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網友整理上傳 www.tianyibook.com 《宅男重生》 正文 第一章 宅男也重生 「老闆,《BLEACH》最新的幾集有沒有到?」一名相貌平凡,皮膚白皙的胖站在門口櫃檯前,開口對正在低頭忙碌的老闆大聲問道。就見這個胖貌似忠厚,可是眼睛卻在店裡四周觀察,像是要找什麼人一樣。 這家動漫店的老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年男人,可是平時站前台的卻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小姐,不知道今天是因為什麼緣故不在,這讓胖很是失望。 「真可惜,今天櫃檯小姐又不在!」胖心想到。 老闆聞聲抬起頭,面帶笑容的看了胖一眼,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BLEACH》還要再等一天,明天下午你再來估計就有了。」可是看到胖一臉失望的神情,卻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胖是因為什麼而失望,自以為是的又開口介紹說:「《火影》和《大劍》到是有,你要不要拿?」 胖的名字叫司徒平,待業青年,去年從馬路對面的工大畢業的。不過大家可千萬別以為他是複姓「司徒」哦,準確的說,他姓司,名徒平。其父早年取名的意思是,希望司徒平這個乖寶寶,平平安安一生,人生旅途一帆風順的意思。可是結果呢?現在是平平凡凡一生,旅途是平坦了,沒有一丁點風浪,終究還是一個普通人,毫無作為。 不過像這樣平淡的生活,司徒平可是樂在其呢,有句話說得好:平凡是真。這句話同時也是司徒平所信守的人生格言。 至於司徒平的相貌,自然也是平凡的很,屬於丟進人群就找不到的那種,唯一的問題就是體積太佔空間。要是非得找幾個好聽的詞語來形容,那就是相貌忠厚老實,一臉的和氣。身高嘛,有170公分,唯一出眾的似乎就是85公斤的體重了。 而興趣愛好到是不少,比如說喜歡一個人躲在家裡看漫畫啊,在網上看小說啊,繪畫、音樂等等。歸納起來,像司徒平這樣足不出戶的男生,用現今流行專有名詞定義:宅男。 宅男們的生活空間很狹小,交往也不廣闊,甚至連女朋友也交不到。但就是這樣,宅男們也有他們自己的幸福。那就是十分滿足的生活在自己腦海構建出的虛幻世界裡。 司徒平也是如此,整日的躲在家裡看漫畫,上網,唯一外出還是購買餵飽自己的食物,或者就是去工大對面的這家地下動漫店轉轉,順便看看漂亮的櫃檯小姐。 要說起胸無大志的司徒平有什麼人生理想?恐怕唯一的理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像網絡小說裡寫的那樣,穿越時空,重生異世,經歷一番傳奇式的人生……只要一想到這裡,司徒平就忍不住失神片刻,幻想一番。 像是這樣短暫的只有幾秒鐘走神,似乎已經成為了司徒平的習慣了。只不過今天這位宅男走神的地點似乎有些問題:公路大橋底下,馬路央。 最要命的是,與此同時一個酒後駕駛的白癡此時正鬼哭狼嚎唱著《尋秦記》主題曲,忽然從公路橋上衝了下來,沒有一點預兆的向胖狂奔而來。 當司徒平猛然間清醒過來之後,一個是反應慢,另一位是開的太快,再想躲,卻什麼都來不及了。 「砰!」的一聲悶響,就這樣,胖對這個世界所留下的最後一絲印象,就是那藍藍的天空,和對沒有見到年輕漂亮的櫃檯小姐最後的那點遺憾了。 而當天半晚的《城市晚報》裡又多出一條交通事故的報道,上面再一次鄭重告誡民眾,切忌不要酒後駕車,切忌不要橫穿馬路! …… …… 「啊!」寂靜的黑夜裡,工大大一新生寢室裡忽然響起一聲刺耳的驚叫。距離聲源地點四周的寢室片刻之後頓時響起一片謾罵之聲:「是誰鬼叫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工大寢室晚上過10:30之後,就會拉閘熄燈,唯一的光源也只有窗外樓下水泥路兩旁的路燈。藉著這點朦朧的光芒,司徒平全身是汗,氣喘吁吁的環顧四周,眼睛裡充滿了驚異。 「我怎麼會在這裡?剛才我不是還在馬路央嗎?」得,感情這位仁兄也知道自己剛才身在何處啊,只不過哪裡見過像他一樣在馬路央走神的呢。 面懷驚恐之色,呼吸都沒有均勻的司徒平回過神第一件事情就是掀開被,坐起身來,再一次仔仔細細的四下打量周圍:「太熟悉了!簡直是太熟悉了,這不就是我念大學時學校的寢室嗎?只不過為什麼這個寢室裡就只有我一個人呢? 儘管腦裡還不是很清醒,但司徒平也知道自己遇到了奇妙的靈異事件。 工大寢室一般都有四張床,組合床下是電腦桌,和衣櫃,兩張床間是讓人上下的階梯。階梯下當然也可以放物品。另外,在寢室門口還掛著一面長方形鏡和一個座機電話,這就是一間寢室的標準配置。 只不過司徒平所在的這間房間,卻只有三張床。面積和四人寢室相仿,可是房間的右上角卻是一個呈四十五度角的斜面,如此一來,卻是沒有辦法放另外一張床了。根據判斷,自己所在的房間一定是宿舍頂樓兩側的位置。 「我不會真的重生回到過去了吧?」看著這些熟悉的畫面,司徒平不禁自言自語道,彷彿是為了印證自己不是在做夢,這個傢伙想都沒想,狠狠的向自己大腿掐了一下。 「哎呦!」這掐的可是他自己的大腿,自然是疼的。 司徒平還是司徒平,只不過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還未拆封的行李箱。以及衣櫃上的姓名牌,司徒平才知道,自己真的回到了過去,回到了自己剛上大學的第一天,也就是2002年的8月30日。換句話講,那就是自己真正意義的「重生」了。 「ES!」揮舞著拳頭,司徒平興奮的全身顫抖,心想早年在起點的日沒有白混,諸位重生和穿越的大大們果然沒有糊弄自己,正人君啊! 雖然自己沒有項少龍一樣穿越回秦朝,也沒有如劉震撼一樣橫掃異世,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好歹在現今社會自己沒有安全危險不是? 有前輩曾經說過,二十一世紀最幸福、最有前途的職業是什麼?答案就是「重生」! 只要一想到這裡,胖就忍不住從床上跳下來,但是怕引起左鄰右舍的抗議,只能無聲的在寢室裡手舞足蹈起來。 在地上折騰了好半天,直到用光了全身的力氣,胖才氣喘吁吁的拉過來椅,一屁股坐下,呼呼直喘。發洩也發洩過,興奮也興奮完了。冷靜下來的司徒平便不由得為自己重生之後的人生考慮起來。 按時間看來,送自己進入大學校門的爸爸媽媽,在此時恐怕也已經在歸家的列車上思念自己這個從未離開過父母身邊的寶貝兒了吧。 一想起自己的父母,司徒平心卻是生起一陣愧疚。愧疚身為人卻總是叫父母替自己擔心。大學畢業後都參加工作了,還僅僅能夠養活自己,卻不能為苦心為自己操勞半生的父母做點什麼。 記起自己剛領到第一份工資的時候,也想著要把自己人生當的第一筆錢寄給家裡。可惜還沒有走出出租屋的房門,就被房東給堵門口了。 不過司徒平相信這一回,自己再也不會叫自己的父母失望了。 上一個大學四年裡,自己不知道在社會上生存的艱辛,在學校裡學習也是渾渾噩噩的,如今重頭再來一次,自己會做什麼呢?重複以前的過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究竟要做些什麼,胖心裡卻一點計劃都沒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要不然先給二老找個兒媳婦?」胖歪著個大腦袋,自言自語道。 不過仔細想想,找機會正正經經的交一個漂亮能幹的女朋友,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最起碼,校園裡的女生與社會上女人們相比較之下,還屬於是綠色無公害的。早有先見之明,可以預見未來的胖,有了機會,自然再不會輕易放過。 於是,有了短期目標之後,胖頓時覺得自己未來的人生必將光明遠大,而自己似乎也再不是以前那個胸無大志的宅男了! 「不好!」忽然之間,司徒平臉色一變,大叫一聲從椅上跳了起來,看似想起來什麼至關重要的事情了。 就見司徒平臉色發白,嘴唇顫抖,汗如雨下,失控了似的低聲說道:「重生!那豈不是說,以前看過的漫畫和小說,我要等到五年後才會更新!」 正文 第二章 第一日 對於剛剛走進大學校門,遠離父母家鄉,自己一個人**生活的大一新生而言。在陌生的環境裡,恐怕大部分人的寢室第一夜都不會睡的太安穩。 因此當清晨的陽光照進寢室裡,房間內的鬧鈴也隨之響起的時候,這些即將要面對**生活四年的天之驕們,卻都還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有少部分人會對新的生活產生嚮往,興奮異常。也有一些同學早早的起床,已經在這個陌生的校園裡開始了他們大學生活第一次的晨練。 可是因為今天是正式開學第一天,大家必須要早早的起床洗漱,結果到是遇到了不少麻煩。比如說,洗漱間人滿為患,衛生間裡「位無虛席」。 不過好在新學校的作息時間與高有著很大的不同,從大家習慣的早晨7點,改成了上午8點,這對於新生來講,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喜了。 和這些對陌生環境反應有些不習慣的新生相比,司徒平的動作和做派,卻是大有一種前輩風範了。如果不是胖住的是新生寢室,現在就有人說他是在大學混過兩三年,恐怕也有人會信。 寢室樓裡,每一層的兩側都有一個洗漱間和衛生間。兩個公用場所只相隔一道牆,間有一扇小門相通。 司徒平一邊洗臉刷牙,一邊看著身後排著長龍,正在焦急等待的同學們,臉上不由得現出一副善意的笑容。此時的胖再次看到自己昔日熟悉的同學,不但有一種物是人非的奇異感覺,更是彷彿感覺到自己相比他們好像「老」了許多。 不過胖的笑落在身邊兩旁的同學眼裡,卻是又有另外一番滋味了。而且胖也發現了這點,心說,這兩旁的同學為何對我「怒目而視」呢? 其實胖也不自己好好想想,一個人卻佔據了一個半人的空間,還慢吞吞的,估計換了是誰,這心情都不會好得了。 東北工業大學,坐落於人傑地靈,風景秀麗,資源豐富,地理位置環境極佳的東北平原上。對於這座百年古校來說,隨著年頭的增加,增加的不單單是破樓爛瓦,腐朽之氣,更是還有百年的化沉積,底蘊非是其他學校可比。 別的司徒平不敢說,單是這份沉積,這份底蘊,還真就沒有幾個學校能夠比得了的。這方面你只要看看教學樓裡那擦也擦不掉的污垢,你就明白了。 不過再一次回到了過去,重新經歷了自己的大學生涯,司徒平的心就沒出息的不住的狂跳,然後呼吸急促,血液沸騰,大腦缺氧,再過一會,就該心臟病發了。 今天是大一新生開學後的第一天,上午會有班會,由教導員向新生宣佈一些大學生活需要注意的問題。這點就跟買了商品後,附帶的產品說明書一樣,可有可無。 然後就是在第一次班會裡選出一個代理班長來,並且要大家相互之間自我介紹。司徒平當然也要介紹,哪怕是知道誰是自己的同班同學,知道對方的老底。 大學的學習生活和高時期那種同班集,有固定教室的方式不同。上一堂課,也許是一個班級,或者是幾個班級,同時在一個大階梯教室裡,要是現在不介紹清楚了。一兩百人一起上課的時候,你知道誰是誰? 司徒平就記得自己剛上大學那會,上個課可是常出現有同學跑錯教室的事情呢。 似乎是為了給大一新生和家長留下一個好印象,今年的大一新生的教室是在一座剛剛興建好的現代化新教學樓裡。這也算是工大對新生們一個十分不錯的福利了。 就司徒平眼前這座上下連同地下室一共層,面北背南,具有現代氣息,功能齊全,造價高達千萬的教學樓,當真的小震了一把眾多學們那弱小的心靈。只看這新樓氣象,學校輝煌而且高大的形象肅然屹立於同學們的心。 不過如果按照司徒平四年後的眼光,那麼這座教學樓可就有點「復古」了。 工大的這座新教學樓的正門在二樓。因此要想進教學樓門,使用絕頂的輕功一躍而上是一種辦法,實際上呢,你走外面的樓體外延樓梯也行。 對於學校當初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個設計,曾經司徒平和他的同學們對此有著很大的意見。其最為大家所不喜的,似乎就是那又高又陡的外延樓梯使用起來很礙事,很浪費時間,也很不方便。 比如說,司徒平要去一樓上課,結果還要氣喘吁吁的爬上二樓,接著,再從二樓教學樓大廳內兩旁的樓梯步行下到一樓。又或者是學校有活動的時候來回搬重物的時候,也是能要人老命的。 當然,這裡面還有許多安全隱患的問題存在,僅司徒平所知,每逢春夏秋三季陰天下雨,冬季颳風下雪,這段進出的必經之路就不知道會讓多少人心臟病發,又或者是故斷筋折。 雖然這種外延設計,表面上看上去的確氣勢磅礡,很大氣,搞得很像人民大會堂似的。可是哪怕司徒平再次重生回到學生時代,當邁腳再次踏上樓梯的時候,也忍不住要問候一下學校領導的母系親屬了。 一步一步的爬上了二樓,司徒平這才算進了樓門。此時,二樓間的前廳裡到是聚集了不少新生,站在一塊通告牌前駐足停留,一看就知道是在找事先通知過的上課教室的。 司徒平所在的班級開班會的教室在七樓,732教室,胖熟悉的不得了。 進了樓門,打眼看去,就能見到二樓兩側各有兩個電梯。其一個是學生專用,另一個是老師專用。但是開學第一天,新生們還搞不清楚狀況,對那四個沒有任何提示的電梯都望而卻步。畢竟讀高的時候,學校紀律似乎都有一條,就是不許和老師擠電梯。 新生們不瞭解工大新教學樓的電梯使用情況,但是對司徒平這個「閱歷豐富」的異類來說,卻沒有任何顧慮。以胖的性格而言,能夠坐著就絕對不會站著,能夠坐電梯,就不走樓梯。放著一個人的電梯不坐,爬樓梯上七樓的傻事,他司徒平可不幹。 於是,在眾多大一新生詫異的目光下,司徒平挺胸抬頭,情不自禁的帶著一絲得意來到電梯前,等電梯門打開,然後一個人旁若無人的走了進去。按好了七樓,然後用一種稱之為興奮的目光看著這些面帶驚奇的菜鳥們。 高人一等!?這種奇異的感覺讓司徒平興奮不已,連忙平復了下有些激動的心情,這才準備關閉電梯門。可就在這時,就聽見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入耳朵裡:「請等一等!」 「咦?」司徒平聞聲再次按了下開門的按鈕,然後向外看去。就見一個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紮著兩支羊角辮的女孩,如同一隻小兔一樣,蹦蹦跳跳的衝進了電梯。 還不等看清楚這個女孩的相貌,司徒平趕緊關上電梯門,生怕再進來旁人。大致看了一眼,還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美女。漂亮的女孩還是自己一個人獨享比較好。 「麻煩下,樓。」 「好的。」司徒平不介意為美女服務。 「謝謝你。」羊角辮女孩兒的聲音很甜,聽起來就知道加糖了。司徒平很滿意現在的二人世界,獨處的空間裡最容易的就會產生曖昧的氣息。 看著眼前的女孩掏出紙巾擦了擦鼻上的一層細汗,司徒平很想上前幫忙,但是又擔心女孩罵自己流氓。雖然感覺有些遺憾,但還是客氣的笑道說:「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客氣。」 僅是現在看起來,司徒平只能分辨出女孩的身高一百十公分,自己低頭三十一度左右,剛好可以看到女孩的頭頂。而體重絕對不會超過45公斤,體態嬌小豐腴,摸起來一定很有手感。標準的色狼評定方式。 羊角辮女孩兒擦去臉上的細汗便抬起頭來向司徒平看去,臉上還帶著善意的微笑。這下,司徒平可是看清楚了女孩的相貌。 「漂亮!精緻!可愛!」三個籠統的詞彙當先出現在他的腦海裡,緊接著,不等司徒平找出一些形容小美女的語句,那女孩好奇的開口問道:「你也是今年的大一新生?」 「當然。」司徒平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語氣肯定的盯著對方明亮迷人的大眼睛回答道。 「咯咯,那麼你怎麼知道這個電梯是對新生開放的呢?」女孩笑瞇瞇的樣很可愛,只不過司徒平有賊心沒賊膽,不敢上去親一口。 而聽到美女問話,司徒平向來是有問必答:「為什麼不知道?電梯不就是為人服務的嗎?難不成學校的電梯是擺設不成?」 「咯咯。」小美女只是脆生生的笑起來,卻不再開口,這讓司徒平感到很鬱悶,不知道自己的話有什麼好笑。可是不等他開口詢問,電梯停下,電梯門打開,女孩卻已經笑著和司徒平打招呼說再見了。 「呵呵,再。。。再見。」司徒平鬱悶的同樣揮了揮手,然後再等著電梯關門,送自己上七樓。 PS:呵呵,留痕的新書正式上傳,希望大家幫忙頂下,推薦,收藏,週一幫忙衝下榜,重複一下以前新人的日,呵呵,多謝!今天爭取多更新幾章。 正文 第三章 同學們 732教室的隔壁是731,但是和鬼們的細菌戰無關。不過當司徒平路過這間教室的門口時,還是能夠感覺到一股陰風襲來,轉目光看去,卻是731教室的門窗打開後產生的空氣流動。打眼再向731教室裡看了一下,活蹦亂跳的同學已經快坐滿了。 正當司徒平打算繼續前進的時候,卻忍不住停下腳步後退一步,再次向這間教室裡望去:「這是哪個專業啊?全是女生?」這次司徒平算是看清楚了,教室裡鶯鶯燕燕的展現出無限的春光。只是想不到堂堂的工科學校有哪個專業竟然有如此眾多的女性同胞,這可算是工科史上的一大奇跡了。 「同學,這是什麼專業啊?」司徒平一把拉住一個正打算邁步進門的男同學,十分好奇的開口問道。 就見這名同學穿著一身米色的阿迪達斯休閒運動服,留著梁詠琪一樣短髮,說是男生卻是脂粉氣太重,果然不愧為一個陰盛陽衰專業裡的男生。只可惜,這位帶著一絲英氣,相貌生的眉清目秀的傢伙一開口,卻是吳儂軟語的江南水鄉氣息,更要命的是娘娘腔起來叫人全身起雞皮疙瘩:「日語專業啦,怎麼呢?你也是這個專業的?」 司徒平抬頭看了看731的門牌,立即否認道:「不是!」 說完,掉頭緊走幾步,像是躲瘟神一樣逃離了這個罪惡之地,「我怎麼就忘記了我們這屆學校新成立的學系!」司徒平嘴裡低聲嘟囔道。 對於一個工科學校成立純科的院系,一直以來都很受外界爭議。但是學校領導顯然很明白「陰陽調和」,「孤陽不生」等等大道至理。最起碼,女生數量的提高,可以適當的減少校外女生在本校的流動數量,從而減輕一系列諸如逃課、翹班等違反校紀的惡**件。 只不過學系哪個專業的女生司徒平都有興趣看看,唯獨這個日語專業,卻只有敬而遠之的念頭,至於為什麼?你猜! 娘娘腔很是奇怪的看著司徒平落荒而逃,站在門口看了半天,最後也沒有得出來什麼結論,只好搖了搖頭進了教室。同時,司徒平也進了732。 司徒平所就讀的專業是工商管理,說是工商管理,聽起來的確可以唬住無數剛剛步入大學校園的菜鳥們。因為2002年的時候,MBA這幾個字母,早就為婦孺皆知,名字響的不得了。央台裡更是白天黑夜的播報說,國家加入了世貿組織,然後是全國範圍內對MBA人才的稀缺。最吸引人注意的是說,一個MBA人才年薪最低都超過三十萬! 年薪三十萬,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對於2002年普通工薪家庭來講,一年能夠剩下三萬就謝天謝地了,你還指望後面加個零? 字面理解意義上,零代表著「無」,就是什麼都沒有。電視台報道的年薪30萬,3後面有個零,看上去是30萬了,但實際上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誘餌,為了大專學校擴招,重新設定的陷阱。 只可惜司徒平重生的時間設定為大學開學之後,要是換了高考的時候,那他一定不會選擇這個累死人不償命,又沒有前途的專業。 站在門口,司徒平再一次的激動了。當看著那一張張年輕而又熟悉的面孔時。司徒平的心房頓時動搖了。 特別是當看到幾個男同學之後,更是激動的全身開始顫抖。不過千萬不要誤會胖的心理有問題,而是。。。司徒平差一點就激動的吼叫道:「你們幾個烏龜王八蛋!把欠我的帳還回來!」 732不是像731那樣的大階梯教室,而是一間普通可以容納十人左右的型教室。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像是日語專業那樣班級,人數眾多,光是小班級就有數個。而司徒平所讀的工商管理,同樣也是今年新增加的專業,但是班級只有一班,人數也只有32人而已。就是這樣,司徒平的記憶裡,開學這天,32人也只是到場29個。 不錯說是32人的班級,但是此時教室裡卻足足有62人,除了工商管理之外,還有一個市場營銷專業。就因為這個,司徒平不止一次痛罵學校賺昧心錢。原因無他,工商管理和市場營銷,聽起來是兩個專業,但是所學的竟然如出一轍,更可惡的是,百分之八十的課本竟然都是一樣的。 虧了司徒平當初報志願的時候,還在這兩個專業上反覆的琢磨,想著報哪個好呢。 不過也正式因為如此,這兩個專業竟然連續四年要在一起上課,還有著相同的輔導員。 此時教室前面站著一名短髮的女教師,不用看,司徒平都知道這名女教師姓字名誰,性格如何,有無婚配,孩幾個,家住哪裡。這不是廢話嘛,曾經相處過四年的輔導員,哪裡還會忘記。更何況,司徒平對她還微微帶著一絲厭惡。(不光是她,只要是老師,司徒平統統厭惡,當然,不包括他表姐。) 輔導員姓梅,叫梅艷,距離梅艷芳只有一字之遙,聲音沙啞,當看到門口的司徒平後,先是開口問道:「你是工管的還是營銷的?」 司徒平聽著兩個專業的名字,就想著要翻白眼,但還是回答道:「報告輔導員,工商管理,司徒平。」 「咦?」梅艷聽到司徒平的回答感到一絲意外,笑著問道:「司徒同學,你是怎麼知道我是你的輔導員呢?」 換了是以前的司徒平,現在就該吱吱唔唔的臉紅了。可是現在把生活裡的人物看做NPC的傢伙,哪裡還會在乎一個過去式的輔導員?當即就見此人大聲回答道:「猜的!」 「撲哧!」原本靜下來注意力都集在司徒平身上的同學們立刻笑噴了出去。而梅艷則是嘴角抽*動了一下,強忍住笑意,揮手對司徒平說道:「很不錯,那麼請司徒同學找一個座位坐下,左邊工管,右邊營銷。」 司徒平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就向教室左邊走去,正當他剛剛走過梅艷身旁的時候,胖忽然停下腳步,轉回頭一本正經的對梅艷說道:「輔導員,不好意思,我姓司,不姓司徒。以後請叫我司同學。」 梅艷:「……」。 開學第一天,不管是工管,還是營銷,兩個專業的同學就算是認識了我們的胖,司徒平了。 關於挑選臨時座位也不容司徒平多做選擇,誰叫他來的最晚,原本不大的教室一旦坐滿了人,想找一個座位卻也不容易,了不起還要和別人擠擠才行。 於是乎,本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心情,司徒平厚著臉皮,公然的向本班長相最不恐怖女生走去。為什麼這麼說呢?原因無他,工商管理雖然女生比男生多幾個,但是質量問題在司徒平眼一直都不過關,以他看來,僅僅處於平均水平而已。 像是司徒平這種具有小農意思的傢伙,習慣性的慣性思維,找女朋友麼,不會挑肥的撿瘦的,找一個相對比較不錯的女生,似乎也就是他人生的最高理想了。 只可惜。。。「不好意思,這裡有人。」胖的屁股還沒有坐下,孫璐同學便義無反顧的拒絕了司徒平的「善意」。 「呃!」尷尬!胖有點失算了,剛才光想著相貌問題了,卻忽略了孫璐的性格。結果開學第一天,還沒有怎麼地呢,就被人家給撅了。 自覺很沒面的司徒平,臉憋的通紅,弓著身對著孫璐沉聲說道:「不好意思,我再找別的座位吧。」 言罷,轉過身後灰溜溜的就向後排走去,然後在一個穿著打扮猶如小地主一樣的傢伙身旁坐下,然後狠狠的拍了下這個永遠都是一副笑臉的傢伙肩頭,發洩似的說道:「司徒平!」 小地主笑容很僵硬,覺得眼前的胖很凶悍,哆哆嗦嗦的乾笑道:「蘭,蘭,蘭。。。」蘭了半天,也說不出蘭什麼。 「蘭宮玉!」氣死我了,司徒平直接就替這個傢伙把名字說了。 「啊!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蘭宮玉大吃一驚,可是胖也不管蘭宮玉一副目瞪口呆無比吃驚的表情,而是目光狠狠盯著孫璐的背後,低聲嘟囔道:「還好朋友呢,四年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這時,學校百年都不響一次的上課鈴聲終於響起。不過在司徒平看來,這鈴聲可有可無。之所以這樣講,那是因為工大上下課時間是由老師和同學共同掌握的,因為那鈴聲時響時不響,指望下課鈴聲,那只會耽誤放學和下班。 當鈴聲停止,站在前面的輔導員立刻把手上的件夾打開,然後輕聲笑道:「好了,各位同學請都安靜一下。現在開始,就是各位大學生活裡第一次班會。我是你們的輔導員梅艷。」說著,這位輔導員就如同所有自我介紹一樣,說完自己的名字,轉身就回頭在黑板上,把名字寫下來。嘴裡還念著:「梅花的梅,艷麗的艷。梅艷。」 司徒平在心裡接了一個「芳」字。 梅艷寫完名字,轉回身後,第二句話就是:「以後沒有粉筆的話,你們就去輔導辦拿。輔導辦就在七樓,你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應該路過可以看見的。」 其實這句話大家聽沒聽進去司徒平是不知道的,因為記憶裡,從開學到畢業,學校的輔導辦司徒平去的次數,用兩隻手一定數的過來。當然,這裡面還包括交畢業論。 正文 第四章 疑惑 「我叫韓方旭,沈城人,畢業於沈城第一學,喜歡足球……」站起來自我介紹的是一個穿著乾淨整潔,打扮出眾,相貌英俊的帥哥。眼睛很好看,說話的時候,那語氣似乎總更夠引起別人的注意,特別是女孩。 不過同樣的話要是重複聽兩遍,估計換了是誰都會忍不住昏昏欲睡,更何況是昨天晚上折騰了一夜的司徒平。此時,胖完全沒有一丁點大一新生朝氣蓬勃的架勢,全身仿若沒有骨頭一樣趴在桌上。 聽著那一個個熟悉的傢伙背著自己的生平往事,說實話,這實在不是一件能夠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司徒平心想:「韓方旭?該死的,喜歡足球?喜歡的是遊戲機裡的足球吧。」 當然,他這樣的做派卻也不是所有人都沒有看見。最起碼,站在前面的輔導員眉頭就緊皺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在想著怎麼修理這個刺兒頭呢。 「司同學,現在在開班會,睡覺的話被老師看到不好吧?」小地主坐在司徒平邊上拉了拉他的衣袖。這幅弱弱的神情,平凡無奇的相貌,諸位一定想像不出來這個扮豬吃老虎的臭小是怎麼把校花騙到手的。 司徒平上一個四年裡,一直是安分守己,忠厚老實,絕世好宅男。可是當人生再重新來過的時候,人類的心態轉變,總是那麼叫人不可琢磨,難以預計。 司徒平聽到蘭宮玉的話,忽然覺得,似乎重生過一次之後,自己好像變得「頹廢」了? 平凡了20年,畢業後又再社會上消磨了一年半載,對於宅男來說,重新來過之後,似乎一切都變得仿若一場遊戲。 莊周夢蝶?這個時候司徒平又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要不然,為什麼自己會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是不是我的人生沒有了目標,沒有了方向?還是別的什麼? 就在這時,司徒平忽然感覺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過神來後,馬上就發現小地主在對自己使眼色,只可惜這孩的眼睛似乎有毛病,眨呀眨呀的,就是沒有一個準頭。算了,不問也知道發生什麼,因為剛才叫自己的聲音是梅艷的。 司徒平在全班人的注意下慢慢站了起來,然後用很無辜的眼神看著梅艷,希望這位輔導員能夠說點別的。用後來蘭宮玉的話說:你那時候的眼神真的很噁心。 「司同學,現在由你向全班同學自我介紹一下。」梅艷神色不悅的冷冷說道。 司徒平咧了下嘴,聲音洪亮,跟打雷一樣大聲對所有人叫道:「各位同學,上午好!」 「好。。。好。。。好」,聲音穿過教室,穿過走廊,在整個教學樓上空不斷的迴響。 一片沉靜,所有人,包括輔導員在內,一個二個的睜大了眼睛,就跟看見外星人一樣看著司徒平發呆。 瀑布汗,司徒平自己也嚇了一跳,得,習慣害死人啊,怎麼把畢業後在營銷部做銷售經理開會時的功夫用出來了呢? 不好意思訕笑起來,司徒平壓低了聲音小心說道:「司徒平,本省人,宅男。介紹完畢。」 「宅男?」 2002年有沒有「宅男」這個稱呼司徒平不知道,但是在場的眾人可是沒有一個聽說過這個詞彙,還以為這是司徒平的家鄉名字呢。 梅艷臉色鐵青,嘴角抽*動了兩下,好不容易平復了呼呼往上竄的心火,強笑道:「呵呵,司同學,以後說話不用這麼大聲音,知道了嗎?好了,你坐下吧。」然後趕快轉移自己的視線,司徒平知道,這是她怕自己暴走。 「好險!」司徒平偷偷擦了把腦門上的細汗,趕緊坐下。可是就在這一瞬間,司徒平忽然感覺到教室裡有一個十分陌生,但是卻又十分熟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等司徒平憑直覺轉向目光來處,剛好與一雙帶著朦朧且迷離的眼睛對上。 那雙朦朧的彷彿籠罩著一層薄紗的眼睛是屬於一位營銷專業的女同學的。那個在大學四年裡,只與自己說過不超過三句話,卻糾纏了自己心靈四年的神秘女孩。 不知道為什麼,當司徒平再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曾經虧欠她好多好多,心裡更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負罪感。天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該死的!我連她的名字都想不起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見鬼了?」司徒平像是偷了那女孩東西的賊一樣,連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只是心裡充滿了困惑,不住的自問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不然怎麼會產生如此怪異的感覺? 蘭宮玉一直在旁邊小心的觀察司徒平,就像是在實驗室裡觀察顯微鏡下的切片一樣認真。當看到司徒平那閃爍像是逃避一樣的目光,蘭宮玉若有所思,眼珠轉起來就跟和狐狸一樣。要不然怎麼說,這個傢伙生了一副忠厚老實的外表,卻長了一顆狐狸一樣的心呢。 「你認識那女生?」蘭宮玉看了看那早已經轉回頭去女孩的背影,低聲說道:「她的頭髮很漂亮。」 「嗯。」司徒平用鼻回答了一聲,對於這個觀點,司徒平用了四年才弄明白。並不是所有的女孩都有著一頭天然美麗亮澤的長髮。很誇張的是,有的女孩不單單頭髮作假,有的更是連眉毛都作假。司徒平就見過一個沒有眉毛的女孩。 真的,感覺很恐怖,你難以想像當你清晨起床,一睜開眼睛,就發現你身邊睡著一個沒有眉毛的女人時,你心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是你高同學?」小地主繼續問道。這人就這樣,只要給他幾個好臉色,一會功夫就自來熟了。司徒平搖了搖頭。 「初同學?」 司徒平歎了一口氣,很想和蘭宮玉說,畢業後千萬別去做什麼電訊行業工作,要去就去香港做狗仔隊,一定很有前途。 很快,工管班介紹完畢,就輪到了營銷的同學,可惜司徒平向來都不喜歡交際,因此對於這個班級,只有陌生,陌生,剩下的還是陌生。唯獨那個臉色畫著重重艷麗的鉛華,穿著新潮清涼,眼神裡帶著無限神秘光彩的女孩不在此列。 她的眼線畫的很重,黑黑的眼窩深陷,很顯然是休息不好,聲音低沉,軟綿綿的,語氣裡帶著不自信,帶著一絲傷感,嘴角和臉上的笑意也很假,當到她自我介紹的時候,頓時吸引住很多男生的目光。畢竟剛剛進入大學校園的男孩們的生活***裡,很少有這樣帶著一身風塵氣的艷麗女。 「我叫徐昕婷,本省人,市場營銷專業,謝謝。」 這一次,徐昕婷的名字,重新在司徒平的心裡再次留下痕跡,司徒平發誓,這個名字自己一定不會再忘記。徐昕婷與自己的曾經一定有過什麼交集,只是發生在哪裡,現在還回想不起來。但是司徒平看著徐昕婷的時候,雖然感官上覺得女孩很漂亮艷麗,但是終究還是覺得自然一些,還原本色,才是這個年紀女孩應有的裝扮。 化妝品對於正當青春妙齡的女孩們還是很遙遠的。 帶著滿腹的疑團,上午唯一的一堂課,就在自己不斷的走神度過了。 班會裡梅艷交代了大一期間的學校制度,學分是怎麼修的,違紀會如何,又選出了兩個班級的班長,營銷班是為男班長,姓字名誰司徒平不感興趣。而工管班的班長沒有任何意外,是一個女生,司徒平四年裡的好朋友杜娟。一個跆拳道黑帶的暴力女。 班長自薦時的宣言也很豪爽,跟個女俠似的:「如果我做了班長,以後只要外班的人欺負了本班的同學,我一定會替你們找回公道!有事情,需要幫助的儘管來找我!」 這番話聽起來不像是在選班長,到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古惑仔》裡波蘭街選大姐。就是那個洪興十三妹,一樣虎虎的。雖然輔導員臉色很不好看,但是因為杜娟獲得的選票多,梅艷也只好勉為其難的任命其為「代理班長」了,結果誰知道,這一代理,就代了四年。 說到此女,其下手極其狠毒,司徒平到了今天也忘不了那個把自己按在床上,折磨的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恨不能咬舌自盡的女暴君。 忘記交代,司徒平身上最大的罩門就是怕癢癢,似乎這是胖們的通病。杜娟以及一幫損友卻是以此為樂,喪盡天良啊! 想到這裡,司徒平咬牙切此的把目光又轉移到蘭宮玉的身上,這傢伙可是幫兇呢! 「午一起去食堂怎麼樣?」蘭宮玉看到司徒平看向自己,卻不知道對方心裡有想些什麼,只是單純的帶著善意的發出邀請,畢竟開學第一天大家多聯繫聯繫,有助於日後大家促進感情嘛。這小奸著呢。 司徒平笑著點點頭,反正自己一個人去食堂也很無聊,和小地主一起倒也未嘗不可。只是在臨出門的時候,他的目光還是有些戀戀不捨的跟在徐昕婷身上停留了片刻,這才毅然決然的走出教室。 正文 第五章 調教同學 工大有自己的食堂,但是司徒平這一屆的大一新生卻是要和鄰居師範大學的學生們擠一個公共食堂用。 原因很簡單,隨著最近幾年的教育改革,學校的後勤也開始從學校的管理結構裡剝離出去,面向社會私人承包。就是寢室也是如此,有專門成立的「後勤集團」統一管理。 而隨著一年一年的高校擴招,學員不斷增加,這個師資力量還比較容易調配,但是這學生的衣食住行等問題,就逐漸的突出顯露出來。也正是因為這樣,全國各地,在較大規模的高校,或者是高校集的區域,就會面向各界公開招標,建立「大學城」。說是教育規劃的一部分也可以,說是地產項目的另類包裝也行。總之,這樣的項目向來都是被人看做「肥肉」的。 北華師範大學和工大就是這種情況,兩校僅僅相隔一條街道,在距離兩個學校不遠,還有北方最大的醫科大學,於是乎,在三校交界之處,就興建了這座佔地三十萬平方米,可容納將近兩萬五千人的大學生生活區,外界稱之為:「大學城」。 大學城一共分為ABC三個區域,其A區住的全部都是師大學生,而B區不但有師範大學還有部分為醫科大的新生,而C區大部分為工大的新生。因為入住學生數量的問題,三個區域都有自己的大型食堂,以及在寢室樓下,更是有各種專賣店和超市,在大學城正更是興建有一座現代化的游泳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可謂是真正意義的小城市了。 司徒平這一屆新生也是趕上了好時候,他們是在大學城建立完善後第二年入住的,各項基礎設施基本到位,不必像第一批「居民」那麼吃工地上的塵土。 從工大新教學樓走回大學城寢室區,再到食堂,步行也不過十分鐘,一路上看不到一棵樹,唯獨有大片大片劃分出來的草坪。正因為這樣,很多人都抱怨,在一個大學裡,要是沒有一片成規模的小樹林,談情說愛也會缺少了不少情趣,黯然失色。 當然了,新生們現在還不會有這樣的「見識」,他們的未來都是被老生們所指引的。 剛一下課,司徒平就拉著蘭宮玉一路疾行,弄的小地主滿口的怨言:「走這麼快幹什麼?又不是午休時間太短。」 「你懂什麼!現在不快走幾步,一會去食堂你就站在邊上看別人吃飯吧!」司徒平氣的瞪了這個土包一眼,然後看著他那身土裡土氣的西裝,不容置疑的建議道:「一會吃完飯你就回寢室把你這身西裝給我扒下來!」 「為什麼?」小地主疑惑了,很是不解的看著司徒平問道。 「為什麼?丟人!」司徒平氣道。說實話,小地主這身西裝還是正兒八經的名牌呢,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就不知道為什麼,怎麼看怎麼土氣。上一個四年裡,司徒平也就忍了,現在難不成還忍他四年?門兒都沒有啊! 當兩人緊趕慢趕來到C區食堂後,果不其然,一向有「晚上課,早放學」之稱的師大,早早的把大一的新生給放了出來,食堂裡現在人頭攢動,一個二個的都是人家師大的學生。好在新生們還不太瞭解食堂的功能,因此還有不少座位空著。 「還傻站著幹什麼!占座啊!」司徒平看著邊上還在發呆的蘭宮玉,氣的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啊?」蘭宮玉很顯然沒有見過上千人一起擠食堂的壯觀場面,被司徒平一指點,也連忙行動了起來,可是馬上又停下了腳步,轉頭問司徒平道:「占座?怎麼占?」 「呃……」 一個座位上放一本書,書不夠就放空書包,再不夠,把外套也脫下來。這下算來算去,一共放下了不到十幾個位置。司徒平看著旁邊的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也不免小小得意了一把。 等到工管班的同學們慢調似穩,晃晃的趕到食堂之後,也對眼前壯觀的場面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 只是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上下三層的食堂,早已經坐滿了人,想找個位置,還真是難比登天。 被安排在門口等同學的蘭宮玉,看著眼熟的,長的像自己班同學的,馬上上前憋得滿臉通紅的說道:「同學,那邊有咱們班占的位置。」 這句話一開始說的格外的費勁,等說了五遍之後,這小的臉皮也厚了一層。等到他覺得座位讓出去差不多了,這才一臉得意的回去打自己的飯菜。 工管班的同學們很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班級裡還有這樣雷鋒一樣的同學,先是不好意思的客氣兩句,等到最後大家坐在一起,發現前前後後都是今天班會見到的「熟人」。再反觀市場營銷那一眾茫然的無措,便不免對蘭宮玉大肆稱讚起來。搞得蘭宮玉臉紅不已,一個勁的把美名往司徒平身上推。 「是司同學了,司同學早早的就占好了位置,我只是在門口等等大家罷了。」蘭宮玉臉紅的像猴屁股,急忙解釋道。 司徒平一副處變不驚,世外高人的模樣,語氣平淡的笑道:「都是同班同學,互相幫助嘛,別司同學司同學的叫,大家叫我司徒就可以了。」 什麼叫高深莫測,什麼叫高風亮節,什麼叫高手風範?司徒平嘴上不說,心裡得意的不得了:看沒看見?這就是重生的好處,未卜先知知道不? 有人說,在飯桌上可以增進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就把第一天剛認識的一群人變得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一樣,男生女生你說幾句,他說幾句,說著彼此的故鄉,母校,和自己身上身邊發生的笑料。 一時之間,大家打成一片,班長杜娟恨不能此時就有一箱啤酒擺在面前,和眾人「同歸於盡」。 雖然這個想法不可能實現,但是這位大姐頭還是十分高興的拍著司徒平的肩膀笑道:「司徒,別看你長相不怎麼地,不過以後有事情儘管開口,姐姐我罩定你了!」 司徒平聽的嘴角一陣抽搐,乾笑著躲開這位小姐的玉手,心苦笑道:「這哪是練跆拳道的啊!我怎麼看像練過鐵砂掌啊!」 記憶裡,司徒平記得有朋友曾經是這樣說杜娟的:「看見杜娟,就不禁讓我想起《火影》裡面的五代網手。」 一頓飯的功夫,司徒平當年的鐵桿哥們兒們,再一次聚集在一起,而且看樣,還有小團伙擴大的趨勢。僅僅是一個午的時間,司徒平卻不知道,自己改變了很多人的人生軌跡。 一隻蝴蝶,只是輕輕扇動了下翅膀,就引起了龍捲風。 吃過飯後,大家大聲的笑道說「下午見」,然後相繼離開了食堂回宿舍休息。而司徒平也拉著蘭宮玉去換衣服。 蘭宮玉的寢室就在一樓,不像司徒平那樣還要氣喘吁吁的爬到頂層去。這讓身為懶人的胖十分羨慕。 「為什麼一定要換衣服?」蘭宮玉再一次的不解開口問道。 「那今天你都看誰像你一樣,穿著西裝滿校園跑了?」司徒平拉過寢室裡的一把椅,大剌剌的坐下,開口反問道。 蘭宮玉想了想,搖了搖頭,看來高三年讀書還沒有讀傻。可是下句話,卻讓司徒平哭笑不得:「可是你不覺得我穿西服的樣像周閏發演的賭神嗎?」說著,揚起下巴,一副自我陶醉狀。 司徒平現在都有殺人滅口的衝動了,好半天,才從牙縫裡生生的擠出幾個字:「給我換!」 「啊。。。換。」看到剛剛結識的胖,一副擇人而噬的恐怖模樣,這小十分明智的七手八腳的扒掉自己身上那套自以為很帥的衣服,換上了一身休閒裝,這才讓司徒平恢復了常態。 「不錯,這樣看起來多順眼。」司徒平滿意了,由上至下的打量。真的,把那張欠揍的臉擋住,長得就跟電影明星一樣。 「下午要幹什麼去?上課嗎?」蘭宮玉滿臉的不情願,目光依舊盯著那套換下來的西裝。只可惜這小穿上龍袍也不像太,要不然司徒平哪用費這勁和他較真? 「下午先是教導主任給我們上學前教育,然後就是大一新生一起去參加開學儀式。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去就知道了。」司徒平回答道。 「對了,有件事情我很好奇。」蘭宮玉一臉的不解,司徒平笑道說:「好奇什麼?」 「為什麼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而且你似乎和大家都很熟悉?」蘭宮玉的疑問叫司徒平難以回答。這的確是值得別人好奇,或者說是懷疑的。可是司徒平總不能說「我和大家做過四年同窗,自然知道」的話吧。 信不信暫且擱在一邊,要真是被別人知道自己「來自未來」,估計明天自己就該去國家科學院做研究工作去了。 於是司徒平只能含糊其辭的訕笑道說:「天才懂不懂?說的就是我這種人。」 看到蘭宮玉一副不相信的模樣看著自己,司徒平怒了,氣的站起來大聲叫道:「你再用那種表情看我,信不信我抽你!」 正文 第六章 為卿解衣 所謂的學前教育,其實說白了就是教導主任向所有同學吹噓學校曾經的光榮歷史,百年輝煌。什麼校容校訓,校規校風,各項規章制度,也都是這堂課所要學習的。因此,這堂課也是學校對大一新生正式入學前的一次「熱身」了。 而這一次上課可是在一間可容納三百人的大型階梯教室裡。因為這一堂課,不單單只有工管專業和營銷專業的學生,另外國際經濟與貿易,人力資源,旅遊管理,甚至還有會計學等幾個專業都要同時上這堂課。 另外交代多一句,提到的這幾個專業的輔導員都是梅艷,日後有很多專業課程,這幾個專業的同學同樣也會有很多機會坐在一起。由此,大家也可以想像得到目前學校的師資力量是多麼的緊缺。而像是這樣多專業,上百人的大課堂,也別指望高時代的那套管理模式能夠在這裡重現。 所以,為什麼大學會有標榜「自由」一說,卻是也不足為奇了。 大學裡沒有高時代那種固定座位的說法,而是自己隨意的挑選自己喜歡的座位胡亂的坐下。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很多大學都會出現一道奇怪的風景線。 那就是大階梯教室的前三排坐著極少數的幾個人,然後四五排之後,和金字塔一樣,人數逐漸增加。如果說上高的時候,大家是喜歡爭前排的話,那麼大學正好截然相反,後幾排的座位卻是最搶手的。 往往學生們的分佈是這樣,前兩排都是好學生乖寶寶,間的有看小說的,看雜誌的,聽音樂的,總之就是沒有幾個學習的。而最後面的幾排,卻是情侶專區,情深深雨濛濛的,你要是沒有女朋友或者是男朋友,你都不好意思往後面擠。 新學期剛剛開學自然不會出現上述的情況,而知道這一切的老師們自然不會提,唯一一個懂行情的學生司徒平更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擺弄是非,一是因為他不是那樣的人,二來,時間、環境等等因素還不具備。指望一群剛剛離開高的新生蛋一日之間從菜鳥轉變為老鳥,無疑是癡人說夢。 「記住,以後你就跟我混了,我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多看少問,知道嗎?」司徒平跟教訓晚輩一樣指點蘭宮玉,只可惜這小地主腦裡除了一團漿糊,司徒平就找不出別的了。 哎,看來人類從單純走向成熟,果然還是要經歷一些必要的過程啊! 進了大階梯教室,司徒平就發現此時自己班級的同學早有幾個老老實實的坐在了教室裡,正襟危坐,等候著新學期的第一堂課。 其有幾名同學當看到司徒平和蘭宮玉進來,還不忘熱情的打聲招呼,揮揮手。一個二個的,接連不斷的和司徒平攀談,看得外班同學一頭霧水,心暗自嘀咕,這兩個貌不驚人的傢伙是何方神聖。 蘭宮玉此時的表情顯得很激動,似乎是覺得以後就算是天天的為同學去食堂占座,也不是什麼難事了。而且他還發現,和司徒平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很容易就會得到別人的好感。 司徒平面帶微笑和每一個認識的人打招呼,一路下來,竟然讓他產生了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原本那一個個畢業後天南地北,再也不見的熟悉面孔,再一次的出現在眼前,換了誰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就這樣,一前一後,兩人就走到了教室間,然後找了一排無人的座位坐下。而接下來的時間,司徒平就坐在原地,沉默不語,靜靜地看著一個個熟悉的人陸續走進教室,並在心不斷重溫那一段段回憶和過去。 眼見秋天已至,戶外雖然陽光明媚,但是寬敞四下通風良好的教室裡卻是泛著淡淡的涼意。正當司徒平神遊之際,忽然感覺身後有人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肩頭,猛然回過神的司徒平不由得轉回頭去看,剛好看到一雙大大的朦朧帶著羞澀的眼睛在看著自己。 「同學,能夠借下你的外套嗎?」女孩的聲音低如蚊,這句話顯然是用了好大的勇氣才說出口的。 待司徒平看清楚了對方相貌,這才認出原來這個女孩就是營銷專業的徐昕婷。 「好漂亮啊!」蘭宮玉這個時候也轉過頭來向徐昕婷看了一眼,卻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十分艷麗的女同學竟然會找司徒平借衣服,心頓生嫉妒,心想美女就坐在自己身後,為什麼就不借我的衣服?但是想到司徒平今天對自己的諸多好處,那點嫉妒又馬上煙消雲散,卻開口低聲調侃司徒平道:「不錯啊,有美女向你借衣服,抓住機會哦!」一邊說,一邊還和司徒平擠眉弄眼。 而這時的司徒平看著徐昕婷在重重鉛華的偽裝下浮現出少女真實的羞意,卻不禁感覺眼前一陣眩暈。 只是在一瞬間,無數的片段忽然衝擊進司徒平的腦海之。 還是四年前那個大一開學的第一天,也是在同樣的教室,同樣的地點,一個女孩聲音裡帶著羞澀,抹不開情面的,小心翼翼向自己開口借外套。和現在一樣的神情,一樣的場景。可是那時候的自己只是一個懵懂少年,對男女之時一無所知,白癡的就像張白紙一樣,什麼都不懂,長著眼睛,卻和瞎一樣。 也許,司徒平還不如一個瞎! 那一次,司徒平同樣很生澀,語氣裡帶著一絲緊張,笑的時候,表情也許也很僵硬,只是緊張的脫下外套,遞了過去,然後再也不敢看對方一眼。再之後的事情,司徒平也僅僅在腦海裡有一個模糊的印象:走的空蕩蕩的教室裡,一個女孩十分傷心的趴在桌上無聲的抽泣。自己呢?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然後靜靜地等著對方還自己衣服。 轟!腦海裡彷彿響起一聲驚雷,把司徒平從記憶裡重新的拉了回來。 重新回到四年後,司徒平再一次經歷這段往事,看到的不僅僅是一個向自己借衣服的女孩,還看到一個帶著極大的勇氣,使盡了全身力氣,向自己呼救的少女心靈。 「為什麼會這樣!」司徒平心一動,心頓生一種無力的感覺。 這一刻,司徒平隱約的感覺到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叫徐昕婷的女孩有那種奇怪的感覺了,似乎一切的根源,都發生在自己的外套上。 「可以嗎?」徐昕婷的聲音再一次在司徒平耳響起,距離他失神之前,之間的間隔也只不過短短的一兩秒鐘。 但是司徒平卻感覺,這期間過的比過往的四年還要久遠。 回過神來的司徒平,此時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憐愛之情,站起身來,慢慢的把身上的外套脫下,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親手披在了表情很驚慌的徐昕婷身上。不待對方反應,司徒平就像是大哥哥照顧自己妹妹一樣,語氣溫柔的輕聲說道:「教室裡很涼,下一次記得多穿件外套。」然後旁若無人的拍了拍徐昕婷的頭頂,很自然的笑道:「當然,我的外套隨時為你準備著。」 司徒平的表現讓徐昕婷很驚訝,雖然司徒平的這番言談和舉動,在表面上看來多少有些輕浮,甚至可以說給人一種「挑逗」的感覺。 可是偏偏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卻看得到他的眼神裡裡不帶有一絲虛假,不摻一點雜質,感覺到眼前那人的真誠,和發自內心的溫暖。 坐在司徒平身旁的蘭宮玉此時看胖的眼神都變了,距離兩人最近的他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原本只以為司徒平見聞廣博,可不想還要多加一條,膽大包天。 此時剛好在教室裡,只要是看到這一幕的人,當再看司徒平的時候,目光裡無不帶著異樣的神情。 代理女班長杜娟,平時對男生冷若冰霜的孫璐,和幾個工管女同學有說有笑的走進教室,剛好就看到了這一幕。 杜娟眼睛裡充滿了對剛才一幕的好奇,畢竟站在她的位置上,並不會知道剛才所發生過的細節。雖然不知道司徒平與那個漂亮女生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以她的主觀分析判斷,司徒平似乎是在幫助同學。要不然,那女生怎麼披著胖的衣服? 於是,杜娟心裡頓時對這個相貌平平,一身肥肉的胖高看幾眼。 而那個上午班會對司徒平冷冰冰的准美女孫璐,眼睛裡看到的卻只有司徒平那「猥褻」的動作。臉上也不由得流露出一副七分不屑,三分鄙視的表情,冷冷的說道:「白癡!」卻也不知道這兩個字是送給誰的。 好在在場的都開始大一的新生,行為舉止都十分的「矜持」,還有部分人並不知道發生過什麼。只不過低聲的議論怕是少不了的。 司徒平目光環視一周,看著教室裡小小的騷動,心裡卻也不以為意。只不過想著女生可能會不好意思,於是轉回頭輕聲對徐昕婷說道:「你別介意他們,大驚小怪的。還有什麼事情的話,儘管叫我。」說完,司徒平覺得心沉甸甸的感覺減輕了許多,像是放下了身上沉重的包袱一般,說不出的輕鬆。於是轉回身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剛剛坐下的司徒平自然沒有看到,此時的徐昕婷目光裡帶著感激,神情有些激動,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背影。嘴唇有些顫抖,兩隻手緊緊交扣在一起,反覆的揉搓著,過了許久,當心緒平靜了下來,兩隻冰冷的小手才慢慢放鬆,嘴唇微微張合,但是卻用不出一絲力氣,只能無聲的說了句:謝謝。 正文 第七章 動心了 實際上,學前教育的課堂上,司徒平有幾次都忍不住想回頭看一眼徐昕婷,或者是搭訕聊上一會。別看剛才胖一副正氣凜然,彷彿不經意的樣,瀟灑的不得了。但是實際上,對於一個宅男來講,特別是一個連女朋友都沒有的宅男而言,美麗的女孩身上總會散發著令人心動的誘惑力。 以前的司徒平是有賊心沒有賊膽,更加上自身條件不合格,沒有機會罷了。可是現如今,先是心忽然升起的那股莫名的情感作祟,等到那種奇怪的精神威壓消失之後,胖卻又抹不開面了。 雖然胖現在鼓不起勇氣回頭去看徐昕婷,但是司徒平心還是暗暗自我安慰道:「我剛才的樣一定很帥吧。」 愧疚的心情逐漸消散,司徒平也慢慢從一上午的沉重重新恢復了過來。也不管前面老師講課如何的賣力認真,恢復原型的司徒平,自顧得低聲的和身旁的蘭宮玉撩閒打屁,聊的是一個不亦樂乎。而這個時候司徒平竟然發現自己可以一心二用,邊和蘭宮玉吹牛,還能留心身後徐昕婷與她們班級女同學的對話。 只是從始至終,徐昕婷也沒有開幾次口,到是叫司徒平很是失望。而對方的談話內容,也無非是問徐昕婷與自己之間是否認識,是什麼關係,又或者是調侃幾句徐昕婷漂亮,走到哪裡都有男生獻慇勤云云。 這到不是司徒平有意的偷聽別人私下裡的悄悄話,只是對方聲音不大不小自己剛好聽到,想不聽都不行,司徒平總不能把自己耳朵堵上吧。 儘管如此,司徒平心卻自嘲道:「這也許就是我人生的第一次緋聞吧?」 於是,記憶裡那好端端一堂課,就被司徒平這個意外舉動給破壞了。 現在坐在下面的同學無不在下面嘀嘀咕咕的說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研究這裡面有什麼八卦可以挖掘。而站在前面的教導主任和輔導員的臉色可是越來越不好看了。 教導主任姓衛,是一個極注重穿衣打扮的年老男人,頭髮平時弄的和蔡國慶似的,噴了發膠,大風刮過,他動了髮型都不帶動的。臉上也不知道用了什麼化妝品,油光水滑的到是一點都不顯老。司徒平的記憶裡對這個人沒有多少印象,唯一有的,就是當初校園裡傳出過他和女學生之間關係曖昧的傳聞,卻不知道是真是假。 再有的就是此人特愛面,但是往往卻壓不住場面,要說起大三大四的學生自己壓服不住,這也就罷了。可是就連這些剛剛走進大學校園的新丁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那就叔叔可忍,嬸嬸也忍不住了! 「啪啪啪!」教導主任臉色黑的都快滲出水來了,狠狠的敲了三下黑板,目光不斷的在教室裡學生身上掃視。而坐在下面旁聽的輔導員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是憋尿了,還是被氣的。看到這副畫面,腦反應再慢的也知道對方要大發雷霆之怒了。 果不其然,教導主任開口就道:「安靜!瞧瞧你們!這都像什麼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苦口婆心的開始教訓道:「瞧瞧你們,瞧瞧你們,這是你們步入大學校門的第一堂課,難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的嗎?哪裡還有一點學生樣,你們知道不知道從步入大學校門開始,你們就是被人羨慕的天之驕,是象牙塔裡……(省略一千五百字)」 司徒平心裡接話暗道:「象牙塔?怪不得現在象牙產量遞減,偷獵的卻不斷增加呢,原來也和擴招有關。」 教導主任的長篇大論聽得在場同學無不昏昏欲睡,好在最後輔導員梅艷板著臉,找了一個間隙搶過主任的話頭,語氣冷冷的教訓了幾句,這才算是替這位主任踩住了剎車。而與此同時,下課鈴聲也隨之響起。一堂課就這樣亂亂哄哄的結束了。 梅艷看也不看教導主任,立刻站起來大聲講道:「好了,現在大家就出去在教學樓前按班級站好排隊,一會準備去大禮堂參加開學典禮。對了,上午選好的各班班長記住要維護班級秩序。」說完,轉回身立刻給了主任一個笑臉,東拉西扯的帶著一臉不忿的領導走出了教室。 直到兩人出了班級門口,大教室裡同學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呼啦一陣騷動,就和放羊一樣,各自向外走去。 司徒平身邊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只是站起來的時候忽然想到該和徐昕婷說點什麼?難不成就和上一次一樣,直接討要回衣服就一走了之? 本能的司徒平認為自己對於徐昕婷的愧疚就來源在一件衣服上,因此只要自己不去討要,是不是這段遺憾就可以就此揭過? 想到這裡,司徒平裝作若無其事的和蘭宮玉沒話找話,然後眼睛開始留意身後的徐昕婷。 和記憶的一樣,披著自己的外套,身體趴在課桌上一動不動。司徒平卻不知道她是醒著呢,還是在真的睡覺。但是一會要去集合,就是想叫她好好休息一下恐怕也不行。但是自己叫她似乎有些不妥當,於是司徒平聲音放的很低的和徐昕婷身旁的一個女同學拜託道:「這位同學,麻煩你叫醒她,這樣睡覺是會著涼的。」 那女同學個字不高,臉圓圓的,齊耳的短髮顯得人很精神。當聽到司徒平的話,先是一愣,接著不免奇怪的問道:「你為什麼不親自叫她?你們。。。」 司徒平怕對方誤會,連忙解釋道說:「我和她並不認識,只是。。。」說道這裡司徒平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可是那女生卻是一副瞭解的樣,點點頭笑道說道:「好啦,我知道了,這裡就交給我吧,你放心走,不過她既然不認識你,那這衣服?」 「都是同學,總是有見面的時候,什麼時候還都不晚的。」說完,司徒平對著那女生展露出自認為最完美的笑容,覺得差不多了,這才推著還在發愣的蘭宮玉向教室外面走去。 陳欣怡站在徐昕婷身旁,看著那個滿臉通紅的胖急匆匆的跑掉,就不禁失聲笑了起來,心說這個胖簡直是太好笑了,話都說不清楚,人長的也不怎麼樣,胖乎乎的,但是心地卻是很善良。 看著披在徐昕婷身上的衣服,陳欣怡卻不免心生羨慕,正當她準備叫起徐昕婷的時候,忽然之間,就見原本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徐昕婷突然坐了起來。 「咦?你剛才沒有在睡?」感到意外的陳欣怡奇怪的開口問道。 「剛剛睡醒。」坐起來的徐昕婷把垂下來散亂的頭髮向兩旁撩了撩,微微揚起頭笑著對陳欣怡說道,然後在對方發呆的時候,自顧自的拿起自己的手提袋打開,揀出一小堆化妝品來,便開始補妝。 看到這一幕,陳欣怡心自有一番滋味,隱約的覺得自己的這位新同學有些演戲的成分,但是卻找不到證明的理由,於是只好試探著說道:「剛才借你衣服的那個胖還叫我幫忙叫起你呢,你沒有聽見?」 「聽見什麼?」徐昕婷拿起一支唇膏,在上嘴唇抹了抹,接著嘴唇之間輕輕抿了一下,對著桌面上的鏡目不轉睛的看著,頭也不抬的反問道。 見到對方一副不以為意的反應,陳欣怡心裡忽然為剛才那個其貌不揚的胖感到一絲不平,認為胖的一番好意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很是不值。 「沒聽見就算了。」陳欣怡有些不悅的收拾起自己的物品,再不理會徐昕婷,轉身就向教室外走去。可是剛走兩步,卻又停下來,回頭對徐昕婷說道:「對了,那個胖讓我對你說,那衣服你想什麼還都可以!好了,我話都帶到了。另外提醒你一句,現在要去教學樓外面集合,希望你能夠動作快一點。」 徐昕婷聞言抬起頭看著陳欣怡,笑得很甜,不緊不慢道:「謝謝,你先走,我馬上就到。」 「馬上?」陳欣怡掉頭就走,她可是沒有看出來對方有哪點像是「馬上就到」的意思。 看著陳欣怡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門口,徐昕婷的笑容轉瞬之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帶著感激,猶豫和憂愁悲哀的面容。 伸手拉開披在自己身上那暖暖的外衣,徐昕婷頓時感到一股寒意瞬間侵入心底。 「對不起。」徐昕婷的眼睛裡不住的散現出晶瑩的淚光,鼻裡泛出陣陣酸楚,卻還是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強忍住不讓自己的淚水留下。卻不知道這聲對不起是對陳欣怡說的,還是對司徒平說的,也不知道,這三個字是不是對她自己說的。 目光再次的轉移到司徒平的外套上,徐昕婷雖然感覺自己身處嚴寒之,但是手上的這件毫不起眼的外衣卻散發著無限暖意。 片刻之後,似乎是想起來剛才陳欣怡的提醒,徐昕婷身一晃,從傷感再次恢復過來,急忙的收拾下桌上的小物件裝回手提袋裡。然後站直身體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快步的離開這間空蕩蕩的陰冷教室 正文 第八章 搭訕 天空萬里無雲,時有時無的微風總是不經意的時候偷偷溜過,無聲的帶給火熱日頭下的人們一絲絲愜意的涼爽。這個時候的天氣就是這樣,在教室裡的時候總感覺陰涼寒冷,可是站在戶外還是能夠感受到過去炎炎夏日的餘熱,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司徒平前後左右的不住觀瞧,看看有沒有什麼熟人。現在教學樓前面亂哄哄的,沒有一點秩序可言,也不知道輔導員們都在幹什麼,總之現在維持秩序的都是各班挑選出來的代理班長。 「站成兩排,男左女右!」代理班長杜娟站在前面大聲喊道。 「男生站左邊,女生占右邊,知道間站什麼嗎?」司徒平可不相信這個時候的小地主有多麼聰明,雖然他也是扮豬吃老虎的傢伙,但是計算起來,這小還是扮豬的時候比較多。果然,蘭宮玉這個土包搖了搖頭,問司徒平說:「間站什麼?」 司徒平把蘭宮玉往身邊一擠,嘿嘿笑道:「不男不女站間。」只這可惜這小沒有一點幽默細胞,也不接他的話,到是叫司徒平很洩氣。 「我說這一定是輔導員們想看看各班班長的能力,要不然就是想看看我們會用多久才能夠把隊列站好!」望了半天景兒,蘭宮玉一臉鐵定的講道,就見他那一雙閃亮的小眼睛不住的放光,似乎對什麼都感興趣。 「輔導員們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英明神武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他們在哪裡。」司徒平一隻手臂攬住了蘭宮玉肩膀,身體向上依靠,就把對方當扶牆用了。 司徒平那大體格是多少斤?壓的蘭宮玉眉頭一皺,哼哼了一聲問道:「那你說輔導員都在哪裡?」 「向上看。」司徒平用手向上一指:「七樓靠我們這面的窗戶看見了嗎?」 蘭宮玉抬頭望了望,點點頭道:「看見了,怎麼啦?」 「笨蛋,就在那啊,你不是問我輔導員們都在哪裡嗎?當然都是在辦公室了,但是我肯定的告訴你,輔導員們可沒有這份閒心趴在窗戶前向下看我們。這個時候,輔導員不是在喝茶,就是在忙著別的什麼,總之心思不在我們身上就對了。」司徒平出言笑道。 「說什麼呢?」 突然,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司徒平和蘭宮玉被嚇了一跳,尋聲看去,就見身邊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相貌帶著三分英氣的女孩,看清楚後,卻不是班長杜娟又是何人。 「大姐,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人嚇人嚇死人啊!」司徒平的臉色就跟吃了苦瓜一樣難看,和杜娟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換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位女班長如何欺壓他了呢。 杜娟看到司徒平這幅表情,臉上到是浮現出一絲叫做躍躍欲試的神情,也不知道她是想要幹什麼,總之讓司徒平有些忐忑不安。就連神經比較大條的蘭宮玉也看得出來這是來找司徒平茬的,不由得縮了縮脖,轉過臉去裝沒看到。 「大姐?叫誰大姐呢?我有說同意你這樣稱呼我嗎?」杜娟眉毛向上動了動,說起話來粗聲粗氣的,指著司徒平搭在蘭宮玉肩膀上的手臂問道:「知不知道怎麼站排?你們這是要去逛公園嗎?」 司徒平臉色發黑,卻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這個男人婆嗆咳,只好忍氣吞聲,把手收回來,然後狠狠的把蘭宮玉往前一推,也不理小地主嘴裡的埋怨,自己站在他身後,笑著說道:「這樣你看行吧?」 杜娟點點頭,看似滿意的樣,拍了拍司徒平肩膀笑道說:「這就對了嘛,不過記住了,以後要叫就叫我杜娟,如果再讓我聽見大姐這兩個字的話,哼哼!」 「嘎巴嘎巴」一連串的骨節脆響,只見這位女班長像是在威嚇一樣,在司徒平面前握了下拳頭。要是男生也就罷了,可是女孩做這個動作就未免有些讓人歎為觀止了。 蘭宮玉現在連頭都不敢回,啥時候他見過這樣的女暴龍啊!而司徒平呢,到是見怪不怪了,不過還是很配合的叫道:「杜娟,要是你賞臉,今天的晚飯我請客怎麼樣?」 「真的?」 「當然是真的。騙誰我也不敢騙班長你啊!」 聽到司徒平的許諾,杜娟眼睛就是一亮,「呵呵,好啊,開學儀式結束後我在門口等你。」說完,杜娟面帶笑容的得意而去。 「呼,好厲害的女生。簡直是太恐怖了。」望著杜娟離開的背影,蘭宮玉不禁低聲和司徒平嘟囔,然後問道:「你不會打算真請她吃飯吧?」 司徒平聞言苦笑的反問道:「那你說呢?」 蘭宮玉一縮脖,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一點擔當都沒有,真不知道就這份膽氣,以後是拿什麼追校花的。 不過馬上,蘭宮玉又腆著臉笑道說:「既然你請客,那帶上我怎麼樣?」得,一天還沒有過去呢,這個小地主就現原形了。 胖氣的再也不願意看他,扭頭向身邊看去,順便也想知道和自己並排的美眉是誰。 一陣寒氣襲來,原本艷陽高照的天氣頓時溫度下降三分。 「嘶!」司徒平倒吸一口冷氣,倒不是因為對方長的多麼多麼恐怖,而是因為身旁的女孩天生就彷彿是個冰箱似的,擺著一副冷冷的臭臉,目光也是冷冷的看著自己,叫司徒平想不吸冷氣都不行。 看到司徒平驚訝的表情,身高只有一米五八的,心態卻彷彿有一米八五的孫璐又是冷冷的說了一聲:「白癡!」便轉回頭目視前方,再也不給司徒平任何反擊的餘地了。 「天啊!我的朋友為什麼都是這樣或者是那樣的怪物!」 司徒平心一聲哀歎。他卻不好好想想,當初的宅男先生就知道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朋友不叫的話,半年都不會外出的人,有幾個性情古怪的朋友有什麼稀奇?現在反到是埋怨起人家冰櫃小姐古怪來了,看來被罵「白癡」也都是應該的。 「你好。」司徒平厚著臉皮身體微微向冰櫃小姐靠了靠,開始搭訕。 孫璐聞聲又看了司徒平一眼,卻沒有答應,冷冰冰的讓人好不尷尬。但是司徒平卻繼續說道:「我叫司徒平,你叫我司徒就可以了,我能夠問你的名字嗎?」 這回孫璐有了一點反應,眉頭緊鎖,臉色很不好看,好半天才不情願的回答道:「孫璐!」 聽到孫璐回答司徒平心便長出口氣,心說上一次初識的時候,你孫大小姐可是傷的我不輕啊!對了,自己是怎麼和這樣一個女怪物交上得朋友呢?司徒平想來想去也沒有找到故事的開頭,就只能作罷。暗道,也許一切也只是巧合而已。 孫璐不待見司徒平,但是胖卻沒話找話的不斷和身邊的冰櫃小姐搭訕,看的前後左右的同學忍不住的憋笑。都想著同班的這個胖有意思,竟做些莫名其妙引人發笑的事情。如此一來,很多人都以為這個胖是個怪胎,而且還是一個色色的怪胎,只要是看見漂亮女孩就變得像是沒頭蒼蠅一樣的色胚。 費了半天吐沫星也沒有讓孫璐多講一個字的司徒平感到很洩氣,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有人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待他轉過頭看去,就聽見身後的人講說:「同學,請你放尊重一些,既然人家女孩不願意理你,你就不要打擾她!」 「咦?」以前司徒平也只是在電視裡看過「英雄救美」的畫面,卻不想現實生活裡也會出現,只不過怎麼聽口氣自己飾演的是劇情的反面角色呢? 說話的這人身高將近一米八零,平頭短髮,國字臉,唇紅齒白,鼻若懸膽,劍眉厚重,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說起話來英姿勃發,很標準的少年俠客形象。自己和人家站在一起,就仿若是武大郎碰上了他弟弟,畫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簡直都沒辦法看了。 司徒平眼皮向上翻,自然知道這人是誰,以前到是不覺得這人如何,現在看起來,卻不想竟然如此愛管閒事。 其實司徒平也是想錯了,這到不是說小白臉郭英凱多麼的好大抱不平,而是這傢伙從早上開始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孫璐半分,現在站在一旁看了半天西門慶調戲良家少女,哪裡還不會立馬橫刀的跑出來豎立自己美好光輝的壯麗形象! 就見郭英凱臉色肅然,一身正氣,恨不能現在司徒平就趕快頂撞自己幾句,也好給自己一個「表現」的機會。 只可惜司徒平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很沒有骨氣的訕訕一笑,十分窩囊的說道:「不好意思,只是想和同學多聯繫聯繫而已,既然郭同學不喜歡,我去後面好了。」說完,胖就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下,一臉自然的向後面走去。 這個反應大是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連孫璐也不由得多看了司徒平兩眼。按道理講,只是被人「教訓」了兩句,也不至於怕成這樣,一躲就躲到後面去吧。更何況說,從此人今天的言行舉止來看,似乎也不是一個怕事之人啊! 不過對眼睛裡只有孫璐的郭英凱而言,這番舉動無疑讓他很是得意,上前一步立刻補上了司徒平的位置,與自己傾慕許久的冰山美女站在了一起。只可惜不等他高興超過三秒鐘,站在他前面的那個和司徒平相熟不到一天的小地主蘭宮玉,竟然也一言不發的掉頭向後面走去。 「啊!?」這下換到郭英凱傻眼了,看了看前面的空位,再進一步? 正文 第九章 多出一個同學! 司徒平退的很從容,很自然。儘管自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宅男,但是相比之下,現在的自己也要比他此時的同學們成熟的多。在離開過大學校園,體驗過社會的心酸過往,再經歷了重生這樣匪夷所思的怪事,「能屈能伸」這四個字他還是能夠做到的。更何況說,這傢伙本身就不是一個愛出風頭的人。 神色自若的站在班級最後,司徒平就感覺自己彷彿是一個旁觀者,是一個回到了大學四年,旁觀自己曾經人生的局外人。 一種感官與現實相脫離的奇異感覺在這個時候變得格外的清晰。忽然,司徒平看到了一張洋溢著真誠笑容的面孔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怎麼也過來了?」司徒平看到的是蘭宮玉,和自己一樣貌不驚人,更是帶著一點土氣的小地主。 「身為朋友,讓自己的朋友一個人站在後面總有點說不過去吧。」蘭宮玉聳了聳肩膀,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接著在司徒平感動的目光下打趣道:「再說了,我現在最相熟的就你一個,下午的時間那麼無聊,總要找個人聊聊天,打發下時間吧。」 司徒平心情很激動,在這一刻他感覺到,那個曾經與自己最要好的鐵桿哥們回來了!頓時激動不已的一把按住蘭宮玉的肩膀,表情很認真,語氣很誠懇的說道:「好兄弟!謝謝你!等有機會,我把我表妹介紹給你認識!」 蘭宮玉:「……」腦門上全是黑線。 學校所謂的大禮堂,活動心,其實就是原來學校下屬上下僅有兩層的老電影院。一看到眼前那棟破舊的如同荒廢危樓的建築物,就讓人腦海裡立刻浮現出置身於五十年代的感覺。要不是司徒平對這裡早有印象,說不準還以為自己又穿越過去了呢。 其實所謂的開學典禮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講的,千遍一律,只要是上過學的人沒有幾個不熟悉的。只不過似乎為了省電,電影院裡弄的黑洞洞,陰風習習的,到是可以拍鬼片了。司徒平更是百無聊賴的四周觀望,嘴裡還道:「這裡黑漆漆的,都看不見腳底下有什麼,就算是踩到了鬼都不知道。」 「嘶!司徒你要死啊!說什麼鬼不鬼的。不過這裡還真是涼啊!」蘭宮玉搓了搓雙手,瞪了司徒平一眼,埋怨道。 司徒平聽蘭宮玉這麼一講,也覺得有點冷了,雙臂胸前交叉環抱,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外套已經借人了。 「不知道徐昕婷現在坐在哪裡?」於是乎,將近兩個小時的開學典禮,司徒平就是在黑暗的空間裡不斷尋找徐昕婷的倩影度過的。 時間過的飛快,在不知不覺,開學典禮就已經結束,沒有在司徒平腦海裡留下任何印象。用人們的話講,就是時光飛逝,歲月如梭。可惜到了最後司徒平也沒有看到徐昕婷在哪裡,心未免有些小小的遺憾。 按照班級順序,同學們又開始聽指揮向外走,這就算是散場放學了。 司徒平站在電影院前張開雙臂,用大力伸了一個懶腰,舒服的發出一聲呻吟,然後對司徒平講道說:「一會你是先回寢室,還是先去食堂?」 「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食堂?去食堂可不行。」一個很突兀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司徒平和蘭宮玉都是嚇了一跳,然後立刻去看,卻不是班長杜娟又是何人。 「呵呵,嚇了我一跳,原來是杜娟啊!」司徒平到是很想稱呼杜娟為大姐的,只可惜此女最煩的就是一個姐字,大姐小姐都不喜歡,可是偏偏又愛到處認弟弟,弄到最後,大家相互之間的稱呼都是一個頭疼的事情,這也是工管班的一大趣事。 「怎麼?看樣好像不想見到我一樣?」杜娟看到司徒平乾笑,蘭宮玉不住的往後躲,臉色變的比翻書還快,立刻就換了模樣。司徒平一見連忙分辨道:「怎麼會,不能夠啊!再說了,都是同班同學,怎麼會說不相見呢,誤會了不是。」 「呵呵,看你這個緊張的樣,我剛才只是開玩笑而已,你當什麼真啊!」 杜娟笑得很開心,但是再這樣下去,司徒平也保證不了自己會不會得心臟病。可就在這個時候,司徒平才發現杜娟身後竟然還站著一人,卻見這人看著自己時,眼睛裡帶著一份鄙夷之色,仰著下巴,很臭屁的樣。 看到司徒平眼神裡的疑惑,杜娟微微一笑,拉過郭英凱介紹道說:「這是我今天認下的乾弟弟,不介意晚飯再多請一個人吧。」 司徒平笑道:「不介意,怎麼會介意,同學嘛,大家一起出來聚聚也是應該的。再說了,杜娟的弟弟也就是。。。」這話卻不知道怎麼說好了,難不成也要說:杜娟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這不是擺明了占對方便宜嘛。 杜娟到是神經很大條的樣,也不管這兩個人相互之間有什麼齷齪,只是轉回身去,向身後一招手,大聲喊道:「還站在後面幹什麼!司徒同學請客,大家快點過來!」 「啊!?」這下司徒平可傻眼了,心說:「怎麼還有?」 「這次恐怕你要破產了!」蘭宮玉一旁幸災樂禍的低聲笑道。 「我同寢室的姐妹們也一起過去,這你也不介意吧?」杜娟一臉壞笑的向司徒平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就見三個身材相貌不一,氣質迥異的美眉面帶抱歉的微笑,從不遠處向自己慢慢走來。看樣,人家三位美女站在一旁看戲都看半天了。 蘭宮玉一看到美女,臉上就紅的不得了,表情也很不自然。司徒平恨不能把這個有礙觀瞻的敗類一腳踢死。簡直是太不給自己長臉了! 「好啦,我給你們相互之間介紹一下。」杜娟十分生猛的單手攬住司徒平的腰,一隻小手啪啪啪拍了三下胖的將軍肚,也不管司徒平紅的要往外滲血的臉色,大剌剌的說道:「這個圓滾滾胖胖的,摸起來好有手感的傢伙叫司徒平,以後大家叫他司徒就可以了。」 汗,什麼叫圓滾滾胖胖的?摸起來有手感?天啊,這是在介紹自己嗎?這不是在損我吧!果不其然,聽到杜娟的介紹,除了郭英凱,其他的幾個女孩都是捂著嘴憋得很辛苦的在一旁偷笑。 「哎呀,你別躲!」杜娟放開司徒平,像抓小雞一樣一把抓過蘭宮玉,歪著頭像是在想這個傢伙的名字,好在蘭宮玉看得清楚現在的狀況,十分光棍的說道:「我叫蘭宮玉。」 「蘭宮玉?」 幾個女孩唧唧喳喳的都在討論蘭宮玉這個名字是不是出自哪本武俠小說,或者是隱世的世家。其一個身材等,梳著馬尾辮的女孩更是問道:「你是姓蘭宮的?還是南宮?」 司徒平心說,南宮?他還西門呢。 蘭宮玉連忙解釋道:「我姓蘭,蘭花的蘭,不是蘭宮,也不是南宮。」 司徒平笑道:「還後宮呢。」一句話出口,頓時又惹得女孩們一陣嬌笑,引來身後陸陸續續出場向外走的同學為之側目。 說實話,杜娟寢室的幾個女生論質量而言,那都是屬於美女級別的,雖然哪一個走在大街上回頭率都是極高,就更不用說站在一起的時候了。光是看,就看得男生們眼暈。 「叫司徒平的不姓司徒,叫蘭宮玉的竟然也不是複姓蘭宮,你們兩個傢伙還真是絕配呢。」杜娟笑過之後開口取笑道。這個說法到是讓眾人覺得很有趣。只不過一旁的郭英凱卻是笑不出來,心更是暗道:「只不過是兩個跳樑小丑罷了,有那麼好笑嗎?」 隨口又介紹了一句乾弟弟郭英凱,杜娟這才把那三個女生介紹給司徒平認識。 第一個被介紹的是一個身材高挑,氣質出眾的女孩。一頭烏黑靚麗的長髮自然垂下直到腰間,不說模特兒的造型如何吸引人們的視線,就是這頭長髮就足夠迷倒無數男生了。 杜娟笑著介紹道:「這是雅雯,我們同一屆廣告設計專業的,大美女哦。」 被叫做雅雯的女生十分大方和司徒平與蘭宮玉擺了擺手,輕輕點了點腳跟,微笑道:「我叫言雅雯,以前是和杜娟讀同一間高的,以後大家在一起還請多多關照。」 「呵呵,多多關照,多多關照。」蘭宮玉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司徒平裝不認識他,表情很自然的笑著對言雅雯說:「好說,不過日後我要是想設計點什麼,還請雅雯同學多多幫忙才是。」 「想的還挺遠的嘛。」杜娟一旁取笑道說,然後拉過一個臉色泛著羞澀的紅暈,相貌特可愛的蘿莉型美少女,並介紹說:「她叫沈雙魚,讀電信息工程的。」又上下打量了美少女兩眼繼續道:「就是有點害羞,放不開,不過以後你們誰要是敢欺負她,可千萬別怪我不講情面。」說著,杜娟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而被她拉住的沈雙魚則是輕輕拉了拉杜娟的手,低聲說道:「他們不會的。」 「呵呵,這麼可愛的女同學,我們照顧她還來不及呢,怎麼還敢欺負她。」站在一旁做人形佈景的郭英凱連忙大聲笑道。 「大家好,我叫李安!和國內的一個大導演同名呢,希望以後各位出去玩記得叫我一起哦。」忽然,最後那個梳著馬尾辮,穿著灰色緊身T恤七分褲的女孩卻已經按耐不住,自己主動的跳了出來,並且迫不及待的自我介紹起來。 李安的聲音發嗲,嬌滴滴甜的讓人心裡起雞皮疙瘩,但是一笑起來兩腮就會出現連個深深的酒窩,卻讓她整個人都變得美麗了幾分。 司徒平就喜歡女孩笑起來有酒窩的樣,因此不由得多看了李安幾眼,可是忽然之間司徒平像是想起了,心就是一震! 「李安也是我們工管的,大家以後一起上課見面的機會也多,就不用這麼急著自我介紹吧。」杜娟一旁出言取笑,其他幾人也看著李安有趣,也不由得開口笑了起來,卻是沒有看到司徒平那副吃驚的表情。 「該死的!李安?我以前的同學裡有叫李安的嗎?」司徒平心暗道。 正文 第十章 請客 杜娟寢室裡並沒有一個叫李安的女孩,而工商管理專業也沒有一個一笑倆酒窩,聲音發嗲的女同學。 工商管理一共有32人,今天實到29個,而據司徒平所知,那三個沒到的人裡,有一個是自己曾經的死黨哥們,一個是自己最不喜歡最討厭的傢伙,前兩個都是男生,而最後那個女同學卻也不是叫李安的。 那麼算來算去,多了誰,又少了誰,司徒平也糊塗了起來。 「難道說是自己的重生改變了什麼不成?」司徒平心忐忑不安,卻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人生軌跡裡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雖然也曾想過自己會改變一些什麼,但是怎麼想也想不到會上演一出「大變活人」啊! 「喂,喂,想什麼呢!」正在發呆的司徒平猛然間被人推醒過來,卻看到杜娟面帶怒氣正看著自己。 「啊?」 「啊什麼啊!我問你想什麼呢,跟個木頭似的!」杜娟大聲問道。 「哈哈,我看是司徒被李安同學的美貌所震驚,一時之間忘神了吧。窈窕淑女,君好逑,可以理解,哈哈。」郭英凱一旁幸災樂禍的添油加醋。可是杜娟想著司徒平剛才那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再看看現在面紅耳赤的李安,也不禁懷疑郭英凱的話是不是真的,是不是這個胖真的看上李安了。 而這時,被人關注的李安,卻是一改之前活潑大方的形象,變得比沈雙魚還要靦腆,現在更是恨不能找一個地洞鑽進去。至於心裡對司徒平的感覺,卻是變得複雜了起來。這裡面有帶著一絲被人注視的喜悅,畢竟女孩嘛,都喜歡被人說漂亮。但是也有尷尬後的憤怒,氣司徒平讓自己下不了台。 可是司徒平呢,除了心充滿著的疑惑,剩下的也只是一臉的無奈和冤枉了。雖然自己沒有什麼「非份之想」,但是這件事情解釋是一定解釋不清楚的,索性,司徒平也就咬著牙認了。然後連忙說了幾句抱歉的話,算作是賠禮,至於被人調侃,那肯定是必不可少的了。 雖然出現了一點小意外,但是司徒平請客的事情並沒有由此而斷。 大家先是商量了一下一會去吃什麼,結果司徒平問誰,誰都說「隨便」。 這下可好了,卻不知道哪家飯店有「隨便」這道菜的,最後司徒平只好問道:「吃燒烤去怎麼樣?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燒烤店不錯,去試試如何?」 「好啊,我就喜歡吃燒烤!」司徒平話音剛落,李安的聲音卻是忽然響起,等到李安知道自己「失言」之後,臉上騰的一下升起一團紅雲,看得眾人無不哈哈大笑。其杜娟還大是挖苦的取笑說:「好啊,這才剛認識多久啊!這麼快就心有靈犀了?」 見此情形司徒平卻也只能陪著傻笑,自知自身狀況的他雖然知道這只是開玩笑,不過能夠和美女聯繫在一起,心裡或多或少總還是有些愉悅的成份在內的。 於是就這樣,在說說笑笑之,眾人之間的關係逐漸拉近,就是那個小白臉郭英凱現在看起來也沒有那麼討人厭了。 然後大家就這樣拉著橫排,浩浩蕩蕩的向學校外走去。 相比之下,司徒平對於工大校園內外的地理環境熟悉的不能再熟了。抄近路幾個轉彎,省去了四分之一的路程,一行七人就出了工大校園。除了司徒平,其他兩男四女都對司徒平老馬識途的表現大為驚奇。 當言雅雯忍不住開口詢問之後,司徒平卻也只能用開學前,提前踩好場的理由搪塞過去。 鉛筆廠街是緊緊連接工大校園和大學城之間的一個普通街巷,只不過因為學校周圍學生眾多的緣故,這條舊街巷的兩旁林立著眾多小商家和商販。飯店、旅店、髮廊、網吧,甚至是路邊攤等等種類齊全,一條繁華的小型商業街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啊,沒有想到這裡竟然如此繁華熱鬧!」蘭宮玉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無吃驚的叫道。 此時已經到了下午放學的時間,奔向這裡來的都是些大二、大三和大四的老生們,一走一過,在經過七個新生菜鳥身旁的時候,無不流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可當他們看清楚這裡面還有四個大小美女的時候,卻不免再次回頭,擦擦自己的眼睛。 「高年級就很了不起麼!哼!」李安小嘴一翹,十分不悅的氣道。 司徒平卻笑了笑說:「都是來消費的,有什麼新生老生的,他們也就是看我們這些人能夠找到這裡感到奇怪罷了。走,我知道前面有家燒烤店十分不錯的。」說著,司徒平前面領路,懷著不一樣的心情,再次走進了這條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街巷。而其他幾人除了不住的左右觀看之外,便再一次的開始好奇司徒平為什麼對這裡如此熟悉,畢竟在此之前大家就知道,司徒平並不是省城人。 新朋燒烤店的門面很小,一看就知道是用以前的民房改裝過的。 杜娟幾人原本還以為司徒平就算是請客吃燒烤,也會找一家像樣的店面,卻不想帶路來到了這間。要說是小氣為了省錢,可是看到司徒平那副自然的表情,卻又不像,於是大家也只好慢慢走在胖身後跟了進去。 現在雖然已經算是進了秋天,可是天氣還很是燥熱,燒烤店的大門更是大敞四開的,待幾人靠近時,這才發現這家店裡早已經人頭攢動坐滿了人。 「這麼多人?」言雅雯低聲驚呼,然後又笑道說:「看來司徒果然沒有帶錯路,這家店生意這樣好,想必燒烤也是一級棒的。」 話音未落,就見一個身前圍著圍巾的年婦女面帶笑容的走向一行人,並開口笑道說:「這位小妹妹的話可算是說對了,要說起這整條街,要比燒烤,我們新朋敢說第二,可沒有人敢稱第一。」 司徒平一見此人,也立刻笑道說:「老闆娘你先別誇口,現在看你這裡都快坐滿人了,還不找一個包間給我們,我可是知道你們店後平時這個時候總要留下一間的。」 「咦?」胖這句話到是叫老闆娘大感意外,仔細看了看,並沒有認出來這個一臉稚氣的胖是誰,也不像是店裡的老客,卻如何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家還有包間留下。但是開門做生意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卻不是追問的時候,只是笑著客氣兩句帶著七人向裡間走去。 杜娟快走兩步趕上司徒平低聲道:「胖!你哪裡知道這麼多事的?」司徒平聞言卻不好回答,只是乾笑兩聲,看得杜娟火大,心不由得暗道:「早晚有一天姑奶奶得把你身上的秘密都詐出來!」 所謂的包間,在七人眼裡看來,也只不過是民居後面的陽台與小房間打通後,用板牆隔出來的簡陋房間。小房間裡有一張大方桌和一台電視,和外面的擁擠相比,這裡面的環境卻是好了不少。 大家一坐下來,司徒平就立刻向眾人介紹道:「這家店的雞翅和羊排是烤的最好的,你們如果有喜歡吃地瓜的,也不妨烤幾個地瓜片。」 見到司徒平一副如數家珍的做派,這下站在一旁的老闆娘可真的是發暈了,不過還是幫忙搭腔道:「這位同學對小店的特色簡直是太瞭解了,不過你們都打算要點什麼呢?」 杜娟笑道說:「既然司徒知道這麼多,那麼就讓司徒點好了。你們覺得呢?」眾人聞言無不點頭稱是,心想既然是司徒平請客,大家又不是很熟悉,還是又司徒平點最好。 司徒平見此也不謙讓,這幾個人喜歡吃什麼,包括那個小白臉郭英凱的口味,他胖都大致清楚,於是開口就道:「三十個牛肉串,十個豬肉,五個鱈魚,個雞翅,十個雞肫,個地瓜,七個羊排,五個麵包片,最後再來兩個菜卷,大瓶的可樂和雪碧一樣一瓶,如果不夠一會再要!要快,火候適,另外記得要加糖!」 連菜單都沒有看啊! 不單是老闆娘,就是那個被請的,一個二個的看著司徒平發呆。好傢伙,這一連串吃的喝的,都不知道點了些什麼。而且這裡面,總有那麼幾樣是自己想要點的,或者是喜歡吃的。而且聽司徒平每樣點的數量,很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想必誰吃誰不吃,能夠吃多少,這個胖都算清楚了。 另外胖所點都極為普通,但是從他交代老闆娘那幾句話來看,這些燒烤必定不同於別家,畢竟他們幾個就沒有聽說燒烤完畢要加糖的。 司徒平不理會眾人的反應,只是推了推老闆娘,又笑道:「老闆娘,烤是要烤一會的,麻煩你現在先把茶水送過來,還有醬料和元蔥。」 「啊!?好的,你們等等,馬上就來。」老闆娘回過神來,深深看了司徒平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馬上,杜娟一把拉住司徒平開口問道:「說!你點的這麼清楚,是怎麼算出來的?」 正文 第十一章 意外發現 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對司徒平的行為舉止感到了懷疑。 隨便點幾個燒烤和做到心有數計算到所有的人,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表現。而剛才司徒平那副架勢,明眼人只要一看就能夠看出來,這個胖是計算好一切才開口說的,可是大家喜歡什麼,能吃多少,這個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最起碼杜娟第一個就不相信,剛剛開學第一天,司徒平就把這校園附近所有的環境都弄清楚了。從剛才老闆娘的反應來看,司徒平以前一定沒有來過這裡! 「我是真的按照自己的口味和猜想點的,而且也沒有多叫,不是和老闆娘說好了嘛,不夠吃再點的。真的,換了是你們,你們也可以這樣點的,難道不是嗎?」司徒平言辭確確的為自己辯護著。 杜娟一臉的狐疑,目不轉睛的盯著司徒平:「真的嗎?」 「我看司徒同學不像是在說謊。」外表嬌小可人的蘿莉美少女沈雙魚看到司徒平的樣,不禁忍不住小聲的開口幫忙說道。 「呵呵,杜娟你就別問了,我看他也不像那麼聰明的樣啊,再說了,要真是那麼神奇,那他就該知道我現在最想吃的是烤尖椒啦。」坐在杜娟身邊的李安也插言說道,不過她可不知道司徒平是真的不知道她喜歡什麼,為她點的也只不過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選的而已。 「就是啊,呵呵,只是巧合而已,如果剛才我沒有點到的,大家儘管開口要。」司徒平接過話頭,連忙說道。 不過桌上既然有兩個人出言替司徒平找好了借口,杜娟倒也不好繼續窮追猛打。而這時,燒烤店的服務生也端著茶水等應用之物走了進來。 被問的一腦門虛汗的司徒平看了李安一眼,在服務生離開的時候叫道:「麻煩再來兩個尖椒!」 牛肉、豬肉串是最先上的,不焦不老鮮嫩適當,再加上有司徒平囑咐過要加糖,大家吃在口頓感鮮嫩可口,辛辣美味。馬上,大家都忍不住稱讚司徒平帶的好路。一時間四十多個肉串,轉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緊接著,烤好的鱈魚和雞肫又端了上來,時間掐算的也是恰到好處。 可是食物擺上來後,大家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那五個鱈魚和個雞肫如何分配。 為什麼要了五個鱈魚,那是因為司徒平自己,還有杜娟不喜歡,至於李安,不妨多要一個,喜歡就吃,不喜歡也就算了。當時點的時候司徒平只是本能的叫,現在看來,那才叫失算呢。怎麼解釋? 燒烤數量如此怪異,眾人難免不把目光再次聚焦到司徒平身上。 杜娟不喜歡吃鱈魚,她自己是知道的,而看到司徒平面前也沒有,那就說明了這個傢伙把一切都算計好了。於是,剛剛才平息的話題,再一次的興起,而司徒平卻也沒有想到只是幾個燒烤就給自己找來這麼大的麻煩,打定了主意,死也不認賬,急忙先開口叫道:「怎麼上的這麼慢,你們先吃著,我出去看看。」說完就跟屁股著了火一樣,出溜一聲就竄了出去。留下個目光游移不定的同學,看著桌上的燒烤發呆。 「司徒不會有什麼特異功能吧?」言雅雯低聲問道。 「哼!管他是不是會特異功能!今天他要不交代清楚,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他!你們坐好,我去把那小抓回來!」杜娟一拍桌,大聲叫道,然後起身讓過幾把椅,便追了出去。而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蘭宮玉嘿嘿一笑,指著桌上的食物笑道:「還等什麼,動手啊!」 言雅雯也笑著應了一聲,大家這才開始繼續自己享受美食的過程。只不過眾人心裡各有什麼想法,那就無從可知了。 司徒平躲出了雅間,就來到了燒烤店的門口看著店家的燒烤師傅在門前燒烤。烤箱裡不時發出陣陣「吱吱」的油響,一團團聚而不散的青煙,連同空氣那散發出來的香氣,總是能夠引得司徒平口水四溢,忍不住站在這裡,盯著烤箱吃才好。 老闆娘看到司徒平出來,便不免出言問道:「是不是還需要點什麼。不用你出來,叫店裡的服務生就好。」 司徒平連忙擺手笑道說:「不用什麼,我只是出來轉轉,站一會就回去。對了,麻煩你把賬先給結了,如果一會有多的,再算。」 老闆娘不疑有他,只以為司徒平是怕別人和他爭著付賬,於是笑著拿著賬本算了算,收了司徒平的賬單,然後笑了笑就又去招呼別人去了。 付過了飯前,司徒平心裡就想著是不是要提前跑路,省的一會又解釋不清楚,嘴裡也不由得暗罵自己一聲:「白癡」。心說難怪孫璐罵自己呢,原來人家早看出來了。 「說誰白癡呢?」 得,現在司徒平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在說話,於是連忙轉回身來笑道:「呵呵,你怎麼不在裡面和大家一起,跑出來幹什麼?」 杜娟見司徒平不回答自己的話,知道對方這是故意在和自己裝傻了。雖然心不悅,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與司徒平僅僅相識了不到一日,有些事情還是適可而止的好。於是不怒反笑道說:「當然是你在這裡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嘍,難不成你不願意?」 話一出口,杜娟頓時覺得這話講的太過曖昧,自己和這個大胖是什麼關係,什麼叫他幹什麼,我幹什麼!當即這位花木蘭一樣的女強人,臉上就紅成了一片。 而司徒平也有點傻眼,心說這個男人婆是什麼意思?這是在調戲自己嗎?可是我怎麼不記得杜娟會喜歡我這樣平平無奇的人? 到現在司徒平還記得杜娟的男朋友的樣呢。 一百十公分的身高,虎背熊腰,相貌端正。要才華有才華,要家世有家世,怎麼比似乎也輪不到找自己做對手的。雖然心裡被杜娟的話小小「噁心」了一把,但司徒平還是裝作一副沒有聽清楚的模樣,打哈哈笑道:「啊?啊!那個在外面站一站也很好嘛。」 聽到司徒平的話,杜娟沒由來的心裡感覺到一陣氣悶,冷哼了一聲站在司徒平身旁,就彷彿是鬥氣一樣和胖站在了一起,斜著眼睛看了司徒平一眼,像是在說:站吧!我看你能夠撐多久! 司徒平心一陣哀歎,心說我招誰惹誰了我! 反正躲是躲不了了,無奈之下,司徒平就道:「好了,咱們回去吧。」 呃?這下換司徒平臉紅了,暗道這話怎麼越說越彆扭呢。而杜娟呢?更是不濟,不但臉紅,更是感覺到全身開始發燒,好不羞人。 結果兩個人就這樣曖昧來,曖昧去的在人家燒烤店門口上演青春偶像劇。尷尬得不得了。司徒平趕緊轉過臉去看向大街,神情放空,以此來緩解下適才尷尬的氣氛。 可就在這時,司徒平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咦?她怎麼會在這裡?她身邊的兩個女孩又是什麼人?」 司徒平看見的是那個自己找尋了兩個小時都不見蹤影的徐昕婷。 讓司徒平感到奇怪的是,此時的徐昕婷卻是面帶哀怨,臉上的濃妝似乎都變花了,卻不知道是哭過,還是如何弄的。她身邊有兩個打扮妖艷,同樣臉上畫著濃妝的女生,看起來也好像是在校的學生。其一個挽著徐昕婷邊走邊說,像是在安慰解勸。另外那一個則是在街邊攔住一輛出租車,大聲叫了一聲什麼,便回頭和之前的女生一前一後把徐昕婷硬拉上了那輛出租車。 憑直覺,司徒平察覺出即將發生在徐昕婷身上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可是要不要上前呢?胖開始遲疑了。 胖承認,自己膽小怕事,好吃懶做,做起事來推三阻四,喜歡耍耍小聰明,也是因為前面幾條。 司徒平信奉「平淡是真」,也堅守「只管自家門前雪,不理他人瓦上霜」處世原則。但是重新回到了大學時代,又重新遇見了那個令自己感到愧疚的女生,那麼自己為什麼就不敢向前邁上一步!哪怕只有一步呢? 自己敢不敢探究一下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司徒?司徒你怎麼啦?你沒有事情吧?」站在一旁的杜娟看到司徒平發呆,連推了幾下,胖都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看著前面發呆。這下可是嚇了杜娟一跳,心說胖不會是剛才受到了刺激了吧。 司徒平沒有聽見杜娟在和自己說什麼,他現在只聽見了出租車發動起來的聲音。就當那輛出租車載著三名女學生前進的一剎那。司徒平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個搶身,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司徒!你要幹什麼!」杜娟被司徒平的反應嚇了一跳,急得連忙大聲喊道。 司徒平衝到街邊,卻來不及截下徐昕婷所坐的那輛車。急切之間,只好攔住下一輛出租車,也不管身後杜娟對著自己大喊大叫,只是吩咐出租車司機道:「快,快,追上前面那輛車!」 正文 第十二章 腐敗一條街 出租車裡,一個染著淡淡酒紅色頭髮的女生一邊給徐昕婷補妝,一邊氣她道說:「才多大一點事情,至於你哭天抹淚的沒完沒了嗎?再說了當初是你求我們來著,又不是我們硬拉你來的,都到這時候了到是想打退堂鼓了,早幹什麼去了。」 「就是,我們兩個都和王哥打好招呼了,你現在要是說不去,你叫我們兩個怎麼和人家交代!這不是讓我們兩個坐蠟嗎!」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是一個燙著卷髮的女生,這一前一後兩個濃妝艷抹的女孩,仔細分辨年齡都不會超過二十幾歲,可是從上到下卻是散發著濃厚的風塵味。如果有人說這兩個女生也是大學生的話,恐怕很少會有人相信的。 徐昕婷此時就跟個木偶一樣,任由身邊那個酒紅色頭髮的女生打扮擺佈,只是懷裡抱著的手提袋卻是越抱越緊,就彷彿她抱著的是大海溺水的人懷裡的救生圈一樣。 「一會到了地方你可千萬千萬再向剛才那樣了知道嗎?其實王哥那人要是相熟了,卻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你要是有什麼困難也就容易開口了,所以等會王哥要是問你話,你可不能再耍小孩脾氣了,知道嗎?」坐在徐昕婷身旁的女生用手板起她的下巴,上下仔細的打量了打量,嘴裡還嘖嘖讚歎說:「看看咱們徐妹妹,這一打扮起來不知道會迷死多少男人。這小嘴巴只要一甜,多說幾句好聽的,想什麼不來什麼啊!」 幾個打扮艷麗的女孩坐在一起,說不引人注意那都是騙鬼的。最起碼現在開出租車的司機大叔就不住的拿眼睛在車裡的三個女孩身上瞄。 憑借多年看人的經驗,司機心裡就明白,這一前一後兩個女孩肯定不是什麼正經人,也不知道她們的父母是怎麼教的,養出這麼兩個混蛋玩意。從上車開始到現在,聽了半天,司機也算明白了,這兩個壞女孩感情是要拖人家好女孩下水啊! 有心開口教訓她們幾句,讓她們走正路,可是又有所顧忌,只好門頭開車裝聽不見。 「只可惜自己是跑出租的,家裡還有老婆孩要養,要不然非得好好收拾這兩個死丫頭片不可!哎,可惜了人家的孩了!」 坐在副駕駛坐上的卷髮女生似乎發現了司機在偷看她們,表情到也不介意,甚至仰著下巴,神情自得的從挎包裡拿出一包香煙。然後像是表演似的抽出一支點上,深深吸了一口,表情做出舒服的樣,可是那副表情就跟面癱似的難看。 接著就見這個女生嬌滴滴的和司機動手動腳,調笑道:「大叔,辛苦了一天累不累嘛。」 不說話還好點,這一開口,司機大叔差點沒把車開到安全島上去,頓時嚇出了一頭大汗,而一前一後那兩個艷麗女生卻是沒心沒肺的咯咯笑起個沒完,直氣的上了年紀的司機大叔鼻差點沒歪了。 看到這一幕,徐昕婷心卻是一片茫然,不住的問自己:難道自己也要變成這樣嗎? 霹靂紅唇酒吧位於開發區的松江路上,能夠開在這條被省城人稱之為「**一條街」的地方混口飯吃,說起來這酒吧老闆多少都有那麼一點勢力,最起碼得有自保的力量。 所謂的「**一條街」,外人光是聽名字就能猜出來這是什麼地方。 有人說,在這條路上,隨便找家飯店,就是要一盤炒土豆絲,不花個百八十元,根本就出不了門。換句話講,這裡就是省城最繁華,消費最高,富商名流最多,吃喝嫖賭毒,五毒俱全的「紅燈區」。 下面有人拿金錢撐著,上面有官員用權力罩著,很自然的就造就了這裡畸形的繁榮。 而在城市規劃圖紙上,此地更是赫然標注著:「金三角經濟開發區」。 時間已經過了晚上七點,正值酒吧客流高峰。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震動的整條街似乎都跟著搖晃。酒吧門外那不斷閃爍變化的霓虹燈,向世人指明了前往這個燈紅酒綠醉生夢死場所的方向。 打眼向這邊望去,就見幾個穿著打扮暴露,肆無忌憚展露著自己胸部和大腿的妖艷女,站在酒吧門前擺著POSS,邊說邊笑。卻也不知道她們是在等什麼人,還是在為酒吧做人體廣告牌,招攬顧客。 下了出租車,徐昕婷就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這個散發著**氣息的所在一動不動,而那兩個帶徐昕婷的女生則好像是輕車熟路一般,馬上就和那幾個袒胸露乳翹首昂視的女攀談起來。 說笑之際還不時的向徐昕婷打量,然後便發出一陣陣莫名的大笑。更是有幾個眼神帶著猥褻神色的男人在經過自己時,盯住自己身體上的私密部位不放。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赤身**站在大庭廣眾之下一樣。 「她們是在嘲笑自己嗎?」徐昕婷木訥的看著這些女暗自想著。接著,就見其一個裸露著後背,肩膀上紋著一個「情」字的妖艷女笑著向自己走來。 待來到徐昕婷近前,就見這個女人抬手一挑徐昕婷的下巴,彷彿是在看貨一樣開口點評道:「姿色不錯啊,看模樣到像是一個雛兒。」說著轉頭看向帶徐昕婷來的兩個女生笑道說:「你們兩個小騷蹄,不會是把剛進校園的學妹拉來了吧?」 「咯咯,情姐果然好眼力,這位學妹可不就是剛進校門的新生麼。」酒紅色長髮的女生馬上接口說道,看樣這個情姐在這裡很有地位一樣。 聽到這話,卻見那個叫情姐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板著臉說道:「今天怕是新生入校的第一天吧,哪有前腳進校門,後腳就進了娼門的道理?你們兩個小蹄打了什麼注意?是想壞了我情姐的規矩不成!」 見到情姐發火,那兩個帶徐昕婷來的女孩頓時就害怕了,其那個卷髮的女生急忙分辨說道:「這可是她主動硬要跟來的,可不管我們兩個的事情。情姐的規矩我們可不敢壞的。不過說好了,她只是來做公主的。」 說著,卷髮女生立刻趴在情姐耳邊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又顫巍巍的躲到了一旁。情姐這才一臉懷疑的轉頭問徐昕婷說:「真的是你自己要來的?」 表情有些僵硬的徐昕婷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是我自己要來的,不管她們兩個的事。」 看到徐昕婷這幅表情,再想到剛才卷髮女生告訴自己的那幾句話,情姐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柔聲對徐昕婷說道:「這裡面亂七八糟的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呆時間長了,你一個女孩會吃大虧的。現在趁著沒有進這個門我們說什麼都好,可是你這步一邁過去,再想要回頭可就難了。你要考慮清楚。」 見情姐不厭其煩的解勸,站在一旁的眾多女孩卻是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這裡面就有好幾個,也曾經歷過這個時候。只不過往事早成昨夜黃花,一去不復返了。 徐昕婷心也是遲疑了許久,最後還是咬著牙點點頭,道:「謝謝你情姐,不過我想好了,我現在需要錢,需要很多錢。除了這個,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我還能幹什麼了。」說完,徐昕婷就覺得自己鼻一酸,險些又哭了出來。 情姐臉上一副瞭解的模樣,其實做這一行的又有幾個是心甘情願的,誰當初不是因為為生活所迫,才被逼下海的。當然,那些個愛慕虛榮,浪費自己青春的傻女人不算在內。 「好了,既然你決定了,那麼我也不勸你了。雖然你決定做公主,不用出台,但也要知道,陪客人喝酒聊天的時候同樣也會被吃豆腐,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你也別怨天尤人。知道了嗎?」情姐拍了拍徐昕婷的腦袋,輕聲告誡道。 徐昕婷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麼我現在可以在這裡借錢了嗎?」 情姐搖了搖頭,道:「哪有剛來就拿錢的道理,先做做看,不過我到是可以幫你問問。打今天起,你就叫婷婷,客人和領班叫你的時候就用這個名字。」 徐昕婷點了點頭,算是答應,同時也彷彿是在為自己所選擇的人生認命。 情姐見此,也知道沒什麼好說的了,於是大聲的對其他人講道:「好啦,新妹妹也接到了,現在還不回去工作!難不成你們還想等天上掉餡餅不成?」 言罷,女孩們又是一陣嬌笑,一個個腰肢搖曳,扭動的仿若水蛇一樣進了酒吧大門。情姐拉住徐昕婷的手道:「走,情姐先帶你熟悉熟悉環境。」 「哦。」徐昕婷乾巴巴的應了一聲,一邊跟著情姐走,一邊卻轉回頭,目光帶著留戀,像是在看充滿了自己單純而又快樂的少女時代最後一眼。就在她邁進酒吧大門那一瞬間,徐昕婷在心底不禁想到:「不知道那個胖同學,還會不會記得自己。」 正文 第十三章 陪酒 隨著道路兩旁的景物變化,司徒平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很顯然,對於在省城生活過五年多的胖而言,這條松江路還是認識的。並且這裡是什麼地方,司徒平同樣的心知肚明。學生之間就經常會聊起這個地方,只不過那個時候大家是把這裡當作一個可有可無的閒話而已。這點上就彷彿是魯迅先生筆下酒館裡的人們在聊著孔乙己腿被打折的情節相仿。 只不過現在,腿被打折的人彷彿就是自己。這種心情難以形容。 出租車司機大哥很顯然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很擔心的看了司徒平一眼,像是開解一樣的說道:「放心吧,也許你女朋友只是來這邊隨便轉轉。」話說出口後,就連司機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講的,就更不用說司徒平了。 「她為什麼會來這裡!」看看時間都已經晚上七點多了,一個女孩晚上不會宿舍卻跑來這樣的地方,換了是誰也會心存疑惑。更何況好好一個女孩打扮成那樣! 「司機大哥,麻煩你再幫忙問問,車號LA123剛才是在哪裡停下的好嗎?」司徒平心情急切,但還是強笑著對司機說道。 光線昏暗的酒吧包廂內,三個穿著打扮各異的青年端著手裡的酒杯,透過包廂內的玻璃窗看著外面舞池裡瘋狂舞動的人們,臉上各自帶著不同意味的笑容。 其坐在右側的一個穿戴打扮花俏,眼窩深陷,耳朵上帶著兩排耳環的男,嘴裡不時還發出「嘖嘖」之聲。看了一會,轉頭看向坐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那個穿戴整齊,正品著杯紅酒的英俊男人,大聲說道:「王大公這裡紅火的可真是讓人羨慕啊,你說,我最近也弄了家酒吧玩玩,可是怎麼就沒有你這裡生意這麼好呢!」 坐在正被叫做王大公這人,叫王笑。家裡有錢有勢,用社會上的話講,王笑就是所謂的「太黨」。 「行了吧你,還好意思說呢,就你周軍弄的那也叫酒吧?大貓小貓兩三隻,連個正妹都沒有,開門做生意的,光靠門面大有個屁用。」坐在正的王大公沒有開口,另一側的那個嘴裡叼著雪茄的馬臉青年卻不由得插言嘲諷起來。 周軍聞言臉色一變,一口乾了酒杯裡的紅酒,然後大聲叫嚷道:「怎麼沒有!孫得祿!別以為你背地了干的那點破事我不知道,是哪個烏龜王八蛋成天的叫工商稅務找我麻煩的!原本看在王大少的面上我不想說什麼,可你***也做人也太不仗義了!」說著,眼睛都紅了一圈的周軍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擼胳膊挽袖,作勢就要伸手。而長著一張馬臉的孫得祿更是一副誰怕誰的架勢,順勢也站了起來。 一個家裡老爺是開公司的,另一個父親是做高官的。這兩人一動手可大可小,一般人到是沒有辦法插手。 「都給我住手!」一聲斷喝,不怒自威的王笑眼睛一瞪,這兩個原本還紅著眼睛的人立刻就沒了聲音。 「坐下!看看你們都像什麼樣!為了一點小事至於弄的大家紅臉嗎?」王笑放下酒杯,就對周軍說道:「一會你記得找王彪要幾個看的上眼的小姐回去熱熱場,我再介紹幾個好客人給你認識一下,用不了幾天生意就會好了。」 「哈哈,大公果然仗義,那就多謝大公。來來,我這裡先敬大公一杯!」聽到王笑許諾,周軍臉上頓時笑成了一朵花,還故意一臉得色的看了孫得祿兩眼。忙給王笑和自己的杯裡倒上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孫得祿見到周軍得意,冷哼一聲,卻是埋頭喝酒不再說話了。 王笑自然知道孫得祿心是怎麼想的,但是卻有心晾晾他。心冷笑道:「這是一個沒有腦的蠢豬!想要教訓周軍,你在他對門同樣開一家場不就完了麼,用得著把工商稅務的都動起來,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你幹的不是?」 就在這時,包廂的房門忽然被人推開,然後就見一個五短身材的黃臉漢,一臉諂笑的小心翼翼走了進來,彎著腰搓著手:「三位公,現在是不是就叫幾個妹妹進來?今天我們這裡可是又有了幾個新人呢。」 王笑一見這人模樣,就不免一笑,開口道:「你王彪什麼時候改行做龜公拉皮條了?情姐不在嗎?不會是又看上哪個小白臉,騙人家酒喝呢吧?」 「哪能呢,情姐說是出去接一個新人,聽說還是一個大學生呢,圖著看個新鮮而已。不過可惜只是做公主的。」那五短身材的漢就是叫王彪的,在這裡替王笑看場的。道上有認識的都叫他一聲「哥」,可是說出去誰都知道,他也是給別人做小弟的。不過小弟和小弟之間也有著很大的不同,無非就是哪個主更有勢力罷了。 一旁的周軍聽到這話,眼睛就是一亮,大聲笑道說:「女學生?那感情好啊,管她公主不公主的,少爺我還是王呢。你一會出去把情姐和那個公主女學生都接進來,也讓爺樂和樂和,看看有什麼新鮮的。」 王彪聞言轉頭去看王笑臉色,見王大公也不反對,這才點點頭,嘴裡說著:「馬上,周少爺稍等片刻。」說完轉身就出了房門。 等王彪出去,周軍又開始稱讚王笑的手下調教的「有方」。然後還道:「有段日沒有見到情姐了,卻不知道是不是出落的越發的有滋味了。」 王笑哈哈一笑,道:「一會她來了,你不會自己去品麼。」 孫得祿見兩人有說有笑的,自己坐在一旁心越來越惱火,可是當著王笑的面上卻不好發作,只能乾笑兩聲,看向周軍的目光裡卻帶了一絲怨毒之意。 沒有片刻的功夫,房間門再次被推開。王彪就站在門口向三位少爺笑道:「都到了。」然後轉回頭厲聲說道:「還愣著幹什麼!進去啊!」緊接著三人便看到陸續走進來五個濃妝艷抹的年輕小姐。不過看著那一個個僵硬的臉孔,到是相信了王彪所說的話。這一批果然都是「新人」。而最後進來的卻是一臉春風,嘴裡不住發出咯咯嬌笑的情姐,還有緊緊跟在她身後,躲在一邊的徐昕婷。 情姐一進門,打眼看了看房間裡的三人,心就自有一番計較,張口就道:「哎呦,我說今天出門怎麼聽到喜鵲叫呢,原來是周公和孫公到了。不過這麼久都不見兩位大公來一次,不會在外面有別的相好的,忘記了姐妹兒吧。」 孫得祿一見眼前那體態豐腴,風情萬種的情姐一露面,一雙賊賊的眼睛就不斷的放光。頓時把剛才和周軍的那點齷齪忘記腦後去了。他也是口花花道:「哪一次來情姐不都是這麼兩句話,也太不把咱們當回事兒了吧。」 王笑也道:「得了吧,說的好像就跟真的似的,聽說你最近可是又開了一家高級髮廊,可是沒少了金屋藏嬌,還想怎麼的?打算把我們這鎮店之寶也搶走?」 「鎮店之寶?咯咯,小妹可不敢當,不過要說這鎮店之寶麼,恐怕那也只能說是我們王大老闆的面,要不然兩位少爺如何能夠光臨小店呢。」 「好!」孫得祿一拍巴掌大聲叫道,然後問王笑道:「大公剛才又是借小姐,又讓客人的。這一次可不能厚此薄彼了,我新髮廊裡現在還缺一個店長,不知道大公肯否割愛呢?」 孫得祿話一出口,王笑立刻搖頭道:「我店裡你們想要誰都可以,就是情姐不行,這件事情免談。」頓時,房間內的幾人都不由得大聲笑了起來。孫得祿雖然剛才也只是開玩笑,如果王笑說給,你當他真的敢收? 笑過之後,那邊一雙賊眼不住閃光的周軍,卻忍不住伸長了脖向情姐身後看去,開口問道:「那個誰啊,躲在情姐身後的那個女孩,你出來!躲什麼躲!」 被周軍叫道的徐昕婷此時腦袋裡一片空白,一雙腿就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雖然聽到人家叫自己,卻怎麼也邁不開腿。全身上下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站在她身後的王彪見此,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徐昕婷的手臂,向前一推,並大聲說道:「叫你呢,還不和周少爺打聲招呼!」 徐昕婷被人在後面一推,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好在一旁還有情姐伸手扶了一把,要不然徐昕婷肯定會摔倒在地不可。情姐眉頭一皺,看到徐昕婷這幅神情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裡只是埋怨王彪,不該這麼快就讓這個小妹妹出來陪酒。於是連忙幫忙解釋,語氣裡帶著商量的說道:「婷婷剛來還什麼都不會呢,讓各位公見笑了。我看還是換一個人過來吧?」 「不用!就是什麼不會才好呢,要不然叫什麼新人。再看看你們把這幾個臉上抹的,跟什麼似的,少爺我是玩來了?還是來吃灰的?」周軍指著邊上站著的那幾個神情麻木,畫著重妝的小姐有些不耐煩的說著,然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沙發,一臉淫笑的對徐昕婷說道:「來,小妹妹,坐哥哥這裡,咱們今天就聊聊比較純潔的話題。」 正文 第十四章 大鬧松江路 王笑身邊的女人多的是,什麼類型的都有過,因此見到徐昕婷卻也沒有感到有什麼新奇的地方。雖然說是做公主,但是自己的朋友如果喜歡,就是現在拉出去開房,那又有什麼。因此見到周軍那副急色的表現,也只是一笑了之。 王笑揮了揮手,把王彪趕出去,然後在情姐的指揮下,那幾個剛剛才「下海」的女孩兒也各自坐下,按照當初教的,給客人倒酒,生澀的笑著,或者是說些什麼。至於徐昕婷,則是很抗拒的被周軍硬拉著坐在了他的身旁。 情姐擔心的看了徐昕婷一眼,但是心卻知道,只要女孩進了這個門,再之後的事情就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也只能自求多福吧。 周軍一隻手硬拉住徐昕婷的手不放,然後另外一隻手端起自己那杯紅酒,湊近徐昕婷的嘴巴,淫笑道:「來,陪哥哥我喝一杯。」 「我。。。我不會喝酒。」徐昕婷此時雖然認命了,但是聽到一個陌生男人叫自己喝酒,還是忍不住小聲拒絕。 周軍聽到徐昕婷說不會,到是也沒有強逼她喝,放下酒杯,然後又笑道:「不喝也行,那咱們就聊聊天,你看怎麼樣?」 孫得祿一旁聞聽不由得笑道:「怎麼?今天怎麼轉性了?」 「轉性怎麼啦?少爺我願意,今天還就喜歡這個調調呢。」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的,可是周軍的手卻沒有那麼老實。徐昕婷一個沒留神,就感覺胸前一涼,猛然間反應過來不由得失聲驚叫:「別,不要這樣,周少爺我只是陪客人喝酒的,你別這樣。」想著要向一邊躲,卻才發現自己被周軍拉住脫不了身。 「別怕嘛,少爺又不會吃了你。」 都到了這個時候,那周軍哪裡還會因為徐昕婷求饒而放過她,一把抱住,然後又轉頭對王笑說道:「大公,借我的妞裡算上這個,不會又問題吧?」 情姐聞言不由得急道:「周公,這個,婷婷還不算是我們酒吧的人,你看是不是。。。」 「閉嘴!」不等情姐把話說完,王笑卻忽然開口,立刻把情姐下半截話堵了回去。 「什麼這個那個的,我周軍看上的人難道就這樣輕易放了?你不是說她不是你們酒吧的人嗎?那正好,以後婷婷就是我的人了。」 「周少爺求求你,放過我,我陪你喝酒!」徐昕婷聞聽這個周少爺要把自己帶走,嚇得連忙大聲求饒,然後眼睛看向那個情姐,只希望情姐能夠再幫自己說說好話。而這時的情姐卻對徐昕婷的求救視而不見了。 「陪我喝酒?行啊,來,咱們先親一個。」周軍緊緊抱住徐昕婷,說著就用他那張臭嘴向徐昕婷親去。 「砰!」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突然在眾人耳邊響起。還不等大家反應過來,就感覺一團寒風吹進包廂,而那個正待一親芳澤的周軍只感覺眼前人影晃動,耳邊就聽見有人高喊一聲:「去你媽的!把你的狗嘴給老拿走!」 「什麼人?」周軍一驚,連忙轉動腦袋向來人看去,卻只看見一個碗口大的拳頭迎面向自己砸來。這下可算是把周公嚇得魂飛魄散,不知道是招惹到了哪路煞神。 可惜此時的他懷裡正抱著徐昕婷,有心要躲卻是又重複了剛才徐昕婷的覆轍,想挪動一下都做不到。這真可謂是「現世報」了。 接著那拳頭重重砸在自己鼻樑上,眼前一黑,什麼星星啊,月亮啊,這一回都看全了。耳朵裡,腦袋裡嗡嗡的。直疼的他全身抽搐,連忙收回手摀住了腦袋,眼淚鼻涕全流了出來,生怕對方再下狠手。這下可別說一親芳澤了,恐怕這以後親什麼都沒有滋味兒了。 而徐昕婷呢,也是嚇了一跳,不過馬上這女孩反應過來,急忙跳了出去,待轉回頭仔細去看解救自己那人,卻不是自己今天剛剛認識的那個胖又是何人! 這一拳下去,整個包廂裡可就全亂套了。五個女孩尖叫聲響成一片。 至於王笑和孫得祿兩人,坐在一邊看得都有些發傻了,心說這誰啊!竟然這麼大膽,敢在自己面前打人?而外面看場的也同樣發現了這邊出了狀況,一大批人隨手抄起一件東西當作武器,衝著包廂方向就跑了過來。 此時,心跳加速,腦海裡亂糟糟的司徒平卻也顧忌不了別的,也不等別人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徐昕婷的手就往外跑。 寫的是很囉嗦,但是發生起來,卻是電光火石一瞬之間。 「***!老老實實了二十幾年,今天可算他娘的破戒了!」別看司徒平身體胖,看似反應遲鈍似的。但是有句話說的好,叫「狗急了跳牆,人急了上房」,他司胖雖然沒有上房的可能,但是跑路沒有練過,卻總不能沒有看過吧。 這一衝出包廂,以胖那重量級的體積就沒有辦法不吸引人注意力,這個時候也不管哪邊是門了。拉著徐昕婷就玩了命的往舞池間的人群裡擠。 一時之間這家霹靂紅唇驚叫喊聲叫罵聲連成一片,男人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驚慌失措亂成一團。全都變成了沒頭蒼蠅,拼了命的四下奔逃。趁著混亂,卻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人趁機吃了豆腐,有幾個人又被踩丟了鞋,扯破了衣服。 好半天,八百年都沒有被人欺負過的王笑,就跟瘋了似的大聲罵道:「**,你們***都是白癡啊!這小是怎麼進來的!」 可惜現在除了混亂,就是混亂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聽見他的叫罵,反正今天他王大少的面可全丟光了! 一會的功夫,整個松江路都變得熱鬧了起來,就見酒吧大門被人撞開,一個二個的往外跑。現在王彪那一票人別說是追人了,就是找人都費事。 司徒平就這樣拉著徐昕婷藉著人群的騷亂,一起衝出了酒吧,可等到了外面的公路上,司徒平卻也發懵了。 就見這個時候的松江路上根本就沒有幾個行人,來來往往的車輛也只是稀稀落落那麼幾台高檔私家車。至於出租車什麼的卻是一輛沒有。 「這兩面都是筆直的公路,連輛車都沒有,我怎麼跑?就這樣傻跑不是等著人家抓自己回去麼!」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平就看見有距離自己不遠處,有一個背對著自己的女人剛剛打開一輛奧蘭TT女式車的車門上車。 想都沒想,司徒平拉著徐昕婷幾步就跑到了那輛女車旁,趁著那女人沒有注意,打開後車門,直接就把徐昕婷推上車,自己也急忙擠似的鑽進車裡。 忽然之間身後多出兩個大活人,想必換了誰都要嚇一跳的,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 可是現在都火燒屁股了,也不是作解釋的時候,司徒平就只能本能的對那女人大聲喊道:「還傻愣著幹什麼!快開車啊!」 「啊!?」 說話之間,追自己的王彪卻已經帶著手下衝了過來。這一看不要緊,那女人也有點發毛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手忙腳亂的汽車發動,油門一腳踩到底。 結果以安全穩定,起車操作方便便捷著稱的這款女車立刻破了出廠起車記錄,就猶如一支離弦的箭一般,發出一聲難聽刺耳的聲音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留給王彪眾人的只有奧蘭TT的車尾燈,和那尾氣管排出的二氧化碳了。 等到一直看不見身後酒吧的影,司徒平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結果這一放鬆,全身上下就彷彿被人當沙包打過一天似的酸痛。也不知道是剛才動作過於激烈,還是自己平時太缺乏鍛煉了。 忽然,司徒平想起了被自己「救」出來的徐昕婷,連忙轉頭去看,卻見那個楚楚動人的女孩眼睛發直的望著前面,不知道是不是被剛才的事情嚇傻了。 「喂,喂。你沒有事情吧?」司徒平推了推徐昕婷,開口呼喚道。 好半天,徐昕婷才恢復了過來,慢慢的轉過頭看著司徒平,結果還不等胖說安慰的話,女孩「哇」的一聲,撲在司徒平身上,抱著胖就大聲的痛哭了起來。 這下可把胖嚇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再想要勸,卻不知道從哪裡勸起。兩隻手懸在半空也沒有地方放,被徐昕婷哭的心慌意亂的,搞得自己現在也想要哭了。 對於這樣兩個表現怪異的乘客,前面開車的女人卻是真的看不明白了。 透過反光鏡看向後座,開車的女人卻在想著這兩個青年男女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說是男女朋友?光看那胖的造型,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女孩喜歡的樣。可要說是私奔呢?似乎剛才那火爆的場面也不像,看著那打打殺殺的,倒好像是江湖仇殺。 不過現在聽著那女孩哭的如此傷心,同為女人的她不禁同情心氾濫,想了想,掏出一袋紙巾來反手遞給司徒平道:「拿去。」 司徒平聽到聲音抬頭看去,先是一愣,不過馬上反應過來,伸手接了過來,然後說道:「謝謝你。」 那女人又看了司徒平一眼,又問道:「你們打算在哪裡下車?」 這下可又把司徒平給問到了。回學校?不說現在徐昕婷這個狀態能不能回去,就是這時間恐怕也來不及了。於是想了想才道:「麻煩你幫忙找一個有旅店的地方放我們下去。」說著,神情有些尷尬的指著徐昕婷說道:「她現在這個樣。。。」 那女人理解的點點頭,考慮了一下,開口說道:「如果你們不介意,去我家也行。」 「啊!?」 正文 第十五章 原來如此 開車的女人叫李喜珍,說是開發區一家韓國外資企業的高級白領。至於高級到什麼地步,只要想想那輛價值幾十萬的小汽車,和這間兩百平的高級住宅就知道了。 只可惜現在司徒平的心思不在汽車和住宅上。而是坐在不停抽泣的徐昕婷身旁發呆。 回想起這一天的離奇經歷,司徒平就不住的向自己發問:這還是自己嗎? 進酒吧,砸場,搶女人,打群架,劫車,似乎除了殺人放火沒有做,前半生沒有幹過的,不敢想的事情,這一天之內就全干全了。 「喝什麼?」換了一身衣服的李喜珍站到司徒平跟前開口問道。 司徒平抬起頭,很隨意的說道:「隨便。」 「隨便?」李喜珍點點頭,說道:「那你就喝啤酒吧。」說完,轉身就向廚房走去。 司徒平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拍了拍徐昕婷的肩膀小聲說道:「別再哭了,我聽你哭聽的我心酸。能告訴我你怎麼會去那種地方嗎?」 這不問可能還好點,被司徒平這樣一問,徐昕婷像是又想起了點什麼,反而哭的更傷心了。 「額滴神啊!」司徒平一個頭兩個大,現在更有那麼點搖搖欲墜的意思了。 「你怎麼搞的!自己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看這個小妹妹哭的。」從廚房出來的李喜珍對著司徒平大聲訓斥,說的就好像胖做了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情一樣,被冤枉的本來想反駁兩句,可是一看到對方那雙帶著怒氣的眼睛,胖十分明智的選擇了閉嘴。因為他忽然之間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永遠不要和女人爭辯。 「嗚嗚。。。其實不關,不關他的事情,嗚嗚。。。是我自己想要哭的。」聽到胖被李喜珍教訓,正抹眼淚兒的徐昕婷竟然會出言替胖說好話。 李喜珍聽到這話卻裝沒有聽見,把啤酒往胖身上一丟,眼睛一瞪,「坐一邊去。」胖也只能乖乖的讓地方,看著李喜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哎呦呦,瞧瞧這麼可愛的小妹妹都快哭成小花貓了,來,擦擦眼淚。」李喜珍坐在徐昕婷身邊,遞給她一張手帕,然後又道:「哭過了就算了,有什麼想不開的和姐姐說,把什麼都憋在心裡能解決什麼問題。你說是不是剛才那個胖欺負你了,是的話就點點頭,姐姐幫你好好教訓他!」 「我又怎麼了,怎麼說來說去都好像是我做錯了什麼!」司徒平低聲的嘟囔道。 「不關司同學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是我自己要去那種地方的。她們告訴我說那裡可以借到錢,我需要錢,需要好多好多錢,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可是原本我只是想在酒吧打工的,真的,我真的沒有想過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真的。。。」徐昕婷邊哭邊說,斷斷續續的講著。 坐在一旁的李喜珍和司徒平也從聽出了一個大概。知道眼前這個一臉哀傷的女孩一定是遇到十分困難的事情,才會變成這樣,只不過有很多事情總是出乎人們意料之外的。 徐昕婷原本和所有同齡女孩一樣,都有一個幸福完整的家庭。徐昕婷的父親是一個小型煤礦的礦主,因此徐家的家境也算是小富。母親是一個地道的家庭婦女,全部的心思都花費在了打理家務,和照顧丈夫女兒身上,對於小女兒的要求可謂是有求必應。按道理講說,缺少花銷這類的事情還從來沒有發生過。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徐昕婷剛剛滿懷喜悅和對美好未來的憧憬走進大學校門的時候。一場意外的天災**忽然降臨,徹底打破了原本屬於徐昕婷幸福的生活。 首先是父親所經營的煤礦因為安全問題瓦斯爆炸,一下炸死炸傷十幾個人。一夜之間,數個家庭家破人亡,而身為礦場礦主的徐父不但要面對著破產倒閉的危機,還要背上重重的債務。最關鍵的是要承擔應有的法律責任。 結果面對著一連串突如其來的沉重打擊,徐父卻沒有勇氣承擔他應有的責任,而是簡單的交代了母親幾句,自己一個人便連夜跑路躲避危機去了。 這樣一來,徐母所面對的就是接踵而來的司法機關和徐家的債主,頃刻之間,沉重的壓力又把徐母打擊的一病不起。 也就是在正式開學的頭一天夜裡,接到家裡電話的徐昕婷根本就無法相信這些事實。雖然親友們轉述說,徐家母親一再的在交代自己說徐昕婷千萬不要回去,要好好在學校讀書。因為在事情發生之前,學費和生活費早就存入了學校為學生辦理的銀行賬戶。可是徐昕婷卻坐不住了,她知道母親現在所要承受多麼巨大的壓力,還有擔負多麼沉重的債務。 正巧的是,就在徐昕婷打電話的時候,她家裡所發生的變故也被同寢室的兩個師大的高年級女室友聽到。結果這兩個心不懷好意的女生先是假意解勸,然後又是誘惑,又是慫恿的,說是有門路可以快速的借到一筆欠款來挽救徐家的危機。 沒有多少人生經驗和閱歷的徐昕婷就這樣糊里糊塗的就接受了那兩個女生的「幫助」。 雖然這間還有一些細節沒有說清楚,但是徐昕婷一邊哭一邊講述,李喜珍和司徒平也聽了一個大概其。 「這簡直是太可惡了!這算是什麼學姐啊!哪有她們這樣,自己自甘墮落不說,還要拉著別人也陪她們!她們怎麼不去死啊!」 李喜珍此時氣的臉都白了,要不是身邊的徐昕婷抓住她的手不放,說不定此時這位白領麗人就要衝出去找那兩個女生拚命了。 「李姐姐,其實也不怨她們的,是我自己同意要去的,只是沒有想到那裡會是這種地方。」徐昕婷低著頭低聲說道。 「什麼?你還為那兩個陷害你的臭女人講話,你有沒有腦啊!」 被教訓的徐昕婷頭沉得更低了。而李喜珍顯然是一副急脾氣,看到徐昕婷這副模樣,氣得也沒有辦法發洩,便轉回頭對著坐在一旁的胖大聲吼道:「你還是不是男人啊!聽到這些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啊!?」司徒平長大了嘴巴,看著有些神經質的李喜珍發傻,心說我怎麼了我,我又沒招誰惹誰了,幹嘛說我? 結果看到司徒平這幅表情的李喜珍氣就不打一處來,可是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和昕婷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啊!?」司徒平聞言就是一愣,連忙說道:「同學關係啊。」然後又解釋道說:「我和徐同學是今天才認識的。」 徐昕婷聽到這裡卻也不哭了,微微抬起頭偷看了司徒平一眼,低聲說道:「他借過我一件衣服。」 李喜珍聽到兩人說話,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先是問司徒平道:「你真的只是今天才見過昕婷妹妹的?」 司徒平不知道這個神經質女人什麼意思,肯定的點點頭。 然後李喜珍又問徐昕婷:「你只是向他借過一件衣服?」 徐昕婷也不言語,也只是點頭。然後李喜珍忽然失聲笑道說:「那麼說起來這個胖還不錯啊,剛剛認識就敢為你衝鋒陷陣的,我是應該說妹妹你魅力無窮呢,還是說胖對你一見鍾情呢。不過現在看來這個胖還不是一無是處。」 這一番話說的徐昕婷臉上發燒,而胖更是尷尬不已,一個勁的呵呵的乾笑。 這樣一來李喜珍反到是對這兩個年輕人更敢興趣了。畢竟現在這個社會裡,像是徐昕婷這樣為了家庭而敢於犧牲自己,和胖那樣只因一面之緣而仗義出手的年輕人簡直是太稀有了。 看到這裡,李喜珍看看徐昕婷,再看看一旁尷尬不已的胖,到是有心看看這兩個年輕人能不能走到一起了。 可是李喜珍又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昕婷,現在酒吧那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以後還會又什麼打算啊?」 徐昕婷剛剛還為了司徒平而感到害羞,可是聽到這個問題,頓時心裡又涼了起來,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不知道,我想我媽媽。」 李喜珍見此不由得眉頭緊鎖,又問道:「那你家裡現在還欠外面多少錢啊?」 「聽親戚說,除了礦場要被抵押之外,家裡不但要支付外債,還要支付手上礦工的賠償金,全部就起來大概還差五十幾萬左右。」 「五十幾萬?」這一次李喜珍也犯愁了,低聲說道:「十幾萬銀行存款我到是有的,現在一時也用不到,到是可以借給你,可是就是這樣還是差很多呢。」 聽到李喜珍開口要借自己錢,徐昕婷驚得連忙抬頭,擺手說道:「李姐姐,我自己會想辦法籌到錢的,你和我又不認識,我怎麼好向你借錢!不行的!」 「怎麼不行?你現在不是叫我姐姐嗎?怎麼叫不認識?再說了,你自己籌?你說你怎麼去籌?」 一句話問的徐昕婷啞口無言。 可就在這時,沉默了半天的司徒平忽然開口說道:「這筆錢由我來想辦法!」 「你?」李喜珍和徐昕婷聞言不由得大吃一驚。 正文 第十六章 阿杜 「由你來想辦法?你有什麼辦法?」李喜珍一臉的不相信。剛才要說司徒平能夠勇敢的把徐昕婷救出火坑,還可以說是「勇氣可嘉」,但是現在一開口就是拿出五十幾萬現金來,李喜珍可是一點都不相信,更何況這個小胖還是一個學生。 「對,就是我來想辦法!」司徒平一臉鐵定的回答道,然後站起身走到徐昕婷身旁說道:「你現在就買車票回家去看你媽媽,錢的事情由我來想辦法。你也藉著這個機會避避風頭,我想今天晚上鬧出這樣大的事情,那個酒吧的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至於錢的事情,一有消息我就會聯繫你。」 看到司徒平信誓旦旦的樣,李喜珍心不由得想到說,難道這個貌不驚人的胖也是一個富家公不成?要不然怎麼敢說這樣的大話。於是好奇的問道:「司徒平,你家裡很有錢?」 胖一聳肩膀,笑了笑:「我家祖上三代貧農,我老爸是電機廠工人。你說有沒有錢?」 「那你還敢說這樣的大話?」李喜珍聽到胖的回答更是疑惑了,而徐昕婷見到眼前這兩個人都爭著替自己想辦法,心裡大為感動。有心想要再拒絕,可當她看到司徒平那雙散發著真誠的目光,徐昕婷卻是怎麼也張不開口了。 「大話我可不敢說,如果你想讓我做點別的什麼,也許我做不到,但是說到錢,我想這對我來講卻是小菜一碟。」胖說著便仰起頭,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好,我信你有辦法弄到錢,但是你總可以告訴我們,你打算怎麼辦吧。」李喜珍一看到胖那副得意的神情,就不由得憋氣,於是繼續追問。 司徒平卻搖著頭,嘴裡說道:「暫時保密。」然後又忽然腆著臉對李喜珍笑道說:「剛才我好像聽到李姐姐說,你銀行存款暫時用不到,不知道能不能先借小弟七萬八萬的做生財的本錢呢?」 「呃?」李喜珍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就被司徒平給氣笑了。 其實徐昕婷雖然說只需要大概五十萬元左右的現金,但是以司徒平算來,光是十幾個死傷礦工的撫恤金,以平均一個人十萬元計算,恐怕就要超過一百萬元。想必這也是徐昕婷她老爸跑路的最根本的原因。 至於還有徐媽媽的醫藥費什麼的,也是一筆十分巨大的開銷。有句話不是說麼:劫道的不如賣藥的。 普通人家生個小病,吃幾個藥片,到了醫院也得花個萬八千的,更何況是「大病一場」。 李喜珍與徐昕婷之間只是一面之緣的好感而已,面對如此巨大的經濟壓力,她是犯不著竭盡所能破家相幫的。不過能夠開口說借錢給一個沒有絲毫經濟能力的人,在當今這個社會那也是萬無一的好心人了。 也因此,背負著「歷史責任」的司徒平便義無反顧的出頭替徐昕婷想辦法解決問題。再者,他也終於想清楚為什麼自己對徐昕婷會產生那種虧欠的心情了。 「呵呵,似乎自己能夠重新回到四年之前,按照上天的安排,就是為了替徐昕婷解決麻煩的吧?」司徒平仰頭看著頭上那片蔚藍的天空,心暗暗想到。接著,為了表示對上帝的敬意,司徒平對著晴朗的藍天伸出了他的指! 現在司徒平的面前是一家新開張的大型網吧。隨著學校開學,大學城新生的正式入住,學校附近的各種門類齊全的商店餐館也相繼開張。而這其網吧卻是學校周邊最不可少的必然存在。 馬上就有人要問了,胖不是說要去解決錢的問題嗎?怎麼現在又跑來上網?難不成是打算在這裡做網管?就算是打工,想要賺足一百萬元,那要做到徐昕婷當外婆的時候嗎? 司徒平今天就是來上網的,因為在這裡胖首先要見一個人,一個必須要見的人。以他看來,現在來網吧可比去想辦法賺錢還要重要。 因為現在徐昕婷所面臨的不是有沒有錢的問題,而是以後在學校會不會有那間酒吧的人找不找她麻煩的問題。而司徒平同樣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要不然這個時候他早就回學校了。 司徒平承認,自己十分的膽小。 「能夠在松江路上開一間上規模的酒吧,不說財力如何,就是這份勢力也不是自己一個窮學生可以比的。如果想要自己沒有後顧之憂,現在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自己的安全問題。」司徒平早上出李喜珍家門的時候就想好了今天要辦的事情。 這家名叫超越者的網吧規模不小,上下兩層,總共有將近三百台機器。只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卻是學校正在上課,所以進門後,司徒平只覺得這裡冷冷清清的。 一進門就是網吧的吧檯,馬上就有收銀員小姐站在吧檯裡面問話:「同學是上網嗎?」 「上網,不過你等等,我先看看。」司徒平主要的目的可不是上網來的,說完自己一個人就向網吧裡面走去,並且四處打量。可是整個網吧裡面除了幾張生面孔之外卻沒有自己想要找的人。於是司徒平又在收銀小姐奇怪的目光下,上了二樓。 這一次胖終於看到了那個讓自己「眾裡尋他千百度」的傢伙了。 那是一個穿著藍色休閒上衣,頭髮全部豎立起來,滿臉神情專注的帥氣男生。光是看著他那雙帶著重重黑眼圈的眼睛,司徒平就知道這個傢伙又是一夜未睡。 重新下樓,司徒平笑著說道:「幫我開下二樓89號機器。」 「很抱歉打擾一下,你玩的這個遊戲叫什麼名字?」司徒平坐在杜奇偉身旁裝模作樣的開口問道。那副神情很是自然,不帶一丁點做作。就真的好像司徒平不知道那遊戲叫《聖傳》一樣。胖心想,就自己這樣的演技不去拍電影可真白瞎了。 杜奇偉聽到聲音,表情冷淡的看了司徒平一眼,一見是一個平凡不出奇的胖,到是也沒有太往心裡去。隨口答道:「聖傳。」 「哦!」胖恍然大悟狀,然後又問:「這個遊戲在哪裡?要怎麼玩?」 聽到這話,杜奇偉到是起了一絲興趣,如果司徒平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叫《聖傳》的遊戲只是剛剛公測而已,現在玩的人還不多。以杜奇偉的性格而言,能夠見到別人玩和他一樣的遊戲,那他才高興呢。 果不其然,聽到胖也打算玩這款遊戲,杜奇偉馬上放下手上的操作,十分熱心的幫胖進遊戲,教導如何操作,待到差不多的時候才道:「你有時間多上上官方網站看看,上面有很多經驗帖,自己試幾次就會了。」 「謝謝,感覺還挺有意思的,那麼你覺得我選擇什麼職業比較好呢?」司徒平也不覺得麻煩,繼續和杜奇偉套磁。 杜奇偉笑了笑道:「選擇什麼職業全憑你自己的興趣,其實什麼都可以的。」 「你現在多少級?」司徒平開口問道。 杜奇偉不疑有他,隨口回答道:「二十三級。」 「那你覺得我多長時間才能追上你呢?」胖一臉的嚴肅。 杜奇偉轉頭看了胖兩眼,不做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很顯然沒有把胖的話放在心上。心裡笑道說:「等你追上我,估計得等到我不玩的時候了」。 司徒平點了點頭,然後就不再理會杜奇偉,自己一個人裝作很笨拙的玩起了這款網絡遊戲。 2002年的時候,國內網游第一排名的還是【盛達】的《大傳奇》,而國人對於韓國泡菜可謂是情有獨鍾。現在這款《聖傳》雖然剛剛開始公測,但是司徒平知道,用不了多久,這款標榜著「2D半」的遊戲必定會風靡全國。 為什麼如此肯定?那還不是自己擁有超越別人四五年閱歷的資本! 至於這款還在公測的2D半《聖傳》,胖心裡嘿嘿一陣冷笑道:「今天我要不把你身上所有的BG利用一遍,我就不叫【網游界第二高手】!」 「網游界第二高手?」那誰才是網游第一高手呢? 胖偷偷看了看身邊那個大學開學後可以半個多月不上課,連續包宿超過十五天,號稱所有網絡遊戲全部玩過,每款遊戲裡的角色都是滿級,裝備都是頂級神器,BG遊戲攻略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骨灰級玩家的杜奇偉,心不由得暗笑道說:「這一回【天下第一】的名號,你該拱手讓人了吧!哇哈哈!」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的慢慢過去。而對於玩遊戲的兩人來說,那也只是一瞬之間而已。杜奇偉花費了很大的力氣,終於打死了那個帶著一群小弟的骷髏王BOSS。 長出了一口氣,杜奇偉一邊撿起地上BOSS掉落爆出的裝備,一邊不經意的回頭去看那個小胖玩成什麼樣了。 可是這一看不要緊,等看清楚了,一項以骨灰級玩家自居的杜奇偉眼珠差點沒和骷髏王一樣爆掉。 「我靠!平級了!」 正文 第十七章 解決問題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的多。 杜奇偉目光呆滯的看著司徒平指揮著電腦屏幕上那個魔法師,不斷的釋放絕技「龍捲風」群怪的時候,就徹底傻眼了。 要知道,像他這樣的骨灰級玩家,持續作戰的人,也是用了整整兩天的時間才把遊戲角色練到29級,可是剛才那個眼睜睜看到剛剛創建角色,而且又笨手笨腳的胖,怎麼會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內就追上自己? 不但如此,同樣都是29級的魔法師,自己現在最厲害的絕技也只是「火龍術」而已,那還是自己賣掉倉庫裡所有裝備寶石,加上積攢下的金幣,才好不容易買來的。可是那個胖現在用的竟然是比自己還高一級的「龍捲風」。 「天啊!遊戲不會是出問題了吧。」 但是很快,杜奇偉發現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雖然眼前這個胖操作手法極其「生疏」,一看就知道以前沒有接觸過這款遊戲,應該不是參加過內測的玩家。但是只看對方能夠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便利因素達成自己欲求的目的,就可以知道,這個人就算是以前沒有玩過《聖傳》也一定是一位網游高手。 想到這裡,腦裡只有遊戲的杜奇偉不由得對司徒平肅然起敬,心說,能夠合理運用遊戲所存在的BG,那麼此人就非泛泛之輩。頓起相交之心。 這時,司徒平拿眼角的餘光看了杜奇偉一眼,心就不由得暗自發笑。 「果然還是那個以玩遊戲好壞來斷定一個人的人品的白癡啊!」 浪費了一上午的時間,火候也差不多了。司徒平放開手上的鼠標,用力伸了一個懶腰,嘴裡還不清不楚的說道:「好累哦。」 「呵呵,這位朋友,你也是住在大學城的學生麼?」杜奇偉一臉諂媚笑容的主動上來和司徒平搭訕。這是司徒平早就預料到的,心說可別怪我利用好朋友的弱點,只是現在距離自己和杜奇偉認識,再到變成鐵桿哥們,還要等一年半。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要是按部就班的和杜奇偉熟識,等到那時候,估計自己都快被人砍死了。 拋去心最後一絲對好朋友的愧疚之心,司徒平面帶笑容點點頭,自報家門道:「是啊,我是工大大一的新生,今年剛入校的。」 「你也是工大的新生?」這下杜奇偉可算找到了話題,連忙拍著自己胸口說道:「我也是今年工大的大一新生呢。你讀什麼專業的啊?」 司徒平心嘿嘿一笑,臉上不動聲色的說道:「經濟管理學院,工商管理專業的,你呢。」 「哇哈哈,這麼巧,我也是啊,那麼說我們是一個班的?」 看著杜奇偉那副和了大獎似的興奮神色,司徒平暗笑:「廢話,能不巧嘛,要不巧,我費這勁跑網吧堵你來。」但是卻也裝作一副驚喜的表情和杜奇偉攀談道說:「是很巧,我叫司徒平,姓司,司機的司,名徒平,取自一帆風順之意。」 一帆風順?我看是一番不順! 杜奇偉也急忙自我介紹說道:「原來是司同學,我叫杜奇偉,以後你就叫我阿杜就行了!」說完,卻又奇怪的問道:「對了,今天咱們班沒有課嗎?你怎麼也跑這邊上網來了?」 司徒平心說我等的就是你這句!心雖然高興,但是臉上卻是流露出一份愁苦之色,苦笑著說道:「哎,一言難盡啊!」 杜奇偉到是一副古道熱腸,見司徒平這幅模樣,也知道其肯定有事,於是拉著司徒平的手道:「這裡不是講話的地方,我知道隔壁的韓國料理做的不錯,走!」 於是,這兩人下樓結賬,離開了超越者網吧,向一旁的一間乾淨雅致的韓國餐館走去。 網吧裡不是講話的地方,但是坐在飯店雅間當,司徒平在杜奇偉拍胸脯,一再追問之下,也就「半推半就」的把徐昕婷「誤入霹靂紅唇酒吧險遭戲」,自己又如何「衝冠一怒為紅顏」大鬧松江路的故事添油加醋的講述了一遍。 在新版本裡,司徒平自然是把徐昕婷的家裡所發生的不幸誇大了幾分,又把自己如何「英雄救美」的情節完善少許,去掉了一些不必要的細節,盡可能的博取杜奇偉的同情和支持。 一番表情生動,語氣懇切的故事講述完。再配合上司徒平那張忠厚老實,童叟無欺的面孔,杜奇偉就相信了**分。更何況這裡面司徒平與自己還有一層同學的關係在。 而且以杜奇偉對松江路那一帶的瞭解,司徒平的話倒也不是在作假。再者說了,霹靂紅唇的那幫人自己也知道都是些什麼貨色,像是這樣逼良為娼的事情也沒少了做。雖然司徒平的英勇很是讓自己欽佩,那個叫徐昕婷的女孩也值得自己同情,但是自己和他們畢竟不是很熟啊。 最關鍵的就是,單單以自己的面似乎還不足以為他們兩個出頭。而對家裡而言,這件事情值不值得出面,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坐在對面的司徒平一見杜奇偉一副猶豫為難的神色,心大致就猜出來他心的顧慮,這也是自己來之前已經想過的。如果是四年後,杜奇偉只要開口應一句,事情就會迎刃而解,但是畢竟現在不是四年後,現在的杜奇偉也只是一個學生而已,想要借助他家裡的勢力,恐怕還要下一番功夫才行。 想到這裡,司徒平故作沮喪之色,苦笑道:「剛才都是司徒心煩悶,藉著阿杜這裡傾述一下而已。阿杜你也不必為我的事情煩心。我想只要我在學校裡躲著,那些社會上的人也總不好會找上門來。」 然後又長歎一聲說道:「不過只可惜徐昕婷,家裡有臥病在床的母親,自己卻也得罪了壞人。要是他們再找麻煩,恐怕我也沒有辦法天天救她了。哎,怪也只怪我沒有能力。」 話音未落,司徒平耳邊就聽「啪」的一聲巨響,卻是杜奇偉滿臉的怒容,怒氣沖沖的拍案而起。司徒平這要不是拿話擠兌他,杜奇偉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心想不就是幾個地痞流氓麼,我杜奇偉又怕過誰了? 當即就在司徒平的「驚慌」之下,大聲說道:「司徒,這件事情你就別擔心了,雖然徐家的賬款我幫不上忙,但是區區幾個地痞流氓,我還是可以應對的。給我幾天,不!就兩天!,兩天的時間我替你擺平這件事情,保證那些人不會來學校找你麻煩。到時候你就讓徐昕婷大膽的滿大街溜躂去,我看誰敢動你們一根汗毛!」 聽到這話,司徒平差點沒樂出來,心說什麼叫滿大街溜躂啊!你當徐昕婷和我真的閒著沒事兒幹麼?不過臉上卻一副不相信的樣,裝模作樣的繼續說道:「說說也就罷了,奇偉你也別往心裡去。不過我還是在這裡替徐昕婷謝謝阿杜你的好意。」 「你什麼意思?不相信我是不是?」得,杜奇偉被司徒平激的有些發火了。司徒平一見心也開始後悔,知道不應該逼得杜奇偉太急,連忙說道:「我信,我信,你先冷靜冷靜。」 杜奇偉推開司徒平的手,也不理他,伸手就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藍色諾急亞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然後擺了擺手示意司徒平不要說話。 看到杜奇偉掏出電話,司徒平心裡就知道,這事情就成了一半了。等聽杜奇偉開口對電話講說:「大舅,你外甥被人欺負了!」的時候,司徒平就知道這件事就算雨過天晴了。 杜奇偉的大舅是現任省軍區的總參謀長,有這樣一位高官出面,這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還值得擔心麼? 以前司徒平也只以為只有自己才喜歡看小說,編故事。現在聽到杜奇偉和他大舅敘述「翻版」的大鬧松江路選段,司徒平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現在,在杜奇偉口,「大鬧松江路」的故事裡又多了一個角色,情節也變成了自己班級的女同學被人欺騙,結果自己知道了,帶著另外一個同學,也就是自己,前去「英雄救美」。結果,對方依仗著勢力欺壓良善,自己自然要出手反擊。而整個故事裡,胖打周軍的情節就被刪減的可以忽略不計了。總之一句話,事情可以就這樣結了,有什麼事情自己一人承擔,但是對方卻也不能再找自己那兩個同學的麻煩。 雖然故事裡漏洞很多,但好在杜奇偉他大舅沒有深究,而且對於故事裡出現的三個人的情節,到是可以替歐陽菲菲省去不少麻煩,唯一的問題就是:杜奇偉怎麼開女款車? 講述了半天故事,杜奇偉終於掛斷了電話。然後一臉笑意的對司徒平道:「好了,這件事情由我大舅出面,想必不用等到明天就能夠解決了。這可是為了你的事情,我才開口求我大舅的,你說你該怎麼答謝我啊?」 司徒平見此哈哈一笑,道:「太讓我感動了,這樣吧,我請你吃朝鮮拌飯!」 杜奇偉:「……」 正文 第十八章 送站 火車站前,司徒平從李喜珍的後車箱裡把徐昕婷的行李箱提了出來。當他轉回頭去看那兩位小姐的時候,卻發現李喜珍和徐昕婷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站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在咬耳朵,也不知道女人之間怎麼有那麼多的秘密要講。無聊的倚在車門上,環顧站前廣場上往來奔波的路人,還有那一棟棟高聳入雲的大廈,司徒平頓時覺得,生活忽然變得美好了許多。 就在兩天前,杜奇偉的大舅終於幫忙解決了自己和徐昕婷的麻煩。至於如何解決的,司徒平就無從可知了。於是出門也再不用提心吊膽,擔心有人會把自己綁了去,或者是被人捅了冷刀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司徒平心裡早有準備,要不然也不會花費如此大的心思去找杜奇偉。不過現在想來,還是猶如一場夢境一般。 回想當時司徒平還裝作很好奇的追問杜奇偉,問他大舅是做什麼的呢。想想都好笑。 可是呢,杜奇偉卻是滿臉的得意,好似佔了多大便宜一樣,絕口不提,嘴上還道:「你想知道?可是我就不說!」 司徒平心竊笑,但是為了滿足人家杜同學的虛榮心,還得裝出一副不甘願的模樣,也只是逗杜同學開心而已。心說,這也算是補償自己忽人家的利息了。 沒有了後顧之憂,司徒平就放心大膽的從李喜珍家裡把徐昕婷接了出來,然後兩人一起去學校導辦(輔導員辦公室)為徐昕婷請了一個長假。 而這兩個人也因為無故缺勤,連續兩天沒有去學校上課,又被導員狠狠批評了一番。好在因為知道事出有因,才高抬貴手沒有記兩個人的大過。 不過當時輔導員梅艷在批評完後,卻是語重心長的對兩人講道說:「雖然在大學的時期,學校不反對男女同學談戀愛,但是因為你們才剛剛邁進大學的校門,有些事情還是不要過早考慮的好。其實,老師呢,也是為了你們的將來好才這樣說的,畢竟現在好好學習才是最重要的,感情的事情以後有的是時間談,何必急於一時呢?」 結果一番話下來,這位輔導員就算是把司徒平和徐昕婷的關係給「定性」了。 不過令司徒平感到意外的是,徐昕婷對於輔導員的話竟然沒有一點反駁的意思。甚至還不時偷看自己兩眼。看那個態度,卻像是默認了老師的判斷一樣。而司徒平自然是樂不得有一個千嬌百媚的小美女做女朋友,因此也是一副十分誠懇領受批評教導的架勢。 也不知道,兩人這番表現算不算是正式公開確定了彼此之間的關係? 只是記得臨出門的時候,司徒平卻清清楚楚的聽到身後辦公室的老師們低聲嘀咕道說:「真是沒有想到,這麼好的一個嬌滴滴漂亮女孩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省略形容詞若干字)」 後面的話都說了些什麼,胖就不想再提了,哎,往事不堪回首啊! 等出了輔導辦,徐昕婷和司徒平兩人之間剩下的似乎只有臉紅和尷尬了,好在司徒平臉皮厚,試探性的偷偷去牽徐昕婷的小手,心不斷的祈禱道:「上帝啊!千萬千萬不要讓我受傷啊!」 然後呢?徐昕婷的小手摸起來涼涼的,並且又軟又滑,柔若無骨。 「咦?」胖忽然轉回頭看向臉紅不已的徐昕婷。因為胖發現,她,並沒有拒絕! 「ES!」 一擊命! 「東西都收拾好了?嗯?我說你站在那裡傻笑什麼呢?真噁心!還流口水!」李喜珍的聲音忽然驚醒了正在做白日夢的胖,胖回過神來連忙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抬起頭看向一大一小兩位美女。卻只見李喜珍對自己怒目而視,而徐昕婷卻是臉頰上帶著兩團紅霞似看似不看的模樣煞是好看。 司徒平心說:「還是不化妝的時候更漂亮,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誰敢說我們家的小婷婷不漂亮,胖就跟誰玩命!」 「喂!我說你看夠了沒?拿東西送昕婷上車啊,你還傻站著看什麼!」別看李喜珍也是一個大美人,但是說起話來就是不討人喜歡,難怪她都快三十了還沒有男朋友。 「知道了,別喊了,我耳朵又不聾。至於看沒看夠,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沒看夠!」司徒平拖著行李箱走到兩女間,大聲叫囂道。徐昕婷又是一陣臉紅。 李喜珍一手挽著徐昕婷的胳膊,一手在領口虛撣了幾下,揚著眉毛跟司徒平說道:「別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就好像你是昕婷妹妹的男朋友似的。現在別說我們家昕婷妹妹沒有開口答應你,就是答應做你女朋友,只要有我李喜珍在,你也別想動一丁點花花心思!」 「大姐,我好像從來就沒有得罪過你吧。怎麼你老是找我茬啊!」司徒平苦笑道。 「你這句話就說對了,我就是找你茬了!我找你茬你還不願意啊!」李喜珍憋著笑意的大聲叫道。然後看了看身旁的小妹妹,自己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也不理會那個長著一張肉包臉的司徒平,挽著她口的昕婷妹妹就向站台方向走去。 原本還以為能夠和徐昕婷說幾句貼心話的胖,因為有李喜珍的在場,最後也只能淪落成一個搬運工。 臨分別,也沒有得到一個與美女獨處的機會。最後也只能遺憾的對徐昕婷說了一句「保重」。徐昕婷也只能給了胖一個帶著歉意的眼神。 看著列車緩緩啟動,逐漸加速向前前行,司徒平不禁在心裡想著徐昕婷回去後見到她母親後,會是怎麼樣的情景。不過以目前的情況判斷,似乎大哭一場肯定是少不了的。 想到這裡,司徒平長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人不經事難成熟,希望這一次變故也只是你人生當的一次小小的磨練而已。」 「嘀咕什麼呢?」李喜珍收回目光,轉回頭看著司徒平開口問道。 「沒有什麼,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感慨?感慨人生百態,世事無常?還是犯愁如何解決那幾十萬的外債?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捨不得昕婷走?早知道這樣你當初怎麼不一起請假,陪她回去一次,順便也見見自己未來的丈母娘啊?」 司徒平算是徹底習慣了李喜珍講話的方式,只是不知道一個堂堂大企業的高級白領,說起話來怎麼像小孩似的,東拉西扯的就是沒有一點正形。 不過誰叫人家當初也算是對自己有過救命之恩,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又站了片刻,直到火車遠遠離去,司徒平才想到自己也該先回學校了,畢竟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剛想開口叫李喜珍離開站台,胖卻發現眼前那個長髮隨風輕輕飄動的李喜珍正呆呆的望著一個方向發呆。 好奇之下,司徒平順著李喜珍的目光看去,眼睛裡卻只有正向站台外面走動和自己一樣送站的人群而已。 「怎麼?看見熟人了?」 「呃?」有些失神的李喜珍愣了一下,然後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接著就見她臉色一變,神情冷若冰霜,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整個人的氣質也隨之改變,冷冰冰的,與剛才那個嘻嘻哈哈,大剌剌的李喜珍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這一切的變化也只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而已,如果不是司徒平站在一旁一直看著,說不定他就要懷疑李喜珍是不是還有一個孿生姐姐什麼的了。 「你沒事吧?」司徒平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喜珍冷冷的看了司徒平一眼,也不回答,轉身抬腳就走,只留給還在發愣搞不清楚狀況的司徒平一個高挑纖細的背影。 「這又是怎麼了?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胖心雖然想到李喜珍的變化一定與剛才她看到了什麼有關,但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了幾句。不過一想到女人善變,多變的性格,李喜珍的表現也就不足為奇了。 「天大,地大,有心事的女人最大。胖忍你!」 於是,這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站台,就向著停車場走去。可等到都快走到李喜珍那輛奧蘭TT近前的時候,李喜珍卻對司徒平冷冷的說道:「你自己去坐輕軌回學校吧,我忽然想起來一會還有件事情要辦。」 說完,自己一個人頭也不回上車離開,這次不光是留給胖一個背影了,還有一團汽車尾氣。 「得了,順風車沒指望了。」左右看看,似乎這裡距離公交車站比較近,還是省兩元錢做公交車回學校吧。好像最近輕軌又要提價了。 司徒平從身上翻了半天摸出一枚一元錢的硬幣,然後向著李喜珍離去相反的方向慢的走去。 正文 第十九章 找財路 錢啊!錢可真是一個好東西。不用它的時候,總覺得金錢可有可無,等到想到它的時候,卻是欲求不得。 有人說,金錢是罪惡的源泉,有人講,是財富的不斷累積才使得社會不斷的進步。後面有人還做註解說:那是人類**追求的原動力。 早時候,司徒平對於金錢的概念也僅限於交房租、水電煤氣的費用,還有生活所必須的花銷。至於超過的部分,胖也只是去銀行存起來,一點都沒有想過想要自己在銀行裡的存款能夠不斷的增值。 可是現在,胖卻為了如何在短期內擁有一大筆金錢而感到困苦不已。 以胖超乎旁人四五年的眼界來看,司徒平現在很適合去做投資經紀,可是做歸做,但是想在短時期內賺足一百萬,這不單單說要有好的記憶力(別的投資經紀需要的是分析能力。。。)還得需要一筆起步的本錢才行。 可是現在司徒平計算一下,手裡除了家裡給的三千多元生活費以外,多餘的哪怕一毛錢都沒有。 拿三千元去做金融投資?能買幾手股票?司徒平到是相信自己能夠賺到錢,可是等到賺足一百萬,估計要等到下半年了。這還得是在司徒平腦不出錯的情況下。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哎,古人誠不欺我也。 「現在昕婷應該在家照顧她媽媽呢吧,可憐了胖我了,還要在高數課堂上發愁。」 「喂,想什麼呢?」坐在胖身邊的蘭宮玉推了推他,低聲說道:「前幾天你沒有來上課,幹什麼去了?」 「沒幹什麼,就是到處走走看看。」司徒平趴在桌上,神情百無聊賴的回答道。然後隨口問蘭宮玉道:「你知道如何能夠一個月內賺夠一百萬元嗎?」 「什麼?一個月賺一百萬?」蘭宮玉聞言先是一愣,然後伸出手去摸司徒平腦門:「也沒發燒啊,做夢呢吧。」 「做什麼夢,我是認真的。」司徒平推開蘭宮玉的手,一下坐了起來。 蘭宮玉看到司徒平那副模樣,卻也看出來對方不是在開玩笑,於是好奇的問道:「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不是窮瘋了吧?」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你就說你知道不知道。」司徒平不耐煩道。 「不知道,除了搶銀行,別的辦法我可想不出來。」蘭宮玉兩手一攤,很無奈的說道。 「算了,我就知道問你也不知道,還是我自己想吧。」 「我知道有一個辦法能夠一下就賺足一百萬。」忽然,一個很嗲很嗲聲音突然在胖和小地主兩人耳邊響起。司徒平本能聞聲看去,卻見到一張帶著兩個深深酒窩的笑臉,等看清楚了才發現,聲音的主人赫然就是那個說起話來嗲聲嗲氣的李安。 李安睜著一雙大眼睛眨呀眨呀的看著自己長長的眼睫毛呼扇呼扇的,一笑起來臉上就浮現出兩個酒窩,笑得很甜。 此時李安就坐在自己的身後,也趴在課桌上,對著自己後脖呼氣,笑瞇瞇的說道:「我知道有辦法可以一夜暴富哦。」 司徒平這幾天不在,蘭宮玉卻好像是早已經和這個小丫頭混熟了一樣,張口就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快說啊。」 「那我說了,我有什麼好處沒有?」李安笑瞇瞇的反問道。 司徒平笑著回答道說:「你想要什麼好處?只要我能夠辦到的,一定給。」 「這可是你說的哦。」李安眼睛一亮,然後神秘兮兮的說道:「校門口有一家彩票投注站,聽說一等獎可是有五百萬元呢。」 蘭宮玉更是黑著臉嘲笑道說:「彩票?呵呵,你可真敢想,有五百萬你怎麼不去買呢?」 李安見到蘭宮玉那副不屑的模樣,紅著小臉大聲爭辯道:「你什麼意思?我怎麼沒有買,昨天我還。。。」 「那幾個同學是哪個班級的啊!還有沒有點課堂紀律了!要講話出去講,你們把這裡當菜市場了不成!」 忽然之間,一聲炸雷一樣的怒吼震動了整個課堂教室。私底下嘀嘀咕咕的兩男一女卻是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正襟危坐閉上嘴巴。 就見教《高等數學》的那個帶著眼鏡,手持教鞭的年婦女,臉色難看的要命。用小地主的話損道就是,長著一張寡婦臉。 高數女老師在空舞動著她的教鞭,很容易叫人聯想到國家大戲院裡正在指揮交響樂的音樂大師。只不過這名女老師罵人的功夫也是大師級的,爐火純青,嘴損的和蘭宮玉有的一比,而且還罵人不帶髒字,達到了更高的境界。 總之一句話,司徒平這三個在課堂上公然喧嘩的壞學生已經徹徹底底的沒救了。結果,被罵了半天的司徒平他們三個還沒生氣呢,高數老師的言辭卻激怒了另外一個不相干的人。 就見高數老師罵的正爽的時候,忽然,階梯教室學生席上猛然間站起一個身穿白色花邊襯衫藍色牛仔褲的女孩。 對於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化,年婦女有些反應不及,很自然的停住了訓斥。可是她剛閉嘴,那個站起來的女生卻怒氣沖沖的開炮了。 「老師!你不覺得剛才你的言辭有違師道麼?你覺得你這個樣和大街上潑婦有什麼分別!我承認剛才在課堂裡講話的同學是有他們的不對,但是你身為人民教師如此言辭犀利,聲嘶力竭就是你作為老師應該做的麼?為人師表懂不懂什麼意思?難道你做老師這麼多年連這麼一句簡單的話都不明白嗎?學生犯錯你可以身體力行,用道理去教導他們改正,而不是用重傷人的冷言惡語去刺激他們!」 「你。。。你!」這一連串突突突的言辭就彷彿機關鎗一樣,把高數老師氣的全身都哆嗦。指著那女生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原本也只是因為一時火氣,口無遮攔的對新生發一下脾氣而已。哪裡想過剛剛進入大學校門的學生膽大的竟然公然在課堂上頂撞自己?而且還是一個女學生。 這要是說出去,作為老師她的顏面何存? 而這時,身為罪魁禍首的司徒平三人也有點傻眼了。因為他們三個很清楚那個替自己三人「出頭」的女孩根本就不是自己班級的,甚至認識都不認識。天知道這個女孩的「正義感」為何如此強烈。 一時之間,司徒平只感覺自己是一個災星,怎麼走到哪裡哪裡就非得鬧出點亂不行?以前的自己可不是這樣啊! 就在這時,那女同學總算是「喊」完了,司徒平也開始替她擔心,擔心接下來高數老師會怎麼是收拾她。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就見剛剛還生龍活虎,義正嚴詞,威風凜凜的女同學「哇」的一聲,一下跌坐在椅上,趴在桌上抱頭痛哭起來。 那哭的啊!聲勢絕對的超過孟姜女哭倒長城,只哭的前面正待發火的老師都懵了。 這就好比兩個武林高手正在比武,其一個先是一連串的窮追猛打好不過癮,結果到了對方準備還手的時候,卻忽然說自己不打了一樣。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估計這時候,高數老師都要吐血了。 這一下司徒平可算是徹底對那女生拜服了。 最後,這堂《高等數學》似乎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高數老師更是臉色鐵青氣的甩袖離去。 「完了,這下可真的熱鬧了。咱們就等著輔導辦傳訊吧。」司徒平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教室另一側那個還在抱頭痛哭的女生。很是無奈的對身邊兩個一臉憂心的傢伙慢慢說道。 李安小聲問道:「學校不會為了這個處分咱們吧?」 蘭宮玉也道:「好像我們也只是在課堂裡聊天而已,這不算是什麼大罪過吧?」然後指了指一邊,低聲說道:「再說了,和老師頂嘴的又不是咱們。」 「你說什麼呢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那女同學好歹也是為了咱們鳴不平啊,你怎麼好意思這樣講。」李安聞言頓時就不願意了。 司徒平擺了擺手,連忙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吵什麼吵,這件事我想最多也就是一個口頭警告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擔心個什麼。不過我到是擔心那個女同學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堵心的事兒,要不然沒來由的怎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發洩?」 「哎,也算高數老師倒霉。」蘭宮玉一臉壞笑,然後問道:「那現在是不是就算下課了?」 話音未落,教室裡幾個班級的班長卻已經聚在了一起,看起來是在商量接下來如何善後的問題了。 反正現在課也上不了了,司徒平索性起身跳過桌,在嗲聲女孩疑惑的目光下,坐到了李安身邊,並開口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昨天買彩票的時候是第幾期?」 「啊!?」李安想了想道:「誰會記得這個啊。」 蘭宮玉轉回頭吃驚道:「司徒,你不會真打算學這個傻丫頭買彩票吧?」 司徒平微微一笑,反問道:「有何不可?」 正文 第二十章 曖昧了! 在國家成立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彩票都被視為一種賭博而被長期的禁止。到了20世紀80年代期,隨著國改革開放的逐步深入,彩票才逐漸成為國家以社會公益事業為目的籌集資金的形式。而到目前為止,社會上主要的彩票,也僅有福利彩票和體育彩票而已。 在2002年,人們對購買體育彩票的熱情也遠遠沒有五年後那樣空前高漲。 這裡面有歷史的因素,也有人們對體彩人為印象的因素。之所以人們對於體彩還帶著懷疑的目光,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民眾只聽見體彩心喊著一等獎「獎金五百萬元」的口號,而遲遲不見五百萬被人領走。 時間一久,就造成了人們原本對彩票「能開出多少獎金」轉變成「能不能開出來獎金」的疑惑。 對於這一點,司徒平可是一點都不擔心。因為與四年後又是「雙色球」,「七星彩」還有「3D」相比,這個時期的福彩和體彩,簡直就是傳統、原始、簡單的代名詞了。 因此現在的問題不是蘭宮玉所擔心「能不能的問題」,而是「多少的問題」。 單以賺錢的速度而言,現在想什麼辦法似乎也沒有李安所建議的買彩票來得快,更何況對於2002年月份這幾期的體彩,司徒平腦海裡可還殘留著不少印象。 單憑這一點,胖就不相信自己有著這麼大的優勢還不了一等獎! 司徒平笑著對身旁還在猶豫的蘭宮玉開口問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賭一把?」 蘭宮玉還沒有回答,李安卻是一臉興奮的叫道:「賭,怎麼賭?」 「賭什麼賭!大人說話小孩兒少插嘴!」蘭宮玉不理李安,對司徒平道:「買幾張彩票而已,用得著說賭嗎?」 「廢話,幾張?買幾張的話,你還指望什麼一等獎?」胖笑罵道。 「一等獎呀?」李安一旁驚訝道。她可是沒有想過五百萬,最多也只是想玩玩而已。 蘭宮玉抬起頭問胖說:「那你是什麼意思,你打算買多少張?」 司徒平心想了想道:「我打算買三千元的!」 「啊!?」蘭宮玉和李安聞言不由得大吃一驚。「多少?三千?」這可是司徒平一學期的生活費啊! 其實這兩個人哪裡知道胖此時心的真實打算。依靠記憶,2002年的體彩還是最傳統的即開型彩票。雖然也採用了電腦,但是和未來相比,卻只是利用了電腦的便利方式而已。 而這時的彩票大多也只是叫你隨便挑選幾個數字,然後撞大運一樣等著每星期的固定開獎時間。司徒平也只是依稀記得當時的一等獎幾個連續的數字,但是自從遇見李安這個最大的變數以來,胖可就有點不太相信自己記憶的「歷史」了。 也因此,司徒平打算把與那幾個連續數字相近的所有彩票都買下來。可要真做到「一網打盡」,三千元也只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也正是這樣,胖才會說一個「賭」字。 賭歷史軌跡沒有出現大變化,賭自己的運氣,還有賭人家體彩給自己面,其他人不去選同樣的號碼。另外,這也是掩人耳目,避免自己獎後解釋不清楚的一個重要的手段。 結果商量來商量去,蘭宮玉也只是願意陪著買一百元的而已,李安也是不想玩那麼大,兩個人也因此對胖一臉的歉意。 司徒平對此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笑道說:「沒有關係了,最多我全賠了後,你們兩個每天接濟我飯吃就行。」 既然找到了賺錢的快招,司徒平的精神便暫時放鬆了下來,注意力又轉回了教室裡。 現在幾個班級的班長早已經不在教室了,看起來是去樓上導辦找導員去了。而那個攪得課堂大亂的女孩也失去了蹤影。司徒平就忍不住問旁邊的那個外班男生:「同學,剛才那個抱頭痛哭的女生怎麼不見了?」 「你是問國經的那個女生啊!」那個外班男生看起來也很八卦,馬上就回答道說:「那女生剛才被他們班級的同學送走了,也不知道是回寢室了,還是跟著去導辦了。對了,那女生可好像是為你們幾個出頭,你們就不打算也跟出去看看?」 得!司徒平一翻白眼,心說自己都快成忘恩負義的人了。 經過這一回,司徒平三人便老老實實的坐在位置上等著下課。結果臨近下課的時候,那個課堂上發神經的女生,還有一眾班長,才前呼後擁的與輔導員梅艷一起,浩浩蕩蕩走進了階梯教室。 看輔導員臭臉,吃幾句批評那肯定是少不了的。至於司徒平這三人,也在梅艷的點名下,一個個垂頭喪氣的低頭站立,當著所有同學的面做檢討。 這個處分對於三人來講到是不痛不癢的,最多講幾句「對不起」也算是過去了。不過司徒平怎麼感覺到,站在前面的輔導員梅艷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懷好意似的呢? 一下課,司徒平頓感全身上下隨之輕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來,還不等他準備抬腳走人。就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蘭宮玉一見,連忙推了推他,道:「班長過來了,你可小心一點,那天你忽然跑了,杜娟的臉色可是很難看。」 司徒平點了點頭,轉回頭張口就笑道說:「杜娟,是找我一起去食堂吃飯的嗎?」 杜娟此時的心情十分複雜。那天在新朋門口的時候,司徒平一個人也不交代一聲,就像是瘋了似的衝向馬路,當時的場面可是嚇得她不輕。結果這傢伙從那天開始,就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大半個星期,惹的自己連續幾天都沒有睡好覺,老是在想著胖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還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可是到頭來,這個死胖又重新的回來上課,竟然連招呼也不和自己打一聲,更是沒有和自己解釋一下那天究竟都發生了什麼。白費自己這幾天為了他誰不好覺了! 而且一回來還惹下一個不大不小的亂。一想到這裡,杜娟就忍不住想要發火。 於是,當她一看到胖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就忍不住冷嘲熱諷道:「我可不敢勞駕司同學,司同學是什麼人啊,貴人事忙,耽誤了你的時間我可吃罪不起。」 聽到杜娟這番帶著火藥味的話,司徒平不由得轉頭與一臉無奈的蘭宮玉對望一眼,心說我也沒有得罪這位大姐啊,怎麼今天誰見了我都和吃了槍藥一樣。 站在司徒平身旁的李安一見不好,連忙上前挽住杜娟的胳膊,嬌滴滴的,用著她那獨有的嗲聲撒嬌一樣的說道:「大姐,是不是胖做了什麼事情惹你不開心了?你放心,只要是胖做錯了事情,小妹一定幫你好好教訓他!看他還敢不敢不把咱們寢室的姐們放在眼裡。」 「哎呦!」李安這個小丫頭趁著杜娟不注意,狠狠的踹了胖一腳,然後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彷彿在說:「笨蛋!快點說幾句好聽的啊!」 司徒平不知道杜娟這是的哪門風,但還是一臉諂笑著說道:「是啊,班長大人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午飯我請,算是賠不是,怎麼樣?」 看到一邊有人幫腔,司徒平又是一副知錯能改的模樣,杜娟也忽然覺得自己這股無名火發的有些問題。但是卻怎麼也想不出來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而發火,於是就藉著這個台階下坡說道:「既然這樣,我這一次就暫且放你一把。不過下一次你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司徒平連忙笑道稱是,可是忽然之間胖又想起一件事情,返回頭一臉懇切的問杜娟道:「對了,我還忘記問了呢,不知道我究竟是犯什麼錯誤了,才惹得班長你發這麼大的脾氣?」 杜娟聞言一時語塞,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惡狠狠的瞪了胖一眼,然後又像是不解恨一樣,學著李安的樣,又狠狠的踢了司徒平一腳,這才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李安見此,只氣的對司徒平開口大聲罵道:「你是豬頭啊!」罵完,連忙向杜娟追去。 「哎呦,這又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什麼又踢我啊!」胖一屁股坐在椅上,看著兩女離開的背影,不禁大聲的抱怨道。之前李安踢自己那腳,也沒有用力氣,這也就算了。可是自己也只不過問句話而已,至於杜娟用全身力氣下狠手嗎? 蘭宮玉也搞不清楚這裡面的狀況,搖了搖頭,猜測道:「會不會是你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了?要不然她怎麼不踢別人,專門踢你?」 「放屁!你才做了對不起別人的事情呢。除了上次請你們去燒烤店那件事情以外,你說說,我還在什麼時候和她在一起來著?」 「也對啊!」蘭宮玉也感到奇怪了,摸了摸腦袋,低頭懷疑道:「聽說女生每個月都有那麼兩天會心情不好,你說,杜娟會不會就是這樣?」 「呃?」胖徹底無語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哄女孩子 司徒平想不明白杜娟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大發雷霆,可是同為女人的李安卻多少看出一些端倪來。一路小跑跟在杜鵑身後,歪著小腦袋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 從教學樓到大學城寢室區之間要經過一個空曠的廣場,和一片沒有開發好的草坪地。而引人注意的是,廣場和草坪之間的連接處很奇異的自然形成了一個上下大概有四五米高的水平落差斜坡。如果站在校園區部分看向草坪,你就會看到一條長長的「綠堤」,甚是美觀。 回想當初,司徒平最喜歡的校園一景就是這裡。只要想到寂靜無人的深夜裡,帶著自己心愛的女孩並排躺在草地斜坡上看星星,你就會發現,那將會是多麼浪漫的一件事情? 不過就算是浪漫的事情也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這塊新開發出來的草坪不會有什麼稀奇古怪的蟲到處亂爬。 在草坪地央就是一條由彩色路磚鋪就成的十米寬的人行路,將草地東西一分為二。既美觀,又避免了往來行人踐踏草坪的機會。而現如今,這條原本只是為了連接大學城與校園區的彩磚路上卻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個貿易市場的樣。 水壺、檯燈、衣架、臉盆、海綿床墊等等所有住宿學生平時生活可以用到的,在開學的這幾天,你都可以在這裡買得到。可以說,這條平時只是用來走人的幾百米長的人行路,此時卻是被琳琅滿目的商品堆積掩蓋的失去了它本來的面目。 至於出售這些商品的所謂的「商販」卻也不是校外人士,而是地地道道的工大在校的上三屆老生。 新生入校必然需要大量的生活必需品,那麼如果是出校門一件一件去買,卻不知道要浪費掉多少時間。而把這些商品都聚集在一起,而且全部都是物美價廉,那麼情形又不一樣了。既方便了新生,在校同學也賺到了外快,一舉兩得,一種雙贏的局面。當然,出售商品的也僅限於本校學生,什麼叫「肥水不流外人田」,眼前的就是。 而校方則美其名曰:「勤工儉學」。 對於第一個想到這個賺錢辦法,創建雙贏的人是何人,現在已經無從考證了。但是這樣的場面,這樣的熱鬧,卻是吸引了下課後路過此地所有人的目光。 對新生而言,一走一過總會發現自己稀缺的用品,因此他們是真正意義上的消費者。而對於天性裡就具有「逛街」情節的女生來講,不管對方賣的是什麼,只要一經過,就總也忍不住會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的駐足觀看。 而像是杜娟和李安這樣又是新生,本身又是女生,想走完這段路,就必定要比旁人慢上很多。所以正當這兩位大小姐還沒磨蹭完一半的路程的時候,司徒平卻已經帶著蘭宮玉追了上來。 「呵呵,你還需要買什麼,我幫你拿好了。」司徒平站在杜鵑身後,一臉諂媚的笑道。只可惜人家杜娟連理都不理胖一下,李安見此也不由得回頭給了一個無奈的苦笑。看來指望酒窩女孩兒是沒有辦法了。 「蘭宮玉,我們下午好像沒有課吧?」司徒平一計不成,眼珠一轉心又生一計,於是裝模作樣的對身邊的蘭宮玉問道。 蘭宮玉先是一愣,看到司徒平一個勁的給自己使眼色,當即反應過來,磕磕巴巴連忙回答道:「啊,是啊,下午沒有課啊!」 「沒有課我們幹什麼去呢?出去走走吧?省城這麼大,我還沒有好好逛逛呢。」 「是啊,我也沒有逛過省城呢。」 「那先逛哪裡好呢?」司徒平此時看到杜娟雖然還是沒有回頭,但是不經意之間,頭卻往這邊偏移了一下,很明顯,杜大小姐已經開始留意自己講話了。 一旁的小丫頭李安卻是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眨了眨大眼睛,眼睛裡開始放光,嗲聲嗲氣的接話建議說道:「去海洋世界怎麼樣?我聽說那裡有海豚表演。」 聽見背後三個人不停的講話,心按耐不住的杜娟猛然間轉過身來,對著三人大聲叫道:「你們煩不煩啊!要說話去一邊說去,不要耽誤我買東西!」 被杜娟這樣一嚇,李安小退一步,可憐兮兮的看著杜娟說道:「我們只是不想叫你生悶氣罷了,你凶什麼凶啊!」 司徒平一見小丫頭如此,不由得偷偷對她伸出大拇指,心說這丫頭不去學表演專業簡直是太浪費天賦了。 李安見到胖的稱讚,眼睛裡頓時閃現出一絲得意,不過那張小臉卻是越發的可憐了。 杜娟這個大女人,最見不得小女生掉眼淚,被李安這麼一騙,嚇得連忙抱住她道:「我不是在凶你啊,你委屈什麼,我是說那個胖。」 胖見此連忙說道:「沒錯,是我不對,我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使得杜娟發火,現在我已經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問題,只怪當初在燒烤店的時候沒有和大家打招呼就先離開,也怪我事後沒有和大家做出解釋,也怪我消失的這幾天叫大家為我擔心,怪。。。」 杜娟一聽司徒平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也不好在多做計較,於是大聲說道:「好了,你別怪來怪去了!誰說我生你的氣來著,你覺得我就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司徒平十分肯定的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心裡卻說:「你就是!」 「既然這樣,剛才你說要帶我們去海洋公園來著,這話還算不算數?」杜娟看著司徒平大聲問道。然後又拍了拍李安的小腦袋道:「好了,雨過天晴了,你也不用演戲了!」 李安被拍的順勢一低頭,吐了吐小舌頭,一副被發現的可愛模樣。 胖聞聽此言不由得轉頭看了李安一眼,心說這話也不是我說的啊,但是嘴上卻道:「當然,海洋公園,夢想王國,你們說說還有哪裡好玩?」 李安興奮的叫道說:「全部都要!」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神棍! 聽說真的要出去玩,這小丫頭李安立刻興奮的叫道說:「全部都要!」 「時間只有一下午,我想如果要把一個地方全玩一遍,最少也要一天吧。」蘭宮玉眉頭一皺站在一旁接口說道。 司徒平道:「這樣吧,玩的事情以後有時間再說,現在你們先陪我去銀行取錢,然後咱們去趟彩票投注站。」 杜娟可不知道司徒平他們宏偉的投注計劃,聽到司徒平要去銀行取錢,又是去投注站的,就不由得一臉疑惑的開口問道:「投注站?去投注站幹什麼?」 李安看了看司徒平,見司徒平沒有什麼反應,這才把上午三個人研究的「發財之道」說給了杜娟聽。 結果一聽完,杜娟就跟看瘋一樣看司徒平,吃驚的說道:「你要拿三千元去買彩票?你沒吃錯藥吧!」 司徒平不由得苦笑一聲,道:「我到是也希望我吃錯藥了,但是沒有辦法,畢竟只有這個辦法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賺到錢。」 「你很需要錢嗎?」杜娟奇怪的問道。 司徒平到是很老實,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李安也奇怪了,問道:「對哦,你怎麼會這麼急著需要錢?你要是想借錢,我可以把我的生活費暫時先借給你。」 這小丫頭是後知後覺,杜娟卻是以為司徒平遇到什麼困難,於是急忙問道:「你到底需要多少錢啊。」 司徒平看了一眼四周,沒有回答杜娟的話,只是說道:「這裡不是講話的地方,咱滿還是邊走邊說,我慢慢給你們解釋。」 聽到司徒平的話,其他三個人才忽然想到自己身在何處。於是連忙和司徒平一起向大學城方向走去。 一邊走司徒平一邊和三人苦笑道:「我現在需要最少一百萬元現金,你們說,就那點生活費夠解決什麼問題?」 「多少!」聽到這個數字,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大聲驚叫起來,一臉的懷疑的看著司徒平,杜娟先是開口問道:「你沒有和我們開玩笑吧?」 「一百萬?還最少?司徒,你想說的是一百塊吧?」蘭宮玉也是一臉的不信,李安也跟著點了點頭。 司徒平搖頭苦笑道:「我也希望是一百塊啊!」 看到胖這幅表情不像是作偽,三個人這才慢慢相信了司徒平所說的「天數字」。可是又不禁心生疑惑。三人不由得追問趙凱為什麼要這麼多的錢。 本來司徒平是不想說這件事情的,不過架不住他們不斷的追問。更何況這些人都是自己曾經最要好的朋友,司徒平覺得時間一長,這件事情也隱瞞不了多久。事已至此,司徒平也就不再隱瞞,就把自己和徐昕婷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當然,對於兩個人之間的情感問題,司徒平卻是隻字未提,因為他覺得自己和徐昕婷之間的關係似乎還沒有到達那種可以公開的地步。 不過即便如此,三個人聽完司徒平的講述卻也不禁目瞪口呆。 李安更是癡癡的念道:「好像和小說裡故事一樣,太浪漫了。」司徒平奇怪的看了這小丫頭一眼,這都能聽出浪漫來,這小丫頭的腦裡都不知道想些什麼。 而杜娟卻對司徒平大鬧松江路的橋段特別的關心。只有蘭宮玉的思維還正常點,皺著眉頭說道:「即便如此,你想替那個徐同學還債,但是也用不著買彩票吧?你就敢保證你一定會?就算是了,你就成一百萬元以上的獎金?」 司徒平是不敢保證自己能夠超過一百萬元的獎金,但是他敢保證自己一定會獎。 也許換了其他幾期彩票的開獎數字,司徒平是一點把握也沒有,但是就開學這前後幾期,他的印象卻格外的深刻。原因就是當初他唯一親手買過的一次彩票,就是這個時候買的,而且還不止一張。 而剛好就那麼湊巧,自己就是一張都沒有,然後抱怨彩票心騙人,因此還特意多看了兩眼當時的獎數字。只不過唯一不敢確定的就是,自己記住的是一等獎號碼,還是二等獎號碼,而且那幾個連續數字的前後順序會不會記亂了。 至於當時的自己是怎麼就突發奇想去買彩票的,這個問題就不必深究了。 「是肯定的!至於多少,就得看老天爺的安排了!」司徒平臉色鄭重的和三人講道。一說到這個,司徒平就不禁想起多少年後那兩個拿著兩千萬公款去買彩票的笨蛋,也不知道是不是腦袋進水了,有兩千萬不趕緊跑路,反到是去買彩票,結果連的鳥毛都沒,這點也太背了。不過司徒平相信自己的運氣可沒有那麼差勁,畢竟連重生這種幾率都能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見司徒平一副肯定的樣,杜娟問道:「我可不信,你說你一定會,有什麼依據?」 司徒平腦袋開始疼了,想如何解釋才能夠矇混過關,也怪自己把一件事情弄的路人皆知一樣,只好斟酌字句道:「你們相信周易八卦,紫薇術數嗎?」 「算卦?」杜娟聞言眉頭一皺。李安低聲說道:「那不是迷信麼?」 蘭宮玉卻道:「我奶奶說過,這個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但是卻不能亂講的。」 李安吐了吐舌頭,偏過頭對蘭宮玉道:「那你信不信?」 「我不知道,不過我想既然這些東西都可以存在這麼久,就一定有它的道理存在。」蘭宮玉的回答模稜兩可,但還算是最肯的。 杜娟想了想,忽然問道:「你上一次在燒烤店用的也是這個?」 司徒平聞言眼睛就是一亮,心說這可是你自己講的,不算我騙人,於是連忙點頭,故作奇怪的問說:「你怎麼知道?」 這一問,就輪到杜娟得意了,就見她笑道:「既然你都說到這裡了,我再猜不出來,你當我笨麼?」 「怎麼會。」司徒平一副吃驚的樣。 蘭宮玉和李安相視一眼,不由得驚訝道:「不會是真的吧?」 「當然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你能夠算出來杜姐姐以後的男朋友會是什麼樣的嗎?」李安仰著小臉,向司徒平大聲問道。 而杜娟聽到這話卻忍不住拍了小丫頭一巴掌,氣道:「要算怎麼不算你自己,問我幹什麼?」 司徒平樂了,心說,還好是問杜娟,別人他不清楚,但是杜娟的男朋友是什麼樣,是幹什麼的,他可是一清二楚。 「你還真別不相信,你等我算算!」於是就見胖故作神秘,裝腔作勢的掐了一個指決,口唸唸有詞,就在三人面前上演了一出諸葛亮借東風的戲碼。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都賭了! 沒有竹籤,也沒有卜算用的銅錢,更是連什麼生辰八字都不問。 這幅不倫不類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在算卦,到是有點像是仙俠小說裡主角在做法。但是不管如何,司徒平在三個人眾目期待之下,終於算出了杜娟未來男朋友的詳細資料。然後像是背書一樣,再小心翼翼的講了出來,一邊講,一邊還偷眼觀看杜娟的表情。 「怎麼樣,怎麼樣?靠譜嗎?」小丫頭李安拉著杜娟的胳膊焦急的問道。 蘭宮玉也拉了拉司徒平的衣袖,小聲說道:「喂,你不會真是會什麼五行八卦之類的吧。」 司徒平甩開蘭宮玉的手,也不理會他,只是看著身旁的杜娟,生怕對方會抓狂,現在先做好準備,要是一旦發現她動怒,也好跑不是。 其實杜娟的男朋友實際上還有另外一個特別的身份,只不過大學四年杜娟一再的迴避這個話題。再者有男朋友這個身份做擋箭牌,大家也不會去深究。 而事實,杜娟的男朋友就是她的未婚夫! 蘭宮玉不怕死,司徒平怕死,一點一點的與杜娟拉開距離,可惜還沒有挪出半步,那邊還一臉沉思狀的杜大姐卻是已經開口了:「我也拿三千元出來!獎後,除了徐昕婷的債務,剩下的我要一半!」 「啊!?」這些不光是司徒平了,就是小丫頭李安,還有小地主蘭宮玉全傻了。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叫司徒平「算」了不成? 可是還不等司徒平從震驚反應過來,就見杜大小姐一臉獰笑的看著司徒平講道:「不過咱們可是醜話說在前頭,一旦要是沒有,看我不生撕了你!」 「呵。。。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司徒平乾笑了兩聲,急忙點頭。 於是,看到了司徒平這幅神棍表現,再加上杜娟的強勢,蘭宮玉和李安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看出了一絲猶豫。 又走了兩步,李安先道:「我出一千!」 蘭宮玉接著說道:「我出兩千!」 司徒平狠狠瞪了這兩人一眼,氣道:「哼,看見便宜這就又全肯拿錢出來了?不過咱們可把話說清楚,這要是賠了,可不能怨我!」 不等那兩位說話,杜娟眼睛也是一瞪,問道:「不怨你怨誰?」 司徒平兩條腿一打哆嗦,立刻閉上嘴,不敢說話了。 在2002年,一次性的拿獎金一萬元來買體彩,這事情要是說出去,十有**會被人認為成瘋。而投注站的大叔腦海裡同樣也是這樣的想法,看著眼前那厚厚一疊鈔票,雙手都有點哆嗦,隨便抽出一張對著太陽看,似乎是以為司徒平他們是販售假鈔的。 司徒平抓了抓頭髮,不耐煩的問道:「大叔,看夠了沒有?快點把錢點清楚,然後我們好選號碼,耽誤了我們發財,誰負責?」 彩票大叔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半個腦袋上寸草不生,穿著一身灰色的外套,一看就知道是離退休或者是剛下崗的,估計在這裡工作的時間也不長,當確認了那疊鈔票不是假的,竟然開口勸起了四人來了。 「年輕人,這體彩雖然獎金很多,也有獎的,可是畢竟這是萬無一的事情,你們拿這麼多錢出來,家裡大人知道嗎?」 四個人一聽大叔說教,腦袋也不由得疼了起來。李安站在最後低聲嘀咕道:「要是知道我拿一千元買彩票,估計就得進醫院了。」 杜娟一看彩票大叔這個樣,立刻走上前來笑道:「知道,就是大人讓我們買的,大叔麻煩你快點,一會家裡還得催呢。」 彩票大叔聞言,恍然大悟狀,嘴裡還念道:「我說呢,誰家的孩膽這麼大。不過這大人也是的,這彩票說就能的?」 司徒平三人見此,頓時對杜娟佩服不已,無不伸出大拇指。 很快,經過驗鈔機清點,一共是整整千元整。通過電腦選號,卻是按照司徒平的記憶,選印象的號碼前後所有的號段,再加上幾個零散的數字隨機排列進行篩選,四個人就一個下午幾乎就是在這間投注站度過的了。 就是打印彩票的打印紙,大叔就不知道用了多少。不用說多少,光是看,就看的四個人眼睛發暈。 司徒平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對兩個女孩說道:「你們兩個背著背包呢,一會一人一半裝起來,記得可千萬別弄丟一張!誰知道那張會不會是五百萬元!」 「知道了,知道了,我光看我都發愁,真要是獎了,這還得一張一張的去兌,煩不煩啊!」李安噘著小嘴不停的抱怨道。 蘭宮玉說道:「等真了,你別發瘋就謝天謝地了,到時候誰還會煩?」 杜娟打斷兩個人的對話,大聲說道:「好了,現在還沒有獎呢,做什麼白日夢。還不幫忙清理這些紙片!該死的,怎麼這麼多。」 司徒平也歎了一口氣,心期盼國的彩票事業快點發展,這種傳統的模式的確是害死人啊! 臨近午十二點走出教室,再去銀行取錢,一點多的時候趕到的投注站。結果等到四個人一副疲憊的樣出門之後,時間卻已經指向下午四點三十五分了。 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四個人這才一搖三晃的向鉛筆廠街那邊走去,打算找一個小餐館吃頓好的,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杜娟還一再的提醒司徒平說:「記住了給我!這一次別莫名其妙的再跑了,你要是再跑,本大小姐和你沒完!」 胖連忙點頭,然後說道:「吃什麼?還吃燒烤?」 「還吃?算了吧,好東西也架不住你成天吃啊,咱們吃炸醬麵吧。」蘭宮玉大聲建議道。 李安一聽可不願意了,反對道:「我可不吃炸醬麵,不是要犒勞一下自己嗎?我們還是去吃肯德基吧?」 其他三個人連忙搖頭反對,最後還是杜娟說道:「好了,我做決定!我現在最想吃的就是麻辣燙!我們去吃麻辣燙!」 「麻辣燙?」李安歪著小腦袋想了想,覺得似乎也不錯,於是點點頭。至於司徒平和蘭宮玉的建議,就不重要了。 「走吧,街口正好有一家不錯,我帶路。」胖一步當先。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偶遇 說是麻辣燙,在司徒平眼裡,其實就是「簡裝版」的火鍋。雖然沒有火鍋那樣「大氣」,但是卻勝在簡單快捷。麻辣燙的各類菜式,肉片,都是穿在簽上,隨顧客挑選,然後根據個人口味添加調料,然後抓著一大把輕輕一捋,全部下了鍋,涮上兩涮,就可以開吃了。 操作起來也簡單方便,吃的也過癮痛快,只要調料不出大問題。即便是一個簡陋小店也能夠把這道飲食做出滋味出來。 四個人多走了幾步路,進了街口那家並不太大的「老夫妻麻辣燙」,一進門,四個人才發現店裡現在還沒有幾個人,算算時間,現在還沒有到真正的吃飯時間,因此人少到是也不稀奇。司徒平還笑道說:「這一次不用和別人擠了。」 李安左右看了看,扭頭對司徒平笑道:「今天還是由你來點,我還想看看你算的准不准!」 司徒平一聽這話,腦仁都疼,連忙擺手說道:「還是算了吧,為了這麼點小事折磨我一次?要知道,為了我們的發財大計,我可是把那點本事全部用光了,想吃什麼你還是自己點吧。」 杜娟聽到兩人對話,微微一笑對李安講道:「好了,想吃什麼你去點好了,今天就暫時放過胖一回吧。」 這時,店裡的老闆,一個五十歲的大娘,拖著腳步走了過來,一臉笑容的開口問道:「同學都打算吃些什麼?別看我們店小,可是要說起來這麻辣燙的味道,卻是這大學附近最好的了。瞧你們幾個小同學都是今年剛入校的新生吧?」 四人聽到這話,心裡就徹底無語了。心想了,怎麼誰看見自己這一群人都可以一眼看出自己是剛進校門的呢? 不過幾個人也不會因為這個而太過好奇,只是隨著老闆娘起身來到前面的玻璃櫥窗前,按照自己的喜好點了起來。 待一切都弄好了,四個人這才隨便找了一張空桌坐下,又開始低聲研究起來獎之後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你到時候有什麼打算?」杜娟好奇的開口問司徒平,胖看了看她,想了下回答道:「先替徐昕婷把家裡的債務還了,然後再給她家裡留下點必須的生活費。剩下的不是說好了麼,大家平分。」 李安聞言,一雙大眼睛閃閃發光,看著司徒平的眼神裡充滿了敬佩,伸出大拇指,對胖說道:「胖你簡直是太帥了!」 蘭宮玉翻了翻白眼,低聲嘀咕道:「平分你當然高興了。」 「說什麼呢你!」李安聞言大怒,伸出小手對著小地主的腰眼就是一下,嚇得蘭宮玉連多待閃的。 看著這兩個活寶打鬧,杜娟到是也沒有阻止,只是若有所指的笑胖道:「不錯啊胖,這一前一後你在那個叫徐昕婷的女生身上花了好大的力氣,我想徐昕婷到時候不以身相許恐怕都不行了,說,你當初那麼照顧她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居心不良?」 胖一聽連忙舉手投降,大叫冤枉:「大小姐,你可真是冤枉死我了。你也不想想我和徐同學前後才見過幾次面,我哪有你說的那樣不堪。」不過一想到自己和徐昕婷兩個之間的曖昧,胖又低聲說了一句:「其實她要真的願意,我到也不是那種不近情理的人。」 「啊!原形畢露了不是!」杜娟這一聽,立刻叫了起來,伸出手一把抓住胖的耳朵,嚇得司徒平連忙叫了起來。 就在這時,忽然就聽小飯館門外忽然又響起一陣腳步聲,司徒平連忙說道:「快放手,疼,讓人看見了不好。」 杜娟也知道自己玩的不能太過分,看到有陌生人進來,也只好罷手。收回手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可就在司徒平以為風平浪靜的時候,就感覺身後進門那人似乎向自己這邊走過來,不由得回頭就要看。可不等看清楚來人呢,就聽「啪」的一聲,自己的肩膀卻是被那人狠狠拍了一下。 「哈哈,司徒,幾天不見你,還以為你幹什麼去了呢,原來是躲在這裡。。。嗯嗯,哈哈。」 司徒平再次看到杜奇偉的時候,就看見這小對自己擠眉弄眼,然後眼神一個勁的往杜娟身上飄,那眼神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看來進門的時候,司徒平被人揪耳朵的那一幕,這位老兄可是全看見了。 司徒平臉上連忙露出笑容,站起身來擺手解釋道:「誤會啊哥哥,全是誤會。」然後又說:「對了,上一次的事情我還沒有好好謝你呢,趕早了不如趕巧,今天麻辣燙我請了!」 杜奇偉一聽這話,忍不住又樂了起來,指著司徒平的鼻笑罵道:「我就知道你這人小氣,上次是拿韓國拌飯謝我,這次是麻辣燙,你就不能弄點高級的?」 司徒平兩隻手一掏上衣口袋,把空空如也的口袋全翻了過來,然後苦笑道說:「還是算了吧,我現在一掏兜,兜都比臉乾淨了,你還指望我請高級的?不過咱們先把話放在這,有朝一日小弟鹹魚翻身了,到時候一定請你去街尾的那家新朋燒烤好好大吃一頓。」 這一下不光是杜奇偉樂了,就是其他幾個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杜奇偉笑過之後,推了推胖,笑道:「好了,我算認清楚你了。不過現在你是不是把你身後那幾位朋友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啊?」 「哎呀,不好意思,忘記了,哈。」司徒平連忙牽著杜奇偉的手,先向其他三個人介紹道說:「這位帥哥和大家可不是什麼陌生人,杜奇偉,也是咱們工管班的新生。」 杜奇偉笑了笑道:「大家好,我叫杜奇偉,聽胖這麼一介紹,看來我們都是一個班級的同學了?」 