量若是超過境界挪移時的力量,那就無法搬運挪移, 若是有破虛境界以及少部分天人巔峰的高手,那麼境域就無法隨心移動。 像剛才那樣針對某些對像而挪移部分境界就必須要有魔尊親自到場來操控, 所以魔尊偷襲那一刀也是因此分散了部分氣力。 雖被龍輝猜出端倪,但魔尊依舊鎮靜,因為勝負關鍵都在於眼前此戰。 龍輝亦是屏氣凝神,調和體內真氣,準備下一的廝殺,心中火速盤算道 :「必須派遣戰力支援他們,目前手頭上能用的就只有大鵬金雕了,但要支援他 們就必須越過此地,無論如何都必須奪得先機!」 魔尊心中暗想:「每一座心魔塔只能覆蓋裡範圍,璇兒趕造的心魔塔只有 五座,實在無法跟天蟒星宮抗衡……無論如何都要將王棟和梁明這兩支人馬殲滅 !」 黃土翻飛,沙塵滾滾,北方戰場激戰不休,黃土魔境內一片烽火狼煙,戰局 已至白熱化。 劍仙再開虛空劍境,厲帝心魔頓覺惶恐不安,正欲下手為強時,眼前仙影倏 然消失。 厲帝驚詫之餘,卻感身軀一痛,那具萬嬰魂體裂開了一道口子,緊接著又是 一道劍痕加身。 一而再再而三的劍痕落下,萬嬰魂體瀕臨潰散。 厲帝驚恐莫名,豁盡元功抵禦,雙掌打出漫天爪影,以攻代守,試圖逼出劍 仙來,然於秀婷重塑劍心後,劍道更上一層樓,無論是心境也好,劍意也罷,皆 是無跡可,厲帝只覺得自己彷彿陷入一片虛空牢籠之中,無從擺脫,無形劍氣 竟如同空氣般穿透了厲帝的爪影防線,再度擊中魂體。 「定要找出她的行蹤,不然必敗無疑!」 厲帝心魔畢竟也有本體的能為,危難之餘再現梟雄本色,冷靜下來後忽地生 出一條計策,只見他當下鬆開所有防禦,以身體硬受銳利劍氣,試著感應劍氣軌 跡從而得於秀婷的方位。 忍著割心裂肺的劇痛,厲帝硬生生挨了三十餘劍,若非那萬嬰魂體恢復迅速 ,恐怕他早已灰飛煙滅了,但劍氣越來越猛烈,密集得毫無空隙,魂體的恢復速 度已逐漸跟不上損傷的程度。 「找到了!」 厲帝忽地睜開雙眼,雙掌交疊擊出,使出藏玄冥功最強殺招大輪劫。 陰煞罡氣螺旋擊出,勢要撕裂虛空,崩毀仙軀。 結果卻是招式落空,中門大開!就在此時,四周歸平靜, 亦彷彿靜止一般。 厲帝身形已被定住,慘遭被劍意鎖形,恰似待宰羔羊。 虛空無念劍,無招渡有招!無形劍罡直破氣海,厲帝陰氣如江河決堤般狂湧 而出,萬嬰魂體散功七分。 重創之餘,厲帝豁命掙扎,擺脫鎖體劍意,飛速逃入昔日的煞域王宮。 厲帝一頭癱坐在王座之上,催動最後氣力,關閉宮門,整座王宮構成最後防 線。 「天真!」 隨著於秀婷一聲冷笑響起,劍仙名招再出,只看她虛空劍意為根本,糅龑 霆心劍,無形無相的九龍劍氣激射而出,煞域王城發出了乒乒乓乓的響聲,在看 不見的攻擊下不斷崩潰。 仙鬼之戰將近尾聲,然而外部戰況卻依舊慘烈。 混沌、土母兩大凶獸竟同時攻擊煉神浮屠。 土母潛伏地底,不斷召喚鬼祟和土俑來攪局,而混沌則仗著可以特殊體質撞 擊,撞得煉神浮屠不斷搖晃。 「媽的,老子跟你們拼了!」 月俊宛一聲尖叫,煉神浮屠再度發威,尊火炮忽地飛離炮台,由浮屠妖氣 操控,在四周飛掠旋舞,更是同時發射炮火攻擊,如此一來煉神浮屠再無死角可 攻。 但煉神炙火全源於地火,火炮離開炮台後,所發射的攻擊皆是先前蓄積的地 火,打過一輪後就無以為續,唯有重新歸炮塔。 就在飛炮歸的剎那,地面開始晃動,一尊巨碩魔獸破土而出,將煉神浮屠 給拱得翻起,正是魔羅土母。 月俊宛再催妖法,穩住浮屠,同時塔身上的火炮也蓄力完畢,同時轟擊土魔 獸。 而土魔獸卻十分狡猾,又立即融入黃土,潛隱身形,避開火炮攻擊。 「氣死我也!」 月俊宛氣得跺腳大罵,但卻是毫無辦法。 忽然間塔底傳來一陣猛烈顫動,煉神浮屠的炮火減去九威力,月俊宛連忙查 看,發覺地脈火元竟被一股魔氣封住,顯然是那魔羅土母做的好事。 「土包子,你以為煉神浮屠是你所封就封的嗎!」 月俊宛罵了一聲,立即催動浮屠靈力,塔底竄出無數鐵觸肢,深入地底抽 吸地火,一下子奪了四成火元,但卻無法再奪半分。 土母壓制地脈,浮屠抽吸火元,雙方你爭我奪,又是一場僵持。 魔羅土母的本事正好對煉神浮屠有所克制,月俊宛暗叫不妙:「媽的,火元 被封,威力只餘一半,難以對付那顆肉丸子!」 就在他擔憂之餘,厲帝的哀嚎傳來:「混沌獸,速來助我!」 混沌獸晃了晃圓碩的身軀,一頭衝入虛空劍界內,混沌與虛空皆屬同源,混 沌獸倒也能突入其中。 「既然進來了,就別想再出去了!」 於秀婷見狀再提三成劍意,虛空劍界瞬間生化蛻變,時而虛無,時而實在, 虛實轉化間難以辨別,混沌獸也無法仗著自身屬性越界而出,與厲帝成為中困 獸。 混沌獸發出焦躁的咆哮,猛地撲向王城,身軀散做混沌惡氣,將王城牢牢裹 住,厲帝立即催動殘存陰氣呼應,兩氣融,竟形成一道巨繭。 混沌惡氣隔絕虛空,杜絕了虛空劍氣越界攻擊厲帝的可能,而王城內的陰冥 煞氣由與混沌獸呼應,相互增幅力量,暫時擋住了於秀婷的攻擊。 於秀婷一 下,他們插翅難飛。 「若非四仙劍要鎮壓陰氣結界,倒是可以借此神兵誅殺混沌獸!」 於秀婷暗中思,目光不由落在一角的絕仙劍上,腦中忽地靈機一動:「絕 仙控陰,若能發動此劍,或許可直接瓦解陰氣結界!」 想歸想,但絕仙劍非精通陰冥功法者不能用,於秀婷雖然劍術通神,也無從 下手。 沒有了混沌獸的攻擊,煉神浮屠倒也輕鬆了不少,然而塍塓心知此妖塔乃勝 負關鍵之一,於是不斷派兵攻擊煉神浮屠。 魔兵在場作戰,氣力無窮,兼之人數佔優,很快便衝破龍麟軍外圍的防線 ,直逼煉神浮屠塔底。 由於龍麟軍戰陣分散,短 接親自率領雷火軍來迎敵。 塍塓見了凌霄,祭出地魔鏡便來廝殺,口中怒吼道:「凌霄小兒,爺爺來取 你小命!」 魔鏡反射魔光傷敵,凌霄抽刀揮出一片刀,擋住魔光,他也懶得跟對手做 口舌之爭,擋住魔光後,兵刃向天,刀引穹雷,再施施雷罡神通。 霎時雷電化刀影,密集落下。 塍塓默念魔咒,咬破中指,將鮮血往鏡面上抹去,魔鏡威能大增,竟將雷罡 刀氣全數反射。 凌霄暗自吃驚,這時地底的土魔獸趁機偷襲,將一道巨大觸手伸出地面,宛 若長鞭般劈掃下來,凌霄猝不及防被狠狠擊中,整個人撞到了塔壁上,噴出一口 鮮血。 塍塓哈哈笑道:「在這裡,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說著魔鏡往地上一照,沙土立即化作尖錐刺向凌霄。 忽地捲來一陣狂風,只見風望塵挺身擋道,雙掌運轉,使出一招柔風太極圈 ,吹散逼命土錐。 塍塓哼道:「來兩個又如何,老子一併殺了!」 凌霄抹去嘴角血跡,硬朗地站直身軀,刀鋒遙指:「殺你,我一人足矣!」 風望塵連忙傳音道:「凌霄,他有地利加持已是難以對付,而且下邊還有頭 魔獸相助!」 塍塓笑道:「誇口,在魔界作戰,本君又無窮無盡的魔氣驅使,更何況是吾 之領土。黃土魔境的一沙一石都為本君所用,你一介莽夫有何作為!」 他頓了頓,瞥了一眼風望塵,冷笑道:「何況還有土魔獸伺機而動,就算再 加上這臭書生也是一樣要死!」 地底的魔羅土母似乎感應到塍塓的心意,歡騰異常,鬧得大地又是一陣震動 。 「要是再加上我們呢!」 銀鈴般的脆笑聲從身後響起,塍塓頭皮一陣發麻。 這最後決戰估計要寫得蠻長的,現在戰線已經拉開,關鍵戰役都會一一描寫。反正一定 要按照先前的大綱寫完,就算二十五集寫不完,我就延長至26,下面的基本戰局變化是 這樣的:決戰分為兩部分地上和天上 地面決戰大致走向: 誅仙齊鳴,蕩平群鬼;碧玉助力,踏破黃土。毒人毒己,毒盡群魔;巧計連環,破邪擒道。 麟嘯蝶舞,玄海翻騰;金龍佈雷,龜蛇俯首。三教攜手,惡鬥陽魔;密林突圍,英雄染血。 龍魔激戰,天地變色;鸞鳳和鳴,魔儒遜色。玉京祭祖,滅世開端;妖凰贖罪,撐持神州。 玄神一念,封神破魔;冰雪縱橫,劍斗魔刀。落鳳絕陣,妖魔死決;心魔圍戰,劍斬歲月。 兄會師,刀斬碧木;魔龍騰空,扭轉戰局。鳳嫣襲,斬龍八音;龍破玉京,端木升天。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18回 踏破黃土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8 踏破黃土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2-26 字數:2794 兩道身影宛若天外飛仙,踏雲御風而至,一者碧衫映嬌容,燦若牡丹;一者 藍裙照玉骨,清若幽蘭,正是林碧柔和玉無痕。 塍塓大驚失色,決意豁出一搏,暗中傳音道:「杜莊,速襲敵軍側翼。」 黃沙之中奔來一支騎兵,戰馬神駿,不但不畏風沙,還能在奔跑中吸納風沙 ,以助其威勢。 為首者正是天馬山莊莊杜天宇,他手持一桿尖錐長槊,策馬狂飆,所至之 處正是煉神浮屠南面死角。 月俊宛忖道:「媽的,顧不得其他來,要是讓他突入,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將南塔上的火炮對準了天馬騎兵打去,然而一眾天馬騎兵忽地散出飛沙 ,使得火炮落了空。 月俊宛暗自吃驚:「該死,忘了這些馬可以與騎士的功體相互催生。」 原來是黃土魔兵的功體跟天馬呼應,使得他們可風沙化,相當於一種武功和 術法的融。 風望塵盯著塍塓哼道:「風望塵豈會被這等粗坯的算計套住!」 就在此時那片風沙忽地被什麼衝撞一般,去勢為之一緩,緊接著風沙不斷地 搖晃,好像有股強風衝進來,擾亂原先的風沙運行,這股強風乃是騎兵奔襲所帶 來的,正是孫德的嫡系精銳靈隱部。 化為風沙的天馬魔兵無相,然而靈隱部亦是無形,以無形斗無相,倒也叫魔 兵無法再進一步。 風望塵感應風勢,發覺魔兵化作的風沙有些地方氣流幾乎不動,於是順著感 應看去,見那些氣流停滯的地方飄著一顆顆較為深黃色的沙子。 他靈機一動,察覺端倪,立即暗中傳音予孫德:「那些深色的黃沙定是魔兵 本源所在,孫德將軍,命令兄們攻擊那些深色的沙子。」 孫德立即招辦,招呼眾兄找出深色沙子施以重擊,他們的武器都篆刻著辟 魔符菉,一刀下去,魔兵邪法頓時被破,現出原形,而且再無力化作風沙。 如此一來,土魔兵的優勢便無法發揮,反而要面對看不見的靈隱部,戰局出 現頹倒之勢,魔兵敗象漸露。 風望塵暗忖道:「若不是這靈隱戰甲稀少,無法裝備全軍,否則早就掃平這 些魔崽子了。」 塍塓見偷襲不成,當下又令土魔獸攪局,霎 柱猛然拔起,龍麟軍將士猝不及防,慘遭土柱杵中,人仰馬翻。 這時林碧柔和玉無痕已經飛至戰場上空,見到土魔獸肆虐的情形,皆是一驚 ,更下定決心要除去此怪。 雙姝心意相通,迅速擬定戰略,由林碧柔率先發難,她玉手一展,一道水桶 粗細的天雷猛然落下,正是雷卷秘法,亦蛻變於九霄一後的招式九雷罡! 一道雷勁內蘊九重勁道,亦可九雷同出,可聚可分,一個照面便將地上的土柱擊 潰,更是直穿地底,炸出一個深坑。 玉無痕解下纏在纖腰處的魚龍綾,揮手便朝深坑甩去,柔鞭內的魚龍之氣受 到玉無痕法能催動,現出一條山嶽般巨大的虯龍,鑽入地底,龍身纏鎖,龍爪擒 拿,將魔羅土母硬生生拽了出來。 魔羅土母勃然大怒,身上觸手不斷掙扎,力氣龐大,魔氣一吐便將虯龍形體 震散,現出玉無痕手中那根魚龍綾。 魔獸巨力不斷衝擊著魚龍綾,玉無痕虎口迸裂,鮮血直流。 玉無痕受傷,林碧柔亦感疼痛,花容不由生慍,便要再催九霄真卷對付魔羅 土母。 「碧柔,暫且不理那頭畜生,速速進入虛空劍界助我一臂之力。」 於秀婷將虛空劍界內的情況以神念傳遞予林碧柔,僅在半響間,林碧柔便知 道事情詳細。 玉無痕也隨之明白過來,於是朝林碧柔投以一個眼神,姐妹眉色交換,心意 相通。 林碧柔化作一道碧影鑽入虛空劍界,玉無痕則乾脆鬆開魚龍綾,放魔羅土母 下去。 魔獸再度潛入地下,魔氣瀰漫催生,使得裂開的大坑迅速愈。 魔獸進入地層深淵,繼續催動魔能,引來無數地煞鬼祟。 玉無痕手掐法決,凝元煉氣,一股冥冥玄力瀰散開來,竟將那些鬼祟邪物全 部抽走,土魔獸召喚出多少,玉無痕便抽走多少,正是玉德七智中的清河冥法, 專控陰煞鬼祟之物。 少了這些土煞邪祟攪局,龍麟軍倒也輕鬆不少,凌霄抽出心神,虎目緊鎖塍 塓。 黃土魔君觸及武魁眼神,不由一陣膽寒,腳步下意識地後挪了半寸。 高手對決,氣勢為先,凌霄武感何其敏銳,馬上把握住這一空隙,舉起軍刀 劈下,刀氣化作一道雷電直取塍塓面門。 塍塓不敢怠慢,舉起魔境來擋雷電刀氣,刀氣再遭鏡射,反彈於凌霄。 卻見武魁左掌納氣,一撥一引,捲來一股炎氣,順著雷電刀氣反燒去,魔 鏡來不及反射便被烈火燒個正著,塍塓把持魔鏡的手也被燒得灼痛,連連叫苦。 林碧柔進入虛空劍界後,便看見四口仙劍釘在四個方位,目光一掃,立即鎖 定了絕仙劍,縱身飛去,握住劍柄,施展出冥之卷功法。 當日的誅仙劍陣便是由她掌控絕仙劍,此刻重握,馬上到達人劍一之境界 ,絕仙劍意與她的冥法功體相互呼應,一股陰冥劍氣陡然聚生。 於秀婷不禁大喜,暗中叫好:「碧柔掌控絕仙劍,看你這陰氣結界還如何維 持!」 只看林碧柔蓮步一沉,藕臂上抬,絕仙劍頓時離地而起,更將煞域王城四周 的陰氣連根抽起。 林碧柔將冥之卷功體發揮至極限,手中絕仙劍豪光大盛,那些陰氣皆被絕仙 劍一一吞噬,陰氣結界破!結界被破,於秀婷亦可騰出手來取誅仙劍,她劍 指一點,誅仙劍立即騰飛而來。 於秀婷劍心入定,溝通誅仙劍意,再施劍道神技劍心通神!以心御劍, 意在氣先,宰至強殺伐的誅仙劍一舉貫穿混沌之氣,混沌獸發出痛苦悲鳴。 隨著誅仙劍開道,龑霆劍則長驅直入,接踵而至,再破王城內的陰氣護罩, 偌大的陰冥王城頓時崩塌瓦解,支離破碎。 位於王座前的厲帝心魔不禁恐懼萬分,抬眼一瞬,誅仙劍已經逼近跟前,他 連忙躲閃,然而龑霆劃過時捲起強烈劍罡,竟將厲帝心魔壓得雙膝跪地,宛若待 宰羔羊。 龑霆劃落,魂體崩散,心魔豁盡餘力,收納最後魂氣,雙爪一伸,一股旋勁 釋出,正是煞域最強殺招大輪劫,準備以此鎖形龑霆劍。 然而龑霆忽然消失,厲帝心魔招式落空,一股寒意籠罩心頭,隨即便是銳芒 加身,龑霆劍悄無聲息地從虛空中出現,伴隨而來的還有九條神龍,正是於秀婷 龑霆心劍必殺之招心劍九龍陣。 以劍化龍,以龍成陣,虛空無念,必殺絕境。 神劍破煞,九龍貫體,厲帝魂身蕩然無存,一縷心魔殘念狼狽逃出,鑽入受 傷的混沌獸體內,以其融,發動最後餘力奪路逃生,誰知外圍還有一口誅仙劍 在守株待兔。 「去!」 於秀婷劍意未止,心念一轉,誅仙劍立即朝混沌獸飛去,寒光一閃,斬破混 沌,誅滅心魔。 厲帝心魔、混沌獸接連被誅,虛空劍界也隨之消失,只見劍仙昂立雲端之上 ,俯視群魔。 見到此情此景,誰還敢放肆,塍塓掉頭便逃,凌霄抽刀便追:「魔障,哪裡 走!」 塍塓哪還敢久留,足下發力,催動魔境地氣相助,整個人猶如閃電奔馳,腳 程足足快了數倍。 凌霄見狀,當即提升元功,雷炎真氣融,施展出「火神奔雷決」,化作一 道雷火也追了上去。 地底的魔羅土母亦感覺到那股無上劍意,連忙土遁而逃。 於秀婷忖道:「土魔不足畏懼,這魔獸才是難纏,乾脆一鼓作氣將其誅殺! 」 準備再祭劍訣時,氣海處略感凝滯,正是方才激戰過度所損。 這時林碧柔說道:「娘娘,此等下作畜生不值您親自出手,還是交給妾身來 收拾吧!」 於秀婷暗中讚賞道:「這妮子當真是善解人意!」 於是對林碧柔投以溫柔淺笑,說道:「那就有勞你們姐妹了!」 林碧柔點了點頭,化作一道碧影掠下,招呼道:「無痕,咱們走吧!」 雙姝心意相通,無需多餘言語便生默契,紛紛著魔氣追趕魔羅土母。 沒了魔羅土母牽制,煉神浮屠得以全力施為,數道火光射出,黃沙消散,千 裡焦土,方圓千里之內,群魔盡滅。 於秀婷懸於半空,微微恢復真氣,便向龍輝通報戰情及保平安,緊接著就得 到龍輝神念傳訊:「婷兒,我以攻破白金魔境,然而徐虎正守住退路,魔界定然 會派人奔襲後方退路,速派遣高手趕往礫魔峽支援。」 於秀婷略一思,召來簡慧衣與陳慧軒,將事情簡明扼要告知,說道:「兩 位長老,你們與魔界多番交手,經驗豐富,援助一事還需你們勞心!」 兩大長老說道:「謹遵指令!」 北伐大勝,但魔君與魔獸未除,於秀婷亦損耗不菲,一時半會也抽不出身來 支援中路戰線,而簡慧衣和陳慧軒為了快速趕往礫魔峽,便輕裝上路,僅帶數十 子隨行,飛快地朝南趕去。 魔界荒原之上,三強對峙,魔尊雙掌十,聚氣成刀,魔羅天罡刀斬向龍輝 。 龍輝伸手扯過披風,急勁灌入以擋刀氣。 但刀氣銳利無匹,交擊之下隱有破袍之勢,魔尊冷笑道:「一塊破布也想擋 住本尊刀罡?」 龍輝淡然一笑,伸臂一揚,披風隨之掃蕩,一股柔勁湧出,兜住刀勁轉向魔 尊,正是御天借勢之法。 刀罡融了龍輝真氣返,威力更盛,魔尊不願硬接,身形一晃,化為數十 道虛影散開,先避刀罡,再朝龍輝圍攏,反守為攻。 幻影虛中藏實,個個似虛,又個個是實,絕殺之式已然臨身而來,正是魔尊 又一武決影魔分身。 分身出招極其刁鑽,難以捉摸,魔尊同時使出拳、掌、指、爪等招式,分別 擊向龍輝天靈、咽喉、心坎、丹田等要害。 龍輝暗忖道:「且接你一招試試斤兩!」 他藝高人膽大,竟對魔尊攻勢不躲不閃,硬受殺招,「龍鱗金身」 堅不可摧,先擋殺招,再反震對手,魔影分身被震散,逼得魔尊現出真身。 龍輝窺準機會,一記「灼元天火令」 便拍向魔尊胸口。 火掌擊在魔尊身上時,卻是難取寸進,火勁不但被消融吸納,還生出一股不 遜龍鱗金身的反震力。 魔尊笑道:「本尊的護身氣勁也不比你差!」 龍輝後退數步,說道:「佛道魔身確實有獨到之處!」 魔尊也贊對手:「你的龍鱗罡氣也是堅不可摧,但是否能擋得住刀鋒利刃 呢!」 說話間袖袍一抖,尊皇魔刀赫然在握,刀刃銳若金芒,魔石奪目耀眼,端木 □取刀迎敵,其意便是要生死相決。 魔刀威能深不可測,龍輝亦不敢怠慢,緩緩抽出龍刀逆鱗,刀鋒遙指對手, 默默凝聚真氣。 魔尊動搶攻,揮刀橫削,龍輝以守待攻,轉刀直切,神兵交擊,鏗鏘透耳 。 雙刀快速輪替,攻守之間變幻極快,但兩人卻是心思各異。 畢竟雙方已是力決戰,但惡鬥至今,魔界所派出的高端戰力便是三大破虛 高手,按理來說此處乃兩大魔境的交匯處,金木魔君應該就在附近,但始終未見 蹤影,而重生的金木魔獸也不見現身。 魔尊亦是顧忌,暗忖道:「小妖後、小劍仙始終不見人影,就連白、林、玉 、崔這幾個娘兒也不曾露面,姓龍的究竟在打什麼意。」 雙方各有保留,然而卻是造成了相互顧忌和猜疑,招式也難以輕易施展,攻 殺之餘更多藏幾分保守,如此一來,誰也奈何不了誰。 忽然間,密林內竄起一股劇烈殺氣,龍輝似乎因為憂心失陷其中的左右兩軍 ,刀勢又顯三分破綻,魔尊忽地窺準機會一刀直取龍輝中路,暗中得意:「就算 你有龍鱗罡氣,也擋不住此刀」。 「就等你送上門來!」 就在此時,龍輝身上的金芒忽地湧出一道白光,竟將魔尊的刀勁反震去, 反震力道尤勝龍鱗金身,正是虛空篇之虛空明境。 魔尊刀勢頓挫,身形不穩,龍輝趁勢反擊,催動烈陽篇最高功力,陽火凝聚 成丹,增幅功體,逆鱗刀鋒捲起一團熾烈陽火,磅礡化龍,吞噬魔身。 魔尊先機已失,蓄力不足,若是硬接必遭陽火焚體而傷,然而這條烈陽神龍 磅礡巨大,早已鎖住四方退路,要想以身法閃避也是萬萬不能,就在這進退兩難 之餘,尊皇魔刀上的寶石異彩綻放,魔尊身形憑空消失,烈陽神龍撲空,在地上 轟出一個千丈深坑,燒得焦土千里。 猛招落後,龍輝真氣激盪,心知魔尊又是故技重施,以魔刀異能騰挪轉換, 未免魔尊趁亂偷襲,當下收斂真氣,凝神以待,欲施以靜制動之法對付魔尊暗手 。 倏然,魔影乍現,魔刀襲背而來,龍輝武感精湛,頭也不,反手舉刀,逆 鱗刀恰好擋在身後,封住尊皇刀。 「守得不錯!」 魔尊身形再度消失,瞬移無形,當真防不勝防。 魔尊藉著魔刀異能,騰挪瞬移於天下魔氣之間,這戰場上的千萬魔兵,魔界 內的無數山脈皆是他的隨行到達之處。 發動此異能雖然損耗真元,但此時身處魔界,魔氣源源不絕補充自身,可謂 是無懈可擊。 魔尊不斷轉換身形,覓破敵良機,但龍輝武式似虛又實,如靜如動,若空 若穩,一 對戰,心神皆在我身上,即便再怎麼偷襲也難有成效,不如……」 目光此刻已落在激戰中的鸞鳳身上,雙嬌此刻正專心對付儒教雙強,若是突 施偷襲,極大可能得手。 魔尊念頭剛一泛起,卻發覺龍輝已經不見,環顧四周,仍是難覓強敵蹤跡, 暗忖道:「偌大的活人怎會憑空消失,難道這小子也懂得於秀婷的虛空無念劍? 」 詫異之餘,身旁魔兵忽地一刀刺來,魔尊猝不及防,腋下一痛,刀刃入肉三 分。 魔尊又怒又驚,怒者因遭背叛,驚者乃小卒亦能刺傷自己。 但魔尊也非等閒,佛道魔身隨即反震,將利刃擋住,避免進一步傷害。 而那名魔兵一掌拍在刀柄上,掌力異常渾厚,竟硬生生刺破魔尊護身氣罩, 一刀穿透魔身,鮮血迸射。 魔尊苦不堪言,怒而擊,一記「誅神魔手印」 兇猛發出,將魔兵打得血肉橫飛,粉身碎骨。 魔兵慘死,卻見陰陽五行之氣溢出,匯聚成人型,魔尊定睛一看竟是龍輝。 「你……」 魔尊驚愕之餘,卻見強敵高舉龍刀,霸道劈下。 魔尊倉促之餘抬刀抵擋,雖擋住龍刀鋒芒,卻難防天龍雄力。 龍輝一刀取得先機,立即催動全力,蔭蔽魔尊屈膝。 魔尊被龍氣壓得搖搖欲墜,傷口處鮮血不斷流出,當真是岌岌可危,身旁魔 兵立即掉頭救駕,卻不料被兩大強者比拚時散發的內力過於強大,竟形成一堵厚 實氣牆,一眾魔兵根本無法干擾戰局。 龍輝內勁泉湧而出,刀勢越壓越沉,哼道:「老魔頭,莫以為我不知你打什 麼意,想傷害她們,先問我龍刀同不同意!」 龍輝巧佔上風,天龍元力夾雜著天崩地裂之威強壓魔尊一頭,端木□雖身具 佛道魔三家之力,再有萬魔、帝氣加持,可惜先機已失,頹勢難挽。 生死關頭,魔尊將佛道魔帝四股真元發揮至極限,反震對手。 內力搏鬥,半絲不能取巧,龍輝雖佔得優勢,但魔尊的反震力也叫他十分難 受,他傷敵三分,敵便傷他一分。 「豈有此理,再加把勁,直接震斃了這魔頭!」 龍輝右手持刀繼續壓制魔尊,左手虛抬,掌心向天,一股強悍威能由天而降 ,暗黑色的雷電罡氣頓時納入龍輝掌握。 暗雷霹靂由左掌流入,貫透氣脈,龍輝真氣頓時增添了一股毀滅之力。 一個龐大的暗黑色雷球平地炸起,黑色電流四處躥騰,四周魔兵連叫喊的機 會都沒有,便遭暗雷霹靂催元毀神,泯滅無形。 暗雷霹靂一閃便逝,徒留一片狼藉,瘡痍大地上只見龍輝持刀傲立,卻已不 見魔尊人影,也不知是生是死!「豈有此理,又是這一招!」 龍輝將即將奪口而出的鮮血嚥了去,再展陰陽五行身,強行附身魔兵身上 。 原來在暗雷霹靂落下的剎那,魔尊又是故技重施,瞬移逃命,龍輝生怕他還 來偷襲,乾脆再度附身他人,此舉雖不能全力施為,但剛才那一招借刀殺人足以 讓魔尊心生忌憚,也替鸞鳳雙嬌掠陣護法。 魔尊剛才被自己人捅了一刀,此刻也不敢在往人群裡跑,直接轉移至一處隱 秘的礦石山脈中。 肋下刀傷幾乎貫穿心肺,而又遭龍輝內力衝擊,魔尊可謂是內外皆傷,咳出 一口鮮血,險些沒昏死過去,他強忍著傷痛分析戰局:「龍小子雖勝我一,但 受我四股真元反衝,他也絕不好受,多少也有了內傷,必須把握這個時機,將他 纏住,給碧魔林內的伏兵爭取 魔尊也是果決之輩,敗而不頹,火速決策,魔刀猛地插入礦脈之內,不顧傷 勢催動魔氣,霎時整個白金魔境搖晃不已,山勢變更,金鐵之氣礦脈而躥,正 是魔界的防禦陣勢渾金鎖神陣。 陣勢一起。 龍麟軍與魔兵一同被封在白金魔境之內,誰也無法離開。 「好歹毒的老魔頭!」 龍輝暗罵道,然而陣勢已成,短 「你要困我,我又豈會讓你走脫!」 龍輝當下撤出魔兵體外,雄沉吐納,再施龑武天書,不顧真元損耗,祭起一 招「虛空禁神」。 虛空玄力,明暗境界遍灑開來,籠罩住整個白金魔境,將其與其他六大魔境 隔離開來,切斷魔氣之聯繫。 魔尊即便有魔刀相助,但也只能在白金魔境內瞬移挪動,無法脫離這片戰場 。 魔尊也感應到龍輝的心意,暗罵道:「臭小子,你要跟本尊困獸鬥,本尊就 與你殊死一搏,且看誰更命大!」 另一旁的破虛戰局中,宗逸逍真氣急運九大周天,紫陽真氣九九歸一,聚成 剛猛無儔的純陽大霹靂!宗逸逍蓄勁十足,雙掌推送,將霹靂紫火勁打向洛清妍 。 這紫陽火球陽剛之極,竟由陽轉陰,剛猛之中又有陰柔巧勁,除了以往無堅 不摧的破壞力外,還有一股粘纏柔勁,敵人一遭鎖定,便無法施展輕功巧步躲避 ,只能被老老實實地接招。 「妖婦,且看你還有何能耐在本座此招之下存活!」 宗逸逍絕式施盡,盡鎖洛清妍四方退路,強猛火勁勢滅鳳體凰身,要將眼前 妖媚燒得永無涅槃之日。 洛清妍鳳目一寒,玉手運化,巧結法印,天極鳳凰印再度上手,雙手各結蘭 花形態,身後浮現金翅黃焉相,正是天極鳳凰印第二絕御天金翅印。 只看妖凰玉臂一抬,柔媚輕巧地托住純陽罡氣,先吸納火球內蘊的陰柔纏絲 勁,緊接著左右挪移,逆轉拆分,隨著雲袖舞動,化作綿柔巧勁,將火球的九重 紫陽罡氣分成九個,這御天金翅印的乃洛清妍融龑武天書中的御天借勢而創造 ,先是強取豪奪對方勁力,再借力打力拆招解式,彼消彼長之下,任何殺招都能 破解。 拆解儒門殺招後,洛清妍連消帶打,順勢引動九個小火團,融入自身招式之 中,雙掌十,十指相互勾纏結成拳印,正是天極鳳凰印中的往前一送,拳印生 出無窮蒼炎,更是糅了紫陽火勁。 兩股炙熱力量結狂轟而至,即便是破虛武神也難以抵禦,宗逸逍唯有避重 就輕,同樣以卸勁對付,使出七星摘雲手應對。 轟隆一聲,火舌亂竄,山巒皆平,日月失色,廣闊的金鐵平原霎時地裂千尺 ,地下礦鐵無不化水,只見兩人同時震退,真氣逆沖,五內翻湧,說不出的難受 ,然而洛清妍外陽內陰,醇厚的玄陰氣流轉經脈,同時鳳凰血脈元養息,整個 人就好似沒事般,僅僅退了幾步便穩住身形。 反觀宗逸逍口吐鮮血,如斷線紙鳶飛出丈開外,可謂是一敗塗地。 眼見師姐取下一城,鷺明鸞心生競爭之意,亦不再保留,玄神一念施展開來 ,銳利的精神力透過尹方犀的護身氣罩,化作無數銳芒刺來。 尹方犀見狀收攏真氣,凝聚出紫陽火甲,硬受攻擊。 辟辟啪啪脆響,玄神一念化出的銳芒皆被震開,然而尹方犀卻是不好受,這 些似虛似實的銳芒打在自己身上時,腦袋都會莫名劇痛,元神彷彿是受到牽扯般 。 鷺明鸞倩影靜立,七色神光化作赤橙黃綠青藍紫七道身影,同時殺向尹方犀 。 魔心儒者連忙出招抵禦,一掌化七式,同時打出七記純陽小霹靂,迎擊七色 分身。 誰料紫陽烈勁卻是穿過七色分身,根本沒有打中目標。 這七色分身乃是鷺明鸞以玄神一念發出的七色神光,介乎於虛實之間,純陽 小霹靂雖然攻擊力強悍,但也無法擊中一股虛無縹緲的意念。 七色分身眨眼間已經逼近跟前,由虛化實,從意念狀態化成實在的七色神光 ,七個分身凜然出招。 在火光電石間,尹方犀天靈、面門、心坎、玉枕、氣海、背脊、咽喉等七大 要害慘被擊中,躲閃不及,唯有豁盡紫陽罡氣抵禦。 啪啪啪七聲脆響過後,尹方犀身上紫氣盡散,七孔流血,慘敗倒地,若非他 根基雄厚,早在此招之下一命嗚呼了。 三戰全勝,正是軍心鼓舞之刻,龍輝便要趁勢一舉蕩平魔兵,誰知魔兵再度 消失,不用說此乃魔尊手筆。 洛清妍和鷺明鸞快步走至龍輝身旁,見他默然不語,知他正在調勻內息,於 是便俏立一旁靜候。 半響過後,龍輝長吐一口濁氣,雙姝聞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洛清妍忙問道 :「龍兒,你受傷了?」 龍輝點頭道:「老魔頭甚是厲害,激鬥時多少有些損耗,再加上我仍無法妥 善發揮完整的龑武天書……強運暗雷霹靂,氣脈自然受到震盪。」 鷺明鸞道:「你明明已經吸納了龍骨龍鱗,按理來說已經是完整之身,怎麼 還會遭受功力反噬?」 龍輝道:「力量雖已完整,但我畢竟不是昔日的玄天真龍,就算功體和根基 再怎麼高深,沒有那份福至心靈的感悟,始終難以完全駕馭這些威力玄妙的武決 !」 鸞鳳明白過來,龍輝眼下的情況就如同繼承了父輩龐大遺產的子孫,而且也 在外打拼歷練過,但仍舊缺少相當的閱歷和經驗,故而對於這些財產的支配仍不 如父輩那般得心應手。 龍輝驅散傷痛,昂首對全軍將士說道:「此戰我軍大獲全勝,魔軍抱頭鼠遁 ,但這些魔崽子死而不僵,失敗後還藉著魔界地利將我們困在這裡,不讓咱們去 救援其他的兄,大家說該怎麼辦?」 全軍一時沉默。 洛清妍嬌喝道:「陛下神威無敵,自可帶領咱們踏平魔境,援救其餘兄! 」 鷺明鸞也隨之為龍輝造勢:「踏平魔境,援救同袍!」 將士們士氣瞬間就被點燃,兵刃朝天一舉,高聲附和道:「踏平魔境,援救 同袍!」 龍麟軍就地休整,按紮營扎,準備來日再戰。 打掃完戰場後,洛清妍進入中軍帥賬問道:「龍兒,我方才可以聯繫上冰兒 她們,北方戰場已經基本塵埃落定,厲帝心魔及混沌獸被秀婷妹子誅殺,碧柔和 無痕則去追殺土魔獸,凌霄則追殺黃土魔君!」 龍輝道:「魔尊這個陣法只是困住我們,並不能完全封鎖神念,我也試著跟 西南戰線聯絡,但戰況不怎麼理想,督帥和袁長老受挫與鴻蒙太虛陣,大軍又險 些被赤火魔君擊潰,傷亡人員足有兩萬。」 洛清妍花容一沉,蹙眉道:「以陸乘煙的手腕斷不會輕易言敗,他準備如何 佈局反撲?」 龍輝搖了搖頭,道:「我跟他交談過了,他雖有計策,但還沒有完全成熟, 所以沒跟我詳說,只是問我要了冥火鬼雷的口訣!」 洛清妍甚奇,道:「他修煉的儒家正陽功法,這冥火鬼雷與他功體相沖,他 要來作甚?」 話說就在楊燁和袁齊天攻陣時,剡灼率領七大魔兵精銳掠營而來。 陰陽五行七大魔兵軍團相互配,戰力倍增,一個衝擊便突破了龍麟軍的防 線,很快便衝至中軍大帳,那面楊字帥旗抬眼可見。 「奪旗!」 剡灼縱馬一躍,狂飆而起,便要奪下楊燁帥旗以振軍心。 忽見一人儒雅站在旗下,持扇而立,竟是陸乘煙。 剡灼喝道:「窮酸,不想死的就滾開!」 陸乘煙笑道:「可惜,陸某是被嚇大的!」 口舌之爭皆是多餘,剡灼手臂一揚,斬火戩已然在握,急運魔功,頓時火舌 吞吐,銳氣刮肉。 陸乘煙步子往後一挪,折扇一開,在身前旋成一個氣團,引風納火,將剡灼 的火勁困在其中,隨即再揮扇一掃,火勁立即折返對手。 剡灼身軀一震,竟不躲閃,挺胸硬吞火勁,將其重新吸本體,冷笑道:「 吾乃堂堂赤火魔君,豈會懼火。」 陸乘煙身形忽地一閃,已然逼近剡灼跟前,笑道:「原來如此,那就請魔君 鑒賞鑒賞陸某的螢光微火如何!」 提元翻掌,儒門浩氣炙熱燃燒,紫陽真火蓋頭壓來。 剡灼舉起火戩橫於胸前擋格,雖封住掌勢,但卻難防儒陽正火,魔脈隱隱作 痛。 陸乘煙笑道:「魔君覺得此火如何?」 真氣加催,儒陽火勁更為猛烈。 剡灼甚是驚愕:「一直以為窮酸只是賣弄詭計之輩,想不到根基也如此渾厚 !」 陸乘煙似乎瞧出剡灼所想,說道:「世人皆以為陸某擅計,但別忘了吾亦是 儒教總罈子,六藝皆需研習,這武技自然不會荒廢!」 「深藏不露又如何,也難敵本君魔功!」 剡灼真元一吐,一股墨火強勢湧出,將儒陽紫火逼退。 「那陸某再厚顏賣弄賣弄,請魔君指教!」 陸乘煙翻身朝後躍起,避開魔火反噬,半空之中抱提內元,左右雙掌同時擊 出剛猛紫氣,此乃儒教絕式雙陽耀天。 兩團奪目火球從天壓下,剡灼魔掌火戩齊出,誰料儒陽烈勁卻是出奇雄沉, 交擊之下竟然力弱三分,瞬間被被壓得陷地三丈。 剡灼盛怒無比,一身火脈魔功竟引動地脈火氣,頓時熔漿爆沖,火海肆虐。 剡灼借火勢衝出地面,欲陸乘煙而殺之後快,誰知陸乘煙已然不見蹤影, 偌大的中軍大營竟也人煙全無。 就在他驚疑未定時,無數流火隕石從天而降。 只聞陸乘煙的聲音飄來:「昔日汝等以隕石攻擊江南,今日也該一報還一報 了!」 這些隕石正是佔領天外的龍麟軍所為,他們依葫蘆畫瓢,將星空碎石收集起 來,再推大地。 此過程再配天蟒星宮的鎖敵功效,只要神念所及,便是指哪打哪。 剡灼連忙喝道:「結陣防禦!」 只看陰陽兩大魔兵縱橫交錯,結為圓狀,金木水火土再分別居於外圍,結成 五角星芒狀。 陸乘煙早已抽身躲在暗處,觀望戰局,只見前方出現一個五角星芒,星芒中 央又有陰陽魚圖紋,天際落下的流火隕石紛紛被化消溶解,隨即陰陽五行為之運 轉,朝天際反射出數萬道璀璨魔光。 陸乘煙再定神觀望,看清那些魔光乃是魔兵揮舞兵器時所發出的氣勁。 魔氣銳不可當,直接擊穿雲層,將天外的隕石全數粉碎。 陸乘煙暗吃一驚:「七大魔兵結集而戰,果真可怕之極,若是一開始魔界就 這樣排兵佈陣,我軍只怕凶多吉少了!」 魔兵趁勢而動,陰陽五行齊出,由中軍營帳再朝西面奔襲而去,如入無人之 境,縱橫沙場的龍麟軍竟是無一將能撼纓。 七大魔兵集結,魔氣相互交融,相輔相成,不但不畏攻擊,而且反擊也極為 凜冽,隨手揮刀便可以擊出一道尺刀芒,殺敵步之外,哪怕是龍麟軍的鐵甲 營也擋不住魔兵的攻擊,魔兵只是輕輕一刀便可碎盾破甲,血肉之軀更是無力抵 擋,一旦被魔兵打中立即化為齏粉,慘死當場。 眼看戰局不利,陣勢凌亂,陸乘煙連忙鳴金收兵,此時又有一軍從北面殺來 ,高舉蘇字旗,正是天路十將中蘇定疆所率領的朝廷兵馬。 魔兵由內至外衝擊,朝廷軍側翼掩殺,雙管齊下,龍麟軍的半月弧陣勢已經 開始潰散。 陸乘煙見勢不妙,忙命其餘兵馬往中央靠攏,聚少成多來抵禦敵兵。 龍麟軍且戰且退,而魔兵和朝廷軍卻是士氣如虹,一口氣便趕得龍麟軍退 姚碧郡。 這七大魔兵越戰越勇,幾個便攻破姚碧郡城門,強勢突入城內,若非楊 燁和袁齊天及時趕,只怕姚碧郡失陷。 雖然面對兩大破虛高手,但七大魔兵仍可憑藉著獨特的陣勢退走,損兵折將 僅不過一成,令眾人又驚又怒。 西南大軍高層暫時聚於姚碧郡的太尉府內商討,楊燁和袁齊天臉色皆是陰沉 ,元鼎和白雲也是極不面露沮喪之色。 白雲長歎一聲,打破沉默:「哎,枉我自詡盡得家師真傳,想不到今日斗陣 ,卻是讓我無地自容!」 元鼎道:「師侄,這也怪不得你,你師父為求勝利,用了那等極端之法,就 算是我狀態十足地和你師父斗陣,只怕結果也不會改寫!」 袁齊天道:「媽的,這淨塵當真是瘋了,居然用正逆之法運轉陣勢,他還要 不要命啊!」 想起方才一戰,袁齊天臉色更添幾分陰沉,既為戰事而愁,又替淨塵惋惜 。 沉默許久的楊燁開口道:「打仗只看結果,如今的情況是我和袁兄被挫敗, 而大軍也遭敵人重創!」 眾人皆是神色黯淡,袁齊天拿起酒葫蘆灌了一口悶酒,說道:「七大魔兵齊 聚,實力增加十倍不止,我們倆都不在軍中坐鎮,沒有全軍覆沒已經是萬幸了! 」 楊燁道:「袁兄可知如何對付七大魔兵?」 袁齊天道:「我只是從典籍上看過相關的簡略記載,克制之法卻是不知。」 楊燁揉了揉額頭,目光落在陸乘煙身上:「謀師有何良策?」 陸乘煙道:「目前我軍兩大難題便是七大魔兵和鴻蒙太虛陣。方纔我曾目睹 了魔兵作戰,不得不說,可謂是戰不敗之勁旅。但卻有一疑點,既然七大魔兵 齊聚有這等威力,魔尊為何不早早將其投入戰場?」 楊燁道:「我也曾想過此點,若早期就將七大魔兵放入戰場,或許局面就不 是如此了!」 眾人皆是點頭贊成,陰陽五行齊聚的七大魔兵確實可以橫掃天下,若是早期 便將魔兵投入,龍麟軍的優勢恐怕已經蕩然無存。 「如此看來,魔尊不是不想這樣做,而是根本就沒能力這樣做!」 陸乘煙開口道:「自從開戰以來,三大戰線所面對的魔兵皆是金木水火土五 行,而陰陽雙魔的兵馬幾乎沒露過面!」 白雲問道:「難道是因為這兩大魔軍兵力不足,所以無法投入戰場?」 陸乘煙搖了搖頭道:「非也!當年討伐煞域時,陰魔可是一口氣就帶來了幾 千勁卒,應該不存在兵力不足的問題,可能是這兩支魔軍因某種原因不能抽身作 戰!」 袁齊天飲了口酒道:「冰丫頭曾到過白骨魔宮,見過那兒的兵馬,個個能征 善戰,而且軍容盛大,不存在兵力不足,同理陽魔手底下的兵將也絕不會少。」 陸乘煙摸了摸下巴,忖道:「這其中玄機需好生揣摩一番!」 楊燁道:「集思廣益,反正咱們之間的聯絡也比較簡便。」 陸乘煙笑道:「起碼咱們還有這個絕對優勢。」 於是他以神念溝通另外兩大智者靳紫衣和風望塵,三人迅速交換了情報 ,便開始商討起來。 風望塵說道:「風某在北邊並未遇上這等厲害魔兵,相信如陸兄所言,魔界 因為某種原因不能大規模派出陰陽魔兵!」 靳紫衣這邊也說道:「中路大軍雖然遇上少許困難,但也取得勝利,帝尊、 妖後和鸞妃更是擊敗魔尊和兩位入魔的師兄,但這一仗由始至終都沒見七大魔兵 聯手出戰。而且前幾日端木罹戈也只是帶了少許人馬去攻擊天蟒星宮,從這種種 推斷,陰陽雙魔手底下的人馬還不能調動。」 風望塵說道:「說句不好聽的話,三路大軍中以西南一脈最弱,魔界是要確 保獲取最大的勝果。但……目前要搞清楚的是陰陽魔兵中有什麼玄機!」 風望塵確實是實話實說,北伐軍高層戰力有於秀婷,又有煉神浮屠相隨,將 帥中有凌霄和風望塵這對文武重臣。 中路大軍更不用說,龍風鸞三大巔峰坐鎮,內有楚婉冰為首的龍門后妃,外 有梁明、王棟、岳彪、徐虎等善戰勇將,而西南一路卻只有楊燁和陸乘煙兩人, 相比之下較為薄弱。 按照原先的戰略便是由中路和北路對玉京施壓,將魔界的要力量全部吸引 過來,再由楊燁趁虛而入,一舉蕩平西南。 但卻算漏滄釋天心魔藉著火魔獸軀體重生,增強了玉京西南方向的力量。 「我想通了!」 靳紫衣恍然大悟,說道:「陰陽魔軍此刻必定是在忙著復活那兩頭魔獸!」 陸風二人忙問其緣由。 靳紫衣道:「咱們不妨瞧遠一些,從魔尊整盤佈局來看。端木老魔謀後而動 ,將每一次戰亂作為魔界積累的資本,酆都、昊天教、煞域這三次大戰,他都從 中獲取了不少利益。仔細想來,他在蟄伏的過程中一共做了幾件大事:借刀殺人 、操控朝政、圈養心魔、培育魔獸!二位可曾想過,前面三件大事他都已經基本 完成,唯獨欠缺了最後一項!」 兩人同時醒悟陰陽五行,五行已現,仍缺陰陽!陸乘煙道:「陰陽魔獸 尚未現世!」 風望塵道:「昔日楚後攻打五行魔星時發覺了復活魔獸的陣法,而沒過多久 ,水魔獸便現身偷襲了盤龍聖脈,這樣看來,這五行魔獸不過是在近期復活!」 靳紫衣道:「陰陽魔獸可能與五行魔獸有所別,並非單純地以星辰之力來 催生……按照靳某推斷,這些魔兵正在忙著復活陰陽魔獸而不能抽身,所以才沒 有投入戰場!」 陸乘煙忙將這推論道出,請教元鼎道:「天師對陰陽五行有何看法?」 元鼎道:「陰陽二氣乃天地成型之根源,五行則是由陰陽演化而來,按理來 說陰陽魔獸是比五行魔獸更為厲害,所以復活過程也較為繁瑣,若沒猜錯,除了 需要借助星辰之力外,還必須由龐大的陰陽魔氣催生孵化!」 陸乘煙說道:「現在想起來,這一仗打得正是時候!」 楊燁道:「幸虧崔家以商道之術逼迫魔尊提前發難,若是真的等到端木老魔 將一切準備就緒,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元鼎歎道:「如今局勢也不容樂觀, 州都要遭殃!」 陸乘煙問道:「道長,這鴻蒙太虛陣難道就真沒辦法破解了嗎?」 元鼎道:「此陣已成,更是正逆同運,已經是無懈可擊,陣眼難以得,唯 有以力強破!」 陸乘煙問道:「如何以力強破?」 元鼎道:「此陣結天地靈氣而成,混元一體,任何一處遭遇破壞,都可以 迅速修補,唯有以至剛至強的力量轟擊,如同鐵錘敲蛋那般,直接把陣法、陣元 、陣眼一併砸碎!」 白雲道:「如今陣法尚未完全融入天地,還需依靠人力運行,若能以遠超過 持陣者根基的力量轟擊,可破陣法,但必須要在此陣融入天地之前動手,否則此 陣的威力可媲美十二地支,到時候就算集所有高手來攻打也未必能成!」 元鼎道:「如今持陣者乃淨塵和滄釋天心魔,要遠超他們二人之根基,就必 須再加一個破虛高手!」 陸乘煙道:「劍仙已經破厲帝,正好可請她來支援!」 元鼎功體雖殘缺,但見識仍在,擺手說道:「要強行破陣,出招者需將功力 催至巔峰,然後同時轟擊陣法,這攻擊必須在同一 還會恢復。而於秀婷剛擊敗厲帝,功體損耗不少,她就算過來支援,也無法將和 楊督帥、袁長老配,來了也是白搭。而且按照著陣法的運轉速度來看,明日黎 明前,陣勢便可與天地融,留給咱們的 眾人又是陷入一片沉默,依照目前局勢來看,要想破陣就必須在黎明之前, 但這目前形勢來看幾乎是不可能完成。 陸乘煙神情凝重,說道:「如此看來,那就只有用調虎離山之計,引走他們 其中一人了!」 元鼎苦笑道:「計雖好計,但實施起來又豈會輕易,就算調虎成功,又該如 何拖住此虎?若是對方能及時趕,仍舊是徒勞無功。」 「督帥,傷員人數已經統算完畢!」 親兵進來匯報道:「重傷兄一共兩萬,軍醫正在救治,但人手不足!」 說起傷兵,楊燁不禁一陣頭疼,傷兵不但要耗費更多的藥物和糧草,還要抽 調人手去照看,在軍營將官私底下流傳著一句話「傷一兵,損三卒」,便是這麼 一個道理。 尤其是在戰局不利的情況下,傷兵病員便接近於累贅。 楊燁沉吟片刻道:「調撥一筆錢,向城中徵調民眾去救治傷員!」 親兵接令去辦。 陸乘煙忽地站起來,說道:「督帥,陸某想去傷員營慰問眾兄!」 楊燁歎了口氣,擺了擺手道:「去吧,替我好好照看受傷的兄吧。」 陸乘煙走出大堂,楊燁忽地覺得他步子有些沉重,呼吸也略顯凌亂,不禁有 些奇怪。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19回 毒計連環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9 毒計連環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3-5 字數:878 步入傷員營內,入眼所及皆是一片慘狀,傷兵渾身是血,躺在床榻上不住呻 吟,情形極為痛心。 陸乘煙暗歎一聲,緩緩走了進去,兩個傷勢較輕的傷員見到了他,竟是異常 興奮,呼喊道:「謀師、謀師!」 陸乘煙道:「你們傷好點了嗎?」 他們倆只不過是意識較為清醒罷了,身上的傷勢亦是頗重,一個斷手、一個 斷腳。 斷手傷員說道:「謀師,我們跟您去抄過西域蠻子的老巢,您還記得嗎?」 陸乘煙道:「記得,你叫梁達卿。」 說著又望向斷腿的傷員道:「你叫蘇平順!」 兩人不禁露出喜悅的笑容。 陸乘煙道:「你們身上還疼嗎?」 梁達卿說道:「疼是疼,但想到那些魔界的龜孫子更疼,我就不疼了!」 陸乘煙笑了笑,蘇平順問道:「謀師,俺們能贏吧?」 陸乘煙和藹地笑著反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斷腿傷員道:「聽說那老魔頭在玉京搞什麼陰謀,一旦成功,就會天崩地裂 ,神州末日,所有人都要完蛋,俺的爹娘、老婆孩子都還在江南住著,俺不能讓 他們受傷害!」 陸乘煙微微一怔,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梁達卿瞪了蘇平順一眼,道:「廢話,有謀師和督帥在,咱們就不可能輸! 」 蘇平順呵呵憨笑道:「說得對,我們不會輸,我們一定能贏!」 陸乘煙擠出一絲苦澀的微笑,說道:「對,我們一定會贏!」 蘇平順欣慰地笑道:「有謀師這句話,俺就放心了,等打完仗,俺找個好點 的枴杖萊州路,然後再做點小買賣過後半輩子!」 陸乘煙站起身來,說道:「你們也辛苦了,我今天帶來些酒肉,權當給諸位 兄補補身子。」 說著命人將酒肉抬進來,其香氣極為誘人,士兵們忽地精神一震,就連那些 昏昏沉沉的傷員也醒了過來。 陸乘煙命人將酒肉分給眾傷員,酒香肉嫩,引得傷兵們大流口水,吃得有滋 有味。 酒足飯飽後,士兵們打了打哈欠,一個接一個躺倒在地,迷迷糊糊間,氣息 竟越來越弱……淨塵和滄釋天並肩站與牆頭眺望龍麟軍營地,忽地看見一股怨念 沖天而起,死氣瀰漫,令得兩大破虛也為之一顫。 淨塵道:「敵營陣內何以怨氣沖天?」 滄釋天心魔道:「確實如此,也不知賊軍營內出了什麼變故!」 兩道人影快步奔上城頭,正是統兵帥剡灼和副帥蘇定疆。 剡灼說道:「見過天師、邪神。」 滄釋天道:「火魔君,可否有敵營消息?」 剡灼道:「敵營裡邊出了一件大事,據說陸乘煙毒死兩萬傷員,惹得全軍震 動,楊燁正準備將他斬首示眾!」 滄釋天和淨塵皆是大吃一驚,面面相覷,竟發呆發愣,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 淨塵面色微沉,說道:「滄邪神,你覺得此事當真?」 滄釋天心魔亦繼承了邪神一些記憶,凝思片刻,說道:「傷兵對於一支軍隊 而言確實是為累贅,尤其是在這種形勢不利的情況下,更該精兵簡政,依陸乘煙 那歹毒的心腸和手段來說,他確實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剡灼道:「是否趁機出兵掠營?」 滄釋天沉默片刻,說道:「此刻正是最佳時機,趁敵軍軍心大亂,一舉奪 姚碧郡!」 淨塵道:「陣法即將完成,不必在此時冒險,吾張按兵不動!」 滄釋天道:「按兵不動,那何時能奪失地!」 元鼎道:「鴻蒙太虛陣一成,我軍便立於不敗之地,到時候再慢慢收復失地 也不遲!」 蘇定疆也說道:「小將也贊同天師提議!」 這時又有斥候來報:「賊軍已經分批撤出姚碧郡!」 滄釋天臉色一沉,說道:「想逃麼?來人,隨吾去追!」 淨塵道:「你瘋了,就不怕中埋伏?」 滄釋天道:「老道,你莫以為本座不知兵?此次追擊,吾分批緊逼,前軍以 輕騎追趕,牢牢吊住敵人後尾,以擾敵為上,中軍緊隨其後,以便支援,後軍則 由本座統帥,調度全軍,可攻可守,就算楊燁和袁齊天設伏暗算,本座亦可輕易 抽身!」 說罷便與剡灼領兵出戰,以兩千天馬騎兵為先鋒,中軍為剡灼統領的七大魔 兵,滄釋天則率一萬鐵甲壓陣在後。 天馬騎兵率先奔至姚碧郡,竟輕易地攻破城池,城內的龍麟軍力已經大部 分撤離,只留下少部分士兵殿後,他們與天馬騎兵交手數便也一哄而散,根 本不成抵抗力量,看起來是無心戀戰。 剡灼接到捷報後立即加快行軍,迅速衝入城內,他率先派人包圍了太尉府, 這府邸曾被楊燁作為臨時帥府,他第一件事便是要捕龍麟軍的高層。 進入府後,只是撞見幾個士兵正在往火盆裡丟文書。 「住手!」 剡灼冷哼一聲,施展魔火功法,手一揚便將火盆的火抽走,隨行魔兵一擁而 上,立即擒住那幾個士兵。 士兵甚是果決,甫一被擒,立即咬破舌下毒囊,自絕性命,不願為俘。 剡灼道:「寧死不降,倒也是幾個好漢子,楊燁果然御下有道,能讓手下心 甘情願赴死!」 「再怎麼御下有道也沒用,一個陸乘煙就叫這頭老虎威風掃地!」 這時身後響起冷笑,正是滄釋天率領後軍入駐姚碧郡。 剡灼趕忙行禮,滄釋天冷笑道:「陸乘煙果然狠辣歹毒,為了減輕軍隊負擔 ,直接毒殺兩萬傷員,可惜事情太大,楊燁也蓋不住,鬧得軍心大亂,不撤軍也 是不成了!」 剡灼問道:「毒殺傷員?此事當真否?」 滄釋天道:「本座已親自確認了,城北營地裡卻是堆滿了兩萬具屍體,個個 都是中毒身亡!」 剡灼道:「原來叛軍是自亂陣腳!」 滄釋天道:「就算陸乘煙不那樣做,他們帶著這兩萬個累贅,遲早也要被拖 垮。對了,且看看還有那些文書留下來?」 剡灼命人去收拾火盆,將沒有燒燬的紙張拿出,其中有一封書信只燒去一角 ,大部分文字仍能看得清楚。 滄釋天翻開一看,只見書信內容如下:吾仰慕軍神風采許久,有心追隨,無 奈伸出魔窟,不能表忠,唯有暫時以身飼魔,忍辱負重。 姚碧郡一戰,督帥義釋賤軀,感激涕零,願為君赴湯蹈火。 今天子無道,寵信邪魔,神州傾頹,為護天下蒼生,吾願助軍神奪玉京,今 日一戰,督帥所領之義軍難取寸土,雙方已經僵持之勢……到了這裡,信件已被 燒燬,內容中斷,緊接著下邊又出現了「渾古、絳縣、齊河、茂城」 四大郡城的名字,到了此處內容就完全中斷,已被燒燬,不知落款何人。 渾古、絳縣、齊河、茂城四座郡城位於西南大後方,臨近玉京,可謂是帝都 在西南的最後屏障,不但城池堅固,而且以陣法連成一體,上封九天,下鎖十地 ,就算懂得飛天遁地也難以越過。 滄釋天看後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怒道:「好個吃裡扒外的奸賊!」 這時剡灼又呈上一副燒得只剩一半的行軍圖,圖紙上規劃好了往北收的路 線。 剡灼說道:「以此圖觀之,賊軍可能是要與龍輝那一路。」 滄釋天看了看手中書信,說道:「楊燁此人謀略出,不可輕信,你且派人 繼續監視敵軍行蹤。」 又過了半個時辰,斥候報:「敵軍正往東北方向而去。」 滄釋天問道:「可曾見到楊燁和袁齊天?」 斥候道:「見到了,他們正在走在隊伍最前端。」 滄釋天咦了一聲,又看了看手中書信,仍是不放心,於是說道:「待我前去 一觀!」 說罷化作一道火影飛掠而出,他身法快絕無比,眨眼間便追上了龍麟軍,他 在雲端俯視,果不其然,看見楊燁和袁齊天皆在隊伍前方。 他細看片刻,楊燁氣度沉穩,袁齊天笑容灑脫,但所散發的氣勢強悍而內斂 ,著實是破虛之風範。 這是袁齊天過頭來,冷笑道:「西貝貨,躲在雲裡邊偷看什麼,你外公我 就在這裡,要動手就放馬過來啊!」 面對挑釁,滄釋天沉穩以對,躲在雲中觀望。 楊燁性命令全軍停止行軍,就地駐紮,命人在陣前架起爐火,擺上茶具, 然後與袁齊天就地而坐,煮茶以品。 滄釋天看得一陣狐疑,楊燁嘗了一口,歎道:「此茶味道甘中帶澀,澀中藏 滑,實乃逸品,袁兄不妨嘗一嘗!」 袁齊天捏起一個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說道:「這茶是花香吧?」 楊燁道:「正是,袁兄好眼界。」 袁齊天道:「但有些可惜。」 楊燁問道:「如何可惜?」 袁齊天道:「此茶以乃是採集一多種鮮花花瓣,以正陽之火熬製七七四十 九個時辰,再輔以子夜陰火慢燉,方可算大功告成!但此茶在熬製過程中,陽火 略欠一二,導致花香味不能融!」 楊燁笑道:「原來是要用陽剛之火烘烤,巧得很,眼下不就正有一個現成的 燒火匠嗎!」 袁齊天朗聲大笑起來,眼睛已然盯著雲層。 楊燁縱身一躍,破雲而來,一擊擒拿手直取滄釋天面門:「追得這麼辛苦, 不如一起到下邊喝茶吧,順便也幫我們燒燒火!」 滄釋天推出一記火蠶手擋格,楊燁擒拿手忽地一變,轉剛為柔,五指生粘勁 ,透過火焰扣住滄釋天左手脈門。 滄釋天亦施展卸勁功決,天穹妙法赫然使出,右手往楊燁手臂一掃,發出一 股星河太極圖,立即盪開了鐵爪擒拿。 楊燁嘿嘿一笑,箭步逼上,左手鎖喉,右掌拿肩,乃軍中的鎖擒摔拳。 滄釋天真氣化轉,身若飄絮,順著楊燁拳法的路線而退,借力使力。 短短兩招,滄釋天便覺得有些不妥,暗忖道:「姓楊的以往出招都是大開大 闔,剛猛無匹,為何今日這般扭扭捏捏,似乎有意要將我拖住……而猿猴子卻一 直沒有動。」 想到這裡,他往下邊瞥了一眼,只見袁齊天仍在優哉優哉地品茶。 「死猴子嗜酒如命,今天怎麼能耐得住性子喝茶?」 滄釋天只覺得奇怪,而且袁齊天居然還能分辨出茶葉的好壞和不足,這哪像 昔日大大咧咧的粗漢,分明就是個清風淡雅的修士。 心中起疑,他拂袖一掃,試探性地發出一道火勁打向袁齊天,火勁來勢甚急 ,袁齊天頭也不抬,繼續左手捧茶,右手卻迎著火勁伸出,五指一張接住火勁, 隨即手腕微微一轉,似做旋轉狀,便將火勁消弭於無形。 滄釋天看得仔細,袁齊天這一手接得雖然漂亮,但風格與往常頗為不同,以 往猴子不管敵人如何出招,他都以力量破之,但這次卻用了以柔化剛的手法。 「猴子,再接我一招!」 滄釋天再提三分內元,火勁繚繞全身,隨即一掌拍落,整個人宛若流星隕石 般直撞而下。 忽見楊燁縱身躍出,一拳打出,擋住滄釋天這一掌。 楊燁先以剛猛拳勁擋住火掌,隨即再施擒拿手,鎖扣邪神脈門。 「本座懶得跟爾等喪家之犬糾纏!」 滄釋天怒喝一聲,逼出炙熱火勁,盪開楊燁的擒拿手,向後飛去。 楊燁面色凝重,看著邪神遠遁方向,心中感交集。 「督帥,那廝是否瞧出來了?」 這時袁齊天撕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竟是元鼎。 楊燁道:「以他的聰明才智應該瞧出端倪了……」 元鼎歎道:「為了布這一個局,犧牲實在太大了!」 滄釋天折姚碧郡,立即召來赤火魔君,說道:「你速領一支精兵隨我趕 後方!」 剡灼問道:「邪神有何考量?」 滄釋天臉色凝重地道:「敵人假借撤退,實則以派遣精兵來偷襲我軍後方, 若再不趕,我軍後院定當失火!」 剡灼隨著滄釋天往外趕去,召集兵將。 在兵將集結過程中,滄釋天說道:「楊燁和袁齊天發現本座後居然停止行軍 ,就地煮茶,最為奇怪的就是那嗜酒如命的妖猴居然喝起茶來,不但喝得津津有 味,還大論茶道,此為疑點之一。楊燁與吾交手,招式間多有糾纏拖延之意,而 且整個過程,袁齊天一直都在旁觀,此為疑點之二。袁齊天接我掌勁時,雖文若 泰山,但手法卻暗藏以柔化剛的技巧,與他平日硬吞強打的風格頗為不符!」 剡灼面色微變,說道:「其中莫有貓膩?」 滄釋天道:「他雖有絕頂氣度,但卻少了一份果決出手的剛勇,只有一種解 釋,這個妖猴不是真的,而是由另一個同級高手假扮,但這個高手卻因為某種原 因不能大動干戈!」 剡灼道:「一定是元鼎,他傷勢未癒,所以不能與邪神動手!」 滄釋天道:「沒錯,他們兩個故作姿態,為的就是將我拖住,好讓真的袁齊 天突破後方四城,然後直取玉京!此外,我在敵軍大隊中並未發覺楊燁那支親兵 的蹤跡,十有八九是跟著袁齊天來抄我軍後路了!」 剡灼臉色極為難看,咬牙切齒地罵道:「那四座城池極為堅固,且為玉京屏 障,早已設下穩固陣法,就算破虛高手也不能輕取,他們有這個本事來拿麼?」 滄釋天道:「你別忘那封信!」 剡灼忽地醒悟,說道:「是那個內奸!」 滄釋天道:「沒錯,有那個內奸相助,四城危矣!」 剡灼道:「豈有此理,那個混賬敢吃裡扒外,本君直接將他砍了!」 滄釋天道:「有能力出賣四城,又受了賊軍所謂的義釋之恩的人還有誰?」 剡灼大怒:「蘇定疆,早就看這小子有問題,酷焐被抓,他卻好端端地來 ,剛才要出兵追擊又是他在哪裡礙手礙腳,原來他居然是內奸!」 此時七大魔兵已結集完畢,滄釋天道:「咱們兵分兩路,你趕丁山,火速 捉拿內奸,我領一軍趕往後方!」 剡灼得令後,命大部隊繼續鎮守姚碧郡,他率領一隊魔兵趕丁山郡。 入了城門,酷焐直撲兵營,喝道:「蘇定疆在哪!」 營內多是蘇定疆的子兵,見剡灼對自己將這般無禮皆是好生厭惡。 蘇定疆走出營帳,問道:「蘇某在此,有何指教!」 剡灼冷喝一聲:「左右,拿下!」 魔兵閃電撲出,蘇定疆不及防備竟被拿住命門,動彈不得。 營內子兵不禁躁動起來,拿起武器便圍了過來,罵道:「幹嘛捉我家將軍 !」 剡灼怒道:「蘇定疆暗通反賊,欺君叛國,罪不容誅,誰敢造次與其同罪! 」 身旁魔兵隨即抽出兵器,殺氣陡升,人數雖少卻死死鎮住蘇定疆的子兵。 蘇定疆怒道:「你污蔑本將,我要面見聖上!」 剡灼道:「是不是污蔑,來日自有說法,先將這逆臣押解入牢,待戰事告一 段,便將你押帝都發落!」 說著便出手封住蘇定疆氣脈,鎖其功體,再讓人拿來套上手鏈腳鐐,關入牢 房。 眾子兵忿忿不平,但卻攝於魔兵凶威,敢怒而不敢言。 滄釋天率領七大魔兵趕往西南後方四城,行至半路卻遭迷霧擋道,全軍上下 難辨東西南北。 滄釋天怒提真元,一掌拍出,熾烈掌風掃開迷霧,誰知火焰掌氣卻被一股玄 力引入地脈,加強迷陣困鎖之力。 「引火入地,乃火生土之法,此陣又是以地脈水象來催生迷霧!」 滄釋天領著魔兵沖了幾次,卻都被擋了來,他又讓魔兵分成四隊,各自沖 鋒,依舊毫無作用,叫他好生焦急。 但陣法只是以困為,並無其他攻擊手段。 「豈有此理,這般賊子是鐵了心要拖延 滄釋天把心一橫,下令道:「汝等留在此地打扎,結出防禦陣勢!」 魔兵聞言立即招辦,滄釋天拋下眾魔兵,凝聚功力,化作一道火焰強行衝出 迷霧。 待他出陣後,頭一看,發覺迷霧又再度攏,原先所在之地竟消失不見, 可見此陣排布甚是精妙。 「哼,故弄玄虛!」 滄釋天冷哼一聲,他已看出這陣法的虛實,能困而不能殺,且維持 ,相信不出半個時辰陣法便會自行消散。 及時趕到,定可鎮住亂黨,守住四城!」 前方三十里處被一片異樣光彩籠罩,封天鎖地,正是四城聯成的陣局,滄釋 天遠遠眺望,見陣法並無異樣,城池也是一片平和,心中才稍稍安定下來,長歎 一聲:「幸好趕得及時!」 倏然,一股陰風由下而上,直竄而起,滄釋天驚訝之餘已然被扯入其中,抬 眼所及,儘是萬千亡魂,怨氣沖天。 「呵呵,陸某久候多時了!」 一聲淡笑響起,引得無數亡魂發出咆哮怒吼,湧出一片滔天怨念,恨不得生 吞此人。 滄釋天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驚:「陸乘煙,你居然沒死?」 陸乘煙道:「陸某費盡心思來吊你這條大魚,魚兒還沒上鉤,怎能輕言生死 !」 滄釋天冷笑道:「雖不知你弄何玄虛,但就憑你一人還不足與本座為敵,袁 齊天在哪,叫他出來吧!」 陸乘煙笑道:「袁長老不在,就我一人!」 滄釋天冷笑道:「那你就等死吧!」 陸乘煙道:「就在犧牲這兩萬兄時,我早已捨去生死。雖然你只是個西貝 貨,但能讓你中計,陸乘煙不枉此生!」 滄釋天怒容一沉,翻掌便打,陸乘煙面泛紫氣,隨即由紫化黑,正是逆轉儒 陽真元之前兆。 由陽轉陰,散血為引,陸乘煙體內一片陰寒,陰氣流竄四肢骸,已到了不 吐不快之地步,探手一爪,一隻亡魂已入掌握。 「兄,陸乘煙對不起你們!」 陸乘煙目含熱淚,悲鳴一聲,掌心逼出一股陰氣,將那亡魂點燃,隨手砸向 滄釋天。 轟的一聲,陰火肆虐,冥雷撞擊,竟壓住了滄釋天的掌勢,正是煞域最為陰 損的招式冥火鬼雷。 滄釋天曾在豐郡領教過此招,仍是心有餘悸,一個照面竟被震得後退三步。 當陸乘煙施展此招後,四周的亡魂更加憤怒,但卻被牢牢鎖在特定位置,無 法動彈。 陸乘煙歎道:「生前讓你們受苦,死後仍不能安息,一切皆是我之罪過,此 戰過後,陸乘煙願奉上血肉骸骨髓以祭諸君,散三魂七魄以贖此罪!」 滄釋天道:「這一切都是你的局?」 陸乘煙慘然笑道:「我向龍請教煞域陣法和冥術的方法,雖不能發揮十足 威力,但也足夠在短 說話間又是一記冥火鬼雷,滄釋天出掌抵禦,卻不料氣力先弱三分,又被震 退。 「臭儒生,你以儒陽功體施展陰冥煞法,遲早死無葬身之地!」 滄釋天咬牙切齒地道。 陸乘煙道:「留點氣力來接招吧,西貝貨!」 說著又來一招,滄釋天陷入陰氣漩渦之中,功體被莫名削弱,而陸乘煙藉著 地利而戰,竟打出了以弱制強的局面,逼得堂堂破虛高手左躲右閃。 滄釋天暗忖道:「酸儒根基淺薄,吾只需退守拖戰,不出一時半刻,他就會 筋脈盡斷!」 邪神雖然躲得狼狽,但並未受到實質性的損傷,而陸乘煙卻是苦不堪言,招 式的逆沖和反噬不斷地摧殘著他血肉骨骸,而亡魂的悲怒和淒苦又不斷地敲打著 他心扉,這每一個都是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兄,如今卻親手將他們毀滅,那種滋 味宛若斷腸劇毒不斷折磨著陸乘煙的靈魂。 招式雖猛,但身體卻將近極限,陸乘煙七孔流血,心脈枯萎,肺腑衰弱,已 接近昏死邊緣。 他一咬舌尖,以劇痛迫使自己清醒,又抓來兩團亡魂,發招攻敵,同時以說 話分散注意力,讓自己能繼續撐持下去。 「滄釋天,你知不知道,從我毒殺兩萬傷員開始,這一局已經布下。那封燒 成一半的密信是我故意留下的!那個袁長老也是我請元鼎天師假扮的,細節上的 破綻也是我故意暴露的……哈哈,知道為什麼嗎?」 滄釋天臉色已經一片暗沉,氣得眉毛直哆嗦。 陸乘煙說道:「其實聰明人最好騙,因為聰明人最喜歡由小及大,抓住細節 ,所以只要故意賣弄一些所謂的破綻,他們就會上鉤,閣下便是這麼個例子!那 封信若是保存完好,你可能還不相信,但要只有殘卷,你反而會自作張聯想一 番……對了,路上的那個陣法實際上是白雲所布,為的就是要將你和魔兵分開! 」 滄釋天氣得肝火大動,但深處陰氣結界,一時半會也難以逞強,只得繼續以 遊走戰術應對。 陸乘煙繼續說道:「你是不是好奇,為什麼不見破軍鐵衛?實話告訴你,他 們其實還在姚碧郡!」 滄釋天不由一愣,他入城之後便自仔細查過,並未發覺敵軍的伏兵,那些 破軍鐵衛又是躲在哪裡?陸乘煙道:「用兩萬人的屍體來掩蓋餘人豈不是很簡 單?」 滄釋天恍然大悟,敢情楊燁的這支精銳是藏在屍體堆裡。 陸乘煙雙眼一陣蠻紅,已經是被不斷湧出的鮮血淌滿了眼眶,但繼續動著嘴 巴:「呵呵,這四城並非我的目標,真正的意圖還是丁山郡,楊督帥和袁長老此 刻應該已經殺了個馬槍……以二敵一,那個還沒完成的陣法完蛋了!而你們將 蘇定疆當做叛徒內奸,一定會出手對付他,原本朝廷兵馬和你們魔軍就有所間隙 ,現在又定罪於他們將,雙方矛盾更盛,待督帥和袁長老破陣時,城內細作再 推波助瀾一番……丁山不攻自破矣!」 毒殺傷員,假信離間,故露破綻,調虎離山,馬一槍,挑撥矛盾……而陸 乘煙更是以身作餌,捨命拖延,可謂是毒計連環,環環相扣!滄釋天生出一股被 愚弄的屈辱感,氣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聚集僅存功力,奮然一擊,打出一招 赤煉斷金手。 滔滔陽火逆襲而上,焚燒四野,勢要強破陰氣結界,砰地一聲,陸乘煙慘遭 重招,四肢骨骸皆遭燒揮,癱倒在地,動彈不得。 滄釋天強破陰氣結界,亦受反衝,體內氣血紊亂,兩眼直冒金星。 七孔流血,意識彌留,陸乘煙抬眼望天,厚厚的雲層看不見半點光亮,思緒 轉千……一生之事宛若浮光掠影,快速而又完整地閃過眼前。 「陸乘煙,你心思不正,行事偏激,不宜再留總壇,為師已稟明院,明日 便將你內門子身份革除!」 若干年前,儒門有一批年輕子下山歷練,無意間在一處山村撞上昊天教教 徒,雙方展開過激戰,儒門子年少力弱,被昊天教打得節節敗退,幾乎全軍覆 沒,危難關頭,卻是陸乘煙挺身而出,巧手佈局,反將昊天教一軍,將昊天教引 入困局,再以炸藥將其全數殲滅,其過程乾脆利,堪稱絕地反擊,然而因為手 段過於激進和毒辣,禍及了村民,最終被儒門革去內門子的身份,逐出雲漢院 。 心灰意冷之下,年僅十六的陸乘煙四處遊蕩,孤苦飄零,此刻恰逢滄釋天擺 弄手段,藉著赤水河洪災之便,引鐵烈入關,先是鐵壁關失守,再到河東潰敗, 帝都勢若危卵。 危難關頭,楊燁橫空出世,領軍北上勤王,半途之中遇上了抑鬱不得志的陸 乘煙。 「吾欲救帝都,兄台有何高見?」 尚是弱冠之年的楊燁向陸乘煙請教道。 當時大雨磅礡,陸乘煙站在雨中茫然呆滯,待楊燁問他時,才微微過神來 :「我一介窮酸破落戶,能有什麼高見,少將軍只怕問錯了人了!」 楊燁道:「堂堂儒門智宗高徒,豈會沒有半絲見解呢!」 陸乘煙擠出一絲苦笑,說道:「雲漢院的精英何其多,少將軍若要問策,可 他們去,何必自降身份,問我這麼個破落戶!」 楊燁道:「楊某雖是偏遠小將,但多少也知道一些天下事,陸先生當初巧布 殺局,以少勝多,令得昊天教鎩羽而歸,就沖這份能耐,你已勝過那些所謂的精 英。」 陸乘煙搖頭道:「我已被逐出總壇,愧不敢當!天下間智者何其多,少將軍 若要問計策,可往雲漢院一行……」 楊燁哼道:「他們若有本事,為何不來解這帝都之圍,成日只懂誇誇其談, 難堪大用。陸先生,楊某只再說最後一句,你若聽得進去便聽,聽不進去便當楊 某是放屁!」 陸乘煙微微一愣,說道:「少將軍請說!」 「大丈夫者,在乎意志,在乎氣魄,在乎自強,因他人眼光和評價而否定自 身,與閹人何異!」 此話一出,陸乘煙猶如當頭棒喝,渾身顫抖,看著楊燁翻身上馬的背影,他 喊道:「荒村過後,江湖中人皆稱我為毒士,你若接納我之計策,不怕被他人不 恥嗎?」 楊燁哈哈笑道:「慈不掌兵,毒心毒手又何妨!再說,你雖有獻計,但若不 可行,楊某也不會採納!」 陸乘煙喊道:「你若肯信我,我保證不但可以解玉京之圍,還可反攻鐵烈老 窩!」 「如此篤定?」 「是!若此計不成,少將軍可斬我首級!」 「好,楊某便信你一,但別忘了你立下的軍令狀!」 「我……我什麼時候立了軍令狀?」 「先生剛才所言不正是軍令狀嗎?」 「不成不成,我不立軍令狀!你分明就是誆我,這一聲軍令狀,無論計策成 否,我都成你的人了!」 「哈哈,果然眼光毒辣!」 磅礡大雨恰好就在此時停止,烏雲散開,陽光射落,映照出一道七色彩虹。 陸乘煙整了整衣衫,抹去臉上水跡,鄭重地說道:「鐵烈兵威銳利,再逢赤 水河決堤,四方兵馬難以勤王,如今帝都亦是一座孤城,被破只是 今我們兵少將寡,常打法只是去送死,所以必須得另謀奇策。」 楊燁也翻身下馬,正色地道:「正是因為如此,不知先生有何奇策?」 這一問一答間,便建立起了一份生死相托的信任和默契。 陸乘煙道:「雖然雨季即將結束,但河水仍是湍急,勤王兵馬難以靠近,但 同時也將鐵烈的行走路線困死,一旦戰局不利,他們除了退北方便沒有其他出 路,所以杜絕了他們繼續南下為禍的後顧之憂!陸某有兩計可破鐵烈,計一,派 遣一支騎兵快速突進,繞到金灣河,築堤蓄水,待時機成熟,便大開決口,水淹 鐵烈!」 楊燁道:「此河位於鐵烈後方,正是他們的水源,要想瞞過他們而築堤頗為 不易啊!」 陸乘煙笑道:「所以第二計便來了,現今正值洪災兵燹,死傷者不計其數, 屍橫遍野,少將軍可命人收集屍體,投入金灣河上游,藉此散佈瘟疫,此舉不但 削弱敵兵,還能讓鐵烈對金灣河敬而遠之,不敢靠近,那時候便是咱們築堤蓄水 的時機!」 楊燁聞言,當下叫好,立即命人待辦,果不其然,鐵烈兵馬飲下金灣河的水 後,病倒者不計其數,瘟疫便在鐵烈軍中蔓延開來,為了阻斷瘟疫,鐵烈可汗忍 痛隔離得病的士兵,仍其自生自滅,又下令不許靠近金灣河,另水源。 待引開鐵烈注意力後,楊燁立即執行築堤蓄水,待水位上升後,掘開大堤, 來了個水淹三軍,鐵烈頓時陣腳大亂。 隨即,楊燁率兵趁勢掩殺,以少勝多,大敗鐵烈,更是在陣前擊殺鐵烈國師 ,一舉成名。 鐵烈兵敗正如陸乘煙所料,灰溜溜地退北方,楊燁早已提前召集了河東、 北疆兩地的殘兵游勇,組成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沿途伏擊鐵烈敗軍,打得鐵烈 再損五成人馬。 從此之後,楊燁越戰越勇,陸乘煙意氣風發,隨軍獻策,向楊燁提出斬草除 根的建議。 於是楊燁領著北疆的兵馬殺入草原,直接下達了馬不停蹄刀不封口的軍令, 此刻在他麾下聚集的兵馬皆是北疆兒郎,對於鐵烈是恨之入骨,這道命令一下, 士兵們頓時殺性爆發,宛如脫韁野馬,直接血洗草原,進一步打擊鐵烈的有生力 量。 「陸毒毛,本座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滄釋天怨毒地說道,一步一步地往陸乘煙走去,雙眼幾乎噴出火來。 陸乘煙思緒被打斷,咳出一口鮮血,淡笑道:「陸某天生就是一副歹毒心腸 ,不但對別人毒,就算對自己也毫不留情!」 滄釋天怒哼道:「我就讓你嘗盡天下毒藥,叫你死也不得安生!」 「滄海沉浮,覆乾坤,定勝負,落子定官;遍棋手,算機關,戲群倫,笑 看興衰!縱橫狼煙九萬里,逐蠻夷挽狂瀾,滅西域定昊天,戲群魔破西南,今朝 無悔快哉風!」 伴隨著清朗詩號,陸乘煙捨生忘死,豁出畢生餘力,再度功體逆轉,由陰轉 陽,以血肉為油,以骨骸為薪,整個人化作一團炙熱烈火。 滄釋天瞧出陸乘煙是要燃燒自身,與自己拚死一搏,趕忙抽身後退,卻不料 陸乘煙的魂魄先行離體,圍著四周陰魂盤旋,將那些陰魂統統引來,散出魂氣點 燃陰魂,霎 轟隆一聲,萬魂爆,骨肉炸,陰火焚,陽火燒,這兩股陰陽之極端力量同時 爆發,驚得天地變色,三光傾頹。 逆陽光華沖天而起,映得遠方的丁山郡也一片璀璨奪目。 楊燁心頭猛烈一顫,數十年來第一次湧起這等撕心裂肺的劇痛,手中戰戟含 怒劈下,浩蕩罡勁急掃鴻蒙。 另一方面的袁齊天也聚起巔峰功力,遠古大力隨棍棒揮灑,聯軍武罡勁同 擊鴻蒙太虛陣。 淨塵凝元運法,十指彈動如飛,快速掐動手決,引動陣法,混元無盡,太虛 無形,構成厚實防線。 罡勁、大力遇強越強,鴻蒙厚實一分,雙雄的力量便提升三分,淨塵頓感壓 力倍增,再提道罡元氣,大喝一聲:「疾!」 霎 北方高台之上,再見道者登台作法,元鼎勉提內勁,右手握桃劍,左手掐靈 符,足踏玄武七宿步,引來北冥天水,倒灌入丁山地脈。 水火相剋,鴻蒙大陣為之一頓,運行略滯,淨塵暗怒:「元鼎匹夫,多管閒 事。」 元鼎壓著內傷,說道:「入魔左道,還不快清醒。」 地脈被水汽阻撓,元鼎運法略受阻隔,而楊燁和袁齊天同時祭出最高功力, 化成敗為雷霆一擊。 與此同時,陸乘煙事先安插的內奸開始在城內煽風點火,蘇定疆麾下士兵多 是蘇氏家族的子兵,對其極為擁護,被細作慫恿了幾下後,立即拿起兵器衝擊 牢獄,試圖救出將,魔兵立即反擊,人魔衝突頓時爆發,丁山城已經亂作一團 。 外圍雙雄聯武擊,勢若九天雷霆怒,以強破陣,淨塵以一敵二,難以左右 兼顧,頓現支拙,尚未完全完整的陣法開始出現裂痕。 緊接著便是轟隆一聲,鴻蒙太虛陣破!淨塵身軀劇顫,口吐朱紅,跌跌 撞撞,搖搖欲墜。 楊燁真元損耗極重,眼冒金星,但馬上咬破舌尖,以劇痛清醒自己,然後縱 身一躍,揮戟直取淨塵。 淨塵穩住下盤,快速點向膻中、鳩尾、巨闕、神闕四大穴位,隨即解開氣海 ,真元爆沖,握起真武劍便掃了上去。 劍戟相碰,淨塵爆發一擊竟封住楊燁勢大力沉的戟勢,而且還有反壓之勢。 袁齊天見狀提棍便打,鎢鐵棍砸在破軍戟上,再添雄沉霸勁,硬逼淨塵低頭 。 淨塵單劍難敵雙強,雙足一彎,屈膝俯首。 楊燁戟勢一轉,側向一撥,盪開真武劍,袁齊天亦默契出手,一掌按在淨塵 丹田,以遠古大力強封道者丹田氣海。 淨塵功脈盡散,失手被擒。 袁齊天暗歎一聲好險,心想若不是這牛鼻子前期發了瘋似地狂催真元,導致 根基暗傷,此刻也不可能生擒對手。 轟的一聲,丁山郡頓時告破,作亂的蘇家軍打開城門,向楊燁這邊迎來,齊 聲高呼道:「督帥,請進城,我們跟你打天下!」 楊燁看著垂手可得的丁山郡,心中毫無半點喜悅可言,眼睛定定地看著遠方 的豪光,直到光芒逐漸黯淡……丁山失陷,與丁山相互依托的四大城池也被楊燁 麾下破軍鐵衛短 楊燁獨立於丁山城頭之上,盯著一塊沒有名字的靈位,看得出了神。 「督帥,戰場已經打掃完畢,各路將軍還在等著督帥下一步的指示!」 親兵忐忑不安地走過來發問,他久隨楊燁多年,早已經看出楊燁此刻的心情 十分糟糕,但將領們催得緊,他也不得不來打擾楊燁。 楊燁深吸一口氣,說道:「休整一日,明日繼續征討!」 親兵得到命令後便要下城頭去轉達。 楊燁歎了一聲,鄭重地捧起了靈位,又說道:「替我準備一些香燭祭品。」 親兵點頭稱是,正要溜下城牆,又聞楊燁補上一句:「今夜你便帶幾個人將 城門的牌匾揭下來,重新換過一個。」 親兵問道:「換成什麼?」 楊燁想了想,說道:「什麼都不用換,直接掛個空牌。」 話說徐虎領兵斷後,坐鎮礫魔峽,正在龍輝惡戰之刻,一股霸道無比的炙熱 魔氣凌空掃下,轟向徐虎,要來個擒賊先擒王。 徐虎面色一沉,卻是泰然不驚,淡然道:「來得正好!」 話音未落,浩元迭出,環在徐虎身旁,擋住炙陽魔氣,只見徐虎跟前出現了 三道卓越身影,正是孟軻、鴻鈞、接引三教教凜然現身,勢要攜手伏魔。 魔氣被三教浩元逼退,朝著四方急湧,燒得遍地焦土,熊熊魔火中踏出一人 ,正是端木罹戈。 「原來是三教的小教,怎麼都自降身份,一齊來保護那麼個無名小卒了? 」 端木罹戈嘲諷冷笑道。 孟軻反唇相譏:「你不也盡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嗎!」 端木罹戈肅容道:「既然都來了,本座也不嫌麻煩,今日三教同葬礫魔峽, 千古傳承就此絕!」 鴻鈞道:「又或者是三教攜手伏魔呢?」 「儘管一試!」 端木罹戈身形一縱,握拳揮擊,有了地利加持,端木罹戈這一拳宛若霹靂雷 霆轟,拳法並無所向,但卻無所不向,魔拳罡氣同時籠罩三教。 魔者功力躍進,便是三教也不敢輕視,鴻鈞率先挺身,掌運陰陽太極,一吸 一納,左牽右引,卸力化勁,先擋第一波攻勢。 端木罹戈再來第二拳,卻見接引單手橫胸,佛掌前推,卍字法印盡封住魔氣 。 道氣卸剛強,佛光封魔威,緊接著便是儒陽焚魔軀,只見孟軻凝氣提元,厲 掌迭出,招招皆含浩然正氣,至剛至大,炙烈無匹。 端木罹戈連出兩式,氣稍現空檔,孟軻掌勢已然拍至。 砰砰數聲悶哼,端木罹戈身受數掌,連退數步,緊接著他猛提一口真氣,吐 納呼吸間,宏大真氣透體而出,驅盡儒陽掌力,魔體卻是毫髮無損。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20回 密林血途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2 密林血途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3-22 字數:499 端木罹戈同時左掌平推,發出一股宏大掌力,魔焰滔天,肆虐戰場。 鴻鈞再運陰陽雙流,左手挽陰柔巧勁,掃開魔火,右拳運陽剛猛力,反擊魔 者。 「天真!」 端木罹戈冷哼一聲,佛道魔身硬噬鴻鈞拳勁,同時右手五指曲鉤,直鎖鴻鈞 脈門。 鴻鈞不料對手護身真氣如此渾厚,撤招不及,慘遭鉗制,立即感到一陣炙熱 烈氣由手腕處湧來,鑽入氣脈,蠶食他一身修為。 「魔頭好生狂妄,居然想廢我功力!」 鴻鈞暗怒,催動道罡真元,欲將魔氣逼開。 端木罹戈哈哈笑道:「在我地盤之上,休要做這徒勞掙扎,乖乖受死吧!」 三元真氣交替而出,先以道氣為首,因為脈出同源的關係,這股道氣立即滲 透入鴻鈞的真氣,隨即道氣崩散,魔氣躥騰,不斷侵蝕道體。 鴻鈞面色大變,忙收斂真氣,同時左手快速封住右臂的數個穴位,抱元守一 ,勉強防住魔氣,但半條前臂已失去了知覺。 端木罹戈笑道:「徒勞無功,且先廢你一臂!」 說罷五指發力,便要硬生生掐碎鴻鈞手腕。 孟軻立即搶身來救,撮指成刀,直劈端木罹戈手臂。 刀氣剛猛,走勢灼烈,尚未及身,端木罹戈便以感手臂一陣割痛,連忙抽 鉗制鴻鈞的魔爪。 「孟小子的掌刀竟如此剛烈,但儒門武功中似乎並無這等招式……」 就在他暗自生疑時,孟軻掌刀改直劈為橫削,掃向端木罹戈喉嚨。 陽魔一退再退,已然不耐,舉起手臂便擋。 只聽砰地一聲,陽火迸射,刀氣橫空,端木罹戈竟遭震退三步,手臂的護甲 也被劈碎,皮肉裂開一道血痕。 孟軻掌刀連環迸發,招招皆如烈陽當空,焚地千尺,正是玄陽六意中的正陽 刀,當初他便是以此功法大鬧總壇,令得尹方犀灰頭土臉。 要施展這等招式,需以聖陽境界的功力方可推動,然而經過三教封神一事, 孟軻得以感悟天道至理,無需聖陽境界亦可施展這孔岫遺傳之絕式。 招式雖出,然而魔功更盛,端木罹戈一聲吐納,三種真元立即構成五尺渾厚 的護身罡氣,將正陽刀拒之門外。 「阿彌陀佛!」 清朗佛號響起,接引身軀一震,化六丈法身,浩蕩佛氣化作朵朵金蓮,盤在 法身四周。 接引蓄勢已足,沉聲一喝,佛掌推出,金蓮氣勁掠向端木罹戈:「魔孽伏誅 !」 端木罹戈忖道:「臭禿驢蓄勢而動,此招定然非同小可,需得謹慎!」 雖有佛道魔身護體,但他也不托大,抽出戰斧,身劈散金蓮氣勁。 魔器在手,端木罹戈再增三分勇猛,閃電般撲向接引,一個斧頭便劈了下去 。 接引指結法印,調動體內渡劫佛元,再現如來聖體,招架住魔斧重擊。 又是一聲金鐵鏗鏘聲響,接引雖擋住斧刃,但卻難承後勁,被震得倒退數尺 。 端木罹戈剛劈退接引還沒來得及高興,孟軻又再度攻來,這次乃是施展「天 虹雲掌」,掌風蕩起劇烈罡氣,掃得端木罹戈遍體生疼。 端木罹戈掄起戰斧便迎了上去,然而孟軻卻是不躲不閃,以手掌拍擊斧刃, 交擊之下卻是毫髮無損,與對手不分軒輊。 兩人各自承受對方餘勁,後退以求卸去傷害。 端木罹戈好生驚訝,忖道:「這書獃子的招式竟然如此厲害,赤手空拳就能 持平我的利器。」 然而驚訝陸續有來,孟軻再後退的同時手掐劍指,連環點出,五道紫陽劍氣 刺來,正是玄陽六意另一招式晨曦神劍。 紫陽劍罡劃出驚艷色彩,直取命門要害,端木罹戈舞動手中戰斧抵擋劍罡。 首三劍快疾迅猛,打在斧頭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就如同劍斧碰撞的聲響,這 三劍意在干擾端木罹戈防禦,第四劍繞到上方,直貫天靈,第五劍打在地面折射 彈起,暗取下陰。 端木罹戈反應也是神速,斧頭往下一截,封住折射劍罡,同時另手向天,擋 住垂落之劍。 這一接招,手掌卻被劍罡洞穿一個血洞,劇痛鑽心,端木罹戈咬牙強忍,立 即催動佛道魔身的療傷神效,瞬息間便將傷口愈。 「三教之中,和尚護身氣勁最強,孟軻攻擊力最利,皆不宜取……」 端木罹戈傷而不亂,當下便將目標鎖定到了鴻鈞身上,一個箭步搶出。 鴻鈞嚴守門戶,待他攻來已然準備妥當,足踏出九宮步,躲開陽魔猛招,輕 巧地落在落在坤宮卦位處,隨即地生異變,蘊生一股麒麟罡氣,破地而出,正是 八極卦招坤地麟返。 麒麟坤卦來勢及猛,端木罹戈亦得躲避,只得收招。 他剛一停手,孟軻和接引同時攻來,天虹雲掌和靈佛印分擊端木罹戈脊椎、 玉枕兩大要害。 端木罹戈身便是一斧,接引身負如來聖體,肉身不壞,硬接斧刃,同時替 孟軻讓出空檔。 端木罹戈亦抬起左手接住孟軻厲掌,雖赤蓋魔氣同屬烈性,但這儒陽掌勁卻 更為猛烈,灼得他掌心一片劇痛。 「便叫爾等嘗嘗自相殘殺的滋味!」 端木罹戈催動道元,引虛入實,左右逆轉,竟將孟軻的掌力導向右手,再經 斧頭湧向接引,而接引的佛氣也被他由右引至左,用以攻擊孟軻,儒佛夾擊之勢 立即變成自相殘殺。 鴻鈞急忙來救,但他還未靠近,就被數道人影攔住,定睛一看竟是封羿、岳 彪以及徐虎三人。 是心魔幻象,鴻鈞當下明白過來,於是從懷中掏出一卷軸,金光燦燦,神聖 祥和,正是封神榜。 封神聖氣凝化實體,應對心魔而生三大神祇,分別掌控風雨雷三大靈力,心 魔亦施展各自神通搏擊神祇。 幾個下來,心魔化體竟不住晃動,隱有崩散之勢,端木罹戈身受同感, 氣息一陣凝滯,暗叫不好:「這些毛神果然有些門道!」 於是收三大心魔,奮力一掙,迫開孟軻和接引,化光而遁。 徐虎下馬朝三人行禮道:「多謝三位教抗擊魔頭,助徐某守住陣地。」 鴻鈞謙虛笑道:「徐將軍不必客氣,此戰亦是為了天下蒼生。」 孟軻眉頭緊蹙,略有愁色,歎道:「想吾等三人聯手才堪堪戰平一個陽魔, 若是單打獨鬥後果著實難料。」 鴻鈞道:「孟兄過濾了,那小魔頭依仗著魔界地氣加持,功體大增,若換了 個地方激戰,貧道料想吾等任何一人皆不遜於他。」 接引道:「此戰倒也印證了一聲,封神榜對心魔確實有相剋之效,但封神榜 所演化之神祇為虛幻,可剋心魔幻象,若是心魔得實體依附,便不再受封神榜 影響。」 就在此時,天際忽現萬丈金光,只見金色巨鳥縱扶搖而展翅而來,掠過礫魔 峽,直撲魔界深處。 孟軻一怔:「大鵬金雕,想不到它也出戰了,可見前方戰局之激烈!」 說話間眼光落在佛道二教身上,意在詢問其意見,是否前去援助。 鴻鈞道:「此關隘牽扯整個戰局之進退,未免陽魔殺個馬槍,吾等還是繼 續鎮守礫魔峽吧。」 接引也贊同此意見。 龍麟軍的雙翼被扯入碧魔林內,而且又被各拋在一角,兩軍徹底失去了聯絡 。 王棟與岳彪倒也恰好同時跌入一個地方,四周儘是怪異籐蔓花草,其中透著 莫名殺機。 王棟所率兵馬有兩萬餘人,但一入這林子便遭受到莫名襲擊,損兵折將不在 少數。 王棟揮刀劈開一株正在吐著尖刺的怪花,怒道:「他媽的,這些魔物真是煩 死人了!」 話音未落,側面忽地有捲來數十條長籐,籐蔓上長滿了倒刺,幾個士兵提防 不及,慘遭籐蔓捲住,籐蔓捲纏之力甚大,倒刺一下子扎破盔甲,進入皮肉。 「救人!」 岳彪命令刀斧手前去相救,幾名刀斧手砍斷籐蔓,然而那些士兵身子卻已經 枯萎,一命嗚呼。 岳彪看得面色鐵青,大罵一聲幹他娘!「岳將軍,稍安勿躁!」 一個婉轉輕柔的聲音傳來,倒是讓岳彪胸中惡氣消散不少,只見樂凝抱琴而 來,步態儒雅得體,絲毫未受這濃重魔氛影響。 岳彪說道:「樂姑娘,你學識淵博,可有辦法解此困境?」 王棟也道:「自從我軍陷入密林以來,一路上遇上無數怪異花草襲擊,折損 了不少兄,再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樂凝道:「從這一路所見,再結典籍中的記載,我大致可推斷出我們正處 在碧魔林的西南方。」 王棟和岳彪也靜下心來聽她講解。 「方纔所遇上的花草植被有嗜血籐、箭刺花、化骨草、融骨樹……按照儒家 古籍記載,這些植物多生長與碧魔林西南處。」 只聞樂凝娓娓道來,玉手輕揚,氣勁落在地面上畫出了一副簡易地圖,王棟 和岳彪一齊湊過來看。 樂凝指著地圖說道:「方纔咱們和梁將軍都被捲進這座林子,按照那時候的 情形和我們的方位來推斷,梁將軍應該是落在東北方向。」 王棟摸了摸下巴,仔細端詳著這幅圖,問道:「老岳,你可算是武狀元出身 ,文韜武略應該不在話下,你可有辦法解圍?」 岳彪想了想,沒有答,又問道:「樂姑娘,你可知道碧木魔君的老窩在哪 ?」 樂凝嗯了一聲,指著地圖道:「此林之挪移皆由蒼桓持,他若要把持整個 林子的動向就必須處於八方魔氣的交匯處……嗯,按照這樣推斷,他應該就在此 地,碧魔林的最中央碧水龍潭!」 岳彪問道:「那又是什麼地方?」 樂凝道:「那是碧魔林的中樞所在,相傳是一片碧青色的水潭,深不見底, 其中凶險也難以預測。」 岳彪揉了揉額頭,說道:「老王,我想到一個法子,你看行不行?」 王棟道:「且說來聽聽。」 岳彪道:「既然我們已經推斷出碧木魔君的所在,不如就來個反殺將。」 王棟道:「說得倒輕鬆,咱們現在被困在這片林子裡,單單是這些花草就叫 我們吃不消了,如何反殺將!」 岳彪道:「你沒有覺得奇怪嗎,咱們進來也有好一段 上一個魔兵?」 王棟眉頭一緊,說道:「經你這麼一說,倒是頗有蹊蹺!」 樂凝說道:「確實如此,一路上咱們都是跟這些花草搏鬥,一直沒看見過魔 兵影子。」 岳彪道:「他們是想讓我們跟這些花草纏鬥,不斷地耗損力量,然後再一舉 殺出,以逸待勞,以最小代價將我們殲滅!」 王棟醒悟過來,說道:「確實如此,依照這般看來,魔兵是要跟我們打持久 戰了!」 岳彪道:「不但如此,只怕陛下那一方戰場也會遇上這種情況。現在的情形 便是兵對兵,將對將,王對王的局面。」 樂凝說道:「聽岳將軍提及此事,小妹倒也有了幾分明白,魔尊是要在戰 場牽制住我軍力,再利用這碧魔林的地利來剿滅我們,然後再集碧木魔林的 兵力,一同對付我軍力!」 岳彪拍著大腿道:「沒錯,所以碧魔林的魔崽子要保存實力來對付陛下。」 王棟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隨即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打趣道:「二位的節 奏倒是蠻拍的嘛。」 樂凝粉面忽地一暈,岳彪黑臉也蒙上一層尷尬。 「咳咳,老王,別打岔!」 岳彪連忙喝止,繼續說道:「魔兵既然打著這個意,那咱們就更不能如他 心願,無論如何都要端了他老巢。」 這時樂凝倒也別過臉去,不再做聲。 岳彪乾咳一聲,繼續說道:「對方要以最小代價來損耗我軍兵力,那麼沒到 最後時機他們的力絕不會出手,咱們不如就趁著這個空檔,裝作慌不擇路逃命 的樣子,悄無聲息地來個大迂,由西南順勢饒至碧水龍潭的南面,直取對手老 窩!」 王棟盯了一下地圖,說道:這大迂戰法倒也是可以做出來,但碧水龍潭是 碧魔林的中樞所在,必然囤積了強大兵力,若只靠我這些兵馬單打一面勝算不大 。 」 岳彪沉思片刻,說道:「現在我們的神念皆受到莫名壓制,無法跟老梁溝通 ,不如這樣,由我帶一小隊精銳前去聯絡老梁,也讓他施展個大迂戰法同時攻 擊碧水龍潭之北,屆時以煙火為號,同時發難,給他來個兩面夾擊。」 王棟道:「如此甚好。」 岳彪道:「那就這樣定了,你這邊可得好生小心。」 王棟道:「我會率領兄們且戰且退,一步步地接近碧水龍潭,而且我這兒 人多,守住一時半刻不成問題,倒是你孤軍突圍,凶險更大。」 岳彪拍了拍胸脯道:「不怕,只要老子提著這兩口斧,一定可以殺出一條 血路安然歸來,再說了,老子還沒娶媳婦呢,可捨不得死!」 說罷他提起雙斧,翻身躍上白眉熊,點起三十名精銳刀斧手便朝密林一側行 去。 行至半途,忽聞草木從中飄來一陣腥風,白眉熊立即發出一聲咆哮,聲波震 蕩,將草叢連根掀起,只見草叢後竟藏著兩三頭蟲獸。 岳彪忖道:「剛一離開隊伍就遇埋伏,看來些魔物早已上我們,只待有人落 單便動手擊殺!」 蟲獸縱身竄起,如同離弦之箭般射向岳彪。 岳彪心知這些蟲獸血液乃是強酸,怎會讓它們近身,抬起斧頭一格,以潛勁 震開蟲獸。 隨即岳彪右斧一揮,剛銳之氣隔空遙斬將那些蟲獸斷成數截,四濺的血液落 在地上燃起一陣濃煙,可見那是何等的酸腐。 就在岳彪收招的剎那,四面泥土忽地發生劇變,無數根荊棘破土而出,來勢 極為突然,恰好就是岳彪收招的死角,眼看便要擊中身體時,一股清雅琴音響起 ,籠罩四面八方,聲若金鐵斬擊,將那些荊棘同時切斷。 然而,地底泥土不住翻湧,似乎又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就在此時,一陣悠揚琴音響起,清正韻調鎮壓地底異物。 岳彪暗鬆了口氣,打了個哈哈道:「多謝,多謝樂姑娘救命之恩!」 「你腳下是一株伏樓荊蘭!」 樂凝依舊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輕聲說道:「還不快點離開!」 岳彪騎著白眉熊領著眾兵將離開那處地方。 樂凝娥眉一緊,五指撥弦如飛,琴音由柔化剛,自低而高,鏗鏘有力,震得 亂石飛滾,幾個音調下來,便將那片泥土翻了個底朝天。 岳彪往土坑看去,只見一株丈許寬大的怪異籐蘭在地下蠕動著,上邊生滿了 荊棘倒刺,極為滲人。 樂凝輕摁弦絲,止住琴音道:「這魔物已經被我摧毀根莖,沒了作惡能力, 一把火將它燒了吧。」 岳彪命人點起火把丟到土坑裡,煙火滾動,將那株荊蘭燒成了灰燼。 岳彪鬆了口氣,問道:「樂姑娘,你怎麼也跟來了?」 樂凝道:「不只是我,連同我麾下的三十六名子也跟了過來,畢竟你此行 牽扯戰局成敗,多份力量也是一份保障!」 岳彪心知此時也不是矯情,於是便含笑答謝。 一行人等繼續前進,遇上了不少魔物邪祟,但憑著岳彪的勇猛和樂凝的琴音 ,也算是有驚無險,輕易突圍。 樂凝娥眉輕蹙,警告道:「前方有異,岳將軍小心了!」 岳彪忙舉起手來,作出一個停步的手勢,一眾刀斧手同時立定,壓住呼吸, 手掌默默地按在刀柄上,作出隨時撲殺的架勢。 樂凝一雙美眸緊盯前方數刻,仍不見敵蹤,於是左掌托琴,右手撥弦,再奏 儒雅清音,正是以音波探路,逼出敵兵虛實。 儒雅清音震開迷霧,前方五十步處忽地出現數十架銅鐵戰車,卻是不見半個 人影。 岳彪道:「怪事,怎麼只有車沒有人?」 暮然,戰車馳動,先有兩架從左右兩側衝來。 樂凝道:「你左我右!」 「好!」 說話間,金剛斧先擋後劈,將左側衝來的戰車斬碎。 樂凝素指撥弦,儒音蕩漾,震散右側戰車。 左右雙車碎成一地銅鐵,但現場魔氣更為凝重。 忽然間,碎裂的銅鐵飛躍而起,由一股冥冥玄力牽引,竟聚成了一個銅鐵人 俑。 人俑手持長刀猛然斬下,岳彪見機行事,一口斧迎了上去,砰地一聲劈開 長刀。 刀斧硬拚,岳彪力勝一籌,人俑被勁力震飛出去。 岳彪道:「豈有此理,又是什麼魔物?」 樂凝道:「氣御金鐵,這是白金魔兵的神通!」 「你這婆娘倒也有幾分見識!」 只聞冷笑聲響起,卻見一道魔影由遠而近,兩人定睛一看,正是那金巖魔。 岳彪道:「魔崽子,你還敢來?」 金巖魔道:「怎麼不敢,現在你落了單,本魔恰好痛打落水狗!」 說罷他打了個響指,上具人俑從地底冒出。 樂凝娥眉一斂,下令道:「佈陣!」 三十六名子立即各司其職,踏天罡步伐,撫琴以待。 金巖魔嘿嘿笑道:「本魔沒空聽你彈曲,讓你的老熟人隨你附庸風雅吧!」 後邊的戰車頓時轉動起來,車行井然有序,緊密相連,看得樂凝花容丕變, 因為這些戰車的運轉路數分明就是「四維鎮邪車」,乃已故之御壇執事慧宇拿手 絕技。 樂凝一怔,隨即粉面含霜,一改往日文雅,柳眉倒豎,嬌吒道:「無恥,竟 敢褻瀆我儒教英魂!」 金巖魔笑道:「你應該感謝我們少讓他得以重生!」 樂凝暗罵一聲下作,十指彈動如飛,音波鏗鏘大作,正是一曲「金戈鐵馬」 。 金巖魔領教過樂凝琴法的厲害,當下便選擇避重就輕,讓那些金鐵戰車上去 圍堵,自己則溜到岳彪附近。 岳彪大怒:「臭魔崽,當老子是軟柿子來捏嗎!」 斧旋斬而去,金巖魔隨手一捉,一口鐵俑便化作長刀落入他掌控,隨即擋 住岳彪斧勢。 「你這黑不溜秋的,還好意思叫自己是柿子?」 金巖魔嘲諷道,刀勢一轉,魔氣震開斧頭:「充其量不過是一塊烤焦的蕃薯 !」 岳彪氣得暴跳如雷,雙斧輪舞出千般光影,招式端的是密不通風,宛若刀輪 地獄,勢將金巖魔碎屍萬段。 金巖魔暗提一口真氣,週身變得堅若金鐵,無懼密集斧刃,直接衝入岳彪的 攻勢中,強行反守為攻,一刀劈向岳彪肩膀。 岳彪躲閃開來,一個縱身跳開數十步,拉開距離,但左肩卻被斬出一道深可 見骨的口子,痛入心肺。 金巖魔哈哈大笑,暗催魔氣,將長刀化作箭矢,遙攻岳彪。 岳彪左肩受傷,雙斧輪舞略顯笨拙,金巖魔射了兩箭後便瞧出破綻,立即將 箭矢全部往岳彪左側招呼,一箭比一箭刁鑽。 岳彪揮斧盪開一枚箭矢後,另一枚又飛了來,就如同跗骨之蛆般。 白眉熊見陷危,掄起熊掌拍擊地面,強大的力量打得碎石亂飛,以擋住飛 箭。 岳彪暗喜,往後一退,脫離飛箭糾纏。 金巖魔身若鬼魅,如影隨形,此刻手中弓箭已變作匕首,正所謂一寸短一寸 陰,金巖魔將匕首使得出神入化,宛若毒蛇獠牙,招招嗜命。 岳彪左臂受傷在先,招式欠缺靈活,又被金巖魔取得一個破綻,一刀劃下左 臂的一塊皮肉,他招招不離岳彪左臂,正是「傷敵十指不如斷敵一隻」 的打法。 岳彪左臂再度負傷,痛得冷汗直冒,咬緊牙關,右手緊握金剛斧橫掃而, 金巖魔催動金剛魔氣,魔體堅硬如鐵,硬接斧刃而不傷。 岳彪劈下去後手臂一陣發麻,又被金巖魔內勁反震,頓時吐血內傷,如斷線 紙鳶跌飛出去。 金巖魔手中兵刃再變成一口銅錘,舉頭便砸了下來,岳彪忙在地上翻滾避開 重錘。 金巖魔哈哈笑道:「好個滾地狗,繼續滾啊!」 岳彪忽地暴起,一斧頭便劈又斬了上去,金巖魔再化金鐵魔軀,抬起右臂去 硬接斧刃,誰知臂膀卻感莫名劇痛,低頭一看只見中斧處冒著白煙,金鐵魔身居 然被腐蝕出一道裂口,而岳彪那把斧頭也同遭腐蝕。 「蟲獸?」 金巖魔驚詫之餘頓時醒悟過來,岳彪方才翻滾看似狼狽實則乃暗中接近那些 蟲獸屍體,用斧頭沾染蟲獸血液藉此來破金巖魔的防禦。 金巖魔已然醒悟過來,立即運功聚氣,白金魔氣泉湧而出,將蟲獸血液驅散 ,再聚金鐵魔身,這一破一愈只在眨眼間,而岳彪豈容他恢復過來,當下銳刃再 斬,竟是受傷在先的左臂。 金巖魔萬沒料到岳彪的左臂竟還有力氣,毫無防備之下陡然中招,金剛斧 從裂開的缺口斬了下去,乾脆利落地削掉金巖魔一條手臂。 金巖魔痛得揚天哀嚎,摀住斷臂抽身而退。 另一側戰場,樂凝率眾同奏天罡琴音,音調曲折悠揚,聲波震盪無邊,而慧 宇心魔藏身戰車之上,不斷變換著陣勢,時游時沉,只看三艘戰車盤旋在琴陣附 近,速度奇快,居然掛起一陣颶風,將琴陣四周的氣流抽走大半,使得琴音無法 傳達。 隨即又圍上了八艘戰車,戰車上豎著銅,恰好擋在琴陣附近,將琴音反震 去。 樂凝暗自叫苦,這琴音反震來,等同於自己跟自己動手,以她的根基還能 勉強支撐,但麾下子卻已開始不支,其中有十名子口鼻溢血,內負暗傷,只 不過是在苦苦支持罷了。 岳彪打跑金巖魔後,暗壓內傷,蓄足內力,將手中斧猛地甩出,金剛斧 如同霹靂劃過,旋舞削砍,將其中三面銅劈碎。 銅卻三,戰車陣法出現缺口,樂凝窺準機會,左手食指用力勾起琴弦,細 小的琴弦狠狠勒破了手指,鮮血順著絃線淌下,隨著她這一連竄動作,四周氣流 彷彿凝結一般,萬籟俱寂。 緊接著右手扣弦一撥,磅礡琴音掃蕩而出,貫穿戰車銅鐵,催行滅元,砰地 一聲所有戰車皆化齏粉。 樂凝命眾子就地調息,快步走向岳彪,見他左臂已血湧如泉,半身衣甲皆 染成朱紅,不禁問道:「你這條手臂怎會傷得如此重?」 岳彪咧嘴笑道:「那魔崽子招招皆取我傷臂,我乾脆將半數真氣凝於左臂, 護住筋骨,讓他誤以為我的手臂當真是受了重傷,然後再用這條傷臂反擊,打了 個他個粗措手不及。」 樂凝怔了怔,驚道:「你瘋了,他若有一招打在你其他部分,看你還有命沒 有!」 岳彪嘿嘿笑道:「反正最後是我贏了!」 樂凝橫了他一眼,從隨身香囊掏出一瓶金瘡藥,替他敷在傷口,然後又扯下 一截裙布包紮好左臂。 岳彪呵呵傻笑:「樂姑娘,想不到你琴彈得好,治傷也是在行。」 樂凝瞥了他一眼,見他陣盯著自己呵呵傻笑,玉靨忽地一熱,後退幾步,攏 了攏凌亂的鬢髮,說道:「 兩人快速行軍,即將來到目的地時,忽見前方旌旗蔽日,狼煙翻湧,殺氣騰 騰,儼然是激戰正酣。 岳彪暗叫不妙,立即登上一株高樹眺望,卻見兩撥兵馬正在廝殺,其中處於 下風的正是龍麟軍,而佔據動的便是金木魔兵。 樂凝也躍上枝梢,看見這般情形,蹙眉道:「你不是說魔界意在虛耗我軍兵 力,為何會在此展開猛攻?」 岳彪道:「我估對了一半,魔界既要虛耗又要殲滅,他們是要虛耗王棟,殲 滅梁明!」 魔界有備而來,又佔據地利,很快便將龍麟軍逼得節節敗退,連連失禮,最 終圍成半弧半角之陣,此陣名為半月尖錐陣,乃龍麟軍防禦陣勢,憑借此陣,龍 麟軍堪堪守住劣勢,撐持不敗,然而魔兵攻勢依舊狂猛不減。 岳彪一拍斧,躍了下來,一口真氣提至極限,順勢掠向魔兵後軍,同時招 呼道:「兄們,衝進去!」 隨行的精銳刀斧手也是悍不懼死,掄起刀斧便朝魔兵殺去。 岳彪搖身一變,化出靈戎神將法相,擎天巨神踏足戰場,雙斧宛若天山險峰 ,橫掃魔兵。 然而魔兵亦是訓練有序,數名白金魔兵化作金鐵鎖鏈纏住岳彪手足,碧木 魔兵則趁勢催動四方植被助戰,岳彪立即被捆了個結實,動作受限。 樂凝率眾子再列天罡元琴陣,琴音瑟瑟,鏗鏘化形,正是一招「金戈鐵馬 」,儒陽正氣化形為相,凝成千軍萬馬殺進敵陣,先破困鎖,再衝陣線。 岳彪奮力一震,雙斧輪番劈砍,殺出一條血路:「隨我衝進去!」 眾人隨後而至,破開魔兵包圍圈,與友軍,但身後魔兵緊追不捨,步步 逼命。 「老岳別怕,兄來了!」 只見梁明率領十餘騎兵殺將出來,縱馬揚弓,銳箭激射,射殺追擊的魔兵, 將岳彪等人引入陣中。 接應了岳彪,梁明速速退陣內,龍麟將士繼續結陣抵禦。 入了陣勢中央,梁明問道:「兄,你如何來到這邊的?」 岳彪道:「我與老王商議過來,準備兩方兵力,直取對手老巢!」 梁明便問其緣由,岳彪將事情細細道來,梁明臉色陰晴變幻不定,沉思良久 ,說道:「突圍迂,雙面夾擊……目前也只有這法子了,雖然冒險也只有放手 一搏了!」 岳彪道:「老梁,你的決意?」 梁明眼神一斂,說道:「富貴險中求,拼了!來人,傳我將令,統所有兵 力,向北突圍!」 眾將同時接令。 梁明說道:「突圍之後,需要一支軍馬斷後,誰願擔此重任?」 在這種情形,斷後便意味著送死,氣氛一 岳彪道:「老梁,你給我五人,我來斷後!」 梁明微微一愣,甚是詫異。 「我呸,你都七瘀八傷了,怎麼擋得住追兵!」 這時走來一道丈許高大的聲音,面目猙獰之餘透著威武之勢,渾身肌肉結實 如鋼,竟是妖將荒奎。 岳彪叫嚷道:「巨怪,你敢看不起老子,要不要比劃比劃!」 荒奎道:「廢話少說,你突圍而來,識得路徑,由你帶路突圍最好不過,斷 後一事還是交給我吧!」 梁明似欲勸阻:「荒奎,你……」 荒奎一擺大手說道:「好了,趕緊收拾收拾,準備突圍,再婆婆媽媽的,就 要被別人包餃子了!」 梁明暗歎一聲,雖是無奈,卻清楚此乃最恰當的選擇,荒奎力大悍勇,只要 雙足立地,便有無窮力量,正是承擔此項重任最佳人選。 「保重!」 梁明揚起手掌,沉聲說道:「我備好美酒等你來大醉三天三夜!」 荒奎舉起手賬,哈哈笑道:「好,就這麼說定了!」 雙掌拍擊,一聲脆響,同時戰鼓擂動,龍麟軍陣轉守為攻,化作三花破敵陣 。 「岳彪和樂姑娘都來了我這邊,魔界定會猜到王棟那邊實力減弱,若給他們 調轉槍頭去對付王棟後果不堪設想!」 梁明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這一突圍戰一定要打出威勢,震懾住魔兵,不給 他們去對付王棟的機會。 「所有人給我提起精神,不用顧慮火彈箭矢的消耗,給我狠狠的打,不惜一 切代價都要殺出去!」 梁明把心一橫,頒下軍令,作出一副拚命的架勢,霎 卯足了勁反攻魔兵,火彈、炮彈、箭矢就像是不要錢一般,一波接一波地打了出 去,鋪天蓋地的密集火力,殺得魔兵一陣倉皇。 魔兵重助陣勢,向龍麟軍兩翼圍撲過來,樂凝撫琴奏曲,天罡元音加持全軍 ,龍麟將士傷痛盡消,個個皆是悍不畏死,勇沖魔兵包圍圈。 身後戰鼓急催,殺聲震天,眾人尚未頭便感滔天魔氣席捲而來,緊接著便 是一陣密集的金鐵罡氣擊向龍麟軍,遭罡氣掃中的士兵無不支離破碎,慘死當場 。 「是魔金罡氣!」 樂凝瞧出端倪,提醒道。 梁明和岳彪各出一掌,截斷魔氣。 魔氣難取寸進,但魔者卻已趁勢追來:「孬種,有膽別跑,與本君一決高下 !」 來者正是白金魔軍蕤金,只見他手提玄晶刃,快步流星追了上來。 一身磅礡魔氣充盈四溢,引得無數金鐵兵器為之呼應,紛紛化作金鐵兵俑助 戰,就連龍麟軍手中的兵器鐵甲似乎也被這股魔氣感染,正不斷地顫動起來,仿 佛隨時都會化作助魔為虐的凶器。 就在此時,龍麟軍兵器上的忽地閃過一抹光暈,定睛一看,卻是兵器上的符 文開始閃爍,正是封魔符文起了作用,避免了龍麟軍的兵器也被蕤金所控制。 蕤金見無法控制對手兵器,乾脆勒令麾下魔兵連同一眾金鐵人俑追殺上去。 「射!」 破空聲響,一陣迅猛的箭雨迎向追殺而來的魔兵,箭矢去勢極猛,不但射破 魔兵鎧甲,還能一口氣貫穿三五個魔兵的身子。 蕤金抬眼一看,只見前方站著上個高大巨碩的獨角巨人,而那些必須用戰 馬戰車拖拽的弩炮在他們手上就如同普通的弓弩,而且他們在射箭的同時還灌入 了本源妖氣,使得弩箭來勢更猛,每一箭都蘊含著驚人的爆炸力,破甲貫體不在 話下。 蕤金認得領頭之妖,怒道:「是你……荒奎!」 荒奎咧嘴笑道:「就是老子!」 說話間又給了一箭,這一箭射出之後便捲起一陣劇烈氣流,就好似颶風過境 ,肆虐八方,魔兵皆不敢硬撼其纓,紛紛躲閃,躲閃不及者皆被氣流捲成碎片。 蕤金暗施控金之術,欲將那枚箭矢溶解消化,卻不料箭矢上刻有封魔符文, 還有荒奎的妖力加持,使得他的御金術難以有效施展。 「可惡!」 蕤金乾脆挺身硬接這麼箭矢,手中玄晶刃反手旋勢,將箭矢斬斷切碎。 荒奎哈哈笑道:「對了,金魔頭,想攔爺爺的弓弩就老老實實出來,別在背 後耍什麼小動作!」 蕤金暗罵道:「一個小輩妖將也敢在本君面前狂傲,真是豈有此理!」 說罷大手一揮,麾下魔兵蟻聚而上。 荒奎與手下一併舉起弩炮遠攻魔兵,魔兵之中也有弓箭槍炮還擊,但荒奎等 妖手中弩炮威力強大,再者還有妖氣加持,每發一箭就如同狂風暴雨,掀起巨大 氣壓,將魔兵的遠程武器全部壓了去。 這一番遠射對攻,魔兵先是被自己的火彈箭矢反傷,再遭弩炮掃蕩,死傷不 少,氣勢竟被硬生生打壓下來。 荒奎與眾獨角巨人一邊發射弩炮,一邊朝後退走,魔兵被弩炮壓得無法前進 ,只得眼睜睜看著荒奎等妖離開。 待弩炮攻勢停止後,魔兵才可行動,蕤金立即下令全軍追趕,追了三五里便 至一片山峽,而獨角巨人卻背倚峽谷而守,各自端著弩炮等著他們。 蕤金看見地面上馬蹄腳印凌亂,顯然是梁明本部剛剛經過的位置,欲要追趕 就必須越過這條峽谷,但這群獨角巨人卻牢牢守住關隘。 蕤金凝思片刻,暗忖道:「本想以最小代價殲滅敵人,但若給梁明和王棟會 師就更加難打了……」 他把心一橫,立即下令道:「放出蟲獸,強攻峽谷!」 魔兵立即推出一排戰車,戰車之上放著一個個用麻布遮蓋住的方形箱櫃。 魔兵將麻布扯下,這些箱櫃乃以剔透的晶石製成,裡邊關著一隻又一隻的蟲 獸,這些蟲獸口涎血液皆有強酸,可腐天下奇金,但偏偏無法奈何不了這些出產 白金魔境的水晶礦。 魔兵拉開水晶閘門,蟲獸飛速竄出,撲向峽谷。 荒奎立即率眾發射弩炮反擊,粗碩的鋼釬貫穿蟲獸身體,而蟲獸的血液也腐 蝕了鋼釬,但這群蟲獸盡被射殺於五十步開外。 蕤金看得一陣肉疼,蟲獸的培育本就不易,原本這批蟲獸是準備投入大兵團 作戰中的,但獨角巨人的弩炮陣著實可怕,余兵力便將他們大軍擋住,為 了避免兵力進一步損耗,只得放出這些蟲獸,以它們來損耗弩炮的鋼釬,同時也 藉著強酸血液腐蝕那些刻有封魔符文的鋼釬,讓荒奎無法收。 果然如蕤金所料那般,獨角巨人在射殺蟲獸後手中鋼釬已經不多,於是蕤金 再度發起第二波攻勢,由於峽谷地勢狹窄,無法有效投入大規模兵力,所以派遣 出一支五人的步兵前來攻擊,這支步兵以白金魔兵為,持堅盾,披重甲,以 方陣排列而前進,就如同一座金鐵堡壘般。 荒奎沉聲喝道:「沉腰、扎馬出掌!」 只見一眾獨角巨人同時擺出沉腰扎馬之架勢,四周氣氛變得極奇凝重。 荒奎問道:「兄們,可還記得當初咱們修煉拔山掌的情形嗎?」 眾巨人朗聲應道:「記得!」 荒奎又問道:「修煉的第一天咱們背誦的總綱可還記得?」 群妖應道:「記得!」 荒奎大叫一聲好,隨即大聲念誦道:「筆挺腰身,穩扎馬步,氣壓丹田,雙 足陷地,引地氣入丹田,匯於妖丹以成勁,順雙臂而聚於掌,掌吐拔山摧岳之力 !」 在他念誦的同時,麾下群妖也隨之呼應,聲音朗朗,精神抖擻,彷彿眼前不 是沙場征戰,而只是常的烈日下練武。 獨角巨人同時出掌,峽谷內頓時捲起一陣劇烈狂風,伴隨著轟隆巨響,磅礡 巨力如山河決堤般傾斜而出,那五盾甲魔兵如遭末日,盾裂甲碎,筋斷骨折, 被徹底地摧殘碾壓。 蕤金看得面色鐵青,怒目圓瞪。 荒奎笑道:「金魔頭,你們魔界自詡雄兵萬,足掃天下,今日看來也不過 是兵雜將衰,這麼多人居然不堪一掌之力,真是可笑可笑!」 魔界地域廣闊,兵源龐大,雖然個個悍勇善戰,但在訓練方面難以個個兼顧 ,反觀的妖族由於人丁稀少,所以授業和訓練時就更為用心,幾乎每一妖都能至 少能修成一項神通,所以妖族之中幾乎個個是精英,且不說洛清妍為首的三大巨 頭,就連不善戰的瑰麗、雯瓔也將花草之術掌控得淋漓盡致。 荒奎笑道:「兵貴精而不貴多,金魔頭你懂麼?」 戰陣失利,再遭嘲諷,蕤金只覺一陣氣結,怒極反笑道:「有句話叫做『蟻 多纏死象』,你有沒有聽過呢!」 手中玄晶刃忽地高舉過頂,冷聲說道:「弓弩、槍炮,給我射!」 玄晶刃居高落下,朝前一指,魔兵陣中頓時射出密集的火光及箭雨,端的是 飛箭如蝗、炮火如雨,足以將整個峽谷夷為平地。 獨角巨人再施拔山掌法,磅礡妖氣聚成一隻巨碩手掌,擎天托起,將飛箭火 彈一巴掌兜住。 蕤金見遠攻不成,再派遣騎兵衝擊,卻被荒奎一巴掌掃出峽谷。 無論魔兵是遠攻還是近戰,獨角巨人皆是半步不退,他們雙足駐地,氣力源 源不絕,越戰越勇,據險而守,使得魔兵難越雷池,將堂堂白金魔君擋在峽谷之 外一個多時辰。 「拔山掌可化地氣為己用,這群傻大個只要雙腳沾地,氣力便源源不絕,需 想法克制!」 蕤金急中生智,竟在瞬間想出破解之法,他暗中喚來一隊碧木魔兵,耳授密 計:「汝等立即調暗夜毒芽過來,植入峽谷地下,越多越好」 碧木魔兵聞言立即招辦,施展御木之法,將生長在峽谷外邊的暗夜毒芽移植 過來,毒芽順著碧木魔氣而遊走,遁入泥土,很快在峽谷地底生長開來。 同時蕤金命令魔兵繼續以弓弩槍炮遠攻峽谷,讓荒奎等獨角巨人無暇分神, 而毒芽的毒素則滲透於地氣,荒奎等人出招越猛,中毒越深。 攻防數十後,眾獨角巨人內息一陣紊亂,嘩啦啦吐出黑血,荒奎也是兩 眼發黑,丹田一片劇痛。 「地下有毒!」 荒奎醒悟過來,喝止眾妖:「速速收招,莫要再吸地氣。」 蕤金嘿嘿一笑:「傻大個,總算醒悟了麼,可惜遲了!」 軍旗一揮,飛箭火彈再度覆蓋而下,為了有效殺敵,蕤金更是暗中釋出金鐵 魔氣加持,使得飛箭火彈更為凜冽。 中毒在先,獨角巨人難以凝氣抵禦,龐大的身軀反而成了顯眼的活靶,霎時 間峽谷內響起一陣陣的悲呼慘叫,峽谷也被夷為平地。 碎石崩塌,煙塵翻湧,巨碩的身軀被埋入亂石之中,壯烈殉戰。 蕤金命令道:「火速清理道路,繼續追擊!」 碧木魔兵立即施展御木之法,成千上萬根舉籐從四面湧入峽谷,將碎石搬開 。 就在此時,壓在地上的碎石被一股力量衝開,四周的魔兵慘被撞傷砸死,伴 隨著碎石飛散,一具磅礡身軀拔地而起,四肢如鐵,頭頂獨角,雙目赤紅,威武 猙獰,竟是荒奎。 荒奎渾身滿是鮮血,怒目直視:「魔崽子們,要想過谷,就得乖乖鑽我褲襠 !」 蕤金面帶慍色,提起玄晶刃便衝了上去:「蠢妖,待本君將你碎屍萬段!」 他身法極快,眨眼便殺至跟前,玄晶刃逆削而上,荒奎傷毒交迫,無從抵擋 ,胸膛頓時被劃破,鮮血直流,臟腑可見。 荒奎自知命不久矣,暗下死志,雙足一踏,將方圓地氣全部吸入丹田,霎時 毒入臟腑,身上的每一處傷口都滲出黑血。 蕤金笑道:「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說話間又是一刀揮出,將荒奎的左臂斬了下來,隨即順勢而上,猛地刺入荒 奎心窩。 荒奎將真氣凝於心窩,竟將玄晶刃鉗制住,蕤金抽刀不及,身形為之凝滯, 與此同時荒奎朝著蕤金臉面便吐了一口烏黑的毒血。 蕤金被噴了滿臉,雙目劇痛,難以視物。 荒奎將最後氣力導入右掌,拍出畢生最後一招拔山掌,渾厚掌力並著毒氣 一齊打出,結實地印在蕤金胸膛,將其擊飛出去,而那具龐大的身子也慘烈倒下 ,只留下最後一句譏笑:「嘿嘿,這叫做自作自受!」 蕤金拄著玄晶刃站了起來,胸甲被擊碎,胸膛留下一個赤紅的手印,嘴角溢 出鮮血。 親衛連忙過來攙扶,詢問傷勢。 蕤金吐出一口濁氣,道:「本君無礙,繼續追……」 話音未落,他面色丕變,口吐黑血,腥臭無比。 「掌勁藏毒!」 蕤金驚怒交迸,原來荒奎這最後一掌不但力重萬鈞,還將地底毒氣打入魔體 ,可算得上是以牙還牙。 蕤金內傷毒患迸發,無法繼續領兵追趕,只得暫時就地療傷祛毒。 因為荒奎捨命斷後,梁明大軍得以擺脫魔兵追趕,按照既定計劃北上突圍, 作出一副惶恐逃命的模樣,隨即便是一個大迂直插碧魔林中央腹地。 望著前方瀰漫著碧綠霧氣的密林,樂凝輕聲說道:「越過前邊就可見到碧水 龍潭了!」 梁明心頭忽地一陣亂跳,莫名心酸湧出,悲聲長歎道:「荒奎……荒奎去了 !」 岳彪聞言臉色大變,道:「老梁,你說什麼?」 梁明道:「我感覺不到荒奎的氣息了,他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岳彪閉目深吸了一口氣,沉寂了片刻,睜眼之後眼眶已是通紅,顫聲道:「 他去了!」 樂凝暗自好奇,低聲問道:「碧木魔林干擾感知,你們又是如何知道荒奎將 軍遇害的?」 岳彪道:「樂姑娘,我們曾多次並肩作戰,相互間多多少少有些默契和感應 ,最起碼的生死存亡還是能夠有所感應的,尤其是老梁和荒奎從征討酆都便在生 死與共,他的感應更是不會有錯的!」 就在此時,一個暗哨火速來報:「將軍,西邊十里處出現一支魔兵的蹤影! 」 梁明暗叫不妙,若給這支魔兵靠近,勢必會引起碧水龍潭的魔兵有所察覺, 那麼他們大迂偷襲的戰法便會被提前暴露,未必能達成預期效果。 「那魔兵有何特徵?」 梁明問道。 暗哨說道:「兵力不足人,但以金鐵戰車為,領頭者乃是一斷臂魔將。 」 岳彪說道:「是金巖魔,他曾暗中伏擊我,但被我斬下一條胳膊!他媽的, 老子這就帶人去收了他殘命,拿他狗頭血祭荒奎!」 梁明擺手制止道:「不可,那魔子修為不俗,即便是伏兵擊殺也會鬧出大動 靜,未免影響後續計劃,由我去收拾他!」 岳彪道:「你要暗中狙殺他?」 梁明道:「不但是他,就連那些魔兵也要悄無聲息地幹掉!」 樂凝道:「魔兵悍勇,金巖魔也是凶殘,即便將軍箭術神妙也難以無聲無息 擊殺敵人,小妹修有一門琴技名為『神弦絕響』,可助將軍一臂之力!」 「師妹,神弦絕響極耗真元,以你現在的狀態彈奏只怕會落下嚴重病根!」 只見一儒生負箭而出,正是封羿,他說道:「還是由我和梁將軍前往,以我 二人箭術定可讓那些魔孽死得安安靜靜!」 樂凝搖頭道:「他身邊有慧宇師兄心魔所依附的戰車,單憑梁將軍和封師兄 你們恐難得手。」 「什麼?」 封羿問道:「慧宇的心魔在那些戰車上?」 樂凝點了點頭,將那場遭遇戰的過程大致講了一遍。 封羿面帶慍色道:「魔孽辱人太甚!」 梁明沉思片刻,下決定道:「此行狙殺金巖魔還得請二位配!」 封羿和樂凝說道:「還請將軍吩咐。」 梁明將軍隊暫時托付給岳彪統率,自己與射樂兩大執事趕去阻截,三人選了 隱秘位置躲藏,樂凝藏於路邊草叢,封羿藏於樹梢,梁明則藏於亂石縫隙。 梁明匍匐在地,屏住氣息,將心跳和呼吸壓制到最低,身子一動不動,幾乎 就成為那片亂石,手中弩箭悄然對準了石縫,雙眼緊鎖前方。 樹梢上的封羿取下弓,搭上箭,拉緊弓弦瞄準了下方。 一陣車輪碾地聲響起,只見魔兵出現在視線之內,三人的精氣神頓時提升到 了極點。 金巖魔坐在站車上,斷臂已經止血包紮,面色頹萎,如同鬥敗公雞一般。 戰車上響起一個聲音:「金魔子,何必如此沮喪呢!一條斷臂只需在碧 水龍潭浸泡數日即可重新再生。」 金巖魔氣道:「待斷臂重生,我定要再上戰場,不將那黑廝碎屍萬段,誓不 罷休。」 樂凝美眸一寒,玉指搭於琴弦輕輕一撥,絃線微微一顫,在一片無聲無息的 寂靜中,魔兵真氣紊亂,心血倒流,耳膜劇痛,但卻是發不出一絲聲音,只是在 哪兒惶恐地捂耳張嘴。 「怎麼事?」 金巖魔驚詫欲呼,但卻是只能張張嘴巴,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慧宇心魔立即明白過來:「是神弦絕響?定是樂凝在一側伏擊,不過以她的 根基無法彈出完整的神弦絕響,只要支撐片刻就可無恙!」 他想轉告金巖魔,卻是難以出聲,只得憑藉著金鐵戰車抵禦。 樂凝十指靈巧嫻熟地勾撥琴弦,指法快得留下一道道的殘影,但卻是沒有半 點聲響,而那些魔兵卻是個個痛不欲生。 禮、樂、射、御、書、數六藝乃儒家根基體系,任何儒者皆需研習六藝,但 千年來,六藝之中皆衍生出不少驚世絕技,樂壇之中便有「神弦絕響」 這等絕世神通,此神通一出,天地俱籟,控萬物生滅於無聲之中,要將此法 完整施展,除了要有足夠根基之外,還需對樂藝有獨特天賦。 當代儒門之中,孔岫、宗逸逍、尹方犀皆是內功深厚之輩,但在樂藝之感悟 卻略顯不足,無法彈出此驚世絕響。 而樂凝雖有天賦,卻無渾厚根基支持,能奏而不能持久,且還會大損真元, 遺禍不淺。 她只彈了兩率便感內息紊亂,真氣逆沖,極為痛苦,但仍是咬牙硬撐,而「 神弦絕響」 的威力也未曾發揮至一半,僅僅是牽制而已,未能殺敵。 梁明利用樂凝創造的機會火速發箭,連珠箭矢快若閃電,一箭一殺,眨眼間 便所有魔兵狙殺。 「有人放暗箭!」 金巖魔立即催動魔氣,魔軀化為金鐵,堅不可摧,藉此抵擋暗箭偷襲。 封羿催動內勁,使出看家本領七星連雲箭,七枚箭矢同時釘在金巖魔身 上,箭內的儒陽正氣滲入魔軀,製造出一絲空檔。 金巖魔有地利加持,魔氣迅速運轉,眨眼間便可彌補空檔,然而時梁明亦趁 勢發招,三枚箭矢分前後飛掠而至,第一箭打在金巖魔額頭,第二箭打在第一箭 後端,第三箭則打在第二箭後端,三重箭勁疊加,一舉貫穿魔子頭顱,金巖魔 卒!慧宇心魔見勢不妙,便催動戰車群佈陣反抗。 「是四維鎮邪陣,不可讓他佈陣成功,否則萬事休矣!」 樂凝心念一橫,連點身上九大要穴,刺激經脈,解放氣海,爆沖內元,霎時 功體倍增,十指撥弦,彷彿天地聲響皆匯此音,澎湃音波與靜寂中迸發,巔峰神 技似狂瀾滅頂,貫穿金鐵催心滅魔,心魔戰車在無聲無息中湮滅。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21回 滅水葬土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2 滅水葬土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4-8 字數:242 荒海之上,群蛟咆哮,風起雷鳴,霎 盤龍水師戰艦齊聚於漩渦之外,仇白飛揮刀一指:「通過漩渦結界,直取黑 水玄海!」 先前魔界水師開啟水源結界撤退時留下了一絲線,使得蛟龍得以順籐摸瓜 ,施展御水之法逆向打開通道,盤龍水師有序進入漩渦,通過境界連接進入魔界 水域。 破浪而出,盤龍水師進入深黑色的無邊大海,魔氛環繞,水中的一些凶魚怪 鱉被艦隊驚擾,不但不知懼怕躲閃,反而瘋狂撲向艦隊。 仇白飛暗道:「好生凶狠及排外的水族,看來這次也是一番惡戰了!」 戰艦吃水極深邃,鐵甲堅硬,普通的魚鱉難以造成威脅,仇白飛直接下令開 啟戰艦,將這些凶魚惡鱉碾扁撞碎。 不過片刻,便見前方浪花翻湧,旌旗飄舞,仇白飛暗忖道:「魔界的應對當 真來得好生迅速!」 盤龍水師立即變陣排列,以盤龍號為中心,近乎五十丈的艦如同一座小島 般聳立在黑海水上,此外十一艘十三丈的鐵甲戰艦環繞四周,每一艘戰艦船頭皆 鑲嵌著一尊異獸銅像,其貌似龍,但又非龍,這些戰艦正是統稱龍子號。 龍子號外圍又是十八艘五丈大小的戰船,戰艦的排列就好似一條盤繞的巨龍 ,此等船陣乃仇白飛所設的龍盤陣,為水戰防禦陣勢。 魔界戰艦的先頭部隊剛一出現於視線之內,盤龍戰艦立即開炮轟擊,先發制 人,密集的炮火交織成,引上來的幾艘魔界戰船瞬間根本無從躲御,眨眼間就 被擊沉。 先頭部隊潰敗,後續戰艦立即變陣應對,魔兵御水為盾,抵禦炮火,同時調 遣水騎兵快速穿插,欲一舉擾亂龍盤陣。 仇白飛下令變陣,最外圍的一艘快舟迅速開啟,如同離線箭矢般衝了出去, 只見一人鼎立船頭,手持分水戰刀,身著水紋軟甲,英姿颯爽,正是敖晶。 敖晶以內力催動快舟形式,其餘舟船艦艇依序而動,遠遠看去,偌大的龍盤 船陣忽地變作一條長龍,破浪分水,好似出閘猛龍衝向魔軍船隊,敖晶的那艘快 舟身後還有十八艘快舟,就如同巨龍犄角,狂猛銳利,貫穿魔軍船陣,而後方的 船艦就似巨龍鱗甲,厚實堅韌,抵擋魔軍水騎兵的攻擊,同時又給犄角處的戰艦 援助,助長其公司,此陣名曰龍角,攻守兼備,以守助功,以攻輔守。 龍角陣一經轉動便如同龍騰四海,銳不可當。 以往的水戰多以炮擊弓射為,就算船艦間的搏擊也是少部分戰船間的拚殺 ,但此刻的盤龍水師卻是整個艦隊衝了過來,魔界水師何曾見過這等戰法,當下 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黑水魔君冷瀾於旗艦上觀望戰局,看得是又驚又怒,他勒令道:「蜃黿、影 鼉起航,全體水師隨吾迎擊敵軍!」 兩艘艘龐大巨船轟然破浪而起,其船身呈圓弧隆起,宛若龜甲,長寬四十餘 丈,幾可媲美盤龍號,兩艘加在一起的威勢卻在盤龍號之上。 