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修改者的说明】： 第一次读到这个故事是在初中，当时这本书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但是这本书也给我留了很多遗憾，因为很多我喜欢的女主都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结局。 这本书是属于作者的自传吧，连载在星辰影耀吧，作者贴吧id：星辰影耀，作者妹妹的贴吧id：我滴哥哥系坏银 虽然我把这个故事改成了后宫结尾，但是我没有任何亵渎作者和她妹妹之间的感情，只是对于我来说它是一本小说，只不过我不太喜欢小说的结尾 文笔很差，毕竟楼主只是小学未毕业的人，勿吐槽，因为自己手上还有一本书要写，所以对于感情戏，我没有细写，可能连流水账都不算。 简单介绍一下 刘墨：男主的亲生妹妹，原版没有名字，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自己起一个 林致丽：男主继母的女儿（全书我最喜欢她和雪瞳，因为她和雪瞳我才起的改文心思） 赵雪瞳：一个喜欢cos，超可爱的女生，初中的时候喜欢男主，但是被男主拒绝 林戈绯：男主初恋，原版是个胖子，不过在我改了一下人设 刘欣袆：男主大伯的女儿，堂妹，为人比较热情 黄耀晨：男主继父的女儿，男主妹妹 【本小说真实可信，记载我与妹妹20年间发生的故事。原载与“我的妹妹不可能那么可爱吧”就这样，那我们就开始吧。】 这故事，要从很久之前开始说起了。 父亲人比较胆大，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前往深圳的拓荒者。母亲则在苏州一家银行做职员。我出生在苏州，考虑到当时深圳发展成果还没有显现，所以尽管父亲在深圳已经定居了下来，我和我的母亲依旧留在江苏。 不管怎么说，小时候家里的生活水平还算中上，虽然没办法达到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地步，但是一些合理的要求都可以得到满足。 令人难受的事情也只有一件：父亲一年最多也只回来两三次。 那会儿懵懵懂懂的我倒也没意识到“缺少父爱”什么之类的，反倒是父亲一回来就能给我带不少好东西让我十分开心，很多稍稍有些过分的要求也会得到满足，例如想要个大大的毛绒玩具什么之类（对，是毛绒玩具你没看错，现在都没改过来，妹妹不在我就抱着玩具睡）。基于这些，我还是很盼望父亲多多回来并且多呆一会儿。 “你妈妈去上班，一个人呆在家里闷不闷啊？”父亲这么问。 我当时觉得让老爹多留一会儿有戏，于是大声回答：“好闷~~” 接着我的愿望就实现了，父亲一次就呆了一年——母亲怀孕了。 不得不说父亲“事业心”很强，说什么就干什么，一点都不含糊。“努力”了一个月之后看着似乎没希望就走了，说是下次再来。结果没想到的是，刚走没一个星期，老妈的肚子就有了消息。老爹二话没说，又急吼吼的坐长途车回来， 现在想来，那一年可以说是我最幸福的一年了。老爹以前都没看我几次，这次有机会和宝贝儿子亲近了，几乎是有求必应，什么严父慈母在我家全部倒了过来。 不过那时的我确实图样了，没有看清楚暗藏的危机。 好日子没过多久，妹妹出生了。小孩子嘛，好奇的很，天天围着妹妹打转，这儿摸一下，那儿拍一下，被大人喊了好多次：“别拿脏手碰妹妹？” 好脏么？刚刚玩完泥巴而已，我还拿东西吃呢！ 我恨恨的看着摇篮里的妹妹，“丫就是你！家里人都不关心我了！！” 也不能怪我有这想法吧，其实现在也差不多，家里条件好些的其实都是喜欢女孩儿多些，更何况那丫头很少哭，那就更讨人喜欢了：尿了，笑；拉了，笑；被人抱了亲了，笑。一群亲戚天天围着她转圈，我就一个人抱着毛绒玩具蹲在墙角。 你丫等着！ 急啊，当时我是真急。 这丫头现在就这么妖孽，长大了家里还有我的位置么？不行，这苗头要掐死在摇篮里！！不能给敌人成长起来的机会。 我开始尝试在家里巩固自己的地位。 老妈抱着妹妹喝奶呢，小嘴吧咂巴咂的，笑眯眯的看着我。 丫敢挑衅哥！ 我贴到老妈身上：“妈~” “什么？” “嘿，我也要喝奶。” “没空，多大了还喝奶？！冰箱里有牛奶喝不喝？” 哎哟，喝奶是假，您对我多关注就得。我猛猛点头。 “喝~~” “自己拿去！” 我转头看看厨房里的老爹。 “老爸~帮我拿牛奶~~” “切菜呢！自己拿！” “……” 所以说没爱的孩子早当家，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妈怀里对着我耀武扬威的妹妹咬牙切齿。不过我并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决定转变作战计划：从敌人内部瓦解敌人！ 我开始在父母忙的不可开交时照顾妹妹，逗她玩儿。她也很配合的咯咯咯的朝我笑。渐渐的，一开始担心我对妹妹“下黑手”的老爸老妈也就放心了。我也不止一次听见老爹对老妈说：“看你儿子，到底是长大的，都知道照顾妹妹了。” 丫你就没明白哥的良苦用心！ 那时我还不知道有“养成”（调教？）这词，不然我就可以给我之后的行动下个定义了。 由于父亲在妹妹一岁之后就又回了深圳，而母亲又天天忙着工作，这样的天时地利让我觉定：要让妹妹开口说得第一个词就是“哥哥”，这样就可以让那帮子没眼力的大人明白，在这个家里谁才是老大！ 我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计划里有严重的逻辑错误，认认真真的把这个计划执行了下去。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妹妹一岁半的时候，她靠在茶几边上，扯着我的衣角，抬头微笑对我说： “哥~哥~~” NICE！作战成功！！！ 我刚想对我母亲说几句早就编好的台词，结果发现母亲比我还高兴，一边把妹妹抱了起来，一边拨通了父亲的电话：“我说他爹！XX她会叫人啦……” 母亲把电话放在妹妹耳朵边：“再叫一次~” “哥~哥~~~” “再一次再一次~” “哥~哥~~~” …… 我没有吐槽这个与天线宝宝无比相似的对话，因为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严重打击：我被卖了，我被自己卖了，我被自己的无知卖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带着天使微笑的恶魔，我明白： 这天，要变了。 当我明白“一岁半还不会说话已经很晚了，所以她叫哥哥时母亲会特别高兴”这个道理时，已经很晚了。 当时的我万念俱灰，特别是看着他似乎开窍了似地学会了爸爸妈妈叔叔阿姨等等各种称呼，并且发挥了优秀的讨喜天赋，别人叫她打招呼她就叫。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这种经历，有个人或者东西你不大喜欢甚至有点讨厌，但是当你倾注了足够多的心血之后，或许你还是不喜欢，但是你会有一种神奇的占有欲。 我发现，我有了。 这丫头只能叫我……还有爸爸妈妈！ 嗯嗯……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妹控的起源？总之从那以后，我就有些小小的厌恶自己：怎么会对这恶魔那么上心？ 不过，还算幸运的是：妹妹并不会主动叫他们，但是她一旦看到我，就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抱住我，用头在我胸口乱蹭，然后叫我哥哥。这也算是给我幼小的心灵一点点安慰。 再不过，她抬头用她的“恶魔的微笑”看着我的时候，我就有些恨恨起来。 碍于父母在场，我也不好推开她，只能配合着也抱抱她，拉着一张连我自己都觉得欠揍的笑脸摸他的头，甚至有时还要掏出一颗珍藏的水果糖给她，以示“兄妹情深”。 用动漫（？）术语讲，那时我是个S，既然硬的没法来，那就上软的。 我这个人比较仁慈，应该是比较像是上帝那样类型的。人罚人，喜欢罚钱；死神罚人，喜欢要命；上帝罚人，要他们忏悔。我也喜欢让别人忏悔，这事儿你们马上就会明白。 我要让我妹妹忏悔一下！！ 父亲在深圳，母亲加班去，只留下我和妹妹留在家中。忏悔的好时机呀。 “要好好照顾你妹妹呀。”老妈留下这句话就走了。其实还要你说嘛？好好照顾你妹妹！照顾你妹呀，我当然会好好照顾下我妹妹！ 小学两年级的我早就不是小学一年级水平了！ 我不顾妹妹：“哥哥你要做什么呀？”的疑问，把她推进房间，对着门贴墙站好（那时站着离门有好几米远，主卧空间大）。 “妹妹，哥哥和你玩个游戏好不？” “什么游戏呀~” “你看见哥哥会怎么样啊？” “就是会叫哥哥啊~” “怎么叫啊？” “跑~~~过去叫哥哥啊~~~” “我不信哦，我要试试看。一会儿我从门口出现，看你怎么做咯~” “恩恩~” 我险恶的笑容在我转过去的瞬间袭击了我的脸： “再牛逼又如何，还不是要喝老娘……子的洗脚水！！” 我走到门外的拐角，像模像样的整理了下我的仪容仪表，华丽的出现在了门口。 “哥哥~~”，妹妹赶紧跑了过来，抱住我，蹭蹭头，又抬头朝我微笑。我丝毫不为所动，哼 哼，对我使美人计？哼哼。 我轻轻推开她，指了指墙角。 “再来一次，只有一次我不信的哦~” “好~” 我又潇洒的走到门外的拐角，又再次整理的仪容仪表，又接着出现在了门口。妹妹也如同前一次一样跑了过来…… …… 暑假嘛，天气热，我们开着门，房间里的空调可以忽略不计。妹妹体力也还很弱，没多少次，她就累的气喘吁吁了。 不过，我像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人么？图样了你！！ 不知道多少次了之后，我再再再再再次出现在门口，妹妹喘着气，蹒跚的朝我走过来，双手抱住我就想把头蹭上来。不过她停住了，迟疑了一下，用袖子擦干净了额头上的汗，才把头靠过来，接着抬头微笑对我说：“哥哥~~~” 到现在我也无法形容那时我的心情，是“大仇得报”？还是愧疚自责？又或者是其他什么。 总之我明白，我对我妹妹的态度从那一天起变了。 当时的心情现在想想还是惶恐居多，一个8岁的孩子，第一次接触到一种纯洁到令任何事物都相形见绌的感情，不求回报，甚至在他的玩弄（？）下都还是那样的付出。 即使那样的付出显得那么愚蠢和幼稚，但那足够让恶作剧的我感到惶恐和愧疚。不过那时的我还小，不懂得，也不想做出一些补偿的举动。 我把妹妹抱回（算是扶着吧）餐桌边，拿出饼干和牛奶给她吃，我就在一边看着。 “哥哥，你不吃嘛？” “没事，我不饿，我看你吃。” 这件事在我心中实在是小时候为数不多记忆清晰的场景，甚至我妹妹都记不起来了。现在我老是拿这事儿笑她是“妖孽”。 其实挺贴切的是吧？就是个妖孽。 江苏虽然不是经济特区，但是开放的也比较早，计划生育工作也实行的不错。在我住的那个大院子里，几乎每家每户都是独生子女了。而我们家就是为数不多的有两个小孩的家庭之一，更巧的是，也只有我们家是一男一女。 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在那个男女授受不亲思想盛行的年代，我对同年的女生并没有那种因为神秘而敬而远之的想法。 刚刚进小学时，我的目光就被一个女生吸引了。长得怎么样我就不叙述了，总之我当时看着还不错，去年见了一面觉得像见了鬼。 我打算利用我的先天优势去靠近她。 当时的我已经明白自己的优势就在于对女生并不惧怕，我也十分明白女生对于在当时敢于和她们聊天的男生会特别注意（当然那个时候我不会总结成这样，但是我知道这个道理），于是我摩拳擦掌，整理仪表仪容准备出发。 丫你干什么呢？！ 只看见一个矮搓胖的麻将脸捷足先登，和我的目标聊了起来。 和爷抢女人？！看老子用长相鄙视你。 我也赶紧跑前几步，准备接茬。结果那货从口袋掏了几颗大白兔出来……所以不管是哪个年代都有高帅（？）富 我其实也算半个高帅富，因为几乎我所有的零食都会给我哪个恶魔妹妹。倒不是我爱护她，只是看见她那恶魔的微笑心里就会莫名的舒坦。 “犯贱吧你！”我对自己说，然后掏出自己的零食配额，自己留下一颗，其它全部塞进她的口袋里。 “在托儿所要乖啊，少吃糖……不吃也别给别人！这是我给你的！” “嗯~我知道啦哥哥~” “行了赶紧走吧你……”我看着她的脸一阵悸动（找不到好词），慌乱的推开了她。 “哥哥再见~” “……”我快步消失在街角。 话又说会我们班，我口袋里揣着唯一的一颗大白兔捉急。给不给？怎么给？给了我吃什么？ 这些都是问题。 到现在我都佩服我当年的智商，我先凑过去聊天，然后开始把事儿朝大白兔上扯。 “咦？你们吃的是什么啊？” “大白兔啊~”妹子开口了。 “没吃过吧？”麻将开口了。 确实，那个时候有大白兔吃实在是一件比较“奢侈”的事情，就连我都有过掏家里白糖罐子的事儿。不过这个时候怎么能露怯呢？ 我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大白兔，然后从窗口丢出去。 “嗯……我都吃腻了……”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西门庆潘安（……）那一刻灵魂附体！不是一个人在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不是一个人！！ 前面说过，大白兔是我们那个时代的奢侈品，即使是像我这样的小康之家，也不是我想吃就能吃的。 倒也不是买不起，观念问题。小孩子嘛，花那么多钱干嘛，吃饱就行。不过即使如此，我们一个月还是能吃一两次。更多的时候我们是吃一种神奇的糖果，各位之中应该也有吃过。那是一种球形糖果，是软糖，上面涂满了廉价的食用色素。 每次分糖吃的时候都是我三颗妹妹四颗，偶尔碰上老妈心情愉悦或者做了家务什么之类的，就可以再拿多一颗。 我的嘴比较挑，大白兔我自己留着一颗吃，剩下的给妹妹。而那种廉价的球形软糖我就实在是没有胃口，全塞给了妹妹。 “呀~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妹妹一脸灿烂的笑容。 “我是不喜欢吃，谁像你啊，垃圾东西都吃的那么开心。”那时的我叛逆的可以，反正天下只有老子才可以开心，就算我对你好，你也不能开心！ “……我……我就想谢谢哥哥嘛……”妹妹瘪了瘪嘴，有些抽噎起来。 “爱哭鬼，切。”我做了个鬼脸走开了。 现在想来那时的我确实可恶，看谁都不顺眼其实自己最不招人待见，看谁都像欠自己千百八万一样。 看谁都不顺眼的时代有一个巅峰，那是我那“女神”和麻将脸玩的特别好的时候。两个人中间隔着我呢，有什么事却非得找对方。 “嘿，叫XX（下边用麻将代）把单面胶借我。”女神开口了。 丫刺激我是吧？我掏出我自己的单面胶，殷勤的递给女神。 “我也有我也有，用我的吧。” 女神还没拒绝我呢，旁边一只手就伸出来了。 “喏，给你。”当然，麻将的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他的眼神直接跨越了可怜的我，“爱意绵绵”的落在了女神脸上。 我恨恨的把单面胶放在女神手里，你们丫给我等着！！ 或许也是因为这种刺激，我对妹妹的态度恶劣了起来，虽然行动上还是十分照顾她的。深究我现在嘴贱手软（朋友有难我一定帮，但是嘴上会一直挖苦讽刺他）的习性，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形成的。 最开始给糖果的时候，我的话语总是会让妹妹抽泣，再后来或许是习惯了，每次也只是失去笑容而已。 而已吗？那为什么我每次说完那些话，看着妹妹那张失去笑容的脸，我没了那种讽刺别人的快感呢？我转身离开，也只是为了逃开那个我不想深究的原因。 没有谜面的谜底在四年级过年的时候解开，领完压岁钱之后，父母忙着招待从深圳来的客人，而我被妹妹叫到阳台上。 “干嘛呀？没好事看我收拾你。”我摸着口袋里私藏的鞭炮捉急。 “哥……哥哥……我礼物给你……”妹妹高兴的神情似乎低落了一些。 “哎呦……好吧，是什么啊？”我也有点对不住的感觉，语气放缓了一些。 只见妹妹从阳台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大铁盒子，递给我。 “什么呀……”我拿过来直接打开。 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是整盒子的糖果，大白兔和廉价软糖，最上边放着几颗客人刚刚给的几颗糖果，她一颗都没吃。 “哥哥，你老是给我糖吃，我也要给你吃哦~”妹妹炫耀似的对我说。 我扒拉了两下，其实也就上面的可以吃，下面的因为年代久远大白兔大多化掉，廉价糖果已经放的发黑。 我想说“你就拿这些垃圾给你哥哥吃？”但我那时已经有点想哭，年少的不知道感动为何物的我，第一次尝到了感动的滋味。 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用变调的声音说： “谢谢你，妹妹。” “哥哥……你哭了吗？” “没……没有……天气热，是汗……” “可是这是冬天呀~” “就你聪明！” 那么话说回来，我们聊聊麻将和女神的事儿。 风气不开放是一回事儿，那有没有男女之情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麻将喜欢那个女孩，我也是，那么自然之间就存在竞争。 长相嘛，自然是我占优。家庭嘛，当时并没有在意，不过现在想来是他比我好些。成绩嘛，谈到这个我就不大好意思了，我的成绩非常一般（丫差就直说），而麻将脸却是名列前茅，这让我十分的……愤怒？ 我的性格缺陷在于太习惯于认命，不大喜欢努力（也有例外，谈到再说），所以也还是该玩我的玩我的，管他呢。 江苏的女孩还是喜欢成绩好一些的吧，至少那个阶段是的。老师排的座位也有很大问题：他们两个居然分坐我两边。比尔盖茨有钱你当然不在乎，但是如果他天天从你这里抢了钱，还朝你说：“看我钱多不？”那你能淡定么？ “麻将~借我橡皮~”女神开口。 我这边接过来那边递过去。 “麻将~借我单面胶~”女神开口。 我这边接过来那边递过去。 “麻将~” “老师我上厕所……”我是不招你们待见你们也不是这样虐我吧？ 那个时候的学生普遍怕老师，即使我的内心每天都饱受煎熬，我也没有向老师提出换座位的申请。 不过我还有我的绝招！ “麻将~借我铅笔~”女神开口。 我这边接过来藏好，拿出我自己的铅笔递过去，然后一会儿在这边接过来放好再把麻将的铅笔还回去。 “你太聪明了！！”我对我自己说，妙计啊，这样女神用的就是我的东西了。 …… 不过幸好我还没有蠢到家，两个月之后我终于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事情了。 在感情中愚蠢的不只是女人，对吧？ 妹妹好像看出了点什么来，就在五年级的暑假，她问我： “哥哥，你是不是有点不开心啊？” “嗯？要你管！”我一挥手，好像赶蚊子。 不过妹妹丝毫没有动摇，经过几年我的毒舌历练她早就习以为常： “到底是为什么呀？” “班上有个女生，老是和一个男生玩不和我玩，他们好像就是……什么……男女朋友？”我运用了电视上的高端名词。 “那我也老是和哥哥玩呀，我也不跟别的男的玩的呀~嗯……除了爸爸~那我们是不是男女朋友啊？”妹妹仔细的思考了下我的定义，做出了十分愚蠢的解释。 “笨蛋啊你，男女朋友要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吃饭晚上还要一起睡觉的，懂不懂？”我在心里默默感谢电视剧让我这一刻显得如此高端。 不过妹妹似乎更加不解了： “那我和你已经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吃饭晚上还一起睡觉了呀……”（还没分房间） 这回我也不解了，我再仔细考虑了一下，根据我从电视剧里获得的知识，好像我们这样也就是男女朋友了，不过我敏锐的察觉了一点绝大的不同。 “哪儿啊，他们晚上关灯的时候要抱一下的。”（关灯前一秒开始抱，关灯后就直接天亮你懂得，我一直以为是抱一下就好……）我显得无比伟岸。 “那我们晚上也抱一下再关灯呗。”妹妹的语气又轻快了起来：“这样哥哥和我也是男女朋友，哥哥就不用难过啦。” 看着妹妹的笑颜我开始思考起来： 听起来还不错哦……不过为什么总有一些不对劲的感觉呢？ “好啦好啦~不用难过啦~”妹妹找到了让我开心的方法，显得很高兴。 “额……好吧。”我还是没有想出来哪里不对劲，又考虑到对自己没有任何坏处，我还是决 定先答应了再说。 什么女神去死吧，爷爷我的女朋友比你漂亮多了！ 我开心的想。 妹妹就这样当了我的女朋友。当时我纯洁的很，什么小泽，武藤，妹汁，鬼父之类的我一个都不知道。 那是我们确定关系（？）的第一天，我也还记得很清楚（我和妹妹老是拿这个互相取笑）。 我们早上一起出门，朝着学校走去。关系不得不说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在碰见各自的同学之前，我们往常都会聊聊天，虽然多数还是我讽刺挖苦妹妹，妹妹也会偶尔弱弱的反击一下。话说回来，可能萌上妹妹就是在那个时候吧，现在都觉得她弱弱的反击的时候很可爱。 说正事。那天的我们都很沉默，很尴尬。其实我们都不清楚男女朋友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只是在那时我们的心中这样的关系总是和“禁忌，愉快，神秘”之类的词联系在一起。 “啊……（啊……）”我们两个同时开口又闭嘴。 丫真心没用，我这样骂自己。 我开始酝酿着讽刺挖苦妹妹的话语，想把气氛扯回日常轨道上来。 “我说你……”“嘿，XX（我名）！” 我感觉打住，转头看向那人……哦不，那麻将。 “这谁啊？”麻将问。 “要你管，你怎么走这边了，你丫上学又不走这里，故意绕远路干嘛。” “嘿嘿，”麻将猥琐的笑笑。“等她咯。” 你丫找打是吧！我马上就把巴掌扬了起来。我可以失败，但惟独不可以被羞辱！！ “不行……”我感觉手臂被撑住了，本来没多大火气，这会儿全爆发了。我一边转头一边想着谁拦我我打谁。 “不行的……不可以打架……”妹妹撑着我的手臂，仰着头对我说，脸上一片董存瑞炸碉堡一般的坚毅。 我是个聪明人，相信大家通过前面的故事也差不多知道了。我不喜欢打人，我喜欢让人忏悔（你懂），那当然我就更不可能打女人了。 我把手放下来，像在家里的习惯一样，摸了摸妹妹的头，也乘着这点时间想想办法。我看着面前似乎松了口气的妹妹，灵光何止一闪。 我把妹妹往身前带了带，让她站在我面前，对着麻将。 “这个，我女朋友……女朋友你懂不懂？”我说出前半句后我有点担心，马上补了后半句。 丫别不懂哥的世界，要不我还炫耀个P。不过麻将那捉急的智商似乎明白了这个词，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这个是你女……朋友？不可能。” “切，来，抱着我亲我下。”其实这事儿也有好几年没干过了，小时候不避讳，觉得亲吻就是表现关心的方法，后来长大了才觉得不对才停下的。 因此，我当时紧张的很。 丫别拒绝啊，千万啊…… 妹妹转过身，我都准备用自己仅剩的一颗大白兔贿赂她了。结果我在妹妹脸上看见了欣喜的神情，她马上抱住我，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亲完了还不松手…… 我一边把妹妹的手掰开，一边耀武扬威的看着目瞪口呆的麻将做了个鬼脸。 “笨蛋，你还不行。”我和妹妹扬长而去。 “以后在外边叫我名字啊，XX（妹妹的名）” “好~知道了~哥哥~” “嗯？！” “XX（我名）~” “嗯。” 接下的故事涉及的地区人物都很广大了，这里先铺垫下吧，虽然和“我与妹妹”这个主题不符，不过要是讲着讲着又跳出来解释，总是会打断各位的阅读感觉，所以这里先说明下吧。 老爸姓刘老妈姓周，他们认识在江西的林场。在当时江西的林场里有三个家族，这三个家族之间关系都十分密切。 一个是我爸的家族，刘姓。我的爷爷，是整个林场的主管，我的奶奶呢，是江西某个学校的老师。父亲一辈共四个小孩，三男一女，女的最小，老爸排第二。 另一个是我妈的家族，周姓。外公外婆是林场员工，以前则是江西地主家的孩子（先日军侵华再那啥党批斗你懂），后来没落了。两个人在我奶奶那里上过课（这个不大好解释，当时的老师不一定比学生大，我爸下海之前，二十几岁还给一些四十好几的当过老师。明白就行）。老妈一辈共两个小孩，都是女的。 最后一个家族，黄姓。阿公和阿婆（要是再叫爷爷奶奶就乱了……）也在我奶奶那里上过课，其他的我不大了解。爸妈那一辈共三个小孩，两男一女，和我妈玩的好的男孩排老大。 说正事。 三个家族的三个小孩从小就玩的很好，黄姓家族的小孩是个男的，两男一女整天在林场上蹿下跳。 小孩一天天长大，日久生情是非常自然的事。 当时他们明白自己的感情的时候是在高中，他们在一所学校就读。两个男孩都喜欢上了我妈，而我妈呢，喜欢的是黄姓的小孩。 1977年高考制度恢复，这三个家族共九个小孩同上高考考场，战绩辉煌（想想我高考就是个悲剧）。 刘氏家族全部上了本科，周氏上了一个（我妈），黄氏上了两个（除了喜欢我妈的都上了）。 那时结婚的早，黄姓家族的小孩就和父母说了喜欢我妈，于是阿公和阿婆拿了礼物就去了外 公外婆家，本以为两家关系很好，小孩也都同意，这事没跑了。门一开，尴尬了，我的爷爷奶奶也坐在里面呢。 那时我爸的家族比较雄厚，更何况我爸是个本科生，而那个黄家小孩落榜了呢。那个时候的大学生多金贵我就不说了，真的是几百人选一个，工作包分配。那个时候的公务员都是专科的做，本科不屑。所以外公外婆更倾向于老爸这人。 私下里我妈问黄家小孩，问他到底喜不喜欢她，黄姓小孩点点头。我妈又说你要坚持啊，我爸妈那里我会说的，黄姓小孩又点点头。 第二天，黄姓小孩留下一纸书信，从此消失，黄姓家族也搬离了林场举家去了湖南。 我妈气急败坏，一气之下，答应了我爸的求婚。别问我为什么，我不知道，不过猜来应该是对我爸也没什么负面印象吧。 我爸自然高兴了，开心的和什么一样。 大学毕业之后，两人结婚，我妈似乎也忘记了黄姓小孩，和我爸生活在了一起。我出生在江西的一所医院内，四个月大的时候，因为工作迁调，我妈被调往苏州，我爸也放下了在学校的工作，去了深圳下了海。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这个帖子最开头的样子了。 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的话，我从喝醉了的老爸，和我聊天的老妈，以及奶奶，外婆，阿婆那里收集来了一点一点的碎片然后像拼图一样把事实贴的圆满。 或许我在这里的叙述并不是当年的真相，但这是我知道最接近事实的真相了。 如同你在这里看到的，我也觉得是八点档的电视剧…… 那个时候妈妈哭着说，有一个孩子要和爸爸一直生活在一起。 我那个兴奋啊！！老爸和万能许愿机一样（圣杯？），我开始蠢蠢欲动。 “可是……”妈妈接着说，“可能就很少见到另一个人和妈妈了。” 我和妹妹面面相觑。 那天晚上，我和妹妹抱着关了灯，躺进床里。 “妹妹，你想去深圳么？”我问，看向黑暗中的那张我看了9年的脸。那时的我会想很多东西了，也懂得很多东西了，也开始明白我和妹妹确实不能结婚了。 “不想去，我想和哥哥呆在这里。”妹妹也看着我。 “可是这次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分开的……你明白么？爸爸和妈妈不在一起了，我们必须要一个跟一个。”我懂得多，可是我真的希望我什么都不懂。 妹妹没再说话，我轻轻推了下妹妹，看看她睡着了没有。盖在妹妹脸上的杯子掉了下来，两行反射着月光的亮亮的东西从妹妹亮亮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渗进床单。 “XX!XX!”我急了，伸手放在妹妹肩膀上摇了摇。 妹妹抽泣了两声，摇了摇头，伸过手来轻轻抱住我。 “哥……”后面的话妹妹没说出来，被她自己的哭声淹没。 我度过了小学的最后一个学期，在毕业典礼上，我们整个六年级对着全校大声喊出“再见了！”的时候，我看着台下的妹妹泪流满面，她也是。 爸爸回来了，带来了离婚协议和一个女人，带走了我。 本来母亲只想送我们上车，可是妹妹却执意要看我上火车。我想哭，却不想被任何人看到，所以我回头，狠心不去看妹妹。 “哥哥！哥哥！你看看我呀！” 透过火车玻璃，我还能听到妹妹撕心裂肺的哭喊。列车一颤开始往前开的时候，我终于没忍住，我害怕我对妹妹的印象只留下这痛苦的哭喊。 我赶紧回过头，看见妹妹那张流着泪的脸瞬间有出现了光彩。她用手做喇叭状，朝我喊话。 “哥！要记得我，你要记得回来找我！我也会想办法去找你！千万别忘记我啊！！……” 这句话最后的几个字飘散在风中，我视网膜中留下的只有那只挥动的小手。 父亲伸过手来想要摸我的头，被我一把拍开。 说实话我恨父亲，却不恨恨那个女人。我知道离婚是什么，但我却不像别的孩子一样尝够了父母之爱，对于我来说家里只有一个妈妈甚至只有我的情况太多太多。我不会觉得她抢走了爸爸。我只是觉得，让我和妹妹分开的就是爸爸，所以我恨他。 那个女人拦住想要斥责我的父亲，对我说： “你以后可以叫我阿姨，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哦。” 我没说话，虽然我看不到，但是当时我的眼里一定充满了对陌生人的戒备。 “以后你就会熟悉我啦。”她似乎看清楚了我的戒备，伸手递过来了一包饼干。 我没有拒绝，我知道这个女人以后在我的生活中是谁，我也并不恨她（我好啰嗦……）。 “我也有一个孩子了哦，比你小几个月呢，不过是和你一样的年级，是你的妹妹，到时候你要照顾她哦。”她看我结果了饼干，又开始和我说话。 “我只有一个妹妹。”我冷冷的拒绝。 什么都可以，只有这个不可以，我的妹妹无可替代。 女人叹了口气，应该是明白了我的坚决。她站起身，朝着过道里抽着烟的父亲走去。 我望向窗外向后飞奔的农田和还算耀眼的夕阳，又想起了妹妹的脸。 怎么能忘记？ 2001年的深圳火车站，一个男孩站在广场上，对着四周的高楼大厦目瞪口呆。 原来楼还可以这么高，广场可以这么大，人们的脚步可以如此的迅速。 爸爸和阿姨把行李都收拾了，拦下了一辆的士，招呼我坐进去。打的？我有些惊叹，我可从来没有干过真么奢侈的事，12.5的起步价让我肉跳。 的士穿梭在深圳的马路上，那正是早上，一个城市刚刚睡醒，正是生机勃勃的时候。而我，有幸目睹这一切。 好多车！好多车！好多车！ 我连用三个好多车，希望你能明白当时我内心的震撼。 不多久，车就停在了一个小区的门口。我看着里面大片的绿化闭不上嘴。 “以后你也要住在这里了，开心吗？”阿姨看着我的表情有些发笑。 “嗯。”虽然两天两夜的旅行让我消除了戒备，但是陌生感还是让我没法和她多说话。 她走过来牵起我的手，我没有拒绝。老爸拿上了行李跟在后面，抱怨成跟班的了。我的新日常或许正要这么平常的展开，至少我是这么以为的，直到开门后，我看见那个白色连衣裙的女孩。 “叫妹妹呀。”爸爸一边换鞋一边说。 “叫哥哥呀。”阿姨一边换鞋一边说。 “我只有一个妹妹！”“我没有哥哥！”火星瞬间就爆发了开来。 骚乱被镇压在了摇篮里，客厅里的沙发上，我小心翼翼的坐着，生怕弄脏了白色的皮料。那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把整个人塞进单人沙发中，看着我撇了撇嘴：“土包子，北佬。” 我瞥了她一眼，没有回嘴没有生气。因为我确实有些自卑。 我还穿着带字母和可笑的卡通图案的T恤，同样带着可笑字母纹案的儿童牛仔，花花绿绿的袜子，穿着她的粉红色拖鞋。 在江苏像我这个年纪的人都这么穿，而且像我这么大的人也都喜欢这些东西。女孩们也是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即使有人穿连衣裙，裙边也要到脚腕，上边还要穿件外套。 没人哪个人会像她一样，吊带的连衣裙，裙边在膝盖上边一点，露出的白生生的肩膀锁骨和两条腿。说真的，那时的我不敢直视她。 或许是看到我那可怜的样子（后来她告诉我的），她弯腰从茶几的抽屉里面掏出了几块东西。 “呐，给你吃吧。” “谢……谢谢……”我伸手接了过来，一边暗骂自己不争气，口吃什么！没见过女人？！丫 你威风去哪儿了？ “吃呀，愣着干什么？”那女孩儿看我傻愣着，略带生气的说道。 “嗯嗯……”我一边吃，仿佛听见体内的另一个我叹息：丫你没救了。 在深圳的第一个白天就要过去，父亲和那阿姨忙着工作，打电话。而我和那女生坐在沙发上，她看着电视，我就看着她看的电视。 “你们都认识了没有啊？”父亲没等我回答，系上了围裙进了厨房。 “丽丽，你是主人要招待好你哥哥呀。”阿姨走过来想要活络下气氛。 “我说过我没有哥哥！我有招待！”叫丽丽的女孩又把两撇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 阿姨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也进了厨房。我眼睛盯着我没看过的彩色电视，突然发觉有人在看我，转过头，那个叫丽丽的女孩皱着脸看着我。我小心翼翼的回想了一下刚刚吃东西的场面：应该没有粘在脸上啊……就在我担心这担心那的时候，那女孩开口了。 “喂，我叫林致丽，给你个特权叫我致丽就好了。你叫什么？” “我……我叫刘以默，你叫我以默就行了。”我受宠若惊的开口。 “切……恶心……”那女孩不屑的站起来走进了厨房，拿出碗筷开始布置起桌子来。 我一边暗骂：到底谁恶心。一边站起来想要去帮忙，虽然以前没干过，但是总不好意思让主人动手吧？手还没碰着碗筷，致丽就低声讽刺起来： “去洗洗手吧，土包子，那么脏的手就别碰碗筷了。”我抬头看着她，她的表情却和没说过话一样，似乎刚才那恶毒的话不是从她嘴里冒出来的一样。 “洗手间在那边。”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低头继续摆桌。 我走进让我心生敬畏的洗手间，用着从来没用过的洗手液，心里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怎么就像我和妹妹换了角色一样呢？ 洗完手，我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看了看自己那充满了以前喜欢现在只剩鄙夷的T恤图案，骂了自己一句： “真是土包子！” 天很快就暗了下来，在江苏没有什么娱乐（夜生活？）的我就准备洗澡睡觉了。 阿姨还是想的很周到的，给我拿来了浴巾毛巾和牙刷。 “浴室里的墙上有沐浴乳，自己用啊。”说完便转身进了房间。 主卧有卫生间，所以在我来到这里之前都是只有致丽一个人在用。所以……所以……整个卫生间似乎也成了她表现的空间。 中午只是进来洗了个手就出去了，没空好好欣赏一下，这回终于有了机会。 镜子周围是用白布做了碎花的贴边，卫生纸筒也做了一个小小的白色布筒，浴帘也是乳白色的，而且非常干净，一点也不像是江苏那边家里的浴帘：靠近地砖的地方全是霉菌。 连洗手间都这么干净，倒真是让我无所适从，换下来的脏衣服也不知道更不敢放在哪里。 广东这边家家户户都是冲凉房，不像江苏都是浴缸。我体验着新奇的冲澡体验，在我想要涂沐浴液的时候，我犯难了。 在江苏的浴缸旁边，一般只摆了香皂和洗发液（不是没有沐浴液卖，只是似乎当时在江苏大多数人都用香皂。）。而这里，摆了不下五六个瓶子。我把每一个瓶子放到眼前慢慢研究（我近视，前面似乎没说到），终于找到了沐浴液。 就在我搓的全身起泡的时候，门啪的一下打开了。 “我说你……”致丽在门口呆住了。 当然，我果体着也呆住了。不过我并不慌乱，话说再小一点的时候我还和妹妹一起洗过澡。不过被一个陌生的没有血缘关系的长的漂亮的女生看见我的果体，感觉还是不一样的。总之，我故作镇定的转过身，面对墙：看PP总比看JJ强吧。 “有事么？”我强压着语气里的颤抖。 “那个……怕你土包子不会用，告诉你黄色的瓶子是沐浴液，白色的瓶子是洗发液，其他的你用不到。”话刚落，就听啪的一声，门又关上了。 我松开捂着JJ的手，喘了口气。丫不早说，现在说也不用进来说啊。 现在想来或许是她开门的时候没想过这么多吧，也从来没有见过异性的果体。 …… 在沙发上又坐了一会儿，浴室的门打开了，致丽穿着白色的睡裙出来了。看来确实是很喜欢 白色啊……我这么想着，眼睛又忍不住滑落到她的锁骨上。 别说我小，不懂。这种东西哪里又懂不懂的呢？有好看的异性男人总是会去看的吧，年龄的不同带来的只是想法的不同。就像当年我只是想着“真好看啊”，如果是现在再看到估计就是萝莉控魂爆发，想着上去舔一舔了（贱笑）…… 不过她似乎没有发现我的眼神，动作反而有些僵硬的朝我招招手。 “你过来，睡觉的地方在这里。”她说道。 我哦了一声站起来，心里想的全部都是电视剧里那些被虐待的小孩住的狗屋草棚什么之类的地方。结果，我走进了致丽的闺房。 连卫生间都能装成那样，闺房的装饰我就不叙述了，总之，够华丽。 我看着床上的两张被子和两个枕头发呆。 致丽看着床上的两张被子和两个枕头也在发呆。 那时我心里到底想的是“不可能，不可能。”呢？还是“太好了，太好了。”呢我已经无法再记起。 致丽还是木木的开口： “今天……你……土包子和我睡，家里没有其他房间了。” “哦。” 我们两个飞快的钻进了各自的被子，我闭上眼睛就准备睡觉，躲避这个尴尬的时刻。可是有这么容易么？我总是可以闻到一股非常好闻的味道，而且一想到旁边睡了个美女，怎么能让人睡得着呢？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虽然那时还没有阅过岛国片，男女之情总还是懂的，虽然我和妹妹就是一起睡的……可问题是致丽和我没有血缘关系（那个时候我懂了）…… 而且……似乎致丽那边台灯没关，还总是可以听到按键的声音。 我睁开眼，朝致丽那边看过去。 致丽靠在床背上，身体朝着台灯那边侧过去，手里捧着什么东西摆弄着。后来我明白，那玩意儿叫GBA…… 门啪的一声打开了，致丽的手唰地连着GBA缩回了被窝。 “睡了呀？还是在聊天？”阿姨带着笑走进来。 “是啊是啊……”致丽抢先回答。 “聊什么呢？以默？”阿姨没有管致丽，倒是问起我来了…… “啊……就是生活之类的吧……”我感觉到致丽用腿顶了顶我，我赶紧改了口。 “这样……致丽，你是不是把游戏机藏被窝里了？”阿姨马上又调转了枪头。 “不是和你说是同学借的嘛，早就还回去了。”致丽回答。我暗暗笑了一声，肯定是自己买的，怎么会是借的。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的腰感觉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有被人轻轻用脚点了点大腿。 嗯？我伸手一摸……哦，是那部游戏机…… 就在这个时候，阿姨已经走到了床边，伸手唰的掀开了致丽的被窝。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不过下一刻，阿姨就把眼睛转到了我这边： “以默，丽丽她刚刚在做什么啊？”阿姨问。 “哦……”唰地，致丽也转头看了过来，使劲的朝我使眼色。切，我不懂么？按照我的本性我坑定是要揭穿的，不过看在一直似乎高高在上的她露出哀求的神色，我还是帮她圆了这个谎：“在和我聊天呢。” 阿姨没有说话，看了我一眼。看到那个眼神我就明白了，她什么都知道了，我根本没骗过她。 不过神奇的是她居然没有揭穿，而是带着笑嗯了一声，又叮嘱了几句就出去了。我拿出GBA，给回致丽。 致丽没有继续玩，而是马上关了台灯也躺了下来。 “喂……以默，谢谢。” “嗯……没事……”我回答。 她居然叫了我的名字？ 往后的日子平凡了很多，第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我一直呆在深圳的家里，望着北方发呆。 想着妹妹那张带泪的笑颜。我也学会了很多家务活，刷碗拖地摆桌，又或者去楼下的小区瞎转悠。 也不是老爹和阿姨虐待我，只是户口还没有办好，没有办法转学籍。于是我也只好一直呆在家里，暑假两个月还有致丽一起呆着，扯着我这边逛逛那边走走，买零食买吃的逛公园，我还帮她赶过两次狗：泰迪犬。 我说你这都怕啊，被她恶狠狠的盯了回来。 暑假一过完，致丽要开始了朝五晚九的生活。天天就只有我一个呆在家里，那个时候电脑还不普及，没记错的话一台奔三的机，一个G左右的硬盘要一万三千多，更不谈什么显卡了。日子开始无聊起来，每天我做完家务，帮致丽收拾完她的房间，我就开始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挺尸。 