杜娟站起身來,微微一笑,臉上還帶著一點紅暈,看來她對剛才杜奇偉開玩笑的那幾句話也沒有完全免疫。 「你好,杜娟。」 邊上的李安連忙在後面補充道:「杜娟姐可是我們工管班的大班長呢。」 「哦?」杜奇偉聞言一愣,不過馬上又裝模作樣的驚叫道:「原來是班長大姐,失敬失敬。」轉回頭又對司徒平低聲道:「我開學這麼久,就逃課逃了這麼久,看來要藉著這個機會好好拍拍班長大人的馬屁了。」 言罷,圍在一張桌上的幾個人不由得又哈哈大笑起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接頭 李安最不怕生,搶先自我介紹道:「我叫李安,年紀可是班級裡最小的哦,希望以後你多多照顧。」 「好說,好說。」看到李安這幅可愛的模樣,杜大少爺也不免失聲又笑了起來。 司徒平看著她也不免笑著對杜奇偉道:「小丫頭比我們小兩歲,算起來的確是班級裡年齡最小的了。不過這小丫頭可是個人精,以後你還是多留神點才好。」 「說什麼呢你!」聽到司徒平的話,小丫頭嘟著嘴一副不樂意的模樣。 「蘭宮玉。」站在李安身旁的蘭宮玉報了一聲名字,然後伸出手來和杜奇偉握了一下手。杜奇偉到是對蘭宮玉的印象極好。 幾個人相互認識了之後,便再次落座。其他三人都是與杜奇偉第一次見面,之前也不知道杜奇偉的事情,說起話來自然有些生分。不過司徒平卻和他還算是相熟,於是就問道:「你這個時候不應該在師大那邊上網的嗎?怎麼這麼又空閒跑到這邊來了?」 司徒平也不介意旁邊幾人,開口就道:「我之前玩的一個遊戲不打算再玩了,就想把帳號買掉。剛和一個買家聯繫好,說是在這邊談談。」 「賣帳號?遊戲帳號嗎?」小丫頭李安十分好奇的插口問道。 杜奇偉好像很喜歡李安,一臉笑容的說道:「是啊,就是遊戲帳號。」 「遊戲賬號也能賣?」這下李安的精神頭又上來了,很顯然是對這個很感興趣。 杜奇偉到也耐心,直接回答道說:「當然可以賣,不光是帳號,還有遊戲角色的裝備武器都可以賣的。」 「那你的帳號能夠賣多少錢?」李安好奇的繼續問道。而邊上的杜娟一聽連忙拉住小丫頭,低聲說道:「你怎麼什麼都想知道啊!」李安被杜娟這樣一攔,小嘴頓時就撅了起來。 「不妨事,這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杜奇偉一見這幅場面,連忙替小丫頭說好話,然後就道:「我的遊戲賬號是全服務器最頂級的,現在要是賣的話,最少也要兩千左右。」 嚇!除了司徒平以外,其他三人聞聽此言無不大吃一驚,知道遊戲賬號可以賣,卻想不到會這樣值錢。因此三個人臉上都流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 李安和杜娟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杜奇偉在吹牛,於是只是一笑,也不開口繼續問了。杜奇偉見此到是也不介意。反到是蘭宮玉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又開始追問,一個遊戲角色練到向杜奇偉手上的這個要多久。要如何練。 而杜奇偉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歡有人和他聊這些東西,只要一開頭,這話就再也停不住了。搞得一旁的司徒平也只能對桌上兩位年輕的小姐報以無奈的目光。 不超過五分鐘,司徒平這一桌人點的麻辣燙就全部端了上來,也包括司徒平為杜奇偉點的那一份。 幾個人一開動,立刻就不由得對這家店做的麻辣燙讚不絕口起來。不過就司徒平的口味來說,終究還是感覺有些麻辣了。 杜奇偉對於杜娟三人來講,還是一個陌生人,剛開始大家還能夠保持一個優雅的飲食舉止,可是這麻辣勁一上來,一個個的臉紅脖粗的,連流汗帶流鼻涕,沒有兩分鐘,什麼形象都沒有了。 當大家停下來的時候相互看了一眼,一時之間,人與人之間的那點隔閡在這一刻就全部消失不見了。李安更是大聲的回頭向老闆娘叫道:「老闆娘,來五瓶礦泉水!」然後嗤嗤哈哈的張著小嘴叫道:「好辣,好辣。」 杜娟擦了一把頭上的細汗,笑道:「辣你還吃。」 就在這時,杜奇偉的手機忽然響了。隨手從桌上抓起幾張餐巾紙擦了擦嘴,一邊還掏出電話,然後接聽起來就見他斷斷續續的說道:「你好,啊,是啊,我就在街口的一家老夫妻麻辣燙的店裡,對,對,你過來找我就行。」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怎麼?買家到了?」司徒平也停了下來,開口問道。 杜奇偉點點頭,笑著說:「今天帳號如果買一個好價錢,這頓飯我請了,省得你成天跟我哭窮。」 司徒平聞言一笑,立刻說道:「那感情好,最好你買一個天價。」 「借你吉言。」話音未落,就見店門的垂下的珠簾被人掀起,然後就見一個頭髮被染成黃色的乾瘦青年彎著腰走進了小店。老闆娘一見又進來了人,連忙上前打招呼道:「吃飯裡面請。」 「不吃飯,找人。」那黃毛青年一擺手,目光就開始在店裡巡視。司徒平看了這傢伙一眼,心裡就是一陣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喜歡對方流里流氣的樣,還是不喜歡那頭黃毛。 而杜奇偉一見此人,心一動,然後舉起手機問道:「請問你是不是來買帳號的?」 「啊?」那黃毛一見有人答言,不由得上下打量起杜奇偉來,然後目光又在司徒平其他幾人身上看了一變,接著開口問道:「遊戲賬號?」 兩個人這一接上話,就知道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於是杜奇偉立刻站起身來先和其他幾個人打聲招呼:「我先和他談些事情,你們先吃。」 司徒平點了點頭,示意他去忙自己的,而杜娟三人則是好奇的向那黃毛看去。很顯然他們都想知道是什麼人願意出幾千元錢來買一個虛擬世界的遊戲賬號。 卻說杜奇偉和那黃毛坐在另外一張桌上談價錢。司徒平也不去看他們,只是見到眼前三個人的表情,不免開口笑道:「怎麼?對這個也好奇?」 「你不好奇?」李安撇著嘴反問道。胖嘿嘿一笑:「我還真就不好奇。不過你要是也想像阿杜那樣,你不會自己也回去練一個?」 李安搖了搖頭,道:「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耐心,也沒有興趣去練什麼遊戲角色。有那份功夫,我就去【夢想王國】做過山車去。」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仙人跳 司徒平搖頭笑了笑,轉回頭又向身後看去,想看看阿杜和那個黃毛談沒談完。就見杜奇偉正趴在桌上低頭寫著什麼,估計是寫賬號密碼之類的東西,可是就在這一瞬間,司徒平忽然發現,那個黃毛趁著杜奇偉不注意的時候,忽然像店外面揮了揮手。 「嗯?」司徒平連忙轉頭順著店門看去,就見在馬路對面站著三個打扮蠱惑,發行怪異的傢伙。 僅憑直覺,司徒平就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結果就在司徒平一愣神的時候,那邊的杜奇偉卻是已經和黃毛握手告別,約定以後有什麼好裝備再次照顧之類的話語了。 「想什麼呢。」坐在司徒平身旁的杜娟一見胖臉色不太好,不由得推了他一把。司徒平清醒過來之後,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只是感覺有些地方不對。」然後看到杜娟一副奇怪的模樣,又連忙笑道說:「也許是我想太多了。」 「什麼不對啊!」正說著呢,就見杜奇偉已經滿臉笑容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桌上的幾人,搖晃了下他手上的錢夾,笑道:「今天我買單!」 「真賣了那麼多啊!」李安見此不由得驚奇的問道。 杜奇偉很喜歡李安好奇時的樣,感覺有一種天真純潔的東西在,於是連忙說道:「要不然給你看看?」說著就把自己的錢夾向李安遞了過去。 李安很想伸手去接的,但是出於女孩本能的矜持,還有一些顧慮,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有些尷尬的笑道說:「不用了,我相信,只是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杜奇偉微微一笑,道:「這是你以前沒有見過,這一次看到也以後也就知道了。早些時候我們玩傳奇的時候,裡面的一件好裝備都能夠賣錢的。」 說著,阿杜轉回頭又看著胖問剛才的話道:「剛才你說什麼不對來著。」 司徒平搖了搖頭,又有些遲疑的說道:「我剛才看到那個黃毛和馬路對面的一些混混打招呼,總覺得他們不像是什麼好人,我有一點擔心他們不是誠心要買你的帳號。」 聽到司徒平這話,杜奇偉眉頭一皺,自然想到司徒平是什麼意思,畢竟像這種買完東西後,再把錢搶回來的事情曾經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杜奇偉不經意的向門口望了一眼,剛好看到黃毛和那幾個人走到了一起,然後互相說著些什麼,看到這裡,他心也不免擔心了起來。 「司徒,你的意思是說那群人不是好人?」聽到司徒平的話,不單是杜奇偉擔心了,就連杜娟也不禁吃驚的開口問道。至於蘭宮玉和李安,此時也沒有心情再吃了,也是眼巴巴的看著司徒平,現在他們幾個都快把胖當半仙供起來了。 杜娟到是很有主張,開口就道:「不管是也不是,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我們還是別吃了。現在就付賬離開。我們五個人呢,想必他們就算打什麼壞主意,多少也會顧忌一下吧。」 司徒平想了想道:「其實大家也不必這樣擔心,剛才我也只不過是猜測而已。誰說過只要是染髮的就一定不是好人呢。不過我到是同意杜娟的說法,畢竟我們這裡還有兩個女生,我看也別怕麻煩,我一個人出去打輛車過來,然後咱們直接回學校,這總應該沒有事情了吧。」 聽到胖這個建議,除了杜奇偉,其他三人都說好。雖然看起來有點白癡,但無疑是現在最安全的辦法。 可是馬上就有人提反對意見了,就見李安大聲講道:「這個辦法也不好,我們這裡有五個人,可是一輛出租車最多才可以坐下四個人啊!再說了,司徒。。。」說到這裡,這個小丫頭馬上閉上嘴巴,目不轉睛的看著司徒平,上下打量。只看這幅神情,就明白這個小丫頭是什麼意思了。 司徒平低頭看了看自己那肥碩的體型,太佔空間了! 這時杜奇偉忽然開口笑道:「我說你們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了。只不過是一個胡亂的揣測就變得失去了分寸。要我說,你們這是自己嚇自己。」說著,就見杜奇偉轉過頭對司徒平道:「不好意思,一會我還要去農大見一個朋友,就先走一步,有時間我們以後再聯繫。」 說完,不等四個人反應過來,就見這人已經起身大步向外走去,等到四個人明白過來,杜奇偉的身影卻是已經消失在門外了。 這一下幾個人可是有些茫然了,不知道這人怎麼說走就走了呢?「不好!」忽然司徒平心想到了杜奇偉究竟想做什麼。 於是連忙也站了起來對杜娟講道:「這一次你可別再和賭氣了。」然後也不等杜娟明白過來,又對蘭宮玉道:「你一會直接帶她們兩個回學校,不過要是她們兩個出了什麼事,你等我回來,看我不收拾你! 說完,在其他三人目瞪口呆之下,胖像一陣風似的奪門向杜奇偉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再一次的途落跑。 出了小店店門,司徒平先是來回看了兩眼馬路兩旁的行人,卻是沒有發現杜奇偉的身影。想都沒想,胖找準方向,邁開兩條粗腿就向著剛才杜奇偉離去的方向跑了下去。 按道理講,杜奇偉和司徒平出店門的時間也只是前後腳的功夫,就算杜奇偉走的再快也不至於沒有了影。 只要一聯想到剛才的擔心,胖也不管自己能不能跑得動,就這樣氣喘吁吁的向前跑去。 可是還沒有跑出去幾步,司徒平耳邊就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嘈雜響聲。連忙停住腳步聞聲看去,就見街口旁的一個只有半面牆的破舊小院裡,一個身穿藍色外套的人,正一手抱著自己的頭,另一隻手緊緊抱住一個身穿黑色T恤的傢伙,兩個人全身上下全是土,正滿地打滾呢。而他們兩個的旁邊還站著三個手持短木棒的人,跟著在地上滾動的兩個人,舉著木棒卻沒有辦法下手。 「我靠!杜奇偉你小也太不夠意思了!」這下胖又罵人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打架靠什麼? 「我靠!杜奇偉你小也太不夠意思了!」 司徒平飛快的用眼睛往四周掃了兩眼,彎下身從牆根撿起半塊磚頭,怪叫了一聲,想都沒想,紅著眼睛就衝上前去。 胖以前打過架嗎? 沒有,司徒平的小學、初、高,一直到上一次的四年大學的所有記錄裡,都沒有提到過「打架」這個字眼。也許你可以說司徒平的學生時代學習不努力,或者是說上課不注意聽講,但是就是不可以說司徒平是一個喜歡打架鬧事的壞學生。 司徒平以前可老實著呢。可是現在呢? 就見胖手裡抓著半塊磚頭,表現就和在松江路那次差不多,眼珠通紅,腦裡什麼都不想,連喊帶鬼叫的就向那幾個人撲了過去。 還別說,真所謂「匹夫用命,可為勇士。」那原本站在一旁無處下手的三個傢伙剛一看到司徒平的模樣,還真是嚇了一跳。 只可惜胖身形太大,動作又太慢,等跑到人家面前的時候,卻給了對方充足的準備時間。掄起了手木棒,對著胖就是一下,聽著那呼呼掛風的聲勢,明眼人只要一見就知道,這下要是打實成了,最輕也是一個骨折。 可是胖這個時候還哪管這套,豁出去硬拚著挨一棒,手裡的磚頭也要削對方腦袋上。這一上來就玩兩敗俱傷,當真把那傢伙嚇出了一身冷汗,本能的向後一躲,也躲開了胖的「致命一擊」,但是他的那一棒也隨之掄空。 正所謂一寸短一寸險,胖就算是再慢,這個時候也貼到這傢伙近前了。 躲得時候腳下踉蹌,一個沒有站穩,仰身向後傾斜「噗通」一聲悶響就坐在了地上。 其實打架這東西,誰都會來,關鍵看你有沒有膽氣。一般的流氓不怕別的,就怕你跟他玩命。因此,古代行軍佈陣的時候都講究一個士氣,大同小異。 胖見一擊沒有命,到是也不洩氣,乘勝追擊,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專門盯住了眼前的這人追打。 這下可好了,破敗的小院裡,兩個人在地上打滾。一個人在地上爬,另外一個拿著磚頭追。後面還跟了兩個連喊帶叫的,拎著木棒「抽風」的。 其實這也是一時之間手忙腳亂,要是那四個人能夠冷靜一下,到也不會吃這樣大的大虧。 正當此時,正在不斷糾纏打鬥的眾人就聽見有人高聲喊道:「警察來了!警察來了!」 「不好!」四個混混一聽警察兩字,無不大吃一驚,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做賊的都有一個通病,就是「膽小心虛」,也可能是條件反射,也沒有閒心去驗證這是不是真的。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一個字「跑」。 只可惜,此時還在地上糾纏翻滾的杜奇偉也是發狠了,是死活不放手,急的被他抱住那人嘴裡一個勁的喊著:「放手,你***快給老放開手,老不搶你了!」 再過一會,那嘴裡的話就已經變成:「大哥求你快放手吧,我錯了還不行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杜奇偉心軟了,還是沒有了力氣,聽完這話,還真就放開了手。結果被他抱著那人就跟了箭的兔一樣,沒命的掙扎起來,生怕一個不留神又讓人家給抱住。 而這邊的被司徒平「追殺」的那人更是不濟,連滾帶爬的卻是說什麼也爬不起來。至於後面那兩個手忙腳亂的笨蛋,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許多了,一個丟掉棒,上前一下把司徒平撲到在地。另外那個急忙拉起地上那人,大聲喊了句:「別***傻等著了,跑啊!」 喊完,抽出身的四個人,才無比狼狽的衝出了小院,擠出人群,落荒而逃。 此時這個街口出空置破敗的院落之外,已經站了不少圍觀的民眾和學生,都是聞聲看熱鬧來的。當見到那四個和土猴一樣的人跑掉之後,竟然還有人的臉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可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啊! 司徒平這個時候腦也逐漸的冷靜了下來,坐在地上看著四周有些發呆,好半天才像是想起什麼,又覺得後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卻是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人打的。 正當胖疼的齜牙咧嘴的時候,就聽見有人驚呼一聲:「胖,你沒事吧!」然後就感覺身前一團香風迎面吹過,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飛快的向自己跑來,卻不是杜娟又是何人。 杜娟臉上帶著擔憂,眼睛裡還泛起晶瑩的淚花。等等,司徒平眨了眨眼睛,心想我是不是看錯了?杜娟眼睛裡怎麼會有淚花? 可不等他想明白呢,杜娟卻是已經挽起了胖的胳膊,用力氣把他攙扶了起來。而這時,臉色發白的李安和黑著臉的蘭宮玉也快步越過人群走了進來。 「司徒,你沒有傷到哪裡吧?」蘭宮玉來到司徒平面前上下開始打量,開口問道。 司徒平身體晃了一下,只感覺雙腿有些發軟,看來剛才的激烈動作又把自己搞到脫力了。好在身旁有杜娟扶著,要不然胖說不定又要坐地上了。 司徒平搖了搖頭,目光看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杜奇偉,神色擔心的對蘭宮玉道:「起看看阿杜怎麼樣了?怕是吃了虧了。」 蘭宮玉此時見司徒平沒有事情,這才略微放下心來。說實話,不能夠和司徒平站在一起面對那些混混,這讓蘭宮玉心很是愧疚。不過看到司徒平緊張的樣,還是大步向杜奇偉走去,彎下身,想去拉杜奇偉起來。可還不等他手伸過去,卻聽到杜奇偉「噗噗噗」側過頭去,干吐起來。然後一隻手撐地,起身坐了起來,低聲說道:「我沒有事情,只是多吃了幾口土而已。」 看到杜奇偉說話,司徒平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放下心,開口罵道:「跟挺屍一樣一動不動的,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杜奇偉看向司徒平,聽胖罵他卻也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道:「放屁,就是你死了,本少爺也死不了。」 「都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不難聽麼!」杜娟聞言不由得大發雷霆,然後大聲叫道:「呸呸呸,童言無忌。」 「童言無忌?」幾個人聞聽此言不由得看向杜娟,看來這位大姐頭是被氣糊塗了。 不過杜奇偉看著司徒平那副齜牙咧嘴的樣,卻不免懷疑道:「看你現在這個樣,你是不是剛才受傷了啊!」 被杜奇偉這麼一說,眾人也發現了司徒平表情怪異,司徒平也只好承認道:「剛才好像被人在背上打到了幾下。我想問題不大。」 「問題不大?」杜娟嚇得,連忙伸手去掀胖的衣服,等幾個人靠近近前看清楚了胖背後的傷痕,卻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進醫院 聽到眾人抽冷氣的聲音,司徒平害怕了。 就見胖白白胖胖的後背上,幾條寸許寬的紅色印此時都已經開始腫了起來,更有一條十幾厘米長的口,卻不知道是不是對方的棒上的凸起給刮到的。 「這還叫沒有事情?一個處理不好,是會感染的!」原本也只以為胖是被打了兩下,可是一看到這裡,杜奇偉立刻就怒了,對著胖就大聲喊了起來。 「你喊什麼喊啊,胖這個樣還不是為了你麼!」杜奇偉這一喊司徒平,一旁攙扶胖的杜娟又不願意,水汪汪的眼睛一瞪,也大聲叫了起來。 而司徒平看看杜奇偉,又看看杜娟,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李安縮著脖,不太敢看胖背後的傷痕,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四周圍觀的人群,插口道:「我說,有什麼事情咱們是不是先離開這裡。我看司徒的傷得先去醫院了。」 蘭宮玉也道:「對啊,大家都是自己人,還吵什麼吵,先送司徒去醫院再說吧。」 杜奇偉和杜娟聽到這裡,也知道現在不是發火鬥嘴的時候,於是簡單的替司徒平拍打了下身上的塵土,這才一起擠出了人群。 沒有了熱鬧可以看,圍觀的人群自然也就散去了。至始至終司徒平也沒有看見警察究竟在哪裡,不由得好奇道:「剛才不是有人喊警察來了嗎?怎麼這麼長時間也沒有見到?」 扶著司徒平另一隻胳膊的小丫頭李安沖正在道旁攔出租車的蘭宮玉一努嘴:「喏,還不是那個大笨蛋喊的。」 杜娟扶著胖,口埋怨道:「你還說呢,上次連個招呼都不打,跑出去後就救了一個女生,但是自己也背下了一大筆債。這一次還是這樣,救了別人,卻又弄的自己一身傷。我看啊,以後這要是再和你一起出來,一定得給你脖上套上一條鏈不可。」 「套鏈?幹什麼啊?」司徒平奇怪的問道。 「還幹什麼?當然是怕你又發神經一樣的往外跑啊!上次有好心人用車救你,這次有蘭宮玉和我們幫你,下一次呢?你還想指望誰?你真以為你能掐會算就是大神了不成?」 站在一旁聽著杜娟不斷的數落司徒平,還有其他兩人對胖的關心,對比一下自己的形單影隻,杜奇偉心竟然對胖產生了一絲嫉妒。不過當他一想到司徒平身上的傷是為了自己而受的,還有司徒平為了徐昕婷的那件事情,就馬上理解了司徒平的身邊為什麼會又這麼多人關心他。 想到這裡,杜奇偉心不禁暗暗發誓道:「今天你沒有丟下我,我杜奇偉記住你一輩!將來我也必不會丟下你不管!」 …… …… 和醫科大學做鄰居最大的好處就是看病就診方便。 也許司徒平並不喜歡這個好處,但是今天卻是真方便了他。五個人打了兩輛出租車,支付了起車費,連三分鐘都用不上,轉過了幾個路口,就到了醫科大學附屬醫院。 不過此時卻是已經下午五點多鐘,醫院的大夫也都下班了。到了急診室,急診室裡只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值班護士。 要換了是在平時,對於這樣一個年輕漂亮的年輕女護士,司徒平哪怕是沒有賊膽,但是也有賊心偷看一會。可是今天情況特殊,自己的背後不是在流汗而是流血。即便司徒平再想學關二爺刮骨療傷擺出一副英雄氣概出來,可是架不住自己血量有限啊,更何況人就是這樣,越是看不到的情況下,心裡越是擔心,越是害怕。因此當胖聽到杜娟那誇張的叫喊聲,再配合上小丫頭李安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的表情,司徒平終於害怕了。 這個時候也別說什麼掛號了,幾個人一路護送著司徒平直接就衝進了急診室,杜娟一進門就扯開嗓大聲喊道:「大夫,快救人,大夫!」 結果,大夫到是沒有,小護士有一個。司徒平進門後還特意注意了那小護士一下,年紀和此時的自己差不多大,估計不是打扮的太年輕,就是還在實習期。手裡端著一本漫畫,此時看的是十分投入,這點愛好到是與自己十分相近。 就見那名小護士聽到叫喊聲後竟然連頭都不抬一下,只是擺了擺手,背書一樣講道:「急診室醫生不在,現在只能進行簡單處置,急診室床費一晚上一百五十,五十元急診護理費,二十元供暖費,如果陪同家屬超過兩人以上額外每人。。。」 「取暖費!?你們搶劫啊!」司徒平聽的頓時忘記了自己身上有傷,現在才幾月份啊,十月還不到呢,要交哪門「取暖費」?你以為這裡是北極啊! 杜奇偉等人也是聽的一臉黑線,可是現在卻不是討價還價的時候,連忙打斷那小護士背書,直接說道:「行了護士,你先幫病人把傷口處理一下吧,這邊還流著血呢。」 李安更是誇張的叫道:「快點,快點,再過一會司徒大哥死你們這裡,到時候誰負責?」 小護士、司徒平、杜奇偉、杜娟、蘭宮玉,一個個的都轉過頭看向李安,表情說不出來的怪異。 司徒平一聲苦笑道:「姑奶奶,就算是我以前得罪過你,你也不必咒我死不是?」 小丫頭忽然醒悟過來,尷尬的雙手摀住小嘴,連連點頭說:「對不起。」 「算了,知道你是無心的了。」司徒平連忙阻止,然後對小護士道:「麻煩護士你先幫我處理下傷口吧,要不然過一會我可真要掛了。」 那小護士看到司徒平臉色蒼白的模樣,似乎也知道必須自己動手了,於是戀戀不捨的放下手上的漫畫。對幾個人講道:「那麼我先處理,你們誰去掛個號,隨便把病人的資料填一下。」 杜奇偉連忙道:「我去掛號吧。」蘭宮玉也道:「我幫忙去填資料。」 司徒平本能的出於興趣,趁著這功夫瞄了一眼剛才那小護士放在桌上的漫畫封皮。 「暈!《戀愛暴君》,標準的BL作品!碰上同好了。。。」這一看不要緊,看過之後司徒平竟然心生知己之感,心說要不是看到這本漫畫,還忘記自己曾經還是一名「宅男」了呢。感情這位年輕的護士小姐竟然也是一位「腐女」。 再說那名小護士看到司徒平眼睛盯著自己桌上的那本漫畫發呆,小臉頓時就紅了起來,嗔怒道:「看什麼呢!人家看漫畫也不行嗎?」 司徒平答非所問,直接問道:「高永雛的?」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卦不靈了 「高永雛的?」司徒平這一問到是把這名剛才還一臉怒火的小護士問愣了,因為這個名字對她而言實在是太熟悉了。於是表情呆呆的點點頭,接著很是好奇的問道:「你也知道?知道高永雛?」 司徒平指著對方的那本漫畫回答道:「知道是知道,但是這類東西只是隨手翻下,說實話,此類的風格,還是由貴香織裡的比較華麗一些。我家裡還有她的原畫集呢。」 「不是吧,你看那麼老的?」小護士一句話頓時把胖頂南牆上去了。 司徒平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一本正經的對小護士言道:「小同志,其實我是一直支持國產動漫的,日本的動漫業雖然發達,但是你可以看看香港的和台灣的麼。還是有很大一批優秀的作品的。」 杜娟見司徒平都這個時候了,還是一副色心不死的模樣和人家小護士搭訕,心裡就說不出來的氣氛。所以連忙出言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大聲叫道:「我說你們有話講是不是換個時間,先把傷口處理了啊!」 那小護士被杜娟一叫,緩過神來,終於想起自己要做什麼,停下來的動作馬上又繼續動了起來。不過還是忍不住偷看了胖一眼,這才用一副毋庸置疑的命令語氣對杜娟說道:「先幫他把外面的襯衫脫掉。」 「脫掉?我?」杜娟聞言就是一愣。 別看杜娟平時大剌剌的,但是要是說脫男生的衣服,這對她來講,可就真的有點難為情了。不過勉為其難之下,也只好本著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原則,扭頭對站在一旁閒得無聊的李安吼道:「還站在那裡幹什麼,幫忙啊!」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杜奇偉掛號交完錢,蘭宮玉也填完信息,小護士這邊也把司徒平後背的傷口清洗好了。 看著那一道長長的傷痕,杜奇偉不免擔心的問道:「護士,這大概要縫幾針?」 「哎呀,呃!還要縫起來啊!」李安一旁聞聽此言不由得全身打了一個冷戰。 小護士反到是扭過頭奇怪的問道:「縫針?誰說縫針?」 「啊?護士,這麼長的傷口不用縫針嗎?」蘭宮玉驚訝的指著司徒平慘不忍睹的後背大聲問道。 「長怎麼啦?只是皮膚表層刮傷而已,連肉都沒有傷到,縫什麼針!」小護士不耐煩的繼續上藥進行傷口處理。而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好半天才明白過來,大家這只是虛驚一場。 杜娟更是氣的狠狠捶打了一拳胖的胸口,「你這個死胖,差點嚇死我你知道嗎?!」 司徒平一捂胸口,委屈道:「不還都是你們說的,我也嚇得半死啊!」 「都圍在這裡幹什麼啊,別看傷口處理完了,一會還要打消炎針,我不是處置醫師,有些事情倒不是我能夠處理的,接下來你們就先回去,等明天再來複診看下吧。」 小護士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手上的工具,忽然轉過頭偷偷的指著杜奇偉對司徒平道:「你那個同學他是不是GA?」 「啊?」這下司徒平可是徹底的無語了。 不過正所謂「宅有宅道,腐有腐道。」宅男與腐女之間雖然有著很大的差異,但是本著互不侵犯原則,司徒平到是也沒有辦法對人家小護士美女的言行發出任何評論。只不過看著那個英俊帥氣的仿若從同人漫走出來的杜奇偉,胖也只能認為這是人家小女生對阿杜的一種精神崇拜了。 以病患聯繫方便為理由,強行留下了杜奇偉的聯繫方式之後,小護士十分滿意的把幾個人送出急診室。 李安更是不管杜奇偉臉色尷尬的樣,打趣道:「不錯啊,沒有想到你這麼受女孩的歡迎啊。」 「呵呵,只是要下聯繫方式而已。」杜奇偉有些氣悶的抓了抓他那和貝吉塔一個造型的頭髮。 司徒平這個時候也不用別人攙扶了,回頭對杜奇偉問道:「一會你是回網吧,還是去哪裡?別告訴我還要去什麼農大見朋友。」 杜奇偉看著胖笑道:「哪裡也不去了,從開學到現在我還沒有去過我自己的寢室呢,也許我應該回學校看看。」 「你要回學校?」司徒平驚訝的叫道。 「怎麼啦?我身為工大的大一新生難道還不能回自己的學校嗎?」杜奇偉帶著一臉得意,看著司徒平不緊不慢的說道。 「沒什麼,只不過略微感覺到一些意外罷了。我還以為你要等到公測結束後呢。」司徒平搖了搖頭,狠狠拍了下杜奇偉的肩膀,笑著說:「既然你要回去,那就太好了,我現在身上有傷,養病期間你負責幫我去食堂打飯,沒有問題吧。」 聽到這話,杜奇偉卻是忽然壓低了聲音,靠近司徒平耳邊,笑道:「你一左一右有兩個美女呢,還用得著我替你打飯?」說完,這傢伙便帶著一臉齷齪的笑容,在胖怒目而視之下越過幾人大步向前走去。 「你幹什麼去?」司徒平大聲問道。 「打車啊,難不成你還想走回去?」杜奇偉聞聲轉回頭奇怪的問道。 不過杜奇偉話音剛落,就見杜娟突然開口冷冷的說道:「又不是什麼重傷,打什麼車,步行又不會死人!」然後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臉色難看的快步向大學城走去。 「呃?」司徒平奇怪的看著杜娟,不知道這位小姐這又是發的哪門火,轉頭去看李安,希望同為女生的她有所見解。 小丫頭一雙大眼睛眨呀眨呀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半天才帶著一臉的壞笑對司徒平低聲道:「司徒,你給杜姐姐算的卦可不准哦。咯咯。」說完,這小丫頭就大聲喊著:「杜姐姐等等我!」向杜娟跑去。 「我給杜娟算的卦不准?我算什麼卦了?」司徒平疑惑的低聲問蘭宮玉道。蘭宮玉嘿嘿一笑:「你不會自己好好想想。」 正文 第三十章 開張大吉 司徒平這一夥人磕磕絆絆的向寢室方向走去,而距離他們不遠處,師大對面,先鋒路正對著大學城的位置上卻有一家名為【保羅國際美發廣場】的髮廊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這家髮廊是下午放禮炮開業的,結果這送花籃的客人就一撥接著一撥,一直送到了這個時候。花籃沿著街邊一溜三排擺下去,到是也擺下了一百多米。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這家店的老闆是一個朋友極多,背景深厚的重量級人物。 上下兩層三百多平的大型髮廊,在這條以學生消費者為主的區域,規模可以說是最大的。而且內部的裝潢設計時尚一流,十多名頂著五顏色自詡為時尚髮型的美發師,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帥哥,一個個穿著無袖的小背心,裸露著他們年輕而又結實的雙臂肌肉。那造型怎麼看都不像是專業美發師,到是像從哪裡剛混出來的一樣。 「哈哈,周兄前段時間不是剛開了一家酒吧嗎?怎麼有這份閒心又開了家髮廊?看來周兄現在是財源滾滾、日進斗金啊!財大氣粗,佩服,佩服!」說話的是一個白色西褲,黑色襯衫穿戴,三十多歲的麻臉男人。 站在他身邊被叫做「周兄」的是一個打扮的十分花俏的青年,就見此人眼窩向內深陷發青,一看就知道是酒色過度,身體空乏。卻不是當初被司徒痛打的周軍又是何人。 兩個人此時坐在二樓靠近大玻璃窗前的一張圓桌旁,通過那乾淨透明的大玻璃就可以看到髮廊前左右的所有景物。 周軍下意識的摸了摸鼻,一雙酒色過度的眼睛在這條先鋒路上來回的觀看,口發出「嘖嘖」之聲,半天才好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還是這裡好啊,進進出出的都是女大學生,又年輕,是又漂亮,最關鍵的是有味道。」 「那是,這條先鋒路上前前後後一共有將近十多所大專院校,這女學生自然也多的是,周兄把生意做到這裡。。。哈哈,我明白了。」麻臉男說著說著,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猥褻的淫笑。 「你明白個屁,你真當你家周少爺是來這裡養眼來了?我哪有那個閒工夫。」周軍看也不看麻臉一眼,張口罵道,然後指著身前問麻臉道:「這附近你都熟悉?」 那麻臉被周軍教訓也不生氣,反到是依舊一臉諂笑的回答:「熟,自然熟,附近的網吧、歌廳、舞廳還有遊戲廳我們都熟。」 「笨蛋,誰問你這些了,我是問你熟悉不熟悉這邊的學校,學生!」 「學校?學生?」麻臉有些疑惑了,心想自己又不是教育工作者熟悉那玩意幹什麼? 周軍一看麻臉這幅表情,也知道是問不出來什麼了,心不由得有些氣悶,然後不耐煩的交代說:「你最近也別忙別的了,先幫我打聽兩個人。一會你自己去管我助手要資料,等打聽到了也別擅自作主張,直接告訴我,知道了嗎?」 「知道了,周少爺交代下的事情,我一定盡心盡力去辦。」麻臉趕緊笑著回答。然後又是一臉好奇的小心問道:「不知道少爺讓打聽的都是什麼人?」 周軍聞言眼睛一瞪,冷著臉說道:「是不是少爺想叫你辦什麼事都要問個明白啊?」 麻臉聽到周軍語氣不善,嚇得連忙賠笑道說:「我哪敢啊,剛才犯渾了我!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那就好,現在你先帶你的人進去玩吧,想換個什麼髮型自己言語,我就不陪你了。」周軍抬了抬手,那意思是讓麻臉離開。 麻臉的男人到是好像對這個周少爺很敬畏,看到對方手勢,馬上就退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就見四個穿衣打扮有些狼狽的小混混,探頭探腦的站在通向二樓的樓梯口向裡面張望,剛好就被麻臉和周軍看個正著。 其一個領頭的一看見麻臉和周軍,嚇得臉色發白,心暗罵自己怎麼這麼倒霉,但還是連忙走過來並開口說道:「對不起周少爺,對不起老大,我們只是隨便看看。」 麻臉看到自己的小弟這幅狼狽的模樣,臉色自然不好看:「怎麼搞得,一個個跟土猴似的,也不知道換身衣服再來!不知道今天是周少爺的好日嗎?」 那小混混一縮脖,連忙解釋道:「本來我們是打算趕快過來給周大少送禮金的,可是誰想到半道被幾個小給劫了,所以我們。。。」 還不等這小混混把話說完,周軍卻是一旁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指著臉黑的都快滴出水的麻臉笑道:「麻七啊麻七,你說你是怎麼混的啊,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給劫了,你這個小弟編瞎話還真不是一星半點的能編。」 然後目光又轉向那個全身抖成一團的混混,笑道:「接著編,少爺我最近心裡竟添堵了,難得碰上你這樣的活寶。」 麻七一旁聞聽此言,抬起腳來一腳把那混混踢到在地,然後和周軍抱歉道:「對不起周少爺,我的人叫你看笑話了。」 「行了,少爺我還沒有閒的看你處理手下,你把他們幾個帶走,別在我這裡丟人現眼的。」周軍隨手掏出一根香煙點上,一邊語氣冷冷的說道。 麻七無聲的向周軍鞠了一下躬,然後冷哼了一聲,就帶著把幾個倒霉的手下,就走了出去。 周軍看著麻七等人離去的背影,口低聲的罵道:「蠢貨!」 「少爺,我看這個麻七也沒有什麼大用,以後還是少叫他過來了吧。」麻七一離開,立刻就有一名穿著紅色旗袍的年輕女人腰肢搖曳的少*婦走到周軍面前。 周軍一隻手把這女人攬到身邊,然後在女人的嬌嗲聲,抓了一把那豐滿翹起的臀部,才帶著玩味的笑容說道:「怎麼?是不是那麻趁機吃你豆腐了?你和我說,他哪只手吃的,我就把他哪只手給你剁下來!」 「說什麼呢?也不嫌噁心,我的意思是,咱們這開門做生意的,成天店裡都是那些混混,還成什麼樣?」少*婦身體輕輕靠在周軍身上,撒嬌似的說道。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面子! 「生意歸生意,但是這些痞有時候也有大用。放心吧,我出錢給你開店,自然不會讓他們上門來給你添堵。」說著,一隻手摸著那圓滾滾的翹臀,另一隻一把抓住少*婦胸前那碩大的**揉捏起來,惹的那女人鼻裡發出誘人的呻吟,伸出兩隻小手不斷的推阻,求饒道:「別在這裡,會有人看到的。」 「看到又怎麼樣!老玩自己家的女人還怕人看?」周軍紈褲之色盡顯,毫不在乎的大聲說道,接著又開始稱讚道:「嘖嘖,這才幾天不見似乎又大了不少,來,讓少爺仔細看看。」 就在周軍在自己的店裡胡天胡地的時候,一臉不快的麻七帶著一眾手下出了【保羅國際美發廣場】的大門就直接鑽進了距離最近的一個小巷裡。 「你們幾個!給老趴在地上!」一進巷,麻七立刻就凶相畢露,心更恨不能把剛才那幾個給他丟人的小給掐巴死才解恨。 那四個混混一見老大發威,無不驚慌失措,飛快的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口裡連忙大聲喊道:「老大,是我們錯了,求老大你放過我們吧。」 「放過你們?放屁!你們知道不知道今天你們讓老丟了多大的臉面嗎?被人給打劫了?你們長的是豬腦啊!人家就是打劫也會挑清楚對象,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一次誰再敢和我說謊話,看我不打折你們的狗腿!」 聽著麻七的凶巴巴的狠話,這四個人哪裡還敢說瞎話,連忙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把下午如何去買遊戲帳號,如何又打算把錢搶回來,又如何的狼狽不堪的事情清清楚楚的講述了一遍。 而被他們四個「打劫」的對象,正是杜奇偉和司徒平等人。這也正應了那句「無巧不成書了」。 這不說麻七心頭的火是很大,可這一說完,麻七這火就騰騰騰直往腦門上竄,肺差點沒有被氣炸了。一臉獰笑的說道:「你們幾個可真出息了啊,被幾個學生蛋給收拾了,這要是講出去,別人還不笑話死我麻七?」 「不是啊老大,要不是有人喊警察來了,我們也不至於這樣啊!」一個混混連忙大聲爭辯道。 「警察來了?老當初做小弟的時候天天進警察局,天天有人喊警察來了,也沒有像你們這樣沒有出息啊!」麻七氣的跳腳,指著剛才講話的那個,大聲罵道:「你個小王八羔還敢頂嘴,看我不踢死你!」 說吧,抬腳就向那人踢去,邊上站著的手下一看到這裡,似乎是想到和地上趴著的那幾個小平日裡的交情,不由得急忙上前拉住麻七,幫忙求情道:「老大你消消火,消消氣,為了這麼幾個笨蛋,可不能把老大您給氣著。」 還有人在旁邊插言道:「人有失手,馬有漏蹄,我看這幾個傢伙也是一時大意。不過這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咱們再去把面找回來不就是了?」 其他幾人一聽這話,也覺得有理,連忙贊同的叫道:「對,一定要把這個面找回來!」 麻七此時看到地上的四個求饒時的可憐模樣,又聽見旁邊這些個求情的,自覺面找回來不少的他閉上眼睛,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麼,好半天才睜開眼睛開口寒聲說道:「你們帶著這四個笨蛋,沿著先鋒路,一個學校一個學校的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幾個小給我揪出來!」 「放心吧老大,我們一定會把那幾個學生蛋抓出來的!」見到老大消氣的樣,這些手下還不趕快大聲應著。 忽然又想起周軍的交代,麻七又大聲的說道:「對了,周少爺叫我們找一男一女,你們順便也一起辦了。記住了,發現了相像的記得先報告我,你們誰也別輕舉妄動。知道了嗎?」 「知道了!」眾人齊聲叫道。 杜奇偉的寢室和司徒平一樣,都是在大學城的C區17棟,只不過他是在五樓,而自己住在七樓最靠邊上的那間。 司徒平到目前為止還是自己一個人住一間寢室,這個情況如果不發生意外改變,四年的大學生涯,司徒平只需要交一個人的寢室費用就可以住四個人大的空間內。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遠見」,司徒平打算彩票開獎後,就拿自己分到的錢,好好把寢室佈置一番。比如說裝個空調,或者是安裝一套組合音響什麼的。就是不知道寢室的樓長讓不讓。 按照寢室後勤管理制度,男生寢室女生是不可能進的去的,相反,男生要進女生寢室到是很容易的,只要你有想進女寢的決心,只要和寢室的管理員說一聲「搬電腦」就可以了。畢竟就電腦顯示器那種體積的重物,管理員大娘還是不太忍心看著較弱的女孩去親自動手搬動的。 司徒平、杜奇偉幾人回到了寢室樓下,杜娟便冷冷的和司徒平幾人打了個招呼,便拉著李安揚長而去。 杜奇偉看著兩個女孩離去的背影,也不禁開口取笑司徒平道:「司徒,我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你這麼招風呢。」 「招風?什麼意思啊?」蘭宮玉一旁好奇的問道。 「招風而引蝶,你說什麼意思?哎,我才發現你這個小腦怎麼這麼不開竅呢。」杜奇偉看了看現下這個一臉依舊青澀木訥的蘭宮玉,臉上憐憫之色一覽無遺。 司徒平可沒有那個閒工夫聽這兩個人閒聊,開口便道:「走了,走了,回寢室。」 「回寢室,這麼長時間我寢室什麼樣我自己還不知道呢。」杜奇偉哈哈一笑,跟上胖的腳步,向樓門走去。 蘭宮玉的寢室位置最佳,就在一樓,除了容易招引蚊蟲鼠蟻基本上沒有什麼大毛病。 不過因為蘭宮玉的寢室其他三位室友都是其他院系的新生,自己幾人也不熟悉,因此也沒有停留,直接奔五樓而去,說是要參觀一下杜奇偉的「新窩」。 司徒平的記憶裡,五樓550寢室,位置剛好在這一層的正當,面南背北,光線條件十分充足。就這樣的好位置,要是到了夏天,那得全天拉窗簾,要不然這屋裡就成桑拿了。 而杜奇偉的三位室友都是工管班的同班同學,這一點上相比蘭宮玉和司徒平要好上很多。也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就在房門被推開的一瞬間,應面而來的一股濃烈刺鼻的煙味,把沒有任何心裡準備的三個人嗆的是眼睛都睜不開了,腳下一個踉蹌更是險些跌倒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室友 被煙嗆得夠嗆,房間內辟哩噗通的忙亂聲到是也沒有人有心情去留意了。 司徒平心說就只聞一下,就知道這房間尼古丁和焦油的含量保證都超標了。進而也就更加佩服這青煙繚繞猶如仙境的室內的眾人了,因為他們到目前還沒有窒息而死,就不能不叫人佩服這哥幾個的生命力頑強的猶如小強了。 杜奇偉此時目光有些失焦,木訥的轉過頭去看司徒平,那眼神的意思恐怕是難以接受眼前這個殘酷的現實。 要知道,杜奇偉本人可是從來不抽煙。都說抽「二手煙」對身體傷害最大,這要是真的搬進這樣一個「仙境」,他杜奇偉還活不活了? 蘭宮玉看到這一幕,也無比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解勸似的說道:「先進去看看吧,怎麼說也都是同學啊!」 「啊!?」杜奇偉有些發蒙了,心說我這是碰上一屋大煙鬼了吧。 此時,房門被推開,走廊和房間內形成溫度差異,藉著打開的窗戶,形成了空氣流通。一股清涼的微風不到片刻,就把房間的青煙吹散了不少。 就這樣三個人才算是看清楚這個房間內「景色」。 房間有五個人,司徒平都還認識,四個是自己班級的同學,一個是臨近市場營銷的許可。看清楚了這幾個人是誰,司徒平也不能不感歎世事無常,原本只以為班級裡多出一個小丫頭李安就算是「歷史改變」了,可現如今就連杜奇偉的室友也因為自己的影響而產生了變化。一個二個的,把工管班的大煙鬼都聚齊了。 第一個,就是那個頭髮長長,長相打扮都跟周星池有七分相似的叫楊宇,此人可是周星池的鐵桿影迷,電影台詞能夠倒背如流,特別誇張的是,這個傢伙不但外表神似人家星爺,就連故意拿捏的聲音也是有幾分神似。 因此,此人可謂是工管班第一「諧星」。 就見那楊宇一看清楚進來的三人裡有兩個人是認識的,當即張口就笑罵道:「我還以是寢室管理員來了呢,差點把小生嚇出毛病來。」 然後指著司徒平和蘭宮玉對許可道:「沒外人,我們班的同學,胖的叫司徒平,叫他司徒就行了。瘦的那個叫蘭宮玉。至於間的。。。」這一下楊宇才發現原來間那個腦裡沒有多少印象,剛才只是以為自己一時想不起來呢,可是現在看看,似乎根本就不認識這人。 司徒平見此就想上前介紹下杜奇偉,卻不想阿杜自己已經開口笑著說:「杜奇偉,工商管理,550寢第四名成員。」 「咦?一個寢的?歡迎啊!我還以為這個床位就要一直空下去呢,別在門口站著了,快進來。」開口的就是另外一個司徒平想要介紹的。 說話的這人叫劉磊,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體重一百公斤,黑粗黑粗的一個壯漢,就看那小胳膊的粗細都快趕上司徒平的大腿了。 就這傢伙在現代算是生不逢時,要也學穿越重生到了古代,那最小也能憑身板換個將軍做做。要是一個不小心去三國了,那麼此人必定是張飛、許褚之流的猛將。 當陽橋前能不能喝退三軍,司徒平不清楚,但是力舉千斤閘之類的橋段,必定會由此人出場。 還記得工大寢室裡兩床之間那拿膠合板鋪成的台階嗎?這傢伙不到半個學期就全給踩斷了。而床板也是寢室加厚特質的,畢竟人家寢室樓長也擔心啊。 還剩下最後那個杜奇偉的室友,似乎不在房間內。而現在還有另外兩個工管班的,一個叫張春明,另外一個叫張智慧,兩個都姓張的現在也都站了起來,算是列隊歡迎杜奇偉的歸隊吧。 幾個人一見面,自然都要互相介紹一下,等全介紹完了。司徒平才笑著說道:「怎麼?現在還裝什麼樣啊!瞧剛才那架勢,你們把撲克牌這都藏哪了?」 司徒平話一出口,蘭宮玉和杜奇偉也明白了剛才烏煙瘴氣的房間在幹什麼。 楊宇聽到司徒平的話,臉上微微一笑道:「想知道你先把門給我關上。」 「你知道嗎?這就叫做賊膽虛,用不用我再替你把門栓插上?」司徒平笑道,隨手關上房門,那邊劉磊呵呵一笑,說道:「那感情好,插上安全。」 這時許可忽然站了起來,笑道說:「我晚上飯還沒有吃呢,就先下樓吃飯去了,撲克牌以後有時間再玩。」看來對方是看到一屋都是同班同學,自己也坐著無聊,索性便找了一個借口離開。 走到司徒平三人跟前,又笑著說道:「我先去吃飯,就不陪你們了,記得有時間去我寢室坐坐。我的寢室就在對門。」司徒平三人連忙點頭答應。 幾個人到是有心留了他一留,只可惜許可一意堅持,大家到是也只好把他送走。等他一走,這房間內就全部都是工管班的學生了。 雖然杜奇偉是兩手空空的走進的寢室,但是他的行李卻早已經在開學的第一天就搬了進來,只不過是鎖在物品櫃裡罷了。 原本四個人的寢室,此時站下了七個大男生,感覺上就有些擁擠了。四把椅,外加兩個可以坐人的鞋櫃,還要有一個人站著。於是乎,初次見面的幾個人到是都不好意思自己先坐下。 司徒平就笑著說道:「大家都站著幹什麼,自己找位置就坐,沒有搶到的就自己站著,怪他反應慢。不過這裡面就我一個人身上帶傷,就不在此列了。」 說完,胖便第一個拉過一把椅坐下,衝著房間內的人眨了眨眼睛。這一下大家到是再沒有那麼生分,不過也沒有向司徒平說的那樣去「搶坐」,只是很隨意的想坐便坐,想站就站,到也是輕鬆寫意,自然的很。 不過那邊楊宇耳聰目明,開口便問:「司徒,剛才你說你身上有傷?怎麼弄的?」此言一出,其他幾人也不由得好奇起來。 司徒平到是也不想多說,只是輕描淡寫的講道:「下午出門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了點皮,說出來也只不過是嚇唬嚇唬你們,怕你們和我搶坐。」 如此一說,房間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而站在一旁的杜奇偉卻是不由得看了胖一眼。 靠在窗台前站著的劉磊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煙,朝司徒平三人一遞,笑道:「來上一根?」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帥哥 國人的生活習慣裡,喜歡「敬茶、敬酒、敬煙」,可以與人分享的,都可以拿來敬。時間一久,這就逐漸成為了國民的一種「禮貌行為」。不敬,就是一種失禮,拒絕對方的「敬」結果就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歸根結底酒還是要罰的,不喝都不行。 但是我們五千年的化傳承,還有句話叫「敬謝不敏」。 前兩樣,茶與酒,怎麼說對人體而言,都還有好處可講,更有甚者可以形成傳承民族化的「茶化」和「酒化」。用之與親朋好友分享,這說明了彼此之間的親密關係。可偏偏這煙,除了慢性自殺以外,司徒平可是實在想不出來這個東西有什麼好「敬」的。 回想當初「煙草」在國內的出現發展歷史,似乎也都和外族侵略有著這樣或者是那樣的聯繫。先是殖民者從殖民地土著人那裡得到了煙草,初時新奇,自己還會嘗試,可是進而發現這其的毒害,也虧得西方人的腦聰明,就開始做了二手處理,16世紀以後開始向東方傳播。 等到東西方的化交流逐漸的擴大,發生劇烈的碰撞,巨大的貿易逆差讓西方人喘不過來氣的時候,這些殖民者就只好把手上唯一的利器「鴉片」祭了出來,從而扭轉了這個局面。 只要一想到這裡,司徒平的腦海就不斷的回想起《精武門》陳真砸掉「東亞病夫」那塊匾額時的畫面。心說當初西洋人和東洋人為什麼會瞧不起國人,還不是因為這些「大煙」、「小煙」的麼,就連林則徐都在虎門硝煙了,西方人也開始警覺起來,確立「世界禁煙日」,還有的國家開始出台專門的「禁煙條例」,怎麼一到自己國家,就成了「化」了呢。 自己吸煙不怕死也就罷了,可是苦了身邊那些不吸煙的,司徒平見到劉磊那副「熱情」的模樣,知道對方是「好意」,但是還是敬謝不敏,連忙開口說道:「對不起,我不吸煙。」 話音未落,那邊蘭宮玉到是一臉笑瞇瞇的樣,從劉磊手上抽出了一根香煙,然後還問呢:「有火麼?」 杜奇偉看到蘭宮玉接過香煙,可是他自己也搖頭道:「我和司徒一樣都不吸煙,說真的,剛才一進門,我還以為進仙境了呢。」 開著不好笑的玩笑,司徒平能夠從杜奇偉的眼神裡開出來,他似乎有些不太喜歡這間寢室。其實也是,換了是胖自己,也不喜歡整日都生活在一片雲煙霧海之的。 蘭宮玉很是享受的深深吸了一口煙,無比感慨的說道:「哎,還是大學好啊,高的時候只敢在廁所抽。」 一聽他這話,大家又不由得笑了起來,司徒平覺得後背開始發癢,略微扭動了下身體,換了一個姿勢岔開話題問道:「好像馬上就要軍訓了吧,誰知道是哪天啊?還有咱們的新書什麼時候發下來?」 楊宇似乎看出來司徒平和杜奇偉不喜歡煙味,接過劉磊遞過來的香煙,也沒有抽,只是在手裡把玩,聽到司徒平的話,隨口答道:「好像就是下個星期一吧,聽說要軍訓一個星期,最後還有實彈打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實彈打靶?那好啊,我早就想摸摸真槍是什麼滋味了,我們高同學有應徵入伍的,都說打槍過癮呢。」坐在鞋櫃上的張智慧一臉興奮的插言說道。 司徒平心說實彈打靶是真的,但是可不是所有新生都有這樣的機會。 「至於大一的新書麼,好像剛才生華出去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我想新書到了的話,一會咱們還要下去搬書呢。」楊宇繼續說道。然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回頭對杜奇偉道:「生華也是咱們寢室的,暫代班級的學習委員。」 杜奇偉點點頭,有些好奇的問道:「生華?哪一個生啊?」一聽就知道這人是好奇這百家姓裡竟然還有姓「生」的。 「生,當然就是生產的那個生了。《百家姓》裡確實沒有這個姓氏,但是畢竟那是宋朝皇帝命令編纂的,當初也只是為了凸顯皇姓的尊貴,為了湊韻律,強歸納出百個姓氏出來而已。百家姓裡沒有生姓也不奇怪。」司徒平開口替杜奇偉解惑道。 「司徒,沒有想到你對《百家姓》也有研究?不過我們也挺好奇的,這個【生】的姓氏從哪裡來的?好像除了生華,以前可沒有聽說過呢。」蘭宮玉吐了一口煙霧,同樣十分好奇的問司徒平,恐怕現在在他看來,似乎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司徒平不知道的一樣。 司徒平見眾人都看向自己,索性也不藏私,解釋道:「《姓源》有記載說,春秋時期的晉國,是當時天姬姓之後。晉國大夫陰飴生,即瑕呂飴生,其後代孫就有以【生】為姓氏的。又因陰飴生又名呂甥,所以又稱【甥】姓。還有一種說法也是取自與人名的,也是春秋時期的蔡國,同樣是姬姓之後。據《通志•氏族略》、《姓氏尋源》記載,蔡國君主有,名公歸生,世為蔡國大夫,其後也為【生】姓。可是不管是那種說法,起源都是春秋時期。而後來,生姓的歷史人物裡,漢朝有生臨;明朝有蓬萊人生用和,在洪武年間做過知縣,還有沔陽生甫申,做過縣主簿。。。」 眾人正聽得聚精會神,司徒平卻還沒有說完呢,就聽見有人「啪啪啪」鼓掌大笑道:「打住吧司徒兄,你這是打算把我祖宗老底都揭出來啊!我們家出過的最高的大官,也只不過是一個縣長的級別,卻是架不住司徒你細數啊!」 話音一落,眾人連忙聞聲看去,就見進門之人一百八十多公分的身高,體格健壯,相貌清秀雅致,用古語形容,就是面如冠玉,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若懸膽,唇若塗脂,不說是貌比潘安,也可以說是現代版的「粉都」。 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這一張口,就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使得一屋的男人全部都黯然失色。司徒平見此更是恨不能上去把生華按在地上對著他那張漂亮的臉蛋,好好踩上幾腳,司徒平心憤憤不已的是:「怎麼我重生一次,你卻變的比以前更加的英俊了!還不嫌班級裡的光棍少麼!」 不過既然人家正主兒開口了,司徒平卻也不好不回話,只得對左右笑道:「看見沒,說曹操,曹操就到,以後諸位可要記住,萬萬不能背後說人的。」言罷才對生華說道:「黃帝后裔,諸侯孫,縣長之說卻是生華你太過自謙了吧。」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幽會的捷徑 「酸,真酸,以前我只以為你司徒最多是油腔滑調而已,今天這一見才知道,原來還是一個酸秀才。」生華說話間已經走進了寢室,然後揮了揮手,歎息道:「就你們這樣個抽法,我又少活十年。」 說著,目光在其實內看過一遍之後,最後卻落在杜奇偉身上。一是因為面生,二是杜奇偉的髮型和貝吉塔似的,由不得別人不去注意他。 「這位是?」生華面帶疑問的開口問道。 杜奇偉站起身來,伸出右手,道:「想必你就是司徒提到的生華同學吧,我叫杜奇偉,你的同班同學,同時也是你的室友。」 生華聞言連忙和阿杜握了下手,然後說道:「原來你就是那位開學以來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杜同學啊,以後大家要生活學習在同一片屋簷下,還要互相多多照顧才是。」 一旁的劉磊掏了掏耳朵,自言自語似的說道:「這段時間聽的最多的就是這幾句話,耳朵都快聽出繭來了。」 聽到這黑大個的話,大家也不以為意。生華眼睛在房間內看了看,卻笑道說:「這學校寢室也太是摳門,多幾把椅也不行。再要是進來兩個人,恐怕連轉身都困難了吧。」 「司徒的寢室可是寬敞的很,四個人的空間卻只擺兩張床,可偏偏又是他一個人住,羨慕都羨慕死人了。」蘭宮玉那根煙也抽完了,當即就插口說道。 「什麼?司徒你一個人一個寢室?」眾人聞言,除了杜奇偉和蘭宮玉,無不面帶好奇之色。 司徒平心暗怪蘭宮玉多嘴,口上卻道:「現在還是如此,不過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進人了吧。」 「那也好啊,兩個人一間寢室,那得多舒服!」雖然四個人的寢室熱鬧,但是大家的心裡還是十分嚮往一個人一間寢室的生活,畢竟每個人都有**不希望別人知道。 回想上一個大學四年裡,自己那間寢室自己住了多久,就被這些人羨慕了多久,現在看來,這份羨慕還有擴大的趨勢。而且馬上就有人大聲說道:「生華,你不是怕少活十年麼?司徒他也不抽煙,寢室裡也有空床位,要不然你去和樓長說說,換寢室怎麼樣?」 「啊!千萬別換!」司徒平聞聽此言,腦裡想都不想,失聲叫道。 「啊!千萬別換!」話一出口,司徒平立刻就後悔了,心說自己即便是不喜歡和別人住一間寢室,也不用這樣急著表現出來啊! 「哎,看來自己還是有欠磨練,這脾氣一定要改改了。」司徒平心暗暗想到。然後為了避免別人誤會,眼珠一轉,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之下,胖面帶一絲調侃的神色笑道:「你們幾個可千萬,千萬別打我寢室裡那張空床位的主意!那可是有預訂的哦!」 「預訂?什麼預訂?」眾人初時聞言無不奇怪,現在聽到預訂,更是好奇極了。 「你們難道不覺得在大學時代交一個女朋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麼?」胖一臉嚮往的神情自言自語道。 「你的意思不會是要讓你未來的女朋友住你寢室裡去吧,大哥,你清醒下吧,這是男寢!」蘭宮玉感到不可思議的說道,現在他覺得司徒平或多或少有點妄想症了。 其他人這才以為剛才司徒平的拒絕是真的為了這個荒誕的原因,於是馬上又嘻嘻哈哈的笑起司徒平。生華也一副很遺憾的樣,拍了拍胖的肩膀,笑道:「這種事情你想想就好,要想實現恐怕很困難啊!」 司徒平心長長出了一口氣,心說可算是把自己的失禮給挽救回來了。但是聽到這些人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就忍不住表現一下自己如何的足智多謀,雙手虛按示意眾人安靜,司徒平就依照大學城的寢室安全漏洞,給眾人講道:「你們真的以為很難嗎?在我認為,想讓女生進入男寢,可謂是輕鬆寫意,不費吹灰之力!」 「不是吧,樓門口就是管理員室,你想怎麼讓女生進門啊?」聽到司徒平信誓旦旦的話,這下所有人都好奇了起來。按照他們的想法,正對著樓門就是管理員室,前後視野開闊,全天24小時有人上班監督,正應了那句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如此嚴格的管理,又怎麼會有漏洞給你鑽。 司徒平哈哈一笑,道:「誰說我要走門來著?」 張智慧好奇的問道:「不走門?難不成你還想走窗戶?你那可是七樓啊!」 司徒平面帶微笑的對張智慧比劃了一個大拇指,道:「你還真就猜對了,可不就是走窗戶麼,門進不來,誰也沒有說窗戶可以。但是不是七樓的窗戶,而是一樓。」說著,胖的手向蘭宮玉一指。 眾人順著司徒平的手看向小地主,無不驚訝,都恍然道:「對啊!門走不了,那窗戶總可以吧。」 司徒平這邊還說道:「蘭宮玉的寢室位置剛好靠著寢室樓的拐角位置,那邊平時也不會有人太過留意,如果女生想要進去,只要通過窗戶把椅拿出來做台階,不就好了?哪裡有你們想的那麼困難。」 這下不光是看蘭宮玉發呆了,其他人也開始發愣起來,心看來是在盤算這件事情的成功機率。 杜奇偉趁著這個功夫向司徒平靠近,低聲說道:「你這小,怎麼也不想些正經事,真不知道這些鬼主意你都是怎麼想出來的。」 那邊蘭宮玉忽然之間打了一個冷戰,眼睛裡全都是茫然和惶恐,現在的他恐怕也想到,日後自己的寢室變成半夜裡男女幽會的「鵲橋」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了吧。 「人才啊!」第一個想明白的是劉磊,別看人家長得人高馬大,但是腦卻也不慢。這人現在對著司徒平伸兩個大拇指,眼神崇拜異常。 生華卻道:「只是想想也就罷了,可千萬不能去做。我真是不敢想像這個事情要是被別人知道,聞風效仿,以後這寢室裡又是怎麼樣一個情形。」 蘭宮玉也急得的大聲叫道:「我住的是寢室,不是走廊!你們以後誰有女朋友想往寢室裡帶,可別打我寢室的主意!」 眾人見到蘭宮玉那副慌張認真的模樣,又不禁大聲笑了起來。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有美女找!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房間門外響起敲門聲,靠近房門坐著的楊宇,止住自己臉上的笑容,向眾人擺了擺手,然後打開門,嘴上還道:「這要再是咱們自己的同學,這麼點小空間可就要裝不下了。」 可是當門打開之後,卻見到剛才才說要下去吃飯的許可走了進來。 楊宇一看到是他,不免笑問道說:「你不是去吃飯麼?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許可向房間內張望了一下,呵呵笑道:「好多人啊,真是熱鬧,可是比我們寢室強多了。」然後又問道:「司徒平在嗎?樓下有個女人找你。」 「咦?」司徒平聞言一愣,卻聽許可說道:「我剛才剛剛下樓,就見到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在樓下和管理員講要找工管班的司徒平,可是一直給司徒平寢室打電話都打不通,我就想一定還在這裡,就幫忙上來找人了。」 司徒平聞聽此言,連忙稱謝,然後問道:「你是說年輕漂亮的女人?不是女同學麼?」 站在門口的楊宇不禁笑道:「司徒,你身邊究竟有幾個女人啊?自己都不知道?」 司徒平尷尬的笑了笑,可許可還沒有回答,忽然眾人就聽到窗外傳來汽車喇叭的聲響。 許可用手一指窗外,笑道:「可不就是這個開車來的女人麼。」 眾人一聽還是個開車來的,而且就在樓下,無不爭先恐後的跑到窗戶邊上,趴在窗台上向樓下看去。 如此一來,反到是把司徒平擠在了最後。因此司徒平也只能乾笑的對許可抱歉道:「不好意思啊,他們有點。。。」 「哈哈,不用解釋,其實換了是我,恐怕更會好奇。不過說實話,那女人真的好養眼啊!」許可哈哈一笑,然後便留下一句:「話我帶到了,這一次我可真的要去食堂打飯了,再晚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送走了許可,司徒平再回到房間內,窗戶外的喇叭聲也再次響起,看來來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張智慧趴在窗台上回過頭向司徒平招手道:「司徒,你快過來看看,真的啊!大美女!」 那邊杜奇偉也是一臉戲虐的笑道說:「快點從實招來!交代那美女和你是什麼關係!」 司徒平看到這個樣,也知道解釋不明白了,而且他也不清楚這個時間還會有什麼人來找自己。於是一擺手,道:「你們要瘋要鬧隨便,我下去看看是誰。」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反應,胖便急忙離開寢室,向樓下走去。 此時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多鐘,天色也已經暗淡下來,寢室樓前道路兩旁的路燈也已經打開。待司徒平走到樓門前廳的時候,迎面就看見一輛奧蘭TT停在門前,而最引人注意的,恐怕還是那個倚靠在車門,一手護在胸前,一手在路燈光下輕輕撩動長髮的粉衣美人。 燈下看美人,很容易讓男人失神,陶醉其。司徒平雖然不至於如此,但還是被眼前的畫面小小震撼的一把。整理了下自己心的情緒,司徒平這才走出樓門,向那個燈下美人走去。 李喜珍此時正百無聊賴的看著纏繞在自己手指上的髮梢發呆,也不知道對面司徒平已經走了過來。 正當司徒平走到近前剛想開口叫她,而李喜珍等的有些不耐煩的又剛要回手再去按喇叭,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刺耳的口哨聲和一連串的大喊大叫,到是把這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李喜珍這一回過神來,就看見司徒平早已經站到了自己身前,不由得奇怪的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出來的,怎麼我沒有看到。」 司徒平聞言抓了抓頭,笑道:「剛出來而已。」說著,便開始轉頭向樓上的起哄的聲音處看去,卻見五樓正對著自己的方向,幾個大腦袋你爭我搶的從窗戶探頭往這邊看。 李喜珍剛好也看到了這一幕,到是也不以為意,只是語氣冷淡的問道:「你們同學?」 司徒平點點頭,抱歉道:「他們就是這樣,喜歡開玩笑,你可別介意。」 「我介意?」李喜珍笑了笑道:「都是一些小毛孩,你認為我會介意麼?」 聽到這話,司徒平的表情到是有些尷尬了,因為按照這個說法,自己也是小毛孩的一員。於是岔開話題問道:「你這個時間來學校找我有事情嗎?」 李喜珍離開車門,拉了拉上衣的下擺,笑道:「沒有事情就不能來找你麼?有什麼事情咱們上車再說。」 說完自己已經彎腰坐進了車內,並關上了車門。司徒平見此心很是無奈,轉回頭望了一眼樓上的那群起哄的兄弟,揮了揮手,並大聲叫道:「我晚上出去一下,你們別瞎起哄了!小心樓長找你們談話!」 說完,這才在身後同學的注目之下,轉到轎車的另一側,打開車門上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待關上車門之後,司徒平才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怎麼在這個時候來學校找我?還有,你怎麼知道我住哪裡的?」司徒平坐穩後,就轉過頭看著李喜珍問道。 李喜珍也不回答,只是轉回身,回頭通過後車窗向後看了一眼,然後發動汽車,開始一點點的向後倒車。 看到李喜珍起車,司徒平奇怪的又問了一句:「我們還要出校園?」 「當然要出校園了,難不成就在你們寢室樓下,看著一些小毛孩進進出出的很有趣麼?」李喜珍邊說邊倒車,可是司徒平卻已經看到這位小姐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因為他發現,看起來李喜珍倒車的水平實在是不怎麼樣。 既然李喜珍執意要出去說,司徒平也就安靜了下來,幫忙回頭給她看著路況,就這樣,進來的時候沒有費多大力氣,出來可是真讓李大小姐出了一頭的細汗。 好不容易出了狹窄的人行路,李喜珍先是停下車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頭上的細汗,然後很奇怪問司徒平道:「你坐著的姿勢怎麼那麼古怪?」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同車 就見司徒平雙手向後撐著身體,身體前傾,擺出一副十分古怪的姿勢。就這模樣,李喜珍一點都不懷疑,自己一個加速連同一個緊急剎車,這胖的腦袋就能撞風擋玻璃上去。 司徒平見李喜珍問話,也覺得自己這幅姿勢有些不雅,到也不隱瞞,笑著說道:「背部受了一些傷,剛包紮好而已。」 「啊!你受傷了?」李喜珍吃驚的清呼起來,然後兩隻青蔥白的小手就向胖伸了過來,急聲說道:「哪裡受傷了,快讓我看看。」 見到李喜珍如此緊張自己,胖心裡很是高興,但是被一個女人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對胖來講卻還是尷尬的很,於是連忙推阻道:「不用看了,都已經包紮好了,看不到的。」 李喜珍被司徒平的動作一阻,自己不由得僵在那裡,少許語氣有些吃味的說道:「不看就不看,你當我稀罕麼!」 司徒平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又把人家這位小姐給得罪了。可還不等他想著如何開口緩解下氣氛呢,這汽車忽然發動了起來,就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兔,一下竄了出去!而司徒平更是因為慣性,身體一下就砸在椅上。而最要命的就是,校園內為了控制機動車車速,而已在人行路央,還時不時埋設減速的凸起障礙物。 剛剛好,李喜珍的車前就有那麼一個。 「啊!哎呦!」這一下開過去,連顛簸,帶摩擦的,也不知道傷口成什麼樣了。反正可把司徒平給疼死了。齜牙咧嘴了半天,帶著鼻音的和李喜珍叫道:「有你這麼開車的嗎?不知道校園裡機動車限速啊!」 車速恢復了正常,李喜珍一臉得意的笑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剛想起來。」 「你!」司徒平指著李喜珍的鼻,氣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見過小氣的女生,可是沒有見過像李喜珍這樣如此記仇的。 自知生氣也沒有用的司徒平,很識相的轉頭去看窗外,長出了一口氣,又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後背,心說以後再也不坐李喜珍的車了。 而此時,正等待司徒平大發雷霆的李喜珍卻發現對方竟然就這樣忍了,心說不出來的感到有些洩氣。不過,這位小姐看著司徒平摸後背的動作,也知道自己剛才似乎做的有些過分了。 想了想,李喜珍還是低聲對司徒平說道:「對不起,你身上的傷沒有事情吧?」這話一問出口,李喜珍都覺得自己理虧的很,如此作弄了人家一回,還去問人傷勢如何?結果這位小姐的小臉立刻漲得通紅。 司徒平卻是沒有看到李喜珍的表情,自顧自的看著窗外問道:「現在我們要去哪裡?不過你要是想帶我出去,最好距離學校近一點的地方,因為我們寢室樓到夜裡十點半就要封樓門了。」 聽到司徒平這樣一說,李喜珍馬上平復了一下有些慌亂的心緒,故作輕鬆的說道:「上一次你不是說要幫徐昕婷還債嗎?我是想過來看看你是不是好記得。」 「哦?」司徒平轉過頭來,奇怪的說道:「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這個?」 「是啊,怎麼啦?我還不是怕你事後就忘記了!男漢大丈夫,要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再說了,你不還向我借過錢,說是沒有生財的本錢嗎?隨便我也想知道你有什麼計劃。」李喜珍目視前方,說話的時候,汽車已經開出了工大的校門了。 司徒平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沒好氣的說道:「我想這些事情就不必勞煩你費心了。至於借錢的事情,現在還不急,不過你既然說借我本錢,要是有朝一日我真的伸手借,你真的會給嗎?」 這下李喜珍可是不願意了,轉過頭看著司徒平,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只要你能夠履行你的承諾,我自然也會完成我的許諾!不過我看你現在還有閒心窩在寢室裡,可不像是要出去幫徐昕婷找錢的樣啊!」 司徒平大嘴一撇,笑了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出去?還是你這幾天一直都在監視我?我司徒平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但是大丈夫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我想我要做什麼事情,還不用向你報告吧。」 說完,兩個人,你瞪著我,我看著你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一時之間,汽車內除了發動機發出的噪音,就是一片寂靜。 忽然之間,司徒平心暗道,我和她制什麼氣啊!莫名其妙啊!轉眼再看李喜珍,那副氣鼓鼓的樣,心頭一軟,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我說,剛才咱們是不是有些太小孩氣了?犯不著為這麼點小事情動氣吧。你看,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講和啊?」 李喜珍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那個一臉小心的司徒平,心一暖,但是表情還是冷冰冰的樣,用鼻「哼」了一聲,卻也是繼續開車。 司徒平見此,心說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懂,都多大了,還跟和小孩似的。看起來一定長期沒有男朋友,腎上腺或者是雌性激素分泌不協調,生活缺乏漏*點和安全度造成的。 然後又在猜測這個李喜珍在公司的時候,有沒有男人會主動追她? 汽車又向前行駛了幾分鐘,出了先鋒路的範圍所在,兩個人就已經算是進入了市區心的鬧市區了。 一溜兩行奼紫嫣紅不停變化閃爍的霓虹燈,隨著前進而不斷變化的音樂舞曲,往來的年輕男男女女們的歡聲笑語,街道兩邊停滿了的公車、私家車。都顯露出這座黑夜火樹銀花的世界是多麼的繁華與生機勃勃。 「怎麼把車開到這裡來了?」這條街司徒平的印象裡只出現過一次。那一次還是和高的同學為了找一家有空房間的KTV而來的。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沒有可樂? 這條街的名字司徒平沒有記住,但是這條街最有名的就是接連十幾家的大型量販式KTV和吸引年輕人興趣的娛樂餐飲商店,林林總總的,可以說這條街就是低收入人群的娛樂消費集地。 項目設施齊全,但是讓你絕對消費得起,用著舒心,就是這條街的商業理念。家家如此,而且每一家KTV或者是商店,定期的都有打折的活動,這也間接的使得這條街道越來越繁榮。 「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就過來唱歌。」李喜珍把發動機熄火,拔下鑰匙,看著司徒平還想說話的樣,這位大小姐的眼睛立刻瞪了起來。 司徒平被這女人威脅了也不是一次了,索性也不囉嗦了。心想自己反正都已經出來了,看來自己明天在輔導員那裡又要解釋一次「夜不歸寢」的原因了。 下了車,李喜珍就帶著司徒平走進了臨街的一家名叫「露西亞」的西餐廳。光是看名字,司徒平就知道,這八成是一家俄羅斯人開的餐廳了。 進了西餐廳的店門,司徒平就老老實實的跟著李喜珍向裡面走去,畢竟到目前為止胖還沒有過吃西餐的經驗,唯一幾次拿刀叉的經驗,也僅僅限於去巴伐利亞吃燒烤。電視裡雖然看得多了,但是大多數的情景還都是主角丟人現眼的多。司徒平雖然不屑於此,但是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而失了面。 此時西餐廳裡燈光光線很柔和,響著不知名的異域輕音樂,司徒平曾經聽別人講過,說這個叫「情調」。 見到有客人上門,餐廳的女侍者立刻上前低聲問道:「請問客人幾位。」 司徒平聞聽此言眼睛開始翻白,心說就兩個人你就不會查數啊!胖也不想想,人家那只是禮貌性的問話而已,就這個也值得他較真。 李喜珍到是不知道胖心裡是怎麼想的,很隨意的回答侍者道:「兩個人,麻煩在二樓找一個臨近窗戶的位置。」 「好的,請跟我來。」 說著,司徒平和李喜珍就跟著侍者越過一樓的前廳,向二樓走了上去。 「一份軟煎大馬哈魚,一個俄式肉餅,再來一個奶汁口蘑湯。」李喜珍接過菜譜,翻都沒有翻,隨口點了幾道,然後看著司徒平問道:「你要點什麼?」 「我要點什麼?」司徒平一聳肩,隨手翻了翻菜單,還真不知道要點什麼好。最終還是放棄,合上菜單對女服務員道:「要她剛才點過的,不過那個什麼湯就不要了,省的晚上我老起夜。」 此言一出,女服務員和李喜珍的臉騰的下紅了起來,李喜珍更是狠狠的瞪了司徒平一眼。不過女服務員倒還是很有禮貌的問道:「那麼飲料和酒水呢?」 李喜珍面對服務員微笑了一下:「馬提尼,謝謝」 「一瓶可樂。」司徒平沒有一絲自覺的,只憑自己愛好隨口點到。點完這人才發現對面坐著的李喜珍和服務員的臉色似乎都有些怪異。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沒有可樂。」如果配合上漫畫表情,那麼這個時候服務員的腦門上就該出黑線了。 「不好意思,給他啤酒好了。」李喜珍可不想從司徒平口再聽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了,連忙開口替司徒平要了啤酒。 那服務員點點頭,見到兩個人沒有其他的需要後,這才快步的轉身離去。 司徒平望了望左右,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和其他人桌上都點了什麼。然後一頭霧水的問李喜珍道:「不是說西餐廳嗎?怎麼會沒有可樂?」 李喜珍握了握拳頭,惡狠狠的說道:「閉嘴!難道你腦裡除了可樂就不知道要點別的嗎?還是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怎麼?可樂不是西方人發明的嗎?」司徒平記得自己去哪裡吃飯,似乎都沒有拒絕可樂的說法,怎麼到了這裡就行不通了呢。不過司徒平一看李喜珍的臉色,便連忙改口:「那雪碧總該可以吧?」 李喜珍轉頭看向窗外,低聲嘀咕道:「以後出去別說你認識我!」 「我又怎麼了我!」司徒平心想看來這餐廳裡的規矩還真多,真牛,連可樂雪碧都沒有,要是飯菜一般,以後再也不來了。 李喜珍今天莫名其妙的叫自己出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司徒平現在也沒有那份閒心去細想了,既來之則安之,索性享受一下省會城市的夜生活也是不錯的。 隨著李喜珍的目光向外面看去,司徒平不禁想到:「也許她之所以叫我出來,也只是想身邊有一個人能夠陪陪她吧。」 想到這裡,司徒平也收起了適才那份玩世不恭的態度,轉而表情溫和的閉上眼睛,側耳傾聽安靜的餐廳內那輕揚的音律。 就這樣,兩個人默默坐了不知道有多長的時間。直到李喜珍都感覺有些太安靜了,才慢慢轉回頭向司徒平看去。卻只看到一臉泰和的胖,半依偎在椅上,閉目養神。 「喂,你不會是睡著了吧?」李喜珍一邊說,一邊在桌下面用腳尖輕輕踢了胖兩下。司徒平猛然清醒過來,看到李喜珍正盯著自己的模樣,不禁笑道:「我在想像你這樣的一位大美女這個時候為什麼會和我坐在一起。」 「哦?那你想明白了沒有?」李喜珍聞聽此言,嘴角向上一翹,一雙迷人的大眼睛深深的看了胖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平才有心思好好端詳眼前這位氣質不凡,相貌出眾的年輕小姐。 年紀不到三十,在現在可是年華正好的時候。工作在外企做高級白領,薪水高,有車有房,是個不必依靠男人的女人,可以說是能力極佳。再者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形容起來就是身材猶如魔鬼,臉蛋判若天使,就是天使變臉變的太快。其實提到這兩點到也落了下乘,李喜珍自身的氣質極佳,單憑這一點就不知道會吸引多少男人的注意。 可是讓司徒平看不懂的恰好就是這幾點,要說起來,李喜珍可以說得上女人的極品,按照常理,現在人家應該是和男朋友一起花前月下,而不是和一個裡裡外外普通平淡極點的胖坐在西餐廳隔著玻璃窗,看著外面的夜景發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喝大了 司徒平想到這裡,不由得搖了搖頭笑道說:「沒有想明白。如果是只是為了問我如何去籌集五十萬現金,我想一個電話也就問完了。可要說是想要借給我本錢,以你的性格,今天應該是你叫我去找你,而不是你專門跑學校來找我。所以如果一定要是有什麼的話,我想也許是因為你覺得我長得帥?可是要說我張的帥,這點我承認,但是卻不能作為理由,可要不是因為這個,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你找我出來究竟有什麼事情。」 「這就是你想出來的?」李喜珍聞言就是一陣輕笑,然後說道:「我是說你厚顏無恥好呢,還是沒有自知之明的好嗎?」 司徒平無所謂的聳聳肩,笑道:「反正都不是什麼好話,你說什麼也好。」 正說著呢,餐廳的服務員終於把兩個人點好的飯菜送了上來,兩個人也跟著停止了交談,服務員一邊把食物放在桌上一邊介紹說:「先生、小姐,這是你們點的軟煎大馬哈魚和俄式肉餅,奶汁口蘑湯。」 說著又把一瓶馬提尼拿起來,示意了李喜珍一下,詢問是不是現在就打開。李喜珍笑了笑道:「放在這裡好了,我自己來。」 「一瓶?」司徒平還以為李喜珍只是要一杯呢,其實不光是他吃驚,就是那名女服務員同樣的多看了李喜珍兩眼。 李喜珍聽到司徒平的驚訝,臉色有些不悅的轉頭問道:「怎麼?怕我喝醉了?」 「呃。。。這個,似乎只要一杯就可以了。」司徒平低聲的建議道。 李喜珍卻對司徒平的建議置若罔聞,依舊對著服務員笑了笑。而人家服務小姐是做生意的,客人就是上帝,自然不會多言,便順從的把那瓶攙兌了烈性酒伏特加的馬提尼全瓶放下。然後又拿起一個小瓶印滿了俄的啤酒,替司徒平打開。這才留下一句「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您們可以隨時叫我」的話後,才慢慢退了下去。 等到服務員離開,李喜珍仿若挑釁一樣看了司徒平一眼,當著胖的面,給自己滿上了一杯,然後一隻玉手端起酒杯在司徒平眼前又晃動了一下,看著司徒平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司徒平見此心好陣猶豫。可是李喜珍看胖依舊沒有做任何反應,很是不高興的說:「你怎麼回事,一位這麼優秀的女士邀你共飲,你還在那裡磨磨咕咕,怎麼那麼沒風度呀。」 司徒平心說這女人可真是可怕的動物,惹不起還是照做吧。於是拿起啤酒瓶,也顧不得倒在杯裡,直接就舉了起來。 李喜珍這才算滿意:「這才對嘛,乾脆一點,男人就該這樣喝酒。」說著,猛力的用杯向啤酒瓶撞過來,司徒平也沒想到李喜珍會用這麼大力,啤酒被撞得頓時灑了出來不少,萬幸的是李喜珍手裡的高腳杯質量真的很不錯。 對於這些李喜珍沒有太在意,舉起酒杯一飲而進。這麼烈的酒一入喉嚨,嗆得她劇烈的咳嗽起來。雙肩也跟著劇烈的抖動。 司徒平見狀趕緊放下手裡的啤酒,關切道:「你怎麼樣?」起身看一下李喜珍的情況。 「沒事沒事。」李喜珍一直低著頭,手似乎在拭去眼角的某些東西。也許是酒過於猛烈了吧。 李喜珍再次抬起頭,臉上頓時升起一層紅暈,嘴角上帶起一絲笑意,對司徒平講道:「這家餐廳最好的就是馬提尼和奶汁口蘑湯,你要不要試下?」 司徒平連忙搖頭,道:「還是你自己享用吧,這種烈酒做餐前佐酒也就算了,你空著肚干喝,小心一會喝多了沒有人送你回家。而且你還是開車來的。」 「什麼?你怕我喝多了?放心,你不是還在嗎?如果我喝醉了,難道你還會讓我睡大街嗎?」臉色紅撲撲的李喜珍,眼神迷離的看著胖一字一句的笑道。 司徒平聞聽此言,一臉的無奈,心想這位小姐到是真不把我當男人看啊!也不怕我趁機佔你便宜? 李喜珍似乎並不是特別需要司徒平當她的酒友,倒是自己一個人在那邊自斟自飲起來。司徒平自然求之不得李喜珍不用自己陪酒,看李喜珍這個架勢,必定是會喝多了,要是也拉著他一起喝,說不定真要兩個人一起睡大街了。 看著眼前沒有嘗試過的美食,司徒平舉起刀叉,先向俄式肉餅發起了攻擊,不知道是刀不利還是怎樣,切割肉餅的時候,效果總是有些不盡人意。胖心裡這一琢磨,關鍵還是自己的技能熟練度不夠。 環顧四周,似乎並沒有人注意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叉叉下去,挑起整塊肉餅便送入嘴,很用力的咬了一口下去。 說實話,就連平時對飲食極為挑剔的司徒平來講,露西亞西餐廳的食物做的的確味道極佳。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正宗,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味道很符合胖的口味,於是,沒有幾分鐘的時間,司徒平就不再理會李喜珍能喝多少酒的問題了。 正當司徒平吃的無限暢快的時候,手的叉忽然被人一把奪走。司徒平一抬頭,李喜珍已經喝的滿面通紅,眼睛裡也帶著一層迷離的朦朧之色。 李喜珍啪的把叉放在司徒平的左手邊,然後又抄起刀指著胖。刀在司徒平的面前無規律的晃動,嚇得胖頓時沒有了剛才吃食物的暢快勁,心說,這位小姐到底想幹什麼。 李喜珍緩慢的吐出字「你怎麼可以這麼吃西餐,知不知道……呃——」,濃烈的酒味迎面撲過來,「左刀右叉缺一不可……呃……」 司徒平看著搖搖欲墜的刀很是危險,「知道了」,打算把刀接過來。 沒想到李喜珍刀一提:「就像愛情一樣,這有一方努力是沒有用的,你可以暫時用叉就可以了,要是大的食物呢,叉叉不起來呢?你還是需要刀來幫忙呀,一個人也不可能擁有美麗的愛情,那算什麼,你知道嗎——」。 說到這裡,李喜珍似乎很激動,隔著桌抓住司徒平的肩膀使勁的搖晃。雖然什麼刀叉的說的胖一頭霧水,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眼前這麼滿嘴酒氣,眼睛充滿紅血絲的女人這怕是要耍酒瘋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背吧 「李小姐,你喝多了……」胖掙扎了幾下企圖解救自己的肩膀,因為他已經清楚地感覺到,那些被畫的美麗彩繪的指甲已經企圖在自己身上留下某些記號了。 「你知道嗎?」李喜珍還是不斷的重複這句話。 司徒平掃了一眼,李喜珍的食物幾乎紋絲未動,「李小姐,我看你還是多吃幾口菜吧。」司徒平再次小心翼翼的說道。 直到現在,胖才終於確定,這位小姐一定是最近心憋悶到了級點,當然也不排除她根本就是一個地道的女酒鬼。但是依目前的情況看,李喜珍應該屬於前者。 因為對於一個心藏著心事的女人,胖還可以用他那無比博愛的胸懷卻撫慰對方那顆受傷的心靈。但是要是後者,那麼司徒平現在就有腳底抹油,趁著女酒鬼還沒有耍酒瘋之前,趕緊的遠離這個危險的境地。 李喜珍大聲地問了幾次之後,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坐回到原位,再次舉起了酒杯。司徒平看在眼裡,無法這樣袖手旁觀,一把搶下酒杯「不要再喝了,我送你回家。」 「給我……」李喜珍的聲音已經開始帶哭腔了。 「我送你回家……」司徒平剛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卻停了下來,因為李喜珍淚流滿面地看著他,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女人的眼淚也許是最讓他們難以應付的吧。 司徒平乖乖的把酒杯放到李喜珍手裡,看著她把那些辛辣的液體和著淚水一起喝了下去。 沉默了半晌,李喜珍用濕巾擦了一下臉,「好了,我吃飽了,走!咱們去唱歌去!」李喜珍的臉色紅的發紫,但是頭腦顯然還保留著一點清醒。 司徒平見此不由得苦笑道:「我看我還是先送你回家吧。」 李喜珍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大聲喊了起來:「不行,還沒有有唱歌呢!服務員買單!」 聽見買單兩個字,那服務員到是來的速度,張口便問:「請問你是支付現金,還是刷卡?」 「刷卡!」李喜珍十分痛快的說道。然後掏出信用卡就遞了過去,身體也隨著動作前傾,結果腳下一個不穩,整個身體就向前倒去。 「啊!」早就在一旁看著的司徒平見此先是一聲輕呼,本能下,手疾眼快,趕緊搶前一步,一把抱住了這位大小姐。 「你怎麼這麼重!」司徒平這一接住李喜珍的身體,就覺得雙臂一沉,連體重帶慣性作用,平時缺乏鍛煉的胖險些沒有脫手。 李喜珍此時卻是渾然不知,仰面躺在司徒平懷裡,醉眼迷離的看著胖,無比神情的叫道:「親愛的!你別走……呃……」 「啊!?」司徒平頓時呆立當場。 「親愛的?」司徒平的頭有點暈。不過他十分確定剛才雖然喝過啤酒,但是還不到醉的地步。可是馬上不用胖去考慮這個稱呼是不是在叫自己,懷裡的李大小姐卻是已經帶著滿面的紅霞沉沉睡去。 女服務員面帶微笑的對司徒平說道:「先生,我看你女朋友現在十分需要休息,用不用我替你出去叫一輛出租車?」 「女朋友?」司徒平頭皮都發麻了,但是看了看懷裡的這個,只能咬著牙強笑道:「那多謝你了,不過她不是。。。」胖剛想解釋自己懷裡的這個女酒鬼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可是話一到嘴邊,卻又縮了回去。 服務員一臉理解的樣,對著胖笑了笑,然後便轉身下樓去了。 「哎,這都是什麼事兒嘛!」司徒平擺了一個弓步,雙臂一較力,把李喜珍的身體調換了一個比較容易攙扶的角度,這才抽出一支手來,開始收拾兩個人的隨身物品。 等回到了李喜珍的公寓,司徒平累的和死狗也差不多了。 別看這間公寓挺現代化的,表面看上去也很不錯。可是他娘的這後勤物業太不是東西!背著一個大活人,進了樓梯間就見一樓電梯門上掛著指示牌上寫著「晚間二十點以後電梯維護」的字樣。該死的,你早不維護晚不維護,偏偏這個是維護! 這一次胖可再也不會說自己平時缺乏鍛煉的話了,今天一天全在十二層的負重攀爬,一次性的全補回來了。 一腳關上房門,司徒平不等把李喜珍放下來就再也堅持不住,全身沒有一點力氣的一頭栽倒在地。結果可想而知,胖再一次的做了李喜珍的肉墊,壓的晚飯差點沒有吐出去。 「我的娘啊,咳咳。這活可真不是人幹的!」微微轉回頭看了一眼壓在自己身上醉醺醺的女人,胖現在只求對方不要重複韓國泡沫劇裡的情節,趴在自己背上嘔吐! 也許是上帝,或者是李喜珍,他們兩個之一聽到了司徒平的祈禱。沒有幻想的嘔吐,也沒有耍酒瘋,只有胖連拖帶拽的把李喜珍拖上了床。然後順勢躺在醉美人身旁,氣喘吁吁的看著天花板發呆。 「親愛的。」李喜珍含糊不清的低吟聲再次響起。 司徒平偏轉過頭看了一眼身旁那個衣服被拖的有些發皺,頭髮散亂,一身酒氣的女人,氣道:「親愛的?也不知道是叫哪個倒霉鬼!看你這個樣,不是失戀了,估計是被人給甩了!怎麼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一遇到這種事情就都會喝的酩酊大醉,難道這酒當真就是療傷聖藥不成?」 喘了幾口氣,司徒平這才從床上坐了起來,看看時間,都已經快到十一點了,而學校寢室的大門這個時候恐怕早就關上了。 「哎呦,這後背也不知道怎麼了,又麻又癢的,不會是剛才背她的時候把傷口上的包紮給碰掉了吧。」司徒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跳下床來,目光就是房間內尋找,尋找鏡。 很顯然,鏡這東西在女人的房間內很好找,女士皮包裡有小鏡,梳妝台上有鏡,隨便哪一張桌上同樣有鏡,就連牆面上也有整面的試衣鏡。 司徒平轉回頭看了一眼沉睡的李喜珍,又不太放心看了看左右,當覺得應該沒有人注意自己,這才把那件早已經被汗水打透的外套脫了下來。 正文 第四十章 被女人看光了 胖光著膀,背對著站在落地的試衣鏡前展露著自己一身的肥膘,扭頭向後看去,下午剛剛貼好的紗布此時都已經走形了。被汗水再一浸,乾脆就失去了原有的效果,司徒平心好陣鬱悶,看了看床上一動不動的李喜珍咬牙切齒的。 強忍著被汗水刺激的傷口又疼又癢,反手一點點的把紗布揭了下來,然後看了看自己身上狼狽的模樣,司徒平也只能認命的抱著衣服走出了臥室房門。 不得不說李喜珍家的房真的很大,大到就連衛生間都比自己的寢室還要大。 司徒平把衣服掛在一邊,目光就開始在衛生間裡到處看,心說自己使用一下女孩的洗浴間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 粉紅色的色調佈置,門是粉紅色的,浴巾是粉紅色的,可真是一個喜歡粉紅色的女啊,就連內褲也是粉紅色的。還有。。。等等! 司徒平拿起手上的那條粉紅色的蕾絲丁字褲,再一次的仔細看了看,上面還似乎殘留著原主人身上的氣味,胖的鼻裡也開始泛出陣陣的癢意。 「呃!」司徒平全身打了一個冷戰,小心翼翼的那那條內褲掛回原來的位置,覺得主人不會發現,這躡手躡腳的打開熱水器,準備先清洗下傷口。 可是對著自己後背比劃了半天,感覺到怎麼弄都十分彆扭的司徒平,終於還是下定決心,連褲也脫了下去,是打算從頭到尾都清洗一遍了。 可就當胖把內褲脫下的一剎那,浴室的門「光!」的一聲被人撞開,緊接著就見身體還在打晃的李喜珍卻是已經醉眼惺忪的走了進來。 這一下可把司徒平嚇得差點犯了心臟病,趕緊的用雙手摀住了自己最重要的部位,大聲叫道:「喂,出去!快點出去!有人!」 「嗯?」李喜珍看著嚇得退到浴室角落裡赤身**的司徒平,腦一時之間有點轉不過來彎,眼睛眨呀眨呀的還以為是司徒平在和她打招呼呢。 這個時候的司徒平可是徹底的傻眼裡,就見李喜珍的嘴裡不斷的發出「嗚嗚」的聲音,再看看那似乎是要嘔吐的表情,傻都自己人家進衛生間是幹什麼來了。 可是她怎麼就會向自己這邊走過來!? 胖見此更是大聲喊道:「別過來!別過來!」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的李喜珍是醉的最嚴重的時候,腳下一個不穩,迎面就向司徒平撲到過去。司徒平一聲哀歎,心說自己終究還是難逃一劫。雙手也沒有辦法繼續遮羞了,得,先接住人再說。。。 「哇!」李喜珍終於還是吐出來了。 司徒平目光有些呆滯的雙手撐住李喜珍的身體,目光卻不敢向下看了。下半身那濕乎乎,熱烘烘的感覺讓胖感到反胃。 如果要是換了別的時候,一個女人低頭伏在男人的胯下,大家的腦海裡聯想到的一定都是一些淫穢的場景。可是現在!司徒平卻想哭。而且還是大哭一場!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自己事先把褲脫掉了。 可是下一刻開始,胖就慶幸不起來了。 就見吐過之後的李喜珍腦隨之也清醒了不少,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在扶著自己,但是怎麼感覺模糊的眼前的景物是那麼的詭異? 一隻手把垂下的長髮向後一攏,身體又是一陣搖晃,另一隻手則是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後她似乎看清楚了! 「啊!」「啊!」兩聲尖叫頓時迴響在衛生間內,真可謂是震耳欲聾。第一聲尖叫是李喜珍的,而第二聲是司徒平的慘叫。 此時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正是夜深人靜之時。客廳內,一臉潮紅的李喜珍偷眼看了一下坐在距離她好遠好遠的司徒平,心很是慌亂。原本的酒醉,現在也清醒了七八分了。 就見此時的司徒平坐姿十分怪異。一條腿平伸,另一條腿就好像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似的,來回的變換姿勢,動作和表情都說不出的彆扭。而且司徒平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像是哭過一樣,下半身火辣辣的感覺讓他如坐針氈。 李喜珍很難為情的再一次的對司徒平說道:「剛才的事情真不好意思,你的,那個地方會不會傷太重?我看你是不是去醫院看看?」 司徒平呲牙咧嘴的搖了搖頭,去醫院?心說自己難道還沒丟夠人嗎? 李喜珍見胖搖頭,不由得又說道:「你後背的傷口要不要我替你包起來,我家裡有急救箱的。」說著,這位小姐就站了起來。 司徒平強笑道說:「不用了,再過幾個小時就天亮了,正好我還要去醫院複診開些藥什麼的,到時候再包紮也不遲。」 「哦。」李喜珍神情尷尬的似乎又想起了某些畫面,心有開始不停的埋怨自己,並且賭咒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可是一看到司徒平那副距自己於千里之外的架勢,卻說不出的氣悶,特別是自己還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也不知道怎麼的,腦裡一熱,就大聲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小氣啊,不就是吐了你一身嗎?至於坐在那裡擺臉色給我看嗎?」 「啊?」司徒平聞聽此言,眼睛睜得很大,心說見過不講理,卻沒有見過蠻不講理的!看著李喜珍那副惱羞成怒的樣,司徒平真的會以為剛才被看光的是她而不是自己。 「男漢大丈夫怎麼那麼小心眼,被看光了又怎麼樣!說起來吃虧的可我啊!只要一想起來我都做惡夢!」話說出口,李喜珍不由得暗罵自己白癡,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連忙調轉話題大聲對司徒平說道:「你老老實實坐在這裡!我去拿急救包!」 說完,李喜珍急沖沖的就離開了客廳,只留下一個瞠目結舌的胖在客廳裡發呆。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開公司 李喜珍一個人走進了廚房,打開雜物櫃,拿出一個粉紅色的小箱,可是心不在焉的時候,笨手笨腳是一定有的。一個不留神,小巷掉在了地上,好在裡面的東西去是不怕摔的。 低著頭看著那個小急救箱,李喜珍就有點走神,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腦海裡總是浮現出一些往日裡的回憶片段,卻不是剛才所發生的那些尷尬的事情。很溫馨的畫片,一些記憶難以忘記的場景。 只不過往事如煙,轉眼之間,自己似乎也變成了老人一樣。最起碼,現在看到像是司徒平這個年紀的,自己竟然開口稱呼他們叫「小毛孩」了。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平也走進了廚房,剛好看到李喜珍看著地上的急救箱正在發呆。 胖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大步的走了過去,彎下腰撿起那個小箱。 李喜珍忽然清醒過來,看到司徒平出現在身邊,不由得開口問道:「我不是叫你老老實實坐著麼?」 司徒平沒有理會李喜珍的話,只是把急救箱拿起來,然後低頭沉思了一下,方才看著李喜珍的眼睛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什麼?」李喜珍被人猝不及防的問到自己心裡最私密的事情,神色頓時顯得有些慌亂,可是這個女人掩飾的功夫卻是極佳,馬上乾笑道說:「你說什麼呢!拿上箱,我有話要和你說。」 司徒平看著李喜珍的背影,心想的這個女人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重新回到了客廳,李喜珍不容分說的就讓胖再次的脫下外套,然後親自動手給司徒平重新包紮傷口。 因為背對著李喜珍,司徒平可是看不到對方此時的臉色到底會不會臉紅。可是剛一開始塗抹藥膏的時候,李喜珍卻已經開口說道:「我打算從現在的公司辭職,自己創業,你覺得怎麼樣?」 「啊?」司徒平聞言不由得就是一愣,心說這種事情為什麼要問我?你創業又不是我創業?可是不等他回答,李喜珍卻繼續說道:「前期的投資都是我這兩年的積蓄,因此新成立的公司不會很大,一間小公司而已。」 「等等!」司徒平連忙打斷李喜珍的介紹,扭過頭去問道:「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 李喜珍眼珠一瞪,不悅道:「你給我老實點,不知道我給你包紮呢嗎?我為什麼和你說?我只是通知你過來給我打工而已,不和你說和誰說!」 「啊!?我給誰打工?大姐你搞錯了吧!」這下司徒平算是聽明白了,感情這位是要拉壯丁啊!不過自己這樣一個一無工作經驗,二無學歷,三無能力的「三無產品」有什麼值得人家拉攏的? 似乎看出來司徒平的疑惑,李喜珍簡單的解釋道:「你之前不是要和我借本錢給徐昕婷還債嗎?這件事情我想了,其實以你目前的條件,即便是有本錢也不可能在短期之內把這筆巨款還上,而且我也大聽過了。徐昕婷家裡那筆錢最少也需要一百萬元以上才能夠解決。因此我替你們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從現在開始,你和徐昕婷兩個就在我的公司裡打工,而我,從新公司裡劃出一部分股份來,給你們分紅,如果業績好的話,徐昕婷家裡那筆債務很快就能夠償還了。看什麼呢!」 李喜珍再一次的那司徒平的頭拍了回去,然後繼續說道:「別小看了我公司的分紅,不出一年,我就能叫我們的公司名揚國內,三年內走出國!」 「五年的時間揚威世界?」司徒平忍不住接口說道。 「怎麼?不相信是不是?」 「不是不相信,我只是想知道你要辦的公司究竟是打算買什麼的啊?」司徒平大聲解釋道,這一次他再名揚回頭了。 「買什麼?你等我想想。」李喜珍眼睛眨了眨,漫不經心的說道。 「啊?不是吧,你連公司做什麼都沒有想呢,就敢揚言要一年內名揚國?」司徒平聞聽此言頓時就無語了。 話音未落,司徒平就聽見背後傳來一陣如鈴聲一般悅耳的笑聲,就聽李喜珍笑道:「你可真是個傻,我說什麼你就相信什麼?什麼都沒有想好,你當真的就以為我會貿然辭職下海創業嗎?」 司徒平聞言不由得一陣愕然,然後真的明白,自己又被人給耍了。可是如此一來,房間內的氣氛似乎都輕鬆了少許,胖也不禁暗歎女人果然都是善變的動物。 「那麼你的公司打算做什麼?」司徒平一邊問,一邊感受著李喜珍的那雙冰涼軟滑的手,在自己背上碰來碰去的奇異感覺。 李喜珍道:「主要是做韓國對國內的服裝貿易。」 「做服裝?」司徒平心想著這服裝市場究竟有多大的利潤的時候,李喜珍繼續說道:「這兩年日本和韓國的流行時尚對國內影響很大,而且我對那邊來說還比較瞭解的。目前國內的服裝都來自南方的幾省,可是也都是代理國外的時尚品牌,自己的品牌很少,而且也夠不上流行潮流,也總是跟著別人的腳步前進。所以我打算趁著現在國內的時尚品牌的力量還沒有建立起之前,自己嘗試下,看看能不能創立我們國人自己的時尚,自己的流行。最關鍵的是,服裝這個行業的門檻很低,對於我這樣初次創業的人來說,是最簡單的。」 司徒平聽到李喜珍的話,心頓感激動,不由得為李喜珍的雄心壯志感到震驚。說真的,即便是幾年之後,無論是傳統媒體還是互聯網網絡上,社會上的年輕人所追捧的所謂「時尚」大多也都是來源於國外,到了後來流行起來的「非主流」也都是極具爭議性,最起碼司徒平就不喜歡,並不認為那種所謂的時尚就是健康的。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早遇 當胖聽到李喜珍有心要引導國民的流行觀念的時候,敬佩之意就不予言表了。 「那前期你打算也學著別人代理韓國品牌?」司徒平心微動,不由得開口問道。 李喜珍道:「沒有經驗只能從別人那裡吸取,別看人家韓國的泡菜做的沒有咱們的八大菜系來的博大精深,但是人家懂得抓住消費者的心思,這一點就值得我們學的。不過我並不打算做簡單的代理,我們還要建立自己的設計師隊伍,和培養自己的設計理念,這些才是最重要的。至於你和徐昕婷的工作我也安排好了。」 司徒平聞言好奇的問道:「你打算安排我們兩個做什麼?」 「徐昕婷做財會,你做銷售!」李喜珍已經處理好了司徒平的傷口,開始收拾急救箱了。 「我做銷售?」聽到銷售這兩個字,司徒平的腦袋就開始疼痛起來。 胖大學一畢業就進了一家醫藥保健品公司做銷售經理,只可惜保健品行業給胖留下的印象太深,深到一聽到「銷售」兩字,腦海裡就馬上浮現出「大忽」幾個字。特別還是做老年健康保健品的銷售,說實話,只要一想到自己接過那些離退休大爺大媽手裡的貨款,胖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 這到不是說那些什麼軟化血管,調節血壓的保健品不好,只不過是把成本很低的東西,以「天價」賣給老人,胖有點「於心不忍」。 往事不堪回首,所以司徒平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塊做銷售的料。所以當李喜珍說叫自己做銷售的時候,胖連忙搖頭說道:「不行,銷售我做不了,我不會騙人。」 「騙人?」李喜珍狠狠的拍了胖一巴掌,氣道:「說什麼呢,難道我們的新公司是詐騙集團不成?」聽到胖說不做,這位小姐頓時就急了,不過她哪知道司徒平對銷售有多麼深的心理陰影。 司徒平忍著那一掌的疼痛,搖頭說道:「我看我還是做服裝設計吧。」 「服裝設計?就你?你不是學工商管理的嗎?」這一下李喜珍可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轉到司徒平身前,像是看公元裡的猩猩一樣看著他。 司徒平點點頭,抬頭看了李喜珍一眼,道:「我高的時候學習的是美術,大學後才改修的工商管理,要是問我最擅長的,就是人體繪畫。」 「人體繪畫!?」李喜珍腦海裡美術就聯繫到一些羞人的場景,當即咬著嘴唇狠狠的拍了司徒平一巴掌,叫道:「小色狼!」 「哎呦!」司徒平委屈道:「我又怎麼啦?」 「還問我怎麼了,你畫什麼不好,畫。。。」說到這裡李喜珍的眼睛忽然一亮,問道:「那麼你對服裝也瞭解?」 司徒平點點頭,道:「還可以,最起碼不會比一般的設計師差。」這一點胖倒還是很有把握的,即便是自己沒有**設計過什麼,但是憑借多少年的眼光,我模仿還不行嗎!不過胖卻是一個沒留神,又嘀咕了一句道:「不過我更擅長畫不穿衣服的。。。」 李喜珍神色自然,轉頭在房間內來回看了看,口說道:「刀呢?誰看見我的刀了!」 司徒平嚇得,一跳跳起多高,李喜珍擼袖就衝了上去! 「你給我站住!我先消滅了你這頭小色狼先!」 「饒命啊!藝術,那是藝術啊!」 整個晚上,李喜珍和司徒平兩個人只睡了不到三四個小時的覺,時間剛過五點半,司徒平就離開了李喜珍家趕回學校去了,這期間,李喜珍還不斷的埋怨司徒平把她的車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司徒平無比冤枉的說道:「當時你喝多了,我又不會開車,能夠打車送你回來就好不容易了。」李喜珍彎下腰,去擦了擦自己的高跟鞋鞋面,結果司徒平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就往人家衣領內飄去。 「等有時間的第一件事情就要讓你把車學會,一個大男生竟然不會開車,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李喜珍抬起頭的時候,司徒平連忙轉過頭去,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她的罩杯究竟多大?」這就是司徒平離開李喜珍家,坐在公交車上腦海裡不斷出現的問題。熱血青年嘛,值得理解。。。 回到學校的時候,大學城已經從一夜的沉寂再一次的恢復了活力,一進校門經過女寢室區的時候,司徒平就看到不少臉上還帶著睡意,頭髮散亂的女生向食堂走去,想當初就有一位前輩告訴司徒平:「清晨剛起床的女人,才是女人一天當最真實的時候。」然後十分感慨的做總結性發言道:「只是那份真實實在是太蒼白了。」 化妝前後判若兩人,很多女人都是如此,校園裡的趁著年輕感覺還好點,有的甚至可以說是「嬌憨可愛」。司徒平就喜歡看這個時候的女生,感覺特「平易近人」,不至於有距離感。 正看的出神呢,司徒平忽然啪的一聲,不知道誰拍了他一下。 還沒有轉過頭呢,對方卻已經繞到了他的身前,揚起頭看著他問道:「大早晨的你這是剛從哪回來啊?不是也包宿了吧。」 「李安啊!我還以為是誰呢,起的夠早的啊!」司徒平低頭一看,就見李安頭髮和稻草似的,兩隻手一邊拎著一隻大暖壺,那體積和身材嬌小的李安根本就不成比例。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忘記打開水了,現在混的連臉似乎都沒有洗就出來了。 「怎麼你們寢室就你自己出來打水啊?杜娟她們呢?」司徒平向李安身後看了一眼,奇怪的問道。 李安聞言小嘴一撇,嘟囔道:「都還沒起呢唄,你還沒有說你的事兒呢,說,這大早晨的。」 正文 第四十三章 邂逅 「就是那麼一點事兒,知道那麼多幹什麼?對了,昨天晚上學校沒有查寢吧?」這才是司徒平最關心的事情。而李安一聽見這個,不悅道:「男生寢室和女生寢室能一樣嗎?反正我們是沒有查寢,但是誰知道你們呢。」說著就見這小丫頭瞪著大眼睛望著司徒平道:「我說你還有沒有一點眼力見的,沒看見人家美女拿著什麼啊,幫忙接過去啊!」 司徒平接過兩個空水壺,然後和小丫頭走一個並肩,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們寢室的那幫大美女都還不起床,你怎麼起這麼早呢?」 「你不知道啊!現在學校裡各個社團現在開始公開面向大一新生招人呢,我昨天晚上剛被一個學姐拉進了英語角,他們早上有一個什麼晨讀的活動,一會洗洗臉,我還要過去瞧瞧呢。怎麼樣?你也加入看看?」 「還是算了吧,別提英語,只要一提英語我就頭疼。好好的國話我都沒有說明白呢,學什麼英語啊,大學英語考試我能夠混個及格,我就心滿意足了。英語角的事情你去問別人,反正我是去。」司徒平回答道。 「不對啊司徒,現在全社會都這麼重視英語,都說掌握一門外語的重要性,你怎麼就這麼不響應一下國家號召呢?這要是學明白了,以後看美國大片就不用苦等字幕的出來了,那時候,該多酷。」李安背著一雙小手,一蹦一跳的和胖講到。 司徒平呵呵一笑道:「我就喜歡看字幕的,英就那麼26個字母,實際上要沒有的翻譯和由國化培養出的思維邏輯,你真當那枯燥乏味的英對白就那麼有吸引力?還不是翻譯的功勞,即便你學會了英,那些所謂的經典台詞,也是因為你的大腦早就存在了的邏輯和化的沉積而產生的連鎖思維,說白了,美國大片除了情節和畫面做的比咱們好之外,台詞,不堪入目。」 「司徒,沒瞧出來啊,這大道理說起來還一套一套的呢。」李安一臉崇拜的看著司徒平大聲叫道。可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忽然聽見有人說道:「那麼英國的大豪莎士比亞筆下的故事,也是不堪入目?雨果,列夫托爾斯泰,馬克·吐溫,這些大豪也都是沒有枯燥乏味的?」 兩個人聞言看去,就見一個拎著藍色水壺,梳著羊角辮的女孩正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司徒平一見到對方就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而李安卻看著那女孩的髮型,心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司徒平笑道:「這位同學,我承認你剛才提過的那些leduwo家都有著很大的成就,但是有一點請你替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諾貝爾學獎就從來沒有咱們國的學家得到過呢?按照我們國家五千年的化積累,想出一個諾貝爾學獎的得主似乎輕而易舉吧。要知道,在其他的領域,可是也有不少華裔科學家得過獎的。」 那女孩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出口辯駁道:「那是由於是東西方的化差異。」 「你是說東西方化差異吧,那我問你,那咱們看人家莎士比亞,看高爾基,看馬克·吐溫怎麼就沒有化差異了呢?」司徒平笑得很友善,最起碼他是這樣認為的。 「這個是因為。。。是因為。。。」那女孩想了想,卻因為了半天也因為不出來了。 司徒平笑了笑道:「因為?因為什麼?因為不出來了吧,所以我說,好的西方學作品,不關是翻譯過來的,還是沒有翻譯的,只要經過了咱們國人的腦裡一過濾,總會生成咱們具有固有化習慣的思維模式,這就是所謂的經典!而那些大師之所以名揚世界,也不是因為他們有多麼的偉大,而是因為他們的強勢。這點就和咱們現在提倡學習英一樣。所以我說只要有一天咱們國家強盛了,全世界人也都提倡學習,你看明年的諾貝爾學獎會不會有國人在內。」 「你這是強詞奪理!」好半天,人家小姑娘臉紅脖粗的,看來是不願意了。 「誒,你可別這麼說啊,咱們是講道理的人,你就說我剛才哪點說的不對吧?」司徒平是越看這個女孩越覺得在哪見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可是一旁的李安見這兩人有來有往的,不自覺的臉上就帶上一絲不悅,冷冷說道:「我說你是不是應該先幫我把水打了啊!想聊天自己沒事兒找時間聊個痛快!」 司徒平一聽這話,就不禁一愣。對面那女孩也是一臉的尷尬,十分可愛的吐了吐小舌頭,看了司徒平一眼,低聲問道:「你女朋友?」 李安一聽這話,小臉頓時紅了起來:「誰是他女朋友,就他那樣的,誰稀罕!」 司徒平見此,不由得就是呵呵笑了起來,道:「是,不稀罕,我可是高攀不起。」說完,也不管小丫頭是不是真的生氣,還是忍不住對那女孩好奇問道:「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梳著羊角辮的女孩聽到司徒平的話,眼睛眨一眨的,遲疑了一下才笑道:「沒有見過,初次見面而已。對了,我還要打水去呢,以後再見。」說完,就快走了幾步,和司徒平揮手告別了。 「她是誰!」李安一見那女生離開,轉回身就對司徒平大聲問道。 司徒平看了一眼那女孩兒離去的背影,回頭對李安笑著說:「你剛才沒聽見啊,人家都沒有見過我,我知道她是誰?好了我的大小姐,別弄的自己和怨婦似的,我給你打水去啊!」 「說什麼呢你,司徒,我才發現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誰怨婦了,你說。。。」 結果這一早上,司徒平就光陪著李安鬥嘴了。先是打水,然後陪她去食堂吃飯,最後還幫著她把水壺提到她們寢室樓下。司徒平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寢室。這一早上,也就這樣的過去了。 下星期就會軍訓,軍訓前後,學校各大社團也就開始公開招兵買馬了。當司徒平一回到寢室,就立刻從門上和地上,收集到不少社團的宣傳傳單。大致翻了翻,這裡面就有將近一半都是草台班,就是那種收了會費就消失的社團。 不過大部分都還是比較吸引人,也有活力的組織,比如說李安剛才提過的英語協會。 「我是不是也該報一個社團參加呢?」司徒平看著手上的傳單,心想到。 PS:留痕終於從北京回來了,在上海和北京呆了一個星期,回來的時候也該下新書榜了,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巧合。也許平時只是在房間裡碼字,見陽光少的緣故,在外面一個星期回來後忽然發現自己變成包公了。鬱悶啊!俺以前可是小白臉來著,呵呵。 這兩天有時間會發幾張去兩地的照片,大家也不妨去我的空間看看,那邊是個大雜燴,我自己現在看都頭疼。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建社 開學的第一個星期課程壓力都不大,不是上午有一堂課,就是下午上兩堂,總之總會有半天的時間讓你去適應,去玩兒。聽起來這大學生活挺舒服的樣,但是可注意了,說的是開學第一個星期,之後呢?司徒平看著一個個對美好未來無限憧憬的同學們,心頓起一種同情憐憫之情。 今天上午會上一堂專業課「微觀經濟學」,對於剛剛步入大學校門的新生們,這門專業在大家眼既陌生,又帶有一種新鮮感。畢竟在高時代,大家雖然明白什麼叫微觀世界,什麼是宏觀世界。但是這微觀經濟學又是什麼東東? 感覺挺高深莫測的樣。 微觀經濟學的課堂是小教室,僅限於工管和營銷兩個班級一起上課。因此課堂上司徒平還是本著尊敬師長的心情,老老實實的熬到了下課。 說實話,以前總想著自己要是能夠再重新經歷一次大學時代,自己一定不會再次的「虛度青春」,一定會抓緊這個難得的時期,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可真的趕到了份上,司徒平的屁股卻又坐不住課堂了。心猿意馬,總是想著其他的一些有的沒的。精神上開始溜號,大腦放空,雖然一次又一次的告誡自己要珍惜再一次的機會,不要自己再一次的後悔。可是到了最後,依舊如我。 「人類的劣性根是這個世界最難剷除的頑石,我為自己的墮落感到無比的羞愧!」正當司徒平準備在胸口畫十字,口念「阿彌陀佛」的時候,蘭宮玉卻面帶疑惑的神色,開口問他說:「參加社團?參加社團有什麼好的?是不是還要交會費什麼的?」 「是啊,不交會費,你當誰會收你不成?」司徒平翻白眼回答道。 「可是你現在連吃飯的飯錢都沒有了,你還有錢交什麼會費?」蘭宮玉無比懷疑的問道。司徒平抬手一指蘭宮玉,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 蘭宮玉連忙躲開,急忙說道:「你別看我,為了買彩票,我可是把生活費都快搭進去了。剩下的錢還要吃飯呢,你別打我主意。」說著,一把拉過身邊那個正低頭對著小化妝鏡照來照去的李安來。 「幹什麼啊,沒看見我正忙著呢嗎!」李安被蘭宮玉一拉,頓時就不願意了。蘭宮玉連忙說道:「你剛才沒有聽見司徒說什麼啊!」 「聽見了,怎麼啦?不就是要參加社團嗎?我自己都報了兩個社團了。」小丫頭合上鏡,裝進了自己的小背包裡。可是當她抬起頭看著司徒平和蘭宮玉都盯著自己看的時候,小丫頭害羞了,神色扭捏的低頭說道:「別這樣看我啊,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司徒平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大聲叫道:「天啊,你掐死我吧!」 蘭宮玉更是一臉的黑線,看著李安啥都說不出來了。一旁的杜娟實在是看不下去,氣的說道:「你們兩個什麼意思,兩個大男人為了一點會費也至於向女孩伸手嗎?」 李安是揣著明白當糊塗,杜娟直接就道:「我那裡還有一些閒錢,說吧,你們要借多少。」 司徒平聞言頓時就樂了,伸出一隻手來,厚顏無恥的說道:「我打算向學院申請成立一個屬於自己的社團,每個人會費暫且定在一學期五十,以後有活動另行計算。」 三個人聽到這話都傻眼了,杜娟更是像看動物似的看著司徒平,好半天才問道:「我沒有聽錯吧,你打算自己成立社團?什麼社團?會員又從哪裡來?學員能批?」 司徒平聞言笑道:「這麼多問題,你說我先回答哪個?」 蘭宮玉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忽然跳了起來,指著司徒平的鼻叫道:「我知道了,你是假借成立社團為名,公開的圈錢啊!不行!我要舉報你!」 這個時候已經下課有一會了,還有不少人還沒有退出教室,有的也和司徒平幾人一樣在聊天,還有的在收拾東西。因此聽到蘭宮玉的話後,無不轉回頭看向幾個人。 很快,還在教室禮的生華、楊宇等人也圍了上來,生華第一個開口笑道說:「你們在研究什麼呢,大喊大叫的,走廊裡都聽你們幾個的聲音了。」 小丫頭李安伸出青蔥白似的小胳膊往司徒平那邊一擺,說道:「司徒要成立空殼社團騙人家會費呢。」 生華等人聞言,都用很訝異的目光看著司徒平,楊宇吃驚的問道:「司徒,你不是真要申請個空殼社團騙人家會費吧。」 這一下司徒平徹底怒了,站起身來大聲叫道:「你們看我像那樣的人嗎!」 有一個是一個的,在場的全部一副「你就是這樣的人」的神情,看的胖實在是很洩氣。委屈道:「你們可千萬別聽他們幾個胡說,我是真真正正的打算成立一個社團的,不為別的,只是感覺現在學校的社團都是暮氣沉沉,沒有多少活力。而且又不是知根知底的,誰知道入會後都會做些什麼。所以我就打算聯合一下大一新生,成立屬於我們大一新生自己的社團組織。」 「聽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李安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開口問道:「那你打算成立一個什麼社團啊?」 司徒平見到眾人沒有了剛才那副懷疑的神情了,這才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打算成立一個聯誼性質的社團,主要的活動,就是定期的把同學都組織起來,或是游泳,或是爬山,或者是開辦社交舞會,總之我不想為了某個單一性質的社團,而不斷的重複交會費。我想等咱們到大二、大三了,肯定會有人要交男女朋友。那時候誰還會參加固定的社團活動?而我們的社團可以因時而異,說不定還會來一次孤男寡女聯誼會也說不定,你們說這樣的社團你們參加不參加?」 杜娟疑惑的問道:「那你的意思豈不是要把學校的所有社團一網打盡了嗎?這樣的大雜燴,學校會批准?」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有想去女寢的嗎? 「為什麼不會被批准,我們是聯誼性質的社交型社團,又沒有在申請表上寫明要把別的社團如何,學院方面只要不是那麼較真,有什麼不行的?」司徒平理所當然的說道。 生華一旁聽完,不由得開口問道:「可是我好像聽說成立社團這種事情要有大二以上的前輩申請才有效,像我們這樣的大一新生似乎沒有申請成立社團的實例啊!」 杜娟也道:「難不成我們還要找幾個學長才行?」 司徒平搖了搖頭,笑道:「你們就放心好了,我敢保證,只要申請書遞交上去,在下星期不用等到週末,就一定會有消息傳過來的。」 「啊!你就這樣有把握?」楊宇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可是他們沒有看到,一旁的杜娟、蘭宮玉還有李安三人卻是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相互看了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司徒又算出來了?」 看到司徒平一副肯定的神情,生華笑著說道:「既然司徒你這樣有把握,那麼新社團一定要算我一份。說真的,學校其他的社團,活動太分散,而且由老生帶,感情上有些不習慣。」 「是啊,要是這件事情你真的辦成了,我一定支持!」楊宇拍著胸脯,大聲保證道。 司徒平笑了笑說:「那麼回去我就寫一份申請書,到時候還希望各位能夠和我一起署名,這樣份量也重些。」 「這容易。」其他的人一聽只是一個署名,便全部應承了下來。司徒平這才放下心,又問生華道:「杜奇偉不是回寢室了嗎?怎麼不見他過來上課?」 楊宇說道:「他好像說,要出去買台電腦回來,現在這個時候差不多快買回來了吧。」 司徒平聞聽此言,心說這到是很符合杜奇偉的為人。不去網吧混了,改寢室上網了。不管是在哪裡上網,總之就是不會來教室上課就對了。 用當下最時髦的話講,有個性! 這時李安忽然大聲叫道:「我們寢室的言雅雯也是今天去買電腦了,你們說這電腦是不是都要有啊?」 2002年的時候正是國內互聯網發展最迅速的時候,從97年互聯網在內地開花結果之後,就一點點的從稚嫩走向成熟,逐漸的和國際接軌。如果說,97年內地的民眾認識了什麼是互聯網,那麼02年就是人們已經熟悉了互聯網。 而電腦,也因此,開始在神州大地開始普及了起來。 到目前為止,工管班除了一個杜奇偉,其他的人都沒有購置電腦的想法,因此當聽到李安的話後,就有人說道:「電腦可有可無,買回來放在寢室也是用來玩遊戲,看電影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實際用途。」 司徒平笑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買不買隨個人了。言雅雯買了,你們看著要是覺得可用,買一台也可以,反正現在電腦的價格是越來越便宜了。」 李安點了點頭,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雅雯還要我幫她找幾個男生搬電腦呢,你們一會誰有時間啊?」 蘭宮玉第一個開口叫道:「我!我去!」 楊宇一臉齷齪的表情,嘿嘿笑道:「蘭宮玉,你是不是特想要進女寢看看啊,這麼主動!」 蘭宮玉小臉一揚,一副不在乎的模樣說道:「我就是想進去看看,怎麼?不滿意嗎!」 杜娟站在蘭宮玉身後狠狠的拍了一把他的腦袋,氣道:「你說你腦裡成天都想些什麼!」然後轉頭對司徒平道:「一會你也來我們寢室吧。」 這話一出口,司徒平就感覺到無數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尷尬的胖臉紅。訕訕的笑道說:「我就不去了吧,人太多不大好。」 「什麼不好,我說讓你去你就去,哪來的那麼多廢話!你一個,蘭宮玉一個,一個抬機箱,一個搬顯示器。」杜娟很有氣勢的決定道。完全沒有把別人的目光放在心上。其實司徒平欣賞杜娟的也正是這點。看起來像是一個男人婆,但是勝在有時候比男生都有擔當。可就在這時,司徒平就感覺自己的背後直冒涼風。 待轉過頭去,卻正好見到一男一女正對著自己發狠。其一個是杜娟的乾弟弟郭英凱,也不知道這傢伙為什麼會做杜娟的乾弟弟,不過司徒平怎麼感覺這個小白臉看自己的目光帶著無限的嫉妒呢? 而那位被司徒平發現,故作鎮定收拾書包,準備走人的女生,卻不是冰山美人孫璐又是哪位。 「你聽沒聽到我說什麼啊,看什麼呢!」見到司徒平對自己的話沒有反應,反到是轉頭去看別人,杜娟的臉色立刻就變了。等到她發現司徒平看的竟然是那個冷冰冰的孫璐的時候,杜娟想都沒想,伸手就去抓司徒平的耳朵。然後氣呼呼的問道:「我問你話呢,去還是不去?」 「去,哎呦,你先鬆開手。不就是幫忙搬電腦麼,我去。」司徒平連忙回答,這要是再不快點,胖的耳朵就保不住了。 兩個人這一番動作,自然落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內。接下來大家再看司徒平和杜娟的時候,眼神之都帶著一絲曖昧。李安那個小丫頭更是偷偷的和蘭宮玉講道說:「你說杜娟姐姐是不是喜歡上司徒了?」 蘭宮玉又看了兩人一眼,若有所思的懷疑道:「不能夠吧,這才幾天啊,不至於吧。」 「我看像,呵呵,以後我是不是該管司徒叫姐夫了?」小丫頭一臉興奮的神色,也不知道杜娟和司徒平之間有沒有什麼曖昧關她什麼事情。 這邊有人暗猜測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那邊的杜娟似乎也在眾人的注目之下醒悟了過來,在司徒平的告饒之下鬆開了手,強撐著說道:「這次就暫且放過你!」然後就對李安等人講道說:「現在這個時間言雅雯也該回來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寢室等她吧。」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情不自禁啊! 大學城工大的寢室區內,男生寢室樓和女生寢室樓是緊緊挨著的,間只是相隔的一個花圃而已,一兩百米的距離,即便是不用望遠鏡也能看清楚對面寢室裡的情景。也正是因為這樣,工大正對著男寢一側的女生寢室,大部分幾乎都會全天的掛著窗簾,嚴防色狼們拿著望遠鏡之類的高科技裝備偷窺。 就司徒平所知,有的大一女學生因為還不瞭解對面男寢色狼們的無恥程度,自認為自己的寢室是最安全的地方,便無所顧忌的在寢室裡換衣服,卻不知道被對面的男生看去了多少春光。後知後覺之下,也不知道讓多少女孩對男產生了仇視心理。要不然現在工大的光棍怎麼還這麼多。 杜娟和李安她們的寢室,司徒平的記憶裡也只去過一次,那還是在大學畢業的時候。也是因為要出勞力的時候才去的,目的是幫她們寢室的四個女生搬運行李回家。想起來都有一些傷感。 和其他同學分手之後,司徒平、杜娟四個人,就夾著課本,背著背包,一路有說有笑的來到了女寢樓下。舉目看去,在女寢寢室樓門外站著有十幾個人,除了幾個高年級的女生在抱著自己的男朋友卿卿我我。其他的都是帶著一副期盼神情的雄性動物。司徒平幾個離很遠就可以看到,每隔一會的功夫,就從裡面走出一位女學生。或是和馬上流露出一臉陽光般笑容的男生牽手離去。要不然也是加入那些熱烈擁抱著的情侶行列。 如此一來,剩下的那幾個還在等待的男同胞的眼神焦急之色更甚,相互之間也不時的頻頻點頭微笑,彼此交換一下等待女友時的心**鳴。 可以說,這也是工大女生寢室區的一個特色人景觀了。 四個人看到這一幕,反應不一,司徒平雖然不清楚其他三人心所想,反正他自己是挺不自在的,於是對杜娟說道:「我看你們樓下這都等著呢,是不是我和蘭宮玉先回寢室等會,等言雅雯有消息了再過來幫忙?現在去你們寢室不方便吧。」 杜娟聞言一臉不耐煩的模樣,看著司徒平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婆婆媽媽的,叫你來你就老老實實的聽我安排,等到了再叫你們過來,你不覺得麻煩,我還覺得費事呢。」 小丫頭呵呵一笑,指著門前的盛況,調侃道:「司徒,你不會是被前面的陣勢嚇住了吧,人家站在外面的都不覺得尷尬,你多走兩步路還怕什麼啊?難不成還怕我們的杜娟姐吃了你不成?」 蘭宮玉一旁嘿嘿一聲低笑,偷偷和小丫頭講道:「巴不得被吃呢。」話一出口,李安看了看司徒平,又看了看杜娟,也跟著笑了起來。 幾個人講話有些無所顧忌,相互之間開玩笑也習以為常,但是怎麼說,拿這男女之間的事情開玩笑,對當事人而言多少臉皮都有些掛不住。 杜娟是心一陣慌亂,直感覺臉上開始發燙,回頭先是看了一眼司徒平,然後又狠狠的瞪了那兩人一眼,抬腳就走在前面。司徒平雖然也小有尷尬,但是卻也不太放在心上,最起碼對於這種笑話,他也不會當真,更何況司徒平也知道自己和杜娟之間肯定沒戲。 進了女生寢室樓,和寢室管理員打招呼的事情自然還是由杜娟出面。兩個大男生就彷彿是犯人一樣被人家阿姨大媽反反覆覆的上下打量,反正是鼻不是鼻,眼睛不是眼睛的。 看見了這位年紀大概四五十歲的年婦女的模樣,司徒平腦海第一個印象就是人家金庸大師筆下的「滅絕師太」,殺氣騰騰不說,就是那副尊容神情也是半點都不差,唯一的區別似乎就是少了一把拂塵和一把倚天劍了。好在最後人家管理員阿姨到是鬆口了,冷冷說道:「收拾完了趕緊下來,知道嗎?」 司徒平和蘭宮玉連忙答言點頭賠笑道:「放心吧阿姨,我們馬上就下來。」然後在對方帶著殺氣的目光之下,灰溜溜的跟著兩個嬉皮笑臉吐著小舌頭的女生跑上了樓梯間。 此時不到十月份,夏季的餘溫未退,氣候裡依然還帶著一絲悶熱。以前司徒平就對女寢裡究竟是一個什麼樣感覺十分好奇,只可惜上一次來的時候,人家女生們都收拾東西準備打道回府了,也只看到了一片狼藉而已。可是今天再次進來,胖和小地主可真的有些魂不守舍,眼睛也開始忍不住到處亂瞄了。 杜娟和李安走在最前面帶路,蘭宮玉見兩女沒有注意,就偷偷的拉了拉司徒平的衣袖,低聲說道:「我怎麼感覺在女寢樓道裡這個彆扭呢?」 司徒平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小幅度的伸手一指前方,壓低了聲音說道:「這說明你還是一個正人君,至於為什麼會彆扭,你看看這些沒有關上的房門就知道了。」 蘭宮玉順著司徒平指著的方向看去,一咧嘴,連忙轉移視線。 就見此時的樓道內,大部門的女生寢室的房門都是大敞四開的,一走一過,只要向房間裡一看,鶯鶯燕燕的一個個穿的是無比「清涼」,這哪裡是來幫忙的,簡直就是勾引人犯罪的啊! 更有甚者,有的女生寢室還掛著半截的門簾,打眼向裡面看去,白生生的小腿就在眼前不斷的晃動,偏偏又看不到「全景」,使得兩個大男生腦海裡浮想聯翩的,這一雙腿邁起步來,馬上就跟灌了鉛一樣。正所謂猶抱琵琶半遮面,這半隱半露的,可真的叫兩人肝火上升,腦門上都開始冒虛汗了。 又向裡面走了幾步,李安回頭就想問問這兩個男生對女寢有什麼敢感想來著,可是一轉頭看到的就是兩個眼睛發光,眼睛四處亂瞄,走路和做賊似的色胚,頓時這小丫頭鼓起腮幫氣呼呼的就叫道:「喂!幹什麼呢你們兩個!」 「啊!?」 正文 第四十七章背影 「喂!幹什麼呢你們兩個!」李安的聲音忽然響起,可真叫這兩個臭小嚇了好大一跳。同時的,附近注意力本不在走廊一側的女寢的女同學們也終於發現了身邊的兩隻雄性動物。有敏感的那種女同學,驚慌失措的弄的房間裡響聲一片,很顯然,她們也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物太淡薄了點。還有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不過目光眼神冷冷的,硬邦邦的關上門,只留下走廊裡的回音。 最後還有一部分是沒有動作的,都用著好奇的神情看著兩人,很顯然在猜測這兩個傢伙為什麼會出現在女生寢室裡。 杜娟聽到李安的話後轉回頭看向兩人,然後左右瞧了瞧,好笑道:「怎麼?是不是覺得女寢很好看啊?都看見什麼了?」 「沒,沒什麼!」蘭宮玉連忙擺手回答道,一副唯恐不及的模樣顯得這個傢伙特別的單純。只不過那模樣司徒平看著就感覺可恨,但是卻不好說什麼,只能心默默的氣道:「這個披著羊皮的狼!就是用這一副表情騙取了人家校花的芳心!」然後才有些尷尬的說道:「兩個大男人在女寢裡畢竟有些不方便,不過剛才我們兩個可真沒有看什麼,只是李安大驚小怪而已。」 說完,司徒平走到李安近前,看了看四周,低聲說道:「你喊什麼喊,難不成你想讓我和蘭宮玉被人當色狼抓起來不成!」 小丫頭小臉一揚,頂著司徒平的下巴反問道:「不抓你們兩個抓誰?誰叫你們兩個色胚的眼睛不老實到處亂瞄來著,沒有聽過非禮勿視這句話嗎?」 「非禮勿視?」司徒平氣道:「難道你還想讓我們學盲人閉著眼睛走路嗎?再說了,只是看看而已,怎麼能和色胚扯上關係!就你這個小丫頭咋咋呼呼的,一副惟恐天下不亂的心思。」說到這裡,胖忽然想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來,急忙問前面的杜娟道:「對了,一會我們進你們寢室,別有什麼不方便讓我們看的,還有,你們寢室現在沒有別人吧?」 「啊?」杜娟聽到司徒平的話先是遲疑的一下,然後和李安相互看了一眼。李安有些不太確定的低聲說道:「應該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吧。」接著又重複問杜娟道:「咱們的房間裡應該沒有什麼不太方便的吧?」 蘭宮玉大剌剌的說道:「比如說什麼內衣內褲什麼的。」 「啊!」李安低聲呼叫了一聲,然後狠狠的踢了蘭宮玉一腳,氣道:「你說什麼呢你,滿腦竟想些。。。」話說到一半,後半句卻是憋在了肚裡,而被一腳踢的蘭宮玉則是很委屈的叫道:「想什麼了我,說內衣內褲又怎麼了?誰還不穿了呢!」 聽到兩人交談,司徒平哭笑不得的說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多大了,怎麼還跟小孩似的。」 說話的功夫,四個人卻是已經到了杜娟她們寢室的門口了。 和司徒平的寢室一樣,杜娟她們的寢室也是在一層的最裡側,此時房間的門並沒有上鎖,也沒有打開,不過卻已經說明房間內有人的。因此杜娟就對兩個大男生說道:「你們兩個先在退後三步,我得先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禁止參觀的違禁品再說。」 司徒平一揮手,拉著蘭宮玉後退了好大一步,站到了房門一側,道:「得,聽你的,不過你可快點,這走廊裡站久了會引起公憤的。」 「行了,就你話多。」杜娟和李安咯咯笑了一聲,然後推開房門,然後站在外面的司徒平就聽見裡面有女孩的聲音說道:「杜娟,你們今天也沒有課了嗎?」 杜娟笑道說:「在軍訓結束之前我們專業的課程安排都少的很,不過現在可不是和你說這個的時候,別怪我沒有警告你,你現在穿的這樣的性感迷人,可是要誘導人犯罪的哦。」 「性感迷人?」站在房門外的司徒平和蘭宮玉相互看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神裡都能夠看出來,對方的心都在描繪著這句話的隱含深意。 司徒平眼珠一轉,一臉壞笑的低聲對蘭宮玉道:「我給你放哨,你偷偷的看一眼,你敢不敢?」蘭宮玉一翻白眼,反問道:「你怎麼不去?」 司徒平正色道:「這話怎麼說的,我還不是為了你麼,好心沒好報。」話音一落,就聽見裡面李安那小丫頭咯咯笑道說:「我去瞧瞧門外那兩個色胚是不是在偷看。」 胖和蘭宮玉聞言,急忙整肅自己的表情舉止,身體站的筆直,正派的跟柳下惠似的。扛上步槍就可以冒充哨兵了。 正當司徒平面對著走廊的另一側,目不斜視的時候,就在距離杜娟她們寢室對面不遠處的一間寢室的房門忽然間被人撞開,緊接著一聲刺耳的怒罵聲打破了走廊裡原有的那份安靜,然後就聽有人喊道說:「你裝什麼裝啊!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學校不是你們家開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有本事你現在就和樓長說換寢室!」 司徒平和蘭宮玉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聞聲看去,就見對面不遠處的房間裡似乎有幾個女生在相互對峙著。從這兩人的角度看去,剛好就可以看到對著門口的女生的背影,只是幾眼,唯一看到的就是對方的身材很不錯,只是看背影,就覺得很有氣質。 「咦?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司徒平看著那個女孩的背影,心暗暗想到。 「怎麼啦?」很快,這一層是凡聽到這一聲喊叫的女生全部都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八卦的精神一覽無遺。其就有杜娟、李安,和一個臉色彷彿帶著一絲羞澀,蘿莉模樣的小女生。司徒平記得,她叫沈雙魚。 李安連蹦帶跳的出了房門,一臉興奮的來到司徒平面前,好奇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打架?」 PS:這兩天看到四川地震報道的畫面,留痕心很是難過。留痕承認,自己是一個很容易動情的人,所以心情十分低落,有些揪心,歎氣的次數也多了。哎,其他的大道理留痕也不多說,只希望大家能夠力所能及之下,盡量的幫助一下災區同胞吧。 另外說一聲,前段時間留痕去上海和北京了一趟,這兩天剛回大連,又正巧碰上四川的事情,有點不在狀態,還望大家見諒。這兩天盡所能努力一下! 最後,為災區還未獲救,或者是被困的朋友,祈禱。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女生 李安這話剛一出口,她身後立刻就伸過來一隻手,像是提小雞仔一樣,又把小丫頭提了回去。然後就聽杜娟說道:「怎麼哪裡都有你,有什麼好看的。」轉回頭就對司徒平和蘭宮玉講道說:「別在外面站著了,進來再說。」 說完,拉著李安,四個人就進了房間,杜娟更是把房門關上,看到司徒平一臉疑惑的樣,這才說道:「整天就知道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沒完沒了的,過一會就沒有事情了。女生就這樣,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李安嘟著嘴,低聲嘟囔道:「這話說的,就好像你不是女生似的。」 杜娟沒有理小丫頭,只是讓過沈雙魚,笑道說:「這位美女你們兩位都見過的,今天也沒有課。」然後才指著房間裡的椅,叫兩人坐下說話。 司徒平和蘭宮玉有些拘謹的拉過距離自己身前最近的椅,坐下,那邊蘭宮玉卻是已經開口笑道說:「見過的,不過上一次大家都是初次見面,話也不多。卻不知道沈同學還記不記得我了。」 小丫頭笑嘻嘻的說道:「哎呦,蘭宮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說著看了一眼小臉紅撲撲的沈雙魚,接著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要是對咱們沈姐姐有意思,我幫你牽線搭橋。哎呀!」 一聲慘叫響起,卻見沈雙魚來到小丫頭身後,兩隻手已經伸到了李安的肋下,紅著臉氣道:「就知道開我玩笑,你要是再這樣,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哎呦喂,我錯了,我的好姐姐你先鬆手啊!」小丫頭跟觸了電似的一下蹦起多高。 看到這一副情景,其他的幾人無不流露出一絲微笑來。 司徒平笑過之後,對杜娟問道:「剛才看了一眼,怎麼覺得對面寢室裡的人有點眼熟,你們認識嗎?」 杜娟點點頭,臉上也沒有了笑容,反是有些不快的說道:「還不是咱們班級的那幾個又是什麼人,就她們那點事情我都不好意思管了。」 「咱班的?」這一次司徒平和蘭宮玉可是大吃一驚,怎麼想卻也沒有想到鬧的烏煙瘴氣的竟然是自己班級的女同學。胖心更是想到,以前怎麼就不知道自己班級的女生還有這些矛盾呢? 蘭宮玉好奇道:「那剛才那都是誰啊?」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逃離開沈雙魚的李安擦了擦頭上的一層細汗,撅著小嘴說道。 司徒平呵呵一笑,也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一個大男生打聽這些幹什麼。」其實司徒平也挺好奇的,只不過這些事情還是少知道一些的好,畢竟是同班同學,在背後搬弄是非的事情胖還不屑為之。 蘭宮玉大聲說道:「難道你就不好奇?」 司徒平一聳肩,笑道:「我是宅男,自然不好奇。其實這幾天要不是有事情追著我,你當我願意到處跑嗎?我最大的興趣就是回寢室睡大覺,你信不信?」 「宅男?」小丫頭好奇的問道說:「司徒?宅男不是你家鄉嗎?」 汗,司徒平看了小丫頭一眼,然後又看到其他幾人一副不解的模樣,才只得簡單的解釋道:「誰說宅男是我家鄉來著,宅男是指我這種人的性格,【宅】字,足不出戶之意。」 這一下小丫頭的精神頭又上來了,上下打量了司徒平一番,搖頭說道:「看不出來這宅男又什麼特別的,不會又是你編來糊弄我們的吧。」 「我有病麼。」司徒平一翻白眼。那邊杜娟笑道:「這個我好像聽過一點,不過司徒你可真看不出來哪裡【宅】了,頂多就是一個不喜歡運動的胖而已。」 司徒平聞聽此言心暗自無奈道:「我之前可不就是三點一線的宅男麼,只不過這一次事情都逼到了一起,不出門都不行,你們當真以為我的性格就喜歡這樣麼。」 這時,一旁羞答答的沈雙魚忽然說道:「是不是就是港台那邊說的那種喜歡在家裡看卡通,收集公仔模型的男生啊?」 「咦?」司徒平眼睛一亮,點頭道:「對,對,就是這樣的。」 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杜娟氣的笑道:「行了吧你們兩個,就這種話題你們還好意思說,一個大男生整天的躲在房間裡好意思嗎?」 司徒平一挺胸脯,驕傲的說道:「怎麼不好意思了?這是一種既偉大,又有前途的稱號。你想啊,要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成為偉大的宅男,那這個世界豈不就世界和平了麼。」 杜娟看著司徒平這幅模樣,冷笑道:「世界和平了?不過真要到那時候,人類明也該倒退了吧。」 「呃。」司徒平聞言,不由得尷尬的訕訕笑道:「就也只是那麼一說而已。你當什麼真。」 為了避免尷尬,司徒平的目光就開始在杜娟她們寢室裡到處打量。 也許是剛開學的緣故,此時寢室裡的擺設並不多。寢室內的佈局和男寢那邊一樣,只不過粉紅色的窗簾,和彩色鮮麗的床單用品什麼的,都無不向人述說著這是一間女孩的房間。 最引司徒平注意的是,在靠近窗戶兩張床之間拉著一根細繩,上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襪。數量大致數了下,竟然不少於十幾雙。看起來頗為壯觀。這要是換了男生,這些襪早不知道塞哪裡去了。而且除了內衣之外,其他的衣服褲什麼的,在這個小小的寢室裡也掛的到處都是。還有一些毛茸茸的小飾品什麼的。 乾淨是乾淨了,不過如此一來,反到是顯得女生寢室裡有些凌亂起來。 杜娟似乎也看到了司徒平的目光所在,看了那邊一眼,也不介意,只是笑著問道:「怎麼樣?覺得我們寢室和你們男生寢室有什麼區別?」 司徒平能說什麼,當然是點頭稱不錯了。等再返回頭來看蘭宮玉,就見這小早已經和那個愛害羞的沈雙魚聊的熱火朝天了。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拌嘴 蘭宮玉很喜歡這個小女生的沈雙魚,趁著杜娟和李安的注意力在司徒平身上,這小就開始嬉皮笑臉的和人家小女生聊著有的沒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就往人家女孩身上靠。 等被發現了,就立刻咋呼道:「你們寢室的言雅雯怎麼還不回來?也太不把人力不當勞動力使了吧,這也太不像話了啊!」 「蘭宮玉咋呼什麼呢你,言雅雯怎麼了?你先交代你剛才都幹什麼呢!」司徒平看了看沈雙魚,再看看蘭宮玉,頓時就把人家沈妹妹羞的抬不起頭來。 小丫頭李安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立刻高聲叫道:「蘭宮玉你就快招吧,你是不是看上我們寢室的沈姐姐了?」接著一臉曖昧笑容的說道:「我們沈姐姐現在可沒有男朋友,你要是。。。」 「李安!」沈雙魚帶著一臉的羞紅,抬頭對李安氣的叫道。 蘭宮玉更是不等小丫頭把話說完,立刻出言打斷:「要是什麼呢你,我發現李安你怎麼特喜歡給別人牽線搭橋啊?」話一出口,這小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紅著脖強自說道:「先是司徒,然後是沈雙魚,我到是想知道李安你怎麼不先給自己介紹一個男朋友呢?」 這時司徒平早已經退到一邊和杜娟站在一起,兩個人一副置身事外看戲的模樣,杜娟低聲笑道說:「早些時候怎麼沒有發現蘭宮玉還有這天賦呢。」 司徒平低聲笑道:「這是你沒有看清楚這小的陰暗本質。」 那邊李安聞言小臉一揚,臭美道:「本姑娘我天生麗質,還用得著找男朋友?我這裡把話給你放在這兒,蘭宮玉你給我聽著,本姑娘要找男朋友,最低標準也得是謝亭鋒那樣帥哥明星,就咱們這兒小地方,姑娘我還看不上眼。」 「呦呦呦!」蘭宮玉左右看了看,指著小丫頭笑道:「各位,瞧見沒?還謝亭鋒呢,謝亭鋒能夠看上你這樣的?」 小丫頭一聽這話,立刻就不願意了,身體向前靠:「我這樣的怎麼了?蘭宮玉你把話給我說明白,本姑娘這樣的怎麼了?」 杜娟見兩個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連忙出來插話道:「好了吧,你們一人都少說一句行不行,難道你們兩個也打算學外面那些人?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沒完沒了?」 有了杜娟這樣的大姐頭出馬,無論是小丫頭還是蘭宮玉,都買賬,蘭宮玉也覺得和女生拌嘴有點有失風度,就陪笑道說:「別認真麼,開個玩笑而已。我們倆鬧著玩呢。」 小丫頭李安白了蘭宮玉一眼,撅著嘴道:「臭美,誰願意和你鬧著玩?」 司徒平笑道:「都行了啊,今天該演的戲也都演的差不多了,怎麼說大家都是一條戰壕裡的合作夥伴,以後還要大塊分金,大塊吃肉呢。」 「司徒,我怎麼感覺你把咱們說的和梁山上的土匪似的呢?」蘭宮玉看向司徒平道。 司徒平的話似乎提醒了李安,小丫頭立刻站起身來大聲叫道:「對了,那些彩票可都還在我背包裡呢!」說著,就轉身對蘭宮玉道:「蘭宮玉,今天本姑娘生氣了,你那份沒有了!」 「沒有了?」蘭宮玉一聽可有點急了,急忙站起來,忽然又想起什麼,馬上又陪上笑臉,笑的跟鬼身邊的漢奸似的,腆著臉湊到李安身邊:「李姐姐。」 「哎呦喂!」李安嚇得後退一大步,雙手連忙在胳膊上抓了幾把,打了一個冷戰。這時一旁的司徒平還有杜娟看到這裡,早就笑的前仰後合了。 司徒平捂著肚說道:「我怎麼感覺我頭皮都發麻呢。」 杜娟道:「有同感。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沈雙魚此時也已經被幾個人感染,在一旁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笑過之後,沈雙魚看著眼前這四個人,打打鬧鬧有說有笑的,心卻忽然升起一絲羨慕來。 沈雙魚是一個內向靦腆的女孩,平時也不喜歡說話,在以前的日裡,記憶的畫面似乎也只有自己一個人。雖然也有著幾個好朋友,但是一向躲在別人背後的她也沒有接觸過司徒平這幾個「稀奇古怪」的另類人物。 心裡面雖然有親近司徒平等人的意思,但是性格上卻慣性的讓她游離在這個小***邊緣。這一點身為寢室裡大姐頭的杜娟似乎還沒有發現,只是簡單的以為是這個小女孩太過害羞而已。 司徒平和沈雙魚過去接觸不多,自然不清楚這時人家女孩心裡都想些什麼,只是笑過之後,就立刻把注意力又放在了剛才李安口的彩票上。先是看了一眼坐在一邊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沈雙魚,司徒平也沒有隱瞞,直接就和李安說道:「你分不分蘭宮玉那份我不管,不過你小丫頭現在是咱們的後勤主管,你可要把那些寶貝給我看住了。下星期就是軍訓,咱們還要找個時間去把獎金領回來,但是咱們事先說好了,這件事情算是大家的秘密,雖然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也不要到處張揚,省的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知道了,這話你都說好幾遍了。」小丫頭不滿意道。 杜娟見司徒平並不避諱沈雙魚,就知道司徒平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卻真的並沒有把那筆現在還「看不見」的巨款放在心裡,心不免大為佩服司徒平為人。但是胖的話卻不無道理,畢竟一旦這件事情真的被司徒平「蒙」了,說不定還真的會有不必要的麻煩找上門。現在自己幾人還都是學生,小心一些總還都是必要的。因此也點頭說道:「司徒多說幾遍還不是怕你忘了。小心無大錯。」 杜娟話還沒有說完,寢室裡的電話忽然響起,距離電話最近的李安急忙拿起電話,大聲說道:「喂,你找誰啊!」 就聽電話那邊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大聲說道:「我言雅雯!快都給我下來,幫我把顯示器和機箱搬上去,可累死老娘了!」 正文 第五十章 得罪 「誰啊?」杜娟問道。 李安拿著電話回頭道:「言雅雯,說是到樓下了,讓咱們下去接她。」說著又對著話筒大聲叫道:「你在樓下等著,我們這就下去。」 電話裡言雅雯有氣無力的說道:「那你們可得快點。」 「知道了,你就在下面等著吧。」說完李安就放下電話,然後對房間內的兩個男生說道:「剛才誰急著下去搬電腦的?現在機會來了,還坐在那幹什麼!」 司徒平和蘭宮玉不情不願的站起身來,蘭宮玉還回頭問沈雙魚道:「你不一塊兒下去看看?」沈雙魚聽到蘭宮玉的話,先是一愣,馬上搖頭說道:「我就不下去了,我在樓上等你們好了。」 其他幾個人又忍不住把笑掛在了臉上,杜娟就催促道說:「有什麼話一會回來再說。」 司徒平忽然笑著大聲唱道:「春天花會開,鳥兒自由自在。。。」小丫頭一聽也跟著一起唱了起來,這才打開房門,幾個人便在沈雙魚的目光下出門而去。 正巧的是,就在司徒平幾人剛上了走廊,就見對面寢室裡也出來一個女生,帶著一陣風,紅著眼睛,目光迎上去,讓人感覺對方冷冰冰的。看清楚了,卻不是同班的孫璐又是誰。司徒平還記得上午在教室裡孫璐看自己那凶巴巴的眼神呢。 「咦?你住在這裡啊!」司徒平一見到孫璐的面,不由得脫口說道。 孫璐猛然間撞上司徒平四人初時也是有些意外,但是這位冰山小姐的臉色果然冰的可以,見到司徒平說話竟然理都不理,扭頭就走。 人家甩也不甩自己,這讓司徒平很是尷尬,於是看著孫璐的背影,胖不由得自嘲道:「我怎麼感覺自己跟臭狗屎一樣,就算是面目可憎,但是好歹大家也都是同學一場啊!」然後問杜娟幾個人道:「我以前沒有得罪過她吧。」 小丫頭笑嘻嘻的說道:「哎呦,這以前的事情我可不知道,不過我看這事兒有蹊蹺,八成是你做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情了。司徒,你趕緊反省一下吧。」 杜娟道:「別聽李安亂說,其實就是為了那點雞毛蒜皮的破事兒。女孩都小心眼,誰叫你剛才正好撞上她最糗的事情了呢。」 「啊?」司徒平想了想,忽然之間恍然大悟,看著剛才孫璐走出來的那間寢室,豈不就是剛才整個走廊吵的最凶的那間! 小丫頭仰著小臉笑道:「司徒,想明白了嗎?」 蘭宮玉道:「得,撞破姦情了。」「說什麼呢你!」司徒平狠狠的拍了蘭宮玉一巴掌,然後問杜娟道:「剛才吵架的不會就有她吧?」 杜娟搖搖頭,道:「這兒我哪知道,不過她剛才和咱們走了一個前後腳,這裡面有沒有她,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今天也算你倒霉。」 司徒平心一聲長歎,說是自己找個機會還是好好和人家孫璐好好談一次算了,要不然這每一次見面都跟仇人似的,大學四年還活不活了。 四個人又想到還在樓下等著的言雅雯,暫且先把孫璐的事情放在一邊不提。等到了樓下樓門前後,隔著寢室樓門上的玻璃窗,就遠遠的看到那位擁有著讓所有女孩羨慕的一頭烏黑靚麗長髮的言雅雯,正站在樓門口,一隻手向後撩起長髮露出白皙的脖,另一隻手不停的扇動。迎著光線看去,一身白色連衣裙的言雅雯當真美麗動人。 蘭宮玉走在司徒平身邊,見此情形不由得低聲對胖讚道:「真正啊,不知道誰有本事能找這樣一個大美女做女朋友。」 司徒平聽到蘭宮玉的話扭頭看了她一眼,心一動,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對蘭宮玉笑道:「怎麼?覺得好了?要不然你先試試?」 「我?」蘭宮玉搖了搖頭,有些沮喪的神情說道:「算了吧,自己有幾斤幾兩我自己心裡還有數,這樣的美女可沒有咱們的份。看兩眼就算了。」 司徒平呵呵笑道說:「蘭宮玉,這話可不像你說的啊,雖然我承認你眼光有時候是土了點,但是這勇氣你好像還不缺,怎麼還沒有開始,就畏縮不前了啊!」 這邊司徒平和蘭宮玉在竊竊私語,那邊等候了半天的言雅雯卻看見了杜娟幾人,不等四個人到近前,就立刻大聲抱怨道:「怎麼才下來啊,老娘我在下面都快暑了,走一天了,腳脖都細了。早知道這樣,我就買筆記本好了。」 杜娟聽到言雅雯誇張的話語,笑道:「言雅雯,你總是這樣老娘長老娘短的,你也不怕把自己叫老了。」 言雅雯胸脯一挺,驕傲的彷彿一隻孔雀一樣,長髮向後一甩,得意道:「老娘我天生麗質。。。」話一出口,估計這位大美女也看到了杜娟和李安身後的兩個男生了,而且看著還眼熟的很,於是立刻閉嘴。馬上又恢復了淑女狀態。不過卻狠狠的瞪了兩個正在掩口竊笑的姐妹倆一眼。那意思似乎在說,怎麼有外人也不事先通知一聲,害自己在男生面前出醜。 看到人家美女注意到了自己兩個大男生,司徒平也不管蘭宮玉的自怨自艾,等來到言雅雯近前,神色自然的笑道說:「你好,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算起來,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吧。」 言雅雯仔細打量了司徒平一下,動作很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態,極力想在外人面前維護自己的形象。不過當聽到司徒平的話後,言雅雯才忽然想到這個胖是誰了,恍然大悟道:「啊,我記得你,你是那個在燒烤店放我們鴿的司徒平!」然後又很熟絡的講道說:「對了,你是被杜娟她們拉過來的吧,我可是聽說過你英雄救美的故事呢!對了,你救的那個女孩有沒有和你一起過來?」 被言雅雯一連串的搶白,司徒平不由得腦門見汗,有點傻呵呵的笑了兩聲,目光就開始向李安那邊轉移,自己那點事情要是被別人知道,除了多嘴的小丫頭,司徒平還真就想不起別人來。 李安對司徒平的目光熟視無睹,大眼睛眨呀眨呀的望著蔚藍的天空,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買房比租房合適? 給言雅雯搬電腦的過程沒有什麼好講的,只不過司徒平無時無刻強自保持著一副笑臉聽著對方不停的追問,這個過程卻是十分痛苦的。 胖承認自己在女生面前總會心軟,但是現在可不是心軟的時候,而是腳軟。原因無他,實在是言雅雯說話的時候不停的向自己身上靠,靠的自己重心幾次失去平衡,要不是強撐著,滾下樓梯也說不定呢。 蘭宮玉跟在司徒平背後的目光很凶狠,很明顯,這傢伙是嫉妒胖的好運。 杜娟與李安一人拿著鍵盤和鼠標,一人端著兩個小音箱,很輕鬆的走在前面開路自然不會留意到後面的狀況。 「工大花園」是工業大學附近的一個普通的居民小區,小區內的樓體為八層。 佔地面積不小的居民區興建於十幾年前,當初主要目的是解決工大教師的住房問題,具體的情況外人也不太瞭解。直到後來,在整體興建完成之後,除了原本的居民之外,這裡大多生活的都是工大的教師親屬,時間一久,「工大花園」就成為了工業大學的不可分割的不一部分。 只不過隨著國內經濟的飛速發展,百姓手裡的錢也越來越多,住房問題就擺在了公眾視線之。沒房的想要買房,住平房的想要換樓房,住舊房的要買新房。購房熱也隨之逐漸興起。 而原本住在老式建築裡的人,整天的看著身邊那一棟棟豎立起來的現代化高層建築,眼紅和羨慕也是必然趨勢。特別大學教師還屬於高薪群體,也因此,早幾年國內經濟發展迅速,教師工資上漲之後,「工大花園」裡除了那些老教師們,其他的居民該換房的也早就搬走了。 也因此,在小區裡就有一個很特別的地方,也是經常吸引行人駐足的地方也隨之悄然而生,那就是「信息牆」。 在現在的小區裡,一般都會豎立什麼「留言板」之類的小區域以供居委會發佈什麼通知或者消息。而在工大花園,所謂的「留言板」就是其心區域一棟居民樓的側牆。 這一面牆體表面與其他牆面有著很大的分別,遠遠看去,白花花一片,近距離一瞧才知道,那都是各種各樣的房屋出售租賃傳單,寫著要出售租賃的房屋信息和聯繫方式。 孫璐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走到這裡,站在大牆前面,目光就在那一片傳單上來回遊走,腦裡還是很亂,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到了現在,孫璐腦海裡還是不停的出現和寢室同學之間的衝突畫面,想想肚裡就好像有一股火,但是卻找不到突破口好好發洩出來。而且當她想到自己出糗的樣可能被那個令人討厭的胖看到之後,心的煩悶就越發的不可收拾。 最終,孫璐緊緊握著拳頭,下定決心,一定要從寢室搬出去,離那些讓自己討厭的人遠遠的。 過了許久,孫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目光也隨之在一份寫著「一室一衛出售,有意者電話聯繫!」的傳單上停了下來。 「一室一衛?」孫璐心裡想著,其他的房屋出租信息不是寫著「合租」就是整體出租,對孫璐而言,似乎都不是很合算。而這個「一室一衛」卻不知道在出售之前可不可以先租上一段時間,畢竟像這樣的「精品戶型」應該有商量的餘地。 注意力一被轉移,孫璐似乎又變回了那個冷冰冰,理智而又聰慧的女。 但是孫璐終究還是一個女孩。又考慮的好久,孫璐終於按照信息上的電話撥通了房主的電話,然後有些忐忑的問道:「喂,你好,請問你是有一套一室一衛的房屋出售嗎?」 。。。。。。 房主是一個四十多歲身體肥胖的年婦女,肥大的紅花布裙,穿著粉紅色拖鞋,手裡拿著鑰匙。這樣的婦女,孫璐竟然會見到,形象極其普通。 「小姑娘,你別看我們這裡房舊了,但是這裡的建築標準可是當年最好的,當年咱們工大可是國防軍工直屬大學。學校醫院軍區的老房,七八級地震都不再話下,聽說牆體厚度都可以擋住導彈。呵呵,不過咱們這邊可是幾十年沒有遇到過了,所以你儘管放心的住著,水電齊全,有電話線,想要上網的話用電話線就行。只不過沒有熱水器,你一個女孩要是想要洗澡什麼的,咱們樓下到是有浴池。」 跟在房主身後,孫璐就聽著對方喋喋不休的介紹,不由得心一陣厭煩。但是目光卻不停的四處查看。 這個所謂的「一室一衛」其實就是原本兩間民居重新兼併,間隔出的一個小戶室,面積也大概只有十七八平的樣,位置有點彆扭,面積也太小。再加上是舊房,賣起來也賣不上價錢。 當全部看過之後,孫璐才小心翼翼的問道說:「阿姨,你這裡要是出租的話一個月的房租是多少?」 其實那胖女人剛見到孫璐的時候就知道對方肯定不是來買房的,這一點眼色胖女人還是有的,索性沒有事情做,打發時間就帶著孫璐過來看看。因此當聽到孫璐說租,而不是買,到也不太奇怪,只是依舊勸道說:「小同學啊,不是阿姨不租給你,只是你是大學生,應該清楚,就這間房,買的話要比租更合適。你想啊,你買的話,一共才五萬左右,你要是租的話,我一個月少說也要收你八百一千的,你要是住四年的話,你自己算算有多少。」 然後又誘惑道說:「再說了,這幾年房價上漲,這房屋可是還能增值的啊!」 正文 第五十二章 邁出第一步 孫璐的目光再一次的在這個面積只有十幾平方米的小房間裡巡視一周,心也不斷的計算著自己買還是不買。按道理講,自己只是一個學生,特別還是一個女孩,幾萬元的房屋買賣,對自己而言無疑是一件「大事」。 孫璐自己更是清楚,現在的自己除了身上的幾千元生活費之外,唯一可以動用的就只有剛一進大學校門,家裡給存在銀行卡裡的大學四年的學費。可是叫自己動用四年的學費交房款,這要是叫媽媽知道了,還不得氣出心臟病啊! 胖女人似乎看出來眼前的這個女孩有點動心了,原本以為無望的她也不免來了精神,繼續說道:「你看啊,這裡距離你們學校不遠,交通方便,等再過兩年這邊重新城區規劃一下,地價還能上升。等你畢業的時候,說不定還能小賺一筆呢。」說著又故作無奈的說道:「要不是我家裡現在空著這間房沒有用,又缺現錢做生意,買房的事情我也不會考慮的。怎麼樣?小姑娘你考慮的如何了?」 好半天,孫璐再一次的看向胖女人,語氣肯定的說道:「行,我買了!」 胖女人一聽這話,胖臉笑得都成了一朵花了,拍著孫璐的肩膀笑道:「女孩夠乾脆,不錯,那你看我們什麼時候把房款交了?辦下手續?」 孫璐搖搖頭,冷靜的說道:「阿姨,你也知道我是學生,所以這房屋價錢咱們得先商量好了。而且我不能付全款。」 「啊?」一句話,胖女人的熱情又降了下來,不過仔細想了片刻,也覺得這件事情有的商量,於是又笑了起來。 「那行,這價錢方面咱們好商量,總不會讓小妹妹你吃虧就是。」胖女人故作大方的笑道。 孫璐左右看了一下,點點頭,道:「那就先多謝阿姨了。」然後心就開始盤算起來應該壓低多少價錢,日後的裝修又該如何計算了。 。。。。。。 司徒平和蘭宮玉肩膀靠在一起,一步三晃的走回男寢,直奔五樓,打算看看杜奇偉回來沒有,因為那小也是今天買電腦。司徒平一邊走,一邊和蘭宮玉聊天,腦裡還不時的想著剛才發生在杜娟她們寢室裡的事情,然後又想起了請假回家的徐昕婷。結果一個不小心,就走過了頭。 「司徒,再往前面走就是天竺了,想什麼呢你?」蘭宮玉拉過走神的司徒平,然後就推開杜奇偉寢室的房門。 這時,杜奇偉的寢室裡可謂是異常熱鬧,除了原本寢室裡的四個人,幾乎相識的其他幾個寢室的同學也全部到齊。看著大家都圍在杜奇偉身邊研究機器的配置和性能,司徒平就知道男生這邊的第一台電腦也已經「裝機成功」了。 聽見房門打開,杜奇偉和其他人一樣轉過頭去看,當看到是司徒平的時候,不禁面帶喜色向司徒平招手道:「司徒過來,看看我新買的電腦。」 「真夠熱鬧的啊,怕是咱們班男生都在這了吧。」司徒平笑著應了一下,就來到杜奇偉身邊,其他的人也知道胖和杜奇偉關係不錯,自然給胖讓出一個空間來。 胖這一走過來,靠在杜奇偉床鋪旁的楊宇就拍他肩膀問道:「剛才還找你們倆來著,說說,剛才幹什麼去了。」 不等司徒平開口,蘭宮玉搶話道:「剛才我們也幫人家組裝電腦去了,說是最好的配置。」然後問杜奇偉道:「阿杜,你這台怎麼樣?」 眾一聽蘭宮玉的話,有知道的不禁大聲叫道:「是不是給女生寢室幫忙去了?艷福不淺啊司徒!」然後繼續追問司徒平道:「說說,女寢裡都啥模樣?有看見美女沒?」 司徒平氣道:「有美女你們不會自己去看,問我幹什麼。」說著就把目光轉向杜奇偉,也問:「花了多少錢配的?」 杜奇偉笑道說:「不到四千,一般的配置而已,以後再升級。不過玩3D遊戲還是不在話下,怎麼樣司徒?要不要試試看?」 司徒平問道:「好啊,不過你這機器裡都裝什麼遊戲了?網線接沒接啊?」 司徒平的話一出口,杜奇偉聽著先是一愣,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抱怨道:「哎呀,忘記了,剛才忘記問一下大學城裡的網線都是怎麼辦的了。」 見到杜奇偉一臉沮喪的模樣,站在一旁的生華說道:「這還不簡單,一會下樓問下樓長不就知道了。」 司徒平笑了笑道:「那還用問樓長那麼麻煩,明天我帶你去把網線的事情辦了。不過我得事先告訴你,大學城的網速可是比網吧慢多了,機器再好,沒有網速也是帶不起來的。」 站在司徒平後面的蘭宮玉原本一臉期待的模樣,希望能夠看到杜奇偉這台所謂不到四千的一般配置運行起來是啥模樣的,可是一聽大家講話,說是今天沒得玩,不免有些失望的說道:「明天才去辦啊,那今天怎麼辦?豈不是沒得玩了?」 杜奇偉聽到蘭宮玉抱怨,哈哈一笑,伸手就從頭上的床鋪上拿出一個藍色的背包,說道:「我這裡有從家裡帶的光碟,我們可以看光碟啊。」 蘭宮玉撇了撇嘴道:「看光碟啊,那多沒有意思。」 「看碟都沒有意思,那你說幹什麼?」靠近窗台邊的張智慧大聲的問道。 蘭宮玉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左右看了看,問道:「從開學到現在,網吧你們去過幾次?」 聽到蘭宮玉問話,除了杜奇偉和司徒平,其他的人都搖頭。蘭宮玉見此不禁有些興奮的建議道:「我說,咱們今天晚上出去包宿吧!」 「包宿?去網吧包宿?」蘭宮玉這建議一出口,在場有不少「好學生」都有些遲疑起來。一旁的司徒平見此,心自然明白遲疑的人在想什麼。畢竟在02年來講,對他們當不少人而言,網吧和包宿這兩個詞彙似乎於他們還有一些距離。 特別是包宿。不過司徒平也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第一個開口贊同道:「我報名,反正晚上也沒有事情做,都誰願意一起去包宿?」 正文 第五十三章 聽說是要在網吧待一夜,而且還是夜不歸寢,當場就有人找借口退出了。其第一個推托找托詞的是張智慧,此人聲稱擔心查寢,也有些對包宿這個詞牴觸,因此又找了一個身體不適的理由,悻悻的出了寢室,說是去「休息」一下。 第二個是郭英凱,此人似乎從開學初就和司徒平「不對付」,也不知道是出於哪一個原因,才沒有同意參加,借口也沒有找,只是說不想去而已。 還有幾個猶豫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立場有些不堅定,想去又不敢去,不去的話又內心的好奇又蠢蠢欲動,最終還是沒有抵制住內心的萌動,點頭答應下來。趙凱心一歎,心說是別看是02年,可是同學們來自全國各地,什麼環境下的都有,從這一點就足以看出互聯網的潛力還是很大的。 且說這大學附近要說是找別的什麼也許不容易,但是要說找網吧,閉著眼睛你都能摸得到。有一個很普遍的現象是,現在只要出了校門,不管你是大學還是學,在方圓五百米附近,甚至迎面就能看見各式名目的網吧牌匾。 從1997年開始,電腦這玩意就開始在國內逐漸普及了起來,而網吧這個新興事物卻是從近兩年才興盛起來的。不過因為利益原因,網吧就猶如雨後春筍一般,瘋也似的開了遍地。不過也正是這個階段,國家對網吧等相關娛樂場所的管制也開始嚴厲起來,就連面積規模,機器數量也有了明確的規定。 而現在,還是小型網吧的時代,髒亂差就是02年網吧的現狀。但是有一點要承認,那就是這個時期的網吧天天爆滿,想要一台機器都還要排隊。 司徒平還有杜奇偉一行**個人,有說有笑浩浩蕩蕩的走出校門,原本是以為隨便找家網吧上網還不容易。可結果一看到那在網吧前台等候排隊的人群,眾人無不目瞪口呆。就是一直自以為有先見之明的司徒平也沒有想到現在網吧的生意竟然如此火爆。 於是一行人只好一家一家的按照司徒平記憶裡的網吧位置繼續找下去,最後就來到了工大的住宅小區裡。 工大小區因為是居民區的緣故,菜市場,超市,飯店什麼的一應俱全,自然也包括網吧,只不過這個地方相對而言是距離學校最遠的位置,平時學生到是很少過來。來這邊的也都是找房,租房的。也正是因為這樣,這邊的網吧規模也別指望有什麼好條件。能夠湊齊夠人數的機器,就已經很不錯了。 司徒平眼前的這家網吧叫做「步行者」,破舊發黃的燈箱還可以讓人看出來它曾經的顏色是白色的。赭石色膠合板表面的大門,似乎是年頭太久,被風雨侵蝕的都有些走形了,關都關不嚴實。網吧是小區居民樓的樓下們的普通民居後改建的,一進門,陰暗的空間,污濁的空氣,在司徒平眼也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空蕩蕩的網吧內,三三兩兩幾個正在上網的年輕人與之前經過的那幾家生意火爆的網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網吧裡的服務人員到是蠻熱情的,特別是看似老闆的那人,似乎看見生意上門很激動的樣,好像很擔心司徒平等人離去。看神色,這位老闆就差把大門堵住了。 雖然有很多空機器,但是大家對這裡的印象都很不好。杜奇偉就道:「司徒,你看我們是不是再找找?」 當著人家網吧老闆,杜奇偉自然不會說這裡如何如何不好。但是聽話就知道他本人對這裡並不滿意。 蘭宮玉也低聲道:「這裡的機器會不會太破了,和剛才那幾家比,簡直。。。我看我們還是回去等等吧。」 這邊大家都在打退堂鼓,站在吧檯裡的一個年婦女坐不住了。看模樣這是老闆娘了,要不然以她那模樣,哪家網吧請服務小姐找這樣的啊。 那老闆娘見眾人還在猶豫,連忙說道:「各位同學裡面自己找機器隨便坐。」然後大聲的宣傳道:「我們網吧上網一個小時只收一元五角!」 「咦?」一句話,先是蘭宮玉,然後是其他的幾個人,聽到這裡上網才一元五,眼睛不免都亮了起來。要知道,在之前那幾家網吧,一個小時可都是兩元的,要是小廳或者是包間,價格更貴。對於窮學生來說,自然是越便宜越好。可是有人買賬,也就有人對老闆娘的促銷手段並不領情。 一個是被未來的互聯網世界慣出毛病的司徒平,另外一個就是差點睡覺都想抱著顯示器的杜奇偉。 司徒平和杜奇偉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下那幾個自覺佔便宜的同學,不禁相識苦笑了一下。司徒平便對杜奇偉低聲道:「要不然咱們先上著?然後我在去前面剛才那家把包宿的卡先預定下來,等到時間了咱們再轉移戰場?」 杜奇偉聽到司徒平這個建議,大拇指一伸,笑道說:「高見,行,就先這麼定了。一會我和你一起過去訂機器。」 兩個人商量完畢,司徒平就笑著和老闆娘說道:「麻煩一人一台。」老闆和老闆娘一見有生意上門,自然高興。於是一時間原本寂靜的小網吧頓時熱鬧起來。 可就在司徒平眾人剛剛在電腦前坐下後,就覺得耳畔「砰」的一聲巨響,但覺得身後網吧大門被人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推開,緊接著就聽有人一聲怪笑叫道:「李老闆生意不錯啊,滿坑滿谷,我們兄弟給你捧場來了。」 就見原本照顧司徒平等人的那老闆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轉回身顫顫巍巍的陪著笑容,小心的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幾位朋友大駕光臨。」然後又大聲對老闆娘喊道:「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拿煙!」 靠近在一起的司徒平和杜奇偉兩人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不禁先是一愣,然後不由得好奇轉過頭聞聲看去,就見此時網吧門口七七八八站著一群穿著打扮流里流氣的痞流氓。這時,大家再笨也知道對方是來找麻煩的。可等看清楚帶頭說話那個痞的面孔,司徒平和杜奇偉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忍耐! 透過網吧門口向外看,門口大概站著七八個人,準確的說是七八個流里流氣,穿著花襯衫,染著五顏色頭髮的小流氓。 而走進網吧,帶頭的有四個人。走在最前面和老闆說話的那個,等的身高,黃焦焦的頭髮,乾巴的彷彿稻草一樣。上寬下窄的臉型,戴著一副能夠遮住半邊臉的大墨鏡。要是不熟悉的還真就分辨不出來此人的相貌。只不過這個人的相貌司徒平和杜奇偉看不到,但是聲音卻是耳熟。再加上看到此人身後的三個小的熟悉面孔。司徒平和杜奇偉反應再慢也認出來,帶頭的這四個人正是前兩天被自己打跑的四個小流氓。 看到這裡,司徒平和杜奇偉生怕被對方認出來,連忙轉回頭,又相互看了一眼。就見杜奇偉壓低了聲音對司徒平說道:「這幾個人好像是那天要劫我的四個人吧?」 司徒平點點頭,心暗道一聲倒霉,開口說道:「什麼叫好像,我看就是他們。不過怎麼在這裡碰上他們了。看樣他們可帶了不少人過來,咱們兩個怎麼辦?」 杜奇偉也很是發愁,看了看自己坐的這個彆扭位置,不當不正的,只要稍微一扭臉就能被人看到,不由得就是一皺眉。 兩個人之所以犯難,倒也不是怕這些混混,只不過現在人家人多勢眾,真要是再動起手來,非得吃大虧不可。況且,自己這邊雖然人數也不少,但是現在畢竟不是什麼足球比賽,像是這種事情更是不能輕易的連累到自己的同學。兩廂一尋思,兩個人就安靜了下來,但是全都坐不住了。 這邊司徒平兩人屁股底下跟著了火一樣難受,那邊的網吧老闆還要陪著笑臉和那痞頭領說著拜年話。 就看現在這氣氛,只要不是瞎,誰都可以看出來,這是地痞流氓跑人家這裡訛錢來了。再說白點,就是黑社會收保護費。 一直以來司徒平都以為黑社會收保護費的事情只有港片黑幫電影裡才會出現,卻沒有想到今天看了一出LIVE版的,只不過狀況有點不妙,連看戲的心情都沒有。 司徒平和杜奇偉是沒有心情往後看,但是蘭宮玉這些人卻免不了好奇一個勁的回頭。而那四個流氓有看到網吧裡的人向自己這邊張望,就不禁眼珠一瞪,大聲叫罵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都***給老轉過頭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一嗓,網吧裡頓時安靜了下來。蘭宮玉轉回頭的時候還嘟囔道:「哼什麼哼!不就是地痞流氓嘛。」 聽到蘭宮玉的話,坐在他身邊的司徒平不由得推了他一把,給了蘭宮玉一個白眼,低聲道:「少說一句你能死啊!」蘭宮玉委屈道:「我怎麼了?難不成你還怕他們?」 司徒平氣道:「你給我閉嘴!沒認出來那帶頭的四個人就是那天和咱們在麻辣燙店後街打架的啊!」 「啊?!」蘭宮玉聽到這話,驚的差點沒叫出聲來。好在這人反應還不慢,也不敢回頭再去看,連忙把聲音降下幾度,有點緊張的說道:「不會看錯吧,不會這麼巧吧。」 司徒平不再搭理蘭宮玉,和杜奇偉一起,裝模作樣不動聲色的繼續上網,打開電腦網頁,鼠標沒目標的瞎點。耳朵卻支楞起來聽著網吧裡的情況。而和司徒平一起過來的其他幾個同學,到是懂得什麼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個個的都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樣,照常上網。就這一點,司徒平就不得不佩服同學們的心理素質。 這時,就聽那戴著大墨鏡的開口說道:「老闆你這裡生意興隆啊,今天兄弟們難得有空過來走走,正巧呢路過你這裡,順道進來看看。不錯,不錯,生意不錯啊!」 帶大墨鏡的嘴上越說「不錯」,那網吧老闆臉上的笑容就越僵,在他身後的老闆娘躲在收銀台裡都不敢抬頭了。 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過了片刻,自知得罪不起眼前的這些痞,網吧老闆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從身上拿出來幾張百元大鈔,然後笑呵呵的,又像是解釋又彷彿是討好似的說道:「今天難得有客人來上網,平時我這裡幾乎都沒有生意。不過今天眾位朋友能夠光臨小店,我也不能不好好招待各位。不過幾位也看見了,我這裡是網吧,環境不好,又沒有坐下的地方?」說著就把錢往那個戴墨鏡的痞手裡塞。繼續說道:「這是一點小意思,算是我請各位吃晚飯。」 戴墨鏡的接過幾張一百元的鈔票,先是看了看錢,冷笑了一聲,舉著錢扭回頭對身後的人笑道:「看見沒?這是李老闆請咱們吃飯的飯錢。」然後一張一張的數著,身後的人就帶著一臉的怪笑看著,眼神裡充滿了嘲諷。 聽到這裡,司徒平忍不住轉頭去看,就見那個戴墨鏡的忽然之間臉色一變,轉回頭冷不防對著網吧老闆「啪!」的一聲就是一嘴巴,嘴裡罵道:「該死的老東西!你打發要飯的呢!」說話之間,站在他身後的三人就衝上前來,推推嚷嚷的就把李老闆抓住按在收銀台前。這時躲在收銀台後面的老闆娘也顧不得害怕了,急忙開口說道:「幾位大兄弟有話好好說,先放了我的當家的啊!」 「嘎巴嘎巴!」這時,一陣骨頭節發出的響聲忽然傳進了司徒平的耳朵裡。司徒平連忙轉回頭,就見杜奇偉臉色鐵青,緊緊咬著嘴唇從牙縫裡擠出聲音說道:「這幫混蛋簡直是欺人太甚!」 司徒平趕緊一把握住杜奇偉的握緊的拳頭,低聲說道:「先忍一忍,你現在生氣也沒有用。這種人只能叫司法機關來處理,咱們是學生!」說道學生兩個字的時候,司徒平的音要的很重。但是卻很無奈。有心幫忙,但是也要看清楚形勢,不能一味的衝動感情用事。 蘭宮玉有點害怕了,擔心的說道:「一會不會又打起來吧。我看咱們還是找一個機會溜出去吧。」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蘭宮玉的擔心很有道理,司徒平心裡也很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只不過這裡要真的打起來,雙方的對象恐怕是蘭宮玉所想不到的。 「也不知道這家網吧有沒有後門!」想到這裡司徒平就低聲和杜奇偉與蘭宮玉交代道:「待會找一個機會就想辦法溜出去,再不濟就躲衛生間去。」 杜奇偉聞聽此言臉色十分難看,斜了司徒平一眼,恨道:「要去你去,反正我就在這裡,我到是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一聽杜奇偉這話,蘭宮玉的小臉刷拉一下變得慘白,壓低了聲音哀求道:「你是我親哥,你也不看看人家有多少人,這真要是找咱們三個麻煩,不死也殘廢啊!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就壓壓火,退一步海闊天空!」 可惜沒等蘭宮玉這句「海闊天空」講完,就見收銀台前的四個混混的其一個帶著耳環的,先是眼珠帶著賊光在網吧裡東瞅瞅西看看,最後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落在了司徒平和杜奇偉兩人的身上。 初時此人到是也沒有留意這些上網的人,可是當看到司徒平杜奇偉這兩人,心裡就是一動,「咦!這個胖的背影,還有那個穿藍色T恤的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呢?」耳環男感到奇怪之後,一雙小眼睛就一直盯著司徒平和杜奇偉的背影看,結果越看越覺得眼熟,越看越覺得自己一定在哪裡見過,特別是杜奇偉那彷彿是貝吉塔的髮型,不管是在什麼角度看都那麼顯眼。 看到這裡,耳環男也不去管墨鏡大哥如何欺凌人家網吧老闆,逕直就向司徒平等人的方向走去。而司徒平三人這個時候正不動聲色的低聲說話呢,忽然之間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當時三人心咯登一聲,就知道壞了。司徒平與杜奇偉和蘭宮玉相互之間彼此看了一眼,心說看來今天想要走出這間網吧的大門,怕是難比登天了! 可就在這時,和司徒平一起來的同班同學劉磊忽然挺身站了起來,聲音仿若是洪鐘大呂,震的別人耳膜生疼:「我說各位朋友,你們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太過分了!做人也要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既然人家老闆都答應了你們,你們還貪心不足,說出去也不怕被人恥笑嗎?」 原本就十分寂靜的網吧此時變得更加的沉寂起來,特別是那個還沒有走進司徒平的耳環男,更是被劉磊這一嗓嚇了一跳,好懸沒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裡還說呢,這是哪裡打雷啊! 而前面正伸手揪住網吧老闆衣襟的墨鏡大哥等人也是被嚇了一跳,所有人都轉眼向劉磊看去。等看清楚了,心理都是一震,就見一個身高一百十公分上下的黑粗黑粗的大個站在眾人眼前,就見這劉磊的長相也真夠嚇人的,光是胳膊就有別人大腿粗細,光是看氣勢,就壓了眾人一頭。 司徒平見此也不免伸了伸舌頭,心說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好傢伙,看來今天是沒好了。還沒等司徒平埋怨完呢。這邊葫蘆沒有按下去,瓢又起來了。 但見杜奇偉雙眉一立,騰地一下從椅上站了起來,冷哼一聲,冷笑道:「這幾位今天好興致啊,不知道前兩天有沒有被警察追上啊!」 「嚇!」杜奇偉這一站起來,司徒平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了。而那邊的幾個混混當看清楚杜奇偉的相貌,無不大吃一驚。心說這不就是那個害得自己被老大大罵的混蛋小麼! 不看杜奇偉可能還好點,這一見到杜奇偉的面,這些混混頓時這火就上來了。站在距離司徒平幾人最近的那個耳環男尖聲叫道:「好小,你真有種啊!竟然還敢站出來!說,那天那個死胖在不在這裡!」 司徒平一聽人家點到自己名了,這下也不裝了,嘿嘿一笑,也站起身來,卻是趁著別人沒注意,一隻手按住鍵盤藏在身後,轉身轉了過來面向眾人,笑道:「不錯,真是難為你還記得我,我剛才還想呢,有日不見你們正尋思去哪裡找你們出來聊聊呢,真是巧了,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諸位,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 坐在一旁的蘭宮玉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出聲來,心想司徒平這傢伙還有心思開玩笑。不過看到兩位好朋友都站了起來,蘭宮玉雖然心裡害怕,但還是仗著膽站了起來,緊緊靠在司徒平的身邊。 這樣一來,網吧裡四個流氓,加上司徒平四個同學,正好人數相當。可是這邊氣氛一變,在網吧門外的混混也似乎發現了不對,就有幾個邁步就向門裡走進。還有人罵罵咧咧的叫道:「王老四你小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 而司徒平這邊,生華和楊宇等人相互看了看,雖然不清楚杜奇偉司徒平和這些混混有什麼牽連,但是現在的情況很明顯,自己要是坐了縮頭烏龜,以後在班級同學眼裡可就真的沒有辦法混了。 也不知道是出於同學道義,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就見生華等人,一個個的都站了起來。就這樣,司徒平這邊也有七八個人了。 一時之間,雙方對峙在網吧狹小的空間裡。那李老闆夫婦可就怕了,生怕一個不好,這些人在自己家店裡打起來,把自己的小店給砸了。當即就見那李老闆開口解勸道:「各位都消消火,有什麼話好說。」說著話都帶了哭腔「我這可是小本經營,你們可千萬別在我這裡動手啊!」 司徒平見到這幅情景,原本藏在背後的鍵盤也慢慢放了下來,腦一個勁的不斷轉動,想著如何能夠解決這件事情,不過眼下的還是先離開這家網吧再說,省的為人家網吧老闆帶來麻煩。想到這裡,司徒平深深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大聲對著那些混混笑道:「既然人家老闆都請我們出去了,我看大家也別死皮賴臉的佔著地方影響了人家做生意,要是有膽的話,有什麼話咱們就出去說!」說著,司徒平故意用挑釁的目光看了看眼前這幾個人。 果然,這幾個混混被司徒平言語一激,氣的眼珠都紅了。帶頭的那個戴墨鏡的,更是嘿嘿一陣冷笑,看著司徒平說道:「好啊!就衝你們幾個毛孩這幾分膽,老就讓你們一步,也省的別人說老欺負你們!」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司徒平出頭和混混們講數,把戰場從網吧轉移到了外面的街面上,李老闆見沒有了「殃及池魚」的危險自然對司徒平是千恩萬謝。杜奇偉等人也不禁為司徒平的「膽色」折服。可誰又能夠想到,這胖可是打的一副好如意算盤。 「被人堵在網吧裡,連跑的地方都沒得跑。這要是到了街上,只要風色稍有不對,我就找機會溜之大吉,再不濟有打電話報警的,我也能逃出生天!」司徒平想的是不錯,可是這些混混到是有經驗,剛一出門,頓時就把司徒平等人圍在了當 司徒平這點小心思別人自然是看不出來,不過被這一圍,還是學生的眾人心不免產生了一絲畏懼。再等雙方把人馬都帶到了街上,司徒平就發現早有那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主圍在了網吧四周旁觀,等這兩邊人馬都擺好了陣勢,似乎整條街的人都出來了,那場面就跟過節一樣。 如此一來不光是司徒平這些學生有點發傻,就連那些混混都有些擔心了,至於擔心什麼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特別是那個戴墨鏡的,狠狠啐了一口濃痰在地上,低聲罵道:「該死的,怎麼這麼多人?早知道就不出來了!」 「和後面的說一聲,這架能不打就不打,大家只要找到機會就趕緊跑回學校,只要進了校園,大家就安全了。」司徒平趁著對方發呆的當口,連忙和蘭宮玉交代一聲,這才轉回頭對那帶頭的說道:「現在行了,是講和啊,還是動手你們給句痛快話。不過可別怪我沒提醒諸位,上一次警察來的雖然有點慢,但是看今天這架勢,估計人家警察叔叔能提前不少。」 墨鏡男聞聽此言先是猶豫的一頓,但馬上又裝腔作勢的冷笑了幾聲,對著司徒平張口叫道:「死胖哪來那麼多話,要是怕了你就直說。今天老要是不把你卵黃給擠爆了,老就是你孫!」 司徒平哈哈一笑,道:「還是算了吧,我要是有你這麼一個倒霉孫,我還不得短命幾年啊!你要是願意做別人孫要不要我替你介紹一下?」 墨鏡男聽到胖的話,氣的是呼呼直喘,就聽他身旁有人叫道:「王老四你***和這小王八羔磨嘰什麼!打斷他幾根骨頭,什麼都老實了!」說著,就見說話男人,瞅準司徒平大步就衝了過來。沒等司徒平反應,那人的拳頭對著胖腮幫就是一下,好在旁邊有杜奇偉反應快,把胖往旁邊一推,才將將躲過一拳。 有這麼一個人一動手,當下場面就亂了起來。司徒平、杜奇偉、劉磊幾人是別人關注的重點對象,蘭宮玉屬於溜邊的,能躲就躲,不停的在一旁咋咋呼呼的大喊大叫。一時之間,雙方就糾纏廝打到了一起。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粗俗。就見那個玉樹臨風,帥氣的在武俠小說裡可以飾演少年俠客的生華,則是大聲喊道:「你們支持住!我去叫人!」 司徒平聽到這話,氣的自己都不知道罵了一句什麼。而且也不等他找到一個有利地形,包括墨鏡男王老四在內,就有三個人圍著自己追打了起來。 「我日!」胖這個鬱悶啊,心說自己招誰惹誰了,怎麼都衝著我來?只可惜司徒平身材發胖,反應相對遲鈍,跑也跑不過對方,雙拳也難敵四手。這一交手,光有招架的份,卻是毫無還手之力,只是一會的功夫,鼻口竄血,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當然,胖也不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最起碼墨鏡男王老四的那副大墨鏡卻是在第一回合當,被胖一拳給刮的飛了出去,四分五裂支離破碎了。等再看沒了墨鏡的王老四,胖竟然還有閒心笑出聲來。 就看那王老四頂著一對熊貓眼,氣的張牙舞爪的模樣,就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不過如此一來,胖也等於是把對方給惹毛了。司徒平心想,跑是跑不了了,但是也不能光挨揍不還手啊!於是一邊挨打,眼睛卻四下不停的踅摸。正在胖被三個人追的束手無策的時候,胖忽然之間就看見街道兩旁有著人工種植修剪好的兩三米寬觀賞性的灌木叢。想都沒想,胖一頭就衝了進去。結果這一進去,司徒平就後悔了。 試想一下,被修剪過的灌木叢裡簡直就是荊棘叢生,這人一進去刮傷擦傷是肯定的。可是胖皮糙肉厚竟然硬挺了下來,哼都沒哼一聲。 王老四三人見此,也不長大腦,見司徒平十分「輕鬆」的衝進了灌木叢,也不及細想跟著也衝了進去。結果可想而知,就聽見「我的媽呀」、「**!」、「哎呦!」等一連串的驚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等這三人費了好大勁再轉回頭衝出去,就見三人的褲早成了爛布條,而腰部以下不是刮傷就是插著樹枝。 而衝到灌木叢另一側的司徒平也顧不得同樣傷口的疼痛,轉回頭大聲喊道:「杜奇偉、蘭宮玉,你們還和他們打個毛啊!跑啊!」喊完,這胖,也顧不得別人,扭頭就鑽了工大小區的胡同,轉眼之間就沒了影。 這邊杜奇偉一個人對付兩個,反應敏捷,一時到是不至於落在下風。當聽見司徒平的聲音,再看到胖狼狽的逃竄,這小也不傻,眼睛就開始往左右瞄,一邊打一邊向圍觀的人群挪動。 那邊劉磊反到是追著別人打,這傢伙似乎天生就是為了打架而出生的,一拳頭下去,沒幾個還能站得住的,反到是越打越興奮。所謂身大力不虧,指的的就是劉磊這樣的。現在他要是想退場,這些混混歡送還來不及呢,誰敢攔他! 其他的像是蘭宮玉等人,都屬於場外選手,只能跟著乾著急。現在有了司徒平的提醒,他們幾個到是最容易溜走的,趁著別人不注意,鑽進了人群,到是也沒有人追他們。 也就在這時,正在王老四等人站在灌木叢前衝著司徒平消失的方向,氣的跳腳罵街的時候,就聽見遠處一陣警笛響起。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光著膀子 工大小區裡的胡同其實也沒有多少條,因此也不複雜,只要有點方向感的,都不至於在這邊迷路。不過司徒平這廝可是真的有點找不到方向了,昏頭樟腦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學校究竟是在哪邊。慌不擇路的情況下,隨便找了一個方向就跑了下去。 跑出去兩三條街,胖就回頭看向身後,當見到沒有人追自己,司徒平這才在一棟居民樓下的樓道口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沒有人注意自己,這才進了樓梯口,上台階,到了一樓和二樓之間的平台,然後覺得安全了,全身力氣一械,一屁股就坐在了通向二樓的台階上呼呼直喘粗氣。 「嘶!」這剛一喘了兩口氣,司徒平忽然之間就感覺一股鑽心刺骨的疼痛,自雙腿直接衝上了腦門,火辣辣的疼痛讓司徒平直冒冷汗,咬著牙關還是發出抽氣的聲音。 這人就是這樣,當遇到危險的時候,往往會爆發平時意想不到的能力,可是一旦放鬆了下來,原本不注意的事情到是全想了起來,司徒平自然也是如此。剛才是緊張而沒有留心,現在停了下來才發現者自己大腿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口。 「他爺爺個腿兒的!胖我這雙腿都刻上花刀了。」司徒平一咧嘴,笑起來比哭都難看,左右瞧了瞧,心說怎麼的也得把傷口包紮上啊,可是眼下啥都沒有,這到是叫胖有些發傻了。 「要不咱也學電視裡的?把衣服褲撕成乞丐服?」胖一低頭,看了看都成布條的髒褲,然後又拉了拉自己身上這件還算是完好的白襯衫。想把襯衫撕了,又覺得有些心疼,畢竟這件襯衫可是新買的,今天第一次穿,可是除了這件之外,再找塊完整的布料,似乎就剩下自己那條白色內褲了。 最後司徒平一咬牙,心說一條褲都報廢了,一件襯衫還算什麼,等過了這個星期,大爺我就是百萬富翁了,還在乎這點東西!想到這裡,胖就脫下襯衫,露出一身的肥膘,然後就尋思怎麼個撕法,是橫著撕,還是豎著撕。 可就在這時,胖忽然聽見背後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呼。這一下嚇得司徒平連忙站起身來向身後看去。 就見自己頭上站著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身材嬌小的女生,一隻手摀住自己的嘴,睜著一雙大眼睛,帶著驚疑的目光看著自己。 「孫璐?」胖覺得很意外,當看清楚那女孩的樣,不由得開口叫了起來。站在司徒平頭上台階的女生不是那個冰山小美女孫璐又是何人! 聽到司徒平的聲音,孫璐也放下了手臂,很是驚訝的問道:「司徒平?你怎麼?」然後指著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司徒平一聲苦笑,道:「別害怕,只不過遇到了一點麻煩而已。你可千萬別誤會什麼的。」說著話,司徒平見到孫璐的神情逐漸放鬆,就繼續說道:「不過我要在這裡先躲一會,你要是有事情就先走,不用管我,過一會我就回學校。」 孫璐疑惑的上下打量著司徒平,儘管心有著很多疑惑。雖然對這個胖,自己有一些厭惡,但是直覺上孫璐覺得司徒平並不算是什麼壞人。光看司徒平現在這幅模樣,難道是被人搶劫了? 想到這裡,孫璐眉頭一皺,越過樓道裡的玻璃窗看了一眼外面,然後收回目光,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對司徒平說道:「你跟我來!」說完,就見這個女孩一跺腳,轉身就向樓上走去,留下胖自己在後面發呆,心說:「跟你來?我跟你去哪?」 孫璐走了幾步,沒有聽見身後有聲音,轉回頭就看見司徒平正望著自己不動地方,不由得氣道:「我叫你跟我上來,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 「啊?啊!」司徒平被孫璐這麼一喊,也反應了過來,也不及細想,忍住大腿上的疼痛,就趕緊跟了上去。 孫璐帶司徒平去的地方正是她新買下來的那間面積不大的一居室。等司徒平跟著孫璐上了五樓,再等孫璐掏鑰匙打開房門進了房間,胖就不禁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孫璐聽到司徒平的問話,也不回頭,直接說道:「我家。」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道:「還沒有裝修呢,不用換鞋!」 司徒平聞聽此言,隨手帶上房門,在後面齜牙咧嘴的四下裡觀瞧,不禁有些猶豫的問道:「這是你家啊?那我現在這個樣是不是不方便進來啊?」 剛剛推開臥室房門的孫璐聽到司徒平這話,轉回頭冷冷的看了胖一眼,說道:「願進不進,不進就在門口站著!」 「呃。。。」孫璐這句話把司徒平頂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訕訕的乾笑了兩聲,胖就帶著不間斷的抽氣聲,跟了進去。 孫璐剛剛和房主辦好了房屋轉手的各項手續,人家房主到是也痛快,忙活了一天,這間一居室就換了主人。到最後,那個女房東很是大方的,把這間房間裡的座椅床鋪全部都留給了孫璐,只要女孩不嫌棄,到是也都能對付著用。 不過儘管如此,孫璐倒也是發揮了女孩砍價的功力,把房價最後定格在三萬五,然後再準備出兩三千來重新裝修一下房,算一算,大學四年的學費花的也七七八八沒有剩下多少了。 當一個剛剛進入大學校園的女孩擁有了自己人生,屬於自己的第一套住房,那份喜悅的心情可想而知。 所以孫璐立刻就決定當天就搬進來,於是當重新清理和打掃過房間,準備回學校收拾行李的時候,卻不想撞上了光著膀坐在樓道裡的司徒平。 此時,孫璐也沒了喜遷新居時的那股喜悅心情,而是冷著一張小臉,看著跟進來的司徒平,命令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司徒平這才警醒過來:自己還光著膀呢。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療傷 要是想與孫璐這樣冷冰冰的女孩打交道,首先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不要被人家美女的那副冰山臉孔嚇到,未戰先退乃是兵家大忌。還有的就是要有一張厚比城牆的臉皮,要不然對方幾句冷冰冰的話砸過來,連承受都承受不住,還交往個屁。 有了對冰山小美女四年多的認識,司徒平被人家看光了到是也不尷尬,只是看到自己這一身顫巍巍的肥肉,總覺得有點對不起觀眾。然後嬉皮笑臉的回應了一聲,重新又把脫下來的襯衫穿了回去,想想自己現在這幅造型,也算是行為藝術了。 孫璐可是沒有閒情逸致去欣賞胖的造型,只是讓司徒平不要隨意走動,然後也不說自己幹什麼去,就一個人再次推門離去,只留下一個司徒平一人在房間裡發愣。 見到孫璐離開,司徒平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頓感無聊,緊接著注意力再次轉移到自己的大腿上,心說自己還是先把傷口清理一下,要不然感染了倒霉的可是自己。於是立刻忍住疼痛來到衛生間,打算用清水清洗一下傷口。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正當胖齜牙咧嘴的把大腿上一處傷口裡的木刺用指甲夾出來的時候,房門再次打開,轉回頭看去,卻是孫璐拎著一隻塑料袋回來了。 「你在幹什麼?」衛生間的門是打開的,孫璐一進門自然就看見司徒平在衛生間裡一隻腳站立,另外一隻腳卻放在了洗漱台上的古怪造型。孫璐先是一愣,但馬上就開口說道:「不是叫你不要亂動嗎?還不把你的臭腳給我放下來!」 司徒平聞言只有尷尬的笑了笑,也知道自己這副模樣不雅的很,於是連忙把腳從洗漱台上收回來,抱歉道:「不好意思,弄髒了你的衛生間,我現在就幫你打掃好了。」 可是不等司徒平說完,就聽孫璐說道:「不用了,你跟我過來。」說著頭也不回的就進了臥室,而司徒平簡單收拾了一下褲腳,又連忙跟了進去。只是剛一進房間,就聽孫璐冷聲說道:「把你的褲脫掉!」 「啊!?」脫褲?這一下可把司徒平嚇了一跳,後退一步,目光有些忐忑的看著孫璐,心說以前也沒有聽說過這位小姐有這種不良的嗜好啊!一見面就要脫男生褲,未免也太大膽,太前衛了吧!於是小心翼翼的說道:「脫褲?不太好吧?現在天還沒黑呢。」 孫璐初時沒明白胖的齷齪想法,邁步還想向司徒平靠近,可是轉瞬之間臉蛋一紅,馬上就想到了對方的話是什麼意思,立刻氣道:「什麼黑不黑的,你,你胡說些什麼!」說著一氣之下就把手上的那個塑料口袋丟在司徒平身前,哼了一聲,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整天的就知道油嘴滑舌,真不該幫你!」 司徒平見此,很奇怪的看了孫璐一眼,然後打開口袋,就見裡面竟然都是處理傷口用的紗布消炎止疼之類的醫療用品。看到這裡司徒平不免就是一愣,然後抬起頭來很感激的說道:「孫璐對不起,剛才是我胡說八道。我沒有想到你這麼幫我。」 說完也不見孫璐搭理自己,司徒平也知道這位小姐一旦生氣,一時半會就別想看到好臉色。於是又說了兩句感謝的話,胖這才笨手笨腳的給自己處理起傷口。 也許是司徒平的拙劣手法實在叫孫璐看不下去,冷戰還沒有堅持超過三分鐘,孫璐就已經沉不住氣,開口氣道:「有你那麼處理傷口的嗎?真笨死了!」說著這些冷冰冰的女生就到了司徒平的近前,搶過司徒平手上拿著的消毒棉,幫起忙來。 