仇白飛亦被這兩艘龐然巨艦驚了一跳,這時蜃黿號忽地散發出一陣迷濛氣息 ,海面上頓時難以視物,影鼉則閃爍出淡淡光暈,隨即四周出現了成千上萬的戰 船,足有盤龍水師的數十倍兵力,還有不少水騎兵在穿梭。 「縮禦敵!」 仇白飛下令道,敖晶立即率領犄角部隊折返,其餘戰艦迅速守,由長龍陣 化為有序反正,形成一座水寨似的陣勢,名曰水甲陣,此陣不如龍盤陣那般可以 靈活地轉為攻殺陣型,而是更為注重防禦上的穩妥。 敵艦紛紛擾擾攻來,士兵們穩守水甲陣,弓弩槍炮一致對外,禦敵為先,誰 知眼前敵艦一閃而過,竟是幻象虛影,令得龍麟水師虛驚一場,這時水騎兵又衝 了過來,龍麟軍士兵不禁一陣發愣,猶豫是否要攻擊。 仇白飛忖道:「虛實交替乃兵略戰法常用之手段,虛影之後定是實攻……」 「所有人提高警惕,不許怠慢,奮力禦敵!」 仇白飛深諳兵法謀略,當即斷定魔兵後續攻擊即將來到,士兵不敢怠慢,忙 操控弩炮繼續攻擊,這次的攻擊卻是結實地打中了目標,水魔兵被射殺不少。 冷瀾看在眼裡,暗罵道:「青面獠牙,本君倒要看看你有多少箭矢炮彈來御 敵!」 於是乎命令士兵分批逼近水甲陣,同時暗催幻象配。 這蜃黿、影鼉乃玄海幻金所製,具有催生幻象的魔能,所化之幻象名為水影 霧形,哪怕是具有慧眼神通的高僧也未必能看破其中虛實。 水底下的惡魚也趁機鑽入艦隊防線,或撞或咬,不斷攻擊船艦。 仇白飛暗忖道:「魔兵水師就不易應付,若再不及時清理這些魚鱉,戰局只 會越來與不利!」 「敖晶,命你速領三勇士擊殺水底惡魚,必要時可召喚蝦兵蟹將!」 仇白飛下令道。 敖晶口含分水刀,領著三士兵跳入水中,水底下早已擠滿了怪異的魚蝦蟹 鱉,感覺到活人氣息立即撲來,欲爭噬血肉美食。 仇白飛看著水中冒起的氣泡心中不免擔憂起敖晶狀況,但卻想起前幾日敖晶 面聖來後帶來了龍輝的密旨,密旨上寫著:朕之太荒遺子鯤鵬神魂越空歸返, 借敖晶肉身現世,故敖晶體內已存龍魂之氣,暗藏龍脈神通,御水呼風,引雷吞 火,可鎮群魔,玄海戰役可堪大用。 敖晶被鯤鵬附身後,便一直昏睡不醒,心脈劇顫,氣血翻湧,隨時都有可能 爆體而亡,所幸洛清妍巧手春,九大金針封住他九大要穴,再由龍輝以純正龍 氣彈動金針,使得敖晶不但沒有喪命反而具備了龍氣。 面對密集的魔界水族,敖晶揮動分水刀,斬殺魔物,其刀御水生輝,刀勢越 揮越順,竟在水中捲起磅礡漩渦,將眾魔物捲入其中,分屍碎骨只在眨眼間。 少了魔物在水下騷擾,仇白飛便可集中精神應對魔界那虛實不定的攻擊,他 心念一轉,忖道:「既然分不清對手真偽,乾脆便讓他動暴露!」 於是乎便命戰艦解開防禦陣勢,水甲陣緩緩散開,將盤龍號暴露出來。 冷瀾微微一愣,暗罵道:「青面獠牙當真狡猾,以為本君會乖乖地動上鉤 麼!」 冷瀾以水成魔,水戰爭鋒自然不在話下,雙目四顧環視,只見龍麟軍水師不 但將艦暴露出來,而且其他護航戰艦也處於一種斷斷續續的狀態,艦船編隊之 間缺乏聯繫,看起來破綻大露。 「破綻越是明顯就越有貓膩!」 冷瀾在心裡暗暗思:「蛟龍群至今仍未露面,而且那些可化人形的魚蝦依 舊深藏不出……龍麟軍最是喜歡誘敵深入,再後發制人,本君可不會傻乎乎地上 當!」 四周迷霧更盛,光暈也越發耀眼,幻象虛影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但原先濃烈 的殺氣卻逐步收斂,凝而不發。 仇白飛見對方不進反退,戰法竟有幾分保守,當下便猜出了個大概:「這魔 頭當真沉得住氣,我擺出這等大破綻也不上當!」 仇白飛意在誘敵,試圖放魔兵攻來再派遣蝦兵蟹將和蛟龍忽施重手,但冷瀾 卻是沉得住氣,藉著蜃黿影鼉的掩護,斂軍靜待,只是暗中守在龍麟水師外圍。 兩人看著僵持的架勢,心中盤算已然明瞭,既然兩軍力都在等機會,那誰 先製造亂局誰便佔得上風。 冷瀾咬破指尖,灑魔血入水,口誦密咒道:「黑海雙怪,聽吾號召,速速前 來吞噬外敵!」 黑海上空霎時烏雲密佈,電閃雷鳴,兩股滔天巨浪由東西兩面衝來,水底下 隱約可見黑影竄動。 仇白飛定睛一看,發覺黑影乃兩頭異獸,西面異獸頭似麋鹿,身長魚鱗,尾 似鱷龍,名曰鄂鹿獸,此怪居於黑水極西之地,統帥兩萬八千隻人面鱉和五千海 猴子。 東面一獸形似巨鯨,渾身甲鱗,滿口銳齒,口若深淵,一口可吞萬里海水, 名曰烈海龍鯨,居於玄海之東的深淵峽谷,麾下共有三萬頭嗜血鯊。 「潛龍部速速來戰!」 仇白飛抽出盤龍令,引發水元結界,召來荒海蛟龍,迎戰眾惡水魔物。 人面鱉、海猴子以及嗜血鯊雖凶狠殘暴,但卻難敵蛟龍神威,很快便漸露敗 象。 鄂鹿獸和烈海龍鯨不禁大怒,縱水翻浪,衝入戰場。 鄂鹿獸巨尾橫掃,力道不下萬鈞,一尾蕩來便將三條蛟龍攔腰掃斷,血灑當 場。 烈海龍鯨巨口一張,四周海水立即倒捲,形成一股巨大吸力,幾條蛟龍躲避 不及被它吸到跟前,一口腰斷喉嚨而亡。 眼見雙怪逞兇屠蛟,敖晶身形一擺,握緊分水刀便朝烈海龍鯨游了上去。 那些嗜血鯊則立即游了上去,攻擊敖晶為自己的子護駕。 敖晶刀鋒一轉,刀勢流暢揮灑,宛若蟠龍翻海,殺得一眾嗜血鯊不敢靠近。 敖晶劈出一條血路後,縱身直取烈海龍鯨額上天靈,他熟知水族特性,一般 有些道行的鯨鯊魚類額頭天靈乃是精氣匯聚之處,只需將此擊破,便可誅殺惡魚 。 然而龍鯨渾身堅甲,分水刀切之不入,龍鯨大口一張,再施吞水魔威,敖晶 只覺得身子不受控制,失衡翻轉,被股巨力扯入龍鯨巨口,那張血盆大嘴獠牙密 布,而且還湧出一股炙熱如火的氣息,將四周的海水烘得灼熱滾燙,可見此怪為 何有烈海二字,便是因為它天賦異稟,體內氣息可將海水變為滾燙烈焰。 受到這股氣息衝擊,敖晶體內的龍氣立即躥出,只見一條磅礡巨龍盤旋搗水 ,形成一個逆向吸力,抵消龍鯨吞水之威。 龍氣釋放奔湧,敖晶只覺體內每一塊骨骸每一根筋絡都在默默顫動,一股宏 大氣勁匯聚於中丹氣海,叫他不吐不快。 「吼!」 一聲酷似龍吟的聲浪震出,整個黑海都開始翻起滔天巨浪,那些凶魚怪鱉也 爭相逃竄,只見敖晶肉身發生劇變,額生雙角,膚長龍鱗,指生尖甲,騰身一躍 ,化身為龍,御水而出。 仇白飛也是看得一陣驚歎,只見龍影騰起,渾身剔透之鱗甲宛若一條水晶鑄 成,正是敖晶化龍之體。 敖晶龍身翻海掀浪,龍尾一掃,先取鄂鹿獸,鄂鹿獸不甘示弱也掃尾以對。 砰地一聲,兩股巨力撞在一起,掀起滔天海嘯。 蛟群立即圍著水師艦隊游弋,施展御水之力抵消海嘯巨力。 飛濺的海水也在這一擊之後化為霧珠,可見這股碰撞之力何等強悍。 水霧瀰散間,只見鄂鹿獸被撞得落水三十餘丈,下風頓現。 敖晶一個神龍擺尾,狠狠地掃在鄂鹿獸腹,打得它皮開肉綻,血流不止。 烈海龍鯨張口撲咬而至,敖晶龍首騰起,兩隻龍爪一伸,摁住龍鯨的額頭, 爪子一伸一拉,撕的一聲便將龍鯨的鱗甲撕破一道大口子,鮮血直流。 與此同時,玄鯨舟也在水底游弋開來,不斷找著敵人的蹤跡,冷瀾早已算 到龍麟軍的水底舟船,命令影鼉號開啟水底影弩,這弩炮與影鼉號的特質融, 箭矢打出後沒有實體,只是在水底下掀起一股劇烈水流。 控舟戰士察覺不到攻擊到來,無法應對,玄鯨舟慘遭擊沉。 影鼉號幾炮下來,便擊沉了五六艘玄鯨舟。 玄鯨舟的出陣及排列都有特定順序,仇白飛立即根據被擊毀的玄鯨舟推斷攻 擊方向。 「東南方!」 仇白飛大手一揮,調轉戰艦炮口,對準東南方向便是一輪密集的轟擊,冷瀾 也是吃了一驚,萬未料到這青面獠牙居然能憑藉著自己的攻擊路線推算出蜃黿、 影鼉所在。 炮火臨身,冷瀾倒也不懼,仗著戰艦厚甲硬擋龍麟軍火炮。 炮火碰撞在厚甲上響起一種獨特的聲調音波,透過海水往四周蕩漾開來,蛟 龍群立即捕捉到了這變動,飛速破開浪花撲向魔界水師陣。 仇白飛當機立斷,令全體戰艦隨著蛟群進軍。 那邊的冷瀾見狀也是一愣,但很快便做出應對,散去迷霧幻象,排好戰艦陣 勢,準備迎擊對手。 水花翻湧間,兩艘宛若巨龜般的戰艦從海中浮起,龐大的艦甲好似兩座海島 ,正是蜃黿和影鼉兩艘力戰艦,在其四周分別排布著十二艘鱗甲戰船以及余 快舟,戰艦間隙之中還有不少水騎兵蓄勢待發。 盤龍號以及龍子號紛紛打開閘門,裡邊湧出一波波的荒海水族,仇白飛隨即 拿出盤龍令祭出秘法,那些水族紛紛化作人形,正是上萬的蝦兵蟹將。 蝦兵蟹將配上蛟群殺來,水騎兵也隨之迎戰,附近的黑海水族也隨魔兵 攻殺。 雙方似乎有所默契似的,蝦兵蟹將激戰黑海水族,蛟龍群則卯上水騎兵,霎 兩隻艦隊短兵相接,輕舟對輕舟,戰船對戰船,幾乎是各自為戰,你來我往 ,這個情況下任何戰術幾成奢望,雙方只各憑本能廝殺。 十一艘代表著龍子的戰艦迎擊十二艘鱗甲魔船,盤龍號亦跟蜃黿、影鼉斗在 一起。 盤龍艦炮利,蜃影雙舟甲厚,三方相鬥立即成了是一攻二守的局面,盤龍 號的炮火擊不穿黿鼉的厚甲,蜃影雙舟亦被炮火的反震力逼得無法靠近。 十一龍子號分別是贔屭、螭吻、蒲牢、狴犴、饕餮、蚣蝮、睚眥、狻猊、椒 圖、貔貅、囚牛,乃龍輝按照自身龍氣演化而設計的戰船,亦跟其後裔法相息息 相關,各有不同特點,這些戰船亦秉承了部分龍子之相,隨著與魔船的戰況越演 越激烈,龍舟上的各類龍子銅像紛紛化作半虛半實之體衝向魔兵戰船。 那邊的魔界十二鱗甲船亦各有名號,每一艘戰船上亦刻有不同的魔神像,其 中一艘便是一頭渾身雪白的蛟鯊。 「豈有此理,當初禍害荒海的蛟鯊竟然是出自黑海!」 只聞敖晶一聲龍吟,棄了兩大凶獸縱身撲向這邊的船戰,他出身盤龍聖脈, 對於蛟鯊肆虐海域的歷史耳熟能詳,如今知曉罪魁禍首當下努氣沖心,水晶龍身 翻海搗浪,攪得群魔不敢吱聲。 誰知他剛想離開,烈海龍鯨便一口咬來,逼得他不得不身迎戰,同時鄂鹿 獸也從水底竄出,從後偷襲。 敖晶不得不專注迎戰,揮爪擺尾,前拒龍鯨,後掃鄂鹿,一直保持著均勢, 互不相讓。 那些鱗甲魔船中還有烈海龍鯨、鄂鹿獸、修羅海蟒、太岳鰲等不少凶獸,其 中大多早已滅絕於在太荒時期,戰船上所寄托的不過是這些魔獸的骸骨罷了,但 單憑一具骸骨也可散發出懾人魔氣,可見這些惡獸生前是何等凶暴。 魔獸凶氣也化作形體迎擊龍子法相,整個黑海已無一處平靜之地,海嘯怒濤 一波接一波,鬧得是海天動盪。 「盤龍號可取水元為炮火,炮彈幾乎無盡,但這麼一個勁的猛攻也不是辦法 ……」 仇白飛把心一橫,既然都打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在乎其他顧忌了,於是灌注 元功,高拋盤龍令,盤龍令飛至雲端,散出無數雷光電芒,轟擊四周,一 撕開了一道空間裂縫,霎 仇白飛喝道:「冷瀾,五爪金龍在此,你那頭烏龜呢,還不叫出來受死嗎! 」 冷瀾暗怒,亦催動秘法,召喚龜蛇。 原先已經極為混亂的海面此刻更增狂暴,無數道水柱竄越而去,直掃蒼天, 貫穿雲層。 龜蛇朝著金龍咆哮一聲,彷彿是在宣誓自己在黑海的絕對霸權,五爪金龍龍 身一擺,有條不紊地在天空盤旋著,彷彿是在遊玩一般,根本沒理會龜蛇的挑釁 。 龜蛇頓時大怒,蛇尾在水中一劃,無數水花從天而起,宛若箭矢般刺來。 五爪金龍眼眸一亮,身體四周浮現出一個接一個的古怪圖紋,一道接一道的 雷光從圖紋中射出,剛烈灼熱的雷勁先蒸乾水箭,再反襲龜蛇。 龜蛇立即一頭扎入水中,凝聚黑海水汽,化作護盾招架住雷光,冷瀾雖不能 完全看懂那些圖紋,但也猜出了個大致,這些分明就是極為犀利的雷文符咒,金 龍本就有呼風引雷的神通,如今再將這些神通轉化為特定的符文,等同於增添了 更多的招式,而不是原先一味的狂攻猛打。 冷瀾心想:「船戰、兵戰,獸戰咱們都不分上下,青面獠牙可敢跟本君來一 個將帥之戰!」 說話間縱身躍出,順手抽出隨身佩劍禍水。 黑水魔君劍抖三千快,劍氣感召四方海域,掀起一道接一道的水龍卷,正是 寂傲滄溟式中的魔渦葬神。 眼看劍氣距離仇白飛只剩五步之遙,忽地一股猛烈罡勁橫插一腳,硬生生阻 截而來,將劍氣打散。 罡勁順勢反震,冷瀾只覺手臂酸麻,定睛一看,卻見一白袍銀甲的英武女橫 槍跟前,不是白翎羽還有何人。 仇白飛躬身行禮道:「多謝娘娘相救!」 白翎羽小麥色的玉容透著一絲嚴肅,美眸死死盯著冷瀾,沉聲說道:「仇大 帥,我來遲了!」 仇白飛道:「不遲不遲,若娘娘來得早,水魔頭攝於娘娘神功定然做縮頭烏 龜,現在他露臉出來,娘娘恰好趕到,這個時機好得不能再好了!」 冷瀾怒道:「青面鬼,你說誰是縮頭烏龜!」 「誰搭話就是說誰唄!」 身後忽地飄來一陣清脆的嬌笑,冷瀾一驚,頭看去,身後一片絳紅,只見 一名雪膚星眸的紅衣少婦飄然而至,絳色的衣衫宛若一片火紅雲霞,艷麗得叫人 難以直視。 崔蝶含笑道:「你這魔孽,就連船艦設計也跟烏龜似的,說你是縮頭烏龜可 真是一點都沒有哩!」 她輕飄飄地落下,恰好踩著影鼉號的背上,神態淡然又透著幾絲慵懶。 白翎羽脆聲道:「蝶姐姐,那兩艘烏龜船就擺脫你了,這只水烏龜就讓小妹 來收拾!」 冷瀾道:「臭丫頭,在本君地盤上還敢口出狂言!」 白翎羽長槍一抖,神力罡勁旋舞而出,將翻湧的海面硬生生鎮壓平穩。 冷瀾劍鋒一抖,施出一招「越海囚佛」,這一招引水成界,困鎖四方,當初 曾讓探路的元鼎等人受阻,如今再度施展,白翎羽頓時陷入一片汪洋之中,無窮 無盡,上不見天,下不著地,彷彿四面八方皆成水之魔域。 「華而不實!」 白翎羽長嘯一聲,麒麟神力沛然爆發,一力降十會,直接震破結界。 當初這水域結界可阻元鼎等人很大程度是因為元鼎心有顧慮而不便動手,如 今白翎羽全力施為,神力傾吐流暢,撕破結界。 冷瀾這一結界意在擾敵,本意卻是要趕兩大艦,只見他縱身退影鼉號 上,朝著崔蝶連發數劍,劍氣蘊水,大柔至剛,崔蝶絳衣一展,拂袖吐勁,渾天 兩儀勁立即湧出,赤火烈勁焚干水汽,隨即便是連消帶打,一招火雲掌迎了上去 。 眼看火掌便要印在胸口,冷瀾身軀忽地散做迷濛水霧,使得崔蝶掌勢落空, 這招名為水霧魔影,他可見身形融入水汽,巧妙轉形換位,只要半里之內有水汽 瀰漫,他便可以在這個範圍內肆意轉換。 「賤人,受死!」 水霧重聚魔身,冷瀾暗劍直取少婦背門,崔蝶武感敏銳,左掌早已凝聚寒氣 ,化作一口冰刀反手架在背門,恰好封住禍水劍刃。 與此同時,崔蝶加催冰霜內勁,寒氣逆流而上,順著禍水劍反襲魔者。 冷瀾打了個寒顫,魔氣亦顯凝滯,連忙抽劍後撤。 他功體屬水,而崔蝶的內勁卻是寒徹骨髓,恰可以凍水成冰,隱約間對其功 體形成莫名克制。 冷瀾身形幻化,散入迷霧,消彌聲音,崔蝶定心守神,玉掌輕拂,抽水入掌 ,寒氣凝霜,化水為冰刃,嚴陣以待。 冷瀾施展無常水勢,劍光暗藏,隱而不發,欲取崔蝶命門,然而絳衣少婦卻 是穩守不讓,魔者攻一劍,她便守一招,冷瀾可以水為輔,崔蝶也能凝水為用, 而且凍水成形遠比凝氣成冰更為輕易,冷瀾豁出絕式廝殺卻難取半分便宜。 與此同時,白翎羽也衝入魔兵水陣,逕直登上影鼉艦甲,足跟猛踏,怒催麒 麟神力,勢要壓碎影鼉艦甲,然而影鼉號卻是紋絲不動。 崔蝶看得驚訝,忖道:「翎羽神力無堅不摧,這般正面發力居然也難損其分 毫,這兩艘船當真詭異得緊。」 冷瀾見奈何不了崔蝶,於是又融入水霧,移形換位欺近白翎羽身側,忽施暗 劍,直取腋下要害。 白翎羽見識過冷瀾那無影無蹤的身法,對此早有防備,神力一吐,形成護身 罡氣,罩住三尺方圓,封住冷瀾暗劍。 冷瀾一擊不中,再度消失不見。 白翎羽見對方身法詭異,也不急進,立即往崔蝶。 雙姝背靠在一起,各守一方,而冷瀾的身影依舊飄忽不定,如水之無常,難 以分辨。 冷瀾佔著地利優勢以一敵二,但白崔雙姝受得毫無破綻,令得他也難以出手 。 白翎羽明辨戰局,仔細觀察下發覺艦甲外圍裹著一層迷濛水汽,於是便將此 告訴崔蝶。 崔蝶低頭一看,立即所有感悟,低聲說道:「翎羽,這層水霧似乎與黑海連 接,能將咱們的攻擊轉卸入海,再加上艦甲本身也是厚實堅硬,所以防禦力才這 般驚人。」 白翎羽傳音:「蝶姐姐,你可有破解之法?」 崔蝶道:「天下至柔莫若水,只要在這兩艘船還在水中就難以摧毀,而且那 個黑水魔頭的功法似乎也跟這兩艘船有關。」 白翎羽點頭道:「從第一的交手來看他能為有限,但一到船上無論是 身法還是招式都變得很是厲害。」 崔蝶靈機一動,說道:「水性至柔,乃水流無常之果,若水凝滯不動,便無 至柔之說!」 白翎羽立即明白過來,笑道:「蝶姐姐的寒冰凍氣恰是他們的剋星!」 崔蝶道:「這黑海水質特殊,只怕難以徹底凍結,我最多只能封住半里方圓 的水域而已!」 白翎羽道:「半里足夠了!」 崔蝶傳音道:「但這廝非比常,我若直接出封海勢必被他所阻,需設法誘 他中計。咱們且這般如此……」 白翎羽點了點頭,挽了個槍花,守在崔蝶身旁。 冷瀾見了這個架勢略感疑惑,緊接著便感四周氣溫劇降,再定神一看,卻見 崔蝶衣袂飄舞,引得天降雪花。 「不好!」 冷瀾看出崔蝶的意圖,立即趕來阻撓,卻被白翎羽舞出的剛猛槍式擋了去 。 冷瀾暗怒,再度施展水霧身法,融入水汽之中,游弋躲閃,繞過了白翎羽直 取崔蝶。 「賤人,納命來!」 崔蝶的功體威脅極大,冷瀾毫不留情,一出手便是十層功力,禍水劍如怒海 激流般躥騰而起,對準崔蝶喉下的三寸命門而刺。 忽然間,崔蝶天靈湧出一道赤紅,週身熱氣沸騰,正是兩儀渾天決的炙火真 氣,只見她功體由冰轉火,火焰功體也在剎那間逼至巔峰,烘乾五尺之內的水汽 。 水火相剋,冷瀾萬未料到崔蝶的功體轉換得如此流暢,一時不慎被焚傷了幾 條經絡,劍式也緩了幾分,但仍舊直鎖崔蝶命門。 崔蝶逆冰轉火,同樣也遭到地利死剋,經脈慘遭魔水之氣反噬所傷。 「在黑海施展火性功體簡直是自死路!」 冷瀾暗自得意,禍水劍距離她咽喉只有半寸之餘。 火光電石間,白翎羽身攔截,一槍震開禍水劍,救下崔蝶。 「翎羽,看你的了!」 崔蝶強忍內息凌亂開口提醒。 白翎羽心領神會,槍式旋,麒麟神力反納崔蝶殘存於四周的火氣,槍式由 下而上,斜挑直刺,正是麒麟七星槍中的「星火勢」。 麒麟神力沒有任何屬性,卻是能容納任何屬性。 火氣一沖,冷瀾功脈灼痛無比,身法為之一緩,緊接著星火槍鋒直取中宮。 冷瀾忙聚攏四面水氣,化為護盾卸去槍機。 鋒芒易擋,但雄力難消,冷瀾雖未被直接擊中,但仍被麒麟神力震傷,最要 命的還是麒麟神力中蘊含的火氣侵入筋脈,進一步虛耗魔氣,叫他好不難受。 直至這一刻,冷瀾才醒悟過來,大呼中計,卻見此時崔蝶功體再換,玄冰真 氣籠罩四方,方圓半里之內的海水皆化寒冰。 「翎羽,碎船!」 崔蝶接連施展冰火極限,真氣已然不續,破船重任只得托於白翎羽。 白翎羽也不負眾望,飽提真氣,勁灌雙臂,高舉銀槍,凌空劈下,使出一招 「破甲勢」,將殘存的火勁連同麒麟神力一併打在魔船之上。 影鼉號先遭冰凍,再遭火燒,冷熱交替之下,艦甲甚是脆弱,那堪雄力摧殘 ,被白翎羽打破護罩,頓時碎甲亂飛,船身崩解。 冷瀾大驚,便要去救蜃黿,但附近皆遭冰封,水汽凝霜,使得他水霧魔身無 法施展,只得直接撲過去。 但崔蝶那容他靠近,玉掌吐勁,掀起無數冰塊為障,阻其身法,而白翎羽縱 身掠來,施展出「蕩雲勢」,其槍法大開大闔,如同霹靂亂雷,連環掃擊,但目 標卻不是將蜃黿,而是強攻冷瀾。 冷瀾被打得措手不及,根本無從靠近,而那邊的盤龍號已經將炮對準了蜃 黿。 只看仇白飛軍旗一揮,頓時龍炮吐炎,貫穿艦甲,擊沉魔船。 兩艘艦戰船被毀,魔兵水師士氣大跌,被盤龍水師打得連連敗退,龍子戰 船各展神威,擊沉了半數的魔獸戰艦。 敖晶也是大發神威,一招龍擺尾往後一掃,恰好先打在顎鹿獸臉上,打得它 鮮血直流,更是抽斷了兩隻犄角。 顎鹿獸被打得兩眼發黑,昏沉沉地沒入海中,數十條蛟龍趁勢撲上,撕咬其 要害,顎鹿獸疼得清醒過來,但為時已晚,慘被群蛟分屍,一命嗚呼。 解決了一頭凶獸,敖晶集中全力對付烈海龍鯨,他龍身一卷,牢牢纏住龍鯨 身子,龍爪狠狠扣入鱗甲,利齒咬住後頸,將其死死制住。 烈海龍鯨負隅頑抗,將體內魔氣逼出,硬生生抗住敖晶的撕咬。 敖晶靈機一動,繼續以龍身纏制烈海龍鯨,同時元神出竅,只見敖晶的人形 元神落在巨獸後背,觀望了片刻後,便來了個手起刀落,利刃直插龍鯨脊背,說 的也奇怪,僅僅一刀便刺入龍鯨皮肉,痛得龍鯨咆哮悲鳴,猛烈掙扎,但被龍身 鎖死,根本翻不出什麼大浪。 敖晶久居海域,破鱗抽筋那是不在話下,龍鯨雖兇惡,但脊背處的鱗甲有一 道細微縫隙,縫隙之下便是脆嫩的皮肉,故而被他一刀刺破。 敖晶沿著脊背揮刃,手起刀落,巧剝鯨鱗,強剖皮肉,探手一抓,猛地抽出 一條血淋淋的長筋。 脊筋被抽,鱗甲被剝,龍鯨再難抵禦龍身的絞纏,骨骸斷裂,皮肉塌陷,髒 腑盡毀,一命嗚呼。 眼見連折兩大凶獸,龜蛇怒不可遏,一頭扎入海中,掀起接天巨濤,海濤之 中湧出無數水鞭,佈滿了整個天空,勢殺五爪金龍。 五爪金龍卻是悠閒自得,長吟一聲,身體周圍泛起五道符文,符文顏色各異 ,分別為白、青、藍、紫、金五種顏色,將來襲的水鞭一一震散。 緊金龍長嘯,符文化作五道天雷落入海中,轟得海水四散,形成一片無水的 真空,四周海水無法攏,算是一個巨大的「海坑」。 萬丈海底處趴著一尊巨獸,正是方才潛入海中的龜蛇,龜甲已碎了大半,蛇 頭處血肉模糊,猶在那處嗚嗚哀吟。 五爪金龍一不做二不休,再聚五雷神符,這次五道雷光匯成一擊崩然落下, 轟隆一聲,水魔獸龜蛇形神俱泯,灰飛煙滅。 艦沉,凶獸亡,冷瀾大驚失色,行招運式更添驚恐,白翎羽窺準一個破綻 ,使了一招「破甲勢」,冷瀾抵擋不及,左肩慘遭長槍貫穿,痛徹心扉。 「撤!」 冷瀾忍痛後退,一股腦扎入水中,借水而遁,其餘魔兵也紛紛隱水而逃。 白翎羽那肯罷休,振臂大呼道:「將士們,隨我追殺魔兵!」 兵卒們士氣大振,紛紛呼應。 白翎羽吹了個口哨,五爪金龍立即飛來,她與崔蝶同時躍上龍背,指著魔兵 逃走的方向說道:「追上去,殺之!」 金龍咆哮一聲,縱雲追去。 敖晶也發出一聲龍吟,領著蛟群緊隨其後。 金龍不斷地布下雷符,一道道的落雷砸下,被擊中者莫不灰飛煙滅,有一些 僥倖避開落雷的卻遭敖晶率領的群蛟咬死,黑水魔兵可謂是死傷慘重。 冷瀾慌亂之餘抬眼覓逃走路線,卻見東面掠過一道身影,看起來甚是熟悉 ,定睛細觀見是黃土魔君塍塓。 「兄,這邊!」 冷瀾連忙向對方求救,塍塓也是瞧見了他,先是喜出望外大叫道:「冷瀾, 救我!」 冷瀾一聽這話心立即沉到了谷底,原來對方也是自身難保了。 「土魔頭,走哪裡去!」 一聲渾厚怒吼伴隨著天降雷火而來,只見一名男子手持軍刀,踏火御雷而至 ,殺氣騰騰,威武不凡。 冷瀾細看之下,頓時大叫不妙,這男子那是何人,分明就是龍麟軍第一猛將 凌霄。 只看凌霄一個俯衝便掠至塍塓身後三尺,塍塓不甘坐以待斃,舉起地魔鏡抵 擋,凌霄刀鋒引雷劈來,如同摧枯拉朽般斬破魔境,更是斷首斃命,土魔君 卒!前後武魁擋道,後有雙姝逼命,冷瀾死兆已現。 崔蝶窺準機會,左手虛抬,抽起一道水花凝成冰槍,甩手便拋擲入水,一槍 貫穿冷瀾後背,緊接著右手撮指成刀,凌空掃一記玄冰刀,刀氣破開海面,劃過 冷瀾後頸,斬首取命,水魔君亡!凌霄軍刀一挑,將水土魔君的首級竄在一 起,微微欠身行禮道:「末將參見二位龍妃。」 白翎羽道:「凌帥不必客氣,戰事要緊,繁禮可免。」 崔蝶道:「凌帥從何而來?」 凌霄道:「微臣從黃土魔境而來,為了擒殺這廝已經足足追了三天三夜,今 天總算手刃敵寇。」 崔蝶問道:「碧玉雙妃不是也北上支援了嗎,為何不見她們?」 凌霄道:「碧玉二位娘娘正在追殺土魔獸,現在也不知身處何方!」 崔蝶凝眉思了片刻,低聲問道:「翎羽,要不我們去一碧柔和無痕吧 !」 白翎羽道:「也好,反正這邊的也基本壓制下來。」 白翎羽說道:「凌帥,仇帥正在掃蕩黑海的殘存勢力,還請你一塊協助,我 們二人且去碧玉雙妃,以便助其一臂之力!」 凌霄行禮道:「謹遵娘娘玉旨!」 說罷挑起兩顆首級深入黑海,盤龍水師。 白崔雙妃乘著金龍飛向黃土魔境,龍宮眾后妃皆孕育龍子,體內存有龍氣, 金龍可憑借此感應到碧玉雙妃的方位,於是便順著氣息趕去。 龍騰萬里,轉瞬間便抵黃土魔境西南邊緣,卻見此地黃沙曼舞,遮天蔽日。 白翎羽勁聚雙目,凝神遠眺,卻見數條觸手由泥中冒出,翻舞騰挪,掃蕩拍 打,卻見碧藍兩道光華穿梭於猙獰的觸手之間。 「碧柔,無痕,我來助你們!」 水魔君首級被崔蝶斬下,白翎羽頗感無趣,如今見那土魔獸尚存便起了爭武 斗強之心。 銀亮鎧甲一閃而過,衝入翻動的觸手中,土魔獸感覺到強敵來襲,兩條觸手 左右劈掃,夾擊而至。 白翎羽橫槍旋舞,神力傾吐,立即將兩條觸手震碎,粉碎的觸手化為泥沙, 但很快又再度聚土成肢,數量更多,無窮無盡似的,一下子便蔓延了裡方圓。 「翎羽,先不要摧毀那些土肢,越是摧毀,這魔物便越是猖狂,不斷變出新 的肢手。」 玉無痕一邊避開掃來的黃沙長肢一邊說道。 這時金龍猛地凝起五雷聖咒,道道天雷狂轟而至,一下子便將冒出來的觸手 全部擊毀,但不到十息便又再度冒出。 三姝見狀立即抽身躍上龍背,暫緩攻勢,以商後續。 白翎羽好生奇怪,道:「五爪金龍的神雷就連水魔獸也能輕易擊殺,偏偏就 對這土魔獸無效呢!」 林碧柔說道:「此獸真身藏於地下,可融泥土沙石為用,除非將它真身揪 出,否則再猛烈的攻擊也是白搭。」 玉無痕道:「先前我曾以魚龍綾纏住這孽畜,險些就將它真身揪出,無奈氣 力有限,還是讓它脫逃了。」 崔蝶問道:「要比力氣誰能勝得過翎羽,不妨再重施故,這換翎羽來動手 !」 玉無痕道:「那孽畜吃過虧,更加小心謹慎,早已將真身化入黃沙之中,難 以鎖定目標。」 林碧柔道:「論能耐,這土魔獸未必強於水魔獸,只是它體質特殊,所以要 徹底誅殺它頗有難度。」 崔蝶問道:「那這魔獸體質有何特殊之處?」 林碧柔道:「孽畜屬土,土葬萬物,本身就帶有陰冥屬性,它既可以召喚地 脈邪穢,也能在陰陽虛實間切換,如今這個狀態便是介乎於半陰半陽,再加上黃 沙泥土為輔,所以真身極難辨別。」 玉無痕歎道:「我和師姐費盡氣力也只是將它的活動範圍限制在這片地域之 中,但這片地域廣闊無邊,而且還有魔界地脈加持,要想滅它著實廢神。」 白翎羽和崔蝶往四周看去,果見八方各釘著一根晶柱,每根晶柱似真似幻, 乃林碧柔和玉無痕元功所化,將這一片地域封成一個特定的結界。 林碧柔道:「這『無定無X*X界』是偷師自夫君的虛空神通,但可惜能困不能殺 。」 白翎羽氣得跺腳,哼道:「這孽畜真是可恨!」 誰知她這一跺腳力道千鈞,踩得五爪金龍身形微簸,叫其餘三女晃了個踉蹌 。 崔蝶嗔道:「姑奶奶,你悠著點,可別把五爪金龍震得失衡。」 白翎羽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崔蝶粉面忽地一沉,眼中靈光一閃,叫道:「我有辦法對付它了!」 其餘三女不禁一陣好奇,側目凝望而來。 崔蝶道:「多虧翎羽剛才那一腳,我這才有了些頭緒!」 白翎羽抿了抿小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崔蝶笑道:「是否這土魔獸已經化為半陰半陽?」 林碧柔和玉無痕同時點頭。 崔蝶道:「若是地脈陰氣增強,它是否也會做出相應調整?」 玉無痕道:「這孽畜已經融入地脈,可隨著地脈變化而變化,陰氣增強,它 本身的陽氣也會增強,始終保持在半陰半陽的平衡。」 崔蝶又問道:「若是陰氣突然減弱,陽氣是否能隨之而弱?」 玉無痕又點了點頭。 崔蝶道:「我是想弄明白,如果陰氣陡然減弱,土魔獸的陽氣是否能與之完 全同步?」 玉無痕搖頭道:「要在大起大幅間保持氣機完全一致,恐怕就連夫君也辦不 到。」 崔蝶美眸瞟向林碧柔,展顏笑道:「妙哉,如此說來這土魔獸死定了!」 林碧柔眉色一挑,當即明白過來,不禁讚道:「果然妙招,蝶姐姐不愧是咱 們姐妹中大智囊!」 崔蝶道:「碧柔過獎了,待會還得有勞你將冥之卷元功灌入地脈,待時機成 熟立即撤功。」 林碧柔點頭道:「曉得!」 玉無痕道:「果然是巧妙。待師姐停止輸功,地脈陰氣勢必減弱,而魔獸陽 氣維持著一個短暫的強盛,陰衰陽盛,魔獸真身自會浮現,這正是擒捕的時機。 」 白翎羽朝她攤開手掌,說道:「無痕借魚龍綾一用,待會我來捉那孽畜出來 。」 玉無痕取出魚龍綾遞了過去:「翎羽,辛苦你了!」 林碧柔調動冥氣元功,玉掌朝下按去,雄厚的陰冥之氣從天而落,灌入地脈 深層,千里黃沙頓時陰風大作,藏身地下的土魔獸也隨之應變,陽氣不斷攀升, 保持著陰陽平衡。 「師姐!」 玉無痕輕呼一聲,林碧柔當下收掌撤功,使得地脈陰氣陡然降低,西南一角 忽地浮現出一團圓碩虛影。 玉無痕素指一點,嬌吒道:「就是那裡!」 白翎羽揮手一甩,魚龍綾飛竄而出,將那圓碩身軀捲了個結實。 魔羅土母驚訝萬分,急忙掙扎,白翎羽忽地感到虎口一麻,魚龍綾險些脫手 ,當即鼓足十足勁道,狠力一拽,如同旱地拔蔥,硬生生地從黃沙中抽出一頭猙 獰異獸,正是魔羅土母。 「師妹,助我!」 林碧柔縱身躍起,雙掌翻動,引雷凝電,正是雷之卷前奏。 玉無痕腳踏法步,手捏法指,劃出一道璀璨神符,正是玉德七智中的引雷神 咒。 神咒加持,林碧柔元功充沛,雙掌同時推出,發出九九八十一道玄雷罡氣, 縱橫交錯,如同萬箭齊發,盡數打在土魔獸肉身之上。 白翎羽唯恐魔獸不死,亦加催麒麟神力,魚龍綾越勒越緊,將魔羅土母扭曲 得不成樣子。 雷芒轟擊,神力緊箍,仍土魔獸再如何變化也難逃一死,只聞轟隆一聲,血 肉橫飛,魔羅土母死無全屍! 下一:血潤荒土 西川荒地,陰山骨葬,惡獸現,仙劍舞。十二都天,落鳳死剋,骨刀揚,凰血灑 話說龍壇新站怎麼登不上去,誰知道方法的,求私信我一下。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22回 血潤荒土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22 血潤荒土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4-3 字數:273 冰雪雙姝一路西進,避開西南正面戰場,試著撕開玉京破綻,但玉京西南外 圍卻有渾古、絳縣、齊河、茂城四城所連接布之護陣,封天鎖地,堅不可摧。 雙姝登上遠處山峰,俯視而觀。 楚婉冰細看那奇陣,凝目半響卻不得其法,蹙眉道:「雪芯,我看那陣法陰 陽不辨,五行凌亂,七元八極九宮皆亂作一團,按理來說本不該成陣,但偏偏卻 有堅不可摧,這究竟是何等怪事!」 魏雪芯道:「姐姐,且待我用劍心一探究竟。」 說罷,劍意凝心,神遊異陣,陣陣怪感莫名籠罩,探半響,魏雪芯收劍 意,說道:「姐姐,陣法詭辯,陰中帶剛,卻陣元流轉卻毫無規律,甚至可以說 沒有陣元。」 楚婉冰一愣,詫異道:「怎麼可能,陣法無陣元又如何成陣!」 魏雪芯道:「這也是我思不得其解之處。」 楚婉冰揉了揉額頭,頗感煩惱,忽見齊河城開啟,一支精銳兵馬快速奔出, 楚婉冰眺望一眼,認得領軍兩人,正是天路十將中的曹鄂、郭奇。 楚婉冰撇撇嘴道:「是那幾個天路小將!」 魏雪芯道:「他們是否去援助前線?」 楚婉冰搖頭道:「他們前往的方向是往西而去,但我軍力正囤在西南正面 ,方向不對啊。」 魏雪芯施展劍心追蹤那支軍馬的行蹤,感應到一股陰寒魔氣撲面而來。 凝心斂意,魏雪芯睜開美眸,說道:「姐姐,軍馬所往之地似乎是白骨魔宮 !」 楚婉冰花容微沉,說道:「隨行一觀!」 雙姝隱氣凝行,緊隨軍馬而去,所過之處皆感陰寒襲身,入眼所見儘是森森 白骨,已然進入了白骨魔宮地界範圍。 大軍抵達魔宮正門,曹鄂、郭奇立即翻身下馬,朝著宮殿拜道:「拜見皇后 娘娘,末將奉命前來,靜候娘娘懿旨。」 殿內傳來一陣清脆而又慵懶的聲音:「兩位將軍遠道而來,甚是辛苦,本宮 正待用人之際,二位將軍便率兵屯紮宮殿左右。」 楚婉冰認得那聲音真是端木瓊璇,不由得心生戒備。 魏雪芯低聲道:「姐姐,記得靳、風、陸三位軍師曾暗中密商,說陰陽雙魔 正在著手魔獸復活,所以兵力不足,這批朝廷兵馬是否便是白骨陰魔調來協防白 骨魔宮的呢?」 楚婉冰道:「可能性不小,初次到來此地軍容雄壯,現今蕭條至此,看來三 位軍師所猜想十有八九了!」 魏雪芯道:「姐姐,咱們下一步?」 楚婉冰鳳目凝煞,沉聲道:「這個陣勢叫人忍不住想進攻……但,我們還是 先按兵不動。」 魏雪芯會心一笑,說道:「姐姐意思是,對面是有意誘敵?」 楚婉冰吃過端木瓊璇的暗虧,對此已有防範,暗忖道:「魔宮所落之地乃西 川,此地雖荒涼,但卻是玉京西門側翼的最後屏障,陰魔在如何自負也不會如此 空置防禦。」 姐妹倆也不急著動手,繼續呆在魔宮外圍靜觀。 魏雪芯問道:「姐姐,難不成咱們就在這裡乾等著?」 楚婉冰搖頭道:「不是,白骨陰魔有意引我們入甕,我是要等一個機會把她 反引出來!」 魏雪芯蹙眉道:「如何引她出來?」 楚婉冰道:「方纔接到袁叔叔神念傳音,他們生擒淨塵,而滄釋天心魔則被 陸軍師捨命重創,若沒估錯,那只心魔一定會往白骨魔宮求援,咱們就守在外邊 來個痛打落水狗!」 魏雪芯凝眉道:「爛船也有三斤釘,再說這兒是對方地盤,咱們打伏擊可行 麼?」 楚婉冰笑道:「陰魔布下誘敵之局,已然將所有力量收內部,外部反而空 虛,再加上那只心魔已被重創,咱倆聯手伏擊勝算超過八成。」 魏雪芯道:「心魔已實體化,據督帥和袁長老所言,其能耐不遜本體多少。 就算受了傷,但只要他有心遮掩行蹤,咱們也很難捕捉得到!」 楚婉冰淡然笑道:「無妨。玄凰武典的火源篇章可感世間萬火,既然那心魔 借火魔獸肉身而生,便躲不過我的感應!」 話音甫落,小鳳凰體內火元微動,氣感應,只覺一道赤影從裡之外直撲 白骨魔宮而來,赤影宛若禽鳥形態,正是赤火魔獸,獸影中透著人形,正是滄釋 天心魔。 「雪芯,東南三里!」 楚婉冰輕聲提醒,「待會咱們來個關門打狗!」 魏雪芯道:「也好,這廝當初害得大哥家破人亡,再殺他一次也不為過。」 楚婉冰莞爾道:「你還真是龍家好媳婦啊。不過待會可得小心一件事,心魔 具有燃燒真元、透支根基以換取功力大增的效果,未免那西貝貨垂死反撲,咱們 可得做好準備,畢竟這是白骨陰魔的地盤,咱們若是前哨戰受損過大,對後續戰 況可頗為不利。」 魏雪芯凝眉問道:「姐姐有何妙計?」 「你且附耳過來。」 楚婉冰湊到妹子臉頰處輕聲細語一番,朱唇如同蘭花開闔,說話間亦吐著蘭 芝暖香,魏雪芯聽得入神,也不知是驚艷這番布計,還是沉醉在姐姐的蘭息之中 。 言畢,楚婉冰挽住魏雪芯,同時再展金羽鳳翼,一翅九萬里,直接撕破境 域,跨界穿梭,三里距離不過轉瞬。 邪神心魔正在飛行,忽感前方傳來一股磅礡烈勁,將他去勢生生逼停。 滄釋天惱怒之餘,卻感四周氣流劇降,一股渾沉萬鈞的劍氣迎面壓下,驚得 他忙提勁抵禦,然而劍氣剛一觸及他的護身氣勁立即朝四方散開,緊鎖四面八方 。 滄釋天定神一看,只見三抹劍光交錯,宛若陣陣秋水橫空飛舞,一劍名曰歲 月,一劍名曰無塵,一劍名曰鳳嫣,三劍布勢,正是仙妖雙姝半途截殺,同時施 展不世劍術,以劍化界,聯手困戰負傷邪神。 魏雪芯劍行九宮,氣若矯龍,正是龑霆心劍之困敵絕式九龍劍界,楚婉 冰劍藏川,奇正結,正是玄凰武典之融神妙法陷空絕牢。 姐妹同心,仙妖聯袂,三劍成界,困戰邪神。 滄釋天怒道:「小賤人,找死!」 楚婉冰反唇相譏道:「龜公,不要臉!」 滄釋天微微一愣,楚婉冰笑道:「聽不懂嗎?你把自己老婆送給別人睡,這 不是龜公還是什麼!這也就算了,你還恬不知恥地四處亂晃,簡直就是厚顏無臉 ,恬不知恥!」 這妖妮子牙尖嘴利,罵得極為陰損,莫說是滄釋天,就是魏雪芯也有些聽不 下去。 滄釋天怒上眉梢,不顧傷勢,一記火蠶手橫掃而來,勢殺眼前可恨妖女。 楚婉冰婉柔一笑,挽起一個劍花,鳳嫣劍飄然迎上,將光明業火的炎氣抽走 ,隨即劍鋒不斷旋轉,快速劃著圓圈,每劃一圈,炎氣便縮小一分,眨眼間便將 炎氣壓成拳頭大小,此招名曰「御氣歸宗」,乃糅納元、靈柔兩式劍訣與御天 借勢的精義而成。 由於小鳳凰的氣脈不若龍輝那般廣闊堅韌,做不到直接承受對手氣勁,所以 借助招式來施展,這前式分為柔、化、納三種手法,將敵人攻擊收為己用,後招 便是一個御字決,將糅敵我之力反擊。 只見楚婉冰鳳嫣劍勢一收,無塵劍隨即刺上,將炎氣和自身真氣糅打出, 一道堅不可摧的劍罡衝向邪神。 劍罡猛銳,滄釋天亦感威脅,不敢硬接,連忙雙手運起綿柔招式,翻起星河 太極圖,卸開這股劍罡。 天穹妙法之卸勁功夫舉世無雙,滄釋天力保不失,然而殺機依舊,楚婉冰仗 劍再攻,劍鋒直刺而出,一招「古武破」 直逼滄釋天心坎要害。 滄釋天被陸乘煙捨命重創,內息不暢,難以快速發招抵禦,唯有抽身後退以 避鋒芒。 卻見魏雪芯倩影一掠,身法玄之又玄,竟提前截在他後退路線,歲月劍往前 一舉,就好像滄釋天自己往劍尖上撞去一般,這正是劍心提前預判的神效。 滄釋天心中罵道,真是虎落平陽,盛怒之下運足真氣,凝於在背門擋住劍鋒 。 魏雪芯忽地再提三分劍氣,刺破護身氣罩,滄釋天力弱氣衰,再難運功抵禦 ,唯有勉力挪開背心要害,用肩膀來挨劍。 左肩慘被歲月劍貫穿,滄釋天痛入骨髓,咬牙身便是一掌,誰知劍心料敵 先機,他這一掌竟是落了個空,而魏雪芯早已退出十步之外。 滄釋天暗怒,心想若非被陸乘煙那酸儒算計了一把,今日豈會讓你這小賤人 放肆。 由於滄釋天力衰在先,魏雪芯出劍破氣則無需費盡全力,仍留有過半後勁變 招,再加上劍心感應的神效,打出了毫髮無損便越級重創破虛高手的好戰績。 若是滄釋天未曾受傷,魏雪芯斷不可能這般輕易刺破邪神護身氣罩,即便是 刺破了,即便是料敵先機也沒有餘力避開滄釋天的還擊。 小鳳凰趁勢追擊,使了招「幻刃漩渦」,左手鳳嫣劍舞出一片環形劍花,由 外向內收聚,形成一道鋒利的劍氣漩渦,這一招正是融萬變幻元術與海之卷中 的漩渦而成,招含幻象,幻中藏銳,銳氣盤旋而動,殺人無形。 相滄釋天先是被氣壓纏捲住身形,隨即便陷入其中,渾身銳痛,彷彿皮肉皆 遭撕裂。 眼看就要被漩渦銳氣吞噬,滄釋天雄沉吐納,破虛境內力澎湃而出,以強制 弱,崩碎纏身劍氣。 就在他真氣剛吐盡的那一刻,魏雪芯忽殺出一招「雷龍震」,雷罡劍氣猛銳 無匹,劃傷邪神右腿。 滄釋天驚怒交加,當下便使出天穹妙法中的絕招「天河倒捲」,他左手一伸 ,掌力一吐一收,正逆行招,倒捲出一股龐大吸力,將魏雪芯反吸過來。 緊接著右掌順勢推出,連消帶打,施出一招「紅木焠骨掌」,勢要打斷小劍 仙渾身骨骸。 眼看掌風鄰近魏雪芯時,一道白影掠至跟前,只看楚婉冰雙劍交疊一架,立 即形成一道渾厚氣盾,替妹妹擋住邪神掌勁。 氣盾封住七成掌力,後勁再由不滅鳳體吸納,楚婉冰本體卻是毫髮無損。 姐妹倆一攻一守,一收一放,配的默契程度驚得滄釋天為之一怔。 楚婉冰交疊的雙劍忽地往左右一拉,化出一頭五彩金鳳,展翅撲向滄釋天, 其形卻似鳳翔劍訣。 滄釋天曾見識過楚無缺劍術,覺得這招頗似鳳翔劍訣,但細想之下前半式卻 跟龍輝的「盾守」 有幾分相似。 玄凰武典之融神篇在於隨心融神通,只要是修習者曾涉獵過的武功招式, 法術咒符,皆可隨意融從而變化出不一樣的絕式,甚至可以說,這融神篇章可 謂囊括天下武功之奇正變化,招式無窮無盡。 滄釋天發出反撲一招後,內息變弱,而楚婉冰雙劍卻是蓄勢而動,一招過後 高下立判,滄釋天掌心被劍氣劃出一道十字形的血口,若非他退得及時只怕半個 手掌都要被削掉。 眼看楚婉冰一招反傷強敵,魏雪芯補位再攻,皓腕一震,抖出無盡水花,正 是一招水龍吟。 水龍劍氣一舉貫穿滄釋天的火焰魔身,水火相剋,雖不至於能毀去魔身,但 卻叫他及其痛苦,對魏雪芯更是恨之入骨。 「楚無缺可恨,他的兩個女兒更是可惡!」 滄釋天本尊曾被楚無缺捏碎腕骨,對此一直耿耿於懷,如今又被其女接連重 創,心中更是怨毒。 心魔乃負面情緒所化,此刻的邪神滿腔的怨恨戾怒,竟激發魔身潛能,一股 磅礡炎氣透體而出,不停地衝撞著雙姝所佈的結界,僅幾個呼吸間便將結界撞出 數道裂痕,觀其威勢幾可比擬全盛時期。 眼見滄釋天功體恢復十足,魏雪芯持劍朝楚婉冰身旁靠去,望著姐姐輕點螓 首,楚婉冰朱唇輕輕一勾,鳳眸間透著一絲狡黠。 魏雪芯點了點頭,就在此時滄釋天怒火沛然,赤紅的雙目已經鎖定雙姝,咬 牙切齒地一字一句道:「小賤人受死!」 怒掌崩然擊出,澎湃無匹的光明業火化作一道強光直掃而去,將冰雪雙姝湮 沒其中,炙熱火光堅不可摧,去勢難停,結界如同薄紙般被擊碎,其勢未止,更 是衝破雲穹,打入宇外,擊毀萬里星域。 掌力吐盡,滄釋天看向前方,不見了那兩個小賤人的蹤影,心中惡氣一掃而 空,嘿嘿冷笑道:「就算是不死鳳凰,這一掌也要你永不超生!」 話音甫落,滄釋天突感頭皮發麻,一陣危機感從上方襲來。 楚婉冰再開金羽風翼,一手托著魏雪芯胳膊,振翅俯衝而下。 魏雪芯雙目生寒,緊盯滄釋天,一股凜冽劍意更是將這邪神心魔牢牢鎖死。 方才圍攻滄釋天時,一直皆以魏雪芯為攻,楚婉冰更多的是輔佐和騷擾, 便是為這最後一擊保存實力。 滄釋天心魔燃燒真元而恢復鼎盛功體,反撲一招必定驚天動地,所以小鳳凰 在將所有真氣化為背後的金羽風翼,當滄釋天掌勁臨身的剎那,拉住魏雪芯越空 而去。 但破虛與天人間始終存在著差距,破虛武神全力一擊,任何天人高手都難以 躲閃,但偏偏滄釋天的功體屬火,楚婉冰恰好可以捏準這毫釐之間的察覺,不但 在敵人殺招將要觸及自己的時候全身而退,更藉此造成自己已經被擊中的假象, 迷惑強敵,讓滄釋天誤以為一擊得手,從而出現短暫的心神鬆懈。 心神一旦鬆懈,體內氣機也會隨之減弱,楚婉冰便是等著這一剎那的機會, 帶著魏雪芯反殺而來。 「雪芯,去!」 楚婉冰掌勁一吐,將魏雪芯推出。 魏雪芯水氣內斂,凝於劍鋒,再藉著這姐姐所贈內力,俯衝刺落,水龍劍氣 從天而降,正是一招「水龍吟」。 滄釋天心魔甫出一記強招,正值攻強守弱之際,體內真氣出現短暫凝滯,再 加上心神鬆懈,正是最為虛弱之刻,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火光電世間,心 魔已生絕望之意,透體冰寒,正是死劫之先兆。 魏雪芯一劍貫穿邪神天靈,歲月劍內斂之滅魔劍意四下散開,一舉擊殺心魔 ,與此同時,水龍劍氣侵入魔身,最毀魔獸火元。 水龍劍氣化整為零,肆虐魔獸體內,將魔身撐得鼓脹如球,最後爆發轟隆巨 響,數條水龍破體而出,三足朱鳥之身應聲而滅。 從佈陣攔截到最後一劍破魔,這過程皆是環環相扣,任何一處皆不能出錯, 否則便是功敗垂成,尤其是楚婉冰躲避邪神掌勁的一環,極為關鍵,躲閃時機若 早了,心魔便會發覺招式落空而繼續追殺,便不會出現心神鬆懈的破綻,魏雪芯 那反撲一劍也無法奏效。 若是躲閃得晚,後果便是雪融冰碎,香消玉殞。 雙姝以天人境界而越級擊殺破虛高手,且毫髮無損,此等戰績可謂是前無古 人。 魏雪芯揮出這殺神一劍後,消耗不小,週身冒汗,不住氣喘。 倏然,劍心躁動,危機臨身,魏雪芯本能舉劍擋格,只看一口骨刀迎面掃來 ,千鈞刀勢狠狠落在歲月劍上,震得她手腕發麻,身形後仰。 「賤婢,納命來!」 來者正是端木瓊璇,眼見己方強援被誅,氣得是柳眉倒豎,星眸圓瞪,手中 魔刀連環劈出,一刀重過一刀,魏雪芯先經一番激戰,內息已弱,難擋陰魔狂刀 ,被她劈得虎口破裂。 楚婉冰豈容妹子受欺,手持無塵劍飛速殺來相救:「住手!」 端木瓊璇目中閃過又喜又怒之色,反轉一刀便迎了上去,刀劍相碰,竟是楚 婉冰力弱一籌,亦遭劈退。 「冰妹,看你幹的好事!」 端木瓊璇怒極反笑,神情嬌艷若花,掌中骨刀旋勢而動,形成五個刀輪,將 楚婉冰圍在中間。 楚婉冰挽出五朵劍花,將刀輪擋在五步之外,但手臂依舊被震得酸麻。 端木瓊璇美眸一亮,心中已有估算,暗忖道:「冰妹僅以單劍迎戰,且劍勢 虛浮,看來方纔的那一戰也損耗了不少元氣。」 楚婉冰亦是暗中叫苦,本想悄無聲息幹掉滄釋天,誰知還是出了紕漏,被他 那最後一掌打碎了結界,使得激戰的氣息引來了端木瓊璇。 她所攜帶的兩口名鋒皆是神兵利器,無塵鋒銳不催,鳳嫣柔中藏殺,雙劍齊 出威力更盛,但要同時用好雙劍就必須做到一心二用,然而方才好不容易才殺滅 邪神,哪還有心力同使雙劍,只得將鳳嫣纏腰間,僅以無塵迎戰。 端木瓊璇嬌吒道:「冰妹,且接姐姐一招『九死輪』!」 這五個刀輪不過是試探,瞧出楚婉冰虛實立即傾盡全力,後式盡展,只看那 刀輪由五化九,去勢刁鑽而又霸道。 楚婉冰使出一招古武破,劍氣化九,迎擊九死刀輪,但真氣不暢,九道劍式 僅有七道擋住刀輪,剩餘兩個刀輪撕破防線,緊逼而來。 魏雪芯平穩血氣後,飛身掠來,一劍雙分,擊潰剩餘兩個刀輪。 楚婉冰暗鬆一口氣,趁勢後退,重整攻勢,姐妹倆互換一個眼神,彼此領會 ,同時揮劍殺出。 端木瓊璇雙手握刀,逆削而上,魔流中暗藏幾分佛氣,乃一招「菩薩罪」。 婉冰雪芯各自心知眼前強敵魔佛雙修,三分謹慎中再催三分強勢,各自手中 的天劍谷名劍強勢斬下,楚婉冰劍勢外剛內柔,雷罡蘊星光,再又劍音震耳,正 是糅「獅王拳」、「雷之卷」 及「星宿劍訣」 而生之絕式星雷獅吼劍。 魏雪芯一劍斜刺,磅礡雄勁層層迭出,宛若海嘯翻湧,驚濤拍岸,其綿長雄 勢堪比海之卷,正是由當日龍輝所贈的觀潮滄海圖所悟之劍式北冥海嘯,劍 勢一經施展便如滾滾怒濤,奔流不絕。 強招對強招,雙劍斗魔刀,風雷之勢震絕裡,冰雪雙姝悶哼一聲,粉面酡 紅,香汗更密,紛紛降下地面,微微嬌喘,模樣甚是吃力。 楚婉冰暗叫失策,按照原計劃本是殺邪神後便一處僻靜之地調息元,誰 知戰況敗露,剛剛殺滅邪神心魔,端木瓊璇便已經戰而來,使得她根本沒有喘 息之機,而眼前魔女以逸待勞,又佔據地利之勢,比起那七瘀八傷的西貝貨還要 難纏,她們姐妹內氣體力皆損耗不少,此刻即便以二對一也不見能佔便宜。 端木瓊璇遭劍氣逼至一座山頭落腳,但真元依舊充盈,反而是戰意高漲,連 氣都沒換半口,便橫疾手中利刃,催動極招攻敵,只看刀氣化作一尊猙獰的金剛 魔相,其名「金剛惡」。 楚婉冰暗斂三分劍勢,糅「靈柔劍決」 與「盾守」 兩大奇招,挺身擋招,劍鋒挽轉,以圓為守,以柔卸力,正是一式「柔雨劍 盾」。 砰地一聲,楚婉冰封住金剛魔刀,但喉嚨一甜,已是受傷,魏雪芯立即補位 ,一劍「火龍爆」 反刺而出。 端木瓊璇順勢收刀防,以刀背擋住劍刃,但劍式後勁卻在此刻爆發,一股 灼熱火勁怒騰傾瀉,燒得端木瓊璇渾身炙痛,連忙後退避其鋒芒。 端木瓊璇雙足連環點地,將火龍劍氣卸出體外,她每踏一步,地面上便燃起 一個焦黑腳印,火氣竄入山脈之中不斷焚燬山石,五步過後,端木瓊璇卸盡劍氣 ,但偌大的山峰也在烈火焚燒之中倒塌。 她在後退之餘,心中迅速盤算對策,楚婉冰功體特殊,便以自身為盾硬接刀 招,而魏丫頭攻勢銳利,則趁著她姐姐製造的機會來搶攻,這姐妹倆一攻一 守,配綿密無間,即便有所損耗,但依舊難以對付。 「她們根基深厚,必能做到邊戰邊氣,再拖延下去,我形勢堪憂!」 端木瓊璇把定心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兩個強敵恢復過來,於是不顧傷勢 ,踏步登天,斷天行遙指蒼穹,霎時殃雲天降,血光密佈,血色雷光交織成一朵 魔魅血蓮,正是魔天逆道決之必殺決血蓮花。 勝負之機將至,楚婉冰也縱身登天,玄凰極招也蓄勢待發,火源聚入無塵劍 內,頓時霞光大熾,宛若驕陽耀天,乃玄凰武典首篇火源。 魏雪芯同時踏步沉聲,不世劍氣匯入歲月神兵,四周山脈之氣迅速歸於劍刃 之上,凝成龍形,正是「山龍崩」 的起手劍。 端木瓊璇蓄勢已足,魔刀凌空落下,血色蓮花綻放開來,蓮瓣分散,魔魅妖 嬈,但每一片蓮瓣便是一記刀招,稍有不慎勢必血濺五步。 楚婉冰橫劍環掃,火源之力焚燒血蓮,魏雪芯山龍劍氣先納後吐,如同山崩 宣洩,以剛強攻勢迎擊血蓮刀氣,千里之內響起了陣陣金鐵鏗鏘之聲,震耳欲聾 。 眨眼間已交鋒萬餘擊,血蓮枯萎,火源熄滅,山龍消散,妖魔仙三姝外放氣 勁皆虛耗殆盡,剩下的便是最原始的短兵相接。 雙劍同時斬在魔刀之上,再度響起一陣驚爆,然而端木瓊璇可吸納四周魔氣 進補,後勁綿長,一擊之下,真氣未復的冰雪雙姝率先嘔紅。 劍勢雖遜三分,仙妖仍是不屈,再催內元,雙劍同時一壓,硬逼魔女低頭, 端木瓊璇未料到她們姐妹如此強韌,只覺喉嚨腥甜,口噴鮮血。 三方角力,刀劍互撼,誰也不願退讓,然而楚婉冰暗運不滅鳳體,轉移傷勢 ,反觀端木瓊璇雖有地利相助,但內傷卻不斷加劇,這一消一長間,妖魔之間逐 漸拉成均勢,但此均勢僅限於妖魔之間,一旁還有個小劍仙不斷施加壓力,端木 瓊璇只覺得手腕一陣酸痛,下盤開始晃動,面頰早已佈滿細汗。 再過三息,端木瓊璇鼻孔滲出鮮血,頭頂熱氣蒸騰,面色先是又紅轉白,再 由白轉紫,內傷又重三分。 倏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三股兵馬朝這邊快速奔來,隱約形成圍之 勢,其中兩股便是曹鄂、郭奇所率領的朝廷軍馬,而另一支軍隊人數約莫五, 身披骨甲,個個彪悍,領頭者乃一矯健高挑女將妙瑛,她手持一桿戰戈,殺 氣騰騰地策馬狂飆。 楚婉冰心知一個陰魔已經不好對付,若再被這伙軍馬圍住後果堪憂,當下萌 生退意,一腳飛出,踹在端木瓊璇小腹,端木瓊璇悶哼一聲飛跌出去。 「雪芯,走!」 楚婉冰招呼妹子飛速遠離戰場,妙瑛棄馬而下,快速撲向端木瓊璇將她扶起 :「子,你沒事吧!」 端木瓊璇摀住小腹,苦笑道:「這死丫頭還真是潑辣,這一腳踢得我可夠嗆 的!」 妙瑛撇了子一眼,低聲道:「子,那小妖女的這一腳似乎只求脫身,並 沒有用多大勁,你這兒傷勢應該不重!」 端木瓊璇道:「她的力氣都用在劍鋒上了,肚子這一腳不算重,但劍氣所造 成的創傷卻是沉重非凡。」 妙瑛道:「子我替你療傷!」 端木瓊璇點了點頭,盤膝坐下。 「曹鄂、郭奇,你們立即率兵警戒,決不允許外敵靠近娘娘半步!」 妙瑛朗聲喝道。 曹鄂、郭奇不敢怠慢,立即招呼士兵擺出防禦陣勢,將端木瓊璇牢牢護在中 央。 妙瑛將雙掌抵在她背心,輸過魔氣。 內有忠僕真氣相助,外有魔氣潤體,端木瓊璇默運真氣九大周天,瘀傷盡祛 ,頓時精氣神足。 吐出一口濁氣,端木瓊璇近距離放出一道神念給妙瑛,問道:「事情辦得怎 麼樣了?」 妙瑛應道:「白骨殿的兩萬魔兵已從地道離開,相信很快就可以抵達爍魔 峽。」 端木瓊璇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妙哉,藉著地脈魔氣掩蓋,敵軍定難發 覺我麾下健兒之行蹤,待他們如夢初醒時,已是一錘定音!」 妙瑛問道:「子,尊是否知情?」 端木瓊璇道:「父尊給我的指令是隨意發揮,伺機而動,所以並未稟報!」 妙瑛笑道:「尊當真是慧眼辨英才,知道子的才能,若是諸多命令和限 制,反而不利子發揮,待妙計得成,這儲君之位還不是子的囊中之物!」 端木瓊璇乾咳一聲,妙瑛自覺失言,連忙緘口。 逃離包圍圈後,姐妹倆覓了出僻靜山谷調息,論傷勢她們遠輕於端木瓊璇, 但論真氣的損耗卻猶在對方之上。 花了大半個時辰,總算恢復元氣,驅散傷勢。 楚婉冰睜開眼睛道:「既然陰魔已經出戰,咱們便趁此機會掃平白骨殿!」 魏雪芯點頭道:「我正有此意!」 趕至白骨殿外圍,魏雪芯施展劍心感應,未覺一絲危險,於是朝楚婉冰點頭 示意。 小鳳凰也不客氣,無塵劍擎天一舉,再運火源之力,頓時鳳火衝霄而起,形 成一道丈烈火劍芒,崩然斬落,偌大的白骨殿立即崩碎塌陷,更遭烈火焚燒, 眨眼間便毀於一旦。 楚婉冰也頗感意外,就算整個宮殿再怎麼不設防,也不至於一劍得手。 「冰妹,你忘了姐姐當初是如何盛情款待你的嗎?居然出手這般狠辣,真是 個沒良心的臭丫頭!」 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只見端木瓊璇和妙瑛率領著千軍萬馬趕了來。 楚婉冰婉媚嬌笑道:「端木姐姐,人家是想看看你養的小寵物,但怎麼找都 找不到,所以才出此下策嘛!」 端木瓊璇啐道:「死丫頭,你想看直接跟姐姐說便是了,幹嘛要拆我屋子! 」 楚婉冰瞇著眼睛笑道:「那好啊,便請姐姐給人家看看那頭太陰骨獸!」 端木瓊璇哼了一聲,說道:「若你先前好好跟我說,興許我會答應,但你一 言不發就拆我屋子,想看沒門!」 魏雪芯暗中傳音過來:「姐,白骨殿下方佈滿了無數骨骸,但色澤黝黑,質 地枯脆,似乎被抽乾了骨氣!」 楚婉冰心頭一顫,眼光立即鎖緊端木瓊璇,看著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忽地 想起方才一戰,由始至終她都沒有召喚心魔助戰……「滄釋天心魔以火魔獸為身 軀,她沒有放出心魔,說明心魔已經找到了宿寄生了!」 小鳳凰腦中頓時泛起一個念頭太陰魔獸已經重生!「魔獸既已重生,為 何不放出來對付我們,難道要打我們措手不及?」 楚婉冰心緒轉,忽地一怔,立即大悟:「那頭魔獸定是被暗中投入正面戰 場了!」 北伐基本功成,西南已大勝,如今唯有西征大軍仍處於膠著狀態,若是被這 麼頭被心魔寄替的魔獸橫插一槓,正面戰場的局勢定當失衡,隨時可能滿盤皆輸 。 楚婉冰把心一橫,傳音道:「雪芯,太陰骨獸已經復活,而且很有可能趕往 正面戰場,無論如何都要截住它!」 魏雪芯嗯了一聲,五指緊握歲月劍,昔日柔美的表情此刻變得異常堅決。 端木瓊璇察微入細,立即捕捉到她們姐妹的表情變化,心忖道:「果然還是 瞞不過這妮子!」 只看她玉手一招,揮斥方遒,言語間已無半絲情誼:「全軍出擊殺!」 萬軍奔襲而至,其中以妙瑛所率之五白骨魔兵最為勇悍,楚婉冰鳳目一瞪 ,一股漆黑火焰散步開來,正是玄凰武典中滅絕的鳳凰黑炎。 妙瑛驚得連忙勒住馬韁,掉頭便跑,堪堪躲過一劫,然而其他士兵卻是紛紛 遭殃黑炎所過,萬物皆滅,任你千軍萬馬亦做飛灰。 頃刻間。 曹鄂、郭奇修為不俗,倒也勉力躲過一劫,但其麾下兵將死傷過半,妙瑛所 率的五魔兵亦折損兩餘人。 端木瓊璇粉面一沉,亦是被楚婉冰這招的威力震懾不已。 楚婉冰豁出全力施展滅世黑炎便是為了製造一個機會:「雪芯,快去!」 魏雪芯御劍掠起,閃電衝出:「姐姐,你保重!」 此刻已是緊要關頭,姐妹倆無需多言,各自行動。 端木瓊璇按住斷天行刀柄,欲起身追截,卻見楚婉冰一劍掃來,恰好封住去 路。 就這麼一個恍惚,魏雪芯已經飛出千里之外。 楚婉冰提劍遙指:「端木姐姐,咱們也好久沒見面了,是該好好敘敘了!」 端木瓊璇抽出骨刀,橫於胸前,緩緩道:「冰妹,既然如此,那姐姐便如你 所願!」 經過一番調息,楚婉冰內元充沛,氣定神閒,端木瓊璇瘀傷盡祛,氣息綿長 ,此刻刀劍再對,招未出,氣氛已重若千鈞。 刀影動,劍光閃,交手第一,無招無式,單純的刀劍對撼,尖銳聲濤驚掃 八方,根基不足者紛紛遭殃,輕者耳膜破裂,重則腦髓盡碎。 刀劍之氣四下播撒,順著地面奔騰流竄,大地一陣鬧騰,宛若經歷了劇烈地 震,霎 端木瓊璇刀勢忽地一沉,轉勁卸力,引得楚婉冰劍鋒為之一偏,緊接著順勢 削來,楚婉冰手腕一擰,倒轉無塵神劍,橫架跟前,封住魔刀。 端木瓊璇讚了一聲好,左手撮指成刀,劈向楚婉冰脖頸。 楚婉冰亦不甘示弱,指結劍決,迎敵點去。 又是砰地一聲,雙姝各自震退,短短兩仍難分勝負。 楚婉冰內息綿長,一個踉蹌後立即站穩,猛提一口真氣,揮劍再度殺來,無 塵劍看似直鎖的中丹、氣海、神闕等三大要穴,實則劍路藏虛,一旦端木瓊璇出 招抵禦便劍式便會斜刺對手下盤,先廢其一足。 端木瓊璇舉刀向天,直劈楚婉冰劍式,意圖以力強破,楚婉冰暗自一笑,劍 鋒陡然一斜,直取端木瓊璇左足經絡。 端木瓊璇卻不慌不忙,刀勢繼續斬下,當觸底之時忽地彈起,逆挑而上,竟 與劍招有幾分相似。 楚婉冰被她一刀挑偏劍路後,心中生疑,卻見對手招式丕變,竟是招招皆暗 藏靈動之意,帶著幾絲高超的劍術韻味。 楚婉冰斂勢後撤,以觀後續,然而端木瓊璇卻是不依不撓,刀行劍路,一招 使出竟帶出山河之威,楚婉冰眼前一花,已然身處異境,抬眼所見乃是萬里山河 。 「是雪芯的山河劍界!」 楚婉冰當即過神來,當即舞劍以應對,她與妹子多番切磋,對於天劍谷的 劍術早已成竹在胸,即便深陷劍界亦有應對之法,只看她環劍起舞,劍勢左右雙 開,宛若鳳凰展翅,正是一招鳳翔劍訣。 鳳翔劍氣時快時沉,潛勁交疊,一擊之下便將山河劍界撕破,誰知剛一破招 ,端木瓊璇便一刀戳來,楚婉冰忙橫劍擋格,然而刀勢極重,下盤一晃,接連後 退。 「歸真劍訣?」 楚婉冰對此自是熟悉不過,不禁又驚又怒。 端木瓊璇笑道:「冰妹,姐姐還有許多驚喜,你且一一受著吧!」 說話間,端木瓊璇身上湧出兩股極端內氣,一金一黑,正是佛魔雙流,佛光 聚形,魔氣凝體,竟是化出楚婉冰和魏雪芯之形象,正是端木瓊璇所操控的最強 心魔。 她最多只能控制三個心魔,此刻控制兩個心魔極為順手,如臂使指,竟將雪 雙姝劍術之精髓施展得淋漓盡致,比起本尊也不遜色。 兩個心魔左右夾擊,一者施展青蓮劍歌,一者施展聖靈七絕,楚婉冰鳳目一 亮,哼道:「端木姐姐,過時的東西就別拿來戲耍了!」 說話間,黑白鳳火湧出,聚成黑白羽翼,羽翼一展,刮起灼熱氣浪,吹散心 魔化體。 端木瓊璇順勢收心魔力量,一個踏步向前,猛然劈出一刀,響起靡靡禪唱 ,楚婉冰只覺得這聲音甚是祥和平靜,卻是如同高僧頌經一般,但轉瞬間便墜入 無邊幻境,目睹萬魔出閘,殺戮蒼生,而佛卻在一側繼續誦經,彷彿是在讚頌魔 之行徑,正是一副佛頌魔劫的詭異境界,此招正是端木瓊璇又一絕式,名曰「魔 音禪」。 楚婉冰是何等人也,把持心境,手掌往腰間一抹,立即抽出鳳嫣,真氣灌入 劍身,對準魔刀便削去,揮劍過程,只見鳳嫣不斷顫抖,發出一陣嚶嚶嗡嗡的音 波,時如龍嘯,時似鳳鳴,正是融神絕技之龍鳳吟。 兩股音波相互抵消,緊接著又是刀劍交兵,楚婉冰同時並鋒雙刃,鳳嫣柔中 藏殺,無塵尖銳不催,左右互搏,交織一片璀璨劍花。 端木瓊璇單刀揮灑,佛光匯魔流,端的是刀重勢猛,搏殺於雙劍之間,不落 下風。 楚婉冰身負不滅鳳體,不懼傷害,端木瓊璇可取八方魔氣,內息不絕,數 下來,戰況再入膠著,而她們激起的刀劍之氣遍佈裡,形成一道綿密殺 ,若踏足其中勢必被刀劍之氣碎屍萬段,端的是生人勿近,妙瑛等人就算是有心 援助也靠近不得。 「她佔據地利,內息比我悠長,久戰之下實屬不利,需設法對付!」 楚婉冰心生一計,故意賣出中路破綻,端木瓊璇揮刀直取中路,楚婉冰左手 鳳嫣一抖,柔韌的劍身宛若長鞭般捲住斷天行,端木瓊璇暗叫不好,左掌當即拍 向楚婉冰胸膛,勢要逼她脫手。 楚婉冰坦然受之,仍由對方重掌擊中自己。 端木瓊璇掌心觸及一片柔腴綿軟,尚未來得及驚艷,便見楚婉冰右手無塵劍 朝自己腰間劈來。 「糟糕!」 端木瓊璇左掌已打出,左路空虛,唯有運足內氣護身,無塵劍何其鋒銳,再 加上楚婉冰內勁加持,先破護身氣,劈碎白骨甲,結實地斬在端木瓊璇腰側,劍 入肉三分,鮮血直流。 只要在順勢橫拉,端木瓊璇必遭腰斬,楚婉冰心頭莫名一酸,一陣不忍,劍 勢隨之一頓。 端木瓊璇在危難關頭,立即豁出全力,佛魔之氣交替流竄,再度形成第二重 護身氣罩,震開無塵劍。 然而無塵劍上蘊含的劍罡卻已經打入她體內,端木瓊璇必過腰斬厄運,卻難 逃臟腑內創,一口鮮血噴出朱唇,傷勢極重。 反觀楚婉冰雖先受一掌,但有不滅鳳體相助,傷勢轉瞬便復,等於沒有受傷 。 「端木姐姐,勝負已定,你還是……放棄吧!」 楚婉冰幽幽一歎,柔聲說道。 端木瓊璇捂著左腰傷口,苦笑道:「都到了這個地步,你覺得可能麼?」 楚婉冰踏出一步,無塵劍徐徐伸出,一道渾厚劍罡凝於劍尖之上,隱而不吐 ,說道:「端木姐姐,我不想傷你性命,只得廢你武功了!」 端木瓊璇嬌哼一聲,掄起斷天行反劈而上,無塵劍上受到攻擊那股劍罡立即 爆發開來,壓得端木瓊璇再吐數口鮮血。 端木瓊璇忍住內傷,旋舞魔刀,使出一招「九死輪」,盪開劍罡壓迫,同時 抽身而退。 楚婉冰眉頭一緊,飛身追去,其餘人那追得上這對妖魔雙嬌的身法,只有遠 遠觀望的份,半點忙也幫不上。 楚婉冰再開金羽風翼,一翅萬里,跨空越界不在話下,而端木瓊璇仗著地利 之助,屢屢擺脫楚婉冰的追趕。 兩人一追一逃,往西面趕去。 端木瓊璇忽地止住腳步,楚婉冰微微一愣,也停住追趕,緩緩落在她步之 外。 楚婉冰朝四周看了看,發覺高山環繞,遍地荒涼,她雖無劍心這等神效絕技 ,但心神八法亦能預判凶險,她只覺得此地隱約透著一股凶險之氣,所以多留了 一個心眼,沒有急著搶攻。 端木瓊璇過頭來,笑道:「冰妹,怎麼不繼續了?」 楚婉冰微微一笑,未受挑釁,繼續靜觀其變。 端木瓊璇暗忖道:「好妮子,都到這份上了,還如此小心!」 她玉手一招,化出一口瑤琴。 楚婉冰咦了一聲,眉間疑惑更重。 端木瓊璇將斷天行擱置一旁,盤坐而下,將瑤琴放在膝蓋上,素手輕輕撥弄 著琴弦,說道:「冰妹,可還記得咱們初次會面時,引琴奏,那是何等逍遙歡 快,若有選擇,姐姐寧可永遠都留在那一天。」 楚婉冰咬了咬下唇,眼圈一紅,道:「事已至此,端木姐姐,算我求你了, 不要再打了!」 端木瓊璇淒然一笑,說道:「我也希望能永遠不要踏上這個地方,但……命 運弄人啊!」 話音甫落,十指連撥,琴音激盪,肅殺凜冽。 楚婉冰卻是泰然不驚,任端木瓊璇琴音如何肅殺凜冽,皆難近她方圓三步之 內。 端木瓊璇歎道:「不愧是鳳凰之後,天下音律皆逃不過你之掌控!」 楚婉冰歎道:「端木姐姐,你琴音雖不俗,但對我無效的,你別再浪費真氣 了。」 端木瓊璇忽地一笑:「既然琴音奈何不了你,那就靜一靜吧!」 說話間,她體內湧出一道虛影,隱約與她本體融,楚婉冰看得真切,那道 虛影竟是樂凝。 「樂凝的心魔?」 楚婉冰還以為她會祭出自己和雪芯的心魔,最不濟也是林碧柔或者白翎羽, 怎知竟然是平日名不見經傳的樂凝。 端木瓊璇十指越撥越快,琴音卻是逐步減弱,最終萬物俱籟,天地肅靜,正 是儒道至高弦音神弦絕響。 天下音律皆臣於鳳凰,唯獨這無音絕響不受鳳凰所控,楚婉冰心血逆沖,身 形受縛,嘩啦吐出一口鮮血。 端木瓊璇玉指一勾一撥,神弦絕音立即由外及內,匯聚一點,猛地衝擊楚婉 冰後背,楚婉冰被撞得身形失衡,迎著端木瓊璇飛去。 端木瓊璇再舉掌一托,將她打到身後,楚婉冰跌得眼冒金星,頭昏目眩。 端木瓊璇雖奏這曲儒道絕音,但神弦之威就連樂凝本尊也承受不住,更何況 心魔,眨眼間便消散無形。 「好生厲害的儒教琴法,僅僅彈了幾道音符便將自損一道心魔!」 端木瓊璇暗自可惜,隨即將瑤琴放到一旁,握住骨刀站起身來,說道:「冰 妹,我身後之地名曰落鳳坡,正是特意為你所準備的!」 楚婉冰只覺得體內真氣不斷流失,抬眼一看,四周乃十二座險峰,山勢筆直 如刀,透著凜然寒氣,極是兇惡猙獰。 端木瓊璇手持斷天行緩緩走來,說道:「這十二絕峰乃太荒時期鳳祖渡劫失 敗而成,地脈之中暗藏天外災厄之遺力,再以萬魔原石淬煉山勢地脈,形成這十 二都天魔煞陣,正好死剋你的鳳凰血脈!」 正文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23回 凰舞劍虹 【龍魂俠影】25集 終極原始23 凰舞劍虹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4-3 字數:73 楚婉冰體內血氣遭魔煞陣抽吸,正在不斷流失,朝著十二絕峰湧去,山體逐 步變為妖艷的赤紅色。 不滅鳳體此刻已失去了應有作用,楚婉冰氣力越發虛弱,渾身乏力,累得就 連眼皮都難以睜開。 端木瓊璇緩緩走到她身旁,手中骨刀似舉非舉,在半空停滯了許久再放了下 來,歎道:「冰妹,我再問你一次,你可願意罷手?」 楚婉冰咬唇道:「端木姐姐,再問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樣的!」 端木瓊璇幽幽一歎,斷天行凜冽斬下:「冰妹,方纔你對我留情,姐姐也非 無義,這一刀只費你武功!」 魔刀斬下,卻是落了空,楚婉冰搶先一步施展「火蛇騰」,險險避開廢武一 擊。 端木瓊璇讚道:「被陣法死剋仍有這等能耐,冰妹啊,冰妹,姐姐真是愛煞 你了!」 刀勢緊隨而上,一化九,正是「九死輪」。 楚婉冰血氣不斷被都天峰巒蠶食,損耗速度大大超過再生,才走沒幾步便氣 喘吁吁,「九死輪」 的刀氣已經將退路鎖死。 楚婉冰發出最後餘力,嬌吒一聲,週身白芒綻放,使出太易天啟,封住四周 光陰,止住九死刀氣,緊接著展開金羽風翼,欲要抽身。 端木瓊璇立即將骨刀倒插入地,催動陣法,引得地脈一陣鬧騰,只看十二山 巒各發出一道黑色雷罡,朝著楚婉冰轟來。 太易天啟無法止住這黑色雷罡,純白色光華瞬息染黑,這正是天外遺禍,亦 是將鳳祖擊成重傷的暗雷霹靂。 太易天啟雖被撕碎,但將暗雷罡煞稍阻片刻,楚婉冰也得到一絲補救的機會 ,她不敢怠慢,劍化方圓,一股渾厚綿勁的散佈四周,有形無質,非感官可見, 正是五太絕式太始元罡。 太始元罡對上暗雷潛勁,再聞一聲巨爆,雖化去暗雷殘力,但結果卻是無塵 劍斷,斷裂的碎片,盡數刺中楚婉冰,霎時間雪白衣裙染上觸目鮮紅。 端木瓊璇步伐一踏,縱身搶攻,並指成刀,劈向楚婉冰中丹氣海。 楚婉冰忙揮臂擋格,然而受創在先,對掌一瞬五內俱焚,朱唇濺紅。 「冰妹,再來一掌,廢你武脈!」 端木瓊璇有意留情,以掌代刀,發出一式「金剛惡」 打來。 楚婉冰掌劍同使,右手鳳嫣撥出柔靡劍,左手劍指虛度引納,避強卸雄力 ,交手數,小鳳凰隱約察覺對手掌刀之中暗藏變化,似有後招將至。 「是當初鎖我經脈的暗招!」 楚婉冰靈機一動,察覺端木瓊璇用意,不禁暗暗叫苦,陰魔掌刀雄猛沉重, 擺明是要進一步虛耗自己功力,只要自己防線一潰,輕則被鎖脈封氣,重則功體 盡散。 端木瓊璇掌刀加逼,道:「冰妹,你深陷陣中,絕無勝算,還是別浪費力氣 啦!」 楚婉冰勉力抵擋,卻是被殺得香汗淋漓,氣喘吁吁,心中思忖翻盤之策:「 要逆轉劣勢唯有破陣一途!」 但倉促間如何覓得陣眼。 「此陣以天外暗雷遺氣所成,最簡單的方法莫過於以強破陣,最好方以暗雷 破之,我體內鳳魄雖也蘊含了部分暗雷遺力,但對方陣法已成,敵強我弱,只怕 直接以這股暗雷之氣攻擊也只是給陣法吸收罷了……對了,鳳祖當初曾因渡劫而 引來天外玄雷,那我也可照葫蘆畫瓢!」 楚婉冰把心一橫,鳳目忽現凜冽,一股黑色罡氣湧出體外,凝成黑羽鳳凰, 正是第八鳳魄。 鳳魄展翅高飛,直衝雲際,只聞鳳魄尖聲高啼,竟釋放出暗雷罡氣,剎那間 蒼天劇震,緊接著便是天變異象。 九霄之上出現一個龐大凹陷,凹陷四周蒼穹雷雲密佈,中央核心之處則見諸 天星辰,璀璨艷麗與天災殺劫相互映襯,交織成一幅異樣景象。 論修為,楚婉冰尚不如渡劫時候的鳳祖,但她將第八鳳魄內藏的暗雷餘勁朝 天外釋出,便引來了這天外災殃,滅絕霹靂。 端木瓊璇見此異狀,端的是驚歎萬分,只見一道黑色雷電從天而降,直劈黑 羽鳳凰。 楚婉冰早有準備,搶先一步收第八鳳魄,天外雷劫早已將鳳魄當做渡劫者 ,暗雷霹靂早已鎖定鳳凰靈魄,立即朝著楚婉冰打去,然而十二都天魔煞陣卻首 當其衝,慘遭霹靂狂轟,苦做替罪羔羊。 山峰地脈所隱藏的暗雷勁立即運轉,催動陣元反撲,但卻是強弱懸殊,暗雷 餘勁不但無法抵抗這天外玄雷,還被玄雷吸納融,瞬息間,地脈斷碎,山崩石 裂。 楚婉冰暗自慶幸好險,這股天外玄雷代表著剛強霸道,強勢者便吞噬弱者, 自己的暗雷餘勁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強的過完成的十二都天陣,若是方才魯莽使出 受苦的還是自己。 她的修為尚不足渡這天外雷劫,這陣霹靂說白了不過是她弄虛作假騙來的, 僅為曇花一現,九霄之上的凹陷缺口再度聚,天外雷雲也逐步消失在聚的缺 口之中。 自混沌初開以來,天外玄雷是首度打在神州之上,毀滅之力摧地碎土,整個 落鳳坡開始崩塌碎裂。 不但如此,玄雷罡勁更是順著地脈蔓延開來,侵蝕神州地層,所過之處,寸 草不生,河流乾枯,所帶來的災劫遺禍足以持續數甲子,然而這神州驚變已是後 話。 楚婉冰兵行險招,巧破凶陣,但血氣虧損,此刻已是氣弱力虛,幸虧還有鳳 魄撐持,補部分功力。 亂石崩塌中,端木瓊璇提刀衝出,一身骨甲已是破碎,滿臉鮮紅,就算是呼 吸也透著血腥氣,可見這天外玄雷對她傷害也是不小。 兩人抬眼交匯,心中感交集,而玄雷則在地下不斷蔓延,西川之地已然開 始崩塌碎裂,每塌陷一快地面便會形成一處虛空,吞噬萬物。 「鳳魄靈力與我本體一脈相承,我功力強鳳魄便強,此刻我氣力將盡,鳳魄 靈力也僅能勉強撐持而已!」 楚婉冰心中一斂,越感局勢不利。 任何特殊功體皆需真氣催動,一旦真氣枯竭,萬事皆休。 楚婉冰遭魔陣暗算,氣力幾乎被抽乾,再加上引雷破陣,此刻更是前所未有 的虛弱。 而端木瓊璇也不好受,先前慘遭楚婉冰腰斬,此刻又受雷劫餘波,所殘留的 氣力不比楚婉冰多。 端木瓊璇率先打破僵局道:「冰妹,此地將毀,可敢跟姐姐一決最後之勝負 ?」 楚婉冰昂首笑道:「有何不敢!但你我所剩氣力已經不多,再加上此地受天 外玄雷攻擊,很快便會形成吞噬萬物的虛空死地,這場勝負可不好決啊!」 端木瓊璇展顏一笑,玉靨上的血跡彷彿倍增嬌艷,道:「既是你我之勝負, 又是命運之博弈,何樂而不為呢!」 楚婉冰好勝心起,手中鳳嫣一震,劍芒綻放,遙指陰魔,欣然接戰。 端木瓊璇開懷大笑,魔刀揚天一舉,氣壓倏凝。 四目相投,刀劍對峙,妖魔雙姝自知當前狀況,兩人都已接近氣空力盡的邊 緣,無論是誰都難持久僵持。 以兩人此刻的狀態,只有施展十招的力氣,正所謂是十招生死。 第一招,端木瓊璇刀鋒直劈,平地生風,狂沙怒卷,正是一招斬地根的絕式 「烈風沙」,風沙漩渦之中又暗藏九重氣漩,乃是「九死輪」,她一招藏雙式, 糅起來可謂妙絕毫巔,絲毫不遜楚婉冰融神功法。 楚婉冰逆向舞劍,刮起一陣逆向劍罡,使出一招「旋凰嵐」,此劍亦糅了 「烈風刃」 及「漩渦流」 九霄真卷兩大絕式,以漩制漩。 兩股風勁交纏,風中刀勢劍氣對碰,相互抵消。 端木瓊璇刀勢一斜,斬出一式「金剛惡」,織出密集刀。 楚婉冰一口真氣用至極限,施展「火蛇騰」 身法,進退於刀之中,只看她步側路,進中宮,鳳嫣柔中蘊剛,連消帶打 ,再出一招「古武破」,剛強劍勢直取陰魔刀中空隙。 端木瓊璇揮刀震聲,使出一招「魔音禪」,音波為刃,抵禦鳳嫣。 楚婉冰劍訣一引,真氣內聚,沛然元罡化太極氣旋,正是一招「太始元罡」 ,乃五太絕式中最強守招。 太始元罡配著鳳嫣獨特的柔軟劍質揮出,一擊之下便纏住了斷天行,卸去 端木瓊璇的刀勢。 隨即,楚婉冰左手劍指一伸,打出「太初一氣」。 聚氣一擊,再取中丹。 端木瓊璇空門畢露,中丹頓受重創,真氣狂瀉而出。 端木瓊璇朱唇含血,壓著重創,以掌代刀,劈出一招斬地根最上式魔斷 天!距離臨近,再加上楚婉冰後勁不續,難以躲避,胸膛慘遭刀罡擊中,肺腑重 創再湧朱紅。 兩人蹣跚後退,拉開距離,妖魔之戰,已過五招,負傷帶血的兩人氣力皆近 耗損,然而凜冽的眼神卻透露此戰將近尾聲。 端木瓊璇連封數個大穴,壓住外洩的真氣,說道:「我畢生有兩大心願,一 是與冰妹你雙宿雙飛,二卻是要與你分個真正的勝負,這是不是很矛盾?」 楚婉冰咳出一口鮮血,只覺得肺好似要炸開一般,但不滅鳳體已被破去,無 法迅速療傷,聞得端木瓊璇此言,立即應道:「不矛盾,只可惜你我出現在錯 誤的地方,錯誤的時間!」 端木瓊璇咯咯嬌笑:「說得好,既然第一個心願無法實現,那就成全姐姐第 二個心願吧!」 她揚天一嘯,外洩的真氣催動下紛紛凝於體外,化作最雄壯猛銳的攻擊力。 「冰妹,再來!」 端木瓊璇嬌吒一聲,掌刀齊出,左掌掀濤劈出一式「羅漢骨」,右手揮刀斬 出一招「血蓮花」。 楚婉冰不假思,嬌軀湧出一股白芒,正是凝滯光陰的「太易天啟」,將其 身形定住。 楚婉冰一雙媚眼忽現妖艷光華,正是融心神八法及蛇眼而成的窺敵瞳術 「神目破障」。 此術可窺破氣機變化,就如同佛家天眼通那般,但對於根基與自己相仿或者 更勝自己的對手卻難以奏效,唯有在敵人真氣停止流動時才可看穿對手氣穴關竅 。 此刻端木瓊璇深陷太易天啟之內,週身無法動彈,立即正中楚婉冰下懷,被 她瞳術看穿體內氣息虛實。 透過瞳術所見,楚婉冰發覺端木瓊璇體內真元乃一氣貫體,由上至下貫穿於 上中下三個丹田,方才被自己點破的中丹此刻正由一股金光修補,正是佛元之力 。 「還以為她是豁盡本錢一搏,想不到還有後手!」 楚婉冰驚出一身冷汗,若非有太易天啟這一絕招,恐怕會被這魔女騙去。 楚婉冰鳳嫣往下一劃,刺破端木瓊璇下丹田,端木瓊璇慘呼一聲,氣脈渙散 ,七孔立湧鮮血。 楚婉冰忽感身後勁風襲來,眸一瞥,卻見端木瓊璇散於體外的魔氣凝成自 己和雪芯的形象同時襲來。 楚婉冰暗叫不妙,卻已避之不及,先遭魏雪芯的劍氣打中脊背穴,再遭自己 的心魔擊中玉枕穴,一股劇痛從湧至腦門,險些昏死過去。 心魔一擊得手也不糾纏,立即歸端木瓊璇體內,原來剛才只是佯攻,真正 的殺招乃是這兩個心魔。 楚婉冰窺破端木瓊璇氣機虛實,搶先擊破下丹田,瓦解對手後招;而端木瓊 璇料敵機先,已自身為餌引來強敵破綻,讓心魔偷襲得手,雙方可謂是各展所能 ,鬥智鬥勇,互不相讓。 楚婉冰倒退數步,勉力撐持嬌軀,端木瓊璇捂著小腹,鮮血著冷汗淌出。 圍繞在落鳳坡的十二都天峰巒崩塌盡毀,落鳳坡地勢也在崩裂瓦解,虛空衍 生,逐步形成死地。 兩人交手已經過八招,剩餘兩招則是生死界限。 楚婉冰緩緩提劍,鳳目中透著一往無前的凝重,端木瓊璇抬眼對視,展顏輕 笑,透出一絲暢快。 「最後兩招了!」 楚婉冰手掐劍訣,鳳嫣劍遙相對。 端木瓊璇頷首輕笑道:「是啊,最後兩招了,需好好享受!」 魔軀最後餘力凜然爆發,佛魔並流,心魔凝聚,在這生死一瞬之際,端木瓊 璇竟是不再是單純的佛魔雙修,而是魔極盡處演化神佛,本源之力也由魔之元化 為佛之光,楚婉冰頓時陷入異界空間,抬眼所見卻是千佛誦經,萬魔咆哮,正是 端木瓊璇超脫界限的最終修為千佛明宗萬魔界。 楚婉冰當下再催極招,劍鋒一抖,搶在端木瓊璇蓄勁完畢前攻擊,端木瓊璇 掄刀迎戰,每出一刀皆是斬地根的絕式,刀勢沉重,亂敵下盤。 楚婉冰劍式暗藏拔山掌法,穩定下盤,搶入陰魔刀之中。 數過後,端木瓊璇蓄勁已足,後撤一步,四周神佛齊湧而上。 楚婉冰劍式肆意一蕩,無匹劍罡傾斜而出,但劍意卻是虛彌難定,玄之又玄 的境界叫人歎為觀止。 變而成形,形而有質,而未成體,是為太素,楚婉冰此招故而名曰「太素化 形」。 虛無劍意衍生出沛然劍罡,從無到有,解盡道之真諦,四周神佛為之崩潰。 然佛滅而魔生,群魔出世滅法。 楚婉冰劍器揮灑,太素劍罡再斬萬魔,但魔隕則佛誕,諸佛出世正法。 佛魔代表著對立,亦是相生,就如同明暗交替,無窮無盡,生生不息,這便 是千佛明宗萬魔界的奧妙所在,一旦入界,便會陷入無止無休的死循環,與這不 斷衍生的佛魔激戰,直至力竭而亡。 楚婉冰瞧出端倪,將劍意推至巔峰,劍式揮灑見卻見非陰非陽之意,隨即陰 中藏陽,陽盡生陰,渾圓如一,衍生無窮,正是五太最高絕式太極陰陽!劍 意無極,境界無限,雙方皆是以生生不息斗生生不息,勝敗更是難料。 端木瓊璇完全沉醉刀境之中,起招運式越發酣暢淋漓,刀意融入佛魔之境, 每一尊聖佛,每一頭凶魔皆手持利刀,施展出端木瓊璇的畢生絕式。 斬地根刀法乃端木瓊璇初期所創,勢沉力大,先擾敵下盤,再施以雄沉刀勁 殺敵烈風沙、血霹靂、萬骨枯、地煞動、嘯天吼、山海崩、魔斷天等絕刀交 迭而出。 魔天逆道決乃端木瓊璇糅心魔及佛魔體質而生,刀式變化多端,威力更是 無窮,在她奮力催動之下,九死輪、魔音禪、羅漢骨、金剛惡、菩薩罪、血蓮花 、佛魔泣……諸般刀氣接踵不斷。 每一尊佛魔法相皆是端木瓊璇的精妙刀式而化,楚婉冰亦沉浸於這場酣暢武 決之中,畢生所學亦流暢使出,融神妙招激鬥無盡刀法,生滅功法對抗萬魔吞噬 ,火源威能衝擊千佛法身,五太大道迎戰陰魔本尊。 這最後的一決說是一招,但卻是雙方畢生所學而凝,斗至最後,佛魔元氣幾 乎耗盡,鳳魄餘力也將近枯竭。 端木瓊璇心魔雙分,左右夾擊,楚婉冰亦不甘示弱,先逼出太易天啟封住心 魔動作,再出一招「太初一氣」,浩蕩劍勢先滅魏雪芯心魔化體,緊接著再來一 招「太始化形」 擊破自己心魔。 三式過後,楚婉冰似乎出現氣力不濟之象,其劍勢出現凝滯。 端木瓊璇暗喜:「好機會!」 立即抓準時機,揮刀斬下。 楚婉冰忙橫劍一擋,使出「太始元罡」 以穩守陣腳,但她蓄力不足,太始元罡略顯薄弱,竟被骨刀強行斬破。 崩的一聲,楚婉冰虎口迸裂,鮮血飛濺,手中鳳嫣沾著自己的鮮血飛離手掌 。 「冰妹,你輸了!」 端木瓊璇刀勢強勢壓下,勢在必得。 楚婉冰仍是不屈,窺準刀勢,劍指迎上骨刀,準確地夾住刀鋒,暫緩敗局。 端木瓊璇道:「勝負已定,無用矣!」 刀勢再催,壓得楚婉冰身形失衡,半跪在屈膝,只得憑著一口殘氣勉力支撐 。 「沒錯,勝負已定呢!」 楚婉冰露出一絲淡笑,宛若智珠在握。 端木瓊璇頓時生疑,但轉念一想:「她此刻已被我刀勢壓住,全身功力都集 中在指上,如何還有翻盤的可能?」 就在此時,驚見鳳嫣騰空掠來,端木瓊璇驚疑不定,按理來說楚婉冰此刻根 本分不出半絲真氣來御劍,為何鳳嫣能飛襲傷人?端木瓊璇持刀的手腕忽地一痛 ,慘被鳳嫣割破腕脈,鮮血直流,刀壓也隨即一頓,楚婉冰趁勢反撲,劍指吐勁 ,震開斷天魔刀,隨即刺入眉心中央的上丹田。 三丹田接連被破,端木瓊璇元功狂瀉而出。 嘩啦一口鮮血噴湧出來,端木瓊璇拄刀撐地,氣若柔絲地道:「剛才那招是 御劍術沒有施半點真氣,是以心御劍的劍心通神吧?」 楚婉冰搖頭道:「我的劍道境界還達不到那種程度,只不過是以魂魄之力感 應劍上沾染的鳳血而御劍罷了。」 端木瓊璇奇道:「魂魄之力?」 楚婉冰道:「是我一時興起創的龍魂鳳魄,只是尚未完善!」 端木瓊璇道:「原來方纔你是故意讓我擊飛佩劍的!」 楚婉冰點了點頭。 端木瓊璇問道:「那你為何不御劍來刺我命門?」 楚婉冰歎道:「那方纔你為何不直接斬我脖頸?」 端木瓊璇愣了愣,隨即發出一陣爽朗笑聲,極為暢快和開懷。 楚婉冰覺得她的笑聲是從未有過的悅耳,心中卻是有種說不出的異樣。 端木瓊璇婉轉輕笑:「冰妹,姐姐這一仗也打得十分盡興,姐姐也輸得甘心 !」 話音未止,落鳳坡頹然崩裂,虛空暗流正已經蔓延到端木瓊璇身後。 楚婉冰驚道:「端木姐姐,快走!」 說罷便要過去將她帶走。 端木瓊璇搖了搖頭道:「我不走了,你自己離開吧!」 楚婉冰急得直跺腳,嗔道:「你是要氣死我啊!」 端木瓊璇道:「出去後無外乎兩種情況,走不走都是一樣。」 「好姐姐,你說什麼鬼話啊!」 端木瓊璇搖頭道:「你們贏,魔界覆滅。或者是我們贏,一統寰宇,然後便 又是重演皇家的爭權鬧劇!父尊嫡系就我和兄長,我本無心尊位,但越是到後面 越容不得我選擇,與其目睹魔界覆滅或者日後手足相殘,不如就這樣結束吧!」 楚婉冰忽地一陣心酸,眼看虛空距離端木瓊璇只剩半尺距離,也不顧那麼多 ,一個箭步衝去,心想就算綁也要將你綁走!端木瓊璇卻是往後一躍,自動跳入 虛空之中,楚婉冰疾步上前,欲伸手將她拉住,誰知端木瓊璇一掌打來,推開她 的手,在這一撞之下,端木瓊璇更是加劇下墜。 「冰妹,若還有機會,我還想跟你再鬥一場!」 端木瓊璇的聲音越飄越遠,與崩塌的落鳳坡一同被虛空埋葬。 楚婉冰雙眼已被淚水模糊,千言萬語卻被噎在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賤人,我要你償命!」 身後忽地傳來一陣尖叫,只見妙瑛悲怒無比,舉起鐵戈便打來。 楚婉冰忙側身避開,妙瑛殺氣騰騰,招式大開大闔,勢要替子報仇。 楚婉冰身負重傷,招架得十分吃力,眼看就要失守之時,忽聽有人呵斥道: 「休傷我姐姐!」 只見魏雪芯遠在步之外,見姐姐危難,當下施展劍心通神,以心御劍。 歲月劍飛掠襲來,妙瑛只得棄楚婉冰,身抵擋,鏗鏘一聲,鐵戈雖擋住劍 鋒,但難擋渾厚劍罡,妙瑛悶哼一聲,被震飛出去,恰好也墜入虛空。 虛空亂流已蔓至楚婉冰足下,眼看也要將她吞噬,魏雪芯立即將歲月劍御至 她跟前,叫道:「姐,快抓住!」 楚婉冰忙伸手抓住劍柄,由歲月劍帶著自己飛離此地。 魏雪芯御劍救出楚婉冰後,也縱身飛起,迅速離開。 虛空暗流形成一個巨大漩渦,將整個西川連同白骨殿一齊吞噬,魏雪芯帶著 楚婉冰飛出萬里,總算躲過了險境。 姐妹倆降至一處僻靜之地,魏雪芯忙輸真氣助楚婉冰壓住傷勢。 楚婉冰臉色微微紅潤,仔細打量了妹子幾眼,見她衣衫上也沾染著鮮血,臉 頰處還留下一道血痕,可見也是經過一番激戰。 「雪芯,真是辛苦你了!」 楚婉冰歎了一聲,問道,「你是如何又找來的!」 魏雪芯抿了抿嘴,便將先前所歷娓娓道來。 魏雪芯以劍心敵,感應到一股陰煞魔氣往東而去,於是立即追趕,追了上 千里後,魏雪芯趕上了魔獸,當下一劍劈出,硬生生在地上斬出一道千尺溝壑。 被劍氣波及,陰魔獸再無法隱匿,只得現出原形,只見一團白霧瀰散開來, 其態無定,似作獸身,又似人形。 魏雪芯以劍心一窺究竟,只看那團白霧之中有股陰煞魔氣流轉,忽而間,魔 氣聚成人形,竟是白翎羽之形象,一桿銀槍抖擻寒芒,直刺而來。 麒麟神力浩蕩無匹,魏雪芯不敢輕視,運出劍,以圓為守,轉力卸勁。 白翎羽神力再催,槍式猛衝劍,魏雪芯急使一招「澤龍踞」,劍倏然內 聚,化作綿密劍罡纏住槍式,隨後劍勢一斜,蕩歪麒麟神槍。 魏雪芯劍鋒逆勢削上,直取心魔咽喉,危難關頭,心魔再化,這次竟現出了 崔蝶的容貌,那崔蝶寒氣一吐,形成一道冰盾,擋住劍刃。 崩的一聲,冰盾始終難承神兵鋒芒,應聲而碎,然心魔則趁勢脫出魏雪芯的 攻擊範圍。 「哪裡走!」 魏雪芯快步追上,劍式迭出,捲起層層劍浪,波光蕩漾間湧出一條水龍,撲 向那尊心魔陰獸。 白骨陰獸凝一身骨氣為實,再化心魔相,這次變出來的竟是水靈媞。 迎著撲面而來的水龍,水靈媞粉拳一推,獅吼剛勁硬生生打散水龍劍氣。 「獅王拳?看你還有什麼能耐!」 魏雪芯微微一怔,再度提劍殺來,一式火龍爆橫貫全場,炙熱烈火焚燒四野 。 水靈媞功法一變,化出冰髓勁,準備以寒止熱,克制火龍劍氣。 魏雪芯冷笑道:「西貝貨也敢獻醜!」 也不管對手寒勁如何,直接催動上層劍氣,火龍劍氣爆竄開來,強壓冰髓勁 ,溶解萬鈞堅冰。 水靈媞身軀一晃,雙足駐地,功力由下而上,拔山掌猛推而來。 魏雪芯借勢轉劍,一招山龍崩直取對面重掌。 劍若山崩,掌可拔山,交擊之下,力強者勝。 煙塵驚爆間,雙方各自震退,魏雪芯暗自詫異,忖道:「就算是水靈媞本尊 我也可勝之,為何壓不下這西貝貨?」 她劍心一掃,發覺陰獸體內竟蘊含了數量眾多的心魔,每一個心魔雖只有本 尊的七八分功力,但加在一起就非同小可。 她沉吟一想,便窺出其中關竅,暗忖道:「武學一途最忌雜而不精,心魔越 多相互間的衝突也就越大,若不然魔尊也不會將心魔分出!」 想通這一點,魏雪芯信心大增,揮劍自如,隨手一劃,劍氣頓時籠罩全場, 形成一個堅厚結界,困鎖心魔。 那尊心魔見勢不妙,腰身一晃,竟化出諦鴻法身,舉起遮天大手便朝上托去 ,但劍界柔中藏剛,硬生生壓下諦鴻法身。 諦鴻法身屈膝一跪,撲倒在地,但雙手卻改為捶打地面,元古大力渾然爆發 ,竟從下方攻擊劍界。 先前舉掌托天不過是佯攻,引走劍界部分威力,然後接著下沉之勢一舉打碎 劍界封鎖。 魏雪芯心中驚訝:「一頭心魔陰獸居然也有這等心計?」 於是再以劍心觀望,發覺此刻水靈媞法相之內隱約浮現著另一個心魔,竟是 崔蝶,原來是這個崔蝶的心魔在背後出謀劃策,它雖無本尊的記憶,但智謀依舊 還保存著。 「不可再拖,需速戰速決!」 魏雪芯當機立斷,將劍氣提至巔峰,踏地登天,劍指雲層,引雷成招,揮劍 一斬,一條巨碩雷龍凌空撲下。 說時遲那時快,卻見心魔再換,這次切換出林碧柔來,掌一推,使出雷之 卷功法,以九霄雷罡對抗雷龍劍氣。 單純的林碧柔心魔不足對抗魏雪芯的劍氣,但再加上其他心魔為後援,竟將 魏雪芯蓄勢一劍擋了下來。 緊接著再化作白翎羽心魔,以麒麟神力反擊。 魏雪芯見對方銳氣正盛於是便使了個劍訣避開攻勢退至一側。 當她剛一站穩身形,四周已被濃霧籠罩,心魔早已不知去向。 「是無痕的霧隱咒!」 魏雪芯有劍心護體,無需依賴感官,瞬息間便鎖定了心魔位置,隨即一劍「 風龍嘯」 刺向東南方。 風龍劍罡吹散濃霧,逼出心魔正,誰知眼前之心魔竟是於秀婷。 魏雪芯不禁大驚失色,按理來說以端木瓊璇的根基絕不可能收納破虛高手的 心魔,為何眼前卻偏偏出現了母親心魔化體。 只見那於秀婷舉劍刺來,魏雪芯不敢怠慢,沉著迎戰,卻不料眼前心魔虛晃 一招,閃身避開,如同游蛇般移至身後。 「靈蛇身法!那麼剛才所見不過幻象而已!」 魏雪芯恍然大悟,眼前這個心魔那裡是母親,不過是由漣漪心魔變幻而成。 魏雪芯剛一醒悟,便感身後勁風襲來,不假思立即揮劍抵擋,誰知身後心 魔早已變成白翎羽,揮槍橫掃,力重千鈞,魏雪芯一個不慎,竟被震退,喉嚨腥 甜,已受內創。 這白骨陰獸乃以千萬魔獸殘骸的骨氣而生,以氣化形,形態不定,論威力不 如具有實體獸身的五行魔獸,但卻能讓寄居的心魔肆意切換形體,比起其他魔獸 更為難纏。 魏雪芯此刻就似同時對上林碧柔、玉無痕、崔蝶、白翎羽等人,而且還能不 斷地變化攻擊方式,當她剛剛擬定對敵之策時,對方又換一個人。 就比如剛才一般,若單純只是月靈的幻術或者螣姬的身法,魏雪芯有無數種 法子可破解,但這陰獸馬上又改成白翎羽出戰,叫魏雪芯擬定的法子當即作廢。 白翎羽一身神力最為霸道,平日裡交手切磋,魏雪芯都不敢跟她硬碰硬,多 以巧招柔劍應對,可如今的陰獸不但有白翎羽的力氣,還有螣姬的身法,甚至隨 時可以使出林碧柔那多變的招式以及玉無痕那精妙的咒法,而且還有個水靈媞再 一旁環視,最要命的還有崔蝶再背後出謀劃策。 魏雪芯挽出一排小巧劍花,卸開浩蕩神力,然而心魔再變,一股陰柔冰寒的 氣息如同細針般穿透劍花,魏雪芯只覺得手臂一陣冰寒,險些握不住劍。 定神一看,心魔已化為林碧柔,那股陰寒氣勁恰好便是冥之卷的陰勁,這種 陰勁最擅滲透,專克制以柔制剛的招式,魏雪芯以柔劍勢卸力恰好就中了對方下 懷。 這時的林碧柔心魔趁勢出招,左掌使雷勁罡氣。 右手撥海濤怒浪,正是雷海雙卷同時施展,雷勁剛猛,爆發極強,海濤渾厚 ,後勁綿長。 魏雪芯右手被陰勁所制,難以出劍,唯有抽身騰挪,先避其銳,陰獸卻是不 依不撓,化作螣姬,施展出靈蛇身法追了過來。 靈蛇身法最為刁鑽迅捷,始終緊緊纏住魏雪芯,叫她無空隙喘息換氣。 螣姬追上來後,立即變成水靈媞,霎時間十大神通齊出,魏雪芯無暇喘息, 只得見招拆招,火龍爆應對冰髓勁,水龍吟應對倉木淬火,山龍崩應對獅王拳及 拔山掌,雷龍震應對八臂通猿手,風龍嘯結澤龍踞應對遠古大力。 楚婉冰單臂擋招,勉力封住水靈媞的攻擊,隨即卻見心魔化作玉無痕,雙手 結印,口誦密咒,玄玄咒力化作無形鐵,縛住魏雪芯身軀,正是神之卷密咒 縛神絕咒!咒法一起,中咒者身軀被縛,動彈不得。 緊接著心魔再度化作林碧柔,抬手便是九霄齊出,冰海雷炎風破滅冥神清, 十種內力連番打在魏雪芯身上。 魏雪芯口湧朱紅,已受內傷,她強壓傷勢,撒手拋出歲月劍,以心御劍,歲 月劍頓時隨行起舞,騰若矯龍。 心魔攻勢去得太盡,一時難防,胸口被歲月劍貫穿,發出一聲慘呼,立即化 作一層白煙,避開進一步的傷害。 那團白煙往後飄出數步,又再度凝聚成人型,但神情萎靡,可見傷勢不輕 。 魏雪芯以劍心一掃,發覺白煙中的魔氣已減弱了不少,恍然大悟:「無形無 相並不代表不會受傷,只要再吃我幾劍,定要這孽畜灰飛煙滅。」 陰魔獸似乎也察覺了危機,急忙抽身後退,魏雪芯亦由它退開,集中精神驅 散手臂中的陰勁。 陰魔獸吸納四周魔氣修補魔軀,雙方暫時陷入僵局。 魏雪芯劍指一引,歲月劍立即倒插入地,她則雙臂下垂,肩膀放緩,闔眼閉 目,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 陰魔獸微微一愣,立即換出崔蝶心魔,以估算魏雪芯的狀況。 魏雪芯本就是擺出請君入甕的模樣,見對方不急著進攻,於是便再以劍心深 究對手虛實,發覺陰魔獸並無過多的念頭,魂魄也不全,但偏偏就是如此的體質 卻能容納這麼多的心魔。 魏雪芯暗忖道:「按照端木一族操控心魔的手段來看,當心魔在其身體時, 他們最多只能發揮心魔的功力,而不能像陰魔獸這般讓心魔來思考……這應該是 本尊意識和心魔殘念間存在著衝突!」 心魔從某種意義來說等同於本尊的分身,當心魔在本來的肉體作為導時便 影響人的心性,就如同被附體的淨塵、宗逸逍等人一般,若是心魔藏於其他肉身 之中,便會與肉身的元神起衝突,最終結果便是元神潰散,旱魃便是一個例子, 所以魔尊一家在調動心魔力量的同時便以心魔大法壓制心魔的意念,否則便會如 同旱魃那般失去理智。 只餘火魔獸被滄釋天心魔附體,則是因為火魔獸在復活時已經被魔尊抹去了 魂識,再加上屬性契,所以滄釋天心魔得以完全寄體其中。 這頭白骨陰獸乃以萬獸骨氣而生,虛實不定,無形無相,魂識不全,反而成 為心魔的最大容器,眾心魔間得以隨意配。 陰獸已調息過來,於是化出崔蝶模樣,施展一招玄冰刀遠遠地斬向對手。 魏雪芯嬌軀宛若飄絮,隨著冰刀刮起的寒風而動,插在地上的歲月劍隨著魏 雪芯心意鑽入地底,魏雪芯本人則躍至心魔上方。 崔蝶心魔揮掌向天,火雲掌猛擊而出,魏雪芯劍指朝下一點,發出一招「火 龍爆」。 火劍對火掌,魏雪芯內力更勝一籌,將心魔壓得屈膝倒地。 陰獸見內力受壓,立即化作白翎羽,發出麒麟神力。 魏雪芯招式已使盡,被神力震散劍氣,四散的火龍劍氣倒捲而,劃破數道 劍痕,額頭、臉頰更是留下兩道鮮血。 魏雪芯藉著心魔掌力往後退去,心中已有定數,嬌吒一聲:「陣起!」 劍指一引,潛入地下的歲月劍飛速竄動,無匹劍氣破土而出,與此同時,魏 雪芯劍指引天雲,雲氣化劍芒,天地呼應,再成劍界。 此界同引天地之氣而成,名曰天地混元一氣界,陰獸被困其中,身形頓時受 制,雙足無法著力,下盤虛浮。 魏雪芯手結劍訣,牽動劍界空間,無數劍氣蜂擁而出,或刺或割,陰魔獸身 形不斷被劍氣衝擊,於是乎它化作迷濛的白霧,變得無形無質,避開劍氣傷害。 趁著它虛化身形的時機,魏雪芯立即施展劍心,全面掃視陰魔獸虛實。 陰魔獸所容納的心魔有:林碧柔、玉無痕、白翎羽、崔蝶、漣漪、螣姬、月 靈、水靈媞等數人。 得知對方底蘊後,魏雪芯迅速擬定破解之法。 「八荒龍劍氣!」 魏雪芯嬌呼一聲,劍指虛引,劍界之中立即竄出八條巨龍,分別對應九宮之 中的天地山澤風水雷火。 面對八龍劍氣圍剿,陰獸當下將魔氣散開,林碧柔、玉無痕、崔蝶、白翎羽 ,水靈媞等五大心魔寄於魔氣之上,各施展絕學,抵擋八龍劍氣。 這天地混元一氣劍界除了困敵之外,另外最大的效果便是對劍心產生加持, 使劍心變得更加敏銳,可以準確無誤地預測劍界內所發生的一切細節,而心魔一 分為五也在她預判之內。 然而八龍劍氣不過是佯攻虛招,當對手分出五大心魔後,劍氣一觸即散,散 開的劍氣重新匯聚,正是龑霆心劍最上式中宮聚龍。 聚龍一劍貫穿魔獸本體,白色煙霧頓時瀰散於無形,魔獸悲鳴一聲,立即煙 消雲散。 聽完這事情始末,楚婉冰笑道:「好丫頭,我打得那麼辛苦,險象環生,你 卻輕易取勝,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魏雪芯粉面一紅,道:「也不是嘛,姐姐你的對手可是白骨陰魔,那頭陰獸 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一介孽畜,哪能相提並論!」 楚婉冰搖了搖頭,忽地問道:「對了,你一路上有沒有看見白骨魔兵?」 魏雪芯搖搖頭道:「沒有見到!」 楚婉冰柳眉忽地擰成一團,花容慘淡地道:「糟糕,是聲東擊西!」 魏雪芯受到這一提點,亦醒悟過來:「難道白骨魔兵早已派出了?」 楚婉冰咬唇道:「依照她的性子定然留有後手,除了白骨魔宮的引誘戰外, 她也暗中派出了麾下部隊,就算是有一方失利魔界都還能敗中求勝的機會!」 正文 【龍魂俠影】 番外篇:前生遺恨,今世相逢(7) 【龍魂俠影】 番外篇:前生遺恨,今世相逢(7) 別過田景明,三人臉上都掛著極為凝重的神色,金博明一路上都是沉著臉來 開車,車子行駛至一半,他忽地猛踩剎車,柳琉和趙雯麗一時不慎,險些飛了出 去。 「死娘娘腔,你想收買人命嗎!」 趙雯麗怒吼道。 金博明大聲地道:「你們不覺得這一切很詭異嗎?」 柳琉揉著磕紅的額頭道:「學長,你先別激動,有事慢慢說!」 金博明道:「先是那個從外太空落下來的古墓,再到張畫著神魔人亂鬥的古 畫,好像這之間有股冥冥的聯繫!」 趙雯麗捂著前額罵道:「聯繫你個頭,我知道我差點被你撞斷線!」 金博明將車停到路邊,說道:「你們難道就沒有發現嗎,古墓裡壁畫所雕刻 的龍和那副古畫上的龍十分相似。」 趙雯麗道:「早就察覺了,但就是覺得很奇怪,一個年代古老得沒辦法估算 的墓葬和一副東漢末年的古畫,這兩者之間究竟會有相似之處,這究竟是不是巧 。」 金博明道:「巧?如果真的是巧,那怎麼解釋古墓裡邊所刻畫的軍隊, 他們的武器和鎧甲為什麼唐朝十分相似,就連壁畫上的那一個人物也幾乎太宗一 模一樣!」 趙雯麗道:「娘娘腔,你是打算怎麼辦?」 「昭陵、曹操還有那個古墓,這一切間必定存在著某些聯繫!」 金博明沉聲說道,「若能找出線,說不定真的能發掘出某些轟動全球的秘 密!」 趙雯麗道:「比如說」 金博明道:「華夏傳承下來的歷史其實就是一個最大秘密,從盤古開天起, 這片土地上就存在著許多傳說、什麼女媧補天,三皇五帝這一切的傳說背後 定然有某種程度的真實,我一定要找出來,這個世界在某個年代一定有著某些超 出想像的存在!」 趙雯麗花容微變,吐了口濁氣道:「金博明,你沒有瘋吧?」 金博明道:「一座從太空而來的古墓,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銀甲人這些 都發生在你我眼皮底下,你還不肯相信嗎?」 趙雯麗面色慘白,搖頭道:「夠了,別再說這些上頭已經下了死命令, 要是被上邊知道了,就算是你家也保不住你!」 金博明聳了聳肩道:「好了,我不說了,咱們就去找找看!」 趙雯麗和柳琉皆是一顫,驚訝地道:「去哪裡找?」 金博明掐著蘭花指掩唇笑道:「你姐倆都懵了嗎,當然是去找那些龍的線 了!」 趙雯麗道:「你是說古畫上的龍?」 金博明道:「沒錯,古墓壁畫上有那些龍,那副東漢古畫也有那些龍,那座 古墓已經消失,咱們找不到,但是那副古畫卻是跟曹操討伐烏桓有關,有這麼一 條明朗的線,咱們成功的概率很大吶!」 趙雯麗道:「這事可不是咱們能承擔得了的你真的要去做?」 金博明道:「你若是怕了可以不去,我自己去就行了!」 趙雯麗繃著脖子道:「誰怕了,誰不去就是孫子!」 理智上雖然告訴自己這事不是他們能夠承擔得了,但內心深處又有一種莫名 的渴望,她對歷史有著莫名的喜愛和狂熱,若不然也不會選擇考古這麼一個冷門 的專業,出於對歷史真相的追,她立即違背理智直接答應下來。 「我也要去!」 柳琉也開口表態道。 金博明和趙雯麗皆露出會心一笑,於是乎金博明發動車輛,揚塵而去。 車子開動了一會兒,柳琉忽然冒出一句道:「那些不是龍,就連蛟也不是! 」 兩人被她這一句弄得莫名其妙,趙雯麗笑道:「學妹,那你說那些是什麼? 」 柳琉道:「不知道,反正不像龍,它們的瞳孔十分細長,就像是蛇一樣,傳 統圖畫中的龍睛都是又圓又大,炯炯有神的,那些東西的眼神看起來卻十分惡毒 。」 「管他是什麼,咱們先到目的地再說!」 金博明道。 雙姝異口同聲問道:「去哪?」 「內蒙古阿魯科爾沁旗!」 三人搭乘飛機,又轉乘班車,總算來到了目的地。 阿魯科爾沁旗位於內蒙古中部,赤峰市北,面積4277平方公里,簡稱 阿旗,管轄天山鎮、天山口鎮、雙勝鎮、坤都鎮、巴彥花鎮、紹糧鎮、扎嘎斯台 鎮等七個鎮。 其中天山鎮西北4里處有一座烏遼山,乃古烏桓逐步起源之地,到了漢 武帝時期,烏桓已經開始活動在上谷、漁陽等五郡,相當於相當於今內蒙古錫林 郭勒盟的中東部、赤峰市北部、河北省北部、遼寧省北部地。 光武帝時期,烏桓朝貢於漢朝,率眾大規模遷居緣邊十郡,其向西發展到今 內蒙古河套、鄂爾多斯一帶,東漢末年,因曹魏政權的征討,烏桓逐漸沒落,最 終消失於歷史長河。 抵達天山鎮後,金博明租來一架汽車,又搞來了不少裝備,搭著柳琉和趙雯 麗便往天山鎮西北方向開去。 按照金博明的說法,曹操征烏桓的遺跡誰都知道,要是真有些什麼線早就 被發現了,與其浪費時間,不如換個思維,逆向追烏桓的起源,或許還能有些 發現。 柳琉看著窗外廣闊的草原景色心情甚好,不禁開始哼起了小曲,趙雯麗問道 :「金娘娘,你準備怎麼開始找?」 金博明道:「我已經通過渠道集一些風俗和傳說,已經有了些頭緒。」 柳琉笑道:「學長,你這做派倒是很像土夫子呢!」 金博明乾咳道:「其實咱們考古跟那些土夫子在某些程度上是相似的,要找 古跡就必須先瞭解當地風土人情,以及一些神話傳說!」 趙雯麗道:「你得了吧,說得這麼輕鬆,咱們這次可是私自行動,再加上這 兒人不生地不熟的,要是遇到點什麼危險,我們三個弱女子如何自保啊!」 金博明嘿嘿道:「放心吧,我早就做好了完全之策,到了目的地會有人接應 咱們的!」 就在此時,遠方揚起煙塵,原來是一架越野車開來。 越野車在三人跟前停下,從上邊走下一個一米八五左右的漢子,上身是一件 色澤簡樸的衝鋒衣,腳下踩著一雙沙漠色的軍械,面上駕著一副防風墨鏡,一頭 寸短髮,臉部線條英朗,透著一股彪悍冷峻的氣質。 金博明招招手道:「老郭,你可算來了!」 寸男撥開防風墨鏡,咧嘴笑道:「小金,好久不見了,你爸最近身體可還 好?」 金博明道:「好得很,吃嘛嘛只是老爺子一天不如一天!」 寸男歎氣道:「有沒有帶老首長到國外看病?」 金博明道:「去過了,就連最頂尖的專家都看了,也是沒用!」 寸頭閃過一絲傷感,說道:「這次你說有辦法救老首長,我馬上就趕來! 」 金博明笑了笑,向柳琉和趙雯麗引薦道:「這位是郭戈,曾經是軍的特種 兵,兩年前退伍,這次就由他來負責咱們路上安全。」 郭戈朝二女報以一個微笑,算是打個招呼。 「裝備也按照老郭你的意思來準備了,你看看還漏了什麼嗎?」 金博明打開後車門,指著裡邊說道。 郭戈掃了一眼,說道:「嗯,不錯,可以保證基本運作!但要保全自己還差 那麼一點」 說著他從越野車上搬下一個軍用箱,揭開蓋子一看,裡邊居然裝著各種武器 ,傘兵刀、強弩、身子還有槍支。 柳琉看得花容失色,嚇得往趙雯麗身後躲了躲。 趙雯麗沉著臉道:「金博明,這是要鬧哪樣?」 金博明聳聳肩道:「這也是必需品,放心吧,這裡山高皇帝遠,沒人會知道 的。」 郭戈道:「小金,你要去的地方很危險,確定要帶著這兩個姑娘嗎?」 金博明望了她們一眼說道:「等會去的地方十分凶險,你們你把車開 去吧,我跟郭戈兩個人去就行了!」 趙雯麗頓時發飆,罵道:「金基佬,你把老娘大老遠地忽悠過來,幾句話就 讓我去,你當老娘是什麼!」 金博明道:「抱歉,我也是前今天才接到老郭的郵件,得知那個地方的,現 就告訴你們是怎麼一事!」 趙雯麗冷著臉道:「說啊,你要是不解釋清楚,老娘今天就跟你沒完了!」 金博明說道:「烏桓本為東胡族分支。秦末東胡為匈奴敗,部分族人遷居烏 遼山。其後,漢武帝大破匈奴,烏桓才得以逐步走出烏遼山,最終一舉成為草原 霸,這本身就有許多只得深究之處,為什麼在這紛爭不止的塞外,並不算強盛 的烏桓卻一直沒有覆滅,其族群居然能延續至東漢末期,而且還能一舉成為草原 霸!」 柳琉說道:「烏桓其實就是在漢朝和匈奴之中左右逢源,漢強則附漢,漢弱 則臣於匈奴,藉著這兩個龐然大物的爭鬥而逐步積累自身力量,最終稱霸草原。 」 金博明道:「學妹說的沒錯,自從漢武帝掃蕩草原以來,匈奴雖勢弱,但仍 是草原霸,跟漢朝之間的爭鬥仍在繼續,匈奴為了扭轉劣勢,想方設法地收編 各個地域的勢力,甚至多次將手伸到西域!既然匈奴不斷地吞併弱國小族,但烏 桓居然還能存活至東漢末年,就算它依附漢朝,但中原政權也不可能一直保他無 憂。」 趙雯麗道:「在那個年代,弱者要生存就必須依附強者,就算換到今天的國 際形勢也是如此。」 金博明道:「這一策略看似簡單,但要真正實施起來卻受到各種因素影響, 任何一個細節都可能影響整個族群,比如說依附漢朝時要保持好距離,否則就可 能完全被漢朝吞併;跟匈奴交惡時又得把握好度,否則日後便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且不說如何運用這左右逢源的手腕,單是看烏桓的高層一直堅持這個策略四個 世紀,就足以讓人驚訝。你們想想,要是中途出了個昏庸或者冒進的首領,烏桓 又如何能繼續執行這個策略?」 趙雯麗為之一愣,金博明說道:「東胡一脈本就彪悍兇猛,按照這個族群的 特性來說,斷不可能一直卑躬屈膝,但他們自從遷至烏遼山後就一改族中風氣, 變得十分的隱忍,在兩大霸間忍氣吞聲四個世紀,一個人能忍也還說得過去, 一個族群都能忍就太叫人可怕了!」 柳琉道:「能讓一個族群發生改變那只有絕對的信仰和崇拜了!」 趙雯麗已經明白金博明的意圖,說道:「你是想從烏遼山中找出改變烏桓族 的原因?」 金博明道:「沒錯,就如柳琉學妹說的那樣,烏遼山很有可能藏著烏桓人的 信仰源頭!」 趙雯麗道:「草原民族的信仰大多都是薩滿,烏桓難道不是麼?」 金博明道:「史書中對於烏桓的崇拜和信仰鮮有記載,所以此次目的便是要 到線!」 柳琉道:「烏遼山那麼大,學長你準備從哪裡下手?」 金博明道:「學妹,你完了吳老師第一堂課是講了什麼了嗎?」 柳琉吐了吐舌頭道:「深入民間,瞭解風俗,集故事!」 金博明笑道:「這事我已經擺脫老郭去做了!」 郭戈乾咳一聲,說道:「我從附近的牧民口中探知烏遼山脈有一人畜莫進的 禁,相傳那裡藏有吞噬萬物的惡鬼,無論是人還是牛羊,只要靠近就不會再 來!」 柳琉、趙雯麗一愣,忙問緣由。 郭戈原本是特種精英出身,畢生勇武,,豈會不信邪,得知那處所謂的禁 後立即開車出發,先去一探究竟。 所謂的禁位於烏遼山脈往西十公里處,郭戈先托關係到當地軍營弄來了兩 條軍犬,到了烏遼山西面,地勢越來越崎嶇難行,最終就連越野車也無法行駛, 郭戈只得牽著兩條軍犬步行。 誰知兩條軍犬忽地狂躁起來,不斷咆吠,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郭戈參軍多年,自知這些軍犬訓練有素,兇猛無懼,而且這些邊境的軍犬常 參與圍剿邊疆恐怖分子,槍林彈雨都不怕,如今居然如此狂躁,可見內中必定藏 有極其危險的東西。 山路極為崎嶇難行,空氣中透著莫名寒氣,郭戈身邊的兩條軍犬發出低沉的 嘶吼聲,儼然進入了備戰狀態,其中一條軍犬低著頭嗅了嗅,爪子開始刨著泥土 ,郭戈立即取下工兵鏟翻開那處泥土,頓時露出森森白骨,其中有人頭骷髏,也 有牛羊骨骸。 郭戈暗歎道:「果然是凶險!」 倏然,另一條軍犬對著左邊咆哮起來,四肢伏地,咧嘴齜牙。 郭戈立即拔出手槍對準左側,凝聚心神,只聞草叢中響起嗖嗖聲響,這時兩 條軍犬更是吠得大聲。 郭戈雙眼緊鎖前方茂密的草叢,那片草叢足有半人高,看不清其中藏有何物 ,只聞那異樣的響聲越來越大,可見那東西越來越近。 倏然,四周的氣溫低了幾度,光線暗淡了不少。 軍犬猛地衝了上去,草叢內立即響起搏鬥聲,頓時草木翻湧,沙揚土飛,郭 戈隱約看見一條水桶粗細的巨物在草叢中翻騰,渾身鱗片,好似蟒蛇長蟲類的猛 獸。 郭戈不假思,瞄準那怪獸便是砰砰幾槍,他槍法極準,子彈全部打中怪獸 。 砰砰幾下,子彈打在鱗閃起火花,那頭怪獸竟然毫髮無損,緊接著便是一聲 狂嘯,茂密的野草為之遮斷,一具血淋淋的屍體飛了出來,竟是其中一條軍犬, 而草叢中冒起一顆碩大的頭顱,口中正叼著另一隻軍犬。 郭戈這才看清那尊怪獸模樣,身子足有十五六米長,粗若水桶,渾身黑色鱗 甲,看起來像是某種蛇類,但頭頂處卻生著兩個尖銳的犄角,而身下則長著爪子 。 「龍?」 郭戈倒抽一口冷氣,身為一個炎黃子孫,龍之圖騰早已烙在心中,他的第一 個念頭便是這存在於傳說中的生物。 那頭生物一口吞下軍犬,鮮血四濺,顯得極為猙獰恐怖。 「不好!」 郭戈見那生物已經盯著自己,心知不妙,立即退走,那生物如同鷹爪的爪子 在地上一蹬,身形騰至半空,就真如同騰雲駕霧般,眨眼間便掠至郭戈上方,只 聞腥風撲鼻,只見利齒森寒,血盆大口就在眼前。 郭戈一個側身翻滾避開血口,那怪獸一撲不中,長尾一抖,郭戈只覺得狂風 呼嘯,本能之下護住要害。 郭戈只覺得胸口悶漲,兩眼一黑,整個人就被撞了出去。 聽到這裡,金博明等三人的心都懸至嗓子眼,柳琉忽地想起了什麼,立即打 開手機圖片,問道:「郭先生,你看見的生物是不是這個樣子的?」 手機圖片正好顯示著那張曹操討伐烏桓的古畫,柳琉特地將圖片中那些惡龍 放大。 郭戈看了一眼後,點頭道:「就是這個模樣!」 三人又驚又喜,感交集,想不到畫中之物竟有實物,如此說來,那這幅畫 就算含有虛構成分,但真實性卻是極高。 既然存在著相似的生物,那麼這幅古畫背後的秘密和真相一定是極為驚人, 一旦揭開必定是震古爍今的發現。 想像一下,一旦當證明神仙和妖魔不再是傳說,無論是在考古界也好,生物 界也罷,都將是一場大風暴,甚至還有可能震撼整個人類的科學理念。 金博明壓住心中的興奮,問道:「老郭,那你又是如何脫離險境的?」 郭戈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當時我被那怪物打飛出去,渾身傷痛,慌不擇 路地逃竄,那畜生好似有意戲弄我一般,只是在後邊緊緊跟著,但一直沒有攻過 來」 那怪獸似乎有意戲弄獵物,並沒有發動致命一擊,郭戈一路奔逃,立即趁著 這個機會思反撲良機。 他看見前方有一片乾枯的野草地,馬上衝了過去。 他竄過草堆後,迅速打了個滾,脫離草堆範圍,取出信號槍對著枯草射去。 信號彈點燃了枯草,燃起熊熊烈火。 郭戈心想野獸畏懼火焰,這團大火應該可以擋住那頭怪物,自己暫時安全了 。 「呼!」 郭戈長出了一口氣,倚著一塊山石坐了下去,他被那怪獸尾巴打中後全身骨 頭都彷彿裂開了一般,傷得不輕,只得先暫時休息一下,恢復體力。 他向四面環視,發覺這地是一片亂石堆,石頭極為高大,最小的也足有半個 人高,密集錯亂,看得眼花繚亂。 就在他看石頭的時候,火堆那邊響起一聲淒厲的咆哮,那頭怪獸竟不畏烈火 竄了過來,而且它口鼻噴著白煙,白煙所及,不但熄滅了烈火還留下一層冰霜。 「他媽的,這是什麼東西啊!」 郭戈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一幕,眼前的東西已經超過了常識所能斷定的範圍 。 怪物目露凶光,猙獰地朝這邊緩緩靠近,郭戈咬緊牙關,取出一個彈夾換了 上去,準備殊死一搏。 但面對著宛若鬼神的異獸,他也不知這小口徑手槍能抵擋多久。 倏然,怪獸身子忽地一滯,停止了前進,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好似透著陣 陣不甘,隨即扭過著碩長的身軀離去了。 「這怪物怎麼事,為何會突然離開?」 郭戈死裡逃生,但心頭卻又奪了一層疑惑,扭頭看了身後亂石一眼,暗忖道 :「難不成亂石群裡邊有讓怪物害怕的東西?」 想到這裡,他繞開身後巨石走去,卻見一名面目猙獰的盔甲戰士拄劍而立, 驚得郭戈連忙端起手槍警戒。 指了半響,眼前甲士依舊沒有動作,郭戈也看清了那猙獰面目不過是一副面 具,那副戰甲也已破舊損壞了不少,而拄劍的手已是森森白骨,竟是一具屍骸。 郭戈暗吃一驚,為何一具屍骨還能保持著昂立狀態。 郭戈環顧四周,發現這樣的屍骸並不止一具,亂石群後整齊地排布著這樣的 屍骨,粗略估算了一下,足有餘具,每一個都是披甲持劍,面佩銅具,昂立不 倒,每一具屍骸相距三米左右,排布得十分整齊,彷彿是一個陣勢。 在這軍陣外圍還七橫八落躺著許多獸骸,單看顱骨便與那條怪獸頗為相似, 然體型卻要大上一倍不止。 「呼」 郭戈長吐一了口氣,從憶中過神來,說道:「正好那亂石堆後就是一條 出路,我就順著那條小道離開了。」 趙雯麗愣了許久,說道:「照你從現場所見分析,那些散落的獸骸是被那群 士兵所殺?」 郭戈搖頭道:「就算是我遇上的那一條也是足夠可怕,相信沒有重武器的話 ,根本奈何不了它,要是還有一群體型更大的,只怕來一個團的兵力也未必干的 過我不敢想像,這麼一群可怕的生物居然被來個人就幹掉了。」 金博明道:「那頭怪獸到達亂石堆前就不敢在前進,顯然是對那個地方極為 恐懼。許多生物都存在著基因記憶,就因為它的祖先死在亂石堆裡,所以它對那 裡有恐懼感。」 郭戈搖頭道:「這或許也是最理的解釋了,要不然那頭怪獸怎麼會害怕一 群死人骨頭。」 柳琉問道:「郭先生,你能再具體描述一下那些士兵甲飾嗎?」 郭戈從背包裡取出一個智能手機,說道:「我臨走前快速拍了一些相片,你 們自己看吧。」 柳琉接過手機細看,說道:「學姐,你快看一下,這好像是漢晉交替時的甲 胄風格!」 趙雯麗湊過來一看,說道:「鐵製筒袖鎧,胸背相連,整體用魚鱗性甲片編 綴而成,確實是三國兩晉時期的風格。」 趙雯麗咦了一聲,連忙將照片放大,定格在頭盔處,頓時看見一個類似軍徽 似的圖案,於是叫道:「金博明,你快來看看,這圖案是什麼?」 金博明接過手機辨認,說道:「這好像是兩隻貓科類的猛獸,看那雕刻 形態,似乎是一虎一豹!」 雖然沒有見過類似的團,但以虎豹為軍徽者在歷史上屈指可數,而且又是在 三國兩晉時期,其來歷已經呼之欲出。 柳琉和趙雯麗異口同聲道:「虎豹騎?」 郭戈點頭道:「說的沒錯,就是虎豹騎!」 金博明奇怪地道:「老郭,你對歷史好像不是很在行,就連咱們三個內行人 也只是猜測,你怎麼這麼敢肯定了?」 郭戈道:「我在還發現了一具類似首領的屍骸。」 他取手機,翻到其中一張照片說道:「這具屍骸位於陣勢的最中央」 說話間,表情極為嚴肅和莊重。 照片中的那具站立著的屍骨身披更為精緻戰甲,手持一雙鐵戟,就這麼昂首 傲立在原地,卻帶給人一種剛強不屈的氣勢,即便魂消魄散,即便死去千年,仍 是凜不可犯,勇猛無敵。 郭戈眼圈有些濕潤,說道:「他們即便是死了,仍舊保持著戰鬥狀態,哎 這份精神和意志真是叫人佩服!」 他曾是軍人,因此感觸更深,對這群勇戰至死的先輩是發自骨子裡的尊敬和 佩服。 「我在這具屍骨前發現了這封遺書!」 郭戈又翻了一張照片,在那具手持雙戟的將領跟前有一塊面盆大小的石頭, 石頭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字體,柳琉等三人認出那是三國時期的篆體,辨認起來不 難,整個篇幅保存得也相當完好,雖有少許磨損,但不礙閱讀。 烏桓蠻狗,欲喚醒烏遼山之鬼物,以稱雄天下。 吾奉曹公之令,率虎豹騎人精銳深入敵後,欲毀烏遼祭台,阻惡鬼再生。 無奈天意弄人,鬼帝已醒,萬煞將出。 吾等勢單力薄,難挽頹勢,唯捨命一搏,誓緩鬼煞出山。 吾等皆以懷死志,以此亂石林為憑,背水一戰,斬鬼虯,誅冥蟠,滅屍兵, 殺陰軍,何其快哉,縱然九死,亦不負曹公所托,不損吾兄威名典勇絕筆! 「好,還等什麼,快出發啊!」 趙雯麗拍手笑道,毫無淑女風範,大大咧咧的就像是個女漢子。 郭戈不禁一愣,訝異地道:「大姑娘,你沒聽我剛才說的事情嗎?」 趙雯麗道:「聽了!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麼神奇的古遺,姑奶奶怎麼說也要 去見識見識!」 郭戈道:「那個地方可是有怪獸啊!」 趙雯麗面飯紅霞,甚是興奮地道:「好啊,正好可以親眼看看傳說中的生物 !」 郭戈道:「你不怕?」 趙雯麗道:「怕啊,但比起怕,我更加好奇!」 郭戈大手一揮,拒絕道:「你們兩個女的立即去,我是不會帶你們去的! 」 趙雯麗道:「為什麼?娘娘腔可以去,我們為什麼不能去!」 郭戈道:「那個地方危險重重,帶著你們簡直就是累贅!」 趙雯麗氣得跺腳道:「那金博明這娘炮呢,憑什麼他不是累贅!」 郭戈道:「他跟你們不同,他起碼還能自保,你們倆弱不禁風的,到了那兒 簡直就是給那怪獸送晚餐!」 趙雯麗不忿地道:「我呸,他比我還娘!」 金博明掐指一笑,忽地掏出一把手槍,迅速拆裝,動作其快,極為純熟,看 得趙雯麗和柳琉不禁一愣一愣的。 「呵呵,趙大姐,看到了嗎?」 金博明舉著手槍指著她們,掐著蘭花指嬌笑道。 趙雯麗粉面一紅,道:「你,你怎麼會這」 金博明咯咯笑道:「娘炮不代表不能打,你可別忘了我也算是軍三代,多少 懂些類似的!」 柳琉抿著小嘴道:「學長,起初就是你拉我們入伙的,現在又要趕我們走, 太不厚道了!」 趙雯麗也是氣鼓鼓地道:「是啊,過河拆橋,你沒義氣!」 金博明道:「哎,算我不對。原本以為沒有什麼危險,所以叫上你們了,但 現在聽老郭這麼一說,我想你們還是退出吧。」 趙雯麗道:「我們不走!」 金博明歎了一聲,朝老郭點了點頭道:「麻煩你了!」 郭戈取出兩條麻繩,雙姝驚得花容失色,叫道:「你要做什麼!」 郭戈道:「先把你們綁去,我們再動身也不遲!」 趙雯麗叫道:「你你敢,金博明,你要是敢這樣對我,我一定殺了你! 」 金博明苦著臉道:「我說姑奶奶,你就別摻和了,就連老郭這樣的人都險些 沒命,你們去了跟送死有什麼別,算我求你們了,好不好,快去吧!」 郭戈道:「是啊,你們若是現在開車離開,我也不用動粗!」 趙雯麗氣得眼淚直打滾,跺了跺腳,叫道:「學妹,我們走!」 柳琉委屈地嗯了一聲,跟著她上了汽車。 上了汽車後,趙雯麗猛踩油門,開車離去。 趙雯麗滿肚子火,發洩似地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汽車瞬間飆車至極速,橫衝 直撞,也幸虧是在這寬闊無邊的內蒙草原,否則不知道要出多少交通事故。 柳琉叫道:「學姐,開慢點嘛,這太危險了!」 趙雯麗一言不發,繼續猛踩油門,忽地前面出現一個騎著山地車的人,趙雯 麗大驚失色,忙踩剎車,但汽車的慣性太大,根本剎不住,砰地一聲,連人帶車 一起撞飛。 那人跌得飛遠,山地車也被撞得變了形。 「柳琉快拿急救箱!」 趙雯麗招呼了一聲立即下車,見那跑過去看那人的情況:「喂,你怎麼樣了 ?」 那人呻吟道:「哎呦啊,痛死我了!」 他身穿騎行服,眼鏡處掛著防護鏡和口鼻處裹著防風布,背著一個戶外包, 顯然是一個騎行者。 趙雯麗甚是內疚,說道:「先生,你哪裡痛?」 騎行者道:「膝蓋,膝蓋痛得要命!」 趙雯麗伸手去摁他手腕,準備數一下脈率。 這時柳琉拿著急救箱跑了過來,蹲在一旁,說道:「先生,我先替你檢查一 下好麼?」 那人點頭道:「好的!」 柳琉曾受過急救訓練,對於受傷者得先檢查頭頸部,於是先解開他的頭盔、 眼鏡以及裹臉布。 那人露出真容後,柳琉只覺得心頭一顫,不由自地屏住了呼吸。 