当然，我也有我自己的秘密：偷偷打电话回家里。 不知道老爸知道后会不会阻止我，我也不敢在有人在家的时候打过去。可是这么一来，我总是没有办法经常的和妹妹说上话。 每当我有幸可以听到妹妹说话的时候，她总是没说两句就开始大哭起来，然后一直不停的叫我：“哥……哥……” 我也只好一直安慰她，不过每到最后她都会问我一个问题，让我无言以对。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找我啊？” “……” “哥，你是不是不回来了？”妹妹的语气慌乱起来。 “怎么可能……别瞎想，我总会回来的……”我赶忙安慰她，心里却无法再平复：我真的还可以再见到我那个小时候抱着我喊哥哥的可爱妹妹吗？ 每次这么问自己，却觉得越来越没底。 阿姨每天回来都看见我呆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电视，或许是过意不去，便开始联系致丽的学校，希望他们能够收一个旁听生，学籍可以先不急，给张座位听课就好。 很快我就得到了消息：过完年，就可以回到平常的学校生活了。 2002年的第一场雪，一直没有来到深圳。 在深圳过得第一个年，我的印象十分深刻。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个时候的深圳，那就是两 个字： 死城 宽阔的街道，往日的闹市区，小孩与老人玩耍的公园与小区，说一个人都没有是不可能，但 是绝对寂静的让人感到可怕。 不过那个年过的确实很热闹，因为我爸爸的家族整个都聚在了一起。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大学毕业以后，我爸爸那一辈的四个人全部来到了深圳发展。大伯进入了地税局，老爸开了一家装饰公司，叔叔开了一家公关公司，姑姑则是找了一个澳大利亚的男朋友，开办了一家设计公司。一家人联手，也算是在深圳创下了名气。 扯点有趣的，饭桌上大家问姑姑怎么离婚了，那个黎德和不好么？姑姑很勉强的说别问了别问了。 扯回来（你说没有趣？这里的“黎德和”是真名哦，你可以百度一下，应该可以在广东警方2003年公布的通缉犯名单中找到他……就是他……与同伙共诈骗六千多万人民币） 我们这一辈的小孩都差不多大，我在深圳的半年里也见过几次，玩的最好的就是大伯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堂妹（登场了啊），叫欣祎。一开始我们这一辈见面的时候我并不说话，而她却主动找我来说话，叔叔的那一对双胞胎（都女的……）也是她拉过来才和我说上话的。 让我比较吃惊的是，致丽与他们似乎关系并不好，十分冷淡。不过我与三个堂妹并不熟，我也没有发问。 “你还没有学上么？”欣祎问我。 “啊……嗯……是的。”我答。欣祎并不算特别漂亮，但是由于老爸那边的基因特别好（可 以自爆我5年前的照片为证，后来长残了），那张脸也就还算姣好，就是比起致丽来有点婴儿肥。 “啊~你还没有上学啊~”“好可怜哦~”“就是就是~”双胞胎小我两岁，叽叽喳喳的说起来。 我有点难堪，想要笑笑掩饰过去，没想到致丽这虎妞发飙了。 “过完年就和我一起去学校了，怎么叫没学上？！” 一句话，把双胞胎喝住了。整个大包房的人都看了过来，欣祎一边打圆场，一边安抚莫名奇妙被喝的双胞胎。 我作为这一辈最大的，不是没有尽到当哥哥的责任，只是我看着致丽的脸发呆： “她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小声的问自己。 大家的视线又转了回去，大人们依旧聊着生意上，生活上有趣的事情。 阿姨远远的看见了这里的一切，招手示意让致丽过去。我转头看了看致丽，这丫头坐着低头发呆呢。 我拍了拍她的肩，朝阿姨那边努了努嘴。 “哼……”她站了起来朝着她妈妈那边走过去，我在这个时候又叫住了她。 “谢谢啦。”我轻声说。 “要你谢！”她也轻轻的回嘴，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开了。 我耸耸肩，表示这点攻击连我的油皮都没法蹭破。不过她离开了，而且欣祎看起来也很好说话，我就打算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欣祎。”我叫住了给双胞胎倒饮料的堂妹：“我有个事情问你下可以么？” “可以呀，当然可以。”她倒完了饮料走过来坐在了我的旁边。 “你们和致丽的关系不好么？看你们不怎么说话啊。” “啊~你问这个啊……”欣祎似乎在组织措辞，过了一会儿才解释道：“这么说吧，一开始呢是我先去搭话的，当然这也是我的天性啦。不过她就老是会讽刺我们吧，有的时候还会把双胞胎说哭，所以后来也就不怎么说话了。” 这样……我嘿嘿笑了两声，还真像那丫头的性格，反正我在家里就当做没听见就好了。我转头看看似乎是被阿姨教训的致丽。 似乎……似乎……很可怜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呢？ 年过完了，一些农民工，生意人也回到了还有些寒意的深圳。而我，也领到了深圳特有的校服（全市统一款式，不同学校会要求学生缝上学校的校徽）。 开心啊，真开心。 终于不用像七老八十的人一样天天呆在家里做家务看电视挺尸了，那天我兴奋的很早就起来了，换上了新的校服，等着阿姨送我们去上学。 “切，土包子就那么兴奋么？没上过学啊？”致丽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照镜子的我无情的讽刺过来。 “过年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啊，有人说我没学上就激动成什么样，嗯？”那天也是赶上我心情好，再加上和致丽混熟了，这一句吐槽是信手拈来。 或许是我第一次反击吧，而且也算是戳中了痛处，致丽的整张脸都涨红了，大声的叫起来： “要你管！土包子臭美就滚去卫生间臭美，我要换衣服了！！！” “是是是……”我一边应付着，一边从房间退出去，还很好心的帮她关好门。其实当时心里还是在偷笑吧，第一次看到致丽那个歇斯底里（？）的样子感觉倒还蛮不错的。 阿姨和教导处和班主任打了招呼就走了，临走时拍了拍致丽的头，让她好好照顾下我。阿姨那个角度看不到，站在旁边的我倒是看得清楚：致丽咬牙切齿的盯着我点了点头。 “呐……大家好，我叫刘以默，今后就要和大家一起上课了，希望大家多多照顾我一下。” 我看着台下的同学们其实有些发愣，毕竟江苏人和广东人还是有些差别，总之在江苏我觉得是在上课，在广东的学校还是觉得有些市井气。这个绝对不是地图炮，两边各有好处吧，江苏的教育水平没话说，教育出我这种怪胎也不容易；广东的学生却更适应社会，一到寒暑假的时候就会想方设法去做兼职，这个在江苏还是很少见的。 就在我想来想去的时候，老师似乎也想好了什么： “这样吧，你是和林致丽住在一起的吧？那你也和她做没问题吧，正好那边有个空位。”老师的表情我怎么看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抱着怀疑的心情我点了点头，朝着最后一排致丽座位旁边的空位走去； 这也太奇怪了吧，致丽人不高，怎么会坐到最后一排去？而且我看着有两个人都是在最后一排单坐，虽然说我是和致丽比较熟所以安排我去坐旁边也没什么，但是这一切凑起来就太奇怪了吧。 “你怎么坐最后一排了？”我把书包塞进课桌里，小声问道。 “……”致丽没说话，似乎是没听到，于是我又加大音量问了一遍。 “不用你管。”致丽头都没抬，低头坐着笔记。 我摇摇头，决定先不深究了。我没有书，兴奋感也还没过，因此也就更没法听课了，于是我转而开始研究教室的风水布置和同学们的面相（……）。 刚刚环视一圈，我就发现有好几个人时不时的往这里撇。 怎么？看猴呢？ 我有些不爽，不过也没办法，新生似乎都是这样吧？ 一下课，致丽就拿出了小说看，连搭话的机会都没有。我便放弃准备去走廊看看，刚一抬 头，一张胖脸笼罩了我的实现。 “哥们，叫以默是吧，我叫谢俊文，你叫我俊文或者谢胖都行。”胖脸说道。 “啊……”说实话我倒是第一次见真么热情的人，江苏那边新同学要过好几天才会开始和人聊天吧，我感叹了一下深圳人民的热情好客，便也和谢胖聊了起来。不过没说几句，谢胖就把我拉上了阳台。 “嘿嘿，我说，你真的和林魔头住在一起？”他一脸正直，却没遮住眼中八卦的光芒。 男人嘛，都巴不得和这种桃色沾点边。就像艳X门流行的时候要是有人说你长的像陈老师，你在反驳的时候也会稍稍YY下照片中的场景吧。再说致丽长的也还不错。 “是啊，还睡一张床呢。”我暗中又加了把火。 “我X，以默，不，刘爷爷，您牛逼。” 我内心飘飘然，外表纯洁的问道： “怎么了，很奇怪么？” 那时我就记得谢胖把嘴张的大大的，看着我的脸，嘴巴抖啊抖得，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不过我明白的很： 你太牛逼了！ 不过为什么不是：“你是个人渣呢？” 因为他的眼中大多是震惊而没有羡慕或者鄙视。 伴着上课铃，我做回座位上，致丽唰的一声就把头扭了过来。 “他问你什么了？” “我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做什么，和你什么关系。”在此传授一个转移视线或者说说谎的诀窍，真的假的混着说，可信度非常高！ “你怎么答的？”致丽整个人凑了上来。 “嘿嘿，”我也稍稍凑近了一点：“要你管~”哎哟实在不知道当时我的心情应该如何叙述，憋了半年的毒蛇效果全开，致丽的主板CPU显卡全面卡顿。 我缓缓坐直身子，开始假装认真做笔记。 “哦！！！”我腰间一疼，就看见一只手在那里扯我的软肉。 “哼！”致丽也坐直了开始做笔记，是不是假装的我就不知道了。我轻抚腰间笑不语：看你丫下次再和我斗嘴！！ 中午放学了，我也早早的就打听到了这学校食堂太小，大多数学生还是去外面吃些粉面快餐之类的。出于好心，或者说是我们两的特殊关系，我还是关心了一下致丽： “致丽，中午要一起吃饭嘛？”我一边收拾桌子（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我都是借致丽的书一起看）。 “滚！土包子！谁要和你吃！”看来是余怒未消，看着样子我要是再说点什么就应该暴走了，趁着谢胖招呼我，我就和谢胖一起吃饭去了。致丽？我都能找到谢胖，她应该更没有问题吧。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走出了校门。 “刘大少爷，今天你想吃啥？大哥我都请了！”谢胖拍拍胸，指着面前一堆街边排档：有有店面的沙县和桂林，也有就摆在路边的肠粉和水饺。 我嘴角跳了跳，对于吃惯了干净宽阔的校园食堂的我对这些何止不感冒，简直就想掉头就跑…… “你们平时就吃这个？”我问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白问了，看着排档里坐着的全是深圳校服，我就明白了。 “废话嘛，你想吃啥？”谢胖子没感觉到我的抵触。 “唉唉……去个人少的吧，就那边那个……”我随便指了一家人比较少的，抬脚就走了过去。 那是家麻辣烫，刚刚过完春节的深圳刚好适合吃这个，我寥寥草草点完单，就别别扭扭的坐在油腻腻的凳子边等着上菜。 “我说少爷，你太牛了，你怎么就和她在一起了，我们班可没一个人喜欢她。”谢胖递过来了一根街边烤肠，开始套我的话。 “嗯……半年前……等等，你说班上没一个人喜欢她？你是说男生都不喜欢她还是……”我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嗨，她那毒蛇谁受得了，平时也不主动和她说话，你主动去找她吧，她没说两句就开始讽刺你，虽然说都知道没什么恶意，只是习惯罢了，但是谁去找骂啊，对吧？”谢胖子三口两口吃完了烤肠，拍着肚子朝我抱怨道。 这样啊……我慢慢地吃着烤肠。看来致丽还真不是一般的……我都没找到什么好的形容词，我也只能苦笑了。 说到底她和我似乎是一类人，总是喜欢讽刺挖苦别人。不同的是我一般只和很好的朋友才这么做，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因为这个生气或者不舒服。但是致丽呢？像谢胖说的那样，致丽确实没有恶意，但是往往在别人还不了解你的时候你就摆出这样的姿态，谁有愿意去让你讽刺让你挖苦呢？ 刚说完，用塑料碗装的麻辣烫就端上来了。 谢胖没顾着招呼我，自己就开始猛吃了。我笑笑，也拿了双一次性筷子准备吃饭。 “嗯？”我远远的看见致丽一个人坐在一个煲仔饭的摊子里，用手撑着看着脸看着街景。果然啊，谢胖说少说也有一半学校的人会来这里吃午饭，熟人特别多，就等这么一会儿，谢胖已经打了好几次招呼了。 “吃啊以默，愣着干什么？”谢胖看我不吃，自己也不好意思继续，于是开始劝我。 “我说你这顿饭你请是吧？” “嗯。” “换个地方吃行吧？” “嗨，就你讲究，可以可以！”胖子又吃了口肉丸，站起来开始掏钱包。 “那你一会儿过来啊。”我留下胖子目瞪口袋的看着我朝致丽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 “吃这个……（那个时候不知道煲仔饭的名字）……嗯……煲仔饭啊？”我对吃惊的致丽说。 “不会说就别说，傻的可以，土包子以后再心里练完了再说吧。”她又开始毒蛇了。 “是是是，我错了，”我把面色不太好的谢胖拉过来坐在对面，“以后午饭我陪你吃吧，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 “谁要你陪？土包子在我身边掉我身价。”老板把煲仔饭放在致丽的面前，致丽感觉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似乎……是要遮住她的脸？ “那明天我打扮的漂亮点？”我笑着问。 “扑哧”谢胖没忍住一转头喷了。 “土包子怎么弄都是土包子，麻烦你去找找镜子吧。”致丽还是没有抬头。 “没反对我当同意了哦。”我又轻轻接下她的攻势，而致丽也没有再说什么。 谢胖看着致丽没有注意他，伸出了大拇指对我比了比然后开始做口型： “少爷你牛逼。” 牛逼么？唉……一般般吧…… 就在我深圳的第一个暑假来临之前，致丽成功的在班上有了至少中午可以出去吃饭的朋友，而我也功成身退的天天和谢胖子鬼混。 街机厅什么的成了我最常去的地方，话说回来拳皇什么的对当时的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我喜欢玩的是打手枪（……）。就是拿着红外线枪对着屏幕BIUBIU那种，而且玩的特别好…… 因此，我在谢胖眼中的崇高地位得到进一步深化。 “嘿，以默，下个学期我就转学了，估计见不到你了。”谢胖喝了口水，开始吃拌面。 “无所谓，暑假里我的户口弄完了，估计我也要换一个学校。”我开始吃面前的蒸饺。 “哦，那么巧，你去哪里？” “华富吧，据说是那里。” “……” “？” “！” “？！” “……” “我说谢胖你不是基佬吧，我说我早就想问了，第一天你就套我近乎，话说前头，我不搅基啊。” “滚你！” 整个暑假，我都在忙着打工做兼职。我有一个梦想，就是自己做火车回去看妹妹。整整一年过去了，或许我可以玩乐，可以大笑，可以忘记一切忧伤和烦恼，可是我惟独不敢忘了那张带泪的笑颜。 那个时候我在一家奶茶店里打工，一个月也就拿个300，没办法，人小能做的事也少。不过也够了，足够一张火车票的钱了。 忙碌了两个月之后，我把最后剩下的500多藏好，又拿出校服准备去一个新的学校重新开始，也开始期待下一个暑假的到来。 “喂，你就这么期待去新学校么？”致丽坐在床上，看着我从衣柜里掏出校服。那个时候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 “不期待啊，但是不期待就能不准备么？好不容易混熟了又得走谁愿意啊？”我也发了点牢骚，不过可以肯定谢胖也在，日子总不会特别难过。 “那要不我和我妈说一下，让她看看能不能把你安在我的学校？”致丽吞吞吐吐，说了一句废话。 “还要你说吗？我早就问过啦，不可以。”我把校服摆在床头柜上，准备去客厅看电视：“你就那么希望我在你们学校么？” “滚！”致丽又拿起了GBA。 丫我要不是要回去看妹妹我也整一个，成天就知道得瑟，当心我告密你就每天玩手指吧**！ 我在心中默念着一边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无聊的换着台，又想到妹妹的脸。 这样下去不行啊……没个消磨时间的办法…… “哥哥，我做你女朋友好啦~” 女朋友啊……我想到小时候妹妹的黑历史，开始笑了起来…… 要不试试？ 开学了，终于开学了。 简单介绍一下华富中学吧，坐落在笔架山脚下，背靠山面朝南，处于一个居民小区的深 处…… 简单的说，就是学习的好地方。 有幸分到一个班的谢胖和我坐在教室的角落对每一个女生评头论足。 “那个那个，腿好长，身材不错！嘿嘿嘿~~~~~回头了回头了！！！………………我艹！” 丫你淡定点行不。我掏了掏耳朵继续开始观察班上的女生，就在这个时候，就坐在我们前面的女生回头了。 当时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凶！大凶！太凶了！ 但是同样的，这个女生，谈不上胖，至少是丰满的有些过头。 “诶，我说你们这样有意思嘛？”女生神态比较高雅，就是配上那一脸的肉总是让人觉得怪 怪的。 “靓女，减多两斤肉再来话事啦，仲挡住我的视线。（粤语）”谢胖被我教导了一个学期，毒舌指数也是刷刷的上涨。 “你个**胖子好意思说我胖！你不看看你个球样也来说我！和你比我苗条多了。”女生倒也没生气，倒是饶有趣味的和我们对飚起来。 “你苗条啊，那我岂不是能飘？”我也笑着插了句嘴，身为现在179，体重才61公斤的我有话说。 后面的对话我记不得了，因为后面的5年里，我和这个女生的纠葛太深，太深。 我可以对天发誓，当时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十分丰满的女生，会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 这个女生叫卓弋绯，很飘逸的名字，很不飘逸的体形。我和谢胖两个人都和她混的很好，虽然她也有她的女生圈子，但我们三个人还是时不时的会一起吃一顿午饭，然后愉快的用各种恶毒的语言讽刺来讽刺去的。 “还吃牛丸粉？吃素粉啦肥妞！”谢胖挺着自己的肚子，恬不知耻的讽刺与他体形差不多的弋绯。 “谢胖你不想活了是吧！”弋绯夹起一个牛丸：“看看你的同类都落得一个什么下场，好好想想吧！” “总比你是猪好啊。”我站在谢胖的阵营开火。 “要死了你们两个！！” 这个从湖南来的妹子十分的豪爽，不止性格，出手也是大大的豪爽，不过这个我以后再说。 那个时候开始，我拥有了一部老爹淘汰下来的绿屏诺基亚。谢胖家里一般，也没有这种待遇，而弋绯拥有的不是一部二手机，而是一部她爹专门买给她的手机。 我那个恨啊，什么老爸啊这是…… 于是天天晚上我有了活动：与弋绯两个人发短信互相调侃。 “拿着手机干什么呢？垃圾手机不是只能玩贪吃蛇么?”致丽坐在床上，看着另一边的我在被窝里捧着个手机，还时不时的傻笑纳闷。 “发短信啊，玩你的GBA去。”我这边正是调侃的最HIGH的时候，我倒是懒得注意自己的语气。 不过神奇的是，致丽这丫头居然没有生气，反而用怀疑或者试探的语气问我： “女的？” 前面说过男人都有虚荣心，虽然弋绯并不漂亮，不过我还是贱贱的带着淫笑回答道： “那当然，和男的有什么好聊的？” “那……漂不漂亮？”致丽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嗯？我按键的手听了下来，因为我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我没有回头，不过我还是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手机，开始调侃起致丽来。 “这个是相对的吧，没有对象我怎么比？” “那……就……就和我比吧，谁漂亮？”致丽说完，又开始使劲鼓捣她的GBA了，似乎没问过这个问题，也不在乎我的回答一样。 “嘿嘿，你猜猜看呢？” 我说完，便又开始和弋绯发起短信来。 “你有了手机之后就不怎么和我说话了。”致丽一边玩着GBA一边说。 “以前你有GBA我没有手机的时候我也这么觉得啊。”我心不在焉的回答。 “那是之前不熟嘛。” “嘿嘿，现在好熟么？”我丝毫没有经过大脑的脱口而出，不过我一说完，我就意识到这句话说重了。我停下了手里的活，没敢转过身，只是仔细的听着致丽那边的响动。 许久，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就连按键声都没有听到。我有些慌乱起来： “致丽，致丽？……你睡了吗？” “不是和你不熟吗？别和我说话。”致丽的声音一丝波动都没有。 “致丽，对不起啦”我诚恳的道歉，我也知道她用认真的心态和我说话，我却用这么那啥的 话语回答她确实不好。 “哼……”致丽啪的一下关掉了台灯，整个房间突然就之间就只剩下了我手机屏幕的绿光。 我感觉到致丽在轻轻的颤抖，我却不知道怎么办。 从那之后我似乎很少再和致丽讲过话，只是每天早上她还是会把她妈妈做的早餐分成两份装好，让我带到学校去。还是会把我的脏衣服（底裤我自己洗了……）带到阳台上的洗衣机里去。也同样还是会在她老妈进房间的时候把她的GBA连同她的脚塞进我的怀里，我也只好抱着。 但是，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呢，她似乎不再用她的毒蛇攻击我了。当然，这也等于，我们之间没有了交流。 不过那个时候我想的并不多，你不能说我不聪明。只是，似乎有一件更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弋绯似乎，嗯，我说似乎对我有意思。 当然这不够有趣，有趣的是班上另一个女的似乎，嗯，我用的还是似乎——对我有意思。 我说过我不蠢，我感觉的到。 楼上好像有人说过（我用WORD打完再复制的，不方便看）应该是日光树妹子吧，说羡慕沿海地区的学校生活多姿多彩。究其原因还是风气的问题，想想在江苏的时候男生女生互相讲话都还要注意三分的时候，我大鹏城的人民以及开始男女邦交友好正常化了。而且这边的父母貌似对这些也不会如临大敌，都是抱着一种近乎放任的态度。 那么两种方法的利弊我还是先不说，我们先说说日常。 其实进了初中之后，大部分的时间还是需要好好学习的。当然，那时对于好孩子说得。 像我这种人间的沉淀物，就在进入初二的第二个星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距离学校15分钟（自行）车程的华强北黑网吧。 当然，那个时候我还是借同学的自行车骑，不过一个月后我还是缠着老爹给我买了辆自行车。 这样的后果是人都明白，我的成绩一跌再跌，从年级前五跌成年级一百二十左右。 年级一百二十左右是个什么概念呢？大概就是上公办的普高有危险。 9年后的今天我想起那两年，我还是可以很负责的说我没有后悔。这是我的人生信条，一个人可以做错事，可以认错，可以痛苦流涕，惟独一样不可以就是后悔。 因为，后悔纯属浪费时间。 大道理不说，我们继续日常。 深圳的黑网吧其实是非常坑爹的，首先它是隐藏在一个神奇的居民楼里，两个房间，40台电脑左右，空气污浊，从不开窗。 而且，老板，特·别·牛·逼。 牛逼到什么程度呢，比如你今天去玩，老板就会突然跑过来给每个人发一盒凉茶，然后告诉 你：“靓仔，明天差佬会过来差，就不要过来啦。” 或者有的时候会有一些不开眼，没来过华强北这一片的混混过来问你“借”钱“借”手机之类的，就会突然出现一堆“好人”过来把混混拎走。 当然，黑网吧不开业的时候，我们自然也不会在学校睡午觉或者写作业的。我们脚下一拐，进了街机厅。 所幸，所幸，在初二结束已经玩疯了的我还没有忘记我心中隐藏了两年的天使。 我谁都没有告诉，自己买了去江苏的火车票，一个人走上了旅途。 什么？你问我不够钱买回程的票。 我就没想过见了我的妹妹之后再离开！ 风尘仆仆的我在上海下了火车，急忙就奔向了汽车站，在买到了最近的车票之后，我终于可以好好的在车上休息一会儿了。 手机早就没电了，不过没电也好，估计老爹和阿姨早就打爆了我的电话。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景色，腿一阵阵的抽搐。我自己买票，自然不可能买硬卧，当然我也不会自虐的买站票，于是我一个初二学生在火车上与农民工兄弟一起度过了两天两夜，腿也近乎半残。 我在自己的座位上利用狭窄的空间伸了伸腿，让血液艰难地再循环一下。 舒服的呻吟了一声，我疲惫的身躯似乎又充满的活力：我的妹妹，我来了啊。 …… 我想过无数种与妹妹的相遇，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用珍藏多年的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 我的妹妹，和一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男生坐着，嗯，不如说是搂在一起看电视。 我X你丫的！ 我只觉得一股股的血气就开始往上冲，冲的我一点思考的空间都没有。 当时的我其实并没有“爱上妹妹”这种感觉，不过我记得在最开始的几段里我写过，我对妹妹除了亲情之外，还有一种神奇的“占有欲”。 这一次，我的“占有欲”爆发了。 居然，居然！居然有人敢搂着我的妹妹看电视？好好好，居然，居然！居然还是个男的？你知不知道除了我和我爸我不允许任何一个男人碰我的妹妹？ 我当时可没想那么多，背包往地上一甩，上去就给了那个小白脸一拳。 “X你丫的碰我妹妹找死是吧！”话说其实这个行动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这个人体形还是属于瘦弱型的，不过这个小白脸比我还矮了一点，也没我壮。小子我不打你打谁？ “哥哥？！”妹妹看见我冲过来的时候脸上瞬间绽放出难以形容的光彩，不过下一刻，她就看见我一拳打在那丫脸上。 “哥！别打，哎呀，别打了！”妹妹着急起来。 丫我想不打啊，这家伙居然还反抗？居然还哭？尼玛反抗这么弱还和个娘们似的不是找打么？我接着几拳全打了上去。 “你和这个家伙什么关系，啊？！”我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妹妹不允许的话，这家伙能抱着我的妹妹 ？ 想到这里，我的脸顿时就扭曲了起来。 也不能怪我是吧，换了是谁都这样。我看着妹妹没有说话，浑身渐渐抖了起来，只觉得全身发冷。 妹妹脸色也变了，赶紧抱了上来，哥哥，哥哥的叫了几声。 “这……这个……这个是我的姐姐……我没有和谁在一起……”妹妹说着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看着我：“我一直想着你呢……” 这句话杀伤力比较大，我马上就开始冷静下来，然后发现了重点。 我看了看地上那“小子”，脸白白的，头发短短的，胸部略略还是起伏了一点（那个年纪都 是这样吧），腿也细细长长的，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也还算清秀。 “姐姐？”我看着地上这个女生，想着我刚刚几个拳头打上去，我顿时头都大了。 我赶紧把人家扶起来，不过这妞不领情（没法领情吧），甩开我的手坐到沙发上继续哭了起来。妹妹一看，也赶紧去安慰了她，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我就只好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她们。 姐姐？什么时候妹妹有了个姐姐？ 不过，不是男的就行。 我心里哀悼了一下这个莫名其妙的重逢。 晚上的时候，母亲回来了，顺带着还捎着一个男人。 “诶？！以默你怎么回来了？”老妈显然被我的出现冲击到了。 不过那个男人似乎豪爽的很，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这就是你说的儿子吧，小伙子人看起来不错啊！” 人不错？一会儿你知道我打了你女儿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这么想。 “爸爸——”那男人婆冲上去抱住了那男人，眼泪和不要钱一样的往外喷：“他打我——呜呜——爸爸他打我——” 完了，什么不该来就来什么。 “啊啊，是这样的……”妹妹赶紧跑上来解释。 还是妹妹知道维护你哥哥我啊，不过打了就是打了，也没啥解释的，从来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男人打女人吧？我老老实实的给男人婆和那男人道了歉。男人婆依旧是没理我，不过那大叔倒是出人意料的宽容： “算啦算啦，也算事出有因，总不能再打回你吧？”老妈听了也在一边帮腔骂了我两句，不过那好心的大叔拦了下老妈，示意没事了之后又对我说：“叫刘以默是吧？我姓黄，你叫我叔叔就好了。” 是是是，我明白了，你就是当初那谁吧？我叫了声叔叔，那大叔马上就笑了起来： “算是不打不相识吧，这个是我女儿，小你一年，叫黄耀晨，你可以叫她耀晨。”大叔把扑在他怀里的耀晨转过来面对我，做了介绍。 “哼！”小妮子余怒未消，还是瞪着我。 “对不起啦，误会了哦，实在对不起。”我又再一次道了歉。 “嗯。”耀晨嗯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原谅我没有。 在老妈一声开饭了的招呼下，饿了半天的我终于吃了一顿饱饭。老妈给自己盛了饭，拿起筷子没开吃，倒是先问我问题。 “以默啊，你怎么过来的？” “哦……自己坐火车。” “自己坐火车？？！！”老妈显得很震惊。 “哦？很有我当年风范嘛？”黄大叔倒是笑了起来。 “别打岔！”老妈顶了他一下，又转过来问我：“那他们知道吗？你怎么回去？” “哦……不知道啊……没打算回去……”我吞吞吐吐的说完，因为我知道老妈估计要发飙。 不过这场暴风雨死在了摇篮里，黄叔拦下了即将爆发的老妈，说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反正都要去深圳了嘛，到时候一起过去就成了。” 老妈哼了一声：“我不是担心他安全么？” 我没有理会他们接下来的打情骂俏，我转过头欣喜地问妹妹：“你们也要去深圳？” “是啊！”妹妹笑了起来，一脸灿烂的对我说：“黄叔叔实在深圳工作的，而且他说深圳那边的教育也不错了，所以准备全部都过去。” 我整个人不可抑制的兴奋起来：终于，终于，可以再一次和妹妹在一起了！ …… 晚上，耀晨占据了两年前我的位置，而我只能悲惨的躺在沙发上睡。不过客厅里有空调，倒也不至于太难受。妹妹也要去深圳的消息让我兴奋的很难睡着，我盯着天花板，从妹妹去了深圳之后我要带她去哪里玩，想到以后天天要怎么见面，又再想到要是住的隔得太远怎么办之类的纯属想太多的问题。 妹妹的卧室的门啪嚓一声打开了，我看见妹妹娇小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 “哥哥，你睡了没有？”妹妹轻声的朝我问道。 “没呢，怎么了？” 妹妹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过来扑到了我的身上抱着我，泪流满面：“哥哥……哥哥……” 看来白天的事情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两年未见的感情现在才得以爆发。 在深圳的两年我也终于得以阅片几部，不过那一刻的我确实没有任何不洁的想法。一是怀里的是亲妹，而是两年积蓄的感情也完全沾满了我的心。 “妹妹，你去了深圳，我们就不会再分开了。”我轻轻抱着妹妹，说出了这一句我履行至今的诺言。 确实，直到今天，我们从来没有分开。 老爸的怒吼我并没有放在心上，隔得那么远，谁会去在乎呢？更重要的是，有妹妹在身边陪着，谁又有空去烦恼呢？ 不过让人不爽的是： 为什么这个叫黄耀晨的家伙要到处跟着呢？岂可修啊…… 那个时候还没有电灯泡的说法，但是每次在一些必要的地方都要照顾她一下实在是难受啊，明明我只想照顾我的妹妹的说…… 这个愉快的暑假过的很快，在八月下旬的时候，再一次，再一次我坐上南下的火车。 这一条线似乎坐的有点多啊，我这么想着，她上了深圳火车站的广场。 “这里就是哥哥生活了两年的地方哦。”我炫耀的对妹妹说。 我看着妹妹崇拜的脸正要说出点什么让我虚荣心爆棚的话的时候，那个男人婆又开始泼我的冷水： “我都在这里生活了十三年了……” 拜托你丫的泼冷水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弱的语气啊…… 妹妹顺利的进入了当地的一所小学就读六年级，而我也迎来了初三这个紧张的时刻。 初三，我改变了自己的作息时间，从每天中午去网吧两个小时变成每天下午都呆在网吧…… 靠吃着老本，我的成绩还是在公办高中录取线靠上，而对于我的成绩没有直观了解的老妈一直觉得我是上深圳四所顶尖中学的料。 其实吧，老妈，你儿子连边都没有摸得到…… 你问我老爸？他倒是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的学习，阿姨还经常会问到呢。 那么在这个和妹妹们没有什么故事发生的时候，我们来讲一讲我和弋绯的事吧，有没有人已经忘了弋绯的事儿了？ 当时我们初中已经分了AB班，就是两个班两个班结成一组，然后排位前一半的学生组成A班，排位后一半的学生组成B班，分开上课。 我和弋绯进入了A班，而我们的谢胖则留在了B班。 “我说以默你不厚道啊，天天和我去WB还这么厉害，你什么时候学的？” “少爷我自有妙计，和你们这种只知道去网吧的不一样，不一样。” “滚！” 到了A班，弋绯这家伙还是坐我前面，天天和我调侃来调侃去，互相讽刺并以此为乐。某一天，我们聊到了唱歌的事情。 “哼，老娘的歌喉你们这种凡人怎么会懂？”刚刚唱了几句的她又在那里黄婆卖瓜。 很好听吗？我小学找老师学了4年的声乐怎么不觉得你的好听？像我们这种没理辩三分的人，逮找了这点我还能放过？ “好听？别开玩笑了，你唱的好听哑巴都能开演唱会啊！” “切，你唱的好听吗？不会唱歌就不要说我啦！” “哟？母猪嗓子也敢和爷争锋？不服练练啊！” 于是我们约战在KTV。 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我也早就忘了当时我们到底唱了什么歌。只是记得那时我们两个人约在街头然后进入KTV。我可是第一次啊，不但是第一次进K厅，也是第一次单独和女生约出来玩，而且还是第一次和女生约去K厅啊。装作豪情万丈满不在乎十分自然的我，其实内心早就跳的快炸了。 这个其实无关女生漂不漂亮，只要没有长的让你作呕，你和她单独约会出去K厅，任谁都会紧张吧。更何况弋绯长的还不错，只是有点丰满罢了。 那次我们一口气唱了三个小时，最后临近结束的时候，我们点了一首对唱的歌曲。她表现的很自然，我却紧张的不行。 唱的是什么我依旧不记得，可我也还是记得那时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微妙的让人很沉醉。 唱完了，我们走出K厅，夜幕已经笼罩了这个不夜的城市，车流在马路上穿行。 “我送你回去吧？”我无师自通。 “方便吗？不方便就算了。”弋绯也没有了平时的样子，反而变得弱弱的。 “没事……”我有些语塞，示意她带路去坐公交。 那天我们除了再见，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不是不想说话，只是不想破坏。 往后的日子都过的十分平静，上午在学校睡觉，下午就去黑网吧玩。放学后（时间上）就回家帮忙做家务。 有的时候也会纳闷为什么以前都是致丽做的事情都要我来做，不过做习惯了也就好了。 “唉……”我叹了一口气，摆完碗筷之后，我走进致丽和我的房间，打算叫致丽吃饭。 “致丽？”走进房间，结果发现致丽已经睡着了。 也难怪，致丽是和我同级的，不过对比起我来，致丽的学习态度好不是一点，天天会学习到很晚。现在也正是要开始紧张起来的时候呢，离中考也只有最后半年了，过完年也就快了吧…… 那个时候的我也是会思考很多事情的时候了，想着以后会去什么高中，会去什么大学，会去什么单位，未来的我又是什么样的。然后发奋说要好好学习，接着被谢胖一句“走起，去网吧。”彻底打败。 把热风扇（至今不知道到底叫什么）移的更近一些就出去了。 那段日子过得太过颓废，颓废的不知道日子的流逝。 第三个除夕，我过得很忙。 前半场我和妈妈这边吃年夜饭，后半场再去爸爸那边守岁。前半场不说了，和妹妹的玩乐以及和男人婆耀晨的谈话（其实就是她总是会用平常的语气和话语把我呛得半死）就不说了，这一段的焦点集中在后半夜吧。 那天老爹家族的所有人一起守岁，致丽和我在一边玩电脑一边聊天，双胞胎和大人们在看联欢晚会。 我正要去厨房再倒点饮料的时候，我却看见欣祎一个人坐在远离众人的沙发上盯着电视沙发发呆。 身为大哥，看见妹妹有事总是义不容辞的吧。 “怎么了？欣祎？” 没反应…… “欣祎？” 没反应…… “过年哦，不开心吗？” 还没有问完，就看见欣祎的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 总的来说，就是欣祎过年前半夜起来听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这个故事，追溯到解放前吧。 我的奶奶，在那个时候是一位大家的小姐，因缘巧合的，正值花季的她，在一次书会上邂逅了一位国（第一次）民（和谐）党军医官。 两个人迅速相恋，却没想到解放来的这么快。 军医官放弃了去台湾的机会，而是留下来与我的奶奶相互厮守。 两个人躲去了老家农村，隐居了起来。在那段快乐的日子里他们也有了一个孩子，男孩代表着传宗接代，所以两个人欣喜若狂。 好日子永远不会太久，很快，就有军人来到了家里。 我无意去表达我没有目睹的惨状，但是我也可以想象两人分别的那些日子里是多么的绝望与无奈。 在分离的时候，军医官嘱咐我的奶奶，赶紧改嫁，免得牵连到了她和孩子。 一年后，奶奶再嫁，嫁给了一个“根正苗红”的人。何谓“根正苗红”呢？很简单：祖上三 代都是贫农。 然后，我的大伯老爸叔叔和姑姑就诞生了。 那么和我的欣祎妹妹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 大伯第一次结婚两年，没有孩子。离婚再娶，依旧没有孩子降生。当他们去医院检查的时 候，却发现是我大伯的问题，精子稀薄。 再娶？别傻了，这样一来不就全暴露了么？ 最后和奶奶他们商量之后决定领养一个，于是他们抽空去了老家，抱回了一个女孩儿，那就 是我的堂妹，欣祎。 对于欣祎来说，整件事只不过是明白了自己是领养的。而对于知道的更多的我来说，这个故事还有足够的延展性。 猜猜欣祎是谁的女儿吧，猜对无奖哦。 我和欣祎站在阳台，吹着深圳还算冷的冬风。我轻轻对她说： “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却要能够正视和感谢自己已经拥有的生活。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而明天的日子却可以由自己选择。而且现在的生活不好吗？你的爸爸妈妈不都对你挺好的么？等你足够大了，他们也会告诉你真相的。” 说着，我拍拍欣祎的肩，欣祎也点了点头抹去了眼泪。 是啊，永远不要抱怨已经过去的事。 我至今还是这么认为。 时间刷刷的过，中考也到了，我写这些东西重点不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不过为了能让大家 明白当时的我有多么丧心病狂，我还是要告诉大家考试的那三天中午我还去网吧玩了两个小时。 深圳中考实行先报志愿再考试，在老妈的大力辅助下，她帮我填上了深圳四所顶尖高中。 别傻了。我心里这么说，然后在截止的前一天填上公办高中里排位最末的三所。 最终，我就读于梅林中学。 这个暑假过的还算开心，除了老妈对我成绩的失望之外。不过人生总是要有点惊喜才好玩嘛。 