說實話,胖的那條爛褲在此時太過礙事,孫璐剛才是叫司徒平「脫褲」也不無道理,不過有了剛才兩人之間的尷尬,這位小姐也沒有徵得司徒平同意,隨手就拿起一把小剪,把兩條褲管從膝蓋部分剪斷,直接把一條長褲修改成一個短褲。 司徒平見此情形自然也不好多嘴,畢竟人家現在是幫自己忙,除了說感謝,胖還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只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可就沒有那麼輕鬆了,雖然之前有拿清水沖洗過傷口,可這次換成了消炎藥水。而孫璐似乎又是故意的一樣,手裡也沒有個輕重,藥水只要一接觸傷口,直疼的胖腦門上都冒冷汗,鼻和牙齒縫裡發出一陣陣呻吟的聲音。 「哎呦,嘶,疼,你輕點。」終於,司徒平還是忍不住張口服軟了。 孫璐似乎等這話等了許久,眼神裡閃過一絲得意,冷笑一聲看著司徒平道:「怎麼?就這麼一會就堅持不住了?怎麼不拿出剛才打仗的勁頭呢?」 「不一樣啊,那時候光緊張了,誰注意這個啊。啊?」司徒平咧著嘴隨口回答道,可是話說了半截,忽然警醒過來,抬頭看向孫璐奇怪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剛才打架去了?」 孫璐斜了胖一眼,手上的力度也加重了三分,道:「剛才下樓去給你買藥聽說的,聽說110警車都來了。真沒有想到,就你這樣的竟然還學別人打架。」 「嘶,拜託你輕點。我這樣的怎麼了,我不就是胖點嘛,怎麼就不能打架?你這是少見多怪!」孫璐忽然這一用力,可是讓司徒平大感吃不消。先是反駁了兩句,但是一想到連警察都到了,司徒平卻不免又擔心起杜奇偉他們來。於是又連忙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警察來了後有沒有人被抓?」 孫璐聞聽此言,一雙鳳目就是一轉,看著司徒平問道:「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打架的還有別人?都是咱們班的嗎?」 司徒平心說這丫頭可真夠聰明的,到是也不瞞她直接點點頭,接著追問道:「你說說,警察來後又怎麼樣了?」 孫璐見司徒平點頭,心一動,聽到問話,又搖了搖頭道:「好像沒有聽說有什麼事情,大概都沒事吧。」然後又笑道:「我看你擔心的都是多餘,你也不想想,既然你都能跑出來,別人就更不用你操心了。」 司徒平想了想,點點頭,隨口說道:「這倒也是。」說著,雙目看向孫璐,想再說聲謝謝什麼的,可是就在這時,胖忽然發現笑起來的孫璐竟然如此好看,不禁發起呆來。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把房子賣掉! 孫璐一發現司徒平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臉上頓時升起酡紅。 不過也不知道是出於害羞還是尷尬,為司徒平清理傷口的雙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這一下可好,直疼得正看著孫璐發呆的司徒平慘叫了一聲,差一點沒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疼!」司徒平可是真感到鑽心的疼痛了,想都不想兩隻手立刻就向孫璐的皓腕抓取。然後嘴上大聲叫道:「輕點啊我的姑奶奶,有你這樣幫別人清理傷口的嗎?」 「哼,誰叫你不老實來著,活該疼死你!」孫璐聽到胖這話,心裡頓生一股得意之感,特別是看到司徒平的眼睛都變紅好像快哭出來的模樣,更是得意。 也就在這時,孫璐忽然感覺雙手手臂一緊,卻是被司徒平抓了一個正著。本能的想要掙脫,可就在這一瞬間,孫璐就感覺通過司徒平的那雙白胖白胖的手掌傳來陣陣的體溫,沿著自己的雙臂直接傳入自己的身體內,一種奇異的感覺不斷的被放大,燙的自己全身酥麻,頓時愣在原地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很快孫璐的反應就落在了司徒平的眼,初時胖還以為自己剛才的大喊大叫嚇到了人家女生,可是當他發現自己還抓著女孩的手腕的時候,心就是一動,頃刻之間不由得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孫璐的手腕冷冰冰的,軟軟的,胖沒心沒肺的偷偷摸了一把,感覺很滑。到了這個時候司徒平也不知道是該繼續抓著好呢,還是趕快收手。就這樣,在這間十幾平的空間內,兩個人就保持著這樣的一個古怪姿勢僵持了起來。 在司徒平的感覺,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先是感覺自己握住的手臂一陣顫抖,緊接著就聽孫璐冷冰冰的說道:「你握夠了嗎?」 這一問,讓司徒平從僵持恢復了過來,尷尬的乾笑了兩聲,心虛的說道:「呵呵,孫璐,你的手臂冰涼冰涼的,不過握起來還挺舒服的。」 這句話一出口司徒平就忍不住想給自己一嘴巴,心說自己今天這是怎麼啦,怎麼一開口就言語輕浮,就好像是花花公似的,難不成重生一次連以前悶騷型的性格都改變了不成?於是立刻偷偷看了孫璐一眼,正好瞧見對方紅著眼圈好似看仇人一樣的盯住自己。胖心裡頓時咯登的一聲,就知道事情壞了,又急忙補救道:「我的意思是說,你體溫太低,別再是著涼了,要不然我再給你暖暖?」 話音未落,就見孫璐眼睛裡凶光一現,光看神情就好像恨不能吃了自己一樣。胖一見大事不妙,連忙轉移話題,開口問道:「對了,剛才還沒有問你呢,這房是你家裡給你買的?」 孫璐這時別說幫忙處理傷口了,估計殺了司徒平的心都有了,再聽到胖轉移話題,本來就冷冰冰的一張面孔,此時可是更臭了。不過好在人家女生有風度,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應對了一句:「不是!」 「呵呵,不是啊!」胖抖動著一張胖臉,尷尬的笑了笑,不過馬上司徒平就反應過來,卻是發自內心的好奇道:「不是?不是你家裡買的?難道是你自己租的?」 孫璐很是輕蔑的看了胖兩眼,冷笑道:「難道就不能是我自己花錢買的?」 司徒平聽到這話,初時心只以為是人家女生賭氣的氣話,可是看了半天孫璐那副篤定的神色,司徒平就不免半信半疑的吃驚道:「這裡不會真的是你花錢買的吧?不過你哪來的那麼多錢能買一套住宅?」 司徒平的吃驚落在孫璐眼,孫璐心原本的悶氣頓時就是一空,也忘記了剛才的不快,開口笑道說:「不是我自己買的難道還是你給我買的不成?至於哪裡來的錢,我憑什麼告訴你?」 司徒平聞聽此言,再看到孫璐得意的神情,終於相信對方所講的話,不過還是有些吃驚的四下重新打量起這間一居室,自言自語道:「這間房大概有十七八平,少說也要四五萬元,嘖嘖,真有錢。」 孫璐聽司徒平說「四五萬元」,立刻就得意的說道:「十七八平到是說的差不多,不過我可沒有你那麼冤大頭,還四五萬元?我只花了三萬五就買下來了,還不包括這些傢俱。」 「你說多少!」司徒平不可思議的看著孫璐,嘴巴張的老大,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懷疑道:「你是說在這個位置,十七八平的住宅才三萬五千元?人民幣?」 孫璐翻了一下白眼,氣道:「不是人民幣你還以為我說的是越南盾啊!」 聽到這裡,司徒平遲疑了片刻,終於恍然大悟,想到了02年國房價似乎還遠沒有幾年後那麼「高不可攀」,要是換了06年之後,就說省城這樣的大城市裡,工大小區這樣的優良地段,十八平的住宅怎麼說也不賣個十三四萬啊!不過現在想想,似乎「房價大戰」距離現在也不遠了。 如此說來,孫璐只花了三萬五就能買到這樣一間房產,可真是小賺一筆。 「現在的房可真便宜啊,我要是有錢了,買它個十幾套房產,不到一年,簡簡單單一個千萬富翁恐怕是跑不掉的。」 此時這一間面積不大的小房在司徒平眼簡直就是一間黃金屋啊!看的胖口水差點沒流出來。 看到司徒平如此不堪的模樣,孫璐終於看不下去了,不由得開口叫道:「喂,你看什麼呢!不就是一居室麼,你要是喜歡,你也可以把四年的學費拿出來買一套啊!」 「好啊!」司徒平脫口說道,不過轉瞬之間胖就反應過來,立刻轉回頭看向孫璐,無比吃驚的問道:「你說什麼!你把大學四年的學費都用來買房了?那學校收學費的時候你怎麼辦!」 孫璐見此不悅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自己都不擔心,你操什麼心!」 司徒平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是不用**心,不過你家裡知道你拿學費買房的事情嗎?要是學校收學費的時候你怎麼辦?」 此言一出,原本一副得意模樣的孫璐的臉色立刻暗淡了下來,先是搖了搖頭,然後有些洩氣的反問司徒平:「換了是你,你會怎麼辦?」。 見到孫璐垂頭喪氣的樣,司徒平腦海忽然靈光一現,不由得笑著對孫璐說道:「好辦!就怕你不捨的!」 聽到這話原本有些會心的孫璐立刻精神起來,抬起頭來大聲問道:「什麼辦法?」 司徒平故作神秘的樣,嘿嘿一笑,道:「把房賣掉!」 正文 第六十章 軍訓 早晨的溫度很低,不過天氣很好,特別是進入了秋季,天空晴朗萬里無雲,偶爾一陣涼風吹過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翹課出去郊遊。不過幸福的時間總是很短暫,只要過了點以後,站在操場上的所有人都會開始抱怨這頭頂上的太陽很不給面,曬的人全身發汗,頭髮都彷彿要燒起來一樣,心想,就是校外的野狗估計這個時候都找個陰涼的地方躲起來伸舌頭呢,而自己卻要跟木頭樁似的站在操場上活受罪。 這炎炎夏日怎麼就還沒有過去呢? 從新的星期開始,工業大學的新生大一軍訓就正式開始了。司徒平換上軍訓的綠色陸軍服裝鞋帽,站在寢室一樓大廳前的大落地鏡前,前照照後看看的,總覺得自己是後勤兵出身,而且還是管食堂的,心就好一陣鬱悶。 不過自從看過蘭宮玉的軍裝打扮,胖的心情就好受了許多。 「不錯,有點逃兵的氣質!」司徒平拍了拍蘭宮玉的肩膀,大聲的讚歎道。 蘭宮玉白眼一翻,回敬一句:「就你這樣只配養豬的兵沒資格說我!」然後也不等胖動手,這小自己就跑出去多遠,然後氣司徒平道:「有本事你來追我啊!」 司徒平被氣的呼呼直喘,心說:「要不是知道追不上你,我還容你站在這裡跟我得瑟!」 於是乎,這個清晨幾乎所有人都是帶著一身的興奮與新鮮感按照班級聚集在一起,沉寂了一夜的大學校園重新煥發了青春與活力。 只不過這軍訓第一天的新鮮勁沒超過兩個小時,就被立正和稍息兩個口令,以及向前後左右轉,轉的一點都不剩下了。 「立正!向右轉!」一聲沙啞卻很響亮的口令在所有同學的耳邊響起,那聲音洪亮的震動的大家直感覺耳膜都產生了回音,嗡嗡作響。 就見發號令的這人身高勉勉強強可以說是一百七十,紅臉堂,細長的眼睛,鼻直口正,穿著一身教官軍裝,威風凜凜的樣。特別是站在十人的隊列旁跟著自己的口令同步的做著規定動作,任何一個動作都流露出軍營的肅殺之氣。 負責工管班與營銷班兩個班級的教官姓魯,聽口音大概是南方某個地方的人。自稱是來自陸軍某部一支英雄連隊號稱「猛虎團」的部隊,應學校邀請被部隊抽調過來的。 也許是因為軍訓的第一天,這位魯教官表現的很嚴厲,大有一種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架勢,目光裡都帶著一股殺氣,說話都是用喊的,嚇得一群初次接觸軍訓的孩們小心肝撲騰撲騰的亂跳。搞得氣氛很緊張。 換教官自己的話說:「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要把自己當成一名士兵一樣,要嚴格的服從軍訓期間的紀律。而我,作為你們的教官,就要負責在短暫的期間內把你們訓練的和士兵一樣!所以你們要做好一切的心理準備,要不怕吃苦,不怕流汗,嚴格的完成各項軍訓任務!知道了嗎!」 就這樣,在工大校園內每一個角落,一個個的方陣軍訓隊伍,就是在教官的大聲訓話,和一陣陣齊聲高喊的回答聲開始的。 「看見營銷班的那個女生了嗎?感覺怎麼樣?漂亮吧。」趁著一次向後轉教官看不到的機會,站在司徒平身旁的蘭宮玉不免低聲和胖對一邊的女生隊列評頭論足起來。而司徒平也知道,像這樣的日還要堅持好久,說什麼軍訓紀律真要堅持起來,這話也就是說說。就拿自己這兩個班級的新生而言,有幾個能夠堅持紀律的? 所以偷空講幾句話,倒也是打法枯燥乏味的軍訓生活的一種切實有效的發洩手段。 順著蘭宮玉的指點看向一旁的女生隊伍,司徒平觀察了許久,也沒有明白這小說的是哪一個,於是就在下一個口令的間歇開口說道:「一片蔥綠,我知道你說哪一個?」 「就是那個個最高的,屁股最大的那個。」 聽到這話,司徒平就一點想看的念頭都沒有了,和蘭宮玉這種沒有審美眼光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交流。不過也就在轉身的一瞬間,個高的女生司徒平到是沒有看見,個小的卻是見到一個。而那個冷冰冰的對誰都不理不睬的孫璐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感覺到自己的目光,竟然很是巧合的轉頭看了胖一眼。 四目交對,間頓時產生了一股超過220伏的標準電流。辟里啪啦的。 當即,胖大嘴一咧,給了人家女孩一個自以為最陽光的笑臉,只可惜換回來的是一陣白眼。胖自怨自艾的心想道:「就算是我曾經得罪過你,你也不能總給我臉色看吧。再說了,可是我給你指點了一條發家致富的康莊大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是讓你把房轉手賣出去,可你也不能說我出的主意餿啊!」 「哼,真是頭髮長見識短,等再過兩個月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司徒平對房地產的眼光有多毒!」胖的大臉不紅不白的想著,然後看著女生的隊列又不禁想到回家許久卻沒有和自己聯繫過的徐昕婷,也不知道女孩一個人回家後過得怎麼樣,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而一想到徐昕婷的溫柔,孫璐的冰冷就越發的在胖心形成了鮮明對比。 最後,司徒平又想到明天體彩開獎後,自己能夠幾等獎,獎金又有多少,幫徐昕婷解決了財務危機,徐昕婷會如何的感激自己。 正當司徒平想的美的時候,那邊教官一聲十分響亮的「立正」口令,立刻把胖的魂兒給叫了回來。 搖搖晃晃的站住,司徒平裝模作樣的和所有人一樣目視前方,然後就聽見身後響起的腳步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但見那位魯教官,黑著一張臉來到胖近前,大聲喝道:「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總慢別人半拍!是不是還沒有睡醒!回答!」 「啊!?」這一嗓嚇了胖一跳,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教官,指著自己,很是懷疑的問道:「教官,你說的是我啊?」 正文 第六十一章 一槍都不行 早知道這個姓魯的今天新官上任要找個人放把火建立一下威信,可誰成想放來放去,這把火竟然是從自己頭上開始燒的! 「姓名,班級,為什麼任何動作都比別人慢半拍!開始報告!」不得不說,這位肩膀上扛著三級士官肩章的教官實在有那麼一點領導氣質了。 司徒平自認倒霉的苦笑了一下,這個時候他明顯可以看到自己班級和營銷班不少人的臉上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這其就包括身邊的蘭宮玉,相隔幾排關係要好的杜奇偉等人,一個個都沒心沒肺的看著這邊強忍著笑意,估計是把自己當禮拜天過了。 「報告教官,司徒平,02級工商管理專業。慢半拍是因為身上有傷,影響整體動作,所以由於傷病原因,我申請暫時在一旁休息一會!報告完畢!」胖挺胸收腹目視前方,扯著脖大聲回答起來。結果話一說完,方陣之可謂是一片嘩然。蘭宮玉還低聲嘀咕了一句:「這回我可知道什麼叫佔著便宜賣乖了。」 魯教官站在司徒平近前上下打量了打量,用著帶有南方某省的口音,懷疑的問道:「身上有傷?還申請休息?行,我暫時認可你這個理由,不過你傷在什麼部位啊?」 司徒平目光轉移到教官臉上,笑嘻嘻道:「全身上下都是傷,不過請教官不用擔心,休息一會就好了。」 「是嗎?」魯教官嘴角一揚,不知道流露出的笑容是什麼意思,抬手拍了一下司徒平的肩膀,說道:「受傷了休息一下在部隊上都也說得過去,更何況你還是學生,不過我們在平時訓練的時候對身體受傷都有一些比較有效的處理方式,你把你受傷的部位給我看看,看看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司徒平心說這教官還沒完了,不過他也不擔心,只是尷尬的笑了笑道:「教官,看傷要脫衣服,可是現在這樣不好吧,都是同學,再說了我有同學可以作證的。」 一旁的蘭宮玉見此也插嘴道:「教官,司徒平受傷的事情我可以作證。」 魯教官呵呵一笑,道:「沒關係,看看而已,我又沒說我不相信。」 司徒平聽到這裡,再看看姓魯的那張笑的欠扁的臉孔,也知道是對方故意找自己麻煩,於是想了想,就彎下身把肥肥大大的褲腳挽了起來,才露出一條纏滿了繃帶的粗腿。 一時之間,站在附近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司徒平的這條從來就沒有人關注過的粗腿上,那好起勁就彷彿是T型台上露著一雙美腿受人矚目的模特一樣。然後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咦,竟然還是打了蝴蝶結的?」 胖的臉有點發燒了,很顯然這蝴蝶結不是他打的。而女生隊列的某女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是被太陽曬的,還是因為別的某種原因。 不過魯教官到是很無趣的點了點頭,有沒有傷他還是分別的清楚的,現在還不至於說叫司徒平再把繃帶解開。要是再如此,就有點找茬的性質了。 「好了,把褲放下吧。」魯教官的臉色不能說不難看,但是總還是有那麼一點風度在,點點頭對司徒平道:「受傷休息一下可以,不過我可要把話說在前面,半個月後軍訓考核的時候,可不會因為你受傷而降低標準。而你們大學裡是學分制,學分修不夠是不能畢業的。所以咱們可說明白了,到時候你要是不能及格,可再想事後埋怨我。聽見了嗎?」 司徒平站直了身體,大聲回答道:「明白了!」 魯教官點點頭,然後後退幾步,大聲喊口令道:「全體都有了!立正!」 啪!的一陣動作整齊的聲音響了起來,「稍息!」第二聲口令過後,接著就聽教官喊道:「因為是第一天,我也不過分要求你們!以後訓練可以休息,但是要有合理的理由,而且我說好了,軍訓是記學分的,要是最後你們因為軍訓的這幾個學分不夠畢業,到時候找誰都不好使!」說完,就見此人不經意的回頭看了看操場上其他的那些訓練方陣,當有發現有休息的,這才轉回頭說道:「從現在開始,原地休息十分鐘,有要去衛生間的趁這個時間趕緊去!聽清楚了嗎?」 呃?聽完教官的話,胖心說,怎麼自己一個人的申請休息變成集體了呢?而其他人一聽到全體休息,頓時都精神了起來,很是響亮的喊道:「聽清楚了!」 魯教官點點頭,高聲喊道:「全體都有了!原地坐下!休息!」 啊!?原地坐下?男生還好說點,可是有不少女同學頓時就皺起了眉頭,有的更是開始低頭看了看腳下,也有的開始掏衣服口袋,拿出一包面巾紙。總之這一條命令不整齊的很。不過好在是可以休息了,一時間,十多人就跟戰場上下來的潰兵似的,哀怨之聲響成一片。 坐下之後,坐在司徒平一側的張智慧笑瞇瞇的說道:「呵呵,不錯啊司徒,借你光總算是能歇會了。不過這第一天就和教官對上了,你可小心最後他給你不及格,咱們軍訓可是也有八學分呢。」 司徒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對於張智慧的話他自己心裡有數,因此也不放在心上。而身後的蘭宮玉則誇張的叫道:「多少學分?八學分?大一的高等數學似乎也是只有八學分,高數八學分,軍訓也八學分,這也太給軍訓面了吧!」 張智慧聞言一撇嘴,不屑的說道:「你懂什麼,咱們這叫預備役,懂不懂啥叫預備役,這軍訓全國各地都在搞,要是明天國家和別人打起來了,就全國的大專院校立刻就得全體備戰了!」 司徒平聞聽此言差點沒笑出聲來,不過還是說道:「就咱們這樣的,連民兵都比不上。上了戰場也是逃兵,就指望半個月能夠訓練出一批預備役,我看不是國家瘋了,就是軍隊領導瘋了。說白了,這就是國防教育的一環而已。別看軍訓學分高,學校方面能擠出兩個星期出來搞軍訓就好不容易了。你們就等著看,我敢說,之前說的軍訓實彈打靶的事情準沒咱們什麼事,就咱們學校大一這一萬多人,能有十分之一,不,二十分之能開一槍,就回寢室抱著枕頭樂去吧!」 圍在司徒平周圍的眾人聞言不由得懷疑道:「不能吧,一槍都不行?」 正文 第六十二章 誰喊我? 軍訓的時候摸不到槍,對於新生而言似乎是一件十分遺憾極度鬱悶的事情。但只要簡單的想想,就多少能夠理解一下為什麼軍訓會簡化這一環節。就例如工業大學一家而言,光新入校的大一本科生的數量就足足有一萬多人,這還不計算專升本的部分和成*人本科的學生。要是真的保證每個人都有摸到槍的機會,不說打掉的彈會有多高的成本(這點彈錢似乎還不放在學校眼裡),只是這時間上的安排,就足以叫人頭痛! 試想一下,一萬多人圍著一個靶場轉,那場面估計都快趕上一次大型的軍事演習了。光是軍訓隊列範圍的劃分,都恨不能佔用其他學校的操場,就更不用說是靶場了。 理解萬歲,司徒平慢慢想著。然後目光隨著一連串女生的嬌笑聲看去,正好看到魯教官正咧著一張大嘴和幾個張牙舞爪的女生有說有笑的,光從這一點看來,司徒平就深刻的體會到「誰才是最可愛的人!」 「羨慕啊!」蘭宮玉嫉妒的說道:「你們說部隊挑選這些教官來學校,算不算是部隊對老兵的一項特殊福利?」 張智慧道:「算是吧,三年大頭兵當下來,母豬都能變貂蟬。雖然說咱們工大的女生質量不高,比不上人家師大和醫大的美媚,但是就咱們這兩個專業而言,也算是出類拔萃了。幸福去吧!」 「你嫉妒了?」和星爺有八分像的楊宇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先是調笑了一句張智慧,然後蹲在蘭宮玉身後,低聲問蘭宮玉道:「有打火機嗎?」 蘭宮玉聞言眼睛一亮,轉回頭反問:「你還帶煙出來了?」 楊宇搖了搖頭道:「你想什麼呢,軍訓誰還帶煙出來啊,我這件軍裝到處都是線頭,我想用火燒一下。」 蘭宮玉一翻白眼,不耐煩道:「你還是去問劉磊吧,我是沒有。」說著低頭扯起自己的衣服說道:「新發的軍裝都這毛病,又不是叫你穿一學期,對付對付不就完了。」 張智慧轉回頭看了一眼也道:「這軍訓服裝相比之下質量就算不錯了,你是沒有看見咱們新發的校服,娘咧,還只是試穿一下褲,褲襠就開線了。」 這事兒司徒平幾個可是早就知道了,但是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楊宇笑道:「我那件校服也是,上衣口袋翻過來後是吹彈可破,好傢伙,我都不願意說學校如何如何了。」 「忍了吧同志哥,這是全社會的共同問題,是大勢所趨。誰叫咱們沒趕上315那天發校服和軍訓裝。」司徒平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拍了拍兩人肩膀。然後就聽見身後魯教官大聲說道:「好了,都休息夠了吧,都站起來準備一下繼續訓練!」 「這麼快!」眾人聞言不由得就是一連串的抱怨。 司徒平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深有感觸的笑道:「都起來吧,等大學四年畢業,這也算是一段美好的幸福回憶了!「 司徒平不知道自己的這點感觸有幾個人在四年後還能夠記得,不過他是很享受這個過程。雖然頭頂的太陽依舊很毒! 。。。。。。 午午休的時候,杜娟和李安這兩位大小姐,自然是隊伍一解散就樂呵呵的和司徒平幾個大男生聚在一起,準備趕赴食堂。不過向操場打眼望去,看著四面八方人頭湧動的人海,就連一項積極主動的蘭宮玉都沒有了去食堂占座的衝動了。 杜奇偉道:「我看還是去校外吃算了,估計這個時間就算是趕到食堂也早就沒有位置了。到時候還要排隊,就剩下剩飯剩菜了。」 李安這小丫頭一聽去校外,就顯得份外的精神,贊成的叫道:「好啊,我們去校外吃過橋米線好不好?」然後轉過頭,睜著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其他的人,生怕別人有不同的意見。 司徒平吃什麼都無所謂,當看到李安那副可愛的模樣,不由得笑道說:「要是沒有其他的意見,咱們就快點走。我知道校外不遠的地方有一家過橋米線做的不錯。」 蘭宮玉的眉頭一皺,八成是心疼錢了,司徒平現在連生活費都沒有,也不知道蹭他幾頓了。再說吃一次過橋米線夠吃一天食堂了。不過看到其他人都贊同,也只好捨命陪君。 杜娟最看不得蘭宮玉這副表情,當即抬起**就是一腳,正踢在蘭宮玉大腿上,氣道:「小氣鬼,吃頓過橋米線就心疼了?又不是叫你午請客!」 杜娟這隻母老虎發威的模樣,只要是個男生見了都會發楚。蘭宮玉更是如此,被人踢了也得陪上笑臉,看的司徒平和杜奇偉搖頭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平的腦海當竟然又想起了冷冰冰的孫璐,不經意的轉頭看向四周,哪裡還有她的影,想必是自己一個人去食堂了。 做好了決定,幾個人就開始與黑壓壓的人群逆向走去,當他們看著這眼前彷彿無邊無際的人潮,司徒平、杜娟等人就越發的認定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等穿過了人群,漸漸遠離的操場,幾人竟然感覺輕鬆涼爽了不少。 走在人行道兩人肩膀寬窄的樹蔭下,司徒平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最近發生了一些八卦新聞,不時還傳出幾聲李安那獨有的咯咯的笑聲。結果聊來聊去,又轉回到上星期男生集體打群架的事情上。 一邊走杜娟就一邊問司徒平:「你身上的傷現在怎麼樣了?聽李安說,上星期你們男生集體出去和別人打架,傷的最重的就是你。」 司徒平無所謂的笑道:「只是傷到皮肉而已,別聽李安瞎咋呼,她聽風就是雨的,你還能信她?」 聽到胖這樣講,小丫頭立刻就不幹了,跳著腳的對司徒平嚷道:「誰瞎咋呼了,我是聽蘭宮玉說的。我還知道你是第一個逃跑的!」說著這小丫頭就對杜娟叫道:「不信你問蘭宮玉。」 蘭宮玉這時也湊上前嘿嘿一笑,道:「杜娟你是沒見到司徒當時的樣,知道啥叫草上飛嗎?人家司徒牛啊!眨眼的功夫,連灌木叢都飛過去了。」 杜娟輕輕笑了下,又有些擔心的說道:「我說你們還是先別得意了,招惹上這些流氓,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麻煩呢。再說了,咱們是學生,一次兩次走運沒有出事,可誰保證這些人不來學校鬧事?」 司徒平知道杜娟的擔心是為自己好,也連忙應聲道:「知道了,以後我們多加小心就是了。」 說話間,幾個人就已經出了學校大門。可就在司徒平準備和大家一起過馬路的時候,卻不想耳畔有人高聲呼喊:「司徒平!」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我見猶憐 麻七陰著一張麻臉,眼睛裡發出一道凶光看著眼前的幾個低聲下氣的小弟,寒聲問道:「看清楚了嗎?」 「老大,絕對看清楚了,一個胖和一個小丫頭,保證就是周少爺要找的人。還有,上一次在後街和網吧和我們打架的也有這個胖。」回答麻七話的赫然就是司徒平的「老熟人」王老四。 王老四本名王輝,是先鋒路一帶出名的小混混,不過混混終究是上不得檯面的,頭上還有混混頭,就是麻七。不過王輝好端端的名字非得叫王老四,也不知道這是混混們的職業習慣,還是他自己也沒臉拿爹媽父母給的名字出來招搖。 就在今天午,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巧,前後吃了司徒平兩次虧的王老四帶著幾個小兄弟跑到先鋒路的各大學校的校門口「蹲坑」,想著能夠「走大運」撞上司徒平這一夥學生蛋。說實話,就這樣的傻蹲著,王老四也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可是沒成想,堵了兩三天還真就讓他給堵住了。 不過還沒等他準備帶著人衝上去,卻不想從路旁的公交站點忽然跑出來一個長相水靈靈的小姑娘,和那個該死的胖竟然湊到了一起,還不等王老四罵出那句「鮮花插牛糞」的經典台詞,就有下面的兄弟認出來這兩人正是自己老大要找的正主兒。 「那個胖叫司徒平,和姓徐的小丫頭片是同學。要不是這兩個人湊到了一起,我還真就不知道這個死胖就是咱們一直想要找的人!」王老四頂著一對熊貓眼,一邊說一邊小心的看著老大的臉色。 麻七的臉色很難看,就最近一段時間他可是煩心透了,幹什麼都不順心,先是條搞什麼「嚴打」,然後就是下面的場的「孝敬」竟然也少了。而且那個周少爺還時不時的管自己要人。現在更是幾次三番的聽到這個叫司徒平的人也給自己找不自在,氣就不打一處來,伸手對著王老四就是一耳光,罵道:「你張的是豬腦嗎?被人打了兩次都沒認出來,你說你還要一雙眼睛幹什麼!媽的,活該你被打!」 被扇了一耳光的王老四捂著臉委屈道:「老大你也不能怪我啊!誰叫那死胖長相那麼不起眼,要不是那個姓徐的小丫頭和他走到一起,誰能想到一個貌不出眾的胖就是大鬧松江路的那個啊!」 本來麻七心裡就不舒服,聽到王老四這句辯駁,不由得勃然大怒,抬腿對著小肚就是一腳,把跟前的王老四踹的直學狗叫。 「干你娘的!我叫你頂嘴!」正當他還要再補上一腳,邊上立刻有心腹人上前一把拉住,解勸道說:「大哥你先消消火,犯不上和老四一般見識。」 被人解勸了幾句,麻七的火減了三分,罵罵咧咧的重新坐回位置上,然後下面的人就問:「老大,既然那個死胖就是周少爺要找的人,你看是不是新仇舊恨一起算,直接就把那胖做掉?」 一聽這話,麻七不由得大聲罵道:「你白癡啊!眼瞅著就到國慶了,這段時間更是嚴打,你是存心給老找不自在是不是!」 劈頭蓋臉的罵完了,冷靜了下來的麻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想既然這個胖敢砸王笑王大少爺的場,必然是有恃無恐,有背景有後台的。而且到現在也只是周少爺出面,恐怕這裡面的事情也不是自己這樣的混混可以輕易動得了,既然如此,何必自己強出頭? 於是麻七就開口講道:「這件事情既然有周少爺的事兒在,就交給周少處理好了。最後要是出事了,天塌下來也有個兒高的頂著。」然後吩咐手下人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就輪班的給我盯住這些人,其他就都別管了。而且周少爺先前不是有吩咐不讓輕舉妄動嗎?正好,咱們也算是有了交代。」 抱著肚縮在一旁的王老四終究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有點不忿的問道:「那死胖和我們的梁就這樣算了?」 麻七狠狠的瞪了王老四一眼,氣道:「干你娘的!自己沒出息怨不得別人!以後你最好給我學聰明一點知道嗎!」 。。。。。。 坐在專營過橋米線的麵店裡,杜娟、李安、杜奇偉、蘭宮玉此時都是心不在焉的有一口每一口的吃著過橋米線,目光不時的看著眼前的司徒平和徐昕婷兩人。 徐昕婷的出現叫司徒平感到很意外,原本他想的是徐昕婷這次回家,搞不好就要準備休學了,可是沒想到竟然回來的這麼快。 「你回來怎麼事先也不和我打個招呼,我也好去火車站接你。還有,你回來的這麼早,難道不用在家照顧阿姨嗎?」司徒平關心的問道。 徐昕婷微微一笑,道:「學校現在不是已經開始軍訓了嘛,我也不好意思總麻煩你。還有我媽媽現在身體好多了,家裡也有人照顧,所以你不用擔心。」開始的時候,徐昕婷還有個笑模樣,可是一說到媽媽,女孩的眼睛立刻就紅了起來。 司徒平看得出來,徐昕婷比以前瘦了,臉上沒有了濃妝,但是清純的小臉卻掛著淡淡的憂傷。只是這一副我見猶憐的神情,就足以讓胖心裡發酸,要不是顧忌這桌上還有別人,司徒平早恨不能抱住徐昕婷安慰人家了。 「喂,她就是徐昕婷啊?還別說,長得還真漂亮,難怪司徒恨不得賣身幫她找錢了。」李安桌底下踢了一腳蘭宮玉,低聲說著。小丫頭李安是第一次見徐昕婷,而對於徐昕婷這個名字,小丫頭也算是「久仰大名」了。 蘭宮玉嘿嘿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道:「換了是我我也願意。」 小丫頭白了他一眼,撇嘴道:「就你?還是算了吧,就瞅你那小氣摳門的樣,你捨得拿一百萬博美人一笑?」說著就見這小丫頭看司徒平的眼神兒都變了,一隻手撐著下巴羨慕道:「要是有個男生像司徒這樣,妹妹我都以身相許了!」 「以身相許?」蘭宮玉聽到這話,險些沒把嘴裡的米線吸進鼻眼裡,咳嗽了兩聲道:「要是你的話,倒貼我一百萬,我也忍了!」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我見猶憐 麻七陰著一張麻臉,眼睛裡發出一道凶光看著眼前的幾個低聲下氣的小弟,寒聲問道:「看清楚了嗎?」 「老大,絕對看清楚了,一個胖和一個小丫頭,保證就是周少爺要找的人。還有,上一次在後街和網吧和我們打架的也有這個胖。」回答麻七話的赫然就是司徒平的「老熟人」王老四。 王老四本名王輝,是先鋒路一帶出名的小混混,不過混混終究是上不得檯面的,頭上還有混混頭,就是麻七。不過王輝好端端的名字非得叫王老四,也不知道這是混混們的職業習慣,還是他自己也沒臉拿爹媽父母給的名字出來招搖。 就在今天午,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巧,前後吃了司徒平兩次虧的王老四帶著幾個小兄弟跑到先鋒路的各大學校的校門口「蹲坑」,想著能夠「走大運」撞上司徒平這一夥學生蛋。說實話,就這樣的傻蹲著,王老四也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可是沒成想,堵了兩三天還真就讓他給堵住了。 不過還沒等他準備帶著人衝上去,卻不想從路旁的公交站點忽然跑出來一個長相水靈靈的小姑娘,和那個該死的胖竟然湊到了一起,還不等王老四罵出那句「鮮花插牛糞」的經典台詞,就有下面的兄弟認出來這兩人正是自己老大要找的正主兒。 「那個胖叫司徒平,和姓徐的小丫頭片是同學。要不是這兩個人湊到了一起,我還真就不知道這個死胖就是咱們一直想要找的人!」王老四頂著一對熊貓眼,一邊說一邊小心的看著老大的臉色。 麻七的臉色很難看,就最近一段時間他可是煩心透了,幹什麼都不順心,先是條搞什麼「嚴打」,然後就是下面的場的「孝敬」竟然也少了。而且那個周少爺還時不時的管自己要人。現在更是幾次三番的聽到這個叫司徒平的人也給自己找不自在,氣就不打一處來,伸手對著王老四就是一耳光,罵道:「你張的是豬腦嗎?被人打了兩次都沒認出來,你說你還要一雙眼睛幹什麼!媽的,活該你被打!」 被扇了一耳光的王老四捂著臉委屈道:「老大你也不能怪我啊!誰叫那死胖長相那麼不起眼,要不是那個姓徐的小丫頭和他走到一起,誰能想到一個貌不出眾的胖就是大鬧松江路的那個啊!」 本來麻七心裡就不舒服,聽到王老四這句辯駁,不由得勃然大怒,抬腿對著小肚就是一腳,把跟前的王老四踹的直學狗叫。 「干你娘的!我叫你頂嘴!」正當他還要再補上一腳,邊上立刻有心腹人上前一把拉住,解勸道說:「大哥你先消消火,犯不上和老四一般見識。」 被人解勸了幾句,麻七的火減了三分,罵罵咧咧的重新坐回位置上,然後下面的人就問:「老大,既然那個死胖就是周少爺要找的人,你看是不是新仇舊恨一起算,直接就把那胖做掉?」 一聽這話,麻七不由得大聲罵道:「你白癡啊!眼瞅著就到國慶了,這段時間更是嚴打,你是存心給老找不自在是不是!」 劈頭蓋臉的罵完了,冷靜了下來的麻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想既然這個胖敢砸王笑王大少爺的場,必然是有恃無恐,有背景有後台的。而且到現在也只是周少爺出面,恐怕這裡面的事情也不是自己這樣的混混可以輕易動得了,既然如此,何必自己強出頭? 於是麻七就開口講道:「這件事情既然有周少爺的事兒在,就交給周少處理好了。最後要是出事了,天塌下來也有個兒高的頂著。」然後吩咐手下人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就輪班的給我盯住這些人,其他就都別管了。而且周少爺先前不是有吩咐不讓輕舉妄動嗎?正好,咱們也算是有了交代。」 抱著肚縮在一旁的王老四終究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有點不忿的問道:「那死胖和我們的梁就這樣算了?」 麻七狠狠的瞪了王老四一眼,氣道:「干你娘的!自己沒出息怨不得別人!以後你最好給我學聰明一點知道嗎!」 。。。。。。 坐在專營過橋米線的麵店裡,杜娟、李安、杜奇偉、蘭宮玉此時都是心不在焉的有一口每一口的吃著過橋米線,目光不時的看著眼前的司徒平和徐昕婷兩人。 徐昕婷的出現叫司徒平感到很意外,原本他想的是徐昕婷這次回家,搞不好就要準備休學了,可是沒想到竟然回來的這麼快。 「你回來怎麼事先也不和我打個招呼,我也好去火車站接你。還有,你回來的這麼早,難道不用在家照顧阿姨嗎?」司徒平關心的問道。 徐昕婷微微一笑,道:「學校現在不是已經開始軍訓了嘛,我也不好意思總麻煩你。還有我媽媽現在身體好多了,家裡也有人照顧,所以你不用擔心。」開始的時候,徐昕婷還有個笑模樣,可是一說到媽媽,女孩的眼睛立刻就紅了起來。 司徒平看得出來,徐昕婷比以前瘦了,臉上沒有了濃妝,但是清純的小臉卻掛著淡淡的憂傷。只是這一副我見猶憐的神情,就足以讓胖心裡發酸,要不是顧忌這桌上還有別人,司徒平早恨不能抱住徐昕婷安慰人家了。 「喂,她就是徐昕婷啊?還別說,長得還真漂亮,難怪司徒恨不得賣身幫她找錢了。」李安桌底下踢了一腳蘭宮玉,低聲說著。小丫頭李安是第一次見徐昕婷,而對於徐昕婷這個名字,小丫頭也算是「久仰大名」了。 蘭宮玉嘿嘿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道:「換了是我我也願意。」 小丫頭白了他一眼,撇嘴道:「就你?還是算了吧,就瞅你那小氣摳門的樣,你捨得拿一百萬博美人一笑?」說著就見這小丫頭看司徒平的眼神兒都變了,一隻手撐著下巴羨慕道:「要是有個男生像司徒這樣,妹妹我都以身相許了!」 「以身相許?」蘭宮玉聽到這話,險些沒把嘴裡的米線吸進鼻眼裡,咳嗽了兩聲道:「要是你的話,倒貼我一百萬,我也忍了!」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小丫頭和蘭宮玉在一邊鬥嘴,這邊臉色陰晴不定的杜娟心卻是別有一番心思,特別是看到司徒平對待徐昕婷的那股發自內心的關心,心就和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複雜的很,最後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歸根結底,杜娟認為,之所以自己會有這樣的情感,只是因為不忿像胖這樣的傢伙能夠擁有一個嬌滴滴的女朋友而已。 想是這樣想,不過,這樣的理由恐怕連杜娟自己都不相信。 杜奇偉同樣是第一次見到徐昕婷的本人,當初也正是因為這個女生,才使得司徒平會親自上門找他出手幫忙。所以對於這個叫徐昕婷的女孩,杜奇偉的心一直都充滿了主觀遐想的形象,好奇的很。當今天見到本人之後,第一個印象就是「驚艷」,緊接著就是感歎司徒平走桃花運。從而也從徐昕婷的相貌上,找到胖英雄救美的合理解釋。 別看兩個人見面之後司徒平以「同學」的身份介紹徐昕婷,可是是個人現在就能看出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早就不是什麼純潔的同學關係那麼簡單了。 不說四個旁觀者都有怎樣的不同心思,就司徒平本人而言,就很不習慣這種被人「矚目」的感覺。好在胖和徐昕婷之間的對話沒有什麼值得保密的,自己身正不怕影歪,雖然是有些侷促,但還是忍不住對著徐昕婷做出一些親暱的舉動。 至於徐昕婷呢,女孩此時的注意力完全在司徒平身上,說的又都是傷心的話語,到也沒有司徒平那麼拘禁,只不過現在被母親強行趕回了學校,不能留在家裡照顧母親,多少有些傷感罷了。 「伯母說的很對,即使你留在家裡也幫不上多少忙,還不如安心的回學校讀書上課。再說了,我不是答應你,一定替你把這些事情解決的嘛。」司徒平安慰著徐昕婷,不過看著她無精打采的樣,又擔心徐昕婷認為自己只是拿言語開解她。為了轉移她的視線,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你還記得李喜珍嗎?前幾天她找過我,說是要自己出去開辦公司,讓我問問你,願不願意去她那裡實習工作,半工半讀。」 聽到這裡,徐昕婷黯淡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神采,忙點頭道:「當然願意了。要是有了工作,我就可以給家裡減輕一些經濟壓力。」說到這裡又有些擔心的低聲道:「可是我什麼都不懂,會不會給李姐添麻煩。」 司徒平聽到這話大嘴一撇,道:「添什麼麻煩,咱們又不是求她的。要是我說,你還是不相信我能夠幫你解決問題。不過你去李喜珍那也好,最起碼也是一種學習途徑,以後畢業了也好在社會發展。」 徐昕婷怕司徒平誤會,連忙說道:「我相信你,真的,我只是怕給你找麻煩。」 「怕給我找麻煩?」司徒平一聽這話立刻就不願意了,心說這不是把自己當外人麼,開口就道:「我自己都不怕麻煩,你擔心什麼!」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聽到司徒平的聲音越來越大,徐昕婷立刻就慌了,連忙解釋起來。 原本沉默不語的杜娟此時忽然對著司徒平大聲叫道:「不怕麻煩就不怕,你喊什麼喊!是不是這裡就數你最能啊?把你給牛的,和女孩喊有什麼用。別把我們的徐妹妹嚇著。」這位大小姐的嗓門可一點都不比司徒平低,聲音一響起來,整個麵館裡的人都看她了,可是人家大小姐也不在乎,反到是很親熱的和徐昕婷說道:「你不用搭理他,有什麼話咱們姐妹自己私下說。」 徐昕婷被杜娟的熱情搞得有些手足無措,而同桌的其他人則是看著杜娟有些發愣,不明白杜娟這又是唱的哪出戲? 司徒平更是莫名其妙的看著杜娟,不知道杜娟和徐昕婷兩人的關係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如此熟絡。 李安不安分的低聲笑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蘭宮玉一頭霧水的問道:「你這話是啥意思?」 小丫頭歪了歪腦袋,在桌底下又狠狠的踢了他一腳,道:「木頭腦袋,我和你沒有共同語言!」 「又踢我!」蘭宮玉這個委屈啊。但是桌面上的事情這小現在還是有些看不明白。 而見到場面有些尷尬的杜奇偉,在這個時候終於開口幫忙解圍道:「司徒的聲音是大了點,不過那也是說明司徒是真的關心徐同學,緊張她才會這樣。不過剛才聽司徒和徐同學的話,好像徐同學家裡又遇到了什麼麻煩。既然大家都是同學,徐昕婷又是司徒的好朋友,我看不妨把困難說出來,說不定大家還能夠幫得上忙!」 杜奇偉說道「好朋友」的時候,故意把這三個字的音咬的格外的重,弦外之音不言而喻。坐在司徒平身旁的徐昕婷頓時臉頰上浮現出一層紅霞。 不過聽到杜奇偉問到這裡,李安不由得奇怪的問杜奇偉道:「怎麼?司徒平沒有告訴過你關於徐昕婷家裡的事情嗎?」 杜奇偉點了點頭道:「只是略有耳聞而已。」然後看向司徒平。 司徒平見此忙解釋道:「這只是昕婷家的私事,沒有必要的怎麼會誰都知道?要不是事情都趕到了一起,你們幾個當初不斷的追問我,我也不會說的。」說到這裡,司徒平又帶著歉意的轉頭對徐昕婷說道:「對不起,我把你家裡的事情告訴別人是有原因的,但是也只有他們幾個知道而已。」 徐昕婷看了看司徒平,目光有些閃爍。說不介意是假的,畢竟自己家裡發生的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不過還是低聲說道:「沒關係的,我知道你只是關心我而已。」 司徒平一聽徐昕婷的語氣,立刻就知道她誤會了,正當他想著如何解釋,就聽那邊的小丫頭十分嫉妒的對徐昕婷說道:「說真的徐昕婷,我還真羨慕你呢,你不知道吧,為了幫你家裡還清債務,司徒不但把自己一學期的生活費都花光了,還把我們幾個人的生活費一股腦的全騙走了。就看司徒對你的這片真心,還真是讓人感動呢。」 「什麼生活費?」徐昕婷聞言先是一愣,然後語氣有些疑惑的問道。 小丫頭見徐昕婷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樣,也是奇怪起來,轉頭問司徒平:「她不知道?」 正文 第六十五章 翌日 不光是徐昕婷不知道,就連現在和司徒平關係密切的杜奇偉同樣的一無所知,雖然他聽說過司徒平要幫徐昕婷的事情,但是就算他想破了腦袋,恐怕也不會聯想到胖會想出買彩票這樣「美妙絕倫」的「高招」來幫人還債的。 「想靠買彩票來發家致富的人不是沒有,但那些都是什麼人?都是些想發財想的入了魔的瘋夫愚婦。」杜奇偉聽完小丫頭竹筒倒豆腐似的把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和徐昕婷一樣,表情變化的精彩之極。最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把胖好一頓教訓,最後又把矛頭轉移到了其他的三人身上,大聲道:「你們幾個也是,都不是什麼三兩歲的小孩了,司徒自己一個人瘋不夠,你們三個到好,陪他一起瘋!從體彩開辦到今天,你們見有誰買了就一等獎的?聽說過嗎?」 聽到這話,大家的臉色都挺難看的,特別是司徒平,胖臉蛋憋得通紅,要是換了以前,他也就忍了。可是現在的他有了兩世的經歷,雖然前生的自己也是一個沒有多少處世經驗的毛頭小,但是一加一怎麼說也可以等於二了吧。現在可好,明知道有把握的事情,也找不出理由反駁,心的憋屈就甭提了。 可是徐昕婷到是對司徒平的作為感動不已。女孩就是這樣,別管胖的做法對不對,哪怕就是幹了一件傻事,而且還是天大的傻事,但只要是這件事情是為自己做的,別管旁人怎麼看,女孩自己肯定是感動得不得了。 當即,徐昕婷也顧不得旁邊有別人在,伸出一雙小手一把握住司徒平的胖手,無比深情的感激道:「司徒,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要不是徐昕婷心還固守著女孩那最後一份矜持,估計現在司徒平得到的就是一記香吻了。 而司徒平被突如其來的玉手握住先是一愣,不及體會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有多溫暖,當聽完徐昕婷的話後,原本心頭的鬱悶頃刻之間煙消雲散。特別是看到徐昕婷那份感激不已的神情,頓時什麼煩心事兒都沒有了。反到是有些慌亂的語無倫次的傻笑起來,樂的大嘴咧開都快看到小舌頭了。 小丫頭見此低聲嘀咕道:「白癡,一句話至於高興成這個樣嗎?」然後偷偷的轉回頭看向自己的身邊,就見杜娟表面上是掛著一副笑容,但是仔細分辨卻是發現那笑容很假,很乾澀。 司徒平此時的眼睛裡就剩下徐昕婷了,也沒有發現其他人一個個看自己時那種不同神態的古怪眼神。最後就見胖意氣風發的大聲說道:「別以為我是發瘋,咱們今天就打個賭,等明天體彩公佈結果後,我要讓你們見識一下本少爺的諸葛神算有多麼靈光!」 「諸葛神算?」蘭宮玉奇怪道:「當初說的不是紫薇術數,周易八卦嗎?」 胖聞言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了起來,尷尬的乾笑兩聲,心虛道:「話說這些東西我都知道一些。」說完,除了徐昕婷,其他人都是一臉的狐疑。 過橋米線的滋味如何,早已經沒有人記得了。當天的下午,徐昕婷沒有去導辦銷假,而是準備出去找房住,畢竟住在原來的寢室已經很不方便了,最起碼那兩個當初誘惑她去酒吧陪酒的「學姐」的存在,就是司徒平也不由得建議徐昕婷不要在住寢室了。 而司徒平同樣的以去醫院複診為理由,請了一下午的病假,幫徐昕婷找房。這件事情更是叫杜奇偉等人嘲笑不已。 至於住在哪裡,開始的時候司徒平是建議徐昕婷住進李喜珍家,但是李喜珍所住的小區距離學校太遠,以後上學交通又不方便,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可是現找房又來不及。想來想去胖竟然想到了剛剛買房的孫璐。 厚著臉皮找孫璐,如何說通對方同意讓徐昕婷住進去,這就不加細說了,反正這件事司徒平是不齒對外人講的。 於是,這天的下午,司徒平就在搬運行李,並且給孫璐當免費勞動力,幫新居清理房間陳設,擦窗戶玻璃度過的。好在身旁有個美女,要不然胖早就累的喊娘了。 儘管如此,司徒平甘之如飴。 轉眼就是新的一天,從早上起床開始,包括杜奇偉在內,幾個只望著靠體彩發家致富的人兒,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軍訓的時間更是忐忑不安的等待午的來臨,因為只有到了午這幾個人才能夠驗證司徒平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因為今天就是每個星期體彩獎號碼公佈的時間。 而軍訓第二天的開場也很有戲劇性。可能是因為軍訓服裝實在太不入同學們的法眼,於是不少同學沒有穿軍訓服裝,只是穿著一套運動服就來了,也有的是沒有穿軍鞋而是穿耐克和阿迪達斯。更有的女生把好端端的軍裝重新修改,褲變成了七分褲,又肥由寬大的上衣則縮緊改小,把身材勾勒的異常火辣,真正的制服誘惑。 魯教官看到這裡的臉色鐵青,先是問穿運動服的為什麼不穿軍裝,結果人家的答案是昨天晚上洗了還沒有干。自以為陰謀得逞的同學高興勁還沒超過三十秒,教官就讓他回去把濕衣服換上,然後圍繞著操場跑幾圈,說是幹得快。 司徒平就見那同學的臉色變的跟變色龍似的,最後是什麼好話都說盡了,也沒有讓這個姓魯的鬆口,只得垂頭喪氣的回寢室換衣服了。 而穿知名品牌運動鞋的幾位見此,連忙把「刷鞋未干」的借口收起來,換成了「刮破了」。當時魯教官聽完就樂了,然後以「透氣性好」為論點,把這幾位也轟了回去。 至於女生那邊,教官可能是昨天和女孩們聊的高興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就這樣,第二天的軍訓就這樣延遲了半天,等那幾位回去換衣服、換鞋的回來,兩個班級剩下的五十多人差點沒笑翻了。 也不知道這哥幾個是怎麼想的,衣服的確「未干」還滴著水呢就穿出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剛才寢室裡下大雨了呢。鞋破了的更慘,露著腳趾頭就敢出來溜躂,司徒平一看鞋上的那些破洞,一眼就看出來是用小刀劃破的。 而魯教官到是一副很滿意的模樣,讓這幾個倒霉蛋「歸隊」,於是新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暴富! 除了軍訓前開場的鬧劇之外,司徒平所在的方陣發生的另外一件反響很大的事情,莫過於徐昕婷的回歸。 啥叫颯爽英姿?啥叫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現在只要瞄一眼站在女生隊列的徐昕婷就明白了。可以這樣講,就營銷和工管兩個班級的所有女生都計算在內,最養眼的無疑就是司徒平家的徐妹妹了。 司徒平美!看著在身旁的男生一個個的在行進間基本訓練的轉身動作的間隙,百忙之抽出一點空擋,眼珠飛快的瞄向徐昕婷,司徒平心就不由得升起一股得意。司徒平可不是那種嫉妒心強的心胸狹窄之輩。就今天這架勢,要真換了心眼小點的,還不得氣出心臟病啊! 看向徐昕婷的男生越多,這越說明人家徐妹妹天生麗質,越說明自己的眼光獨到。同時也證明了,自己在男生當有著無以倫比的魅力。要不然人家水靈靈的一個小美女放著那麼多帥哥不選,偏偏挑到自己? 司徒平美是美了,但是也有不順心的事情。拿魯教官來說,司徒平就發現這位教官從訓練開始,這目光就時不時的老向自己這邊飄。要說教官看軍訓學員到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司徒平架不住姓魯的總是看自己。 「難不成這位想找自己麻煩不成?」司徒平想到這裡,心頓時升起一絲警惕,雖然也很向去看兩眼自己家的昕婷,可是人一分心就要犯錯誤,犯錯誤就要被教官抓,為了美好的將來打算,司徒平到是不想叫對方抓住自己的小辮。 所以說,這個上午,是司徒平硬撐過去的。 等一眾死黨再次聚集起來,又是到了午飯時間,這其還要帶上新加入的徐昕婷。 徐昕婷似乎是擔心司徒平經受不住生活費打水漂的打擊,拉著胖的手,語氣溫柔的說道:「司徒,等一會你可千萬別上火,我這裡還有一些錢,節省一點的話足夠咱們兩個人一學期的。」 蘭宮玉一旁笑道:「諸位!大家注意了啊,從今天開始人家司徒就開始吃軟飯了啊!」 司徒平狠狠的瞪了這臭小一眼,然後轉回頭用無比溫柔的目光看著徐昕婷道:「相信我,一切皆有可能!」 是的,一切皆有可能。 就為了司徒平這夥人一書包的彩票。投注站的大叔不得不把大門暫時關閉,暫停營業了。關上門後,就聽見那位大叔坐在一旁目光有些渙散的盯著那猶如小山一樣的彩票堆發愣,口裡還一個勁的叨咕著:「了!真的了!這得有多少錢啊!」 與此同時蘭宮玉和小丫頭這兩個眼睛跟餓狼似的傢伙正蹲在地上,一張一張的校對。眼睛也一次又一次的盯著那組獎號碼,生怕看錯了數字。 杜娟、杜奇偉還有徐昕婷則是難以置信的看著司徒平,他們到現在也不能想像司徒平的幾句「戲言」竟然變成了現實。 「真的了!」司徒平高興的淚流滿面,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己這一回人生的第一桶金感到激動! 情緒一上來,胖更是情不自禁的低吼了一聲:「老有錢了!」 從眾人一進投注站看到公佈出來的體彩獎號碼開始,除了杜奇偉和徐昕婷,當初親自挑選號碼的四個人就無比震驚的知道,自己真的獎了。 但見這一期的獎數字,赫然就是在司徒平當初劃定的範圍之內。也就是說,在李安的書包內的某一張彩票,赫然就是這一期的一等獎! 那麼其他的呢?二等獎以下簡直就是一網打盡! 從震驚清醒過來的眾人,首先的念頭就是四下觀瞧,生怕遇到劫匪之類的歹徒,要不然可就是空歡喜一場了。 「我們一共能得到多少錢?」這是關門之後,杜娟清醒過來說的第一句話。 「少說也有五百多萬吧。」小丫頭眼睛裡辟里啪啦的往外蹦金星。 司徒平提醒道:「還要交個人所得稅的。」 杜奇偉吃驚的叫道:「不會真的被你蒙了吧!」 徐昕婷一開始則是很茫然,有些不明白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司徒,你們在說什麼啊?」話音未落,徐昕婷措不及防之下一把被得意忘形的司徒平興奮的雙手抱住,就聽胖大聲說道:「媳婦兒,咱們有錢了!我獎了!以後不用吃軟飯了!」 「啊?」這一下徐昕婷總算是明白過來,不過那一聲「媳婦兒」叫的小妮全身發燙。好在胖接下來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要不然女孩非得羞的找個地縫鑽進去不可。 就這樣,一群剛剛走進大學校門的年輕男女,竟然靠幾張彩票挖到了自己人生當的第一桶金,傳出去,也算是古今一大奇聞了。 雖然手裡有著獎彩票,但是獎金卻不能在投注站領取。就是想領,人家大叔就是把家都賣了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個人在投注站忙活了一個多小時,鬼鬼祟祟的出門攔了兩輛出租車離開,接下來就是去體彩心把彩票兌換成現金了。 坐在出租車裡,司徒平才慢慢的恢復了一點冷靜,前後看了看,胖才發現自己這一行人一個個的臉上都帶著紅光,都好像喝醉酒一樣。就不禁笑道說:「還是缺少定力啊,這才剛開始,就興奮的找不到北了,以後幾億起算的生意可怎麼好哦。」 坐在前排的杜奇偉聞聽此言,不由得回頭看了看司徒平和徐昕婷兩人,打趣道:「幾億?你的野心到是不小。不過今天的事情我的確感到挺不可思議的,沒有想到真的被你猜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當時你是怎麼想到這一組數字的吧?」 司徒平一揮手,笑道:「這就叫天機不可洩露。」說著,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然後對杜奇偉道:「先別說別的了,現在咱們也算是有了起步的資金,接下來我想做一筆大買賣,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入?」 「大買賣?」杜奇偉先是一驚,然後奇怪的看著司徒平問道:「你想幹什麼?這次不買彩票,改準備開體彩心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關於房地產的故事 要問做什麼行業是最有前途,最容易賺錢,同時又沒有太高的技術含量的暴利產業,恐怕十個人裡有個人會推薦「地產業」。 這一觀點不光是司徒平知道,恐怕地球人都知道了。也正因為如此,腦裡也剩不下多少有用信息的胖,自然而然的就把目光聚焦到這棵搖錢樹上。當然了,雖然眼下手上有了幾百萬大元,可是要說去搞房地產,估計就要讓旁人貽笑大方了。但是眼瞅著這棵搖錢樹就在眼前,肉咱吃不上,喝口湯總該行了吧。 所以,這才有了司徒平口的大生意。 「二手房屋介!」這就是司徒平所謂的大生意。 不光是杜奇偉一臉疑惑的看著司徒平目光游移不定,就是杜娟、徐昕婷等人也是想不明白這房屋介算哪門「大生意」。現在隨便到大街上,只要往那裡一站,你就看吧,一條街上總能找到那麼一家面積不到十幾平,門前擺放著破爛燈箱的介所。況且人家還不單單只是做房屋介,婚介、工作介,人家都是一體化的。 扣除了必要的上交稅款,足有四百五十萬元的巨額獎金已經從體彩心領回來了,不過間的過程著實不敢讓人恭維。就為了不讓媒體曝光這一項,最後還是動用了杜奇偉家裡的關係,才避免的,要不然這幾個小青年估計到現在都走不出來體彩心的大門呢。 辦好了銀行卡,眾人就急忙的離開是非之地,躲到了孫璐的那間一居室的新居暫避。當錢拿到手了,也興奮完了,眾人就不禁開始為如何處理這樣一筆巨款而發愁。 一見如此,緊接著司徒平也就順理成章的把自己的計劃向眾人公佈了出來。 「司徒?這房屋介滿大街都是,你要是錢多了燒得慌也不至於幹這個啊,你要是說倒騰個啥IT產業之類的也算是時代尖端了。可是這玩意,你還不如開個超市賺錢快呢。」蘭宮玉的嘴裡就沒有聽見過好話。自然就被司徒平給忽略了。 司徒平笑了笑道:「看大家的眼神,似乎對這二手房介都有不小的成見啊。得了,在說我的看法之前,我不妨先給你們幾個講個小故事。」 「講故事?」小丫頭聞言立刻就精神了起來,大聲的說道:「講啊,我最喜歡聽故事了。什麼故事啊?不會是安徒生童話吧?」 司徒平搖了搖頭,道:「大小就看過幾篇格林童話,還沒有看全過,就記得一個《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的故事了。」 徐昕婷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司徒平的衣服,低聲說道:「司徒,《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是《天方夜譚》裡的故事。不是格林童話。」 司徒平:「呃。。。」胖尷尬的摸了摸鼻,嘿嘿笑道:「不好意思,記錯了。也別管什麼天方夜譚了,咱講講咱們自己的故事。」 眾人見司徒平吃癟,自然是高興的很,不過司徒平的故事也蠻吊人胃口的。於是就強忍住笑意,圍坐在一旁伸著耳朵聽著。 司徒平見此先是醞釀了一下情緒,這才開口講道:「說是以前吧,有個地主有很多地,就找了很多長工來幹活,來幹活就得有住的地方吧,於是地主給長工們蓋了一批團結樓住著。一天,地主的謀士對地主說:東家,長工們這幾年手上有點錢了,他們住你的房,每月交租,不划算,反正他們永遠住下去,你乾脆把房賣給他們算了。起個名堂叫做——公房出售!告訴他們房永遠歸他們了,這樣一來就可以把他們這幾年攢的錢收回來。」 司徒平剛開了個頭,小丫頭就忽然打斷道:「是二手房的故事嗎?」胖聞言眉頭不禁就是一皺,氣道:「你等我講完再問行不?」 杜娟見此不由得笑了起來,然後拉住李安,說道:「先別和他鬧,聽他講完,看看他能講出什麼花來。」小丫頭平時最聽杜娟的話了,對著司徒平哼了一聲,又安分了下來。 蘭宮玉道:「別停啊!接著講。」 司徒平是拿這小丫頭一點治都沒有,於是只好狠狠的等了一眼蘭宮玉,繼續講道:「那個謀士叫地主搞公房出售,然後地主就說:主意不錯,可是那租金怎麼辦?謀士說:照收不誤,起個日本名兒,叫物業費!」 「哈!物業費,他們怎麼想的!太有意思了!」小丫頭忍不住又叫了出來,不過很快又被身旁的杜娟拉了回去。 司徒平這次到是沒有停頓,接著講道:「於是地主很快實行了,賺了好多錢,長工們那個高興啊!過了幾年,地主的村發展成城鎮了,有錢人越來越多,沒地方住,謀士對地主說:東家,長工們這幾年手上又有錢了,咱們給他們蓋新房,起個名堂叫做『舊城改造』,他們把手上的錢給我們,我們拆了房蓋新的,叫他們再買回去,可以多蓋一些賣給別人,地主又實行了,這次,有些長工們不高興了,地主的家丁派上用途了,長工們打掉牙只好往肚裡咽,地主又賺了好多錢。」 講到這裡,在座的眾人臉上的神情無不帶上了一層深思,現在他也算是聽出來司徒平要講什麼了。說是故事,其實就是在講國這幾年的房地產發展史。只不過是含沙射影,弄的有些誇張了點。這一次大家都靜下心來繼續的聽著。 胖的故事講的很慢:「又過了幾年,地主的村發展成大城市了,有錢人更多了,地主的土地更值錢了,謀士對地主說:東家,咱們把這些長工的房拆了,在這個地方建別墅,拆出來的地蓋好房賣給那些有錢的大款還能賺一筆,地主說:長工們不干怎麼辦?謀士說:咱給他們錢多點兒,起個名堂叫貨幣化安置,咱再到咱們的豬圈旁邊建房,起個名堂叫經濟適用房,給他們修個馬車道讓他們到那邊買房住,地主說:他們錢不夠怎麼辦?謀士說:從咱家的錢莊借前給他們,一年6分利,咱這錢還能生錢崽,又沒風險。 地主又實行了,長工們拿到錢,地主的經濟適用房到現在才建了一間,長工們只好排隊等房,直到現在,還等著呢……於是,長工們開始鬧事了,地主有點慌,忙問謀士怎麼辦?謀士說:趕緊通知長工們,房要跌價了,別買了,租房住吧,正好把我們的豬圈租給他們。 結果,這麼多年後,長工們的錢全沒了,還在租房住,直到永遠!」 PS:怨念。。。房啊!買不起啊!啥時候俺能夠擁有一棟完全屬於自己的房,俺就感謝政府,感謝人民,感謝地產商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入伙! 1980年9月北京市住房統建辦公室率先掛牌,成立了北京市城市開發總公司,拉開了房地產綜合開發的序幕。82年國務院在四個城市進行售房試點。84年廣東、重慶開始徵收土地使用費。1987年11月26日,深圳市政府首次公開招標出讓住房用地。1990年上海市房改方案出台,開始建立住房公積金製度。 也正是在這個時期,住房商品化、土地產權等概念才開始在神州的大地上慢慢傳播開來。 等到了1992年房改全面啟動,住房公積金製度全面推行,次年「安居工程」也開始啟動,國的房地產業才開始全面的發展開來! 從十年代開始,國的房地產業急劇快速增長,月投資最高增幅曾高達146.9%。大部分人都看準了這一行業的發展前途,於是房地產市場在局部地區一度呈現混亂局面,在個別地區出現較為明顯的房地產泡沫。直到1993年底宏觀經濟調控後,房地產業投資增長率才普遍大幅回落。房地產市場在經歷一段時間的低迷之後開始復甦。 可是隨著住房制度改革不斷深化和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住房也隨之成為新的消費熱點。1998以後,隨著住房實物分配製度的取消和按揭政策的實施,房地產投資進入平穩快速發展時期,房地產業成為經濟的支柱產業之一。 90年代住房改革,相當比例的城市居民以低價購買了舊住房產權,城市大規模發展並派生拆遷需求,人均收入的提高,建築技術的升級,農民進城,消費信貸等金融支持,促使房地產的質量升級,需求主體從商業樓宇向住宅轉移,從集團購買力向個人轉移。 2002年以來則迅速從消費品向投資品轉移,從國內投資者向國際投資者轉移。但良好的長期發展預期,並不意味著短期就沒有泡沫,相反會成為炒作借口。於是大批的炒房者應運而生。這其令人耳熟能詳莫過於「溫州炒房團」,說難聽點,想買房的聽到這個名字,腦仁都疼。 司徒平不打算「炒房」,也沒有能力和財力搞大型的地產項目,但是全國範圍的房價大幅度上揚前的這一個短暫的「真空期」卻是胖不想輕易放過的。而這一批房當上升幅度最大,利潤最高的莫過於「二手房」所以司徒平現在要做的,就是打好這個「時間差」,盡可能的多收購一些地段好,房價「低廉」的「二手房」。 啥叫「時間就是金錢」,胖可以告訴你,現在他要做的就是! 司徒平的故事很簡單,其他的人也聽得明白。再聯想到目前房市的現狀,再等司徒平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無論是誰,就是腦裡一團漿糊的小丫頭,也都知道這地產生意是多麼好賺了。 做!還是不做?這樣一個簡單的選擇題擺在眾人面前,傻都知道怎麼選。 不過杜奇偉還是笑道:「想法是好想法,我也認同司徒的說法,不過這門生意裡,你們大家都有股份在,就我一個一分錢都拿不出來,說是合夥做買賣,到時候我那份又該怎麼算呢?」 親兄弟明算賬,司徒平自然知道現在杜奇偉拿不出多少錢來「入股」,不過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的他,如何能夠輕易的把這位大神放過!於是就聽他說道:「阿杜是暫時拿不出多少錢來入股,但是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樣。咱們現在是學生,進入社會肯定會遇到一些計劃外的麻煩,而你阿杜的社會關係,正是咱們這一群人裡所欠缺的。所以新公司成立後,就憑這一點,我給你百分之十的股份。」 杜奇偉聽到這裡臉色變了變,而其他人也都看向這兩個人,司徒平的自信,杜奇偉的鎮定,這兩種神情此時都深深的印在幾個人的心裡。 「好!我這也算是拿自己家裡的臉面出來入股了,就不知道我們老爺要知道我這麼幹,會不會氣出心臟病來。」好一陣沉默之後,杜奇偉終於臉上浮現出了微笑,開玩笑的發出聲音。 而一直緊緊盯住杜奇偉的司徒平聞聽此言,也不由得長出一口氣。說著的,他現在就怕杜奇偉不同意。一旦沒有了杜家的影響力,想要靠幾個沒有根基的大學生就想在短時間內打拼出一番局面,可以說是白日做夢。 有人曾經說過,在現今這個社會裡,一個人想要快速的成功,最起碼要具備「兩分實力,三分運氣,外加五分的關係」,要是背後沒有人推你,捧你,想要在這個社會上站穩腳跟,可以說是難比登天。 有了杜奇偉的家庭背景在,司徒平這些人的新公司就等於說是成功了一半。另外的就要看自己的能力與運氣了。 但是很顯然,司徒平一直以來最不缺少的恰好就是「運氣。」 解決完杜奇偉,輕鬆下來的司徒平轉回頭又對其他的幾人笑道:「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我就把咱們得來的錢分出去一份,你們大家就沒有一點意見?」 杜娟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徒平,笑道:「你都決定好了才想到問我們是不是有點晚了?不過一直以來你都好像有著未卜先知的能力,我們也都見證了這份神奇,就再相信你一次又有何妨?」 蘭宮玉也笑道:「再說了,這筆錢對於我們來講都屬於意外之財,即便是賠了也不算什麼損失。更何況,聽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看這事你做主就行!」 小丫頭更是叫道:「我什麼都不會,等年底分紅的時候,你們記得有我一份就成了。不過到時候我可要現金!話說妹妹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拿過超過一萬元以上的。」 見到這些好朋友對自己無私的信任,胖的眼睛立刻就紅了!感動!是的,司徒平被這一份誠摯的友情感動了!現在,司徒平知道,自己最大成就不是擁有多少財富,而是他面前的這幾位得來不易的好朋友。似乎一瞬間,司徒平感覺到自己全身充滿了力量,甚至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方向! 坐在司徒平身旁的徐昕婷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羨慕起司徒平來,可是一想到自己與司徒平漸漸拉近的關係,轉瞬之間,那份激動,那份喜悅似乎也屬於自己。頓時,她覺得以前那個貌不驚人的胖,現在看起來是那麼的帥!似乎全身上下都帶著一層耀眼的光輝。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指南針房屋經紀有限公司 坐在辦公桌前的輔導員梅艷此時的臉色陰晴不定,時不時的低頭看著手上的申請資料,又不住的抬頭去看坐在她面前的司徒平、杜奇偉還有杜娟三人。 終於,沉默許久之後,梅艷語氣有些質疑的說道:「成立新社團的事情,以我個人的態度來講,是支持的。相信學院方面也會贊成和支持學生社團的發展與建設。但是這個大學生創業的計劃,我想你們是不是還有欠考量?這個想法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梅艷的反應完全在司徒平的意料之,畢竟以學校方的看法,幾個剛剛走進大學校門,連專業課都沒有上過兩堂的新丁,竟然開口說想要走出校門自主創業,這話說給誰聽,恐怕換回來的都是質疑和不信任。但是司徒平現在所需要的是借助校方的名義,來爭取一些國家的優惠政策,精打細算也是創業的重要部分,所以能爭取的司徒平還是不打算輕易放過。 梅艷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和幾個人講道:「學校對大學生創業原則上講是大力支持的,但是對於你們而言,社會經驗還有所欠缺,生活閱歷還不成熟,現在創業未免還有些言之過早。老師也是出於保護你們的態度,給你們一個忠告。現在的你們主要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在大學裡掌握一些學習和工作的技能和基礎,等你們的專業技能有所提高後,再提出這樣的計劃,老師肯定第一個支持你們!」 司徒平聽到這裡,笑了笑,道:「謝謝老師的教導。雖然知道老師是為了我們好,說的也都是事實,但是我們還是想試一試,希望學校能夠給我們大力支持和幫助,幫我們的新公司爭取一些盡可能多的政策和扶助條件。同時為了回報學校,我們會在新公司成立後,配合學校的勤工儉學活動,盡可能多的讓所有學生能夠在學習生活積累一些必要的社會生活經驗。」 杜娟也道:「梅老師,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情,雖然老師可能懷疑我們的能力,但是凡事都有第一次。相信有了學校和老師在背後的支持和幫助,我們會少走很多彎路,成功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沒有十分鐘,輔導員梅艷就有點招架不住的架勢了。最後還是猶豫的點了點頭,道:「好吧,既然你們都下定決心這樣做了。我也不好阻攔你們了。不過我是答應了,學校方面怎麼說我就不敢打包票了。不過我到是很好奇,你們這個【指南針房屋經紀有限公司】的註冊資金竟然有三百萬,難道是你們家裡也同意你們這樣做嗎?」 看到梅艷一臉驚奇的表情,杜奇偉出言道:「梅老師,我們家裡當然支持了,要不然我們幾個學生怎麼敢做出這麼大的決定!其實我們幾個人的家裡也是想讓我們提前一些多接觸接觸社會,增長一些社會經驗。一邊學習一邊實習,相互促進。」 司徒平和杜娟聽杜奇偉胡說八道,險些沒樂出聲來。天知道幾個人都是瞞著家裡才敢這樣幹的。試想一下,誰家的家長會眼瞅著半大的孩拿著幾百萬出去做生意,晚上做夢都得驚醒過來! 不過梅艷可不知道這麼多,只是看到這三百萬,心就不免想到,既然人家的父母都不介意,自己再多說就有點不上道了。所以沒有了心理負擔,這才答應為三人的新公司向學校背書做申請。 其實司徒平三人今天來就是走一下過場,就在昨天,也就是眾人決定要開公司的第二天。司徒平就按照記憶,在先鋒路靠近師範大學選定了一處面積大概七十幾平的小門市做公司的臨時辦公地址。之所以選擇這裡,司徒平可是知道這地方未來一年裡會重新改建,到時候這裡會修建一座數碼廣場,地價可是節節飄升的。同時,這裡距離學校又很近,無論是上下學都很方便。 而之所以沒有買太大的單位,還是因為要節約資金去選購升值潛力更大的地段。 結果,在當天以十萬五千元的超級「低價」拿下這裡之後,司徒平險些都要聲淚俱下的抱住房主大喊「感謝」了! 天啊!七十幾平才十幾萬,在2002年來看,似乎有點冤大頭的意思。誰不知道先鋒路這裡是學生繁多的地方,可以做做餐飲,做下網吧和娛樂場所,但是在正街位置有些不佳的地段,七十幾平不大不小的尷尬面積,實在是不值得投資十幾萬出來,畢竟就面積而言,做什麼都不合適。大生意不屑於此,小生意擔心收不回投資成本。 可是司徒平卻清楚的知道,自己賺到了。而且有點撿便宜的意思。要知道,現在已經是02年下半年了,再過幾個月,也就是03年之後,這一地段的地價就會像坐火箭一樣向上飆升,等明年年初改建計劃一出來。別說七十幾平,就是十幾平的衛生間,恐怕都有人搶破頭! 有了店面,接下來,就是杜奇偉出馬去工商稅務辦理營業執照。而【指南針房屋經紀有限公司】這個名字,也是在徵求了所有人意見之後,最後由司徒平敲定下來的。 至於註冊資金,既然是為了體現自己公司的整體實力,在有所保留的情況之下,還是填寫為三百萬元整。當杜奇偉寫完之後,著實的讓辦理手續的工作人員吃驚疑惑不已,當驗證之後,看杜奇偉的眼神都變了。 不能不說杜奇偉的辦事能力很出眾,就在他和司徒平去見輔導員申請學校方面的援助的時候,公司的各類手續就已經辦理的七七八八,估計用不上一個星期,在公司重新裝潢完畢,就能夠全部完成。 於是,當一切都準備就緒,也說服了梅艷,離開了導辦的三人頓時感到全身上下一陣輕鬆。司徒平左右看了看,拱手笑道:「接下來,就預祝兩位老闆開業大吉,恭喜發財!」 杜奇偉和杜娟聞聽此言連忙裝模作樣的回禮道:「同喜同喜!」說完,三個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正文 第七十章 營業執照 司徒平等人要成立公司,雖然沒有到處長楊,卻也在校園內掀起了不小的波瀾。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這一家名為【指南針】的介公司畢竟是和自己一樣的學生開辦的,最關鍵的是大一新生。 結果沒到兩天的時間,工大校園內就對這件事情展開了出乎司徒平意料之外的激烈爭論。有一部分同學認為,這只是幾個大一新生一時之間的心血來潮,新公司的前景也必將是灰暗的,所以這些人都宣稱要拭目以待司徒平幾人到最後如何「慘淡收場!」 當然,也有不少人是抱著支持的態度,認為新時代的大學生就應該學以致用,把學校學到的知識和現實聯繫在一起,加以驗證,不管最後是成功還是失敗,最起碼有所收穫。這一方所持有的樂觀積極的態度,甚至有一部分人也躍躍欲試,也嘗試一下自己去創業。 結果,司徒平的新公司還沒有正式開張,【指南針】就在工大內部鬧的是沸沸揚揚。這一點到是完全出乎幾個熱血青年意料之外的。 「不過還好學校是支持我們的,但是這樣新公司正式營業之後,我們的上課時間和工作時間如何穿插安排的確成了一個問題。」 杜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拉出一把椅,坐了下來。這幾天這間七十幾平的小單位的裝潢佈置,可全仰仗著這位大小姐忙裡忙外。至於說蘭宮玉和小丫頭李安有幫忙?這兩位少爺小姐不幫忙添亂就好不錯了。 司徒平自然知道杜娟的擔心是一件麻煩事,就拿這幾天來說,幾個人軍訓也不好好參加了,隔三差五的向學院請假。不是杜奇偉去幫手續的事情,就是司徒平滿省城的「考察市場」,唯一能指望上的杜娟現在更是連午休和晚上都要抽時間過這邊檢查裝修進度,別管能不能分清楚塗料成分,最起碼也要防止裝修公司偷工減料不是。 司徒平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情到也容易解決,好在大一的課不多,時間總是能擠出來的。而且咱們的新公司因為業務特殊,所以大可以把營業時間向後推延一下,不過這樣一來,週日周可就沒有了。」 坐在一旁編十字繡的小丫頭一聽立刻抬起頭來,嚷嚷道:「周週日都沒有了?那我們還有休息時間嗎?」 杜娟笑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別人不敢說,你的休息時間姐姐我還是能保證的。」 李安一聽馬上就樂了,笑得很甜:「姐姐對我最好了!」 閒得無聊的蘭宮玉見此就是大嘴一撇,而司徒平到是也不介意李安休息不休息,只是想到說:「我說咱們同學裡有沒有會做網站的高手?公司正常營業後,總該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企業網站吧。」 聽到司徒平的話,小丫頭立刻來了精神大聲叫道:「我知道,這個我知道。」 杜娟笑道:「你知道?你知道也用不著叫這麼大聲音吧。」 司徒平好奇道:「李安你知道誰會做網站?」 李安得意洋洋的笑道:「當然了,我當然知道誰會做了。而且人家還是一個高手呢。」 蘭宮玉道:「你能不能不賣關,到底是誰?大家可都在這兒等著呢。」 小丫頭先是狠狠的瞪了蘭宮玉一眼,這才說道:「不就是我們寢室的沈雙魚麼。」 「沈雙魚?」司徒平腦海裡立刻浮現出那個羞答答內向型的小女孩兒。杜娟想了想也點頭說道:「沈雙魚是學電信息工程的。雖然沒有見過她做網站,但是也好像聽說過。」 蘭宮玉也是嘖嘖稱奇,說是人不可貌相。沒有想到一向不起眼的小女孩竟然還是一個計算機高手。 小丫頭道:「我見過沈雙魚做的網站,可漂亮了。只不過她只和我一個人說而已。」 司徒平幾人一看李安那副洋洋自得的神情,就不由得暗自好笑,心說光看這神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那個高手呢。 司徒平到是也不介意究竟誰會做,關鍵是做出成品,於是就道:「既然是沈雙魚,不知道我們請她幫忙,她會不會答應。」 不等李安回答,杜娟先開口道:「我想應該可以,畢竟都是同學,還是一個寢室裡住的,我想我和李安去請她幫忙,她也不會拒絕。」然後又道:「不過咱們專門做一個公司網站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怎麼說?」司徒平聽到這話,不由得奇怪了起來,不明白杜娟是什麼意思。 就聽杜娟說道:「我想咱們是不是做一個地域性質的綜合信息門戶網站?」然後見到大家一副疑惑的模樣,杜娟就慢慢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雖然咱們的新公司主要的業務是房屋介,但是實際上按照司徒的說法,就是一個房屋投資。不過以後公司肯定會逐漸的拓展業務,到時候一個企業網站的功效性就太過局限性了。所以我說,要做網站,不如把房屋介,職業介紹,城市商業店面信息等都做成專業版塊,打造一個地域性的門戶網站?」 聽到這裡,幾個人也算是明白了杜娟的意思,李安有些擔心的說道:「這樣做的話會不會規模太大了?」 司徒平想了想,自然是覺得杜娟的想法是不錯的,不過李安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於是就道:「這個主意不錯,到時候我們可以讓沈雙魚按照門戶網站的規模設計,不過因為我們現在人力物力的資源有限,暫時就先做房屋這一塊。其他的我們可以一點一點的擴展。」 杜娟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急於求成,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就這一點,杜娟就要比一般同齡人要穩重成熟的多。要換了是李安,這時候早就和司徒平吵起來了。 就在這時,公司前門忽然被推開,還沒有看清楚人呢,就聽到杜奇偉的聲音傳了進來:「兄弟姐妹們!咱們的營業執照批下來了! 正文 第七十章 營業執照 司徒平等人要成立公司,雖然沒有到處長楊,卻也在校園內掀起了不小的波瀾。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這一家名為【指南針】的介公司畢竟是和自己一樣的學生開辦的,最關鍵的是大一新生。 結果沒到兩天的時間,工大校園內就對這件事情展開了出乎司徒平意料之外的激烈爭論。有一部分同學認為,這只是幾個大一新生一時之間的心血來潮,新公司的前景也必將是灰暗的,所以這些人都宣稱要拭目以待司徒平幾人到最後如何「慘淡收場!」 當然,也有不少人是抱著支持的態度,認為新時代的大學生就應該學以致用,把學校學到的知識和現實聯繫在一起,加以驗證,不管最後是成功還是失敗,最起碼有所收穫。這一方所持有的樂觀積極的態度,甚至有一部分人也躍躍欲試,也嘗試一下自己去創業。 結果,司徒平的新公司還沒有正式開張,【指南針】就在工大內部鬧的是沸沸揚揚。這一點到是完全出乎幾個熱血青年意料之外的。 「不過還好學校是支持我們的,但是這樣新公司正式營業之後,我們的上課時間和工作時間如何穿插安排的確成了一個問題。」 杜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拉出一把椅,坐了下來。這幾天這間七十幾平的小單位的裝潢佈置,可全仰仗著這位大小姐忙裡忙外。至於說蘭宮玉和小丫頭李安有幫忙?這兩位少爺小姐不幫忙添亂就好不錯了。 司徒平自然知道杜娟的擔心是一件麻煩事,就拿這幾天來說,幾個人軍訓也不好好參加了,隔三差五的向學院請假。不是杜奇偉去幫手續的事情,就是司徒平滿省城的「考察市場」,唯一能指望上的杜娟現在更是連午休和晚上都要抽時間過這邊檢查裝修進度,別管能不能分清楚塗料成分,最起碼也要防止裝修公司偷工減料不是。 司徒平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情到也容易解決,好在大一的課不多,時間總是能擠出來的。而且咱們的新公司因為業務特殊,所以大可以把營業時間向後推延一下,不過這樣一來,週日周可就沒有了。」 坐在一旁編十字繡的小丫頭一聽立刻抬起頭來,嚷嚷道:「周週日都沒有了?那我們還有休息時間嗎?」 杜娟笑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別人不敢說,你的休息時間姐姐我還是能保證的。」 李安一聽馬上就樂了,笑得很甜:「姐姐對我最好了!」 閒得無聊的蘭宮玉見此就是大嘴一撇,而司徒平到是也不介意李安休息不休息,只是想到說:「我說咱們同學裡有沒有會做網站的高手?公司正常營業後,總該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企業網站吧。」 聽到司徒平的話,小丫頭立刻來了精神大聲叫道:「我知道,這個我知道。」 杜娟笑道:「你知道?你知道也用不著叫這麼大聲音吧。」 司徒平好奇道:「李安你知道誰會做網站?」 李安得意洋洋的笑道:「當然了,我當然知道誰會做了。而且人家還是一個高手呢。」 蘭宮玉道:「你能不能不賣關,到底是誰?大家可都在這兒等著呢。」 小丫頭先是狠狠的瞪了蘭宮玉一眼,這才說道:「不就是我們寢室的沈雙魚麼。」 「沈雙魚?」司徒平腦海裡立刻浮現出那個羞答答內向型的小女孩兒。杜娟想了想也點頭說道:「沈雙魚是學電信息工程的。雖然沒有見過她做網站,但是也好像聽說過。」 蘭宮玉也是嘖嘖稱奇,說是人不可貌相。沒有想到一向不起眼的小女孩竟然還是一個計算機高手。 小丫頭道:「我見過沈雙魚做的網站,可漂亮了。只不過她只和我一個人說而已。」 司徒平幾人一看李安那副洋洋自得的神情,就不由得暗自好笑,心說光看這神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那個高手呢。 司徒平到是也不介意究竟誰會做,關鍵是做出成品,於是就道:「既然是沈雙魚,不知道我們請她幫忙,她會不會答應。」 不等李安回答,杜娟先開口道:「我想應該可以,畢竟都是同學,還是一個寢室裡住的,我想我和李安去請她幫忙,她也不會拒絕。」然後又道:「不過咱們專門做一個公司網站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怎麼說?」司徒平聽到這話,不由得奇怪了起來,不明白杜娟是什麼意思。 就聽杜娟說道:「我想咱們是不是做一個地域性質的綜合信息門戶網站?」然後見到大家一副疑惑的模樣,杜娟就慢慢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雖然咱們的新公司主要的業務是房屋介,但是實際上按照司徒的說法,就是一個房屋投資。不過以後公司肯定會逐漸的拓展業務,到時候一個企業網站的功效性就太過局限性了。所以我說,要做網站,不如把房屋介,職業介紹,城市商業店面信息等都做成專業版塊,打造一個地域性的門戶網站?」 聽到這裡,幾個人也算是明白了杜娟的意思,李安有些擔心的說道:「這樣做的話會不會規模太大了?」 司徒平想了想,自然是覺得杜娟的想法是不錯的,不過李安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於是就道:「這個主意不錯,到時候我們可以讓沈雙魚按照門戶網站的規模設計,不過因為我們現在人力物力的資源有限,暫時就先做房屋這一塊。其他的我們可以一點一點的擴展。」 杜娟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急於求成,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就這一點,杜娟就要比一般同齡人要穩重成熟的多。要換了是李安,這時候早就和司徒平吵起來了。 就在這時,公司前門忽然被推開,還沒有看清楚人呢,就聽到杜奇偉的聲音傳了進來:「兄弟姐妹們!咱們的營業執照批下來了!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司總和杜總 周軍滿面疑惑的看著麻七,奇怪的問道「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幹什麼的?搞房地產的?」 其實對於司徒平幾人的事情,要是麻七不提,他周軍周大少爺就早忘到腦瓜後去了。其實以他這種整日裡就知道花天酒地的性,聽完麻七的話後,馬上能夠想到司徒平這個人,就已經很難得了。 而麻七一邊報告一邊小心觀察周軍的反應,當見到周軍所表現的驚奇之色,麻七就不由得在心裡暗罵:「就知道你找不急得這個死胖的事情了,還好我聰明,要不然豈不是被你當槍使。」 不過雖然這樣想的,但是還要解釋:「不是房地產,聽說是做二手房的租賃介業務的。公司裡的人也都是那些個學生,其周少爺當初要找的都在。」 「哦,原來是搞介所的,哼,扯老虎皮,竟然叫經紀公司,我還以為這些窮學生長能耐改做房地產了呢。」周軍笑了笑,一臉的不屑,然後說道:「你下去找幾個人把他們的那個破公司給我砸了,以後像這種小事就不用找我了。」 「砸了?」麻七聞言心就是一動,為難的說道:「周少,這件事情有點不太好辦。」 「什麼?」周軍一聽這話立刻就不願意了,氣道:「你是幹什麼吃的!就這麼一點小事都不能辦,是我周軍說話不好使啊,還是你也長能耐,翅膀硬了?」 麻七聞聽此言嚇的大驚失色,連忙大聲解釋道:「不是,誤會了周少爺,我哪敢不停您的安排,可是現在的確是有些為難的事情,不好做啊!」 趁著周軍還沒翻臉,麻七這才說道:「現在眼瞅著就到國慶期間了,全國上下都在嚴打,像我們這樣的不入流的可是真不敢在這個時候頂風上啊!再者,那些個學生開的介公司是掛靠在【工大集團】下面的,要是真的鬧出動靜了,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 「工大集團?怎麼又和工大集團扯上關係了?」周軍聽到這裡,不禁就是一陣愕然。雖然之前就看出來麻七就是一個膽小怕事的無膽鼠類,可是聽完這番話,也大概瞭解到對方的擔心。的確,每一次嚴打的時候,都是這些小混混最倒霉,也是被打怕了。可是之前是幾個窮學生,怎麼現在又出了一個【工大集團】? 周軍為什麼聽到「工大集團」四個字會如此吃驚,原因還是這家企業在省城可謂是「赫赫有名」。 【工大集團】顧名思義,就是工業大學下屬的校辦單位,主要是以高科技電類產品為經營對象,另外還兼顧著一些五花八門種類繁多的副業。 可以這樣說,【工大集團】實際上就是一家掛著「高科技自主產業」名號的大雜燴。 總資產據稱不超過十億,在國內名聲不顯,規模實力在外界看來都是模模糊糊的,知道的也是一知半解。平時更是連個平面廣告都見不到一張。知道的是校辦企業,不知道的是國內政府某部的保密單位呢。 可就是這一樣一家平時連廣告都不打,產品也不常見,擁有著一個高科技產業園,外加上一座省內著名地標式辦公大廈的校辦企業,在知情人的眼卻是一個關係網絡複雜龐大的洪荒猛獸一般的存在。 「工大集團?這下可真不好辦了。」周軍一皺眉,心想著司徒平上一次在松江路的事情,也曾被人講和來著。會不會也是這樣,所以才掛靠在【工大集團】的下面? 正當周軍疑惑司徒平的後台胡亂揣測的時候,【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早已經敞開大門,在掛一千響的鞭炮聲,喜氣洋洋的開業了。 辟里啪啦的鞭炮聲一停,小丫頭李安興奮的大聲叫道:「司徒,再買一切鞭炮來放吧,這次買一萬響的!」 司徒平揉了揉自己那有些耳鳴的耳朵,開口道:「咱們是開公司的,又不是開炮廠的,你要是喜歡放,一會我叫蘭宮玉陪你出去買,不過買回來你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可勁放,只要不耽誤我正常營業就好了。」 看到李安撅起了小嘴,一副不高興的樣,杜娟不免又得哄她幾句。 司徒平見此只是覺得李安可愛,倒也不介意,轉回頭目光環視這間面積不大的店面,心不免感慨萬千。 這時,杜奇偉忽然來到司徒平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怎麼?看到屬於自己的公司是不是有些感慨了?」 司徒平點點頭,道:「是啊,咱們這也算是白手起家,萬里長征這就算是第一步了。」說著杜奇偉就問道:「咱們公司今天正式營業,你也沒有說請幾個捧場的?咱們學院的領導什麼的都沒有知會一聲?」 司徒平苦笑道:「咱們現在這是小打小鬧的,難不成你還請些領導來剪綵?你就看咱們這辦公室才多大點地方?再多兩個人,就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至於學校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導員的意思是不要大張旗鼓,聽那意思,怕是不會來的。」 杜奇偉一聽就知道學院是什麼意思了,無非是擔心【指南針】關門關的太快,今天要是露面,早晚得有一天丟面。不過既然人家不願意來,大家也落得一個清閒。想到這裡,杜奇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那麼從現在開始,咱們也算是正常營業了是不是?那麼請問司總,接下來的工作安排是不是和大家交代一下?」 「司總?」司徒平先是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稱呼自己。自己姓氏後面加個「總」字被人稱呼,這到是第一次,說起來還真不習慣。司徒平狠狠的敲了一下杜奇偉的前胸,氣的笑道:「想看我笑話是不是!杜總!」 杜奇偉哈哈一笑,反敲回去:「我哪敢啊!司總!」 司徒平搖頭歎氣道:「你不厚道啊!杜總!」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安排佈置 關於如何開門做生意,包括司徒平這個二世為人的傢伙在內,【指南針】從裡到外沒有一個人懂的。但是沒吃過豬肉,總還見過豬跑。況且目前沈城市市區內,還沒有一家像樣,成規模的房屋介公司,【指南針】的起步雖然困難一些,到是也在眾人的預料之。 「萬事開頭難嘛,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收購本市市區內優質地段的房屋信息,整理成為我們自己的公司資源,同時要購進一批有上升潛質的房源,還有拉到固定的客戶。所以總結起來,現在大家的首要任務就是,不求賺得一分錢,但求累積公司資料和客戶資源。」 司徒平把眾人聚在一起,交代完畢這段時間的目標之後,就對杜娟和杜奇偉道:「從明天開始,我們就要在校內進行公開的員工招聘,主要是面向新一屆的大四學生,相比之下,大四的學生時間比較充裕一些,也要提前選擇就業了。相信校方也有這樣的考慮。招聘以兼職為主,附帶一部分勤工儉學的,這一點是和學院的協議部分。另外大家多留意一下,如果有優秀的人才,就一定要挖掘出來,因為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人才總是擺在公司發展的第一位的。」 杜娟微微一笑,道:「員工招聘?呵呵,我可是一點經驗都沒有,難道你就不怕我招上來的都是一批歪瓜裂棗?」 司徒平無所謂的點點頭,道:「經驗?沒有經驗怕什麼,誰都會有第一次麼,歪瓜裂棗又如何,我們又不是招進來就不管不顧了,還要進行觀察和必要的人事培訓。雖然我們公司現在規模小了些,但是這些環節都是不能省略的。」 說到這裡,司徒平心卻想到公司最起碼要在年底換一間面積大的辦公間,而這裡只能作為一個暫時的過度,以後就改為「形象店」就可以了。 「人事培訓?」杜奇偉嘴裡輕輕念了兩遍,然後問道:「那這一次我們一共要招多少人進來呢?」 司徒平道:「大概要招七八人左右。」說著又問一旁的蘭宮玉和小丫頭李安:「咱們先說好了,你們兩個有沒有想好在公司裡做什麼工作啊?」 蘭宮玉道:「做經紀了,既然是經紀公司,不做房屋經紀還能幹什麼。再說了,大小我也是股東之一,沒理由不多幫忙的。」 小丫頭想了想道:「公司以後肯定是需要客後服務的,要不我先做接線生吧!」 司徒平點點頭,也認可兩個人的選擇。至於一直跟在胖身後的徐昕婷在猶豫了好久,還是說道:「我還是去李姐那吧,畢竟答應人家的事情,再反悔有些說不過去。」 司徒平自然知道徐昕婷猶豫的原因,畢竟李喜珍那邊的新公司最近也要開張,之前又答應過幫手的,現在自己去不了,兩個人裡總是要過去一個的,要不然在人情上面自己也會感到不好意思的。 「現在公司規模小,部門也不必劃分的太細緻。不過剛開始的時候,杜娟主要負責行政和人事工作,杜奇偉則是要擔負起公司的企業公關和業務。」 小丫頭忽然問道:「那你幹什麼啊?」 司徒平眉毛向上一揚,理所當然道:「我自然是負責公司的統籌規劃和協調各部門之間的工作進度了。換句話說,我就是本公司第一任的CEO。」 李安聽到這裡,眨了眨眼睛,叫道:「那豈不是,五個人的公司裡,就我和蘭宮玉兩個當兵?」 司徒平幾人一聽小丫頭的孩話,立刻就樂了,杜娟連忙解釋道:「誰說你和蘭宮玉是當兵的,沒聽見剛才說要招聘人手麼。再說了,你和蘭宮玉可是咱們公司的大股東呢,誰敢把你們兩位股東董事當兵呢!」 李安歪著小腦袋想了想,然後點點頭,自言自語道:「說的也是。」 蘭宮玉低聲道:「官迷!」 司徒平這時伸手一拍小丫頭的小腦袋,對眾人說道:「看見沒,這就是官本位思想的最有力的實例和體現。」 說完,也不等小丫頭抗議,司徒平收回手,又說道:「還有最後一點我需要再提醒一下大家,就是從今以後咱們打開門來做生意,就避免不了接觸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到時候我們的個人立場就盡可能的以公司為重。『顧客就是上帝』這句話,想必都聽過,但是聽過是一回事,做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要是遇到了什麼委屈的事情,還希望在法律和道德的底線內,盡可能的遷就一下。不知道,這樣講,大家會不會明白一點。」 蘭宮玉笑道:「明白,這有什麼不明白的,不就是裝孫麼。」 司徒平聽到這話氣道:「說的那麼難聽幹什麼,不過咱們可是說好了,要是碰上故意搗亂的,大家也不能沒有了骨頭!特別是前段時間咱們還招惹了一些街頭混混,就說不定這些人會來找麻煩。」 杜奇偉點點頭,正色道:「我覺得司徒的話都很對,大家以後進出門也要多注意一些。但是也整天提心吊膽的,要不然也做不好生意。現在主要的事情還是明天的招聘。」 「是啊,那麼招聘的事情就靠大家群策群力了。」然後司徒平又感歎道:「以前常聽大三大四的學長們說,每當快要畢業的之前的半學期,大家就要面臨和參加無數的現場招聘會,場面是十分壯觀,同時也是大家最大的精神磨難。不少人都會在面臨著人生選擇的時候,忽然發覺現實總是距離夢想很遙遠。不管在學校學習和表現如何,最後的結果也只有一個,就是做一個打工仔。就連夢想都掌握在別人的手上。」 聽司徒平說到這裡,杜奇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最起碼,現在掌握別人夢想的人是我們。」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再遇李喜珍 晚上新店關門上鎖,大家都要趕在宿舍樓封門之前趕回去。不過司徒平則要先把徐昕婷送到工大小區去,也就是孫璐現在住的房。 一開始的時候,杜奇偉和杜娟幾人也想和司徒平一起送徐昕婷來著,主要還是因為最近惹上地痞流氓,擔心安全。不過對於大家的好心,司徒平最後還是拒絕了。胖固執的認為,送徐昕婷是自己的責任,更何況距離學校又不遠,那些傢伙也不可能整日裡什麼都不做,專門盯著自己吧。 司徒平到是一點都沒說錯,麻七那夥人可不就盯了他們好長一段時間,只不過現在是因為一些原因而沒有動作罷了。 不過司徒平等人卻是不知道這些,但是見司徒平堅持,再看看和胖牽著手的徐昕婷。杜奇偉不由得取笑道說:「我看你是怕我們影響你們兩個的二人世界吧,算了算了,也不勸你了,總之你路上要小心點。你皮糙肉厚到是不怕,但是你可記得你邊上還有一位漂亮女生。」 「行了行了,就你話多。我們先走了,你們也小心吧。」司徒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然後拉著身邊的徐昕婷就向小區的方向走去。 這時就聽蘭宮玉叫道:「咱們也走吧,人家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怎麼能和咱們一起走呢。哼,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 小丫頭看著蘭宮玉笑道:「怎麼?嫉妒司徒了?有本事你也找個女朋友。」 蘭宮玉仰著脖嘴硬道:「誰嫉妒了,我這叫揭發事情真相!」 一旁的杜奇偉見此不禁覺得好笑,蘭宮玉和李安似乎就是天生的冤家一樣,只要在一起就沒有不鬥嘴的時候。然後轉頭去看杜娟,卻發現杜娟正看著司徒平和徐昕婷離去的背影發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杜奇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司徒平消失的方向,心若有所得,但還是大聲說道:「杜娟,公司裡沒有什麼忘記的吧,要是沒有咱們就回去吧。」 「啊?」聽到杜奇偉的聲音,杜娟猛然間回過神來,當聽清楚後,急忙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強笑道:「沒有什麼忘記的,咱們走吧。」 。。。。。。 和眾人分手之後,司徒平牽著徐昕婷的手,不緊不慢的在街道路燈下緩慢的向前走著。一邊走一邊看著兩個人的影,被路燈一點點的拉長,緊接著縮短消失,再拉長,週而復始。轉眼間就快到了工大小區的前門。 司徒平就道:「最近一段時間這邊可能要忙一些,也抽不出來時間陪你。不過我答應你,只要一忙過這段時間,我就和你一起回家,幫你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完了,也省得你整天的擔心來擔心去的。」 正低頭走路的徐昕婷聽到這話,抬頭看向司徒平,輕聲說道:「其實也不用那麼急,我家的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再急也沒有用的。」 說到這裡,徐昕婷忽然停下腳步,隨之司徒平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然後轉回身奇怪的看著徐昕婷,問道:「怎麼啦?」就見徐昕婷那雙明亮美麗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牽著自己的手也比剛才牽得更緊了,「謝謝你。」 司徒平一聽這話,立刻就明白女孩的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然後故意裝作不悅道:「怎麼又說謝謝,都說了多少遍了,既然是我答應過你的,我就一定說到做到。再說我也沒有做什麼,只不過走運了一回彩票而已。這樣說起來,我也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還有啊,你以後再也別和我感謝之類的話了,我可不願意聽。」 徐昕婷淚眼汪汪的看著胖,不住的點頭,司徒平一見如此,心豪氣頓生,一把攬過徐昕婷入懷,然後低聲說道:「你答應我以後不許再哭了。」 忽然貼近司徒平的徐昕婷胸口驚得怦怦直跳,不過當聽到司徒平的話,還是默默的點頭。 可就在這時,兩個人就忽然感覺身前光芒大盛,司徒平和徐昕婷先是不由自主的向著光源處看去,但是驟然的光線反差,刺激的兩人不由得閉上了眼睛。緊接著光線變弱,司徒平這才看清楚前面是一輛打開了車頭燈的轎車。 接著,就見轎車車門被打開,從裡面走下來一個女人。待看清楚了,卻不是李喜珍又是哪個。 徐昕婷一見是李喜珍,頓時驚喜的叫道:「李姐姐你怎麼來了!」不過接下來的動作,竟然是下意識的一把推開司徒平,有些手足無措了。 胖被美女推開,心自然是一百個不高興,但是心多少也知道這是女孩的本能反應,只得把悶氣往肚裡咽。不過不等他說話,就聽那個多日不見的李喜珍怪聲怪氣的笑道:「我說這段時間你們兩個小傢伙怎麼像是把我忘記了呢,原來是忙著打情罵俏啊!」 聽到李喜珍的話,徐昕婷先是一愣,緊接著聲音有些緊張的辯解道:「不是的,只是。。。只是。。。」只是了半天,徐昕婷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司徒平見此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拉過徐昕婷,笑著對李喜珍講道:「只是之前聽說李姐很忙,不好意思打擾。不過今天可是真巧,竟然在這兒遇到了。對了李姐,你那間新公司準備的怎麼樣了?昕婷可是還打算去你那打工呢,不知道你還要不要人。」 李喜珍看了看徐昕婷,又看了一眼司徒平,搖了搖笑道:「我的新公司到現在連個影都沒有,不過沒有想到的是,你的新公司卻已經開門做生意了。保密措施做的不錯啊!司總經理!」 司徒平一聽這話,就知道李喜珍是怪自己沒有通知她,於是抱歉道:「沒有想到李姐消息這麼靈通,我這邊剛開張你就知道了。不過李姐你可千萬別挑我,之所以不通知你也是有原因的。」 李喜珍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司徒平,慢條斯理道:「這樣啊!既然如此,咱們就慢慢說。」說著就見這位大小姐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就從司徒平手裡搶下徐昕婷,然後笑著對徐昕婷說:「走,帶姐姐去看看你現在住的地方。」 正文 第七十四章 驚聞 與李喜珍的高檔公寓相比,孫璐這間十七八平的一居室就顯得過於的寒酸了。不過好在在此之前經過了孫璐同學的精心佈置和重新裝修,才使得這間充滿了少女夢幻風情的小屋在李喜珍眼格外的新奇。初一見到的時候,還不禁稱讚幾句。 原本司徒平還擔心自己帶陌生人上來會惹得孫璐不高興,可是女孩們的心思司徒平還是真有些琢磨不透,沒一會的功夫,三個女孩早就把胖忘到腦後,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鬧。而最讓司徒平跌破眼鏡的是,一向以冰山美人著稱的孫璐,竟然帶著一副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出來,著實叫司徒平大吃一驚。 都說三個女孩一台戲,結果大戲一開演,司徒平竟然插不上嘴。 看著李喜珍和其他兩女有說有笑的,司徒平就不住的抬眼去看房間內牆上的橘紅色掛表。心計算著封樓的時間。 好在李喜珍還算是記得房間內有司徒平這個大活人,終於,就在司徒平快要忍不住提醒對方時間的時候,就聽李喜珍忽然轉回頭開口說道:「聽昕婷說你們公司受理的第一單業務就是孫璐的這間房?說給我聽聽,這間房你打算給孫妹妹賺回多少錢啊?」 「啊?」司徒平猛然間先是一愣,但是馬上回過神,笑了笑道:「主要是看是什麼時候賣了,房產這東西的市場價格是上下浮動的,誰也不敢說能賺多少。」 李喜珍微微一笑,道:「什麼不敢說,說說看,說不準這次聽你說的有理,以後我也找你買賣房呢。」說著,竟然頗為曖昧的給了司徒平一記媚眼,「這可是潛在客戶啊!」 司徒平見此心就是一跳,急忙咳嗽了一聲掩飾,這才說道:「具體的價位我也說不準,但是大體上要在年前出售,我敢保證七萬打底。要是等到明年的話,這間一居室我要是買的價錢少於十萬,缺多少我就給孫璐補多少!」 「什麼!十萬!」聽到這個數字,不光是李喜珍,就是徐昕婷也大為吃驚。不過做為房主的孫璐卻是一副平靜的樣,很顯然,司徒平這話她可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李喜珍不清楚司徒平究竟哪來的這麼大的自信,不過聯想一下最近國內房地產現況,多少也能想到炒房產是一項暴利行業,只是沒有想到會像司徒平說的那麼誇張罷了。因此到是也沒有細問,便說道:「今天去學校找你才知道你竟然開了公司,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也不事先通知我一下。不過你辦事到是夠有效率的啊!」 「這可是冤枉死我了,要真是什麼大公司開張,我就是誰也不請也不能忘記李姐你啊!不過咱們這不是小打小鬧麼。其實呢,我們那說是公司,實際上就是一個掛著公司名字的空殼,無非是為了做一些事情圖個方便而已。再者說了,開公司也是我一時興起,現在回過頭看看,我還有點後悔呢。」 司徒平一邊解釋,一邊擺出一張苦瓜臉,那模樣就好像真的後悔一樣。 可是李喜珍卻不相信他的話,只是追問道:「一時興起?要是後悔的話,這才幾天的功夫,各項手續都辦氣了?你可真夠積極的了。話說我自己的那間公司,還有不少的手續還沒有處理完呢。」 司徒平聞聽此言,急忙舉雙手表示無辜,「這個李姐你可真是抬舉我了,其實我只是佔了一個學生身份的便宜而已。」 「這是什麼意思?」聽到司徒平這句話,李喜珍不由得好奇起來。 於是司徒平就把自己利用學生的身份和學院做申請,爭取政策扶助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最後說道:「要不是掛靠在【工大集團】下面,手續那會辦理的那麼快。」說到這裡,司徒平不由得又是一陣得意,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果然是英明無比。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不相信你問徐昕婷。」 徐昕婷也忙幫腔道:「是啊李姐姐,司徒說的可都是真的。」 見到徐昕婷在一旁急切的模樣,李喜珍不由得就是一笑,對徐昕婷道:「怎麼?這麼在乎這個胖啊!這算不算是夫唱婦隨啊?」 一句話說的徐昕婷小臉通紅,不過李喜珍開過玩笑後,臉色卻是立刻浮現出一層憂色。司徒平見此大感奇怪,不知道李喜珍怎麼會如此表情,於是便問道:「李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要還是為了我沒有請你的事情生氣,小弟就在這裡給你陪個不是?」 李喜珍一聽胖這話,氣的笑道:「說什麼呢,我有你說的那麼小氣麼!」說著臉色一變,正色道:「也許是我太多心了,其實你們公司剛開始,說起來也沒有多麼複雜。」 司徒平一聽李喜珍這樣講,立刻就覺察出這是話裡有話,便急忙追問起來。李喜珍見此,考慮了一下還是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其實這話對你而言,未免有些言之尚早,不過既然你問到了,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好了。」 李喜珍的話說的鄭重,司徒平也不由得打起了精神。就聽李喜珍說道:「你知道你們公司現在掛靠的那個【工大集團】的具體情況嗎?」 司徒平搖了搖頭,說道:「不太清楚,之前有聽學院介紹了一下,還有自己做的簡單調查和一些道聽途說。大致上只是瞭解,這是一家以專營計算機硬件為主的校辦企業。據說【工大集團】下面掛靠的不止我們一家公司,還有大大小小種類繁多的大小企業。再具體的就沒有了。」 李喜珍點點頭,道:「其實一般人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了,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這裡面的水可比你想像的要深的多。【工大集團】可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這樣說吧,所謂的校辦企業,實際背後卻是一張幾乎網絡了省內各大勢力,盤根錯節,龐大的讓你無法想像的大網。而我擔心的不是別的,正是你現在竟然和這張大網扯上了關係!」 「什麼!」這一下不光是司徒平吃驚了,就連徐昕婷和孫璐都聽出來,這話裡的東西似乎有些出乎自己內心承受能力的了。 正文 第七十五章 秘辛 正所謂有公必有私,有私必有弊。水至清則無魚,這句老祖宗總結出來的經典語錄流傳了上千年,放在哪裡都適用。 遍觀國內的各大院校,甚至是高高職,校辦企業的現象並不罕見,可以說,儘管校辦企業不見得都是盈利的,但是對經常為教育經費發愁的校方而言,無論如何也是一條來錢的管道。 可是司徒平不得不承認的是,似乎大多數的情況下,校辦企業總是會成為學校向主管部門伸手要錢的一個借口,因為校企的賬面上常年的赤字總是佔據很大篇幅的。 「眾所周知,工業大學是全國著名的重點大學之一,但是你們不知道的是,你們學校現在光是欠銀行的貸款就超過了三十億,只是每年1.6億左右的利息,就不是你們學校可以負擔得起的。如果不是工大還有個金字招牌撐著,估計就這樣的財政狀況,工業大學早就破產了。」 「三十億!這麼多!」司徒平三人聞聽此言,不由得就是大吃一驚。就在這以前,誰聽說過學校還有破產的?如果不是李喜珍說的鄭重,三人還以為她在開玩笑。 「工業大學這幾年連續向銀行申請貸款,可是實際上的校園硬件建設方面,只是延續了沒有合校以前,科技學院的校區工程而已,就拿現在已經完工的一二三號新教學樓來說,單個教學樓對外的整體報價最貴的就是一號樓七千三百萬,三座加在一起也不超過兩個億。那麼至於桌椅板凳,教學儀器什麼的,也不可能花費二十八億這麼多吧。可是你只要注意觀察一下,負責你們學校工程和硬件更新的公司,雖然名字不同,地域不同,但是他們的總公司卻只有一家。」 工業大學之所以在國內著名,不單單是學校的歷史久,成績出眾。還有的就是工大在年前一舉兼併了沈城科技學院,東北職業專科學校,省海洋科技大學三家院校,從規模上有了一個飛躍式的發展。而工大的教學新區,也就是司徒平上課的新教學樓,正是當初科技學院存在時候的產物,只不過因為並校的事情,一直拖到了合併之後才完工的。 「啊!是工大集團?」司徒平就感覺胸口越跳越快,隱約之間已經明白李喜珍話裡的意思了。不過司徒平的激動也僅僅是因為聽到了一條爆炸性的新聞而已。 李喜珍沒有回應,只是繼續說道:「再說說工大集團下屬的大公司就有十幾家,小公司更是無從考證,按理講,以工大集團的規模,早就該上市了。可是直到今天也沒有見到它旗下有一家公司上市的。而且,沒有主要產品和收入來源,你笨想一下,這個所謂資產十多億的校辦企業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 司徒平此時額頭上已經浮現出一層細汗了,口喃喃的說道:「空殼?一家表面光鮮,資金雄厚的大空殼!」 說到這裡,司徒平不禁抬頭追問道:「那麼這樣一家企業,難道上面就沒有人查嗎?這可是幾十億的窟窿!」 李喜珍一笑,道:「你還真天真,幾十億算什麼,你可別忘記了,你們學校向欠銀行的三十億可是合校前科技學院申請的,窟窿可佈置這一個。而且工大集團的董事長可是省議會的議員,聽說和現任的省府某位長官還有著親密的關係。再說了,就工大集團下面的企業,哪一個背後不是方方面面的頭頭。官官相護這句話你沒有聽說過?所以說,這潭水可是比你想像的要深的多。」 司徒平震驚於知道了如此多內幕,但平息了情緒之後,還是強笑道:「呵呵,今天算是長見識了,不過李姐,這工大集團裡面即便是有著無數的內幕和背景,但是我們公司也只不過是一個小蝦米而已,似乎還犯不上被人算計吧。再者說,現在是為了辦手續方便,等公司上軌道之後,我把公司的關係從工大集團調出來不就行了麼。」 李喜珍見到司徒平故作鎮定的樣,心也滿是讚賞,不過還是說道:「樹欲靜而風不止,現在你的公司還是小蝦米,難道有早一日就不能變成一條大魚?而且我說這些,也只是給你提個醒,要知道,你的公司如果止步不前,或者是關門大吉,那麼我剛才的話也是白說,但是最怕的是你不斷的發展壯大,時間一久,總是會引起別人的窺視。」 「這個,我以後注意一些就是了,要是真像李姐說的那樣,等公司一上軌道,我就立刻處理這件事情,」司徒平嘴角牽動了一下,大聲說道。 司徒平自然知道李喜珍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可講,但是司徒平心還是對自己掛靠在工大集團下面的事情並不是十分擔心。 李喜珍見此也能猜測出來自己剛才的話司徒平並沒有聽進去多少,但是也沒有辦法,於是就換了一個話題說道:「聽昕婷說你們開公司的錢是買彩票賺來的,這話我可不太相信,我也現在也沒有興趣知道你的錢是怎麼來的。不過我到是挺好奇你怎麼想到創業的。能說說嗎?」 司徒平見李喜珍不再繼續剛才那個話題,也不介意,聳了聳肩笑道:「一時的心血來潮而已,也正巧眼前剛好有機會大賺一筆,沒有理由有錢我都不去賺吧。再說了,自己趁著機會開個公司,也省得以後出去為別人打工。算是一舉兩得了。」 李喜珍從胖的臉上看不出來這話是真是假,就笑道:「那麼你到是對你的眼光很有自信啊,不過接下來你有什麼計劃,或者是有什麼賺錢的生意不妨介紹一下給我,吃獨食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司徒平尷尬的一笑,忙點頭答應:「一定,至於新計劃麼,無非就是買房賣房了。不過你那邊新公司也要開張了,到時候我一定送你一個大花籃。」 「一言為定!」李喜珍微微一笑,然後目光看向牆面上的掛表,自言自語道:「似乎現在你們學校應該封校門了吧?」 「啊!?」聽到這話,胖的表情頓時僵掉。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武林高手 花錢總是比賺錢容易的多,這一點司徒平以前沒有多少體會,可是現在卻是深深的瞭解到了。不管你擁有多少家財,只要交到敗家手上,保準轉眼的功夫就能給你花個底掉。 「咱們這錢是不是太不經花了?這才幾天的功夫,光是付房款首期,三百萬元轉眼就不見影了。以後每個月還要支付尾款,要是按照這樣的花法,公司剩下的資金最多能夠堅持到年末而已。司徒,你該不會是打算公司開到明年年初就關門大吉了吧。」 聽到身旁的蘭宮玉不停的在自己耳邊叨念,司徒平心裡也煩,但是也不理他,繼續看著前面正在教「軍營歌曲」的魯教官傾情演唱《打靶歸來》。 司徒平的【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自成立到今天不過一個星期,可是公司名下卻是已經擁有「風水欠佳」的兩百平左右的豪宅三棟,一百平的公寓套,以及七間位置位於未開發地段的門市。總的來說,除了保證賬面上預算支付尾款的現金流之外,司徒平的【指南針】就十分簡單的完成了它的「一期工程」。 至於接下來的任務,按照胖的說法就是:「找一個合適的時間段把房轉手賣出去就可以了。」 說著簡單,可是事實上哪有那麼容易?君不見很多大城市裡還有不少爛尾樓的未來沒有著落麼。可是看到司徒平一副成足於胸的勢頭,眾人也只好半信半疑的再堅持一段時間了。 不過新公司開張後的主要業務如此簡單,到是還有一項好處。那就是時間比較充裕,不至於耽誤了軍訓和學習了。而且以新生社團名義舉行的招聘工作也算是有條不紊的展開了。司徒平這也算是完成了自己在此之前的部分承諾。 不過到目前為止,名為「工業大學新生聯誼會」的這個新組織,納新的範圍還僅限於本院系的幾個聯繫密切的專業而已,要是正式招聘,恐怕還要推遲到軍訓結束以後了。 「入會會費只不過每學期收20元而已,還得上門求人家報名,招聘的事情也不順利,大四的看不上自己的新公司,新生又沒有太出眾的能力,哎,這想做成一件事情怎麼就這麼難呢。」 司徒平長出一口氣,嘴裡也開始隨著歌聲哼了起來。說實話,姓魯的這位教官不是在唱歌,聽起來像是在喊歌,真是軍營風格十足,不時的還能引起女生隊列裡傳出陣陣叫好聲。 如今軍訓也快一個星期了,這位魯教官也和同學們相處的越來越熟絡,平時也有說有笑,也不如開始那麼嚴格。就好像現在這樣的休息,頻率也越來越多,時間也逐漸加長。現在更是不時的幾個班級相互之間還「拉歌」什麼的。教官與學員之間,也隨之越來越向央發佈的「和諧精神」靠攏。 蘭宮玉見到司徒平不理自己,也不覺得無趣,自顧的說著最近校園裡流傳的八卦新聞。 終於,魯教官一曲終了,隨之是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忽然有女孩大聲叫道:「教官再來一首!」其他的女生見此也跟著齊聲叫喊,鶯鶯燕燕聲音響起一片煞是悅耳動聽。 魯教官此時興致正高,但好在自覺沒有啥歌唱天賦,便主動說道:「唱歌就免了吧,我這嗓也不是什麼唱歌的料,這樣吧,我給大家練上一段『黑虎拳』,有想看的嗎?」 聽到教官要表演拳法,在場的所有同學頓時來了精神,大聲喊好。 司徒平對一旁的蘭宮玉笑道:「黑虎拳?這個名字聽起來還真夠俗氣的。」 蘭宮玉嘿嘿笑道:「我到是想看『七傷拳』,要不然『陰白骨爪』也行!」 「葵花寶典想不想看?」 說話間,就見魯教官解下了腰上的武裝帶,整理了一下軍裝,這才擺好了架勢,以丹田之氣發出一聲短促的「呵」聲。 原本司徒平也只是看個熱鬧而已,可是這一聲「呵」,直「呵」的胖心神一顫,全身上下都打了一個激靈。 「咦?」司徒平就見那魯教官腳下不八不丁猶如老樹盤根一般固定不動,上身卻是虎軀一震,雙臂以不知名的拳路環胸一收一放,頓時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正所謂內行人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儘管司徒平是一個標準的外行的外行,但是就在魯教官這一靜一動之,看出其的少許不凡。 「沒有想到,這位教官竟然還是一位高手!」司徒平暗暗心驚,隨之也格外的留意魯教官的招數動作。 就見魯教官拳、掌、肘兼用,相輔相成,挑、砸、抄、推、沖、切、按、擊、頂、截,一路拳打下來真可謂是「虎虎生風」。更兼是身法靈活,步法敏捷,手腿並用,變化莫測,巧妙神速。 就算是外行人此時看來,也知道這套黑虎拳,端的是套路緊湊,魯教官的拳勢也是舒展大方,動作快速迅捷,勁力充沛,節奏鮮明,一氣呵成,勇猛凌厲。 一見如此,司徒平腦海裡立刻浮現出武俠小說和漫畫書對高手的描述,啥黑虎掏心、猴偷桃、青松迎客、金雞**、力劈華山、雙風貫耳、大鵬展翅、野烏歸林。甚至是亢龍有悔等等招式的名字也被司徒平生搬硬套在魯教官的拳法上面。 雖然只有短短三十式,卻式式能攻能守,靈活自如。一套拳打下來,也只不過是分鐘而已,直看的在場眾人無不大聲叫好。很多男生更是表現出躍躍欲試的神情,說不得就要當場叫魯教官傳授絕藝了。 甚至是臨近班級的教官看到這裡也跟著大聲帶頭鼓掌喊起好來,看到這裡,司徒平暗想,看起來這魯教官的功夫在部隊裡也是讚譽有加的。更是羨慕的想到,要是我也有這樣一身本事,還何懼什麼街頭混混!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八卦連環掌 月裡,北方臨近沿海地區城市的早晨總是霧茫茫一片的,出門打眼向前看去,能看清楚的也僅僅限於周圍十米左右的範圍。因此每當早晨打開收音機的時候,裡面總是會提醒清晨駕車出門的司機要注意街面狀況,注意交通安全。 看了看時間大概才五點多而已,寢室樓樓門剛剛打開,有不少習慣起床早的,這個時候都已經換好了舒適的運動服出門做晨練,或者是找一個角落大聲的朗誦英,鍛煉口語能力。這樣的情景在大學校園裡屢見不鮮,只不過要是叫本性懶惰之人見了,也會不由自主的在心底產生一線難為情的。 02年的時候,之前幾年國內一股「瘋狂英語」的狂潮還未退卻,以喊英語為訓練方式的已經逐漸成型了趨勢。如此訓練能不能把口語能力訓練好司徒平並不知道,但是這嗓門和膽量估計是能訓練到位的。 司徒平有些侷促的看著身旁距離自己不遠處的一位女學生,雙眼看向天空,手上端著一本英語書,聲音無比洪亮的大聲的以山東口音朗誦英。先不說這帶有國地域性的方言式英語西方人聽懂聽不懂,單說這份毅力就足以叫平時日上三竿都不起床的司徒平感覺一陣汗顏。 自覺平時不努力學習愧對父母的司徒平快步離開這裡,暫時逃避一下內心的罪惡感。結果圍著偌大的校園走了一圈,鍛煉的學習的人隨處可見,這下真是叫胖大開眼界,心說以前怎麼不知道學校還有如此多用心攻讀的莘莘學呢? 好不容易在一棟實驗樓後面找了一處無人的所在,司徒平先是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後,胖的嘴角不由得流露一絲笑意。 「就這兒了!」司徒平活動了活動身體關節,嘴裡發出「霍霍」的聲音,這才從衣服口袋裡掏出幾張打引好的紙張來。 這是幾張司徒平昨天從網上下載的「八卦連環掌」的套路圖譜。說起這個來,司徒平就不由得感歎互聯網的偉大,網絡真是什麼都可以找到,哪怕是當初被老拳師視為秘寶的秘籍拳譜。 不但是這些民間拳法掌法,就是小說的什麼「拈花指」,「天山陽掌」,甚至是「降龍十八掌」什麼的也是可以找到的,只不過學習過程過於誇張,過於循序漸進,過於叫人腦袋疼了。 就拿少林寺的「般若掌」來講,司徒平剛開始找到的時候還興奮來著,心說竟然能夠碰上如此「絕學」,可是看到最後竟然發現了一行小字:「若學『少林般若掌』,必須以『少林大慈大悲千手』的基礎上方可練習!」 雖然有些意外,但是為了絕學,於是司徒平就去找什麼「大慈大悲千手」,結果看到最後,竟然又發現備註,「若學『少林大慈大悲千手』,必須以『少林大力金剛掌』為基礎方可練習!」 看到這個,司徒平有些鬱悶了,但還是去找來金剛掌,這次到是機警了許多,直接看最後,但見這套掌法,也是需要以「鐵砂掌」為前提條件的,再之後是「菩提掌」和「羅漢拳」什麼的。粗略計算了一下,要是想學「般若掌」,司徒平最少要練十年才可能有所「小成」。 就這,還是建立在所謂的武學秘籍為「正版」的條件下才會成立的呢。 傳說的武學對司徒平而言是沒有什麼指望了,於是民間的拳師圖譜就成了他的不二之選。 至於為什麼司徒平會找出這麼一套掌法出來,實際上還是因為昨天看過魯教官的「黑虎拳」一時心癢難耐,來了學習武術的興致。之所以選擇八卦掌,主要還是平時「太極八卦」聽的太多,而相比之下平時打「太極拳」的多是一些大叔大爺,司徒平實在不想被別人誤會自己上了年紀,所以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了這麼一套連環掌的掌譜出來。 不求成為高手,只希望能夠有些自保的本錢而已。而相比太極拳而言,八卦掌似乎更具備健身和格鬥的實用價值。 八卦掌的來源司徒平無從考證,只是知道最早見於清朝咸豐年間的武術家董海川。 董海川由於其圍圓而習練,開始叫轉掌,後來門人稱作八卦轉掌,最後定名為八卦掌。而八卦掌也和太極拳一般,也是有諸多流派,其最主要有兩個流派,一個是以程廷華的龍爪掌為代表的程派,一個是以尹福的牛舌掌為代表的尹派。其他流派基本都和這兩個流派有關。 司徒平一個大外行追求選擇流派也是主要以威風帥氣為主,單從字面上選,掌型選擇自然也是貼近程派的「龍爪掌」。不過一想到「龍抓手」一詞,司徒平臉上也不由得流露出一絲淫笑出來。 好不容易穩定下心神,司徒平變按照紙上打印好的圖譜和字解釋,按照自己的理解比劃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這樣會不會真的練出什麼,但是先把招式什麼的練熟了,其他的放在以後,總還是有機會的。 於是司徒平就靠著昨天從魯教官那裡帶出來的熱血勁頭,開始了他人生的第一次晨練。 八卦掌講究掌法與步法相輔相成,一套掌打下來,要打出一個「圓」字出來,所謂「走圈」,就是掌法要和步法節奏和諧,最終以呼吸吐納融合掌法之內,帶動全身機能,達到「內外兼修」的境界。 而司徒平呢,現在只是死記硬背招式口訣和招式套路,「走圈」從來就沒有走「圓」過,掌法和步法也不用說什麼「和諧」,就是呼吸吐納的方式,也只是開始記得,吸氣吐氣幾次,但是幾招之後,就忘記丟在一邊。 正當司徒平練的滿頭大汗,不亦悅乎的時候,忽然之間就聽見背後有人咯咯一笑,並大聲笑道:「喂,我說你這是打拳呢?還是跳大神呢?」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就不學「女子防身術」 「誰!」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胖一跳,司徒平急忙轉回身去,就見一個梳著一對小辮,穿著粉色休閒運動服的可愛女生站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面帶笑意的看著自己。 司徒平先是心一陣尷尬,但很快平復下心情,等看清楚了,才發現眼前的女孩實在是眼熟,似乎以前見過幾次。 女孩見到司徒平看著自己發愣,也不見怪,只是微微一笑,就來到司徒平近前,道:「真沒有想到這麼早竟然又遇見了你。」 司徒平聽到這話,腦海一個身影一閃而過,忽然之間想到對方是誰,剛想開口說:「原來是你!」但是話一到嘴邊,卻想到這樣的話對於見過幾次面的女孩而言恐怕不太禮貌,便急忙改口笑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還真是巧啊!」 那女生也不理會司徒平鸚鵡學舌似的回答,只是眼睛不住的往胖手裡的紙張上瞄,等看清楚了,就不禁笑道:「原來你練的是『八卦連環掌』啊!看過圖譜再想想你剛才的動作,還真的是八卦掌呢。不好意思啊,我在旁邊看了半天竟然誤會你是在跳大神!」 說這話可是太損人了,嚴重的傷害了司徒平的自尊和習武的積極性。至於這位女同學的話,司徒平除了尷尬的笑了笑,還真是找不到什麼話應對的。 這位粉裝女同學到是也看出來胖此時的窘迫,一張粉嘟嘟的小臉也笑的更加的燦爛,堪比八點以後的朝陽。 司徒平急忙收回幾張圖譜,紅著臉說道:「這個,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要去食堂吃早餐,你要是晨練的話就繼續,有時間咱們以後再慢慢聊。」說完胖邁步就要越過這女孩身邊,好逃離現場。 可是就當司徒平與那女生並肩的剎那,就聽女孩咯咯笑道:「怎麼走這麼早啊?原本看你練的這麼勤苦,我還打算指點你幾招呢。哎,這人啊,就是太要面!」 「呃!」司徒平一聽這話頓時就停了下來,聽這話的意思,難不成她竟然是一個武學高手?想到這裡司徒平也不急著離開了,反而是準備問個究竟,可是轉回頭正好和女孩來了一個四目相對。結果人家女生到是沒有如何,胖反到是不好意思連忙轉移了眼神,這才說道:「這個好像時間還早,食堂的飯菜估計還沒有好呢,我想我還是在練一會吧。」 說到這裡,司徒平先是後退一步,然後又裝熟絡的問道:「剛才聽同學的話,好像也是一個武學高手?這個,這個八卦掌我也是第一次練,也沒有高人教導,如果同學要是不嫌麻煩,不妨指點指點?」 司徒平這番表現到是也叫女孩吃驚不已,要知道,大多數男生還是很要面的,就算是被美女數落,有好強的,這個時候恐怕也會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就女孩對司徒平的瞭解,這個貌不驚人的胖恐怕也不是什麼尋常之輩,只是看他短時間內就能夠在校外開辦一家公司,就足以證明,胖遠沒有他平凡外表一樣普通。 而現在司徒平的姿態,完全就讓女孩腦海裡浮現出「淮陰侯韓信」的形象出來,可是她又哪裡知道,這個胖原本就是一個厚臉皮,沒有什麼硬骨頭的軟卡。 歪打正著之下,女孩收斂起剛才對司徒平的冷嘲熱諷,很是客氣的說道:「一回生二回熟,算上這一次咱們也算是熟人了,所以以後見面也不要同學的叫,怪生份的。我叫馬君琪,大你一屆,學法律的。」 「馬君琪?」司徒平腦一時沒有轉回過來彎,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看起來個小小,貌似初生的可愛小女孩兒竟然是自己的「學姐」,這還真應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呢。而且最離譜的是馬君琪竟然是學法律的,這形象和專業更是差著十萬八千里。 不過馬君琪前倨後恭的表現還是叫司徒平很快的警醒過來,同樣客氣道:「我是司徒平,經管院讀工商管理。」 相互介紹完,這也算是相識了,可是客氣了沒兩句,胖又忍不住問起武術的事情,馬君琪到是也不介意,直接笑道:「其實也說不上什麼指點。只是你那套八卦掌雖然也是八八十四掌,套路俱全,但也是後人修改過作為表演性質的,實際上有很多招式動作都不到位,只講究套路連貫,表演的好看了。沒有多少實戰功效,所以你即便是把套路練習熟絡了,也只不過是一副花架而已。」 司徒平聞言不由得又憂又喜,憂的是真正的武術竟然與自己無緣,花費大把時間找來的竟然也是「翻版」而且還是經過修改的。而喜的則是聽完馬君琪的話,司徒平就知道對方果然是一個懂武術的內行,不由得心又升起了一絲希望。 於是司徒平就急忙問道:「那麼你一定知道真正的武學是不是?那你可不可以教我?」 司徒平緊張的神情落入馬君琪眼,看起來胖是真的有心要學一門武術了。於是馬君琪心不禁一動,便說道:「真正的武學我也不敢說會,只能說是略通一點皮毛而已。不過要教你恐怕還不夠資格。」 司徒平一聽馬君琪話語鬆動,哪裡還管她是不是真的只懂皮毛,畢竟自己連毛都不懂。當即就道:「沒有關係,只要你答應教我就行。」 馬君琪看到司徒平急切的樣,女孩的本性也無意展露了出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眨了眨,便笑道:「可是我不會八卦掌哦,女防身術你學不學?」 「啥?女防身術。這個,還沒有別的啊?」司徒平有點暈了,心說自己要是練女防身術,說出去還不得叫人笑死啊! 馬君琪笑了笑,說道:「既然你不學女防身術,那麼我這裡就剩下一套詠春拳,要是不學,那我就真沒有辦法了。」 「詠春?」對於「詠春拳」司徒平還是聽過的,雖然說是女人創出的拳法,但是當年李小龍先生似乎也練過,還由「詠春拳」創出「截拳道」。既然有大師做後盾,司徒平自然連忙點頭,急忙說道:「只要不是女防身術,我什麼都學!」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文鬥VS武鬥 「詠春拳」是華夏武術的南拳之一,早年流行於廣東、福建各地。 傳說,詠春拳最初傳於福建詠春縣,為該縣嚴三娘所創,以地名為拳名,故明「詠春拳」。當然,也有的說是有名叫嚴詠春的女所創。總之不管是誰創立的,結果都是初創於女。 所以每當聽到「詠春拳」三個字,司徒平就會聯想到男人似乎不應該學這套拳術。 可是實際上,學習「詠春拳」的老爺們大有人在,其最著名的恐怕就是國際著名武打巨星李小龍先生。 李小龍當年曾跟隨問系統地學習過詠春拳,可以說,李小龍創立的截拳道與詠春拳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而問的十大弟張學健、何金鉻、招允、盧錦、黃淳梁、王喬、倫佳、梁挺、李小龍、徐尚田更是把「詠春拳」傳遍了世界各地。使得「詠春拳」成為世界範圍內,華夏武術最具有代表性的門派。 也正是如此,司徒平才會放心大膽的接受學習詠春的現實。不過當今這個社會,擇業都是雙向的,所以擇師同樣如此。司徒平即便是相信馬君琪是一個高手,但是這位年輕的女老師也要表現出應有的實力才行。 結果司徒平在親眼看到一個看起來活潑可愛的小姑娘,輕飄飄很隨意的「捏碎」磚塊的時候,就立刻下定拜師學藝的心思了。 「這是內功?」司徒平看著地上的碎磚塊吃驚的問道。 馬君琪兩隻羊角辮一搖,拍了拍手上的粉塵,咯咯笑道:「什麼內功,華夏武術裡從來就沒有過內功這個詞彙,內功是武俠小說裡才有的。我這個叫『寸勁』,其實就是一種用勁的技巧而已。」 「嚇!」司徒平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馬君琪那雙皮膚粉嫩幾近透明的玉手,不禁把馬君琪列在了世外高人的行列裡。 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馬君琪答應教授司徒平詠春拳,但是卻把醜話說在了前頭。想學可以,但是必須堅持每天早晨練習基本功,颳風下雨風雨不誤才行。 而這真功夫說白了,也沒有市面上口耳相傳的那麼神秘,其實就是格鬥技巧的靈活應用。但是這裡也有個前提,想有真功夫,就必須有紮實的基本功,還要打熬力氣,鍛煉反應能力。當有朝一日,做到手眼同步,行意相通,也算是邁進了武學殿堂大門外青石板路前山門的所在。 啥叫略知皮毛,到這個境界,就算知道皮毛了。但也僅是知道而已。 所以當司徒平追問馬君琪練到哪一個境界的時候,馬君琪也只能搖頭苦笑著說:「初窺門徑,花拳繡腿而已!」 聽到這話,司徒平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吃驚道:「你這麼厲害還叫花拳秀腿?不是說你的詠春拳是格鬥技嗎?怎麼又成了花拳繡腿?」 馬君琪聞言笑道:「什麼叫「花拳繡腿」?我講的『花拳繡腿』並不是字面上人們理解的只有「好看」而已。其實在武學上講,有斗武鬥一說,斗講究點到為止,以武會友,視為只重招式不重傷敵,比的是各自的招數套路。而武鬥則是以傷敵為主,分生死論成敗。所以又有無第一,武無第二之說。可是隨著華夏武術的不斷發展,武術逐漸也以殺伐為主,第一種斗就越來越被武者所看輕,是凡不如自己者皆視為『花拳繡腿』。而我所學的詠春拳,就屬於武學斗的一派,只重以招式打敗敵人,點到為止。要是真下死手,出了人命,你想以現如今的法製法規,哪裡還有武鬥的生存空間?」 司徒平聽到這裡,便問道:「那麼昨天我看到我們教官練的一套黑虎拳,虎虎生風,充滿了殺氣,是不是就屬於武鬥的套路?」 馬君琪再聽完司徒平對魯教官昨天的表現描述了一遍之後,點了點頭道:「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這位魯教官所練的真的可能就是武鬥一路。不過我想多半是他把民間的拳術和軍隊裡的格鬥技相結合,專以殺敵為先,才有這樣的威勢。」 「那麼你的斗一路要是遇到了魯教官的武鬥,究竟哪一個更厲害?」這個是司徒平所關心的。畢竟學會了也要有實際效用。要是沒有用還學它幹什麼。 馬君琪笑道:「也說不上誰高誰低,關鍵看用武術幹什麼。簡單點講,如果我們兩個的境界一樣。在正常的比武裡,也許我獲勝的幾率要大一些。但是要是在戰場上,我想,死的那個肯定就是我了。」但是馬君琪說完,竟然又補充一句:「不過我一定不會讓你那位教官好過的!」 司徒平聽到這裡,慢慢點點頭,心裡也算是對斗武鬥有了一定的瞭解。無非是一個「制敵」一個是「殺敵」。要是在現實生活,似乎斗的實用價值更高一些。 結果這一早上,司徒平和馬君琪兩人,也沒有開始練習什麼詠春拳,而是圍繞著武術的宏觀範圍進行了一次評判。 但是總的來講,司徒平對於馬君琪這位小小的學姐還是很滿意的。雙方交換了聯繫方式,馬君琪要回寢室收拾一下準備去上課。而司徒平則要去食堂吃飯,一會還要軍訓。 至於胖手上的那幾頁八卦掌的圖譜,按照馬君琪的建議,還是不要丟的好。雖然這套掌法沒有多少實戰的價值,但是終究還是從正宗的「八卦連環掌」套路演化過來的。最起碼現在學學,以後也可以和「詠春拳」相互借鑒一下。 最後,馬君琪還交代一點,就是以後不許司徒平叫她做「師傅」,原因是怕這兩個字把自己叫「老」了。 不叫就不叫,司徒平自然是樂意的,畢竟胖臉皮再厚,也實在是不好意思當眾的叫一個小姑娘師傅。儘管有「學無前後,達者為先」的老話在,可是司徒平一直相信,自己一定會「後來者居上」。 正文 第八十章 02年最流行的 司徒平回寢室換完了軍裝,又去食堂吃過早飯,等再走出食堂的時候,此時大學校園裡重新熱鬧了起來。 清晨校園廣播裡傳出的那陣陣熟悉的旋律,揚的飄蕩在校園的上空,只是聽了兩句,司徒平立刻就想到了這首歌曲的名字,還有當下最流行的這部青春偶像劇。 如果有人要問2002年最流行什麼,或者是說這一年裡什麼東西最火。恐怕很多人都會告訴你,是一部名為《流星花園》台灣青春偶像劇。 在這一年裡,劇情那四個目無人,鼻孔朝天,拽的不行的富家闊少拿著成捆成捆的財富金元,在整個東南亞不知道砸暈了多少青春少女,並且一舉成為少男少女們心目的精神偶像。 而那個像野草一樣的「杉菜」,更是以灰姑娘的愛情童話故事,麻雀變鳳凰的程式性過程,一夜之間成為了亞洲最著名的女星,紅遍了整個亞洲。 那四個「紈褲弟」外加一棵「野草」躥紅的速度令人瞠目結舌,大有趕超前兩年亞洲最火的韓劇《藍色生死戀》的勢頭。 可是現在恐怕沒有人會想到,就是這樣一部被內地各大電視台競相播出的電視劇,在不久之後就會被國家廣電總局責令封殺,原因也很簡單,四個字---「拜金主義」。 以後來者觀點,這個封殺的效果並不明顯,該看的都看過了,剩下沒看的那些人聽到「封殺」二字,反而十分好奇的去租去藉著看。 總之,在2002年,似乎大家都是在網吧和錄像廳度過的。 司徒平隨著耳邊熟悉的旋律不由自主的哼起了那首《陪你去看流星雨》,然後想著偶像劇裡的那個杉菜,嘴角就不由得流露出一絲得意,心得意道:「偶像明星有什麼了不起,長相還沒有我們家婷婷好看呢。」然後就邁著比豬頭四還要囂張步伐向校門方向走去。 這兩天早上司徒平都是要去校門口接徐昕婷和孫璐的。 對於剛剛交往的戀人之間而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樣肉麻的話,形容熱戀的情侶們彼此心的心情是一點都不過份的。 司徒平也正是如此,有了漂亮女朋友之後,哪一天不是早上接,晚上送的,差一點就被人叫成了「老婆迷」。而司徒平認為這是大家嫉妒自己。 時間一久,大家也習慣了,司徒平也掌握好了接送時間。所以當胖一到校門口,不出兩分鐘,正好就可以看到迎面走過來的兩個女孩。 孫璐對司徒平永遠都是那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不過胖也沒空閒去看她,一對眼珠放在徐昕婷身上就挪不開地方了。 徐昕婷對司徒平到是溫柔無比,也許是和孫璐相處的熟悉了,也不避諱她,逕直快走幾步來到司徒平近前,很自然的挽住胖手臂,聲音也很好聽:「又是來接我啊,我不是和你說了麼,早上不用接我。你在寢室多休息一會多好啊。」 司徒平聽到這話,眼睛被笑臉擠得就剩下兩條縫了,心說找女朋友還得找溫柔可人的,像杜娟那樣的暴力女,小丫頭似的活寶,又或是一旁的冰山美人,哪裡還會像自己這麼幸福? 得意過後,三個人便向軍訓集合的地點走去。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學生們慢慢匯聚在操場上,等待著軍訓的開始。而隨著人越來越多,操場上就逐漸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小***,往往都是很要好熟悉的人圍在一起聊天。 司徒平這一群人也同樣如此,先是看見蘭宮玉,然後是杜奇偉等人。可是原本每天都是一起來的杜娟和李安,今天卻是只見到小丫頭一個人。 徐昕婷第一個問道:「李安,杜娟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來?」 來到了眾人近前的李安,苦著臉說道:「在寢室躺著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著涼了,早上叫她的時候才發現她全身和水裡撈出來的似的,還發燒呢。」 「啊!杜娟沒事吧現在,不用去醫院嗎?」聽到杜娟會生病,眾人可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按道理說,在場的人,單論健康程度而言,杜娟無疑是最棒的一個,要不然真當跆拳道黑帶是開玩笑啊!所以一聽完小丫頭的話,眾人就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小丫頭被眾人吵到頭疼,不耐煩的大聲喊道:「都別問了!你們問的我頭都大了。」 司徒平連忙攔住眾人,說道:「都別吵了,一個個問。」說著自己先問李安道:「現在杜娟的情況怎麼樣?和學院請過假了吧?」 李安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眼睛,說道:「還不算太嚴重。早上的時候人家自己從床上爬起來吃了退燒藥,出了一身汗,現在除了四肢無力之外,到是不急著去醫院。學院那邊也和導員打好招呼了,到時候和教官說一聲也就完了。臨出門的時候我給杜娟沖了一杯板藍根。估計午吃過午飯,休息一天,晚上就該好了。」 聽到這裡,眾人也不禁放下提起來的心,司徒平更是放鬆下來道:「那就好,出了汗就算好一半了。」然後笑著對李安說道:「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頭還知道給杜娟沖板藍根喝,挺有經驗啊!」 小丫頭聽到這話不由得揚起小臉,道:「怎麼?看不起人?感冒的時候喝板藍根又不是什麼高等數學微積分,有什麼難的。」 司徒平點頭道:「是不難,但是難的是你想到用的時候還能找得到。」心裡有著一定陰影的胖也不由得建議眾人道:「咱們現在一個人在外面生活,最怕的就是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板藍根這東西不難喝,也不貴,常喝也能起個預防作用,我看大家不妨在寢室多預備著點。省得再遇見什麼**SARS,臨到時候搞的自己措手不及。」 「**SARS?司徒,你說的是什麼啊?」蘭宮玉奇怪的問道。 「什麼?你竟然不知道**SARS!」司徒平一聽蘭宮玉竟然不知道什麼是**,就不由得覺得好笑,心說SARS這玩意地球人全知道了,他竟然不知道。 可是不等胖出言取笑,卻發現大家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自己。 猛然間,司徒平才想起現在才是02年月份,而那場席捲全國,令人談虎色變的疫情,則還要等到兩個月後才會為國民所知! 「丫的,最流行的是**!」司徒平後背頓時起了一層冷汗! PS:**最早是02年發現於廣東地區,到了03年則演變成全國範圍的大疫。 正文 第八十一章 走火如夢 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英:SevereAcuteRespiratorySyndrome,縮寫稱SARS,是**型肺炎的一種。在病症的病原體被確定後,世界衛生組織(HO)根據病症的特點而定名為「嚴重急性呼吸道綜合症」。在未查明病因前,被叫做「**型性肺炎」。 而對於這一疫病,司徒平不但耳聞,而且還有「親身體檢」的機會,印象深刻的無以復加。 記得那是03年開學後一個月後的事情了。剛一開始,「**SARS」只是在電視裡偶爾報道過的詞彙,可是在所有人措不及防的情況下,一夜之間衝進了在校園無憂無慮的學生們的生活當。 然後是強制性的,全社會大型的集會聚會活動全部取消。校園大門更是封閉,所有人都禁止出入。只有住在校外的教師職工,也只是在帶安全通行證的情況下才可以有限制的進出校園。至於學生們領過無比難看的「安全通行證」的胸卡後,依舊沒有什麼出入自由可言,導辦的假條一時之間成為了最搶手的「硬通貨」。 這還不算完,接下來是消毒,並且在校園內還有設立專門的隔離區。 對司徒平而言,印象最深刻的恐怕就是「隔離區」。在那個特殊的時期裡,要是誰倒霉感冒了,只要一發燒,一咳嗽,那恭喜你,馬上就會被懷疑為「**疑似病例患者」,接著就被學校送進劃定好範圍的「隔離帶內」,之後丟進「隔離區觀察室」進行進一步的觀察和治療。 結果很不幸,胖一不小心就感冒了,接下來,自然而然的被人送進隔離帶內。 那感覺就和進了納粹的集營一樣,忐忑不安,緊張異常,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會掛掉,最要命的是並且因為沒有前例可以參照,當時的胖以為自己要被人推進焚化爐。 好在胖的感冒來的快去的快,當過了「安全期」後,又給放了回來。不過從那一刻起好一陣時間,司徒平都成了班內被嚴防死守的重點關照對象。直到一個多星期後,胖才逐漸的在人們淡化的記憶重新變回了正常人。 從那以後一直到**結束,板藍根就成為胖每日必備的飲品。管它有用沒用,最起碼胖安心不少。 也是在封校期間,學校的通報欄上,幾乎每天都會張貼因為「無請假離校」、「打架鬥毆」種種原因而被「開除」和「勒令退學」的大字報。 可以說經歷過那一次空前規模的病疫之後,胖心裡可是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封校,隔離區,感冒,還有板藍根這個詞彙,充斥著整個2003年。所以當司徒平忽然想到這件事情又要再一次的在自己人生經歷重複的時候,那份震驚是可想而知的。 可是人們記不得是,就是這樣一場震驚全世界的事情,其實在02年就已經開始了。只不過疫病發源地的粵州在發現疑似病例後,所做的事情卻不是向上級有關部門和媒體通報,而是選擇了把事情「壓下來」,保密措施做的十分到位,因此離譜的是,只有一江之隔香港竟然在事先半點風聲都不知道。以至到後來,疫情逐漸蔓延再也控制不住,由南至北殺過了長江,全國上下才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十分倉促的動作起來。 而現在,司徒平的記憶再次被杜娟的發燒勾起了某些重要的片段,胖就不由得全身打了一個冷顫。也不管李安等人的追問,掐著手指頭算了算,終於確定了,現在粵州那邊的疑似病例患者距離被發現的時間恐怕也不剩幾天了。 「接下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呢!」司徒平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可以說,這並不是什麼小事,甚至可以說是天大的大事。可是現在自己所要面對的問題是,即便是自己說出去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說不定還會被冠上「散播恐慌性製造」的罪名抓起來。 可是不說?司徒平想了想身邊的人,還有**對國家和社會所造成的嚴重傷害,不說的話,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司徒平這時才猝然想到,自己與別人相比,人生的際遇可以說是無比幸運。人們常說人的一生只擁有一次,可是自己卻擁有了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從而可以彌補和繼續自己以前的遺憾與夢想。既然如此,自己的新人生將如何繼續?前後兩次人生的記憶開始碰撞,人生的經歷開始混亂,很多似乎不屬於自己片段開始重複疊加。於是,前一刻的幸福,此時卻成了現在司徒平平生最痛苦的夢魘。 如果要用一個詞彙來形容司徒平現在的狀況,恐怕只有「走火入魔」是最合適,最貼切的。 就在司徒平蹲在地上思想鬥爭激烈,進退兩難的時候,他這幅表現可是嚇壞了周圍的這群好朋友。 徐昕婷更是急得都要哭了出來,一個勁的搖晃司徒平,大聲說道:「司徒你怎麼了?別嚇唬我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杜奇偉等人也是面露擔憂之色,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轉眼間的功夫就變成了這樣。 正當眾人手足失措的時候,司徒平忽然放下了抱著頭部的雙臂,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晃晃的站了起來。可是當司徒平抬起頭,眾人再看他的時候,卻不禁嚇了一大跳。 就見司徒平雙目充血,眼睛發紅,頭髮凌亂,模樣好不嚇人。 這時,就聽司徒平張開嘴聲音沙啞的說道:「我沒事。」說著,司徒平拉住身旁有些驚慌的徐昕婷,強笑著說道:「別擔心,我沒事。」 其他人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有杜奇偉還算鎮定,沉聲問道:「司徒,你剛才是怎麼了?」 司徒平轉回頭,目光在眾人的臉上一一看過去,最後對杜奇偉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黃粱一夢,夢見點不該夢見的事情。」 PS:成功總是需要一個機遇,人生也總要一個轉折。 對於**封校的那段日,留痕記憶猶新,儘管不是什麼好事,現在想想,似乎那期間也留下不少美好的回憶。 正文 第八十二章 獨善其身 《孟》有雲,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窮?按道理說現在自己要事業有事業,可說是小有所成。要女朋友,徐昕婷漂亮的一點都不亞於港台巨星,溫柔的更是小鳥依人,也不知道自己上輩積了什麼福氣。錢也不缺,司徒平手裡有個百十來萬,在國人當也算是小富。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人生得意須盡歡的大好時候。 可要說到「達」字,仔細想想,似乎自己連「達」字的邊都沾不上。想來想去,司徒平終於想到自己缺欠在什麼地方了。 想當初劉銘傳曾言道:「大丈夫當生有爵,死有謚,安能齷齪科舉間?」這話聽起來極爽,忍不住就要為他拍案叫絕。只不過,前面部分的話大有道理,可是後半句要是叫老夫聽到非要吐血三升,大罵劉銘傳有違孔孟之道了。想不想混科舉那是你劉銘傳的事情,但是你卻在前面加上齷齪兩字,那就是你的不對了。其實在現代也是一樣,教育工作者們同樣的不喜歡後半句。 司徒平看重的是前半句「醒掌天下權」的意境,儘管自己是一個喜歡「醉臥美人膝」的人,可是自己現在缺欠的就是一個「權」字。有了權,自己說的話才會被人重視,有了權,才可以做到平時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而對於自己這樣一個普通學生,想要大權在握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好在現在這個社會想要有權,並不是只有當官從政一條路可以選擇。 司徒平清楚的知道,現在自己需要做的就是賺錢,而且是賺大錢!簡單易行,但是要從量變達到質變,間的路胖還要走上很久。 所以現在麼,胖也只能選擇獨善其身,順帶著幫襯下自己周圍的人了。 大學城食堂內,司徒平端著餐盤打飯,腦裡卻不斷的想著心事。等回過神來,低頭一看,一斤多的大米飯高的都快要頂到他的下巴了。 無可奈何的端著餐盤回到座位上,徐昕婷不由得奇怪的問道:「司徒,你打這麼多飯幹什麼?吃得完嗎?」 杜奇偉也吃驚道:「司徒,你飯量也太大了吧,你這都有一斤多了!」 司徒平故作鎮定的說道:「又不是我一個人吃,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說著就把三分之一的飯撥給身旁的徐昕婷,還振振有詞道:「多吃一點,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呢。」 圍坐在旁邊的幾個人帶著奇怪的眼神看著司徒平厚顏無恥的把飯撥給滿臉羞紅的徐昕婷,就不由得一陣好笑。 岔開這段插曲不提,大家又把話題轉移到最近校園裡發生的各種趣事上來。 「校學生會張貼海報,說是要在全校範圍內招募新人。你們說,我要是去應徵競選能不能當個部長啥的?」 蘭宮玉話音剛落,坐在她對面的小丫頭咯咯笑道:「就你?還是算了吧。你要說是司徒或者是杜娟去我還相信,就憑你那兩把刷還想當部長,美得你。」 聽到李安的冷嘲熱諷,蘭宮玉立刻就不樂意了。也不知道怎麼的,這一段時間來,這小丫頭整天沒事兒就找自己的麻煩,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她了。不過對方畢竟是個女孩,蘭宮玉也沒了和她鬥嘴的興致,開口就道:「行,我也不和你說什麼,一會吃完飯我就去報名,你看我能不能當上!」 說完,蘭宮玉拿起筷夾住一塊排骨就放進了口,看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是把排骨當李安了。可下一刻,就見蘭宮玉眼睛一亮,飛快的把嘴裡的骨頭吐掉,神情激動的站起身來向對面揮手,並大聲叫道:「喂言雅雯,沈雙魚,過來一起啊!」 司徒平幾個人見此,不由得順著蘭宮玉的角度看去,卻見小丫頭她們寢室的另外兩位室友正端著餐盤在四處找座位。 這時正是下午五點多晚餐的時間,一天的軍訓剛結束,所有大一新生都是一個裝扮。弄的食堂裡一片綠,彷彿是軍營裡一般。 而對於女孩而言,顯得寬大臃腫,甚至部分不合體的軍訓服裝穿在身上,著實的是一大考驗。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自然美女,在這一刻就完全表現出來。 但見站在不遠處的兩位女生,在來來往往的女生可謂是鶴立雞群。言雅雯艷麗妖嬈,即便是穿著軍裝,但是流露出的也是一絲風情和性感,亭亭玉立絕對是校花級別的。而落在司徒平眼,更是讓他聯想到電視劇裡的國民黨女特務的造型來。 另一位嬌小可人的沈雙魚更不用說,活脫的是一個工團的小妹妹,這一點也就是小丫頭李安和她有的一比。只不過這兩位的性格相差懸殊。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言雅雯和沈雙魚聞聲看去,也正好看到司徒平這一群人。兩個女生相互看了一眼,也沒有拒絕的意思,就徑直走了過來。等到了近前,言雅雯先開口嬌笑道:「真巧啊,剛才我還和雙魚說呢,最好是能碰見幾個熟人,沒想到話一說完就遇見你們了。」 蘭宮玉一雙眼睛從開始就一直沒有離開過言雅雯,聽到女孩的話,他就立刻接話道:「呵呵,坐下來一起吃吧,反正都是熟人。」 小丫頭一看蘭宮玉這幅豬哥模樣,心頭也不知怎地頓生一股怒氣,然後不知道低聲又嘀咕了一句什麼。然後便招呼兩位室友坐在她身邊,嘴上還說呢:「別搭理他,這人一見到漂亮女孩兒就不知道自己姓誰了。」這話說的對面的蘭宮玉尷尬不已,可當著人家美女面,他還真不好反駁什麼。 司徒平和徐昕婷見此不由得相視一笑,覺得這對活寶果然是天生的一對。然後司徒平看向沈雙魚,便指著她手裡另外一份打包好的飯菜問道:「這是你替杜娟帶的吧?」 沈雙魚聽到司徒平問話,先是一頓,然後才低聲回答道說:「順便而已。」說完這四個字,沈雙魚話語停頓了一下,像是下了多大勇氣一樣對司徒平說道:「那個,那個你們要做的網站我已經做好了,你,你要不要先看一下。」說到後面,聲音小的如蚊鳴一般。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挖人才 女孩的性就應該柔一些,不是有句話講「陽剛陰柔」嘛。可是沈雙魚卻未免太過柔弱內向了一些,真不知道以她現在這樣的性,要是到了畢業之後又該如何在社會上生存。沒有改善的話,不被人欺負死就好不容易了。 不過司徒平到也不會杞人憂天似的把沈雙魚的未來判成定案,畢竟這樣的女生很是容易讓別人產生親近感,小鳥依人的女孩哪個男生不喜歡?說不定人家畢業之後有什麼麻煩都被身邊的護花使者擋掉了呢。 但是不管如何,現在眼前這個靦腆害羞的女孩在司徒平眼那就是一個人才,就算僅限於目前的瞭解,那也是一個計算機方面的專才。 既然如此,司徒平擔心眼前這個女孩的性格放到社會上會容易被人欺負,那還不如就便宜自己,想到這裡胖的嘴角就不由得流露出一絲邪笑,擺出一張自認為最和藹可親的笑容出來,對人家女孩和顏悅色道:「杜娟當初推薦你來做網站網頁還真是沒有推薦錯人,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做好了。既然做好了,那一會吃完飯咱們就去看。」 說到這裡,司徒平就開始引導著說道:「沈同學,杜娟和我們幾個一起開辦的公司你是不是還沒有過去看過啊?」 聽到司徒平莫名其妙的和沈雙魚聊了起來,眾人的目光就不由得轉移到這兩個人的身上。對於02年大一剛一入校的新生而言,男女之間的事情是最容易產生緋聞話題的。 別看司徒平這個胖貌不驚人,乍一眼看去給人的印象頂多也就是一個「忠厚老實」的評價,要說是能取得女孩青睞,那恐怕比登天還難。否則重生前的司徒平怎麼連個對象都沒有。也就是這一世因緣巧合之下,才會有一個徐昕婷這樣的小美人會在胖身上動了心思,要不然這廝還得打光棍。 可是那些陳年舊事早已時過境遷,胖如今更是今非昔比。換句話講,時勢造英雄。胖現在的狀況主要是講究「內秀」,特別是在熟悉的人眼,司徒平未必就沒有吸引女孩的資本。 所以原本挺純潔的一件事兒落在這些傢伙眼裡,立刻就變的曖昧起來。可惜司徒平此時就想著怎麼把沈雙魚拐帶進自己公司,哪裡還有功夫去看別人的面部表情。 聽到司徒平問自己,沈雙魚很自然的回答道:「聽她們說過,但是沒有去過。」說著像是解釋一樣,又補充了一句:「主要是沒有時間,網站的事情不簡單。」 司徒平不知不覺的放下手的筷,笑著問沈雙魚道:「是啊,別看平時大家都上網,看起來挺簡單的,實際上卻並不是那麼容易。要不是有人介紹說你懂這些,我們這些人裡還真就找不到一個電腦高手。」 小丫頭這個時候忽然插嘴道:「我們雙魚上初的時候就是計算機高手了呢,初三的時候還拿過什麼國家青少年組的編程一等獎。你上一次不是說要專門成立網站嗎?我看就讓雙魚做就可以了。」 李安這句話說出口可真叫司徒平高興死了,剛才還尋思怎麼把話轉過來呢,現在可好,直接替自己說了,趁熱打鐵,司徒平也道:「我看李安這個主意不錯,我們公司現在業務繁忙,人手嚴重不足,我看沈同學是不是能過來幫幫手?」 這句話一出口,蘭宮玉等人還沒有明白過來司徒平的險惡用心,杜奇偉卻不由得看了司徒平一眼,接著不緊不慢的笑道:「我看行,等以後網站發展壯大,單獨再成立一個部分,就由沈雙魚做負責人。」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頓時把人家沈姑娘說的目瞪口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就被內定為【指南針】的正式員工了。 這一下就算是反應再慢的人也明白過來,這是司徒平處心積慮的在挖人呢。 言雅雯看了看身邊有些不知所措的沈雙魚,轉過頭對司徒平道:「我們寢室四個人,現在三個在你們公司打工,我看你也不能厚此薄彼吧。」 其實言雅雯說這話,也未必是把【指南針】放在心上,頂多也就認為是司徒平這一群人鬧著玩的產物。之所以想要加入,遊戲的心思大過於認真。不過司徒平卻是也不太介意,反正即使是同意了,言雅雯進公司後也沒有薪水可以拿。司徒平這些人是年底分紅的。既然沒有什麼損失,身邊又多一位美女,誰還會拒絕。 於是司徒平立刻笑道:「當然不會了,如果嚴同學瞧得起我們這小公司,願意加入,我自然是舉雙手歡迎。」 而在一邊偷偷摸摸看了人家美女半天的蘭宮玉,此時也像是獻慇勤似的急忙說道:「我也歡迎。」 小丫頭斜了蘭宮玉一眼,說道:「怎麼哪都有你。」 蘭宮玉沒理會李安,可是司徒平看在眼不禁眉頭就是一皺,心說得找一個時間讓徐昕婷好好和李安說說了,就算是喜歡和蘭宮玉鬥嘴,但是也要看場合啊!這樣不管不顧的老是損蘭宮玉面,現在還好說,可是大家相處時間長了,以後的關係還真不容易處理了。 強行的把沈雙魚拉進了【指南針】,把這個專才美女綁在了自己戰車上,順便還帶上一個言雅雯,這杜娟寢室的四位美女就算是被司徒平一網打盡了。 吃過晚飯,急著看沈雙魚設計成果的眾人,不由得又要趕奔女生寢室樓,順便還要帶飯給杜娟。 現在時間已經將近晚上七點,司徒平幾個大男生想進女寢卻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等言雅雯和沈雙魚上樓去拿筆記本,然後去自習室看。 趁著這個空擋,司徒平就問徐昕婷道:「你寢室裡不是還有些行李沒有搬完嗎?趁機會都拿下來,晚上我替你搬走,也省得以後來來回回麻煩了。」 本來徐昕婷是很不願意回自己寢室的,主要是擔心碰上一些自己不願意見到的人,不過聽到司徒平這樣一說,想了想還是點頭贊同,道:「那我現在上去收拾一下,你在這裡等我。」 說完,轉回身一溜小跑,就進了女寢樓門。 正文 第八十四章 熟人 「大閃側,小俯仰,小閃側,大俯仰,審勢牢記。審勢指眼法來講,它是克敵制勝的前提。審勢有兩個含義,對自己來說是蓄勢,對對方來說是乘勢。二橋上勢,裡簾必爭。明動靜,知有無,知進退。一拳一掌,一馬一步,步要穩;打擊有三停,一停於肩窩,二停於肘拐,三停於掌根指尖,必須常練『小念頭』並要持之以恆,便可水到渠成,氣隨意發。腰胯動,橋不動,橋動腰胯不動。」 馬君琪一邊念著「詠春拳」拳法口訣,一邊矯正司徒平的姿勢,最後歎了一口氣說道:「哎,司徒平,我看你要減肥了。就你現在這個身材體型,不管擺出什麼姿勢都看不出來對錯,也做不到位,光看你全身肥肉亂顫了。你現在體重有一百十了吧?」 司徒平聽到這話不禁老臉一紅,尷尬的笑了笑,道:「前幾天做體檢的時候剛過一百八,應該不算太胖吧?」 「一百八!還不算太胖?都有我兩個重了!」馬君琪吃驚的上下打量著司徒平,然後說道:「行了,我看這詠春短橋的功夫招式你就先記在心裡,接下來主要還是基礎訓練,爭取力氣臉上來的同時,把你這一身肥膘熬出去!我看今天就到這裡吧,回去你再把招式都熟悉一遍。」 司徒平聽到這話,便收招定式,站直身體,伸伸胳膊活動了下四肢,長出一口氣,說道:「那這個基礎訓練是怎麼一個訓練法啊?要不要在手上腿上綁什麼鉛塊沙袋?」 馬君琪「撲哧」一笑,指著司徒平的鼻說道:「你說的是什麼時候的老皇歷了?要是指著綁鉛塊沙袋想把基本功練好,沒十年也要八載了。你等得起,我也等不起。」 司徒平眼珠一翻,追問道:「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是吃千年人參或者是天山雪蓮?要不然你傳我幾十年功力?」 馬君琪一笑起來頭上的兩隻羊角辮就跟著亂顫,看得司徒平眼暈,好半天才聽她說道:「得了,也沒有功夫和你開玩笑。我在先鋒路附近找了一家健身心,普通會員卡一張兩千塊,你要是能拿的起這筆錢,那麼這個基本功就有得練了。」 「健身房?」難怪都說窮學富學武呢,這剛一開始還只是基本功就要兩千元,以後想要提高還指不定要多少錢呢。 不過兩千元司徒平還是出得起的,不過還是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那家健身心不會事你家開的吧?」 「說什麼呢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馬君琪柳眉倒豎,作勢就要伸手。司徒平哪裡是她對手,立刻舉手投降了。 折騰了一早上,兩個人收拾停當利落就向食堂走去。途馬君琪問司徒平的公司辦的怎麼樣。司徒平就簡單的把【指南針】的事情說了說。同時也說了開辦網站的事情。 聽到網站,馬君琪到是很感興趣,然後問司徒平道:「我看現在很多公司都做網站,但是做這互聯網的生意,主要靠什麼賺錢啊?不會只是為了點虛擬貨幣吧?」 司徒平哈哈一笑,道:「那哪能呢,要是不賺錢誰做網站?現在國內的互聯網主要是靠廣告賺錢。不過說道真正能賺到錢的還是屈指可數,大多數都是小打小鬧。跟你這麼說吧,現在國內的互聯網管制太不正規,良莠不齊,魚目混珠的比比皆是。國家要是不下功夫整頓,即使是好的網站,最後也要受大環境影響,被拖下水。」 馬君琪聞言奇怪的問司徒平,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做網站?」 司徒平笑道:「我做網站是為了給公司建立一個平台,也不打算靠它賺錢。主要業務還是在【指南針】這邊。至於互聯網的生意,除了網絡遊戲的利潤大些,其他的都不好說。」 馬君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笑道:「那什麼時候請我去你們公司參觀一下?」 司徒平想了想道:「這段時間恐怕不行,又要軍訓,又要做你的基礎訓練。過一陣吧,過一陣我有一個大項目要親自抓,到時候帶你過去看看。」 「大項目?」馬君琪看了看身旁的胖,心一動,便說道:「行啊,到時候我也見識見識你的大項目。」 司徒平又想到一件事情,轉過頭對馬君琪問道說:「你看以我現在進度,要是想和別人交手,還要等多久?」 馬君琪歪著頭看著他,咯咯笑道:「怎麼?現在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做大俠了?要是對付個尋常小流氓,那你就別問我了。」 司徒平道:「那如果是我們軍訓的教官呢?就是上回我和你說練黑虎拳的那個。」 馬君琪想了想道:「不行,就算那位教官的水平一直停滯不前,以你現在的狀態就算是練上一年恐怕也只有吃癟的份。」 「這樣啊!」聽到這裡司徒平有些喪氣,不過馬君琪又道:「不過呢,只要你能夠練到『蓄勢』的境界,使點陰謀詭計,想要和他打個平手倒也不難。」 胖眼睛一亮,然後很是豪邁的拍了拍胸脯,大聲道:「那行,為了答謝你教導之功,今天早飯我請了!」 「真小氣,怎麼不說請我吃午餐?就知道挑便宜的來。」馬君琪很不屑的一撅嘴,然後再也不理司徒平,背著手向前走去,給胖一個後腦勺。 就在這時,司徒平忽然發現遠處走過來一個身材高大,看起來很熟悉的男。就見那男生攔住馬君琪的去路,面帶微笑的問道:「請問同學,你知道女寢18棟怎麼走?」 那男生身高足有一百十多公分,相貌英俊,說起話來聲線帶著一絲成熟的感覺,特別是笑起來的樣,簡直要多陽光有多陽光,絕對的少女殺手級別的帥哥。 剛一開始司徒平還想不起來眼前這人在哪裡見過,可是當他一開口說話,司徒平的腦海裡就忽然想起一個人來,更是一個不及險些叫出對方的名字! 正文 第八十五章 「保研」條件 為人指明完方向,雙方也十分客氣的分別之後,馬君琪就發現司徒平看著離去的那個帥哥背影發呆。 「你認識?」馬君琪在司徒平胳膊上拍了一下,大聲問道。 「啊?」司徒平回過神來,脫口說道:「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馬君琪聽到這話一時之間竟然愣住了,很顯然是對司徒平的表達方式產生了疑惑。同時司徒平也忽然醒悟剛才自己所講的話裡面的漏洞,便急忙掩飾道說:「走吧,快一點去食堂,省得一會人多了又要排隊。」 馬君琪「哦」了一聲,雖然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但是沒有多問。就這一點上看來,馬君琪就遠比一般女孩有智慧,而不是小聰明。 等到臨近軍訓開始的時候,又聚在一起的朋友們便從小丫頭李安的嘴裡得到一條爆炸性的消息,那就是杜娟的男朋友來了。 聽到這話,司徒平心恍然:「果然是他!」同時心又補上一個頭銜,那就是「未婚夫」。然後神色自然的聽著小丫頭形容杜娟的那位相貌出眾,身材高大威猛的男朋友。 就讀省警察專科學校,家庭條件優越,幹部弟,身高一米二,相貌英俊,性格極佳,最靠譜的是對女朋友溫柔體貼,簡直好的一塌糊塗。 小丫頭形容起別人的男朋友難得這樣不解餘力,看起來這位肖健肖先生果然有著獨特的人格魅力。 「有你說的那麼好嗎?又不是你男朋友。」蘭宮玉滿臉的不相信,「別是只看到了英俊的外表,就丟了魂。這年頭小白臉會騙人的可有的是,幾句甜言蜜語,再等女朋友生病啊,過生日啊出現幾次,買點小禮物,送幾多破花什麼的,這誰不會啊!」 「蘭宮玉你別胡說八道,我就是愛說別人的男朋友礙你什麼事情了?就你好,好怎麼不見你有女朋友呢?我看你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哼,和你這種人沒有共同語言。」 李安雙手把小腰一插,杏眼圓睜,柳眉倒豎的看著蘭宮玉,只是幾個眼神瞪過去,蘭宮玉就立刻沒電了。 司徒平幾個人看到蘭宮玉吃癟的樣不由得就是一笑。 說話間,就見生華還有楊宇等人走了過來,看著司徒平等人問道:「有什麼好事竟然讓你們高興成這個樣,難道是你們的新公司買賣做大了?」 杜奇偉招呼他寢室的幾個人到近前來,然後說道:「沒有,剛才說給蘭宮玉介紹女朋友的事情呢,也正巧碰到你們幾個過來。都說說有沒有合適的介紹一下,咱們蘭宮玉正冒酸水呢。」 楊宇大聲道:「有合適的自己先收了,誰還有心思介紹給他啊!等著吧,啥時候哥們們都奔小康了,再拉他一把也不遲。」 小丫頭在一旁咯咯直笑,蘭宮玉臉色憋得通紅。生華就道:「通知你們一下,早上的時候導員給我打電話,說是杜娟這幾天請假,暫時班級的事情由我代管一下。同時通知一下你們,最近一段時間學校的校學生會招人,導員的意思是大家都參與,積極主動配合。特別是我們工管專業的同學,因為工商管理是學校今年新增加的專業,所以盡可能的在這一次招新拿到一個名額。」 周圍工管班的其他人聽到生華的話也不由得湊近過來,就聽有人說道:「說的容易,學生會一次才招幾個人?全校上萬人呢,等輪到咱們的時候估計都招滿了。」 生華說道:「能不能進是一回事,參與不參與是另外一回事。關鍵是看大家的積極性。而且導員還說了,只要進了校學生會,就有保研的機會。」 生華這話一出口,圍在周圍的同學頓時嗡的一下像似開了鍋一樣議論起來。不少人的眼睛都是驟然一亮,少數人眼珠直轉,虎視眈眈的看著周圍每一個人,好像看誰都像是自己的敵人一般。 保研?對學生而言,這可是一件大事! 只要你能夠被學校推薦「保研」,幾乎這就等於一隻腳已經邁進了碩士生的門檻!就等於你的人生起點與其他人相比將越來越高。 研究生這個頭銜在2002年人們眼是一個高不可攀,幾近神聖的字眼。就是等到幾年之後,研究生依舊在民眾心目是一個代表著「身份學歷、聲望地位、財富金錢」還有接近「成功」的一個標誌。同時也是一部分人迴避就業問題和進入社會的避難所。 如果說到高考,那是百萬大軍過獨木橋!好歹年年擴招,這橋面也越來越寬,除了幾所重點大學之外,大學的門檻都慢慢低了下來。而說到考研究生,那恐怕就是萬丈懸崖之間過鐵索了,競爭基數太大,社會就業壓力太大,這鐵索還是抹過油的! 對於剛剛才跨進大學校門的新生而言,研究生更像是象牙塔的頂層尖端,高不可攀。現在除了極個別有信心的,哪一個又敢保證自己大學四年之後能夠考上研究生? 所以當生華一說進學生會可以保研,在場的眾人哪一個又能不動心? 看著眾人激動的模樣,司徒平不禁就是一歎,想了想還是提醒似的問生華道:「這個保研是不是也有什麼說道啊?」 原本對眾人的反應很滿意的生華聽到司徒平這麼一問,先是一愣,但還是回答道說:「是有一些規定條件。」 話音一落,就聽見旁邊有人長出一口氣,道:「我就說麼,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說保研就保研?那學生會的豈不都是研究生了?」 說這話的是蘭宮玉,不過他的話也代表了不少人的心聲。不過都說到這裡了,大家還是耐著性等著生華後面的介紹。 「保研的最低標準是大學四年之內不違背學校的各項規章制度,必須保證每門專業都在七十分以上,只要出現掛科,就取消考研資格。另外在學生會的工作要表現優異,積極參加和組織學校各項活動。」 聽到這裡,這些剛剛步入大學校門的新生裡就有不少人的心都暗自想到:「不掛科。科科七十,積極參加各項活動?聽起來也不難啊!」 正文 第八十六章 趕鴨子 聽到保研的標準並不是很高,當場就有不少人找生華報名參選校學生會。也只是十分鐘的功夫,光工管班就有十五人報了名。而剩下沒有報的,大多是對學生會不感興趣,也有不少是沒有信心擔心出醜顧忌面的。 蘭宮玉巴巴的等著生華寫上了自己的名字,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然後轉回頭對司徒平道:「司徒你也過來報個名啊?也算是支持一下學校的組織活動了。」 司徒平搖了搖頭,笑道:「我還是算了,平時學習壓力我都承受不了,還談什麼進學生會啊。有那功夫我還是擔心一下這學期高數別掛科的好。」 小丫頭李安一旁笑道說:「想那麼遠幹什麼,再說了,你怎麼會掛科!」 司徒平聽見這話就不由得笑了,道:「我怎麼就不能掛科了?你也不看看,我現在成天的也不務正業到處瞎忙活,哪有功夫學習了。等期末考試的時候能少掛兩科,少交點補課費我就謝天謝地了。」 司徒平話音未落,就聽見生華開口笑道:「別人我不知道,但是你司徒平說這話可有點假了。現在工大校園裡你去問問,誰不知道你司徒平!一個大一新生剛一入校就白手起家開辦公司,還向學院申請建立社團,哪一樣不是獨一份。說是風雲人物也不為過。所以說,就以你目前的知名度,要說是競選學生會,那可是十拿穩的事情。順便我也通知你一件事。」 司徒平愣了愣神,忽然發現生華笑起來的樣十分詭異,就不由得提起心問道:「什麼事情?」 生華把報名表向司徒平遞了過去,笑道說:「導員命令的,你司徒平必須參加這一次的選舉,而且還要爭取那個名額下來。」 「啥!」司徒平頓時傻眼了,目光呆滯的向報名表上看去,赫然就見到自己的大名寫在第一位,「這,這不是趕鴨上架嗎?」 不單是司徒平吃驚,就連周圍的人也很驚訝。畢竟在學生的心目,能夠被老師或者學校的領導看重,也是一種引以為傲的殊榮。因此司徒平立刻就感覺到周圍之人看自己的目光無不流露出羨慕和嫉妒,心大叫不妙。 司徒平不願意接受這種重視,不代表別人也不喜歡。就聽那個十分受班級裡女生歡迎的小白臉郭英凱泛著酸氣的低聲說道:「好了不起麼,不就是開了一家不知道什麼時候關門的小門市,就這也好意思進校學生會!」 這話聽起來過份,但未必不代表一部分人的心聲。司徒平不願意強出風頭,也就裝作沒聽見。 此時司徒平心也不知道把輔導員梅艷罵了多少遍,心說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可是不等他開口說幾句「讓賢謙遜」的話,那邊小丫頭卻是第一個站出來替司徒平出頭大聲訓斥道:「郭英凱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要是你覺得導員這樣安排不公平你去導辦說啊,藏頭露尾的在人背後說三道四的,你一個大男生也好意思!」 蘭宮玉低聲嘀咕道:「我算知道了,這女人上輩是屬導火索的,一點就炸!」 被一個女生當場點名訓斥,這對郭英凱來說可謂是奇恥大辱,可是真要叫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一個女生鬥嘴,卻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強忍住心頭的怒氣,郭英凱轉回頭也不去看李安,只是冷哼一聲了事。 生華見此連忙打圓場,笑道說:「大家都是同學,有話好好說。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何必為了一點小事傷了彼此的和氣。」 生華這樣講,司徒平也一把拉過李安免得小丫頭繼續惹事,此時杜娟不在,能夠讓小丫頭收斂一下的也就只有胖一個了。 小小衝突一過,倒也是雨過天晴。生華又道:「能夠被導員如此看重這可是一件大好事,說起來我都有點嫉妒你呢,另外通知大家一聲,明天晚上點在大學生活動心二樓舉行初試,記得穿戴正式整齊一些,不要給咱們工管班丟了面。」 生華這話是對司徒平說的,同時也是對周圍報了名的人說的。一切該交代的都通告了一遍,等眾人散去,司徒平才有機會把生華拉到人少的地方,皺著眉頭問道:「導員那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無緣無故的就讓我競選什麼校學生會?」 生華雙手一攤,無奈道:「你問我我也沒有辦法告訴你怎麼回事啊,早上導員打電話過來直接交代下來的。要不是杜娟這幾天請假,這話也輪不到我和你說啊!不過要我說,你也別皺眉頭,又不是叫你去上戰場。不就是參加一次競選嘛,能不能選得上都是兩回事,你要是真不願意去,到時候走一個過場意思一下不也就行了。」說大話這裡,就見生華臉色一變,指著司徒平道:「不過我可警告你,後面這話你可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 司徒平一聽這話,心疑惑更大,怎麼想都覺得這裡面有貓膩,但是又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最後胖也只能暗歎,也不知道這個梅艷今天是抽的哪門瘋,怎麼突然想起自己了。算起來從開學到現在司徒平和導員梅艷也沒見幾次面,大多的時候也都是在班會上見到的,也不知道梅艷看上了自己哪點好了。 不過生華的話卻是很有道理,實在不願意,大不了明天自己就去打個轉應付一下也就完了。所以想到這裡,司徒平就暫時放下心事,對生華笑道說:「放心吧,不過剛才看名單的時候我怎麼沒有看到你的名字啊?」 生華聞言微笑道說:「人各有志,一來我對學生組織沒有多少情趣,二來也沒有那麼多時間花費在這些事情上面。現在能夠把這幾天的班級工作處理好我就知足了,哪裡還敢想別的。」 說到這裡,生華看了一眼司徒平身後同學們聚集的方向,關心的說道:「到是你最近要多留心一下,注意和班上的同學處理好關係。」 司徒平聽到這裡,一看生華的眼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這一點你放心,都是自己的同學,我心裡有數。」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第一位顧客 目前工大的大一新生的軍訓也算是進行了一半,科目也進行到了正步走,就是走起路來要用腳掌狠狠砸地面發出整齊響聲的走法。也許這種走法給領導們觀摩起來會很威風很有型,但是練起來卻是很讓人吃不消。特別是所謂的動作分解,往往一個吃力的動作要維持十幾分鐘,不由得讓一群平時沒有吃過多少苦的學生蛋們叫苦連天。 所以只要到了間休息的時候,也別管地上髒不髒了,無論男生女生全部毫無形象得到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更有甚至直接就躺下來曬日光浴了。 此時太陽正好位於天空偏南,地皮被烤的都能煎雞蛋了。一宣佈解散,司徒平、杜奇偉還有蘭宮玉,連同不少同學都跟搶灘登陸似的,衝到距離隊列不遠處的一片樹蔭下搶佔位置。司徒平原本還想著幫徐昕婷和李安佔個好位置,可是轉眼向一旁看去,卻見兩個女孩手牽手奔教學樓方向走去,看來是去衛生間了。 三個大男生圍坐在樹蔭下,就開始閒扯淡,說來說去就說道早上的事情上來。 杜奇偉分析道:「分而化之,各個擊破。新公司是杜娟還有你我一起申請辦下來的,學院方面還有導員一直都不太支持,怕咱們因為這件事情分心耽誤了學業是一部分,擔心因為我們開了一個頭,影響到學校裡的其他學生才是關鍵。」 然後一隻手撐著地面,一隻手摸著下巴,裝作一副諸葛孔明似的神情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要不是正巧杜娟請病假,今天要進學生會的可不止你一個。依我看啊,這還是因為導員不想讓咱們把公司辦下去,為了分散咱們的注意力,故意把你推薦上去的,說不定你還真能被選上。」 杜奇偉的話讓司徒平很吃驚,但是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其的關鍵。不過蘭宮玉還是想不明白,於是問杜奇偉道:「那杜娟生病了,三個人裡可還剩下兩個,那為什麼現在只選司徒一個,而不選你呢?」 杜奇偉聞言轉過頭看著司徒平嘿嘿笑道,說:「我估摸著八成是咱們導員看上胖了,走桃花運了唄。」 司徒平一聽這話立刻就不願意了,上前一把掐住杜奇偉的脖叫道:「我讓你胡說八道!」 杜奇偉連忙告饒,等司徒平鬆開手,還斷斷續續的笑兩聲,「我開學半個多月都不來上課,在導員眼裡恐怕印象不好。再者也就接觸了那麼一兩次,導員現在還拿捏不好我是性格品行。司徒就不一樣了,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我看導員叫他進學生會多半是因為心有數了。」 這話是大實話,蘭宮玉也點頭贊成,不過還是擔心的說道:「早上的時候我發現咱班不少同學對司徒的眼神兒都不對了,梅艷這不是拿咱們逗著玩呢嘛。」 司徒平苦笑一聲,扒拉扒拉地上的沙粒,無奈道:「我現在有點後悔當初向學校申請援助了。」 杜奇偉拍了拍司徒平的後背,說道:「後悔什麼,你又沒做錯。現在你沒看見社會上的大小公司偷稅漏稅的,就這稅收一塊就佔了公司財務的大部分。咱們現在是有條件,憑什麼不申請援助?你扒開手指頭算算,要是不用學校的名義開公司,前前後後咱們哪有那麼多資金買房?」 司徒平眨巴了一下眼睛,道:「這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三個人正說著呢,司徒平就發現徐昕婷和小丫頭手牽手的正向這邊跑來。司徒平向兩女揮了揮手,然後就聽見小丫頭大呼小叫的也不知道跟自己喊什麼呢。 等離近了,司徒平三人就見小丫頭放開徐昕婷的手,另一隻手遞過來她的三星手機,氣喘吁吁的說道:「電話,有位張先生要買咱們的房。」 聽到這話,司徒平、杜奇偉還有蘭宮玉先是一愣,有些發愣的相互看了看,最後等徐昕婷出言催促說那位張先生還沒有掛斷電話正等著的時候,司徒平才恍然清醒過來,接過電話。 清了清嗓,心忐忑了一下,在眾人的矚目之下,司徒平臉上露出一絲職業性的微笑,客客氣氣的對著電話講道:「喂,您好,我是【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的總經理司徒平,請問你還在聽電話嗎?」 接下來幾分鐘的時間裡,除了司徒平之外,杜奇偉、蘭宮玉還有徐昕婷、李安,每個人都感覺時間過的很慢,十分緊張的抻著脖注意著司徒平和對方的對話,儘管聽的不清楚,還還是隱約猜到了一些內容。 最後就見司徒平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嘴上一個勁的重複道:「對,午十二點,在南苑街和豐台路的交叉口等,對,二百五平,上下兩層的,交通絕對便利。是,市政規劃裡說那邊就要興建步行街。是,不見不散。」 說完,等那邊掛斷了電話後,司徒平才長出一口氣把手機放了下來。 「怎麼樣?談成了嗎?大不打算買?」李安緊張的問道。 司徒平看著大家一副急切的樣,不由得笑了笑道:「說是午帶著人家去看房,南苑街的那套。至於人家買不買,也得看過之後價錢合適了再說。」 徐昕婷有些擔心的問道:「那一會誰去帶客人去看房啊?咱們都沒有經驗啊!」 杜奇偉笑道:「我看大家都過去見識見識,當實習了。這次沒有經驗下次不就有了。」 司徒平也點頭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只要價錢合適,這就是咱們公司成立以來第一單生意了。」 聽到這話,幾個人不由得激動起來。待平靜了一下後,蘭宮玉便問道:「司徒,我記得你說過現在的房價上升空間很大,不是要等到幾個月後賣才是能賣最多錢的時候嗎?我們用得著這麼急嗎?」 司徒平笑了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生意麼就是低價買高價賣,只要價錢合適,也不分什麼時候。等賣出去手上又有了錢,再購進新房源,這錢才算是變成活錢。」 正文 第八十八章 迎接 南苑街和豐台路位於沈城原北區原老海鮮批發市場附近,到是和金三角經濟開發區臨著很近。不過和開發區相比,還屬於舊城區的原北一帶就顯得破舊落後了許多。 從2000年開始,沈城舊城區改造的計劃才推上了政府日程。到02年9月份城區改造進展依舊沒有當年宣傳的那樣「日新月異」,緩慢的甚至根本就看不出來變化。 可是當初那個舊城改造計劃出台的時候卻是吸引來不少房地產開發商。也正是那個時候,舊城區的很多居民區開始成片成片的搬遷,部分平房被拆掉,興建各式名字響亮的居民小區,一棟棟商品房地基開始建立。同時也有部分舊式的老樓開始翻新。 但是這種風風火火的勢頭並沒有持續多久,舊城區改造的計劃就由於各種內外原因被擱置了起來,胎死腹。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沈城出現了大批的爛尾樓和銀行壞賬,不少小地產商資金被套牢,地產公司破產無數。而當時沈城最大的特色就是市政府和省政府門前每天都有成群的上訪的民眾圍堵門口,電視廣播裡也經常出現集會遊行群眾堵塞交通的新聞。 到了後來,原本搬遷的和準備搬遷居民又形成了一段時間的回流,好在很多小區的拆遷並沒有進行,最後倒霉的也只不過是少部分人和地產商們。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事情也漸漸平息,但是部分新樓草草收尾,基建項目混亂,也形成了舊城區越發破舊的現狀。 髒亂差這三個字也就成了目前沈城居民對舊城區,也就是原北區的第一印象。 而司徒平今天要帶人看的這套經過翻新的東歐風情的兩百多平的別墅就正好位於這樣一個尷尬的地段。 別墅上下兩層,門窗牆面隨處可見歐洲所特有的雕塑花紋,位置臨街,門前還有停車位,以前是小花園。昔日的主人據說是猶太人,後來別墅主人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留下這麼一座維護不錯的歐式建築。後來又經過翻新,給人的感覺卻是很好。不過也是因為當年的那場風波,又沒有人能出得起高價,這棟別墅就一直放在這裡沒人關心。 好在司徒平還記得不久之後這裡要興建商業步行街,這一片的環境以及地價注定要改善和飆升,便把目光放在這一帶,結果還真叫他撿到一塊金元寶,以極低的價格就把這棟別墅的產權人換成了【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 除了杜娟沒有到場之外,司徒平這五個人也沒有和學院請假,更是連午飯都沒有吃,換過一身比較正式的服裝,從學校打車就直接殺到了這裡。 迎接【指南針】的第一位客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提前過來簡單的打掃和清理一下別墅的內外環境,最起碼也要大面上過得去不是。 等時間差不多了,留下兩名女孩繼續清理,司徒平、杜奇偉還有蘭宮玉三個大男生就興沖沖的站在街邊等候那位張先生的大駕光臨。 也沒有等多久,司徒平三人就見到一輛黑色大奔停在了街邊上,蘭宮玉低聲說道:「這個不會就是咱們要等的那個張先生吧?看樣挺有錢啊,這車少說也有幾十萬了吧。」 司徒平對汽車沒有研究,但也看得出人家那是好車,最起碼比日本車強。看了蘭宮玉一眼,嘿嘿笑道:「羨慕了?你要是喜歡,等明兒個咱們有錢了,我給你買倆。咱開一輛,後面再用繩拖一輛!」 杜奇偉笑道:「別貧了,過去問問吧,是正主兒咱們也得把人家請過來,要不然說什麼都白費。」 說完,三個人端正了一下態度,便面帶微笑大步向那輛叫不出型號的黑色大奔走去。還別說,這一段時間的軍訓還真見效果,最起碼三個人走起路來,在氣質上就升了一個層次。 也不等三個人靠近,就見從奔馳車上下來一位穿戴整齊,西裝筆挺的年男。就見此人皮膚保養的極好,紅光滿面的也看不出個實際年齡。瘦長臉,濃眉大眼的,頭髮打著發膠根根豎起清晰可辨。 轉頭看到三人走近,就聽此人先開口問道:「請問這邊是南苑街66號嗎?」 司徒平聞言立刻回答道:「請問你是來看房的張先生嗎?我們是【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的。」 話一出口,那人先是一愣,然後點點頭,然後奇怪的看了司徒平三人幾眼,估計是奇怪司徒平幾人太過年輕吧。司徒平到是也不介意,見是正主兒到了,便笑呵呵的上前大聲說道:「歡迎啊張先生,張先生能夠百忙之惠顧敝公司,真是令我們感到榮幸之至。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司徒平,姓司,張先生可不要以為是司徒哦。【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的總經理,我身邊的兩位是我的同事,同時也是同學。」說著十分親熱的向張先生伸出手來。 司徒平這一介紹,張先生眼睛裡流露出一絲驚異,握住司徒平手的同時,馬上笑著開口說道:「電話裡認識過了,但是卻沒有想到司先生如此年輕。年輕有為啊!」 司徒平聞言故作靦腆的一笑,就彷彿是被人誇獎後不好意思一樣,很是自然的說道:「張先生太客氣了,比不上張先生這樣的成功人士。」 蘭宮玉在司徒平背後小聲的對杜奇偉講道:「司徒這一套一套的都哪學的啊?」 杜奇偉也吃驚司徒平這套業務的熟練,不過還是說道:「你問我我哪知道。跟著吧。」 雙方套路式的客氣完畢,司徒平就帶著這位張先生準備看房,一邊頭前帶路態度殷切服務周到,一邊不動聲色旁敲側擊張先生的底細,觀察對方的購買能力。這一番動作看得杜奇偉和蘭宮玉咋舌不已。 正文 第八十九章 「談」生意 「周圍的環境不是很理想,交通狀況也不盡人意。雖然地面建築維護的比較不錯,但是。。。」張先生一邊四處觀看,一邊搖頭歎息,那模樣就好像對這棟別墅十分惋惜一樣。 從進門開始,雙方就你來我往的圍繞著這棟別墅的優劣好壞各說各的,但也真正的做到了不傷和氣。司徒平旁敲側擊的不著痕跡,但是張先生也是為人老練圓滑之極,誰也沒有佔到多少便宜。 杜奇偉等人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也只能在一旁陪著,時間一長不由得對司徒平和張先生這兩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就在今天午以前,這些剛剛進入大學校門的年輕人還不曉得華夏的語言藝術可以上升到這麼令人高山仰止的層次。殊不知,大家佩服的同時,司徒平也是手心裡抓出一把汗水出來,一遍遍的想著當初給別人打工員工培訓時候的談話技巧。 做生意就是這樣,賣家總是蓄意的誇讚自己的貨物物美價廉,正所謂王婆賣瓜。而買家呢,就是要不斷的挑毛病,即使是看了的商品,也是如此,關鍵的問題是在價格上,爭取佔據優勢地位。這就是商場買賣雙方的博弈之術,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卻意會不言傳。 司徒平不動聲色的對著徐昕婷使了一個眼色,徐昕婷立刻把一瓶冰紅茶遞到張先生面前,有些緊張的低聲說道:「張先生你請喝茶。」 正橫挑鼻豎挑眼的張先生被徐昕婷這一打斷,臉色就有些不愉快,不過當他轉回頭看到徐昕婷之後,眼睛驟然就是一亮。和善的對司徒平笑道:「你們這間公司用人很有一套嘛,都這麼年輕有為,不知道這位小姐如何稱呼。」 司徒平心暗罵了這傢伙一句,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客氣道:「過獎了,我們公司是學校扶植的創業單位,公司上下的員工也都是在校學生。這位是我女朋友徐昕婷。」 「女朋友?」張先生很明顯的就是一愣,看了看司徒平,又看了徐昕婷,一臉的不相信,不過終究這位還是笑了笑,道:「司經理能夠有這麼一位年輕漂亮的女朋友真是羨煞旁人啊!不錯,不錯。」 說完話鋒一轉,便對司徒平說道:「這樣吧,我打算在這附近開一家洗車房,就位置來說,這裡還算是差強人意。不知道這棟司經理打算以什麼價位出售。」 「什麼!開洗車房!」除了司徒平和杜奇偉,其他的幾人聽到這話無不大吃一驚。小丫頭更是可惜的說道:「這麼好的房做洗車房,太浪費了吧。」 張先生聽到李安的話哈哈一笑,道:「小姑娘的話有意思啊,這棟房雖然看起來不錯,但是實際價值不高啊!做洗車房也算是物盡其用了。」說著就看向司徒平,等著司徒平給出一個合理的價位。 司徒平也不著急,自顧的走到房間窗戶旁邊,向遠處張望了一下,然後才轉回身對張先生笑道說:「張先生果然是成功人士,見識眼光都是我們這些年輕人學習的楷模。說真的,這棟別墅要是重新改建一下做洗車房還真合適。」 「啥!」這下眾人可都傻眼了,心說司徒平怎麼也說這話。不過張先生很顯然對司徒平這番言語打動了一般,笑問道:「英雄所見略同,那麼司經理的打算是?」 司徒平笑著伸出兩根手指,出言道:「這個價位應該和這棟別墅很相稱的。」 「二十萬?」張先生面色肅然的說道。 一句話出口,眾人都有了吐血的衝動。雖然當初司徒平是以極低的價格買下這棟老房,但也花了不下三十幾萬,可是張先生這二十萬實在是太過分了。 可是不等眾人震驚完畢,那邊司徒平卻笑瞇瞇的說道:「張先生開玩笑了,二十萬就想買這麼一棟別墅,也實在是不符合張先生你的身份。我的意思是兩百萬!」 「啊!」杜奇偉等人聽到這裡只覺得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響,不敢相信的看著司徒平,要不是一直以來對司徒平都很有信心,大家恐怕以為他得了失心瘋了。 張先生聽到兩百萬這個數字臉上的表情也豐富了起來,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吃驚的問道:「司經理我沒有聽錯吧,你是說兩百萬?」 司徒平笑著點點頭,然後伸手請張先生到自己近前,然後指著窗外不遠處的一條街道,笑道:「看見那邊的南苑街了吧。」 張先生不知道司徒平想說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就聽司徒平不緊不慢的講道:「前一算時間市政府城區建設會議上,市委書記以及市長提出要改善目前省城市區內的交通狀況,同時清理整頓老城區,並且要幫助和支持老城區的經濟發展。其落實到具體的項目,就有依托金三角經濟開發區與老城區銜接的有利因素,對銜接地帶的部分基礎設施進行修繕。」 說著,司徒平又指了一下,道:「就是這裡,要修建一條商業步行街,一直連接不遠處的商業圈。」 張先生聽到這裡臉色一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笑問道:「司經理將這些是什麼意思?市政府前兩年也說過要發展老城區,但也不是無疾而終,雷聲大雨點小而已。」 司徒平笑了笑,一字一句的說道:「張先生說的不錯,但是張先生不要忘記了,這一屆的政府領導班可是剛剛換上去的。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要是燒不起來,以後這屆領導班可怎麼得了。」 司徒平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也是叫張先生反應一下,有個緩衝的時間,然後才道:「這邊修建了步行街,經濟和環境都會有很大的改善。同時交通狀況也會緩解,不過這車少了,卻不知道張先生這洗車房的生意會不會受到影響?」 說完,司徒平便停了下來,等著這位張先生的答覆了。 正文 第九十章 鴻海置業 能夠開的起奔馳車的人,除了蔭祖父輩的紈褲白癡之外,多少都是有點腦的,更何況從言談舉止當司徒平還可以看出來這個張先生非一般人物可比。所以剛才那番話自然也不是白講的。 果然,不出司徒平所料,這位張先生再次從沉思恢復過來,眼神裡就閃現出一絲異彩,並朗聲說道:「自古英雄出少年,難怪司經理小小年紀就敢走出校門自己創業,好眼光!不過咱們在商言商,話說回來,這市政府朝令夕改的事情可是屢見不鮮。誰也不敢保證他今天來丈量土地,明天就拋之腦後。儘管這洗車房我開不了,但是司先生你開的價錢未免有些太高了吧。」 司徒平卻是大吃一驚,故作驚訝道:「將近兩百十平,位於日後的商業區繁華地帶,環境交通都優良,門前還有停車位。就這樣的好地段,好樓盤,只是兩百萬張先生還嫌貴?」 張先生目光閃爍,呵呵笑道說:「繁華地段,交通方便,這都是司先生你自己說的,現在誰也見不到啊!」 司徒平歎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了。按照目前的地價計算,一兩個月後商業街計劃一動工,地價最少要上升一倍。我手上的這棟小樓正好處在這個位置上,商住兩用,張先生要做生意的話,房價再升。」然後自言自語道:「聽說這一屆的新任市長以前就靠城改的政績升上來的,還有一個綽號叫『丁老拔』,不知道是真是假。」 司徒平嘴裡講的新市長全名叫丁耀威,之前是曾擔任本省某市的市長。據說此人以前是【工業大學】機械工程學院畢業的,還算是司徒平的學長校友,而畢業之後的政治經歷也算是順風順水,很有工作能力。為人如何司徒平不知道,但是沒有兩把帥,這個丁耀威也不能夠跑到省會做市長。 至於那個「丁老拔」的綽號,完全是因為丁市長似乎對城建工作有著特殊的偏愛,特別喜歡拆遷不合規矩的違規建築,或者是舊城區老舊建築,時間一長,就被人送上了這個雅號。 而現如今丁耀威既然擔任了沈城的市長,說是立威也好,說是要政績也罷,成績總是要出的。既然如此,從最熟悉的方向下手,無疑是最佳選擇。 話說到這裡,該說的司徒平也都說了,接下來買不買就要看張先生的了。不過從張先生猶豫的神情上看,眾人就知道這人是被司徒平說動了。 最後張先生似乎還想爭取一下,試探的問道:「即使如司先生所講,但是這一條街上可不止你一棟小樓可以選擇的吧,我又何必買你這座兩百萬的?便宜的不有得是麼。」 司徒平聽到這話,就知道張先生心思活動了,於是眨了眨眼睛,笑道:「因為整條街上就我門前有個小花園!」 話音一落,包括杜奇偉等人在內,才想到這條街上似乎真的就自己這棟小樓在門前有塊空地,而且位置正對著未來步行街,無論出哪點講,條件都是得天獨厚的。杜奇偉更是不由得心讚歎一聲,說是司徒平眼光果然了得。 看到眾人佩服的眼神,司徒平也不禁得意,心說自己多了幾年的見識果然有用。而張先生在短暫的計算之後,不禁大為讚歎司徒平的商業頭腦。如果真的按照司徒平所講,這棟小樓果然是最好的投資選擇。 想到這裡張先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司徒平的肩膀大聲說道:「服了,這一次我張衛東算是服了。這棟樓我買了!」 「萬歲!」把心都提到嗓眼裡的眾人聞言不由得興奮的大聲叫了起來。司徒平自然也很高興,但是依舊努力保持一副榮辱不驚的模樣,可是語氣之激動的心情卻是難以掩飾:「多謝張先生,你看咱們什麼時候簽合同?」 看著司徒平強作鎮定的模樣,張先生不由得就是一笑,心說眼前的這個小胖畢竟還是年輕,不過也難怪了,兩百萬的生意即使對自己而言也不是小數目了。 「不急不急,這合同咱們先放下來不談。」張衛東不緊不慢的笑道。 他不著急,司徒平幾人可是著急了,廢話,兩百萬的大生意慢慢談,談黃了呢! 不過司徒平畢竟是兩世為人,鎮定的功夫還是有的,於是就問道:「呵呵,不好意思,是我們有點太興奮了。這合同自然是張先生說的算,不過趕晚不如趕早,那邊步行街可是都準備破土動工了。」 