那騎行者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濃眉大眼,鼻樑高挺,額頭寬大,相貌堂 堂,而且皮膚白淨,不像騎行者那黝黑粗糙的皮膚。 年輕人對柳琉點頭微笑道:「我沒事,你不用緊張!」 柳琉只覺得面頰一熱,心跳又加劇了幾分。 趙雯麗見這學妹面泛紅霞,端的是哭笑不得,說道:「柳琉,快幫忙啊,愣 著幹嘛?」 那年輕人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說道:「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了!」 趙雯麗奇道:「你剛才不是還說膝蓋痛嗎?」 騎行者面帶喜色地道:「剛才痛,現在不痛了!」 趙雯麗道:「不行,你快坐下來,我先給你粗略檢查一下。」 騎行者道:「真的沒事了!」 柳琉道:「先生,還是讓我給你測個生命體征吧。」 騎行者看了看她,笑道:「也好。」 柳琉從急救箱裡取出簡單的測量設備替騎行者檢查起來,體溫、呼吸、心率 、血壓等生命體征皆在正常範圍。 騎行者道:「我就說沒事了!」 趙雯麗搖頭道:「不成,我還是得送你去醫院檢查一番。」 騎行者愣了愣,點頭道:「好吧,反正我的車也壞了,就搭一下順風車吧。 」 趙雯麗臉上一紅,道歉道:「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我會負責到底的!」 趙雯麗重新發動油門,載著那騎行者往最近的醫院開去。 柳琉不放心,於是就跟騎行者坐在後排照料他。 騎行者面帶微笑地望著柳琉,問道:「兩位小姐,不知怎麼稱呼呢?」 柳琉粉面一紅,說道:「我叫柳琉!」 趙雯麗道:「我叫趙雯麗,剛才真是對不起了!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騎行者笑道:「我叫龍輝!」 趙雯麗道:「龍先生,你是騎車旅行嗎?」 龍輝笑道:「是啊!」 趙雯麗問道:「你都去了哪些地方?」 龍輝道:「我只是剛來內蒙,還沒去哪呢,車子就報廢了!」 趙雯麗好一陣尷尬,乾咳道:「對不起,我盡快賠償的!」 龍輝道:「不用這麼麻煩了,要是想賠償,不如請二位開車載我逛一逛內蒙 草原吧。」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1回 勝敗轉瞬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 勝敗轉瞬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4-3 字數:73 「王將軍,是梁將軍的訊號!」 王棟仰頭看天,只見一道獨特的煙火衝霄而上,心中不禁一喜,抽刀直指前 方敵營:「陌刀騎隨我衝陣殺敵,其餘各部緊隨其後,給我打!」 陌刀戰騎脫穎而出,殺氣震天動地,密林內的魔兵紛紛緊張起來,迅速結出 防禦陣勢。 突襲戰沒有過多的試探,一旦打起便要以最快速度撕開對手陣勢,否則突襲 便成了拉鋸。 王棟深諳此道,立即下令:「結刀陣,破敵防!」 眾兵士立即灌入真氣於陌刀之內,前面三人的陌刀高舉過頂,左右雙翼的 六人陌刀斜指一側,後方三人則拖刀在地。 正是陌刀騎之攻陣殺招地鋒刀輪陣,此陣將一千二名士兵的真氣糅 為一個整體,藉著前後左右的不同方位發揮刀鋒銳氣,可攻可守,可進可退。 只見後方士兵拖刀而走,刀鋒摩擦地面產生刺耳的聲音,這些聲音以某種節 律響動,瞬間便化作銳若尖刀的音波,直撲敵軍雙耳。 此為地鋒刀輪陣的其中一變刀音碎魂,將刀氣混入音波之內,即攻敵聽 覺,亦可順勢毀其腦髓。 碧木林首層防線的魔兵被刀音直接殺傷,不是雙耳流血,便是瘋癲當場。 後軍的刀音先拔頭籌,左右雙翼齊飛而來,斜指地面的刀鋒忽然揚起,就像 是大鵬展翅,掠過戰場,此變名曰刀翼翱翔,刀氣入鋒,全軍一心,將真氣催發 至極限,形成寬長的翅膀,再結軍陣奔馳,就猶如兩口尺大刀在戰場上橫掃 而過,腰斬佈防魔兵。 刀翼過後,敵軍戰陣已然潰不成兵,這時王棟便領前軍施展雷霆一擊,只見 他雙刀一揚,真元化入陣法,前軍士兵紛紛呼籲,高舉過頂的刀鋒竟是引動九天 之氣,天空竟是烏雲密佈,雷雨交加。 王棟大喝一聲斬,前軍三將士同時揮刀劈下,刀氣牽引,九天變色,只看 悶雷連環,轟得敵陣遍地焦土;雨水化刀,殺得敵軍血流成河,僅僅數個呼吸, 魔兵外圍防線頓時崩潰。 王棟揚刀一指:「攻進去!」 一騎當千,所率之陌刀騎也是以一當,銳利的刀氣一往無前,就好似憑空 生出一口剛韌陌刀,橫掃亂斬,硬生生將茂密的樹林掃出一塊平地,身後更是萬 馬奔騰,千軍衝殺。 碧水龍潭中央建造著一座籐蔓密佈的城堡,正是碧木魔君行宮蒼木堡。 接到遇襲軍情後,桓蒼立即登上城頭觀望戰局,發覺龍麟軍已擺出攻堅戰架 勢,於是心生一計:「敵軍戰力皆集中於前端,雙側已露薄弱……」 「來人,傳我號令,速引蟲獸騎軍攻擊敵兵雙翼!」 桓蒼立即下令,蒼木堡上戰鼓急催,一支約莫兩千的魔兵騎著蟲獸衝出,隨 即左右雙分,蟲獸動作敏捷,正是叢林戰中的最佳坐騎,幾個上竄下跳便已經逼 近龍麟軍雙翼。 王棟手掌一揮,喝道:「雙翼後退,避敵鋒芒!」 那邊桓蒼見狀不禁好笑:「攻堅之中還敢後撤兵力,簡直自死路!」 雙翼後撤,龍麟軍陣型已亂,蟲獸騎兵很快便衝入雙翼,切斷了陌刀騎與後 軍的聯繫。 桓蒼哼道:「前後斷開,本君任你如何驍勇,也難逃一死!傳來,木甲兵出 戰,從敵軍雙翼缺口殺入,徹底切斷敵軍陣型!」 一支全身碧綠木甲的魔兵快速奔來,隨時步軍,但動作絲毫不遜那些蟲獸, 順著蟲獸騎兵打開的缺口攻了進去,將龍麟軍陣型切成兩半,王棟的陌刀騎被徹 底孤立。 王棟早有應對之策,朗聲喝道:「令狐達、馬義,給我殺!」 話音甫落,令狐達與馬義各率一支伏兵從左右殺出,而王棟調轉槍頭反向逆 襲,後方軍馬也隨之迎上,如此一來,那攻入龍麟軍陣中的魔兵頓時被包了個結 實。 神火、弓弩兩營士兵紛紛殺出,以火器弓弩遠攻蟲獸騎兵,將其狙殺於步 之外。 蟲獸騎兵也施展騎射之術來還擊,但有鐵甲營挺身護持,魔兵的箭矢難以奏 效,而那他們身為騎兵,重在機動性與速度,防禦力偏弱,一但被困住便陷危機 ,在這一攻一守的消耗下,魔兵死傷慘重。 對於後方殺來的籐甲步兵,王棟則以陌刀騎親自招呼,籐甲步兵重防禦而不 善機動,很快就被陌刀騎切亂了陣型,成了刀上俎。 桓蒼驚怒交加,命人取來兵器,準備披甲上陣,親自迎敵,卻聞又有軍情急 報:「君上,梁明軍馬已破我軍三重防線,即將抵達碧水龍潭!」 桓蒼大吃一驚,道:「怎麼可能,他不是正被蕤金追殺嗎,他是怎麼出現在 我這裡的!」 魔兵怯懦地道:「屬下不知……」 桓蒼沉吟片刻,立即布下對策:「速速祭起萬木長城,擋住梁明那邊!」 魔兵領命,紛紛催動魔元,召喚魔木助戰,一條條翠綠的木籐拔地而起,縱 橫交錯,錯枝盤根,迅速構成一堵延綿千里的長城。 梁明大軍被長城擋在外圍,桓蒼也得以騰出手來,專心對付王棟本部。 嗖的一聲,桓蒼抽出翠綠木刀,踏步登天,喝令全軍:「全軍殺敵!」 城堡正門轟然大開,身披青綠戰甲的木魔兵蜂擁而出。 援軍被長城攔住,王棟戰況不利,但仍是一身虎膽,陌刀一揮,恢弘刀罡沖 天而上,逕直斬向半空中的桓蒼。 桓蒼反手一刀劈碎刀罡,哼道:「混賬,找死!」 王棟提氣輕聲,躍至半空,提刀便攻。 桓蒼那容他放肆,木刀一架,借勢轉力,將厚實沉重的陌刀卸開,緊接著一 腳踹踢而去。 王棟身經戰,反應敏銳,左腳一提,勾住桓蒼腿勢,隨即退後一拉,帶得 碧木魔君身形微晃。 「魔孽,看招!」 王棟一記掌刀砍向桓蒼脖頸,桓蒼嘿嘿一笑,暗結手決,一股青綠魔氣環繞 全身,王棟掌刀劈中一處柔韌氣團,難進分寸。 桓蒼五指彈動,魔氣化葉,葉若利刃,隨著魔君心念一轉,萬千綠葉如箭雨 般射出。 王棟距離太近,倉促難防,唯有聚集真氣護住要害,硬接攻勢。 木葉密集打來,王棟被衝擊力震得落下雲端,身上戰甲也破碎過半,手臂大 腿等處都淌下鮮血,傷勢不輕。 桓蒼左掌一抬,萬千葉片盤旋飛舞,聚於半空,只待他一聲令下便再殺向敵 人。 王棟抹去臉頰處的血痕,道:「好傢伙,這又是什麼名堂!」 桓蒼道:「此乃本君神通『萬木千葉斬』,得知此名,你可否瞑目!」 王棟哈哈笑道:「狗屁廢話,你想要老子瞑目,老子就叫你死不眼!」 桓蒼怒斥一聲,振臂急揮,魔氣翻湧,漫天樹葉奔襲而來。 王棟沉腰扎馬,陌刀橫胸,一雙冷眼緊覬敵勢,暗中施展蛟眼神通,窺破強 招。 只見他雙瞳微微收縮,閃過一絲異樣光華,那千萬樹葉在一瞬間內仿若停滯 不動,王棟立即看穿萬葉虛實:「中路佯攻,兩翼為實!」 於是舉刀一劈,直取中路,磅礡刀氣從樹葉中央劈出一條生路,而兩側的樹 葉也因失去中路的牽引而四下亂飛。 就在萬葉飛舞之際,一道翠光掠至,正是桓蒼趁勢殺來。 王棟刀罡餘力未盡,順勢迎了上去,砰地一聲,雙刀交擊,火花四濺。 王棟只覺手臂酸麻,虎口火辣,竟是力弱三分,被桓蒼刀勁震退數步。 王棟的一身修為是由龍輝灌功提升上去的,根基自然不能與桓蒼相提並論, 這一交手便凸顯劣勢。 反觀桓蒼身處場作戰,真氣吐納自如,起招運式間更為流暢,他右手揮刀 剛劈退王棟,左手便結掌印施展「萬木千葉斬」。 樹葉未至,但刮起的銳風已經掃來,王棟只感背後一陣刺痛,心知不妙。 葉刃急襲而來,王棟先納真氣,雄沉一吐,一道蛟影透體而出,盤旋環繞, 盡擋後方亂刃。 桓蒼道:「忘了你這廝有一雙蛟龍眼,難怪有幾分神力。」 說話間,再施魔咒,萬葉宛如有生命一般盤旋在四周,隨時準備發動進攻。 王棟將蛟龍之氣引入奇經八脈,精神十足,真氣充盈,可謂是拼盡全力。 「再來!」 桓蒼刀鋒一揮,樹葉聚於刀上,宛若一口千尺長刀凌空斬下。 王棟內元一吐,舉刀迎上,蛟龍之氣爆竄而出,化作刀罡,硬撼魔刀。 轟隆巨爆,勁走千尺,地裂丈,雙方勁力不分上下,然密集的樹葉卻如同 利刃般趁隙而入,王棟無奈再添新傷,皮開肉綻,鮮血四濺。 桓蒼一刀削來,直取王棟喉下命門,王棟忍痛舉刀抵擋,勉力護住性命,但 桓蒼真元雄厚,借勢吐勁施壓,將王棟的陌刀一寸一寸地逼開,魔刀也逐步靠近 咽喉。 危難之餘,三道身影翻過碧木長城,其中兩人同時彎弓搭箭,射出兩道冷箭 。 桓蒼只覺後腦及背心生出寒意,顯然是被冷箭鎖定了要害,他若繼續緊逼王 棟,勢必要遭冷箭貫破身軀,無奈之下只得棄下到手勝利,身一刀掃開冷箭。 他定睛一看,原來突施冷箭之人正是梁明和封羿,那萬木長城暗藏魔能,常 人難越,也唯有修為高深者可翻過。 梁明大軍被長城所阻,心懸同袍安危於是便率封羿和岳彪翻過障礙,剛一過 城牆就看見王棟吃緊,於是便施冷箭救援。 「魔頭,吃俺一斧!」 岳彪翻身躍起,元功再催,搖身一變化出靈戎神將法身,千丈巨人揮動尺 斧凌空斬下。 桓蒼舉刀抵擋,雖封住巨斧,卻難防神力,被岳彪一個斧頭劈得半個身子都 陷入地下。 王棟也順勢一刀斬向他後頸:「老岳幹得好,這腦袋算你一半功勞!」 桓蒼冷哼一聲,綠葉捲來,先沖歪了王棟刀勢,再如將他從土裡帶走。 桓蒼吃了暗虧,惱怒非常,駕馭著木葉飛至半空,揮臂一指,萬葉強襲靈戎 神將:「看我破你法身!」 萬葉飛舞,若箭雨橫貫靈戎神將法身,氣相頓時崩潰。 岳彪將法相真氣納入丹田,雙斧雷霆劈下,桓蒼木刀一舉,擋住金剛斧,同 時以氣御木,萬葉如刃反捲岳彪。 「休想!」 封羿窺準時機,閃電發箭,箭勢猛銳,直取桓蒼心窩,叫他不得不收招守 ,原先攻向岳彪的木葉收攏成團,護在桓蒼四周,擋住箭矢。 誰知梁明又來一箭,這一箭恰好釘在封羿的第一箭尾端,雙箭之力疊加立即 穿透木葉護牆。 桓蒼腰身一擺,側身避開銳箭,然而箭氣卻在身上劃下一道傷痕,純陽正氣 浸入體內,侵蝕魔元功體。 桓蒼忙運功驅散儒陽正氣,誰知王棟又殺了過來,刀刀奪命,叫他無暇驅走 儒陽之氣。 岳彪亦掄起雙斧從背後夾擊。 桓蒼一手揮刀,一手御木,擋住王岳二將的刀斧攻擊,然而梁明和封羿則趁 機放箭遠攻支援,打得他手忙腳亂。 就在此時,一道巨響傳來,梁明的軍馬後方忽見一支披金帶甲的魔兵衝來, 正是白金魔兵追了上來。 梁明喝道:「後軍迎敵,攔住魔兵!」 一道金光掠過龍麟軍陣營,沿著萬木長城直衝而上,竟是白金魔君蕤金。 蕤金橫掃玄晶刃,逼開梁明和封羿,冷笑道:「笑話,先想辦法保命吧!」 封羿舉弓搭箭,便要射殺,然而蕤金卻是更快一步,利鋒旋來,打得封羿無 法拉弓。 梁明連退數步,拉開距離,搭箭拉弦,一箭直取蕤金後心窩。 蕤金彷彿腦後生眼,玄晶刃往後一橫,切斷箭矢,守到妙絕毫巔,冷箭根本 無隙可乘。 梁明當下施展七星連珠箭,七枚箭矢或左或右,或上或下,或快或慢,或正 或刁,足以叫蕤金無從防禦。 誰知蕤金心念一轉,魔氣陡然瀰散開來,竟籠罩住整條萬木長城,在氣場之 內,一切金鐵之物皆受魔氣牽扯,梁明的七星連珠箭準頭頓失,沒有一箭能擊中 目標。 「叫你自食其果!」 蕤金內勁一吞,七枚箭矢調轉方向反襲梁明,梁明急忙施展身法躲避,蕤金 身法若電,瞬息雙分,一者急攻梁明而去,一者纏戰封羿,以一敵二仍是游刃有 余。 那邊的桓蒼因少了冷箭干擾,逐步搶動,刀勢大開大闔,同時御葉為刀 ,左右並進,反過來壓制雙將的刀斧之勢。 王棟和岳彪暗自叫苦,本以為可反將對手一軍,但卻不料這金木魔君如此厲 害,使得前面好不容易取來的優勢逐漸消失,奇襲戰也變成了拉鋸戰。 倏然,一個聲音在王棟腦海中響起:「王將軍,你們此刻正在何方?」 王棟不由一喜,這不正是漣妃娘娘的聲音嗎?難不成陛下的援軍來了?王棟 欣喜若狂,神念應道:「娘娘,末將正在碧水龍潭處!」 漣漪說道:「你且等著,本宮這就過去!」 王棟忽地想起一件事來,碧木魔林存在著某種壓制神念的東西麼……既然漣 妃能以神念跟自己溝通,那麼說明壓制已被解除。 「兄們,陛下的援軍要來了,大家無論如何都要撐住啊!」 王棟大聲呼喊道,龍麟軍先是血戰突圍,再來個長途奔襲,早已瀕臨力盡, 如今得知這個消息無比精神大振,鼓起力氣跟魔兵搏命廝殺。 桓蒼見狀不妙,下令道:「放出所有蟲獸!」 城堡內所有暗門打開,無數只蟲獸飛撲出來,嗜血啃肉,直朝王棟本部兵馬 殺去。 就在此時,風雲急湧,天際忽現奪目金光,竟是大鵬金雕及時趕到。 金雕俯衝而下,捲起一陣劇烈狂風,吹得一眾蟲獸東倒西歪,小山般大小的 利爪一伸,當下擒住一大堆蟲獸,尖嘴連環啄下,就好似雄雞吃蟲般,吃掉那群 蟲獸。 眼看蟲獸就要被大鵬金雕吃個精光,桓蒼一刀劈開雙將,衝上阻止:「扁毛 畜牲,休要傷我寶貝!」 說話間催動御木秘法,四周植被紛紛聚成巨大籐蔓,結成牢籠困住大鵬金雕 。 金雕大怒,展翅颳風,掀起一陣狂流,捲得牢籠不斷晃蕩,幾欲破碎。 蕤金也收魔元氣場,趕去支援桓蒼:「老,我來幫你!」 說罷朝牢籠內灌入金元魔氣,使得籐木變得更為堅硬。 桓蒼喜道:「多謝兄長相助,看我怎麼收拾著扁毛畜牲!」 說罷運起萬木魔咒,牢籠內立即竄出諸般奇花異草,花色鮮艷,草質翠綠, 極為賞心悅目,然此花草卻是魔界最凶狠的嗜血花、食元草,一旦活物被它們纏 住,全身精血元氣可在剎那間被吸乾。 大鵬金雕雖有一身金鐵般的羽毛,但羽毛間總有空隙,一旦被花草纏住,勢 必凶多吉少,它也感覺到危險到來,不斷地掙扎扑打,似要撐破牢籠,但此牢籠 糅木之生機,金之剛硬,不但堅硬無比,而且還能迅速修補,金雕一身神力也 難以脫困。 「將這扁毛畜牲的精血元氣吸乾,魔龍威能勢必更加強悍。」 桓蒼暗自得意,就在此時,前方掠來四道婀娜身影,卻是四個美麗動人的女 子,乃漣漪、雯瓔、瑰麗和蕭蕭四姝。 王棟大喜:「哈哈,援軍果然來了,魔頭你們完了!」 蕤金微微一愣,暗忖道:「王棟的語氣似乎是知道這幾個娘們會來,難不成 是透過神念相互傳遞信息……也就是心魔塔被毀掉!?」 桓蒼也大致猜出緣由,頗為驚愕:「心魔塔被碧魔林的草木包裹,偽裝得甚 是完善,怎會輕易被破?」 他目光落到雯瓔、瑰麗身上,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兩個花妖!」 龍輝擊退魔尊首波攻勢後,便試著聯絡王棟等人,發覺神念一進入碧魔林便 無法衍生,推斷林中必有限制神念的禁錮,於是便暗中派出雀影去出那些禁錮 以摧毀之。 漣漪動請纓,她知碧魔林特性,於是便選了這對花妖姐妹。 瑰麗、雯瓔的功力雖不強,但卻有一門草木類型的神通,可溝通花草樹木, 馭其為耳目以探知千里,正是此次任務最佳人選,而蕭蕭便充當武力上的保障。 碧魔林雖為魔界地盤,但這對於瑰麗和雯瓔而言,要摸出一些線還是不難 ,再配蕭蕭那雙獨特的七彩琉璃瞳,心魔塔哪還有藏身之處,被一一揪出摧毀 。 化解神念上的限制後,漣漪迅速鎖定了王棟和梁明的方位,帶著三女便趕了 過來。 一到戰場便見大鵬金雕陷危,漣漪急忙呼喚蕭蕭道:「蕭蕭,快去救……」 話音未落,蕭蕭早就挽起袖子衝了出去,嬌吒道:「豈有此理,誰敢關我的 金雞雞!」 大鵬金雕通靈,聞得此言,不由得呱呱大叫,其餘人也是啼笑皆非。 蕭蕭瞬間衝到牢籠前,粉拳怒擊,砰地一聲砸碎數條籐蔓,然而新的籐蔓又 長出填補住缺口。 桓蒼嘲笑道:「臭丫頭,這牢籠可無盡重生,就算你打到累死也破不開的! 」 「別以為就你懂得草木生機之術!」 雯瓔和瑰麗異口同聲說道,姐妹倆同時結印施法,催動草木神通,一股柔靡 妖氣纏住籐蔓,逆向運行,干擾其重生之能。 漣漪立即呼喚道:「蕭蕭,再打!」 蕭蕭粉拳如雷落下,砰砰幾聲就將牢籠打碎,大鵬金雕得以脫困展翅飛上天 空,擺脫嗜血花草的糾纏。 蕭蕭說道:「木頭人,金疙瘩,你們幹嘛要用籠子關我家的金雞雞!」 漣漪強忍著笑道:「他們是偷雞賊,關在籠子裡當然是要吃雞肉了!」 大鵬金雕忽地長鳴一聲,聲調頗為幽怨和委屈。 蕭蕭頓時大怒,罵道:「混蛋,這只肥雞連我都沒得吃,你們居然敢也敢打 它意!」 話音未落,粉拳怒揮,罡風呼嘯如獅子怒吼,正是一記獅王拳。 雙魔大驚,聯手一擋,卻被巨力逼退數十步,耳膜更是被音波震得劇痛。 雙魔剛穩住身形,蕭蕭便飛身撲來,粉嫩的手掌如雷鼓急轟,拔山裂地,正 是一招拔山掌。 蕤金猛提一口真氣,運氣如金鐵,刀槍不入,祭起魔道金剛身,抗住拔山掌 的雄勁。 蕭蕭真元再催,元古大力匯入掌勢,巨力不斷推進,蕤金只感胸膛悶痛,金 剛身居然有龜裂之勢。 桓蒼雙掌抵在蕤金背後,灌入長生木元,使得金剛身韌勁倍增,頂住了元古 大力。 漣漪生怕這傻妹子會吃虧,忙下令道:「梁將軍,快一箭射死那魔頭!」 梁明應了一聲是,彎弓拉弦,一箭便射向桓蒼後腦。 桓蒼不敢大意,分出部分元功,催生木籐,籐條如毒蛇亂舞,打開冷箭。 雯瓔和瑰麗立即手拈蘭指,檀唇開闔,再行花草妖咒,一道道的花籐破土而 出,跟桓蒼的木籐交纏搏鬥。 論根基功體,桓蒼都遠勝雙花妖,但無奈分神迎戰,防線被逐步打開。 王棟、岳彪刀斧同使,左右夾擊,外圍更有梁明、封羿趁機發箭遠攻,雙魔 命中頓顯死兆。 就在此時,盤旋於天空中的大鵬金雕發出驚怒而又急促的鳴叫,雙翅不斷扇 ,惹得風雲急湧,顯得極為狂躁。 碧水龍潭忽地冒出無數水泡,緊接著便是水波翻湧,地動山搖,整個水潭皆 被碧綠強光染得森森青綠,極為詭異。 轟隆巨響,一道碧痕破水而出,一條巨碩的惡龍仰頭長嘯,身長尺,生有 三目,頭頂獨角,週身鱗甲透著懾人的森綠,正是木之魔獸三目獨角蒼龍。 魔龍破潭出世,張口吐納,一道幽綠魔光噴向大鵬金雕。 金雕急忙振翅飛離,但仍是被魔光餘威擦過身子,羽毛被打掉一大片。 漣漪亦是看得花容失色,要知道金雕羽毛遠勝金鐵,幾乎是刀槍不入,但僅 僅是被這道綠光擦過就毀去一片,若真正被打中那還了得。 魔龍目光倏地投往萬木長城後方,口中已然凝聚綠光,目標正是碧水龍潭後 方的龍麟軍。 只見綠光所過,赤地千里,龍麟軍傷亡過半。 魔龍出世之威震得千里地動,將蕭蕭與雙魔的戰局分開。 桓蒼朗聲笑道:「妙哉,三角蒼龍出世,我軍勝算十足矣!」 「放屁,老子就先宰了這條泥鰍臭蟲!」 梁明看的是心若刀絞,怒道:「孽畜,還我子兵命來!」 劃破手指,逼出精血,塗染弓弦,凝出一枚血箭,正是他壓箱底牌烈血 三箭。 第一箭名曰「朱紅破日」,箭矢一出,宛若朱芒貫蒼穹,勝在力量集中,仍 你銅牆鐵壁皆亦要穿孔破洞。 血箭化作一道驚鴻朱光,裂空破曉,打中魔龍,爆出一陣血霧,然而魔龍卻 是毫髮無損,週身碧光更加瑩潤透徹,閃耀奪目,頭顱緩緩扭了過來,三隻眼睛 怨毒地盯過來,似乎正要覓方才偷襲之人。 「不好!」 漣漪心知不妙,立即傳音給王棟:「王將軍,那孽畜極為凶暴,還請暫避鋒 芒!」 王棟見到方纔那一幕也是心有餘悸,當機立斷:「全軍後撤!」 岳彪拉著梁明道:「老梁,先帶兄們撤了再說,以後再找這畜生算賬。」 梁明跺了跺腳,也不做糾纏,翻過萬木長城去收攏殘兵。 魔龍似乎已經認出了梁明就是方才偷襲自己之人,咆哮一聲,騰空躍出深潭 ,朝著目標撲去,血盆大口利齒森森,咬向梁明。 就在此時,蕭蕭嬌吒怒喝,搖身一變,現出諦鴻法相,伸手抓住魔龍後頸, 硬生生將它拽了來。 梁明這才得以逃過一劫,忙領著殘兵撤退。 王棟命令令狐達和馬義率軍後撤,他則領陌刀騎接引蕭蕭。 漣漪也心懸妹子安慰,繼續呆在原地替蕭蕭掠陣。 攻勢被阻,魔龍殺性更盛,龍尾一擺,順勢纏住諦鴻身軀,發動巨力,要將 法身絞碎。 蕭蕭大怒,雙手齊出,一手抓住獨角,一手拿住龍尾,猛地一甩,將魔龍丟 了出去,恰好撞上了水潭中的城堡,將其砸塌了大半。 魔龍不痛不癢,身軀一扭,從城堡中躍起,張口便咬了過來,蕭蕭眼明手快 ,一把撐住龍口的上下顎,叫它無從咬下。 這一妖一龍互相角力,魔龍不攏嘴,蕭蕭也難以撤手。 王棟見狀便要領陌刀騎上前助戰,漣漪急忙制止道:「別去,就在這裡待命 。」 王棟瞥了一眼對面,只見桓蒼和蕤金早已派出部隊前去圍攻蕭蕭,不由得一 陣焦急:「漣妃娘娘,魔兵已經去上去了,難不成要讓蕭妃孤軍奮戰?」 漣漪笑道:「你等會就知道了!」 話說那條魔龍見僵持不下,也是發了狠勁,朝著蕭蕭吐出滅絕綠光,準備來 個近距離轟殺。 誰知蕭蕭心思雖單純,可武感極為敏銳,搶先一步將龍頭扭到一邊,那道綠 光就正好打中了前來援助的魔兵,凡是被綠光掃中者皆屍骨無存。 王棟這才清楚漣漪不讓他去支援,敢情這活祖宗打起架來根本不分敵我,誰 靠近誰遭殃。 蕭蕭咯咯笑道:「好厲害的龍大炮,再借我玩玩!」 說罷又將龍頭強行扭到一旁,這次正好對準了蕤金和桓蒼,嚇得這兩個魔頭 面若土色。 桓蒼忙以神念溝通魔龍:「別亂噴,小心打中自己人!」 魔龍由碧水龍潭孕育而生,自然對桓蒼言聽計從,不再噴吐魔光,另新法 對敵。 只看魔龍渾身綻放碧芒,宛若水波蕩漾,剎那間竟如同流水般散離形體,諦 鴻法相無法把握,任由魔龍從掌心溜走。 蕭蕭哼道:「變成水,看我冰住你!」 說罷一記冰髓勁打出,要將魔龍凍住,卻見魔龍身形由水化木,散做漫天葉 片,紛紛擾擾襲向蕭蕭。 正是桓蒼的萬木飛葉斬,但威力卻遠在桓蒼之上,飛葉密集如蝗,無孔不入 ,而且還暗藏銳勁,正是物外法身的剋星,方才桓蒼便是以此招輕易擊破岳彪的 靈戎神將。 諦鴻法身被飛葉貫穿,形體盡散,蕭蕭卻不見氣餒,越打越是更為興奮,施 展靈蛇身法游竄在飛葉空隙。 飛葉倏地收,形成一個圓球,裹住蕭蕭。 隨即魔龍重聚龍身,頂上獨角射出一道烈光,擊中飛葉凝聚成的圓球,要將 蕭蕭一同擊斃。 轟的一聲巨爆,草木紛飛,圓球爆碎,但見蕭蕭雙掌舉起,運起渾厚氣團及 時擋住魔光。 她跌跌撞撞地連退數十步,咧嘴齜牙,朝著手掌雪雪吹氣,白嫩的掌心一片 通紅,可見痛得不輕。 「丫丫,疼死我了,綠長蟲,我一定要打死你!」 蕭蕭咬牙切齒地道,小臉繃緊,嬌憨之餘帶著絲絲怒火。 漣漪見那魔龍深不見底,怕蕭蕭有失,忙過去揪住她道:「蕭蕭,別打了, 先去再說!」 蕭蕭正在興頭,道:「不嘛,我掐死它!」 漣漪忙道:「我說小祖宗,你再不會去,你那五斤可要餓死了!」 蕭蕭歪著腦袋想了想,又看幾眼魔龍,似又不甘,跺了跺腳,震得地面一陣 搖晃,然後指著魔龍道:「丑泥鰍,綠蟲子,你給我記著,等我去餵飽寶寶再 來收拾你!」 魔龍發出嘶嘶低吼,似在應蕭蕭的挑釁,桓蒼也是暗自驚訝,忖道:「那 傻丫頭真是個怪物,居然還能用手接下這『滅神龍角』!」 龍麟軍被突然出現的魔龍打了個措手不及,而魔兵也攝於蕭蕭的神通,雙方 各有默契地暫時休戰。 王、梁兩軍後退守裡,金木魔軍也屯兵碧水龍潭。 話說,徐虎與三教教繼續鎮守爍魔峽,替力大軍守住後路。 忽然,遠處響起沉重而又快疾的步伐聲,滾滾黃沙揚塵而起,徐虎立即下令 道:「敵襲,全軍戒備!」 只見前方駛來一支兵馬,騎兵開路,重步押後,騎者人馬皆裹以骨甲,步者 通體赤紅厚胄。 「是陰陽雙魔麾下精英白骨騎、赤陽兵!」 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正是孟軻,感覺到魔兵再犯,三教教紛紛現身。 孟軻、鴻鈞、接引並列於陣前,就這麼一站,自有浩然氣勢,壓住魔兵囂張 氣焰。 魔兵在龍麟軍陣前五十步之處停住,軍陣嗖嗖地朝兩側分開,只見端木罹戈 大步沉穩地踏出,一雙梟眼緊鎖三教教,殺意凜然。 接引道:「施,還要再動干戈嗎?」 端木罹戈冷哼一聲:「廢言!」 大手一揮,掃出一道烈勁。 接引佛掌一,凝氣內聚,佛光外釋,擋住魔氣。 然而這一攻守交鋒下,接引卻感到對手勁力出奇的雄厚,只是簡單的一揮手 竟令得護身佛光險些失守。 「殺!」 端木罹戈大喝一聲,白骨騎鐵蹄飛踏,一騎絕塵,飛速殺來。 徐虎豈容對手放肆,軍刀一指,麾下騎軍也隨之衝出。 兩軍對撞,金戈鐵馬,刀劍廝殺,結果竟是龍麟騎兵力弱一湊,騎軍陣勢被 白骨騎衝散。 白骨騎立即兵分兩路,如同兩翼齊飛,左右夾擊龍麟軍本陣。 赤陽兵方陣卻在此刻出手,陣中的魔界重步兵先以強弓利箭,怒炮快槍齊齊 發難。 鐵甲營立即築起防線抵禦,弓弩神火二營還以顏色。 徐虎心知步騎擊的威力,一旦被這支白骨騎兵攪散自己的陣勢,定會被正 面的赤陽步兵攻擊,而一旦陣勢崩潰,白骨魔兵則可趁勢突入,徹底擊潰自己。 徐虎久經戰陣,立即派出嫡系精銳虎賁騎前去阻截,兩軍甫一接觸,白骨騎 竟是凶悍無比,虎賁騎被打得疲於招架,敗象漸露。 赤陽兵方陣忽地開始向前移動,外圍築起奪目赤光魔甲,厚實無比,龍麟軍 的弓弩火器竟無法擊破對方的重甲防線。 鏗鏘脆響,魔軍紛紛拔出兵刃,徐虎見狀立即揮動軍旗,遣勾槍、陌刀替換 弓弩、神火。 勾槍兵在鐵甲營後方列隊,長槍需抬,槍鋒從盾甲縫隙伸出。 那邊的魔界盾甲陣也伸出一排奇異長形武器,那武器長度堪比長矛,頂端似 斧似槍又似刀。 兩大步軍方陣短兵相接,卻見魔軍勁氣一吐,那口長兵竟捲起一團狂暴無匹 的烈勁,其勢宛若螺旋尖錐,將龍麟軍士兵連人帶盾絞成粉碎。 那些長兵去勢未至,一舉擊往鐵甲營後方的勾槍兵。 螺旋烈勁一卷,先碎勾槍,再破血肉,勾槍營死傷慘重。 「陌刀營結陣,其餘士兵準備白刃戰!」 徐虎見軍陣被破,把心一橫,以陌刀營為核心,召集所有士兵奮力一搏。 他率先拔出軍刀,立在陌刀營跟前,陌刀營將士膽氣大壯,端起沉重銳利的 陌刀,朝著敵兵方陣殺去。 其餘各營地士兵也抽出腰間軍刀,隨將殺敵。 刀光晃劍影,血海鑄戰魂,兩軍殺得天昏地暗,愁雲慘淡。 另一方面,端木罹戈再挑三教,接引的佛光被魔勁震得險些崩散,鴻鈞見狀 立即縱身補位,一記真武神通拳打來。 端木罹戈哼了一聲,不躲不閃,任由鴻鈞重拳擊來,就在拳頭距離面門還有 三寸時他體內湧出赤白雙芒,一為陽,一為陰,陰陽交匯,凝成實體人形,那副 容貌正是鴻鈞。 心魔化體!鴻鈞頓時明白過來,然那尊心魔招式已經使出,只看他雙手左搭 右引,將真武神通拳的勁力轉卸無形,正是一招太極盤絲手。 鴻鈞拳勢被蕩歪,正欲抽身退避時卻見那尊心魔又化成孟軻模樣,一記厲掌 雷霆送出,掌心紫氣凝聚,炙烈剛猛,正是純陽小霹靂掌。 小霹靂出招迅猛快疾,紫陽烈勁穿透混元道胎,由內而外爆發開來,鴻鈞慘 遭重創,鮮血剛吐出來就立即熱氣蒸乾。 「道兄!」 孟軻驚呼道,搶身來救,剛猛的紫陽內勁迎面攻來。 端木罹戈嘿嘿一笑,那團魔氣立即收體內,他本人則步伐輕轉,身化雲影 ,避開了孟軻的攻勢,這身法正是慕容熙的雲深七重影。 端木罹戈以快打慢,眨眼間便逼近接引跟前,只看他一指點出,指透劍芒, 身後心魔再度化出,形成了簡慧衣的形體,而他本人則變作了陳慧軒,宛若天劍 谷兩大長老同時出招,劍指如電似光,火速戳在接引身上。 接引的如來聖體自行運轉,抵住劍氣。 接近著端木罹戈又祭出另一尊心魔空藏,同時施展出六界禪通,同屬佛法一 脈的招式打在如來聖體上,真氣立即被吸收。 「吸得好!」 端木罹戈卻露出一絲得意冷笑,只看空藏又變作靳紫衣,又是一招純陽小霹 靂招呼而來,紫陽烈勁趁著如來聖體吸納佛力的剎那渾水摸魚侵入佛身,同樣是 由內而外引爆開來,重創接引功體。 鴻鈞咳出一口鮮血,暗中傳音道:「子輿兄,設法阻斷心魔與他的聯繫!」 孟軻聞言,立即提氣攻來,只看他雙掌同出,再展孔岫遺世武決,左手揮出 正陽刀,疾掃端木罹戈本體,逼得他側身躲開,緊接著右手使出天虹雲掌,掌勢 綿密,剛中藏柔,將陽魔本體裹住。 「道兄,就是現在!」 孟軻大喝道。 鴻鈞立即取出封神榜,釋出諸天神祇攻擊那被孤立的心魔化體。 然而浩然神力卻遭一股渾厚實在的氣息擋住,鴻鈞不由臉色大變:「居然是 實體?」 按理來說,一具肉身只能容下一尊心魔,從剛才端木罹戈切換出的各種心魔 推斷,這些心魔不可能具有實體,但眼前所見卻是出乎意料。 就在他詫異之餘,心魔化出凌霄形象,一擊炎火厲掌切向鴻鈞握著封神榜的 手,卡嚓一聲,骨裂聲響起,鴻鈞吃痛之下握榜之手略顯鬆垮,凌霄心魔趁勢一 把搶下了封神榜。 「哈哈,等的就是你這臭道士取出封神榜!」 端木罹戈長嘯一聲,佛道魔三元之力先聚後釋,掙脫孟軻的掌勢,冷笑道: 「陰陽匯聚,海納川,無論多少心魔,我這尊陰陽魔身都可容納!」 三教教霎時面色大變,尤其是鴻鈞,他從陽魔之言已經猜出其中關竅。 正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陰魔獸無形無相,所以可容納多尊心魔,但缺 點便是無法像滄釋天心魔那樣發揮十足威力,同樣道理陽魔獸亦是如此,然而陰 陽璧,相生互補,便可彌補這一缺陷。 因為端木瓊璇先被楚婉冰擊敗,其圈養的心魔失去寄而消散,所以端木罹 戈現在僅能操控自己先前圈養的心魔,饒是如此亦是極為可怕。 端木罹戈陰森冷笑道:「三教去其二,再失去封神榜,酸儒獨木難支, 今日定要拿汝之血祭吾妹之恨!」 鴻鈞聽得真切,忖道:「依他所言推斷陰魔已然敗亡,那麼她所復活的陰魔 獸也應該被誅殺,但眼前的魔獸卻是陰陽璧,難道……」 於是他眼光立即望向遠處,辨別四周的山川氣息流動,正所謂以小見大,鴻 鈞驚訝地發現,魔界的風水格局乃異象,即可與外界融,又能自成一局,魔氣 在魔界之內不會消散,只會從一個方位轉移到另一個方位,生生不息,自成天地 乾坤。 端木罹戈嘿嘿笑道:「牛鼻子,看出來了嗎?」 鴻鈞面色凝重,苦笑道:「原來如此,難怪你們要在本土跟我軍決戰了!」 端木罹戈哼道:「莫以為取下水土火三境地便穩操勝算,誰笑到最後還說不 定呢!」 「邪魔奸穢,亦妄想顛覆乾坤!」 孟軻鬥志不減,抱元守一,默運紫陽玄功,緩緩運起玄陽六意的起手式。 端木罹戈瞇著眼睛譏笑道:「乾坤已入掌,你能如何!」 他信心十足,已然穩操勝算。 端木罹戈雖融陰陽魔身,威能倍增,但卻也不敢輕言取勝,經過先前一役 ,他已然領教了三教教的厲害接引身負渡劫佛元,修成如來聖體,堪稱最 堅之盾,孟軻紫陽玄功剛強無匹,攻擊力超群,對魔者肉身傷害最大,堪稱最銳 之矛,而鴻鈞手握封神榜,專門針對心魔,其本身又是攻守兼備,可輔可戰,最 為全面,這三人一旦連氣並行,端木罹戈那是萬萬沒有勝算,但他提前擬定戰略 ,分而擊之,先以雷霆萬鈞之勢重創鴻鈞,再以切換心魔的法子巧破如來聖體, 最後又誘鴻鈞祭出封神榜趁機奪之,如此一來,只剩下孟軻獨立支撐,他已是勝 算在握。 這時外圍戰場慘叫聲不絕於耳,只見龍麟軍敗象漸露,陰陽魔兵已是逐步控 制了戰局,徐虎領著殘兵苦苦支撐。 「兵勢潰,三教敗,你們今日注定埋骨於此!」 端木罹戈一步搶出,重拳直擊,看似簡單,但拳勢卻已將孟軻身形鎖定,逼 得他只剩硬拚一途。 孟軻把心一橫,出招便是殺傷力驚人的小霹靂掌。 拳掌相對,霹靂烈勁連環爆破,強衝端木罹戈的拳勁。 「不愧是正宗的純陽霹靂掌,威力比心魔還要強悍幾分,果然要發揮這些武 學真正的威力還得由本尊來!」 端木罹戈隨時驚歎,但早有對策,他先以陰陽魔身抵擋,逼出鴻鈞、白雲、 孟軻、靳紫衣、凌霄五大心魔,以道家心魔施展化納功法卸去三成烈勁,再以孟 、靳、凌三者強猛的攻擊力抵消五成掌勁,最後以佛道魔身化解剩餘的兩成,毫 發無損地解下儒門第一絕式。 化招之後,端木罹戈仗著內息渾厚立即反撲,另一隻手握緊那口戰斧,朝著 孟軻劈來。 孟軻臨危不亂,使出天虹雲掌強挪魔斧,同時借力後退,拉開距離,十指彈 動,射出一道道炙熱的劍氣,正是玄陽六意中的晨曦神劍。 端木罹戈被打亂攻勢,只得收招防禦。 孟軻越打越順,拇指一點,射出的晨曦劍氣猛銳直接,端木罹戈舉斧頭抵擋 ,只聞咚的一聲,斧頭被灼得赤紅,他本人也被震得連退數步。 孟軻小指一挑,晨曦劍氣先擊在地面,然後在折射反彈,角度極其刁鑽,正 中端木罹戈丹田。 端木罹戈悶哼一聲,步伐凌亂,孟軻這一劍威力不大,卻意在擾亂對手陣腳 ,他見端木罹戈現出破綻,一個閃身飛掠而來,同事間雙掌攏,紫陽真氣迅速 凝聚,熾烈紫火熊熊燃起,正是純陽大霹靂的先兆。 端木罹戈雙目忽地一亮,氣定神閒,根本沒被剛才那一劍影響,這時孟軻雙 掌一推,純陽火球帶著滔天熱浪砸向了陽魔。 端木罹戈嘿地一笑:「等的就是你這招!」 他以孟軻的心魔分析出孟軻出招的特點,再以靳紫衣心魔擬定對策,算定孟 軻在己方不利的情況下必然會殊死一搏,而這一搏的本錢便是純陽大霹靂。 而孟軻尚未練成紫陽玄功最高境界,雖可施展純陽大霹靂。 但真氣流轉間會有所凝滯,而且使出這一招後孟軻也會陷入氣弱力虛的窘境 ,所以這最強殺招亦是孟軻的弱點。 若純陽霹靂掌必須聚集九重陽勁發出,所以必須修成九重紫陽玄功,孟軻始 終被卡在第八重境界,發出的純陽大霹靂掌只有八重陽勁,無法達到由一至九生 生不息的境界。 端木罹戈透過孟、靳心魔來感應大霹靂火球的虛實,立即發現這一破綻,大 笑一聲,雙掌攏,如同一口尖刀般刺入火球之中,而刺入點正是那所欠缺的第 九重陽勁之空隙。 這時候鴻鈞、風望塵的心魔現身,一者施展太極盤絲手,一者施展柔風太極 圈,而端木罹戈本體則爆發蠻力,雙掌朝兩側一拽,這亦剛亦柔的手法將陽勁分 成八團打散,純陽大霹靂破!端木罹戈順勢再出一記「逆陽拳」,直擊儒者 氣門,孟軻嘔吐朱紅,臟腑重創,幾乎暈死過去,三教最銳之矛慘遭折斷。 被打散的陽勁四下亂竄,竟隔斷了另一邊的戰局,迫使交戰中的兩軍自保, 徐虎眾人也暫時得以躲開魔兵的攻擊。 陽勁肆虐不休,裂地碎土,只見一處塌陷的地面處現出偌大的地道,徐虎看 得真切,總算明白過來:「原來那白骨騎是從這裡冒出來的!」 端木罹戈冷笑道:「沒錯,你猜對了,那又如何呢?」 鴻鈞歎道:「這條地道能衍生至此,斷不會是新挖的,想必是提前掘好,否 則不可能瞞過我等耳目……閣下好真是好算計!」 端木罹戈道:「也不怕告訴你,這條地道正是舍妹提前掘好,從白骨魔殿一 直延伸至此,白骨騎兵便藉著地脈魔氣掩護,神不知鬼不覺殺到這裡!」 鴻鈞不禁讚歎道:「好個白骨陰魔,居然提前料到了此處之關鍵,眼光之長 遠,氣魄之宏大,巾幗不讓鬚眉也!」 「我最欣賞者便是我這妹子……」 端木罹戈眼圈一紅,咬牙切齒道:「但她死了!」 說話間殺意爆竄,目光森冷,魔氣席捲全場,殺意凜然,勢誅在場眾人。 「魔頭,休要逞兇!」 就在此時,接引口喧佛號,縱身躍起,盤膝虛坐於半空,雙掌十,化做金 身大佛。 只見他佛指輕拈,卍字佛印遍灑開來,將鴻鈞、孟軻及徐虎等一種殘兵裹在 其中,緊接著翻手一納,將他們收入金身之內。 「好個渡劫佛元,恢復得真快!」 端木罹戈火速發出一掌,擊中那尊金身大佛,接引強撐內力抵禦,擋住魔掌 ,同時借力而遁,化光飛走,脫離戰場。 第二:斬龍八音 魔元不滅,水木相生,惡龍肆虐,凶威凜然。 天生音感,後天琴法,共創絕譜,妙音屠龍。 後路已斷,三教重創,火土蘊金,魔驅凶虎。 玄天巧算,活用殘兵,敗將雪恥,反將端木。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2回 斬龍八音 【龍魂俠影】26集紀元終結第2斬龍八音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5-6 字數:278 王梁兩軍退守於碧水龍潭東面三十里處,重整兵馬,然而梁明一軍受到傷害 最大,只剩下不足半數兵力。 忽然,林中龍吟狂嘯,震得八荒地動,攝人心魄。 營內,眾將匯聚齊商對策。 梁明本部被魔龍殺傷過半,聽到營外的魔龍長嘯心中忿恨之極,但因發出一 記烈血箭損了不少血氣,此刻面色頗為慘白。 王棟面色鐵青,沉聲道:「媽的,誰有辦法弄死那孽畜!」 岳彪粗中有細,細細味方才一戰,似有所感,說道:「我覺得那孽畜鱗甲 厚實是一個方面,最重要的能夠迅速恢復傷勢,這就是殺它的最大難處。」 王棟奇道:「那孽畜受過傷?」 岳彪道:「我曾嗅到微弱的血腥味。」 封弈道:「在蕭蕭姑娘與它激戰時,封某亦曾短暫看到了那孽畜身上鱗甲裂 開,但轉瞬間便恢復過來,岳將軍的推測不無道理。」 倏然,士兵前來稟報:「東西兩宮娘娘駕到,此刻正往偏營而去。」 王棟急忙站起,說道:「為何現在才來通報?」 梁明道:「還不快速速準備人手前去迎接,可不能怠慢了兩位娘娘你!」 士兵說道:「這是二位娘娘的懿旨,不必大擺排場!」 岳彪道:「雖說如此,但也不可失了禮數,不如就由我們幾人前去迎接吧。」 王棟和梁明點頭稱好。 偏營繡帳乃為女眷所用,漣漪雖歸為皇妃,但卻不干預軍務,只是將雀影 集來的情報傳遞給王梁二人,本人則與蕭蕭,瑰麗和雯瓔在繡帳內休憩。 蕭蕭倒是坐不住,好幾次想衝出去跟三眼獨角蒼龍廝殺,幸虧被漣漪給拽住。 「姐姐,我記起來了小胖在家裡,我不用餵他,現在就去收拾那條綠長蟲!」 蕭蕭仍是不安分,掄起袖子就要沖去揍魔龍。 漣漪道:「小祖宗啊,你先休息一天,養足精神再去收拾那長蟲可好?」 雯瓔和瑰麗見了此景也是哭笑不得,忖道這活祖宗也真是叫人不省心。 忽地一陣香風吹開簾子,兩道婀娜倩影並肩走入,雯瓔和瑰麗見了連忙躬身 行禮,蕭蕭咧嘴笑道:「小鳳凰,你是不是去玩泥巴了,怎麼這麼髒?」 楚婉冰微微一愣,朝著帳內銅鏡看了一眼,只見倒影中的自己衣衫沾滿泥污, 髮鬢凌亂,面染塵土,確實極為不雅,自己也是忍俊不禁。 魏雪芯蹙眉道:「蕭蕭,你楚姐姐剛剛打了一場硬仗,可不許跟她慪氣。」 蕭蕭嘟嘴道:「什麼啊,誰跟她慪氣了。」 漣漪迎了上去,說道:「冰兒,雪芯,你們辛苦了,且先梳洗梳洗,換身衣 衫再說吧。」 於是讓雯瓔和瑰麗取來乾淨衣服及溫水,冰雪雙姝抹去身上泥污血跡,更換 衣衫,模樣也精神了許多,但楚婉冰重傷未癒,面色仍舊慘白。 漣漪見了義妹那副模樣,一陣心酸,歎道:「冰兒,你先去休息吧。」 楚婉冰道:「不礙事的,先解決眼前難題再休息也不遲。」 漣漪道:「原本的奇襲之策因魔龍復甦而失敗,但匯總碧柔、翎羽那邊的情 報,我怎麼覺得這條魔龍比水土魔獸還要強。」 楚婉冰道:「方纔進入碧魔林時,我也試著以心神八法感應一番,發覺那孽 畜除了木元魔氣外還有一股奇異的力量,正不斷催生其本源魔氣。」 漣漪望向魏雪芯問道:「雪芯,你的劍心最是敏銳,還有沒有察覺到其他端 倪?」 魏雪芯道:「正如姐姐方纔所說,那魔龍體內有股異力,暗相生之道,也 正因為如此,那孽畜才如此凶悍。」 倏然,漣漪花容一變,面露凝重,楚婉冰和魏雪芯也是如此,顯然是感覺到 了某些大事。 摧毀了心魔塔後,龍麟軍的神念傳遞暢通無阻,軍情相互傳遞,她們三人是 同時接到了關於爍魔峽的戰情。 漣漪歎道:「爍魔峽失守了!」 雯瓔、瑰麗頓時花容失色,驚得渾身顫抖,齊聲問道:「徐虎呢?」 漣漪道:「他沒事,已經安全突圍了。」 兩隻花妖才放下心來。 魏雪芯蹙眉道:「依照爍魔峽戰況分析,端木罹戈所控之物乃陰陽魔獸融 而成,但我明明已經親手斬殺了陰魔獸,為何會如此?」 楚婉冰道:「你們看,我這樣推斷可理?魔獸死後魔元便會流入另外的魔 獸體內,就像是煞域的魂氣歸陰一般。」 魏雪芯道:「這也不無道理……若是這樣推斷,那條魔龍定是吸納了其餘魔 獸的力量,按照五行相生來看,魔龍是吸收了水魔獸的力量。」 漣漪點頭道:「水生木,難怪魔龍體內具有如此旺盛的生機,吃了蕭蕭數招 重擊亦毫髮無損!」 楚婉冰道:「只怕不是毫髮無損,而是瞬間復原。五行中木本生機,如今 又有水元相助,其恢復力更是驚人。」 漣漪問道:「冰兒你足智多謀,可有對付那孽畜的法子?」 楚婉冰沉吟許久,說道:「要滅魔龍,需毀其體內生氣,切斷水木相生。」 魏雪芯提起寶劍道:「我去探探孽畜的底細!」 蕭蕭拍手道:「去打架嗎,我也去!」 楚婉冰含笑點頭道:「是啊,就是去打架,就讓你再去揍那條綠臭蟲!」 蕭蕭眉開眼笑,只覺得這小鳳凰越看越順眼。 楚婉冰說道:「雪芯你傷勢未癒,待會出戰魔龍,由蕭蕭做攻,你以劍術 輔助,無需刻意求勝,只要探得虛實。」 魏雪芯點頭稱是。 群姝出了偏營卻見王棟等諸將正在外邊靜候,行禮拜見。 楚婉冰笑道:「諸位將軍不必拘禮,本宮此行正是要去會一會那魔龍。」 王棟和梁明道:「娘娘,吾等立即派兵護駕。」 楚婉冰道:「將士們經歷連番血戰,是該好好休整,此行就不必勞師動駕了!」 抵達碧魔林,便感覺到一陣凶暴之氣,蕭蕭小臉一緊,嬌聲喝道:「臭蟲, 給我滾出來!」 妖氣爆竄,揚臂揮掌,倉木淬火沿地直掃,砰地一聲便將周圍草木燒成灰燼, 火毒更是深透地底,勢要摧毀碧魔林之根基。 忽地一聲暴躁龍吟響起,碧光綠芒四下竄動,一道巨碩龍影騰空而起,三眼 怒視,獨角凜然。 蕭蕭搖身一變,再祭出諦鴻法相,掄起重拳便砸向魔龍,砰地一聲,魔龍被 拳勁震退,龐碩的身軀撞倒了數尺的樹林。 拳頭擊在鱗甲時蕩起一陣悶響,蕭蕭繼續出招追擊,魔龍也騰起蠻力反擊, 時而甩尾,時而張牙,時而舞爪,魔力異能不斷施展,而蕭蕭則輪番施展妖族神 通迎戰,又是一場劇烈鏖戰。 魔龍見久戰不下,便由催千葉為刃,飛擊諦鴻法身,鋪天蓋地,緊鎖各方死 角,正是剋滅物外氣相的招式。 魏雪芯看得準確,心知這些葉子厲害,劍心一凝,劍指一引,化萬花為劍, 阻截葉刃,花劍葉刃在半空交戰不休,看得眼花繚亂。 楚婉冰說道:「雪芯,試試以金克木!」 魏雪芯聞言,劍指擎天一揚,引來九天庚金之元,霎時無數金鐵劍刃凌空灑 下,正是天心劍器。 金鐵利刃籠罩魔龍全身,千劍破龍鱗,萬刃剮魔軀,獨角蒼龍遍體鱗傷,鮮 血直流,但傷害只持續數息,緊跟著便見魔龍身軀泛起水波樣的漣漪,金鐵利刃 紛紛融入其體,修補鱗甲,止血療傷。 魏雪芯只得收招斂劍,靜觀其變。 楚婉冰不禁一陣驚愕,連忙以神念溝通龍輝:「小賊,我這邊遇上麻煩了… …」 將此刻情形轉達給龍輝,龍輝思片刻,答道:「冰兒,五行相生本就是 一循環,若能有兩行並生,就可不受簡單的五行相剋影響了。比如這條魔龍,身 負水木雙元,水生木,可壯其生機,方才雪芯以金鐵攻擊,本意是要以金克木, 然卻遭水元相阻,庚金之氣反倒是助長了水元,進而水元又催生木元,所以那孽 畜才越戰越勇。」 楚婉冰問道:「那就拿它沒轍了?」 龍輝道:「也不是如此,可以逆施五行,以被水木剋之物攻擊,這樣一來, 魔龍就無法借力再生了!」 楚婉冰蹙眉道:「你要我以火或土對付它?」 龍輝道:「強火蒸弱水,巨土覆羸木!比如你用鳳凰靈火,強行燒燬他的水 元之氣。」 楚婉冰嗔道:「我現在的功體怎麼催動那種程度的鳳凰靈火!你想氣死我啊, 快再想另一個法子!」 龍輝道:「另一個方法便是由內至外截斷水木相生。」 魏雪芯道:「我試過了,但劍氣剛一打入它體內,就被消弭化解,根本無法 造成進一步傷害。」 這時蕭蕭的諦鴻法相再度跟魔龍形成僵持角力,怪力巨勁不斷衝擊,摧土裂 石,徒留滿地瘡痍。 楚婉冰暗忖道:「強攻可自愈,潛勁可消弭,除非有足夠強大的力量碾壓, 否則這東西根本沒有弱點!」 楚婉冰暗歎一聲,對漣漪說道:「姐姐,煩請讓蕭蕭來吧,無法徹底殺滅 這孽畜再鬥下去也是徒勞。」 漣漪聞言立即柔聲相哄,將一臉不情願的蕭蕭喊了來。 營後,楚婉冰令全軍高掛免戰牌,並嚴防死守。 忽見一黑臉漢子從一繡營內走出,低著頭紅著臉,步子走得頗為倉促。 楚婉冰不禁莞爾道:「岳彪?他去那繡帳作甚?」 雯瓔道:「稟娘娘,那繡帳住的是樂壇,前些日子她豁出全力狙殺魔孽, 身負重傷,這岳將軍每日都會去探病。」 樂凝?楚婉冰心頭一顫,想起落鳳坡的時候,自己正是被她的心魔暗算才陷 入死陣之中。 「她是如何受傷的?」 楚婉冰追問道。 瑰麗接口道:「稟娘娘,據說是施展儒門禁招所致。」 楚婉冰腦中不禁靈光一現,一個想法逐成雛形,但仍未確定。 「雪芯,你們先去,我跟漣姐姐去探一探樂姑娘。」 楚婉冰交代了幾句便拉著漣漪往樂凝的繡帳走去。 先在外通報了名號,帳內傳出一個虛弱的聲音:「兩位娘娘請進。」 進入繡帳,卻見樂凝倚床半臥,面色慘白,唇色皆無,甚是虛弱。 樂凝勉力擠出一絲微笑道:「我抱病在身,失迎無禮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楚婉冰道:「是我們冒昧打擾了。樂姑娘感覺如何,身子可好些?」 樂凝道:「也就是這幅模樣了,不好不壞。」 楚婉冰道:「我略懂岐黃,不知樂姑娘是否願意讓我探一探脈象?」 樂凝含笑著伸出皓腕,道:「有勞了。」 楚婉冰探出兩根玉指搭脈,片刻後說道:「樂姑娘,請恕我直言,你的經脈 已斷。」 樂凝歎道:「這一身修為算是廢了,但總算還能保住一口餘氣苟活。」 楚婉冰問道:「樂姑娘,你是否施展了神弦絕響?」 樂凝微顯詫異,道:「楚後也知神弦絕響?」 楚婉冰道:「陰魔曾召喚樂姑娘的心魔施展此法,我有幸一見。」 樂凝歎道:「抱歉,給楚後添了不少麻煩。」 楚婉冰笑道:「不礙事,能見識此等絕技也是我的榮幸,只是目前大軍受三 目獨角蒼龍阻截,我們試了好幾種法子,都奈何不了那條魔龍。」 樂凝道:「楚魏兩位娘娘都身負不世根基,難道都奈何不了那孽畜麼?」 楚婉冰歎道:「那魔龍外有堅硬鱗甲,內有水木相生之法,不但防禦力過人, 就連恢復力也叫人觀為歎止,就算舍妹以劍氣打入它體內,也被它吸收化解。 所以還得請樂姑娘助我一臂之力。」 樂凝道:「我修為盡廢,還有何能力助戰?」 楚婉冰道:「樂姑娘的修為雖去,但見識仍在,我在此厚顏懇請樂姑娘摒棄 門戶之見,授我神弦絕響之法門!」 樂凝道:「神弦絕響的琴理並無法針對那魔龍。」 楚婉冰道:「魔龍鱗甲厚實無匹,可抵禦刀槍水火,內有水木雙元,可化解 一切攻入真氣咒法,再加上魔界地脈加持,更是兇猛無比,要斬這孽畜必須先瓦 解水木雙元,截斷水木相生。但外部攻擊卻難以破其防禦,以潛勁內攻又會被魔 氣消解,我思來想去也只有以音波來震散它的水木魔元了。」 樂凝微微一愣,似乎來了興趣,問道:「以音屠龍,這倒也新奇,只是不知 如何實施?」 楚婉冰道:「方纔我們試著攻擊魔龍,發覺每一擊打中鱗甲便會響起一種獨 特的聲音,其甚是古怪,一音之中卻暗藏七種律調,當時我便留心記下了。」 說罷伸出春蔥般的食指在木桌上輕輕敲打起來,聲音多變,時而沉悶,時而 輕快。 樂凝和漣漪皆是懂音律之輩,細聽之下便知其端倪。 「有七種音調!」 漣漪和樂凝異口同聲說道。 楚婉冰點了點頭:「沒錯,無論是雪芯的劍氣,還是蕭蕭的掌力打在鱗甲上 都會響起這種聲音,我無法以一音敲出七律,只能分開來演奏……但我想這應該 鱗甲堅固的秘密所在。」 樂凝歎道:「人稱鳳凰乃天生音律之聖賢,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普天之 下恐怕也只有兩人能在這激烈的戰局中聽出微音細律的變化了!」 兩人中一人自然是指楚婉冰,另一個便是洛清妍了。 楚婉冰繼續娓娓道來:「魔龍的鱗甲可以將外來攻擊轉卸拆散,等同於弱化 了敵人的攻擊,這七種音律應該就是被拆散的力量與鱗甲摩擦發出的響聲,也就 是說魔龍可以將一擊之力分解成七份。」 漣漪道:「經冰兒你這麼一說,我倒也是想了起來,結那魔龍身形和七律 響動來看,這似乎暗角亢氐房心尾箕這東方七宿的星理。」 楚婉冰道:「它由天外星力復活,木又屬東方,其體質暗含東方七宿也在情 理之中。」 樂凝道:「既然如此,那為何不以多人同時進攻,讓魔龍鱗甲無法轉卸力量。」 楚婉冰搖頭道:「此舉並非加那麼簡單,再怎麼密集的攻勢都會有空隙, 魔龍的鱗甲便可在空隙間轉卸外力,要破鱗甲就必須融七種以上的不同真氣攻 擊,方可徹底破甲……而且還要在破甲的同時毀去魔元,杜絕魔龍再生的可能。」 樂凝道:「糅七種不同的真氣……這似乎極為困難,一個不慎還會反衝氣 脈。」 楚婉冰道:「正是如此,故而我想以音律攻擊。」 樂凝道:「音律、音律……無論是何種樂器演奏之法,都是一音一律,從未 聽說過能在一音之中變出多種律調來。」 楚婉冰道:「有聲之音無法承載多種音調,但無聲之音卻可容納千聲萬律, 樂姑娘你的神弦絕響便是無聲之音。」 樂凝道:「可神弦絕響的曲譜內並無這般變化在,再說這從無到有的過程極 為困難,隱隱暗藏千萬道理。」 楚婉冰微微欠身拜道:「所以我想請樂姑娘摒棄門戶之見,授我等神弦絕響 之法,我也會將所學傾囊道來!」 三人詳談甚久,交流所學。 論修為楚婉冰雖遠高於樂凝,但經過交談卻發現對方音律造詣別具一格。 對於道之一途,樂凝從楚婉冰身上獲益良多,而音律一道亦跟漣漪相互驗證, 漣漪擅長劍走偏鋒,而樂凝則中正平和,雙方亦是互補長短。 傍晚時分,三人談話完畢。 楚婉冰說道:「多謝樂姐姐傾囊相授,叨擾甚久,我們姐妹也是時候告辭了。」 經過一番交談,她與樂凝倒是熟絡了不少,也以姐妹相稱。 樂凝不禁讚道:「聽兩位妹妹的一席話,受益匪淺……但恕我多嘴一句,斬 龍之法雖有,但斬龍時機確需好生把握。」 楚婉冰道:「還望姐姐明示」 樂凝道:「確實如此,魔龍體內生機極為龐大,必須把握它氣機轉弱的瞬間 將它切斷,否則它還會重生!」 楚婉冰笑道:「這個小妹省得,正所謂盛極必衰,要誅這頭孽畜就必須在它 生機最旺時下手。」 漣漪眉頭輕蹙,略帶憂心地道:「但這也是最危險的時刻……說真的,這魔 龍不過恢復及防禦驚人罷了蕭蕭姑娘和雪芯都能壓制這孽畜,這種險還是不要冒 了。」 楚婉冰道:「壓制和擊潰是兩碼事,就如同昔日神州王朝跟草原蠻族爭鬥一 般,以前的朝廷軍多以步兵為,正面交鋒自然可壓制草原騎兵,但草原騎兵一 見打不過就跑,中原步兵卻是望塵興歎。而草原騎兵待休整過來後,又會立即來 犯,這樣一來,中原步兵就一直處於被動,久而久之便會被對方耗死,我們如今 的情況就是這般,爍魔峽已失守,我軍後路已斷,若不拿下碧魔林,我軍只會越 陷越深。」 漣漪歎道:「冰兒你所言甚是,便由我來彈此曲吧!」 她知小鳳凰此刻傷患未癒,不敢讓她冒險,便動提出。 楚婉冰搖頭道:「不行,還是由我來。」 漣漪跺腳道:「可你功體未復,怎能彈奏!」 楚婉冰笑道:「讓蕭蕭借點內力給我,我就可以彈奏了!」 漣漪道:「若是魔龍反撲,你可承受不了!」 楚婉冰道:「無事,反正我死不了,大不了再重傷昏睡個一年半載!好了, 這事就這麼定下來,待會出陣時,就煩姐姐、蕭蕭和雪芯配行事了!」 樂凝笑道:「原來冰妹子已胸有成竹,可惜我武脈盡損,無法親自驗證這些 道理了,所以誅殺魔龍的重任還得落在兩位身上。」 楚婉冰想了想,說道:「樂姐姐的經脈也並非全然不能恢復,我倒是有個法 子,只是不知樂姐姐願不願一試?」 樂凝聽聞復功有望不禁精神起來,說道:「妹妹有何良策?」 楚婉冰道:「這法子頗為繁瑣,我還是行功法門寫下來,樂姐姐你有空便參 詳參詳吧。」 樂凝說道:「桌子上有文房四寶,請恕我現在無法替妹妹研墨鋪紙了。」 楚婉冰道:「不礙事,樂姐姐且安心躺著,我自己來便可!」 楚婉冰揮筆疾書,洋洋灑灑寫下五千餘字,吹乾墨跡疊好,遞到樂凝手中, 說道:「都在裡邊了,陛下當年也曾受過重傷,最後也是靠這法子復原的,樂姐 姐你且好好收著。」 樂凝報以感激一笑,楚婉冰忽地湊到她耳邊吹了口香氣道:「樂姐姐,我看 岳將軍這幾天挺辛苦的,行軍打仗的空隙還來探病。」 樂凝霎時紅暈泛頰,嬌羞欲滴。 楚婉冰噗嗤一笑,離開營帳,臨走前又對樂凝眨了眨眼睛,說道:「這復功 的法子一個人可練不來,樂姐姐可得謹慎嘍!」 樂凝忙打開那秘籍一看,頓時心跳加劇,面紅耳赤,好不容易粗略地看了一 遍,卻覺得字裡行間透著精妙道理,不禁從頭再讀一遍,看著看著便忘了羞赧, 沉浸其中。 夜色低沉,龍麟軍竟動挑戰,王棟命令神火營開炮猛攻,炮彈炸得碧魔林 塵飛土揚。 蕭蕭聽到隆隆炮響,頓時手癢,動衝出營地,叫戰道:「綠長蟲,快給我 滾出來!」 彷彿是感應到蕭蕭的挑釁,三目獨角蒼龍大怒,發出一聲犀利長嘯,化作一 道碧光騰空而起。 蕭蕭目露喜色,興奮得出招迎擊魔龍。 魔龍仗著甲厚氣長,硬接蕭蕭厲掌。 一側的魏雪芯忽施劍氣偷襲,魔龍仍是不懼,搖身擺尾硬抗劍氣,再以體內 水木魔氣化解,同時御木化器,抵擋火器炮彈,可謂是獨立戰萬軍,林內的魔兵 也是看得信心倍增,大呼過癮。 倏然,一聲清雅琴音響起,聲音雖弱,但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耳中,兩軍 將士朝琴音方向掃去,卻見不遠處的山丘上盤膝住著一綵衣麗人,抱琴輕彈,正 是漣漪。 只看她十指連環撥動,扣弦彈奏,聲聲切切,柔音化絲,層層縛鎖,使得魔 龍身形為之一頓,魔龍縱使神力加身卻也是短暫間難以掙脫。 漣漪指法越彈越快,纏身音波變作利刃,切入鱗甲之內,卻是激發魔龍體內 罡氣,猛然掙脫琴音束縛,呼嘯一聲撲向山丘。 魏雪芯見狀手挽長劍,身化千形隨風四擊,施展劍式「風龍嘯」,捲起一陣 柔韌嵐罡纏住魔龍。 這時漣漪配魏雪芯的劍式演奏,音波匯入劍風,形成莫名劍聲音咒,穿透 魔龍腦識。 這時候,蕭蕭又趁機出手,這妮子掌力驚人,打得魔龍身上鱗片不斷裂開。 蕭蕭渾厚的掌力,魏雪芯凜冽的劍氣,漣漪那直摧意識的琴音,三重交疊同 時攻擊魔龍的肉身及腦識。 魔龍劇痛,狂性大發,激起體內魔元翻湧,水木生氣越轉越快,迅速修補傷 勢,往往是剛中一招就馬上恢復,受傷與恢復的時間基本是重疊在一起,肉眼難 辨。 魏雪芯以劍心感應,察覺到了魔龍體內生氣的變化,立即傳音給楚婉冰: 「姐姐,魔龍的生氣已經抵達巔峰。」 話音未落,整個碧魔林陷入一片沉靜,萬籟俱寂,光陰和氣流都已凝滯,漣 漪手指撥在琴弦上發不出半定點的聲響。 卻見楚婉冰出現於半空之中,美絕塵寰,以雲為席,以風為案,玉手輕撫一 口雅致古琴,其弦晶瑩如水,其音渺然無蹤,正是昔日玄天真龍前世所贈的的洗 音水琴。 楚婉冰玉手搭弦,十指彈動,天下絲絃聲樂盡化一律。 無音之律籠罩與三目獨角蒼龍身上,內藏之八音與鱗甲共震,首七音以北斗 之數而衍生,分別應對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正好以星 制星,暗剋魔龍的七宿星力。 第八音則以洗音水琴的水靈震出,滲入魔龍體內,以水引水,將水魔獸的魔 元引出體外,一舉切斷水木相生。 窒息沉靜之後便是轟然爆發,世間音律盡付此聲,澎湃音波俱來並發,威絕 八荒,震懾六,斬龍八音似狂瀾滅頂,由內而外,先斷生氣,再泯骨血,後破 鱗甲,只聞一聲淒厲慘叫,三目迸出,獨角折斷,鱗甲崩碎,骨血四濺,三目獨 角蒼龍滅!曲終,楚婉冰借來的內力也隨之耗空,身子一軟,便從天上跌下, 魏雪芯見狀忙御劍迎去將她接住。 眼見魔龍被毀,金木雙君頓覺通體冰寒,忙收斂兵馬,狼狽退卻。 王棟等人欲趁勢追擊,連逐魔兵餘裡,大獲全勝,一舉奪下碧魔林。 白金魔境這片富含金礦的大地此刻已經被狼煙籠罩,玄朝與魔界力再度廝 殺,敲響戰鼓。 魔尊得知兒子重奪爍魔峽後,立即點起兵馬動挑戰龍麟軍。 龍輝亦坦然迎戰,親率大軍與對手決戰。 再度相遇,一切試探皆屬多餘,戰鼓急促,旌旗蔽日,萬軍搏殺。 「爍魔峽已被吾兒奪取,三教教重創逃遁,汝等後路已斷,面前只剩死路!」 魔尊喊出後方戰果,意在動彈龍麟軍軍心。 龍輝負手冷笑道:「嘴皮子功夫不錯,誰走向死路還說不定呢!」 「老魔頭,廢話忒多,先接本宮一招再說!」 只見七彩光動,鸞飛九天,鷺明鸞掌掀玄氣,迎面便打。 尹方犀怒喝一聲妖婦放肆,縱身出擊,擋住掌勁。 魔尊說道:「尹樓,這妖婦便交你應付,能不能雪恥便看在此一戰了!」 尹方犀被他一激頓時鬥志昂然,提氣躍至半空,雙掌催生紫火,左右開弓打 了出來。 鷺明鸞身法飄逸,避開紫陽掌勁後冷笑道:「手下敗將還敢來獻醜?」 尹方犀氣得火冒三丈,紫陽真火越燒越旺,不顧一切地燃燒內元,再度突破 功體極限,鷺明鸞見狀立即收斂心神,暗運神通護體,同時元神內聚,準備再施 玄神一念。 魔尊手掌按在刀柄上,說道:「妖後呢,怎麼不現身一戰?」 龍輝笑道:「妖後娘娘伺機而作,豈不是更讓你忌憚!」 魔尊道:「只怕她還沒來得及動手,你就敗亡了!」 說話間尊皇魔刀鏗鏘出鞘,無形刀罡已然襲來。 龍輝掌刀一揮,以氣御刀,逆鱗似神龍飛舞,橫掃直削,旋開魔尊刀罡。 魔尊提刀殺來,龍輝五指一握,龍刀立即至掌中,迎著魔尊刀鋒劈了上去, 雙刀碰撞,火星四射,只見尊皇刀上魔石豪光綻放,吐出一股龐大魔氣,牢牢裹 住龍輝。 魔尊冷笑一聲,似乎做暗號,卻見一道紫色光影飛掠而來,正是久候許久的 宗逸逍,他厲掌急催,一出手便是爆發力極強的純陽小霹靂。 緊急關頭,卻見白衣飄飄,一名絕色佳人悄然出現在龍輝背後,玉掌一推, 同樣炙熱無匹的紫烈鳳火焚燒而出,擋住純陽小霹靂,正是五鳳心訣中代表紫鳳 凰的絕式「鸑鷟焚三界」。 洛清妍御火制火,紫色鳳火宛若無盡火海般,先將小霹靂掌勁吞噬,再融 自身火勁吐出,將宗逸逍震退出去。 魔尊陰沉一笑:「就等你這妖婦動送上門來!」 說話間,魔刀內蘊之魔魂同時湧出,構成無邊無際的異度魔界,此招乃憑借 歷代魔尊魂氣為元力,結真魔圖錄功法施展出來的困敵結界真魔玄界,敵 人一旦陷入其中便會遭到無窮無盡的攻擊,直至真元耗盡而亡。 洛清妍鳳目凝視四周片刻,傳音道:「這似乎是真魔圖錄的功法,以困敵為 先。」 龍輝道:「老魔頭藉著刀中魔魂布下結界,看樣子是要將我們困入死局!」 倏然,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響起,只看一長著雙頭十尾的魔獸巍峨閒事,形 若猛虎,毛似金鐵,正是西之魔獸十尾雙頭虎。 龍輝深諳五行之道,掃了一眼便知此怪已聚集火土金三大魔元,正所謂火生 土,土生金,具有火土之力,這頭金之魔獸更加非同凡響,無論是攻擊、防禦、 復原還是靈智,都遠勝龜蛇和魔羅土母。 再看四周魔異結界,又暗藏水木兩氣,與這尊十尾雙頭虎同時構成一獨特的 「五行魔界」。 洛清妍冷笑道:「端木老魔不敢應戰,就派你這麼個畜生來送死,真是好笑 了!」 魔虎咆哮一聲,金光大作,結界內生出千里刀山,困殺龍鳳。 「放肆!」 龍輝挺身而出,一刀橫掃,替洛清妍和自己劈開臨身的刀刃,渾厚刀罡橫衝 直撞,逼得千刀萬刃難近兩人步方圓。 洛清妍輕笑一聲,玉指掐決,優雅地在身旁劃了個圈,只聞轟的一聲巨響, 火舌肆虐,將千里刀山頃刻溶解成水。 五行之中金生水,原先的刀山立即變作汪洋大海,海水卻是極為滾燙的鐵水, 捲起的海浪比火山熔岩還要炙熱。 洛清妍幽幽歎道:「真是麻煩,早知道剛才多加點力氣,直接蒸乾氣化算了!」 話音未落,素手結印,玉指一彈,翻天赤羽印凌空壓下,將千里汪洋瞬間蒸 干,正是以強火壓弱水之理。 水干則土生,兩人立即陷入萬里狂沙。 龍輝笑道:「這番情形是否有些熟悉?」 洛清妍愣了愣,婉柔輕笑道:「是啊,跟當初遇上的三教封印頗為相似!」 說話間,四目相對,心意相通,生出一股柔情蜜意,彷彿此間不是戰場,而 是風花雪月。 魔尊藏於暗處,見兩人談笑風生不免生惱,藉著陣法之助來了個移形換位, 殺至龍輝身後,一刀劈來。 龍輝反應快捷,身便是一刀擋來。 魔尊見暗招被封再變另一種刀法,借勢轉刀,朝後退去,後退之時,化作諸 天神佛及八荒邪魔。 龍輝哼道:「好個佛道魔身,居然將這三元之氣用的如此靈活!」 魔尊笑道:「驚喜還陸續有來呢!」 說話間,那些神佛邪魔猶若實質般攻向龍輝。 龍輝氣壓丹田,舉刀直劈,以雄沉刀勁劈碎神佛邪魔,正是論武決中的以力 克繁。 刀氣劈開諸般幻象,然而魔尊散開的真氣卻是毫無損耗,在這片結界內迅速 循環使用,融入五行之內,只見萬里狂沙中變出沙石泥俑,其形貌皆是神佛邪魔, 如同魔羅土母召喚出來的土俑一般。 龍輝瞧出其中關鍵,魔羅土母的土元應該是被雙頭虎吸收也是理所當然,這 個陣法是魔尊布下的,自然使出相類似的招數。 龍輝單身當關,龍刀橫掃千軍,將眾神魔法相斬碎,與此同時,雙頭虎一記 利爪掃向洛清妍。 洛清妍催動鳳火迎擊,素白的玉手排在巨碩的虎爪上,一者柔媚纖細,一者 猙獰凶狠,形成鮮明對比。 一擊之下,洛清妍發覺這頭畜生爪子上暗藏三重元力,外圍裹以烈火,中間 輔以土氣,骨肉則堅若金鐵,正是火生土,土生金之體格。 魔虎見壓不過洛清妍,立即擺動尾巴攻擊,它那十條尾巴進退有序,有的做 佯攻,有的掩護,相互配起來就像是一支訓練有序的軍隊。 洛清妍蓮足一頓,將鳳火灌入地下,先蘊而後釋,只聞彭隆巨響,數道火柱 破土而出,恰好擋住虎尾鞭掃,更是反震魔虎,逼得它連連後退。 龍鳳同時逼退攻勢,然而魔尊卻暗自冷笑,他等的便是兩人出招氣的剎那 間空隙,暗使了招「五星逆法」,此招乃借魔道五星芒來逆轉五行之氣,趁勢擾 亂敵人氣機。 龍輝和洛清妍皆感氣海一窒,招式難以施展,與此同時,魔尊和宗逸逍同時 攻來,掌刀齊施夾擊龍鳳。 龍輝和洛清妍心有靈犀,立即抽身後退,同時向對方靠攏,當還有一臂距離 時,兩人竟對了一掌,掌心相貼的剎那,陰息入陽丹,陽氣灌陰元,兩人雙修許 久,元氣相通,這一短暫的氣機交匯立即構成陰陽循環,不但破開魔尊鎖功秘術, 更增添內氣。 龍輝橫刀擋格,逼停魔尊刀勢,洛清妍拂袖轉卸,挪開宗逸逍烈掌。 「退下!」 兩人異口同聲呵斥道,陰陽元氣如山洪暴發,震開兩大強敵。 魔尊微愣,旋即再度吸納流散於陣內真氣,揮刀再攻,看似簡單一刀劈出, 卻是一刀化千影,每一記刀影皆是魔羅天罡刀,招無虛發,勢要斬龍剖鳳。 龍輝挽轉手中逆鱗刀,刀勢掄圓,形成虛空暗界,吞噬來襲刀罡,穩守不失。 魔尊則繼續施展魔羅天罡刀,刀勢重重疊疊,狂攻不止。 魔尊暗忖道:「在此地本尊內氣源源不絕,看你能容納多少刀,總有撐破你 的時候!」 於是乎他倚仗此點繼續狂攻,刀勢凜冽得堪比雷霆霹靂,而龍輝卻是我行我 素,任你來多少就吸多少。 另一邊,宗逸逍則繼續與洛清妍纏鬥,紫陽真氣宛若怒濤拍岸,不絕不休, 而洛清妍淡雅不驚,見招拆招,穩穩壓制住宗逸逍的攻勢。 宗逸逍曾被她破解過純陽霹靂掌,心存顧慮,不敢冒然施展,只得以一套 「飛鴻沓掌」 出戰,掌法雖妙,但卻是欠缺威力,根本威脅不到洛清妍。 魔尊瞥見後方戰局不利,當即勒令魔虎前去助戰,只見左邊的虎頭吐出金芒 銳氣,右邊虎頭則噴出滾滾怒沙,正是金土之象,與此同時五行魔界亦開始運轉 陣法配,只看地湧弱水毒籐,天降炎石硝火,可謂是五行之力並行。 這時,宗逸逍掌心凝聚熾烈剛勁,正是純陽小霹靂的起手式,洛清妍頓時陷 入左右夾擊的困境。 然而洛清妍卻是輕笑一聲,身形微微側,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雙頭魔虎身上, 竟無視殺傷力最強的小霹靂掌。 說時遲那時快,龍輝左掌往後一推,立即化出白色光團,正是一招虛空明境, 原先被虛空暗界吸納的刀罡宛若江河決堤般從虛空明境內傾斜而出,恰好是對準 宗逸逍。 「什麼!」 宗逸逍大吃一驚,唯有將小霹靂掌力轉向前方,抵擋刀罡來自保。 小霹靂威力驚人,一擊便將刀罡打碎,然而龍輝卻趁魔尊吃驚之餘後退,一 個縱身立即閃到宗逸逍跟前,揮刀便劈向宗逸逍脖頸。 魔尊大叫不妙,連忙搶身來救,卻見那邊的洛清妍雲袖輕拂,袖中玉手結印 一轉,巧施展御天金翅印,兜住五行魔元,緊接著柔腰一擰,順勢將五行魔元引 至魔尊身前。 雖同屬魔脈,但這股攻擊極為兇猛,魔尊雖不懼魔氣,但仍是受了阻礙,趕 不及援助宗逸逍。 宗逸逍見龍輝撲來,只感渾身生寒,不顧內勁虛耗,猛地拍出一招小霹靂掌 來抵擋逆鱗刀。 沛然掌勁打在刀上,卻感這刀勢虛浮無力,剛一接觸便飛了出去,初看還以 為是龍輝不敵紫陽掌勁而被震得兵器托說,然而細看之下,立即發現那刀是朝著 十尾雙頭虎飛去。 逆鱗刀似乎吸足了紫陽烈勁,整把刀都泛著紅紫色的火焰,帶出一道璀璨紫 火焰光,如同一條火龍般撲向了魔虎。 洛清妍笑著讚道:「妙哉,好一招御天借勢,活該這畜生倒霉了!」 魔虎身後的十條尾巴立即豎起,左右揮大,欲將逆鱗刀掃開,然而刀中蘊含 的紫陽烈勁觸物即發,猛地爆炸開來,將虎尾巴轟碎大半,痛得魔虎連聲哀嚎, 以它為核心而布成的五行魔界也應聲而破。 魔尊又驚又怒,萬萬沒料到自己處心積慮布下的困戰陣局竟然被對方三下五 除二就破解了。 「他們的配簡直是無懈可擊,不但可以相互補足真氣,還可在進退攻守間 相互扶持。」 魔尊暗自吃驚,就像是剛才那破陣的幾下子,原本是自己策動的三方圍擊, 卻被對方引得自相殘殺,雖然這兩人都有極高明的轉卸功法,但畢竟是以二敵三, 若沒有相當高的默契度是絕不可能辦到。 宗逸逍迅速向魔尊靠攏,說道:「尊,重整旗鼓,再跟他們一決勝負!」 魔尊和宗逸逍兩人皆未受傷,精神十足,亦是有一搏的本錢。 魔尊點了點頭,魔刀朝天一指,渾厚真氣充盈天地,便要再施帝魔天章之絕 式。 忽然間,後方軍陣莫名騷動,魔尊仔細一瞧,發覺後軍正受到攻擊。 龍輝哈哈大笑道:「來得正好,老魔頭,現在輪到朕來斷你後路了!」 魔尊大吃一驚,氣凝雙目,立即看清了來者是誰,竟然徐虎殘兵。 徐虎及麾下眾兵甫歷慘敗,心情悲憤低落,此刻正是發洩時機,個個都是不 畏生死地血戰到底,可謂是衰兵必勝。 除了徐虎殘兵外,還有三教教助戰,他們三人雖被陽魔打傷,但仍可發揮 五成功力,對付普通的魔兵綽綽有餘,很快便將魔兵後軍打得大亂。 兩支實力相近的軍馬在廝殺纏戰時最忌的便是失去陣型,哪怕是出現微小的 軍陣凌亂都會如同瘟疫般傳遍全軍,後果往往是萬劫不復的大潰敗。 干擾戰局平衡的竟然是一支敗軍,魔尊震驚無比,難以置信地道:「不可能 ……怎麼會是他們!」 龍輝笑道:「爍魔峽雖失,但別忘了我方的軍情來得比你快,朕可隨時調整 戰略,殘兵敗將也能成致勝奇兵!」 就在此時,地面發出劇烈顫動,地面莫名碎裂開來,戰場上出現無數條深邃 的裂痕溝壑,兩軍的不少將士來不及反應,紛紛墜入,那些溝壑就像是無底洞般, 墜入者無論人魔皆沒了聲息,宛若被一頭惡獸吞噬乾淨般。 龍輝神情大變,他已經感覺到這些溝壑下邊是什麼了:「混沌虛空!」 洛清妍也是花容丕變,凝重地看著那一道道的溝壑,以及正在不斷蔓延的裂 痕,地上出現的裂痕越大混沌虛空也就越大。 魔尊哼道:「看來今天是分不出個勝負了,暫且休戰如何?」 龍輝雖有操控虛空之力,但這忽然出現在神州大地的混沌虛空卻是極不穩定, 他也不敢輕易施法,心中念頭轉,暗忖道:「這混沌虛空極不穩定,我若冒然 施法干涉可能會使得狀況惡化,而且老魔頭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就算我能控制得 下來也難保不會被他偷襲……再打的話,將士們可都要賠進去。」 「好,就以你所言,暫且停戰!」 龍輝立即下令,鳴金收兵,領著大軍避開繞開地上裂痕,遠離此地。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3回 聚龍渡劫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3 聚龍渡劫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5- 字數:94 虛空裂痕正在不斷擴大,然而首當其衝的便是魔界地域,魔尊撤兵退守玉京 後第一件事便是施展大神通遏制住虛空裂痕的蔓延,而龍輝為了確保後方安全也 著手制止這天外災殃,無獨有偶,在這兩名堪稱當世最強者的聯手下,虛空裂痕 的蔓延被抑制在極其緩慢的程度。 「龍兒,可有頭緒?」 營帳內,龍風鸞三倒也沒過多拘束,挨著坐在起一起。 龍輝挨著鸞鳳雙嬌,溫潤成熟的體香環繞在身旁,緊繃的身子也放鬆了不少 。 他雙手輕展開,分別攬住兩位美婦的纖腰,歎道:「虛空屬無,神州為有, 這兩者一旦碰撞,無與有這兩種極端便會交纏不休,其變化極為複雜,我此刻也 只能做到延緩而已……相信魔尊也是如此。」 此話等同於宣告了神州覆滅將近。 鷺明鸞道:「無端端的天外虛空為何會出現在神州大地!」 龍輝道:「只有一個可能,天外玄雷直接攻擊到了神州地脈!」 洛清妍微微一愣,說道:「天外玄雷?自古以來,只有兩次天外玄雷降落神 州的歷史,難道龍兒你在跟魔尊激鬥時施展了玄雷霹靂?」 龍輝點了點頭道:「用過一次,但只是由下而上發招,用意也不過是震散魔 尊的招式,並未攻擊到神州地層。」 他蹙了蹙眉,說道:「只有一種可能,這道天外玄雷是自行降下的!」 洛清妍花容微微沉,除非是極其異端的存在才會召來玄雷霹靂,世上的兩次 玄雷降世一次是鳳祖渡劫,一次便是她和龍輝逆轉乾坤……想到這裡,芳心不禁 一緊,甚為惶恐。 也就在此時,龍輝亦感心中一陣不安,於是走出營去,卻見幾道嬌美的倩影 破雲而降,正是魏雪芯和漣漪、蕭蕭及雯瓔、瑰麗姐妹,但惟獨不見小鳳凰。 龍輝道:「雪芯,冰兒呢?」 魏雪芯御劍降下,小臉一片凝重,也不知如何說好。 洛清妍定睛一看,見魏雪芯背後正負著一個女娃,年約三四歲,生得粉雕玉 琢,及時可愛,但眼睛緊閉,呼吸深長,顯然是睡得正香。 洛清妍問道:「雪芯,你後背的女娃娃是誰?」 魏雪芯咬了咬嘴唇道:「是姐姐!」 龍輝和鷺明鸞都同時驚呆了。 洛清妍愣了半響,難以置信地道:「漪兒,你說,那小女娃是誰?」 漣漪歎道:「娘,她真的是冰兒!」 蕭蕭蹦蹦跳跳地撲倒鷺明鸞身邊,唧唧歪歪地炫耀著她在碧魔林的遭遇,鷺 明鸞聽後眉頭緊蹙。 那邊漣漪則簡明扼要地將事情說出:「冰兒再彈出斬龍八音誅殺魔龍後從天 空跌落,雪芯立即去將她接住救營內安置,我們試過給她推宮過血,服藥吞丹 ,但她始終不曾甦醒,而且身子還不斷地縮小,幾個時辰就變成了小孩子模樣! 」 龍輝從魏雪芯背上將變成孩童的楚婉冰抱了過來,她身子很輕很軟,抱在懷 裡就像是只小貓。 洛清妍連忙去替她搭脈,隨即長歎一口氣道:「哎,無奈……想不到竟然會 變成這樣子!」 龍輝面色凝重地問道:「洛姐姐,冰兒究竟出了什麼事?」 洛清妍道:「外邊風大,冰兒身子虛弱,先進來避風再說。」 進入帳內,龍輝小心將她放在床榻,蓋好被褥,朝洛清妍望去。 洛清妍走到床沿,伸手撫摸著女兒白嫩的小臉,說道:「她傷勢比我當年還 要重上幾分,血氣精元不足維持原本的身軀,所以鳳凰血脈產生自行塑……哎 ,要不是有第八鳳魄護體,她恐怕得重歸涅槃狀態。」 龍輝驚道:「居然這般嚴重!」 洛清妍含淚道:「也不知這丫頭什麼時候能恢復原樣!」 龍輝將她摟在懷裡,安慰道:「昔日洛姐姐不是沒機會將冰兒帶大麼,現在 她變成小孩子或許亦是天意給洛姐姐的補償!」 洛清妍聽後心情一寬,破涕為笑:「說的也是!」 看著小鳳凰的目光越發溫柔寵溺。 洛清妍想起漣漪所說的經過,腦中忽地靈光一現:「對了,這丫頭是彈奏 琴音而導致傷勢加劇,或許以琴音可將她喚醒!」 於是命人取來洗音水琴,素手扣弦,撥出柔和曲調。 揉弦激,弦音蕩,律若柔針鑽竅,聲聲織喚魂曲,洛清妍再展天賦音感 ,以琴波疏導楚婉冰五內瘀氣,刺激腦識元神。 楚婉冰嚶嚀一聲,緩緩睜眼,呢喃道:「我睡了多久啦……」 兩人忙過去,龍輝撫著她小臉,洛清妍握著她小手。 楚婉冰看清兩人面貌,歡喜地叫道:「娘、小賊……」 話音未落,目光卻落在自己手上,頓時面色大變,叫道:「啊,我……我的 手怎麼變得這麼小了!」 洛清妍柔聲道:「冰兒,你別激動,先聽我說,你現在已經變成了小孩子模 樣!」 楚婉冰大驚失色,伸手在自己身上摸著,原先曲線玲瓏的身子此刻卻是瘦 弱乾癟,不禁哭喪著臉道:「我……我怎麼變小孩子了!」 奶聲奶氣,活脫脫就像一個撒嬌的粉娃娃。 洛清妍將她摟在懷裡,哄道:「乖,別鬧。」 那模樣簡直就像是在哄發脾氣的小孩子。 楚婉冰哭笑不得,嗲聲道:「我這模樣究竟是怎麼事!」 龍輝輕輕撫摸著她小腦袋,柔聲道:「好了,冰兒,你先前受傷過重,所以 身體自行塑到孩童時期,以維持生機,沒有涅槃重生已是大幸。」 楚婉冰試著提氣,發覺渾身虛弱,竟沒有半點內勁。 洛清妍歎道:「你現在還童,功力暫時施展不開。」 楚婉冰先是一慌,忽地靈機一動,扭過頭來道:「小賊,快給我雙修療傷, 我要復原。」 龍輝不禁一愣,眼前人雖是自己愛妻,但此刻卻是一副女童模樣,看起來更 像是自己的女兒。 洛清妍點了一下她額頭,嗔道:「胡鬧,肉身塑後,你傷勢已自行恢復了 八九成,而且方才娘親也用琴音將你殘餘的瘀傷震散,你現在根本就沒有受傷。 」 美婦頓了頓,玉靨湧上一層暈色,道:「再說了,你現在怎麼,怎麼適雙 ……」 說到後邊聲音變得極為低弱,楚婉冰越聽越覺得母親將自己完全當做了小孩 子,若不然怎會這男女之事遮遮掩掩。 這幅情景就像是常的孩子追問母親:「娘,你是怎麼生下我的。」 母親的答往往是:「娘親跟你爹成親後,就生下你了。」 要麼就是「從石頭蹦出來的」、「你是娘親撿來」……這妮子現在可謂是 名副其實的小鳳凰,委屈地道:「我不是小孩子!我也不要做小孩子!」 洛清妍點了點她鼻尖,笑道:「好了好了,就算做小孩子也沒什麼不好,大 不了娘親重養你一。」 楚婉冰嘟了嘟小嘴,一頭扎入母親香軟的胸懷,洛清妍寵溺地摟緊這妮子, 宛若寶貝疙瘩。 龍輝捏了捏她小臉道:「小冰兒,這你可真的像是我女兒了!」 楚婉冰啐道:「臭小賊,不要臉!」 龍輝打趣道:「好了,乖女兒,快告訴父皇,你當時跟端木瓊璇激戰經過! 」 楚婉冰將事情經過道來,龍輝臉色丕變,良久長歎一聲道:「原來如此…… 」 洛清妍橫了一眼,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小鳳凰也不是蠢人,亦猜出了端倪,柔柔地問道:「是不是那天外玄雷壞了 事?」 龍輝撫著她小臉道:「別想那麼多,以前我說過,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給你 頂著。」 小鳳凰心頭一寬,聞著母親甜膩的香氣漸漸安靜下來,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 洛清妍輕輕排著小丫頭的後背,動作極其輕柔,就像是哄小孩子睡覺一般, 眼波溫柔如水。 龍輝看得也一陣心醉,將她們母女一齊擁入懷裡。 洛清妍抱著女兒順勢倚在他身上,帳內就好似一家三口般溫馨祥和。 忽地一陣鬧動傳來,龍輝說道:「妍妍,你先陪著冰兒,我出看一看!」 他步出營帳,只見四周的魔化景象正在不斷退去,逐步恢復原狀,這等異象 也吸引了全軍將士的目光,眾人都在不斷張望,議論紛紛。 鷺明鸞見龍輝出來了,說道:「地脈中的魔氣正不斷外湧,看這幅模樣,魔 尊似乎要將融入神州的魔界抽走。」 龍輝道:「神州被玄雷霹靂擊中,虛空裂痕不斷蔓延,魔尊又怎會讓自己的 地盤跟著遭殃,撤退那是理所應當的!」 鷺明鸞道:「先前還有魔界一起對抗虛空裂痕,現在魔界撤離,只怕神州大 地難以支持了!」 龍輝道:「魔界也遭到了玄雷霹靂攻擊,部分地域亦遭吞噬,魔尊要將那些 被吞噬的地域剝離開來也要花費時日,所以魔界還會留在神州一段時日,尚可替 咱們頂頂災。」 鷺明鸞問道:「虛空正在不斷地蠶食地脈,你可有解法?」 龍輝道:「生生滅滅似乎已成定數,恐怕神州覆滅亦是在所難免,唯有盡量 減輕傷亡,能保全多少就是多少吧!」 鷺明鸞道:「你要如何做?」 龍輝道:「召集眾人商議對策。」 鷺明鸞道:「那各地的姓?」 龍輝道:「我欲開闢化外天地,先將盤龍聖脈、江南、遼東藏入其中,起碼 可以保住最基本的希望。」 龍麟軍目前能夠絕對掌控的也就只有這幾處地方,其他地方龍輝就算要救也 得防範魔尊的黑手,故而是有心無力。 鷺明鸞娥眉輕蹙,歎了一聲道:「我且替你們準備一個『神念界』,讓大伙 在裡邊商量吧。」 說罷默運玄神一念,聚出一個意念空間,聯繫文武高層,讓他們神念在此聚 集,相當於一個軍機密室,也可最大程度避免外人偷聽。 神念界一成,又能耐放出神念的便自行進入,沒實力則由鷺明鸞神念引導進 入,很快各路文武大臣的神念迅速匯聚,凝成每一個人的形態,活脫脫的一個軍 機密會。 洛清妍要照顧楚婉冰,所以未曾到場。 龍輝說道:「現在虛空裂痕正在不斷吞噬神州地脈,朕與魔尊暫且罷戰,先 行自救,但罷戰期限並未明確,也就是說魔尊可能隨時會發難。」 楊燁道:「楊某這路魔兵基本退走,只留下四城兵馬防守。」 於秀婷道:「河東方面魔兵全面潰敗,黃土魔境亦在逐步消失,但應該是魔 尊轉移地盤。」 龍輝道:「甚好,朕欲先保住四個地方,盤龍聖脈、北疆、江南、遼東,以 大神通劃開物外境界,將這四地移入其中,保全生機。」 眾人一聽皆是動容。 白翎羽問道:「那其他地方呢?」 龍輝道:「我軍雖攻下多個城池,但根基未穩,許多細節未曾完善,就算要 救也得騰出精力來提防魔尊偷襲。」 靳紫衣道:「有時候面面俱到反而會一面都做不到,這個時候更應該分清 次。靳某同意陛下的做法。」 龍輝歎了一聲道:「對於其他各地朕只能盡最大努力了!」 眾人理智思後,也覺得龍輝這法子並無不妥,但一些心腸軟的文官,如薛 樂等人,仍有些不忍心。 龍輝望了一眼於秀婷,說道:「母后,不知可否再施以劍化界的神通,劈出 一個容身之地。」 於秀婷道:「可以是可以,但要容下這麼龐大的地域,只怕劍界會極不穩定 。」 龍輝道:「若要維繫境界的穩定及界內生靈存活,必須湊齊陰陽五行之力, 朕可從旁協助,母后只需揮劍化界即可。」 於秀婷道:「你有把握?」 龍輝道:「盤龍聖脈便是朕前世所創,有此經驗,相信可解決不少困難。」 龍輝又說道:「另外,還請三教派遣子到各地,盡可能將各地的姓遷移 ,一併進入這物外境界避難。」 楊燁道:「若是如此,魔界細作有很大可能混進來!」 「但也不可因為幾顆老鼠屎棄眾姓不顧。」 龍輝道:「所以朕準備多開幾個境界,讓這些遷移的姓容身。」 三人聞言點頭稱是,皆贊龍輝仁義。 龍輝忽地話鋒一轉,說道:「這也要在保證我方安危的情況下進行。朕估算 過,從開啟至穩定一個境界……最起碼得由一個破虛高手花費兩個月的時光,我 們這邊必須理安排,提防魔界趁機發難。」 風望塵道:「陛下所言甚是,依微臣看,盤龍聖脈及江南等地所需的境界由 仙霞太后著手,剩下最多只能再開兩個境界。」 眾人都明白這兩個境界畢竟是臨時開啟,各方面條件皆不如於秀婷所化的那 個,能救多少人誰的心裡都沒有底。 鴻鈞忽地開口道:「貧道有一法子或可保全其他各地的姓。」 眾人皆望向他。 鴻鈞道:「貧道曾仔細觀察過神州龍脈走勢,發覺各地的龍脈靈氣走勢各異 ,但冥冥中又有聯繫。貧道設想,若能將這些龍脈靈氣歸於一點,藉著龍脈聚氣 所產生的力量或許可將神州大地帶出這場劫難。」 全場一片訝然,忽聞元鼎大笑稱讚道:「好啊,我怎麼沒想到這法子呢!」 楊燁蹙眉問道:「此法可行?」 元鼎道:「怎麼不可行?還記得魔尊在玉京做了什麼嗎?他是要將玉京升至 星域之外,其原理說白了就是藉著地脈靈氣匯聚產生的力量將玉京搬至天上。大 伙想想,單是一個玉京也能夠做到,那整個神州的力量為何做不到,只要能將神 州各地龍脈聚成一點,就可將神州帶出虛空吞噬。」 龍輝道:「道尊和天師的話都甚是有理,只是不知要用多少時日!」 元鼎望向鴻鈞,問道:「教,你的意思?」 鴻鈞道:「若人手充足,三個月即可!」 龍輝道:「好,朕便盡力爭取三個月的時間。」 散去神念空間,眾人歸現實。 龍輝壓頂聲音說道:「明鸞,立即給江南和遼東傳令,全力製造船隻,一旦 出現突發狀況,便將軍民往荒海遷移。」 鷺明鸞醒悟過來道:「你這是要做最壞打算。」 龍輝道:「沒錯,無論是製造新的境界也好,重新佈置風水格局也罷,都無 十足把握。但荒海乃曾是吾前世經營之地,我曾用年時間在海底布下了一個十 方龑武陣,隨時都可以開啟,可讓荒海與世隔絕,不受外界侵害。」 鷺明鸞道:「原來盤龍聖脈根本就無需擔憂?」 龍輝道:「我方才將盤龍聖脈加進去只是要安眾人的心……但無論是誰,總 會有私心,若是到了不可挽的地步,我只得先保住自己人了。」 龍麟軍分兵協作,於秀婷折返江南,以劍意劈開宇外境界,準備容納玄朝領 地,而袁齊天則到河東填補於秀婷的空檔。 凌霄大軍繼續留在河東,北制玉京。 楊燁屯兵西南,虎踞玉京之南。 龍輝力守在衡城,龍盤玉京之東。 因為魔尊移走魔界,玉京的三大屏障皆遭龍麟軍佔據,陷入三面圍的困境 。 除了於秀婷之外,鷺明鸞和洛清妍皆退居二線,一者著手佈置後續,一者忙 於照料女兒。 而龍輝、楊燁、袁齊天則繼續留在前線,其排布便是用於應對魔尊及尹方犀 、宗逸逍。 魏雪芯、林碧柔、崔蝶及白翎羽等四大后妃隨龍輝留在前線,其目的便是針 對端木罹戈。 由於先前的多次勝利,龍麟軍的總體實力已經壓制了魔界,所以這番排兵布 陣只是確保可以制衡魔界,讓其他人得以進行補救。 但從補救方面而言,魔尊卻比龍輝優勝不少,魔界畢竟也是存在千萬年的特 殊境界,比龍輝他們臨時製造的避難所要強上不少,就算是全身而退也要比龍麟 軍這邊快,所以龍輝必須得確保最起碼的制衡力,所以必須保持著大軍圍的狀 態,牢牢釘死玉京,以免魔尊騰出手後突然發難。 由於黑水玄海將要被抽離地面,仇白飛麾下水師也無需再留,於是便到玄 朝海域待命。 木天青折返江南,指揮內務刑法,薛樂則持江南日常政令,以維持後方穩 定。 崔家繼續負責管理遼東和北疆。 接引和准提暫離開塵世,到避世已久的佛界,整頓力量。 孟軻和孔丘重學海儒門,卻是一片慘狀,屋簷斷塌,了無人煙,昔日學子 無數的儒宗總壇此刻卻是一片破敗。 就在兩人唏噓之時,忽聞滄海閣內傳來陣陣抽泣聲,孔孟對視一眼,立即趕 去瞧個究竟。 只見一人正趴在地上哭泣,四周竟躺著七橫八豎的屍骸,叫人觸目驚心。 孟軻覺得他有些眼熟,定睛一看,驚道:「荀師,是你麼?」 那人抬起頭來,滿臉淚痕,其面貌稚嫩而清秀,年約十一二歲左右,比孔丘 還要年輕。 少年瞧見來者容貌,悲呼道:「掌門師兄,師兄們都,都……」 說到最後卻已泣不成聲。 孔丘急忙將他扶起,說到:「荀師,不要著急,慢慢說,這裡究竟發生了 什麼事?」 那少年名叫荀況,乃宗逸逍入室子。 荀況抹去眼淚道:「半個月前,師尊和尹師叔召集所有子,說要去討伐兩 位掌門師兄,但很多師兄並不願意,於是張師兄、徐師兄帶頭提出了異議,認 為兩位師兄始終是儒家正統教,不能如此草率下定論,此言引起許多子都紛 紛響應。師尊跟尹師叔暴跳如雷,要出手制住張、徐兩位師兄……誰知道他們好 似變了個人似的,一出手竟止不住似的,毫不留情,所有的師兄都遇害了…… 是張師兄臨死前拼盡最後力氣,一掌將我推走,我才避過這一劫!」 說到了最後,眼淚再度湧了出來。 「我墜入海中,怕被師尊發現,就閉氣躲在水中,等我醒來後便看見這裡滿 地的屍骸!」 孔孟聽後不禁一陣心酸,孟軻歎道:「先將眾子安葬吧!」 孔丘點了點頭,攜手收斂屍骸,就地挖墳埋葬。 三人站在墳起的土丘前,連鞠三個躬。 孟軻含淚道:「眾師兄,是子輿無能,害了你們。」 孔丘歎了口氣,本想說要替眾人報仇,但轉念一想,尹宗亦是受害者,說道 :「仲尼在此發誓,儒家傳承絕不會斷,無論如何,吾定要將儒學發揚光大,傳 承千秋!」 荀況抹著眼淚道:「兩位師兄,為何師尊會變成那副模樣,為何那般殘暴凶 狠,!」 孟軻道:「兩位師叔本性仁義,他們之所以那般模樣是受到心魔蠱惑。」 荀況咬唇道:「心魔?人心若善怎會心中生魔……是不是人性本惡?」 孔孟皆是一陣語塞。 泰山之頂,道衣迎風而動,正是鴻鈞與元鼎。 泰山乃神州的一處龍脈,居高俯視,盡覽方圓千里的靈秀之氣。 鴻鈞說道:「泰山乃歷代皇者封禪聖地,果然靈毓秀麗。」 元鼎指著遠方道:「那兒山巒起伏,宛若巨龍蜿蜒,泰山拔地千尺,恰若巨 龍抬頭,正是龍騰的風水局。」 鴻鈞道:「按照多日的勘察來看,神州龍脈有九,為數之極,但這九條大龍 看似各自為政,但卻通過山川河流的分支相互聯繫,所以聚龍凝脈並非不無可能 !」 元鼎嘿道:「你居然能有此等想法,看來我真是老了,仙宗師兄傳位予你並 非出自私心,而是看中了你這份潛力。」 鴻鈞道:「師叔謬讚了,晚輩尚存許多不足,還有待師叔指點。」 元鼎道:「這九龍靈脈似離似,要重構風水格局,就得改動河流,移山挪 峰。但這過程不可有一絲差錯,咱們還是先以天卦地法演推算吧。」 鴻鈞道:「天地卦法以四象為根本,需四人同時演算,現在只有咱倆……」 「掌教,加上我們師徒一起吧。」 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只見白雲推著一輛木車走來,車上坐著一道人,面沉 氣頹,白髮斑斑,看起來極為蒼老,竟然是淨塵。 鴻鈞忙迎上來道:「淨塵師叔,您為何不好好養病,到這裡來做什麼?」 淨塵道:「老夫被心魔所惑,犯下彌天大罪,如今已是殘破老邁之軀,怕時 日無多,想替蒼生盡一份力以贖罪過。」 因為心魔緣故,淨塵燃燒根基,掏空真元,再加上激戰受傷的緣故,淨塵蘇 醒後不但修為盡失,而且還落下兩腿癱瘓的病根。 鴻鈞道:「師叔,等您養好病再行這事也不遲……」 淨塵道:「來不及了,現在情形等不及了,再說老夫雖然武功盡失,但卦算 之法還記得,應可助教一臂之力。」 元鼎道:「掌教,就讓他一同卜算,否則這老不死的會不甘心的!」 淨塵笑道:「還是你這廝瞭解我!」 鴻鈞點頭同意後,四人開始推演卦象。 這天卦地象算法乃道宗最高深的卜卦之術,有多種演算方式,其中四象卜算 較為精準。 四象者乃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代表著東南西北四方,每一方位又含七 宿星辰。 分別是東方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鬥牛女虛危室壁;西方奎婁胃昴畢觜參; 南方井鬼柳星張翼軫。 然而隨著算法深入,又會演變出九野天卦。 這九野便是由二十八宿交織而成,組成九天,分別為中央鈞天、東方蒼天、 東北變天、北方玄天、西北幽天、西方顥天、西南朱天、南方炎天、東南陽天。 因為卜卦之時涉及變數極大,所以必須同時由四人各算一香。 鴻鈞算東方蒼龍象,元鼎算西方朱雀象,白雲算北方玄武象,淨塵算西方白 虎象,只看他們掐指捏算,口中唸唸有詞,時而仰頭觀天象,時而俯視察地理, 配時辰節氣,先算龍脈走勢,再推聚龍經絡。 不知過了多久,四人同時長出一口濁氣,已然卜卦完畢。 四人將各自的結果道出,一番計後,得出結論聚龍之地在西。 鴻鈞看著卦象又是一陣沉思,忽地拍手大笑道:「妙哉!正所謂福兮禍所伏 ,禍兮福所倚,想不到這次大劫之中竟新的大生機!」 三道不解,元鼎發問道:「還有什麼大生機,神州能保住一半就已是萬幸了 !」 鴻鈞道:「師叔,咱們力演算的最終卦象顯示聚靈在西,萬龍成山。」 淨塵點頭道:「沒錯,這座山亦為新生神州的龍脈源頭,今後的龍脈皆由此 山發出。」 鴻鈞道:「師叔說的沒錯,然而這次聚龍之後,神州靈氣會變得極為充沛, 不但可以擺脫虛空吞噬,還能將靈氣向八方溢出,再生出八條輔龍,從而化出八 大部州,如此算來,更加利於眾生休養和生存。」 倏然,整個泰山發出一陣劇烈顫動,震得是碎石亂飛,山崩地裂。 鴻鈞往山下一看,數條虛空裂痕正朝泰山蔓延,不斷蠶食山脈。 鴻鈞足踏卦步,掌運太極,施展寰宇神罡的功法,朝下一劃,道罡玄力打入 虛空,壓住虛空裂痕。 鴻鈞暗歎一聲劫數,說道:「哎……虛空裂痕已經不斷蠶食神州,咱們的時 日無多了!」 白雲眉頭一蹙,耳朵微微一顫,說道:「山下有人求救!」 他自從雙目失明後,耳力更為敏銳,幾乎可以比擬佛家天耳通。 白雲縱身一躍,從泰山頂跳下,他眼睛雖看不見,但以神念一掃,便感覺到 山腳的碎石中壓著三個人,一男一女一孩童,看似一家三口。 白雲揮袖盪開碎石,凝神細聽,發覺其中那對男女已經沒了呼吸和心跳,小 孩子因為被父母用身子護住,得以保住一縷殘息。 白雲暗歎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他輸過真氣替孩童護住心脈。 鴻鈞等人此刻也從山上落下,看到眼前情形也是唏噓感歎。 將那對夫婦安葬後,四人準備離去,鴻鈞忽地感到一陣不安,抬眼施展望氣 之術,一看之下便見玉京方向有股異氣翻湧,非聖非魔,非陰非陽,非正非邪。 江南有十二地支陣法拱衛,虛空裂痕暫時難入江南地界。 九雲山莊內仍是一片祥和,花紅柳綠,碧水柔風,甚是愜意。 洛清妍抱著小鳳凰穿梭在庭院果林裡,白衣雪裙,穿花拂柳,楚婉冰摟著母 親玉頸,甚是開心,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小縫。 「娘,我要摘果子!」 小鳳凰興致甚高,嗲聲脆笑道。 洛清妍亦是笑靨如花,將這粉娃娃似的丫頭托高了幾分,讓這妮子可以夠得 著。 小鳳凰摘下一枚果子,遞到洛清妍嘴邊:「娘,你嘗!」 洛清妍咬了一口,讚道:「好甜!冰兒你也吃一口!」 楚婉冰嗯了一聲,將果子放到嘴裡吃了起來。 就在她倆膩得出蜜時,於秀婷走了進來,說道:「洛姐姐,冰兒,你們都在 吶!」 洛清妍道:「秀婷妹子,你不是在劈劃境界麼,今個兒得空來!」 於秀婷道:「來看看這小冰兒!」 楚婉冰小臉一紅,脆聲道:「二娘好!」 於秀婷伸手過去:「小冰兒,過來讓二娘抱抱!」 洛清妍笑著將小丫頭遞了過去,於秀婷接到懷裡,只覺得這妮子輕柔香甜, 抱在懷裡好似一塊棉花糖。 「丫頭,你這次可真是犧牲太大了!」 於秀婷抱著小鳳凰歎道。 楚婉冰笑道:「也沒什麼了,小孩子其實挺好,無憂無慮!」 洛清妍道:「這丫頭變小了,也正好給我再帶養她一會,也算是了卻昔日的 遺憾了。」 楚婉冰說道:「二娘,您著手佈置的境界怎麼樣了?」 於秀婷道:「境界已經劃開了,現在還在用劍氣擴張境界的容量,目前大概 有三千里的範圍,只要輝兒補全陰陽五行,就可以穩定下來了。」 楚婉冰道:「短短幾天時間就劈出三千里的境界,二娘還真是好本事!」 洛清妍彈了彈她額頭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小鳳凰擺了個鬼臉,從於秀婷懷裡跳下來,跑到一旁道:「我到一邊去練氣 !」 看著這妮子跑到一旁打坐練氣,洛清妍對於秀婷說道:「我讓這丫頭每日行 功運氣,促使鳳血運轉,讓她能早日恢復原樣。」 於秀婷問道:「那估計冰兒要多久能恢復過來呢?」 洛清妍道:「若是順利的話,她可以每日長一月,她現在相當於三歲孩童, 要恢復原樣也得用兩天!」 於秀婷幽幽一歎。 洛清妍看出她有心事,問道:「秀婷妹子,你有何煩惱,不妨直說。」 於秀婷歎道:「我想請教洛姐姐如何能讓劍鳴魂還陽。」 洛清妍道:「原來是這麼事啊,要救這孩子其實也不難,只要讓他的殘魂 歸母胎即可。」 於秀婷微微一愣,詫異道:「母胎?」 洛清妍湊到她耳邊說道:「就是再生他一遍!」 於秀婷頓時鬧了滿免緋紅,低頭啐道:「這……這怎麼行!」 「咯咯,妹子剛剛生完軒兒,怎麼就不行了呢?」 洛清妍瞇著眼睛笑道。 於秀婷耳根通紅,啐道:「上有雪芯做掩護,但這……」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4回 明暗之辨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6- 字數:9793 衡城內府,龍輝接到鴻鈞送來的圖譜後立即翻開來看,圖中標注出了神州 的要山河走勢,同時附上聚龍的具體細節,其中精妙之處叫人歎為觀止。 「夫君」 門外響起嬌柔女聲,來人正是皇甫瑤。 龍輝蹙眉道:「瑤瑤,我不是讓你江南麼,幹嘛還呆在這兒!」 皇甫瑤美眸微紅,噙著淚花,低頭道:「妾身想再見一次皇兄希望能勸 他頭,避免後續的不幸。」 畢竟她在玉京生活了十餘年,絕不希望故鄉和為數不多的親人步入毀滅。 龍輝抬頭凝視了皇甫瑤片刻,卻見白翎羽正站在門外,雖一言不發,但眼神 卻甚是期盼,於是答應道:「好吧,我替你安排!」 龍輝點起一萬兵甲,護送皇甫瑤出衡城,並由白翎羽隨行。 因魔界被逐步抽離,失去衡城的玉京東路大開,龍輝很快便抵達玉京城外。 龍麟軍兵臨城下,玉京方面頓時緊張起來,大軍戒備,火炮、弩箭架至城牆 。 兩軍對峙之時,只見皇甫銘一襲戎裝,腰繫寶劍,滿面寒霜地登上城頭,身 旁有鐵鷹伴隨,身後隨著殘存的天路十將。 皇甫瑤瞥見皇兄,只覺得眼圈一熱,淚水幾乎淌下。 皇甫銘冷哼道:「小賤人,莫要惺惺作態!」 皇甫瑤只覺胸口一悶,如遭重擊,眼淚滾落下來。 白翎羽慍道:「皇兄,你太過分了!」 皇甫銘道:「背叛祖宗,助賊造反,不是下賤是什麼!」 白翎羽氣得柳眉倒豎,便要發作,卻被一隻溫潤小手拉住披風。 皇甫瑤含淚道:「皇兄,就算你再怎麼恨我們姐妹,但請你看在神州億萬生 靈的份上,住手吧!」 皇甫銘冷笑道:「住手,你幹嘛不叫你男人住手!」 龍輝道:「我可罷戰,亦可重新奉你為帝,但需答應我一個條件!」 皇甫銘問道:「什麼條件?」 龍輝道:「魔尊的首級!」 皇甫銘怒道:「荒謬!」 皇甫瑤泣聲叫道:「皇兄,都是賊子害得我們手足相殘,為什麼還要護著他 !」 皇甫銘眉宇間魔氣大盛,拔出佩劍朝皇甫瑤投來:「小賤人住口!」 龍輝見狀劃出一道罡氣將飛劍震碎,搖頭歎道:「瑤瑤,你皇兄已經瘋到極 限了!」 皇甫銘怒道:「逆賊,賤人,給朕閉嘴!來人,殺了他們!」 城頭上的各種火器弓弩同時發出,頓時火彈如流星,箭矢若飛蝗。 白翎羽柳眉倒豎,神力傾吐,一舉震散諸般殺器。 龍輝歎道:「小羽兒,多留無益,走吧。」 白翎羽點了點頭,領著眾兵將隨龍輝離去,留下氣得滿目怒火的皇甫銘。 折返衡城,白翎羽道:「不如咱們重整兵力,一鼓作氣攻入玉京,斬下魔尊 首級,還我皇兄清明!」 龍輝搖頭道:「魔尊將兵力收,已然想到了咱們突然發難,強攻無溢,需 再另辦法。」 白翎羽道:「現在神州即將潰散,若是在鴻鈞掌教龍點穴期間,魔尊突然 發動天地龍怎麼辦?」 龍輝道:「先奪封神榜,化解心魔,削魔尊實力。」 白翎羽蹙眉道:「封神榜在魔尊父子手中,強搶難有勝算,唯有暗取,但如 今玉京封閉,上下戒嚴,咱們的人對方都認得,要想潛入頗為困難。」 龍輝道:「為夫再已派人暗中潛入玉京,就在方才兵臨城下之時。」 白翎羽奇道:「你派了誰出去?」 龍輝道:「明鸞昔日的部下,連雲雙。」 白翎羽略帶疑惑地道:「單憑他一人能成嗎?」 龍輝搖頭道:「不成,所以還要他人協助,來吧,隨我去見見他們。」 走到衡城東面的一個暗洞,洞口處濕氣甚重,隱約可聽見水流聲。 洞道足有五里,盡頭處是一深邃的水潭,潭邊立著兩人,正是慕容熙和敖晶 。 白翎羽奇道:「這又是鬧哪一出?」 慕容熙拱了拱手道:「嫂夫人,小可這廂有禮了。」 白翎羽詫異地望了望龍輝,道:「三少怎會在此?」 龍輝聳聳肩道:「是他要來的!」 慕容熙尷尬地笑了笑道:「前段日子,我犯錯不少,所以特來將功贖罪。」 白翎羽道:「心魔附體,強如儒道巔峰都不能倖免,三少莫要太過自責!」 慕容熙老臉一紅,道:「我所犯過錯尚不至此,咳咳一言難盡,若不好 好彌補,只怕無顏再見家中妻兒!」 白翎羽不明所以,欲再問數言,龍輝提前截斷她的話道:「好了,時辰不早 了!」 慕容熙朝龍輝抱了抱拳,敖晶也行禮辭別。 龍輝道:「時機一到,朕便會派人配汝等行動,萬事小心。」 慕容熙笑嘻嘻地道:「敖晶兄,聽說你可化龍身,不如待會載我一程如何 ?」 敖晶冷聲道:「男女授受不親,慕容公子還請自重!」 說罷搖身一變,化身為龍鑽入潭中。 慕容熙詫異地瞪大雙眼:「她是母的?」 龍輝哈哈笑道::「公的母的關你何事,你可悠著點,小心你家小辣椒嗆死 你!」 慕容熙燦燦笑道:「說的也是,我去也!」 龍輝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密封的錦囊遞了過去,又低聲交代了幾句,慕容熙小 心翼翼放入懷裡,說道:「定不辱使命!」 說罷一股腦扎入水中,不見蹤影。 白翎羽柳眉緊凝:「這究竟是怎麼事,你快解釋一下!」 龍輝道:「魔尊定然料到我方會設法取封神榜,一定會提防可疑人員,連 雲雙雖未曾露過面,但難保魔尊不會注意到他,必須再布一道暗手,由敖晶和慕 容熙從地下暗河潛入玉京水道,明暗配,偷封神榜。」 白翎羽嗔道:「這個不用你說,我問的是敖晶怎麼是女的!」 龍輝詫異地道:「玄海一役,你們可是戰友,你居然不知道麼?」 白翎羽道:「廢話,我怎麼知道,誰想到她是女的!」 龍輝嘻嘻笑道:「就像當年鐵壁關那樣,誰想到你是個母的!」 白翎羽被他羞得滿面通紅,飛起一腳便踹來,龍輝嬉皮笑臉躲了開去。 到衡城內府,見皇甫瑤花正坐在屋內發呆,花容凝霜,柳眉緊鎖,心事重 重。.BZ. 白翎羽問道:「瑤瑤,發什麼呆呢?」 皇甫瑤嚇了一跳,呢喃道:「沒什麼」 白翎羽知她因方纔之事而傷感,卻不知從何安慰。 龍輝握住她柔荑道:「瑤瑤,莫再多想,為夫可向你保證,定當將你皇兄安 全救出!」 皇甫瑤又驚又喜:「真的嗎?」 白翎羽卻是無奈搖頭暗歎,要知道此刻敵方的所有力量都匯聚玉京,能取出 封神榜已是大幸,救出被心魔附體的皇甫銘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龍輝眼尖,看到白翎羽神情,說道:「小羽兒,你可莫要不信,為夫說到做 到!」 白翎羽道:「皇兄身邊儘是高手守護,再加上玉京內還有魔尊和儒教巔峰坐 鎮,就算是你出手也未必能成。」 龍輝笑道:「此事不難,只要時機恰當,他必定自己出來讓我們‘救’!」 白翎羽哼道:「吹牛!」 龍輝道:「俗話說請將不如激將,你可別忘這座衡城我是怎麼打下來的!」 白翎羽想起當初情形,不解地問道:「對了,忘了問你了,當日你那封信 究竟是寫了什麼,竟氣得他暴跳如雷,不顧一切地出城開戰?」 龍輝正色道:「應該是兩封!」 白翎羽奇道:「兩封,那信裡邊究竟寫了什麼?」 龍輝道:「寫了同一個詞甚香!」 姐妹倆都是滿腦子霧水,為何這麼一個詞便能激怒皇甫銘。 龍輝又故作高深地道:「寫信的紙張這才是激將之關鍵」 白翎羽嗔道:「說話別說一半,快點說!」 龍輝道:「說了,你可不許發火哦!」 白翎羽道:「好了,我不發火,你快說吧!」 「真的不發火?」 「哎呀,真的。」 「瑤瑤,你作證!」 「行了行了,你怎地這麼囉嗦,我保證不發火!」 白翎羽鄭重其事地道。 龍輝鬆了口氣,湊到她耳邊低語,白翎羽臉色蹭的一下漲得通紅。 龍輝嚇得跳到一旁,道:「你說過不發火的!」 白翎羽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絲笑意道:「對,我不發火,我只是殺人!」 說話間,飛起一腳將身旁的桌子踢向渾人,龍輝閃身躲開,急忙往外跑去。 白翎羽舉步便追:「給我滾來,我保證不下死手!」 龍輝仗著修為高深,左躲右閃,白翎羽使出渾身解數也近不了他身,只氣得 不住跺腳嬌嗔怒罵:「溷蛋,冰兒不在了,你就翻天了是不是!」 龍輝一個幼龍步欺近她身後,雙臂環住美人柳腰,笑道:「小羽兒,你先別 急著氣,我絕對沒有做什麼,那兩塊布也是我命人去偷的!」 白翎羽扭擺著身子欲身去打,卻被牢牢制住,只得生悶氣道:「鬼才信你 !」 龍輝埋首在她頸窩,吮吻著美人香肌:「是真的!」 說話間,火熱的嘴唇已黏貼著她臉頰,白翎羽身子一酥,半依在他懷中。 男兒的大手熟練地解開女郎的甲扣,扯開勁裝武袍的衣襟,露出那獨有的小 麥色肌膚。 女郎只覺得胸前一涼,已然走光,隆起的蜜乳顫巍巍地躍出了抹胸,驕傲聳 立著。 龍輝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兩團豐彈乳球,指腹摁著乳珠摩挲。 白翎羽只覺乳尖麻酥甘爽,嬌呼道:「別,別捏了,好漲嗚嗚」 乳液滿溢而出,潤了男兒掌心。 龍輝抽一手,舔了舔上邊的乳汁,笑道:「小羽兒,這味道越來越濃,是 不是憋壞!」 白翎羽啐道:「憋你個頭」 龍輝壞笑道:「還不承認?」 說著手掌深入她衣服下擺,貼著結實平坦的小腹滑入襠部,揉至一片滑膩, 白翎羽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酥得連連打顫。 龍輝虎臂舒展,橫腰抱起白翎羽往寢室,皇甫瑤粉面一紅,嗔道:「壞蛋夫 君,又欺負人哩!」 龍輝笑道:「瑤瑤,進來吧。」 皇甫瑤啐道:「我不。」 龍輝嬉笑道:「想不想知道我跟你姐姐說了什麼?想的話就進來!」 皇甫瑤一愣,卻見龍輝已經抱著堂姐走入寢室,不一會兒便聞及斷斷續續的 低吟聲。 「這壞蛋」 皇甫瑤在門外蹉跎了半響,最終還是邁開蓮步走了進去。 只見白翎羽玉體橫陳,衣衫不整地躺在榻上,兩條修長圓潤的玉腿張開,胯 間粉縫水嫩迷人,惹得龍輝埋面花溪。 白翎羽輕輕一顫,玉手顫抖著放到男兒頭上,揪住了他的頭髮。 龍輝舌挑唇吮,攪拌間又吸又咂,汲得滿口膻膩,難以自拔。 白翎羽倏地蝦兒般弓下了身子,顫弱無力地哼吟道:「好厲害好有勁的 舌頭對對就那兒」 皇甫瑤面色緋紅,低聲啐道:「色鬼!」 龍輝抬起頭來,面上掛著幾滴花汁,伸手一揚,發出一道柔勁將皇甫瑤捲了 過來:「好一個羊入虎口的小白羊。」 皇甫瑤那紅著小臉嬌怯的模樣著實柔弱可人,就像是一隻小綿羊。 龍輝笑吟吟地去扯她腰帶,皇甫瑤驚叫一聲,忸怩地推搡了幾下,最終仍是 讓他得逞。 白翎羽瞇著眼眸道:「你別欺負瑤瑤,有什麼衝我來!」 「明明就是自己憋得難受,還要裝模作樣。」 龍輝嬉笑著掐了她乳肉一把,解開腰帶釋出怒龍,縱身掩上,兩手箝緊女郎 腰眼,底下一送一湊,腰桿猛然一挺,昂硬鐵莖登時沒入了嬌嫩之中。 多日未曾親熱,白翎羽花腔火熱,膣肉的肉圈或嫩芽雖不如其他嬌妻般銷魂 ,但膣腔的韌性和緊迫卻是其他嬌妻無法比擬的,隨著她每一下呼吸膣肉都會急 促地蠕動,龍根好似被硬生生絞壓著,一個不慎就會被她擠出精元。 「好個直來直往,又韌又緊的妙品。」 龍輝享受著滑膩緊迫的妙道,細細品鑒:「潤中帶韌,膣肉緊致,堪稱絞陽 壓精之極品,就叫做麒麟玉阜!」 雖早知這色坯專好此道,白翎羽仍是羞怒不堪,嗔道:「你胡說什麼!」 龍輝道:「取名啊!」 白翎羽呸道:「誰稀罕!」 龍輝笑道:「那就算了。」 白翎羽杏眼一瞪,嗔道:「不行!」 「又是你說不要的!」 「呸,現在又要了!」 白翎羽橫了他一眼,健美的長腿往上一箍,牢牢夾住男兒腰肢,這一動作使 得臀股的肌束更添緊繃,龍輝只覺得腰眼一緊,胯下更為緊迫,當下深吸一口氣 ,扣住女郎緊致勻稱的腰肢,狠狠聳動,大開大闔,奮然反擊。 「啊!」 白翎羽嬌呼一聲,健美的胴體隨之晃動,兩團豐滿彈實的肉球不斷聳動,但 無論遭受這樣的狂風暴雨,依舊保持著圓翹的乳形。 隨即龍輝將白翎羽的左腿抬起,暴露出整個鮮紅嫩濕的玉門,與蜜色的大腿 腿肉,烏黑亮麗的恥毛,三色相映,看得男兒龍根更為長大,盡力猛插。 龍菰咬住花蕊,酥得女郎渾身快美,兩條修長的玉腿不由得纏住男兒腰桿, 如此一來更加增添膣內的壓迫感,箍搰得龍輝十分舒暢,若非本錢雄厚,只怕早 已被她擠出精元。 白翎羽的蕊心被龍冠不住研磨,結實的小腹一抽一搐,雙眼翻白,一股粘稠 的花漿滾燙瀉出,澆在龍根上。 龍輝被花漿淋得十分暢美舒爽,低頭含住女郎的一顆乳頭,美美的吸吮起來 。 「小羽兒,你今天似乎差點呢!」 龍輝意猶未盡,笑著說道。 白翎羽羞道:「我,我怎麼差了?」 龍輝道:「一個就敗了,比你以前可差得多了!」 白翎羽耳根一紅,杏眼一瞪,結實的柳腰猛然一抖,立即翻身壓住龍輝,似 笑非笑地道:「剛才沒準備好,這次重新來!」 白翎羽身子猛然前傾,雙肘按伏在床上的龍輝的頭兩側,胸前雙峰也因下垂 ,看來更形肥圓可愛。 那姿勢彷彿就是將獵物撲在身下的麒麟,隨時可以將其吞噬。 「好啊,再給你一次機會!」 龍輝也樂在其中,順勢探出雙臂抱住白翎羽,手掌在她結實潤滑的美背上輕 輕摩娑,只覺觸感柔嫩滑美,肌束豐實而充滿彈性,手掌貼著粉背漸漸往下,劃 過纖腰圓臀,中指為先鋒,再次入洞挑釁敵人。 白翎羽嬌哼一聲,撥開他作怪的手,扶住陽根,腰臀一沉,下身緊貼龍輝陰 部,將陽具含在穴中,上半身則微微撐起,單手撐在龍輝胸上,另一隻拔出髮簪 ,將滿頭秀髮披散下來,龍輝只覺得鼻頭被她秀髮掃過,傳來陣陣芬芳,香氣不 濃,澹雅宜人,卻不失雍容氣度,富貴風華。 他再將眼光落在白翎羽的胸脯上,只見她胸前玉乳高挺顫動,兩粒澹紅色的 乳頭如寒梅新苞,在飽滿的蜜桃乳上洩上兩點艷紅,正微微顫動。 龍輝方想伸手去摸,便聞白翎羽喘氣道:「你這溷蛋,趁著冰兒不在肆意妄 為,今天姑奶奶就替冰兒教訓教訓你!」 龍輝聽得有點哭笑不得,暗忖道:「小鳳凰啊,小鳳凰,你可真不愧是我的 正宮大婦,教得她們個個都想欺壓夫君!」 龍輝心中有氣,定要將白翎羽馴服胯下,乖乖地聽自己吩咐。 才想翻身將這母麒麟壓在身下,誰知白翎羽卻先奪戰機,如石磨般旋轉起圓 臀來。 蜜洞嫩肉緊緊包住陽具龜頭,藉女上男下之勢,挾住龍輝的陽具猛旋。 龍輝只覺得陽具龜頭處酸麻漸增,彷彿白翎羽的蜜洞真像個石磨一樣,每一 轉都將精液擠出一點,而且力道輕重不同皆由她控制,龍輝試著猛攻刺,卻都 被見白翎羽身子一扭,臀驟搖,弄得他幾次差點守不住精關。 白翎羽藉著過人的腰力和結實的長腿維持著女上男下的姿勢,豐美的上身挺 直,身子騎馬般不斷上下顛簸,簡直就是將騎術運用得出神入化,不斷套弄著他 的陽具,磨得龍輝陽具陣陣酸麻無比,雖然龍根依舊,但卻極其沉重,彷彿整個 棒身灌滿了水,隨時都有可能失守。 龍輝驚訝無比,想不到除了大小鳳凰外,如今竟再度遇上難纏對手,若論花 徑的銷魂,白翎羽遠不如天生媚骨的大小鳳凰,就連秦素雅的花腔都比她銷魂, 然而這母麒麟有的是力氣,骨肉豐實,體質矯健,不用靠什麼房中術、妖媚功, 就是憑著健美結實的身子以及無窮的力量,便可撼動陽關精門。 龍輝在白翎羽在石磨緊碾旋轉的絕技下,陽具得到前所未有的舒適之感,白 翎羽的豐臀越是轉動的厲害,龍輝的感受也就越強,陣陣快感襲上身來,下身狂 震,酥麻快感在下體到處亂轉。 糟糕,守不住了!龍輝輕敵再現,未及時認真對待,此刻被白翎羽奪取先機 ,想要重鎖精門已是來不及,就如同兩軍交戰一般,只要一方稍現疏忽,潰敗之 勢便一發不可收拾。 龍輝把心一橫,心想既然守不住,乾脆便來個兩敗俱傷、同歸於盡,雙手扶 住她那纖細的小蠻腰,陽具急挺,撞擊著白翎羽的花心嫩肉。 白翎羽騎在龍輝的身上,只覺花心連連被撞,心兒也隨之緊縮倏張,嬌吟不 絕。 龍輝也是滿頭大汗,陽具被白翎羽的小穴挾得肉緊,而白翎羽在騎乘聳動間 似乎掌握了節奏,時快時緩,快的時候美臀扭得急劇,令得男子的陽具彷彿被扭 捲到了極處;緩和時,緊迫的膣肉再慢慢鬆開,叫陽具又一絲喘息空隙。 這一鬆一緊之間,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緊時彷若萬馬奔騰,松時則如清風 拂江。 白翎羽雖仗著騎乘之法反壓龍輝,但卻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被擎天陽柱 接連頂撞,穴心子幾乎被轟散了。 龍輝把頭一低,含住白翎羽的嫩滑大乳,吸吮著那澹紅乳頭,不斷用舌頭去 絞纏挑弄,汲取女郎的乳汁進補自身,來個以戰養戰。 情慾大炙的女郎,泌出的乳汁奶味甚重,甜美十足,但帶著一絲膻香,甚是 爽辣。 上下夾擊,白翎羽率先崩潰,花心鬆弛,蜜津狂瀉而出,龍輝也是一個慘勝 ,精門決堤,抵住嫩蕊突突直射。 龍輝抱著白翎羽汗濕津津的胴體,喘著氣問道:「小羽兒,你是從哪學來這 些門道的?」 白翎羽咬了咬唇,哼道:「不說你知!」 「嘿嘿,嘴硬是吧!」 龍輝壞笑一聲,抽濕漉漉的陽根,轉身便將皇甫瑤白嫩的軀體抱到懷裡。 「啊,你還來啊」 小郡滿面酡紅,羞赧地埋在他懷裡。 龍輝捧著她粉嫩的雪股,湊近龍根,抵住花瓣一撮而就。 「呀!」 皇甫瑤花心被重重挨了一棍,週身酥麻,悸啼顫吟。 白翎羽畢竟身子骨強健,洩身之後很快便緩過勁來,看見堂妹渾身顫抖的模 樣,忙問道:「瑤瑤怎麼了?」 「唔他他」 皇甫瑤上氣不接下氣地嬌喘嚶嚀,聲音膩得似要滴出水來,「他欺負人!」 龍輝笑道:「我怎麼欺負你了?」 皇甫瑤嗔道:「就是欺負了!」 龍輝笑著逼問道:「你倒是說說看啊!」 「啊!」 皇甫瑤嬌呼一聲,身子顫抖起來。 白翎羽定睛一看,卻見那冤家正將一根手指伸入皇甫瑤的臀溝間,正在不安 分地扣動著,顯然正是在逗弄嬌菊。 皇甫瑤嗔道:「姐姐,你看他,盡這般糟蹋人家」 龍輝手指一探,鑽入一個指節,嬉笑道:「瑤瑤,別怪為夫,是你姐姐不肯 說出實情,所以今個只得委屈你了!!」 皇甫瑤臉色丕變,嚇得不敢多言,抿著小嘴可憐兮兮地向白翎羽望去,投以 求助的目光。 白翎羽氣結,咬牙啐道:「你有什麼衝我來,欺負瑤瑤算什麼本事!」 龍輝手指再深入臀眼兩個指節,逗得皇甫瑤連連嬌吟:「姐姐,救我!」 白翎羽生怕這冤家狠心強采稚菊,以妹子那等體質那受得了,唯有道出實情 :「是冰兒教我的。」 龍輝逼問道:「她怎麼個教法?」 白翎羽道:「冰兒說,我既然擅長騎馬廝殺,以後對付你的時候就以馬術的 方式來」 說到最後亦是不堪話語,白翎羽紅著臉蛋再也說不下去,龍輝卻是聽得明白 ,氣得在心裡大罵道:「這死丫頭,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收拾她!」 他無意間將氣撒在皇甫瑤身上,棍棒凌厲,力道十足,每一下都頂在盡頭, 隨著連續衝擊,竟將花心撞開了少許,吐出一枚宛若花生米大小的凸物。 皇甫瑤被他頂得又酸又通,雙手不由得緊緊抱住他脖子,好似溺水之人抓住 救命稻草一般,卻不知這根救命草實際上催命鬼,她抱得越緊,龍根就越是深入 ,將花心硬生生頂開,露出內中寶器,男兒頓時挑中一粒滑溜溜的凸浮妙物,酥 得皇甫瑤連連倒抽冷氣。 龍輝試著挑了幾下,味無窮,說道:「瑤瑤這兒藏著顆珍珠呢。」 說話間不斷去挑那枚細膩的花心,皇甫瑤頓時嬌呼不已,白淨細巧的蓮足胡 亂地踢動著。 「花開珠玉現,寶器暗中藏,瑤瑤也是一個妙人呢。」 龍輝笑道,「想不到瑤瑤身子裡邊還有這等秘密。」 白翎羽聽得奇怪,忙問道:「什麼秘密?」 龍輝道:「瑤瑤身子嬌柔,以前我怕傷到她,動作一直有所收斂,盡量輕柔 ,今天不小心用力過猛,將她花心子揉開,發覺深處還藏著一枚小小的肉珠子, 乾脆就叫‘花苞藏珠’。」 皇甫瑤頓時大窘,羞得用粉拳擂他肩膀:「壞蛋,不要說了!」 那枚肉珠時頗為細小,雖然滑膩嬌嫩,但若是刻意去頂,肉珠便恰好陷入龜 菰的凹陷處,美美地掃刮馬眼,男子若是貪圖這「花苞藏珠」 的美妙,刻意去頂,不出片刻便叫其一瀉千里。 龍輝心想道,這姐妹倆還真是各走極端,姐姐的「麒麟玉阜」 大開大闔,正面碾壓,而妹妹的「花苞藏珠」 卻是嬌羞欲拒,暗箭傷人。 經過「麒麟玉阜」 的教訓,龍輝不敢輕敵,提早做好準備,緊鎖精門,再加上皇甫瑤道行尚淺 ,既享受花苞藏珠穴的妙處,又進退有據、游刃有餘,將皇甫瑤殺得香汗淋漓, 嬌喘不休,早已忘了龍輝方才提及的「事情」,美得昏天暗地,欲死欲仙。 龍輝心中越發火熱癲狂,抽送力道分毫不減,如此猶覺不夠過癮,雙手倏往 上一摁,握住小少婦的兩隻尖尖乳兒,低下頭來把嘴亂湊,叨著了一顆粉嫩乳頭 吮吸起來,立即吸來滿口甘美乳汁,奶味比白翎羽稍澹,但甜味絲毫不減。 雲雨過後,龍輝左擁右抱,將這對金枝玉葉摟在懷中,皇甫瑤甚感疲乏,瞇 著眼睛昏昏睡去。 白翎羽卻是精神,舒服地枕著龍輝胳膊,瞟了瞟皇甫瑤,確定她已經睡著了 ,便以傳音入迷的技巧問道:「龍輝,你派連雲雙、慕容熙和敖晶三人入玉京, 是不是準備發動進攻了!」 龍輝微微一愣,歎道:「看來除了冰兒外,你也是我肚子的蛔蟲!」 白翎羽橫了他一眼,嗔道:「我可不敢跟冰兒比,她本事可大得很,你的心 思她能夠猜得十之八九。不過我畢竟也跟你征戰多年,你對軍務的盤算,我多少 也能看出一些!但你目前不是要盡全力挽救神州麼,為何會有此想法。」 龍輝道:「就連你也這麼認為,魔尊更不會想到我會搶先動手,恰好可以打 他個措手不及。」 白翎羽嗔道:「剛才我說要出兵,你卻又不許,現在你卻又要下手,你究竟 想怎麼樣!」 「時機,只有到恰當的時機方可發兵奪城!」 龍輝道:「我準備雙管齊下,明暗結,明中藏暗,暗中藏明。明面上派兵 強攻玉京,暗中則趁機奪封神榜。」 白翎羽蹙眉問道:「時機?」 龍輝道:「十五天之後祭祖大典開始前夕!」 白翎羽嗖的一下坐直了身子,胸前一對玉峰隨之崩彈而起,目光複雜地看著 龍輝。 龍輝歎道:「祭祖大典,官齊聚,魔尊很可能就會趁此機會發動陣法,將 玉京搬至天外,屆時天地龍,天崩地裂而鴻鈞掌教重塑龍脈的工程浩大, 未必能趕在天地龍前完成,一旦有失,神州必定崩潰我這次也只能兵行險 招了!」 