七月初，我在老妈那边偷偷的帮妹妹解决暑假作业（那是她六年级暑假，不过她的学校是直 升初中的，所以有作业）的时候，谢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我说少爷，你牛逼啊！” “有屁放！”没事你别打扰我和妹妹的愉快时光啊。 “嘿嘿~”谢胖yin笑起来。 “艹，不说我挂电话了！” “好好，我说，我们班上有两个人喜欢你哟。” 嗯？还有这种事？身为一个初恋与处男皆在的小男生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不过在回想完全班女生的样貌之后，我又开始心灰意冷起来，不过兄弟的好意怎么能浪费呢？ “谁啊？” “梁一媛和弋绯。” “WTF！月球和肥猪？” 弋绯都知道了，很胖。至于月球，请参考月球表面的环形山，再套用在人脸上。 当时我就想你丫谢胖是不是活腻味了，不但打扰我和妹妹，居然还拿这么两个人恶心我！弋绯就罢了，女朋友不能当但是朋友可以当。身为我死党不知道梁一媛我都不想和她说话么？ 我当场就爆了粗，不过谢胖马上就以他自身清白为名说是真的。 “丫滚吧，放暑假别老是闲的没事做，过几天哥哥我带你出去玩，你这一看就是在家憋疯了，可怜的娃儿。” “嘿，行，我就知道你不信，那到时候再说吧。”谢胖倒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和我互相调侃，马上就挂了电话。 “哥哥？怎么了？”妹妹拿着铅笔看着我。 “我的朋友说班上有两个女生喜欢你哥哥我啊。”我又习惯性的把事儿拿出来显摆。 “那哥你喜欢她们不？”妹妹又继续开始做作业。 “当然不喜欢了。”我也开始埋头解决妹妹的数学作业。 妹妹没有再说话，我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我说你们两个长得好看些不行啊……嗯……其实弋绯性格都不错。唉，就是可惜了那个体重。 开学咯，终于是高中生了。老师也开始谆谆教导我们什么“这是决定人生的三年”什么之类的话，而我早就想着要去考察考察附近的网吧了。 “你好啊。” 我的新同桌开始和我打起招呼来，我转头一看，压力很大啊。不过大家放心，这人是个男 的，只不过长得很帅，给予我这个同为男人却长的不算丑的人很大压力：爷不成绿叶了吗！ “你好你好。” “我叫吕英才，你呢？” “我叫刘以默，叫我以默吧。” “中午去网吧么？” 我顿时觉得英才同志小麦色的脸庞放出了像太阳一般的光芒。 接着他就成为了我高中三年的死党。 从此以后，我又开始过上了中午去网吧的生涯。 那时魔兽世界才刚刚公测不久，我也加入了如火如荼的魔兽大军。当然我也会找工会认真活动（说起来其实和上班一样），不过我也不想把这变成如果宅。我提到这个，主要是因为班上的一个妹子。 妹子姓赵名雪瞳，业余画手，起点女频不起眼作家，同人COSER，天堂高端玩家。然后在高中里，她开始玩魔兽世界。（有没有觉得很像俺妹里的某人？我看完俺妹也是拍案而起啊） 这种妹子难道不是我种伪宅的最佳女友么？我这这一颗处男之心蠢蠢欲动啊！ 怎么接触的我就不说了，总之后来两个人在QQ上还是聊得不错的，我也会在上午上课睡不着的时候写一些短篇小说（下午网吧），然后两个人交换着作品看看。自然也会交流交流魔兽心得什么之类的。 后来妹子就还约我去动漫城，或者参加一些小型的漫展之类的活动。最令我这个宅男兴奋的是这妹子最喜欢COS女仆！ 而且还是自己缝制的女仆装，用料就比较结实而且看起来也比纯道具自然得多，于是我就时常带着“女仆”去，带着“女仆”回。得到了多少羡慕（杀死他！杀死他！）的眼光也就自然不用多说。 妹子很中二，时常聊着聊着就开始用动漫台词，不过对于那时的我可是一点都没有感觉，但是妹子却依旧乐此不疲。 是的，当我看完俺妹之后，我就觉得那妹子是黑猫的三次元版本。只有一点不像，就是体型，把黑猫加粗点可就真的一模一样了，连那圆脸和黑长直都一样（泪痣倒是没有）。 我本来以为即使两个人不捅破窗户纸就这么过三年也不错的时候，有一件事让我最终决定放弃这样一个妹子。 如果说真的有一件事可以让我后悔至今，我会说是放弃了这个叫雪瞳的妹子。 这一切，从一次初中的同学聚会说起。 聚会这种东西，我个人是从来不去的。以示由于在江苏的生活让我养成的不大愿意出门，再加上在深圳念书的时候天天去网吧，对于社交就更不感兴趣了。 不过在谢胖的强烈要求下，再加上他说我去玩手机也可以的话，并且还帮我出份子钱，那多 不好意思是吧，于是我带了张公交卡和手机就去了。 话说之前好像有和大家提到过，深圳校服属于全国（估计是全世界）独一份。整个市的学校都是使用同一款的校服。而且深圳的校服其实还算是比较好看的，当运动服或者私服都不错。（大学毕业我都还买了两条短裤当睡裤穿，便宜结实耐用，全棉制品，吸汗不解释，这不是广告） 再加上学校的强制规定在校必须要穿校服，于是乎没有特殊的情况下，我从来没有见过班上同学们的私服模样。 那天，我开眼了。 聚会一共是9个人，只有三个男生，分别是我，谢胖以及小鸡（外号，这人和我与谢胖的关系还不错）。 男生们穿的都还是往常一样的气场。女生们嘛，嘿嘿。 用四个关键词概括的话，就是：吊带衫，超短裙，黑丝，高跟鞋。 希望你们能明白当时是一个怎样的场面，大概就是六个少妇带着自己高中的三个弟弟出来唱K那样。 人靠衣装，往日平凡的课室妹子立马变身街头女王。我转头问谢胖： “我们男生就没有这种闪亮的转变么？” 谢胖喝了一口啤酒，痛苦的和我说了一句，可能是他这一生中最有哲理的话： “人啊，进了校园啊……男生是跌落进了下水道，而女生只是进入了茧而已……” 我拍拍谢胖的背，拉过同样一脸沉痛的小鸡，三个人干了一瓶啤酒（小支，245ml）。 一个小时之后，又有一位女生登场。 从那位女生登场后我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漂亮，十分漂亮。上身是白色的衬衫和淡粉色 的披肩，下面是黑色的丝袜和蓝色的高跟。 “林弋绯，来啦？”女生们热烈的打着招呼。 “噗——”我立刻喷了一桌：“弋绯？！肥猪？！” 那漂亮的女生转过身来，对着我说： “对啊。” 天哪，我再也不相信那啥了，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整个聚会我除了喝酒以及唱了一首歌之后，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偷偷的看着已经不能说 “改变”的弋绯，心开始热络起来： 我几乎在聚会上就要问谢胖他说弋绯喜欢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处男之心熊熊燃烧有没有？ 当天晚上，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拨通了谢胖的电话： “谢胖，我知道我是犯贱，看见别人变得漂亮不再像以前那样肥了就喜欢上了，不过看在哥的初恋上就告诉我弋绯她到底是不是喜欢我。”我用快过平常语速三倍的速度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谢胖明显没听懂。 “你说弋绯喜欢我是不是真的？”我化繁为简。 “少爷，我说你是犯贱吧……”“丫少废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当然，我说……”谢胖一副兴趣被挑起了的模样，打算好好和我说教一番，不过被我马上挂了电话。 我打开通讯录，翻到弋绯的电话，犹豫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我依旧是手握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还是弋绯的电话号码。我又愣着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起了床。 处男的心思像星空，你看的见却看不懂。 我这个人从来不紧张，我犹豫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可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迟迟不去打那个电话呢？ 那天我没有去网吧，网吧党们纷纷表示这丫今天不是吃错药就是没吃药，反正就是有病。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与调侃，只是趴在桌子上补觉。 晚自习，我玩着手机。 你不能说我不认真啊，这可是我高中以来第一次参加晚修！ 正在我又想趴下的时候，有人坐到了我的身边。 “哎呀呀，这不是人渣少爷么？怎么今天在这里认真的玩着手机啊？”雪瞳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的旁边。 我紧张的稍稍坐直，朝前面看了看，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之后我才放下心来。 “哟哟，人渣还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吗？” 我没管雪瞳同学的毒蛇，虽然致丽的毒蛇比不上雪瞳，但是雪瞳的这几句话又怎么能对我这种和致丽一起住了3年多的人来说弱爆了。 “唉，我说啊，”雪瞳打开了她的画本，开始画漫画，嘴上却没有停：“你练到多少级了？我的才26级哦。” “我当然快啦，你只有晚上回去玩……嗯……好困……你少熬夜啊，作家。”我趴着用模模糊糊的声音回答。 “岂可修，是谁天天下线的时候密我说练快点啊人渣。”雪瞳妹子转过来扯了扯我的头发。 “那你可以练慢点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哟，那刘大少爷想怎么吃掉咱家啊？”雪瞳看着我，凑近了说道。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当时心动了。 但是我也瞬间明白了早上我为什么要犹豫那么久，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叫做雪瞳的女生。 我又把头埋回臂膀里，闷声闷气的说：“本人渣哪儿敢啊，大小姐您还是另寻高就吧。” “哼，有贼心没贼胆。” 尼玛我在暗中流泪啊，这句和说男人不行有什么差别？ 我嗯嗯了两声，爬起来看雪瞳画画。 她只用两种东西作图，一种叫电脑，一种叫彩铅。记得那个时候妹子在勾勒一个蓝色的轮廓，因为我不看日漫，我也没认出来。不过你当我看画么？ 妹子的脸上挂着认真的神情。 早就听说过，一个人最美的时候是她最认真的时候，何况雪瞳长得也不错（可以参考黑猫，相似度75%）。我撑着手看着她，想着自己的事情。 “不要迷恋本大小姐好吗？渣滓。” 我吓了一跳，雪瞳她还是那副认真的样子，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是啦是啦，不看了。” 我掏出手机，做出了决定。 还是弋绯吧…… 为什么？ 处男的心事像星空。 好吧好吧，如果究其原因我为什么会选择弋绯而不是我更喜欢的雪瞳呢？ 我只能说是当时我不成熟的恋爱法则吧（笑）。 男同胞们设身处地的想想，有没有和我选择一样的？ 当时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女朋友”，不是弋绯，也不是雪瞳。那么从几率上来讲，是可以确认喜欢我的弋绯呢？还是一个根本不确定的雪瞳呢？这个一定马上就可以得到确认了吧？ 别打我，我当时真的是这么想的。 哈，不过要说我23岁的人生还有什么是可以让我后悔的话，就可能是这个选择了。其实我还是应该和雪瞳妹子发展下去的对吧。 好了，话说回来吧。总之，那天的晚上，我拨打的弋绯的电话。 期间的试探和坦白再加上最终同意做我女朋友的过程我就不说了，一是写起来嫌烦，二是也实在没什么好写的，有凑字数的嫌疑。 好了！爷也是有女友的人了！！丫羡慕去吧！！！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日程表是这样的： 上午是睡觉，下午电脑课，晚上电脑课。 双休日的日程为： 周六睡觉，周日补电脑课。 对，你没有看错。 即使这个日程表划的再细，你也不会看见有“约会”这种行程出现的，顺便一提，发短信打电话这种日程也没有。 哈哈，说起来很可笑的是，这就是那段时间的真实写照。 我那个时候还是个（恋爱）菜鸟（现在也是？），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不知道。在两个月的时间里我们一面都没有见，仅有的三次通话都是她打过来的，而且我几乎不是在看小说就是在网吧，所以很快就挂了…… 来吧，笑我吧！！！！！（泪） 开始的太快，结束的也同样很快。 开始时因为一个同学聚会，结束也是因为一个同学聚会。 终于从网吧里拔出头来的之后，我参加了那个初中同学聚会，地点也是一样，只是K房不一样罢了。 少女们穿的也还是那样青春的风格，是在让我这种呆的快腐朽的人感觉到一阵阵想要融化的感觉啊…… 过程简单说，我估计再傻的人，在女朋友在当场的情况下，也会好好照顾一下吧，于是我也还是帮忙倒了水啊，聊了天啊，合了个唱啊什么之类的。不过我却发现弋绯的脸色不好。 “有事吗？”我问。 “没什么。”她这么说。 “啊，那就好。”我这么回答，瞬间就放心了。（尼玛真蠢啊……） 就在散场的之后的天桥上，我，谢胖和弋绯还有小鸡四个人站在夕阳下。常识，以及我低微的情商告诉我，我需要把我的女朋友送回家。 对！这才是男朋友应该做的事儿啊！我的恋爱之魂瞬间觉醒。 “以默，去网吧！走起！”谢胖大喊。 去你玛的恋爱之魂吧！！！！！！！！！！！ 更加二的是，我还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鸡，你帮我把弋绯送去公交站吧。” 我去……坑爹啊……我的恋爱智商…… 接下来的日子我也还是这么继续过了下去，直到有一天谢胖给我打了个电话。 就在那次同学聚会后不久，某个无聊的夜晚，谢胖给我打了一个不怎么无聊的电话。往日轻松活泼俏皮（……）的谢胖用了一句很严肃的话当做开场白。 “少爷，你知不知道，弋绯她在学校里找了个男朋友！” 我立刻有一种“昨天去染了个绿色头发”的错觉。 坑爹啊！丫你好歹和我分手先啊！ “真的？”我觉得还是先确定一下为好。 “少爷，我什么都可以骗你但是我没必要拿这个玩你吧？我都看见那两人午饭互相喂了！光天化日之下能干这个就不知道没人的时候干什么了少爷！”谢胖罕见的着急起来。 我听完这句话，我有些震惊。震惊的不是弋绯她的背叛，而是我居然没有一点点的慌乱或者难受，只有出于“女友劈腿”这件事带来的一点愤怒。 后来我才明白，我对弋绯根本没有上心。 真的只是需要一个“女朋友”而已，不，或者说只是需要一个“女朋友”的光环而已。 和谢胖随便扯了几句我就挂了电话，我开始感觉世界真奇妙，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我想了想，打开了电话本，找到了弋绯的号码，这次我没有犹豫，直接就打了过去。那个时候我的心理活动我到现在都没有明白，到底是想要她亲口说出真相，还是想要分手呢？或许各位觉得这两个选项都一样，其实根据你心里活动不一样，两个选项的结果也不一样。 想要她亲口说出真相，是因为我还喜欢她，相信她。而直接想要分手，则是出于一个男人受到羞辱之后的想法，“女朋友”的光环瞬间变成一滩污泥，那就不要了吧。 思前想后我当时应该属于后者，“女朋友”对我来说真的只是一层光环罢了。 “弋绯吗？听说你在学校有了新的男友？”我很痛快的把话说完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么？” “啊！什么时候！”从这里你就看的出来了吧，我在意的不是“分手”，而是“什么时候”。 “上个星期……”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想到上个星期我在网吧通宵，正当睡意朦胧准备趴下休息的时候，弋绯打了个电话过来，我“嗯嗯哦哦”了两句就直接挂了。 那个时候？ 就当是吧，反正我也不在乎，不过人总得知道错在哪里吧？ “那为什么呢？” “那次不是说过了吗……你看你从来没有主动和我打过电话，发过短信。也从来没有单独约我出去玩，也没有送我礼物……” “这样……”我深深吸取了这个教训，把这种朴素的恋爱观埋进心里然后坦然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哦，那没事了，再见。” 说句大实话，我当时是真的没事了。因为我思考了这么一个问题：有女友和没有女友之后的生活有什么区别吗？答案是：没有。于是我坦然接受。 第二天谢胖又风风火火的打了电话过来，说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又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惨绝人寰的事儿。 我用右手鼠标左手键盘用头肩夹着手机的高难度姿势回话： “没事，我们分手了。” “哈？！”谢胖表示情绪不稳定：“分了？少爷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儿？”看来谢胖觉得我会哭天喊地，痛不欲生？我笑了笑没再多做解释。 “唉……我过几天请你吃饭吧。”我估计谢胖开始联想我是不是把“痛苦”压抑进心底，甚至开始有点不正常。 不过有人请吃饭我怎么会拒绝呢？我赶紧答应下来，然后挂了电话。接着继续带着雪瞳刷副本。 “怎么那么不当心啊？刷了那么多次居然还死了？脑子瞬间进屎？”雪瞳还是那样的言辞犀利。 我想了想，回了一句自认牛逼的话：“没事，刚刚女友打电话过来问候。” “原来你有女友了啊……” 虽然只是电脑里的文字，但是我仿佛可以看见雪瞳的表情。 当时我就想抽我自己！ 从那天开始，我的生活就像一坨狗屎。 我想我的人生中没有那一段过的那么凄惨了，雪瞳妹子再也不来主动找我了。 不仅是妹妹，就连很久没有过正常交流的致丽都问我是不是去网吧玩的阳痿了（当年心灵纯洁的毒蛇萝莉啊……）。 话说那个时候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致丽了，老妈也来到深圳定居了之后我也就住在了我妈那边，偶尔老爸叫我过去吃饭我才过去，或许是因为这边有我自己的房间？ 话说致丽很漂亮，但是我却从来不会因为和她睡一张床而感到兴奋，或许真的阳痿了？也难怪那次又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她这么问我。 “怎么？不是阳痿你不就危险了？”致丽啪啪的按着PSP，代替了那台老旧的GBA。 “信不信我这就办了你丫？”躺在床上的我心烦意乱的甩出这句话，心里也想着这么说是不是流氓了一点。 “你够胆么？土……包子。”致丽没有转头，专心致志的打着游戏，嘴里叫着我很久没有听到的外号。 “你要是不反抗，我自然够胆。”我闷闷的说。 “来呀~” 你要明白在一个恼羞成怒的男人面前，法律和道德是阻挡不了他的。我唰地坐了起来，抓住了致丽正在玩游戏的双手，使用了11区特产片中常见的动作，把她压在床上。 “你要干嘛？！”致丽喊了起来，却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我一瞬间感到没什么意思，放开了她的手又躺了回去，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干嘛呀，怎么又不继续了？”我又听见了啪啪的按键声。 “不反抗没意思。”我说出了心里感受。 “变态吧你，不过我可以假装反抗啊~”致丽调侃的说道。 “丫滚！”我又怒了。 当时的我在这些方面似乎已经有越走越歪的趋向，接下来我要做点严正声明以及心理剖析： 首先我是一个男性，自然在生理方面有些许需求（谁都有吧，笑）。在没法那啥（你懂）的情况下，我们通常采取观赏的方法解决一部分需求。 比如看看11区特产动作片。 当然在那个时候（高一快放暑假的时候），我已经算是看过比较多的了。当然，每个男生都会这样吧，也都会有自己喜欢的类型吧？从大方向上来看，我喜欢看动漫而不是看真人。而从小的类别来分的话，我喜欢一个比较糟糕的类型，甚至改变我的一生。 猜猜是哪一类的？ 好吧，如果你觉得是“兄妹”的话你就输了（好吧后来我又转型成这个了）。 当时我最喜欢看的是——强（那啥）X。 太糟糕了，即使现在我也这么觉得，即使现在我也还是喜欢看这个类型（骂我吧骂我吧）。 这似乎可以解释我把手从致丽的手腕上拿开的问题。 妹妹可就贴心多了，那天我早早的回来，叔叔出差走了，老妈进了主卧洗澡，就剩下我和妹妹看电视（耀晨是和她妈妈一起过的）。 “哥，今天晚上你要偷偷出去通宵么？”妹妹刚刚洗完澡，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问。 “唉,不去了，今天我在家里睡觉。” 没心情去网吧，这个对我来说比女友分手严重的多。我懒懒的躺在沙发上，连去洗澡的意思都没有。不过妹妹听见我今天不去网吧倒是显得十分开心，开心之余又有不少疑惑。 “是啊，哥你少去点网吧，看你瘦的……怎么今天又不去了？是有什么事么？”妹妹说着拿来了牛奶，给我和她各倒了一杯。 “唉……不说了……等你也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懂了。”我甩甩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想着将来你有了男朋友之后就会明白我的心情了。 结果我这么想着，心里却更难受起来。我看了看沙发上用担心的眼光看着我的妹妹，想着将来她又会用这种眼光担心着别的男人…… “我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我一口喝完牛奶，起身进了房间。 “哥你不洗澡啊？”妹妹问道。 “不洗了，明天放假，我早上起来洗。” 洗毛，想到以后我就捉急啊。 我这个人有一个很好的特点，就是有点没心没肺。第二天我就照常去上课了，虽然和妹妹并不在一个学校上课，但是还是要去一个公交站坐车。 “哥，昨天到底是什么事情不开心啊？”妹妹看我心情还不错，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问了。 既然你诚心诚意要问，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雪瞳那边我是打肿脸充胖子，反正不能落了面子，不过面对家里人，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你哥哥我啊，失恋啦……”我的语气中应该带一点明媚的小忧伤（笑），不过心里确实没有太多感觉。 “诶！哥哥你有谈恋爱？！”妹妹显得十分吃惊。 我刚想习惯性的反驳，但是又想到这几个月我实在是没有表现出来一个“恋爱中的男人”该有的生活态度。 我挠了挠头： “有啊，真的有，不过已经没有了。” “很难过么？”妹妹盯着柏油马路，淡淡的说。 “不算很难过吧，因为我也确实没有付出太多……”我叹了口气，也开始自我反省。 没有付出太多？我在心里自己嘲笑自己，根本就是什么付出都没有吧。一心扑在电脑上的我，怎么有时间去关心别人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弋绯那么快就找了下一个，也不是什么好鸟…… “哥？” 回过神来的我就听见妹妹喊了我一声，于是我急忙回应。 “嗯嗯嗯……怎么了？” “刚才……算了……哥，我走啦~”妹妹自己纠结了一下，登上了正好开来的公交。 我挥着手，跟妹妹再见，看着大巴车消失在我的眼前，又继续开始想我的心事。 “我说以默啊，看你玩电脑都不上心，怎么了？”小才（吕英才）扒拉着他的盒饭，看着电脑上的视频，一边对着旁边在魔兽世界主城里跑来跑去的我问道。 “爷爷我失恋了。”我心不在焉的回答。 “嗯？你有谈恋爱？”小才用和妹妹一样的话语对我进行吐槽。 我说我谈恋爱的存在感有这么低么？我点点头，不耐烦的表示了肯定。 “赵雪瞳不是似乎对你有意思么？你不试试？” “吃你的，管那么多做什么，我有电脑就能过了，暂时不需要女人！” 不需要个P啊，我在心里骂自己。雪瞳没可能了，前几天才说过我有女友的，现在又说分手然后像狗一样冲上去？拜托我情商不高智商还是有的…… 说实话我到今天我没有明白我当时是不是有网瘾，只是觉得反正呆在学校也不会去学习，于是跑去网吧。总比在街上到处乱跑好吧？ 有的时候看见身边一对对的情侣走来走去，我也会想我真的做错了，如果说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珍惜。 试着去天天打电话发短信，试着周末约她出来玩，试着牵她的手走过那些我不曾见过的东西。 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了？初恋即使不能到最后，即使结局太过凄惨，但是能不能让它的过程尽量甜蜜呢？ 我的初恋毁于我自己，甚至可以说这段莫名其妙的东西根本谈不上初恋。 就当我依旧在艾泽拉斯大陆上奔跑的时候，上天给予的机会，又一次来临了。 谢胖说，弋绯快过生日了，你不去看看她么？ 我心里想着“不是分手了么？” 不过我还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那个时候刚刚过完年，手头也比较宽松。虽然那个时候压岁钱要全部上缴，不过我还是截留了2000多下来。 既然要去看寿星，总得选个好礼物是吧？更何况还是我的前女友，更加需要细心挑选。 于是我买了个10元钱的太阳能的塑料花（不知道你们见过没，就是能自己晃的那种），与谢胖碰面后上了公交。 弋绯是艺术生，在学校就要补很多艺术课。而同在一个学校却身为普通学生的谢胖则相对比较轻松。 那天是周六，中午我们吃完饭才出发。从我家附近坐公交去益田中学（现在貌似改名了？）需要一个多小时，于是两个爷儿们又开始聊天。 “少爷，刚刚和我们一起吃饭的真的是你妹妹？”谢胖一脸猥琐，我觉得智商为负的人都知道他想说啥。 “算了吧，杀你脏了我的手。”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哈哈。我说你现在对弋绯到底是什么态度？”谢胖笑了笑，把话绕到了重点。 “……”我陷入沉默。 真说我无情无义？却又不像……说实话玩了这么多年电脑早就已经没有当初的兴奋感了，只是习惯性的想去，去了却又对着屏幕发呆。 或者说事实上我只是想找些东西打发我的时间？我摇摇头，这个想法要不得，太扯谈了，到最后伤了别人…… “不知道啊，你觉得呢？” “哦，你喜不喜欢，是什么态度还来问我？我又不是你。”谢胖笑了笑，掏出了手机看小 说：“你啊，自己想想吧。” 当时我的心情很迷惑，也很恐慌。迷惑的是我自己的态度，恐慌的是我居然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笑）。当然不是那种没有兴趣，而是说我要找女朋友只是为了一个光环或者打发时间，而不是真正喜欢一个人。至于我真正喜欢的人……我脑海里雪瞳的身影划过……算了吧，都说了那样的话，做了那样的事儿，到时候一解释把自己身价弄低了反而让别人讨厌。 所以，还是争取下弋绯？ 至少现在长得不错了（尼玛那个时候我的想法太可怕了）。 于是我们下了车，正当我在为买了便宜的礼物而患得患失的时候，谢胖碰了碰我，说来了来了。 那时我们站在一家麦当劳门口，我远远看着拐角处我的前女友出现，还顺带一个搓男。 “少爷，我真看他不顺眼，你还是想办法挽回下吧。” 挽回？都没开始过，挽回个什么……我心里说，然后想着今天的礼物真是买对了。 吃饭的过程就不说了，总之弄得我觉得自己很犯贱，都已经分手了，戈绯也有了新的男朋友，但是我还是会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瞄戈绯在桌子下的黑丝美腿。 致丽因为有我，所以还微微抗拒，弄得我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 可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但是我不是婶婶，虽然也不是叔叔，不过我还是忍了。 再可是，我面上忍了，心里怎么过的去？ 小样你等着，我不出手，我不姓刘。 于是我回去养精蓄锐，伺机待发！ “哥哥，你今天晚上还要偷偷去网吧么？”妹妹站在厨房问。 去尼玛的养精蓄锐吧！ “去！去！当然去，帮我准备两片面包。” “那我帮你涂好花生酱吧，你别去那么多了，我在家帮你看岗也很担心的。” “你早点睡吧，弄坏身体可不好，我反正这样惯了无所谓。”我准备了衣服进了卫生间洗澡。 “还说我呢……面包我放门口的柜子上了，有事我打你电话。” 我嗯了一声，进了洗手间。 我这个人其实特别怂，说是说你等着瞧，不过估计等他瞧见的时候世界都毁灭了。我还是天天往网吧里跑，没有妹子我还有电脑。 话说很久以前看过论电脑和女人的共性，我看了之后深以为然。 从本质上来讲，男人是需要性，所以才去爱。而电脑或者说游戏又可以代替性，所以各位在看的妹子（有妹子吗……）我也多嘴一句，男人爱玩游戏实在是天性，虽然玩多了也不好，不过最好不要让他在你和游戏中二选一，后果一般都比较惨烈。（可以当分手借口用哦） 就在我快要过生日的时候（3.27），一个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是以默吗？”弋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而我当时正如你所想，坐在网吧的电脑前。 “嗯？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我点了点屏幕，暂停了视频。 “有空出来么？陪我逛逛……”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落寞，并使人浮想联翩。 陪你妹啊，你不是有男朋友么？我心里这么想着，却还是结账下机，赶往她说的地方。 深圳市中心书城，用我的话说，叫深圳难得可以看见大片天空的好地方之一。夜幕笼罩在这不夜的城市，深圳繁华的面纱却才刚刚拉开。书城前边的广场上有老人在拉着二胡，也有年轻的乐团弄齐了设备在卖场，行人或者驻足，或者边走边张望。城市太急，行色匆匆的人还是多过了驻足的人。 而我和弋绯就行走在广场上，听着远处的电音，混杂着身边图书馆人造瀑布的水声。 我当时当然没有这么文艺，我紧张的要死！ 除了妹妹和致丽，我从来没有和那个女的靠的这么近，同样是身上散发出的香味，为什么弋绯的就可以让我耳边响起轰鸣？ “以默啊……”弋绯拿着奶茶，开口了。 “嗯？” “我和那男的分手了……” “哦……”我沉默了一会儿，发觉自己应该发挥下接话的功能，于是我问了缘由。 原因很简单： 被老师发现了，被父母反对了，而且那个男的老是想要对她动手动脚，可是戈绯对于性方面还是比较保守的，到现在为止那个男的也只不过是牵过她的手而已。 我嗯嗯啊啊了过去，一转头，看见一双期盼的眼睛。于是我回了一个疑问的眼神，接着我就被翻了个白眼。 还好我不算太蠢，我及时反映过来，这应该就是我的最好的机会了！ “那和我在一起吧？”我这么说：“之前我错在哪里我都明白了，我知道以后我该怎么做了。” “让我想想吧。” 这么说着，我们做公交回了家。顺便说一句，我和她家之间，走路不过三分钟。 等着等着，我的生日到了。不要看我似乎是一个只知道钻网吧的家伙，其实班上大部分的同学都和我很玩得来，于是那一天他们张罗着一起出去唱歌，顺便给我过生日。 有人请我我怎么能不去？我和几个高中的同学商量了一下，我说我还要请几个初中的同学， 也顺便把妹妹叫过来（反正有人请吃晚饭，也带妹妹出来玩儿）。 于是我打电话叫来了谢胖，小鸡，弋绯和一些初中的同学，妹妹也在我放学的时候给我打了电话，说直接去K厅。 我本来以为这只不过是一次特别大的生日聚会罢了，结果也变成了我一段从真正意义上讲的感情的开始。 那个时候，我的家庭条件算是在同学里面非常不错的了。可是我活的却像一个现在说的屌丝。 再一次站在阳光下，被众人祝福的我还有点不习惯，妹妹却在旁边开心的和是她过生日一样。 “哥，生日快乐啊~”妹妹开心的说着。 “哟，我还以为这个美女是你新女朋友的，原来是你妹妹。”谢胖已经喝的有点上头了，跑过来打着舌头说，“我这就告诉弋绯去，她还在担心是你女友~哈哈哈哈~” “哥，弋绯是谁啊？”妹妹不解的问我。 我又招呼了几个过来祝我生日快乐的家伙，转过头来对妹妹笑了笑： “你哥哥我的目标啊。” “目标？你不是才分手没两个月么？”妹妹一脸气苦的表情。 “就是和她分手的，我觉得可以再抢救一下。” “哼……那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哪儿的事儿……”我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做了我女朋友也是要认识你的呀？她要是对你不好我就换了！” “换妹妹呀？”妹妹对着我笑了起来，嘴里却还说着不依不饶的话，明显是有我的吐槽血统在其中。 我也没有对这句玩笑话做出分辨，而且也笑了几声，给妹妹倒满了橙汁——作为一个哥哥，怎么能允许初二的妹妹喝酒呢？ 我远远的看着谢胖跑过去给一脸怒容的弋绯带了话，弋绯朝着妹妹这边看了两眼，仿佛是舒了一口气的样子，又过了一会儿，她拿着酒瓶超我这边走过来。 “想唱什么歌？我和你合唱一首吧？” “你决定吧，我什么都可以的。”我也拿起酒瓶，两个人干掉。 “不得不爱？”弋绯脸上浮起一片红。 “可以。”我不知道我当时脸上发烧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唱了歌，总之我们在一片口哨声中唱完了这首歌。 前边没有说，我在小学的时候专门找老师学过三年的声乐，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年，但是当年 打下的基础还在，我的歌声也不能不说好听。 唱完了，弋绯到妹妹旁边坐下，和妹妹套着近乎。 “你是以默的妹妹？”弋绯说着，拿起新的啤酒和妹妹的橙汁杯子碰了一下，两个人小小的喝了一口。 “是的，姐姐你是我哥哥的女朋友么？”妹妹立刻问出了一个犀利的问题，弄得我想去洗手间回避一下，却又忍不住想要听听弋绯的回答。 “哈哈，你猜猜~”弋绯笑着回答。 “我哥哥很好的呀，在家都会一直照顾我呢。”妹妹开始帮我说好话。 我当时那个感动啊，这小妮子没白疼她14年，到底还是向着哥哥我啊。 “是吗？他对我可不怎么好哦。”弋绯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微妙，不过当时的我并没有注意。 “他会改的呀，我会督促他的。”妹妹对我这个哥哥表现出了无比的信心。 “哈哈，那我拭目以待咯。”弋绯说完，就转去女生圈子里了。 “哥哥，你为什么对她不好啊？你不是对我挺好的嘛？”妹妹十分不解。 丫头，何止是你不解啊，我也不解啊…… 刚刚在两人对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为什么我可以对妹妹这么好，却没法儿对别的女生一样呢？要说过去的几年里能让我从网吧的座位上站起来的，除了妹妹不做第二人想。 “算啦，不说这个啦，哥哥要是能对别人像对我一样好，别人就也会满足了吧？” 妹妹笑着，看着我的眼睛，温柔的说道。 “嗯。” 我点点头，算是做下了承诺。 当时的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实现过这个诺言。 散场后，妹妹看了我和弋绯一眼，对我做了个眼色，走到了我们的前面。 前面说过我和弋绯住的很近，而我们聚会的地方走回家也不过十五分钟，于是我们漫步在深圳的街头。 当时已经是十点多了，深圳却还没有一点想要休息的意思，整个城市还在忙碌，还在狂欢。 我们就漫步在这样一个城市。 两个人没说话，就这么贴的很近的走着走着。随着走路身体的摇晃，两个人的肩膀也不断的敲一下，敲一下。 人家说恋爱的感觉像触电，我一直觉得很扯淡，这个时候才发现扯淡的是我自己。那种感觉真的很像触电，而且非常舒服。 “你妹妹说你平常对她很好？”弋绯开口了，却没有看着我，而是看着前面那个更加摇曳的背影。 “嗯，是啊。”我如实回答，也望向前面那个我从小看到大的背影。 “会带她出去玩嘛？逛街？买东西？”弋绯继续问。 “会啊，经常会。”我也继续老老实实的回答。 “会牵手么？” “有时候会……不过不是我主动，一般都是她过来抱住我的手。”我回答了前半句，却又像担心什么似地补上了后半句。 突然感觉右臂一暖，就像被什么东西包住了一样，还可以感觉的两团东西的挤压（之前弋绯比较丰满，后来减肥你懂得），我全身的肌肉猛然绷紧，紧张的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妹妹，发觉妹妹没有回头看着，我才放心的转头看向了抱着我手臂的弋绯。 “像这样？”弋绯狡黠的看着我，眼睛里仿佛倒映着星光。 “啊……啊……对……”我觉得我这辈子没有这么木讷过，除了第一次见到致丽。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于是我想找回平时的那种节奏，所以我开口问弋绯： “我的生日礼物呢？别人都给了，就差你的了。” “哈哈，还没到时候呢~”她笑着说。 至今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夜我的心情，就像一杯白开水里突然被倒进了一勺蜜——让人惊恐的甜蜜。 在那个分叉的十字路口，妹妹站在那里等我们。而我们站在树下做道别。 “不送我回去吗？”弋绯一脸期待。 “我不放心妹妹呢……我的礼物呢，该给我了吧？”我岔开话题。 “哼，早就给你啦！”说完，弋绯就跑开了。 我恍然大悟般的掏了掏口袋，发现是一个兔斯基的手机链和一封信。 “走啦？怎么样啊哥哥。”妹妹转过头，看见我正在对着两样东西发呆。 “嗯嗯，走吧，我们回家。”我把东西揣回口袋，开始朝前走。 妹妹走到我的旁边，勾住我的右手。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很早了吧，小的时候妹妹就 跟在我的后面，后来我去江苏找她之后，再上街她都喜欢勾着我的手。 这时我有些吃惊，因为刚刚弋绯对我做同样的事情时，我却紧张的要死，而妹妹来做我却如此自然。我转头看着妹妹的脸，一脸微笑。平心而论，妹妹长得是我熟悉的女生里最漂亮的了吧（上边的照片为证，基因好啊）。 我心里一阵收缩，就在那一刻，我第一次把妹妹当做一个女生来看待，浑身的肌肉又开始紧绷起来。 “怎么了？哥哥？”妹妹似乎感受到了我额变化，抬头问我。 “没事……”我抽出手，“天气有点热啊，不能让你勾太久哦。” “那牵手总没事吧？”妹妹又牵起我的手朝前走。 我看着她的身影，猛猛的摇摇头。 到底还是我妹妹啊…… “不是该多好？” 这个念头只一瞬，便被我已经有了女朋友这个思绪冲的消失殆尽。 终于，我也有了女朋友（再次）。 终于，我开始不去网吧了，天天蹲教室，为的只是等到下课可以和弋绯发短信。你说去网吧 也可以？当然可以，一是弋绯不让我去（这个我不在乎），二是如果我去了，谁还记得要给弋绯发短信？ 那些日子我的作息真正的正常起来，再也不用妹妹给我准备去网吧的夜宵了，也不用妹妹给我放哨了。 可是妹妹似乎有些失落？ “我还想准备些好的东西给你吃呢……鸡蛋什么的……” 吃完晚饭在沙发上妹妹对我说。 “哈哈，那你给我做早饭？算了算了，早上太忙了，你还是多睡儿会儿吧。”我捧着手机聊的不亦乐乎。 “哥哥，陪我聊会儿嘛。”妹妹朝我这边靠过来。 “聊什么……”我伸手正要推，脑海里却闪过一个人影，猜猜是谁？ 是致丽，我又想到那天在床上，我说出：“和你很熟吗？”这句话以及之后发生的种种。 我沉默了好久，直到妹妹又捅了捅我。 “行啊，聊什么啊？”我换上了笑容，把手机揣回了口袋里。 晚上十点。 “刚刚干嘛呢？不理我？” “和妹妹聊天呢。” “和妹妹聊天就不管我啦？” “好啦好啦，我错啦，你要早点睡么？”我有些不耐烦，在手机上打下这些字。 “哼，好啦，晚安。” 我扔开手机，却一点都不想睡觉。 只是妹妹而已，你想什么呢？