張衛東聞言一笑,拉長了聲音說道:「這樣啊,那就簽吧。」說著又歎了一聲氣,自言自語道:「原本我還打算多買你幾套房呢,卻沒有想到你們這麼著急。」 「啥!」聽到這裡,連同司徒平在內,就全傻眼了。眾人怎麼想也想不到眼前這人有如此大的胃口,聽那話裡的意思竟然兩百萬的生意沒有做完,竟然還想多買幾套? 「大客戶啊!」杜奇偉一把拉過司徒平,低聲說道:「司徒,我看這人不像是開玩笑。不過他買這麼多套房幹什麼的?」 司徒平心也有疑惑,但還是和張衛東說道:「這個,不知道張先生還對我們公司那幾套房感興趣?還有冒昧的問一句,張先生你是?」 張衛東哈哈一笑,伸手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到司徒平手上,「這是我的名片。」 司徒平接過來,和伸過脖的眾人一起看向名片,就見上面最上面第一排黑字寫著「鴻海置業股份有限公司」。 「鴻海置業!」一見這個名字,司徒平就感覺腦袋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一般。杜奇偉更是低聲驚呼道:「東北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公司?」 強忍住心的震驚,司徒平再往下看,就見後面寫著:「沈城分公司發展部經理張衛東。」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大功告成 說起【鴻海置業】這個名字,在長江以北的地區來講,可謂是婦孺皆知。 從93年開始,這家公司就連續的承接承建了很多地方的大型高檔項目,從而一躍成為地產業的新貴。直到99年的時候,【鴻海置業】成功的在首都開發了「鴻海花園新城」與「首都科技廣場」等幾單大項目,才奠定了集團在北方地產業的地位。 不過據司徒平所知,鴻海置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目前是北方地區地產業規模實力排名前三的知名企業,主要業務範圍幾乎覆蓋了北方大部分地區,可是這間公司主要的業務是搞房地產開發的,什麼時候也沒有聽說過還做二手房買賣啊! 不單是司徒平一頭霧水,就是其他幾個瞭解和聽說過【鴻海置業】的同樣有著這樣的疑問。 張衛東看到面前的幾個年輕人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就是一笑,到也是不厭其煩的解釋道:「眾所周知,我們鴻海置業主要的業務是樓盤發展以及銷售,針對的是一二級市場。不過現在國內的房地產越來越熱,競爭也越來越激烈,生意也是越來越難做了。這不,我們分公司還專門成立了發展部,就是想擴展一下業務範圍,多一個盈利方向而已。」 聽著張衛東的話,不瞭解內情的人也分辨不出來其有幾分真幾分假。不過人家大集團現在也瞄準了三級散盤市場,看來這生意的確是難做了,當然了,最難的還是像【指南針】這樣的小公司。 司徒平雖然對國內房地產的具體情況不是很熟悉,但也知道未來國內的房地產發展的宏觀趨勢。所以當聽完張衛東的話後,司徒平腦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鴻海置業】下一步的發展方向恐怕是要開發二三級城市了。 不過無論人家大集團想要做什麼,都距離司徒平很遙遠,反正也不用司徒平替人家操心。目前最關鍵的還是把眼前這個大客戶抓住,既然對方有意多買幾套,司徒平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結果在一下午的時間裡,司徒平就帶著張衛東又轉了幾處地方,看了下房,並且還分析了一下這些套二手房的未來升值潛力因素,到是聽得張衛東大聲感歎「不虛此行」。 最終張衛東把看過的幾套房全部定下,並且和司徒平約定好,接下來會派公司的下屬過來把【指南針】所擁有的其他房產考查一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司徒平前一段囤積的十幾套面積大小不一的房這一回就算是一次性的「批發」出去了。 臨分手的時候張懷遠十分懇切的對司徒平說道:「司先生年紀輕輕但卻能力出眾,雖然只是接觸了半天的時間,卻給了我很多驚喜。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司先生能夠考慮一下來我們【鴻海置業】,太高的職位我不敢承諾,但是在我們發展部坐個副經理的位置,我還是可以做主的。」 這話要是放在以前,司徒平高興的恐怕都找不到北了。可是如今的司徒平卻是有著自己的想法和考慮,於是婉言拒絕道:「張先生太看得起我了。不過現在我主要的身份還只是一個學生,一切都還是以學業為重。就是【指南針】這邊的事情,我也只能說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要不是今天張先生你照顧,說不定我們公司年底就要關門了。」 說到這裡,司徒平看到張衛東一副失望的樣,不由得又道:「能夠被【鴻海置業】這樣的大集團看重,是我司徒平的榮幸。雖然現在不能接受張先生你的好意。但是我相信咱們總有機會再度合作的。」 張衛東聞言也不不無遺憾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和眾人揮手告別,這才上車離去。 等張衛東的大奔在一個路口轉彎消失,司徒平這一夥人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毫無形象的集體癱坐在街道邊叫苦連天的,惹的街道上過往不住的回頭注目。 一坐下來,眾人才知道這做生意果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的,陪站了一天,不說在**上還是在心靈上,壓力實在是太大。現在一鬆懈下來,全身的骨頭都好像要斷了一樣。 司徒平坐在街邊門市的台階上更是大聲叫道:「蘭宮玉去買幾瓶冰鎮可樂。這說的口乾舌燥的,喉嚨裡都快噴出火來了。」 蘭宮玉一雙眼睛瞇成一條縫,也不知道聽沒聽見司徒平的話,嘴裡不斷的嘀咕道:「一轉手就是翻十倍的價錢,明天人家公司的來看好房,這全賣出去得多少錢啊?」 小丫頭坐在一旁掰著手指算道:「少說也有兩千來萬吧。」 杜奇偉聞言笑道:「哪有那麼多,全部算起來能夠接近兩千萬我們就算是大功告成了。還好咱們之前把爭取道減免稅款的政策,要不然最後能到手的也不剩多少了。」 說完,杜奇偉就見司徒平坐在台階上一個勁的傻笑,估計是高興壞了。 好半天,沉浸在興奮當的司徒平才緩過神來,對身旁挽著自己手臂的徐昕婷說道:「來,你掐我一把,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徐昕婷小臉紅撲撲,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司徒平,聽到司徒平的話竟然猛然間狠狠的在胖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卻生生的說道:「司徒你好了不起。」 司徒平這下傻眼了,心臟急速加速,瞪著一雙小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身旁的徐昕婷發呆。哪有半點剛才那英明神武的模樣。而一旁的幾人更是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觀看現場直播,沒有半點聲音。 時間就這樣彷彿定格了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徒平才反應過來,脫口說道:「再,再親我一口唄!」 「噗通!」正看著這邊的蘭宮玉一頭栽倒在地,口大聲的叫道:「天啊!沒有天理啊!」 小丫頭一下從原地跳了起來,兩隻手一個勁的搓著手臂,嘴裡不斷的說道:「呃,噁心死了!」 杜奇偉連忙轉回頭不去看司徒平,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模樣,緊接著,耳邊響起「啵」的一聲!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後遺症 司徒平忽然發現,自己現在是越來越不願意進這個導員辦公室的大門了。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受不了梅艷看向自己的時候那雙帶著幽怨神情的眼睛,還有彷彿什麼都是為了自己著想的諄諄教導。 沒事兒就找人「觸膝談心」,事出有因司徒平可以理解,一次兩次還行,可次數多了這誰受得了! 【指南針】第一筆業務就迎來了開門紅,這無疑是令人歡欣鼓舞的,可惜不等司徒平等人找飯店大肆慶祝,杜娟那邊就來了電話,說是司徒平五個人無故缺勤,已經被魯教官告到導辦去了。 「導員的意思是讓你們幾個現在就去導辦。」杜娟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就知道感冒還沒有完全康復。 司徒平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然後掛斷電話,苦笑道:「得了,魯教官把咱們幾個給告了,也別說什麼慶祝吧,人家導員現在還等咱們呢。」 李安氣鼓鼓的叫道:「這魯教官這人怎麼能這樣啊!平時覺得他還挺不錯的,怎麼到了關鍵的時候就掉鏈啊!太三八了!」 聽到這話,司徒平幾個人一個沒有忍住「撲哧」一下全樂了。徐昕婷哭笑不得的拉住李安說道:「跟誰學的,說話這麼難聽,女孩要顧忌一下自己的形象啊!」 小丫頭也自覺剛才那句實在是有點令自己難堪了,於是立刻轉移目標,隨手指向蘭宮玉道:「哼,都是你,人家以前是淑女來著。」 「我?」蘭宮玉立刻抱屈叫道:「冤枉啊!我比竇娥都冤!怎麼什麼事兒都我往我身上推,看我好欺負是不?」 不提幾個人如何排解心的鬱悶。單說到了導辦之後,梅艷的臉色也不見得多難看,反到是樂呵呵的叫司徒平幾個人找位置坐下。 笑面虎!這是司徒平給梅艷起的新綽號,心說辦公室裡到是有五張椅,可也都是老師們的座椅,叫我們五個坐下?坐地下? 不過該客氣的還要客氣,誰叫對方是自己的老師呢。於是司徒平幾個人很違心的聲稱站立有助於消化,年輕人多站一會對身體有好處等借口老老實實的開始「罰站」。 接下來梅艷才算是把話題轉移到了今天軍訓缺勤的事情上來,語氣很親切,態度很和藹:「聽杜娟說你們幾個是為了新公司的業務才會缺勤的。公司有業務這點很好嘛,老師很為你們高興。但是在此之前你們也該和魯教官打聲招呼,或者是來導辦請個假吧。」 沒有請假這一項的確是司徒平幾個人的疏忽,不過當時腦海裡全是如何做好第一單生意的念頭,腦袋一熱誰還記得這些瑣事。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司徒平連忙笑道:「對不起梅老師,這點是我們疏忽了。當時一接到電話,我們高興的就什麼都忘記了。不過老師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明天軍訓的時候我們就去和魯教官道歉。」說著,就見胖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還抓了抓頭髮,態度誠懇的一塌糊塗。 辦公室裡其他的幾位看戲的老師一看司徒平這副模樣,無不流露出令人玩味的笑臉出來,就聽其一個女老師出言道:「梅老師,我看著一次就這麼算了吧,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再說了也是事出有因。」 說到這裡,幾個看熱鬧的老師也接連幫腔,然後又戲虐的對司徒平幾個人講道:「早聽說咱們專業出了幾個年輕有為的大一新生了,今天算是見到真人了。能和老師說說你們以缺勤為代價換來的業務成績如何啊?」 在這些老師眼,司徒平幾個人開公司無疑就是小孩過家家,因此也不放在心上。問這話多半也是開玩笑的意味在內。 這一點司徒平哪裡還會看不出來,不過看到梅艷也是一副好奇的樣,司徒平想了想便笑道說:「不過是賣了一棟房而已,也不算是什麼大業務。不過畢竟是我們公司開業以來的第一筆生意,自然要重視一下。」 半真半假的說完,司徒平到是一點實際內容都沒有露出去。倒不是司徒平不愛顯擺,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即便是和梅艷這些老師說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個千萬富翁,除了幾聲驚歎能夠讓自己滿足一下虛榮心之外,司徒平也收不到半點好處。更何況,以目前自己的身份,還不適合爭這些風頭,財不露白麼。 不過即便是如此,這些老師的八卦精神依舊不容小視,就見坐在梅艷鄰桌的一位油頭粉面的男老師笑著問道:「聽說現在房可不便宜啊!你們公司賣掉的房是在什麼位置,多少平方,每平方多少錢啊?」 司徒平聞聲看去,心很是鄙視了一下對方。不為別的,就看他這幅賣相,也不看都什麼年代了,頭髮上還摸發蠟,滑的估計蒼蠅都站不住腳了。 不過還得避重就輕的說道:「現在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這房價上升也是情理之。至於今天看到的那間房,是在原北區那邊的老房,七十多平兩室一廳,每平最多也就兩千左右而已。」 這話到是不假,原北區位置不好,就算是新樓,兩千左右的價格也算是高價了。只不過司徒平說的卻不是他賣掉的,而是「看到」的。語病上的問題誰都沒有注意,除了自己身旁的幾個翻白眼的除外。 那位男老師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也沒有聽出來毛病。不過還是故作驚訝的叫道:「那麼偏僻的位置房價也這麼貴?看來這房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住得起啊!」 「劉老師!」梅艷臉色不悅的輕聲叫道,提醒對方一下注意自己的身份,畢竟在學生面前並不是什麼話都可以說的。 姓劉的老師見此,不由得訕訕一笑,便埋頭不語了。 梅艷這才轉回頭對司徒平說道:「理論聯繫實際,多在社會上實踐這一點老師你是贊同你們的,但是今天我還是要和你們幾個重申一遍。你們還是學生,要以學業為重,創業是好事,但是也要學會理清順序。還有,明天咱們學校的校學生會就要招人了,要是想鍛煉自己的能力,還是多參加一下學校組織的活動為妙。。。」 只聽到一半,頭昏腦脹的司徒平、杜奇偉幾個人馬上就理解了《大話西遊》孫悟空對唐僧的無奈! 正文 第九十三章 爭辯 「這樣吧,從明天開始你們那個叫【指南針】的公司業務先暫時停停,把精力先放在軍訓和校學生會的競選上。一切都要以學校的事情為主。如果你們的公司業務真的有那麼繁忙的話,老師的意見還是那句話,早一些結束了在校外的俗事,畢竟你們現在這個年齡談什麼都為時尚早。」 梅艷神情嚴肅,話語一副不容別人拒絕的語氣。一番話下來,最後還是繞到了這個主題上,這讓司徒平幾個人很是惱火。 司徒平幾人承認,梅艷強硬態度的出發點是好的,不過對於這種在沒有徵求當事人意見就擅自為別人設計人生的說教,相信大多數年輕人在心裡都是十分牴觸的。 果不其然,第一個忍不住開口的人還是小丫頭李安,就見這小丫頭片滿臉的階級鬥爭,不服氣的說道:「梅老師,我們都年齡都不小了。在人家歐美國家,大學期間就在社會上磨練、創業的比比皆是。而且西方國家的大學也不像國內這樣的教條主義,應試教育,人家是講社會生存能力的。」 李安一開口,司徒平幾人就知道壞事兒了。果然,就見梅艷臉色一變,很是不高興的模樣,強笑道:「老師承認歐美國家與國內的教育方式有所差異,但是我們的國情在這裡,誰也沒有辦法改變。不過。。。」 梅艷一說到「不過」兩個字,臉上最後那一點笑容也終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容。司徒平看到這裡,不禁在腦海裡想起了孫璐。只不過梅艷的冷冰冰此時看來更趨近於死人臉,和人家孫璐小姑娘的冰雪靈氣相比判若雲泥。 「好像這幾天都沒有和她講過話了,似乎光顧著徐昕婷把孫璐給冷落了啊!」好歹孫璐也是司徒平最好的朋友之一,可是現如今兩個人在一起講過的話屈指可數,實在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正當司徒平走神的剎那,李安的那雙巴巴靈巧的小嘴就跟機關鎗似的得理不饒人。氣的梅艷都有了想拍桌的衝動。原因很簡單,任何一個老師都不希望有敢反抗自己權威的學生存在。儘管如此,在辦公室裡還有其他老師在場的情況下,梅艷還是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希望自己不會因為李安這個口無遮攔的小丫頭而暴走。 很顯然梅艷的自控能力很強,這點與她多年的教訓工作經驗分不開,同時也是她與成熟的表現。 。。。。。。 和顏悅色的開始,不歡而散的結束。離開了導員辦公室司徒平一行五人個個都是面沉似水,特別是李安,眼淚帶眼圈的,要不是一旁有徐昕婷不停的解勸,估計這會兒都要哭出聲來了。 司徒平長歎一聲,無可奈何的說道:「別委屈了,這次就當是一個教訓,以後再碰上老師教訓,就選擇性的過濾。和老師有什麼好爭辯的,無論輸贏最後咱們都佔不到半分便宜。」 李安委屈的哽咽道:「那她說的就是沒有道理啊!憑什麼就咱們吃虧?老師怎麼了,老師說的就一定對啊!她一個導員一個月才能賺多少錢,咱們一天賺的就夠她十輩的了!」 這小丫頭在家也是被當小公主慣出來的,從小到大也沒有吃過幾次虧。今天算是耍性撞槍口上了。在辦公室不敢如何,如今出了門自然也要放幾句狠話。 可是徐昕婷聞聽這話,嚇得一把摀住這小姑***嘴巴,而司徒平幾人更是擔心不已,怕這小姑奶奶又要惹出什麼亂出來。 等到看過四周沒有別人,這才放開手低聲笑道:「怎麼竟說孩話,有沒有道理又不是以金錢來衡量的。不過司徒的話到是沒錯,咱們犯不著和梅艷辯論。你要是覺得不解氣,咱們事實勝於雄辯,拿成績說話。到那時候,等你功成名就再和她辯論,她還得還你臉色呢。」 聽到這兩個女孩的話,司徒平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算是真正的明白了為什麼人家都說女孩小心眼兒了。 那邊蘭宮玉打開電梯門,五個人相繼走了進去,待門關上後,杜奇偉忽然說道:「我看咱們以後行事最好低調一些,也不必按照梅艷的意思行事。等軍訓的事情一過,不重要的課點名的時候找人帶一下就過去了。大面上過得去,誰也不能說什麼。」 司徒平嘿嘿一笑,道:「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偉大的革命導師都說過,發展才是硬道理!要不怕艱難險阻,要學會知難而上。」 說著就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說道:「今天你是功臣,一會咱們給你壓驚去。」 蘭宮玉也是為了逗李安開心,便依著電梯門,擺了一個弓字步,一手向後拳頭緊握,一手彎曲橫在胸口,一副革命紅小兵造型,大聲道:「暴風雨!暴風雨就要來了!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閃電間,高傲地飛翔;這是勝利的預言家在叫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眨巴眨巴眼睛,低頭問道:「帥吧?」 這一下可算是把小丫頭哄的破涕為笑,蘭宮玉也不禁得意起來。 正美著呢,身後的電梯門卻開了,一副古怪造型堵在門口的蘭宮玉立刻就感覺背後無數雙眼睛盯在了自己的身上,甚至能夠聽到人們的吸氣聲。 司徒平幾人見此連忙裝作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很不講義氣的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繞過彷彿了石化魔法的蘭宮玉走出了電梯,把一臉哀怨的蘭宮玉拋在身後。 緊接著教學樓二樓的大廳裡就響起一連串爆笑聲,在犧牲了蘭宮玉的情況下,眾人心的鬱悶一掃而空! 正文 第九十四章 點穴 既然打算低調的處理公司與學校兩者之間的關係,首先就要保證,再有下一次像今天這種情況的時候,確保沒有人給導員打小報告。做事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背後拖自己後腿,換了是誰,恐怕都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所以經過研究之後,杜奇偉的建議是買幾條煙,去找魯教官好好走走後門,最起碼也要把這位剛正不阿的教官嘴給堵上。最低要求也是明天和【鴻海置業】簽訂收購合同的時候,魯教官不會再一次的打小報告,使得自己幾個人上梅艷的黑名單。 可是走後門這種事情大家誰都沒有經驗,結果你推我推的,最後還是落在司徒平和杜奇偉身上。 總之是硬著頭皮找上門的。 好在當兵的人都喜歡直來直去,就是和拿教鞭棍的一腦門官司的不一樣。司徒平只是剛一開口,魯教官就笑呵呵的點頭同意,不過人家也有要求,就是等到達標考核的時候,司徒平這幾人要一次通過,要不然他面上過不去。 話說開了,司徒平和杜奇偉不禁大為興奮,早知道這麼容易解決,當初也不必為了這事情發愁。於是自覺與魯教官之間的關係拉近,說啥也要請人家出去搓一頓。只可惜當兵的有部隊紀律管制,到是也不太自由。談妥之後,沒有旁的事情也只能遺憾的分手告辭。 不過臨分別的時候,魯教官到是忽然問司徒平是不是學過武術,這點到是出乎司徒平意料之外的,於是問教官是怎麼看出來的。 魯教官聞言笑道:「老輩人傳下話說,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沒有。只要是練過武術的,舉手投足之間自然與眾不同。剛才看見你走路的樣,步下蓄意輕盈,但是步法散亂,很顯然練的是一門輕巧靈便的功夫,只不過剛剛入門,不得要領罷了。」 杜奇偉初時以為魯教官在開司徒平玩笑,可是看到胖一副驚異的表情,就知道魯教官不是瞎說,就不免有些驚訝,道:「司徒,沒想到你還練過武術啊!怎麼我以前沒有看出來呢?」 而司徒平聞聽此言不由得眼睛一亮,心說馬君琪的「詠春拳」畢竟是走女性化路線的,大橋小橋沒有定路,終究不太適合自己,現在魯教官既然點破了,我何不問問他。 於是就恭敬的問道:「也不怕叫教官知道,我只是最近隨便的學了幾招詠春拳而已,但是總覺得不太像男人學的。不過前幾天我曾見到教官練了一套黑虎拳,虎虎生風讓人大為羨慕,不知道教官能不能指點我幾招?」 魯教官擺擺手,哈哈笑道:「算了吧,我這兩下也是花架,騙騙外行可以。不過你說的詠春拳據我所知在華夏可是鼎鼎有名的,至於像不像你說的那樣不適合男人練我不知道,但是任何武術在我看來都沒有性別之分,只不過是你練的不得其法才會覺得這樣。」 司徒平心一動,立刻說道:「聽說當年李小龍先生也是練詠春的,後來還由此創立了截拳道。如此說來,這詠春拳果然是我練的不得其法。」 魯教官笑道:「都是這麼一說,可是要創立一門法門,哪能這麼簡單。人家李小龍的截拳道,那也是集合吸取了詠春、太極、泰拳、空手道、柔道、跆拳道、菲律賓武術以及法國拳術等2種世界武道精華才創立出來的,你真當只憑借一門拳術就吃遍天下啊。不得其法是一方面,重要的是你能夠取長補短,從套路裡走出來,把別人的詠春,變成你自己的詠春,那時候你就不覺得這功夫不適合男人練了。」 說到最後,魯教官就建議道:「黑虎拳套路表演的性質還是重了一些,我這裡有一套軍的散打搏擊技巧你不妨看看,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畢竟走的是陽剛路,也省的你說不像男人練的。」然後轉回頭回自己寢室拿出一門薄薄的小冊,一看就知道是部隊裡印製的。 司徒平臉上發燒,但是卻又感激人家教官痛快大度。此時感激的卻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魯教官到是看出來司徒平的心思,於是把小冊往胖懷裡一塞,便說道:「你也不用這麼激動。這樣好了,你要是感激我,等我什麼時候退伍了,你這個當老闆的幫我介紹一份工作。」 司徒平連忙點頭,言道:「一定,不管那一天魯教官要是不在部隊裡干了,我司徒平必然是掃榻相迎。」 「有你這句話就好!」魯教官哈哈一笑,便揮手和司徒平、杜奇偉告別,轉身就向自己的寢室區走去。 看著魯教官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內,杜奇偉才開口笑道:「這位教官還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才是對自己有好處的。」 司徒平感激之餘,卻也沒有杜奇偉那麼刻薄,但還是點頭贊同,說道:「好了,這件事情就算是辦妥了。咱們晚飯還沒有吃呢,我現在腿肚都有點哆嗦了。晚上去你寢室再找兩部電影看看,然後洗漱睡覺,等明天簽合同發大財。」 杜奇偉笑了笑,看了一眼司徒平手上的小冊,然後一陣壞笑,用胳膊一把夾住司徒平的脖,故作凶狠的叫道:「好啊你個司胖,成武林高手了竟然也不知會哥們兒一聲,你也太不地道了。說!當初和那些小混混動手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大發神威!」 「停,住手!大哥我錯了!」司徒平連忙告饒,然後賣弄似的伸手在杜奇偉的手臂內側用力一按,便聽「哎呦!」一聲,杜奇偉就感覺得手臂一陣酸麻,嚇得猛的撤回手臂,滿臉驚訝的看著一臉得色的司徒平,驚叫道:「你怎麼弄的?」 司徒平眨巴眨巴眼睛,呵呵一笑:「點穴懂不!」然後心想著,要不是自己當初被馬君琪點的那個狼狽,自己也不會一按一個准啊! 正文 第九十五章 特色店 就在魯教官把那本名為《步兵散打實用技巧》的小冊送給司徒平的同時,在一號教學樓七樓經濟管理學院主任辦公室裡,經管院行政主任許蓉,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娘,正一臉笑容的親自給司徒平的導員梅艷倒茶水。 「小梅啊!都十幾年的教學經驗了,還至於和學生們慪氣嗎?聽我一句勸,心平氣和的,等那幾個學生的公司辦不下去了,家裡給的錢也都賠光了,自然就會乖乖的回來上課。」 聽著老主任這番話,原本還義憤填膺的梅艷不禁有些遲疑,擔心道:「全賠光了?這樣會不會影響不好啊,畢竟那也是父母的血汗錢啊。啊!我想起來了,當初他們的註冊資金可是有三百萬呢!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嘖嘖,哎,現在的家長啊,過分的溺愛自己的女。三百萬,這麼一大筆錢都敢拿出來給孩糟蹋,也不心疼。不過聽說這些小傢伙今天還做成了一筆生意?」 許蓉給梅艷倒滿茶水後,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拉過一把椅坐下。 梅艷點點頭,不敢肯定的說道:「我覺得這些學生一個比一個滑頭,看樣也沒跟我說實話,說是賣掉了一棟房,但是我注意看過,除了司徒平和那個杜奇偉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麼,其他的三個人剛開始的時候很明顯一副得意異常的樣,不過聽到司徒平的話後,卻是一副驚異的表情。」 「那就是他們的公司狀況還不錯嘍?」許蓉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太操心了。學生自己有能力總歸也是一件好事。再說了,他們的公司不是掛在咱們學校的名下嘛,每過一段時間去查一查,說是幫助也好,說是監督也罷。年輕人不管不顧的總是要有從旁指導一下才好嘛。一旦有了不好的變化,我們及時補救一下,也算是對家長負責,對學生負責,盡人事了。」 聽到許主任的話,梅艷不免讚歎道:「主任果然是想的周到,我看就這樣吧,過兩天我就去他們的公司看看。」 不提這兩位熱心人士打算如何幫助司徒平等人的創業。單說到了第二天,那群心想著千萬元大合同,折騰了一夜頂著一對熊貓眼的少男少女們,早早的就起床爬了起來。 司徒平固然還要堅持晨練,畢竟這是和馬君琪約定好的。而其他的幾位公司股東,也要熟悉打扮,找出自己最正式漂亮的衣服換上。 等到集合的時候,在寢室修養多時的杜娟卻也出現在操場上。而大家許久不見她,自然又關心的攀談起來,多數的話題還是在杜娟的男朋友肖健身上。 等時間差不多了,眾人就打算出發,去辦公室等【鴻海】的來人。可是杜奇偉看了看眾人,卻說道:「簽個合同而已,用不著所有人都去吧。」 李安第一個反駁道:「這是咱們公司自成立以來第一筆生意,也是最大的一筆生意,自然都要去。別忘記了,我們不但是工作人員,而且我們還是股東呢!」 徐昕婷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看我還是不要去了吧,我留下替大家請假。」 司徒平一聽這話,連忙拉住徐昕婷的手,低聲說道:「沒有關係,反正都是請假,要去大家一起去。教官那邊一會叫別的同學帶一句話就行。」 徐昕婷見到司徒平關切的模樣,就是微微一笑,道:「你不用擔心我,真的,那種環境我有些不習慣,還是你們去吧。再說了,孫璐還想讓我陪她呢。」 聽到徐昕婷提起孫璐,司徒平就不免轉頭看向遠遠站在一邊,那個冷冰冰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女孩,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徐昕婷的意見。然後趴在徐昕婷的耳邊低聲說道:「一會你和孫璐說一聲,就說今天我就把她的那間小屋給賣了!」 。。。。。。 工業大學附近新開的【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可以說在先鋒路一帶也算是小有名氣了。不為別的,就大學生創業這幾個字,就足以吸引不少人的目光。更何況,這家店面不大的小公司從開業到現在,真應了那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話了。左近的鄰居從開業那天開始,就幾乎沒有見過這家公司開過幾次店門,老闆的影更是見不到。 唯一還能證明這家是做生意的,就是店外玻璃窗上粘貼的巨幅房屋信息廣告,還有聯繫方式。 上面更是註明了:「本店營業時間周週日全天,一切業務電話聯繫,敬請周知!」 這些說出去也算是一大奇聞了。雖然現在國家有規定,一星期七天,五天工作,有兩天的法定假日,但是這公司老闆到是清閒,一周放五天假,上兩天班,要不是知道對方是學生身份,估計電視台都要來人了。 所以等司徒平這幾個人一出現在店門口,開門營業,立刻就吸引附近不少鄰居的關注,有的更是驚呼道:「快來看啊!【指南針】開門了!」 。。。。。。 「我說,我怎麼感覺這附近的人都怪怪的啊?」一進門,有些驚魂未定的蘭宮玉就開始小心翼翼的透過玻璃窗向外面張望。 小丫頭也道:「我也是這麼覺得,是不是咱們和【鴻海】做生意的事情已經路人皆知了?」 杜奇偉聞言一笑,道:「哪有那麼快的,我看無非是人家好奇這家久也不見老闆店員的公司,今天怎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等過一會他們的好奇心一過去,也就正常了。」 杜娟走到一張辦公桌前,伸手在桌面上一抹,看著手上的一層浮灰不禁說道:「打掃打掃吧,一會客人來了,就這爺爺奶奶樣的,還不笑話死。」 司徒平一咧嘴,笑道:「我怎麼感覺咱們這好像是皮包公司呢?」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呼救 正所謂酒香不怕巷深,貨好不怕老關門。張衛東到是言而有信,上午不到十點左右就派過來兩個鴻海分公司的業務人員,處理指南針手上的房屋合同。 被張衛東親自看的那幾套自不必說,但是其餘的房卻是要一一驗過之後才能付款收貨。而這期間等的實在有些無聊,又對昨天的辛苦記憶猶新的李安便拉著杜娟說道:「看房的事情就讓他們幾個男生辦就可以了,趁這個功夫我們去做下頭髮吧。」然後轉回身又和蘭宮玉叮囑道:「記住啊,簽合同的時候記得打電話通知我們一聲。」 說完,便丟下幾個一臉苦笑的男生,自顧的拉著杜娟出門走掉了。 「哎,你說好端端的做什麼頭髮?再怎麼弄也是白花錢,真是不懂得過日啊!」看著蘭宮玉一副老氣橫秋的樣,房間內的人就不由得一陣大笑。 來自鴻海分公司的一位叫陳松的笑道:「美麗是女人的天性,一頭靚麗的秀髮等於是女人的第二生命,便是讓旁人碰一下也是不行的。就拿我女朋友來說,別說是做頭髮了,每個星期還要去做各種的皮膚保養、體型訓練,很多項目真是聽說都沒有聽過。所以說這位同學卻是對女人不太瞭解啊!」 司徒平聞言好奇道:「現在的美容院不都是割雙眼皮的嗎?怎麼還有做保養和體型的?那芳香療法、海洋療法SPA什麼的咱們省城難道也有?」 司徒平話音剛落,陳松不禁立刻大吃一驚,驚訝的看著胖叫道:「司經理還知道芳香療法和SPA!?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是這些名字平時聽女朋友說的次數多了卻也沒有記住,卻不想司經理也知道,嘖嘖,真是博聞強記,佩服啊!」 杜奇偉瞇縫著眼睛,嘿嘿笑道:「司徒,看不出來啊!你對女人的東西還蠻瞭解的嘛,怪不得能把徐昕婷那麼漂亮的妹妹騙到手。」 蘭宮玉也是十分好奇,便不斷的追問司徒平剛才說的什麼SPA是什麼東西。而對於眾人的疑惑,司徒平以「過來人」的身份是理解的,不過能夠從陳鬆口聽到一個「時髦名詞」還是比較驚訝的。 在02年,大城市裡也並不缺乏「美容會館」或者是「美容院」之類的女性消費場所,但是印象的也都是以整形為目的,大多都是拍根黃瓜拌個拉皮似的服務模式。充其量也是韓國人造美女的原始版,並沒有SPA那種休閒健康的概念。 SPA一詞源於原於拉丁「SolusPorAqua」(Healthbywater)的字首,意指用水來達到健康。方法是充分運用水的物理特性、溫度及衝擊,來達到保養、健身的效果。 從狹義上講SPA指的就是水療美容與養生,從廣義上講,SPA包括人們熟知的水療、芳香按摩、沐浴、去死角等等。 可以說,受女性歡迎的SPA,主要透過人體的五大感官功能,即聽覺(療效音樂)、味覺(花草茶、健康飲食)、觸覺(按摩、接觸)、嗅覺(天然芳香精油)、視覺(自然或仿自然景觀、人環境)等達到全方位的放鬆,將精、氣、神三者合一,實現身、心、靈的放鬆。端的是摸透了都市女人們的心思,在未來幾年裡各種類型的SPA已演變成現代美麗補已的代名詞。 當司徒平簡單的解釋了一遍之後,幾個大男人恍然之後,無不感歎這外國人會賺女人的錢。司徒平便轉移話題對眾人說道:「好了,女人們喜歡的咱們就談到這裡,現在該研究一下男人和女人都喜歡的東西了。」 蘭宮玉聽到這話還傻問一句:「什麼是男人和女人都喜歡的東西啊?」 杜奇偉站在他旁邊狠狠的拍了他一下,笑道:「錢啊!」 一番話下來,來自鴻海的兩位業務人員對司徒平三人的態度更親近了一下,至少沒有剛開始那麼陌生了。 。。。。。。 選定好驗房路線之後,眾人便兵分兩路,由司徒平和陳松一隊,由城東向城西轉;杜奇偉、蘭宮玉還有鴻海另一名業務員一隊,由城南向城北走,兩隊同時進行。陳松見此安排還笑稱司徒平辦事有效率,殊不知是胖想早早的收錢入賬,見錢眼開了。 人就是這樣,一旦有了動力,工作起來就會極其有效率。同時人與人之間一旦拉近了關係,在工作的時候往往會出現偏袒的時候,最起碼把鴻海的兩位大爺糊弄開心了,這驗房的時候也不至於被人挑毛病,也節省的不少時間。 於是乎,十幾套房從面積測量,到質量評定,把來來回回的交通時間都算上,前後也不到五個小時,等到了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司徒平這邊剛剛測定好最後一處門市房的時候,那邊杜奇偉一路也早已經坐車開始往公司駐地返了。 「今天真是辛苦陳大哥了,晚上我請陳大哥和李大哥在海王府吃飯。」司徒平鎖好房門,轉回身面對身旁疲憊的陳松,笑的十分開心。開心的原因很簡單,上千萬的生意從這一刻開始,基本上就算是接近尾聲,等簽完合同,就算是塵埃落定了。 陳松伸了伸懶腰,搖了搖頭,笑道:「今天算了,累了一天了。要是司經理有心,咱們以後找個時間再好好聚下。」 司徒平連忙說道:「那就定在明天好了,明天我去貴公司把合同簽了。然後請上張經理一起,如何?」 陳松聞言指著司徒平笑道:「我看司經理請客是假,急著簽合同才是真吧。不過這海王府這頓司經理是跑不掉的,就這筆合同一談攏,你們【指南針】可就算是發了一筆橫財了。」 「看陳大哥說的!」司徒平哈哈一笑,掩飾住自己的尷尬,正巧就在這時胖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司徒平便道:「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沒關係,你接。」陳松不以為意的掏出一根香煙。 司徒平見此便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卻是杜娟打過來的。等按接聽之後,還不等放近耳邊,司徒平就聽見電話裡杜娟大聲的叫道:「司徒平你快來救我們!」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想殺人 聽到杜娟在手機裡喊救命,司徒平就是一愣。心第一個念頭就是杜娟和李安搞的惡作劇,緊接著胖就想到杜娟的為人,並不是小丫頭那樣喜歡胡鬧的。所以馬上就明白過來這兩位小姐現在的處境不是被人給搶劫了,要不就是被綁票了。 一想到兩名妙齡少女被人先姦後殺,殺完再奸,奸完再殺,最後還要勒索交贖金。司徒平就不由得全身打了一個冷戰。無比緊張的問道:「說清楚點,你們怎麼了?」 手機那邊電話杜娟依舊一副恐慌的聲音:「司徒平,我們被人。。。」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裡面傳出來一陣嘈雜聲,緊接著換作一個男人的聲音,很是囂張的叫道:「你是這兩個女同學的什麼人啊!」 司徒平長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腦海急速的判斷這間的關鍵,然後慢慢的說道:「我是她們的同學,你們是什麼人?你究竟把她們兩個怎麼樣了?」 一旁的陳松見此,好奇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司徒平擺了擺手示意陳松不要發出聲音。 對方聞言哈哈一笑,道:「別緊張,我們不是劫匪也不是綁架的,只不過是你的這兩位女同學做完頭髮付不起錢,暫時先扣在我們店裡而已。只要你把相應的服務費用付了,我們自然會放你的同學走。」 聽到這裡司徒平不禁長處一口氣,原來是做頭髮錢不夠啊,難怪人家不放人走。可是轉念一想,剛才聽到杜娟的語氣,似乎這裡面的事情也沒有那麼簡單。於是調整了一下情緒,問道:「好的,我馬上帶錢去付賬,不過你要先告訴我一共多少錢,還有你們美發店的地址。」 電話那邊的聲音說道:「你的兩位女同學洗剪吹全套高級服務,每位8680元,你要是辦張白金會員卡,我們可以給你打八折。。。」 還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司徒平驚的險些沒跳起來,多少?一個就8680元?靠,這不就是搶劫嗎!? 強忍住沒有叫出聲來,司徒平追問道:「那地址呢?」 「地址在先鋒路工大校園斜對面,保羅國際美發廣場。另外警告你一句,要是等一會你不拿錢來贖人,我們可就要把這兩位女同學送警察局去了!」說完,也不等司徒平回話,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陳松見司徒平放下手機,不由得急忙問道。 「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家強搶了良家少女了!」司徒平狠的是咬牙切齒的,心說杜娟和李安這是做的哪門的頭髮,做來做去,做到黑店裡去了。 等司徒平耐著心思把事情說完,陳松的眉頭也皺到了一起,開口建議道:「要不然咱們先報警吧。」 司徒平也想報警,但是聽到對方有恃無恐的敢把地址都留下來,而且那家美發店竟然還在學校附近,司徒平就覺得這裡面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於是搖了搖頭道:「先不要驚動警察,事情到底怎麼回事還沒有弄明白呢。先過去看看再說。」 陳松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畢竟從司徒平的介紹,陳鬆開始可以聽出來其的玄虛,也只好安慰道說:「你也不要太擔心,我有個朋友在派出所做所長,到時候給他打一個電話什麼都解決了。」 司徒平點點頭,憂心忡忡的又給杜奇偉打電話,簡明扼要的把杜娟和李安的事情說了一遍。還不等把話說完了,杜奇偉立刻怒了:「這是什麼狗屁美發廣場!剪個破頭就要八千多,他怎麼不去搶!是在咱們攻打斜對面是吧,行,今天我杜奇偉還要去見識見識他那破店是金做的還是用玉鑲的!」 司徒平一聽這話就知道杜奇偉是真生氣了,其實不光是杜奇偉惱火,就是司徒平自己都氣的心臟突突的快跳,不過事情分輕重緩急,當下就喝道:「冷靜一點,杜娟和李安還在人家手上呢,有脾氣等把那兩位大小姐救出來再說!對了,你和蘭宮玉現在到哪了?」 杜奇偉平復一下胸的怒火,壓了壓情緒,回道:「快到公司門口了。」停頓了一下又道:「放心,我不是衝動的人,肯定等你回來再一起動手。不過用不用多叫點人?」 一起動手?說的就好像黑幫行動似的。不過對於杜奇偉的這個提議司徒平到是有一些心動,畢竟人多力量大,真到關鍵的時候也是一種氣勢。不過現在什麼都沒有弄清楚就貿然帶一群人過去,未免有些莽撞。 想了再想,司徒平還是說道:「暫時先不用,那個什麼美發廣場離學校那麼近,現叫人都來得及。還是把事情問明白再說吧。不過到是你和蘭宮玉先去一趟銀行把錢取出來,以防萬一。」 杜奇偉知道司徒平的辦法是最穩妥的,畢竟杜娟和李安現在的情況還不明朗,於是只好答應。 掛斷了電話,司徒平長出了一口氣,心不斷的想著對方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公然的非法禁錮女學生。 「八千百八?」司徒平嘴角上流露出一絲凶狠的冷笑。在這一刻,司徒平感覺到了自己從重生以來的第一次真正的動怒,而且是第一次產生了想殺人的衝動。 此時,站在司徒平身旁的陳松忽然感覺到一股令人壓抑的氣息從胖身上散發了出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這一瞬間,陳松就驚訝的發現,這個相貌平凡,毫不起眼和自己相處了大半天的胖竟然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精神威壓。那種感覺就好像頃刻之間從一隻平凡的麻雀,浴火涅槃重生變化成為了鳳凰一般。 「這個,司經理。」好半天,打了一個冷戰清醒過來的陳松先是為剛才的感覺感到奇怪,然後看著司徒平沉默不語,不由得推了推他。 正文 第九十八章 髮廊 從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大門口步行走到保羅國際美發廣場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可就是這幾分鐘就足以叫司徒平和杜奇偉等人心頭憋悶的了。 蘭宮玉幾次想找一件趁手的傢伙增加一些氣勢,可是拿什麼心裡都沒有底,最終還是放棄,老老實實的跟在司徒平還有杜奇偉的身後,「這要是有一把西瓜刀或者是AK47也行啊!」 「錢取出來了嗎?」司徒平一邊走一邊低沉的問道。 「取出來了也不給那些孫!」杜奇偉眼睛裡閃現出一絲凶狠的光芒,對司徒平說道:「這些傢伙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勒索人肯定是身後有人撐著,我還是給我家裡打個電話吧。」 司徒平冷哼一聲道:「用不著,有後台怎麼啦?有後台就敢這樣欺行霸市?」說到這裡,胖眼珠一轉,看了看時間,就對蘭宮玉道:「你別跟來了,你幫我辦件事情。」 「啥?」蘭宮玉立刻就不願意了,「咱們本來就人少,我不跟過去,還幹什麼?」 司徒平也不管這小發牢騷,就把蘭宮玉招到近前低聲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然後蘭宮玉眼睛瞪得老大,吃驚道:「這樣行嗎?」 「你別管了,按照我說的做。」司徒平說完就推了蘭宮玉一把,「還不快去!」 看著蘭宮玉飛奔而去的背影,杜奇偉疑惑的問道:「你剛才叫蘭宮玉幹什麼去了?」 司徒平冷笑道:「給保羅國際美發廣場增加點人氣。」 說話之間,司徒平等人就到了保羅國際美發廣場的門前,離著遠遠的就看見一群群眾問在這家上下兩層裝飾時尚的美發廣場前徘徊不去。 司徒平分開眾人向前擠去,等來到了近前,就見到美發廣場的店門關閉,透過玻璃門正好看見店內人影攢動,隱約之間看到了杜娟和李安兩個女孩的影。 「司經理,現在怎麼辦?」跟著一起過來的陳松低聲的問道。 「哼哼,進去唄,人家主人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我們再遲了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司徒平不住的冷笑,轉回頭又對陳松客氣道:「兩位大哥就暫時留在這裡吧,接下來的事情畢竟還得我們自己做。也不用跟小弟搶,一會兩位大哥要是瞧著裡面情況不對,還得拉兄弟一把。」 聽到司徒平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陳松也只好點頭同意。於是和同事站在人群裡,看著司徒平和杜奇偉走到了美發廣場的門前。司徒平也沒有客氣,隨手拉開店門,底氣十足的大聲喝道:「大白天的關門做什麼!還做不做生意啊!」 此時髮廊內早已經有人發現了司徒平和杜奇偉,杜娟和李安更是興奮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司徒平!司徒!」兩個女孩不約而同的喊了起來。 杜奇偉一副氣急敗壞的樣,狠狠的瞪了胖一眼,不悅道:「看起來這裡好像沒我什麼事兒啊!」 司徒平搖頭苦笑,聽到杜奇偉話的兩個女孩也不好意思起來,可惜這裡畢竟不是大家聊天的地方,就聽有人怪聲怪氣的問道:「你們兩個就是這兩個女生的同學?趕緊把錢交上,然後帶人走,省得影響我們做生意!」 司徒平聞言轉頭看去,就見說話的是一個歲數二十左右,一頭長髮的瘦高個男。一身的鐵鏈和鐵環,不動則已,一動起來全身亂響,打扮的流里流氣的就敢說是時尚。 司徒平也不去理他,直接來到兩個女孩的近前,關切的問道:「你們兩個沒有吃虧吧?」 一聽這話,杜娟是一臉的憤怒,李安卻是眼淚帶眼圈的,聲音都帶著哭腔的說道:「司徒平你得給我出氣!明明寫著的是洗剪吹25元,可是等付錢的時候卻訛了我們八千多,這是家黑店!」 杜奇偉在一旁挺身站立,目光在店內不斷的遊走,最後聚焦在門口的一塊宣傳海報上,然後指著海報問道:「就是那個?」 小丫頭看去連忙點頭道:「就是看了那個破廣告牌我們才進來的。」 杜娟也道:「這家簡直是太過分了,我們想打電話報警,結果電話也被他們的沒收了!」 「什麼?」一聽這話,司徒平眼睛裡就開始噴火了。不過還不等司徒平發怒,那邊的長髮男卻不耐煩的叫道:「我說你們幾個商量好了沒有,快把錢給付了,要不然我們通知你們學校叫學校開除你們!」 杜奇偉聞聽此言氣的眼眉都立了起來,冷笑道:「好啊!你去通知吧,我到是要看看你怎麼叫學校開除我們!」 司徒平也不去看他們,一把拉過杜奇偉,叫他先不要衝動,然後自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五十元的紙鈔拍在桌上,笑道:「不是要付錢嗎?我們付,一人是二十五,兩個人就是五十,我一分都不少你們的!」 說到這裡,身旁的小丫頭立刻叫了起來道:「不能給!五十也不給!司徒你看他們把我的頭髮給剪的,都剪壞了!」 司徒平轉目光向李安被剪過的頭髮看去,果不其然,就在小丫頭指著的位置有一個大豁口。難怪小丫頭眼淚帶眼圈的滿臉委屈,要知道女孩可是對自己的頭髮示弱珍寶,愛如生命,如此一來別說是五十了,就是五毛錢也沒有啊! 看到這裡,司徒平立刻就發飆了,叫道:「你們這裡還是不是開髮廊的?這就是你們剪的頭髮?什麼玩意!叫你們老闆出來!」 那個長髮男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嘿嘿笑道:「不懂就別廢話,知道什麼啊你,這是香港今年最流行的髮型,國際級的大手筆,五十?你打發叫花呢吧!」說到這裡,就見此人一揮手,四周立刻圍上來七八個青年,長髮男就道:「叫我們老闆?想見我們老闆也行,先把錢給我付了!要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正文 第九十九章 腐敗的肚子 開黑店的古來有之,有明著開的,有暗地裡開的,還有不明不暗的,所以說開黑店也分三等,也得分是什麼人開。 這第一種,也就是初級班的黑店,無非是店大欺客,專門訛過路客,欺軟欺生,在價錢上鑽空,講究的是一錘買賣,等時間久了名聲臭了,生意做不下去了,就轉移戰場,換個陌生的地方繼續經營。他們的口號也很響亮:「樹挪死,人挪活!」 這第二種就到了級班,黑店的東家仗著有點勢力,就來搞點仙人跳,美人計之類的花活,叫人吃啞巴虧卻無處聲張,這還算是有心計的。技術含量比較低,門檻低,但是操作起來需要一些本錢。要是想進入級班的行列,首先一點你要保證,就是要很四海,官私兩面都要有朋友照顧。 而還有一種屬於是高等級的黑店,人家的經營理念是明擺著「不賣最好,專賣最貴」,談的是「陽謀」名字也高檔,打燈籠掛牌匾,告訴你這裡是高消費場所,水酒啥的和外面大街上的超市一樣,但是價錢上就翻了十幾倍,甚至更多。所以這些黑店講究的是層次,專門宰冤大頭的,屬於「守株待兔」型選手,一般人是做不成功的。 另外,黑店還有「限制級」的,就是孫二娘開的「十香餡」包鋪,絕對的是有進無出,連進貨渠道都省了。這樣的店是專門給武松那樣的滾刀肉開的,不是江湖人士的話,就最好繞路而行。 司徒平不是武松,但是黑店卻也不是沒有見過,不過見過的也只不過是「小孫二娘」開的「十里香」初級店,屬於邊緣產業,要不是當年的和人家老闆娘做過兩年鄰居,你當司胖敢進「十里香」吃飯? 而現如今碰上這麼一檔事情,胖到是也不發楚,對方說幾句狠話算什麼?拿菜刀的胖都見過,還怕你個拿剪刀的! 「不客氣?」司徒平冷笑一聲,隨手拉過一張椅,大咧咧的坐了下來,較有興趣的看著對方囂張的醜態,不緊不慢的問道:「說吧,你打算怎麼一個不客氣法?」 長髮男很顯然沒有想到眼前的胖竟然會是如此反應,依照他的經驗看來,既然是學生,遇到了今天的這種事情,無非分兩種情況。一種是乖乖的掏錢走人,另外一種是不知深淺的叫囂幾句,色厲內荏最後還是難免同一個結果。可是像司徒平這樣安之若素,鎮靜異常的還真有些叫他抓瞎。 不過惡人終究還是惡人,只是稍一愣神,片刻便重新重拾起囂張的架勢,一揮手,冷笑道:「既然不想付賬,那麼我只能請兩位女同學在我們小店裡多盤庚一段時間,也好讓你們有時間好好冷靜考慮考慮。是付賬好呢,還是在我這裡做工抵賬好!」 「你這是非法禁錮!我要打電話告你!」小丫頭氣呼呼的舞動她的小拳頭,就好像一頭發威的小母獅。只不過看起來很可愛,沒有半點威懾力。 杜娟面沉似水,把李安拉在自己身前,生怕一不小心就叫李安吃了虧,然後轉頭對司徒平道:「我們兩個的手機在他們手上,你打電話報警吧。」 司徒平看到對方如此強硬的態度,也想知道這家髮廊究竟像不像他們說的那樣一手遮天,於是也點頭同意。 杜奇偉見此,掏出手機作勢就要撥號,眼睛卻警惕的四下觀瞧,生怕對方的人出面阻攔。 可是令眾人意外的是,髮廊裡的這些理髮師們根本就沒有阻攔的意思,反到是一副看戲模樣的看著杜奇偉。更有囂張的甚至大聲叫囂道:「不是要打電話報警嗎?有種你就打,到時候看誰吃虧。」 杜娟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為什麼剛才你們還要受走我們的手機?」 馬上有人大聲說道:「抵押懂不懂!你們要是跑了怎麼辦!」 「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小丫頭咬嚼字,有了司徒平和杜奇偉兩個男生在身邊,小丫頭的膽頓時就無限放大。 杜奇偉到是也不廢話,直接撥打110,說真的,他還真不相信警察會和這些敗類沆瀣一氣。 可是事實上呢? 工業大學的門前不光是有書店、飯店以及各類小商品店,在眾多鄰居當,派出所可是距離工大是最近的。而距離保羅國際美發廣場更近,只要過個馬路就行了。 所以,當杜奇偉掛斷電話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見三個穿著黑色警服,一臉嚴肅的民警分開了人群,大步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遠比司徒平大一號的胖警察,一邊走還一邊大聲嚷著:「都圍在人家門口看什麼熱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說話之間,三個警察就進了髮廊。也不等司徒平幾人說話,就見那名長髮男立刻眉開眼笑的來到那大胖警察的近前,掏出一根煙,笑嘻嘻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沒有想到竟然勞煩周哥大駕光臨,真是罪過。」 那個被稱呼為周哥的警察挺著大肚,趾高氣昂的接過煙卷,大嘴一撇,一雙小眼睛四下打量。然後悶聲悶氣的問道:「怎麼了,剛才接到報警心的電話,說是你們這裡有人鬧事。誰膽這麼大啊,在派出所門前鬧,膽未免也太大了吧。」 說完,又補充的問了一句:「你們老闆娘怎麼不在啊?」 一聽到兩個人這番對話,司徒平和杜奇偉等人不免相互看了一眼,不由得就是一陣苦笑,看起來人家果然是狼狽為奸了。 杜娟都有些洩氣的低聲與司徒平等人說道:「實在不行,咱們就算了吧,光看這胖,就知道這派出所的人都被他們餵飽了。」 小丫頭咬牙切齒道:「**的肚!」 正文 第一百章 對峙 司徒平從來沒有和警察系統裡的人打過交道,唯一的一次交集,還是大學畢業之後家裡準備給他安排工作,安排司徒平進派出所做民警。 當初司徒平難以置信以自己的條件竟然也可以去做警察!就那身材,別說是抓賊了,就是抓雞也抓不著啊!要真的是碰上了歹徒或者罪犯,誰追誰還真不一定呢。 可是今天司徒平一看見了這個姓周的胖警察後,馬上就恢復了信心,相比之下,自己可矯健多了。不過也好在沒做警察,要不然今天被罵**的可就不止一個人了。 「我們老闆娘今天出去辦事,一會就回來。周哥你看,老闆娘一不在家就馬上有人上門搗亂了。我們老闆娘一個弱質女流想要做點生意可是真難啊,可就靠著周所長您來保駕護航。對了,剛才已經我們已經給老闆娘打了電話了,老闆娘還說了呢,晚上要請你和所裡的兄弟們去海王府吃飯!」 長髮男連吹帶捧的把這個胖警察哄的眉開眼笑,他是眉開眼笑了,不過如此一來司徒平等人恐怕難以過關了。 「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放心,本人身為公務人員自然會依法辦事,至於你們老闆娘晚上的事情好說,好說。」周胖說起話來腮幫都跟著哆嗦,挺著草包肚,轉目光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司徒平幾人。 司徒平見此也不等長髮男搬弄是非,搶先一步上前客氣道:「警察同志,是我們打電話報的警,所以事情還是由我來說吧。是這間髮廊哄抬物價,勒索欺詐,非法禁錮在校學生,這一點相信外面圍觀的群眾都可以幫忙作證。」 不等司徒平把話講完,長髮男連忙搶過話頭,大聲的爭辯起來。 「周所長可千萬別聽他胡說啊,是這些壞學生剪完頭髮不給錢,還堵在我們店裡胡鬧,蠻不講理。我們可是正經生意,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你胡說!」小丫頭站在司徒平背後,探出個小腦袋,氣勢洶洶的喊道。 姓周的胖警察眉頭一皺,看到司徒平身後的李安還有杜娟,一雙小眼睛就是轉了幾轉,然後和顏悅色的問道:「勒索欺詐?非法禁錮?罪名不小啊!不過我到是要問問。」說著對長髮男問道:「是你說他們剪完頭賴賬是不是?」 長髮男一聽這話連忙點頭。然後周姓警察便問司徒平等人道:「他說你們剪髮不付帳,這點有錯嗎?」 司徒平聽到這樣的問話,心就是一動,不過還是答言道:「警察先生,不是我們不付賬,而是付過之後他們不收錢。」說著就把剛才掏出的那張五十元紙鈔遞到周姓警察跟前。 周警察瞄了一眼,又問長髮男道:「是這樣嗎?」 長髮男連忙搖頭道:「周所長你不知道,她們兩個人賬單可不止這點,五十塊錢連服務費都不夠,這不是蠻不講理嗎?」 周警察一聽這話,便大嘴一撇,嘿嘿笑道:「不就是剪個頭髮嘛,這麼點小錢都捨不得給,不都說是現在的學生很有錢嗎?」 司徒平聞聽此言眉頭緊鎖,出言道:「警察先生,學生有沒有錢我們不清楚,但是剪髮的錢,我們還是能付得起的。不過我說他們是勒索欺詐是因為門口的廣告牌寫明的洗剪吹每客25元,可是當我們要付賬的時候,他們開出的賬單卻是每人8680元!」 「多少!?」司徒平話音剛落,就連打算幫髮廊講話的胖警察也不免嚇了一大跳,連同門外圍觀的群眾也開始起哄的叫了起來:「黑店,八千多剪個頭,這不是黑店是什麼!」 見到萬面群情激奮的樣,胖警察心就開始犯嘀咕了,狠狠的瞪了長髮男一眼,心說八千多?你真當你們個破理髮店剪的是金頭啊!不過一想到髮廊那個風騷的老闆娘,又想到之前連續不斷收到的好處。這間髮廊的收費再如何不合理,自己也得幫人家把事情給平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嘛。 「他麻了個把的!八千多一個腦袋!哼,看老晚上不消遣死你個娘門兒!」 想到這裡,胖警察眼珠一瞪,裝模作樣的大聲問道:「八千多?是有點貴了,你們店裡不會算錯帳了吧?」 「有點貴?」司徒平和杜奇偉等人聽到這話差點沒氣樂了。 長髮男從旁人手接過一本服務項目名錄,然後翻給胖警察看,指著上面的服務項目道:「不貴啊,周所長你看啊,我們這裡可是國際級的髮廊,採用的都是國際上最新的流行款式,服務也一流,另外使用的護法用品也都是名牌,不信一看,這裡面都是明碼實價,護髮素690,酸性護理1860,柔順1080,還有。。。」 不說長髮男在那裡說的吐沫星亂飛,連同周所長,司徒平還有外面圍觀的群眾,所有人都算上,聽到這一項一項的報價,眼珠差點沒飛出去。 說到最後,長髮男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杜娟和李安氣的全身都哆嗦起來。 杜娟更是氣的指著他的鼻叫道:「這些項目我們都沒有做過,你們憑什麼這樣收費!」 李安也氣的跳了起來,小臉通紅,大聲道:「我們只要了洗剪吹,而且你這本服務項目我們根本就沒有見到,你們也沒有拿給我們看過。」 說到這裡,不單是周所長,恐怕是在場的每個人都聽明白究竟都發生了什麼,說白了,就是像司徒平說的那樣,是勒索訛詐。 而到了現在,眾人目光的焦點都聚焦在現場的三個警察身上,都想知道這個帶頭的胖警察究竟還有什麼話說。 看了看髮廊外面圍觀的民眾,又看了一眼司徒平幾個學生,目光閃爍不定,大是後悔為什麼自己會鬼使神差的接了這麼一單混賬差事!「***!真是沒事兒找事兒!」姓周的胖警察心狠狠的罵了一句,這不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嗎?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援兵 路不平眾人踩,事不平大家管,這句老話似乎也許久沒有聽過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隨著時代的不斷進步也逐漸變成了「路見不平視若無物」,但是不管如何說,華夏民眾喜好看熱鬧,瞎起哄的卻大有人在。 別看髮廊的大門大敞四開的,外面圍觀的也不止圍了幾層,但是人家只是在精神上支持你,要是動真格的,那就別想了,一個都指望不上。 所以當周所長小眼睛一瞪,凶狠的環視一周,原本嘈雜的聲響頓時消失的是一乾二淨。 胖警察對眾人的反應,以及自己的威懾力感到十分滿意。頃刻之間,似乎也感覺到底氣充足了起來。 臉色一板,來到司徒平幾人近前,凶巴巴的說道:「事情的經過我已經清楚了,這保羅國際美發廣場的價格固然是高了一些,難以讓你們這些學生承受,但是按照法律規定,只要你消費了,就要付賬買單。不管從哪一點出發都是天經地義的。而且你們這些學生,在賴賬的同時,也阻礙了人家髮廊的正常營業,按照規定,也是要做處罰的,不過念在你們還是初犯,又是在校的學生,我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們幾個看看能不能把錢湊齊了,先把人家的賬單給付了!」 什麼是混淆視聽,什麼是仗勢欺人,把黑的說成白的,指鹿為馬,現實當卻也不少了見。 這番話說完,所有人看向胖警察的目光都變了,站在店門外有幾個膽大的剛想開口聲援幾句,可是當看到和胖警察同來的兩個民警看著眾人一副凶巴巴的模樣,就立刻閉上了嘴巴。 「出去,把圍觀的人都給轟走,不知道現在正值下午下班的高峰期嗎?堵塞交通,妨礙執法,有挑刺的都給抓回去。」胖警官扭回頭大聲叫道。 兩名幫手也是見慣了上司的為人,到是也熟練異常,讓司徒平不禁聯想到古代橫徵暴斂的縣尉酷吏,端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杜奇偉、杜娟和李安,這個時候也算是徹底的看明白了,這些警察根本就是和這件髮廊的人穿一條褲的,說什麼道理也沒有用了。唯一一點的指望,就是跟前這個不斷創造奇跡的胖了。 杜奇偉恨得牙根都癢癢,終於還是開口說道:「我給我家裡打電話吧,他們不是一夥的嗎?咱們也叫人,看誰的後台硬,關係強!」 杜奇偉能說出這番話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司徒平知道,以杜奇偉的性格,幾乎是事事不牽扯到家父母,一是因為政治場上太過艱險黑暗,杜奇偉不屑為之,他也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家麻煩。二也是他為人如此,**自主,性格使然,非是一般的紈褲可比。可是如今碰上了自己,幾次三番的求到家的關係,說實在的,司徒平心實在是不好受。 所以司徒平按住杜奇偉,搖了搖頭道:「一夥剪頭的加上幾個片警還難不倒我。再者,這事情實在是讓人憋悶,今天不讓這家黑店關門,我司徒平心有不甘。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看我。」 說完,司徒平也不理那邊一眾得意洋洋,神態不可一世的剃頭匠們,而是目光開始向人群看去,心計算著時間,暗道:「算算時間,蘭宮玉也該回來了,可是這小的人影怎麼還沒有看到?」 正想著心事,那邊長髮男就已經大聲叫道:「我說你們幾個想好了沒有,是老老實實的付賬呢?還是和我們的周所長回所裡蹲笆籬?要是聽勸的話,就趕快的打電話通知你們的親戚朋友帶錢來贖你們。要是晚了的話,我們可是不管飯的。」 正在長髮男搖頭尾巴晃,威風八面的時候,忽然之間髮廊內的眾人就聽見外面一陣大亂,緊接著就聽見有人高聲喊道:「司徒平!你們都還在裡面嗎?我把人都帶過來了!」 「咦?」眾人聽到這一嗓,無不大吃一驚,連忙轉回頭聞聲看去,就見外面的人群如同潮水一般的四散退去,緊接著,就見綠油油的一片,呼啦一下圍了上來。 「軍隊!」周警官打眼望去冷不丁的就被嚇了一跳,就看見無數穿著綠色軍裝,帶著軍帽的青年男女擠到了門前。 初時大家也都是吃了一驚,可是仔細一看,卻見這些人都沒有肩章等正規軍的標識,看清楚後,才知道這是對面工大的大一軍訓新生。 虛驚一場的周警官長出一口氣,擦了一把油光珵亮的大腦門上冒出的虛汗,道:「嚇了老一跳,我還以為是軍隊打上門了呢。」 「蘭宮玉!」司徒平幾人的表情到是和面色大變的剃頭匠們截然相反,四個人現在是欣喜異常,只看這陣勢,就知道蘭宮玉把事情辦成了。 而又過了片刻,就見蘭宮玉、生華、楊宇以及幾個生面孔,分開眾人,率先走進髮廊。 蘭宮玉此時的模樣簡直是神采飛揚,臭屁的和剛才的長髮男有的一比。而生華一進門更是哈哈大笑道:「我說怎麼一整天都沒有見到你們幾個人影,敢情兒是跑到這裡剪頭來了。嘖嘖,八千多剪一次,呵呵,夠我剪十年了。」 楊宇依舊是一副周星池的神情,行為神態都誇張的可以,但又是恰到好處,就見此人,一看到司徒平,張開手臂,學著《唐伯虎》的橋段大聲叫道:「祝兄!你叫小弟好找!」 司徒平一看他這模樣,心頓時輕鬆了不少,一拱手,嘿嘿笑道:「唐兄,別來無恙?」然後又看向那幾個不認識的同學,心說這也是幫兵助陣的了。可是當看到其一個女生之後,司徒平的眼睛就是一亮! 就見眼前這個女孩皮膚白皙細膩,眉清目秀,相貌出眾。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身材高挑,體型均勻,一頭靚麗的秀髮自然垂落,左額發上別著一隻粉色發卡,顯得格外生動可人。往人群一站,卻是光彩照人,醒目異常,可以說,她是司徒平在現實生活所見過的女孩,除去徐昕婷以外最漂亮的一個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轉折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在這一點上司徒平並不想刻意的遮掩什麼,好看就是好看,多看兩眼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以司徒平此時的形象來看,肯定不會留給對方什麼好印象。要是帥哥還好說一些,可是司徒平的模樣,再配合上一副豬哥的表情,就實在叫人有些不敢恭維。 杜娟在司徒平身邊故意的咳嗽了一聲,然後問生華道:「這些位同學是?」司徒平這才猛然清醒過來,臉上有些發燒。然後目光又向四下觀瞧,想看看徐昕婷有沒有跟過來。 不等生華介紹,就見剛才被司徒平盯著不動的漂亮女孩,落落大方的款款一笑,臉上沒有流露出半點不悅的神情,笑道:「我是工業大學校學生會的主席陳安琪,原本今天是要在活動心準備招新競選工作的,不過臨時聽說這邊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才會想過來瞧一瞧。」 說著,就見陳安琪轉回頭看向司徒平,上下打量了兩眼,眼神流露出一絲失望的光芒,不過轉瞬間又恢復正常,客氣道:「這位就是司徒平同學吧,我聽梅老師提過你,原本還打算在活動心見面呢,卻沒有想到會是在這裡見到你。不知道司徒同學打算在校學生會哪一個部門為同學們服務?」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也都看出來,也都聽出來,外面那些學生帶頭的人是誰了。可是就是大家想破了腦袋,恐怕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光彩照人,美麗不可方物的美女竟然是一個重點大學的學生會主席一把手。 都說工大無美女,這話是誰說的?先有徐昕婷,再有陳安琪,都是明星級的美女,不過跟在她身後的又都是什麼人? 學生會哪裡會有這麼多成員?當杜奇偉把疑惑向生華說出的時候,就見蘭宮玉搶先低聲說道:「外面的都是要進學生會的人,只不過是恰逢其會,全被我拉過來而已。」 聽到這裡,杜娟等人才想到蘭宮玉怎麼現在才來。 蘭宮玉就低聲把司徒平的安排,還有事情的經過慢慢說了出來。聽完之後,眾人才恍然大悟,不禁暗自佩服胖陰險狡詐。 原來當初司徒平打算和杜奇偉去髮廊救杜娟兩女出來的時候,就想著這件事情不會輕易善了,並且當時恨的牙根都癢癢,所以從開始胖就沒有打算輕易的饒過這家黑心的髮廊。 你不是在先鋒路上開黑店嗎?行!司徒平心一陣冷笑,我看沒有客人你這破店還怎麼個開法! 既然想把事情搞大了,那就不要留有餘地。忽然之間,腦海靈光一閃,司徒平就把蘭宮玉叫道近前,在他耳邊說道:「今天是校學生會納新的日,到時候活動心外面必定都是大一新生最活躍的精英分,這些人別看平時沒有什麼,可實際上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點個火就能夠輕易煽動起來。所以到時候你去找生華等人幫忙,爭取把這件事情鬧得路人皆知,越大越好,爭取把所有人都拉過來。還有,要記得,攝像機,照相機,有多少我要多少!沒有事情就罷了,要是這該死的黑店敢不放人,哼哼,互聯網、媒體,能夠利用上的我全給他弄上!」 「這樣行嗎?互聯網還好說,可是媒體?我們聯繫誰啊?」蘭宮玉吃驚的問道。 「咱們學校和省城的報社電視台都有聯繫合作的,到時候你問學生會裡的人就知道了,這些媒體的記者見到新聞就跟貓見了魚腥一樣,你只要提供點線索,不用請,就全來了。」司徒平信誓旦旦的說道。聽的身旁的蘭宮玉虛汗直流,心一個勁的打鼓,卻是對能不能拉來人沒有半點信心。 其實司徒平到是一點都不擔心會不會來人,以他對工大學生的印象和瞭解,學生會那幫人都是屬塔利班的,每一個是省油的燈。 結果等蘭宮玉離開了大隊,自己一個人跑回學校的時候,也正巧新生們的軍訓結束,活動心的納新開始。 到了後來,果然不出司徒平的意料,只是提了一個頭,不單是工管班的,還是營銷班的,最後波及到活動心所有參加選舉的新生當,所有人都激憤了起來。 原本還有些猶豫是留在原地繼續競選,還是去那個什麼國際美發心抗議示威,等事情傳到主席陳安琪的耳朵裡的時候,這件事情就不用選擇了。就連人家美女主席氣氛的直拍桌,別人就更不用說了。 就這樣,原本一件看似不大不小的事情,轉瞬之間就在校園被鬧的沸沸揚揚,準備去示威的學生也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等出了校門口,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人山人海,估計這個時候先鋒路的交通是徹底的斷了。 司徒平是不想叫這家髮廊好過,可是事情發展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結果連他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而如今這個時代信息傳遞速度令人驚訝,只是短短的時間內,通過互聯網的傳播,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工大對面有間黑心髮廊了。媒體記者在這個時候,估計不是正在趕奔過來的途,就是急得滿頭大汗的在路旁截出租車。 不過,在這個時候,司徒平等人眼只是看到外面的聲援的學生數目比想像的要多得多,至於後面發生的事情,在場的眾人並不瞭解,也是半點都沒有感覺。 司徒平這邊互相介紹,猶如革命同志見面,好不熱鬧。那邊周所長以及一干人等,卻是滿腦門的官司,周所長更是氣的腦門上青筋直蹦。 長髮男也覺得事情似乎有些鬧大了,心頓生退意,可是老闆不在場,目光也只好放在周所長身上。 這家店的老闆真的不在場嗎?有幾個心神不定的店員,忐忑不安的不住的抬頭偷看通向二樓的樓梯口。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施壓 保羅國際美發廣場的二樓大玻璃窗前,一位身穿緊身旗裝的性感少*婦眉頭緊鎖的看著自家門前那一片黑壓壓攢動的人群,心好一陣惱火。 「哼,就知道這個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虧得我信了他一回。」 「現在怎麼辦?」少*婦轉回身冷冷的問了一句。就見她身後站立一個相貌神態十分猥瑣的男人,卻不是這一帶附近有名的流氓頭麻七又是哪個。 此時麻七心也是十五隻木桶打水,也是沒有了主意,不過聽到對方問話,卻也不能不回答,畢竟在女人面前丟了什麼也萬萬不能丟了面。所以為了顧忌臉面,就見麻七挺著雞胸脯,安之若素的笑道:「一棒學生蛋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樓下不還有周胖嗎?」 說到這裡,麻七的一雙小眼珠就是一轉,嘿嘿笑道說:「不過鳳姐兒最好是能給周少爺打個電話,如果這個時候再有周少爺在旁邊敲敲邊鼓,今天這事兒也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呸,說的輕鬆,那周胖又不是傻,他願意為咱們頂雷?」鳳姐兒心不痛快,言語之間自然也沒有給麻七留半點面。 「臭娘們!就敢在老面前張狂,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一個脫了褲給人操的**!」麻七在心裡暗罵了一句,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往鳳姐兒的一雙**上盯,但是心虛之際馬上又恢復常態,吞了一口口水,笑道:「周胖是屬螞蝗的,只要咱們出點血,就是要他老婆坐台,他也不會眨一眨眼睛的。」 「粗俗!」鳳姐兒鄙夷的瞪了麻七一眼,然後考慮了一下。女人畢竟還是女人,生怕事情到了最後不好收拾,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麻七的建議,很是不自在的撥通了周軍的電話。 。。。。。。 被人稱呼為周胖、周所長、警察同志的周遊孝老周同志現在很鬱悶,特別是現在,被一群學生公然圍住,還不斷的逼著自己下什麼狗屁結論。這件事情要是被同行們知道了,還不被引為笑柄! 可是事到如今,事情都趕到這裡了,也由不得他臨陣退縮。現在看來自己的眼前似乎也就剩下兩條路可以走了,一是一條道跑到黑,把這幾個倒霉學生給抓回派出所,不過如此一來,估計自己的飯碗也保不住了。另外一條是讓這些學生一頭,把老闆娘的這間髮廊給封了,可是這樣又得罪了那娘們背後的周少爺。 「真是進退兩難啊!」周大所長被耳邊群情激奮的聲音吵的耳鳴,腦裡亂糟糟的,腮幫直跳。既然不好選擇,到了現在也說不得要和稀泥了。 「我看這件事情也沒有大家看上去那麼複雜,依我看純粹就是一個誤會!」這是周所長絞碎了腦筋才被逼出來的第一句話。光聽這語氣,就知道對方已經敗下陣來。 「誤會?警察同志,既然是誤會那麼我們就該合理的解決。可是現在看來,我的幾名同學依舊被你們扣在這裡,而你們的賬單卻又涉嫌商業訛詐,無論是哪一條,我想警察同志都應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答覆才是。」 陳安琪臉上依舊是一副春意盎然,明艷動人的笑容,說起話來聲音抑揚頓挫,格外的悅耳動聽,但可能是平時頤指氣使習以為常,說起話來卻是依舊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感覺。 周所長心雖然有了和稀泥的想法,但是被一個女學生折了面立刻就不高興起來,臉色難看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對今天的事情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就是這樣,也就是瞬間的功夫,髮廊內的形式顛倒,陳安琪到是反客為主,成了這裡的主角。 看到陳安琪女強人的做派,司徒平不由得暗歎不已,心總覺得這樣的女人不但美麗,而且極具吸引力和無窮的魅力。曾幾何時,胖還有過找女強人做女朋友,吃一輩軟飯的打算呢。可惜客觀條件不允許,這個偉大的夢想也只好作罷。 杜奇偉等人看到這一幕也是不由得咋舌,心說不愧是工大校學生會的大主席,天然就有一副領導氣派。就連平時最不服人的李安也羨慕不已的說道:「真帥,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我的偶像了!」 蘭宮玉吐了吐舌頭,搖頭道:「哎呦,不知道什麼樣的男生敢找她做女朋友。」 小丫頭聞言轉過頭看著他不屑道:「鹹吃蘿蔔淡操心,找誰也不能找你這樣的。」 可就在這時,忽然,不知誰的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頓時打破了髮廊內的微妙氣氛。如此一來,到是叫原本緊張的眾人愣了起來。 好半天,鈴聲依舊響個不停,站在周所長身邊的一個警察連忙提醒了一下他,低聲道:「所長,好像是你的手機響了。」 「啊?啊。」周所長先是一愣,但馬上就反應過來,然後斜了陳安琪一眼,不客氣道:「我先接個電話,有什麼事情一會再說。」 然後看了看這一樓擠滿了人,講話也不方便,於是也不管陳安琪等人同意不同意,一轉身,就向髮廊的二樓走去。 這一動作本是再自然不過了,可是本來就有些心虛的髮廊工作人員一見如此,頓時嚇了一跳。長髮男腦袋裡一亂,更是急的堵在了通向二樓的樓梯口處。 「你幹什麼?」周所長見此頓時就是一愣。 「這個。。。」長髮男為難的瞄了一眼樓上,他總不能說樓上現在還躲著兩個人呢吧,於是悻悻的說道:「這個我們二樓在裝修,油漆未干!」 「放屁!」把手機剛舉在耳邊的周所長不由得氣的大聲罵道。可就在這一瞬間,就聽見電話裡有人冷哼一聲,寒聲道:「你說誰放屁!」 「呃?」聲音很耳熟,周所長左眼眉就是一跳,不由自主的問道:「你是哪位?」 好半天,電話裡終於回了兩個字:「周軍!」聽罷,周所長手一抖,險些把手機丟了出去!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威脅 「周軍?」這個和自己同姓的紈褲弟實在是讓周所長有些撓頭,不是為別的,就是這周少爺官私兩面手眼通天的能耐,就著實不是自己可以輕易得罪的。 強自鎮定下來,周所長狠狠的瞪了長髮男一眼,也不上樓了,繞過樓梯來到一樓的最裡面洗頭的房間內,這才放低了聲音諂笑道:「原來是周公啊,不知道周公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呢?」 周軍很生氣,原本今天他是打算和朋友出去找些樂的,可是還沒有樂起來,那該死的臭婊就給自己惹上了一屁股的麻煩。而最令他氣憤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這件麻煩的罪魁禍首竟然是當初打了自己的那個該死的死胖!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啊!少爺原本還想放你一馬,卻沒有想到這該死的竟然還敢惹老!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啊!」 想都沒有多想,周軍在電話裡就跟是命令小弟一樣的指使周所長道:「周遊孝,今天這件事情你說什麼也得給我做好,做滿意了。」 周軍一開口,周遊孝心裡頓時就不痛快了,心說,大小自己也是一個國家公務人員,你憑什麼對我頤指氣使的?心冷哼一聲,周遊孝強忍住憤怒,強笑道:「放心,一定讓周少滿意,保證老闆娘的髮廊正常營業。」 「不是這個!」周軍蠻橫的打斷了周遊孝的話,然後說道:「我是叫你出去幫我把那群學生統統都給我抓起來!」 「抓起來!」周遊孝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聲驚叫起來。很為難的說道:「周少,這件事情恐怕我做不到,你是不知道現在這邊的情況,外面的學生都快把這裡圍死了。一個處理不好就很容易造成麻煩。我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大事化小?」周軍一肚的火,不容分說,怒道:「少跟我打官腔,我告訴你周遊孝,別跟少爺我在這裡裝孫。不就是叫你抓兩個學生嗎?就敢跟我推三阻四的!」 這一下周遊孝也被教訓的惱羞成怒了,心說你不就是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嘛!腦袋一熱,當下也不客氣了,冷聲說道:「周少爺太客氣了,我怎麼敢對你推三阻四的,我是想告訴你知道,現在這件事情已經鬧的夠大了。真的要是鬧得滿城風雨,我想就是你周少爺的底再後,也經不起折騰吧!」 「你這是威脅我!」周軍氣急敗壞的差點把電話摔了,什麼時候有人敢這麼跟他講話了。不過也正是如此到是叫周軍冷靜了下來,反覆一尋思,就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太沖,把周胖給得罪了。長吸了一口氣,周軍冷靜了一下,反到是笑道:「呵呵,不好意思,剛才有些激動了。」 「哦?」周軍突如其來的轉變不禁叫周遊孝一愣,還不等他奇怪完對方怎麼客氣起來,就聽見周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剛才我忽然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說是半個月前師範大學有三個小女學生晚上自習後,在回寢室的路上被建築工地上的民工擄走了,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直到今天這件案也沒有告破。不知道周所長有沒有聽說過這件案啊?」 「啊!?」周遊孝驚呼一聲。「啪!」手上的手機終於還是掉落在地上。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分鐘,就在外面等待的有些不耐煩的眾人打算催促一下那名胖警官快點出來把事情解決的時候。就見人影一晃,那個躲進洗頭房許久的周所長終於晃晃,腳下步伐虛浮的晃了出來。 汗水滴滴答答控制不住的往外冒,擦都擦不完,臉色蒼白叫人害怕。見到他模樣的眾人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司徒平摸了摸鼻,低聲提醒了一下眾人,道:「看來人家的後台露面了,哎,警察也不好使了。等一會有什麼變動的話,大家誰也別先生事,靜觀其變。」 杜奇偉、杜娟、蘭宮玉以及李安全部點頭答應,看到這一幕的陳安琪目光閃爍,不由得又多看了司徒平兩眼。 此時,就見周遊孝穩定了一下心神,又擦了一把腦門上的虛汗,長吸一口氣,提了提精神,目光轉向司徒平等人。 這一番動作落在髮廊內外的所有人眼,意思就不言而喻,頓時氣氛也變得詭異起來。誰也不知道剛才這個警察究竟是和誰打電話,但是老百姓的頭腦在這個時候異常發達,頓時在腦海生成了無數的精彩故事以及畫面。 大多數人的思維還是國產電視劇式的,貪官污吏橫行,少年英雄不畏權勢顯威,最後再從咱們老百姓間忽然冒出個頭銜極大的清官出來,那麼就完美了,就該大結局了。 可惜電視劇就是電視劇,純屬虛構,有雷同也是純屬巧合,當不得真。 就見周遊孝給手下的兩名警察先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大聲說道:「這麼長時間了,你們也都想好了吧,是雙方私下和解呢,還是擺上公堂,由官方評判。」 這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一下不光是司徒平等人心生疑了,就是髮廊的眾人也不知道這個胖今天是打算站在哪頭了。 作為學生的代表,陳安琪也是眉頭緊鎖,考慮了一下,還是說道:「如果髮廊方面願意賠償我們的損失,並承擔其相應的法律責任。我們自然是歡迎私下和解。不過要是相反的話,那麼交到司法部門也不為之過。」 周遊孝點了點頭,看向長髮男,寒聲問道:「那你們怎麼說?」 長髮男心不停的打鼓,實在是沒有多少底氣了,不過想了又想,就見老闆娘依舊沒有露面,再聯想到剛才周胖進去打電話,長髮男便一咬牙,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要是他們肯付賬,我們也無話可說!」 周遊孝又點了點頭,冷笑了一聲道:「既然雙方都不願意私下和解,那麼接下來就請雙方都去派出所喝茶吧!」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拘留 這演藝圈裡有趕場一說,可是像今天這樣,一場民事商業糾紛由馬路西面,轉移到馬路南面就有了上升成為刑事案件的趨勢,雖然只有一路之隔,但是終歸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讓同學們繼續聲援的做法就有些尷尬了,畢竟圍堵髮廊,和圍堵派出所,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定義,就算是陳安琪膽再大,她也不敢公然的「圍攻」公安機關。 「這一下可好了,我媽要是知道我被關進了派出所,估計心臟病都得犯了。」小丫頭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像是在開玩笑,但是身旁的幾個人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 杜娟就安慰她道:「我們只是來協助調查的,又沒有違反國家法律法規,用不著擔心什麼。再說了,你剛才沒有看見外面圍著不少記者嗎?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回學校了。」 小丫頭點點頭,稍微安心了一些。但是一旁的司徒平卻是沒有那麼輕鬆,只要一想到剛才胖警察那通神秘的電話,司徒平就不免為自己一行人的安危擔心,特別是杜娟和李安兩個女孩。畢竟到了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一旦有個什麼意外,自己就是有三頭臂也無法施展。所以到了現在,司徒平心難免有些後悔的情緒在,後悔為什麼當時沒有壓住火,退一步海闊天空多好? 但是這個念頭一起,胖就立刻暗自罵了自己一句「懦夫」,心說人家重生的哪個不是帝王將相,要不就是富可敵國的,就是有幾個窩囊廢的也被「歷史」淘汰掉了。如今換成了自己,怎麼能如此沒有骨氣?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丫的,這古人是不是都有自虐傾向?」 暗自給自己不住的打氣,胖頓感意氣風發。殊不知他正在逐漸的改變自己的人生,改變自己的性格,把他當年看小說漫畫看到英雄角色時所流露出的內心世界真真正正的在眾人面前展露了出來。 可以說這是一種心理暗示,也可以說是一種人格的自我表露。總之,司徒平從這一刻開始,就已經距離曾經的那個「自己」越來越遠了。 就在司徒平等人跟在胖警官後面,即將走進派出所的時候,人群忽然有人高聲喊著司徒平的名字。 等司徒平等人聞聲看過去的時候,就見兩個身穿綠色軍訓服的女孩,一前一後的分開人群,快步的向自己一方衝過來。 「徐昕婷!?」司徒平看清出來人就是一愣,目光很是自然的過濾掉了孫璐。 這時,胖警官也發現了兩個女孩的身影,眉頭就是一皺,不悅的哼道:「公安機關門前不得大聲喧嘩!」然後一指身邊的兩名警員,道:「你們兩個把這些圍觀的都給我趕走,都堵在門口像什麼樣!」緊接著,一陣催促之下,司徒平等人就被趕進了派出所,再向回頭看徐昕婷,卻是被一扇房門阻擋住了。 「去,叫人先審問錄筆錄,然後關上四十八個小時,如果有人要見他們就說正在審問。」一進門,周所長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隨手拉過一名民警,趴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一聲,自己便一個人先一步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裡。沒有給眾人一丁點緩衝的時間。 就見那名民警神情古怪的上下打量著司徒平等人,然後說道:「那就先錄口供吧。」 陳安琪不悅道:「對不起警察同志,我想應該是筆錄吧。不過你能不能叫你們所長出來,我們是來協助調查的,請不要用對待疑犯的態度來對待我們!」 原本那民警看到陳安琪還覺得這小姑娘長相不錯,眼睛就是一亮,心不免癢癢起來。可是見到陳安琪的態度,就不禁冷笑一下。暗道一個黃毛丫頭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進了這個門還敢如此張揚,別看你現在一副不容侵犯的神情,等到時候,我叫你哭都哭不出來。 心裡是這麼想的,目光也不免流露出一絲猥褻的神情,但是表面上依舊板著臉,故作威嚇的說道:「所長也是你們想見就見的嗎?知趣的都給我老實點,一會錄口供的時候要坦白從寬。」 「撲哧」一聲,跟在司徒平身後的小丫頭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不屑的說道:「狐假虎威。」 蘭宮玉一條大拇指,嘿嘿一笑,道:「行,會用成語了!」 「別胡鬧!」司徒平看到頭前的警察臉色發青,不由得急忙呵斥。心不由得苦笑,這兩位可真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不知道現在自己在什麼地方嗎?如果還這樣口無遮攔的話,早晚是要吃大虧的。 而被司徒平呵斥的蘭宮玉和李安卻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半點都沒有把對方的小警察放在眼。按照他們兩位的邏輯概念,一旦進了警察局,查清楚事情真相,就和自己沒有半點關心了。可以說,這兩位神經大條的實在是有些叫人佩服不已。 。。。。。。 工業大學旁的這間派出所,以規模而定,可以說是不小,樓上樓下兩層,前前後後全所上下三十多人,七輛警車,在同級別的單位,算是規模實力最大的了。 因此錄筆錄的時候一名警員負責一個,到是也沒有多浪費時間。 說是筆錄,但是實際上要問要說的並沒有多少,畢竟今天的事情原本就沒有多複雜。等問過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前前後後也沒有超過十分鐘。雖然司徒平等人和髮廊的長髮男各執一詞,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可是事情發展到現在,早已經不是司徒平等人想像的那樣了。等全部問完之後,就見之前帶眾人的那名民警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大手一揮,指著司徒平幾人說道:「把他們幾個都待到拘留室去。」 話音一落,司徒平等人先是一驚,緊接著不由得勃然大怒。司徒平更是大聲質問道:「你憑什麼拘留我們!」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賤人! 「怎麼辦!你問我怎麼辦我問誰!還有是哪個二五仔把這件事情洩露出去的?傻逼!白癡!混蛋!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是要掉腦袋的嗎?」 周遊孝氣急敗壞的在辦公室裡大發雷霆,而站在他面前的兩個人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其一個探頭縮腦的瘦,三十幾歲的年紀,質彬彬的卻有著幾分猥瑣。就見他聲音顫抖的說道:「我看咱們還是跑路吧,一旦事情敗露東窗事發,我們可真就都完了。」 話音未落,就見旁邊一個滿臉橫肉的黑粗警察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怒目圓睜,狠聲說道:「一定是你,肯定是你小在什麼地方喝了幾口貓尿就把事情抖摟出去了,我***掐巴死你!」 這兩個人算是周遊孝的左膀右臂,可說難聽點的就是狗腿。眼瞅著就是一副自相殘殺的架勢,周遊孝也坐不住了,一雙小眼睛發出兩道凶狠的精光,一拍桌,厲聲道:「都給我住手!」 喊完,不由自主的周遊孝,就來到了辦公室的門口,輕輕的拉開一下房門,再次的確認了一下周圍並沒有外人,這才長出一口氣重新把門反鎖上。 「現在咱們三個都不能亂,懂不懂!要鎮定!」周遊孝說是叫其他兩人鎮定,自己卻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不斷流汗的腦門,然後一屁股癱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呼呼的直喘粗氣,好半天才緩過一點精神,穩定了下心神,在腦海急速的權衡著這其的關係厲害。 黑粗警察和長脖的瘦個自然是不敢多嘴,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目光卻是一點也不敢離開周遊孝,這兩個人可是把周胖當成主心骨了。 「這件事情既然被周少知道了,也就是說知道的還不止一個。不過到了現在咱們幾個還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裡,這就說明人家根本就沒有把咱們這點事情當回事。所以只要暫時不和周軍翻臉,應該還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周遊孝自言自語的同時也是在給另外兩個人打氣。 長脖一聽這話如同母雞啄米一般的不住的點頭,道:「就是,我看咱們就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 「放屁!以後少在老面前拽嚼字的,不就是讀過幾本破書嘛!***,還不是和老一樣一身黑皮!」粗黑警察出口成髒,旁邊的長脖的瘦個警察不免面生鄙夷之色。而周遊孝的臉色也不好看。 「彭長城!你以後把嘴給我放乾淨點,這裡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場,還有記住了你現在是一個警察,進進出出的要注意形象,要不是看在你姐的份上,老早把你轟出去了!」 彭長城被訓斥的抬不起頭,但是嘴上還不服軟,低聲說道:「說我嘴巴不乾淨,你好到哪裡去?還不是半斤對八兩。」 「你!」周遊孝被彭長城頂的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差點沒被氣死。邊上的瘦見此也忍不住流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賈寶裕也別得意,這事情十有**就是壞在你小手上的,我看到時候你還怎麼笑得出來!」 彭長城一句話說出口,賈寶裕的臉立刻就耷拉了下來,滿臉的愁容。 一時之間辦公室內愁雲慘淡萬里凝,唉聲歎氣連成一片,好半天周遊孝才抬起頭來問賈寶裕道:「那三個女生你怎麼處理的?沒有留下什麼尾巴吧?」 要寶玉一縮脖,回憶了一下,道:「我交給黃德泰了,他說是賣到山溝裡給泥腿做老婆了。」 「嘖嘖,白嫩嫩的三個女大學生賣到山溝裡,也真是白瞎了啊!」彭長城笑起來的樣十分猥褻,還一個勁的吧唧嘴,像是在回味什麼。 周遊孝哼哼了兩聲,本來還打算保持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態,可是被彭長城的話一帶,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來一些精彩的畫面,脫口說道:「女大學生算個球,女研究生老也搞過,脫光了還不是一個模樣!」 話一出口,三個人相視了一眼,不由得哈哈淫笑起來。頓時,房間內壓抑的氣氛也逐漸的消散。 笑過之後,周遊孝咳嗽了一聲,道:「現在的關鍵就是把周軍哄高興了,其他的暫且放在一邊。可是現在最大的麻煩是外面的那群記者。」 彭長城眼珠一瞪,猛地站起身來,大聲道:「我就是記者嘛,老把他們趕走也就是了!敢在太歲跟前唧唧歪歪的不想活了!」 賈寶裕看著彭長城的樣十分的不屑,冷笑道:「莽夫一個,你現在要是敢動手打記者,不用等明天,今天咱們三個就得玩完,愚不可及!」 「你說誰!你說誰是莽夫,愚不可及?有種你再說一次!信不信老現在就打扁你!」彭長城聞言不由得勃然大怒,一揮拳頭,賈寶裕立刻就蔫了下去,耷拉個腦袋縮在了一旁,甚至不敢抬眼看他。 看著賈寶裕怕了自己,彭長城格外的得意,揮了揮拳頭,不屑的笑道:「小樣兒,敢跟老瞪眼珠。」 周遊孝眉頭一皺,怒聲道:「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一會,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逞兇鬥狠?」 到了現在周遊孝也知道多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於是提醒道說:「今天我給你們兩個提個醒,現在風聲緊又快到國慶了,誰也別給自己找不自在,在陰溝裡翻船。以後進進出出的也小心點,管住自己的嘴巴。知道了嗎?」 彭長城和賈寶裕立刻點頭,然後周遊孝又問賈寶裕道:「平時就數你注意多,現在你也好好想想辦法。」 說著斜了彭長城一眼,笑著對賈寶裕道:「你也別跟長城一般見識,他是一個粗人,嘴上也沒有個把門的。以後大家還有和諧相處嘛。」 賈寶裕聞言精神一振,立刻笑了起來,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所長你太客氣了。」說著得意的看了彭長城一眼,接著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其實現在最麻煩的是怎麼解決周軍那邊,既不能得罪他,又不能給外面的記者留下話柄。」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周遊孝大聲說道:「你有辦法?」 賈寶裕眼珠轉了一圈,嘿嘿一笑,道:「有!」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學生證 先鋒路派出所的拘留室並沒有多大的空間,十幾平的小黑屋,和孫璐買的房臥室差不多大小。裡面亂七八糟的,啤酒瓶、麵包渣、還有不少包裝袋,什麼都有。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異味,蘭宮玉說是臭腳丫味,反正聞起來就叫人倒胃口。 現在被關押在拘留室內的一共有五個人,有司徒平、杜娟、蘭宮玉以及小丫頭李安,對了,剩下那個就是保羅國際美發廣場的長髮男,一個令人生厭的混蛋。 不過令人有些驚訝的是,被暫時拘押的人竟然出現了蘭宮玉,而杜奇偉卻不見蹤影,這一點到是沒有叫長髮男以及派出所的警察起疑心,畢竟杜奇偉在他們的印象也不是十分深刻。就是為了李代桃僵把杜奇偉換出去,也花費了司徒平不少腦細胞,畢竟在他看來,杜奇偉在外面的所發揮的能力遠比在拘留室裡強。不過如此一來,蘭宮玉卻是倒了大霉了。 即便如此,陳安琪到是差一點被蠻橫不講理的警察也抓了進來,要不是憑藉著她的學生會主席的名頭,現在大家還說不好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呢。 「呃,這裡可真噁心,都什麼啊。」李安幾次噁心的想吐,用手掩著口,臉色跟苦瓜都差不了多少了。 杜娟也是無法忍受這裡,但是卻也沒有辦法,皺著眉頭說道:「就將就一會吧,事情都說清楚了,我想一會也就該放我們出去了。」 這話說的一點底氣都沒有,現在大家算是看出來了,那個胖所長早已經被人買通,根本就不會依法辦事。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外面的杜奇偉能發揮作用,找人把自己一夥人救出去。 小丫頭苦著一張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後也只好狠狠的剜了坐在對面嬉皮笑臉的長髮男一眼,除此之外,她可是什麼都做不了。 司徒平這個時候到是沉默了起來,計算著這件事情最後會以一個什麼樣的方式收場。 「哎,看來我還是太天真,太幼稚了。竟然寄望外界施加壓力就可以讓不法之徒知難而退。沒有想到最後還是要動用到杜奇偉家的關係,難道這個社會就是如此嗎?有權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 司徒平目光飄忽不定,最後也只能是一聲長歎。 對面的長髮男忽然開口笑道說:「知道後悔了吧,早就告訴過你們,只要付了錢就放你們走。現在可好,都關進來了,這下你們滿意了吧。自討苦吃,何必呢。」 司徒平眼睛光芒一閃,長髮男的話只當是放狗屁,也沒有功夫搭理他。至於杜娟三人更是恨不能上去咬他一口才解恨,自然回應的是怒目而視。 蘭宮玉拉了拉司徒平,道:「算了吧,今天算是買了一個教訓。我爸說寧得罪君,莫得罪小人。我爸還說吃一塹長一智,對了,我爸。。。」 「行了吧你,你爸還說什麼我們不感興趣,都什麼時候還貧嘴,有功夫你歇一會好不好!」李安不耐煩的叫道。 杜娟一旁微微笑了笑,然後開始收拾清理自己這一側的椅,道:「收拾一下坐下來等吧,站要站到什麼時候還不知道呢。」說著就開始把長條椅上的果皮紙片什麼都往地面上清。 司徒平和蘭宮玉見此也上去幫忙,只有小丫頭站在一邊看著,她覺得太髒,實在是半點碰的心思都欠奉。 正在清理的過程當,忽然之間蘭宮玉彷彿發現什麼新大陸似的叫了起來:「咦?這裡有一本學生證。」 「學生證,誰的學生證掉這裡了?」小丫頭聞聲便開始掏自己的口袋,然後說道:「我的學生證還在,是你們誰不小心掉的吧。」 蘭宮玉奇怪的說道:「不是咱們學校的,是師範大學的學生證。嘖嘖,還挺漂亮的呢。」 「說什麼呢?」司徒平和杜娟還有李安聽到這話不由得湊近過來,果不其然,就見蘭宮玉手拿著一本展開的綠色學生證件,看校名和校徽卻不是臨近的師範大學又是哪裡的。而學生證內貼著的一寸免冠照片內卻是一名眉清目秀,相貌清純的女學生,只是瞄一眼也叫人記憶猶新。 「奇怪了,這裡怎麼會有師大女生的學生證啊。是不是之前有人掉在這裡的?」李安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蘭宮玉一撇嘴,眼睛也不離開那照片,自顧的說道:「這誰知道啊,等咱們出去交到師大保衛處,自然有人去找。」 司徒平看了蘭宮玉一眼,笑道說:「上面有名字和班級,你就沒有想過親手交到人家女同學手裡?說不定還有艷遇呢。」 杜娟道:「是羅曼蒂克似的愛情故事。」 李安咯咯不停的壞笑道:「我喜歡淒美的愛情故事,最好是韓劇男主角被車撞死的那種。」 蘭宮玉聽到這話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杜娟也笑,李安也笑,司徒平還不停的向蘭宮玉討要那本學生證,說是要再仔細看看。 蘭宮玉嘴上雖然一個勁的說著要交給保衛處,但是心思卻活絡起來。在嘴裡默念了兩遍那女生的名字和班級,牢記在心。然後故作不在意的隨手揣在褲口袋。便一屁股坐在長椅上,道:「莫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咱們是知識青年,志向遠大,哪裡像你們那樣滿腦小資情趣,庸俗。」 「是,我們庸俗,你高雅。不過你怎麼把學生證揣起來了?給司徒多好,最起碼人家有女朋友,安全係數比你高多了。」李安說著就跳到蘭宮玉近前,伸手就要往蘭宮玉口袋裡掏,蘭宮玉急忙躲避,還不停的叫道:「你抓不著!」 司徒平和杜娟坐在一旁看熱鬧,這也算是苦作樂吧。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有人高聲喝道:「肅靜!不知道自己在哪是吧!」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拘留室是個好地方 「肅靜!不知道自己在哪了是吧!我看你們就是欠收拾,再多關你們幾天就老實了!」 說話的那人幾步來到拘留室門前,先是向裡面看了兩眼,然後大聲說道:「算你們幾個運氣好,有人出面保你們出去。這一次也就算是輕饒了你們幾個,多少也長點記性。」 司徒平等人聞言先是一愣,杜娟奇怪的問道:「放我們出去?那麼今天的事情就算完了?」 那人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不耐煩道:「不完還怎麼的?難道你還想一輩呆在這裡?」 「我才不願意呢,呃,這麼噁心的地方就是花錢請我我也不來。」小丫頭一下跳了起來,然後大聲說道:「快開門,我們現在就要出去。」 司徒平這時也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一臉壞笑的說道:「李安這才坐下休息多久?都沒有休息夠呢,我看咱們還是在這裡多呆兩天吧。剛才人家警察叔叔不也是盛情挽留咱們嗎?哎,盛情難卻啊!」 「啊?」這下不光是正要開門的警察傻眼了,就是李安幾個人也是一頭霧水。 蘭宮玉伸手就要摸司徒平腦袋,道:「司徒你不會是被關傻了吧?他們是要放咱們出去啊!」 司徒平笑著一把打開蘭宮玉的手,笑罵道:「我讓你好好休息是對你好,都別著急,坐下來慢慢熬吧。」說著給一旁的杜娟使了一個眼色。 杜娟雖然對司徒平的舉動感到很奇怪,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司徒平,於是笑道說:「是啊,其實我覺得這裡也蠻不錯的,就當度假吧。」 「***,一群神經病!」對面的長髮男見此吃驚不已,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張口就是粗口,聽的司徒平眉頭一皺。 「他們不出去我出去,開門,開門!」長髮男大聲叫道。而李安和蘭宮玉則被杜娟還有司徒平一人一個拉著坐了下來。 開門的警察見此不由得勃然大怒,三兩下打開拘留室的門,跳著腳罵道:「你們幾個學生崽是不是想找不自在,說放你們出去就得給我出去,這是上面的命令!」 司徒平聞言不由得哈哈一笑,心說廢話,不是知道你們現在承受不住外面的輿論壓力,你真當我願意留在這裡啊。 從髮廊開始,司徒平就見識了現在這官*商*勾*結的陰暗醜惡,心自然是一萬個不痛快,反正現在最急的那個人肯定不是自己,能夠叫這些奸商貪官多難受一會,司徒平自然是樂不得的,哪裡還願意痛痛快快的出去享受自由。 看到司徒平等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開門的警察就有些惱羞成怒了,伸手就要強行的把距離自己最近的李安拉起來。 小丫頭多精明啊,一見不好,扯開脖就大聲嚷嚷了起來:「快來人啊!救命啊!警察要殺人了!」 眾人皆汗,那警察更是嚇得一縮手。一旁的蘭宮玉手腳冰冷,低聲道:「這丫頭以後有做潑婦的潛質!」 「閉嘴!」警察肺都快氣炸了,到了現在也顧忌不了什麼,上前就要摀住李安的嘴巴。 早在一旁警惕著的司徒平見此身形一晃動,以與他體型不相符的速度猛然出手,轉瞬之間就擋在了警察與李安之間。 那警察見此頓時就是一驚,不由得後退兩步,驚疑的看著眼前的胖發呆。大聲叫道:「你,你想幹什麼!」 司徒平見此心暗自得意,心說這幾天的詠春拳果然沒有白練,最起碼身手靈活矯健了許多。 「警察先生,不好意思,你們這間拘留室風景秀麗,空氣清新,椰林樹影,水清沙白。。。不好意思啊!總之一句話,讓我們實在是不忍心離去啊!你看是不是請你們所長過來一下,咱們再好好商量一下?」 司徒平的話一出口,頓時笑翻了一片。就連長髮男也在一旁笑出聲來。 那警察見到司徒平四人死活不願意出來,頓時也沒有了辦法,說是動手?現在又不是時候,最後只好忍氣吞聲,再也不看司徒平等人,轉回頭對長髮男大聲喊道:「你***給我出來,他們願意蹲班房,你也願意啊!別磨磨蹭蹭的!」 「哎呀!」說著狠狠的在長髮男的屁股上踹了一腳,看來是把剛才火都發洩在這倒霉孩身上了。 等長髮男出去之後,警察轉回身還想把拘留室的門鎖上,可是轉念一想,卻是沒有鎖門,罵罵咧咧的說了兩句出口,然後揚長而去。 「嘖嘖,連門都不鎖了,他可是對咱們太有信心了啊!」蘭宮玉驚奇不已,見警察和長髮男離開,這才問司徒平道:「剛才他都讓咱們走了,你為什麼要留下?」 不等司徒平解釋,就見杜娟微微一笑道:「他狡猾著呢,司徒這是看到人家服軟了,想給對方找不痛快。」 「這話怎麼講?」李安也好奇的圍了過來。 司徒平微笑不語,要是有一把羽毛扇,這廝肯定會學諸葛帥哥指點江山激揚字的臭屁模樣。 杜娟卻是很耐心的說道:「從剛才咱們進派出所開始,杜奇偉就應該聯繫上了他們杜家的關係,說是保咱們幾個人出去那是輕鬆的很。同時你們也看到了,外面多是一些媒體記者,相信今天晚上的晚報,就能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捅出去。如此一來市公安局和市政府就要受到社會的輿論壓力,畢竟咱們都是在校學生,性質也就更敏感一些。你們說,如果民眾知道了這件事情,是支持學生多些,還是會同情那不法奸商?」 「自然是咱們了!」小丫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應聲說道。 「是啊,相比之下學生屬於是弱勢群體,公眾自然會傾向於我們。如此一來,當媒體報道說,和我們一起抓進來的奸商被放出去,而我們這些原告卻留在了派出所,你們說看到這個消息後,大家的反應又會如何?」 說到這裡,杜娟看了看正在得意的司徒平,笑道:「你這是逼迫人家做出最後的決定啊!」 一旁的司徒平聽到杜娟的解釋不由得點頭說道:「哎,知我者杜娟也。能夠有人瞭解我,我很欣慰啊!」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升級 保羅國際美發廣場的人被放出來了,可是作為原告的四名同學卻至今不見蹤影。先鋒路派出所的門前頓時就亂作一團,因為有警察堵在門口不讓記者進去,那些記者只好在外面大聲喊話:「請你們給我們一個答覆,為什麼原告還沒有釋放?這當是不是有暗箱操作,黑金交易啊?」 又有記者問道:「據調查保羅國際美發廣場剛剛營業不久,其房產是以極低的價格由私人購買的,請問一下這家髮廊的幕後金主是什麼人,是不是存在不法經營行為?」 。。。。。。 徐昕婷在外面等的已經是心亂如麻了,四周更是亂哄哄,讓女孩心一片空白。好不容易等到派出所方面有了反應,結果放出來的竟然是髮廊的人,至於司徒平幾人卻是不見蹤影。 這一下徐昕婷終於有些堅持不住,全身的力氣彷彿一瞬間被抽空了一般,身體一軟,要不是有旁邊的孫璐一把扶住,說不定就要癱坐在地上。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杜奇偉剛才打電話回來不是說有結果了嗎?」徐昕婷神無主的不斷問道。孫璐臉色也不好看,但看到徐昕婷的反應也只能強笑勸道:「杜奇偉說有結果了就肯定是有結果了,至於司徒平他們還沒有出來,我想應該是有什麼必要的手續沒有處理好吧。你先別害怕,我再打電話問問。」 和徐昕婷等人一起的還有工管班的同學,事情發展到了現在,也只能順著孫璐的話解勸徐昕婷。同時不少男生看到徐昕婷楚楚可憐弱不禁風的嬌弱之態,不免心生憐愛之情,心說司徒平這個胖真是好福氣,竟然有這麼一位漂亮的女朋友為他擔心。 「哎,我怎麼就沒有這麼好命呢?」這句話無疑是很多男生的心聲。 至於之前負責與派出所溝通的陳安琪這個時候也不在現場,不知道是不是又去聯繫什麼關係門路去了。 外面很熱鬧,警察局裡同樣也不消停,周遊孝現在敲桌想罵娘。就在剛才,市局副局長竟然親自打電話過來詢問保羅國際的案,放下電話還不等周遊孝擦去頭上成流的冷汗,市委宣傳部又來了電話,說是要問問這邊究竟發生了什麼,搞得動靜那麼大,要是再控制不住就要鬧的滿城風雨了。 緊接著就是各方面訓斥、求情、質問等等反應不一的電話,周遊孝恨不能現在電信立刻停業關門。 而最讓他頭大的還不是這些,而是剛才手下人來回報說那四個該死的學生竟然賴在拘留室裡不走! 天啊!這是什麼師道啊!還有人願意蹲笆籬的? 「白癡!廢物!我養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四個學生都擺弄不明白,現在就去幾個人!哄也要把他們給我哄出去!」周遊孝拍桌大聲叫道。 「所長,是轟出去,還是哄出去?」有人聲音很低的發出疑問,實在是周遊孝的發音太不標準。 「你。。。」周胖氣的全身肥肉亂顫,旁邊的賈寶裕見此連忙說道:「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只要弄出咱們派出所,你怎麼來都行。不過我可警告你,千萬別傷到他們,要不然出了事情你們頂著!」 下面的警察聞言不由得縮了縮脖,一副自認倒霉的模樣快步退出房間。 待沒有了外人,周遊孝就把目光轉移到了賈寶裕身上,追問道:「你說現在怎麼辦,剛剛把周軍應付了過去,這幾個學生也跑出來跟我搗亂!」 賈寶裕也是暗恨不已,但還得解勸道說:「估計是他們一時意氣,口口聲聲說要說法,實在不行我們就給他們一個說法好了。」 「什麼?我現在拿什麼給他們說法?給了他們說法,那豈不是又要得罪周軍?」周遊孝疑惑的問道。 賈寶裕看了一眼門外,然後才說道:「糊弄糊弄,就推脫說這件事情咱們主要負責的是初步的解決糾紛和案件記錄,而具體的要等消費者協會和司法部門的人來處理,和咱們沒有直接關係啊!想要說法可以,讓他們找上面的兩個部門找。到時候您再露個面,好言相勸兩句,他們的自尊心一滿足。這燙手的山芋就算是丟出去了。」 聽到賈寶裕的說法周遊孝就是小眼瞇縫著不斷的考慮,好半天才點點頭,無奈的說道:「實在不行也只好這麼辦了。真不知道這幾個學生哪裡找來的那麼多關係,真是一群喪門星!」 罵了兩句消解了心的鬱悶,周所長便站起身來胖手一揮,道:「走,去看下那幾個學生吧,老這也算是禮賢下士了!禮賢下士?這詞兒用的不錯吧。」 賈寶裕哪能說個不字,當即諂笑到說:「恰到好處。」 。。。。。。 周遊孝和賈寶裕剛走出辦公室,還不等往拘留室那邊去,就見一名民警帶著幾個人向自己這邊走過來,當一個女生卻是眼熟,卻不是陳安琪又是哪個! 周遊孝看到這些人走進,不禁不悅道:「小李,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這個時候不許外人進來嗎?」 那名叫小李的民警連忙說道:「所長,這些位都是工大校方過來的人。」 「工大校方?」這麼一說周遊孝算是明白了,看來這是打了學生,老師找上門了。而按道理講,還真就不能攔住人家不讓進門。於是只好掛上虛偽的笑容,對來人笑道說:「原來是工大的老師啊,真不好意思,有失遠迎!」說道後面四個字這胖還不忘記給賈寶裕一個眼色,那意思像是說,看吧,你們所長大人是采飛揚。 可惜賈寶裕卻是沒有注意到所長大人的眼色,而是先出聲問道:「幾位是為了你們學校的學生來的吧。」 話音一落,就見陳安琪邁一步來到近前,問道:「進門的時候我們聽說對面髮廊的人被釋放了,可是我們的同學為什麼還不放?」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送瘟神 面對陳安琪的質問,周遊孝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因此也沒有給她什麼好臉色,不過還是說道:「這位女同學以後說話的時候要注意一下分寸,最起碼也要把事情弄明白了再說。什麼叫我們不放人!賴在這裡不走的是你們那四個活寶同學好不好。如果有什麼具體想知道的就跟著我們來,等到了拘留室你們就什麼都清楚了。」 說完,周遊孝頭也不回的就向拘留室方向走去,賈寶裕留在身後卻是滿臉賠笑,道:「不好意思,我們所長今天身體有些不適,說話有些生硬。既然各位都來了,就一起走吧。」 賈寶裕給了眾人一個台階下,大家自然是無話可講,也只好悶頭跟在後面。 實際上派出所的面積就算再大,也大不過足球場去,因此沒有半分鐘的時間,眾人就前後來到了拘留室的門前。結果這一看立刻就全部傻眼了。 此時,就見拘留室內,司徒平四人跟大爺似的往那裡一坐,真是穩如泰山一般。旁邊圍著三四個警察反到是跟孫似的不住的說拜年話:「幾位高抬貴手,挪一挪地方,咱們這裡又不是五星級賓館,幾位也不必和我們找不痛快啊!」 「就是,我們也是聽上級的差遣,是吃公家飯的,你們這麼下去不是叫我們難堪嗎?」 幾個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到是想伸胳膊動手來著,但是司徒平有意無意的流露出一手半生不熟的功夫架,到是讓這幾個警察不敢輕易妄動。 看著幾個人哭喪的嘴臉,現在就連小丫頭李安都不願意走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興高采烈的心裡好不痛快。 也就在這麼個時候,周遊孝和工大校方的人就到了,剛好就看了這麼一齣好戲。原本為四個人提心吊膽的陳安琪見此差點沒氣樂了。 今天周遊孝的臉算是丟大了,看著幾個不爭氣的下屬,這位胖警官差點沒有爆血管,猛然間高聲叫道:「你們都在幹什麼!太不像話了!」 這一嗓可以說是把所有人嚇了一跳。幾個警察見到上司到了,更是噤若寒蟬的不敢言語。 司徒平看到一大群陌生人出現先是一愣,緊接著看到兩張熟悉的面孔,心裡就清楚發生了什麼,同時也知道是到了收場的時候了。於是站起身來笑道說:「原來是周所長和各位領導到了,哎呀,可惜我們被關在拘留室不能相迎,真是罪過啊!」 陳安琪收回笑容,板著臉對旁邊的人介紹說:「他就是司徒平。」 校方的眾人聞言不由得上下打量起胖來,每個人幾乎都有一個共識「這小長相挺老實的啊,怎麼就這麼不安分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陳安琪返回頭又對司徒平幾人說道:「這些都是咱們學校的領導和老師,這位是教導處的主任薛主任。」說著就見陳安琪芊芊玉手指向一個穿著西褲白襯衫的富態年男,司徒平到是見過此人,不但知道對方是教導處的主任,同時還知道這個姓薛的還是一家「農家樂」的老闆,可以說這人長袖善舞不但懂得鑽營而且還生財有道,算是一個人物。 「這位是院辦的丁處長,這位是。。。」陳安琪到是不厭其煩的把在場的每個人都介紹了一遍,如此一來司徒平不禁嚇了一跳,心說自己的事情已經把學校的領導班都給驚動了。他哪裡知道,他不但把學校的領導班驚動了,現在市委市政府兩套班現在研究的問題正是他司徒平某人。如果他知道這些,不知又有何感想。 這邊學校領導和同學之間互動,可是氣壞了一人,好半天等這邊說的差不多了,那裡周遊孝終於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把眾人的注意力集在他身上,然後說道:「我看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各位老師是不是應該把你們的學生帶走了?」 拘留室的味道實在是不好聞,因此聽到周遊孝的話,眾人自然是一萬個同意,畢竟出於學校的考慮,還是盡快的把事情解決的為好。 可是司徒平不願意啊,依舊追問保羅國際美發廣場要如何處理。為了打發這尊瘟神走人,周遊孝也只能陪著笑臉,一再的保證會「嚴懲不貸」。如此一來司徒平也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接下來也就是有關的司法部門介入了。所以很給周所長面,帶著杜娟三人,老老實實彷彿就是四個乖學生的模樣,走出了拘留室。 這一出門的剎那,司徒平竟然聽到身後傳來一片長出一口氣的聲音,不由得暗自發笑,心說這也算是給你吃點教訓。 。。。。。。 接下來的事情也變得簡單了,無非是開門送客,把司徒平幾個大爺和姑奶奶送走,而外面的媒體記者閃光燈,也從此與派出所井水不犯河水,你們是願煩誰煩誰去。 總之在這一刻,就是司徒平等人出了派出所大門那一刻,四個年輕人恍若置身於好萊塢星光大道,而自己竟然一夜之間成為了大牌明星一般,那種感覺很離奇。司徒平見此,看了看並排站著的四個人,不由得笑道:「我怎麼感覺咱們變成了『神奇四俠』了呢?」 「啥俠?」沒有見過大場面的蘭宮玉腦袋有點發懵,不過這一問到是提醒了司徒平,「神奇四俠」在02年似乎連影都見不到呢。於是便岔開話題說道:「找找看杜奇偉在不在!」 話音一落,司徒平隱約的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於是便四下張望,當他看到擠在人群之,哭得跟水蜜桃一般的徐昕婷的時候,心不由得砰然而動。這一下胖也再無法鎮定,搶先一步,就向徐昕婷那邊衝去,一邊沖一邊揮手叫道:「昕婷我在這裡!」 看到這一幕,眾人也不禁流露出會心的微笑,有個別的記者甚至都想好明天報紙的標題了「自古英雄出少年,少年難過美人關!」 跟在司徒平背後的陳安琪到是十分好奇,便問身旁的杜娟道:「司徒平喊的是誰啊?」 杜娟笑道說:「除了他女朋友還有誰。」 「哦。」陳安琪點點頭,然後好奇這個胖口喊的女生究竟長的是什麼樣。等看到胖把一個相貌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女孩抱在懷裡的時候,不免就是一驚。驚的是「美女與野獸」的故事效果反差太大。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飢腸轆轆 駿馬卻馱癡漢走,巧婦常伴拙夫眠。《射鵰英雄傳》有黃蓉配郭靖,《水滸傳》裡有矮腳虎王英娶一丈青扈三娘。 就以英雄氣概而論,司徒平差著人家靖哥哥也不是一星半點,論人品,到是和人家色胚王英平分秋色,不分軒轅。 好在司徒平有一點好處,就是不用去比武大郎和潘金蓮,無論相貌人品要是參照武大郎,司徒平可是絕對的人翹楚。徐昕婷更不用說,誰要是敢當西門慶,不用武松出手,司徒平也不會輕易罷休的。 陳安琪對司徒平和徐昕婷這一對的組合好奇不已,同時站在徐昕婷身後的孫璐卻不知為何心百味雜陳。特別是看到司徒平緊緊抱住徐昕婷的瞬間,孫璐心裡竟然說不出的彆扭。 總之現在雨過天晴,天空的一片烏雲盡散,大家都平安無事,自然是歡喜的多憂愁的少。不過接下來卻是薛主任要帶司徒平等人回學校了,畢竟今天的事情鬧的這麼大,校方也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問的。 如此一來司徒平等人自然是不願意的,自己一方好不容易才從拘留室出來,精力還沒有恢復呢,哪有精神頭應付學校老師啊!好在有陳安琪從說項,終於說動了一干領導人物把詢問的時間放在了明天。 司徒平等人對陳安琪自然也是感激不已,對陳安琪的印象大好。覺得像她這樣漂亮且又有才能的優秀女生沒有想像的那樣目無人孤芳自賞,反到是平易近人,八面玲瓏,實在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 此時夜色已經籠罩住了整個校園,打眼望去,教學樓、寢室樓都是***通明,計算下時間,食堂估計都快關門了。 和陳安琪等人分開之後,還沒有吃晚飯的眾人為了躲避記者的糾纏,也是為了安全起見,也只能餓著肚,圍坐在校園內一處花壇旁,算是暫避一下風頭。 「可算是把那群記者給甩掉了。要不是咱們距離校門不遠,間又有保衛處的人出面幫忙,估計他們能把咱們給撕了。」 蘭宮玉心有餘悸的從生華手上接過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張口就是小半瓶。 徐昕婷也從孫璐手上拿過一瓶水,親手打開,遞到司徒平手上。這個動作很體貼,沉默不語的孫璐看到這個動作,目光不由得轉移到了別處。 現在遠離了人群,眾人也終於可以靜下來了,司徒平目光在每個人身上轉了一圈,然後問道:「杜奇偉怎麼還沒有回來嗎?」 徐昕婷坐在司徒平身旁輕聲說道:「他先是打電話找人幫忙,後來說是不放心就親自回去了一趟,我想這個時候如果沒有回來就是留在家裡了。等一會可以打他手機問問。」 「啊!這麼晚了都,食堂應該關門了吧?肚餓的都咕咕直叫了。找個地方吃飯吧。」第一個喊餓的自然還是蘭宮玉。 司徒平點點頭道:「也好,有什麼要商量的也要先要解決肚問題。」 小丫頭李安苦著一張小臉,叫嚷道:「是啊,肚都快餓扁了。這才不到點,食堂關門這麼早幹什麼!真不會做生意!」 工管班做代表留下的楊宇也道:「人家食堂可牛呢,人家不會做生意照樣賺咱們學生錢。現在校園外肯定記者還沒有散盡呢,要不我去超市買點火腿腸和麵包得了。」 杜娟無所謂的笑道:「晚上對付一下,就當減肥了。」她到是無所謂,畢竟減肥和節食對女孩而言可謂是「家常便飯」,再普通不過。 「減肥我看就不必了,就咱們間的這幾位美女,身材是各個標準,完全沒有再減肥的必要。想吃飯是吧,跟我來,我知道有個地方現在這個時間還有飯吃。」 能打這種保票的自然是對工大瞭如指掌的司徒平了。所以當大家一聽到他能找到這樣的地方,都不太相信。 蘭宮玉懷疑道:「咱們校園裡食堂都關門了,開著的就剩下超市了。我才不相信有這麼好的地方呢。」 司徒平呵呵一笑,也不介意,就道:「相信不相信放在一邊,你們跟著我走就是了。保證物美價廉。」 比大牌明星都漂亮的徐昕婷挽著司徒平的胳膊低聲說道:「我相信你!」 司徒平聽到這話心裡頓時比吃了順氣丸都舒服,要不是有旁人在側,臉皮還不算太厚的司徒平肯定恨不能多親徐昕婷兩口,這妮簡直是太會溫柔,太小鳥依人了點。 於是在有些飄飄然的胖帶領之下,眾人就離開花壇,開始在大學城轉了起來。 要說這幾萬人住的大學城,規模可以說是不小,就開學到現在,工管班的這些人也不能說全轉遍。等繞過兩棟師大的寢室樓後,在臨近東南角的一棟男生寢室樓,眾人才發現有幾家私營店面還在營業。 夜色很醒目的廣告燈箱立刻吸引到眾人的注意。 「超市、租書店、複印社。。。還有體育用品商店?」眾人有些奇怪了,心說這些店面裝修的可比自己寢室樓下的門市強多了。 「大學城的建築群是分期的,咱們住的是新樓,這邊的幾棟樓是早幾年建成比較早的,住的都是醫大的同學。」司徒平看到了眾人的疑惑,於是出言解釋道。 「那麼你說的吃的呢?」小丫頭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出來哪一家是賣吃的的,「超市的話咱們樓下也有啊!還有自動販售機呢。」 司徒平聞言一笑,不置可否,然後頭也不回的挽著徐昕婷向那樓下的一家冷飲廳走去。 看到司徒平前進的方向眾人就是一愣,徐昕婷也是疑惑不解,但卻是沒有多問。 小丫頭在後面還喊呢:「司徒,那是冷飲廳,你不會是想讓我們吃一肚冷飲晚上回去睡不著覺吧!」 杜娟推了她一把,道:「跟著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有你吃的就行了唄。」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口味不同 這家不具名的冷飲廳室內燈光十分昏暗,誇張點,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沒有電燈,唯一的光源也只是頭頂那比手電筒光線還弱,發著黃焦焦微弱光芒的小藝術燈泡。 如此一來裝修佈置什麼的到都是其次了,畢竟沒有個好眼神根本就開不出來這家店面的本來面目。 「這裡有紅酒、白酒、啤酒各種飲料,西點、西餐各類方便食品。另外還有煮方便麵和炒飯,諾。」司徒平把桌上的一個直立的塑膠價目表遞給眾人,然後指著上面的內容說道:「炒飯最實惠,種類也多。方便面最便宜,配料自己隨意點,叫老闆煮就可以了。還有,這裡沒有服務員,有叫的自己去吧檯點。」 看著司徒平輕車熟路的介紹,眾人無不驚訝,看著價目牌上的價位,說實話,除了方便面以外,其他的價格都可謂不低廉,但是光看這環境和地理位置,也知道來這邊吃飯的應該也不在乎那幾塊錢的。 唯一有些不情願的是蘭宮玉,一副守財奴心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方便面一欄看。 小丫頭到是很高興,大聲叫道:「啊呀,司徒平你還能找到這麼好的地方,以前怎麼不說呢。」 「噓!」杜娟一見李安風風火火的連忙拉住她,低聲說道:「注意點形象。」 李安聞言吐了吐小舌頭,不好意思的一笑,然後轉目光左右觀瞧,這才又發現一個特色出來。原本眾人剛進門的時候,由於這裡光線太昏暗,什麼都沒有看清楚,可是現在適應了,才發現原來這間冷飲廳是L型的佈局,在另外一側還有很多張桌,幾乎每張桌都是成對的情侶在,最誇張的是,幾乎都是美女帥哥,看的李安暗自稱奇。 「哇,真沒有想到這邊全是情侶耶。」 司徒平微微一笑,道:「這回知道為什麼先前我沒有沒有介紹給你了吧,原本我還打算你有男朋友後再說的。」 一聽這話,李安立刻有些難為情了,好在光線太暗,也看不到她有沒有臉紅。 生華和楊宇等人這時說道:「這裡環境不錯,價錢要是再便宜一點就更好了。西餐咱們消費不起,來炒飯吧。」 司徒平點點頭轉回頭問徐昕婷道:「你想吃什麼?」 「你點吧,這裡你最熟悉。」徐昕婷小鳥依人的貼在司徒平身邊輕輕的說道。 司徒平就道:「我要一個青椒牛柳炒飯,你來一個揚州炒飯怎麼樣?」話音一落,就聽對面的杜娟開口笑道:「真會點,我也很喜歡吃揚州炒飯,那就來雙份吧。」 對於杜娟的話司徒平一點都不感到驚奇,司徒平其實也不知道徐昕婷的口味,之所以點揚州炒飯,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前世看杜娟幾個女孩總點這個,才有了印象。選好之後,司徒平用徵詢的目光看向徐昕婷,徐昕婷點了點頭,司徒平也就知道她沒有疑意了。 最後小丫頭李安叫了一個咖喱牛肉炒飯,蘭宮玉下了好大的決心同樣點了揚州炒飯。接下來每個人都點好了,大同小異。 唯獨楊宇要的是煮兩袋康師傅紅燒牛肉麵,外加兩個雞蛋和兩根玉米腸。最後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樣,看著眾人驚訝的目光,訕笑道:「原本我還打算讓加些別的配料呢,不過想想晚上不能吃太多,怕對胃不好!」 「我靠,比我吃的都多,兩袋最大量的方便麵,還加雞蛋加玉米腸,你還怎麼的,豬啊。」塊頭最大的劉磊當時就傻眼了,要知道他也不過是點了一盤炒飯而已。 生華到是一副理解的模樣,笑道:「光是炒飯未免有些太干了,是不是再叫些喝的?啤酒?」 司徒平擺了擺手道:「我們喝雪碧吧。」其他人也是點頭同意,結果看坐了三桌的眾人,又點了三個大瓶的雪碧。 當然,這一切都要眾人親自動手才行,要自己去吧檯要,一會還要自己去拿。 等全忙完了,司徒平這才靜下心來,把心思又放在了徐昕婷身上,輕聲問道:「今天的事情沒有嚇到你吧。」 徐昕婷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最後說道:「還好啦,就是有些擔心你。」說著徐昕婷緊緊靠在司徒平身上,低聲道:「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咱們不去管好不好。」 看著徐昕婷央求的模樣,司徒平心頭一軟,連忙點頭答應道:「你放心,再有這樣的事情,咱們就認倒霉,吃虧是福,繞道而行。」 一旁的蘭宮玉見此不由得和李安感慨道:「看見沒,這就叫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李安看到徐昕婷小女人的模樣,心裡很不痛快,但是那畢竟是司徒平的女朋友,也只能裝作視而不見。反到是杜娟心裡最理解,畢竟她現在是別人的女朋友,對徐昕婷此時的心情很瞭解。會心的笑了笑,杜娟也就不再理會對面的兩個你儂我儂的人,轉回頭去看別人,可就是在這個空擋,到是叫杜娟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就見桌在臨近司徒平這張桌,和徐昕婷只有一人之隔的孫璐,此時不知為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司徒平和徐昕婷看,在昏暗的燈光下臉色很古怪,眼神更是散發出一種被女性天生能感覺到的情感所籠罩。 杜娟可以感覺到,那是一種名為嫉妒、羨慕、還有叫不屑的情感綜合體。一般情況下,女生要是帶有這種眼神看某人,十有**就是證明了這個女孩的內心世界一定很不平靜。可是今天讓杜娟驚奇的是,竟然會在工管班最「冰山」的女生的眼睛裡發現了這種情感,這要是說出去,也真是一大新聞。 「天啊,孫璐不會是也喜歡那個胖了吧。」一瞬間,杜娟的腦海就升起了這個念頭,可是轉念一想,卻又想不到孫璐是看上司徒平哪兒了。 「得,這事兒我還是別參與了,你們幾個願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想不明白的杜娟心一陣暗笑,然後站起身來,道:「你們坐著,我去吧檯催催。」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飯局 海王府為處先鋒路與民政街的交叉路口處,座南面北,地段位置優越。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座足有三層樓高的巨型正門,給人的視覺衝擊很強烈,距離很遠,你就可以看到海王府那標誌性的門面。名聲在外之後,只要人們一想到「海王府」三個字,首先腦海就浮現出「龍宮宮門」的圖像。 據說這個巨型的大門是請國際知名的設計師按照巴黎凱旋門設計的,這個說法雖然無從考證,但是任何一個到訪過海王府的人都忘記不了那種盛氣凌人,無比弘大的氣勢。再加上這裡高檔的服務,名貴的菜色,和眾所皆知的口碑,海王府就成為了沈城最具有影響力的餐飲巨頭之一。 就在司徒平等人開始在無名冷飲廳吃炒飯喝雪碧的同時,海王府的五樓「鵬程萬里」廳也有著一場規模不大,價錢不菲的飯局。 一共個人,五男一女,圍坐在一張紅木圓桌旁,各懷心事。 每個人的身份都不同,社會地位不同,行為舉止也不相同,但是卻應了那句話「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革命目標」。 很顯然那個目標與司徒平的關係很密切。 酒菜全部上齊,周軍斜著眼睛看了看對面的周遊孝,面帶微笑的說道:「今天的事情叫周所長為難了,所以小弟特地擺下酒席給周所長好好犒勞一下。難得的今天朋友們都在,大家也都不是外人,就別和小弟客氣了。」 周遊孝一笑起來滿臉的肥肉都跟著亂顫,就見他站起身來賠笑道:「不敢當,周少爺是什麼身份。我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能夠給周少幫一點小忙,也是榮幸之至,哪裡敢說犒勞呢。要這麼說,周少你這就是寒磣我了。」 坐在周軍身旁的是保羅國際美發廣場的那個叫鳳姐的老闆娘,一笑起來是花枝亂顫,骨裡就流露出一股風騷勁,咯咯一陣悅耳的嬌笑,便舉起酒杯對周遊孝道:「周所長客氣了,今天多虧周所長幫忙,要不然小店可就不好收場了。既然周所長覺得咱們周少客套,那麼小妹就代表自己先敬周所長一杯,聊表敬意。」言罷,就見這個艷麗少*婦,雙手托杯,一揚雪白的脖頸,一杯白酒就干了下去。 旁邊的五個男人見此不由得大聲喊好。 一杯酒乾盡,鳳姐的臉上也浮上一層紅暈,在房間內的燈光映襯之下顯得格外的嫵媚。對面的周胖見此也舉起酒杯,高聲笑道:「老闆娘是真抬舉我,那麼我也別客氣了,先乾為敬!」 有了一個好開局,這酒喝的自然就跟著和諧起來。酒桌上一時間觥籌交錯,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周軍看著被請來的幾位都喝高興了,心一陣冷笑,然後便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 那邊一早就開始留意周軍的周遊孝見此,心知這就要上正戲了,可是表面上卻裝沒有看見。可是他沒反應,不代表別人也沒有。就見坐在左手邊的一個黑臉的男開口問道:「周少爺,這喝著喝著你怎麼歎上氣了?」 這個黑臉的叫徐恆柱,是這一區的辦公室主任,算起來當初也是和周軍上過同一所學,算得上校友。關係說不得上密切,但是也都是酒桌上的朋友。今天周軍為什麼請他來,徐恆柱也說不清楚,只是看到了周遊孝,卻以為是為了保羅國際美發廣場的事情,所以這飯吃的也不緊張。 有人給捧哏,周軍順勢歎氣道:「沒什麼,只是感慨這個世道難混,卻沒有想到竟然連學生都敢欺負上門了。哎,你說這算是什麼事兒。」 「哼,你難混?你難混,我們乾脆就別混了。在這兒裝什麼大半蒜,要不是怕你找我麻煩,當我願意來啊!」周所長心暗道。 對面一個紅光滿面的富態年人聞言一笑,眼睛看了一眼正低頭喝酒的周遊孝,就道:「是啊,這個世道確實像周少說的那樣,不過再難混,咱們也不能叫幾個學生蛋欺負了。你說是不是啊周所長。」 正自斟自飲的周所長聞言心暗罵了一句,不過還是抬起頭,笑著回應道:「是啊,說的在理。」不過說到這裡,周所長卻小心的說道:「不過今天的事情鬧的實在是有些大了,你們不知道啊,那些記者把我們派出所的大門都給堵住了。剛才來的時候要不是我從後門走的,說不定還來不了呢。」 鳳姐臉色有些僵硬的問道:「那照周所長你看,接下來的這事情會如何發展呢?不會讓我們髮廊停業整頓吧?要是停業了,我這生意以後還怎麼做啊!」 周遊孝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周軍,然後斟酌了一下回答道:「其實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主要的研究結果恐怕要等到明天上級主管部門通知了。」 說到這裡,周遊孝看著周軍臉色有些微變,便主動提醒道:「其實我也挺想幫忙,可是我官小位卑實在是使不上勁啊!而且你們不知道,那幾個學生最後還不依不撓的要討說法,要賠償。呵呵,膽可真是不小。」 鳳姐一聽這話就有點急了,伸手拉住身旁的周軍,很委屈的說道:「這不是欺負人麼,周軍你可要幫我啊,不能叫我的髮廊關門。」 周軍點點頭,笑著對周遊孝道:「大家看吧,這女人的事情就是麻煩。可是誰叫她們是女人呢,出了事情還得是咱們老爺們出頭,我說周所長,其實這件事情也不該老麻煩呢,不過呢,畢竟那是在你的一畝三分地上,有什麼事情都得看你的臉色。我也不求你別的,只要你現在說句話,其他的小弟自己就料理了,你看怎麼樣?」 看著周軍盛氣凌人的眼神,周胖心就是一顫,他自然明白周軍這話是什麼意思。有心不幫忙,可是現在最要命的是自己的把柄還撰在人家手裡,既然躲是躲不過去了,也只好點頭,咬牙笑道:「好說,都是自家人,說什麼求不求的!」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共同的目標 「痛快!」周軍舉起酒杯,大聲道:「有了周所長打保票,那麼這件小事就算過去了。接下來小弟還有一件事情想勞煩一下在座的諸位。」 話音一落,包間內頓時靜的可聞針落,從開始一直都處於旁觀看戲心情的其他人心裡就是一哆嗦,心說果然是宴無好宴,就說是麼,怎麼會平白無故請自己過來白吃白喝。 看著眾人正襟危坐的神情,周軍呵呵一笑,道:「怎麼都停下來了?繼續喝,不用管我。」 徐恆柱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周少爺客氣了,這飯什麼時候吃都可以,不過這事情可要抓緊辦。不過人力終有窮盡之時,能不能幫上忙還不好說。既然周大少爺開口了,這酒也不在乎什麼時候喝。」 周軍點點頭,然後左右看了看,反問了一句:「諸位都知道新上任的丁市長?」 。。。。。。 「丁市長?我記得你說過這個名字,是和那個鴻海置業的張衛東說的。」蘭宮玉擦了擦嘴,開口說道。 司徒平笑道:「沒錯,就是這個丁市長,這個人有一個綽號叫『丁老拔』。」 「丁老拔?呵呵,怎麼還有人起這麼難聽的綽號?」沒有聽過這個名字的不由得大笑起來。 不過生華卻問道:「難不成你們公司的業務還要和這位丁市長有聯繫不成?」 司徒平讚賞的看了生華一眼,解釋道:「這位丁市長年紀不超過四十歲,可以說是很年輕了。此人之所以陞遷如此之快,主要是此人長袖善舞,最喜歡規劃市區建設,改造和發展地區經濟,很大一部分的政績都和這房地產有關。」 聽到這裡生華和楊宇都是若有所思,至於劉磊,此人不大喜歡聽這些,也感覺有些無趣,便說道:「我去要一瓶礦泉水。」說完站起身來向吧檯走去。 杜娟看了劉磊一眼,然後問司徒平道:「那你的意思是以後公司的業務要參與這位丁市長的舊城區規劃改造項目?可是我們公司哪有那麼大的實力和財力?」 司徒平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道:「肉咱們吃不上,但是喝口湯總沒有人阻攔吧。再說了,明天和鴻海置業簽訂完房款合同,公司的資金不就上來了?」 說著司徒平用目光去看生華和楊宇兩人。杜娟一見司徒平的反應,就明白了為什麼他要在這裡談公司的事情。 其實司徒平一早就留意上生華和楊宇兩個人了,這兩個人要能力有能力,要頭腦有頭腦,在司徒平所認識的人,屬於上之資。這要是換到去社會上找,以司徒平目前的實力肯定是留不住人才的。所以現在能夠做的,也只是挖這些潛力股。 生華和楊宇兩人看到司徒平的目光,兩個人心也是感覺異常的奇怪。生華多少能看出來司徒平想要招攬自己的意思。不過以他的個性而言,司徒平的橄欖枝並沒有多少吸引力,所以只裝作不明白,笑笑了事。 至於楊宇到是沒有生華想的那麼多,只以為司徒平是希望在這裡聽到一些有效的意見而已。幫助同學,有參與參與這樣好玩的事情也無不可,於是說道:「聽你的口氣,現在你們公司的資金很充裕,不知道能夠完成一個多大的項目?說說,也叫咱們同學長長見識。」 不等司徒平開口,李安卻是很顯擺的大聲道:「我們公司可有錢了,有兩。。。」 杜娟上前一把摀住這死丫頭的嘴,尷尬的笑道:「公司賬款還沒有到位,現在還不好說。」然後笑著對李安道:「有錢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小富婆是不是?」 李安好陣委屈,不過好在這小丫頭片腦袋還清醒一些,頓時明白過來,吐了吐小舌頭,嘿嘿笑道:「不好意思,說錯話了。」 生華等人到是也不介意,只當這是人家的公司機密。 司徒平到是不太在意這些,畢竟在學生當,實在是用著這樣遮遮掩掩的。但還是說道:「千萬的小項目本公司可以承接,至於項目的位置也不必選擇太遠,就咱們學校附近。你們看怎麼樣?」 。。。。。 「資金有兩個億,地段就在咱們先鋒路上,你們諸位都是這一畝三分地的土地爺,少了哪柱香,我們這神都請不下來。所以今天這頓飯算是和諸位提前打聲招呼。」 周軍的話說完,就注意觀察在座的每一個人的表情。 徐恆柱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酒,然後放下筷,看著周軍笑道:「兩億?好大的手筆。以前只是知道周少爺做娛樂項目的,卻沒有想到如今也開始做房地產了。」 周軍歎氣道:「哎,要不怎麼說這世道難混呢。什麼生意都不好做,既然想發財,自然要賭一賭。高科技啥玩意的,IT產業,這些咱們又不會,想來想去就只有蓋蓋房了。水泥混凝土麼,農村泥腿都懂。」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大笑。然後周軍給鳳姐使了一個眼色,道:「既然叫大家來了也不能叫各位空著手辦事,來,每人一條芙蓉王!」 鳳姐巧笑倩兮,腰肢一扭,站起身來,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隻帆布袋來,一人一條芙蓉王擺在了桌上。 徐恆柱和周遊孝等人打眼一看,就知道這芙蓉王的「份量」不輕。可是剛才周少爺那句農村泥腿的蓋房理論實在有些叫大家忐忑不安。 這年頭別的不可怕,可怕的就是豆腐渣工程。周軍是什麼人,那是頭上生瘡,腳下流膿,壞的不能再壞的紈褲弟。他說的話能信嗎? 看著大家都不動手去拿煙,周軍的臉就是一變,寒聲說道:「怎麼?嫌棄這煙不好?要不要小弟給諸位換成熊貓啊?」 這裡面數徐恆柱的背景最深厚,眾人也都拿眼睛看他,徐恆柱見此也只能硬著頭皮笑道:「哪能呢,不過我們有些好奇,兩億元不是小數目,不知道周少爺這資金是從何而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莫名的好感 徐恆柱試探周軍,周軍也不隱瞞,呵呵笑道:「看來諸位是對我周軍沒有信心啊!不過也為了讓你們放心,我到是不妨透露一下。」 徐恆柱、周遊孝等人聞言立刻打起了精神,伸著耳朵聽著。 周軍道:「聽說過【騰飛集團】嗎?」 「騰飛集團?」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集體搖了搖頭,說實話這個集團的名字以前還真沒有聽說過。 周軍點點頭,理解的模樣,笑道:「其實大家沒有聽說過騰飛集團也是正常的。實際上這家公司是這個月才登記註冊的新公司。呵呵。」 原本還自感見識淺薄的眾人聽到這話,氣的差點沒噴出血來,搞了半天原來是新公司啊!徐恆柱苦笑道:「周少爺就不要拿我們這些人開玩笑了,還是說些實際的吧。」 周軍奇怪的叫道:「不實際?這家公司可是貨真價實的存在,怎麼會不實際?剛才你們不還想知道我們的資金渠道嗎?」 眾人聞言只能報以苦笑,好話壞說都你說了,大家又能說什麼。只好靜下心來聽這位公交代清楚。 周軍見火候也差不多了,這才不繼續插科打諢,直接說道:「這家騰飛集團是股份制公司,公司的大股東也不怕告訴你們知道,就是王笑王大公,他舅老爺可是省政法委書記,家裡有錢有勢。另外孫得祿、姜鳳山、胡海,在我們公司都有份。」 話說到這裡,眾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周遊孝更是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心叫媽:「哎呦我的親娘咧,這騰飛集團感情是把省城裡的太黨全收進來了,這不是要命麼!」 徐恆柱心裡也是不斷打鼓,在他聽來,這裡面哪一位都不是他能得罪的。看樣,今天說是請眾人吃飯,打個招呼,實際上就是警告自己這些人,要給他們的公司敞開通道,打開綠燈啊! 這個時候,該提醒的也都提醒了,周軍也覺得沒有必要繼續和這些小人物繼續喝下去了,於是站起身來微微一笑,道:「現在定心丸我也給大家吃下去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要勞煩諸位了。不過現在小弟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暫時先行一步,不過你們放心,賬單會記在我的帳上,大家不妨繼續喝啊!」 其他人見此哪裡還喝得下去,不過還得起身送周軍出門。客氣話說了幾籮筐,徐恆柱才打聽起來,問道:「不知道貴公司接下來的工程是在先鋒路那段位置上?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周軍笑了笑,看了他一眼,道:「工大小區怎麼樣?」 。。。。。。 從無名冷飲廳出來,司徒平、徐昕婷和孫璐三人便與眾人分手。樂事劉磊還擔心的說道:「要不然我和你一起過去吧,現在時間太晚了恐怕不安全。」 司徒平笑著擺了擺手,道:「沒有關係,離學校那麼近,不會出什麼事情的。你們先回寢室,我送昕婷和孫璐回去後,馬上就回來。」 眾人想了想,也不覺得有什麼太大的危險,而且司徒平送這兩個女生回小區也不是第一次了,也只好點頭同意。 至於送兩位女生回去的路上自然是風平浪靜,沒有半點危險,在路上司徒平還接到了李喜珍、杜奇偉甚至是張衛東與陳松等人的電話。 李喜珍是晚上和朋友出去吃飯,聽別人說起才知道司徒平的事情的,打過來電話無非是問一些細節和說關心之類的話。這點讓司徒平很領情,但是女人就是女人,一旦打開話匣就收不住,好不容易掛斷了電話,才發現已經有兩三個未接來電了。 杜奇偉則是報一下平安,順便訴幾句苦。聽那意思,估計是被家裡三堂會審了,也不清楚這傢伙到底交代了多少內部消息出去。 至於張衛東和陳松,一個是對今天的事情表示遺憾,並且聲明收購的協議合同明天保證簽署,而且賬款也當天打入。陳松就更不用說,這個老小滑頭的可以,從頭到尾都不見影,也不知道一下午都躲在什麼地方看熱鬧了。 此人是不厭其煩的跟司徒平抱歉說對不起,並且找了很多理由來解釋為什麼會消失不見。 這點司徒平到是不太介意,畢竟雙方認識不過一天,只能算是生意上的合作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自然只有好言相勸,表示自己並不介意,讓對方安心。 等幾個電話打完,也到了徐昕婷和孫璐住處的樓下。 還不等司徒平說要送兩位女生上樓,從來都不主動說話的孫璐卻是很意外的開口說道:「司徒平,如果不趕時間的話,你也上來坐坐吧。」 「啊?」不單是司徒平驚訝,就是徐昕婷也很奇怪今天晚上孫璐的態度。 不過既然人家好意相請,司徒平自然也不好駁了人家女孩的面,於是笑著點頭答應。 而孫璐見司徒平同意,一直提著的心頓時就是一落,腦海裡卻是有些慌亂起來。然後就見她快走了幾步,走在頭前帶路。這個樣到是叫司徒平感到有些有趣,不免跟在孫璐背後,壓低了聲音問徐昕婷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孫璐今天晚上怎麼了這是?」 徐昕婷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也許是你今天的表現改變了她對你的看法吧。」說著,就見女孩狠狠的在胖腰間掐了一把,疼的胖一咧嘴。然後就聽徐昕婷警告道:「不過我可告訴你,人家孫璐雖然改變了對你的看法,但是你可要保持平常心,不能胡思亂想,不能改變對她的態度,你要是喜歡上別的女孩,我就死給你看!」 司徒平翻了翻白眼,哭笑不得的說道:「剛才還是好姐妹呢,怎麼一會的功夫就翻臉不認人了。你到是什麼話都敢說出口,什麼死不死的,多難聽。不過,在男女關係上我可以向你保證,除了你,對其他的女生我絕對退避三舍,這行了吧?」 徐昕婷挽著司徒平的肉胳膊,滿意的點點頭,笑道:「這還差不多。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尾行 孫璐的新宅司徒平來過的次數也不少,房間裡新添置的一張單人床也是司徒平親自搬進來的。早兩天前司徒平就和徐昕婷保證,等鴻海置業的合同簽完了,就在工大附近買一套三居室送她。當然了,之所以讓徐昕婷從孫璐這裡搬出去,司徒平安的又是什麼心思,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不過哪一次司徒平來這裡不是因為徐昕婷,孫璐主動邀請還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坐。」冰山小美女把司徒平讓進房間後,冷冰冰的吐出一個字來,接著就自顧的打開小冰箱,拿出幾棵水果和飲料。 司徒平見此連忙擺手說道:「不用拿了,我坐一會就回去。」 孫璐聞言手動作一頓,轉頭看了司徒平一眼,然後點點頭,道:「也好,省了。」 這一下站在司徒平身邊的徐昕婷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來,笑得是孫璐果然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即便是對司徒的印象改善了,依舊還是不懂得與人相處的道理。也許也正是因為這樣孫璐才會在學校寢室住不下去吧。 司徒平挺尷尬的坐在徐昕婷的小床上,然後笑道:「這裡面積是挺小的,住兩個人就有些擠了。」 孫璐習慣性的冷冰冰說道:「覺得擠就搬出去。」 聽到這話司徒平和徐昕婷不由得相視苦笑,心說這孫璐講話還真直接。也正是因為清楚孫璐的個性,兩人到是也不介意。 司徒平又道:「你這間小房我已經幫你找好買家了。價錢絕對的公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還是建議你有時間就找找新房吧。這一次不用再買這麼小的,可以考慮一下兩室一廳的。」 徐昕婷也忙說道:「是啊,司徒的公司最近做了一筆大生意,雖然這間房面積比較小,但是也是有人要的。你還別說,司徒做生意的本事真是叫人大開眼界。」 孫璐聽到這些到是有些愣神,雖然在這裡住了沒有幾天,也說不上對這件小房有什麼感情,可是聽到已經有了買家,孫璐還是忍不住留戀一下。好半天才問道:「既然有人買,那麼他打算出多少錢?」 不等司徒平回答,徐昕婷先開口說道:「對方開始要出萬的,可是被司徒連吹帶騙的,一會的功夫就把那人忽懵了。咯咯,你猜最後他要了多少?」 司徒平聞言無奈的笑道:「怎麼能說連吹帶騙呢,我那是市場分析好不好。」 孫璐看了司徒平一眼,想了想道:「實際上萬已經不少了,這房也沒有買幾天,就翻倍了。不過能多賣一些也不錯,難道是十萬不成?」 徐昕婷萬分得意的伸出兩根手指,笑道:「十一萬。我說那人就是傻。」 「十一萬?!」這下換成孫璐吃驚了,在她想來,剛才說的十萬都是開玩笑的話,卻不想這房如此值錢! 司徒平看不得徐昕婷得意,一把攬過得意的女孩在身邊,道:「那是人家看面才出的價錢。說到底這間房差不多的價位也就是這個數字,好不是位置好,再高也高不到哪裡去。說白了,在生意場上這是一個添頭。」 徐昕婷可不懂這些,只是覺得男朋友有本事她就高興,試著回憶一下,從開學到現在司徒平與自己之間的關係都是在一種神奇的紐帶聯繫著。雖然司徒平外表普通,但是卻十分內秀。 司徒平這個時候要知道徐昕婷用「內秀」來評價他,也不知做何感想。 看著徐昕婷和司徒平親密無間的樣,孫璐心不知道怎地就是一涼,那十一萬的喜悅也暗淡了下來。 平復了一下情緒,還是客氣的和司徒平說了一聲謝謝。這之後,三個人之間就形成了一種沉悶的氣氛。大家都找不到什麼話可以講,司徒平和徐昕婷兩人是因為有個孫璐在,多少有些尷尬放不開。而孫璐自己心卻是另外一種情感在隱隱作祟。 。。。。。。 有一句沒一句的隨口聊著這兩天發生的瑣事,司徒平自覺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和徐昕婷道:「也快到晚上寢室封樓的時間了,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吧。晚上的時候記住反鎖上門,這幾天還是要注意下安全。」然後有和孫璐笑道說:「過幾天我可能會帶人辦理一下房屋的手續,相關的件什麼的記得準備一下。」 聽到司徒平要走,徐昕婷就要送他到樓下去。司徒平連忙勸止道:「樓道裡太黑了,我一個大男人送什麼送,你老老實實在家比什麼都好。」 這話讓徐昕婷感覺很甜蜜,便輕聲說道:「那我送你到門口好了。」 就在這時,一直做電燈泡的孫璐忽然從抽屜裡拿出一隻小手電,遞到司徒平近前,道:「拿去用吧。」 司徒平見此不由得一愣,緊接著就退讓道:「不用,外面有路燈。」 話說完,孫璐依然舉著手電沒有一點收回去的意思,徐昕婷就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好了。這也是孫璐的一片心意。」 司徒平心苦笑一聲,心說早先是哪個叫我退避三舍的,現在到是幫別人說話了。不過既然徐昕婷都開口了,司徒平自然是順勢接過來,這才和兩個女生揮手道別。 下樓出了樓梯口,司徒平才感覺到夜深人靜的空寂,手裡擺弄了一下孫璐送的手電,胖不由得又笑了起來,覺得孫璐這座冰山算是被自己融化掉了。 笑過之後,司徒平又想起徐昕婷的溫柔可人模樣,心暗道:「等最近的事情都忙過,一定要找一套房讓昕婷搬出來,旁邊有個電燈泡實在是太不自在了。對了,我要不要也搬出來和徐昕婷一起住呢?」 想到這裡,胖全身都感覺輕飄飄,走起路來都好像是在跳舞似的。胡思亂想之際,卻是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幾個人影閃過。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追殺 卻說司徒平從孫璐家一出來就被幾個人影盯住。直到司徒平離開工大小區上了有路燈的馬路,這幾個人才從黑暗顯露出身形出來。 剛一開始司徒平是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有人跟著,依舊做著和徐昕婷同居的美夢。可是時間一長,藉著路旁燈光一照,即使是再遲鈍,胖也發現了後面似乎有人了。 初時也沒有多心,轉回頭看了一眼,就見四個穿衣打扮很普通的年輕人並肩走在一起。司徒平心也不以為然,只以為他們和自己一樣,是工大的學生,同路而已。 可當他再轉回頭的一瞬間,那四個人卻是腳步突然加快,更是各自伸手從後腰上掏出明晃晃的尖刀來。 當一個最魁梧的,眼凶光一現,給其他三人打了一個手勢,四個人便散開在司徒平背後圍了過來。 雜亂急促的腳步聲自然瞞不過司徒平的耳朵,潛意識司徒平不由得警覺起來,再次回頭去看身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這一次回頭,司徒平便知道自己遇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危機。 眼前,在路燈的映襯下,明晃晃的尖刀在司徒平心第一次有了「凶器」的定義。 可惜不等他開口問對方是劫財還是劫色,就見那四個人最魁梧的年輕人一個箭步衝到了面前,不由分說,舉起尖刀,對著胖前胸就是一刺。 這一切都是在瞬間發生,沒有半點猶豫。 電光火石之間,司徒平心頓生一股涼氣,本能的一閃身,想讓過那要命的尖刀,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便聽「嘶」的一聲,那刀就已經紮在了司徒平肋下。 那刀很冰很涼,也不知道有沒有消過毒,這是司徒平被刺後的第一個感覺。 說起來也很好笑,胖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思會想起《東邪西毒》裡的台詞來:我以前聽人說如果刀快的話,血從傷口噴出來的時候像風聲一樣,很好聽。想不到第一次聽到的是我自己流出來的血。 同感是有了,一股錐心刺骨的疼痛也在頃刻之間傳遍全身,司徒平「哎呀」一聲慘叫,藝術美感也完全破壞。司徒平知道,要是自己再這樣繼續胡思亂想下去,估計以後都美不起來了。 司徒平強忍住那鑽心的痛楚,伸出一隻手死命的抓住對方的手腕,另外一隻手舉起手的手電筒對著那人的面門就砸。 那人卻是一點躲閃的意思都沒有,竟然硬接了司徒平這一擊,頓時血流滿面。可是手上的力氣卻是再次加大,恨不能把司徒平擊殺在當場。口更是惡狠狠的叫道:「我讓你砸老,你給我死去!」 到了現在司徒平也終於明白,這八成是保羅國際的人想要殺自己洩憤了。 慌亂之際,腦海也不知怎地竟然想起魯教官送給自己拿本實用散打的技巧。想都沒有細想,抓住那人手腕的手也不鬆開,身體猛然後退,帶著那人順勢向後跌倒,緊接著一招「兔踢鷹」右腿用足了全身的力氣對著那人小腹便是一踹。 緊接著就聽「啊!」的一聲慘叫,腦海一片空白的司徒平睜眼看去,就見對面那人抱著肚猶如一隻丟進油鍋裡的蝦一般蜷曲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我靠,你叫我死,我叫你斷絕孫!」這一下劇烈的衝擊讓司徒平胸口處的傷口再次擴大,疼的他牙齒緊緊咬在一起,聲音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而這一切描述起來複雜,可是都在瞬間完成,沒有給餘下三人半點應變的時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點扎手!並肩一起上!」一聲怒吼終於打破了夜色路燈下的寂靜。轉眼間,三把尖刀就已經追著司徒平刺過來。 司徒平知道,要等到那三個人圍上自己,估計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於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硬撐著疼痛,胖飛快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頭也不回的就向工大大門的方向跑去。 三個人在後面追,司徒平在前面跑,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為什麼會如此倒霉,街道兩旁竟然一個過路的都沒有。 司徒平一邊跑一邊大聲喊救命,雖然形象很狼狽,但是這個時候顧及性命要緊,誰還有功夫講究要不要面。 如此一來,追殺司徒平的三人也著急了起來,知道要是再不讓這個該死的胖閉嘴,估計倒霉的就該換成自己了。 不過隨著時間一長,三個人就發現司徒平似乎沒有了力氣,越跑越慢,雙方之間的距離也隨之越來越近。 發現這個現象後,三人不由大喜,可就在他們打算加速爭取追上司徒平的瞬間,卻見司徒平身形忽然停了下來。 「咦?」這個發現叫三人有些疑惑不解,其一人,停下腳步後不由得冷笑問道:「怎麼?知道躲不過去了,打算束手就擒?」 此時司徒平早已經是汗如雨下,呼呼直喘粗氣,目光流露出一片殺戮之氣,胸口上插著的那把尖刀使得整個人都變得凶悍起來。 而聽到對方問話,司徒平搖了搖頭,道:「笑話,我再笨也不會笨到束手就擒等著你們來殺。我只是在剛才跑路的時候想起一句話而已。」 「什麼話?」見司徒平不跑,這三個人到是也不著急了,磨刀霍霍的向司徒平一點點靠近過來。 司徒平輕蔑的看了三人一眼,冷笑道:「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電視劇裡都這麼說的!」 話音一落,原本按住胸口尖刀的那隻手猛然間就是用力向外一拔,在對面三人驚恐的目光,一道血箭噴出,使得空氣裡都瀰漫起一陣血腥之氣。 然後就見司徒平身踉蹌的後退兩步,搖晃了兩下重新站穩,喉嚨裡發出猶如夜梟一般的聲音。而看到司徒平如此模樣,對方也不由得膽寒起來。 胸口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的胖頭腦越發的清醒,咳嗽了一聲,司徒平嘿嘿笑道說:「看,我也有刀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搏殺 就以司徒平的眼光看來,今天晚上來殺他的四個人遠沒有他想像的殺手那麼有能耐,說是殺手,其實充其量也只是四個手持凶刃的普通暴徒而已。 沒有矯捷的伸手,沒有殺人的經驗,甚至連司徒平心所擔心的槍械都沒有,也好在沒有,要不然他胖早不在這兒了。 在這一刻,司徒平真的為國家的槍械刀具管制條例之嚴格感到慶幸。 既然對方四個人必要的條件都不擁有,那麼殺司徒平的唯一優勢就是人多和心狠手辣,依仗的是一股凶狠勁。跑既然是跑不了了,只能逞兇鬥狠!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這就是司徒平停下來的道理。 現在胖要面對的有三個人,三把尖刀,所以他不能首先出手,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積蓄體力,爭取時間,最好是碰上一個過路的人。 看得出來,現在對方也對司徒平十分忌憚,最起碼是被剛才司徒平拔刀的凶狠給暫時震懾住了。不過這種情況不可能持久,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對他們不利。 所以當司徒平的氣還沒有喘勻實呢,那三個人就互相看了一眼,目光浮現一層凶厲的殺氣,然後一步步向司徒平靠近過來。 司徒平見此暗笑一聲,轉目光在靠近過來的三個人尋找,尋找那個最弱的對手,以期望爭取到一線生機。 果不其然,三個人有強有弱,也並沒有想像的那麼齊心。有人煞氣逼人,但是也有耍滑的笨蛋。 司徒平就瞄準了一人,然後毅然決然的向前邁了一步!司徒平一動,四個人之間的僵持頓時打破。 「殺!」間的一名豹眼男口喝一聲,猛然間身體一躍而起,手持尖刀向司徒平刺了過來。司徒平見此左腿一發力,猶如炮彈一般向右側彈去,躲開這一刀的同時,也攻向了自己右側的對手。 那人很顯然沒有想到司徒平會在有人攻擊他的時候率先攻擊自己,驟然的變化讓他手忙腳亂起來,手的尖刀也毫無章法可循,完全的是瞎捅。口還不停的喊叫道:「老二、老四!你們快上啊!」 司徒平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手的匕首卻是沒有半點停留,使出散打實用技巧最普通的近身戰術,瞬間貼近那人,專攻對方的五官面門。 可以想像,當人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在自己眼睛前來回比劃時的惡劣心情。當真的心驚肉跳,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磕上碰上。 匕首是短兵之王,近戰之王,是攻擊速度最快的武器,幾乎出拳有多快,匕首的出擊速度也就有多快,沒有任何其他兵器可以和匕首相提並論。當然,除了東方不敗用的繡花針。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部隊,匕首的實戰技巧也是訓練的一項重要科目,在戰場上近身搏鬥畢竟依舊是一個重要的課題。而魯教官給的那本小冊,短兵器也是散打技巧唯一具體介紹過的。 人在面對生死的時候總會爆發人體的潛能,司徒平同樣如此,儘管前段時間的武術訓練時間不長,可是勝在招式套路記得紮實,又有馬君琪的名師指點,遠非尋常人自己摸索強得多。 一時之間《散打實用》與《詠春拳》的短橋套路二者合而為一,在生死融會貫通。司徒平雖然缺欠基本功,可是對面的三人也好不到哪裡去。相比之下,司徒平竟然在瞬間佔了上風。 四個人近身搏鬥,司徒平專打一人,其他兩個則是緊跟司徒平背後。為了不會被三人圍死。司徒平趁著身前之人忙亂之間,拿他做了擋箭牌,擋在與另外兩人之間,便和三個人拉開距離游鬥起來, 倉促之間,四個人就彷彿是老鷹抓小雞一樣,你追我打,跟走馬燈似的繞起了個沒完。 之前跳起來刺殺司徒平的那人氣急敗壞的對擋箭牌叫道:「老三!你***不要擋著我!」 被稱呼為老三的都快崩潰了,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司徒平了,那嚇人的匕首總是在自己眼前晃,如今聽到老二的怒喝,聲音都帶著哭腔,道:「不是我要擋著你,是這個小總圍著我轉,你叫我怎麼辦!」 又躲避過一記殺招,司徒平感覺自己有些脫力,便強笑道說:「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看諸位也都累了,今天的事情咱們就算了吧!」 「放屁!收人錢財與人消災!算你個毛!」 聽到對方的話,司徒平也沒有指望人家能夠停手,只能無奈的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和三人游鬥。 司徒平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心卻已經暗自發急,不為別的,實在是體力有限,傷口越來越痛,雖然不知道剛才那一刀究竟傷的如何,但是流血也是會流死人的。如今之計只得想個一擊必的速殺之法。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司徒平的目光忽然在路旁的一個黑影上停留了片刻。在黑夜,就見司徒平的眼睛裡精光一閃。 緊接著司徒平就開始邊打邊向後退,極力的避免自己再次受傷。而那三人配合的毫無章法可言,反到是有些束手束腳,給了司徒平很大迴避的空間。 就這樣,交手的過程,四個人實質性的交手卻是沒有發生幾次,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有驚無險的刀鋒相對。 原本那三個歹徒還為無法速戰速決感到心急,可是忽然之間三個人竟然發現司徒平退來退去竟然快要退到路邊,而要是再後退,司徒平肯定是要掉進路邊的溝裡,這無疑是自尋死路。三人想到這裡不由大喜過望,手尖刀舞動起來更是更加賣力。 也就在對方覺得司徒平後路已斷,即將束手待斃的瞬間,司徒平竟然忽然發威,不躲不避,縱身暴跳而起,猶如炮彈一般,對著三人硬撞過來!口怒聲叫道:「既然你們不給我留活路,今天大爺就跟你們拼了!」 三人見此不由駭然,本能的就是向後一退!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險勝! 司徒平猛然暴進不要命的打法,叫對方三人實在有些吃不消。儘管是亡命之徒,但心裡終究不會真個不把自己的性命不當回事兒。 結果三人一後退,司徒平得寸進尺,緊貼住最靠近路邊的一人,以命搏命,生生的再次把那人逼的後退。 到了這個時候,眾人也看出來雙方之間的勝負到了即將決出分曉的時候。 可就在這瞬間,距離司徒平最遠的老三忽然警覺,指著被司徒平逼退的兄弟,萬分緊張的大聲叫道:「老四!別再退了!你身後有。。。」話音未落,就見那老四早已經一腳踏空,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下墜落,驚恐圓睜的雙眼只看到司徒平最後的一絲冷笑,長大了嘴巴卻是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徑直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內! 眨眼的功夫,什麼叫眨眼?老三的話語猶在耳邊,而老二卻是真的眨了一下眼睛,就發現老四不見了。 「噗通!」一聲悶響從地底傳出,然後是金屬的碰撞聲和人的痛苦呻吟。 司徒平哈哈一聲大笑,道:「第一次見到有人掉進下水道,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景!不好意思啊,剛才忘記提醒你了。」 好半天,老二才反應過來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看著老四消失處那黑洞洞的下水道口,四周卻是不見下水道蓋的蹤跡。 老二一聲怒吼,道:「**偷下水道蓋的全家十八代祖宗!」 老三眼珠瞪得溜圓,咕嚕一聲吞了一口口水。眼神有些慌亂的看著司徒平,心不由得萌生退意。 可不是麼,從刺殺司徒平到現在,前後也不過十分鐘,先是老大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後是老四倒霉催的掉進了下水道。別看對面的胖一臉老實相,可拼起命來,實在是又凶狠又狡猾。天知道一會還會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在等待自己。 反到是老二,當真的是怒髮衝冠,看著司徒平一臉嘲諷的模樣,不由得像發了瘋死的,拎刀便向司徒平再次衝了上來。司徒平見此連忙收住笑聲,想都沒有多想,縱身就跳到了馬路邊的地溝。 此時正值月旬,夜裡的溫度下降,掩蓋住了地溝裡的污水污泥散發著腐朽的臭味。離著遠些也許還察覺不出來,可是真的深陷其,卻是叫人連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司徒平卻是不想死才跳進來的。 那四個殺手的老三心裡猶豫不決,依舊躲在後面不動地方。而發了狂的老二卻是沒有多想,跟著司徒平就往地溝裡跳。 也就在這功夫,司徒平彎腰也不管髒臭,抓起一把臭泥,迎面就向老二面門砸去。 一個是計算好才有備出手,出手是又快又準。另一個是身處半空沒有轉圜的餘地,想躲都沒有地方躲。 結果,這一把臭泥是半點沒有浪費,全砸對方的臉上了。嘴裡、鼻眼裡、眼睛裡、耳朵裡,真是什麼玩意都有,裡裡外外都臭到一塊去了。 等這傢伙落到地溝裡,卻是連咳嗽帶嘔吐的,鼻涕眼淚一起流,隔夜飯都吐出來了。狼狽不堪就別說是殺司徒平了,估計不用司徒平動手,他自己都吐死了。 司徒平見此也不由得噁心起來,這胃裡就跟翻了鍋一樣,跟著自己也哇哇吐了起來。但是相比之下要好多了。強打精神,拎著匕首,對著這人後脖就刺了下去。 可就在司徒平的刀刃即將刺的時候,胖心一動,突然臨時變招,改刺為砸!然後就聽到「嘩啦」一下水花爛泥飛濺的聲音,那老二就一頭栽倒在地,暈死了過去。 到了這個時候,四個人僅剩其一。 可是等司徒平再抬頭去看路上,空蕩蕩的,除了下水道裡不斷傳出來的呻吟聲,哪裡還有什麼人影! 「靠,這小跑的到快!」司徒平低聲怒罵道。然後趕緊用手肘遮住鼻,踉蹌的從地溝裡爬了上來。先是深深吸了幾口空氣,呼呼直喘,可是緊接著又是一陣大吐。沒別的,不知道哪個該死的丟的內衣褲纏在腳脖上了。 這一吐不要緊,司徒平就感覺眼前一陣發黑,緊接著便一頭栽倒在地,失去了直覺。 。。。。。。 夜裡十一點左右,市110報警心接到報警電話,有路人稱先鋒路工大小區附近路面發生鬥毆事件,一人昏倒道路央生死不知、一人掉進下水道重傷需要救援。還有兩個,估計是械鬥後同歸於盡了,一個倒在地溝裡,一個則是路邊。 。。。。。。 先鋒路派出所所長辦公室內,周遊孝滿面愁容的抽著煙,煙灰缸裡此時都已經放滿了煙蒂。 正當他這根煙抽到一半的時候,他的狗腿賈寶裕忽然推門進來,低聲道:「所長,剛收到的消息!」 周遊孝急忙問道:「怎麼樣?事情辦成了嗎?」 賈寶裕嘴一咧,垂頭喪氣道:「全砸了,傷了三個跑了一個。那個司徒平雖然送到醫院昏迷不醒,可是醫院方說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你說這小命怎麼就這麼大!」 周遊孝眼神有些渙散的說道:「看來周少爺今天晚上要睡不著覺了!」 。。。。。。 同一時間,醫大醫院的一間夜間急救病房外,杜奇偉、杜娟、徐昕婷、蘭宮玉、李安等人全部都出現在這裡。 徐昕婷固然是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可是其他人卻都是怒氣沖沖,恨不能現在就去把馬路對面的保羅國際美發廣場給砸了! 平靜下來的杜娟望了一眼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司徒平,便徵詢其他人的意見,道:「你們說咱們要不要給司徒平家裡打個電話,把事情告訴他父母啊?」 杜奇偉搖了搖頭道:「都這麼晚了,這電話就不要打了。別再把司徒的父母嚇著。等他醒了再說吧。」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一旁的蘭宮玉低聲問道。說著還向另外一個方向的病房指了指。杜奇偉知道,那個病房裡躺著的是和司徒平一起送進來的三個人,換句話說,是三個兇手。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安排 司徒平現在身上的主要傷勢就是胸口的那一刀,就以主治醫生的話說,還好司徒平長的胖點,皮膚脂肪層比較厚,有了一個緩衝的餘地,再加上司徒平躲閃的時候讓開了致命的部位。最多也就是皮肉傷而已。至於為什麼會昏迷,主要還是由於體力透支和失血過多。 等到司徒平恢復知覺從昏迷清醒過來,眾人又急忙找來的醫生再次做了檢查。 主治醫生道:「那把刀刺穿的位置正好卡在肋骨上,所以不用擔心內臟部位有損傷。不過你手腳四肢都有輕微的肌肉拉傷,背部似乎以前受到過重擊,都有損傷。你現在主要的治療就是靜心休養,不要有劇烈運動。預期半個月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等醫生走後,司徒平看著四周為自己擔心的朋友們,不禁笑道說:「都苦著個臉幹什麼,我現在不是沒有事情嘛。呵呵,我以前還想著減肥來著,卻沒有想到這一次卻陰差陽錯的救了自己一命。」 徐昕婷聞言破涕為笑道:「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還笑得出來。」 司徒平握著徐昕婷的手,笑道說:「你沒有聽說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我現在正等著享福呢,為什麼不笑。」 杜娟一旁說道:「你到是看得開,真是難為人家徐妹妹為你哭了一晚上了。」 司徒平一聽這話,心裡一顫,緊緊拉住徐昕婷,低聲問道:「你哭了一晚上?來,讓我看看我的昕婷是不是變成水蜜桃了。」 徐昕婷聽到這話小臉騰的一下變得通紅,難為情的氣道:「壞人,你就知道欺負我。」 「哎呦喂,太麻人了。我說你們兩位打情罵俏能不能顧忌點周圍的群眾啊!」李安那小丫頭片怪聲怪氣的叫道。而其他人見此更是發出曖昧的微笑,病房內沉重的氣氛也消散了許多。 司徒平就道:「李安同學這話就不對了,誰也沒說叫你看啊!我沒收你門票錢你就偷著樂吧。」 「胡說八道什麼啊你!剛好點就不老實了。」害羞的徐昕婷狠狠的在司徒平的胖手上掐了一把,然後又道:「你現在剛醒過來,醫生吩咐你好好休息。你也不要說這麼多話了。」 其他人一聽,也急忙說道:「差點忘記了!司徒,你現在好好睡一覺,有什麼話咱們留在明天說。」 司徒平看著眾人關心他的目光,心十分感動,於是點點頭,但最後還是把杜奇偉幾個最知心的人留了下來,因為有一些事情,現在是要交代清楚的。 司徒平所安排的就只有兩件事情,其一,是叫蘭宮玉在明天早上就去學校把自己那個女師傅馬君琪給請來,不為別的,他胖如今經歷這麼一個心驚膽戰的晚上,生怕徐昕婷也受到傷害,所以能有一個拳腳功夫比自己好的人在徐昕婷身邊保護司徒平心也會放心,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馬君琪本身是女孩。 這第二件事情就是吩咐杜奇偉和杜娟,發動所有關係,連夜把晚上發生的事情捅出去,最好明天早上的晨報可以看個頭版頭條什麼的。到了現在,也不怕事情鬧大了,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事情鬧的越大越好。 一旦讓公眾瞭解知道前一日還與黑心髮廊有衝突的在校學生,在當天晚上就被人刺殺,估計轟動效果一定很不錯。 司徒平這次也算是想明白了,自己現在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普通大學生,和有黑社會背景又有權有勢的人相比,無論從哪點出發,自己都落在下風。既然如此,索性把事情都捅到檯面上來,以大勢扭轉一下自己不利的處境。最起碼也是叫對方有所顧慮,不敢再這樣明目張膽的殺自己。 這一次是用刀,天知道下次會不會是警用手槍! 「哎,這些人想要對付自己,當真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現在也只能把自己置身於公眾視線之內,靠傳媒來保護自己了。」 司徒平心情有些沮喪的想著,然後又問眾人道:「昨天晚上殺我的那幾個人都抓住了嗎?」 杜奇偉道:「一共抓住三個人,現在和你住在同一家醫院裡。對了,派出所的人說明天早上給你做筆錄。」 司徒平搖了搖頭,對警察沒有半點信心,只是說道:「他們一共有四個人,三個被抓了,那麼就是說跑了一個。」 李安看著司徒平一臉敬佩的說道:「司徒,你什麼時候這麼能打了。一個人打四個,還叫你打贏了。你知道嗎?剛才我出去問護士,聽護士說,其一個掉進下水道的,全身骨折多處。另一個掉進地溝裡的和你一樣臭,據說還要救上來的及時,要不然就會窒息而死。而那三個人裡最重一個都被你踢的斷絕孫了。」 「一個女孩說什麼斷絕孫,難不難聽。」杜娟笑著教訓道。 杜奇偉也十分好奇,問道:「是啊,司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打了?以前我怎麼不知道?」 司徒平笑道:「這有什麼,外國的科學家都論證過,人類在最危急的時候會爆發人體當最大的生理潛能。更何況那四個人最多是比我強壯一些而已,你當我這些天的拳腳是白練的嗎?」 對於這個說話,眾人也比較贊同,人真的要到了緊急關頭,總會爆發出平時幾倍甚至是十幾倍的爆發力,這也不是沒有先例的。 只不過司徒平說的拳腳功夫,卻實在是叫眾人好奇不已。杜奇偉更是說道:「你自己一個人背著我們去當武林高手這可不行,下次在去學的時候一定叫上我。」 蘭宮玉和李安都喊道:「算上我一個。」 司徒平點點頭,笑道說:「好了,到時候一定帶上你們。不過現在你們是不是先幫我辦好那兩件事情啊?說真的,我現在可是真的想好好睡一覺了。」 大家一聽連忙說道:「好了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們現在就走。」 此時徐昕婷忽然羞羞答答的站起身來,低聲道:「那麼你們就先走吧,我留下來照顧司徒。」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軒然大波 這一天沈城的早晨可是比往常熱鬧的多,等公交車上班的,正在路邊吃早餐的,剛剛走出家門的,幾乎人與人剛碰在一起就會談論昨天白天和昨天晚上發生的兩起聯繫密切的新聞。 「黑心髮廊剪天價頭,禁錮在校學生長達八小時?嘖嘖,現在這開髮廊的也這麼膽大,八小時,夠我上下班了。」一名年人從報攤上拿過一張報紙隨口念道。 兩名相互認識的女人站在公交車站牌下,一邊等車,一邊聊著報紙上的頭版。其一位說道:「關了人家女孩八小時不說,最後竟然還惱羞成怒,買兇殺人。你說這還是法治社會嗎?照這樣亂下去,這日還真沒法過了。」 「李姐,人家那是有後台的,要不然哪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不過這報紙上說的那個學生到是真叫人佩服,先是為同學出頭,然後是勇鬥歹徒。你說市政府怎麼不給他頒發個獎狀什麼的。可惜沒有照片,不知道長相如何。」 一時之間,沈城大街小巷,辦公室公共場所內,都在議論著同一個話題。而「保羅國際美發廣場」和「工業大學在校學生」這兩個名稱算是徹底的出名了。 。。。。。。 「砰!」一聲巨響,震動的桌上的茶杯都跟著跳動了起來。 市公安局局長指著手下,拍著桌上的報紙,大聲質問道:「你們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非法禁錮!買兇殺人!市委書記早上打電話問我這個公安局長,問沈城是不是黑社會氾濫了!你們告訴我,你們讓我怎麼說!」 看到局長一副氣急敗壞的樣,下面的人哪敢在這個時候觸他霉頭,自然是一個個低頭沉默不語,等著局長這股火發完再說。 好不容易局長大人發洩的差不多了,才冷靜了下來,揉了揉太陽穴,問道:「那個先鋒路派出所的所長叫什麼?」 下面的人急忙回答:「叫周遊孝。」 「周遊孝是吧?停職檢查,叫副所長代理所裡的工作。這件事情沒處理完,解決不好,他也別指望恢復原職了。」 局長想了想又道:「和相關部門溝通一下,今天就把那家什麼美發廣場給我封了。具體的事情落實到具體的人。該賠償的賠償,該道歉的道歉,要把那個受傷的工大學生安撫住。對了,那個學生的家長有沒有什麼要求要講?」 「報告局長,那學生的家長現在還沒有聯繫到,也沒有聽說過這方面的消息。一會我會親自去醫院去問的。」說話的是一側一位年輕的警官,三十來歲,相貌端正年富力強,是局裡新晉陞上來的治安管理處的處長謝鋒。 局長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小謝啊,你就麻煩一趟,代表局裡看一看那受傷的學生。有什麼需要盡量滿足,不過要交代清楚,有記者採訪的時候,爭取他不要亂講話。」 謝鋒急忙點頭。然後聽著局長安排其他的工作。 。。。。。。 醫大醫院的高級病房內,司徒平和張衛東在公證人員的公證下,終於把【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的第一筆合同正式簽下。 相互交換了合約本,病房內頓時掌聲一片。張衛東更是笑著對司徒平道:「恭喜司老闆,兩千萬的大合同可以讓你們【指南針】繼續發展壯大了。」 司徒平也道:「那還不是張經理幫忙照顧,要不然我們這樣的小公司哪裡能接到這麼一大筆單。」 說到這裡,司徒平大聲說道:「那個誰來著,快開香檳啊!」 一旁的徐昕婷見到司徒平興奮的模樣,氣的拉住他,道:「你現在身上還有傷呢,開什麼香檳。簽完合同就趕快回床上躺著吧。」 張衛東見此哈哈大笑,對司徒平言道:「司老闆果然好福氣啊,有這麼一位知冷知熱關心你的漂亮女朋友,真是羨煞旁人啊!」 此時司徒平的病房內早擠下不下十幾個人。有【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的一眾股東,也有【鴻海職業股份有限公司】的辦事人員。另外司徒平的導員梅艷,校學生會主席陳安琪也都在場。 在今天這樣一個特殊的時刻,司徒平大張旗鼓的簽了一筆兩千萬的合同,可以說,司徒平這是在示威,是在為自己造勢。同時也是在為【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免費做廣告。 要知道,現在司徒平病房外面可是蹲著不下十家的報紙和媒體的記者。 什麼財不露白,悶聲發大財,這些前人教訓,現在早已經對司徒平沒有太多的作用了。現在的他要後台沒有後台(杜奇偉家的不算),要背景沒有背景,整天還要提心吊膽的面對黑暗的攻擊。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自己置身於光芒之下,讓所有人都看得見。 儘管這樣做,與自己原本的初衷不符,但是利弊參半,總要有所取捨才能夠讓自己,讓身邊的人,家人還有朋友,平安的生活下去。 心雖然有些無奈,但是看著房間內大家興奮的表情,司徒平覺得這樣做是值得的。 老老實實的聽徐昕婷小美人的話,司徒平重新回到了名床上,然後對大家說道:「按照原本的計劃,這開香檳擺慶功宴都是必不可少的。可是現在在下身上有傷,就暫且欠諸位一頓。我司徒平保證,等咱們第二筆大合同簽下來的時候,我一定在海王府給諸位擺酒!」 杜奇偉道:「這話我們記住了。不過你這傷可要快點恢復,我們可不希望緊接著而來的第二單合同簽署時,你還沒有下床。」 眾人相互之間開著玩笑,氣氛也十分熱烈。這樣的氣氛對與【指南針】圈外的旁觀者而言,衝擊力也是驚人的。 最起碼導員梅艷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目光一個勁的盯著徐昕婷手上的合同看。以她想來,當初那個三百元的註冊資金就算是天數字了。可這才幾天?轉眼間就變成兩千萬了!這不是天方夜譚又是什麼! 要不是看到張衛東等人帶來的公證人員,梅艷還以為司徒平是在做戲給她看呢。 梅艷是吃驚,那麼陳安琪卻是震驚。不是為了這個什麼【指南針】的合同,而是對司徒平所表現的種種非比常人和驚奇不斷的能力感到震驚。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雙方 一直以來司徒平這個名字就不斷的出現在陳安琪視線之內,先是聽聞大一新生帶頭自主創業開辦公司,緊接著又是這個貌不驚人的新生申請成立學生社團。前一個是走的學校的關係,陳安琪只是有所耳聞,而後一項則有陳安琪的學生會審查登記,知道的也比別人多。 到了親自見到司徒平本人之後,說實話,初時陳安琪也是對司徒平大失所望,並沒有看出來他與其他人有什麼不同,甚至可以說還有些平凡,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出人意料。 先是仗義挺身為同班女同學挑戰黑心奸商,無論是膽魄還是心智都遠遠超出同輩之人。而經歷的昨晚上的事情,陳安琪更是覺得司徒平不同凡響,試想一下,以目前的在校學生的素質而言,要是換成他們遇到昨晚的狀況,估計不死也要丟半條命了,哪裡還能像司徒平這樣,單打獨鬥制服三名手持利刃的歹徒。 而如今司徒平更是以【指南針】這家新成立的公司簽署了一筆高達兩千萬的大合約,可謂是一夜暴富。 就以學生的身份而言,能夠有如此成就,當真是人翹楚。不得不讓陳安琪刮目相看。 轉眼看了看站在司徒平床頭一臉燦爛笑容的徐昕婷,陳安琪心不免暗道:「就連女朋友都如此漂亮,還真是事事出人意表啊!」 短暫的熱烈氣氛一過,張衛東等【鴻海置業】的人員就要離開病房了,畢竟此時不是【指南針】辦慶功宴的時候,而且地點也不對。再要是這樣鬧騰下去,估計醫院方也要出來趕人了。 司徒平是病號,自然不必親自相送。於是這件工作就落在了杜奇偉和杜娟這兩位大股東的身上。 等【鴻海置業】的人一出病房,司徒平在床上都聽見住院部走廊內人聲嘈雜,閃光燈相機快門的聲音響成一片。 「看來張先生他們想順順當當的出門也不容易啊!」司徒平拉著徐昕婷的手笑道。 徐昕婷把司徒平的手甩開,眼睛偷瞄了一眼房間內的其他人,見別人沒有在意司徒平的親暱動作,心稍安,這才說道:「還不是你把人家請來的,這是幸災樂禍。」 兩個人說著親暱的話,司徒平也在留意房間內的其他人。主要的注意力還是在梅艷身上,畢竟人家是導員,人家代表的是學校。不管怎麼說,這尊師重道司徒平還是明白的。 果然沒有多久,梅艷就忍不住先開口道:「司徒平,你身上的傷醫生怎麼說?現在沒有大礙吧。」 司徒平半躺在床上笑道說:「多謝老師關心。醫生早上剛做過檢查,說是暫時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主要還是靜養。不過昨天教導主任說要在今天見我,看來我是沒有辦法去了。」 梅艷搖頭道:「養好身體才是主要的,教導主任早上打電話讓我轉告你,讓你在醫院裡安心養病,等全好了,一切都等到以後再說。」 司徒平聞聽此言心不免歎氣,心說怎麼以後還要說啊!不過表面上卻對學校的關心表示特別的感激。 終於梅艷就開始把話題往司徒平最近發生的事情上引。問道:「今天老師來呢,一是代表學校看看你。二一來則是問問你關於你軍訓學分的事情,你是怎麼看的。畢竟軍訓的學分也不少,要是學分修不夠,會影響你畢業找工作的。」 話剛說到這裡,梅艷就是一頓,緊接著自嘲道說:「還說什麼找工作的話,你現在就是一個大老闆了,千萬富翁。」不過梅艷又覺得以老師的立場如此說話似乎有些不妥,便轉換語氣道:「司徒平,不要嫌老師話多。這大學的學習還是不能因為社會上的雜事耽誤了。畢竟你現在還年輕,屬於人生的黃金季節。就算是為你的公司考慮,你也應該學好學校給你安排的專業課。如此日後才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聽著梅艷長篇大論的大道理,司徒平隱隱有些睏倦,但是表面上卻不能表露出來,還要裝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 殊不知他的這番小動作瞞過了梅艷,卻沒有逃過陳安琪的眼睛。 這時,就聽陳安琪笑著對梅艷講道:「梅老師,我想以司徒同學的聰明見識,這些道理自然會心領神會。我看是不是應該說一說學校對司徒平身上發生的事件的意見了。」 說著,陳安琪就帶著明媚的微笑,向司徒平眨了眨大眼睛。那意思似乎在說,看吧,是我在為你解圍。 她的眼神司徒平自然是看到的,不過與此同時徐昕婷也看的格外清楚,當下心有些疑惑了又低頭看了一眼司徒平。 司徒平見此心一顫,生怕徐妹妹誤會了。於是連忙說道:「這個,梅老師,學校還有什麼事情需要交代嗎?」 陳安琪見到司徒平急促的反應,心不禁暗自好笑。 梅艷一聽陳安琪和司徒平兩個人的話,被陳安琪一提醒,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於是轉換話題又道:「這件事情學校也只是有一個提議而已,希望司徒同學不要太往心裡去。學校的意思是最近臨近國慶,學校方面不希望事情鬧的不可開交。如果事情鬧的太大怕是要影響到校園內的同學們的學習氣氛。所以希望。。。」說到這裡,梅艷,或者是學校方面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司徒平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而對面的梅艷也靜了下來,給司徒平一個消化自己意思的時間。 這一靜下來,梅艷忽然又想到在剛才說道「司徒同學」的情節,梅艷不禁腦海想起了開學第一天見到司徒平的場景,那時候之所以記住這個胖,似乎就是這個稱呼的原因。不過司徒同學叫的習慣,自己到是也習以為常了。 想到這裡,看著病床上一臉沉思的司徒平,梅艷才發覺這個學生在自己的心目印象是那樣的深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措手不及 時間一久,房間內的氣氛有些積鬱。算著時間,這個時候杜奇偉等人也該回來了,梅艷就有些急不可待的想要知道司徒平的答案。 徐昕婷是無條件的站在司徒平一邊,無論司徒平做出什麼答案她都會支持。而另一面的陳安琪卻是希望能夠看到司徒平的拒絕,在她心裡,她希望這個總是出人意表的司徒平能夠給出一個血性的回答。 似乎司徒平與陳安琪心有靈犀,很快,面部重新掛上微笑的司徒平開口對梅艷說道:「很抱歉梅老師,學校方面的要求並不是我不想答應,而是以目前的狀況看,早已經不是我一個普通學生可以控制的住的了。更何況現在報紙媒體都在競相報道,他們是不怕事兒大。另外,我想老師你也知道,以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看,現在不是我不想罷手,而是對方要置我於死地。我現在是自身難保,所以學校和老師們的關心,我也實在是無能為力。至於學分什麼的,我可以考慮補考。」 說話到這裡,梅艷除了歎氣還真是無話可說。 「補考的事情等你病好了再說吧。」 還能怎麼說,畢竟人家學生說的都是事實。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誰都能猜測出來昨晚上突然衝出來要刺殺司徒平的人與那家名為保羅國際美發廣場的,在兩者之間十有**有著密切的聯繫。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如此一來,梅艷不免有些尷尬起來。可就在這時,病房房門忽然推開,外面又傳來一片歡笑聲。 司徒平和梅艷都知道,是杜奇偉這些人回來了。 果然,杜奇偉等人正是把張衛東送到了樓下,才興高采烈的回到病房。到了現在,【指南針】公司的,哪個不是百萬富翁。 所以一進門,就聽見小丫頭李安那聒噪的聲音傳進耳:「小富婆怎麼了,就算是小富婆,那我也是一個快樂、年輕、美麗的小富婆。總比你一個鄉下小地主強。」 一聽這話,司徒平和徐昕婷幾人差點沒樂出聲,不用猜想,也知道和李安鬥嘴的肯定是蘭宮玉了。 果不其然,就聽蘭宮玉的聲音傳來:「行,我是小地主,我也認了。我就要看看你這個快樂、年輕而且美麗的小富婆什麼時候被小白臉把你的那點錢騙光,等你人財兩空的時候,我看你找誰去哭!」 「你!」李安氣急敗壞的看似該要動手了。然後就聽見杜娟和杜奇偉的解勸聲。 接著這一行人就進了房間內。等看到了導員梅艷,又立刻了安靜了下來。 司徒平就看著那兩個喜歡鬥嘴的傢伙,問道:「又怎麼了?什麼小富婆小白臉的。」 李安聽到問話,小臉一繃,閉嘴不言,蘭宮玉這個膽小怕事,懼怕導員的傢伙就不用替了。 杜娟看了一眼梅艷,便笑道說:「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們遇見一個相貌英俊的男醫生。」 一聽這話,司徒平等人恍然大悟,估計是李安多看了人家英俊醫生兩眼,這蘭宮玉就跟著吃醋了。 不對!等等,吃醋?司徒平心一動,目光在蘭宮玉和李安身上來回打量。心暗道:「不對啊!蘭宮玉雖然不是個東西,可他的女朋友那可是學校校花啊!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李安?」 想不明白,司徒平也不願意為這對冤家瞎操心。只是說道:「好了,有事兒沒事兒就鬥嘴,有功夫想想如何把公司做好,給自己銀行賬戶上的存款數字再填個零,那多好。」 陳安琪忽然插言笑道:「果然是大老闆,說出的話就是不同凡響。以司徒老闆的賬戶,再添一個零,就該是億萬富豪了吧。」 司徒平聞言訕訕笑道:「玩笑話,別當真。」 梅艷見到房間內都是司徒平的同學,想說什麼也說不出口,再者她自己也不想在呆下去,於是說道:「司徒平,既然你現在沒有事情了。那麼老師就先回學校去了。有什麼事情電話聯繫。」 司徒平連忙客套道:「梅老師要走嗎?再多坐一會吧。」 梅艷笑了笑,道:「不坐了,老師那裡還有工作要做。「然後對杜奇偉等人說道:「至於你們,是不是也要回去參加軍訓了。也不能為了看望同學就集體逃課吧。」 杜娟道:「老師,來之前我們已經和魯教官打了招呼了。我們再呆一會,下午就回去,保證不影響軍訓。」 梅艷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轉頭去看陳安琪。 陳安琪見此,便道:「我和老師一起走。」說完,便轉回頭對司徒平道:「司徒同學,臨走的時候我還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 司徒平奇怪道:「有什麼事情,我聽著就是。」 陳安琪笑臉如花,慢條斯理的說道:「經過學生會昨天臨時研究決定,我們正式邀請司徒同學進入校學生會工作,暫時安排在新聞部。」 「什麼!」這個事情可當真出乎司徒平意料之外的,不光是他驚訝,就是其他人也奇怪這校學生會到底是怎麼想的。司徒平也沒有參加競選,怎麼也被收入了。 可是不等司徒平想出怎麼拒絕的話,陳安琪卻是已經開始向門口走,並說道:「現在司徒同學你就安心養病,其他的等你出院後再詳細商量。」 「這個,陳主席,你先等等!」司徒平連忙叫道。可惜叫出口,那陳安琪早已經和梅艷出了病房房門了。 「得,這是趕鴨上架,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啊!」 司徒平無限懊惱,一旁的杜奇偉則一臉羨慕的笑道說:「你這是得了便宜賣乖,我估摸著人家美女主席為了跟你說這個,都謀劃了一晚上了。」 徐昕婷見不相干的人都走掉了,便坐在了司徒平身上,提醒道:「我不管她是不是籌謀已久,反正你不許對她有什麼圖謀。」 這話說的直接,其他人捧腹大笑,司徒平臉紅不已。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琴文具廠 就在司徒平等人為了兩千萬元的支票進賬而歡欣鼓舞的同時,卻有人為了不到兩千塊錢的工資而要走上街頭。 先鋒路上,工業大學的鄰居「天琴具廠」的大門前的街道路口此時已經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團團圍住堵住,人聲嘈雜,汽車轟鳴之聲此起彼伏,有坐公交車上班的人,都十分無奈的趴在車窗口,伸出頭向外不停的張望,又不時的看著時間。 有的司機這個時候早已經準備破口大罵了,不為別的,就是想罵堵在路口的這些示威工人,有種就去市政府門前示威,堵住路口不讓別人上下班這算哪門事情! 幾條用黑布和大白紙臨時粘貼的橫幅,高高舉起。就見上面寫著「歸還拖欠工資!還我工人血汗!」 有條口氣最具有威脅意味的更是寫著「不給錢就給命!」 有好事的一打聽,才知道原來示威的人都是「天琴具廠」的工人,堵在這裡的理由也很簡單,工廠業績不好,拖欠了工人連續大半年的工資,有很多人家裡的小孩兒現在連上學要交的學雜費都交不起了。 這還不算是最嚴重的,嚴重的是「天琴具廠」近日傳出消息說,因為資不抵債,這家國營的老牌企業也許距離破產不遠了。 「天琴具廠」最早建立於1954年,在90年代之前,「天琴」的名字可謂是國人皆知,號稱華夏具第一名牌,連續十多年都是在國家的重大獎項獲得第一。說是聲名赫赫,路人皆知並為過,因為不算是多大年齡層的人,在他們的印象,所有的所用的具,幾乎都是「天琴牌」的。 可是隨著改革開放的大潮不斷的湧起,越來越多的民營企業開始嶄露頭角,同時國內市場環境畸形產生的「假名牌」更是害人不淺。 「天琴具廠」的現任廠長康力平就曾感慨道說:「我們廠在十年代後到現在之所以連年虧損,負債纍纍,業績不佳。原因有很多,有大家都知道的國企制度僵化,不適合現今的時代腳步。也有技術力量停滯不前,無法適應現在的競爭環境。而我要說的是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那些假名牌害苦了我們這些老牌企業。」 「你現在去各個城市的具批發市場看看,掛著天琴牌的具隨處可見,可是百分之十五左右都是小作坊式的工廠生產的。而我們這家名副其實的天琴卻沒有立足之地了。哎,當李逵遇到了李鬼,這份無奈又有誰能夠瞭解。95年我們一年生產的具產品,僅圓珠筆就有三千萬隻。可是現如今,八個生產車間,只有一個半休不停,一年下來李安三百萬都沒有。」 「工廠沒有任務量,沒有利潤收入。工人就沒有工資,沒有錢來買米給孩交學費。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工作開一天,就多欠銀行一天的利息。多開一年,就欠一年的。這負債就跟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壓得工廠和我們這些廠領導喘不過氣來。不破產怎麼辦!?難不成還要繼續給國家做包袱?」 