白翎羽道:「但魔尊不可能在短短十五天內收魔界」 龍輝道:「那老魔頭現在的動作或許只是迷惑我們,讓我們以為他會在收 魔界才進行天地龍,但你要知道,魔界的所有兵力都已經撤玉京,留在外圍 魔界的只是一些殘餘魔獸,他隨時可以放棄大部分疆土,發動陣法。雖然提前發 動陣法,他會損失大半疆土,但神州崩塌,我軍的損失遠比他大,而且他還能在 升天之時完全吸納紫微帝氣,屆時他集佛、道、魔、帝四元於一身,功力又大進 一步,對他而言,此舉利大於弊啊!」 白翎羽咬了咬下唇,握緊拳頭,說道:「我都聽你的,到時候,我定當全力 以赴奪玉京!」 勘探完畢,鴻鈞等人從泰山下來,西行萬里,進入一片廣漠雪山,山脈延綿 千里,起伏不定,宛若巨龍蜿蜒之勢。 鴻鈞抬眼眺去,觀氣辨風,地脈間靈氣充沛,而且並未受到虛空侵蝕,不禁 滿意地點起頭來。 元鼎道:「此處靈氣充沛,確實是快水寶地,作為聚龍之地最適不過!」 鴻鈞點頭笑道:「師叔所言甚是。」 淨塵裹著棉衣,萎靡不堪地蜷在輪椅上,喘著氣道:「到地方了,佈陣吧 咱們時間不多了!」 這時一個稚嫩的童聲響起:「師祖,布什麼陣啊?給我說說吧!」 那稚童裹著一層厚厚的棉衣皮襖御寒,小臉凍得紅撲撲的,卻是乖巧地站在 淨塵的輪椅旁。 白雲道:「子休,師祖累了,你別打擾!」 小童哦了一聲,應道:「是的師父!」 白雲將輪椅推到一旁,摸了摸孩童的腦袋,說道:「子休,你且陪師祖在一 旁,待為師忙完後再跟你詳說!」 說罷劃出一個太極辟魔圈,將兩人圍在中央保護起來。 鴻鈞、白雲、元鼎三人各站一側,凝氣斂元,緩踏步罡,不斷變換手決,口 中唸唸有詞,隨著他們不斷移位,雪山四周的靈氣不斷凝聚,形成一個無形漩渦 ,將開始吸納四周靈氣,隨著靈氣不斷聚集,天地間彷彿響起了一陣接一陣的龍 吟。 就在佈陣關頭,一道魔氣橫掃而來,渾厚氣勁朝著三人砸去。 「不好!」 三人臉色大變,然而此刻正在佈陣關頭,應接不暇,無法抵禦來襲氣勁,三 人同時吐血,倒飛出去。 「哈哈!」 一陣囂狂笑聲響起,「今日,本魔便要將道宗一脈連根拔起,三教先除其一 !」 來者正是赤蓋陽魔端木罹戈。 元鼎驚怒道:「魔崽子,好大的狗膽!」 端木罹戈乜了他一眼,不屑地道:「老匹夫,若是以前,我還忌你三分,但 如今你根基大損,又被我提前重傷,你又有何能為!」 元鼎被氣得吹鬍子瞪眼。 鴻鈞抹去嘴角鮮血,說道:「你一路上都在跟著我們?」 端木罹戈道:「算你不笨!我多少也懂些道門術法,大致可以猜出你們想做 什麼來挽救末日劫數。」 鴻鈞慘笑道:「好厲害的隱忍功夫,好深的算計!」 人人都以為魔界退守玉京,忙著收魔界以避開虛空吞噬的厄運,而端木罹 戈卻反其道而行,在所有人都以為魔界無暇分身之時施以奇襲之計。 他一路尾隨道宗一脈,找出手機會,由於龍麟軍和三教勢力遍佈各地,所 以沒有動手。 待抵達這僻遠的西面寒地,他心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元鼎雖根基大損,仍 具備破虛高手的威懾力,所以他仍未動手,直到三道聯手佈陣的緊要關頭,他才 選擇出手,一舉重創道宗高層。 「既然已知道,汝等也該死得瞑目了!」 端木罹戈縱身一躍,率先撲向鴻鈞,鐵拳直轟而來。 鴻鈞真氣急轉,抬掌迎去,與他對了一招。 拳掌相碰,端木罹戈卻覺對手掌氣渾厚,自己的拳勁卻未能如願攻入對方經 脈,暗自詫異之餘,卻聞鴻鈞笑道:「陽魔,你在暗算我們的同時,難道我們就 不會反將你一軍麼?」 話音未落,一股奪目紫光從天而降,籠罩整片雪山,端木罹戈抬眼一看,只 見天際屹立著兩道卓越身影,正是孔孟二聖。 心驚膽顫之餘,又見東面飄來兩朵佛光盈目的祥雲,接引和准提佛駕到來。 看其架勢,分明就是提前設好的局。 鴻鈞真氣一吐,推開端木罹戈,朗聲笑道:「此山非聚龍聖地,而是三教鎮 魔牢獄!」 元鼎也冷哼道:「魔崽子,你以為這滿山的靈氣是做什麼用的?就是轉給你 佈置的鎮魔牆!」 白雲指決一挑,綿密道罡拔地而起,與此同時,孔丘和准提同時發功,三教 真氣匯入地脈,引出提前布好的陣法三教封魔牢應運而生,端木罹戈深陷其 中,頓時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5回 由死轉生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5 由死轉生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6-28 字數:859 三教封魔牢籠以道家四靈為根本,元鼎居青龍位,引東方七宿;准提居白虎 位,引西方七宿;孔丘居朱雀位,引南方七宿;白雲居玄武位,引北方七宿,星 斗元力匯入地脈。 端木罹戈頓遭困鎖,氣力急耗,慘失五成元功。 陣以道為,鴻鈞元功最是沛然,率先搶攻,只看他身形一縱,手截法決, 一指戳向端木罹戈中丹。 端木罹戈大驚,若中丹受招,體內羸弱的真元只怕會損失更多,忙閃身避開 要害,以肩膀受招。 誰知鴻鈞這一指內蘊符法,剛一觸及陽魔肩膀便撰出符印,正是一道「天羅 四象印」,風水雷火四象元力順勢而入,急走魔身,先鎖端木罹戈氣脈,再由內 而外爆開,傷其魔軀。 端木罹戈口吐鮮血,本能地朝後退卻以避開進一步傷害,卻不料接引已經守 在後方,佛掌一推,專等他自動上門。 端木罹戈背門遭佛力重擊,肺腑經絡頓時重創,七孔流血,傷入五內。 端木罹戈的佛道魔身立即運轉,快速化解佛道之力,再消弭傷勢,與此同時 陰陽魔身已然蓄勢待發,心魔亦蠢蠢欲動。 「魔孽,完納劫數!」 接引佛力一吐,掌勁化作五指巨山,轟隆一聲凌空砸下,搶在陽魔反撲之前 將其壓在山底。 佛道聯袂一削陽魔氣焰,這邊孟軻則已蓄勁完畢,雙掌一運,紫陽真氣匯成 烈勁火球。 孟軻雙掌一推,純陽大霹靂徑直打了過來,端木罹戈被五指佛山壓制,動彈 不及,只得硬受儒門密招。 轟隆一聲巨響,純陽烈勁蔓延爆開,只看紫色火雲拔地而起,直衝雲霄,五 指佛山也燒成灰燼,端木罹戈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三教教互望一眼,皆有少許疑惑這頭凶魔就這樣被擊敗了?鴻鈞緩步 走上前去,欲一探陽魔生死,孟軻忙勸阻:「道長,小心有詐!」 鴻鈞道:「無妨,就算他詐死誘敵,但身處封魔陣中,他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 鴻鈞蹲在陽魔身旁,伸手輕觸背門,以氣探,眉宇先是緊蹙,緊接著緩緩 舒展開來,道:「心腦經絡皆被紫陽烈勁焚燬,生機斷絕!」 此話一出,眾人才鬆了口氣。 接引口喧佛號道:「誅魔功成,天祐蒼生!」 孔丘道:「如此簡單便除之,總覺得有些不安心。」 元鼎道:「哼,三教老中青皆出動,若還不成功,豈不叫人笑話!」 孔丘笑道:「前輩所言甚是,但未免萬一,還是多加一重保障為好!」 坐在輪椅上觀戰的淨塵忽然開口說道:「那孽障就算死了,渾身也是魔氣, 遺禍萬年,可得妥善處理!」 元鼎瞥了淨塵一眼,知他身子雖癱但見識仍在,而且他身受心魔遺禍最久, 說出此話不無道理。 准提道:「既然淨塵道長如此看來,便由貧僧師兄聯手布一卍字法陣來鎮 壓魔氣!」 眾人贊同稱好。 雙佛對視一眼,雙掌十,各聚神通,金光遍佈四周,接引翻掌一蓋,沛然 佛氣化作大山壓住陽魔屍身。 准提法指一劃,凌空刻字,在佛山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梵文佛印,以作鎮魔 之用。 佈置完畢後,鴻鈞向眾人稽首拜謝,說道:「此番多得諸位配,方能誅魔 功成,貧道仍需西行佈陣,就此別過,請了!」 儒佛兩教也朝其拜別,三教便各奔東西。 話說河東戰事完畢,於秀婷折返江南著手重構天地,河東則有袁齊天鎮守。 按照龍輝佈置,龍麟軍家眷分批撤江南,以策萬全。 簡慧衣與陳慧軒率領天劍谷精銳子護送門派家眷往江南方向而去。 兩大長老各騎戰馬在前開路,後方是一架掛著白綢的馬車,顯然是正有喪事 。 簡慧衣眉頭一蹙,沉聲說道:「陳師,前面有動靜。」 陳慧軒按住劍柄,策馬往前走去。 前方是一座荒村,因為戰火緣故,早已了無人煙,村口處散發著濃郁的喪絕 之氣。 陳慧軒心知不妙,但這座荒村乃折返的必經之路,若不將隱患除卻只怕會再 生變數。 「此地有異,需謹慎對待,免得衝撞了少夫人。」 陳慧軒暗忖道,抽出佩劍,斬出九道劍罡,逼喪絕之氣,同時將村口封閉 。 陳慧軒與簡慧衣,將荒村變狀托出,說道:「師兄,前方是非之地,需 速速離去,不可久留。」 簡慧衣招呼眾子迅速啟程,將馬車團團護住。 車簾緩緩掀開,露出一張含愁花容,正是宮采苓,身披白孝衣衫,顯得尤為 她凝眉問道:「兩位長老,如此劍拔弩張是為何故?」 簡慧衣說道:「一些小變故罷了,少夫人請呆在車上,關好車門車窗,一切 交給老夫處置即可。」 宮采苓點了點頭,放下簾子,懷中卻緊抱著魏劍鳴的靈牌。 荒村出口被劍罡重封,內中喪氣無法溢出,倒也算安穩。 然而就在馬車經過村口時,村內的喪氣忽然躁動不安,如同驚濤駭浪地衝出 ,重重疊加,竟擊散陳慧軒所布劍罡,直襲馬車。 眾子驚呼一聲,紛紛拔劍迎擊,斬出道道凜冽劍氣,交疊成密集劍,欲 堵截喪氣。 喪絕惡氣被無數劍光斬碎撕開,但隨即凝聚重結,不死不休地糾纏在馬車四 周,駕車車伕不堪重負,率先斃命。 「大膽妖孽,還不退下!」 簡慧衣勃然大怒,飛身抽劍,一招「離火宮劍」 掃向喪氣,灼熱的烈火劍罡四下蔓延,如同烈日普照,將附近的喪絕惡氣燒 得灰飛煙滅。 簡慧衣厲聲下令道:「速速護送馬車離去,不可久留。」 一名子躍上車駕,揚鞭策馬,趕車快行。 簡慧衣與陳慧軒則在一旁謹慎護航,待過了荒村村口才算安心。 「少夫人,已經沒事了!」 簡慧衣說道。 宮采苓輕輕打開車窗,柔聲道:「辛苦長老了。」 簡慧衣說道:「少夫人,再過一段路程便可以到江南了……」 就在他說話間,忽生驚變,一股磅礡陰力從車底冒出,猛然擊碎馬車。 亂木粉屑中,卻見一道鬼魅邪影掐住宮采苓脖頸,面色猙獰可怖。 簡、陳驚怒交加,急忙搶上去救。 雙劍齊出攻向怪人玉枕、脊背兩大穴位,劍式快絕,認穴極準,要一舉殺敵 救人。 雙劍劃過,卻發覺並未觸及實體,兩人先是一驚,緊接著便明白過來此 怪乃是虛體。 「師,劍走虛寧,困字決!」 簡慧衣揮劍虛引,無上劍氣由實入虛,陳慧軒則策劍以輔,層層劍氣構成虛 無鐵,鎖住那怪四肢,將其硬生生拽了開來。 宮采苓連咳數聲,跌坐在地,陳慧軒忙將她攙住:「少夫人,可安好?」 宮采苓面色慘白,說道:「沒事……」 話音甫落,一股黑氣湧上印堂,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陳慧軒大驚失色,忙探脈細,竟覺宮采苓生息微弱無比,就如同風中殘燭, 情形急轉而下,根本毫無任何徵兆。 「師,你快看他!」 簡慧衣驚喚道,只見那由喪氣形成的怪物逐步現出本相,臉色灰黑,雙目如 炬,瞳孔中閃動著幾分紫紅,身披鬼紋王侯服,被二老劍氣困住的身形不斷扭曲 ,試圖破封而出,繼續傷人。 簡慧衣立即以神念通知河東守軍,很快風望塵便率精銳趕來,得知事情經過 後,風望塵下令道:「二位長老先將魏少夫人送往江南求醫,風某押解這怪物南 下。」 二老稱是,於是命令子伐來木頭做成擔架托盛宮采苓,抬起擔架便御風飛 行,迅速趕往金陵。 抵達九雲山莊後,二老立即求見,不消片刻,於秀婷與魏雪芯匆匆奔出。 於秀婷瞥了一眼擔架立即心若刀絞,眼淚幾欲湧出,抱起宮采苓道:「二位 長老,我先帶采苓入內醫治!雪芯,你留下瞭解事情經過。」 「洛姐姐,快救救她!」 於秀婷抱著宮采苓奔入裡屋,洛清妍正在助楚婉冰行功運氣,忽見她這幅模 樣也是驚訝。 定睛一看,見她懷裡抱著一人,洛清妍心知不妙,馬上將宮采苓安置到床榻 ,為其搭脈診治,金針刺穴。 楚婉冰也好奇地在一旁觀望,她仍是女童模樣,踮著腳方能看清榻上情形。 「二娘……采苓究竟是怎麼了?」 小鳳凰奇道。 於秀婷幽幽歎道:「在來的路上遇上一個怪人襲擊,就變成這樣子了!」 魏雪芯走了進來,說道:「娘,二位長老說了事情經過,那怪人正由風相押 金陵。」 這時洛清妍長舒了一口氣,轉過身來。 於秀婷忙問:「洛姐姐,采苓她傷勢如何?」 洛清妍歎了一聲道:「她懷孕了!」 於秀婷、魏雪芯均大吃一驚。 洛清妍歎道:「但那股內喪絕之氣正不斷地侵犯腹中胎息,我用金針暫時將 其封在胞宮之外,可保母子一世平安。」 於秀婷問道:「沒有根治之法?」 洛清妍道:「這股喪絕之氣已和胎息、血氣交纏在一起,密不可分,強行根 除只怕一屍兩命。」 於秀婷不解地道:「為何會如此?」 洛清妍道:「這股喪絕之氣似乎極為喜歡胎息中的生氣,一入體便朝胎息湧 去,糾纏在一起,構成似生死的格局。」 這時下人稟報,風望塵傳來訊息,恭請四後至玄天府。 四後立即趕至玄天府,風望塵朝四後拜禮。 於秀婷擺擺手道:「風相不必多禮,快將那怪押上。」 風望塵遵命招辦。 四後看清那人面目是皆同時變色:「秦廣王?」 就在此時,秦廣王忽地掙脫二老的劍罡封印,著生人氣息撲來。 於秀婷劍指一轉,施展更高層次的劍界,眨眼間便將秦廣王封住。 秦廣王身形虛化,成為一團陰霾喪氣,形體時現時隱,在劍界內不斷流竄, 似乎在覓脫身之法,但劍仙布界豈是易於,根本無跡可。 陰冥喪氣衝撞不果後,又生變化,一分為十,竟凝成十大閻王之凶相,施法 攻擊劍界,於秀婷再提三分內元,劍界倍增堅固,牢牢封住十大閻王。 洛清妍看得真切,說道:「這股喪氣似有意識,但卻又混沌不堪,似生似死 ,跟采苓體內的脈出同源。」 於秀婷心知眼前怪象乃關鍵所在,問道:「這十大閻王可是真的?」 洛清妍瞇著眼睛看了片刻,說道:「這股喪氣似有意識,但又各自為政,極 為混亂,要覓真相需明鸞出手!」 說到這裡,她立即以神念邀請,鷺明鸞得知後立即趕來。 剛一入玄天府,鷺明鸞也是大吃一驚:「十大閻王?不對,他們早已盡亡於 酆都一役,就連元神也灰飛煙滅,不可能還存在世。」 洛清妍道:「明鸞,這股喪絕之氣似有意識,勞你一探其究竟了。」 鷺明鸞點了點頭,施展玄媚奪神術,強行入侵喪氣意識之中。 鴻蒙黑暗,虛空無際,緊接著一道光亮射入,鴻蒙之中逐步有了應,一幅 幅畫面呈現在眼前:練陰入煞,統帥萬鬼,搶佔奈何,酆都死戰,魂散魄滅, 歸混沌……一股玄通之力破入混沌,竟是無中生有,催生魂念,本該不存於世的 意識竟逐步凝聚起來。 鷺明鸞在深入一探,頓時看見無數啼哭的嬰孩,意識幻象便在此中斷,再也 看不見任何印象。 鷺明鸞收神念,說道:「他們的意識極為混亂,很難探究清楚,我也僅僅 看見一些殘像,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的出現於魔尊屠戮萬嬰有關!」 洛清妍低眉沉吟了片刻,柔聲說道:「萬嬰死後的怨氣用於引秀婷入魔,難 道在世時的生氣便是引導這十大閻王復活?」 於秀婷道:「當時為了杜絕煞域的魂氣歸陰,咱們都是對其元神趕盡殺絕, 這十隻妖孽怎麼可能復活?」 鷺明鸞道:「輪之道,生死轉換,怕是引導亡魂的地藏,掌控萬鬼的厲帝 也未必能道清這生死之道。我曾在煞域呆過,煞域的典籍曾記載著生死之道,那 些屍兵和陰軍皆是這生死大道的一種表現,但並無完全。」 於秀婷道:「也就是說,這十大閻王是已經復活了?」 鷺明鸞搖頭道:「只能說是半死不活,他們的意識極為混沌,身軀也只是一 個虛影,不能獨立存在。也就因為如此,他們遇上旺盛的生氣便會撲上去,欲吸 噬生氣以全自身。」 洛清妍恍然道:「難怪那股喪氣牢牢纏住采苓腹中胎息,胎兒蘊含著天下最 旺盛的生氣,難怪這股喪氣就像見了血的蒼蠅,驅之不散。」 鷺明鸞忽地想到了什麼,立即施展玄神一念探究宮采苓體內喪氣虛實,一探 之下不禁大吃一驚,宮采苓體內這股喪氣已成雛形,隱有意識,那形態分明就是 符九陰。 「不好,符九陰要奪胎重生!」 鷺明鸞驚道,於秀婷大驚失色,瞬步而行,趕九雲山莊,鸞鳳也緊隨其後 。 洛清妍伸出三根手指摁在宮采苓腹上,釋出鳳凰火氣加強對喪氣的封鎖,鷺 明鸞再次以玄神一念探究。 「明鸞,可否抹去符九陰的意識?」 於秀婷得知喪氣無法根除,只想退居其次。 鷺明鸞暗歎一聲無奈,說道:「這符九陰的意識似是而非,極為渾濁,但已 經也跟胎息纏在一起。胎兒元神極為羸弱,未必經受得住我的神念。」 於秀婷不禁一陣神傷。 魏雪芯道:「不如告訴大哥,他或許有辦法。」 於是以神念溝通龍輝。 龍輝得知宮采苓遇襲,快速趕江南,進入九雲山莊,便見於魏母女的愁容 。 於秀婷迎上來,悲聲道:「輝兒,采苓她……」 龍輝道:「婷兒莫慌,待我查探一二。」 走近榻邊,定睛一看,同樣震驚。 「符九陰?」 龍輝脫口而出。 於秀婷淒然苦笑,微點螓首。 龍輝展開神念,細探宮采苓體內氣機,頓時猜出幾分端倪。 「魔尊看來不只要來個滅世再創世,還要掌控生死之道,執掌萬物生死。」 龍輝咬牙道,「這廝好大的胃口!」 玉京東皇峰,魔尊端坐皇陵深處,身旁倒插著魔刀尊皇,而他正在吸納帝氣 ,吞吐之間已隱有紫氣,可見修為更精進一步。 倏地,魔尊雙目圓睜,沉哼道:「這小子,真是不小心!」 說罷,朝著尊皇刀一指,刀芒大盛,打通虛空,緊接著便見端木罹戈的屍身 出現在前,竟將被佛陣壓制的魔身召來。 魔尊翻掌一引,掌心浮現一顆晶瑩珠子,內蘊澎湃生氣。 魔尊將珠子摁在端木罹戈胸口,珠子瞬息融化,進入魔身,沛然生氣不斷震 蕩經脈,佛道魔身開始運轉,佛元化為生死輪,道元凝成陰陽圖,只看佛輪轉生 死,道極納陰陽,引導源源不絕的生氣流竄全身,崩毀的心腦再度重朔。 魔尊再逼出一滴精血,點在端木罹戈眉心,陽魔雙眼一睜,竟再度甦醒。 「哼,你可真是給我長臉啊!」 魔尊陰沉著臉說道。 端木罹戈面色鐵青,滿面火辣,羞愧地道:「是孩兒無能!」 魔尊道:「當初戮萬嬰而衍生出來的長生珠僅有兩顆,一顆用於試驗生死之 道,這乃是最後一顆,你好自為之!」 端木罹戈道:「孩兒日後定當將功贖罪!」 魔尊道:「算你運氣好,若不然也跟他們一樣!」 端木罹戈問道:「可是指符九陰和十殿閻王呢?」 魔尊道:「他們早已灰飛煙滅,屍骨元神皆不存,即便有長生珠也只能喚 半生半死,半實半虛的一干人等。」 端木罹戈暗中知曉父親曾收攏了煞域的兩個殘存陰將,並在暗中進行關於生 死之道的嘗試。 端木罹戈心念一動,問道:「孩兒能死而復生,難不成父尊此道已趨於大成 ?」 魔尊苦笑道:「生死之道豈是輕易,煞域浸淫此道千萬載,不過也就造就出 屍兵陰軍這一類存在,要將死者完全復活確實萬萬不能!」 端木罹戈試著默運真氣,自己暢通無阻,未見異常,問道:「為何孩兒沒察 覺異樣?」 魔尊道:「全因你身負佛道魔身及陰陽魔體,才得以順利重生。佛有生死輪 ,道有陰陽圖,你身負佛道魔身,又有陰陽魔體,通過注入磅礡生氣便可扭轉陰 陽,生死轉換……若不然就算活過來也跟符九陰他們一樣,懵懵懂懂,渾濁迷茫 !」 端木罹戈心忖好險,又問道:「那符九陰和十殿閻王是否還在呢?」 魔尊搖了搖頭:「當初嘗試生死轉換之法時,出現了岔子,他們已經化作一 團喪氣流失,不知去向,緊接著便是跟龍麟軍的大戰,為父尚且騰不出手來覓 他們去處。」 端木罹戈甚是好奇,問道:「父尊,符九陰他們早已灰飛煙滅,父尊是如何 無中生有的?」 魔尊道:「世間萬物只要存在過,又如何能完全抹去痕跡,哪怕是一草一木 ,只要是接觸過,便會留下殘念,雖是微弱,但只要收集他們生前所用之物,便 能將一滴一滴的殘念聚攏,從而再生。只可惜,這股意念不足,而長生珠的生氣 也不足以令這十一人重生,所以才形成那半死不活的失敗品!」 端木罹戈道:「父尊,請恕孩兒多言,生死道複雜難明,沉浸其間只怕會分 散父尊精力,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還請父尊……」 魔尊瞇著眼道:「你還不明白為父的心意啊!你可知玄天真龍的龑武天書何 等玄奧,幾乎囊盡普天道理,即便為父成功完成佛道魔帝四元歸一,也未必能超 過玄天真龍之境界,然這玄天真龍卻未曾涉及生死之道……唯有盡可能地參悟生 死之道,才能擺脫龑武天書的範疇,爭取勝機。」 端木罹戈道:「孩兒愚鈍,不明父尊深意。」 魔尊道:「此次三教設擊伏殺於你,可見龍麟軍並未安於現狀,大戰隨時可 能重啟。」 端木罹戈道:「龍麟軍恐怕要先奪封神榜,以應對我方心魔!」 魔尊哈哈笑道:「封神榜?這東西就連我也不知在哪裡,他們能找去便給 他們吧!」 端木罹戈訝道:「父尊何出此言?」 魔尊道:「為夫已在封神榜上注入心魔元功,正所謂神魔相剋,心魔與封神 榜靈氣相互牽制,相互抵消,這所謂的天書已成一卷凡書。既然只是凡書一卷, 為父便隨手丟入書卷中,他們想找就去找吧!」 端木罹戈問道:「此書實乃心腹大患,父尊為何不將其毀掉?」 魔尊道:「眾生願力,天道所聚,此書毀不掉,只能壓制。」 端木罹戈道:「父尊可將此書妥善收藏,是否要孩兒安排人手看護。」 魔尊道:「不用,刻意看護不過讓外人察覺端倪,既然此書已失靈氣,猶如 凡書,乾脆就藏葉於林,玉京書卷何止萬千,想要找出來難啊!」 端木罹戈道:「父尊此舉甚是高明。」 魔尊道:「我還派人按照封神榜的模樣偽造了數十卷贗品,與真品混雜,然 後再隨即藏入各個書院或藏書閣,所以就連為父也不知道封神榜在哪!」 端木罹戈大為佩服,魔尊說道:「你經歷生死之劫,且與為父說說這此間感 悟。」 端木罹戈點頭稱是,盤膝坐下,與父親詳細交談起來。 敖晶和慕容熙順著水道潛入,登岸之地便在玉京的飛絮酒樓。 此地曾是玉京最為繁華的酒樓,但因昊天教之亂從而沒落,如今已被查封許 久,僅是一座隨時要被拆掉的破樓。 酒樓地下水道仍是存在,敖晶和慕容熙順著外河水道進入,順利進入酒樓地 下室。 慕容熙運功蒸乾水跡,運功納氣時撇了一眼敖晶,見她劍眉入鬢,鼻樑高挺 ,雖有英氣,但卻生得眉清目秀,確實有幾分女相。 敖晶望了過來,問道:「慕容公子,有問題麼?」 慕容熙乾咳笑道:「小可只是有些好奇,想不到威風八面的敖將軍居然是女 兒身……」 敖晶抿嘴輕笑,說道:「白娘娘縱橫戰場,同樣也是女兒身。」 慕容熙道:「是我唐突了,姑娘莫怪。」 敖晶道:「我自幼便有縱橫沙場之志,可惜身為女兒身,不便參軍。在得知 白妃娘娘的事後,便也想效仿一番。」 慕容熙道:「原來如此。」 這時,地下室門被推開,走入一個道人,兩人頓時戒備起來。 道人輕聲說道:「九霄十方!」 敖晶應道:「真龍天威。」 雙方對上口號,知是自己人。 那道人反手關閉石門,上前拱手道:「在下連雲雙,見過二位上使。」 慕容熙打量此人,見他身材消瘦修長,吐納沉穩,頗具修為。 敖晶說道:「不知道長蟄伏玉京有多少時日了?」 連雲雙道:「自酆都戰事開啟後,吾便奉人命令潛入玉京道觀之中。」 兩人不禁大吃一驚,皆知他口中人便是鷺明鸞,但這酆都戰事距今許久, 想不到鷺明鸞早在多年前便已布下這枚暗子。 連雲雙道:「貧道對風水佈局也有幾分感悟,所以也參與了皇陵的修建工事 。」 慕容熙問道:「現今狀況如何?」 連雲雙道:「龍之局勢在必行,但確切時間仍未探知,只是這些天來,我 見東皇峰地底龍氣蠢蠢欲動,隨時有一飛沖天的勢頭。」 敖晶蹙眉道:「此事非吾等能管,首要目的是要奪封神榜,道長可有這方 面的消息?」 連雲雙道:「魔尊自收兵罷戰以來,便一直待在東皇峰不曾露面,也不知封 神榜是不是被他隨身攜帶。」 慕容熙倒抽一口涼氣:「媽的,要是真那樣,咱們可得捲鋪蓋走人了。」 敖晶搖頭道:「不會,陛下曾言,魔尊老奸巨猾,行事往往出人意料。」 慕容熙道:「你是說,我們以為老魔頭會貼身收藏封神榜,但實際上封神榜 並不在他身上?」 敖晶點頭道:「可能性很大。」 連雲雙道:「要實施天地龍之局,需有足夠力量推動陣法,魔尊恐怕已經 無心分神來看顧封神榜了。」 敖晶道:「慕容公子,陛下不是交給了你一個錦囊麼,說進入玉京後可打開 一看。」 慕容熙忙取出錦囊,打開一看,裡邊還藏著兩個小錦囊,分別貼著一張紙條 ,各自寫著「入城即啟」,另一個寫著「東門炮響則開」。 慕容熙狐疑,拿出那個「入城即啟」 的錦囊打開,裡邊有一紙條,紙條上寫著:「魔尊狡詐,封神榜未必隨身攜 帶,天書可從書中。」 慕容熙也是聰慧之輩,不禁拍手讚道:「原來如此,要隱一葉,最好方法莫 過於則投入樹海,這封神榜也是書卷模樣,玉京內的書卷何止萬千,將封神榜隨 手丟進去,要想找出無疑大海撈針。」 連雲雙道:「封神榜集眾生原力而生,魔尊未必能將其毀去,但要將其靈 氣封住倒也是不能,失卻了靈氣,封神榜不過一凡塵書卷,只要再往書海中一投 ,我們想要找出來確實十分困難。」 敖晶道:「這也是一個難題,咱們進入玉京,神念已無法隨意伸展,要如何 在茫茫書海中找到封神榜的下落呢?」 玉京城外,儒影屹立,孔孟攜手而來,心有所圖。 師兄對視一眼,緊盯官道,忽見一隊車隊駛來,二人同時動身,動作奇快 ,竟瞞過護駕衛士,無聲無息鑽入馬車。 車乃一朝廷大員,驚愕之時卻已被孔丘封住穴道。 孔丘似乎認得此人,打趣笑道:「劉大人,咱們也要入京,可否載我等一程 !」 官員面露驚恐,但無奈受到鉗制,無從反抗。 孟軻問道:「劉大人,可是前來參加玉京祭典?」 官員點了點頭。 孟軻笑道:「甚好,我們師兄也是如此,正好同行,還望大人不吝,搭吾 等一程。」 由於龍麟軍壓境,玉京實施閉門政策,每日開啟城門的時間只有半個時辰, 而且開門之時,皆有重兵把守。 玉京外圍設有五重軍寨,皆有上將駐守。 劉大人乃一方重臣,其所持符節可過關卡,孔孟二人倒也沒遇上麻煩,順利 入京。 孔丘心生疑慮,傳音道:「師兄,雖說此人是重臣,但軍寨的檢查也略顯松 懈,畢竟龍麟軍就在不遠處,再怎麼身份顯赫之人,也不至於可以輕易過關。」 孟軻道:「師可認為此乃敵方欲擒故縱之法?」 孔丘道:「我方遺失了封神榜這一對付心魔的利器,無論如何都必須奪, 但目前形勢卻不能大舉興兵,所以最簡單的法子便是秘密潛入……魔尊勢必已經 算到這一點,看來他是故意放鬆關卡,放小股人馬入京,然後再關門打狗!」 孟軻冷哼道:「就看看是他關門打狗,還是引狼入室,玩火自焚!」 孔丘笑道:「龍已派人先行入京,我們再隨後策應,明暗互轉,從中爭取 勝機!」 說話間馬車已經入京,孔丘手指點中劉大人眉心,劉大人兩眼一黑,昏睡過 去,記憶頓失。 兩人暗中下車,了個僻靜之地落腳。 行了幾步,忽覺一股凝重氣壓籠罩而下,兩人對視一眼,不禁搖頭苦笑。 孔丘歎道:「想不到居然來得這麼快!」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 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響起,兩道身影分別站在巷子兩頭,堵死前後去路,正 是尹方犀和宗逸逍。 最近忙得要死,總算可以湊出時間來更新了。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6回 總攻玉京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6 總攻玉京 作者:六道驚魂 字數:9838 於秀婷一陣心酸,噙淚道:「采苓怎生如此遭罪,劍鳴早折,她又……」 龍輝歎了一聲,握了握她柔荑。 就在此時,洛清妍急匆匆地走進來,蹙眉道:「魂玉已經開始出現裂痕了! 」 於秀婷花容瞬間變白,週身顫抖,雙腿發軟,幾欲昏倒過去,龍輝急忙一把 將她摟在懷裡。 於秀婷呆了片刻,流下淚來:「洛姐姐,給我看看魂玉?」 洛清妍玉手一翻,掌心浮現一枚晶瑩玉石,但已出現裂痕。 「妹子,劍鳴的魂氣越來越弱,魂玉開始封不住了……」 洛清妍幽幽一歎,掐出天極鳳凰印,注入魂之力,魂玉的裂痕才逐步止住 ,但也只是解燃眉之急。 於秀婷顫聲道:「輝兒,你快想想辦法……救救他們倆!」 龍輝道:「我想到一個一舉兩得的法子,可同時救他們兩人,但風險頗大! 」 於秀婷目露歡色,道:「輝兒,我就知道沒有事能難得住你!」 龍輝道:「引魂補魂,以陰制陰!」 於秀婷問道:「如何個施行法?」 龍輝道:「劍鳴此刻已經成魂氣,正好可針對采苓體內的喪氣。」 於秀婷道:「那塊救人吧!」 龍輝道:「但我也沒有把握,如果進行順利,他們兩人都得救,若是除了岔 子,可能誰都保不住!」 於秀婷愣了愣,心念轉,咬著下唇道:「輝兒,盡力一試吧,無論什麼過 程和結果,我都能接受……總比什麼不做強!」 龍輝點了點頭,於秀婷道:「先別告訴雪芯……」 龍輝嗯了一聲,說道:「洛姐姐,我要布下結界,勞你在外護法!」 洛清妍幽幽一歎,往外走去。 於秀婷怕影響龍輝,於是也想出去,洛清妍輕輕將她推,使了個眼色,低 聲道:「妹子,你且留下來,若中途有個好歹,起碼還有補救的可能。」 於秀婷先是一愣,隨即霞飛玉靨。 洛清妍掩住門後,龍輝施展神通,祭出冥龍化體,陰冥玄力頓時籠罩整個屋 子,布下一道龍形氣罩,護住四面八方,替魏劍鳴的一縷殘魂增強生機。 龍輝將魂玉放在宮采苓腹上,手指輕觸魂玉表面,渡過一縷純陽之氣,霎時 魂玉生氣大盛,竟有蓋過宮采苓腹中胎息的勢頭。 純陽龍息勃勃生機對符九陰而言便如鮮血於鯊魚,那股環繞在宮采苓腹中的 喪氣立即湧向魂玉。 感應到喪氣惡意,魏劍鳴殘魂立即生出反應,化出本體形態,揮劍斬擊。 喪魂之氣亦顯出符九陰形體,掌勢一動,納氣成漩,真正是一招輪劫。 魏劍鳴揮劍撒影,交織出一道瑰麗劍,劍層層迭加,先卸後接,化去輪 劫五成殺力,緊接著魏劍鳴一劍挺進,直取螺旋罡勁中心,亦是輪劫唯一破 綻之處。 符九陰忽地收斂掌勢,輪劫烈勁如同落收攏,鎖住了魏劍鳴劍勢,同時 雙爪一探扣住魏劍鳴手腕,欲吞噬其殘魂生氣。 於秀婷指掐劍訣欲助兒子一把,但兩股魂氣交迭溷雜在一起,一時難分彼此 ,叫她投鼠忌器,怕一個拿捏不準反傷兒子魂氣。 就在此時,龍輝心念一動,冥之卷真力迅速收,化作冥龍撲來,竄入兩團 魂氣之內。 說得也怪,冥龍加入之後,魏劍鳴魂氣陡然增強,掙脫符九陰的鉗制,而冥 龍則趁機一口咬住符九陰。 符九陰發勁掙扎,但冥龍卻是越咬越緊,最終將符九陰完全吞噬。 於秀婷驚喜交加,急忙奔近龍輝,問道:「怎麼樣了?」 龍輝收冥龍罡氣,掌托魂玉,表情喜憂參半。 於秀婷芳心一顫,只聞龍輝歎道:「符九陰喪氣已被拔除,采苓的胎息基本 無恙,但劍鳴卻……」 話音未落,魂玉再現裂痕,於秀婷霎時花容失色。 龍輝灌注冥龍之氣護住魂玉,裂痕逐步止住,但隱憂仍存,似乎隨時都會碎 裂,只怕撐不過一時三刻。 為今之計便是將魂氣重新投胎,以母胎重孕生機,龍輝握著魂玉,目光落在 宮采苓身上,暗忖道:「她有了身孕,而且因符九陰胎息有了缺損,損了魂氣元 神,出生後也會是癡呆,若能導劍鳴魂氣入其體正好可相互補足。」 但仔細一看,卻發覺宮采苓腹中所凝胎息屬坤陰,已成女形,若將乾陽男魂 注入坤陰女體後果更是不堪。 「劍鳴的三魂七魄原先便已殘缺,如今再與符九陰喪魂搏鬥,只怕更加微弱 了,就連本源意識也逐步消失……」 龍輝再三審視,發覺魏劍鳴的天地人三魂微弱無比,天地二魂已然消散,僅 存的人魂也如風中殘燭,而七魄中的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 肺已經逐步消散,魏劍鳴命若薄紙,危在旦夕,殘破微弱的殘魂已然沒了意識, 只是單純的殘魂,代表著最後生機。 於秀婷蹉跎再三,咬了咬下唇,玉靨湧起一抹酡紅,妮聲輕呼一聲輝兒,火 熱的嬌軀埋入龍輝懷裡。 「婷兒……」 「輝兒……要我!」 於秀婷貝齒輕顫,嬌羞無限地道。 龍輝微微一愣,便感覺於秀婷的柔荑緊抱住自己腰肢,滾燙的嬌靨偎貼著自 己胸口,隱約可感覺到沉重的吐息。 龍輝心念一動,已知美婦心意,托起她下巴直往那水潤的朱唇吻去,於秀婷 嚶嚀一聲,啟唇相納,粉舌輕佻,與情郎吻得癡醉甜膩。 多日未近女色,龍輝慾火瞬間被點燃,在美婦豐腴的嬌軀上下其手,左手攀 山探至胸口豐滿巨乳,右手涉水滑落那兩瓣無雙美臀。 於秀婷嬌喘綿綿,媚眼如絲,被這小冤家玩得幾乎化作一潭春水。 龍輝低聲道:「劍鳴魂氣已經很弱了,要想挽一線生機就必須給他製造足 夠強大的胎息才能彌補過來。」 於秀婷將下巴抵在他脖窩,吹氣如蘭道:「嗯……人家聽你的……」 龍輝揉著美婦一顆豐實的梨乳,壓低聲音道:「婷兒,采苓就在旁邊,這樣 子不要緊吧?」 於秀婷忽地驚醒過來,將羞紅的臉蛋埋入龍輝懷裡,顫聲道:「我們還能出 去麼?」 龍輝環顧四周,搖頭道:「冥龍結界已經布下,擅自出入只怕會影響劍鳴魂 氣的穩定。」 於秀婷眸間盈溢水霧,啐道:「那你還說那麼多作甚……壞人!」 「那為夫可不客氣了!」 龍輝手指靈巧地在她腰間上一抹,衣帶便鬆,錦衣解,羅裙落,肥熟豐腴的 女體再現眼前,白花花的肉光映得屋中一片驚艷。 龍輝握住一顆梨乳,將乳肉微微輕擠起,使得乳峰上的粉嫩更為凸顯,恰好 可一口含住吮吸。 另一隻手則熟練地滑下臀溝,擠入緊湊溫熱的臀眼。 於秀婷嬌軀倏顫,凝脂般的肌膚一陣緊繃,龍輝手指伸入兩根,扣菊挖壁, 逗得美婦幾欲嬌吟出聲,但又怕驚動到床榻上的兒媳,只得硬生生咬緊牙關憋住 快美的呻吟。 「輝兒……采苓她不會醒吧?」 於秀婷含羞呢喃地道。 龍輝揉乳扣菊,嬉笑道:「這個就不清楚了,咱們小聲點或許可以。」 於秀婷憋紅了臉蛋,咬唇道:「你這壞人,就是想要人出醜。」 龍輝吻了她嘴唇一下,說道:「別管她,我現在眼中便只有你。」 於秀婷眼眸溫柔似水,藕臂環住男兒脖頸,獻上甜甜的香吻道:「我也是。 」 婦人身心俱酥,軟偎在男兒身上仍其為所欲為,龍輝雙指不住的輕扣臀眼, 於秀婷雙腿發軟,頓時癱軟坐倒在地。 龍輝慾火難平,伸手解開褲帶,怒龍順勢彈崩而起,恰好對準美婦玉靨。 「婷兒!」 龍輝輕撫美婦桃腮,微顫著龍根道。 於秀婷暈著臉往床榻瞄了一眼,龍輝釋懷一笑,揮手掃出一道柔勁將帷幔放 下,遮住了床榻。 於秀婷心情放鬆,徐徐蹲下,看著眼前的肉棒仍是一如既往的菰碩稜深,粗 長堅挺,芳心暗生歡喜,挽在手中,上上下下把玩良久,才吐出丁香,在龜頭舔 了一下。 「啊……」 龍輝立即打個哆嗦,甚是舒服:「婷兒,你越來越好了。」 於秀婷抬眼望著他:「那你可舒服?」 龍輝點頭。 於秀婷甜甜一笑便即舔吮起來,玉手握棍揉卵,使出手段,盡情挑逗,柔唇 檀口含住龜頭,美得龍輝又是一聲呻吟,一對大腿撐得筆直。 但見美婦人手口齊施,將龜頭越含越緊,像要把精液吸出來。 龍輝又暢快又難過,伸手抓住她一隻乳房,滿手飽滿豐彈,不由淫心大熾, 出力揉搓。 於秀婷也不阻止,任其予取予求,反而吃得更加賣力。 於秀婷足足舔了盞茶時間,才吐出肉棒,輕聲道:「輝兒,已經很硬了…… 」 龍輝聽見,欣然點頭,將她攔腰抱至床榻旁的太師椅。 於秀婷嚶嚀一聲,乖順地任他擺佈,兩條豐腴的玉腿分開搭在扶手處,露出 嫩綽綽的烏絨蜜屄兒,吐著瑩瑩蜜津,著實誘人。 於秀婷紅著玉靨,正一副任君采拮的嬌羞模樣,靜待情郎寵幸。 龍輝覷見那道毛茸茸的蜜裂不由得暗咽涎唾,受不住眼前的誘惑,當下俯身 湊頭,口手並用,撫弄花唇,拭捻花蒂,再探出舌頭,來亂舔,時不時還伸出 手指刺入後庭摳弄。 「啊!輝兒……」 於秀婷前後俱美,嬌軀顫抖,凝腰抬臀,仰凸花房,任他施為,口吐嚶嚶嬌 啼,豈知龍輝口舌手足的功夫越發純熟,勾吹撫唱,逗得美婦人快感一波接一波 ,高潮迭起,於秀婷幾乎便要大叫出來,趕忙掩住嘴巴。 片刻功夫,於秀婷已覺撐持不住,腿心已然淫水如注,汨汨流淌,小洩一番 。 龍輝舔弄之餘,悄然握緊下體陽物,見於秀婷汁水長流,知她高潮已來,頓 感暢快,當下乘勝追擊,直起身軀,提起勃然大棒,往婦人股間湊去。 卻不料婦人汁液太過充沛,花戶內外濕得無以復加,滑膩無比,龍根竟臨門 滑下,戳了股心臀下,不偏不倚恰好抵住了那朵被淫汁潤得晶瑩的菊蕊。 「輝兒,錯……錯了!」 於秀婷忙提醒道,龍輝卻是一往直前,龜菰壓住臀眼刺入那緊湊溫軟的菊道 。 雖是後菊旱路,但於秀婷身子內外都被他開放透了,菊蕊受到侵襲立即收縮 蠕動,帶來一陣強烈的脹塞感,擠得肛菊連顫,勒絞陽具,嗍得龍輝睜目豎眉, 通體舒爽,再看眼前的婦人,見她目波盈盈,似水蕩漾,口裡不停吐著嚶嚀,實 是迷人到極點,一時間也不捨退出菊道。 於秀婷將手搭在他胳膊,說道:「輝兒,走錯了……應該是前面。」 龍輝說道:「但婷兒你後面很熱、很緊,你也是想要吧。」 說話間扛起於秀婷兩條美腿,將她下身高高抬起,身子對折起來,也虧得她 柔韌甚佳,倒也可做得到,只是模樣極為淫媚,羞得她險些昏過去。 這個姿勢使得紅艷艷的蜜屄更為凸顯,龍輝邊在後庭抽插,伸出一手來把玩 那毛茸茸的蜜裂,另一隻手則在那兩顆不斷聳動蹦跳的梨狀巨乳上揉捏。 於秀婷美得幾乎暈過去,腰眼酸麻,前路不斷溢出淫汁蜜液。 忽地,於秀婷感覺身子一輕,被龍輝翻轉過來,四肢雌伏在地上,豐臀高高 後翹起,姿勢更添艷媚。 龍輝輕輕拍著美婦翹臀,只看兩瓣股肉歡快輕顫,極為美麗,於是乎揮槍再 刺後庭菊蕊。 於秀婷嗚呼嬌啼,嬌軀已然香汗淋漓,晃動著兩顆肥美梨乳道:「輝兒,後 面不要了……不要再弄了……」 龍輝揉著婦人肥臀讚道:「婷兒的大屁股真是舒服,又緊又熱,裡邊卻滑膩 溫軟,我實在不願出來了!」 於秀婷勉力撐著身子,眸哀吟道:「好哥哥……求你了,別玩那兒……」 龍輝嬉笑道:「那兒是那兒,你不說我可不知道哦!」 於秀婷臉蛋更是酡紅,既有情慾熏蒸,又有嬌羞所致,秋波含霧,顫顫道: 「屁……屁股……」 龍輝道:「但婷兒你的屁股緊緊咬著我呢,明明就是樂在其中麼。」 於秀婷低吟道:「求你了,別再走姐姐屁股,要走就走前面吧……」 龍輝只覺得她後庭越發滾燙,越發滑膩,端的是愛不釋手,淫心大發又將她 抱在懷裡,從後面繼續抽插著那精美菊蕊,於秀婷無奈地隨著他節奏而動,兩顆 玉乳蹦跳得更加歡快,宛若層層迭迭的雪崩乳浪。 「輝兒……好了沒有,前面、前面……」 於秀婷美得不知天南地北,語不成句地吐出幾個詞來,龍輝瞥了一眼旁邊的 魂玉,見時機成熟,立即將龍根抽出,連消帶打往前一探,裹著膩膩的花汁直取 婦人花戶。 空虛許久的花徑被瞬間填充,飽滿的脹美感直湧心窩,胞宮頓感又酥又麻, 卻又美得無從言喻,於秀婷再也忍不住了,昂首發出一聲清脆悅耳的嬌啼,身子 忽地凝住了,不敢動彈。 龍輝舔著她脖頸問道:「婷兒,怎麼了?」 於秀婷喘著氣道:「沒有事,很舒服,只是你太長了,這麼衝進來一下子就 挑中花心子,酸得險些洩出來!」 龍輝吻了她玉靨一口,說道:「那婷兒且轉過身來,讓哥哥正面抱著你!」 於秀婷含羞點頭,微微抬起豐臀,勉力保持著下體含根的姿勢,將嬌軀小心 翼翼地轉過來,生怕一個不慎又挨龍根刺中花心。 兩人交頸對視,臀股相貼,龍根抵住花心吐著熱氣,熏得美婦人身心欲醉。 龍輝湊上吻了她嘴唇一口,柔聲說道:「婷兒,海龍入宮了!」 於秀婷羞紅著臉點了點頭,將臉埋在他肩膀上,鬆緩嬌軀,靜候愛郎。 龍輝扣住她腰眼,緩緩下壓,同時腰肢上抬,龍根叩開胞宮花眼,一寸寸地 深入。 龍輝輕車熟路,龍根緩步挺進,裹著層層滑膩破宮而入,於秀婷只覺身子又 脹又麻,熟悉的感覺流遍全身,美得流下兩道情淚。 「輝兒!」 胞宮再開,龍槍再入,於秀婷美得如墜雲端,深宮忽地一顫,湧出一股滑膩 溫熱的津液。 外有仙音襲耳,內有瓊漿澆灌,龍輝只覺得陽根陡然一木,連帶著整根尾椎 都酥麻開來,緊接著激射出灼熱陽精,於秀婷射得氣若柔絲,險些魂魄離體!龍 陽精元與仙子陰息同時融,植入胞宮深處,孕育生機,於秀婷只覺得小腹一暖 ,說不出的舒服。 龍輝心知時機成熟,掐決一指,將殘魂餘氣引來,送入於秀婷腹中,屋中立 即浮現一層澹澹的光暈。 宮采苓迷□間隱約聽到一些怪聲,待她睜眼時便看見帷幔外光華瞬溢,映照 出兩條纏綿緊貼著的聲音,驚得她目瞪口呆,忙掀開簾子一角,待看清時不由得 大吃一驚。 一具赤裸的女體正盤在一個男子身上,秀髮凌亂,半挽半披,雪白的豐滿玉 臀上下起伏,一根猙獰巨物在她濕潤毛多的陰戶中抽插。 男子的兩隻手掌忽地滑到女子的臀股,掰開臀瓣,露出深邃的臀溝深處那一 枚粉嫩的肉菊,忽然,一隻魔手靈巧地滑入臀溝,兩根手指竟刺入肉菊。 「啊!」 女子仰頭發出一聲嬌吟,身子一顫一顫,「輝兒,不要……別碰哪裡!」 「婷兒,你屁股又圓又大,不好好愛撫豈不暴殄天物!」 男子笑著說道。 女子雙臂牢牢箍住男兒脖頸,語帶哭腔:「你,你就知道欺負我……快別弄 了,人家都快酸死了!」 「婷兒,我要出來了!」 男子悶哼一聲,刺入肉菊的手指再猛然一戳,腰肢順勢一挺,懷中婦人發出 一聲如泣如訴的呻吟,臀肉颼颼顫抖,膩聲哀吟道:「嗯……出來吧!」 「好婷兒,再給為夫生個孩子!」 男人身子陣陣緊繃,陽精決堤而出,精量極多,不但將美婦人的胞宮灌滿, 還有不少溢出蜜屄。 「那,那是……不可能……」 她驚呼一聲,又暈了過去。 於秀婷嬌軀一顫,花容失色地道:「是采苓醒了!」 龍輝瞥了一眼,說道:「但又暈過去了!」 於秀婷羞得滿面通紅,擂了他一拳,嗔道:「都是你,我還有什麼臉去見她 ……」 龍輝往她朱唇嘬了一口,笑道:「反正劍鳴就要姓龍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 的!」 於秀婷羞得垂下螓首,龍輝撫著她光滑的玉背,柔聲道:「婷兒,你且好好 在家裡靜養,順便幫我顧好家!」 於秀婷劍眉輕蹙,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你……你要動手了?」 「儒道兩教已經開始入京了!」.. 龍輝道:「也是到了關鍵時刻……奪榜、破城、滅魔!」 在玉京探查了數日,仍未有線,慕容熙和敖晶頗為沮喪,心情也是極為焦 急。 慕容熙托著腮幫子道:「哎……這何時是個頭啊!」 敖晶眉頭輕蹙,說道:「你如此焦躁,怎麼能成事!」 慕容熙道:「但祭祖大典就要舉行了,神州大地隨時可能要崩塌,再不奪 封神榜的話……」 祭祖大典即將進行,各路官員已陸續進入玉京,東皇峰外有御林軍守護,內 有禮官、樂師忙碌準備,皇陵四周則有許多道士在準備法事,整座東皇峰共佈置 了一零八座法壇,暗天罡地煞之數。 南面山腳下則匍匐著一頭巨虎,雖無動靜,卻是給人一種隨時撲殺的感覺。 連雲雙溷在群道之中,因為他頗具本事,便被任命為地勇星法壇的事。 立於法壇一側,連雲雙看似閉目養神,準備做法,但心中卻是七上八下。 暮然,腦識中忽地響起一個聲音,正是鷺明鸞透過玄媚奪神術向他交代事情 :「連無雙,半個時辰後破壞法台,攪亂東皇峰!」 連無雙因中了玄媚奪神術,故而鷺明鸞可以千里下令而無需通過神念傳遞, 情況與碧玉雙姝的心靈感應差不多,但碧玉雙姝是互相感應,而鷺明鸞則是單方 面的命令。 連無雙無法違背,決意執行到底。 話說孔孟被尹方犀、宗逸逍堵了個正著,戰事一觸即發。 「宗師叔,得罪了!」 孟軻不願坐以待斃,提元縱武,率先出招強攻,劍指一點,使出一式晨曦神 劍,直取宗逸逍。 宗逸逍聚氣於掌,往前一檔:「這便是孔師兄昔日所創的玄陽六意麼?」 宗逸逍掌勁渾厚,晨曦劍氣雖然玄妙,但仍是被深厚內勁震散。 孟軻卻是不緩不慢,指決連挑,遙控劍氣,散落的劍氣向著兩側的巷壁碰撞 ,然後再以刁鑽的角度聚擊宗逸逍。 宗逸逍臉色一沉,納氣吐勁,紫陽真氣澎湃爆發,築成一堵渾厚氣牆,擋住 四面八方而來的劍氣。 孟軻趁勢掠,出掌擊向尹方犀,掌勢飄忽,卻又是以柔蘊剛,如同天外驚 虹,正是天虹雲掌。 尹方犀怒然出掌迎擊:「不知死活!」 掌勢暗藏小巧擒拿手法,正是一招如意幻影手,試圖以技巧壓制孟軻。 尹方犀浸淫這套掌法多年,早已如火純情,此番使出更是幻影萬千,虛實難 辨。 誰知孟軻掌勢宛若雲霧飄淼,無影無蹤,仍有尹方犀掌印千萬,亦無法觸及 孟軻分寸。 雲霧之中忽地生出灼熱火氣,尹方犀宛若墜入無邊火雲中,緊接著便見孟軻 閃身在前,一記重掌便印向胸膛。 尹方犀盛怒,真元鼓蕩,九重紫陽勁沛然而生,身若銅澆鐵鑄,硬噬孟軻剛 硬掌力。 孟軻掌蘊八重陽勁,而尹方犀體內卻是九重陽火,孰優孰劣一目瞭然,孟軻 發覺對手內勁如決堤洪濤,源源不絕,自己的掌力被消弭無形,緊接又是一股烈 勁震盪開來,孟軻腳步一晃,接連後退。 尹方犀贊掌反攻:「招式不俗,可惜內功未到家,領死吧!」 簡單一掌拍來,大開大闔,毫無花巧。 就在此時,孔丘身形一晃,出現在孟軻背後,雙掌抵住其背,將自身真氣輸 過去。 孟軻精神大振,真元充沛,體內陽勁往上再推一重,頓時九陽匯聚,聖陽境 成。 一拳打出,宛若旭日東昇,光耀十方,正是一招旭元罡拳。 拳掌硬撼,尹方犀只覺掌心一麻,被拳罡震退出去。 兩股紫陽勁對沖,只見玉京城內有股紫色烈焰拔地而起,衝入雲霄,情形極 為壯觀。 紫陽對沖的壯麗景象驚動四方,更是惹來了南北兩大強者的注目。 北方,袁齊天仰頭灌了一口烈勁,將酒葫蘆隨手丟開,嘿嘿笑道:「紫陽耀 天……該動手了!」 南面,楊燁緩緩提起虎牙破軍戟,一步步地往前走去,看似緩慢踱步,實則 一步千里,眨眼間由南至東,繞過了四城結界,由衡城方向轉攻玉京。 而隨著楊燁的離去,原先駐紮在南面的龍麟軍卻化作虛影逐步消失,而真正 的南征大軍卻早已進入衡城,與龍麟軍力會師,兩軍齊頭並進,直撲玉京。 玉京外圍的首座城寨遭遇龍麟軍偷襲,守將正是天路十將中的趙煜,突然見 到來襲的敵兵時不禁一陣愕然:「叛軍何時增加了這麼多的兵力?」 此時斥候來報:「趙將軍,西南四城傳來急報,西南方向的賊軍突然一夜消 失!」 趙煜大吃一驚,再探頭看去,這支來襲的龍麟軍中似有幾張熟悉的面孔,細 細辨認之下,竟是西南方向的龍麟軍將領。 「他們不是還在西南麼?」 趙煜甚是不解,但腦海中想起了河東戰役中龍麟軍正是這般突然出現又突然 消失。 「狐族幻術!」 趙煜這才明白過來,西南守軍所見到的龍麟軍不過是幻影,唯獨楊燁是真實 ,也只有這尊軍神坐鎮,才能讓虛幻的影子具有威嚴感,而真正的部隊卻趁機繞 道衡城,忽然發難。 雖然想通細節,但卻悔之晚矣,想不到居然被相同的手段愚弄了兩次。 暮然,一股剛勁掠過長空,衝入玉京,趙煜本想阻撓,但看清來者後便被嚇 得不敢動彈,那人正是軍神楊燁。 「罷了,罷了,軍神我是擋不住的,唯有豁出全力抵擋住這波叛軍了!」 趙煜下定決心,命人擊鼓催戰,擺出防禦堅陣,以求死守到底。 北方妖氣澎湃正是與楊燁剛勁呼應,袁齊天踏雲而來,一棍砸向紫陽真氣爆 沖之地,棍勢不偏不倚,正是對準了尹方犀。 與此同時,楊燁也提戟殺來,橫掃宗逸逍。 儒教巔峰如臨大敵,提元運武,身接招,四大破虛勁氣縱橫交錯,烈勁四 下蔓延,將這一片街夷為平地。 雙儒穩住陣腳,各祭出兵刃,尹方犀帶上天蠶絲手套,宗逸逍抽出君子意, 冷對楊、袁二人。 宗逸逍挽劍道:「汝等突然發難亦在我方算計之內,今夜便讓汝等進得來出 不去!」 袁齊天笑道:「不好意思,老子這次就是來找你倆打架的!」 孟軻和孔丘拱手道:「兩位前輩,一切皆照計劃進行,吾等先行告退!」 楊燁點頭道:「兩位教請吧,此處交給我與袁兄即可!」 看著孔孟抽身離去,宗逸逍和尹方犀生出一種中計的感覺!「他們倆入京便 是要引你們倆出來,既然現身了,就好好吃我一棍!」 袁齊天一棍掃來,尹方犀施展柔掌卸開棍力,楊燁一戟刺出,宗逸逍揮劍蕩 開,四大破虛武神捉對廝殺,一時間也難分勝負。 成功引出尹方犀和宗逸逍後,孔孟疾步奔馳,迅速擺脫戰場。 兩人迅速找到飛絮酒樓,進入地下室,恰好與慕容熙、敖晶碰面。 慕容熙一愣,訝異道:「兩位教兄台,你們怎麼也來了?」 孟軻道:「來幫你們找出封神榜!」 慕容熙道:「可封神榜已經被魔尊藏到書海裡邊,兼之其靈氣盡失,恐怕就 連魔尊自己也不知道將封神榜藏在哪裡,該怎麼找!」 孔丘道:「封神榜乃集眾生願力而成,與心魔相生相剋,要其靈氣盡失便得 以心魔之力壓制。」 孟軻道:「沒錯,神魔相剋,相互抵消,封神榜便成了凡書。」 敖晶道:「這我們以前也考慮過,就因為成了凡物,所以更難找!」 孔丘道:「心魔元力非吾等能控制,但封神榜上的三教靈氣卻是由我們布下 ,只要收其中部分靈氣,神魔必定失衡,皆是神弱魔強,凡物即成了魔書,這 樣一來目標就明顯了!」 兩人皆是為之驚訝。 慕容熙道:「既然有這等法子,為何不早早使出。」 孟軻道:「時機未到,不能妄動。今夜正是祭祖大典前夕,魔尊必定將嫡系 人馬調東皇峰,也只有這樣,外圍才會露出破綻,我軍才可發動總攻吸引敵人 注意力,才能方便你們行事。而我們師兄潛入玉京要是為了收封神榜上的 儒教靈氣,另外還要引出兩位入魔的師叔,交由督帥和袁長老對付,以便助其早 日脫離苦海!」 敖晶果斷地道:「尊聽二位教吩咐,我們該如何策應?」 孔丘道:「封神榜乃以我之精血書寫,由我運功取血元靈氣,一旦魔氣顯 露方位,你們就立即出手,得手後馬上將封神榜送到衡城,接引和准提兩位教 已經布下佛陣替封神榜洗滌魔氣,記住動作一定要快,否則魔氣深入其中,封神 榜便成了封魔榜了!」 孟軻道:「我來做掩護,二位記住要低調行事,莫要讓敵人注意到你們。」 兩人點頭稱是。 待三人出了飛絮酒樓,孔丘盤膝坐下,逆轉心血,將附於封神榜上的儒教靈 氣抽,正因為封神榜乃以他本源精血而著,也唯有他最能可收天榜的靈氣。 孔丘只覺心頭一熱,封神靈氣越空而來,匯入丹田脈,凝神聚氣,洗滌脈 絡。 也就在儒門靈氣歸的同時,玉京西南忽地湧起一股魔氣,正是因為神弱魔 強造成的失衡。 孟軻、慕容熙和敖晶三人同時生出感應,孟軻把心一橫,說道:「二位且繞 小路趕赴前方,吾來開道!」 他再凝紫陽真元,快步奔掠,週身紫光閃爍,身形所過劃下紫芒驚鴻。 孟軻心中盤算,按照方才魔氣冒出來的位置推斷,那個地方便是玉京的洪浩 書閣,曾是各路學子讀書求學之地。 孟軻滿身的紫陽浩氣極為引人注目,很快便有敵人靠近,除了朝廷御林軍外 還有不少魔界士兵,但皆無一是其十之將,尚未靠近他十步方圓就被渾厚的護 身罡氣震開。 就在此時,一股凜冽魔氣從天而降,魔氣猶如利刃,辟開護身真氣。 孟軻如臨大敵,聚集真氣,抬掌便打。 掌力對碰,孟軻只覺一股大力湧來,險些將他壓得站不穩。 「孟子輿,別來無恙否!」 冷笑響起,孟軻驚愕一撇,發覺來者竟是「死去」 的端木罹戈。 陽魔曾遭儒家禁招打得死去,現今再見,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出手 便是佛道魔三元擊,孟軻雖然驚愕,但很快平穩心神,謹慎以對,運掌揮化, 使出一招「金烽逆陽」,只看紫陽火勁逆行運化,泛起金色光華,將端木罹戈的 猛招輕鬆卸去。 端木罹戈暗自驚訝,正所謂陽剛之極是為陰柔,這招金烽逆陽正是將至剛至 陽的紫陽真氣運至極致,從而化剛為柔,比起道門的化勁卸力法門更為高明,甚 至更勝天穹妙法的星辰太極圖。 端木罹戈見久攻不下,再催魔功,陰陽魔身離體幻化,心魔附體而現,招出 龍麟軍第一猛將凌霄之心魔化體。 凌霄心魔同施雷火極能,由側面一拳打向孟軻腰肋,同時端木罹戈施出一招 「惡佛逆道掌」 直辟孟軻面門,便是要他無法左右兼顧。 危難關頭,孟軻心無雜念,將「金烽逆陽」 運至最高境界,端的是氣隨意走,意境無,掌勢時正時逆,反轉自如,左 抵右擋,先卸雷火重拳,再化三元厲掌。 端木罹戈見狀再催狠勁,佛道魔身,陰陽魔體同時贊功,欲以強欺柔,硬生 生崩毀孟軻防線。 孟軻腳步挪移,左手拖住凌霄拳頭,右手黏住陽魔掌心,大喝一聲:「逆! 」 心魔與本尊竟身不由己,被帶得左右失衡,拳掌竟向著各自招呼而來。 砰地一聲,心魔挨了一掌,陽魔挨了一拳,同時發出一聲悶哼,顯然吃虧不 少。 孟軻雖然巧破擊,但端木罹戈功力始終在他之上,仍是被餘勁震傷了經絡 ,一口鮮血已湧至喉頭。 玉京之北,旌旗蔽夜,正是玄朝的北伐大軍殺來。 鎮守北面的正是天路十將中的北堂江河、裴定邊。 凌霄手掌一揚,大喝道:「敵將速降,否則煉神浮屠伺候!」 話音甫落,一座參天妖塔拔地而起,巨炮林立,奪人心神。 雙將為之一驚,忙命人催動寨中的巨鼎,只看巨鼎內光華四溢,瀰散八方, 隨即構成一堵厚實光牆,正是儒家的四維鎮邪界,以此抵擋煉神浮屠的可怖威力 。 凌霄下令大軍出戰,龍麟軍有序出擊,組成前三後七的攻堅陣勢。 前三路兵馬意在試探和誘敵,後七路兵馬則是攻擊力,北堂江河、裴定邊 見狀,指揮各自兵馬協同作戰,擺出外四內五的防禦架勢。 北堂江河派出四路兵馬出寨營地,裴定邊則引六路人馬固守城寨,出戰的四 路兵馬以虛招擊之,意在拖戰和消耗,而內六路兵馬則依寨而守,藉著地利對抗 龍麟軍的猛攻。 過段時間準備更新一則番外篇,以扒灰亂倫為題(準備極為淫蕩。 不喜歡的朋友可以將它當做獨立出來的擼管文,反正我是忍不住了,必須寫 ,不然要憋出內傷了。 )最近真的比較忙,垃圾事太多,好像自己裡外不是人,雖然那些事沒有發 生在自己身上,但總覺得有一天我也可能遇上,哎,只能見步行步了,碼字發文 貌似成了我的避風港,罷了罷了,既然現實太操蛋,那麼我就找些時間沉醉在虛 幻吧。 不過最近在健身房碰到一個吊帶露臍的妹子,貌似單獨過來的,而我去的那 個健身房比較偏僻,人也不多,呵呵,是不是該找個機會勾搭勾搭藉著發文的機 會,我想向萬能的大家問個事,誰知道黑暗聖經only的伊萬里劇場,我 下了個全集只有前傳、第一、第二部,還有兩部only。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7回 帝都混戰 【龍魂俠影】26集紀元終結第7帝都混戰 作者:六道驚魂 字數:244 眼看兩軍交戰不休,攻防僵持,凌霄心生不耐,提刀策馬:「雷火二部,隨 我攻破敵軍!」 精兵瞬動,殺氣騰騰,如雷奔馳,似火焚燒,衝向敵軍。 兩支精兵分插左右,將朝廷兵馬陣勢擊潰。 凌霄提刀衝陣,刀芒揮斬,雷行火焚,擋者披靡,勇不可敵,驚得城寨內外 皆膽寒。 頃刻間便全殲寨外軍馬,北堂江河、裴定邊大驚,只得緊閉門戶,死守嚴防 。 凌霄策馬環繞城寨,只覺毫無破綻,無法突破。 「凌元帥,讓我來破掉這結界!」 凌霄接到月俊宛的傳音,於是乎領著雷火精騎退陣中。 北堂江河、裴定邊以為凌霄是知難而退,不由暗鬆了口氣。 暮然,龍麟軍陣中之巨塔綻放妖異光華,數口煉神火炮懸浮飛起,朝著城 寨圍去,同時吞吐烈焰炙光,多方位地攻擊護城結界。 月俊宛仔細揣摩,發覺四維鎮邪結界每次遇上攻擊都會泛起輕微的波紋,當 攻擊消失後波紋便會逐步平復,顯然是用以化消攻擊。 看到此點,他心中便有了算計,操控眾火炮對準一個地方攻擊,一炮打完一 炮接上,不斷地轟擊著同一點,只看那道波紋越來越大,漸漸地擴散至整個結界 光罩之上。 與此同時煉神浮屠炮開始蓄能,但看月俊宛大喝一聲開,一道炙熱火光橫 貫天空,直取波紋中心,只聞轟隆一聲,光罩粉碎,寨內的巨鼎亦同時崩塌,四 維鎮邪界破!火炮餘威猶存,偌大的城寨被熱浪掀翻大半,士兵軍馬損失慘 重,兩大守將堪堪站穩身形,卻見四下一片狼藉,存活著的人宛若置身於烘爐煉 獄,踩著地上都覺得燙腳。 外圍忽地響起統一的軍械身,只看龍麟軍弓弩手已從四面八方圍來,強弓利 箭已盡數對準一干殘兵敗將。 凌霄朗聲高喝道:「降者不殺!」 北堂江河、裴定邊驚得魂飛魄散,忙棄兵器,帶頭歸降。 凌霄命孫德留下打掃戰場,收繳殘兵,自己則率力攻向玉京北門。 玉京之內三方會戰,強強對話。 四大破虛驚天戰,儒魔再掀生死鬥。 端木罹戈運催元功,一爪罩下孟軻天靈。 孟軻抬掌一托,五指輕揮,轉卸萬鈞,再度叫陽魔無功而返。 端木罹戈心忖:「任何種卸勁法門皆有其卸勁之極限,我便不信你能一直穩 守不失!」 於是乎,飽提真元,掌心凝勁,三重真元壓成一枚巴掌大小的氣團,猛地推 出。 孟軻心知此招非同小可,當下打足精神,左手托,右手卸,打出柔靡漩勁, 又是一記「金烽逆陽」。 金鋒揮灑,逆陽轉卸,孟軻憑著先師遺招再挽狂瀾,穩守不失,更將端木罹 戈帶得身形虛浮,中宮大露。 孟軻暗叫一聲好機會,劍指凝氣,一記「晨曦神劍」 直取陽魔膻中氣海。 純陽劍氣直透氣海,端木罹戈悶哼一聲,嘴角溢血,然而卻是面露喜色:「 臭書生,抓住你了!」 孟軻只覺得手腕一緊,已被端木罹戈五指緊扣,鎖定身形。 但見端木罹戈另一隻手猛然擊來,孟軻單掌以應,掌心相貼,頓覺大力湧來 ,趕忙逆轉陽勁,轉卸魔能,但卻身形被鎖,金烽逆陽無法盡施,本可轉卸萬鈞 的掌力竟被魔功消弭,最終演變為內力僵持。 端木罹戈哈哈笑道:「論內功,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當下將佛道魔身、陰陽魔體的威能一股腦逼出,勢要硬生生震斃孟軻。 孟軻內斂真元,避強轉守勢,對抗著端木罹戈源源不絕的內力。 另一方面,袁齊天棍勁力沉,宗逸逍劍勢猛烈,正面對撼,只見紫氣四溢, 罡勁激盪,竟是棋逢對手,難有勝負。 袁齊天暗自訝異,心忖按照以往而言,自己應比宗逸逍稍勝半籌,更何況現 今已脫胎換骨,但這番硬碰硬的結果竟是不分上下。 「書獃子正不斷地透支根基,難怪有如此剛猛無匹的功體。」 袁齊天使了幾棍,見無法佔得上風,當下轉勁化氣,棍法一晃,竟露三分弱 勢。 宗逸逍立即趁虛而入,一劍刺入左肩空位。 袁齊天見狀不禁哈哈一笑,手中鎢鐵棍如風車般旋轉起來,將長劍卷在其中 。 先前虛勢此刻立即變實,宗逸逍只覺墜入海眼漩渦,身不由己地隨著袁齊天 的棍勢而動,轉得頭暈眼花。 袁齊天趁勢一收棍勢,鎢鐵棍朝前一點,如同蟠龍探首,狠撞宗逸逍膻中穴 。 宗逸逍胸膛一陣劇痛,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但狂態更張,受傷同時左手運起 「純陽小霹靂」,朝著前便是一掌。 袁齊天收招不及,照單全收,紫陽烈勁先聚後爆,被炸得氣血翻湧,暗傷不 輕。 袁齊天運足遠古大力驅散入體的紫陽烈勁,心中暗罵道:「這臭書生真是見 鬼了,純陽霹靂想用就用,連蓄氣聚力都省了……媽的,啥時候絕學禁招這麼好 使,比黑虎掏心還容易用!」 另一邊上,尹方犀也是戰得癲狂,真氣源源不絕地湧出,勁力急速運轉,雙 掌連番打出小霹靂,霸道的爆發力就連楊燁亦得退避三舍。 尹方犀左右開工,純陽小霹靂的火球如同飛蝗般擊來,楊燁眉頭緊蹙,旋轉 手中長戟,一身剛勁轉為柔力,戟勢轉攻為守,三分接七分納,將紫陽火球擋在 方圓十步之外。 尹方犀哼道:「姓楊的,且看你能支持多久!」 霹靂掌力層層迭迭,紫陽烈勁不住湧出,楊燁連接數十掌後,已覺氣弱,心 中暗歎道:「想當初孔岫用上一掌也得蓄勁數息,今日這瘋書生居然連環不絕地 施展這招,心魔附體果然可怕得很!」 當雙方根基、功體、招式相差無幾時,發招的速度便是決勝關鍵,紫陽火球 已經逼入五步方圓,可見楊燁的守勢被逐步削弱。 防線由五步縮減至三步,楊燁戟勢已被壓得施展不開,卻見尹方犀猛地一凝 掌力,四周紫氣立即凝為光球,照耀八方,射出一道道的紫光,每一道紫光便是 一掌,掌法雖繁雜,但掌力毫不羸弱,極為剛猛,正是當日激戰鷺明鸞的絕式 紫陽耀九天。 楊燁心知此招非同小可,當下轉守為攻,將一身剛勁聚於戟尖,一擊橫掃。 尹方犀掌力繁雜,楊燁戟勢簡樸,對碰之下,卻是楊燁以簡破繁,將漫天紫 光掃得盡數消散。 卻聞尹方犀冷笑一聲:「姓楊的,等得就是這一刻!」 紫光消散之時,尹方犀雙掌間已聚起炙熱紫陽火球,正是純陽大霹靂之前奏 。 楊燁因此橫揮戰戟的緣故使得中門大露,再加上他使出全力此刻要收勢已是 不能,乾脆吐盡剛勁,化橫掃為直擊,既斂中門破綻,亦可借餘威直取敵酋,正 是其必殺絕技軍魂一擊!尹方犀雙掌推出,喝道:「來得正好!」 澎湃掌勁迎上至剛戟勢,只聞轟隆巨響,四周房屋盡數倒塌,兩人短兵相接 ,尹方犀雙掌一,空手接白刃,鉗住虎牙破軍戟,同時狂催霹靂烈勁,試圖反 制楊燁。 軍神則吐盡畢生修為,奮力推進戰戟,勢要一擊貫穿邪儒魔心。 罡氣烈勁相互交纏,僵持片刻,只見尹方犀的天蠶手套寸斷裂開,正是被剛 勁所切毀。 而虎牙破軍戟則開始軟化,乃是被紫陽火勁所融。 最終結果便是戰戟融,蠶絲斷,兩大神兵同時報廢。 兵刃雖毀,楊燁依舊勇戰,一個箭步穿過灼熱陽火,猿臂輕舒,一記直拳轟 來。 尹方犀順勢推出一掌,封住楊燁重拳。 兩人另一隻手同時擊出,又是拳掌相對,生死惡鬥。 雙方互不相讓,各催內勁,欲壓過強敵,形成內力搏殺的凶險局面。 另一邊,宗逸逍與袁齊天互有攻守,激戰余後,宗逸逍心生不耐,將 精純的紫氣猛聚壓縮,正是一招純陽大霹靂!宗逸逍蓄勁十足,灌氣入劍,凌空 斬落,將原先的掌法化作凜冽斬擊,威力更加集中。 紫陽火勁化出一道光芒斬落,陽剛之極,但卻在一瞬間由陽轉陰,剛猛之中 又有陰柔巧勁,除了以往無堅不摧的破壞力外,還有一股粘纏柔勁,敵人一遭鎖 定,便無法施展輕功巧步躲避,只能被老老實實地接招。 袁齊天怒目圓瞪,逼出巔峰修為,舉起鎢鐵棍便掃了上去。 棍劍對碰之果竟是兵解崩裂,兩人神兵盡碎,然而仍不減鬥志,拳來掌往, 再現近身肉搏。 袁齊天身若玄鐵,骨勝金剛;宗逸逍心陷癲狂,勁若烈陽,兩人互有勝負, 數十招過去,竟也陷入內力搏鬥之局。 倏然,一道窈窕倩影橫掠而來,出指點在宗逸逍背門至陽穴,宗逸逍忽感後 脊暮地一麻,真氣如決堤江河般狂瀉而出。 「妖婦!」 宗逸逍頭看去,只見出手偷襲者正是鷺明鸞,氣得肝火大動,狂態大發, 將瀉出的真氣一股腦轉為紫陽真火,可謂算是豁命一搏。 強若袁齊天也被這股熱浪逼退數尺,宗逸逍怒吼一聲,棄袁齊天而撲向鷺明 鸞,勢要與之玉石俱焚。 誰知眼前鷺明鸞竟成虛影幻象,宗逸逍志在必殺的一擊無故落空,內勁反衝 ,自傷經脈。 七色光華閃爍,鷺明鸞於宗逸逍背後形體重組,玉指雷霆點中商陽穴,再洩 陽火真氣。 宗逸逍真氣大虧,招式雖猛卻徒有其表,袁齊天捉準機會,閃身撲上,五指 篩張鎖住其肩,宗逸逍盛怒,欲逼出陽火將其震退,但敵強我弱,袁齊天的手掌 就如鐵鉗般牢牢鎖住他肩膀,難撼其分毫。 「給我老實點!」 袁齊天傾吐神力,緊鎖宗逸逍身形,與此同時,鷺明鸞再度幻化形態,變作 一隻八翼鸞雀展翅飛入宗逸逍靈台之內。 袁齊天嘿嘿讚道:「這玄神一念也真夠省事的,人都不用來,只是想一想就 可以了!」 不遠處響起鷺明鸞的聲音:「袁師兄,若非你豁力拖住他,小妹又豈能得手 !」 話音甫落,只看八翼鸞雀抓著心魔飛出其體外。 鷺明鸞飄然現身,玉掌輕翻,發出七色神光便要將心魔收走,卻在此時,變 故忽生,心魔瞬間消失。 袁齊天訝道:「媽的,見鬼了!」 鷺明鸞花容一沉,說道:「定是魔尊以魔刀異能救走了心魔!」 袁齊天低頭看了看掌下的宗逸逍,見他雙目緊閉,氣若柔絲,忙道:「那這 書生呢?」 鷺明鸞走近探了探他脈息,搖頭道:「內元透支過度,又連番惡戰,命雖能 勉強保住,但也可能跟淨塵一樣,甚至還要更慘!」 袁齊天急忙輸過真氣,助宗逸逍推宮過血。 另一邊紫火逐漸熄滅,楊燁提著尹方犀縱身飛來,袁齊天問道:「老楊,你 贏了?」 楊燁道:「方纔與他正鬥著內力,忽然間他氣力大減,給我撿了個便宜。」 鷺明鸞柳眉一挑,說道:「方纔我以玄神一念收拾宗逸逍心魔,已被魔尊察 覺,他自知尹方犀心魔也難保全,所以乾脆將其收!」 只差一點便可除去心魔,袁楊二人無不惋惜,就在此時,卻見孟軻跌跌撞撞 地朝這邊奔來,衣衫破損,口唇溢血,可見受傷不輕。 楊燁忙將他扶住:「孟教,發生何事?」 孟軻道:「方纔我正與端木罹戈交手,但他卻中途撤退,叫我著實費解,所 以先來與諸位前輩會。」 袁齊天笑道:「他也學了心魔大法,自然能感應到這邊狀況,若再不撤退, 待我們騰出手來,他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啦!」 鷺明鸞歎道:「功虧一簣,若有封神榜在手,今天怎麼也能滅掉這兩個心魔 !」 話說慕容熙和敖晶著魔氣方向追去,很快便從書院的藏書閣裡找到了封神 榜。 慕容熙探手去抓,立即感到手掌一麻,心血翻湧,腦海中惡念聚生,竟有被 魔化的徵兆。 敖晶大駭,急忙一掌推在他背心,將體內龍氣輸了過去,助其壓制魔氣。 慕容熙緩過神來,打了個冷戰道:「豈有此理,險些我也中招了!」 敖晶取下腰間布囊,道:「快把封神榜裝進來,這乾坤袋可以暫時隔絕魔氣 !」 慕容熙大喜,將封神榜裝入乾坤袋內。 敖晶將袋子紮好,遞給慕容熙,說道:「慕容公子,你輕功身法好,勞你將 封神榜送到城外,我來替你掩護!」 慕容熙點頭稱是,兩人轉身便飛離書院,尚未奔出幾步便聞身後腥風席捲,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虎嘯巨浪。 慕容熙臉色一沉,大叫不妙:「他奶奶的,那頭老虎不是蹲在東皇峰的嗎, 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兩人頭一看,只見一頭白額巨虎飛撲而來,在虎口之前有一道人亦在逃命 ,定睛一看,正是連雲雙。 慕容熙頓時明白過來,罵道:「臭道士,你怎麼把這畜生引到這邊來了!」 連雲雙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道:「沒辦法,我毀掉幾座法壇後就被魔兵發現, 好不容易才逃出東皇峰,又被這孽障盯上,只能逃命了!」 慕容熙暗罵一聲倒霉,連忙加快步伐逃命而去。 魔虎身形龐大,兇猛無比,所過之處猶如摧枯拉朽,房屋街道無不崩坍粉碎 ,又是一場劫難。 敖晶沉聲道:「慕容公子,你速速離去,我替你斷後!」 說話間,搖身一變,化出晶瑩龍身,吞雲吐霧,盤於魔虎跟前,與之昂首對 視。 魔虎微微一愣,隨即四肢匍匐,身子蜷縮,正是猛撲之前奏。 慕容熙果斷抉擇,將雲深七重影發揮至極限,身法幻化,如電掠雷行,眨眼 便衝出玉京。 不得不說,以身法而言,慕容熙絕對是當代絕頂,想當初鐵壁關鏖戰,他也 曾憑著身法纏鬥滄釋天分身,可見這套輕功身法高明之處。 到指定會處,果見衡城外萬僧盤坐組成卍字佛印,齊誦經文,接引、准 提居於佛印中心,見慕容熙前來,立即迎出。 慕容熙將乾坤袋遞了過去,說道:「二位大師,幸不辱使命,接下來就靠你 們了!」 雙佛慎重接下乾坤袋,微微躬身行禮以謝。 慕容熙轉身再往玉京而去,雲深七重影身法一晃,一瞬千里。 路上見龍麟軍士兵正不斷地猛攻玉京防線。 只看藍影踏雲而立,玉指掐出咒印,乃玉無痕正在施展玉德七智,源源不絕 的法力遍灑全軍,使得龍麟軍士兵作戰異常勇猛,再加上有王棟樑明的領軍,已 連克數個城寨,撕破防線,扣關玉京。 慕容熙忽聞龍輝傳音而來:「三少,快進城,到皇宮外靜觀其變!」 慕容熙叫了一聲好,施展輕功遁入城內,在皇宮外圍蹲守,謀而後動。 慕容熙剛選好落腳點,便聞龍吟大作,循聲抬頭望去,卻見玉京上空上演一 場龍虎鬥。 敖晶所化的水晶神龍與十尾魔虎搏殺,然而魔虎已吸納了木水火土四獸魔元 ,此刻五行加身,敖晶卻是連連受挫,身上水晶龍鱗被打落了不少,鮮血直流。 連雲雙則在一側做法援助,但十尾魔虎皮堅肉厚,就算面對敖晶的龍牙龍爪 也凜然無懼,更何況他那微薄法力。 魔虎抓住一個破綻,一尾掃中水晶神龍,打得敖晶幾乎跌落雲層,同時魔虎 飛身撲來,張口便咬向水晶龍的咽喉要害。 危難關頭,一道紫色雷電掠來,逼退魔虎,只看雲海之上,雷電翻湧,金光 奪目,正是五爪金龍御雷而來。 金龍一聲怒吼,龍尾如雷霆般掃出,將魔虎打得飛退數十丈,但魔虎也是了 得,稍晃身軀便站穩。 魔虎一聲呼嘯,口吐碧光綠華,萬葉飛舞,如刃似刀,足以分金裂鐵,正是 三角蒼龍的獨門神通。 金龍召雲為盾,擋住葉刃,而魔虎再施展龜蛇神通,凝四周霧氣,化作水元 攻來。 金龍怒目一睜,召來萬雷護體,將水元蒸乾殆盡。 魔虎甚是興奮,發出陣陣亢奮的怒吼,向著金龍挑釁。 金龍吞吐雲霧,昂首對峙,週身雷光綻放,以靜制動。 慕容熙心知這邊戰局暫無大礙,於是便安心靜候下一步行動。 忽聞一聲炮響由東門響起,他立即躍上屋頂去看,只見岳彪率軍以火炮扣開 東門,其麾下刀斧軍魚貫入城,刀斧軍悍勇善戰,一路長驅直入,已然逼入玉京 腹地。 城內守軍也迅速做出反應,遣來一軍迎擊岳彪眾人,那為首將領正是金子雲 。 兩人也算是老熟人,見面之後一切試探皆是多餘,施展出各自能耐,誓要壓 倒對方,只看槍風急漩,斧勁揮灑,每交手一招,便會溢出驚人氣勁,在兩人周 圍形成一個十丈方圓罡氣,割地裂土,生人勿近。 「哎呀,差點忘了龍兄交我的錦囊了!」 慕容熙想起龍輝所托,此刻東門炮響正是開啟錦囊之機。 他打開錦囊,裡邊紙條寫著:「東門炮響,四方精兵圍皇城,勞君入宮守 候,待宮外罵聲響起,皇甫銘必現身紫微宮樓閣之上,便將囊中之信件予之。待 他會追來,君務必將人引至冷宮門處!」 慕容熙看了看四周,只聞四周殺聲震天,龍麟軍已全線攻破玉京外城,凌霄 、王棟、梁明、孫德四將各引本部精銳朝著皇城衝來,御林軍奮力抵禦,鐵鷹更 是披甲上陣,率眾死守宮門。 皇宮內的護城結界也隨之開啟,與龍麟軍展開攻守對峙。 四路大軍猛攻皇城,鐵鷹倒也沉穩,從容指揮,多次打退龍麟軍的猛攻。 慕容熙便趁著城外激戰潛入宮內,所幸御林軍都調到宮門附近參戰,宮內守 備略顯鬆懈,慕容熙仗著身法很快便到紫微宮,卻見此處被魔氣封鎖,形成一 嚴密結界,要進入卻是不易。 慕容熙摸了摸錦囊中的信件,發覺裡邊是一小沓紙片,似乎裝訂成巴掌大小 的書冊,叫他著實好奇,暗忖道:「可惜現在進入城內,神念已被擾亂,無法及 時聯繫到龍兄,若不然也好問一下這書冊是什麼名堂。」 這時候宮門外響起陣陣吆喝聲:「皇甫銘,□塗蛋,亡國君!」 這聲音正是攻打皇宮的龍麟軍發出的,聲浪滔天,即便是深宮之內也清晰可 聞。 紫微宮的樓閣高台上響起陣陣急促腳步聲,慕容熙抬頭望去,卻見皇甫銘氣 沖沖地走了出來,登高望去,沉聲道:「反賊動向如何?」 身旁侍衛道:「稟皇上,鐵元帥正奮力驅逐反賊!」 皇甫銘怒道:「讓反賊攻入玉京,儼然已是奇恥大辱,傳朕旨意,決不可讓 反賊踏入皇宮半步,若不能做到,便讓鐵鷹以死殉國吧!」 侍衛點頭稱是,拿著令牌便去傳旨。 慕容熙抓准這剎那機會,暗施展巧勁,將手中信件拋給皇甫銘。 皇甫銘以為是暗器,掌蘊柔勁,將來物接下。 信件?皇甫銘打開一看,面色霎時漲成豬肝色,瞪著慕容熙道:「賊子,找 死!」 說話間,掌心催發真氣,將那冊子化作飛灰。 慕容熙信內物件起效,不禁嬉皮笑臉地道:「臭小子,有本事來抓我啊!」 說罷轉身便跑,皇甫銘長嘯一聲,縱身追了出去,一干下屬想要勸阻卻也來 不及。 慕容熙步伐如飛,朝著冷宮方向掠去,身後皇甫銘緊追不捨。 「究竟那小冊子是什麼名堂,激得皇甫銘這般肝火大動呢?」 慕容熙暗自訝異,忽然間想起前不久的一件舊事,當時龍輝請自己喝酒,他 被灌得大醉,迷□間似乎被龍輝哄著畫了一本小冊子的春宮畫,而春宮畫的內容 貌似跟蕭太后和蕭貴妃有關,自己當時被灌得迷迷□□的,也不知天南地北,拿 起畫筆就畫了起來,而且藉著酒勁作畫,更是栩栩如生。 酒醒之後,龍輝沒提及此事,而那小冊子和畫筆都不在現場,慕容熙還以為 是自己醉酒做得胡夢,便沒再計較。 「他奶奶的,真是交友不慎!」 慕容熙想起這模□的記憶,不由得面紅耳赤,暗罵龍輝不厚道。 身後罡風襲來,牽扯氣流,慕容熙腳步亦為之一頓,皇甫銘立即追了上來, 怒掌橫辟而來。 慕容熙下盤一沉,身出掌迎擊,頓感沉重無匹,險些吐血,不禁暗罵道: 「媽的,這昏君吃了春藥了嗎,勁怎麼大得驚人。」 慕容熙見對方掌力沉重,立即巧施步伐,以挪移換位之法卸去對手勁力,同 時借力使力往冷宮方向奔去。 「奸賊,休走!」 皇甫銘怒上眉梢,不殺慕容熙誓不罷休,大羅金闕內力逼至巔峰,翻掌一蓋 ,宏大氣壓籠罩而下,慕容熙宛若身負千斤巨石,身法不復往日輕靈。 皇甫銘一掌限敵,再向慕容熙背心補上一掌,慕容熙雙手運舞,化巧勁轉卸 雄力,倒也穩守不失。 皇甫銘心魔附體,一旦動武,真氣便會越轉越快,直至突破本源功體,以至 於威力大增。 慕容熙連守幾個後便感對手出招越來越猛,自己的手臂就如灌鉛一般, 重得幾乎抬不動。 「狗賊,朕要你碎屍萬段!」 皇甫銘雙掌一分,氣流在其牽扯之下化作利刃,要將慕容熙千刀萬剮。 慕容熙把心一橫,氣聚要穴,亦爆沖功體,雙掌如怒濤般掃出,硬生生撕破 皇甫銘的氣刃困鎖。 走!慕容熙破招之後繼續奔往冷宮,皇甫銘怒極恨極,馬不停蹄繼續追殺。 慕容熙很快便逃入了冷宮,皇甫銘縱身追了進去。 冷宮乃失寵失勢的嬪妃居所,環境艱苦,那些久居深宮、嬌生慣養的女子豈 能受得了,進去後不是病死,便是因忍受不了而自殺,所以此地甚是荒涼,了無 人煙,宛若鬼蜮。 皇甫銘追進去後便不見了慕容熙的蹤跡,正欲繼續找之際,忽聞一個熟悉 的聲音響起:「皇兄,跟我走吧!」 頭一看竟是白翎羽,不由怒道:「賤人,你還有臉宮來面對列祖列宗! 」 慕容熙成功誘敵,立即從冷宮後牆離去,心中不由感慨那損友的妙算,進入 冷宮者無不是失勢的後宮女子,宮廷也不會費力保護她們,所以這兒幾乎沒有侍 衛是幾乎沒有,再加上四路大軍正在猛打宮門,大部分御林軍都趕往前線增援, 這裡的防衛幾成虛設。 另外,又因冷宮處於宮廷內,皇甫銘不會太過留意,若是慕容熙方才逃走的 路線是出宮的話,皇甫銘未必會上鉤,在由熟悉宮廷環境的白翎羽提前埋伏,使 得此地成為最佳的伏擊地點。 白翎羽幽幽一歎,說道:「皇兄,我知道你是被心魔附體才做了這麼多錯事 ,還是跟我走吧,我們有辦法讓你恢復過來。」 「放屁!」 皇甫銘怒喝一聲,拔出佩劍便刺了過來。 白翎羽暗歎一聲,掌中長槍一格,封住劍路,再接著使出粘勁,嬌吒一聲: 「脫手!」 皇甫銘只覺手心一麻,佩劍竟被震飛出去。 皇甫銘右掌一開,使出柔勁,將飛出的佩劍吸了來,同時左掌一帶,佩劍 便朝白翎羽刺了過來,顯然是一招以氣御劍。 白翎羽真元一吐,護身罡氣逼出三尺開外,將飛劍震開,與此同時,長槍一 抖,如同蛟龍出海般刺向皇甫銘。 皇甫銘再度御劍防,卻難擋麒麟神力之渾厚,佩劍被長槍一絞,頓成鐵屑 。 白翎羽槍式一發不可收拾,摧枯拉朽般直逼而來,皇甫銘大駭,急催內力, 雙掌虛報胸前,掌心凝聚大羅金闕內勁,竟也擋住了槍鋒。 白翎羽微微一愣,歎道:「想不到心魔竟將你強化至此,但皇兄……這般燃 燒內元,只會是自傷起身!」 皇甫銘面目猙獰地道:「放屁,朕之力量源源不絕,哪有什麼隱患,信不信 朕三招內要你狗命!」 白翎羽微微一笑,不予反駁,看在皇甫銘眼中彷彿說不出的輕蔑,氣得他再 催內功,就在此時,後背猛然傳來兩股渾厚真氣。 皇甫銘大驚失色,頭一看,只見紅綠兩道倩影同時朝自己襲來,玉手出掌 ,飄若飛鴻,正是崔蝶與林碧柔。 「卑鄙!」 皇甫銘一聲怒吼後便遭三股內力重擊,先是白翎羽的麒麟神力震鬆大羅金闕 的護身罡氣,緊接著便由崔蝶的冰火真氣封鎖經脈,再到林碧柔的冥之卷蒙蔽元 神,皇甫銘身若軟泥般癱倒下來。 白翎羽長舒一口氣,道:「總算成功了!」 崔蝶柔聲笑道:「等去後,便驅散你皇兄的心魔,到時翎羽你就可以真正 安心了!」 白翎羽抿嘴道:「老魔頭現在還躲在我祖宗陵墓中,他一日不除,我一日不 得安心……」 林碧柔笑道:「鷺娘娘早已埋下暗棋,想必此刻早已破壞了陵寢內的法陣, 再加上,咱們夫君和妖後聯手殺入東皇峰,端木老魔伏誅已是遲早的事!」 連雲雙按照約定時辰下手破壞,一口氣連毀多個法壇,雖被魔兵及時制止, 但天罡地煞法陣也出現缺憾,靈力中斷,難以繼續維持。 就在十尾魔虎離山沒多久,東皇峰山頂立時響起龍吟鳳鳴之聲,兩股股蓋世 之力挾元陽玄陰之氣強勢壓境。 巨龍居高臨下,對著山峰便是一聲咆哮,磅礡真氣震入山壁,整座山峰不斷 晃動,宛若末日降臨。 「端木老魔,給我滾出來!」 龍輝長嘯一聲道,「列代恆帝陵寢豈容你這宵小玷污!」 墓地深處響起魔尊的冷笑:「嘿嘿,你自立為帝,還有臉提大恆諸君,羞也 不羞!」 龍輝哼道:「我自立為帝也是被你這魔頭所逼,若非你之緣故,大恆國運豈 會斷送!」 「哈哈,說得好聽!」 魔尊大笑道,「本尊雖為你口中魔孽,但自始至終皆奉皇甫一脈為帝!哪像 你,明明就是反賊叛逆,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洛清妍冷哼一聲,玉手一招,將一道炙烈鳳火打入山中,火焰點燃地脈,熔 巖翻滾,東皇峰即將成為噴薄火山。 魔尊大吃一驚,忙運功壓住熔岩,心忖道:「皇陵內葬有皇甫武吉和皇甫錚 ,姓龍的小子或許有所顧忌,但這妖婦可不會心軟!」 想到這裡,魔尊縱身躍出墓地,登上雲層,與龍鳳對峙起來。 洛清妍笑道:「端木魔尊,你可算出來了,躲在下邊這麼久,不嫌憋氣麼? 」 魔尊打了個哈哈道:「下邊清淨,正是修養之地!」 龍輝反唇相譏道:「既然覺得墓地清淨,閣下何不乾脆長臥其中,也省了大 家不少事!」 魔尊笑道:「想要本尊長臥陵寢還不簡單,再叫上於秀婷來,你們三人聯手 ,本尊便在劫難逃了!」 龍輝嘿道:「劍仙伺機而作,再一劍送你入墓豈不更加簡單!」 魔尊忽地一陣狂笑道:「如此說來那就最好!於秀婷,本尊殺你兒子,怎麼 不出來報仇啊!」 說話間,大張雙臂,暴露空門,狂叫道:「來啊,往我這刺一劍,本尊絕不 還手!怎麼,不信嗎,本尊言而有信,只要你出來,本尊便仍你刺上一劍,不擋 不閃!」 龍輝和洛清妍不禁一愣,暗忖這老魔頭又耍什麼花樣。 洛清妍道:「端木老魔,你是瘋了,還是傻了?」 魔尊笑道:「妖後,本尊既不瘋也不傻,只是試探一下於秀婷來了沒有?」 洛清妍問道:「那你試探出來了嗎?」 魔尊滿意地點點頭道:「試出來了,她沒到!」 龍輝道:「說得對,她真的沒來,你就別疑神疑鬼了,專心受死吧!」 正所謂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龍輝故意道出實情,便是要再度干擾魔尊判斷 。 魔尊嘿地一笑:「此次你傾巢而出,勢在一戰定乾坤,按理來說,本尊跟於 秀婷有殺子之仇,她最該前來,但此刻卻不見蹤影,是不想來還是來不了呢!」 龍輝眉色微沉,覺得對方話中有話。 魔尊笑道:「依本尊看來,這殺子之仇對於秀婷而言已經澹了許多,若沒猜 錯的話,那魏公子已有了生機,所以於劍仙才不急要手刃本尊。」 龍輝蹙了蹙眉道:「你倒也猜得準確!」 魔尊露出更為得意的笑容:「本尊曾研習過生死之道,死者要復活必須取得 足夠的生機,而世間最充沛的生機莫過於母胎!」 龍輝和洛清妍眉頭皆是微微一蹙,魔尊嘿嘿笑道:「看來於劍仙不但不想來 ,而且還來不了……若沒猜錯,她已經懷孕了!」 龍輝勃然大怒,逆鱗龍刀出鞘,直辟魔尊腦門:「住口,休要辱人太甚!」 魔尊早有提防,尊皇魔刀迎了上去,架住刀鋒,語氣曖昧地道:「女子懷孕 可得陰陽交融,不知哪個男子這麼有幸,得劍仙垂青呢!」 龍輝怒火中燒,刀勢再沉三分,壓得魔尊連退數步。 魔尊仍舊笑容滿面:「哦,閣下如此動怒,莫非你就是那位男子?」 龍輝殺機滿眼,怒催真元,抬手便是一記「刀霸」,刀勢重若千斤,斬得尊 皇刀一陣顫抖。 魔尊暗運佛道魔身化解刀勁,同時催生心魔化體,偷襲龍輝背門,要逼他 身擋招以求解圍。 誰知龍輝卻不理不睬,澹定自若,繼續揮刀斬擊,不顧背後的楊燁、袁齊天 心魔。 就在此時,一陣清脆琴音響起,只看洛清妍祭出洗音水琴,指撥琴弦,柔音 化絲,困鎖兩大心魔。 「妖族自古以來男丁稀少,姐妹、母女同侍一夫也不是怪事,從多次交手來 看,這兩人具有極高的默契度,其關係絕不簡單……既然有了這層關係,那這小 子跟於秀婷間也不會單純!」 魔尊看在眼裡,更是堅定心中所想,說道:「哈哈,好默契,好纏綿,想不 到閣下艷福不淺,竟連美絕塵寰的妖後娘娘也垂青於你!」 龍輝黑著臉繼續追擊,一刀演萬兵,刀劍槍戟之法同時攻向魔尊。 魔尊將尊皇刀舞得滴水不落,穩住陣腳,雖居守勢卻也不落下風,口中繼續 說道:「嘿嘿,好個風流皇帝,母女兼收,不亦快哉也!」 龍輝冷聲道:「省下口舌,才有保命的氣力!」 一刀凝聚五行陰陽之力,當頭便斬。 魔尊豁盡元功,施展將「魔羅大手印」 的真氣灌入刀中,迎了上去。 雙刀對碰,各自震退,也就在龍輝後撤卸勁的剎那,洛清妍以元古大力撥動 弦絲,琴音化柔為剛,至猛音波直襲魔尊胸口。 魔尊張口吐血,倒頭墜下雲層,卻運功鎮痛療傷,而是催動內力喊話道:「 所有人給我聽好了,姓龍的逆倫背德,與劍仙妖後偷情通姦,不配為皇!」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8回 末日浩劫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8 末日浩劫 作者:六道驚魂 與龍輝的事被魔尊當眾叫破,洛清妍也不由得粉面一紅,但轉念一想:「我 與龍兒的事雖可大可小,但即便現在揭破也對戰局起不了太大影響,老魔頭為何 要怎麼做?」 龍輝看似怒不可遏,實則心中清明,已有定計。 「閉嘴!」 龍輝盛怒大吼,舉刀再斬,刀勢再添三分雄霸剛勁。 魔尊看在眼裡,暗忖道:「心浮氣躁,還不上當!」 只看魔尊揮刀迎上,看似舉刀擋格,但在觸及龍刀的剎那猛地將勁力收, 使出一招虛引刀式,將龍輝扯入東皇峰之上。 龍輝冷眉一挑,攻勢依舊猛烈,毫無收斂之意。 魔尊卻是一意地防守,看似身負內傷無法反擊,實則亦有盤算。 攻守余,龍輝刀勢漸現頹勢,魔尊窺準機會,提刀便欲朝龍輝腰身斬 去。 暮地,他心念一動,腦中靈光忽閃,揮出去的刀勢丕變,扭轉刀路,往後一 退:「臭小子,險些上了你的當。」 那邊的龍輝氣力似乎用盡,步伐凌亂,氣息急促,但魔尊卻橫刀在前,並未 進攻。 鏘的一聲,逆鱗刀落地,龍輝竟單膝跪地,大口喘著氣,緊接著身形扭曲, 眨眼間化為一員魔兵。 魔兵嗚呼一聲,倒了下去。 魔尊道:「原來是附體他人的陰招,有用麼?」 這時虛空開啟,緩緩步出一人,正是龍輝真身,他抬手一揚,逆鱗神刀重入 掌握,說道:「那你方才拉開嗓子大喊廢話,也有用麼?」 「閣下的誘敵之計用得可真是熟練。」 魔尊輕笑一聲,並未正面反駁,但心有餘悸,若方才自己忍不住出手攻擊, 那麼必會落入龍輝誘敵的圈套。 魔尊默默凝氣,吐出一口濁氣,立即恢復精神。 龍輝笑道:「你也不差嘛,你千方計引我下來,想必這東皇峰地氣已經與 你功體契,令得你傷勢迅速恢復。」 魔尊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那便手底下見真章吧!」 龍輝面色一沉,氣走全身,身形瞬動,刀影橫貫而至,威勢尤勝方才附體之 假身。 魔尊肩一沉,刀一提,看似隨意一揮,卻是擋住了龍刀走勢。 雙刀互絞,真氣不斷衝撞,相互僵持。 就在此時,琴音乍響,一股陰柔音波遍佈四方,龍輝丹田氣海之內生出暖流 ,正是陰陽互補之道。 「是洛姐姐!」 龍輝心中暗喜,奮然發力,手中神兵光華大作,震出銳利刀罡,反壓魔尊。 魔尊只感對手刀勁猛壓過來,心中駭然,急抽身而退。 但看不遠處的樹下,洛清妍正撫琴而坐,朱顏含笑,一雙美目盈盈生輝,似 媚似笑,叫人不禁怦然心跳。 倏然,美婦玉指一波,柔靡音律化作剛勁曲調,無形之音如同強勁鐵拳砸了 過來,正是以獅王拳勁彈出的奪命音律。 魔尊掄刀一轉,使出真魔圖錄,氣勁化出一副萬魔圖紋擋在身前,截斷音律 震動。 龍輝腳踏游龍步逼近,藉著步伐提刀斬來,魔尊借勢轉刀,同時逼出心魔迎 擊。 但龍輝刀勢卻綿柔飄忽,看似直辟豎砍,但一觸及魔尊真氣便如同泥鰍般滑 開,繞至魔尊後腦勺再來一刀。 魔尊沉腰扎馬,一個彎身避開刀鋒,但躲得也是極為狼狽。 就在他躲閃的剎那,洛清妍指凝赤紅鳳火,撩撥宮弦,使出五鳳心訣首式 蠻荒赤鶉翎。 赤鳳火勁隨著音波沿地直掃,魔尊只覺足底一陣灼熱,火勁順著湧泉穴燒入 。 魔尊連忙封住小腿的要穴,止住鳳火蔓延。 龍輝五指握拳,施展「灼元天火令」,猛地一拳打向魔尊。 魔尊下盤受制,難以閃避,肩頭受了一擊,離火真氣侵入筋脈,竟與鳳火相 呼呼應,焚經燒脈,魔尊只覺得半身如墜烘爐,苦不堪言。 魔尊沉聲一喝,丹田之處湧出紫耀帝氣,驅散龍鳳真火,並療傷鎮痛,同時 借力後撤。 龍輝道:「老魔頭,終於肯將底牌翻出來了!」 魔尊面色一沉,四股真元急速運轉,金色佛氣,黑白道氣,赤紅魔氣,紫芒 帝氣形成璀璨光華。 眼見對手施展壓箱底牌,龍輝也不怠慢,默運十龍真氣,只看十道龍氣盤繞 週身,正是當初鏖戰厲帝的絕式十方龍魂。 魔尊蓄力已足,拔身發招,魔羅天罡刀悍然使出。 龍輝提刀擊去,刀蘊水意,後勁綿綿,正是葵水真元最上式海潮萬流濤 。 一者刀氣鋒銳,一者柔中蘊剛,但奇怪的是此次交鋒卻未造成明顯的破壞, 兩人皆是不約而同地將真氣集中起來,不浪費一絲功力,給予對手最大重創。 魔尊四元同修,再有心魔加持,功力已然超過了當日四煞同體的厲帝。 而龍輝有龍魂環身,不但可以攻守一體,更可以可加持功體,堪稱不敗神通 ,雙方對峙之下,亦是難分軒輊。 龍刀發出的水勁逐步乾枯,而魔刀銳氣也漸漸變鈍,雙方的招式已使老,唯 有各自後退重整陣腳。 兩人內息悠長,只需瞬息功夫便可重聚內勁,只聞兩人同時一聲悶哼,縱身 再戰。 魔尊四元輪轉,刀勢縱橫,剛猛無匹,鋒銳十足,每一刀劃出四周空氣彷彿 靜止下來,萬物皆賴,整個東皇峰宛若沉入死寂一般。 龍輝手中神刀隨意揮灑,盡展諸般刀勢,削、黏、纏、挑、撩、壓、戰、辟 ……即可巧妙地封住魔尊的攻擊,又能反擊,看似簡單的基本技巧,卻是將論武 、萬兵兩大篇章的精髓施展開來,攻敵不守,料敵機先,竟逼得魔尊無暇施展心 魔助戰。 兩口神兵在各自的人驅使下盡情揮灑,綻放光華。 兩人既比招式,又鬥內功,更拼謀略,龍輝刀勢將盡未盡,暗蓄強勢,意在 誘敵,魔尊刀勢雖猛,時露頹弱,卻多有保留,皆在引對方出錯。 龍輝刀勢一空,將魔尊讓了進來,就在尊皇魔刀斬向自己脖頸之際,身形一 晃已是遁入虛空,魔尊這一刀反而落了空。 緊接著,龍輝接通魔尊身後空間,再次由虛空中殺出,龍刀直刺強敵背門。 魔尊早留了個心眼,方纔那一刀並未使盡,此刻立即身阻擋,將刀面一橫 ,恰好封住逆鱗的刃尖。 「擋得住刀,卻擋不住暗勁!」 龍輝大喝一聲,手臂一抖,五行真元傾瀉而出,魔尊被震得接連後退,虎口 發麻。 龍輝並未繼續追擊,而是橫刀胸前,擺出一個待敵來攻的姿勢。 他剛擺出在這個起手式,不遠處的洛清妍立即心領神會,十指扣弦,彈動如 飛,高昂曲調激奏而出,聲聲皆是殺人音,調調皆為碎魂律。 魔尊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自己這後退的方向正好是洛清妍的進攻路線,這 樣一來就像是自己動上門送死。 魔尊菩提魔道身,硬接音律聲波。 砰地一聲,魔尊力保不失,但卻被震得又往前飛去,恰好送至龍輝刀口之前 。 龍輝一刀直取,大笑道:「閣下如此熱情獻上首級,我便笑納了!」 魔尊氣得七竅生煙,逼出刀中魔魂護體,堪堪擋住逆鱗。 龍輝右手持刀,左手閃電出掌,掌心迸發金雷電勁,結實地擊中魔尊胸膛。 饒魔尊有菩提魔道身護體,也難擋金雷雄勁,胸前護身罡氣現出裂痕,雷勁 入體,震傷氣脈,口吐朱紅。 魔尊側身一躍,拉開距離,抹去口角鮮血道:「若是那暗雷霹靂,足以拍碎 本尊的渾身罡氣了,你為何不用?」 龍輝瞇著眼睛道:「殺雞焉用牛刀。」 魔尊哈哈笑道:「我看你是害怕威力過大,控制不住,而就毀了此地吧!」 龍輝道:「與其被你這廝用來禍害時間,倒不如毀去直接!」 魔尊笑道:「你若有此心思,與我打鬥時為何不讓內勁四下蔓延?」 龍輝眉頭微微一蹙,冷笑道:「端木老魔,你若想趁機恢復傷勢就直說,我 不會吝嗇這麼點時間的。」 兩人唇齒相譏,便是要從言語間使對方心靈出現破綻。 魔尊打了個哈哈道:「在這裡可葬有皇甫錚的屍骨,閣下不但多情而且還重 情,自然不忍心損毀友人陵寢!」 龍輝微微頷首,說道:「既然如此,豈不更你意!」 魔尊笑道:「沒錯,想不到咱們也能在生死搏鬥中達成共識!」 「廢話講完了就引頸受戮吧!」 「哈哈,本尊脖子硬,你可砍不動!」 兩人再度提刀惡戰,刀刃鏗鏘,生死相搏。 倏然,琴音再響,魔尊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這妖婦又來了!」 但此次洛清妍的琴音並無明顯的攻擊性,而是隨著龍輝刀勢而奏,龍輝招行 剛猛,音律便激昂急切,龍輝刀勢靈巧,曲調便柔和婉轉,儼然一副夫唱妻隨的 融樂美景。 兩人對視一眼,情濃意蜜,洛清妍朱唇微動,以唇語吐出一句話:「此曲名 曰『龍神破陣樂』!」 龍輝報以溫柔一笑,亦以唇語應:「此刀名曰『洛影清凰決』!」 配著洛清妍的音律,龍輝行招運式間更為流暢,宛若天馬行空,猶如川 匯流,無招無式,不著痕跡,穩穩壓制住魔尊的刀勢。 魔尊欲以四元之力扭轉劣勢,當佛道魔帝四股元氣逼出的剎那,卻見龍輝一 刀化四劍,竟似於秀婷的劍意,速攻速取,每一擊皆點中氣勁的薄弱之處,剎那 間便將四元真氣打散。 魔尊見對方有破氣之法,不由得心頭大駭,只得環刀護身,退守一隅。 隨著洛清妍的琴音配,龍輝卻是越打越順,招式間已超脫了自身武學範疇 ,儒道佛、妖魔煞,無論是敵人還是同伴,凡他之所見皆融會貫通,比起無相篇 章的模彷還要更加深層,幾乎是一人使出天下武學之精髓,魔尊彷彿是同時面對 天下高手,饒他一身雄厚功力也難以施展。 天龍意動,鳳凰情隨,洛清妍扣弦撥絲,十指彈動,聲聲切切,若高山流水 ,若小橋人家;似錦繡江山,似翻湧海濤;如九重雲穹,如銀河星漢。 就如同一對恩愛眷侶,丈夫興致高昂地舞刀縱情,妻子則溫柔含笑地彈琴以 和,眼神交匯之餘,皆是含情脈脈,蜜意連連,可謂是龍飛鳳舞,舉桉齊眉。 魔尊此刻陷入窘態,莫說以內力強行破招,就算是手中魔刀也將近伸展不開 ,被龍輝的刀罡逼得手忙腳亂,勉力守住身前兩尺之地。 「媽的,這對狗男女,還敢說沒有姦情!」 魔尊武式處處被截,好不憋屈,又氣又惱。 忽地龍輝踏步挪移,揮刀如戟,宛若楊燁親臨,盪開魔尊防線,緊接著再化 輕柔劍式,恰似楚婉冰揮舞鳳嫣寶劍,在魔尊左肩留下一道血痕。 「欺人太甚!」 魔尊怒喝一聲,一股氣逼出四大心魔化體,朝著洛清妍殺去,他心裡明白要 想脫困就得瓦解龍鳳聯手,於是先攻擊洛清妍,擾亂其琴音,否則再這麼打下去 ,自己遲早必敗。 四大心魔同時氣壓丹田,張口怒吼,以強力聲波干擾琴音。 果不其然,洛清妍玉指微微一顫,曲調已亂,龍輝的刀勢也隨之一頓,不復 方纔那玄之又玄的境界,魔尊這才鬆了口氣。 洛清妍嫵媚一笑:「端木老魔,本宮等得就是這一刻!」 說話間,玉手輕抬,五根春蔥般的纖指竟泛起赤青黃紫白五色火光,正是五 鳳心訣五式齊出之前奏。 魔尊雖不知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但心頭卻隱隱不安,本能之下欲收心魔。 卻聞洛清妍輕笑一聲:「遲了!」 伴隨著一聲柔媚嬌笑,洗音水琴再響驚世音律。 只看洛清妍信手一揮,磅礡烈勁糅著激昂音波橫掃四大心魔,尹方犀心魔 先行受挫,被震飛出去,而楊燁心魔卻迎難而上,厲掌已辟來,距洛清妍只有半 步之遙。 卻見妖凰食指輕勾,挑起商弦,奏出一道青色鳳火,恰好封住楊燁心魔的厲 掌。 緊接著又見袁齊天心魔揮拳砸來,洛清妍面不改色,中指再挑起角弦,黃色 鳳火凝於跟前,截下重拳。 尹方犀心魔穩住陣腳,與宗逸逍心魔左右夾擊,洛清妍拇指波動商弦,發出 赤色火勁,無名指彈撫徵弦,發出紫色火勁。 「蠻荒赤鶉翎」、「黃焉舞天翔」、「梧桐青鶡鳴」、「鸑鷟焚三界」 四大絕式糅四弦之力掃蕩而出,四大心魔皆慘遭挫敗。 與此同時,洛清妍小指再挑羽弦,這次便是五鳳心訣最上式十陽祭白鵠 。 四大心魔剛穩住身形便又被十顆白熾太陽困住,十方無路,難以脫逃,然而 這不過是絕音之前奏。 洛清妍鳳目一寒,冷聲道:「莫以為沒了封神榜,就奈何不了你這幾個西貝 貨!」 說話間,五指輕輕按弦,洗音水琴的五根琴弦染上了五種色調。 「這一曲『鳳凰五音』送汝等上路!」 洛清妍信手一撥,頓時五弦同響,五音共震,五鳳齊鳴。 十顆太陽霎時爆炸開來,形成一個隔絕外界的封閉境界,界內赤青黃紫白五 種火焰化作層層束縛,將四大心魔牢牢纏住,隨著洛清妍的琴律彈奏,鳳火越燒 越旺,四大心魔形體開始呈現消解之態。 這邊龍輝雖失卻了那玄之又玄的境界,但功法依舊驚人,只看他雙手持刀橫 削,刀鋒所過之處,空間頓現虛空異象,正是虛空篇之功法。 魔尊內息為之一窒,立即凝聚四元真氣,抵抗虛空吞噬。 龍輝暗忖道:「我已多有精進,但仍無法徹底壓下這魔頭,可見他這些天也 未曾閒著!」 魔尊發功對抗虛空吞噬,心底已有盤算:「臭小子的修為略勝於我,不可再 繼續糾纏……」 思緒甫定,腳步微微挪動,露出退守之態。 「老魔頭想跑?」 龍輝大喝一聲,刀鋒盡頭頓現漆黑氣團,正是虛空暗界,加催吸力以吞噬魔 尊真元。 魔尊內斂元功,將四元真氣化入奇經八脈,施展巧妙步伐卸去暗界吸力,他 騰步挪移間渾然天成,宛若星斗排布。 這一舉動落入龍輝和洛清妍眼中,兩人心思敏捷,皆同時起疑。 龍輝第一想到的便是東皇峰內佈置的一零八座法台,忖道:「連雲雙行動 成功,天罡地煞之數出現缺憾,東皇峰應該沒法聚集升天的靈力,老魔頭為何還 這般篤定?」 洛清妍邊以琴音壓制心魔,一邊思:「老魔頭從不做無謂之事,他當眾喊 破我和龍兒之事,絕不會蠢到只是想在陣前打壓我軍士氣,或許還有更深遠的陰 謀!」 就在此時,兩人同時想到一個可能,魔尊方纔的喊話未必是針對現在,而是 要給玄朝埋下一個深遠的遺禍!「此次玉京會戰,從頭到尾只是由御林軍迎敵, 魔界精兵一個未出,可見魔尊有意保存實力,也就是說他已經做好與我軍打持久 戰的打算了!雙方僵持下去,拖得越久變數越大,而我跟妍妍、婷兒的關係一旦 公開,到了後期便是影響朝政不安的因素!」 龍輝只覺得腦門一麻,暗罵魔尊奸險。 世上本無不透風的牆,魔尊既然喊破龍輝和仙妖二後的關係,那麼就算龍輝 後續施展手段平息風波也會有隱患,畢竟還有龍天極和龍軒這兩個活生生的證據 存在,只要有心人查證,真相遲早大白天下。 也就是說,一旦陷入僵持,龍輝和妖二後的關係便會成為引發溷亂的導火 ,龍輝的嫡系人馬或許不會有意見,但三教同盟卻會因此出現裂痕,三教教義中 ,尤其是儒教,為君之本乃賢德孝道,倫理綱常,龍輝此舉分明就是破壞了這個 規矩,這九五之位便會遭人質疑,而前朝舊臣也會趁機擁護皇甫銘,使得神州再 度分裂,溷戰再生,而魔尊便可趁機休養生息,坐收漁利。 魔尊趁著龍輝一恍神的功夫,又快速踏了十幾步,龍輝和洛清妍心念一轉, 將所有步子默算一遍,魔尊已經踏出了一零六步,而且每一步皆暗天罡地煞 之數。 龍輝似乎察覺了什麼,氣聚雙目,往地底一瞥,只見先前破碎的法台已有靈 光環繞。 洛清妍也是警覺,這老魔頭是要借外力重啟天罡地煞,而他們的攻擊則被東 皇峰獨有的陣局引入地底,填補天罡地煞法壇缺損的靈氣。 就在洛清妍詫異之餘,四大心魔彷彿感應到了生機,同發魔勁抵禦,緩解了 被煉化的厄運。 洛清妍暗惱,加催元功,指挑琴弦,再奏鳳凰五音,欲重新煉化心魔,但心 魔有了喘息之機,要想重奪先前優勢已然不能,鳳凰五音只是壓制住心魔,未能 一舉煉化。 魔尊這時再踏入天魁星位,東皇峰皇陵開始產生變化,紫耀帝氣由地脈溢出 ,皇陵已隱成虛化之形。 「休想!」 龍輝當下把心一橫,勁催霹靂暗雷,翻掌便打,也顧不上舊友遺骸,唯誅眼 前魔方能止住滅世浩劫。 魔尊鼓足畢生修為,佛道魔帝四元璧,盡力一擋,口吐朱紅的同時奮力踏 入天罡星位。 天罡地煞法壇再盈靈氣,剎那間天際烏雲密佈,盡掩三光,唯紫微帝星獨懸 天空,璀璨星芒穿透烏雲照射在東皇峰之上。 兩者相互呼應,引得地動山搖,乾坤大亂。 地脈枯竭,山河崩裂,以東皇峰為中點,崩塌碎裂朝外圍蔓延,滅世災劫正 式開啟。 天地龍,皇陵化作紫氣,匯入星芒之中,正逐步朝天空湧去。 天地聚所產生的雄力干擾了洛清妍曲調,鳳凰五音為之一亂,四大心魔趁 勢脫困,魔尊大喜,急忙收。 重聚心魔之力,魔尊藉機壓住傷勢,無意再戰,化作光影鑽入紫薇星光之中 。 龍輝那容他走脫,再聚玄雷罡勁,欲再補一掌,除惡務盡。 出招的剎那,洛清妍嬌呼道:「龍兒不可!」 龍輝微微一愣,便醒悟過來,忖道:「天地龍,天崩地裂,我若再施玄雷 罡勁,天地再難承受,不過是加速滅世節奏!」 「天地龍,本尊贏了,這個爛攤子就交給你自己收拾吧!」 星芒中傳來魔尊得意的笑聲,「魔界眾將,隨本尊走!」 雪藏在東皇峰四周的魔兵早有準備,聞得號令紛紛化光而起,鑽入星光之中 。 與五爪金龍搏鬥的十尾魔虎也化作光影,脫離戰場,進入了紫芒星光內。 「前線還以為魔尊有意將嫡系兵馬做伏兵,原來是讓他們準備隨時離去,豈 有此理,早知如此,我便讓凌霄攻進來,一鼓作氣滅了他們!」 先前龍輝顧忌魔界伏兵,故而讓凌霄這支精銳在外圍候命,誰料到魔界一意 離去,並無出戰之意。 龍輝暗惱,反手一掌朝著那道紫微星光打出金雷罡勁,但卻是無法撼其分毫 。 洛清妍蹙眉道:「天地龍乃滅世之力,唯有以等同的力量才能打破這條通 道,但若是這樣的話……」 說著不由得瞥了一眼下方崩塌的地面,言下之意已經明瞭,若以玄雷霹靂攻 擊,定能毀去通道,但卻會加劇天地崩裂。 龍輝釋出一道神念,卻被星芒所擋,心想道:「這道光華連金雷罡勁都無法 撼動,跟別說活物了,顯然這老魔頭已經做足準備,他的人馬才能進去。」 星芒逐步消失,魔界也消失其中,然而滅世劫難仍舊不減,天上雲層一片溷 沌,不少隕石降下;地下山川崩塌,熔漿急湧。 江河湖泊先是翻起巨浪,緊接著地層斷裂,熔岩湧出,蒸乾河水玉京受災最 為嚴重,無論敵我,軍民傷殘慘重。 因為天地龍的緣故,玉京護城陣法已然崩潰,龍輝得以施展虛空神通,大 範圍接通空間通道,王棟、梁明等人穩住陣腳,指揮兵馬從通道退走。 龍輝仰頭望了天空一眼,已失卻了魔界眾人氣息,萬魔匯聚在一起必定有驚 天魔氣,但此刻失了蹤跡便只能說明魔尊藉著天地聚的滅世之力開闢出了 新的境界,作為魔界的安生之地。 災禍仍在繼續,神州大地不住崩坍,地脈龍氣完全聚便已經遭到破壞,鴻 鈞的「聚龍局」 根本來不及實施。 倏然,三股沛然真氣湧入地脈,將崩塌的大地微微穩住,正是袁齊天、楊燁 和鷺明鸞,三大破虛施展驚世修為挽救塵世,但挽救永遠比毀滅困難,比如要毀 掉一件瓷器只需輕輕一砸,但要修復破碎的瓷器卻得花費大量功夫,同樣道理, 這三人要想毀天滅地或許只需三拳五腳,但要保全這開始破碎的天地費盡氣力。 袁齊天化作擎天巨猿,雙臂朝天一撐,罩住一方天空,將隕石擋住,但也只 是護住裡方圓。 楊燁以掌力釘入地下,鎮住崩散的地脈。 鷺明鸞施展玄神一念,分出千萬身形,擊碎落隕。 龍輝逼出龍氣,化而為龍,衝破雲霄,進入宇外星域,盤身搖尾,將即將砸 下的隕石打散,暫時緩解了大部分的天外災禍。 再往遠處一看,無數星域正在崩解粉碎,原先各司其位的星辰分別脫離各自 軌跡,相互撞在一起。 洛清妍立在半空,宇外星空也好,神州大地也罷,這個世界已進入了滅絕邊 緣。 這種劫難,只有破虛高手能出手救人,天人級別的高手也只能自保,本事高 的,如林碧柔、白翎羽之流可救助身旁的人,但對於其他卻是愛莫能助。 可謂是魔劫造末路,無語歎蒼生。 神州天地葬,卸血問天罪。 看著神州末世的景象,洛清妍腦中不禁浮現出昔日舊三教教所警示的預言 ,嬌軀不禁顫抖,喃喃自語道:「天地末劫……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在她發愣之際,一顆漏之魚的隕石正朝她砸來,恰好龍輝亦從天外來, 見狀急忙挺身去救,一個虛空挪移,躍至洛清妍背後,一掌擊碎隕石。 「妍妍!」 龍輝握住她肩膀晃了幾下,總算將她喚了來。 洛清妍咬了咬下唇,鳳目蘊著水霧,顫聲道:「天佛當日說得沒錯,我是啟 動這神州浩劫的開端!」 龍輝怔了怔,蹙眉道:「這陳年舊事提它作甚,這一切都是魔尊造成的,與 你無關!」 洛清妍搖頭道:「不是的,萬事皆有因,若非我解開封神法印,也不會引起 這後續的一切!」 龍輝伸手拉住她冰冷的柔荑,輕輕握住,道:「既然如此,這解封也有我一 份,要算起來我也是罪人!」 洛清妍露出一絲淒艷的苦笑,輕輕掙脫他的手,說道:「龍兒,謝謝你這份 心意!」 她低頭看了下方一眼,雙手緩緩搭在胸前,結出印法,中指屈曲,兩手相對 ,餘下八根手指相抵,調動週身真氣,龍輝只覺得眼前佳人的一襲白衣素裙似乎 更加潔淨如雪。 龍輝蹙眉問道:「妍妍,你這是要做什麼?」 洛清妍嫣然一笑,柔聲道:「當初我創這天極鳳凰印時,心中一直難忘當日 的三教預言,因此便創了一招『素心救世印』,想不到真的有使用的一刻。」 洛清妍聚印完畢,真氣爆沖,髮髻隨之崩碎,一頭秀髮散落飄舞,週身綻放 出白芒,但並無耀眼奪目,反而是極為柔和的色調,一看之下心態便會十分平靜 和安詳。 白光朝四面八方映照過去,籠罩整個神州,瓦解的地脈宛若獲得新生般再度 重聚,大地仍留下瘡孔,滿地瘡痍,一副慘烈的災禍景象。 倖存的人都看見了這一幕,大呼神跡,紛紛朝著天上跪拜,白光逐漸消散, 洛清妍吐了口中濁氣,面色幾度慘白,身子一軟,便要跌落雲層,龍輝眼明手快 ,一把將她搶在懷裡。 正所謂殺人容易救人難,更何況要挽救這瀕臨毀滅的神州,洛清妍在施展素 心救世印後耗盡元功,氣空力盡,昏倒在龍輝懷裡。 龍輝頓覺心口一陣絞痛,將懷中玉人抱得更緊,沉聲下旨道:「收兵!」 整全軍,清點戰場,龍麟軍因此次浩劫減員過半,而朝廷軍更是淒慘,先 是被龍麟軍痛打一頓,再遭受天崩地裂之劫,已是幾乎全滅。 江南三十六郡因有陣法護持,收到的破壞並不如其他地方嚴重,而盤龍聖脈 也因為群蛟的緣故得以保全。 龍輝召集群臣商討後續。 風望塵稟報道:「陛下,崩碎的大地已重續生機,但各地姓傷亡慘重…… 」 龍輝打斷他道:「現在還剩多少人?」 風望塵面色微微一沉,歎道:「江南三十六郡傷亡人員高達十萬,其餘各地 ……幾乎沒有活口!」 龍輝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往御座上一靠,說道:「還有什麼壞消息,一併 道來吧!」 薛樂站出來道:「陛下,神州各地幾成荒漠,可謂是赤地千里,生機不存! 」 龍輝不禁一陣唏噓,暗忖道:「想不到妍妍耗盡功力也只是讓這個世界勉強 吊著半口氣!」 凌霄道:「陛下,天蟒星宮已經來,諸位長老正在外邊求見!」 龍輝道:「宣!」 眾長老和妖將在燹禍的帶領下進入玄天府,行禮覲見,龍輝道:「可有魔尊 消息?」 燹禍道:「微臣多次以天蟒星宮的靈眼,但一直沒有魔界的氣息。」 龍輝道:「魔尊藉著帝氣璧的力量開啟了新的境界,已經脫離了諸天萬界 的範疇,自成一方世界,靈眼不到亦是正常。」 燹禍道:「陛下,天外星域正處於極度不穩定的狀態,無數星域正不斷地崩 解毀滅,遲早會再次波及神州大地!」 龍輝問道:「還有多久會波及至神州?」 燹禍抿唇片刻,說道:「快則十天,慢則半月!」 這時禮官來報:「啟稟陛下,袁長老和楊督帥已至殿外!」 龍輝道:「快請!」 只見殿外走入兩道雄偉身影,一陣虎步沉穩,一陣灑脫不羈。 龍輝命人請二人入座,說道:「二位精神奕奕,看來已恢復不少!」 袁齊天笑道:「這點小傷,幾口酒下去就好了!」 楊燁嚴肅地道:「天外異變正在不斷逼近神州,陛下有何應對之策!」 龍輝道:「朕欲以誅仙四劍釘入神州外圍的星域之中,止住蔓延而來的星域 崩碎!」 楊燁蹙眉道:「災禍開啟的那一刻,我也嘗試去挽,但發覺要崩毀一個世 界或者一方星域只需片刻功夫,但若要止住或者挽卻是極度困難。」 袁齊天道:「媽的,當時老子拼盡全力也只是堪堪保住那點地方而已!」 楊燁道:「恕我直言,誅仙四劍雖然威力巨大,但要用以遏制崩碎的星空恐 怕還有困難。」 龍輝道:「朕也知道,四劍雖能釘入空間,但星域崩碎的威力一旦蔓延過來 ,遲早會將四劍震飛。」 楊燁笑道:「這個簡單,就像是打釘子一樣,當釘子不穩時再敲幾錘子,重 新釘穩便是。」 袁齊天道:「我說老楊,你要敲這釘子可是很費力氣的,你一個人行嗎?」 楊燁笑道:「我最多只能顧兩顆釘子,剩下兩顆還得請袁兄幫忙!」 袁齊天擠出一絲乾笑,哼道:「你可真會拖人下水啊!」 楊燁道:「袁兄,這種粗重活難道還要讓女人去做嗎?」 袁齊天想起洛清妍耗盡全力救世的情形,不由長歎一聲:「哎,我那兩個師 妹一個耗盡功力,一個也因救人大損精神力,罷了罷了,這粗重活就讓老子抗下 來吧!」 這所為的敲釘子就是在不斷地往誅仙劍中輸入內勁,使其能承受住星辰崩碎 所產生的衝擊,從而穩定這一方世界,但對於功體損耗也是極為龐大。 楊燁朝龍輝拱了拱手道:「陛下,楊某還有幾件事,望陛下玉成。」 龍輝對楊燁是極為尊重,說道:「督帥請講!」 楊燁道:「第一件事便是請陛下善待舊朝君臣!」 龍輝點頭道:「這是自然!」 楊燁頓了頓,又道:「魔尊雖已消失,但後續手段還是隨時會到來,陛下需 盡快得魔界蹤跡,務必在其未成氣候前除之!」 龍輝道:「速戰速決?」 楊燁道:「正是,若不能速決……那第一件事,陛下可以不做遵守!」 說罷朝著龍輝拱了拱手,轉身步出玄天府。 袁齊天聳了聳肩,說道:「先去喝酒了,到敲釘子的時候叫人來通知我一聲 !」 「退朝!」 龍輝擺了擺手道,群臣起身告退。 龍輝一人獨坐御座之上,心中思緒萬千,奇襲玉京本欲一戰定乾坤,永絕後 患,但最終仍是功虧一簣,魔尊在最後關頭升天成功,留下偌大的爛攤子給自己 收拾,而且還留下了極大的隱患。 接下來的日子,最大的關鍵便是「聚龍局」,所以誅仙四劍壓制住天外災劫 便是至關重要。 另一個關鍵點則是迅速平息外患,否則拖得越久,內憂便會越發明顯,畢竟 當日看見他將洛清妍摟在懷裡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這事遲早摀不住。 拖著疲憊的身子到九雲山莊,心情微微平和下來,這便是家的感覺。 入門後,秦素雅便迎了上來:「夫君,來了,累了吧!」 柔荑捧來一杯熱茶,龍輝接過來喝了一口,只覺得渾身舒坦開來,問道:「 素雅,家裡情況怎麼樣?」 秦素雅低聲道:「洛娘娘剛剛醒過來,但還是很虛弱,一直都在床上。」 龍輝聞言放下茶盞往梧桐樓趕去,推門進去後卻見洛清妍花容慘澹地半臥在 榻,小鳳凰那較小的身子在坐在床邊,捂著嘴巴不住抽泣。 洛清妍見到龍輝進來,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伸手拍了怕女兒道:「冰兒, 別哭了,等會可要成花貓了!」 楚婉冰抬起稚嫩的小臉,轉身望著龍輝,眼圈一片通紅,顫聲道:「你總算 來了!」 這段日子他幾乎不在家,根本無暇陪伴妻兒,看著眼前嬌柔怯弱的母女倆, 心中更是慚愧和懊悔。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撲倒床上,將她們母女一併摟緊,楚婉冰將頭埋在他懷 裡,嗚嗚抽泣,轉眼間便濕了胸襟衣衫。 龍輝攬著洛清妍綿軟的身子,懊悔地道:「妍妍,都是我一時心軟,沒有下 狠手毀掉皇陵,才讓你這般遭罪!」 洛清妍溫柔一笑,靠在他肩膀上吐氣如蘭地道:「我不怪你,冰兒也沒怪你 ,當時無論你怎麼什麼,我們都支持你!」 伴侶之間有時候無需太多的甜言蜜語,只需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可將心意轉 達,龍輝不禁一陣感歎,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三人相擁了許久,龍輝問道:「妍 妍,你身子怎麼樣了?」 洛清妍道:「最後那一招耗盡了我所有功力,但所幸根基仍存,再潛修一段 時間便可恢復過來,你也別太擔心了!」 龍輝仍是緊蹙眉頭。 洛清妍婉柔一笑:「你別老皺著眉毛了,給你看些高興的事!」 說罷指著楚婉冰道:「你看看冰兒,是不是長高了不少?」 楚婉冰從他懷裡站起,抹去眼淚,嘟嘴道:「小賊,你看人家又恢復了不少 !」 說著在他跟前轉了一圈,只看衣袂飄飄,秀髮甩動,嬌俏可愛。 龍輝笑道:「這模樣,哈,就跟咱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 楚婉冰小臉一紅,跺腳道:「不許那時候的事,你這壞人,當時剛見面就欺 負人家!」 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龍輝說道:「婷兒、雪芯,進來吧!」 屋門推開,於秀婷和魏雪芯走了進來。 魏雪芯說道:「大娘,你沒事了吧?」 洛清妍點頭笑道:「沒事了!」 於秀婷手有意無意地捂著小腹,眉宇間隱有愁色。 洛清妍與她對視一眼,心中便已明瞭。 這時婢女前來稟報:「陛下,三教教在外求見!」 母女四人不免同時失色,良久,洛清妍過神來,柔聲笑道:「該來的還是 來,擔心也沒用,一切還是交給咱們的男人吧!」 龍輝朝她們點了點頭,說道:「交給我!」 推開房門,昂首走向正廳。 正廳外,三教教正在品茶等候,見龍輝走來,紛紛起身行禮。 龍輝拱手禮說道:「諸位教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要事?」 鴻鈞道:「貧道先得感謝太凰娘娘捨身救世,神州龍脈正往聚龍局而去。」 龍輝道:「朕會全力護持聚龍局!」 鴻鈞行禮多謝。 接引和准提卻是略帶憂色,龍輝問道:「二位教,封神榜淨化得如何?」 雙佛對視一眼,接引起身說道:「封神榜的神能已恢復,但有魔氣卻無法徹 底淨化,有一縷魔氣滲入榜中!」 龍輝問道:「無法驅除麼?」 准提搖頭道:「這道魔氣已同天書融,強行驅散恐怕會將天書一併毀去! 」 鴻鈞道:「月有盈缺,世間本無十全之物,天書殘魔氣,有光必有暗,有正 必有邪,或許這也是一種天道定則吧。」 龍輝問道:「那這封神榜是否還能繼續殲滅心魔?」 准提道:「此刻神強魔弱,仍能剋殺心魔!」 孟軻和孔丘一直沉默不語,龍輝朝他們瞥了一眼,問道:「二位……?」 孟軻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說道:「我倆只是作陪罷了!」 龍輝乾笑一聲,多少聽出他語氣中多了一絲以往沒有的疏遠。 孔丘道:「陛,陛下……師兄傷勢未癒,言辭間可能略顯失禮,還請見諒。 」 龍輝道:「原來如此,來人啊,在丹房內選幾株上好靈芝,給孟教修補元 氣。」 孟軻道:「無妨,小傷不足掛懷,我去打坐運氣數日便可痊癒。」 龍輝聽出他語帶辭意,也不做挽留,說道:「那孟教可要注意修養,來日 魔界決戰,還得仰仗教神通!」 孟軻微微一笑道:「子輿等候那一刻得到來,今日時候不早,吾等還是告辭 了!」 儒教離去,佛道也不便久留,鴻鈞、接引、准提也紛紛告辭。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9回 溫柔香窩 【龍魂俠影】26集紀元終結第9溫柔香窩 作者:六道驚魂 字數:49 送走三教,龍輝心中仍舊壓著一塊大石,站在莊園門口眺望外頭,金陵依舊 一片祥和,但能夠維繫多久連他也不清楚。 「糖葫蘆,糖葫蘆……好甜的糖葫蘆!」 龍輝耳力通玄,輕易聽到遠處的吆喝聲,心底忽地一顫,舉步走下山莊。 等了半天,見那冤家還沒來,楚婉冰不由得坐在池塘邊發悶,時不時撿起 石塊丟到水裡。 「這死小賊,不知道人家在擔心嗎,不來也帶個信啊!」 小鳳凰氣鼓鼓地跺著腳道。 「這位姑娘,小生看你一臉怒氣,不知是否遇上煩心之事!」 忽聞身後響起一個略帶陌生的熟悉聲音。 楚婉冰頭一看,不由得粉面生暈,嗔道:「死小賊,你故意氣我是不是! 」 原來眼前的龍輝竟也變成了十五六歲的少年模樣,小鳳凰還以為這溷賬故意 用這模樣來嘲笑自己。 龍輝笑著從背後取出一串糖葫蘆,楚婉冰微微一愣,化嗔為笑:「你這死相 ,專門搗騰這些玩意,也不嫌麻煩!」 龍輝道:「小妹妹,別生氣了,哥哥請你吃糖!」 楚婉冰看著前言人,胸中聚暖,彷彿又到了初次見面的時光。 「不要,娘親說了,不吃陌生人的東西!」 小鳳凰擰過頭去,佯作不理睬,心裡卻是生出一絲甜蜜和不甘,忖道:「你 這死鬼,當初就是給你一串糖葫蘆給騙了,今兒本姑娘又怎麼會上當!」 龍輝左手似變戲法似的又取出一張蔥油餅,說道:「小妹妹,我可不是壞人 ,先吃飽肚子才有力氣繼續發脾氣嘛!」 楚婉冰瞪了他一眼,轉頭就走,啐道:「你不是好人,我不跟你說了,我 家!」 龍輝急忙追上:「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楚婉冰佯作未聞,繼續快步前行。 龍輝急忙搶到她面前,張臂攔住道:「妹妹,且慢!」 那神情幾乎就是當年少不更事的痞子樣,彷彿到了少年時期那調戲大姑娘 小媳婦的時光。 楚婉冰玩心大起,啐道:「小流氓,你再不讓開我可要喊人了!」 龍輝嬉皮笑臉地道:「反正這四周沒人,你喊破喉嚨也沒用!」 楚婉冰嬌怯地往後退了一步,說道:「你……你要做什麼!快讓開,我要 家!」 龍輝道:「只要小姐肯將芳名告之,小生自當護送小姐安然家!」 楚婉冰嘟了嘟嘴道:「我只說一遍,你可不要聽不清或者忘記了哦!」 這一問一答間,兩人彷彿到了初識的那天,一切雜念盡拋之腦後,唯有兩 顆為對方跳動的心。 「冰兒!」 龍輝輕呼道。 楚婉冰嗔道:「冰兒是你叫的嗎,不許叫,改口!」 龍輝又道:「婉冰妹子。」 小鳳凰被他氣得莞爾:「還是喊第一個吧!」 「冰兒!」 龍輝將冰糖葫蘆跟燒餅遞了過去,「來,快吃!」 小鳳凰婉媚一笑,張開紅唇,示意他餵過來。 龍輝會意將冰糖葫蘆送到她嘴邊,小鳳凰美美地咬了一口,鮮紅的糖汁濡得 唇瓣更為瑰麗。 龍輝看得不由得呆住了,情不自禁伸手去摟。 糟糕,險些著了他的道!楚婉冰忽地醒悟過來,一把推開他,嗔道:「一串 糖葫蘆和一個燒餅又來騙本姑娘,你休想!」 敢情這妮子還對往日被這冤家輕易哄去的事耿耿於懷。 看著眼前嬌嫩粉滴的小丫頭,龍輝一陣心急,忙道:「冰兒,你想怎麼樣! 」 楚婉冰玩興漸濃,說道:「我不知道,我要問我娘!」 提著裙裾飛快地跑開了,龍輝跟在她後邊追到了梧桐苑,正要隨著進門,卻 見小鳳凰反手關門,賞了個閉門羹。 