我对自己说，有女朋友了，这个周末约出去玩吧。还要准备好钱什么的……到时候吃什么呢……话题要不要准备好……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往后的日子开始幸福了起来，每天和弋绯发发短信，周末出去玩。又或者约其他几个人一起出去唱歌什么的。 其实谈恋爱就是这样？有时候我也这么想，但是怎么也无法否认这三个字中带给我的魔力一 般的幸福。 转眼高三了，同学们似乎沉闷了许多，成天趴在桌上。我们那个学校不算好，认认真真学习的人也不多，而我这种完全不学的人也大有人在。 不知道吧里有没有学画画的艺术生？当时弋绯他们都是要去北京集训的，知道过完年后才回来。所以我就顺利的又孤单了下来。 每天网吧去网吧来，幸好我不抽烟，零花钱又够多，所以也还算过的去。物质上过得去不代表精神上过的去。 不知道大家养过猫没有？猫吃过一样好东西之后它会天天惦记着，而我就像是那只猫。 我们发展了两个月之后，在她的家门口，我把她按在她家的门上，狠狠的吻了下去。听着门板后边她父母和弟弟的说话声，心里萌生一种（变态的？）快感。 那是我的初吻，也是她的初吻。 你应该明白两个正值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龄的男女凑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当然，我知道你们又猜错了。 最后一步我们当然没有做，可是能做的我们都做了。 好吧你们可以说我不纯，问题是这不是动漫，现实生活没给我纯的机会（笑）。 用一个很形象的词来形容弋绯走后一个月的我： 饥渴。 对，你没有看错，那时的我饥渴的可以。 你可以想想一个处男，平时离那条界限很远。突然有一天，他可以在靠近界限的地方随便走，只是不能越界。他觉得很开心，虽然不能越界，但是他可以天天看着那条线。再后来你把他赶走，让他半年看不到那条界。 他会做些什么？ 有没有人有过这样的感觉呢？话说前面有人要我加群，要我的Q，我没加也没给。一个是出于隐私考虑，因为我必须要照顾到妹妹的想法，虽然这些我写出来的东西是我任性的作品，但是我真的不希望大家去深究我们的真实身份。 说到底除了我和妹妹的关系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顶多在生活方面会拼搏的更多？ 我们也会照常一起出去买菜，一起做饭，晚上也会出去逛逛街。 不过大家如果真的很想和我QQ上交流，我也不介意开个新号，对吧？不过那就和贴吧没什么太大差别了。 第二就是我下面想讲的东西，有些东西我的妹妹也不知道，没人知道。这些事情将我的黑暗面暴露的一干二净。从本质上讲我没有什么伦理观念，从头到尾我都觉得和妹妹相爱没有任何问题，我是男的她是女的，两个人相爱，就这么简单。 所以呢，可能会让很多人失望吧。 比如“哎呀……原来楼主这么……（变态？）”“哎呀……还以为楼主对妹妹是纯爱的呢……”“哎呀……本来觉得楼主语言挺风趣的，原来这么粗俗……”什么之类的。 综上所述吧，我希望大家能看着我的故事，或者会心一笑，或者为我的经历而担心，而为我加油就够了。 如果有一天我觉得写的够了，和妹妹结婚了，或者被逼无奈还是分开了，我都会在这里写下结果，然后离开。 只是脱掉这个“星辰影耀”的马甲，或许我能走的更痛快。 好了，别的就扯到这里，我们继续往下说。 小才这个家伙，不得不说是继谢胖以后最懂我的人了。某一天放学之后，他给了我一个网址。 “上面全是小说，你去看看吧。这个网址也是别人给我的，不过我不喜欢这种的，就看看你喜不喜欢了。” “什么网啊……你不喜欢还给我？” “切，免得到时候你说有网址不分享爆菊花什么之类的。不喜欢就不要继续看了呗。” “行行行。”我把网址记在了手机里，打算晚上回家看看。 回到家里，妹妹早我一步，正在厨房里做饭。话说尽管换了一个爸爸，但是双亲不在家的时间依旧多。在这么多年里，我和妹妹也早已练成一身做菜的本事。 我放下书包，也走进厨房开始帮忙洗菜。 “哥你回来啦？”妹妹一边翻着菜，一边对我说。 “难道你看见的是鬼啊，嗯？”我朝妹妹翻了翻白眼，妹妹却笑了起来，不过手上没停，把菜倒进了碟子里。 “剩下的我来做吧，”我碰了碰妹妹的手臂，“你出去先吃吧。” “嗯~”妹妹也没说什么端着菜就出去了。 “哈……”我叹了口气，拿出耳机戴上，拨通了弋绯的电话。 “亲爱的，在哪儿呢？”没响几下，电话就接通了，那边传来弋绯的声音。 说实话我很不喜欢她这样叫我，不过每次我说的时候她就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说我不爱她。我顿时觉得坑爹得紧，于是不再提。 “啊……在家里做饭呢，爸妈又出去了。”我回答道，把刚刚洗好的菜心倒进锅里。 “……”她沉默了一会儿。 “嗯？怎么不说话？”我麻利的翻着勺。 “又在和妹妹一起做？”她语气低落的问我。 “嗯哪，怎么了？”我觉得很平常啊，我奇怪的反问。 “你们是兄妹，那么亲热好么？”她吞吞吐吐的问。 “哈哈，”我不禁笑了出来，隔着玻璃门看着背对着我正在拿着筷子吃菜的妹妹，也看着她穿着校服套着围裙的样子。“吃醋了？我们是兄妹，你吃哪门子醋？” 接着又是一段沉默，最后就是嘟的一声被挂断。 我拔下耳机，又叹了一口气，给菜心浇上蚝油和生抽端了出去。 “哈~最喜欢吃哥哥你做的菜心了~”妹妹的筷子马上伸了过来。 “不一样么？焯下水而已，浇点酱油和蚝油就行了呗。你不是也会做么？”我坐下来，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哥哥你做的就是不一样~”妹妹嘴里塞着东西说。 那时的我又想到了弋绯刚才那段诡异的沉默，于是我看向妹妹。妹妹穿校服套围裙，扎着马尾埋头猛吃（基因遗传，我和妹妹两个吃货吃不胖）。 很漂亮呢，我这么想着。不过是兄妹啊…… 遗憾吗？我不知道。 入夜。 习惯了晚睡的我今天却又已经答应了妹妹不去网吧了，这时我想到了小才给我的那条网址。 好吧，但愿比较有趣，接着我打开手机，进入了那个网站。 有一句话叫做：历史的车轮就这样开始滚动。 我觉得，我点进那个网站的瞬间，我的鬼畜人生就开始了。 那个到底是什么样的网站呢？确实依照小才所说，上边全是文章。准确的说，全部都是18X的小说。 而且题材很新颖，我从来没看过。 乱（咳）伦。 你不难想象一开始我是比较抗拒的，毕竟不是每个变态都是马上变成变态的，这里面总得有个过程。 那个时候的我对自己这么说：“算了吧，反正也没有新网站的，看着先吧。” 那篇文章我早就忘记题目是什么了，内容倒是还依稀记得是鬼畜哥哥调教弱受的妹妹，然后两个人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 坑爹啊，现实世界有这么玩儿的早就进去了吧！ 我抛开手机，把头蒙进被子里，开始神游。 想到第一次和弋绯见面，第一次一起吃饭，第一次两个人约出去唱歌，第一次有女朋友，第一次分手。 再想到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在床上滚来滚去（除了最后一步都做了）。 “唉……” 我叹了口气，不是因为这些经历而怅然，而是下边涨得痛（别看我……） 于是我想到了刚刚看的那篇文章，又想到妹妹就在隔壁睡觉，接着又想到叔叔和妈妈不在家。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在我对自己不断灌输“不可以”的同时，我已经站在妹妹的房间门口了。 那时的我有点想发笑，笑自己的克制力如此低下，笑自己居然是一个精虫驱动的家伙。门的 那边是你的妹妹，你居然想要过去…… 过去干什么呢？ 那时的我没有想到，或者说那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妹妹的房间门。 和我的房间摆放不同，我的房间是床靠墙，窗台前面没有东西。而妹妹直接将床摆到了窗台前边。 月光照下来，撒在妹妹的脸上和身上。九月，深圳的九月暑气依旧未消，妹妹的毛巾毯只盖 住了腹部，身体的大部分暴露在空气中，上身穿着吊带的睡衣，下边只穿着内裤。 我有点喘不过气，觉得浑身的血液就在沸腾，感觉世界顿时沉默下来，没有一点声音，只剩下我的血液在咕噜噜的冒泡。 什么时候，那个跟在我身边的妹妹会变得如此诱人呢？ 初三，十五岁，两条腿屈着侧放在床上，细细的腰，微微起伏的小胸脯，上边是一张清秀的脸。 当时的我精虫早就上脑，理智什么的已经不能阻挡我了。 我慢慢地跪坐在妹妹的窗前，看着这个少女。这是我第一次以一个男生的眼光看妹妹，而不是以哥哥的眼光。 很诱人不是吗？我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俯身向妹妹的嘴唇探去。 很凉，很软，我只是轻吻了一下，并没有探出舌头。我又吻了一下妹妹的脸，然后直起身子，又深呼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朝妹妹的大腿伸过去。 嗵嗵，嗵嗵，嗵嗵。那时我的耳朵里只有两种声音，一个是心跳，还有一个是耳鸣。我觉得我就快要昏过去。 我盯着我伸出去的手，仿佛那不是我的一样，我内心里朝着手说话： 这是你的妹妹啊。 哦？这不是更加让人兴奋么？ 脑海里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放在妹妹那条圆润的大腿上了。 我有些口干，告诉自己该走了，手却还是不听使唤的开始抚摸起来。 那种触感舒服的让我几乎想要呻吟。 我看着妹妹的大腿，目光却陷入了一个地方，我又咽了口口水。 就一次，一次就够了。 我随自己这么说，然后手慢慢的滑向妹妹的大腿内侧，接着向上。 天哪，那种触感，说是丝绸都觉得是亵渎！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抚摸嫩豆腐一样，我的手几乎就要呻吟起来。 “嗯……啊……哥哥……” 我簌地一下站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睡梦中的妹妹伸手挠了挠我刚才抚摸的地方，皱了皱眉头。 我看着那张脸，就像被雷劈了一样。 我又记起那天我们即将分别，妹妹在被窝里留着泪看着我，告诉我她不想分开的场面。 我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冲到自己床上，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耳光扇完，我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墙，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流下泪来。 我慌乱的擦着眼泪，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完。 没有那个人，一辈子只吸一次毒。 第二天的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妹妹已经在厨房做早餐了。 “哥哥你起来啦~叔叔和妈妈晚上会回来哦，还要耀晨姐姐也会过来一起吃晚饭。”妹妹一边在平底锅里摊着煎饼，一边对着我说。 “嗯嗯……”我刷着牙，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昨天晚上，妹妹应该没有发现吧。没有发现就好办了，要不今天晚上再……不行不行，刘以默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不被人发现不久行了吗？二啊你，万一被发现你就等死吧！ 我心里天人交战。 我转头看了看厨房里妹妹的身影…… 晚上再去！我就看看，真的，我就看看。 今天是周六，作为一个高三的学生，早上8点还是要去学校进行补课的，于是我上午八点半的时候，就感到了网吧上电脑课。 你永远都不明白，一个人去了那么久的黑网吧，然后终于有一天满了18岁进入正规网吧的心情。 小才住的比我近一些，早早的就到了网吧，还十分贴心的帮我开了机。 “看我多关心你~”小才一脸淫笑的靠过来。 “把你的狗爪从我的煎饼上拿开！”我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哈哈，就一点，就一点。你妹妹做的东西好吃的不行啊，很羡慕你哦少爷。”小才撕了一 小块煎饼塞进了嘴里。 我白了他一眼没说话，打开水壶，里面是用豆浆机打好的新鲜豆浆。先吃一口撒满芝麻的煎饼，再喝一口热豆浆。 九月的深圳啊，虽然有点热，但是有这样的早餐吃简直就是要逆天！ “少爷，给你的网站看了么？”小才打着3C，盯着屏幕对我说话。 “看了。”我打开魔兽世界，开始输入账号密码。 “嘿嘿嘿~怎么样~”小才又开始淫笑。 “我说***就不能换个音效么？我是习惯了但是也要注意下公共影响好不？”我开始毒舌。 “不否认就是确定咯，看了？什么感觉？嘿嘿~你不是有个那么可爱的妹妹吗？”小才不改男人本色，依旧淫笑着发话。 我应该回答什么好呢？虽然从我个人角度来讲的话，我觉得兄妹之间如果相爱确实没什么。 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傻，我知道社会是不会允许的，所以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 哥哥和妹妹怎么了？就不是男人和女人了么？就不能有感情了么？凭什么不行？不能生孩子我领一个行不行？说起来还为社会和谐稳定做了贡献呢。 不过当时我对妹妹并没有男女之情，只是出于生理上的原始冲动所以才会做出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不是真的做了吧！！！”小才看我没回话，吃惊的转过头来，屏幕上他的三个英雄马上就被人做了…… “滚你丫的，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可以不说话！！”我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 “我就说嘛……”小才似乎松了口气。 我迟疑了一会儿决定试探下看看，于是我开口问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对兄妹相爱做什么看法？” “嗯……虽然从生理上来说没什么不对，但是从道德上来讲不行……虽然我也讲不出什么道理，就是觉得不行吧。”小才考虑了一下，认真的回答道。 “这样……”我点点头。 这样啊…… 很没道理不是么？ …… …… …… 晚上六点半，我推开了家门。 “哥哥你回来啦~” “……” 沙发上的妹妹马上就和我打了招呼，旁边那个半年多没见的男人婆倒是留起了长发，倒也女性化了许多。不过或许是因为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原因，耀晨只是和我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并没有打招呼。 “嗯，回来了，还没做好饭么？”我换完了鞋，路过自己房间门的时候把里面什么都没有的书包甩进房间，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快了吧，妈妈他们算好了你回来的时间然后去做菜了。” 说着，妹妹从茶几底下拿出了我的被子，给我倒了椰汁，也顺便把她和耀晨的被子补满。 扯句题外话，我们家的人似乎都很会做饭。撇开家里做饭主力军妹妹不说，其实别看老妈经 常不回家，不过做菜的水平远超妹妹一截。就算是我这种人，倒也有几样拿手好菜。 厨房里老妈和叔叔在一起做饭，我就和两个妹妹在沙发上聊天（好吧其实耀晨没有和我说话），这种氛围其实挺舒服的。 晚上十二点。 我关上那个网页，血液又开始奔腾起来。 不过……今天耀晨留下来了，和妹妹睡在同一张床上…… 坑爹啊……我翻了个身准备睡觉。可是这样的情况下要怎么入睡呢？我翻了好几次煎饼，终于还是一个猛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就去看看！！ 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我的呼吸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急促，只是比往常更加沉重一些。 我没有穿拖鞋，避免走路的时候发出声响。 今天月光很暗，从客厅的落地窗透过来的大多是远处高楼的霓虹灯光。我静静的摸到妹妹的房门前，慢慢的握住门把手。 深呼吸……我拧…… 我艹！居然锁门了！！ 我安静的气急败坏起来，丫的肯定是那个男人婆教唆的！我的妹妹那么纯洁可爱就是丫教坏了！ 我捉急了一会儿，决定去拿家里房门的备用钥匙。 备用钥匙的位置十分不好，那个柜子和主卧室之隔一到很薄的墙，而且柜子也很老旧，非常容易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做了一道小学的计算题。 慢慢的开抽屉拿钥匙估计要一动不动的维持几分钟，而且拿钥匙有危险，开妹妹房门有危险，进去看妹妹的睡颜也有危险，所以正确的结论是赶紧上床睡觉去。 于是我开始朝那个柜子伏行过去…… 开那个柜子化了多久我不记得，只是那种酸痛感还是记忆犹新。不知道各位家里有没有那种老的木头柜子，一开就吱吱吱叫。 开了柜子还好说，我还要在一堆钥匙里找出妹妹房间的钥匙…… 等到弄完，十五分钟都过去了。 我拿着妹妹房间门的钥匙，插（尼玛我查了半天原来是这里要和谐）进了锁孔，轻轻的开始旋转，手也尝试着去感觉那种缓缓增加的阻力。 叵地一下，门锁开了。 我屏住呼吸，静静的收集了一下周围的声音。从叔叔和老妈房间里传来的呼噜声，从妹妹房 间里传来的呼吸声，还有楼下马路上偶尔经过的出租车的声音。 我舒了口气——完美！ 我进入了妹妹的房间，整体情况和上次的差不多，只是床上多了一个人。 其实从这个角度看，耀晨也还不错。耀晨似乎是营养比较好，明明比我小一年，却和我差不多高。腿长长的，因为是短裤睡衣，所以也露在了外面。 我咽了口口水，又做了一道小学思想品德题。 妹妹虽然可爱诱人，但是在腿上完全比不了啊。不过如果摸了妹妹被妹妹发现，到时候应该可以想办法糊弄过去（完全糊弄不过去吧二货！）；如果和你碰了耀晨然后被发现……哼哼……监狱欢迎你~用政策打动你~~~ 所以我把目光还是转回了妹妹那边。 嗯？你说我当初是“只想看看”？你看错了吧。 妹妹的毛巾毯今天盖得比较严实，甚至大腿那边还压着一部分，能掀起来的部分就只有……上半身了。 我又吞了口口水——上半身，我看了看妹妹已经开始隆起的小胸脯。 不行，以默，你听我说，你们是兄……（内心A） 滚你丫的！！（内心B） 我伸手慢慢掀开妹妹上半身的毛巾毯，同时注意着耀晨和妹妹的面部表情，只要一有变化，我就要偃旗息鼓。 很幸运，她们都还在梦乡里。 妹妹穿着小吊带，或许是肌肤忽然接触了冷空气，我都可以看见上面起了一个个的鸡皮疙瘩。我赶忙俯下身，微微挡住由身后吹来的空调风。 不过妹妹还是皱了皱眉，双手放到胸前抱了抱，吓得我赶紧屏住呼吸。 还好，妹妹没有醒来。 因为刚才那个动作，妹妹的吊带胸前的部分露出了空当。 这个叫什么？杀必死？XX领域？当时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要是不看就是二货一个。于是我换了个角度从妹妹的脸上方，朝她的衣服里看。 虽然弋绯的果体我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但是这一次我觉得我又激动了，智商瞬间降到负数。 我打算摸一下！ 我的理智？这次连出现都没出现。 当然我不会傻到把手伸进去，一是很危险；二是没有什么美感（你丫还考虑美感？）。 于是我轻轻地，轻轻地把手隔着衣服放在了妹妹的胸口。 浑身一麻，就好像有一股什么东西从脚底冲了上来。那个时候我的脑海浮现出两个十分奇妙的字： 幸福。 是的，当时我就感觉幸福的要死。 不过我并没有止于此，而是想要更进一步。手轻微的收缩了一下，略略感受了下妹妹的胸部，然后把目标锁定在妹妹的嘴唇上。 为了避免早已脱水的嘴唇会刺到妹妹，我先用舌头把嘴唇湿润了一下（当然手没有松开 哦），然后俯身对了下去。 这一次我探出了舌头，不过妹妹因为是在熟睡中，所以牙齿并没有张开，不过这样我也觉得足够了。 感觉到妹妹的呼吸有点急促起来，我知道如果再继续下去就会粗大事，所以我赶忙收手。 就在我抬头的时候，一双亮亮的东西划过我的视界。 嗯？ 我心里疑问了一声，然后朝那个方向看去。 是一双惊恐的眼睛。 耀晨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 我艹！！不妙！！ 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 我全身僵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动一下就会让耀晨大喊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和耀晨依旧在对视。突然间我发觉我的手还在妹妹的胸部上，于是我的眼神不可逆的移向了我的手，然后耀晨的视线也跟着移动起来，最后两道目光落在了我的手上。 MB…… 我看见耀晨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我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可是没想到妹妹却开始翻身了。 一般来说看见人睡觉翻身本来没什么，是个人睡觉就会翻身好么？ 问题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妹妹这个翻身就同时触动了两个人的心神。 眼看着耀晨似乎就要喊出来，我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刚刚伸出手，我就觉得不好。按照这个男人婆的脾气，应该会立刻反抗。不过正当我想直接上去肢体接触的时候，却发现耀晨没有反抗，反而乖乖的安静了下来。手底下还能感觉到她的两瓣唇还在微微的开合。 我色厉内荏的朝她摇了摇头，表示你丫敢喊我当场办了你。 看她没有反应，应该是答应了，我就准备松手赶紧逃离作案现场了，没想到手却感觉到湿湿的。我了个***不是流鼻涕了吧，我定睛一看，耀晨那两颗眼睛开始流泪了。 我手像被火烧了一样缩了回来。 接着我就和耀晨两个人对视着，她看着我我看着他，就当我以为我们要盯到天荒地老的时候，耀晨的目光先避开了，开始了压抑的抽泣，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对于一个已经丧心病狂的犯人来说，无声的谴责往往比严厉的追捕更加有效果。我顿时失去了刚刚捂嘴的勇气，我一步步倒退着，直到靠到门板。我看着妹妹和耀晨，妹妹上半身全部露在被子外面，而耀晨则窝在被子里，我还能看到那被子在抖动。 我知道再不走，我可能就被自己困在那里了。 于是我又像上一次那样冲回自己的床上然后开始练习大喘气。 我觉得全身肌肉都在酸痛，应该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的原因。我喘着气，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我捉急的听着隔壁房间的响动，生怕耀晨起来把所有人叫起来来一个大曝光。 你说这么惊世骇俗没人信？ 不可能，你想想一个高二的女孩要和我有多大仇才能说谎说我半夜跑进妹妹房间猥亵妹妹？ 所以必须是真的好么？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世界末日真的就要来临了。 不过我提心吊胆的听了好久，外面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渐渐的，虽然刚才的场面还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放，不过我的心跳还是缓了下来。 又在床上坐了好久，终于脱离了那种令我惊惧的气氛。我舒了口气，不过还是没有放心：今天晚上没事不代表明天早上没事啊！！ 我想了想，掏出手机，抱着大概有点像留遗言一样的感觉，拨通了弋绯的电话。 “嗯？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我本来以为弋绯会过很久，然后用迷糊的声音接起电话，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这么清醒。不过我已经不在乎那么多了，开口就是一声哀嚎： “弋绯……唔……我真TM想你了……真的，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你真的。” 欲哭无泪啊那个瞬间，要是有你在我至于吗我！ 不过弋绯明显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不可能明白好么？），会错意的以为是我真情流露，和我情意绵绵的调起情来。 尼玛这时候我哪儿有心思调情啊…… 不过似乎是因为神经绷的太久，说着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 …… …… 第二天早上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我想了想今天上午没有班主任的课于是便又放心的躺了回去。 不过下一个瞬间我又从床上弹了起来：MD，不会等我一会儿一开门就是三堂会审的局面吧。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侧耳倾听…… 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想了想，这事儿估计遮不过去，要死早点死！ 一拧门把，猛的一开门。我想着局面应该是妹妹扑在老妈怀里哭，耀晨站在一边怒视，黄叔 坐在老妈旁边一脸怒气。 结果，一个人都没有。 买道具准备直接砍死我这个牲口？ 我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我想做贼一样走进自己家的客厅，看见桌上摆着面包和牛奶。 我开始习惯性的找纸条。 如果妹妹给我留了早饭的话，就一定会有纸条。例如面包要热啊，牛奶不够还有啊什么之类的。虽然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有人关心咱，感觉能差了么？ 找了半天，我连是不是风吹跑了都考虑过了，结果还是没有找到纸条。 没有纸条吗…… 结论一是早上很忙，所以没来得及写。不过不可能啊，今天周六来着。 结论二是……根本没走！ 我全身的肌肉（没有好吗）都跳了一下，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身后的开门声。 如果我看见了美杜莎的眼睛，估计也就是这样了。我定定的站在那里，不敢回头，然后向上帝祈祷是风吹开的。 “哥哥……你起来啦……” 令我吃惊的是妹妹声音居然十分虚弱，我顾不得那么多，赶紧转回头去。 妹妹还是穿着那件吊带，下边只穿着内衣站在那里，脸色有些发白。 “发烧了么？”我走上前去摸了摸妹妹的额头，感觉烫的吓人。 “要死了你！还出来干什么！”妹妹的行为有些让我发怒，我半抱半搂的把妹妹弄回床上去，盖上了被子。 “听见哥哥起来了，要去给哥哥热面包啊~”妹妹这么说着。 我嘴唇颤抖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什么都明白了，昨天晚上，一定是昨天晚上，我把被子掀开之后没有人盖回去。 鼻子有些发酸，我给妹妹塞了塞被角，说道： “别动了啊，今天哥哥来照顾你吧。” 我本来以为依照妹妹的性格会再坚持一会儿，没想到她马上甜甜一笑的答应了。 我沉默着去冰柜拿了冰块和保鲜袋还有毛巾，又拿来了体温计和退烧药。坐在妹妹旁边开始工作起来。 “黄叔和老妈呢？耀晨怎么也不见了？” 我说着，把冰块放进保鲜袋，又用毛巾包了起来放在妹妹的额头上。 “都工作呢，耀晨的妈妈催着要回去呢。”妹妹笑着看着我说。 “哼，自己女儿都发烧了还想这想那的。”我抱怨着，拿着体温计伸手进了被窝，让妹妹夹在腋下。 “我叫他们走的呀~” “傻啊你！” 我把水弄进水壶里烧着，忙完了，才有空看一看妹妹。妹妹的脸色有些惨白，却又透着一丝丝红。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让人怜爱，我不自觉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弄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怏怏的把手缩回来。 “哈哈~哥哥你是不是很想摸啊。” 我瞪了她一眼，没有回话，不过心里倒是心动起来，尼玛要是你愿意，嘿嘿~ “哥哥。”妹妹又喊了句。 “嗯。”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对不起各位，我实在没有办法用词汇来表达当时我的心理状态。如果非要用什么事情来形容一下的话，就像是你走在街上，突然发现天塌了，然后你还是所有人里最高的。 我当时手拿着药，正在看说明书。我就这样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被定格了一样（那几天我被定格了好多次，后来尼玛看惊悚片我再也不害怕了），坐在那里，依旧翻着手里根本不在看的说明书。 “那……那我妈他们知不知道……” 我还是盯着说明书，好像这句话不是我问的一样，我不敢去看妹妹的眼神。 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怕妹妹的眼神里失去了些什么吧。 从小到大，妹妹常常黏在我额身边，问这问那，跟东跟西的。就像小时候女朋友的问题一样，我常常用一些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概念去糊弄妹妹，也常常得到她爱慕的目光，那种感觉还是很享受的呀。 不过如果只失去了这个，我倒还没什么大不了。 我真正害怕的是她从此将我这个哥哥看做一样肮脏的东西。 我十分明白，真的，很明白我做的事情足够让社会上半分之八十的人在道德上判我死刑。我居然对亲妹有了感觉，居然还玩夜袭？死刑好吗？ 当然如果我就这样被推出菜市口砍头，那也就算了，我罪有应得不后悔。 我害怕妹妹站在刑场边上用大快人心或者仇恨的目光看着我。 “哥哥你居然对你的亲妹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真的很害怕。 问完那句话，我静静的等待着妹妹的回话，等待着属于我的道德的审判。 “他们都不知道哦，我让耀晨也没有说。”妹妹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也是那样的带着笑意，我却觉得背后发冷。 “那……”我正想问问妹妹是怎么想的，妹妹就抢先一步打断了我的话，伸出手轻轻搭住了我的手臂。 “哥……没关系的，我知道的，我不会怪你的哦。”妹妹的笑颜确实透着往常的味道，说明她真的不在乎，并且表示了理解。 我甚至继续开始怀疑人生 妹妹的笑脸那么纯真，同时又那么的羸弱。我伸出手，开始抚摸妹妹烫烫的脸，而妹妹也想只小猫一样的配合的蹭着。 我就这样沉浸在这种氛围里，微笑的幸福着，知道电水壶啪的一下打断了这气氛。 去尼玛的水壶！！！我心里怒吼着，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开始给妹妹冲药。 “哥哥，好苦~” “给你拿蜂蜜去，等会儿啊。”我站起身，又揩油似地摸了摸妹妹的小脸。（赚到啦！） …… …… …… 恶人终须有恶报，想我这种想要检查妹妹身体的牲口终于也有了报应。 十二月底的时候，因为我一次不慎的通宵，我也发上了高烧。 混蛋啊……我这么想着，尼玛我魔兽世界的副本进度啊……哥是输出主力好么……我躺在床上哭天喊地，以至于爸妈觉得我这孩子是不是太要好了，不去上学居然伤心欲绝。 爸妈（以后爸妈皆指黄叔和老妈，亲爸和后妈我会特别说明）一脸担心的看了看儿子，然后头也不回的出门去工作了。 “好好照顾你哥哥啊~” 老妈这么说着，我却有种很不好的即视感，仿佛又回到十几年前，我让妹妹“忏悔”的事情。 当然啦，妹妹是没有我这样上帝一般的心的，她开心的给我弄冰块，倒水冲药。 头昏昏的，看着妹妹忙碌的身影，突然有些惭愧。 就是这么一个娇小的人啊，天天给我弄早饭吃，天天晚上给我放哨，给我准备夜宵。跟在我屁股后面，哥哥这哥哥那的，还用崇拜与爱慕的目光看着我，也从来不要求我对她回报什 么，只是付出。 “妹妹……”我想到深处，不由得脱口而出的喊了一下眼前的倩影。 “嗯？怎么啦哥哥。”妹妹马上跑过来，担心的看着我，又把手放在我的脸上摸了摸，“哥哥你烧的好厉害啊，别说话了。” 很多年了，真的很多年了，距离妹妹上一次让我这么感动，真的过了很多年了。 可是这很多年间她是不关心我了么？ 不是吧，只是我这个牲口已经变得不在意妹妹罢了。 致丽，弋绯，欣祎，双胞胎，甚至是耀晨。 太多太多的人从我的世界里走过，我却忘了早就站在那里守望着的妹妹，我的妹妹。 是不是体内异常的温度让我神经变得有些不正常，我看着妹妹模糊在我的视线里，接着我害怕似地抓住了妹妹的手，轻轻地，轻轻地对着她说： “妹妹……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哥哥……” 妹妹顿时激动起来，反过来握着我的手，急切的蹲了下来，嘴唇发抖的看着我，好像是要说什么的样子。 唉……我心里又哀叹了一声，只是一句这样的话，却可以让她这么的激动……我这辈子到底亏欠了她多少？我又该如何去偿还呢…… 我就这么看着妹妹，我想那时的我应该是用一种怜爱的眼神吧，妹妹也似乎在我眼神的激励下，终于说出了话： “哥哥！别吓我！你是不是烧傻了！！” “……” 似乎就是从那一天起，我开始对妹妹有了更多的关注，并且不是以一个哥哥的目光，而是一个男生的目光。 看着她每天给我准备这个准备那个的，心里暖暖的同时，也总有一种无法隐藏的自豪感。 当这种自豪感进入学校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一种炫耀的资本。 天朝嘛，毕竟还是天朝，学生出去吃饭或者去食堂吃才是正途。自己带饭的学生总是免不了要被大批同学围观，可能顺便还要带上“穷逼”这样的目光。 不过我想说我已经习惯了。 从高二那一年开始，妹妹每天会给我做好饭放在饭盒里让我带着，中午就借办公室里的微波炉热一下。 饮食习惯不同吧，壮哉我大天朝人民还是喜欢吃热菜，虽然我也很想明白尼轰国他们的学生 不吃热的嘛（唉，估计是穷，以前点不起火什么之类的）。 于是我开始被人围观。 “哟，少爷你今天又带饭了，看看有啥？”小才从旁边冒出来，看着我的饭盒大叫。 这是在网吧好不好！我咬牙切齿的把他的脸推开。 “哟，魔兽少年又带饭啦？”网吧的经理也过来凑了个热闹。 “少来，小才可以说我，就你不行！”我指着经理桌上他女朋友刚刚送来的饭这么说。 “你这个是你妈做的？”经理吃着饭和我聊着。 我吐出小排的骨头，回话道：“哪儿啊，我妈忙着呢，这是我妹妹做的。” 经理噗的一下吐了出来： “你妹妹做的？你妹啊！” “是，是我妹。”我面上平静内里炫耀的说。 “你小子不是有女朋友么？你女友不吃醋啊。”经理恢复了平静，又问了一个很犀利的问题 这样吗？我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妹妹是妹妹，女友是女友，怎么会吃醋呢？我喜欢的是女友，又不是…… 真的不是吗？ 我的内心突然陷入了慌乱。 “应该不会吧。”我这么回答着经理，心里却没有底。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妹妹发愣。开始考虑妹妹是不是对我太好了呢？如果 那个女孩子能对我像妹妹对我一样，我估计就非她不娶了吧。 弋绯…… 我不自觉的把弋绯和妹妹比较起来。 其实弋绯还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吧，只是……只是…… 嗯……虽然我不算特别相信星座这一类的东西，但是在某些方面却又出奇的准。弋绯是金牛座，很多人都说金牛座女生比较拜金。 但是依照我和弋绯在一起的情况来看，她们并不是崇尚金钱，只是对于金钱有一种本能的追求。 弋绯的老爸是某高档进口越野车的广东总代理，你就应该明白我的家庭在资金方面根本比不上。再加上女孩子一般都是富着养，所以她们天生对于金钱来讲并不太注意。 特别是她还有一群十分奇葩的同学。 那一年我一共截留了大概6000多的压岁钱（富亲戚多），结果没过三个月就见底了。我们每个星期要出去玩，出去吃东西，逛街，打的，除了公交可以滴深圳通卡之外，我几乎全部包 圆。 当然我也知道我这个人性格如此，觉得既然有钱就花着呗，知道我卡上的数字有些不对的时候，我想着以后出去省着点吧。 可是为什么弋绯同学对麦当劳肯德基那么厌恶，果然还是要去必胜客么？ 最后当那个数字变得有些让我恐惧的时候，我开始尝试着和弋绯交涉。 “弋绯啊，我这边见底了，以后出去你也赞助下呗，我出整的你出零头行么？” “诶？不应该是你出么？” “我也没有经济来源啊……” “可是……可是……我那些同学都是这样的啊……男生养女朋友天经地义的……” 我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弋绯在这种环境里成长，可不是我说教两句能完事儿的。 不过你们也别觉得我小气，一是我觉得爸妈给的钱是养你的，不是用来养你女友的，是吧？ 再来如果我有独立的经济来源，说的难听些，我给你叫鸭都行。 我放弃对弋绯同学的改造计划，既然改变不了别人，改变下自己吧。必胜客吃不起，电话粥哥哥我煲的起。 我暗中减少了出去玩的次数，大多数都用一些比较神奇的理由说我没法出去，然后再很有歉意的说要不我再和你聊会儿吧。 凑效！ 反观妹妹呢，一起出去逛街还请我吃雪糕有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比其实不大公平，我和妹妹的钱都来自于父母，花在哪个孩子身上不是花，对吧，所以我们彼此倒也从来不会斤斤计较。 不过再怎么不公平，在我的心中妹妹还是占优的，因为没有哪一个人在这方面会照顾公平而不照顾自己的感受。 “哥哥，我做你的女朋友吧。” 我又想起小时候妹妹那句话，心里又是一阵悸动。 不过这悸动并没有让我心动，我明白社会是不会允许的，再说，妹妹的想法呢？像她这么大的人了，也应该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吧。 “我知道弋绯姐姐走了，哥哥你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得，这次我原谅你，下次不行啦。”那天晚上我照顾完妹妹准备去睡觉的时候她这么说。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快过年了，时间匆匆流过，我已经在深圳呆了快6年了啊…… 不过快过年了，也就意味着，弋绯要从北京回来了。 过年之前的某一天傍晚，我站在深圳的街头。 虽然深圳算是个热带城市，但是冬天也足够让人发抖。我站在那里，微微的发抖。当然，我 不是在自虐，而是在等我半年没看见的女朋友，弋绯。 汽车从我的身边呼啸而过，带起一阵阵寒风。 你以为我接下来我会说但是我一点都没有感受到么？ 错了，我心里在骂弋绯…… 我这个人是不是太自私呢，我这么想。到再次弋绯分手的时候我也在思考，除了弋绯的问题之外，这种从始至终我并没有真心去关心爱护弋绯的心，真的值得得到她的爱么？ 不过那个时候我并没有这样的深思过，我只是站在路边，只是骂骂咧咧的等候着那个倩影的出现。 “老公~~等多久啦~” 肩头一重，我就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扑了上来。 我自然地搭上了环抱在我胸前的手，轻轻的捏了捏。 “没多久（冷死了，不知道早点来啊！），你辛苦啦（我也辛苦了。）” “没有呢，想老公你就不辛苦啦~”弋绯眉飞色舞的说道。 去北京集训，大家可能没什么特别深的了解。简单说一下吧：据说在那个神奇的地方，很冷，没有统一的练习时间，不过你以为很轻松了么？不会的，艺术生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选择，文化科录取分数的下降，代价就是可选择的范围大大缩小。我们文化生读三本（广东叫二本B类），走上社会就业也没什么问题。 艺术生的残酷就在于，读二本以上的学校才有比较好的前途。 弋绯和我说，在他们的画室里，有这么一对情侣。女的在教男的画画，女的是央美的毕业生，男的已经复读了六年…… 而且画室的气氛由于那几个复读专业户，十分的压抑。时常会有男女打个眼色就一起走进隔 壁的厕所“释放压力”。 很可怕不是么…… 那天我和弋绯找了个地方吃了晚饭，就吹着寒风散步。 那种气氛还是让我暂时的忘记了寒冷。 “还有4个月……”弋绯这么说着，我也只能用一声嗯来回答。 是啊，还有四个月，就是人生的岔道口。 不过结局早已注定不是么？过去的那疯狂的三年，在网吧度过的三年，注定我在这场战斗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者。 未言胜先言败，兵家大忌只为迷信。朝在梦暮在网，其实成败早可知。 我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 …… …… 回到家，妹妹就看了过来。 “哥哥~见完弋绯姐姐啦？” 我吓了一跳，爸妈在呢，丫头你别坑我。 “哈哈，她们睡觉啦~~”妹妹一看我的神色就知道我想说什么，脸上带着得意的神色。 我瞪了她一眼，换了拖鞋坐到她的旁边：“你呢？怎么还不睡啊。” “看会儿电视，反正放寒假呢~” 说着，她就侧过来更贴近了我一点，不过我并没有注意到。 寒假啊，我的寒假那一年只有15天，过完之后就又要进入教室学习，为最后的高考冲刺。我也曾想过是否要靠最后这几个月努力一下，可最后开始被自己打败： “现在复习，还有什么用呢？” 我这样说服了自己，走进了网吧。 六月，考完了高考的我站在大太阳下，仿佛周围的喧闹和我并不处在同一个层面上。我就这么站着，站着。 茫然于过去和将来，三年前我来到这里，玩了三年然后离开，这样真的好么？尽管中国的应试教育值得批判，但是我并没有把从应试教育抽出来的时间花在有意义的事情上，而是挥洒于网吧。 我看看周围的人，来来往往的人群都笑着，因为终于解放了。而我却笑不出来，因为我从来没有被压迫，也就更无所谓解放。 手臂被扯了一下，是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 “哥~正好我也放假（妹妹的学校做了考场），今天妈妈和爸爸（黄叔，下同）带我们去海边玩啊~”妹妹一脸的兴奋，冲淡了我心中那种莫名的感觉。 “那么晚还去啊，回来不就好晚了？”说着，我自然的拉起妹妹的手，朝校门外走去。 “在那边住呢~” 哦？听起来不错嘛。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没心没肺，天大的事，哪怕是死，只要不是现在，我就可以很轻松的抛到一边。 我上了早就等候在路边的轿车，和爸妈说了几句，就走上了高速。 路上我们与另外两辆车汇合，那是老爸的几个兄弟，约着一起去玩玩。 深圳有两个比较著名的沙滩，大梅沙和小梅沙。而我们的目的地都不是那里，而是一个刚刚修建好的度假村。 记得6点出了深圳，知道夜里9点才到了度假村……的外围。从我们停车的地方到度假村要翻 过一个山脊，路还在修，我们的轿车是上不去的，拦路的几个保安就说有越野车会过来接， 他们都是三班倒的24小时在这里看着车，不用担心。 又过了20分钟，才看见两个光源上下翻飞的朝这里开，一看就知道路坑爹的可以…… 果不出所料，屁股都颠散了，尼玛终于到达了那个传说中的度假村。 天已经黑了，什么也看不出来，再加上旅途的劳顿，我们早早的分了房间就睡了。 问题其实就出在这里。 我们兄妹走进房间，妹妹欢天喜地的就扑到了床上喊累，我也想扑，问题是没有床了……尼玛这是一个大床房…… 我心里一瞬间划过了很多的画面，真实的，虚幻的都有。真是的只有一面，就是那天我夜袭妹妹，其他的就是各种脑补了…… 我站在那里有些无语，看着床上的妹妹慢慢坐起来，看了看床，然后又抬头看我，兄妹俩相视无语，我相信妹妹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你……” “你……”“这……” 我赶紧抢过了话头：“这个房间……要不要我去找他们换一间？” “不……不用了吧……不方便的……” 注释一下，度假村不想大家想的是一栋楼、我们在餐厅吃晚饭，然后在一间小木屋办理了入住手续，就有人拿着手提灯带你走向后边的山坡…… 说是房间，不如说是屋子，一间小木屋就是一个房间。而且小道旁没有什么灯，走起来十分的不容易，妹妹才有此一说。 我挠挠头，说道：“你先去洗澡吧，我先看会儿电视……” “好……”妹妹红着脸拿着衣服就进了浴室。 我看着妹妹进了浴室，回味了一下妹妹的表情，然后掏出了我的手机，点击查看了一下几十条一模一样的未接来电和短信，叹了口气，拨通了那个电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我好像对弋绯有些爱理不理的，时常不愿意接她的电话，回她的短信。也不是我移情别恋了，只是我突然对这一切都觉得厌烦…… “喂，我是以默。” “老公……我这两天没有参加高考……（高考前几天就约定好了不联系）” “啊？！为什么？” “老爸让我去意大利继续学画画……” “那我们会分开么？”我坐到床上，叹了口气，愣愣的开口。 “怎么会呢？我们不是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么？”弋绯在电话里安慰我。 我却怎么也不相信。 和弋绯在一起很久了，对于戈绯我自认还是很了解的，第一次和戈绯分手后，第二天她就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了，就算在没脑子，我也知道，他是戈绯的备胎，对于戈绯的话，我其实不太相信，可能她到意大利不到一个星期，就会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我的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终于用哭腔憋出了一句话： “是的，我会在这里等你，直到你回来的那一天……” 说完，我便挂了电话，直接关机。 仰躺在床上，眼泪因为地心引力流向了被子，我看着天花板，脑海里过着我与弋绯的一幕幕。 或许这就是我初恋的终结了，没有了。最然还没有结束，但我已经可以看到那一天。 听见妹妹洗完澡擦干的声音，我赶紧抹开了眼泪，掏出自己的换洗衣物，准备一会儿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浴室，免得被妹妹看见我的丑态。 “哥哥！你怎么了？！” 我跑的不够快，妹妹应该是看到了我发红的眼睛，顶着湿湿的头发担心的靠过来。 “没事的……没事的……你别管……”我说着，赶紧进了浴室。 水打在身上，我开始考虑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我一会儿怎么跟妹妹解释。 不要觉得奇怪，仔细想想吧，有些时候你总是会想些很神奇的东西…… 浑浑噩噩的洗完了澡，回到房间发现妹妹已经坐在床上的被窝里看着电视。 “哥哥洗完啦？来看电视吧~”妹妹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置。 或许是脑子里要想的事情太多，我并没有想的太多（我自己打着都别扭……你们懂就行……），也爬上床窝着，希望妹妹意识到她的哥哥已经“睡着了”。 “哥哥……你……是不是和弋绯姐姐分开了？” 妹妹啊，哥哥是没白疼你啊，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的机灵啊。机灵就算了，直戳我的痛处，哥哥很伤心的好吗？ 我没说话，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说什，于是我只好继续在床上装死。 “哥哥，如果分手了的话，我来做你女朋友吧~” “嗯？” 这句话杀伤力有点大，我浑身都抖了一下，妹妹看见我这个反应扑哧一下就笑了起来，我才明白这丫头坑爹呢，玩我呢。 不过也因为这么一下，我压抑的感觉也一扫而空。我笑着转过来，对着也同样笑着的妹妹说： “哦？好啊，不过你知不知道女朋友晚上要干什么啊？” “哼，当我不知道啊，才不上你的当呢。” 说着，她关上灯，躺进了被窝。我正准备闭眼的时候，突然觉得一个身体钻了进来，把我轻轻抱住。 “哥哥……”她这么说：“不要伤心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鼻子有点酸，我也不带任何欲念抱住妹妹，就好像那个我们就要分离的夜晚，不同的是那一晚我在安慰妹妹，而这一晚妹妹却在安慰我。那一觉，我睡的很香。 有这么几处海滩，让我无法遗忘。 一处是青岛五四广场边的海滩，天空海阔的场面让人心旷神怡。第二处是深圳的小梅沙海滩，虽然并不是特别好看，但是却是我第一次到的海滩。第三处是海南的天涯海角，沙子很粗，沙滩是一个指向大海的小三角洲，上边矗立着几块大石头，那天正好是很阴的天，那样的感觉也很好。 不过要说真正意义上美丽的海滩，有两处，一处是海南的大东海海洋浴场，向内弯曲的海岸线，种满了椰子树，沙滩上摆着一排的沙滩椅，10元钱就能租3小时。不过我最想推荐的，还是这一次我去的那个不知名的海滩。 第二天早上，我和妹妹早早的就起来了。撇开因为抱着睡觉而尴尬的场面不提，我们去餐厅吃了早饭，就沿着崖壁上的楼梯下到了海滩。 因为没有开发，海滩上还是很多大石头，并没有沙滩。靠近崖壁的地方是很多烧烤用的水泥坑。 远远的可以看见远处的白堤，天空云不多，海也是清澈的蓝色。 最重要的是，没有人，除了我和妹妹。 未开发的地方就是有这个好处。 我和妹妹默契的没有说话，静静的找了块半浸在海里的大石头坐着，看着远处的海平线，吹着惬意的海风。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我们之间流转，我默默的发誓，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将我最心爱的女生带到这里，和她一起看着静谧的海。 一阵莫名的低落袭击了我的心房。 我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通话，弋绯将要去意大利的消息，我痛恨，我想改变，我却也清楚的知道我无能为力。 接着就是想到昨天晚上妹妹挤进我怀里的场面，我心里一跳，忍不住转过去看了看妹妹。妹妹带着笑眺望着远处，似乎是感觉到了我在看她，也转过头来与我对视。 我仓惶的转过了头，却找不到这么做的理由。妹妹在那里窃笑，我也只能报以一声轻哼。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的崖壁上传来了一阵喧闹。 转头看过去，是很多人正在往下走。有人扛着三脚架，有人扛着短炮长枪（相机），反光板补光灯什么之类的，走在最后的是一对新人，男的穿着白色的西服，女的穿着简洁的白色婚纱，略长的后摆由另一个貌似是新人好友的女的托着。 妹妹的目光也被那群人吸引，看着他们走向我们所在的那块石头。 “帅哥，美女，借你们的宝地用一下，这里是取景的好地方哦~”留着齐肩发的男摄影师走过来对我们说。 妹妹开心的拉着我跳下石头，说： “好啊，这里是挺漂亮的。” 新人看见了我们也慢慢的靠过来（新娘是高跟鞋，不容易移动），对着我和妹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祝你们也长长久久啊~”新娘对着我们说，新郎搀着新娘，也对我们笑着点头示意。 “哈哈，会的会的，祝福你们~”妹妹截口说道，没有给我辩解的机会。 高考的结束和昨天晚上的电话，让我对一切都有点失去了干劲，依照我之前的个性，这会儿肯定会辩解，而这一次我没有勉强，而是也笑着点了点头。 新人们站在那块石头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在蓝天白云与瀚海的映衬下，他们是这么的幸福，甚至让我有些羡慕。 手里一暖，是妹妹把手塞进了我的手里，然后轻轻的握住。 我转过头去，和妹妹的眼睛对个正着。 “你以后结婚的话，我也会给你提裙摆的。” 我这么说着，看着妹妹突然绽放出光彩的眼睛——以一个伴郎的自觉。 在放榜之前，我和弋绯的联系并不少，却往往以争吵结尾。 其实并不是争吵，只是每次和她打电话，我都会在某一个时刻沉默，因为我明白她会离我而去。 她便觉得我忽略了她，从而向我抱怨撒娇，但这也只能是更让我沉默。 不欢而散，不欢而散。 我并没有像大多数的高考生一样疯狂的去玩乐，我只是每天都呆在家里看看书，玩玩电脑。 哦，对了，还上那个网站（希望你们没有忘记那个网站）。 我会开始干一些更加变态的事情。 比如拿着妹妹的胖次打飞机（打我吧！！）。 没有出去玩乐的原因可能很多人都不懂，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解放的感觉。一个天天都泡在网吧的人，即使有了更多的玩乐时间，又怎么会觉得特别开心呢？ 我也更不用像别的考生那样去发泄自己期待分数的压力，我的分数我早已有数，根本不需要去紧张。 就好像你把鸡蛋放在一个铁盒子里上下用力晃动，虽然你没看见其中的结果，但你却可以预想到了。 我就想那只破碎的鸡蛋。 日子过的很快，放榜的日子就这样到了。 我还记得很清楚，那时妹妹已经放假，坐在我的旁边，看着我刷新那个已经被人挤爆的网站。 “哥哥，你会考的很好的。”妹妹加油鼓劲说。 “妹妹啊，你对哥哥有信心是很好，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我笑着拍了拍妹妹的肩膀。 说着，我再一次输入我的准考证号和名字，点击了查询按钮。不过一瞬间，我的成绩就像是 在弹窗里。 具体的分数我就不说了，说说是那个批次吧。 深圳，或者说广东的批次划分和内地不大一样。广东分为一本，二本A，二本B，三本A（就是专科），三本B（也是专科），未达线。这个划分就相当于内地的一本，二本，三本，大专，差一点的大专（……）未达线。 我的分数比三本A还要低几分，也就是说我甚至没有办法上好一点的专科。 妹妹看着分数，又看看我，没有说话。 我沉默着看着我的分数，没有叹息，没有内疚。甚至可以说有点安心，至少我放下心来—— 世界上没有奇迹。 我笑着关掉了窗口，进了自己的房间锁了门，趴在床上。 没有哭，只是对前路太迷茫。 回到深圳，我和弋绯在中心书城见了一面。 那天下着小雨，我和她坐在RBT（仙踪林，西式餐厅）靠玻璃墙坐着。那餐厅座椅很有特色，是天花板上吊下来的藤椅摇篮，往日我们来的时候都是坐在一个藤椅上，让另一边空着，我知道有很多人讨厌别人在公共场合亲热。 不过那时候，我和她谁在乎呢？ 而那天不一样，我们面对面坐着，一言不发。 玻璃外的雨顺着风打过来，发出噼啪的声音，也算是填补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在她的藤椅上还放着一大包画图用具，占据了我往日的位置。 “什么时候走？” “后天吧……” “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呢？” “……” 死一样的沉默，弋绯没有看我，而是看着窗外。我叹了一口气，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如果她说她也会等我才奇怪，我和弋绯一起那么长时间，我太了解她了。 值得庆幸的是，她并没有骗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出这个事实。 “后天我去送你吧，你把飞机起飞的时间发到我手机上吧。” 我这么说着，想要做最后的努力。 在她嗯地回答了我之后，就在我准备起身结账走人的时候，戈绯拉住了我，她站了起来，在我耳朵旁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我就被她一路拉到了旁边的一家旅馆，在那里开了一间房间，那天是我的第一次也是戈绯第一次。 第二天下着小雨，我早早的就起床离开了那个旅馆，小心翼翼的撑着伞，躲避着路上的每一个水坑，走到对面的图书馆里，按着妹妹电话里说的地址，在位于入口处漂亮的盘旋楼梯上找到了妹妹。我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妹妹转过头来看着我。 “怎么样？”她合上书本，把厚厚的书放在膝盖上，又把头侧放在书上盯着我问。 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伸手过去搂住了她的肩，盯着妹妹看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道： “你说呢？” 不要以为是我太变态哦，这个动作其实那个时候我们兄妹都已经习惯了。最初一起出去会牵手啊，等她到了初中又要我陪她逛街的时候就会抱着我的手到处跑，再后来就演变成我会去搂她的肩了。 男人在三分之二的时间里欲望往往排在理智前边，再说兄妹出去逛街搂着怎么了，就算有点过了，倒也不至于有卫道士出来指手划脚，对吧？ 妹妹笑了笑，直起身来又开始看起书来。 “哼，别难过啦，你不是早就有心里准备么？” 有心里准备是一回事，事情真的发生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你聪明！”我捏了捏她的脸，然后收回手拿起她的教科书接着说道：“来吧，你还有几天就中考了，有什么不会的问我吧，虽然我成绩很烂，做你的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 “哈哈~就等你这句话啦！”妹妹轻声欢呼了一下，拿着课本靠了过来。 …… …… …… 那一天，妹妹正坐在中考的考场里奋笔疾书，而我坐在通往机场的大巴。 雨过之后的深圳太阳烈的可怕，我靠窗坐着都能感受到热力透过玻璃炙烤着我。但我并没有在意，我远远的看着即将到达的深圳宝安国际机场的两座航站楼，又低头看了看时间。 快了。 我心里对自己说，并且渐渐的着急起来。 从市区到机场很远，要坐近两个小时的大巴，再加上市区里行驶时正是上班高峰期，这个时间就拖得更久了。 暑假，正是出游的好时节。A航站楼里人潮汹汹，我远远的在安检口那里看见了弋绯他们一家人。 我快步向他们走去，弋绯背对着我，她的妈妈正在最后检查的她的行李，而她的爸爸似乎在唠叨着什么东西，毕竟女儿出国学习还是十分让人担心的。 就在我能听到他们讲话的时候，我听见弋绯着急的说了一句： “妈，你快点啊！还翻什么啊！” “急什么，不是还有时间么……”弋绯的妈妈不疾不徐的继续检查着行李。 “不是担心你么，你就那么着急要走啊。”弋绯的爸爸也这么说着。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没有上前，我明白弋绯那么着急其实是不想见到我。就是这么简单…… 我看着在弋绯的催促下，行李车从她妈妈的手上转到她手上，然后她快步推着进了安检区。就在她回头向爸妈挥手的时候，她看见了站在那里的我，看见了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她的我。 她愣住了，然后马上转回身去。 我觉得鼻子发酸，一股说不清的味道在我体内蔓延。我也转身，然后开始奔跑，跑出了航站楼的大门，站来了热浪里。 人流还是那样的汹涌，接人送人的车来了又走，我就这么站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切。 眼泪还是流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为了我和弋绯的事流下眼泪，我用这眼泪祭奠着我太过年轻的爱情，我不为弋绯的离开而哭，而是为我丢失的什么而哭。 人潮匆匆，没有人驻足围观一个站在烈日下哭泣的少年。 烈日当空，心如深渊。 怎么回到家的，我不是很明白。 我回到家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种腐烂的感觉正在渐渐蔓延。 那天是妹妹中考结束的日子，爸妈破天荒一般的在工作日回到了家里，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混蛋啊，你儿子高考完你们都没这么激动。 不过倒也是，像我这样的成绩，也不需要这些东西吧。 我躺着，听着厨房里传来的翻炒的声音发愣，然后就这样睡了过去。 “哥哥？” 我慢慢睁开眼，耳朵里传来了妹妹的声音，还夹杂着马路上穿行的汽车的声音。我使劲眯了 眯眼，然后睁了开来。 “哥哥，你醒啦？” “嗯……” 我慢慢的坐了起来，看了看窗外已经是深夜的景象，不觉有些好笑。 你啊，明明一直在说不在乎，事到临头不是也这么的颓废么？有什么用，这心情永远不能叫做坚强，只能称之为逃避。 “哥哥，爸妈又走啦，我给你留了饭菜呢，要不要热一下吃？” 妹妹拉起我的手，把我踉踉跄跄的从床上拉了起来，走进了客厅。在灯光下的我眯眼适应了一下，然后坐在了自己往常的位置上。 妹妹进厨房间拿了我的碗，给我盛了饭，又夹了菜盖在饭上，一边哼着什么一边把饭碗放进了微波炉。 “让我睡呗，我饿了会自己出来吃的。”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旁边的妹妹，拿杯子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说道。 “就是想让你给我庆祝一下嘛~~”妹妹笑着对我说。 “不是他们都回来给你庆祝了么？” “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我疑惑的问。 就在这时微波炉滴滴滴的叫了起来，妹妹撂下一句“反正不一样”进了厨房，把我的饭端了出来。 “嗯嗯，好吧，恭喜你完成中考！” 我打起精神来满足了妹妹的要求，妹妹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客厅都比较沉默，妹妹看着我一眼不发的吃着，也不说话，就是这么愣愣的看着。 “看什么啊。” “哥哥……你的学校……志愿填了没有？” “填了，信息之类的吧（很烂的专科）。” “这样……”妹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弋绯姐姐……今天走了？” “嗯……”我没抬头，依旧埋头苦干。 “哥哥，这个暑假……我做你女朋友吧~” 我抬起头，看着妹妹满脸的期待，又把头低了下去。 “别傻了，丫头，我们都长大了……” 妹妹没有说话，整个客厅里只有我筷子的声音。 “有什么不一样……”我听见妹妹这么小声嘟囔着。 当然不一样啦妹妹，我是你亲哥好么？虽然从生理上来说我和你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总得照顾一下社会道德吧。 “反正又不要孩子……” “噗……我说你想的倒是很远嘛，啊？”我有点哭笑不得。 “哼，你那几天晚上来我房间里，做那些事情……” “停停停！说条件！你这家伙就是和我学坏了，懂得威胁我了？！” 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想着反正我是没有损失，而且爸妈一般都不在家，玩玩就玩玩，对吧？就当哄妹妹开心了。 “我要你在这个暑假里当我的男朋友，就这么简单！” “简单个蛋！当男朋友有那么简单嘛？” “反正平时我和你都差不多了……” “那还要我做你男朋友干嘛？” 妹妹嘿嘿的笑了起来，微红着脸对我说：“我想试试。” “试什么……嗯？！你有喜欢的男孩子了？”我有点想要拍案而起。 “嘿嘿，算是吧~~” 当时我就觉得有一股煞气在我的眉间徘徊，尼玛老子刚刚和女友分开，就有个不开眼的来吊我的妹妹，而且好像还很得我妹妹的心啊。 每个哥哥到这个时候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吧，不管这个妹妹长的是丑是美，性格是好是坏，甚至不管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这个妹妹，在妹妹找男朋友的时候，总是会有点……嗯……有点什么呢……嫉妒？算是嫉妒吧。 何况我很早之前就说过，我对妹妹有一种神奇的占有欲。 问题是现在我没有办法对妹妹说出：“不行，你不能和任何人在一起，除了我。”这种神奇而又混账的话来。 这样的嫉妒瞬间化为一种可怕的欲望：好你小子，你的女朋友我先用着了！ 而且，而且，我刚刚失去了一个叫做女朋友的光环，从某些方面来考量的话，我也确实没有理由拒绝妹妹的请求。 “好，我答应你！” 以上这么多心思在我脑海中也只不过就是一瞬，我马上就答应了。妹妹随即欢呼起来，然后用小动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哥哥，明天，我们出去玩儿吧。” “好啊，去哪儿？” “去玛雅水世界（深圳一个比较高档的水上乐园）玩水吧~~~~” “hhhh……好……” 我说妹妹你狠啊，你哥哥我的游泳水平仅限于淹不死好么？ 话是这么说，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妹妹要当她的男朋友，男朋友不应该拒绝自己女人任何一个并不过分的请求。 晚上我准备好了要带的泳裤和很久很久之前买的近视泳镜，正当我想要早点洗洗睡的时候，手机的短信铃声响了起来。 “以默，之前的事对不起，我想过了，我会等你的。——发件人：弋绯” 看着戈绯发给我的信息，内心五味杂陈，她会等我吗，但是想到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我内心呵呵冷笑了两声。 …… …… …… 水上乐园要去，不过玩一整天是不大可能了，我们决定中午的时候出发，到了那边吃一顿午饭再入场，呆到晚上在回家，正好可以看到里面的各种表演。 因为前一天晚上妹妹催我早点睡，于是早上我们两个很早就起来了，既然是要出去玩，也顺便纪念一下我们第二次成为男女朋友（妹妹语），我们出门去酒店喝早茶。 （以下为注记） 早茶，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广东的这个名词。所谓早茶，就是吃点心。如果有广东或福建的哥们看见了我真么浅显的解释不要生气，作为一个外来人，我确实觉得所谓早茶就是吃点心喝茶当早餐。 当然，也有不少人把这个当做家族聚会的方式，一顿早茶往往可以从早上8点喝到中午，然后大手一挥：“服务员，帮忙把桌子收拾一下，再拿菜单过来！”，就把午饭也给解决了。 （以上为注记） 因为是工作日，喝早茶的没有年轻人，放眼望去都是老头带着老太出来喝早茶。整个酒店里弥漫着夕阳红的浪漫画面。 “我们以后也会这样么？”妹妹吃着虾饺，看着旁边那一桌的老头正在喂老太吃马蹄糕，咕噜咕噜的问我。 “会会会……”我夹了一块牛仔骨硬塞进妹妹的嘴里，因为嘴里本来就比较满，黑椒汁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几岁了，都不会好好吃饭啊？~~”我调侃着，拿了毛巾把黑椒汁擦掉。 “有哥哥帮我擦啊~~”妹妹这么说着，又吃掉了一个虾饺。 我随便吃了点，便没了胃口，于是又胡思乱想起来。 我又想到昨天晚上妹妹幸福的笑容和羞涩的表情，究竟是哪个不知名的小子，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打断你的三条腿！ 转头又看了看埋头苦吃的妹妹，我的心思又动了起来：你要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又怎么会给你？！ 一箭双雕啊，我邪邪的笑了起来：反正只要不做到最后一步，就算是妹妹也没什么问题吧。 虽然在男性荷尔蒙的催动下，我已经做好要做些什么不和谐的事情的准备。但是，妹妹，你也太没有防备了吧。 因为是夏天，即使是这个水上乐园坐落在离市区很远的地方，当我走出换衣间的时候，我还是被面前下饺子一般的情境吓了一跳。 怎么说呢，虽然不会游泳，也讨厌游泳，但是对水我并没有太大的恐惧，只是我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没过多久，妹妹也从旁边的女性换衣间的出口出来了。 一阵晕眩。 话说，我似乎从来没有看过妹妹穿泳装的样子。 那是一套两截式的白色泳衣，上衣是布料很足的吊带，下边是带有裙边的平角泳裤。嗯，我捂着鼻子告诉自己：虽然露的不多，但是还是很犯规啊！！ 当然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犯规二字，我只是觉得不妥，非常不妥！ 正中央有一个管道速滑的游乐设施，当妹妹向工作人员确认了可以两个人一起滑下去的时 候，她就站在那个台子上朝着下面的我招手。 啊唉……我这么叹了口气，然后在齐胸深的水里朝着梯子慢慢过去。 因为人很多，水也被晃起了一阵阵的波浪，弄得我有些脚步不稳，所以我也有些紧张，于是绷紧了脚底板慢慢的蹭了过去。 好不容易到达了高台上，妹妹拉着我的手就像往下跳，弄得我吓了一身冷汗。不过幸好工作人员马上过来制止了妹妹，说两个人的话要摆好姿势。 哈？姿势？ 我在一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来，靓女，你先坐在这里，注意不要滑下去。”工作人员让妹妹坐在管道口，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 “帅哥，你女朋友很漂亮哦~” “啊……啊……是……”我一时有点慌乱，正要反驳的时候却又想到妹妹的拜托，于是就顺势承认了下来。 “你坐在后面，两腿岔开，抱住你的女朋友。” “……” 我照着他说的话去做，两条腿岔开，两个人呈V字形贴在一起，我都能感受到妹妹光滑的皮肤，凉凉的，当然某种意义上来说又是热热的。 不同于我去夜袭时的感觉，相比起那个时候我的胆大包天，现在的我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抱住你的女友，别害羞啦帅哥，搂住她的腰，快到水面的时候再松手哦~” “哥哥你快点啊，后面还有人在排队呢。” “嗯……这样？啊！！！！——” 就在我刚刚扭扭捏捏的搂上妹妹的腰的时候，那个天煞的工作人员就大笑着推了我一把，于是我和妹妹就这么急速的滑了下去。 因为那一推，我反射性的整个抱住了妹妹，脸也贴在了妹妹的后脑勺上，惹得妹妹在滑下去的途中大笑起来。 管道很长，据说划一圈要将近一分钟，为了娱乐性，管道的某些地方会截掉一般，让滑下去的人可以看到外面，也可以让外面的人看到玩的人的样子，也算是双赢吧。 当然，我可没心思去看外边。 反应过来了之后，我还是用两只手握住了妹妹的腰——还真是，细啊……虽然我也很瘦，不过妹妹的细腰确实给我一种很匀称的感觉。 这么看着，这么想着，我手底仍不住抚摸了一下。 “嗯？” 本来正在开心的大叫的妹妹突然安静了下来，我才意识到我刚刚似乎是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 “嗯？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么？” 妹妹没有回头，只是把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这么说道。我还正在咀嚼这句话，妹妹就又开始开心的大叫起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看见我正在朝水面冲去。 喔，希特！ 膨的一声，我和妹妹砸进了水面。 我用脚蹬了两下，刚刚在池底踩了一下，我的脚掌就开始抽筋了，再加上我并没有做好入水的准备，我觉得我开始有些憋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于是赶紧想个八爪鱼一样的抱了上去，然后往上一探头。 “哈呼——哈呼——哈呼——”我急速的喘息着，然后在我耳边传来一阵爆笑，接着又是两只细细的手臂伸过来把我环住。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却开始觉得窘迫起来。我赶紧抹了抹眼睛里的水，睁眼一看。 “哈哈哈，哥哥，你站起来吧~~”妹妹这么笑着，腰微微后仰着抱着我，保持着我头露出水面的样子，她却有点快要把头都仰进水里的样子。 我感觉站了起来，发觉周围有不少人都看到了刚才一幕而真在偷笑，任我脸皮厚如墙，倒也还是很难得的红了一下。 我赶紧拉着妹妹走出了那个滑道出口的池子，来到了人造的沙滩边，找了个椅子躺了下去。 “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啊……”妹妹担心的说道。 “啊啊，没事啊，只是刚刚没做好准备罢了。” “哈，那就好，那我坐在这里陪你一下吧~~~” 妹妹跑去买了饮料，然后回来坐在了我的躺椅上。那时正是太阳将落未落的时候，阳光正好 照在妹妹的背上，有点勾起了我的犯罪欲望。 男女朋友啊，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么？“刚刚的表演好有意思啊~~那个喷火的女的和玩两头冒火的火棍的男的都好厉害啊~~~” “嗯嗯……”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这种感觉呢？一起出去玩的时候都是男的一开始有精神，女的往往要等到后半场，甚至要结束的时候才有感觉呢。 “哼，谁的男朋友是这个样的……” 妹妹察觉到我的敷衍，于是故作生气的把头扭了过去，望着窗外。 我们坐的是最后一班公交，车上的人也因此十分稀少，车内的灯也似乎更暗了一点。话说回来，虽然我们的家算是中上，我们的钱要在小梅沙的酒店住一个晚上也是绰绰有余，不过我们倒也不会那么奢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好吧，我忘记了。 妹妹这么一撒娇，再加上我有些疲累的精神，我恍惚又想起了一次有一次和弋绯一起出去玩的画面：似乎也是这么晚，似乎车上也没有什么人，似乎我也没有什么精神，似乎弋绯也撒娇说：“哪有你这样的男朋友……”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搂过妹妹的肩头，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肩窝，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着说： “好啦好啦~~我抱抱你好不~~~” “……” “……” 即使灯光昏暗，我还是看到了妹妹急速变红的脸，捏着她的手指也感受到了正在升高的温度。我一动不动的保持着那个姿势，心里在狂吼：我……我居然，把妹妹搂在怀里了……而且，还捏了捏她的脸…… 车厢里顿时只剩下了车轮碾过水泥路的声音，还有悉悉索索的乘客小声谈笑的声音。 既然妹妹还没有表示，我也只好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不过捏脸的手还是慢慢的放下来了。 正放到一半，就听见pia的一声轻响——是妹妹迅速的伸出手捧起正在缩回的我的手，然后——然后慢慢的抬起，贴在了她自己的脸上。 肩膀上的那颗小脑袋也放松了下来，整个靠在我的肩窝里，我也顺势用侧脸贴上了她的头顶，两个人构成了一副情侣常见的姿势图。 气氛很奇怪，却又渗出了蜂蜜一样的气味，不，或者说像是毒药一样的气味——明明知道不能在这样下去，却又欲罢不能。 就在这样的气息攻势下，我的手部也放松了下来，完完全全贴上了妹妹的脸蛋。 呼……上一次这样抚摸她的脸是什么时候呢？小时候？算了吧，我小时候对她可不怎么温柔啊。 而且，是妹妹不是吗？也只是当一个暑假的女朋友吧…… 是因为是妹妹所以不愿意当她男朋友而感到开心？还是因为我希望妹妹一直是我的女朋友而不是一个暑假的而感到难过呢？ 不明白，只是我望着的天空似乎浮现出了弋绯的样子。 果然，我还是好好找一个女朋友过吧，毕竟——我眼神一低，看了看怀里安静的妹妹——这丫头啊，毕竟还是有喜欢的人吧，我，也只是个彩排罢了。 我习惯性的低头嗅了嗅怀中人的发香，心里洋溢起一股莫名的勇气。 既然只有一个暑假，我也要好好的过下去！！！！ 盯着窗外那个弋绯的幻影，我同时恶狠狠的咬了咬牙：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新交了一个男朋友 这么想着，我又搂紧了一下妹妹：不管你只属于我一个暑假还是一个人生，至少现在，我要珍惜你！ “好……”妹妹突然像蚊子一样的说了一个字。 “额……什么好？”我有些不明白，智商又猛然捉急了起来。 妹妹头又朝我怀里埋了一点： “你说要抱抱我……我说……好……” 嘭的一声，我觉得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我又楞了一会儿，我才明白，炸开的是天空中的那个叫弋绯的幻影，炸开的也是我头脑中一种叫做幸福的源泉。 “嗯，我会的。” 我侧过一点身子，用两臂将妹妹抱在了怀里。 窗外的星空，取而代之的是妹妹的笑颜。 【今天下午的（晚上？）的更新，其实比我预想的要晚好多。 主要还是外公的事儿，我也就不多说了。 嗯……啊……话说这么正式的和各位读者老爷这样说些什么好像也没几次，上一次也过去好久了。 忙啊，生意啊，家人啊什么的，上网写东西的事情其实还是搁置了。 今天的更新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虽然是文科生，到底还是学的法学吧，再说现在的工作也和法学不沾边，不过九月份我就要参加考研的培训了，可能写作的事情会放一个月，然后十一再开始吧，毕竟第一个月还是有点忙的。 啊呀，说偏了，我想说虽然是文科生，但是学的还是法学，再说现在都是做些网络物流配送什么的，好久没写东西了，还是有点生疏吧。 你看我每次更新顶多就一千八百字，比起我看过那些的同样是业余的，一章就是4,5千字什么的，我就弱爆了。 这次的更新嘛，写的时候没觉得，不过写完又看了看的时候，我还是觉得风格有些改变了…… （其实我这几天偷偷补完了龙虎斗） 这样风格的改变，似乎在我过去写的东西里也经过了好多次。 比如一开始童年时代的搞笑风趣，到我和妹妹分开的忧郁悲伤，再到深圳初中时的慢慢堕落和青春期的烦躁，接着就是高中时的感情纠结。（当然大学里其实也有很多事发生的，到时候有写~） 啊……突然想想其实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写到呢。 看见很多读者老爷说要看致丽，嗯……其实致丽在你们觉得没出场的时候已经出场过好多次了呢，虽然我没有写出来…… 要看的话可以和我说，我会去写点类似于特别篇什么之类的东西，包括致丽啊，或者和雪瞳妹子参加漫展啊什么之类的。 嗯，我或许会说其实我和耀晨也有很多事情呢~~欣祎也有找我做过类似于“人生咨询”什么之类的东西。 好吧我知道又有人在心里骂我人生赢家什么之类的。 嗯，我就是！！！ 哈哈~~~ 那么，今天我可能不会那么早睡，大家有什么事可以问我，我会回答的~】 公交车呼的一声开往了终点站，我和妹妹背着背包站在站台上。 “走吧，回家吧。” 我这么说着，默默的，紧张的牵起妹妹的手，慢慢的朝着家里走去。