康力平說這話的時候垂頭喪氣,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他本人的性格是規距。正是那種守成之人,沒有多少進取的實力。畢竟這個國家,像海爾張瑞敏那樣牛人的才有幾個,兩隻手絕對數的過來。 工廠外面亂作一團。龜縮在廠辦公室裡的廠領導們都是滿臉的陰霾,辦公室內煙雲繚繞,愁雲慘淡。 副廠長梁建國道:「哎,早死早投胎,再這樣拖拉下去,早晚都是所有人一起死。現在破產把廠拍賣掉,最起碼還有遣散費可以拿。」 梁建國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年人,在天琴,從車間工人開始,親親苦苦幹了二十多年,最後才到了今天的位置上。可是好日是沒有享受過一天,自從當了副廠長,成天面對的就是大量的庫房積壓,和工廠機器的日漸荒廢。 事情到了現在,梁建國也早開始給自己找後路了,打算和幾個朋友聯手開一家私營的小具廠,現在他關心的就是盡快把工廠給破產掉,然後自己再以極低的價錢把生產車間那幾台還是成新的機器買下來。 車間主任孫立道「就那幾個遣散費你夠幹什麼的!連給孩買尿布的錢都不夠。要我說,還是想辦法找銀行再貸款,先把工人們這個月的工資解決一下,組織力量恢復一下生產。爭取。。。」 車間主任孫立是在座的眾人年紀最大,資歷最老的老主任了。可以說對廠他是最有感情,不過就是有些頑固迂腐,不講實際,只講義氣。說到底,在外面示威鬧事的,十個有個都是他老人家曾經帶出來的徒弟,現在開口,也不過是給這些後輩爭取一下利益罷了。 「你就別爭取了,咱們都爭取了五年了,爭取到最後怎麼樣?資不抵債!要不是咱們腦袋上還罩著一個國家第一名牌,和國企的牌,你以為怎麼能堅持到今天。哼,以前銀行的人是求著咱們貸款,現在,見到我不拿棍打出去就好不錯了。」 這次說話的是財務處的財務處長魏敏麗,一個四五十歲的年婦女,不過以前那個雷厲風行,做事情風風火火的魏大姐早已經是昨日黃花,現在看起來更多的還是家庭婦女。幾年的工廠衰敗也把這位的火氣磨的一乾二淨了。 康力平一支紅山茶抽完,在煙灰缸裡用力一捻,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左右看了看,說道:「就這樣吧,先想辦法把工人們都勸回去,工廠想想辦法和市政府聯繫下,不行的話,也只能夠拍賣廠裡的機器了。」 這個決定一出口,辦公室內的人有人沮喪,有人暗自欣喜,也有人無所謂。總之,這場令人打不起精神的會議還是結束了。 「哎,老廠長要是知道天琴敗在了我的手上,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從棺材裡爬出來罵我。」康力平目光有些失神的猛然想到。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陰謀 國際宏遠大廈C座16層【騰飛房地產發展(集團)有限公司】開始正式營運。 作為集團的總裁,新公司的當家人,王笑自然是早早的就到了公司,並且開始四下的巡視。 別看【騰飛集團】是新成立的公司,但是就這間佔據了大廈整一層的辦公場所,從裝修到佈置,都可謂是金碧輝煌,恢宏大氣,一副實力雄厚的大做派。與此同時,公司內的辦公職人員,竟然清一水的都是年輕漂亮,正值花樣年華,婀娜多姿的美麗女人。可以說,從騰飛一開張,宏遠大廈就多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王笑依舊是那副翩翩佳公的英俊形象,舉手投足都帶著大家風範,一言一笑都給公司裡的美女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這些美女下屬眼,王笑當真是白馬王裡的王,其他的帥哥和人家年輕有為,溫儒雅的王總一比,充其量也就是匹白馬而已。 在公司裡轉了一圈,王笑滿意的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只留下身後無數雙花癡一樣的目光。 他的這間總裁辦公室,足有一百多平的空間,室內還有小型的健身區和高爾夫球,佈置設施都堪稱一流,旁人只要一看就免不了稱讚王笑是一個懂得生活品味的人。 但是這些都不算什麼,這間公司最值錢的也不是這些,真正有意義的是騰飛即將上馬的項目。一旦這單項目完成,到是十幾億的花花綠綠的鈔票就會像流水一樣把這件辦公室塞滿。那才是真正值得誇耀的。 不過現在呢,王笑還有一件小事情需要處理一下。 撥打公司的內部電話,王笑道:「李秘書,去把周董給我叫過來。」放下電話後,王笑便一臉陰沉的坐在真皮靠椅上望著落地窗外的高樓大廈的混凝土建築物發呆。 沒有多大一會,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緊接著房門打開,滿臉忐忑不安的周軍有些遲疑的挪了進來。 先是偷眼看了一下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王笑臉色,周軍就知道昨天的事情對方都已經知道了。心先是一顫,緊接著這位頑固弟特有的硬脾氣也衝了上來。典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 和跟在身後進來穿著超短裙的女秘書擺了下手,周軍的目光就直接聚焦在人家女秘書的一雙修長白皙的美腿上,口說道:「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了,你先出去。等有事情再叫你。」 李秘書厭惡的看了一眼周軍,不過還是帶著笑容退了出去,隨手關上辦公室的房門。然後低聲啐道:「臭流氓!,哼,真不知道咱們王總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不知所謂的合作夥伴。」 王笑的辦公室內,陣陣冷氣自空調傳出,讓室內與外面悶熱的空間形成鮮明的比對。周軍見王笑不搭理自己,到也不急著先開口,自行的來到對面的一張沙發上坐下,翹著二郎腿,左顧右盼到顯得輕鬆寫意。 許久,王笑才把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轉頭去看周軍,笑道說:「外面亂的都快成鍋粥了,你自己到是逍遙自在。我現在都不知道說你是膽大妄為好呢,還是瞻前不顧後好。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接下來,不知道周公你還有什麼手段沒有使出來?打算怎麼把這件事情擺平呢?」 聽到王笑的話,周軍適才的輕鬆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反過來陪著笑臉說道:「王哥,這件事情是小弟不對。你是知道的,剛一開始我就想對付那小了,可是你說過,這段時間是咱們最關鍵的時候,出不得半點紕漏。結果你的話小弟我也聽進去了,可是昨天的事情實在是事出有因,想忍都忍不住了。」 「在外面混,別的都好處,就是不能丟了面。之前咱們都已經忍氣吞聲了,叫別人看了笑話。可是如今又打上門了,索性一次解決。可是我也沒有想到那四個笨蛋如此不濟,早知道這樣,我也不會貿然出手的。真的,這點我敢向王哥你保證。完全是一次意外。至於接下來如何收場,我還想請王哥你幫忙想個辦法,出個萬全之策,畢竟我現在有些心煩意亂,怕再出了什麼差頭。」 周軍說著說著,就離開了沙發,站到了王笑辦公桌前。 王笑道:「你這人到是懂得偷奸耍滑。不過好歹咱們也算是朋友一場,我就再為你幫幫小忙。」說著王笑便問道:「你花錢找的那四個人和你有聯繫嗎?」 周軍一提精神,搖了搖頭道:「都是找的介,他們即便是被抓了,也不知道是我花的錢。不過現在報紙媒體上都把矛頭指向保羅國際,有心人也未必猜想不到。」 王笑笑道:「那你怕什麼。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幹什麼都要講究證據的。報紙上說了,難道就是真的嗎?人云亦云而已。不過,你那家髮廊以後就不要再開了。」 周軍得意的笑道:「這個你放心,我早和人聯繫好了。髮廊關門大吉,買主都選好了。今天收錢,那破店我也沒有心思再開了。」 王笑點了點頭,又說道:「那麼這件事情就算到了這裡結束了,以後你也不要再提了。這樣一來,你的麻煩也就少了一大半。至於那個叫司徒平的學生,你現在還不能動他。你也別跟我瞪眼睛,那個學生不光是和你有梁。別忘記了,當初砸的可是我的場。」 周軍笑道:「我還以為你王大少爺不記得了呢。」 王笑道:「想要收拾一個人,也未必一定要從**上消滅對方。這世界上就有很多人說過,對待敵人,精神上的衝擊,往往比**上的毀滅,更能夠讓敵人產生挫敗感,甚至是生不如死。」 周軍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王笑臉上浮現出志在必得的笑意,道:「他不是有家叫【指南針】的房產經紀公司嗎?聽說還做成了一筆兩千萬的大買賣?能力不小啊!」 周軍聞聽此言先是一愣,緊接著明白過來,不由得大聲的笑道:「高,實在是高!」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女保鏢 王笑的陽謀司徒平並不知道,現在的他只擔心的是陰謀。 前一世的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御宅男,關心的事情也只是學網站的餓小說更新沒有,新一期的漫畫何時會到,還有的就是魔獸世界的裝備是不是再次更新,副本的團隊任務應該如何完成。 至於其他諸如政治、經濟,有關於國計民生,新聞事實的東西,只是捎帶而過,僅有印象而已。 正所謂「書到用時方恨少」,以前不明白,現在卻是懂了。但是沒有辦法,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司徒平缺點一大堆,優點就那麼一丁點,結果還佔了一個重生的光環被掩蓋住了。 現在司徒平住在醫院裡養傷,切身的疼痛讓他清醒了許多。最起碼現在的他再看這個世界,早已經不是宅男那麼單純了。最起碼他不會再次以為所有人都可他一樣會顧慮國家的法律和社會的道德,做事適可而止。 馬君琪是被蘭宮玉請過來的,大家也知道今天會有一個巾幗高手到來。不過司徒平給雙方介紹完,感覺又是不一樣。 女孩活潑可愛的外表,看起來比小丫頭李安大不了。和徐昕婷或者是杜娟站在一起,多半會被人看做是妹妹的。 不過司徒平注意到,最明顯的特徵就是馬君琪的兩隻羊角辮。可是今天這位女師傅卻改變了裝扮和髮型,雙辮隆成馬尾,公主裝也換成了牛仔褲搭配女式襯衫,年齡成熟度頓時提升了不少。顯得格外的精明幹練,最起碼這個打扮把自己一下從被保護著的形象提升到保護人的位置上,給人的說服力和信任度都有提高。 所以當司徒平提出讓馬君琪最近陪徐昕婷和孫璐上下學的請求之後,大家沒有流露出那種十分吃驚或者是十分意外的表情,但是也小小的震了一下。 杜奇偉道:「雖然司徒平說過自己的師傅是一位學姐,可是見到本人,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實在是覺得一個女孩。。。」 馬君琪毫不介意的掩口一笑,道:「是覺得一個女孩舞刀弄槍有些不雅是不是?」 杜奇偉雖然不回答,但是看著他沉默時的尷尬笑意,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杜娟卻道:「女孩怎麼了?花木蘭、穆桂英不都是女兒身嗎?」剛說到這裡,李安也接嘴道:「還有武則天!」 蘭宮玉撇嘴道:「你怎麼不把老佛爺也一起帶上。」 馬君琪看著司徒平的這些同學,感覺都很有意思,加上她是自來熟,到是也沒有多長時間就和大家打成一片。最後親口說道:「徐妹妹如此可愛,我當然不會叫她受到威脅和傷害。就算是你不求我,我也會幫忙的。」 司徒平聞聽此言不由得大喜過望。別人不清楚馬君琪的本事,他可是見過這個可愛型的女暴龍的真本事,自信有她在,到是不怕徐昕婷有危險了。於是連聲答謝,最後和徐昕婷與杜奇偉道:「過幾天鴻海那邊的人就要收房了。孫璐的那套我也順手給賣掉了。所以你們兩個這兩天有時間在附近多轉轉,買一套三居室。不過這次是自己住,裝修上也不要太簡單。」 然後又對徐昕婷道:「你和孫璐說說,暫時就不要先找房了,大家還是住一起,也好有一個照應。等這段事情的麻煩都解決了,她想再買房,想搬出去也不遲。」 徐昕婷和杜奇偉都點頭表示明白。馬君琪卻揶揄道:「沒想到幾天不見你還真成大款了呢。常聽人講,男人有了錢就學壞,不過你還算不錯,知道掛念女朋友的安全,還懂得買房給女友住。不錯,挺貼心的。」 然後拉著滿臉紅暈的徐昕婷開玩笑道:「就是長相有些對不起群眾。」 這話說的司徒平一肚悶氣,不過很顯然卻是讓大家心情不錯的放懷大笑一場。 等在病房裡說說笑笑到臨近午,眾人才有些不情願的準備回學校,畢竟下午還要軍訓。 徐昕婷想留下來,但是卻不好再和導員請假。馬君琪就道:「你放心走吧。你這個長相安全的男朋友就交給我照顧,反正我下午的課也不重要,有人幫我喊聲到就行了。」 徐昕婷這才放心和杜奇偉眾人離開,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記叮囑馬君琪午給司徒平買飯。 馬君琪連笑帶推的把徐昕婷送走,還道:「行了,知道你心疼那個胖了,放心,我保證不會叫他餓死。」 。。。。。。 眾人出了醫院,午飯卻不打算在外面吃了。畢竟最近發生的煩心事太多,這校外的一切在大家眼也不是那麼的平靜了。可以說,這個社會的陰暗面在這些處世不深的學心留下了一絲間隙。只不過大家都沒有留意到而已。 杜奇偉等人打算的是直接回學校,可是沒走兩步,李安就發現蘭宮玉有些心神不寧的樣,腳步都有些遲疑。於是就問他道:「你想什麼呢?快走兩步,慢慢騰騰的。」 蘭宮玉出奇的沒有和李安鬥嘴,反而說道:「我想到要辦一件事情,就先不和大家一起回學校了。你們先走,我辦完了自己回去就行。」 其他人也沒有多想什麼,於是都便和蘭宮玉在校門口附近分了手。可是李安卻是留了下來,蘭宮玉一看見她,臉色立刻就變了,連忙問道:「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走?」 李安背著一雙小手,仰著小臉得意道:「我願意你管不著。」 蘭宮玉一聽她的話,便道:「那行,你就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不過我是要先走了。」說完抬腳就走。可是沒走兩步就發現李安竟然跟在自己身後。 這下蘭宮玉不願意了,轉回頭問李安道:「你跟著我幹什麼?」 李安反問道:「誰跟你了,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想怎麼走怎麼走。」 蘭宮玉一聽這話就明白這小丫頭片今天是打算纏上自己了,無奈道:「我是真辦事去,你跟著我算怎麼回事!」 李安眨巴眨巴眼睛,問道:「幹什麼去?你先說明白了。我好奇!」 蘭宮玉無奈道:「我是給人還學生證去!這也要跟著?」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師大 「我去給人送學生證你跟著幹什麼!又不是去海洋世界去看海豚表演!」 「學生證?」李安疑惑的看著蘭宮玉,緊接著小丫頭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張清秀淡雅的女生相貌,突然指著蘭宮玉大聲叫道:「好啊蘭宮玉!我想起來了,是在派出所拘留室找到的那張師大女生的學生證。我說你什麼時候這麼積極了,原來是賊心不死,色心又起!你去吧,我現在就去追杜娟他們,把這事兒告訴大家。」 說完這小丫頭風風火火的拔腳就走,而身後的蘭宮玉一聽,嚇得急忙拉住她,叫道:「我錯了我的小姑奶奶,你這不是毀我嘛。這要是讓大家知道,還指不定怎麼笑話我呢。我真笨,告訴你幹什麼!」 李安笑瞇瞇的轉回頭問蘭宮玉道:「看,讓我說了吧。你就是看人家女孩漂亮。」然後不再繼續往杜娟他們走的方向去,而是向師大一側走。 蘭宮玉問道:「喂,你幹什麼去?」 李安得意的笑道:「當然是和你一起去師大看看女女生本人長的怎麼樣了。你不知道,這相片有時候是不能相信的。特別是女孩。有的女生實際上長相欠佳,可是就是上相上鏡頭,怎麼拍怎麼好看。不過呢,還有一部分人長得好看,可就是不上相。我去陪你做質量驗證。」 「質量驗證?」蘭宮玉這個心煩啊,一臉苦澀,可沒辦法,小辮在人家手裡攥著呢。 李安道:「要是那女生現實也漂亮,我就說我是你女朋友,省的一朵小花被你糟蹋了。要是不漂亮跟恐龍似的,我就說你是我哥,我是替我哥來相信的。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蘭宮玉聽到這裡都要哭了,心說這不是要自己命麼。 就這樣,兩個人一邊鬥嘴,一邊向師大走去。 師範大學據說是沈城美女最多的學校,質量和數量並重,素質與相貌齊飛,為無數的光棍所憧憬。 同時,師範大學在大家的印象,待遇和未來畢業後的去向也很具有吸引力。比如說示範學生每個月都有國家的生活補助,伙食補助種種另人羨慕的優厚待遇,還有的就是畢業後去向很穩定,不必向其他學校學生那麼煩心。 可是大家所忽視的是,早在多年之前,這種優勢就逐漸的消失,原因無他,國家的教育體制不斷變化,專科職業院校大批的消失,師範生待遇好使得師範院校不斷擴招,此類學校增加。使得現在的師範生遠沒有幾年前那麼「搶手」,由此出現了供大於求的現象。其實這個現象不光是師大一家專有,其他大學也同樣如此。 所以有人說,大學的不斷擴招,與其說是國家提高國民化素質的良策,還不如說是緩解社會就業壓力,不斷的給社會大環境提供緩衝時間的一種手段。 可是如此,隨之而來的是西方國家的大學依然是把教育當成國家繁榮的根基在維護,而我們的國家是把教育當成生意,當成產業去發展。本末倒置,也不知道多少年後,究竟是誰先後悔。 但是無論如何講,現在對於在校的大一大二學生而言,這些似乎距離他們都很遠。在所謂的80後90後眼,大學校園就是脫離應試教育的遊樂場,是散養自我解放的伊甸園。 也似乎沒有人注意過,在國外,人家小學生都出去打工送報紙做社會實踐了。 當然,國情不同,他們叫社會實踐,國內則稱之為非法僱傭童工,沒人敢用,條件也不合適。 可是現如今,技術類專業的學生畢業後只能去做銷售,師大的學生日後也未必可以做老師,所以站在師大大理石結構的校門前,李安就指著身前進進出出,打扮的艷麗時髦的女同學們,對蘭宮玉道:「你能從她們身上看出來一點教育工作者的特質嗎?」 此時蘭宮玉看的口水都流出來了,不過聽到李安的問題,還是戀戀不捨的把目光從人家女孩潔白的後背,和修長的大腿上收回來,遺憾的說道:「可惜咱們專業的老師沒有這樣的。」 「秀色可餐是不是?」李安臉色有些不悅的說道:「就這樣的師範大學,畢業的學生做了老師也是誤人弟!我看她們去做人體模特,去做電影明星更合適。」然後又低聲了補充道說:「酒店小姐也就這樣了。」 蘭宮玉聽到這話不願意了,替人家師大的姐姐妹妹們打抱不平道:「你這是仇富心理!嫉妒人家比你打扮的好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人家現在和我們一樣是學生,又都是年輕人,這可以理解。怎麼什麼事情一到你那裡,就變得那麼不堪了呢!」 然後用手一指,道:「看見沒,短褲沒有到大腿根,低胸裝僅是留出一線凹陷,後背也是僅露三分之一,多保守啊!這是造福社會,為同學生活點綴色彩,點亮了我們的人生。還有,人家學校都是女生,也沒有什麼不好啊!」 聽著蘭宮玉一套一套的,李安就道:「行了,別給你的姐姐妹妹們解釋了。還是先把正事辦完了再說。」 蘭宮玉道:「那行,我先去門衛問問音樂系在哪。」 李安卻道:「就知道你賊心不死,你直接交門衛不就行了。」 蘭宮玉道:「這叫好人做到底,一事不勞二主。你就在這兒等我吧。」說完就向一旁的門衛處走去,留下小丫頭一個人在後面呼呼的生著悶氣。 不一會的功夫,蘭宮玉問好了細節,就招呼李安一起,兩人就走進了師大的校園。 李安便問道:「問明白音樂系怎麼走了?」 蘭宮玉道:「沒有聽過聞聲辨位嗎?人家門衛說了,校園裡就一個地方有各種樂器和美女的歌聲,你跟著就是了。」 李安卻道:「美女歌聲?怎麼就把你這頭色狼招進來了呢。」忽然李安又想起之前心的一個疑問:「對了,你那個美女怎麼把學生證掉到拘留室裡?別是個蠱惑女大姐頭吧?」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下一步 徐昕婷等人回學校參加正常的軍訓,蘭宮玉和小丫頭去師大看美女,等他們都有事情做了,醫院裡就只留下了司徒平和馬君琪。 此時已經臨近午午休的時間,馬君琪便替司徒平做主,去樓下餐館買了飯菜回來。 一盤鍋包肉,一份辣爆海螺螄,還有一個肉沫小白菜外加兩碗米飯和礦泉水,司徒平只是看了菜色就口水直流,道:「可餓死我了。你是不知道,早上只是喝了一碗米粥,還想多吃幾口呢,結果就來人了。」 馬君琪笑道:「這麼說你要感謝我了,要不是我自己主動留下來照顧你。午你就得喝西北風了。」 司徒平也不和馬君琪客氣,而是看了一眼身前的飯菜,問道:「怎麼買的礦泉水?沒有沒有可樂或者雪碧嗎?」 馬君琪為司徒平掰開一次性的衛生筷,道:「碳酸飲料常喝對身體不好,你又是準備習武健身的,以後就喝礦泉水吧。對了,要想學好武術,不但要練外功,還要修五臟,我這邊有一張祖傳秘方,正好趁著你生病的這段時間給你做下調理。」 說到這裡,馬君琪便笑道說:「反正現在你也是一個小款了,我也不必為幾味名貴藥犯愁了。」 司徒平好奇道:「你說的是電視劇裡的藥浴嗎?聽說可不便宜。」 馬君琪道:「雖然不完全對,但是也差不多了。沒聽過窮學富學武這句話嗎?學武之人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氣是武人根本,內臟心肝脾胃腎對應古人說的五行,五行者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剋。把功夫練到了五臟腑,這才算是真功夫。」 「肺活量?算不算其一種練法?」司徒平好奇的問道,說實話,什麼五行啊,八卦啊!還是什麼太極的,就算是飛劍,五氣朝元什麼的,司徒平在小說漫畫裡也是常見的。可是還沒有見過哪個現實的人和她講過這些。 「差不多,不過那些都是從西方傳過來的,雖然和咱們老祖宗說的很接近,但是和功夫卻不配套。正所謂,失之毫釐,謬以千里,就是這個意思了。不和你說了,說了你也聽不明白,總之一會你只要負責拿錢就好。正好我也藉機配置出一份培本固元的湯藥出來。」 「啊!你這算是假公濟私吧!」司徒平大聲叫道。 「怎麼?不行嗎?我為了你連祖傳的秘方都用出來了。所以說,你這次受傷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馬君琪說著就拿起筷夾起一塊鍋包肉放進碗裡。 「那你要多少錢?」司徒平看著馬君琪那櫻桃小口竟然把一大塊鍋包肉都塞得下去,不由得為此女的吃相感覺有些驚訝。 「有幾味名貴藥材我還不知道市場價是多少。估計十萬八萬不會少,一百萬元上不封頂。既然主要是給你用,你自己拿主意,我是待價而沽。」馬君琪一邊吃,一邊說道。 「啥!一百萬上不封頂!你要配什麼藥啊?不是火箭發射推進器的固體燃料吧!」這一下司徒平是真正的吃驚了。說到底也是胖大驚小怪,他也不想想,平時醫開的平常藥,一副少則幾千,多則上萬。馬君琪給他開出這麼一個價位,都算是保守了。 司徒平看著馬君琪不像是看玩笑的樣,心好一陣的猶豫,最後一咬牙,道:「好吧,多了我也給不了,五十萬,等杜奇偉他們回來的時候,我叫他去銀行取給你。」 馬君琪這會兒開始拿牙籤挑海螺螄吃了,聽到司徒平的話,再看著胖一副肉痛的模樣,就不由得笑著說道:「你就別心疼了。等藥配好了,我叫你知道什麼叫物有所值,保證比廣告裡賣的什麼保養品要好多了。」 司徒平無可奈可的點頭贊同,然後看了看身前的菜餚,道:「我也不和你說了,再說下去,一會我就只能捧著空碗吃飯了。」 說到這裡,馬君琪抬起頭問司徒平說:「現在你要錢有錢,公司的架也有了,接下來有什麼新計劃,能不能說出來讓我見識見識?」 司徒平也沒有什麼隱瞞,說道:「我們【指南針】的登記主要業務就是房屋經紀,說白了就是介。可是從公司開張到現在,賣出去的都是自己的房,一單介生意我們都沒有做。之所以這樣,一方面是我們身份的限制,讓我們抽不出時間來把業務擴展開。另一方面,也是前期的公司資金積累,需要利潤點大的項目。所以接下來,我想我會考慮在社會上招聘一部分人,先把介業務做起來,然後我們自己會專門來做一個大項目。」 「大項目?」馬君琪眼睛一亮,好奇道:「什麼大項目?」 司徒平笑道說:「你那麼激動幹什麼?只是現在公司有錢了,自然要做個大項目,爭取在業內弄出點名氣。同時現在地產項目利潤很大,我們不做承建商,但是也可以進行地產方面的投資,以地價購買一塊比較有升值潛力的地皮,然後轉手賣出去。這生意就算做成了。」 「聽起來挺簡單的,不過我知道一般的地段地價都是以億為計算的,你們公司總資產也不過兩千萬左右,你就這麼有把握你買的地皮就一定會升值?我看你這不是投資,而是投機!」馬君琪正色道。 司徒平笑道說:「別人做是投機,但是我做就是投資。這不是強詞奪理,而是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胖心暗道:「我是相信未來的發展。」 馬君琪不明白這裡面的關鍵,只不過看著司徒平那副胸有成足的神態,不免有些佩服,於是說道:「這樣說你們公司一定是穩賺不賠了?不知道你們公司什麼時候發行股票,有機會我也賣幾千塊投資一下。」然後又問:「那現在你看好了哪一塊地皮了?打算投資多少,預計有多少利潤?」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被調戲了 「那現在你看好了哪一塊地皮了?打算投資多少,預計有多少利潤?」看著馬君琪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司徒平就覺得說不出的有趣和可愛,哪裡還有那武林高手的風範。 女孩都喜歡打聽八卦,這是人所共知的天性。司徒平多少也瞭解,並且在與馬君琪獨處的時候,心裡總是會有些叫做蠢蠢欲動的東西存在,天知道胖的心在蠢蠢著什麼東西。 所以和馬君琪之間,司徒平並沒有任何掩飾,直接把商業機密說給人家女師傅聽:「知道【天琴具廠】嗎?」 「天琴具廠?我剛才上來的時候還看見他們廠前面有工人和群眾鬧堵塞交通,示威遊行呢。」馬君琪驚訝道。 「示威遊行?」司徒平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就就是一愣,這可是他不知道的,於是急忙便問怎麼回事,馬君琪就把今天上午具廠罷工討要拖欠工資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結果馬君琪一講完,司徒平高興的手舞足蹈,興奮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口大呼:「真是天助我也!」 這一番動作落在馬君琪眼自然是嚇了她一跳,等聽明白司徒平叫什麼,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道:「你就幸災樂禍吧,人家工資都開不出來,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你竟然還沒心沒肺的在這裡喊好。」 司徒平聞言只是尷尬的一笑,馬上口「哎呦」一聲,一下又跌倒在床上,雙手摀住胸口痛苦的呻吟起來。 「怎麼啦?碰到傷口了吧,哎呀,讓你幸災樂禍吧,看,這報應馬上就找上門來了。讓我看看你傷口是不是裂開了。」不過話是如此說,馬君琪卻是十分緊張司徒平,也不管男女之間的不便,伸手就去解司徒平的病號上衣。 「這個,傷口就不用看了吧。」 「別動,老實點。」 司徒平有些害羞的想要伸手阻止,反到是馬君琪很坦然,不容分說,伸手就把胖的病號上衣扒開了。 「還好,傷口沒有破裂。我看你以後得加點注意,自己傷成什麼樣不知道嗎?等下傷口次裂開,我看你找誰哭去。」 沒有想像的事情發生,馬君琪不由得長出一口氣,看模樣還是真很關心司徒平的身體。不過現在狀況接觸,這位學姐不禁又起了開玩笑的心思,竟然在司徒平的胸口摸了一把,揶揄笑道:「沒想到你皮膚還挺白淨呢,比有的女孩還白。怎麼保養的啊?」 「這個。。。」聽到這話,現在司徒平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太傷自尊了,太沒有面了。 「天啊,我竟然被女人給非禮了,我竟然被人調戲了。」當真的是欲哭無淚。不過剛才被非禮的一瞬間,司徒平腦海裡還想到:「手軟軟的,涼涼的,很舒服。」 看著司徒平臉紅的跟油鍋裡炸過的大蝦似的,馬君琪就笑得格外得意,笑得花枝亂顫的,這一幕還好是沒有被徐昕婷看到,要不然司徒平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玩笑也開過了,便宜也占完了。馬君琪便止住笑聲,再次問司徒平道:「你還沒說剛才你為什麼聽到人家廠罷工示威,你就幸災樂禍。」 司徒平臉上發燙,趕緊和這個女流氓說道:「我可真沒有幸災樂禍,我對天琴具廠的所有員工的現狀深表關切和同情。只不過剛才不是和你說了嗎,我現在看上的就是他們工廠的那塊地皮。可是我要正常的上門去買,那價錢肯定會超出預算。而以他們廠現在的情況來看,負載纍纍,又急需資金來擺脫目前的困境。再加上目前的工人鬧事,不關事廠方或者是政府,都會十分迫切有人出來接手這個爛攤。如此一來,我再出現,那豈不是。。。」 「啊!我就知道你這個胖沒安好心。原來打的是落井下石的主意。」 不等司徒平把話說完,馬君琪的正義感就立刻爆發了。指著司徒平的鼻說道:「你把工廠的價格壓下來,那豈不是損害國家的利益嗎?」 司徒平嚇了一跳,連忙辯解道:「這話不能這麼說啊。我怎麼會損害國家的利益。大小姐你未免太抬舉我了吧。什麼事情都有兩方面,你要從各個方面來分析這裡面的利弊啊!」 「那行,你說,我聽著。我看看你這個奸商能夠說出什麼大道理來。」馬君琪拉過一把椅就坐在司徒平的對面。 司徒平道:「天琴具廠是國內昔日的明星企業,只不過改革開放以來經濟制度不斷的變化,還有現在生意場上的競爭日益激烈。國有企業的問題電視裡新聞經常提起,想必你都聽說過,也看見過。」 「那又怎麼樣?」馬君琪問道。 司徒平繼續說道:「首先具廠所面臨的最關鍵的問題肯定是負債。以我目前所瞭解的大致推算,天琴從十年代之後就不斷的向銀行貸款,靠國家的不斷輸血才支撐到現在。粗略計算,大概負債有兩億左右,而天琴的總資產全加在一起也不過一億多,因此資不抵債,距離破產倒閉恐怕為時不遠。如此一來,對於那些工人來說,別說是工資了,就是工作都沒有了。」 「其次,就是目前天琴所處的現狀,產品積壓,市場銷路閉塞,生產工藝停滯不前。沒有新產品和拳頭產品來擴展市場,市場佔有率低。軟件和硬件都有問題。」 「最後,就是工廠的工人們的問題了。」 「工人怎麼了?」馬君琪聽到這裡也知道問題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不過還是說道:「看不出來,你早就做好功課了。看來已經惦記人家工廠有段日了。」 司徒平笑了笑,也不介意,道:「在【指南針】成立的時候,我就開始研究公司日後發展的方向,多做一些功課也是情有可原。」心卻道:「要不是有以前的記憶,我也不知道天琴的潛力。」 不等馬君琪說話,司徒平繼續說道:「一個快要破產的工廠,卻有著超過三千的工人,這就是天琴最大的包袱!」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盤活 如何解決龐大的下崗工人日後的生活問題,這恐怕是國有企業所面臨的幾個主要問題最不可忽視的,畢竟這部分不但關係到下崗工人們的切身利益,還關係到社會的安寧與穩定。 司徒平不是神仙,也沒有那麼多的解決辦法。對於這方面的問題,最多也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過數次,而沒有切身經歷過。 可現如今,擺在司徒平面前正好有一個快速騰飛的機會。 「兩千萬搞房地產?這在平時也只是白日做夢而已,可是正是天琴具廠所面臨的這些危機,給了我一個介入的機會。」 「這話怎麼說?我看他們的地產項目少則上億,多則幾十億,甚至是上百億。咱們的一棟教學樓都比兩千萬貴!」 說實話,馬君琪對數字是對過敏的,就連看銀行存折也頭疼,每次都是「個十百千」然後就抓狂了,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去學法律了。所以兩千萬和兩個億對她而言,實在是沒有多少直觀的概念。 「天琴的資產有一億左右,可能不到。而它的負債卻大概有兩億左右。資不抵債,銀行不會再給天琴貸款。而且天琴還有許多問題存在,這個龐大的包袱恐怕不會有任何人願意輕易背上。所以破產是目前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可是現在我有兩千萬,單獨操作地產項目不切實際。可是我可以以承擔其負債,以及工人包袱等條件,以極低的價錢收購天琴具廠,如此一來,天琴具廠就是我的了。」 司徒平說到這裡便停頓了一下,給馬君琪一個消化的時間。 馬君琪想了好久,忽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以低價收購包括天琴廠的一切,有廠房、機器、甚至還有天琴的那塊地皮!」 司徒平讚賞的點點頭,道:「沒錯,那塊地只要能夠上升到合理的價錢,我們就可以轉手出賣,最後大概的利潤,剛好可以把銀行的債務解決掉。同時對【指南針】而言還有不小的進賬。而解決了天琴的債務問題之後,抵押在銀行的天琴的機器設備廠房和其他的固定資產就可以全部盤活。這樣一來,我就等於為【指南針】又賺回來一個具廠。」 「一箭雙鵰啊!可是具廠的工人你打算怎麼處理?」馬君琪興奮的站了起來。 司徒平笑道說:「最近市政府啟動舊城改建計劃,同時要把市區內的大部分工廠全部遷移出市區,所以市政府在臨近金海灣的那片大荒地又劃出了一塊工業開發區。而為了鼓勵市區內的工廠企業外遷,那片荒地不但給極低的地價,同時還有給政策。如此一來,天琴未來的工廠廠址就有了著落。相信之前的地皮收益剛好可以把這部分的賬目給平掉。」 「至於工人那邊,我打算進行一部分的裁員。能夠去郊區工作的,技術和工作能力強的自然都留下。老弱殘兵則是按政策下崗遣散。同時,我還打算成立一間具批發公司,來解決一部分工廠下崗工人日後的就業,也利用他們對具的熟悉,來擴展我們未來的具市場。不過這些都是我計劃的,實際落實起來會是一個什麼樣,我心裡還沒有多少底。」 司徒平款款而談,指點江山的樣在女孩心真的很加分。現在馬君琪再看司徒平,可不是以學姐看學弟,或者是看徒弟那樣居高臨下了。而是真正的感覺到司徒平的魅力,感覺到一種男漢的氣息。 正在司徒平為馬君琪解釋【指南針】未來的發展宏圖的同時,在天琴具廠的臨近,一輛銀灰色的寶馬轎車很艱難的從具廠示威的工人一側開了過去。 王笑透過車窗,看著外面在炎炎烈日下,曬的滿頭大汗席地而坐的工人,眼神充滿了不屑。可是嘴上卻道:「杜甫曾有詩說到,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無論當政者如何粉飾太平,但是古今亦然。」 話音一落,就聽見一陣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真沒有想到王公也是一個悲天憫人的人物,以前還真沒有看出來。不過你今天帶我出來不會就是想讓我看什麼路有凍死骨吧?那我們這些人是不是就屬於朱門酒肉臭?」 說話的是坐在王笑身旁一位雙十年華,身穿白色Givenchy套裝,拎著LV手提袋,帶著一副遮住半張臉棕色墨鏡的年輕小姐。 聽到這位年輕小姐帶著嘲諷的話,王笑也不介意,依然帶著微笑說道:「悅悅你說笑了,我究竟是一個什麼人,在別人面前可能會掩飾一下,但是在你面前,我還用如此嗎?悲天憫人輪不上我,朱門酒肉臭也沒有什麼不好的。現在這個社會為什麼會如此進步,國家的發展為何日新月異?還不是靠我們這些朱門,不過我是臭的,但是悅悅你卻是香的。」 被稱呼為悅悅的小姐聞言厭惡的向旁邊躲了一下,不悅道:「別悅悅長悅悅短的,你不覺得肉麻,我都噁心的想吐!王笑我可告訴你,我和你沒那麼熟,以後少這麼稱呼我。要不然叫我一聲殷小姐,要不然就直呼我的名字殷悅。」 儘管有一副大墨鏡遮住了殷悅的臉,但是光聽她的語氣,也知道她很不喜歡王笑。 反到是王笑對殷悅的表現反應很平靜,看起來習以為常了,也不理會殷悅的態度,自顧自的指著距離「天琴具廠」不遠處的鉛筆廠街道:「看見那一片的平房區了嗎?我今天帶你出來可不是看罷工的,而是讓你看看我們公司為了的版圖。」 殷悅雖然不高興,但還是好奇的向王笑指著的地方看了過去。就見一溜兩行,全是普通的平房民居,只有在街道兩旁才全是門市,不是小吃就是髮廊,各類的小生意到是應有盡有,加上往來不斷附近大學的學生,顯得格外的熱鬧。 殷悅看過之後,便問道:「你們公司的新樓盤就打算建在這裡?」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痛並快樂著 「你們公司的新樓盤就打算建在這裡?」殷悅四下張望了一下,最後點點頭,不得不承認道:「這裡正好位於先鋒路的正,附近工業大學、師範大學、醫科大學,名校雲集,可以說是黃金路段了。以前是位置太偏,可是現在市區不斷擴大,這附近的硬件設置也齊備了,正巧現在又趕上舊城改建的大好時期,能夠把這裡買下來興建樓盤一定會大賣。」 「借你吉言!」王笑一聽這話立刻就高興了,不過還是笑道說:「不過你可不能說是你們公司,而應該說是我們公司。要知道伯母在騰飛可是有股份的。」 殷悅聞言臉色一變,冷聲說道:「別拿我媽來壓我。也不知道你給我媽灌的什麼**湯,竟然能說動她投資進你們騰飛,我今天過來也只不過是替我媽看看她的錢是不是打了水漂,被人騙了!」 王笑道:「那麼現在看完了,覺得如何?我沒有欺騙伯母吧。」 殷悅轉過頭看向窗外,也不去看他,嘴硬道:「那誰知道,剛才去你辦公室的時候還看到你和周軍在一起不知道講什麼陰謀。」 王笑聽到這話只是微微一笑,便繼續指著窗外的街道問殷悅:「你說這裡以後做什麼比較好?高檔住宅小區怎麼樣?這裡臨近大學,氣氛良好,相信有錢人都願意搬到附近來住的。」 殷悅聞言點點頭,道:「想法不錯,但是我還是覺得建高檔的不如建普通,相對投入也低,利潤回收週期也短。」 王笑一副受教的模樣不斷的點頭稱是,到是滿足了一把殷悅心小小的虛榮心。 兩個人讓司機圍著鉛筆廠街轉了一周之後,就驅車離開,臨出路口的時候又看了一眼靜坐著的工人,這一次看殷悅的心情也沒有了剛才的沉重。由此可見,同樣的事情發生超過兩次,在人心的份量也會逐漸的淡化。 離開了這裡,王笑並沒有命令司機轉道回公司,而是繼續沿著先鋒路走,最後停在了距離工大校門不遠處的一棟大樓一樓的門市房前才讓司機停下。然後便對殷悅說道:「有興趣陪我下去走走嗎?工大附近我可是有很長時間沒有過來了。」 殷悅疑惑的看了王笑一眼,不明白這個花花公又在打什麼主意,不過還是同意,跟著王笑一起下了車。左右看了看便說道:「早上出門的時候看到報紙,好像這附近有一家黑心髮廊,動靜鬧的挺大的,呵呵,還買兇殺人,拍電視劇嗎?」 王笑伸手往馬路對面一指,道:「看見那邊的小樓了嗎?你說的那間髮廊大概就在那裡,有沒有興趣過去看看?不過現在應該是被勒令停業整頓了吧。」 殷悅道:「算了,又不是什麼旅遊景點。像這樣的黑店早該查封了。」 王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轉頭看向門市間一家關閉了大門,沒有營業的店面。」而殷悅順著王笑的目光看去,只見那是一家掛著名為【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牌的小介。像這種規模的介在沈城可以說是遍地都是,所以殷悅不禁好奇的問道:「你在看什麼呢?」 王笑收回目光,笑道:「認識一下自己的對手而已。」 「對手?」殷悅聞言很是驚訝,指著指南針在外面掛著的廣告牌,有些嘲諷的笑道:「什麼時候王總也喜歡開這種玩笑了。不就是一家小介麼,怎麼?你還打算在騰飛也弄一間門市房玩玩?」 王笑道:「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就算是對手也有分大小的,只不過我最近無聊,想找這麼一個對手打發一下閒散的時間而已。」說完也不等殷悅發表評論,就招呼一聲,打開車門,準備回去了。 殷悅臨上車的時候,忍不住又看了一下身後的那家名為指南針的門市,心暗道:「名字還不錯。」 。。。。。。 蘭宮玉和李安去師大還學生證,結果是有頭無尾,草草收場,唯一得到的就是一條有關於學生證當事人早在月前失蹤的不幸消息。 美女沒有見到,卻在學生證的問題上留下了一個疑團。這讓蘭宮玉很失望,至於學生證的事情,時間一久也沒有人再提起。 接下來的幾天裡,工業大學02級新生的軍訓終於結束了,司徒平在最後考評的時候依舊無奈的呆在醫院看天花板發呆。用杜奇偉的話說:掛科是肯定的,學分是要補修的,補考是一定的。 好在因為司徒平的事情特殊,學院決定把司徒平的補考放在明年,和下一屆的大一新生一起重新軍訓,把軍訓的學分補回來,說到底,學校總不至於不叫司徒平畢不了業。 另外,和司徒平關係有了不錯進展的魯教官,在臨回部隊之前還來醫院看了司徒平一次。客氣話沒說幾句,雙方就把話題引到了拳腳功夫,特別是魯教官針對司徒平目前的狀況給出了不少適當的建議,叫司徒平在武術方面少走了不少彎路。 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沒有看到馬君琪和魯教官兩個人交手,沒有親眼看到這斗和武鬥之間究竟有多大的差異。 而有關於天琴具廠的項目,在和馬君琪聊過一次之後,司徒平就把具體的工作推給了杜奇偉他們,自己則是專心的躺在病床上和徐昕婷發展加深二人的情感世界,並時常的勾引人家好女孩逃課,很為眾人所不齒。 可就在司徒平住院養傷的這段時間內,司徒平的父母終究還是知道了自己寶貝兒住院的消息,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的,好在知道司徒平沒有大礙,被胖一個勁的勸說,連哄帶騙的,最終才沒有真個殺到沈城。讓胖小出了一把冷汗。 至於為什麼司家父母會知道,倒也不是學校通知,畢竟,學校巴不得司徒平的父母不知道這件事情,省得再出什麼妖蛾。當然,也不是有同學好心的轉告,畢竟胖在此之前都打好招呼了。而是司徒平的手機不知道丟哪裡去了,寢室裡又沒有人接電話,搞得家二老總也聯繫不上司徒平,次數一多,就知道司徒平出了什麼事兒了。 就這樣,司徒平自重生以後,大學生活的第一個月,就是在不斷的傷痛和各種勞心勞力的工作度過的。 再用某人的話講,就是「痛並快樂著!」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出院 02年10月國慶剛過,工大七天的國慶假期還沒有結束,司徒平便戀戀不捨的離開了那間要電視有衛星電視,要網線有筆記本上網,要美女有溫柔可愛徐昕婷,想什麼來什麼無比溫馨的高級病房。 據杜娟抱怨說,胖要是再繼續這樣養膘下去,估計不用等到過年就可以洗洗宰了。 實際上那筆花費不小的住院費用到是不需要這些抱怨的人心疼,因為在上個星期「保羅國際美發廣場」就已經把「精神損失費」和「庭外和解費」都送了過來。而鬧了將近兩個多星期的「天價髮廊」的案也以美發廣場關門查封,雙方庭外和解的形式告一段落。 之所以如此草草收場,倒也不是司徒平心軟故意放過這些混蛋一馬,而是在法律上司徒平還欠缺許多關鍵性證據,而最終對方服軟低頭,店面關門大吉,就連那個派出所的胖所長都跟著吃了掛烙,聽說已經停職接受內部調查了。 如此一來,司徒平等人也消了氣,對方也算是得了應有的懲罰,再加上學校方面不斷的打邊鼓,這件事情也就算揭過去了。 在一幫朋友的陪伴下,重新回到了熟悉的校園,司徒平頓感全身上下輕鬆了許多,張開雙臂,深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感受著「十月裡來小陽春」那份暖洋洋的溫度與親切氣氛。 此時因為國慶七天假期,大部分的同學都回家去了,校園裡比平時安靜了許多,只有家遠,又或者是留下學習的才會留在自習室內,或者是寢室內。至於司徒平這些人,則是為了【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近期的業務擴展不得不留下來。 說到底,也是一群年輕人為了自己的理想和事業,心甘情願的留下來,用自己的辛苦和汗水來澆灌自己人生的美好未來。 司徒平走在徐昕婷和杜奇偉等人前面,腳步也比往常快了不少。 杜奇偉就笑道說:「剛才是誰不願意離開醫院的,現在又走這麼快。這是著急去哪啊?」 司徒平回頭道:「去食堂啊,有日沒有去食堂吃飯了。懷念啊!」 杜娟道:「食堂?就咱們學校那個食堂你還懷念?看來你這段住院住的,真把腦袋給住壞了。成天大魚大肉的不比食堂好多了。有什麼值得懷念的。」 李安也道:「身在福不知福。說說,司徒你打算去食堂吃什麼啊?也讓我們長長見識。」 「干煸牛肉絲,水煮肉片,鍋包肉。。。」胖一道一道的掰著手指頭給眾人說道。 李安聽到這裡不由得驚呼道:「怎麼全是肉菜?你剛出院就不打算吃點素的?」 司徒平理直氣壯道:「怎麼沒有!清炒雞蛋不就是素菜。」 徐昕婷一旁很淑女的掩口笑道:「我們家司徒是肉食類動物,大家理解一下。」 聽到徐昕婷如此曖昧的話語,眾人除了翻白眼,到是也沒有幾個驚訝的。畢竟這幾天的時間內,司徒平和徐昕婷在病房裡的感情急劇升溫,背著眾人摸摸碰碰的,情侶之間的事情也都做的差不多了。除了太過的舉動沒有發生之外,所有人都在心哀歎,只差一口,癩蛤蟆就把天鵝肉給吃掉了。 不過現在還不到吃飯的時間,也因為假期食堂很多的窗口都沒有正常營業,所以司徒平的這點小心願也無法實現。更何況現在還有一件正事等著他去做,吃飯的事情也只能等一切都做完之後了。 於是,說說笑笑的一行人便直接來到了工大的大學生活動心門前,倒不是這邊現在還有什麼活動。而是【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要借活動心的禮堂舉行公司自成立以來的第一次面對社會的人才招聘面試。 「【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人才招聘面試現場。」 一條寬一米,長八米的紅色橫幅此時就掛在活動心的正門上面,離著很遠司徒平就看見了。而門前除了公司印製的精美宣傳海報以外,出乎司徒平意料的是一條長幾十米,由無數男女組成的人牆。 「那橫幅和宣傳海報是你們自己做的,還是找人設計的?看起來不錯啊!」司徒平距離人群遠遠的就停了下來,然後四下的開始打量起來。 杜娟道:「當然是我們自己人設計的,不過印製是交給複印社做的。」 司徒平點點頭,道:「那一定是沈雙魚設計的了,看來我當初還真發現了一個人才。不過這參加面試的人怎麼這麼多?你們去人才市場招聘的時候沒有經過篩選嗎?」 李安揶揄道:「你就自吹自擂去吧,沈雙魚可是我介紹的,要說起來我才是真正的伯樂。」 小丫頭話音未落,杜奇偉又得意道:「怎麼可能不經過篩選。只不過現在全省城的人都知道我們【指南針】是大學生創業,並且名聲在外,想進門的人多不勝數。這還是我們經過兩輪精選後剩下的呢。再說了,公司日後的業務人員需求量大,只要有業務做,還怕什麼人多。」 小丫頭的話司徒平選擇自動過濾,今天沒有看見沈雙魚和言雅雯,估計是放假回家了。而司徒平對於杜奇偉的說法深以為然,對於一家房產經紀公司來講,最缺少的恐怕就是業務人員了。這一點司徒平是深有感觸。況且,現在公司的主要業務全部都需要人手,業務量又大,最後這些人還能留下幾個還都是未知數。 房地產公司就這點不好,就是很難留得住銷售精英。看吧,只要業績出眾,用不了兩年,手上有錢的,能力出眾的,便想著自己創業,就全沒影了。 所以司徒平便開口問道:「那你們經過了兩輪的篩選有沒有發現什麼出眾的人才,最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 杜奇偉看了一下時間,便道:「有幾個,不過還要你這個大老闆親自過目才是,要不然誰敢當場拍板。」 司徒平一指杜奇偉,笑道:「你這是寒磣我是不是?」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正式邁步 司徒平一指杜奇偉,笑道:「你這是寒磣我是不是?我不出院你就不敢拍板?那我沒出來你怎麼敢承接了【鴻海置業】的舊樓推讓業務呢?」 杜奇偉聽到這話立刻就不願意了,叫道:「這話你可是冤枉我了。這哪裡是我拍的板,這完全就是集體的決定,在場所有人都同意的。說到底我們也是想替公司擴展一下業務範圍,為公司創造新的贏利點。你當誰都像你一樣知道哪個房有升值的空間嗎?再說了,什麼舊樓,那都是新樓盤,只不過是還沒有賣出去而已。」 杜娟也道:「是啊,這個你可不能埋怨我們沒有和你商量。實在是張衛東不給我們問你的時間。而且房賣出去了我們拿分成,賣不出去我們也沒有損失。鴻海置業和我們合則兩利,何樂而不為。司徒你可別多想。」 說到這裡,大家也都擔心司徒平會因為這件事情沒有和他商量而生氣,畢竟一直以來【指南針】的決策者都是司徒平。 看著大家一副緊張的模樣,司徒平不禁笑道說:「你們沒事吧,只是開個玩笑至於叫你們緊張成這個樣。再說了,這麼好的事情我怎麼會反對。」 眾人聞聽此言也不免長出了一口氣,杜奇偉更是拍著司徒平的肩膀說道:「我就說你沒有這麼小氣麼。不過上次張衛東找上門的時候,我還真是猶豫了好久。只不過當時你在醫院,我們也沒有來得及和你打招呼。」 司徒平聳了聳肩,真誠的說道:「其實這家公司並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的,在場的每個人都是股東,都應該有決策權。既然是開公司,自然要以公司的利益為重。與此同時,我也希望在公司裡,每個人都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盡可能的鍛煉自己,發揮出自己的聰明才智。畢竟這是一個打造我們每一個人夢想的地方,而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這家公司的主人。」 「這話說的簡直太好了!應該記下來做成公司的宣傳口號!」蘭宮玉動作無比誇張的叫道。 司徒平做頭暈狀,叫道:「完了,我現在要回醫院,現在拍馬屁的太厲害了,拍的我頭暈。」眾人見此又是一陣大笑。心唯一的那點不安也隨著笑聲消散無蹤。 待來到活動心近前,司徒平等人則是從側門進去的,避過了擁擠的前門。特別是看到門前人頭攢動無比熱鬧的陣勢,眾人不免感歎自己有先見之明,事先和樓管拿到了側門鑰匙。 司徒平便問道:「你們都來接我了,現在會場都有誰負責?」 徐昕婷一旁接話道說:「是生華和楊宇他們。」 司徒平聞言就是一愣,轉瞬臉上就流露出一絲微笑,道:「看起來這幾位大神是被你們給說動了。都打算在公司謀個什麼位置?」 話音一落,就聽有人大聲說道:「當個副總不嫌小,老總也不怕高,關鍵的是最好配個漂亮女秘書啥的。要是和咱們董事長夫人徐美女這樣就更好了。」 不用看人,只要聽一下聲音,就知道來者是誰了。 司徒平抬頭那個一步三搖慢慢向自己走過來的楊宇笑道說:「行,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就發現,外面現在等著面試的美女數量可是不少。到時候你可你喜歡的挑,記得和我打聲招呼就是了。算是公司福利了。」 不等把話說完,胖就是一咧嘴,卻是徐昕婷的小手在自己的後腰上狠狠掐了一把,並且惡狠狠的警告道:「一會你不許選秘書,要選也要男秘書。」 司徒平聞言除了苦笑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而幸災樂禍的眾人卻揶揄司徒平道:「有咱們董事長夫人這樣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在,什麼樣的女秘書還能把董事長魂勾去?這不是笑話嘛!」 。。。。。。 招聘會場是由活動心的禮堂臨時佈置的,也沒有什麼特殊道具。只是把幾張桌並在一起,鋪上藍色桌布,擺好礦泉水,就是考官的位置。然後在對面安放了一把椅給面試者。 說白了,就是一個招聘面試最普通的佈置,要是說有什麼特別的,恐怕就是沈雙魚設計的印有古董指南針樣式的宣傳展板了,就見藍色的海報上寫著「指南針,為你指明人生成功的方向!」。只是看到這一行字,相信就會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這一次的招聘現場從整體上說,簡單而又肅穆,和上一次面對工大在校學生的簡陋招聘不可同日而語。 上一次招聘的是兼職,結果一個人都沒有,雖然司徒平幾人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多少有些傷面。可是這一次【指南針】可是名聲在外,早非昔日可比。現在省城上下,無論普通民眾,還是各大本專科學校的畢業生,哪個沒有聽說過這家聞名全省的「大學生明星企業」和「兩千萬地產新貴」的名頭? 只是憑借「大學生自主創業」和總資產超過「兩千萬」這兩點,就足以讓很多人選擇在這家公司就業,更何況這家公司的老闆還是一個「不畏奸商,多金年少」的英雄式少年。 就「在校大學生」這個招牌,帶給所有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誠信可靠」,品牌形象也由此產生。 司徒平自己也許不知道,自從報紙刊登了他本人個人資產超過一千萬的新聞後,在省城之內,不少的女孩可是都把他當作金龜婿來看待了。正所謂「郎財女貌」,多金的男人即便長得跟武大郎似的,也有女人倒貼,這就是有錢男人天然的優勢。殊不知今天面試來的女生當有沒有這樣打算的。 既然是面試,面試官就不可能是所有人一起來。一經自薦和推選,司徒平、杜奇偉、生華、杜娟就成了這次面試的負責人。而其他人則是負責會場秩序,安排面試順序,以及各種瑣碎的接待工作。 等全安排妥當之後,坐在面試官位置上的司徒平便笑道說:「各位公司的總經理,副總經理,公司的董事以及股東們,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該叫我們的一號面試者進場了?」 【PS:本書這幾天就會上架,在都市類小說算是開了最晚上架的先河了,呵呵,提前通知一聲。因為成績不理想,所以還請諸位能訂閱的幫忙多訂閱一下,呵呵,不知道月票又能有幾張。爭取爭取吧,說著挺傷心的。】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蠱惑 對於招聘面試的過程環節,並沒有面試者心所忐忑的那樣複雜和困難。畢竟司徒平等幾個公司年輕領導也沒有多少組織面試的經驗。而且在看人識人的功夫上還有待學習和加強。心所想,現實所用的,也都是書本上其他企業案例的經驗介紹。可以說,這就是一次照本宣科的粗糙秀場。 自我介紹,面試官提問,然後是簡單的能力分辨。大致篩選下來,口語表達能力出眾,行為舉止落落大方,相貌儀表端莊,有工作經驗以及能力者,只要不是歪瓜裂棗的,幾乎都可以留下。反正司徒平現在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當然,雖然面試做的不是很專業,但是除去那些普通的業務人員,有經驗的人才也不是沒有招到。印象最深刻的,是司徒平看重的一個「剛剛」二十歲,叫武真真的熟女。 商大畢業,學的是酒店管理,有著豐富的工作和業務經驗以及能力。可是對這位信心滿滿,應徵業務部經理的女人,幾位男性面試官第一反應,就是為武真真胸前那廣闊而又挺拔的胸懷行注目禮。 事實上,只是依靠目測,大家還是很難用目光籠罩住武真真那雙動人心魄的豐胸,事後蘭宮玉也只能無限感慨的為其賦詩一首道:「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吟罷,眾色狼唏噓不已。 隨之而來的第二感覺就是強烈的視覺衝擊效果產生的後遺症,眩暈。好在一眾熱血青年沒有色令智昏,強忍著把外表的因素暫且放在一邊,結果發現武真真的工作能力和之前的工作經驗確實是現在指南針所需要的。 也因此,又不由得齊聲讚歎「人不可貌相!」 當然,眾人也慶幸有事實和能力經驗做依據,要不然單憑武真真的形象問題,就足以叫杜娟等女生用吐沫星把哥幾個給淹死。 而人力資源部門招進來一個叫曹開地年輕人,以前是在人才公司做培訓講座的。個不高。甚至不到一米七,可是言談舉止很令人滿意,初步的印象不錯。可是有了前面的武真真做鋪墊,後面的人才頓時「失色」不少。 至於其他比較出色的,還有精通後勤管理地眼鏡女孩兒莫小米,充滿漏*點平時喜歡打網球。擅長經營管理的田松等等數人。 如此一輪面試下來,等到下午點大家餓的都前心貼後背了,面試才在眾人疲憊不堪的埋怨聲落下帷幕。 接下來經過統計,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從社會上招聘上來的的第一批試用期員工一共有三十人,年齡大多都在20歲-30之間,美女佔了一半,十五位妙齡佳麗站在一起,令人賞心悅目。多少有點選港姐的味道。至於剩下的則都是帥哥,也不知道是怎麼挑出來地,男女比例異常的均衡。 開始大家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這還是到了面試最後,一臉醋意的徐婷指著錄用名單上地性別分類發現的呢。然後司徒平自己只能訕笑道說,這叫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更何況一對一也免去了貧富不均,省得日後公司內部紛爭不斷,有助於團結和諧。純屬巧合! 徐婷聞言不免冷笑道說:「貧富不均?我看是分贓不均才是,我可是注意了,凡是漂亮的女生可都是你親自招進來的。」 杜娟添油加醋道:「這一點我可以證明,剛才也不知道是某人。眼睛盯在不該盯的部位看的目不轉睛的。」 司徒平舉起雙手,大感冤枉的叫道:「你說的這人肯定不是我,再說了,你們也不能光關注女員工啊,男員工也是我親自招進來地。還有,這裡面杜奇偉和生華他們也有份。」 杜奇偉的話到是很直接很乾脆:「我又沒有女朋友。」一句話把司徒平咽的差點背過氣去。 生華更是趕緊撇清笑道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相貌端莊的在面試的時候難免佔些便宜。更何況公司在注重考察能力的同時,外貌儀表也是不可忽視的一個重要環節。畢竟是做業務的工作。每天要面對大量地客戶,看得順眼舒服也容易招攬到客人。這屬於門面問題。」 「就是。」司徒平可算是找到救生圈了,連忙接話道:「我可是完全以公司利益為出發點,你要是一定這樣想,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說完,深情無比,真摯的望著徐婷,要多誠懇有多誠懇。 也不知道是不是叫司徒平的保證給打動了,只見她和胖對視了幾秒種後,便輕聲說道:「沒做虧心事你緊張什麼。只是逗逗你而已。我又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女生。」說完,就拉著胖的手,在司徒平的手心上畫圈,畫的司徒平手心癢癢的,搞得心猿意馬,真是啥情緒都沒有了。 不過其他的單身男生見此,心不由得暗道女孩的心思當真地叫人難以猜測,只是眨眼的功夫,原本還一臉醋意的徐婷立刻變得春風滿面,笑臉迎人了。難怪人們都說,女人是天生的演員。 而接下來,自然是安排這些新職員工作上班後的具體工作計劃,和各項需 的事項。 7法定假期不能完全的休息,所有人要提前一天去公司新的辦公地點上班報道。主要的工作自然是打掃衛生,以及分配一下未來一個月試用期的工作任務。 說到新的辦公地點,可不是那間只有七十多平的門市房了。 對於【指南針】現在的規模而言,位於工大邊上的那間門市房早已經不夠用了,所以經過司徒平和眾人的研究決定,在距離工大附近並不算太遠的一棟名為「春天大廈」的寫字樓租了上下兩層,大概四百多平的寫字間。也因為不是在繁華地段,所以房租被壓的很是便宜。等三年合同簽下來,自知佔了大便宜,樂的司徒平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弄的其他人總覺得莫名其妙的。 另外,由於是新公司,人力資源部門草創。暫時也沒有新員工培訓計劃,於是司徒平很不負責任地打算把所有新職員集體丟到鴻海置業分公司的售樓處去,想利用一下人家鴻海置業的人力資源來培養自己的員工,真是打的一副好如意算盤。 對於司徒平這樣的小心思,小手段,鴻海地張衛東自然是心知肚明。看的格外清楚。好在雙方正處於「蜜月期」,鴻海分公司這段時間也沒有什麼人員培訓,也損失不了什麼,所以在接到司徒平的小請求後,到是很痛快的張口答應。反到是生華有些擔心的笑了笑道:「你又不是個美女,也不知道張衛東下這麼大力氣幫你是為了什麼。」 司徒平得意的笑道:「人品問題!」話音一落,周圍頓時噓聲一片。 就這樣,司徒平剛出了醫院。連氣都沒有多喘一口,就忙活了一整天,最後等應聘的都回家了。還不得清閒。依舊要和夥伴們討論日後公司發展的方方面面,盡可能地迴避工作上的錯誤和突發性的難題。如此一來,連晚飯大家都是在活動心叫地外賣。 等到一切都談論的覺得差不多了,再看窗外,早黑漆漆的一片,看下時間也到了晚上點多,眾人這才簡單的歸攏收拾了一下禮堂,準備離開。 不過這間又發生點小插曲。不是為別的,而是大家晚上休息都是回各自寢室。可是司徒平卻要送徐婷回在工大小區新買的三居室新宅「愛心小屋」。於是一個不可避免的問題就出現了。 就見一幫無良的至交好友,各個都笑的無比淫蕩,也不知道這些傢伙是怎麼想地,在把司徒平與徐婷兩人分開後,便單獨蠱惑司徒平道:「孫璐同學國慶一放假就回家去了!(加重語氣)你想嘛,徐婷一個嬌滴滴的女孩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一套一百多平的三居室裡,那得多危險!你想嘛!要多空虛?該有多害怕啊!」 「啥意思?」司徒平聽到這裡。腦袋竟然一時沒有轉過來彎,疑惑的聽著這些傢伙繼續說道:「而且,你又是剛從醫院回來。送完徐婷後,一個人回來我們也不放心。所以。。。寡女共處一室,這個你的明白?」 你一言,我一語的,聲音雖小,可幾句話下來,隱約有所察覺的徐妹妹。臉紅地都好像快要滴血了。而同樣是女孩的杜娟和李安則是狠狠啐了這些色狼一口,便頭也不回的拉著徐妹妹遠遠躲在一邊,三個女生圍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司徒平雖然同樣的尷尬不已,但是卻不能不說他沒有完全的動這個心思。 楊宇這個賤人更是一臉奸笑的拉過司徒平到一邊,提醒道說:「工大小區一進門的左側好像有一家夫妻保健,你可別怪哥們沒有提醒過你。性福事小,人命事大!切記,切記!」 「我靠!」司徒平聽到這裡也聽不下去了,都什麼啊!這不是毀我嘛!胖差一點就指著這些傢伙破口大罵了,心說我在你們心目就是如此的不堪? 再也聽不下去,司徒平逃也似的衝到徐婷身邊,頭也不回地叫道:「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我們先走一步了!」說完,拉過滿臉羞紅的徐妹妹,也不和杜娟、李安打招呼,一對小情侶就彷彿是了箭的兔一般,竄進了夜色之。 然後,靜悄悄的校園內響起一連串的哄笑聲,也不知道誰缺德的大聲喊了一句道:「司徒!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要記住,我們永遠在你身後支持你!」 司徒平聞言腳下一個踉蹌,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趕緊推倒! 適才無良朋友們的話語猶在耳邊,司徒平心難免不興起一陣陣波瀾。 說實話,就那條特具有延伸性的建議,要說不讓人心動,那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謊話。而司徒平和徐婷在住院的這段時間裡,偷偷摸摸的事情兩個人也不是沒有做過,只是雙方都是對最後一道程序尤為緊張的人。 換句話說,就是發乎於情,守之於禮。說白了,就是臉皮太薄。 可是現在,內心悸動了一路的兩個年輕人,在這個問題上的立場也不免輕微的動搖起來。那副患得患失的神態,到是頗有當年伊甸園那兩位想要偷食禁果的前輩的風範。 魂不守舍的進了新宅房門,司徒平也記不得剛才路過工大小區前面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什麼夫妻保健的招牌。 至於新宅房間臥室的裝修佈置,司徒平就更沒有多少心思去看了。只是隨手在客廳內的家電桌椅上胡亂拍了拍,也不知道是按了哪個按鍵,房間內就頓時響起了一陣旋律優美動聽的鋼琴曲,司徒平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開口笑道說:「這首鋼琴曲旋律蠻不錯的,叫什麼名字?」 徐婷神色些緊張,雙手十指交扣,兩腳也緊緊的並在一起,不知道在練什麼功夫。 聽到司徒平的話,到是連忙回答說道:「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成名曲《水邊的阿蒂麗娜》。」 「理查德的啊。」司徒平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然後看著站在一邊一臉心事重重模樣的可愛女孩,就上前一步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攬住徐妹妹的細腰,一起坐在客廳沙發上,聲音溫柔的說道:「只是聽名字,就知道這是理查德寫給自己心的愛人,表露自己心意心聲而作地。」 徐婷臉頰兩側升起兩朵紅雲,被司徒平如此曖昧的動作一激。鼻尖頓時浮現一層細汗。好半天才在司徒平那雙散發著灼熱目光的眼眸注視下,低聲吟道:「才不是呢。據說這首曲是克萊德曼在他年輕的時候,在塞納河岸邊,看見一位清麗脫俗的少女迎著晚霞在河邊洗著紗布時,被當時的美麗畫面所震撼,一時靈感突現。一氣呵成。。。」 忽然,話音突然停頓了下來,緊接著「嚶嚀」地一聲嬌呼。就見司徒平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從徐婷的衣襟下探了進去,一寸一寸的觸摸著女孩那敏感而又滑嫩的肌膚,使得徐婷的嬌軀不由自主的發起一陣戰慄。 而這個時候優美的《水邊地阿蒂麗娜》在兩人的耳也彷彿暫時失去了旋律樂音,徐婷能夠聽到的也似乎只有司徒平在她耳邊說地那句話:「晚上我留下來好嗎?」 「嗯。」徐婷發出一聲鼻音,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司徒平。輕聲問道:「壞人!這一刻,你是不是早就蓄謀已久了?」 話音未落,在她還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女孩胸前最後一層護具卻是被推了上去,那兩團柔美的軟玉則是被司徒平牢牢抓在了手裡,再被肆意揉捏了幾下,玉團更是變了形狀。羞得徐婷一時之間都不敢睜眼去看。司徒平全身熱血沸騰,喘著粗氣道:「婷,你人美,這裡也美。」 身體驟然遭襲,徐婷的心神也隨之動搖,等聽到司徒平羞死人的話語。身更是癱軟依偎在司徒平懷。雖然在此之前早有了一些準備,可是等到事發,女孩的矜持依舊讓她不住的央求道說:「別,別在這裡好不好。」 司徒平聽到這裡,心更是大喜,如果說剛才的是暗示,現在可就是明示了。哪裡還會遲疑,在徐妹妹一聲輕呼之。抱起她快步走進臥室,連臥房門都來不及關上。兩個人就已經糾纏在一起倒在了寬大地床上。 「哎呦,你壓疼我了。」徐婷一聲嬌呼,司徒平聞言連忙抬起身體,把這楚楚可人的小美女從身下抱了起來。口說道:「沒壓壞我的小寶貝兒吧,你可是我的心肝兒。」 徐婷纏在司徒平身上,假意顛怒的捶了幾記粉拳,啐道:「壞人,什麼時候變得油嘴滑舌的。」然後又伸出小手在司徒平的肚上一番揉捏,嬌聲笑道說:「司徒。你該減肥了。」 司徒平平時最恨別人叫自己減肥,當聽到徐婷的話後,當即伸手就在徐妹妹地**上「啪」的拍了一巴掌,疼的徐婷「哎呀」一聲險些從司徒平懷裡跳了起來,然後司徒平看著淚眼汪汪的小美女,故作凶狠的說道:「以前都和你說過不要和我說減肥 了,現在還記不住。這巴掌算是懲罰,以後要是再下了。」 徐婷委屈道:「你真捨得打我啊,不就是說你。。。」後面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看到司徒平那雙不斷在自己屁股上游弋的眼睛,徐妹妹到是馬上閉嘴。只不過接著卻低聲說了一句:「大壞人!「 司徒平見此不由得笑道說:「大壞人就大壞人吧,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說到這裡,司徒平立刻無比神情的看著徐婷問道:「剛才那一巴掌疼嗎?」 突入而來的溫柔讓徐婷心一陣悸動,不由自主的回了一聲道:「疼。」 「對不起,那讓我幫你揉揉。」說著,完全變身地司徒平也不管徐婷的抗議,一雙手早就托起了徐婷身後兩片臀瓣,在令人無比**的求饒聲,一隻手更是沿著臀縫探了進去,滿手濕熱。 「哎呀,別摸人家那裡。」徐婷滿臉羞紅,兩隻小手不斷的推攘司徒平。可是司徒平的力氣畢竟不是女孩可以比的。可是沒兩下,徐妹妹就驚慌的感覺那雙魔手,竟然向自己身上最神秘的處*女地摸去。可是現在的她手軟腳軟,生不出一絲力氣來推開司徒平,只能目含幽怨的怒視胖,口不斷的喊道:「壞人,大壞人。你再這樣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都到這了這個時候了,司徒平哪還收得住手,結果不等徐婷再起反抗之力,那最後的一處被嚴防死守的要地也隨之淪陷了。 而隨之而來的就是無窮盡的快感,仿若電擊一般衝進徐婷的腦,一片空白之下,壞人也變成了好人。 司徒平到了現在也不能不承認,自己的確是沒有多少自控能力,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猴急。不過看到懷裡女孩的反應,胖卻不免一陣得意,心說叫你總是喜歡掐我身上的軟肉,這下全被我摸回來了吧。 臥房內,隨著時間的推移,「嚶嚀」的呻吟聲不斷響起。 此時徐婷眉黛間凝著霧一樣的春情,皓眸裡泛起水一般的柔波,纖纖十指緊緊扣住司徒平的腰際,嬌軀輕顫。羅裳衣裙漸寬流露出片片冰肌,寸寸暖玉,翠袖輕拂,春光流洩,顧盼清淺。 散亂的秀髮飄散化為一攤,徐婷一副任君採摘的誘人神態,當真的勾人心魄,讓司徒平迷戀不已。而隨著司徒平放大了膽,不斷的得寸進尺。還沒過幾分鐘,徐婷就被他剝的身無片縷一絲不掛。而他自己的衣衫,也是在那雙芊芊玉手,被丟到了床下。 此時,她那白嫩的嬌軀在臥室燈光的映襯下,就仿若一件鬼斧神工的藝術品一般,讓司徒平愛不釋手,一刻也不願意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而一想到如此完美的女人,玉體橫陳的躺在自己的面前更是任自己為所欲為。司徒平心就不禁感謝上蒼給了自己重生的機會,要不然徐婷這樣完美的女人那會輪得到自己! 所以司徒平用兩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鄭重發誓:「我一定要用一生去愛徐婷,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有違誓言。。。 徐婷不等司徒平把誓言說完,就忽然揚起上身,雙手抱住司徒平,用自己的櫻桃小口狠狠的堵住他的嘴巴,好長一陣法式熱吻之後,徐婷才氣喘吁吁的說道:「司徒,我不要你發什麼誓言。我只要你永遠的陪在我的身邊,每天都說你愛我,好不好?」 司徒平在徐婷的朱唇上輕輕點了一下,柔聲道:「我愛你。」 聽到這一句真心的誓言,再想到司徒平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徐婷眼角不由得流出兩行眼珠,輕泣道說:「司徒,疼我好嗎?」 這一句話,頓時點燃了司徒平身體內的小宇宙,轟的一下,司徒平漏*點湧起,緊緊的把徐婷壓在身下(此處省略一萬兩千字)。 在此之前,朋友們所預言的在這一刻,也完全的轉變成了現實。兩個人就彷彿置身於大海風暴的一條小舟,經過了愛於火的洗禮之後,**以及靈魂也真正的交融到了一起,得到了神聖的昇華,兩者融為一體,再也無法分開彼此,我有你,你有我!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晨練! 不得不承認,秋日裡的天空就是比其他季節的來的要晴朗,更加的蔚藍,就連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也比任何時候都要明媚。而司徒平就是被那刺眼的晨光所叫醒,強撐開有些酸疼的眼睛,入目的卻是滿室的旖邐**,看到的更是瘋狂過後的狼藉一片。 此時,司徒平與徐婷兩個人的衣衫內衣褲丟的遍地都是,只是掃上一眼,原本有些萎頓的胖立刻就來了精神。甩了甩腦袋,使得自己清醒了不少,當最後確認了昨夜的一切不是夢境的時候,司徒平才想到去看看身邊的可人有沒有醒過來。 那是一副美人春睡的海棠圖畫,冰肌玉骨寸寸含春,雲鬢紛散如星河垂落,明眸緊閉還掛著昨夜恩寵後的淚痕,嘴角露出絲絲幸福的笑意,一副慵懶恬靜的媚態當真的動人心魂,讓司徒平怦然心動。 替徐妹妹攏了攏散亂的秀髮,又不由得握起美人柔荑,耳邊便聽到女孩在沉睡發出的聲聲輕吟。然後徐婷毫無防範了挪動了一下玉體,無意把蓋在身上的床單推開了一半。這一下可好,春光乍現,刺得司徒平眼睛不敢眨動一下,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兩團圓潤豐滿的雙峰。但見那玉女峰上光滑流螢,一顆粉嫩的紅櫻桃赫然凸顯峰頂,帶出一小圈粉紅色的乳暈,玉白暈紅珠聯璧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巧奪天工,堪為世間極品。 司徒平吞了一口口水,伸手一把抓住,趁著徐婷不知情,輕輕的又是一陣揉捏,讓那團軟玉在自己的愛撫之下不斷的改變形狀,乳珠隨之不斷跳動,使得一切都生活了起來。 此時臥室內明亮異常。在晨光下看春情外露的半裸美人自然又是另一番美感,儘管昨夜的風流,讓司徒平對徐婷的身體瞭解的格外細緻。可是現在看來,卻不禁感歎造物主的神奇,當真地是百看不厭。 揉捏了幾下,司徒平嘴角流露出一絲邪邪的笑意。然後俯下身體,跨坐在徐婷身上,低頭張口一口含住那玉女峰上的粉嫩的櫻桃。先是輕輕的舔舐,然後一隻手,撫摸著身下圓潤的**,一路向上。司徒平感覺到自己下身早已經那耐不住了。 「嚶嚀」一聲**,徐婷在連番地刺激下終於睜開了眼睛,可是一看到眼前令人羞憤的情景。不由得一聲驚叫,伸手就要推開壓在身上的那人。 司徒平此時哪裡還會如她所願,正在不停吸吮乳珠的嘴巴猛然加重了力道。片刻之後「啪」的一聲脆響,在徐婷的嬌羞目光下,那粉紅色的櫻桃卻是已經變成了紫紅色的葡萄。 司徒平嘿嘿一笑:「你醒了啊?昨夜睡地好嗎?」 徐婷臉上兩團酡紅,也不知道是昨夜的春痕,還是適才的羞澀。聽到司徒品地問話,強忍住自己情不自禁想要發出的呻吟,帶著鼻音慵懶的啐道:「壞人,才睡醒就知道和人家使壞,你就那麼弄人家。我還怎麼會睡好!」 司徒平輕輕的又親了一口那粒葡萄,徐婷終於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呻吟,然後就聽胖笑道說:「我怎麼使壞了,又弄你什麼了?我只不過是親親我的心肝小寶兒而已。」說著那只早就偷偷伸到下面的手,在徐婷沒有半點察覺的時候,輕輕在蚌縫間隙滑過,驚得徐婷身體急速的向上起身,然後雙手一把抓住司徒平的怪手。求饒道說:「別,別碰那邊,有點疼。」 司徒平聞聽此言,先是一愣,緊接著腦海轟地一聲炸開,這才想起來徐婷昨夜正是「碧玉破瓜時,相違情顛倒」,初為新婦,玉瓜處破,當真叫人不能不憐香惜玉了。 而徐婷脫口說出如此難為情的話。也自覺害羞不已,立刻拉起被單把頭蒙住,學鴕鳥一般藏了起來。 看到徐婷如此的可愛,司徒平再也不敢作怪了,連忙把手收了回來,又想到此時的床單上是不是像書上說的印滿了片片梅花了。 想到這裡,司徒平便笑著硬拉開遮在徐婷頭上的床單,溫柔的說道:「媳婦兒,都日上三竿了,你看咱們是不是把臥室整理一下,準備下早飯?」 徐婷嬌羞不已,顛怒道說:「壞人,誰是你媳婦兒來著。真難聽。」可看到窗外天光大亮,便想要坐起身,可是如此一動,徐婷「哎」一聲痛呼,卻是下身傳來的陣陣酸疼叫她無力起來了。 司徒平見此,立刻關心道:「怎麼樣?你沒有事情吧?」 徐婷這個時候說話都帶著哭腔了,埋怨司徒平說:「你還說呢,現在我,我地,我都起不了床了,一會還怎麼去學校,還怎麼出門見人啊!」 司徒平看到徐婷的模樣不像作偽,心只能感 和女人果然相差懸殊。於是連忙說對不起,抱歉道:裡疼?要不然我幫你揉揉?」 一聽這話,徐婷羞臊的立刻抓起枕頭就向司徒平頭上砸去,氣道:「壞人,就知道欺負我。」 「哎呦!」司徒平叫道:「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是真的想幫你啊!」幾番糾纏,兩個人又開始在床上翻滾打鬧了起來,好在司徒平知道徐婷的身嬌弱,刻意的迴避保護,徐婷才沒有傷上加傷。 不過到了後來徐婷也覺得不能繼續躺在床上,要不然當真的再沒有臉面見人了。可是清理身上的愛痕卻又成了兩個人的麻煩。 司徒平還好些,可是徐婷現在連路都走不了。結果最後還是便宜了胖,嘿嘿一陣壞笑,轉身下床,片刻之後端回一盆溫水。拿著手巾替徐妹妹擦拭身。其一雙小情人的私密情事自然不必細細道來。 總之等擦乾淨了,司徒平早就精蟲上腦血脈噴張,差一點就擦槍走火。而徐妹妹也仿若一攤雲泥軟在床上,嬌喘吁吁地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好半天同樣躺在床上的司徒平才長出了一口氣,偏過頭看著一臉酡紅的徐婷,說道:「媳婦兒,我看咱們早飯叫外賣吧?」 。。。 大學城的食堂內,杜娟和李安兩個女孩端著剛剛打好的包和米粥,隨意的找了一張空桌坐下,開始享用早餐。 李安夾起一隻肉餡包小小咬了一口,隨口說道:「咱們食堂的早餐恐怕是沈城所有大學裡最差的了。你看,這包咬一口都見不到餡!」然後用筷又在米粥裡攪和了一下,又抱怨道:「這粥要是再清澈一些都可以養魚了。」 杜娟無所謂的笑道說:「有的吃就好不錯了,實在你要是不喜歡食堂的早餐,你大可以早上煮方便麵,剛才不是去水房剛打滿了開水嗎?」 李安氣呼呼的喝了一口粥,道:「那也不能總吃煮方便麵吧。我看咱們應該向學校反應一下食堂現狀才是正事。」說著,小丫頭又想起什麼,壓低了聲音說道:「對了,你說昨天晚上司徒平有沒有回寢室住?」 杜娟聽到這話,連忙嚥下堵在嗓眼裡的包,咳嗽了一聲,叫道:「你問我我哪裡知道,你好奇你怎麼不給司徒平打個電話問問?」 小丫頭嘿嘿一笑,道:「我可不敢打,要是驚到了人家一對鴛鴦,壞了好事兒,那我還不被罵死。」說著李安很是八卦的猜測道說:「我看昨天晚上那情況,十有**徐婷要繳械投降的,你看著吧,當初在醫院的時候,那兩個小情人整天眉來眼去的,還裝一本正經呢。實際上,就是不用男生那邊的色狼鼓動,司徒平那傢伙肯定也把持不住。哎,國慶長假孫璐怎麼就回家去了呢,白白給司胖創造了有利條件。」 杜娟聞言一笑,伸手在小丫頭的鼻上狠狠點了一下,笑道:「我看你這個小丫頭也是春心動了,要是羨慕徐婷,你趕緊也找個男朋友嫁出去得了。省得沒事兒胡思亂想的。」杜娟說著左右看了看,揶揄道說:「我看平時你和蘭宮玉有說有笑的,怎麼樣?給他算了,其實蘭宮玉這人也挺好的。」 「啊!你瞎說什麼呢!」李安聽到這裡,羞得失聲叫了起來,然後氣急敗壞的說道:「就他那樣的,誰願意搭理啊!想要本姑娘看上他,下輩都不行!」接著警告杜娟道:「我告訴你啊,這話你可不能到處亂說,要是被那群男生聽到還不笑話死我。要是到時候透出半點風聲出去,我就死給你看!」 杜娟咯咯笑的花枝亂顫,最後指著李安道:「你以為我是你啊。不過看你剛才緊張的模樣,不會是被我說了吧。」 李安聞聽此言,氣的差點就要動手了,嘴上便道:「什麼說了。剛才還說司徒平和徐婷的事情呢,怎麼說著說著就說我身上來了。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開我玩笑?」 杜娟笑得有些氣喘,道:「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虛偽。行,這事兒咱們心知肚明,別生氣,我以後不說了行不。」 結果還不等李安發火,就聽見兩個女孩身後有人笑問道:「說什麼笑得那麼厲害啊,能不能講出來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啊!」唯恐被人聽去糗事的李安嚇得急忙轉頭,然後一個笑得很陽光的大男生赫然印入眼簾。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隔閡 不得不說,工管班漂亮的女生很少,但是相貌堂堂的帥哥到是不缺。別人不說,就是那個貌比潘安的生華,就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工大女同學。而工管班另外一位堪比宋玉的郭英凱同樣人氣不低,只不過在司徒平口,這傢伙被稱為「現代版的西門慶」。 就為了這個李安還說過司徒平是嫉妒人家長相帥呢。 而現在,李安心目很有好感的帥哥就出現在自己眼前。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帶著陽光般的微笑,說不迷人那是假話。 心慌之下,李安也忘記適才的擔心,急忙站起身來,有些緊張的笑道說:「你也來吃早飯啊,怎麼就你自己一個人呢?」 郭英凱雖然也在工管班,但是平素和其他人也往來不多。也許在老師眼,此人是一個好學生,一心想要考研的人。但是學生裡卻是人緣欠佳,有不小的距離感,好在這傢伙還沒有完全脫節,最起碼還有一個很大的興趣愛好,就是喜歡與漂亮女孩在一起,說是花心也好,說是多情也罷。總之這種人哪裡都有,佔了最大的便宜就是有一張英俊的相貌。要換成司徒平那樣的,估計早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了。 可惜李安對郭英凱蠻親近的,郭英凱的注意力卻不在她身上。而是看著杜娟笑道說:「是啊,起來早一些,就自己一個人先過來了。不過沒有想到娟姐也在這裡啊!娟姐放假沒有回家嗎?」 李安見此有些失望的重新坐下,看著杜娟的這位乾弟弟心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而杜娟卻是很高興看到郭英凱,就讓出身邊的位置,叫郭英凱坐下,說道:「最近有很多事情需要忙,也沒有時間回家了。不過最近很少見到你,你都在忙什麼?」 郭英凱一臉微笑的說道:「還能忙什麼,當然是複習一下英語了。」然後又道:「聽說學院要進行英語摸底考試,分AB段班。A班要參加這學期的英語四級考試。B班則要等到明年:_還是早考完早完事,省得以後還多浪費時間。」 對於學校要進行英語摸底考試的事情杜娟早就有所耳聞,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忙的太過厲害,臨時忘記了而已。如今聽到郭英凱再提起,也不由得贊成道:「是啊,英語老師說摸底考試是按照四級出題地。不過從高畢業一直到現在,英語我也沒有好好複習過,看來這次我要進班了。」 李安聽了半天也插言道:「我英語最差了,看來也是注定進B班了。」然後看著郭英凱很是羨慕的說道:「你英語那麼好還這麼努力複習,四級一定難不住你。」 這話到是叫郭英凱小小得意了一把,笑得也越發燦爛。 正當這時。杜娟無意看見杜奇偉他們寢室的幾個還有蘭宮玉,幾個大男生有說有笑的相繼走進食堂,便站起身來笑著揮了揮手。打招呼道:「喂,這邊。」 杜奇偉等人聽到有人呼喊,先是一愣,緊接著看到了杜娟和李安,這才快步走了過來,等再看到郭英凱,大家難免都有些奇怪。 等大家各自買好了早餐,重新再坐到一起,李安的八卦精神再次爆發。低聲的問蘭宮玉道:「昨天晚上司徒平有沒有回寢室?」 對面地幾個男生聞聽此言臉上全部流露出一副壞笑,蘭宮玉更是叫道:「你關心這個幹什麼?難不成你有啥想法不成?」 李安小臉一紅,氣道:「我能有什麼想法?只不過是問問而已。」 楊宇看了一眼坐在杜娟身邊的郭英凱,沒有直言司徒平什麼,而是說道:「你覺得他要是回寢室了,早上還不會和我們一起來吃早飯?」 小丫頭聞言眼睛就是一亮,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驚叫道:「那麼說昨天晚上?」 「咳咳」。杜娟連忙咳嗽了兩聲,臉上也有些發紅,提醒李安道:「知道了就行了唄,叫什麼叫。」 郭英凱見到眾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也不禁好奇道:「你們是在說司徒平嗎?最近他可是在新生出了大名的,怎麼?又有什麼新聞嗎?」 生華咳嗽了一聲,笑道說:「沒有什麼,只不過是隨便聊聊而已。」 郭英凱見人家也不願意告訴自己,於是也不繼續追問。但是心難免結了一個疙瘩。 杜娟看到這一幕,也不想叫郭英凱太難堪。就說道:「剛才郭英凱提醒了我。說是學校要英語摸底考試,分AB班的事情,不知道大家都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聽這句,臉色就變得很差,道:「A班我肯定是沒誰可憐我就一塊進B班吧。 李安一撇嘴,道:「真沒有志氣。」 楊宇卻依舊笑臉模樣,拍著蘭宮玉的肩膀道:「行,那我陪你。說實話,要是想日後多一些時間出來經營公司,還是進B班好,會輕鬆許多。」 聽到有人支持自己,蘭宮玉不由得喜出望外,連忙應聲說道:「是啊,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A班是要以事業為重,這些旁枝末節地我就不跟著摻和了。」 李安氣道:「這是借口!」蘭宮玉得意道:「我願意!」 杜奇偉也道:「管學校怎麼分班呢。反正我是要進B班了,不為別的,就是爭取多一些時間上網玩遊戲。現在司徒那傢伙可是把我累慘了,我打算今天就和他提罷工的事情。」 杜娟就道:「還是為了天琴具廠地事情嗎?怎麼樣?他們廠還沒有出售的消息嗎?」 生華這個時候又咳嗽了一下,笑道說:「現在是早餐時間,我看有沒有等吃完了再說好不好?再等一會飯可就全涼了。等會我還想去司徒那鬧洞房呢。」 有心思轉得快的自然明白生華這番話是什麼意思,於是也不再提工作上的事情。而是異口同聲的贊同加快速度吃飯的建議。不為別的,實在是大家太過好奇現在司徒平和徐婷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這樣,一群人忙忙活活的吃完了早餐,就和郭英凱打了招呼在食堂門口分了手,向校外走去。 而郭英凱望著眾人離開的背影,臉色陰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眾人嘴上雖然說是要去徐婷地新居去鬧洞房,可是真到出了校門,大家又免不了哈哈一陣大笑,就暫且放過了那對小情侶,轉道去了春天大廈。 說真的,02年的這一批青年男女,遠沒有幾年後後輩放,相對而言可以說是保守的很了。就以在校大學生同居的話題來講,儘管有很多都是半公開的,即使是知道,但是大家也不會拿到明面上來講。尊重是一方面,當時的社會道德影響也是另外一個因素。所以開開玩笑還好,真到關鍵的時候,誰也不會在這個問題上掉了鏈。 從工大出來到春天大廈,步行也不過七分鐘地路程。等眾人到了大廈門前,被僱傭過來的裝修公司的人卻早已經等在那裡。 負責【指南針】裝修的是一家小型的公司,質量不錯,更勝在價錢公道。單是對方每天都是提前等在門外,句這份服務態度,也值得杜奇偉等人高興僱傭他們的。所以一走進,大家就開始和這些裝修工人打招呼。 「今天又是這麼早,大家都吃過早飯了嗎?沒有吃的話早飯我請。」說這話的自然是杜奇偉。反正杜娟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裝修公司的負責人姓鄭,四十多歲的年人,穿著打扮很樸素,據說以前是搞工地地。只不過前兩年建築工地不好做,賠了不少錢。好不容易收了手,剩下點錢就轉行做了裝修公司。 那鄭老闆見杜奇偉等人到來,也滿是熱情的笑道說:「不早了。早飯大家可是吃過了。不過杜老闆要是肯請午飯,我想大家肯定不會和你客氣。」 杜奇偉年紀不大卻被人叫做老闆,聽得後面的人也不住的發笑,可是杜奇偉天生喜歡和各行人打交道,也不介意,很痛快的笑道說:「好啊!現在天涼了,眼瞅著就到霜降了,午就請各位吃火鍋,也好養養秋。」 「那感情好,不過就是要讓你杜老闆破費了。」鄭老闆笑道說。 而那群裝修工人聽到杜奇偉的話後,都跟著叫了起來,大聲道:「大學生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又開公司,又不小氣。勝過那些整天進酒店的好到天邊去了。杜老闆,你放心,今天咱們放開膀,趕在天黑前肯定把你這件給做完。」 杜奇偉聞言連忙感謝不已。而跟在杜奇偉身旁的生華則是回頭對眾人低聲揶揄道:「看見沒,咱們杜老闆人緣真是沒得說。杜娟,記得午的飯錢全歸人家杜老闆自己出,公司財務就不必給報賬了。」 其他人一陣暗笑,而聽到這話的杜奇偉卻是滿臉的苦笑。告饒道:「哥哥姐姐們,咱這個月的薪水可還沒有發下來呢。」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計劃 藉著目前指南針在省內驟然興起的知名度,還有第一筆業務來帶的前進勢頭,公司正規化商業化的步伐不能停下來,並且要加速前進,在最短的時間內形成競爭能力。這是司徒平與眾位股東之間所達成的共識。 所以現在指南針新辦公地點還沒有裝修完畢,企業架構也沒有完善成熟形成聚合力,公司的各項業務卻是已經初步的全面鋪開。 很多的時候杜奇偉都有些擔心司徒平這樣做是不是會有些急於求成,擔心到了關鍵的時刻公司會出現運營問題。畢竟指南針與其他公司不同,領導層過於年輕化,任何經驗都不足,有著很多先天缺陷。 司徒平則是笑著開解他道:「公司有不足可以改進,我們沒有經驗也可以不斷學習。可是能夠賺錢的時機也就這麼一兩年,要是起步再完,到時候咱們連湯都喝不上了。還有你們也不用擔心公司運營會出現狀況的問題,別忘記我還有個鐵嘴神算的招牌呢。」 杜奇偉當時就笑道說:「你那個算什麼鐵嘴神算,我看就是莽撞,沒頭沒腦歪打正著。拿上萬元去買彩票,這事兒恐怕也只有你司徒平做的出來。行了,反正就當畢業前實習了。即便是公司倒閉了我也沒有損失。」 司徒平聽到這話立刻就跳了起來,拍著杜奇偉的肩膀道:「同志,這種想法要不得啊!」 玩笑歸玩笑,但是不管怎麼說,對於指南針的未來杜奇偉還是很有一些信心的。而通過司徒平住院期間的表現,他在公司獨當一面的形象也初步建立。也是如此,在沒有司徒平的情況下,無論是杜娟還是生華,都視他為決策者。而司徒平到是也放心新公司讓一幫新手打理,可是說白了。就是這位司老闆自己也沒有多少信心做的比杜奇偉更好。 現在杜奇偉和裝修公司的人商議好工程結束的最後時間,大家便一頭鑽進了已經裝修好七八分地公司一樓大廳,開始四下的檢查裝修進度和質量。 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的一樓大廳可以說是最好裝飾的,原因無他,主要是因為工程簡單,只要鋪好大理石地面。把牆壁和接待台弄漂亮點,就算是完工。至於藝術燈飾和大花瓶什麼的裝飾品還要等到工程全部完工才會安裝上,以免有所損壞。至於滿是污跡的一樓玻璃牆,恐怕要等到新員工報道地時候集體大掃除再清理了。 另外大廳除了接待區域之外,在一進門的右側則專門開闢出來一個業務區,日後主要是為了接待業務,和介業務而開闢的。主要的功能是負責房屋資源搜索,登記以及客後服務。按照初步計算。這部分將會安裝二十台左右的電腦,和招聘上來的大部分業務人員,相信正式營業後會十分熱鬧。 而自一樓大廳上了二樓。迎面就可以看到「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的牆體金字招牌還有公司的指南針造型地公司LOGO,一司內部業務的接待通信台。只看門面,就不由得給人一種正規的味道,這也是司徒平幾個人從電視裡學來地。 進了二樓正門,迎面而來的是各大公司大同小異的辦公區域,因為還沒有裝修完畢,現在看起來還是一片凌亂。而左側是茶水間休息室,以及兩間小辦公室,一間是給財務的。另外一間則留給內勤部門。 右側是司徒平和幾位「老總」的公共辦公室,和一間會議室。總的來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兩層樓佈置下來,倒也顯得有些緊湊。一副現代化企業的風範也油然而生。 看到這一切,指南針的這一幫年輕的老總、股東以及管理層們,就不由得發自心內地產生了一種自豪感。 生華更是面帶微笑的說道:「不錯,有點現代企業大公司的模樣了。」 楊宇則很誇張的叫道:「是啊!真***躊躇滿志啊!」眾人聞言不由得又是一陣大笑。 杜娟心情很高興。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氣。立刻說道:「既然大家都這麼有勁頭,我看咱們還是趕快的進入角色,努力工作吧,爭取在裝修完成之前把收購計劃做出來!」 蘭宮玉則是問道:「現在就工作?不等司徒平一起了嗎?」 李安小嘴一撇,把手錶伸到蘭宮玉面前,怪裡怪氣的說道:「都這個時候還沒有來,你說還用等下去嗎?我看啊,司徒平和徐婷下午關門前要是能到就好不錯了。小情侶現在可定纏綿著呢!」 眾人嘿嘿一陣若有所思的怪笑,杜奇偉道:「都先打住吧,要羨慕也不是這個時候。有什麼想法等那小倆口來了再說。先 室。」 說完,眾人便帶著對司徒平和徐婷地各種猜測走進了已經佈置好的會議室內,開始對天琴具廠的各項資料進行系統的分析。 。。。 「天琴具廠包括下屬的各間分廠,總資產在千七百萬左右,負債兩億一千零四十七萬三千元,另外拖欠員工工資四個月,總計三百五十萬元整。其他的資料都是我們從工商部門和銀行方面收集來的,雖然很散亂,但是總的來講,要是收購的話應該並不困難。畢竟到目前為止有收購意向的就只有我們一家。」 會議室內,楊宇一臉愁容地擔心道:「不過以目前這樣一個情況,即便是收購成功,我們也沒有辦法解決工廠的現有問題和債務問題。」 關於天琴的調查資料,指南針的一群青年人也是嘗試著進行的,沒有信息渠道,沒有資料來源,完全要靠有限的資源進行收集。就是為了這些具體的數字,生華和楊宇兩個人也不知道花費了多少時間和精力,最後還是花了一筆小錢,才從相關人士手套取了一部分有用的資料。就為了這件事情,生華是硬著頭皮強顏歡笑給人送錢,而楊宇則不止一次的痛罵現在社會的黑暗什麼的。可是人總是要面對現實,有所求必須有所付出,這一次的經歷也算是兩個大好青年見識了一下什麼叫做人生百態了。 說不上比這兩位輕鬆多少,杜娟也把從土地方面的調查分發給眾人,道:「按照事先司徒平給我們的收購方案,天琴廠的地價以目前的市價大概在四千三百萬元左右,預計上升空間在兩億上下,雖然這個數字還是司徒平的個人揣測。但是以目前國內的房地產未來的發展趨勢,和目前沈城地產業的情況來看,地價的上升空間是有的。而會不會像我們預計的那樣還是一個未知數。所以我們的意見是,以指南針出資一千萬進行對天琴具廠進行收購,同時以土地和銀行負債為條件,進行談判。最後我將單獨承擔和解決具廠員工的拖欠工資問題,以及恢復生產的運作。」 說到這裡,蘭宮玉和李安聽的頭都大了,實在是對這些數字和收購方案提不起多少興趣。最後李安還是說道:「那麼大家的結論到底是什麼?能不能收購成功?收購後我們能賺多少錢?」 蘭宮玉則是憂心忡忡的說道:「就算是收購成功,那我們怎麼去解決三千多人的生計問題和恢復工廠生產?我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那豈不是說我們也要跟著賠錢?」 杜奇偉笑道說:「可惜司徒平現在不在這裡。不過一切按照他預計的那樣發展,估計我們公司的利潤點會很大。雖然沒有直接的款項入賬,但是固定資產和實際利益肯定不低。最後對指南針而言則是一此質的飛躍。」 說到這裡,杜奇偉就轉頭對杜娟道:「地產方面的事情你還要繼續跟下去。現在我們唯一能夠指望上的就是地價的不斷上升,達到我們預計的目標。還有現在就要尋找接手的下家,要不然我們可真要替天琴背上一個沉重的大包袱了。」 杜娟無奈的點點頭,抬頭看了一下時間,道:「咱們也都是勞苦命,真正該四處奔波的人現在卻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生華笑道說:「現在司徒可是牛人,好歹也算是半個病號,新聞人物又兼老闆。既然計劃和任務都分配下來了,咱們這些打工的勞苦一些也沒有辦法。」 李安抱怨道:「我可是公司股東,可不是打工的。」 杜奇偉也笑道說:「司徒是肯定不會輕饒了他,但是工作還是要做。畢竟現在全學校都知道咱們開辦公司的事情呢。有功夫說那傢伙的壞話,還不如說說如何與天琴廠談判,爭取一些實際利益的好。」 話音未落,眾人就聽到會議室的門被人敲響,緊接著不等眾人反應,那門卻是已經被慢慢推開,然後在大家驚疑的目光下,一張胖臉帶著無比欠揍的諂笑從門後伸了進來,滿面陪笑道:「不好意思啊諸位,起來的有點晚,我來的不會太晚了吧?」 杜奇偉氣的笑道說:「不晚,剛好能夠趕上午飯。」 緊接著,看清了來人是誰,滿臉階級鬥爭的眾人當場就跳出好幾個,不由分說,一把就把這個不負責任的大老闆從門後揪了出來,並大聲嚷道:「你現在無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話全部都成為呈堂證供!」還有的叫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送禮 對於杜奇偉這一群年輕人而言,對司徒平和徐婷的親密程度,完全比兩億元的收購案更有興趣。 杜娟和李安兩個女生還好一點,一個勁的探究徐婷為什麼不來的真正原因。而那幾個在高就偷看過某島國限制級電影,對男女之事有著理論和系統性瞭解的色狼,則是旁敲側擊,不停的引誘司徒平交代昨夜的一切細節。 這些能說嗎?說徐婷之所以沒來是因為昨天晚上太瘋狂搞的自己下不了床?還是自己一個高舉著三個代表偉大旗幟的當代大學生沒有經受住美色的誘惑?至於具體的細節就更不能向外透露一個字了!這不是面問題,而是原則性的問題。 司徒平心裡抱著革命黨人打死也不說的精神,頑強的抵抗。咬著牙視死如歸道:「你們儘管來吧,無論是老虎凳還是辣椒水,都不能叫我屈服!咱們是共青團員,是高舉著三個代表偉大旗幟的四有青年,是堅守八榮八恥,恪守堅定信念的工大新生。。。」 聽著司徒平像打機關鎗一樣的和大家貧嘴,眾人也看出來這小是打死也不說了。不過不說歸不說,大家主要是憋著氣想要好好教訓他一頓。結果沒幾分鐘,外面還在裝修的工人就一臉驚異的望著傳出「殺豬聲」的會議室發呆。 有好心的工友則低聲問自己的老闆道:「要不要報警啊?」 鄭老闆想了想,一臉嚴肅的說道:「杜老闆他們人多,所以就當沒有聽見。」說完,這位很有原則性的老闆扭頭就下了樓,去看最後一批裝修材料有沒有送過來。 司徒平的問題最終還是被眾人放過,可是胖所要付出的則是無條件的全勤參與收購具廠的所有工作,一旦被發現偷奸耍滑,那肯定是嚴懲不貸的。 。。。 富民小區位於市建築設計院後面,緊靠著貫穿舊城區地淨水河。要說建築設計院。一般人還真是不知道具體位置,而說到淨水河,到是鼎鼎有名的。據老一輩人講,想當年這條淨水河可是河畔兩岸民眾洗衣做飯的重要生活水源,最清澈的時候還能撈到小魚。 可是現在,早多少年前。這條河就早變成臭水溝了,於是連帶著連名字也跟著臭了。水沒多少,都是市區百姓排放的生活污水,臭泥到是不少,附近的居民也抗議了幾次,但是市政府到是有心無力,拿不出錢來清理水道,只能叫它繼續臭下去。 而說到富民小區。如此平凡地名字還真不好讓人找到,不為別的,就這樣的名字。司徒平在市區地圖上能給你找出五個以上出來。好在還有個網上電地圖可以查詢一下,要不然司徒平也要抓瞎。 此時已經過了普通人家晚飯的時間,司徒平和杜奇偉,拎著一隻黑色的塑膠袋,左顧右盼的走在建築設計院後街的巷裡,藉著周圍住戶室內的燈光,分辨著門牌號碼和指示標牌。 杜奇偉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坎坷不平的露面上,強忍著空氣傳來的淡淡異味,苦笑著對司徒平說道:「真沒有想到堂堂一個國企地大廠長竟然住在這種地方!就這附近的環境。要換了是我,住不了三天,我肯定就瘋了。」 司徒平也沒有想到淨水河的味道會如此的氣味長,竟然可以隔著面積不小的一片建築物,依舊散發著自己的氣息。而且現在還是十月呢,氣溫下降,味道也不容易擴散,可是真是想像不出來要是到了夏天。這附近的居民還如何生活。 所以聽到杜奇偉的話,司徒平出奇的點頭贊同,無奈道:「換了是我,我也瘋。不過算起來當年這附近可是沈城不錯地地方,新樓房剛起的時候,家裡沒有點關係還真拿不到房鑰匙。可是風水輪流轉,誰能夠想到這淨水河變成了臭水溝啊!」 說著四下打量了一下附近牆皮都開始脫落的舊樓樓體,搖了搖頭道:「康力平也挺不容易的。在國企熬了多少年,可算熬出頭當了廠長了吧,天琴的好日也跟著到頭了。前幾任都可以拍拍屁股富得流油的走人。留下個爛攤讓他收拾,你真當這樣的廠長還有什麼錢搬出去重新置業嗎?」 杜奇偉也理解的點點頭,但還是替康力平有些可惜,道:「那這地方未免有點太慘了點。好歹也是一廠之長啊!」說著,杜奇偉忽然想到說:「不過如此看來,這個康力平恐怕是一個很有原則性地人物。現在咱們送禮上門,別再被人家給趕出來。前兩天生華和楊宇為了送禮,可是沒少了回來和我埋怨。」 平道:「凡事都沒有絕對的。他康力平不收禮也可?們辦事,畢竟我們的出發點是好的,是在為他們廠三千多在崗職工解決生存問題。可是咱們也不能叫人家大廠長白幹不是。這不是原則問題,而是生存問題。至於生華和楊宇嘛,以後這種事情肯定少不了,習慣了也就好了。」 司徒平說這番話完全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回想當初他剛畢業那會,為了跑個業務,求爺爺告***,被領導逼著裝孫,而沒有好處也根本就幹不成事情,氣的他沒有兩次就撂挑不幹了。可是現在到好,反到是勸起別人做這些當初自己所不齒的事情了。看起來這人關鍵還是對自己的利益比較看重,一旦利益達到一定的限度,什麼尺度都放得開了。 對於司徒平的論點,杜奇偉聽地也不感到有什麼異樣或者是不對。就他們家來說,有事沒事,逢年過節送禮的人也沒少了看,耳濡目染之下,早習以為常了。所以在情緒上沒有什麼牴觸,反到是覺得一筆兩億左右的生意只送這麼一點小禮,有些拿不出手去。 說話間,兩人就來到了一棟五層高的居民樓樓下,左右一打聽,最後確定了康力平的家就在三樓,司徒平和杜奇偉稍微整理一下衣裝便快步進了漆黑的樓道。 這是一棟十多年前建造的老樓,樓道內漆黑一片,司徒平兩人也只能借助手機屏幕的燈光小心翼翼的往上爬。樓梯旁的護欄幾乎都不完整,樓梯台階更是破舊不堪,如此環境,看得兩人都是大皺眉頭,等來到康廠長家的門前,杜奇偉就急忙敲響了房門。 時間不長,門內傳出女人的聲音,問道:「外面是誰啊?」 司徒平輕輕清了一下嗓,回答道:「您好,請問這裡是康廠長的家嗎?我們是康廠長的朋友。今天特地登門看望康廠長的,麻煩開下門好嗎?」 聽到司徒平的回話,門內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是一陣碗筷響動,片刻之後響起的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等著,我現在給你開門。」 話音一落不大一會,黑漆漆的樓道內頓時亮了起來,就見房門被打開一半,從裡面現出一個等身高的年男。國字臉,平頭,穿著一身家居便裝,看起來和普通的老百姓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分別。 就在司徒平和杜奇偉在觀察對方的同時,對面的人也在打量他們兩個。很年輕,穿戴整齊,一副稚氣未脫的模樣,但是卻帶著一股精練的味道,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不知道為了什麼會指名道姓的敲自己家的房門。 從看過第一眼,康力平就確認自己並沒有這麼兩個年輕的朋友,不過看了一眼對方手上提著的塑膠袋,康力平到是也沒有多想,只是覺得對方是走錯門了。於是就再次確認的問道:「請問你們兩位是什麼人?不會找錯人了吧?」 司徒平的視線越過康力平的身體,向他身後看了一眼,心有了點底,這才笑著回答道:「我們是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的,我叫司徒平,身邊的是我的同事杜奇偉。還有,請問你是天琴具廠的康力平廠長嗎?」 說著,一旁的杜奇偉連忙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康力平一聽司徒平介紹,再接過名片,臉色就更疑惑了,心說:「房屋經紀公司?難道是推銷房的?」可是見到對方指名道姓的問自己,也只得回答說:「我就是,請問你們兩位有什麼事情嗎?」 看著康力平小心翼翼的模樣,司徒平心就不禁對他的警覺性感到佩服,不過為了進門,他也只好直接說道:「原來您就是康廠長啊,我們今天冒昧的到訪主要是想和你談一談有關於具廠的業務問題。」 「業務問題?」 聽到這話康力平心裡反到是感覺奇怪了,暗道兩個年輕人,又是房地產公司的,和自己一個具廠廠長有什麼好談的?而且還上門來了?可是既然對方很客氣的模樣,又不像是什麼壞人,康廠長心雖然存在疑惑,但還是笑著把兩個人讓了進來。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第一頁! 一進康家的房門,司徒平和杜奇偉就不禁長出一口氣,心說能夠進門這事情就算是完成了一半了。只要這位康廠長不是什麼老頑固,再把收購的成破利害說明白了,基本上對於收購天琴具廠的事情就能談 妥。 想法是挺不錯的,所以兩個人的心情也很輕鬆。進門之後也沒有太拘束,反到是好奇的四下打量起這位廠長家的佈置。 兩室一廳,不到七十平的面積。客廳和廚房也只不過有一面膠合板隔著,間是一扇拉門,顯得有些簡陋。臥室內是關著的,到是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如此,只看客廳裡擺著的陳舊傢俱和各種雜物,就足以證明這位康力平廠長的日過的並不寬裕。 康力平在引司徒平兩人進門的時候就開始留意身旁這兩個年紀小的有些不像話的年輕人,心反覆想著對方所來的目的。而看到司徒平和杜奇偉打量自家的陳設,卻是很坦然的笑道說:「寒舍太過寒酸到是叫兩位見笑了。如果不介意,不妨坐下來喝杯清茶。」 杜奇偉見到康力平如此,心不免讚歎一聲,連忙說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康廠長大雅之人,何必在乎這些旁枝末節。現在到了康廠長的家,有杯清水,我們就已經很滿足了。」 聽到杜奇偉的話康力平不禁多看他一眼,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最起碼眼前的年輕人很會講話。於是就道:「大雅之人我可愧不敢當,俗人一個,請坐。」說著,就把兩人讓到了客廳內的一張圓桌前。 而這個時候康力平的夫人早已經在客廳收拾好的圓桌上擺好了茶 杯。司徒平和杜奇偉見此連忙口稱多謝。 康力平的夫人是一個標準的家庭婦女,雖然年紀看似很大,但是畫著淡妝,多少也能看得出當年年輕時也必定是一位漂亮的女人。 司徒平因為事先打聽好了康力平的家庭狀況。因此知道他地夫人叫蔡麗萍,在市農村信用社工作。只可惜蔡麗萍所在的信用社目前正處於半停業的狀態,所以她現在倒算是半個下崗人員了。 另外康力平家下有一個上高的女兒,上有七十多歲的老娘(據說現在住在鄉下弟弟家),日過的也算得上一般清苦了。 事先做好了功課,司徒平到是不至於臨時抱佛腳抓瞎。所以當雙方對坐下來之後,胖就對今天地計劃又多了幾分信心。 司徒平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廚房,套家常道:「可真巧,似乎康廠長家剛吃過晚飯。不知道現在家裡除了阿姨,還有誰在家。」 康力平一直都注意著相貌出眾談吐不凡的杜奇偉,如今聽到司徒平講話,這才把目光轉移到胖身上,隨口笑道:「還有一個女兒。現在在自己房間裡學習呢。」然後又看了一眼兩人,問道:「我看兩位年齡也不大,不知道是否還是在校學生?」 司徒平聞言一笑。也不隱瞞,直言道:「康廠長果然目光犀利,一眼就看出來我們還是學生。和您說實話,我們目前就讀於工業大學經管學院。說起來和康廠長還算是半個鄰居。」 「真是學生?」康力平眼閃現出一絲驚訝。豈不知康力平之前也只不過是隨口一問,可是沒有想到真的叫自己給說了,當下就有些疑惑的問道:「既然兩位還是學生,那麼剛才怎麼騙我說是什麼房屋經紀公司的?」 司徒平哈哈一笑,道:「我們怎麼敢欺騙康廠長你,不過你可以看一下剛才給你的名片。保證是貨真價實。」 康力平臉色一變。重新看向手上適才接過來的兩張名片。而司徒平則是和杜奇偉相互看了一眼。 「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總經理,司徒平。」康力平拿起第一張名片低聲念道,可是當他念道最後竟然發現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工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工商管理專 02級」。 「這個?」康力平稍一遲疑,連忙又去看第二張名片,但見上面地公司名稱和聯繫方式和前一張大同小異,連小字部分都是相同。只不過在職位上卻寫著「副總經理」。而名片底色也從剛才的黑色換成了白 色。 看過之後康力平心的疑惑反而更甚。於是沉聲問道:「一位總經理,一位副總經理?不知道兩位深夜到訪究竟有何貴幹?」 杜奇偉先開口道:「剛一進門地時候不是說過麼,是為了天琴具廠談一筆業務。」 司徒平也道:「看來康廠長似乎對我們的公司並不熟悉啊!也難 怪,我們現在還是學生,公司又是剛剛成立不久。康廠長沒有聽說過也不奇怪。只不過康廠長只要知道我們是來救你們具廠三千職工的飯碗的就行了。」 康力平聽到這話反到是哈 起來,看著兩個年輕人滿是戲謔的說道:「好大的口 兩位是以學生的身份救,還是以房地產公司的身份救?」說完,就見康力平臉色一板,站起身來。笑道說:「不好意思,現在時間太晚了。我看如果要是談公事的話,還請明天早上兩位來工廠辦公室去談。沒有事情地話,還請兩位現在就離開。」 一聽這話,司徒平就知道康力平把自己兩人當作戲耍他的普通年輕人了。因此也不介意,畢竟現在的自己吃的就是「年輕」的虧。 因此在杜奇偉稍有異動的時候,他卻穩如泰山,不緊不慢的端起剛才蔡麗萍到好的清茶,吧嗒地喝了一口,笑道說:「這是猴王吧,不 錯,有幾年沒有喝道了。我小時候家裡也常常買。」 康力平見到司徒平如此反應,眉頭就是一皺。而杜奇偉見此也安分了下來,安心坐在一邊,笑呵呵的看著胖演戲。 就見司徒平放下茶杯後,對康力平說道:「康廠長不信任我們也是情有可原。不過僅僅是因為主觀第一印象就把客人推出房門,未免也太過武斷了。不過為了天琴廠,為了三千在崗職工,我也不介意直接道出來意。」 「你什麼意思?」康力平見到司徒平根本就沒有走的意思,自己也不免重新坐了下來。 司徒平緊緊盯住康力平的眼睛,面帶微笑的說道:「我們想要收購你們天琴具廠。」 「什麼!」剛坐下的康力平聞聽此言驚得頓時從椅上又蹦了起 來,有心想要呵斥對方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可是轉念想起眼前的兩個年輕人從進房門開始的從容不迫,還有這份沉穩的做派,就非是尋常人可比。 而這個時候,康力平才忽然發現,似乎在這兩個年輕人是以這個最冒不起眼地胖最為神秘,另一個儀表不凡,談吐出眾的年輕人竟然以他馬首是瞻。想到這裡,冷靜了下來的康廠長這才又想到,似乎自己從一開始就被這個胖隱隱的影響著情緒。直到了這一刻,康力平才真正的把對方的年齡忽略去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真的想要收購我們具廠?就以你們這家叫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的?」 康力平一臉凝重,腦飛快的一思索,馬上提醒道說:「如果你們是為了我們廠的那塊地皮的話,那麼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工廠絕對不賣!並且我要提醒你,即使賣也不會賣給地產商。」 聽到康力平一開口就直指問題關鍵,兩個人心不禁暗叫了一聲厲害。心說果然不愧是國企大廠的廠長,就這份反應就不是一般人可比。 杜奇偉一旁失笑道:「看來康廠長對地產商的印象很糟糕啊。不過和康廠長一樣,我們也不大喜歡那些哄抬樓價,炒地皮吸普通百姓血汗錢的地產商。」 司徒平也道:「康廠長是怕地產商買去了工廠後,三千工人沒有了活路才這樣激動的吧。不過不用緊張,我們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情而來的。殺雞取卵的事情學的時候我們就學過,所以這一點請康廠長你放心。」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康力平聽的更加疑惑。到了現在他才忽然發現,對面的兩個年輕人好一張靈牙利口,幾句話就把自己想要趕他們出門的事情給輕易化解掉了。 只知遇見了高手,康力平不由得苦笑道說:「好了兩位,難得來一次。有什麼話能不能直接說,不要給我康某人打啞謎。既然你們想收購我們工廠,又說能解決我們的問題。總要給我一個證明吧。」 看到康力平舉手投降,司徒平和杜奇偉不由得大喜過望。胖連忙笑道說:「以年齡而論,康廠長是我們的長輩,叫一聲康叔叔也不為 過。既然康叔叔這樣說了,我們也不繞彎了。」說著給杜奇偉使了一個眼色。 杜奇偉笑著就從剛才拎著的黑色塑膠袋裡掏出一份精美的計劃書 來。然後遞給了康力平。 康力平看著司徒平打蛇隨棍上叫自己叔叔叫的到是很親熱,心也不禁感歎現在社會上的年輕人果然都不是自己那個年代可以比的。回想一下自己當初這個年紀?也不過是一個毛頭小愣頭青,和人家比,那就叫傻。 不過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接過計劃書,第一行標題就十分醒目的寫著「關於收購天琴具廠和解決具廠相關若干問題計劃草 案」。 「有點意思。」康力平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翻開了第一頁。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說服 不能不說這份草案的第一頁給康力平的衝擊很大,只是看了開頭,康廠長就氣火上湧,拍桌叫道:「你們竟然調查我們廠的財務狀 況!」 司徒平心平氣和道:「既然是要談收購的事情,有些資料必須是要收集的。合情合理,康叔叔也不必發這麼大的火吧。」 似乎康力平的聲音過大,原本關閉的臥室房門忽然被人打開,然後就見剛才進去的蔡麗萍有些緊張的問道說:「老康,你沒有事情吧,」 康力平長吸了一口氣,轉頭面對妻強笑道:「沒事,沒事,我們在談工作。你先回房間。」 蔡麗萍疑惑的看了一眼司徒平和杜奇偉,最後還是有些猶豫的說 道:「那你們先談,有什麼需要就叫我。」 「知道了。」康力平一擺手,再次讓妻回臥室。只是看到這一幕,司徒平就知道這個康力平在家是很強勢,說白了就是大男人主 義。 等臥室門再次關上,康力平才道:「你們想要收購可以直接來談,像這樣偷偷摸摸的算什麼意思?」 杜奇偉笑道:「康廠長這話可是冤枉我們了。兵法有雲,知己知 彼,百戰不殆。只是調查下資料怎麼可以說是偷偷摸摸呢。就事論 事,就以目前具廠的現狀,如果不進行改革重組,打開產品市場銷 路,和改進生產程序以及進行新產品開發,我想這家國家最著名的金牌企業也存在不了幾天了吧。這一點不用我們說,康廠長你也應該遇見得到。不過現在也不急著發火,還是把這份計劃書完整看完再說吧。」 康力平臉色憋得有些發青,但是卻沒有辯駁,只因他自己也知道自家的困難和問題,所以強忍住心的衝動,還是耐住性繼續看下去。 這份計劃書是今天司徒平和指南針的一眾夥伴共同起草定稿的,內容不但借鑒了近幾年來國企改革的成功案例。同時還有司徒平對未來的宏觀把握和眼光。 可以說,這份計劃書從目前天琴具廠的現狀、問題以及處理方式方法都進行了系統性地論述。 只不過這間的具體細節卻是一筆改過,另外關於把天琴廠地皮炒賣的事情也沒有寫入。只是提到了目前國內具市場的現狀和國外的同類產品的經營模式,進行了分析對比,還有地就是品牌價值的闡述。 而最吸引康力平關注的就是計劃書對目前天琴廠三千多人在崗職工的安置問題。 對於這個問題,當初司徒平也是滿腦漿糊。主要是之前只是天天在新聞裡聽到「下崗」兩個字,下崗再就業,安置問題也沒有太往心裡去。所以這一次到是吃了一次小虧。好在現在還能借鑒到不少企業的方法。再經過眾人集體的商討和分析。最終把目前天琴廠的職工劃分為幾類,進行分類安置。 首先第一批,也就是年紀和工齡到了退休的標準地,盡可能的按國家法定標準進行退休。這部分在接近這個標準,年齡層很大的一批人,有不想退掉地。還可以按照技術能力和經驗水平,分流出一部分,加入未來新成立的新產品研究部門。聘用為顧問。 另外,包括老弱病殘,沒有工作能力,還要靠廠養活的,也一次性的進行勸退,並給以一定的合理補助。 其次,現有的在崗工人在工廠收購成功以後,重新簽訂勞動協議,並且按照工作能力和自身的態度。決定工作職位。因為,在司徒平計劃的是當工廠轉賣出去之後,新工廠的廠址將建立在郊區。雖然會安排通勤車,但是也肯定會有許多主觀不願意去郊區工作地工人。所以在構建公司自己的營銷團隊而成立的新公司,還將分流出一部分有相關經驗的工人,進行部分合理安置。 最後,是計劃內的裁員,裁掉一切不必要的閒置人員。這部分有很多考關心進廠的領導弟。還有部分工人家屬的職工女。前一部分司徒平認為很好處理。畢竟以天琴廠目前地狀況,連工資都發佈下去,那部分紈褲弟想必也沒有興趣繼續留下去。而依靠內部關係進來的職工弟,也要進行一次能力考核,能力達到標準的可以留下,不能達標的也要捲鋪蓋走人。 總之林林總總,仔細看完,就連康力平也不得不承認,這份計劃書的科學性和合理性都十分高,幾乎都是針對目前天琴的問題出發的。最起碼有很多的環節和方法自己是想不出來的。 同時就以這 書的認真程度和可信度而言。對目前天琴具廠來  好地方法了。 因此放下計劃書後,康力平就不由得苦笑道說:「計劃很完善,過程很詳細。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操作方式。但是在闡述上還是可以看出來你們公司是花了大力氣的。哎,這也許是我們廠最好的結局 了。」 司徒平十分理解康力平現在的心境,於是就道:「國企改制和部分企業的去留早多少年前就是國家的重要問題。而這兩年國企內不斷的變化相信康叔叔也是看在了眼。而這些企業不斷的出售買斷重組,利弊參半,誰也不好說其的對錯。但是我看來,這樣的過程是不可避免 的。大勢所趨。」 杜奇偉也道:「天琴廠其實早就應該改制和重新謀求新路發展了,只不過是曾經天琴的牌在國家和民眾眼太過亮眼,誰也不想擔負天琴砸牌後的結果,所以才會拖拖拉拉到現在。可是現在我們既然有接手的意思,相信市政府也不會拒絕。」 康力平點了點頭,贊同道:「是啊,領導們誰也不想背負一個叫天琴砸牌的罵名,結果具廠就像是一個即將朽木的老人一般,只靠著國家不斷的輸血吊著一口氣。然後這一屆領導把問題推給下一任,週而復始。」 說到這裡,康力平有些遲疑的問道:「既然你們這麼有信心接手天琴,而且又有可能得到市政府的支持。那麼你們還來找我這麼一個快要倒閉的國企廠長幹什麼?」 司徒平見到康力平如此反應,當即就把來意說出,道:「其實我們這一次來主要是想讓康廠長出面,為我們跑一跑相關的政府單位,把這間收購案做成。畢竟我們現在的身份還是學生,可信度不用我們講,剛才康叔叔你知道也應該知道。」 聽到這裡,康力平老臉一紅,心慚愧,可不是,自己剛才不也是百般刁難,一臉的不相信。 司徒平又道:「還有的就是我們是真的打算接手天琴具廠,所以在工廠內部的許多問題,還需要有明白人出面指點,工人的安置,以及工會方面也需要康叔叔出面幫忙。」 說到這裡,康力平也聽明白了司徒平的意思。無非是想讓自己出 頭,替他們做擋箭牌。不過仔細想一想,如此做也算是對得起老廠長和三千多工廠工友們了。所以點點頭道:「如果你們是誠心實意的,我到是不妨替你們奔波一下。」 司徒平和杜奇偉兩人聞言大喜,杜奇偉更是說道:「能夠有康廠長的大力支持,這收購計劃就算成功了成。只要政府同意我們的收購計劃,那麼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就更有信心了。」 司徒平伸出手握住康力平的粗手,誠懇的說道:「康叔叔能夠幫忙實在是太好了。其實我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也望康叔叔一起答應下 來。」 杜奇偉疑惑了看了司徒平一眼,心說該說的也都說了,而且事情辦的又出奇的順利,還有什麼要請求的? 康力平同樣疑惑,於是就道:「好說,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只要是為了我們廠,和我們的工人,我就肯定能夠辦好。」 司徒平有些緊張的說道:「那麼我想邀請康叔叔在工廠完成收購之後,繼續擔任新廠的廠長,不知道康叔叔能否答應下來?」 什麼!啊!兩聲驚呼分別從杜奇偉和康力平兩個人的口發出。 杜奇偉是吃驚司徒平臨時起意。而康力平卻沒有想到司徒平竟然會有如此的想法,要知道他原本還以為工廠收購之後,自己就可以安安心心的退休回家養花什麼的了。可是卻沒有想到司徒平竟然會邀請自己擔任新廠的廠長! 杜奇偉看了一眼司徒平,心暗自猜測胖的真正意圖。而康力平卻是有些猶豫的說道:「這一條未免有些太過草率了吧。司徒總經理應該想到,天琴是在我手衰敗下去的,既然現在要收購,新廠要重新發展,我再來做廠長未免不合適。」 司徒平笑道:「什麼不合適,康叔叔你過慮了。實際上我請康叔叔擔任新廠廠長也是有私心的。」 「私心?」這一下包括杜奇偉在內,全都疑惑了起來。康力平便 問:「請問這個私心是指?」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心跳的瞬間 「康力平在天琴具廠從學徒做起,幾十年一直幹到了廠長的位置上,可以說整個天琴廠沒有任何一個人比他更瞭解具廠的內外一切了。還有,康力平這個人的性格很正直,雖然有些固執,但是不能不承認這個人很有原則性。」 在說服了康力平後,司徒平和杜奇偉在回學校的路上,便開始解釋為什麼會邀請康力平做新廠廠長的原因。 杜奇偉就道:「現在的具廠都已經這樣了,像康力平所說,是在他手上衰敗下來的。而我們的新廠未來要發展要壯大,你也不能就為了這個人有原則性就聘用他吧?要是這麼說,咱們學校看大門的大爺還挺有原則性的,你不如給他一個副廠長做做。」 司徒平看著杜奇偉笑道:「別和我抬槓。我就不相信你看不出來我的真正用意。你覺得我會是這樣一個意氣行事,做事武斷的人嗎?」 杜奇偉微微一笑,道:「有點像。」 「這叫什麼話,像就是像,不像就是不像。你也沒有點堅持?立場不堅定。」司徒平一撇嘴,然後和開車的出租車司機叫道:「師傅等會過了鉛筆廠街,前面路口左轉,在工大小區門口停下就行。」 杜奇偉眼睛一亮,興奮的一把抓過司徒平,叫道:「好啊!現在連寢室你都不回了啊!還說沒有和徐婷幹點什麼!我看你們現在早生米做成熟飯了吧。」 司徒平嘿嘿一笑,也不回答,這就算是默認了。結果搞得杜奇偉羨慕不已,一個勁的說等假期結束就找個女朋友來,好好和司徒平比一比。 結果這樣一鬧,剛才的正事卻是被放到了一邊。等到出租車都快到工大小區了,杜奇偉才想起來說道:「康力平進取不足,但是守成有餘。新廠主要的任務是生產管理,和協調管理常務工作。這些都是我們所不熟悉的。同時也沒有時間去做的。並且,因為他的為人,我們也能放心的下。」 司徒平笑道:「你也想到了?新廠的主要部分還是在銷售渠道和營銷公司上,還有地就是新產品研發和投入市場。只要這個環節打開,一切都迎刃而解。要知道,就天琴這個牌。在全國都是叫的響的。只不過現在粗製濫造的小作坊和假名牌太多。所以為了我們的主攻方向還是定位在高端市場,技術含量低的沒有了繼續下去地價值。同時我還打算請幾個律師,組成律師團。咱們一家一家的去和冒牌貨打官司。連廣告費都省了。」 杜奇偉大拇指一挑,讚歎道:「這算盤都叫你打神了。剛開始我還以為你是看到康力平家過的清貧良心發現了呢。」 司徒平搖頭苦笑道:「創業容易守業難。我們現在是在創業,但是也需要守業型的人才。為了咱們一群人的幸福未來,我還不至於會做出損害大家利益的事情。」 就在這時,車也停下來了,出租車司機回頭叫說:「到地方了。」 杜奇偉就和司徒平交代道:「明天可記得早點去公司。想要纏綿也要有個限度不是。」 而司徒平臨下車前和司機道:「趕緊把這傢伙送工大門口。」下車後又彎下身對車內的杜奇偉道:「對了,剛才還有一件事情忘記告訴你了。」 杜奇偉疑惑的看著司徒平,問道:「什麼事情?」 司徒平嘿嘿一笑。眨了眨眼睛,道:「剛進康家地時候我瞄到了一眼康力平的女兒,也挺漂亮的,特別是一雙白淨地小腿。不過她女兒現在高還沒有畢業,你要是不著急,我先幫你問問?」 杜奇偉還伸著脖等什麼指示呢,結果聽到這話,氣的叫道:「滾!以後別說你認識我!」然後狠狠關上車門,道:「師傅開車!」 望著絕塵而去的出租車。司徒平不由得哈哈一陣大笑。等笑過之後,這傢伙就一步三搖的哼著小曲「回家」去探望徐妹妹了。 腦裡一想到徐妹妹這個時候正無比嬌弱的躺在大床上等著自己回去,司徒平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腳步也加快了三分。當真的是歸心似箭。 結果沒兩分鐘,司徒平三躥兩躥就到了自家的房門前,急沖沖的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就急不可耐的大聲叫道:「媳婦兒,你老公我回來拉!」 此時房間內***通明。可是喊了一嗓後,卻沒有想像穿著單薄半透明睡衣裙地徐妹妹出來迎接自己。司徒平不禁就是一陣疑惑,於是脫下鞋,走進客廳,便開始四下打量。 正在這時,司徒平就聽到廚房裡有著油煙蹦跳,鍋鏟碰撞的聲音傳出來,司徒平的心不 鬆了下來,笑道:「原來是準備晚餐啊,來。讓我的手藝如何。」 說完,司徒平便躡手躡腳的向廚房走去,估計剛才自己進來的那嗓徐婷沒有聽到,說不定還可以給她一個驚喜。 正當司徒平打算推開廚房房門準備進去的瞬間,就聽見身後有人驚呼道說:「司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啊?」司徒平被突如其來地聲音嚇了一跳,急忙轉回頭,但見徐婷身體裹著浴巾,頭髮濕漉漉的站在自己身後,一臉驚喜的看著自己。 司徒平這時有些發懵了,指著徐婷道:「你,你沒有在廚房?那廚房裡是誰?」 話音一落,就聽見廚房的門被打開,先是一陣煙火氣竄了出來,緊接著就是一股菜香。之後在司徒平驚訝的目光下,一身油煙的孫璐卻是臉色紅撲撲的端著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你?」這一下司徒平可明白了,只不過是沒有想到這孫璐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是說回家了嗎? 徐婷看到司徒平一臉驚訝的神色不禁咯咯一笑,道:「意外吧?孫璐原本是打算在她姑家多住兩天的,不過聽說你出院回來了,就記者回來看你。說吧,你打算怎麼感謝人家?」 「啥?」司徒平聞言一陣苦笑,心說我還感謝?我哭還來不及呢,有這麼一個大電燈泡在這裡杵著,以後我還怎麼明目張膽的和你偷情?不過這話卻是不能說出口地,只得強擠出笑模樣對孫璐說道:「只不過是出院而已,也不用你來回跑的。不過你能夠回來看我,我還是要對你說謝謝的。」 孫璐端著菜站在原地,眼神有些古怪的盯著司徒平不動,聽到徐婷的話,先是看了徐妹妹一眼,然後冷著臉說道:「別自作多情,我才不是回來看你的呢。」然後又對徐婷道:「我要是知道他會來,今天晚上我就不回來了。」 這話說的冷冰冰的,徐婷只得陪著笑,然後給司徒平遞了一個眼色,低聲道:「還傻站著幹什麼呢,趕緊把菜接過來啊!」 「啊?哦,知道了。」司徒平聞言趕緊伸手去接孫璐手的盤。結果孫璐就道:「不用了,我直接端過去就行了。」 司徒平連忙笑道說:「那哪能行,燙著你的小手可不好,我來吧。」說著手已經伸到了盤下,可是就在奪過盤的瞬間,司徒平就覺得手心觸摸之處軟綿綿的,冰涼光滑,冷不丁回過神來,就知道那是自己抓住了人家女孩的手了。而這種感覺與抓徐婷的手時很不一樣,就好像是小時候偷吃媽媽藏起來的紅燒肉一樣,又緊張又刺激。 司徒平心臟急速跳動,抬眼去看孫璐。就見孫璐酡紅一片,也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結果兩人雙目對視的瞬間,孫璐的手就彷彿是觸了電一樣,飛快的縮了回去。 就是這一收手,還好在司徒平手疾眼快一把接過,要不然這一盤菜可就全砸腳面上了。 這時,被司徒平的寬厚的背部正好擋住視線的徐婷又開口說道:「別都站在出廚房口啊,飯菜都好了就趕緊開飯。司徒,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了等你回來,肚都快餓扁了。」 聽著徐婷發嗲的叫聲,司徒平這才回過神來,最後看了一眼孫璐,緊忙轉回身,平復了一下心緒,對徐婷說道:「餓扁了啊!那就趕緊吃飯,說是呢,我晚飯也沒有吃呢。不過之前不是叫你不要等我了嘛,你說,這要是把你餓壞了,那我要多心疼。」 幾步來到徐婷身邊,司徒平心卻不停的提醒自己道:「剛才的只不過是意外而已,千萬不要胡思亂想!」 然後又想到:我有了徐婷就應該滿足了,就算是多看別的女生一眼也是愧對婷對我一片真心。而且我曾經發誓過,要叫徐婷幸福,要永遠陪在她的身邊。昨天晚上徐婷把自己最珍貴的都給了我,我怎麼能夠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 最後,司徒平確定,剛才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小意外,自己適才的感覺也只不過是一個錯覺。想明白後,司徒平這才變回往常的自己,對待孫璐也恢復了平常心。晚飯的時候也開始和徐婷說起今天發生的有趣事情來。 而孫璐一直沉默不語,埋頭吃飯,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振奮 翌日清晨,司徒平早早的離開了工大小區的新家。雖然對香噴噴白嫩可人的徐婷還有些不捨,但是今天要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因此也只能忍著心痛從床上爬起來。不過臨離開家門的時候,司徒平到是不禁偷看了一眼孫璐的臥室房門。 回想昨夜自己默不作聲的留在徐婷的臥室,之後就沒有出來,想必有所察覺的孫璐多少也能對自己和徐妹妹此時的親密程度有所瞭解。心猜測的人家女孩日後會如何看待自己,又想著剛開始的那種偷情的感覺,司徒平就不經意的失聲笑了出來。 胡思亂想了一路,在不知不覺人卻是到了公司大門口了。 看著大敞四開的公司大門,司徒平就知道自己依舊還是上班最晚的那個,感慨了一下收拾收拾心緒,司經理這才邁步進了公司,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 想要收購一家國有企業,02年來說並不算是一件十分u情。只要必要的條件全基本具備,你情我願之下,不出意外的話此類的收購都可以在雙方都愉快的情況下達成共識,圓滿收穫各自所需。更何況,還有部分人甚至通過各種關係和歪門邪道的手段來挖國家的牆角呢。 司徒平並非那種利慾熏心,滿腦整天打國家財產心思的黑心奸商,同時也不是那種固執不知變通的傻孩。而對於收購「天琴具廠」的計劃,司徒平既沒有挖國家的牆角,也沒有橫衝直撞的拿自己的微弱老本肆意收購,而是比較圓滑的走了一個間路線,打了一個微妙的擦邊球。 收購「天琴具廠」並不是以「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的名義進行收購地,而是司徒平以重新註冊的一家名為「朝陽產業有限公司」的空殼公司來完成的。之所以如此做,初時杜奇偉等人都有些不理解,覺得重新註冊公司沒有必要,也太過麻煩。 「用指南針的名義收購就不行嗎?為什麼非要重新註冊一家公司出來?」這是眾人心**同的心聲。 司徒平只能耐著性地解釋道說:「用指南針不是不行。只不過在手續上會麻煩上很多。首先有一點,就是目前的指南針是掛靠在工大集團下面的,光是這一點,在日後就有可能為我們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因為在當初簽訂的掛靠的合同上有一條是雙方約定,一旦指南針面臨倒閉或者是出售的問題,工大集團有優先購股權。」 「這條怎麼了?我看也沒有什麼啊!無非是學校擔心咱們賠本。給了一個後退的餘地。和收購天琴具廠又有什麼關係?」蘭宮玉一頭霧水地問道。 司徒平道:「表面上是沒有什麼,但是只要是細讀這條和下列相關的說明,就不能不防備工大集團在我們公司發展良好的時候忽然提出收購公司部分股份地要求,一旦如此,我們這些日的心血就會付之東流,到了最後為他人作嫁的時候,我們連哭都找不到地方去哭。雖然這只是我的一點擔心,可能是杞人憂天了。但卻不是沒有發生的可能。」 聽司徒平說到這裡,杜娟也恍然大悟起來,驚呼道:「是啊。當初我們和學校簽訂合同的時候,只是想到掛靠在工大集團下面可以減免大部分的應繳稅款,和爭取一些有幫助的國家資助政策,卻是真沒有想到這一條對公司的影響力。一旦公司和天琴廠達成協議,然後把具廠發展起來,工大集團要是有誰眼紅,還真說不定就會利用這一條來收購我們公司地股份了。」 生華忽然笑了起來道:「老總就是老總,未思進先思退,未雨綢繆。厲害啊!」眾人聽到這話,全都笑了起來,不過相應的,司徒平在公司的絕對地位也慢慢在眾人心穩定了起來。 楊宇說道:「理由充分,全體贊成,不過重新註冊公司不會只因為這個吧?」 司徒平笑了笑道:「還有一點就是考慮到目前具廠員工們的主觀想法。從康力平那我們可以知道,對於房地產公司,天琴上下都抱有敵視的態度。所以用指南針的名字進去。恐怕阻力會很大。這一點我已經和杜奇偉研究過了。要說還有其他別的原因,主要就是目前公司的發展定位問題。」 杜奇偉接話道:「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未來主要針對地是房屋信息資源介,與房地產開發以及周邊的業務。在公司職能問題上,很難介入到為了天琴具廠的發展。並且如果現在不分割清楚的話,為 方面都會有很大的影響。」 「最後還有一點,就是對現任的具廠廠長康力平禮聘留用的事情,我想事先你們應該從杜奇偉那裡知道了,也該明白我們的打算。所以未來有一位大叔級別的同事進入我們公司的高層,各位兄弟姐妹也多少給點面。不要為了這個影響了情緒和工作積極性。」 聽到司徒平給大家打預防針,眾人不免哄得地一聲叫了起來。小丫頭更是叫道:「司徒你也太看不起我們了。連這個都要擔心。不就是一個大叔嘛,就是大媽我們也不怕。」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大笑。 杜娟這個時候轉移話題說道:「明天公司的第一批員工就要正式報道了。我之前和鴻海置業那邊打好了招呼。等我們這邊一切步入正軌,新員工的業務培訓工作他們就會接手,而樓盤單元的鑰匙也會一起送過來。」 司徒平點了點頭,敲了敲桌,道:「都消停一會吧諸位。研究大叔大媽的等下了班再說。現在咱們得研究下自己的問題了。」 然後又道:「公司的員工培訓交給鴻海來做也是迫不得已,不過這一項可是一個企業發展的重之重,我們也不能把自己的脖交給對手去掌握,所以這種情況不可能長久。盡可能的從鴻海那裡把這些學到手吧。對了,我記得新招聘的人員當有一個叫曹開的,看簡歷,這人對人力資源很有經驗,不妨花點力氣培養一下。說到這裡我也不好不和大家事先打個招呼了。」 杜奇偉等人聽到這段話的後面,有聰明的心就已經有了覺悟。只有像李安和蘭宮玉那樣的才一時轉不過彎來。 「創業我們沒有經驗,開公司我們經驗,經營管理我們同樣沒有經驗。所以我們就要取長補短,不斷的向別人學習。而在座的大多數人都是公司的股東,公司的利益和諸位的未來也息息相關。所以我想說的是,以後公司在用人和職位方面還是會以能力為主,官本位的思想不會出現在我們當,我這麼說,希望大家能夠理解和支持。」 杜奇偉第一個笑道:「這一點你放心,在座的可沒有一個官迷。更何況自己的事情自己心知肚明,能力不夠到時候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更何況你這麼講估計有人高興還來不及呢。」說著杜奇偉就看向了蘭宮玉和李安這兩位公司的大股東。 眾人一看他的眼神也都明白了什麼意思,心說這公司的工作還是什麼職務,對於這兩位活寶來說簡直就是可有可無的笑話。這二位天天偷奸耍滑,一門心思想出去玩都找不到時間呢,哪裡還會介意這個。 不過被人注視的當事人卻沒有這份覺悟,蘭宮玉更是拍著胸脯和司徒平保證道:「司徒你放心,好歹我也是公司的股東之一,要是誰不贊同你,或者是損害公司集體的利益,我第一個支持你,堅決的打擊一起醜惡勢力!」 小丫頭眼睛翻白,揶揄道:「我看你就是醜惡勢力的一員。」 而生華和楊宇更是立場堅定的站在司徒平一邊,並不斷的為其打氣。 司徒平見在場的所有人都以一種名為信任的眼神看著自己,心就不禁感激不已,他知道這份信任的價值,這份友情的珍重。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朋友對他而言都是難以割捨,永遠不可以拋棄的,也是自己人生最重要的。 強平復下心的激動,司徒平意氣風發道:「很好!現在在場的都是我的同學,也都是我最貼心的好朋友,但是不管如何,大家能夠如此的信賴於我,我也必定會竭盡所能,和大家一起來見證我們這家小公司的不斷成長和崛起,相信不遠的將來。在座的諸位都是千萬富翁,億萬富翁。都是成功人士。到了那時,世界五百強算什麼又算什麼!全世界都要為我們的成就所驚歎!」 杜奇偉等幾個男生聽到司徒平振奮人心的話語,也都跟狼似的,嗷嗷叫了起來,震的會議室都嗡嗡作響。 李安挨在杜娟身旁,低聲問道:「這幾個男生今天是怎麼了?跟吃了興奮劑似的。」 杜娟笑道:「這叫惺惺相惜,等著吧,等他們嚎累了,就能消停一會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明確目標 司徒平說完了康廠長的事情,最後研究決定給康力平年薪暫定為二十萬元,外加新廠建立後的百分之五的分紅,看著也許不是很多,但是相對康力平以前可謂是天壤之別了。最起碼在天琴具廠盈利之後,這位生活十分清苦的廠長的生活質量會立刻得到立竿見影的提升,同時也相信這一切也會換來康廠長的工作漏*點。 另外,說服了康力平,在收購具廠有望的情況下。延續計劃關於地皮出售的部分也要提上預程來。可以說,這一環節對司徒平等人以及指南針來講,都可謂是重之重,一旦處理不好,或者是地皮轉讓後的價格達不到預期的指標。計劃的差價部分都是要司徒平自己買單的。 所以這件事情成功,則指南針和天琴具廠雙贏,共同騰飛。要是失敗,司徒平也不用想什麼志向遠大,什麼超越五百強的豪言壯語了,直接破產了事,估計連學費都要搭進去了。 而指南針現在針對的第一個出售既定目標,對司徒平等人也並不陌生,並且還有著一定的關係,不是別人,正是現在正籌劃擴建學校,加快學校基礎設施建設的工業大學。 「近水樓台先得月!首先天琴具廠與工業大學只有一街之隔,緊緊相連。這就是地利。另外工業大學新換了校長,急於發展和擴張學校的基礎設置,把咱們的這家古董級的學校提升到現代化的高水平,以此期望在全國大學名校的排行榜上更進一步,所以這就是天時!最後一點,我們還佔著人和!」 司徒平一臉得意的笑道:「我們可是工大的學生,無論是支持本校學生自主創業,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求母校幫幫忙這不算過分吧?」 杜奇偉唉聲歎氣道:「我要是學校的領導,要是知道有你這麼一個學生。我早就把你給掐死了。太不像話了,做生意都做到學校身上了。不知道咱們導員,咱們院長,還有那個新校長知道了,又有什麼感想。」 杜娟一隻手撐著下顎,很愜意地笑道:「反正是都要蓋樓。蓋樓就要用地。前後左右四個方向你們看看,哪個位置最適合擴展?東面是人家師大的地盤,把樓蓋人家校園裡?咱們願意,人家可未必願意。南面是先鋒路,大馬路不行吧。北面則是醫科大學,咱們還正對著人家的後牆,聽說翻過去就是他們學校的人體解剖心地下室,裡面全是泡著福爾馬林的死人屍體。想想晚上都睡不著覺。」說著,杜娟眉頭一皺,乾嘔了一下。道:「說的有點噁心,所以,最後只能向西面鉛筆廠街擴建了。」 杜奇偉掰著手指頭說道:「西面都什麼?有工大小區,那部分就不用說了,要是把工大小區推了,到時候別說擴建了,估計校長辦公室直接就被咱們學校地老師和教授們給拆了!還有的就是一片平房區,那部分到是有可能,但是又要拆遷。又要重新清理的,各種問題就夠忙一段時間的了。剩下的就是天琴具廠的一片廠區用地了。」 司徒平笑道:「是啊,廠區相對而言最好清理,時間上也來得及。可以說我們是最好的選擇。不過這件事情首先一點要做的就是如何說動這些學校領導。說句不要聽地,這麼大的一個項目,你們就相信學校的領導班水清無魚?要好處?咱們給不給,該給誰?給多少?給出了毛病又怎麼辦?這都是咱們現在最急需解決地問題。」 這番話最是實際,聽著也刺耳。但是卻不可避免。無奈之下,司徒平也只好繼續說道:「在明年學校基礎設施建設,學校預計在年之前,分期籌建一座全省規模最大的校園圖書館,一座綜合性的體育館和游泳館,以及兩座多功能的現代化教學樓。還有學校宿舍樓也要興建。最起碼在明年,幾座教學樓和宿舍樓肯定是要破土動工的,所以這個時間咱們也要趕早,否則一個疏忽,別學校又和別人簽了合同。畢竟我們也不能排除學校有建立分校的可能。」 說完。司徒平雙手一攤,苦笑道:「問題都在這裡了,大家集思廣益先想想辦法吧。有了一定的把握之後,咱們可就要行動起來了。」 李安和蘭宮玉異口同聲道:「太複雜了!要商量你們商量吧。」李安又道:「我看啊,以後再有這樣的會議乾脆就別叫我來了,來了也插不上話,聽的頭昏腦脹地。」 蘭宮玉雖然沒有這樣直說,但是看表情也看出來是同樣的意 . 杜娟笑著問道:「還說呢,那你大學報工商管理專業幹什麼?不就是等著畢業後進企業做這些工作嗎?現在提前進入角色就算是實習了,而且你還是公司的重要股東之一,頭昏腦脹你也得老實的聽下去。」 李安垂頭喪氣的擺了擺手,有氣無力道:「行了,別說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妹妹我還是繼續深造吧。」說著這小丫頭矛頭一轉,對著蘭宮玉叫道:「都是你把我給影響了。」 蘭宮玉聽到這話先是一愣,接著滿是委屈的叫道:「天啊!我可比竇娥都冤枉啊!」 司徒平現在也沒有心思看兩人在這裡耍活寶,只是眉頭緊鎖的回憶著當初學校領導要擴建校園時的點點滴滴。 其他人則是以為司徒平為了疏通上下關係而發愁,於是鬧了一小會之後,眾人也跟著陷入沉思,開始想著一切有利於促成學校同意收購具廠廠區地有利因素。 好半天,杜奇偉才猶猶豫豫的說道:「我看這事也挺麻煩的,之前我就聽說校領導有可能藉著這一次的擴建大撈好處。別咱們一主動再撞槍口上了,我看實在不行,咱們就試著去校長家試探一下反應?」 正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雖然三人成虎的典故,和道聽途說的先例屢見不鮮,可是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關於工大新校區擴建的事情,版本不一,但是歸納起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學校新領導班是以此為契機,又擴大學校的規模,加強基礎建設和硬件設施,力爭學校整體實力力爭上游的同時,又有不少領導假公濟私,借此良機大撈好處。 有說一千萬的,也有說一億地,沒一個准數,而且也都是口口相傳,沒有什麼真憑實據。 原本司徒平把這件事情當作八卦新聞來自娛自樂,可是現在卻成了一個不小的障礙。很是影響到自己對這件事情的判斷力。 所以當他聽到杜奇偉的意見之後,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說道:「既然都沒有主意,那麼就先聯繫一下教導處主任吧,我出院之前還答應去教導處走走呢,剛好借此機會談談口風。實在不行,咱們直接登門拜訪。不過也要打聽一下人家校長大人有什麼特殊愛好,做好兩手準備。」 眾人聞言全都贊同的點點頭,沒有其他意見也只能按照司徒平說的照辦了。 把這件關鍵的事情敲定下來,大家就開始整理各種資料,和安排未來公司的工作日程,以及等國慶假期之後註冊新公司,準備開展指南針全面業務等等一切必須要整理的內容。結果流水線一般的不斷累積,到了最後,看著和小山一樣高的件夾,眾人也都有點發傻了。 「指南針的正常業務開展,介要做,二手房倒賣也要照常,廣告、培訓、還有新舊樓盤的銷售。天琴廠收購,廠區轉賣,新廠址選定,營銷公司和空殼公司的註冊,還有……」把手頭的工作羅列一下,不難發現,司徒平這些年輕人的未來真可謂是一片昏暗,無論哪一件,放在在場的眾人頭上,都無疑是一枚重磅炸彈丟了下來。一個處理不好,就被炸的體無完膚。 楊宇更是無比誇張的叫道:「把這些事情都理清了,估計我做國家主席都綽綽有餘了。」 生華也不住的咋舌道:「原本以為沒有多大點事情,可是一件一件細數下來,我的老天爺啊!這開公司還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幹的。」 司徒平見此只能不斷的精神鼓勵和物質誘導,連忙說道:「兩位千萬可別洩氣。現在指南針的原始股是沒有了,可是朝陽產業那邊可是能夠讓兩位一夜之間成為學生界的富豪。有所付出,必定有所收穫。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要繼續努力啊!」 杜奇偉指著司徒平的鼻和眾人說道:「看見沒,這小天生就是資本家的料,就連上輩我估計也是地主老財出身。所以,各位既然上了賊船,那就要做好被資本家剝削,被周扒皮壓搾的心理準備。反正咱們就這麼幾個人,新員工上來後,很多事情也不可能假借他人之手。所以啊!都忍著吧。」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生變 七天國慶假期轉眼即過,原本歸家的學們帶著意猶未盡的無奈只得匆匆忙忙的自四面八方向自己學校的所在地彙集。一時之間全國的鐵路客運也全跟著緊張起來。而隨之緊張起來的還有「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的一干新人老闆和新人員工們。 先是大掃除!裡裡外外,樓上樓下,把大致收拾過一遍的公司內外的裝修後留下的污跡全部清理乾淨。然後把新的辦公用品以及電腦等貴重器材擺設停當。最後,在眾人筋疲力盡之後,司徒平這位大老闆到是十分豪爽的大手一揮,集體去海王府吃海鮮火鍋! 如此一來,每人一碗魚翅漱口,平時難見價格不菲的生猛海鮮下鍋,司徒平便輕輕鬆鬆的把所有新職員的衷心都收到了手裡,外帶驅散了眾人一天來的疲憊和心的埋怨。 鼓舞人心的話司徒平其實也沒有多說什麼,無非是最後一句最為關鍵:「只要各位用心工作,使得公司業績上升,年底每個人都封一個大紅包!不過要是有一個少於十萬元,就說明你沒有盡到全力,那到時候可就不能埋怨我這個老闆厚此薄彼了。」 也因為這句話,也不由得讓杜奇偉等人對司徒平另眼相看,怎麼看怎麼覺得司徒平的言談舉止遠非同齡人可比。李安更是跳起來要撕司徒平的面皮,說是要看看胖是不是外星人化妝改變的。 而司徒平除了把原因往名人傳記上推以外,心裡也不得不感謝一下自己當初畢業後的第一任老闆,就是那個自稱白手起家,其實是搞傳銷聚斂錢財。後來又因為商業欺詐被判了三年零八個月有期徒刑的那位。 但是不管怎麼說,司徒平也算是學得了一點領導地皮毛,在新員工面前也有了些威信了。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假期結束,工人上班,學生上課的時候,鴻海置業那邊來了一個叫段國良的人資部經理,專門給指南針的新員工進行上崗前的簡單培訓。並且由杜娟帶隊,開始熟悉他們未來的工作環境,以及相應的工作程序。 當然了,第一天開學,司徒平這一票人又集體逃課了。 …… 天琴具廠的一間會議室內,面對面地兩排談判桌,一老一少兩隊人馬涇渭分明。 這年紀老的一隊自然是天琴廠的廠部領導,平均年齡算起來都在四十多歲以上了。而年少的那一排正襟危坐的自然是司徒平為首的指南針工大代表隊的少男少女們了。和對面的老傢伙一比,二十啷當歲,花一樣地年紀。 只不過和往常央描述的什麼「氣氛友好」、「熱情洋溢」之類的畫面不符,現在會議室內的氣氛是壓抑一片。 固然是對面那些老傢伙地臉色太過的難看。又或者是像彌勒佛一樣做神遊狀,同時也是完全沒有談判經驗的一乾菜鳥內心的慌亂在作樂。 其實不光杜奇偉這幫新手心裡沒底,其實就連司徒平自己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同樣的兩腿發軟。可是又能怎麼樣?還不是沒有困難要上,有困難解決困難也要上!在此之前司徒平也都和康力平打好了招呼,只要不觸及自己談判底線的,自己都可以適當的對天琴具廠讓步。但是關鍵就是叫這群老頑固答應把工廠賣給自己。 不過事先想的也許很簡單,可是事情到了眼前,司徒平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像的那回事兒。就看看這一群老弱殘兵。發展具廠也許沒有本事,可是拖工廠後腿地事情是一個比一個干的熟練老道。 可是沒有辦法,誰叫司徒平無法選擇自己的談判對手呢。 「我看對面那位大爺可能都快睡著了。看一份收購計劃都看了一個多小時了,我想就是背誦一遍時間也該夠用了吧。」 低聲抱怨的是楊宇,也因為今天談判蘭宮玉和李安都沒有到場,所以話最多的也換成了他。 楊宇話音一落。坐在他身旁的生華就不禁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腳,算作警告。那意思似乎就是說,現在是談判地關鍵時候,你可不能胡言亂語。不過也好在剛才楊宇的聲音極低,相信對面的老傢伙也不會聽到。所以生華到是也不太生氣。而楊宇被踢了一腳也警覺了過來,馬上擺正心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學人家對面的前輩做菩薩狀。 司徒平看到自己這邊的人各個都心浮氣躁起來。知道火候也差不多了。要是再不說話,估計一會就該一起去食堂吃午飯了。於是首先打破房間內的寂靜,笑道:「各位,這份收購計劃書大家應該都 吧。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不妥的條款,如果有,大家如果覺得還不錯,我還是認為,要盡早的達成協議,也好盡快的安置工廠的在崗職工地生活問題。」 見到司徒平開口,對面的康力平卻是馬上接話道:「司經理的計劃書我們已經看完了,總的來說針對的都是目前天琴廠的困難和問題,也有著合理的解決途徑。各項條件也都沒有過分的地方,所以就我個人而言,是完全贊同的。」 話音未落,坐在他身邊的副廠長梁建國卻插言道:「康廠長代表的只是他的個人意見,和廠領導班的意見不同。相信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想必你們也應該明白。就我看來,你們這份所謂的收購計劃就是一張廢紙,最起碼言之無物,空洞的很。」說著,也不管司徒平等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指著計劃書道:「就這條收購款項,什麼現金百萬?雖然不知道你們這個數字是怎麼得到的,可是一個堂堂總資產超過一億的國有金牌知名企業,你們就想拿百萬就想收購,是不是有些太過兒戲了?」 說完,梁建國又怪聲怪氣的轉頭對康力平道:「我說康廠長,剛才你那番話未免說的有些太快了吧,這麼大的事情是不是也要事先和我們商量一下。讓一群毛孩來收購國有企業,我是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反正我是不同意。」 康力平被康建國如此頂撞,臉色驟然變得鐵青,氣道:「梁廠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讓他們來收購的?」 會議室內情況突變,如此變化可是事先司徒平和康力平都沒有想到的。 對於談判會有反對的意見,在此之前司徒平等人也早已經預計到了。可是想不到的是對方即便是有不同意見,但是也不會像梁建國這樣跟抽風似的惡語傷人。要知道,混到這個位置上的人物,哪一個也不是愣頭青,可是就是越想不到,他就偏偏發生了。 而康力平不但是想不到,同時也是被氣的頭皮發麻。不為別的,就是梁建國當著所有人的眼前落自己的面,單憑這個叔叔忍了,嬸嬸也不可忍。更可況,還是以下犯上! 國人的官場哲學最忌諱的就是以下犯上,視之為不可饒恕,罪大惡極。平時梁建國和自己說說笑笑一團和氣的,到是也沒有看出來他有什麼特別,可是事到了關鍵,卻給自己來了這麼一手。 不光是他不明白,就連原本就持有反對意見,抱著不表態心思的財務處長,工會主席以及車間主任等幾名老資格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梁建國發呆,心說還沒有和外人交手,怎麼自己人先幹起來了? — 眼瞅著會議室內的火藥味就要升級,財務處長魏敏麗連忙打圓場說道:「大家先都別意氣用事,有什麼話都好好說。不過這件事情對於我們廠來說太過突然,我看還是先休會十分。。。不,還是把會議挪到下午再繼續吧。」 魏敏麗這番話完全是為了緩和一下現場的氣氛。而司徒平看到梁建國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也強笑的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各位就好好研究一下,下午兩點我們再過來。」 話音一落,比禿尾巴狗還橫的梁建國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了,又叫道說:「還談什麼談,我們不談了!這廠我們也不賣!你們一群小毛孩算什麼東西,也配來和我們談?」 「老梁!」資格最老的車間主任孫立高聲喝道:「老梁,你有什麼意見可以提,但是你這樣惡語傷人,是不是想把咱們廠的臉都丟盡!」 想打圓場卻被梁建國傷了面的魏敏麗也是十分難堪,臉色一會紅一會白的,好半天才強擠出笑容,對司徒平客氣道:「不好意思,今天我們梁副廠長有些失態,我看各位還是先行一步吧。」 那邊臉色很難看的康力平也向司徒平抱歉道:「對不起,今天這事在我們。下午咱們有話再談。」 司徒平心情十分鬱悶的站起身來,和天琴廠的眾人打了個招呼,轉頭就帶著幾名義憤填膺的同學走出了會議室。 臨出門的時候,司徒平低聲和其他人說道:「收購的事情怕是有了麻煩了。」 杜奇偉等人聞言就是一愣,剛才的氣氛也暫時拋之腦後,生華先開口問道:「出什麼麻煩了?」 司徒平臉色木然的說道:「等回去再說!」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節外生枝 第一次談判剛一開始雙方就鬧了一個不歡而散,儘管在此之前大家都有所心理準備,可是如此激烈,這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 離開了天琴具廠,司徒平幾個直接步行回到了公司辦公樓。剛一進樓門,耳邊就傳來一陣動聽悅耳猶如黃鸝一般清脆甜美的聲音「司徒總經理好,杜總經理好,生……」 幾人個聽到聲音像是一愣,然後抬眼去看,就見一樓前台站著一名年輕貌美的迎賓小姐在和自己打招呼。看到這一幕,眾人心也多少有些不習慣,不過這算是公司的服務態度問題,所以也不好阻止。只不過這女孩彷彿報菜名似的一個個的叫好,卻不禁讓人感覺有些好笑。 女孩是指南針的實習員工,叫唐娜。大專畢業,學的是計算機專業,現在在公司主要做客服工作。而之所以安排唐娜在前台工作,主要還是以為女孩的笑起來的熱情洋溢,和聲音的悅耳動聽,擔任公司的門面卻是恰到好處。而除了她之外,二樓同樣還有位叫秦晶晶的女孩也是陽光女孩兒型的,不過現在也在跟著培訓,這兩位是交接班來著。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還是一位笑臉如花的美女,原本壓在眾人心頭的積鬱也隨著那副笑臉消散了許多。 司徒平也露出笑容,先開口道:「唐小姐辛苦了。公司現在沒有什麼事情吧。」 唐娜笑盈盈的看著司徒平,回答道:「報告司徒總經理,公司內外一切正常。現在杜經理和段老師正在給業務部門的同事講課,下午說是要一起出去。」 司徒平被人稱呼為「司徒同學」、「司徒先生」也都快習以為常了。最起碼現在的他不在去刻意糾正人家自己姓司,而並不是姓司徒地這件事情了。所以聽到唐娜稱呼自己為司徒總經理,到是沒有半點解釋的意思。 點點頭,示意自己瞭解了情況,司徒平便和幾名夥伴一起邁步上了二樓。而站在前台望著司徒平離去的背影,唐娜兩眼不斷的往外蹦著小星星,一副心儀的模樣,喃喃自語道:「年輕有為。年少多金,英俊瀟灑,風度不凡,就連笑起來的樣都那麼帥。司徒總經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唐娜心目的白馬王了!」 唐娜在這裡犯花癡,司徒平卻是不知道的,也不清楚他要是知道公司地女職員對自己表露心聲,又視自己為「白馬王」。胖又會做何感想。 現在二樓會議室內隱約能傳出來一陣陣群情激奮的吶喊聲,司徒平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知道這是人家在做員工的激勵課程。不過大家的心思現在不在培訓上面,所以只是關注了一下。便鑽進了總經理辦公室內。 關上房門之後,杜奇偉就急忙問道:「剛才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出什麼麻煩了?」 其他人的目光也聚焦到了司徒平身上。司徒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沉似水,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雖然還不確定,但是我猜想,那個梁建國之所以如此急迫的阻止我們地收購計劃,必定是我們的收購對他個人造成了利益損失。如此,你們都想一想,還會有什麼原因讓他不惜開罪自己的同事?」 生華恍然大悟道:「你是說他自己。或者是他與別人合作,也打著和我們一樣的打算,想收購具廠?」 司徒平一拍桌,心思沉重道:「雖然不知道具體地情況,但是也十有**了。」 「我靠!那我們豈不是沒有戲了!他們自己人都這麼弄,怎麼會便宜我們?」楊宇急得一下跳了起來。 杜娟道:「不過我們有康廠長從斡旋。應該勝出的幾率會很大,梁建國也只不過是一個副廠長,他即便是想搞破壞也要爭取到別人的支持。可是今天看他的表現,卻是得罪了不少人。」 杜奇偉搖了搖頭道:「話雖然這麼說,可是誰知道是不是梁建國做戲給咱們看?依我看,現在我們最好是做好兩手準備。另外再想想其他辦法。」 司徒平點點頭道:「晚上康力平會帶我去拜訪市政府的市委秘書長,希望從政府那邊得到收購的支持。原本打算今天即使是談判不成功,也要在對方的心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可是現在情況變得有些失控。看來我們還要另想辦法來說服對方盡快的和我們達成協議,以防夜長夢多。」 杜娟隨口說了一句:「可惜天琴具廠不是上市企業,要不然咱們也能打打股票地主意。」 杜奇 :「想都別想了。要是真上市了,基本上就沒有咱了。不過現在咱們已經知道了有個競爭對手在和我們爭奪天琴的控制權,接下來就是要找到這個對手,並且挖對方的底細,想辦法看清楚對方手裡有什麼牌了。實在不行就只能拼拼實力了。」 生華也道:「等吧,我想一會康力平就得跟過來,一切都等康廠長來了再說吧。說不定他就知道一些內幕消息呢。」 於是眾人就開始坐在辦公室裡沉默的等了下去。 時間過了也不知道多久,辦公室的電話忽然想起,卻是一樓的唐娜打過來地,說是有一名叫康力平的先生想要見自己。 司徒平一聽連忙站起身來叫唐娜好好招待對方,把人家請進來。然後一揮手招呼其他人一起出去迎接。 結果在二樓樓梯口,司徒平就見到一臉陰沉強擠出笑臉的康力平和唐娜一起走了上來。 一見面,康力平就對司徒平笑道:「真沒有想到司徒經理的公司竟然有如此規模,就連服務小姐都這麼漂亮。」說完,他也聽到了二樓會議室裡傳出的聲音,目光疑惑的看向那邊。 司徒平就連忙解釋道:「那間是會議室,我們的員工現在正在做培訓。」然後又給了跟上來的唐娜一個善意的微笑,道:「這裡就交給我了,你可以下去了。」 — 唐娜聞言連忙點頭,接著就彷彿小鹿一般輕快的下了樓。看得公司高層一眾光棍神情一陣恍惚。 杜娟不屑地瞪了這些色狼一眼,然後巧笑倩兮的說道:「沒想到康廠長上來的這麼快,也不叫我們下去迎迎你。我看咱們有什麼事情還是進辦公室後再說吧。」 康力平點點頭,四下打量著指南針的一切。對於一個整日裡面對陳舊腐朽的國企車間的他而言,指南針公司從裡到外的所有東西都帶著一股叫做青春活力的東西。而且看到一樓二樓的裝修佈置,和服務台小姐的專業素質,康力平更是感歎司徒平這些年輕人的實力與魄力,同時也對自己天琴廠的現狀產生了一絲悲涼。 強打起精神,康力平一邊跟著司徒平等人進辦公室,一邊看著會議室那邊隔著透明玻璃窗所照出的人影,隨口說道:「貴公司經營有道啊!」 聽著康力平發著感慨,司徒平也沒有心思和他再客氣了,再一次關上辦公室的門,司徒平就用帶著疑問的目光看著這位年紀大了自己快兩輪的長輩。 康力平見此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只能苦笑道說:「看起來,我之前的想法太過簡單了。」 杜奇偉問道:「康廠長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梁建國也打算聯合外人來收購天琴廠?」 康力平搖了搖頭道:「這個我還不敢肯定,但是據我所知,梁建國在外面真的有幾個合作夥伴,但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的實力很雄厚。要是真有實力,我想也不至於找梁建國合作。以我個人的看法,這個梁建國十有**是看上我們廠現在封存在車間裡的那套德國進口的成新的設備了。」 司徒平幾人聞言就是一愣,心說難不成這天琴具廠還有什麼寶貝不成? 康力平見到眾人疑惑不解,就繼續說道:「那套設備是前年我們廠向銀行最後一筆貸款從德國引進的。原本也是打算放棄低端市場,開闢高端產品市場,可是後來你們也知道,資金鏈斷裂,資不抵債,連開機的錢都拿不出來,就不用談什麼開拓創新了。而現在天琴具廠最值錢,也是最有價值的,也就是那套機器了。」 司徒平皺著眉頭道:「剛才康叔叔說梁建國在外面有合作夥伴,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還想另起爐灶?」 康力平點點頭,接過杜娟為他倒的一杯茶水,然後說道:「聽說他在外面和別人合作開了一家小廠,也是經營具的。而且我猜測,他是想等天琴具廠直接破產,然後以極低的價格從銀行那邊直接拍賣把機器買過去。畢竟現在也只有他需要這套設備,也只有他一個瞭解內情的人。」 說到這裡,所有人都明白了為什麼梁建國會突然殺出來破壞自己的收購了。楊宇更是氣的跳著腳的罵梁建國損人不利己,這不是拿全廠人的未來開玩笑嘛! 而司徒平直接指向問題的關鍵,對康力平問道:「梁建國也就這樣了,那麼其他人都是什麼態度?」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教導處 當天下午的商談並沒有如期進行,而是又向後推了一天。而從康力平口,司徒平也得知天琴具廠的一眾老傢伙完全就是一群素餐屍位的泥胎。不能進取可以守業,可是現在守業都要守不住了,最後竟然連收購具廠的責任都不願意擔,也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考慮問題的。 最後還是神情尷尬的康力平建議說,廠裡的事情既然和這些人說不明白,就只能和市政府的相關領導說了,只要上面的領導開口了,下面的幹部才好照辦。 司徒平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和康力平約了一個時間,打算一起去見那位秘書長大人,走上層路線了。 送走了康力平,辦公室裡的眾人不由得又是對具廠的一幫老頑固痛斥了起來。 杜奇偉就道:「好事多磨,興許這一回就順風順水把事情辦成了呢。不過司徒,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教導處打探消息?別咱們這邊把廠買下來,學校那邊又出了什麼問題吧。」 杜娟也道:「是啊,經過了這件事情我也知道了事情難辦,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看我們還是放棄收購具廠的事情吧。畢竟專營房屋介就足夠我們忙活的了。」 司徒平見到眾人竟然有了打退堂鼓的心思不免就是一驚,緊接著心也能夠理解他們的顧慮,於是就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這麼一點小事就把我們難住了,以後還談什麼走向世界啊!再說了,專心做地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潭水太深。不是我們可以玩得起的。以後我們也只能玩玩外圍而已,而且天琴廠明擺著就是一座金礦,我們不拿早晚別人也會去拿,只是方法不同而已。」 聽到這話,大家也都是贊同的,畢竟以計劃書上地分析來看,只要吃掉天琴具廠,公司的資產就會猛增到兩億。接著讓具廠回復效益,那麼憑藉著「天琴」這個國內第一的具品牌,還真的就是一座金礦。 想到這裡,適才那點後退的情緒也隨之消散,大家又開始了研究起手頭的工作。而司徒平則是帶著杜娟下樓,以向學校領導匯報工作的名義,打算真的拜訪一次從來沒有去過,也是學生們最頭疼地地方。教導處。 …… 此時工業大學的校園內顯得格外的寧靜,隱約的從教學樓打開的門窗裡傳出老師教授們的講課聲音,就給人的心增添了幾分恬靜祥和,司徒平心想著。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化氣息吧。 社會上地喧囂和人心的複雜在這一刻與校園內的氣氛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杜娟伸了伸雙臂,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還是學校舒服啊,輕鬆寫意,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性。一會去教導處你打算怎麼說?」 司徒平笑道:「聊天嘛,還能怎麼說,沒事兒和主任聊聊天。增進下彼此地感情。」 杜娟聽到這話就笑,笑著說道:「行,那一會你去和主任聊天,我給你敲邊鼓。」說完這句,杜娟又開始八卦道:「聽杜奇偉他們說,最近你都不回寢室住了。是不是打算退寢正式搬出去和徐婷過幸福的二人世界了?」 司徒平哈哈笑了起來,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道:「退寢幹什麼,留著一學期也沒有幾個錢。再說了,我們過二人世界怎麼了。光明正大,現在國家又沒有禁止在校學生結婚的,要不是因為我和她的家裡,擔心雙方的家長心臟病發,也不用等畢業,明天我們就去註冊登記。」 「呦呦呦。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依我看啊,反正你們兩個也不打算遮遮掩掩,既然想住一起,直接去婚姻登記啊,你真當同居是什麼好事兒?對女孩而言,這就是把一輩的幸福都交給你了,你要是負責任,又不想叫家裡的父母得心臟病,先把結婚證領了再說,婚禮酒席你到是可以等到畢業後再擺。」杜娟眨了眨眼睛又笑道:「就是不知道人家徐婷願不願意嫁給你。」 聽到這話司徒平立刻得意了起來,道:「什麼願意不願意的,這由得了她嗎?她現在人都是我地了,我看誰還敢搶了去!」 「啊!看吧,原形畢露了吧,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我就說你們兩個在一起肯定沒好事兒,果然是不聲不響的就背著我們把人家徐美女給吃了。」杜娟大聲叫道。 司徒平被嚇了一跳,急忙上前一把摀住她的嘴巴,叫道:「你小聲點,你說你一個女孩咋咋呼呼的像什麼樣 杜娟嘴巴被胖摀住,全身上下頓時一陣不自在,連忙推開胖,啐了兩口,氣道:「你手乾淨不乾淨啊就往人家嘴上捂,咋咋呼呼怎麼了?比你偷偷摸摸強多了。」說完,就見這位大姐頭撲哧一聲又樂了起來。 司徒平疑惑的問道:「你笑什麼?」 杜娟臉色通紅,斜了司徒平一眼。心說,自己總不能說剛才想到司徒平光溜溜的趴在嬌小可人地徐婷身上,一朵梨花壓海棠,又聯想到某些不健康畫面,而感到好笑吧。於是連忙說道:「笑什麼干你什麼事,問那麼多幹什麼。」 司徒平無奈的一攤手,道:「行,我不問。」 說話間,兩個人卻是已經到了學校的辦公樓,直接上了四樓,輕易的就找到了教導處的門牌。 到了近前,也不用敲門了。就見教導處的門大敞四開,裡面坐著幾個人,其一個赫然就是教導主任薛主任。 就在司徒平和杜娟來到辦公室門口的同時,薛主任也看到了他們兩人,初時先是一愣,緊接著臉上頓時掛上了笑臉,站起身來招呼道:「原來是司徒同學啊,趕緊進來,站在門外幹什麼!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啊,是不是學習生活有什麼困難?儘管說。」 「啊!?」薛主任跟打機槍似的熱情,把還沒有進門的司徒平和杜娟都嚇了一跳。心說這位薛主任今天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自己在人家眼成了香餑餑了。不過既然人家如此熱情,司徒平自然也不能駁了人家大主任的面。於是連忙進門,恭敬地說道:「薛主任還客氣了,其實我這次是專門來教導處承認錯誤的。」 — 「什麼?」薛主任聞言就是一愣,心疑惑司徒平的意思。 司徒平繼續說道:「原本我一出院就該和主任和學校打個招呼,報個到。可是又因為放假,又是因為個人原因,結果一直拖到現在,還望主任你能夠原諒。」 聽到這裡,薛主任臉色馬上緩和了下來,而杜娟站在司徒平背後低聲道:「真會拍馬屁。」 薛主任見到司徒平對自己恭敬有佳,臉上笑容更勝,連忙揮手把司徒平叫到近前,然後給房間內的其他人介紹道:「你們來看看,這個小伙可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啊,大家都來認識認識。」 坐在薛主任對面的一名年男笑道:「能夠受到薛主任你的青睞,看來這位同學也真的有些本事,有什麼好本事也說給我們幾個聽聽。」 司徒平和杜娟這時也注意到了,辦公室內除了薛主任,同時還有三個陌生人,兩個年男,一個年紀大概三十多歲保養的很好的富態女人。 薛主任就道:「小伙叫司徒平,是我們學校今年招上來的大一新生。學工商管理的,別看才剛進學校,可是本事的確不小!白手起家,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就創辦了一家業績在兩千萬的公司,你們說,這算不算本事?」 此言一出,當真的是把所有人都震驚到了。三個人都是半信半疑的重新開始打量起這個貌不驚人的司徒平來,兩千萬?這三個人怕是幹一輩也見不到兩千萬是長得什麼樣。 適才先開口的那名年人忽然笑道說:「老薛,你不會是開我們玩笑吧。不到一個月?兩千萬?你說的話我不相信。」 坐在一側的富態女人也笑道:「你要是說兩百萬,我還可能相信,不過現在股市全球都低迷,我想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就賺這麼一大筆錢,不會事了體彩了吧。」 司徒平這時心也猜不出這三個人是幹什麼的,不過心暗道:「這位女士你的話還真說對了,我還真是了體彩。」 薛主任卻是一本正經的對司徒平道:「司徒同學,他們都不相信啊,你說,是不是兩千萬!」 司徒平這時也只能順著薛主任的話說:「只不過是一時僥倖而已,當不得真的。薛主任你還是別捧我了,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杜娟也接話笑道:「是啊薛主任,我們也是一時幸運而已,論真本事,我們還要好好的向薛主任你學習啊。」 司徒平和杜娟這樣一說,對面的三人反到是相信了幾分,覺得薛主任剛才的話恐怕不是開玩笑,想到這裡,三人就是一驚,暗道:「要真是如此,那這個學生還真有點點石成金的本事!」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內幕消息 簡單的交談兩句之後,從薛主任口司徒平得知,眼前的三人都是他曾經的朋友或者是同事,現在都在省教委工作,而剛巧的是,三人竟然都是為了學校校區擴建的事情而來的。而之所以會出現在教導處,無非是順路看看朋友,卻沒有想到和司徒平撞了一個正著。 一聽到這裡,司徒平和杜娟不由自主的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一絲狂喜。這才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呢。 而對方當得知前段時間在省城鬧得沸沸揚揚的新聞頭條的當事人就坐在自己面前,立刻,眾人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司徒平和杜娟身上。 特別是他們聽說杜娟不但是司徒平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同時也是班級的班長,就更是感歎這一屆工大的新生藏龍臥虎了。 「事情的經過大致就是這樣,只不過為了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嚴重,在影響達到最壞之前,我們聽從了學校領導,以及薛主任的建議,和他們四下達成了和解。」司徒平不厭其煩的給這三個有八卦精神的領導講述著前一段時間的那件新聞內幕,聽的三人是津津有味。最後,省教委那名姓何的年男還不住的點頭說道:「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年輕人要戒驕戒躁。有了成績,還能夠懂得戒急用忍,明白什麼是過猶不及。」 司徒平心裡雖然最不喜歡這些人講大道理,但是表面上還是要裝出一副虛心接受的表情。而杜娟心不由得腹誹道:「自己說起來都是一套一套的,就知道教訓別人,也不看看知道。都多少歲數了還是一個副處級幹部。好意思嘛!」 不管如何,眾人的話匣一打開,原本很多不會說不會談地事情也更夠說出口了。司徒平就趁著熱乎勁,開始旁敲側擊學校馬上要擴展校園的內幕消息。 初時幾個人還只是漫不經心的閒聊,可是等司徒平問這方面的問題問多了,對方就不禁發現了問題。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卻是薛主任。 薛主任若有所思的笑問司徒平道:「司徒同學,說了這麼多我才發現,你怎麼對咱們學校的校園擴建這麼感情趣啊?不會是從我們嘴裡想打聽什麼內部消息吧?對了。你開的公司就是經營房地產地,是不是也想趁著這一次的機會分一杯羹啊?」 其他人聽到這裡頓時停下了談話,出於本能也警覺了起來,而司徒平也不禁後悔自己有一些忘形了,於是連忙解釋道:「薛主任說這話可是太抬舉我了,我怎麼會打聽內幕呢。怎麼說我們也是這個學校的一份,關心一下學校的基礎建設,也是工大學生的歸屬使命感啊!」 杜娟連忙幫腔道:「是啊。學校又是蓋游泳館,又是全省最大的圖書館,說到底都是為同學們服務。難免好奇。」 薛主任看著兩個人笑道說:「我看不對吧,不過你們既然這麼說我也不追根究底了。不過像我剛才說的。你們是地產公司,和建築和土地打交道。同行業內的內幕多少也該瞭解一些。既然你們是新公司,就沒有想到藉著學校這次發展地機會,近水樓台先得月?」 然後看著司徒平有些急著辯解的模樣,擺了擺手道:「先別著急,我也是當著幾位老朋友老同事的面和你們說的,這不是咱們搞什麼暗箱操作,也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地項目內定,而是我個人的建議。建議你們要是有實力的話也不妨參與一下學校的建設。對於自己學校的學生創業,而且還是在校學生,我想從學校方面出發是一定會支持的。可是關鍵的還要看你們的實力,和做事的態度。」 薛主任這個時候說這話,在司徒平和杜娟耳簡直是猶如天籟,高興地一時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原本只是想旁敲側擊。探探口風,結果從這位大主任口得到了如此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 看著兩個年輕人一副驚喜的模樣,同樣的,作為客人的那三位也是笑著說道:「是啊,老薛這話是實在。就算是你們學校內定,但是照顧一下自己人也是無不可的,外人也不好挑毛病。只要公司有實力,沒有什麼大不了地。」 其那名富態的女人也說道:「雖然現在公司的規模不大,可是你們考慮一下做建築材料,在你們學校的項目上喝口湯。想必也夠你們發展的了。」 既然連外人這樣說,司徒平急忙按耐住心頭的興奮,試探道說:「各位領導長輩對我們真的沒話說,我在這裡代表公司的所有同學和同仁在這裡感謝薛主任和三位的支持。不過建築材料我們 做的。唯一想問地是咱們學校的土地用地政府有批會是建在什麼位置上?」 聽到司徒平的問題,薛主任卻是一愣,然後說道:「這個具體的還沒有確定,你也不是什麼外人,我也不妨告訴你。學校的意思大概有三個方案。第一和第二個方案是在西邊的平房區和天琴具廠二選一,但是都有一定難度。還有一個是在其他的位置建立一所分校。但是這個只是最後的選擇,建分校的話不符合當前形勢,也不符合學校的總體戰略。現在我們也在和市政府商量那兩塊的地皮問題。」 聽到這裡,司徒平眼睛一亮,就說道:「這樣啊,我看建分校也不合算。」說完,司徒平急忙站起身來和薛主任說道:「薛主任,我看我們坐的時間也夠長了,公司的事情也等著我回去處理。如果不介意,我們就先走一步,也好讓你們老朋友多聊一會。」 杜娟聞歌而知雅意,立刻就明白了司徒平的心所想,也跟著站了起來。 「咦,怎麼說說話就走了呢?司徒同學,你這又是玩的什麼把戲?」薛主任一臉疑惑的問道。 司徒平心想既然該問的都已經問到了,而且也清楚了學校的下一步計劃,現在自然要趕時間趕快的把天琴具廠拿下來,然後趁著學校還沒有下最後的結論的時候,好和學校談判。現在再不走可真就晚了! 所以也不管薛主任如何勸留,司徒平和杜娟就跟屁股著了火一樣,飛快的離開了教導處。 看著兩個年輕人急沖沖離去的背影,薛主任一聲長歎,道:「還是太年輕,缺乏磨練啊!」 — …… 剛一下樓,司徒平就急不可耐的拿出電話,先撥打杜奇偉的手機,通了之後就急忙說道:「快,叫上康力平,帶著所有的資料去見市委秘書長,最好今天就能和市政府那邊搭上線。」 「怎麼了?火燒火燎的,出什麼事情了?」杜奇偉在電話裡驚訝的問道。 「學校這邊的方案和咱們事先猜想的差不多,最後的目標就是西邊的那兩片地。而且對我們最有利的是,現在學校還沒有下最後的決定,所以現在是搶時間,一定要在兩天之內解決天琴廠的問題。要不然黃花菜都涼了,咱們也就只能站在邊上瞅著喝西北風了!」 司徒平對著電話急忙解釋道,然後和身邊的杜娟說道:「陪我回家一趟,我取點東西。」 杜娟點了點頭,看著司徒平這邊和杜奇偉約定好見面的地點,放下電話,然後緊趕慢趕的向工大小區走去。到了這個時候杜娟也知道司徒平如此著急還要回一趟家,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需要拿,有心不問,最後還是問了出來道:「什麼東西這麼重要,還要在這個時候回去拿。」 司徒平也不隱瞞道:「求人家領導辦事總不能空手去吧。但是送錢送禮,都太顯眼,咱們又摸不清楚對方的心意。不過聽說這位秘書長喜歡寫毛筆字,所以之前我就托朋友從古董市場淘換了一件字帖,雖然不清楚有什麼好的。但是這東西又不顯山,又不露水的,恰到好處。」 杜娟聞言心一動,多看了司徒平一眼。等回到工大小區的新家,打開了房門,杜娟卻不免「啊!」的一聲驚呼了起來。 徐婷買的這間三居室,杜娟以前從來沒有來過,原本印象也只不過是一棟普通的房而已,因此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等司徒平一開門,她就不免為房間內佈置感到一絲驚艷。 就見這間房裡粉紅色的主色調,打眼看去,隨處的毛絨娃娃和蕾絲裝飾,還有無數女孩心儀的小擺設和裝飾品,甚至還有亮晶晶,光華奪目的水晶裝飾。一切看上去都猶如童話故事裡公主房間一般,充滿了夢幻色彩。 司徒平見到杜娟如此大的反應,則是一臉的不解,在他眼,這房裡的一切都是那兩位大小姐一件一件買回來佈置的,沒有一點自己喜歡的風格,因此平時也沒有多留意。現在卻沒有想到杜娟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於是就問道:「怎麼?你覺得佈置的好看?你喜歡?」 杜娟眼睛裡寫著的都是羨慕兩字,飛快的點頭道:「當然,真沒有想到徐婷還蠻有眼光的嘛。」 司徒平聞言一笑,曲解杜娟的意思,得意道:「那是,選擇我是她一生最正確的決定。」杜娟聽到這話,眼睛一翻,嘟囓道:「臉真大!」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送禮 沈城因為是的省會城市,因此省政府和市政府共處一個城市之內,卻是分別處於兩個不同的位置。省政府固然臨近繁華的鬧事地區,可是市政府卻標榜著以經濟建設服務的態度,早幾年前就搬到了新劃分出來的經濟開發區了。而在老百姓眼,似乎是市政府很突兀的出現在一片荒地之上,有種很可憐的感覺。 司徒平等人到是只覺得開發區太過的空曠,有些荒蕪,交通不便利距離市區太遠,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別的缺點了。 「以後咱們的新天琴廠的廠址大概就要在這附近選定了,你們看看感覺如何?」司徒平望著車窗外的一片空地,慢慢指給康力平和杜奇偉看。 杜奇偉道:「那這邊距離學校也太遠了吧,而且這麼荒涼,估計什麼娛樂設置都沒有。到時候員工就要抱怨了。最起碼李安她不會願意過來。」 康力平笑道:「這算什麼,這附近是市政府和省政府都大力扶持的,距離國道也近,最起碼在物流方面會很方便。而且地價也有政府給的補貼,要發展的話,很快就能夠發展起來。所以我說司總很有眼光。」 司徒平心一陣得意,口上卻道:「康叔叔太客氣了,我也只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說不上什麼眼光。」 杜奇偉忽然問道:「以後公司是不是該買輛車了,郊區市區總是來回打車,白天還好點,到了晚上可怎麼辦?」 司徒平笑道:「如果這單生意談下來咱們就買車。到時候一人一台夏利,你看怎麼樣?」 杜奇偉一翻白眼,氣道:「那算了,我還步行得了。」 說話的功夫,出租車就到了市政府那棟二十層高的辦公樓前。連問路都省下了,一進開發區,很突兀的就看見了這棟大樓豎立在此處,絕對地標桿建築。 下了車。和門衛一打招呼,沒多一會,事先就和市委王秘書長聯繫過的三人就跟著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進了市政府大樓。 …… 其實市委秘書長對於天琴具廠的事情並沒有直接的聯繫,而之所以見他,也是出於希望借助他為跳板,幫忙做下傳話筒,搭上市政府的線,來爭取達成自己的目標。所以雙方一見面。不是談工作,而是要談感情。 而這感情自然就是康力平和人家秘書長談,說的也是最近雙方彼此好久沒有見面之類地客套話,司徒平和杜奇偉兩個小輩兒自然是插不上話的。 王秘書長年紀和康力平相仿。不過相比之下卻是年輕了許多,皮膚也白,看來是平時保養的極好。說起話來慢調似穩,很擅長調動其他人的情緒。 不過當他聽說司徒平和杜奇偉的身份的時候,神情微變,看得出來他是聽說過司徒平的。於是就問道:「似乎你們還是在校的大學生,不知道怎麼和康廠長認識地?老康來我這裡可是輕易不帶外人的。」 司徒平等機會說話已經等了許久,見到王秘書長把話轉到自己身上,哪裡還會放過這次機會。連忙說道:「報告秘書長,我和杜奇偉現在在校外開辦了一家名為朝陽產業的投資公司,之所以和康廠長認識,也是因為天琴具廠上的合作項目認識地。而聽說康叔叔今天要見秘書長,我們兩個小輩也想長長見識,也就纏著康叔叔答應順道跟了過來。」 說著。又急忙把帶來的那件禮物放到了秘書長身前,故作害羞的說道:「我們小輩見長輩,第一次來也不知道如何表達我們的心意,就帶了張我個人收藏的字帖過來,還望秘書長能夠幫忙鑒賞一下。」 杜奇偉和康力平一旁聽完,心都暗歎司徒平講話厲害,先是聲明自己是小輩,把地位先確定了,叫王秘書長找不到拒絕的理由,而且一張字帖也夠不上送禮的嫌疑。話說的圓滑老練。真的大出兩人意料。而最後那手更是厲害,讓對方當面鑒賞,馬屁拍於無形,高人一等!誰不知道王秘書長最喜好地就是字畫書法,可以說,這番話說的可謂是恰到好處了。只不過司徒平的那張字帖也不知道能不能吸引住秘書長的注意。 果不其然,司徒平的話叫王秘書長也很舒服,臉上的表情也舒緩了少許,便笑道:「鑒賞不敢講,大家一起欣賞欣賞還行。我到是很好奇,你會帶給我一個什麼樣地驚喜。」 說著,就伸手打開司徒平放在面前的黑色木匣,然後一張米黃色的古舊字帖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康力平和杜奇偉還好些,畢竟光看外表,兩 看不出來這份字帖的好壞。但是這兩位可以觀察王以此來鑒別司徒平的這張字帖的份量。 — 於是在眾人的目光下,但見王秘書長看到字帖後,初時先是一驚,然後急忙把木匣挪近身前,仔細看了起來。而表情也開始在懷疑,不相信,到凝重,直到最後的驚訝來回變化。只看到這一幕,司徒平就不禁長出一口氣,而其他兩人也不禁好奇司徒平交給王秘書長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會引起對方如此大地反應。 時間過去許久,王秘書長終於戀戀不捨的放下木匣,長出一口氣,閉上眼睛似乎在回味什麼。好半天才張開眼睛抱歉道說:「不好意思,一時忘形了。」司徒平三人連忙說不妨事。 王秘書長轉回頭對司徒平道:「這字帖可是鄭板橋的真跡,難得一見啊!我看小友還要好好保存才是。」 「鄭板橋?」康力平和杜奇偉聞言就是一驚,心說鄭板橋這個名字可真是如雷貫耳,就那四個字「難得糊塗」就不知道在多少個地方聽過和見過。所以說現在得知那字帖竟然出自鄭板橋之手,雖然不知道價值幾許,但是不免感歎司徒平出手大方。 不過當兩個人聽到王秘書長稱呼司徒平為小友的時候,心就是一喜,知道司徒平這份禮物可真的是打動了對方。 而司徒平此時卻是一副老實孩的模樣,笑瞇瞇的說道:「王叔叔果然目光如炬,一眼就分辨出了真假。我從舊貨市場淘來時,還以為是假的呢。以前光聽說過鄭板橋畫的鵝蠻不錯的,卻是沒有想到字也很不錯。」 王秘書長聽到這話,頓時哭笑不得,可是看司徒平那副樣,還真就是一個不懂字畫的人,心不免有些沮喪,覺得鄭板橋的真跡在他手上算是糟蹋了。而就在這時,就聽司徒平說道:「我看王叔叔對這字帖好像很喜歡的樣,而我又不懂這個,以免明珠暗投,我看這字帖先暫存在王叔叔這裡如何?一來,王叔叔閒來無事也可以揣摩一下真跡,二來也幫我為這張字帖找個好主人。大家看我這個想法如何?」 「高啊!實在是高啊!」康力平和杜奇偉現在恨不得對著司徒平雙手豎大拇指了。於是連忙應聲說道:「是啊,王秘書長最擅長書法繪畫,也不會委屈了這張真跡,我看這樣一舉兩得,就這麼定了吧。」而王秘書長更是驚喜交加,但是驚喜過後,又很是不好意思的推諉道:「這樣不好吧。」 司徒平看到他這幅表情,趕緊趁熱打鐵,把木匣趕緊關上,遞到王秘書長手上道:「即使放在小侄這裡也是鎖在保險箱裡,還是交給王叔叔手上最是穩妥。」 如此反覆,王秘書長也不好意思再退讓了,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把木匣放在自己近前。 接下來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大家也不必拐彎抹角,直接直奔主題。司徒平和康力平就把朝陽產業公司收購天琴具廠的事情說了一遍。而說到最後,王秘書長又看起司徒平帶過來的收購計劃,當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後,也覺得對自己的影響不大。這才放心下來,笑道說:「能夠解決一直背負在政府身上的包袱,又能解決三千多名在崗職工的安置問題,像這樣一舉三得的事情市政府是一定會大力支持的。」 停頓了一下,王秘書長就問道:「你們看這樣怎麼樣?計劃書先放在我這裡,我幫你們找主管的同志問問,最遲也是在明天下午,我給你們一個確切的答案。相信這個方案會很快得到回復的。」 司徒平聞言大喜,連忙說道:「那就拜託王叔叔了。不過現在天琴具廠那邊有個別人反對出售具廠,這個?」 王秘書長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寒聲道:「國企轉民營,是天琴具廠這樣的老廠必須要走的道路,怎麼會應為個人的一己私利而改變呢。司徒啊!你也不用擔心這個,只要你按照你這份計劃書上去做,不搞什麼歪門邪道的,我相信政府還是會考慮你的這份計劃的。」 到了這裡,大家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再需要講的了,可謂賓主盡歡,於是司徒平三人便起身告辭。王秘書長更是把三人送下樓門口,還不住的言道司徒平的字帖一定會有個好的歸宿。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敲定 在拜訪過王秘書長之後,司徒平等人收購「天琴具廠」的事情就出奇的順利。就在第二天下午,市裡面就傳來消息說,政府支持朝陽產業公司對天琴具廠的收購,條件也只有兩條,一是承擔天琴具廠拖欠銀行的兩億元的債務,當然,在王秘書長的爭取下,還款期限有所延長。再一條就是要處理好具廠在崗職工的安置問題。畢竟三千多人放在那裡,要是一個處理不好,頭疼的恐怕就是具廠的廠領導了。 再一收到確切的消息,王秘書長就在第一時間給司徒平打了電話,然後語重心長的告誡道:「天琴具廠的事情是市裡積壓了幾年的麻煩,現在你們有意接手,政府自然是願意的。不過呢,年輕人剛開始創業,再各方面的經驗都不足,我看有的事情還是多和你們學校的領導商量商量,有學校在背後支持著也不至於出什麼大亂。」 說這話,還是因為王秘書長擔心司徒平這些年輕人會處理不好具廠的麻煩,在感情上司徒平自然是接受的,哪怕這份關心是跟鄭板橋有點瓜葛,但是不管怎麼說王秘書長把事情替自己辦成了,還像長輩關心晚輩一樣的給自己提意見,司徒平就應該高興。再者,俗話說朝有人好辦事,司徒平也想好好的和人家搭上關係,以後也可以少很多麻煩。 最後兩個人在電話裡簡略的說了一下關於收購的事情,臨放下電話的時候王秘書長又多問了一句:「上一次和你一起來地杜奇偉是你同學吧?他家裡的親戚是不是有在軍區工作的?」 司徒平不知道王秘書長什麼意思,也就直言道:「杜奇偉是我同學,同時也是我的要好朋友。至於家裡事情我們平時談的比較少。不過他的親屬到是有不少在部隊裡工作的。父母也在省軍區醫院工作。」 「哦。」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難怪了。」然後很隨意地和司徒平說道:「那咱們就先談到這裡吧,你公司要是不忙,有時間也可來來家裡坐坐,我教教你書法上的知識。」 司徒平也沒有介意,不過聽到王秘書長的邀請,心還是很高興的,連忙答應。然後又讓認下的「王叔叔」給「阿姨」帶個好,這才結束了電話。 …… 有了市政府的招呼,副廠長梁建國也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而雙方的談判也終於有了實質性地突破。梁建國開始是臉色不好,到了後續的談判,這人根本連人影都不見了。又因為天琴具廠的其他領導都猶如菩薩一樣,基本上所謂的談判就是和康力平一個人在談。只有涉及到工廠職工安置地問題上,其他人才不時插上兩句,問幾句與自身切實相關的。 到了後來。協議也終於達成,初步與最初的計劃案相仿。只不過收購資金上廠房很大度的讓了下步,從百萬現金改成了百萬。只不過在一次性的支付拖欠工人幾個月的工資的條件上又額外了增添了一項,就是要把承諾的補償金也一次性的拿給下崗職工。 對於這樣地條件司徒平自然不會拒絕。畢竟具廠的普通職工也就是靠著那麼幾個死工資生活,要是不解決這個問題,日後也是一個麻煩。 也許是政府方面因為司徒平的學生身份而做出的幫助,也可能是司徒平自己的人品爆發。在朝陽產業公司與天琴具廠簽署正式的轉讓件地同一天,銀行方面也發出通知,聲稱關於「天琴具廠」的債款可以適當的再放寬一段時間。 當司徒平等人聞聽這個消息之後不由得又是狂喜,銀行的決定對具廠和朝陽公司而言,可謂是及時雨一般。如此一來不但解決指南針目前財務緊張的問題,還給了司徒平建立新廠房。恢復生產的籌備時間。 不過如此一來,司徒平反到是覺得和學校商談出售具廠廠區的事情必須要快一些落實了,要不然即使是銀行給了自己寬限時間,到時候要是變不出錢來,自己照樣完蛋。 儘管如此,一筆兩億多的收購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完成。沒有大張旗鼓,就連具廠的工人也只是隱約知道了自己工廠未來地命運而已。而他們更多的還是關心自己的生計。 …… 傳遞著簽著司徒平大名的合約件,杜娟、生華幾人還是忍不住多看兩眼,更是喃喃自語反覆的叨念什麼「就這麼簡單就把一座擁有三千多人的大廠收購了?從現在起,這工作就屬於 ?」 看到這一幕司徒平就忍不住想要發笑,但是想想自己剛簽完名字的時候,心裡又激動又緊張的比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因此也不再管他們。 康力平此時也出現在指南針辦公樓二樓的會議室內,在前一刻,他是一家國企工廠的廠長。而現在卻是民企工廠的廠長。職位沒有變化,但是身份卻發生了改變,也因此難免有些惆悵。 司徒平笑著看他道:「康叔叔也不用為了收購的事情太煩心。現在國內多少國企改制,不都是如此?情緒低落也解決不了全場的生存問題。」 — 康力平重重的點頭,強笑一聲歎息道:「戀舊。看來我也是年紀大了。不服老不行,只是簽了一個名字,就簽的我全身無力。」 那邊杜娟把合約遞給別人,笑道說:「沒想到康叔叔還是一個感性的人。對了,上次聽杜奇偉說康叔叔還有一個女兒,不知道什麼樣,有空接過來大家看看啊。」 康力平答應道:「你們年紀相差不大,到是可以做朋友了。不過和我那個女兒一比,你們可都是人尖,沒法比。讓她向你們學習學習也好。」 司徒平見康力平的情緒也有些放鬆下來,這才說道:「現在具廠的收購談完了。下一步就是選新廠址,建廠房,安置生產設備了。這些康叔叔是內行,就勞煩你一下,全權負責了。至於財務方面,杜娟跟進。」 說到這裡,生華就道:「公司新員工的培訓基本上已經定下來了,為了不和鴻海那邊有衝突,大概都安排在每個周的上午,平時正常工作,兩不耽誤。」說完,就遞給司徒平一份件,說道:「這是未來一段時間公司要投資的房源項目,和介信息,你麻煩仔細看看,做這些我們都沒有經驗,還是要看司總你的一雙發眼了。」 司徒平笑了笑,道:「還火眼金睛呢。以後這類的事情還是少找我吧,現在樓市行情一片大好,只要地段和未來發展的前景良好,只有投資就有錢賺。失敗也是積累經驗,我看大家還是要自己摸索,靠法眼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然後想了想,又道:「看報紙了嗎?過一段時間在市博覽心有房產交易推薦會,到時候大家可以過去看看,也長長見識。再有,新員工的培訓也不能光限於理論培訓,不妨找一家人才公司給設計個拓展訓練,我想效果會更好。」 「拓展訓練?」一幫在校學生都沒有聽過這個詞彙,而康力平也只不過是耳聞,不太確定的問道:「類似夏令營活動?」 司徒平笑道:「大同小異,不過針對性不同,也更專業一些。」說著就把自己腦海印象裡的講述了一遍,聽的幾個好動的眼睛呼呼放光,其李安最甚,舉手自告奮勇的說要負責個工作。 難得她有積極性,司徒平就點頭同意下來,然後還道:「這也行,不過你想參加這拓展訓練,就得認認真真完成。可不是光去看熱鬧,還眼睛人家的設計安排,最後把這些都學回來,哪怕是個皮毛也行。日後公司人力資源方面,我給你留個職位。」 小丫頭想都沒有多想,張口便應了下來,乾脆的叫人忍不住皺眉頭。蘭宮玉更是說道:「估計也就是三分鐘熱血,別看現在答應的快,到時候可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說完了這些,大家話題變換,最後又回到了如何說服工大出資收購具廠地皮的事情上,最後大家決定,省得夜長夢多,今天就直接找上門,管他學校是打算如何安排的,先和學校的一把手好好嘮扯嘮扯,爭取一個令所有人都滿意的圓滿結局。 說到這裡,看看時間也快臨近吃飯的當口,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的楊宇便建議道:「每次到了這個時候都要出去找地方吃飯,餵飽肚。你們看什麼時候公司裡也建個食堂什麼的?」 司徒平聞言笑道:「那還不容易,等賺了錢唄,有錢你就是想吃龍蝦,天天吃鮑魚我都能滿足你。」說著站起身來張羅著:「走吧,出去吃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再有工作漏*點也要吃飽了肚再說。」說完,又拉起一旁的康叔叔,就第一個出了辦公室的房門。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驚喜 有很多時候人們都常聽說這麼一句話: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 一件事情想要成功,在某些人眼好像很難辦到,結果忙來忙去到最後也未必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可是換了其他人手上,卻是水到渠成,根本就沒有花多大的力氣。所以說,這實力是成功的一方面,而另一方面也需要一定的運氣。 就現在而言,司徒平就覺得自己很走運,而且是吉星高照,鴻運當頭。可能是前段時間一連串的走霉運,現在因禍得福否極泰來了? 不光他有這樣的想法,就連杜奇偉和康力平等人同樣長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聽著對面桌上的客人再那邊說著一件對自己而言影響巨大的小事。 「平房區要拆遷?