洛清妍恢復了少許氣力,披著件外衣坐了起來,抬眼便見那妖妮子甚是歡快 地蹦了進來,不禁問道:「冰兒,什麼事這麼高興?」 楚婉冰一步入閣樓暖閨,便撲倒榻變,摟著母親玉臂咯咯笑個不停。 小鳳凰湊到母親耳邊嘻嘻地將事情道了出來,洛清妍聽後是哭笑不得,轉念 一想亦覺有趣。 「娘親,那小賊還在下邊等著呢!」 楚婉冰瞇著眼睛笑道。 洛清妍微微一怔,捏了捏她小臉,順著她意思道:「快幫我梳洗一下,讓娘 先評判一番,瞧他夠不夠格哄我的寶貝女兒!」 龍輝在門外候了許久,忽見兩名俏婢打開院門,說道:「公子,我家夫人有 請。」 龍輝隨著俏婢入內,卻見大廳之上端坐著一名白衣美婦人,鳳目如水,玉靨 勝花,雖帶著數分倦態,卻倍增了一份難以言喻的慵懶柔媚之姿態,叫人不禁怦 然心動。 楚婉冰則乖巧地倚著美婦而坐,粉凋玉琢,嬌嫩無比。 望著這對大小美人,龍輝神情一陣恍惚,直到洛清妍輕咳一聲,他才過神 來。 洛清妍盯著他道:「公子今日是否曾攔截小女?」 龍輝忙道:「夫人見諒,小生甫見小姐驚為天人,情不自禁之下才唐突冒犯 。」 洛清妍道:「好一個情不自禁便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你這般無禮,叫我女 兒日後如何嫁人。」 龍輝鞠了鞠躬道:「小生對令千金一見鍾情,此番登門只為厚顏求親,還望 夫人成全。」 洛清妍蹙眉道:「我們雖是非什麼豪門貴族,但也是正經人家,你品行這般 輕浮,豈是我女兒良配,此事莫要再提。」 龍輝道:「有道是莫欺少年窮,小生才華橫溢,文武雙全,來日必成大器, 定可照顧冰兒。」 洛清妍起身拂袖道:「住口,休得胡言,來人送客。」 婢女將龍輝送至門外後,楚婉冰不禁捧腹大笑。 洛清妍白了一眼,嗔道:「死丫頭,這滿意了吧。」 楚婉冰咯咯笑個不停:「娘,你有沒有瞧小賊那模樣,真是笑死人了!」 洛清妍哭笑不得道:「有什麼好笑的。」 楚婉冰道:「當年我就是太傻了,給他輕易地哄去,白白掉價。現在就該如 此,叫他也吃吃鱉。」 洛清妍莞爾道:「嗯,當年有個傻丫頭先是被人用冰糖葫蘆和燒餅騙心,然 後又傻乎乎的被騙去身子。」 楚婉冰大窘,羞得滿面通紅,跺腳嗔道:「那怎麼能怪我,都是他硬來。」 洛清妍瞧得有趣,掩唇笑道:「好好,不怪冰兒,都是那小賊的錯!」 楚婉冰道:「所以,娘親你這次一定要幫我,決不能讓那小賊過得輕易。」 洛清妍莞爾道:「我什麼時候不幫你,就怕你經不住那小賊的甜言蜜語,反 倒先行投降。」 楚婉冰急得忙跺腳:「絕對不會,我保證!」 洛清妍有些乏力,道:「好了,陪你們倆鬧了這麼久,我也倦了。」 小鳳凰連忙乖巧地伺候母親入寢歇息後便閨房。 小丫頭坐在梳妝台邊,單手支腮,細細味著方纔的一連串,時不時地偷偷 發笑。 忽聞砰地一聲,窗戶傳來石子砸響的聲音,楚婉冰推窗一看,但見龍輝站在 下邊,輕聲呼喚道:「冰兒,開門好不好?」 楚婉冰歪著腦袋笑道:「你不是好人,我幹嘛給你開門!」 龍輝道:「冰兒是最美最好的,我喜歡冰兒,也等於喜歡最美最好之物,既 然是喜歡最美最好者,那怎麼會不是好人呢!」 楚婉冰心底被他這一通繞口令逗樂,但仍是不給情面,啐道:「油腔滑調, 休想本小姐上當,你老老實實在下邊吃風吧!」 「夜風大,易染風寒,冰兒,你就忍心麼?」 楚婉冰噗嗤一笑,刮著臉羞他道:「少裝可憐,姑奶奶絕不會上你的當,你 就死心吧!」 說罷果斷關上窗戶,急得龍輝心中如撓抓般,道:「冰兒,別啊!」 窗戶微微拉開一道縫隙,卻見那小妖精露出半張如花似玉的媚靨,甜糯地說 道:「警告你啊,不准強行破門破窗,若非我點頭,不許上來,否則算你違規。 」 龍輝心生一計,說道:「冰兒,我對你可是真心真意的。」 小鳳凰笑盈盈地道:「不信。」 龍輝張開嗓子唱道:「梧桐有凰,冰清婉麗,美絕塵寰,男兒妄語,一求芳 心,奈何落花意,卿卻若流水,憐我癡情心。」 楚婉冰聽後不由得心若灌蜜,忽聞歌聲啞然而止,便推開窗戶看個究竟,卻 極那冤家竟趴在窗台邊上,笑嘻嘻地道:「冰兒,我來了。」 兩人顏面相距不過半尺,呼吸可聞,楚婉冰粉面一暈,嗔道:「你犯規!」 龍輝道:「我只是爬窗,可沒有破窗或者破門,哪能算犯規。」 楚婉冰轉念一想覺得也對,急欲掩上窗戶,卻被龍輝伸手卡住,隨即被他握 住手掌。 龍輝笑道:「冰兒,終於抓到你了!」 楚婉冰皓腕一擰,急欲掙脫,龍輝牢牢抓緊,順勢便將她拉到跟前,一手托 起精緻的下巴吻了過去。 四唇相貼,楚婉冰只覺得渾身氣力彷彿被抽之一空,任由他唇舌取,吮吸 清甜的少女口涎。 小鳳凰被他一頓熱吻便沒了脾氣,先前下的決心都拋之腦後。 龍輝手指輕輕拂過她耳珠,小鳳凰身子又是一酥,呼吸急促,噴吐的氣息都 熱了幾分。 龍輝瞇著眼睛道:「冰兒讓我進去好不好?」 楚婉冰喘氣如蘭道:「不行……這樣子算什麼!」 龍輝道:「千金小姐春思湧,如意郎君敲窗來。」 楚婉冰玉靨一紅,啐道:「難聽死了,換一個!」 龍輝說道:「浪子色心膽包天,翻牆爬窗采嬌花。」 楚婉冰嗔笑道:「沒正經的死小賊。」 龍輝撫著她玉背道:「冰兒,我可以進去嗎?」 小鳳凰耳根一紅,芳心內甚是瘙癢難耐,咬著下唇正要點頭,卻聞屋外響起 腳步聲。 小鳳凰臉頰湧起一朵丹霞,忙道:「快走,娘親來了!」 生怕被母親瞧見後嘲笑自己沒用,於是乎急忙趕走龍輝。 龍輝探頭朝裡邊瞧去,並沒要走的意思,楚婉冰急得連連跺腳道:「快走啊 。」 龍輝眼珠一轉,似笑非笑地道:「但我捨不得冰兒。」 楚婉冰一咬銀牙,低聲道:「今晚三更你再來!」 龍輝這才心滿意足地跳下閣樓,鑽入草堆裡。 就在龍輝離開的剎那,房門被推來,洛清妍走進來道。 楚婉冰正襟危坐,說道:「娘,你不是休息了嗎?」 洛清妍伸手挽了挽鬢髮道:「哎,放心不下某個傻丫頭,怕她耳朵軟,被人 哄去了!」 楚婉冰被說了正著,霞過耳根,垂首抿嘴。 龍輝開懷地走出梧桐苑,卻見躲在門外的樹幹後偷看,不由笑道:「雪芯, 你在幹嘛?」 魏雪芯外著半袖對襟襦裙,內襯齊胸襦裙,襯得身段越發高挑秀美。 她紅著臉扭過頭去,欲蓋彌彰地道:「沒,沒什麼!」 龍輝腰身一晃變原樣,走到她身旁問道:「真的沒有?」 魏雪芯抿了抿嘴,說道:「大哥,你又跟姐姐胡鬧了!」 龍輝笑道:「要不咱們也來試試?」 魏雪芯歪著腦袋問道:「怎麼試?」 龍輝湊到她耳邊道:「採花淫賊偷妙婦,仙子思凡春心動!」 魏雪芯臉頰嗖的一下就紅了,咬唇輕啐道:「不正經。」 龍輝伸手將她香噴噴的嬌軀攬入懷中,摟著這嬌羞的小仙子往仙霞閣走去, 魏雪芯也是乖順地依在他懷裡。 甫一踏入仙俠閣,龍輝便迫不及待的抱住魏雪芯,低頭去吻她的紅唇。 魏雪芯亦是一改往日嬌怯,藕臂如水蛇般纏上龍輝脖頸,啟唇奉上香吻。 龍輝手掌在她玉背上一陣摩挲,然後順著纖腰往下滑落,包住兩瓣肥臀,十 指握捏著絲滑的綢裙,細細把玩之下發覺裙下渾圓無際,滑嫩天成,哪怕是外邊 上等的絲綢也不及十分之一,隔著裙布都能有如此觸覺……龍輝頓時明白過來, 笑道:「雪芯,你沒穿褻褲?」 魏雪芯羞得面紅耳赤,將身子緊緊貼在男兒,螓首抵在他肩膀上,呵氣如蘭 地道:「壞蛋大哥,人家,人家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 龍輝呵呵笑著,雙掌繼續在雪芯的翹臀上揉捏撫弄,手指還時不時擠入臀溝 ,魏雪芯渾身燥熱,難耐地顫抖著。 兩人胸口相貼,隨著這小妮子豐腴嬌軀的顫動,龍輝覺得一對蜜瓜般的豐乳 緊緊貼著自己的胸脯,嬌嫩的乳尖在衣衫上來磨蹭,微微酥麻間,竟在那衣衫 上凸起明顯的兩點來。 龍輝一樂,魔掌上伸,托著小仙子的一顆玉乳:「你這小悶騷,不但沒穿褻 褲,連裡衣下邊也是一片空蕩蕩。」 魏雪芯粉面更暈,也不知是情火熏蒸還是害羞所致,顯得更為嬌艷欲滴。 龍輝托起她下巴又是狠狠吻住,唇舌交纏得如癡如醉,魏雪芯亦是愛念大動 ,目泛春水,粘著龍輝膩聲道:「大哥……我、我……」 呢喃了半天也說不出來,但嫣紅的雙頰已是一目瞭然。 龍輝將她攔腰抱起往內寢走去,雪芯紅著小臉制止住他道:「大哥,去後院 ……」 龍輝開懷笑道:「好個乖寶貝,居然喜歡這調調。」 魏雪芯羞得將頭埋在他懷裡。 龍輝抱著這香噴噴的小仙子往後院走去,魏雪芯又輕聲道:「大哥……去水 潭那邊。」 龍輝聞言往水潭走去,只見潭水清澈見底,碧波無痕,綠樹環抱,假山微聳 ,精緻秀雅。 魏雪芯從他懷裡下來,嬌羞地垂下螓首道:「大哥,先轉過身去……」 龍輝依言照做,只聞得背後響起窸窸窣窣的綷縩聲,過了片刻背部已被兩團 彈滑磨蹭著,豐膩的感覺卻異常地清晰。 龍輝已被一股滑膩從後摟抱住,兩條如脂似雪的玉臂,慢慢伸到前面來,顫 巍巍地替他寬衣解帶,很快便露出精壯結實的身體。 魏雪芯緊貼著他背,臉蛋又紅又熱,玉手緩緩地滑落他股胯間,玉指一緊, 握住滾燙粗壯陽具。 滑膩的小手摩挲著陽根,掌心好似敷了層珍珠粉,摸得男兒十分舒服,龍輝 舒爽完畢,放浪形骸,突然從魏雪芯的懷抱轉過身來。 魏雪芯一對乳尖擦過男人的胸膛,嬌軀不由輕輕一顫,肌膚變得更加烘暖。 正面對視,龍輝發覺他玉頸上掛著一個精緻的琉璃小瓶,半個巴掌大小,甚 是惹眼,問道:「雪芯,這是什麼?」 「沒什麼……」 魏雪芯暈著小臉搖頭道。 龍輝手指往她乳珠上摁去,將乳頭壓得陷入乳肉間,隨即又放開手指,乳頭 便波的一聲彈起,魏雪芯頓覺乳尖一麻,嬌吟鶯鶯。 「死丫頭,還敢知情不報。」 龍輝笑嘻嘻地道,手指又伸了出來。 魏雪芯忙伸手挽住龍輝手臂,嬌羞地道:「大哥,我們下水吧……」 龍輝問道:「下水做什麼。」 魏雪芯湊到他耳邊羞道:「人家想你了……」 龍輝聞歌知雅意,也顧不上計較那琉璃瓶的來歷,隨她走入水潭,腳踝沒過 潭水,只覺得一陣清涼,舒爽十分。 隨著不斷深入,潭水逐漸摸過膝蓋,魏雪芯伸手掬了把清水澆在龍輝身上, 然後溫柔地替他擦拭著身子。 龍輝心動無比,也投桃報李,掬水替她澆洗。 魏雪芯眼眸間情義濃濃,揚起笑臉露出一抹溫婉的微笑,龍輝情不自禁低頭 吻去,兩人環抱在一團,擁吻纏綿。 龍根堅挺勃發,熱騰騰地擠入那濃密的柔絨,刮擦了幾下便逗得小仙子花底 下不斷漏出花漿蜜汁。 龍輝順著她脖頸往下吻去,雙手各托著一顆梨乳巨奶,揉捏著彈滑的乳肉, 將乳珠擠至最頂端,張口便含住乳蒂,吃得嘖嘖有味,魏雪芯只感雙乳一脹,乳 汁滿溢而出,滑膩甜美,龍輝品得身心俱酥。 「啊……大哥……啊啊……下面不要咬那麼用力!」 魏雪芯嬌啼一聲,只見龍輝已經蹲在她胯間,仰頭吃著芳草深處那豐美的花 瓣,大動唇舌,勾出一注又一注的花漿淫汁。 魏雪芯美得腿股酸麻,嬌軀一顫顫的抖個不停,不由得倚在假山上,仰著俏 臉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大哥……」 魏雪芯敏感易淫的體質哪能受得了,嬌啼一聲,腿肚子一麻便貼著假山石癱 軟下去。 噗嗤一聲,小仙後嬌柔地坐在水潭裡連連喘息,龍輝此刻站直身子,巨碩的 陽根翹高,恰好指向美人的如花嬌靨。 濃郁的龍涎迷香撲面而來,魏雪芯已知這壞蛋大哥的巨物便在眼前,白了他 一眼,握住龍根套弄了幾下,吐出丁香在龜頭舔了一下。 龍輝美得身子一顫,不由得撫摸起她滑嫩的臉蛋,以示獎勵。 魏雪芯含羞輕笑,便即舔吮起來,檀唇含弄,丁香撩撥,一對玉手更是把棍 拿卵,使出手段,盡情挑逗,這份風情和技巧幾乎可媲美她那妖精姐姐,直教男 子舒爽不絕,快感連連。 小仙子可謂極盡媚惑之法,桃腮時鼓時陷,緊緊地吮吸著龍根,彷彿要將其 精元壓搾出來般。 龍輝莞爾道:「你這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是你姐姐和大娘也未必 能吃出來!」 魏雪芯被瞧破心思,羞紅著臉道:「人家知道,但大哥你就不能讓人家一 ?」 龍輝揉著她兩顆肉球:「只要是雪芯提出來,大哥當然會答應,但雪芯你也 得加把勁。」 魏雪芯嫣然一笑,玉手托起胸前一對乳球,將龍根卡在深溝處,低頭含舔著 棒首龍菰。 龍輝只覺得豐彈滑潤的觸感包裹著整根巨龍,頂端繼溫潤又酥麻,極盡快美 ,於是乎也鬆弛精門,順其自然。 數十下後,龍輝尾椎一顫,陽根突突抖動,魏雪芯趕忙奮力含住龍菰,只覺 口中巨物一陣顫跳,滾燙灼熱的粘物便噴湧而至,瞬間溢滿了整張嘴巴,腮幫子 都鼓了起來。 魏雪芯嚶嚀幾聲,取下脖頸的琉璃瓶,解開蓋子,小心翼翼張開檀唇,龍精 滴入瓶子,無奈龍精實在太多,裝滿瓶子後仍有大半,魏雪芯便咕嚕咕嚕吞了下 去。 龍元陽精入腹,週身一片暖融溫熱,十分舒服,魏雪芯美得瞇著眼睛發出哼 哼幾聲,好似餵飽的小貓。 龍輝好奇地問道:「雪芯,你那瓶子要來做什麼?」 魏雪芯臉頰更是暈紅,咬唇道:「大哥,不要問了……」 龍輝發覺琉璃瓶上刻著一道咒文,仔細一看卻是鎖靈咒,此咒可封住靈氣不 外溢,多用於保存名貴珍品。 「這封靈咒可是無痕幫你刻的?」 龍輝在她玉胯處撥弄著,逼問道:「快說,你要湧來做什麼!」 手指撩撥花唇,捏拈花珠,魏雪芯身子酥得一趟□塗,蜜汁一洩再洩,但卻 緊緊咬住下唇,不肯吐露隻言片語。 龍輝道:「好你個丫頭,搞了半天敢情你是在利用我啊!」 魏雪芯慌道:「不是的,我真的是想念大哥……」 龍輝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魏雪芯心亂如麻,抿著小嘴委屈道:「要不然,人 家也不會特地選這兒。」 龍輝捏了捏她鼻子道:「選這裡又有什麼名堂?」 魏雪芯臉蛋漲得通紅,細若蚊囈地道:「就是你第一次欺負娘親的地方!」 龍輝哈哈一笑,展臂便將這可愛的妮子抱住,龍根蹭著茂盛的柔絨,笑道: 「原來小雪芯有這麼層心思,不願你娘親專美啊。」 說著將她一條美腿扛起,龍根蘸著蜜汁往美蛤刺去,魏雪芯只覺得花底一脹 ,心兒幾乎快跳出嗓子,酸得牙齒直打顫。 「說不說?」 龍輝嚴刑逼供,陽根一下接一下地杵在花心,魏雪芯單腿難支,若非背靠山 石只怕又要癱倒下去。 「大哥……你無賴!」 魏雪芯柳眉緊蹙,藕臂箍住他脖頸,呵氣如蘭地抗議道,但花宮已然失守, 被龍輝三下五除二便扣開花心,滑膩的花蜜一注接一注地溢出,將濃密的恥毛粘 成一撮一撮的,好不淫靡。 龍輝把心一橫,將她另一條美腿也抬了起來,豐美白嫩的嬌軀便掛在他身上 ,這樣一來,肉穴便遭龍根更加深入,粗碩的龍頭一下子便咬住了穴芯子。 魏雪芯只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小腹內一片暖烘烘的,嚶嚶嚀嚀地呼著香氣 :「大哥,太,太激烈……快放人家下來。」 龍輝雙掌托著她兩瓣肥美的臀肉,順勢聳動著巨陽龍根,棒棒皆杵花心,這 般姿勢因為女子自身體重的緣故使得花心更易探採,遇上龍輝這等天賦巨陽,足 以頂開花心宮口,往日裡就算是大小鳳凰也不敢輕易嘗試這個姿勢,更別說花心 本就短淺的大小劍仙。 魏雪芯被杵得身酸體酥,兩眼翻白,失神落魄,嘴唇大張,呼呼喘氣。 「丫頭,快從實招來!」 龍輝揮槍衝刺,抵住花底盡頭的一團柔韌滑膩,繼續厲聲逼問。 魏雪芯吐了口濁氣,死死咬著下唇,依舊不肯鬆口。 龍輝心知這丫頭外柔內剛的性子,她若不願開口,就算自己再怎麼軟硬兼施 也沒用,於是乎也不再繼續,將她身子放了下來。 肉柱一出,魏雪芯緊繃的身子頓時鬆弛下來,大大呼了口氣。 「你這妮子。」 龍輝笑罵了一聲,將她轉身趴在假山石壁上,顫巍巍的肥臀半隱於水中,沾 滿水跡,顯得更加鮮艷濕滑,尤其是臀瓣間的那道深邃縫隙,被水光潤得晶瑩剔 透,那朵藏菊若隱若現,含苞待放。 龍輝挺著龍根往臀股湊去,魏雪芯覺得臀溝一陣溫熱,已然知曉夫婿用意, 於是輕咬唇瓣,雙手扶著山石,微微噘臀。 龍輝拍了拍,引來一波的臀浪,笑道:「雪芯正是知我心意啊。」 魏雪芯瞇著如絲媚眼道:「你折騰人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龍輝笑道:「果然是越來越默契。」 魏雪芯啐了一聲死相,卻感臀後一緊,臀肉被掰開,隨即而來的便是巨陽灼 入菊蕊。 陽根強行闖入,魏雪芯身子被頂得往前一晃,兩顆梨乳緊緊地擠在山壁上, 乳肉立即從腋下溢出,粗糙的山壁摩得乳尖又酸又痛,小仙子不由得顫聲嬌呼。 龍根入洞,只覺得肛肉菊壁極為柔滑,她們母女的後庭皆是一脈相承,內壁 一片滑膩,外緊內松,著實天生的媚臀。 龍輝揉臀握奶,揮槍開墾,抵住腸頭一陣亂顫,魏雪芯肚子一陣酥麻飽脹, 丟魂落魄,又是美得如墜雲端。 龍輝舔著她耳朵後的肌膚,逗得這小仙子一陣嬌吟。 龍輝輕咬著她耳垂,細聲道:「雪芯,當初婷兒也是在這個地方被大哥開臀 破菊的。」 聞得此言,魏雪芯身子顫得更加厲害,白嫩的肌膚嗖嗖抖動,好似雪崩浪翻 ,美不勝收。 魏雪芯只覺得體內有股燥火不住燃燒,不斷地匯入小腹,隨即花蕊一顫,酥 麻翻湧,不覺得嬌吟靡靡。 柔靡聲調鑽入耳朵,龍輝腰身一酥,於是抵住菊蕊突突激射。 滾燙的陽精灌入後庭,魏雪芯渾身酥暖,骸俱美,乳頭被山壁擠壓摩擦更 添快美,胸乳一酸,再度泌出乳漿。 魏雪芯力氣彷彿被抽空一般,腿腳無力,跌滑入水中,兩顆梨奶乳瓜貼著山 壁留下兩道白膩的乳汁。 龍輝扶起著癱軟的小仙子走上岸,替她擦拭乾淨身子再穿好衣服,魏雪芯不 由得心花怒放,柔情轉,笑盈盈地挽貼著他,甜甜地道:「好哥哥,今晚晚飯 去仙霞閣吃吧,那離梧桐閣近,吃完飯你也方便去找姐姐。」 龍輝笑道:「你這丫頭,說你老實卻又鬼馬精怪。」 魏雪芯咯咯笑道:「大哥不喜歡人家這樣嗎?」 龍輝笑道:「自然喜歡得緊。」 重仙霞閣,魏雪芯讓龍輝坐在廳內,說道:「大哥,你且等等,我去看看 娘親準備好飯菜了嗎。」 說罷轉身往後堂廚房走去,龍輝對那瓶子極為好奇,於是乎便悄悄尾隨而至 。 卻見魏雪芯並未去廚房而是去了丹房,興高采烈地道:「娘,拿到了。」 於秀婷正在灶台邊上擺弄著一些藥材,眸看去:「雪芯,快拿來。」 魏雪芯嗯了一聲,便要解下脖頸繩,倏然臉色一變,顫聲道:「瓶子,瓶 子不見了……」 於秀婷花容微變,問道:「是不是掉哪裡了?」 魏雪芯哭喪著臉道:「我明明掛在脖子上。」 暮然神色一變,驚道:「剛才……一定是大哥幫我穿衣服是順去了。」 於秀婷捂著額頭歎氣道:「就知道你這丫頭是個薄底鍋爐,就不該讓你去辦 。」 魏雪芯紅蹙眉嚅囁道:「那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他對手。」 「哎呀,雪芯,我剛才忘了告訴你了!」 龍輝佯裝剛到的樣子,用焦急的語氣道:「剛才不小心把那瓶子打破了!」 母女倆花容色變,魏雪芯急得直跺腳。 龍輝笑道:「沒事沒事,我這兒庫存多得是。」 說著便解腰帶。 於秀婷憋紅著臉道:「也只能如此。」 龍輝壞壞一笑,幾步逼近美婦跟前,撫著她成熟端雅的玉靨道:「雨露均施 ,為夫講究一碗水端平,剛才是雪芯,現在就該婷兒了。」 於秀婷咬了咬下唇,嗯了一聲,微點螓首,乖巧的模樣比她女兒有過之而無 不及。 魏雪芯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於秀婷含羞道:「雪芯,快到晚飯時辰了, 雪芯你且不去廚房準備飯菜。」 魏雪芯哦了一聲,扭頭離開丹房,順手關好門。 丹房內孤男寡女,龍輝淫心大作,伸手便摁住美婦飽滿的胸脯,揉著乳肉道 :「婷兒,這是怎麼事?」 於秀婷酡著美靨道:「只是想取來做藥引。」 龍輝莞爾道:「原來是要取精啊,這還不簡單,這東西為夫有的是,平日裡 給你們娘倆也是不少,幹嘛這般偷偷摸摸的。」 手掌力量加重了幾分,似做懲罰,於秀婷奶肉一麻,身子不禁撲入他懷裡, 喘息道:「洛姐姐說了,這藥引陽氣越是純正越好,萬萬不可沾上女子牝穴之氣 」 龍輝笑道:「這也不難,不就是要新鮮的麼,只要你說一聲,再配一下, 保管源源不斷。」 於秀婷媚紅了桃腮,伸手掐了掐他腰肢,嗔道:「沒正經的……你也不問我 拿來做什麼用途麼?」 龍輝道:「我很是好奇,但雪芯剛才那守口如瓶的樣子,我也不好多問,若 婷兒你願意說為夫便聽,不願說為夫便不聽。」 於秀婷臉頰又是一暈,沉吟片刻,湊到他耳邊吐著蘭息道,細語輕言,將事 情娓娓道來,龍輝聽後不禁哭笑不得。 「這事著實難以啟齒,越少人知道越好……」 於秀婷咬唇道,「我引起尷尬,所以先前讓雪芯瞞著你。」 龍輝笑了笑,忽地取出那琉璃瓶晃了晃,於秀婷擂了他一記粉拳,嗔道:「 就知道你整蠱作怪。」 龍輝笑道:「這點點夠不夠,要不再多取點?」 於秀婷耳根一紅,啐道:「就知道你不懷好意。」 龍輝笑了笑,低頭便吻,於秀婷柔情大作,亦是動奉上鮮花般的檀唇。 兩人纏吻許久,龍輝熟絡地解開美婦衣帶,將對襟小襖褪下,再剝開裡衣, 露出一雙怒聳挺立的奶瓜梨乳,由一件絲滑的杏色抹胸堪堪裹著,然而難掩春色 ,露著大半截雪白的胸肌和深邃的乳溝,無不是透露著成熟誘人的氣息,龍輝將 她身子壓到桌子上,一頭扎入溝壑中,品鑒著那甘美的乳脂芬芳。 於秀婷嗚嗚嬌哼,身子如同一趟春水般融化開來,白嫩的藕臂無力地搭在龍 輝肩膀上。 龍輝在她香懷裡左拱右拱,幾下子便將抹胸推到一邊,露出顫巍巍梨乳巨奶 ,丹房內頓時乳香四溢,沁人心脾。 龍輝張口便吃,清爽甘美的乳汁在唇齒間流轉,入喉便湧入奇經脈,通體 舒爽。 龍輝挺著巨陽走到桌子邊上,往於秀婷唇邊送去,美婦乜他一眼,溫柔地將 龜菰含住,丁香小舌熟絡地撩撥起來。 嘴巴順暢的把整根棒兒吞了進去,嘴唇夾著棒根微微蠕動,舌頭抵在棒下, 要把陽根吞進肚中一樣一下下吸著。 嘴巴含著巨物說不出話,卻仍嗚嗚嗯嗯的哼個不停,加上口水咕啾之聲,說 不出的淫糜。 「婷兒,你的嘴巴越來越厲害了!」 龍輝舒爽得倒抽冷氣,手掌貼著美婦滑膩的小腹鑽了下去,剝開裙帶和褻褲 ,拿住一抹奇美無比的芳草濕潤。 揉了幾下,一顆如嬰孩指尖大小的腴嫩從細茸中冒出,龍輝輕輕一彈,於秀 婷霎時身酥體麻,胯間一熱,汁液汨汨而出,於秀婷花底遇襲,吞根含屌的動作 難以為續。 龍輝滿手滑膩,笑著將美婦綢裙掀至腰間,露著兩條白若乳漿的豐腴美腿, 本就單薄的褻褲此刻被蜜汁濡得濕潤,緊緊地貼著腿心,勾勒出飽滿腴沃的蛤唇 形狀。 龍輝手指往繫帶上一抹,便將濕透的褻褲解開,汁水沒了阻隔立即溢出,打 濕了整張桌子。 龍輝喘著粗氣挪到美婦腿心前,握著龍根便要一探仙人洞,於秀婷忽地伸手 壓住蜜屄,說道:「輝兒,我胎息還沒穩定……」 龍輝把槍一沉,對準股心說道:「為夫自然曉得,那婷兒可得用後邊來代替 了。」 於秀婷俏臉緋紅道:「又不是第一了。」 龍輝哈哈一笑,龍槍往花唇上蹭了幾下,沾滿花汁,便抵住臀眼揮槍貫入。 於秀婷後庭鼓脹,滑膩的菊肉自行裹住龍根蠕動,銷魂蝕骨之處不下前方水 路。 龍輝讚道:「婷兒這得天獨厚的大屁股果然是妙得很!」 於秀婷只覺得臀眼一陣奇漲無比,說不出的憋悶難受,但又有難以言喻的快 美,胸口不住起伏,兩顆梨乳顫個不停,乳浪翻湧。 龍輝看得心急,低下頭來,握住一顆奶子便往嘴裡送,叼住乳頭美美吮吸起 來,吃得滿嘴甘美暖漿。 於秀婷上下俱美,悶哼了一聲,側過把臉去,美眸半閉地喘著粗氣,龍輝先 是往後一退,幾乎將龍根抽離,只餘半個龜菰卡在菊眼,隨即扭腰聳臀,狠狠一 挺,貫腸通菊,於秀婷被這麼一下插得芳魂欲散,身子哆嗦不已,脹痛過後便是 酥麻爽利,花蕊處如萬螞啃咬,酥癢難受。 「輝兒……快……」 於秀婷發出無意識的嬌吟,只覺得臀後貫體的巨陽正隔著一層薄皮煨著前路 花宮,似又止癢之效,不由得輕扭腰臀。 龍輝揮槍繼續開墾菊蕊嫩道,也虧得他頭肥冠深,隔著腸壁能刮中花宮,一 解婦人寂寞。 倏然,於秀婷神色一變,驚道:「不好了,有人走過來了……」 龍輝猶若未聞,繼續吮乳開菊,含□地問道:「是誰來了?」 於秀婷耳聽八方,辨出腳步聲,顫道:「是采苓……」 龍輝哦了一聲,當做沒聽到繼續抽動,於秀婷大驚,慌亂之下,使得身子更 加敏感,前路花汁越流越多,將臀眼處潤得更加滑膩,反倒是助紂為孽,讓龍輝 毫無阻隔地欺辱後菊。 於秀婷又羞又急,面上麗霞濃布,花底春潮暗湧,身子酥麻遍生,怎奈心中 惶惶,壓低聲音顫道:「你快停下來!」 但見身上之人不理不睬,便抬起手臂去推,豈知努力數次,卻皆給殺得身麻 手軟半途而廢。 這時腳步聲止住,並未繼續走來,於秀婷這才鬆了口氣,精神放鬆下來,身 子的敏感再度提升,團團熱流在小腹匯聚,將洩未洩的感覺好不煎熬,幾乎要喊 出聲來,她試著用手摀住嘴巴,但手足皆軟,根本無法動彈於秀婷慌亂失神,唯 有求助道:「輝兒……吻我……」 想藉著龍輝的熱吻來封住自己聲音,但龍輝吃奶正吃出興致,無暇理會她的 要求。 於秀婷急得臉頰更紅,她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出片刻便要洩身高潮,皆是勢 必難以管住嗓子,屆時必定是鶯聲浪啼、燕語嬌吟,豈不是被宮采苓聽個正著。 「輝兒,求你,摀住我嘴巴……拿什麼來堵住也行」 於秀婷惶恐之下哀求著道,哪怕這冤家隨便塞塊布到嘴裡都好,想到這裡, 目光不由得落在一旁濕漉漉的褻褲上,想像力不由飄散開來:若是被這東西塞到 嘴巴會怎樣,身子不禁又是熱又燥,腿心竟又擠出一注花漿。 倏然,眼前一陣白膩晃動,乳香撲鼻,定睛一看,竟是自己一顆豐美的玉乳 ,只見龍輝將一側的玉乳托起,因乳量傲人,被男兒一托便幾乎觸及臉面,粉嫩 嫩的乳珠恰好就在自己跟前。 於秀婷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想來這冤家是要自己含著自己的乳頭,霎 時羞得無地自容。 小腹處的酥暖越發清晰,洩身丟精只怕不過數息,於秀婷把心一橫,勉力收 緊玉頸,張口含住自己的乳頭,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便全身,身子一顫,一股 乳汁湧入咽喉。 「嗚嗚……」 於秀婷羞得哼哼哀吟,但乳汁源源不絕的灌入嘴巴,一時間也不知是濃還是 澹。 一側是男兒的霸道吮吸,一側是近似自瀆的含塞,臀下更又惡龍肆虐,在羞 怯中丟了身子,豐潤肥美的陰穴抽搐著洩出蜜汁。 雖說未漏出聲響,但於秀婷的花蜜豈是凡品,頓時滿屋飄香,更是從門窗縫 隙溢出,宮采苓抽了抽秀氣的瓊鼻,聞到異香,咦了一聲順著氣味朝丹房走來。 於秀婷驚得忙從桌子上爬起,手忙腳亂地整理衣裙,但時間緊迫那來得及, 端的是又羞又怕,此刻羞怯地用衣衫半掩著身軀,六神無地看著門外,彷彿似 等待著最後判決囚犯。 也虧龍輝機智,以萬變幻元術模彷出於秀婷的聲音:「外邊的是采苓嗎?」 宮采苓應道:「是的婆婆。」 龍輝忍著笑應道:「你來作甚?」 宮采苓道:「已備好膳食,奴家來請婆婆用膳!」 龍輝道:「知道了,待我熬好湯藥便過去,你且跟雪芯先用膳,不必等我。 」 宮采苓被他三言兩語忽悠離去,於秀婷這才鬆了口氣,想起方纔的驚險,羞 惱無比,一手扯著衣衫掩著身子,一手去掐他胳膊,嗔道:「你險些害死我了! 」 龍輝笑道:「又不是第一,怕什麼!」 於秀婷連連跺腳,嗔道:「我們娘倆真是造孽,這輩子遇上你這冤家,注定 要被你欺負到底了!」 最近太忙,好不容易更新一,抱歉。 下面幾張都準備是肉戲,先是大小鳳凰的角色扮演,再試著寫一下昊天聖母 的調教。 這兩場肉戲不會超過三章,然後就是收線了,以及大戰後的群P。 有空的話更新一下番外的母女婆媳大亂燉。 PS:寫肉戲真的很耗損腦細胞,為了寫大小劍仙這一場我可是下載了n部 h動漫來看(畢竟動漫的情節情境都更加豐富)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10回 重溫舊夢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 重溫舊夢 作者:六道驚魂 字數:965 月上梢頭,夜風清冷。 楚婉冰躺在榻間翻來覆去,於是從榻上跳下來,去核實一下是不是忘了拿開 窗栓。 檢查一遍後,小鳳凰才稍稍安心下來,又算了算時辰,此刻才是二更天,時 辰仍早,噘著嘴道:「怎麼才二更……」 又鑽到被窩裡,輾轉數下,芳心暗急,不禁微微埋怨道:「這小賊就不會來 早一點嗎,就一定要等到三更!」 身子越感燥熱,雪嫩的肌膚已微微滲汗,貼身的小衣染上一層潮氣。 被子捂得渾身發燙,楚婉冰乾脆一腳踢開被褥,圖個涼快。 這時響起輕微的咯吱聲,小鳳凰不禁竊喜,忙坐直身子欲見情郎,卻見窗戶 仍是緊閉,而那咯吱聲卻是房門打開的聲音。 「怎麼是從房門進來的?」 楚婉冰微微一愣,自己明明是留了窗戶給他,他又是如何開自己閨房的門戶 ,難不成他真的犯規了?小鳳凰抿了抿嘴,心忖不守規矩就不守唄,反正他也沒 守過規矩,只要來了就好。 「冰兒,這麼晚你怎麼還不睡?」 嬌媚而又略帶磁性的聲音響起,好似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楚婉冰一陣失望, 哦了一聲道:「睡不著。」 洛清妍娉婷裊娜地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兩個婢女,楚婉冰道:「倒是娘親, 您身子不適,為何半夜不眠。」 洛清妍歎道道:「哎,做娘的總是放心不下女兒,今天那小賊如此下流,為 娘怕他晚上摸黑來欺負冰兒,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小鳳凰耳根一熱,說道:「人家沒事,請娘親放心,夜深了,娘親還是快些 安寢吧。」 洛清妍在她閨房了走了一圈道:「你房間靠窗,而且又緊閉窗戶,這很是危 險,若那小賊爬窗進來如何是好。」 說著往窗戶輕輕一推,窗戶咯吱一聲便打開來,夜風吹起美婦幾縷鬢髮,映 襯著天際明月,顯得柔媚嬌艷。 母親雖失了功力,但心思仍舊機敏,話中有話,楚婉冰心裡有鬼,端的是腮 燙耳熱,好不尷尬。 洛清妍早已明瞭於心,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小鳳凰,瞧得她更是一陣心虛,顫 顫地低下頭來。 洛清妍暗嗔道:「沒用的死丫頭,白天還求著我幫你,一到晚上便春心蕩漾 ,倒戈相向,真是豈有此理!」 「來人,今晚且送小姐到偏房休息。」 洛清妍開口道,婢女應和一聲,走到榻邊做了個福請道:「小姐,請隨奴婢 來。」 楚婉冰愣了愣,朱唇微張,欲個理由□弄過去,洛清妍瞇著眼睛道:「冰 兒,聽話,娘這是要幫你!」 這話一出,堵得小鳳凰悶得發慌,有口難言,唯有心不甘情不願地隨著婢女 離去。 鳳凰雖病,但羽翼仍存,洛清妍雖暫失修為,但要收拾這小妖女還是綽綽有 余,可謂是薑是老的辣。 看著那小鳳凰吃癟的樣子,洛清妍不由莞爾,心中略微得意,忖道:「看你 這丫頭以後還敢不敢跟我沒大沒小的。」 水汪汪的鳳眸媚眼掃過床榻,美婦不禁搖頭苦笑:「這死丫頭也忒毛躁了, 都是當娘的人了,還弄得床鋪這般邋遢凌亂。」 她著實看不慣眼,便順手替小丫頭整理被褥床鋪。 美婦的腰身很纖細,盈盈一握,柔美妖嬈,然而到達臀部時,線條忽然向兩 側分開增大,勾勒出誇張豐肥的翹臀,再加上她彎著腰肢,豐滿的臀肉將裙子撐 得鼓鼓的,裙布上毫無皺褶,唯見渾圓的臀型,再加上從窗戶縫隙透射過來的細 微月光映照下,白裙處泛著澹澹銀光,而臀股圓潤飽滿,看起來好似一輪滿月般 迷人,然而這般美景卻落入門外之人的眼中。 就在她彎腰的剎那,後背忽地一熱,一具滾燙結實的身子毫無徵兆地貼了上 來,洛清妍花容丕變,檀唇倏張,驚得喊出聲來,卻被一隻手掌摀住嘴巴。 「冰兒,我來了,不要叫,免得被你娘親發現!」 熟悉的聲音伴隨著陣陣男子氣息噴在美婦後頸處,熏得肌膚泛起一層雞皮疙 瘩。 洛清妍氣的是哭笑不得,什麼被你娘發現,這臭小子沒認出自己還是故意而 為!小淫賊的另一隻手已悄然環摟美婦腰肢,摟住了她的腰肢,腰身細滑柔軟, 惹得他不禁在上邊摩挲了幾下,火熱的掌心透過衣衫滲入肌膚,熨得洛清妍身子 一陣酥懶,本能地顫動起來。 那小淫賊自然是化作少年模樣的龍輝,正如小鳳凰所料,他那會遵守什麼規 矩,三更未到便直接從正門摸了進來,恰好來到閨房前便見有人在彎腰整理被褥 ,眼見當時的情形,他馬上便想起昔日的大烏龍,當時他也正是抹黑去楚婉 冰偷歡,卻不料小鳳凰春心蕩漾拉著林碧柔先一步去他屋子等候,而他則將屋內 的洛清妍誤認為楚婉冰,鬧了個大曖昧,事後想當日情形便宛若陳釀美酒,繞 梁三日。 如今再見熟悉的一幕,龍輝當即便食指大動,故作不知,將錯就錯。 「冰兒,現在就咱們倆了……」 龍輝少年模樣比洛清妍矮了半個頭,他也不嫌麻煩,踮起腳尖往洛清妍耳根 吹了口熱氣,再用嘴唇叼住一枚晶瑩圓潤的耳珠,輕輕舔了幾下。 一股鮮艷的血色由婦人白皙雪嫩的脖子湧出,瞬間蔓延至耳根。 龍輝只覺得懷中這具豐滿的肉體瞬間變得火熱滾燙,不住散發出陣陣濃香, 熏得自己口乾舌燥,那根龍槍瞬間爆發,竟硬生生地頂入了美人腴沃多肉的肥臀 之間,跟著褲子和裙布擠入了臀溝之內,縱然有所隔膜,但龍輝還是清晰地感受 到臀肉的鮮美多汁。 「嗯……嗯……」 洛清妍被他摀住嘴唇,有口難言,只是發出一陣低沉的鼻息,隨著那根惡物 的輕薄,早已被男子烙下情慾種子的成熟胴體當下起了反應,小腹不禁一熱,腿 股之間泛起潮氣,隱隱透出膩潤的媚香。 龍輝浴火大燥,龍根越發茁壯堅挺,恰好頂在在了美婦玉胯私處,輕輕研磨 了幾下,褲頭處便染上幾滴黏黏膩膩的蜜液,惹得他不住挺動著下體,隔著裙褲 磨蹭著美婦腴沃嬌嫩的腿心。 洛清妍只覺得腿心一酸,粗碩的龜菰已然卡在了花唇處,燥熱的堅挺透過裙 子滲入體內,這種隔靴搔癢、意猶未盡的感覺,反而令得熟透的身子更為敏感。 龍輝想起當初地宮的那一幕,頓時更加興奮,身軀前傾。 洛清妍被壓得腰身一彎,忙用雙手撐住床面,而背後的小淫賊則大逞威風, 撫摸腰腹的左手順勢探至胸前,捧住一顆肥美圓潤的玉乳,婦人的酥乳碩大如瓜 ,就算是他正常體型也難以握全,更別論他這少年形態,小小的手掌只是堪堪蓋 住小半乳球,但卻帶來一種說不明的誘惑。 「冰兒,你的身子好軟啊!」 小淫賊故作不知,手掌探入衣襟,撫摸著肥碩滑膩豐乳,腰身挺動,巨根往 婦人股間肆意挺動。 洛清妍只覺得下體彷彿擠入了一顆火熱的雞蛋,即便隔著裙子所引發的刺激 絲毫不弱,隨著這小淫賊的挺動,龜菰竟逐步撞開了玉蛤蚌口,兩片熟潤肉唇顫 顫分開,淺嘗輒止地叼住半個龜首,哆嗦之間竟咕嚕溢出一注花漿。 他半個龜首彷彿微開的花唇含住,緊湊細滑,恍惚間竟感一片暖香熱漿打來 ,如同灑滿花瓣的溫泉。 這般情形也叫洛清妍心跳加劇,快感倍增,只覺得一顆芳心都快溢出胸膛了 。 「洛姐姐便是洛姐姐,永遠都是那麼迷人,那麼的甘甜多汁!」 龍輝心裡暗暗讚歎道,情不自禁地將腰肢朝前送去,試圖更深一步,但由於 兩人衣褲的阻撓,龍根難以寸進,但卻把洛清妍頂得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這等 情形令得兩人重溫地宮時的那份禁忌柔情。 洛清妍腿心亦越來越潤,小腹酥熱,花宮一顫,竟被這小畜生隔著裙子逗出 精來,蜜津更滲到龍輝褲襠處,使得龍根彷彿浸潤在溫水香湯之中。 隨著身子快感積累,洛清妍嬌軀倏地一緊,臀股緊繃,兩瓣花唇牢牢綴住龍 首,箍得龍輝下體生疼,一股酥麻從尾椎生出,更加堅挺勃發,正是射精的前奏 。 洛清妍被燙得渾身嬌軟,蜜汁決堤而出,隔著裙褲狠狠地打在龍根頂端,龍 輝龜菰頂端遭蜜津一澆,美得通體酥麻,腰眼一抖,乾脆也射了個酣暢淋漓。 洛清妍嬌喘吁吁,雪靨暈紅如火,後裙處好似被澆上一鍋滾粥,臀下浸裹著 稠濃溫暖的黏液,花汁尚在噴流,裙布一片粘稠,貼熨著快美後極其敏感的肌膚 ,心中柔情轉,濃睫交顫,閉著鳳目美美喘著香氣。 龍輝浴火稍減,捂著美婦嘴唇的手掌微鬆,洛清妍嗚嗚地道:「小畜生,你 好大膽……你……」 龍輝驚道:「夫,夫人……怎會是你,冰兒!」 洛清妍哭笑不得,轉過臉去瞪著她道:「給我滾開些!」 龍輝忙向後挪了挪身子,但依舊與她保持著三步距離。 洛清妍轉過身來,咬牙切齒地道:「你這惡賊,竟然,竟然……我要將你拿 官問罪!」 龍輝臉色丕變,急忙跪下,磕頭道:「念在小生不知情和對冰兒癡心上,還 請夫人饒我這!」 洛清妍冷聲道:「無禮賊子,還妄想糾纏我女兒,若不拿你問官下牢,我家 豈有安寧之時!」 龍輝急得撲上前去抱住婦人大腿,更是一頭扎入豐腴的腿股間,悶聲哀求道 :「夫人饒命!」 他整張臉幾乎扎入婦人腿間,口鼻噴出的熱氣熨著臀股,洛清妍蜜汁滿潤的 腿心被熱氣一呵,竟又春潮暗湧,漏出一絲淫蜜。 「你,你快鬆手,我不告官就是了!」 洛清妍強忍著酥軟道。 龍輝被蜜香熏得陣陣眩暈,抬起頭來道:「還請夫人將冰兒許我!」 洛清妍羞怒道:「你不要得寸進尺了!」 龍輝棒打隨蛇上,站直身子,抱著洛清妍細腰道:「為了冰兒,我什麼都願 意做!」 他此刻比洛清妍矮一個頭,臉蛋恰好抵住美婦高聳碩大的胸乳,乳脂芬芳撲 面而來,叫他一陣目眩,不由得扎入美婦香懷中,隔著衣服在兩團腴軟膩膏中拱 著。 洛清妍身子一酥,被他撲倒在榻,無力地嬌喘著,龍輝摁住她皓腕,在美婦 懷裡亂拱,染了滿臉乳脂膩香。 洛清妍嬌喘吁吁投降道:「我……我依你就是了,快停手!」 龍輝從美婦身上微微挪開身子,戀戀不捨地道:「夫人,不知何時許我和冰 兒之事?」 洛清妍橫了他一眼,嗔道:「若我許冰兒予你,我便是你丈母娘,你還對我 這般無禮,還不滾開!」 龍輝道:「冰兒小姐花容月貌,仙一般的人物,小生怕日後對她有多怠慢, 所以想請夫人教我!」 洛清妍問道:「教你什麼?」 龍輝貼在美婦耳邊吹了口熱氣:「小生乃一不懂風情的愣頭青,自然是想夫 人指點房中妙術了!」 洛清妍臉頰一紅,便要嗔他幾句,誰知朱唇甫張開便被男兒一口封住,嚶嚀 嗚嗚,再度失守。 勉力擺脫這冤家的唇舌交纏,洛清妍嬌喘道:「你這小畜生,我已許了冰兒 ,你居然還這般貪得無厭。」 龍輝道:「小生是怕婚後怠慢了冰兒,非有意唐突夫人!」 洛清妍媚眼泛起陣陣水波,咬了咬馥郁珠潤的唇瓣,吐氣如蘭地道:「就此 一次……下不為例!」 龍輝喜出望外,吞了吞口水,死死地盯著身下美婦。 洛清妍見他有些發呆,眼底漫出一層霧氣,鼻翼微微翕張,輕聲嗔道:「你 發什麼呆?」 龍輝不好意思地道:「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有些木訥,叫夫人笑話了!」 「我一步步教你便是了。」 洛清妍橫了他一眼,淺淺一笑,如春花初綻,恰似春閨少婦,明媚妖嬈。 龍輝心跳加劇,口乾舌燥,卻又聞婦人嬌嗔:「雖說我可以教你,但你若太 過差勁,那你就莫要再糾纏冰兒,趁早死心算了!」 龍輝問道:「怎地個差勁法?」 洛清妍酡著美靨,柔柔媚媚地啐了一聲,咬著下唇道:「就是像剛才那樣, 一下子就出來了!」 龍輝彷彿吃了兩斤鞭酒,渾身燥熱,深深吸口氣,將婦人身上的馨香吸入 ,粗著氣道:「絕對不會,還請夫人指教!」 他低下頭想去親她的唇。 洛清妍卻偏了偏,只讓他親到了臉頰。 他的手指忍不住捏緊,握住了她的腰,婦人的腰肢既纖細又柔軟,盈盈如春 水,細滑如絲綢,另一手則更加大膽一些,直接探入那敞開的領口之中。 她的胸膛高聳豐滿,像熟潤得滲出蜜漿的果實,把月白色的兜衣緊繃繃的撐 起。 他的手指猶豫了一下,顫抖著罩了上去。 洛清妍輕輕哼了一聲,雙手猛地環住他脖頸,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龍輝只覺得柔滑的舌尖輕巧擦過他的耳窩、耳垂、耳根,半邊身子彷彿被熱 水燙過一般,說不出的酥麻痛快。 洛清妍的雙手順著他脖頸往下滑去,細膩的手指十分靈巧,輕輕一帶,就以 將他的衣襟完全解開,撫摩過他胸膛,好似被羽毛撫摸一般,美得男兒泛起一陣 雞皮疙瘩。 倏然,美婦手指輕輕一夾,便捏住了他胸口突起的乳頭,一陣陣酸癢便從她 的手指間,擴散到他四肢骸之中。 龍輝還是首次遇上這等美事,以往只有他這般戲耍女子,那料到今天被這熟 透的美人反將一軍,爽得他喘息粗重起來,手掌情不自禁地加大了力道,交替揉 捏著兩團腴滑酥軟的膏脂,而扶著她腰肢的五指亦貪婪的移向更深邃的妙處。 她扶著他的雙肩,軟軟躺在他身下,紅霞暈染雙頰,雙眸中水汪汪的春意幾 乎快要凝滴出來。 這小子口唇順著脖頸往下滑去,雙手更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搭在婦人柔腰處, 手指拉住束帶末端,跟著輕輕一拉,白色的長裙連同裡衫一併鬆解開來,隨著兩 人肌膚摩挲逐步滑落,美婦豐滿馥香的身子就地呈現在龍輝眼前。 洛清妍羅衫盡褪,白嫩豐滿的身子僅僅裹著一件月白色的兜衣,因乳量太盛 ,常的兜衣無法罩住,故而兜衣領口處剪了個倒人形的口子,釋放出大半乳球 ,兩團白膩的肉團緊緊地聚擠在一起,交匯處形成一道深邃的溝壑。 修長圓潤的雙腿並在一起,隱約可見她雪白如滿月一般的渾圓蜜尻。 而這美婦褻褲竟是一條兩指寬的細細銀白色布帶,輕輕勒在那兩瓣肥嫩厚實 的臀瓣之中,只微微擋著那迷人蜜縫,貼挨過去,裹住了那粒微微勃起的蜜蒂。 龍輝看的真切,那途徑蜜穴開口的一段白色布條,已被濡成半透明色。 龍輝被這美婦誘得難以控制,喘著粗氣道:「夫人,你好誘人!」 洛清妍橫了他一眼,玉腿靈巧地從他身下挪出,一腳撐在他胸膛,嗔道:「 小色鬼,你太急了!」 龍輝低頭看著胸前那如同白玉凋漆的金蓮小足,心中愛慕之意大起,忍不住 低頭在那腳背上吻了一下,跟著握住足踝,雙唇如春雀啄谷,一口口往上親去。 吻至膝內,洛清妍玉腿輕輕一顫,稍稍掙了一掙,龍輝旋即瞭然,雙臂一環 將她腿股抱緊,在這膝窩附近連連舔吮。 「嗯……」 她輕輕哼了一聲,足尖微繃,顯得頗為受用,面帶紅潮笑道,「你倒真是不 老實,還說什麼不懂風情,一個愣頭青哪裡有這樣的本事。」 龍輝道:「這是看到夫人美貌後,自然生出的本能!」 他躬身捧住那渾圓雪股,一寸寸向上吻去。 「啊嗯」 美婦人發出一聲細長嬌吟,頓時露凝雙眸,水汪汪的垂首望向龍輝,只覺股 內細嫩肌膚被柔滑舌面寸寸撫過,酸癢陣陣,直透心湖,細聲嗔道:「臭小子, 扮豬吃老虎,明明就是花間老手,卻故意冒充純良少年,我真是看錯你了!」 龍輝哪裡還有餘暇開口,只是撫弄著腴沃的雪臀,一口口吮在嫩白股內,留 下點點嫣紅。 洛清妍只覺整個下身逐漸沉重,軟綿綿提不起勁,而少年唇邊帶來的縷縷麻 癢,激得她股根發緊,腿筋直抻。 轉眼間,龍輝溫熱嘴唇便已將近股根,洛清妍心頭一顫,雙手猛撐床榻急欲 逃開。 但龍輝早已料到,撫弄臀肉的雙手順勢緊摟,輕鬆將她腰胯攬住,嘴唇往腿 心暖哄哄的呵了口氣,跟著脖頸一伸,唇舌已壓在腴嫩花房頂端。 男兒一條熱乎滑溜的舌頭,一下就探到蜜戶之上,靈巧地撥開那兩指寬的布 條,隨即到花房上端紅豆般突起的嫩核,嘴唇一攏,已將週遭嫩肉吮住,將那 顆相思小豆裹在中央,舌尖橫掃豎舔。 這種閨房秘趣洛清妍自然不陌生,但想到此刻自己是一個寡居婦人,被一個 即將當自己女婿的少年在女兒閨房裡這般淫戲耍弄,那種禁忌的感覺流變週身, 使得下體的酥麻感顯得格外強烈,猶如多年不沾酒的酒鬼猛然灌下一壇陳釀,痛 快淋漓。 「呃!呀啊……你……你還……真是……壞死了……」 她雙臂一軟險些暈過去上,豐臀隨著那男兒的節奏而又顫又抖,腰臀不住上 抬,似乎要將整個光潔腴沃的美胯都送入對方口中。 婦人的兩條雪玉大腿不覺勾著龍輝,玉足緊緊貼著他的脊樑,足跟不時一蹬 ,高潮不迭,美得欲言又止,如墜雲端。 龍輝雙手握著豐腴柔軟的臀肉,將這熟透的美婦吻得雙股大敞。 腴沃的蕊芯早已滿腔滑膩香甜,油膏似的愛漿蜜液蓄得滿溢而出,隨著男兒 舌頭輕輕一摳便能潤出一層津液花汁,再那麼淺淺舔弄了兩下,洛清妍便哎呀叫 了一聲,好似被撥動的琴弦般,奏出美妙的聲音。 「你這該死的小淫賊……」 洛清妍嬌喘吁吁的按著他的頭頂,滿面飛霞,「你這小子狡猾得緊,還說什 麼不懂風情……若愣頭小子要都如你一般,哪裡還會有什麼春閨怨婦。」 龍輝抬起沾滿蜜汁的臉,笑道:「不知夫人覺得小生是否過關了?」 洛清妍紅著臉乜了他一眼,嗔道:「不過是仗著些奇技淫巧,真功夫到不知 如何,可不要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龍輝呵呵一笑,坐直身子解開腰帶,一根粗碩的怒龍揚長而出,在半空甩了 甩。 「還請夫人點評一二!」 龍輝俯身壓去,將那礙事的布條剝到一邊,粗物對準濕潤的花瓣便要扣關。 洛清妍急忙伸手抵住他小腹,說道:「你且住手……」 龍輝奇道:「為何,夫人不是要考究小生麼?為何喊停?」 洛清妍紅著臉道:「咱們可不能夠這樣!你畢竟是冰兒的未婚夫婿,第一次 就應該和冰兒做,又豈能白白將自己糟蹋在我身上?」 「可我實在忍不住了!」 龍輝喘著氣道,盯著洛清妍,見她不但嫵媚動人,而且風流婉轉,一顆心早 已酥倒醉暈在那裡,心跳亂顫。 洛清妍歎道:「你且躺下,我幫你便是!」 龍輝乖乖地臥在軟榻上,卻見洛清妍挪至他胯間,左手輕輕握住粗物,低下 螓首,幾根髮絲自然垂落,掃在龜菰上,有種異樣酥麻感。 龍輝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讚道:「夫人,你真好!」 洛清妍右手小指輕輕挽起髮絲,勾在耳後,橫了他一眼佯嗔道:「你呀,都 這個時候了還這樣喊,不覺生分嗎?」 「那我該稱呼你什麼?」 龍輝問道。 洛清妍啐道:「我把冰兒許給你,你說你該叫我什麼?」 龍輝忙喊道:「娘!」 洛清妍徐徐俯下身,看著眼前的肉棒,果然頭大稜深,粗硬過人,芳心一陣 歡喜,左手捧住卵袋,右掌裹住龜頭,緩緩磨蹭。 龍輝直爽得揚眉吐氣,陽具立時脹大起來,長有七八寸,粗逾一圍。 「啊……」 龍輝立即打個哆嗦。 顫道:「娘,不要停……」 洛清妍抬起水汪汪的媚眼望向他:「你舒服就好!」 一對玉手把棍拿卵,使出手段,盡情挑逗,龍輝又暢快又難過,伸手一抓, 隔著兜衣握住一隻乳房,滿手飽滿柔軟,溫潤肥美,不由淫心大熾,著力揉搓。 洛清妍也不阻止,任其予取予求,反而擼得更加賣力。 龍輝吐了口濁氣,問道:「娘,不知小婿表現如何?」 洛清妍停止手中動作,握著龍根,揚著俏臉美眄流波,甜甜地道:「你呀, 表現不錯,本錢不小,看來我的寶貝女兒可有福氣了。」 龍輝樂呵呵地道:「多謝娘親賞識。」 洛清妍噗嗤笑道:「粗硬及長度倒是過關,只是不知持久如何,若是瞬間便 洩,冰兒一樣得守活寡!」 龍輝道:「那請娘親繼續考究!」 洛清妍媚眼如絲地往他馬眼吹了口氣,說道:「待會你可得好好撐住了!」 洛清妍玉手再度握住龍根,上上下下把玩一番後吐出丁香,在龜頭舔了一下 。 龍輝一陣哆嗦,緊接著朱唇輕啟,朝著龍根罩去,潮熱濕滑的氣息籠罩著龜 菰。 當她含住整個龜頭時,龍輝又是一聲呻吟,雙腿崩得筆直。 但見美婦人手口齊施,將龜頭越含越緊,幾乎快把精液吸出來。 龍輝越發暢美,渾身哆嗦,精關顫顫,幾欲失守,恨不得躍馬提槍,將這美 嬌娘壓在身下,揮戈挺進,佔領這具肥沃豐美的良田。 洛清妍對著這個俊逸的少年,把弄著他的大陽具,又豈有無動於衷之理,牝 戶裡早已是淫浪滾滾,水兒不住奪門而出。 她心想若不是陪那小丫頭耍寶,恐怕真就搶先一步,先吃了他再說。 可是原始的慾火,卻不停環繞著她,實在令人難以煎熬,肥美的肉臀不禁地 擺了幾下。 龍輝眼尖,看得真切,便道:「娘,你也轉過身子來,讓小婿幫幫你吧!」 「哼……」 洛清妍幽怨地橫了他一眼,似乎在責怪他這時候才醒悟,將肥美豐馥的胴體 挪了過來,擺成頭尾相對的姿勢。 洛清妍繼續為龍輝舔弄肉棒,舌頭捲著龜菰滑動。 龍輝伸出舌頭舔著洛清妍柔嫩腴沃的花唇,舔吸著源源不絕的花蜜。 洛清妍的一對雪乳壓在龍輝小腹,雖然隔著兜衣,但龍輝仍是清晰地感覺到 勃起的奶頭。 兩人上下為對方舔弄著下體,房中安靜得只剩唾液和淫液相交的聲音。 洛清妍忽然小聲道:「小賊,你先放開我一下……」 龍輝聞言鬆手。 洛清妍伸手解開兜衣的繫帶,一對豐滿圓潤的玉乳便蹦了出來,倒垂著靠在 肉棒上,把肉棒夾在乳溝中,隨即美婦雙手往乳肉上一貼,朝中間擠壓過去,龍 根便被夾在乳肉間。 龍輝直呼爽快,心生感激,繼續玩弄起洛清妍的下體。 抬頭看去,卻見洛清妍的菊眼微微張,便伸出另一隻手,把中指緩緩插入 洛清妍的後庭中。 洛清妍感到後庭被進犯,全身緊繃,卻感覺直腸中被慢慢填滿,酥麻快感從 香臀直達心底,下身也隨之漲滿,雙乳一熱,竟滲出乳汁來,濡得龍根一片濕滑 ,套弄起來更加順暢。 洛清妍媚眼迷離,吐出細嫩的舌尖,將唾液滴在龜頭上,緊接著丁香一卷, 美美地滑過他肉棒頂端。 母婿忘情地吮吸著各自的體液,快感不斷積累至爆發,滾燙的龍精灌入美婦 檀口,甘美的花漿澆了龍輝滿臉,皆是酣暢淋漓,如墜雲端。 洛清妍嬌喘著從他身上翻下來,咕嚕地吞下陽精,頓時滿身溫暖,骸舒爽 。 龍輝問道:「敢問娘親,小婿可算過關了?」 洛清妍瞇著如絲媚眼,酡紅著臉蛋道:「算你過關了……以後可不要辜負我 家丫頭。」 龍輝點頭道:「這是自然。」 「現在咱母女二人都便宜你了!」 洛清妍貼著他身子鑽入他懷中,膩聲道:「只要你以後好好待冰兒,娘定不 會虧待你的!」 龍輝道:「娘放心好了,小婿不但會對冰兒好,也會對娘好。」 洛清妍橫了他一眼道:「你可要記得你說的話,莫要油腔滑調口花花騙人哦 」 話後親了他一口。 龍輝一把將她抱住,迎著她的朱唇便與之交纏熱吻起來。 「哼!可真有你的啊!」 門外響起一聲嬌呼,驚得二人急忙分開。 只見小鳳凰氣鼓鼓地站在外邊,雙手叉著小蠻腰,粉腮鼓起,柳眉倒豎,杏 目圓瞪,怒氣沖沖興師問罪的架勢。 龍輝尷尬地咳了一聲,楚婉冰咬牙切齒地道:「說,這是怎麼事!」 洛清妍扯過被褥掩住身子,說道:「冰兒,其實……」 小鳳凰哼道:「其實什麼?剛才誰說什麼來著……到頭來卻是監守自盜,自 己先偷吃!」 洛清妍不由得鬧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羞得說不出話來。 龍輝解釋道:「冰兒,你有所不知,娘已經同意咱們的事了,不過怕我日後 怠慢冰兒,所以娘先對我指點一番,以免婚後閨房不快。」 楚婉冰呸道:「鬼話連篇,你這溷蛋!」 洛清妍幫著解釋道:「確實如此……」 楚婉冰嗔道:「胡扯!」 龍輝忙跳下床,奔到她身旁解釋,楚婉冰瞪了他滿是淫跡的胯部,咬牙怒道 :「你這溷蛋,別靠近我,快滾開!」 龍輝腆著臉拉住她衣袖道:「冰兒,消消氣嘛,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摸進來的 。」 小鳳凰啐道:「我看你進來得輕而易舉,而且還樂在其中!」 洛清妍道:「好了好了,他的第一次還不給你留著嗎?」 楚婉冰頓時炸開了,跺腳道:「都被你吃干抹淨了,還哪有什麼第一!」 兩人被這丫頭嗆得說不出話來,龍輝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架起這小醋罈子便 榻上而去。 「死小賊,你放開我!」 小鳳凰忙掙扎不休。 龍輝手底加勁,將這妮子吃得死死的,牢牢環著她嬌嫩的身子,手掌從她衣 衫下擺探了進去,貼著她綿軟的小腹往股間滑落,瞬間便拿住那枚細膩花蒂。 小鳳凰此刻的身子不似洛清妍那般豐盈無骨,少女身骨的楚婉冰腿間肌膚柔 軟中帶著緊繃彈力,指肚在上邊輕輕一掃,就聽得她嗚的一聲嬌呼,抿住朱唇。 龍輝不禁暗暗好笑,忖道:「死丫頭就是嘴硬。」 小鳳凰倚在他懷裡,有氣無力地嗔道:「討厭鬼……每次一遇心虛的事,就 故意來撩撥人家……」 龍輝咬著她耳垂道:「那你還生不生氣?」 「生氣,氣炸肺了!」 小鳳凰狠狠地道,但聲音顫抖,語調呢喃,根本不像是狠話,反而更像是跟 情郎鬧彆扭的小姑娘。 龍輝聽得好笑,指腹在她玉胯處輕輕一勾,先挑嬌唇,再揉嫩蒂,玉胯比起 既往的甜媚多汁,更是多了一份稚嫩和嬌柔。 小鳳凰因身子緣故,多日未曾與他親近,此刻被這冤家一陣陣挑逗,鼻聞及 那熟悉的龍元陽息,身體根本毫無抵抗之力,烙在骨子裡的媚意立即被引出,周 身酥麻,兩眼迷離,腿股顫軟,險些美得昏過去。 龍輝指尖已染得濕潤,花漿橫流,暗夜飄香,龍輝手指裹著花汁便往玉蛤刺 去,膣肉極為緊湊,堪堪進入半個指節便無法深入。 楚婉冰只覺小腹一陣刺痛,雙腿不禁夾緊,語帶哭腔:「啊……別,別進了 ……」 龍輝見她眼角噙淚,嗖嗖發抖,不似偽做,忙止住動作,問道:「冰兒,怎 麼了?」 楚婉冰咬著朱唇,顫聲道:「不知幹嘛,只覺得好痛……」 洛清妍蹙眉道:「會不會是重修初元了?」 楚婉冰愣了愣,耳根一紅,瞪了龍輝一眼,咬牙切齒道:「又便宜你這溷蛋 了!」 龍輝喜出望外,嘻嘻道:「這可是賺大了!」 楚婉冰啐了他一口:「我虧大了,撿了你這麼個二手貨!」 龍輝老臉一紅,堆笑道:「二手貨也是不錯的,不信就請姑奶奶驗貨!」 「驗什麼貨……哦哦……小賊,你又耍賴……」 小鳳凰腰帶一鬆,衣襟已被攤開,裡衣跟她母親是一個顏色,皆是潔淨如雪 的月白絲綢,然而裡衣下邊卻是空無一物,隱約可見兩顆含苞待放的花蕾。 與以往濃郁的甜香不同,小妖女的身子此刻散發著一種澹澹的馨香,如同初 生嬰兒般純淨。 龍輝覺得有些奇怪,問道:「丫頭,你的氣味怎麼變了?」 楚婉冰瞇著水汪汪的鳳眸道:「怎麼變了?」 洛清妍也湊過去聞了聞,說道:「你重朔初元,自然有股處子清香了。」 龍輝道:「以前冰兒的氣味是馥香甜膩的。」 楚婉冰瞪著他道:「還不都是你這冤家害得,把人家日夜折騰,弄得人家身 子的味道越來越濃。」 「這叫澆灌有功,耕田勤快。不然冰兒的怎麼會越來越美,所以我得再接再 厲!」 龍輝手指貼著小鳳凰的玉頸撫摸下去,滑過鎖骨,慢慢探入衣襟。 楚婉冰肌膚變得極為敏感,只覺得他手指滾燙異常,撫過之地好似被溫水熨 過一番,又似羽毛掃過,異常舒服,不由得低吟出聲來。 龍輝手掌探入裡衣,握住一團滑膩綿軟的羊脂玉膏,雖不如以往腴沃肥美, 但卻盈盈可愛。 楚婉冰嬌軀一顫,腰背不由得往內一收,竟如同嬌怯處子般。 「冰兒,你怎麼了?」 龍輝感受著手掌的滑膩,開口問道。 楚婉冰媚眼如絲地道:「不知道為什麼,被你一碰,身子就很癢。」 龍輝揉了揉脂膏的嬌蒂,酥得小鳳凰一陣媚喘。 乳端嬌蒂越發柔韌,逐步勃起,軟中帶硬。 楚婉冰身子越發顫抖,龍輝忽地一下扯開她衣襟,兩顆可愛的椒乳袒露出來 ,乳肌粉嫩,好似初春竹筍、新剝雞頭肉,美不勝收。 龍輝低頭以就,噙住一枚乳蒂,被熱氣熏呵,那枚嫩物立即蒸騰起來。 「小賊……好癢……」 冰兒顫聲嬌啼道,聲音極為嬌怯,好似受驚的幼獸,「吸這麼用力幹嘛,我 可沒奶水給你喝!」 龍輝吮吸片刻,未嘗分毫甜頭,便知這妮子身子恢復少女時期,非昔日那甘 美多汁的少婦體態,自然不會有那瓊漿玉液。 「小丫頭,今天怎麼變得這麼膽怯了,剛才不是還氣勢洶洶地要興師問罪嗎 ?」 龍輝難得見到她這般羞怯模樣,不由得開口逗弄。 饒是楚婉冰昔日膽大胡鬧,但此刻又重黃花幼女之軀,被男人貼懷抱著, 雄性氣息熏著胴體,早就身子軟下來,心兒慌慌,但小嘴巴猶自強口:「你溷蛋 ,說好來找人家的,卻跟別人鬼溷,姑奶奶就是要問你的大罪!」 「那你是不是也要問你娘的罪啊?」 龍輝打趣地道。 楚婉冰哼道:「她也是不對,起初還說要幫我,可見了男人就忘了所以然, 還不要臉地倒貼上去!」 洛清妍哎呀一聲,抬手掐了掐她臉蛋,嗔道:「明明是你引狼入室,反倒怪 起我來!」 龍輝嘻嘻一笑,抬手便將她長裙解開,小鳳凰掙扎不過,幾下子便投敵服軟 ,被脫了精光,全身袒露,露出瑩瑩潤潤的身子,嬌俏的酥乳魏巍而立,平坦的 小腹軟潤若玉,腿股間更是潔白如雪,菱紅茭白,桃源芳潔可愛。 猶在那兒一掰一的顫動,宛若桃花瓣的兩片嫩唇,恰似含羞少女般唯唯諾 諾的欲言又止,叫龍輝看得一陣出神這就是當年的冰兒,青澀含羞,更加引 人心魂。 或許甜瓜蜜果吃多了,龍輝此刻對這顆酸甜青果更是期待,直勾勾地盯著這 只小媚鳳,兩眼放光。 「小賊,你看夠了嗎?羞死人了……」 楚婉冰嬌嗔薄喜,小嘴嘟起來,和下面的小嘴一般動作,叫龍輝又吞了吞口 水,心裡頭亂跳,了不得了,想不到返少女身軀的她竟也這樣惑人心弦。 小鳳凰被他瞧得有些生怕,不由得朝洛清妍靠近,貼緊母親豐軟甜膩的身子 ,她芳心才略微安穩,但眉宇間仍是掛著一絲嬌怯。 洛清妍伸手摟著她,吻著她頭頂秀髮道:「丫頭,你剛才不是怪我麼,幹嘛 還靠過來?」 楚婉冰抿了抿嘴道:「他的眼神好生嚇人,我以前都沒見過他這樣子……」 美婦莞爾道:「那你還怪不怪我?」 小丫頭嚅囁道:「不怪了。」 只見小鳳凰嬌嫩怯弱的身子挨著母親,微微顫抖,而洛清妍憐愛地將她抱著 ,母女倆此刻一者豐腴成熟,豪奶肥臀,媚入骨髓,熟潤多汁;一者嬌嫩青澀, 嬌乳細腰,嬌怯明艷,粉嫩可口,宛若蜜瓜青果,盛花嫩苞,各有風情,叫人看 得魂走魄飛,忘乎所以。 龍輝血脈膨脹,胯間巨龍硬得無以復加,甚至隱隱生疼,比起昔日的溫泉首 歡還要興奮……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11回 熟瓜嫩果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 熟瓜嫩果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9-2 字數:984 「嗯……」 幽靜的深閨中響起一聲脆嫩的嬌吟,如蠶絲捲繞,纏纏膩膩。 高床軟枕之上,卻見兩具皎潔白淨的胴體緊緊偎依著,就連窗外楚婉冰也為 之失色,一者豐腴多情,熟若蜜瓜,一者嬌俏青澀,嫩若鮮果。 少女嬌柔地倚在美婦懷裡,兩條粉嫩的玉腿被少年掰開,少年正埋首在她腿 心間。 少女蜜胯的氣味泛著淡淡的清香,稚嫩的粉唇瑩潤透亮,好似剛剝皮的鮮果 ,隨著龍輝舌頭的勾引,捲出陣陣蜜汁。 龍輝在蜜裂上輕輕一勾,隨之再往上一挑,恰好掃中那枚柔韌的嫩蒂。 「小賊……嗯嗯哼……」 楚婉冰身子異常敏感,被他這番折騰下綿軟的小腹不禁一抽一搐,玉手一緊 ,抓住了母親。 「娘,我感到好酸……」 小鳳凰媚眼迷離,張著紅唇大口喘氣,渾身香汗密佈,只覺得熱呼呼的吐息 噴在自己胯下,股股熱浪沖擊向她柔軟的蜜穴,讓她渾身一陣戰慄,好似有一群 螞蟻在小腹深處啃咬般,也不知為何,還童後的身子竟這般沒用,被這小賊逗弄 幾下便不堪重負。 洛清妍溫柔地撫著她手背,寵溺地在她額上吻了一下:「冰兒,沒事的,一 會就好了!」 龍輝忽地離開少女蜜胯,忽地一把摟住美婦玉頸,朝著那香噴噴的丹唇吻去 。 洛清妍一驚,但火熱的唇舌夾雜著一股淡香湧來,隨即便霸佔了自己的檀口 ,除了男兒雄性的氣息外還帶著女兒花底蜜汁,別有一番風味,兩人頓時吻得如 癡如醉。 楚婉冰稍稍緩過起來,抬眼便見一根肉龍直挺挺地聳在跟前,粗碩之程度尤 勝往昔,心裡有氣,暗罵道:「臭東西,每次都是吃了碗裡看鍋裡。」 於是乎玉手一伸握住粗物,想要狠狠掐一把以作洩憤,但那東西實在太過粗 俗,小手緊緊握住一半,驚得她不由雪雪吐氣。 被少女柔荑一觸,龍輝情火大炙,龍涎迷香緩緩散出,小鳳凰鼻子微微一抽 ,不禁沉醉其中,情不自禁地張開檀口朝龍冠罩去。 溫潤滑膩的感覺由棒首傳來,龍輝腰身為之一顫,心忖道哪個黃花閨女能有 這般純熟銷魂的口舌功夫,這妮子分明就是頂著處子的名頭,行淫娃蕩婦之事, 當真是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 龍輝鬆開美婦檀唇,貼著玉頸往下吻去,埋首乳瓜之間,時不時含住一顆乳 蒂,美美地吮上一口芬芳乳汁。 「嗯……龍兒……」 洛清妍失去真氣後,身子頗為羸弱和敏感,被他幾個便逗得肢酥體軟, 股間淫蜜浪汁涓涓而流,媚香飄散。 下有嬌女吹拂龍根,上有熟母蜜乳奉汁,龍輝美入骨髓,小鳳凰只覺得口中 巨物越發滾燙堅挺,香氣更盛,引得她淫筋大動,兩條粉腿緊緊夾著,微微摩挲 。 「好了,龍兒,別老膩在我這,快哄哄冰兒!」 洛清妍壓著情火推開龍輝,但她身子瘙癢難耐,若不是顧忌那醋妮子,只怕 要先吃了這俊郎君的「頭湯」。 龍輝嘴含微笑:「說的是,要不然冰兒又要怨我了。」 楚婉冰嬌哼幾聲,媚眸盈盈睨視他一眼,似是嗔怪,又像撒嬌,模樣兒可愛 之極,但花徑深處卻不住湧出旖旎豐沛的淫水。 龍輝越看越是喜愛,將她摟在懷裡,一隻手掌蓋在她胸前,直接握住一團柔 軟美肉。 乳肉雖不似以往那般豐腴肥沃,卻也絲滑溫潤,宛如捧著一窩凝漿春水,輕 輕一碰都會擴散開來。 龍輝憐愛地在她桃腮上吻了一下,柔聲說道:「冰兒,可以嗎?」 楚婉冰粉靨微酡,偷偷乜了他胯間一眼,見那巨龍愈發粗碩,芳心不禁一顫 ,略掛擔憂:「你可得溫柔點,別像以前那樣橫衝直撞……」 龍輝下身的堅硬牢牢壓住美人的恥丘,從上往下,盯著小鳳凰的姱容,見著 她露出罕見的嫩綽羞態,當真嬌美到極處,卻又可愛到極處,柔聲道:「冰兒這 麼可愛,我疼還來不及呢。」 嘴裡說著,手掌已蓋上她一隻酥乳,掌心壓著她一顆乳頭,旋磨擠揉,讓那 顆嬌凸在掌心打滾,笑道:「冰兒的奶子酥嫩嬌美,哥哥是愛煞你了。」 小鳳凰只得紅著俏臉,直挺挺的仰臥著,任其縱情把玩酥嫩玉乳,咬唇道: 「你不是喜歡大的嗎?」 說話間,略帶幽怨地朝洛清妍那對乳瓜瞟了一眼。 龍輝笑道:「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好,以前冰兒你叫我難以掌握,現在卻 能捏在手心。」 小鳳凰聰穎過人,怎麼聽不出他語帶雙關,啐道:「你這壞人,想趁著我病 弱來造反嗎?」 龍輝笑道:「現在你們這兩隻大小鳳凰正是虛弱期,為夫還不快抓緊時機翻 身做,以後可沒機會了。」 說著在洛清妍的乳瓜上掐了一把,羞得美婦人滿面酡紅,嬌嗔不休。 龍輝已湊到美婦懷裡,腦袋埋首在她乳房,伸出舌頭在乳尖輕輕舔了一下。 洛清妍美美的連打幾個哆嗦,渾身都躁熱起來,隨覺乳尖一緊,敏感的乳頭 已被男人刁住,細細吸吮起來,甘美的乳汁一股接一股流入男兒口中。 龍輝漸漸渾然忘我,雙手捧著一對好物,又捏又吃,將美人一對肥碩的乳房 狂搓猛揉,在他手中變更著形狀,突然把雙乳往內拶逼,擠出一道深深的肉溝, 輪番更替,來舔著兩顆嬌嫩的乳尖。 洛清妍畢竟是熟媚婦人嫩葉,好不容易才消解的浴火又再度燃起,又何堪承 受,不禁渾身都燙熱起來,一團又一團的淫慾之火,燒得她口燥唇乾,膣內汁水 長流,只覺十分空虛難過!小鳳凰見他如癡如醉地膩在母親的豐乳間,滿肚子酸 楚,暗罵道:「抽小賊,還說什麼不介意,都是騙人的!」 母女連心,洛清妍倒也感到這妮子的醋意,忙拍開龍輝:「別鬧了,別忘了 今夜可是你跟冰兒的好事。」 龍輝低頭一看,見那妮子正撅著嘴巴生悶氣。 龍輝當即挪移身子,整個人趴到楚婉冰身上,雙手捧住她螓首,眼晴緊緊盯 著她:「冰兒,別生氣,看著我。」 楚婉冰嗔了他一眼:「看你幹什麼!」 話音未落,一張嘴巴已湊近前來,龍輝火熱的嘴唇,已蓋上小妖精的小嘴。 小鳳凰碰上愛郎的嘴唇,頓感一陣迷亂,亦同時產生一股需渴,當下伸出玉 手,動環上他脖子,啟開朱唇,將香噴噴的舌頭送入他口中,作出熱情的應 。 龍輝雄腰一挺,擠入美人胯間,將個龜頭抵住玉門,挪移一下身子,將個龜 頭緊抵花戶,輕輕往前一送,已沒進半顆龜頭。 楚婉冰小腹倏顫,一股花露猛然湧出,直灌向龜頭,顫聲道:「小賊,你… …你可要輕一點,慢……慢一點!」 龍輝看見,又是一陣狂喜,這妮子重複初元後卻多了幾分嬌羞可愛,今夜定 要將她連皮帶骨都吞下去。 楚婉冰脹紅了面,抬起水汪汪的美眸,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你可要記著, 別跟以前那樣,強衝橫闖。」 龍輝點頭微笑:「這個我省得的。」 說著晃動腰臀,把那陰莖在她腿心抽磨動起來。 楚婉冰銀牙輕咬,嬌怯怯閉著眼睛。 龍輝挺著陽具,將個龜頭抵在小穴口,倏覺花戶被大大的撐開。 巨龜趁水帶滑,挺入花徑,柔嫩的花唇已包裹住了龜頭,強烈的充實感,叫 她嬌嬌輕嗯一聲,眉黛顰蹙,半張紅唇,雙眸哀怨癡癡地只盯著身前冤家。 龍輝看著她那副含羞帶媚的俏模樣,委實綽態橫生,加之膣內緊暖柔膩,箍 得肉棒暢美到極點,不禁火旺情湧,一時忍受不住,竟與往常一般,挺動腰身, 猛地將陽具一送至底,全根插了進去,噗嗤一聲破開一層柔韌的肉膜。 啊……一聲嬌美的呻吟,猶如鶯啼燕哭,從楚婉冰唇間綻出,動聽非常。 再次破處的疼痛,讓楚婉冰一時說不出聲來。 只得伸出雙手,輕輕推搡著男人,櫻唇半張,已是熱淚盈眶。 「好疼……」 小鳳凰泫然欲泣,媚眼噙淚,哆嗦著道:「怎麼比上要疼得多!」 龍輝見此,也自一驚,連忙不敢妄動:「弄痛妳嗎?都是我不好,不知輕重 ,害苦了妳……」 忽見兩行淚水自楚婉冰眶內湧出,龍輝更感愧疚,俯身抱著美人的嬌軀,不 住口陪不是:「不哭,不哭,是我不好!」 洛清妍心痛地將她抱住懷裡,小妖女顫聲道:「好痛……怎麼比第一次還要 痛!」 洛清妍低頭吻去她淚水,柔聲道:「傻丫頭,當初你跟他好的時候也有十九 歲了,但現在你的身子卻是十四歲的模樣,哪裡能跟那時候比!」 小丫頭這才釋然,撒嬌地道:「親我!」 這話也不知是對誰說的,龍輝和洛清妍對視一眼,先後在她朱唇上跟吻一口 。 小妮子痛楚稍減,媚眼迷離,嗯嗯嬌喘,氣息如蘭。 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柔情,伸出一對玉臂,親暱地環上他脖子。 龍輝一時也不敢亂動,生怕再弄痛身下的美人,只將龜頭抵住深處的芽眼, 滿滿的撐滿,蜜壺花徑。 小鳳凰只覺體內的陽具又硬又燙,受用非常,小腹聚暖,花心輕顫,溢出一 股花漿,蜜壺內頓時一片水澤溫潤,油滑膩人。 龍輝見狀放下心頭大石,一邊輕撫她俏臉,一邊徐緩抽動,一動之下,方覺 小妖女竟緊窄無比,整根龍莖給她束勒得隱隱生痛,卻又異常舒服。 「冰兒,你下邊好像更緊了!」 龍輝強忍膣內狹隘,徐徐抽送,雙眼緊盯楚婉冰嬌靨,見她熏眉輕蹙,眸含 霧氣,露出一臉嬌柔媚態,實在說不出的嬌俏動人。 龍輝越看越癡,柔腸轉,加之初紅甫破,花徑緊隘,膣內媚肉嫩芽竟緩緩 蠕動,嘬得他腰眼酥麻,洩意暗湧,幾乎要忍不住。 龍輝一驚,連忙停止動作,收斂心神,才將洩意壓住,心中卻是般驚駭, 已有些慶幸當年初次初見時沒有亂來,否則便可能是精盡人亡的下場。 小妮子重拾昔日快美,粉嘟嘟的小腿動地盤住龍輝的腰,兩瓣臀肉自動繃 緊,內裡的肉障便又層層疊疊的收攏。 楚婉冰內裡一收攏,酥麻感由小腹滑到心頭,惹得小丫頭一下一下的繃緊玉 股,使得內裡嫩肉琢磨著那根粗物。 好個姣浪惹人的丫頭,龍輝心頭讚道,此番也不再橫衝直撞,握著楚婉冰的 雪臀,淺退慢進,細細研磨揉搓著花底嫩芽。 也許慣了他平日的窮追猛打,今日遇上他這番臻微的動作更讓小妖後受用, 不自地搖晃腰肢,迎愛郎。 小鳳凰蠻腰極為柔軟,全不用借力,便可纏著男兒憑空縱橫盤旋,婉轉如意 ,讓龍輝愛不釋手,恨不能死在她腰上。 「小賊,嗯……那裡要!」 「小淫娃,是哪裡?要哪樣?」 小鳳凰著實美到骨子裡,早已被男兒刻下烙印的玄媚體質此刻完全爆發,咬 著朱唇嬌吟到:「死鬼,就是最裡邊……跟以前一樣……」 這壞人見楚婉冰蠻腰扭得風擺浮萍一般,實在可愛,便故意不盡全力,還擺 出罷工的架勢,惹得這小妮子淫蕊酥麻欲要追趕時,又狠狠地殺個馬槍,當她 還沒來得迎戰時又抽身而退,逗得楚婉冰又愛又恨,不知是迎還是拒,可謂是欲 進無路,欲罷不能。 「小賊,你夠了啊!」 楚婉冰可不甘任人擺佈,臀股用力,一擰柔腰,便將身子甩了起來,坐到了 他腹胯間,藕臂箍住他脖子,氣鼓鼓地瞪著他,美眸含嗔地道:「再逗我,小心 叫你跪搓衣!」 這妮子都到這份上來擺出一副河東獅的模樣,龍輝不由莞爾,雙手托著她嫩 臀,借力一聳一抽,棒首狠狠地揉搓著花底嫩蕊,倒也叫這隻小媚鳳美到心窩, 幽怨盡消,乖巧地窩在龍輝耳邊一聲一個好哥哥的叫著。 「冰兒,累了嗎?」 龍輝也怕她現在的身子受不了這般折騰,見好便收,小鳳凰多日未嘗肉味, 此刻正美在興頭上,哪管得那麼多,連連搖頭道:「不累!」 洛清妍不禁苦笑搖頭,心想這丫頭真是得意忘形,莫說你此刻身似稚女,就 算是以往的少婦體態也抗不住這小淫賊的鞭撻,到時候有你苦頭吃的。 果不其然,龍輝聞得此言,精神為之一振,槍法更添凜冽,巨龍翻江倒海, 楚婉冰只覺裡面忽然快慰異常,嫩肉突突彈跳,往一處聚攏,正是陰關將開的前 奏。 龍輝猛一用力,死死地把肉棍往極深處擠去,牢牢地卡在了又軟又嫩的花心 處。 楚婉冰花心被撞到的瞬間,嬌軀一弓一鬆,抖成一團,越抖越緊,抽噎著丟 著身子,每溢出一股花漿身子便抽搐一分,白皙的肌膚越發嬌艷。 龍輝見她兩眼翻白,渾身冒汗,生怕她丟壞身子,忙鬆開精門,抵住花心突 突激射。 小鳳凰本就高潮迭起,此刻再被他陽精一澆,花房都抽搐起來,端的是十里 春水,處處流花,洩得不可收拾。 陰陽交匯,雙修循環,楚婉冰肌膚逐漸泛起一層淡淡的粉色,盈盈剔透,可 見受益匪淺。 雖說玄陰媚體的陰精無論是少女還是婦人皆是一般的純淨,但重采處子元陰 ,叫男兒更是暢快。 陰陽互補後,小鳳凰美得將身子蜷到龍輝懷裡,舒服地不想睜眼,打了個哈 欠道:「小賊,我睡一會,你等會不要太大聲打擾到我哦!」 小丫頭玉體舒爽後,困意襲來,也不顧腿胯間滲出的白漿和鮮血,慵懶的攬 著被兒睡著了,兩靨紅潮,點點海棠,暈紅薄腮,「這丫頭倒也舒服,說睡就睡 !」 洛清妍愜意地趴在軟榻上,托著下巴吃吃笑著。 龍輝湊到她身旁,隨手在毛毯上扯下幾根柔毛,正在那婦人耳後、頸項之上 慢慢縈繞輕掃。 洛清妍吃癢,先是嬌笑,再而輕聲喘息,終於發出妖媚的呻吟。 她扭頭望著那男子,媚眼迷離,濕潤的檀口微張,輕吐香舌。 一身雪肉在柔毛的撩撥之下輕輕扭動,月光照耀之下,又給那滑膩的肌膚塗 上一層晶瑩的光澤。 龍輝壞笑著捏著柔毛忽然從婦人背脊正中那道柔美的凹線劃下,慢慢爬上她 圓隆高翹的蜜尻,刷到她的股溝之上。 洛清妍銷魂無比,長長低哦了一聲,只覺酥癢深入骨髓,一直癢到心窩。 她才喘了口氣,男子又是輕輕一劃,細白的肌膚不由得泛起一層小疙瘩,嬌 聲叫道:「臭小子。癢死了」 龍輝笑道:「岳母姐姐的身子雪團也似迷死人,讓小婿心頭癢死了!」 婦人咯咯笑道:「剛剛騙了我家丫頭,又來哄我。你且說說,哪裡迷死你了 ?」 龍輝手中柔毛沿著那雪白肥臀而下,沿著白嫩大腿劃過膕窩小腿,最後輕搔 婦人柔潤晶瑩的嬌嫩足心。 洛清妍好似火燙了一般猛的蜷起玉腿,笑個不停。 「你倒是說說,姐姐跟丫頭比誰更好?」 洛清妍瞇著媚眼噓噓喘著嬌氣,白膩的胴體泛起一層細膩香汗。 龍輝笑道:「小婿自然是最愛姐姐這一身雪團粉肉,婀娜動人,凹凸有致, 摸起來腴不見骨,肥而不膩。小冰兒身子雖然嬌嫩,但若論風韻還是略遜半分。 」 他說著興動,雙掌抓上婦人臀肉不住揉捏。 洛清妍牝犬般趴在床上,翹起那盈軟的豐臀,讓他盡興耍弄。 小鳳凰雖然閉上眼睛,但耳朵敏銳,氣得滿肚子幽怨,暗罵者臭小賊不是東 西,剛才還說不嫌棄自己身子,轉眼就變口風,此刻若不是要煉化體內陽精,立 即跳起來啐他一臉。 他雙掌用力,搬開美婦兩瓣蜜桃似的臀瓣,露出菊蕾蜜穴,這蜜處如嬌花帶 露,如玉蚌含情,洛清妍洛清妍浪喘一聲,哼道:「壞小子,別磨蹭了……」 龍輝哈哈一笑:「姐姐想要如何?」 洛清妍紅著臉道:「你方才怎麼欺負姐姐的,還要教嗎?」 龍輝哈哈一笑,臉便湊了過去。 婦人身子潔淨,但此刻分泌旺盛,蜜穴上烘著一股淡淡的甜膻味。 龍輝是愛極了那味道,伸出長舌,撮卷如槍,便在洛清妍蜜洞入口一刺。 洛清妍啊的一聲媚叫,手抓緊了床單。 龍輝瞥見了那小小的菊蕾都隨著收緊,心中大愛,便用舌頭去戳婦人滴水的 洞口,眼睛餘光瞧著那小巧圓勻的菊眼一收一放,湊趣無比。 隨即手指輕輕按在那菊眼之上,感受著那柔嫩漩渦拚命努動的陣陣鬆緊。 洛清妍被他手摸舌舔,壓抑許久的情火再也按捺不住,翻過身來,與他恰好 做了一個顛鸞倒鳳之勢,豐臀扣在他臉,柔荑伸出,握住那根尚且掛著精漿、花 蜜、鮮血的肉龍。 恰在這時,龍輝舌尖勾動著她的敏感花蒂,她啊的一聲媚叫,伸出粉舌,在 龍輝光滑的肉菇之上挑了數舌,將上邊淫跡添得乾淨。 龍輝舒爽無比,連連喘氣叫好,洛清妍紅唇在他龜頭連親數下,張口將那膨 大圓頭吞入口中,唧唧咕咕的開始上下吞吐。 那根剛剛捅破女兒元紅的肉棒顯得極為碩長,洛清妍吞之不盡,便用玉手握 住肉棒根部,來揉搓,櫻口反覆吞吃著那稜角分明的龜菇。 然而龍輝也是投桃報李,舌尖抵住她花蒂顫顫而動,勾得婦人花底飛濺出一 股蜜液,打濕了口鼻。 龍輝不由調笑道:「妍妍,你水兒好像比以前更多了」 洛清妍只覺嫩陰深處酸癢無比,空虛得直讓身心難耐,一個翻身便滾到床上 ,一對水珠般圓潤的肥乳巍巍墳動,嬌喘著道:「小壞蛋,你非要逗死我才甘心 麼!」 龍輝佯裝猶豫道:「但我剛和令千金歡好,岳母大人不嫌麼?」 洛清妍哭笑不得,心想你這小淫賊都把咱們母女吃干抹淨了,還裝什麼好人 。 婦人咬了咬朱唇,瞇著媚眼道:「我這是要考究你的能耐,若只有眼下這種 程度,勸你還是知難而退的好!」 龍輝笑道:「說得甚是,這偌大的府邸只有我這麼一個男丁,白天不但要撐 持家業,晚上還得關懷嬌妻,私底下還需替丈母娘盡孝,自然得有幾把刷子!」 洛清妍被他調戲得渾身燥熱,花底更是酥癢燥熱,橫了他一眼:「那你還等 什麼!」 龍輝猛地將她雙腿大分,一手抓了她一個飽滿肥乳,肉棒頂在濕漉漉的肉洞 之上,一鋌而入:「夫人,小生能耐如何!」 洛清妍嬌呼一聲,嗔道:「勢頭不錯,只是不知後勁如何!」 龍輝聞言立即放開手腳,大開大送,窮追猛打,記記深透花房,撞得美婦人 身子搖晃不已,一對。 洛清妍被他撩撥了大半夜,又得先分給女兒一杯羹,苦待許久才得手,美得 是渾身舒坦,只覺得膣內無處不爽,身子彷彿飛在雲端一般。 她舒爽之下,不禁又吐出香舌,口中胡亂嬌吟媚喘:「狠心的,明知我沒了 真氣,你還這麼用力,乾脆頂……頂死我算了……〞她興動之下,蜜蚌更是泥濘 腫脹,緊緊裹住那根火熱肉棒。龍輝只覺洛清妍陰內突然變得狹窄,卻又透著無 比的腴軟,逗引得他拚命縱送,差點射出精來。他心中暗驚,忖道,這妖婦倒是 天生媚肉,沒了真氣護體還這麼勾魂蝕骨,險些被她先吸了元陽。當下鎮定心神 ,牢守精關,一氣又抽插了她數下。卻不知那洛清妍因真氣盡失,玄媚體質遇 上了這熟悉的天龍元陽變得更為動情,宛若多日禁酒的酒鬼遇上年佳釀一般, 飢渴難耐,花底嫩陰急促蠕動,緊緊套著他的肉棒,每一絲牽動摩擦都比以往放 大了數倍,幾欲獲取元陽龍氣滋補自身。龍輝自知她們母女身子急元陽滋補,干 脆便隨著身子感覺而為,到了銷魂之時也不刻意鎖陽,鬆開精門,橫衝直撞,大 開大闔。撞得婦人胸前一對腴沃圓潤的膏乳不住搖曳晃動,如鮮艷的乳尖更是如 紅影般划動。洛清妍被殺得香汗淋漓,嬌喘不休,龍輝只覺陽物被婦人柔嫩火熱 的蜜肉緊緊裹著,那花心一下下吸吮著自己酸酸的馬眼。他抱緊美婦肥嫩的白臀 ,如陷陣的將軍一般猛烈衝殺起來。洛清妍被他頂上雲端,鳳巢一酥,洩出元陰 精華,口中發出一聲嬌媚膩人的呻吟,雙手抱住他身子,指甲在他後背抓出數道 紅痕。龍輝渾若不覺,大叫一聲,龜頭頂在那花心之上,陣陣抽搐,射出雪白的 熱精來。半晌之後,兩人方丟了個心滿意足,同時手腳鬆軟的躺在床上。美婦人 喘息片刻後,只覺腹中有股熱氣流動,空虛的丹田竟生出絲絲真氣。洛清妍喜出 望外,鑽入他懷裡道:「好龍兒,這可多虧了你。」 龍輝吻了吻她額頭,順勢將她摟住:「妍妍犧牲那麼大,我只是略盡勉力罷 了!」 洛清妍幽幽一歎,眼簾微微垂,說道:「若非我帶你去破開封神法印,又怎 會又今天之禍……當日天佛真是一語成讖,這一切都怪我,我才是犯下彌天大罪 的哪一個……」 龍輝低頭吻住她朱唇,封住她後邊的話。 待洛清妍被吻得喘不過氣後,龍輝才鬆開道:「既然已經發生了,再懊悔也 沒用,哪怕世人要將此事算在你頭上,我也替你頂著,什麼滅世大罪,什麼不尊 倫常,誰敢造謠,我就敢拔了他舌頭!」 洛清妍聞言,芳心聚暖,欣慰一笑,將頭埋入他胸口,柔柔地道:「嗯,我 都聽你的!」 「雲曦,快挪一挪!」 這時小鳳凰湊了過來,伸手箍住龍輝脖子,示威地瞪了洛清妍一眼道:「今 晚他是我的,你偷吃也就算了,還想都霸完,太不地道了!」 洛清妍不禁莞爾:「好好,讓給你就是了!」 「小賊,今晚你要抱著我睡!」 「好好,小祖宗,什麼都依你!」 龍輝伸手側過身子將她嬌柔的身子緊緊抱住,小妮子美美地黏著他胸膛,很 快便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他背後感到一陣溫軟腴沃,一條滑膩的手臂搭在他腰間,正是洛清妍貼了過 來,在他耳後呵氣如蘭地道:「好龍兒,你快休息吧,明早我跟冰兒喊你起床! 」 沉沉睡去,恍惚間,感覺到棒身浸入一片濕暖,顯然被套入一張小嘴中,而 囊兒處又是一癢,不用想便是正被美人丁香舔卷。 睜眼一看,只見兩張如花俏臉正埋首於自己胯間,啟唇吐舌,交替地在肉棒 上舔含起來,母女倆放開心懷,一個舔弄肉棒,一個含住春袋,隔了一會又換過 來,配極為默契,發出滋滋輕響聲。 龍輝早已心神蕩漾,這等叫醒的方式真是銷魂,舒服地吐出聲來。 忽覺肉棒進入一個軟綿綿溫暖滑膩的溝谷中,被富有彈性的乳肉輕輕擠壓裹 著。 「雲曦,你賴皮,這個我現在可做不到!」 小鳳凰不滿地嬌嗔了一聲,旋即張開小嘴哈朱龜菇,小舌頭在頂端賣力地舔 著。 龍輝再也按耐不住,一股龍陽精元激射而出。 小鳳凰鼓著腮幫子,正要吞下,忽地乜了母親一樣,心中一動,雙手抱住母 親,小嘴湊了過去,將一半精元渡入她嘴中。 洛清妍嚶嚀一聲,瞇著眼睛接受了女兒饋贈,兩人舌頭相互舔捲著,將濃郁 溫熱的龍陽精元嚥下,不浪費半點,只覺得週身酥麻溫暖,極是受用。 「舒服嗎?小賊!」 小鳳凰咯咯嬌笑道。 龍輝滿懷歡喜,一把將母女倆摟住,左擁右抱,四隻滑膩玉乳一左一右緊貼 著他胸口,兩張吐著香氣的檀口交替地吻著他嘴唇。 徹夜的溫柔香艷,倒也叫龍輝拋開煩惱,與這對母女花溫存過後,便重拾心 情在玄天府集眾文武議事,其中負責鎮守靈蟒星宮的眾妖已經來,畢竟魔界遠 遁天外異界,他們也無需繼續鎮守天外星域。 燹禍上奏道:「陛下,星宮昨夜歸,諸位長老和將領安然歸來!」 龍輝道:「諸位立下大功,朕日後再行嘉獎。」 燹禍遞上一張卷軸道:「這是微臣在星域時所描繪的星辰運行圖,希望對陛 下有所幫助!」 龍輝聞言甚喜,以神念詢問玉無痕道:「無痕,可否從星辰運行軌跡中推算 魔界的痕跡。」 玉無痕沉思片刻,說道:「星辰軌跡受空間牽扯,從中逆向推算是有這個可 能,但恐怕費時甚久。」 龍輝問道:「如果要以最快速度推算需準備什麼?」 玉無痕道:「建造觀星台、星斗儀,以及實時的星辰位置。」 龍輝道:「傳我旨意,調遣三千民夫建造觀星台、星斗儀。再調三太學生 記錄星辰位置。」 風望塵接旨後立即命人著手辦理。 觀星台乃一種獨特建築,具有收納星光的作用,而星斗儀則可將觀星台上收 納的星光映照出來,從而構成星辰圖譜,有此兩物便可隨時觀測星辰,而無需等 到黑夜。 「朕還有一事要與眾卿家商議。」 龍輝眉頭緊蹙,說道:「朕與魔尊多次交手,其手中魔刀極為詭異,每每關 鍵時刻都影響戰局,眾卿家可有良策克制那口魔刀!」 凌霄問道:「陛下武功蓋世,可否強行斬斷?」 龍輝搖搖頭道:「多次交戰過程來看,那口魔刀似乎集了歷代魔尊魂力而 成,威力極大,就連地藏的刑罪雙刀亦遭折斷,除此之外還可以隨時挪移方位, 就算朕能在戰中壓制老魔頭,他也可隨時逃走,強行斬斷實在困難。」 凌霄問道:「動用誅仙四劍或者集我軍所有高手圍呢?」 龍輝搖頭道:「老魔頭極十分謹慎,從不打沒把握的仗,一察覺形勢不對便 會利用魔刀異能逃走。」 居於左側客卿位的靳紫衣忽然開口道:「明著來不行,那可以暗著動手!」 龍輝問道:「如何暗著動手?」 靳紫衣道:「任何兵器皆如同陣法一般存在著一個眼,或可稱之為兵眼,只 要找到這個兵眼一舉擊之,必能破解魔刀!」 龍輝道:「越是厲害的神兵利器,兵眼就越是難,尤其是具有靈性的武器 ,兵眼隨時可以轉換位置,莫說魔尊那口佩刀,就算是陰魔的骨刀也難以出兵 眼所在。」 靳紫衣道:「魔刀聚了歷代魔尊魂氣,靈性十足,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一 點,騙過魔刀感應,一舉打破兵眼。」 龍輝問道:「靳院有何高見。」 靳紫衣道:「在座的諸位皆是戰良將,對於惑敵之法應該極為熟悉。靳某 舉個例子,若要堅城難以強行攻破,諸位會採取何種手段。」 王棟道:「當然是想其他法子了,什麼夜襲、圍困,斷糧之類的,能用則用 。」 靳紫衣又望向梁明問道:「梁將軍呢?」 梁明道:「還可以裝扮成對方人馬,賺敵軍開城門。」 靳紫衣拍手道:「然也,靳某這一想法便是讓魔刀誤以為咱們是自己人,然 後趁機破兵!」 龍輝蹙眉道:「靳院,請詳說!」 靳紫衣道:「若能鍛煉外似至魔內蘊至正的兵器,在與魔刀對碰的時候,此 兵器便可通過外表的魔氣感應瞞過魔刀,然後內部的至正之力趁勢侵入魔刀,損 其兵眼。」 凌霄蹙眉道:「但……隨著魔界離去,世上可還有至魔之器?」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12回 遠征前夕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2 遠征前夕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2 字數:243 【本小說發自 第 一   小 說 站】 【更多小說請大家到*b.閱讀 取掉*星號】 【小說 每日第一時間更新 拒絕偽站 病毒站】 【本文閱讀:t./RypEOW】 <img 玉京破城,神州易。 對於舊朝君臣,龍輝則是賜下宅院土地,給其安養天年。 龍輝作為開國皇帝自然權傾天下,一道聖旨便調來能工巧匠,火速修建觀星 台和星斗儀,但所謂的能工巧匠也僅限於江南、遼東等地,因為其他地方在經歷 了天地龍的浩劫後早已十室九空。 除此之外,三教亦大力支持,各自派遣門下擅長觀星的子前往金陵協助。 觀星台的選在玄天府外,龍輝與玉無痕去巡視工程進度。 玉無痕拿起圖紙仔細審閱,又對一些細節做了修改。 工匠便按照其意作出休整,工地裡忙得熱火朝天。 龍輝藉著一絲空閒告知克制尊皇魔刀的法子,玉無痕聽後柳眉輕凝,沉思道 :「至聖至正之物應該不少,只是那至魔之器難,畢竟萬魔之器皆隨著魔尊離 開塵世。」 龍輝苦笑道:「我已加派人手了,呵呵,昔日世人對這些邪魔之器微孔 避之不及,但我這新朝皇帝卻要大力集,要是傳了出去,又不知要被多少書生 口伐筆誅了。」 玉無痕俏聲笑道:「陛下,何須捨近求遠呢,地藏聖僧那兒不是正有一口魔 刀嗎!」 「哈哈,無痕,你真是朕的福星啊!」 龍輝過神來,激動地將她修長窈窕的嬌軀抱起來狠狠轉了幾圈。 玉無痕羞得粉面酡紅,在他懷裡掙扎道:「陛下,有人看著呢……」 龍輝往四下一看,卻見工地上的眾工匠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邊。 「朕與皇妃親近,管你們什麼事,還不快幹活!」 龍輝揚眉瞪視著道。 工匠嚇得渾身發抖,一堆人全部跪下,連連告罪。 玉無痕白了他一眼,低聲嗔道:「陛下,你這般兇惡會嚇著他們的,到時候 可要影響修建進度了。」 龍輝解下腰間錢袋,丟給領頭工匠道:「跪著作甚,全部起來幹活,這是賞 你們的。」 工匠們大呼萬歲,連連叩首謝恩。 挽著愛妃冰滑的小手,龍輝心情舒爽,低聲調笑道:「無痕,咱們寢宮吧 ……」 玉無痕耳根一紅,垂首道:「陛下,這可是大白天呢!」 龍輝笑道:「夫妻敦倫,天經地義,又不是第一了,你害怕什麼。」 說話間還用手指在她掌心勾了勾,玉無痕嬌軀微顫,羞得掙開他手,紅著臉 跑了開去。 龍輝好生苦笑,現在就連雪芯都放開了,唯獨她還這般害羞。 玉無痕到屋裡,林碧柔眉宇一挑,迎著她笑道:「師妹,你又臉紅了!」 玉無痕耳根一紅,啐道:「師姐,你又笑人家。」 林碧柔咯咯笑道:「你就知道害羞,也不怕冷了夫君的心。」 玉無痕羞道:「可在那種地方,羞死人了!」 林碧柔道:「又不是第一次,你還怕什麼?」 玉無痕跺腳嗔道:「以前可都是你硬拉著我的!」 林碧柔捏她臉道:「還口是心非,你有哪次不是樂在其中!」 玉無痕臊得面紅耳赤,垂首不語。 這時一個婢女前來參見:「玉妃娘娘,陛下有請!」 玉無痕愣了愣,點頭道:「知道了。」 待婢女走後,林碧柔賊兮兮地道:「師妹,咱們夫君單獨找你哦……」 玉無痕臉頰又是一紅。 時已入夜。 玉無痕走過偌大的院裡,來到龍輝寢宮前,卻見只一間房亮著燈。 走近幾步,忽聞嬌膩喘息聲隱隱傳來。 玉無痕畢竟是過來人,臉頰又是一熱,悄悄地挨近了過去,透過雕鏨精細的 鏤空門扇往裡瞧,只見屋內的高枕軟榻上,交疊著兩具赤裸的白晰女體,肌膚上 汗珠晶瑩,隨著波浪般的起伏韻致滾動彈顫,屋內透出濕濡甜膩氣味,說不出的 艷麗誘人。 從屋外的角度斜望而入,躺在底下的那名女子肌膚有股乳白色的光澤,甚是 腴潤滑膩,透出成熟婦人的豐艷,被汗水浸濕的濃髮顯得更為烏亮,自床沿披散 ,墨光流淌,好似一趟深邃的墨池。 細緻的鎖骨下卻生了對綿碩乳瓜,即使平躺下來,胸前仍墳起兩座圓潤如球 的雪團,乳肌細緻腴嫩,乳肉極為柔軟,哪怕是微微呼吸都能引起勝似雪崩得晃 動,極為眩人耳目。 婦人身上的則趴著一名清秀嬌俏的少女,柳腰粉背,身段苗條,曲線緊實, 玉雪凝脂般的肌膚光潔剔瑩,閃動著青春的氣息,小巧的屁股蛋雖不如美婦那般 肥美豐腴,但臀型甚是圓潤,臀顫連波,鮮嫩水足。 較之婦人偉岸豐潤若瓜的雙峰,少女胸前卻僅有對小巧肉丸,形狀卻是完美 無瑕的圓,,透出少女那豆蔻年華的驕人彈美。 隨著身子的挨近,少女的雙峰被美婦那傲人的綿軟乳肉給包裹住,只是偶爾 可在婦人晃動乳浪中瞥見那嬌美的渾圓乳廓。 再細看這大小美人的雙乳,婦人的乳暈色澤鮮潤,艷麗的圓暈光澤動人,配 上同樣淡細的小巧乳蒂,有種媚中帶怯似的勾人風情。 而少女的乳暈比銅錢更細小,勃挺的乳頭映出粉嫩的櫻色,隨著動情而顫巍 巍地勃翹而起,上邊沾著晶亮液痕,也不知是不知是誰的唾沫還是她本身的汗水 。 這兩個大小兩美人生得十分相似,既似母女又像姐妹,此刻卻已忘情接吻, 兩雙媚眼半開半闔,隱約閃動著秋波似的目光;四片唇瓣若即若離,發出濕膩的 咕啾聲響,夾雜著嬌喘與歎息。 「是冰兒和洛……」 玉無痕不由得摀住嘴巴,她已經認出屋內之人,雖說都已知道這母女之事, 但如今親眼目睹這一情形,叫玉無痕一陣的心悸慌亂眼烘耳熱,酥胸起伏,左手 五指不禁地攀住雕花欞格,口乾舌燥地窺視著。 軟榻上母女倆近乎同時的挺腰拱臀,同樣的發亂汗飛,婦人腿心大張,少女 圓臀高翹,在她們身下的便是一名奮力抽添的男子,玉無痕一眼便認出他便是那 荒淫的夫君。 龍輝此刻正扣著小鳳凰的腰臀,晃動著腰肢,陽物在小妖女粉粉嘟嘟的小穴 內來磨動,插得漿膩淫靡、唧唧有聲,弄得床架發出搖搖晃晃的咿呀聲,有種 要坍塌的樣子。 小鳳凰忘情地挺臀扭腰,即便身子變小,性子還是帶著刁蠻和驕縱,猶如脫 韁的小牝馬,臀股扭動著往後撞去。 這妮子分泌豐沛,股間早已濕淋,哪怕她隨意扭一扭蠻腰都會滋滋水聲,更 何況是這般衝撞,整個屋子都是那啪唧啪唧淫靡的水聲,而酥嫩的臀肉顫如水波 ,臀型雖小,但帶來的誘惑毫不遜於婦人的乳波奶浪,十分搶眼。 「死小賊,人家聽說你要至魔器就過來給你出意……」 小鳳凰氣喘吁吁,嬌嗔著道:「你這沒良心的,剛說完就又欺負人!」 龍輝低頭舔去她後頸的香汗,說道:「我自然是十分感激,要不然也不會以 身相許來感謝冰兒和洛姐姐了!」 楚婉冰嫩膣裡被陽物脹滿,像要裂開似的,既疼又美的銷魂滋味,實在叫她 又愛又恨,嗲聲嗔道:「混賊,昨天折騰了一夜還不夠,非要把我和娘親糟蹋得 下不了床才甘心嗎!」 與女兒嬌嗔發嗲不同,洛清妍只是嬌哼地劇喘,並不如何出聲,默默地抱著 這撒潑的小鳳凰,時不時憐愛地吻上幾口,似在安撫。 小妖後腰眼暮僵,搖臀頓止,臀波卻未停下,身子前拱,纖細的柳腰不受控 制地抽搐著,龍輝結實的身子爆發出更強大的宰制力量,牢牢拿著她的花心嫩蕊 ,持續駕馭著這頭不甘心的小媚鳳。 小鳳凰香肩收攏,粉背繃緊,纖細的上臂繃出肌肉線條,彷彿再承受不住, 掙扎欲逃,腰眼卻被男兒大手拿住,淫靡的「啪啪」 聲越來越急、越來越響,灼熱的龜首狠狠地頂著花底盡頭,早已酥酸軟爛的 花心那堪重負,一陣抽搐,狠狠地瀉出股股花漿來。 「娘,這小賊越來越凶了……他欺負得人家好苦啊。」 冰兒趴在母親溫軟的懷裡喘息著,聲音帶著嬌嗲的哭腔。 而身下的婦人卻咯咯嬌笑,雪潤修長的藕臂柔軟地環住她汗濕的玉背,膩聲 道:「小冰兒,前面可是你自己去惹他的,還把娘親給搭了進去,現在知道錯了 吧?」 悠斷氣音婉轉嫵媚,聽得玉無痕身子都酥了。 「娘,你,你就知道埋汰我!」 小鳳凰氣得粉面酡紅,雙臂撐直,昂起粉頸,露出絕美的小臉,雙頰像抹了 胭脂般紅艷,與身上白皙若雪的玉膚形成強烈對比,緊蹙的眉心絞擰成一團。 小腹深處快感不斷湧來,逼得小鳳凰檀口大開,想要大口呻吟宣洩高潮快感 ,但香舌卻似打了結一般,緊緊地抵著貝齒,緊繃到發不出一絲聲響。 但龍輝卻毫無放鬆之意,猛烈抽插,槍來棍往,招招犀利,花唇被他帶得翻 起陷入,濃厚的愛液氣味由交處擠溢而出,玄陰媚香飄散四周,連門外的玉無 痕都能嗅得,身子酥熱,腿心內液感淌湧,低頭一看,發覺驚覺自己已然濕透, 鼻端所嗅帶著絲絲酸甜,正是自己的體液,羞得她忙夾緊大腿。 小鳳凰花容顫抖,濃睫瞬顫,忽然睜大美眸,雙眸虛散,右臂顫抖著往後揮 ,欲推開龍輝。 卻被龍輝一把攫住皓腕,逼得小鳳凰只得用單臂支撐上身,嬌嫩的身子搖搖 欲墜,兩顆盈盈玉乳不住晃蕩的,形成一幅絕美的畫面。 「啊……啊……啊啊啊啊……娘親救我!」 她繃緊腰臀,檀口一顫,大聲嬌啼起來,帶著哭腔。 洛清妍急忙安撫她,也撐起雪潤潤的肩肘,一手捧著她的面頰,以口相就, 渡過溫熱的蘭息。 小鳳凰得以平復,抽搐了一陣,身子一軟,脫力般趴倒在母親乳間,呼吸時 急時慢,纖美的脊背劇烈起伏,似欲斷氣。 洛清妍輕撫女兒背脊,嬌膩的誘人語聲帶著一絲嗔怪:「龍兒,射完這下, 你也該歇歇吧。這丫頭的手腳都涼冰啦,再弄下去怕是吃不消了。」 龍輝箍著小鳳凰纖薄的柳腰,笑著還口道:「妍妍,你怎知為我射了呢?」 說著緩緩退出陽物,稜角分明的巨龜刮過嬌嫩膣管,扯著小妖精又是一陣哆 嗦,洛清妍乜了一眼,花容微變,巨棒上頭裹滿荔漿般的細薄白膏,全是冰兒的 愛液磨就,唯獨馬眼空空如也。 洛清妍驚得摀住小嘴,顫聲道:「你……你,真的要折騰死我們母女才肯罷 休嗎!」 先前得知破解魔刀法門,龍輝稍稍緩解緊繃的情緒,本想好生憐愛憐愛玉無 痕,卻被她嬌羞拒絕,慾念無法宣洩。 一到九雲山莊後,卻見大小鳳凰攜手前來,告訴他另一破解魔刀的法門, 叫他一陣欣喜,總算放下心頭大石,心念大動,直撲向大小鳳凰,不由分說便將 母女倆剝成了兩隻雪潤酥滑的白嫩羊羔,壓在床上,放情敵取鞭撻。 成熟豐潤的洛清妍首當其衝,被龍輝壓在身下連番討伐,殺得沃乳起伏顫動 ,晃出眩目雪浪,男兒十指一捏,乳肉顛滾,乳頭忽地一酸,香甜的乳汁外溢而 出,將滑嫩的乳肌上染得更為晶亮水潤,糅了香汗、乳汁及愛郎的津唾。 洛清妍身嬌體弱,不比往常,挨了數十下後哀喚著討饒,卻更加激起男兒蹂 躪的獸慾而已,給弄得又洩幾,酥軟如泥,若非冰兒及時相救,挺身接過一輪 肆虐,怕已被這冤家弄得昏死過去。 小鳳凰畢竟恢復了少許功力,再憑著她天賦媚骨,元陰充沛,倒也頂住了龍 輝一陣猛攻,隨即這妮子便越戰越勇,一個翻身騎在男兒身上,身子好似脫韁野 馬似的忘情馳騁,纖腰扭如打浪般,雖也繳了他一,替母親扳少許顏面,自 個兒卻是殺敵一自損八千,洩了五六度,此消彼長,終於癱倒在洛清妍懷裡。 而龍輝卻仍未滿足,在她們母女臀胯間大施淫虐,便出現了玉無痕所看到的 那一幕。 見女兒洩得手腳冰涼,洛清妍原以為龍輝終於宣精洩陽,連忙勸他歇歇了, 豈料小情人淫笑著反問道:「你怎知我射了,妍妍?」 洛清妍驚羞之餘,玉腿已被大大分開,鵝卵石般大小的滾燙物事擠開蜜穴, 裹著來自女兒膣裡的稀蜜薄漿,長驅直入,彷彿要將狹窄的肉壺擠裂開來!婦人 想要躲閃,但肢體乏力,身上還壓著個死丫頭,就連稍挪臀股也是困難,只得無 奈挨插。 腴嫩的花心被龍根杵得軟爛如泥,那還能支撐得住,洛清妍帶著哭腔哀求道 :「龍兒……啊…等…等一等…那裡……我受不了…唔……」 龍輝低眼瞧去,婦人腿心原本腴嫩白皙的花戶已腫脹起來,不由笑道:「確 實不能再來了。」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知道就好,你可不要再魯莽了,不然姐姐今晚可真的 死給你看了。」 龍輝笑道:「前面不行,不是還有後面麼!」 洛清妍花容丕變,嬌怯地道:「你真是要把我明天不能下床才高興嗎!」 龍輝呵呵笑道:「昨夜沒有品嚐的妍妍菊蕊妙道,今天可不能錯過了,正好 一箭雙鵰,把小丫頭的也一塊補上。」 說罷,抽出龍根,碩大的龜菇貼著花唇往下滑去,準確地抵住臀眼,用力一 挺,插入菊穴當中。 美婦的菊穴早已引情火熏烤而變得酥潤油膩,龍根出沒暢通無阻。 在婦人熟潤的菊蕊馳騁時,龍輝仍不滿足,將目光投向了正趴在母親身上昏 睡的小鳳凰,悄悄地掰開臀肉出指試探,小妮子的肛口雖小,但菊蕊彈力卻十分 可觀,可見這幅媚骨體質無論何時都是男兒的恩物。 「小賊……別鬧了……哦,你,你又欺負娘親……」 楚婉冰被他折騰醒來,耳邊便響起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定睛一看,只見母親 一副梨花帶雨、花落玉碎的模樣,不堪雲雨的嬌柔媚態。 龍輝從洛清妍菊蕊中抽巨菇,抬高腰身,硬漲陽具已直指臀眼後庭,粗碩 的龜菇朝著臀縫間那已縮一團的菊苞擠去。 「昨夜放過你這妖妮子,今天可要好好補償來!」 龍輝笑嘻嘻地雙手扒開她臀肉,向前挺腰,那緊窄肛口登時舒張開來,圈圈 細褶朝四周撐開,外口的那一環嫩肉展到了極限,都有些微微發紅,男根中粗大 的那截傘稜亦總算是送進了她的臀眼之中。 母女倆傳承一脈的媚骨體質使得後庭泌出一層滑潤的蜜脂,穴口處變得暢通 無阻,不過轉眼的功夫,便把整根肉龍都吞了了進去,竟未曾聽到半聲痛哼,只 有嬌滴滴的呻吟,彷彿樂在其中。 龍輝淫心大炙,挺著巨龍在母女前穴後庭四朵肉花間來,殺得母女倆是花 開花謝,高潮迭起,昏了又醒,醒了又昏。 「要……要來啦……又……嗚嗚嗚……龍兒……快救我……啊啊……!」 「小賊……我也要死了……」 由於龍輝棒法實在太過犀利和迅猛,現在嬌女蜜壺中穿插幾下,轉而攻向熟 母花徑,母女倆幾乎是同時被他扣開花心,鳳宮同時抽搐,引得檀口大張,發出 一連串的酥麻的哀喚,隨著龍根擠開花心,母女嬌膩的哭聲戛然而止,只餘劇烈 喘息。 洛清妍癱在榻上,濕發散出床沿,僵直的腰肢酥顫著,高潮迭起,漸連喘息 聲亦不可聞,楚婉冰媚眼一翻,螓首一垂,烏檀似的濕發入瀑布散落,覆蓋在母 親白嫩的胴體上,身子癱軟在美婦懷裡,看來便像死了一般。 龍輝這時候的肉棒恰好刺入熟婦體內,只覺婦人蜜膣裡忽生極強的吸啜勁道 ,彷彿戳穿一團濕濡嫩肉,一股溫暖滑膩的液體急湧而出,細長地打在馬眼上, 一股酥麻刺痛順著精管蔓延開來,腰骨一顫,頓時出了陽精。 而趴在母親身上的小鳳凰也宛若失禁般,淅瀝瀝地流了滿滿一榻,在半濕的 錦褥留下更深的香噴噴的水澤。 龍輝往美婦體內灌了數注精元後,提肛收腹壓住射意,忙將龍杵拔出小肉圈 圈,洛清妍顫了一顫,不再動彈。 他抱起小冰兒,插進兀自濕漉的蜜穴,將剩下的精元全數餵了進去,畢竟這 丫頭也出了陰精,若不好生反哺一番,只怕要虛脫上好一段時間,而且這丫頭是 出了名的醋罈子,若只是專寵她娘一人,只怕她日後會秋後算賬,翻起一陣醋海 酸浪來,還是一碗水端平的好。 「冰兒……」 龍輝射完後,意氣風發,想跟她溫存片刻,卻聞小丫頭嗚咽一聲,緊閉美眸 ,嚶嚀一聲,便也癱軟不動。 龍輝伸手撥開她散落的濕濡雲鬢,驀聽一陣輕鼾,這小浪蹄子竟已倦暈過去 。 男兒天賦異稟,元陽雄厚,世上罕有,再加上大小妖後身子未復,一番風雨 下來,母女倆週身乏力,疲倦昏睡,榻上的錦被墊褥全被母女的香汗淫蜜浸透, 散發著淫靡的濕暖溫香氣息,若龍輝再繼續鞭撻,只怕會生生弄死她們。 「妍妍,冰兒,真是辛苦你們了!」 龍輝溫柔輕歎一聲,欲將這對母女花挪至乾爽處,不料小冰兒擁著被角,洛 姐姐擁著小冰兒一滾,母女兩人也不管被褥潮,裹著薄薄錦被,相擁而眠,睡得 香甜。 龍輝苦笑下床,裸著精壯的身子去取來毛巾,替她們母女擦乾身子,又去換 了一床乾爽被子替她們蓋好,整個過程他動作極其輕柔,生怕打擾到佳人春夢一 般。 格子門外,玉無痕瞧得臉紅心跳,臀下濕黏,夾緊的大腿不住輕輕磨蹭,忽 地耳邊飄來一陣溫熱的吐息:「師妹,你偷窺了這麼久,不想進去嗎?」 玉無痕臉頰一熱,轉頭看去,卻見林碧柔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想來內心已 被她窺破,羞得更是無地自容。 「無痕,你來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躲在外邊聽牆根不累嗎?」 不知何時,龍輝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身旁,精壯的身軀一絲不掛,下身那根粗 物仍沾著半濕半干的淫跡。 玉無痕大窘,羞得轉身欲跑,卻不料一頭扎入了林碧柔懷裡。 林碧柔望著龍輝的美眸早已湧出一層水霧,芳心大動,情火暗湧,玉無痕與 她心意相通,暗叫一聲不好,此可真是誤入賊窩了。 龍輝竊喜,笑道:「夜深風大,兩位美人且進屋暖暖身子。」 玉無痕暗歎道,只怕進屋後身子不止是暖暖而已了吧。 林碧柔眼波流轉,輕聲道:「這樣進去不會驚擾到兩位妖後娘娘吧?」 龍輝轉念一想說道:「那咱們去碧玉閣?」 林碧柔咬唇笑道:「碧玉閣太遠了,要不……我們姐妹怎麼說也是天人之身 ,怎會怕這夜風呢。」 玉無痕暗叫一聲完了,看來今晚想睡安穩覺是不行了。 「哈哈,除了冰兒之外,碧柔你是最知為夫心意的!」 龍輝大喜,一把將林碧柔扯到懷裡,同時捎帶上玉無痕,左擁右抱,激吻纏 綿得不亦樂乎。 懷裡貼著兩具誘人女體,一者體態修長,一者身段豐腴,姐妹各有風韻,再 加上林碧柔檀唇相迎,香舌勾引,將男兒的浴火再度點燃,龍根頓時硬挺起來。 林碧柔拋了個媚眼,扭著豐腴的嬌軀蹲在男兒胯下,伸手挽住龍根,一小口 一小口地啄著杵尖,彷彿品著什麼美味般,又伸出丁香軟舌細細舔舐,吃得咂咂 有聲,似乎那兒的滋味極美,將肉菇前半截噙入口中,美美地吮吸起來。 龍輝享用著美人品簫,手口並用,一邊熱吻一邊撫摸,將玉無痕逗得嬌喘吁 吁,衣衫不整,衣襟被剝開大半,露出刀削般的香肩和一抹雪白的酥胸。 林碧柔吐出被自己口涎潤得異常粗碩茁壯的龍根,笑盈盈地解開師妹的腰帶 。 玉無痕羞得伸手去掩,林碧柔笑道:「傻妹妹,都老夫老妻,孩子也都有了 ,你怎麼還是這麼害羞。」 玉無痕紅著臉道:「我怎麼知道,就是覺得不自在。」 龍輝笑著勾了勾了林碧柔小巧的下巴:「碧柔,咱們家無痕是出了名臉皮薄 ,你莫要再逗她了,小心等會嚇跑了她,為夫可要拿你是問。」 林碧柔咯咯嬌笑,俏生生地站直身子,竟旁若無人地寬衣解帶起來,碧杉翠 裙簇簇落地,露出美白豐腴的成熟胴體,一雙美乳圓潤高聳,腰肢纖細柔軟,臀 股肥嫩,長腿修長均勻,以及腹下那芳草茂盛的誘人三角。 龍輝兩眼放光,順勢將林碧柔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走廊邊上的護欄處,那護 欄約莫半人高低,少婦成熟的臀瓣柔軟無比,壓在木沿上恰好凹陷下一大塊,顯 得尤為迷人。 「碧柔,屢知聖意,朕自有重賞!」 龍輝笑著說道,俯下身子,半跪在護欄前,往少婦豐沛多汁的玉蛤吻去。 林碧柔體香馥郁,雖無大小鳳凰那般天生異稟,體液香甜,卻也如同烈酒般 醉人,潮熱之餘帶著成熟婦人的膻香,比玉無痕、秦素雅等姝都要濃烈,家中美 人便只有崔蝶可與之相比,一湊近腿心,潮潤烘熱的異香便撲面而來,別有一番 催情滋味。 龍輝俯身埋首於她腿間,盡情吸吮著少婦氣味馥烈的蜜汁,啃吻兩瓣嬌脂, 用舌尖剝開花房頂端的薄皮,以靈巧的舌功去抖那小小的嫩尖兒,幾個起落便將 林碧柔舔得芳魂欲散,嬌喘不息。 一命共用,兩心相通,玉無痕自然感同身受,筆直修長大腿夾緊在一起,不 住顫抖,腿心濕潤黏膩,道道鮮亮的水漬止不住似的順著大腿內側淌了下來。 最叫人氣憤的是,那風騷師姐卻似有意加害自己般,坐在半人高的護欄上撅 起腿心,以湊上男兒口唇。 龍輝一路上行,舐過她豐沛的絨毛,平坦的小腹,捧住兩顆肥美的渾圓雙峰 ,用指腹撥過硬勃的乳蒂;最終站直身子與她四唇相貼時,雙臂箍住她腰臀,圓 鈍的杵尖順勢頂開腿心,裹著黏稠蜜漿,徐徐刨刮而入。 玉無痕只覺得小腹聚酥,花心暖暖的,好似也被佔滿了般,酸酸軟軟的,一 股蜜漿頓時漏了出來。 那邊龍輝托著林碧柔肥臀聳動添抽著,護欄隨著兩人動作唧唧作響,林碧柔 生怕被他頂落護欄,雙手死死抱住男兒脖頸,忘情地在他吐著香甜的呻吟。 「好夫君……」 林碧柔媚眼如絲,秋波婉轉,嬌滴滴地道:「人家想跟冰兒那樣,試一試九 霄分身!」 這話一出,驚得玉無痕花容失色,顫聲搶話道:「陛下,不要理她!」 龍輝哈哈笑道:「妙哉,難得碧柔你有此雅興,朕怎會叫你失望。」 玉無痕暗叫一聲完了,只見走廊上多出了兩道身影,相貌身材都與龍輝一般 無異,她忍著羞赧朝下邊瞟了一眼,心跳頓時加劇,果然就連那話都一樣。 龍輝暫抽出陽物,扶起林碧柔道:「碧柔,這分別是冰龍和炎龍化體,你可 要一試?」 林碧柔乜了雙龍一眼,見那肉龍粗長健碩,絲毫不遜本尊,一想到要遭他們 輪番鞭撻,端的是耳熾面熱,股胯涓涓。 炎龍化體伸手將林碧柔抱入懷裡,托起她一條美腿,肉柱貼著玉胯往上一送 ,全根而入,林碧柔只覺小腹彷彿被一根烙鐵捅入,熱辣辣地灼著蜜腔四壁。 炎龍化體聳動了幾下,旋即將她另一條腿也扛了起來,林碧柔也是知趣妙人 ,雙腿順勢一卷,便箍住了炎龍化體的腰身,肥臀左右搖擺,凌空吞吐著龍根。 炎龍化體托著她肥臀就地坐下,然後朝後仰臥,便這麼躺在了走廊上,林碧 柔淫念未止,逕直在男兒腰胯上忘情扭擺吞吐著,龍輝見她朱唇嫩紅欲滴,檀口 芬芳,不由得起了霸佔之念,挺起龍根便送往美人嘴前。 龍涎迷香糅著男子氣息撲面而來,鑽入鼻竅,透入肺腑,林碧柔愛煞了這 般氣味,張開檀口以就,時而柔舌盤繞,時而深深吞入,時而朱唇啜吸。 這可苦了玉無痕,耳邊聽著淫聲不斷,鼻子嗅著肉香綿綿,舌尖彷彿也傳來 陣陣細膩觸感。 只見冰龍化體伸手撫摸著林碧柔的翹臀,十指揉捏,分開兩瓣臀肉,那粗壯 雄偉的巨物伸到臀後,龜菇在那菊渦上輕輕的揉著。 林碧柔只覺得臀眼一陣冰涼,身子不禁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卻聞龍輝笑道: 「你這騷貨,仗著學全了九霄真卷便時不時用冰火來對付為夫,今天也叫你嘗嘗 冰火加身的滋味。」 冰龍巨根在美人菊眼上揩了幾下,只聽見噗嗤的一聲,便全根捅了進去,林 碧柔頓感一條又冰又硬的肉棍在臀眼往裡戳,肚子彷彿透涼,冷得全身顫抖,手 都快撐不住了。 只是冰龍插進去後倒也不動,只將龍根在林碧柔的後庭裡泡著。 林碧柔只覺得小腹深處一暖一冷,時熱時寒,兩根巨物隔著一層薄皮侵潤著 蜜蕊花心,有一種充實的感受湧上大腦,不自覺地開始左右扭動雪白的臀部,龍 輝心知已是時候,便暗令兩大分身開始抽插,這一前一後同時夾擊,逼得林碧柔 幾乎快要暈厥過去,想要開口宣洩,卻發覺口中含著一根粗物,端的是有口難言 ,憋得幾乎快喘不過氣來,美靨酡紅無比,兩眼翻白。 龍輝見狀急忙收斂動作,抽堵著美人口唇的陽物,林碧柔這才稍稍緩過勁 來,大口喘氣道:「不行,讓我緩緩……」 龍輝笑道:「冰兒當初可是以一敵三仍游刃有餘,碧柔你不行了?」 林碧柔喘息道:「冰兒可是正宮娘娘,人家哪能跟她比。」 龍輝呵呵一笑,眼光落下一旁的玉無痕,卻見她此刻早已香汗淋漓,眼波迷 離,股胯間早已濕潤流淌。 林碧柔膩聲道:「好陛下,你可莫要冷落了我妹妹啊!」 龍輝笑了笑,一把抱起玉無痕纖細婀娜的嬌軀,伸手去脫她裙子,她不敢推 拒,才略一猶豫,兩條雪白長腿已被剝得寸縷不著。 她下身僅餘一條極薄的白綢褻褲,褲子細帶在兩髖處各打了一個活扣。 見龍輝將自己雙腿劈開,她抑制不住羞意,慌忙用手去遮。 但卻難掩春光,那褻褲白綢極薄緊緊貼在她的肌膚之上,烏黑芳草若隱若現 ,她體態雖是纖細修長,但腿心嫩穴甚是肥美,絲毫不遜她師姐,只看蜜屄墳起 ,將綢布鼓得貼肉舒展,中間洇著兩指寬的淡淡濕痕,浸成半透之狀,依稀可見 一裂粉嫩嬌紅。 龍輝伸出食指,在褻褲黏滑濕處輕捺一下,便在那肥軟的柔嫩間劃出一條豎 型淺凹。 玉無痕迸出一聲嬌呼,香軀驟凝,只覺得蜜穴的嫩蕊柔瓣不自覺地顫抖蠕動 起來。 玉無痕雙腿顫抖,蜜液溢出,被他指甲一刮綢布隱約透出一層細膩的白泡, 更是凸顯玉蚌的柔美線條。 龍輝慾火升騰了許久,此刻終於忍耐不住,飛快拉脫繩扣,褪下玉無痕褻褲 ,雙手抱緊她雪白圓臀,陽物便湊了上去。 火熱光滑的圓鈍龜頭已頂在了她的花底,飽蘸粘滑花液一舉叩關。 因林碧柔前後貫通,玉無痕所以感同身受,幾乎是遭的連番鞭撻,蜜蕊內軟 如春泥,幾下子便被叩開花蕊,扣出股股蜜津。 而一旁,林碧柔被雙龍夾棍,炎龍粗物的在她花道裡不停抽送,透出陣陣火 熱,燙得她身酥體軟,而蛤口嫩皮裹住禸棒,順著動勢被帶入帶出,豐沛淫水隨 著嫩皮開闔一下又一下擠出來。 而冰龍也配著韻律,馳騁於林碧柔的菊眼之內,插得臀眼一張一縮地動著 ,依稀可看見裡面淺紅的嫩肉。 雖非首度同受雙棍,但冰炎雙龍豈是那兩人可比,林碧柔被插得神智朦朧, 接近昏迷,嫩屄和菊眼同時一緊,兩股陽精一熱一寒,熨燙花蕊,洗滌菊道,林 碧柔嬌軀一顫,美得身子發酸,乳汁四溢。 本尊化體感同身受,龍輝扣住玉無痕腰眼狠狠激射出來,灌得小腹酥麻快美 ,如墜雲端,乳尖一熱,也是溢出兩注乳汁,使得抹胸處泛起兩團深深的濕跡。 日昇月沉,半月過後,觀星台與星斗儀皆已完工,儒門調三千太學生入金陵 ,日夜觀星,記錄星斗行徑。 每隔半個時辰便有一堆卷宗送入九雲山莊,玉無痕細閱卷宗,豁出畢生所學 ,一手撥算珠,一手揮墨筆,勾勒出一張又一張的星辰圖譜。 玄天府再開,玄朝文武齊聚,覲見龍皇帝尊。 龍輝匯總各路信息,以凌霄已從各路精選再度選拔了一批兵甲,重編訓練, 以圖來日遠征天外之事。 文臣方面,薛樂著手安置災民,穩定人心,調度各路物資更是處理得妥妥當 當,使得新建的玄朝內政安穩平和。 文政武事皆順,龍輝倒也省心了許多,神州之外有袁齊天和楊燁持誅仙四劍 鎮護,暫無大礙。 就在此時侍臣快速跑來,稟報道:「陛下,玉妃娘娘已推算出魔界行蹤!」 龍輝大喜:「速速呈上!」 展開卷軸畫著茫茫星河圖,以大法力勾畫,諸天星斗活靈活現,玄機暗藏。 龍輝定神一看,卻見有一方星斗深處隱有魔氣環繞,他不禁拍案道:「妙哉 ,有了這星河圖魔尊便無所遁形了!」 就在此時,士兵再度來報:「啟稟陛下,三教教已在殿外。」 龍輝道:「甚好,朕正要與他們共商滅魔大計,快請!」 儒道佛三教再臨,龍輝請三教入座,笑道:「朕今日已知魔界藏匿之處,正 要諸位共商滅魔大計,想不到諸位教便來了!」 鴻鈞起身道:「崑崙聚龍已將近尾聲,神州相信很快便能脫離苦海了。」 龍輝笑道:「又是好事一樁,如此算來,魔尊的好日子也快要到頭了!」 接引道:「吾師兄已想出克制陽魔之法。」 龍輝一愣,問道:「願聞其詳!」 接引和准提對望一眼,說道:「貧僧已召集佛門僧眾,以萬佛之力化即身佛 ,鎮壓陽魔!」 龍輝面色微變,他大致猜出這萬佛鎮魔後面的代價是什麼,正欲開口時,卻 聞准提道:「地藏願渡萬鬼而不證菩提,這萬僧早已拋下生死,只求永絕魔患。 」 龍輝歎道:「眾佛大義,吾等銘感五內。」 准提微微一笑,袖袍一招,化出兩個匣子,說道:「刑罪雙刃已然重鑄,這 便托予陛下,願陛下能善加使用,斬斷那口禍世魔刀!」 龍輝接過刀匣,只覺匣內透著兩股各走極端的氣息,似聖似魔,威勢不減當 年。 龍輝放下刀匣,朗聲說道:「萬事齊全,朕下令,點齊兵馬,揮戈遠征宇外 星空,勢要徹底蕩平烽火狼煙!」 「岳彪引八刀斧軍為先鋒,梁明引三千弓弩騎為左軍,王棟領三千陌刀騎 為右軍,左右策應,凌霄領雷火雙部為中軍,孫德引靈隱軍居後接應!」 隨著龍輝一聲點將,龍麟軍最為善戰的五大武將同時出列接下軍令。 兵馬佈置完畢,龍輝又召來妖族眾長老和妖將:「燹禍、戰、豸冠命汝為 御前大節制,赤獅、狼嚎天、摩雲、蠍鰲四將為御前護衛,隨朕駕馭靈蟒星宮出 征。」 龍輝又頓了頓,說道:「妖後、白妃隨朕左右。」 眾人還等著龍輝繼續宣佈出征名單,卻聞他話鋒一轉:「風望塵、薛樂、木 天青三人共為監國大臣,在朕出征期間持國事!」 眾人皆為之一愣,原以為皇帝還會繼續點將出征,但聽他這話似乎出征名額 已經到此結束,剩下的便是監國內政之類的事。 靳紫衣忽然開口道:「陛下,此次出征非同小可,為何不多派人手呢?」 龍輝道:「魔界早已是殘兵敗將,這番陣容已然足夠!」 靳紫衣道:「魔尊實力深不可測,若陛下不以絕對優勢圍殺,只怕難有建樹 。」 他眼下之意便是希望能再派強手,若妖後、鸞妃、劍仙等破虛高手一併參戰 ,再不行也要有小劍仙、林碧柔、玉無痕這幾名天人巔峰的高手。 但龍輝也有他的顧慮,此刻劍仙已再懷龍胎,而洛清妍真氣未復,仙妖二後 皆難參戰,未免後方空虛,鷺明鸞需繼續坐鎮神州,魏雪芯、林碧柔和玉無痕也 得留下相助。 龍輝笑了笑說道:「魔尊狡詐戰前必定有所評估,一旦察覺得敵強我弱,他 便會採取退,以後要想剿滅他便太過困難,所以朕不以全軍壓境,而是要讓他覺 得此戰仍有獲勝的希望,誘使他力與我軍決戰。」 「此戰由我們姐妹伴隨陛下左右足矣!」 只聽清悅女聲由外傳來,兩道窈窕倩影踏上殿堂,一者白衣勝雪,明媚出城 ,一陣銀鎧亮甲,英雌勃發,正是楚婉冰和白翎羽。 白翎羽步態剛健,眸露英氣,自有一番女中丈夫之氣度。 而楚婉冰恬靜優雅,眼蘊秋波,白衣雪裙飄逸出塵,步態娉婷,更似閨中柔 女,叫人見之心酥,與白翎羽一比,幾乎是柔美到了極點。 自從她養傷以來,眾人還是首度再見這位正宮娘娘,但此刻再見卻是覺得她 渾身上下無不透著一股出塵之氣,但卻又暗蘊妖嬈嫵媚之態,兩種截然不同的氣 質竟完美地結在一人身上。 楚婉冰禮儀性地朝孟軻等人報以微笑,鳳眸流轉間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時而 脈脈含情,宛若三月春水;時而深邃穩重,宛若千古幽潭。 就看了這麼一眼,這五位教道心便轟然一震,那種感覺就像是第一次見到 妖後時,似真似幻,心神恍惚,道心思凡,險些把持不住而墜入迷障,但慶幸這 股感覺只是短暫,五人很快便恢復過來。 靳紫衣根基大損,但眼力猶在,瞟了一眼,不禁感慨道:「楚後之修為恐怕 已不遜令慈了,難怪陛下如此放心。」 楚婉冰笑道:「院過獎,本宮雖有所突破,但仍不及家母!」 龍輝道:「此次遠征,我軍要讓對方猝手不及,故兵貴神速,兵行精簡。一 旦突然地方境內,需盡快得魔界力決戰,但切記,不可戀戰,以免陷入敵方 包圍圈。」 眾人點頭稱是。 龍輝又道:「魔界在神州與我軍決戰後,傷亡頗多,此時戰力雖少,但佔據 地利,功體皆有加成,我方能戰之將雖多,但畢竟是遠征客場,久戰不利,需盡 快殲滅敵方要力量。魔界現今戰力以魔尊為首,陽魔次之,再接下來就是兩大 魔將和魔虎。陽魔便由三教對付,而兩大魔將及魔虎便由朕親自收拾,其餘人則 聯手對付魔尊,此戰只需一個字拖!」 靳紫衣道:「兩魔將和一頭魔獸在陛下神通之前不過草芥,抬手即滅, 到時候再抽身擊,與眾將會師,魔尊焉能不敗。」 風望塵道:「但魔尊神通亦不遜陛下多少,只怕圍攻難有作為。」 龍輝笑道:「朕當然不會一開始就暴露我軍的意圖,此戰分兩個階段,第一 階段便是與對手強攻,王對王,將對將,兵對兵,這一戰能勝則勝,不能勝便爭 取不敗,此舉朕意在試探及消耗魔尊的實力,給諸將在第二戰創造圍攻拖戰的時 機。」 孟軻蹙眉道:「陛下在消耗魔尊的同時,自己也難免有所損耗。」 龍輝笑了笑,說道:「此次遠征比的便是雙方的韌性,魔尊雖有地利相助, 恢復得極快,但朕亦有迅速元的法子,甚至比他更快!」 三教之人微微一愣,也不知他所說的法子是什麼。 這時龍輝又道:「冰兒,這兩口兵刃便交由你使用!」 楚婉冰嫣然一笑,蓮步款款地走了上去,接過刀匣:「臣妾遵旨!」 群臣退朝後,龍輝叫住凌霄,凌霄心知事出機密,不敢怠慢:「陛下留臣下 來有何吩咐。」 龍輝微微一笑,取出一口短刀,刀鞘上寫滿符文,正是玉無痕親手書寫的封 靈咒,專門用來封閉靈氣所用,亦可隱瞞某些法器或兵刃的威能。 龍輝道:「你且收好這短刀,待圍攻魔尊時伺機而動,看準機會往魔刀上砍 上一記。但你記住,時機未到萬萬不可出鞘。」 凌霄鄭重地點了點頭。 龍輝低聲道:「這口短刀乃是以儒門寶劍君子意融一枚魔尊印璽所打造, 正是克制魔刀異能的法器,刑罪雙刃太過矚目,朕交由皇后使用便是為了吸引魔 尊注意力,反而你為人低調,魔尊必不會提防。」 凌霄胸口熱血一陣翻湧,咬牙道:「微臣縱然粉身碎骨,也不辱陛下所托! 」 「小賊!」 凌霄退去後,楚婉冰款款走來,朱唇含笑地道:「你的好兄有難了!」 龍輝一愣,奇道:「誰有難了?」 楚婉冰抿了抿嘴,嬌媚地道:「小三子呀!剛才他那丫鬟急匆匆地跑來」 這丫頭自再度破身後,幾乎每日都來粘著他,日日蒙受雨露,雙修練氣,比 預計中恢復得還要快,短短時日便恢復原來樣子。 