妹妹只是微微的缩了一下，便也轻轻的回握住我的手，随着走路的节奏微微摇摆起来。 话说今天和妹妹之间是沉默居多呢，不过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尴尬，反而有一种默契的甜蜜。 大手中的小手凉凉的，摸起来很舒服。 夜路上还有匆匆赶路的车辆从我的身边飞驰而过，往常总是觉得喧嚣的声音这是听起来却是极佳的伴奏。 一路上我想的很多。 旁边这个女的，是我的妹妹呢。身上是和我一样的血统啊，日常生活里也是啊，从来没问过我喜欢吃什么，却从第一次开始做的饭就很合我的胃口。我和妹妹之间往往不需要语言的交流，只需要一个眼神，甚至不需要眼神，我们都会为对方做好一切。 妹妹这样的生物，对于哥哥来说，应该是上帝最完美的造物吧。 即使这个妹妹小时候再调皮，小时候对哥哥再怎么不理睬，其实心里还是会默默的关注着哥哥的吧。 这个从小到大最贴近自己的同龄异性，有着与自己超越亲情的联系存在。 妹妹哟。 我松开妹妹的手，直接搂住了妹妹的肩。 “妹妹，我喜欢你。” 我说出了这句禁忌的话语，却好似放下了一副千斤重担，终于可以说出来了。说起来好笑， 我这个哥哥，终于可以在这个时候感恩一下妹妹对我的这么多年的照顾。 没有怨言啊，也从来没有降低了质量，一直关照着我这个并不尽责的哥哥。天天往网吧跑着，晚上也要她放哨，削减她的睡眠时间。 这样的一个女生又是怎么保持那样不错的成绩呢？ 像我这样的渣，还是很少吧。 所以我说出这句话，其实无关风月。 “我也喜欢哥哥啊，对我一直很好的。”妹妹把头靠在我的肩头说道。 “喔？哪里？”我倒是有些奇怪我到底哪里做的好了？ “哥哥很照顾我的啊，小时候给我糖吃啊，出去买东西也是你提啊，我做的东西你也都会吃啊，从来不会说哪个不好吃什么之类的。” 怎么说呢，听起来很惭愧吧，其实都是她做的太好让我无法挑剔，而我的不挑剔却是她觉得 我好的理由。 “你啊……”我亲昵的蹭了蹭妹妹的头，不再说话。 …… …… …… 回到家，两个人洗完澡之后坐在沙发上吃冰棍看电视。 保暖思那啥啊，吃饱喝足洗碗澡，口腹之欲满足了之后，就应该想办法满足一下原始需要了吧。 不过我应该怎么说呢？ “妹妹！和我睡吧！！！” 不行不行，太变态了好吗，不需要这么直白吧，还说的这么激情满满。 “妹妹，今天，我们是应该要一起睡吧……” 这个气氛不对，不符合我往日的作风。 那试试以理服人谆谆教导试？ “妹妹啊，我们是男女朋友吧~~你想想男女朋友晚上要一起睡的吧~~~那今天晚上我们就~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这……也不行吧…… 嗨，算啦，何必呢，还是自己睡吧。 “妹妹你……”“哥哥我……” 我愣了一下，接着笑着摆摆手示意她先说。 “哥哥……我们是男女朋友吧……今天……晚上……”妹妹扭扭捏捏的说到这里，停顿了好 久，然后抬起涨红的脸看着我，大声的说： “要一起睡的吧！” “哈？！” 既然女生都那么主动了，身为男人再退缩就不好了吧。 我挠挠头，也小声的说：“那今天晚上睡谁的房间？” “嗯……睡……我的房间吧……” 这是**的胜利，这是人民战争的胜利，这是伟大的无产阶级的胜利！！我脸上装无所谓，内心早已心花怒放的跟着妹妹走进了她的房间。 啊……虽然说我们家里倒也没有自己的房间不给别人进这种说法，我倒确实没有（光明正大的）进过妹妹的房间。 终于啊，也算是有机会可以好好观察一下了。 相比当年看见的致丽的华丽的房间，妹妹的房间更显得朴素了一些，当初这栋房子买的时候我正在和致丽一起过，但是妹妹却是知道的，所以她的房间装修也借鉴了一下她的意见。我的房间不过是光光的墙壁，好在我自己买了些海报贴着。 妹妹的房间贴着淡粉色的壁纸，床单是白色的，被子是粉色的。桌子是和衣柜一体的，用乳胶漆漆着乳白色。 只有颜色的搭配，没有各种各样的花边和棱角，也能搭配出一种少女的风格呢。 当年被我欺负的小丫头，也算是长大了啊……不过也只是比我小三岁吧，你装什么大气…… 我笑着对我自己说，然后和妹妹默默的翻上床，在妹妹的指引下关掉了灯。 我记得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整个世界黑了下来，但是我的心却亮了起来。 我的心没有亮，倒是激烈的跳动了起来。 两个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妹妹的床比较小，我都可以感受到妹妹身体传来的热量。我慢慢 伸过手去把妹妹整个搂过来抱着，感受着她娇小的身躯。 妹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我也开始想要的更多了。见她对我并没有抗拒，我便吻了一下妹妹的脸，妹妹也只是小小的后仰了一下。 第二次，我就吻上了妹妹的双唇，一如那夜，还是凉凉的感觉，内心却烧的火热。我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搂着妹妹狂吻起来，我惊奇的发现，我居然激动的微微颤抖——我和 弋绯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欲望渐渐的淹没理智，我缩回一只手，开始朝着妹妹的胸部进发、 妹妹着急的过来拉住我的手，可是一个初三的女生有多大力气呢？我的手终究还是落在她那刚刚有些起伏的胸口上，开始轻轻的揉捏。 一些香甜的味道冲入我的鼻腔，我感到妹妹手上的抗拒感越来越大，我明白这就要结束了，但是我还要更多。 我手往下一钻，探进了妹妹的睡衣，贴着腹部的肌肤开始向上滑动。 妹妹的身体一僵，手死死的隔着衣服按着我的手，不让那条毒蛇再向前一步。 那时的我哪管多少？手下一发力，便碰到了妹妹胸部的边缘。 “哥哥……” 就像一盆子冰水从我头上浇下来，我的神智顿时一清——因为妹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刚刚在干什么！ 我猛的坐起来，狠狠的抽了自己几巴掌。妹妹的急忙坐起来，拉住我的双手，仍然是带着哭腔说着： “不要……哥哥……不要再打了……” “可是我……” “没……没事的……啊，没事的……” 妹妹这么说着，把我又拉回了被窝，我有些像小孩子一样的钻进去，整个人往下挪了一点，让我的头正好处在妹妹的肩膀的高度，然后埋进了妹妹的怀抱。 “没事的啊……没事的……” 妹妹就这样抱着我，想妈妈哄孩子一样的哄着我：“不要再做那样的事了……还没有到时候呢……” 我嗯了一声之后，我们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说话，默默的进入了梦乡。我也没有再做那些精虫上脑的事情，妹妹其实到现在都是这样，只需要几句话，几个动作，就可以让我冷静下来。 不过那时的我并没有明白妹妹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还没有到时候呢……”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我们相视一笑，都没有提起，或者说都忘记了昨天晚上的一幕，妹妹笑着说去做早餐，就跑着离开了房间。 我笑着答应了一声，便默默的盘着腿从床上坐起来。 不可以么？我问自己，兄妹之间真的不可以么？ 这个问题我其实想过很多遍，但是没有那一次想现在这样的认真的去思考。之前想到的时候都是会被女朋友啊，伦理啊，道德啊扯开我的思绪。 就只有这一次，我开始认认真真的想了。 我下了床，穿着拖鞋去了洗手间刷牙洗脸，路过厨房的时候看见妹妹背对着我系着围裙在那里煎面包。我的内心的什么东西在动摇。 等我刷完牙洗完脸，坐到餐桌前面的时候，妹妹也正好端着牛奶盒面包从厨房里出来。她看见我洗漱完毕了，就很开心的招呼我去吃东西。 “哈哈~哥哥正好过来吃早餐呢~~” “嗯嗯，很香哦~” “随便做的啦~~~” 妹妹拉开一张椅子，在我的旁边坐下来，看着我吃着面包。 “你不去刷牙洗脸吃饭么？” “我看你吃完嘛，你吃完我再去吃~~~” 我正想说她两句，让她赶紧去洗漱，但是看见那张我小时候称之为恶魔的笑颜的脸，却也只能笑了笑，决定不再赶她。 我看着围着围裙的她，又看看穿着白衬衫的我，突然有感而发的说道： “哈，我们好像……” “嗯嗯~哪里是像啊~我们现在就是男女朋友啊~~” 这样啊……被打断的我低下头来继续吃着面包，其实……其实我想说我们像夫妻来着的…… …… …… …… 没过几天，妹妹的成绩就查到了。成绩优异的她，被深圳一所有名的高中录取。得知这一个消息的爸妈在当天就赶了回来，一起在一家酒店里摆起了庆功宴。 说是说庆功宴，其实一共也就4个人。不过一家子也很少聚在一起，所以也有很多话说，气氛也就比较热烈。 在那样热烈的气氛下，有一个人总是觉得不太舒服。 那就是我，一个高考落榜的人。 出成绩的那几天，爸妈虽然不在家，但是也知道了我的成绩。从小对我抱很大期望的他们一直对此保持着沉默，我明白，这是因为失望至极的他们，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桌上要了两瓶啤酒，其实是准备给我和老爸喝的，但是郁闷的我没过一会儿就喝了一瓶半。 头有些晕，却也不像很多喝多了的人乱讲话。我只是沉默的在那里想着自己的事情。 “哥哥……别喝了……” 妹妹突然对我说，我一惊，猛然一抬头，发现其他三个人都在看着我。 “啊……嗯……知道了……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说着，我又开始埋头夹菜。 老妈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 …… …… 八月十一号是妹妹的生日，我在清晨起床后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用昨天刚刚买到的包装纸包好，将它放进抽屉，准备晚上再拿出来给妹妹一个惊喜。 其实也谈不上惊喜吧，自己的生日，很少有人会忘记吧。 爸妈并不会回来，所以今天晚上的生日也只有我们两个人过。奇怪的是妹妹拒绝了我让她叫几个同学来家里的建议，说就我们兄妹二人过会更加放得开一点，我也没理由反驳小寿星的想法。于是我打算尽可能的让这个生日过的热闹一点。 嗯……很难啊…… 我走在街上，这么苦恼着。 其实我们早就习惯了家里就我们两个人的日子，父母不来给我们过生日，倒也不会像大家想象的那样生气难过什么的。 我放弃了买菜这个选项，既然还是要吃蛋糕，不如干脆做的西式一点吧。我买了一点面包和薄牛排，黑椒汁和小包的意面，番茄酱家里有，我就不用买了。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妹妹早就出了门。 虽然说不请同学到家里来过，在外边还是要联系一下感情吧？ 我看了看妹妹留下来的让我不要太忙的纸条，笑了笑，走进了厨房。 我记得很早之前我就说过，我们家的人做饭都是一把好手，像我这种不是我愿意我就从来不进厨房的人，其实手艺也是很不错的。 意面焯水煮熟放进冰箱，拿出妹妹上次买的西兰花切成小块放进冰箱。牛排先腌好备用，晚上就只需要煎一下牛排，做个浇汁，再把意面和西兰花用番茄酱拌一下，撒点芝士和黑胡椒就行了。 做完这些的我，打开电脑开始玩游戏，一边等待着晚上的到来。 …… …… …… “啊~~哥哥做的牛排和意面好好吃~~”妹妹一脸惊喜的说道，反而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平时都是你做给我吃呢，这次我也回报一下吧~” “哈哈~应该的呀应该的呀~~” 妹妹开心的吃着，我也不好问她到底是她做给我吃是应该的呢？还是我回报一下是应该的呢？ 我有点明白为什么妹妹老是喜欢看着我吃完再吃东西了，我看着妹妹娇憨的吃着我做的并不复杂的菜色，一种幸福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这无关亲情和爱情，这完全是一种因为得到了认可而产生的幸福感。不知道在看的读者老爷有没有做过饭，看着别人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做的东西，这样的心情可以理解吧？ 吃完了晚饭，我端来的蛋糕，点上了蜡烛，关掉了灯。 妹妹双手合什，许下了心愿，然后一口气吹掉了蜡烛~ “恭喜啊，又大了一岁了。” 我说着，伸手按亮了灯，然后拿出了准备好的礼物。 妹妹接过了礼物，却没有像以前过生日那样马上打开，而是看着我，用认真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 “哥哥，今天是我的生日，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么？” “哦？放心吧，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妹妹低下头白弄了一会儿我给她的礼物盒，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的抬头对我说： “哥哥，复读去吧，我想要和你上一所大学，一起生活在一个校园里！” “……” 我没有说话，眼泪却突然有要涌出眼眶的冲动。 妹妹啊，如果不是上帝最完美的造物，又怎么能明白我心中从放榜那天起就产生的迷雾？ 有的时候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敢做，而是少了一个人在你身后推你一把。 我慢慢伸出手按在妹妹的肩膀上。 “好，我去。” 现在想想，是那年的今天吧，我就开始准备去复读了。 那时的专业复读机构不多，也没有什么好选的，找了一家在广州的口碑还不错的学校，我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虽然没有在学校住过，但是也算是经常出去旅游的人，而且有妹妹帮忙，东西收拾的也很快。 对于我复读的这个选择，老妈倒是十分的吃惊且感到欣喜。 学费和生活费打到了我的卡里，十三号的早晨，我离开家门准备去长途汽车站。 “哥哥……” 我刚刚挥手朝前走，妹妹就扑上来从后面抱住了我。我感觉到妹妹的脸紧紧的贴着我的后背，而且还有湿湿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我本来以为哥哥会拒绝的……可是……” “别瞎想了丫头，我觉得，这是我现在最好的选择了，你没有错的。” 我松了松她的手，转过来抱住她： “是你让我鼓起勇气走下去的，为什么要哭呢？” “我……我是觉得……好像是我把哥哥赶走了那样……” 我舒了一口气，摸了摸妹妹的头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妹妹啊，你总是那么的温柔，却让你的哥哥一直无所适从呢。 “别瞎想了，下个月开始你就是高中生了呢。等你高二的时候，你的哥哥也就会回来啦。再 说了，这一年又不是不见面，对吧？” “可是……可是……” 妹妹说了两声，却又在我的怀里泣不成声。 当时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妹妹会哭成这个样子，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啊。后来，也就是两年前吧，我读了一本书，书里有一段话大概是这样的： 女人受情绪左右，男人靠欲望支配； 而情绪又受环境影响，欲望则指向具体目标。 这个差别应该跟远古时的两性分工有关： 狩猎工作要求男人能准确地判断目标的距离和速度，而哺育任务则需要女性时刻关注周围的变化（因为环境影响着婴儿的生存）。 有时我甚至不得不这样设想， 是不是因为环境的变量太复杂了， 所以人类才进化出情绪这种能力， 把情绪作为判断环境的高效手段。 是啊，过去的那么多年里，除了我刚刚到深圳的那两年，我和妹妹可就再也没有分开过呢。 这一次我离开她去广州，我的目的是复读考大学，对于我来说这是我的目标，我需要去达到它。而对于妹妹来说呢，在今后的一年里，她都必须要忍受只有一个人的生活。 我又用双臂抱了抱妹妹，低头在妹妹的耳边轻声说： “好啦好啦，你不是有喜欢的男生么？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不会有人拒绝的啦，开学了就和他在一起吧，如果他对你好的话，就不要那么想我了。” 我这么说着，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嗯，别想我了，我觉得，我都快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翻涌了。答应妹妹去复读，也未尝不存了就此平复一下我的心情的准备。 “哥哥……” 妹妹抬起头，两只手紧紧抱住我的腰，红着眼睛说道：“我喜欢的，就是你啊！” 我还是笑着，想当做没有听到： “你说什么？” “我说……”妹妹的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我内心却更加的慌乱，她抽了抽鼻子，用与她的 眼神一样坚定的语气朝着我说： “我喜欢的，就是哥哥你啊！！” 等我浑浊的思绪沉淀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自己已经坐在候车的大厅了，手里捏着去往广州的车票。 我忘了我是怎么从妹妹那里逃出来的，也不记得当我确认了妹妹说的话之后我的表情又是什么样的。 我自己拷问自己，我其实并不会拒绝和妹妹在一起，成为一对夫妻。那我为什么会害怕呢……我是怕，最后还是伤害了妹妹吧…… 我可以不在乎，我可以不在乎所有人的眼光活下去。但是妹妹呢？她是不是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呢？就算做好了准备，真正事到临头的时候，她还能那样的淡然吗？ 不自觉的深深叹了一口气，仰头盯着候车厅的天花板发呆。 何况，妹妹对于我，到底只是出于妹妹对哥哥的仰慕而衍生出来的爱呢，还是真正意义上女 孩儿对于我的爱呢？我都不明白…… 如果只是出于对我的仰慕，我觉得我们根本不可能幸福的在一起吧…… 因为再光辉的偶像也会倒塌，根本没有办法经受得起漫长时间的考验。 如果是真正的爱的话…… “以默，你会接受么？” 我轻声的问我自己。 不知道啊……我看了看时钟，朝着检票口走去，随着队伍慢慢的移动。在车上找到了座位坐下，掏出手机，想了想，还是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妹妹，你和我说的事，我觉得我们都要好好考虑一下。正好我也是要复读，中间也就不大回来了，我们要见面也要等到寒假了吧。所以，好好想想吧，你说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再见，妹妹。” 发完之后我马上关了机，又继续保持看着窗外发呆的姿势。 如果半年之后和妹妹见面之后，她还是坚持呢？我又该要怎么做？ 不过等我到了广州之后，我就没什么时间考虑这个事儿了。 简单介绍一下那个复读学校的坑爹之处吧： 我在网上查到的路线是这样的，在广州东站下车，坐地铁到某某站，然后在那里的XX路巴士总站坐XX路到XX站下车。 看起来很简单，不是么？ 事实上地铁的部分没有错，一点问题都没有，在坐完号称让人怀孕的广州地铁三号线之后，问题就来了。 我个人印象中巴士总站还是比较大的吧，结果我一出地铁站压根没看到一点影子……托着大堆行李找了我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像小垃圾站的房子，上面写着XX路公交总站……你这个是什么个意思？考眼力还是靠情商啊…… 然后我又站在那个颇有传奇色彩的“公交总站”前边等了半天，没看到一辆巴士。只有几部大型面包车开来开去的，最后还是一个好心的老大爷告诉我那就是XX路公交。 尼玛那是公交啊我去…… 广州也不是这么穷吧……我扛着我的行李，在面包车上颠簸了20分钟，终于到了位于广州白云山脚下的某地…… 略去报道缴费什么之类的不谈，说实话这个复读学校给我的第一印象还不算差。有一块烂泥滩一样的操场，两个水泥地篮球场。一座5层教学楼和两座分别为3层和4层的宿舍。 那么接下来的几段故事，就是发生在这里了。 额，用GALGAME的方法来讲，我们暂时脱离妹线，进入了共通线。 对于和妹妹之间的感情纠结，我想我选择了一个最最错误的方法去解决：用一段感情去替代另一段感情。 到最后，伤害的远远不只是自己…… 不得不说，这是我第一次体验宿舍的生活。 一间宿舍六个大老爷们，一个基佬，一个变态，一个正常人，一个宅男，剩下的两个开学没几天就又回家打工去了…… 那么猜猜我是哪个？ 其实我很想描写一些那段或许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光，但是现在却发觉十分的难以言喻。 广东的中学一般都是早上七点半到校，晚上九点四十放学（非住宿学校，住宿学校可能会更晚）。可是在那里，早上五点五十宿舍就开始打铃，六点二十到教室，晚上十点四十放你回宿舍。 那种气氛，虽然所有的人都在谈笑，但是却无比的压抑。 不要以为复读是家里人逼着的，所有人都是自愿要复读才会过来的。落榜的痛苦，环境的压抑，作息时间都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所以，有些东西，就开始渐渐腐烂起来。 最难以忍受的是寂寞，我们从来没有按照正常的日期放假，每上十四天课放一天假，过到那天就是那天，管他是星期几。 这样的话，问题就出现了。 很多同学在原来的学校都有男女朋友，可是这么一来，两个人几乎见不到面。 于是，男生和女生们十分有默契的结成了一种“契约”般的情侣：两个人在一起仅限于没有办法和自己原来的男女朋友在一起的时间。 糜烂，到处都是一股糜烂的气息。 我本来十分的抗拒，我觉得反正也阻止不了别人，但是独善其身总是没有问题的吧。我开始吧大量的时间都投入到学习当中去，直到有一天，一个班上长的还算不错的女生找到我： “你已经连续三次周测全班前五了耶，可以教教我吗？” “嗯……你拿题目过来吧，我给你说说。” 真是犯贱啊我，俗话说男追女个座山，女追男隔层纸，而那层纸，远比我想象中的要脆弱。 不过更脆弱的，是我的心吧。 在我明白她的目的之后，虽然我表面还在抗拒，但是潜意识早就已经沦陷。 我明白，想要摆脱妹妹的天堂，就只能在这潭泥淖中将自己深埋。 下了晚自修，我们会在黑暗的废弃花园中接吻，她也会拿起我的手放在她高耸的胸上。是不 是出于对自己居然无法拒绝这样的事情而感到愤怒呢？我总是把她捏的喊疼，但是她也从来不会拒绝。 这并不是特例，其实每一个人都是这样。 老师们似乎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两个人的成绩还在进步或者维持在一个比较好的水平，他们从来不去干涉。 这样不会影响学习么？肯定有人这么问。 影响会有，但是远比在学校谈恋爱要小。 我们在一起，只是为了发泄一些抑郁和愤怒，虽然会有感情的成分在里面，但那远远不是主导。 九月中旬，第二个假日的前一晚，已经有几对走向了酒店。而我拒绝了她的邀请，自己去了网吧，痛痛快快的通了个宵，然后第二天回到宿舍睡了一觉。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或者说，一个春梦。 我把她压在床上，追逐着最原始的欢乐。突然我觉得又有谁在后面抱着我，一丝不挂的抱着我。不过我并没有回头，只是做着当下的事，知道我觉得后面那人的眼泪滴到了我的后背上。 我猛的一回头。 妹妹就在那里，紧紧的抱着我，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着。妹妹摇摇头，嘴里似乎说着什么，我却没有听见。 从睡梦中惊醒的我，坐在床上发呆，想着刚才的梦境，眼泪却也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我是怎么了？我问自己。 还是拒绝她吧，不然走得太远，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了…… 我暗自下着决心，却没有想到在这样的环境里，我的坚持竟然如此的脆弱。当下晚自习后她又跑过来想其他的几个女生一样抱住了自己契约男友的手的时候，我除了暗骂自己的无能之外也只能继续干着连狗都能做的事情。 十一我们得知可以放三天的时候，大家都疯了，开始计划着去这儿去哪儿的，而我却私下打算去网吧混三天。就在这个时候，她走了过来，轻轻在我耳边说： “去七天吗？” “………………好” 转眼就是十一的前一天，阴雨绵绵。同学们哀声叹气的说着不是出去玩的好天气，并且祈祷着三天的假期里天气会变得好一些。 “诶，以默，你不是深圳的吗？有人来接我回深圳了，你要不要搭车一起回去？” 小胖过来和我搭话。 说道小胖，我扯点别的：这人和我不是一般的有渊源……首先，他也是初中转到深圳的，高中是和弋绯一所学校，然后和我一起在同一个复读机构同一个班里复读。再后来深入了解了一下，他老家是江阴的……我是张家港的……这两个都是县级市，同属苏州管辖，车程不过几十分钟…… 缘分呐…… 我摇了摇头： “不不不，你回去吧，我十一留在这里的。” “哦~~~~我懂的~~” 小胖一脸淫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后走开了。 我哈的一声叹了口气，发觉最近自己叹气真的很多啊。为了什么呢，复读的话，对我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压力。 说实话高中三年这么一路玩过来，复读认真些并不算什么难受的事情，不过是重复的读书睡觉读书睡觉罢了，或者再说的难听一点，玩了四年了，玩腻了。 要问我这四年后悔吗？我想说我并不后悔。 记得网上有这么一句一开始我觉得很俗的话：我选择的这条路，跪着也要把它走完。没错，这条别人看起来一文不值的路，我要把它走完，即使我只能跪行，我也要放声大笑，这就是我的信条。 “嗳，想什么呢？” 她走过来，弯腰对着我说。 “嗯？没事，发呆呢。” “现在就去么？” “你就那么急啊，总的吃饭洗澡吧。” 说完我便站了起来，背起书包往外走：“都去洗个澡先吧，我在门口等你。” …… …… …… 洗完澡的我在传达室等着她，说是校门，其实就是传达室的门。说是传达室，其实是一个大厅。这个复读学校是买下了一个原来的大型幼儿园改造而成的，这个校门大厅也就修的和城堡一样，门外就是大概有一层楼高的阶梯，下边挖开了一圈“护城河”，这样地下一层也有 了采光。 我坐在传达室的长椅上，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没有手机。 手机这东西，开学的时候就全部上缴了，不到寒假或者高考结束是不会还给你的。虽然在联系上有些不便，但也算是在某些方面保证了学习的质量。 不过在这个时候，确实不是很方便呢。联系不到不说，而且还缺少了必要的打发时间的方法。 我无聊的拨弄着手里的雨伞，没想到门卫倒是先朝我说话了。 “小子，等谁呢？女朋友？” “你觉得她们能算做是女朋友么？” 不自觉的，我就问出了一个很有哲理的问题。 “哈，当然不算了，那你们还要了干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 门卫听了我的回答只是嘿嘿一笑，便回过头去继续看他的便携电视了。而我也远远的看见她 从女生宿舍里出来，没带伞的她正在朝着这边奔跑过来。 这么漂亮的女生……不是我的呢…… 谁是我的呢？ 我想到了妹妹……哈……也不是我的吧…… 我顺手牵起了她，打着伞走向校门外，觉得心境突然就凉了下来。 对于这个世界，我更像是一个过客，最后谁又能够记起我呢？妹妹吗？终究会放弃这禁断的感情吧。 吃完了饭，逛完了街。解决了肚子和精神饱了，是应该填报饥渴的身体了。 每个月1500的生活费，有一大半其实花在了那两天的假期里，在学校中根本花不了多少钱。 我点了点预算，两个人直奔七天。 …… …… …… 我只是脱掉了上衣，而她早就被我剥了个精光，气喘吁吁的躺在了床上。 “嗯……” 她伸手拉过我，让我趴在她的身上，然后两只手伸向我的裤子，啵啵索索的想要脱掉它。我用手挡了一下，做了最后的挣扎，却发现一点用都没有。 我默默的对准，就要做最后一步的时候，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以默，我喜欢你。” 愣了一下，接着我猛然暴起，从她身上坐到了床边。这句话就想魔咒，有着神奇的力量，而 且不同的人说便有不同的用处，这一次，我想它是把我拉出了深渊。 我无意再去描写这句话给予了我多大的震撼，那一刻我想了太多，多到今天我无法完全记起。各种各样纠结的想法在我脑海里横冲直撞，但是所有所有的话，最后都只汇成一句： 以默，这就是你的选择么？答案是否定的。 啪啪几声，是我自己的手在拍我的脸。 “怎么了？” “没事，我走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 我飞速的穿好衣服，甩下这句话后离开了房间。 当然，我不会让她出房费，我下到一楼，准备在前台结账的时候，我却在大堂的沙发上看见了一个我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而那个身影，正在哭泣。 妹妹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慢慢的转过头来，愣愣的看着我。 “哥哥……” 我没有听见那两个字，我却看清了她的口型。 她从来没有这样的痛苦过吧，我这么想着，也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妹妹茫然的站起来，然后从茫然转为悲愤，接着朝我跑了过来。 狠狠的扑过来，一边哭喊着一边用手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胸膛。 “哥哥……哥哥你……” 她就这么哽咽着，似乎比当时的老天还要难过。 我的大脑还没能处理这件事情，也只能站在那里，任由妹妹敲打。 过了很久，也或许只是过了一瞬，妹妹好像是累了，就这么挂在我的身上，眼泪却还是没有止住。我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反手过来搂住她，这才发觉妹妹浑身都是冰冷冰冷的，雨水顺着发丝和衣角在往下滴。 我着急的抱紧她，想要尽自己所能让她感受到一点温暖的时候，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冷哼： “我说呢，原来是原配女友回来了，怪不得那么着急要走啊，怕被抓奸在床？” 我回过头，妹妹也从我的怀里抬起头。她从楼梯上慢慢的下来，衣服也穿的好好的，唯一的 小包也拎在手里。 “你不用管……” 在妹妹的面前，我有点色厉内荏。她慢慢的走到我的旁边，用不屑的与其说： “我当是哪个女生，原来就是这么一个小女孩儿？” “滚啊！就是你引诱我哥哥的！” 妹妹突然爆发起来，因为我紧紧的抱着她，妹妹每喊出一个字，我都可以感觉到她的身躯在颤抖，显得那么的声嘶力竭。 “哼，你没看见你哥哥和我坐过那些好事……哥哥？你是他的妹妹？你喜欢他？”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我的哥哥！贱女人滚啊！” 妹妹涨红着脸，就像是一只走到末路的幼兽，在我的怀中瑟瑟发抖，却还是要大声的吼叫。 我抱着妹妹，冷冷的对着提着包的她说： “你走吧，我们以后不要再有交集了。” “哈，好，我们的关系我们都懂我就不说了。我就问你，你也喜欢你的妹妹么？顺便确认一 下，这是你亲妹吧？” 重新埋头进我怀里的小兽突然浑身都绷紧了，似乎连呼吸的屏住了，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口干舌燥，我明白，这不光是回答她的问题，也要回应怀中人的期许。 “这……”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是我的亲妹妹……但是，我不明白我对她是……” 她又冷哼了一声，妹妹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一对变态……”她甩下了一句话，走进了门外的风雨里。 时间似乎是禁止了几秒，世界上只剩下了雨打地面的声音。我松开了我的怀抱，捧起了妹妹的脸：“妹妹……你……你怎么来了……淋雨了吧？” 啪的一下，妹妹把我的手甩开，站在一步之外看着我。那种眼神到底是什么含义呢？愤怒？嫉妒？悲伤？害羞？又或者是都有？ “先生？……请问……您还要退房么？” 前台服务员说话惊醒了我，我说了句不退了，就走上前去，强拉住妹妹的手朝着房间里走去。 …… …… …… 妹妹洗了个热水澡，因为衣服都湿透了，所以也只能裹着浴巾就走了出来，默默的坐在我的身边。 其实不问我也明白，肯定是她放了假就坐火车来了广州，来到学校找我。然后看见了我和她走出校门，然后去购物中心约会，接着就去七天…… 我当然不会认为妹妹会不知道我和她来七天要做什么，所以……再做仍和解释都是没有必要的了…… 我想着要过去抱着妹妹，却又想到在楼下她拍开我的手，于是我变得畏畏缩缩起来。 “我知道……哥哥你是不喜欢我……” 妹妹这样开始了独白 “可是从小到大我都一直跟着哥哥，看着哥哥为我做这些做那些的，看着哥哥保护我，我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哥哥……我和同学说过，他们笑着说是妹妹对哥哥的敬爱罢了，完全不是男生和女生之间的感情，每个人都这么说！！！……但是……我知道不是的……我对哥哥，就是女生对男生的感情……不是亲情！绝对……不是……” 妹妹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着，用着坚定的目光看着我，说着。 我回避着妹妹的眼神，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现在不明白……其实你对我的就是亲情……” “不是！！！” 妹妹嘶吼着打断了我的话语。 “你知道么……你和弋绯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多伤心么……” 说完，妹妹就低下了头，接着说道： “还记得……那天在车站么……你没有听见的那句话……就是……” 唰地一声妹妹又抬起头： “让我做你女朋友不好么！”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妹妹，过去的那些事，那些话，那些人，一件件一幕幕的在我脑海中闪过。 都是过客，他们都是过客，只有一个人，从始至终的站在那里，站在人群中。我往往会忽视她，只有当红尘散尽的时候，我才能看见她：那么孤单，那么寂寞，那么的让人怜惜。 不过当她看见我，眼睛里冒出光芒的时候，我才明白： 我，是她的太阳，唯一的，太阳。 这难以名状的理由，让我不知不觉的流下眼泪来。 或许就是这样的独白，让我真正可以正视我自己的感情：我深爱着我的妹妹。 不再说话，在妹妹的一小声惊呼中，我将她抱在了怀里。轻轻的低下头，在怀中的可人儿的额上轻轻印下我的吻，然后在她的耳边吟唱的最神秘的咒语： “妹妹，我爱你。” 妹妹愣了一下，然后探起身子开始与我亲吻。浴巾慢慢的脱落了下来，妹妹想要用手提起来，却被我制止，两支细细的手腕被我压在床上，手腕的主人被我压着，却也在不断的迎合着我。 那一晚我没有做到最后，我们亲吻了一次有一次，然后在如酒般迷醉的空气里相拥着睡去。 那一晚，真的，很幸福。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妹妹依旧是光着身子蜷缩在我的怀里，两只小手摆在脸的前面，好像是要挡着什么一样。 虽然我很瘦，但我还是半搂着妹妹睡了一夜，活像一只护崽的公鸡。 不得不说，早上遇到这种情景，实在是有些糟糕。 男人嘛，早上总会有一点克制不住的原始冲动。问题是我的怀里可是还有一个全裸的可爱萝莉，日语怎么说？牙败…… 我低下头去，点了一下妹妹的双唇，然后意犹未尽开始品尝起来。 或许是我动作太大了（废话！）？妹妹依依呀呀的两声之后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哈……哥哥……” 这样用着懦懦的声音说着，一边又温柔的贴了上来，浑然不顾自己还处于一丝不挂的境地。 或许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我开始觉得不妥了，非常的不妥，有什么东西在咆哮好么？ 妹妹好像也注意到了，抬起头红着脸问我： “那……那么……了……会不会……憋……憋的很难受啊……” 我愣了一下，开始爆笑起来，晓得妹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继而害羞的脸红起来并且又转化 为羞愤： “笑！笑什么啊！” “哎哟我的好妹妹啊，你到底是从哪里学的，啊？哎哟天哪哈哈哈哈……” 我可真是没有一点假装的意思，本来我看着她抬头，一脸迷惑且害羞的表情，我觉得百分之九十九她会问我这是什么，好热好硬然后伸手摸。我都开始盘算着怎么忽悠她的时候，她居然问我会不会憋得难受？！ 我笑够了，看着妹妹一脸臭臭的表情，我赶忙抱着她开始安慰。 “这个嘛，憋着总是难受的，但是你还不行呢，至少在这里不行，对你不尊重，对我来说太草率。” 我的语气慢慢的变的郑重起来，扳过妹妹的脸，我说道：“我爱你，妹妹，从今天开始，和我在一起吧！”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看着一个人的眼睛慢慢变的湿润然后流下泪水，我没有去擦她，我明白这样的泪水必须留下来。 “好~哥哥，我也爱你！” 妹妹又抱了上来，我的表情也终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变的奇怪起来：小妮子你要考研你老哥的耐力到什么时候…… …… …… ……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确实像情侣一样……不，我们就是情侣，牵着手去游了珠江，去逛街，去购物，去吃东西。 或许在这里我应该想到弋绯？可是我却并没有想起，后来我发觉到这个的时候，我就明白，妹妹已经在我的心里占到了多大的地位。 走的时候，我去车站送妹妹。 太阳很大，妹妹执意要我先回去，我就拿“男朋友怎么能不送女朋友”这个理由硬是把她送到车上。 妹妹戴了顶宽边的洋帽，过完检票口之后，她站在那里，回过头朝我大喊： “哥哥，加油啊——” 说完，她就戴上那顶帽子跑上了车，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很羞人呢，也确实有幸福的感觉。 我回到了学校，又回到了认真学习的状态。 现在想想那段时间应该是我最难以忘怀的时光，但是现在对于那段日子的回忆却寥寥无几。 应该怎么说？是不是太认真了？据说认真的人总是不会有太多的回忆。 哈，很抱歉没有办法写一下其中发生的事情（不过也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虽然也有不少值得一说的事情比如有一次广州下大暴雨，所有的高速路全部阻塞，新鲜的蔬菜运不进来，我们就吃了一个月的空心菜。还有男生宿舍的水管坏了，所有男生提前下晚自习半小时去女生的冲凉房冲凉，然后有几个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在那个时候冲凉的女生被我们堵在里面起哄。又或者有一天晚上突然停电，每个人发两支蜡烛继续晚自习的事情。 像这样的东西略脱离主线，我也就不说了（你已经全部都说了混蛋……）。 总之，总之，春节到了，我们有七天的假期，我整理了一下背包，开始朝着车站走去。 深圳，我回来了；妹妹，我回来了。 没记错的话，那一年的冬天很冷，就是08年吧。 我顶着寒风敲开了家门，门一开，那人就欢呼了一声，扑进了我的怀里。 “哥哥~你回来啦~” “嗯，虽然不想把对话弄成和日本动画一样，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回来啦~~” 我逗弄着妹妹，抱着挂在我身上的妹妹走进了客厅。家里空调开着，妹妹也只穿了一层单衣，外边系着围裙。 我脱掉了在广州买的应急的大衣，坐到了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 当时是晚上八点多，我从学校出发是四点多一点，四点三刻上的车。按照广深高速的尿性来看，一般一个半小时也就到了，问题是塞车塞的满满的，塞的你一点脾气都没有。 拿回手机的我便在车上和我可爱的小女友发短信，调侃逗弄不一而足，也算是让我在这样的场面下可以不太苦闷。 妹妹跑进厨房，把一碟碟菜端了出来——我看着快要到了，就告诉了妹妹让她先做饭，回来就正好能吃了。 明天晚上才是除夕，妹妹告诉我爸妈已经打电话回来了，说明天上午就会赶回来。那么，所以，今天晚上，将是我和妹妹确定关系以来，第一次只有两个人的夜晚。 妹妹好像还并没有这样的自觉，还是像往常一样把菜全部端过来，然后给我盛了碗饭，接着就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笑着看着我吃。 其实每到那个时候我都有点分不清，妹妹的那种眼神到底是妹妹看着哥哥吃自己做的饭菜的开心呢，还是像妈妈看着儿子吃着自己做的饭菜的安逸呢？又或者二者都有？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这样的目光的笼罩下，我都会多吃点饭。 就像各位看我写的东西，等着我的更新，真的，被人期待的感觉真的很好，在这里也顺便谢谢大家一直到这里的追随（鞠躬）。 “别看我啦，你赶紧吃吧，等了那么久你也饿了吧。” “嗯嗯，没事的，你先吃吧~~” 妹妹摇摇头，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 我想了想，夹起了一块火腿肠，伸到妹妹面前，晃了晃，像逗小狗一样的说： “要不要吃啊，哥哥我喂你啊~” “好~~~”妹妹开心的张开嘴，满脸期待的看着我。 “啊姆……”我一口吃掉了火腿肠。 “啊——”妹妹跳了起来，“哥哥你，你，你……有意思吗。” 看着妹妹幽怨的表情，我心里一阵阵的快感涌了起来，S之魂觉醒啊，特别是我知道妹妹是绝对不会违背我的时候。 “当然有意思啦！逗你没有意思什么有意思，你仔细想想，欺凌弱小的感觉一上来谁挡得住啊~~啊哈哈哈~” 我故意用很邪恶的声音（好吧，其实是内心的真是写照）说出这句话来，妹妹脸红了红，哼了一声就背对我坐了下来。 “哈哈，好啦好啦~喂你吃~~” 我笑了笑，一把把妹妹抱到了腿上，开始夹菜喂妹妹。妹妹一开始还脸红着要躲，被我威胁似地嗯了几声之后，她就老老实实的我夹什么她吃什么。 啊啊，像我这种经常看那啥动漫的人，脑海里瞬间浮现起一句话：把人家的羞耻当做自己的乐趣。 可是……真的很爽啊！文字太贫乏，原谅我没有办法完美的诠释那个时候我的感觉。 “想吃什么？说出来我就夹给你啊~” “我……我想吃土豆丝……” 妹妹被我玩弄（……）的有些快要不行了的感觉，脸红的像是血珠从毛孔里渗出来了一样。 我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在妹妹的面前，就在她探头要吃的时候，我就慢慢的往前挪，随之她的头也开始慢慢的向前挪动。 好像是这样的情况降低了妹妹的智商，在被我用一筷子土豆丝逗弄了好久之后，妹妹似乎终于想起来要发一下脾气了。 “到底给不给我吃啊！” 妹妹本来是一脸怒容的转过来，结果看到我的脸之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低下头去再也不起来了。 “哈哈，就不给，你怎么办？” 我觉得妹妹还有一点M的潜质没有发挥出来，所以我决定再压迫一下比较好。我这么说着，把已经凉掉的土豆丝放进嘴里。 或许很快，或许很慢，妹妹像幼虎一样的扑了上来，噙住了我的嘴，舌头如同蛇一般的探了进来。 我微微一惊，然后笑着开始反击。 之后的事情不说了，总之这种没羞没臊的事情一开始就很难结束了。 …… …… …… 欢乐并不长久，事情的转机在除夕夜的后半夜，就在全家正在看电视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 早早的被妹妹叫醒，吃完了爱心早餐，去超市买了一堆零食之后，我们启程去了飞机场和火车站接回了爸妈。 在回家的路上又顺道去接了耀晨。 虽然和妹妹确定了关系，但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一个男人看女人的视线……再说……妹妹在这个方面到从来没有管过我，连说都没有说过…… 耀晨身高和我差不多，自然作为女性腿就显得很长了，即使穿了保暖的衣物，那两条长腿还是十分的惹眼啊。 问题是……美女……你可不可以不要用敌视的目光看着我，然后还抱着我的妹妹远离我…… 好像我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样…… 妹妹被我和耀晨之间的表情逗得在那里捂着嘴扑哧扑哧的笑着，弄得坐在前边的爸妈频频回头。 我说你们就安心开车吧……看什么看…… 话说其实像我们这一辈的人，比如我和妹妹，致丽，耀晨。每次过年几乎都要跑两个场子：亲爹这边吃一顿，亲娘那边吃一顿。 或许你会觉得能够拿得到两份的压岁钱很开心，其实谁能够明白在除夕之夜坐半个小时的出租甚至公交去赶场子的无奈呢？ …… …… …… 我天生就是一个S，而且十分喜欢羞耻的play。看见有人问什么羞耻扑累，虽然我觉得很多在读这篇文章的人可能都未满十八甚至十六岁。 不过既然社会学校家庭都不会教的东西，那么我来教！ 话又说回来羞耻扑累其实有很多不同的表现方式，但是核心思想只有一个：就是与你的恋人 做一些工口的事情，并且能够让她（他）感觉到有巨大的羞耻感而害羞尴尬，你以观察她的表情或纯粹以工口的方式捉弄她为乐。 此为羞耻扑累。 打个比方（好吧我又要拿弋绯来做例子了），之前有写到我把弋绯压在她家的门上吻她，这个时候她听得见客厅里父母和弟弟说话的声音，而且还有被邻居发现的可能，所以她非常的窘迫。 那种表情……啧啧…… 高潮的部分是我在吻她的时候按响了门铃，她弟弟跑着过来开门的脚步声让她微微的挣扎却又不敢直接推开我的那种表情。 有人说我变态，不过如果你觉得这样确实很爽，你也有S的潜质。 …… …… …… 那么上面铺垫了那么多，我想说什么呢？ 当然是玩弄（……）妹妹啦。 在厨房里抱着她吻她啊，在饭桌上吃饭的时候用脚去蹭她的腿啊，夹一筷子土豆丝用眼神逗她啊。 那种表情萌爆了啊！ 顺便说一句，虽然耀晨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与妹妹的羞耻扑累她也没看见，不过出于女人天生敏锐的第六感，我觉得她似乎是知道了我和妹妹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关系。 所以她总是拿一种怀疑和讨厌的眼光看我。 看呗，再看我也没有什么损失。 就在时针过了两点，所有人都打算去睡觉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以默吗？快去准备一下衣服，叫XX（妹妹）也去，爷爷快不行了，我们去看他。我和阿姨现在去你那边接你，你快一点。” 嗯？ 我的脑子完全没有转过来，爷爷快不行了？ 知道妹妹过来拍了一下我，我才回过神来，和大家说明了一切。 妈妈叹了口气，开始去帮我们准备衣服。而我和妹妹却坐在沙发上发呆。 说实话，我对爷爷并没有太多好感，因为这个祖上三代皆为农民的农民，他居然不喜欢男孩儿…… 所以反而是妹妹受爷爷的照顾多一些，而这也算是当年我要让妹妹“忏悔”的缘由之一吧。 妹妹愣愣的坐在我旁边，一脸的难以置信和慌乱。我不带情欲的把妹妹搂在怀里轻声的安慰。 半个小时之后，我和妹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背着包站在楼底下，上了爸爸的商务车。当我们登上了车后排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我好久都没有见到的人： 致丽。 一拉开车门，在老爸和阿姨的问候声中，我看见了后排的那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人：致丽。 我愣了一下，向她点了点头，然后也向老爸的阿姨问候了一下，接着主动坐在了妹妹和致丽的中间。 我这么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致丽虽然有在我这里听说过我有一个妹妹，但是她们两却从来没有见过面。 出于不让两个人尴尬的考虑，我决定坐在中间——虽然不怎么舒服不过我绝对没有“两边都是美女才是男人本色”这种想法。 相较于和爷爷没有多少感情的我，被爷爷宠爱较多的妹妹从我告知了电话内容起就一直有着焦急和恍惚的神色。 就算是到了车上，她还是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没有松开。 “阿姨好……”妹妹先和那阿姨打了声招呼，本来想和致丽也问一下好，但是因为不知道说 什么，所以也只是点了点头。“爸爸，爷爷怎么啦？” “听说是昏倒了，已经送进医院了……医生说……让我们赶紧过去……弄不好是最后一面 了……” 说到这里，爸爸声音有些发紧，阿姨赶紧用手揉了揉爸爸的肩让他不要太担心，然后又转过头来和妹妹说话。 “是XX（妹妹的名字）么？以默在我这里的时候老是说到你哦。不用担心，这种事情，尽人事知天命就可以了。嗯？”阿姨说到最后又示意了一下老爸。 老爸叹了口气，发动车子上了旅程。 妹妹开始无声的抽泣起来，我感觉得到她的身体在一抖一抖的，我叹了口气，让她把头枕在我的膝盖上。 有一道目光很刺眼呐……我有意忽略掉致丽的目光，开始关注我们的旅途。 …… …… …… 当我发现在行进的过程中，有一辆车开始在前面领头，还有两部车跟在我们后面的时候。我才明白这件事可能远比我想想的要大。 大伯，叔叔，姑姑，还有我爸爸这一系，在这个除夕的夜晚，爷爷所有深圳的子女都开始往江西吉安赶去。 当时坐在车上的我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到底会发生对我来说是怎样惊天动地的事情。 我明白总有一天，我和妹妹会走破那条底限，但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真的…… 在别人家都进入梦乡，或者全家还在守夜的时候，我们进入了一家中途休息站，所有人都想要休息一下再继续前进。 四个家庭互相打了招呼，双胞胎去了美国做交换生，欣祎要等明天才和她妈妈一起过来（大伯一个人开车）。所以我这一辈只有我，妹妹，致丽三个人。 妹妹在我的安慰下也渐渐平静下来，只是眼角还红红的。 漫天大雪，那是08年，希望你们还记得。 空旷的休息站一辆车都没有，只有加油站和便利店还亮着灯。大人们去便利店买东西说话去了，我则带着妹妹和致丽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活动活动腿脚。 “哥哥，我要去上厕所……” “要我带你去么？” “不用了……” “那你小心啊。” 妹妹嗯了一声离开，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致丽讯视的目光。 “啊……致丽……嗯……好啊……额……我没想到你会来的……” “切……” 致丽表示了不屑之后又似乎说了什么，但是却被风隐没，本来我想再追问一下，可是我却突然没有了勇气。 “她就是你的妹妹？”致丽问道。 “是啊。” 致丽点点头，又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追问道： “你们现在还是兄妹关系？” 说实话当时的我只是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奇怪，我和妹妹不是兄妹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后来我才明白致丽这个毒舌女的第六感已经突破天际了…… 不过这或许和我自己本身的观念也有关系，在我的三观里，恋人关系和兄妹关系并不是什么水火不容的东西。 于是我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致丽：“你智商堪忧了？这不是废话么。” “你！……哼……” 致丽被我呛了一下，狠狠的瞪了我一下，转身朝着便利店走过去。 我耸了耸肩，无聊的掏出手机开始打发时间。不过妹妹很快就回来了，她用手捂着嘴，呵这 热气。 “冷吧？我帮你暖暖吧。” 我不由分说的把妹妹的手从我的衣服下摆塞了进去，用腹部的温度去温暖那双小手。虽然我也被冻了个机灵，不过我还是执意的固定住了妹妹的手。 “别……别……很冷的呀……而且……而且会被他们看见的。” “怕什么，这不是哥哥应该做的么？”我笑着答，然后有发挥了一下调侃的本领“被看见就 看见嘛，能怎么样～～” 妹妹羞红了脸，低下头嘟嘟囔囔着什么。我看见这样的妹妹，却是松了一口气：从家里出来到现在，妹妹的神经一直绷的很紧，从小对她就很好的老人突然就病危，这让善良的妹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现在应该放松下来了吧，我这么想着。 …… …… …… 十几分钟后，我们冒着雪继续北上。 “还有四个小时就到了。” 爸爸看了看导航，又回头看了看侧卧在我大腿上入睡的妹妹，自己也在副驾驶位置上打起盹儿来。而换到驾驶位上驾驶的阿姨也说让致丽睡一会儿，说是到时候可能会有很多事情做。 或许这么说会很奇怪，可是当时的我从大人的脸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汽车行进的速度开始放缓了下来，刚刚的速度虽然也在限速之内，可是这一段的速度明显没有刚才的那么赶了。 不过现实没有给我进一步深思熟虑的机会，因为一只手插进了我并拢的两腿之间靠膝盖的位 置。那个地方离妹妹的睡颜还不到五厘米，我顿时紧张起来。 我转头看了看那只手的主人，而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手很冷，就再也没了声息。 这句话听起来是她的手很冷，不过其实她的意思是：我都看见了，你最好别反抗！ 大冬天的，我额头开始冒汗了…… 致丽似乎没有看见，自己直接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说了句我也睡会儿。虽然我知道她不会那么快就睡，而我也明白她这样做的意思就是：你敢再叫我你等着！ 好吧好吧，随便了…… 问题是我也很困啊…… 强打起精神几分钟之后，我终于忍受不住，在白茫茫的高速上陷入了梦乡。 大年初一的清早，叫醒我的是一阵巨大的颠簸。 话说江西的路就是这样，从深圳到苏州这条路一千六百多公里，我坐车走了不下十遍。有几次会在南昌休息一个晚上，而更多的则是直接开十六个小时，从早上八点到半夜一两点到家。 广东境内，路很好，平稳的你想睡觉。一进江西，好嘛，我们家的车好，都觉得坑坑洼洼的太多了，要是换一辆悬挂差的车，怕不是要把你的屁股弄裂了。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顶着不算太耀眼的朝阳睁开了眼。开车的人已经从阿姨又换成了老爸。 “老爸，早啊。” “醒啦？要不要吃点什么？刚刚那个休息站买了东西。” “等一下吧，我自己来拿。” 我和老爸小声的对话着，说完，我开始注意到了我的睡姿。其实那样挺舒服的，侧脸和肩膀之间有什么东西垫着，两只手虽然没有抱在胸前，但也还是很暖和。 我侧头往两边看了看，虽然很冷，但是我冒汗了。 致丽把头放在我的肩窝，而我的头就靠在她的头上，妹妹还是昨天晚上那样，躺在我的膝盖 上，而我的两只手，却都由她们抱着。 确实很幸福，但是我不知道我爸看见了会作何感想，虽然可以肯定他看见了，不过我也不能太不要脸不是？再说了，万一一会儿致丽或者妹妹醒来看见这幅场景，虽然我和她们都是同床共枕过的，但是女人的嫉妒心一上来，谁猜得准呢？ 不过到底妹妹还是我的女朋友，所以我打算把致丽推开…… 我先慢慢的把手从两个人的怀里都抽出来，然后从后面拿出一个靠垫，放在了致丽那一侧靠车门的地方。然后把致丽慢慢的往那边推过去。 说实话其实我的动作大一些也没关系，车子颠成这样她都不醒的话，我倒反而不用在意了。 总之，我弄完了之后，也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还有多久？”我开口问老爸。 “快了，一个小时多一点吧。” “爷爷现在在医院？” “……” “老爸？” “爷爷……已经……去了……”老爸没有回头，话语里也似乎不带任何语气。 我愣了一下，看了下怀里的妹妹。我不知道妹妹听见这个会有什么感觉，听见爷爷病危都会 着急成那样的妹妹，知道了这个噩耗会变成什么样？ 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 …… …… “不可能的！！” “……” 面对妹妹的大吼，大人们保持了沉默。因为妹妹在爸妈离婚后就很少和老爸这一系的人见面了，所以很多人也不认得妹妹。 我把妹妹拉过来，静静的搂在怀里，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安慰她。 大人们看见事况平息，便也去做了各自的事情。 奶奶坐在沙发上，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招呼着过来的亲戚。叔叔和大伯在阳台说这话。老爸和姑姑两个人正在拉着刚刚请来的半仙（江西风俗我们也不大懂，所以请了个人来，也不知道官方名字是啥，所以还是用了当地人的称呼）商量要做的事情。致丽坐在角落和阿姨说这 话。 话说回来我看过很多人，包括小学生初中生高中生写的关于亲人去世的场景。 很多人差不多都有这么一段描写，写的是大人们都在忙着下葬啊，请人啊，招呼客人啊，看表演啊（有些地方有人去世了，家里要请戏班子来唱戏）之类的。说让作者感到无比的悲凉和愤怒。 说人去世了你们怎么还那么开心，说怎么还在那里讨论怎么葬葬那里之类的事情，难道你们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不过等真正我遇到了这事情，我还是觉得他们的描写有偏差。 大人们不悲伤么？不难过么？怎么可能，对吧。那照你的意思，所有人跪在那里哭到饿死才算是你满意？ 我看着那些忙碌的大人，怀里哭泣到浑身颤抖的妹妹，包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致丽和阿姨。 其实每个人都在为那个去世的人悲伤，表现的不一样罢了。 爷爷的尸体并没有放在家里，而是昨天晚上就送到了火葬场的冰柜里了，今天准备并不充足，而且有些要请的人也还没有来，所以葬礼也就定在了明天。 …… …… …… 中午在宾馆吃完饭，下午我和妹妹以及致丽三个人上街去逛了逛——上午已经安排好了明天的行程，下午大人们去买东西，而我们几个没有任务，顺便也算是开解一下妹妹，所以我们 慢慢的走上了吉安的街头。 内地的二线城市毕竟还是比深圳要差太远，满条街的烟尘逼的我们只是买了一点零食就回了宾馆。 妹妹的心情并没有好转，我害怕致丽会有点不耐烦，所以趁着在大堂休息的是时候，我把致丽叫到一边，说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就先上去吧。 “哼，你就想和你妹妹两个人呆着是吧？” “嘿~看你说的，这不是怕你无聊么？” “我不上去……我跟着你好了……反正我不回去……” 致丽赌气一样的坐在了妹妹对面的沙发上，挑衅一样的看着我。 我耸耸肩表示无奈，便坐回了妹妹的身边，然后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着： “妹妹？” “嗯？怎么啦……” “别难过啦……” “哦……” “……” 话题一下子卡住了，我张口结舌的啊了一下，便也只能沉默了下来。 轻轻叹了口气，发现已经是黄昏了。干冷干冷的吉安静静的看着路上的车来车往，好像一个亘古不变的观测者。 第二天的早上，我们又来到了爷爷和奶奶住的地方。 奶奶的眼睛红红的，但是却没有悲伤的表情，看见我们到了，还招呼我们吃零食什么的。 大人们并不悠闲，有很多事情还要他们去做。 比如……嗯……有个词叫做披麻戴孝？ 麻绳和白麻布被买来放到了客厅，我们由着那个“半仙”指挥的穿上这些东西。别笑，虽然 当时我也很想笑，不过气氛不对，我也只好穿上那些东西。 说是穿，其实算是披着或者绑着； 头顶带个白麻布做的尖角帽，腰间用麻绳绑一块白麻布——其实很有种白无常的感觉。这是男性的装扮。 女性则更加厉害，有连夜做出来白麻布衣，类似于古代的孝服之类的，要求要好好的穿上。 好吧，刚刚说过，男性的装扮其实是非常搞笑的，而女性的装扮，只能用惊艳来形容。 或许你们觉得在葬礼上说这个不大合时宜，不过有句古话叫做：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这个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谓皂色，就是黑色或者青黑色。而孝，一种说法是孝服，另一种说法则是更宽泛的白色的衣服。 不过我个人觉得，应该只是单单指孝服。 穿孝服，不只是衣着的问题。想想一个女人要在什么时候穿孝服？至亲去世的时候，这就有 个情绪的问题： 亲人去世了，所以会很悲伤，你想想，一个女人在悲伤难过也是最柔弱的时候，一身白服的靠着什么抽泣，此时不美，何时更美呢？ 所以，所以…… 当妹妹穿着孝服和致丽以及姑姑他们从里间出来的时候，说实话我是被闪到了。 太美了…… 前面似乎有说过，虽然对别人的眼光还是有点在意，但是在我的内心，其实是个资深变态。 就是在那样的场合，我也可以就这样放任我的思绪去观察我美丽的小女友。 天气很冷，要穿孝服的话，里面穿不了很多，而且根据风俗，孝服外面也不能再穿别的衣服了。 叔叔抱着婶婶，大伯抱着伯母，爸爸抱着阿姨。双胞胎，欣祎也都跟着他们的妈妈取暖。我挠挠头，上去也把妹妹抱在了怀里。 没管一边因为与爷爷并没有血缘关系而纯围观的致丽的眼神，我把妹妹紧紧的抱着。 “别难过了啊，爷爷那么大岁数了，也够了。” “我知道……只是觉得……爷爷经常和我说想要做什么做什么，可是很多有没有来得及 做……没有时间……” “没有那个人可以吧所有他想做的事情都做完的，做完能做完的就行了，相信爷爷已经这么做了，就不用难过啦。” “真的？” 妹妹抬起头看着我，脸因为天冷而红扑扑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抚摸了一下。 “当然，去做完想做的，能做的，并且尽力去完成。即使没有成功，甚至没有做完，都不应该觉得遗憾。” 妹妹想了想，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接着便反手也把我给抱住了，小小的身子在我的怀里蹭 了蹭，好像要汲取更多的热量一样。 我笑了笑，抱得更紧了。 …… …… …… 内地的天气似乎总是那样，蓝色的天空拌进去了几片云，银装素裹的世界里，我们的车队慢慢的出发了，第一站是去火葬场火化遗体。 当然，遗体已经摆在那里，不过为了达到“半仙”所说的“本人也要走一走这条路”的说法，我坐在第二辆车的副驾驶上，手里捧着爷爷的遗照。 为什么是我？我是长孙，不但这一辈我最大，而且那个时候，家族里这一辈也只有我一个男丁。 火葬场不算太远，不过我们并不会直接开车就去，而是要在市区里先转三圈。 我坐在副驾驶上，开始无聊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每一个人都会有今天呢，不过他做过什么，有什么功绩，是人生赢家或者是苦逼屌丝，都会有那么一天。 管你是好是坏，最终的判决都是一样的。 车子在街上匀速的行驶着，前面是领头的花车，车斗里是花环和礼炮。有一个人坐在车斗里，不断的点着单个的鞭炮丢在路上。 后面还有两辆车，一辆载着所有的男性，另一辆载着其他的家属。我们就这么一路喧嚣，一路哀乐的上了出城的路，七转八转的，我们来到了火葬场。 在看到遗体的时候，所有女性都忍不住的痛哭起来。 我看见妹妹就在那里扶着冷藏箱里的玻璃板，哀嚎痛哭着，好像失去了什么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一样（事实也是如此），有些人走了，只留给我们回忆…… …… …… …… 妹妹在我的怀里，看着爷爷的遗体被送入焚化炉，已经失去了再次哭泣的力量。 上面的红灯亮起，火焰爆发的闷响从炉子里传出来，三发礼炮也在这个时候响起，每个人的心头都是一颤：结束了。 不管是作为人的躯体还是精神，都，结束了。 …… …… …… 黄昏时分，我们又回到了酒店。 就在一个小时前，就由我亲手将爷爷的骨灰盒放进了墓坑，也由我将最后的封口石放上了坑顶。 哪怕是我这样没心没肺的人，经过这样的场面坐过这样的事情，也开始变的有些木楞起来。 根据风俗，亲人要守灵14天（人七鬼七？我忘了具体是怎么说的了），不过时代也在进步，现在也不强求所有的人都要守夜，所以今天晚上是大伯，其他的人还是在酒店里休息。 “哥哥？” “嗯？” 妹妹站在浴室的门口看着我说： “一会儿洗完澡一起出去吃饭好么？” “好啊，我等你。” 就在我做着出门准备的时候，也是浴室里水声响起的时候，砰砰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以默？一起去吃饭好么？” 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我又不是二次元动画的男主角，装傻卖萌关心人又不露色相本事一流，和一堆女的厮混还个个有暧昧，甚至还发生过H的事情，更逆天的是居然每个妹子都心甘情愿。 你当我傻啊，我怎么会不知道致丽其实对我有意思？ 问题是我是变态，但是不是浪子，你要明白我是非常专一的。 “我知道你在里面！” 致丽下了最后通牒，我想了想，没办法还是去开门吧。 门一开，致丽就径直走进来了，就像根本没有听见浴室里妹妹洗澡的水声一样。往床上一坐，还是当年那样颐指气使的样子，抬起头对我说： “以默，陪我出去吃饭！” “这……我还没洗澡呢……” “吃完饭回来洗不是正好么” “这个……妹妹还在洗呢……” “一会儿我们回来了给她带就行了。” 话说人是一种很奇妙的动物，我明明知道，说我一定要带妹妹去吃饭，致丽就会知难而退。 但是我没有这么做，当年我不知道她对我有意思的时候我敢这么说，但是现在，我倒反而不敢这么说了。 我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话，致丽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直直的看着我。 就在我窘迫的快要崩溃的时候，妹妹从浴室里出来了。 刚刚洗完澡嘛，都是比较热的。而且深圳的气候也让我们从来不去买什么保暖内衣之类的东西（话说回来那次去我们都是里面穿短袖，然后套几件长袖，然后穿临时买的羽绒服，冻得够呛），所以妹妹出来的时候是只穿了胖次和一件短袖的。 福利吗？ 不过当时的我可没这么想，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 因为我明白这两个女人可能会干出点什么事情来，而且不出我的所料，就连我一向觉得纯洁可爱的妹妹也顿时腹黑起来。 整个人还带着刚洗完澡的热气，就扑过来抱住我，嘴里说着哥哥我们去吃饭吧，就像没有看见旁边那个脸色已经开始发黑的致丽一样。 我嘴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我明白这两个女的不会像世界一样突然掏出把刀子然后就歘歘歘（chua）……但是我觉得我迟早会窒息。 眼看着致丽就要爆发的时候，她却突然想个漏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来，轻轻的叹了口气： “好吧……”她站起来朝门外走去“那我回去了……” “要不一起吃吧？” “好啊！” 混蛋啊，我这是客气话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快就答应了啊…… 瞬间我就觉得妹妹抱着我的身体又紧了一下，看来这个从来不发脾气的丫头还是有点生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出口了又怎么收回来呢？ 我几乎是用讨好的表情叫妹妹的穿衣服出门，妹妹看着我的脸好久，也像致丽那样叹了口气，就去穿衣服了。 我看了看在门口站着，好像在哼着什么的致丽，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事儿啊这都是…… …… …… …… 因为衣着并不御寒以及钱包羞涩的问题，我们不能在酒店的餐厅里吃，当然也不能走的很远。 于是我们选择了附近一家开在废旧厂房里的面馆子。 家乡人民多奇志啊，那个偌大的废旧厂房里全部都是小摊子，主食点心，买什么的都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起的，总之厂房中间摆着的凳子桌子都可以随便坐，然后去两边排成排的大排档上买东西吃。 热腾腾的馄饨啊，咸菜肉末面啊，煎饼果子啊，葱油饼烤红薯，总之我这辈子在路边看过的吃的在哪里都有。 也不知道漂亮的女生是不是天生就是吃货，总之一路上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间就焕然冰释， 两个女孩儿在我占了一张小桌之后，拿着票子就一起直奔两边的小吃摊。 我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十分的好笑，于是禁不住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引来了旁边几个人奇怪的眼神。 确实很神奇呢，致丽考取了深圳大学，都是大一的人了，我却还总是觉得他像是刚刚进入高中一样。 我自嘲的笑了一声，是呢，我还在复读啊，都得叫她叫学姐了。 想着想着，妹妹和致丽开始一样一样的把买来的东西从摊位端到桌子上来。慢慢的一桌子东西，花了不到50元钱。 别不信，肉丝面才5元一碗！量还很足！ 我拦下了还想再买些东西的两位，三个人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东西是他们挑的，所以她们吃起来就很有目的性，而我却才第一次开始打量桌上的食物，一直没有下筷子。 “哥哥~这个汤圆好吃~~~” 妹妹舀了一勺子汤圆放进我的碗里，小女友所赐，敢不食乎？ 我赶紧吃了下去，确实十分美味，馅料的香芋的，而且应该是自己磨的吧，我都能够吃到没有磨碎的香芋粒。 “以默，吃这个春卷也好吃。” 我觉得我的冷汗顿时又冒出来了，我看着碗里多出来的香喷喷的春卷，却想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恐怖局面。 于是我马上和致丽眼神交流起来： 【至于吗，你和我妹妹置什么气啊。】 【吃不吃？！】 【我说你别这么玩儿啊，有意思吗？】 【吃不吃？！】 【求你，我真求你别玩儿了，会死的，你那么大人了还不懂么？】 【吃不吃？！】 【吃！吃行了吧！我吃了你别玩儿了啊！】 【快吃！】 我瞪了瞪眼睛，吃掉了碗里的春卷。 “哥哥~这个红豆汤好喝~~正好你嘴也干了吧~~” “哦，好。” 我一边喝着红豆汤，眼角瞄到致丽已经夹起了什么，准备往我碗里送。于是我赶紧表明态 度： “我自己吃，自己吃好不？” 我自暴自弃的开始猛吃，两位女士这才平息了下来。 犯得着么你，以默。 我内心在流泪。 夜幕可以掩盖太多丑陋的地方，入夜的吉安县城仿佛也可爱了不少。 内地城市毕竟不比广州深圳，不过认真来讲的话，其实也就珠三角地区有那么丰富的夜生活。 不，也不能这么说。 我相信北京和上海也必定会有精彩的夜生活去处，不过我想说的是一个城市的活力，而不是单单几个人的娱乐。 晚上八点，深圳的霓虹远远没有到熄灭的时候，汽车仍然还在不停的穿梭，大部分深圳人在 这个时候也会有兴致出门走两圈，或者逛一逛COCOPARK，京基百纳，万象城之类的地方。 晚上八点，深圳是图书馆和书城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沉浸在墨香中。 晚上八点，深圳，没有哪个地方正在休息，全是一片的活力，正是南方之珠绽放光彩的开始。 要说深圳整个城市真正休息下来，时间就要排到晚上11点之后了。 北京我是小时候去的，记忆并不清晰。而上海我倒是去过很多次，也呆过好几天。同样是国际化的都市，上海的夜噪的太快，息的也太快。 还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天甚至还不暗，南京路步行街就已经灯火通明的亮起了霓虹。也同样 的，十点还不到的时候，整条南京路就暗了下来，没有几家商铺还在营业。 地方特**，我其实更喜欢呆在老家（江苏），生活的节奏很慢，生活起来很安逸。 吃撑了的我们慢慢的游荡在大街上，很安静，我们默契的都没有说话。 街上时不时的有拖拉机或者破旧的小汽车经过，细碎的雪花划过淡黄色的路灯光线，再慢慢 的跌落到地上。 “这样的感觉很舒服啊。” 我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得到了妹妹和致丽的赞同。 “是啊，和深圳的气氛比起来轻松很多，虽然冷了点。” 听到致丽的话，妹妹点点头，伸出手接雪花玩。 话说那一年冬天真是冷啊，在江苏的时候唯一一次下雪之时，妹妹还没有到记事的年纪；后来到了深圳，就更是没有了看雪的机会。 而致丽这个土生土长的深圳人就更不用说了，前两天因为爷爷的关系，还有些放不开，现在却把自己的好奇心展露无遗。 两个女生就像不怕冷一样，手里都拿着个雪球团啊团的，小手冻的通红。我想着好不容易看 一次雪，那就玩玩吧，小时候那一场大雪，我还不是和同学狠狠的打了一次雪仗？ 慢慢的走着走着，妹妹和致丽玩心就上来了，边走边朝对方扔雪球，并不断的爆发出一阵阵的笑声。 无法形容那时我的感觉，只是觉得很温馨，很舒服，即使气温低的我有点发抖。 不知道又往前走了多久，再走几步就可以回到宾馆了，我却突然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任何声音。 我着急的回头，迎面就是两个大雪球砸我脸上，我因为惊吓和冲击，马上就向后跌倒在身后 的雪堆里。 我手忙脚乱的把脸上的雪全部弄下来，就看见两个丫头在那里没心没肺的笑着。 我正想着要发火呢，看着她们的笑颜却突然没了脾气，然后我也只能跟着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妹妹笑是因为我糗了。 我笑是因为妹妹笑了。 又嬉闹了一会儿，我们走进了酒店的大堂。 其实吉安的感觉，比较像迪拜。 当然吉安不会和迪拜一样富有，富翁多如狗，千亿满地走那种样子。我的意思是那种贫富的对比。 我们住的酒店就高二十几层，富丽堂皇，灯火通明。而对面不过几百米，就是刚刚我们去吃过的小吃排档。背靠一条河，左侧就是桥，过了桥的那头，就是无数的农民房，路边甚至有一家用蛇皮袋搭成的篷子，专门卖狗肉。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天朝的内地地区貌似都是在以这样的尿性发展。 不是说不好，只是这样对于最底层的体力输出者是不公平的。 当然现在我可以在这里对于这样的现象说这么多，当时的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和心思去忧国忧民，因为气氛在我们出了电梯之后就开始神奇了起来。 本来我是想很自然的和致丽说晚安，然后和妹妹一起回房间。 问题是致丽她一点要回她房间的意思都没有！ 这就让我很难开口。 三个人就那样矗立在过道里。 “哥哥……回房间吧……” 妹妹拉了拉我的手，首先打破了平静。 “啊……嗯……哦……” 我本来想对致丽说些什么，去平复她那越来越臭的脸色。但是左思右想，却连屁都没别出来一个。 别笑我，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面临这这样的局面，你会说什么呢？又能够说些什么呢？ 我转身跟着妹妹的脚步，也趁机逃离这个让我有点喘不过气的场面。 最难消受那什么恩啊…… “以默……” 就在我快要拐过拐角的时候，致丽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说几句话可以么？……就我们两个……” 妹妹牵着我的手，没有回头，只是我觉得手被紧紧握了一下。我想了又想，还是松开了妹妹的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安慰着让她先回去。 “她都这么说了，我再拒绝不好吧？嗯？乖啊，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妹妹瘪了瘪嘴，没说什么，接过我掏出的房卡就转身走了。 什么事儿啊这都是…… 我像赴死一样的跟着致丽去了酒店的观景天台。 说是观景天台，其实有什么景色好看呢？到处都是农民房而已。不过我没有吐槽，因为我和致丽之间那死一样的沉默。 致丽不说话，我自然也不好先开口。 嘴上不好说话，眼睛可就管不住了，我忍不住打量了起致丽，她长大了，也更漂亮了，在他认识的女人中，她可以排上第一。 之前一直陷入戈绯，妹妹，雪瞳三个人的纠葛之中，有些忽略了她。 致丽向前趴在栏杆上，任由风吹着她的一头长发，夹杂在雪点中肆意飞舞。 不知道过了多久，致丽像是叹息一样的开口了： “以默……你和你的妹妹……是什么关系……” “就是哥哥和妹妹的关系啊……” 我开始装傻充愣。 虽然在父母面前我们会比较克制，但是在同龄人致丽一起的场合，我们往往就会做一些更亲密的事情。 我没有想过让致丽永远蒙在鼓里，但是我也同样没有想好要去怎么和她解释这件事情。场面 因此有陷入了沉默。 我看着致丽开始微微的颤抖，然后转过身来，对着我爆发似的大吼： “你以为我瞎了吗？！以默！” “我只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你解释……”我立马溃败下来。 “解释？！哈哈……解释……”致丽看着我冷笑了起来，那眼光刺得我转开了视线，不敢和 她对视，“需要解释吗能解释吗？！你难道想要告诉我你和妹妹谈恋爱很正常吗？！” 我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无言以对、 “以默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可以不要你的解释，可是其他人呢？你父母呢？就算他们也不用你解释，但是这个社会！要你解释！你解释的来么！！” 我在道德上被致丽挤到了墙角，于是我也爆发了起来。 “解释什么？！我和我的妹妹就是相爱了，我哪里管别人的目光！” “你以为这样就逃的过去么？” “我没想过要逃。” 致丽凄惨的哈哈了两声，一边摇头一边说：“你不明白，以默，你不明白。” 我知道她还有后文，于是我也洗耳恭听。 “以默，你永远不会明白，生活在别人歧视的目光下的感觉。但是我明白，所以我不想让你也那样的痛苦。” “现在你不是已经脱离了那种处境了么？” “不是每一个像我一样的人，都会遇见一个像你一样的人！！你明不明白！” 致丽颤抖的好像身体已经不属于她了一样，那在寒风中颤抖的身体，仿佛就是一根细绳在被风撕扯。 我没有还嘴，因为我听出了她这话里不一样的味道。 “以默，那么多年了，我觉得今天我必须要说出来……如果说，今天这样的争吵，除了对于社会道德的遵守之外……如果还有一点私心的话……那就是……” 致丽走近来，用手捧着我的脸，让我直视她的眼睛。