改建高檔商業住宅區?」眾人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思繼續吃過橋米線了,只是覺得對面的幾個看似測量員的人是不是在胡言亂語。 原本司徒平等人是來這邊吃過橋米線解決肚問題的,可是轉眼之間卻無意之聽到了這麼一個消息,對此時的眾人來講無疑是喜出望外。 就聽對面桌上的幾名客人,一邊吃米線一邊說著有關於一家名為「騰飛集團」的話題,其一個含糊的說道:「騰飛集團之前也不知道有沒有計劃,什麼都要趕時間,就連測量也趕,真不知道這麼幹下去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另一名抹了抹嘴,道:「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反正人家公司財大氣粗,連薪水也給雙份的。早幹完了,咱們也省心了不是。不過看現在這個速度,從圖紙到拆遷,最後到完工,再快也要明年七月份吧。」 「什麼七月?我上次問的時候人家說最遲五月交工。別看間冬天的工時要下降,但是人家有錢啊,有錢就能做下去,出了事情人家也不怕。」 「行了啊。都少說幾句,還是趕緊吃東西,下午還要幹活呢。」說話地是這幾個人最有威嚴的一個,看起來是這幾個測量員的頭。 聽到這裡,康力平看了司徒平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驚喜。康力平還要確認一下,就放下筷,轉了轉動身體。偏向那個年紀最大的,和顏悅色問道:「請問一下,剛才無意當聽到幾位說這附近的平房區要拆遷,不知道這消息是真是假?」 那領頭的人看了康力平一眼。又看了看和他同桌的司徒平眾人,只以為是家長帶著一群孩出來玩,於是也沒有防備,直接就道:「沒錯,這消息當然是真地。其實也不用問我,再過幾天這邊既要動員動遷了,所以到時候怎麼回事你們就全清楚了。怎麼?你也住在這邊?」 司徒平一旁不動聲色的接話道:「是啊,我們家就在這附近,但是之前也沒有聽說這附近要動遷啊?什麼時候的事情?還有。這個騰飛集團是要在附近蓋樓嗎?也不知道房價貴不貴。」 那人聞言只當開發商把住戶瞞在鼓裡,又想到高檔住宅區非是尋常人住得起的,就不免面帶同情的說道:「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這裡怕是要建的樓盤可是不便宜,想買樓我看最好還是到別的地方去買,反正咱們普通老百姓是住不起的。」 旁敲側擊之下。司徒平也大致弄明白對方沒有欺騙自己,而與此同時也知道那家名為「騰飛集團」地開發商應該是一家很有背景和實力的大地產公司。可是自己以前只聽說過「鴻海置業」,什麼時候又出了一家「騰飛集團」呢。 問明白了,司徒平等人也沒有了繼續吃米線的心思,狼吞虎嚥的吃了幾口,填了填肚,眾人就買單付賬離開。 一出門,杜奇偉就說:「要像剛才那幾個人說地,那豈不是咱們學校可選的目標就剩下我們一個了?那我們還去拜訪校長幹什麼,直接等學校領導找咱們不就行了。」 楊宇也道:「是啊。這生意現在是我們一家獨得,學校是再也別想有其他選擇了。我看用不了多久學校就該給具廠去電話了。」 生華卻道:「不管是真還是假,現在我們首先要確認一下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我們還是要和學校聯繫。畢竟生意是談出來的,不是等出來的。也省的夜長夢多,出了什麼變化。」 司徒平點點頭道:「是啊,生華提醒的好。越是在這樣的時候我們越是不能大意。」說完就對康力平講道:「還是上午說的,新廠地事情就交給康叔叔了。而這邊的事情我們自己來談,大家兵分兩路,雙管齊下。」 康力平點頭說道:「那行,工廠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我 一步,有事情咱們電話裡聯繫。」 說完康力平就和眾人分手,自己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離開。而留下來的人,上午有安排的自然要按計劃行事,沒有的也就沒有了,留在公司接聽電話還是做得到地。至於司徒平現在則是準備給教導主任打個電話,也該是透露一些「內幕消息」的時候了。 …… 工業大學新辦公樓最高層的校長辦公室內,校長劉滿江,副校長邱明,還有教導主任薛主任幾個人正圍坐在辦公室內的一張茶几旁。 薛主任臉上的驚訝依然沒有消散,把自己「無意當」聽來的消息講給兩位領導聽。 劉校長五十多歲的年紀,國字臉,很富態,是今年剛從其他學校調任到工業大學任職的,據說曾經在原學校坐了將近十年的「副校長」,這一次算是「陞官」,熬出頭了,待遇也跟著水漲船高昇到了正廳級(工大與省教育廳平級)。也正是因為如此,在上任之後就急於爆發一次,把十幾年心沒有施展出來的報復全部釋放出來。 也是他上任趕上了好時候,又碰巧國家和省裡都想發展和擴大工大地實力和規模,給了雙份的援助資金,同時也給了他大刀闊斧的膽氣。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就是學校的基礎建設。記得到任沒幾天,這位劉校長就聘請建築設計院的設計人員為學校設計發展草圖和建設圖紙。當時真的可謂是躊躇滿志,當然,現在這股漏*點也沒有消失,反到是與日俱增。 可以這麼講,從上任開始,這位校長現在對學校的教學質量到是沒有半點建設性的建議,而是一門心思的做門面功夫。所以就有人在背地裡講說,工大的校長以前是建築專業畢業的。 可是今天,劉校長似乎又發現了一件比建設校園更有趣的事情了,就在剛才,從薛主任口他竟然聽到自己學校裡竟然有一位白手起家,用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擁有了一家國有工廠的學生? — 天方夜譚?薛主任還不至於在這個問題上欺騙自己,可是要讓他相信,還真是有些困難。不光他難以置信,就是副校長等人也是一樣。 「也就是說現在我們想要買下的天琴具廠的現任主人是我們學校自己的學生?」副校長出言再一次的問道。 薛主任點點頭,說道:「雖然只是無意從那個學生口得知的,可是我相信這話是真的。因為前一段時間這個司徒平還得意來我的辦公室問起過學校建設用地的事情。」 「那他是什麼意思?」沉默了好久的劉校長開口問道。 薛主任猜測道:「我想應該是想把他手上的具廠轉手賣給學校,又擔心學校這邊有其他想法,所以是投石問路。」 劉校長拍了下茶几,感歎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真沒有想到咱們學校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物。你們幾個怎麼看這件事情?」說著就把目光放在薛主任身上,又道:「你接觸這個學生的次數最多,你覺得如何?這件事情能不能為學校帶來利益?」 薛主任聞言心暗道校長大人果然是無利不起早,但是嘴上還是要回答,道:「以我的觀察,這個叫司徒平的學生所言所做之事,都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而且其人極其有主見。既然他打電話和我談氣這件事情,我想就是想借助學校擴建的機會來發展壯大他自己。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收購的一家大工廠,但是就看這一點,也足以證明司徒平既有才幹,又有財力,說不準的是也許在上面還有身後的背景和關係。」 副校長也贊同薛主任的話,建議道:「要不然把檔案抽出來在仔細看看?」 劉校長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個必要。既然這樣,薛主任不妨和這名同學好好再談一次。如果事情真要像他所說的那樣,咱們也不是不知變通的老頑固,照顧一下自己學校學生的企業還是做得到的。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在校學生,也是為咱們學校爭光了嘛。還有,我記得他的公司是學校企業下屬的公司吧?」 薛主任聞言一愣,然後點了點頭,道:「是啊,最初的時候申請書還是從我這裡走的呢。」 劉校長微微一笑道:「這就好,既然都是一家人,也不用說兩家話了。既然是下屬公司,我們也要多多幫助才行,我這個意思,你也不妨問問他。」眾人聞聽此言,臉色頓時古怪了起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買車 眼瞅著十月份進了旬,大一新生的英語摸底考試也即將臨近,位於春天大廈的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的名下,又多出了一家名為朝陽產業公司的投資公司,以及一家總資產高達兩億的大型具廠。 此時,和工大校方的談判也接近尾聲,基本上學校對於司徒平這個自家同學還是很照顧的。初步協議,依照合約正式簽署時的地皮平均市價再加一成,支付朝陽產業公司。而作為條件,天琴具廠要在年前正式搬遷,給工大讓出基建的位置出來,好進駐建築工程隊。 如此一來,真可謂是皆大歡喜。學校方考慮的是,按照目前的地產價格,具廠的那塊地,最多也就一億左右,最多不會超過一億五千萬。可是以司徒平對未來兩個月房地產市場的升溫因素計算,這塊土地最少也要賣上兩億上下,才不算虧本。 再等到有關廠址土地的各項手續辦完,審批通過,生米煮成了熟飯,邊上的平房區再一破土動工。等到那時候,也不用等到那時候了,現在的司徒平就時不時的發出狐狸一樣的笑聲。叫人聽著都感覺慎得慌。 與此同時,好消息接連不斷。首先,以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名義購買的第二批二手商品房全部脫手,雖然有賺的多,有的賺的少,但是這一次是單獨的依靠杜奇偉等人的能力和眼光完成的,純利潤竟然也高達四千多萬。由此可見,02下半年的房事有多麼地火爆。 再一個是新員工上崗培訓的成果,在旬的時候。幾乎每個新員工都完成了一套鴻海置業商品房的出售。雖然先對而言收益很小,但是在長遠看來,卻是完成了企業正式盈利的第一步。日後介業務也可以得到良好的展開。 最後是康力平在工業開發區選定了一塊面積於目前天琴廠相等面積的土地,間有市委王秘書長牽線搭橋,最後價錢商定在一千一百萬左右,另外正政府還因為朝陽產業公司更好安置三千多職工的事情,而給了一定地好處,就是在新廠址的附近又畫出一塊面積相等的荒地出來。算是政府獎勵。 獎勵不獎勵暫且放在一邊,讓司徒平等人高興的是,這塊飛地正好連接到一段海灘。為此司徒平和眾人還特意去看了一眼,那是一片未經開發的原始沙灘,沙質優良,看過之後,司徒平當場拍板,聲稱要在這附近建一棟度假別墅。再把員工宿舍也建到這邊來。 這項提議一出,頓時引得所有人的贊同。 小丫頭李安更是眼神飄忽的大聲叫道:「乾脆咱們在這裡修建一個海水浴場吧,一個海洋公園,你們覺得怎麼樣?」 眾人聞聽此言自動過濾。不說提議如何,就是這兩個項目的投入,估計都更把現在指南針和朝陽產業親親苦苦積累下地家當都燒光了。 觀察好新廠廠址,心滿意足的眾人留下康力平,便重新踏上返程的路途。 而回到市區,司徒平等人就直接奔赴紅旗路的汽車貿易城,不為別地,只是因為以公司現在有的規模,和日後工作方便。這汽車也是到了該買的時候了。既然是給大家配車,自然要讓本人現場去看,挑哪一輛當場定下,至於駕照02年的駕照好考的很,不到一千道.背一遍。筆試基本上就沒有問題了。而上路駕駛,也只不過是考汽車轉彎停車,和幾年後的嚴格標準不同,現在這個時候,上路考試甚至可以找人代考。 當然,司徒平這些人都不打算在這方面作弊,這等於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紅旗路上的汽車貿易城,說是貿易城,實際上就是一條汽車專門店依次排列過去的商品街。只不過在接口立了一塊簡陋地廣告牌而已,也看不出來有人專門對這裡進行管理和整頓。 也正是如此。走私船,黑車,二手車,當真是應有盡有,沒有你買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並且因為沈城有一夥惡名昭彰的暴走族的存在,改車的事情也在這裡隨處可見。 汽車零部件商店,裝飾行,更是琳琅滿目,比比皆是。 不過也因為這邊地處偏僻,生意做地又是針對高檔收入人群,因此一到此處,第一個印象就是這邊很冷清。 眾人前後下了出租車,打眼看了一遍,就走向這條街上最大的汽車行「隆盛」走去。 「隆盛汽車行」是一座上下兩層高的小樓,一樓大廳的落 牆擦的張明瓦亮,距離很遠,那乾淨整潔的門面就吸過的眾人。不向這邊走還真就奇怪了。 — 還沒有走進前廳大門,見到有客人登門,馬上就有服務人員飛快的從店內跑出來,就見出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兩人先打量了一下眾人,當看到司徒平等人全是一群年輕人,並且怎麼看怎麼像學生的時候,原本地熱情頓時消減了幾分。不過出於服務規範,卻依舊笑臉相迎,把司徒平眾人接了進去。 這家汽車行的一樓面積大概兩三百平,停擺著十幾輛不同品牌的高級轎車和豪華跑車,司徒平大致瞄了一眼,寶馬、奔馳等歐美品牌能認識的都在這裡了,而最便宜的估計也都是日本車了。 這時,接司徒平幾人進門的那位男性的年輕銷售人員面帶微笑的開口問道:「幾位先生小姐,是打算隨意看看,還是想買一輛逞心如意的新車回家呢?」 司徒平笑了笑道:「隨便看看,馬上你給介紹一下。」 話音一落,原本和那男站在一起的女銷售人員臉色就是一變,找了一個借口,便自行離開了。看到這一幕,眾人到是也都不介意。此時別看司徒平等人都還是年輕人,甚至比這些銷售人員年紀還小,可是畢竟經歷過的事情,和個人的眼界有所不同,在場的哪一個不是身價百萬千萬,換句話,此時站在這裡的眾人都是80後的財富新貴琴具廠的資產算進去,又另當別論。 不過女銷售人員狗眼看人低的舉動,依舊在大家心引起了不滿,小丫頭到是出奇的沒有惡言惡語,只是狠狠的瞪了那女人一眼了事。 而留下來的男銷售人員,到是依舊服務態度良好,也沒有顯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就開始從低價位的汽車開始介紹。 依舊日本品牌開路,本田、豐田、尼桑,然後才是寶馬、奔馳,乃至凱迪拉克。 大致看過一遍,杜奇偉到是面色如常,不像李安和蘭宮玉那樣眼睛放光。問道:「你們店裡的汽車品牌到是應有盡有,就不知道是不是正品,別是水貨吧。」 服務人員聞聽此言也不介意,搖了搖頭道:「別看我們不是專一品牌的專賣,但是也能保證這些都是直接從正經渠道進的正品,而且我們公司是東北最大的汽車代理商,手上擁有多個品牌的地區代理權,所以在這方面各位還是把心放在肚裡吧。」 司徒平不懂得汽車,但是也知道歐美車比日本車要好的多,拿鎯頭砸,日本車肯定是第一個被砸零碎的。 「既然你說的這麼好,那你就幫忙推薦一款吧。」司徒平很隨意的說道,目光卻往歐美車的方向看。 聽到司徒平的話,銷售人員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大喜,聽意思這是要買車啊!於是連忙推薦道:「如果要買車,我個人推薦本田今年剛推出的第七代本田雅閣,本田新出的這款車在發動機上採用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司徒平就揮手打斷他的介紹,然後不屑道:「打住吧,日本車就算了。你現在就是把雅閣白送我,我回家還得自己費事把它砸了,多此一舉。說說歐美車吧。」 此話一出口,不但銷售人員愣住了,就是其他人也是驚奇無比,杜娟更是低聲笑道說:「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憤青,不過當初八國聯軍還進過北京城呢,我看,要不咱們還是買紅旗吧。」 司徒平聞言嘿嘿一笑,道:「紅旗是國家領導人才能坐的,哪能輪得到咱們小百姓,對付對付開輛寶馬吧。」 生華一旁撇嘴不屑道:「原來是一個偽憤青。」然後一拍銷售人員肩膀,笑道:「那就介紹一下寶馬,或者是奔馳吧,賣日本車有什麼勁,歐美車提成可很高的。」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大聲說道:「我說這誰啊!有點錢就跑這裡裝大爺了。還寶馬奔馳呢,我看給你們一輛夏利都能美死你們!」 司徒平等人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變,聞聲轉過頭去看說話的是什麼人。光聽語氣,顯然就是來找麻煩的。 等司徒平轉回身看向大廳前門,就見一個穿著花襯衫,打扮的流里流氣的年輕人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站在那裡。 那女人司徒平並不認識,可是那個年輕人到是有幾分眼熟?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警覺 女的司徒平以前沒有見過,但是這個張著一副欠扁臉孔的男,司徒平卻是確認自己以前一定見過他,而且印象還很深刻,只不過是在什麼地方,又是如何認識這麼一個看似紈褲弟的傢伙,司徒平卻是暫時還想不起來。 司徒平的感覺沒有錯,來者到也算是司徒平的老朋友了,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金三角酒吧裡被他一拳打在臉上的周軍周大少爺。之所以想不起來,一是因為當時的情況太過混亂,再者也是時間相隔太長。而他身邊的女人,卻和他沒有多大關係,但是在騰飛集團裡,這女人所擔任的角色卻跟關鍵。 「你們認識?」說話的是周軍身旁的年輕女人,雖然帶著墨鏡看不出相貌,但是看穿衣打扮還有動作,無疑是一位美女。當聽到年輕女人對周軍說話的語氣,卻又帶著指使的強調,很顯然沒有把周軍放在眼裡。一時之間眾人也不清楚他們兩個的關係。 「你認識他們?」這邊杜娟也問了司徒平相同的一句話,但是語氣又是不同。 周軍對女人用指使的語氣和自己說話到是也不介意,只是笑道說:「認識,怎麼能不認識,不單是我,恐怕全省城的人都認識這個去剪髮卻不給錢的主兒了。」說著,就見周軍對銷售人員誇張的叫道:「這生意可千萬不能做啊,別人我不知道,就眼前這幾位可都是上街買東西從來都不付錢的。買幾斤白菜還好說,這一輛新款寶馬少說百十來萬,被人騙走了你們老闆可是不會放過你哦!」 「你是誰啊!在這裡胡說八道。誰買車不給錢,你說明白點!」聽到周軍說這話,小丫頭第一個就炸廟了,跟頭小牛犢似的一個勁的往前衝,張牙舞爪地,要不是有杜娟攔著,估計恨不能再咬周軍一口。 周軍故作恐慌的後退兩步,裝模作樣的講道:「哎呀。有沒有保安啊!這有個瘋婆。」 「什麼?你說誰是瘋婆!」李安氣呼呼的叫道。 「李安!」司徒平一聲斷喝。李安聞聲心頭就是一震,抬頭看去之時正好和司徒平四目相對,可也不知道怎地,司徒平那凌厲的眼神,頓時把小丫頭電住了。心慌之下,李安連忙退了兩步躲到了杜娟身後,這才心有餘悸的偷看了司徒平一眼,嘴裡還低聲喃喃自語道:「不就是多說兩句話嘛。至於這麼凶人家嘛。」 司徒平也不知道為什麼,怎麼看周軍怎麼舉得不順眼,心頭就好像有一股火呼呼的往外竄。 強忍住衝上前去海扁一頓對方的衝動,司徒平強笑道說:「這位朋友開玩笑了。不過聽你地意思。似乎這位先生認識我?只不過我想知道你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周軍搖頭晃腦道:「沒什麼意思啊?怎麼?我說兩句話都不行嗎?哎,也不知道今天出門怎麼這麼倒霉,一腳就踩到大便上了,晦氣晦氣。我說那個誰啊,既然有人買不起汽車,你們也別繼續招待了,又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的。有功夫還不如趕緊把你們這裡最貴的車給我介紹一下,少爺我趕時間。」 說到這裡,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這個搖頭尾巴晃的紈褲是在找司徒平等人的麻煩了。雖然不知道雙方有什麼仇。但是一時之間也沒有業務員趕上前的。 這時周軍身邊的女人終於開口了,很不高興的模樣:「周軍!你有完沒完!要是不願意陪我買車,你就自己一個人先走!」 周軍聞言連忙賠笑道:「殷小姐地話就是聖旨,我不說還不行嘛。喂,那個誰啊!介紹一下啊!沒看見客人正等著嗎?」 其實周軍也只不過是發洩一下而已,說起來他也挺鬱悶的。前段時間被司徒平又是擠兌又是拆台的。搞到最後連自己二奶的店都被查封了,更是鬧了一個滿城風雨。要不是上面有人幫忙,極力把事情壓住,說不定自己也要跟著倒霉。 而且他更是殺人洩憤地事情都失敗了,現在更是不能輕易的動眼前的死胖了。幾次三番自己在司徒平身上也沒有得到好處,今天又以外的在車行見到了對方,哪裡還不會藉機過兩句嘴癮。說起來這還是便宜了司徒平呢。 只不過他覺得便宜了司徒平,可是司徒平卻不這樣想。最起碼司徒平不是那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爛好人。 看到周軍得了便宜就想抽身,司徒平陰著臉哪裡跟答應。於是就對身邊的眾人笑 「你們知道嗎?這狗啊有兩大天賦。這其一,就是著天狂吠,可是當狗要是不叫了,也就是它施展第二項天賦的開始,你們猜一猜這狗在幹什麼?」 大家都沒有聽過這麼個故事,雖然疑惑司徒平為什麼會說這些,但是也能隱約的察覺出司徒平地在指桑罵槐。而對面的周軍兩人也停了下來轉回頭看向司徒平。 — 正當司徒平準備把答案說出來的時候,小丫頭李安忽然跳出來講道:「狗吃屎呢!」 「著啊!我就說小丫頭越來越聰明了吧。沒錯!」司徒平哈哈一笑,看著周軍,道:「這狗啊,只要不亂叫了,就一定是在吃屎了!不有句話說的好嘛,叫狗改不了吃屎!」此言一出口,眾人不由得哄然大笑起來,就連銷售人員和展廳裡的工作人員也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而聽到司徒平含沙射影的周軍更是氣地跳腳,指著司徒平大聲叫道:「你罵誰呢?」 司徒平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我說狗呢!」 說完,司徒平也不看周軍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轉回身就遞給接待自己的那名男銷售人員一張名片,然後說道:「這邊這款寶馬一台,還有那邊的奔馳一台,再給我一台性能最好的商務車,明天按照這個地址送過去就可以了。」說完,就對杜奇偉等人道:「寶馬是我的,奔馳給康廠長辦公用的,商務車公司的,至於你們的,什麼時候有空自己再來選吧。」 話音一落,也不給周軍還嘴地機會,擺了擺手,道:「兩位慢慢選,我們也很趕時間,咱們有機會下次再見。」 說完,司徒平帶著一群笑得肚都快岔氣的傢伙就走出了汽車行,只留下身後不停跳腳罵街毫無形象的周家少爺和一個墨鏡後眼神閃爍的年輕女人。 …… 一走出汽車行,司徒平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收了起來,眼神有些飄忽,片刻之後便對身旁的人道:「等明天汽車行過來送車的時候,記得打聽一下剛才的兩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杜奇偉也道:「我猜想,估計和保羅國際美發廣場的人有很大的關係,說不定就是老闆本人。即便不是也是親近的朋友。」 杜娟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你們說會不會是上次刺殺司徒的那些人?」 果然,此言一出口,眾人就是一驚,司徒平的臉色更是變了幾變。李安更是驚慌的回頭看了一眼,驚道:「姐姐你可別嚇唬我。」 司徒平道:「別自己嚇自己,是又怎麼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知道了對手是誰,我們就不用再像以前一樣摸黑走路了。明面的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看不到的。」 生華笑道:「司徒這話說的好,依我看,剛才那傢伙就是一條瘋狗,而且也看不出來多精明。反到是她身邊的女人像是一個人物。再者,司徒的那件事情牽扯著方方面面,個人淺見,能躲則躲,畢竟我們的事業剛剛起步,還經不起大風大浪。」 楊宇語氣強硬,對生華的話有些不滿意,說道:「這不行,一味的退讓那豈不是助長歪風邪氣!不經歷風雨,怎麼能夠見彩虹!」 司徒平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情就先放到一邊,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所以我說,我們還是把手上的工作做好再說。至於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是那句話,咱們不招惹人,但是也不能叫人隨意的欺負!」 蘭宮玉雙手啪的拍在一起,忽然說道:「司徒這話說的對,不過我想咱們公司是不是也應該請幾個保安了?即便是我們不怕什麼,但是也要防止有人上門搞破壞,危害到員工的人身安全啊!」 「膽小鬼!這才多大點事情你就害怕了?我還是保護你自己吧。」小丫頭不屑道。 蘭宮玉聞言剛想要辯解,司徒平就開口說道:「蘭宮玉講的話有道理,其實這件事情我早就在想了。你們還記得魯教官嗎?上次他回部隊前,還問我公司要不要人。說是想給幾位老戰友推薦推薦。我想這一次正好一次性解決問題,晚上回去就給魯教官打電話,你們覺得如何。」 杜奇偉等人聞言眼睛一亮,別人不知道,但是魯教官的身手大家還是見過的。如今一聽司徒平這樣說哪裡還會不答應,立刻全票通過。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開心鎖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當,不太重要的事情也不用老總們親自動手,只要看成績就好,要不然要員工幹什麼。因此從車行一出來,眾人沒有直接回公司,而是趕回學校參加晚上新增加的英語摸底考試的補習課程。 其實所謂的英語摸底考試在工大來說,司徒平他們這屆是第一次搞,之前都是一個規律,大一不提倡,大二全班上。可能是近兩年國家改革開放尺度日益加大,對外的信息量也到了一定的成熟度,所以學校認為現在的學生在外語水平方面應該也有了突飛猛進的成績。 殊不知國內學生的外語水平和國家發展水平不成正比,反到是和教委呼籲的四級英語考試的重要程度成正比,儘管很多人四級證書考下來也未必能和外國人正常交流。 司徒平還記得某位老師曾經一語道破國家等級考試的內部:創收! 儘管不喜歡考試,但是畢竟晚上導員要親自去課堂挨個的點名的,再說又是晚上,司徒平再忙也不能說晚上加班啊! 因此指南針的高層們,各個都是蔫頭耷腦的回寢室拿書拿具,然後翻箱倒櫃的把好久沒有用到的背包什麼的找出來。 要說這還是司徒平從開學以來第一次正兒八經的拿著課本去上某堂課,之前的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司徒平有將近一半的時間是在醫院度過的,又有四分之一是在處理公司的業務,再有四分之一地時間才是上學,那還是在逃課和軍訓花費掉的。因此在收到導員再一次的警告之後。司徒平也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回來學習一下理論知識,省得傷了導員的心。 不過即便如此,司徒平對晚上上課並沒有多少排斥,原因不是為別的,主要還是有時間好好和徐婷在一起說會知心話了。 話說這一對如膠似漆,親密的早已經不分彼此的小情侶,也好一段時間沒有一起上課了呢。 「想什麼呢?從剛一進教室就看見在一邊傻笑。」徐婷推了一把司徒平,然後低聲問道。 司徒平現在地座位是徐婷事先來佔好的。因此一進門也不用像其他人一樣,還要現找位置。只是看到這一條,杜奇偉、生華等人就不禁對著司徒平射出了仇恨的目光。 司徒平道:「沒什麼,我今天和杜奇偉他們路過車貿城,買了一輛寶馬。明天就會送貨上門,到時候你也考個駕照吧。」 「你買車了?」徐婷聞言就是一驚,但是臉上又浮現出一絲興奮的光彩,道:「什麼樣的車?跑車嗎?對了。公司現在不是處處都要用錢嗎?你怎麼還花錢買那麼好的車。」 司徒平見到徐婷的模樣,不禁一把攬過徐妹妹的細腰,道:「銀灰色地,看起來還不錯。可惜不是跑車。至於錢不錢的你不用擔心,反正以後也是放在公司,也是公司的門面。除了寶馬我還買了輛奔馳呢。給康叔叔用了。」 徐婷點點頭,說道:「公司是該買幾輛車了,當初我爸開礦的時候自己還有一輛奧迪呢,可是現在……」說到這裡,徐婷又想到了自己家地傷心事,不禁臉色一黯。 司徒平忙勸道說:「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你現在不還有我嘛。」忽然,司徒平心一動。就道:「你看這樣行不行,等英語摸底考試一考完,只要公司沒有大事,我就陪你回一次家,你看怎麼樣?」 原本還在為家裡的事情傷心難過的徐婷聞聽此言,眼睛就是一亮。連忙抬起頭來難以置信的看著司徒平,驚呼道:「你所真的?」 司徒平鄭重的點點頭:「比金還真,再說了,我都把你這樣一個小美人都給吃了,還不得回去見見丈母娘啊!」 被司徒平一轉移話題,果然,徐婷聞聽此言臉一紅,嬌羞的捶打司徒平胸口,氣道:「叫你胡說八道,說什麼見丈母娘。」 司徒平裝作驚慌的模樣。叫道:「什麼?不見?那你地意思是以後不想嫁給我了?」 徐婷一聽這話,本能的四下小心張望了一眼,看看有沒有聽到,見大家各自圍城小團體在侃著最近的新奇趣事,這才長出一口氣。平靜下來後,狠狠的剜了司徒平一眼,輕聲道:「又在瘋言瘋語。」 話雖然如此,但是看她那小模樣,心裡肯定是一萬個同意的。 司徒平和徐婷現在坐的位置是階梯教室最後一排,離門是很遠地,附近坐的看模樣一男一女搭配的很均勻,也都是情侶或者是准情侶。可是三百人的大教室裡,也只有個不到十對而已,結 集在最後了。這還是剛開學,不知道大學畢業之裡會有多少成雙成對的。 — 「怎麼沒有看見孫璐?」司徒平左右看了看,忽然發現眼前似乎少了一個和徐婷平時形影不離的孫璐。 徐婷輕啐了一口,然後才羞怒道:「還不是你,因為想給你留個座位,結果孫璐就自己一個坐前面去了,說是,說是。。。」 「說什麼?」司徒平疑惑了。 徐婷氣道:「說是不願意給咱們兩個當電燈泡。」 「這話啊!」司徒平恍然大悟,然後不介意道:「我看著是借口,肯定是她想好好學習了,要不然平時當電燈泡的時候她還少了?哪一天晚上我們想幹點什麼,不都得對著她嘛。」 「說什麼呢你!」徐婷狠狠的在司徒平的腰際掐了一把,好在司徒平躲了一下,要不然被掐實了又要疼上半天。 「對了,剛才你還說要陪我回家呢,可,可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回去,我怎麼和我媽說啊?」 打情罵俏了一會,徐婷的小腦袋瓜又轉回到剛才地問題上。 司徒平聽到這裡也是一陣遲疑,猶豫了一下說:「直接說我是你男朋友不就行了嘛。」 徐婷有些擔心的說道:「可是以前我媽告訴我,上學的時候不許交男朋友。」 司徒平聞言一愣,疑惑的問道:「這話是你媽什麼時候說的啊?現在都是大學了,連國家都允許大學生可以結婚了,怎麼連個男女朋友都不能交啊?」 徐婷也挺為難的表情,說道:「我家裡對這方面比較保守一些。不過這話好像初和高都有說過。」 司徒平眼睛一亮,笑道:「大學呢?」 徐婷想了想,搖了搖頭道:「好像沒有,不過高三的時候也說過的。」 司徒平一副大灰狼誘惑小白兔的神態,把徐婷抱在懷裡,一邊說話一邊搖晃,道:「那是怕你分心,耽誤了高考。大學自然沒有事情的。再說了,伯母要是見到有我這樣一個英俊瀟灑博學多才的女婿,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麼會說你。」 徐婷被晃的身發飄,不過還是笑道說:「就你?說吧,哪一條你沾邊?」然後哎呦一聲,道:「別搖了,搖得我頭暈。」 停止下搖晃,徐婷這才說道:「不過到時候你可什麼都要聽我的,千萬不能惹我媽生氣。我媽心臟可不好。」 「安拉,我你還不放心嗎?」司徒平漫不經心的說道:「這一次回去主要是為了叫你安心,同時也是當初我答應你的,想藉機會幫你把家裡事情一次性的都處理乾淨,也省得伯母和你每天提心吊膽的。」說到這話,眼瞅著徐婷的眼睛又紅了,司徒平連忙打起精神道:「錢的事情你別擔心,以前不好說,可是現在公司我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每個月公司的利潤都在千萬以上,拿出一筆錢來解決下私人問題並不算什麼。沒看見我都有錢沒地方花,跑去買名牌小汽車麼。」 徐婷十分感激的看著司徒平,輕聲說道:「司徒,你對我真好。」 司徒平撲哧一樂,道:「我不對你好,還對誰好?再說了,你可是我媳婦兒,我能讓我媳婦兒整天為家裡瞎操心嗎?這女人啊!只要一操心就容易變老,一上火就難看。這時間長了,老了,難看了,那最後受損失的可是我啊!」 「瞧你說的。」被司徒平這麼一插科打諢,徐婷立刻又笑了起來。 正當兩個小情人正纏綿的不得了的時候,上課的鈴聲也隨之響起,跟著就見導員和英語課的一位女老師相伴走了進來。 此時坐在階梯教室裡的同學雖然都不是一個專業的,但是卻有一個共同的導員。因此梅艷的出現,無疑叫原本喧囂的教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站在講台前的梅艷先是英語老師打了一個招呼,然後目視教室裡的同學,慢慢說道:「今天是各個專業集體上晚自習的第一次,因此我要求,從今天開始,每天晚上各班的班長都要點一次名,確認誰沒有來,沒有請假就無故曠課!在這裡我要和大家打個招呼,這晚自習也算是正常的課時內,因此有缺席的,要扣學分,超過三次的直接交到學院去。到時候可別埋怨說導員沒有說過這話。」 說完,梅艷的目光終於鎖定在某些人的身上,如果仔細辨認的話,這其有杜奇偉、有杜娟、有生華,還有司徒平。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寢草 看到司徒平這些令人頭疼的問題人物都在,梅艷不由得在心裡長出一口氣。在此之前她可是十分擔心這些家稱人值的大小老闆不來上課呢。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使司徒平再想在學校保持低調,保持神秘。但是朝陽產業公司和工業大學簽訂了上億元的土地轉讓協議,工業大學又不是保密局,自然事情就傳的人盡皆知。 雖然有很多學生還不清楚這家朝陽產業公司和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但是對於直接接觸當事人的梅艷,卻是清楚的很。 現在梅艷心裡很矛盾,一方面她是真的佩服司徒平這些年輕的學生竟然有如此的魄力和能力,短短一個多月就翻雲覆雨,打下一片令人羨慕的事業。另一方面,出於教師的責任感,她有覺得司徒平這幾個同學連大一都沒有念完,就直接去社會上打拼,總覺得有些不對。而且按理講,司徒平他們應該在學校把學校傳授給他們的知識學精學透,日後才會有更好的發展啊! 可是,梅艷又不禁想到,恐怕就是目前學校成績最好的所謂的「高材生」在畢業後都未必有司徒平的成績,說不起,還要在這幾個「問題學生」的手下打工,因此這位年輕的導員就不免得頭疼起來。 但是今天還好,最起碼這些大老闆都回來上課了,這到是叫她放下了心,腦海竟然想到:「哪怕只是老實一天也好,以後再逃課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剛想到這裡。梅艷立刻暗罵自己一句,心說有自己這麼做導員的嘛!竟然還鼓勵學生逃課。 心又是一陣自嘲,待要收回目光的時候,梅艷忽然發現司徒平和徐婷緊緊挨在一起,看神態模樣,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這胖小難道就不能安分一些嘛!」梅艷長歎一口氣,算是徹底認識司徒平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感情他回來上課主要是為了泡妞來了。早幾天在醫院地時候就見司徒平和那個營銷班的徐婷神態曖昧,看見天這架勢。這兩個人怕是早就成雙成對了。 唉聲歎氣也沒有用,孩大了都不由娘呢,更何況這還是位小財神爺。記得教導處主任都出面和自己打招呼,說是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適當的給司徒平這一干人開開綠燈。 失聲輕笑了一聲,心也算是看開了。然後梅艷聽著各班班長點完名後報上來的數字,吩咐一聲把沒有來的人人名記下,下課後交到導辦去。這才和英語老師打了一個招呼。自顧的離開教室。 當然,導員的這一番內心鬥爭司徒平並不知道,現在他地注意力就是和徐婷打情罵俏,就李安梅艷什麼時候離開的教室他都沒有注意到。 不過隨後英語老師拍了幾下黑板。喊上課的時候司徒平到是聽到了,正襟危坐,一副好學生的模樣,又是逗得徐婷嬌笑不已。 …… 實際上所謂的英語晚自習,說白了就是和高押題差不多的程序,老師發下來一些卷給大家做,然後一道道的耐心講解。 不過大學就是大學,一套一個半小時的長卷,只給了學生們不到半個小時地作答時間。那名穿著緊身正裝,長髮飄飄,嘴角一顆美人痣的性感英語老師就開始依次的講解起來。 晚自習的英語授課老師絕對是英語專業公認地第一美女,年紀大概不到三十,卻是出奇的漂亮性感,在這當時的工大來說都是一件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事情。更是有男生眼珠恨不能飛出去。口更是大聲叫道:「極品!人間極品!」 這位老師司徒平曾經是見過的,叫傅穎,記憶上過她幾堂課,但是那時候的自己注意力也不是在課本上,而是在傅穎的胸圍上。 絕對的E罩杯的**美人,穿著正裝,一本正經地上課,比某島國的所謂制服誘惑更具有吸引力。而且這位還是真正的老師,現實版的絕對比小影片給人的衝擊力要大的多。 這也說明了為什麼她地課堂上為什麼很少有男同學翹課的原因了。 不過現在教室裡的清純男學生們依舊還是帶著青澀的神態,不時的偷看老師幾眼。可是司徒平早就不是這些尚未解決溫飽的傢伙可比,早就直接邁過小康,奔上康莊大道了。畢竟傅穎雖然很火辣很性感,是熟女的極品,但是司徒平手心裡的徐婷相比之下更具有可塑性。徐妹妹可以在白 醇女學生,晚上卻變身成為纏人的小妖精,味道絕對多少。 更何況一個是只能看,另一個卻隨便吃,兩者相比何止雲泥。 司徒平是知足了,下課後圍上來的蘭宮玉、楊宇等光棍,卻是依舊一臉回味地神情不住的和司徒平吹噓傅穎的天姿國色。 蘭宮玉更是道:「就是知道老師有沒有男朋友,要是沒有的話……」 「沒有的話也輪不到你!你那表情純粹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去吧!」李安一旁嗆咳道。 這時和杜娟一起走過來,她們寢室的另外一位美女言雅雯忽然開腔道:「其實蘭宮玉挺可愛一個男生,說癩蛤蟆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說著輕推了一把蘭宮玉,笑道:「老是看別的美女有什麼意思,我們寢室四個呢,怎麼樣?我看就把蘭宮玉封為咱們寢室的寢草算了。第五名成員。」 — 蘭宮玉驚訝道:「這是什麼意思?」 言雅雯笑著解釋道:「照顧你啊!這難道不是一個很好的福利嗎?不過既然把你定位我們寢室的第五名成員,你就要履行你身為寢室一員的必要義務。」 「啊?」蘭宮玉有些發蒙了,不知道這位大美女冷不丁的說這麼幾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就見杜娟開口說道:「別欺負老實人了,蘭宮玉!你可別上當,她是想讓你幫忙早上給寢室打熱水。」 原本李安還挺奇怪言雅雯怎麼今天一上來就說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這下一聽也明白了。原來是杜娟和李安最近早出晚歸的,導致她們寢室剩下的兩位最懶的美女急需找名重勞力,給寢室打水干重活的。 本來呢,言雅雯也沒有想到開蘭宮玉的玩笑,只不過見李安都能欺負他,又想到這個不起眼的男生平時很好相處,也不怎麼的鬼使神差的就想拉蘭宮玉「入寢」。 不過現在陰謀被揭穿了,大家也只是一樂而已,到是蘭宮玉願意不願意去女寢,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而司徒平看到這一幕,心一動,暗笑道:「看來歷史的軌跡依舊又轉回到了原點。」 只不過看到言雅雯此時不經意的眼神總往蘭宮玉身上瞄,嘴角還流露出一絲壞笑。而那邊李安又是一副不理不睬的神情。司徒平又擔心了起來,心說按照曾經的記憶,李安是本不該出現的人物,現在和蘭宮玉怎麼看都像是一對歡喜冤家,要是正常發展下去,說不定兩個人就要產生一點火花。而言雅呢?這個注定和蘭宮玉談婚論嫁的校花級美女,還能不能再次插在這坨牛糞上呢? 再看看神情一副茫然不知的蘭宮玉,司徒平也只能在心裡替他默念自求多福了。 聊完英語老師的性感,回過頭,言雅雯就拉著羞答答低著頭的沈雙魚走進司徒平近前,大聲問道:「我說司徒大老闆,我說你最近是不是把咱們雙魚妹妹給忘到霄雲外去了。你上次讓她做的網站可是全做好了,可是你又不過來驗收。到底這網站什麼時候掛到網上,又什麼時候正是營運,你怎麼的也得給句話吧。還有!」說到這裡個性潑辣的言雅伸出手來,道:「還有我們雙魚妹妹的工錢你怎麼算?」 司徒平初時還以為言雅雯想說什麼呢,結果這一聽完,就不禁拍腦袋抱歉道:「不好意思,這件事情我還真就給忘記了,太對不起了。不過追究原因,還是最近太忙,前段時間有點混亂。但是原因還是在我身上,我承認錯誤。至於工錢,呵呵。」 司徒平一笑,看著言雅雯,道:「咱們都是同學,又都是朋友,談錢是不是有點生分了,太俗了。」 誰都知道司徒平這話是開玩笑,畢竟以司徒平利益均沾的習慣來看,網站要是做的好,以後肯定是不會虧待沈雙魚的。不過現在說這話,十有**是和言雅雯逗著玩。 言雅雯也知道司徒平未必是小氣,但是嘴上依然不鬆口,當場就要替沈雙魚要未來網站的股份。當真是獅大開口。 沈雙魚膽多小啊,連忙搖頭說道:「不用了,都是同學,互相幫忙。不要錢的!」 言雅雯聞聽這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教訓道:「你和他客氣什麼,就這些人,現在哪一個不是大款,都是地主老財和資本家級別的。咱們別和他客氣。」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激情似火 言雅雯不依不饒的模樣看得大家都暗自好笑,但是都知道她無非是想給沈雙魚打氣而已。就以沈雙魚的性格而言,實在是太內向,太沒有自信心了。要不是有杜娟和司徒平等人的一再鼓勵,說什麼她也不會有信心自己完成一些什麼。 司徒平和言雅雯一唱一和的到是說的開心,完全把當事人忽略在一邊不聞不問。時間一長沈雙魚終於沉不住氣,紅著臉大聲打斷道說:「其實我沒有什麼要求的,只要我能幫上忙就已經很開心了。至於股份和工錢什麼的還是不要再談了。」 司徒平見到沈雙魚開口,立刻轉回頭看著她說道:「那麼沈雙魚同學的意思是無償的幫助我了?」 眼瞅著沈雙魚就要點頭,言雅雯立刻攔過來說道:「那不行,最起碼也要在公司裡給我們雙魚妹妹安排個高職業,你看看連李安都在你們公司掛著董事的頭銜呢,可不能委屈了我們雙魚。」 李安聞言小嘴一撇,低聲道:「又不是我願意的,沒事兒說我幹什麼。」 司徒平聽到這裡到是順勢說道:「好啊,那麼我們公司網絡部的部長我看就交給沈雙魚做好了。不過有多大的職位就要有多大的責任,還希望沈雙魚能夠在這個位置上不斷的發光發熱。」 這話一出口,原本就有些緊張的沈雙魚立刻急得滿頭大汗,可憐兮兮的看著言雅雯,一個勁的低聲求到說她沒有想做什麼部長的想法,又和司徒平說。叫他收回承諾。總之一句話,就是自信心不足。 而司徒平幾個人都把她擠兌到這裡了,哪裡還肯輕易放過她。如此一來,原本言雅雯地突然襲擊,反到是成了司徒平臨時起意的一場即興表演了。說到底,也是司徒平希望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能夠一個更加美好的人生。 徐婷站在司徒平身邊低聲笑道:「我看你們幾個就壞吧,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家嘛。」 司徒平轉頭在徐婷耳邊笑道說:「這也是增強沈雙魚自信心的一種方式,怎麼能說欺負人呢。」說完。司徒平轉回身就對大家說道:「好啦,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看大家就散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杜娟這時開口道:「是啊,你快送你女朋友回家吧。我們回寢室。」其他人見此,也開始收拾起隨身攜帶的書本物品,準備離開教室。 言雅雯忽然大聲說道:「回去這麼早幹什麼,我有一個建議。大家聽聽怎麼樣?」 「什麼建議?」原本都準備往出走的眾人聞聽此言,全都好奇的停下手上地動作,看向言雅雯來。 …… 大學生的夜生活很平淡,很單調。夜生活無非是晚上仔細完畢就回寢室,或者聊天,或者打牌,又或者上網看看電影什麼的,然後等著熄燈上床睡覺。 而言雅雯她們寢室的四個女生,除了沈雙魚外,基本上都屬於精神亢奮,夜貓型的不良少女。 而從開學到現在,這幾位小姐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去附近的酒吧或者是舞廳玩通宵。 可是真要追究起來。她們寢室的四位小姐第一次去那邊玩,可還是杜娟帶頭去地。杜娟別看天生就屬於大姐頭類型的女人,看到是起來很穩重,可是女孩的好奇心卻半點不比別人少。這好不容易離開了父母身邊,過起了大學無拘無束的生活,立刻。壓抑在心對昔日不能去地消費場所就起了探奇的心思。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時間一長,其他兩位,也就是言雅雯和李安都喜歡上了那燈紅酒綠的地方。如今一有機會,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建議大家去迪廳唱歌跳舞外帶喝酒。 果然,這個提議一出口,當場就引起了所有人的興趣,甚至包括徐婷在內。可是司徒平卻是不太想去。於是說道:「既然你們這麼想去就你們去好了,我是想回去好好睡一覺了。明天又要工作又要上課。」 徐婷聽到這話未免有些失望,但是在司徒平面前卻也不想太過表露出自己對燈紅酒綠的娛樂場所的嚮往。畢竟自己在那種地方也有過不太好的回憶,生怕一個不小心引起司徒平的不快。 可是言雅雯似乎很想在場地每一個人都陪自己一起瘋,故意來到徐婷近前,一把拉過徐婷,然後勸道說:「你回去這麼早幹什麼,整天對著這個胖難道不就不煩嗎?還是和我們一起去吧!你沒看見嘛,所有人都同意的。」 「這個……」徐婷被言雅如此一糾纏,心思又活動了起來。那模樣就好像小時候家裡來了客人,收到客人禮物一樣,忍不住回頭去看家長的臉色。 看到徐婷轉頭看向自己 平就不免長歎一聲。可沒等他開口同意,忽然遠遠璐卻插言道:「徐婷,你們要去玩的話,那我就自己一個人先回去了。」說完,拿起自己的東西,就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等等!」司徒平見此連忙叫道。可是叫完了,等孫璐停下腳步後轉回身看他,司徒平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一段時間以來,司徒平和徐婷兩個人如膠似漆,但是卻也和孫璐同住在一間房裡,說起來抬頭不見低頭見,時間久了,進進出出也都習慣了。可是他這個時候忽然看到孫璐一個人孤伶伶的身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忍不住想要陪她一起走。 — 可真等話出口,孫璐看向自己,其他人更是疑惑的看向兩人,司徒平就有些遲疑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道:「你一個女孩自己回去太危險,我看難得大家都有這個興致,就一起過去坐坐吧。要是實在是不喜歡,到時候我們提前走就是了。」 徐婷看了司徒平一眼,也急忙走到孫璐身前,拉住孫璐的手低聲說道:「難得大家都開心,和同學一起出去玩一次吧。一個人回家又有什麼意思呢?」 杜奇偉、生華還有楊宇這幾個孤家寡人難得有這麼一次可以結識美女的機會,也不想被孫璐的離去打破了氣氛,也是也開始鼓動,嚷著叫孫璐一起去。 如此一來,有了同學團結大義為旗號,即便是平素不喜歡與人多交際的孫璐也不好當眾拒絕,考慮了片刻,終於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 …… 在工業大學與師範大學之間有一條很受附近大學學生們喜歡的街道,街道一面靠近大學城,多是髮廊和各類專賣店。而另一側則是網吧、餐飲消費場所,和酒吧歌廳。就司徒平找杜奇偉幫忙地那一次,兩個人相識的那家網吧也在這條街道上。 白天來這邊的人少,可是到了晚上,附近學校的學生一有了時間,網吧爆滿,包夜的多不勝數。佈置裝飾別緻乾淨的各家餐館冷飲廳內,同樣是情侶、同學、朋友充斥其內。至於酒吧、KTV還有迪廳之類的,到是少有能看到內部情況的。但是以其他做比對,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而司徒平等人眼前的這家開在地下室內的迪廳,卻也正在其。 「漏*點似火?」看到霓虹燈上面五顏色燈光組成的名字,司徒平就忍不住想要笑出來。心說這名字也夠俗的了。於是就轉頭去問杜娟:「以前你們就來這裡玩?」 杜娟點點頭,道:「怎麼了?覺得不好嗎?這裡又可以喝酒,又可以唱歌跳舞的,十點以後還有表演呢。」 「表演,什麼表演啊?」徐婷好奇的問道。 李安插言道:「上次我來的時候是小矮人表演,不知道今天會是什麼。我估計不是舞蹈就是雜技。」 這樣一說,大家的好奇心頓起,也不計較這裡名字到底是好是壞了,腳步加快,下了台階就往迪廳裡鑽。 迪廳內的燈光沒有意外的很暗,但是進門之後的場景和司徒平想像的不大一樣,沒有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耳邊響起的卻是悅耳揚的蘇格蘭風笛的聲音。 但見這家名為「漏*點似火」的迪吧,佈局設計感覺起來到是和小型電影院差不多。正前方是舞台,下面是排列整整齊齊的桌椅。而吧檯就在門後。感覺起來又是一種別樣的風格。看到這裡,司徒平就忍不住想說,就這樣的佈置,只要把燈光打亮,再在正前方放個十字架,估計都可以做結婚的小教堂了。 除了常來的幾位小姐,其他的人都對眼前的佈局大為驚訝,徐婷更是吃驚的問杜娟說:「怎麼這裡是這個樣啊!和我想像的一點都不像。」 杜娟笑道:「那你想的是什麼樣的?亂哄哄?鐳射燈光不停閃爍?還是群魔亂舞?」 因為光線太暗,也看不清楚現在徐婷的臉色,只見她指著前面空蕩蕩的舞台,和老老實實坐在下面的眾多年輕人,聲音有些放大的說道:「反正不是現在這個樣,最起碼也看不到有人跳舞啊!」 這時,迪吧的一位穿戴整齊的服務生看到司徒平一群人,走到近前,幫杜娟揭開了眾人心的疑惑。就聽他笑著說道:「歡迎光臨,馬上就要到了今天晚上本店準備的表演時間了,如果幾位有興趣的話不妨找位置坐下來好好欣賞。」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冤家 「我還以為能看到人妖表演呢,卻沒有想到是看雜耍的。」楊宇唉聲歎氣,看著前面噴火的肌肉男有些發呆。 「人妖?」聽到這活寶的話,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想笑出聲來。這位小周星馳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杜奇偉聞言第一個轉頭去笑他道:「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有這嗜好,別大學沒畢業,就已經考慮自己去做變性手術了吧。」 生華也道:「這是長時間的缺少女朋友,導致性取向神經壓抑嚴重,產生變態,不,是產生病變了。」 楊宇一副雷打不動的模樣,老神自在的然說道:「就用你們那些缺乏想像力的腦袋胡思亂想吧,我只不過是把自己心裡好奇說出來而已,哪像你們,一個個男盜女娼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杜奇偉笑道:「楊宇你這話就不對了啊!打擊面也太大了。怎麼能這麼說我們呢,依我看你還是趕緊學司徒,找個漂亮女朋友是真事。省得天天晚上躺在床上說夢話。」 幾個男生開玩笑有些開的過分,女孩們到是羞答答的不好插言。不過此時小丫頭李安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他說什麼夢話啊?」 蘭宮玉這個時候正被言雅雯調戲呢,從進門坐下到現在,都不知道被人家美女灌下去多少杯紅酒了,舌頭有些發直,學楊宇說話的語氣,道:「女人啊,上帝,請賜給我一個女人吧。」 言雅雯低聲和沈雙魚道:「看見沒。咱們寢室的寢草蠻可愛的吧。」 於是,花了門票錢進門的一眾不良少男少女,就圍坐在一起,喝幾口酒,吃兩口小點心,看著表演,侃著大山。這種生活到是讓大家神經放鬆了許多,有說有笑。好不自在。 不過即使如此,司徒平心還是有著一點小小地遺憾,遺憾的不是和楊宇那牲口想看人妖,而是他仔細看了好幾遍,也沒有在這家迪吧裡看到什麼特別出眾的美女。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司徒平守著徐婷這樣一個大美人,自然也不會多奢求什麼。不過看兩眼不是罪過吧。更何況來此之前,此類消費場所留給司徒平的印象就是浪美女常出沒。**蕩婦遍地走。當然,也沒有那麼誇張,但是有特點的總該有吧。 最後還是杜娟看出來司徒平東張西望的在找什麼,便低聲笑道:「看什麼呢。都有一個徐妹妹了,還貪心不足?」 司徒平尷尬的一笑,看了一眼正興致勃勃看表演,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徐婷,然後才坦然說道:「只是好奇而已,楊宇還想看人妖呢。」 杜娟也沒有虧他,就笑著直接解釋說:「想看美女別來這裡啊,大學附近地夜生活消費場所,出沒的都是一些探奇的菜鳥。要是真正的夜店老手。現在這個時間不在這裡,而是應該在市區,或者是開發區。」 聽到這話,司徒平心猛然領悟,想到了自己前段時間才去過的松江路。雖然只是匆匆經過,但是隨便瞄了幾眼。還真是美女如雲呢。 想到這裡,司徒平不免用訕笑來掩飾自己適才的真情流露,看得杜娟又是一陣好笑。 司徒平看的有些心不在焉,反到是徐婷看的興致勃勃,大歎不虛此行。她還低聲和司徒平道:「記得上一次和家人一起看雜技表演還是在初地時候呢,卻是沒有想到幾年的時間轉眼即逝。」 這話說到後來多少有些傷感,司徒平不禁又要勸慰幾句,然後說道:「以後你想看什麼,我就帶你看什麼。」邊說邊輕輕撫著徐婷的玉背,可是沒有兩下。就本能開始往下摸,一把罩在那圓潤的**之上。 徐婷初時自然是感動不已,可是隨著司徒平趁著這裡光線昏暗佔她便宜,這小妮就不由得臉紅起來,好在別人都看不到自己地窘態,當真是又緊張又刺激。初時還掙扎了一下,到了後面到是一副任君採擷的架勢,身體一軟整個人都交給司徒平了。 如此一來,司徒平和徐婷兩人也沒有了心思看前面的表演,便在下面偷偷摸摸的好不刺激。殊不知兩人還以為沒有人發現呢,卻不想這番舉動卻落在了坐在徐婷身側的孫璐眼,只羞得人家女孩全身緊張的崩在一起,目光直視前方,動都不敢都一下。 正摸著呢,司徒平就發現杜奇偉忽然弓著腰站起身來走向自己這邊,然後彎下身低聲說道:「你現在往身 看見什麼了也別聲張。」 — 司徒平和徐婷初時還以為偷情被抓住了呢,緊張不已,可是一聽這話,司徒平心裡就是一動。不動聲色的偏過頭像身後一看,就見身後光線稍微亮一些的吧檯處,幾個看起來很面熟的人出現在那邊。 「咦?」司徒平眼睛頓時就是一亮,連忙轉回頭來。半蹲在前面地杜奇偉見此就道:「看清楚了嗎?是不是?」 司徒平點點頭,低聲道:「真是冤家路窄,走到哪裡都能碰上他們。」 「怎麼了?」一旁的徐婷、杜娟等人都忍不住看向這邊。司徒平就道:「沒什麼,只不過是看到幾個不喜歡的老熟人罷了。」說完,就示意杜娟向一邊讓讓給杜奇偉留個位置出來。 等再次坐下,杜奇偉就道:「前段時間是沒有功夫理會他們,可是現在看來這夥人就是附近的混混,以後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有再撞上的時候。你說,咱們是不是想想辦法,一勞永逸的把這夥人都給解決處理一下?」 杜奇偉地話在司徒平心走過一遍,起了一圈漣漪,好半天司徒平才點頭說道:「是啊,要是今天沒有看到他們,說不定我還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不過你說的也對,以後要想安全的出入學校附近,還真得想辦法把這顆毒瘤從學校附近挖出去!」 杜娟此時也忍不住回頭去看,正巧和看向這邊的一個男人打了一個對面,嚇得女孩急忙轉回頭,驚問道:「那些是什麼人?」 杜奇偉和司徒平見此也是一緊張,生怕引起對方注意,最後還是杜奇偉把事情解釋了一遍。原來此時出現在身後的正是那些日總和司徒平打仗的街頭混混,也就是附近的小黑幫麻七的手下。 一解釋完,杜娟也知道身後的人是做什麼的,女孩不免緊張了起來,低聲說道:「要不然咱們就報警得了,我看他們還沒有發現咱們。」 司徒平卻笑道:「報什麼警,你打算告他們什麼。這些人就是地痞流氓,沒有大案警察也不管地。所以還是那句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想要耳根清靜,還得自己想辦法。」說著就和杜奇偉道:「繼續看節目吧,這事情咱們回去慢慢研究,找警察肯定是不行了。」 杜奇偉想了半天也沒有個好的解決辦法,苦笑道:「難不成找人打他們一頓?不說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人家底細如何,我看這事麻煩著呢。」 司徒平道:「現在想那麼多幹什麼,反正咱們認識他們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對了,給魯教官打電話了,說是會介紹幾個退伍的老兵過來,到時候再說了。」說完,他自己卻平心靜氣起來,完全沒有把身後麻七的那些小弟放在眼。 徐婷擔心的問了一句:「沒關係嗎?」 司徒平拍了拍她柔軟的小手,篤定道:「沒事兒。以他們現在的位置,只要不是刻意的往這邊看是不會發現我們的。所以大家儘管放心繼續吃喝。」 其實還真像司徒平所說,身後的人還真就沒有認出來司徒平等人,原因也很簡單,一是這些人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些學生的身上,再者,也是光線的原因。所以,這些混混無非是來打打秋風,沾點好處罷了。在後面看表演沒有多大一會,就心滿意足的離開這裡。完全不知道此時正有幾個年輕人正在謀劃著如何剷除自己。 而言雅雯和沈雙魚幾個不瞭解內情的,一看到司徒平等人緊張的模樣,就忍不住的開始拷問起蘭宮玉來,如此,蘭宮玉又是幾杯酒下肚,沒一會,就把前前後後的事情,就連司徒平打鬧松江路的那段,竹筒倒豆腐全招了。惹得女孩們驚訝不已,而其最經典的橋段,還是莫過於某人英雄救美。使得司徒平的光輝形象在女孩們的心一下上升到白馬王的級別。 就這樣,時間一直推移到凌晨一兩點多,大家才離開迪吧,自然有幾個小丫頭跳舞跳到沒有盡興,還想繼續留下去。可是經不住徐婷和孫璐幾個困得站不住的要求。學校寢室是回不去了,到是有人想去包宿,可看看時間又不合適,最後一群人就向司徒平的新居走去。相信客廳睡幾個,幾個房間一分配估計也夠住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挖牆腳 夜不歸寢,瘋玩了一個晚上的眾人在第二天的所有課堂上都是以萎靡不振的精神面貌出現,司徒平還好些,而言雅雯等一干喝高了的傢伙卻都是頭疼不已,難受了一整天,其最甚者蘭宮玉,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就這樣,司徒平等人瘋玩過之後,再次的把心思重新收攏,放在了事業上。 天琴具廠的新廠區整體完成預計要等到明年開春後,可是在年前要想把幾個車間和倉庫先建起來卻還是很快的,畢竟市區內的原廠廠址要在12月份以前全部搬遷完畢,而工業大學也要趕在年前和間把廠區推平,整理乾淨。 而這段時間內,司徒平等人卻也不會輕鬆,如何處理和整合天琴廠的所有資源和解決下崗工人就業問題都成了這段時間的主要工作。 11月初,工業大學各學院大一新生的英語摸底考試已經毫無例外,除了生華和杜娟,其他所有人全部進了B段班,成績淒慘到一塌糊塗。為了排解心的悲傷,這群傢伙完全是把天琴具廠的事情當作了借口,以此來證明自己只是沒有充分的複習時間而已。 可是接下來,一眾年輕人也是真正的明白,要想管理一個大廠是多麼困難的事情,就一項員工安置,就花費了眾人很多的功夫和精力。什麼叫不患寡而患不均?這一刻司徒平是徹底的明白了其的含義。 全廠上下三千多職工,下崗的就有一千多人,多是些技術能力弱,年老體衰地。這些人倒還好說。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只是在退休和下崗後的各項補償上糾纏不清。銷售公司分流出去的也有三百多人,以後要分散在各地,還要經常出差,這部分也是個麻煩,要一個個的去勸說,還要解釋明白銷售公司是幹什麼的。好在不用司徒平幾個大老闆親自出馬,要不然玩也玩死眾人了。 而最麻煩的反到是最後一批在崗職工。這部分可就有些熱鬧了。首先他們不滿意的是日後工作要去郊區的事實。再一個,廠裡經常會傳出一些流言蜚語,搞得人心浮動,有事沒事就要鬧個示威什麼地。在這時,司徒平也充分了理會到年輕人的困難,那就是壓不住場。 這些工人完全不給大老闆面,說來也好笑,他們到現在也不認為司徒平的朝陽產業公司是他們的大老闆。一群自以為依舊捧著國家鐵飯碗的傢伙。 也為了這個康力平要不斷的從工業區的新廠和市內的老廠之間反覆奔波。時間一長,累也是累了點,同時,那輛奔馳到也開地有模有樣了。 「承包!轉讓!出售!」司徒平敲著桌。對所有人說道:「日後朝陽(天琴)具公司主要針對的是國外的高檔具出口,和國內的高檔市場兩大塊,至於沒有技術含量地部分就要完全的放手,全部出售掉。畢竟大家都知道,現在國內造假,冒充天琴牌的小作坊比比皆是。低端市場已經沒有了我們的生存空間。所以,與其便宜這些人,還不如公開招標,把幾個分廠承包出售出去。當然。要是我們自己的員工,在價錢上還可以給予一些優惠。」 這件事情是司徒平事先早就打算好的。前幾天他圍著具廠的幾個分廠轉的時候,就發現,除了一個車間以外,其他的車間內地機器設備全部陳舊老化,而且生產的全部都是低端商品。不但沒有什麼利潤。說不起,用不了多久這些設備就要老化報廢。與其每天浪費一大筆保養費用,還不如就賣出去,甚至是賣給想要自己單干的工廠員工。 另外,工廠下屬的幼兒園、小學、門診,甚至外圍產業還有一個小型的工人俱樂部,這些都是要進行承包和分割出去的。 這一點司徒平倒也不是什麼新創意,而是國內國企改革一直以來地通用慣例。不盈利的部分全部砍掉,輕裝上陣,這就是經驗。 關於這一點大家到是也不感到新鮮。只不過康力平還是有些猶豫的說道:「所有的設備全部出售,那麼我們那邊的新廠怎麼辦?除了一個生產車間可以直接轉移過去,另外剩下的也只有幾套成新的德國生產線了。即便是組裝起來形成生產能力,頂多也只能應付一下小單的出口任務而已。」 「那就夠了。」司徒平 拳頭,道:「先恢復生產,至於機器設備,我們還要進一些技術力量,形成我們新的產品種類。我的意見是過段時間考察一下韓國和日本這些周邊國家地市場,另外再在歐美國家訂購一批新的設備。至於那些低端沒有技術含量的可是真的不能再繼續生產下去了。資源的重複浪費是一方面,再者,不用我說,康廠長也知道現在天琴在國內的市場份額小到了什麼程度。與其這樣,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另起爐灶重開張的好。」 康力平自然明白司徒平的意思,只能點頭答應。 而接下來的工作,司徒平就要快馬加鞭的趁著這段時間把銷售公司的網絡架構給弄出來,要不然等具廠項目上馬之後卻沒有銷售渠道,那到時候司徒平可真要坐吃山空了。 省城擁有著整個北方最大的商品批發市場,經營種類繁多,包括衣食住行,簡直是應有盡有。可以這麼說,誰要是在這裡站住了腳,就等於拿到了某一方面,或者是某一品牌的最優厚的利潤。 而司徒平新成立的天琴具批發公司也剛好就在這裡。 — 「前面是一百平的店面,樓上和後面都有倉庫,只不過店面租金太貴。這地方你也知道,寸土寸金。全東北,誰拿貨都要走這邊,最快捷不過了。」 說話的叫陳澤,臉色黝黑,一個四十多歲的年人。是鴻海置業那邊張衛東介紹過來的,說起來他的身份也是同行,身份是房產介公司的業務經理。 說到房地產這個行業,幾乎同一個***裡的人相互之間都有點交情,都認識。原因無他,人才的流動性太大,也太快。也許不到個半年,甚至兩個月,新招進來的一批人就走了一個將近成,能夠留下一個都算是成功了。而至於有業務能力的圈內的流動性就更大了,幾乎每一個公司都工作過,也許大家都是同事,關係也不至於太僵。 張衛東和陳澤都算是鴻海置業的老員工了,不過當初想在公司更進一步的發展,總是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困難,時間久了,陳澤就離開了鴻海投身另外一家房地產公司,另謀高就了。只不過他與張衛東兩個人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相互之間也總能互相幫襯一下,也是基於這一點,當司徒平去問張衛東關於批發市場店面的事情,張衛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陳澤。 而之所以介紹給陳澤,用張衛東的話說,就是鴻海置業畢竟主力經營的還是房地產一二級市場,對於介涉入的還太少,完全沒有陳澤所在的公司那麼全面,房源那麼充足。要不然前段時間他也不會一次性的從指南針買下一大批二手房了。 這時,司徒平一個人跟在陳澤身邊,看著這間位於批發市場段位置不錯的店面,好奇的問道:「看起來不錯,只不過這麼好的店面怎麼會空下來?沒有人經營呢?」 陳澤看了眼前這個年齡小的有些過分的客人,但嘴上還是解釋道說:「上一個老闆在這裡幹了差不多十五年了,可是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也想做房地產了,就跑到海南島去學溫州人炒樓,結果一個不小心資金被套牢,賠得一塌糊塗。這家店自然也就經營不下去了,得還債。」 司徒平點點頭,心說當初也聽說過有人去海南島炒房的事情,只是一個大概,如今再聽一次倒也不稀奇,於是就問:「那麼這家店租是怎麼租,賣又是如何賣?」 陳澤笑道說:「你是衛東介紹過來的,也就是朋友,我也不和你說虛的。如果是我的建議,我還是認為買下來比較合適。畢竟現在原前的主人現在資金上有困難,不能說是趁火打劫吧,但是也算得上是走時運。**租合適,最起碼一轉手你還可以賺個**萬。」 司徒平認為陳澤說的有道理,於是點頭笑道:「既然如此,明天就麻煩一下陳哥去我公司簽一下合同。這家店我就買了。另外還要請陳哥辦件事情。」 「說。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只要力所能及的,我盡力而為。」陳澤很痛快的說道。 司徒平看著陳澤的眼睛,笑嘻嘻的說道:「我想聘請陳哥來我們指南針做總經理,不知道陳哥意下如何?」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警醒 替銷售公司看房的事情想必還用不著司徒平親自出馬,考察環境倒也說得過去,可是真正的目的說白了還是司徒平自覺公司內有經驗的管理層太少,想要挖別人家牆角了。 不得不說從一開始司徒平就對張衛東介紹給自己的這個人觀察的極其細緻,但是卻不動聲色。直到最後陳澤把房推銷給自己之後,司徒平這才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指南針缺少像陳先生這樣的骨幹精英,而且還有一點,就是陳先生對批發市場的情況比較熟悉,如此我才會想到拉陳先生進公司,專門負責介業務,你看怎麼樣?」 然後司徒平就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公司,還有可以給陳澤一個大概的薪金待遇。 好在房地產行業沒有什麼跳槽的忌諱,大家跳的都有些習慣了,而司徒平也沒有打算就把陳澤的心留下,留他一直給自己工作。只不過需要的是他的經驗而已。張衛東自己見過,相信張衛東推薦的人也同樣不遜色他多少。 陳澤聽到司徒平的話後,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後笑道說:「指南針我聽說過,似乎才開了不到一個多月。似乎第一筆生意就是和衛東做的。不是我想拒絕司徒先生,而是以指南針目前的實力而言,在沈城想要發展下去恐怕難比登天。」 司徒平笑問:「這話怎麼說,如果你聽衛東說起過,也應該知道我們指南針的實力有多麼雄厚。對於一般的介公司而言,我們可是不小的勢力。」 陳澤自己掏出一根煙。向司徒平示意一下,看到司徒平拒絕,這才點煙抽起來,然後說道:「是啊,聲勢不小,但是這樣一來你們也等於是給全市地介公司上眼藥了。都說是做房屋介,那麼我請問司徒先生一句,從貴公司開業到現在。除去鴻海置業幾個小區的業務之外,貴公司一共拉到了多少大單?做成了幾筆介生意?」 「這個。。。平聽到這裡不由得語塞,心知陳澤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別看現在公司業務似乎做的有模有樣的,可是說白了,做的事情都是給鴻海置業一家做,只要對方單方面把指南針拋到一邊去,指南針在介這一塊的業務就會喪失殆盡。 可司徒平也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會想聘請一些專業的業內人士加盟。來打破這個局面。所以聽到這裡,司徒平就虛心求教道說:「還請陳先生能夠為我們公司指點迷津。」 陳澤笑了笑道:「別這麼客氣,怎麼說大家也都算是朋友了。要是別人問我,我也許不會說。但是你既然開口了,那麼我就和你隨便說說。」說著陳澤地目光左右看了看,司徒平也連忙講話道:「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如果方便,我們出去說。」 於是兩個人離開了門市店面,時間不長,坐在了一家咖啡店內。 「省城的房地產公司多如牛毛。可是實力大的公司也就那麼幾家,鴻海置業也在其。不過這些公司都不做介和二手房的,不過也不是絕對。鴻海置業現在不也開始開闢新房源了嘛。至於二手房和介的公司,不用我說你都知道現在省城裡亂到一個什麼地步,毫無秩序可言。不過隨著這些大公司的介入,我想這塊市場也必定會規範化,規模化。小門小戶都要餓死,剩下的也都是大魚。可以說。這個時候指南針進入這個市場很是時候,但是同時,沈城地房市也趨近於飽和狀態,行業內都對新進入的嚴防死守,因此你想要在這一行站穩腳跟也是難比登天。」 陳澤先說了下大環境,接下來又道:「現在貴公司的主要業務其實說不上介,只能說是炒房賣房,用的都是自己公司地資金,看起來賺得多,但是實際上卻是一個很大的敗筆。」說到這裡陳澤又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司徒平的臉色。 司徒平笑了笑道:「沒有關係。麻煩陳先生繼續說。」 陳澤點頭笑道:「一家專以房屋買賣為生的公司,要是每筆生意都要自己去買,自己去賣,說白了和溫州炒房團差不多了。既佔用大量的資金,又要承擔大量的風險,同時週期太長,完全不利於企業的生長。而正經的介公司想要盈利,應該多開發房源 介生意其的差價。如此,前面地不利因素全部擔心的就是客源和房源,最大的投入也是對銷售部門。這也是為什麼現在省城房地產市場人員流動性大的一個基本原因。銷售人員是公司的根本,但是因為這一行業目前的特殊性,流動性大,精英人員缺乏,就成了最大地問題。當然了,這和企業的管理制度有很大的關係。同時在這行業想要賺錢,那是非常容易的,可人呢,一有了錢就會心思活絡,就要自己出去創業,這都是公司要面臨的問題。不過就貴公司而言,現在說這些未免有些為時尚早。」 司徒平面色嚴肅,出言說道:「不早,現在說正好,既然陳先生都說了管理制度有問題,人員流動性太大,我們就要從一開始就牢牢抓住這個問題,打破這個怪圈。而陳先生對公司和行業的分析我也深以為然。自己買賣房以目前的房市來看,看起來利潤點高,可是從長遠分析,卻是投入大,週期長,不利於企業生長。但是也像陳先生說的那樣,現在省城的房市房源也趨近於飽和,就連鴻海置業想要發展這一塊,也需要四處的收攏優秀房源。不知道陳先生又有什麼高見可以教我?」 陳澤一擺手,笑道說:「別抬舉我,說不上什麼教不教地。只是大家閒來無事隨便聊聊而已。」 說著,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放下之後,慢的說道:「想要發展,想要壯大首先在著眼點上就要比別人不同。現在省城內的房源市場想必司徒先生也有所瞭解,以司徒先生看,目前市區內可以做的介資源,現在是一個狀況?」 司徒平想了想道:「新房老百姓買不起,舊房年久失修又賣不出去。」 「著啊!」陳澤一拍桌,到是嚇了司徒平一大跳,就聽陳澤說道:「這只是一方面,還有的就是現在市區內舊樓改造的項目太少。而市政府的意思是改造舊城區,卻都是以舊城區商業街附近的房屋進行拆遷和改建。針對的範圍太小。不過出於政府方面的考慮,這樣做是為了更好的收回投資投入,有立竿見影的效果。說白了這就是政績。另外,經濟開發區,工業開發區,這些大型項目的啟動都說明了什麼?說明市區內的地價房價還有繼續上升的潛力,而市區內的工業設施也要集體外遷,必定會有大量優質的土地等待開發和出售。所以未來的新房源就會出現,但是這個時間不等人,想要搶先一步拿到這些資源現在還不現實。不過我唯一能夠幫司徒先生想到的就是,放棄現有的市區內的市場,力爭周邊地區,甚至是周邊縣城,下一級的地區市場。只有這樣,對於指南針而言,才有競爭力,才有生存了空間。」 看到司徒平一副沉思的神情,陳澤又笑道說:「當初**都是制定農村包圍城市的大戰略。既然市區內戰火紛飛,沒有了發展空間,司徒先生又何必一定要趟這趟渾水呢。」 — 其實陳澤的話對司徒平來說可謂是點亮了他心的一盞明燈。正如陳澤所言,市區內的房產介市場實在是太混亂了,而且基本上沒有了生存的空間。而周邊地區卻又是介市場的真空地帶,真正的大有可為。 只不過也像陳澤所言的那樣,在未來必定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大型正規機構輩出的時代,自己一旦輕易退出,那麼以後再進來可就困難了。 也許是看到司徒平心的疑惑,陳澤不免又多言提點一句:「司徒先生心的顧慮我也能猜到幾分,不過算我多嘴問一句。以司徒先生之見,幾年後市區內的居民買房多呢,還是周邊地區的居民多?」 「啊!」一語點醒夢人!司徒平恍然大悟,驚喜異常的叫道:「陳先生大才,這一次說什麼我也要把你挖走了!咱們也不拐彎抹角,薪金待遇隨便提!」 陳澤見到司徒平警醒的模樣,心多少有些好笑。但是知道了對方的年齡和身份,也清楚這是真情流露,心也不免鬆動了起來,竟然也開始考慮是不是答應司徒平的邀請,現在就跳槽呢。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準備出行 陳澤最終也沒有答應下接受司徒平的邀請加入指南針,也許是因為他覺得現在加入時機還不成熟,也可能是他並不看好這些創業大學生的未來。而司徒平遺憾之際,也只能用陳澤最後的那句話來安慰自己。 「我現在也不是什麼年輕人了,四十好幾,有家有業,要是再年輕和十幾歲,我還可能和你們一起出去拼拼,可是現在不行哦。老嘍。你說我安於現狀也好,說是沒有進取心也罷。但是好歹我現在的工作很穩定,只要公司不倒閉,當一個層領導剛好可以混到退休。所以司徒先生也別太介意。」 司徒平還能說什麼,唯有遺憾而已。 …… 十一月旬,由於工業區的新廠廠房已經落成,所以天琴具廠的搬遷工作也有條不紊的按照日程走了。而工大方面請來的建築施工隊和設計人員們也開始對廠區進行整體規劃。同時,在天琴具廠的左近,平房區的拆遷工作也大張旗鼓的進行。兩邊同時進行拆遷,聲勢浩大,也因此烏煙瘴氣塵土飛揚,搞得整個先鋒路都灰突突的。 李喜珍眉頭緊皺,指著這一片十分熱鬧的工地,問司徒平道:「這就是你們公司干的?怎麼也不弄的乾淨一些。」 司徒平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的說:「乾淨?工地你還想怎麼乾淨。這就好不錯了。等全部蓋好之後,你再過來,那時候就風景秀麗,鳥語花香了。」 「貧嘴。」李喜珍撣了撣衣服上的塵土。有些感慨的說道:「到現在我也有些懷疑這麼大的場面你是怎麼搞起來地。我原前還打算叫你和徐婷兩個人去我的新公司幫忙呢,現在可好,一個當了老闆,一個做了老闆娘了。一個個的全翅膀硬了。」 別聽李喜珍說話的語氣老氣橫秋,但是穿著打扮卻都是時下最流行的款式,臉上只是簡單的淡妝,看起來卻是光彩照人,無比艷麗一御姐形象。 「這話說的。」司徒平哈哈一笑。道:「還沒問呢,李姐的公司最近怎麼樣?和韓國地品牌代理談的如何?」 李喜珍說道:「也就那麼回事吧,地區代理權是談下來了,不過我還是打算親自過去一趟,實際考察下韓國的市場。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說著呢,我這不就是過來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帶著你們家徐婷一起去韓國玩玩。」 李喜珍的「喜珍服裝公司」自上個月成立以來。就開始忙著招聘員工,裝修佈置,還有談品牌的代理權。據說李喜珍看重的是韓國一家名為GK的大集團下屬的一個服裝新品牌。只不過這女人眼界太高,很顯然沒有打算在這一棵樹上被栓牢。 也是想到了徐婷一直都沒有去她地新公司報道。結果這位御姐就自己殺了過來。當然,第一次進指南針公司大門的時候,這位御姐的小心肝也被小小震撼了一下。 原本她是知道司徒平經營一家房產介公司的,可是卻沒有想到短短一個多月地時間,司徒平的資產就跟滾雪球似的,增長了幾十倍。最誇張的竟然是把一個國有企業給吞掉了。 看到這些成績,李喜珍有一種眼暈的感覺。以前她看司徒平要說是非比常人,那麼現在可就是高深莫測了。好在李喜珍的心理素質極強,片刻之後馬上適應過來。轉而把注意力就從徐婷的身上轉移到了司徒平這兒。也纏著他要見識見識司徒平的公司實力。 結果被纏的沒有辦法地司徒平也只能把她待到離公司最近的工地上,初時當李喜珍看到那連成一片,怎麼看都看不到頭的拆遷工地的時候,還驚訝的以為連同平房區的土地都是司徒平地呢,好在解釋的及時,才沒有造成什麼更大的誤會。 不過當聽說司徒平也有打算去韓國和日本等地考察市場的時候。李喜珍自然就提出大家一起去。 而司徒平聽到李喜珍的邀請,自然也有些心動,不過想了想還是說道:「不行啊,要去我也只能等到寒假再過去了。你也看到了現在公司裡裡外外有多忙,各個項目都在進行,內部又沒有什麼有經驗的人才。更何況我還答應這幾天要陪徐婷回一次家,看望一下我未來的丈母娘,隨便幫她把家裡的債務什麼的問題都一次解決掉。」 陪徐婷回家的事情是早就商量好地,不過想找兩天空閒的時間也不方便,就一直拖到了現在。好在徐妹妹善解人意。到是也不埋怨司徒平,但是司徒 直牽掛於心。 李喜珍聞言嘴角上露出一絲微笑,道:「雖然你相貌外表差強人意,不過你到是一個懂得疼人的人,徐婷跟你在一起倒也不算太吃虧。」 司徒平聽到這話一陣暴汗,苦笑道:「你這是算誇我嗎?」 李喜珍無所謂的聳了聳刀削似的玉肩,轉回身打算離開這有些髒亂的工地,然後一邊走一邊說:「你就陪你的小情人吧,韓國我就只好一個人去了。不過你去看未來的丈母娘可要小心一點,不說別的,就你這個形象,別再讓人家給你打了不及格。到時候想哭你都沒有地方哭去。」 — 司徒平跟在李喜珍後面,氣道:「相貌就那麼重要嗎?一定要以貌取人?那是你的看法吧。我說你不要打擊我好不好。」 李喜珍轉回頭看著司徒平笑道:「那可說不定,不過你能幫徐婷把家裡的債務解決掉,說不定人家還當是賣……啊 正說著呢,就見李喜珍深一腳淺一腳的一個不小心,腳下沒有站穩,一聲驚呼,身體不由自主的就向一旁倒了下去。 好在李喜珍身後還有個司徒平。就在她倒地的一瞬間,緊緊跟在她身後的司徒平眼疾手快,一把把李喜珍抱在懷裡。 就在這一刻,兩個人都感覺時間彷彿凝固了起來,李喜珍固然是因為被司徒平抱住而嬌羞不已。而司徒平卻是心反覆的比較著徐婷和李喜珍兩女之間的差別。 李喜珍身材性感絕佳,比徐婷來的高挑,份量自然是不輕。可是抱在懷裡,司徒平卻也不忍放手。可是附近進出的都是工人,司徒平就是佔便宜卻也要顧忌群眾的眼光,因此就些忙亂的連忙把李喜珍扶起來,尷尬的問道:「你沒有事情吧。」 李喜珍這時心怦怦直跳,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聽到司徒平問話竟然有些慌亂的回答說:「沒有事情,這個我有急事就先走一步了,以後我們再聯繫吧。」說完也不等司徒平再說什麼,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廠區工地,上了她停在外面的那輛小車揚塵而去。 司徒平站在原地,目光有些發呆,不清楚李喜珍的反應怎麼這麼大。心說不就是被自己抱了一下嘛,怎麼這麼大的反應?然後又想到剛才香玉滿懷時的心動,自己不由自主的又臉紅起來。左右瞧了瞧似乎適才的情景沒有人注意,司徒平這才放心大膽的回轉公司。 …… 李喜珍去韓國的事情徐婷知道了,同時也知道司徒平這兩天就打算陪她一起回一趟「娘家」。結果高興的這小妮狠狠的在司徒平臉頰上香了幾口。 徐婷依靠在司徒平身上,問道說:「那麼我們什麼時候走啊?明天好不好?」 司徒平笑道說:「明天太急了吧,還是後天吧,明天把公司的工作都交代一下,然後我們就回去。」 這兩個人郎情妾意的,現在竟然把辦公室內的其他人當空氣一般,看到這兩個人肆無忌憚的表現。蘭宮玉就憤憤不平的說道:「司徒,你這就有點不仗義了,自己一個人跑了,那我們怎麼辦啊?什麼時候有個假期也好啊!」 李安卻道:「我也想出去好好玩玩呢,員工拓展訓練也不開始,要不然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司徒平笑道:「你就那麼喜歡做電燈泡?我和徐婷又不是去旅遊。」 杜奇偉嘿嘿的笑道:「是度蜜月。」 徐婷得意的說道:「是啊,我們就是去度蜜月,怎麼?你們羨慕?」 「嘖嘖。」杜娟揶揄笑道:「看來這少女一旦變成了少*婦,這尺度就立刻不一樣了,現在更是什麼話都敢說了。」 「杜娟!你再說這話我可要生氣了!「徐婷一聽見少*婦兩字,頓時羞憤不已,雖然說這是事實,但是被人點破的尷尬卻讓女孩有些不好意思見人了。 司徒平到是不介意這些,反到是有些得意。把徐婷牢牢的攬在懷,就笑著說:「看來你們都心懷嫉妒啊!不過也沒有辦法,要是羨慕的話就趕緊找自己的另一半吧。至於我和徐婷離開的事情,你們就不要操心了,願意當電燈泡的儘管來,只要手上沒有重要的工作就行。」 眾人聞言無不大罵司徒平重色輕友,不過做電燈泡的事情還真就沒有人願意做,最後也只能放過這對小情侶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恰逢其會 送沈城到關北縣坐火車需要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相比司徒平家所在的南翔個小時的旅程,這還算是最短的了呢。 當然,杜奇偉到是建議司徒平開著他那輛寶馬走國道來著,可惜司徒平這人有個毛病,就是車速一提40以上,就手忙腳亂,裡還好點,要是真進了國道開40以上,這傢伙估計早不知了。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坐火車安全不少,更何況去徐婷家也沒有打算擺闊的意思。 火車上的事情自然不必多說,3小時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和徐婷說說笑笑的,也是沒有覺察出多久,就到了關北。 關北縣是省城直轄的縣區之一,下轄10個鎮4鄉還有2民族鄉,總人口有五十幾萬,森林資源和礦藏豐富,在司徒平的記憶,幾年後這個縣就會升級成為地級市,同時臨近的關北的兩個縣也要被劃進來。 就以城區建設規模而言,司徒平眼的關北依舊保留著陳舊的落後局面,整個縣城似乎都顯得髒兮兮的,給人的印象很不好,不過這一點到是和目前關北的經濟組成不無關係。 下火車出了站台,徐婷也似乎對關北的城內狀況有些看不過去,再看到司徒平眉頭緊鎖的模樣,就有些緊張的說:「是不是覺得我們這太髒了?其實這主要是因為我們這裡盛產木材和煤炭,而且每天進出運貨的貨車車皮不斷,所以才會顯得有些髒亂。」說著歎了一口氣,女孩又說道:「其實這種樣。我自己也看不慣的,可是沒有辦法。北關就是這個樣,要是不賣地上地下的資源,全縣地百姓就都沒有飯吃了。」 司徒平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再說了這又不是你的錯。吃資源的事情又不是只有北關在做,全國各地環境破壞的又豈止一家。只不過現在社會一切以經濟建設為心,看錢,看經濟。看成效,都看的太重。卻忽略了在有了基礎之後考慮整體轉型。現在還好說,地下的煤炭資源可以挖上幾年,林木也可以繼續採伐。可是等地下的煤炭挖光了,成材的樹木也全砍光了。難不成還要喝西北風?」 「那你說怎麼辦?關北就這麼點能賺錢地東西,全縣都指著這些吃飯呢。」徐婷無精打采的問道。 司徒平笑了笑,拉著徐婷的手說道:「與其做原料產地,不如考慮原料深加工。再者。靠山吃山的時代都過去多久了?我聽說北關也有不少風景秀麗的地方,可以考慮做旅遊業嘛。現在國內不是挺流行這個的嗎?」 徐婷忽然撲哧一笑,道:「我說咱們兩個又不是什麼國家領導,用得著這樣憂國憂民的嘛。依我看啊。這些事情還是留給縣太爺處理吧。」 司徒平伸手在徐婷的小腦袋瓜上輕輕一點,笑道:「就你精明,帶路吧,說說咱家怎麼走。」 「誰跟你咱家啊!」徐婷臉色酡紅,嬌羞不已,可是看眼神卻是顯得異常地欣悅。 關北就一樣好處,就是出租車很便宜,五元錢滿城跑,非是省城按公里計費的可比。做的司徒平異常的舒服。 車行沒有超過二十分鐘。司徒平和徐婷就到了目地地,一個在北關來說,看起來比較不錯的居民小區。 司徒平很明顯能夠感覺到徐婷身體的顫抖,心裡知道這是一種叫做近鄉情怯的本能反應,同時又何嘗不是徐婷苦思如何向母親解釋自己兩人之間的關係而感到憂心。 司徒平緊緊握住徐婷的手,輕聲笑道:「沒有關係的。有我在你身邊你一切都不用擔心。」 聽到司徒平安慰她的話,徐婷頓時輕鬆了少許,低聲說道:「這可是你說的,那一會見了我媽,那什麼都交給你了。」 司徒平呵呵一笑,然後拉著徐婷就走進了小區,然後在指引下來到了徐婷家地樓下。可是一看到樓下的場面,兩個人心就是一震,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咦?怎麼回事?」司徒平眉頭一皺。看著眼前停著兩輛的法院汽車,還有不少圍觀的群眾。徐婷也有些緊張,一把拉過一個人,急促的問道:「請問這裡出什麼事情了。」 被徐婷拉住的是一個年輕地小伙,初時一臉的不悅,可是等看清楚了徐婷的相貌,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馬上和顏悅色道:「沒什麼,只不過是樓上有一家前些時間惹了事兒,現在法院來人封房了。聽說是因為煤礦事故什麼的……」 「啊!」不等年輕人把 ,徐婷身一晃,好在有司徒平扶住,要不然真要了。 — 「怎麼辦?一定是我們家。」徐婷緊張的抓住司徒平的手說道。 司徒平安慰她說:「先別緊張,我們先上去看看,一旦要是你家你也千萬別激動,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幫你的,你知道嗎?」 徐婷神情激動的點了點頭,而對面的年輕人也搞不清楚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有心想要裝把英雄,卻見徐婷沒有反抗歹徒的意思,也就悻悻地站在一邊。 司徒平待徐婷情緒平復了一下,這才敢帶著她一起擠過人群,上了樓。等到了五樓,就發現有一家房門大開,門前還有一個身穿制服的執法人員。 執法人員一見到司徒平和徐婷靠近,就立刻說道:「抱歉,現在是法院辦事,不相關的人請不要進來。」 司徒平向門內望了望,隱隱看到幾個人影晃動,於是就笑道說:「我們就是這家的人,還請麻煩一下讓我們進去。」 對方很明顯有些懷疑司徒平的話,徐婷見此連忙說道:「我是房主的女兒。」 執法人員看到徐婷,神色就是一變,看的旁邊的司徒平心大罵這些傢伙就知道以貌取人。不過好在對方還有些理智,沒有昏了頭,想了想就把司徒平兩人放了進去。 結果一進房門,司徒平就聽見裡面有人說話:「房間內的所有一切都不允許隨意拿走。限一個小時之內離開這裡,這已經是我們給你的最後期限了。也不是我們執法部門不近人情,卻是法院規定的最後期限已經到了。」話音一落,接下來就是一個女人的低聲啼哭的聲音。 徐婷一聽到哭聲,立刻甩開司徒平跑了進去,大聲叫道:「媽!」 「婷?你怎麼回來了?」 司徒平隨後快走幾步進了客廳,就見徐婷撲在了一個年婦女的懷放聲大哭。而那個臉色蒼白,頭髮有些凌亂的年女人則是不停的安慰徐婷,口說著不怕之類的話語。 看到這一幕,司徒平就知道這女人怕就是自己的丈母娘了。想到這裡,司徒平也急忙上前,低聲說道:「婷,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難道你忘記了剛才進門前我和你說的話了嗎?」 徐婷聽到司徒平的話語,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一陣歡喜,急忙從母親懷起來,轉回頭對司徒平道:「司徒,你一定有辦法的,你叫他們不要趕我們走,這是我們家啊!」 司徒平露出一個讓她放心的笑容,然後對徐母說道:「阿姨你好,婷難得回來一次,你們母女就好好聊聊,這裡的事情就先交給我吧。」 徐母看到司徒平就是一愣,低頭疑惑的問徐婷:「他是?」 徐婷這時臉色酡紅一片,又羞又擔心的說道:「他,他是我,同。」剛想說同學,但是卻又不知道為什麼話鋒一轉,心勇氣頓生,直接說道:「他是我男朋友。」 聽到徐婷公然承認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司徒平心好一陣輕鬆,長出了一口氣,笑道說:「阿姨,這裡你就不用操心了。婷,你和阿姨先聊著。這裡就交給我吧。」說完,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大包大攬的司徒平就感覺全身上下充滿了鬥志,轉回身對跟前那個正一臉疑惑,不清楚發生什麼的執法人員笑道:「你好,能麻煩重新解釋下為什麼要封掉這棟房嗎?」 對面的執法人員是一個黑臉膛的年人,聽到司徒平的話,卻是一臉的不情願,撇嘴說道:「你是什麼人?知道不知道這是法院辦事?至於為什麼要封房,還不是因為他們家的煤礦發生事故,死傷工友的醫藥費,賠償金,以及各項罰款都交不上來。現在人家家屬都告到法院了,自然要把房查封,交給法院拍賣。」 司徒平大致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就是想再確認一下,現在清楚了,於是就笑道說:「那麼要想法院不查封拍賣這裡,是不是只要把這些款項補齊就可以了?」 「補齊?」對方聞言奇怪的看了司徒平一眼,不清楚司徒平這話是什麼意思,心說好幾十萬的巨款,你說補齊就補齊的?當即黑著臉,沉聲說道:「這話是沒錯,不過也要依照法律程序辦事,現在你們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離開,在此之前你能補齊?」 司徒平聽到這裡臉上流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肯定的說道:「能!而且不到一個小時。」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家事 司徒平不指望幾句話就能夠打消對方的顧慮,也不指望人家法院能夠買自己什麼面。 但是說要在一個小時裡拿出幾十萬出來,還都是小意思,問題的關鍵是其的手續需要辦理,一個小時肯定不夠。但是有關係不用是王八蛋,這一點司徒平早有體會,最起碼他現在還有在省城做市委秘書長的便宜叔叔。 一個電話,麻煩秘書長叔叔動一下嘴皮,司徒平可不相信在關門地方法院會不給面。 果不其然,連半小時都沒有用上,來抄家的執法人員就整裝收隊了。 「沒事了,等明天把手續辦齊了,這件事情也就煙消雲散了。再有一個要是聯繫到徐叔叔,不妨就叫他回來吧。該賠錢的咱們一分不少,該處罰的咱們也不用躲。至於該背負的責任,我想也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總在外面這麼飄著,婷和阿姨你也都不放心。」 看著丈母娘和徐婷一副喜極而泣的模樣,司徒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就開始硬著頭皮解勸起來。 說實話,徐婷她母親初一見到司徒平的時候印象並不好,個頭不高不說,相貌也不出眾。要一定找點什麼優點,就是胖乎乎的模樣看起來蠻厚道的。 可是現在,司徒平不但一個電話解決了自己一家人被掃地出門的危局,又仗義出手,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替徐家背上了一筆巨額債務,這就不能不說這人情債難還了。好在聽女兒的話,這個出人意表的年輕人竟然是自己的準女婿。那就是另外一個說法了。畢竟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嘛。 時間一長,哭也哭過了,笑也笑過了。 徐家頭上地一片烏雲也就算是散了。現在聽到司徒平這麼一解勸。徐母也歎氣道:「不是我不想讓你叔叔回來,可是那,哎,不說了,這也是命。什麼時候那沒良心的能想起我們母女兩個。也算是積德了。」說完,徐母忽然一拍額頭,不好意思的笑道:「看我糊塗的,客人都來了這麼長時間,我也沒有說給倒杯水什麼的。難得你和我們家婷是。。。這裡,她到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兩個年輕人之間的關係了。 不過她尷尬,徐婷更害羞,不過小妮現在看司徒平越看越順眼。就撒嬌道:「媽,你別和他客氣,都多大的人了,還用人伺候?」 司徒平哈哈乾笑兩聲。連忙起身,道:「阿姨你就不用操心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氣。」 聽到司徒平的話,徐婷臉上頓時酡紅一片,嗔道:「說什麼呢,臉皮那麼厚。」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眼角帶著地卻是無限歡喜,站起身。轉頭對母親說:「媽你還沒有吃午飯吧,今天你就休息吧,飯菜都交給他了,別看他人不怎麼樣,可是做菜卻是一把好手。」 司徒平也笑道說:「是啊,聽說阿姨身體不好。今天又忙亂了些,其他的就交給我們兩個吧。」 看到女兒和司徒平兩小無猜的神情,徐母也是長出了一口氣,生怕像司徒平這樣一個即有權有勢的年輕人會對女兒不好,也怕女兒是為了家裡的事情,做了什麼委屈自己的事情。所以看到兩個人現在的樣,徐母也暫時把心頭的擔心放下,開口說道:「好吧,就是勞累了這好小伙了。」 …… 小區附近有菜市場,所以買菜到是不花費什麼時間。 和心情放鬆下來地徐婷一起出門買菜。司徒平就發現身邊的女孩臉上的笑容更勝往昔,眉目全部放鬆下來,就連眼睛裡的憂鬱之色都消散地不見蹤影。有說有笑,走走跳跳的,哪裡還是司徒平認識了兩個月的那個憂鬱美人。 看來她是真的被家裡的包袱壓得透不過氣了,哎,司徒平心埋怨自己怎麼早不陪她回來把事情全部處理完。以前光想著徐婷憂鬱的眼神,憔悴的容顏惹人憐愛了。哪裡卻想到對女孩而言,快樂才是最大的美麗。也是怪自己太大意,以為既然有了解決辦法,早兩天晚兩天也不妨事。可是今天一看,司徒平才知道自己錯的厲害,也好在今天來地及時,剛好碰上了法院這一檔事情,要不然以後還不得後悔死。 身邊欣喜異常的徐婷興奮異常,自顧的說一些心裡開心的事情,有小學的,有初高的,也有自己以前在幼兒園和小朋友玩 小雞地事情,完全的敞開了心扉。看到這一幕,司緊的握住了徐婷的手,眼神發現出無限的憐惜愛意。 似乎感覺出司徒平握住自己手的力道大了幾分,疑惑之下徐婷這才從激動的情緒平靜了幾分,轉回頭去看司徒平,剛好看到司徒平深情款款的看著自己。 「怎麼啦?」徐婷奇怪的問道。 司徒平歎了一口氣,道:「對不起,其實我應該早點陪你回來才對。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 「司徒。」不得不說胖這話簡直太有殺傷力了,一句話說出口感動的徐妹妹眼淚帶眼圈地,更是為司徒平對自己的情意,歡喜的一塌糊塗。也是這麼簡簡單單一句話,司徒平就把人家女孩由裡到外,連心房最後一點自留地都給吃光了。 徐婷身心全部交給司徒平,自然是貼在司徒平懷裡,柔情蜜意的恨不能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一樣。 — 就這樣,說著瓊瑤小說才有的甜言蜜語,男女之間的親密情話,這對小青年一時之間到是把買菜的事情忘記到了腦後。要不是司徒平最後還有理智,說不定兩個人大庭廣眾之下就要上演一出限制級的戲碼。 原本買菜最多也不過十幾分鐘的事情,結果這兩個人買了一個多小時,才紅著臉回到了家門。看到女兒眼睛紅紅,眼角含春的神態,徐母就是反應再遲鈍也能夠猜出個十有**。當然,有司徒平在,她也不好笑女兒女大不留。畢竟這個女婿還算是不錯了。 午飯是司徒平親自下得廚房,四菜一湯,燉排骨,雞蛋炒西紅柿,肉沫小白菜,家常涼菜和一個蛋花湯。看似豐富,旁人卻不知,司徒平的手藝也僅限於此,就這還是因為他單獨住在外面練出來的呢。要是再叫他做,估計也只有一個煮方便麵和蛋炒飯了。 不過第一次糊弄一下未來的丈母娘到是輕而易舉的,雖然賣相不算優秀,但是勝在味道不錯,惹的徐母又是對準女婿一陣的誇獎。而聽到母親的誇獎司徒平,徐婷也自覺有了面,高興不已,在飯桌上也沒有顧忌,一個勁的給司徒平碗裡夾菜。 當然,有高興的話題,自然也有令人不越快的事情,說來說去,最後還是難免說道徐家的煤礦上面。 「司徒雖然是替家裡把債務給擔下來了,但是這錢還是要還的。」說到這裡,看到徐婷想要開口,徐母就攔住說道:「別和媽媽說什麼一家人的話,即使一家人,還有親兄弟明算賬的說法呢。再說了,幾十萬又不是什麼小數目,哪能叫司徒一個人擔著。就是他沒有意見,也難保司徒家裡不說什麼。」 聽到徐母的心顧慮,司徒平就是一笑,道:「阿姨,這個你不用擔心,花的也是我自己賺來的錢,和家裡沒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我父母要是知道這是為婷家裡辦事,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能有什麼意見。阿姨你多心了。」 徐母這個時候就顯露出固執的性格,堅持自己的想法,說道:「話也不能這麼說,不過呢,既然司徒你能夠和我們家婷好上,也是緣分。依我看,你們兩個雖然年輕,但是我想如果合適的話,就不妨和你父母見上一見。要是沒有意見,就把兩個人的親事定下來,等你們畢業了就結婚。」 啊?這一下不但是徐婷了,就是司徒平也沒有轉過這個彎來。心說怎麼說著說著就轉到結婚的事情上了? 看到兩個年輕人一副驚異的神色,徐母就是一笑,道:「你別阿姨是老想法,但是現在是你花錢幫我們徐家,也不能說我們徐家為了錢賣女兒。只不過是想一個心安理得罷了,而且你也別因為這個有什麼別的想法。你知道,我們家就這麼一個女兒,不管家裡賺下多大的家業,最後也是留給這孩的。不過現在家裡出了這麼一檔事情,而且你又幫了這麼大的忙,所以我就想把婷交給你照顧。另外呢,既然法院說不封了,那麼咱們家還有兩個小煤礦,你看是自己做,還是找個時間處理一下?」 聽到這裡,司徒平也明白了徐母的想法,無非是想把女兒帶家當一起給自己,說白了,就是現在這個家難當啊!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煤礦 宏盛煤礦面積很大,司徒平打眼望去也不知道有個多大的面積,只是所看之處都是烏黑一片,顯得有些髒亂,不過四周都是有圍牆圍住的,佈局到是井然有序。礦上有一個井口,礦井鋪設的鐵軌和一輛輛礦車,證明著這裡早已經有了產出,特別是西邊露天如同小山一樣的煤炭礦石正好說明了這一點。東北角是機房,裡面的設備都有七八成新,現在機房大門被緊緊鎖上。還貼著封條。至於南邊臨近公路處就是正門,宏盛煤礦四個鎦金大字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另外,宏盛煤礦的附近,還有一個剛開出來的斜井,這是徐父當初在新井產煤後,重新開闢出來的。只看到眼前的境況,也不用往遠了說,就在三個月以前。在周邊老百姓的眼,那絕對是一個裝著金銀財寶的聚寶盆。而作為煤礦主人的徐崢,也就是徐婷她老爸,司徒平的未來的泰山嶽父,那絕對是這方圓百里遠近聞名的財神爺。 可惜了,一場事故驟然生變,使得十幾家人家破人亡,徐家也因為這件事情而要背負無比沉重的負擔。 看著眼前沒有生氣的煤礦,還有昔日那風光無限,今日卻落滿塵埃的煤礦名牌。司徒平和徐婷就不免心失落萬分。 法院的事情司徒平已經處理完了,除了金錢上的問題之外,徐家現在面臨最嚴峻的問題,就是煤礦瓦斯爆炸後的安全隱患責任問題,和徐父外逃的事情。真地想叫徐家的事情雨過天晴。還要減輕徐崢的法律責任,司徒平就不得不親自來煤礦走一趟,親自看看具體的情況,才能想出辦法如何替徐父脫罪。 「規模相比那些大煤礦當然是很小,但是在周邊來說,這裡算是最大了。」 身邊的吳斌是關北礦業局的一個普通科員,主要工作就是礦山安全的,和徐家還有著點親屬關係。這一次徐家遭難之後。這人還算是熱心腸,跟著忙裡忙外的,到是叫徐母頓生好感。而聽說司徒平要親自來礦上看看,徐母第一個想到地就是這個吳斌。打了電話叫吳斌出來幫忙,做做嚮導。 司徒平看了看機房不算陳舊的機器設備,便回頭問道:「這礦一年產多少煤?現在煤炭市場又是個什麼行情?」 說到底,對於煤炭行業司徒平還是一知半解不甚了了的,雖然都是北方人。接觸煤炭的事情也不算是少,可是當初注意力和心思都不在這方面,自然就要問人家專業人士。 吳斌倒也是知門熟路,指著遠處露天如同小山一樣的煤炭。笑道說:「宏盛現在一年的產煤量大概在二十萬噸左右,要是把旁邊的斜井打通,預算下來少說也有將近五十萬噸的產量。一年下來也算是頂上一個型煤礦了。」說著一聲長歎,看了一眼臉色僵硬地徐婷,低聲道:「可惜徐家出了這麼一檔事情,資金也不可能到位了,斜井估計也沒有什麼指望了。」 接著又慢慢的說道:「現在咱們東北的煤炭現在是越來越賣不上價了,主要是被陝西山西的煤礦擠兌著,人家那邊地運價也低。在價格上我們沒有競爭力。如果不算是運費,和各項損耗雜費,原煤價格大概在三十五元上下,即便是最近價格上揚,也不會超過四十。」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小煤礦的煤價相比之下還能差點。」 司徒平聞聽此言粗略的計算一下。不免嚇了一跳,要真是按照吳斌說的那樣,一旦旁邊的斜井打通產煤了,那麼一年下來,刨去投入和各項稅金,徐家的煤礦也能夠有數百萬的收益。要是按照這麼計算,像是這一次的災禍,徐崢也不至於跑路啊! 也許是看出來司徒平的疑惑,吳斌就拍了拍身旁地礦山設備笑道:「勘測要錢,機器設備要錢。就是一個產煤期對小礦而言期限就不確定,還要有不斷的資金周轉的問題。前前後後的投入,像是這個規模的,少了千萬也下不來。所以說,別看煤礦利潤挺大,但是實際上頭幾年基本上都是投入,沒有利潤的。要是想回本,那還要把煤挖出來才行。要不然我家姐夫也不至於。。。 後面地話大家心知肚明。司徒平這下也明白了這其的關鍵,於是試探的問道:「那麼說現在這宏盛煤礦也是產煤沒有多久?」 「不到半年。」吳斌說道。 徐婷這時低聲對司徒平說道:「我爸爸為了這個煤礦每日每夜的,聽我媽說,這 了這個礦,家裡的老底都掏空了。原本以為產煤後日了,卻沒有想到發生了這麼件大禍事。」 司徒平拍了拍徐婷的小說,心也大致清楚了這間的一些關鍵的事情,然後笑著問吳斌道:「要是我不把法院的款補上,那麼這煤礦是不是也和房一樣被拍賣了?」 吳斌點點頭,歎氣道:「是啊!還好咱們婷有你這麼一個男朋友,能夠幫得上忙。要不然徐家這幾年可真就白幹了。就說這煤礦吧,別看擺在這裡是座金山,可是賬面上就是沒有閒錢。現在這煤你也看到了,都堆在這裡還沒有賣出去。法院要真是拍賣了,不管是誰買了,都是佔了一個大便宜。」 司徒平笑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又問:「那麼這樣說這礦還是新礦?這些設備,還有安全裝置也都沒有老化?」 — 吳斌看了司徒平一眼,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順著話說:「都算是新了,畢竟礦山上有些髒,但是也不能說老化。」 司徒平和徐婷走出機房,然後看了看四周,又問:「現在工人都哪裡去了?不住在礦上?」 吳斌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一會出去咱們問下看門的老王。」說著吳斌就看見煤礦礦石堆旁有幾個髒兮兮地年婦女在撿煤炭,大編織袋,一袋一袋的。然後笑道:「估計都是礦上的。」 「偷煤?」徐婷吃驚的問道,然後問司徒平:「咱們要不要報警?」 吳斌一旁笑道:「不算偷,都是附近的,也可能是礦上的。要是以前可能不會這麼明目張膽,但是現在,咳咳,估計是出了事,示威來了吧。」 這種心情司徒平到是可以理解,不過看到吳斌一副不以為意的神情,想必這種事情哪裡都有,主要是私人小煤礦管理上的問題。以前不好說,但是現在。 「得出面管管了,怎麼說債務我解決了,礦上也是我接手了。即便是我以後不會直接管理這個煤礦,又或者是考慮出售,但也不能任憑他們螞蟻搬家,積少成多,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的事情有的是。」司徒平低聲說了兩句,然後笑著對吳斌道:「走吧,礦上的設備和安全措施要是沒有問題的話,咱們就去看看受難的礦工家屬,怎麼說現在法院既然同意恢復生產了,他們也不能就這麼干靠下去。」 吳斌也笑,在頭前引路,然後回頭說:「有條件就自己做吧,買了不合適。想想,只要把煤炭的銷路打開了,這就是錢。再說了,旁邊還有一個礦,兩個加在一起,只要產量上去了,那都是錢,關鍵看你人脈怎麼樣了。」 司徒平和徐婷不置可否的跟在他身後,然後四下打量著這裡。司徒平自然是笑而不答心另有盤算,徐婷卻是感慨良多,但也沒有真個把家業賣掉的想法。再說了,這一次除了父親要承擔一些法律責任,其他的問題也都解決了,沒有必要這麼做。而至於煤炭銷路問題,徐婷到是對司徒平很有信心。 司徒平到是不知道徐婷對自己如此的看重,現在的他只想著從哪裡找幾個專業的礦業人才出來。畢竟自己在沈城還有很多事情等著自己去做,就是一個還有四年期限的學位證,也不會允許自己留在這裡太久。 至於銷路?這個司徒平到是沒有想的那麼遠,還是先想辦法幫自己的岳父脫罪或者是減輕處罰要緊。 宏盛煤礦現在看礦的是一個十多歲髒兮兮的小老頭,被叫做陳大叔,不過換了司徒平和徐婷,恐怕要叫大爺。一大把年紀了,也是左近的尋常農戶。光著頭,乾巴巴的,臉上都是褶。一說話張嘴,看到的也都是幾顆活動的老黃牙。不過底氣到是很足。 聽到說要去看望礦上的受難礦工,這老頭頭搖的比撥浪鼓還快,一個勁的嘀咕說:「不行啊!現在大傢伙都憋著一肚怨氣呢,這時候找上門不是找罵嘛。」然後還勸司徒平三人道:「小伙啊!看模樣都是城裡人,何必出來趟這渾水,這事兒也不是什麼好事情,讓長輩出來說和說和也就完了。沒有必要惹一身不自在。」 碎碎念了半天,司徒平就不禁笑起來打斷他的話說道:「不妨事,您老帶路就是了。要是不去的話,以後礦上沒有人,還怎麼恢復生產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奇聞 人家老大爺不讓司徒平三人去看礦工,那也是出於好心,這一點司徒平到是記得人家的好。可是要想恢復生產,那也不能總也不露面吧。再說了,現在該賠償的也都賠償了,你該過日不也要過日,既然如此,何必又提心吊膽的?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司徒平自己也有些心忐忑,徐婷就更是小臉發白,緊拉著司徒平的手,咬著嘴唇說道:「沒事嗎?真的沒事嗎?好像是有死傷的。」 司徒平面帶輕鬆的安慰徐婷道:「這你就放心吧,咱們家該賠的,該做的也都到位的,人家也不至於拿我們這兩個小輩說事。再說了,也許是難聽一些,死者十萬,傷者視情況而定,總的來說對一個小煤礦的礦工來說也是筆天大的財富了。所以你就把心放在肚裡吧。不信你問吳叔叔。」 前面的吳斌回頭笑道說:「是啊,十萬塊,呵呵,我自己家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閒錢。雖然說這人命不能拿錢來衡量。但是,哎。」說著歎了一口氣,又強笑兩聲道:「生活所迫。說起來這礦上的礦工也都是外鄉人,要不是為了幾口飯,誰願意賺這賣命錢。這開礦,死傷的事情古來有之,但是就是沒有辦法。怎麼說,還是窮人太多。」 說完一拍自己,又笑道:「這麼說我也是一個窮人。」 司徒平打了個哈哈,沒有接話。不是沒有說辭,而是實在在這個話題上不必要糾纏下去。誰都樂意賺錢,可誰願意賺黑心錢?最起碼司徒平不承認自己是一個黑心的奸商。 走了大概十分鐘。幾個人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小村。煤渣、煤石在這裡隨處可見。七八歲左右還沒有入學的小孩,在礦石堆上爬上爬下地,一個個把自己弄的和非洲娃似的。好在不是天黑,要不然不張嘴的話的,保準丟了。 「村裡住的都是莊稼人,還有小半的都是外來戶,都是租房住的。有山東地,有陝西的。也有關內咱們自己地界的,天南地北哪的都有,都是在老家混不下去的。」帶路的大爺背著手,一邊走一邊給司徒平幾人叨念著。 然後指著前面一排排的小土房,和另一側磚房,道:「土房都是以前留下的,這幾年莊稼人也有錢了,都蓋磚瓦房。強裡牆外有家有餘錢地都鑲瓷磚。嘖嘖,可是老房就是捨不得拆,住牲口又不合算。弄來弄去就全租給咱們礦上的了。」 徐婷好奇的插言問道:「這些都是礦上的?」 老頭哈哈一笑,轉回頭擺了擺手。道:「哪有那麼多,附近還有兩個小煤礦。不過比不上你們徐家。不過怎麼得也有個七成*人家吧。連臨時工開絞車地老娘們都算上,咱們礦上能夠個百十口呢。」 說到這裡,大爺停頓了一下問司徒平:「我說咱們先看哪家?」 …… 宏盛煤礦目前一共有礦工十五人,平時分成兩班,輪流作業。臨時工數目則是隨著產量和任務額從臨邊附近村莊現招。而這一次煤礦礦難,好在是白天,又只有一班礦工作業人員,要不然損失肯定不止現在這樣。 現在距離礦難也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死去的礦工家屬現在也不在村了,據陳大爺說,是拿著賠償回家了。至於是回哪個家這倒是不在司徒平的思考範圍之內。而留下的多是重傷員和輕傷患者,當然,也少不了擦破點皮,就想訛一筆的。這樣的人也大有人在。不過司徒平首先要看的卻也是傷的最重地幾家,畢竟想要礦上恢復生產,這人心不抓是肯定不行。可是如何收買人心?這項技能司徒平還沒有練過,到是菜鳥一個,但是肯定不能學國家領導人慰問受難群眾的樣,要是這麼做,估計早被主人打出去了。 「現金賠償,承諾醫療費用,哎,這些本來都是就是咱們應該做的。可是通過法院,和自己親自上門,感覺又是不一樣。」 剛從一家重傷員家裡走出來的司徒平不禁自嘲道:「我這也算是偽君了。收買人心還要叫別人說你好,說你做事地道。可是真的看見礦工的現實生活狀況,我自己心裡也想多給一些,但是就是開不了這個口。婷,你說我是不是太。。。 徐婷心裡其實也不好受。就剛才這家,老爺們地一條腿已經沒有了。以後家裡也沒有了勞動力,就能靠著一筆賠償金過 。不過看神情到是蠻精神的,最起碼臉上還掛著一看就知道是個好說話的,這也是陳大爺為什麼先帶著去他家的道理。不過這人的媳婦,一個黃臉的年婦女,可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總還好,拿過賠償金後沒有和司徒平幾人當場翻臉。所以說這就好不錯了。 而對徐婷心感觸最大的到不是這些。而是剛才進門後,就看到破敗簡陋的房裡沒有幾樣完整的傢俱,更是連個電視都沒有,清貧的有點超出徐婷地想像。再加上滿屋的藥味,和兩個半大孩望著自己茫然的目光,女孩心裡就不好受。 現在聽到司徒平講這話,她都快罵自己父親是王八蛋了。心說自己的老爸難道就不知道這些?怎麼就不懂得給礦工改善一下生活水平?難道真成了萬惡的資本家了不成? 於是就聽徐婷憤然的說道:「這麼重的傷怎麼就不在醫院裡多住些日呢。這家裡的衛生條件和醫療條件都這麼差,再出點什麼亂可怎麼辦!哼,還有我爸!」說道最後到是不說了。 — 那邊老爺也歎氣,道:「誰說不是呢,可還不是錢鬧的。要是你們這賠償金再晚些時候給,那麼他們家老爺們肯定還在醫院住著呢。反正不擔心醫藥費。可是一旦拿到了錢,那錢就是自己的了。窮人唄,能省就省,身骨也不像你們城裡人那麼嬌慣。養幾天也就過去了。」 吳斌看司徒平和徐婷兩個人的情緒不對,就忙解釋說道:「這個到是怨不到礦上。就是徐崢在的時候,這工錢卻是一分不少的給。想比對來說,咱們礦上給的可比附近的高多了。婷你也別為了這個誤會了你爸爸。可是礦上的工人只要一有錢,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錢寄回家鄉。都是窮地方出來的。其實呢,這真要是攥在手裡,日也不至於過的這麼清貧。不信我帶你走幾家老家沒有親人的?那小日過的也不比當地人差。要不然人們都說礦上的工作旱澇保收呢。要是賺的少,誰還願意來。老陳,你說是不是?」 老頭點點頭,掏出一根旱煙來,吧嗒一聲自己點火抽了起來。笑道:「可不是麼。就前面王老二家不就是,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這小這次是走運,就擦破了點皮,屁大事兒沒有,照樣得了一筆醫藥費。。。 說到這裡老頭才想起來,自己口的冤大頭就在眼前,連忙轉過話題遮掩道:「還說呢,前段時間別人家都辦喪事,他們家可好,娶小媳婦。好事兒全讓王老二一個人佔了。聽說還是女大學生呢。」 一句話,大傢伙全跟著樂了起來。剛才還說礦工生活的不好呢,這會立馬連女大學生都娶了,這不是說笑話嘛。 司徒平和徐婷以為老大爺是開玩笑,吳斌也認為陳大叔是逗三個人開心。可是人家大爺看到三人的反應立刻就不願意了,臉色一變,不願意的說道:「怎麼?不相信我老頭的話嘛?我可是親眼瞧見的,老水靈的一個城裡女學生,白淨白淨的。穿衣打扮都和村裡的不一樣,要不怎麼說王老二有福呢!不相信一會我帶你們過去看看。」 看到老頭嚴肅的神情,司徒平三人立刻停止了笑聲,相互看了一眼,都感覺出這位大叔說的不像是假話。 可是越是這麼說,三個人就越好奇。徐婷更是低聲和司徒平說道:「這事情不對吧。就這小地方,不是說我瞧不起礦工如何。只不過不太可能吧!哪個學校的女大學生願意嫁到這麼一個窮地方?聽起來長相還不錯。難不成真像瓊瑤席絹小說裡的女豬腳?為愛所困?」 司徒平也是一陣苦笑,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事情透露出詭異。就是八點檔的泡沫劇都沒有這麼編的。可要說是為了所謂的浪漫愛情? 左右看了看?除了煤渣就是石塊的,看不出一點浪漫氣息。 「是不是為愛所困我不知道,但是最起碼這事情不對勁。一會有事情記住了不要輕舉妄動,這裡咱們人生地不熟,別再出了什麼事情。聽到了?」司徒平低聲交代道。 徐婷聞言,鄭重的點了點頭,眼睛裡發出了好奇的光芒,看起來她是十分想見見這位敢於打破門戶之見的女前輩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女人 與適才去過的重病患家裡的窮困潦倒的淒慘樣不同,在司徒平幾個人眼前的這座獨門獨院的小院卻顯得乾乾淨淨,井然有序。院雖然不大,但是一間上房連著倉房,另外還有一間小房,對於這附近的莊戶人家來說,也算是小康了。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來,此家的主人必定也是一個持家有道的。 「呸,什麼持家有道.。別看這院整齊,其實還是他新娶回來的婆娘收拾的。至於看著殷實,也是這段時間那小走運,賭桌上開了張,房也是贏回來的。又有了賠償給的錢,手頭寬裕了,也不知道怎麼得瑟了,全村就看他吆五喝了。」 看起來老頭對這個王老二有點不待見,不過大家過來也只不過是圖個新鮮。看看所謂的女大學生是什麼樣而已。畢竟這事情說出去都能上晚間新聞了。 等幾個人來到院門前,老頭伸手一推院門,卻發現院門竟然被反插上了,於是就扯脖大聲向裡面喊道:「王家的在嘛,有客人到了趕緊出來!」 連續喊了三聲,就聽見院裡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男人聲音,緊接著院門打開。就見一個全身酒氣滿臉通紅的猥瑣男出現在眾人眼前。司徒平和徐婷三人在陳大爺身後一見此人,就猜測這個人八成就是那個王老二了。 「老陳頭啊!我以為是誰呢,今天怎麼有閒工夫跑我這兒來了?」王老二瞇縫著眼睛,全身上下全是酒氣。這個時候的他也沒有注意到陳大爺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老頭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一下,呵呵笑道:「怎麼?今天手風不錯又贏了吧。贏了多少?」 王老二聞言哈哈一笑。道:「可說著呢,順啊,人這一走時氣,就是拌個跟頭都能踢出塊金磚出來。不過也沒有贏多少,一頓酒錢而已。還沒說呢,進去陪我再和兩盅?」 「不了。」老頭一擺手,然後讓過身,把司徒平三人讓到近前。介紹道:「今天我給你帶來三位貴客,有喝酒的時間還不如陪客人好好聊聊。」 「貴客?」王老二聞言這才注意到跟在他身後的三個人。司徒平自然不必說了,肯定是沒有見過,但是徐婷他王老二還是見過兩次地,而吳斌也見過面,知道一個是原前礦主的女兒,另外一個則是礦務局的。看到這裡,這醉漢眼睛就是一亮。心頭一動,暗道:「難不成又有什麼賠償了不成?」 當即就笑道說:「哎呦,我說今天早上怎麼總聽見喜鵲在叫啊!感情是有貴客上門了。這位不是徐家的大小姐和礦務局的領導麼。可不敢怠慢了,快裡面請。」 說著。連忙把四個人請進了院門。然後又回頭看著司徒平問道:「對了,還沒有請教這位是?」 司徒平微微一笑,道:「我是婷的朋友。順路過來看看而已。」 聽到是個不相干的人,王老二倒也不再理會他了,自顧的引著徐婷和吳斌,在他眼,這兩位才是財神爺。 司徒平見此到是也不介意,反到是很自在地跟在一邊,左右打量著這個獨門的小院落。同時也是在尋找那個所謂的女大學生的蹤跡。 就在這時,就聽陳大爺大聲對王老二說道:「我說王老二啊,這客人來了,怎麼也不叫你婆娘出來倒個茶,遞個水啥啊!你婆娘在這村裡可是也小有名氣呢,不讓出來讓大家開開眼?」 司徒平聞聲連忙轉回頭去。就見王老二一臉的不高興,很顯然是對老陳頭的話不滿意。不過又看了一眼司徒平三人,便強笑道說:「先進屋再說,我也不是藏著掖著,都在屋裡呢。」說著就向屋裡大聲喊道:「家裡來客人了,趕緊準備午飯,要不然老陳頭又該挑理了!」 說話間,眾人就進了院落的正屋。 正屋的面積並不算大,連一進門地廚房都算在內,一共才三十幾平而已。廚房還好些。灶台,鍋碗瓢盆都擺放的整齊。可是一進臥室,一股煙熏火燎的味道就直衝進眾人的鼻裡,酒氣煙氣混雜在一起,要多難聞有多難聞。而就在司徒平三人大皺眉頭地時候,就見房間裡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正手忙腳亂的四下收拾和整理桌上和地上的酒瓶和各種垃圾。 「這個就是女大學生?」徐婷低聲和司徒平說道:「看模樣比乞丐也好不到哪裡去?」 司徒平一抬手示意徐婷不要…手機小說站http://wap.16K.c N ,然後就開始觀察起這個女人來。 穿衣到是還整齊,但是很明顯有幾塊污跡,一看就知道是在地上碰到的。頭髮很凌亂,正好擋住了面孔,也看不出個實際年紀。可是光是看收拾整理物品的兩隻帶有烏青的白嫩小手,肯定年紀不是很大。身高一米左右,瘦骨嶙峋的,整體給人的感覺,就是家庭暴力地產物。 看到這裡,司徒平心的疑惑頓生,怎麼看也感覺不出來這裡面有什麼浪漫的愛情故事,反到是距離刑事案件不遠了。 老陳頭也是吃驚眼前女人的打扮,驚訝的轉頭問王老二道:「這是咋的了?上次來看你小媳婦地時候那還是個水靈人呢,怎麼?」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王老二不耐煩的打算老陳頭的問話,眼珠向那女人一瞪,吼道:「還杵在這裡幹什麼!沒看見來客人了嗎!煮飯去!」 那女人聽到王老二的聲音,頓時全身一個哆嗦,嚇得全身發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上去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徐婷見此更是把司徒平的告誡給忘記了,連忙上前一把扶助那女人,然後對王老二道:「算了,我們只是過來看看,一會就走,飯就不用做了。」 「啥?」王老二一聽這話,當即問道:「只是看看?不是來給錢的?」 不等徐婷張嘴,司徒平連忙上前,笑道:「這位是王二哥吧。實際上我們是給想拿出一筆錢來讓大家的生活更好一些,也算是為之前的事情表示下心意。不過呢,這一次我們來是調查一下受傷礦工的實際情況,然後按照大家的情況發撫恤金。」 司徒平地話立刻吸引住了王老二的注意力,聽說還要發錢,這人的眼睛頓時比誰都亮。可是聽到後面還要看情況而定,他就急忙問道:「後生啊,我家可是礦上最困難的,你看能給多少?」 — 話音未落,就聽邊上的老陳頭嘲諷道:「剛才還說手氣好呢,還有臉說自己家最困難?你是和誰比的?錢老四,還是李老七?」 王老二眼珠一瞪,道:「管什麼趙錢孫裡的,反正我家最困難。」說完,臉色頓時一變,滿臉帶笑,湊近到司徒平面前,掏出一根煙來,笑道:「後生看著就富貴,眼睛肯定比這老東西亮。來,抽一根?」 司徒平擺了擺手道:「對不起,不會。」王老二見此悻悻的收回手,然後又是一臉期待的等著司徒平開口。 司徒平見此也知道此人是一個利慾熏心之輩,當即走到屋內的一張椅上坐下,順勢就把王老二引導了一邊。這一番動作的同時,趁著王老二不注意,司徒平急忙給徐婷使了一個眼色,看了徐婷懷裡正在發抖的女人一眼。 初時徐婷也沒有明白司徒平那含有深意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可是女孩畢竟是心細,馬上就想起進門前司徒平所交代的事情和說過的話。於是不動聲色的拉著那女人的手也向後挪動了一下,與司徒平拉開了距離。 兩個人的默契舉動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王老二依舊是心裡惦記著撫恤金的事情。老陳頭和吳斌則是疑惑不已,不清楚司徒平和這個混混有什麼好說的。 此時就見司徒平裝模作樣的四下打量著王老二的家佈置,然後喃喃自語的說道:「獨門獨院,看起來生活不錯啊。而且還沒有受傷。哎,這撫恤金。」…電腦小說站http://www.16 K.cN 王老二一聽這話,心更是著急,連忙說道:「這房是租來的,不是我的。而且我傷的還不輕。不信你看。」說著想在自己身上找幾處傷口。可是當初就是擦傷,時間又長,身上就連個疤痕都沒有,這讓他如何找? 就在他正著急的時候,就聽司徒平故意說道:「不過我看王二哥的妻似乎身體不妥啊?是不是生病了啊?」 王老二一聽這話,順坡下驢,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興奮的叫道:「還是大兄弟眼神好,可不是麼,我家的這段時間就為了我受傷的事情,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可不就生病了。」說著,還故意歎氣裝可憐道:「現在家裡為了給她治病,更是連醫藥費都。。。」 話還沒有說完,眾人就聽見伸手「啊!」的一聲驚呼,待驚訝的轉頭去看時,就見徐婷一臉驚慌的站在原地,而她身旁的那個女人卻是露出一張滿是淤青傷痕的臉孔。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解救 離開了王老二家,眾人的心情各不相同。陳老頭是一個勁的埋怨王老二不該這麼打自己的媳婦,把一個好端端的漂亮媳婦打的都沒有人模樣了,實在不是什麼好看的事情。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這老頭到是沒說不打,而是說不應該打的那麼狠。 而吳斌這個時候恐怕也看出來這件事情裡似乎有些不對了,只是眉頭緊鎖,依舊不出聲,看來還是在猶豫要不要把心的猜測說出來。 反到是司徒平和徐婷兩人,心頭沉重,越發的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特別是徐婷把一張煙盒裡的錫紙交到司徒平手的時候,原本的蹊蹺就變成了現實。 「她給你的?寫的什麼?」司徒平驚訝了,接過那揉成一團的錫紙。 徐婷低聲道:「趁著你們說話的時候給我的,我也不清楚寫什麼,太緊張了。」 司徒平點了點頭,忽然轉回頭對陳大爺說道:「陳大叔,我們現在就要回城,您老就不用再跟著了。有空的話不妨和礦上的礦友們好好說說,過段時間礦上重新開工,有想繼續做的到時候就去礦上報名。」 老陳頭驟然聽到這話先是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笑道:「那我就不送了。不過兩個城裡的白淨孩以後還是少往礦上跑,不乾淨。」 送走了嘮嘮叨叨的老頭,司徒平就不免長出了一口氣。而這個時候吳斌一臉古怪笑容的開口說道:「司徒,看來你是有什麼想法了吧。要不然你支走老陳幹什麼?不會是為了剛才的那件事情吧。」 「哦?」司徒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也笑道:「吳叔叔不是也看出點什麼了嘛。不過這裡面究竟有什麼故事。咱們先稍等片刻也不遲說。」說完,就把那個錫紙團拿了出來,在吳斌和徐婷驚訝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拆開。一行草的字跡赫然出現在三個人的眼。 …… 「龐娟?師範大學音樂系的?」看到字條上的姓名,學校班級,以及家裡的聯繫方式,還有最後那幾個沒有寫完整地字,看起來是求救的了。 這種情況在司徒平三人眼也不算是什麼新鮮事了。電視裡新聞裡時常出現的拐賣婦女兒童的新聞又不是沒少了聽。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就發生在自己身邊。 徐婷吃驚的說道:「好像是我們上一屆的啊!怎麼辦?是不是現在就報警?」 吳斌有些緊張的說道:「肯定要報警了,不過報警後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徐婷疑惑的問道。 吳斌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道:「算了,還是報警吧。」 司徒平臉色很不好看,拿著這張錫紙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忽然之間他腦海靈光一現,忙掏出手機給蘭宮玉撥打了電話。 電話裡地嘟嘟聲過了好久,蘭宮玉這廝終於接通了電話,第一句話就是:「現在上課呢!有什麼不能等下課再打電話啊!」 「別廢話!」司徒平連忙打算了蘭宮玉的嘮叨。然後問道:「上次你從派出所撿到的那個學生證還在不在?」 「啊?」電話裡蘭宮玉一停頓,察覺出司徒平的語氣不對,就連忙說道:「還在,怎麼了?」 「上次你是不是說你那學生證地主人是師大音樂系的?還說前兩月就失蹤下落不明?叫什麼名字。是不是上一屆的?」司徒平的問題問的很快,一時之間到是叫蘭宮玉有些緊張起來。但還是回答說:「是啊,叫龐娟,是大二音樂系的。聽說和她一起還有兩個女同學也都失蹤了,似乎是說被民工擄走的。」 司徒平聽到這裡不免長出了一口氣,證實了自己心的想法,然後囑咐他道:「你現在也別上課了。趕快想辦法叫上杜奇偉他們,直接找市委的王秘書長。具體地我會和杜奇偉說,你跟著聽消息就行了。」 說完。掛斷了電話,就對著徐婷和吳斌說道:「這事情十有**後面還跟著大麻煩。報警是肯定的,不過要先等我再打個電話的。」 接著,司徒平就打電話給杜奇偉,把自己這邊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最後說道:「我這邊一動手。你那邊也要爭取說服王秘書長聯繫省裡的公安機關盡快抓人,要不然一旦打草驚蛇了,這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杜奇偉也蠻緊張的,但還是擔心地問道:「會不…wAp.1k.c n 間有誤會?不能夠因為學生證是在拘留室找到的就懷和派出所的警察有關吧?一旦不是那又該如何?」 司徒平想了想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總之盡人事吧。」 再次的放下電話,吳斌和徐婷也大概聽出來這間的轉折,吳斌問道:「這回我們可以報警了吧?」 司徒平點了點頭,又笑道:「大家別一副緊張兮兮的樣。既然人都對上號了,那事情就不會和我們猜想的有什麼太大的出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如何能夠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把人解救出來。」 徐婷挽住司徒平地手臂,低聲道:「司徒。我都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司徒平點點頭,然後對吳斌說道:「吳叔叔,縣公安局有熟人嗎?」 …… 王老二是在滿腹疑惑的心情被警察帶走的,不過坐的不是警車,而是醫院的急救車。原因也很簡單,只不過是司徒平這個大老闆有感於王老二的生活太過艱辛,連重病在床的妻的醫藥費都掏不起的情況下,很大方的伸出了援助之手。在承諾了撫恤金的基礎上,進一步的提出要接他妻去醫院治病。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對王老二來講是憂喜參半。憂的是不相信司徒平這麼好心,更何況自己那便宜媳婦身上的傷究竟是為何而來,這妻又多見不得人,他自己是心知肚明的。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人看出破綻。畢竟他不是傻。而喜的是,司徒平當場就給了他兩千元的撫恤金,並且承諾後面還有三千。手裡拿著摸得著的鈔票,王老二頓時猶豫了。也正是如此,被貪婪蒙蔽了心智的傢伙,被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便衣警察帶上了救護車,除了疑惑,沒有半點反抗。就連附近的居民都覺得老天不長眼,怎麼叫王老二碰上了這樣的好事。 — 而接下來,急救車沒有去醫院,而是一路開進了關北縣公安局大院。 再之後的事情,就幾乎與司徒平沒有多少關係了。筆錄,落案,進行刑訊調查。而那個叫龐娟的女學生,則是送進了醫院,做全身治療。在和龐娟在公安局分別的時候,司徒平三人看著這個飽受磨難,全身戰慄的女孩,心裡說不出的酸澀。 在看著急救車離去之後,徐婷便對司徒平和吳斌說,說她看到了那個女孩感激的目光。…wAp.16k.cn 「她為什麼不逃跑?」這是徐婷的疑問。在徐婷看來,以一個女大學生的智商而言,肯定不會比一個無賴低,可是為什麼還會被人拐賣,時間這麼長的情況下為什麼又不逃? 對於這個問題,司徒平以前也疑惑不解,直到現在,聽到醫院專家的說法,才不免心生感慨。 「這是一種心理疾病,準確的說是心理傷害。就像是美國的大兵在參加完美伊戰爭之後所得的戰爭後期的症候群疾病是一個原因。初期她也不是沒有逃過,只不過不斷的逃跑,再不斷的被抓回,忍受非人的虐待,對一個處世不深的女學生而言,這無疑是一個極大的心理傷害。時間一長,這種傷害根深蒂固,她也就失去了出逃的勇氣。不過也是因為時間不算太長,最起碼她還有一點寫紙條求救的本能。」 司徒平慢慢說道:「其實這種狀況在西方的報紙雜誌上也出現過。說是有一個女人從小被繼父強*奸,後來更是被關在地下室裡長期的軟禁。到了後來,經過調查,這期間她也不是沒有外出的機會。可即便是把她送出去逛街,行動自由的甚至是去超市,最後還是會回去。這不是她思維多與眾不同,多懦弱。而是心理產生了疾病,被扭曲。」 「那她以後還會好起來嗎?」徐婷擔心的問道。 司徒平想說不知道,但是看到徐婷一副憂慮的神情,就笑著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聲說道:「一定會好起來的。當然,這也需要她有勇氣面對自己的人生經歷。」 吳斌歎了一口氣,在一旁說道:「相比之下她還好一些,最起碼被我們救出來了。可是據說還有另外兩個下落不明的,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造孽啊!」 聽到這話,司徒平臉色一變,冷聲說道:「好在現在有了線索,不過接下來,也是到了懲治原凶的時候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抓捕 拐賣婦女兒童的事情古來有之,就是現在的新聞報道裡也常出現「打擊」或者是「解救」的關鍵詞。而對於這樣的事情普通的百姓聽聞自然是同情受害者,唾棄憎恨不法分,可是也只能聲援而已。至於政府相關的機關,更是對此類的案件格外的重視,因此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那絕對是以大案重案辦理的。 至於王老二非法買賣人口的事情自然也在這其,因此那原本期望發橫財的王老二一進了公安局,就再也沒有出來。好在公安局還知道此類的大案不能輕易聲張,所以關北縣至今也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這就給了抓捕人蛇的行動帶來了極大的方便。 當然,這裡面也有省城上級的指示,並且上級主管機關嚴令關北把這件案定位大案重案調查,畢竟這裡面牽扯到師範大學的女大學生,儘管同樣都是人,可是一升級到女大學生,那性質立刻就變了。 如果說一般鄉村父女,那罪責可以說是罪大惡極。但是一旦變成牽扯國家未來的棟樑,那就不是用罪惡滔天和惡貫滿盈來形容的了。 其實就是這一點,關北縣的公安局領導,以及縣領導都存在著一個疑惑,那就是為什麼省裡為什麼會這麼快的得到消息。縣政府的一幹幹部們,更是吃驚自己的後知後覺,腦筋也不禁聯想到,是不是那女大學生是某位省領導的女。 一想到這裡,這些官員頓時就坐不住了,全部動了起來。咬牙切齒的想把這一次人口買賣的罪魁禍首挖出來。 不過關北縣內雞飛狗跳地動作司徒平和徐婷卻是一點都不知情,現在兩個人正在關北縣的火車站裡緊緊擁在一起的難分難捨。 「對不起婷,這一次我沒有辦法繼續陪你了。不過你放心,回沈城之後我立刻會找到關於礦山方面的專業人才過來,幫助煤礦恢復生產。」 發生了龐娟這麼一檔事情,再加上司徒平聯想到工大派出所與之的朊髒內幕,司徒平就再也在關北呆不下去了。因此當天下午就買了回返省城的車票,不過徐婷才剛一回來。家裡徐母身體又不是很好,自然不能和司徒平一起離開。 雖然不捨的司徒平自己一個人回去,不過徐婷還是強忍住心的情緒,把司徒平送上了火車,然後低聲叫道道:「過幾天我就會回學校,不過在此之前你也千萬要注意自己地安全,雖然不知道你打算回去做什麼。可是也要加倍的小心。」 司徒平笑了笑,道:「我辦事你放心。不過難得回來一次,有時間你就多陪陪阿姨。至於省城那邊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 …… 司徒平叫徐婷不必為自己擔心,同時他又擔心徐婷。與此同時,工大派出所的那位胖所長。同樣也要為自己的前途擔心。 停職,這是對自己前些時日犯下錯誤的處罰,留用,這是公安機關內部人際關係和內部妥協後的結果。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他周遊孝就屁事兒沒有了。 相反,面對狼多肉少的公安內部形勢而言,他現在地位置可謂是岌岌可危。稍微不注意,這所長寶座可能就丟了。 因此請客吃飯,走門路疏通關係,送禮。就成立周遊孝最近一段時間忙的最多的事情。 真可謂是功夫不負苦心人,現在花費了幾萬塊的關係費和無數禮品之後,周遊孝終於從市局地一位重量級的處長口得到了一個保證,一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保證。聽到這一句話,周遊孝長出一口氣。全身上下都彷彿輕鬆了許多。 所以當天晚上周遊孝就樂呵呵的在家裡讓妻做了一大桌豐盛的佳餚,再喝著小酒,高興的直哼哼。…ww.1 6K.CN 「看把你樂得,不就是抱住了你所長的烏紗帽嘛,至於高興成這樣?一個小所長也至於你下這麼大的功夫?」周遊孝的妻是一個有著水桶腰地年婦女,說起話來帶著一種破鑼般的沙啞,很是難聽。可以說,在外形上,那就是一個標準的母夜叉。 回想當初周遊孝之所以娶這樣一個媳婦,主要的原因還是岳父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自己的頂頭上司,為了前途著想,再配合著當初那個特殊年代地政策條件。兩個人就結成了夫婦。要說周 輕的時候,雖然不帥,那也是一個精神的小伙。肥頭大耳的,不是個東西。 周遊孝的妻雖然相貌兇惡,但也算是持家有道了,雖然沒有什麼旺夫之象,但是也能夠看住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管錢是管的最厲害不過,但是該花錢的時候卻也不遲疑,要不然周遊孝哪來的那麼多錢疏通關係? 聽到妻的風涼話,周遊孝到是也不生氣,他是知道,這話只不過是發發牢騷而已,要是真心疼錢,當初也不至於痛快地拿出來。之所以這麼說,那也無非是看不得自己得意忘形而已。因此就聽周遊孝笑嘻嘻的講道:「一年清知縣,還十萬雪花銀呢。別看這派出所所長屁大點的官,但是現官不如現管,相比之下錢財不過是小事兒而已。心疼什麼!再說了,市局的關處長說了,明年領導考核的時候,說不準我也能挪挪地方,升上一級半級的。」 「一級半級?」周遊孝的老婆不屑道:「就你啊?得了吧,這才惹了一個大漏,就想升級?你還指望當公安局局長啊?」 周遊孝搖頭晃腦的笑道:「最起碼退休的時候混個副局,這總該可以了吧?」說著,就給自己到了一杯酒,吧嗒一口酒,再吃一口豬肉肉,美的跟什麼似的。 也就在這時,周遊孝家的房門電鈴忽然響起,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傳出來頓時嚇了周氏夫婦一跳。待聽清楚了,周遊孝就晃晃的站起身來,嘴裡還罵罵咧咧道:「這時候誰這麼不開眼啊,這時候來?沒看見吃晚飯呢嘛。」 周遊孝的老婆見此笑道:「得了,你繼續喝你的酒吧。我去看看。」 聽到老婆這樣說,周遊孝重新坐下,而他老婆則是快步走到房門,透過門鏡向外看去,嘴裡也同時問道:「是誰啊?」…ap.16 K.Cn 話音未落,就聽見房門外有人話說:「市局的,過來請周所長詢問一下工作上的事情,麻煩開一下門!」 「市局的?」周遊孝的老婆先是一愣,等看清楚外面大致站著兩三個穿著警服的警察後,腦裡馬上慣性的想到:「難道這麼快就升職了?也太快了吧。」 不過出於緊張,她還是急忙打開房門,臉上露出笑臉,然後說道:「原來是市局的同志啊,來之前怎麼也不打聲招呼。看這話說的。」說著就轉回頭對房間內大聲喊道:「老周,市局的同志來了,趕緊出來。」 說話間在飯廳吃飯的周遊孝也是十分驚訝,奇怪這市局的人怎麼會在這個時間上門?也許是做賊心虛,又也許是因為別的,周遊孝本能的覺得事情不大對頭,口雖然答應著,但是人卻開始往臥室裡鑽。 可等他快步來到臥室,打算進房間取槍的瞬間,就感覺房間內涼風頓起,剎那間,背後有人一把按住他的肩頭,並大聲說道:「周所長勞煩一下和我們回趟市局,配合我們調查一下有關於保羅國際美發廣場的事情。」 周遊孝這個時候就感覺胸口一堵,心臟猛然間跳到了嗓眼,驚慌的回過頭,看到的卻是一雙冰冷的眼睛。 而這時,周遊孝那個一臉驚愕的老婆,也頓時發現事情不對勁,連忙說道:「同志你搞錯了吧,保羅國際美發廣場的事情早就結案了,怎麼還要讓我們老周協助調查?你們是什麼意思?」 話說完,就有其他的警察臉色嚴肅的說道:「對不起,這些事情我們無法奉告。請你先讓一讓,我們現在就要帶周所長回去。」 周遊孝的老婆聞言立刻就不幹了,扯著脖大聲喊道:「你們是冒充的,不是警察,你們不能帶我們老周走。」 見到女人反抗,馬上就上來兩名警察一把攔住,而抓住周遊孝的警察連同其他人,在周遊孝心驚膽戰的神情,和女人的怒吼聲,快速的離開了周家。 從進門,到帶走周遊孝,從頭到尾也沒有用超過五分鐘。等警察全部離開後,失魂落魄的女人才忽然驚醒,發了瘋似的,快速的抓起客廳裡的電話,給自家所有的關係打電話。 一時之間,是凡收到消息,與周遊孝相關的所有人都陷入了迷惘和擔憂。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情殤 在市裡做秘書長的那個叔叔給司徒平打了一個電話,隱晦的提醒司徒平關於女大學生人口販賣的事情不要到處亂講。其實這事情就是不用秘書長叔叔親自過問,司徒平也不會傻呵呵的滿大街的到處宣揚,現在看這緊張的風聲,有個腦的都知道省城恐怕要小小的地震一回了。現在問題的關鍵不是那個胖所長定罪輕重,而是藉著這件案,市裡的領導們會把動作做到哪一個層面上。 說實話,政治上的東西司徒平並不想觸及。因此他一回到沈城,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叫蘭宮玉把龐娟的學生證送到公安局去,畢竟這東西屬於關鍵性證物。同時他也不忘記叫杜奇偉等人注意下出入安全。 也是這個時候,司徒平便想起魯教官說的要推薦過來幾個老兵的事情了。也不知道那幾個老兵究竟有沒有到,按道理講,就算是那些老兵住**或者是海南島,路途再遠的,坐火車坐兩個來回時間都到了。 因此當他把疑惑一說,聽說司徒平回來便急忙趕到公司的杜娟便笑道說:「你還說呢,這幾天你是輕鬆了,可把我們幾個給累壞了。又是公司業務,又是工程建設項目的。至於你說的那些退伍的老兵也全到了。不過因為市內和市外兩處工地都缺人手照顧,這些人就暫時分派到工地上了。」 「來了?」司徒平聞言一愣,然後想起來自己似乎真的耽誤了不少事情,於是連忙說了幾句賠禮的話,這才問道:「來了幾個?功夫都怎麼樣?」 坐在司徒平董事長位置上翻開人事培訓計劃的杜奇偉頭也不抬地說道:「個。年紀最大的有四十多了。不過還好,各個看起來都是練家的。聽魯教官說,隨便挑出一個來,都是十幾個人近不了身的那種軍好手。」說著,就見杜奇偉抬頭看了司徒平一眼,道:「說起來也挺可憐的,你是沒看見這一幫大老爺們剛才時窮困潦倒的窘狀,哎。實在是慘了點。我擅自作主張,每個人給了一萬元的安家費,這個你沒有問題吧。」 雖然不知道杜奇偉說的話裡有沒有個人感**彩存在,就是想像司徒平也能猜測出來一群除了軍伍生活不瞭解社會地精兵悍將在社會上的悲涼,因此點了點頭,無所謂的說道:「這事情你做主。不過一個人才給一萬,你也未免太小氣了一點。」 一旁的杜娟聞言哈哈大笑道:「司徒大老闆財大氣粗啊。一萬塊都不放在眼裡了?」 杜奇偉也笑道:「一萬塊就不少了。而且是剛進公司,咱們也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特殊化啊。現在一次性的給十萬。二十萬?以後還怎麼辦?還有沒有提升的空間了?都這樣?全國你也找不出一家來的啊!再說了,他們再以為咱們有所圖謀,到時候適得其反,那你就高興了。」 司徒平一擺手。笑道:「行了,你們兩位現在是專業人士,就別再數落我了。」說到這裡,司徒平就對兩個人說道:「還有一件事情咱們可要想想辦法了。」 杜娟奇怪地看著司徒平,問道:「什麼事情?是師大人口失蹤的事情?還是公司工地的事情?」 司徒平微微一笑,故作神秘道:「都不是,要不然你們猜猜?」…ww.1k.C n 杜奇偉放下手的一切,向後一靠,道:「得了。有什麼話趕緊說吧。我一會還要去趟房產局呢,最近咱們公司地業務量太大,那邊開始給咱們眼色了。」 司徒平一愣,奇怪的說道:「沒卡咱們吧,當初也沒有這樣啊!」 杜娟道:「現在還沒卡,以後就說不准了。所以杜奇偉才要過去看看。聽說這一次咱們手續上出了一些問題。但是究竟是不是問題,說法還在人家手上。這一次咱們也不過是去探探口風。」 司徒平聽到這話兩眼一翻,苦笑道:「我明白了,這是有人眼紅了。不過從這件事情上我又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 杜奇偉笑著問道:「什麼事情?」杜娟也是一臉的疑惑。 司徒平如喪考妣道:「我發現你們這些白紙都被社會的這座大染缸都給禍禍了。」 杜奇偉和杜娟兩人聞言都是一愣神,緊接著反應過來之後,杜奇偉便笑道:「這叫和光同塵嘛。只不過是比別人早了那麼三四年,至於你這麼感歎嘛。」 杜娟則是輕啐了一聲,然後說道:「我發現了,這一有家室,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都沒有個把門的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你這樣,好女孩也跟著學壞了。」 司徒平驚奇道:「這話她也說過?」 杜娟看著司徒平笑而不答,而杜奇偉則催促道:「剛才你的話說了半截還沒有說完呢,趕緊的,又要幹什麼了?」 司徒平這才把玩笑的話都收了回來,慢慢的說道:「這一次我幫徐婷處理家裡地債務。並且把法院的罰款都還上了。」 杜娟疑惑的說道:「這些我們都知道啊,怎麼了?又哪裡出問題了?」 司徒平兩手一攤,一副無奈的模樣,苦笑道:「問題大了。我幫徐家把債務問題解決了。但是同時,我又接手了一個未來年產值大概有一千萬的型煤礦。你們說說怎麼辦吧。」 — 「啥?」聽到這話,杜奇偉和杜娟頓時大吃一驚,杜奇偉更是嘴唇直哆嗦,指著司徒平都說不出話來了。 杜娟也是臉色的苦瓜色,為難地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咱們太閒著了?想多找點麻煩解解悶?就你自己說,你覺得以咱們這幾個能力有限的生手,在經營兩家公司外加一個千多人的工廠的基礎上,還有餘力弄什麼型煤礦嗎?」 司徒平是一臉的歉意,但是沒有辦法,總不能把一個好端端的礦山丟在一旁不理不睬吧。 而杜奇偉則是長出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可惜不是石油油井,要不然我心情還能好點。」接著他也很無奈的和司徒平講道:「說吧,煤礦又怎麼了?未來年產值一千萬?行,就當有一千萬。不夠咱們公司一個月的營業額呢。」 司徒平嘿嘿笑道說:「煤礦可以深度挖掘,同時那區域面積不小,也許產出還能增加。不過現在面臨的問題是煤礦在關北縣,距離省城太遠,又缺少礦山管理方面的人才。而最關鍵地是,礦上還有一批大概也不知道多少噸的原煤整天的風吹日曬的呢,大家想想辦法,把原煤先賣出去?說來也是座不小的金山呢。」 說到最後,司徒平的話就開始改成利誘了。 「我算明白了。」杜奇偉笑嘻嘻的說道:「聽起來不像是一個金山,到是像是一個大包袱。又要管理人才?又要出貨渠道?哎呦,我肚疼。」 杜娟也笑,道:「聽起來是撿了一個便宜。可實際上,要解決的問題太多。我看你還有句話沒有說呢。還需要資金恢復生產呢吧。」 司徒平老臉一紅,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乾笑道:「大姐你火眼金睛。」…ap.1 k.Cn 杜奇偉道:「商量吧。司徒為了他岳父老泰山也算是上刀山下火海,義無反顧了。咱們也跟著想想辦法吧。前面的兩項關鍵是找個明白人,只要有明白人,一切迎刃而解。後面一項嘛,這資金就從司徒年底的分紅裡扣吧。」 司徒平大拇指一挑,腆著臉道:「一語的。說說,這明白人誰認識?」 杜奇偉和杜娟相視了一眼,然後一起搖頭。一看到這幅場景,司徒平也有些洩氣了。然後很無奈的說道:「那也只能在報紙上招聘了。」 杜娟建議道:「還可以去人才市場看看,興許就能碰上一個礦山方面的專業人才。」 司徒平也覺得暫時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也只好點頭。正說著話的時候,就見辦公室的房門被人一把推開,緊接著就見垂頭喪氣的蘭宮玉和一臉興奮的小丫頭李安,相繼走了進來。 看到蘭宮玉無精打采的模樣,司徒平就笑著問道:「咋了?讓人給煮了?」 蘭宮玉猛地抬起頭看向司徒平,接著又歎了口氣,把頭又低了下去。這一下大家都奇怪了,杜娟便捅了捅笑瞇瞇的李安,低聲問道:「怎麼啦這是?受什麼打擊了?」 李安咯咯一笑,然後說道:「夢情人被人拐賣了,美夢一夜之間完全破滅,你們說怎麼了。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支離破碎啊!」 「哦!」眾人聞言不由得恍然大悟,隨之不免同情起蘭宮玉來。司徒平一咧嘴,卻是沒有想到蘭宮玉竟然對一個只見過學生證的女孩用情如此之深,但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司徒平也只能安慰性的拍了拍蘭宮玉的肩頭,說道:「治療失戀最好的辦法就是再談一場戀愛,要不我幫你介紹一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學生會 也不知道這個時間的消息怎麼傳播的這麼快。司徒平回來還不到兩三個小時,陳安琪就收到了風聲,緊接著就打來電話叫司徒平去校學生會報道。 初一聽到學生會這三個字,司徒平先是一頭霧水,不明白自己去學生有什麼可做的。然後就想起來自己似乎還是學生會的新進會員,從莫名其妙的被選上,一直到現在都快一個月了,除了學生會主席,似乎一個頂頭上司和同事都沒有見過。要是這麼說起來,自己也可能是工業大學校學生會有史以來最難請的小幹事了。 既然人家堂堂的大主席都親自請了,司徒平自然也不好意思再推辭什麼。於是在和公司的一干夥伴打了招呼之後,便一個人晃蕩到了大學生活動心。 工業大學的活動心雖然名為活動心,但是實際上,這裡所舉辦的活動一個學期也沒有幾次。反正司徒平自己上一個四年大學生涯,一共就來過這裡兩次。一次是因為幫忙做一個戶外表演去活動心搬運調音台和音響器材。另外一次則是大四畢業的時候學校組織企業招聘會,結果自己竟然被一個酒精廠給招去了。工作也很簡單,就是陪視察的領導喝酒。當時初入社會的司徒平真可謂是意氣風發,工商管理一畢業想的是如何管理諸如微軟、IBM,>_成想會是做「三陪」(陪領導視察,陪喝酒,陪消遣娛樂)啊! 所以沒等把就業協議簽了。司徒平就撂挑不幹了。結果一兩年在社會上打拼後的結果是,三陪的工作地確是經濟管理類人才最好的出路。 不提這些傷心事,司徒平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就直接上了五樓,一轉身就看見了校學生會的門牌。 連敲門都省下了,正好看到辦公室的房門大開,裡面一大群人忙忙碌碌的,還有幾個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商量什麼。 司徒平只是談了談頭向房間裡張望了一眼,就看到陳安琪站在一面牆的邊上。比比劃劃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請問陳主席在嗎?」司徒平大聲的看著陳安琪問道。 冷不丁地有人這麼來一句,辦公室裡立刻沉靜了起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向門口張望。司徒平被眾人這麼一看,心到是有些尷尬,但是表面上到是沒有流露出膽怯的表情,依舊笑瞇瞇的樣,再次說道:「請問學生的陳安琪主席在嗎?」 「撲哧」一聲,站在牆邊的陳安琪失聲笑了出來。然後一招手,向司徒平笑道:「在,在,既然上門來了就別再外面站著了。都是自己人。」1 K小說網… 這一句話說出口不禁叫房間內的人思維有些停頓。馬上又浮想聯翩,猜想這個「自己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好在陳安琪也是知道自己這些下屬們的心思,自顧地向周圍的人介紹道:「大家手裡有工作的都停停了。今天上門的這位可是咱們學生會地重量級人物,聽說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嗎?」 眾人聽到這裡全體點頭。現在還有誰不知道和學校校長都能做生意的指南針啊!那可是工業大學所有學生心目的英雄啊!想一想,即便是有學生會,學生團體組織,但是哪一個敢說能夠和學校進行平級的交流?恐怕一個有底氣說這句話都沒有。可是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卻能。 在工業大學從大一到大四的學生眼,司徒平、杜娟、杜奇偉這一批剛入校不久的大一新生著實的在全校範圍還有全省高校當闖下了偌大的名聲。特別是司徒平和指南針這兩個字名字,大有古時候馬踏黃河兩岸的秦瓊秦叔寶。水泊梁山地及時雨宋江宋公明之輩的名望,當真是一提大名,江湖之人聞聽不由得納頭便拜! 所以一提到指南針,眾人無不驚歎,等陳安琪一臉壞笑的一指司徒平,笑道說他就是司徒平的時候。 頃刻之間校學生會辦公室頓時就開了鍋。沒等司徒平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一幫人就把胖圍在了當,有索要簽名的,有探尋成功經歷地,當然,八卦緋聞也有人問。最誇張的是一個滿臉小雀斑的女生追問司徒平有沒有女沒有,沒有的話,問問可不可以考慮一下她。 一時間司徒平哭笑不得的左支右絀,頓時明白了電視裡那些大明星的勤苦 。有粉絲的日也不好過啊! 好在陳安琪還不想叫司徒平死的太難看,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大聲叫道:「好啦啊!都各就各位,以後司徒平就是咱們學生會的自己人了,要簽名,要找男朋友的時間有地是,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了的。你們這樣別在把人嚇跑了,那就未免有點得不償失了。」 大傢伙一聽這話心一想就覺得十分有理,更何況還是主席發話了,自然是意猶未盡的從飽受蹂躪的司徒平身旁離開,那個戀戀不捨啊! 陳安琪再看司徒平那副狼狽的模樣,笑得格外的迷人,然後揮了揮手拉過一把椅,笑瞇瞇的說道:「好了我的大經理,大老闆,請您來一次可真不容易呢。怎麼樣?第一次登門覺得咱們這還夠熱情吧?」 都這樣了還不熱情?司徒平一陣苦笑,顫巍巍的從一群狼似的目光下挪到陳安琪身前,但是沒敢坐,怕坐下後跑起來不方便。 「熱情,各位同學都很熱情,陳主席也熱情。」司徒平陪著笑臉,和陳安琪隔著一把椅說道:「我看大家都挺忙的,不知道這是又要搞什麼大型活動啊?要是你們太忙的話,我就暫時不打擾陳主席工作了。」 陳安琪笑的跟頭小狐狸似的,哪裡會讓司徒平走,當即把椅一推,把障礙物推倒一旁,間沒有阻礙的說道:「不打擾,我們這兒雖然亂了點,但還不算太忙。更何況司徒大老闆好歹也是咱們學生會的精英分,這見到工作了,怎麼能說走就走呢?你說是吧。」 司徒平聞聽此言,也知道今天是難以輕易離開了,於是也不在禮讓,自顧的坐下,然後問道:「既然如此,那主席大人就給我安排個工作吧。說起來從進學生會到現在,我還沒有給咱們組織做過什麼貢獻呢。雖然我沒有什麼才藝,但是扛個宣傳板,幫忙搬搬東西還是做得到的。有什麼髒活累活儘管安排。」1 K小說網… 陳安琪看著司徒平一副任命的神情,到是也覺得有趣,也拉過一把椅,坐在司徒平對面,然後說道:「那哪裡行啊,你可是咱們學校有名的風雲人物,哪能把髒活累活給你,要是這麼做了,我還不得被學校的學妹美女們給罵死啊!」 司徒平聽著陳安琪的調侃,但是也不接話,只是看著對方等著陳安琪把自己請來的目的說出來。 看到司徒平不答話,陳安琪果然自顧的把話往正題上引,就聽她道:「先是軍訓也結束了,國慶節也過去了,學校的正常學習生活也展開了。所以咱們大學生自己的各項校園化活動也要逐步的展開。首先這個月我們有一個大型的藝匯演,和一些學生社團的比賽活動,所以人手可能緊張一些,經費也緊張一些。」 聽到這裡,司徒平也疑惑了,不知道這位主席找自己究竟是什麼目的,究竟是人手不足,叫自己出來幫忙?還是經費不足,讓自己出錢贊助? 可是司徒平疑惑,陳安琪卻是一點都著急,慢調似穩的開始給司徒平介紹學生會在這些活動的組織地位和連接作用。最後還說到了學生會的現狀和發展史,聽的司徒平是一愣一愣的。 直到最後,終於還是司徒平自己忍不住笑著問說:「那麼今天讓我過來主要是安排工作的吧。那麼陳主席覺得我幹點什麼好?」 陳安琪看了一眼其他一臉詭異表情的同學,然後才笑著對司徒平講道:「要是以司徒同學的能力來說,組織一場大型的團體活動,那是大材小用。可要說是去外聯部做宣傳,或者是拉贊助,也似乎不能人盡其才。最後我們研究決定,以司徒同學在學校和同學們心目的聲望和地位,我們迫切的需要司徒同學能夠親自參加表演,唱歌跳舞,任選!你看怎麼樣?」 「啥?」房間內所有人都捂著嘴忍著怕笑出聲來,而司徒平卻是一臉驚愕的表情看著陳安琪發呆,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讓我參加表演?」 陳安琪一本正經的說道:「儘管學生會是校園化活動的發起者,但是也不能忘記與同學們一起參與其啊!所以經過我們學生會全體同仁的一致決定,推舉你代表校學生會參加藝表演!」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獻唱 「我去唱歌跳舞?」司徒平此時的臉色真可謂是好看到了幾點。似乎從小學到大學,司徒平還沒有過被領導「欽點」表演的經歷。唱歌?司徒平最拿手的一首歌,唱了四年,到今天都沒回到調上。跳舞?那就更不可能了。雖然說最近胖拳腳功夫練的有模有樣,在實戰上也有了不小的進步,可是武功和舞蹈那是兩個概念。 最起碼以司徒平這個體型,跳芭蕾是肯定不用考慮了。就是流行樂壇常用的那些簡單舞蹈動作,司徒平也是完全沒有節奏感可言,因此也不必考慮。所以一臉苦澀的司徒平只能商量著問道:「講個笑話可以嗎?」 辦公室裡其他人一聽這話,頓時大聲笑了起來。在藝匯演上表演笑話?這也是司徒平能夠想得出來,換了一般人還真就沒有這個臉皮。 陳安琪也是哭笑不得,不過還是說道:「笑話可不行,但是半個小時的單口相聲到是可以考慮。」 司徒平一聽就傻眼了,張了張嘴,最後洩氣道:「那我還不如唱歌呢。」 陳安琪聞言一拍桌,拍板道:「這就算是你答應了!好,記下來,司徒大老闆藝匯演上單人獨唱!」然後也不給司徒平拒絕的機會,繼續問他:「那你打算唱流行歌曲呢?還是民族美聲呢?」 司徒平歎了口氣,無奈道:「通俗吧。」 「哪首?」陳安琪問完,辦公室裡其他人也伸過了脖,支起耳朵好奇的聽著。 司徒平隨口說道:「就唱《青花瓷》吧。」 「《青花瓷》?有這麼一首歌嗎?」包括陳安琪在內,所有人都奇怪的看著司徒平。腦海裡也不斷的想著有哪首流行歌曲叫這個名字地,青花瓷?不是景德鎮的那個吧! 而司徒平看到眾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忽然想起來現在才是年,而周董的那首《青花瓷》可是五年之後才發行的。別說他們不知道,估計周傑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寫過這麼一首歌。 所以忽然警覺的司徒平脫口說道:「不用想了,那首歌現在還沒有!」1K小說網.手機站wap.1K.CN 「沒有?」陳安琪一臉的不高興,道:「沒有說什麼啊!開玩笑嗎?還是不願意參加?」 司徒平連忙擺手說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首歌是我自己寫的。市面上沒有賣地!」 「啊!」陳安琪等人一聽這話眼睛就是一亮,驚喜的叫道:「真沒有想到司徒同學竟然還是一個創作型的才。能夠現場給大家唱唱嗎?」 「啊?」這下換司徒平吃驚了,更是恨不能給自己一個嘴巴。心說自己可真夠狗血的了,怎麼又犯了重生人士的大忌!要說這鑽鑽重生後的BG那還 不過看著陳安琪一幫人大有自己不唱就不會輕饒過自己的意思,司徒平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這個我最近嗓不好……」 「我這有金嗓,要不要先含一片?」一個同學連忙說道。 司徒平差點沒被憋死。又笑道:「自己創作的難登大雅之堂。」 陳安琪呵呵笑道:「我們都是下里巴人,高山流水地東西也聽不懂啊!沒事,你唱。」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司徒平也只能破罐破摔。猛地站起身來,發狠道:「那行,我唱,不過咱們可說好了,唱得不好你們可不能笑話。」 「哪能的。」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司徒平這才清了清喉嚨,又看了看四周,覺得跑是肯定跑不了了,這才死心的唱了起來:「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地牡丹一如你初妝。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剛一開始,司徒平還有些緊張,頭幾句都有點跑調。可唱到後面情緒也不緊張,嗓也放開了。司徒平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歌聲竟然奇跡般的全在調上了!最神奇的是,也許是和練功夫有關。底氣充足,聲音洪亮,一首古香古色的《青花瓷》從這個胖口以另外一種曲風唱出來,一點都不比周董遜色。 一時之間辦公室內的人聽得如此如醉。而陳安琪更是眼睛睜得極大,無比驚喜的看著正陶醉在2007年流>徒平。1K小說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司徒平清唱到結束「……簾外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而我路過那江南小鎮惹了你。在潑墨山水畫 從墨色深處被隱去……」,一曲終了。在場的所有聲恢復過來。 等到司徒平自己明白過來,看到這一幕,也不禁暗自擔心,心說這些人是不是被自己地狼嚎給嚇到了。因此小心翼翼的推了推正在發呆的陳安琪,輕聲問道:「不會太難聽吧?」 「什麼?你說什麼?」被司徒平一推,隨著陳安琪的清醒,在場的所有人都恢復了過來,緊接著,不等陳安琪說什麼,所有人都狂熱的圍在了司徒平近前,激動地叫道:「天王啊!歌壇天王啊!」 「司徒大哥,聽完你一首歌,我以後再也不買那些港台歌星的專輯了!和你一比,什麼天皇巨星,給你提鞋都不配!」說這話的未免有點太捧司徒平的。不過聽到司徒平耳,卻也不免叫胖臉紅,同時也懷疑的問道:「我唱歌真的那麼好聽嗎?」 — 陳安琪見此,不由得歎氣道:「不是好聽,是相當的好聽。我真是不能相信,司徒同學不但能力出眾,就連歌也唱的這麼好。就以司徒同學目前的實力,想一舉走紅歌壇那都是輕而易舉。不過看到現在司徒平同學的公司規模,我看還不如自己開家發行公司呢。」 說完,就有人問道:「司徒老大,你現在就是我地偶像了,能問一下你這首歌什麼時候能夠做成專輯啊!我一定找你簽名。」 陳安琪也道:「是啊,這樣的歌曲不做成專輯,那實在是太可惜了。對了,除了這首司徒同學還有其他的作品嗎?」 正所謂一句點醒夢人,如果剛開始大家叫司徒平參加藝匯演是出於名人效應和開玩笑的話,那麼現在卻是發自真心的司徒平能夠出更多更好的作品,好一飽耳福。 司徒平這個時候也有點飄飄然,因此當即說道:「還有一首不太成熟,但是除了這兩首以外,我可是真就不會了。」 這話是真的,司徒平歌詞能夠記全的,用一隻手就數的清了,真要他發一張個人專輯,最多也只有半張A片,B片卻是只能發個人寫真了。 不過即便如此,大家還是十分高興的。於是接下來司徒平的一首費玉清和周董聯袂演唱的《千里之外》就成了不成熟的代表作,公然的翻唱起來。 結果和上一首青花瓷一樣,千里之外更是把辦公室內所有的人全部擊敗。如果之前一首眾人對司徒平的感覺是「驚艷」的話,那麼這一首實力絲毫不弱的復古曲風一出口,司徒平就直接的被眾人推上了實力派唱將的寶座。 最後等司徒平的千里之外唱完,整個大學生活動心裡的人都聽到了五樓的歡呼聲。陳安琪更是興奮的說道:「我看就這麼決定了吧!學校的藝匯演取消了!」 正自我陶醉在明星風采的司徒平聞言一驚,奇怪道:「不表演了啊?」 陳安琪很嚴肅的點了點頭,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我決定讓司徒平同學開一場個人專場演唱會!」 「啥?」個人演唱會?司徒平聽到這話立刻就傻眼了,險些一個跟頭栽到在地,簡直就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兩首歌就把自己給套牢了。 司徒平這邊還不知道該怎麼解套呢,那邊就有人喊道:「主席!我支持你!司徒平!我們都支持你!」 司徒平見此,一聲哀鳴,叫道:「你們殺了我吧!」 …… 和陳安琪一起離開活動心,司徒平才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虛汗。心有餘悸的不停的回頭去看,生怕那群狂熱的歌迷追出來向自己索要簽名。 今天這一趟司徒平可是真正的長了見識,也清醒的意識到,學生會的人都是學校裡最精力充沛的一個團體,惹誰也不能惹到這些人。一個不好就能把自己搭進去。 看到司徒平驚慌失措的表現,一旁的陳安琪就笑道:「怎麼?還捨不得離開呢?雖然說辦公室裡的同學們都很熱情,但是也不能成天呆在一起啊!」 司徒平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心說我哪裡是捨不得離開啊!我是想以後找什麼理由不來!不過話卻不能如此說,只是掩飾道:「太熱情了,也有點接受不了。不過個人演唱會的事情就算了吧。我決定了,學校的藝匯演的所有經費,都有我們公司出面贊助了!主席覺得,這樣怎麼樣?」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釋懷 聽到司徒平自己主動要出頭贊助,陳安琪又那會拒絕,自然是高興不已,不過她還是目光閃爍的看著司徒平驚歎道:「以前還是真沒想到你唱歌這麼好聽,如今像你這樣才華橫溢的男生恐怕都要絕種了。」 司徒平心裡一陣心虛,尷尬的笑道:「今天是超常發揮了,平時我唱歌基本上都不在調上。至於說絕種,這話可不敢說,說出去我都成全民公敵了。」 陳安琪咯咯一陣銀鈴般的嬌笑,然後指著樹蔭旁的一張木椅道:「能過去陪我坐坐嗎?」 美女相邀,司徒平如何好拒絕,更何況出於男人心的某些天性,似乎更多是一陣竊喜。等到和陳安琪在長椅上坐下後,司徒平就說道:「真沒有想到我能和學校的學生會主席單獨坐在一起。」 這話雖然有些曖昧,但是卻是發自司徒平的本心。不過陳安琪卻是偏過臉來,給了司徒平一記媚眼,笑道說:「學生會主席怎麼啦?你要是這麼說,那我還想說能和一個年輕企業家坐在一起還倍感榮幸呢。怎麼了?對學生幹部有意見?」 司徒平靠在長椅上,點了點頭,眼神有些發飄,說:「記得我上小學的時候吧,那時候大家都搶著做班長。我也想來著,可是從小學開始,一直到大學,我連個小組長都沒有做過。所以學生幹部在我眼還是高不可攀的。所以說意見不敢說有,但是也不能說沒有。」 陳安琪聞言抬頭在耳邊撩動了一下頭髮,這個動作給人的感覺十分的美麗嫵媚,就聽她說:「聽出來了。怨念深重啊!不過這恐怕不是你白手起家,奮發圖強地動力吧?要說起來,這學生會的幹事,也算是幹部了,以後你也不能總感覺和我有距離吧。」說到這裡,女孩臉色忽然一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而司徒平卻是好不容易可以靜下心來,卻是沒有發現這一點。接下來兩人就像是知心朋友一樣。你一言我一語的慢慢交談了起來。 不知不覺竟然都已經到了天黑,最後還是司徒平有些擔心晚上陳安琪回寢室太晚,就建議有什麼事情日後隨時聯繫。 等和陳安琪分手之後,司徒平便一個人漫無目的的開始在校園裡閒逛,這可能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如此清閒的行走在校園之內,心情也無比的輕鬆。 「真希望這樣的日永遠不要過去啊!」站在空寂無人地操場上,司徒平不禁發出了一聲感慨。 …… 兩天之後,徐婷自己一個人從北關返回學校。同時也帶回來一個消息。就是師大的龐娟已經被送返家,同時據縣裡的公安機關內部透露,和龐娟一起被販賣的女孩也被找到了一個,聽說現在已經被江西警方救出。正安排送回家鄉。而最後一名女生卻是下落不明,也不清楚現今是生是死,到是成了一個不解之謎。1 6 K小說網.電腦站www.16k.cn 不過隨著案情的進一步進展,工大派出所的周遊孝以及同夥,大部分已經落網,除了幾個疑犯在逃之外,案情也已經水落石出了。 春天大廈指南針的總經理辦公室內,聽到徐婷講述的眾人都是義憤填膺,對這些違法亂紀。無法無天地罪犯簡直是恨到了骨頭裡了。 蘭宮玉牙根都恨的直癢癢,叫道:「就這樣的就該槍斃,還審什麼審!還有什麼好審的!我看就是官官相護,要不然一個派出所所長怎麼會有這麼大地膽?非法拘禁!販賣女大學生!還涉嫌集體強*奸!畜生都不如!」 李安也是氣呼呼的,小臉通紅,說道:「就應該把事情捅到央。把沈城的公安機關內部好好清理一遍。把這些危害社會的蛀蟲都挖出來。太傷天害理了!」 大傢伙七嘴八舌的痛罵這些喪盡天良的無恥之徒,司徒平趁著間空擋便問徐婷道:「那王老二是怎麼處理的?」 徐婷很顯然沒有想到司徒平還記得那個王老二,不過還是回答道說:「聽說也被判了刑,還罰款了。」 「這就完了?」李安一旁支著耳朵聽到這裡不禁驚訝起來。 「完了,還能如何?王老二最多也是一個非法買賣人口,或者是圈禁的罪名。量刑的話也不會判地太重。不過他出來後估計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真是便宜他了。對了,那龐娟以後怎麼辦?」李安又問道。 這個問題,房間內的氣氛頓時就是一頓,變得僵硬了無論這件案如何的順利,抓到多少罪犯。但是對當事人的危害卻是已經造成。可以說,那三個女孩的一輩算是毀在這些王八蛋手上了。 過了許久,還是杜鵑打破了沉默,輕聲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道路,不管是一帆風順,還是曲折坎坷地,都是要自己去走的。儘管這一次的事情對她們來說是一次災難。但是她們的未來還是很漫長的。至於如何去選擇還要靠她們自己的努力。不過我想,師大她們恐怕是回不去了。如果三個女孩能夠打敗自己心的噩夢。我想一定會重新找到屬於她們自己的道路繼續前行的。」 — 這話說完,大家又是沉默不語,好半天司徒平才拍了拍巴掌,強笑道說:「說起來龐娟也算是和咱們有緣了。如果她願意的話,我們不妨替她在另一個陌生城市重新找間大學。在一個沒有人認識地城市先把學業完成。畢業後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妨來我們公司工作。大家看怎麼樣?」 杜奇偉笑道:「實在不行也可以考慮出國,總之一句話,摔倒了也別趴下,人不能原地踏步。」1K小說網.電腦站www.1K.CN 一番話說完,大傢伙的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便不停的開始替龐娟等人的前途和未來費心,和計劃。 司徒平看到這一幕,也發出了會心的微笑。最後說道:「好了,這些事情我們以後有時間慢慢研究。現在的關鍵是如何把公司做好。別到時候人家龐娟畢業了,咱們的公司也幹不下去了。」 說到這裡,司徒平就問杜奇偉道:「新工廠的生產線信息調查的怎麼樣?是打算產用亞洲的還是歐美的?」 杜奇偉整理了下思緒,說道:「現在亞洲地區具市場生產企業最大的份額還是日本、韓國和台灣。不過這些國家和地區都是以外形和設計為主要方向。要研究的話也是研究其產品風格,可是說道生產線,還是歐美的比較不錯。在這一點上我比較傾向於荷蘭的達西模具公司。」 司徒平雖然不清楚這家達西模具公司究竟如何,但是他還是比較相信杜奇偉的判斷的。可是就在這時,杜奇偉話鋒一轉,忽然說道:「不過要真的上新產品線的話,實際上我們到是可以考慮一下國內的品牌。」 「什麼?」聽到這話司徒平就是一愣,有些懷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生產線買國內的品牌?而放棄進口渠道?」 那邊生華看到司徒平的表情就出言解釋道:「其實國內的生產設備雖然有很多相對國外在技術和水平上都有著不小的差距。但是在具生產設備和模具方面,實際上也並不差多少。畢竟這方面的技術含量要求不高。說實在的,這一點我們到是可以學習一下日韓的生產企業,對方外圈是以外形設計來搶佔市場。而具產品的使用週期並不是很長,因此對生產設備的要求,我們也不必太高。」 楊宇接話道:「也就是說,我們只要保證生產設備完整,質量和合格。其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在設計人員這些軟件方面的升級了。所以說,在生產設備方面我們可以節省一大筆花銷。」 司徒平聽到大家的解釋,立刻就分清楚了這其的利弊關係。要說起來,還是司徒平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認為機器設備都是國外的先進,卻不想02年,國內的機器設備生產企業,大多都是以轉型後的單位。而這一部分企業和工廠,大多數也都是合資性質的,也就是說,儘管技術不可能是國際最先進的。但是使用的依舊是國外的技術。同比之下,國內人力物力成本廉價,就性價比來說,還是國內的企業比較划算。 另外,就杜奇偉等人這些天的分析和研究國外具企業的發展,大家還是認為,在現有具產業鏈展開的同時,也可以考慮一下具原料加工方面的事情。也算是為企業找一個良好的發展方向了。 所以說,在解決完畢這件事情之後,司徒平現在所要面對的似乎只有一個出國考察的任務了。只不過這麼一個大好機會對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個極大的誘惑,想去,恐怕還是要花費一番功夫的。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養虎為患 周遊孝被隔離審查了。這還是好聽一點的說法,實際上就是證據確鑿,只差當事人認罪伏法,真正的落案被捕了。 而周遊孝昔日的朋友和兄弟,在這個時候也全部失聲。誰都知道周所長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因此不管周遊孝的老婆如何的送禮,如何哀求,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拉周兄弟一把的。 至於和周遊孝往來密切的周軍,那就更不用說了,直接躲在家裡花天酒地,哪裡管什麼周所長死活。 人心不古,世態炎涼。大致說的就是周遊孝此時的情景。少了他,地球照樣在轉,大家的眼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別的,而是財富和權力。 王笑手裡托著一杯紅酒,對著室內的燈光反覆的鑒賞。而坐在對面的殷悅,則是怒氣沖沖的樣,拿著一份報告,大聲的質問道:「公司裡的賬目一直都是你們來做的,可是到了我的手上,卻是一片混亂。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把公司的錢挪用了?還是根本就是假帳,不想叫我知道?」 王笑嘴角帶著一絲令人玩味的笑意,抬頭看了看殷悅,慢慢的說道:「殷小姐是來興師問罪的嗎?才多大一點事情,至於殷小姐如此動怒。」 「你說的輕巧,什麼是小事!小事的話這賬上怎麼會出入如此之大!要知道,這家公司雖然是你開的,但是這裡面還有其他股東的錢,你這是以權謀私!」殷悅大聲的叫道,全身上下流露出一種叫做正義感的氣質。當然。這當最重要地是,他們殷家的錢也在公司裡,一旦出了亂,會有直接的損失。 不過對於殷悅的公然責難,王笑的情緒並沒有一丁點的波動,反到是越來越喜歡看殷悅生氣發怒時的模樣。就見他從辦公桌前站起,繞過桌來到殷悅近前,笑道說:「公是公。私是私。殷小姐分得清,很好。不過呢,你要知道,一想大工程,投資投入都是很大的,當然,獲益也豐厚。別看這賬面上比較混亂,這也是需要殷小姐親自掌管地一個原因嘛。再者……」說到這裡王笑呵呵一笑。才道:「再者,全世界哪有一家公司不再賬目上做手腳的?關鍵是把賬目做的漂亮,以此來應付稅務而已。那是對付外人的。要不然,你說說。我怎麼敢把這樣的賬本放心交到你的手上呢?」 殷悅站起身來,氣呼呼的說道:「你這是強詞奪理!別以為我不明白工程項目的事情。錢從哪裡走地?都是通過銀行抵押貸款!先從股東手籌措啟動資金,然後購買地皮,接下來以地皮向銀行貸款!套取工程開發資金。而房地產項目開發資金的大頭都是由工程商承接,我們投資方只是投入和前期資金就夠了!你說,等開發完畢,樓盤繼續抵押銀行,繼續拆借資金,把工程款還上!賬目怎麼可能混亂?這間你要撈取多少好處?」 王笑眼睛一亮。聽到這裡也不禁拍手叫好,道:「不錯,殷小姐對這裡面的事情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如此這賬目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殷悅一揮手,秀目圓睜,大聲道:「不用說這些奉承話。我只管向你要真賬本!」1 6 K小說網.電腦站www.16 k.cN 見殷悅依舊是一副不達目地誓不罷休的架勢,王笑也有些不耐煩了,心厭煩這個女人不知道進退,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怎麼還不明白這其的內幕!不過看在殷悅的背景上面,王笑裝作一副認命的表情,苦笑一聲,說道:「行,算殷小姐有原則。賬本的事情我答應你,不過真帳到了你手上。你要保證內容不外洩。否則的話,不管殷家什麼樣的地位,我認可把股本退還,也不再和你們家聯合了。」 殷悅自然不知道王笑的話裡面有多少實話,不過見王笑妥協,自然是高興地。於是得意的笑道說:「好說,合理的減輕公司的財務負擔這是我的指責所在,這一點就不用王董事長擔心了。董事會讓我做財務總監,也是考慮到一個安全問題,所以我希望今天下班之前,能夠看到真帳。」說完,殷悅便和王笑打了個招呼,自顧的轉身離去。 王笑點了點頭,然後目送殷悅離開,嘴角不由得又流露出一絲笑意,自言自語道:「果然有點意思。不過你真地以為我會把真帳交給你嗎?哎,女孩啊,還是太天真。」 話剛說到這裡,就見辦公室的門再次推開,然後一個 腦,一臉痞相的周家大少就從門外踱步進來,開口「少見啊!大美女竟然在你這兒帶著笑臉出去了?看來王董事長要走桃花運了。」 王笑一撇嘴,笑道:「別說廢話,什麼桃花運。你天天走桃花運,怎麼今天捨得往公司跑了?」 周軍自己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然後一屁股坐在王笑對面的沙發上,笑道說:「還能怎麼的,不就是為了先鋒路平房區的事情麼。」 「工地又出了什麼事兒了?不是上下都打點好了嗎?」一聽到是工地的事情,王笑立刻打起了精神。 就聽周軍一臉陰霾的說道:「我也是今天才打聽到一件事情。你猜天琴具廠的那塊地被誰給搶走了?」 「天琴具廠?」王笑聞言就是一愣,神色一變,反問道:「是緊靠著平房區的那個天琴具廠?」 「當然,要不然你以為我說地是哪塊地!要不是今天周遊孝的老婆一個勁的給我打電話,氣得我閒著無聊跑了趟先鋒路,我還真就不知道天琴具廠竟然被人給拿下了!」周軍的臉色很是難看,說完,深深的吸了口煙。 看到周軍的臉色變差,王笑反到是輕鬆了下來,笑著說道:「這又是誰啊?把咱們的周少爺給氣成這樣?這回又是哪路毛神把你周少爺給惹著了?」 周軍見王笑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立刻坐直起來,大聲道:「指南針!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就是司徒平的那胖小,這回你知道了吧!」 王笑聽到這裡,眼睛頓時就直了,嘴張得老大,險些一口氣沒有倒騰上來把自己憋死。 — 「你說誰?司徒平?工業大學的那個司徒平?」這一下王笑可真是吃驚了。要知道這才幾個月啊!這兩天他還尋思著在指南針的那家門市房對面開上五家家房屋介公司噁心死司徒平呢。可如今忽然聽到司徒平竟然把一個國有企業拿下了,這不是天方夜譚嘛! 當即,就見王笑懷疑道:「你是不是聽錯了,天琴具廠轉讓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不過據說那是一家名為朝陽產業的投資公司,主要業務是信息預測和金融投資,聽說還和市政府有點聯繫。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又成了指南針?」 要說以天琴具廠這樣國家的名牌企業,收購肯定是一件大事,當初王笑就有意收購天琴具廠的土地來著。可是一是難以安置下崗職工,二是,短期的投機,必定市政府不會答應,畢竟那是沈城市的臉面之一,要是被自己給分拆賣掉,自己不死才怪。更何況,就天琴具廠那樣的破廠,賣也賣不了幾個錢,完全的不合算。所以才會選擇相對難度較小的平房區運作。1 6 K小說網.手機站wap.16k.cn 其實周軍初時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比王笑反應還大,因此看到對方吃驚的表情也是不奇怪,只能無奈的解釋道說:「什麼朝陽產業啊!那完全就是以司徒平名義重新註冊的空殼公司,現在那公司連個辦公室都沒有,做什麼投資!所有人都被那小給耍了!」 「什麼?」王笑聽到這裡,立刻問道:「說,以司徒平的背景和實力,他是怎麼可能收購天琴具廠的!要知道,那可是一家總資產上億的大企業!」 周軍苦笑道:「是啊,開始我也納悶呢。可是誰知道這小從頭到尾玩的都是空手套白狼的把戲。先是以指南針做抵押,換取了啟動資金,然後以承擔債務的條件收購了具廠。同時又把具廠的地皮轉手賣給正在尋找地皮擴建的工業大學。最後前後賺了一個差價。又在郊區建新廠,安置在崗職工。打了一套漂亮的組合拳!」 等到周軍把其打聽來的過程給王笑講述完了,王笑才長歎一聲,慨然道:「真沒有想到這小竟然還是一個商業奇才!」 周軍最是聽不得司徒平好的話,立刻反駁道:「屁商業奇才!我看就是一個對縫的滑頭,從頭到尾他也沒有出多少錢,前後不到兩個月,啥正事也沒有干,全跑關係,對縫去了!」 王笑見到周軍不服氣的樣,也只能感歎道:「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這幾天我還尋思怎麼找他麻煩呢。這回好了,養虎為患,一個不小心把對手給養大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座談會 養虎為患!這就是王笑和周軍此時的感受。而到了現在,對於司徒平這個原本不起眼的對手,王笑感到有些有心無力起來。 的確司徒平雖然身價暴漲,但是就後台和潛在實力而言還無法和自己相提並論。但是現在出現了一個很微妙的狀況。那就是自己在平房區的開發工程和天琴具廠的校區擴建項目竟然連接在了一起。逐漸形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奇怪格局。也就是說,天琴具廠的項目如果成功,必將會帶動平房區的地價,從而達到最大的收益效果。同時,一旦工業大學的校園擴建成為了泡影,那麼隨之而來的就是臨近的一大片廢墟,如此影響,想必王笑的「騰飛國際花園」項目也會深受其影響。 畢竟那是一個高檔的小區,旁邊有一片磚石瓦礫算怎麼一回事! 「難啊!」王笑苦笑一聲,道:「說起來也是一時意氣之爭,倒也不必弄的你死我活的。不過如此輕易放過這小,心裡也說不出的難過。再者面上也過不去啊!」 周軍也明白這裡面的具體環節,直狠的他咬牙切齒卻也無濟於事。有什麼辦法?再買兇殺人?上一次的亂攤現在還有一個尾巴呢!想要把指南針和那個什麼朝陽產業公司搞垮?現在也不是時候,最起碼在「騰飛國際花園」項目成功之前,還不好叫司徒平的公司有太大的起伏,不怕別的,就怕影響到了攻打擴建項目。 「怎麼辦?」周軍眉頭緊鎖。一臉地晦氣。然後拍了拍茶几,道:「依我看,反正司徒平已經和工業大學聯手弄那塊地了,我們現在也無法阻止了。不過這錢也不能叫他賺的這麼痛快!」 王笑看了他一眼,問道:「我現在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暫時也就不要打草驚蛇了。還是等我們自己的項目完成後再說吧。只不過找麻煩的事情我到是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周軍聞言好奇的問道。1 6 K小說網.電腦站www.1 6 k.Cn 「這段時間我聽說鴻海職業股份有限公司那邊在省城又開了一個二三級市場的項目,打算進軍介項目和二手房了,而且我打聽了一下。似乎現在國內的不少地產公司都開始著眼於低檔的市場了。所以我分析,現在低檔地市場大有可為。與其開個介公司噁心司徒平,還不如直接成立新公司,在這塊市場上分一塊蛋糕。當然,順便也給咱們的小朋友增加一些競爭動力。」 周軍聽到這裡,一臉懷疑的神色,問道:「這生意能做起來嗎?別再砸手裡。就你看現在市裡,大大小小的房屋介跟螞蟻似的。咱們都有開發項目了。至於下功夫趟這趟渾水嗎?」 還沒有等王笑開口解釋,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然響起,王笑對著周軍一揮手,然後站起身來接起電話。接著,眉頭就是一皺,道:「請他們進來吧。」 「誰?」周軍問道。然後轉頭向門口看去。 下一刻,房門打開,就見王笑的秘書帶著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就見其一個高個地當先開口說道:「請問哪一位是王笑先生?」 王笑勉強的笑了笑,道:「我就是,請問兩位警官到此有何貴幹?」 周軍見此就知道有些蹊蹺,而那警官這時也看到了周軍,反到是問周軍道:「請問你又是哪位?」 周軍見這警察很不客氣。就知道事情好像有些不對頭,於是笑道回答:「在下姓周,是王董事長的朋友而已。」 「姓名!」對方一副雷打不動的神情,直勾勾地看著周軍繼續問道。 周軍眼睛頓時帶出一絲怒火,便硬邦邦的說道:「周軍!還請問兩位警官有什麼事情嗎?」 對面的警察點了點頭,說道:「正好。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這一次想請王先生和周先生幫忙協助調查一件人口失蹤的案件,還請兩位多加配合。」 聽到這裡,王笑和周軍相互看了一眼,兩個人怎麼想也沒有想明白這周遊孝的案怎麼就調查到了自己頭上。 王笑一聲冷笑道:「可以,不過我可以問一句,我們兩個和人口失蹤似乎扯不上什麼關係,不知道警官怎麼想到讓我們兩個不知情的人事配合呢?」 對面的警官面無表情,說道:「不好意思,具體的內容請恕我不便透露。不 不是講話地地方。還請兩位跟我會警局協助調查。 王笑冷笑著點點頭,然後說道:「可以,但是請允許我打個電話,叫下我的律師。」 警察一擺手,示意可以,然後盯著王笑打完電話,這才好似押送一般把兩個人帶出了辦公室。 …… 就在王笑和周軍被帶上警車的時候,司徒平卻是和杜奇偉一起被市委王秘書長請去參加一個名為全省民營企業家座談會的小聚會。 對於這個聚會,王秘書長到是稍微的給司徒平和杜奇偉兩人透露了一下風聲,無非就是市政府和省政府想尋求地區內的企業家加大投資力度,爭取給新一屆地領導班增加一些政績罷了。 不過這一次的聚會方方面面的人物都有出席,對於司徒平指南針這樣的新興公司來說,卻是一次難得的溝通機會。可以藉著這次聚會認識很多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一邊擴展商機。 當然,聽說在座談會結束之後,晚上還有一個小型的慈善義賣的活動。當真的把港台劇裡的花俏情節完整地複製了一遍。 總之一句話,就是向眾多財神爺伸手要錢的。 「其實這一次只要你自己一個人來就可以了,非拉著我幹什麼?」杜奇偉最是討厭這樣的聚會,或者是什麼座談的。有時間他回寢室上網玩會網絡遊戲不好嗎? — 要說起來,杜奇偉自從上了司徒平的賊船之後,這網游的人物角色就沒有一個能夠練到滿級的。級別上不去,裝備也就上不去,這種情況要是放在以前那是不能想像的。可是現在卻是叫杜奇偉大為沮喪。 只不過司徒平對此報以幸災樂禍的態度,原因無他,這些遊戲都已經玩過一遍了,哪怕是私服也是如此,實在是沒有興趣。就連他最鍾愛的網絡小說也是如此,要想看更新,也要等到四五年以後,於是乎,原本宅男的個性就被這些「漲停板」給破壞的一乾二淨。 「別抱怨了,又不是我要拉你來的,而是王秘書長親自點的你的名,現在你可是咱們指南針的頂樑柱,玩遊戲怎麼行!這不是玩物喪志嘛!」 司徒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氣的杜奇偉直哼哼,最後聽得他一擺手,不耐煩的說道:「別說了,煩都煩死了。不過一會在座談會上我要是睡著了你可別怨我。上課我都能睡著呢,還管他什麼交流經驗。只是晚上的拍賣,不知道都拍賣些什麼?裝備?點卡?」 說到這裡,在臉色有些變黑的司徒平面前,杜奇偉興奮的說道:「不是說要拍賣嗎?我把昨天晚上剛打出來的一把加9追12玄冰拿出來拍賣,你說會不會有人要?」 司徒平有吐血的衝動,無力的點頭道:「你就是把你那身加龍王一套都拿出來拍賣,我也沒意見。」 杜奇偉很認真的想了想,道:「不行,我那裝備雖然不是最頂級的,也是目前服務器最好的,可不能賣了。還是等我砸出來一身追再說吧。實在不行,我那還有把帝王鐮刀。」1 6 K小說網.手機站wap.16 k.cn 這小完全就是和自己插科打諢,司徒平也不再理他,透過自己寶馬車的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面,然後上了開始轉彎,下巴一揚,道:「前面就是凱越酒店了,你到時候站在大堂一喊,看看有沒有人要你那把帝王鐮刀。」 正說著呢,兩個人就見凱越酒店門前掛著一副紅色的橫幅,寫著「熱烈歡迎全省民營企業家座談會隆重舉辦!」 杜奇偉見此,一撇嘴,失聲笑道:「凱越酒店門前還掛這玩意?真俗。」說完,杜奇偉眼睛忽然一亮,拍了拍司徒平的肩膀,笑道:「看見沒,你王叔叔親自在大門接我們呢。」 司徒平聞言向前一看,可不是,就見王秘書長一臉微笑的站在酒店門前,仿若一個迎賓的門童一般。 看到這裡,司徒平也不禁感慨,別看這秘書長三個字名頭挺響,可是丟在省城的官場裡,真是連個水花都打不起來。這要是換了在首都北京,恐怕就更沒有什麼地位了。 替王叔叔道了幾句不平,在停車場找了個車位先把車停下,這兩位年輕的商業才俊,才人五人的帶著偽善的笑容,下車和王秘書長揮手打招呼。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點名 凱越酒店二十三層貴賓會客室內,一群腆胸疊肚,面皮白淨溜光水滑的老年男齊聚一堂,以司徒平和杜奇偉目測,一屋內,平均年紀都不會低過五十去。最年輕的企業家,除了自己兩人,那也要三十五歲以上。因此兩個年輕人感慨:80後僅此兩人而已。 就在司徒平和杜奇偉好奇的打量房間內的眾人之時,看到王秘書長帶著兩個小輩兒進來的不少大老闆,都是面帶微笑的和王秘書長打招呼,然後不約而同的問道:「王秘書長,這兩位是貴府上的公?」 王秘書長一笑起來,臉頰竟然也有兩個淺淺的酒窩,搖了搖頭道:「我可沒有那麼好的福氣。要說起來這兩位也是咱們沈城的商場新貴,不可多得的商業奇才呢。」 「哦?」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好奇了起來,便出言問道:「這個我們可是孤陋寡聞了,還請王秘書長為大家介紹一下吧。」 這時司徒平和杜奇偉被眾人圍住,好像動物園裡的猩猩似的被人觀看,就說不出的彆扭。可是王秘書長卻是十分喜歡做這個介紹人。就先介紹杜奇偉道:「這位年輕人叫杜奇偉,說名字大家也許不知道。但是說到他父母,大家可能都有所耳聞,就是省軍區醫院的杜醫生夫婦。」 這話一出口,房間裡不少人就都明白了杜奇偉的家事,而杜奇偉聞聽此言卻是心大為不悅,不明白王秘書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而在場的眾人聽到不由得大聲驚歎道:「原來是杜醫生的兒,這就難怪了。」 一旁地司徒平此時心也是疑惑。看著王秘書長髮呆,想起來上一次王秘書長打聽杜奇偉家事的事情。然後就聽王秘書長繼續介紹道:「別看是杜醫生的公,可是也不是一般人。本身還是大一地新生。卻還有個身份,是省城最近最出名的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的總經理。」 話一出口,這屋的大叔大爺都開始誇起來杜奇偉,什麼才華橫溢、自古英雄出少年,還有少年英雄什麼的讚美詞語就全出來了。 如此一來,被推倒前面的杜奇偉全身都不自在起來,臉紅的跟頭屁股似的,表情有些僵硬不停的說著些謙虛的話。而司徒平這個看似被人忘記地傢伙,卻幸災樂禍的站在後面看熱鬧。只不過王秘書長很顯然並沒有忘記司徒平,而是在大家驚歎的時候。一把拉過司徒平,然後大聲說道:「諸位,安靜少許,這裡還有一位少年英雄要介紹給諸位呢。」 原本亂哄哄的會客室立刻靜了下來,都看向貌不驚人的司徒平。雖然眼前這個小胖相貌平凡。可誰也不會因此而看輕了他。畢竟能夠被王秘書長評價為英雄地人物,還真就沒有簡單的。並且前面有個杜奇偉打頭陣,這壓軸的人物。必定也不能簡單了。HTTp://ww.16K.cN 果不其然,就聽王秘書長笑著一指司徒平,慢慢地說道:「這位說起來可就來頭大了。各位應該聽說過最近全省最老牌的天琴具廠收購的事情吧?」說到此處王秘書長停頓了一下,看到眾人點頭,這才繼續說道:「這位呢,就是剛才杜公的老闆,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的董事長,同時也是天琴具廠的現任老闆,大家說,這位來頭如何?」 這一介紹完。在場的大小老闆再看司徒平的眼神都變了。為什麼?天琴具廠誰不知道,那可是一家上億的大工廠,當初打過它注意的在場地又不是沒有。可是面對如此大的一個無底洞。誰也不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而現如今忽然冒出來這麼一位正主兒,這些人又有誰不驚訝地。 而且前面一個杜奇偉。提及父母,那讓所有人都想起了本省上流***裡的一個大家族。等聽說司徒平是杜奇偉地老闆,更是一手接過天琴具廠,立刻,司徒平在眾人眼赫然就是某個大世家的嫡系弟。 一時之間令人無比親熱肉麻的言辭,都跟不要錢似的向司徒平砸來。結果看杜奇偉熱鬧還不過兩分鐘的司徒平,馬上就嘗到了冰火兩重天的滋味。 很明顯,王秘書長的初衷是好的,把司徒平和杜奇偉介紹給一群民營企業家。只不過這些本土的老闆未免有些太過熱情,或者是被請來也是閒著無聊,見到兩個年輕人,立刻有了開心解悶的方向。要不是最後時間差不多了,市政府的領導們要到了,估計兩個 貴就要被這些老傢伙給生吞活剝了。 這就是後生晚輩的無奈,別看這些長輩如此親熱,可是實質性有價值的話一句都沒有。好處沒有得到,被當猴耍了半天。 而王秘書長卻開心的拍著兩人的肩膀說道:「現在你們兩個小的結識不到他們並沒有什麼,畢竟這才是第一次。關鍵的是,讓他們知道了沈城有你們指南針的一個字號。就像古代大俠行走江湖一樣,別人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你,想除暴安良都生不出威風。面嘛,就是我借你光,你看得起我,都是在別人的吹捧產生的。這就是***,只要進來,一切都不是問題。」 太長知識了,司徒平和杜奇偉相視一陣苦笑。然後驚訝的跟著這些商場上的老前輩進會客室,依桌椅上的名牌入座。結果發現,一個個的面帶微笑,清一水的穩如泰山,除了看起來很和善,基本上看不出別的神情。接下來,會議室內沉靜起來,每個人都好似彌勒一般,穩坐自己的位置上。 這就叫爐火純青,不由得叫兩人歎為觀止。 正在這個時候,會客室外腳步聲響,接著市委領導班,包括市長丁耀威,幾個相關分管副市長,還有大大小小五個部分的負責人,相繼走進了會客室內。 一時之間眾多大小老闆全部站起身來,說著一起歡迎之類的場面話。而丁耀威,這個只有在電視裡看見過的大人物,也是一臉固定模式的微笑,和眾人打著招呼。而司徒平在觀察丁耀威的同時,很明顯的注意到丁市長的目光在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之後,在自己和杜奇偉身上所停留的時間最長。 看到這裡,司徒平也不禁埋怨難道年輕就是錯嘛,怎麼連堂堂的市長都不能免俗?1 6 K小說網.手機站wap.1 6k.Cn 眾人寒暄完畢,各自落座。丁市長就開始親切的和大家交談幾句場面話,說的最多的一句就是:「謝謝在座的諸位對市政府工作的大力支持,希望在不遠的將來,大家能夠為沈城的繁榮添磚加瓦……」 這話最少出現了三次,特別是添磚加瓦這幾個字,讓司徒平立刻聯想到了這位市長大人的綽號。心說你這邊拆除舊城,後面還需要我們來添磚加瓦,這市長做的也到簡單。可是不得不說,這位市長就是在基礎建設方面有突出成績,才會被提拔到現在這個位置。在這一點上,他到是和工業大學的校長有著同工的認識。 再之後,就是丁市長代表市政府宣佈在今年年底和明年的市政建設初步的計劃,說這些一是點明市政府的成績。再者,那是為了給在座的打好預防針,提醒該出錢的出錢,該出力的出力。畢竟這裡面商機還是有的,關鍵是賺多少,或者是獲取什麼利益的問題。 而這些司徒平並不感興趣,畢竟這些官方的套話,含金量很低。緊接著,就是市長提出,叫下面的企業家們給政府提意見,提建議。一個熱情,積極向上,積極互動的座談會。 杜奇偉趁著這個功夫,就壓低了聲音和司徒平說:「我看就是浪費時間,真正的大項目誰會在這裡談。」 