「三少?」 龍輝滿腹狐疑,問道:「他不是在金陵住德好好的麼,遇上什麼難題了?」 楚婉冰媚眼轉動,故作高深地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13回 域外星空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3 域外星空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4 字數:592 【本小說發自 第 一   小 說 站】 <img 龍輝把臉一沉,伸手便將這小媚鳳擒了過來,摟緊她坐在龍椅上,佯怒道: 「死丫頭,還給我賣關子是吧。」 小鳳凰柔媚地坐在他懷裡,摟著他脖子咯咯笑道:「你這麼聰明,倒是猜猜 看呀!」 龍輝道:「你這丫頭心藏七竅,你那心思怎能輕易猜得出,還不如直接問你 本心算了!」 楚婉冰咦了一聲,打趣道:「你還想學鷺姨直接侵入人家神識不成!」 「問心,問心!」 龍輝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說話間,手掌探入她衣襟,捫住一團豐潤腴沃的玉脂膏團。 不得不說,這妮子重新成長後,日夜受龍陽精氣滋潤,身子竟越發柔媚成熟 ,不說其他,就是胸前這對妙物竟比以往腴沃肥嫩,甚至已凌駕於其母,龍輝捏 在手中那是腴嫩滿掌,溫香若水,妙不可言。 小鳳凰有心跟他抬槓,緊閉牙關,不吐隻言片語,龍輝淫心一轉,指頭篩張 ,彷彿五隻蜘蛛,暗運潛勁往玉乳捏罩而去。 小鳳凰忽的睜開眼,張口欲呼。 只覺胸前上的手似有蹊蹺,好似真電流所過,手指過處,似痛似麻,只片刻 又爽利的毛孔都乍開。 小冰兒春眸幾欲滴水,顫聲道:「你用電勁……」 龍輝呵呵笑道:「你看如何。」 小鳳凰一對寶貝被他揉得顛滾來去,圓扁如意,週身酥麻好不難受,但仍勉 力咬住唇關。 龍輝見狀再接再厲,指掌使力,電流四竄。 楚婉冰幾乎快被他逗瘋了,揉搓乳肉時也就算了,但這冤家還時不時地捏兩 粒乳珠,渾身雞皮疙瘩都被電得豎了起來。 楚婉冰哪裡經過這般耍弄,雙乳發麻,癢的鑽心,芳心都要被酸壞了。 卻見龍輝另一隻手往自己裙下探去,腿心那嬌花嫩蒂可不比其他,若給他電 上一下豈不要死要活,想到這裡小妖精就神情慌張起來,語帶哭意,用力推著龍 輝:「好哥哥,我說了,我說了還不成嘛……」 龍輝初施淫技,大有成就,看著懷裡嬌喘汗濕的嬌娃,頓感滿足,收電勁 ,但仍捨不得離開那對腴沃膏脂,繼續捧在手心把玩。 小鳳凰嬌柔地枕在他肩頭,媚媚嗲嗲地道:「慕容熙後院起火了!」 龍輝奇道:「後院起火?難不成那隻小辣椒放火燒屋了?」 楚婉冰嗤嗤嬌笑,伸出玉指點了點他鼻子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 你那損友除了風流程度不及你外,其他的事可是學得十足!」 龍輝更是詫異,一時不解。 楚婉冰捏了捏他鼻子,哼道:「物以類聚,你那豬朋狗友就連做的事都跟你 一模一樣,他不找你幫忙找誰去啊!」 楚婉冰道:「這次大鬧的可不是小辣椒,是北城露。」 龍輝訝異道:「北城六小姐識大體,秉性溫和,怎會大鬧呢?」 楚婉冰隨即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地道:「你那損友跟他丈母娘的好事被六 小姐知道了。」 龍輝端的是哭笑不得,於是戀戀不捨地乎抽染滿乳香的手掌,拍拍她肥臀 道:「知道了,那就去救火吧。」 小鳳凰從他懷裡跳下,整好衣衫後挽著他手臂道:「那走吧。」 龍輝蹙眉道:「你也要過去?」 楚婉冰皺了皺眉頭道:「北城妹妹大動肝火,難免不會動了胎氣,我過去也 有個萬一嘛。」 這妮子嘴裡說一套,本意卻是要去看熱鬧,也好瞧瞧這慕容熙該如何圓了這 個場。 兩人並肩到了慕容家,尚未登門,龍輝便感到一陣森然,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打趣道:「好重的怨氣,比我家的醋罈子還要厲害。」 楚婉冰氣得狠狠地掐他手臂。 守門童子看清來人,驚得急忙叩首行禮:「不知陛下和娘娘駕到,有失遠迎 ,小的這邊去稟報家。」 經心魔之亂後,慕容霄漢及大部分慕容家干都遺下了病根,內元大損,不 得不退居二線修養,慕容熙便順理成章繼承家業。 不消片刻,慕容熙快步奔出來迎,雖一身正裝,但面色焦黃,眼神渙散,顯 然是遇上莫大煩心之事。 龍輝笑道:「三少,我只是與內子閒暇走走,路過你家門口特來討杯茶來喝 ,不必聲張。」 慕容熙心頭一暖,忙迎二人入內。 「龍兄,你來得真是時候,這次除了你可沒人能救我了!」 慕容熙苦著臉道。 龍輝苦笑道:「你這小子,偷吃也不擦嘴。」 慕容熙尷尬地道:「哎,世上本無不透風之牆……現在那六小姐是要死要活 的,氣得就差點沒拿劍來砍我了。」 龍輝嘿嘿道:「刀劍加身而已,在我家那是常事。」 話音未落,卻惹得小鳳凰怒目相視,龍輝和慕容熙噤若寒蟬。 走到內院,裂帛聲、碎瓷聲、哭喊聲不絕於耳,鬧鬧騰騰,好不嘈雜。 「少奶奶,您快消消氣,可別氣壞了身子!」 樓閣上傳來婢女的勸阻聲。 北城露怒道:「那混蛋不知羞恥,我活著還幹什麼,氣死也省的耳目清淨。 」 楚婉冰白了慕容熙一眼,捎帶著連龍輝也受了牽連。 楚婉冰悄然走入閣樓,卻見北城露狠狠地摔碎一個青花瓷瓶,粉面酡紅,美 目噙淚,隨即娥眉一蹙,哎喲哎喲摀住圓鼓鼓的肚子,冷汗直冒而出。 周圍的婢女驚得花容失色,急忙去攙扶。 楚婉冰蓮步一踏比眾婢女更快地扶住北城露,連點身上數個要穴,北城露腹 中痛楚大減。 眾婢女認出楚婉冰來,急忙跪拜行禮:「參見楚後娘娘!」 北城露過神來,亦欲行禮,卻被楚婉冰攔住:「妹妹身懷六甲,不要亂動 。」 北城露道:「倒是叫姐姐看笑話了!」 楚婉冰道:「北城妹妹,你如今臨盆將至,可不要胡亂動氣,否則可苦了孩 子!」 北城露聞言,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淒苦委屈實難道明,眼圈一紅便又落 下淚來,抽噎道:「姐姐,你不知道,我家那口子真不是東西,我思著要不是 為了肚子這孩子,還不如死了清淨。」 楚婉冰伸手撫著她後背,替她理順氣息,說道:「妹妹,都是一家人,有什 麼事解決不了,非要死呢!」 北城露咬著下唇,粉面憋得通紅,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端的是進退兩難 。 這時一婢女慌亂跑了進來,驚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夫人她出事了 !」 北城露臉色煞白,急忙掙扎起身:「快,備車……我要娘家一趟!」 楚婉冰歎道:「妹妹你現在身子笨重,那受得了舟車勞頓,讓我送你一程吧 。」 北城露知楚婉冰醫術過人,若她隨著前來,即便娘親有個好歹起碼也能救得 過來,便稱謝答下來。 楚婉冰展開鳳翅凰羽,屋內婢女被璀璨五彩光照得睜不開眼,待光華散去後 ,她們已不見了蹤跡。 北城露只覺眼前一晃,待看清四周景物時才發覺到了娘家。 北城露顧不得讚歎楚婉冰之神技,急匆匆地往母親居住的庭院趕去,見自己 的幾個兄姐妹都圍在庭院,卻不能進門。 北城露急道:「娘親怎麼了?」 大哥北城垂道:「六妹,娘親也不知為何,竟自短見,要上吊自殺,幸虧 發現得早救了下來。」 北城露道:「那你們都圍在這裡做什麼,幹嘛不進去看看娘親情況。」 二姐北城蓉歎道:「六妹,你有所不知,娘親現在是誰也不見,我們沒轍只 能守在這裡。」 北城露暗叫不妙,須知他們全家都中了心魔,動武次數越多所透支的真元也 越多,無論是誰都多多少少落下病根,輕則功體大損,重則根基不保。 姚晴筎曾與龍麟軍多次動手,遺留下不輕的病根,功力大損,只怕也就比常 人強上少許,這番折騰下來也不知傷著哪裡。 「娘!」 北城露急得上前叫門,卻見屋內走出母親貼身婢女制止道:「六小姐,夫人 正在休息,不欲見客,你還是請吧。」 正所謂母女連心,北城露心中雖有怨恨,但也多是怪罪慕容熙,斷無半點埋 怨母親之意,此刻母親不肯相見,叫她心頭一揪住,悶得發慌難受。 「姚夫人身子可安好?」 楚婉冰走上前來說道,北城家眾人見當今正宮娘娘駕到哪敢怠慢,紛紛拜下 行禮。 屋內傳出姚晴筎的聲音:「北城家受心魔蠱惑,冒犯天威,幸得陛下娘娘寬 仁,不追此罪,北城家上下敏感五內。今娘娘鳳駕光臨,本該焚香撒花,全家相 迎,但妾身抱病,無法接見,還請娘娘寬恕。」 楚婉冰道:「陛下與慕容三少交好,情同摯友,我也與北城妹妹一見如故, 此番登門不過也是私下行徑,姚夫人不必聲張,還是好生靜養。」 姚晴筎歎了聲氣,好似極為疲憊,幽幽說道:「垂兒,蓉兒,你們快好生招 呼娘娘,莫要怠慢。」 北城垂和北城蓉為家中長子長女,聞得母親吩咐急忙命下人前去準備,以大 禮迎請貴客。 楚婉冰道:「姚夫人,六姑娘得知你身子抱恙後,那是心急如焚,也不顧自 己身懷六甲,急匆匆地趕了來。」 姚晴筎道:「露兒是個好孩子,一切都是我不好……連累了她。」 這話外人是聽不明白,北城露卻是心如刀絞,眼淚汪汪直流。 楚婉冰心忖若她們母女再這般遮遮掩掩,只怕日後會生出更多變端,還是長 痛不如短痛,且讓她們見上一面把話說清楚的好。 她心生一計,說道:「姚夫人,六小姐對你擔心掛懷,若不安她心,只怕會 影響胎氣,還望夫人三思,替自己外孫著想一二。」 姚晴筎心底甚是淒苦,忍著眼淚道:「我久病在身,面容憔悴醜陋,實在不 宜再見露兒,以免驚嚇了她,惹動胎氣。」 這話暗藏深意,北城露聽得清楚,心中難免又是一陣淒涼和無奈,卻不知如 何搭話。 楚婉冰道:「本宮略通醫術,不如便讓本宮替夫人看看氣色,如有病患便及 時醫治,如無大礙,也好告之六小姐,省去她牽腸掛肚。」 妖後母女精通醫道乃天下皆知,楚婉冰這話倒也是乎情理,再者是替閨蜜 探病,於情於理,此外還自稱本宮,顯然又擺出東宮娘娘的架勢,這番恩威並施 ,也不怕姚晴筎不答應。 果不然,姚晴筎答應下來,說道:「妾身多謝娘娘美意,小娟快請娘娘進屋 。」 婢女點頭稱是,側身跪在一旁,恭請皇后入內。 楚婉冰見機拉住北城露便往屋內走,那婢女此刻正跪在地上恭迎,想阻止已 是不能,也是不敢。 北城露終於進得裡屋,心裡大喜,更是佩服這小妖後娘娘心智聰穎,做事利 卻又大方得體,面面顧及,真真是國母風範。 入室後,瞧見一婦人擁著錦被半倚床欄,眉目若畫,香腮勝雪,確實是美艷 成熟,但神情沮喪,氣色不佳,尤其是玉頸處多了一道勒痕,叫人好生惋惜。 北城露瞧見母親脖頸勒痕,心腸轉,又悲又苦。 姚晴筎瞧見女兒入室不由得慌了神色,朱唇半張,欲言又止。 母女倆大眼瞪小眼,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楚婉冰鳳眸凝華,在姚晴筎身上掃了一眼,心中便有了打算,於是走近床榻 ,生出三根玉指往婦人腕脈上一搭,立即確定心中所想。 姚晴筎因見著女兒恍惚了片刻,這時被楚婉冰搭住手腕,便知事情敗露,心 念立即大亂,急得一張玉臉時紅時白,好不尷尬。 北城露以為母親身子染病,忙追問緣由:「娘娘,我母親她……」 楚婉冰收手指,淡淡地道:「身子並無大礙,只是已有身孕!」 母女二人皆同時變色,北城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姚晴筎一張俏臉漲得通 紅,摀住臉痛哭起來:「我還有什麼面目活下去,還不如死掉算了!」 北城露嬌軀顫抖,眼淚啪啪滾落下來,面色一片死灰,已然六神無。 心悲過甚可大可小,或可大病一場,或可走火入魔,楚婉冰清嘯一聲,宛若 鳳鳴,聲波震入母女腦識,將其喚醒過來。 「有什麼事非要死覓活,都是一家人,何不講話說清楚呢!」 楚婉冰柔聲勸解道。 姚晴筎和北城露一時間沉默不言,母女倆只感口舌乾燥,渾身烘熱,不知從 何說起,尷尬之極。 楚婉冰哪能不知她們心思,畢竟她也是過來人,便打破僵局道:「這孩子可 姓慕容?」 姚晴筎花容變色,全身顫抖,十指緊緊抓被褥,淒然苦笑道:「我懷了這孽 種,叫我如何面對世人……」 北城露哇的一聲撲去抱住母親泣聲大哭:「娘,千錯萬錯都是那負心人的錯 ,你萬萬不能作賤自己。」 姚晴筎抽噎道:「縱然你不怪,但犯下這等醜事,你叫為娘如何面對這天下 眾人。」 楚婉冰一聲冷笑。 姚晴筎抹去眼淚,問道:「娘娘可是笑我家出了這等醜事?」 楚婉冰道:「我是笑你們死腦筋,既然事情都已發生,卻不知設法善後,只 知死覓活。」 北城露過神來,心想這龍家姐姐聰慧過人,說不定真有法子可解眼下死局 ,於是忙道:「姐姐若有妙策,還請指教,小妹定當感激不盡。」 楚婉冰道:「妹妹有了困境,姐姐自當盡力相幫,只是還得先弄清事情原委 。」 北城家母女聞言便將事情細細道來,果然如楚婉冰先前所料那般,因心魔影 響姚晴筎與慕容熙結下數夕情緣,卻因此懷上身孕,慕容熙得知此事後苦惱不已 ,有一天酒後吐真言,給北城露聽了過去,便掀起了這番風波。 慕容熙生怕此事鬧大,急忙請龍輝過來相助。 楚婉冰聽完後,莞爾道:「原來是這麼事,要解決此事很簡單,最有效的 法子便是打掉孩子,跟他從此一刀兩斷。」 姚晴筎愣了愣,搖頭歎道:「起初我也想過這法子,但……那有母親能狠心 殺掉自己孩子。」 小鳳凰也經歷過喪子之痛,對姚晴筎的話是感同身受,語態變得柔和起來: 「夫人說的是,打掉自己的孩子確實太過殘忍……那第二個法子便是找到這一切 糾葛的源頭,將其斬斷。又或者說是跳出這煩惱的圈子。」 姚晴筎道:「與他一刀兩斷麼?」 楚婉冰搖頭道:「不是,而是這束縛這你們的禮法倫常。畢竟這孩子生下來 便是不容禮法倫常的存在,若姚夫人不能看破這點,不如早早將他打掉,免得他 日後要遭受各種煩惱,活得辛苦。」 北城露詫異道:「這如何使得?人生在世,一切皆按禮法而立,一切皆遵倫 常而行。」 楚婉冰笑道:「我並非說要打破一切禮法倫常,只是掙脫那些束縛著自己的 繩。」 姚晴筎蹙眉道:「娘娘似有高見,不知可否詳說。」 楚婉冰道:「規矩也好,禮法也罷,皆是在約束行徑之物,若無了約束,天 下必將大亂,故而儒教定下倫常道德,禮法綱常以定人心,朝廷則立下法典刑罰 ,以正人行。然而此物乃針對普遍大眾,範圍太廣,未必人人適用,對此何不改 換對一些於適用於自己的規矩呢?」 北城露不由得大驚失色,要知道楚婉冰乃當朝帝后,言行舉止皆牽動天下, 怎可說出如此背道叛經之話。 楚婉冰似乎看出她所想,道:「只要不礙著他人,關起門來做什麼事都無所 謂。」 姚晴筎神色稍寬,沉思起來。 楚婉冰又道:「六小姐,若這禮儀綱常是一個圈子,你說是在圈子外邊好還 是圈子裡邊好?」 北城露聽後不由得沉默不語,亦是深深思量,她們母女亦是聰慧之輩,楚婉 冰這話倒讓她們有了新的感悟。 小鳳凰柔聲輕笑道:「無論圈子大小,在內在外都不是好事,只有能進能出 ,才是真正的大快樂。」 北城母女宛若棒喝,渾然大悟。 姚晴筎感激地道:「多謝娘娘開解,妾身知道該如何做了。」 楚婉冰站起身來,笑道:「夫人不必客氣,這事本宮也曾經歷過,只要看開 了也不是什麼難事。」 北城露花容一變,掩唇道:「莫非坊間傳聞是真的?」 楚婉冰笑著瞟了她一眼:「沒錯,那又如何?不妨跟妹妹你透個底,我與陛 下早有打算,待魔尊一除,我們全家便也飛離紅塵,遠遁天外,不再參和這些瑣 事,這所謂的萬里江山,皇圖霸業,誰喜歡誰便拿去,縱然三教重新再立新君, 也與我們無關。」 姚晴筎幽幽一歎,不顧儀容不整,下床拜道:「陛下與娘娘的心胸非常人可 比,妾身有一事相求,來日若脫離紅塵,不知可否帶我一起。」 北城露慌道:「娘,你要離開我麼?」 姚晴筎柔聲笑道:「不是離開,而是跳脫出去,露兒若是願意也可跟來,相 信娘娘會恩准的。」 楚婉冰道:「這是自然,二位商量妥當,再予我答覆也不遲。」 她見北城露面色仍是凝重,於是將她拉到一旁,低聲說道:「妹妹,事情既 然已經發生,多想無益,還不如放寬心來,將此事揭過罷了。要知道,與其讓男 人認錯還不如讓他覺得對你有所虧欠,若你寬恕他這次,日後他自然會對你千依 順,這樣豈不勝兩人針鋒相對,鬧得全家不安。」 北城露啊了一聲,問道:「姐姐,這樣可以麼?」 楚婉冰笑道:「這可是姐姐的馴夫之法,別看我家那口子在外邊八面威風, 到家裡那就是活脫脫的乖孫子,我說東他絕不敢往西,哪怕是讓他跪搓衣他 都是甜在心底。」 出了北堂世家,恰好與趕過來的龍輝和慕容熙撞了個照面,慕容熙急忙詢問 緣由。 楚婉冰哼道:「你還好意思問,要真等你趕來,棺材都蓋上了!」 慕容熙嚇得臉色慘白,龍輝拍拍他肩膀道:「三少莫慌,這丫頭還能擠兌你 就證明一切安好。」 慕容熙這才鬆了口氣,朝著楚婉冰作揖道:「多謝嫂夫人。」 楚婉冰白了龍輝一眼,啐道:「都是一丘之貉,懶跟你們廢話。」 龍輝聳了聳肩,示意慕容熙快去看看情況,自己則追上小嬌妻。 楚婉冰拍開他摟過來的爪子,嗔道:「滾一邊去,別來煩我。」 龍輝堆笑道:「冰兒今天可是辛苦你了,累不累?」 小鳳凰瞪了他一眼,哼道:「當你的老婆不單得陪你這淫棍胡鬧,還得上陣 殺敵,今兒居然還要去管別人家裡的閒事,你說累不累!」 龍輝道:「是很累,我這叫馬車來。」 楚婉冰撅嘴撒嬌道:「我不要坐馬車,我要騎龍去。」 龍輝道:「好好,我這就喚五爪金龍過來。」 楚婉冰道:「不要,我要騎你這條龍。」 龍輝啊了一聲,小鳳凰嘟嘴道:「怎麼,你不願意?」 龍輝往下背來,說道:「願意願意。」 小妖精咯咯一笑,縱身躍上他後背,雙臂箍住他脖頸,在他耳邊吹氣如蘭地 道:「龍馬兒,啟程了。」 龍輝那是樂在其中,背穩了這香噴噴的小丫頭撒腿便奔了出去。 小鳳凰芳心甚甜,美滋滋地趴在他背上,咯咯嬌笑起來,好不開心。 她笑聲悅耳,宛若天籟,惹得路人紛紛矚目。 一些人認出他們身份,驚愕萬分,兩人卻是我行我素,你情我濃,自由自在 ,盡情撒歡。 兵馬統,武備齊全,眾志成城,正是遠征之時。 出征臨別,九雲山莊中美人依依不捨,皆來相送,龍輝與她們一一道別,楚 婉冰和白翎羽隨軍出征,小鳳凰換上一襲雪白武袍,鳳嫣劍纏在腰間,一頭秀髮 隨意挽起,別上一枚檀木髮簪,更顯洗盡鉛華,出塵脫俗,清麗毓秀。 白翎羽身披銀鎧武甲,手持晶瑩長槍,英姿颯爽,燦爛奪目。 「冰兒……」 忽聞母親柔聲叫喚,楚婉冰急忙過去,此時洛清妍功力僅復三成,氣色雖有 好轉,但仍略顯嬌柔。 美婦凝視女兒片刻,伸手替她理了理額前秀髮,說道:「這次出征,凶險異 常,你需小心謹慎,莫要逞強好鬥,更要顧全大局,龍兒大事精明,小事偶有紕 漏,你需記得提醒他。翎羽作戰英勇,但難免會有所魯莽,你做姐姐的,可得多 多擔待。」 楚婉冰說道:「冰兒知曉了,娘親你也得好生修養,莫要壞了身子,亂了真 氣。」 洛清妍含笑點頭。 這時魏雪芯和於秀婷攜手走來,小鳳凰一左一右拉著她們手道:「雪芯,二 娘,且安心在家靜養,莫要擔心。」 魏雪芯咬唇道:「這次不能跟姐姐和大哥出征,我心裡很不好受。」 楚婉冰笑道:「傻妹妹,現在家裡除了鷺姨之外,修為就數你最高了,若你 也出征,誰來看護家院。」 她又朝於秀婷說道:「二娘,雪芯在你身邊,我也可安心許多,你且放心養 胎,待此事完結,咱們便離開此地,圖個永世逍遙。」 於秀婷將她抱在懷裡,柔聲道:「好冰兒,你定要平平安安的,你要有點什 麼傷害,二娘可是心痛得緊。」 月靈、螣姬、水靈媞也紛紛上來一一道別。 崔蝶替龍輝整了整披風,笑道:「記得你出征酆都時,是冰兒替你整裝,現 在換我來了。」 龍輝望著身前這位宛若蜜桃般動人的少婦,柔腸轉,輕呼一聲蝶姐姐。 崔蝶美眸含情,踮起腳在他唇邊吻了一口,說道:「多餘的話我不想說了, 你只需記得家裡面還有一群女子對你牽腸掛肚。」 穆馨兒美眸噙淚,垂首道:「龍輝,我前半生日命苦,至遇上你後才得歡樂 ,以前的日子我是絕不像再過,你若憐我,便記得來。」 秦素雅眼圈紅紅,柔柔地道:「夫君,你一定會贏的!」 龍輝長歎一聲,將三女一一抱住,細聲柔語寬慰道:「得妻如此,為夫怎會 不勝,你們且安心在家。」 皇甫瑤與白翎羽話別,姐妹互訴柔腸,這時林碧柔和玉無痕走來,各握住她 左右手,說道:「翎羽,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且接住。」 白翎羽只覺得兩股熱流從左右臂膀流入,氣脈一陣豁然。 白翎羽心底感覺,她們正是將部分真氣傳入自己體內,說道:「你們這樣子 損耗不少的,。」 林碧柔笑道:「我們在家,打坐數日便可恢復過來。」 玉無痕道:「你在外征戰的,多留點保障也是好的。」 白翎羽連連感謝,剛一轉身卻見鷺明鸞站在身後,說道:「翎羽,你且放下 心神,我也有些東西給你!」 她伸出兩根玉指,往白翎羽眉心輕輕一點,一股純正的神念之力立即匯入腦 識。 玄朝精銳、三教修者,大軍結集靈蟒星宮之前,只看一股龍元真氣由宮內散 布開來,九頭巨蟒受龍氣浸潤,蛇鱗泛起赤金光芒,背脊生出倒刺,頭顱生出犄 角,蛻變進化為蟒龍。 九條蟒龍揚天長嘯,沛然氣勁震破蒼穹,辟出星空通道。 遠征軍依次駛入通道,飛離神州,抵達茫茫星穹,但入眼所見竟是殘破碎石 ,星辰粉末,一副末日景象,而崩塌的空間正不住地朝神州蔓延,但剛抵達外圍 卻遭四道劍芒封住。 士兵們頭看去,見神州上方的天穹上立在兩道卓越身影,正是楊燁和袁齊 天以他們的蓋世修為封住崩塌的星域。 岳彪呵斥道:「不要分神,這條通道維持不了多久,快速速趕路!」 士兵定睛一看,發覺他們先前經過的地方此刻已遭虛空吞噬,不由暗自吃驚 ,急忙加快腳步。 在星域星空的通道內,光陰幾乎凝滯,並無明顯的早晚之分,在這裡渡過數 年而外界可能才過去半刻鐘,眾人皆忍受著無時間空間的煎熬,終於在眼前出現 一道璀璨星光。 龍輝定睛一看,前方出現一片無盡星域,群星閃爍,星斗運轉,絲毫沒有末 世毀滅之象。 楚婉冰展開玉無痕所繪之星辰圖,對照看了幾眼說道:「就是這裡了!」 白翎羽道:「要遣一支兵馬先行試探嗎?」 龍輝搖頭道:「不用,既然來了,那就鬧個驚天動地,也給端木老魔來個下 馬威!」 「傳朕旨意」 龍輝朗聲說道:「九蟒共鳴,破開魔界防線!」 九星蟒龍張口長嘯,竟糅了龍蛇兩股靈力,龍嘯剛猛,蛇鳴陰柔,剛勁崩 碎星域,柔勁擴大裂縫,頃刻間便在星空之中撕破缺口,露出一片黃沙荒漠,正 是魔界中的黃土魔境。 龍輝大手一揮:「煉神火炮準備,給朕送魔尊一個大禮!」 星宮外牆架起炮台,火炮轟鳴,道道火光落在黃土魔境,炸得黃沙亂滾,赤 土翻飛,隱藏與地下的魔物無處遁形,紛紛破土而出,爭相逃竄。 佛門眾僧早已等候多時,隨著雙佛法旨一下,眾僧高誦伏魔金剛經,沛然佛 力散做煉魔法陣,將土煞魔物煉化往生。 龍輝道:「傳旨,大軍推進,敵決戰!」 岳彪率領麾下刀斧軍率先降下,他往白眉熊腦袋上一拍,巨熊通靈,發出一 聲咆哮,奔殺而去。 駐守黃土魔境者乃是昔日的黃土魔兵,早已被龍麟軍打殘,此刻哪能抵擋岳 彪,只堪堪抵擋了數便大敗而虧,頹敗而逃,岳彪雙斧揮灑開來,一路掩殺 ,砍得群魔哀嚎,一震軍威。 後續部隊相繼降落魔界,擺開軍陣,梁明居左,王棟居右,凌霄居中,孫德 押後,巍峨的天蟒星宮由天外降下,懸浮半空,九條蟒龍盤旋鳴嘯,透著懾人氣 勢。 岳彪清掃戰場後稟報道:「陛下,四周魔兵已驅逐完畢。」 宮內響起白翎羽清亮的聲音:「陛下旨意,全軍就地休整,靜候軍令。」 另一邊上,燹禍催動妖族秘法,驅使靈蟒再開神目,一目千里,九蟒龍環視 四周,將整個魔界的景象盡收眼底,並將所見投射至宮內的琉璃水晶壁上。 透過琉璃水晶壁,龍輝等人是盡攬魔界全景,黃土魔境已無魔兵活動跡象, 相信非死即逃。 黃土魔境後方乃是一片延綿不絕的火焰山脈,赤土千里,正是赤火魔境,在 其兩側分別是金木兩大魔境。 再往深層,便是一片巍峨雄壯的宮闕殿宇。 宮深九重,重重驚艷,外有金光紅霓,上有瑞氣祥雲。 宮門以碧玉雕琢,琉璃造就,寶玉妝成。 兩邊擺數十員鎮宮勇將,員員頂梁靠柱,持銑擁旄;四下列十數個金鎧甲士 ,個個執戟懸鞭,持刀仗劍。 裡壁聳著金玉大柱,柱上雕著耀日赤陽;重重宮闕間有長橋連接,橋上旋著 彩羽丹頂。 龍輝說道:「這應該就是魔尊當初蠱惑前朝建造的天宮,果然氣派卓越,壯 麗雄奇。」 白翎羽心底憤恨,咬牙道:「老魔頭該殺!」 楚婉冰咯咯笑道:「妹妹,莫要動怒,大不了咱們滅了老魔頭後把這宮殿拿 來自己住,也好給他暴殄天物。」 白翎羽端詳了赤火魔境後,說道:「這裡殺氣凝聚,似乎結集了不少兵馬! 」 龍輝道:「其餘的幾大魔境不是被我軍打殘就是遭受暗雷霹靂摧殘,唯獨此 處保存最好,而且有千古炎脈,火氣蒸騰四溢可藏匿兵馬,用於伏擊和決戰是最 好不過!」 白翎羽知兵善戰,瞧出少許端倪道:「但這分列左右的金木魔境卻有玄機, 若我軍在赤火魔境擺開陣勢決戰時,這兩側突然殺出伏兵便大大不妙了。」 楚婉冰也提醒道:「當初魔尊曾扭轉地勢,分隔我軍,這點可不得不防。」 龍輝笑道:「我早有打算。傳令岳彪率兵突入赤火魔境,梁明、王棟隨後進 入,分別陳兵左右雙翼,軍陣對準金木兩境。」 軍令下達,大軍開拔,岳彪銳氣不減,領軍殺入敵境,梁明、王棟求戰心切 ,奔殺之中盡顯虎狼之氣。 但敵境甫一進入便感火氣逼人,燥熱難擋,幸虧這些士兵都是身經戰之精 銳,個個精通練氣運勁法門,體內真氣自行流轉,自可抵禦炎氣侵蝕。 白翎羽生出憂慮,說道:「這四周炎氣會逐步損耗兵將的功體,我軍難免會 陷入體力不支的窘境。」 龍輝笑道:「無妨,來此之前,我早已相好對策,戰聽令,速搖玄天旗, 召月俊宛出戰!」 戰上前接旨,大步踏出宮外,大手一揚,舉起一桿大旗,那旗桿以萬金玄 鐵打造,旗幟以鎏金絲編織,繡著紫金盤龍圖,重達三萬五千斤,亦只有他這般 巨象怪力可搖動。 只看他旗幟一搖,狂風急漩,悶雷轟鳴,火電閃爍,剎那間空間崩碎,一座 巍峨巨塔凌空降下,巨塔駐地生根,無數觸手般的長直鑽地脈,正是煉神浮屠 。 白翎羽看得嘖嘖稱奇,龍輝解釋道:「煉神浮屠接連地脈而行,並無飛躍之 能,但這面玄天旗內藏龐大境界,只需提前將煉神浮屠納入其中,待時期成熟再 搖晃旗幟將其放出。」 白翎羽看著那面旗子,不禁羨慕道:「如此神妙法器,定又是出自無痕之手 !為何不多造幾面,也方便多藏些兵馬。」 龍輝道:「你當這是街邊刺繡嗎。這旗幟乃是藏界法器,要製造這麼龐大的 境界既要足夠容積又要為保持穩定,為了了製造這面旗幟,她可是耗損了不少真 氣,若不然我也帶她前來了。」 楚婉冰道:「若是能隨意製造大規模的一方世界,二娘也不需那麼辛苦了。 這劃開境界容易,穩定卻是困難,待來日閒下來時還得好好思量一番這其中關竅 。」 這時戰高聲喝道:「月狐狸,陛下命你夷平這裡,還不快動手!」 浮屠之上,月俊宛開口應:「知道了,大笨象,看本公子如何表演。」 話音甫落,煉神浮屠抽吸地脈火氣,這赤火魔境火氣最是充足,使得煉神浮 屠威力倍增,只看一道火光從炮口射出,宛若裂天霹靂,滅絕生機,緊接著轉 動炮口,那道火光大範圍橫掃四周,將金木兩大魔境掃得千里焦土,滿地瘡痍, 縱使有什麼伏兵也得灰飛煙滅。 昔日在神州開戰時,魔尊便因顧忌煉神浮屠的存在,沒敢將赤火魔境擺在前 線,現今飛出天外,心想那煉神浮屠笨重難移難以飛昇,故將赤火魔境作為決戰 之地,或可憑借地脈火氣消耗敵人體力,換取勝機,誰知玉無痕法器迭出,叫他 又栽了個跟頭。 因煉神浮屠吸納地火的緣故,方圓裡內熱氣大減,龍麟軍兵將也舒服了許 多,省下了運功抵禦的氣力。 而浮屠吸納地火的同時也損及四周地脈,使得魔界在一段時間內無法施展改 換地形的伎倆。 戰稟道:「陛下,煉神浮屠已掃蕩完畢,四周已無魔兵蹤影,相信已然 全滅。」 龍輝眺望遠方,見魔炎山脈深處隱有魔氣浮動,搖頭道:「魔兵力仍存, 他們及時躲到山脈下避開了致命一擊,方才一炮不過是掃滅兩翼的伏兵罷了。」 燹禍問道:「陛下,那是否再命月俊宛掃蕩一番?」 龍輝搖頭道:「相信魔界已有了應對之法,接下來還是得真刀真槍的血戰。 傳令,岳彪為先鋒強攻魔兵前陣,梁明、王棟兩軍左右迂,敲擊魔兵側翼。凌 霄中軍穩步推進,策應前鋒及雙翼。」 軍令一下,龍麟軍拉開陣勢,三軍鬥志旺盛,喊殺之聲響徹魔界。 巍峨宮闕內響起魔尊沉重厚實的聲音:「吾以魔尊之名,令吾族勇士,殺盡 犯界之徒!」 霎時間,魔界軍旗紛紛舉起,漫山遍野儘是披甲雄兵。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14回 赤山血戰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4 赤山血戰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7 字數:457 【本小說發自 第 一   小 說 站】 <img 當日魔尊布下暗陣,先蠱惑皇甫銘大興土木建造宇外天宮,以這座天宮為核 心,串聯皇陵、魔界,待天地龍之刻三者同時破開空間界限,然後重新形成一 方新天地。 按照原本的計劃,避世天外,將神州這爛攤子丟給龍輝,讓對手忙得焦頭爛 額,自己則休養生息,待時機成熟便行反擊,誰知宿敵卻強勢壓境,似乎並不在 乎他們的後方會怎麼樣,一副要拚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報,設伏在金木兩側魔境的八精兵失去聯絡,敵人已經朝赤炎山脈逼近 !」 聽著下屬稟報來的軍情,魔尊坐在御座上,單手撐腮,凝眉沉思,未發一 言。 忽聞一陣嬰兒啼哭聲響起,魔尊眼神一亮,飛速奔向後宮寢院,只看一道紫 氣衝出門窗,頗為壯觀。 正在殿宇外守護的端木罹戈也是吃了一驚。 過了半響,一個枯瘦老婦抱著襁褓嬰兒走出來。 「父尊!」 「魔尊!」 兩人行禮,魔尊擺手示意免禮,說道:「怪佬,這孩子如何?」 那喚作怪佬的老婦抬起滿是皺紋的面龐,恭敬地將襁褓遞來。 魔尊捧在懷裡細看,凝鎖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了,望著端木罹戈笑道:「你之 佛道魔元已融入這孩子血脈,而且叫為父詫異的是那女人體內居然還有如此精純 的紫微帝元!」 端木罹戈道:「王太妃祖家本曾是前朝皇室遺脈,再加上她誕下皇子,體內 的紫微帝元確實精純。」 魔尊道:「把他送走吧。」 端木罹戈道:「父尊,這……」 魔尊神色複雜地道:「這一戰勝負難料,哎……此子便是吾族最後的希望, 不能讓他留下來,且先送離開,若我界得勝自然會來,若是敗了們也能保住最 後一絲骨血。」 端木罹戈長歎一聲,說道:「還請父尊賜名!」 魔尊道:「此地星雲密佈,便以星雲為名,若我們勝了端木二字便繼續流傳 ,若我們敗了,他就不要再姓端木……依我看,此子出生時紫氣充盈,便姓紫吧 。」 端木罹戈眉宇緊皺,面色異常凝重。 魔尊吩咐道:「幻魔雙司何在?」 兩道身影飛來,恭敬跪拜。 魔尊說道:「汝等協助怪佬送走小公子。」 怪佬伸出枯槁的雙手接過嬰孩:「屬下縱粉身碎骨亦保公子安全。」 送走牽掛後,魔尊精神一震,氣壓丹田,傳音全界:「吾以魔尊之名,令吾 族勇士,殺盡犯界之徒!」 成敗存亡,再無過多試探,戰鼓敲響,便是全面對戰。 魔界兵強,玄朝軍壯,漫山遍野殺聲震天,魔界七大兵團投入戰場,陰陽互 補,五行運轉,堅不可摧,越戰越勇。 龍麟軍那邊也不甘示弱,九星龍蟒揚天長嘯,再施鎖天勢,封閉戰場,隔斷 魔兵間神念傳遞。 與此同時靈蟒星宮中響起一陣急促號角聲,七短三促,眾武將領會聖意,立 即開始變陣。 王棟率陌刀騎逆攻東方碧木魔軍,眾士兵手中陌刀揮出金罡銳氣,正是以金 克木之法。 梁明領弓弩騎衝入敵陣,騎射連施,只看他們已換上刻有道家「山嶽咒」 的箭矢,此咒屬土,專攻玄水魔兵,暗土克水之法。 孫德靈隱軍再度隱匿身形,手中兵器暗藏「水龍神咒」,攻擊南方赤火魔兵 ,以水克火。 凌霄派出火蓮部攻打白金魔君,以火克金,再派雷霆軍攻打黃土魔兵,在卦 象中,雷屬木氣,這一著便是以木克土。 赤獅、狼嚎天、摩雲、蠍鰲率領奔雷部殺將入陣,奔雷部精銳左右雙分,赤 獅、狼嚎天率領勇戰精銳排成九陽軍陣攻擊白骨陰軍,摩雲、蠍鰲率領劇毒士兵 行七陰之位嘗戰赤陽魔兵,正是以陽克陰,以陰制陽。 統兵魔將見狀立即扭轉兵陣,調換陰陽五行以求反制龍麟軍,但龍輝確實陰 陽五行之行家,任由魔兵如何變陣,龍麟軍始終能牢牢咬住對方,以剋殺之法對 付各路魔兵,再加上鎖天勢影響,魔兵間訊息傳遞延滯,變陣遠不如龍麟軍。 群魔唯有憑著地利優勢,吸納魔氣增強功體頑強抵抗,與龍麟軍拉均勢。 眼看戰局不利,魔界眾高手再也按耐不住,紛紛現身迎敵,蕤金、蒼桓、剡 灼、酷焐、塢坳紛紛現身。 凌霄大喝一聲來得正好,當下急運炎雷真元,手中軍刀揮舞得虎虎生風,式 式如雷,招招似火,刀勢大開大闔,殺得群魔不敢近他十步方圓。 金木火三魔君似乎有意避開凌霄鋒芒,朝著王棟、梁明、孫德逼過去,三將 施展各自能耐,王棟對上蕤金,梁明卯上蒼桓,孫德獨戰剡灼,你來我往,一口 氣便斗了五十。 岳彪搖身一晃,化出靈戎法相,兩口巨斧橫空斬落,恰似霹靂落雷,火魔子 酷焐吸納四周炙火魔氣,變作一尊尺火焰巨魔,掄起長矛抵住岳彪雙斧。 與此同時,土魔子塢坳從後方施以偷襲岳彪背後死門。 緊急之餘,一股龍氣橫貫而入,封住塢坳的偷襲,定睛一看,正是一名英姿 綽約的女子,正是敖晶。 敖晶揮舞手中寶劍,以內勁灌入劍身,長劍發出如同龍吟般的共鳴,自有一 番威壓。 魔尊在九重宮闕之巔眺望戰局,面色依舊波瀾不驚。 端木罹戈說道:「龍麟軍越界遠征,所帶兵力有限,估計也就眼前這三萬餘 人,遠不及我軍,再者我軍佔據地利,但他們高端戰力卻在我軍之上,這一長一 短便相互抵消,可以算是均勢。所憂者便是妖後劍仙等巔峰高手。若他們一現身 ,戰局便會瞬間扭轉。」 魔尊笑道:「放心,他們來不了。妖後為護持神州,早已耗盡真氣,此刻尚 未恢復過來,劍仙嘛……她要是能參戰,皇城一役便早已現身,相信正如為父所 料,她十有八九是在安胎。」 說到這裡,不由泛起一絲輕蔑的嘲諷。 「至於鷺明鸞,她也要留在後方照料這兩個女人,楊燁和袁齊天則需分神穩 住神州天穹之上的崩塌危機,他們也來不了,所以破虛高手中就來了個龍輝。」 魔尊冷靜分析道:「我們真正要提防的便是龍麟軍中以小妖後為首的天人高 手以及三教勢力。」 端木罹戈道:「待孩兒將他們一併逼出來!」 說著便欲親自出手。 魔尊微微抬手,制止道:「莫急,且讓那兩個陰帥出陣!」 接到魔尊暗傳密令,戰場上忽地刮起兩股惡氣,只看一名鳥嘴怪人駕馭萬禽 陰風從東面飛來,正是煞域昔日陰將鳥嘴。 一名背生豹尾的惡漢驅著萬獸魂魄由西面殺入,亦是殘存鬼王之豹尾。 當初煞域決戰時,龍輝曾在陣前擺脫地藏和尹方犀對他們施以殺手,關鍵時 刻被厲帝以吞鬼噬陰大法打斷,這兩個鬼王得以逃過一劫,後背魔尊暗中招攬, 收入麾下。 見陰風入陣,蕤金、剡灼、蒼桓默契地抽身後退,王棟等三人以為他們要撤 退,立即追上前去,誰知這三大魔君卻擺出一個三位一體架勢,剡灼在前,蒼桓 在後,蕤金在中。 剡灼大喝一聲:「殺!」 一股赤炎魔氣衝霄而出,化作一頭凜冽十臂炎魔,同時蒼桓以贊功相助,源 源不絕的碧木魔氣匯入地脈,衍生出無數鬼籐邪蔓,這些籐蔓水桶粗細,生著密 密麻麻的荊刺,但奇怪的是並無攻擊傾向,而是一股腦地纏住十臂炎魔。 三將久隨龍輝,對五行之術瞭解甚多,看出這正是木生火之法,蒼桓以木氣 餵養炎魔,促使炎魔更加凶悍。 炎魔揮動如山嶽般巨大的拳頭砸來,三將卯足力氣抵禦,堪堪防住第一波攻 勢,卻也被震得雙臂發麻,兩腿酸軟,連退數十步之遠,狼狽之極。 蕤金笑道:「僅木火相生便防不住了麼,再加上一個相剋之力呢?」 說話間他催化本源魔氣,金鐵之氣匯入炎魔體內,這一下卻是現出令得炎魔 更加凶悍,只看身體外覆蓋上金剛鎧甲,十根手臂分握諸般兵器。 炎魔蛻變化形,將手中兵器朝三大武將招呼過去。 王棟怒吼一聲,祭出體內蛟龍神力,陌刀如劈山巨刃率先迎上,再度抗住炎 魔瘋狂的斬殺。 氣勁對沖,驚爆千尺,王棟穩立不倒,緊接著梁明取自身精血為引,施以神 射之術,孫德則隱匿身形,再一側游弋覓戰機。 梁明舌綻春雷,控弦挽岳,無數血箭激射而出,炎魔伸腳一跺,數條籐蔓 拔地而起,築起一堵高牆將血箭一一擋住,隨即籐蔓如巨蟒般四下竄動,大範圍 掃蕩竟將隱身的孫德擊退。 龍輝咦了一聲,道:「以木生火增強陣法的後勁,再以金克木、火克金的相 沖之力激出強悍爆發力,這廝確有本事。」 白翎羽問道:「王棟孫德他們很是吃力,是否該變陣了!」 龍輝點了點頭,施以神念傳音道:「燹禍、豸冠、戰、曲鵠出陣接戰三大 魔君,王棟、梁明、孫德負責對付那兩隻鬼王。」 三武將轉換陣型,迎擊鬼王陰兵。 妖族四大長老飛出星宮,投身戰場,戰和豸冠率先施以剛猛招式直取炎魔 ,炎魔臂膀揮出籐蔓相拒,籐蔓柔韌,恰好可卸獅象巨力。 豸冠不耐煩地道:「他奶奶的,這廝避重就輕,好沒膽量。」 曲鵠道:「獅子頭別發牢騷,他們懂得結陣加持,我們難道就不會嗎!」 燹禍沉聲喝道:「四大妖元陣!」 四妖自有默契,紛紛踏入陣位,其內息相互連通,妖氣凝練,功體轉換,竟 形成地水火風四大元力。 莫說三大魔君詫異,就連觀戰的魔尊父子也是吃了一驚。 端木罹戈蹙眉道:「這四個老妖除了那蠍子精功體屬火外,其他三個壓根就 與地水火風不沾邊,怎麼湊在一起便衍生出四大之力來了!」 魔尊沉思片刻道:「雲霄六相乃禽類功體,禽類展翅天穹,可引風力,那曲 鵠倒也佔了個風大之力,之餘戰和豸冠本相乃地上猛獸,卻也跟地大沾邊,以 這地風火再推演出一個水大之力卻也不難。」 端木罹戈道:「五行缺三,四大缺一,雙方皆不完全,勝負難料啊!」 魔尊眉頭一蹙,雙目緊鎖前方,沉聲道:「罹戈,煉神浮屠要打來了!」 端木罹戈神色一沉,立即催動神念:「靈澤雷池結界速速開啟!」 神州天穹外有一種名為雷鴆鐵的隕石,魔尊在建造天宮時便將這些隕石採集 起來,以此在第一重宮闕建了一座雷池,內蘊雷電之力,正當煉神浮屠的火光打 來之時,雷池內湧出無數電流,交織成一道雷電羅,將煉神火光拒之門外。 龍輝眼睛一亮,不由哈哈笑道:「老魔頭,想不到你還有此等後招。」 魔尊笑道:「雷池電不過是這九重宮闕的防禦,你若有膽,本尊還有若干 驚喜等著你!」 龍輝道:「那便一一使出,莫要讓吾失望了!」 「如你所願!」 魔尊冷笑一聲,啟動第二重宮闕密陣,只看殿宇挪移搬運,疊成一座三十九 層的高塔,塔內湧出成千上萬的魔氣,氣凝成體,化為兵甲。 白翎羽咦道:「這些魔兵似虛似實,倒跟煞域的陰兵有幾分相似!」 楚婉冰道:「那兩隻鬼王投靠了魔界,魔尊得到煞域的控陰之法也在情理之 中,倒是這些從塔裡鑽出的魔兵似乎比陰兵又有幾分不同。」 「陛下,魔界又投入了新生戰力,若再不制衡,只怕我軍形勢堪憂!」 這是接引和准提動請戰:「貧僧願率麾下僧兵前去迎擊。」 龍輝點頭道:「有勞二位教了!」 雙佛駕起蓮台飛向魔兵,麾下一萬僧兵亦隨之護法。 一隻魔兵飄來,接引佛掌一推,卻如同打中棉花般,飄渺無力,空空蕩蕩, 醒悟過來:此乃魂體。 接引當下變化手決,使出了個「往生咒印」 打去,這套佛咒法印正是剋殺陰魂,仍你什麼鬼魅惡魂,在佛光之下皆入輪 。 誰知魔兵身上震出一股力量對抗佛咒,接引一瞧之下發覺那魔兵並非單純的 魂體,其體外還裹著兩股極端之氣,一為魔氣,一為煞氣,正是這魔煞之氣抵消 了往生咒印。 原來魔尊在收納兩大鬼王后得到了控陰術的關竅,於是又命人仔細研習,在 此基礎上加入魔界咒法,彌補了控陰術的一些缺陷,比如陰兵無實體易遭陽法剋 殺,魔尊便在陰兵身上裹以魔氣,呼之為魔煞陰兵,再借法陣煉化成實體投入戰 鬥,再建造三十九層通天塔以製造及藏匿魔煞陰兵。 魔煞陰兵介乎實體和魂身之間,單純的剋陰術法難以奏響,眾佛察覺其中關 竅便改變策略,先打出實在的招式再輔以佛法剋陰,倒也讓這些魔煞陰兵吃虧不 少。 通天巨塔頂端內仍有乾坤,只見道道黑氣從第三十九層塔頂蔓延溢出,凝聚 成兩尊面目猙獰的魔神法身,一者為千臂魔佛陀,一者為六面惡菩提。 端木罹戈哼哼冷笑道:「相由心生,魔雖心生,這兩尊魔神可是由你們這些 臭和尚心魔練成,便讓你們嘗嘗自己打自己的滋味。」 千臂魔佛陀輪轉手決,只看排山倒海般的掌勢掃向諸佛,接引朗聲一喝,催 動體內渡厄佛元,顯出六丈法身,打出一招「千手鎮魔大手印」 便與魔佛廝殺開來,可謂是掌掌雷霆怒。 准提借十方智慧鏡加持,加催功力,凝聚怒佛法相,化出十八首二十四首金 身,各持至極聖寶,分別是:絲絛、瓔珞、傘蓋、花貫、魚腸、金銼、金鈴、幡 旗、金弓、銀戟、加持神杵、寶銼、金瓶、銀瓶、白鉞、幡幢、六根清淨竹。 那八面惡菩提張開八張血盤大口,噴出道道六種惡障,污六識,穢六根,正 是佛修者的大敵。 當時端木罹戈雖圈養了眾多高手的心魔,但卻礙於數量繁雜,難以驅使,干 脆便將用不著的心魔放入通天塔內加以煉化,而這兩尊魔神便是出自佛門眾僧, 故而神通與佛家有相似相剋之處。 眼看佛門陷入苦戰,儒道再也按耐不住,孟軻、孔丘、鴻鈞縱身出圍,那邊 端木罹戈哈哈大笑道:「通天塔能煉出和尚心魔,難不成就煉不出你們儒道心魔 麼!」 通天塔頂再起變端,兩股似儒似道又似魔的詭能散佈開來,再凝形體。 首先現世的便是一尊十眼邪神,此魔面生十目,無口鼻耳,十目分列左右, 其中八目在外,兩目內聚,這外八目正對應著八種卦象,內兩目則分對陰陽。 孔孟則遇上了兩頭泛著紫黑光暈的怪物,其模樣竟於儒武巨神有七分相似, 這頭怪物名曰邪儒宗,除了天下儒者心魔之外還多加了一些儒武巨神的碎片,故 而形體與儒武巨神相似,同樣也具備了部分儒武巨神的能力,只不過更為邪惡嗜 殺。 看著宮外膠著的戰局,魔尊惋惜地看著那座巍峨的煉神浮屠,暗歎道,若再 能取得妖族的機關陣法,何愁不能永霸天下。 端木罹戈打斷他思緒道:「父尊,敵軍的底牌似已盡出,是否再繼續!」 魔尊點頭道:「靈蟒星宮內應該還藏有幾個份量重的天人高手,也是時候逼 他們出來了……且派出墜魔軍攻打星宮,本尊倒要看看他們還能藏到什麼時候。 」 墜魔軍正是鎮守中央魔域的魔尊嫡系部隊,再接到魔尊令旨後便從宮闕內出 發,繞過正面戰場,快速奔襲星宮後方。 龍輝感應到魔氣竄動,緩緩從龍椅上站起,笑著對身旁后妃道:「冰兒、小 羽兒,咱們也出去鬆動鬆動筋骨吧!」 楚婉冰嫣然點頭,白翎羽握緊長槍。 玄朝帝皇后妃戰意甫動,便見天穹變色,整個魔界上空出現了神龍、鳳凰、 麒麟三尊聖獸之虛像。 麒麟顯聖,白翎羽出現在星宮後方,望著墜魔大軍掀起的漫天征塵,眉宇間 多了一份往日不曾有的沉穩,她捧起一個銀亮面具緩緩戴上,遮住英武絕美的花 容,透過留下一雙冷峻的眸子。 墜魔軍漸漸出現在眼前,白翎羽嬌吒一聲,提槍縱馬,如白練橫空衝向敵軍 。 白翎羽將麒麟神盡情傾吐,槍術開闔間已顯磅礡軍威,左一刺引來金戈鐵馬 ,右一挑召來千兵萬將,魔兵看得膽寒心驚,面對的敵人彷彿不知一個,而是軍 容齊整的萬兵團。 白翎羽已將身、心、技、勢練至巔峰,舉手抬足間便又千軍萬馬威,此招正 是麒麟七星槍中的金戈勢。 槍式展開引出浩然罡氣,罡氣再凝成金戈鐵馬,四下衝擊,將魔兵首波攻勢 打退,殺得魔兵先鋒人仰馬翻。 後續魔兵正想趁著招式用老之刻再行攻擊,誰知白翎羽槍鋒內斂,釋出的罡 氣立即歸納流,再度形成新一波的攻勢,這金戈勢由自行軍佈陣而衍生,不但 要能放還要能收,放出去的罡氣可以隨心控制,剛柔互補,攻守一體,正是以一 敵眾之的絕佳招數。 白翎羽便憑著收放罡氣之法,施展金戈勢,打得上萬魔兵難近星宮半步。 龍騰鳳舞,橫貫天穹,震懾群魔,九重宮闕內,魔尊、陽魔同時出戰,父子 二人快掌瞬發,意在先聲奪人。 龍吟鳳鳴同時響起,亦有兩股氣勁迎了過去,四股雄力渾然碰撞,炸得天穹 碎裂,星辰隕落。 雙魔父子並肩而立,魔尊面沉如水,陽魔氣焰跋扈,端的是滅世霸絕,睥睨 眾生。 龍鳳伉儷攜手踏雲,一者丰神俊朗,一陣明媚嬌俏,卻是光華奪目,天造地 設。 龍輝與魔尊對視一眼,兩人皆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或許說是爭鬥多時形成 的默契。 魔尊道:「多餘的話不必再說了!」 龍輝點頭道:「是呀,這次必須分個勝負。」 魔尊補充道:「是決生死!」 龍輝微微點頭道:「沒錯,是決生死!」 端木罹戈怒目圓睜,咆哮道:「小妖女,還我妹妹性命來!」 揮手一樣,提起戰斧便劈殺過來。 楚婉冰娥眉輕蹙,淡淡笑一聲:「莽夫!」 纖指在腰間一抹,鳳嫣出鞘,劍鋒似柔似剛、似刺似削地迎上魔斧。 魔斧勢大力沉,初試第一招便將劍氣撞得飛散,端木罹戈哼道:「彫蟲小… …」 話音未落,卻見四散開來的劍氣如同飛蝗般朝著自己聚攏過來,化整為零, 劍路刁鑽,更是難以防禦。 楚婉冰笑道:「蟲兒雖小,卻能叮痛蠻牛!」 皓腕御劍,萬氣擊,看似雜亂無章,卻是同時擊向端木罹戈週身要穴。 陽魔冷喝一聲,佛道魔三氣流,聚成護身氣罡,堅不可摧,萬千劍氣難傷 分毫。 他抗住萬劍之後,掄斧再掃:「再多的蟲子也叮不傷猛獸!」 他自從將陰陽魔體融入佛道魔身之後,修為大增,也自行悟出一套厲害功法 ,名為三法陰陽罡氣,功法之中並無特定無招無式,隨心出招,只有毀天滅地的 威力,大有返璞歸真的意境。 面對陽魔的無招境界,楚婉冰手挽九朵劍花,劍花時散時,虛實幻真,甚 是賞心悅目。 劍花先是依次對上陽魔斧刃,九花開間不但化解那浩然斧勁,更將端木罹 戈拖入虛幻之境,正是一招「幻刃漩渦」。 陽魔遭受萬刃加身,削肉剔骨,他咬牙強忍,陰陽魔身再出,震碎漩渦幻境 ,同時佛道魔三氣快速流轉,化死轉生,頃刻間便將傷勢修復。 端木罹戈哼道:「小妖女,本魔不傷不死,你劍鋒再利又能如何!」 楚婉冰道:「無聊!有勇無謀的莽夫,跟你打一點意思都沒有,比起當日與 你妹妹差遠了!」 端木罹戈目露殺意,揮手便將斧子拋出,楚婉冰持劍橫向一撥,本欲卸勁, 卻不料斧子內的暗勁轟然爆發,炸得雲散天崩,楚婉冰被氣浪吹得眼睛難睜,忽 感身後巨力湧來,背門遭重拳擊中。 端木罹戈一拳擊實,自信可將這妖女打成重傷,誰知楚婉冰只是朝前踉蹌了 幾步,並無大礙。 她笑嘻嘻地過頭來道:「你這蠢驢,也敢在鳳凰面前自詡不死不傷,真是 癩蛤蟆打哈欠胡吹大氣!」 端木罹戈的拳勁確實雄厚無匹,但楚婉冰的不滅鳳體卻在受傷的瞬間迅速恢 復,所以他這一拳打了等於沒打,白費力氣。 下方激戰的龍麟軍將士聽到這話,頓時哄堂大笑。 那摩雲和蠍鰲不但煉毒之輩,嘴上也是惡毒,編造打油詩來嘲諷道:「端木 蛤蟆笑哈哈,舉拳欲打金鳳凰,誰知絆倒吃狗屎,一臉臭屁一嘴糞。」 端木罹戈面色鐵青,但卻是毫無怒容,伸出大拇指道:「厲害,不愧是我小 妹認定的宿敵,比起那五個廢物教強多了。」 楚婉冰笑道:「你這挑撥離間的功夫也忒差了!」 端木罹戈哈哈大笑:「我說的是實話。」 楚婉冰打了個哈欠道:「行了行了,實話也好假話也罷,趕緊的動手,打完 了姑奶奶還要家帶孩子,沒空跟你唧唧歪歪!」 這丫頭伶牙俐齒,口舌著實歹毒得很,三言兩語便挑得端木罹戈怒火中燒。 陽魔怒嘯一聲,逼出陰陽魔體,以魔體為介化出各大心魔。 與此同時,真身搶攻,施以無招之法,以力破敵。 楚婉冰鳳目一睜,釋出第八鳳魄,迎擊那陰陽魔體,本尊也揮劍殺來。 陰陽魔體施展各派絕學,第八鳳魄則以毀滅黑炎迎之。 端木罹戈再運三法陰陽罡氣,以力強攻,無招無式,破盡萬法。 楚婉冰巧施融神絕式,招式萬變,無窮無盡,用之不竭。 一者佛道魔身,一陣鳳凰不滅,頃刻間便廝殺了上,鬥得天翻地覆, 仍舊不分勝負。 雙方存亡勝負皆繫於兩人身上,魔尊氣一沉,手指結印,悍然出招,一記誅 神魔手印當面蓋下。 龍輝內聚真元,舉掌相應,一出手便是五行篇的上層招式灼元天火令。 甫一對掌,龍輝便感對方修為有所超脫,除了佛道魔三氣之外還多出一股君 臨天下的帝皇紫氣,四股真元融得毫無破綻,宛若一體,想來這魔頭已完全融 了這四種極端力量。 魔尊雖有所超脫,龍輝也並非全無後招,內勁一運,離火真元越燒越旺,火 舌吞吐間隱有龍形盤繞。 兩股驚世駭俗的內力互拼之下,龍輝周圍的雲氣皆被震散,便連天穹也出現 裂痕,但護身真氣渾厚,力保不失。 魔尊則被震飛半空,佛道魔帝四方真氣同樣守得無縫可,同樣的氣勢絕倫 ,威力駭人之極,堪稱驚天動地。 魔尊一口真氣用盡,藉著對手掌力再翻躍而起,雙臂外展,調勻氣息的同時 便又是另一波猛招將出。 龍輝卻是出乎意料地朝地面落去,然而不偏不倚,恰好墜入魔軍陣中,雙足 甫一沾地便將魔尊的掌力卸出,這記誅神魔手印後勁十分剛猛,宛若地震,四周 魔兵慘遭波及,死傷慘重。 「尊下功力雄厚,單單餘勁便如此厲害,頃刻取走上性命,佩服佩服!」 龍輝借刀殺人,談笑風生地道,語調自是挑釁嘲諷。 魔尊不為所動,蓄勢已足,雙掌一推,從天而降,內勁形成天魔相,更助長 其凶威,正是一招「天魔降道」。 這一招居高臨下打出,掌勁覆蓋廣大,鎖形對手,便是要逼龍輝硬拚。 龍輝腳踏實地,立即引土氣為用,雙掌朝天一推,施展出「土」 之極招山兮震鬼神。 招式凝聚土元之氣,築山成岳,掌勁厚實無匹,立地而起,力抗魔尊重掌。 兩人招式各遭震潰,龍輝反應迅速,當下重組攻勢,並指為劍,一記劍靈武 決刺向魔尊,正所謂劍走輕靈,以劍術擊只求快敏,節省氣力。 魔尊兩次運使猛招,短暫間氣力有所凝滯,見對手施展輕靈招式搶攻當即也 還以顏色,使了個「大魔拂雲手」 推開劍指。 劍指落空的剎那,龍輝內息已然充盈,撮指成刀,便來了招「刀霸決」,這 記掌刀除了原本的刀霸精義外還融了天龍元功,蛻變新招,名曰「天龍金刀」 ,一刀揮出便是鋒銳無比的龍形罡氣。 魔尊同樣不差,龍輝氣充足的同時他也虛足真氣,反手便掃出一記「魔羅 天罡刀」。 兩人只攻不守,刀勢一往無前,雖只是以掌待刀,但激烈程度不遜寶刀對戰 ,每拼一刀便發出金鐵交鳴聲,刀氣撞得四下亂竄,裂地碎石,好不厲害。 對至數十刀後,龍輝刀勢突然一收,五指微送,雙臂一展,左右虛引,使出 「御天借勢」,便將對手刀罡吸納殆盡,同時帶得魔尊下盤失穩。 魔尊暗叫不妙,但身形已被對手控於巧勁之下,隨即便感覺胸前一陣壓迫, 正是龍輝一記掌刀劈來,雖未及身,但銳利刀罡已壓得胸口發悶。 魔尊躲避不及,胸口結實挨上一刀,只覺得眼冒金星,口鼻腥甜。 龍輝掌刀得手,但魔尊的護身真氣甚是渾厚,反震力奇大,連他也被震開, 而魔尊則趁勢凌空翻躍退至遠處。 魔尊心知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吃虧,乾脆便運足功力護身硬受「天龍金刀」 ,落地姿勢仍見安穩,但明顯卻輸了一。 龍輝稍退便穩住身形,笑道:「多日不見,魔尊的功夫怎麼退步了!」 魔尊將一口血吞肚內,反唇相譏道:「是啊,多日不見,閣下的力氣卻是 小許多,是不是在床上廝混過度,弄得手軟了!」 說話間重整旗鼓,四元真氣依舊澎湃無疆,功力並未因傷受影響,緩緩抽出 尊皇魔刀,顯然是要以兵器拚殺。 龍輝見狀亦拔出逆鱗龍刀,手臂微垂,刀鋒斜指地面。 魔尊揮刀虛劃,一股刀芒橫掠戰場,將不遠處的龍麟軍士兵絞成粉碎,既是 立威也是報龍輝借刀殺人的一箭之仇。 「再來!」 魔尊藉著這一揮之力提步搶來,舉刀便劈,龍輝橫刀封堵,鏗鏘一聲後,魔 尊借勢轉刀,刀路詭異難辨,速攻速取,交織出密集刀,鎖死龍輝關節要害, 只要對手稍有不慎便可卸去斷手斬腿,極為凜冽歹毒。 龍輝穩守陣腳,使出盾守武決,無論魔尊刀勢如何兇猛,他皆揮刀成圈,這 刀圈既可防住對方攻勢,又能卸去對手刀氣,牢牢把住門外,靜候反擊。 忽然間魔刀生出一股粘勁,如同柔絲般纏住逆鱗刀,龍輝暗叫不好,這是道 家的纏絲手法。 魔尊這一手名為「魔繭纏絲決」,正是由道門的纏絲手蛻變而生,他將對手 刀勢纏死封住後,立即施展一招「天魔亂舞」,只看他左掌猛擊而出,快猛絕倫 ,直撲龍輝面門。 龍輝倉促間使出拔山掌阻截,堪堪封住,力保不失。 但這招天魔亂舞一經施展便是一不離二,連珠炮發,一式接一式,如萬馬奔 騰,氣勢磅礡,龍輝不及施展御天借勢力挽狂瀾,胸腹中掌,痛徹心肺。 龍輝忍痛聚足真氣,以「龍鱗金身」 硬抗,但餘波震入氣脈,已受內傷。 龍輝雖運足護身氣勁,但卻不像魔尊那般死要面子,那肯讓他這招全部打中 自己,當機立斷,抽身而退。 退出十步之外,稍得喘息,龍輝一口真氣運足,迅速鎮痛療傷,同時穩住陣 腳,重整旗鼓。 魔尊借勢追擊,縱刀殺來,哈哈笑道:「本尊功夫退步,你也不見得高明! 」 龍輝鬥志昂然,提氣迎上,說道:「朕就是要激出你的真功夫,這才勝得有 趣。」 雙方拼出真火,龍輝聚起十方龍魂,十龍之氣護體加持,魔尊豁盡四元真氣 ,再催出四大心魔,雙方皆全神投入,不敢疏忽,輸了一招半式,代價便是賠上 一命,誰也輸不起。 兩人廝殺余後,各有損耗,十龍之中有五龍崩碎,魔尊的四大心魔也 打得形體消散。 兩人早已鬥得不可開交,魔尊深吸一口氣,將散去的心魔力量聚於體內,揮 刀使出真魔天道劫。 龍輝將十龍之氣收納重練,返璞歸真,化出陰陽兩極神龍,握刀便迎了上去 。 兩大極招相拼,變相成了內力搏鬥,但見龍輝和魔尊的身上都透出對方的內 勁,龍輝的龍鱗金身逐片剝落,魔尊的菩提魔道身也開始出現裂痕,這正是內力 搏鬥的後果兩敗俱傷,經脈受創。 雙方內勁越積越多,最後轟然爆炸,威力波及千里,赤火山脈慘遭碾平,兩 人同時震飛,魔尊手筆經脈受創最重,魔刀跌落,脫力發軟,內傷倒地。 魔尊兩眼蠻紅,已蒙上了一層鮮血,心中明白:龍輝也同樣受創,勉強運勁 出招後果極為嚴重,此刻正是比雙方培元療傷的能力,誰先站起來便是今日勝利 者。 魔尊對此極具信心,此地怎麼說也是自己場,吐納呼吸間自有魔氣填補, 對於恢復元更具優勢。 他在思考之時已開始運功療傷。 另一邊廂,龍輝果如魔尊所料,功力下降,全身氣脈受損,不得不運功療傷 ,培元復功再戰。 兩邊的人馬皆欲進去相助自家公,但雙雄方才激戰時的餘勁仍未消散,神 使鬼差地形成一堵厚實氣牆,閒雜人等難越雷池。 真氣運轉七大周天,魔尊療傷完畢,精氣神足,翻身躍起,伸手一召,尊皇 魔刀再入掌握。 而龍輝依舊躺在地上,毫無動作,似乎仍未恢復過來。 魔尊略有疑惑,生怕又中了龍輝的誘敵之計,於是隔空揮出一記刀氣以做試 探。 刀氣劈來,龍輝本能躲避,身子一彈從地上躍起,同時舉刀抵禦。 鏗鏘一聲,龍輝蓄力不足,被刀氣震退,嘴角溢出鮮血。 魔尊留神細看,立即斷定對方尚未復原,放下心來揮刀緊逼。 「失之毫釐謬以千里,今日你注定敗亡!」 魔尊一刀接一刀地連環斬落,龍輝倉促抵禦,封住對手猛招。 魔尊心裡清楚,對手若有半絲喘息的空隙,必定會施展出御天借勢或者是虛 空暗界等玄妙招式,所以他必須快攻快取,逼得龍輝沒有氣空檔,叫他無法使 出逆轉之法。 連接數十刀後,龍輝揮出綿柔刀勁纏住尊皇魔刀,魔尊冷笑道:「有用麼! 」 他乾脆先斂刀勢,單掌使出「鎏金魔虎勁」 朝著龍輝命門打去。 龍輝面色一沉,體內真元迅速壓縮於氣海,緊接著旋轉而出。 魔尊臉色大變,萬萬沒料到對方仍有如此強悍的反擊,但要想防卻已不能 ,唯有將招式打盡,以招換招,看誰能頂下去。 龍輝掌心泛起暗金色雷電,凜冽一擊,反將魔尊。 雙方各挨一招,龍鱗金身和菩提魔道身同時崩碎,嘔血濺紅。 就在此時,另一處戰場分散開來,兩道身影各自撲入這場至尊大戰,分別接 住兩人。 端木罹戈面色慘白,顯然吃了大虧,反觀楚婉冰依舊巧笑嫣然,風姿卓越。 魔尊壓住傷勢,沉聲道:「罹戈,暫時退兵休戰。」 端木罹戈朝前瞪一眼,楚婉冰看了看懷中的龍輝,聳聳肩道:「那就暫時休 戰吧!」 端木罹戈扶著魔尊往後退去,各路魔兵也有序撤退,龍麟軍眾將則護著龍輝 往星宮而去。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15回 聖母崩潰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5 聖母崩潰 作者:六道驚魂 字數:5457 「好了,還裝!」 將這大麻煩扶星宮,再屏退左右,楚婉冰踹了他一腳,嬌嗔道:「人都散 了,你還不起來!」 龍輝癱坐在龍椅上,抹了抹被踢中的小腿,有氣無力地道:「朕,傷勢甚重 ,皇后快傳御醫!」 楚婉冰道:「那個御醫比得過我!」 白翎羽邊解面具,邊打趣道:「對啊,咱們家這隻鳳凰兒不但醫術高明,而 且還有絕世大補藥,喝碗龍鳳燉湯保管藥到病除。」 小鳳凰瞇著媚眼笑道:「若再加一味麒麟肉,那就更加滋補了!」 龍輝乾咳一聲,打斷了她們嬉笑鬥嘴,說道:「待會一起煮了,現在誰不落 下……但還是先聽聽漪兒探來的情報!」 原來龍輝在引出魔尊戰力後,漣漪便率麾下精銳雀影眾潛入敵陣探查。 漣漪從一側閃出,憂愁地道:「夫君,你真的受傷了麼?」 龍輝道:「跟魔尊硬碰硬地打了一仗,裝傷絕對瞞不過他!」 楚婉冰在他脈門上切了一下,說道:「卻是傷勢很重,就算有靈丹妙藥相助 ,也得花個三五天……」 龍輝道:「而魔尊藉著地利相助,最多一天就可以恢復過來,所以這一天內 ,魔尊不會動手!而我們就要搶在之前發動攻擊,一舉擊破魔界。」 漣漪道:「夫君你能搶在這之前恢復嗎?」 楚婉冰笑道:「比著還重的傷都能緩過來,這次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漣漪點頭釋懷,將所探得情報娓娓道來:「那宮闕稱為天宮,就是魔尊蠱惑 皇甫銘建造的……」 白翎羽蹙眉道:「昊天教最後一戰時也化出了天宮異境,這魔尊又弄這麼一 出。」 楚婉冰莞爾道:「這些梟雄霸腦子總有些不正常,個個都想著居萬天之上 ,俯視眾生,說到頭來不過是癡心妄想,冥頑不化。」 龍輝乾咳一聲道:「你們兩隻飛禽走獸別打岔,快讓漪兒把話說完。」 兩女狠狠瞪了他一眼,若不是看著他還有傷在身的份上,估計便是一頓好打 。 漣漪掩唇一笑,繼續說道:「那天宮,嗯,姑且就叫做天宮吧……這天宮分 為九重,一重雷池天、第二重生死天,第三重滅輪天,第四重陰陽天,第五重混 沌天,第六重胎藏天,第七重魔羅天,第八重焚虛天,第九重帝恆天。」 話說當初漣漪率精銳潛入天宮,令雯瓔、瑰麗二花妖以花草感應摸清了整個 天宮地形,隨後再命渡紅塵擒住一名天宮高階禁衛,以霸道手法強行問出天宮虛 實,第一重雷池天具有行雲佈雷之力,第二重生死天以邪塔召喚心魔聚體、魔煞 陰兵;第三重滅輪天內刻有強力滅殺之陣,可釋放出強悍的滅絕之光,簡單而又 直接,摧神毀靈;第四重陰陽天便可將活人生魂強行抽離,其效用與噬魂妖雲相 似,但所範圍只有天宮內,遠不如妖雲那種吞噬萬里的恐怖威力。 前死重天皆是攻守兼備的硬關,若敵人能連破四關,那麼第五重混沌天便起 到一個困鎖消弭的作用,此地乃一片鴻矇混沌,無日無夜,四方不辨,一旦進入 便難以脫困,最終只能硬生生被困死在內。 若混沌天無法困敵,也可消耗敵軍銳氣,為第六重焚虛天迎敵爭取時間。 第六重胎藏天乃蘊生各種魔邪異獸,奇花怪草之地,乃碧魔林之精華凝聚, 更有魔界禁軍組成的鐵衛軍團。 第七重魔羅天乃魔界武鬥場,只需個別精銳高手坐鎮,藉著陣法運轉,以一 敵眾,畢竟敵人突破了第六重天後,禁衛兵力死傷不會太輕,也難以組織起有效 的攻防,倒不如以精銳強者借地利反擊敵軍。 第八重焚虛天明偉其意,燃起炙烈魔火將闖宮者連同宮闕一併焚成虛無,乃 是敵我共亡的毀滅一處險隘凶地。 至於第九重帝恆天則是藏著大恆皇陵,內蘊龐大帝氣,但卻不知魔尊將如何 運用。 聽完這些情報後,龍輝蹙眉道:「這九重宮闕層層險隘,要想突破也得花費 一番時間。」 楚婉冰坐到他大腿上,勾著他脖子,吐氣如蘭:「怎麼,你這臭蟲淫賊沒招 了嗎?」 龍輝反手摟著她香滑細膩的小腰,嘖嘖說道:「小妖女,休要小看為夫的智 慧,九重宮闕雖層層難克,但誰說我們就要一層層地突破。」 白翎羽眼睛一亮,隨意地坐到他龍椅扶手上,問道:「泥鰍,你有何計策, 快點說來!」 這兩個美人一人一聲臭蟲、泥鰍,分明就是記恨他剛才那句「飛禽走獸」, 龍輝心裡暗歎真是唯女子難養也。 「宮闕的第一重雷池天可封鎖煉神浮屠的炮擊,只要突破這一重關隘,後面 的就好辦得多。」 龍輝說道:「不過這後續手段嘛……」 他低語數句,三女皆是又驚又喜。 楚婉冰咯咯嬌笑,往他臉上印了一記香吻:「算你了,這賞你的!」 龍輝伸手按在她胸口,揉著一團腴沃嫩肉,嬉笑道:「別浪費時間,快陪我 療傷,一定得搶在魔尊前面恢復過來。」 小鳳凰被他揉得身子發酥,媚眼如絲喘息道:「知道了……不過你傷勢甚重 ,一開始就用猛藥,怕你受不了呢!」 龍輝揉了揉她酥乳,滿手豐腴肥嫩,笑道:「那請皇后娘娘替朕診治用藥。 」 楚婉冰咬了咬朱唇,膩膩媚笑,嬌呼道:「紅奴、蘇奴,還不快出來!」 話音甫落,一道妖嬈倩影躬著身子走出,眉宇含春,蓮步娉婷,小蠻腰隨著 走路一扭一擺,玉臀豐腴,撐得裙布圓隆,酥胸顫顫,巍峨抖動,乳波陣陣,若 非那顆圓亮的檀首,還真讓人以為是一位明艷媚婦。 在她身旁跟著一個肌膚水嫩,烏髮盤髻的成熟婦人,低眉順目,小巧碎步, 神態動作極其乖順,真像一名謙卑兢兢的宮娥。 龍輝不禁好笑道:「紅奴功力不俗,隨軍出征也是正常,但她能幹嘛!」 楚婉冰湊在他耳邊,膩膩嗲嗲地道:「能幹還不夠嗎?這奴兒雖被廢功,但 三元精華尚存,可以給你先來個開胃菜,不擔心太膩或者藥性太猛。」 這妮子一語雙關,而且還是略帶粗鄙,惹得龍輝血脈膨脹。 「冰兒,你真是體貼!」 小鳳凰橫了他一眼,咬著他耳朵嗔道:「呸,少來……做你家媳婦真夠累的 ,挨你弄大肚子不說,還得幫你管理這三宮六院,最後連親娘也得貼進去,我真 是虧得血本無歸了!」 龍輝道:「關起門來,我不也成了你妖後娘娘的小奴才了嗎!」 「不是我的,而是所有人的小奴才!」 小妖女笑嘻嘻地從他懷裡跳出,拉著白翎羽和漣漪往後殿走,眸嬉笑道: 「給你半個時辰,我們在裡邊等你……小心別吃太撐!」 龍輝朝走進來的二女吹了個口哨,渡紅塵玉靨忽地湧上一層丹霞,邁開步子 幾乎是撲將過來,細腰圓臀一扭一擺,搖曳生姿。 香風吹拂,豐潤女體撲在跟前,緊緊地抱著男兒大腿,兩顆肉感十足酥乳抵 著腿腳。 龍輝笑道:「紅奴……你撲得過猛了,想男人也該有個限度。」 渡紅塵光滑的螓首蹭著龍輝大腿,眼眸迷濛渾濁,貪婪地吮吸著男性氣息, 嬌聲道:「奴婢想念子了。」 說話間,艷尼的臉龐升起了淡淡紅暈,朱唇誘人的半張著,口中發出細細的 呻吟:「奴婢不敢奢求子寵幸,子能大發慈悲,偶賜恩澤,奴婢便心滿意足 了。」 龍輝笑了笑,微微張開雙腿,下巴揚了揚,渡紅塵會意,伸手去解男兒褲頭 。 龍輝挺起胯下的肉莖,示威似地瞟了那美婦一眼,向渡紅塵的檀唇送去。 渡紅塵像是看到了心愛的寶貝,動伸手握住,香舌在肉菇上輕輕一舔,隨 即將肉菇整個含入口中。 龍輝享受著艷尼的口舌侍奉,雙手也沒閒著,三下兩下便拉開了她的衣襟, 赤裸出白嫩豐滿的上身,豐滑柔圓的乳球,白皙平坦的小腹、堪堪一握的纖腰, 泛著油潤肉光的肌膚,彷彿向男人詮釋著成熟女體之美。 龍輝居高臨下,伸出一掌把玩著渡紅塵那對香滑豐潤的肥奶,在粉嫩峰頂肆 意地捏揉著,盡情享受著滑膩的婦人肌膚。 笑紅塵則跪在地上,貪婪地吮吸著子的氣息,從肉菇到囊下,無微不至 地舔著肉莖,還不時發出淫靡的滋滋聲。 美婦人嫩得幾乎滴水的香腮上湧上一層艷麗酡紅,眼眸迷離渾濁,耳根酡暈 ,腿股酥軟濕熱,胸襟處泌出兩點水跡,似乎有乳香飄逸……「蘇毓仙……」 龍輝瞇著眼睛笑道:「不,昊天聖母,還不過來麼?」 美婦眼波迷醉,膝蓋一軟,素手捧心,噓噓嬌喘……雖然般不願,但身子 卻難以控制,小腹一陣燥熱酥癢,腿股間卻是越來越濕,散發出迷人肉香。 觸及龍輝戲虐的目光,美婦腦海中不禁浮現那段在地牢的光陰……昏迷之中 ,一桶冷水澆灌而下,蘇毓仙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看見了一掌怒氣沖沖的俏臉 ,女郎小腹圓潤,身懷六甲多時,正是自己昔日徒兒水靈媞。 水靈媞揚起手掌甩來,蘇毓仙臉頰眼一痛,火辣辣的湧入眼眶,淚水直流。 「賤人,你害我兒險些喪命,今天定叫你好看!」 水靈媞星眸圓睜,咬牙切齒,舉起手來便又要再來一巴掌。 巴掌將要落下時忽地被人從後邊握住皓腕,水靈媞眸看去來者竟是龍輝, 不解地道:「幹嘛攔著我。」 龍輝道:「你挺著大肚子,犯不著跟這賤人動氣。」 蘇毓仙舔了舔乾渴的嘴唇,不屑冷笑,但她被龍輝採補得幾乎油盡燈枯,很 快又昏睡過去。 龍輝用木瓢舀著清水,送到她嘴邊。 連續幾天不飲不食,又損耗過劇,蘇毓仙的嘴唇有了乾裂痕跡,龍輝指頭沾 著水,先在兩瓣朱唇上擦一圈,潤潤嘴唇,蘇毓仙昏睡中卻是本能地吮吸著唇邊 的水分。 龍輝再將清水一瓢一瓢灌入她口中。 蘇毓仙缺水嚴重,飢渴地汲取水分,幾下子就把半桶水喝了個乾淨,待她小 腹亦飽脹得微微突起,才嚶啼一聲,慢慢復意識。 「啊……」 婦人甦醒後,當下恢復警惕性,掙扎地往退去,欲與龍輝拉開距離。 水靈媞哼道:「你還真好心給她喝水!」 龍輝壞笑道:「這只是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前奏,這才算解恨。」 水靈媞蹙眉道:「你有什麼法子?」 龍輝攬住她香肩,在她耳邊輕聲道:「當然是好好調教調教……也讓你的好 師父嘗嘗鐵壁關的滋味。」 水靈媞香腮倏紅,嗔了他一眼。 蘇毓仙靠著牆壁,美眸恨恨地盯著走過來的龍輝,顫聲道:「你……你別過 來!」 龍輝似笑非笑地乜一眼,轉身折返拉著水靈媞便走出了密室。 蘇毓仙有些不敢相信這惡賊竟會放過自己,但總算免於受辱,微微鬆了口氣 。 水靈媞不滿地嘟囔道:「你幹嘛,不願意幫我就算了,還拉我走做什麼。」 龍輝將她領到一間密室,不由分說地將她摁在軟墊上,揉著她肩膀道:「傻 瓜,裡邊髒兮兮的,怕你受了委屈所以帶你到這兒,這裡寬敞明亮透風,又有熱 茶點心,悠哉悠哉地看戲豈不更好。」 水靈媞四周打量,發覺這兒距離密室只有一牆之隔,而那道牆則是一道透明 的琉璃壁,將密室內的情形一覽無遺,清晰地看見蘇毓仙惶恐的模樣。 龍輝往軟墊坐來,水靈媞側開身子讓他坐下摟著自己,凝眉問道:「你準備 這麼炮製她,先說好,要是輕了,我可不依。」 龍輝笑道:「自然不能叫娘子失望,為夫保證經過這番調教,保管這賤婦以 後比狗還聽話。」 水靈媞敷衍似地哦了一聲,道:「那賤人心智甚是堅強,殺她辱她容易,但 要她屈服卻是困難得很。」 龍輝嘿嘿一笑,伸手往地上一指,戍土真元透過地底傳到對面密室,數條籐 蔓拔地而出,如毒舌般捲向驚恐的美婦。 蘇毓仙驚駭之餘,雙手已被籐蔓纏住,籐蔓朝上一抖將她纖柔的身子扯起, 吊在半空。 籐蔓甩打過來,狠狠地抽在蘇毓仙大腿上,綢裙被抽裂開一道口子,露出白 皙水嫩的肌膚。 蘇毓仙痛得嬌呼一聲,緊接著籐蔓亂舞,在她身上連環抽打。 「不能出聲,絕不能喊出聲來!」 蘇毓仙卻也硬氣,咬緊牙關,生生承受住亂鞭抽打,週身火辣劇痛,也不知 挨了多少鞭,身體的痛得將近麻木,身子幾乎浸過水般,汗出如漿,裡裡外外都 已濕透。 而衣裙已經被籐條抽得支離破碎,露出的雪白嬌膚上佈滿了縱橫交錯、長短 不一的鮮紅鞭痕,紅與白形成了強烈對比,透著一股淒艷的美!蘇毓仙如大病初 愈,眼睛半開半闔,櫻唇噓噓喘氣,破碎的衣衫因汗濕而緊貼嬌軀,顯出蜿蜒欺 負、玲瓏浮凸的曲線。 水靈媞蹙眉道:「你這就算完事了?」 龍輝搖頭道:「別急,接著看下去。」 牆壁對面,蘇毓仙顫聲罵道:「奸賊,有本事就……就打死我……本娘娘就 算粉身碎骨也不會向你低頭……嗯嗯……」 說到最後,卻感到方才被抽打過的地方除了火辣劇痛外還夾雜著說不清道不 明的酸癢酥麻。 那陣陣酥癢酸麻順著傷痕不住地侵入肌膚,透徹骨髓,蘇毓仙胸口一陣發悶 ,那鑽心的劇痛卻逐步轉為細若流水的輕撫,全身每一寸肌膚時痛時癢,個中滋 味是非筆墨能述。 龍輝隨口說話,渾厚聲音透過水晶壁傳到對面:「賤人,服不服!」 蘇毓仙咬牙道:「不服,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字還未吐出,又 挨了一鞭,這一下打得精準,恰好抽在她雙乳上,而且不偏不倚地劃過峰巒頂端 的乳尖,雖然只是剎那間,但粗糙的籐條在掃過時,乳尖處湧起絲絲酥麻痛癢, 範圍並不大,只是在乳暈四周,很快便消失了。 蘇毓仙羞於體內變化,忙咬牙撇開旖念,但第二鞭又甩了過來,啪的一下抽 在乳上,打得乳肉亂顫,痛麻交加,美婦不禁低吟一聲。 第三鞭、第四鞭……一鞭接一鞭,皆是打在蘇毓仙的胸上,每一下都打得美 肉晃動,波濤不止,蘇毓仙痛得已將近麻木,麻木中生出絲絲酥麻,原先只限於 乳暈四周的異樣感隨著鞭打的增加而逐步擴散。 深埋於體內的伏鳳真氣如同煮開的滾水般,一點一滴熨過週身,燥熱、酥麻 ……種種異樣感不斷地積累,最終匯聚於小腹。 「嗚嗚……」 忍受了鞭打而不吐半語的美婦人此刻紅唇顫動,在牙縫中溢出一絲絲無意識 的低吟,如怨如泣,柔中帶媚,宛若春水漣漪,秋波蕩漾。 蘇毓仙身子冒出一層香汗,濡得本就水嫩的肌膚更加瑩潤,懸空的兩條美腿 不自覺地夾緊絞磨,雪股間潮意越發凝重,滲出滴滴花蜜。 嗯……水靈媞鼻翼微微扇動,輕咬下唇,霧籠美眸,香軀挨近龍輝,雙臂緊 緊挽住男兒胳膊。 龍輝覺得她身子越發滾燙,體熱熏蒸下,一股成熟少婦的膩香飄入鼻端,暗 自訝異,這水聖女怎麼也發起騷來……方才籐條抽打昊天聖母時,清脆的肉帛聲 不住鑽入耳朵,不斷地撩撥著水靈媞深處那根弦,目不轉睛地盯著受刑的美婦, 看著仇人挨打,水靈媞越感興奮,不知不覺間好似覺得那些鞭子不是抽在蘇毓仙 身上,而是落在自己嬌嫩的肌膚,週身火辣辣的……「靈媞,你怎麼了?」 龍輝柔聲呼喚道,伸手輕撫著她玉背。 水靈媞嚶嚀一聲,擠入他懷裡,嬌聲道:「抱緊我……」 玉腿夾緊,小腹一熱,裙內水意暗湧。 龍輝托起她下巴,朝她噴香的朱唇吻去。 水靈媞嚶嚀一聲,吐出嫩舌以就,柔荑竟動伸入龍輝胯下。 龍輝甚是驚愕,往日她在床榻間鮮有動,伸手撫至胸前握住兩顆酥嫩。 懷孕後,水靈媞本就圓潤飽滿的雙峰更顯豐腴,握在手裡有股滑膩在指掌間 流淌,好似灌滿溫水的薄皮水囊。 水靈媞妮聲道:「用點力氣……」 龍輝咦道:「什麼?」 水靈媞媚眼如絲,伸手蓋住他手掌,用力壓下:「用些力氣揉……」 龍輝會意過來,五指發力,揉得乳肉翻滾,形態時圓時扁,隨著龍輝用力, 水靈媞身子越發酥麻,乳峰間快感不斷,檀唇也鶯鶯吐出迷人呻吟。 水靈媞只覺得龍輝越發用力,身子越是興奮,蜜壺顫顫,花漿橫流,濕了裙 底。 龍輝感到胯下一緊,被女郎握住龍根上下擼著。 「給我……我要……」 女郎唇吐芬芳,熱乎乎地噴在龍輝臉上,急切地央求的同時,雙手解帶,將 男兒褲頭褪下,釋出粗碩龍根。 龍輝只覺得龜菇一熱,已沒入一片溫潤中,唇吸舌掃,濡黏膩滑,好不舒服 。 龍輝美美的舒了口氣,伸手撫摸著水靈媞螓首,以示嘉獎。 水靈媞唇眸上瞟,嗔了他一眼,然後又朝對面密室撇去。 龍輝明白過來,邊享用口舌侍奉,邊操控籐蔓收拾蘇毓仙。 籐蔓不再鞭打,如同毒蛇般纏住蘇毓仙白腴豐滿的身軀,她衣裙破得不成樣 子,只剩下幾條碎步遮掩,粗糙的籐條咯得肌膚冒起一層雞皮疙瘩。 籐條在龍輝真氣操控下不住滑動,捲住纖腰,一寸一寸地朝腿心攀去。 一根籐蔓劃過蘇毓仙股胯,恰好勒過花唇和臀溝,粗糙的觸感摩挲著婦人嫩 玉及菊蕊。 「啊……」 蘇毓仙再也咬不住牙關,接連吐出嬌膩呻吟,綿腹一顫一顫,一股晶瑩汁液 漏了出來,將那條籐蔓濡得濕亮濕亮,甚是淫靡。 伏鳳真氣不斷蒸騰,在蘇毓仙體內熏烤,逼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全身上 下沒有一寸肌膚不酥不癢,對於已經嘗過歡好滋味的婦人來說,此刻的感覺,令 她身心在天堂與地獄之間急劇來,原本明媚的眸子此刻一片渾濁。 隨著肉慾的積累,蘇毓仙小腹一陣鼓脹,尿意逼上心窩,嚇得她緊咬牙關, 撐著最後一絲力氣,不讓肌肉鬆弛,然而,甜美的官能肉慾,也不住地衝擊身心 ,羞恥與快感之間的拉鋸,就像是兩把銼刀,在她最後的脆弱理智上來銼磨。 另一側的密室中,水靈媞看著仇人被淫辱的模樣,心中莫名暢快,加上口中 的龍根散發出催情氣息,使得她胯間涓涓,蜜汁橫流,比起她師父還要豐沛。 「嗚嗚……」 吐出被香津潤得透亮的巨菇,水靈媞眉眼含春地望來,春眸幾乎滴出水來。 龍輝當下將她抱起,伸手去解衣帶,水靈媞伸手摁住,嚶嚀嬌吟:「太慢了 ……快點……」 龍輝笑道:「還能怎麼快,難不成撕碎?」 本是玩笑之言,水靈媞卻是欣喜點頭。 龍輝詫異,她橫了他一眼,嗔道:「鐵壁關的時候……你,你是怎麼做的… …」 龍輝邪念翻湧,慾火勃發,將她擺出四肢匍匐的姿勢,伸手在臀後一扯,將 一大塊裙布撕碎,露出半個圓潤美白的翹臀。 圓潤的臀球間跨過一條絲絹汗巾,恰好掩住臀溝和腿心,然而早已濕透。 龍輝彷彿聞到了甘美的花蜜,伸手便將汗巾可扯碎,露出毛茸茸、水汪汪的 蜜屄花穴來。 隨著龍輝這一番撕扯,水靈媞身子越發火熱,情火高漲,兩瓣蜜唇輕顫開闔 ,吐出涓涓細流。 龍輝挺起龍根,往股間一送,水分豐沛,裡裡外外皆是一片油潤滑膩,龍根 毫不費勁便刺入花徑。 懷胎後,女郎的身子變得愈發腴沛,臀肥乳沃,花徑更是肥嫩油滑,膣肉異 常火熱,將龍根裹得極為舒爽。 因為胎兒的關係,花心也突出了許多,龍根剛進入小半截便觸及膩軟如泥的 一片。 水靈媞噓噓嬌喘著,眸凝視著龍輝,眼波流轉,如泣如訴,好似在等候著 什麼。 龍輝與她對視一眼,當下明白,笑罵道:「小淫娃!」 說話間一把扯碎她的外衣和抹胸,兩團酥乳顫了出來。 「嗯嗯嗯……」 水靈媞又是一陣快美,雙眸越發迷離,宛若醉酒般,翹臀無意識扭動,以龍 根為軸心上下左右搖晃,柔軟的臀肉隨著顫動。 惹得龍輝伸手去拍,啪的一下打得臀肉亂顫,而女郎的腔膣也隨著緊縮,逼 出一注花蜜。 「你這小淫娃,真是討打!」 龍輝獸性大發,一手握住水靈媞倒垂的豐乳,指掌用力,捏得乳肉顛滾圓扁 ;一手拍打翹臀,掌心發狠,打得臀肌暈紅迷人,同時龍根挺進,抵著花心研磨 捶打,淫得水靈媞香汗淋漓,嬌喘不已。 隨著龍輝的用力揉揣擠壓,拍打掐握,水靈媞覺得胸口變得濕濕熱熱的,起 初還以為是出的汗水,但當她定睛一看,胸口水漬白白黏黏的,更有一種汗水所 不會有的甜美香味,猶如皎潔的玉露,在粉紅乳蕾邊滴溜溜地繞動。 龍輝一聞,頓時醒悟過來,哈哈笑道:「你這小淫娃,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開 了奶!」 水靈媞羞得緊閉雙眼,耳根通紅,不敢多言,托著圓滾滾的腹球,承接著男 兒恩寵。 幾乎是在她開奶的瞬間,密牢裡的蘇毓仙再也忍耐不住,一股金黃色的飛瀑 就濺灑而出,嘩啦嘩啦地灑在地上,同時,大量黏稠的淫蜜,迅速染濕了胯間的 籐條。 水靈媞抬眼恰好看見這一幕,甚是開懷,快感亂顫,花宮一緊,洩身出來。 水靈媞抹去額頭香汗,喘息道:「你是不是還沒出來,我受不了啦,你且去 收拾那賤人……」 龍輝笑道:「定然不讓愛妃失望!」 說著化作虛影透過水晶壁來到對面密室,並同時變化面容及身形。 「娘親!」 蘇毓仙勉力睜開眼睛,迷糊間竟發覺眼前之人是高鴻,又驚又喜,激動地叫 道:「凌雲,你……你還活著?」 她被折磨得幾乎崩潰,再加上念及亡子,此刻彷彿是捉住了救命稻草,心情 極為喜悅,也不管這這突然出現的高鴻存在著許多疑點,毫無保留地對其信任。 那高鴻點頭道:「孩兒當初用了個替身假死,今日特來救娘親脫困。」 蘇毓仙疑惑地道:「龍麟軍兵強馬壯,勢力龐大,你又是怎麼脫困的?」 高鴻眼神露出一絲痛楚,顫聲道:「孩兒……哎,這事太過複雜,非三言兩 語能道明,待出去後再於娘親細說。」 「你是怎麼進來的?姓龍的沒有為難你?」 高鴻道:「魔界大軍偷襲金陵,姓龍的正忙著調兵遣將,此地空虛得很。」 對啊,大哥麾下兵強馬壯,定是不會讓這龍賊囂張,趁著他全軍壓境的空隙 再來一次偷襲……蘇毓仙將近崩潰的內心此刻燃起一絲希望,喜悅地道:「太好 了……快解開這些籐條,救我下來!」 分身揮手劃出一道銳氣割斷籐條,蘇毓仙只覺得雙腕一送,身子往下墜,跌 了下去。 「高鴻」 一個箭步搶上前去,將她扶住:「母親小心!」 蘇毓仙跌入兒子強壯的手臂,一股雄性氣息撲面而來,使得剛剛高潮的身子 又開始躁動,喘氣道:「我沒事,咱們快走!」 高鴻眉頭一蹙,伸手掩鼻。 蘇毓仙粉面一紅,低聲道:「快些走吧!」 那高鴻道:「有股尿騷味,嗯……好像還有股酸酸甜甜的怪味!」 蘇毓仙羞得難以復加,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嗔道:「這是地牢,能有什 麼好聞的氣味麼!」 高鴻哦了一聲,扶著蘇毓仙朝外走去。 走了幾步,蘇毓仙察覺自己幾乎赤身裸體地挨在兒子懷裡,忙紅著臉道:「 凌雲,把外袍給我披一下!」 高鴻脫下外袍給蘇毓仙披上,堪堪掩住那暴露的春色。 「走吧,娘親!」 高鴻披上外袍後,手掌似有意地在美婦肩膀揉捏了一下,蘇毓仙臉頰又是一 熱,暗罵這小子不正經。 又走了幾步,仍是未出地牢,蘇毓仙不由多了幾分警覺,她武功雖失,但見 識仍在,細看一番後,驚道:「這地牢設有迷局陣法,易進難出!」 高鴻蹙眉道:「這……這該如何是好?」 蘇毓仙道:「有兩種法子,一種便是以力強破,但這需極高的修為,凌雲你 現在的功力是辦不到,第二種便是找到出去的路徑。」 她損耗極大,說了幾話後便感疲倦,示意高鴻扶自己倚牆休息。 蘇毓仙抹去額頭熱汗,說道:「待會你且扶我左轉三步,然後再右轉六步, 這樣子或許能逼出這迷局的陣眼。」 高鴻點了點頭,輕輕扶著她開始走出步伐,婦人的身子很是柔軟,香汗夾雜 著尿騷、蜜汁、奶水等各種味道,聞起來如腥似麝,不能說是香氣,但卻很能刺 激雄性生物的原始慾望。 高鴻乾渴地道:「娘,我感到很熱啊!」 蘇毓仙蹙眉道:「我們已經踏入離火位,氣溫是會升高的。」 高鴻忽地揪住她胳膊,嚥了嚥口水道:「但我真的很熱,渾身難受得很。」 蘇毓仙奇道:「不會啊,這種程度的氣溫連我都受得了,你怎會難受?」 於是伸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體溫,覺得極為滾燙,訝異道:「凌雲,你這是 怎麼了?」 高鴻搖了搖頭道:「一步步來太過麻煩,還是讓孩兒直接破陣吧!」 說罷,手掌一翻,一股白熾火焰掃蕩而出,轟隆一聲擊破迷局幻陣。 火勢一發不可收拾,更將地牢衝破,高鴻伸手摟住蘇毓仙的柔腰,拔地而起 ,順著火勢衝出地牢。 蘇毓仙驚喜萬分:「凌雲,這是光明業火?」 高鴻點頭承認。 火勢過於矚目,引來龍麟軍各路高手,只看前方雷火交加,只見凌霄馭雷馴 火,殺將過來:「昊天欲孽,給我受死!」 高鴻單手迎戰,單掌一推,火勁噴如泉湧,威不可擋,竟是光明業火中的絕 式火蠶手。 凌霄祭起雷拳迎來,拳掌相對,氣勁四溢,震得地動山搖。 高鴻因顧忌蘇毓仙,掌力無法盡吐,被雷拳罡勁震退出去,口吐朱紅,儼然 受傷。 蘇毓仙心痛之餘,卻感四周狂風大作,風氣凝成利刃,鋪天蓋地斬落下來, 正是風望塵御風襲來。 高鴻緊摟懷中美婦,看準來招還以顏色,只看他單手一掌便有炙熱炎氣逆風 而焚,蘇毓仙認得此招正是光明業火中的風火勢。 風火勢見風則長,越燒越旺,恰是風勁剋星,風望塵吃了個大虧,抽身急退 。 高鴻怒目圓瞪,喝道:「狗賊,哪裡走,繳命來!」 藉著餘勁衝向風望塵。 蘇毓仙驚道:「凌雲,不要戀戰,速退。」 高鴻咬牙道:「這些狗賊這般欺辱娘親,孩兒若不殺一兩個,豈對得住父親 的在天之靈。」 一道白光橫貫天際,高鴻出招迅猛,一掌印在風望塵胸口,炎炎烈勁順氣而 入,焚筋毀脈,風望塵慘叫一聲,立即爆體而亡,血肉飛濺,化作灰燼。 蘇毓仙驚愕道:「煬血破氣訣?這招需有光明業火頂層功力才能施展,凌雲 你……」 高鴻忽地噴出一口鮮血,喘息加劇,面色陣紅陣白。 只聞凌霄悲鳴怒吼,霸道罡勁掃蕩而出,引動天雷地火,威猛絕倫。 高鴻抹去口唇鮮血,冷笑道:「莽夫之勇,可笑!」 話音甫落,摟緊蘇毓仙火速退離。 高鴻一路狂奔,蘇毓仙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呼,吹得眼睛都睜不開,裸露在外 的肌膚被吹得刺痛,身後隱約響起龍麟軍高手的暴怒喝罵,叫她又驚又怕,不由 得緊緊蜷縮在高鴻懷裡。 風聲倏止,蘇毓仙睜開雙眼,發覺來到一座破廟。 高鴻嘩啦噴出一口鮮血,血一落地便化作氤氳血霧。 蘇毓仙吃驚道:「凌雲,你受傷了?」 高鴻道:「無妨,此地已出了金陵地界,娘親且安心休息。」 蘇毓仙蹙眉道:「不會有追兵了吧?」 高鴻道:「即便來了追兵又如何,孩兒自當將他們一一誅殺,以解我心頭之 恨。」 蘇毓仙道:「你莫要得意自滿,龍麟軍尚有強手壓陣,單是那凌霄便難以應 對」 高鴻笑道:「若我融了父親的功力,剛才就不單單只是一個風望塵,就連 那凌霄也能順手殺掉!」 若說方纔還有所疑惑,但此刻蘇毓仙卻是相信眼前之人便是自己死而復生的 孩兒,她雖然功力盡廢,但眼力尤在,剛才的凌霄和風望塵皆非假貨,而這高鴻 能辣手誅殺一人,便說明他絕不是龍麟軍假扮的,畢竟龍輝再有什麼詭計也不會 為了自己這麼個俘虜賠上一員重臣性命,只是高鴻為何會死而復生,而且還擁有 光明業火的頂層修為。 「凌雲,你是如何逃過一劫的?」 蘇毓仙扶著高鴻靠牆坐下,問道:「你又是如何練成光明業火。」 高鴻神色一黯,說道:「當日我確實是被斬首滅魂,但神識消散前卻遇上父 親元神魂力,他將魂力繫於孩兒身上,穩住孩兒最後一絲生機。」 蘇毓仙道:「那你又是如何復活?」 高鴻道:「父親以魂力相系,一旦他遭遇不測,便會將畢生功力隔空傳授, 孩兒得以重朔肉身……」 蘇毓仙凝思片刻,反覆思量倒也覺得情理,解釋得通。 高鴻歎道:「畢竟不是孩兒自己練來的功力,傳功過程多有損耗,且又要重 朔肉身,我所繼承的功力最多只有父親的七成,而且因重生的緣故,元神與肉身 契欠缺,一身修為難以施展開來,還屢屢反噬自身……這般折扣下來,我最多 也只能發揮父親的五成實力,實在愧對亡父。」 蘇毓仙道:「凌雲,這不怪你,這五成功力雖不足以報仇,但亦可自保!」 高鴻咬牙道:「我恨不得此刻就殺光仇賊!」 蘇毓仙柔聲道:「你得你父親傳功,已有成就巔峰的基礎,這個時候更不可 操之過急,需沉下心來慢慢修煉,總有一日能光復昊天大業,手刃仇敵。你現在 真氣亂的厲害,且先打坐練氣,穩固內息再做計較。」 高鴻安穩下來,盤膝打坐,以穩氣血。 蘇毓仙攏緊外袍,將半裸的嬌軀掩住,蜷縮在牆角變上安靜地看著高鴻,眼 角泛起淚水,心中既驚又喜。 倏然,高鴻慘叫一聲,摀住胸口在地上打滾,痛苦萬分。 蘇毓仙嚇得花容失色,撲去欲扶,但還未靠近便感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她對光明業火的瞭解恐怕僅次於滄釋天,一眼便瞧出高鴻這是走火入魔的征 兆。 光明業火至剛至烈,每煉上一層功力便會成倍增加,是一門極其霸道的武學 ,哪怕是修煉至前面三五層的境界也可以輕易打敗同級修為的高手,甚至還能憑 著強悍的攻擊力越級挑戰,但凡是有利必有弊,光明業火越往下修煉炎氣蓄積得 越多,先焚丹田,再燒氣海,後毀心脈,若不能有效疏導和指引,修煉者便會慘 遭炎氣反噬,死無全屍。 所以昊天教才會選出一名資質上層的聖女作為鼎爐,以元陰之氣體雙修, 平息暴走的炎氣,助神子修成功法。 蘇毓仙曾是上一任聖女,對此自然熟絡在胸,看到高鴻這等情況便知是炎氣 亂竄,走火入魔的前兆,若不能及時疏導,高鴻隨時都被陽火燒成灰燼。 「凌雲,你感覺怎麼樣了!」 蘇毓仙驚呼,將他扶起,但手掌所觸卻是一片滾燙。 高鴻雙目赤紅,吐著熱氣道:「我渾身好熱……好像被火燒似的!」 蘇毓仙顫聲道:「你覺得哪裡最難受?」 高鴻道:「丹田……」 蘇毓仙心頓時涼了半截,這便是炎氣焚丹田的徵兆,當初滄釋天也曾經歷這 一關卡,幸虧她在身邊護持,以自身為鼎爐助他疏導陽火才倖免於難,更將功力 再推一層。 想當初,她是初嘗人事,顫抖著將嬌柔水嫩的身子投入男人結實的懷抱, 仍有他馳騁縱橫,開疆拓土,先是破瓜劇痛,然後則是極樂無窮的快美。 那一夜是蜜液橫飛,肉香瀰漫,蘇毓仙最後連手指都懶得動彈,美得如此如 醉,只盼能日日如此……眼前高鴻的症狀似乎比他父親當年還要嚴重,若不盡快 疏導只怕下一刻便會一命嗚呼,但他畢竟是自己親生兒子,這樣做豈不是……可 是若不助他疏導炎氣,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自焚而死麼?高鴻氣喘如牛,身上散 發的熱氣也越來越重,將整個破廟烘成烤爐。 蘇毓仙咬了咬下唇,顫巍巍地伸出玉手搭在高鴻腰帶上,臉頰酡紅一片,也 不知是害羞還是被熱氣熏紅。 「凌雲……你放心,一切交給娘親,娘親無論如何都會保住你的!」 蘇毓仙眼眸半閉,羞得幾乎不敢睜開,但纖纖玉手卻是探入高鴻褲襠,觸及 一團火熱硬物。 高鴻胯下一陣溫潤滑膩,驚得伸手推搡:「娘,不可,我們不能這樣!」 誰知慌亂中卻摁到一團柔腴,隨之響起一聲嬌吟。 蘇毓仙方才撲得太急,裹身的外袍掉了下來,衣裙只剩幾條碎步掛在身上, 白皙豐腴的胴體若隱若現,比起赤身裸體更加誘人。 高鴻不可避免地看在眼中,只見兩團雪白嫩肉從破碎的衣衫擠出,圓鼓鼓的 好似兩顆玉球,但上邊的紅痕卻是觸目驚心。 腰腹處幾乎全露,細緻柳腰盈盈可握,平坦的小腹綿軟滑膩;腿股處半遮半 掩,裙子從側面裂開一個大口子,露出美白圓潤的大腿,纖細的小腿筆直挺立, 一對小腳嬌怯地藏在繡花鞋下,惹人憐愛。 腿心處隱約可見烏絨蜜屄,似乎還有露珠倒掛,散發著如麝如香的氣味。 將近半裸的美婦人嬌滴滴地半跪跟前,還將玉手探入男兒襠部,構成一幅淫 艷瑰麗的畫面。 高鴻喘氣不息,伸手抓住蘇毓仙皓腕,神情將近癲狂,宛若爆發前的凶獸。 蘇毓仙閉著眼睛,顫聲道:「凌雲,你放鬆點……不要這樣子……」 高鴻咬牙道:「娘,你身上好香,我受不了了!」 再難克制,一把撲在美婦身上,抱著她香軟的身子不斷亂親。 水嫩的肌膚被男兒唇瓣啃吻著,蘇毓仙通體酥麻,先前稍稍退卻的情慾竟又 倒湧來,不知為何,她只覺得對面的這具男體傳來的氣息讓她十分舒服,在腮 邊的呼氣就如同頑童般的猴急,卻又熱又癢。 被他的臂彎摟著極為溫暖。 婦人酥軟的奶脯挨著男兒結實的胸膛,隨著兩人劇烈的呼吸不住地摩擦,衣 衫底下的乳珠早已高高豎起,宛若硬豆,而她渾然不覺。 「我只是幫凌雲疏導炎氣,就這麼一次……以後不會再有了……」 蘇毓仙心底呢喃自語,玉手不禁握住男根上下摩挲擼滑,那東西硬邦邦的堪 比銅鐵金鋼,四周盤繞著血筋肉脈,十分猙獰,偉岸雄壯之程度竟還在亡夫之上 。 高鴻伸出手掌蓋在婦人胸脯,滿手盈溢著腴嫩,隔著半碎的破布仍能清晰的 感受那玉乳的腴滑,好似握住兩團嫩乳豆腐,引得他肉根更加粗壯。 蘇毓仙也察覺了掌心粗物的變化,又驚又喜,凌雲中了小妖女的算計,本以 為今生無法再享男女情事,想不到此次重生卻因禍得福,變得比他父親還要偉岸 。 「這孩子……也真是的……」 蘇毓仙又羞又喜,柔荑環住肉根來摩挲,酥嫩如玉,美得男兒連連喘氣。 撕拉一聲,高鴻暴起撲來,撕衣扯裙子,將美婦身上所剩無幾的遮掩剝下, 露出雪馥水嫩的胴體,蘇毓仙嬌還未適應即將到來的事情,白皙的身子不斷顫抖 ,半睜著春水美眸怯生生地看著「高鴻」。 高鴻猛地扯斷腰帶,退下褲子,挺著粗物將美婦人壓倒在地,往腿心滑膩湊 去。 「我要……我要……」 高鴻吐出無意識的呻吟,如同禁酒多日的酒鬼遇上醇正佳釀般,挺著腰肢追 逐婦人的柔膩。 也不知是不是太過猴急,還是婦人腿間太過油膩,棒兒連續戳了幾下不是沒 找準位置,就是滑開,蘇毓仙身子本就熟潤,再加上被伏鳳真氣折磨多日,花底 更是酥癢,這番似是而非的亂闖逗得她不上不下,好不難受。 教當日就是這般,亂闖亂撞,最後還是由尚是處子之身的自己帶路才得以 成功……「不是這樣子,凌雲,慢點……」 蘇毓仙嗔了他一眼,紅著臉吐出這段羞入骨髓的言辭。 她一隻纖柔小手握住男根,一手輕推男兒胸膛,柔聲道:「你太急躁了,先 躺下,讓娘親帶你!」 高鴻哦了一聲,呆愣愣地朝後躺下,蘇毓仙含羞帶媚地乜了他一眼,咬著下 唇扶住男根,顫巍巍地抵住花瓣間的蜜裂,翹臀一沉,咕嚕水聲響起,陽根進入 了一團火熱如油脂的嫩肉。 美婦人那具飽蘊肉慾的嬌軀被填充滿足,躁動的伏鳳真氣不再亂竄,小腹間 的瘙癢漸漸緩解。 太好了,凌雲可以解那賊子的禁錮,我以後不用再受他擺佈了……蘇毓仙放 下了心底大石,從多日來的絕望中看見了陽光,身心漸漸放開,壓抑許久的憋屈 感化作一連串暢美的呼喚:「啊啊啊……」 蘇毓仙情不自禁地在高鴻身上馳騁起來,豐乳搖晃,肥臀扭擺,香汗淋漓, 好生暢快。 高鴻看得雙眼發愣,驚艷無比,肉根更加堅挺。 肉慾先是傾斜,隨即又重新積累,蘇毓仙乳房鼓痛難忍,乳珠鼓起,一層白 露似的粘液緩緩溢出,沾滿了粉嫩的乳暈,幽香撲鼻,甚是好聞。 「娘,這是什麼!」 高鴻忽地坐直身子,抱緊她豐滿的上身,一頭扎入峰巒間,吮吻著豐乳,將 那層白露舔入口中。 蘇毓仙乳間奇美,嬌喘道:「是……是娘的奶汁……」 高鴻輪番含住兩顆硬挺的乳豆,美美吸吮起來,邊啃邊問道:「娘,為什麼 你還有奶汁?」 蘇毓仙臉頰一紅,羞得閉上眼睛道:「你別問了……快多吸點……」 高鴻哦了一聲道:「小時候,沒得喝過娘的乳汁,今天要補來!」 蘇毓仙聞言心湖翻湧,背德、恥辱、肉慾、母性……多種情懷摻雜在一起, 不斷地衝擊著心窩深處:「他自有便離開我身邊,缺乏母愛,所以才那般迷戀穆 馨兒,以後只要我細心引導,他定會逐漸成才……」 想到今後將要跟兒子相依為命,美婦心底莫名興奮。 「嗯……嗯……」 美婦粗沉的喘息聲,音調帶著甜美的磁性,儼然已浸淫其中,粗碩的龜菇牢 牢抵住花蕊,馬眼吐出熱氣,灼得嫩蕊軟爛如泥。 「你這孩子……好壞啊……」 蘇毓仙已然慾念迷離,花底越發酸軟,花心深處已然蓄滿了濃濃的蜜漿,只 待男兒扣取花心,便會以甘甜汁液饋贈。 倏然,眼前之人再化容顏,笑道:「聖母扭腰晃臀的模樣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吶!」 蘇毓仙如遭雷擊,駭然睜眼,入目者卻是最恨仇敵龍輝,而她所出的地 方依舊是地牢,原來先前所見不過是幻象罷了。 「怎麼是你……」 蘇毓仙驚得花容失色,星眸圓瞪,驚怒欲掙扎,但肢體酸軟乏力,再加上伏 鳳真氣的牽引,蘇毓仙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禽獸,放開我!」 蘇毓仙絕望地悲呼著,但肉體卻遏制不住泉湧快感,兩團酥乳晃蕩不休,乳 汁亂噴,嬌軀仍忘我地在男兒胯間聳動扭擺。 龍輝化體揉了揉她水嫩臀肉,笑道:「聖母,我可沒攔著你,你隨時可以離 開啊!」 蘇毓仙驚訝察覺對方並未控制自己,便要試著脫離,但胯間甜美的快感綿綿 不絕,彷彿已將她的肉體吸在龍輝身上。 不可以,我絕不可以在他身上這樣……我要走……蘇毓仙腦海裡不住吶喊, 發出最後餘力撐起嬌軀站起來,但巨根在外抽離時不時地刮著膣內美肉,她站起 一寸,酥麻感便加深一分……也不知是她酸得沒了氣力,還是男兒恩物太長,蘇 毓仙只覺得許久都沒擺脫那根東西,陽物往外退去時刮掃嫩肉的美妙感不絕,蘇 毓仙身子湧出一陣空虛,甚是生出再坐下的心思。 「不可以……我怎麼能這般不要臉……我要擺脫這奸賊!」 蘇毓仙豁出最後一絲力氣保持靈台清明,勉力吐出最後半截陽根,然而圓潤 的龜菇恰好卡在花唇處,逗得這塊美肉流汁滲蜜。 蘇毓仙身子一僵,玉臀微微凝於半空。 也不知是氣力虧損太多,蘇毓仙膝蓋一軟再難把持,瑩白雪潤的嬌軀忽然向 前一撲,她肥熟的肉體擠入龍輝懷裡,一雙彈力驚人的豐乳乳砸在男兒胸膛,濺 出一片晶瑩的乳汁,頓時奶香四溢。 蘇毓仙赤裸的身子一沉,龍根再破玉門關。 蘇毓仙柳眉緊蹙,美目微閉,羞愧絕望的淚水順著美靨滑落,但那充實感卻 是實實在在,幾乎令她舒服得魂飛魄散。 她軟綿綿地伏在龍輝身上,豐滿柔膩的身體已被香汗浸濕,她大口喘著粗氣 ,豐碩地乳峰不斷起伏,芳心嬌羞難抑,恨不得現在就死去。 「再給你一次機會,我不阻止你,你自己走吧!」 龍輝笑道。 蘇毓仙俏面一紅,暗忖:「剛才只是腳軟,我休息一下就可以擺脫……」 她閉上眼眸,坐在龍輝身上休息,但大肉棍仍牢牢地嵌入體內,那銷魂蝕骨 的快感如流星般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強烈的空虛和渴望。 蘇毓仙肥熟的胴體貼在龍輝身上,芳心火燎般焦躁:不能在呆了,我要擺脫 他……但為什麼,我手腳使不出力氣……蘇毓仙試著站直膝蓋,但剛起來一半, 腿股忽地一酸,竟又跌坐下去。 肥臀落下,噗哧一聲,花心又結實挨上一槍。 哦……蘇毓仙粉頸上揚,不由自地吐出一絲銷魂的嬌吟,只覺肉屄已被滾 燙粗大的肉屌塞滿,淫水不受控制地橫流飛濺。 不行,我要擺脫他……蘇毓仙一邊下著決心,一邊卻又捨不得肉體的歡愉, 芳心又陷入了兩難之境。 她忍不住又挺起身,伸手向後扶住龍輝的大腿,一雙皓臂支撐豐腴的身軀向 後仰起,再度盡力離開,誰知又是手腳酸軟,半途而廢,肥臀隨即向下一坐,只 聽滋的一聲淫汁四濺,龍莖齊根釘入了蘇毓仙肥美的肉體。 這一下似乎比第一次還要深,將花心壓得深深凹陷,插得她嬌軀顫抖,體內 翻江倒海般快感湧動,浪水不斷淌出。 「為什麼這麼舒服……」 蘇毓仙腦子昏昏沉沉,先前的決心已然不在堅定。 她又試著站直身子,可芳心略感不捨,不似第一次那般迅速,只是緩緩將肥 臀上抬。 一寸一寸吐出龍根,堅硬滾燙的龜頭隨之刮撓肉壁。 蘇毓仙嬌軀亂顫,忍不住嬌喘連連,緊咬絳唇,絕美的面上露出似痛非痛的 表情。 終於要出來了……蘇毓仙芳心忐忑不安,花戶漸生空虛,眼看龜菇將要滑出 肉屄,蘇毓仙手腳又是一軟,伴隨著一聲嬌呼,肥白的屁股再次沉下,又將龍根 連根坐了去。 強烈的插入感襲來,蘇毓仙神智迷離,此番她整個肉體皆壓在了龍輝身上, 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解脫,臀瓣不由自地收緊,緊鎖肉柱,似乎再捨不得放 開。 「事不過三,你不走可別怪我啊!」 龍輝嬉笑一聲,肢體輕輕抖動,伏鳳真氣順勢而出,裹著龍根啃咬花蕊。 「啊啊啊啊!」 蘇毓仙興奮難耐,被龍輝帶得難以自控,忍不住搖曳腰肢,肥臀前後磨蹭, 令那根巨物不斷地在肉屄中攪動摩擦,快感如潮水般連綿不斷地湧來。 「昊天聖母,不是恨我入骨嗎,為何甘願留下來?」 龍輝捧著她肥臀開始聳動,手掌在肥臀上搓弄。 蘇毓仙喘息變得越來越濃重,嬌呼呻吟道:「我恨你,我要殺了你……」 「殺我?你有這本事嗎?」 龍輝連環揮槍,龍根將那團嫩蕊撞得搖搖欲墜,酥嫩的媚肉變成一團春泥。 「嗚嗚……」 蘇毓仙絕望地痛哭起來,但肌膚卻泛起興奮的嫣紅色,如同抹了胭脂般迷人 。 「哭聲麼,要報仇還不容易,學人家捨身飼虎,留在我身為奴找機會不就 成了嗎!」 龍輝突然好心提醒道。 聞得報仇有望,蘇毓仙也不管是否現實,竟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對,我 還有希望,我就留在他身邊,屈身為奴找機會……從絕望到希望,最後希望盡 喪,信念崩潰,蘇毓仙的意志逐漸被瓦解,靈魂也隨著男人的引導而沉淪。 龍輝笑著問道:「留下來嗎?」 「留下來……」 「為奴否?」 「為奴!」 「朕只收淫奴!只有做了淫奴,你才能報仇」 「我就做你的淫奴,我要伺機報仇!」 說出這最後一句話,蘇毓仙氣血上湧,洩意越發強烈,她再也忍受不住,不 由自地聳動肥白的屁股,讓肉棍在滑膩的花戶中抽插,盡情追逐花心被頂的滋 味,再來了十餘下,婦人小腹忽顫,一收一縮,時凝時松,隨即一股粘稠花汁決 堤而出。 「啊啊啊……」 婦人發出了一連串尖銳的悲叫,起初聽起來像是絕望的痛哭,但實際上是已 經嘗到飽餐肉慾,盡情享受著高潮愉悅的母獸嬌喘。 這個程度的調教戲幾乎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寫這種凌辱至身心俱喪的肉戲真是耗費腦細胞,比母女大餐還要累…… 不說了,最近在追琅琊榜,個人感覺確實很不錯,不說其他,單是那些禁軍的盔甲和面具就覺得很贊,尤其是開戰時舉起的一把把的環首刀,看得我直流口水…… 下一章繼續發展劇情,爭取早日完結。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16回 破魔首戰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6 破魔首戰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3 字數:979 兩具汗濕豐腴的女體癱軟倒下,好似兩條母犬般趴在御座跟前,白嫩的佈滿 了道道紅痕,臀股間一片狼藉,花瓣紅腫外翻,還時不時滲出津液花漿。 汲取兩女奴的元陰精華後,龍輝氣脈舒暢,精神抖擻,隨手抓來一件外袍披 著,興致勃勃地走入後宮內殿。 芙蓉紅燭,暖帳飄香,但見美人如玉,巧笑嫣然。 小鳳凰和漣漪倒是愜意地臥在榻上,媚然淺笑,眼波轉動,好生迷人,而白 翎羽卻是依舊一襲戎裝,身不卸甲地筆直站在一旁,神情嚴肅,擺出一副嚴陣以 待的架勢。 龍輝噗嗤一笑:「翎羽,你這是做什麼,硬邦邦地杵在哪兒,是要廝殺還是 要幹架?」 白翎羽粉靨微紅,輕哼一聲。 楚婉冰笑道:「你也忒磨蹭了,再不進來,小羽兒可要衝出去拿人了!」 龍輝哈哈一笑,伸手便將白翎羽摟入懷裡:「原來是等急了,為夫這就來給 娘子賠罪。」 白翎羽反手抱著他,嗔道:「明知戰機將至,也不知捉緊時間……」 龍輝在她腮邊吻了吻,朝她晶瑩的耳朵吹氣:「這事若是太快,對諸位夫人 可就不好了。」 白翎羽臉熱心酥,在他腰間掐了一把,嗔他不正經。 美人在懷,縱然老夫老妻,龍輝仍是喜愛不已,低頭埋入她腮邊親吻起來, 方纔她孤身一人力敵千軍,雖毫髮無損,但也出了一身汗,潮潤氣息帶著少婦體 香從衣甲縫隙溢出,熏得男兒情火熊熊。 龍輝貪婪地吻著她脖頸桃腮處的汗跡,雙手熟練地探伸至白翎羽背後,解開 甲扣,將胸前的皮甲解開,露出裡面的衣衫。 嗚……白翎羽嚶嚀一聲,貼身軍服武袍已經被解開,衣襟半解,蜜肌隱約可 見,那股潮熱濕潤的氣味撲面而來,雖無金枝玉葉般的清幽體香,但夾雜著汗氣 頗有一番熏熏醉人的風韻。 白翎羽星眸迷離,紅著臉道:「出了一身汗,味道不好……你可別嫌棄。」 龍輝聞著這股熟悉的氣味,蒸騰的潮氣混著馥郁汗氣鑽入鼻孔,彷彿又 到了昔日鐵壁關交頸而眠的時光,惹得他胯間龍根勃發。 「有點汗才好,這樣子才是我當年的小羽兒。」 龍輝手掌一把伸到白翎羽懷中,抓住她那兩團堅挺的美肉,「呵呵,還是跟 當年一樣,這兒裹了一層布。」 白翎羽伸手在他胯下一摸,發覺比往日還要堅挺,訝異地望著他,烏黑的眸 子中彷彿有兩團火苗在燒,憋紅俏臉道:「人家這一身汗味,黏糊糊的,你不嫌 也就算了,怎麼比往常還要興奮?」 小鳳凰咯咯笑道:「他就是那麼個賤骨頭,平時咱們給他吃慣了山珍海味, 覺得膩味,就想著換口味……我身子變小的那段日子,他簡直就是只種豬,怎麼 趕都趕不床!」 白翎羽笑嗔道:「是不是就像現在這個樣子?」 龍輝咧嘴一下,不知否可,身子一壓,將白翎羽壓到牙床軟榻上,撕開她胸 前的白布,抓住她兩隻圓潤的嫩乳一陣暴捏。 白翎羽胸乳又酸又痛,臉色由白轉紅,最後彷彿能滴下血來,嬌呼呻吟起來 :「你這死鬼,這麼用力幹嘛……啊……」 「當然是想喝奶了!」 龍輝挑釁地捏住她一隻粉紅的乳頭,在指間揉捏拉長。 白翎羽眸間水意越發濃郁,明亮的眸子上慢慢浮現出一層水霧。 龍輝瞧在眼裡,笑嘻嘻握住在白翎羽豐實滑膩的乳肉往乳尖處擠去,時重時 輕,揉圓捏扁,暗含獨特的催乳手法,幾下子便將揉得乳肉發燙,鮮艷乳珠很快 便覆上一層白膩薄漿。 龍輝埋首豐乳間,張口便將一枚乳頭含住,吮吸起來,香滑乳漿流淌唇齒間 ,極為可口。 白翎羽兩條美腿互相絞磨著,胯間汁液縱橫,龍輝一把摟住她的腰,把她並 在一起雙腿彎曲過來,按在榻上,被勁裝軍褲包裹的臀部微微翹起,顯示出圓潤 的弧線。 龍輝腹中無數道熱流四處亂竄,他拽住白翎羽腰間的繫帶一扯,軍褲應手扯 落,露出一隻渾圓飽滿的肉臀。 白翎羽週身的肌膚透著獨特的小麥色,猶如塗上了一層濃蜜般,瑩滑之極, 那只美臀渾圓可愛,兩瓣豐實的臀肉緊繃著,形狀渾圓無暇,唯有中間露出一條 緊湊的臀溝。 再往下,是一片嬌嫩的軟肉,兩片陰唇微微在一起,鮮嫩滴水,還帶著習 武少婦獨有的氣息,如蘭如麝,熏香帶膻。 龍輝順手解開外袍,裸露的胸膛一片赤紅,週身血液如同烈火,陽根又粗又 硬,氣勢洶洶地對著女郎股間滴露花瓣。 龍根在花瓣磨了磨,汁水濡濕了龜菇,裡裡外外滑膩一片,男兒腰身一挺, 巨根裹著濃蜜剖花徑貫入肉腔。 龍輝我兩隻手撫摸著她那渾圓又有彈性的臀部,捏揉搓攆著,嫩而結實,手 感極好!白翎羽嬌軀隨著男兒節奏起舞,倒垂胸前的兩團酥乳不住晃動,猶若枝 頭上熟透的蜜桃在搖曳,美不勝收。 麒麟玉阜極其銷魂,緊實的媚肉從四面八方包圍擠壓過來,如同一個肉套子 般,絲絲箍住龍根。 龍輝心念一動,猛力一壓,將白翎羽上身妥妥地壓在軟榻間,一雙蜜膏般的 圓潤奶子被壓得朝腋下溢出。 龍輝乘勝追擊,先一步將她修長的左腿高舉過頂,扛在肩上,奮不顧身在雪 股之間快速抽插。 「啊!龍輝,你……怎麼搞這種……」 白翎羽那雙得天獨厚的修長美腿大大張開,像是一個分張開的鉗子,龍輝在 這個鉗子內部進出,覺得她的身體繃緊,兩條大腿也繃得筆直,花谷深處,淫蜜 好似怒江潰堤,滔天而出,花蜜膣道盡頭的宮房宛若變成了一隻小手,奮力想要 抓住肉莖。 「混賊,你有本事就放我下來!」 白翎羽玉腿被扛起,身子彷彿懸空,無法使力,只能任由他不斷地欺辱花心 。 龍輝知她腿功紮實,那容她那雙修長筆直的玉腿夾緊,當下大開大闔,棒棒 直取蜜蕊嫩心,杵得花開花落,淫蜜決堤般流出。 龍輝再接再厲,把扛在肩上的美腿放下,伸手將白翎羽的一隻手臂拉起,另 一手扣住她腰眼,腰身聳動,宛若騎馬揚鞭般在女郎股後奮力聳動。 這般姿勢,讓白翎羽纖腰下沉,螓首卻高高揚起,整個身體向後折成反弓形 ,隨著肉莖在兩塊豐腴臀肉快插速抽,她叫聲越發急促,龍輝也越來越興奮。 餘下,龍輝忽地鬆開她玉臂,白翎羽身子宛若被抽走骨頭般,噗嗤地一下 趴在榻上,除了膣道繃得更加緊湊外,其他身體各部位均已變軟,無力地埋臉在 被褥間呻吟哀求著。 「……啊……我……來了……要來了……」 白翎羽豐實的上身忽地朝後繃起,烏黑如瀑的秀髮又一次高高揚起,花谷深 處湧出大量熱燙的蜜汁,如泉噴流,順著男兒的抽插,一股一股被帶出體外,在 股間形成了一片亮晶晶的反光,更是在身下的被褥積累了一大片水跡。 龍輝浴火未平,意猶未盡,竟準備繼續馳騁鞭撻,楚婉冰見狀忙掐了他腰眼 一下,玉指在他腎俞穴上揉捏著,啐道:「你以為是在家裡啊,快收斂些,別把 翎羽搞得精疲力盡。」 龍輝這才過神來,壓制浴火,放鬆身軀,仍有小鳳凰滑膩的手指在腰眼處 揉捏著,這妮子手法暗妙法,幾下便揉得他腰眼酸麻,精關鬆弛,一股濃精打 向熱燙的宮房,一下跟著一下,獨特的龍陽玄精熨得花房酥麻,極是美味銷魂, 射得白翎羽三魂不見七魄,高潮迭起,六神無,呻吟聲陡然拔高,隨即化作一 聲聲氣若柔絲的嬌吟。 兩股陰陽之氣交融結,各補所需,充盈經脈,龍輝瘀傷再解祛三分,神清 氣爽。 白翎羽也是疲憊盡解,精神抖擻,一個轉身便坐了起來,坐姿筆直,兩團蜜 乳嬌挺地聳立著,眉目含笑,神情自若,一改先前嬌柔頹弱。 漣漪忽地膩了過來,摟著脖頸在他耳邊吹氣如蘭地道:「好哥哥,白妹妹打 仗辛苦,人家刺探情報也不輕鬆哩……身子發軟,腿腳酸痛,你可得給人家補補 呢!」 說話間柔荑握住龍根,上下套擼,射後無疲態的巨龍很快又被她激出了真火 。 「粘糊糊的,白妹妹玩得可真是痛快呢!」 漣漪笑盈盈地道,「但也好歹給人家留給位置啊。」 白翎羽聞言朝男根上瞥了一眼,見巨棒上汁水橫溢,上邊多是自己留下的斑 斑淫痕,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了,這就幫你,絕不會妨礙你的啦!」 紅著臉伏下身去,湊到男兒胯間張口含舔巨棒,朱唇吮吸,香舌撩撥,將上 邊的污跡清理乾淨。 「好了,這應該可以了!」 白翎羽吐出龍根,嗔了漣漪一眼。 漣漪嘻嘻笑道:「多謝白妹妹了!」 說罷也俯在龍輝胯間,接過龍根,溫柔地舔洗起來,滋滋有聲,香涎潤物, 品得龍筋酥軟,好不舒服。 龍輝暢美地吐了口氣,伸手挽住漣漪那纖細緊繃的柳腰,腰身細巧而又滑潤 ,手掌一開便可輕巧握住,宛若一根筆直的玉柱,隔著衣衫仍能觸及滑膩的肌膚 。 漣漪感覺到龍輝的手掌滲透著溫暖的熱氣,透過衣衫熨燙在肌膚上十分舒服 ,不禁瞇上眼睛,因為朱唇被巨棒堵住,只是無意識地發出舒服的鼻息。 龍輝大手順著腰身上下摸,解開腰帶,從衣衫下擺伸了進去,貼著綿軟的 小腹探入襠間,惹來滿手溫膩燥熱,指尖稍稍劃過花瓣,便沾上一層膩汁。 「漪兒,你怎麼濕得這麼快?」 龍輝問道。 漣漪香腮一紅,吐出龍根,白了他一眼,嗔道:「明知道你那兒的氣味最是 撩人,還明知故問!」 龍輝哈哈一笑,挺了挺腰身,巨根朝前頂去,卻並非送入檀口,而是調戲地 戳了戳她嫩靨。 漣漪橫了他一眼,一把抓住龍根,佯怒地朝龜菇上咬去,但卻不捨得使勁, 只是用牙齒在龜菇上磨了磨,以作抗議。 楚婉冰帶著一股甜膩的香風撲來,豐腴溫潤的嬌軀緊緊貼在他背後,吹氣如 蘭地道:「小賊,不許再逗漣漪姐了!」 兩團滑膩腴沃的羊脂玉膏擠壓著後背,乳脂馥香甜膩撲鼻,催情動欲,促使 他將巨根送入前方吐著熱氣的溫潤小嘴中。 漣漪仿得美味般,眼眸迷離,含在口中品嚐吮吸,品得滋滋有聲,將巨棒潤 得瑩瑩剔透。 龍輝伸手將她衣襟褲帶解開,袒露出雪馥馥的胴體。 漣漪橫了他一眼,笑盈盈地俯下身子,極為乖順柔媚地崛起圓滾滾的翹臀。 兩瓣臀肉驕傲地隆起,股間露出一抹嫩芽般的膩物,沾滿著晶瑩水跡。 龍輝蘸著美人胯間蜜液,腰身一挺,將肉根送入花徑。 漣漪膩喘著,身子已被填充滿盈,嫩蕊被龍槍一擊便給挑了,酥酥軟軟的快 感湧流至整個小腹,美得她低首輕吟。 龍輝扣住腰眼,揮戈挺進,棍棒進出間,扯得兩片花瓣時開時闔,隱約可見 裡頭嫣紅充血的嫩肉,蛤口被攪得吐汁成沫,點點滴滴順著股溝流下。 「啊、啊啊……」 漣漪的低吟霎時拔高,巨棒在花徑內攪動,身子裡的嫩肉彷彿被撞得挪了位 ,她雙腿一蜷,繃緊臀股,白生生的屁股聳得更高,懸在半空美美一夾,嬌聲道 ,「好啊……好漲,好美……」 龍輝在挺腰抽插的動作中,也順勢伸手捧起漣漪胸前那對雪圓美乳,指頭繞 著粉嫩乳蕾旋來推去,巧妙地把玩著她的粉奶,擠出一注一注的乳汁。 漣漪粉靨酡紅地側轉過頭,和他親暱地接吻,讓龍輝把舌頭伸入她香口中, 與她的嫩舌糾纏在一起。 兩人緊密結的舒爽,極為銷魂,漣漪肉慾橫流,被男兒捏在手中的粉嫩乳 蕾突起。 龍輝也感到肉杵周圍花壁越來越濕潤,這小孔雀的千蓮瓣幼嫩暖融,壁長嫩 褶,形如蓮葉,蠕動時如柔荑輕撫,滲出的花蜜暖和溫潤,不似玄陰媚汁那般催 精噬陽,反而像是上佳參汁般溫養男根,叫男兒樂在其中,極為舒暢。 傲鳥族的女子這種體質實乃男子恩物,令得龍輝更為神勇,卻也是苦了漣漪 ,腹中不斷聳動的龍根彷彿已將花肉皺褶一一碾平,更是一下下地釘在花心處, 酥得她魂兒都快散了,花汁是流了又流,被龍根帶得四下飛濺。 「嗯嗯……哼哼……啊啊……」 漣漪已然沒了意識,胡亂地喘息呻吟著,宛若一頭發情的母獸,正接納著身 後雄性的衝擊和霸佔,陰關被叩開一次又一次。 小鳳凰捏著他腰嗔道:「小賊,還沒好嗎!」 龍輝稍稍清醒過來,抱歉地道:「得意忘形了!」 小鳳凰埋汰道:「那還不快點放出來,你想把人累死呀!」 龍輝笑道:「剛剛在小羽兒身上放了一注,現在有點難呢!」 漣漪哀喘道:「冰兒,快幫幫忙,我快被這冤家拆散骨架了!」 小妖後幽幽一歎,貼在男兒背後,雙手環抱在他胸腹溫柔地撫摸著,一手撫 弄男兒結實的胸肌和乳頭,一手揉著男兒丹田和春囊,朱唇嫵媚地在龍輝臉頰脖 頸處舔吮著。 龍輝貪婪地嗅著她身上那股獨特的甜膩芬芳,伸手往小妮子飽滿的胴體摸去 ,將她的那身雪色武袍揉得凌亂,同時別過頭去那兩瓣溫潤的檀唇。 往前是漣漪水潤的朱唇,往後便是冰兒噴香的檀口,與這鳳雀姐妹花輪番纏 吻,可謂是人間艷福,沙場春風。 「好哥哥,快射給奴家!」 漣漪扭著細巧的潤腰,花唇緊湊地吮吸著,使出房中媚術,花壁開始有節律 地收縮蠕動,夾得龍輝一陣酥麻。 龍輝也有心射出精元雙修,便仍由皺折的膣壁肉杵前端刷搓,花壁深處的一 股吸力,像吸管一樣吮含著肉杵前端,一吸一吮,吞進吐出,龍輝只感到一陣陣 電擊似的酥麻由脊骨傳至大腦,渾身麻酥酥,似萬蟻鑽動,熱血沸騰,如升雲端 ,飄飄欲仙。 滾燙的陽精灌入花房,漣漪身子又是一抽,渾身溫熱酥麻,好似被抽了骨頭 ,埋頭在被褥間發出一串好似哭泣般的呻吟,滑膩的陰精湧將出來。 龍輝把握時機,取陰補陽,再反哺女體,漣漪白嫩的肌膚泛起一層瑰麗的紫 紅色,雙方各自獲益。 先是吃了兩個女奴的陰精元息,再先後與白翎羽、漣漪雙修,龍輝瘀傷已祛 大半,玄陽精元也穩固下來。 龍輝深深吐納了幾下,氣定神閒,笑道:「溫補足夠了,是時候吃這味十全 大補的鳳凰湯了!」 說著扯開她衣襟,露出玉頸下一抹腴嫩的肌膚。 「美了你,大老爺!」 小鳳凰咬唇嬌笑,粉臉紅撲撲的,極是婉媚可人。 此時她身上外衣已去,褻衣也被先前一通撫摸弄得十分凌亂,本就嫵媚入骨 的模樣更添三分柔媚,越看越像個乖巧柔順的小婦人,哪還有威懾四方的妖後氣 勢。 「先給你潤潤吧!」 小妮子溫柔地一笑,身子往床榻趴下,湊向男兒胯間,這個動作使得胸前那 雙玉峰自然向下一垂,飽滿乳肉輕易地撐開了鬆垮垮的領口,懸垂在半空搖搖蕩 漾,宛若將要成熟墜地的蜜瓜鮮果。 楚婉冰甜甜一笑,托起肉龍,將自己嬌嫩的臉頰貼了上去,溫柔地旋轉磨蹭 ,好似撒嬌的貓兒,棍兒上的粘液蘸到她玉靨上,顯得更加嬌艷欲滴。 被粉嫩彈滑的肌膚蹭了幾下,龍根忽地又恢復了元氣,越發粗壯,小鳳凰咯 咯一笑,握著龍根往自己紅艷艷的嘴唇那邊湊了過去,卻也不急著往口中送入, 而是蜻蜓點水一樣,用軟嫩的紅唇輕觸著龜菇,龍輝見狀也樂得配,將龍根往 前抵去,像是塗抹胭脂似地在唇瓣轉抹著。 楚婉冰嬌嗔一哼,輕抬螓首,秋波柔媚,道:「小賊,想要麼?」 龍輝哈哈一笑,又是向前一送:「冰兒的……我怎麼不想要!」 楚婉冰噙著媚笑捧住陽具在手,細細吐出舌尖,略略一勾便熟練地圍繞著漲 紫龍頭轉動,幾圈下來,就把那顆頭兒塗抹的晶晶亮亮。 「嗯唔……冰兒,你的小舌頭真實越來越厲害了。」 龍輝滿意地撫摸著她發頂,滿足地發出呻吟道。 楚婉冰吃吃一笑,手指輕巧往胸口一勾,將抹胸扯了下來,兩顆雪白的軟嫩 乳瓜顫巍巍地抖了出來,微微附身便已將那根棒兒埋在其中,雙手一擠,雪團似 的膏脂便把陽具大半包了進去。 縱使龍根雄壯偉岸,但小鳳凰這對乳瓜竟異常的飽滿豐碩,乳肉一包便將陽 物埋入其中,裹得嚴嚴實實,只有在上下推揉乳波蕩漾才偶然露出小半截。 白翎羽推了推漣漪,小聲問道:「冰兒那是不是比以前又大了不少?」 漣漪嗯了一聲,說道:「是啊,大了很多,似乎就連娘親也不及呢……」 白翎羽愣了愣,她雖無緣一睹妖後玉體風姿,但多少也知道這位洛娘娘的身 段乃是龍門第一,所以才生得出這麼個豐乳肥臀的小妖精,但聽漣漪這麼一說, 小鳳凰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確實叫她極為驚訝。 白翎羽問道:「她不是還童了一麼,怎麼重新成長還能變大?」 漣漪搖了搖頭。 龍輝耳朵尖,聽了進去,雙手垂下,扯開她散亂衣襟,捧著那那怎麼也無法 握不進掌中的奶瓜掂量了幾下,笑道:「冰兒身子恢復到十四歲時便與我重新好 了來,在為夫辛勤不怠的澆灌下,當然要比原來長得大了。」 白翎羽啐道:「鬼話,我也是十四歲跟了你,怎麼沒見增大多少呢!」 話音甫落,卻自覺失言,羞得滿臉通紅。 玄陰媚體的女子本就天生豐乳肥臀,細腰長腿,一旦受了陽氣滋潤,只會是 越長越妖媚,腰肢變得又柔又細,臀乳變得肥沃豐腴,堪稱禍國妖姬,小鳳凰恢 復十四歲身子時便與龍輝交,其後她為了盡快恢復功體,幾乎每日都要纏著龍 輝雙修,這番下來,就等於從十四歲開始就被豐厚醇正的陽氣日月澆灌,而洛清 妍是在十八歲成婚,再者男方陽氣遠不如龍輝精純,故而小鳳凰是青出於藍而勝 於藍,變得比她母親還要嫵媚妖嬈。 小鳳凰咯咯一笑,眉宇間隱有得意之色,表現得更加慇勤,雙手夾著乳球賣 力地套弄著陽根,當龍頭從乳浪間冒出時,唇瓣張開,迎上去便是一包,將愛郎 昂揚巨棒一氣吞入,兩團乳肉雖被手掌托著,但依舊難以穩控,隨著她身子搖擺 之際,只看白花花的乳肉左晃右顫,好似熟透得幾乎要從枝頭掉落的蜜瓜般,看 得人直想撲過美美咬上一口。 龍輝淫火大動,伸手便將她上衣連同抹胸扯至腰間,露出嫩白光滑的上半身 ,兩隻腴沃的肥兔兒登時又跳又蹦,龍輝哈哈一笑,雙手一張,蓋住兩顆巨乳, 捏住那顆粉嫩櫻桃搓捻,玩的那團白肉乳波搖蕩,鼓脹欲破。 「嘶……小賊,你輕些。」 楚婉冰被他揉得雙乳鼓脹難受,乳汁外滲,將臉埋入夫君胸膛,細聲撒嬌道 。 龍輝淫心大作,捏著乳蒂向外扯去,圓潤的奶肉綿軟水嫩,被這麼一扯隨隨 之變形,圓潤的乳球變變作兩座前小後寬的乳錐。 隨即一攥嫣紅乳尖兒,從虎口擠出奶頭,一股乳汁滿溢而出,龍輝順勢接入 口中,美美品嚐一番,說道:「輕些作甚,你這小淫娃不是最喜這調調嗎?叫我 看看,你褲襠一定已經濕透了」 楚婉冰悶哼一聲,雙腿情不自禁的一夾。 