我这时才看见她满脸的泪水，我有点心疼，想要去擦，身体却又不听使唤的一动不动。 “如果还有私心的话……那就是……我喜欢你……” 我明白，我全都明白，我自己心里也清很楚，我也喜欢致丽，毕竟生活在一起那么久，如说没有一点感情，那也是假的，但是我现在已经和妹妹在一起了，妹妹全身心的将自己交给了我，他那么的信任我，我不可能做出背叛妹妹的事情，如果早一点，在我没有和妹妹在一起的时候，致丽和我说现在的话，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和她在一起，毕竟和致丽之间没有世俗，伦理，道德的枷锁。 我刚想开口说话，致丽就直接吻住了我，她很生涩，很明显是她的初吻，只是呆呆将自己的嘴唇覆盖在我的嘴唇上面。 我反应了过来，想推开致丽，但是看到致丽那微红的眼睛中流下了几滴泪水，我抬起的手，像是无力一般坠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漫长的吻终于结束了，致丽脸颊绯红，害羞的看着我，然后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将脸靠在了我的耳朵旁边，轻声的说道：“我不会放弃的，以默，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没有想到，有一天那么傲娇的致丽也会这样的低声下气，爱真的会让人变得很卑微。 看着致丽坚定的眼神，我内心竟然有些心软，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去拒绝她，我闭着眼点了点头， 我感觉自己真的像一个渣男，十分的花心，明明有了妹妹，可是我却依旧不知足，想着妹妹对我的信任，我开始有点后悔，不过看着致丽幸福的笑容，反悔的话刚到喉咙又被我咽了下去。 “以默，今天晚上去我房间吧，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睡了。”致丽拉着我的手边走边说。 我有点左右为难，上来的时候我已经答应了妹妹，并且上天台前还和妹妹信誓旦旦的，可是又想到在天台上发生的事，我内心有些纠结，该不该拒绝致丽。 这个时候妹妹也来了，好像听到了致丽说的那句话，她一路小跑到我身边，和致丽一样抱住了我的手臂，生怕我被抢走一样。 “哥我们回房间睡觉吧。”妹妹期待的看着我。 要是以往，我会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但是这个时候致丽也在旁边。 “以默我们一起睡吧。”致丽像是在宣示着我的主权一样。 两个人抱住了我的手臂，我像是一件被看上的名牌包包一样，被她们拉扯着。 “要不然我们再开一间大床房，一起睡？”我试探的问道。 我脑子里并没有任何龌龊的想法，仅仅是想要一个可以中和两人的方法。 “不行。”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然后又看向对方，接着气鼓鼓的将自己的脸甩到了一边。 最终在我的软磨硬泡，已经各种劝说，花言巧语下，两个人终于同意了。 在前台鄙视又羡慕的眼神中，我们又开了一间大床房。 那天晚上我睡在了中间，致丽和妹妹睡在了我两边，看着他们他在我肩膀上幸福的睡着，我内心有点惆怅，有点担心着未来。 如果致丽一直不听劝，不放弃，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拒绝致丽，而且拒绝后，我可能又会舍不得致丽，就像我现在即使和妹妹在一起，我却还时常梦到戈绯和赵雪瞳。 走一步看一步，我像个懦夫一样，再次选择了逃避。 ...... 又过了这么几天，大家开始准备回深圳的事宜。 根据当地风俗，长子的长孙要留下来呆满四十九天才可以离开，嗯，于是，送别在所难免。 人生中的几次送别都只给我留下的并不美好的回忆，而那一次，却又让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我再次大吃一惊。 我和大伯两个人要留下来，也就在爷爷住的小区门口，我们挥手作别。 我都已经准备好要迎接妹妹的眼泪与不舍，顺便也活动一下自己的泪腺，准备来个拥抱送别什么的（吻别就算了，我们还是懂的）。 结果，结果，妹妹微笑这像我道别， “哥哥，你在这里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哦。不要受冻了呀，我会在深圳乖乖的等你的哦。” 相比这个，更加让我三观崩溃的是妹妹把致丽也拉了过来，嘴里还说着什么致丽姐姐也会在深圳等着我的，她会经常和致丽姐姐联系什么之类的胡话。 要不是我对妹妹了解的那么深，我就该觉得是时候大义灭亲，把妹妹送到精神病院去看看了…… 致丽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像我抛来了询问的眼神。 不过这一次我不需要去考虑怎么回答了，因为妹妹自己给出了回答。 “我知道哥哥永远不会离开我的。” 后来的事情似乎乏善可陈，我一个人可悲的在江西的风雪中守着日子过着。而这样可悲的日子过完了之后，我也直接就去了广州的复读机构。 二月，结束了一个学期的复读生活的我，在放寒假的第一天，就发生了一件改变我一生的大事，那天我正想出去打游戏，但是突然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一直没有更换电话号码） “喂，你是？” “以默，是我，我...我好想你以默，你能来看看我吗，见不到你，我每天都感觉像是死了一样。以默，我手上好多血，我头好晕，眼前好模糊，我可能真的要死了，再见了，以...”对面是一个非常虚弱的声音，接着东西砸地的声音，然后对面就没有声音了。 我懵了一下，然后瞬间的反应了过来，是赵雪瞳，几年没见了，但是我却能瞬间的听出她的声音，她说她快要死了，手上全是血，我脑袋轰的一下，拿起了手边的电话，放在嘴边，对着对面大喊：“雪瞳你在哪，我来找你。” 电话里没有人回应我，当时的我心急如焚，十分的害怕雪瞳死去。 突然脑海中想到了以前雪瞳带我去过她家，沿着脑海中的路线，我骑上我的那辆电瓶车，马不停蹄的开向了赵雪瞳的家。 来到了雪瞳家门外，房门虚掩着，我推开了门，看到了赵雪瞳躺在卧室的门框边，左手正不断地流着血，右手则握着一把水果刀。 我看着赵雪瞳的样子，急忙跑了过去，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将她右手的水果刀抽了出来，扔掉，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我直接冲向了门外，拦下了一辆正好路过的出租车。 坐在车子上，我将自己冬天买的围巾掏了出来，给雪瞳的手缠上。 “不用找了。”我甩给了司机一百块钱，然后下车，抱着雪瞳一路跑进医院。 现在是晚上，医院并没有多少人，我坐在急诊室外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结果，内心也在思考着。 为什么赵雪瞳要这么做，难道她还没有对那段没有开始，就已经被扼杀掉的感情释怀吗，我靠着墙，内心有些惆怅。 这十几年内，我伤害了多少个爱着我的女人，又有多少爱着我的女人为我心碎过。 脑海中闪过了一个个幻影，雪瞳，妹妹，戈绯，致丽，还有那个在大学时相识，因为逃避妹妹的感情而在一起的女生，甚至是初中时和戈绯一起的那个月球，太多太多了。 正在我为未来担忧的时候，医生走了出来，他摘下口罩，对着我说道：“再来晚一点，她可能就会因为大出血而死掉。”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重新的坐回了椅子。 ...... 我来到了病房，雪瞳此时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我走了过去，坐在床旁边，看着雪瞳，几年没见了，雪瞳虽然依旧那么可爱，漂亮，但是却十分的憔悴，脸色嘴唇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眼睛四周全是黑眼圈，和记忆中那个模样，一点都不像。 我心疼的握住了雪瞳的手，然后在雪瞳的床边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是在一阵抽泣声中醒来的。 我抬头看向了雪瞳，她正在哭泣，我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帮她擦拭着眼泪。 “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不好吗？”雪瞳看着我问道。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 “我爱你以默，你知道吗。”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在你和我说你有女朋友的时候，我内心有多难过，我每天偷看着你和那个女生有说有笑，我心如刀绞，每天晚上睡觉做梦我都能梦到你，以默没了你，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听到雪瞳的告白，我低着头，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份爱，现在光是致丽和妹妹就已经让我头疼了，如果再加上雪瞳，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以默，和我在一起吧，不然你这一次能救的了我，下一次就不一定了。”雪瞳摸着的我的脸颊说道。 听着雪瞳拿自己做威胁，我叹了一口气：“我不值得你这样的雪瞳。” “你舍不得我，不正是说明你也喜欢着我，不是吗以默？”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雪瞳，想到之前因为虚荣，而伤害了雪瞳，现在这么好的一个妹子为了他甚至自杀，压力像泰山一样落在了我的背上。 可能有人会说我太懦弱了，太优柔寡断，但是当你们站在我这个位置，你们也会和我一样的。 “以默，你点点头，你要是点头就代表你同意了。”可能是见我太久没有反应，雪瞳心急的再次问到。 我真的害怕如果我拒绝雪瞳她会为了我再次寻短见，但是答应她，我又不想伤害妹妹和致丽。 “我有女朋友了，雪瞳。”我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让雪瞳知难而退的理由，但是我却没有想到雪瞳那么的疯狂。 “我不介意，以默，真的，我不介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能陪在你身边，就算做个无名的情人，我也满足了。” 雪瞳卑微的语气，让我的内心动容，内心各种犹豫、纠结之后，我点了点头。 雪瞳见我答应，幸福的抱住了我，虽然这是她以自己生命为代价才换来的，但是只要能得到我，她就十分的开心。 我伸出手抱住了雪瞳，开始想着，该不该和妹妹坦白，然后妹妹同意了，我开着后宫，承受世人的唾弃，但是却是幸福的结局，还有一种就是隐瞒着妹妹，脚踏两条船，做一个渣男，思前想后我选择了第二种，前一种有风险，以这几天致丽出现在我周围，妹妹强烈的反应，显然妹妹和我一样，也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所我暂时选择了第二种。 在医院照顾了雪瞳几天，然后就出院了，出院后，雪瞳说要来我在广州的房子一起生活，说是为了更好地照顾我，我想了想也就同意了0。 （我的亲生父亲一年前公司上市，做的是餐饮行业） 原本以雪瞳当年的成绩，可以轻松的考上大学，但是因为我那时候的话，导致她的成绩一落千丈，因为没有考上大学的原因，雪瞳现在已经在工作了，是一个网络歌手，靠着歌迷的下载付费生活，收入不太稳定。 我正在听着雪瞳今天录制的歌曲，甜甜的嗓音回荡在她的脑海中。 可能是因为和他在一起的缘故，雪瞳的歌由以前那种特别压抑，阴暗的风格转变成了欢快的。 雪瞳披着浴巾走了进来，我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继续听着歌。 听着听着，被子被掀开了，雪瞳钻进了被窝，然后躺进了我的怀里，我伸手抱住了雪瞳，却摸到了一个全身光滑的身体。 “雪瞳，你这是干什么。”我赶紧松手躲到了一边，眼神回避着她赤裸的肉体。 “我想把自己给你以默。” “不是都说好了，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吗。”这是我为了安抚雪瞳的时候，而画下的大饼。 赵雪瞳什么话也没有，而是将我摁在了穿上，然后翻身骑在了我的身上，接着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亲了上来。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的就醒了过来，看着旁边带着血迹的床单，还有刚换上就已经凌乱不堪的新床单、被褥，我抓了抓头发，一阵的无奈，为什么事情会变得如此糟糕，我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之后我就是想抛弃雪瞳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原本只是为了安抚雪瞳的，没想到居然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哎，走一步算一步，我打算继续的逃避，只要没有被发现就行了。 拉开门，准备去洗漱，结果刚打开门，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黄耀晨。 我全身赤裸着，她看到我这副模样，张大嘴巴，作势要叫，我立马捂住了她的嘴巴，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在她耳边说道：“你先别说话，在客厅里等我一会。” 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我进去穿了身衣服，就出来了，黄耀晨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肩，鄙视的看着我。 “她是谁？” 我知道黄耀晨肯定能看到了躺在床上什么都没穿的赵雪瞳，我在隐瞒她也没什么意义，如实说道：“我的女朋友。” “那刘墨（妹妹的名字）她怎么办？”黄耀晨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和我妹妹的事情？她和你讲了？”我看着黄耀晨吃惊的问道。 “是的她和我说了，我正在劝她赶紧离开你，不过我要是把现在的事情告诉刘墨，我相信她一定会...”后面的黄耀晨我也知道会发生什么。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不和我妹妹说这件事情。”我知道黄耀晨一定是有条件的，不然她也不会和我讲这么多。 “哼，我这是施舍给你的，周日的时候你陪我去一次同学聚会，我要你假装一下我的男朋友。”说完黄耀晨就将头撇到了一边。 “为什么？你不是最讨厌我的吗？”我好奇的问道。 原因纯粹是以下这点：一个她以前的同学（是一个光头，以下简称光头男）一直在追她，黄耀晨不喜欢那个光头男，拒绝了那个光头男，但是那个光头男却不放弃，整整一学期每天早上都会给黄耀晨带早饭，中午准备午饭，妄想着能感动黄耀晨，不过黄耀晨实在对光头男没什么感觉，为了不再让那个光头男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就和光头男说她有男朋友了，光头男不信，要黄耀晨下个星期在同学聚会上带男朋友过来。 听完黄耀晨的话，我点了点头，答应了。 赵雪瞳穿上了衣服，从卧室走了出来，刚想和我说话，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黄耀晨，疑惑的向我问道：“以默，这位是？” 我简单的和赵雪瞳介绍了一下黄耀晨的身份，然后两个女生就这样认识了。 两天的时间，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不过黄耀晨因为一些事情搬到了广州的房子，要和我住一个寒假，而我则是天天和雪瞳在一起，夜夜做新郎。 星期天我和黄耀晨一起去了她的同学聚会，其实同学聚会的内容也没什么好讲的，无非就是喝酒、聊天、吹牛逼，顺便让那个光头男死心而已，不过为了让光头男死心，我没有想到黄耀晨居然亲了我，从她生涩的吻技来看，应该是她的初吻。 我扶着微醺黄耀晨打开了房门，今天在同学聚会上，黄耀晨遇到了另一个女生，那个女生好像是黄耀晨的死对头，反正两个人为了必出谁的酒量更好，都喝了不少。 “别碰我。”走进了客厅，黄耀晨一把推开了我，踉跄的走到了沙发上一屁股的坐了下来。 我看着她晃晃悠悠的背影，内心十分的无奈。 “刘以默？”黄耀晨突然开口说道。 我走到黄耀晨身边刚坐下来，她就叫了我的名字，我转过头，看向她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我可能...喜欢上你了。”黄耀晨双眼迷离看着我。 我当时就被雷的怔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黄耀晨，她居然喜欢我，要知道从小到大，黄耀晨可是十分的讨厌我，我各种的丑态也都是被她看在眼里的，甚至就连我半夜猥亵妹妹的时候她都是亲眼看见的，但是现在她居然说喜欢上了我，这个消息的震惊程度完全不亚于国足冲进世界杯。 我自认为自己长得也就比一般人好看一点，如果满分是一百分的话，及格是六十，那么自己可能就85，但是为什么那么多那么好的妹子会喜欢上我，难道我真的命犯桃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喜欢上了你，可能是从小时候你给我的那一拳开始。”黄耀晨停顿了一下。 我有点不太好意思，没想到黄耀晨居然还一直还记得。 “也可能是那次我回家的路上，被几个小混混调戏你救下我的时候” （大家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我和黄耀晨也发生过了很多事情，很多的事情就是指的黄耀晨晚上回家的时候被几个喝醉酒的混混围住调戏，当时我路过，拉着黄耀晨直接跑了） 黄耀晨继续说道：“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喜欢你以默，虽然我知道你和刘墨有那种关系，还有赵雪瞳，我也原本打算一直将这个秘密藏下去，永远永远的隐藏在我的心里面，因为我不知道我说出来之后，该如何去面对刘墨，还有爸妈，但是今天晚上同学聚会和我拼酒的那个女生说的很对，喜欢就要去争取，所以我也想为我自己争取一次。” 说完黄耀晨眼神灼灼的看向了我。 我看着黄耀晨，我又拿出了我当时敷衍赵雪瞳的那一套，继续说道：“可是你看到我了，我是有女朋友的，而且我身边还有很多和我不清不楚的女人。” “我不介意的，就像你和妹妹一样不顾世人的眼光也要在一起，我们四个一起生活那又怎么了。”黄耀晨语出惊人，吓得我小心脏一颤一颤的。 四个人，我，她，雪瞳，妹妹，这是要我开后宫吗，虽然开后宫也不是养不起，毕竟家大业大的，但是总感觉自己亏待了这些真心对待自己的人。 “你给个话啊，以默。”黄耀晨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摇了摇我。 我咬了咬嘴唇，内心十分的纠结，然后我想到了雪瞳，现在我和雪瞳的关系，我是不可能抛弃她的，那么我会抛弃妹妹吗？显然也是不可能的，如果让我在她们两个中必须选个，那么还不如让我去死，所有只有一条路给我了，那就是希望她们能够和平共处，但是我知道希望渺茫。 既然自己内心已经想通了，我看着黄耀晨点了点头，我已经不想再让喜欢我的人受伤了，致丽、雪瞳、耀晨和妹妹。 （其实就是为自己的花心找个借口而已） 然后我和黄耀晨再次吻在了一起，之后的几天我就天天给雪瞳疯狂洗脑，然后他终于接受了黄耀晨，接下来就是搞定妹妹了。。 父母要是我把他们两个女儿拐跑之后的样子，还有致丽，既然都已经接受了赵雪瞳和黄耀晨，那么致丽也没有理由拒绝，那么就是三个女儿全被我拐跑了。 ...... 因为是寒假，所以之后的几天就是天天带着黄耀晨和雪瞳出去玩，有的时候雪瞳要录歌，就是我和耀晨独处的时间，这样平淡的日子在十天后，一个清晨被打断了。 “喂，以默，你快点回来大伯出车祸死了。” 寒假我正在家里惬意的睡懒觉，但是母亲的一个电话，让我睡意全无。 大伯死了，在去上班的路上，被一辆大巴车撞死了，对于大伯，我内心还是比较有好感的，因为每年过年，大伯给的压岁钱最多，我有时候和父母闹矛盾也会躲到大伯家，所以大伯的离开，我内心也十分的伤感。 （剧情需要，我不是在诅咒别人，因为接下来是欣袆了，所以见谅见谅） 除了大伯，我和大伯的女儿，也就是欣袆，也经常的联系，我们两个关系也比较熟了。 欣袆的性格比较热情，我刚来的时候欣袆就常常会找话题和我聊天，后来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开导过欣袆，两年前大伯母因为肝癌去世的时候，我也安慰过欣袆，所以欣袆一旦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会常常来找我开导，我也算是欣袆的人生导师了。 在葬礼上我看到了好久都没有见到的妹妹和致丽，两个人不顾周围人的眼光，直接冲了过来抱住了我，然后一起说了一句：“哥哥，好久不见啊”。 我推开了她们两个，让她们去帮一下正在烧饭的父母，当时的我的脑海里想的全都是欣袆，那个乐观向上的女生，没有什么心情去谈情说爱。 从妈妈那里得知了欣袆的去向，我离开了葬礼，在旁边的一个湖泊找到了欣袆，她坐在石台上，双眼通红，但是却强忍着不哭，她好像是听到我来的声音，然后看向了我。 看着欣袆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我有些心疼，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然后搂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抱在了怀中，嗓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想哭就哭吧，别忍着了，这里就我一个人。” 一开始只是轻微的抽泣声和颤抖，之后就越来越响。 我没阻止欣袆，我知道现在只有哭出来，心情才会好一点。 哭了二十分钟，欣袆的眼睛都哭的有点肿了，才停了下来。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五毛钱装的餐巾纸，递给了欣袆。 “没关系的，虽然大伯死了，但是你还有我，我可以像大伯一样，保护着你，让你依靠。”我安慰着欣袆，就像以前一样。 “可是你又不能保护我一辈子，你会有喜欢的女孩，我也会有喜欢的男孩子的。”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保护你一辈子的。”我知道说出这句话的含义，但是我也不后悔了，从接受雪瞳开始，我就已经没有后悔的选择。 欣袆听懂了我的话，原本放在大腿上的手，环住了我的腰，像是怕我跑掉一样，抱得我特别紧，欣袆抬头看了我一眼，我也低下头看了她一样，我们两个眼睛刚对上，她就害羞的低下了头，然后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我们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坐到了夕阳落下。 夜幕降临，气温变得特别的低，我们两人就离开了。 第二天，到了阴阳先生说的“好日子”，我们启程前往了火葬场，一路上欣袆和妹妹哭的特别的厉害，两个人一左一右靠在了我的身上，对面则是致丽杀人的眼神。 火化完后，我们将大伯埋在了大伯母的旁边。 我们几个晚辈，给大伯磕了三个头，然后挖掘机将旁边挖出来的黄土，又重新的挖了回去，看着棺材一点一点的消失，到彻底看不见，大伯永远的埋葬在了这个冬天。 接下来我们在农村住了一天，因为大伯没有儿子和孙子孙女，所以欣袆要留下来七天，以表对大伯的尊敬，我为了照顾欣袆主动的留下来，其他人则被我赶走了，他们要求留下来的，也被我赶走了，并不是因为我想要和欣袆独处，只不过是因为这里蚊虫多，他们要留下的人又多，那么多人挤在这里没什么必要。 这七天，每天早晨我和欣袆都会去坟地给大伯和大伯母磕头，磕完头之后回来吃早饭，下午我和欣袆就像情侣一样，牵着手去逛街，吃各种好吃的东西，因为从小都是在别的城市长大，所以对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晚上我们会坐在湖泊边的石台上，一起看夕阳，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就去各自的房间睡觉。 在最后的一天，我抱着欣袆沐浴着夕阳，接了吻。 一开始欣袆只是轻轻的将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后来我不满足，直接将舌头伸了进去，引导着欣袆。 之后我们两个在这多待了一天，因为就快要过年了，所以不得不离开了。 今年过年没有以前那么热闹，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而是各家过各自的，我和欣袆、致丽在我生父那过年，妹妹则是在我生母那，等到吃好喝好后，我又赶到了妹妹那，和妹妹待在了一起过12点。 站在门口摁下了门铃，没过一会门就打开了，妹妹一看见是我就迫不及待抱住了我，我想如果不是父母就在背后注射着我们，我真的害怕她会亲上来。 “以默，你来了。”爸爸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餐桌，好像少了一个人，我疑惑地问道：“黄耀晨呢？” “耀晨姐，她去超市买东西了。”妹妹回答道。 我又点了点头，然后被妹妹拉到了餐桌上，陪着她一起吃饭。 由于已经吃过了，所以我吃的很少，倒是妹妹吃的满嘴的油渍。 “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像个小孩子一样。”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餐巾纸，擦了擦妹妹的嘴角。 妹妹对着我，害羞的笑了笑，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吃着。 吃完后，妹妹当着父母的面说她有个东西要给我看，叫我进去她的房间。 我当然懂妹妹的意思，放下筷子，就和妹妹一起进了卧室。 房门刚被关上，妹妹就抱住了我的腰，靠在我的胸前，柔声的说道：“哥，我好想你。” “妹妹，我也想你。”我看着妹妹心疼的说道。 就这样抱了一会，妹妹松开了我，然后抬头看着我，撒娇的向说道：“哥，我要你亲亲我。” 说完就嘟起了嘴巴，然后缓缓的靠近我的嘴。 看着妹妹可爱的模样，我也直接亲了上去，亲着亲着，我们两个换了一个方向，妹妹靠在了房门上，双手抱住了我的头，而我则是左手撑在墙上，右手环住妹妹纤细的腰。 我看着妹妹通红的脸颊，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然后看着她通红的小嘴，情不自禁的又亲了一口。 午夜十二点，烟花声响彻了整个城市...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玩着笔记本电脑，突然门被打开了，黄耀晨走了进来，然后坐到了我的床上。 “昨天都没看到你，我好想你啊以默。” “你知道吗，我每天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好想你这句话，可是我却不想你。”我看着黄耀晨那有些生气的表情，接着说道：“因为我天天在梦中见到你。” “幼稚。”黄耀晨将脸撇到了一边，佯装生气的样子，但是上扬的嘴角出卖了她。 我将笔记本放到了一边，然后做了起来，从侧面抱住了黄耀晨，接着将脸靠在了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好想你啊，耀晨，能别生我气吗。” 耀晨脸红了红，而后看向了我，说道：“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我可不会了。” 耀晨躺在我的怀里，和我聊着最近她身上发生的事情。 门被推开，妹妹看着我们两个呆在了原地，然后冲了上去，一把将耀晨从我的怀里拉了出来，然后站在我的身前，看着耀晨说道：“哥哥，永远是我的，你快走。” “墨墨我。。。” 我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正在流泪的妹妹，我抓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妹妹你先冷静一下。” “你骗我，你不是说过，你不会爱上别人的吗，你不是说过你永远只会爱我一个吗。”妹妹一边流泪，一边嘶吼的叫着。 “嘘，妹妹，冷静一下。”我把妹妹抱到怀里，然后对耀晨做一个你先走的手势，然后就不断地拍着妹妹背，安慰着她。 还好老妈和老爸去买菜，不然估计从来没挨过打的我，今天要被来一次混合双打。 “你骗我，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个大骗子，我再也不要喜欢哥哥了。”妹妹在我的怀里不断地挣扎，大声的叫着。 “我没骗你，我没骗你，墨墨，我真的没骗你，我永远都会喜欢你的，真的，就算有再多女人，你在我心里也永远都是第一。” 我安抚着妹妹，我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对妹妹有这么大的伤害，不过想想，也的确，我毕竟是妹妹第一个喜欢的人，而且我是她的哥哥，我还对妹妹许下各种承诺，她发现我和其她女人在一起，肯定会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我很害怕失去妹妹，我向妹妹各种的承诺，以及深刻的自我反思，妹妹的情绪才缓和了一会。 “妹妹，你能原谅我吗？”我期许的看着妹妹。 “我才不要呢，哥哥最坏！最坏！最坏了！”妹妹噘着嘴，将头歪向一边，看都不看我，眼眶四周还带着泪。 “我错了，哥哥真的错了。” “除了耀晨姐姐，哥哥身边还有其他人吗，例如致丽姐姐？”妹妹试探的说道。 “这...”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将欣袆和雪瞳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妹妹听后一把将我推开，然后冲出了房间，只留下了一句话：“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哼，妈妈说的一点错都没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看着妹妹的背影，无力的躺在了床上。 中午吃饭，妹妹闷闷不乐的。 “怎么了，墨墨？”妈妈看出来妹妹不开心，于是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妹妹答道。 我和耀晨紧张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心虚的低下了头。 “墨墨告诉老爸，谁惹你了，老爸这就去教训他。”父亲把筷子拍到座子上，气愤的说道。 “爸不用管了，就是一个小偷，偷了我五块钱。”妹妹看了我一眼，而后又低下头吃饭。 然后爸爸不断的碎碎念着，诅咒着那个小偷。 我听的头上直冒冷汗。 晚上我给了妹妹一些思考的时间，没有再去打扰她。 倒是耀晨来找了我，她靠在我的怀里，有些担忧的说道：“你说万一墨墨再也不理我该怎么办。” “不会的，你放心。”我安慰道。 不会吗，其实我也不太肯定，但是以为这么多年对妹妹的了解，以及妹妹与我的感情，我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后父母出去散步，我来到了妹妹的房间，此时的妹妹正在看小说，听到我的声音，讲述合上，然后抬头看起我，用手指着门外说道：“你出去。” 我掀开了被子，然后爬到了妹妹的身边，头靠在妹妹的肩膀上，双手抱住了妹妹的腰，撒娇道：“妹妹，你就原谅我吧。” 妹妹看了我一眼，嫌弃的将头撇到了一边，然后说道：“那耀晨姐姐怎么办？” “这...”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我不可能抛弃耀晨，而且就算我抛弃了耀晨，欣袆和雪瞳怎么办，所以当时我就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我支支吾吾，妹妹有些生气，但是好像又想到了些什么，叹了口气，然后气呼呼的说道：“要我原谅哥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哥哥要保证以后最喜欢的人永远是我，而且永远都不会抛弃我。” 我看着妹妹那副想咬我的模样，笑道：“傻瓜，在哥哥心里你永远都是排在第一。” 很多年后，妹妹和我再次的聊起了这件事，也和我解释了当时的她为什么态度转变得那么快。 原来当时和我吵完架，妹妹躲在被窝想了一整晚，她觉得如果我没有一个可以摆在明面上的女朋友，会被亲戚看不起，而她是我的亲生妹妹，有血缘关系，没有办法领证。 （原版是因为男主和妹妹是被父母发现了，才摆在明面上的） 听完后，我感动的哭了，内心的十分的惭愧，就因为怕我被看不起，妹妹就接受了那些她不喜欢的女生，和那些女生一起分享着我。 解决了妹妹的事情后，我和耀晨也不再躲着妹妹了，虽然我们三个人还是会有些尴尬，但是已经在慢慢的适应着这种复杂的关系。 ...... 时间如流沙一样，飞快的来到了暑假，我也顺利的通过了复读，考上了一个我满意的学校。 在过去的一个学期，几个和我有关系的女人都见了面，大家也都各自了解了一下，虽然可能内心里有些不满意、不痛快，或者对我和我妹妹在一起有点震惊，但是大家至少都保持着表面的和气。 我也想着，反正时间会改变一切，只要相处久了，都不是问题。 在暑假中，两个父母给我资助了一笔钱，让我和妹妹出去旅游，我用着那笔钱，带着欣袆、雪瞳、妹妹、耀晨还有致丽一起出国去日本玩了一周，一路上大家都羡慕看着我，毕竟身边围着五个美女。 原本想从日本回来之后，就带着致丽找个没人的地方，和致丽表白的，但是刚从日本回来，我就收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信息。 “以默，我回来了，晚上五点在我们分别前的那家餐厅带着你和我的女儿——发件人：林戈绯。” 戈绯回来了，信息里还说带着她和我的女儿，突然喜当爹的我有点懵，想到和戈绯临行前做的那件事，我有点感叹自己怎么那么背，一发就中。 我早早的就到了餐厅，点了一些菜，然后就等着戈绯的到来。 坐了有一会了，戈绯终于来了，一年多没见，她变得更成熟了，穿着米色的大风衣，牛仔裤，左手提着一个粉红色小包包，原本清纯的学生头，也变成了粉红色的大波浪，头上带着一个贝雷帽。 她看见了我，眼睛一亮，然后坐到了我的对面，可能是因为好久不见，有些害羞，不敢看我，右手握着小勺子，就不断地搅拌着咖啡。 “这一年你在那过得怎么样？好不好？习不习惯？” 可能是是身边的女人多了，而却我对戈绯其实也没多大的感情，当时和她在一起，纯粹就是为了面子，再加上对感情的好奇，，这样子说可能显得我点无情，但是事实的确如此，不过我却对戈绯有一种执着，她是我的初恋，我的变态占有欲让我想将她占为己有，即使对戈绯没什么感情。 “嗯...嗯。”戈绯点了点头，然后和我讲起了在国外的事情。 她出国没有多久就发现自己怀孕了，戈绯的父亲想让她把那个孩子打掉，但是戈绯却想将孩子生下来，于是承受着学校里学生、老师、家长和闲杂人等的异样眼光，戈绯将孩子生了下来，一边上学一边抚养着。 这次回来就是想把孩子交给我，她在回去继续留学，等毕业之后，就回来和我结婚。 “戈绯，孩子现在在哪？”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那个孩子了。 “她现在，正在我的家里睡觉，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戈绯说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将账结了，就跟着戈绯一起去她家了。 戈绯现在住的地方离餐厅不远，我们边走边聊。 “你现在身边还有其他人吗，以默。”戈绯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萦绕在她心上的问题。 戈绯在国外忍受着别人的白眼，但是我却在国内风流，我停住了步伐，有些羞愧的和戈绯坦白了一切。 戈绯先是惊讶于我和我妹妹的关系，惊讶完后她说道：“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出国，你也不会有误会，也不会和你妹妹在一起，接着也不会和其她人在一起，以默我已经看开了，你还能接受我吗。” 说完就期待的看向了我。 我点了点头，然后抱住了戈绯。 之后我在戈绯的家里看到了我的亲生女儿，可能是由于血缘的关系，看见这个小家伙的第一反应很奇妙，就是那种想保护她一辈子。 戈绯在这里待到了暑假结束前没多久就离开了，我也和戈绯找回了当年的那种感觉。 戈绯离开后，我将女儿抱回了家，妹妹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十分的喜欢，但是却还是有些吃错的问道：“哥哥，这是你和哪个姐姐生的。” 我有些好笑，妹妹也会调侃我了。 之后父母也见到了这个孩子，他们很开放，对于我这个年纪就有一个孩子也没有多大的抵触，他们询问了我关于孩子母亲的事，我如实的讲了出来。 听完后，他们十分的高兴，催促着我等戈绯毕业后，赶紧结婚。 ...... 这天晚上，我把孩子交给了妹妹，然后一个人来到了我生父的家里。 现在是晚上十点钟，父母已经睡了，但是致丽却还没有，正窝在床上玩着游戏，她瞥了我一眼，然后视线又回到了屏幕。 我脱掉了外套，穿着睡衣躺到了床上，虽然现在我们已经成年了，但是由于家里没有我的房间，所以还是一直住在一起，不过最近父亲又重新买了一套房，是个大别墅，正在装修，以后就没有理由当着父母的面和致丽睡在一起了。 致丽只穿着内衣和胸罩，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一件衣服了。 我假装没有看见，看着我的电视剧。 致丽好像有点挫败，将笔记本放到了一边，然后看着我说道：“你是不是阳痿啊？为什么我穿成这样在你身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信不信我这就办了你丫。”我看着致丽装作恼羞成怒的说道。 “借你十个胆子，你又不敢。”致丽为了激怒我，故意说道。 我一个翻身骑在了致丽的身上，然后抓住了致丽的双手，死死的摁在了头的两边，致丽想到了什么，疯狂的挣扎着。 我松开了右手，对致丽比了个嘘的手势。 致丽看到我的手势有些不明白，但还是不再反抗。 我看着致丽的美丽的面庞，忍不住吻了下去。 致丽没有想到我会突然亲她，她瞪大着眼睛呆呆的看着我，反应过来后，闭上了眼睛，然后配合着我。 结束了漫长的一个吻，我俯下了身子，在致丽的耳边深情的说道：“我爱你。” （改编版完） 【真的很喜欢这个故事，但是这个故事却也有太多的遗憾，所以我自己用了一点时间，把这些遗憾给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