司徒平點頭笑道:「王秘書長不是說了嗎,這種座談會就是一個面問題,關鍵的不是得到了什麼,而是認識到什麼,學習到什麼。誰知道一會誰嘴角漏風不小心透露出一星半點兒商業機密?」 杜奇偉一撇嘴,不屑道:「我看難,這些老傢伙一個個都快成精了。我看市長大人到現在都沒有發暈,我還真佩服他。」 「是嗎?」司徒平正和杜奇偉說的開心的時候。忽然,就感覺旁邊有人推了自己一把,緊接著就聽見有人高聲的說道:「這位恐怕就是咱們沈城的商業奇才,工業大學的司徒先生吧。」 「啊?」聽到這裡,司徒平就是一驚。 而旁邊推自己的是一位紅臉堂的大叔,正笑嘻嘻的對著自己說道:「後生,你看我幹什麼?市長在和你說話呢!」 這一下徹底的把司徒平給提醒了,轉過頭去,立刻就見到丁市長面帶笑意的正盯著自己。司徒平見此不由得全身上下冒出一身冷汗,不由自主的站起身,然後又轉回頭狠狠瞪了一眼低頭裝死的杜奇偉。接著,司徒平心說這個丁市長沒事點我幹什麼?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合作? 丁市長指名道姓的點自己,這是司徒平在此之前所沒有想到的。好在這位丁市長叫自己,也不過是見自己與杜奇偉兩個年輕人在一群老傢伙堆裡顯得格外的突兀,也是一時好奇而已。當問了姓名,瞭解到一些簡單的情況,後面的話多是丁市長自己一個人再說,而自己的工作就是賠笑而已。 等到接受了好幾個「年少有為」的誇獎之詞,重新坐回原位的時候,司徒平才忽然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竟然出了一層大汗。只見如此,司徒平就明白自己還是當初那個司徒平,沒有見過什麼大人物,心態依舊沒有超人般的變化,唯一的慶幸就是自己在剛才竟然也算是表現良好,最起碼沒有腿軟。 「怎麼樣?被市長親自點名感覺如何?」杜奇偉幸災樂禍的低聲問道。 「比不上被梅艷點名。」司徒平狠狠的斜了杜奇偉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杜奇偉奇怪的看著司徒平,問道:「比不上梅艷?這話怎麼說?」 司徒平身體往後挪動了一下,把自己藏在上面一位比自己胖出兩號的肉聯廠老闆的身後,隨口說道:「被梅艷點名之後,沒準會被罰寫悔過書,而被市長點名,充其量也不過是叫我心驚肉跳一下而已。一個有實質性的傷害,另一個則是不痛不癢。」 杜奇偉一撇嘴,道:「你這就叫大言不慚,我看你剛才多半是被嚇得不輕,我都看了,你臉色都變白了。」 司徒平眨了眨眼睛。嘿嘿笑道:「白了?我這是防冷塗得蠟。」 座談會時間不可謂不長,三個半小時,天知道怎麼有那麼多要說的。而王秘書長一等會議結束。就立刻找到司徒平兩人,口口聲聲說兩人給市長的印象不錯,以後公司有什麼需要市裡幫忙的,恐怕都會變得簡單容易了。 這話司徒平愛聽,等王秘書長走後,在場地其他老闆,有那些想和司徒平結交的,就全部圍了上來,說著一些親切的話,當然。也不乏以長輩口氣教訓指點司徒平如何做生意地。 對於這些人,司徒平和杜奇偉一樣,抱著既不深交,也不得罪的心態,總是笑臉相迎。反正兩個人就是站著年輕的便宜。和誰站在一起都可以裝嫩。可真佔了大便宜。 而接下來的時間除了間的休息時間,就是要等一會參加一個晚上的餐飲會,當然。主要的內容就是慈善拍賣。HTTp://ww.16K.Cn …… 打過招呼,和這些老總們交換了名片,趁著其他人都呼朋引伴,準備晚上的餐飲會的時候,司徒平和杜奇偉兩人就立刻抽身,躲出了會客室房門。不為別的,實在是有點招架不住這種商業氛圍。 可就在兩人想著是不是先一步去樓下地時候,就聽見身後忽然有一個人叫兩個人的名字。 司徒平和杜奇偉聞聽此聲也只能無奈的停下腳步,轉回頭看去,就見一個身穿白色西裝。打著藍色領帶的年男面帶微笑的走了過來。 依稀兩個人知道這是眾位企業老總地一個,但是具體家什麼,又是做什麼的。還真就說不清楚。 而那人到是看出兩人的疑惑,先一步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打擾兩位。其實剛才就該和兩位打個招呼,不過剛才那種場面小弟也插不上話,就只能等到現在了。啊,對了,兩位怕還是不清楚本人是誰吧。」 聽到對方如此直白,司徒平和杜奇偉也只能沉默地報以微笑。然後就聽這人自我介紹道:「鄙人姓白,名景芝。是香港華龍投資發展公司東北地區的負責人。」 香港的公司?司徒平和杜奇偉聞言都是心頭疑惑,心說這一次開會召集的都是本地企業,怎麼冒出個香港的公司出來?難怪剛才這人不見和那些老總打成一片,也許是被排斥了也說不定。 不過既然對方主動上前攀談,司徒平到是也不好失禮,於是笑道:「原來是白先生,沒有想到今天還能見到一家港資企業,請恕我冒昧的問一句,白先生是哪裡人?」 白景芝微微一笑,也不以為意,笑著說道:「我老家是天津,不過要說起來我也是半個沈城人,高和大學都是在這邊讀的,至於港資企業那都是糊弄外人的,只不過是一張好看的招牌而已。說白了,也是本土企業。」 「哦!」司徒平和杜奇偉聽到白景芝的解釋不由得恍然大悟。其實說清楚了,也就是掛羊頭賣狗肉,說是港資,實際上就 一個空殼註冊而已。其實這種合資、獨資又或者是牌地在國內也不算新鮮了,大多都是為了爭取個便利政策而已。 不過也就是眼下,再過兩年,這些便利條件被這些濫竽充數的一攪和,多半也不值錢了。不過現在看來,還是具有很大的可操作性地。 只是白景芝對自己兩人一開始就坦誠相待,這到是叫兩人有些驚訝。 但是接下來白景芝就開始隱晦的說道:「聽說貴公司在天琴具廠項目上大展異彩,可以說是在沈城創造了一個不小地商業奇跡。而且聽說兩位老闆都有意把具廠做強做大,還在新開發的工業區圈了一塊荒地,如此大刀闊斧的手段,真是叫人歎為觀止。而一想到要是與兩位才俊合作,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我們彼此之間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說完,白景芝就開始小心的觀察兩個人的反應,而司徒平還有杜奇偉真的沒有想到白景芝竟然還有這種想法。 「白老闆真是說笑了,商場上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怎麼說沒有合作的機會呢。不過白老闆做的是金融投資,我們做的是房屋介,現在想合作,我們也是求之不得,只不過沒有機會而已。」 這個時候杜奇偉先開口總好過司徒平,畢竟在名義上杜奇偉這個總經理有著決策權,但是要真是有大項目,有對指南針有利的事情,司徒平這個董事長現改口也部位遲晚。 而這位白先生似乎也看出眼前的這兩個年輕人的這點小聰明,跟著點了點頭,笑道:「那是兩位貴人眼光高,暫時沒有注意到而已。不過一說這個,我到是想起來一件事情。」 司徒平笑道:「如果方便的話,能請問是一件什麼事情嗎?」司徒平這個時候的表情可謂是老實到了極點,就好像真的好奇一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好奇這東西也分人的。 而白景芝卻是興致盎然,身一側向外一指,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司徒先生和杜先生難道覺得這裡是講話的地方嗎?如果有興趣不妨和我到那邊隨意坐坐。」 到了這個時候司徒平和杜奇偉也該看出來這人是有備而來,竟然在會客室附近又單獨訂好了房間。 不過這人看起來也不是什麼歹人,兩人又不擔心間出什麼危險,就笑著跟著此人一起離開了原地。 時間不大,三個人重新在距離原前的那間大會客室不遠的一間客房內分賓主落座。然後這個白景芝也不多話,直接就把來意講述了一遍。HTTp://ww.16K.Cn 其實這個白景芝還真是調查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許久了,要說起來,還是那個「兩千萬」頭條惹得禍。初時白景芝是想拿指南針做金融投資項目的,可是後來一調查竟然發現司徒平等人竟然有所動作,而且結果卻是叫白景芝大為吃驚。可以說,整個沈城最早知道指南針收購天琴具廠的不是別人,就是白景芝。 從談判,到收購,建新廠,以及土地出售,這一系列的環節和具體的情況都沒有逃出白景芝的眼睛。 當司徒平和杜奇偉知道這些,也是大吃一驚。而接下來,白景芝所要合作的項目竟然也是天琴具廠的項目,只不過有所出入而已。 「土地!」白景芝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看著兩個年輕人笑道:「天琴具廠新廠廠址位於工業開發區最深處,而政府為了補償你們指南針,還特意把一塊依山傍海的天然海岸一起都劃了進去。而我說的合作項目正是這裡。」 這一下司徒平和杜奇偉都有些疑惑了,當即問道:「那塊地的地理位置似乎很偏僻,再加上工業區沒有完全興起,不知道白先生以為那裡會有什麼合作空間?」 白景芝笑著說道:「我承認那塊地的位置偏僻,但是如果兩位去過的話一定會發現,那裡可以說是東北半島最優良的天然海灘了。雖然沈城以南的南港市也有兩個不錯的海灘公園,不過那裡的海灘沙石都是外地運進來的,環境也不理想,遠遠比不上工業開發區附近的那塊。所以我的意思是要在此處興建一個大型的原生態海岸度假村!」 「原生態海岸度假村?」聽到這裡,司徒平和杜奇偉算是聽明白這個合作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看上那片沙灘了啊!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名利場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裡,接下來大家所要分析的就是這件合作項目究竟有沒有利潤可圖。要真說到那片海灘,司徒平和杜奇偉卻是親身體會過的,的確風景獨到,並且海灘沙質非常不錯,非是南面的幾個海灘公園可比。可是要說到會有人花費如此長的時間,從市區驅車跑如此遠,這個司徒平和杜奇偉都有些懷疑。 而要說到最猶豫的還是司徒平,在他的印象似乎工業開發區那邊在未來並沒有什麼海灘度假村。如此,會不會是自己重生後的第一個轉折呢? 白景芝看到司徒平兩人沉默不語,清楚是兩個年輕人還沒有分析清楚這間的利弊得失,他到是也不著急,自顧的說道:「其實這個項目早兩年我就想做了,可是那時候一是時間不充裕,二是手頭上項目多,也沒有這個精力。這一次是為了兩位和兩位的公司,無意發現了這麼一段優質沙灘,所以才臨時起意。不過兩位也放心,只要兩位同意,接下來我們就會和市政府商議,把開發區與市區的交通重新規整,並且在開發區單獨劃出一片風景旅遊區,借此擴大沈城旅遊市場的範圍。 想必兩位也能夠瞭解,這兩年國內的旅遊市場日益擴大,百姓的生活水平也在提高。特別是檔收入的白領階層,對精神上的需求也不斷的提高。對於這種距離城市不遠的原生態旅遊項目他們一定會喜歡的,所以也不必擔心沒有利益。 再者,原生態項目的投資相對較小,唯一地運作就是管理和環境防止。再有的硬件設置,一般的小公園裡有地項目,分門別類。以適合沙灘的都可以入選。如此計算,初步的總投入不會超過四千萬。而依照我們為兩位所制定的合作草案,兩位以地皮入股,折價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們則投入資金和人力物力資源,佔百分之八十……」 「且慢!」杜奇偉聽到這裡立刻打斷白景芝的話,笑道說:「白經理說笑了,既然是合作就該拿出合作的誠意來。且不說合作與否,就是合作,我們也要佔到一半以上的股份。」 司徒平也笑道說:「既然白經理如此看好那片沙灘,就該知道。一旦工業區建成,不管那一側是不是要做旅遊項目,地價都是會上升的。而算作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未免太低了。雖然我承認前期貴公司地投資會很大。但是這樣一個項目,以我之見。白經理肯定不會打算是打斷運作吧。」 其實這個合作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但是在商言商,司徒平和杜奇偉也不能在言語上落了下風。一旦真的有合作的機會。此時的讓步多半要給對手留下話柄。 白景芝見到司徒平和杜奇偉如此圓滑老練,心也是暗自佩服,畢竟按照年齡來講,這兩位也算是青年一代的翹楚了。 只聽白景芝不慌不忙地說道:「兩位說的都在理。像這樣一個項目。初期的投入看起來並不大。但是要想發展迅速,做大做強,總投入也將會突破億元。所以我們單獨一家想要運作好也是難事。所以在未來我們地打算是吸引港台資金,或者是國內有興趣的商家,共同運作。當然,這一點我們趨向於找有經驗的公司和企業。至於杜先生所說的百分之二十,我想兩位心裡也應該有一個想法。這部分是原始股份,以後可以注資的。所以價值如何,不必我細說。再者。這個項目指南針並不需要投入太大。唯一的就是把一塊閒置的土地拿出來即可。如此經濟划算的合作,兩位如何會不動心呢?」 不得不說白景芝這個人很懂得抓住人的心理。如此一講,的確司徒平和杜奇偉前期並不需要投入多大,坐享其成就可以拿到百分之二十地股份。但是仔細想想,白景芝如此做,卻是沒有給指南針未來的話事權,也就是說,在指南針想要百分之二十的原始股地基礎上,自己雖然可以注資。但是也是告訴司徒平,未來如果想要保證著百分之二十,就要不斷的投資投入。這無疑是把司徒平地指南針綁到了海灘度假村的長遠項目上了。 在投入上這又是一種算法,並且這其還有著這塊土地被白景芝吞掉的可能。 可以說,這是一個天衣無縫的合作方案,不管如何,白景芝都找到一個利益的平衡點,穩穩的抓住了兩個年輕人HTTp://.16K.cN 。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許久,白景芝終於打破了房間內的沉默,出言問道:「怎麼樣?兩位考慮好了沒有?」 司徒平抬起頭來看著白景芝心一陣佩服,心說果然是做投資生意的,這心機就是別人難以想像的,要不是自己多一個心眼,也恐怕想不到這裡彎彎繞。但是正如白景芝所言,不管如何合作,最終決定權在司徒平手上,唯一的損失,也許也只是那塊土地。當然,其他的,要取決於司徒平對這個項目的信心程度。 和杜奇偉簡單的交換了一下意見,司徒平最後說道:「白先生的這個提議我們很感興趣,不過我們也要回去仔細做下研究,畢竟當初我們也是打算在那邊修建私人度假村的,這個倒是不必隱瞞白先生。」 「私人度假村?」白景芝聞言就是一愣,很快就想到司徒平這些人必定也看上了那裡的風景,打算在那邊修建別墅來著。慶幸自己這番話說的及時之餘,白景芝也笑著和司徒平說道:「能夠有機會與兩位合作是我最開心的事情,司徒先生能夠想到修建私人度假村,也是有先見之明,可以說是英雄所見略同。很好,很好。不過還是希望兩位回去以後盡快的作出答覆,我們也好趁著這個冬天,聯繫合作商家,爭取明年春天項目盡快上馬。」 杜奇偉笑道說:「白先生到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放心,我們今天回去就會研究這個項目。最遲後天,一定會給白先生一個準確的答覆。」 白景芝聞言高興的說道:「很好,很好。那麼就讓我們提前預祝一下,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希望如此。」三人相視一笑。然後看看時間不早,便一起起身準備去樓下參加餐飲會的慈善拍賣。 「不知道白先生知道不知道今天晚上的慈善拍賣,除了我們這些人之外,還會有什麼人參加?」出了房間,三人便走邊聊,杜奇偉就開始問餐飲會的細節。 白景芝知道兩人都是第一次參與這種政府舉辦的聚會,便詳細的介紹道:「除了本市的官員之外,還有全省範圍內的政商名流,其多以企業規模來邀請。可以說,能夠參加這種聚會的,非富即貴。說起來兩位也是少有的貴客了。」 「不敢當。那不知道這慈善拍賣的又都是拍賣一些什麼?」司徒平一旁笑道。 白景芝一邊走一邊說道:「有名人字畫,有珠寶首飾。主要的來源都是與會的富商名流們捐贈的。要說起來,這種聚會在內地來說還是新鮮事,早期也不過是在港台電影裡才見的,也是時尚潮流了。不過兩位也不必緊張,只當是看了一場電影而已。要是看到有喜歡的,大可以買回去,還能博得一個樂善好施的名聲。」 聽到這裡,司徒平和杜奇偉也能明白,說白了就是一個給有錢人舉辦的揚名盛會。賣的,是善人,買的也是善人。總之大家都是在做好事,一筆買賣卻是做成了兩比善事,說出去也好聽不是。HTTp://.16K.Cn 不過司徒平和杜奇偉都是一窮二白的學生,家底淺薄。能賣的除了身上穿的,就是寢室的幾張點卡,或者是杜奇偉嘴裡說的武器裝備了。想拿出來做貢獻恐怕別人也看不上,說出去還要丟人。保不齊兩個人就要當次看客了。 等到三人有說有笑的來到樓下,就見拍賣會場早已經聚集了很多衣著打扮出眾的有錢人,更多的還是穿戴光鮮照人的名媛佳麗,多半都是富商名流家的太太小姐。這年頭什麼都趕時髦,甚至包括這上流社會的做派,學電視電影裡的十成十。錯了,是電視電影學這些人十成十。 「怎麼還有電影明星!」杜奇偉目光忽然定格在宴會廳內的一個方向,低聲驚呼道。 司徒平和白景芝順著杜奇偉的目光看去,果然,就見一個相貌出眾,最近時常在媒體上露面的女星出現在眼前。司徒平也是驚訝,很有上前要簽名的衝動。而白景芝卻是不以為意的說道:「一個二流的小女星而已,只要你有錢,就是國際級的大明星也能找來走個秀。以後大家習慣了就好。」 司徒平和杜奇偉兩個名利場新貴聞言都是暗自咋舌,心說這有錢人就是牛叉!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慈善拍賣 有錢人的生活是司徒平難以想像的,電視裡見過是一回事,實際上體會又是另外一回事。最起碼現在他很想上前,向對面大款懷裡的女明星要個簽名。 這個想法說出口聽得杜奇偉和白景芝兩個人嘴角直抽抽,杜奇偉更是退後三步與司徒平拉開距離,口叫道:「以後別說你認識我啊!我丟不起這個人。」 白景芝也是忍不住失聲笑了起來,說道:「司徒先生是年少風流。其實就這個級別的小女星,以司徒大少今天身價,只要伸伸小手指,那還不是召之即來,呼之即去。說笑了,說笑了。」 司徒平一臉遺憾的模樣,失望的說道:「不行啊,我要是敢這麼敢,明天你們兩位就得給我收屍了。只可遠觀啊!」 白景芝聞聽此言疑惑不解,不知道司徒平這話是什麼意思。而杜奇偉一旁插言,笑道:「他如今可是有家有室的男人了,不說現在的女明星根本就沒有幾個能夠比得上他的女朋友,但是氣管炎這病卻是先得上了。」 「哦?」白景芝這一下大感興趣,一個勁的纏著司徒平給他介紹一下其詳情,只弄得司徒平狼狽不堪。 三個人在這邊有說有笑,馬上就被人注意到了。遠遠的就看見一個體態略微發福,很有氣勢的年人向三人走了過來。白景芝一見此人,便低聲介紹道:「這人叫朱博是沈城市銀行的副行長,實權人物。說起來還是一個財神爺,不可得罪。」 說話間那朱行長卻是已經走到三人近前。聲音洪亮的笑道:「白老闆今天怎麼躲這麼遠啊?不給我介紹一下身邊的兩位青年才俊?太不厚道了吧。」AP.1 6 K.cN 「厚道?」白景芝笑了笑,用手輕輕一點,笑道:「怎麼會。我們只不過是剛剛從樓上下來而已。卻沒有想到一出門就撞上財神爺了。至於我身邊地這兩位想必朱行長你也聽說過。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的董事長司徒平,總經理杜奇偉。都是工大的在校學生啊!少有地英才,大家以後還要多多親近才是。」 說著又裝模作樣的介紹朱博,道:「這位朱博朱行長可是咱們沈城鼎鼎有名的財神爺,市銀行的大行長,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兩位小弟還要多拜託朱行長才是。」 司徒平看著白景芝笑了想,然後轉頭去看朱博,朗聲說道:「原來是朱行長,失敬失敬。今天能夠在這裡與前輩相識,真是三生有幸。」 朱博聞言哈哈大笑。指著司徒平說道:「看見沒,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會說話了,一套一套的。行,就衝你這一句話。以後要是有個需要幫忙的儘管來銀行找我。」 杜奇偉也上前一步,說道:「那以後我們肯定會麻煩朱行長的。只是希望朱行長千萬不要嫌棄才是。」 朱博笑道:「好說,好說。」 白景芝此時忽然眼睛一轉,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連忙接話道:「我看大家今天能夠認識也是有緣。我看這樣怎麼樣,找個時間大家一起出來好好聚一聚?」 司徒平和杜奇偉疑惑的看著白景芝,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而朱博卻是來者不拒,當下就笑著點頭答應,然後又給了司徒平和杜奇偉一人一張名片,說一定要聯繫地話,這才和三人暫時分手告辭。 等到朱博一離開,杜奇偉就奇怪的問白景芝道:「白先生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白先生有什麼項目需要銀行貸款?」 司徒平這個時候忽然笑道,眼神閃爍的看著白景芝道:「看來白先生是迫不及待了,剛和我們商談完度假村的事情。就急著和朱博套關係了。看來白先生到是對我們很有信心,胸有成竹啊!」 杜奇偉聞言也是恍然大悟,於是閉嘴一旁微笑不語。而白景芝卻是不加掩飾道:「十拿穩地事情我為什麼沒有信心。準確的說我是對兩位有信心。」 司徒平點點頭。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期待這一刻的到來吧。不過眼下咱們是不是先加入宴會。準備下看看一會買點什麼回去?」 說完,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發出意味不同地笑聲。 接下來,就是餐飲會的內容。在餐飲會上王秘書長到是露了一次面,結果和司徒平交代兩句,又消失在人群當。而白景芝到是像個主人一樣,不斷的給司徒平和杜奇偉介紹商業上的朋友。 臨到最後,等到時間進行的差不多了。拍賣會 開始。 市政府這一次舉辦的慈善拍賣會一共拍賣二十八件物品,其有珠寶首飾,有名人字畫,有古董珍玩,以及限量版的各種時尚商品。而為了大家有選擇的方向和興趣,主辦方還專門印製了小宣傳手冊,專門介紹每一樣拍賣品的相信資料和圖片。可以說是服務周到了。 因為是慈善拍賣,所以拍賣會的氣氛並不緊張。這邊拍賣師上台,到了前方正,下面地政商名流,名媛女士們依舊交頭接耳,輕聲低語。司徒平和杜奇偉見此也格外的新鮮。 司徒平就在私底下低聲問杜奇偉:「你家裡不也是大門大戶嗎?怎麼沒有參加過這樣的聚會?怎麼和我一樣都像土包似地。」 杜奇偉一翻白眼,氣道:「你以為我家人都是這種**份嗎?你也不看看這都是些什麼人,政商名流?無非是一些貪慕權勢名利和虛榮的人,怎麼能夠把我家和這些人相提並論。」 「哎呦,算我說錯了不成。你家都是清高廉潔之輩。算我小人了。」司徒平和杜奇偉坐在下面逗悶,然後說道:「看了一遍也沒有什麼喜歡地,也沒有你說的點卡和裝備。」 杜奇偉也無奈,道:「不是有珠寶首飾嘛,要是充大款,你可以買一件回去送給徐婷啊!」 司徒平聞言眨了眨眼睛,笑道:「言之有理。」.1 6 K.cN 話音未落,兩個人就見正前方的主持人開口說道:「女士們,先生們,大家晚上好!現在由市政府籌辦的慈善拍賣會正式開始,下面有請這次拍賣會的發起人之一,沈城市市長丁耀威先生上台為大家說幾句話。」 杜奇偉笑了笑,低聲道:「看見沒,只要有和政府沾邊的,保證開始和結束都有一段又臭又長的演說。」 司徒平搖頭道:「這可未必,說不定這位丁市長就不喜歡這些冠冕章,只說一句,各位先生女士,今天的拍賣會正式開始。」 杜奇偉不相信,篤定道:「那咱們兩個打賭。」 「賭什麼?」還不等司徒平和杜奇偉把打賭內容定下來。走上台的丁耀威卻是已經四下揮手,然後張口就道:「今天大家能夠光臨鄙人謹代表市政府領導班,以及接受捐款的單位感謝諸位。多餘的話也不多說,拍賣會現在開始好不好?」 這位市長到是語氣和善的很,既具有親和力,短短的一句話,立刻博得了大家的好感。可是司徒平卻是一臉的苦澀,無奈道:「這位市長大人性未免也太急了吧。」 杜奇偉拍著胸脯一副慶幸的模樣,有些得意的看著司徒平說道:「慶幸啊!慶幸!」 說話間,前面的拍賣師就已經以熱情洋溢富有漏*點的聲音開始宣佈拍賣今晚的第一件拍賣品,一件來自某位大商人捐贈的一件價值二十萬元的名貴鑽石項鏈。 聽到這話,在場的很多人都不以為意。要知道就珠寶首飾來說,價值百萬的都是平常,二十萬也敢拿出來拍賣,看來這拍賣會的份量也不夠。 不過司徒平到是覺得二十萬已經是不小的開支了,最起碼他不覺得那項鏈的款式值二十萬。但是畢竟是開門紅,有人想博得一個綵頭,也有想意思意思,拍賣也在不急不躁的氣氛慢慢熱鬧了起來。 最終,這條底價二十萬的項鏈,以三十二萬的價錢,被一位穿戴打扮都很俗氣的年婦女買走了。 然後司徒平就聽見身邊的人低聲議論,說什麼暴發戶,養魚的之類的話語。一分析,司徒平和杜奇偉就明白這些人的意思,原來剛才那位女士是沈城最大的水產公司的老闆娘,屬於草根階級,不過藉著這幾年生意好做,忽然一夜暴富。因此叫不少人眼紅的同時,又在私底下不斷的詆毀。 聽到這裡,司徒平也無奈的和杜奇偉苦笑道:「好像咱們也是一夜暴富,不知道這個暴發戶的名字會不會早戴在頭上了。」 杜奇偉不屑道:「說去唄,沒有什麼了不起。暴發戶怎麼樣?他們大言不慚的,藉著家裡的權勢賺昧心錢就行?那少爺我還願意當暴發戶了。」 司徒平嘿嘿一笑,道:「那行,回去我出錢,給你打幾條拇指粗細的金項鏈,金戒指,咱也好好打扮一下。」 杜奇偉聞言眼睛發綠,帶著哭腔道:「你不會這麼狠心吧。」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財富 慈善拍賣會結束,司徒平和杜奇偉兩個小就好似兩個觀眾一樣,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買下。這到不是說司徒平小氣,只能說自己的確是窮,別看身價現在上億,可是實際上攥在手裡的錢,卻是一個大也沒有。 不過如此一來,白景芝卻是誤以為司徒平為人行事低調,還不住的讚歎年少穩重,不出風頭。誇的司徒平臉紅,看得杜奇偉忍俊不禁。 而到了最後,王秘書長卻是沒有見到人影,也不知道是陪同市長高官,還是在和某些真正的大老闆親切交流。反正等了一小會,沒有任何消息,司徒平和杜奇偉也只能無所事事的打道回府。不過臨行前白景芝還是一再的叮囑兩人盡快的做出答覆,還暗示性的提醒說年初工程項目上馬能夠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當然,這些話司徒平和杜奇偉也只能有選擇的聽取,要是什麼都相信白景芝的,估計早晚有一天會被人賣了。 …… 到了2002年11月,房地產業內又開始動盪起來,主要的原因是國家建設部與國家計委聯合下發了,我國首部針對廣大低收入購房者的《經濟適用房價格管理辦法》。以及相應的一些信息說明。 而《經濟適用房價格管理辦法》首先提出了經濟適用房「基準價格」的概念,概念主要由三部分構成:分別是開發成本、稅金和利潤。 其倍受關注的利潤部分做了嚴格明確的限定。同時《辦法》還公開了制定售價的過程。另外,此次辦法打破了以往一口價地慣例,還考慮了樓層、朝向等因素,使經濟適用房的價格可以微調。 此項消息一經公佈。立刻帶動了國內房地產業經濟適用房的開發速度,現在誰都清楚現在正是房地產發展地高峰期,想要擠上這條致富快船的人層出不窮。唯一擔心的不是賺多少的問題,而是憂心能夠拿出多少錢投入這個行業。 據2002年調查統計,當時的全國范|||家,而介公司也有兩萬多家,並且這個數字還持續以很高的速度不斷擴大。於是整個行業的繁榮,所引發的力量卻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預計。事先沒有一點準備地房市驟然升溫。與此同時,地價在不斷的向上飆升,樓價也跟著水漲船高。 如此一來,在司徒平長達三個月的圈地運動的準備終於有了回報,除了差價出售掉的二手房。是凡以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名義買下地房屋全部升值。利潤實現了最少五倍令人目瞪口呆的飛昇。 但是沈城的房價在全國範圍內依舊不算是最高,最高地以北京和上海為最。 也是如此,到了12月旬的時候,單以房屋房產囤積的.平這一群小財迷。就淨賺了一億兩千萬。 這個數字說出去也許不會有人相信。但是事實上確實是如此,這還不算上其他項目。如果簡單的話,就以和司徒平關係並不親近的孫璐來講。 原本那套一居室的小屋賣掉錢。轉手又買了一間三居室,不到半個月有了下家,出手就是三十七萬,足足翻了三倍有餘。接下來,三十七萬在三個月內,不斷的投資買房,再不斷的出售。孫璐原本幾個學期的學費,就彷彿坐上火箭一樣,呼呼的往上躥升。直到今天,原本無意做生意地孫璐。如今也身價超過兩百萬的小富婆了。 這還是藉著房產地價飆升的順風船無意賺來地,而司徒平這些處心積慮,眼睛都快掉錢眼裡的傢伙。當真地是大賺特賺。賺的樂的腮幫都跟著抽筋。 同時隨著地價的不斷上升,與白景芝聯合開發的海灘度假村計劃。司徒平的朝陽產業公司也把股份佔據到百分之二十五,除了其的監督權,所有的事情全部甩給了白景芝以及香港的一家英資金融投資機構。 而藉著外資的進入,沈城工業開發區的興建也加快了腳步。最起碼天琴具廠的第一期工程已經接近尾聲,一個生產車間,以及倉庫等基礎設置都已經修建完畢。預計下個月工廠就可以正式運營。 現在唯一還沒有進行的就是去日本和韓國考察市場,並從這兩個臨近國家挖掘設計類人才。 不過馬上就要到期末了,學校也開始組織學生複習,因此去韓國和日本出差的時候 平也只能放在寒假期間了。 現在上的這堂課是大一基礎課程線性代數,老師在前面連說帶比劃的吐沫四濺,可惜司徒平卻是無精打采提不起半點興趣。 雖然說當初有心要在重生後好好的把大學的可能重新學一遍,而且是認認真真的學習一遍。可是想法很好,到了現實,卻是打不起一丁點精神頭。 坐在司徒平身旁的徐婷一邊聽課,一邊抄著課堂筆記,有時候還趁著老師轉身的功夫,捅捅趴在桌上的司徒平,低聲說道:「上課能不能專心點,你要是在這樣期末掛科了怎麼辦?」 司徒平唉聲歎氣道:「掛就掛吧,我都打聽好了,一學分三十,線性代數一共四學分,三四一百二十元錢,也不算貴。」 徐婷氣道:「那還有補考呢!補考再不過怎麼辦?」司徒平偏轉過頭看著徐婷,笑道:「那就等大四畢業一起補考唄,肯定能過。」 徐婷伸出軟綿綿的小手,在司徒平大腿上掐了一把,道:「就知道投機取巧!可是老師說要是掛科到了一定程度,最後是沒有學位證的。」 司徒平坐起身,緊靠在香噴噴的徐妹妹身上,低聲說道:「那你幫我補補課吧。」 「別鬧,我正聽課呢!」感覺到司徒平的一雙壞手現在正在自己身上遊走,徐婷的小臉立刻紅了起來。可是四周都是同學,既緊張,又有些刺激,她也不敢有大的動作和反應,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司徒平自然是樂得看到徐婷窘迫的可愛模樣,不過現在是在課堂上,有啥情趣活動咱回家慢慢做,他到是不心急。 就這樣兩個人嬉鬧了片刻,又重新恢復原狀,徐婷才和司徒平說道:「昨天我媽給我打電話,說是礦山的生產已經恢復了,還讓我和你說謝謝呢。」 這件事情司徒平自然是知道的,畢竟煤礦的新礦長,以及技術人員和管理人員都是他花了大力氣通過白景芝從國有大型煤礦挖過來的。儘管工資待遇給的很高,但是物超所值,相信有一批專業人士出手,徐家的兩座煤礦也必定會蒸蒸日上。 再者說,丈母娘都等於把煤礦完全送給了自己,自己為之用把力也是應該的。所以司徒平馬上說道:「都是自家人嘛,說什麼謝不謝的,太外道了。不過咱們說回來,寒假的時候你是和我出國呢,還是回家陪阿姨啊?」 徐婷猶豫了一下,道:「能不能先回家陪幾天我媽,然後再出國啊?」 司徒平點點頭,捏了一下徐婷的小鼻,笑道:「那行,最多是把行程向後再推延幾天而已,也不著急。對了,李喜珍最近有沒有和你聯繫,她沒說去韓國看見什麼好玩的了?」 徐婷笑道說:「李姐姐說去韓國整天吃冷面辣菜,她都快崩潰了。還說呢,要這幾天就往回趕,回來打算把南北大菜,滿漢全席都吃一遍,好好解解饞。」 正說到開心處,前面的老師卻忽然重重的敲了兩下黑板,頓時把一對小鴛鴦給驚醒了。連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司徒平就看見坐在前兩排的蘭宮玉趁著老師不注意轉回頭對自己做了一個鬼臉。 這個臭小,司徒平微微一笑,特意坐高一些,就看見這傢伙正在和李安在下面打撲克。兩個人一人手上抓一把牌,也不知道是玩什麼的,斗的不亦樂乎。剛才蘭宮玉有心情做鬼臉,八成是他贏了。 而在教室想找杜奇偉,肯定不在,現在杜奇偉生活就兩件事情,只要公司不忙,那就肯定在寢室上網玩遊戲,平時上課都是他們寢室的人幫忙喊的到。可要是不在寢室,那就是在公司董事長辦公室上網呢。只要有時間,這就是他的業餘愛好。 杜娟不用說,人家是班長,一般公司沒有大事,她幾乎堂堂課都不會落下。而要說起來公司最忙的,恐怕還是自己和生華,以及楊宇,三個人是輪班倒,總有一個是要留守公司的。 好在現在公司各個部門的負責人諸如武真真,田松,曹開都盡職盡責,又多是有經驗的人才。外面還有康力平東奔西跑,為工廠建設勞心出力,要不然天知道這幾個大小老闆要忙成什麼樣。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激怒 線性代數上的無聊,不代表什麼課程都不喜歡。司徒平就喜歡下一堂的英語語音課,聽聽英語鍛煉聽力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機房的微機裡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存在不少經典小說。 回憶曾經的四年,每學期都有英語語音課,司徒平就是那麼一本本的小說看過去,把金庸大師的基本名著全部溫習了一遍。 不得不說,儘管後來傳統武俠小說已經沒落,但是金大師的名著卻是讓人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反覆攻讀。這一點不光是司徒平的感覺,就是現在央視的那幫導演們,也處心積慮,沒完沒了的翻拍金大師的經典,不說拍成什麼爺爺奶奶樣,關鍵還是人家的作品好。 當然,對於機房微機裡存有小說,不單司徒平知道,幾乎上課的同學們都知道,只可惜,老師們卻是半點風聲也不知道。也正是如此,這些經典被司徒平一干同學看了四年都沒有被發現,這也是一大奇跡了。 要是國家保密工作做到這個地步,世界也就和平了。 線性代數一下課,大家就忙著收拾東西,準備奔赴下一個教室。大學就是如此,間休息十分鐘,有時候要從一座教學樓跑到另外一座樓去上課,跟趕集似的。但是司徒平喜歡這種感覺,很生動,很親切。 幾個相熟的朋友,一起,有說有笑的,說著最近發生的新奇事情,然後就向教室外走去。別人如此。司徒平他們也是一樣,並沒有因為在校外有了多大的企業而與旁人產生距離感。 可以說,這裡面做地最好的就是蘭宮玉和李安。兩個身價上千萬的傢伙,有事沒事還在為了某件名牌運動鞋,或者是衣服收拾地高額價錢,表露出一副愛恨交加的神情。 用杜娟的話說:「你不用管她們兩個,小農意識。」 收拾完畢,牽著徐婷的手,跟著大部隊一步步的向階梯教室外走,這個時候司徒平和徐婷同時發現孫璐那邊似乎出了一點小狀況。 轉目光看去,就見工管班的大帥哥之一的郭英凱這個時候站在孫璐近前,面帶笑意。估計是在獻慇勤,而孫璐卻是眉頭緊鎖,看似不打開心。 「怎麼回事?」司徒平看看郭英凱,再看看孫璐,猜測到這兩個人在做什麼。於是不由得笑道說:「我看咱們美麗的鄰居怕是春天來了,有大帥哥上門追求。不過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也不怕把人家帥哥嚇跑了。」 徐婷也把這些看在眼裡。在為孫璐有人追的同時,又為司徒平的話感到可氣,不悅道:「我們孫璐怎麼了,也不是誰能追就追上地。郭英凱長得帥又如何?要真計較起來,我們孫璐一不比人家相貌差,二來,現在也算是小有家業,身價都可以做富婆了。美貌與智慧並重,怎麼能夠和一般的女生相提並論,說起來我看郭英凱還配不上孫璐呢。」 跟上來的李安在兩人身後叫道:「我說兩位走不走啊。看什麼啊?」 蘭宮玉順著司徒平的目光看去,哎呦了一聲,道:「不是郭帥鍋要追孫美女吧。」 李安這個時候也看清楚大家都在看什麼了。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我說孫璐有人追幹你們什麼事情,趕緊走。一會還上課呢。」 司徒平和徐婷聞言大感奇怪,不知道平時最喜歡掃聽這些事情地小丫頭今天怎麼轉性了。 然後就見小丫頭擠過司徒平和徐婷,自己一個人向外走去。 「怎麼了這是?不是你剛才惹她生氣了吧?」司徒平拉過蘭宮玉奇怪的問道。 蘭宮玉嘿嘿一笑,道:「估計是吃醋了,她就是一個小花癡,一看見帥哥眼睛就發光。現在看到自己的白馬王追別地女生,你也別管是誰,保準不帶樂意的。說實話,她沒有上去揪孫璐頭髮就很不錯了。」 徐婷失聲笑道:「別這麼遭禁人家女孩,哪裡能想你說的那樣。」然後又和司徒平說:「不過我看這事八成是這樣,郭英凱在咱們經濟學院還是蠻招風的。很多女孩都喜歡他,學習好,形象好。」 蘭宮玉一撇嘴,不屑道:「那有什麼了不起,小白臉一個。等大學畢業了,他還不是要找工作,給人打工?到時候我爽快一下,給不用面試,直接把他招進工作,嘿嘿。」 說著,這小就是一臉壞笑。 司徒平和徐婷聞聽此言也忍不住感到好笑,覺得蘭宮玉太壞,司徒平推了他一把,道:「別瞎想了,都想瞎了心了。趕緊走吧,再站一會那邊都上課呢。」 可就在這時,走已經空了一半的教室,忽然啪的一聲響起 響,緊接著大家都向聲音處看去。就見孫璐怒氣沖尬的郭英凱對視,而兩人地上則散佈著凌亂的書籍。 「壞了,衝突升級了!」司徒平連忙給其他幾人使了一個眼色,就要上前拉開兩人。 就聽孫璐大聲說道:「郭英凱我告訴你,你以後少纏著我,我對你沒有興趣!」 看來是孫璐把郭英凱給拒絕了。再看郭英凱臉紅脖粗,很顯然沒有想過自己會處在如此尷尬的境地。在看到在教室裡地同學都看向自己,一股火猛地竄了上來,臉色轉瞬變得鐵青,狠狠的和孫璐說道:「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看上你是給你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地,不就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嘛。」 「郭英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孫璐也是一時被郭英凱纏的煩了,結果一衝動,事情就捅破了。可是現在聽到郭英凱竟然詆毀自己,孫璐立刻就怒了,別看這位小姐平時不言不語地,也不喜歡與別人接觸,可真要生氣了,其實也不輸於人。 郭英凱初時也被孫璐的氣勢震懾住了,可是轉念他又想到自己何必怕一個女生,於是胸脯一挺,又要放幾句狠話,好把剛才在眾人面前的面補回來。 也是這時,司徒平和徐婷等人卻是已經來到近前,把兩人分開,司徒平更是勸郭英凱道:「大家各讓一步,少說兩句,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何必動怒呢。」 郭英凱本來是打算借台階就勢而下的,可是一看到司徒平,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鬼使神差脫口說道:「別在這裡裝好人,學習學習不怎麼樣,又粗俗又長得和豬八戒似的,不就是在校外開個破公司嘛!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們幾個是什麼關係,你不就是想腳踩兩條船嗎?有錢好了不起!」 什麼?司徒平本來還打算做和事佬呢,可是被郭英凱跟機關鎗似的把自己一頓臭罵,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可是這小的話也太難聽了點! 原本還一副怒相的孫璐,以及上來解勸的徐婷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郭英凱,不知道今天這個郭英凱是不是邪了,有必要如此下作嗎? 可是轉念一想到這個人竟然滿口噴糞惡意重傷自己心愛的人,又不由得對其怒目而視,徐婷如此,作為當事人,心隱隱埋藏著某些感情的孫璐更是如此,的別是有一種被人道破心事的時候,更是氣的手腳冰冷。 作為旁觀者的蘭宮玉更是同樣氣氛的大聲罵道:「郭英凱腦進水了吧,知道不知道你跟誰說話呢!」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到了現在,臉色鐵青的司徒平也不再攔他,後退一步與郭英凱拉開距離,全身上下不自覺的就湧現出一股肅殺的氣息,這是司徒平這一段時間頻繁經歷各種奇遇,並且鍛煉武術自然而然產生的,特別是長時間身處上位,那種壓迫感給人的感覺尤為強烈。 司徒平目光直視郭英凱冷聲說道:「郭英凱你現在自己把剛才的話給我收回去,低頭給孫璐認錯賠禮,如此,我今天就當是看你甚至不清醒,也不和你一般見識,可要是下次我再聽你這麼說,可別怪我撕爛你的嘴!」 郭英凱被司徒平的氣勢壓得有些透不過氣來,隱約之際,他竟然不敢和司徒平對視,可是自尊心卻不允許他向一個自己認為比不上自己的人低頭,等聽到司徒平說完話之後,郭英凱眼珠變得通紅,腦門上也見了汗水,強項道:「怎麼!讓我說破心事了?還是說了你們不愛聽的?既然敢做,就要敢當!我哪裡說的不對?」 「閉嘴!」司徒平一聲斷喝,打斷了郭英凱的話語。現在司徒平恨不能一巴掌把這個滿腦漿糊的草包拍死。 也許是被司徒平的凶狠所震懾,郭英凱心這個時候早已經產生了十分畏懼,而這個時候,教室前的人也越聚越多,這面肯定是找不回來了。心生退意的郭英凱後退幾步,也沒有了剛才的氣勢,不過依舊嘴硬道:「不就是仗著你們人多嘛,大爺我惹不起你們行不行!我走,我走!」說著,他就要往教室前走。 可這個時候司徒平的火都被他撩起來了,怎麼能夠輕易的放過他,當下不由分說上前一步,單手用力,一把抓住郭英凱的後脖,獰聲道:「想走?哼,你給我留下吧!」 話音未落,就聽一聲慘叫,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就見司徒平一隻手抓住郭英凱的後脖,竟然高高的把一個大活人舉了起來。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肌肉拉傷 司徒平一隻手抓住郭英凱的後脖,竟然高高的把一個大活人舉了起來,著實嚇壞了在場的眾人。只不過是片刻的安靜,站在司徒平身旁的徐婷、蘭宮玉還有孫璐,就驚的飛快抓住司徒平的手,大聲全了起來,生怕司徒平一時衝動做出什麼嚴重的事情。一旦如此,事情到最後一番不可收拾,那可真就不值當了。 不過被徐婷幾人一勸,再加上司徒平自己冷靜下來,眼睛的怒火也沒有剛才那麼濃烈了。而被司徒平冷不丁的這麼一嚇,郭英凱也有點傻了,要不是他本身還有點骨氣,換個差一點的,估計就快尿褲了。 儘管如此,郭英凱最終還是大聲求饒起來,口口聲聲的說自己剛才言語得罪,被氣昏了頭,一個勁的喊對不起。 關鍵還是被司徒平非人力的爆發力震到了。 在這一刻,教室裡的人在沒有一個敢小視司徒平了,不單司徒平在校外白手起家贏得了一個響亮的名聲,但是那些距離這些學生還比較遙遠,沒有切身的體會。最多是說幾句做為談資而已。可今天,一個人竟然可以單手把另外一個身高比自己高的舉起來,不說力量多大,只是階梯教室,從低處向高看去,司徒平那偉岸挺拔的形象赫然印在眾人心。 可以說,在剛才司徒平只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在這一刻,司徒平就是一個具有震懾力的權威形象。 也在這一瞬間,還留在教室裡的女生再看這個胖乎乎的胖。那眼神比看現場版地四大天王之類的大明星還要明亮。 威風也顯擺了,氣也出了,郭英凱也服軟了。司徒平自然就一鬆手,把這個腦袋被驢踢了,一時被嫉妒沖昏頭腦的傢伙一把丟了出去,然後看著郭英凱失魂落魄地落荒而逃。 此時,徐婷在司徒平身邊嗔怒道:「司徒你也太衝動了,還好剛才放手了,要不然出事了可怎麼辦。」 說完,徐婷又看了一眼孫璐,心雖然有所想法,但是嘴上不說。而孫璐卻是緊咬嘴唇。站在一邊沉默不語,心恐怕也另有一番起伏。 最興奮的恐怕就是蘭宮玉,和後來跑回來的李安,兩個人現在圍在司徒平身邊對剛才胖的光輝形象讚歎不已。 蘭宮玉更是大聲叫好道:「太牛了!剛才那動作,比斯瓦辛格還帥。怎麼練的?好像從你練武到今天,一共也沒有多久啊!什麼時候也教教我?」 「就你?細胳膊細腿兒的,別再給你自己練殘廢了。」李安不留情面的打擊蘭宮玉。轉回身就和司徒平說:「司徒,咱們商量下,儘管你有徐婷了,可不可以收我做個小妾啊?」 「撲哧!」這一句話把大家全逗樂了,這話也就是李安敢說,換了別的女生還真開不了口。 不過大家是蠻搞笑的,只是司徒平卻是依舊站在原地不動,一臉的苦澀。 最後還是徐婷發現不對,小心翼翼地問道:「司徒你怎麼了?臉色好像很難看?」 司徒平苦笑一聲,道:「肯定好看不了。剛才用力過猛,估計是肌肉拉傷了!」 眾人聞言都是一怔:「……」 …… 校醫院,不單是司徒平的一群好兄弟好姐們。就連他師傅,許久不見的馬君琪都來了。 先是校醫院的醫生給司徒平做了手臂檢查。然後就是打消炎針,開藥。最後還有幾副藥膏。 學校醫院就是比外面的醫院便宜,光開地藥品,超市用的大塑料袋就裝了整整一袋,而且全加在一起,一共都沒有超過十元。司徒平那時候就在想,通過學校醫院向外面倒騰藥品,也是致富的一門捷徑。可惜醫生在司徒平臨出門地時候說出一句話,立刻把司徒平的心給說寒了。 就聽那年女醫生叮囑道:「要是不出問題呢,就按處方按說明吃藥,養幾天就好了。可要是有什麼不對,就趕緊去市裡的大醫院,要學會及時應對。」 一個踉蹌,司徒平好懸沒撞門框上,這一次他算是明白學校醫院的這些醫生的專業水平了。估計也就夠在大醫院當個實習護士,只要不出人命,就校醫院的這個位置,他們能夠做到退休。 大家有說有笑的出了醫院大門,馬君琪就打趣司徒平道:「不下馬,不站樁,雙臂一晃千斤之力,恐怕也就是楚國的西楚霸王項羽有這本事了。我還說呢最近怎麼看不到你影,沒想到幾天不見出 。」 司徒平胳膊打著繃帶,一臉的難為情,不過今天出門的時候能夠碰上這麼一位半吊跌打師傅,還是值得慶幸地。於是司徒平說道:「馬師傅就別笑話我了,我今天也是氣急了,要不然也沒有這本事。說來我還等著師傅你幫我伐骨洗髓,試試傳統古方的魅力呢。」 「什麼傳統古方,什麼伐骨洗髓?不會是少林寺的易筋經吧?」司徒平地話一說出口,在場的男生都好奇地問了起來。 然後司徒平就把馬君琪答應的收集藥材,內外錘煉筋骨皮的事情說了一遍。大家一聽還有這等新鮮事,就全部精神了起來問這其的玄妙。 實際上這段時間,司徒平也沒少了吃馬君琪開的內服養生的藥,只不過那時候大家都以為是司徒平剛出院,醫院給開的養氣補血的保養品呢。可現如今一聽,竟然是傳說的靈丹妙藥,哪裡還顧得上司徒平現在是什麼傷勢。都爭著搶著要拜馬君琪為師,把一個女孩捧得簡直是天上罕有,人間獨一。就為了這個馬君琪狠狠的瞪了一臉壞笑的司徒平一眼。 語音課是沒有辦法上了,一行眾人就直接奔食堂走,聊著剛才的司徒平的英雄事跡,聊著馬君琪的詠春拳和降龍十八掌之間的懸殊對比。 這期間馬君琪還是找機會和司徒平說道:「你現在是剛剛接觸武術,傷筋動骨的事情還是能免則免,本來成就就不可能高了,這麼折騰,人過年之後身體肯定吃不消。特別我發現你身上的爆發力十分驚人,但是與此同時帶來的就是對自身的破壞力。在你內臟和肌肉的承受力沒有達到一定水平的時候,任何爆發力都會給你帶來不可估量的傷害。而這一次還算是輕的,要是再不注意,以後這武術也不要再繼續練了。」 司徒平一臉尷尬的笑道:「我怎麼感覺我練的不是詠春拳,而是崆派的七傷拳呢?傷人傷己,是不是向美國那些退役拳王似的?什麼什麼症?」 「差不多。」馬君琪點點頭,然後歎氣道:「所以說練外家功終究沒有內家功來的養生,別看比內家功見成效快,但是後半生要受到很大的痛苦。能夠把外家功練出火候的太少了。」 司徒平聞言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有些擔心道:「這麼可怕?那咱們老了的時候會不會出什麼毛病?」 馬君琪失聲笑道:「哪有那麼誇張,咱們這兒才哪到哪,連個外家功的門檻都沒有摸到呢,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你要是再這樣下去,那可真說不準。」 司徒平連忙擺手道:「記住了,你老人家就不用再提醒了,有了這一次我還可能有下一次嗎?」 馬君琪一本正經的看著司徒平,肯定的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看距離下次不遠了。」 「話不能這麼說。」司徒平還想反駁兩句呢,那邊遠遠的就看見學生會的女主席陳安琪走了過來。 這下可好,眼瞅著就要到這段時間工大校園化節最大的一場藝晚會了,司徒平還正想著怎麼躲這位呢,沒有想到今天正好撞槍口上了。 也不用躲了,現在是上課的時間,整個操場上就這麼兩個人,想躲都找不到地方,就說司徒平這面積,有兩個人擋著估計還露出一邊來。 當即司徒平就爭取主動,馬上前先一步揮手叫道:「真巧啊,沒有想到能夠在這裡遇見陳主席。這是要去哪啊?」 那邊陳安琪抱著一摞宣傳好報,遠遠的就看見司徒平了,還不等開口,司徒平卻先打了生招呼,陳安琪看他也是好笑。不過看到他身邊除了跟著一個男生(蘭宮玉)剩下的竟然都是姿色出眾的美女,就不由得好奇起來,不知道司徒平這又是幹什麼去。 可走近了,再看司徒平打著繃帶的模樣,到是嚇了一跳,指著司徒平,吃驚的問道:「這才出院幾天啊,這又是怎麼了?」 在場的眾人都認識陳安琪,有見過幾次面,也還算熟識了,所以聽到她關切的詢問也不奇怪。司徒平卻是眼睛一轉,馬上裝作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歎氣道:「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出門不小心,撞了一下。」 「撞了一下?」陳安琪聞言一臉的不相信,就看司徒平這個樣,別說一下,就說是讓車給撞的,她都信。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西餐廳 司徒平說自己無意撞壞了手臂,這話說出口,陳安琪卻是半信半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當即臉色一變,追問道:「不會是又有人找你蓄意報復吧,這樣的事情你怎麼還藏著掖著!該報警啊!」 其實也不管陳安琪誤會,實在是司徒平前段時間碰上的事情太過離奇,反正是什麼壞事都能遇見,什麼危險都碰到過,因此看到現在包紮的這幅誇張的形象,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這些。 而司徒平看到陳安琪一副緊張的神情,心感動的同時,也有些哭笑不得。最後還是徐婷一再的幫忙解釋,陳安琪才相信了司徒平剛才所說的話。不過如此一來,陳安琪卻又是大喊:「你怎麼能受傷呢,你怎麼會受傷呢,也太不是時候了,就是晚幾天也好啊!偏偏趕上這麼一個要緊的時候。司徒平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對啊!」 聽著陳安琪前後不沾邊的話語,眾人一頭霧水,而司徒平卻是知道她所言何事。於是也只能苦笑道:「你以為我想,我也不想啊!可是沒有辦法,剛好碰巧趕上這裡了。你看這事兒鬧得。」 「不行!」陳安琪看著司徒平目光發亮,道:「我想起來了,你手受傷了又不是嗓受傷,除了形象差點,基本上還不算無可救藥。就這麼上吧。」 「喂喂,陳主席,你們兩個這是在打什麼啞謎啊?能不能把詳情講給我們聽聽,也許能夠幫上忙呢。」 這話是李安問的,小丫頭好奇心太重。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這不是給自己添亂嘛。於是司徒平立刻說道:「沒有什麼,只不過是陳主席太關心我了。領導關心下屬,理所應當。」 「是這樣嗎?」不單李安不相信,在場的眾人也不相信。 而陳安琪卻是直接把司徒平出賣了,道:「你們難道不知道嗎?眼瞅著學校的化藝術節要接近尾聲了,再過段時間就到期末總複習了,我們學生會要在最後舉辦一場大地藝晚會,邀請司徒平同學做個人表演。」 一句話立刻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引了出來,就連徐婷都是奇怪的看著司徒平,問道:「司徒,他們邀請你表演。你能表演什麼啊?」 蘭宮玉懷疑地說道:「不會是胸口碎大石吧。那我要不要幫忙一起上?」 陳安琪道:「是個人獨唱,絕對的天籟之音,而且你們不知道吧,司徒平可是創作型的歌手,詞曲雙絕。唱功一流,一點不比香港台灣的那些一線明星差。」 「真的假的?」眾人一副不相信的樣。 陳安琪保證道:「我們學生會辦公室十幾號人可以一起作證,絕對的比莎拉布萊曼。還月光男神呢。」 「那完了。」蘭宮玉誇張的翻白眼,叫道:「還莎拉布萊曼?不是薩達姆侯賽因吧。」 我站在一邊聽著陳安琪替我造勢,一旁的眾人一副難以置信地模樣,我就不由得苦笑一聲道:「大姐你就饒了我吧,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半個殘疾人,殘疾人懂嗎?需要重點保護,這麼大的晚會讓我上台,不說影響晚會質量,就是唱功我也未必能夠發揮一成。」 「殘疾人怎麼啦?殘疾人還舉辦運動會,還有殘奧會呢。再說了。歌壇裡殘疾人也不少,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行!」 陳安琪早看出來司徒平想溜跑的打算。馬上就把後路給堵死了。而這一下所有人都好奇起來,想知道司徒平到底會唱什麼。會創作什麼。 徐婷輕輕的在司徒平腰間還掐了一把,低聲道:「你還隱瞞我什麼了,怎麼外人知道我都不知道,趕緊坦白。」 司徒平說:「我冤枉啊!只不過是那天趕巧碰上了而已。」 其他人也叫司徒平唱幾句,最後司徒平被逼無奈,就唱了兩句「青花瓷」,結果不唱可能還好點,唱完了,別說陳安琪一心鼓動司徒平開個人演唱會了。就指南針的這幾位股東都有心給司徒平掏錢發個人專輯了。 馬君琪也道:「行啊司徒平,沒有看出來你還是一個實力派歌手。這行了,以後出專輯我要帶簽名地。」 徐婷這個時候看司徒平的眼神自然也是異彩連連,都帶小星星的,並且一臉地驕傲和自豪,就好像剛才那幾句是她唱的一樣。不過看到徐婷的樣,司徒平的心裡是好受了不少。可是他沒有看到一直跟在他身 璐,同樣的看著司徒平的背影,眼睛閃爍著迷醉的光 不過一開了頭,幾句歌詞就再也不能滿足這些貪得無厭之輩的胃口,就嚷著叫司徒平唱完整首。於是大家一邊向食堂走,一邊聽苦著臉的胖唱「青花瓷」。 一局終了,還不等胖長出一口氣,那邊陳安琪就叫著要聽「千里之外」。 這下可好了,走一路唱一路,是凡和司徒平等人擦肩而過地同學都忍不住看向這邊,有幾個聽到一兩句的還問身邊的人:「新專輯嗎?誰唱地?」 最後,等到了食堂,陳安琪竟然也跟了進去,用她的話說,難道學生會主席就不吃午飯嗎? 等到了食堂裡,大家就發現此時食堂人並不多,主要地原因是上午最後一堂課還沒有下課。因此大家到是也不著急,不過想著吃什麼的時候,難免又是一陣商量,餓不餓先不說,主要是食堂的菜色就那麼幾樣,重複了幾個月,總有些無奈了。 最後還是司徒平建議去吃食堂的西餐廳。 所謂的西餐廳實際上就是位於食堂西面的一個單獨隔出來的小餐廳,主要經營的還是快餐,不過趨近於肯德基和麥當勞,又有些與必勝客像似。賣的食物也五花八門,有漢堡,有薯條的,另外各種蓋飯,以及意大利面,日本壽司,這裡都是可以買到。唯一與外面大廳不同就是這邊的菜價很貴,一般同學也並不是會時常過來這邊。 不過司徒平這幫人,哪一個不是嘴刁的老饕,每個人都喜歡那麼一口美食,食堂沒有美食是肯定了,但是有相對不錯的,也可以考慮。 所以大家都不反對,一進門就開始左轉,點什麼吃什麼抬頭看,這小西餐廳到是和外面那些快餐店佈置的大同小異。 司徒平點的好事咖牛肉飯,點的時候還特意囑咐打飯的小妹,要多加飯。另外還要一杯可樂。徐婷想吃意大利面,而其他人要的也各不相同,飲料這裡有冷飲,也有熱飲,大多數還都和司徒平一樣,不是可樂就是雪碧。 少有像馬君琪那樣要熱橙汁的。 等到把飯菜打齊,最後卻見蘭宮玉拖著一盤日本壽司走了過來。 司徒平一看到壽司就有些頭皮發麻,當即問道:「你怎麼喜歡吃這玩意?」 蘭宮玉奇怪的看了一眼壽司,又看了一眼司徒平,疑惑的問道:「怎麼啦?看起來很有食慾啊,難道不好吃?」 聽到他的話,司徒平眼珠一轉,立刻笑道說:「我是說你買的少了,這麼多人才買一盤,也不夠大家分啊!」 在場的都是學生,平時少有吃西餐或者是日式料理的,即便是有,也僅限於什麼韓國拌飯,巴西烤肉什麼的。即便這一夥人都身價不菲,可是也沒有大手大腳跑出學校經常吃法國大餐的,所以就更不用說什麼壽司了。 不過這盤壽司紅紅綠綠的,煞是好看,最起碼一拿上來,女孩們就都喜歡。所以聽到司徒平的話也都點頭,說是蘭宮玉小氣,買就買了,還就買一盤。司徒平心好笑,但是臉上不動聲色,道:「好了,有一盤先嘗嘗,好吃再要嘛。」 大家聞聽此言全部點頭稱是,可是誰也不動筷,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不想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而一直躲在一邊準備看笑話的司徒平見此,心就是著急,心說趕緊吃啊,要不然我不白幫腔了。所以就聽司徒平說話道:「大家都趕緊吃啊,一人一個,不夠還有。」 對面的陳安琪眨了眨眼睛,看著司徒平笑道:「行啊,不過好不好吃我們可不知道,司徒你能帶頭先吃一個嗎?」 蘭宮玉看到大家表情都有些古怪,原本想伸筷,卻是又縮了回來。這時李安忽然說話道:「司徒,原本你不說話我們也許就吃了,可是你太壞,你這麼一張羅,大家都不敢吃了。我看為了洗脫你的嫌疑,是不是先吃第一口呢?」 司徒平聞言不由得恍然大悟,感情是因為自己太主動把這些人都嚇到了。哀歎了一聲倒霉,這才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為了拉這些傢伙下水,司徒平還是一臉微笑,無所謂的笑道:「你們也太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吧。行,我第一個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注資? 司徒平裝作無所謂的伸出筷就要吃第一口,徐婷卻不忍心開口說道:「司徒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的人,怎麼能夠懷疑他呢。」說著,就見徐婷看向司徒平道:「司徒,我相信你,我和你一起吃。」 司徒平見到徐婷如此幫自己自然是高興的,可是要叫徐婷和自己一起「遭罪」那可不行,所以就見司徒平急忙攔住徐婷,說道:「沒有關係,我知道你不喜歡吃這些冷的食物,腸胃又不好,再說,我吃一口也不怕什麼。」 說完,不等徐婷說話,就把一塊壽司塞進嘴裡,然後一臉陶醉的咀嚼了起來,還有些得意的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但是實際上嘴裡是什麼滋味那就另當別論了。 而眾人見此,也都覺得剛才有些過份,不該如此懷疑司徒平,特別是見到司徒平吃的很開心的樣,就沒有了任何疑惑,也相繼夾起一塊壽司往嘴裡送。 而徐婷也有嘗嘗的意思,可是右手卻被司徒平牢牢的按在桌底下,殊不知司徒平現在眼睛發紅,都快哭了。 蘭宮玉更是迫不及待的把壽司丟進嘴裡,還不等吃呢,第二塊卻又夾了起來,然後一邊吃一邊說:「我就說吧,你們一個個都緊張過敏了,我看現在日式料理……」 話未等說完,這邊司徒平是第一個把嘴裡未吃完的壽司接著餐巾紙吐了出來,然後開始抹眼淚,問這一桌眼淚帶眼圈的難友們說:「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 「司徒平!」陳安琪現在淚眼都流出來了,飛快的把嘴裡地壽司吐掉。然後指著我的鼻就大聲罵道:「司徒平!你也太壞了!」 李安、馬君琪也是相繼吐出壽司,辣的直吐小舌頭。而徐婷還是一臉疑惑地看著這些人,奇怪的問司徒平道:「司徒。大家這是怎麼了?怎麼都哭了?」 司徒平苦笑道:「估計是壽司裡芥末放太多了。」儘管我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但是能夠一次陷害這麼多人,司徒平心情無比歡愉,唯一的遺憾就是有點「損人不利己」。 而蘭宮玉呢?沒有聲音了!不會是被芥末嗆死了吧。轉頭看去,就見蘭宮玉臉紅脖粗,掐著自己的脖,張著嘴,從喉嚨裡發出聲音道:「水,我要水。」 對面一臉常色的孫璐這時說道:「他吃的太急,把壽司嚥下去了。」 這個時候司徒平才發現孫璐吃壽司卻是一副甘之如飴之色。頓時大為奇怪,難道她吃的壽司裡都不帶芥末? 孫璐被司徒平看的有些臉紅,也不知道還是被芥末辣紅的,就聽她自己解釋說道:「我從小喜歡吃這些辣的食物,其芥末也是一種。」 這下司徒平和大家都明白了。不過為了不讓身旁地蘭宮玉當場掛掉,還是趕緊把雪碧遞給他。而接下來,司徒平自然要被這一群受害者圍攻。下場可想而知。 不過打鬧完畢,大家又開始為了剛才的事情大笑了起來。實際上雖然那一出看似有些幼稚,但的確蠻有趣的,最起碼陳安琪說司徒平的表演功底一點不輸於天王巨星。如此一來更是堅定了她邀請胖出來獻唱地決心。 最後被逼不過,司徒平也只好點頭同意,但是只答應唱一首。實際上司徒平肚裡完整的歌曲也就那麼兩三首,唱一首少一首,以後也再也創作不出來了。 午午餐的後半部分就是等著杜娟幾個好學生下課,然後一行眾人回寢室簡單地午休,然後下午繼續上課。 現在一天大概最多也就三堂課。外加一個晚自習。大一的學習生活到是變得緊湊起來。 不過第二天一上課,司徒平就從杜娟那裡收到一條消息,令司徒平有些驚訝的是郭英凱這小竟然把自己給告了。直接告到教導處。 也不知道這麼大一個人怎麼有再背後打小報告的習慣。杜娟還和司徒平說,要不是昨天晚上她去教導處送花名冊。說不定還碰不上這件事情呢。 「那教導處聽他的了嗎?準備怎麼處置我?」司徒平較有興趣的問道。 杜娟搖頭說道:「這件事情似乎還沒有最後定下來,最起碼教導主任說要調查,要找當天的當事人談話。不過看樣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蘭宮玉嘿嘿一笑,道:「那還不得把那小給氣死啊!自己也不照鏡 看,想出風頭也要分對象吧。跟個愣頭青似的,難霉。」 李安卻是唉聲歎氣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樣,最後還替郭英凱求情,說:「這一次就算了吧,怎麼說都是自己班級地同學,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司徒平和眾人聞聽此言都是一愣,轉回頭去看李安,想看看剛才說話的是不是她,怎麼這話就不像她說的呢? 蘭宮玉更是眼珠瞪得賊圓,難以置信地說道:「李安,你不會是發燒了吧。你替郭英凱求情?他就算再小白臉,你也不用為了一個一腦門漿糊的人求情吧。這也太不像你地作風了。」 「我願意,你管得著嘛!」小丫頭小嘴一撇,也不去看他,只是解釋道:「雖然他為人是不地道,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該停住了,要不然整天這樣說出去也不好聽,為這種人勞心勞力不值當。」 司徒平點點頭,笑道:「看在李安的面上,這件事情就算了。不過他再有下一次,那我可要對他不客氣了。」 「什麼叫看我面!」李安小臉一紅,看來也是想從花癡狀態跳出來了。這個要求司徒平自然不會滿足,畢竟正如小丫頭說的,犯不上。 杜娟也笑,笑起個沒完,總之是抓住小丫頭把柄了。而蘭宮玉對這些不感興趣,褲兜裡揣著一把撲克,搖頭晃腦的也不知道打算找誰練手去了。 …… 學校的事情繼續,公司的業務也在有條不紊的發展。下午康力平給司徒平打電話過來,說是聯繫到一家浙江的機械設備廠,商談有關新廠房車床設備的事情。司徒平告訴他叫他自己做主就行。 可是康力平卻在電話裡和司徒平說:「這家廠是日合資企業,對方的意思是想給咱們的具廠投資。」 這到是個新鮮事,也不知道對方是如何打算的。司徒平聽到這裡也挺感興趣的,於是就問:「這個投資是打算如何個投法?不會是日本人看上咱們的廠了吧?」 康力平呵呵一笑,道:「廠現在剛有個影,他們哪能看上。我看這些日本人是看重咱們天琴具廠的這塊牌了。」 這話一出口,司徒平立刻警醒了起來。要真說起來,現在天琴具廠最值錢的不是技術工人,不是生產設備,也不是廠房地皮,而是康力平說的這塊「天琴」的金字招牌。眾所周知,國家在各行各業擁有著眾多「老字號」名牌,可是因為前些年經濟發展,改革開放,人們的認識沒有提高上去,結果很多國有的知名品牌的名字標識專利,都相繼為國外的企業或者是個人給註冊掉。 可以說,那是一筆難以估量的損失。而現如今司徒平竟然又聽到有人把目光聚焦在天琴的這塊牌上,這就不得不讓他感到警惕。 康力平電話裡也說道:「日本方面的意思,他們會用大量的資金注入天琴,幫助和擴展天琴在國內的市場份額,和開闢海外市場。同時他們也可以在國內幫忙聯繫優秀的設計人員,並且進行先進的現代化培訓,使天琴成為國際知名的品牌,名牌。你覺得他們的意見怎麼樣?」 司徒平嘿嘿一聲冷笑,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事兒不用理他們。買設備就是買設備,想合作,可以,我們歡迎一切來自五湖四海想要真心幫助我們的朋友。但是想注資控股,哼哼,免談。」 康力平呵呵一笑,道:「是極,我也是這個意思。不過這邊的人還很熱情,又情又送的,怪不好意思的。」 司徒平一聽這話就樂了,感情這位康叔叔也不是什麼傻人,人家好吃好喝的招待你,最後就是不給人家辦事,司徒平就立刻笑道:「康叔叔,做人要厚道。」 「還有一件事情,具廠恢復生產後,原料上要重新選擇,爭取降低生產成本,最關鍵的是招標代理商。這件事情要抓緊辦了。」康力平電話裡笑了一會,然後又提醒道。 司徒平想了想,告訴康力平說:「這事還不急,咱們先放出風去。為了利益,大家自己就上門了。一切都等你回來再說吧。還有,問問咱們的那位日本友人,有沒有什麼設計大師介紹推薦一個,到時候咱們好登門認識一下。」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推廣 康力平如何與日本友人打太極拳,這個司徒平沒有多大興趣。總之以目前指南針的實力,和天琴具廠未來的發展機會,多一家外資進來只能說是吃虧,畢竟具行業的門檻很低,是個作坊他都能生產具,技術含量問題上沒有什麼必需求助於國外的。因此錢有了,工廠有了,又有了合格的技術工人,只要把設計質量提高,是個笨人都知道,以「國內具第一品牌」這塊金字招牌,天琴的未來也必定光明。 放下具廠的事情不管,司徒平這幾天為了應付藝表演,恐怕要帶傷上陣,練練美聲了。不過沒等他步入業餘音樂人的行列,指南針這邊又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需要他老人家出面指點。 指南針公司二樓新開闢出來的電腦機房內,司徒平、杜娟、沈雙魚還有言雅雯和蘭宮玉幾個人正圍著一台電腦交頭接耳,討論著相關的意見。不過仔細分辨,就會發現,真正在討論的似乎只有司徒平、杜娟和沈雙魚兩人。而蘭宮玉和言雅則是不時發出一連串的低笑,也不知道是在談自己身邊的故事,還是在講笑話。 司徒平斜著眼睛瞄了一眼,心暗道:「這兩個人一定有姦情!「 「網站的運營很正常,版面設計鮮明,結構簡潔操作方便,至於功能也蠻齊全的。整體說,很不錯了。」 這話是杜娟講的,杜娟指著電腦顯示器上的網站頁面,一項一項的給沈雙魚指明優點和好地所在,誇的沈妹妹有些臉紅。 不過沈雙魚明顯沒有被杜娟的糖衣炮彈擊暈。反到是臉色有些憂慮地回頭說道:「這一些都不算什麼。問題的關鍵不在設計上,而是網站的點擊率少的可憐,多的一天不過一兩百人。少的一天幾十人。我在想,是不是我們的網站不受歡迎?」 看到沈雙魚一副傷神的模樣,司徒平就暗自為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漫不經心感到懊悔。和沈雙魚這份敬業精神一比,司徒平頓時覺得如果問誰是公司最上進,最用心的人,那一定非沈雙魚莫屬。 那真是工作起來一絲不芶,盡心盡職,而且還跟那些默默無謂一心一意為國家為百姓謀求福利地人民公僕相差無幾,簡直就是新世紀最佳員工的楷模。 「哎,漲工資。漲待遇,發獎金,要不然就太說不過去了!」心這樣感慨著,但是事情還是要辦,畢竟公司網站點擊率太低。這多少也有些大失顏面。回想當初自己的個人博客,日平均訪問量還超過呢,堂堂一個信息門戶網站都淪落到兩位數了。這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因此司徒平開口先是解勸安慰兩句,然後指著電腦和沈雙魚說:「網站網頁沒有問題,訪問量上不來會不會是因為網站新建,信息量淡薄引起的?沒有新鮮的看點聚攏人氣?也許我們可以搞一些活動,來擴展一下網站地影響力。」 沈雙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司徒平的說法。杜娟也點頭和沈雙魚道:「是啊,就是大街上地小飯店剛開張,也要好久才能有所盈利,那還要放鞭炮,打折送優惠券呢。這些咱們都沒有弄。所以也不必太介意,對了,咱們的網站是找哪家公司做的推廣。我看效果也不好,換一家把現在的撤了吧。」 司徒平也道:「是啊。連網站推廣都做不好,我看他們也需要好好反思一下,怎麼光讓我們雙魚同學一個人煩惱呢。」 司徒平和杜娟你一言我一語的轉移目標罵推廣公司,沈雙魚就睜大了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這兩位老闆為自己找借口。 許久,沈雙魚突然問道:「剛,剛才你們說什麼推廣啊?我沒有做啊,還有,網頁推廣是什麼啊?」 一句話出口,房間內頓時安靜了。 蘭宮玉和言雅雯這個時候聊的著歡實呢,忽然安靜下來到是叫這兩位有些不知所措,完全溜號的兩人還以為是自己做什麼引起大家不滿了呢。 「沒事吧?不是我們兩個說話打擾大家工作了吧?」言雅雯脖一縮,抬了抬手,一臉的不好意思。 蘭宮玉也是有些臉紅,似乎想起來自己應該以事業為本了。 可是沈雙魚依然滿臉疑惑,可是看到大家反應,也知道是自己說錯話了,於是低聲說道:「司徒,杜娟 我說錯話了吧。」 「呵,呵呵。」司徒平笑起來的聲音有些假,看著沈雙魚地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沈雙魚啊,我問一下,咱們公司網站掛上去這麼久了,你都是怎麼維護的?沒有做什麼網站推廣?」 沈雙魚有些膽怯地向後挪動了一下身,神情有些不自在的看著司徒平,又看看杜娟,低聲道:「就是每天更新內容,找系統漏洞,進行糾錯。至於推廣,你還沒有告訴我什麼叫推廣呢。」 「哈哈。這個,我也明白了。」杜娟乾笑兩聲,拍著沈雙魚,以最不傷人自尊地語氣介紹道:「這個推廣呢,其實就和做廣告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要讓大家知道你,瞭解你,比較容易找到你。畢竟你也知道,互聯網上的信息量太高,誰也不能保證大家上的網站就一定是你的。而新網站想要最快的速度提高人氣,做推廣是必須的途徑。」 然後杜娟又好像是在為沈雙魚辯解一樣,慢慢說道:「以前你的興趣只是做這些,而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互聯網的商業模式上,所以才有了現在的分析盲點,其實這也不能怪你,再者網站剛建好,有個緩衝的時間慢慢修改,也好過一推廣就被人罵吧。」 眼瞅著沈雙魚眼圈都紅了,司徒平都感覺有些於心不忍了,連忙說道:「學習嘛,都是在不斷的經驗積累學習到的,這才是知識。學的時候我們不是學過嘛,要不知難而退,要學會在哪裡跌倒,就要從……」 杜娟狠狠的踢了司徒平一腳,和顏悅色的對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沈雙魚說道:「別聽他的,說的好像咱們犯什麼大錯了似的。」 沈雙魚抽泣了一下,聲音有些發啞的說道:「司徒說的都對,是我經驗太少。我看是不是把我換掉,請個專業點,有經驗的人來做。」 這時站在一旁的蘭宮玉和言雅雯都大概聽明白髮生了什麼,連忙上前一個勁的解勸,言雅雯更是說道:「憑什麼啊,就是要請也要在你手下幹活。經驗誰也不是生來就有,咱們慢慢學習,要不然你畢業後不還是要面對這些。」 蘭宮玉也幫腔,道:「是啊,是啊,這網站是你從頭到尾有無到有,都是你自己一個人做好的,誰比你更熟悉?在說了,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還不至於。」 司徒平聽到這話直感覺有些哭笑不得,本來就像蘭宮玉說的那樣,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是被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就真好像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一樣。當即司徒平大聲道:「都行了啊!本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被你們這麼一說也大了。實際上就是少了一個推廣過程,現在補上就行了。至於前面說的活動推廣辦法也要提上日程。首先,咱們的網站是信息平台,目標是主打地區第一門戶網站,因此本地的信息量必須要及時準確。我看,最好前期還是在校園內做做宣傳,聚集一些人氣再說。」 然後司徒平就站在沈雙魚邊上,和沈雙魚道:「至於網站推廣的事情一會上網簡單搜索一下,你就能明白個大概了,到是也不用咱們這些外行人解釋。到時候宣傳一做出來,不用我們找,推廣的小介公司就能自己找上門來。然後咱們挑選性價比高的,在國內的幾大門戶網站做下宣傳廣告,再在搜索引擎上做個推廣,其他的也就順其自然了。」 沈雙魚情緒慢慢緩解下來,再聽司徒平這麼一開解,心情倒是好了許多。然後又低聲問道:「那宣傳,怎麼在校園裡做啊?發傳單嗎?」 杜娟和蘭宮玉、言雅雯也是想聽聽司徒平是一個什麼打算,於是都定睛向司徒平看去。就聽司徒平看著沈雙魚道:「傳單大家都會發,可是效果如何不用我說你們都清楚。」 蘭宮玉點點頭,撇了下嘴,笑道:「別人給我發的,即便是接過來,走幾步也被我丟進垃圾桶了。誰沒事總攥著宣傳單幹什麼。」 司徒平道:「那我要是把宣傳內容印製成圖畫精美月曆呢?」 言雅雯眼睛一亮,道:「要是圖畫是金城武,我就掛寢室牆上去。」 蘭宮玉也補充一句道:「我要李嘉欣!」司徒平:……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暗探 這下可好,言雅雯要金城武,蘭宮玉要李嘉欣。 金城武還好說,女孩配個年歲大點的帥哥怎麼的都說得過去,反到是蘭宮玉,非選個小媽不成?說不起這小也有點戀母情結。當然,這話司徒平也只是敢在心腹誹幾句,可不敢當著幾個女孩面前胡言亂語。 笑了一笑,司徒平又開始介紹起的自己的推廣計劃:「月曆的事情好說,但這些也只不過最尋常的手段。至於活動推廣,還需要讓同學們互動起來。比如說網站送些商家小禮券,又或者是舉辦個露天藝晚會……」 還不等司徒平把話說完,言雅雯忽然又叫了起來,道:「啊!校學生會不是要舉辦藝晚會嗎?我們大可以和他們合作,我們出贊助費,他們則掛我們的宣傳海報,並且幫助宣傳,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蘭宮玉也跟著詐唬道:「還有,可以一個寢室樓一個寢室樓的掃樓,每個寢室都送一張李嘉欣的月曆海報,然後送上咱們網站的網址,只要他們註冊帳號,推薦十個好友,就送一張金城武的海報!」 司徒平聽的滿頭大汗,而言雅雯和蘭宮玉卻是樂此不疲,說著有的沒的,著邊的或者是不著調的,各種推廣方法。最後大有有點向傳銷街發展的趨勢。 再看別人,就見沈雙魚小妹妹已經徹底的被兩個人侃暈了,目光有些呆滯的坐在電腦旁,小臉發白,沒有半點靈動氣。而杜娟則是十分精明。偷偷摸摸,不動聲色的往門口挪,當看到司徒平看向自己。嘴角一笑,使了一個眼色。 就在房間內言雅雯與蘭宮玉討論地熱火朝天之下,溜出了機房房門。 杜娟這才長出一口氣,拍著胸脯說道:「真是怕了他們兩個了,比李安還鬧騰。」 司徒平則嘿嘿笑道:「你沒有看出來?他們兩個人之間有貓膩。」 杜娟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聯想到最近兩個人頻繁的見面,也有了幾分懷疑,再聽到司徒平這麼一說,還真就有點苗頭。不過旋即杜娟一臉驚異的說道:「蘭宮玉和言雅雯?不太能夠吧。言雅雯那麼漂亮。」 「漂亮怎麼啦?我家徐婷也漂亮,難道都不能找男朋友?」司徒平聞言立刻反駁道。 而杜娟則是搖頭說道:「那不一樣。他怎麼能和你們兩個比。蘭宮玉地個性太隨和,說白了就是太面。言雅雯多厲害啊,他們兩個要在一起,我是不敢想像。」 司徒平一撇嘴湊近杜娟道:「這才叫優勢互補呢。蘭宮玉正好就需要一個性格爽朗的女朋友,就他那性。也該有個人好好管管。」 「優勢互補?」杜娟聞言一樂,道:「那你和徐婷也是優勢互補了?不過徐妹妹對你可真夠溫柔的,給你算白瞎了。」 「這話是怎麼說的。」司徒平立刻不願意聽了。指著自己道:「我現在哪點不好,什麼叫白瞎啊!說白了是你羨慕吧。」 杜娟聞聽此言輕啐了司徒平一口,嗔怒道:「口無遮攔,徐婷早該一腳把你踹了,到時候你就舒服了。「說完,杜娟神色一變,又有些擔心道:「還是說蘭宮玉的事情,他現在和言雅雯好上了,可是之前他不是一直和李安打的火熱嗎?現在一旦這兩個人湊到一起,那李安又怎麼辦?」 司徒平聽到這裡也是一怔。但馬上就笑道說:「這個就不用我們瞎操心了。不過依我看,他和李安不能夠,最多也是打打鬧鬧跟哥們似的。之前李安還暗戀郭英凱呢,那時候怎麼不說蘭宮玉了?」 杜娟想想覺得也是。這才不在蘭宮玉、言雅雯和李安三個人的情感問題上再多做心思。然後和司徒平兩人一起穿過二樓的辦公間,巡視了一遍業務人員接聽電話,這才轉道下樓,拉著司徒平出去幫忙辦點私事。 指南針公司現在一二層業務人員的工作已經步入正軌。二樓接聽電話處理業務,井然有序。走到一樓,一樓接待大廳卻是客戶往來不斷,另一旁業務人員更是緊張有序地處理一個個相關案,和為客戶介紹房源。 走過看過,和工作人員和客人們打了招呼,兩個人這才走出的公司大門。然後司徒平就問杜娟道:「還沒有說呢,辦什麼私事?」 杜娟美目一飄,給了司徒平一 ,笑道:「怎麼,只是讓你出來給我做一回司機不行 司徒平哪裡受得了這個,連忙舉雙手投降,告饒道:「我不問,我錯了,小姐請上車。」說著司徒平就學著司機做派,給杜娟把車門打開。 杜娟臨上車的時候眉頭一皺,不悅道:「以後叫女士得了,小姐聽起來怪怪的。」 司徒平聞言這個汗啊,但是也不敢怠慢。說實在的,司徒平地這輛寶馬,除了杜奇偉和徐婷坐過,其他人還真就沒有碰過。就是杜娟也是第一次。 因此一上車杜娟就不住的反小腸,說回去後自己也花錢買一輛回來開著玩。司徒平聞言就笑著問她有駕照嗎?杜娟小臉一揚,特別的得意,道:「姐姐我高沒畢業就考到駕照了,還用得著你操心?」 話說回來,杜娟卻是叫司徒平開車送她市郊不遠處地南口縣,目的是看男朋友。 這個理由一說出口,司徒平臉色立刻就難看了起來,氣道:「我說你去看男朋友,叫我跟上來幹什麼?我可沒有興趣給你做電燈泡。再說了,去看男朋友至於偷偷摸摸嗎?就是叫言雅雯她們陪你也比我好吧。」 杜娟的男朋友和她是同一屆,就讀省警官學院,學校就在南口縣,屬於沈城的近郊。坐公交車,再倒車,到他們學校要兩三個小時,開車要是不趕上堵車,到是能快上不少。 杜娟這個時候歎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也不想麻煩你,只不過有些事情不好開口,也可能是我多心了。」 咦?司徒平聽這話有些奇怪,於是問道:「不會是你男朋友生病了,或者是出事了吧。」 杜娟搖搖頭,道:「我懷疑我男朋友背著我有新相好的了。 啊?這一下司徒平可有點暈了,更是腳下一緊,險些把車開到旁邊的人行道上去。急忙把穩方向盤,司徒平長處一口,這才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身旁的杜娟。在他眼,杜娟剛才的表現簡直是太鎮定了一些。自己男朋友有外遇,另結新歡,劈腿,這類事件對於任何女生而言,恐怕威力和嚴重後果可比天崩地裂。只是這些正常的顯現,在杜娟這裡完全得不到體現。 就在前幾分鐘,身旁地這個女孩甚至還在和大家討論網站的主題宣傳。 「你,你不會是被氣糊塗了吧?你知道嗎?你現在冷靜的樣有點叫我心驚。」司徒平實話實話道。 杜娟只是微微一笑,目光看著遠方地景物,低聲道:「也許吧,不過我現在心裡雖然有些生氣,但是卻也只是懷疑而已。所以這一次我要去證實一下,現在反應太激烈,一旦是我胡思亂想,未免有些太虧本。」 這算是什麼解釋?司徒平擔心的看了杜娟一眼。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杜娟既然都做好了「抓奸」地準備,就不能不說她有了十足的把握。可是依舊能夠如此冷靜,司徒平也只好佩服女孩內在的心理素質了。 沉默了片刻,司徒平像是在解勸杜娟,又像是替她分析這裡面的情況,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其實呢你和男朋友分在兩地,一個在市區,一個在郊區。也不常見面,難免彼此的感情會出現一些問題,但是這些並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大家能夠調整,或者是認識到自己對這份感情的珍重和認真,也算是一種淬煉。這個呢,距離產生美,就是這個道理。不過一會真要有什麼,你可千萬要保持現在這樣,一定要冷靜。」 聽著司徒平絮絮叨叨擔心起個沒完,杜娟反到是輕鬆的跟個沒事兒人似的。最後還拍著司徒平的肩膀說道:「放心,我是什麼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時候要是我誤會他,我向他道歉。但是要是真的,那大家好聚好散,我踹他一腳,大家就算扯平了。」 司徒平聽到這話心裡都發怵,心說你大小姐那小腿要真蹬誰身上,不骨斷也要筋折,想想也替她男朋友擔心。 就這樣,兩個人開著車聊著天,主要的是司徒平聽杜娟說她與男朋友之間的感情經歷,好在一路到是太平,不知不覺竟然就到了南口縣,轉瞬,省警官學院的金字牌和偌大的校門就出現在兩人眼前。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撞破 省警官學院,位於沈城市區以外距離最近的南口縣縣郊,可以說是被市區和南口縣夾在了間。也因為如此,省警官學院佔地極大,甚至都快超過了工業大學,只不過因為學校實力與師生數目的關係,教學樓卻沒有那麼多,如此大的面積也都是操場和空地。 說是一座學校,倒不如說是一個大型的園林。 「真沒有想到警官學校的校園如此漂亮。」在校門外的停車場把車停下,下了車,司徒平和杜娟就並肩往校園裡走。不過在校門口還要做下登記。 好在杜娟來的次數多,門衛看她也是眼熟,所以也沒有怎麼刁難,很輕鬆的就進了校園內。 可是一進校門,司徒平就立刻被警官學院校園內的景致所吸引。寬敝的林蔭道,高大的道旁樹,一片片佈置精美,造型奇特唯美的園林式花園。 走在道旁樹下,陣陣秋風吹過泛黃的樹沙沙作響,那感覺絕對的詩情畫意,入眼的景色也覺得的美不勝收。相比工大一片擁有古稀之齡的舊樓,沉重的化壓迫感而言,這裡的情景又是一番滋味,很清新,感覺很舒暢。 「警官學院本來是要在市區內建校的,可是那時候市區的地價過高,學校的規模也不大,市政府也是要扶持教育的,所以在學院校址建在偏遠位置的時候良心一發現,就多劃了一大片土地出來。後來省公安廳和教委都先後出錢,可是學校因為性質原因也用不了蓋那麼多教學樓,最後錢就全部花在了環境建設上了。怎麼樣?和公園差不多吧。」 杜娟給我介紹這學院的歷史。看得出來,為了男朋友她也是花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在這邊。說話間前面路口一轉,一個人工湖卻出現在眼前。 人工湖不大。佔地大概也就一個足球場大小,楔形鑲嵌在地面上卻是高出附近不小的高度。而最讓人注意的是人工湖四邊形地斜面上全部是由五顏色的碎石和瓦礫拼接起來的,看上去隱隱似乎是一副圖案。 看到司徒平看人工湖,杜娟就指著前面介紹說:「看見斜面上地圖案沒?那都是師大藝術學院的高手們設計的,別看現在看不出什麼,只要一下雨,或者是四周的噴泉開放,經過水一濕潤,就會出現一副絢麗的圖畫。」 司徒平讚歎了一聲道:「這幫准警察過的可真舒服,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就這地方最適合談戀愛,特別是夏天,你想啊……」剛說到這裡,司徒平話鋒馬上停住,忽然想到自己跟來是幹什麼的。於是嘿嘿又笑道:「說多了。」 杜娟一擺手,無所謂道:「你喜歡就說,要是想來這談戀愛。下次最好叫上徐婷。要是和別的女生,我直接一腳把你踹水池裡,讓你好好清醒一下。」 司徒平連忙搖頭,大聲道:「那怎麼可能呢,不過真有那時候,不用你踹,我自己就跳進去。」 說完,兩人沿著湖邊穿過幾個假山和涼亭,繼續向前,可就在司徒平與杜娟準備向教學樓方向走的時候。迎面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相貌不俗穿著學員制服地年輕人和一個嬌小可人,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女孩手牽手並肩走上附近的一個假山,然後找了一處石椅坐了下去。 司徒平初時沒有看清楚還笑著對杜鵑說:「看見沒。我就說這地方最適合……不對!」司徒平說到這裡連忙打住,而杜娟卻是眼睛發直的盯著那對情侶所在的方向。司徒平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忽然想到對面走過來地那人為什麼那麼眼熟。卻不是杜娟男朋友又是何人! 到了這個時候司徒平也是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說是誤會?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可要說支持杜娟上去給她男朋友一嘴巴,似乎是應該的,但就怕杜娟自己一時接受不了再當場崩潰那可就麻煩了。最後司徒平還是氣憤的說道:「太不是東西了,自己有女朋友還在外面勾搭別人,你就在這裡看著,我上去好好教訓一下他!」 說著司徒平人就往前走,這到不是演戲,而是司徒平真想上去揍那個叫肖健地混蛋一頓,別看對方一百十多公分的大個,又是警官學校的學生。可是現在真論起身手,肖健還真不一定是現在的司徒平的對手。 而杜娟也知道司徒平挺能「打」的,到是不擔心他上去吃虧,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說阻止,也不說 就這樣站在一邊一言不發,不過仔細看,杜娟的眼睛泛紅了。 司徒平大致能猜測出杜娟此時內心的矛盾,自己也是越想越氣悶,最後幾步竄上假山,不由分說對著肖健的背後就是一腳, 這個時候的肖健滿腦都是眼前地小妹妹,別說剛才迎面和杜娟走在一起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現任女友,就是這一腳踹下去,他也是半點警察該有機敏都沒有,甚至哎呀的一聲慘叫,嚇地差點沒一頭撞在假山山石上。 也就是肖健還有兩下本事,只是往前慣性的跌撞了幾步,最後手腳並用才穩住了身體。而坐在他身邊地那個小妹妹卻是一臉的驚愕,嚇的大喊大叫,當看清楚出手(腳)的是個冒不起眼的胖,卻立刻大聲叫道:「你有毛病吧,憑什麼無緣無故的打人啊!你是哪個專業的,知道嗎?我可是院學生會的!」 哎呦,聽到這小女生的話司徒平差點樂了,說起來他和這女生還算是半個同行呢,只不過自己那個校學生會就去過一次,以後還要繞路走。 不過現在不是鬥嘴打趣的時候,司徒平也不耐煩的一擺手,和女孩說道:「現在還沒你什麼事兒,趕緊讓開!我主要是要找肖健。」 這時肖健也反應過來了,臉色鐵青,站直了比我高出兩個腦袋出去。就見他咬牙切齒道:「同學,你是哪個專業的,別是無緣無故找錯人了!」 司徒平嘿嘿一笑,往身後一指,道:「你再仔細看看,我有沒有找錯人?」 肖健咬著牙作勢就要動手,不過還是向司徒平身後看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頃刻之間這個人高馬大的傢伙立刻像洩了氣的皮球,沒有了一點精神頭,看起來甚至連身高都矮了一半。 「杜,杜娟,你怎麼來了?」 好半天,肖健才說出這麼一句完整的話來,而一旁那個一臉驚異的女生順著肖健的目光看去,就見一個淡薄的身影站在假山下,眼神迷離的望向這邊,頓時吃驚的叫道:「你說誰,她是你女朋友?」 這一句說完,司徒平立刻明白這女生別看長著一副天真可愛的外表,但是內心卻是一點都不純潔。竟然在明知道對方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和對方交往。要是不知情那還可以原諒,可是現在,司徒平對她的印象簡直是低劣到了極點。 但是不管怎麼說,司徒平都不是當事人,無法替杜娟做任何決定,只能看著肖健低著頭從身邊經過,下了假山走到杜娟的身旁。而司徒平對面的女生卻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不過在肖健快要走到杜娟近前的時候,卻對著山上揮了揮手,示意女孩少安毋躁。 看得出來,肖健似乎是真的打算和杜娟藉著這次機會分手了。 於是乎司徒平和這個不知名的女生就站在假山上,遠遠的看著肖健和杜娟站在一起,然後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接著兩人並肩,卻似乎是陌生人一樣,距離好遠,慢慢向遠處走去。 看到這一幕,司徒平歎了一口氣,然後在剛才肖健做過的位置上坐下,靜靜地等著,等著最後杜娟帶回來的結果。儘管已經想到結局,司徒平還是為杜娟感到難過。 而看到司徒平坐下,站在對面的女生卻顯得有些焦慮不安,畢竟這事情與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還有直接相關聯的利益,不由得她不緊張。 司徒平看到她這個樣,也不由得好奇問道:「你和他是同班同學?」 女孩一臉驚愕的看著司徒平,她自然知道司徒平問的是誰,但是卻沒有想到司徒平剛才一副氣勢洶洶的樣,現在竟然會和她心平氣和的講話。但最終她還是開口說道:「不是,他是讀刑事的,我讀後勤,不過我們都在學生會工作。」 司徒平點了點頭,心一陣苦笑,心說這學生會竟然還有做鵲橋的作用,看來這兩人也不是一見鍾情,而是日久生情了。於是又問她說:「你知道他有女朋友,你還願意跟他?你怎麼想的?」 女孩沒有了剛才咋咋呼呼的氣勢,反到是小臉一紅,神情羞澀的說道:「還能怎麼想,順其自然唄。不過這些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又是她什麼人?」我笑道:「我是杜娟的兄弟!」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失戀 年輕人之間的愛情在詩人與人的筆下永遠是最美麗,最純潔和無暇的,翻開世界的學史,以愛情為題材的小說、詩詞、歌劇以及各種形式的作品,都可以發現這些情感的影。而大家一提起大學,很容易就能聯想到某一個愛情故事,似乎只有在這樣的恬靜環境上演的感情戲才是真正的蕩氣迴腸,真正的讓人留戀回味。 只可惜大家看到的永遠是事物最完美的一面,這就好比童話故事,白馬王與白雪公主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結局皆大歡喜,誰都願意看。可就沒有一個人想到終成眷屬之後,王與公主整日對看,沒有了當初結識的新鮮感後,再面對油鹽醬醋會是一個什麼情景。 網絡上有人說,騎白馬的未必都是王,也許**後才忽然警醒,那是唐僧。當然,公主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耍小脾氣,整天纏著王去逛街去SHOPPING,,>>和形體美學。 李小燕,肖健和杜娟之間的第三者,聽著她口與肖健兩人之間浪漫並且痛苦的愛戀,司徒平嗤之以鼻。那橋段聽起來像三流小說的言情爛劇情,沒有半點心意。無非是一個愛慕帥哥的怨女,遇見一個與女友異地相隔的癡男,**,日久生情,弄出的紅杏出牆和第三者插足。 不過李小燕到是也硬氣,反覆的強調愛情是沒有任何界限的,也無人可以阻擋,再者杜娟和肖健也只不過是男女朋友。又不是法律上的夫妻。因此她只能算是合理地競爭,而不能淪落做第三者。 這話聽起來是不錯,可是當聽到李小燕說肖健和杜娟是高相愛的。而那個時候兩個人年紀還小,對感情還不明白,純屬兒戲,不能當真。這下司徒平臉色可不好看了,當場反問道:「你確定校園的愛情就是兒戲?那麼現在距離高似乎只有幾個月,人地心智就會成熟的這麼快?那麼,你和肖健最後有情人終成眷屬後,畢業就能夠結婚?過一輩?這些你都想好了?」 李小燕肯定的點頭,仰著頭大聲道:「那當然,不想好我怎麼會跟肖健。而且我們一定會得到幸福的!」 司徒平這個時候也沒有興趣和這個陷入熱戀的女生繼續說下去了。人家說愛情可以讓女人變成白癡。愛情可以使人盲目,現在一看,幾乎就屬於事實了。 轉念又一想,司徒平又想到了徐婷,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被自己「鬼迷心竅」了。失聲笑了兩聲。李小燕卻是以為司徒平不相信,於是就站在對面呼呼的自顧生氣。 於是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過去,可是杜娟和肖健卻依舊不見影。眼瞅著天色漸漸黑下來。不單李小燕沉默不下去,臉上露出焦急的表情。就是司徒平也擔心杜娟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了。 司徒平想到這裡,立刻掏出手機給杜娟打電話,一開始電話接通後都沒有人接,等到撥了第二次,裡面才傳出杜娟的聲音:「我沒事,馬上我就回去,然後咱們就回市區。」 司徒平應了一聲,那邊掛斷電話。而對面的李小燕這時也掏出手機,一臉地猶豫。看來還沒有想好要不要給肖健打電話。 司徒平於是也不理會她,自己一個人下了假山。畢竟隨著太陽落山,氣溫開始下降。總站在高處,難不成要繼續喝西北風? 李小燕見到司徒平下去。猶豫了片刻也拿著手機跟了下來。然後在後面問道:「剛才他們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司徒平轉回頭擺了擺手,道:「等著吧,也就幾分鐘。」 李小燕又小聲問了一句:「那個,她有說,事情結果怎麼樣了?」 司徒平一聽這話就笑了,返回來問她道:「你既然想知道怎麼不自己打電話問。」 李小燕眼神有些躲閃,好半天才苦笑道說:「有點害怕。」 司徒平揶揄笑道:「剛才誰說的她和對方的愛情忠貞不渝,天長地久,還說要結婚的?」 李小燕聞言小臉一紅,跺了一下腳,氣的也不理司徒平,轉身向遠處看去,然後就聽她忽然叫道:「他們兩個回來了。」 「哦?」司徒平轉目光去看,果然,就見杜娟和肖健,兩個人一前一後,臉色似乎都不好看。而走在前面地杜娟眼睛通紅,看來還哭過。 可是等兩人走進,司徒平才發現肖健的臉上竟然通紅一片,仔細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巴掌扇的。 心暗自解恨,暗道一聲:「該!活該!」可正想上下杜娟,卻見杜娟旁若無人的從自己身邊繞了過去,逕直走向那李小燕。 這一下可把肖健和司徒平嚇壞了,特別是肖健,生怕杜娟一時激動對李小燕做出點什麼。別看李小燕讀的是警校,而杜娟學的是工商管理,可是這真要是動起手來,就是十個李小燕那在杜娟面前也是白給。 頓時就聽肖健臉色蒼白的在後面大聲喊道:「杜娟,這事情怪我,和小燕無關,你有什麼火儘管和我發,千萬別和小燕計較!」 聽到這話,還未走近李小燕的杜娟立刻停下來腳步。而被杜娟氣勢嚇住的李小燕再一聽肖健的話,頓時也來了精神,胸脯一拔,好像烈士慨然赴死一般。 而杜娟卻是慢慢轉回身看著肖健冷笑道:「你覺得我有那麼小氣?」 被杜娟這麼一看,肖健立刻就洩了氣,搖頭苦笑道:「我知道你性格開朗,心胸比不少男人還寬,是我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 杜娟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你只說對了一半。我是比別的女生心胸寬廣,但是終究我還是一個女生,遇到這樣的事情,再寬廣也是要小氣一回地。所以,你想左了!」話音一落,轉回身的杜娟玉手一揚,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下,對著李小燕就是一巴掌。 然後「啪」地一聲脆響,等大家明白過來,杜娟卻是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已經開始向校門外走了。 司徒平也被嚇了一跳,再看李小燕,紅撲撲的半張臉也就這麼一眨眼地功夫,竟然腫了起來,看到這裡司徒平也不由得暗自咋舌,心說杜娟還真下的去狠手。 而肖健卻是又氣又無奈,男人到了這個時候還能怎麼辦,就聽他「嗨」的一聲,快步走到眼淚帶眼圈的李小燕面前,又是檢查,又是關心撫慰的。看到這一幕後,司徒平再笨也知道這兩個人這一次算是徹底的分道揚鏣了。 再也不想理會肖健和他的新女友,司徒平快步的跟上杜娟,偷眼看著沒有任何表情的杜娟。然後出了警官學院的校門,去停車場,取車,再開上馬路。 這一番動作下來杜娟都沒有說一句話。可就當司徒平準備開車,準備返回市裡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杜娟還是忍不住留下了兩行眼淚。 司徒平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勸點什麼。最後也只能默默的開車沿著公路慢慢的前行,默默的聽著杜娟哭,然後,默默的開車。 就這樣一路行來,等快到進市區前的一個收費站的時候,杜娟才說話道:「不好意思,今天讓你看笑話了。」 司徒平搖了搖頭道:「怎麼會。戀上,再失戀,年輕人常有的事情。要都是笑話,那麼這個世界可真天下太平了。」 杜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苦著臉說道:「老沒個正經,也不知道徐婷怎麼能夠看上你。不過我希望這樣的笑話不要發生在你們兩個的身上。」 司徒平微微一笑,道:「我喜歡看長篇小說,不喜歡看笑話。」 杜娟點了點頭,明白司徒平話裡的意思,然後又道:「不過這件事情回去別跟他們提啊!我不想大家都知道。」 司徒平點頭答應,然後又問她:「那你以後怎麼辦?人們說時間是治療失戀最好的辦法,又說重新談一場戀愛更容易讓你早日的擺脫失戀後的痛苦,你打算用哪種方法?」 杜娟聞言,先是掏出面巾紙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然後笑著看司徒平,道:「難道我在你眼就這麼脆弱?不就是失戀嘛,不至於尋死覓活的。所以這兩種辦法哪種我也不選。」 「那你都不選,準備怎麼辦?」說到這裡司徒平都能看見前面的收費站了。 杜娟有些勉強的笑了笑,說道:「好好的享受完四年的大學生活,然後過一個人的單身貴族生活,自由自在的不好嗎?要知道我現在可算是富婆一個,肖健不要我,那是他的損失!」 聽到這話司徒平稍微放心了下來,然後開玩笑道:「你說我現在打電話告訴肖健,說你是個千萬富婆,你說他會不會再回來找你?」 杜娟聞言先是一怔,下一刻卻是伸出祿山之爪,狠狠的在司徒平胳膊上掐了一下,氣道:「找打!」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年底分紅 杜娟失戀了,準確的說是分手了,對於肖健的感情究竟還剩下什麼,這個司徒平並不知道。但是這件事情到是只有司徒平一個知曉,旁人是半點風聲也沒有感覺到。而杜娟在學校裡,在同學依舊的是那麼幹練,依舊帶著淺淺的笑容,依舊大大咧咧,有時候還和個假小一個對著男生揮舞拳頭。 司徒平並知道這樣的杜娟算不算正常的,但是最起碼別人沒有發現杜娟有半點不正常的地方。 就這樣,似乎生活又回到了預定的軌道,風平浪靜,風調雨順的。不過沒有過兩天,司徒平就從徐婷那裡收到了一個很奇怪的消息,那就是孫璐竟然有了男朋友,無聲無息的開始談戀愛了。 對於這件事情司徒平一開始是堅決不相信的,這邊杜娟剛剛失戀,沒有半點預兆。那邊孫璐卻是也不留路半點蛛絲馬跡就有了男朋友,當確認之後司徒平不禁感歎現在女生的保密工作做的越來越好。 可是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淡淡的失落,司徒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失落什麼。按理說,那座冰山能夠有船自動的撞上去,也說明冰上有市場,算是一件好事,可是一想到這些,司徒平卻依然很不自在。而至於孫璐的男朋友是何方神聖,司徒平是半點興趣也欠奉。不過有一件可以確定的事情還是蠻不錯的,那就是郭英凱那個傢伙沒有半點機會了。 另外還有一件比較重要的就是那場校藝晚會,司徒平最終還是沒有參加上,兩首歌曲全部貢獻給了陳安琪。只留了一個作詞作曲的名字。 這件事情讓陳安琪很不滿,留下話聲稱司徒平不夠爺們,做事情不爽快。可惜對這些拋頭露面地事情大為不感興趣的胖也只能如此。當著朋友們的面唱唱卡拉OK可以,但是要當著數千名同學,站在大舞台上放聲歌唱,司徒平肯定會腿肚抽筋。 不過儘管如此,那首青花瓷和千里之外依然成為晚會最大地亮點,甚至被學校的同學錄下來發在網絡上,點擊率飆升到前十名,甚至數周之後一舉奪得網絡創作歌曲的第一名,隨之而來的就是國內各大唱片公司打電話,詢問作詞作曲的才。謀求版權。司徒平大手一揮,直接把氣的臉青的陳安琪推到台前,聲稱這時他的經紀人,做起了甩手掌櫃。 時間就這樣波瀾不興的慢慢流逝,轉眼之間。司徒平這些剛剛步入大學校門的年輕人就即將度過了他們大學生涯地第一個學期。 元旦學校放了兩天假,沈城市內的同學還可以回家,但是家遠一些的都要留在學校。不過即便如此,大家也有的是打發時間開心的辦法。畢竟過了這樣一個節日之後,就到03年,也即將面對大家:第一場期末考試。 大學的期末考試與高時代有很大的不同。高地時候,所有的考試都集在一兩天內。而大學則不然,拖拖拉拉,一天一科,甚至兩三天考一科。從元旦結束後,最早要進入考試期的是學院日語專業,他們在一月不到旬的時候就要迎接第一場考試。 而工商管理也是如此。所以安逸的日並沒有幾天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元旦假期的這無比珍貴的兩天,工大的學生們爆發了無以倫比的想像力。開始大玩特玩起來。 司徒平也想如此,可惜的很。除了法定假期,周週日,指南針元旦只放假一天,司徒平這些人還要在公司接替員工值班。 辦公室內,一個兩個催頭喪氣地,有看雜誌的,有擺弄掌上遊戲機的,有上網斗地主地。而杜娟和司徒平幾個人則開始圍坐在一起核對會計做的公司財務年度統計。 「哎呦,賺錢賺錢,以前光想過賺錢難,可是沒有想到數錢竟然也這麼難。這才是開業不到半年地報表,這要是一整年的,我的老天爺啊!」 出聲抱怨的是楊宇,背著手,站在杜娟身後,探著腦袋往那些數據上看,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生華嘿嘿一笑,看了他一眼,道:「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又不是你做報表,都是財務那邊的員工辛苦,咱們只是看最終結果。這都受不了?那一會分紅的時候你大可以自己一個人出去逛大街,沒準還有艷遇什麼的呢。」 坐在電腦前教導言雅雯斗地主的蘭宮玉抬起頭 「他?肯定捨不得。」 「捨不得什麼?」言雅雯直起身,攏了攏垂在蘭宮玉肩膀上的頭髮,站在椅後面一副妖嬈迷人的樣。就這一起身,黑色緊身的高領毛衣,把這女生的完美線條顯露的一覽無遺,引得辦公室內一群色狼大吞口水。再看蘭宮玉的時候,那目光除了嫉妒全是憎恨。 杜奇偉嘿嘿一笑道:「郎情妾意的讓人羨慕。」 「說什麼呢?」言雅雯看到大家集體拋過來曖昧的眼神,立刻就羞臊了起來,不過這女生大膽的很,竟然沒有挪動半步。不過令人注意的是,這個女孩對大家的態度,是既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很是個問題。 杜娟曾經在私底下笑道說,言雅雯和蘭宮玉完全是打撲克打出的火花,都是喜歡玩的主兒,一個是剛硬直爽有主見的女生,一個性格忠厚卻缺乏魄力的大男孩兒,這兩個人在一起也算是絕配,算是優勢互補。 而辦公室內最忙的是徐婷,一邊給大家拿水果,一邊幫司徒平捏肩膀,標準的賢妻良母,被公司上下公認為最年輕漂亮最和藹可親的老闆娘。 只不過這時的徐婷也知道開蘭宮玉兩人的玩笑,發放飲料的時候只給了蘭宮玉和言雅雯一瓶,揶揄的說道:「兩個人喝一瓶不介意吧。」 一句話,大家全都笑噴了。 不過唯一有些不高興的就是李安,自從蘭宮玉和言雅雯關係越來越曖昧,越來越公開化。而郭英凱的白馬形象又在小丫頭心目轟然倒塌,那份失落感甚至比杜娟的失戀來的都要猛烈些。 誰知道小丫頭現在對蘭宮玉究竟是後悔當初自己沒有把握好機會,卻讓自己的好朋友捷足先得。還是看到人家郎情妾意,心嫉妒,懷著一副狐狸心態。這些就不為外人所知了。但是肯定的是,小丫頭基本上不和蘭宮玉接觸,甚至是講話,和言雅雯的關係也沖淡了起來。 熱火朝天的折騰了大半天,杜娟啪啪啪的拍著桌大聲喊道:「都安靜了啊!核對完畢了,分紅髮錢啦!」 「多少多少?」一聽發錢,這些活祖宗就全部丟下手上的事情,翻桌,跳凳,一溜煙全都圍了上來,然後爭先恐後問:「我能分多少?」 然後就聽杜娟「啊!」的一聲大叫,閉著眼睛,雙臂張開,把眾人嚇得退後兩步,等靜下來才大聲說道:「都別鬧啊!再鬧不給錢了!」 司徒平在一旁坐的穩如泰山,翹著二郎腿,享受著徐妹妹的溫柔按摩,笑道:「說吧,他們都等不及了。公佈完畢咱們晚上吃大餐,去新開路找包廂,玩通宵!老闆我請客!」 「萬歲!」聽到老闆請客大家哪裡還不喊萬歲的,放在古代司徒平被人喊萬歲那是抄家滅族的死罪,可是現在,那絕對是最大的讚美。 接下來房間內就陷入了一片寂靜,全都眼巴巴的看著杜娟等著杜娟公佈具體的數字。 杜娟看到這一幕,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大聲念道:「去年自公司成立以來,一共通過買賣房產所盈利的收入扣除成本和雜費,淨剩利潤總計兩億七千百八十七萬一千三百元整。」 剛念到這裡,聽到這樣一個數字,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都說房地產賺錢,可是卻沒有想到單憑一個二手房會賺到這麼多。 接著,杜娟又道:「其投資朝陽產業公司,天琴具廠的資金前後加在一起一共四千百萬,這間所獲得的實際利潤,經過計算為兩億五千萬元,間並不包括工業大學因校區擴建購買天琴具廠土地的費用,具體的欠款還要等到一二期工程結束後相繼到帳。」 「所以,刨除個別項目的投入,和現有工廠沒有產生實際利潤,公司在去年半年內的總盈利為五億兩千百八十七萬一千三百元整。如此,年底在座各位的年薪加分紅,也隨之產生!」 聽到這裡,一群眼睛放光的傢伙全部屏住了呼吸,眼睛瞪著溜圓的看著杜娟。 就見杜娟深吸了一口氣,大聲道:「每人!」 「多少?」眾人心暗道。 「五十!」「撲哧!」司徒平一口茶水全噴到了空。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富豪們 「多少?五十?」聽完這一句,原本還氣定神閒的司徒平差點沒有被茶水給嗆死。不光是他沒有忍住,怕無論換成是誰估計聽到這話都能吐血,不為別的,累死累活折騰了大半年,結果就分到五十,就算做義工都接受不了,哪怕貨幣單位變成了美元。 一時之間眾人先是驚愕,緊接著就知道自己被杜娟給耍了,當即二話不說,除了幾個大男生不好下狠手,主要股東的幾個女孩卻是全部衝了上來。 可惜杜娟是多麼奸猾的人物,一見大事不好,立刻把報表高舉頭頂做擋箭牌,大聲喊道:「誰敢動我一下,去年的分紅可就沒了!」 這話比說什麼都好使,立刻大家全部停住手。然後目光灼然的盯住杜娟,那陣勢就好像是怕杜娟一個人把大家的錢全部卷跑了一樣。 「錢呢,看起來賺了不少,但是呢,明年公司要繼續發展壯大,扣掉各項支出和發展資金,其他的大部分經過之前大家的商議,決定全部自動歸入公司的總資產。而今年的現金分紅部分也不讓諸位空著手,這裡把主要的扣除之後,一共還有一億一千萬多萬,我這裡做個主,掐頭去尾一億一千萬元整,大家按照股份比例開始分紅,等過年的時候大家就全是百萬富翁,千萬富翁了!」 聽完杜娟關於分紅的解說,在場的眾人無不歡欣鼓舞。特別是杜娟、蘭宮玉、李安三人,以及杜奇偉,要說起來。在場的這些人前三位那都是開國元勳級別地人物。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的股份,三個人就佔了百分之五十,而杜奇偉卻因為是第一個加入公司的總要人物。也拿了百分之十地干股。 另外生華、楊宇兩人,只不過是在在朝陽產業公司掛名,各拿百分之五的干股,只有康力平高一些拿到百分之十,但是年薪卻是這些人最高的。但是儘管如此,恐怕康力平也比不過公司內公認的吃閒飯不辦事的蘭宮玉和李安了。 「第一位大股東就是本小姐了,指南針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不好意思了。」杜娟念道自己的名字呵呵一笑,笑得眾人有下手掐死她的衝動。然後就聽她慢慢的念道:「現金,兩千五百萬元。」 儘管知道杜娟該拿多少錢。可是當親耳聽見,與心計算,又是兩種感受。特別是現在聽到杜娟親自念出來,眾人就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氣,不為別地。只要想想在半年前眼前的這個女孩要是告訴你說,她有兩千五百萬的時候,你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感受。這間的感覺和差距就可想而知了。 司徒平坐在一邊見此嘴角上也不由得流露出一絲成功地成就感,不過看到眾人發呆,他還是好心的提醒道:「別發呆,別發呆,後面還有呢。」 杜娟等人聞言又恢復了過來,然後繼續等著後續的內容。然後就聽杜娟清了清嗓繼續說道:「指南針第三大股東!」 「我!是我!」蘭宮玉迫不及待地舉起手來,顧盼生姿一副趾高氣昂,甚至可以說是小人得志的神情,這小可是沒有想到當初他大半個學期的生活費竟然會升值到這種地步。想到這幾個月他一直不斷的告訴自己說,說自己是一個富豪。可是金錢在他眼也只不過是一些賬目數字,真正的鈔票他是一分錢都沒有碰過的,可是今天一過。他蘭宮玉就算是翻身當家做主人了!也因此,那份得意和興奮的感覺就不用再多加用言語來描述了。 而言雅雯卻是很吃驚蘭宮玉的反應。在她眼蘭宮玉在指南針和司徒平一起,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大家處得來是朋友,帶著他一起玩而已。可是真沒有想到過蘭宮玉竟然是指南針的第三大股東。 如果這話放在以前,言雅雯也未必有什麼直觀的概念,可是聽完杜娟地兩千五百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因此她不由得問道:「蘭宮玉,你不是開玩笑吧,你會是指南針的股東?佔多少?」 蘭宮玉呵呵傻笑,道:「也沒有多少。」 李安最看不得蘭宮玉高興,當即噘著小嘴道:「不就是當初一時興起麼,我要不是猶豫了一下,這第三大股東還說不準是誰呢。」 蘭宮玉聞言卻是出奇的沒有辯駁,而是撫摸著自己胸脯,一副慶幸地 :「也虧得我一時興起,這就是機遇啊!」 儘管蘭宮玉這番話沒有什麼道理,可是停在眾人耳卻是另有一番滋味。的確,雖然看似當初一時興起,甚至可以說是衝動,但是問題是,一個剛進入學校地新生,一次性的貢獻出自己大半學期的關係切身利益的財務,可也不是誰都能夠做的出來的。 言雅雯站在蘭宮玉身旁低聲說道:「我支持你!」 蘭宮玉聞言臉上頓時升起一片酡紅,跟吃了興奮劑似的,明顯比聽到發錢還來的精神。 司徒平點點頭,微微一笑,而杜娟也是心感慨不已,最後還是念道:「蘭宮玉,指南針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現金分紅一千五百萬元。」說完,又繼續念道:「李安,股份百分之十,分工一千萬。」 蘭宮玉和李安聞言都是大喜,而李安難掩笑意的時候卻是不屑道:「不過是比我多百分之五而已。」 蘭宮玉嘿嘿一笑:「百分之五?嘿嘿,可那就是五百萬啊!」一句話把小丫頭頂的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差點沒憋死。說完,轉回身去和言雅低聲竊竊私語,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研究怎麼花這麼一大筆錢。 杜娟這個時候念起來也痛快多了,繼續道:「杜奇偉,百分之十的干股,不過本人卻是不要現金,自動轉入公司的賬面,轉做再投資。」說完,杜娟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杜奇偉,笑道:「不拿出一些過過癮?不過不得不承認杜總的眼光可真夠高明的。」 杜奇偉一揚手,滿不在乎的樣道:「拿出來幹什麼?我現在也不缺錢花。再說了,即便是要花錢,你們一個個的都這麼有錢,就好意思不借我一點?」 司徒平兩眼一翻,氣道:「我還說呢,感情你起的是這麼一個心思,提前說好了,我不借!」 「小氣。」杜奇偉給了司徒平一個鄙視的目光,但是大家都知道開玩笑,氣氛也隨之輕鬆了下來,最起碼聽到大筆的金錢,在場還沒有出現舉的范進。而剩下的兩位拿干股的,一位生華,一位楊宇,卻是呵呵笑的不停,問道:「今天康廠長不在,看來剩下的那一千萬要我們哥倆瓜分了。」 杜娟點了點頭道:「康廠長只拿年薪,分紅卻是堅持要從明年計算,說是今年天琴具廠沒有盈利,還大筆投資,他拿的不自在。」 眾人聞聽此言異口同聲道:「老同志就是品格高尚素質高啊!」 這樣一來,除了沒有說司徒平的,幾乎這分贓大廳內,大家也是其樂融融了。最後一直站在司徒平背後的徐婷很是沮喪的說道:「可惜這裡面沒有我的啊 司徒平立刻就被嚇住了,連忙說道:「那不是還有五千萬嘛,都是你的,咱家財務你做主。」 一句話,房間內的眾人都笑作一團,捂著肚的,拍桌的,還有揶揄司徒平家庭作風五好,新世紀好男人模範老公什麼。可是徐婷卻是被司徒平一句話和大家的起哄給鬧了一個大紅臉,羞憤不已。 司徒平拍桌大聲叫道:「別鬧啊!分錢的時候鬧什麼,再鬧罰款,起哄一千,上桌跳罰十萬!」 這一夜司徒平和他的朋友們注定要失眠了,歡聲笑語在這一夜就沒有停止過,興奮的時候,開心的時候,讓這些年輕人爆發出無比熱烈的漏*點。從辦公室到皇朝酒店,從酒店,到KTV包廂。 用杜奇偉稍微冷靜的話語形容,這就是一群沒有見過錢的暴發戶,全瘋了。說完,這小一個箭步蹦到KTV包廂正的桌上,漏*點熱舞…… 然後,眾人鬼哭狼嚎的合唱:「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太陽見了我……」 接著某位小姐傾情演唱:「寧靜的夏天,天空繁星點點,心裡面有些思念,思念著……」還沒有唱完,話筒卻是被另外一位小姐不客氣的搶過去,接著唱…… 就這樣,一夥人從白天折騰到晚上,再從晚上折騰到翌日黎明,最後昏頭昏腦,勾肩搭背,依舊帶著興奮的走出KTV,正式上課……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期末 北方的冬天寒風刺骨,氣溫最低的時候接近三十,儘管如此,相比十幾年前,現在的冬天只能說是溫暖的很了。 「我小時候那大雪下的,最深足有一米,沒過承認腰間。那時候全家還都住在平房裡,大早上一起床連門都出不去。要不是後來我爸從窗戶跳出去找人用鏟車把門外的積雪給清了,八成我現在就不坐在這裡 了。」 馬君琪是南方人,北方的冬天是第一次體驗,同時外面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更是叫她還有工大所有南方的學倍感新奇。 洋洋灑灑的雪花落下,馬君琪整個人都包裹在白色的羽絨服內,又是帽又是圍巾的,弄的自己像是一個雪人。不過即便女孩這已經是在北方度過的第二個冬天,小臉又凍得通紅,卻是半點回去的意思都沒有。 「你騙人,即便是下雪怎麼可能下那麼大?還齊腰深,多半是你那時候年紀太小記錯了。」馬君琪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大聲對司徒平說 道。 司徒平見馬君琪不相信,卻是有些不滿意,為自己辯護道:「那時候我都上小學了,怎麼會記錯?再說了,那麼大的雪,早些年在北方也是常見的,這些年冬天降雪少,那是因為溫室效應,不信你隨便找個長輩,都能給你說個四五來。對了,早些年棒打枹瓢舀魚的典故你也該聽說過,那時候東北的冬天才叫冷呢。」 「真的假的?」馬君琪,挺稀罕地又走到道旁的雪地裡抓起一把潔白的積雪,然後滾成一團。握成一個小雪球,然後在手裡不斷地把玩。 司徒平對於眼前的雪景早已經司空見慣了,看到馬君琪樂呵呵興奮的樣。一邊說著自己家以前的陳年往事,一邊繼續跟在馬君琪身後在校園裡逛游。 「不是都看過一冬天了嗎?怎麼還這麼稀罕?」司徒平笑著大聲問道。 走在前面的馬君琪道:「去年一冬天光看見光大風了,塵土飛揚 的,正經的大學卻是一場都沒有下,零星的在入冬的時候飄了兩朵雪 花,然後還是聽同學說的在初春前下過兩三場,那時候咱們學校都放假了,你說我上哪看去。」 聽到馬君琪這話,司徒平也大概能夠回憶起去年地冬天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果然是幾場大雪都是在工大寒假假期期間,而那時候南方的學生們肯定都回家準備過年去了。 「冬練三。夏練三伏。可這大冷天的,少練一會都不成嗎?」司徒平被凍的有點難受,特別是想到徐 婷躺在床上那香噴噴軟綿綿地溫暖身,對於馬君琪提出的不間斷「晨練」他就一百二十個鬱悶。 馬君琪聽到司徒平的話,大概也能猜測出司徒平話裡地意思。故而轉回頭揶揄道:「你說你又想練真功夫,又想偷懶耍滑,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便宜的事情?要不然你自己退一步。這功夫咱不練了,你說如 何?」 司徒平一搖頭,連忙把偷懶的念頭拋到一邊。自從真正的走上學武的道路,這間的好處實在是不為外人詳查。不說身體越來越健康,力量越來越大,就是這自身的感官,和記憶力也有所增長。 可以說,到了現在,司徒平幾個月來又是練武不間斷,馬君琪開的精簡版的古方內服外敷的花費了不少。總地來說,胖多少有點「初窺門徑」的感覺了。 和馬君琪折騰了一早上,司徒平也感覺不到一點寒冷。反到是全身上下透過羽絨服向外冒著熱氣。 「今天我們下午考高數,你們大二期末考什麼時候開始?」晨練結束。司徒平一邊擦汗,一邊問道。 馬君琪笑道:「我們?我們都考的差不多了,再有兩科考完,我們就算大功告成了。」 「什麼?」司徒平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們怎麼這麼快就考完試啊!我們還是因為專業課結束的快,才提前考 地。」 馬君琪呵呵一笑,指點司徒平道:「那是你們,我們專業可不一 樣,現在是大二,學期結束前一個月或者半個月學校安排實習,所以考試也都跟著提前。等你們到大一下半學期期末的時候也差不多。不過大一的實習是金工實習,就是做小錘。」 一聽這個解釋,司徒平恍然大悟,可不是麼,大一下半學期的金工實習就是用車床做小錘。不過按照記憶的,似乎這一屆大一還有新項目要進行。 不過正當司徒平想的有些出神,馬君琪卻問道:「還沒有問你呢,考試準備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把握,可別一進大學校門就掛科,再等開學前回來 那可就難為情了。」 司徒平聞言一聲苦笑道:「也就一般吧,在掛與不掛的懸崖邊上徘徊。主要還是這學期心思沒有放在學業上,好在老師有畫範圍,臨時抱佛腳,估計爭取爭取也不至於。」 馬君琪呵呵又是一樂,在冰冷的空氣突出一團白霧來。然後就聽她說道:「上次聽你們說寒假要去韓國,還打算去嗎?要去多久?」 馬君琪猛然間問出這麼一句話來到是叫司徒平挺覺得意外的,轉念一想,便笑道:「等到寒假的話容易錯過春節,大家都想在春節前把事情辦好,而且這一次算是公司高層集體旅遊了。因此打算一考完試就 走,都準備買機票了。怎麼,女師傅你也打算過去玩玩。」 馬君琪彈了彈身上的積雪,語氣不善的說道:「我跟去不行嗎?要說起來從小到大我還沒有出過國呢。正巧這次機會難得,藉著你們公司這幫財大氣粗的人的光,打算出去一回,機票我可是一分錢都不想 拿。」 司徒平見馬君琪說的直白,到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不過他到是覺得有這麼一個女保鏢在身邊其實也不錯,興許在韓國遇到黑社會還能起個保護作用什麼的。 說到這裡,司徒平自然是點頭把話先應下,去韓國的機票自然是順便多帶一張。至於出國的相關手續,只要找一家實力不錯的旅遊公司,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問題。 做完晨練,又說完去韓國的事情,司徒平就暫時和馬君琪分手,一個人向男寢走去。不為別的,下午就是高數考試,到現在為止,高數這本課程即便是老師畫下了範圍,也足夠司徒平喝一壺的。 「還說重生之後要好好學習呢,現在可好,正經的課沒有上幾堂。不是睡覺,就是和蘭宮玉他們侃大山,要不然就是玩遊戲,幫公司的事情。哪怕是這些課程我都學過一遍了,可那都是好幾年前上輩的事情了!」 司徒平唉聲歎氣的回到男寢,然後一頭扎進杜奇偉他們寢室,然後把最近老師畫的資料,和複習材料和習題拿過來一頓看。 眼熟,似乎做過,不,是肯定做過。只不過就是間間隔太長,有些掌握不好。 這個時候是早上七點多,寢室裡的眾人在熬了一夜緊張複習之後,起床都有些不情願。杜奇偉比司徒平要聰明的多,就這些習題,昨天一晚上這傢伙就全部搞定了。要不怎麼說杜奇偉是個天才。只可惜有一個聰明的頭腦就只會成天玩遊戲,聰明放的有些不是地方,不務正業 了。 不過眼下因為司徒平的出現,影響到了班級內很多的同學,和身邊朋友,大家的生活也發生了改變。 司徒平只要一想到這些,臉上就不由得散發著快意的微笑。特別是想到前些天蘭宮玉這幫拿了分紅的傢伙,手裡有點錢都不知道做什麼好了。結果商量半天,也只不過是把手機和電腦換成最新,最頂級的而 已。其他的也沒有太大變化。而女生最大的股東杜娟,處變不驚,最是穩當的一個人,平時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唯一生活變得有些亂的恐怕就是李安,只要不上課,只要有時間,保準的拉著言雅雯去逛街,卻購物。大包小包的往寢室運東西,就按照她那個速度,估計不用兩個月,她們寢室肯定沒有空間放這些商品的了。 從外面帶著一股寒風進了寢室,脫下外套,司徒平就坐在杜奇偉寢室床下的電腦桌前看複習習題,別說掌握的如何,最起碼死記硬背他還是可以的。而且對於考過的題目腦海多少有些印象,因此印象比較多的就多看兩眼,沒有印象的就一帶而過。如此一來,這期末考試似乎也變得簡單了起來。 不過他這麼一折騰,寢室裡的哥們可就全不樂意了,眼睛都沒睜 開,口含糊的就叫道:「司徒平,都期末考試了你還不忘記晨練啊!進進出出的這我們還睡不睡覺了。」 司徒平抬頭一看,卻是楊宇,抱著大枕頭,犯了一個身,探出半個腦袋出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誰玩了一夜PSP了。於是就問道:「下午考試,你高數全複習好了。」 楊宇一聽不以為意道:「還複習啥啊!及格萬歲!考試的時候關鍵還要看前後座,我都打聽好了,前面是杜娟,後面是杜奇偉,有他們兩個照顧我再掛,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司徒平聞言一條大拇指,佩服道:「牛!原來是這麼一個打算啊!那我前後是誰啊?」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安檢 大學一年級第一次的期末考試在新生的心目影響很大,幾乎有很大一部分人,在一進入大學那自由的校門後,就有了一種放鬆,被老師們稱為「放羊」的感覺。一學期正經進入學習狀態的幾乎很少,但是不能說沒有。畢竟工業大學也是全國有名的重點大學,百年老校(聽起來像是百年老妖),學習風氣還是很濃厚的。 只不過臨到了考試的時候,想起來錯過或者是忘記了很多課堂上的知識,這些人卻是大有人在。唯一的方法就是開夜車,臨陣磨槍。 好在工大的老師最是可愛,臨近考試前的三兩天,甚至提前一個星期就會劃下考試範圍,縮小眾人複習的時間和精力,主要目的無非是專業裡少幾個掛科的倒霉學生,自己面好過,大家也能一起過的開心點的假期和新年。最起碼,打心眼裡司徒平覺得,恐怕這些老師對目前的教科書也不報任何興趣,並不認為大學生學這些落後於時代N久的知識有什麼作用。 終於,快到了上午十點,這一寢室熬夜的傢伙終於一個個的從被窩裡爬了出來,然後接二連三的趴在窗戶向外看,驚喜的叫下雪了什麼的。喊過幾句後,精神了起來,就是洗臉刷牙,接下來就是準備下樓去吃午飯。 司徒平的時間和他們暫時是合不到一起去了,早飯吃過了,現在不餓,沒有必要去食堂那麼早。而重新生龍活虎的杜奇偉堂堂堂下了床,不由分說。一把把司徒平趕到另外一張桌上,自己坐在電腦前,開啟計算機。兩手十指交扣,向前一抻,口嚷嚷道:「看看昨天寄賣的裝備賣出去多少了。」 這就是工管班面對期末考的精神狀態,看到這一幕,司徒平不免感慨萬千,懷疑是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對考試比較重視。又或者說大家都是好學生,不用複習,反到是把自己這個上課不注意聽講地給襯托了出來。 …… 高數考試在既緊張又輕鬆的氣氛下完成了,考完之後大家只不過是討論了幾句會不會掛科,注意力就轉移到期末和後面的幾科考試。 就這樣。一科接著一科,時間也隨著考試地不斷推移而變得飛快,轉眼間十幾天的考試期一眨眼就過去了。 一圈考下來,外焦裡嫩的司徒平只覺得頭昏腦脹,至於會不會掛掉。卻不是現在想的了。因為現在他的注意力已經放在了出國,去韓國。這時司徒平第一次出國,也是杜奇偉、杜娟等人第一次出國。大家都很興奮。公司留守的除了一個康力平和招聘上來的幾個業務骨幹,出門出國的都是大老闆大股東,看起來不像是商業考察,反到是組團旅遊。 用徐婷的話說:「出差是假,公費旅遊是真。」一句話道破了司徒平一干人等的那點小心思。 負責接待司徒平一行人去韓國地是韓國的一家名為友信的金融介公司,他們主要的工作就是國內對日韓的人才推薦和海外地金融投資介,說白了,就是負責牽線搭橋的。 友信國內的負責人姓翟,司徒平見過一面,四十多歲又矮又瘦地一個年人。聽說以前是在國企外貿局工作的,後來脫產自己和外人合作下海做了生意。幾年下來也沒有少了賺,都是空手套白狼無本的買賣。小日過的讓人羨慕。 而為了接待指南針這個大客戶,友信專門組織了一個信息團隊為司徒平等人出謀劃策。但是這些卻都是要收費的。儘管如此,司徒平依然樂得出這筆錢,不為別的,這些人看似不起眼,但是信息靈通,在當地也算是地頭蛇了。 省時省力省心,這就是司徒平他們這次出門的前提條件,花筆小錢對這些新晉富豪團而言並不算什麼。 仔細想想,機票,出國手續,住宿吃喝,還有翻譯和信息渠道,這些不都是消費項目。因此當杜奇偉找來這麼一個途徑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反對,反倒是拍手叫好。 看到眾人一副興奮的神情,司徒平就忍不住指著其幾個大聲笑道:「我說你們幾個行不行,現在也不看看是幾月份了,帶個大墨鏡出門算怎麼一回事?咱們又不是明星,又不是去海南島。」 正擺弄一副紅色大墨鏡,對著客廳裡的落地鏡來回照地李安轉回頭不悅道:「喜歡,知道嗎?就算是去北極我也這麼帶,關鍵要的是這個氣勢!懂嗎?」 看著這一大屋的人,司徒平也感覺十分熱鬧,別管都去幹什麼,最起碼一路上不會寂寞了。唯一地遺憾就是沈雙魚和孫 不答應一起走,都說放假後要回家,更是搶先一步在就打道回府了。 每個人帶好隨身的行李證件護照,還有換洗地衣服,收拾齊整了,便相繼的拖著行李箱出了司徒平和徐婷家的大門。 五男五女,一行十人,樓下挺著司徒平的寶馬,和公司的奧迪和奔馳,好在杜娟和杜奇偉都會開車又都有駕照,因此三輛車正好坐下所有人,然後相繼的開出了工大小區,就直奔機場而去。 沈城的機場位於市郊北面,距離工業開發區到是很近,不過從市區到機場最快也要半個小時,而碰上高峰期堵車,說不好也要趕不上飛機。 現在司徒平這一群沒有經驗的菜鳥就犯了這麼一個錯誤,自以為出門很早,又有私家車代步。結果剛好撞上早晨上班的汽車高峰期,被前面的車給堵了一個嚴嚴實實。十幾分鐘下來,三輛小汽車跟蝸牛似的在馬路上挪動,搞得車內的眾人怨聲載道。 「這算怎麼回事嘛,市政府也不說好好管理一下交通,就現在市區這樣一個交通狀況還說什麼發展經濟,還說什麼吸引外資。別外資真進來了,下了飛機連市區都進不來,我看還有誰敢來投資。」 放這話的是言雅雯,一副火爆的脾氣。這也是旁邊的蘭宮玉性好可以忍受得了,司徒平看了一眼身旁溫柔可人的徐婷,就感到萬分的幸福。想到這裡心情輕鬆少許的胖就回頭和言雅雯講說:「我要是外商,看到這樣一個情況,非但不會不高興,反而會加大投資力度,甚至多多的出錢。這個你信不信?」 言雅雯滿臉的不相信,就連徐婷也驚疑的說道:「怎麼會這樣?難不成被氣糊塗了不成?」 後面的蘭宮玉忽然大聲說道:「是不是看到人口太多,以為市場廣闊啊!要是我是老闆,看到人這麼多,我也投資,不愁商品賣不出去。」 「這樣啊!」言雅雯和徐婷恍然大悟,可是司徒平卻道:「要想富先修路,這話可是一點不假。人多不假,但是消費能力上不去照樣白搭。關鍵還是看基礎建設,基礎建設不完善,你可以投資,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這才是投資的關鍵。」 幾個人正侃大山呢,身後忽然傳來汽車的鳴笛聲,透過後視鏡一看,原來是跟在後面的兩輛車裡的人都不耐煩了。 馬上司徒平手機也跟著響了起來,接聽之後就聽見杜奇偉扯著脖大聲喊道:「找個空,把車開馬路邊上,換條小巷走吧。現在走主幹道,咱們堵到午都未必能夠到機場!」 司徒平聞言就探頭向左右看,然後問道:「那一會你走前面,我跟著你,這片路我也不熟啊!」 又折騰了半小時,精疲力竭的眾人終於繞出了堵車的公路,繞過兩三條街,最後上了公路大橋,然後費了好大勁才算是出了市區。 這一趟下來充分的叫眾人見識到大城市交通為什麼分單雙號,為什麼限制私家車上路的一系列有關規定。現在這還算是好的呢,司徒平只要一想到以目前的交通水平,這要是趕上北08年奧運會,什麼程度?想想就叫人心驚膽戰,好在沈城不是北京,也沒有啥比賽項目,要不然就這狀況,還真夠喝一壺的。 緊趕慢趕的到了機場,好在沒有誤了飛機,眾人才長出了一口氣。頃刻間又恢復了幾分興奮。然後就是興沖沖的拿好證件去相應的窗口辦登機前的手續,接著安檢,進候機大廳,最後到時刻上飛機。 可是現實總是很殘酷的,只安檢一項,十個人又體驗了一回適才堵車的心情。 剪不可以拿上飛機,小刀片不可以,金屬製品都不可以,然後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小零碎。十個人,一個都不少,幾乎都帶著那麼幾件違禁物品。 這一下可好,司徒平哭笑不得的按照機場安檢人員的提示就差把內褲脫下來了,這才算是「安全」過關了。一番檢查下來,搞得自己和基地組織的恐怖分差不多,那心情,要多鬱悶有多鬱悶。 而性格脾氣不大好的李安和言雅雯,也好在有同伴的勸阻,要不然當場就能和機場人員吵起來。 直到一行人平安無事的過了安全通道,小丫頭李安還轉回頭對著安檢門氣呼呼的道:「剪分叉頭髮用的小剪都算是危險品,我看這世界上也沒有什麼是安全的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韓國 從沈城坐飛機到韓國首都首爾仁川國際機場,從起飛到降落,一共不到三個小時,單以時間來計算,一行眾人無不感慨如今交通的便利。然後某些大腦不開竅的就掰著手指頭嘟囓道:「感情這韓國也挺近的,也就是市區到機場那麼遠啊!」 這話聽的司徒平無語,但是一行十人浩浩蕩蕩的下了飛機,出了機場,前後之間的感覺,除了標識著韓國風格的字和圖像頻繁出現,但是依舊有一種這個世界真小的錯覺。 韓國機場這邊是有人接待的,一出去,離著很遠,就看見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高舉著一塊白色的紙張,上面寫著:「熱烈歡迎來自國的司徒平先生一行。」 看到這裡,蘭宮玉就開始抱怨,說是司徒平出了風頭,現在更是在韓國都有人認識了。這種屁話司徒平自動過濾,然後帶著熱情洋溢的微笑,揮手對那女示意,然後走到近前說道:「阿尼哈賽呦!滿啦鎖盼嘎不是米大……」 徐婷跟在司徒平身邊一頭霧水,低聲問旁邊的杜娟道:「司徒說什麼呢?」 杜娟掩口笑道:「鬼扯唄,前後也沒有學會幾句,這一次性的就說出去一半,我看他以後怎麼辦。」 對面的女一身套裝,上身煙色的羊毛外套,披著一條不只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皮草,然後黑色的長褲,褲腰一直提到胸口,到是把細細的蠻腰凸顯的曲線畢露。一雙翻毛最流行地大馬靴,緊緊套在小腿上。整個人看上去,異域風情濃厚。 至於相貌。和一般的韓國女人一樣長相都差不多,但是很漂亮,也不知道有沒有後天整形過。不過不是圓臉,尖尖的下顎,外形有點像韓國女星李素妍。總地來說,是很有氣質的那種女人。 就見她聽到司徒平打招呼,又看到司徒平身後跟著的一幫「旅行團」,臉上就流露出燦爛的微笑,一笑起來,臉的兩邊還各有一個小酒窩。待眾人都到了近前。她一彎腰,給眾人施了禮,很是客氣的說道:「各位好,我的名字叫崔景娥,是韓國總公司的接待人員。負責諸位在韓國的衣食住行以及工作活動安排,希望大家以後的日能夠相互關照。」 一連串地話說完,眾人全都有點傻眼了。特別是司徒平,張了張嘴,驚疑的問道:「這個,崔小姐是國人?」 崔景娥微微一笑,彬彬有禮的解釋道:「對不起司徒先生,我是仁川人。」 「仁川?」李安從後面驚叫著跑了過來大聲道:「韓國人漢語說的這麼好?太厲害了!」 崔景娥笑道:「這位小姐你真漂亮。其實我的是在國學地,我曾經早國沈城的工業大學做過三年的國際交換生,攻讀地專業就是漢語言。」 眾人聞聽此言無不感到驚喜,看崔景娥的目光比看動物園的大猩猩來的還要興奮,只不過這樣的目光似乎有點對人家漂亮女士不大禮貌。 司徒平見差不多了。咳嗽了兩聲,算是給眾人提個醒,然後對崔景娥笑道說:「崔小姐。那麼我們大家在韓國的行程就要麻煩你了。」 崔景娥對大家的反應並不以為意,看來對於這種目光和反應已經司空見慣了。可要說她心裡就一點都不起波瀾。那是假話。最起碼她已經對司徒平這一群所謂的國大公司的高管產生懷疑了。 「太年輕了,不會事翟先生說錯了吧。這應該是大公司高管們的公和小姐,身份顛倒了!嗯,很可能。」 但是不管如何說,錢已經收到,就要服務到位。拿好行李,出了機場,機場外面就停著一輛豪華地巴,估計是對方按照人數事先安排好的。 離開機場上了高速進市區,又是一番滋味,透過車窗向外張望,無論是建築還是人們的穿戴打扮,實在很難分辨出這裡和國內有什麼太大地差別。不過要是仔細注意,興許會發現這裡的房屋結構,以及人們地生活習慣出現出入。要是換到幾十年前,對於韓國人,大家的第一印象就是貧窮,然後就是一個「土」字,形容詞也多為貶義,什麼「棒」之類的詞語把這個民族形容的一錢不值。而韓國人自己,怕是對天朝上國的百姓,也存有著一絲羨慕,外加一絲嫉妒吧。 可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被華夏泱 壓制千年的小國一夜之間似乎翻身了,無論經濟還是的把身旁的這個龐然大物的古老國度拋之身後,自己成了繁榮富強的大國民,而昔日的主人卻是一日不如一日。於是乎韓國人的民族自豪感飆升,胸脯也挺拔了起來,說話的底氣也足了,學著他們南方某個島國的居民一樣,開始弘揚起本國的「韓國化」了。 一提起這個,司徒平就一肚氣,國家經濟和科技發達了是好事,但是臉皮也越來越厚,這就不對了。只要是好東西,一旦被韓國人看上了,就跳著腳的叫囂聲稱那是他們民族的化遺產,屈原、孔、西施、李時珍、姚明、孫山、**都是韓國人,連大熊貓的故鄉都是韓國,要命的是,「端午節」被韓國申請「化遺產」,醫變成了「韓醫」,最後可能覺得不過癮,手伸的也有點遠了。他們說,佛教的創始人釋迦摩尼,就是那個印度人其實真正的身份是韓國人…… 敢拿凡人說事咱們只能說他們不要臉皮了,可連佛主的祖宗都擅自給換了,這就不能不說韓國專家們的本事大了。 想著想著,望著車窗外精神有些放空的司徒平氣極反笑,反到是覺得和這些人制氣有些犯不上。畢竟最近日本人也叫囂說,韓國人其實是日本人,韓國料理其實是日本料理,把韓國化推向世界就是宣揚……不說啥了,估計都是被刺激到了,腦袋被門框給擠了。 「司徒先生,你在笑什麼?」 也許是司徒平剛才的笑聲太大,一不小心就被坐在前排的崔景娥給聽到了,轉回頭開始問道。 司徒平收斂了一下,整理了一下心情,微笑的看著她道:「我是看到韓國的景色有些開心,沒有想到韓國也有這麼多的平房,我還以為真像新聞上報道的一樣,高樓大廈,車水馬龍。」 司徒平指的是遠處的一片居民點,看樣似乎是一個小鎮。崔景娥也聽不出來司徒平的這番話是出自無意,還是若有所指,但是扭頭向車外看去,依然說道:「韓國這些年經濟一直發展迅速,但是相比以前還是降低了很多,社會的就業壓力大,失業率攀高。也不能說像司徒先生說的那麼好。」 但是崔景娥話鋒馬上就是一轉,臉上流露出少許激動來,大聲道:「不過去年我們國家成功的舉辦了世界盃比賽,對海外的投資吸引力增強,經濟也開始復甦,所以我相信過不了多久韓國將會再次散發出她的青春與活力。」 聽著像演講一樣的話語,司徒平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而徐婷一旁看的正高興,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就插言道:「來之前聽說韓國的牛肉特別貴,一般的百姓都吃不起,這是真的嗎?」 這話問的有些尷尬,但是崔景娥依舊耐著性解釋說:「其實徐小姐的話算是正確的,不過那是因為政府為了保護韓國的本土的畜牧業而大幅度的限制進口,再者畜牧業農副產品因為地理原因等客觀因素影響,成本很高,比例很小也不發達,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不過韓國的收入還是很高的,所以吃不起牛肉,也不算完全正確,最起碼本國的牛肉還是可以消費的。」 過道一側的言雅雯看到司徒平幾個和這個韓國女聊得開心,就把蘭宮玉甩到一旁不理,伸過頭好奇的問道:「很貴嗎?多少錢一斤?以前聽說日本人吃不起青菜,韓國人吃不起牛肉到是第一次聽說。」 崔景娥笑道:「換算成*人民幣大概三百多元一公斤,想吃的話,也不算很貴。」 這話一出口,車廂裡的眾人無不感到吃驚和咋舌,三百多?我吃龍蝦好不好! 緊接著,話題一打開,眾人便七嘴八舌的圍著崔景娥說一些稀奇古怪的韓國趣聞加以確認,司徒平一聽,腦袋開始發麻,不為別的,這些問題五花八門,實在是詭異的很,只要是和韓國沾點邊的大家就好奇。唯一不動聲色的是杜奇偉,司徒平站起身來,轉回頭低聲問他有沒有什麼問的。 結果這位到好,一臉不屑的說道:「韓國的事情我最關心的是網絡遊戲,可惜,我玩的比韓國人好,問她有什麼意思?」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首爾 從仁川國際機場進市區一共沒有用上一個小時,應該說是車開的很快了,最起碼沒有遇見堵車。而這一路從仁川行來,大家都有一種美帝國主義從仁川登陸的感覺,氣勢洶洶的就過來了。 韓國人口大4500萬,其有1/3口集在首爾。首爾(Seoul,譯「漢城」),首爾歷史久,古時因位於漢江之北,得名「漢陽」。 14世紀末朝鮮王朝定都漢陽後,改名為「漢城」。近代朝鮮半島受日本殖民統治期間,漢城改稱「京城」。1945年朝鮮半島光復後,更為朝鮮語固有詞,羅馬字母標記為「SEOL」,語意為「首都C51月,首爾市市長李明博在市政府舉行記者招待會,宣佈把漢城市的譯名改為「首爾」,「漢城」一詞不再使用。 對於這個更改,司徒平沒有什麼意見,畢竟這也算人家國家的一種自主權利,咱們周總理也說過不干涉他國內政,儘管彆扭,但是這一條胖也就認了。 司徒平一行人入住的是市心的首爾新羅大酒店,聽說是韓國首都最好的五星級大酒店,雖然對此司徒平等人不熟悉,但是這家酒店的老闆在眾人耳邊卻是如雷貫耳。 「韓國三星?三星不是做手機的嗎?怎麼也開酒店了?」聽到韓國最大企業三星竟然涉足酒店業,包括司徒平在內都很吃驚,原本只是知道三星在電、金融、機械等領域很厲害,卻想不到他所涉足的領域如此廣泛。 身為接待導遊的崔景娥微微一笑道:「三星是我們韓國最大的企業。在世界企業排名都是名列前茅。因此在國內三星就是韓國地民族品牌,代表了韓國,因此作為標誌的三星。在政府的支持下,幾乎在很多領域都有建樹。而這家新羅大酒店也只不過是其一項而已。」 聽到崔景娥地介紹,蘭宮玉跟在後面很不爽的說道:「不就是一家酒店麼,有什麼了不起,咱們就是起步的晚,多給兩年,像這種五星級的酒店咱們一次蓋倆!」 言雅雯還幫腔呢,故作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一次蓋倆啊?」 蘭宮玉得意洋洋的說道:「一座留著正常做生意,另一座咱們就空著,氣死他們。」 這兩個人大吹法螺。司徒平聽得翻白眼,心說你要是有錢這麼折騰,估計離敗家也不遠了。不過類似的笑話國內的小年輕都能誰幾句。記得明年還是哪一年,網絡上還專門有一首「我賺錢啦」的flash,大概也就是蘭宮玉這種心情。 不過好在蘭宮玉還知道在韓國友人面前收斂一下。聲音壓得很低,到是沒有叫前面帶路的崔景娥聽到,要不然真是不能想像。一個民族自豪感極強地女孩碰上一個國偽憤青會是一個什麼場面。 一共開了五間套房,兩人兩人一間,剛好司徒平和徐婷一對,男女比例頓時協調了起來。徐婷臉紅害羞也不過是稍縱即逝,畢竟和司徒平兩個人之間的那點曖昧早就不算是什麼秘密了,索性也放得開。 於是放下了行李,換好了裝備,這一大幫人就開始尋思下午去哪裡玩。 崔景娥推薦道:「來首爾最好是去參觀一下韓國的皇宮景福宮,然後去看一下韓國總統府青瓦台。要是想體驗下韓國化,不妨去民俗村。對了,晚上我們可以去西大門,那邊有很具有韓國特色的餐館。」最後崔景娥還很有深意的看了看眾人補充道:「當然。如果諸位有時間地話,我們也可以去下華克山莊。一個和澳門相提並論的地方。」 這話一出口,眾人一副瞭解的樣,不就是賭場嘛。 司徒平看了看眾人,徵求意見道:「大家都想去哪?是先去景福宮還是去青瓦台?」 大家一聽要去哪裡,又開始爭論了起來,而那邊崔景娥漲紅著臉低聲說道:「景福宮和青瓦台只相隔一條馬路而已……」 眾人聞言,囧做一片。哎,還是跟著明白人走安全啊! 沒有了分歧,一大幫人才浩浩蕩蕩地出了酒店,上了商務車,開始直奔首爾市鍾路區世宗路,見識下韓國最有名的所在。 在進市區時,還有現在,車上透過車窗,眾人大體上領教了下首爾所謂和江北與江南的全貌,算是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再通過崔景娥的介紹,聽上去到是像上海市區和浦東新區的感 男生們還好說,談的話題大多離不開女生,而到了韓國,那些整形女星自然就成了這些色狼們的共同話題。而女孩們也沒有心情去和這些光棍們胡言亂語,而是在研究今後的時間內如何在首爾街頭大肆SHOPPING。不過這樣的話題自然是圍繞著崔景娥說地,人家是地頭蛇,人面又廣,也不是旅遊公司的導遊,由她指導到是也不怕被宰。 時間不長,眾人卻是先到了鍾路區的一家名為「韓大監」地韓國料理先把午飯問題給解決掉。 剛下車,一開始的時候,這家「古香古色」掛著漢字匾額地餐館著實嚇了眾人一跳,不為別的,就那名字,乍一眼看,大家還以為是「韓太監」呢。生怕崔景娥弄出點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給大傢伙吃,那就太尷尬了。 可是當看清楚間那是一個大字,少了一點,這才長出一口氣,道:「還好沒有下邊……」 「韓大監」是一家很地道的韓國傳統風味的料理店,主營各種韓餐,以及韓式燒烤,另外店的特色菜是新鮮的魷魚料理,和寬面麵條。 對於韓餐,眾人的印象僅止於「泡菜」,「拌飯」,還有「冷面」,直04年以後韓劇《大長今》在內地上映,國人才對顏色鮮艷精緻的韓國美食有所瞭解,當然,那片司徒平也看過,最感興趣的是韓國人言必稱「明朝,天朝上國」,書籍(皇宮保存的感覺有點像秘籍)必定都是漢字書寫,不是《傷寒雜病論》就是《千金方》,食物的營養搭配,必須要看下《本草綱目》和古典籍才有靈感。很是叫司徒平得意了一把。 只不過那部韓國歷史劇看起來過於粗糙,所謂的皇室過的還不如國產歷史電視劇一個王爺,要不是有那麼幾本國古籍撐場面,這部片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看的。 腹誹了半天,大家各自點的韓餐也都送了上來。有要冷面的,有要燒烤的,有要魷魚料理的,和其他桌統一的菜式風格而言,司徒平這一群人太不和諧。 不過大家吃的很開心,真正的瞭解了一遍什麼是正宗的韓國料理,仔細算算,到是比在國內吃一頓韓國料理要便宜了許多。 吃飽喝足,眾人付過賬便起身趕赴青瓦台,實際上到了這個時候,青瓦台距離「韓大監」也並不是很遠,就算是步行過去估計也不費力氣。不過有車代步,也沒有幾個人願意步行的,因此轉眼間,青瓦台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裡原來是高麗王朝的離宮,1426朝鮮王朝建都漢城(首爾)後,把它做為景福宮後園,修建了隆武堂、慶農齋和練武場等一些建築物,並開了一塊國王的親耕地。 1927年日本入侵後毀掉五雲閣以外..:|邸。1945年日本投降後變為軍政長官官邸。1948年8大韓民國成立的同時,它成為總統官邸並改名為景武台(Kyung 1960419日推翻李承晚政權後,尹譜善當選總統併入主景武台。不久,因為尹譜善忌「武」字並為了同美國白宮相對應,給白牆藍瓦的這群建築起名為青瓦台,所以也有人稱其為「藍宮」(Blue 崔景娥介紹道:「諸位先生女士,這裡就是青瓦台,青瓦台是韓國總統府,坐落在首爾市西北部,面向景福宮,背靠北獄山和仁旺山,是韓國政治心。青瓦台是在古代建築景武台的基礎上修建的,最顯著的特徵就是它的青瓦。據說裡面共有十五萬塊青瓦,每塊都能使用以上。整個建築群面積不大,旁邊就是接待外國元首的國賓館,簡潔實用完全體現了韓國人注重效率樸素不鋪張浪費的民風。」 眾人聞言點點頭,不置可否,然後就發現整個青瓦台門口只看到三個警察,其兩個還是漂亮的女警察,這不禁讓眾人眼前就是一亮。 看到眾人的反應,崔景娥也不見新奇,立刻扮演起導遊講解的角色指著對面說道:「青瓦台另一邊就是展示各國元首贈送韓國總統的禮物的展覽館,和青瓦台隔一條馬路,就是朝鮮古代的宮廷之代表景福宮了,一會我們參觀完畢青瓦台,就直接過去。」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求見 (有書友提醒留痕說192章節名錯誤,應該改成漢城,回頭看看果然是有些不妥,謹此表示感謝。另外補充一句,漢城02年的時候只是咱們國內的人對韓國首都的稱呼,實際上這個時期韓國地圖或者是世界地圖上,韓國首都都沒有一個明確的漢語名字,只是標注羅馬字母而已。首爾是音譯,在05最終確定,因此這個錯誤無傷大雅。) 對於司徒平這些遊客而言,去青瓦台看的主要是體驗異國總統府的那種奇異的氣氛,而要說是遊覽觀光,那還不如去國內看蘇州園林來的賞心悅目。也只是僅僅大致轉了一圈,拍了幾張照片,就圖一個新鮮。不過,眾人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遺憾,就是不能進入總統府官邸內部進行參觀。 站在所謂的觀光區域看著眼前的總統官邸,司徒平不由得和身旁的眾人說道:「雖然沒有真的見到總統本人,但是像這樣近距離觀看,到顯得這韓國總統蠻親民的嘛。對了,南海現在似乎還沒有對外開放吧。」 杜奇偉道:「美國白宮,英國皇室的白金漢宮也對遊人開放,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國情不同,南海到是聽說在80年代開放過豐澤園和瀛台,現在嘛,那就要看看你身上穿的防彈衣夠不夠厚了。」 司徒平擺了擺手打哈哈道:「算了,生命安全第一,不至於為了看兩眼南海丟條性命。不過趕明個咱們公司開成世界五百強前十名,估計南海就該請咱們去參觀了。」 一旁聽到司徒平說話的杜娟接話道:「那我可真是期待了。」 說話間。眾人竟然把青瓦台轉的差不多了,一圈下來,適才進來的正門卻是又出現在眾人眼前。李安有些疑惑地問崔景娥:「這麼快就出來了?主要景點都看過了嗎?」 崔景娥:…… 出了青瓦台,過了馬路就是景福宮,臨出門的時候司徒平到是看到不少年輕的帥哥,一身運動比賽裝束,穿著旱冰鞋,在附近徘徊然自得地一塌糊塗。 司徒平看了看左右的建築和位置,然後奇怪的問崔景娥:「這附近似乎不是國家總要機構就是旅遊保護景點吧,怎麼還有人在這裡滑旱冰?」 崔景娥先是一怔,然後聽明白司徒平在問什麼,看了一眼那幾個帥哥。微微一笑道:「那不是滑旱冰的,他們是我們國家的便衣警察。」 「啊?」便衣警察?眾人聞言大驚,心說這麼個打扮,不會事特殊吧。 司徒平嘴角扯動了一下,笑道:「看來韓國的治安做的很到位啊!不過這樣一來。到是叫海外遊客安心了不少。」 杜奇偉站在司徒平身後冷笑一聲道:「前提,不知道的情況下。」 崔景娥卻是不以為然的解釋說:「景福宮和青瓦台都是我們國家的總要保護單位,特別是青瓦台。還要保護總統和國家政要地人身安全。加強一些安全措施是必不可少的,但是要是都換成軍裝,想必更會影響有可情緒的。」 司徒平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說話間,眾人已經到了景福宮,買票參觀。至於這些手續都是由崔景娥負責,司徒平這一幫只會玩的,也沒有多加留意。而司徒平卻是想知道這樣地景點票價多少,還特意湊上前去看了兩眼,結果崔景娥似乎看出司徒平的好奇。就笑道說:「成*人票價三千韓幣,換算成*人民幣,大概也就二十左右。」 司徒平微微一笑。退後一步,心說這可比故宮便宜多了。徐婷看到司徒平小心翼翼的模樣卻是不住地暗笑。然後趴在司徒平耳邊低聲問道:「怎麼?考察韓國旅遊市場嗎?」 司徒平呵呵一笑道:「純屬好奇。別看韓國就在咱們國家邊上,做了上千年的鄰居,可是說實話,對於韓國的那點認識,多半都是從韓劇上看來的。印象最深刻的歷史也不過是抗美援朝戰爭,範圍還僅限於三八線以北。所以說,要加強對鄰國的瞭解嘛。」 徐婷道:「其實我看也沒有什麼,不過來韓國一次可不能錯過逛街,國內的韓國服裝和飾品可是價格不菲呢。」 司徒平眼睛一翻,徹底無語了。 …… 景福宮=g)是李朝(1392~1910)時期韓國首爾(漢城)的五大宮之一,也是李氏王朝的正宮。它是李朝的始祖,太祖李成桂於1395年將原來高麗地首都遷移時建造的500年歷史。 正宮東面是建春門,西面是迎秋門,北面是 。在韓國動亂時期曾遭全毀,重修後地光化門的門國唯一用韓寫成地門匾(日韓兩國的漢化影響很深,哪怕是出於政治考慮特意的迴避,但是上千年的影響哪裡是幾條法律可以抹煞的),而且是前總統的手筆。 景福宮內有勤政殿、思政殿、康寧殿、交泰殿、慈慶殿、慶會樓、香遠亭等殿閣。名字起的同樣國風十足,引經據典也都是來自華夏史之。 而一聽說是皇宮,大家馬上想到的可能就是北京故宮紫禁城,宮室層疊,恢宏大氣。可是實際到了景福宮,面積和建築都遠遠無法和國的故宮比,朝鮮的歷史基本是做國附庸國的歷史,作為附屬國家,自然不敢稱皇帝,宮廷的規格也要小的多,此外和朝鮮的國力也有很大關係,畢竟是一個窮小的國家。 那個時候的朝鮮像今天我們崇拜美國一樣崇拜大明王朝,言必稱大明,所有高尚流行和物品全部來自大明。「哈漢」的潮流比現如今現在國內的「哈日、哈韓」來的更加徹底。可是不得不說,相比現在的紫禁城而言,也許景福宮的漢化更濃厚一些(這一點很是無奈,參觀過故宮後,清朝滿人的痕跡過重,主要還是清裝戲的影響,終究在心留有些芥蒂)。 每到一處景點,必不可少的自然是拍照留念,崔景娥很是稱職,滿足了大家的一切願望。只不過此時時令不對,碰上冬天,因此照片的背景似乎顯得有些單調和破敗。 不過儘管如此,在新奇感的情緒下,眾人還都是比較滿意的,最起碼算是長了見識,回去也好和同學吹牛了。 直到下午景福宮快要結束接待的時候,大家才興致高昂的出了景福宮大門,如此一來,第一天到達韓國,當天就把漢城(還不且稱漢城)兩大著名景點看完,司徒平這一群人也算是有效率了。 晚餐是按照崔景娥推薦去的西大門,說是那邊的韓國料理最是出色。這就好像是在北京一定要去後海一樣,都有那麼一兩處集的所在,特別還是在晚上,西大門的外國人更是隨處可見,完全就是後海酒吧一條街的翻版。不過說實在的,此地的韓餐到是比午的「韓大監」更是優上一籌。 結果一天折騰下來,回到賓館,這一大幫精力過剩的傢伙愣是一個叫累的都沒有,興高采烈的談論著一天的所見所聞,最後嚷嚷著找撲克出來斗地主,玩通宵,然後計劃明天兵分兩路,有任務的去辦理正事,沒有任務的去明洞逛街。 看到這一幕,司徒平搖頭苦笑,心說來韓國斗地主,這些人也算是獨一份了。不過明天他還有事情要辦,卻是不能和大家一起熬夜了,因此和徐婷打了一個招呼,便自己一個人回到了房間。 正當司徒平想要回房間好好洗個澡休息一下的時候,崔景娥卻是帶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在胖眼前,然後抱歉的說道:「打擾了司徒先生,這一位是金泰英金先生,是韓國泰豐具公司的總經理,已經在酒店等司徒先生一下午了。雖然我知道司徒先生現在需要休息,但是我還是擅作主張把他帶了過來,你看,是不是要見一見。」 「泰豐具公司?」司徒平聞言眉頭就是一皺,雖然這一次他是為了具的事情來韓國的,可是具體要做什麼,看什麼還沒有最終決定。更何況這家公司以及這個叫金泰英的司徒平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卻不知道對方是如何找到自己的。因此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年紀和自己父親一樣大,眉間帶著一絲愁容的年人,司徒平也不禁來了興趣,然後笑道說:「沒有關係,既然來了見一見也不妨,更何況人都已經到了,難不成我還要向外面趕嗎?」 崔景娥聞言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又是一鞠躬,連聲說對不起。司徒平見此又不免出手阻止,便對她說道:「好了,小事一樁不必這樣介意。不過這位金先生想要見我,卻不知道所謂何事。對了,他會說嗎?」 崔景娥對司徒平的大度很是感激,聽到問話便連忙回答說:「金泰英先生不會,但是我可以為兩位做翻譯。」 司徒平點點頭,於是面帶微笑的對著那個神情有些拘禁的金先生一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對方入座。 這個動作到是不用翻譯,金泰英馬上就領會其的意思,說了一句「抗桑啊密達!」這才坐了下去。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新項目 金泰英很標準的韓國男人,說是標準,準確的說應該是和司徒平在韓劇看到那些男人標準差不多,又謙和,又唯唯諾諾,用東北話說,很面。 至於為什麼與司徒平素昧平生的韓國人會找上門,通過崔景娥的翻譯到是弄清楚了。 原來這個金泰英在漢城開了一家型的具公司,主要經營的是辦公用品,只是近年來韓國的具市場種類翻新,新興企業增加,競爭加劇,市場逐漸的縮小。可是儘管如此泰豐具公司在這一行業也能夠佔據一個不小的份額,到是不至於無法經營下去。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金泰英原本想的是在現有的基礎上擴大一下經營範圍,轉變一下經營方向,希望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這樣的想法並沒有錯,只要有進取心的人都會贊成,於是金泰英就開始尋求新的產品方向,最後依托現在公司的設計力量和技術能力,把目標放在了手機行業。 手機,司徒平現在用的是一款諾基亞的直板手機,性能功能與幾年後當然無法相提並論,擁有照相功能,號稱第一款內置相機的手機,但是像素低的以未來的眼光看有點慘不忍睹……這,就已經是目前國內的性能最強大的機了。 而司徒平知道現在除了少數幾款國內最貴的手機擁有藍牙功能,基本上手機擁有紅外線的就已經算是「高科技」了。但是不得不說,在0203年進入手機市場。就技術門檻而言,的確不是很高,而且韓國各行各業。都以「外形設計」為主要競爭方向,至於功能緊隨歐美之後,把專利技術拿過來做出「花俏」就足可以走遍天下。 很顯然金泰英也是擁有這樣想法地人,在他看來,手機技術十分的容易解決,關鍵的是有一項本公司可以掌握地「核心技術」再配合上優秀的外形設計,大可以把「泰豐具公司」提升成為「泰豐集團」,使得自己成為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體面人,而不是小商人。 可惜事與願違,金泰豐的手機技術和手機工廠都差不多到位。只是差最後的成型產品定型。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金泰豐忽然發現自己的公司財務竟然篡改賬目,把公司的所有賬面資金全部捲走,然後就是下落不明。 聽到這裡司徒平也只能感歎金泰豐的確是太倒霉了,被下屬捲走自己大半生的財富。這種事情雖然屢見不鮮,但是被他遇見,還真是…… 金泰豐唉聲歎氣。崔景娥也有些同情的樣。司徒平就低聲問道:「那不知道金先生找到我主要是想做什麼?」 崔景娥看了一眼金泰英,然後解釋說:「金先生和我地父親是好朋友,這一次的事情對金先生打擊很大。如果只是單單的賬面資金被捲走,也不至於使得公司陷入危機。可是現在的最大的問題是,為了研發手機地核心技術,以及創建新的工廠,泰豐公司不但像債務公司借了高額的債務,而且還要面對銀行貸款地危機,如此等於是雪上加霜。」 說到這裡,金泰英忽然站了起來。然後對著司徒平彎腰深深的一鞠躬,頓時把司徒平嚇了一跳,司徒平急忙起身道:「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 崔景娥也很為難,但是沒有勸阻金泰英。而是對司徒平說:「現在金先生實在是走投無路,如果在規定的時間內不能解決公司的財務問題,破產還是小事,接下來卻要面對債務公司的討債。也許司徒先生對我們國家的債務公司不太瞭解,他們和銀行不同,都是有黑社會背景的。一旦金先生的事情失敗了,不單是他自己,還有他的家人恐怕……」 聽到這裡司徒平算是明白了,說白了就是找自己拉贊助的。可是一看到金泰英地反應,就知道這筆錢必定不是什麼小數目。頓時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卻是讓我有些為難了,不過你先讓金先生起來在慢慢談,如果有可能,也許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崔景娥也知道這事情急不來,實際上今天之所以找上門也是抱著試試看地心裡。最近幾年國來韓國尋求合作和投資項目的商人和有錢人越來越多,在韓國人地印象,只要是有合作項目,國人不求甚解的情況下都會投資合作。而這一次金泰英算是被逼上絕路了,連裝腔作勢的門面功夫都不會想著去做,說好聽點叫 說難聽一些就叫幼稚。但是這樣的情況無非有兩種人白眼,被人落井下石。二是感動對方,只要對方一心軟,答應接手泰豐具公司,自己就能夠起死回生。 這一次,金泰英算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心才來見司徒平的。而對於司徒平太年輕這一點,金泰英卻是沒有介意,在他看來,也算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重新把金泰英勸解起來,司徒平就開始詢問「泰豐具公司」的事情,最起碼也要知道有沒有投資的價值。 而崔景娥兩人也明顯是有備而來,各項資料都帶著齊全,有韓和英兩種版本,但是因為太過重忙,所以沒有準備的部分。好在司徒平雖然英不怎麼樣,但是對英連蒙帶猜也能夠看懂個七八分,再有崔景娥從一旁解釋,這些資料到是可以看得出來其的虛實,但也只是虛實,真假不敢說。 看完之後,司徒平心也有了一些細底,大體的說,泰豐具公司除了賬面上的數字很難看之外,其他的倒還是不錯,在行業內也擁有者不錯的聲譽。另外叫司徒平心動的是他擁有著一支十分完備和優秀的設計團隊,而這一點正是司徒平來韓國的主要目的。 只不過關於這個收購項目資金的問題上,司徒平卻有些拿不定主意,最後只能和崔景娥說道:「抱歉,現在我還無法做出決定,請讓我先離開一下,我要去把我的合作夥伴叫過來一起商議,這個崔小姐和金先生不會介意吧?」 崔景娥和金泰英連忙說不介意,司徒平這才出了房間,開始去隔壁叫那幾個正在斗地主的傢伙出來商議一下。 「這資料真假暫且不說,只是這支成熟完善的技術團隊卻是不能不爭取一下的。」 這句話是杜奇偉看過資料後的第一句話,同時也代表了很多人的想法。杜娟也道:「從公司到下屬工廠,收購資金總計百萬元,和算成韓幣大概十幾億韓幣,說起來可是花費不小,如果這只技術團隊達不到我們預想的程度,會不會很吃虧。」 楊宇拍著桌也說道:「是啊,十幾億,呵呵聽起來比我們公司總資產還多,沒有想到韓幣的匯率差額會這麼大。不過呢,這筆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我看應該還可以往下壓壓。」 司徒平不置可否的站在一旁等著大家最後的決定,而這時生化卻說道:「我看這事情有的談,而且說不定還是一個機會。」 眾人聞言就是一怔,杜娟奇怪的看著生華吃驚的問道:「機會?什麼機會?我看沒有什麼特別,就是一家資不抵債的小公司而已。」 生華一臉玩味的笑意,揚著手上的資料道:「看來你們都沒有注意到資料上最後一部分有關電訊公司的部分。」 「什麼?」眾人聽到這話,就開始翻看資料,直到最後,才找到幾頁關於金泰英新成立的「泰英電訊會社」的介紹。 小型的開發團隊,擁有一座簡單的實驗室,一共有五名技術人員。一個新建立的廠房,設備到位一半,另外一半沒有到貨,但是卻拿不出提貨的資金。還有已經設計出來的大批手機的外形圖紙,和什麼宣傳策劃。 挺可憐,很簡陋的兩篇資料。司徒平看英看的眼睛有些發花,抬頭不解的問道:「沒有什麼啊?怎麼說是機會,直接點,英我看得頭暈。」 生華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現在國內的手機市場和現在國際上最新的手機配置如何,大家即便沒有專業的接觸,但是也能夠知道一些。說白了,國內和國際的手機技術與產品商品的市場換代明顯不在一個年代。看看國外在用什麼,再看看咱們國內在用什麼,數字信號,模擬信號,人家李家誠都開始籌劃如何把3G業務擴大了,咱們國內還為彩信服務發愁,你說,你們說,這裡面有多少商機?」 眾人聞言都點了點頭,和幾個月前不一樣,現在在場的也都不算是小白了,什麼賺錢,什麼不賺錢雖然不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但是最起碼也能夠瞭解個大概。 司徒平這時把那幾頁介紹遞到身旁徐婷手上,問道:「來,給我說說這裡面究竟都寫什麼了,怎麼會引發這麼大的感慨。」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機不可失 自從有了手機,社會的信息流通就更加的便捷,而生活的節奏也日益加快。與此同時,也因為手機的出現,原本很多的電產品也逐漸的開始向手機的領域發展,或者說是被合理應用,被有機整合。 但是這一切的發展和技術的更新換代都避免不了一個問題,就是對手機電池的待機時間的要求。因為手機功能的日漸強大,手機電池的待機時間也就成了目前公眾所挑選手機的一個重要標準。 在手機大賣場,對手機功能和外形有所偏好的人,在詢問手機功能和評定性價比之後,總是會在最後問一句待機時間,而營業員告之的時間永遠都是手機試驗階段最長的待機時間,稱之為有效待機時間。當然,因為充電放電的不充分,手機電池使用次數的壽命限制,這個時間永遠也無法接近廠商所承諾的要求,時間一久,這個問題就慢慢成為各大廠商所頭疼的禁區。 為了避免在這方面的缺陷,新的技術,新的功能出現,盡可能的延長電池耗電時間,尋找電池的材料替代產品,或者是想方設法增強電池的合理能量密度,縮小電池體積,都成了一個手機品牌所要公關的重要項目。 可就是這樣一個問題,在韓國手機業內還沒有顯著成績的時候,生華竟然無意發現了金泰英的這份簡單的介紹說明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信息。 「集成的保護電路,傳統地電池保護電路多是採用分離元器件組成的.為了減少成本和便於控制,一般的手機廠商都會要求供應商將這些分離元器件封裝在一塊電路板上形成一個類似地單獨器件。而金泰英的這個小小的技術團隊卻嘗試著把Li離電池設計的保護電路做了些改動,就是把傳統保護電路上的各種分離元器件的簡單集成。具有傳統保護電路一樣的保護功能。但是它的外形尺寸更小,安全性能更高,更便於控制。」 聽到生華的翻譯。眾人不瞭解內情的卻是一頭霧水,畢竟專業性地界限限制了眾人的理解,但是最後那句到是明白了,就是比現在的手機電池性能要好。 司徒平聽到這裡心一動,於是問道:「那資料上有沒有說這種電池的改造有沒有完成,產品不會存在什麼安全隱患?」 生華低頭又看了看,然後才說:「似乎是有一個安全隱患問題,就是手機電池因為設計問題,或者是因為材料問題,時間太長又很小的幾率會……」 「會如何?」眾人都好奇地看著生華。而杜奇偉卻皺著眉頭指著上面一個英單詞道:「會爆炸!」 「爆炸?」聽到這裡。眾人先是一驚,緊接著洩氣道:「前面說的那麼漂亮有什麼用!到了最後還不是要爆炸!誰願意手裡拿個定時炸彈啊!這個項目還是算了吧。」 杜娟也道:「小團隊試驗就是這樣,測試數據不健全,數據也未必準確。不過他們這個把所有的現有技術都集在一起,最起碼在功能上在國內卻是很有前景。有能聽歌,又能看電視。」 司徒平想了想道:「可惜手機地儲存空間太小,功能強大。但是很容易出現質量問題,這件事情利弊參半,另外不解決電池的待機問題,用用就沒有電了,大家總不該背著充電器上街吧。我看,這也是金泰英做電池試驗的一個無奈的選擇。」 生華似乎對這個項目很有興趣依舊盯著資料不放,司徒平見此也不由得叫徐婷再翻譯一遍,試圖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其實腦海卻想著數年後手機技術的一些相關的信息,可是當初自己光會用了,具體的卻是模糊一片。隱約似乎想起日本某一家公司,也是因為電池安全問題,因為爆炸被迫召回內地的幾批產品的事情。 但是具體地解決辦法是什麼呢? 當然。司徒平自然明白,一項技術的產生會給整個行業帶來天翻地覆的改變。同時也是巨額地財富。生華能夠看出間的商機,司徒平一樣想像得到,可是自己有這個技術,有這個實力嗎? 許久,司徒平才打破房間內地沉悶,建議道:「與其在這裡瞎猜,還不如到隔壁去見見這位金泰英先生,從他口打聽一些實質性的信息。」 杜娟道:「那也不能都過去,別再把人嚇到了,過去幾個就行。」 司徒平看了看眾人, 那就我和杜奇偉、杜娟還有生華先過去,剩下的你們主。」 …… 重新回到自己房間,司徒平就發現那位金泰英臉色蒼白,一副神無主的樣,看到這裡司徒平也不禁同情了一下,但是生意畢竟生意,徇私情的話說不定今天的金泰英就是自己日後的寫照。 收起了心的那麼一點憐憫,司徒平很是客氣的說道:「金先生,崔小姐,讓兩位在這裡久等了。我為兩位介紹一下。」 看到司徒平帶著幾個年輕人回來,金泰英和崔景娥連忙站起身來,大家又是客氣兩句,這才重新落座。司徒平就把杜奇偉、杜娟還有生華三人介紹給這兩位。然後才說:「對於金先生的具公司的資料我們已經看過了。」 崔景娥有些著急的問道:「那麼司徒先生已經有決定了?」 司徒平笑了笑,然後看了看自己帶過來的三個參謀,這才和崔景娥直接說道:「我們對金先生的公司比較有興趣,但是資料是資料,畢竟是紙面上的。正所聞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所以我們想實地考察一下,同時也想讓金先生再把一些相關的細節給我們做一下解答。」 崔景娥聞言原本期待的臉色頓時變得一黯,而一直觀察崔景娥表情的金泰英見此臉色變得就更加糟糕了。 崔景娥看到金泰英很是失望的樣,又想到適才司徒平的話,覺得間也許還有機會,於是立刻與金泰英解釋說司徒平對他的公司很有興趣,但是要實地考察,並且要瞭解一些詳細的細節,並希望他做出解答。 這一番話是用韓語說的,當著司徒平這些當事人的面,崔景娥也沒有避嫌,直接就篡改了一些意思,總歸是向好的方向說,無非是為了安慰一下金泰英,不希望他太失望而已。 果然,當金泰英知道司徒平的「意思」後,臉上也恢復了一絲血氣,連忙點頭,表示自己同意司徒平的意見,並答應明天早上來親自接司徒平一行人去公司實地考察。 而杜奇偉等人也借此機會開始圍繞著泰豐具公司的事情做了一些簡單的詢問,最後還是不動聲色的拐到了最後那兩頁關於電訊公司的事情上來。 生華就問道:「資料上說電訊公司的規模不大,但是產品已經定型,現在就差資金準備正式投產了。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還有數據表明,這款手機的電池還存在著安全隱患問題,這樣的大問題不解決,一旦出現了狀況,公司會如何?」 金泰英通過崔景娥的翻譯立刻明白了生華的問題,然後作答道:「測試數據畢竟是數據,發生這樣情況的幾率很小。實際上全世界各個手機廠商都避免不了手機的安全問題,只不過是在質量上嚴格把關盡量避免而已。同時,我們是手機公司,並不負責配件的生產,從事電池項目的研發也是基於產品功能定位的需要。最起碼,在技術沒有完善前,電池部分我們還是會選擇其他廠家的現有產品。」 聽到金泰英的解釋,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不過對於這個解釋很是不能讓大家滿意,於是司徒平又問:「那麼這個電池的改造技術什麼時候會成熟,可以實際投產,還有,目前行業內,有沒有同性能的產品?」 如此連續的詢問並沒有讓金泰英產生警惕,一是現在他早已經心煩意亂,二一來他是急於尋求司徒平的「收購」或者是「注資」,因此他也沒有隱瞞,立刻回答說:「實際投產目前還比較困難,不過只要有資金投入,相信相關的問題很快就能夠解決。而要說同類型同性質的產品,據我所知,目前在集成安全電路技術上只有飛利浦有相關的產品,不過他們的產品風格也和目前的手機不同,講究的是簡捷,實用,可以說,在這方面,回路設計還屬於飛利浦的獨門技術。」 「獨門技術?」這一句話,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什麼叫獨門技術,那就是說,一旦金泰英的這項技術改造創新成功,那麼他們就是第二家,儘管不是獨門,但是其的含金量同樣叫司徒平等人眼睛發光。 司徒平幾人這個時候彼此交換了一下目光,大家的眼神全都流露出同樣一個信息,那就是:「機不可失!」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考察 司徒平不知道前些時間金泰英所找的那些所謂的大公司的老闆都是幹什麼吃的,就說眼前,這麼一筆彷彿是天上掉餡餅一樣的買賣,就全變成了睜眼瞎,竟然沒有一個有想收購或者是投資的想法的。 當第二天司徒平等一行人看過,親身考察過「泰豐具公司」以及那個小小的實驗室後,對如此條件下誕生的科技成果表示了無比的震驚和暗喜。 手機外形的設計圖紙自然不必細說,韓國人設計的風格很獨特,看一眼就知道是韓國貨,同時新手機以功能強大為賣點,說白了就是很花俏,最起碼在國內可以吸引年輕人消費。目前使用的電池是其他廠商的現有產品,待機時間「理論」最長為一個星期,也就是七天,實際上要是用的話,頂多三天就沒有電了,而且要是一直使用這些功能,兩天也許都到不了,手機就會自動關機。 取功能強大,想要花俏,必定要損失其他的重要部分,比如耗電量太大。這一點不能避免,又要有音樂功能,又要能看電視。 這也難怪金泰英會想到自己研發替代電池。說實在的,這個想法也是他從海外的信息看來的,飛利浦在這方面有著很高的成績。 但是儘管如此,目前看來金泰英的小研發小組所設計的這款電池安全回路基本上已經達到了預計的標準,想要延長待機時間,只需要把手機的屏幕光效調低就可以進入省電的模式。可是目前有一項唯一地問題需要解決,就是回路設計的安全隱患的修補和改進工作。 這麼說吧。現在就差臨門一腳,一旦成功,在電池領域。除了飛利浦就是金泰英了。只可惜,計劃永遠跟不上變化快,世事難料,就是如此。 五個人地設計團隊有一個主負責人,一個留著卷髮的年輕人,漢城大學電信息工程畢業的大學生,人長的不怎麼樣,好像走頹廢路線,叫李相宇。 當崔景娥把司徒平等人介紹給李相宇和他的夥伴們的時候,這些設計人員都沒有什麼表情。勉強笑一笑,一臉愁容。司徒平見此初時不解,後來崔景娥私下告訴說,畢竟換了一個老闆,換誰都會擔心一下。特別還是研發進入最後一道關鍵程序的時候。最怕的就是項目取消,或者是沒有資金注入。 要知道,一般的科研項目。研發費用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承擔的起地。 知道了對方的擔心,司徒平現在卻是不能安慰人家什麼,畢竟自己還不是他的老闆,不過對收購的事情卻是有了細底。 杜奇偉一個勁的嘿嘿直笑,笑得司徒平心裡有點發毛,就聽他笑道:「還好韓國地那些企業家只知道重視外表,不看實際,要不然哪裡有我們佔便宜的時候。不識貨好啊!不識貨就全便宜我們了!該,真該。」 生華微微一笑,道:「我說什麼來著。這就是機會。上天是公平的,機會總留給我們這些有準備地人……」 司徒平也不理會這幾個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線的傢伙,得意忘形也要分個時候。最起碼做生意的人要做到喜怒不言於色吧。當然,這一夥人說的聲音都壓得很低。自然是怕別人聽到,而且又是,說的飛快。就是旁邊做翻譯的崔景娥都沒有聽清楚。 不過聽不明白不代表看不明白,做了多年生意的金泰英一件如此就知道這事情**是成了,頓時也高興了起來。然後先向崔景娥說了幾句什麼,接著又轉回頭眼巴巴的看著司徒平,他早看出來這夥人帶頭的是司徒平了。 崔景娥忠人之事,看到司徒平等人高興,自然她也高興,就忙問道:「司徒先生,走過這麼一圈應該看的差不多了,不知道有沒有最後做決定?」 司徒平點點頭,笑道說:「不錯,基本上還算滿意。其實事情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只要核對一下公司地財務問題,就可以做最終的定論了。最起碼,表面上看,公司運行的還不錯。擁有**地辦公樓,一家小工廠,還有一個正在籌建的電訊公司。只不過著一些都要詳談,最起碼,現在金先生開地價錢還是太高,我們要好好商量一下。」 以退為進,欲拒還迎,都是商場上的小手段。生意就是要談的,不談怎麼能夠叫做生意。這一點金 白,崔景娥也懂。但是知道司徒平答應談,這事情大半。因此多少天來一直提心吊膽的金泰英就大聲說著要請司徒平一行人吃飯。 對於金泰英的邀請,司徒平和大家並沒有拒絕,同時也把李相宇和其他四個設計人員也都叫上。客氣是真,拉攏一下大家的感情也是真。在司徒平看來,金泰英的公司最值錢的恐怕就是李相宇這五個活寶了。 在人際交往上,東方人還是有很多共同點的,特別是被央帝國熏陶了千年的韓民族更是如此,謙和,秉承孔孟禮教,算得上一脈相承了(咱們國家五十個民族裡就有朝鮮族,韓國也早該回歸了)但是交往卻是多半要先拉關係,最佳的途徑就是吃一頓,最起碼要喝兩杯。 韓國人喝酒很厲害,儘管韓國的米酒或者是燒酒在國人喝來淡如清水,最多也就是比啤酒高一些度數,但是看著他們「嘶嘶」的做一些表情誇張的舉動,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喝酒精呢。 烤肉,燒酒,一家不大不小很乾淨的小店,這就是金泰英請客的地方。剛一開始司徒平還以為金泰英會請客去豪華酒店呢,畢竟百萬的生意也不是什麼小數目,核算成韓幣十幾億的項目說出去也蠻嚇人的。 「嘶,呵!」金泰英一喝酒先示意一下,然後偏過頭去,跟吃藥似的,嘴裡發出這兩個連續的聲音。一旁的崔景娥更是厲害,女孩喝酒跟喝水一樣。 司徒平幾個男生看得不由得暗自咋舌,可是再看杜娟,和崔景娥你來我往的一人一杯,斗的不亦樂乎,大家就知道這酒場上巾幗不讓鬚眉當為定論。 李相宇像是不太喜歡講話的人,其他四個人還好,一見到酒和肉,就很高興。不過大家在一起吃飯,氣氛很容易就上來,彼此也容易親近起來。特別這一桌多是美女,彼此算起來都是外國人,更是有趣。 韓國餐館內吃飯都是圍坐在地板上的,沒有椅,司徒平有些胖,盤腿坐著時間一長很是不習慣。坐在對面的李相宇看到就笑著用韓語問了一句什麼。司徒平轉頭去看崔景娥,崔景娥笑著翻譯說:「他是說你們國人吃飯時的樣很有趣,問你以前吃飯是什麼樣的。」 司徒平兩眼一翻,心說這個李相宇還真是學院派的,兩耳不聞窗外事,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椅嗎? 不過此時也不是和他抬槓的時候,就笑著和他解釋說:「國秦漢春秋的時候,也是盤膝而坐的,只不過後來椅胡床流入原,漸漸這種習俗習慣就消失了。不過現在在我們國家的北方不少地方也是有這種習慣習俗的,只不過我本人不太習慣而已。」 李相宇聽了翻譯點點頭,然後通過崔景娥問道:「聽說你是國公司的大老闆,一旦你們收購泰豐公司的時候,會不會停止或者是拋棄現在的實驗室?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設計的電池絕對是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技術,肯定會給你帶來大筆的財富的。」 李相宇說這話的時候,圍坐在一起的眾人都已經在注意司徒平和李相宇的對話了。而金泰英這個時候臉色通紅,垂著頭,一副好像喝醉了的樣。 司徒平看了崔景娥一眼,笑道:「作為商人,我們自然是以利益為重。如果這個項目真的像李相宇先生說的那樣會給我們帶來巨大的利益,我們為什麼要停止。也許,在我們的合作達成的時候,我還會投入大筆的資金來支持李先生的項目的。」 說到這裡,司徒平和身旁的杜奇偉交換了一下眼神。杜奇偉就接過話對大家說道:「飯桌上只談***,不談公事。來來來,再乾一杯!」 讓杜奇偉把話題岔開,自然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於糾纏,畢竟過分的看重李相宇,特別還是當著金泰英的面前,對以後的合作都不是很理想的。 不過司徒平的話沒有特意承諾什麼,但是也沒有直接把李相宇的問題駁回,最起碼這一點讓李相宇也放心了許多。而司徒平也在打算是不是私下裡再與李相宇接觸一下,可千萬別在收購的節骨眼上把這位大神給嚇跑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水到渠成 接下來關於收購的談判可謂是水到渠成,八百萬人民幣,和百萬出入不算很大,但是有一點和以前的區別,司徒平主動聘請金泰英繼續擔任「泰豐具公司」的總經理,這個條件讓金泰英有些欣喜若狂。雖然公司的大老闆換了人,但是這家公司畢竟是他多少年的勤苦和血汗,感情肯定是有的,原本他還以為把公司財務問題,自己也該捲鋪蓋走人了呢,卻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國老闆會良心發現。 當然,司徒平留下金泰英的動機也很簡單,「泰豐具公司」金泰英最熟悉,同時自己也不能夠留在韓國發展,而這邊放誰留下似乎都不適合,想來想去,還不如把金泰英留下來,曉之以情,動之以禮,最後大家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 司徒平相信他這個決定是明智的,同時他也在不斷幻想有一天,當韓國的電訊業同行們得知,在他們面前有一個可以使得自己驟然騰飛的機會被外國人挖走了,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只要一想到對方沮喪如喪考妣的模樣,司徒平就想仰天大笑。 另外司徒平還想著把崔景娥從介公司挖過來,不過卻遭到了對方的反對。在這一點上,崔景娥的敬業精神和對自己公司的熱愛叫眾人發自內心的敬佩。 至於收購後關於泰豐具公司的處置,司徒平還是決定投入五百萬元進行注資,使得長期陷入財務危機的公司重新恢復正常運作,也把拖欠公司員工的工資一次性的都補發下去。這一點是必須做地。也算得上是穩定公司的秩序,同時也是在收買人心。 還有的就是關於韓國方面的技術人員招募的事情也可以委託給韓國地分公司處理,在一點上司徒平甚至是在想要不要在這邊買棟房,以方便自己日後經常過來度假了。 簽署完畢收購協議,金泰英如釋重負。崔景娥是忠人之事,自然也是高興不已。而司徒平這些人也在兩三天內處理這樣一大筆業務感到愉悅。 回到賓館後。小小的慶祝自然不會少,之後大家便開始商談關於公司日後地發展。現在回過頭仔細看看,擁有了數家公司,甚至一家還是韓國企業,說起來指南針也算得上是跨國企業了吧。 想到這裡,大家立刻精神了起來。民營企業老闆,和跨國企業老闆。光聽名字就大大的滿足了在座不少人的虛榮心。 「你們說什麼時候咱們能夠和三星,LG這樣的企業平起平坐那就帥了。」小丫頭李安現在越來越興奮,剛剛收購了一家小具公司,下一刻卻在想著一步登天如何和韓國企業巨頭相提並論了。 不過話雖然大了些,想法是好的。能夠和大企業相提並論,這個以前也許說來比較不切實際。但是現在只要看看指南針,從無到有也不過半年就創下了目前這樣的局面。以後如何誰能夠說得準。 徐婷就趴在司徒平耳邊吐氣如蘭地輕聲說道:「我相信你早晚有一天不但能夠和這些大企業齊名,還能夠一舉超越他們。」 司徒平聞言自然是十分高興,立刻旁若無人的拉著徐婷地小手,親密的你儂我儂,看得別人全身起雞皮噶的。 不過開了香檳,簡單的慶祝之後,大家言歸正傳,卻是忽然發現現在公司的攤似乎鋪地太大,要不是司徒平臨時起意把金泰英留下繼續管理韓國分公司,就司徒平這一群經驗依舊淺薄的年輕人還真就有些招架不住。 冷靜下來後,眾人就開始圍繞著如何管理,和如何運作等問題又是一陣激烈的討論和爭論,當然,某些人也趁著這個機會開始研究一些別地什麼。 「我想把具公司的設計人員調回國內大部分,讓天琴新廠的設計力量形成規模,而韓國這邊把基本的人員架構留下就可以,也不至於使得泰豐限於窘境。不過關於去國內工作的事情還要和設計人員仔細商討,畢竟去國外工作畢竟不能夠強求。另外手機電訊的研發團隊卻是不能留在韓國了,所謂天高皇帝遠,我可是擔心一個不留神就把這幾個財神爺給弄丟了。」 司徒平和大家商量新公司的留用問題的時候著重的提到了研發小組的問題,實際上要是沒有這個研發小組,司徒平他們也未必同意收購泰豐。可是目前最關鍵的是如何勸服李相宇等人去 ,不過這一點難度可能會比較小,畢竟重視技術研發能夠繼續從事他們的事業就可以放棄很多別人看去很重要的。 不過在詢問新電池技術專利的時候,司徒平他們從金泰英口得知公司竟然沒有給電池安全回路申請專利,這到是叫司徒平有些無語了。 杜奇偉就道:「這一點到是好說,車,房,票,他們想要什麼就給什麼。不過咱們現在是不是商議一下電訊公司的日後發展道路啊?以後是重點發展房地產?還是轉目標專攻電訊業?」 這些天跟在司徒平後面無所事事的蘭宮玉聞言不解的問道:「不是生產手機的嗎?生產出來就賣啊,有什麼好說的。」 言雅雯在蘭宮玉身後拉了一把,動作很曖昧,輕聲道:「不懂別瞎問。」 看到兩個人越來越親密的樣,眾人早已經有些適應了,雖然還沒有最後捅破那層窗戶紙,但是誰都知道這兩個人的關係跟定不那麼單純了。 蘭宮玉現在和言雅雯可正是如膠似漆,親密無間的關鍵階段,聽到美女發言,哪裡還會反駁,當即乖的跟個貓咪一樣老實。 不過杜奇偉還是解釋說:「生產手機的投入很大,雖然我們現在有了幾個錢,但是未必能夠支撐起手機的生產和相應的一系列推廣,資金是一方面,在一方面,我們對這個行業很陌生。目前看來,手機行業競爭很激烈,甚至比房地產激烈。房地產技術含量低,需要的只有眼光和資金,還有一些政府扶持。可是手機行業的技術要求比較高,別看現在我們有了五個研發天才,但是不能保證他們這樣的小團隊能夠一直這樣不間斷的產生奇跡。所以為了一直保持優勢,研發經費的投入恐怕不比房地產少多少,甚至更高。所以現在我們考慮的是,單一做手機電池,還是從小做起,做手機成品。」 司徒平點頭接話道:「金泰英雖然說要辦電訊公司,但是基本上他的那個所謂的工廠,也只有倉房,設備都不齊全,難以形成規模,在成本上就有很大的問題。所以他打算的也不是很長遠,最起碼條件很不成熟。不過現在的這些問題都到了我們手上。」 生華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機會都在手上了,誰也不會輕易讓它再跑了不是。」 楊宇也笑道說:「其實我們也不必一下就把攤鋪的太大,從小的開始,先把技術研發成熟了。到時候我們也許我們還會有別的發展機會。」 杜娟笑道:「這一次收購完全是計劃之外,事先大家都沒有準備,因此也有些匆忙。不過看到機會就要抓住這是我們統一的觀點。其實要我說,與其猶豫是做定型產品還是單一研發和生產電池,這些問題還不如等我們回國後詳細做過調查再說。現在嘛,主要的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我看是不是要逛逛街,到處旅旅遊了?要是不好好四處看看,這韓國之旅未免也太乏味了一些……」 話音一落,大家齊聲叫好,畢竟大家都是年輕人,吃喝玩樂永遠比工作重要。 那邊早就有些感到無聊的馬君琪都沉默好久了,當即拍桌大聲說道:「司徒平,我和你們來韓國可不是商業考察的,這幾天可都快把我悶死了。趕緊安排旅遊路線,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司徒平聞言不由得一陣苦笑,這話說的好像他是個工作狂一樣,難道不知道他也不喜歡這種緊張的工作嘛,說實話,他還是很懶的。不過為了順應民心,他還是笑道說:「那我回頭給崔景娥打電話,把大家的簽證期限延期一下,時間夠的話,我們可以多轉轉韓國其他的旅遊城市,你們說如何?」 這一番話,可是把女孩們高興壞了,李安一句話就點明了她們高興的重點:「萬歲,我還擔心去明洞購物後時間不夠去別的地方玩呢,這下可以放心的逛街了。」 聽到小丫頭的話,司徒平臉上的笑容頓時僵掉,其他的男生臉色也好不了多少。多少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意思。女生逛街對某些男生而言,無疑是一個天大的災難。 杜奇偉小心拉著司徒平低聲說道:「這個,也許我們可以去華克山莊的賭場轉轉。」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初現端倪 工業大學寒假一到,司徒平這些人固然是可以溜到韓國公費旅遊,可是指南針公司的業務卻是不能停下。而留守公司的主要負責人似乎就剩下康力平一人,至於沒有一起去韓國,那個負責網絡部,平時羞答答的沈雙魚此時卻也是已經回家準備過年去了。 就在司徒平他們去韓國的當天,指南針公司留守的所有工作人員全都鬆了一口氣,這裡當然也包括業務部經理武真真等層幹部在內,畢竟頭上的幾個游手好閒的主事人都不在了,別管自己是什麼心理,總是覺得輕鬆了許多。 不管什麼公司都是如此,別管老闆平時做事不做事,只要平時在公司,大家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你,即便公司管理好,業績好,什麼都好,但是心也無形的會產生一種壓力。這一點不光在指南針,也許除了國企和某些人浮於事的政府機關,一般的單位都是如此。老闆要效益,員工要業績,這是時代發展的大潮流,順則生,逆則死。 辦公室內,武真真做好了今天的所有工作,也把這個月的業務數據統計完畢,依靠在椅上,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鼻裡不由得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聲。 可就在這時,辦公室的房門忽然被人敲響,原本一副慵懶模樣的武真真先是被嚇了一跳,然後立刻正襟危坐,順手整理了一下儀容接著對門外說道:「請進。」 嘎吱一聲輕微的開門聲,辦公室的房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灰色外套打扮可愛。帶著眼鏡的女孩。就見那女孩東看看西瞅瞅地,小嘴一咧,呵呵笑道:「辦公室裡就武姐一個人啊,田松和曹開又不在?」 武真真聞聲看去,原來進來是管後勤的莫小米。當即長出了一口氣,氣的笑道:「要進來就趕緊進門。別鬼鬼樂樂的,可嚇了我一跳。」 「哦?」莫小米聞言順手帶上房門,就向辦公室內的沙發走去。莫小米走路地樣很有趣,給人的感覺總是走幾步蹦兩下,就好像一隻活潑地小兔一樣。也因為如此,莫小米在公司都被人看做沒有長大的大小孩。再加上她又是負責內勤,說話就帶笑容。還和氣,人緣絕對的公司第一。 不過莫小米就一樣不大好,就是有點「領導恐懼症」,只要是領導她就怕,學校的時候怕班長。怕老師,畢業後怕單位的上司和老闆,只有和自己平級的才會恢復正常。也因此司徒平這些人在公司地時候。只要沒有事情叫她,莫小米一定會老老實實呆在自己的內勤辦公室對著電腦玩單機遊戲。 今天也是司徒平這一大幫大小老闆都不在了,莫小米心就衝動了一小把,如同大家閨秀一樣離開了自己那間單獨地小辦公室,跑到了二樓大辦公室看看還有誰在,結果她發現,除了大廳內負責業務的業務人員,就剩下經理辦公室裡的還影影綽綽有人影在。 看見莫小米進來後,武真真立刻站起身繞過自己的辦公桌來到莫小米近前,笑著說道:「今天怎麼想到往大辦公室跑了?平時這個時候你都是躲在自己的小單間裡地。啊,對了,剛才你是問田松和曹開吧,不會是……呵呵,莫妹妹到是想問的是哪個啊?」 聽著武真真揶揄自己,不住的調侃,莫小米地小臉就是一紅,不依道:「武姐姐就知道開我玩笑,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嘛。」 武真真知道莫小米開不得玩笑,當即也也不繼續逗她,就道:「他們兩個大男人現在估計都在外面跑業務呢,別管他們,都丟不了。」然後轉移話題說道:「是不是看到老闆們都不在,你那點小心思就活絡起來了?」 莫小米聞言呵呵一笑,說道:「上來和你說說話不行啊,我才沒有你想的那樣不堪呢。不過現在都快到午休時間了,順便問問你打算午吃些什麼?」 武真真道:「隨便了,不過最近我減肥,油膩的可吃不了。」 「減肥?」莫小米聞言就是一怔,然後看著武真真那魔鬼一般的身材,氣道:「我看你這是在氣我,你這樣的完美比例要是需要減肥,那我們都不能活了。」 武真真聽到這話站起身來,雙手摸向自己的屁股,認真的示意道:「局部的,局部的懂吧。你看看最近坐辦公室坐的,還有前段時間來回跑業務把小腿跑的。屁股贅肉太多,小腿都快成胡蘿蔔了,你說我能不減麼。」 莫小米順著武真真指引看去, 天也沒有瞧見武真真說的贅肉,和小腿變形都哪裡變只能無奈的一撇小嘴,苦笑道:「不管你,你喜歡就自己折騰吧。既然不能吃油膩的,我們就去粥鋪喝粥吧,我要皮蛋瘦肉粥,你點個綠豆的。」 說話間武真真看看時間也覺得差不多了,就笑著拉莫小米向外走道:「都下班了,就不用在辦公室說了,一邊走一邊研究。」 莫小米點點頭答應,然後兩個人這才相繼走出辦公室。而武真真一出辦公室的門,先是打量了一眼在辦公大廳內工作的業務人員,當看到公司內所有人都井然有序工作,武真真不自覺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滿意的光芒。然後就聽武真真大聲說道:「各位,現在已經到了午休時間,手裡有工作,沒工作的都收拾一下下樓吃飯去吧。」 一句話,二樓的辦公打聽就立刻響起一片嘈雜的聲音,打哈欠的,伸懶腰的,活動手腳四肢的,總的來說,這句話才是真正的叫如釋重負。 看到這一幕,莫小米回過頭對武真真吐了吐舌頭,然後就在武真真平淡的笑容下,從容的從員工間走過,還不住的和大家說道:「你們慢慢收拾,我們先走一步。」 大家都很熱情的和武真真擺手說「先請」,而不少男性同胞則是目露凶光,盯著武真真那胸圍的前胸後臀部流口水。至於女性同胞們,心嫉妒的時候看到男同事如此表現,反應自然也不會太好看。 不過這些武真真和莫小米並沒有看到,只不過當她們兩人走到一樓的時候卻發現今天一樓接待大廳內似乎比平時冷清了不少。 武真真很自然就問前台接待人員:「今天上門的顧客好像很少,不會是到了吃飯時間大家走的太早的緣故吧。」 接待小姐見問話的是武真真,到是也沒有特意的表現出敬意什麼的,很是平淡回答說:「從上午開門就這樣了,一上午除了幾個登門詢問的,基本上沒有什麼生意。」然後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也是奇怪了,最近的業務好像越來越少,不光是登門的少了。就是業務員外面的業務客戶也變得少了。」 跟在後面的莫小米看了看外面驟然變冷的天氣,插言道:「是不是到了冬天,又快要過年了,季節性行業業務量下降吧。」 話音一落,閒坐了一上午的其他業務員三三兩兩的苦惱道:「那這個季節性問題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夠過去啊,業務員就指望著業務提成生活呢。這一下連業務都少了,過年都過不好。」 聽到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析,武真真的眉頭就是緊皺。這個問題其實在剛才做月業務統計報表的時候就發現了,不過那是數據,持續的下降,她一開始也覺得是現在行業處在低潮期,只要過了這一段時間就可以了。可是現在一聽,就本能的發覺似乎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這就好像面前放了一道謎題一般,看起來答案總是似是而非,有所眉目,卻又找不對方向。最後武真真被莫小米催著出門,腦海思路一亂,到是只好把這個問題放到了「行業現狀」上了,至於自己是業務經理,有必要提高公司的業務量,那就只能夠等到自己找到原因再說了。 …… 此時人在韓國的司徒平自然不知道自己前腳剛走,後腳公司的業務就陷入了「瓶頸」,現在的他的所有精神都放在眼前的賭場大廳內。 華克山莊一直以來堪稱韓國旅遊產業的搖籃,坐落於漢城東北部景觀最為優美的漢江江畔,置身於無公害的清新的自然之,是亞洲第一家集美食,休閒..|:.但是漢城一流的娛樂場所,還是整個韓國規模最大的賭場,同時也是亞洲最富麗堂皇的高級娛樂場所之一。其非凡的魅力與氣派唯有拉斯維加斯可以與之媲美。來賓可以在娛樂場一碰運氣,並可欣賞韓國傳統式歌舞表演,炙熱喧鬧的氣氛持續24小時。 和拉斯維加斯相比,華克山莊的賭場規模要小一些,但和馬來西亞雲頂。澳門葡京賭場相比更加高雅,高檔,也更能吸引VIP人士過來。華克山莊的總收入不及澳門,馬來西亞,但人平均消費額高,據統計,華克山莊平均消費445金,馬、澳人平消費額在90美金左右。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賭場 華克山莊坐落在韓國首都的東北部佔地一百三十多英畝的峨嵯山,這裡遠離喧囂的鬧市區,可以享受到郊區特有的清新空氣。整個山莊由漢江與樹林環繞,風景極其不錯,不過此時正是隆冬,看景色暫時卻看不出什麼,唯一一些綠色都是人工培植的,沒有什麼欣賞氛圍。 山莊雖然是以住宿及娛樂業為主,但其附設的綜合休閒娛樂心,就有許多專門提供外國觀光客的優美傳統舞蹈及民俗表演,其一個大型夢幻型的華克山莊歌舞秀,還能讓你一飽高水準的國際級歌舞群及豪華視覺震撼的精彩演出。 通過崔景娥的介紹,山莊最出名的還是民族表演,表演有著三十七年的久歷史,從酒店落成的那天起,就一直是酒店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擁有著亞洲也是首屈一指的表演大廳。名字起的奇怪,叫伽伽琴廳,後來經過解釋才知道,原來伽伽琴是朝鮮族絃樂器的名字。而為了突出音樂廳的民族特點,自然就叫伽伽琴廳。這一點就和我們國家以牡丹,梅花為名為景一個道理。 表演大廳面積不大,但設施完善,很有特點。劇場進邊配有掛衣室,觀眾進場時服務員會幫助你把大衣掛好,讓你輕裝進場,輕鬆看戲;劇場內的座位不是橫向排列,間放著桌,一眼看去不像劇場,倒像是餐廳。觀眾一般都提前半小時進場,先品嚐西洋料理,然後再觀看表演。 只不過表演安排在賭場後面,司徒平一行人主要的目的可是見識一下這個韓國最出名的賭場才來地。再者澳門司徒平都沒有去過。前生對賭場十分嚮往的他,自然不會因為看表演而耽誤了賭博。 華克山莊以24小時營業賭場及拉斯維加斯風格及傳統藝而聞名。酒店內的賭場更是聞名亞太,成為澳門以外另一個賭博熱點。很多旅行團亦安排到酒店內及賭場參觀。 另外據崔景娥所說,在97年以前,來華克山莊的客人基本客人。直到目前,客人結構仍是日本客人最多。佔據了65%左右,而韓國本國人也不過20%左右,另外百分之十五就是國(包括香港和台灣以及東南亞,蒙古,俄羅斯的客人了。 設在華克山莊內地博彩娛樂場是漢城惟一的博彩娛樂場,也是韓國最大地一個賭場。每年吸引四十萬外國遊客前來。賭場只對十歲以上的外國遊人開放,入場攜帶非韓國護照就可以參與其各項遊戲。對於娛樂場的韓國保安來講,檢查護照是一項經常性工作。 山莊規定,若是酒店住客,出示房間鑰匙便可免費入場,否則須付1200元。對於這項規定司徒平可是意見大了。要早知道這樣,當初來漢城的時候就應該住在這裡,而不是市區心了。 …… 全天候服務營業。毋須遊客整裝入內,坐下賭博時.小吃免費供應。可能是由於地理位置的因素.._要來源於亞洲,黃皮膚地日本、國的顧客佔大多數,單憑肉眼有時很難區分你是否真正是非韓國人。 同時,賭博這項運動可謂是全世界最原始地通用交流語言了,參與賭博的本身基本是不需要說話。至於為什麼?雖然漢語,日語,英語是娛樂場的常用工作語言之一,但是,參與賭博的時候基本是不需要說話的,如撲克博彩遊戲時敲敲檯面就表示要牌,擺擺手就表示不要,肢體語言足矣。