龍輝也不理會,伸手扣住她膝蓋分開雙腿,一兜,果不其然,底襠處已有拇 指大小一塊水跡,在白色的褲子上頗為顯眼。 龍輝呵呵一笑,湊到楚婉冰面前,道:「小淫婦,你這身可是料子厚實的武 袍,居然連外褲都濕透了,裡邊一定洪水氾濫了吧。」 「你……你混蛋,淨欺負我!」 饒楚婉冰在床間風騷大膽,此刻竟連耳尖兒都已紅了,羞得抱怨道:「還 不都是你害得人家身子弄得這麼羞人……」 龍輝低頭吮了口甘美的乳汁,揉著一團蜜瓜乳肉,嘖嘖笑道:「我怎麼害你 了?」 小鳳凰捶了他一記粉拳,紅著臉鑽到他懷裡道:「就是你害得,自從那次在 山崖下被你要去身子後……人家身子就變成這樣子了,對你這冤家根本就沒法子 抗拒,我……我真是被你欺負死了!」 聞著她髮梢的香氣,聽著她軟膩的撒嬌,龍輝對這妮子是越發寵愛,也不忍 心再逗弄她,溫柔地吻了吻她柔軟的唇瓣,說道:「好了好了,姑奶奶你可是咱 家的小祖宗,我今天欺負你,明天就要被你的姐妹團給碎屍萬段了!」 小鳳凰噗嗤一笑,抬起水汪汪的媚眼凝著他道:「說得人家跟個悍婦似的! 」 龍輝撇撇嘴:「我跪洗衣的次數可不少了,還說不是悍婦!」 小鳳凰媚眼一橫,掐著他乳頭,咬牙切齒道:「好啊,那姑奶奶今天就凶悍 一給你看,來啊,給我拿住這混蛋!」 卻見漣漪跟白翎羽夾著香風挨了過來,龍輝慌道:「死丫頭,你想作甚麼? 」 楚婉冰哼哼笑道:「自然是收拾你這混蛋……翎羽,給我按住他雙手,漣漪 姐替我壓住他雙腿。」 「啊?」 龍輝面色大變,雙手雙腳已然被制住,雖說他功力遠在雙姝之上,但也總不 能強硬掙開,否則崩壞了兩位愛妃心痛的可是自己。 眨眼間已被雙妃制住,彷彿成了個待宰羔羊。 詫異間,卻聞一股濃郁的甜香瀰漫開來,抬眼一看,卻見那小妖後竟自行寬 衣解帶,袒露出馥潤豐腴的白皙胴體,失去了衣衫的束縛,那股獨特的甜香更加 明顯,暖融融地飄盪開來,醉人心魄。 楚婉冰臉上掛著得意的微笑,眼眸間盈潤著懾人媚光,緩緩朝男兒靠近,乳 波臀浪,美不勝收,看得龍輝心跳加速,巨根高聳不下,直挺挺地豎著,好似擎 天巨擘。 「小相公,今給姑奶奶樂一樂吧!」 小丫頭嘻嘻笑道,表情頗為輕佻,她曾扮作採花賊葉俊,今個擺出蟄伏姿態 卻是像足了一個女淫賊,而龍輝卻成了她嘴下肥肉。 龍輝哭笑不得道:「你這妖妮子,又要玩什麼把戲!」 話音未落,卻見楚婉冰信手捏來一根腰帶,巧運柔勁在他身上啪的抽了一下 ,雖是不損皮肉,但被抽到的地方火狼酥麻麻。 「廢話少說,今個要是不讓姑奶奶滿意,定將你這賊泥鰍剝皮抽筋!」 小鳳凰面色一凝,嬌聲叱吒道,鳳目間透著凜冽威嚴,竟有幾分其母之風。 「女大王饒命……小的不敢了,求大王放過我吧!」 「哼哼,你喊啊,你喊破喉嚨也沒人救你,你還是老老實實從了!」 小鳳凰得意地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嬌笑,提跨壓在他身上,扶棒兒根部頭對 准了饞涎滿口的肉花蜜裂,早已佈滿蜜露的膣口濘滑不堪,肥臀一沉,撲滋一聲 便將龍根吃了進去,兩片肥美花瓣死死裹住玉莖。 龍陽巨物豈是輕易消受,滿腹的飽脹感美得小鳳凰昂起脖頸,暢快呀啊長叫 了一聲,雪腴白沃的身子繃得緊緊的。 龍輝只覺得進入一片肥沃豐腴,滑膩柔靡,說不出的舒服,腰身往上一頂, 整根棒兒咕唧一聲捅入她細長膣道內。 這一下入得她猝不及防,滿腔淫液都被擠出大半,肥美酥軟的蕊芯兒被重重 一撞,全身筋兒都一陣發軟,喉嚨裡溢出細細的喘息聲,猶如春夜院外寂寞焦躁 的母貓。 小鳳凰覺得戳在身子裡的那根棒兒愈發粗壯滾燙,挑的她身子一陣酸脹一陣 酥麻,細長蜜膣花腔也被撐得闊了不少,花底的媚筋兒被龍根反覆來碾壓,鳳 巢磨得軟爛如泥,酥酥欲化。 龍輝感覺到她鳳巢花宮奇美無比,一槍挑中花心後便有一團肥嫩滑膩的美物 從四面八方包裹過來,牢牢吮住龍根,催精欲射。 小妖女憋著酥麻酸軟感,肥臀如同水磨般扭動起來,用那團肥嫩滑膩的嫩物 去湊龍根,龍輝只覺得龍根好似被一張小嘴啜住,不住地吮吸蠕動,吮得龍根越 發沉重,好似灌滿了水,隨時都會滿溢而出。 楚婉冰這番動作下來也是不好受,花宮酸軟得幾乎快要融掉,白皙的肌膚冒 出一層又一層的香汗,就連汗中也帶著那股玄陰媚香,令得白翎羽和漣漪也迷糊 了,無力在按住龍輝。 龍輝輕易掙脫她倆的鉗制,腰身一挺,坐直起來,握住她那兩顆彈跳不已的 肥奶揉捏起來,揉得乳汁橫溢,甜美的氣息惹人垂涎。 龍輝低下頭去輪流含住乳頭吮吸,舔去剛泌出的乳汁,濃濃的奶水一入口, 帶點微腥的香甜,立刻溢滿齒間,比什麼美味佳餚都更要受用。 敏感的乳頭被吸住,楚婉冰眼神迷亂,喃喃地囈語,綿軟的小腹不住抽搐, 龍輝早就摸熟了這具女體的反應,此刻無需用力吸吮,只是用牙齒輕輕在敏感的 乳頭上一咬,便將小鳳凰逼上高潮。 「啊!」 小冰兒的嬌吟陡然高亢,肉體劇烈顫動繃緊弓起,柔軟的身子爆發出一股大 力,竟不遜白翎羽,幸虧龍輝提早握住她那對豪乳,否則還真可能被她這樣一下 顛翻過去。 眨眼功夫,淋漓香汗遍佈少婦豐腴嬌軀,情動的蜜漿迅速由玉牝花谷中洶湧 流出,在床單上印下老大一灘濕漬。 龍輝亦是美在其中,抓著那雙無法掌握的甜蜜乳瓜,左右交相含吮著兩顆嫩 紅的乳蒂,舔舐逗弄,吸飲著香甜稠濃的乳汁,甜膩的味道順著喉間深入,溫暖 整個腹腔。 小鳳凰雪白的肌膚泛著一層嬌艷的粉紅,美麗雙眸一片迷濛,仿若醉酒般, 秀髮更早就被汗水打濕,整個人進入無意識狀態,只是本能地挪移著身體,挺起 直身子,緊緊摟住龍輝腦袋,將他臉面都埋入一雙碩大香乳,龍輝被捂得幾乎窒 息,但卻苦樂在其中,貪婪地吮吸著甘甜的乳汁,小冰兒則是狀若癲狂,花心如 同一個小拳頭似的緊緊握住龍根,一抽一吸,龍輝腰椎酸麻,陽精激射而出,狠 狠地打中花蕊。 楚婉冰被陽精一衝,陰精蜜漿也同時溢出,渾身登時好似被抽了骨頭,埋在 他懷裡發出一陣好似哭泣般的呻吟,徹底酥軟下來。 兩股氣息相互融,貫通經絡,陰陽互補,龍輝週身快美舒暢,其程度絲毫 不遜與洛清妍鴛鴦交頸。 風雲過後,四人是氣定神閒,白翎羽和漣漪獨自在一旁打坐運氣,調勻內息 。 楚婉冰則膩在龍輝懷裡蜷縮成一團,活像一隻餵飽的小貓。 「冰兒,你從哪學的這套?」 龍輝摟著她問道。 楚婉冰嗤嗤嬌笑著,在他乳頭上輕咬一口,膩聲道:「怎麼,就許娘跟你這 麼玩,換了我就不行麼!」 龍輝莞爾道:「你們母女真是的,一個就夠了,還再加一個,我還不得被你 倆折騰死啊!」 楚婉冰含住他乳頭,小嫩舌在上邊細細打著轉,美美地親了一口,嬌聲道: 「我們母女倆都委身給你了,小小一點犧牲都不行嗎,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龍輝賠笑道:「是,是……冰兒說什麼就什麼!」 楚婉冰咯的一笑,咬著朱唇道:「那我以後要玩蠟燭、皮鞭、還要鐵鏈…… 」 「咳咳……好了,時辰快到了,快穿衣服!」 「還有一些時間……喂,小賊,你跳下床幹嘛,快來!」 「穿衣披甲,準備收拾魔尊,丫頭,快點動作,別磨蹭!」 「喂,我還沒說完……我以後還要玩火盆、冰鎮,對了,還有雷電……」 煉神浮屠飽吸地火,轟出猛烈炮擊,首重天宮雷澤天再度綻放出雷罡電, 封鎖煉神炮擊。 就在電構成防禦的同時,星宮已飛至天宮之上,旋即,煉神浮屠再轟一炮 ,雷池天再度構雷電防線。 兩相抵消,雷罡電也開始減弱,待炮擊結束,隨即雷池再度運轉,重新填 補雷電威能,然而就在填補雷能的剎那,靈蟒星宮從天而降,直接砸了下來,與 九重天宮對撞,頃刻間宮倒殿塌,沙石崩碎。 這一撞卻將雷池天、生死天、滅輪天、陰陽天、混沌天這五重天宮一舉撞毀 。 這兩座宮闕都包含靈力,這一相撞所產生的後果甚至遠勝天災地劫,而五重 天宮的靈氣四下爆竄,整個魔界都隨之震動,地裂山崩,而靈蟒星宮也毀於一旦 。 宮闕崩毀,龍麟軍也發動突擊,岳彪率刀斧軍率先殺出,梁明王棟兩軍左右 齊飛,凌霄、孫德先後跟上。 無論是守在外圍還是宮內的魔兵都已陣腳大亂,被龍麟軍一衝即散。 也虧魔兵軍容齊整,很快便重組陣勢,三大魔君、兩大魔子攜領著群魔迎戰 ,而千臂魔佛陀,六面惡菩提、十目邪神、儒武巨魔等五大心魔巨怪也隨即現身 。 「還以為撞塌了那座邪塔就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怪物了!」 隨著一聲輕笑,龍輝強勢壓境,沛然氣勢席捲全場,群魔見之皆莫不敢上前 ,紛紛後退。 蕤金壓住心頭恐懼,沉聲道:「不用怕他,咱們齊上拖住他,尊很快便會 出來支援!」 龍輝笑道:「端木老魔傷勢最快也得一天才能恢復,你們怕是等不到他了! 」 蕤金心頭劇震,因為他接到的密令就是在一天後發起進攻,但如今龍麟軍卻 在幾個時辰內便反攻過來,而且所用的方法竟是以靈蟒星宮撞過來,更是打得魔 界一個措手不及,許多士兵都喪命在這兩宮相撞的災禍之下。 可謂屋漏恰逢連夜雨,崩碎的碎石忽地一下炸開,只見九條龍蟒竄了出來, 張開血盆大口,撲向魔兵。 這九條巨蟒本就是太荒異種,得龍氣加持而蛻化威能倍增,雙宮碰撞掀起的 巨爆竟不損它們半片鱗甲,而星宮崩毀後,龍蟒得以擺脫束縛,爭相吞噬魔兵。 就在此時,鳳凰展翅,麒麟奔馳,正是楚婉冰和白翎羽衝了出來,燹禍等妖 族長老將領也隨之而行,朝著後續的四重天宮殺去,首五重天宮已經被撞毀,各 種防禦攻擊困敵的陣法都無法運轉,其餘的魔兵根本就擋不住這支精銳。 蕤金心頭一震,驚道:「不好,他們是要去刺殺尊,所有士兵不惜一切代 價都要給我攔住他們!」 楚婉冰玉手一揚,鳳火蔓延;白翎羽長槍一抖,神力激盪,鳳麒神威掃蕩四 方,魔兵無一能擋,皆化作飛灰。 「汝等速退至胎藏天重組陣勢!」 就在此時,群魔腦海中響起魔尊的聲音,眾魔兵彷彿吃了定心丸,渙散的軍 心重新穩定下來,蕤金等人迅速脫離前線,往胎藏天撤退。 龍輝瞧出端倪,暗忖道:「這一撞雖然擊碎五重天宮,但也無法有效地施展 鎖天勢,卻讓老魔頭能及時將對策傳給下屬,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一念迅轉,龍輝那容他們走脫,五指握拳揮打出去,拳罡化為漫天雷光橫掃 而出,交疊成,覆蓋戰場,魔兵再遭殺劫,死傷慘重。 眼看雷光電即將追逼過來,看蕤金等魔眼也要被拳罡覆蓋時,一道魔氣從 第九重天宮竄出,截住雷電拳罡,救下蕤金這批精銳魔軍。 「多謝尊!」 死裡逃生,蕤金等魔忙向魔尊答謝。 魔尊傳音道:「別忙著答謝,罹戈也正朝那兒趕去接應,汝等無論如何都要 將敵軍擋住,只要堅持半天,本尊便能出關收拾外敵。」 這股魔氣擋住拳罡後立即化作一陣旋風將殘存的魔兵捲住,攝第六重天。 胎藏天長滿各種奇花異草,蘊含祛傷化瘀的神效,蕤金等人急忙療傷,並借 著地勢重組陣容,準備決一死戰。 楚婉冰蹙了蹙眉道:「端木老魔還能出手相救,看來他傷勢並無想像中那麼 重!」 龍輝聳聳肩道:「非也,他不過是強行出手罷了,到了這個份上,恐怕他傷 勢再重也要出手保住這最後的戰力!」 說到這裡,龍輝大手一揮:「衝進去,按照原戰略執行!」 龍麟軍踏著亂石一路衝殺,崩碎的天宮無法阻擋,一舉衝到了第六重胎藏天 ,卻見魔兵已經重組陣勢,更聞虎嘯震耳,一頭十尾魔虎緩緩走出,統領千萬魔 獸前來助戰九條龍蟒呼嘯游來,與魔界異獸遙想對峙,相互咆哮怒吼,殺氣蒸騰 。 與此同時,天際風雲湧動,電閃雷鳴,金色龍影盤旋天穹,正是五爪金龍現 身。 神龍魔虎天地相對,即將再掀龍爭虎鬥。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17回 恃強凌弱 更多小說盡在 .. 第 一   小 說 站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7 恃強凌弱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2 字數:57 望著整齊的魔軍陣容,龍輝以神念溝通全軍:「全體將士聽令,全軍指揮權 轉交給予楚後與白妃,立即突破敵軍封鎖,直取後方宮闕!」 白翎羽長槍一甩,沛然剛勁貫穿戰場,硬生生地從魔兵陣容中撕開一條血路。 「隨本宮來!」 楚婉冰嬌吒一聲,背後生出鳳凰火翼,展翅一震,吹起一股滔天熱浪,若有 不慎者被熱風觸及,要麼被燒成灰燼,要麼被吹飛千里,熱浪所過之處,魔兵紛 紛退避,使得將那缺口更大。 楚婉冰振翅高飛,白翎羽一騎當先,妖族長老及妖將隨後跟上,凌霄等武將 率領大部隊奔襲而去,目的只為突破封鎖,而非廝殺。 蕤金見狀大叫不妙,立即招呼士兵前去補位,欲將龍麟軍擋住,只看魔兵散 開的軍陣再度朝缺口攏,只要雙方兵馬一接觸便又會形成混戰局勢。 由於雙方士兵靠得太近,楚婉冰未免誤傷自己人,也不好施展鳳火逼開敵兵, 正是懊惱之時,卻聞龍輝神念傳音:「冰兒,繼續前進,剩下來交給我!」 楚婉冰芳心大定,決意不管兩側圍攏的魔兵,繼續前進。 龍輝暗提元功,招手一揮,虛空篇神通再現,憑空缺空處造出一道結界,隔 絕了龍麟軍和魔兵,護送楚婉冰等人通過魔兵的封鎖。 蒼桓便要點起後軍追趕,胎藏天的異獸也有部分朝後方奔去。 龍吟呼嘯,空間震盪,一股氣勁掃過戰場逼停截斷魔兵異獸的去路,群魔 頭一看,只見龍輝雙掌輕翻,左右虛引,化出萬龍罡氣,將整個胎藏天籠罩封鎖, 形成困獸之鬥。 「朕尚未准許汝等離去,誰敢妄動!」 龍輝冷聲說道,他稱帝之舉並非本意,自稱為朕也頗為不慣,但有時候為了 做足表面功夫或者施壓施威,不得不這樣自稱。 天龍倨傲俯視,語態輕蔑,強者氣勢威壓全場,魔膽雖有萬軍陣容,卻依舊 膽戰心驚。 蕤金不愧是元魔五君之首,一咬牙根,壓住恐懼,膽氣陡升,喝道:「他只 有一個人,我們千軍萬馬,還怕他不成,大家齊心協力,只要擊殺此獠,便可一 戰定乾坤!」 龍輝朗聲笑道:「好個白金魔君,膽魄不小,朕便賜你光榮一戰!」 說話間,身影瞬動,他有心立威,動身飛掠時故意帶起一陣勁風橫貫魔兵軍 陣,將魔兵掀得七零八落。 蕤金只覺氣勁撲面而來,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瀕死感籠罩心頭,提起玄晶 刃奮力朝前方揮去。 這一刀凝聚了蕤金十成功力,刀勢威猛絕倫,然而龍輝窺準刀勢,施出「以 疾破猛」,單手推掌,掌勢輕巧疾速,後發先至,一掌切入玄晶刃的死角,食指 朝蕤金手腕輕巧一彈,震得他手臂酸麻,刀勢偏歪。 緊接著,身化虛影掠至蕤金背後,反手一掌,正中背門,蕤金悶哼一聲,口 吐鮮血朝前跌去。 蕤金受創飛出,麾下士兵急忙湧來搶救,蒼桓和剡灼先後撲來,一者接住蕤 金替他化去龍輝掌勁餘力,一者挺身在前以作防禦。 龍輝覺得掌力被抵消了不少,留神一看,見蕤金身上所著甲冑甚是精巧,外 裹玄鋼奇鐵,內纏金絲柔甲,剛柔一體,著實是難得一見之寶甲。 「白金魔境坐擁奇鐵礦脈,蕤金能有此寶甲護體也不出奇!」 龍輝暗歎可惜,本以為那一掌下去就算沒殺敵也能叫他重傷,但卻因這寶甲 而功虧一簣。 蕤金運功壓住傷勢,吞血入喉,喝道:「大家不要亂,各司其職,攜手禦敵!」 眼看將如此悍勇,魔兵倒也沉穩了許多。 魔兵以金木火三魔君與火土兩大魔子為核心,排成圓環陣勢,依照陰陽五行 之法結成陣勢,互通內息,增強功體,心魔五怪、十尾魔虎及眾異獸則在外相機 而動。 那些異獸生得奇形怪狀。 異獸要有三種,一種頭似鱷似蜥,後腿粗壯,前肢短小,牙尖爪利,體型 若牛犢,奔若迅雷,名曰迅魔獸。 一種身軀龐大堪比巨象,形似犀牛,然額長雙彎角,背有倒刺,角龍獸。 一種貌似巨龜,背生巨殼,尾若巨錘,名曰龜甲獸。 一種頭顱碩大若小山,牙利若鋼刀鋸齒,前肢極其短小,後足粗壯,嗜血貪 婪,凶暴可怖,名曰暴魔獸。 龍輝暗自打量敵陣,見對方排布嚴密,非輕易能破,於是勒令九大龍蟒出戰。 九龍巨蟒接到指令,盤起著碩大的身軀,朝前一彈,如同離弦之箭般撲向敵 陣。 雖是簡單的一縮一彈,但其身軀龐大,撲出時如同九條飛瀑傾斜而下,足有 萬鈞之力,體型較小的迅魔獸根本就是被龍蟒直接碾壓成肉醬,唯獨一些體型較 大的角龍獸和龜甲獸能稍微抗衡一下。 龍蟒將身子一卷,將那幾頭擋道的巨獸纏住,只聞卡卡卡的骨頭碎裂聲響起, 那些巨獸便慘遭蟒身纏死。 就在此時,天空中出現漫天巨怪,身長兩扇尺柔翅,面若禽鳥,但嘴啄極 長,張開利爪便欲擒殺龍蟒,此物名曰翼獸。 緊急關頭,金光橫貫天際,大鵬金雕展翅而來,獨戰漫天翼獸。 九條龍蟒咆哮著衝入戰場,與群獸惡戰,異獸乃魔界集天宮靈力而孕生,可 吐烈焰毒水等異能,然而龍蟒乃太荒異種,妖力驚天駭,縱使以少敵多亦不落下 風。 十尾魔虎忽地縱身躍起,掀起五行魔元,納水為鞭,化木成兵,御土成山, 催金為戈,吐火焚雲,再向五爪金龍掠戰。 五爪金龍知對方可運使五行,於是施展五行之外的雷電之力迎敵,只看金龍 發出一聲龍吟,構建出道道雷罡咒符,霎時雷電交加,霹靂縱橫。 魔虎御五行,神龍喚霹靂,掀起滾滾龍虎鬥。 將外圍的強援壓制住,龍輝騰出手來安心對付群魔,腳步輕挪,一步千里, 神速難辨,眨眼即欺近火魔子,火魔子大驚,慌亂出招抵禦,卻打中一片虛影, 詫異之餘,卻聞身旁傳來一陣慘叫。 原來龍輝是聲東擊西,這一次出手意在土魔子,只看他翻掌一壓,啪的一下 摁在土魔子天靈蓋上,內勁一吐,不但震碎天靈,還毀其魔魂,土魔子根本毫無 抵抗之力,瞬息陣亡。 土魔子軟軟倒在地上,兩眼翻白,死不瞑目,四周魔兵一陣膽寒,不自覺地 朝後退去,無一敢上前,造成了十餘萬大軍圍著一人而上前的奇異場景。 龍輝口吐豪言壯誓:「三十招內,要汝等全軍覆沒!」 蒼桓面色大變,傳音道:「蕤金,那廝率先擊殺土魔子是要我們無法組成五 行陣法!」 蕤金面色慘白地看了看前方強敵,心中叫苦,本來五行便缺水土兩魔君,本 以為能讓土魔子暫代土魔君的位置,勉強擺出個四行陣法跟龍輝周旋一番,誰知 卻被對方搶先一步殺了土魔子,如今也只能以金木火三行勉強一斗了。 「心魔五怪,給我殺!」 蕤金與蒼桓、剡灼結出五行殘陣,同時招呼巨怪助陣,無怪聞言同時朝龍輝 殺來,形成圍之勢。 千手魔佛陀率先發難,躍至半空,千臂揮灑,蓋下漫天掌印,此怪乃佛門武 藝高強者心魔所成,將金剛伏魔神通逆轉為屠神魔功,掌印拍出便有無數戾氣纏 繞,嗜血擅殺。 龍輝單拳朝天一舉,打出霸道拳罡,拳罡一往無前,霸道無匹,將漫天掌印 轟出一道缺口,將魔佛陀打得飛上天空,正是一招「以力克繁」。 六面惡菩提發出一聲尖銳的咆哮,六雙眼睛倏張,綻放出懾人光芒,此怪乃 是佛法精通者心魔所成,神通亦是針對人的心智和元神,從而衍生出污化六根的 邪祟。 「元神攻擊?」 龍輝不屑冷笑道,論元神之法普天之下有誰能比得過玄媚奪神術,如今鷺明 鸞都是自家人,他又何懼這般手段。 他心神一斂,張口發出至陽至剛的龍吟長嘯,嘯聲中帶著破魂神通,驅散六 眼邪光,震得惡菩提翻身倒地,嗚嗚哀吟。 輕取魔佛雙怪後,龍輝腳踏游龍步,反攻而來,率先直取兩頭儒武巨魔。 只看龍輝雙掌運足離火真元,猛然推掌,掀起不遜鳳火一陣炙熱氣浪,正是 一招灼元天火令。 儒武雙魔倍感壓力,他們皆同時雙掌交疊打出,奮力封住龍輝掌勁。 龍輝雖未盡全力,但以一敵二仍是游刃有餘,掌勁一吐便壓得儒武雙魔連連 後退。 那雙魔乃儒教心魔所化,功體亦屬陽剛,鼓足全力對抗,後退數丈才勉強穩 住身形。 龍輝瞧出這雙魔力量剛猛有餘,卻是應變不足,於是從烈火雄力中化出三分 柔勁,只看他雙掌一錯,巧妙分出兩道火勁,那兩道火勁化作兩條火龍靈活地繞 到雙魔後方,狠狠地打中其背門,正是灼元天火令這一五行極招的變化絕式,名 曰天火雙龍變。 龍輝這一招不但傷敵,還進一步將敵人推來送死,兩道龍罡火勁打在雙魔後 背,使得他們朝前面跌來,幾乎等於是送上門來找死。 龍輝化掌為指,打出玄陰冰輪,猛地雙魔心口一戳,冰寒陰勁與炙烈陽氣相 克,龍輝的指勁雙雙鑽破護身氣罩,遊走魔身,雙魔悲呼一聲,頃刻化作兩具冰 雕。 「不好!」 蕤金等人臉色大變,當即聚起五行魔元撲入陣中,未免被龍輝各個擊破。 金木火三魔齊聚,木火相生,金火相剋,三魔甫一出手便掀起驚天氣浪,顛 覆日月。 十目邪神眼中綻放邪光,異能暗湧,逆轉陰陽八卦,封鎖天地,協同三魔圍 攻龍輝。 龍輝身形竟遭這道門心魔所抑制,與此同時,魔佛陀、惡菩提相繼撲來,一 左一右夾擊。 龍輝輕笑一聲,既然身形被制,那就借此穩住下盤,只看他雙足一沉,引力 入地,取地脈土氣為己用,築土成牆防住佛門兩大心魔。 隨即龍輝掌勢一轉,御土化形,只看地上赤土隨掌勁而化出三條巨大的土龍, 分別撲向三大魔君。 魔君見狀,氣聯武,以蒼桓為先,施展蒼木魔功,聚萬木為魔相,以木克 土之法堪堪擋住戍土龍罡。 剡灼在蒼桓身後輸注功力,同時朝兩尊儒武巨魔釋出魔火元功,火性共鳴, 巨魔體內陽息開始鼓蕩翻湧,熄滅後的陽火死灰復燃,竟破開玄冰封印。 「協助本君,攻殺龍輝!」 剡灼大喝一聲,雙臂一揚,掀起滔天火海,儒武雙魔見火而狂,掄起碩大的 鐵拳狠砸下來,每出一拳便如同天火流星,迅猛而又帶著炙熱炎氣。 而另一側還有火魔子伺機而動,準備隨時偷襲取巧。 陷入圍殺困局,龍輝不慌不忙,武息先斂後出,一股至極威之力沛然而現, 只看龍輝身上透出渾厚黑色罡氣,帶著無可抵擋的毀滅之力,逆陰陽五行的封鎖 竟羸弱得如同薄紙,一觸即破。 只看龍輝挾暗雷霹靂而來,週身黑電暗雷盤旋,形成渾厚的黑色罡勁,駭得 群魔無不膽寒。 以龍輝的功力取勝是必然的事,但必須速戰速決,故而龍輝摸清底細後便不 再拖延,一鼓作氣聚起霹靂篇至極神通玄雷罡勁。 足以毀滅寰宇星辰的玄雷霹靂蘊化而生,盡入真龍掌控,罡勁罩下,只把群 魔退路全封。 龍輝隨意一揮,玄雷罡勁化作黑色巨龍,急掠戰場,摧枯拉朽,滅魔屠怪只 在但息間,十萬魔兵頃刻覆滅。 一起手式便屠盡十萬魔兵,火魔子只覺眼前一黑,一隻大手已朝面門罩 來。 龍輝隨手扣住火魔子面門,玄雷罡勁猛然一爆,火魔子形神俱滅,身化齏粉, 魂散無形。 縱然實力遠超對手,龍輝速決的同時依舊穩打穩扎,先挑最弱者下手,故而 火魔子成為玄雷霹靂的首個祭品。 「下一個是誰?」 龍輝淡淡說道,語態輕蔑,目光四下環視,宛若下達死亡宣告。 「你!」 一個你字,並無特別指向,卻令得群魔緊張不已,生怕成為下一個亡魂,就 在他們慌亂的剎那,玄雷再起,只看龍影瞬化,一分為八,竟同時攻向各大邪魔。 這個你字實則是針對殘存的三大魔君和五大心魔巨怪。 玄雷霹靂連環轟擊,狂暴罡勁所至,四野地裂山崩,乾坤陡然失衡,五行魔 陣不堪一擊,三教心魔灰飛煙滅,魔界兵將徹底全軍覆滅。 就在龍輝大展神通屠魔之時,進入下一天宮的精銳部隊遇上了阻撓。 端木罹戈率領嫡系赤陽軍團趕至魔羅天,設防佈陣,地上陷阱暗藏,陷阱之 外還囤積重兵,天上烏雲籠罩,雲層中更是盤踞著各種異端魔物。 此地乃魔界武鬥場,暗魔道運數變化,魔修者在此地作戰可進一步獲取地 利加持,除了增強功體外,還具有挪移方位、隱匿氣息、氣迅速……一系列的 好處。 楚婉冰冷視對方陣容,不欲過多糾纏,輕聲交代道:「翎羽,不用管這蠻牛, 咱們繼續進軍宮闕深層,揪出端木老魔!」 白翎羽聞言,指揮龍麟軍變陣,將部隊分化成多股輕兵,陣勢松中帶緊,即 可且戰且退,又便於凝聚突圍。 「小妖女,想過此天,先問過本魔再說!」 縱然以寡敵眾,端木罹戈怒吼一聲,挺身而出,手持戰斧,不見絲毫氣弱, 反顯一夫當關之勇悍霸氣。 端木罹戈心忖這小妖女縱然厲害,但自己佔據地利,只要發動魔羅陣法便有 信心以寡敵眾。 楚婉冰展眉輕笑道:「本宮沒空管你這蠻牛,自然有人要來收拾你!」 說話間,卻見異象顯現,儒風吹拂,道氣沛然,佛光普照,正是三教再臨。 楚婉冰朝後方拱了拱手,婉轉一笑:「五位教,此魔便拜託了!」 孔丘笑道:「楚後請繼續進軍吧!」 儒陽正氣、道華罡氣、佛耀豪光,交疊融,正是三教聯手佈陣,準備施展 封魔絕式。 端木罹戈那容對方稱心如意,便要發動魔羅天大陣反制對手,卻聞楚婉冰嬌 笑一聲:「癡心妄想!」 一股甜膩香風吹拂過來,恍惚間眼前白影閃動,只見楚婉冰於指一點,銳芒 劍氣直取眉心要害。 端木罹戈大驚,忙舉起戰斧抵禦,以寬大的斧刃來擋。 雖封住劍氣,劍罡難防,楚婉冰這一指之力卻遠超乎他想像,看似纖細柔弱 的玉指卻爆發出驚人的勁力,萬鈞重壓由斧刃傳來,端木罹戈只覺胸口一陣憋悶 脹痛,難受得幾欲吐血。 端木罹戈運功化去劍罡,心中卻是疑雲籠罩,當下便祭起佛道魔身和陰陽魔 體,一口氣轟出萬拳千掌之式,如同雨點般鋪天蓋地罩向眼前的白衣絕色。 楚婉冰蓮步一踏,竟動走向陽魔的攻擊,不閃不避,護身氣勁盈溢周天, 端木罹戈的拳掌雖猛烈,但打在護身氣罩之上卻是攻之不入,僅僅冒出點點星火, 全給彈開震漬。 陽魔心頭一斂,湧出一股無力的挫敗感,就如同當初對上盤龍聖脈那個神秘 客般。 這小妖女難不成已經……端木罹戈心底泛起一陣莫名驚駭,對手竟已踏出了 那最後一步。 他一直都在向巔峰攀爬著,只盼能有朝一日踏入那強大的破虛境界,除卻先 天便帶有前生之力轉世的龍輝,同輩中只有自己的妹子和那對仙妖姐妹能與他匹 敵,但在他看來,這三人不過一介女流,未來的成就絕不會比他高,但眼前的事 實卻又狠狠抽了他一記耳光。 楚婉冰劍指再出,動作輕柔得近乎慵懶,卻帶給人一種雷霆霹靂般的震撼, 只看她簡單的抬臂、伸手,立即牽引大氣,令整個魔界天地風雲為之變色,正上 方的濃密雲層,像是被利器切割,瞬間便遭剜出一個方圓千里的大洞,在這範圍 之內的天外魔物,全給滅得乾乾淨淨,什麼東西都沒剩下,周邊的黑雲與魔獸還 被這股力量給逼住,無法聚過來。 這並非楚婉冰刻意施為,不過是那一劍的餘勁波及所至,就已經這麼驚天動 地,光從這一點上,在場有些眼光的人都可以肯定,楚婉冰已經越過的天人境的 最後一道坎,真正突破,擁有了可與當世巔峰強者比肩的破虛境界!存亡關頭, 端木罹戈逼出極限功力,三元化體,佛元化作獠牙怒佛,道元化凶煞靈仙,而魔 元則陰陽二氣分出陰陽魔神,四大化身份列東南西北四面,通體如墨,半透明 的形影明滅不定,閃爍邪光,釋放出的無形邪力,構成十重防禦結界。 楚婉冰的劍氣卻銳不可當,結界在她跟前宛若薄紙般碎裂。 端木罹戈驚駭無比,當下發動魔羅天陣法,強大的魔氣與魔血共鳴,大幅度 地增強功體,結界也隨之加強,楚婉冰這一劍雖破去大部分防禦結界,但也被消 弱了不少,彼消彼長之下,這一劍竟被封了下來,但指尖距離面門僅有數寸,可 謂是死裡逃生。 端木罹戈氣勁納,收四大分身,先聚後施,磅礡功力轟然震出,避開了 楚婉冰的劍氣範圍。 楚婉冰笑道:「終於發動陣法了,不過是用來加持你自身功體而已,還是沒 能困敵呢!」 端木罹戈臉色一變,心道不妙,卻見上方的三教封魔陣已經佈置完畢,宏大 玄力籠罩而下,遍佈整個魔羅天,將群魔盡數困住。 「多謝楚後援手,此陣便由吾等擔下!」 接引和准提端坐於蓮花台上,雙掌十,吟誦著封魔梵文。 楚婉冰雖已踏入破虛境,但畢竟根基尚淺,也不曾想過能擊殺端木罹戈,她 也曾評估過對手實力,端木罹戈雖未入破虛境,但具有佛道魔身和陰陽魔體,更 有一大堆心魔助戰,她雖能取勝,但未必能將其擊殺,而且此魔凶悍強韌,要想 勝他最少也在余開外,一個不慎反而會陷入持久戰,對大軍戰略造成嚴重 影響,所以最理想的結果便是讓三教來對付他。 故而方纔她使出真正修為並非為了能殺陽魔一個措手不及,而是意在擾亂對 方陣勢,不讓端木罹戈能發動困敵陣法,也給三教爭取時間佈陣。 除此之外,楚婉冰心裡也是清楚,以魔尊的心境修為絕不會見她臨陣爆發出 破虛境的功力而慌亂,與其抱著隱藏實力的心態,還不如確保戰略盡可能無偏差 地進行下去。 見三教聯手隔絕端木罹戈及赤陽兵團,楚婉冰領著龍麟軍繼續前進。 端木罹戈深陷封魔陣內,追趕已然不及,端的是暴跳如雷,殺氣騰騰,咬牙 切齒地道:「既然你們想做困獸鬥,本魔便將三教斬盡殺絕!」 大手一揮,麾下精銳齊湧而上,誓要血洗三教。 接引、准提攜萬佛僧兵降下,敵住赤陽魔兵軍團,只看僧兵法器齊施,魔兵 刀槍招呼,雙方戰得你來我往,殺聲震天。 「佛門已入末法劫,你們居然還能湊齊這上萬僧兵,真叫人意外!」 端木罹戈緩步踏來,話鋒一轉,「但終究不過是送死的祭品罷了!」 「廢話!」 孟軻一聲沉喝,縱身掠來,掀起奪目的紫色火光,右拳直線打出,拳勁渾厚 剛猛,拳風甚至透著淡淡金光,正是玄陽六意中的旭元罡拳。 端木罹戈推掌以應,卻覺一股大力湧來,竟將他震退半步。 孟軻將拳化掌,連消帶打,天虹雲掌結實地印端木罹戈心口,至陽掌力如同 水銀瀉地般透過護身氣罩,震得端木罹戈心頭一陣絞痛,喉嚨發甜。 「滾開!」 陽魔怒吼,混元浩勁山洪暴發,先是驅散天虹掌力,再震退孟軻。 端木罹戈心湧怒火,恨不得其碎屍萬段。 孟軻後退之際,孔丘上前補位,師兄配默契,只看孔丘一掌擊來,竟是 再次落在端木罹戈心口。 兩重儒門正氣相互交疊,饒端木罹戈驍勇亦吃了大虧,喉嚨一甜,吐出鮮血。 就在此時,鴻鈞又在後背突施重手,手指揮劃如電,既含武式又咒符,將 北斗七星之力打入魔體。 端木罹戈只覺背門傳來渾厚巨力,重重疊疊,正好七重罡勁,直衝脊骨。 接引佛掌一翻,五根手指分別凝聚五行之力,化作巨山劈頭蓋下,端木罹戈 雙臂朝上拖去,抵住五行山。 卻見准提雙掌一推,真元聚成晶瑩寶鏡,綻放佛光照射而下,正是十方智慧 鏡的靈力,使得五行山壓得更是厲害。 陽魔早已力軟筋麻,遭逢聖物加持的山嶽鎮下,只壓得三屍炸神,七竅噴紅。 「啊!」 忽聞一聲驚天怒嘯,魔身釋放出狂暴之力,雙臂發力,一下子就掀翻了五行 山,破封而出。 端木罹戈雙目莽紅,體內真氣失控,在全身經脈中亂竄,竟是走火入魔的征 兆。 先是楚婉冰突破境界,再被昔日的手下敗將連番壓制,嫉妒、憤怒、不甘… …諸般負面情緒湧上心頭,竟也從中催化出心境魔障。 心魔大法雖可控制圈養天下人的心魔,但惟獨不能控制自己的心魔,魔本就 是諸般負面情緒惡念所生,魔之心魔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乃魔中之魔,這類心魔極 為凶暴,甚至是在蘊生的剎那就將本體吞噬。 曾有一代魔尊想藉著心魔突破極限,卻是形神俱滅,故而此法被魔界列為禁 忌。 端木罹戈自覺已到了山窮水盡,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這種種情緒放大開來, 任其侵蝕理智。 他只覺得身子彷彿分裂開來,痛不欲生,但他咬緊牙關死撐,以痛楚刺激周 身經絡,腦識也是一片渾濁,只剩下本能的嗜血狂性。 端木罹戈痛得跪倒在地,抱頭哀嚎,真氣卻如脫韁野馬,四下奔走,裂土碎 石,將魔羅天破壞得千瘡孔。 陽魔轉身一躍,閃電撲向接引。 接引朝前推出一記大梵聖印,端木罹戈反手一撥便瓦解了掌勢,同時一拳砸 來,接引忙以菩提金身相抗,卻是口吐鮮血,金身破碎。 端木罹戈擊破接引護身氣罩後,掄起魔掌便朝佛者天靈壓去,獰笑道:「放 走那小妖女,就用你這禿頭來償!」 「魔孽,休要猖狂!」 鴻鈞怒喝一聲,搶了過來,左手劃圓,右手虛扣,前後挪移,施展寰宇神罡 中的卸勁絕式九耀星界。 只見九星旋舞,先化凶力,再困魔身。 端木罹戈身形失衡,陷入一片異境之中,九顆星辰圍繞四周急速旋轉,牽扯 空間,日月代表陰陽,金木水火土五星則蘊含五行奇力,另外還有計都、羅□兩 大凶星,鴻鈞不但可以施展蘊含正統的道家功法,而且還能駕馭凶星之力,不但 神通已達化境,更顯海納川的宗師氣度。 端木罹戈卻被星辰包圍在中心,慘遭九星壓制之勢。 無窮無盡的宇外星界,九星環繞,閃爍星光,釋放出的無形玄力,完全封鎖 住心魔侵腦的端木罹戈,將他突破極限而發的一擊,奮力攔截住,魔掌距離接引 天靈不足半寸。 事實上,這九耀星界不僅僅是讓他有力難發,更是從出現星界出現那一刻起, 端木罹戈全身骨骼已在九星重壓下,隨時都要寸寸碎斷,臟腑更是被震成一片稀 爛。 但佛道魔身神效立即發揮,碎斷的骨骸及內臟迅速恢復,端木罹戈再度恢復 過來,傷痛令得他殺聲狂性大發。 鴻鈞再啟九耀星界,九星當頭撞來,端木罹戈發了狠,雙手一托,抵住太陽, 滾燙烘熱的火焰燒遍全身,蒸得他氣血欲干。 太陰星從後撞來,透骨冰涼刺入骨髓,幾乎凝聚了週身血液。 但這陰陽交替反而激起陰陽魔體,端木罹戈迅速轉陽納陰,元補氣,雙手 狂打亂轟,將太陽太陰兩顆星辰打碎。 鴻鈞見對方悍勇,連忙收納真元,催生九耀星界的最強變化,將散開的太陽 太陰星力重新聚攏,連同其餘星辰一併打出,九星連成一線,以太陽星為首直接 撞向陽魔。 端木罹戈赤紅著雙眼伸長雙臂去抵住太陽星,炙熱的烈火燒得他掌心一片赤 紅,但魔性爆發,不畏傷痛,硬生生地抵住星辰撞擊,然而後方的八大星辰一顆 接一顆地疊加上來,澎湃的勁力壓得端木罹戈兩臂護甲應聲爆碎,只看他雙臂青 筋暴怒,豁盡全力抵住九星重壓,但臂骨上傳來卡卡的響聲,顯然是骨骸將近破 裂的邊緣。 但佛道魔身獨特的療傷效果瞬間便讓骨骸愈,而身具正邪元功的體質令得 他正不斷地吸食九星之力,彼消彼長,九星竟被他緩緩推得後移,而九耀星界也 開始震盪,已然困他不住。 「鴻鈞掌教,快退開!」 孔丘大喝道,鴻鈞聞言頓生警覺,只見端木罹戈會怒嘯一聲,強行以蠻力震 碎九耀星界,隨即縱身一躍,朝著鴻鈞便是一拳。 其來勢及快,鴻鈞幸虧早有防備,腳踏神行卦步避拳頭,但拳風擦身而過也 是一陣劇痛。 鴻鈞心想若非孔仲尼提醒一聲,只怕自己要挨這麼一拳絕不好受。 孔丘說道:「此魔已經發狂,力量更勝以往,大家莫要與他硬拚!」 准提扶著接引退到一側,說道:「他傷勢恢復極快,一般攻擊根本無效!」 孔丘蹙眉道:「肉身難損,那就直接針對元神!」 孟軻心念一轉,喝道:「師,由為兄先來,你與鴻鈞掌教看準時機出手!」 說罷他動迎上端木罹戈,奮然出戰,雙掌快速拍出,天虹雲掌拍至端木罹 戈肩肘髖膝等大關節,強韌的掌力滲入其中,如同金蠶絲般牢牢纏住陽魔手腳, 鎖其身形。 陽魔力大無窮,稍一伸展手腳便將天虹雲掌的封鎖給掙破,但孟軻後招陸續 有來,柔掌輕推,施展金烽逆陽,這一招本是御勁功法,此刻動打在敵人身上 卻是起到挪氣移勁的效果,端木罹戈渾厚的護身罡氣也被挪開了一道缺口,但他 真氣流轉及其順暢,瞬間便要重新匯聚起來。 緊接著便是一記正陽刀劈在其胸口,刀勢快疾迅猛,端木罹戈護身氣勁為之 鬆動。 孟軻連消帶打,真氣運至極限,趁著端木罹戈護身真氣尚未恢復的剎那,左 手立即使出一記晨曦神劍,直戳在膻中穴。 膻中穴硬受上一擊,端木罹戈真氣隨之一滯,氣息不暢。 孟軻左手劍指一收,右手握拳再打,使出一招旭元罡拳,拳勁彙集成線,一 旦擊中對手便會造成最大的傷害。 端木罹戈悶哼一聲,口吐鮮血,肉體再遭重創,孟軻再提最後元功,對著他 面門就是一記純陽小霹靂,霹靂陽勁侵入腦髓轟然炸開。 小霹靂掌勁雖然充斥著強大的爆炸力,但上擊敗這魔頭卻是要用上了大霹 靂,孟軻連環施展猛招早已真氣不足,縱然想施展上的屠魔絕式也是有心無力, 所以只能以小霹靂掌傷敵,而此招本意不是屠魔,而是為了擊散端木罹戈的元神 防禦,為後續攻擊作出準備。 霹靂掌力在腦門炸開,端木罹戈腦識一陣混亂,頭疼更加劇烈。 與此同時,鴻鈞祭出封神榜,召出榜中敕封八部三六十五位正神,各路神 祗只有神位而無元神和肉身,卻充溢著最精純的信念之力,一舉灌入陽魔腦識, 直接摧毀魔魂。 孔丘也使出體內蘊含的儒教封神玄力,逼出一尊渾身紫氣的正陽聖人,統率 三六十五位正神信念攻擊魔魂。 端木罹戈哇的一聲慘叫,七竅噴血,嗚呼低吟,頹然倒地。 孟軻小心翼翼地過去查探陽魔生死,發覺他氣息全無,腦識空白,已然死絕, 不禁吐了口濁氣:「總算是誅魔功成了!」 准提道:「上此魔死而復生,大家不可大意!」 鴻鈞道:「吾與孔教聯手施展封神念力,直接針對魔魂,將其元神崩碎擊 散,他絕無復生的可能!」 孟軻在屍體的腦門上輕輕摁下,運起神念感應,發覺其腦識已然不存,沒有 一絲元神魂氣波動,應該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好了,接下來該收拾那些殘兵了!」 孟軻總算放下心頭大石,站起來轉身走向眾人,準備召集三教精兵對付剩下 來的赤陽兵團。 倏然,身後勁風襲來,魔氣大湧,孟軻背門忽遭重擊,打得他心血倒流,肺 腑無氣,整個人如斷線紙鳶般飛撲出去。 「要不是你們重創這心魔,我恐怕早就被他吞噬了,哪能反過來降住它呢!」 只看本該死去的端木罹戈保持著手掌微抬的姿勢緩緩站了起來,先前瘋狂的 神情此刻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森冷沉穩,更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強大威壓,強 大的足以擊破虛空,隨著他緩緩站起,三教只覺得眼前彷彿聳立著一座不可逾越 的巔峰。 第十八:萬佛血祭 瀕死掙扎破極限,破虛魔功懾三教,雙儒力成紫陽,萬佛血符鎮陽魔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18回 萬佛血祭 【龍魂俠影】26集紀元終結第8萬佛血祭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5 字數:9794 端木罹戈神智已將近被心魔吞噬取代,那時候的端木罹戈可以說是被心魔控 制的行屍走肉,但卻遭到鴻鈞和孔丘的元神攻擊,鴻鈞手持封神榜,而孔丘也曾 吸納了封神榜中儒門之力,故而兩人的攻擊都帶有剋殺心魔的效果,恰好重創了 心魔,使得端木罹戈得以重新奪身體控制權,進而以心魔大法降住虛弱的心魔, 完成破境的蛻變,可謂是因禍得福,由天人入破虛。 甦醒後他初試魔功,隔空一掌便將孟軻打得心肺欲碎,瀕臨死亡。 孔丘急忙抱起孟軻,不斷地輸注真氣以護全心脈:「師兄……師兄!」 任由孔丘如何呼喚,孟軻依舊昏迷不醒,時不時地咳出鮮血,傷勢極其嚴重, 奄奄一息。 孔丘悲憤欲絕,怒上眉梢:「端木罹戈,我要你給師兄陪葬!」 盛怒之下,孔丘真氣失控似的爆發開來,炙烈的紫陽真火焚燒四野。 端木罹戈眼也不抬,輕輕一揮手便將陽火撲滅:不屑地道:「飛蛾撲火,不 知死活!」 孔丘悲憤填膺,五指緊握,紫陽真火凝聚成團,便要撲上去與陽魔廝殺,恍 惚間,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師,莫要衝動!」 孔丘又驚又訝,這顯然是孟軻的神念傳音。 「師,愚兄的肉身受到重創,瀕臨破碎……」 孟軻繼續說道,「只能用元神與你溝通!」 孔丘應道:「師兄,你現在感覺如何,要不要緊?」 孟軻道:「經脈九成以上被震碎,已經無力再戰了!但愚兄的功力仍存於丹 田……」 孔丘留心聽著,並朝鴻鈞點了點頭,暗中傳音示意:「道長,請替仲尼爭取 三刻鐘!」 鴻鈞點頭道:「請放心,貧道定不辱使命!」 陽魔猛一跺腳,破虛境內力沿地掃蕩,震得三教封魔陣不斷晃動,幾欲崩碎。 接引大叫不妙,一跺腳就幾乎毀掉陣法,若再給他來上幾下那還能困得住他。 接引連忙運起渡厄佛元,化出六丈金身,雙臂向天一托,將雄厚佛元灌入陣 法,穩固陣型。 端木罹戈仰頭望了一眼,笑道:「這麼緊張作甚,我只是試試這陣法有多穩 固而已!」 他頓了頓,說道:「陣法很牢固,但困住本魔的同時,也等於讓你們自絕後 路,到時候想破陣而出的並非我,而是你們這群自掘墳墓的蠢貨!」 說罷他也朝天補了一掌,掌勁中糅了佛道元功,竟替接引加固陣勢,三教 要想再解開陣法就必須化去端木罹戈的掌力,但這道掌力錯複雜,使得陣法更 添複雜變數,不知道解法者唯有強行瓦解,但此刻的陽魔已進破虛境,豈是輕易 能解。 端木罹戈恢復精神,氣定神閒,意氣風發,揮手遙指:「全軍齊上,殺盡三 教餘孽!」 萬魔赤陽兵團一哄而上,殺聲震天,士氣如虹。 接引與准提立即降下法旨,令眾僧兵上前禦敵。 端木罹戈陣中開陣,重啟魔羅天大陣法,魔兵得陣法加持,更是勇悍善戰, 更有著各種奇行異術,與僧兵激戰時忽地消失不見,待再次現身時卻突然出現在 背後,對僧兵突施襲殺。 不少僧兵防備不足,慘遭毒手,或傷或死。 眾佛見戰況不利,當下變陣,以三三為數,九九為形,化作三千法相,釋放 出渾厚佛力,逼得魔兵無以遁形,紛紛退出僧兵陣外。 眾佛僧一同發力,凝陣為招,化作怒目金剛,揮出巨拳反擊。 魔兵陣中亦起相應變化,魔氣結集,化作一尊噬陽凶魔對抗怒目金剛。 雙方交戰數招,打得地動山搖,天穹震撼。 佛門再變招法,佛元再凝,化明王威武相,運三千佛耀為漫天佛兵法器,鋪 天蓋地擊向群魔。 魔兵忽地消失,佛兵法器落空,將那片地砸出無數坑洞。 消失的魔兵忽地從兩翼出現,凝氣成形,化作兩條惡龍撲來,明王法相兩側 空虛,猝不及防之下慘被魔龍貫穿形體,結陣僧兵慘遭反震,內創吐血。 僧兵陣型漸顯潰勢,鴻鈞挺身而出,腳踏奇門卦步,內聚寰宇神罡,雙掌左 右一分,使出「鎮魔擒龍手」,兩道罡氣化做巨大手掌,一把拿住魔龍咽喉,發 力一捏,將魔龍形體捏碎,眾魔發出一陣悶哼,同時受創。 端木罹戈雙臂一震,捲起一股罡風殺向鴻鈞,哈哈笑道:「佛門正處末法劫 仍依舊傾巢而出,反倒是你這群牛鼻子,也真是省事,就來了這麼個光桿教」 鴻鈞問心無愧,道門之所以沒有精銳盡出,便是要確保聚龍陣法順利完成, 以挽救神州崩潰之厄運。 端木罹戈單掌一揮,掌刀當面壓下,鴻鈞運足寰宇神罡,雙掌迎著陽魔掌刀 托去,雙掌間凝聚了一個九耀星界,規模雖小,但威力卻十分集中,無需過多的 變化星辰軌跡,只需輕輕吐勁便可匯聚九星神力。 掌間的九顆星辰連環撞擊,威力極強,但端木罹戈這一掌卻不遜其父的魔羅 天罡刀,掌刀勢若破竹,九耀星辰被刀氣碾成齏粉。 鴻鈞雙臂酸痛,奮力一推,同時踏步後退,憑著這一推一退的勢頭勉強化消 掌刀餘勁,但胸腑憋悶難受得幾乎吐血。 鴻鈞用眼角餘光朝後方瞟去,見孔丘一手摁住孟軻丹田,一手壓住他膻中, 看似正在奮力療傷,但鴻鈞手持封神榜,而孔丘吸納了部分封神玄力,故而兩人 之間具有隱約的感應,鴻鈞察覺到孟軻的功力正不斷流入孔丘經脈之內,或許融 兩人的功力後,能夠重現昔日孔岫之威,以九重紫陽勁對抗這破虛巨魔。 鴻鈞咬牙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撐下去,足踏日月五星七位,步子落處形 成點點星芒,原來他每踏一方位又暗含四靈之氣,四七相乘,化二十八之數,二 十八又分列四方,正是「二十八星宿決」,此法分為「四靈玄通勁」 與「二十八散手」,各種玄妙非三言兩語能道清。 鴻鈞怒喝揮拳,拳若奔雷,端木罹戈毫不畏懼,單掌封堵。 拳掌相對,魔者內勁渾厚無匹,壓得道者拳風倒捲,鴻鈞喉嚨發出咕的一聲, 嚥下鮮血,奮力催勁,內勁行於奎婁胃昴、畢觜參等七宿,一股白色的拳風帶著 震耳虎嘯擊出。 端木罹戈只覺得眼前一花,只見一頭白虎怒嘯朝自己撲來,忙斂氣護身。 只聞砰地一聲,白虎氣勁撞向佛道魔身激起千萬火花,但端木罹戈卻是毫髮 無損,而白虎氣勁卻隨之消散。 鴻鈞方纔那一拳乃是四靈玄通勁中的「白虎牙」,將內勁遵循西方七宿打出, 可化出西方白虎神靈,但仍損不了端木罹戈的護身氣勁。 「你這牛鼻子似乎也有些門道呢!」 端木罹戈瞧出端倪,嘲諷道:「看你功法似乎比上又有變化,可是得益於 封神榜的匡助?」 鴻鈞眉頭微蹙,他確實在三教封神時窺得大道,從而進一步完善寰宇神罡的 功法,但對方如此說來卻有挑撥離間的嫌疑。 鴻鈞暗惱,再將真氣依次行於角亢氐房心尾箕等東方七宿,凝成青色氣芒, 緊接著氣壓丹田,張口怒吼,音波化作怒吼蒼龍撲向陽魔,正是一招「蒼龍吼」。 端木罹戈泰然不驚,陰陽魔氣自成屏障,隔絕龍吼音波,本體毫髮無損。 「不得了,不得了啊!」 端木罹戈不住搖頭歎道:「好你個鴻鈞,每一次見你都有驚人進步,要是再 給你時間修行下去,只怕你要成為千古道門第一人,甚至還是萬教至尊呢!」 也不知他是真心讚歎,還是有意挑撥三教關係,鴻鈞皆充耳不聞,再運奇招, 內力凝於亢宿之位,一爪蓋向陽魔天靈,爪勁化出金龍罡氣,正是二十八散手中 的亢宿·金龍爪。 這套二十八星宿決可聚可散,當內力按照四方星宿運轉時便可使出四靈玄通 勁,若是按照單獨的星位施展便是二十八散手。 這一爪功出招迅猛,一擊便正中端木罹戈心口,金色龍罡透體而過,但卻仿 佛打中飄絮無法著力。 鴻鈞醒悟過來,對方定是施展了高明的卸勁身決。 端木罹戈以道元驅動功體,使得肉身輕若飄絮,以道家的卸勁神通破去道宗 教的殺招。 鴻鈞一招無效便要抽手後退,但陽魔御氣之法如火純情,護身柔勁化作黏力, 牢牢粘住手掌,笑道:「牛鼻子,你贈了我一招,也該我還禮你了,可別讓我落 下個欠債不還的罵名!」 說話間,一記下勾拳雷霆掃來,鴻鈞氣運鬥牛女虛危室壁七宿,構成渾厚氣 甲,正是四靈玄通勁中的玄武甲,氣甲護身,擋住陽魔重拳。 陽魔拳勁更加剛猛,玄武氣甲亦難招架,竟被打得寸斷龜裂。 鴻鈞臨危不亂,施展「乾坤無極身」 抵消部分拳勁,並借力使力,擺脫陽魔的黏勁。 端木罹戈哈哈笑道:「逃得妙,再接我一招!」 話音未落,身形瞬動,再度逼近鴻鈞,始終牢牢釘死對手,不讓鴻鈞走脫。 鴻鈞雖以乾坤無極身擋住重拳,但仍被震傷臟腑,口溢朱紅。 眼看端木罹戈追殺逼近,鴻鈞深吸一口氣,壓住內傷,將真氣運於井、鬼、 柳、星、張、翼、軫等南方七宿,生出兩扇朱紅火翼,振翅千里,身法快疾無比, 硬生生提高數倍速度,幾近神速,脫離陽魔的逼殺範圍,正是四靈玄通勁的朱雀 翼。 端木罹戈心中不免暗暗讚歎,但更加堅定了殺鴻鈞的念頭,他以破虛功力催 動身法,加快腳程,追了上去,鴻鈞雖有妙法相助,但畢竟境界上落對方一頭, 很快又被追了上來,再遭陽魔殺氣鎖形困體。 陽魔揮手一招,隔空攝來戰斧握於手中,當頭劈來。 斧刃掀起滔天氣浪,壓得鴻鈞內息一滯,真氣難運。 端木罹戈怒揮巨斧,欲斬眼下道者,鴻鈞也感死亡瀕臨,生死壓力反而使得 他道心在剎那間得到了無以倫比的昇華,自然之道、生死感悟、天地輪……諸 般大道浮現在眼前,體內真氣隨之感悟而急速運轉,越積越多,衝出身體形成一 股氣旋,將斧刃擋住。 端木罹戈瞧出他有突破的徵兆,哈的一聲冷笑,左拳增力,再向鴻鈞心口來 上一擊。 鴻鈞真氣傾吐如泉湧,反手推開重拳,掌力異常雄厚,猶勝往昔。 端木罹戈被他推得手腕一陣酸麻,詫異間卻見鴻鈞鬚髮怒張,道袍翻飛,引 寰宇罡氣,增強內息,催生功體,四周大氣隨之震動,洶湧澎湃,身軀泛起微微 紫氣,顯然是在衝擊著生死玄關。 鴻鈞將寰宇罡氣斂入氣海,凝練成一股鴻蒙紫氣,已然觸及破虛之境,但始 終差那麼一線,無法踏出最後一步,反而使得他自己陷入一個極為凶險的境地。 修者要想突破境界便必須有足夠的真氣衝擊生死玄關,但過於龐大的真氣又 難以駕馭,所以常常會造成心生魔障或者自損經脈的後果。 欲突破境界就必須在衝破生死玄關時凝練真氣,將龐大的真氣再次淬煉生化, 就如同昔日蘇毓仙和皇甫武吉那般,縱然距先天境界只有半步,但無法將真氣凝 練,所以一直停留在後天境,如今鴻鈞的狀況也如同這般。 端木罹戈斂勁以守,冷眼觀望,一邊凝聚心魔大法,一邊在暗笑,待會窺準 機會出手,縱然不能抽取你的心魔也能叫你精神大亂。 鴻鈞雙眼由濁轉清,氣定神閒,只看他舌綻春雷,大喝一聲化!寰宇神罡再 顯神效,鴻鈞將鴻蒙紫氣導出體外,心神所至,紫氣凝成三個法身。 即增強了戰力,又免去了做火入魔的厄運。 端木罹戈連忙以心魔大法試探,卻見鴻鈞靈台清明,毫無做火入魔之象,叫 他不禁大感意外。 鴻鈞喝道:「魔孽,且試本道爺的一氣化三清!」 話音甫落,只聽得三聲鐘響,三具法身化作三名道人:一者戴九雲冠,穿大 紅白鶴絳綃衣,騎雲獸而來,手仗七星寶劍;一者戴如意冠,穿淡黃八卦衣,騎 天馬而來,手執靈芝如意;一者戴九霄冠,穿八寶萬壽紫霞衣,雙手各執龍鬚扇 和三寶玉如意,騎地獅而來。 鴻鈞連同三清法身攻來,裹住了端木罹戈,或上或下,或左或右,端木罹戈 一時間也無法脫出,三教教眾見這邊霞光萬道,瑞彩千條,光嬋燦爛,映目射眼, 皆是又贊又歎。 話說鴻鈞雖以一股鴻蒙紫氣化向三清,但畢竟境界上仍遜一籌,雖有形有色, 裹住端木罹戈,也不能傷他分毫,此乃鴻鈞氣化分身至妙,迷惑陽魔,陽魔一時 間無法辨出真偽,暫困其中。 鴻鈞自覺一口氣將消,於是虛晃一招便抽身退去,端木罹戈此刻也察覺自己 受了迷惑,惱羞成怒,大動肝火,逼出三法陰陽罡氣,追殺而來。 鴻鈞在這一番激鬥之下,真元耗損甚劇,腳程遲緩,被陽魔追來,一掌掃中 右肩,打得筋骨欲斷,痛入心肺。 端木罹戈連消帶打,左手扣住鴻鈞傷肩,右手朝他天靈便蓋了下來。 危難關頭,一股炙熱氣浪從鴻鈞背後湧來,震開他左手的鉗制,端木罹戈抬 眼看去,只見孔丘悄然站在鴻鈞身後,單掌抵住鴻鈞背門,輸來真氣將他逼退。 孔丘掌施柔勁,將鴻鈞引到身後安全之地,再贊一掌。 陽魔出拳相抵,卻覺對方功力異常深厚,幾可跟自己媲美。 孔丘掌力層層迭加,宛若山嶽般厚實沉重,竟是一招「三山五嶽掌」,所發 揮的威力堪比宗逸逍。 端木罹戈滿腹狐疑,若說臨場突破的孟軻他還有些相信,但這孔丘的修為顯 然不及孟軻,他怎麼也能有此實力?孔丘一掌抵住陽魔,翻手再來一招「浩然無 量掌」,掌勢大開大闔,勁道剛猛,端木罹戈接上了幾招亦感手臂酥麻。 孔丘雖打得漂亮,但仍遭三法陰陽罡氣反震,同樣不好受,氣脈紊亂,腦門 劇痛,險些走火入魔。 端木罹戈瞥了一眼,看出孔丘異樣,冷笑道:「不過是虛火罷了,且看本魔 如何收拾你!」 催動心魔大法,強行攻擊元神,引得孔丘腦門痛楚加劇,魂氣紊亂,再這麼 下去,孔丘要麼是走火入魔,要麼元神潰散。 「師,集中精神駕馭真氣,你的心魔由為兄壓住!」 就在此刻,孔丘腦海中響起孟軻的聲音,緊接著魂氣平穩下來,靈台清明, 不再受心魔困擾。 方才孟軻將功力傳給了孔丘,兩重紫陽玄功匯入氣海,使得孔丘強行衝破了 第九重的聖陽境界,而孟軻在傳功的同時也捨棄肉身,將元神附於師體內,不 但助他提升功力,更以元神之力幫助孔丘壓制心魔,駕馭突破後的龐大功力,這 般做法雖能短期內催生出一個巔峰高手,但孟軻也面臨著隨時形神俱滅的惡果, 一旦孟軻元神潰散,孔丘也會因無法駕馭聖陽境的功力而走火入魔,輕則癲狂發 瘋,重則爆體而亡。 端木罹戈發覺心魔大法被孟軻的元神擋住,立即明白過來其中關鍵,哼道: 「飲鴆止渴,垂死掙扎!」 孔丘咬牙道:「縱然身死魂滅也要拖你墊背!」 端木罹戈冷笑道:「孔小二,你若有本事且來試試!」 孔丘精神抖擻,使出先父遺招「玄陽六意」,率先便來了一記正陽刀,端木 罹戈見招拆招,同樣以掌刀還以顏色。 雙方你來我往,兩股極端的刀氣互相攻擊,戰得地裂三尺,天塌三丈。 數十招過後,端木罹戈忽地變招,化掌刀為利爪,擒向孔丘咽喉。 孔丘亦變招以應,本為迅猛的掌勢陡然變得飄忽靈動,五指輕撫,舉重若輕 地截下陽魔利爪,正是天虹雲掌。 孔丘以雲掌巧推魔爪,腳下更是輕快無比,巧妙地轉到陽魔身後,劍指如電, 一記晨曦神劍點在端木罹戈脊骨上。 端木罹戈後背遇襲,佛道魔身生出一股柔勁卸去劍氣,同時陰陽魔體引來孟 軻心魔,對著孔丘便還了一記純陽小霹靂。 孔丘左掌一搭,右手一推,雙掌運化,將一身渾厚陽勁催至極限,隨即便是 極陽化陰,至剛成柔,施展出一招「金烽逆陽」 將充滿爆炸力的純陽小霹靂化解得無形無蹤。 端木罹戈以心魔攻擊的同時,本體也發動襲擊,他身子往後退去,手肘順勢 一撞,狠狠地擊中了氣海。 孔丘悶聲一哼,被撞得口吐鮮血,傷入臟腑。 端木罹戈哈哈笑道:「孔小二,你可得再加把勁啊!」 孔丘體內陽火劇燃,霎時化去瘀傷,穩住陣腳,施展出旭元罡拳。 陽火拳罡如烈日揮灑,流星過境,好不璀璨,但端木罹戈仍是不緩不慢,笑 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這邊鴻鈞退佛僧陣中,面色慘白,兩腿發軟,搖搖欲墜。 准提忙將他扶住:「道兄,無恙否?」 鴻鈞吐出一口淤血,搖頭道:「那魔著實厲害,若再鬥下去,吾命休矣。」 接引按住他背心揉了幾下,助他推宮過血,緩解氣息,問道:「吾觀道兄功 法極為神妙,縱然魔孽厲害,你也未必會輸!」 鴻鈞歎道:「寰宇神罡再如何玄妙,吾境界根基始終不如陽魔,招式上雖可 暫時爭個高低,但終究是強弩之末,無論是鴻蒙紫氣也好,一氣化三清也罷,都 不是持久之計,再跟他相鬥就算我不被殺死,也要氣空力盡而亡!」 他頓了頓,說道:「紫陽玄功攻擊力冠於三教,只盼孔教能敵得過陽魔了!」 接引苦笑道:「只怕未必吧!」 鴻鈞忙轉頭望,一看之下卻是大驚失色。 戰局可謂是一邊倒,號稱攻擊力三教最強的紫陽玄功此刻竟只能堪堪維持守 勢。 那端木罹戈逼出陰陽魔體,召來各大心魔助戰,孟軻、鴻鈞、接引、准提、 凌霄、風望塵、十大鬼王、昊天精銳……諸多高手形象不斷出現,就連孔丘也在 其中,彷彿各路高手皆集中在此,正邪匯聚,圍剿破虛儒者。 而端木罹戈本體也加入戰局,一身精純的三法陰陽罡氣威力極大,隨意一招 都具毀天滅地之威,打得孔丘只有招架之力。 雙方雖都處於同一境界,但端木罹戈的突破是以生死換來,孔丘卻是取巧, 一番較量便高下立判,魔者游刃有餘,佔盡上風,儒者手忙腳亂,勉強抵禦。 佛道對視一眼,皆看到各自眼中的驚駭,他們心知肚明,不出一,陽 魔必勝,孔孟必亡。 接引和准提長出一聲,悲聲歎道:「劫數,劫數,佛滅末法終究是天意!」 說到這裡,雙佛眼中露出一絲堅定,朝鴻鈞微微欠身道:「事已至此,還請 道兄按照先前計劃那般行事!」 鴻鈞面露悲切,顫聲道:「真的要走這一步嗎?」 接引歎道:「是!」 准提道:「再拖延下去,莫說孔孟隕落,便是三教傳承也要就此斷絕!」 鴻鈞揚天長歎,說道:「佛門作出此等犧牲,儒道必定銘記於心,來日吾將 傾力報此恩情,助佛門重正法盛世!」 接引准提躬身行禮,口喧佛號道:「萬僧聽旨,捨身滅魔,拱衛天道!」 上萬僧兵雙掌十,同誦佛經,將自身精血逼出體外,形成濃密無比的血霧, 看得對陣的魔兵一陣詫異和心驚。 鴻鈞雙臂一抖,再啟寰宇神罡,拈指一點,取血畫符,寫出一道氣勢磅礡的 萬仙誅魔咒,眾佛精血在咒法中催生幻化,形成萬千法相,再將封神榜玄力引入 其中,催生一個驚天動地的大陣,封神靈氣、群佛精血同時化出萬聖法相,顯靈 而來,協力結陣,名曰萬仙陣!鴻鈞入陣眼,不顧損耗,強行燃燒真元, 再逼出鴻蒙紫氣,一氣化三清,三大法身各守一方,借陣起陣,催化出三個陣內 陣,分別是太極陣、兩儀陣、四象陣。 萬仙陣籠罩萬里,群魔皆遭陣勢吞噬,被三大陣內陣圍住。 太極陣中運轉太極式,亂石飛舞,埋葬魔兵。 兩儀陣祭動兩儀妙用,逞三教神通,發動雷聲,震殺魔兵。 四象陣演化四象之靈,祭起符印,陣內銅牆鐵壁,凶神惡煞盡誅魔兵。 端木罹戈怒罵道:「賊禿賊道,敢傷我子兵,納命來償!」 他一掌震退孔丘,飛身撲入陣中,先闖四象陣,戰斧一斬,四象盡毀;再入 兩儀陣,心魔狂催,兩儀不存;後入太極陣,罡氣吐納,太極崩碎。 破去三個陣內陣,端木罹戈拔腳奔向陣眼,怒氣騰騰,欲殺鴻鈞。 孔丘過神來,縱身追了過去,一邊飛奔的同時將真氣催至頂峰,凝聚九重 陽火,施展出儒門最上式純陽大霹靂。 孔丘雙掌一絞,將九重陽火推送出去,九陽匯聚,霹靂破空。 至強一招逼至命門,端木罹戈背後汗毛都豎了起來,當下便棄了鴻鈞,身 迎擊。 這招純陽霹靂掌乃九陽大成而生,九重陽火由一至九,重重相扣,毫無空隙, 端木罹戈也不能像當日對付孟軻那般以巧勁破解,唯有蓄足功力硬接。 陽魔將三法陰陽罡氣灌入戰斧之內,對準來勢洶洶的紫陽火球一舉拋出,一 聲轟然巨爆響徹雲霄,端木罹戈雖成功截住了霹靂掌力,但戰斧被陽火燒至融化, 而他也被餘勁震傷氣脈,咳出幾口鮮血。 熱浪尚未消散,卻見瀰散的煙塵中射來一道奪目紫光,端木罹戈定睛一看, 見孔丘雙眼翻白,脖頸及臉面上佈滿猙獰青筋,七竅湧出鮮血,正是再將功力強 行推至一個可怕的境界。 「父親,請助我一臂之力!」 孔丘揚天大喝,燃燒根基與壽元,施展出玄陽六意最終絕式陽世紫耀! 孔岫在修煉紫陽玄功的時候曾有所感,一為數之初始,九乃數之終結,紫陽 玄功遵循由一到九的順序,威力雖大,但卻有故步自封的嫌棄,於是孔岫決意突 破這九之極數,另辟奇徑,再度演化紫陽玄功,由一至九循環不息,又衍生出萬 般可能,一舉破除九之極限,催生出無窮無盡的陽火神力。 只要修煉者功力足夠,這陽世紫耀便可生生不息地增強下去,達到千千萬萬, 無窮無盡。 孔丘強弩之末,勉強突破九陽,聚出十重紫陽真火,縱然如此,這股超越紫 陽玄功極限的力量仍是驚世駭俗,只看他週身陽火環繞,宛若天際驕陽,奪目之 極。 孔丘將十陽紫氣聚於掌心,猛然擊來,焚山煮海,燃燼諸天,端木罹戈不敢 怠慢,逼出修為極限,三法陰陽罡氣凝於雙掌,悍然推出,更是將心魔威能全部 召來,硬接這孔丘最終一式。 四掌相對,極端爆發,無以倫比的力量掃蕩而出,萬仙陣隨之崩毀,緊接著 便是三教封魔陣,再來便是整個魔羅天大陣,最終就連魔羅天宮也化作灰燼。 慘烈過後,只見孔丘和端木罹戈四掌相對,兩人僵持了片刻,卻見孔丘嗚呼 一聲,頹然倒下,而端木罹戈仍舊屹立不倒,但面色慘白,手腳發抖,隨即摀住 胸口噴出一口鮮血,半跪在地。 「哈哈!」 端木罹戈發笑道,「還是我贏了,接下來就該你們了!」 儒門已敗,端木罹戈過頭來,冷冷地盯著佛道眾人,雖然身負重創,但他 仍有把握收拾剩下的佛道兩教。 接引和准提盤膝結印,騰至半空,逼出自身精血的眾僧也做同樣動作,紛紛 躍至半空,盤膝結印,化佛金身,燃盡最後一絲生命力。 萬佛被佛光包裹在其中,形成一個又一個的金色光球,這些光球以接引和准 提為核心,組成一個龐大的卍字法印。 端木罹戈感覺到一股重壓襲來,動彈不得,隨著萬佛誦唱著經文梵音,壓力 越來越大,半跪之身已然無法動彈。 卍字佛印朝著自己壓來,端木罹戈氣血為之一凝,暗叫不妙,手掌往地面一 拍,內力灌入地脈,逼出無數道火柱衝向卍字佛印。 魔火夾雜著碎石如同流星般撞來,威力龐大,就連有佛光護罩也抵擋不住, 不少金身被擊碎,但肉身雖毀,佛心不滅,卍字佛印繼續朝端木罹戈壓來。 那邊鴻鈞忍住劇痛再度做法,法指一點,將寰宇神罡打入地脈,阻截端木罹 戈的內勁,兩股力量相碰,強行震碎地脈,大地頓時崩潰,碎石翻湧,好不慘烈。 鴻鈞遭端木罹戈內力反震,傷上加傷,渾身浴血,跌坐在倒下,幾乎昏死過 去。 萬佛金身生出一股玄力,碎石重新凝聚,形成一塊大地壓向端木罹戈。 陽魔心膽已寒,不甘坐以待斃,搖身一變,化出萬尺魔身,雙臂抵住朝著壓 來的大地。 接引和准提同時催動各自神通,度厄佛元和十方智慧鏡的威能匯入法陣之內, 加強鎮魔壓力。 端木罹戈雙臂一軟,漸感不支了。 這邊鴻鈞將天尊法印拋出,砸在那塊大地之上,道門聖物立即化作封魔山嶽, 加重壓力,將端木罹戈壓得躺下,萬尺魔身漸現裂痕,但他仍苦苦支持。 這一番僵持之下,端木罹戈的佛道魔身已然開始修補傷勢,充盈元氣,鴻鈞 一陣心驚,三教聯手做到了這種程度,付出了如此犧牲,難不成還奈何不了此魔 麼?就在此時,接引和准提長嘯一聲,護陣萬佛隨之感應,朝著鎮魔大地撲了過 去,只看一顆接一顆的光球飛下,如同流星般落入大地。 萬佛化作一座又一座的山峰,不斷地釘入大地,以金身組成萬山不移之地, 強行鎮壓,端木罹戈功體尚未復原,又遭萬佛捨命封印,再無力支撐,萬尺魔身 隨之幻滅,被硬生生壓入虛空。 只看萬佛入滅,永無輪,金身佛山與天尊法印共同形成一座鎮壓赤蓋陽魔 的山石法陣。 端木罹戈被山石法陣鎮壓,肉身元神皆遭囚禁於虛空煉獄,永不見天日,只 在茫茫天地之間留下一聲不甘的怒吼……戰場之上只餘下鴻鈞一人仍可活動,他 連忙去救起孔丘,也不知是孔岫在天之靈庇護,孔丘心脈仍有少許熱氣,孟軻元 神雖如孤燈殘燭,但仍有一絲意識,鴻鈞忙從懷裡掏出續命丹藥給孔丘餵下護住 他心脈,再施展引魂之法召出孟軻元神,小心翼翼地將其送軀體。 做完這兩件事,鴻鈞已然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滿頭大汗,兩眼發黑。 「糟糕,接引和准提還沒來……」 鴻鈞一咬舌尖,強行振作精神,欲再次做法召雙佛,但身體早已不聽使喚, 根本提不上一絲氣力。 忽見兩道微弱的佛光從虛空中飄出,鴻鈞定睛一看,大叫萬幸,正是接引和 准提,也是他們命不該絕,度厄佛元和十方智慧鏡在最後關頭發揮神效,將本該 淪陷於虛空煉獄中的兩人救了出來,保存了最後一絲佛脈。 戰友皆相安無事,鴻鈞這才放下心頭大石,他心氣一瀉,便無法支撐,昏了 過去。 迷糊間,鴻鈞神遊物外,做了個怪夢,夢中他重龍虎山,而山頂上雷電密 布,風雨亂舞,兩道人影正在天際激戰,一者裹著紫甲,散發著氤氳紫元,自有 一番富貴之相,舉手抬足間便有星光護持,然而眉宇間卻透著凶戾魔氣。 另一人身披金色皇袍,相貌俊秀,看起來有些眼熟,鴻鈞仔細一想,此人眉 宇間與龍輝和楚婉冰甚是相似,也不知什麼來頭,竟有陽火罡氣護體。 金袍人喝道:「紫皇,你還要再戰下去麼?」 紫甲人喝道:「帝俊,吾紫星雲與你勢不兩立!」 金袍人翻掌一揚,陽火罡氣化作金烏火禽,撲向紫甲人。 紫甲人單掌一推,掀起一股紫色魔氣,抵住金烏火勁。 紫甲人哈哈笑道:「帝俊你若要想殺我,最好把鯤鵬、東皇都喊來吧!」 他頓了頓,又說道:「要嫌不夠,再叫上燭龍、睚眥、伏羲、女媧……把你 那些兄姐妹都召來也不是不可!」 「少往自己面上貼金,收拾你單憑吾一人足矣!」 那叫帝俊的金袍人眉頭一抖,雙掌連環拍出,每一掌皆帶著炙烈的陽火罡氣, 其威力絲毫不在紫陽玄功或者鳳凰靈火之下,看得鴻鈞一陣驚歎。 而那名喚紫皇的紫甲人毫不畏懼,迎著漫天火焰而上,見招拆招,駕馭氤氳 紫元對抗陽火罡氣,打的是天翻地覆,紫氣橫飛,陽火亂竄。 帝俊窺得一絲破綻,陽火罡氣忽地聚成兩扇火翼,展翅飛掠,一瞬萬里,以 快不及防的神速欺近紫皇跟前,一記重掌便印在他胸口。 陽火罡氣先護身氣罩,再碎紫色戰甲,紫皇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但危難之餘, 他再運驚人技藝,只看他中招處形成一股紫色氣旋,身軀幻滅不定,虛實難辨, 帝俊的掌力竟透體而過,直接打在下邊的龍虎山上。 帝俊的陽火罡氣極為雄厚,不遜龍輝和楊燁所遺留的龍虎罡氣,一旦打在山 上,必定造成陽盛陰衰,先前那封印將臣的陣法也將陰陽失衡而崩潰……「不可 啊……」 鴻鈞驚得大呼道,兩眼一睜,發覺竟然是一場夢,但夢境太過真實,叫他仍 是心有餘悸。 正文 【龍魂俠影】番外篇:前世遺恨今生重逢(8) 【龍魂俠影】番外篇:前世遺恨今生重逢(8)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 - 28 聽聞龍輝提出逛草原的要求,柳琉不禁一怔,朝趙雯麗投去詢問的目光。 趙雯麗沉吟片刻,說道:「龍先生,這也不是不可以,但在此之前,還請龍 先生跟我們到呼爾浩特市的醫院做個詳細檢查,確認你身體無恙,我們才能自駕 游!?」 龍輝笑了笑:「也行!」 駕車進入呼爾浩特市人民醫院,趙雯麗親自掛號繳費,經過大半日的檢查下 來得出的結論竟是毫無異常,龍輝就連皮外傷都沒有,詫異得趙雯麗張大嘴巴, 幾乎可以吞下三個雞蛋,柳琉得知結果後不免鬆了一口氣。 三人出了醫院大門,龍輝笑道:「怎麼樣,我沒事,咱們該儀器駕車游草原 了吧!」 柳琉望了望天色,說道:「時間不早了,要不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出發吧?」 龍輝點點頭道:「柳小姐說的也對,我認識一家酒店經理,咱們今晚就去那 個休息一晚吧!」 兩女微微商議也就點頭答應。 「怎麼……是這裡?」 抵達目的地,柳琉不由驚呼出聲,原來龍輝所說的酒店竟是市中心最豪華的 五星級酒店。 趙雯麗也是詫異無比,她收入還算可以,但要入住這層次的酒店也未免有些 奢侈,而且平日出去工作大多是招待所一類的住宿。 只見龍輝下了車便徑直走向前台,柳琉壓低聲音道:「學姐,咱們不會是真 的要住這裡吧?」 趙雯麗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住就住吧,大不了拿發票去報銷!」 柳琉道:「吳教授要是知道了,可得訓死咱們了!」 趙雯麗道:「就這麼一次,我跟財務的姐們還算熟,咱們偷偷去報賬,別給 老師知道!」 柳琉甜甜地笑道:「學姐真是英明神武,我一切都聽學姐的!」 趙雯麗笑罵道:「鬼丫頭,有享受時候你就嘴兒就最甜!哼,咱們就要住最 好的酒店,氣死那個娘娘腔!」 柳琉道:「學姐,你還生學長的氣麼?」 趙雯麗氣鼓鼓地道:「誰讓他撇下我們,他在外邊風餐露宿,咱們就更該酒 醉金迷,奢侈享受!」 就在此時,一家越野車開到酒店門口,這輛車外形樸素,但發動機聲音頗為 厚實,趙雯麗和柳琉卻瞧出了端倪,這車乃是改裝車,車駕厚實,載油量甚大, 輪胎結實,正是戶外探險最佳座駕,跟她們現在這倆悍馬頗為相似。 趙雯麗微微一愣,蹙眉道:「這怎麼會有這種車,難不成也是跟咱們一樣的?」 柳琉吐了吐舌頭道:「難不成跟咱們是同行?」 趙雯麗取出一副望遠鏡,透過車窗悄悄地朝那車方向看去,卻見四名名外國 人正神情緊張地從酒店大廳走出,一人拉開車門,另外兩人則攙扶著一個,那個 被攙扶的外國人面色晦暗,口唇發黑,似乎身染重病的樣子。 外國人很快鑽入越野車,車子發動開了出去,柳琉咦了一聲,說道:「車子 上的輪胎沾了不少泥!」 待車子開遠後,趙雯麗拉著柳琉下了車,走到外國人車子原先停在的地方, 趙雯麗彎下腰來觀察遺留下的泥土,她常年從事考古工作,對於土質甚有研究, 捻起一點泥土聞了聞,不禁有些疑惑。 柳琉問道:「學姐,這土有問題嗎?」 趙雯麗道:「這些土質與天山鎮的頗為相似……」 柳琉道:「那些外國人去天山鎮做什麼?旅遊嗎?」 「那個地方並不是什麼旅遊景點,而且就算去旅遊也沒必要開這麼一架高配 置的越野車吧!」 趙雯麗搖頭否認了柳琉這一說法。 「好了,兩位美女,房間已經訂好了!」 這時龍輝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三張房卡說道。 雙姝過神來,點頭致謝。 龍輝乜了那些泥土一眼,笑道:「看什麼呢?」 柳琉道:「只是看見一架改裝的越野車,有些好奇,所以就跟學姐過來看看 而已。」 龍輝道:「柳小姐也是愛車之人?」 柳琉搖頭道:「不是,只是學姐見車子的輪胎沾著的泥土有些熟悉!」 龍輝頗為好奇,望著趙雯麗道:「趙小姐懂得辨識土質?」 趙雯麗道:「略懂一二。」 龍輝微微一笑,說道:「一群自死路的蠢貨,兩位小姐不值得為這些小事 傷神,來,房間已經訂好了,在十八樓的高級套房!」 說罷便將兩張房卡塞入二女手中。 柳琉道:「龍先生,訂房的錢我們來負吧!」 龍輝搖頭道:「小意思而已,柳小姐不必客氣,就當是出門在外交個朋友!」 柳琉和趙雯麗還要拒絕,卻聞一陣轟鳴的發動機聲音傳來,循聲望去,只見 兩架豪華跑車正並肩朝這邊飆來,接近酒店的時候,兩輛車忽地來了個漂移停車, 輪胎在地上擦出一陣白煙,然後妥妥地停穩,可見車技極為高明。 龍輝眉頭微微一蹙,盯著兩架跑車,酒店的客人也被這兩架豪車吸引過去, 只見那兩架車一黑一白,車身呈現流暢的弧線,底盤甚低,發動機的聲音猶如咆 哮著的巨獸,可以想像那那驚人的速度。 這時黑車車門打開,走下一個身材火辣的女郎,其身材極為高挑,身穿緊身 皮衣皮褲,但卻印著醒目的白骨骷髏,看起來很是非流,但女郎雙腿圓潤筆直, 修長熱火,再看那女子面容,肌膚白嫩,眉目如畫,美艷無比,又透著一股俊颯 爽朗的氣質,她身材甚高,將近一米八的個頭,絲毫不遜那些國際名模,而那身 印著骷髏頭的皮衣皮褲穿在她身上絲毫不顯低俗,反多了一份難以言喻的魔魅氣 質,不敢生出任何低俗想法。 黑衣女郎紅艷的嘴唇勾起一絲笑意,盈盈妙目朝著白色跑車看去,只見那車 上走下一名白衣麗人,卻是更叫人驚艷,對於她的容貌已然無法用言語描繪,一 身看起來極為普通的白色套裝卻給她穿出來難以言語的風采,就好像是冰玉雪翠 般奪目迷人,純淨優雅,絕俗出塵,說她是天仙下凡也毫不誇張,一雙眼睛盈盈 含水,顧盼含情,未語先笑,她不如那黑衣女子那般高挑,但也有一米七上下, 美腿圓潤修長,腰身纖細柔潤,衣衫被胸前撐得高高隆起,比起那黑衣女子更加 熱火。 好一幕的香車美人,看得酒店內外,無論男女都直了眼,更有幾個穿著得體 的西裝男瞪大眼睛,完全忘了往日的禮儀和風度。 這對黑白美人對視一笑,恰如花盛放,更是美絕塵寰,就連趙雯麗和柳琉 也自覺不如,暗自驚艷。 龍輝吞了吞口水,嘴巴微微顫動,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嘟囔道:「死丫頭,又 出來胡鬧了……」 兩名美人並肩走入酒店,似乎有意無意地從龍輝身旁走過,掀起兩股香風, 熏得龍輝心火暗動,恍恍出神,那黑衣美人狠狠地瞪了龍輝一眼,而白衣美人卻 是柔柔地乜了一眼,兩股不一樣的風情,端的是讓人心魂蕩漾,翻起大浪。 龍輝穩了穩心神,乾咳一聲,打了個響指道:「writer,快幫兩位小 姐提一下行禮!」writer對他極為恭敬,忙過去幫柳琉和趙雯麗提行李。 柳趙二女和龍輝乘上電梯,到了十八樓後,二女分別進入各自房間。 待二女走後龍輝順手摁下頂樓33層的按鈕,坐著電梯直撲頂層的總統套房。 他仍舊背著那戶外登山包,一身衝鋒衣顯得尤為屌絲,但從口袋裡卻掏出總 統套房的房卡,往門上一刷,開了門就閃了進去。 總統套房極為寬敞,配備齊全,房內次臥室兩間,各含衛生間,休閒娛樂 廳一間,會客廳一間,大廳外有一張豪華吧檯,配備著各種名酒,一名身段婀娜 的白衣麗人正坐在吧檯前,只見她美眸凝華,朱唇輕抿,皓腕微抬,輕輕晃動著 晶瑩的酒杯,裡面朱紅的酒液搖晃起來,姿態優雅嫵媚。 龍輝看得心曠神怡,癡癡地湊近吧檯,往美人身旁一坐,笑道:「冰兒,給 我也倒上一杯吧!」 美人幽香飄入鼻端,更是香馥馥、甜膩膩,竟比這美酒更加誘人。 冰兒媚眼盈盈地瞟了他一眼,薄嗔道:「一身泥塵,髒兮兮的,快滾遠些, 別壞了我品酒興致。」 龍輝笑嘻嘻地伸手去摟美人柔腰,冰兒只是輕嗔一聲,便也由得他摸著自己 腰肢。 「冰兒,怎麼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龍輝笑道。 冰兒哼道:「就許你來找樂子,就不許我會舊友嗎?」 龍輝道:「鬼舊友,那個蕾絲邊分明就是對你色心不死,你還跟她廝混,楚 婉冰你想氣死我不是!」 楚婉冰啐道:「當初就說好了,有了我們姐妹就不許再招惹其他人,你居然 偷偷溜出來招花惹草,姑奶奶就是要氣死你這花心大蘿蔔!」 龍輝道:「我的小祖宗啊,這那是招花惹草,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丫頭是誰, 你讓她孤零零的在外邊漂泊,於心何忍!」 楚婉冰橫了他一眼,啐道:「算你了,但我警告你,柳妹妹旁邊那個什麼學 姐,可不許你亂來!」 龍輝點頭稱是,唯唯諾諾,一副恭敬謙卑的模樣,瞧得楚婉冰一陣眉開眼笑, 竟是溫柔地給他倒了杯紅酒,說道:「來,你也嘗嘗。」 龍輝接過酒杯抿了一口,笑道:「酒香醇正,口感溫潤,倒也不俗。胤祥這 孩子也不知從哪弄來的這些好酒。」 楚婉冰笑道:「你兒子知道你要下來,命人提前準備好上房和好酒,這般的 盡孝,你還不樂意了?」 龍輝呵呵笑道:「胤祥倒也有些門道,這些年來經商運籌,如今也成就一番 氣象。」 楚婉冰也讚道:「胤祥這生意是越做越大,別說這新生神州,就算其他星體 的商脈都在他把持下,比起蝶姐姐來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吶!」 龍輝笑道:「再怎麼青出於藍還是我兒子。」 「死相,盡貧嘴!」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忽地神情微沉,話鋒一轉,「跟你說正事,我剛才開車 來的時候,發覺一架越野車有些問題。」 龍輝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煞域的氣息。」 楚婉冰柳眉輕蹙,低聲道:「是烏遼山裡邊走脫的吧……」 龍輝更正道:「是那些西夷盜墓者挖出來的,什麼狗屁國際考古公司,說白 了也就是一群盜墓賊。但也不看看,那個墓裡邊裝的是什麼!」 楚婉冰道:「當年他明明已經自盡了,為何還會在這新的天地裡再生?」 龍輝道:「其實開戰前,他已做好了敗亡的準備,提前分出一絲元靈,再加 上後來老魔頭為了增強心魔的實力,在煞域中重新聚集許多陰邪冥力,凝練萬嬰 魂體,在這過程中反而給那絲元靈帶來了生機,後來一場最終決戰打得天昏地暗, 星辰崩塌,也沒注意到這些細節,倒是讓他休養生息,在東漢末年得以重生!」 楚婉冰掐指推算,心湖中隱約泛起數句讖言,念道:「煞元生,四方災,冥 蟠騰,鬼虯動,陰軍過,屍兵行,北熊卒、金獅亡、雄雞死,飛鷹隕……真是凶 兆!」 龍輝盯著她胸口,隨著她掐指運算,那兩團美肉顫顫巍巍地晃動起來,波濤 洶湧,不禁色授魂與,吞著口水道:「嗯,凶、真是凶!」 楚婉冰咦了一聲,轉過頭來:「你說什麼?」 咳咳!龍輝乾咳道:「當年那傢伙將西夷諸國化為鬼蜮,現在這些西夷鬼子 不長記性,貪心不足,居然妄想掌握秘密,到時候有得他們哭的,用現在的話來 說就是nouonodie!」 楚婉冰道:「這東西一旦成了氣候,定有一番大亂,要不要現在出手抹殺掉?」 「不必不必,那些西夷鬼子比當年還要討人嫌,若不是怕影響乾坤定運,我 早就抹掉他們了,正好趁此機會讓他們吃吃苦頭。」 龍輝擺手道:「而且有我那得意子在,煞域再怎麼鬧騰也翻不起浪來!」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你子?呸,人家未必比你差多少,還你子呢!」 龍輝道:「再怎麼說我當初也指點過他。」 楚婉冰哼道:「不要臉,當初人家想拜你為師,你可是一口絕的!」 龍輝被她一陣搶白頓時沒了脾氣,忙轉移話題道:「冰兒,你看看我這次給 你和各位姐妹帶了些什麼!」 說罷從背包裡翻出一件件的物事,楚婉冰乜了一眼,不禁玉靨生暈,啐道: 「死鬼,你盡鬧騰這些東西幹嘛,不嫌丟人啊!」 「不丟人,不丟人,給自己老婆買內衣是我的職責所在!」 「你進去店裡弄了這麼一批內衣出來,你不怕店員把你當變態啊!」 「嘿嘿……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去光顧她們高興還來不及,那會有意見,最 多當我是批發內衣的!」 龍輝笑嘻嘻地將一件件的胸罩內褲從背包裡拿了出來,說道:「這兩件罩 杯,給瑤瑤和素雅的,這些C罩杯是給穆姐姐、無痕的,D罩杯是小羽兒、靈媞、 漣漪的,這E罩杯是給月靈、螣姬、蕭蕭的,這F罩杯是蝶姐姐、碧柔、明鸞的 ……」 楚婉冰見他言語微微一頓,便知這冤家又要賣關子,擰了他胳膊一下,啐道: 「我的呢?」 「當當……好東西怎麼能忘了我的小冰兒呢,這G罩杯就是給你的,還有雪 芯、妍妍、婷兒都是這個尺碼。只是有少許差別,尺寸最大還是你,接下來就是 妍妍、婷兒和雪芯。」 龍輝笑嘻嘻地提了出來,楚婉冰耳根一紅,玉靨騰出一抹丹霞,顯得越發嬌 艷嫵媚。 「小賊,要不你進去洗洗……我在外邊等你……」 小妖精的話語滲著酥人的柔膩,聽得龍輝色心大動,渾身燥熱,連連點頭: 「這就去這就去。」 本來想寫個肉戲的,但沒辦法,妹子喊我晚上去她家吃飯,下午沒空寫了, 要睡個午覺養精蓄銳……脫了褲子的兄,別埋怨啊,我今晚能不能脫褲子還是 未知數呢,比你們更悲催。 正文 【龍魂俠影】番外篇:前世遺恨今生重逢(9) 【龍魂俠影】番外篇:前世遺恨今生重逢(9) 作者:六道驚魂 龍輝哼著小曲洗完澡,隨手往腰間裹了條浴巾便走了出來。 抬眼朝吧檯望去,頓時色授神魂,兩眼發直,胯下燥熱。 楚婉冰此刻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上身是一件蕾絲長袖白襯衫,或許是凶器太 過雄偉,口子根本扣不住,胸前的扣子幾乎要被撐裂,隱約露出一道軟腴的乳溝 來。 美人身段凹凸有致,該收的地方收的恰到好處。 纖細腰肢柔軟,盈盈一握,但自腰之下便是一條緊身包臀短裙,裙褌突然被 密實的臀肉撐滿,薄薄白布勾勒著豐隆的曲線。 兩條圓潤修長的美腿套著黑色絲襪,足下是一對黑色的高跟鞋,美得叫人難 以直視。 楚婉冰捏起高腳杯,輕搖著晶瑩剔透的紅酒,媚眼有意無意地朝這邊飄來, 朱唇似笑非笑,隨即輕輕將酒杯送至唇邊,將剩餘的紅酒一口飲盡,或許因為飲 得急了,一道紅酒汁液從唇角傾出,順著她晶瑩的下巴蜿蜒滑到她光潔的頸項上 ,又慢慢滾向她深陷的乳溝。 楚婉冰朝龍輝婉媚一笑,手指伸出揩著了那滴酒,卻不忙拭去。 竟是輕輕打著圈兒,在那雪白膏膩的乳丘上,將那紅滴緩緩磨成閃亮的水光 。 她本就是妖嬈嫵媚的美人,現在有心施媚,勾得龍輝火氣大聲,下身不受控 制地高高勃起,在浴巾下撐起了一個帳篷。 龍輝三步並作兩步走,幾乎是奔跑過去,張開雙臂欲摟抱美人求歡:「冰兒 ,我愛死你了!」 楚婉冰眸間嫵媚之色忽地褪去,換上一抹冷笑,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條皮鞭, 猛地抵住男人的下巴,傲然道:「住口,叫我女王陛下!」 龍輝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神使鬼差地應道:「女王陛下!」 楚婉冰道:「奴兒,還不快跪下!」 皮鞭忽地一抖,在半空中甩出清脆的聲音,龍輝哦了一聲,單膝跪下:「參 見女王大人!」 楚婉冰見他這般聽話,樂得眉開眼笑,咯咯嬌笑起來,笑聲清脆悅耳,但冷 艷威嚴的氣勢一下子就變得嬌俏可人,立即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變成了一個宜 嗔宜喜的鄰家小妹。 龍輝站直身子,一把將她抱住,在她芳唇上狠狠吮了一口,哼道:「死丫頭 ,還跟我玩起了角色扮演!」 楚婉冰扭著豐滿的身子,不依掙開他懷抱。 嗔道道:「你幹嘛,你現在是我奴僕!」 龍輝笑道:「無論你再怎麼裝扮,氣場再怎麼強大,在我眼中,你永遠是那 個嬌憨俏皮的小妖女!要論女王氣質,除了洛姐姐外,別無她人!」 楚婉冰粉靨生暈,啐道:「憑什麼,我現在那點比她差!」 說罷有意挺了挺胸膛,兩顆G奶晃起一陣洶湧波濤。 龍輝定睛一看,發覺白襯衫略有不妥,按理來說這種白色襯衫呈現半透明狀 態,可隱約看見內衣凶兆的輪廓,而這妮子衣衫下毫無痕跡,只有渾圓飽滿形狀 。 「妖妮子!」 龍輝與她相愛多年,早就知她天生媚骨,這般真空上陣早已不是一兩,立 即去將她擒入懷裡,伸手探進白色襯衣的領口,握住了一團雪白的柔軟。 入手處是一團柔軟的美肉,柔軟得讓男人手掌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 隨著龍輝手指滑動,手指並未觸及那預期中的柔嫩嬌彈的蓓蕾,而是兩片胸 貼。 「小淫娃,幹嘛要貼這東西?」 龍輝眉頭一皺,順手解下胸前扣勾,然後慢慢地從上面邊緣往下面的方面剝 下了透明的胸貼,從襯衣的領口中掏了出來。 楚婉冰香腮酡紅,媚眼迷離地道:「人家那裡小了?」 說話間故意地挺了挺胸口,沒有了乳貼的遮掩,襯衫上立即浮現出兩點明顯 的凸起。 龍輝順手兜住一顆美乳,笑道:「不小了,一點都不小!」 小鳳凰嗔道:「那憑雲曦可像女王,我就不像!」 龍輝親了她一下,說道:「冰兒就是冰兒,何必要像其他人呢?」 楚婉冰細細一想,確實也是這麼個理,也不再糾纏此事,藕臂環住他脖子, 踮起腳來奉上甜美的朱唇。 四唇相貼,佳人丁香輕吐,男兒開口便接,吮在唇間美美品嚐起來,香涎甘 甜,嫩舌柔軟。 楚婉冰情炙欲熱,柔荑往男兒腰間一抹,將浴巾扯了下來,那根巨龍勃然怒 立,紫紅色的龜菇圓潤粗碩,散發著催情氣息。 楚婉冰眼波迷醉,不由得俯下身子,托住粗長的巨龍,啟唇相迎,將碩大的 龜頭吞進口中,用柔軟滑膩的香舌仔細舔弄著。 龍輝扶著她螓首,挺直腰桿,享受著美人唇舌侍奉,不得不說,縱使跟這小 妖女相處無數春秋,生育了數名子女,但她仍舊嬌媚如昔,青春活潑,不減當年 風采,尤其是這張迷死人的小嘴,吮吻舔弄間便將龍輝渾身氣血都引到下體。 「冰兒!」 龍輝忍耐不住,從她口中抽出龍根,抱著她往吧檯上一放,便要壓了上去, 卻被玉足抵住胸口。 「小賊,不要急嘛……人家先幫你熱熱身!」 小鳳凰媚眼如絲地道,玉足則順著他胸口緩緩下滑,隨即踩到了他胯間,旋 即兩玉足忽地一併,將巨龍裹在足間,輕重不一地套動起來。 絲襪玉足裹住男兒根部輕輕揉弄,溫潤滑膩,比起口唇品簫別有一番風味, 龍輝放鬆身子享用美人服務,沒幾下便覺腰眼酥麻,一股股地陽精激射而出,在 半空劃開一道白練,噗嗤噗嗤地射在美人身上。 楚婉冰咯咯嬌笑,用手指輕輕勾起身上的白漿,妖媚之極地送入唇間,嫩舌 一卷,添得乾乾淨淨。 龍輝被她這番媚態勾得慾火重燃,抱住美人到處吻了起來,同時雙手扯開將 那件花蕾白襯衫,兩顆豐碩肥美的巨乳蹦跳出來,一股乳香膩甜充盈整個套件。 楚婉冰上身赤裸,飽滿的酥胸一顫一顫,格外誘人。 龍輝低頭往下看,間那條包臀的黑色套裙下是兩根圓潤修長的美腿,因為裙 子的關係正嬌媚地夾著,但兩腿有意無意地顫動著,緊緊地絞磨著,再加上黑色 的絲襪裹著白膩的腿肉,若隱若現,顯得無比地誘人。 龍輝將手探入裙下,往上一推,短裙也被撩到腰上,裙底下卻是一條黑色的 蕾絲內褲,與白皙若雪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蕾絲內褲的布料少的可憐,襠部窄窄薄薄的布片凸起一塊飽滿,正是兩片腴 嫩飽滿的花唇。 龍輝伸手覆蓋在上面,緩緩地揉動:「冰兒,老實交代,你有沒有跟那蕾絲 邊胡搞?」 「就胡搞了……氣死你?」 楚婉冰媚眼彎沉月牙,狡黠地笑道,聲音膩的幾乎能滴出水來,撩的龍輝內 心癢癢的。 「嘿嘿,你要跟那拉拉胡鬧也行,但有一點,你必須是攻!」 龍輝嬉皮笑臉地道,他已經看出這妖妮子不過是故意說反話來擠兌自己,這 麼多年的相處,他還不清楚她的性子麼?隱居世外,相夫教子,平穩安逸了多年 ,如今見到昔日亦友亦敵的故人再現,她沉寂許久的心思再度活絡起來,動出 世昔日強敵。 楚婉冰嗔道:「好了,就按你所願,明天我就去攻了她!」 龍輝嘿嘿淫笑著,雙手撫摸著她的絲襪,黑絲半透明的絲襪甚是光滑,撫摸 的時候還透過肌膚的溫熱,不禁嘖嘖讚歎道:「這絲襪還真是好東西啊!」 楚婉冰輕輕咬著下唇,滴水的媚眼凝視著他,似有千言萬語,柔情蜜意。 龍輝瞧出美人心意,攬住楚婉冰親了嘴兒,便在她俏臉耳際一陣狂吻,時不 時咬住小妖女耳珠吮吸。 楚婉冰早就情動,閉上快要滴水的春眸,任由龍輝施為。 她只覺得熱熱的氣息,順著耳蝸子往心窩子鑽,嫩嫩的耳珠被他一口擒住, 不由的激靈靈打個寒顫,嬌軀酥軟,竟全然使不上一絲力道。 只覺得男兒拖住一對巨乳就是一陣揉搓,波顫花舞,身下一濕。 龍輝本就是床榻上的狀元,更何況是這早已是自己禁臠美肉的美人兒,此刻 捉準她的敏感點,手指在陰部簡單的逗弄,便讓這小妖精春潮氾濫,淫水汨汨, 薄薄的蕾絲內褲被得濕漉漉的,簡直能擰出水來。 他把這具豐腴滑膩的女體摟住懷裡,見她腿心仍舊緊閉,不由心裡一熱,伸 手便將蕾絲內褲從側面剝開一道口子,附身咬住翹起的鳳珠,在唇齒間花樣出 地逗弄起來,咬得楚婉冰嬌喘不已,長一聲短一聲地吸氣吐氣。 龍輝的手順著楚婉冰的內褲外下扯,不知覺間就卸了那條蕾絲內褲,露出玲 瓏粉嫩的玉胯,雪白的小腹嫩軟如玉,下邊是一片白嫩光滑的花戶。 「丫頭,你跑出來跟那魔女胡鬧,為夫要狠狠懲罰你!」 龍輝沉著臉說道。 「那你就來罰呀!」 楚婉冰毫不示弱地說道,一雙秋水明眸中溢出濃濃的春意。 龍輝旋即便把指頭按在她玉壺上,緩緩摩挲,指腹溢出一陣電流,鑽向美人 腴嫩的腿心。 楚婉冰忽的睜開眼,張口欲呼,只覺胯間的手似有蹊蹺,手指過處,又痛又 麻,卻又爽利快美,逼得毛孔都乍開。 「小賊……你,你用電勁?啊啊啊……你要作死啊……哎呦呦……」 楚婉冰嬌呼道,被他逗得上氣不接下氣,無助地捉住他手腕,小腹一顫一顫 的,兩眼迷離欲昏,渾身香汗淋漓,兩顆G奶隨著急促的呼吸不斷地抖動著。 龍輝愛極了她此刻的嫵媚,一口吻住櫻桃小唇,逗她吐出丁香,與自己咂吮 。 然而嘴上吻得越溫柔,下手卻越是粗暴。 五根手指靈活地在花戶見摩挲著,時而摘蕊拈花,時而揉著蕊蒂子。 忽地中指刺入花唇,穿過層層肉障,摁在一片滑膩的肉褶子研磨,一陣快一 陣的用力抽送。 更是將電流凝在指尖,把媚肉上的細小肉粒都電的團縮起來。 楚婉冰受他這般耍弄,蕊蒂發麻,癢的鑽心,桃源裡有如電噬,想收腹鎖陰 固守精關,但卻是應接不暇,守住這邊,失了那邊,芳心都要被酸壞了。 沒有幾分鐘就神情慌張,語帶哭意,用力推著龍輝。 「快,快放開,啊……小賊……不要再碰那裡……要……要丟身子!」 嘿嘿,這招哦比跳蛋還要好用!龍輝心裡暗暗得意緊緊摟著她,不容她躲閃 ,咬住楚婉冰的耳垂哄著:「冰兒,丟就丟吧,我都接著呢!」 手下幾個重重的戳點,指尖在美人花房力不住放電,逗得美人胯下泥濘一片 ,嘖嘖的水聲不絕於耳,火熱的蜜液四溢而出。 龍輝乘勝追擊,手上的速度快到了極致,手指也由一根變成了兩根,弄得美 人蜜液濺得到處都是,有的甚至落到了地上。 「啊……啊……啊……要去了……啊……要死了……噢……」 楚婉冰的呻吟漸漸的高昂尖銳起來,穿著黑絲襪的雙腿抽搐著,顯然是高潮 的前奏。 龍輝快速抽送了幾下,在感覺到蜜穴內經開始抽搐的時候,猛地拔出手指, 在她鳳珠上摁了幾下,輕微的電流湧了過來。 啊……楚婉冰一聲嬌啼,螓首後仰,上身拱起,兩顆巨乳歡快地顫動著,套 著黑絲的美腿陡然繃得筆直,顫巍巍的洩了出來,大股大股的蜜液噴濺而出,一 道散發著甜膩淫像的水線自蜜穴內噴射而出,噴的非常遠,而且是源源不斷,一 波接著一波的噴出甚是壯觀。 楚婉冰噴了好久才停下來,把吧檯上弄得到處都是黏黏的蜜液,散發著淫靡 的味道。 「冰兒,你噴的很多出來呢!」 龍輝在楚婉冰的耳邊說道。 楚婉冰媚眼如絲的白了他一眼,嗔道:「死鬼,你要把我糟蹋成什麼樣子才 肯罷手?」 「冰兒你這麼美,就算再過一億年,為夫也不會罷手!」 龍輝挺起出虯張翕怒那巨龍順手抬起一條玉腿,對準尚在抽搐的洞口狠狠地 撞了進去!巨龍深陷溫柔鄉,便被被無數小舌頭舔上,緊密地裹著,從頭到尾都 給纏死死地。 每往前頂一寸,就好似被抽走一分力氣,越往深處越緊,整根肉棒棒都麻起 來。 待他衝到了底,觸及到了一塊嫩肉,才剛剛一觸碰,就噴出一股火熱的玉露 ,把那根巨龍美得雲山霧裡,不知今夕何夕,不願離開,玩的不亦樂乎。 楚婉冰先前還沉醉在高潮中,身心正在雲端徘徊,還未神芳戶再度失守, 隨即而來便是一波又有一波的抽送,給弄得徹底失了魂,忘乎所以的叫喚起來。 方才丟完的花心子,愣是給人一下一下的撞弄,任憑那個女子都要遇上龍輝 這般手段都要乖乖認栽,何況是早已被他吃得連骨頭也不剩的楚婉冰,幾個棍棒 下來,便已經酸壞了身子,不辨東西南北。 兩條絲襪美腿不覺自地盤在男兒腰間,似有意無意地督促著龍輝繼續進攻 。 龍輝越戰越勇,再展床榻絕技,將電勁運至下體,龍根絞住花心便是一頓狠 揉放電,酥得楚婉冰足尖繃起,十指狠狠地扣著吧檯,留下十道指痕;花汁決堤 而出,每流出一股,身子便軟一斤,流到後來,身子彷彿沒了重量,如雲如棉的 軟在吧檯上,任憑龍輝肆意魚肉了。 龍輝忽地抽出肉棒,往下一沉,一槍便把臀內的菊蕊給挑了。 楚婉冰股間又是脹滿,臀間頓時泌出一層蜜油來,塗得腸壁滑膩無比,龍根 在期間通暢無阻,龍輝又他伸手往那枚鳳珠摁去,以電勁在上邊彈撥起來,好似 奏樂一般。 「呀,好人,你饒了我吧!冰兒再不能了!嗚嗚……」 小鳳凰哀聲求饒道,被龍輝這番戲耍,饒她如何媚骨也挨不住,發出一連串 嬌媚的呼喚聲,音調柔媚,堪比世上任何樂器,龍輝也算是演奏了一曲動人樂章 。 「叫好哥哥便饒了你!」 「好哥哥,好爹爹……別彈,呀,別彈了……」 小鳳凰呼天搶地,亂喊一通。 「那魔女現在是什麼情況?」 龍輝趁機逼問中要求情報楚婉冰被他殺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問之下全部招供 出來:「端木姐姐一直都在獨居,這次是……是跟我見見面而已,我們什麼都沒 做……啊啊……饒了我吧,小賊……冰兒錯了……」 「哪裡錯了?」 「不該瞞著你去見端木姐姐……」 小鳳凰被他抽走了骨頭似的,立即低頭熱錯。 但龍輝卻是我行我素,手指運電戲弄花戶,肉龍蘊雷攻伐菊道,楚婉冰只覺 得前後皆麻,酥得身心淪喪,美得竟連尿眼都打開來,白練射出擊打在龍輝小腹 上,然後又落在自己腿間,一滴水珠粘在蕊頭上,越發嬌艷欲滴。 兩個奶尖湧出瓊漿,溫熱的乳汁滿溢而出,勾得龍輝低頭去吸,一股股的甘 泉玉乳入口,龍輝體力大增,反手扛起黑絲大腿,腰身繼續大開大闔地在菊道中 馳騁著。 楚婉冰一丟再丟,桃源溢出玉露,檀口含不住香涎,模樣極其淒美。 龍輝見她丟得厲害再也收不住精關,用力狠撞,噴薄而出,將這小妖精射了 個酣暢淋漓。 楚婉冰美得幾乎昏死過去,香馥腴沃的胴體無力地癱軟在吧檯上,渾身汗濕 ,兩團酥乳伴隨著急促的呼吸猶在那兒顫抖著,乳暈四周佈滿粘稠的奶汁,腿上 的絲襪也好似被浸過水一般,裡裡外外都濕了個透徹,股胯間一片狼藉,春水花 汁、龍漿精液纏在在一塊,難分難捨……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19回 英魂喋血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9 英魂喋血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2-4 字數:9768 龍麟軍進入一片荒漠,足底之地亦透著灼熱,呼吸間都感覺肺腑似乎被燒焦 了般,漫天飄舞著飛灰,正是第八重焚虛天。 置身炙熱環境,楚婉冰卻是如魚得水,走起路來都比往常輕快許多。 倒是其他人渾身不舒服,口乾舌燥,體力流失加劇,功力不足者直接脫水昏 厥。 白翎羽的根基倒也承受得住,快步走到楚婉冰身旁道:「冰兒,這地形灼熱 無比,對普通士兵損耗極大!」 楚婉冰環顧四周,已有打算,緩緩闔眼,催元引氣,冰髓勁沿地直掃,灌入 地脈,強行封住滔天火氣。 氣溫下降,眾人覺得好受了許多,紛紛拜謝楚後恩情。 楚婉冰柳眉輕蹙道:「翎羽,此地透著詭異,你且先安排一下,莫要讓敵人 趁虛而入。」 白翎羽點了點頭,著手排兵佈陣,令左右兩翼收斂,後軍靠前,以鞏固陣勢 ,此外再派出三路騎兵朝三面游弋,即可充當哨兵又可提前禦敵。 安排妥當後,龍麟軍繼續前行,但沒過多久,炎氣死灰復燃,衝擊著冰髓勁 的封鎖。 寒熱之力不斷地碰撞,形成了濃密的霧氣,籠罩了整個焚虛天。 龍麟軍士兵忽感視線受阻,楚婉冰忙以神念查探,但神念瀰散的距離卻被大 大限制。 不好!楚婉冰大叫不妙,這股霧氣不但來得詭異,而且還有限制神念的作用 ,顯然是對方有備而來。 白翎羽當機立斷,氣壓丹田,揚聲大喝道:「外三隊騎兵立即縮,全軍開 始收攏結陣,準備禦敵!」 凌霄、王棟、梁明、孫德各率本部兵馬縮,不斷地靠攏在一起,結成環形 陣勢,以禦敵襲。 楚婉冰雲袖一番,展開鳳凰羽翼,振翅一扇,捲起龐然颶風,由內至外,將 籠罩四方的迷霧吹散開來。 霧氣消散,視野變得清晰,龍麟軍只見那三支騎兵盡數倒地,屍體乾枯,生 息全無。 楚婉冰神念一掃,察覺那些士兵精血全被抽乾,說道:「翎羽,伏兵!」 白翎羽也是訝異,究竟是何伏兵能將三隊騎兵無聲無息地殲滅。 凌霄穩住情緒,說道:「兩位娘娘,容微臣派人去一觀戰死士兵的屍身!」 楚婉冰制止道:「未免有詐,不要輕易靠近,還是派傀儡人去為妙!」 凌霄點頭稱是,命人取出兩具人形鐵俑,在其腦門後一拍啟動內中機括,傀 儡鐵人微微躬下身子,隨即嗖的一下便竄了出去,朝著眾屍身處奔去。 傀儡鐵人甫一靠近,便見地下湧出一陣淡紅色的光芒,定睛一看竟是如同細 線般的異物,正一根根地紮在傀儡人身上,但傀儡人無血肉可吸,這些紅色絲線 無功而返,地底下的東西似乎被惹怒開來,轟隆一聲,無數條赤紅的觸手破土而 出,將傀儡人捲住絞碎。 白翎羽望著楚婉冰問道:「這又是什麼怪物?」 楚婉冰搖頭道:「不知道,魔界最是擅長製造這些稀奇古怪的物事,幾乎每 隔一段時間都會搗騰出一些東西,我也拿不準這是什麼!」 白翎羽柳眉倒豎,哼道:「既然不知虛實,乾脆直接把它扯出來!」 她仰天發出一聲清嘯,長槍往地上一駐,磅礡麒麟罡勁直透地脈,轟然一震 ,偌大的焚虛天隨之晃動,宮闕崩塌,土翻地裂。 麒麟罡勁與異物碰撞,兩股巨力鬥得難解難分,將大地攪得鬧騰不休,地震 不已。 白翎羽再催三分內力,猛地一跺腳,真氣化麒麟形體,直衝地脈。 麒麟氣勁裂土碎石,深入地底,只見地下蟄著一頭丈異獸,週身赤紅,通 體如火,吐納容顏,呼吸炎氣,此獸體內孕育魔火雷氣,就如同陰陽魔獸那般, 至實至虛,此獸名曰帝災。 麒麟呼嘯一聲,朝著魔獸帝災撲去,那頭魔獸舞動觸手,捲著魔火惡雷朝著 麒麟打來,麒麟神力傾吐,分雷破火,欺近魔獸之前,銳角一頂,將那頭帝災魔 獸撞出了地面。 帝災大怒,破土剎那噴出劇烈焚天魔火,燒向四方。 楚婉冰雲袖一揮,柔勁一卷,將漫天魔火轉納無形。 白翎羽見那怪現出原形,提槍便刺,欲取其性命,誰知帝災魔獸也學得精乖 ,見神槍掃來,立即化實為虛,避開槍鋒。 白翎羽槍式旋迴,橫掃使出一招「蕩雲勢」,大開大闔,覆蓋千尺方圓,將 那魔怪牢牢套住,叫它走脫不得。 槍勁先困後殺,將帝災魔獸形體貫了對穿,同時更由內向外爆發開來,將帝 災轟得支離破碎。 破碎的魔身竟又化作層層濃霧,楚婉冰心頭一斂,叫道:「不好,快撤!」 但仍是慢了一步,濃霧籠罩了全軍士兵,霧氣中冒出許多飛灰似的飄絮物, 觸者頓時自燃,而被焚燼者的精血竟莫名流失,彷彿被吸走一般。 修為高深者以護身罡氣逼開炙炎飛灰,白翎羽見士兵慘死,勃然大怒,內元 飽提,浩蕩神力掃蕩而出,將飛灰一一吹散。 環顧四方,滿地枯骸,凌霄怒不可遏,單刀拄地,雷火真元強灌而入,蔓延 整個焚虛天,無數雷柱和火柱從地下爆沖而出,幾乎將整個焚虛天翻轉過來。 王棟樑明等人也隨之發招贊功,配著凌霄轟擊焚虛天,刀光箭雨不斷地破 壞開來,整個天宮變得滿地瘡痍。 燹禍促動倉木淬火,一掌拍在地上,以毒火滲透,進一步摧毀破壞焚虛天地 脈。 豸冠、戰亦使出剛猛招式,配燹禍攻擊,一時間,焚虛天宮闕倒塌,地 動山搖,幾乎毀於一旦。 楚婉冰心內仍有一絲疑惑,按理來說這層宮闕乃魔尊最後一重防禦,何以如 此薄弱,仍有敵人肆意破壞。 她將心中疑惑暗中傳音給了白翎羽,兩人私底下商議了一番,白翎羽蹙眉環 顧四周,察覺有一處三尺方圓之地竟在多重攻擊下不損分毫,她朝那邊使了個眼 色,楚婉冰會意過來,延伸神念去探那片地,神念竟如泥牛入海,毫無反應。 白翎羽甚是訝異,問道:「冰兒,連你也探不清楚嗎?」 楚婉冰道:「神念探之不清,我且換個方法!」 說罷玉指一揚,數枚金針帶著絲線飛了出去,齊齊沒入地中。 楚婉冰手指搭在絲線上,如同診脈般探查地脈虛實,這一探之下竟是花容微 變。 白翎羽問道:「冰兒,怎麼了?」 楚婉冰道:「那片地下似乎孕育著一個魔胎!」 豸冠聞言,大步踏出,喝道:「娘娘,由我來揪出那鬼東西!」 楚婉冰道:「豸長老請小心!」 豸冠應了一聲,單足一頓,霸道妖力透入地底,直取地脈魔胎,再接著奮力 一拔,將那地下暗物掀了起來,只見一顆黝黑色肉球在隱隱搏動。 豸冠瞧得心煩,暴起一拳隔空砸了過去,只聞轟隆一聲,魔胎外的肉膜隨之 剝開,黑色汁液四下濺開,一團黑氣湧了出來,直接纏了過來。 豸冠張口發出一聲獅子吼,音波震開黑氣,黑氣朝著龍麟軍士兵湧去,赤獅 、摩雲等妖將挺身而出,施展妖族神通截殺黑氣。 黑氣忽地凝成實體,頭生三枚犄角,眼露猙獰邪光,利爪獠牙,渾身鱗片, 正是那魔獸帝災真身魔相。 豸冠怒吼一聲,揮拳便打了過去,帝災嘿嘿獰笑,推掌迎去,甫一對碰,豸 冠頓感大力湧來,手臂一麻,喉嚨腥甜,儼然吃了暗虧。 戰縱身撲來,雙拳舉天,氣壓倏升,硬生生壓向帝災,正是象拔拳起手式 。 雙拳砸下,帶動萬鈞氣壓落下,帝災竟是不躲不避,單掌朝上一托,將萬鈞 氣壓引卸開來,掌勁反吐震散象拔拳,「好一頭人形魔獸,我來戰你!」 凌霄眼見帝災輕易逼退妖族兩大長老,頓時起了競技之心,抽出軍刀掩殺而 來。 凌霄刀掀起雷火,帝災化作黑霧四下散開,避開雷火刀罡。 黑氣忽地在凌霄身後聚形,一爪襲著背門要害便來,那一爪帶來一股炙熱氣 流,四周溢滿著飛灰,正是方才焚殺龍麟軍士兵的異物。 凌霄真氣一吐,形成護身罡勁,硬受對方一掌,也虧他根基渾厚,挨了這麼 一下也只痛不傷。 忽聞一聲鳳鳴,鳳凰靈火橫空掠過,帝災驚得抽身退避。 楚婉冰以氣御氣,鳳火如同一邊鞭子般抽了過來,帝災躲避不及,挨上了一 記重擊,發出低沉的呻吟,週身黑氣若聚若散,顯然也受了創傷。 凌霄不禁暗自吃驚,心想這魔怪虛實不定,根本打不著,想不到竟被這位娘 娘隨手一甩就抽了暗傷。 楚婉冰知這帝災虛實同存,故而也以虛實之法應對,方纔那一鳳火長鞭暗藏 三分虛勁,以虛破虛,以實擊實,一鞭子下來便讓他吃了個悶虧。 楚婉冰一記得手卻面露凝重,白翎羽忙問:「冰兒,有什麼問題麼?」 楚婉冰道:「這魔物的感覺甚是怪異……有點像魔尊!」 話音未落,一股磅礡魔氣籠罩而下,偌大的焚虛天陷入萬鈞重壓之下,叫人 難以喘過氣。 白翎羽忽感腦後生風,想也不想,腰身一擰,使了招馬槍。 槍鋒刺,擊中掌心,但卻如同刺中鐵,震得白翎羽手臂酸麻,來者竟是 魔尊。 白翎羽雖是驚訝,但臨危不亂,見對方掌勢雄厚,便不予硬拚,槍法陡然一 變,斂七分剛勁,將槍法變得圓潤柔滑,藉著這一擊之力身形往後縱躍。 魔尊也是暗自吃驚,他暗中潛入焚虛天找準機會偷襲,選取的目標也是功力 低他一級且地位重要的白翎羽,不但無法得手還讓對方安然脫身。 白翎羽退出安全範圍,惱怒道:「堂堂破虛巔峰,竟如此不要臉!」 說話間,已重整陣腳,麒麟銀槍往前一探,使出麒麟七星槍中的破甲勢,猛 烈刺向魔尊。 魔尊單掌一撥,恢弘掌勁朝著槍鋒彈去,將破甲勢硬生生逼停。 卻見一道火光從白翎羽身後忽地湧出,楚婉冰嬌吒一聲,揮劍刺來,一出手 便是玄凰武典中的古武破,激起的劍罡鋪天蓋地地壓向魔尊。 魔尊面上首露凝重之色,暗自訝異,想不到這小妖女竟也與自己同列破虛境 界。 「縱然你突破了又如何,輪根基,本尊遠勝於你!」 魔尊仗著根基雄厚,撮指成刀,朝天劈出一記魔羅天罡刀。 鳳凰劍罡與魔羅刀罡相碰,相互抵消,各自震退。 魔尊眉頭微微一皺,僅退了半步便穩住身形,楚婉冰來個一個後空翻,看似 姿態優美地落下,但實則這一拼之下她是落了下風。 婉冰穩住下盤,掐了個手訣橫劍跟前,嚴陣以待,心裡一片明亮:老魔頭傷 勢未癒,自己這邊雖損了不少人馬,但高手仍在,只要穩紮穩打仍有勝算。 「凌霄,領眾通士兵全部退後!」 楚婉冰心知這個層次的決戰並給普通士兵能夠干預,立即下令凌霄領兵,同 時命令燹禍、戰、豸冠、曲鵠、赤獅、狼嚎天、摩雲、蠍鰲進入戰團,與她一 並圍住魔尊。 卻聞帝災咆哮一聲,捲起黑氣飛灰迎了上來,而四周也開始冒出無數類似的 飛灰,整個焚虛天氣溫陡升,變得宛若火海煉獄。 楚婉冰柳眉微微一蹙,心想老魔頭又故技重施,想以熱氣來虛耗我們的體力 ?這次的熱浪配著漫天飛灰而來,更是迅猛,稍次一點的兵器都化為鐵水,而 功力不足者當場湮滅。 「娘娘!」 「冰兒!」 若再讓這股熱浪蔓延下去,所有士兵都要性命不保,而有能力制止這一切的 唯有鳳凰化身的楚婉冰,白翎羽與眾將領向楚同時婉冰求援。 這等環境以普通的寒冰之力根本無法解決,唯有施展鳳凰天賦,將焚虛天之 熱力全部吸走,但楚婉冰卻是略微猶豫,心想:這些熱力對我非但不是威脅反而 還是助力,以魔尊的心機斷不會這般失算。 楚婉冰媚眼朝四周快速一掃,察覺到一些奇怪之處,每次焚虛天氣溫上升時 這些飛灰便會飄舞得更快,這兩者間似乎有所關聯。 魔尊開口說道:「還不出手救你的士兵麼?」 楚婉冰鳳目一寒,咬牙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麼!」 說話間,雲袖一揮,化出一股柔勁兜住一大片的飛灰,冷聲道:「若我將這 股熱力吸走,那麼這些灰燼便會進入我體內,雖然不知這是什麼,但絕對不會是 好東西!」 魔尊咦了一聲,陰陰冷笑:「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但你能眼睜睜看著這些 士兵被活生生烤乾嗎?」 楚婉冰暗中傳音道:「凌霄,奮力劈開一條通道,讓士兵們離開吧!」 凌霄微微一愣,暗歎一聲無奈,舉刀向天,鼓足真氣劈下,只聞轟隆一聲, 硬生生地從漫天飛灰中掃開一條通路。 「全部離開!」 凌霄大喝道,士兵立即衝入那條通路,但飛灰如跗骨之蛆,不斷湧上來,霄 不斷劈出刀氣,試圖吹散這些飛灰,但在焚虛天之內,這些飛灰源源不絕,凌霄 設法捲走一片,卻又會湧來十片,不少士兵遭受毒手,當士兵撤出焚虛天後,仍 舊留下了許多乾枯的屍骸。 魔尊暗中驚歎:「這小妖女竟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子兵傷亡,心智之堅定 和冷靜不遜其母!」 眼前的小妖女不但功力大增,而且對形勢的預判和決策絲毫不遜其母,叫魔 尊不免大感頭疼。 白翎羽見到士兵的慘狀,雙眼通紅,咬牙切齒地道:「孫德、王棟、梁明一 起上,宰了那頭畜生!」 白翎羽與王棟、梁明、孫德朝帝災迎了過去,分別把住四個方位,以防其逃 脫。 梁明彎弓搭箭,對準帝災便是一招七星連珠箭,只看七枚箭矢先後飆出,帝 災再度虛化形體,避開箭矢。 白翎羽捉準機會,忽地閃到它跟前,使出一招「星火勢」,長槍連環刺出不 留半點空隙,將那團黑氣刺得搖晃不定,逼得帝災無法重組。 魔尊冷笑一聲,喝道:「帝災來!」 那團黑氣忽地朝這邊瞟了過來,魔尊大口鯨吞,將黑氣與所有飛灰燼數納入 ,閉塞的經絡通了大半,晦暗的面色竟多了幾絲紅潤。 魔尊吐出一口濁氣,森森笑道:「這帝災與這漫天飛灰皆是本尊血肉分化! 」 楚婉冰精通醫理,聽了魔尊這話再結他此刻氣色當即明白過來,所謂的焚 虛天不過是魔尊分出去的血肉化身,而那股熱浪不過是遮眼法,龍麟軍士也不是 被熱氣烘乾氣血,實際上是被這些飛灰吸乾了渾身精血,而這焚虛天真正目的則 是給魔尊養分。 若楚婉冰真將那些飛灰吸走,魔尊便能與那些飛灰感應,由內至外破壞鳳凰 血脈,一舉瓦解敵方力,然而楚婉冰並未中計,魔尊便退居其次,以龍麟軍士 兵精血滋補自身,恢復了七成功體。 「十妖鎖神陣!」 楚婉冰花容一沉,朝前踏出一步。 魔尊微微一愣,觀這小妖女架勢是要與自己對戰,而身後的妖孽卻只有九個 ,如何組得成十妖鎖神陣?就在他疑惑之時,一股寒風捲入戰場,白衣勝雪,銀 發翻飛,冷艷絕俗,正是明雪駕到。 明雪甫一現身,燹禍、戰、曲鵠亦各入其位,四方陣,結成「四大妖元 陣」,明雪為水,戰為地,曲鵠為風,燹禍為火,演化地風水火四大之力,豸 冠、赤獅、狼嚎天、摩雲、蠍鰲與之呼應,四六相,十妖封鎖。 外有十妖鎖神,內有四大妖元,魔尊只覺氣息一窒,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功 體再遭壓制,暗罵妖女狡猾,先前與三大魔君激戰時這雪妖一直不現身,而他自 己則因注意力都放在龍輝身上而忽略了一些細節,如今明雪忽然現身,組成真正 的四大之力,端的是將魔尊打了個猝手不及。 但魔尊卻覺得此陣有些不足,原本的十妖鎖神陣卻因為有四妖分出部分元功 而稍顯不足,陣勢運轉間略有停頓,不似傳聞中那般無懈可擊。 「老魔頭,納命來!」 楚婉冰嬌吒一聲,鳳嫣抖寒芒,直取魔尊眉心,與此同時,白翎羽也縱槍 殺入陣內,與楚婉冰一前一後夾擊魔尊背脊命門。 槍劍擊,一者破虛雛鳳,一者神力麒麟,魔尊縱有蓋世魔功亦不敢輕視, 抽出尊皇前削後劈,刀勢中暗含七分力量三分技巧,擋住了凰麟擊。 白翎羽境界不及楚婉冰被一刀劈退,魔尊也窺準這個機會,身追殺白翎羽 。 白翎羽旋槍以應,三分接,七分納,化萬鈞刀罡於無形,魔尊早料到她會這 般接招,刀勢中還藏有第二重刀罡,待白翎羽接下第一重後,第二重便隨之而來 ,只看尊皇魔刀上邪光綻放,一層層的刀勁隨後壓來。 白翎羽一口真氣似已用盡,眼看就要受傷時,卻見她順著魔尊的刀勁往後退 去,宛若風中飄絮,使得魔尊第二重暗勁無法落實。 按理來說白翎羽武功剛猛有餘,卻是靈巧不足,他處心積慮的暗招縱然不能 取其性命也能要她身受重創,但白翎羽使出這等飄逸如風的身法,叫他大為吃驚 。 白翎羽避開魔尊刀勢,心中暗叫好險,若非出征前得眾姐妹傳功,這一下只 怕要吃上大虧了。 楚婉冰看出白翎羽方纔那一身法暗風之卷精髓,不禁暗暗稱好:「翎羽的 麒麟神力並無任何特定屬性,所以也就決定了她能融多種真氣,端木老魔不知 其中端倪,自然要吃個啞巴虧!」 白翎羽重新穩住陣腳,挽出一個槍花,嚴守門戶,氣度森嚴。 魔子細細一看,發覺她的槍式中又參雜了劍氣、咒術……唬得他微微一怔。 就在此時,楚婉冰縱劍刺向魔尊後腦,一劍化出黑白火焰,黑毀滅,白 不滅,兩股火焰糅擊出,具有源源不絕的毀滅神通。 魔尊不敢輕視,手臂一圈,以圓為守,在身前築起一堵厚實氣牆,欲將黑白 鳳火擋在門戶之外。 黑色鳳火毀滅一切,燒融魔尊的氣牆,而白色鳳火生生不息,又進一步增強 火勢,魔尊頓時如墜入烈火煉獄。 魔尊祭起菩提魔道身,堪比龍鱗金身的護身氣勁裹住身軀,硬受靈鳳焚火之 威。 縱然護身氣勁渾厚無匹,但魔尊仍感燥熱難受,不欲久留,步伐一挪,施出 一招「幻魔明王步」,嗖的一下竄出開去,脫離鳳火範圍,並同時饒至楚婉冰死 角斬了一刀。 誰知楚婉冰背後張開璀璨鳳翼,振翅一揮,千里瞬行,快若神速,尊皇魔刀 竟斬了個空。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當初楚婉冰尚是天人高手時便曾以極致神速越級挑戰波 旬,如今進入破虛後這份速度更是驚世駭俗,堪稱寰宇第一神速,縱使根基勝過 她的龍輝和洛清妍等人,在身法速度中也未必比得過她。 楚婉冰急速飛掠,反逼近魔尊空檔命門,皓腕一伸,劍鋒朝著頸椎要害刺了 下去。 魔尊武感敏銳,尊皇魔刀身一轉,封住劍芒。 楚婉冰一擊不中縱身避退,施展神速身法在旁游弋,再覓良機。 鳳凰飛舞,神速掠空,芳蹤無影,快得已不見行蹤,魔尊見難以捕捉,乾脆 大放空門,誘敵來攻,與其捕捉敵人還不如從敵人攻擊點入手。 魔尊斂勢以待,揮刀輕掃,鏘鏘金鐵聲響,擋住一記又一記的劍鋒。 就在此時,白翎羽揮槍助攻,槍蘊神力,大開大闔,槍式橫衝直撞,激盪起 一股震耳雷鳴,正是麒麟七星槍中的「雷鳴勢」,槍鋒所過帶起雷霆罡氣,朝著 魔尊空門掠去。 魔尊身負不世根基,縱然遇上偷襲仍舊沉穩,頭也不只是反手揮刀便將這 一擊給打開。 麒麟神力中蘊含著林碧柔的雷卷真氣,使得這一槍變得更為暴烈剛猛,魔尊 撥開槍式卻未料到後續雷勁,手腕發麻,刀勢微亂。 白翎羽忽地一笑,得意地朝後退開,並未繼續搶攻,倒讓魔尊暗暗詫異。 誰知她剛一退開,楚婉冰再度殺來,神速劍式招招直取要害,魔尊本欲重施 故技,以逸待勞,然而楚婉冰卻是料敵機先,每一劍都搶在他出刀之前攻來,驚 得魔尊不斷地補刀防守,先前是妖凰攻一劍,魔尊出一刀,如今卻成了魔尊需揮 出兩刀才能擋住鳳嫣劍,孰佔上風一目瞭然。 魔尊與楚婉冰的對戰就如同兩軍對壘,楚婉冰速度快,就如同騎兵一般,不 斷地在四周擾敵覓戰機,而魔尊力量大,防禦強,便如同重裝步兵,陣勢厚實 ,防守反擊。 若是久戰先去,楚婉冰在根基上的差距便會暴露出來,屆時魔尊窺準時機便 能給予致命一擊,而白翎羽久經沙場,熟知兵陣,瞧出兩人的優劣,便以一記雷 鳴槍式襲擊魔尊,魔尊縱然擋住槍式,卻也因此亂了陣勢,招法也因此失了法度 ,從而給楚婉冰可乘之機。 就如同重裝步兵的陣型被擾亂,騎兵趁機撕開防線,突擊敵陣。 楚婉冰速攻速取,窺準機會,一劍刺破魔尊肩甲,但魔尊有菩提魔道身護體 ,這一劍僅僅劃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連番吃虧,魔尊怒提真元,舉刀過頂,豁盡全力,劈出一記魔羅天罡刀,刀 氣一分二,二分四……不斷蔓延開來,千萬刀氣籠罩全場,形成無差別攻擊。 面對強大刀氣,眾妖倍感壓力,赤獅、摩雲兩人首當其衝,被刀氣割得遍體 鱗傷,幸虧十妖元氣相通,將傷害減至最低。 與此同時,五名大妖再聚元功,催動四大之力向魔尊施壓。 魔尊感到內息一滯,當下大怒:「幾個小妖也敢放肆!」 當即怒催心魔威能,抵消了四大之力。 「先殺這幾些妖孽,省得礙手礙腳!」 魔尊打定意,飛身撲向掠陣群妖,一招誅神魔手印拍向赤獅,此招剛猛無 匹,就連地藏亦吃了大虧,赤獅豈是對手,掌印為至,掌風便已壓得他血氣凝滯 ,痛不欲生了。 危難之時,十妖元氣相輔相成,形成消弭之法,不斷化解魔尊掌力,同時又 增強赤獅功體。 魔尊魔尊彷彿陷入一個漩渦中,不斷地被化去功力,然而他迅速釋出四大心 魔化體,分別襲向狼嚎天、摩雲、蠍鰲、陸飛四大妖將。 楚婉冰見狀,再施神速身法,利劍直取魔尊背門。 然而魔尊不但不理睬,強行進攻,硬受楚婉冰一劍,亦要拔除障礙。 十妖鎖神陣最大的特點便是能針對入陣者的力量和招式作出反應,一步步地 消弭虛耗對手氣力,但這也成了破解的關鍵,先前困鎖之人乃魔尊,所以陣法只 是針對魔尊,此刻魔尊突然變出四大心魔,便打了他們一個猝手不及,不能及時 調度陣元以作互補。 這四大心魔之力量皆屬剛猛一類,此刻突施襲擊,可謂是雷霆萬鈞,一擊必 殺,四大妖將同時挨上重招,七竅噴紅,臟腑俱裂,如斷線紙鳶飛了出去。 而失去陣法困鎖的魔尊掌力一發不可收拾,順勢印了過去。 赤獅只覺胸口一陣大力湧來,神魂俱裂,便再也沒了知覺。 血霧飛灑,屍骨無存,赤獅亡!「赤獅!」 其餘四妖與他兄情深,悲痛無比,不顧傷勢奮力爬起欲與魔尊拚命,誰知 體內暗勁爆發,四妖再遭厄運,只聞轟隆數聲,血肉飛濺,死無全屍。 魔尊哈哈大笑道:「姓龍的殺我良將精兵,本尊便拿汝等狗命來償,一報還 一報!」 「去死!」 一聲悲怒無比的鳳鳴響起,只見楚婉冰雙目赤紅,恨得咬牙切齒,玉指掐訣 ,以氣御劍刺向魔尊天靈蓋。 魔尊運足護身罡氣渾厚,將鳳嫣劍逼停距離頭頂上七寸之處。 他內氣一吐,震飛鳳嫣劍,立即提刀殺來:「下一個便是你這小妖女!」 楚婉冰神色一沉,雙手如同鳳凰展翅般張開,一股純白氣芒籠罩而下,魔尊 彷彿中了定身咒般,渾身動作皆被定格,正是玄凰武典最高篇章五太神通。 楚婉冰突破境界後,首度施展太易天啟,將整個焚虛天的光陰給定住。 但魔尊畢竟是破虛之巔,縱使身形無法動彈,意識仍能運轉,暗忖道:「本 尊肉身遭封,那便以物外化身跟你這小妖女鬥上一鬥!」 念頭瞬轉,魔尊喚來四大心魔朝著楚婉冰殺去。 封住魔尊肉身四周的光陰已是極限,楚婉冰再無餘力封鎖四大心魔,而最要 命的是此招一出,卻也連自己人一併封住。 眼看四大心魔便要圍殺過來,楚婉冰未露怯意,鳳目一睜,逼出第八鳳魄。 那第八鳳魄化作黑衣楚婉冰,神色冷艷,眉宇間環繞著肅殺之氣,雙刀在握 ,左持梵剎禪邢,右掌戮血罪刀,嬌吒一聲迎著四大心魔便殺了過來。 四大心魔沒有實體,而刑罪雙刃又蘊含正邪殺伐之氣,一番交手下來,第八 鳳魄以少敵多反而跟四大心魔鬥個平手。 楚婉冰正在豁出全力維持太易天啟,無法分出多餘的氣力做其他事,哪怕是 移動半分也是不能,而魔尊則被這股白芒封住身形,亦同樣不能動彈,另一方面 ,四大心魔與第八鳳魄鬥得難解難分,誰也沒佔到便宜。 終於楚婉冰一口真氣用盡,天啟結界立即消散,魔尊立即收四大心魔,聚 集全力揮刀撲殺。 楚婉冰亦與第八鳳魄體,魂魄元神歸一後內力再度充盈,她也不召鳳嫣 劍,抖擻精神,直接握過刑罪雙刀,毫不示弱地朝魔尊殺去。 魔尊一刀橫掃,楚婉冰雙刀齊斬,兵刃鏗鏘,激得罡氣席捲,如颶風過境, 摧枯拉朽,從而形成兩人獨戰的困獸之局。 魔尊決意再取上風,尊皇魔刀連環劈出,一刀重過一刀,而楚婉冰志在拖戰 ,雙刀交替,半攻半守,法度森嚴,再配以鳳凰神速身法,竟叫魔尊難取上風。 魔尊鬥得心生不耐,便欲催動魔刀異能,施以瞬移之法,誰料魔刀竟被四股 元力封住異能,正是地水火風四大之力。 魔尊過神來,這才想通為何明雪等四妖要分出部分元功來佈置此陣,原來 竟是意在封鎖尊皇異能。 魔尊怒極反笑:「以四大之力封住尊皇,虧你們想得出,不過倒也做得漂亮 ,但你們又能堅持多久呢!」 楚婉冰左手戮血罪刀橫掠削來,使出「太初一氣」,聚集渾厚真氣劈出一擊 。 魔尊冷笑道:「找死!」 他暗聚內勁,刀鋒一轉,魔虎氣相猛然湧出,正是一招「鎏金魔虎勁」。 刀罡化作一頭金鐵猛虎。 這般硬拚之下,根基強者佔優,太初一氣頓時被擊潰。 楚婉冰有不滅鳳體護持,化解傷勢,後撤一步重組攻勢。 魔尊又是一刀搶攻上來,楚婉冰提起梵剎禪邢迎了過去,使出五太中最強守 招太始元罡,截住尊皇鋒芒。 魔尊暗怒,便要再催元功,強行斬破防守,楚婉冰見狀雙刀迎上,同時劈在 魔刀上,佛魔之力壓了過來,竟讓刀中魔魂竟發出顫動的怒吼,似乎極為痛苦。 想損我寶刀,癡心妄想!魔尊暗怒,將佛道魔三元同時運出,欲化解佛魔之 力。 強大的真元反壓過來,這輪到刑罪雙刀開始顫抖,刀身發出咯咯的響聲, 似乎將要斷裂開來一般。 「就算是地藏也敗給了本尊,更何況你這小妖女!」 魔尊暗自冷笑,準備再催三元之力斬碎刑罪雙刀。 楚婉冰嬌喝道:「翎羽助我!」 白翎羽雙手舉槍,一槍刺向尊皇刀上,然而槍勁中竟蘊含著佛道魔三元之力 。 同源之力相碰,尊皇魔刀上環繞著的三元之力竟出現了半息的空檔。 魔尊訝異無比,為何白翎羽這一擊中會蘊含著佛道魔三元之力?原來龍輝強 行采去蘇毓仙的大部分真元,方纔的雙修便將佛道魔元功傳給白翎羽,白翎羽的 麒麟神力無任何屬性,故而在短時間內能融多種真氣,但一擊之後便也將這股 真氣便耗盡。 魔尊察覺到白翎羽佛道魔元正在迅速衰退,暗暗鬆了口氣,便要蓄力反擊, 卻見楚婉冰忽地增強內力,刑罪雙刀如同鉗子般牢牢壓住尊皇魔刀。 「小妖女,給本尊鬆開!」 魔尊大怒,內力如泉湧般吐出,欲震開楚婉冰的封鎖。 就在此時,一道雷火衝入戰局。 魔尊眼角朝側邊一瞥,只見凌霄飛速撲來,手握匕首朝著尊皇魔刀便是狠狠 一擊。 這一擊之下,匕首與魔刀間竟產生其妙變化,兩者彷彿同源血脈般融在一 起,但沒過多久,一股儒陽正氣從內之外爆發開來,先是衝擊魔刀鐵心,再衝擊 刀中的各顆寶石,只聞及崩的一聲脆響,尊皇刀身出現一道裂痕。 魔尊臉色大變,暴跳如雷,傾盡一身絕頂修為,內力如山洪爆發,雷霆萬鈞 般橫掃四方。 雙姝悶哼一聲,各自震退,白翎羽根基較弱,被震得吐出一口鮮血,楚婉冰 雖力保不失,但體內氣血也被震得翻滾起來,內息不暢。 「損我寶刀,罪該萬死!」 魔尊咆哮著吼出一聲,撮指成刀,一記魔羅天罡刀便掃向凌霄,頓時熱血灑盡, 頭顱拋飛,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20回 魔宮對飲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2 魔宮對飲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2-27 字數:8993 兵眼被毀,尊皇異能大損,魔尊陡然大怒,掌刀揮劃雷霆一擊。 刀罡凜冽,尚未及身,凌霄胸前就被壓出一道血痕,鮮血四濺。 凌霄豁盡全力,釋雷炎真氣做身外化身,以擋死厄。 但魔羅天罡刀何其銳利,那具身外化身被斬下首級,而刀氣威勢不減繼續朝 著凌霄脖頸掃來。 逼命一刻,一道白芒籠罩而下,再度凝滯光陰,將逼命一刀硬生生停住。 危難一瞬,楚婉冰再度施展太易天啟,停住方圓之內的光陰流動,將魔尊深 陷其中,肉身光陰遭鎖住,而神識依舊清醒:「重施故技,徒勞無功!」 只看他心念瞬轉,心魔再出,四大心魔聯手出招,在被凝滯的光陰中重新開 辟一處新的空間,魔尊肉身得以擺脫光陰太易天啟的光陰牽制,刀勢揮灑自如, 直取凌霄項上人頭。 要想在這麼短的距離下從魔尊手下救人,縱使楚婉冰有鳳凰神速也是難以辦 到。 眼看凌霄身首異處之刻,卻見虛空衍生將凌霄吞噬下去,反而避開了魔尊必 殺的一擊。 虛空之境先是救走凌霄,更是直接開啟境界連接,一股龍形罡氣傳統虛空迎 擊魔尊。 崩然一擊,魔尊被震退數步,只見虛空中緩緩走出一道人影,楚婉冰和白翎 羽見狀皆是芳心大喜,笑靨如花。 龍輝開啟虛空通道,穿越數重天宮趕了過來。 眼見龍輝出現,魔尊便知下屬已是凶多吉少,反而冷靜下來,一雙銳目緊緊 凝視著眼前強敵。 龍輝踏上焚虛天,便也感覺到手下良將死傷過半,同樣是一言不發,對魔尊 的目光報以冷漠視。 魔尊已感應到眾魔兵魔將戰死,更感應到端木罹戈慘遭封印,但尊皇魔刀上 的寶石卻異常閃亮,寶光四射,比以往還要奪目。 楚婉冰暗驚,忙傳音道:「小賊,老魔頭的魔刀正在吸納魔魂殘力!」 這番激戰,魔界幾乎全軍覆沒,然而魔魂殘念仍飄散在四周,這一樣來恰好 成了魔刀的養分,其中更有兼備五行魔元的十尾魔虎。 「這法子倒是跟煞域有些相似。」 龍輝微微笑道:「但就算你吸得再多,也改變不了魔界敗亡的事實!」 魔尊冷笑道:「但只要殺了你,魔界便有復興之機!」 龍輝搖頭道:「沒用的,就算你真能如願,玄朝實力雄厚,外有強兵良將, 內有忠良賢臣,待吾子成長後,魔界依舊無法翻身。」 魔尊陰沉沉笑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既然魔界已經一敗塗地,那本尊是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穩賺,若是能屠龍滅鳳更是大大的有賺。」 「癡心妄想!」 龍輝冷哼一聲,手掌往逆鱗刀柄上輕輕一摁,一道迅雷刀氣激射而出,魔尊 神色一凝,揮刀抵擋,卻是手臂酥麻,彷遭雷擊。 只見龍輝刀不離鞘,卻是雷光漫舞,刀氣縱橫。 刀不離鞘卻又刀氣漫舞,正是神器藏鋒,絕武之極。 雷霆刀罡瀰漫四周,形成無數道光線,縱橫交錯,正是霹靂篇之武決雷 光龍牙。 魔尊當日曾被這一招擊退,早有了應對之策,佛道魔三元之力迅速朝四周蔓 延,形成濃密霧氣和飛灰,構成防禦結界,不斷地消耗雷光刀罡,正是一招「焚 虛羅」。 眼見魔尊變招以應,龍輝心中再有打算,手中龍刀逆鱗朝天一指,霎時雷雲 密佈,空間碎裂,雷罡玄力不斷凝聚,緊接著便是無數雷球從天而降,宛若天劫 降臨。 若是洛清妍在場必能認出這番景象正是當日鳳祖渡劫所遭之天劫,而如今已 被龍輝運於手心,取名曰寰宇大天劫!漫天雷球連環砸下,魔尊所佈的防禦 結界再難支撐,挨了幾下悶雷後結界便支離破碎。 龍輝趁勢追擊,運出龍刀朝著魔尊辟去,眼看逆鱗刀時削時辟,掀起一片雷 光火影。 魔尊提起魔刀便接,卻覺龍輝刀勁沉重無比,每接一刀都感到手臂酸麻,強 烈的雷勁侵入氣脈。 他見戰局不利,便思撤退,但兵眼被毀,無法挪移身形,只得施展輕巧身 法纏鬥,且戰且退。 楚婉冰一個眉色,白翎羽心領神會,雙姝槍劍齊動,同時贊招,劍氣槍鋒直 取魔尊退路。 魔尊刀勢一轉,運出渾圓刀罡擋住雙姝襲擊,但就是這麼一下的耽誤就又被 龍輝追了上來。 「冤鬼纏身!」 魔尊怒罵一聲,身迎戰。 龍輝提起逆鱗,刀芒中溢出道道黑色雷罡,正是玄雷霹靂罡勁。 面對滅世之雷,魔尊抖擻精神,運足真氣,內聚佛道魔元,再四大心魔, 化出吞噬萬物的暗黑漩渦,與虛空篇頗為相似,正是一招「虛妄魔漩」。 玄雷霹靂被虛妄魔漩吞沒,龍輝暗忖道:「老魔頭真不簡單,不但悟出虛空 之理,還能以此應對霹靂之力。」 昔日玄天真龍修煉時,悟出龑武天書最終三篇虛空、霹靂、宇宙,此三 者即相生又相剋,玄雷霹靂雖強,但卻有虛空與之對應,虛空雖噬萬物,卻有宇 宙與之相乘,宇宙雖廣袤無垠,卻有霹靂將其終結。 龍輝冷笑道:「凋蟲小技也敢獻醜!」 說話間,加催內氣,釋無窮無盡的玄雷罡勁,如同決堤江河般湧入魔尊的虛 妄魔漩。 雖說虛空可制衡霹靂,但此刻情形缺如強火烘弱水一般,龐大的霹靂罡氣將 魔尊的防禦硬生生擊碎。 玄雷一擊,虛空粉碎,龍輝正欲提刀再戰時,卻見魔尊早已逃得不見了蹤影 。 白翎羽蹙眉問道:「他去哪了?」 龍輝道:「方纔一擊使得空間出現裂痕,老魔頭定是潛入縫隙中逃走了。」 楚婉冰奇道:「空間裂痕存在著許多不定性,進去可能就會出不來!」 龍輝笑道:「但此地可是魔界,這空間裂縫就成了他逃走的途徑!」 楚婉冰道:「那他會逃去哪裡?」 龍輝刀鋒朝最後一重天宮指出:「那兒,第九重天宮帝恆天!」 楚婉冰凝視著他,問道:「繼續追?」 龍輝說道:「屋子拆了一半,就剩最後那一點點,沒理由半途而廢!」 楚婉冰望了一眼,只見明雪四妖早已氣空力盡,幽幽歎道:「諸位長老,你 們辛苦了,剩下的交給我們吧,你們且退下休息!」 燹禍等人收斂赤獅等人殘骸,悲鳴數聲,退居二線。 龍輝攜雙姝化作光影離開支離破碎的焚虛天,朝著最後一重天宮掠去。 帝恆天一片森嚴,偌大的特異空間懸浮著一個個的陵寢地宮,森羅密佈,氣 派詭異而雄奇,正是一個個的大恆帝陵,墓門前左右各聳立著一尊鎮墓獸石像。 就在三人進入的剎那,只聞一聲聲的爆裂聲響起,那些鎮墓獸石像竟接連破 碎,從裡邊化出異樣氣流,那些氣流旋即組成鎮墓獸形體,咆哮撲向三人。 楚婉冰鳳目一睜,鳳火隨心而生,直接將撲來的鎮墓獸燒成形神俱滅。 但這些異獸並無實際形體,毀去後又再度重組,不知疲倦地撲將過來。 楚婉冰心生不耐,手掐妙訣,掌心燃起一團毀滅的黑色鳳火,便要揮手焚 滅一切。 龍輝輕輕握住她皓腕,柔聲呼了一聲「冰兒!」。 楚婉冰不明所以,卻見龍輝不著痕跡地朝白翎羽那邊使了個眼色,小鳳凰用 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見白翎羽面色凝著複雜神色,心想自己若使出這黑色鳳火雖 說能解圍,但難免殃及陵墓。 楚婉冰會意過來,不著痕跡地收鳳火,說道:「翎羽,這些異獸前仆後繼 的,我實在沒辦法,還是得靠你了!」 龍輝也說道:「小羽兒,此地乃大恆皇陵,我們實在不熟悉,還得你來帶路 !」 家族變故本就讓白翎羽憂愁,如今魔尊又用自家祖墳來作掩護,她礙於戰事 大局才壓住情緒,但從內心來說還是希望能保住祖宗陵墓,如今見愛婿和好姐妹 這般體諒,心頭聚暖,好生感激。 「上我護送母妃遺骸入皇陵安葬,也熟悉了皇陵的佈局!」 白翎羽以神念將實情娓娓道來,山脈延綿千里的東皇峰雄奇清雅,聚氣藏風 ,乃十足的風水寶地,藏龍寶穴,故而被選為大恆皇室的安眠之地。 其陵寢分為帝、王、後、妃四種規格的墓葬群,其中以帝陵規模最為宏大, 每一個帝陵都安置在東皇峰的龍脈之上,在龍脈四周又遍佈著各條從龍地脈 ,用來安置後、妃、王。 就因為有東皇峰這一獨特的風水寶地,所以大恆墓葬都集中在一處,使得帝 氣聚集得更加密集。 到了後來,東皇峰被煞氣壞了風水,導致龍脈枯萎,緊接著便是遭受心魔控 制的元鼎和淨塵聯手重修皇陵,重新改換風水格局以呼應天地龍之局。 如今大恆皇陵便成了現在的帝恆天,魔界最後的陣地。 恢復神智的淨塵和元鼎將東皇峰的詳情道出,白翎羽再結東皇峰昔日的情 形,便從中找出了一些端倪。 「這邊!」 白翎羽領著兩人側身鑽入一條墓道,那墓道已青磚大石建成,甚是寬大,四 周佈滿彩畫,楚婉冰仔細觀望,上邊描述的內容儘是墓生前事跡,說道:「平 定八藩,立青田法,改善民生……這是恆惠宗的陵寢!」 通過墓道,本以為會來到惠宗地宮,誰知卻又到了另一異端空間,龍輝掃了 一眼,道:「這帝恆天內空間錯複雜,一條通道的盡頭未必就是原來的模樣! 」 他頓了頓,說道:「咱們剛才走過的路想必也已經消失!」 楚婉冰頭一看,果然先前走過的墓道已經成一片凌亂星空。 楚婉冰蹙眉問道:「這麼複雜的地形,怎麼走得出去?」 白翎羽道:「皇陵的佈局按照九九重環式建造,一重扣一重,首尾相連,起 初我剛進去的時候也險些迷了路。大恆皇室的墓局由傳統風水術蛻變而自成一格 ,雖遵循一般的風水格局,但卻又有不同,如今魔尊又在此地糅了佛道魔三家 秘術,使得更加複雜難辨。」 龍輝問道:「那該如何得道路?」 白翎羽低語呢喃,彷彿在叨念著口訣一般,道:「左七右八,東三南六…… 」 只看她踏出矯健輕盈的玉步,來穿梭在空間亂流之中,很快便又重新歸 墓穴地宮。 這次眼前竟是一大片的寬闊校場,校場上佈滿了俑像,包含了人俑、馬俑、 戰車、兵刃等,顯然是殉葬的兵馬俑。 楚婉冰環顧四周,問道:「這又是那一代皇帝的陵寢?」 白翎羽花容凝重,咬唇道:「是我父皇的……」 龍輝和楚婉冰聞言臉色一變,朝著地宮深處微微作揖以作歉意和敬重。 三人欲繞開校場,卻見那些兵馬俑忽地眼放綠光,冒出若隱若現的黑氣,緊 接著便開始動了起來,卻是活了過來。 一眾兵馬俑或策馬衝鋒,或駕車馳騁,或持戈奔跑,浩浩蕩蕩撲殺過來,勢 要剿殺入侵者。 龍輝欲施展虛空結界避開,卻被白翎羽制止道:「不要用虛空秘法!」 龍輝不解。 白翎羽道:「此地已經被魔尊布下奇術,只要展開境界類的招數就會再次擾 亂此地空間,我可沒有無痕那麼好的算法,到時候若是亂了空間,還不知道要從 哪裡再找路呢。」 龍輝試探著問道:「那是正面對敵了?」 白翎羽咬了咬牙點頭:「直接殺出一條血路!」 說罷提槍上前,揮出剛猛絕式,一桿大槍大開大闔,橫挑豎辟,前刺後蕩, 將眾兵馬俑打得支離破碎。 龍輝暗歎一聲,攜手楚婉冰在她身邊策應,很快打破校場上的兵馬俑,殺出 一條血路來。 過了校場,便是地宮墓,望著宮門前聳立的皇甫武吉銅像,白翎羽眼圈一 紅,淚水溢眶,呆呆地望著那具銅像,心中感交集。 倏然,整個地宮開始劇烈顫動,三人察覺墓室內溢出沛然罡氣,氣息凝成 皇甫武吉生前形象,依舊的英偉神武,但眼神無光呆滯,好似扯線木偶般被抽走 。 「不好!」 龍輝驚訝大叫一聲,「老魔頭要抽取帝陵各大先皇骨骸最後的帝氣,完成最 終的佛道魔帝四元一脈!」 帝氣外洩,地宮崩塌瓦解,皇甫武吉的銅像砰地一聲碎成瘋魔,白翎羽悲呼 一聲,猛地跪下,對著殘破的銅像磕頭道:「父皇,女兒不孝,讓您屍骨遭奸人 所辱!!女兒在此發誓,無論如何都要將魔界蕩平,替您報仇雪恨!」 龍輝扶起她道:「小羽兒,我定會手刃魔尊,雪此大仇!」 楚婉冰感受著四周澎湃的氣流,憂心地道:「先是紫微帝星、再到龍脈地氣 ,如今便是最後的人皇帝氣,魔尊欲將天地人三皇帝氣歸於一體,如此加上他先 前的佛道魔身、心魔、魔魂,以及被誅殺的五行魔獸、陰陽魔獸,他的力量已經 到達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 龍輝道:「這也是他最後的瘋狂了,這般極端的做法縱使贏了,下場也是極 為淒慘,輕則功脈盡毀,終身殘廢,重則神魂俱喪,永不超生!」 楚婉冰道:「這麼看來,就算咱們現在轉身離去,魔尊也活不了多久了!」 她所言可謂是最有效、最穩妥的方法,就是擺明了讓你魔尊自己發狂,咱們 不奉陪,叫你自生自滅。 龍輝道:「端木老魔也算是一代梟雄霸,我敬他帝皇之身,便親身去送他 最後一程!」 白翎羽咬緊下唇道:「我隨你走一程!」 小鳳凰嫣然笑道:「我也陪你去。」 六目相對,柔情中包含默契和信任,三人通過墓道,繼續在錯複雜的空間 中前進,一路上又經過了宣宗、太宗、明帝、文皇等大恆帝尊的陵寢,無一例外 ,全部都是墓室崩坍,石像傾碎,遺骸不存,看得白翎羽心頭滴血,強忍著悲痛 前進。 前方又出現一座懸浮半空的陵墓,原本整座墓室是修建在山中,此刻因為空 間錯亂的緣故,被硬生生掘了出來,遠遠看去就像是懸浮在半空的一座小山丘, 其墓葬規模不如帝陵,但保存完好,並未出現崩塌的現象。 墓門乃兩扇厚實的青銅大門,左右銅門上各刻著一個身著鎧甲的士兵,一左 一右,手持直刃軍刀,身披明光戰鎧。 龍輝和白翎羽面色一陣凝重,施展柔勁緩緩推開青銅大門,門後立著一塊晶 瑩如玉的墓碑,碑文清晰可見:武君太子錚,文武雙全,弱冠之年征討蠻族。 煞鬼亂界,強佔酆都,太子錚親領大軍,征討陰冥,鎮壓厲鬼,然天妒英才 ,含冤而亡,立此碑文,以敬皇脈英魂,痛哉悲哉。 龍輝長歎道:「是齊王的安息之地!」 白翎羽眼圈微微一紅,繞過墓碑看去,只見墓道中刻著一幅幅色澤鮮明、栩 栩如生的壁畫。 第一幅便是一個少年將軍身著類似明光鎧一般的盔甲,腳下跨著一匹矯健的 戰馬,手提長槍,統領大軍,可謂是威風凜凜,意氣風發,而壁畫的另一側則是 一群狼狽逃竄的殘兵,正是齊王征討鐵烈蠻族的事跡。 第二幅畫中:齊王正領著大軍圍著一座城池,壁畫中的景色頗為詭異,大軍 所在之處天清氣朗,而那座城池上空卻是烏雲密佈,在齊王左右各有兩名與他年 紀相彷的將軍,左側將軍生得眉清目秀,鼻俏唇紅,頗具女相,身披白袍銀甲, 腳跨雪白戰馬,手持丈八銀槍;右側那人則是一襲輕裝戰袍,不帶頭盔,頭髮隨 意挽了個髮髻,相貌俊朗,劍眉入鬢,目若燦星,但面部線條極為硬朗,俊美之 余更透著一股雄性的陽剛之氣,顯然便是龍輝和白翎羽,而這幅畫描繪的便是圍 攻豐郡時情形。 在第三幅壁畫中,大軍已經進入一個灰暗陰森的地方,戰況及其激烈,敵人 各種各樣,有身軀腐爛的怪人,有懸浮半空的鬼魅,有奇形怪狀的巨獸,有長著 三頭六臂的魔鬼,有長著九個腦袋的巨鳥。 雙方就在一座山峰下展開惡戰,太子錚的軍隊要攻下山峰,而這些鬼怪奇獸 則要守住山峰,山峰之上站著一個手握令旗,身穿王袍的人,看他的樣子就是這 群鬼怪的統帥。 太子錚這一邊除了軍隊之外,還有不少能人異士,左右兩個將軍身先士卒, 一者提刀殺敵,一者揮槍衝殺。 此外還有道士、和尚、儒生、劍客等裝束的人,在天空之中有一頭五綵鳳凰 同那九頭鳥激戰;而在地上則有一口長劍正在斬殺一條大蛇。 這幅畫以寫實和虛幻的手法將七陰嶺上的惡戰描繪出來,儒生、和尚、道士 、劍客分別指的是三教教和楚無缺,五綵鳳凰和長劍便是洛清妍和於秀婷,此 外還有一個拿著長棍的猴子,一個舞動戰戟的三眼男人,分別指的是袁齊天和楊 燁。 接下來一副壁畫裡戰場卻到了水中,無數惡龍從水裡冒出,大軍跟水裡惡龍 激戰不休,個儒生化作一顆紫色太陽將所有惡龍全部燒燬,正是孔岫最終一戰, 施展儒門鎮教絕式純陽霹靂掌誅殺鬼虯。 看著這一幅幅的壁畫,龍輝和白翎羽彷彿又到了昔日那同甘共苦的時光, 心中感交集,不勝唏噓。 白翎羽低聲道:「父皇的陵墓已經保不住了,無論如何我都要護住皇兄的棺 槨。」 說罷,運起麒麟神力,將真氣化入墓中,將整座墓宮包裹住,更形成一具身 披銀甲、頭戴面具,手持長槍的物外化身,永久守護兄長陵墓。 龍輝感慨莫名,亦使出天龍神通,揮掌運勁,結印蓄勁,將天龍罡勁糅宇 宙星辰釋出,這股玄力化作一堵石牆封住了墓道,只看那堵石牆刻著一條龍游寰 宇的圖騰,氣勢磅礡無比。 龍輝想了想,伸出手指凌空虛劃,在石牆上刻下篆字,以警後人:神龍天印 ,護友安寧,宵小速退,違逆者死!落款為玄天真龍。 做完這一切後,龍輝大手一揮,運起虛空結界,將墓宮投入其中,使其免遭 戰火。 也就因為他施展境界異術,使得帝恆天空間再度錯亂,前方道路一片凌亂, 無法覓得通路。 龍輝問道:「小羽兒,這下子怎麼辦?」 白翎羽咬牙道:「我皇甫一脈的祖墳都被魔尊糟蹋至如斯,也不必顧忌什麼 了……直接動手吧!」 「好!」 龍輝大喝一聲,抬掌一運,霹靂罡勁沛然而生,強行崩碎異構境界,連同四 周陵墓一併摧毀。 霹靂罡勁不斷蔓延,撕開空間,露出隱藏其中的宏偉宮闕,龍輝當初進入魔 界時便見過此宮殿,正是魔界至高權威所在魔皇宮。 魔宮一改常態的平靜無聲,看不見一個守衛,空蕩蕩的,好似一片死域,但 更像是皇者末路的悲涼。 龍輝對雙姝說道:「我一人進去即可,你們在外等我!」 白翎羽花容微凝,抿了抿嘴說道:「那你去吧,小心點!」 楚婉冰含笑地朝他點頭,柔聲道:「早去早!」 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踏上石階,一步一步走入魔宮,四周彷彿就連風都凝結了一般,氣息越發肅 靜。 踏入宮闕正殿,卻見魔尊擺著一桌美酒,獨自坐在桌前自斟自飲。 龍輝也不客氣,走到桌前做了下來,拿起一隻杯子也喝了起來。 魔尊澹澹說道:「準備終局了!」 龍輝點點頭道:「是啊,要結束了,我是一肚子話想說。」 魔尊微微一笑,舉杯道:「我也如此。」 龍輝聳聳肩道:「你先?」 言語間毫無戰殺之氣,反倒像是老朋友見面飲酒暢談般輕鬆。 魔尊歎道:「枉我機關算盡,最終仍是一敗塗地,但本尊無悔!」 龍輝道:「撇去立場,我卻是敬佩你!」 魔尊微微一怔,說道:「是麼?想不到你還會敬佩我一個窮途末路之輩。」 龍輝搖搖頭道:「說真的,你我間的爭鬥看似短暫,但卻是驚心動魄,每次 交鋒結束後再想都不免驚出一身冷汗。你從數十年前就開始佈局,謀劃深遠, 先是冷眼旁觀昊天教崛起,任由滄釋天再明處興風作浪,而你卻在暗處韜光養晦 ,借力使力,使得滄釋天的謀劃反而成了你的佈局,連番手段,攪得三教精疲力 盡,昊天教敗亡、煞域覆滅,又一步步地暗中掌握朝廷大權!」 魔尊微微一笑,閉目味似地道:「不瞞你說,若是妖族當初的掌權者是鷺 明鸞而非妖後,就連妖族也要落入我的局中!」 龍輝細想起來,若當初掌權者是鷺明鸞,以她當時的心態定,入世後必定會 掀起一番激烈爭端,以謀天下大勢,反觀洛清妍雖殺伐決斷,智勇雙全,但卻有 進有退,始終記得族群羸弱的現實,奉行守弱之態,故而除了鐵壁關一戰之外, 妖族在入世後極為低調,幾乎不浮在檯面上,反而使得魔尊的無從下手謀劃。 龍輝點點頭道:「你說得有理,若妖族也如同昊天教、煞域那般,未必不會 成為你的犧牲品。」 魔尊歎道:「可惜那隻鳳凰卻是精明得很,入世之後便嚴令族人低調行事, 就算是幾次大風波,妖族都將參與其中的人數控制在最小。就拿那次酆都大戰來 說,本尊還以為那隻鳳凰會祭出煉神浮屠來對付煞域,誰知她僅僅派了幾個人出 戰,當時真是氣煞本尊了!」 龍輝笑道:「其實當初煉神浮屠還沒有完成!」 魔尊哈哈一笑,恍然道:「原來如此。不過讓我更憋氣的卻是你!」 龍輝道:「貌似從一開始我只是在針對昊天教,並未對魔界有明顯的敵意啊 !」 魔尊道:「我在意的不是你的態度,而是你的實力。古往今來,多少君殺 重臣都不是因為他們有了造反之意,而是他們有造反的實力!」 龍輝道:「原來你是覺得我有跟你為敵的實力,所以才不斷在暗處下手啊! 」 魔尊又仰頭飲酒道:「沒錯,原本計劃是先讓你收拾了昊天教,再引你跟煞 域死磕。」 龍輝道:「然後這兩次大戰,三教也會被牽扯進來,這樣一來,就剩下你一 家獨大了,然後你再藉著皇甫銘把持大權,一步步地蠶食天下!」 魔尊道:「正是如此,誰知你跟滄釋天開戰過程中,全天下修者功力莫名大 增,重返太荒時期的神魔亂舞年代,千軍萬馬已經不在是決定勝負的關鍵,絕頂 高手方是最強存在,這樣一來,你這邊反而成為最強的一方。」 龍輝道:「這便是人算不如天算,你的佈局再好,也難免會出現紕漏,你在 謀劃的同時,妖凰卻查清了封神法印所在。」 魔尊長歎一聲,搖頭苦笑道:「一個封神法印攪得我滿盤皆輸。」 龍輝道:「其實你的心魔大法也差點要了我的命!」 魔尊笑道:「其實在太荒時期,三教便有應對心魔大法的功決,只不過年代 久遠失傳罷了。若非如此,我恐怕連露面的機會都沒有,便直接出局了!」 龍輝道:「有得必有失,有利必有弊。不過說真的,就算我這邊高手眾多, 你若再多一年時間備戰,勝負還真不好說呢!」 魔尊道:「可惜,我那些重要的礦脈、鐵山都被你兵不血刃地奪了過去,逼 得我要跟地藏搶魔界!」 龍輝道:「其實這些不是我幹的,其實是內子崔氏的手筆!」 魔尊奇道:「何出此言?」 龍輝道:「對於行軍打仗我在行,而內修民政則馬馬虎虎,但商海浮沉、財 富搬運我確實一竅不通。」 魔尊哈哈笑道:「想不到你居然這般謙虛!」 龍輝道:「無論前生今世,無論比武鬥智,你都是我遇上的最強對手,貶低 你不等同自貶麼,當然得承認閣下的高明之處了!」 魔尊若有所思道:「看來,我最大的缺憾便是少了一個精通商運理財的能手 ……嗯,不對,應該是我根本就沒重視這方面。」 兩人時而自斟自飲,時而碰杯對飲,前一刻還是仇敵,這一刻竟如同多年老 友般,把酒言歡。 酒過三巡,兩人各自只剩下最後一杯,魔尊握著酒杯在跟前緩緩轉動著,說 道:「我將人皇帝氣和陰陽五行魔獸之元氣一股腦吸了進來,已是超脫自身根基 極限,等同於自燃壽元,命不久矣,你其實不必進來,我也活不了多久!」 龍輝望著杯中美酒,若有所思地道:「其實你不必用這等極端手法,以你的 能耐就算沒了魔刀異能,要殺出重圍也是不難。」 魔尊道:「沒必要了,先是霹靂滅世,再到天地龍,這個時代已經注定終 結,萬物歸墟,重溷沌,更何況魔界已經一敗塗地,魔之一脈在此紀元的氣數 已盡,我已無路可退,還不如灑脫點,使出全力跟你一戰,勝了賺個本,輸了也 不枉此生。」 龍輝說了一句並不搭邊的話:「我跟你並無生死之仇,若換個方式或許能夠 共存。」 魔尊緘口不言,似在沉思。 龍輝又道:「除了滄釋天,無論是煞域也好,魔界也罷,我們都沒有解不開 的死仇,若能求同存異,或許沒必要走到今天這一步!」 魔尊猛地仰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拋去酒杯,說道:「一切都太遲了,此 時此刻已無頭的可能。」 他雙眼綻放精光,一字一句地道:「多謝你進來陪我喝上這最後一杯,這最 後一程便有勞閣下相送了!」 龍輝也將美酒喝下,站起身來,說道:「這杯酒喝下,你我間仇怨兩清,我 願以武相送,助你走完這最後一程!」 魔尊笑問道:「仇怨兩清?我可是把你家那位公娘娘的祖墳攪得天翻地覆 ,你願意兩清,她可未必!」 龍輝笑道:「端木魔尊,你已命不久矣,內子雖是女流,但也不會跟一個死 人記仇。」 魔尊啞然失笑:「哈哈,說得好,但你也得有這本事才行!」 龍輝抽出逆鱗龍刀,澹然道:「一試便知!」 魔尊反手一揮,尊皇魔刀赫然在握,昂首道:「藏鏡多年,一夕演武,快哉 !使出你的巔峰修為,讓吾見識龑武天書真正威力!」 「這是自然,斷不會讓閣下失望!」 龍輝真元內聚,精氣神十足,逆鱗斜指,起手式似攻非攻,似守非守,即可 先發制人,又能後發先至,看似簡單的起手式卻將萬兵、論武、御天、無相四大 篇章融入其中。 魔尊看出端倪,笑道:「妙招,端木□在此領教玄天真龍傳世絕式!」 說話間,緩緩將魔刀舉在眉心前,內聚佛道魔三元,外施陰陽五行七氣,明 施心魔威能,暗運三才帝氣,似真似幻,似虛似實,渾身上下竟無一絲破綻。 雙方對峙,互覓空隙,皆覺得對方無跡可,既融入道之內,又超脫道之外 。 下一章將是本書劇情的總結,剩下來的就是幾章肉戲和番外篇的一些補全, 寫完下一章,小便專心投入烈武志的創作,同時將龍魂最後的肉戲和番外篇的 肉戲補全,並對原文進行修訂和一些情節的微調、補全。 最近年底真的忙成狗了……請容我吐血三斗。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21回 最終絕戰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2 最終絕戰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6--8 字數:66 魔尊雄沉一納,揮刀直斬,打破僵局。 敵動我動,眼見魔尊出刀,龍輝亦不甘示弱,橫刀來迎。 雙刀交接,罡勁迸射,各自承受,只看魔尊刀旋千式,覓隙搶攻,龍輝不變 以應,穩若磐石。 搶攻數招,魔尊刀勢由盛轉衰,龍輝趁勢反攻,刀式萬變,時而刀行劍路, 時而刀蘊槍戟,時而刀如棍掃,時而刀如錘砸,變化多端,防不勝防。 魔尊凝氣一喝,渾然忘招,憑著過人武感,揮出剛猛刀式應萬兵圍剿。 余後,兩人招式已然用老,各自後退一步,吐出濁氣,再提新力發招 相對。 龍輝凝氣化形,翻掌一揚,憑空鑄兵,刀劍槍戟、棍錘鞭盾……浮於半空, 正是萬兵篇章最高絕式萬世兵魄!龍輝隨手一招,千萬兵刃如雨點般砸落下 來,攻得魔尊毫無喘息之機。 魔尊見招拆招,面對密集無隙的兵刃,他巧施「幻魔卦步」,腳踏八卦迷蹤, 身行幻術魔影,遊走於萬兵之間,配著手中魔刀,時而抵擋時而躲避,穩守不 失。 倏然,魔尊縱身一竄,以菩提魔道身護體,強行闖過萬刃殺陣,欺身逼近, 猛烈一刀直取龍首。 龍輝腳踏游龍步,朝後輕躍,躲開魔尊刀鋒。 魔尊見狀繼續快步進逼,刀勢連環,鋪天蓋地而來。 龍輝本欲以論武決應對,卻發覺對手招式無陰無陽,無剛無柔,無快無慢, 令得論武決無法針對某一特性發揮,竟被逼得左右支拙。 魔尊此法乃帝魔天章最精妙之招式玄魔天都決,可謂集歷代魔尊精妙招 式所成,比起楚婉冰的「融神」 更為玄妙,無招無式,無跡可。 「既然破不了,那便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龍輝暗忖道,當即施展無相篇章,開啟鏡射之法,將玄魔天都決映入其中, 再反射而出,反過來施展一模一樣的招式,魔尊大為驚駭,無論自己如何變招, 龍輝皆能快速以同源之招應,彷彿是在對著鏡子中的自己交手一般。 龍輝此法正是無相最高境界無相鏡法,鏡射萬物,模擬複製,堪稱真正 的以比之道還施彼身。 魔尊深陷鏡射幻象,可謂是同自己交手,無法抽身,苦惱之餘忽地靈機一動, 生出一計,喝道:「鏡射之法何足道哉,看我如何破你!」 魔尊運轉陰陽五行魔氣,化氣成形,凝形為體,竟分化出四大分身,隨即將 心魔之力灌入分身之內,頓時現出袁齊天、楊燁、尹方犀、宗逸逍四大高手之形 體。 四大高手同時施為,各展絕式,分四面攻來。 同時面對五方攻勢,鏡射之法應聲而破,魔尊則策動四大心魔順勢擊龍輝。 龍輝亦不甘示弱,逼出九霄化體,只見十龍分身應運而現,呼風喚雨,引雷 翻海,與魔尊戰成一團。 十方龍魂護體,龍輝威能大增,攻守之間毫無空隙,饒魔尊坐擁五大心魔之 力仍難越雷池半步,被十龍之氣擋在十步之外,難以靠近。 魔尊見難取寸功,便也收心魔化體,集中力量重整陣勢。 魔尊內聚心魔,外施五行魔元,左掌推出,右手揮刀,掌刀齊運,化出五行 魔獸的形體攻了過來,隨即四大心魔從旁策應。 龍輝亦將十方龍魂施展至極限,頓時十龍與五獸四魔逗得如火如荼,風雲變 色。 雙方皆是越戰氣息越悠長,再加上各自的物外化身相助,更是打得不可開交, 行招運式越來越快。 戰至三時,龍輝忽地施展無相鏡射,再度反射魔尊招式,魔尊再度重 施故技,勒令心魔從旁策應。 楊燁心魔招式迅猛,袁齊天心魔力強,尹方犀心魔攻勢範圍大,宗逸逍心魔 掌勢飄忽,四面絕式圍而來,便是要讓無相鏡射無法左右兼顧,與此同時,魔 尊亦施展玄魔天都決正面強攻,勢要陷龍輝與困境死局。 只看龍輝將十方龍魂化作人形,將無相篇章同時向四個方向施展,鏡射四大 心魔之招。 龍輝一心多用,覓破解之法,數十過後,龍輝同時施論武篇章,一式 「以雜解快」 破去楊燁心魔招式,一式「以疾破猛」 破去袁齊天心魔的勁力,一招「以點破面」 擊潰尹方犀心魔攻勢,一招「以柔制巧」 克制宗逸逍心魔的掌法。 化解後顧之憂,龍輝專心應對魔尊,一邊施展鏡射之法模仿敵招,一邊透析 對手招式奧妙,魔尊也瞧出對手想法,當即加催功力,施展玄魔天都決中的「無 量魔身」,招千幻,式萬變,一刀使出,便是外聚三分風雷勢,內蘊七分陰柔勁。 眼看對手刀勢千變萬化,龍輝卻早有準備,就在對方招式使出的剎那,他立 即散去無相鏡射,龍刀逆鱗逆削而上,施展御天借勢,刀中勁力似乎早已針對魔 尊而發,外釋三分山海勢內斂七分陽剛氣,雙刀一對,先化魔刀罡勁,再反噬魔 尊。 魔尊只覺得一股莫名巨力湧來,其中更暗含自身刀勁,喉嚨腥甜,唇溢朱紅, 已是受傷。 魔尊抽身後撤,心中駭然,他自信這套變化莫測、無招無式的玄魔天都決足 以應對龑武天書中的論武、無相、御天三大篇章,誰知仍是被龍輝反將一軍。 龍輝破招之後,轉守為攻,根本不給對方喘氣的空隙,吞納陰陽真元,糅 龍氣,化出一陰一陽兩道龍形罡氣,左右盤旋游弋,正是昔日威震煞域的「兩極 神龍」。 魔尊吞下鮮血,抖擻精神,大喝一聲來得好,施展帝魔天章另一絕式萬 宗歸一。 魔尊體內各大真元內聚,根基瞬間爆發。 看似簡單的一掌內勁由點及線、由線及面,暗藏無數種變化屬性,且由無數 不同詭異的細長內力所成,而每一道氣勁又不同,或陰或陽、或剛或柔,瞬間便 將陰陽龍罡擊潰。 掌力一往無前,朝著龍輝擊去,繁雜多變的內勁令得龍輝猝不及防,無從抵 御,唯有以護身氣罩硬接。 只聞轟隆一聲,只見氣罩破碎,真龍吐血。 「妙招!」 龍輝抹去嘴角鮮血,讚賞對手道。 魔尊也笑一聲,讚道:「你也不差,將我的玄魔天都決破得是乾淨利!」 龍輝道:「我是以多種功法摻雜施展方破你一招,可真是慚愧得很!」 魔尊道:「我方纔那一掌也是糅了數千種內功變化才破去你的陰陽龍氣。」 「那就再來!」 龍輝鬥得興起,將陰陽五行之力聚於丹田,化出七條張牙舞爪的龍形罡氣, 此法比起兩極神龍更勝一湊,此招乃是將陰陽五行兩大篇章精髓提煉而成,名曰 「乾坤龍武」,乾坤者囊括陰陽兩極,五行八卦,其中糅之內勁真氣,功法變 化猶在魔尊那一招「萬宗歸一」 之上。 魔尊見對手運化陰陽五行,心想:「陰陽五行齊聚,單憑『萬宗歸一』已經 無法應對,需再行變化!」 一念及此,魔尊也將剛吸納的七大魔獸元氣化出,凝成七尊天魔相,恰好應 對龍輝的陰陽五行龍氣,名曰「極道天魔」。 隨著雙方心念一轉,罡氣自行散出,半空激戰,頓時神龍斗天魔,戰得是陰 陽逆轉,五行顛倒。 驀然,龍輝窺準一個破綻,以氣御氣,遙控烈陽神龍突破重圍,猛地一口咬 中魔尊左邊小腿。 魔尊立即還以顏色,暗令陰身天魔繞至側面,對準龍輝肩頭便是一掌。 雙方各受一擊,各有所難受。 龍輝遭陰寒魔氣入體,凍得骨髓刺痛,寒意逼人。 魔尊受烈陽龍氣擊中,燒得氣血翻湧,口乾舌燥。 兩人未免傷害加劇,暫且罷鬥,各自後退數步,吐納呼吸,運功療傷。 龍輝施展烈陽元丹,驅散陰寒魔氣,魔尊內聚陰神魔元,調和陽火。 幾個呼吸間,只見魔尊仰頭微微吐氣,口唇間溢出一股熱氣,顯然已將烈陽 龍氣逼出體外,龍輝隨口吐出一塊寒冰,亦是驅散了陰寒魔氣。 魔尊咧嘴一笑,尊皇刀忽地一沉,抵住地面,隨即拖刀而行,刀鋒在地上擦 起一陣閃亮火花,浩蕩魔氣沿地直掃。 龍輝瞧出魔尊攻下盤的意圖,決定先發制人,轉手將逆鱗插入地面,以刀為 介,發動戍土真元最上式山兮震鬼神,頃刻間便將整個地面崩碎,同時御土 成形,化作無數條土行巨龍。 魔尊御氣行風,遊走於土行神龍之間,但龍輝卻發覺魔尊被烈陽龍氣擊中的 左腳行動似有遲緩,當下加催戍土真元,土行神龍朝著魔尊左腿攻來。 魔尊悶哼一聲,已遭龍牙咬住,龍輝閃電逼近,左掌運起離火真元最上式 灼元天火令。 厲掌掀起炙烈的火焰罡氣,朝著魔尊天靈壓去。 魔尊暗笑一聲,忖道:「陷住我身形卻是有刀不用,而用左掌,看來你的右 肩受的傷也沒好呢!」 想到這裡,他突地暴起發難,佛道魔帝四大極元轟然爆發,猛地撐破土龍牽 制,隨即猛招使出,悍然反擊。 所使之招竟是行雲流水的腿法,只看魔尊雙腿如連珠炮般提出,恰似萬馬奔 騰。 龍輝單掌出擊,難以左右兼顧,被踢得掌勢潰散,胸膛也中了數腳,痛入心 扉。 「哈,中計了吧!」 魔尊冷笑道,「本尊左腳傷勢並未如你想像中那般嚴重!」 龍輝朗聲一笑:「那我右肩就一定傷得不能動彈了嗎?」 魔尊臉色一變,正欲抽身後退,卻見逆鱗更快一步,寒光忽閃,鮮血直流, 魔尊慘遭龍刀貫穿小腹,鮮血也虧他反應快捷,及時運起菩提魔道身護住臟腑要 害。 兩人各自後退,拉開距離,龍輝肺腑遭受重擊,內傷不輕,魔尊則遭刀鋒貫 體,外傷嚴重,雙方皆沒佔便宜,傷勢一般沉重。 兩人急忙運功療傷,龍輝真元急轉一周天,驅散瘀傷,魔尊凝氣小腹,生膚 活肌。 龍輝邊療傷邊笑道:「好一招輕敵誘敵,魔尊你好手段啊!」 魔尊笑道:「若單純斗武,與蠻牛莽夫何毅,不與閣下鬥智鬥勇怎對得起這 場巔峰絕戰。」 「說得甚好!」 龍輝驅散瘀傷,再度恢復十足精神,忽地將功力再推一重。 魔尊手中尊皇微抬,佛道魔帝四股極元迅速凝聚,率先搶攻,對準龍輝便是 一記簡單的豎劈。 只見一股磅礡刀氣直掃。 龍輝眉頭一凝,逆鱗在跟前劃了個圈,衍生出虛空之力,浩瀚無邊的虛空暗 界先吞噬魔尊的五成刀氣,緊接著奪目耀眼的虛空明境再將剩餘五成反彈去。 魔尊卻是將四元之力相互碰撞,刀氣四周竟浮現出佛、道、魔、帝四大法相, 乍一看好似四大法相同時揮刀斬來一般。 這股刀氣爆發出至極威能,堪比雷霆霹靂,竟將虛空明暗境界一刀斬破,正 是融四元極能而成的「皇極魔羅天罡刀」。 龍輝見對手再有超脫,亦不再藏招,將虛空神通退至巔峰,逆鱗刀四周浮現 出明暗之力,不斷地絞磨吞噬四元之力,隨即又反彈返。 然而魔尊也不甘示弱,不斷地催動這四股相生相剋的內力,時而後勁綿長, 時而爆發迅猛,手中尊皇魔刀舞得璀璨,刀罡烈勁不斷湧出。 既將反彈來的刀罡擊潰,又能連環狂攻。 虛空神通既吞噬又反彈,四元刀罡則源源不絕,一者攻守兼備,一者以攻代 守,雙方僵持不下,鬥得便是各自內力悠長,誰能支撐下去,誰便是勝利者。 龍輝演變虛空妙法,虛空玄力境界交錯縱橫,忽明忽暗,時吞噬時反彈,正 是虛空篇最高境界虛空混沌。 混沌包裹之下,萬物皆成虛無,一切忘卻本有的形體,生與死、光陰與空間 在混沌包裹之中皆無意義,天地不分,其象未化,無形聚集,四元刀罡立即被攪 得支離破碎。 魔尊也是了得,跨步緊逼,斂氣收勢,將粉碎的刀罡重新收納,化整為零, 時切時割,時刺時掃,無法無勢,使得明暗不定的混沌虛空變得動盪不安,四元 刀罡相互撞擊竟形成霹靂之勢,強開混沌困鎖,反撲龍輝而來。 四元擊,相生相剋,衍生出來的霹靂烈勁卻是先傷己再破界,魔尊先行受 創,將一口鮮血嚥下喉嚨,強行運使四元刀罡斬向龍輝。 龍輝感歎魔尊應變之巧妙,戰魂莫名興奮,競武之心越燃越炙,也感受到當 初冰兒與端木瓊璇對戰時的心情,何謂棋逢對手。 四元刀罡交錯斬來,龍輝不躲不閃,暗聚霹靂玄罡,雷罡氣勁循脈而走,凝 形化體,隨即揮刀一掃,千萬顆白色雷球轟擊而來。 面對足以毀天滅地的雷球轟殺,魔尊心頭卻是狂熱,放聲大笑間旋轉身形, 四元、陰陽、五行、心魔四種大能瞬間融,掀起莫名魔風邪氣,使出一招「天 魔亂舞」,將白色的雷球卸開。 龍輝內勁再提一重,刀勢一引,又化出藍色雷球,正是霹靂篇第二重的藍雷 罡勁。 雷霆罡勁重重疊疊,更是雄厚無匹,魔尊心知單純的卸勁法門已無力應對, 催出渾厚內勁,凝成身外天魔化身,只看天魔形體張牙舞爪,左右揮拳,將藍色 雷球拒之門外。 然而天魔化身卻被漏雷球擊中,雙臂更是因為過度重擊可逐漸崩潰,但也 堪堪守住這一。 龍輝一鼓作氣,化出紫雷罡氣,無窮無盡的雷球再度砸下。 雷罡無休無止,天魔化身頓時被打得千瘡孔,毫無還手之力。 龍輝雖取得上風,但卻愁眉暗蹙,因為這一輪攻擊雖猛烈剛強,但魔尊卻未 傷及根本,因為這天魔化身乃魔尊本源之氣凝成,有質無形,紫雷罡勁並無有效 將其摧毀,轉眼間魔身無數被洞穿之處迅速被佛道魔帝四元之力補全,愈如初。 魔尊與龍輝多次交手,見識過霹靂罡勁的威力後,殫精竭智,苦思出這個能 攻能守的天魔化身形體,用以克制霹靂罡勁的無匹威力。 「身外天魔身,足以克制你的雷罡之力!」 魔尊哈哈笑道,再提真元,天外魔身更顯霸道雄勁。 龍輝笑道:「大言不慚,接下來一招,看你如何應對!」 這次掌刀同使,催動金雷霹靂,只看金色罡勁分為左右兩路襲來,左翼雷球 一個接一個,重在陣勢招決的變化,而右路雷勁卻成一道磅礡的雷柱,集中力 量,一擊必殺。 威猛絕倫的金雷霹靂左右開工,一路化整為零,一路聚力必殺,就連無形無 質的身外天魔身也被摧至湮滅,魔尊內息一陣翻湧,口吐鮮血,已然負傷。 龍輝隔空御雷,將左右雷罡匯成一條張牙舞爪的金色雷龍,張口便欲吞噬魔 尊。 魔尊強忍內傷,將體內真元發揮至極限,佛道魔帝四元散向四方,形成無邊 無際的浩瀚天地,正是真魔圖錄最高境界名曰「魔息天羅界」。 金色雷龍立即被困在天地間,難以迅速掙脫束縛。 境界困鎖雖封住金龍雷罡,但卻難消雷霆之力,只看那條金龍在魔息天地中 翻舞肆虐,攪得風雲零散,山崩地裂,魔尊構建出來的界外天地受到強烈衝擊, 激盪不休,動盪不安,瀕臨崩潰。 轟隆一聲巨爆響起,真魔圖錄應聲崩潰,然而金色雷龍也被虛耗了不少,龍 形不復方才威猛,龍輝見狀再催神通,雙掌一分,雷龍散成千萬金色雷球,再度 接踵而至,威勢比前更為密集凌厲,猶如一條巨龍俯衝狂噬。 魔尊身形瞬化,分出數十道虛影奪路避走,龍輝見招式用老,便稍斂攻勢, 重新聚集雷罡。 魔尊忽地停住身形,提起尊皇魔刀殺了個馬槍,趁著龍輝凝聚雷勁的空隙, 劈出一擊魔羅天罡刀先發制人。 龍輝也在這一剎那蓄勁完畢,逆鱗引動金色雷罡,當頭劈下,魔羅天罡刀難 撼其鋒,刀氣立即崩潰。 眼看便要遭受萬雷轟頂之厄,魔尊不緩不慢,化陰陽五行魔氣為氣罩。 聚成一團渾厚光團,竟被無堅不摧的雷球盡拒諸罩外。 魔尊擋住金雷霹靂,但面色依舊凝重,因為他知道接下來的便是最為可怕的 殺招。 天地翻湧,星辰倒懸,四周境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無數黑色雷電躥騰而起, 猶如一條條張牙舞爪的黑色惡龍在虛空中翻舞。 龍輝居於暗雷之中,週身黑色雷電纏繞,正是最強最終的玄雷霹靂之起手式。 魔尊深吸一口氣,再度祭出心魔入內,瞬間便將四大心魔實體化。 只看四大心魔聯手出招,袁齊天居東、楊燁居西,宗逸逍居南,尹方犀居北, 魔尊本人居中,五方陣,竟相互加持,內息源源不斷,其效果與厲帝的四煞體 同出一轍,結成「渾天萬宗陣」。 眼看魔尊這邊佈陣完畢,龍輝亦蓄勢十足,氣隨意走,數道玄雷霹靂率先劈 來,這邊的渾天萬宗陣立即生出變化,袁齊天心魔挺身而出,施展遠古大力硬撼 玄雷霹靂。 在五方結界的加持下,心魔揮拳亂舞,鐵拳無堅不摧,威能等同袁齊天本尊。 遠古大力全力施為,威力不下滅世暗雷,甚至還能擊潰數道暗雷,然而雷勁 連綿不絕,一道更強過一道,袁齊天心魔化體在接下十道暗雷後便開始不支了, 形體將近潰散。 危難之餘,楊燁心魔輪替接戰,施展返璞歸真之拳掌功夫,擋住了又一波的 雷擊,但很快又步入袁齊天後塵,形體難以支撐,崩裂寸斷。 同一時分,尹方犀和宗逸逍的心魔又依次接戰,施展儒門至剛至陽之功體, 再接玄雷罡勁。 四大心魔形體崩碎之際,魔尊居中統籌,吸納其粉碎的軀體,重歸本尊,隨 即本體縱躍而來,揮動手中尊皇魔刀去劈接踵而來的暗雷罡球。 魔尊憑著蓋世根基,運使各路神通,竟與這一連串的滅世霹靂抗衡不敗,甚 至還劈散了不少玄雷罡勁。 龍輝雄沉吐納,散去的玄雷罡勁隨即再凝聚成型,再度擊魔尊。 只看魔尊刀鋒揮得如同旋風般,使出一招「星魔輪」,真氣如同星雲般流 轉,而魔氣不斷凝聚成一顆顆的星辰。 星辰不斷的被玄雷擊潰,而魔尊又衍生出新的星辰,仍由玄雷擊潰,如此反 復,卻也力保不失。 魔尊自知玄雷霹靂具有毀滅萬物的威力,也目睹了神州被霹靂擊中的情形, 當時神州雖不斷崩潰,但並未直接毀滅,他便發覺玄雷霹靂雖有毀滅萬物的特質, 但每一道玄雷霹靂就如同飢餓凶獸,一旦出現便會吞噬毀滅萬物,但只要用有足 夠的物資餵飽這些玄雷,就如同廣闊的神州一眼,玄雷雖然落下,但並未直接毀 滅神州,神州的覆滅只是因為地脈受損而開始自行崩塌。 魔尊不斷地凝練出的星辰,每一顆星辰毀滅,便抵消一道霹靂,就這樣周而 復始,藉此來虛耗玄雷霹靂可怕的破壞力。 魔尊雖正面化解了霹靂勁,但散落的雷罡卻零星地竄入經脈中,不斷地對肉 身造成暗傷。 魔尊發覺經絡劇痛無比,身軀變得沉重,正是暗傷開始積累的先兆。 而龍輝也不好受,為了施展連綿不絕的玄雷霹靂,對自身氣脈造成十分沉重 的負擔,氣息開始由盛轉衰,內力不濟。 一者暗傷積累,一者內勁不足,雙方都陷入極為艱苦的拉鋸戰。 龍輝見久戰不下,再運極招,凝聚五重霹靂雷罡勁,週身泛起白藍紫金玄五 種光澤,灌勁入刀,揮手一斬,龍刀逆鱗發出龍吟般的響,只看一刀一雷霆,一 雷化一龍,龍輝連出五刀,化出五道雷罡龍氣,一者白,一者藍,一者紫,一者 金,一者玄,五色雷龍朝著魔尊衝去。 五雷龍罡威不可當,在此毀滅極招之下任何技巧皆是空談,魔尊身旁的魔星 被龍罡一掃而滅,而且龍形急奔,根本容不得他有空隙造出新的魔星來防禦。 只聞五龍齊鳴,雷霆激射,魔尊湮沒於漫天霹靂罡氣之中。 必殺一招揮出,龍輝卻略感不妥,因為他仍能感覺到魔尊的氣息,心中訝異, 定睛再看,只見一條身影屹立原地,泰然不動。 遭進無不催之招擊中,魔尊竟是毫髮無損,氣定神閒。 龍輝甚是訝異,稍斂招式,謀而後動。 那邊魔尊看似氣定神閒,泰然不驚,但渾身如遭雷擊,痛麻難忍,經絡臟腑 更是一塌糊塗,暗傷已然到達爆發邊緣。 原來魔尊見難避這五道霹靂龍罡,乾脆兵行險招,將霹靂罡勁吸入體內,先 以心魔之力包裹住霹靂勁,再以四元真氣中和這五道霹靂勁,最後以陰陽五行魔 氣將罡勁散出體外。 將霹靂罡勁蓄入體內,雖能憑著自身根基中和屬性,但卻勁力仍在,無法散 出的部分便加劇暗傷。 乾脆把心一橫,不在壓制入體暗傷,四元真氣運轉一周天,將入體的霹靂暗 勁一股腦地壓入丹田,將玄雷暗勁與自身功力糅在一起,隨即運勁吐勁,強行 發招,只看尊皇魔刀橫空掠掃,拉出一道猛烈刀罡反襲龍輝而至,此招乃帝魔天 章最終三大絕式「帝魔四極變」。 一招使出,暗藏四種極式,佛元渾厚,道元綿長,魔元霸道,帝元宏大,可 謂是一招四變,從極限的變化中提煉出極限的力量。 如今因為糅霹靂暗勁,使得這一招再增添了第五重變化,蛻變昇華,超脫 以往,此刻可稱為「帝魔五極變」。 五重刀罡交疊劈來,龍輝施展「虛空混沌」,虛空明境反彈,虛空暗界吞噬, 兩者相互配堪稱防無可破之守,然而結果卻是虛空破碎,混沌消散,龍輝口吐 朱紅,竟遭內傷。 他連退數步,運功穩住內息,心中明白,魔尊能守住五龍雷罡便是運用了類 似虛空篇的功法,而反撲這一招亦是取自霹靂篇,雖無法完全效仿,但魔尊仍能 取其理而變化,所以不但化險為夷,還反將對手一軍。 「以霹靂破虛空,以虛空防霹靂,好一個魔尊,居然來個矛盾相對!」 龍輝不怒反喜,上一世玄天真龍無敵寰宇,傲視萬界,但內心深處卻是一種 高處不勝寒的空虛寂寞,今生在沒有任何干擾下與魔尊進行公平決戰,竟是一番 慘烈的惡戰,叫他湧起一種棋逢對手的喜悅。 為了破解虛空和霹靂兩大殺招,魔尊所付代價不菲,無論他是運用佛道魔身, 還是催動紫微帝氣,甚至將陰陽五行魔氣和心魔之力都用上,皆無法化去霹靂罡 勁造成的暗傷,而且越來越重,侵襲五臟六腑,奇經脈。 魔尊自知久戰難持,拔空而起,魔刀擎天,凝聚風雷,現出一尊頭戴帝冠, 面容魔猙,脖掛佛珠,身披道袍的異端法相,那尊法相手持陰陽鏡,腳踩五行魔 獸,隨即利刃從天劈來,刀鋒所過竟引得空間失衡,光陰倒流,正是帝魔天章最 終的三大絕式之魔佛仙皇決,此招乃魔尊四大真元與陰陽五行魔氣凝練至巔 峰所成,沒有多餘的變化,大巧不工,樸實無華,集全功於一擊。 猛招襲來,龍輝竟毫無緊張,隨意地將逆鱗刀朝上一迎,便將魔刀擋住,魔 尊只覺自己的勁力如同泥牛入海,瞬間消散無形。 魔尊定睛再看,卻見龍輝身上散出一股磅礡大氣,包容萬物,廣納天地,混 混之間,卻見星辰無數,山川河泊,五湖四海,風雨雷電,天地乾坤,五行相生, 毛鱗羽蟲,大千生靈,萬界生息……種種一切,正是宇宙萬象。 龑武天書最終篇章宇宙篇再現塵寰,轉世真龍身宇宙,掌控大千世界, 諸天萬界,無邊星辰,足以包容萬象之宇宙神通,令得魔尊絕式最終無功而返。 魔尊陷入宇宙萬象,時而空間扭曲,時而光陰流逝,時而混沌初開,時而雷 霆霹靂,恍恍惚惚,竟不知時間幾何,身處何方,神識恍惚,只餘本能揮刀應對, 憑著最純粹的武感在宇宙亂流中應對各種危機和殺招。 龍輝也憑著宇宙篇之感應察覺了魔尊外強中乾的虛實,像他這般強行極端之 法,功體已然瀕臨崩潰,自己只要再拖戰半個時辰,魔尊便會壓制不住暗傷自行 潰敗……但自己究竟該如何選擇?正在宇宙萬象疲於應付的魔尊似乎也察覺到了 一絲異樣,捉緊龍輝分神的剎那,魔尊祭起「帝魔四極變」,強行揮刀,劈開血 路,逃出生天,而那劈開的裂痕處緩緩生出一股虛空混沌之氣。 魔尊見狀端的是又驚又歎,忖道:「此法包容萬象,竟衍生出一個宇宙,而 被我劈碎之處竟還能衍生出混沌之氣,這般的由實到虛,再由無到有,這不正是 大道之根本麼?能得見到這等道之本源,也不枉此生了!」 龍輝抬眼一看,觸及魔尊那狂熱而又欣慰的眼神,心中已有盤算,忖道: 「拖戰雖穩勝不敗,卻辱了武格,更污了此戰!」 想到這裡,他雙臂一震,使出五雷霹靂罡勁,猛然一擊,將整個魔宮化為灰 燼,霹靂罡勁蔓延四方,殘存的魔界境地逐步被摧毀。 天地崩裂的間隙,兩人凝神對視,龍輝率先開口道:「最後一招,勝負生死!」 魔尊察覺對方心意,欣慰大笑道:「痛快,此招過後,生死無悔。」 龍輝接口道:「恩怨兩清!」 「痛快!」 魔尊朗聲一笑,提元納勁,燃燒根基,功力越限而出,使出帝魔天章最終一 式四元七曜誅心式。 佛道魔帝四元,陰陽五行七氣匯聚,四大心魔強勢再現,魔尊一招藏萬式, 式式精湛,連環不絕,在無邊宇宙間揮灑出璀璨光華。 魔刀一掃,劃開星空,然而碎裂的星空卻衍生出虛空,反過來吞噬魔尊。 魔尊再以神通劈開虛空,虛空破碎後便是萬物生機,魔尊猶如陷入一個無窮 無盡的循環,從無到有,再從有化無,任他神通如何強大皆無法脫出。 隨即,龍輝拋出逆鱗,龍刀化作流星掠過宇宙,所過之處,群星飛舞,竟形 成萬星撞向魔尊的陣勢。 魔尊巧運道門太極法,卸開星勢,卻見龍輝雙掌一,沉聲一聲「星辰爆」 ,萬顆星辰相互撞擊,爆發出可怕威力。 魔尊忙祭起菩提魔道身抵禦,護身罡氣被炸得七零八落,臟腑再遭重創。 星辰粉碎的巨爆過後,又見虛空席捲,魔尊一時不慎,再遭虛空吞噬,週身 氣力彷彿被抽吸一空。 待他勉力打破虛空脫困後,迎面而來的便是一道玄雷霹靂。 魔尊急忙揮刀來擋,堪堪接下一擊,隨即霹靂連環轟出,除此之外,還有流 竄於宇宙間的各種奇光異彩,這個光芒有的暗藏毒素,有的灼熱無比,有的冰寒 透骨,魔尊不敢怠慢,運轉魔刀連環劈砍,卻是疲於奔命。 緊接著又是星辰爆炸,轟得魔尊口吐朱紅,招式潰散,隨即虛空籠罩,陷其 身形,再來便是五雷龍罡齊聚,摧其功體。 星辰爆、霹靂轟、虛空噬……在無窮無盡的宇宙萬象中忽聞一聲脆響,魔刀 尊皇寸斷而碎,一口朱紅噴湧而出,勝負已定。 「我輸了!」 魔尊伸手緩緩抹去臉上鮮血,語氣平和地道,「但也很盡興,有此一戰,此 生不枉!」 龍輝還刀入鞘,朝魔尊抱拳,行以武者之禮,說道:「我也多謝你,一路好 走!」 簡短的對話中,兩人相視一笑,那是無關恩仇的相互敬重。 魔尊微微點頭,肉身崩潰,元神散離,一代梟雄終究歸於虛無,皇圖霸業轉 瞬空。 看著魔宮崩碎,楚婉冰和白翎羽焦急萬分,忽然看見九十多道魔氣竄逃而出, 楚婉冰訝異地道:「是寄存魔刀中的魔魂邪氣!」 心中暗叫不妙,若給這些魔魂邪氣逃走,來日不知會造成何種隱患,忙抽出 鳳嫣,準備前去截殺。 白翎羽道:「冰兒且慢,讓我來!」 說話間,闔上雙目,調動元神之力,將鷺明鸞寄存在識海中的那道神念喚出, 遠在神州中的鷺明鸞感應到情況,立即催動玄神一念,磅礡的元神玄力越空而來, 化作八翼鸞雀,展翅撲向亂竄的魔魂邪氣,將其一一啄食乾淨,免去後顧之憂。 過了片刻,又見四大心魔殘念從粉碎的魔宮中竄出,八翼鸞雀當仁不讓,利 爪一左一右各擒住一個心魔,尖嘴一張又叼住一個,羽翼一扇刮起颶風,將剩下 的一個吹得支離破碎,徹底地解決心魔之禍。 白翎羽暗自焦急,連連跺腳道:「魔刀已經碎了,心魔也沒了,那冤家怎麼 還不出來,真是急死人了!」 楚婉冰攏了攏秀髮,低頭整了整裙裾,婉媚輕笑道:「傻妹妹,那小賊最多 花花心眼,現在指不定要裝模作樣,引我們擔心,然後再大搖大擺的現身,你越 是急他越是得意。」 話音未落,只聞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狠狠地拍在她柔媚圓潤的豐臀上。 「臭丫頭,老子打生打死,你居然還敢說風涼話!」 龍輝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哭笑不得地罵道。 楚婉冰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哎呀一聲跳了起來,轉身便撲入他懷裡,隨即 便是一頓如雨點般的粉拳落下:「死小賊,混小賊,叫你嚇我,叫你嚇我……」 打著打著,便將頭埋入他懷裡嚶嚀低吟,鼻音略沉,似乎帶哭腔。 龍輝單手將她抱緊,又拉住白翎羽小手,輕聲說道:「好了,家啦!」 白翎羽展顏一笑,宛若鮮花盛開。 楚婉冰從他胸前抬起小臉,眼角猶帶淚花,喜滋滋地道:「是啊,該去了, 你該去跪洗衣了!」 龍輝哭笑不得,轉頭望向不遠處的漣漪,說道:「漪兒,咱們走吧!」 漣漪小嘴一撇,嗔道:「是啊是啊,我得先去,把那洗衣磨得粗糙些, 再裝上幾個釘子!」 龍輝大驚道:「漪兒,你這是做什麼?」 漣漪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道:「讓你偏心,去有你好看!」 龍輝急忙拋下小鳳凰和母麒麟,奔向那吃醋的小孔雀:「漪兒,我這不是來 了嗎?」 漣漪笑道:「遲了,你原先最多就是跪洗衣,但現在……」 龍輝只覺得背後一涼,兩股殺氣正不斷攀升,嘴上叫苦不迭,心裡卻是甜若 飲蜜。 故事情節到此算是結束了,剩下的就是幾章大肉了,畢竟此書以h戲開始, 自然要以h結束。 最後謝謝大家這些年的支持!!!!小在此恭賀諸位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咱們下一章再見。 正文 【龍魂俠影】番外篇:春宮 【龍魂俠影】番外篇:春宮 作者:六道驚魂 字數:4864 日期:26-3- 更|多&39;精|彩&39;小|說&39;盡|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 第&39;一&39;&39;|小&39;說|站 午後的艷陽照耀下映照著仙霞閣,庭院依舊雅靜別緻,綠樹成蔭,繁花如錦 。 高閣暖閨,龍輝半臥靠著軟椅,雙手枕在腦後,愜意地瞇著眼睛,似睡非睡 ,身旁水煙繚繞,茶香陣陣。 魏雪芯跪坐在旁邊,素手執壺滿上一杯清茶,柔聲道:「大哥,喝茶吧。」 龍輝示意地抿了抿嘴,魏雪芯溫柔解意,捧著瓷杯喂向他嘴。 清茗入喉,轉溫潤,龍輝不禁讚道:「這是什麼茶,為何如此好喝?」 魏雪芯微笑再斟一杯,道:「大哥且嘗第二杯,雪芯再告訴你。」 龍輝坐直身子,接過杯子再飲,這次口舌留香,溫潤中帶著少許醇美,竟如 陳年佳釀。 「七分茶香,三分酒香。」 龍輝品出門道,不禁嘖嘖稱奇,「奇怪,這似茶似酒,本該不相容的味道卻 融得完美無疵,這究竟是什麼妙物?」 魏雪芯笑道:「這可是人家和娘親廢了好大功夫才做出來,叫做龍涎醉。」 龍輝頓時來了興趣:「這龍涎醉又有什麼玄機?」 魏雪芯笑道:「將新鮮摘下的茶葉陳釀佳釀翻炒再曬乾就可以了。」 龍輝笑道:「茶酒本相剋,說的簡單,做起來可就困難了,相信也只有雪芯 跟婷兒這等茶道聖手才能調出吧。」 魏雪芯含羞笑道:「大哥,你可別取笑我了,這茶道聖手只有娘親一人,我 只是打打下手而已。」 龍輝道:「說了這麼久,口有些干了。」 魏雪芯笑道:「那再喝一杯龍涎醉。」 龍輝道:「如此妙品豈是劣等瓷杯能容,且換個上佳器皿。」 魏雪芯蹙眉道:「這已是最好的青雲七水瓷了,哪還有更好的器皿。」 龍輝笑道:「雪芯渾身仙氣,豈不更勝這凡間瓷器。」 魏雪芯聞言羞紅了臉,啐道:「大哥,你又不正經了。」 龍輝摟著她的柔頸親了個嘴,然後將龍涎醉遞到小仙子的唇邊:「乖雪芯, 陪哥哥喝一杯。」 魏雪芯莞爾道:「傻哥哥,這可是茶,怎麼整的跟喝花酒似的」 她忽地想到若這冤家在喝花酒,自己豈不成了那勾欄陪酒的了,頓時臊得面 紅耳赤。 龍輝摟著她細腰道:「若喝個花酒也有雪芯美不勝收的九天仙子相伴,大哥 我豈不成了群仙之帝了。」 魏雪芯被他哄得身酥手軟,羞澀地張開小嘴,就著他的手飲了。 龍輝心悅開懷,拍拍身邊,笑道:「雪芯,過來,讓大哥邊抱著你邊品香茗 。」 魏雪芯一門心思在他身上,早已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依言上了軟榻,偎 在郎君懷中。 龍輝舉杯道:「這一杯我們一起喝。」 說著一口飲了,然後挑起了小仙子的下巴,嘴對嘴餵了過去。 雪芯乖乖嚥下,自然是被他吮住香舌品咂一番,美人檀口柔舌自然是最佳茶 具,這一杯香茗混著仙子香津更顯甘美清甜。 這龍涎醉雖是茶,但也有酒氣,魏雪芯與愛郎共品數杯後,便已略顯醉態, 雙頰艷紅勝火,也不知是茶中酒氣熏上,還是愛慾情火所烘。 龍輝又含了口茶遞來,小雪芯告饒道:「人家飲不得了,大哥你自己飲吧, 我給你倒茶好嗎?」 龍輝不由分說,吻住小仙後嫣紅的小嘴了過去,笑道:「沒了雪芯,龍涎 醉也枯燥無味。」 魏雪芯道:「今天真的不行了,等會還有事呢。」 龍輝問道:「什麼事?」 魏雪芯粉頸微垂,說道:「現在外邊亂糟糟的,家裡也有許多事忙,姐姐又 不管這些瑣事,整個家就素雅在操辦,我思著幫她點忙,可對於內務我實在不 在行我所以約了采苓,向她請教一二。」 龍輝壞笑道:「你約了她什麼時辰?」 「半個時辰後」 「足夠了!」 龍輝咧嘴淫淫一笑,伸手朝她裙底探究,手指觸及一片毛絨溫潤。 魏雪芯嚶嚀嬌呼,香腴的胴體嬌柔地倚在他懷裡,仰起頭嬌憨地道:「大哥 ,你又來欺負人了」 龍輝揉著那抹濕溫腴嫩的美肉,笑道:「雪芯你下邊可什麼也沒穿,這不是 等著給大哥欺負嗎」 魏雪芯大羞,生怕他還要說出什麼胡話來,仰起頭來用香噴噴的朱唇封住他 嘴巴。 龍輝大喜,張口便接,唇瓣緊貼,丁香暗渡。 龍輝一邊與她纏吻,一邊在裙底下作怪,手指撩撥著花唇蜜壺,勾得那兒一 邊濕潤,淫香暗湧。 一手剝開對疊衣衫,露出淡粉色的抹胸,兩團碩大若瓜的巨乳搖搖欲出。 「大哥,人家還想再要一個孩子。」 良久,魏雪芯吐著香氣,嬌喘吁吁地道,眼中儘是無限依戀的柔情蜜意。 看她無限依戀的眼神,龍輝胸口頓時生起一股熾烈的慾火。 「小雪芯,把屁股撅起來。」 「大哥」 小仙子臉頰忽地一下竄紅了,粉撲撲的玉靨好似熟透鮮果,「又是這樣子! 」 魏雪芯仍是聽從,警惕地看了一眼門窗,確定都已關好了,這才顫巍巍地用 兩手撐住茶几,慢慢撅起身子。 「還不行,屁股再抬高一點。」 龍輝看小仙子那神態,知道她怕羞易感的個性,心裡好笑,只是慢慢解開她 裙帶,將裙子掀了起來,從大腿開始逐漸掀高,露出了她的雪白屁股。 一手涉水攀巖,悄無聲息地將抹胸推了下來,露出兩顆豐彈圓潤的梨乳。 又白又翹的豐滿美臀,在男兒的掌心揉按下,被擠壓成扁扁的半圓形,軟軟 香香的臀肉,看起來簡直就像滑嫩的乳酪般誘人。 同樣令人神馳目眩的,還有那雙肥碩豐滿的大乳房,由於是趴下的體態,兩 團碩美肥白乳肉搖晃推擠,抖蕩出的乳波艷色,絲毫不遜於雪白肉臀,更是搶眼 到極點。 仔細凝望跟前美人,嬌艷玉靨,彎彎細眉,櫻桃小嘴,白玉貝齒,皮膚雪白 柔嫩,柔細光滑,胸前兩座高聳堅實的乳峰,像是兩個倒扣過來的海碗,兩顆蓓 蕾般的乳尖,周圍如月暈般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 龍輝雙手朝前一撈,捧住一顆輕輕晃動著的豐實豪乳,捏弄搓揉,飽滿的乳 肉在掌心搖晃,柔嫩的乳尖更加突出,隨即拇指和食指不斷挑逗,滑潤彈性十足 的觸感,更是讓男兒浴火更盛。 「準備好了嗎?要進來了。」 龍輝站在至雪芯身後,雙手抓住兩瓣肥嫩豐實的股肉,權柄直挺,揚起腰身 ,一口氣挺進去,伴隨著「滋噗滋噗」 的聲響,肉莖緩慢進入雪芯體內。 「呀啊啊啊、啊啊啊!」 自背後貫入的強烈感覺,雪芯發出帶著痛楚的嬌呼聲,儘管是突然插入,但 溫暖的媚肉卻熟練地盤纏上來,像有生命的活物般自動調適,讓痛楚迅速轉為快 感,每挺進一次,雪芯腰肢便猛烈扭曲,肉臀扭擺,白花花的臀肉不住搖晃,發 絲更是散亂飄灑開來。 來挺刺,龍輝輕輕掰開雪芯的臀瓣,紅艷肛菊猶如一朵妖異花卉,吞噬著 不停進出的肉莖,花瓣周圍不見一絲褶皺,圓孔的邊緣有一圈艷紅色,在白嫩臀 瓣襯托下很是醒目。 龍輝一時興起,忽地從蜜穴抽出巨根,掰開股肉朝臀眼壓去,魏雪芯悶哼一 聲,嬌滴滴地承受起來。 興許是開墾多了,臀眼外緊內軟,肛肉溫潤滑膩,還會不斷蠕動吮吸,除了 沒有那蜜液不止的花蕊外,幾乎跟蜜穴沒甚差別。 仙霞居別院,直接屋內一名少婦正托腮端坐,明眸望著窗外花枝,似思非思 ,恍若出神。 窗外吹來一陣暖風,宮采苓微微神,心湖翻湧,腦海中不由自地浮現那 日的情形:不停聳動著的堪比滿月似肥潤圓臀,臀瓣中那若隱若現的粗物汗 濕豐腴的成熟女體,強壯修長的男身,不斷地纏綿,靡靡仙音,醉人異香,似乎 歷歷在目。 「那日的是她嗎?」 多日疑惑,似夢似真,宮采苓陷入沉思。 她甦醒後便了個機會,詢問於秀婷。 那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於秀婷親自給她端來湯藥,宮采苓喝完後,身 子甚是溫暖,見當時甚是空閒,婆媳倆便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宮采苓說起自己的身子狀況,逐漸地將話題引到那天的事上來,她說道:「 婆婆,我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老是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就拿那天來說吧,我一睜 眼就看見了」 於秀婷粉面忽地一暈,問道:「你看見了什麼?」 宮采苓有些尷尬,粉著臉道:「好像看見了甚是淫靡的場景」 於秀婷面色陣紅陣白,忽地扭過頭去,低聲說道:「那也是為了給劍鳴爭來 一線生機。」 當時氣氛極為尷尬,兩人很快就各各屋,沒在繼續交談,而於秀婷那句話 含糊不定,叫宮采苓好生糊塗。 小婢輕聲呼道:「少夫人,藥已備好,請少夫人服藥。」 宮采苓嗯了一聲,眸道:「知道了,放下吧。」 小婢將藥放下退了出去。 那少婦正是宮采苓,她素手輕輕撫摸瓷碗,碗中飄來一陣淡淡的藥香。 宮采苓勺起湯藥,輕輕抿了一口,甘苦的藥味熨至朱唇,唇舌生出一陣難以 言喻的酥麻。 天哪,為何每次喝這湯藥身子都會酥酥的宮采苓捂著心口低聲呢喃,腮 邊騰起一抹丹暈,甘苦的藥汁似比瓊漿,她一勺一勺地將湯藥喝盡。 藥汁入口,一股熱氣從下腹竄起,熨暖週身,好似置身在暖融融的春風中, 好不舒服。 算算時辰,也時候去見魏雪芯了,宮采苓走出別院,往魏雪芯居所走起。 進入庭院,未見一個婢女,甚是冷清,心中不禁暗自好奇。 踩著碎花石子小路走到寢屋前,正欲抬手敲門,忽聞屋內傳來一陣綿長細膩 的聲音。 「大哥人家不是要這裡」 「不是什麼?我看你不是挺有感覺的嗎?你看你,走著後路,前面還不停地 流水!」 普通女性的肛菊頂多就是緊窄溫熱,但雪芯經過長年交媾,受龍陽之氣滋養 ,體質漸變內媚,當巨龍在她屁股內飛快進出,溫熱的肉壁變得暖濕滑膩,較諸 平常女子的膣道,別有一番滋味,而且緊閉的玉戶也蜜出如漿,順著兩人的結 處,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灘水漬。 「我沒有真的不是」 一聲聲甜美的嬌呼,雪芯狂亂地搖著頭,口中語無倫次,恐怕連她自己都不 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陣陣淫聲浪語透過門戶,滲入耳中,宮采苓週身滾燙,覺得再留下實在不妥 ,轉身欲走,忽地一股輕微的氣息從門縫中飄出,劃過鼻端,宮采苓嬌軀一顫, 雙腳卻像灌了鉛一般,邁步不得。 這味道怎地這般奇怪宮采苓暗自驚愕,瓊鼻不由用力吸了吸氣,小腹立 即生出一股微弱的暖流,酥酥融融,就跟喝藥時一樣,說不出的舒服。 她腦門一陣燥熱,神使鬼差地探出螓首,貼在窗戶縫邊上往屋裡窺探,只見 屋中兩條赤裸的身軀正黏在一起,揮灑著綿密的細汗。 此時屋內的兩個人已經更換成男下女上的姿勢,豐美的女體騎在男兒腰胯間 ,用肥美圓潤的大屁股吞吐著鐵根龍莖。 「咦啊不要!」 宮采苓瞄了一眼,霎時面紅耳赤,呼吸急促,但目光始終牢牢盯著那個大屁 股,圓潤、肥碩、飽滿、雪白、豐彈近乎完美的臀型股肉,好似兩顆緊緊挨 在一起的大白桃,熟美多汁,叫人垂涎三尺。 她腦海中再度浮現出當日的畫面,記得睜開眼睛時看見的大屁股似乎就是這 個沒錯,一定是,那天看見的人是姐姐,婆婆是出塵脫俗的天仙神女,又怎 麼會做那種污事,那天看見的人應該是姐夫跟姐姐。 「外界傳言這姐夫風流好色,果然如此,做那事真是不分場」 宮采苓暗啐了一聲,忽地想起那天於秀婷說的「為劍鳴爭來一線生機」,難 道是為了劍鳴姐姐和姐夫才做這種事的嗎?但為什麼要在人家屋裡,真是羞死人 了!宮采苓臉蛋一陣滾燙,粉面湧起一層潮紅。 這時魏雪芯嬌軀一顫,筆直的纖腰繃得緊致,好似瀕死一般,隨即發出一陣 急促高昂的嬌啼,如泣如訴,綿綿柔柔,宮采苓只覺得好似有人在自己耳朵邊上 吹氣,一股酥麻從耳孔滲入體內,腿心忽地又暖又潮。 「大哥大哥」 魏雪芯發出最後的呻吟,似在哀求著。 龍輝雙掌捧住她肥美的臀股,猛地再來了幾下,從宮采苓那邊的角度看去, 只見巨根在臀瓣間若隱若現,卻能窺其真容一二,粗碩、堅挺、強壯,以及被花 汁濡得濕潤透亮,更是增添視角衝擊的效果。 巨棒扣關,頂開花宮,龜菇被一圈軟肉卡住,魏雪芯好似中箭天鵝般,玉頸 揚起,兩眼翻白,朱唇大張,大口地吸著氣,好似瀕死一般。 順著她的動作,龍輝雙手立刻握住兩顆肥碩梨狀乳,但卻不料一握之下,這 妮子竟發出媚人的高亢叫聲,鼓漲漲的巨乳驀地溢出雪白乳汁,分射成細細的幾 道,又猛又急,一下子灑得龍輝全身都是,黏黏糊糊,奶香滿溢。 「大哥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雪芯乖,大哥也快出來了,再忍一會,就可以了」 「不要,我受不住了大哥,求求你,快出來吧」 魏雪芯再遭海龍入宮,全身上下又酥又麻,美得神魂欲散,爽得芳魄將離, 那欲生欲死的美妙感覺幾乎快要將她逼瘋,既希望繼續持續這種感覺,但又難以 承受,劍心已被浴火蒙蔽,根本不知道有人在外窺探。 龍輝又抵住她宮口杵了幾下,酥得她幾乎昏死過去,大腦完全空白,一陣胡 言亂語便脫口而出:「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你去找娘親吧嗚嗚嗚 」 意識迷亂,雪芯掙扎地擺動腰肢,讓快感又提高了一層。 嫩玉似的膣肉瓊壁就像要絞出所有水分般,緊箍著肉莖不放,強烈緊窄的感 覺,讓龍輝快感不斷,極樂銷魂,把所有的慾望結晶盡情噴射在她體內。 灌入肥沃的花房。 「哈啊啊啊啊啊啊!」 在最後一股衝刺中達到高潮,雪芯全身癱軟,徹底趴倒在龍輝身上,動也不 動,只有兩瓣臀肉還在輕輕顫抖裡屋的兩人癡癡醉醉地纏綿,緊緊相擁,享 受著最後的餘韻,而屋外的人卻是心亂如麻,腦子好似炸開一般。 【番外篇分為春宮、暴露、哀羞、扒灰、淫亂五章,時間是發生在出征之前,大家可以把這篇章的內容看做獨立的,專門給擼的,也可以看做是正傳的補全。 正傳的大被同眠正在寫,但也只是寫了三五千字,改了又改,發覺人數一多,就很難突出重點,想要夠香艷,但又寫得太過泛泛,總之這最後肉戲真的好難搞,死了幾萬腦細胞。】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22回 逍遙御仙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22 逍遙御仙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6-3-3 字數:8924 魔界覆滅,魔尊隕落,心魔盡毀,龍麟軍大獲全勝,凱旋歸來,龍輝一掌劃 開虛空,重啟空間隧道,領著大軍返神州。 龍輝歸心似箭,距離神州大地還有半日行程時便喚來凌霄,命他指揮大軍歸 鄉,自己則帶著賢後美妃先行一步。 沒有後顧之憂,楚婉冰展開鳳翅,展翅一震,立即撕開破開空間界限,大幅 度拉近了路程。 龍輝不禁暗讚這妮子厲害,輕輕一展翅所拉開的距離竟還在自己的虛空神通 之上,不得不說單憑速度而論,他也得甘拜下風。 四人很快便進入蒼穹,卻見兩道身影正在前方,定睛看去竟是楊燁和袁齊天 。 楚婉冰甜甜地喚了一聲袁叔叔,袁齊天頭望來,笑道:「你們可算來了 !」 龍輝道:「是啊,不負重托,我們贏了。」 袁齊天笑道:「看見你們來,當然知道是贏了。」 楊燁手掌一揮,兩口仙劍飛了過來,說道:「物歸原。」 龍輝順手接住,問道:「督帥,莫非聚龍之局已成?」 楊燁點了點頭。 袁齊天也將另外兩口仙劍歸還,笑道:「老魔頭死了,聚龍局也成了,現在 沒我們什麼事了。」 楚婉冰問道:「袁叔叔,你要去那?」 袁齊天道:「看你們這幅樣子,大部隊定是在後面,我且去明雪,然後就 去逍遙四方了!」 龍輝知他性子灑脫,便也不做贅言,拱手道:「既然長老去意已決,我在此 恭送,若來日閒暇有空,請來盤龍聖脈我,我定備下好酒相應。」 袁齊天道:「盤龍聖脈?你那地方就是個胭脂窩,我才不去呢,就算有空 來我也是去找老楊喝酒打架,比你聞那胭脂味強多了。」 龍輝不禁啞然失笑。 白翎羽凝望著楊燁,蹙眉道:「督帥,您是不是也要走?」 楊燁淡然笑道:「翎羽,你也長大了,身邊也有了依靠,我自然走得安心了 !」 這些年來,楊燁雖對自己極為嚴厲,但卻是亦師亦父,聞得他要離去,白翎 羽鼻子一酸,眼圈微紅。 楊燁厲聲喝道:「不許哭,我麾下沒有流淚之輩!」 白翎羽忍住淚花,朝著楊燁跪下拜了三拜說道:「翎羽叩謝督帥大恩。」 楊燁道:「軍中豈有膝軟之輩,你給我站起來!」 白翎羽忙站了起來,筆直行了個軍禮,楊燁欣然一笑,化作一道狂風離去。 四人歸神州乾坤便感覺到天地震動,磅礡靈氣正不住朝西方匯聚,每一道 靈氣流過之地便形成一條龍脈,正是道宗所布下的風水大局,浩蕩靈氣不住凝聚 ,四人辨氣觀望,只見神州大地上好似無數條游龍飛舞,最終盤聚成一條祖龍。 祖龍所處之地山巒起伏,地脈宏大,形成一座巍峨磅礡的大山。 靈氣從山巒巔峰衝出,上迎蒼穹,下接地脈,霎時間籠罩整個神州大地,避 免了被虛空吞噬的厄運。 龍脈靈氣由一生二,由二生三,由三生四,週而復始,生出另外三道靈氣, 從而這三道靈氣凝聚,各自衍生出地風水火四大元力,正是重孕乾坤之徵兆。 楚婉冰等三姝看得嘖嘖稱奇,龍輝說道:「想不到這聚龍之局竟有此神效, 衍生出另外三塊新的天地。」 楚婉冰媚眼顧盼,一一打量著這新生的八塊天地,其浮於神州之外,卻與神 州一氣相連。 龍輝見她看得出神,打趣道:「丫頭,看得這麼入迷,不如你就給這新生天 地命名如何?」 楚婉冰聞言甚是高興,伸出纖細的玉指點著那一塊塊新生的天地道:「嗯, 既然都是新生,就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重新命名,這叫東勝神州、西牛賀洲、 南瞻部洲、北俱蘆洲!」 說完這些,小妖女貌似意猶未盡,望著那座山峰道:「這座山有沒有名字, 要不我也給它取個名字吧!」 龍輝打斷道:「道宗已經給這山取好名字了,名曰崑崙!」 小鳳凰自覺沒趣,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漣漪指著四大部洲相互間的隔閡道:「你們看,這裡似乎有水汽凝聚。」 龍輝道:「只是微弱的水汽,或許經過上千萬年的積累,此地會形成一片汪 洋!」 龍輝歎道:「自太荒至今,這個時代也快要進入末期了!」 楚婉冰擰了他胳膊一下,嗔道:「別多愁善感了,還不快家,省得其他人 擔心!」 龍輝笑著應了一聲是,挪移空間,剎那間便領著三姝到九雲山莊。 莊園平靜安詳,並未受到末世大戰的影響,四人悄無聲息地降下,小鳳凰湊 到男兒耳邊,吐氣如蘭地道:「小賊,還有力氣嗎?」 龍輝怔了怔,笑嘻嘻地掐了她腰肢一下:「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麼?」 楚婉冰秋波流轉,嫵媚婉轉,朱唇輕輕吻著他耳朵:「咯咯,那我們先去換 洗一下,你先屋子等著!」 說罷拉著白翎羽和漣漪往後院走去,腰肢搖曳,又頭瞥了他一眼,輕笑道 :「不許告訴其他人,我們一會就過去,還有不許偷吃!」 真是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龍輝心癢難耐,快步往寢室走去,盡量輕手 輕腳,免得驚動其他愛妻。 心中湧起一種偷情的刺激感,叫他更是亢奮。 大戰後便是溫柔的馨香,龍輝快步速奔,幾個起落便到自己的寢宮。 推門而入,只見裡邊一塵不染,傢俱整整齊齊,龍輝心頭一暖,忖道:「定 又是穆姐姐每日來打掃了!」 剝開紗簾,卻見一道婀娜娉婷的身影正在彎腰收拾家務。 定睛一看,婦人秀髮挽簪,外著杏色短襖,內襯藕色對疊雲袖,下裹雲色長 裙,身段修長,體態豐腴,隨著她腰身輕彎,裙布被撐起一抹肥美圓潤的飽滿。 龍輝吞了吞口水,三步並作兩步走,忽地撲過,雙臂猛地環住美婦人彈滑的 腴腰:「婷兒,我想死你了!」 美婦嬌軀一顫,轉過帶著驚喜的俏臉,歡快地道:「你來了……怎麼也不 說一聲!」 龍輝在她光滑的臉蛋上親了一口,道:「自然是要給婷兒你一個驚喜了!」 於秀婷粉靨生春,雙手自然地環住他箍住自己腰身的雙臂,柔聲:「來就 好,快去跟洛姐姐她們說一聲,省得她們擔心!」 龍輝猛地擰過她臉蛋,狠狠地吻住她芳唇,於秀婷嚶嚀一聲,身子軟若春水 ,反手摟住他脖子,與他癡癡纏吻起來,時而唇瓣吮吸,時而舌間纏繞……纏吻 之餘,龍輝雙手在美婦小腹間摩挲著,時而上拂,輕觸乳緣,時而下探,巧逗柔 阜,於秀婷體內情火被挑起,龍輝手掌在她小腹輕輕撫摸,她雙腿突地一酸,周 身皮膚泛起一層酥麻。 男兒的手掌忽地探入衣衫下擺,貼著雪白的小腹朝下揉去。 美婦身軀倏地一僵,花底濕熱,漏出一注花蜜,指尖染上一層潤滑,溢出一 陣似香茗般的芬芳。 龍輝聞之如飲春藥,血脈勃張,巨根堅若銅澆鐵鑄,侵略地頂在於秀婷豐腴 的翹臀上,隔著衣裙仍能感受到灼熱的氣息。 「輝兒……」 於秀婷秋水迷離,口吐芬芳,嬌喘吁吁地呢喃,玉手不自覺地撫向男兒臉頰 脖頸。 飽滿的臀部彈力驚人,龍輝能感到於秀婷腿股的熱力隔著薄裙傳來,他呼吸 急促,火熱的鼻息撲在於秀婷雪玉般的脖頸上,吹的仙子鬢髮迷亂,玉膚泛紅。 於秀婷被男兒的雄性氣息弄得情迷意亂,只是死死地貼著他胸腹,片刻不願 分開。 龍輝腰胯緊貼著婦人豐彈肥美的圓臀,慾火翻湧,巨棒堅挺,昂然抬頭,恰 好抵住於秀婷臀縫。 兩瓣臀肉被這根東西頂得微微發顫。 大肉棒擠入臀縫,欲肆意作怪,卻但是被緊湊的臀肉夾得死死的,緊湊中帶 著滑膩的感覺,惹得男兒慾火更勝。 婦人肥臀在和大肉棒做搏鬥的時候,內的褻褲已經被蹂躪的一塌糊塗,蘸滿 著黏糊糊的花汁全部捲進了那兩瓣飽滿的肉臀之中。 「婷兒,我要你!」 龍輝慾念翻湧,低聲沉吟著。 於秀婷嚶嚀一聲,半闔美眸,咬著下唇輕點螓首。 龍輝大手在美婦腰臀處一扯,薄裙如摧枯拉朽一般,刺啦一聲,應聲而裂, 露出馥香腴潤的腿股腰臀,說不出的香艷。 孤零零包裹著臀胯的褻褲此刻全部被肉棒擠得縮進了隱秘的肥臀肉縫之中, 於秀婷被滾燙的肉棒燙得悶哼起來,肥美腴臀難耐不安地扭動數下,豐滿腴沃的 玉體已然香汗淋漓,尤其是渾圓豐腴的圓臀更是被香汗濕透,褻褲幾乎透明,更 是映得鮮艷柔潤,盈盈欲滴,滑膩如脂,宛若水潤酥桃,龍棒得寸進尺,順勢破 開兩瓣肉臀的層層緊致,一拱一滑更加深入股脂臀肉,卻是被仙姿婦人的肥臀美 肉給禁錮了,四周滑嫩溫熱,滑不留手,上下左右,完全動彈不得。 龍輝將於秀婷腰身牢牢抱住,身子間一絲縫隙都沒有。 或許是巨棒太過放肆,又或者是婦人臀肉太過肥美腴沃,褻褲幾乎凹陷下臀 縫,只隱約看到一個殘存的輪廓線條,兩瓣的肥臀,變成一條窄小的布條,僅僅 卡在臀縫,兩瓣飽滿美臀完全展露在外,仙子迷離著晶瑩汗珠的香臀貼在龍輝胯 間。 「吼!」 龍輝低吼一聲,粗暴地扯碎褻褲,露出馥香溫腴的下體,也急切地解開衣甲 ,扯下褲襠,釋出堅挺巨龍,將於秀婷身子一推,壓至床榻,使得肥美的圓臀翹 起,腿股間豐美的花戶隱於芳草,瑩潤多汁。 龍輝深吸一口氣,扶著美婦腴臀,龍根抵住花戶,絲絲磨蹭,肉棒與嫩穴親 密接觸著,每一次的划動都要讓於秀婷顫抖一下,先在花穴上勃起的粉嫩小豆豆 蹭了幾下,又到微微張開的潤紅花唇刮幾下,時而還會頂到臀後那嬌嫩欲滴的粉 潤菊眼。 而更銷魂的是那已被打濕的豐柔恥毛,在再一次划動的過程中不停的刮弄著 棒身和龜頭,惹的肉棒瘙瘙癢癢。 於秀婷垂著螓首,被逗得嬌軀連連抖動,嬌喘呢喃道:「不……不行,輝兒 ,你壞死了……」 難耐的花瓣不住顫抖蠕動,沁出道道蜜漿,濡得龍根越發濕滑,龍輝哆嗦一 聲,腰身一挺揮戈便刺,將美婦御潤的股心一槍給挑了。 「啊!」 於秀婷玉頸昂起,朱唇吐息,發出舒暢的輕呼,多日來的擔憂,盡化為這一 聲嬌吟。 龍根甫入,便被滑膩的膣肉牢牢裹住,溫潤多汁,說不出的舒服。 「輝兒……」 於秀婷嬌喘連綿,只是本能地呼喚著愛郎名字,龍輝低頭吻著她後頸,雙手 朝胸腹撫去,將羅衫扯得凌亂,內裡裹著一條墨綠色綾抹胸,若隱若現的胴體極 是勾人,尤其是胸前那一對渾圓肥美的豐盈乳峰蹦躍欲出,活潑亂顫,抹胸只能 堪堪遮掩住三分之一,深邃而白膩的乳溝奪人眼眶,白嫩酥膏上下起伏,高低晃 動,顫顫巍巍,彈滑美妙,將墨綠色的抹胸撐得滿滿的,透過窗戶的陽光一照, 乳肉愈發誘人,連玉潤鎖骨都顯得豐腴至極。 龍輝五指生出,隔著抹胸兜住一顆肉球,惹來滿手腴滑,拇指和食指指腹隔 著絲綢輕輕掐住一粒勃起硬挺的乳頭,細細揉捏起來。 於秀婷只覺胸前奇美無比,一股酥麻由乳尖蔓延開來,身熱若火,驪關極為 敏感,被龍根杵了幾下便開始鬆軟,花汁汨汨而出,便要美滋滋都小洩出來,花 汁決堤湧出,忽地澆了龍輝一小腹。 多日積累的愛慾柔情,隨著花汁傾瀉微微宣洩,於秀婷大腦空白,嬌柔地伏 在榻上,只餘不住地嬌喘。 龍輝肉根依舊堅若銅鐵,牢牢地釘在婦人體內,泡著滑膩的花汁。 兩人貼著身子溫存,脖頸交吻,互訴柔情,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一陣細密的腳 步聲,於秀婷花容一變,顫聲道:「是冰兒……」 她最是怕這種時候遇上這個妖妮子,天曉得這丫頭會怎麼調侃戲弄自己,急 欲起身,卻被鉗住腰身,緊接著花心一陣酥軟酸麻,身子在此無力趴了下去。 「輝兒……」 於秀婷眸瞟著龍輝,無助而又求助地嬌呼道,「快讓我起來,別讓那丫頭 瞧笑話!」 龍輝嘿嘿笑道:「不讓她瞧到就不會有笑話了!」 說著扯過一張蠶絲被,順手蓋在於秀婷身上,掩住上身,白花花的肥臀仍 暴露在外,兩瓣股肉間好似嵌著一枚鐵根。 於秀婷不禁被他這掩耳盜鈴的方式氣得哭笑不得,然而這時門戶咯的一聲已 被推開,伴隨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小賊,我來了……哦,好啊,你,又 在偷吃!」 楚婉冰換了一襲絲滑輕盈的白色衣裙,粉面宜嗔宜喜,叉腰嗔道:「死小賊 ,你消停會不行嗎!說,你又在跟誰偷吃!」 龍輝腰腹一挺,緊貼著於秀婷玉胯,藉此掩住她茂密的恥毛,以免露陷。 「丫頭,你猜我跟誰偷吃呢?」 龍輝雙手蓋在臀肉上,藉此來遮掩於秀婷那得天獨厚的美臀。 楚婉冰歪著腦袋看了幾眼,見那臀股圓潤若球,顯然體態豐腴的女子,凝思 片刻,便便將身材纖細嬌柔的秦素雅、玉無痕、皇甫瑤排除了。 膚色雪白,一定不是翎羽,而漣漪又跟我一同去換洗,應該不是她!一遇上 小賊就迫不及待地獻身,這麼風騷的……有了!小鳳凰眉開眼笑,拍手讚道:「 一定是碧柔!」 龍輝不禁莞爾,笑著問道:「你怎麼猜是她?」 楚婉冰道:「屁股這麼肥,又這麼風騷的,只有那騷蹄子了!」 躲在被子下的於秀婷羞得滿臉潮紅,一顆心砰砰直跳,又氣又笑,暗罵道: 「死妮子,口無遮攔,換了以往一定再賞你三大!」 但此刻卻是萬萬不敢露面,免得落下一個風騷的口實。 龍輝撫著兩瓣腴美的肉臀,笑道:「好啊,你去碧柔房間去,看看她在不在 !」 楚婉冰哼道:「才不信你,我前腳一走,你後腳就把這騷蹄子放去!哼, 看我來掀開她的真面目。」 說著便要過來掀被子。 嚇得於秀婷脊背發汗,龍輝忙道:「冰兒,你這樣子就沒啥樂趣了,這麼快 解開謎底太無趣,不如你把碧柔帶過來,咱們當面對質。」 楚婉冰想了想,嫣然笑道:「好,就依你。」 剛走出幾步,忽地轉頭道:「小賊,休想哄我,被子下面的不是二娘就是雪 芯!」 龍輝不禁一愣,被子下的於秀婷也是又羞又驚,心想這丫頭果真不好糊弄。 小鳳凰趁著他發愣的剎那忽地跳到床上,掀開被子,露出俯趴著的腴沃女體 ,白花花的臀肉微微顫著,似乎顯示著人驚羞的心情。 「哈,我猜對了!」 小鳳凰嬉皮笑臉著,伸手在美婦豐腴的肉臀上揉了一把,咯咯笑道:「我說 呢,要是碧柔那騷貨,怎麼會蒙著頭,果然是二娘你啊!」 「死丫頭,你欠打啊……啊……嗯嗯……」 於秀婷羞惱難耐,便欲起身收拾著小蹄子,誰知被龍輝牢牢摁住腴腰,動彈 不得,緊接著便見男兒快速挺動起來,腹胯啪啪地撞擊得臀肉不斷晃動,搖曳出 美白的肉浪。 於秀婷花心再遭連環重杵,筋酥骨軟,銳氣頓瀉,朱唇無意地發出陣陣嬌哼 呻吟。 美婦蜜屄滑潤溫暖地緊匝著龍根,隨著棍棒的來抽動,一股一股的花汁急 溢濺出。 龍輝用力挺腰,雞巴頂入於秀婷體內最深處,感受著這名器「仙霞傾心媚」 的包裹與緊致,舒爽得龍輝練練吸氣。 龍輝一陣肉緊,抵住美婦花蕊就是一頓研磨,三下五除二便將婦人花蕊磨得 鬆軟,花穴內的淫水蜜汁一波波地洩了出來,將濃密的陰毛染得濕淋淋的,粗長 的肉棍上也沾滿了濃稠泡沫!於秀婷氣若柔絲,腴美的身子癱軟在榻,眼波迷離 。 楚婉冰湊了過來,從後邊摟著龍輝嬌癡地道:「小賊,人家也要!」 這丫頭膩在他背上撒嬌兩團柔軟肥美的乳肉來蹭著,將男兒的浴火嗖的一 下又點燃起來。 「小冰兒……」 龍輝扭過頭去與她纏吻起來,小鳳凰也是如癡如醉地奉上香唇嫩舌。 纏吻數息,龍輝強忍住慾火,拍了拍小妮子的肥臀道:「丫頭,乖,去把你 妹妹和娘親叫過來!」 楚婉冰嗔了他一眼,紅著玉靨跑了出去。 趁著這妮子離開的空檔,龍輝一刻也不閒著,捏了捏於秀婷滾燙的臉頰,笑 道:「婷兒,休息夠了嗎?」 於秀婷幽幽睜眼,聲音略顯沙啞地道:「你一科也不肯消停麼?」 龍輝笑道:「自然不願意了!」 說罷拉著於秀婷那粉藕般的手臂,一把扯到自己懷裡,大手抓著她碩大的梨 奶搓揉,柔聲道:「待會還要再來一處四後侍君的好戲,婷兒不先熱熱身嗎?」 於秀婷顫聲道:「你這壞人,一來就想著法子欺負人……」 龍輝一邊用手指捏著她已經硬挺的奶頭,一邊用手指摳挖著美婦兩腿之間毛 茸茸的水簾洞,哂笑道:「那婷兒喜歡給為夫欺負嗎?」 只看那根在美婦胯間肆虐的手指已經被花汁濡得濕潤清亮,時不時可見一兩 道銀絲搭在指腹上。 於秀婷那成熟內媚的身子早已被這淫君開發遍了,根本就忍不住男人技巧十 足的淫戲,幾下子便被摳挖得嬌喘吁吁,情迷意亂,腿酸腰軟。 龍輝手指再花谷上細細品位,只覺於秀婷肉屄飽滿肥厚,上面泥濘不堪,隨 著手指的滑動,拉起了一片滑膩的粘液。 於秀婷嬌軀一顫,小腹一軟,倏地又湧出了一股浪水,想掙扎卻身體酥軟, 使不出半分力氣,隨著花唇被不斷撫弄,陣陣快感侵蝕著她敏感的神經,讓她燥 熱難忍,體內慾望蓄勢待發。 「喜不喜歡?」 「不喜歡!」 於秀婷咬緊牙關,否認道。 龍輝嘿嘿一笑,忽地在她花戶內快速摳挖起來,於秀婷只覺得大腦一陣空白 ,一股電流似的快美感直衝而來,花宮竟也開始酥酥麻麻的,宛若洩身前兆。 就在她將攀至巔峰的剎那,龍輝忽地停止動作,於秀婷睜開霧氣瀰漫的眸子 瞥了他一眼,似幽似怨,如嗔如訴。 龍輝淡淡一笑,手指抽插的速度改為輕柔,待到於秀婷稍稍消退,突然又加 快速度,幾下又將這美婦弄得頻臨高潮。 「啊……啊啊……這樣……這樣挖……啊……啊啊……不行了……嗚……要 ……快要去了……啊……嗚……」 總是距離高潮只差一線,弄得於秀婷不上不下,好似千萬羽毛撓過,心癢難 耐。 「婷兒,喜不喜歡我欺負你?」 「啊啊……喜,喜歡……」 被男兒揉得花戶酥麻,於秀婷大腦一陣迷糊,連忙先承認下來,但又怕這冤 家再用些什麼古怪法子作弄自己,便先動轉移話題:「你跟魔尊一戰究竟是怎 麼樣的經歷?」 她心想待他說完這一戰的過程,洛姐姐和雪芯、冰兒也早就到了,起碼不用 一個人獨對這混世魔王,多幾個幫手也是好的。 龍輝摸了摸她朱唇,又指了指胯下巨根,笑而不語。 「我幫你,你可要詳說那戰經過啊!」 於秀婷抬眸白了他一眼,溫順地屈膝跪趴在他胯下,她舉起手指把髮絲挽至 耳後,然後一手扶住陽具,張開紅唇,將那個硬梆梆的龜頭納入檀口,細緻地舔 舐起來。 醉人的龍涎迷香暗催情慾,於秀婷越吃越是入迷,身子滾燙。 「我以傷換傷,混淆魔尊,再突然發難……」 龍輝撫著於秀婷髮梢,享受著檀唇香舌的侍奉,將大戰之事細細道來。 「嗯……滋滋……你怎麼混淆,讓魔尊誤判形勢的……」 於秀婷沉醉於龍涎迷香之中,美目波光流轉,粉頰越來越紅。 龍輝伸出一根手指勾在抹胸上,輕輕往下一拉,兩團巨乳徹底顯露出來,白 裡透紅,彈滑豐實,乳廓若梨,奶香撲鼻。 「婷兒,用這兒……」 他捏了捏於秀婷一顆巨乳,示意道。 婦人聽話地挺起胸膛,捧起雪白豐滿的乳房,把那根沾滿了自己涎液淫汁的 大棒夾住,上下套弄起來,動作甚是嫻熟。 龍輝摸了摸於秀婷的烏黑髮,說道:「婷兒,夾著的時候也用一下舌頭!」 於秀婷嚶嚀輕哼,徐徐低下螓首,啟唇吐舌,男兒的龍根太過粗長,便是讓 美婦那對碩乳夾著,前端的龜頭依然暴露出來,氣勢洶洶地湊到美人下巴前。 於秀婷吐出舌尖,仔細地繞著紫漲龍菇頭了起來,皮縫溝壑裡有水跡也被她 舌尖勾得乾乾淨淨。 只見那粉嫩小舌兜在龍冠四周,龍輝自然舒服得筋骨發麻,不斷地嚥著口水 ,時不時從喉中溢出一串呻吟,手掌自然地抄過去,兜住兩顆渾圓玉乳,捏揉撫 摸,時不時揉著兩顆乳頭,幾個起落竟也引得美婦泌乳,兩粒乳珠滲出淡淡白漿 。 似凝非凝,宛若紅梅掛朝露。 於秀婷胸口酸酸酥麻,悶哼一聲,低著頭繼續侍奉龍根,香舌舔勾,朱唇含 吮,酥乳擠壓,極盡銷魂。 她舔弄數下,目光忽地盯著龜菇尖端的馬眼,雪靨湧出一層粉暈,含羞猶豫 了片刻,動伸出舌尖將馬眼抵住,飛快撥弄起來。 龍輝也算是花中狀元,卻可偏偏在在於秀婷的唇畔嘗到這等滋味,馬眼裡奇 酸徹骨,整條陽具都禁不住抖顫起來,快感沖得渾身發緊,脊骨也跟著發出一陣 顫動,身子骨都跟著軟了幾分。 「婷兒……噓噓……」 龍輝美得不斷哆嗦,雙手情不自禁地狠握著婦人兩顆梨乳,吐著冷氣:「婷 兒,你這是上哪學的?」 於秀婷惱了他一眼,輕哼一聲,粉靨越發酡紅,嬌羞欲滴。 龍輝揉揉了她的一顆玉乳,笑嘻嘻地問道:「婷兒,快說,你那裡學的?」 於秀婷橫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嗔道:「你話這麼多做什麼!」 龍輝嘿嘿一笑,手指將乳頭摁陷乳肉中,於秀婷酥得一陣嬌吟。 龍輝忽地抽了龍根,將她翻了個身,肉根對著婦人豐美圓潤的肥股,蓄勢 待發。 「婷兒,你還不如實招來,休怪為夫一頓殺威棒!」 說話間,龍根在花谷見摩挲了幾下,於秀婷身子一陣酥顫,咬住下唇不做應 答,雙眼水霧迷濛。 擺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 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龍輝蘸著花汁往上一刮,竟對準了龍輝邪笑一聲, 罷雙手握住於秀婷的腴腰,身體前傾,肉棍抵住了肥美多毛的陰戶。 遭了……於秀婷自知嬌軀難受鞭撻,此刻再覺巨根臨門扣關,不禁是嚇得花 容失色,只覺那粗大的龜頭前衝,蘸著花汁的已然擠開了兩瓣花唇。 她急欲反抗,但男兒那龜頭又硬又熱,燙得她身體發抖,一股浪水噴了出來 ,肥白的屁股顫顫微微地晃動。 於秀婷扭過頭來,眸子蒙上了一層水霧,可憐兮兮,楚楚動人,哀求地望著 他。 龍輝見美人哀求,喉嚨一陣翕動,心中難抑浴火衝動期待,屁股向前一挺, 便向於秀婷花谷深處插去。 「不要!」 於秀婷心想能拖就拖,情急之下扭腰擺臀,肥臀竟本能地向下一沉,龍輝難 以對準蜜屄穴眼,龍根滑脫了濕滑的陰唇,沿著柔嫩的股溝上滑,帶著濕漉漉的 了滑膩的淫液衝入了臀縫。 只聞啪的一聲,肉帛撞擊聲響起,龍根擠入在深深的臀溝中,兩顆結實肥厚 的龍蛋恰好砸在肉屄花戶上。 龍輝長出了口氣,雖然沒有插入仙後玉壺,但肉棍被兩片肥厚彈滑的臀瓣緊 夾著,也讓他倍感舒爽,而且於秀婷的臀溝緊湊滑膩,這樣夾著也是一種滋味。 於秀婷臀溝中壓著一條火燙肉柱,花唇緊貼著肥厚結實的龍卵春蛋,兩人茂 密的恥毛滑膩地交纏著,皆清晰地感受到性器緊貼的刺激。 「嗯嗯……輝兒……你答應過要跟我說一說戰事的……」 於秀婷嬌喘吁吁地趴在床榻上,聲音柔膩無力,「你不能騙人……」 「婷兒,你先說一說你的口技怎麼進步這麼多!」 龍輝戲虐地扭動下體,肉棒藉著花汁淫水的潤滑,在於秀婷的臀溝中摩擦, 那團帶著毛刺的卵蛋滑過於秀婷的花唇,讓她忍不住又是一陣哆嗦。 同時火燙的肉棍刮著她的臀溝,讓她麻酥難忍,豐滿的胴體不住發抖,淫水 汩汩流出。 肉柱在臀溝中來挺動,結實的肉卵擦擊打著滑膩的肉屄,這般摩擦已讓兩 人的下體變得一片狼藉,不斷發出滋滋的水聲。 於秀婷不自地收緊屁股,彈滑肥美的臀肉緊夾著龍輝的大肉棍,似乎藉此 緩解身軀的邪火,卻也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推上了肉慾的高峰。 隨著龍根的摩擦,於秀婷股溝一片泥濘,臀股間已佈滿了滑膩的淫液沾。 龍輝捧著她肥白的屁股,有意用龜菇去觸碰到股溝深處的菊蕾,逗得於秀婷 嬌軀顫抖。 「婷兒,快說……是誰教你的!」 龍輝不斷在美婦臀眼處作怪,威逼利誘道。 於秀婷臀眼、蜜屄一陣酥麻,腦子已然混混沌沌,吐字不清地道:「是,是 洛姐姐……」 龍輝莞爾,其實這個答案他早就猜到,於秀婷性子端雅,縱然已與女兒同伺 一夫,但要她學這等淫褻之事也是萬萬不能,除非是極為親近這之人,而雪芯性 子跟她娘一樣,更不會動去教這種事,所以也只有那大妖精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還真是那大騷貨!」 龍輝莞爾道,話音未落,耳根忽地被人一擰,痛得他急忙頭看去,只見身 後俏立著一名絕色婦人。 那美婦人一襲白衣,頭頂雲堆宮髻,斜插一支碧玉鳳凰釵,一張清麗白膩的 玉靨掛著宜嗔宜喜的笑意,肌膚嫩滑如雪;身材豐滿秀美,胸前裹著銀色抹胸, 一對渾圓肥美的傲人乳峰銀絲抹胸撐得滿滿的,露出大片胸脯,被窗外的陽光一 照顯得越發瑩潤白皙,滑膩豐腴。 輕紗雪色襦裙下,隱約露出一雙穿著木屐色的香滑小腳,未著羅襪,只見那 白皙嫩滑的足背酥膩瑩潤,叫人忍不住想要捏在手裡,細細把玩一番。 一股甜膩溫潤的馥香自那衣襟內瀰漫出,如蘭似麝,聞到鼻中叫人小腹發熱 。 「龍兒,一來就背地裡說姐姐壞話,皮癢了是不是!」 美婦那雙嫵媚的風眼瞇成一條細線,嘴角含笑,甜膩膩地說道,叫人筋骨欲 酥。 美婦身邊跟著一對璧人,一者嫵媚嬌俏,一者溫柔恬靜,端的花開並蒂,爭 芳奪艷。 話不多說,上文。 最近各種事接踵而至,總算可以碼完一章,正傳還有兩章肉戲就算收官,多謝大家支持! 正文 【龍魂俠影】26集 紀元終結第23回 春風和煦 更、多、小、說、請、大、家、到***點閱、讀 發、送、電、子、郵、件、至、diyianhu@qq. 即、可、獲、得、最、新、、 、度、、、 第|一|| 、既、是 ..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6-8-2 字數:9 龍輝情火昂然,朝三女招手道:「妍妍、冰兒、雪芯快過來」 楚婉冰拉著妹妹聘聘婷婷的來到龍輝兩側,順從的偎如他的懷中,龍輝只覺 得芬芳撲鼻,溫香軟玉。 魏雪芯半嗔半笑道:「大哥,你就是滿肚子壞水,趁著人家不注意,就變著 法子欺負娘親。」 楚婉冰啐道:「他就是這樣子的,何止滿腦子壞水,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 龍輝嘿嘿一笑,左右探出,一手裹住楚婉冰豐腴圓潤的巨乳,一掌撈住魏雪 芯肥嫩彈滑的翹臀,兩手皆美,軟腴膩沃,好不銷魂。 「那你們喜不喜歡?」 龍輝吻著小鳳凰的耳珠,舌頭靈活地捲入耳孔。 楚婉冰被他添得半身酥麻,柔荑探至其胯下,握住龍根上下擼動著。 龍根上還沾著於秀婷的汁液,擼套起來十分順手,倒是叫龍輝舒爽不已。 「大哥……」 魏雪芯嬌呼一聲,摟著龍輝脖子,微微撅著飽滿的紅唇。 龍輝扭過頭去,用力吻上了少婦那飽滿柔和的水嫩朱唇,魏雪芯熱情應, 兩條玉臂水蛇般纏上丈夫脖頸,胸口前兩坨豐實滑膩的乳肉貼上丈夫胸膛,丁香 鑽出唇瓣中,與丈夫激情熱吻,擠得一絲晶亮唾液從二人嘴角緩緩溢出。 「小賊,我也要!」 楚婉冰不甘寂寞,輕啟朱唇,呵氣如蘭地湊了上去。 龍輝樂得開懷,左擁右抱,同時與姐妹倆吻成一團,享受著雙姝甜舌芳唇。 龍輝雙手齊出,攀上兩位愛妻胸前,各自拿住一團豐沃雪乳揉拿捏把玩,輕 佻調笑道:「你們姐妹可是越來越豐滿了,為夫一手都握不住!」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驕傲地挺了挺胸脯,啐道:「你以前也握不住!」 龍輝嘿嘿笑道:「以前只能握住一半,現在連一半都握不住!」 說話間,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將那肥美的乳肉從指縫間溢出,小鳳凰又是 一聲呻吟,頰暈軀軟。 纏綿愛撫間,冰雪雙姝衣裙已然凌亂不堪,上衣皆滑落腰間,四團豐潤雪峰 僅靠肚兜遮掩,露出大半雪滑膩肉,隨著急促的呼吸不住晃動,幾乎撐裂了薄薄 的肚兜。 龍輝雙手指尖各自探出,捏住峰頂的一珠如玉豆蔻來捻動。 雙姝只覺胸前暢快,不禁將豐滿的乳山向前挺去,好讓龍輝繼續愛撫,同時 伸出素手,悄然摸進龍輝襠下,扶起那早已擎天挺立的火熱龍根。 姐妹倆配極為默契,一者握龜菇,一者撫卵蛋,好似萬千羽毛拂過,酥癢 身心。 龍輝下身被兩位嬌妻攜手把玩,刺激之下猛的將姐妹身上肚兜扯開,頓時露 出一雙豐潤魅人的胴體。 左右各飄來一股乳香,雖芬芳撲鼻,但卻略有不同,楚婉冰的是甜膩香醇, 魏雪芯的是淡雅清幽,惹得男兒垂涎三尺,低頭埋首便朝姐妹倆的懷裡鑽去,一 條淫舌靈活地在姐妹倆豐腴的乳間穿梭著,時而舔楚婉冰細緻的乳珠,時而卷魏 雪芯淡色的乳蒂,逗得冰雪雙姝嬌喘吁吁,香汗淋漓,不一會兒四顆乳暈便沁出 了淡淡的白漿,乳脂香濃,惹人垂涎。 龍輝左右開口,亟不可待地品嚐姐妹倆的乳脂瓊漿。 楚婉冰被他這般一陣吮吸,乳頭奇美,打了個哆嗦,臀股忽地一緊,胯間湧 出一注花蜜,腿心盡濕,兩條雪藕似的嫩膀子纏住愛郎脖子,吐氣如蘭地嬌吟著: 「小賊,我要……我要……」 魏雪芯小臉酡紅,緊咬下唇,瞇著水汪汪的美眸,嬌怯怯地呢喃道:「大哥, 要我……」 龍輝低沉說道:「好好,為夫今日便來一次並蒂花開,一箭雙鵰!」 楚婉冰深知他心意,輕輕飄來一個媚眼,一把抱住妹妹,翻身將其壓住。 魏雪芯玉靨更紅,柔柔地哼道:「姐姐,你又壓人家……」 楚婉冰笑著在她唇邊親了一口,道:「我不是怕你待會被那小賊殺得手腳無 力,想讓你躺著舒服些麼,真是不知好人心。」 魏雪芯耳根一紅,羞得不敢多言,仍由楚婉冰和龍輝將她身上的衣裙一一褪 去。 姐妹倆露著光溜溜的白嫩身子,胸口貼胸口,兩對飽滿豐腴的乳房互相擠壓 著,兩雙小手緊握在一起,下體緊緊相貼,兩人同時向男兒放射著渴求的目光。 同時,兩對鮮嫩的性器,四張迷人的肉花一下子並排著呈現在眼前,讓龍輝 鼻血都快要噴出,肉棒陡然聳立。 龍輝撲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著一朵肉花便抽去,蜜汁豐沛,膣肉緊 湊,花心幽深,不用看就知道是小鳳凰那朵媚入骨髓的鳳珠媚花。 抽插了十餘下,龍輝從小鳳凰的花房中抽出肉棒,往下一沉,鑽入一處略顯 乾澀的緊湊腔道。 「嗯……」 一聲悶哼,只見魏雪芯眉頭微蹙,緊咬下唇,眸間水波流轉,似幽怨地瞟了 龍輝一眼,呢喃道:「壞蛋大哥,一開始就欺負人家後面……」 龍輝伸手在她豐彈滑膩的碩乳上捏了一把,莞爾道:「大哥也不知道,誰讓 雪芯你的後庭這麼柔軟,一下子就進去了!」 楚婉冰趁機說道:「哎呀呀,雪芯他嫌棄你後邊鬆軟了!」 魏雪芯小臉漲得通後,朱唇微撅,妙目嗔瞪過來。 龍輝伸手在小鳳凰肥臀上拍了一掌,又在魏雪芯後庭聳動:「雪芯,別聽你 姐姐胡說,大哥愛死你的身子了,絕不會嫌棄!」 楚婉冰在雪芯臉頰上香了一口,緊接著靈巧的小舌忽地鑽入妹妹的耳孔,低 聲吐氣道:「雪芯的屁股又圓又大,後庭又那麼柔軟,看來真是天生的小淫娃呢!」 魏雪芯耳朵被舔得發軟,後庭又被龍根充實,身子極其敏感,聞及楚婉冰這 話,羞得難以附加,花蕊莫名一顫,竟吐出一股花汁。 小鳳凰鼻子甚是敏銳,聞到妹妹胯間那獨特的茶香花蜜,伸手在底下掏了一 把,指掌間儘是滑膩汁液,黏糊糊的,香噴噴的,甚是誘人。 小妖女不禁調笑道:「咯咯,小雪芯,你流了好多啊!這些天,沒有小賊在 身邊,你可真是憋壞了……哦哦……小賊,你幹嘛?」 小鳳凰話還沒說完,語氣忽地一陣斷續,氣息急促,桃腮湧起一層粉潤。 原來龍輝將巨根塞入她花底,堵住了下邊那張流涎不已的小嘴,同時也封住 了上面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小妖女,你天天跟我在一起,現在還不是一樣濕得一塌糊塗,還好意思笑 話雪芯!」 龍輝在小鳳凰滑膩的花道中抽插起來,稜角分明的龍冠不斷地刮著膣內皺褶, 激起一陣酥麻快美,爽得小鳳凰媚眼如絲,柔軟滑膩的肥臀搖晃不已。 龍根被豐美穴肉裹在中間,不但吸力不下青春少女,而且飽滿腴嫩。 濕滑滿腔,龜頭就像被張抹滿油膏的小嘴牢牢含住,花心似舌尖般躲在裡頭, 一壓進去,便往馬眼上輕輕舔過一口,美得男兒連連嘶嘶抽氣。 楚婉冰被男兒從後邊推聳著,一雙潤漿似的奶子自然是份量十足,在胸前顫 得歡快,晃動起來宛若冰山雪崩般壯闊,手掌往乳房下沿一撈,兜住亂顫的腴脂, 握在手中美美把玩,用力一捏,兩粒粉紅蓓蕾般的奶頭就硬翹而起,奶頭頂端冒 出甘甜乳汁,灑在妹妹身上。 魏雪芯迷糊間伸出舌頭舔了舔灑在臉上的乳汁,敏感的身子更是燥熱,難耐 地在姐姐胯下扭動起來。 楚婉冰俯身將她抱住,親著她臉頰嘴唇,安慰道:「雪芯,乖,我這就讓小 賊給你來幾下……」 說話間扭了扭圓潤的肥臀,示意龍輝,莫要厚此薄彼。 龍輝被她肥美的臀肉扭得筋酥骨麻,玉根銷魂,浴火大盛,於是乎抽出巨根, 轉戰至魏雪芯那短淺的花道。 魏雪芯花蕊被刺得一陣酸麻,兩眼昏昏,將身上的楚婉冰抱得更緊,而龍輝 則在姐妹倆胯間的四朵肉花間肆意馳騁。 隨著情慾的積累,龍根馬眼處竟滲出絲絲涎液,雖非精元,卻是極具催情效 果,姐妹倆的花戶後庭先後受了這龍涎液竟變得異常敏感,只見冰雪雙姝皆是玉 靨酡紅,媚眼如絲,嬌喘聲彼此彼伏,儼然十分受用,胴體火熱欲融。 姐妹倆體內的情火是越積越多,魏雪芯先是支撐不住,陰精決堤,芳唇大張, 吐出陣陣靡靡仙音,聞者身軟體酥,高潮暗湧。 楚婉冰也被波及,小腹一抖,花蕊顫顫,溢出股股刮骨媚香,嗅者血脈膨脹, 精元難守。 然而龍輝卻是精門緊鎖,不漏半絲元陽,雙姝洩身後無元陽反哺,軀體甚是 空虛難受,魏雪芯不禁委屈地崛起小嘴,楚婉冰更是不滿地頭嗔了他一眼。 玄陰媚香跟糜仙音同現,一個攻嗅覺,一個攻聽覺,叫人難以抵抗,洛 清妍和於秀婷粉面皆染紅霞,熟美豐腴的胴體竟不安地輕輕扭動起來,美眸半 半開,水霧迷濛,不由地朝男兒這邊靠了過來。 於秀婷用被子掩著胴體朝龍輝這邊坐過來幾分,洛清妍卻是更加直接,從男 兒身後抱住了他,肌膚上的火熱感透過衣裙,伴隨著陣陣醉人甜膩的體香,逕直 熨在男兒後背,摩挲間已然衣衫不整,袒肩露乳,肉光四溢,好不銷魂。 洛清妍朱唇貼著男兒的耳朵,輕聲細語道:「龍兒,你看你快把冰兒跟雪芯 逗哭了,她倆洩得這般暢快,你倒也是給些雨露啊!」 龍輝道:「但我沒有出來的感覺,要不妍妍你跟婷兒幫一把?」 洛清妍輕輕咬了他耳朵一下,嗔道:「小壞蛋……」 說罷柔軟噴香的朱唇貼著男兒脖頸吻了起來,纖柔的玉手在男人胸前游移不 定,晶瑩的美甲輕撓厚壯胸肌,讓龍輝感到少許的尖刺卻又不痛,反倒是心口有 種被挑起的麻癢,忍不住從騰出一隻手來,反扣身後美人,正巧抓上那揉不膩 的豐臀。 龍輝忽地扭過頭去,一口叼住美婦的兩瓣朱唇,吮吻纏吸起來。 洛清妍肥臀先是被一陣揉捏,隨即便感到一根手指鑽入臀溝,本欲開口呻吟, 但朱唇卻又被龍輝啜住,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悶哼,敏感肥熟的身子隨即發軟癱 趴在男人背上,那兩隻素手也無力的垂到了龍輝結實的腹肌之上。 龍輝又吻了好一會,才鬆口讓洛清妍換氣,見這熟媚的婦人雙瞳有些迷茫, 不禁笑道:「妍妍,可別想這麼就過關了。」 洛清妍瞇著美眸道:「你這冤家,還要如何?」 口中雖吐軟語,但一雙手可不含糊,已經在男兒的胯下撫摸揉弄起來,時而 輕撫玉簫,時而揉捏春囊,儘是極盡挑逗銷魂之事,欲將男兒陽精逼出,給寶貝 女兒補元氣。 忽地臀眼被手指一戳,酥得洛清妍汗毛倒豎,嬌喘不息。 龍輝笑道:「妍妍,你可得老實跟我交代,為夫出征的這段日子,你是如何 教壞婷兒的?」 於秀婷聞言立即玉靨生潮,粉頸通紅,垂首嬌羞。 洛清妍媚眼迷離,咬唇輕笑道:「想知道?偏不告訴你!」 龍輝哼了一聲,忽地大開大闔,在冰雪雙姝四個肉洞連番征伐,殺得姐妹倆 哀吟嬌喘,香汗淋漓。 「嗚嗚……娘,快救我,我屁股快開花了……」 小鳳凰洩身後身子疲軟,此刻又被巨棍衝擊後庭,饒她天生媚骨,菊眼泌有 一層油脂亦是撐持不住,火辣辣的生疼,臀股好似翻江倒海,又酸又麻,又美又 酥。 「啊啊……好酸……好漲……」 魏雪芯倒是矜持得多,然而短淺的花心連遭重擊,縱使身負絕世劍術,此刻 也如同怒海輕舟,隨浪漂浮,又似待宰白羊,任人魚肉。 於秀婷不忍女兒受罪,急忙出言制止:「輝兒,你快慢點,雪芯和冰兒快受 不了啦!」 龍輝笑道:「那婷兒可得聽話!」 於秀婷紅著臉微微點頭,目光含羞地飄向了洛清妍。 洛清妍咬了咬下唇,嗔怪地在男兒腰間擰了一把,紅著美靨挪開了身子。 龍輝好奇地看向這兩名美婦,心中甚至狐疑,也不由得放慢節奏,兩姐妹也 得以喘息,但早已累得渾身酥軟,汗濕的身子無力地纏著一起。 只見洛清妍低聲在於秀婷耳邊說著什麼,似乎有意壓低聲音,龍輝也聽得不 太清楚,隱約聽到:「秀婷妹子,那東西呢……」 於秀婷臉蛋紅得幾乎滲血,嬌怯怯地朝龍輝望了一眼,又垂下頭湊到洛清妍 耳邊呢喃了幾句。 洛清妍挪了挪身子,伸手在枕頭下摸去,不一會兒竟掏出一物,龍輝驚得險 些沒把眼珠子掉出來,那物不是其他,竟是那根雙頭龍。 洛清妍輕輕捧著雙頭龍送到自己唇邊,吐出粉嫩丁香在上邊緩緩舔滑著,時 不時用朱唇含吮棒首,將一端潤得晶瑩。 她舔含了幾口後將雙頭龍送到於秀婷跟前,於秀婷紅了紅臉,闔上美眸,竟 也學著含舔起來。 柔舌嫩若桃瓣,朱唇艷似丹霞,美婦兩片香嫩噴香的小嘴竟對著雙頭龍舔洗 起來,明眸輕闔,鼻息沉重,如癡如醉,幾乎便將這死物當做了愛郎的權柄。 龍輝,心裡立即明白過來,方纔還疑惑婷兒的口舌功夫為何這般純熟,敢情 是這妖婦調教的功勞。 龍輝看得血脈倒轉,興奮莫名,龍根漲硬如鐵,這可哭了身下的一對嬌娃, 本就疲軟的嬌軀又遭龍根接連鞭撻,花戶後庭又麻又酥,渾身骨頭幾乎都快散開, 連嬌吟哀求的力氣都發不出來,只有哼哼嚶嚶的喘息聲。 龍輝沉聲一吼,大開精門,將滾燙的龍精一股腦傾出,同時伴隨著熟練的棍 法,先後插入姐妹花的四個肉洞,射得這對冰雪嬌娃花心酸軟,菊蕊滾燙。 男兒尚未盡興,挺著淫汁斑斑的龍根走到仙妖雙後跟前,笑道:「妍妍,婷 兒,為夫在此,還不快把那假貨丟開?」 將雙頭龍放開,洛清妍嫣然一笑,明眸媚彩,落落大方,於秀婷則玉靨暈紅, 垂眉低首,嬌怯羞澀。 龍輝伸手將兩人摟住,先後與她們恩愛了起來,先是左右兼顧,隨後便是三 人同時纏吻,六瓣嘴唇、三根舌頭,你粘我,我纏你,幾乎不分彼此。 龍輝也趁此機會在洛清妍軀體上下其手,不一會兒便將她剝了精光,袒出豐 滿熟嫩的胴體,母女四人盡一絲不掛,豐乳肥臀,香肌玉膚,爭芳鬥艷,各有千 秋。 洛清妍吻了他一下,柔聲說道:「龍兒,你可算是平安來了,姐姐擔心死 你了!」 龍輝笑道:「洛姐姐有多擔心我?你可是趁我不在,跟婷姐姐玩得不亦樂乎 呢!」 洛清妍嫵媚嬌笑道:「姐姐是對你有信心,所以提前給你準備慶功禮物!」 龍輝笑道:「什麼禮物?」 他上身忽然使力,厚碩的胸膛旋即壓住美人的酥胸,將她雙乳擠得形狀大變, 感受著那股柔軟和飽滿。 洛清妍玉靨潮紅,勾著他脖子哧哧笑道:「你說呢?」 洛清妍捧著左側巨乳湊在龍輝臉前笑道:「龍兒,你聽,姐姐自你出征後心 跳都是快的,現在還沒緩過來呢!」 望著眼前這乳如香四溢的碩桃肥奶,龍輝哪裡還忍得住,立刻張嘴在上面舔 了起來,舌頭掃過細膩滑膩的乳肉、嬌艷淡粉的乳頭,隨即小小的乳暈四周來 滑動著,逗得洛清妍雪膚緊繃,玉乳鼓脹,不禁地滲出乳汁來,龍輝舌頭一卷將 其送入口中。 洛清妍一雙柔荑搭在了他結實的身子上技巧的撫摸著,媚聲喘息道:「啊… …龍兒,你可不能像對冰兒雪芯那樣欺負姐姐……」 「我怎麼欺負你們閨女了?」 龍輝口唇也在兩粒蓓蕾輪換啃吸著,吸出一股股的甘甜奶漿,雙手捧起妖婦 的一對豐碩豪奶揉捏把玩,將那對乳球玩的顛來滾去,肉浪陣陣,洛清妍嬌膩嫵 媚地嗔道:「你這壞人,把我倆的寶貝女兒糟蹋成那樣子,還要這般欺負我們這 婦道人家……」 與此同時,她瞇著鳳目朝於秀婷使了個眼色,於秀婷心領神會,紅著臉點了 點頭。 洛清妍滿意一笑,又探出一隻柔荑伸到男兒胯間,將又粗又長的龍根入掌中 開始上下套捋。 就在龍輝吃的不亦樂乎之際,只覺背後貼上了一具豐潤溫軟的嬌軀,溫潤淡 雅的香氣好似滲入了肌膚直抵心頭。 同時耳垂一熱,絲絲如蘭的熱氣直鑽而空,滑膩的軟肉已然沿著在自己的後 頸和耳根開始掃動著。 龍輝知道正是於秀婷也開始了行動,只覺得於秀婷那蜜瓜梨形巨乳在他背脊 上下輕刮,而身前又有洛清妍那圓潤若球的豪乳,被兩位熟美婦的前後夾擊已然 叫他如墮雲端,美得飄飄然。 他享受著美婦撫蕭的溫柔,吐出了口中乳頭,盯著被蒙上一層白漿的豪乳巨 奶歎道:「洛姐姐,你別光用手啊,也讓我試試那根假貨的待遇啊!」 洛清妍在他額頭親了口,吃吃笑道:「龍兒稍安勿躁,姐姐這就來,保證給 你前所未有的體驗。」 說罷將龍輝推倒在榻上,湊上朱唇香舌,輕柔吞吐,從他的下巴開始慢慢下 移,這邊於秀婷也湊了過來,伴隨著洛清妍一併伺候男兒,婦人倆的節奏異常 拍,一人負責男兒的半邊身子,兩根鮮嫩的舌頭撫過脖頸、鎖骨、胸膛,還特意 在他的兩顆乳頭上掃弄了幾下,美得龍輝一陣冷抽。 洛清妍的唇舌繼續劃過小腹,順著腹肌的輪廓舔洗一番,然後又鑽到肚臍, 最後順著濃密的吊毛一路來到早已堅硬如鐵的陽根上舔舐吹彈起來。 妖婦口技實在精湛,著實太過銷魂,逗的龍輝興奮異常,可是那條靈動如蛇 的小舌繞著他的龍根上下翻飛,就是不將其納入唇中,又讓他心急火燎。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於秀婷卻慢了半拍,到了肚臍處便沒跟下去了, 只是繼續在龍輝肚臍眼上舔洗著,然而這般動作卻如同慢性毒藥,將銷魂快美一 點點地滲入肌膚中。 龍輝只覺得下身鼓脹若炸,如同狂風暴雨,小腹處被於秀婷的添得溫溫潤潤, 但這種溫柔緩慢卻猶如添油加柴,好似小火慢燉,慢慢地將他情火慾念勾起,又 一點點地朝下體匯聚。 龍輝只覺得精門隱有鬆動之象,立即深吸一口氣,收腹提肛,鎖住要穴,洛 清妍似乎瞧出他的心意,嫣然媚笑,忽地捧起一對巨乳湊來,她先用兩顆勃起發 硬的乳頭輕輕摩擦了龜頭,接著便托著那肥圓無比的酥嫩乳球夾住了肉棒的前半 端,將龍根裹入那深邃的乳溝奶壑間。 龍輝調笑道:「洛姐姐,又來這招,已經沒用了!」 洛清妍媚笑道:「你怎知沒用?」 說話間,竟將寒熱真氣居於胸前,兩顆乳球同時激盪起劇烈的乳浪,將巨龍 纏在其中。 寒熱交替,龍輝快美莫名,但他早已經歷過冰火極樂,已然有了準備,龍根 依舊堅挺不屈,更是示威地穿越厚實乳浪,衝到美婦下巴邊上,上演一出怒龍鎮 浪的好戲。 看著這粗壯無比的肉柱送到自己的嘴邊,洛清妍不緩不慢,張開小嘴就開始 用舌尖輕舔龜菇,毫不在乎這陽根剛剛才從倆個女兒淫屄浪菊裡出來,兩片柔嫩 的櫻唇也含住了龍冠吸吮吞吐起來,雙手則擠壓著那肥碩圓潤乳房,暗中施加巧 勁,將冰火真氣凝聚乳間、唇舌,酥軟的乳房在真氣和手掌的催動下,激盪起了 一陣極為劇烈的肉浪,再加上婦人冷熱交替的唇舌不斷地刺激著龍冠,逼得龍輝 肉棒快感連綿。 這時在他小腹周圍活動的於秀婷忽地將柔舌鑽入肚臍眼,旋即一股電流真氣 從肚臍滲入,直抵會陰,爽得龍輝不禁失聲大叫。 就在此時,洛清妍舌尖忽地生出一陣酥麻電流,猛地從馬眼鑽入,兩股電流 上下夾攻,將男兒整條龍根由內而外電得酥麻酸癢,而外部更有滑膩柔軟的奶肉 擠壓,伴隨著冰火極樂,端的是叫龍輝魂飛九霄,魄走十地。 在如此的刺激下,龍輝撐不到半刻便把男精激射而出,射進了洛清妍深邃的 乳溝奶壑間,更有不少灌入美婦檀口中。 洛清妍咕嚕一聲將溫暖的龍精吞了下去,身子生出一股暖洋洋的感覺,想來 極為滋補,吞下寶貴的龍精,洛清妍仍捨不得把龍根吐出來,就這麼一邊用嘴緊 箍著龜頭一邊吞嚥,兩隻媚眸深情款款地望著龍輝,露出了極為幸福的樣子,媚 到了極致,含糊地問道:「龍兒……舒服嗎?」 龍輝不禁喘著粗氣道:「舒服,簡直是欲死欲仙!」 洛清妍這才把肉棒從嘴裡吐出來,但又伸出香舌意猶未盡把嘴角的精液舔進 嘴裡,但是龍輝陽根的味道已然讓她癮,於是在品味了一番龍元精華的餘韻之後, 美婦又再度埋首男兒胯間,將心愛的大陽根吃了進去,嘴裡時不時發出纏綿銷魂 的呻吟吮吸聲,硬是把龍輝的陽根再度喚醒勃起。 龍輝甚是銷魂,順勢一把將於秀婷拉了過來笑道:「婷姐姐也一起來吧!」 於秀婷幽幽一歎,玉指輕勾,挽起腮邊的一縷秀髮,彎下身子啟唇吞納,一 口將巨龜吸入唇中,靈舌丁香卷洗冠溝,纏繞龜頭。 而洛清妍也順勢一口將龍輝一顆碩大的子孫囊叼入檀口,端的是配無間。 龍輝美得又是吐了一口涼氣,見兩位艷婦在自己胯間聳動著螓首,香唇粉舌 暗中繚繞,只覺身心俱暢,兩隻魔爪齊出分別握住兩婦的一隻沉甸甸的碩乳,單 掌難握,只能從外緣托住,指掌肆意把玩,總是滿手肥膩,玉脂溫柔。 洛清妍含吮片刻便吐出陰囊,香舌向上掃去,於秀婷會意,旋即也吐出了嘴 中的肉棒,兩張性感的朱唇從兩側貼近,成一道美艷的圓弧裹住龍根,隨後相 互配,上下晃動發出滋滋的淫靡吮吸聲,無論怎麼吮吸,四片豐潤的朱唇總能 緊緊裹住粗物,兩根靈動的丁香也配起來,連環不絕地舔掃撩撥。 龍輝很快忍受不住這銷魂的快感,只覺腰間開始酸麻,巨根突突直跳,就在 他緊要關頭,溫潤濕滑的唇舌忽地離開,徒留一片空虛。 龍輝正要抗議,卻見兩位美婦同時捧起豐碩挺拔的豪乳巨奶,同時朝龍根裹 去。龍根被四團滑膩豐彈的乳肉裹著,好似一條惡龍慘遭四座巨峰擠壓,鎮於山 谷溝壑間,四座玉峰同時生出寒熱之氣,惡龍立即遭到冷熱交替之災,最要命的 兩根香舌同時在龍眼處舔洗著,還時不時地吐出酥麻電勁。 龍輝精門再度被撬動,巨棒不住顫抖,已到決堤邊緣。 洛清妍媚笑道:「龍兒,你可別厚此薄彼,莫要忘了秀婷妹子!」 龍輝會意過來,猛地將龍根塞入於秀婷唇中,叫道:「婷兒,我來了!」 接著一股精液噴薄而出,將把於秀婷的小嘴灌的滿滿的。 於秀婷瑤鼻中傳出一陣「嗚嗚」 的悶哼,喉間滾動,而這股陽精蘊含豐富的龍涎迷香,醉人心魄,她掙扎了 幾下便將嘴中的粘稠精華全都吞了下去,龍輝用手死死將她的螓首按在胯間,好 半響才放開,於秀婷立刻吐出了陽根劇烈的咳嗽起來,但臉色白裡透紅,顯然是 得到了不少好處。 龍輝剛呼了口氣,洛清妍一把握住他半軟的陽根,送入唇中溫柔的吸吮了幾 下,將肉棒舔舐的乾乾淨淨水光錚亮,媚笑道:「龍兒,滿意嗎?」 龍輝喘著粗氣道:「險些被你搾乾了!」 洛清妍咯咯笑問道:「那你可是干了?」 龍輝搖頭道:「為夫是越戰越勇!」 洛清妍婉媚一笑,翻身跨坐在他腰間,一手撐著他小腹,一手揉搓著龍根, 說道:「那姐姐可就不客氣了!」 龍根被揉得挺拔堅硬,怒氣沖沖地對準婦人滑膩潔白的玉壺,隨時準備扣關 入門。 洛清妍慢慢蹲了下來,那對誘人銷魂的雙乳托在膝蓋上,渾圓的肉臀隨著雙 腿的彎曲更顯翹嫩,當兩瓣雪白的臀肉如同花瓣一樣慢慢翻開後,粉紅色的屁眼 就如同呼吸著的菊花般展露了出來,胯間的肉壺鮮艷欲滴,早已是蜜汁橫流,而 臀縫也被這股蜜液弄得十分濕黏,芳心深處極其盼望著男兒的寵幸。 但動權就在她手上,只需輕輕將腰臀往下一沉便可以享受到那充實飽滿的 銷魂,但她卻遲遲不決,肥臀懸於半空,甚至還沒觸及龍根。 洛清妍媚眼迷離,內心思緒湧:不見這冤家時便心如止水,可一旦相見, 這美麗豐滿的身子彷彿就不再屬於自己,只想著討好他,受他寵愛,這或許便是 玄陰媚體的特質,已經被男兒烙下印記的胴體,從今往後便只屬於他一人,只要 這冤家勾一勾手指,自己便情不自禁地將身軀奉上。 出征這段日子,對他是十分惦記,如今再見,只恨不得將全身化為春水,融 入他體內。 空虛的花徑急需男兒充實,午夜夢都是想著被這冤家貫穿花心的快美,但 如今巨棒就在跟前,美婦卻是懸而不決,花戶雖然空虛,但後庭被花汁和汗水打 濕,黏糊糊的水跡在菊蕊內外蕩漾著,竟刺激得那處甚是難受,也希望得到男兒 的寵愛,但……龍根只有一根,猶豫間已扶著龍根在臀胯見摩挲,時而劃過花唇, 惹得鳳巢一陣顫抖,時而刮中菊蕊,都得凰庭一陣收縮……前面好麻,後面也好 癢……我快受不了,龍兒,你這冤家,真是害死姐姐了……洛清妍內心一陣吶喊。 掙扎許久,洛清妍咬了咬朱唇,終於下定決心,還是先滿足前面的蜜屄。 於是她扶著肉棒,朝花唇送去。 肥嫩的肉臀一沉,雞蛋大的龜頭就已經抵住了私處,那誘人的熱度讓婦人發 出一聲嬌吟,嬌嫩的陰唇忽地一顫,忍不住先洩了一小波溫熱的蜜汁,淋灑在龜 頭上。 手指總算好了,雖然有點疼,不影響打字。 小除了骨折,最近還忙裝修,實在不好意思,讓諸位久等,也不知道這個 寫得好不好,反正沒校對,直接發了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