當然,五光十色地老虎機更是—觸即通,看著坐在老虎機前的男男女女,青年老人,再仰頭看看掛在頭頂上不斷滾高的上千萬韓元大獎地數字,那種誘惑的悸動不由你感受不到。 也許,只有親眼見到聽到老虎機裡的硬幣叮叮噹噹落玉盤的時候,親手捧著沉甸甸的最大份的硬幣專用盒時,才能真正感受到那份吸引力。 看著眼前光怪陸離的世界,司徒平這一群生長在紅旗下,乖乖的在校園裡接受了十幾年國家正規正統教育的好孩,終於要學壞了。 女生們還好些,手裡拿著剛剛兌換過來的籌碼,看著眼前熱鬧非凡的賭場眼睛帶著興奮還有迷茫。而男生們,早就已經呼吸急促,膚色發紅,恨不能親身嘗試一下了。 最後還是杜奇偉興奮的發話道:「都別傻站著看了,想玩什麼自己找目標,輸光了打電話再集合!」 「呸呸呸!」聽到杜奇偉的話,蘭宮玉就衝著地面吐了幾口吐沫,氣道:「你說 太晦氣了吧。賭場裡怎麼能夠說輸光……說那個詞利!」 楊宇這個時候卻是已經抬腳往裡面走了,還回頭和蘭宮玉說呢:「行了,這玩意你也信,是不是準備回去換條紅內褲再進賭場?」 大家聞言都是一笑了之,誰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司徒平就拉著徐婷和大家說道:「各自活動也好,小團隊也罷。總之一句話,都玩盡興了。」說完,胖又覺得不太穩當,便多囑咐了一句:「提醒一句,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啊!」 杜娟呵呵一笑道:「行了,又都不是小孩,哪來的那麼囉嗦。」話音一落,就見杜娟跟著李安,兩個女孩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就直奔老虎機走去,剛走幾步,就聽馬君琪忽然說道:「等等我,我和你們一起。」杜娟和李安回頭見馬君琪也要跟去,到是十分高興,想了想又把崔景娥叫走,這才揮手和眾人分開,看來女孩都對這些電產品比較感興趣。 其他人四散開來,看來也沒有人願意和司徒平徐婷一起,不願意做電燈泡。司徒平也樂得閒。牽著徐婷的小手,拖著自己手上一萬塊的籌碼,就向賭場央走去。 …… 澳門賭場司徒平自然沒有去過,其實就算是小賭局他也沒有見識過,唯一見過的現實賭博場景也許只有自己老爸和朋友們在麻將桌上擺長城了,不過他們打的都不會超過一元出去,和這些大賭場自然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一邊走司徒平一邊和徐婷說:「咱們看見好玩的就玩兩把,也別計較輸贏。我長這麼大,凡是和賭沾邊的我就從來沒有贏過。」 徐婷仰著小臉不相信道:「誰說的,上一次你和杜娟他們一起買體彩難道不算嗎?那一把可就是幾百萬,也算是大賭了!」 司徒平這個時候還想和徐妹妹說說自己的賭運悲慘經歷呢,可是被徐婷這麼一說,自己轉念一想也不由得臉紅。可不是麼,體彩也算是賭博的一種了,那獎的幾率恐怕比賭場裡贏上一局都低。只不過司徒平所說的賭運不佳,說的也是上輩的事情,要不是自己這一世作弊,估計那點生活費也就打了水漂了。 但是徐婷話說的有理,司徒平依舊強辯道:「那不算,我買的是體彩,是支持國家體育事業的,怎麼能夠和賭博相提並論。其實我說的是以前。」 徐婷咯咯直笑,看到司徒平吃癟的樣不由得有些開心的問道:「以前怎麼了?」 司徒平裝作沒有看見徐婷揶揄的模樣,自顧的說道:「以前我也買彩票來著,但是最多就一袋洗衣粉,或者是兩塊肥皂,最大的一回還是偷了我爸的錢包,花了兩百多塊,結果就了一個不到一百元的電風扇……」司徒平這邊不惜揭自己的醜事,自然把徐婷逗得咯咯笑的不停。兩個人也不知不覺的走到了賭徒們的間。 不得不說,賭場裡的賭徒們果然都是十分敬業的,就看那份目不轉睛的專心精神,就足以讓所有人佩服。徐婷就感歎說,如果這些人能夠把這份漏*點和精神頭放在事業上,想必賺到的比賭場裡要多得多。 聽完徐婷的話,司徒平再看她的目光都帶著迥異,看的徐妹妹不好意思。最後司徒平還說呢,徐婷再這樣感慨幾次就可以做女哲學家了。 正說著呢,耳邊就傳來一陣歡呼聲。司徒平和徐婷這才發現臨近他們不遠處有一個賭台,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好多人。 司徒平和徐婷一看到有熱鬧看,自然好奇的向裡面擠,等到了近前才看到原來這是一桌玩二十一點的。 就見此時賭桌前坐著五個穿著打扮不一,相貌年紀不同的亞洲人,而賭桌後面站著一個相貌還不錯的女荷官。那幾個賭客司徒平沒有如何留意,但是那女荷官司徒平卻不禁多看了兩眼,然後壓低了聲音和徐婷說道:「你看,那女荷官這麼一身打扮看起來還挺神氣的。」 徐婷此時也在為對面表情嚴肅,發牌動作利落的女荷官暗自叫好,聽到司徒平這麼一說,心是滿贊同的,不過一想到說這話的是自己男朋友,不禁吃醋道:「怎麼?你喜歡她?」 正文 第二百章 二十一點 不得不承認,女人身穿不同職業的制服總是給男性同胞帶來一種視覺上的刺激,也說不上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不過司徒平覺得這種現象在國內主要是源於日本的特殊產業長期以來的不良影響。要不然在那些毛片進入國內之前,怎麼沒有見到哪個男人有這種傾向? 白色的襯衫,黑色的小外套,打著小領結,整整齊齊的高腰褲,把腰條裹得流線感十足,同時小身材是立刻表露的凹凸有致,亞洲風情濃郁,沒有那種特別明顯的起伏,但是很養眼。相貌也是清秀可人,面色嚴肅,流露出一種別樣的氣質。總的來說,這樣的女生走到街上回頭率一定不低,只不過在賭場,大家的關注點都集在賭台上,美女的魅力對賭徒而言,無疑是降低到了極點。 司徒平沒有留意那幾個賭客,而是多看了兩眼女荷官,然後還不由自主的誇獎了對方一句,頓時惹得徐婷醋意大發。帶著山西老陳醋的味道和司徒平揶揄道:「怎麼?你喜歡她?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不錯,有眼光。」 都這樣說了,司徒平還能如何,犯了錯誤就要趕緊承認,然後還要陪笑臉說:「她怎麼能夠和你比呢,只不過第一次見女荷官感覺有點新鮮罷了。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如何?」 徐婷被司徒平一吹捧,馬上又恢復了笑容,不過她也十分好奇這張賭台為什麼會這麼熱鬧,因此聽到司徒平要走。她反到是說道:「還沒有看呢,著急走什麼。不做虧心事你怕什麼。」 司徒平心裡一陣苦笑,卻是拿徐婷半點辦法都沒有,於是陪著她一起擠到最前面,然後問身旁的一名賭客道:「朋友。怎麼這張賭台圍著這麼多人啊?」 話一問出口,司徒平就忽然醒悟這裡是韓國。身旁的那人雖然是黃皮膚黑眼睛,但是也保不齊是日本人還是韓國人,正當他打算換成英語的時候,卻聽見那人一口流利地回答說:「當然是看高手嘍,咦,你是國人?」 一聽這話司徒平也明白對方也是不自覺的回答了自己。等明白過來卻也和司徒平一樣的驚奇。 司徒平見對方回,自然也是同胞。於是笑道:「自然是國人,來自沈城,朋友是哪裡人?」 對方是一個一米幾的矮個年人,小鼻小眼睛,但是穿戴打扮卻是很整潔。看來也算是成功人士。 聽到司徒平的話,對方先是一怔,緊接著面露喜色道:「我是浙江人。雖然一南一北,但是能夠在這裡遇到同胞還是很高興地。這位是?」說著,他就看到了司徒平身邊貼著很近的徐婷。 司徒平微微一笑,很自然地介紹道:「我女朋友,一起來韓國旅遊的。不知道這張賭台怎麼圍著這麼多人啊?」聽到司徒平介紹,劉先生對著徐婷點頭一笑,然後很是熱情的轉向賭台,然後這位劉姓的浙江人就很熱情和司徒平介紹起為什麼這張賭台會圍著這麼多人了。 原來坐在賭台上的五個人其一個,也就是司徒平左手邊第二位,就是一個穿著西裝打領帶的年輕人,在這張賭台上最少贏了一五十萬美元了。可以說,在這種大廳地普通賭台上能夠持續的贏這麼多,就賭場而言都已經算是奇跡了。 要知道,是凡遇到這種高手,如果不是運氣太好,那基本就會被人視為出老千或者是砸場來了。 不過,坐在這個位置上地這位年輕人,從一開始就表現的平平,有輸有贏,但是時間一長大家也看出不對了,原因就是這個年輕人輸贏相對比例相當,但是這輸贏間所差的金額卻是天壤之別,仔細一算下來,身前大大小小不同面值的籌碼卻是已經堆成一座小山了。 「高手,這才叫高手。我敢保證,這絕對是依靠實力,肯定不是出老千。」劉先生信誓旦旦的語氣叫司徒平感覺很有趣,對方地輸贏似乎就是他自己一樣,看來這也算是一個粉絲了。不過從這方面也能夠想像的出來眼前這個表情很平靜的年輕人賭術是真地很高明,要不然也不會吸引這麼多人注意。 就在司徒平還在聽劉先生講解的時候,對面的女荷官卻是已經結束了一次賭局,手持一個小耙似的工具開始收攏使用過的撲克牌和收取的籌碼,然後做手勢示意眾人是否繼續。 正打算看這些人如何個玩法的時候,司徒平就感覺身邊有人拉自己的胳膊,低頭一看,卻 婷拉著司徒平的手臂,低聲說道:「我們也上去試一 「咦?」司徒平聞言笑著看她道:「既然你想試一試那麼咱們就玩幾把,也見識一下什麼叫高手。」 徐婷微微一笑,眼神裡帶著一絲喜悅。說真的,自從做了司徒平女朋友,她可是什麼都圍著司徒平轉,難得有幾次表現自己想法的時候,今天也是進了賭場心情興奮,又想起了幾部香港的賭片,立刻就有些按耐不住性,這才難得的開口要求司徒平做什麼事情。 而司徒平對徐婷自然是有求必應,當即就分開人群,大聲笑道說:「各位讓讓,不介意再多加兩個位置吧。」說完,又用英重複了一遍,生怕這些人聽不懂。 聽到有新賭客加入賭局,眾人哪裡有介意的聲音,當看清楚說話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少年人,就有幾名賭客大聲的笑了起來,有說韓的,有說日的,也有英的,內容也無非是在笑年輕人不自量力,在哪裡賭不好,偏偏要挑和高手一張賭台,這不是找不自在麼。 如此一來,有了新人加入,賭桌上立刻就有兩個人站起身來主動的讓位置,並笑道說:「技不如人,再賭下去怕是連老本都輸進去了。年輕人想試試手儘管坐。」 見到有人讓座,司徒平立刻報以感謝,然後拉著徐婷一起到了最前面坐下,正好和那名年輕的賭術高手臨近。 而司徒平看對方的時候,身旁的年輕人同時也在看他,並給了胖一個微笑,然後轉回頭對著女荷官一揮手示意開始。 女荷官見此,再等司徒平坐穩之後,轉回頭用比較生澀的漢語問道:「先生,可以發牌了嗎?」 司徒平對著女荷官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收拾,笑道:「可以,不過這一局下注最低要下多少呢?」 這話一出口,周圍頓時轟的一聲大笑開來,有不懂的就問身邊明白的,等弄明白才知道原來這個要入局的竟然是一個賭場新手。敢大咧咧的坐下賭博,竟然不知道賭場規矩。 不過他們大笑,司徒平到是不介意,而對面的女荷官更是職業性的微微點頭,耐心解釋說:「這張賭台沒有最低下注,也沒有最高上限,一切以各位的牌面自行下注。」說完,女荷官心微動,善意的又提醒說:「不過現在這張台上,每一句最少的賭注都在幾千美元,不知道先生你還要繼續嗎?」 司徒平聞言卻不回答,而是轉回頭問徐婷道:「咱們一共換了多少籌碼?」 徐婷小臉通紅,低聲道:「也沒有打算大賭的,你我加在一起也不過兩萬而已。」說完,就把手裡的籌碼全部遞給司徒平。 司徒平點點頭,接過籌碼放在身前,然後對女荷官說道:「開始吧,試著玩玩而已。」 這時坐在司徒平身邊的年輕人看了一眼司徒平,又看了一眼胖身邊的女婷,眼睛就是一亮,好半天才收回目光,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用日語說了一句什麼。 「日本人?」聽到對方的語言,司徒平眉頭就是一皺,雖然眼前的日本年輕人和自己沒有什麼交集,也談不上什麼仇怨,但是本能的內心的那點偽憤青情緒在作樂,司徒平就有些不太待見日本人,哪怕現在國家一個勁的宣傳日友好邦交,兩國人民和平交流什麼的。不過眼下是在華克山莊,聽崔景娥說這裡的賭客大半都是來自日本,因此司徒平到是也沒有太過吃驚,這才平靜心情不再看他,只等著荷官發牌。 女荷官見到大家都準備好了,這才開始一張一張的分發撲克牌。 此時牌桌上除了司徒平和徐婷,參與賭局的還有身邊的年輕日本高手,一個大鼻俄羅斯人,還有一個年的韓國人。 四家拿到底牌,荷官就緊接著發了第二張牌,司徒平拿到的是一張草花十,日本年輕人是紅桃三,俄羅斯人則是一張草花七,至於韓國人卻是一開始就拿到了一張黑桃A,這到是叫那個韓國人小小的驚呼了一下。 二十一點又稱黑傑克(Blackjack)源於法國,賭場規則,玩家拿到了黑桃A和黑桃J都會有額外的獎勵,或是e+如果繼續叫牌,也有「爆掉」的可能,但是最起碼,他的牌面一開局就很不錯。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橫生枝節 此時桌面上是一張草花十,一張紅桃三,一張草花七,還有一張叫所有人驚呼的黑桃A。到了黑桃A的玩家自然最大,可以就此不叫,也可以繼續叫下去,當然,這都要取決於他的底牌究竟是什麼,畢竟再繼續下去是有「爆掉」的可能。 韓國人先是小小的得意一下,然後抬頭去看桌上的牌面心開始計算自己有沒有必要繼續叫下去。不過司徒平注意到這個韓國人很是認真的多看了幾眼身旁的那個日本人,看來前幾次的教訓叫他記憶猶新。 「黑桃A最大,請說話?」這時女荷官開口提醒,讓韓國人下注了。 韓國人聞言收回目光,把黑桃A和自己的第一張底牌疊在一起,拿起來準備看看第一張的牌面,這一步也是決定他要不要繼續叫下去的一個主要的原因。而被他所吸引的大批圍觀者,也不由得提起心來,跟著緊張起來,並且有幾個還低聲喊著什麼。司徒平猜想無非是電影那些「吹」或者「邊」之類的「專業術語。 司徒平沒有空注意那韓國人是什麼牌面,而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牌面上,學著對方拿起兩張牌,看一看自己的第一張牌又是什麼。 「咦?」坐在司徒平身旁的徐婷把小腦袋緊緊靠在胖胳膊上,看著小臉通紅,似乎也蠻緊張的。等司徒平搓開底牌,徐婷臉色就是一變:「怎麼?」 司徒平聞聲連忙給這迷糊的小丫頭使了一個眼色,低聲笑道:「手氣還算不錯。」 看完牌,那邊韓國人早已經一臉興奮的叫道:「一千美金。DOBLE!」說完,動作很是瀟灑的把手上地幾個籌 而他另一側的俄羅斯人則是一臉陰霾,什麼也沒有說,同樣也丟出幾個籌碼出去。 「什麼意思?」司徒平看到這一幕到是有點發暈,不知道這個DOBLE是什麼意思。也許是看出來司徒平臉上疑惑的表情。站在對面的女荷官不動聲色的問道:「先生,莊家加注。該到你了。」 「啊?」聽完這話司徒平明白了,感情這張賭台上沒有固定地莊家,莊家是隨著各家的牌面輪換地,當然,你也可以連莊,主要就看自己實力如何了。 但是這種賭客自己拼輸贏的司徒平所知還真就少有。多半他都是看賭客和莊家,也就是賭場方在賭。現在他算是明白為什麼女荷官在日本人強勢之下還能沉得下去氣了。原來這種玩家自己輪莊的賭法,無論輸贏,賭台都要按比例抽取佣金,說白了,賭場方就是穩賺不賠。 心佩服了一下開賭場的。心說難怪人家賭王都說:「十賭輸,不賭不輸。」 不過眼下韓國人要加注,必定是他的牌面還有繼續的空間。司徒平也不緊張,笑著對女荷官道:「我要分牌。」 分牌又稱SPLIT,玩家再下一注與原賭注相等地賭金,並將前兩張牌分為兩副單獨的牌。這兩張牌地點數必須相同,即一對是一對賠1 司徒平說要分牌,四周的人都靜了下來看他,就見他把底牌一翻,卻是一張紅心十。 很明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還懂得一點賭場規矩,最起碼他知道分牌。不過看著他面前那點微薄的籌碼,這些人又不禁想到,如果要是爆了,說不定一兩把之內,司徒平就要出局了。 司徒平這時卻笑道說:「要賭就痛快一些,拖拖拉拉地也浪費時間不是。」這話像是對自己說的,又像是對其他人說的。 不過女荷官卻不管這些,等眾人開牌,叫牌,她就要進行她單調乏味地工作。 現在桌面上司徒平是兩張十,日本人跟注,是一張三和一張方片,俄羅斯人的第一張牌是草花,剛剛好到了16點,算是.<把牌了。但是俄羅斯人想了想還是繼續叫牌。韓國人則是一個黑桃四。 接下來第三張牌發出,司徒平卻是拿到了一張紅心Q,接著又是一張黑桃三,這樣他手上就有了一個二十點,說來贏面卻是很大了。 而日本人的底牌卻是看過眼就緊緊扣住,轉目光去看其他三家。俄羅斯人很倒霉,當場爆掉,拿到了一張草花。 至於贏面原本最大的韓國人,卻是面帶 看來他的確是拿到了什麼好牌。仔細計算一下,無或者是二十一點,最後大小就只能看運氣了。 這個時候韓國人笑著說話了,目光直接掠過爆掉的俄羅斯人看向日本人和司徒平。正當司徒平不知道對方講什麼的時候,那個劉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司徒平後面,低聲說道:「他是在說叫你和那個日本人停牌,看意思他的底牌很好。」 司徒平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看了一眼日本人,等著日本人反應。 不得不說身邊的日本青年很能沉住氣,馬上就掀開牌,微笑的揮了揮手,示意不再繼續要牌。再看他的牌面,剛好二十點,到是和司徒平第一副牌的牌面相當。 如此一來桌面上就剩下司徒平和韓國人,韓國人沉默一會心暗自計算了一下賠率,猜測司徒平的牌面會不會是和自己一樣的二十一點,如果計算自己加注賠率是23,司徒平要是平掉,賠率是1賠1,最終要是有一套牌面不好,結果也可能是一個不輸不贏的局面。其實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好想的,無非是繼續叫牌和當場開牌。 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韓國人和司徒平同時開牌,果不其然,一個開出黑傑克,另一個分牌1賠1,一, 當然,這一局的輸家就是俄羅斯人,和那個被眾人成為高手的日本年輕人了。一把牌輸掉了兩千美元。而俄羅斯人輸掉這一局就站起身來,看來是不打算繼續下去了,也難怪,手氣太差或者是賭本不夠了。 就這樣,第一局在並不太緊張的氣氛下結束,女荷官分配籌碼抽取佣金,然後繼續發牌,時間過的也很快,大家都有輸有贏,半個小時過去,司徒平的面前竟然也小賺了一萬多的籌碼。 「這回我明白什麼叫高手了。」當司徒平看到和自己同桌對賭的韓國人也輸光了身前的籌碼,一臉黯然的離開了賭桌,司徒平就這樣和徐婷評價身邊的年輕人。 可不是,連續的連莊,最後連的贏光了韓國人所有的賭注,要不是司徒平「運氣」好,還有小賺,說不定自己就是那個第一個離桌的。 到了現在,當女荷官示意是不是要繼續的時候,徐婷就拉著司徒平說道:「算了吧,再賭就是你和他賭了,反正咱們現在也是贏了很多,我看就適可而止吧。」 聽人勸吃飽飯,這又是徐婷提到的,司徒平自然是同意,當即面對荷官擺了擺手,然後拉著徐婷站起身來,笑道:「今天就到此為止了,有想繼續的朋友可以坐我這裡,這個位置風水還是不錯的。」 站在司徒平身後好長時間的劉先生聞言苦笑道:「算了吧,風水再好也沒有用,現在誰敢和這個小日本賭啊!有出無進,沒看見他面前那小山高的籌碼嗎?我看他還是和賭場對賭吧,等差不多了,賭場再客客氣氣的把這位賭神請出去,就天下太平了。」 話音未落,被他稱之為賭神的日本青年也站起身來,冷不丁的竟然說了一句流利的:「這位先生未免也太過小氣了,只是贏了幾個籌碼就要溜桌,這幅表現實在有些配不上你身邊的這位年輕美貌的小姐啊!」 「呃?」這一下司徒平就是一愣,先是吃驚對方會說,但是馬上就是一陣不悅,聽這話裡的意思是想幹什麼?矛頭直指徐婷,難不成你小還有什麼非分之想不成!想到這裡,司徒平臉色就是一變,冷聲說道:「不好意思,請問賭場有規定說玩家不賭還要強迫的嗎?再者請你注意一下,我的女朋友漂亮不漂亮還輪不到你來評論,所以現在請你讓開。」 對面那個日本青年一臉的傲慢,裝腔作勢故作高深莫測狀,竟然對司徒平不理不睬,返回頭對徐婷笑容可掬,十分客氣的拿出一張金色的名片,遞到前面,面帶得色的自我介紹說:「漂亮的小姐你好,在下是日本大島株式會社的副社長大島幸次郎,初次見面不勝榮幸,請問小姐芳名?」 這一下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位就是看上了徐婷,也不知道臉皮為何如此之厚竟然如此囂張,頤指氣使視他人如無物。 一見於此,司徒平心頭騰地一下就竄上一股無名火來。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峰迴路轉 司徒平就好像在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大島幸次郎,而徐婷更是面帶怒色,對這個無禮的日本人印象可謂是差到了極點,還虧得徐婷剛才以為這個日本青年是個高深莫測的高手呢,原來就是一個依仗著有幾個破錢就四處招搖的紈褲。 這時一直站在司徒平身後的劉先生好心勸解道:「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理這個小日本也就算了。」 司徒平點點頭,也不想和這個陌生的日本人有什麼劇烈衝突,雖然心氣憤,但是好在他有理智。於是也不管這個日本人表現的多麼的「紳士」,拉著徐婷就要向人群外走去。可是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司徒平沒有和他計較,他到是不依不饒的攔住了兩人去路。更是笑瞇瞇厚顏無恥的說道:「為什麼急著走呢,這位小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徐婷這個時候也按耐不住,冷聲怒道:「先生,請你放尊重一些,你的問題我並沒有必要要回答你!」 司徒平此時終於壓不住火了,也不言語,直接伸手就是向前一推。那日本人的注意力此時全放在徐婷身上,冷不防的被司徒平用力一推,頓時身形不穩,東倒西歪,要不是因為人多有人攔著,說不定就栽倒。 「巴嘎!」這一下換到大島幸次郎生氣了,掙扎著站了起來,對司徒平怒目而視,而司徒平卻也不讓半分,目光森然的看著這個小日本。看他能夠興起什麼風浪來。 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這個氣勢洶洶的人本人在和司徒平對視不到一分鐘,氣勢驟然一變,原本鐵青的臉孔也變得和善起來,很是瀟灑地拉了拉衣襟下擺。客氣道:「不好意思,剛才有些失禮了。既然這位小姐不願意告知名姓。那在下就不再打擾,兩位想要離開,先請。」說著真的把道路讓開。 如此反覆無常的舉動真的看得人眼花繚亂,不知道這個傢伙究竟是抽哪門瘋。不過司徒平心隱隱明白,咬人的狗不漏齒,笑裡藏刀地人最是可怕。看來這個叫大島的傢伙必定是打著什麼鬼主意了。 不過眼下卻不容司徒平多想,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天知道人家有什麼花招在等著自己。現在自己這一行人,有自保能力地可以說就一個女師傅馬君琪,就那種伸手,馬君琪還自稱「花拳繡腿」呢,自己這兩手莊家把式。估計也見不得人。又像劉先生說的那樣,人生地不熟,在韓國出點什麼事情。連個外援都找不到。 司徒平不是怕事的人,但是他也不是魯莽分不清輕重的笨蛋,最起碼他看日本人怎麼看怎麼不像好人,多留一點心思也是理所當然。可當司徒平牽著徐婷出了人群想找杜奇偉他們轉移戰場的時候,卻忽然發現這幾個人都不在視線內。 徐婷這時還沒有緩過氣來,小手氣的冰涼,還一個勁地說道:「這個傢伙太滑頭了,一看就知道是欺軟怕硬的,要不然怎麼我們態度一強硬他就怕了,要不是他最後低頭認軟,說不定我就直接呼他一巴掌。」 看到徐婷一副小母老虎地樣,司徒平原本的怒氣頓時消散開來,難得徐婷表現出一股小女人的神態,顯得格外迷人。司徒平就逢迎道說:「你厲害,不過你早點扇他巴掌不就好了,結果完了吧,錯失了機會。」 聽到司徒平揶揄自己徐婷就是一陣嬌嗔,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拉著司徒平就要去別的賭台觀看。 司徒平原本還想打電話叫杜奇偉商量一下是不是早點走呢,被徐婷這麼一鬧騰,心思頓時又拋擲腦後。 於是兩個人端著一盒籌碼,就好像逛夜市似的,在大廳地賭台來回穿行,時不時的也壓上幾注,也是有輸有贏,純屬娛樂。 這一對小情侶玩的到是十分盡興,當轉到一排老虎機前地時候,正好遇見了以杜娟為首的女兵團。 就見此時杜娟、馬君琪、李安還有崔景娥四個人在老虎機前做成一排,一會全神貫注,一會歡呼大叫,仔細一看,司徒平就發現這四位大小姐那神情就好像要鑽進老虎機裡一樣。 司徒平和徐婷相互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走到四位美女身後,結果這四個人也沒有發現身後有人。司徒平就好奇這老虎機真的就這麼好玩嗎?說實話小時候這種純屬賭機率的遊戲機他也玩過,但往往都是輸多贏少,即便是贏, 一倍,或者是兩倍,贏得遊戲幣都不夠輸的。 當長大後,再看這種完全往裡面丟現金的賭場老虎機,時間不用長,司徒平就看明白這其為什麼對人有誘惑和為什麼此類遊戲會吸引人了。 只要看一眼杜娟她們幾個捧著的一大堆圓圓亮閃閃的硬幣(實際上看著多,計算起來也不過幾千美金而已),聽著硬幣相互碰撞所發出的清脆響聲,還有不時老虎機三個圖案的獎勵比例,全部聯繫在一起,就構成了老虎機為賭場盈利高利潤點的最終原因。 不過司徒平和徐婷顯然並不想一直這樣默默的站在背後觀戰,兩個人心有靈犀,交換了一下眼神,冷不防的同時在後面大聲喊了一聲:「啊!」 這一聲不但把四個女孩嚇得驚慌失措,也引來附近不少人的轉頭觀望。不過看到是一群女孩這些賭客就立刻把注意力又放回了賭桌上。當然,司徒平就這樣直接被人忽略掉了。 緊接著被驚嚇的大呼小叫的杜娟幾個人都跳起來轉回身,當看到是司徒平和徐婷,立刻就不幹了。這下可好,司徒平算是捅了一個大馬蜂窩,那四位美女,除了崔景娥淑女一些躲在後面掩口失笑,其他三位那都是殺氣騰騰,立刻就伸胳膊挽袖。 出手特別重的自然是馬君琪,就見這位美女杏目圓睜,專門挑司徒平肉多的地方狠狠的掐,還反覆說什麼:「我讓你嚇唬我,看我不掐死你。」那模樣跟凶神惡煞頗為相似,哪有一點淑女樣。 當然,徐婷也沒有討取什麼好,可以說這個小小的惡作劇,胖和他女朋友做的的確不算如何高明。 打打鬧鬧的差不多了,徐婷連忙求饒喊「停」,徐婷被杜娟她們撓癢癢笑的肚疼直抽抽,此時也是只剩下半條命了,氣喘吁吁的說道:「我錯了還不行嘛,這次就饒了我們吧。」 司徒平是嘴角抽*動的厲害,腰間和胳膊上都不知道青了幾塊,也道:「我也認錯,求各位大姐手下留情。」 大家玩的也差不多了,也知道適可而止,當前杜娟就滿意的點點頭,看著兩人笑道:「那好吧,這一次就暫且放過你們兩個。」 小丫頭李安還笑呢,晃動著她手上的一大堆硬幣誇耀說:「看見沒,都是我們今天贏得,要不是你們兩個剛才搗亂說不定就直接三七了。」 老虎機三七?司徒平聞言嘿嘿笑道:「那挺困難,三七可是一個硬幣就1000倍的獎勵,兩個2000,10000,一困難。」 李安聽到這話搖頭道:「那有什麼難的,不就是三七嘛,我剛才還有一把有兩個七的呢!」 聽到這話,眾人不由得汗一個先,杜娟小聲的提醒道:「老虎機裡的排列組合是要是用數學統計計算,想要三七的確是比體彩要難的多。」 李安不以為然的指著司徒平道:「那怕什麼,咱們這裡不還有位半仙嘛,上次能夠算體彩,難道還算不……啊!」說到這裡,是凡瞭解司徒平當初彩票頭獎內幕的人,都想起來司徒平當初的解釋,同時眼睛頓時就是一亮。 可司徒平卻是心好一陣苦笑,心說這玩意一次作弊也就夠了,我哪裡是什麼半仙啊!要是半仙我早成世界首富了。 不過李安卻是被自己無意的話提醒到,馬上警醒過來,大聲說道:「司徒,你上一次不是算得很準嗎?這一次你看看能不能賭。」 杜娟此時看到司徒平一臉的苦瓜表情,也猜測出他的為難,仔細想想,體彩和老虎機可是有很大的差別。司徒平即便是半仙能夠猜獎號碼,但是老虎機的賭法卻是不同,即便是司徒平猜哪一次,要是說是在一萬次以後,難道大家還有坐在這裡賭到明年嗎? 很顯然李安的要求很不合理,也可以說這是司徒平所謂「仙術」的最大BG,>.=話。 最後徐婷和馬君琪也好奇起來,畢竟兩個人都是只聽說過沒有見過,都想見識一下司徒平的「本事」。 司徒平被逼無奈只好苦笑著說:「玩玩可以,但是賭三七怕是機會渺茫,我說到時候不你們可別埋怨我。」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純屬意外 司徒平抱著重在參與,純屬娛樂的心思來到杜娟她們玩了兩個多小時的老虎機前,心說我要是隨便玩玩都能夠一把個頭獎,估計這賭場也早該關門大吉了。不過嘴上卻和眾女說道:「既然讓我玩,那總該有人支援我幾個硬幣吧。」 杜娟此時微笑道:「是不是又要按照出錢的比例進行入股啊?」 李安立刻舉手道:「好耶,那這一次我一定要占最多的那個。」說完,把手上一盒硬幣全部塞到司徒平手上,大聲道:「我全部壓上!」 司徒平呵呵一笑,道:「這次你可真大方,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了。不過你就不怕我一次把你這一盒全輸光了?」 李安一臉笑意,完全不在乎的模樣,故作豪爽的揮手道:「毛毛雨啦。」 看到小丫頭裝腔作勢的表演,大家免不了又是一陣大笑。但是對於司徒平能夠玩老虎機頭獎,這件事情包括杜娟和李安在內,其實真就沒有人相信。 司徒平想了想接過那盒硬幣,就坐在老虎機前開始一個一個的向裡面投,一枚就是1000倍,兩個2000,10000,率,但問題的關鍵是你能夠上,可是現實能夠嗎? 答案是不確定的,準確的說是渺茫的。不過司徒平也不在乎百八十塊美金,就這樣吊著幾個女孩的胃口,一個硬幣接著一個硬幣的向機器裡投。 這時崔景娥就開始在後面追問關於司徒平剛才所謂獎的話題,當略有所聞地馬君琪把經過講述一遍後。崔景娥這個韓國美女的眼睛都開始放光了,一個勁的驚歎「神奇」。然後這位韓國美女也開始目光不離開司徒平,希望看看司徒平能夠個三七出來。 眼前這台老虎機所標識的美金硬幣最低面額是一美元,最上面顯示著一排電數字,寫著$256。632.66,一金額。還是這台機器開出地最高獎勵記錄。另外,從20到賠率也都有顯示,司徒平就一邊投一邊笑道:「算著點,一個一千,兩個兩千,呃。我投多少個了?」 最後司徒平也不知道自己投了多少個,只是覺得差不多了。目標直接指向777,別地就不用想了,撥動金屬手柄,接下來老虎機那獨有的金屬咬合聲就傳了出來。 昨晚這一切,司徒平笑瞇瞇的轉回身看著這一幫瞪著大眼睛的美女們。神情有些無奈的問道:「你們說,會不會777?」 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叮」的一聲。司徒平就立刻知道是滾動地答案即將揭曉了,而李安卻是第一個大聲驚呼道:「是七耶!」 「七?」司徒平連忙轉回頭,同時第二聲「叮」也隨之響起,不光李安,就是徐婷都低聲驚呼道:「還是七。」 司徒平這時也看清楚了眼前的老虎機所選地圖案,可不就是兩個七麼:「不會這麼邪門吧。」 最後一軸速度還是減慢,先是李安,然後是徐婷,現在是所有人,一起屏住呼吸,心默念著數字七……「叮!」 「七,七,七!」 一時之間,在司徒平難以置信的目光下,這個神奇的數字組合終於誕生,而隨之整個賭場都響起了一陣獨有的電音樂聲音。而正在賭的熱火朝天全神貫注地賭徒們耳朵立刻支楞起來,這個聲音對他們來說,就是命運交響樂,就是天籟之音! 「我靠!這誰啊!爆機了!」有人大聲驚呼道。 賭場方也開始吃驚了,吃驚是哪台機器今天要給賭場破財了。 司徒平都有點傻了,徐婷更是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那組數字發呆,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李安這個時候也不叫了,杜娟、馬君琪還有崔景娥也都張著嘴巴,就這麼呆呆的站在原地。 …… 賭場經理室內,一名比司徒平胖出兩個人還要多,體重最少都兩百五十斤大胖,瞇縫著一雙小眼睛,十分熱情地在眾人眼前晃,不,是接待。 「五百三十萬四千美金,呵呵,幾位這一次一舉的,可以說是鴻運當頭了。」 對於眼前的這個胖經理會講,司徒平一點都不感到奇怪,按照他看來,經營這種世界級的生意,最少也要懂三門以上的外語,要不然都不好意思和別人講話。 胖經理皮笑肉不笑的打量的眼前的幾個年輕 時也在等待賭場方面檢驗人員的結果,說實話,在第賭場方面就找到了司徒平一行人,並馬上把幾人請進了經理室,說是檢驗機器獎的真實性,實際上是調查司徒平一行人的來歷和身份,還有懷疑是不是作弊使用了某些當前國際上流行的作弊器。 不過讓他很失望,司徒平等人的身份很清白,來自國沈城,還是一家地產公司的小老闆,雖然身價比那些世界級的富豪來說可謂是小菜一碟,但是就一般商人而言,在司徒平這個年紀,擁有上億的身價,恐怕一般人還是做不到的。 五百多萬美金!結算成韓幣就是十多億,算成*人民幣就是千萬,可以說,就這麼一把,司徒平等於差不多是又賺回一家指南針出來。 錢,賭場方面肯定是要給了,但是也不會給的這麼爽快,現在胖經理就在等著賭場高層方面給出最後的答案,別看他是經理,但是經理也分三等。 這時馬君琪卻是有些等急了,很是不耐煩的質問道:「你們賭場是不是想賴賬啊?為什麼還不把彩金給我們,反而把我們留在這裡這麼久?難道有什麼陰謀不成?」 胖經理聞言連忙解釋說道:「怎麼會呢,五百萬賭場還是拿的出來的,不過呢,五百萬也不是什麼小數目,最後還是經過核對,實際上老虎機已經有好久沒有開出777了,這也算是一個好綵頭,我們怎麼可能賴掉呢,這位小姐你多心了。」 司徒平微微一笑,對經理講道:「這位經理先生,我想貴賭場現在不是核對什麼彩金金額,怕是在調查我們這些人的底細吧。」 賭場經理聞言眼睛瞳孔就是一收縮,但馬上擺手笑道:「怎麼會,不過是一些技術問題而已。」 正說著呢,這時辦公室門忽然打開,走進來三個西裝打扮的男人,其一個看了司徒平幾人一眼,然後快步走到經理面前低聲交代了幾句什麼。接下來,在司徒平幾人的注視下,那名胖經理表情一變,但馬上恢復了正常,轉回頭笑著對司徒平說道:「很抱歉叫幾位久等了,根據核對,扣除掉必要的博彩,諸位一共可以拿到四百二十五萬美金的彩金。另外我多問一句,各位是要直接轉賬呢?還是開據現金?」 對於賭場能夠把彩金付出,司徒平心還是有底的,不過這個博彩稅一次卻是要扣掉這麼多,多少有些叫司徒平肉痛了,可是還不等司徒平說話,就見那胖經理繼續笑道:「同時我還要提醒幾位一句,依照貴國的法律,類似海外博彩的這種彩金,回國後也是要徵收百分之二十的個人所得稅。」 「還要交個人所得稅?」聽到這裡小丫頭第一個就不幹了,怎麼韓國收一次回國還要徵收?那豈不是也沒有剩下多少了。 不過司徒平知道這是賭場方面想要從間抽取佣金,也算是一項服務業務,不過他有自己的想法,倒不是怕這個百分之二十的所得稅,因此擺手笑道:「直接轉賬就可以了,至於海外博彩所得稅,這個我們自己可以解決,就不用貴方費心了。你看,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胖經理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幾位是打算繼續玩呢,還是準備回酒店?」 聽到對方的試探,司徒平知道這是賭場在趕人了,畢竟誰平白無故的丟了五百萬也不會高興的。同時胖也不打算在這邊繼續玩下去了,就笑著回答說道:「我們住在市區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就不再打擾了。」 胖經理腮幫一抽*動,笑道:「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過希望幾位日後還能光顧我們賭場,我們一定會無比的歡迎。」 說著場面話,胖經理帶著一幫手下一直把司徒平幾個人送到了樓下,這才「依依不捨」的和司徒平揮手告別。 看到這一幕杜娟就笑道說:「他們這是怕咱們繼續玩下去把賭場贏光了?也太小氣了一點吧。」 司徒平聞言笑道:「賭場有賭場的規矩,他們很是看重運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我一把就能賭777,他們不希望有第二次,同時大家和氣生財,賭場也好繼續做生意。」 馬君琪一旁笑道說:「沒想到我徒弟懂得還蠻多的嘛。」 司徒平悻悻的笑道:「偶爾從書上看到了一點,不多。」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攔路 出了經理室下了樓重新回到賭場大廳,司徒平很明顯就感覺出來有人在監視自己,當他看向馬君琪的時候,馬君琪同樣也在看他。馬君琪笑著點頭說道:「看來前段時間我花費在你身上的功夫沒有白費。」 徐婷挽著司徒平的胳膊有些不太明白馬君琪的話,疑惑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馬君琪笑著對徐婷道:「沒有什麼,只是說你男朋友現在越來越帥了。」 徐婷聞言臉上流露出幸福的光芒,很是驕傲的仰頭說道:「那是,不過還有待加強。」 李安那邊和掩口失笑的崔景娥低聲說道:「別理他們,估計都被美金砸暈頭了。」 司徒平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拿出手機給杜奇偉他們打電話,不一會的功夫,男生那邊的幾個人也都聚集在身邊,也不知道跑哪裡談情說愛的蘭宮玉和言雅雯也不情不願的返回,司徒平這才長出一口氣道:「各位,今天的賭場之旅不管玩的盡興還是不盡興,看來都要到此結束了。」 「這話是怎麼說的?」杜奇偉第一個就一臉疑惑的看口說道,然後指著自己那一堆標識著最高金額的籌碼,埋怨道:「知道嗎?我好不容易加入了一個VIP賭局,這還沒有贏幾把呢你就被你拉出來了,不交代白了,我可是要生氣的。」 VIP賭局?不光是司徒平吃驚,其他人也都奇怪杜奇偉怎麼跑到VIP包廂裡去了,不過還是楊宇笑瞇瞇的給出答案,解釋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千元的小費,再加上帥哥的微笑。」 這麼一說大家就全明白了,同時杜娟也把剛才發生地事情講述了一遍,當其他人聽說司徒平竟然一次命777,捧得五百萬美金的彩。心此時的心情卻是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描述了。 要說起來,司徒平人生的第一桶金。除了當事人之外,大家都有所耳聞,但是不管是誰,都覺得那簡直就是一個不可複製地意外,是上帝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可是如今司徒平地上帝之手再次發揮了他無以倫比的魔力,這就使得司徒平在大家的眼帶上了一層神秘光環。 蘭宮玉更是震驚的叫道:「難道你當初和我們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說只要你想要錢。隨便買幾張彩票,偶爾跑一次澳門或者是拉斯維加斯。那不是都有了?天啊!這簡直就是免費地自動提款機啊!」 司徒平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第一次體彩是依靠記憶的一組數字,但也只是一次而已,再買,他就半點作弊地機會都沒有了。可是這回。他可真是有種跳進黃河洗不清的感覺,怎麼解釋大家都不相信了。 最後司徒平也只能無奈的說一句:「純屬運氣而已,大家可千萬別以為我有點石成金的本事。要是有,早幾年我就成為世界首富了。」 生華走近司徒平身旁,拍了拍胖肩膀,一副理解的模樣笑道:「韜光養晦,低調。這個我們懂。」其他人也跟著點頭,深以為然。 這下司徒平可要暈了,心說你們懂,可是我不懂啊!不過眼下不是說這些地時候,司徒平也只能轉移話題說道:「現在賭場方面已經開始準備送客了,作為客人的我們如果還繼續留下去也許主人會不高興的,所以為了賓主盡歡,我想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杜奇偉一別地撇嘴道:「韓國人真小氣,不過就是五百萬美金就慌著趕人了,如果給我一晚上,以我的技術,他們賭場還不得關門大吉啊!」 這時司徒平也開始好奇了,指著杜奇偉手上的一摞籌碼問道:「這幾個小時你贏了多少?」 杜奇偉嘿嘿一笑,把籌碼依次攤開,無所謂的說道:「不多不少,剛好兩百萬整,而且和你的不同哦,不用扣除什麼狗屁的博彩稅!」 司徒平聞言一翻眼皮,徹底不跟這個對「玩」有著特殊天賦的非人類多說一句了,自己「親親苦苦」的賺了一個五百萬就要被人請去喝茶,可杜奇偉要不是自己叫,估計人家還不願意放他出來呢。 閒話暫停,一行人換完籌碼離開賭場,就直接到取車走人。還是崔景娥的那輛巴,不過司機今天沒有跟來,換成崔景娥親自架勢。要說起來崔景娥開車的技術可是比司徒平好多了,最起碼他開不了巴這樣的「大車」,每當轉彎,或者是細節動作的時候,他總是擔心後車尾會不會甩不過來。 不過大家 路上司徒平發現李安總是回頭不停的張望,就不由得說:「你總回頭看什麼?難道是不捨的離開嗎?要是沒有玩盡興,明天再來就好了,反正我們在韓國還要多呆幾天。」 李安搖了搖頭,滿臉擔憂的說道:「不是啊,我是擔心咱們贏走了賭場這麼多前,賭場會不會派殺手來追殺我們?我可是聽說賭場可都是黑社會有牽連的。」 這話一出口,司徒平就不禁大聲笑道:「這個你可是多慮了,你也不想想像華克山莊這樣的全世界都出名的大賭場,怎麼會區區一個幾百萬就要人性命,這話要是傳出去,他們的賭場還開不開了?這是聲譽和信譽問題,他們是不會砸自己的招牌的。不過呢,到是不好說會不會有見財起意的歹人會找咱們麻煩。」 杜奇偉不以為然的擺手說道:「賭場不會輕易找咱們麻煩,但是黑社會也不可能貿貿然跑出來搶劫,五百萬美金?咱們也不是傻,提著現金滿大街轉,所以啊,充其量是綁架。」 蘭宮玉接話說道:「聽說韓國的黑社會最沒有品了,不光綁架,還做人口買賣,所以我看啊,要綁架他們也綁像李安這樣的女生。」 「什麼嘛!」小丫頭見蘭宮玉總是擠兌自己,立刻就不幹了,可不等她站起身來打算教訓一下蘭宮玉,忽然之間大家多乘坐的巴就是急速剎車,李安一個沒有站穩身一踉蹌險些沒跌倒在地。 「啊!」一屁股坐回原位,李安從驚嚇稍微恢復一下立刻氣的大聲叫道:「怎麼開的車啊!知道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不但是李安惱火,原本還歡聲笑語的眾人各個臉色都不是很好,等到汽車停穩,全部站起身來向前面看去,希望崔景娥給出一個叫大家比較滿意的答案。可等眾人看清楚車窗前的情景的時候,就立刻把崔景娥的不滿又收了回來。 這個時候崔景娥也是一頭大汗,完全不比總人輕鬆多少,反到是她開車怕是更加恐慌一些。 「前,前面有車把咱們的路攔住了!」 司徒平這個時候已經走到駕駛座旁了,看著前面沉聲說道:「我看見了,看來咱們似乎有了點小麻煩。」 也就在司徒平說話的前一分鐘,一輛十分騷包的紅色法拉利忽然從路旁橫插了過來,攔在道路前面,要不是崔景娥剎車踩得及時,估計眼下就要發生一場大的交通事故了。 「不會真的是黑社會攔路搶劫吧。」一眾女孩有些擔心的低聲問道。 馬君琪最是鎮定,指著停下來的法拉利,和開門下車的人說道:「你們有見過捧著玫瑰花搶劫的嗎?」 徐婷看清楚車上下來的人,驚聲叫道:「是那個日本人!」 「什麼日本人?」 在徐婷喊出來的時候,司徒平已經看清楚了對面那人的相貌,正是那個叫大島幸次郎的日本人。原本以為再也不會與他有什麼交集,卻沒有想到這個傢伙會來這麼一招,也不知道是他無知,還算是無畏,難道就不怕自己這輛巴剎車失靈? 既然躲不過去,司徒平也就打算會一會這位大島先生,看看這位捧著一束玫瑰花是打算演哪出戲,於是對崔景娥說道:「開門吧,既然客人來了,也不要拒之門外了。」 說完,轉回頭對徐婷和其他女孩說道:「女孩們都留在車上。沒有事情不要下去。」見到馬君琪躍躍欲試想要站起來,司徒平又道:「女師傅就留下替我照顧一下婷。」 聽到這話,馬君琪只好點點頭,但還是說道:「情況不對勁我就下去幫你。」 司徒平點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車外走去。而車廂內包括蘭宮玉在內的所有男生也全部跟著下去。 大島幸次郎並不是自己一個人,當司徒平、杜奇偉幾個男生下車之後,一前一後兩輛黑色的日本豐田轎車停在近旁,下來五個膀大腰圓的黑衣人的時候,司徒平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怕不會太簡單了。 杜奇偉在司徒平身邊看到這一幕,不禁笑道:「看來剛才在賭場你們的經歷似乎不止老虎機一項啊!」 司徒平搖頭苦笑道:「那時候光聊777了,誰還記得他啊,這個人叫大島幸次郎,日本什麼什麼會社的社長,也不知道底細,一會大家都留心一些。」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交鋒 這一次大島幸次郎出現在司徒平面前,可以說做了兩手準備,一手玟瑰花,一手不知道是寒森森的利刃,還是冒煙的手槍。總之在氣勢上這個小日本卻是先勝一籌。 司徒平看到大島心雖然有些意外,但終歸明面上的敵人要比隱藏起來的要輕鬆的多,唯一的憂慮就是一言不合的時候,這個死日本和他的手下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自己這邊的力量有限,五個大男生,半車指望不上的女孩,總的來講,面對人家五名彪形大漢,實在有點不夠看的。 「呦西,司徒先生,真是很高興能夠再次與你見面,剛才在賭場的時候我還想和司徒先生好好親近一下,卻不想司徒先生匆匆離開。只不過那時候司徒先生似乎是有急事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走到我的後面呢?」 大島幸次郎捧著一束玫瑰花,盛裝打扮的就好像要去相親的奶油小生,可是話語看似親切,但是天知道司徒平和他最是看不對眼。 聽到小日本的話,司徒平微微一笑,毫不以為意,抬眼看了一下那新鮮的玫瑰花,又看了一眼大島幸次郎的背後。溫聲說道:「是啊,能夠和大島先生再見面實在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至於賭場的事情我想我們也不需要和大島先生解釋什麼,私人事情而已,還望大島先生不必介意。只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有點弄不明白,還希望大島先生能夠為我解惑。」 大島幸次郎和顏悅色的看著司徒平笑道:「請講,只要是我能夠回答的,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杜奇偉在司徒平身旁看著這個日本人冷笑道:「大島先生對我們國的語言到是很精通嘛。」 大島幸次郎聞言目光凶光閃現。雖然是稍縱即逝,但還是被司徒平以及杜奇偉捕捉到了,心暗道這個小日本果然不安好心。然後就聽大島幸次郎看著杜奇偉問道:「這位是?」 司徒平輕描淡寫道:「我地好朋友。」 「呦西。」大島幸次郎點點頭,看著杜奇偉若有所指的說道:「原來是司徒先生的朋友,那麼希望日後大家還能夠想今天這樣再見面。」 這話是什麼意思?蘭宮玉嘿嘿低聲笑道:「看來這位大島先生是要威脅阿杜啊!」 「借他個膽!」楊宇冷笑一聲。目光緊緊盯住大島身後的那些人,只要一有不對。他就打算和這幫日本人練練手了。 不過司徒平這個時候依舊還要拿話來試探對方,能夠不發生衝突那是最好,因此還是追問道:「大島先生,我想請問一句,不知道大島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我們身邊,又忽然攔住我們地去路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被司徒平質問的大島幸次郎並沒有做賊心虛之類地覺悟。半點掩飾都沒有,很是囂張的直言不諱道:「其實就是司徒先生不問。我也會說明的。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沒有什麼,同時我也保證我對司徒平先生還有你的朋友們也沒有半點敵意,這一點希望司徒先生你能夠明白。至於為什麼會攔住司徒先生的汽車,這個很好解釋。」 說著,就見這個日本人表情強擠出一絲痛苦的神情。很是傷感地說道:「實際上我從第一眼見到司徒先生的女伴,我就深深地被這位小姐所吸引住了。真的,她長的和我死去的女朋友一模一樣。在賭場的時候我就誤以為她是我地女朋友,所以就想攔住你們打聽她的名字,可是司徒平先生和你的女伴深深地誤會了我。那一刻我也很想就此罷手,可是這位小姐的音容笑貌不時的在我腦海徘徊,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聽到這裡,司徒平可真有點佩服這位大島先生的演技了,要是換做從前的自己,說不定多少都要被這個傢伙的表演所欺騙。可是有了兩世為人的經驗,再笨也不會相信這種鬼話,真拿自己當傻耍嗎? 而杜奇偉他們幾個也是差點沒有笑出聲來,實在是為這位仁兄所花費的心思感到無比的敬佩,就說這台詞,除了狗血之外,要是換成自己,肯定沒有這麼厚的臉皮,肯定說不出來。 當即司徒平冷笑著問道:「大島先生緬懷自己死去的女友,這一點讓人很是同情,不過人死不能復生,這個誰都明白,所以還請大島先生能夠理智一些,節哀順變。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那麼請允許我們離開。」 大島幸次郎剛才還是一副悲哀的表情,可是一 平這話立刻臉色一變,換成了一副笑容,然後就聽他道:「怎麼能夠說請呢,司徒先生如果想離開現在就可以走,我怎麼會阻攔呢。不過,對於那位小姐我還是想和她近距離的交流一下,還望司徒先生能夠答應,當然,留下那位小姐後,我會好好的照顧她,直到她想離開為止,我會完完整整的把她送還回去。」 說完,也不管司徒平的臉色變得有多麼差,就自顧的從身上掏出一個支票本來,刷刷刷寫下一張支票,撕了下來,遞到司徒平面前,依舊笑瞇瞇的講道:「這裡是三十萬美金,就算是作為司徒平先生與你女伴暫時分開的補償,司徒先生,你覺得如何?」 三十萬美金?哼哼,司徒平一陣冷笑,目光只是在那張單薄的支票上停留0.1秒都不到,就不屑的說道:「看來大島先生不但是的女友傷心,同時看起來大島先生還傷心的把腦給傷到了,三十萬美金,嘿嘿,大島先生你真是好大的手筆!」 大島幸次郎聞言先是一怔,半天沒有明白司徒平這話是什麼意思。也許在他看來,似乎三十萬美金對於眼前的國人而言已經是天數字了。別人不清楚此時的國國慶,但是他還是很瞭解的,最起碼三十萬美金換成*人民幣,對一般的普通人來說,絕對的已經是一筆巨款。 更何況一聯想到司徒平和自己在賭桌上的賭金還是由他和自己女伴一起「拼湊」才夠一把牌的籌碼,他很是有信心用這張支票把司徒平「砸暈」。 很可惜,這位自大的小日本再次失望了,很顯然,清醒過來的他立刻從司徒平不屑和憤怒的神情發現了一些端倪。 再看看司徒平身後那幾個躍躍欲試,隨手都準備動拳頭的年輕人,被拒絕的大島幸次郎有點惱羞成怒了。 此時就見這個日本人,冷著臉,寒聲說道:「年輕人,國有句古話,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三十萬美金只是為了和這位小姐結識一下,你可不要貪得無厭,得寸進尺。」 「哈哈哈!」司徒平怒極反笑,再看大島幸次郎的眼神立刻充滿了鄙視,道:「我想大島先生你誤會了,首先一點請你記住,你的這張支票就價值而言,甚至比不上我女朋友身上的一根汗毛。其次,我們並不想和你有任何的交集,就更不用說談什麼結識了,我想,這一次見面之後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最後,我鄭重的警告你,以後離我們遠一些!」 說到最後一句,司徒平胸口沉積了好半天的悶氣,也隨之吐出,以他半年來苦習武術,又經過馬君琪內外錘煉過的肺活量,那聲音一出口,在眾人耳邊猶如響起一聲炸雷一般相似,又好似洪鐘大呂,在眾人耳邊餘音不絕。 這一下可好,最倒霉的肯定是大島幸次郎了,直接面對司徒平,司徒平還有所指的面對他一口喝出,頓時就見這個小日本臉色變得蒼白,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傾倒,踉蹌快速後退數步,要不是還有輛跑車攔著,說不定就要坐地上了。 另外一個倒霉的是杜奇偉,就站在司徒平身邊一側,算是被殃及池魚了,眼睛發花,耳朵裡耳鳴,其他人更是被司徒平這一嗓嚇出什麼心臟病來。 當然,司徒平喊完最後一個字,也把自己嚇一跳,「我靠!什麼時候我的聲音這麼大了?難不成我無意之練成了少林絕學獅吼?」 等胖反應過來之後,那邊的小日本已經被手下扶起,更是有兩個黑衣大漢,當場就探手向衣服裡面摸去。那動作司徒平簡直太熟悉了「拔槍!」 杜奇偉這個時候也不顧耳鳴了,當即大聲提醒的喊道:「小心,他們有槍!」 也就在司徒平等人和大島的手下之間氣氛達到最緊張的時候,忽然之間,一聲警車的鳴笛聲突然傳進眾人的耳邊。 司徒平等人聞聲先是一怔,緊接著就是大喜,而大島幸次郎一行人卻是臉色大變,特別是想要掏槍的幾個手下,連忙收回手,把手槍重新又插回去,目視他們的老闆。 隨著警笛聲越來越近,大島幸次郎也知道今天怕是佔不到便宜了,臉色蒼白,狠狠瞪了司徒平一眼,然後又幽怨的望了一眼徐婷所在的巴,最後也只能悻悻的擺手道:「上車,回去!」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心境轉變 大島幸次郎辦事果斷乾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這一點叫司徒平很是佩服,最起碼這傢伙腦沒有壞掉,還知道不能和警察對著幹。 眼前這三輛車來的突然,去的也痛快。在一輛韓國警車還沒有露面的情況之下,司徒平等人的身前的這場危機就這樣虎頭蛇尾的草草收場。 看到那輛紅色的跑車消失在眼前,徐婷、杜娟還有馬君琪幾個女生相繼走下巴,特別是徐婷一臉緊張的樣,快跑幾步來到司徒平近前,關切的問道:「司徒,不會還有什麼事情吧,我看那個日本人不像是好人,你說我們是不是趕緊回國呢?」 杜娟等女生也是很擔憂的樣,畢竟剛才劍拔弩張的場面著實叫她們感到緊張,更何況到了最後對方竟然還有槍,要知道,血肉之軀終究不能和槍火相比,一時意氣之爭最後也許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司徒平知道女孩天生膽小,並不是每個女生都和那個神情興奮,面帶煞氣,有些躍躍欲試,一心想要行俠仗義的馬君琪相提並論的。因此故作輕鬆的開解道:「沒有什麼大事,他們也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難道你真的以為這些日本人敢當街殺人?這裡是韓國,不是日本,他們還不能夠一手遮天。」 說到這裡,面帶微笑的司徒平的眼神竟然閃現出一絲戾氣,心隱隱的想著如何回敬給那幾個日本人點顏色看看。 這種想法一旦萌生,就立刻不可抑制的蔓延開來,就好像病毒一般。在這一刻。司徒平清清楚楚的告訴自己,自己並不喜歡剛才被威脅時那一剎那地感覺,那種感覺叫人很無力,同時也很無奈,也是在此時。司徒平終於發現,似乎以前自己對金錢和累積。與公司的壯大,以此為目標的人生頓時失去了光彩。 「也許,我需要更加強大的力量,不是金錢,而是通過金錢轉化出的真正地力量。我再也不希望今天的情景再現,再也不希望擺脫困境是因為一聲警笛!」 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古往今來所有男人最嚮往地境界,以前司徒平安分守己。心甘情願的做一個宅男,重生之後,也不過是希望擁有一份事業,擁有一筆財富而已。人生的方向也並不明確,只有此時。當面對那個叫大島幸次郎的日本人時,被一再的逼迫,自己又一再的退讓。最後,還要面對生命地威脅。 這種軟弱司徒平終於承受不住,他受夠了! 也許是發現司徒平表情的異樣,在司徒平安慰完徐婷後,大家就看著胖站在汽車前,望著遠處日本人消失地方向發呆。所以杜奇偉就有些擔心的輕輕的推了推司徒平,低聲問道:「你沒有事情吧。」 猛然清醒過來的司徒平先是一怔,但馬上恢復過來,把適才心蔓延起來的思緒深深地藏了起來,然後聳了聳肩膀,故作輕鬆的說道:「怎麼會有事,徐婷是擔心我,你怎麼也不相信我。只不過是一個小日本而已,還用不著大家這麼的費心。」 杜奇偉對司徒平地個性還是很瞭解的,知道他不是那種不顧大局的人,不過杜奇偉終究還是沒有想到司徒平在這時的心境竟然會發生一絲變化,雖然還不明顯,但是一旦無限擴大,終究那一絲變化也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平淡樸實,與世無爭,這些原本的痕跡,開始有了一些鬆動。不過在這一刻,司徒平身邊並沒有人注意到這些。 與此同時,韓國的警察也終於和所有國家的同行們一樣,姍姍來遲。 報警電話是崔景娥打的,其實在她踩剎車,並看到司徒平幾人下車後,她就立刻撥打了報警電話。報警理由也很簡單,一些身份不明的人士在公路上公然攔路搶劫。至於罪名屬實與否,那就要由警方來分辨和調查了。 當警察到達現場之後,詢問過司徒平等人關於那些「劫匪」的詳細信息之後,大家才在有驚無險的旅途平安的回到了酒店。 剛一回到酒店,司徒平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金泰英打電話,不為別的,就是希望能夠通過這個韓國商人結識一下當地的政要名流。 司徒平之所以如此做出一個叫人意想不到的舉動,實際上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金泰英雖然是一個小商人,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也見不到太 的人物,不過司徒平知道,畢竟金泰英在漢城經營了起碼的人脈還是有的。 漢城市市長也許自己見不到,但是區長自己總可以見到吧!韓國三星這樣的龍頭老大,自己沒有聯繫,也牽扯不上,但是四星,五星這樣的型公司自己總能夠接觸一下吧? 而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最具有實權的當初政府,可是最能夠引起政府注意,並且可以間接的掌控這股強大的勢力的最佳辦法,就是「投資」! 美國的大企業家,大資本家們,用他們的智慧創造了財富,用他們的財富支持著美國的政客,支撐著由政客構成的政治體系,而這個以民主著稱的國家,就這樣,一層一層的間接的為大資本家們服務。可以說,美國早期的大資本家,和現今的百年以上的龐大家族,都給了司徒平這些後進晚輩做了一個明確的標榜。同時,在國內,不管是哪一級的政府機關,誰不「崇洋媚外」,誰不以「投資最大」為世間的衡量標準? 國外如此,國內如此,只要你有錢,只要你敢去做,權力,對於自己而言,距離並不遙遠。 …… 房間內的氣氛很古怪,可以說從好回來後,特別是司徒平給金泰英打過電話之後,就陷入了一種古怪的氛圍之。 「司徒,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實際上從剛才回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你有點不對勁。現在一回來更是馬上聯繫金泰英,還要和當地的什麼政商名流結交?司徒,不會是你還記得剛才那個小日本的事情吧,如果是為了這個,我希望你能夠冷靜一些。說到底,我們畢竟還很弱小,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可以控制得了的。」 解勸司徒平的是杜娟,眾人數她和司徒平關係最為親近,可以說,在這個小***裡,杜娟一直以來扮演的都是大姐頭的角色,無論是誰,有了什麼難題,最終開解別人心懷的肯定是她。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杜娟也最是要強,絕不把自己本性柔弱的一面展露在眾人面前,可以說,用現在的話說,她就是一個心知堅強的女強人。 司徒平此時的情緒很平靜,並沒有眾人擔心的那樣出現什麼大的波動,當耐心聽完杜娟的問話,又看到徐婷忐忑不安的陪伴在自己身邊,就不由得失聲笑道:「大家都這樣看著我幹什麼?我還不至於那麼脆弱,至於今天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雖然我不介意,但是也不代表我會大度的一笑了之。」 說到這裡,杜奇偉目光深邃的看著司徒平,問道:「那麼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打算做點什麼?雖然我相信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但是我並不覺得你剛才的電話沒有什麼隱含的深意。」 司徒平半真半假的笑道:「沒有什麼,無非是被今天的事情小小的刺激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太窮,力量有限。我忽然覺得以前咱們發展的方法過於保守,有點小孩過家家的感覺,而真正的社會卻距離我們很遠。而我之所以想和當地的這些政商名流見見面,主要原因也不外乎幾點,一是為了公司開發海外市場做做準備,當然是有備無患。儘管國內的市場很大,只要我們做好了,依舊可以發展的很好,但是海外的市場從現在開始,我也不想輕易的放棄。」 生華插言道:「想法很好,這一點我支持。不過你是指房地產,還是指其他的?」 司徒平笑道:「房地產只要在國內就好,實際上現在國際上的大多大地產公司和金融公司的主要投資方向都在國內,相對都集在北京,上海,廣州這些重要的發達地區,因此可以得知,國內地產業未來的發展前景相當可觀。而具行業,屬於薄利多銷,並不能算是我們公司未來發展的主方向,畢竟利潤點太低,之所以現在大力支持,一是這塊牌值錢,二是我們公司的很多實際利益與政府扶持都與之掛鉤,輕易不能放棄。而最後一點,就是新得到的手機業務,我想,未來我們的主要方向,還是在這些技術含量高檔的電製造業。」 說到這裡,司徒平原本打算掩飾自己真實意圖的解釋忽然之間變得光明正大起來,這倒是叫司徒平心一陣暗喜。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雄心壯志 原本找這些借口無非是司徒平打算掩飾自己的真實意圖,可是隨著解釋,司徒平發現似乎自己的理由越說越偉大,太目光遠大,胸懷似錦了一些。話一多,到了最後似乎連自己都相信自己之所以開始走向明面,加強自己的社會關係,這些一切都是為了國電行業的騰飛做準備。 說到最後,司徒平的口氣甚大,大有一種捨我其誰的雄心壯志。 「我們的目標就是做海爾,聯想那樣的龍頭企業,帶動整個行業,引領國產電行業走出亞洲,走遍全世界!」 司徒平站在房間內,當著一幫神情有些發傻的孩們,意氣風發,揮手之際,都帶著一股凌然的氣勢。看到這一幕,蘭宮玉不由得輕輕拉了拉生華,低聲問道:「司徒看來真的被今天的日本人刺激到了。」 生華等人聞言,全都點點頭,深以為然。 好半天,杜奇偉才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司徒平,小心的措辭道:「我說你這樣會不會有些急於求成了?要知道,到目前為止我們公司別看賬面上的盈利不少,可是實際上要走高科技路線,這點錢都不夠研發什麼後續產品的吧?所以別說走出亞洲了,就是走出省城恐怕都有點困難。你就說吧,現在國內的手機市場都是什麼人的天下?」 然後就見杜奇偉掰著手指頭和司徒平講道:「諾基亞,摩托羅拉,飛利浦,三星……再說國產的。叫都叫不出名字來,又有哪個能夠和他們相提並論的?你就說吧,咱們這個走出亞洲要等到什麼時候?」 司徒平剛想說什麼聯想、波導、多普達和天語、金立,馬上警醒過來現在才03年,別說這些公司此時的手機產品有沒有出來成地產品,國內普通百姓認不認國產的牌那都是兩說呢。就更不要說什麼「山寨」之類的機器了。別說買,就是見,市面上都見不到,哪怕是數年以後,國產和國外的牌之間的性價之爭,依舊是一個重要地話題。 不過這樣一來反到是堅定了司徒平做國電業老大的決心。別管什麼手機、MP4是大到筆記本電腦,還是什麼坦克裝甲火箭地制導系統。只要是和電沾邊的司徒平就要插手,等到那時候,別說什麼力量了。只要是司徒平他跺一跺腳,就讓全世界的電業和金融市場顫上三顫。 當然,現在說這話的確有些白日做夢。但是接觸一些韓國的政商名流。搞搞投資什麼的,相比之下要實際許多,最起碼。隨著韓國經濟發展速度越來越慢,海外地投資對韓國而言,吸引力並不比國內的官員期待性要低多少。 因此司徒平說服大家地理由也很簡單:「走出亞洲困難?但是走進韓國應該不算太難吧,最起碼我們有金泰英做擋箭牌。新成立的手機公司也會是韓合資的名義在兩地建廠,連出口的手續都省了,國內的直接就出口轉內銷,最起碼在名聲上肯定會受到普通用戶地支持,要知道,現在手機行業的趨勢就是,不看國內,只看國際。」 司徒平後半句話完全是誅心之言,但是實際情況也的確如此,國內地手機用戶目前也只使用國外的品牌,別管「支持國貨」的口號喊的有多麼響,也別管市面上手機的「水貨」佔據多麼大的比例。最起碼就品牌的覆蓋率來說,03年,海外的品牌最低都佔據國內總市十以上。 只要司徒平的手機成品定型,只要掛上一塊以英字母為名字的牌,別說有沒有崇洋媚外的嫌疑,但是最起碼,司徒平會很快的融入這個行業,也會以很快的速度開闢出一塊屬於自己的市場份額。 並且最關鍵的一點,這家韓國企業的老闆是國人,就民族情結上而言,司徒平佔據了先天優勢。雖然這樣的做法有些投機取巧,但是毋庸置疑的是這辦法切實可行。 當眾人聽完司徒平的理由,思前想後,也沒有覺得司徒平這樣做有什麼不好,而且真的像司徒平說的那樣,大有可為之處。 因此大家的最後一點猶豫也消失不見,反過來開始詢問司徒平打算如何涉足進這個行業,如何發展,人員配備如何,還有技術研發,以及產品銷售等等一系列的問題。 「新公司的核心產品就是新研發的改良集成電路電 他的外殼,攝像頭,鍵盤,基本上都可以使用目前的我們說是手機製造公司,一開始實際上就是一個零配件的組裝工廠,技術含量並不需要太高,投入也不是很大,這一點在此之前我們也討論過。如今把話題再拿過來說,以此為基礎,首先進入韓國和國內兩個市場,我們的起點並不是很困難,相反,平台很健全,唯一差的就是宣傳和經銷商渠道問題。」 司徒平見把話說開了,自己的思路也隨之打開,繼續分析道:「到目前為止,我們在國內推廣產品並不是十分困難。因為手機這種產品在國內的歷史也不算很長,並且相關的很多技術都沒有成熟,因此上升空前和潛力都很大,我們可以充分利用這一點來開拓市場。只是在韓國本地,我們需要積累一定的人脈,只有這樣,才方便我們日後涉足一些重要的領域。」 杜奇偉眉頭緊鎖,打算了司徒平的話,沉聲說道:「看來這一次你的野心真的變得很大,但是以目前看來,我們的確佔據著一些優勢,不必承擔太大的壓力。但是有一點我覺得要提醒你一下,一下把攤鋪的這麼大,管理問題上怎麼解決?不要忘記了,就算是像金泰英這樣的老鳥,最後都被自己手下的員工擺了一道。更何況我們分處兩國,天高皇帝遠,實在有些鞭長莫及啊!」 司徒平聞言笑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的確,我也對這種跨過的企業管理很陌生,沒有任何經驗。但是金泰英的公司為什麼會如此失敗,面臨如此困境?那是因為他的公司過度的產用人治的手段,公司的管理,說白了就是以他個人的精力為主要依托的。可是真正的大企業大公司這樣的做法明顯是行不通的。這就需要現今的管理制度和經驗,這一點上我們欠缺,但是不代表那些資深的經理人也如此。韓國方面的具公司我們委託給金泰英打理,主要原因不用我說,大家都心知肚明。而未來的手機公司我就打算聘請資深的經理人來管理,並且接觸韓國的實權階層,也是為了企業發展平衡做考慮,要讓某一部分人做事有所顧忌,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 「積累經驗,科學管理,想法不錯,但是沒有經驗心多少有些沒有底啊!不過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行不行。」說這話的是杜娟,女生未思進先思退,把心的憂慮向大家說明,但是馬上就有了自己的觀點。 司徒平好奇的問道:「什麼想法儘管說,只要是合理的就可以應用,其實不光你沒有底,我也沒底。不過話說回來,當初做房地產的時候誰又有底?做具廠哪個有保證穩賺不賠,關鍵就是這個想法。」 徐婷在一旁接話道:「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看樣快和那些大領導講話差不多了。這是不是就是人們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大家聞言不免莞爾,也都發現此時的話題似乎太過嚴肅,和平時的氣氛有些不同。 杜娟當即說道:「一直以來我們的企業發展似乎都是單打獨鬥,從無到有的發展模式,看起來過於傳統,和現今時代依托金融市場的公司相比之下也有些保守。我的意思是,以天琴這塊金字招牌,在以新產業和公司現有的實力,在國內上市圈錢。再者,以收購和融資的方式,掌控一家電公司的絕對控股權,照樣可以以小博大,同時也會分擔一部分投資風險。最後,我覺得,公司的人才實在是太少,和現在的公司規模和未來的發展趨勢不成比例。以前我們招聘的方向主要是集在沈城,也許我們的目光應該放的更遠一些,面向全國招聘。至於韓國部分,就算是面向國際了。」 「說的簡直是太好了!」楊宇大聲的叫好,然後對左右說道:「今天聽大家這麼一分析,我覺得前段時間咱們過的實在是太輕鬆了。按照司徒和杜娟說的去做,不用三年,怕是在座的眾人就要出幾個華人世界頂級富豪了!」 司徒平聞言嘿嘿一笑,拍了拍巴掌,大聲說道:「那就這樣說定了,不用三年,最多明年,咱們這一屋都是億萬富翁了,我們的目標就是收購、管理、上市、人才!爭取做下一個李家誠!」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風雲再起 在韓國的幾天內,司徒平依舊帶著杜奇偉、生華幾人參加由金泰英介紹的社交酒會,接觸的也都是一些漢城當地的富商名流,儘管如此,司徒平也覺得收穫頗豐,特別是他還藉著地區的政府官員的推薦,為當地的一家孤幼院和小學捐了一筆善款,獲得了不少好處。 而徐婷則是跟著杜娟另一行人開始在韓國首都大肆的購物逛街,玩的不亦樂乎,這還是在冬天,因為氣溫的影響少去了很多地方,這要是碰上了暑假期間,說不定這幾位大小姐就要真的殺到濟州島游泳去了。 眼瞅著時間越過越快,韓國部分的手機製造公司也申請成功,名字叫「指南針(韓國)通訊公司」簡稱「CCC」(Compass-communication-company),無論是註冊品牌,還是公司產品名字和LOGO,那三個C的英字母就成了公司的招牌,不為別的,關鍵就是要把「國際」感覺突出出來。 關於新公司的名字,註冊的時候杜奇偉則開玩笑說:「三個C,是不是該簡稱陝西?山西?本土味還是很重的嘛,說什麼國際化啊,感情還是在北方轉呢。」 司徒平不以為然道:「你管那個幹什麼,關鍵是通俗好記。和網站名字似的,一大堆英字母,多了也是麻煩,還不如三喜來的好,韓國有三星,我們有三喜,哈哈。」 「三喜?」杜奇偉一愣。馬上知道司徒平指的是哪兩個字,於是笑呵呵的道:「不錯,比雙喜臨門還吉利,好兆頭。」 這就是做生意時間長了,兩個現代高等學府地大學生也開始迷信起「綵頭」來了。 兩個人很臭屁的決定好新公司名字。接下來就是準備把金泰英原本準備好的廠房重新再審查一遍。與此同時,在漢城範圍內。「指南針國際集團」的下屬電訊公司則開始大範圍的招聘人才,其招聘主要是針對低層職員,獵頭公司才是主攻方向,專門從各大同類公司挑選人才,然後進行挖角。 這樣地劇烈緊張的日又過去三天,新公司地架構也組建成型。而新公司的總經理,也就是常說的CEO則是聘請的韓國三星原市場部總經理。三十七歲的安正勳擔任這一職務。 安正勳,韓國漢城人,漢城大學經濟學碩士,美國麻省理工學院金融學博士,曾經擔任過韓國三星市場部的總經理。主要負責地就是東北亞地區的市場業務,至於為什麼會屈就來司徒平這間小公司來做CEO,那就是個人原因不必細究了。 但是安正勳地工作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最起碼就很多經理人來說,他的理論經驗和實際工作經驗都非是人才市場招聘上來的可以比。如果不是韓國分公司這邊需要一個重量級的人物管理,說不定司徒平就打算把這位請回國內了。 另外,司徒平以新公司地名義開始與韓國本土的各家手機配件相關企業開始談判合作,大部分零部件也都將採用其他公司的成型產品,其很多都是和三星地合作的供應商,所以在產品質量問題上司徒平並不必擔心太多。只是在電池生產的問題上卻遇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就是專利技術的保護措施和電池的生產問題。 就目前為止,電池的改良技術只有飛利浦擁有類似的產品,CCC的電池技術雖然有待繼續改進,但是也趨近於成品了。但是這門技術的門檻也不是很高,同時也要防範飛利浦借口「抄襲」和專利侵權來阻撓自己的產品生產線上馬。 還有就是專門生產電池的工廠車間需要重新選定地址,新公司的手機裝配車間位置並不適合生產電池,最後大家商議的結果就是收購一家小型的電池生產企業,如此一來工作量又加大了,司徒平等人的頭也越來越疼了。 談收購,也不是說收購就能夠收購的,首先要有好的目標,再者也是對方存在可收購的條件,可值得收購的價值,其他相關的細節問題就更不用說了。就是身邊有金泰英這樣的地頭蛇,司徒平照樣摸不清門路。最後要不是安正勳找了朋友,幫忙介紹,說不定新公司正式投產還要繼續向後拖下去。 可就在司徒平等管理層人士忙的不亦樂乎,李安眾閒雜人等玩的樂不思蜀的時候,國 個電話馬上打破了眾人在韓國有條不紊的工作進度。 電話是康力平打過來的,說實話,前兩天司徒平還和康力平通電話說在開發區興建手機公司新廠房的事情呢,可是現在康力平忽然和自己說國內的公司現在面臨嚴重的危機,有人正在惡意的攻擊公司,並且有情況現實,似乎有人試圖收購指南針公司。 「什麼!有人想要收購我們的公司?」聽到這裡,司徒平大吃一驚,也因此失聲大喊了出來,一嗓出口不但把自己嚇一跳,就是身邊的其他人也是嚇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等聽明白司徒平剛才喊的是什麼,全都流露震驚的表情。 要知道,這段時間司徒平一行人可是專門研究如何收購別人的事情呢,卻沒有想到自家的後院起火,竟然有人開始瞄上自己了。 司徒平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的聲音影響了其他人,於是強作歡笑給大家做了一個少安毋躁的手勢,然後壓低聲音和康力平說道:「現在公司那邊的具體情況如何,有沒有查清楚是什麼人要收購我們的公司?」 康力平在電話裡說道:「公司這方面還沒有太大的危機,天琴和工地方面還好說,主要的就是指南針這邊,介業務遞減,業務量下降。而且還經常有可疑的人出現在公司裡,搞的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的。另外現在有消息說有人想要收購我們的公司,但是具體是什麼人,我們還沒有確切的目標和方向,但是我分析,大概是我們的業務擴展得罪了某些勢力,又或者是某些人眼紅公司的利益,所以才出來搞事的。」 聽到這裡司徒平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要說是在幾天以前,司徒平也就是保守的想辦法只會考慮如何保證公司的利益不受損失,可是現在他的腦海卻浮現出一句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心態的轉變的確很玄妙,無法用筆墨來形容,一旦心態發生了變化,司徒平整個人的做事風格也隨之改變。前一刻司徒平是防守,那麼現在的胖,就是一隻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鳳凰。 「國內的事情還要繼續麻煩康廠長你來主持大局,在此期間你也幫忙看看公司的管理層,誰有繼續培養的價值,又有誰應該被淘汰。這次危機說是危機,也不難成為一塊煉金石。同時我們這邊不會馬上回國,也許還要過幾天,大致在年前一定能夠趕回去,所以這些事情就麻煩你多費心了。另外,年後我準備在央視和各大地方電視台買幾個黃金時間的廣告,也麻煩康廠長幫忙打聽一下市場行情。」 司徒平前面的話很好理解,但是後半句卻提起了康力平的興趣,馬上他就聯想到最近一段時間要上馬的手機項目,於是很痛快的說道:「既然你們還要晚幾天回來,那這邊的事情就放心好了,我會照看的。至於廣告的事情到是容易說,只要肯砸錢就行了,不過我要提醒一下,公司的資金最好留存一部分以備完全,是不是真的有人惡意收購還說不準,但是也要做到有備無患。所以韓國那邊還請司徒大老闆手下留情,少花銷一部分了。」 司徒平聞言哈哈一笑,把這話接過來,然後掛斷了電話。旁邊的杜娟就立刻急不可耐的的追問道:「我們這才出國沒有幾天,公司怎麼就出現問題了?還有,說是什麼人要收購我們公司嗎?遲幾天回去會不會要出事?」 司徒平看到杜娟的緊張,又看到大家全都很關切的樣,就擺手說道:「不管有沒有收購,事情都不急於一兩天。在韓國公司的工作沒有完全步入正軌的時候,我們也不可以輕易離開,一旦太匆忙,很容易前功盡棄,為以後留下麻煩。至於公司的問題,還不算嚴重,正好可以讓沒有經歷過風浪的我們鍛煉一下。」 杜奇偉看到司徒平一副鎮定自若的表現,心大為欽佩,於是點點頭,和眾人講道:「司徒這話說的對,有了問題我們也不能自亂了陣腳。再者說,這些都是一間公司發展壯大所必須經歷的過程,大家也不必太過憂心。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加速韓國分公司的構建速度,然後以最佳的精神狀態,沒有任何顧慮的回國!」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內訌 沈城,隆冬裡的天氣使得這座北方城市顯得格外的冷清寂寥。因為近些年全球氣候變暖的原因,自入冬以來,沈城只不過有過兩場比較小的降雪,也因此和北方大部分地區一樣,既寒冷,且乾燥,人在這種環境下,很難有一個好心情。 騰飛集團的董事長王笑,帶著殷悅、周軍,以及公司內的部分管理高層,奔走於平房區的工地上,每個人的臉上都顯露著一種陰沉的顏色。陪同在這些大老闆身邊的工地負責人以及工頭,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個大意,就惹得大老闆們生氣。 其實即便是他們現在不惹,王笑也很生氣,一部分是因為工地的事情,一部分是因為自己身後那個咄咄逼人的女人。 一想到自己竟然放了這麼一個禍水在身邊,王笑不但暗自埋怨自己失策,同時也暗恨那些相關的和不相關的傢伙給自己找來的一個又一個麻煩。 「地基打樁驗收不合格,說是水泥標號和鋼筋都有問題,還有打樁的深度不符合標準……」說話的是新建高檔小區的總工程師,一個五十多歲臉色蒼白的老男人,帶著橙黃色的安全帽,手裡拿著一卷圖紙。一邊走,一邊和眾人講解著工地停工的原因。 「這算是什麼問題,水泥標號和鋼筋不光我們在用,其他的建築公司都使用的是同一個型號的產品,憑什麼我們有問題,他們就沒有問題?我看就是上面的關係沒有打點好,讓人挑毛病了。」 周軍雖然西裝筆挺打扮的人五人地。可一開口,依舊一股紈褲味道。而周軍的話聽的殷悅緊鎖眉頭,心裡越發的不待見這個人了,覺得這人簡直就是一個垃圾,不由得插話道:「周副經理。我們是正規的地產公司,無論是在沈城。還是在省內,都是要做地產業標兵地企業。所以,作為公司的正式一員,我希望周副經理能夠謹言慎行,你作為公司領導,一言一行都是給其他員工做帶頭作用。所以剛才地話,我不希望再次聽到。」 周軍剛才還一副趾高氣昂的得意神情。結果聽到殷悅這樣一說,被這句話堵的他一口氣沒有喘勻實,不上不下,那個鬱悶。最後還是看了一眼前面的王笑,暗恨不已的他強顏歡笑的點了點頭。就立刻偏過頭再也不看這個多事地臭女人,低聲罵了一句:「臭婊,多管閒事!等少爺我有機會的時候。看我不玩死你!」 這邊殷悅沒有聽到周軍地惡毒詛咒,直接和王笑說道:「王董事長,剛才薛總的話你知道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工程質量問題,人為的,還是意外?我希望王董事長能夠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 王笑也不喜歡殷悅,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卻不得不給她這個面,因此笑道說道:「誤會,既不是意外,也不是人為,只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我想殷小姐也不要對此疑心,這樣有傷大家感情的事情,還是少一些比較好。」 殷悅不置可否地轉頭看向剛才介紹工地情況的薛總工程師,希望能夠從這位總工程師口得到答案,可惜,薛總知道誰才是自己真正的衣食父母,雖然面露難色,但是依舊順著王笑地話說道:「意外,董事長說的沒錯。我們的工程進度完全按照規章制度辦事,所用的建築材料也都是有賬目可查的,至於說打樁深度的問題,我想那是因為冬天地面土質僵硬,繪測問題造成的,事後我們可以叫他們再重新測量。」 殷悅聞言,目光緊緊的盯住薛總的眼睛不放,薛總因為心有愧,不敢看殷悅的眼神,說到最後也不自覺的偏過頭躲開了她的目光,看著一旁的磚石瓦礫,把這些編造好假話說完。看到這裡,殷悅長出一口氣,既氣憤,又無奈,最後只得問王笑道:「那工程的事情暫且不提,我想問一問,最近公司賬面上有出現了問題。我問了財務部分的人,他們說王董事長又準備收購一家地產介公司,不知道有沒有這件事情。」 一聽這話,原本還一臉微笑的王笑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目光森然的看著殷悅,冷聲道:「你查我?」 殷悅面不改色,直言道:「不敢,只不過要對董事局的諸位股東負責而已。畢竟前一段時間公司因為很多不必要的事情陷入過危機,我也不得不小心一些。但是讓我很失望的事情,像是收購這樣 情在事先董事會的股東們竟然不知道,還請王董事長下,這一次也是誤會?」 「殷悅!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以為你爹媽有本事,就仗著家裡的權勢在公司作威作福,別人怕你,我周軍不怕你,我們平時不和你計較是不想大家難堪,所以你最好消停幾天,千萬別得寸進尺……」 周軍看到王笑臉色變得難看,立刻知道這個女人把老大給惹毛了,當即也不客氣,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大罵,如此一來他心那股悶氣全部宣洩出來,整個人都好似精神了起來。可是不等他罵過癮呢,王笑突然大聲喝道:「你給我閉嘴!」 一嗓,周軍立刻被嚇了一跳,聲音也嚥了回去。再看王笑,臉色鐵青,一臉的寒霜,就聽王笑說道:「你們一個個的這都是在幹什麼?是想讓外人看笑話不成,有什麼話回公司再說,現在是視察工地,不願意的給我滾蛋!」 「王哥,我……」周軍有心想要分辨,可是王笑眼珠一瞪,他立刻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不過心又是憋火,氣的一跺腳,就丟下一句:「我有事,先回公司了!」然後頭也不回的甩下眾人,揚長而去。 看到周軍如此,王笑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但還是說道:「他要走就讓他走,其他人繼續!」 說是繼續,其實後面的過程就變得有些索然無味了。最後看無可看,滿懷心事的眾人只得草草收場。而王笑也和殷悅同一台車,向公司開去。 汽車裡,王笑面沉似水的看著前面,一動不動猶如老僧入定。身旁,殷悅偏過頭看向車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這樣,兩人沉默了一路,直到回到公司,進了王笑的辦公室,王笑才先開口道:「對不起,收購公司這樣的大事情沒有事先和大家打招呼是我不對,不過收購的事情勢在必行,我還希望能夠得到你的支持。」 王笑的驟然轉變叫殷悅感到很意外,同時那份低姿態大異平時,立刻叫她有些無所適從起來。 不過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王笑放下了臉面,殷悅也不好繼續硬撐下去,也只好表情放鬆,略微帶著一點笑意的說道:「王董事長太客氣了,有什麼事情說開了,就沒有誤會了。不過像是收購這樣的大事情,事先王董事長也不大聲招呼,這叫我很為難。不過剛才王董事長說收購的事情勢在必行,還希望董事長能夠給我一個解釋,或者是說明。」 王笑喜怒不形於色,自然是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不好打發,只好拿出一份事先看過的資料遞給殷悅,然後說道:「你先看,邊看我邊給你解釋。」 殷悅接過資料,翻開裡面的內容,就發現這裡面是一份詳細介紹一家名為「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的資料,從公司結構,重要人物資料和生活習慣,到公司資產組成,和相關經營業務,可以說是包羅萬象,詳細異常。」 「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成立於去年,主要經營的業務範圍,和公司名字相同,就是房屋介,總資產大概有一億或者是兩億。」 「這麼多!」殷悅聽到王笑的話,大吃一驚,剛翻開第一頁就是指南針公司董事長司徒平的資料,一個才二十歲出頭,剛剛就讀工業大學大學一年級的新生?公司剛剛創立半年?一兩億,開玩笑!」 看到殷悅吃驚,王笑苦笑道:「不多,這還只是我們猜測的一部分,下面的部分保證夠你吃驚的。指南針公司不但是從事房屋介,另外他還在去年下半年成功的收購了全國聞名的天琴具廠,並且玩了一手漂亮的資產重組,成功的出售天琴的廠址地皮給工業大學,並通過抵押貸款等方式,一舉拿下了價值超過兩億的國有企業。這麼說吧,現在這幾個別人看起來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毛頭小和丫頭片,都可以說是億萬富翁了!」 聽著王笑的話,再看著手上的資料,殷悅也不得不佩服起司徒平這些學生的創業能力,同時更多的是震驚,相信無論是誰,看到這樣一份近乎逆天的成績單,都會同樣的吃驚。 好半天,殷悅才長吁短歎的抬起頭看王笑,問道:「你要收購的就是指南針?」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漢城市長 「你要收購的就是指南針?」 殷悅手上看的資料越是細緻,心就越發的覺得王笑在做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特別是目前指南針的總資產已經超過四億元開外,以騰飛集團現有的實力,哪裡說想收購就收購的。再者,人家司徒平等人白手起家,親親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如何肯輕易放手? 想到這裡,殷悅立刻搖頭說道:「指南針公司有潛力我承認,但是這也不能成為你收購他的理由,再者,現在公司賬面上的資金不足,要想收購一家大型企業,對我們來說,無疑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情。所以我對於這個計劃不同意。」 殷悅的回答在王笑意料之內,本心也不指望一次就能說動這個活寶,只能耐著性解釋道:「收購指南針的事情不能停止,你先不要反對,先聽我講,收購指南針的事情之所以勢在必行。我們集團現在的主要業務就是地產項目,而主要的市場也僅限於省城,集團草創,急需要穩定的贏利點。到目前為止,國內的地產業日漸升溫,全國範圍內,一級城市的地價都開始大幅度攀升,這是一場機遇,所以我們就要抓住機會,迎頭趕上地產業的那些龍頭。可是僅僅靠目前的速度明顯不行。」 王笑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殷悅反應,同時心則開始想著如何一勞永逸的解決掉眼前的這個大麻煩。心裡想著惡毒的事情,嘴上卻繼續說道:「眼下沈城地舊城改造計劃我們是不可能參與了,最大的幾塊蛋糕都被大公司拿走了。像我們這樣的新興勢力,想要出頭。只能撿人家吃剩下的。可是你看到了,就是這部分百分之十都被這個司徒平和他的指南針給網絡過去了。我也不知道這個剛剛進入校園地學生為何眼光如此獨到,幾乎他插足的每一塊土地,每一個房產,都肯定在重要地段地關鍵部位。無論你如何走。都繞不過這塊絆腳石。可以這麼說,他。擋在了我們前進道路的正。自己想要發展壯大,無非兩條路,一是一腳踢開,再者,就是把他吞掉,變成自己的一部分。」 最後王笑總結道:「一腳踢開。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最後還極易得不償失。所以我選擇後者,一旦我們收購成功指南針,我們公司的整體實力就不是1+1=2那麼簡單了,可以說,這是一項戰略性的決策。」 …… 王笑如何想著解決殷悅。表面上又如何說的天花亂墜,如何冠冕堂皇,暫且不提。只說司徒平在準備離開韓國地時候。竟然十分意外的見到了現在地韓城市市長,未來的韓國第17任總統,李銘博 李銘博,1941年1219日出生於日本大,本貫慶州李氏,號一鬆。長老教會基督徒。出生於日本大河內郡,在日本殖民時期曾改日本名「月山明博」。是現任韓國漢城市市長,2008年正式成為第17任大韓民國總統。 提起李銘博,也許很多國人都不知道此君是何方人士,最多也是在此人當選韓國總統的時候,才有了寫零星印象。再久遠,或者說是距離03年不遠的,也許就05年漢城市更人手筆。不過在韓國說起這位未來地總統,那可真是家喻戶曉,甚至被喻為「神話級的人物」。 之所以有如此高的評價主要還是和韓國地社會結構,歷史化,以及李銘博自己的特殊經歷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45年日本戰敗,李家搬回南韓,其幼年時家貧,曾於美賣壽司卷遭到憲兵毆打。初在學時雖然成績優異,但卻因貧困而一度放棄升上高校,最後還是在老師的勸說下,母親讓他進入可半工半讀的商業高校就讀。畢業後從事勞力工作積攢學費,1961年進入高麗大學學部。 大學生涯期間曾任商學部學生會長,後來因為領導日韓會談的抗議活動而被捕入獄。 大學畢業後因學生運動服刑的前科沒能順利求職的他,向時任總統樸正熙致信,抗議政府不合理的就業政策。最後歷經周折在於入韓國財閥現代集團旗下的小企業「現代建設」工作。 可以說,神話人物之所以被稱為神話,必定是有不平凡的經歷,同時這種人也會抓住一瞬的機遇, 天。 果然,在一次強盜侵入打劫的事件,李銘博因為拚命守護金庫,而得到現代集團創辦人鄭周永的賞識與栽培,從此打開了他的龍門之路。 在尊卑意識強烈的韓國,29歲的李銘博與生俱來的勤奮問題的性格,使得他在進公司不到兩年就晉陞為組長,並在29晉陞為理事(董事),36歲成為現代建設公司的執行總裁,成為公最年輕的領導人。47歲登上董事長的大座,而現代建設也乘著時勢發展成為大企業,也因此李銘博在韓國被視為貧戶翻身與白領階級神話的代表人物。 直到後來,其走上政治道路,1992到1998間曾擔任三屆國會議員。98因為國會議員競選經費超支而辭職。最後以第三任民選市長入主漢城市政廳擔任漢城市長。可以說,這個韓國人03年的時候,全身上下都是耀眼的光環,讓人不可小視。 初見李銘博,此人給司徒平第一印象就是眼睛太小,鼻太大,五官輪廓明顯不成比例。看起來整個人有點像國內漫畫大師給明星畫的誇張人頭像。 可是因為事先看過李銘博的資料,司徒平是半點都不敢輕視此人,更何況這個人日後還是韓國總統,司徒平還想著如何管他要個簽名留做紀念呢。 至於李銘博這位漢城市市長為什麼忽然臨時起意想要面見自己,原因也和前段時間,司徒平在漢城捐助孤幼院,做散財童有關。現在漢城的上流社會,多少都會流傳一些關於一個年輕的國企業家在韓國投資的事情。 其實有外商投資韓國說起來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關鍵是司徒平太年輕,可卻擁有總資產超過數百億,這就不能不產生一定的話題了。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正在為某件事情發愁的李銘博,竟然異想天開的想要找這位國年輕的散財童幫幫手。 只不過這一切司徒平現在還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一時的「慈善義舉」引起了李市長的好感。 雙方見面的地點是漢城市市政廳的一件小會客室內,司徒平身邊跟著杜奇偉和杜娟,李銘博只帶了一名私人秘書並充作翻譯。 就在司徒平三人仔細打量李銘博的時候,李銘博心也在驚訝司徒平的年輕,他自己過往的經歷也算得上是「年少有為」了,可是見到只有二十出頭的司徒平,看著三張十分青澀的面孔,他依舊還是震驚於對方的年少。 「最近一段時日我經常能夠聽說一些關於司徒先生的傳聞,可是沒有想到真正的見到司徒先生和你的夥伴,卻還是叫我感到驚喜。」(這段話是經由翻譯之口,間的翻譯過程就不加詳述了。) 聽到李銘博的話,司徒平坦然自若的笑道:「李市長是覺得我們三人太年輕,不像是別人說的企業家,又或者覺得有些名不副實?」 李銘博搖搖頭道:「以貌取人,以年齡取人,都不是上成見解。我雖然吃驚司徒先生和你的同伴的年輕,但是同時,我也欽佩司徒先生的創業精神和能力。要知道,現今這個時代是屬於年輕人的,年紀大小並不能決定一切。」 司徒平點點頭,很是贊同的說道:「很高興李市長能夠這樣講,在來之前,我們也從一些管道瞭解過市長先生的經歷。說起來你的過去簡直就是一部傳奇小說,同樣的年少有為,很是值得我們這些後輩學習。其我最佩服的就是您在現代建設的那段日,很神奇。」 小小的一記馬屁,又恰好拍到李銘博最得意的地方,當即司徒平就博得了李銘博的好感,李銘博再講話又親切幾分。 「司徒先生過譽了,那些都是陳年舊事,不值一提。以司徒先生的年紀,就掌有了一家數百億資產(說的是韓幣)大企業,那才是真正只得誇耀的事情。」 李銘博面帶微笑,說幾句停頓一下,等待翻譯,然後話鋒一轉,又道:「不過聽說這一次司徒先生來韓國主要是旅遊,並且還有意投資,不知道對韓國的印象如何,又有哪些看好的項目?」司徒平聞言心一動,暗道:「終於說道正題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清溪川 聽到李銘博詢問自己的行程,司徒平就知道話題馬上就要進入正題了,因此面帶微笑,不卑不亢道:「原本我們這一次來貴國,主要的目的是做商業調查,考察一下韓國的經濟環境。同時我們這也是第一次來韓國,間也順路旅遊休息一下。說實話,出於一個外國人的視角,韓國的經濟和很多領域都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和借鑒的地方,不過可能是來的季節不對,有很多景色都無緣得見,這也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吧。」 李銘博對司徒平的言辭不置可否,慢的說道:「其實韓國最近一段時間有很多可供選擇的項目,也許司徒先生會很有興趣。當然,和國相比,韓國的經濟發展速度也許沒有那麼值得關注,但是像司徒先生說的,在很多方面,在韓國投資發展事業,都是一件值得考慮的事情。這一點其實不用我說,只要看一看目前全世界著名的大企業,大財團,在韓國都有企業就能夠證明這一點。」 司徒平點頭笑道:「李市長的話很正確,目前世界經濟發展趨勢就是逐漸從歐美等大國,開始向亞洲等地區過度,我相信,在未來,世界的心,將會是我的祖國,國!這一點我想李市長也應該是認同的。而韓國與國毗鄰,所以韓國的經濟想要健康快速穩定的發展,就該與國聯手合作。」 聽到司徒平肯定的說未來世界的心是國的言論,李銘博心雖然極力地視之為狂妄之言,但是內心深處對國這幾年的發展和未來發展的趨勢,也不禁贊同司徒平的觀點。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韓國的經濟受到地域因素制約,和國際大環境地影響,已經逐漸呈現衰退的跡象。這不免讓李銘博憂心忡忡起來,當然,此時地他還沒有站在國家的立場上考慮個問題。眼下他主要考慮的是漢城市的基礎建設,還有自己的政治前途。 因此無論司徒平言語表露出什麼樣的意思。他都是面帶微笑,讓人無法察覺他內心在想些什麼。 不過李銘博自顧地講著韓國有利於外商投資,司徒平這邊就說國經濟發展迅猛,那邊又說韓國的電和遊戲產業大幅度向國內地輸出,是兩國共同進步發展地榜樣,司徒平就說國化對韓國人民的深遠影響。希望兩國能夠互通有無。 這邊打著太極拳,那邊杜奇偉和杜娟眼珠差點沒飛出來。心說司徒平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如此皮笑肉不笑的唇槍舌劍,這是談合作投資啊,還是打算挑起兩國外交糾紛啊! 杜奇偉不知道司徒平心的打算,但是出於好意。還是忍不住在一旁輕輕推了一把司徒平,意思是叫他適可而止。 可惜他不知道,司徒平因為多了幾年的見識。清楚地知道這個李銘博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要不然不知情的情況下如何敢這樣和一個未來總統強辯。 是凡大人物,特別是像李銘博這樣地人傑,都有一個通病,就是自命不凡。你要是退一步,他就進三步,不把對手逼死,他就不能上位。同時對於過分懦弱的人,他們是發自內心的看不起的。只有你表現的比他強,他才會承認你。 更何況司徒平佔著一個很大的便宜,就是他年輕!年少輕狂,李銘博也是這樣認為的,在他心,不管司徒平說什麼,但是最起碼他認為司徒平具備了自己想要的條件,一是有錢,二是性格特點突出明顯,好控制。只要如此,今天見司徒平的目的就達到了。 而司徒平呢,對李銘博的性格有著一定瞭解,知道對方不會和自己在這個問題上較真,索性把偽憤青的精神發揚光大。更何況,說不起一會還會有好處。 果不其然,在說了幾句閒話之後,李銘博就直接問道:「聽說司徒先生的公司在國主要的業務是做房地產生意和建築工程?不知道有沒有興趣把公司開到韓國來,或者是在韓國投資基建項目?」 司徒平和杜奇偉、杜娟三人聞言眼睛神情變化,司徒平當即問道:「李市長有什麼話還是直說的好,基建項目,不知道是指的什麼。」 杜娟在杜奇偉身邊低聲說道:「這個小眼睛的韓國人是什麼意思?基建項目?韓國的我不知道,在國內,這就算是給咱們送錢吧?」 杜奇偉點點頭,道:「這要是換成國內,基本上背後沒有點背景或者是門路,想要拿點什麼像樣的項目,可是難比登天。不過這裡面的水深著呢,可不是咱 的商場菜鳥可以玩的,先別急,看看他怎麼說。」 杜娟和杜奇偉在私底下低聲嘀咕,司徒平心也是驚濤駭浪,不知道這個李銘博打得是什麼注意。 很快,不用司徒平幾個人猜了,李銘博就把他的意思說了出來。原來李銘博自坐上韓城市市長的位置,就致力於在任上做出政績,好以此更進一步。在這點上他李銘博別其他人有著一個先天的優勢。就是他出身韓國的商業巨頭現代集團,背後的經濟實力十分雄厚,所以在他任期內,他推出復原清溪川、改善大眾交通體系、建設漢城林和漢城廣場等大型工程計劃。 也正是因為他推進了與歷屆市長都無法相比的大型工程。使得在他任期的幾年,他獲得了一個「推土機」的綽號。不僅包含了「擁有強有力的推進能力」這樣的讚美,同時也遭到「搞開發主義式行政」這樣的批評。 有讚美,就必定有批評,這是任何當政者都不可避免的為題,可是隨著他的推進計劃的時間延長,和項目的日漸增加,即便是他的背後支持者們,也覺得這些大型的投入有些加重了自己的負擔,甚至覺得做的有些過火了。 而其最具代表性的工程就是復原清溪川工程。 清溪川在漢城市區,曾經是風景秀美的一條城清溪,可是後來,卻成了一條臭水溝。 清溪川的河床被污泥和垃圾所覆蓋,沿著河邊胡亂支起的骯髒的木棚以及所排放的污水嚴重污染了河川。再加上韓國戰爭結束之後,為維持生計而湧入首爾的難民的許多人都聚居在清溪川邊,他們的一部分人在地上、一部分人在水上建起木棚艱難度日。 沿著河邊形成的骯髒的木棚村和這裡所排放的生活污水使清溪川加快了被污染的步伐,大量的污水流淌於市心,發出的惡臭令周邊居民痛苦不堪,城市的整體形象也受到了損害。按照韓國當時的經濟實力,解決清溪川問題的唯一方法就是覆蓋。 清溪川覆蓋工程自1955年廣通橋上到1958年才正式開始進行覆蓋工程。此外,從廣橋到馬場洞的總長裡、寬達16m的清溪高架道路於1967年815開工,到1971年815日竣工。清溪川周邊的木棚被拆除,建起了現代式樣的商業建築,污水橫流的河川脫胎換骨成為整潔的柏油馬路,修建在其上方的高架道路上,汽車如離弦弓箭般飛馳,每日運送12萬人以上的交通量。 高架道路落成之後,周邊作為市心產業的心,道路兩旁聚集著工具商店、照明用具商店、鞋店、服裝商店、舊書攤等大大小小的商舖,人來人往,道路上每天都有數十萬台車輛穿梭。隨著時間的推移,清溪川周邊逐漸成為首爾的嘈雜地區的代名詞。然而,清溪川濃縮了首爾過去的五十年歷史,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可與之相提並論。 李銘博在上任伊始就著手開展工作,在去年下半年開始就快速拆除了清溪高架道路,並且預計在今年七月,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完工,在此之後,再利用兩年到三年的時間展開了復原工程。 可就是這個計劃,因為時間太長,投資金額途出現問題,馬上就要陷入工程全面停工的危機,也就在李銘博為此憂愁的時候,司徒平出現在他視線之內。 「工程進度已經進行了三分之一,其他的部分也只是欠缺一些周轉資金。所以我希望能夠得到司徒先生的投資,為此,作為回報。在清溪川工程我們會給司徒先生一定補償,並且在項目,會劃出一部分利益做為回報。我相信只要司徒先生是一個真正的生意人,就不能看不出這其所蘊含的商業價值。」 李銘博把話挑明,司徒平卻陷入深思,不得不說,眼下這個改造工程的誘惑相當大。就說國內,在沈城,現任市長也在進行舊城改造工程,在意義上說,和李銘博的計劃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但是沈城的那塊蛋糕早被人瓜分了,在司徒平有實力之前,就沒有了任何指望。可是現在,竟然在韓國遇到了如此機會,這如何不讓司徒平動心。 「可是?」司徒平欣喜之餘,不由得又想到了這麼大的工程,指南針所要擔負的資金,那對司徒平而言,是一個天數字。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魚與熊掌 「三十億韓幣啟動資金,核算成*人民幣也不過是三千萬元左右,但是這也只是前期的拆除費用,整個清溪川工程總計需要投入3.3美元。拆除完工時間大概在今年的七月份,之後總復原工程要能夠見到成績。如此長的工程期,並不是所有人都贊成的,但是值得肯定的是,漢城市的居民對這一計劃是百分之百的支持,不過韓國是資本主義國家,國家的最終利益是為了大資本家和大財團們服務,民眾的意見,僅僅是其次。」 司徒平聽著崔景娥通過有關渠道找到的資料,眼神開始散發著隱晦的光芒,其他人聽到三億美元這個數字,都是倒吸一口冷氣。依照目前指南針的總體實力,就算整體抵押給銀行,怕是也解決不了,如此大的資金缺口。 「李銘博的意思是讓我們出資一億美金,佔據整個工程的三分之一,但是最終收益卻只有四分之一不到,原因就是現在在他身後的大財團們,都不看好這個工程週期,認為復原計劃有待商討,他們的意思是興建頂級酒店,投資娛樂產業。」 杜奇偉間插了一句,把李銘博的意思說給眾人聽。然後杜娟就接話道:「現在漢城市市政廳差的就是一筆能夠承上啟下的啟動資金,使得清溪川工程不至於停工,再之後,主要的部分和收尾工程怕是都不會有我們什麼事情。畢竟我們是外國資金,關係到市政廳政績臉面的問題他們也要顧忌。不過作為補償,新的漢城市廣場項目他們會考慮交給我們做,至於我們是自己做。還是找間商,那就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只不過這個餅畫地很大,有點不切合實際。」 「這話怎麼說?」生華留在新公司固守陣地,沒有和司徒平幾人一起去見李銘博,因此對於其的細節並不瞭解。 杜奇偉解釋道:「清溪川項目間主要的耗費就是附件部分的二十幾座大橋個修建。還有相關配套設施的安裝,雖然數字不小。但是總地來說工程投入並不算太多。而漢城市廣場項目總預計投入資金高達十一億美金,你們說,對於這個未來漢城最重要的商業心,我們怎麼能夠吃得下。」 「十一億!」剛才大家聽到清溪川地工程總投資是倒吸一口冷氣,現在聽到廣場項目,房間內的空氣一剎那都彷彿要被眾人吸光了一樣。 聽著眾人的抽氣聲。司徒平擺手說道:「這個項目我們想拿也拿不下來,但是我們可以試著聯繫一下國內的大型基建公司。相信出國門的事情一定會有人掙破頭皮來做的。只不過這件事情不急於一時,現在我們要研究地是如何回復李銘博。」 蘭宮玉忽然起身拍手,大聲叫道:「做啊!為什麼不做,就算是四分之一,但是你剛才說過。清溪川工程結束,周邊的地價必定上升。漢城可是韓國首都啊!這要是換成在北京,那得賺多少錢啊!」 「是啊。是賺錢,可是錢呢?錢從哪裡來?」一旁地李安放冷箭道。 「錢?」被李安這麼一問,蘭宮玉頓時冷靜了下來,然後目光游移不定的喃喃自語道:「一億美金就是八億多人民幣啊,把咱們公司賣了才幾億?」 正當李安一臉嘲諷的看著蘭宮玉自言自語的時候,蘭宮玉突然的抬起頭把目光轉向司徒平,然後大聲叫道:「司徒,你可是財神爺轉世啊!彩票能,777都能,別人想錢頭疼,但是你能掐會算啊!」 正所謂一句話點醒夢人,大家這才想到司徒平地神奇來,包括徐婷在內,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司徒平,然後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司徒平的傳奇經歷。 杜奇偉也忙不迭地拍著司徒平肩膀笑道:「是啊,要不是蘭宮玉提醒我還忘了呢,你小有特異功能啊!又是五百萬人民幣,又是五百萬美元的,我們也不要你弄五百億美金來,你只要想辦法弄一億來就行。」 「啥?」司徒平有點傻了,這都那是哪啊!連忙擺手大聲叫道:「我又不是印鈔機,你們就是殺了我,我也變不出來一億美金啊!這不是要我命麼。」 杜娟這個時候一臉曖昧笑意的看著司徒平,笑嘻嘻的說道:「司徒,別謙虛啊!別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的記得你當初和我們說過,說過你會什麼伏羲八卦,奇門遁甲 了,紫薇術數,還有諸葛神算。」 蘭宮玉立刻舉手道:「我能證明!」 司徒平狠狠瞪了這個無事生非的傢伙,氣道:「閉嘴,怎麼哪兒都有你!」然後轉回頭對眾人說道:「大家可千萬別胡思亂想,前兩次我也不過是走狗屎運,要真有這本事,我早就是世界首富了。」說完,一臉可憐巴巴的看著眾人,不過看到大家那一臉完全不相信的表情,司徒平也不禁苦笑一聲,頹然道:「算了,我知道現在我什麼都沒有用了,你們讓我清靜清靜,讓我好好想想哪裡的銀行可以讓咱們隨便搶的。」 聽到司徒平這話,眾人異口同聲道:「早說嘛!」然後一哄而散,一個催一個,嘴上還道:「趕緊讓這個財神爺冷靜一下,這可不是五百萬了,一億啊!哪得消耗多少腦細胞啊!」 司徒平囧的看了這些沒心沒肺的朋友一眼,那副委屈的模樣就跟受氣的小媳婦似的。 等眾人一個個的都離開了房間,徐婷卻是留在了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和司徒平說道:「我留下陪你好嗎?放心,我不打擾你,」 司徒平向著徐婷招了招手,讓徐婷來到自己身邊,然後無奈的笑道:「叫大家出去只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要不然他們不還煩死我啊!」說著一拍自己大腿對徐婷一使眼色,徐婷見此臉上升起兩團紅,但還是羞答答的坐在了司徒平的大腿上。 坐下來的徐婷想了想,輕聲在司徒平耳邊說道:「一億美金是多了點,不過我相信你。」 司徒平抱著徐婷,美人在懷,先是舒服的深深的在徐婷身上吸了一口香氣,等聽到這話,心溫暖的同時,還是苦笑道:「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也不知道你們哪來的那麼大的信心。」 徐婷伸出一根細長的玉指,在司徒平前胸畫圈圈,輕聲道:「別人怎麼想你我不管,但是在我心,你就是無所不能的,任何困難都難不倒你。不過你要是想不到就不要苦想了,大家肯定不會為了這件事情和你計較的,說起來,大家開玩笑的心思卻是要多過什麼投資生意。」 徐婷的話聽在司徒平耳,自然是舒服的。其實他也知道這些好朋友好夥伴不會在這個問題上死抓著自己不放,之所以這麼鬧騰,無非是年輕人之間閒開心罷了。要說清溪川的工程,對於司徒平他們說來,可以說是可有可無,畢竟手機的事情新上馬,同樣需要大量的資金,自己手上又沒有短時間快速增長財富的產業,所以魚與熊掌,依照目前看來,也只能捨棄一樣了。 想到這裡,司徒平輕輕摩挲著徐婷的玉背,笑著說道:「好啦,船到橋頭自然直,這生意也不是非做不可。也是咱們沒趕上好時候,就算是早幾年,碰上個97東南亞金融危機,咱們也能輕鬆的賺金,可惜現在不行了,全世界的經濟都開始呈現復甦的狀態,想要再有這樣的機會,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徐婷聞言輕輕的點了一下司徒平的額頭,揶揄道:「就知道投機取巧,連國難財你也想。」 司徒平一把抓住徐婷的皓腕,嬉笑道:「國難財怎麼啦?國難財也是可觀不可改變的,所謂的金融危機也不能算是國難財吧,那是社會經濟發展的必然產物,存在既是合理,再者說,國難財……不對!等等!」 說到這裡,司徒平猛地表情凝固,所有動作全部停止,目光閃爍的重複道:「國難財,國難財,2003年?克戰爭……,薩達姆……世界金融市場動盪……」 徐婷忽然見到司徒平發愣,初時嚇了一跳,可是後來聽到司徒平低聲斷斷續續的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她也忽然明白,著一定是自己的男朋友想到什麼解決的辦法了。只不過司徒平口的什麼「沙斯」,什麼「戰爭」又什麼金融動盪的,她卻是一點頭緒都聽不出來。 也就在徐婷猜著這些詞彙所隱含的意義,這邊司徒平卻是沒有任何徵兆的突然抱緊了她,然後在徐婷的小嘴上狠狠的親了一口,並且激動的叫道:「媳婦兒,一億美金有著落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兼得 問03年世界上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國際金融市場出現大>.無疑是兩件事情影響最深刻,一件就是三月份世界衛生組織即將公佈的SARS的傳播,另外一個就是薩達姆喝多了和美國一再的叫囂,最後也許是喝大了,連場像樣的抵抗都沒有,就被人把自己的政府推翻了。 前者司徒平感同身受,有著切身體會,原本他還杞人憂天的想著以一己之力扭轉乾坤呢,可是結果卻把心思都放在了公司上,只想著窮著獨善其身了。可是現在,先是三月份的**傳播,再是海灣的又一次實力懸殊的戰爭。不管提起哪一個,不確定性都是相當高的。最起碼老薩被人從地窖裡揪出來,這個結果就完全出乎人意料。要知道,另外一位拉登大叔可是生龍活虎的不得了,哪怕是在大山裡當野人,但是最起碼人家還活著不是。 哲人們都說,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所以司徒平堅決的懷疑,伊拉克之所以敗得那麼快,薩達姆之所以死的那麼窩囊,歸根結底就是這位大叔自殺傾向嚴重,估摸著前兩次海灣戰爭對他的打擊太大,雄心壯志都打光了,以至於一個想不開就……咳咳,說的有點遠了。 不過司徒平無意之想起03年的這兩件大事,只要操億美金還是輕鬆可以從金融市場上賺到的。 …… 「清溪川完整拆除的工程要等到今年七月,而間的資金斷層也就是說要在幾個月之後才會出現,所以在這之前,我們有大把地時間來解決資金的問題……」司徒平重新把眾人召集起來。然後把自己的計劃大致講述一遍,其對於SARS他可以推脫到去年下半年在廣州和東南亞發生疑似病例的調查報告。而伊拉克的危機,卻是最近一段時間鬧地沸沸揚揚的,大家都在猜測這場戰爭能不能真地打起來。 司徒平的意思戰爭肯定是能打起來,關鍵是如何利用這個時間差把節奏掌握好。只要操作合理,在金融市場圈錢無疑是最快捷和利潤空間最大的辦法。 「股票?期貨市場?」聽到司徒平牽強附會的解說。大家都是一頭霧水,其李安還忍不住多問一句:「這是不是又是你算的?」 司徒平聽到這話不由得苦笑一聲,看來自己神棍的身份怕是丟不掉了。但是為了能夠合理地解釋這一切,司徒平也只能故作高深莫測的輕聲說道:「天機不可洩露。」 「切!」話音一落,房間內噓聲一片。 不過鄙視完畢,還是難免有人好奇司徒平是如何能夠肯03上半年全球地金融市場會出現大規模的波動。 「香港?還是直接去美國?」問這話的是生華。他現在對司徒平的解釋並沒有太過計較,現在他關心的是這個波動最大地範圍會出現在哪裡。 楊宇插言笑道:「國內肯定不用想了。指望在國內一次賺足一億美金,那是白日做夢。但是香港和美國有差嗎?司徒平剛才不是說了麼,主要的問題還是集在如何操作的問題,可是現在你們說,上億元地金融操作。咱們誰來,誰明白,反正我是不懂。」 楊宇一攤手。其他人聽到這裡也是都面帶愁容,可不是麼,做做生意都是摸爬滾打的,摸著石頭過河。可是一進金融市場,幾億幾億都是常事,一個不小心就打了水漂了,因此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輕易的發表意見。 司徒平見房間內氣氛有些冷清,就拍了拍手,大聲說道:「好了,我們不懂,但是總有人懂吧。沒有人才,就挖過來,何必為了這麼點小事傷腦筋呢。不過剛才生華說是在香港還是在美國弄錢,這一次我比較傾向於在美國股市找此類人才,並且直接入市炒期指。至於原因,主要是因為目前與戰爭有最直接影響的就是美國,同時**疫情,香港也是主要疫區,我分析在這一段時間內,香港方面也不會太平靜。所以為了這個,我打算休學半年,出國一趟,一是為了親身掌握金融市場的每一個細節,再者……」 說到這裡,司徒平嘿嘿一笑,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哦,要是國變成了**的疫區,到時候大型的集會、活動,只要是聚堆的事兒肯定是沒有戲了。嚴重一點的,說不定到時候全國範圍內的大專院校 行封校和通行證制度,到時候沒有了人身自由,可也啊!」 「真的假的?」聽到司徒平在一旁危言聳聽的說著一些有的沒的,大家再一聯想到封校時的場面,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杜奇偉苦笑一聲道:「說的跟真事兒一樣,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相信你了。不過要是真封校,那真和蹲監獄差不多了。如果是這樣,那麼我也出國,說實話,我早就想去看看暴雪公司到底什麼樣了,你們說,叫了多少年的O網絡版,怎麼還不出?跳票跳的也太狠了啊!」 眾人聞聽此言一陣無語,杜奇偉的思想和正常人不在一條線上,暫時忽視掉。 不過有人贊同,就肯定有人反對。覺得司徒平該去美國親自坐鎮的,有杜奇偉和生華,其他諸如杜娟、蘭宮玉等人,卻是猶豫學校的事情,雖然去美國轉轉對大家都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是大家的主業畢竟還都是學生,特別身後還有父母在盯著。 其徐婷就低聲道:「司徒,回國後你要回家的吧,見到你爸媽你打算怎麼說,恐怕你家裡人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在外面搞出這麼大一攤事情吧。等到你說下半年休學,還要去美國,伯父伯母會同意嗎?」 「這個……」聽到徐婷的話司徒平卻不免一怔,的確,回憶起來,從新學期開始,除了家裡給自己定期的打給自己電話,自己很少往家裡透露自己在學校的任何消息,哪怕去年住進醫院,剛開始也是瞞著家裡的。 正如徐婷說的那樣,自己打算休學,家裡怕是不會同意,不過事情趕到這個份上,司徒平的心思再也安穩不下來。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司徒平便笑著說道:「這件事情好辦,家裡我爸媽那有我自己解決。學校方面相信也不會卡我,畢竟現在我們還處在合作的關係。所以說這些就不必要在這裡討論了,但是我問一下,從現在開始辦理去美國的簽證護照,等過完年後就準備去美國,你們當有誰願意和我一起過去的?」 司徒平話一說完,杜奇偉第一個不緊不慢的舉起手來,開口說道:「我第一個報名,其實你們也知道,我一個學期上的課,也許都沒有一個星期多,所以休學不休學,對我來說,影響不大。」 杜奇偉舉完手,司徒平又把目光轉向生華,生華微微一笑,道:「去那麼多人也沒有必要,更何況大家別忘記了國內指南針那邊還後院起火呢,家裡也要留人,所以我就不一起過去了。」 杜娟也道:「我也留下。」說完,轉頭看向一旁的閒人們,故作詢問的說道:「至於蘭宮玉你們?」 蘭宮玉兩手一攤,苦笑道:「我還是乖乖的做我的好學生吧,就算是封校,我也不能去美國,這要是叫我爹娘知道,那還不拔了我的皮。」 小丫頭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蘭宮玉,但是話一出口,就立刻把目標轉移在杜娟身上,討好似的笑道說:「杜娟,我留下來陪你。」 然後都問了一遍,司徒平發現就一個杜奇偉願意和自己一起走,但也是覺得這樣最好,畢竟大幫人人又不是國際旅行團,沒有必要搞得像這次韓國之行一樣。不過最後到了徐婷這裡,徐婷卻也只能歉意的低聲說道:「司徒,我怕是不能陪你一起去美國了。李姐前段時間回國,一再的讓我過去幫忙,我都答應她了。等過完年,你去美國,我就要到李姐的公司打工,這都是說好的。」 說著,徐婷就可憐巴巴的抬起頭看著司徒平,似乎覺得自己不陪司徒平一起去,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徐婷說的李姐就是李喜珍,這女人整天風風火火的,韓國沈城兩頭跑,所以特別想找一個人替自己照看沈城這邊的公司,她打徐婷注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司徒平到是不介意這些,很大度的安慰徐婷道:「沒關係,你也不用為了這件事情煩心。李姐當初也沒少了幫你,你幫她忙也是情理之。」 聽到司徒平的話,徐婷一臉的感激。可是讓司徒平很意外的是,馬君琪忽然開口說道:「要是去美國的話,就算我一個。」啊?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聯手 馬君琪也要和司徒平同行一道去美國,這到是叫司徒平大為吃驚,不過仔細想想人家女師傅既然有這個打算,自己又何必拒絕呢。 不過下一刻,關於去美國後的衣食住行都成了問題,難不成和這次韓國之行一樣?找介公司?答案肯定是不行的,不過馬君琪卻是很意外的又向眾人宣佈說,她有一個小舅舅就在華爾街某家證卷公司做股票經紀,也許他可以幫忙。 既然一切都已經確定下來,接下來司徒平還要去和李銘博做一下交代,這一次再見李銘博,可就不是會客室,而是在他工作的辦公室內了。 雙方就合作的協議,和投資工程之後,所得的實際利益進行了初步的談判。 …… 沈城,康力平已經從天琴廠搬到了指南針公司總部上班了,最近公司的業務依舊進展不大,所以老康每天坐在辦公室內都是一臉愁容。 不光是他,武真真、曹開還有田松幾人也都是束手無策,四個人圍坐在一起,其曹開就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歸根結底就是行業內的不正當競爭,你們看看,對方幾乎差不多都成了免費介了,再這樣搞下去,大家誰也別做生意了。」 田松道:「查清楚了,這家介公司是市裡騰飛集團下屬的公司,是最近剛註冊的,所以我們一開始就被帶進了誤區。不過說起騰飛集團,你們難道不覺得耳熟嗎?」 「耳熟?」武真真眉頭一皺,想了想道:「你還別說。我還真感覺在哪聽說過。」 「我知道了!」康力平突然一拍桌,嚇了大家一跳。緊接著就聽康力平說道:「咱們天琴廠原廠址旁邊的小區不就是騰飛集團的嗎?」 「對啊!」被老康這麼一提醒,眾人不由得恍然大悟。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顯然對於這個壞鄰居地套路。大家都有些摸不清楚頭緒。 「你們說說,現在公司業務下滑,他們這麼干有什麼好處?不會就是為了看咱們的熱鬧吧?」曹開第一個開口講話,然後直指問題心。 田松想了想說道:「公司業務無法展開,影響壞不說,更會讓公司上下人心惶惶,同時會給公司帶來全面的危機。對了,似乎公司還欠著銀行一筆貸款呢!」 提起這個。大家不由得把目光轉向康力平。康力平見此苦笑一聲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其操作地是司徒他們。不過公司現在欠銀行貸款大概有一個億左右,而工大集團還欠著我們後半期的尾款。總的來說,一旦公司業務陷入癱瘓,就會直接引起銀行對公司信貸能力的懷疑。如果騰飛集團這個時候……」 話一說到這裡。康力平立刻停住,四個人彼此之間眼睛都是一亮。田松更是大聲叫道:「我明白了。對方這是想收購我們指南針公司啊!」 「果然!」武真真眉頭一皺,道:「如果沒有錯的話,現在對方一旦看我們沒有後繼之力,就肯定會出殺手鑭。逼迫我們把公司股份賣掉,來償還貸款。同時他們也完成了收購計劃。只不過對方的殺手鑭是什麼呢?」 眾人聞言似乎都摸到了那層窗戶紙。但是就差有人把窗戶紙給捅破了。 …… 沈城工大集團是省內著名的高科技公司。集團在市心最繁華的商業街內有一棟令人羨慕地摩天大廈。被稱之為沈城地標式建築。 工大集49層總經理辦公室內,王笑掐著一隻雪茄和一/:的年人對面而坐。年男人臉色白嫩。猶如嬰兒一般,保養的極其細緻,同時此人坐姿端正,眼睛雙目有神,只看那氣派和舉止,就知道這人對養生之道極為精通。 此時就見這個年人,慢慢吸了一口雪茄煙,吐出一團煙霧,然後一臉享受的模樣對王笑說道:「知道嗎?我每天早上四點半起床,五點晨練,風雨無阻。太極拳,五禽戲,養生之道只要聽說過的一定嘗試。這麼多年了,酒色財氣,我戒掉了兩樣,一個是酒,一個就是生氣。只有這雪茄,還忍不住拿出來抽上一隻解悶。還有一個就是財運了,那是肯定不會戒掉地。」 說完,他自己朗聲笑了起來,王笑見此也陪著笑,至於心是否認同就另當別論了。 「上次我求項總辦的事情,不知道項總考慮地怎 ?只不過是說幾句話,舉手之勞而已。」王笑跟著是還不忘記自己所來的目的。 「你說的是那個什麼指南針,什麼房屋經紀公司是吧?」項志剛不以為然地彈了彈煙灰,然後對王笑答非所問道:「知道嗎?這正宗的雪茄煙,煙灰只要你不彈,一般是不會撒一地地。我這裡地就很正宗,感覺味道如何?」 見到項志剛跳躍式的思維模式,王笑心不由得一陣厭煩。但是沒有辦法,眼下是自己求到對方了,所以也只能忍著。同時他在心暗道:「好你個項志剛,現在知道拿少爺我一把了,等以後你栽在我手上地時候,看少爺不把你擺成一百八十個花樣。」 心這樣想著,嘴上卻笑道說:「項總精通此道,我可是半點研究都沒有,就是胡亂抽而已,不過項總這雪茄味道甘醇香濃,味道又帶著一種水果的清香,說實話,的確很不錯。」 項志剛哈哈一笑,不置可否,然後一根煙抽完,暗自打量了一眼王笑,心一陣冷笑,不過還是說道:「剛才說道哪裡了?指南針,做房屋介的那個公司吧。我還真放在心裡,把這件事情特意替你問了。」 「怎麼說?」一聽到項志剛鬆口,王笑立刻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項志剛一臉詭異笑容,看著急切的王笑說道:「一家小介公司至於你花這麼大的功夫嗎?我問了,現在工大方面還拖欠指南針公司的地皮尾款,其他的也沒有什麼,不過仔細算算,那幾個學生還挺能折騰,半年不到的時間內,總資產就差不多超過三億多了。我看啊,你要想收購這家公司,說不起也要出出血了。」 — 「才三億多?這麼少?」王笑聞聽此言不由一驚,按照他的想法,天琴具廠總資產就應該差不多一兩億,司徒平再轉手賣掉地皮,資金整合之後,連同指南針和朝陽產業在內,怎麼說這總資產不也要個四五億,怎麼到項志剛口就差不多縮水一半? 項志剛擺了擺手和王笑說道:「差不多了,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計算的,無非是算上天琴廠的總資產,又把地皮的價值全算在一起了。可是實際上天琴具廠一到那幾個學生手上,下面掛靠的一系列的單位和人員就被分拆了出去。同時他們還要那一筆錢出來善後。現在的天琴你真的以為是個金元寶嗎?另外和工大打招呼,把尾款拖下來的事情我可以替你說說,不過學校方面如何處理,那就不是我能夠控制的了。畢竟集團是集團,學校是學校,別看都掛著工大的招牌,實際上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好趟過界。這種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用我和你解釋。」 聽到這裡,王笑心一動,又和項志剛說道:「聽說國家教委有意思把工大,師大,還有醫大三所學校合併在一起,組建全國最大的綜合性大學,這件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 項志剛聞言眼睛光芒閃爍,看著王笑,輕聲笑道:「怎麼?王大少爺還有意思重新考進工大怎麼的?要是有這心思,我肯定幫忙做推薦。」 王笑苦笑一聲,道:「項總不要開我玩笑。我的意思是說,三校如果合併的話,會不會有新的基建項目可以和項總聯手一起做做。」 「哈哈。」項志剛一陣大笑,指著王笑道:「我說你小怕是掉錢眼裡了。不過這件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急不得。不過你要是想收購指南針的話,咱們到是何以嘗試著合作一把。」 「什麼?」聽到這裡,王笑警惕心頓時提起來,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項總還打算做介生意?這點小錢,工大還在乎?」 項志剛嘿嘿一笑,把一隻抽剩下三分之一的雪茄在煙灰缸按滅,然後說道:「介生意我到是不打算和王老弟你爭,不過天琴廠現在大有扭虧為盈的趨勢,還有開發區的那塊廠區,我看的有點意思。至於工大在乎不在乎,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 說到這裡,項志剛探過身體,湊近王笑,低聲說道:「工大不在乎,我在乎。」 一句話,大家都是聰明人,王笑眼睛一亮,笑著點點頭,道:「好說,好說。」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近鄉情怯 在2003年國傳統的節日春節前三.|.束了為期將近大半個月的韓國之行。這一路行來,眾人的收穫可謂頗豐。同時在司徒平等人一下飛機的時候,也通過康力平向公司上下宣佈指南針以及相關公司開始集體放長假,除了留下幾個加班的在年前年後幾天輪休,其他人都是大發新年禮物和禮金。一時之間,年前公司的業務風波的影響頓時降到極點。 與此同時,司徒平家每天一通電話的急催也是司徒平回來這麼快的主要原因,如果再不回來,司家上下怕是要殺到沈城,綁兒回去了。 趕緊的安撫好父母,司徒平擦了擦頭上的虛汗,再次把心思放回沈城公司上面,現在他已經知道是誰在針對自己了。而老康他們分析的騰飛集團想要收購自己的公司,從理論上說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的。 並且,當司徒平知道,騰飛集團的董事長王笑,以及董事周軍,似乎和保羅國際美發廣場的那件事情有牽連的時候,前後包括周遊孝的事情全計算在內,一個清晰的脈路頓時呈現在他的面前。 打擊,報復,買兇殺人,人口買賣,現在又開始收購自己白手起家親親苦苦創立起來的公司。這可真是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啊! 杜奇偉獰笑了一聲,道:「老虎不發威,他把咱們當病貓啊!」 杜娟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兩個咬牙切齒的大男生,試探著問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杜奇偉道:「我估計這工大附近地小混混八成也和騰飛集團有牽連。以前不動他們是因為我們不想惹麻煩,可是現在,這顆毒牙卻是不能不拔了。也算是給這些混蛋來個敲山震虎,看看對方有什麼反應。」 司徒平道:「這件事情要等年後我去美國再說。魯教官的那幫戰友差不多都到了吧,正好拿這些混蛋練練兵。」 對於今天商談的事情,並不像以前一樣,大家湊在一起大幫討論,參與的只有少數幾個人而已。因此仔細看下四周,就會發現,徐婷和蘭宮玉等人都不在,房間內只有司徒平、杜奇偉、杜娟、康力平。 康力平老成持重。擔心司徒平一時衝動惹下大麻煩,就勸道說:「還是通過法律渠道吧,自己私下解決一旦失敗,會有很大問題地。」 杜奇偉與司徒平對視一眼,心都有了計較。不過為了康力平心安還是說道:「康叔叔就不用擔心這個了。和混蛋打交道就不能夠用正常的手段解決,想必這麼多年你也該知道。要是法律對這些人真的有效的話,那麼我們何必還要坐在這裡為我們的公司業務發愁?」 康力平本意是想要辯駁一下的,但是多少年的人生經驗告訴自己,眼前這個年輕人說的是對地。就看最近一段時間裡。是凡想要走進自己公司的客人,都會被稀奇古怪的人物攔住。然後客戶消失。原本這個細節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可等到事情積累到一定的狀態,就不可避免的爆發了。 幾個小混混。堵在公司門口,那凶神惡煞地一威脅,別管是不是要找指南針做生意的,保準立刻掉頭就走。這就是現今地社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生怕一個不小心濺到一身血。 想到這裡,康力平很無力的長歎一口氣,擺擺手道:「哎,都被人逼到這個份上了,我也無話可說了。不過適可而止,過猶不及,我希望幾位能夠聽進去。」 司徒平微微一笑,當即說道:「這個放心,我們又不是黑社會,只不過是要教訓一下這些地痞流氓,趕走這些蒼蠅罷了。再者,他們都是小事,關鍵的事情還是未來幾個月的防守反擊,到時候我不在家,家裡地事情還要勞煩康叔叔費心。」 康力平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等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下半年公司的工作計劃就排地滿滿地。第一件事情就是天琴具廠恢復正式生產,並且爭取佔領國內具市場的高端份額。二來是CCC地手機也要面對國內發行,這其康力平在廣州通過朋友,特意從台灣購進了一批生產設備,並且包含著目前台灣的研發平台。說白了,就是走私來的,有點見不得光。 關於這一項司徒平內心並沒有什麼牴觸,早幾年前他就知道 手機作坊使用的大多都是來自台灣的研發平台和系統機、山寨數碼相機、山寨筆記本更是層出不窮,現在自己也算是走在時代尖端了。更何況,自己手上還有一套韓國手機的成型技術,兩者有機結合,最起碼在成本上,司徒平就佔據了優勢。 — 第三項就是以海外考察名義出國,而國內就要面對騰飛集團的收購大戰做防守準備,只要自己在國際金融市場圈錢成功,就可以上演一出「王者歸來」的大戲了。到時候不但要成功抵禦外敵,還要反擊,將對手堅決消滅! 最後一項,自然就是今年七月份與韓國漢城市市政廳簽署關於清溪川工程的復原協議,如果自己的資金充裕,興許還可以**完成,到時候,自己的公司便真的可以躋身於國際大舞台了。 一切的計劃似乎都很完美,完美的讓司徒平睡覺都不由自主的流口水,只不過這間會不會真的按照計劃走那就兩說了。畢竟還有一句老話:計劃沒有變化快。 …… 處理完一切,告別了公司上下所有回家過年的員工,又和相處了半年的好朋友們分手告別。最後司徒平親自把徐婷送上回家的火車,自己這才拿著收拾好的行李,踏上歸家的旅途。 司徒平坐在自己買的一間軟臥車相,回想著送徐婷,徐妹妹戀戀不捨最後送上的一記香吻,眼神立刻流露出一絲溫情。轉念又一想到回家見到自己的父母,如何解釋這半年來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卻讓胖大為頭疼。 別的不說,光現在身價過億的資產,在二老面前肯定會帶來不小的轟動,也不知道自己爸媽的心理素質如何?可千萬大過年過不好,再嚇出點什麼毛病出來。 司徒平一直都不覺得小說主人公們一夕暴富後就隱瞞自己父母玩,有什麼有趣的,他的性格從小就是,只要自己獲得個獎項,或者是拿個什麼好成績,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家和父母誇耀。他總是喜歡看到父母驚喜的表情,覺得父母和自己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悅,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當然,這個前提是,自己眼下的這份幸福家裡人能不能接受的了。 從沈城到自己家所在的雙溪市做火車一共要8小時,當然,要是開車走國道,大概能夠把時間縮短到5小時左右,但是司徒平開車就是有一點不好,速度超40以上,腦和眼睛就都跟不上速度,題,更何況現在還是大冬天,冰雪天道面難免碰上個積雪路滑什麼的。現在就是借給他個膽,也不敢開車回家。 所以在雙溪市沒有建成機場之前,火車就成了他必要的交通工具。 一路之上和司徒平同車廂的是省黨校的一名老幹部,紅光滿面,精神矍,很是健談。一路嘮嘮叨叨的問司徒平這個,又問那個的。最後還給司徒平做思想報告,和探討目前國家教育體制的問題,以及年輕人的思想素質。 聽到老先生的言語,司徒平心除了苦笑,卻是不敢表露出任何不耐煩的情緒。畢竟人家老先生的歲數在那裡擺著呢。又是老革命。也正是如此,最後老同志拍著司徒平的肩膀,很感慨的說道:「現在的年輕人要是多幾個想你這個後生一樣的,我們的國家和社會就安定多了。」 啥?司徒平一聲苦笑,怎麼感覺這不像是誇自己的話呢? 直到半夜10點以後,司徒平終於在老先生的精神攻擊下.睡了下去。再起來的時候,卻是第二天早上五點左右。 而這個時間,司徒平也終於到了自己的家鄉。 …… 有一句話叫做近鄉情怯,現在很是恰當的形容了司徒平此時的內心狀態。 現在可以回憶自己當年剛剛離開家的第一年,在學期寒假回家時,也是一種和現在差不多的情緒。只不過「時隔多年」以後,司徒平突然發覺,似乎這種情愫讓自己的鼻和眼睛都有些發酸,發熱。 看到這一幕的老先生到是很善解人意的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輕輕的念道:「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了。www.3ghxw.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家 紅星小區在雙溪市市心最繁華的步行街上,可以說這個地段,就雙溪市這樣的地方小城來說,已經是房價地價最高的了,居住的多是一些商人和早期在鐵路部門以及醫療單位的職工。 司徒平的家就在這裡,紅星小區B區15#501單元,一個兩室一廳的普通小家庭。 司徒平的父親司震,母親賀紅,以前都是鐵路下屬事業單位的普通職工,到95年的時候隨著當時的時代潮流,停薪留職開始.=.打拼了將近二十年,沒有成為什麼大款富商,只不過是擁有一家小店的小商戶。唯一的成就就是有司徒平這個考上工大的兒,可以說,司徒平的父母打算等到他們的兒大學畢業有了自己的工作後,他們兩個人就可以光榮退休了。 很普通的一家人,有著小市民的幸福,也有他們自己的心酸。 司徒平自己一個人回到家裡的時候是早上5多,此時因是深冬,晝短夜長,天色黑漆漆的,沒有燈光的照射,恐怕和深夜沒有多大分別。按照這個時間他的父母剛剛起床不久,也許在準備早餐。 站在房門前,司徒平掏出自己的鑰匙輕輕打開房門,耳邊就傳來一陣廚房電飯煲煮粥的聲音,一團團白色的水霧藉著開門時出進去的冷風,頓時把廚房的玻璃窗擋的嚴嚴實實。而這個時候司徒平也可以清楚的聽到衛生間內抽水馬桶的響聲。然後就聽見母親自廚房大聲喊道:「老司,你開門出去了?」 父親這個時候打開衛生間地門,有氣無力的回答道:「不是你出門了嗎?」 話音一落。兩個人都覺得房間內一股冷風襲來,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一起轉頭向門口看來。等看清楚是司徒平,房間內先是陷入一片沉靜,緊接著司徒平耳就傳來母親的驚喜呼聲:「兒,是你回來了?」 司徒平鼻裡有點發酸。這種前後兩段記憶的融合和重疊,在他的心裡所產生的情感,難以言喻。但是最終,司徒平還是面帶微笑。丟下行李,舉起雙手,快步迎上母親,緊緊抱在一起,懷著感恩地心,低聲說道:「媽,我回來了。」 …… 「馬上就要過年了。家裡的小店也要營業?」司徒平和父母坐在一張飯桌上,吃著早上媽媽親手煮的米粥,還有切好的小鹹菜,抬頭問道。 司母聞言笑道說:「小本生意,不趁著過年這幾天還賺什麼錢,到時候你學費誰出?」 司父也道:「到是你,一進大學校門是不是就感覺自由了?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放羊了還,十一假期也不回家,平時我們不打電話聯繫你。你都不知道自己主動給家裡打個電話。」 聽到這話,司徒平好陣臉紅,吱吱唔唔地拿嘴裡的米粥做擋箭牌。不過賀紅到是十分心疼司徒平,摸著司徒平的胖臉說道:「吃飯的時候說這些幹什麼。看我兒,哎,都瘦了!」 「撲哧」這一句話司徒平一口粥差點沒噴出來。結果被嗆得好一頓咳嗽,然後哭笑不得和媽媽說道:「瘦了?媽你開玩笑吧,就我這體格再減二十斤都算是偏旁,還瘦。」 賀紅不以為然道:「別以為你媽不知道,你們學校的伙食怎麼能夠比得上家裡。過年這幾天,大魚大肉的我也要把你這半學期的全補回來。」 司震好久都沒有看到兒,心自然也是心疼,嘴上雖然不說,但是司徒平也能夠感覺到。特別是自己地老媽竟然說自己瘦了,而且老爸還偏偏沒有辯駁,如此一來反到是叫司徒平自己產生幻覺,心說自己難道真的瘦下來了不成? 不過聽老媽說要大魚大肉把自己半學期的都補回來,司徒平不由得頭疼。然後轉移話題問道:「那今天我回來了,家裡的服裝店還開嗎?」 賀紅理所當然道:「當然了,不過白天你在家好好休息,昨天坐了半夜的火車一定很累了,好好睡一覺,晚上媽給你燉雞吃。」 司徒平眼睛一紅,一把握住媽媽的手道:「媽,今天不要工作了,好好在家休息休息。我昨天回來坐的是軟臥,一點都不累。」 賀紅沒有關心司徒平讓自己休息地事情,而是吃驚兒坐軟臥回家,驚訝的說道:「軟臥?軟臥的票價多貴啊,你怎麼不買硬臥?」 司震聽到兒花錢「大手大腳」臉上表情也是不悅,但是難得兒回家,所以儘管不高興,還是板著臉對賀紅道:「 軟臥,坐著舒服就行了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地。」 司徒平知道二老這是生活節儉,而自己在外面的一切還要瞞著家裡,心裡頓時有些過意不去。所以他立刻站起身來大聲說道:「爸媽,你們等一等,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 賀紅還在為軟臥的事情心疼,不過看到司徒平,還是強笑道說:「有什麼給爸媽看的?不會是期末考試考出好成績的成績單吧。」 司震則出言阻止道:「好好的先吃飯,有什麼看地一會再說。」 司徒平一邊打開行李,一邊說道:「不是成績單,成績最早也要過完年後才能夠出來,到時候上網在學校網站上可以查到。不過我要給你們看的,不是那個。」 說完,司徒平拿出一個紅色的存折,然後遞給母親,一臉自傲的笑道:「看,這是我給爸媽新年的禮物。」 賀紅聽到是給自己的禮物,臉上流露出燦爛的笑容,接到手上還說道:「一家人還送什麼禮物,咦,怎麼是一張存折?」 司震這個時候也看清楚了司徒平拿出來的是什麼,也很奇怪的問道:「那不會是這個學期的生活費吧。」 一聽是生活費,賀紅立刻大聲叫道:「我就說嘛,你怎麼這麼瘦了,為了省錢你也不能這樣刻薄自己啊!還省什麼錢,不夠花的話,就和家裡說……」 聽到這些話,司徒平是既哭笑不得,又無比的慶幸和開心,知道父母對自己是無私的愛護,心更是驚動不已。 可是下一刻,賀紅打開存折,眼睛就有點直了。好半天才一臉疑惑的問司徒平:「這個是存折?」 一看母親的反應,司徒平就知道老媽被那數字後面的一連串數字嚇住了,於是笑著點頭道:「工商銀行的活期儲蓄存折,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怎麼啦?」司震一把搶過存折,嘴上還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兒的存折還能夠是假……啊?」 「老司,五後面是幾個零?五百?還是五千?還是五萬?」賀紅遲疑的問道。 司震驚訝的抬起頭看著司徒平,語氣也有些猶豫的回答道:「個十百千萬,一共個零,是五百萬。」 「五百萬?」賀紅大聲叫道。而司徒平則是把見到火候差不多了,就笑瞇瞇的說道:「五百萬只不過是過年孝敬爸媽的禮物,你兒現在身家過億,爸,媽,咱們是有錢人了!」 啊!司徒平這一嗓,頓時叫父母從震驚清醒過來,還是司震心理素質比較高,但是聲音依舊有些顫抖,追問司徒平道:「什麼,你說你現在身家過億?怎麼回事,你怎麼有這麼多錢?」 司徒平覺得和父母分享成功的喜悅是人生當最幸福的事情。所以,當即就把他如何「幸運」的體綵頭獎,又如何和朋友一起創業辦公司,如何收購天琴具廠,以及去韓國投資發展,把半年來的親身歷程,除去其艱險和住院的部分,大致講述了一遍。 而司徒平的父母聽完所有的過程,只感覺像是聽傳奇小說一樣的神奇,就好像做夢一樣,心裡彭彭劇烈的跳動,目光有著幾分喜悅,還帶著幾分懷疑。 不過最後,司徒平的父母還是選擇信任自己的兒,同時也為司徒平目前所取得的成績感到無比的欣慰。 當一切說完,賀紅當即喜極而泣,拉著兒的手說道:「我兒現在長大了,懂得賺錢了,不過,太勤苦你了。」 司徒平輕聲安慰老媽道:「不勤苦,你兒有了自己的事業你應該高興才對,即便是勤苦一些也是值得的。」 司震很欣慰的拍著司徒平的肩膀道:「長大了,你長大了,以後爸媽也不用再勤苦做生意供你上學,也不必替你提心吊膽,兒,你長大了。」 司徒平眼睛帶著喜悅的淚水,笑道:「爸,以後我再也不讓你們替**心了,對了,我還交了一個女朋友,等有機會帶回家給你們看看。」 一句話立刻打破了家溫馨的氣氛,賀紅一把掐起兒的耳朵,假意嗔怒道:「好啊,可真長大了,連兒媳婦都給我們找好了,事先也不打個招呼。」 司徒平連忙舉手告饒,道:「媽,我錯了,耳朵……」 司震見此搖了搖頭,捧起面前的米粥,十分痛快的大吃起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難忘今宵 03年的大年三十司家上下顯得格外的熱鬧,首先就是一佛永遠不會停止的電話,從年三十早上開始,一直到下午,電話鈴聲就沒有斷過。 這間有親戚朋友,有司徒平自己的初、高,以及大學的同學,還有來自很多莫名其妙人士的,總之,這個新年,司家注定不會安靜。 司徒平建議道:「要不把電話線拔了了吧。」 司震樂呵呵的說道:「大過年的,難得大家都記得你,拔什麼電話線。」 賀紅也道:「熱鬧一點多好啊,好久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的熱鬧了。」 司徒平也樂得父母高興,自然順其自然,然後打電話給自己的好朋友,祝賀他們新年快樂。所以這一天內,國的電訊業務得到了爆炸性的突破,總之他們賺翻了。司徒平心想,明年開始自己就該進軍手機業了,肉吃不上,最起碼可以喝口湯了。 …… 電話徐婷嬌滴滴的給司家父母拜了年,好在有個電話阻隔,現在司徒平都能夠想到徐婷臉紅的可愛模樣。 司徒平的爸媽結束了第一次對未來兒媳婦的對話和新年問候,看得出來比較滿意。司徒平在父母曖昧的笑容接過電話,下意識的壓低聲音對徐婷道:「怎麼樣?自己在家過的還好嗎?」 徐婷的呼吸有些紊亂,聽得出來,剛才太過緊張了。「還好。睡睡懶覺,看看電視,然後和朋友出去去游泳館。你呢?」 司徒平道:「差不多,只不過我不去游泳館,你知道,我是旱鴨。屬於潛水艇級別的。」說著,司徒平便問道:「剛才和我爸媽通電話,感覺如何?」 徐婷道:「有點緊張,但是我想下次要是放假地話。你能不能帶我去你家……」 司徒平笑道:「當然沒有問題,歡迎之至。對了,我打算給我爸媽買一套大一點的房,兩室一廳有點小了。」 徐婷聞言笑道說:「地產公司的老闆有錢了要是不給家裡換套好房,說出去還見不見人?我覺得應該買,不過你想買一套什麼樣的?還是打算把伯父伯母接到沈城來?」 司徒平想了想道:「開始我也想接父母來沈城的,但是他們對雙溪有感情了。認識的親戚朋友都在雙溪,所以沈城是去不了了。所以我打算在這邊買一套三室兩廳地,你不知道,雙溪地方太小,想弄一棟別墅不契合實際,躍層的又沒有。所以我想了想,打算在農村老家再買塊地。建個莊園什麼的,夏天或者是放假什麼的,全家人一起去郊區。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享受一下田園風光。」 徐婷在電話那邊咯咯地直笑,道:「沒有想到你還挺會享受生活的。是不是還打算養雞,養鴨,再弄個魚塘什麼的?」 司徒平嘿嘿一笑,道:「有這麼個想法。不過我想讓我父母享享清福。可惜他們兩位閒不下來,所以過完年,我還要幫家裡開個服裝專賣店。雇幾個漂亮的小姑娘做導購員,再從李姐那進貨拿衣服,既可以繼續做生意,又可以讓我爸媽不至於覺得時間過的無聊。你覺得我的想法怎麼樣?」 徐婷誇獎道:「你真是一個孝。這個想法不錯,我支持。不過漂亮的導購員還是不要了,你應該招聘有經驗地。」 司徒平揶揄道:「哈哈,看來某人吃醋了。」 徐婷停頓了一下,低聲說道:「司徒,我想你了……」 司徒平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一股愛意湧上心頭,同樣回答道:「我也想你。」 …… 對於央電視台的春節聯歡晚會,隨著國社會的飛速發展,伴隨著經濟的日新月異,評價也越來越差。到了最後,看還是不看,是讚美還是怒其不爭,也不知道從哪一年開始,就變成了嚴重的社會問題。司徒平深知為什麼,其他人也知道,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它早就成了國人除夕夜一道必備大餐。 這就好像過年一定要吃餃,秋節要吃月餅一樣,缺少了這一個環節,似乎過年也不是過年了。並且,司徒平覺得,現在的「年味」越來越淡,人們的心理,對這場晚會也報以期待。可惜,就是有點不盡人意。 實際上央視地春晚,之所以感覺越來越差,其實不關水平的事,既然打開了電視機,你就失去了選擇的權利。其它台地晚會?那還不如就看央台的呢,反正已經看了20多年。這應該是大部分國人的狀況。 某位總導演曾經在網上回答網友提問時說的那樣:「魅力跟國人的守歲習慣有關。守歲是不能停地,打祖宗傳下來就這樣,就得過除夕。非得說今年過除夕了,什麼事不幹,吃完餃乾耗著,這也沒勁。所以春節晚會還有必要辦下去。」 真正的問題是,既然要辦,難道真的就沒有辦得更好的可能了嗎? 那位大導演的意思,大概就是「辦好」沒問題,就是辦晚會的錢太少。 根據他的說法,堂堂國十多億老百姓眼巴巴守望著的這台晚會,資金投入居然不到一台音樂劇《巴黎聖母院》的零頭,「還是簡版的」。 看來我們以前自告奮勇為晚會出謀劃策都是白費勁,其實導演心裡明白著呢,人家只不過是沒錢辦。 央台也這麼缺錢?司徒平想起了央電視台那棟超級豪華的辦公大樓,聽說已經成為了北京地標式建築。 在平民百姓眼裡,這和《甲方乙方》裡面葛優的說法差不多:「地主家也缺糧呀。」在我們的印象,春節晚會就跟牧民家滿地亂跑的羊一樣,「渾身都是寶」,肉可以吃,毛可以剪,皮可以剝,就是雜碎下水,也還可以煮出一鍋好湯水。 晚會可比羊值錢多了,插播一個小廣告,費用絕對稱得上「**一秒值萬金」,念個祝賀電報、特約報時,據說也都是天價。更有說法不知是真是假,沒什麼名氣的演員要想登台亮個相,還得奉上大「利市」呢! 而且參加春晚的演員,竟然沒有「薪酬」,上去只是為了打知名度,混個臉熟。而已經有上春晚。這點又讓人想起了錢鍾書《圍城》的那個「城裡城外」的說法,很無奈。又想起郭德綱的《我要上春晚》,裡面的內容雖然很誇張,但是不能否認,的確如此。 所以,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八點03年的新年春節聯歡=[一響起,司徒平就十分主動的提出要親手包餃。算是以此打發接下來無聊的守歲時間。 司震和賀紅對晚會很喜歡,畢竟他們03年的這場晚次」,而司徒平對其幾個比較經典的,卻是記憶猶新,不怎麼樣的,就不用說了,再也不想看第二遍。所以當父母聽到司徒平這樣的建議,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覺得兒今天是不是太主動了一些。 司徒平一邊包餃,一邊不動聲色的笑著說道:「現在晚會越來越差勁了,一邊包餃,一邊看,有好的多看幾眼,沒有好的,就少看。不過你們不用管我,我保證,餃下水後,一定不會破皮。」 賀紅聞言一笑,點了下司徒平的額頭,道:「煮破了,晚上就吃片湯。」 和記憶一樣03年的晚會沒有因為自己的出現發生任舊是開頭歌舞,然後接著的就是《十二生肖大拜年》,總覺得現場有點混亂。之後,就是解曉東和艷照事件的女主角之一,現在的玉女明星張小姐一起唱《DV今晚》。 到了這裡,司徒平不免多看了幾眼自己昔日的夢情人,回想當初《星語心願》的那個清純可人的形象,再想到後面的一系列的傳媒報道,和網上的**圖片。司徒平無意說人家的私生活如何,但是實際上,形象是徹底沒有了。當然,她還有一個老公做後盾,別管是真是假,但是相比之下,另外那位阿嬌小姐,要淒慘許多。 而在此之後,整台晚會要說還有什麼印象深刻,無非是林憶蓮的一曲《至少還有你》,感覺和晚會氣氛完全不搭調,大過年的,這麼老的一首歌不說。儘管舞台挺美,水幕象籠一樣圈住了林憶蓮,但是大過年的,林憶蓮幹嗎穿黑衣服? 然後是李詠變魔術,田震唱《風雨彩虹,鏗鏘玫瑰》,當然,全場的壓軸戲,自然還是本山大叔的小品《心病》。 不得不承認,現在央視的新春晚會已經慢慢向劉老根大舞台,或者是本山大叔專場發展了,整台晚會下來,似乎所有人都在給本山大叔跑龍套。最後印象最深刻的肯定是他的小品。雖然其他的熟悉面孔也很多,但是你總不能把你家左近的鄰居都說成明星吧。 當然,還有每年尾聲必備歌曲《難忘今宵》,不過這首歌輕易不唱,一唱,就說明你可以上床睡覺去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遠赴美國 春節聯歡晚會稱不上精彩,但是也稱不上不夠水平,只不過大家的視野開闊,眼界變高了而已。當然,以目前國內對傳媒的管制,條件僅限於此。司徒平暗道:「如果傳媒開放限度放寬,我保證不用一個月,央視的幾套節目的收視率就會降到一位數以內。」 2003年除夕夜一過,初一司徒平全=L|午12點才醒來。然後就是找吃的,吃前天晚上剩下的餃。 在同一天,美國太空梭哥倫比亞號航天飛機在著陸前於德克薩斯州上空解體。機組人員共7人|時國內的百姓關注點還停留在春節晚會,和本山大叔的小品上。 就那一句:哇涼,哇涼。就夠重複整03年了。 再接下來,司徒平就彷彿回到了以前,慵懶的呆在自己的房間內不願意出門,然後就是上網玩遊戲,再和朋友們在QO+窗外,天又黑了。 這樣的日過到初三,司震帶著全家人開始去親戚朋友家走走,相互拜年,不過沒有說司徒平發財開公司的事情。儘管司家父母都替兒感到自豪,但是最起碼的低調還是明白的。 總之,到了初以後,雙溪市的各項商業以及企業大多數開始營業,司徒平又計算著自己要離開國趕赴美國的時間,因為**調查報告日益臨近,而伊拉克危機也越來越緊張。因此。司徒平就緊趕慢趕的忙著給家裡看房,重新選店面,給父母開一家服裝專賣店。 似乎看出來兒地亟不可待,在事先聽說兒要奔赴美國的司震最後還是單獨和司徒平說道:「你現在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事業。雖然你目前還是一個在校學生,但是之所以上學。主要還是為了你以後的前途。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們知道你不是一個小孩,懂得自己去選擇自己的人生。所以我想告訴你,去做你想做的。但是不能因為金錢而放棄本來你這個年紀應該做地事情……」 司徒平就是這樣,懷著對父母的依依不捨,懷著對父親那番話的感恩之心,帶著新年尾聲的味道,乘坐火車,趕赴沈城和杜奇偉等人匯合,然後轉道去美國。 2003年正月初十。就在整個國都從新年地氣氛回歸正軌的同時,司徒平等人終於拿到簽證,搭乘上去往美國紐約的飛機。 馬君琪過完年顯得似乎胖了一些,皮膚也變得更好,她自己講道,那是她連續幾天不出門的結果,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不管換成是誰,都會胖,見的陽光少。自然也會變白。實際上,這種狀態並不健康。 「我小舅舅叫李約翰,華爾街皇后證卷公司的股票經紀,在行業內名氣不大不小,但是每一次他回國,或者是打電話的時候。似乎對自己地事業頗為自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馬君琪看來和她這位小舅舅的感情很好,說起話來也沒大沒小的。 司徒平聞言一笑,便和其他人說道:「下飛機後,我們會住在曼哈頓的一棟事先租下來的公寓。接下來就是在紐約招兵買馬,註冊空殼公司,正式開始操作我們的投資資金。」 這一次和司徒平同行的不但有馬君琪、杜奇偉,還有公司特意從國內聘請地一名叫程的金融專家,以及公司的一名財會和兩名保鏢。總地來說,即精簡,又切實有效,最起碼人太少,司徒平心裡也沒有底。 杜奇偉卻是一語道破司徒平的顧慮:「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這是擔心美國佬到時候耍我們啊!」 …… 每當國人提到紐約,腦海最先出現的詞彙就是著名的百老匯、華爾街、帝國大廈、格林威治村、央公園、聯合國總部、大都會藝術博物館、大都會歌劇院等名勝……然後出現的就是曼哈頓島,和「世界金融心」。 而紐約最重要的部分,就是曼哈頓,之所以如此,主要原因就是上述地大部分名字,都集在該島上。使該島的部分地區成為紐約的CBD(央核心商務區)。 據說,今天的曼哈頓是一個荷蘭人從印第安土著手裡花費一點微不足道的等價物買的。可是現在的它卻是當今世界上最繁華的島之一。而這個荷蘭人首先給他取名為新阿姆斯特丹,後來,他又把這個地方叫做紐約。 故事是真是假不提 最起碼紐約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曼哈頓是紐約市的心區,該區包括曼哈頓島,依斯特河(即東河)的一些小島及馬希爾的部分地區,總面積57.91平方公里,占紐約市總面積的7%,150人。 而曼哈頓CBD主要分佈在該區內曼哈頓島上的老城(0own).城(Midtown). 在老城長僅1.54里,面積不足1平方家大銀行、保險公司、交易所以及上百家大公司總部和幾十萬就業人口,成為世界上就業密度最高的地區。 城是曼哈頓的豪華居住區,帝國大廈,克萊斯勒大廈,洛克菲勒心等一些著名的建築都坐落在這個區。 城的形成雖晚於曼哈頓老城,但卻有後來居上的勢頭。進入紀後,其他許多非贏利的辦公機構,如工會、研究部門、專業團體、政府機構等,也都集於此,許多相關的專職事務所如房地產、廣告業、稅務部門等也迅速聚集其周圍,原來設在島南部的保險業及銀行也被城良好的環境吸引而來。與此同時,商店,服務業等也漸漸聚集在周圍,這樣就使曼哈頓島的CBD更加具有吸引力。 為解決曼哈頓CBD因產業不平衡而產生的矛盾,紐約威治街和第五大街採取了一些調控手段,改善投資環境,引導其平衡健康發展。加強紐約商務貿易心功能,增強吸引力。 隨著城市的發展,在西部建了許多辦公樓、住宅樓、展覽心等,且修建了穿過市心區的地鐵。隨後,政府又頒布了曼哈頓南部規劃,在島南端建成了寬闊的環形高速公路、世界貿易心、1.5萬套/公樓。 在這些擴展的地區,旨在為擁擠的市心區分擔壓力,規劃機構加強了交通運輸網的建設,如把地鐵和其它鐵路交通的出入口與新建辦公機構相連接,同時把人行道和商店設置在地下,並與地鐵出入口直接相連。上世紀70代期,曼哈頓CBD逐漸形成。 可以這樣說,曼哈頓心商區就是紐約市發展的催化劑。 依靠央核心商務區的影響,紐約市確立了其國際城市形象,國際性和跨國性行業組織在紐約市如魚得水,這間有日本公司,有英國公司,有法國公司,有瑞士公司,以及許多其它國家公司在紐約市設立分支機構。唯獨國人的力量在其顯得微不足道,用華爾街的那些投資人嘲諷的話說,國人還在自己的土地上玩著原始股票,似乎經濟和金融,國人並不懂。他們對國的印象也僅限於餐館。 以上的話是李約翰閒談給眾人聽的,看得出來,這個不到四十歲的「年輕人」很健談,有著美國人的思維,講話言談當無所顧忌。也不知道原本就是受美國化熏陶,還是後天被美國人影響。 總之,不討論前面的介紹,後面的部分,特別是最後一句,很刺耳。但是司徒平能夠聽出來,李約翰的話語帶著三分自嘲,和一分沮喪。 很顯然,在司徒平眾人到達紐約之前,李約翰的心情很不好。 坐在狹窄的麵包車內,眾人一邊閒談,一邊看著車窗外紐約的市區景色。當路過一條街道的時候,司徒平和大家就看到有數百人聚集在一起,聚著很多標語橫幅和自製木牌,一邊走一邊喊著什麼。 「看見了嗎?」李約翰語氣很不好的說道:「都是反戰人士,反對美國介入伊拉克危機。儘管這個國家口口聲聲主張自由,主張民主,但是真正的民主都集在那些大老闆的手上。別看這些示威者每天都可以看到,電視報道裡也經常出現,但是實際上,他們除了給華爾街的股市帶來小小的波動,實際上什麼也做不到。」 杜奇偉神情到是有些幸災樂禍,笑道:「國有句話叫,癩蛤蟆不咬人,噁心人。即便做不到什麼,但是最起碼他可以叫某些人不舒服吧。」 李約翰初聽這話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看來這人是被美國思想徹底的影響了。好半天才明白過來,然後沮喪道:「是不舒服,可是結果就是失業,和物價上漲。最後吃虧的還是他們。」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等待 看得出來這位李約翰最近過的很不愉快。好在他對馬君琪很是親熱,看起來關係很好。不過對司徒平一行人的行程並不抱什麼好的想法。以他看來,司徒平這一群以「孩」為主的暴發戶旅行團,想要有大作為,那簡直是天方夜譚。恐怕他以為馬君琪和她的朋友們是來追求時尚潮流的。 「我們要在百慕大註冊一家空殼的投資公司,主要是為了把資金從國內轉移到美國,再從美國轉移到全世界的金融市場,然後讓別人不會注意到我們。」 司徒平在曼哈頓的一件租用的複式公寓和杜奇偉商量著下一步的動作和安排。說道這裡司徒平微微一笑,道:「也是為了躲避的不必要的損耗,呵呵,你懂我的意思。」 杜奇偉一副慵懶的模樣,依靠在椅上,問道:「懂,就你聰明。不過你覺得那個李約翰如何?」 司徒平想了想道:「人不錯,但是不太符合我們的標準。這個人個人主觀情緒太嚴重,我有點擔心他如何能夠在華爾街混到今天。而且,我們也不瞭解他。」 杜奇偉道:「可是他可是你女師傅的小舅舅,也不值得信任嗎?我們現在缺少的不是一個投資天才,我們要的只是一個瞭解美國股市,知道如何按照我們的計劃實際操作。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你對目前的國際形勢和未來伊拉克戰爭的準確掌握上。」 司徒平胸有成竹的笑著看著杜奇偉,問道:「你猜一猜伊拉克戰爭會不會爆發,薩大叔被抓需要多久,前後危機時間有多長?」 杜奇偉翻了翻白眼,甩下司徒平自己一個人坐在房間內配置的電腦前,道:「與其考慮這些,還不如讓我好好研究一下美國的遊戲水平呢。」 …… 請李約翰幫忙,的確,司徒平是以幫忙為理由,邀請李約翰的。也許是出於馬君琪的面。也可能是覺得幫幫幾個年輕人一點小忙不會影響什麼,所以他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可是接下來司徒平做地事情卻是大大出乎李約翰的預料。 先是註冊投資公司,然後是在曼哈頓的一棟大廈租用寫字間,把指南針集團美國辦事處的牌掛上。弄的有聲有色,很像樣。 再之後,一筆金額為一千萬美金的款項到了司徒平要操作的投資基金公司賬目上。當李約翰第一眼看到這一0時候,反覆地問上面會不會是數目弄錯了。 當他反覆確認資金沒有問題後,他終於覺得。自己這個「小忙」似乎幫的有點大。 另外司徒平從國內帶來的證卷專家,也開始配合李約翰,正式的操作這「第一筆」投資資金。 知道這個時候,李約翰才心情複雜地正式和司徒平做了一次交談。過程不複雜也不簡單,總之司徒平承諾事成之後會給李約翰一筆不小的報酬。馬君琪戲謔的對他小舅舅說,說他已經徹底的被美國地拜金主義所腐蝕了。 玩笑歸玩笑,到了226日美國傳媒報道了一則新聞。佔據的篇幅不算大也不小,說的是一名美國商人在越南河內出現SARS症狀,而一名世界衛生組織醫生向世衛報告在該地區發生了一種極具傳染性的疾病。 同一天,美國總統喬治•沃克•布什就伊拉克戰後問題發表講話。稱希望看到一個民主地伊拉克,並為其他阿拉伯國家樹立榜樣。伊拉克局勢逐漸的開始引起世界經濟金融的動盪,只不過眼下大家都還在觀望。只有少數人。抱著賭一賭。或者是就是眼光獨到,已經開始在金融市場興風作浪了。 由此。司徒平等人地第一筆一千萬美金,開始投入了美國地貨幣市場,趁著**爆發之前儲蓄力量。其實這也是司徒平和杜奇偉心沒底,準備練兵而已。 一千萬美金,在這一潭死水,沒有激起一絲漣漪。 …… 之所以選擇在貨幣市場進行操作,除了預熱地打算,主要還是司徒平瞭解短期內美元的匯率會出現大幅度地變化。也正是這樣,才有巨大的利益可言,並且安全性高。 就在伊拉克戰爭爆發前,美元匯率已經結束了長期走強的運行態勢,對歐元和日元等貨幣持續下滑,對歐元匯率由20021月0.:對1歐元,下跌到2003310的l1053美元.過20%,對日元匯率則由2002初的1美元對134.:)初的 :.。對其他西方率也出現不同程度的下跌,美元總的貿易加權匯率指數保持單邊下行趨勢。 可以說,在如此大幅度的變動之下,司徒平看到的就是巨大的利潤空間。 不管這個結論李約翰等人相信不相信,但是大趨勢如此,又不得大家不信。只不過不相信的是會有如此大的跌幅。 而伊拉克戰爭爆發後,外匯市場預期推動美元匯率回升,其,美元對歐元匯率一度回升到最近兩個月的最高水平,對日元匯率也上升到過去三個月的最高水平,但依然不會改變2003以來美元大致走軟的總體態勢。 所以,司徒平知道,在未來一個時期內,即使伊拉克戰爭如美國所願在較短的時間內以較小的代價結束,地緣政治風險消除,推動美元匯率下行的因素仍在一定程度上左右市場供求,推動美元匯率再度走軟,漸進尋底。 也正是如此,這是一項可以長期操作的金融項目。但是,司徒平現在也僅限於前期的資金積累和過度。 在這一刻,司徒平、杜奇偉和李約翰,還有其他華爾街的投資經紀們,都把視線聚焦在伊拉克,那個多災多難,曾經最富有的國家之上。 打?還是不打?都成了紐約證卷交易所內某些人發財的期望。 歷史依舊按照司徒平的印象在進行,工業大學開學,杜娟他們也都開始恢復新學期的課程,司徒平等人的假期學校也批准了。不過沒有休學,看來學校領導對司徒平和杜奇偉的休學有著另外的看法。 也是不可避免的,在2003年312日HO發佈SARS全球警報。只不過,生活在校園內的花朵們,還有國內的大部分人都沒有注意到這條信息。不可避免的出現慣性思維,那就是:「HO關我什麼事!全球警報一天沒有傳到家門口,也不關我事!」結果,就這樣一拖再拖,這一場原本可以減小範圍,或者是可以避免的疫情,就一發不可收拾的一省接著一省,彷彿接力賽傳遞一樣,由南到北,開始無聲無息的蔓延。 而這一刻,國家的傳媒管制還很嚴重,地方官僚主義依舊害人,雖然後來也沒有多少改善,但是最起碼,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造成了國家很大的經濟損失。 隨即,到了315國的新任主席,國務院新任總理以及國第四代領導集體正式接班。宣告著國又一個新時代的來臨。 到了這一刻,司徒平註冊的百慕大的投資基金在貨幣市場的投資初見成效。到了3月16日美國、英國、葡萄牙與西班牙四國元首在亞速爾群島會晤,美國總統布什表示最後時刻已經到來,美國及盟國將做最後努力,使其所提交的決議案獲得通過。 頓時,伊拉克局勢緊張起來,國際金融市場也緊張起來。 而決議表決的同時,全球反對對伊作戰大遊行,最大規模的全球守夜祈和平活動在全球各地上演,再次表達反戰訴求。 到了這一刻,司徒平的第二筆,也是最後的兩千萬美金,到帳,並轉入金融市場。全部買美元跌幅,並且是全力沽空美國期指。 也是此時,李約翰滿頭大汗,精神緊張的看著司徒平道:「你這是瘋了,還有我們都瘋了。一旦美國沒有對伊拉克開戰,我們的錢可就全部打水漂了!並且我要提醒你,你現在是建倉沽空,如果失敗,不但血本無歸,還要擔負超過五千萬美金的巨額債務。」 杜奇偉也緊張,但是他相信司徒平,所以這個時候他只有沉默的站在司徒平背後。 而司徒平雖然也是心跳的厲害,畢竟那是公司連同貸款和公司抵押,能夠拿出來的所有資金了。 不過司徒平還是堅定的和眾人說道:「20號,只要堅持:們就贏了!我相信,到了320,海灣戰爭一定會爆發!」 317日美國總統喬治•沃克•布什發出最後通,要求伊拉克總統薩達姆及其兒48小時內離開伊拉克,否則將遭到打擊。 同時,美國民主黨參議員羅伯特•伯德(Robert]:發表「我為祖國哭泣」的演說,再次反對總統的決定。所有人,都在等在最後的那一刻的來臨。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綁架 華爾街的所有證卷經紀人都在關注海灣地區的那場戰爭。 結果就如大家想像的那樣,到了320,第三次海灣戰爭爆發,也就在兩天後,美軍開始對伊拉克首都巴格達進行大規模的轟炸。 當時的國際氣氛很緊張,哪怕是在國內,通過現場直播,所有人都關注在這場戰爭會以什麼樣的形式進行下去。 自2003年3,平靜,世界主要貨幣匯率變動幅度有限,國際股票市場波幅放大。 在外匯市場,美元對西方主要貨幣匯率出現方向性逆轉,由戰爭爆發之初的單邊上揚,逐漸修正為漲跌互現,表明外匯市場參與者對於這場戰爭的態度正在由最初樂觀相信戰爭將速戰速決轉為搖擺觀望。 但是,從匯率變動幅度看,過去幾個交易日主要貨幣匯率的日漲跌幅均控制在1以內,顯然,外匯市場上的操作行為仍然較為理性,未出現大範圍的市場恐慌情緒。由於國際資本流動在匯率波動的作用持續上升,國際主要貨幣匯率的波動前景也受到伊拉克戰爭所引起的地緣政治風險的巨大影響。 不過這一切似乎都與司徒平無緣了,因為他的資金已經逐漸的從貨幣市場轉移到了能源以及期指上,同時,暫時拋去伊拉克人民在戰爭的痛苦不說。 20日之前,百分之二十的匯率波動,足足讓司徒平的三和五千萬期指抵押,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賺取了百分之二百的利潤。 可以說,到目前為止,就清溪川工程的工程款項司徒平和他的團隊們已經有了著落。但是這只是開始。 漫長的海灣局勢,使得股票,基金和國際石油等能源的期指。依舊有很大地操作空間。不賺取最大的那一份,司徒平是不會輕易收手的。 41日愚人節,有消息說香港藝人張國榮自殺身亡,杜內的杜娟,都一笑了之,以為是愚人節某人開的「國際玩笑」。畢竟這幾年傳說某某去世,某某自殺的假消息層出不窮,哪怕那一天並不41日。 可是曹雪芹曾經寫過這麼一句話:真亦假時假亦真。世事無常。也許是張國榮故意和大家,或者是他的粉絲們開了一個最後的玩笑。 …… 就在司徒平忙著在美國圈錢地同時,沈城杜娟還有其他人,卻忙著應付「騰飛集團」的強行收購。 與其說是收購。到不如說是陰謀更恰當一些。 王笑這一次是用的工大集團的名義,影響工業大學減緩了對指南針公司尾款地償還期限,並且還是找地痞流氓干擾公司業務的正常展開。可以說,從一開始。騰飛集團就不是走正常的商業途徑。 說好聽點的叫惡意收購,難聽一些,就是帶有黑社會性質地非法行為。不過眼下杜娟和康力平沒有拿到實質的證據。新成立的保安部門目前,還在維持表面的安靜。 4份沈城地氣溫依舊很低。起過兩場沙塵暴,使得整個城市都顯得髒兮兮的。 工業大學附近的一條小巷,三個全身上下穿戴嚴實。打扮很普通地男人。前後拉開一定距離。不緊不慢地在巷走動。 偶爾這三個人與巷裡地行人擦肩而過,但是也沒有引起別人一點的注意。可一旦有人仔細觀察地話,就會發現這三人行進間竟然是步調協調,仿若形成一種奇怪的互相掩護的隊形。 有當過兵,特別是對偵查有研究的,如果這個時候看到這三個人,必定會大吃一驚。因為,他們使用的是標準的軍隊內才會使用的前進方式。 這條巷附近都是民居平房,走進去後間會出現一塊空地,和一個高大的高壓電變壓器鋼骨塔。哪怕距離很遠,變壓器的嗡鳴聲依然可以傳進人們的耳,很是吵鬧。三人走在間的一人見此不由得驚訝道:「這裡也太吵了,就這樣的環境,附近的居民還能住下去?」 後面的一人不以為然道:「沒看見附近都是平房嗎?有錢人誰住在這裡。不過相比之下他們也該知足了,最起碼他們都是拿著城市戶口,不像咱們,偏遠農村,山溝林場的。怕是他們覺得淒苦,換成我們自己,卻覺得人間天堂呢。」 間那人搖頭道:「天堂?這裡?王 你是想城鎮戶口想瘋了,就這種破地方,白給我我都了晚上,肯定吵的人睡不著覺。」 「別廢話,馬上到了!都給我激靈點。」帶頭的聽到身後兩人講話,有些不耐煩的回頭低聲斥責。 說話間,三個人就在變壓器附近的一棟小院前停了下來。向小院內張望,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妥,院內堆著一些雜物,還有幾輛摩托車,和一般的民居沒有什麼兩樣。 走在最前面的人見此就叮囑身後人道:「一會陶彬和我進去,小唐就留在門外接應。」 其他兩人習慣性的點頭,但見三人最後那個人,也是個最矮的那個,一轉身向巷裡繼續走去,轉瞬間消失不見。 陶彬說道:「松哥,咱們進去吧。1……k小說網手機站wap.1 k.cN」 松哥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走在前面,一推院門,剛踏進去幾步,立刻從對面的平房走出一個痞氣十足的年輕人。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兩人,語氣不善的問道:「站住,幹什麼的?」 松哥這個面帶微笑,很是和氣的說道:「找樂唄,要不然誰沒事上這兒來啊。怎麼樣哥們,今天生意不錯吧。」 對方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面帶沉思的神色,聽對方一副老熟人的語氣,他也開始想著這兩個人是不是以前見過。可是想了半天依舊無所收穫。 不過那松哥卻是一副自來熟的模樣,不待對方反應過來,上前一把攔住對方的肩頭,很是親切的說道:「今天七哥有沒有來,我還欠他一頓酒呢。」 一聽七哥,對方的提防心立刻消減大半,另外也摸不清楚這兩個人的深淺,便賠笑說道:「說的是麻七大哥啊,還沒有來,不過你們到是可以先自己玩玩。」 說話之間雙方似乎就成了親密的朋友,然後一起進了這間平房。 房內的空間很大,但是光線卻顯得很暗。 這是一間地下遊戲廳,說白了就是黑賭窩。十幾台水果機,還有兩個檯球台。房間內烏煙瘴氣,猛然進入,不光是松哥,還有陶彬,都是眉頭一皺,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長出一口氣,松哥表情立刻恢復自然,給陶彬使了一個眼色。 「強,這是誰啊?」一個正在打檯球的男抬起頭看到三人進門,隨口問了一句。 強看了一眼松哥,回答道:「七哥的兩個朋友,來找七哥喝酒的。」 對方一聽是找七哥的,哦了一聲,便繼續打他的檯球去了。 隨著時間慢慢向後推移,松哥和陶彬也逐漸和這家黑賭窩裡的賭客混的有說有笑,就好像都是朋友一般。 直到天色慢慢變暗,大概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正在玩水果機的松哥立刻發現守在門口的陶彬給自己做了一個手勢,看到這裡,松哥立刻知道目標已經出現了。 於是站起身來,很自然的向門口走去,幾乎就在他走到門口,而麻七推門進入,雙方剛好打了一個照面。 這個時候強也發現麻七進門,很大聲的對麻七喊道:「七哥,你朋友找你去喝……」 話音未落,麻七的目光就下意識看向強,可就這一瞬間,他就感覺自己的小腹忽然有一個冰冷的東西頂在那裡。 隨即,松哥一臉微笑的在他耳邊說道:「如果想肚上多一個窟窿涼快涼快,你就儘管大聲喊。如果不想,就和那個笨蛋找個招呼,然後我們出去喝酒。」 麻七一低頭,馬上看清楚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下意識的他想大聲叫出來,但是當他看到松哥那雙冰冷凶狠的眼睛的時候,他心不由得一顫,本能的他感覺到對方不是在開玩笑,另外,那雙眼睛所散發出的氣息,是一種自己從未見過的,彷彿死亡在這瞬間逼近自己。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一旦大喊大叫,對方肯定有殺人的膽量,儘管他是一個混混,但是這一點眼色還是有的,所以很快他就做好了最好的選擇。強笑著對強說道:「強啊,我現在和朋友出去喝酒,你們忙。」 松哥哈哈一笑,一手用匕首頂住對方的腰際,一手緊抓麻七的胳膊。而這個時候站在門口的陶彬立刻擋住兩人身後,做好掩護。三個人就在強奇怪的目光下消失在門口。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運作 工大一帶最有名的地痞頭麻七失蹤,這件事情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一點就是王笑還有周軍都沒有注意到。畢竟像麻七這種頭上生瘡,腳底流膿的臭狗屎沒有誰願意回頭多看一眼的。 康力平帶著武真真、曹開等人皺著眉頭和王笑還有工大集團的代表談「合作」融資的事情。生華則和楊宇,兩個一肚壞水的小,有條不紊的梳理著工大附近的大小勢力。 這到不是說生華和楊宇有意向黑社會發展,實在是用一幫老兵對付小痞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意思,也不用什麼陰謀手段,只要去了頭目,到時候看誰拳頭硬就成了。 不得不說國就一點好,槍械管制森嚴,黑社會拿把三尺長的厚背砍山刀就算是重武器了,拿個啤酒瓶灌上半瓶汽油,就足以橫行無忌。要是哪位膽大的,再在身上綁上一圈沒有半點火藥的假雷管,照樣可以在沈城橫逛,保準沒有一個敢上前十步的。 總之一句話,先把你打趴下,什麼恩威並濟,什麼威逼利誘,那都是後話。 楊宇翹著二郎腿在電話裡和司徒平抱怨道:「對付這幫地痞流氓簡直是太沒有技術含量了,黃松帶著五個兄弟,在咱們工大這一片幾乎就是橫趟。開始我還以為非的刺刀見紅呢,誰知道只不過是表演個單手劈磚,或者兩個燃燒瓶,幾乎就全搞定了。」 用公司的電話打國際長途楊宇是一點都不心疼,司徒平只能直接問重要的部分道:「那麻七你們最後怎麼處理的?不會是殺人滅口吧。」 楊宇大剌剌的道:「那哪能呢,不過這幫兵哥哥還真牛逼,我要真說殺人,估計話音未落,那邊就手起刀落了,絕對的不眨眼的。不過麻七雖然沒有滅口,但是前段時間折騰咱們那麼慘。兄弟們也沒有打算輕易放過他。」 「到底怎麼處理的?」司徒平又問一句。 楊宇聲音抑揚頓挫的說道:「牙打掉,腿打折,肋把扇打骨折唄,還能怎麼樣。不過為了少些麻煩,人送礦上去了,等事情辦完,最後是放是賣泰國做人妖就另說了。」 廢話完畢,那邊早就不耐煩的生華搶過電話和司徒平說道:「你那邊如何?這些天電視裡報道地全是伊拉克了。相信你們最近也有所斬獲吧。」 司徒平笑道:「還好了,算是發了一筆戰爭財。其實要是正常操作利潤空間不算很大,關鍵是時間點把握好。你知道,這不像是97那樣的金融危機。只能夠藉著伊戰的節奏做一些期指。對了,咱們的三喜手機新廠弄的怎麼樣了?」 生華苦笑一聲道:「大哥,你還真把我們當超人了?現在康叔叔正在忙著應付王笑的騰飛集團呢,武真真每天最少要和銀行的人打上三百回合。人手不夠。外在的干預太多,想快也快不起來。再說,現在手上地資金幾乎都在你那邊呢。想收購新廠,也要見錢啊!這年頭不見兔不撒鷹的主兒可有的是。」 司徒平聽到這裡也知道國內的情況也很緊張。關鍵這一次司徒平不但要抵禦騰飛集團地收購,還寄望於藉著這次機會徹底的把對手擊倒。關鍵的問題是司徒平還缺少一個一擊致命的機會。所以安慰了兩句生華等人勤苦,最後司徒平問了另一個他最關心地話題:「SARS的那件事你們辦的如何了?」 提到SARS。不過是叫生華把幾份國際衛生組織關於**的調查報告原和疫情數據資料分別以匿名等不同意被察覺地方式寄送給國內的各大媒體和報紙。還有發在網上門戶網站發帖。其他的任何評論。或者是煽動之類地事情,司徒平可不是傻。要不然一條「惡意煽動」或者是「危害國家安全罪」就夠司徒平等人被請去某某部門喝茶了。 之所以如此,主要還是因為司徒平知道目前正值國家領導班換屆,政治氣氛很敏感,誰也不敢在這個關鍵地時候招惹任何麻煩。再者,司徒平也不想被人注意到自己地「別有用心」。 不過**因為當時國內的體制和控制力度鬆懈,以至於不可避免地大規模擴散,現在看來歷史也不可避免。這一點司徒平無法阻止,但是只期望將影響降到最低。至於司徒平是否會趁著這個機會收購個藥廠或者囤積一些藥品什麼的,司 是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做。沒聽生華說麼,手機生產搞定,哪有精力去賣藥。 實際上司徒平炒賣期指,主要的戰役也不過是集49美軍佔領巴格達,薩達姆政權被推翻以前,在9日之後,大盤的趨勢還是從跌當開始回升,畢竟結果都已經出來了,大家也沒有必要繼續猜測下去。所以股市的形式也開始變得明朗起來。 所以到4旬,司徒平和杜奇偉就逐漸把資金主攻方向轉移到東南亞地區,開始做短期的操作,並且還是逐漸回收資金,情形多少有點游擊戰的味道在內。不過也是如此技術要求比較高,具體的也都有李約翰等專業人士來操作,基本上就和司徒平沒有什麼事情了。 不過四五月國內的**疫情開始爆發,由南至北各大高校都開始封校,司徒平、杜奇偉,還有在紐約到處閒逛的馬君琪都沒有回國的意思。 既然不回國,紐約這邊有幫不上什麼忙,杜奇偉不由得便和司徒平商量是不是找點事情做。 一聽這話,就足以證明這個傢伙有夠閒的。 最後還是馬君琪提議道說:「你們不是想做手機市場嗎?正好趁著這次機會看看能不能在美國聘請到一些專業類人才。指南針不是要在紐約設立辦事處嗎?」 司徒平聞言心一動,為馬君琪的想法大為心動,想了想道:「這想法不錯,不過既然做,怕是又要麻煩你小舅舅了。」 馬君琪不以為意道:「沒關係,反正我小舅舅現在是給你打工,不還拿工資嗎?正好人盡其才了,趁著合同沒有過期,不用白不用嘛。」 這時,正巧進門的李約翰剛好聽到馬君琪的話,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怎麼覺得不像是你小舅舅,反到是像被剝削的奴隸呢?」 馬君琪初時也被李約翰的出現嚇了一跳,不過看清楚是誰後,立刻又恢復了不在意的模樣。看到這個變化,包括司徒平和杜奇偉在內,都不由得暗歎這個李約翰在外甥女面前實在是沒有地位。不過也是,李約翰實際的年紀想必也比馬君琪大不了幾歲,想要有地位都難。 不過司徒平見到李約翰過來,就知道是基金那邊的事情。果然一問,李約翰就說道:「現在國際金融市場隨著伊戰的定局,影響力也隨之減低,短期操作也好,長期投資也罷,不過利潤空間都不是很大了。所以我過來是想問問,是不是可以考慮投資一些比較有發展潛力的股票呢?」 聽到這話,司徒平和杜奇偉相互看了一眼,大有一點意動的意思,不過苦於國內和韓國方面都需要資金,怕是這將近兩個月從金融市場籌到的資金剛好夠填補這個窟窿的,有心做長遠投資,但是卻拿不出資金。 所以司徒平當把自己的苦處對李約翰簡單解釋一遍之後,不由的苦笑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別看最近咱們賺了不少,但是實際上缺錢的地方還有很多。有心想要繼續投資,但是也沒有資金,看來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行。」 以前李約翰對司徒平並不知底,現在經過長期的瞭解,大概也知道司徒平在國內是做什麼的。雖然說就規模而言,司徒平的公司只能夠說是三流企業,不過能夠機緣巧合的一舉拿下漢城市內的改建工程,就足以讓司徒平和他的公司一飛沖天,成為地產業舉足輕重的大公司。 要知道,雖然說清溪川工程的投資預算很大,但是就長遠利益而言,只要搭上漢城市政廳這條線,以後的工程恐怕接都接不完。不怕工程小,就怕司徒平的胃口不大。而且像司徒平說的那樣,想要在國內的手機行業佔據一席之地,也是要大筆的資金投入,哪裡都需要錢。 不過李約翰畢竟是專業的金融人員,立刻就想到了辦法:「漢城那邊的拆遷工作要到7月份才能夠結束,復建工程最早也要月,可是工程款可不是一次性支付,大可以分階段的投入,這樣我們手上的流動資金也相對充裕起來。至於手機推廣和生產的部分,我看可以嘗試著找國內的生產廠商合作,畢竟就技術而言,我們就可以在合作佔取主動地位。如此一來,可操作的資金豈不是又增加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壯大 李約翰的話正可謂是一句點醒夢人,讓司徒平和杜奇偉心立刻清明起來。同時李約翰還建議指南針公司上市融資,不但可以從股市裡獲得大量的閒散資金,同時還可以替指南針和CCC三喜手機擴大影響力和知名度,也就是變相的做廣告。 道理簡單,但是人們常常容易鑽牛角尖,往往身在局就忽略掉一些關鍵性的問題。不過上市的誘惑很大,不過司徒平還是對現在的股市有著一些擔心和猶豫。當即司徒平就和李約翰提了一下關於騰飛集團收購指南針的事情。 按照司徒平的理解,一旦公司上市,以後收購反收購的事情必定會很多,可以說股市就是一把雙刃劍,弄不好很容易就會傷到自己。 不過司徒平的擔心雖然說是有他自己的一些顧慮,但是李約翰卻不以為意,反問道:「金融市場的商戰看似危機重重,可是最起碼他卻擺在了你我面前,難道就因為一個擔心就輕易退縮?我還記得早些年國改革開放時有人提出要不要有經濟特區,擔心西方的不健康思潮會衝擊國的社會,怕引起動盪。可是實際上那個年代國的領導人是如何說的?如何做的?」 司徒平聞言心頭忽然感覺一陣尷尬,並且還有些羞愧,不得不苦笑自嘲道:「被海外友人教訓,我還真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不過這話有理,不能恐懼而心懷膽怯。不過具體操作……」 說到這裡司徒平臉上忽然流露出一絲曖昧地笑容。很是親切的對李約翰道:「我和馬君琪是好朋友,她更算得上我武術的師傅,所以我也跟著叫你一聲小舅舅?」 聽到司徒平叫自己小舅舅,李約翰直感覺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擺手,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副敬而遠之的模樣說道:「別,千萬別。不說我現在還叫你老闆呢,就是馬君琪都不把我這個小舅舅放在心裡。我也的確沒有什麼份量。你要是這樣叫我,我以後還活不活了?我看有要是什麼話你還是直說吧。」 那邊杜奇偉和馬君琪沒心沒肺的嘿嘿直笑,誰都看得出來這是司徒平逗李約翰玩呢。就李約翰這個年紀,三十啷當歲。叫舅舅都能把他叫老了。 開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司徒平重新恢復嚴肅的表情,直接和李約翰道:「那我就叫你一聲李大哥好了。李大哥,這一段時間咱們相處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剛才聽完李大哥地話,我們都是茅塞頓開,所以也讓我想把心裡的話講出來。我希望過了這段時間以後,我們能夠認真的坐下來談一談合作的事情。不是說我們還要操作什麼投資。而是未來一段時間內,公司必定會像李大哥說地那樣發展壯大,所以我想聘請李大哥擔任公司的金融顧問。專門負責公司在這方面的整體運作。當然。也不會虧待你。薪金待遇一切隨你開口。」 說完,司徒平竟然不等李約翰回應。卻把目光轉移到馬君琪那邊,這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果然,馬君琪一見司徒平如此「明目張膽」的給自己使眼色,不由得歡快地跳起來,快步走到李約翰身邊坐下,然後嬌滴滴的說道:「小舅舅,美國漢堡吃了這麼多年了,也該換換口味了。所以說,你就答應了吧。」 不光李約翰被這聲酥麻的聲音叫的全身癱軟,就是其他人照樣受不了這樣地聲波攻擊。 當即李約翰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得哭喪著臉說道:「行了,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年頭居心不良的人太多,就連外甥女都不能相信。」 眾人聞言不由得又是一陣大笑。 …… 進入五月份以後,國內傳來消息說工大已經因為**和國家地要求開始封校,並且建立隔離區。國內地所有大型集會全部停止,包括晚會,集會,甚至是結婚婚禮。只要是超過三個人以上,肯定是不成了。 另外,隨著SARS疫情地蔓延,國內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社會上更是鬧地人心惶惶的,哪怕身邊有人打個噴嚏都足夠別人緊張半天。 如此一來,還呆在學校的杜娟等人全都和司徒平抱怨,說是後悔沒有一起出國。現在別說是處理公司的事情了,恐怕就是出校門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好在導員梅艷比較好說話,給了幾張「通行證」,得以讓杜娟幾人進出校 不然就看著校門口鐵門內外仿若「探監」一樣的陣勢家頭疼一陣了。 不過終究封校還是有點好處的,就是促成了一對一對在學校裡憋悶壞了的青年男女,就封校期間校園內的戀愛數字明顯比往年同期水平高出一大截。 其最具有說服力的就是蘭宮玉和言雅雯這一對,趁著大家沒有注意,偷偷摸摸的就把生米煮成熟飯了。而且蘭宮玉這小竟然還記得當初司徒平關於寢室封樓一樓「跳窗」的事情,大半夜的把言雅雯從窗戶放進自己寢室,大被同眠。到了次日清晨,在偷偷的跳出去,當真的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覺。 不過呢,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次數一多,又沒有人發現,蘭宮玉和言雅雯的膽就越來越大,自然在被窩裡偷偷摸摸的動作就逐漸放大。最後據說之所以被人發現還是言雅雯不小心「**」聲音太大,搞得同寢的人虛火上升受不了才傳出去的。 在美國的幾人聽到蘭宮玉搞出這麼無厘頭的緋聞出來自然是引為笑談,也不知道這廝現在在國內又有何感想。 單是學校裡的事情,徐婷也經常打電話來抱怨,主要還是因為事情和她想像的不一樣,身邊沒有司徒平陪著有些失落,再者,校園裡的暴力事件越來越多,男生們彷彿精力沒有地方發洩,不關事籃球場還是足球場,只要有比賽,不管結果如何,總要伴隨著一場流血事件。 徐婷在電話裡說,就主教學樓樓門前,每天關於「開除」或者是「警告」的白色大字報就一天一換,每次最少都要懲處兩到三人,場面要多混亂有多混亂。 聽到徐婷可憐兮兮的這麼一說,司徒平覺得自己很自私,為了躲避這場封校,自己一個人先跑了出來。不說是不是因為公事,最起碼把徐婷自己一個人丟在國內卻是真的,頓時感覺愧疚不已。 好在學校封校的時間不會太長,最遲到今年的七月前,這股疫情一過,大家就可以從緊張的氣氛解脫出來。 至於公司那邊的事情,無非就是一個,銀行催促的頻率越來越頻繁,找麻煩的部門也越來越多。好在有一個**非常事件剛好打了一個時間差,給騰飛集團增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以說,這也是SARS在此期間最大的好處了。 處理完國內的事情,交代完畢紐約華爾街的投資,司徒平就和杜奇偉幾個人結伴,開始通過李約翰,聯繫他的朋友,再通過他的朋友的朋友的介紹,並且還有部分的媒體廣告,大範圍的在美國收羅各色的人才。 當然,這其還是以年輕人居多。也借此機會,指南針在紐約的辦事處規模開始擴大,甚至完善。並且這其有一個叫湯姆遜•羅斯福的年輕人,十分大膽的和司徒平建議開辦一家音樂商業網站,專營出售網絡的音樂業務。 通過湯姆遜的介紹,立刻吸引了司徒平和杜奇偉等人的好奇和注意,最後司徒平更是由他聯想到,似乎就是在今年,美國蘋果公司似乎也要做這麼一家網站,結果,自然是大賺特賺,只不過區別是蘋果公司03年的項目主要的目的是促進蘋果ipod音樂播放器的銷售。而湯姆遜是要做面向所有的下載用戶,似乎範圍更大一些。只不過對比之下,開發力量實在不能夠和蘋果公司相比較。 但是杜奇偉卻是大為看好這個項目,因為他想的是,蘋果是為了ipod,那麼指南針是不是可以借此促銷CCC手機呢? 人們的創新能力果然是恐怖的,隨著李約翰的金融投資賺到的資金越來越多,音樂網站的建立也被提上了議程,由此竟然讓司徒平驚喜的發現,似乎CCC可以登陸美國了。不過在此之前司徒平需要在美國拿到一張電訊牌照,似乎難度也很大。但是最起碼,通過這件事情,讓司徒平的眼界和視野更加開闊,也讓他對人才越發的重視。 而接下來,司徒平也發現,似乎原本清閒的時光也越來越少,而且與剛到美國不一樣,他身邊聚集的人才也越來越多。 由此,司徒平不禁感歎道:「似乎距離王者歸來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歸來 月旬,夏季的熱浪已經陣陣襲來,與此同時**的恐慌也逐漸淡去。被折騰了將近兩個月的工大學們,在校園解禁的第一時間,就如刑期已滿的囚徒一般,撒了歡似的向校外跑去。不過出於前一段時間緊張氣氛的影響,太多人扎堆的現象還是很少見,大家總是刻意的保持一下距離。 人與人的隔閡卻沒有因為這樣而加劇。相反,走出校門後,附近的居民驚奇的發現,現在手牽手的男女青年數量似乎呈現幾何數倍增加,也不知道是不是學校提倡集體戀愛了。不過如此一來,工大附近的商業店舖營業額也飛速飆升,很明顯一部分是因為封校的原因,還有部分自然是一加一大於二的緣故。 徐婷和孫璐這一段時間以來關係變得格外的親近,可以說已經到了無話不談的程度,這裡面不得不說有司徒平的功勞,如果不是他自己一個人跑美國去了,恰好讓徐婷處在「空窗期」,要不然哪裡有時間和孫璐相處打交道? 此時已經到了學期期末,每學期的專業課程也基本結束,剩下的時間就是學校各科的老師給出的複習時間。而且到了大一下半學期,原本的大一菜鳥們也越發的「成熟」起來,最起碼他們知道什麼課程不可以逃,什麼課程逃過後不怕處分,又或者是在哪一個時間段進出自如。 很明顯,在徐婷和孫璐走出校門的時間剛好是上午地最後一堂課的下半節。看來這兩個女生也是學壞了。 孫璐現在的表現一點都不像別人嚴重那樣的沉默寡言,和徐婷並肩前行,有說有笑。 徐婷這時卻像是一個聽眾,面帶微笑的聽著身邊的女孩給自己講笑話,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出了校門,孫璐像是想起什麼,就對徐婷說道:「陪我去買一支唇膏好不好,最近我嘴唇發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火。」 徐婷聞言。立刻很仔細的湊近孫璐的臉龐,觀察了一下道:「是有點幹,這樣吧,我帶你去一家專賣店。就在師大邊上,他們店裡有一種唇膏效果就很不錯,我看你可以試一試。」 孫璐笑道:「行啊,我以前買化妝品都是去超市或者是百貨。專賣店還沒有去過呢。聽說專賣店地東西特別貴,什麼知名品牌的動不動就是幾百上千。」 徐婷推了一把孫璐,揶揄道:「幾百上千你還在乎?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這個小富婆。一個星期的零花錢恐怕都比我一學期的生活費多呢。再說了,誰告訴你專賣店就一定貴啊!開在學校附近地自然是要針對學生這個消費群體,價錢自然不會很高。保準是普通人能夠接受得了的。而且他們店裡的化妝品打廣告說是用天然配方。人工化工成分含量很低。聽起來很讓人放心。」 孫璐聽著徐婷把那家專賣店誇的人間少有地模樣。不由得半信半疑道:「是不是真的啊?趕緊走,我可是有點好奇你說的店是什麼樣了。」 說著。兩個青春靚麗的女孩便手牽手改變方向向師大走去。 這兩人不知道,就在他們連個改變方向,向前走去之後,一輛停在工大門口地寶馬車忽然發動起來,以很慢的速度,跟在兩個女孩的身後。只不過徐婷和孫璐是在人行道裡,寶馬車是在馬路外沿。不過如此一來,到顯得那寶馬車地行徑更加可疑。要知道就照這速度,怕是連20地速度都提不起來。 不過徐婷和孫璐哪怕反應再遲鈍,時間一長,難免不會發現身後跟著地那輛古怪的轎車。 頓時孫璐就有些緊張地說道:「婷,咱們身後有一輛車在跟在咱們,你說不會是壞人吧。」 徐婷畢竟也是女孩,此時也發現了這輛車,初時還有些忐忑,也怕遇到什麼變態流氓。可是當她小心翼翼的回頭去看,就越看越覺得這輛車熟悉。等看清楚那車的牌照,徐婷眼睛驟然一亮,立刻驚喜的大叫道:「什麼壞人啊,是司徒,是司徒回來了。」 「司徒平?」孫璐聞言,吃驚之餘,也發現這輛寶馬車看著眼熟了。而仔細觀看,可不就是司徒平最喜歡的那輛黑色寶馬麼。 說著,徐婷就飛快的向轎車跑去,孫璐到是因為吃驚,到是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徐婷這小妮,到是手腳麻利。也不管間有著草叢綠地攔著,就好像一隻小鹿 靈巧的越過綠地。 也就在此時,轎車門也隨之打開,從裡面就鑽出來一個穿著包色襯衫,帶著領帶,穿戴打扮都很整齊的,胖。 司徒平帶著溫柔的笑容看著徐婷跑到自己面前,心的喜悅自然是無法言表。也不等徐妹妹到近前,他便張開雙臂,提前一部,一把把正準備跳過最後一道障礙的徐婷抱在懷裡。不由得愛惜的說道:「都多大的人了,還這樣的毛躁。跑那麼快要是磕著碰著,我可要心疼了。」 而徐婷也這個時候哪裡還管什麼磕著碰著,緊緊的擁在司徒平懷裡,也不知道怎地,竟然抽泣的哭了起來。 這一下可把司徒平嚇到了,慌張道:「怎麼了?別哭啊,是不是受到什麼委屈了。只要你說,不管是什麼人,我都要叫他好看。」 「壞人!」徐婷梨花帶雨的忽然狠狠捶打起司徒平的前胸來,然後嗔怒道:「你這個壞人,說是去美國轉轉就回來,可是一去就是三個多月,一學期都見不到你人。回來也不打一聲招呼。壞人,就你最壞了!」 「啊?」司徒平一聽這話,立刻明白自己哪裡得罪人家了。說到底,也是徐婷對自己的情深意重,說實話,自己應該高興才對。 所以司徒平心更是覺得愛惜徐婷,柔聲道:「我錯了,實際上我也沒有想到這一次時間會這麼長。不過我現在人不是回來了嗎?不過之所以之前不告訴你我今天回來,還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然後抱著徐婷,一隻手摩挲著徐婷的後背,輕輕的說道:「別哭了,再哭就快成小花貓了。」 徐婷眉黛含春,帶著一絲嬌羞的嗔道:「壞人,就知道作弄別人。」 這時,司徒平和徐婷緊緊相擁在一起,時間一長司徒平的目光自然又轉向人行道上的孫璐。 就見孫璐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目光很空洞的注視著司徒平和徐婷兩個人,看到他們這對情侶如膠似漆的模樣,心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當司徒平看她的時候,兩個人正好四目相對。場面略微有些尷尬,卻不由得同時牽強的笑了笑,一起相視點了點頭,動作很整齊,默契的就好像事先排練過一樣。 司徒平見此心也不知道如何竟然想到了當初在自己家客廳抱住孫璐的情景,心臟頓時不爭氣的劇烈跳動了兩下。猛然警醒過來的司徒平不由得尷尬的咳嗽一聲,拍著徐婷的後背道:「婷,似乎有人還看著咱們兩個呢,我說,是不是顧忌下觀眾感受啊?」 徐婷一聽司徒平提醒,原本抱著很緊的她也忽然想到現在自己是在街上,工大附近人流又多,這豈不是被人全看到了。頓時女孩的矜持一上來,也慌不忙的一把推開司徒平,低聲氣道:「壞人,都是你。」 說完,徐婷心虛的看了看左右,又想起身後的孫璐。反應過來後立刻驚叫了一聲,手腳一陣慌亂,卻是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看到徐婷如此可愛的模樣,司徒平哈哈一陣大笑,越發的覺得自己的寶貝可愛。於是也不管她如何臉紅,拉起徐婷的小手,從綠地間的空隙走到人行道上,不尷不尬的和孫璐打招呼說道:「好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嗎?哦,對了,我從美國回來特意帶了些特產回來,回去我拿給你。」 孫璐眼神很古怪,緊緊的盯著司徒平,聽到司徒平的話,也是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然後卻對徐婷道:「婷,我看你和司徒有事的話就先走吧。我自己去師大附近看看,你就不用陪我了。」 司徒平這時竟然隱約的能夠感受到孫璐的幾分心思,於是連忙說道:「我看還是讓婷和你一起去吧。我剛回來還要去一趟公司,然後晚上咱們一起出去聚一聚。好久沒有看到大家,有點想念。」 說到最後一句,司徒平心鬼使神差的想到:「其實孫璐還是很漂亮的一個女孩。」 徐婷這時可能覺得為了男朋友把同伴一個人丟下很不好,雖然不捨的司徒平,但還是說道:「沒有關係啊,他又不是回來救走。我還是先陪你去買唇膏吧。」說完,轉頭對司徒平歉意道:「司徒,你自己一個人先回去,我陪孫璐買完東西就回去。放心,很快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桃花劫 司徒平等人回國的當天晚上,大家為了慶祝學校解禁,同時也為司徒平、杜奇偉等人接風,便在劉氏大骨頭記二樓訂了幾桌酒席。不但請了為指南針公司在這段時間辛苦的武真真幾個管理人員,另外孫璐、言雅也都被強拉了來。 酒席上司徒平做為主人,自然先是要感謝一下這一段時間以來,不辭辛勞為公司工作的公司員工,感謝他們在公司最困難的時候依舊任勞任怨為公司出力。不過精神上的鼓勵並不是全部,身價上億,並且都是以美金計算的司徒平很豪爽的每人封了至少一百萬的大紅包,就足以叫這幾個打工仔感激涕零。 然後說完工作上的事情,大家便開始聊著一個學期以來學校封校時,眾人的經歷,談著這其的酸甜苦辣。 當然,免不了還要開幾句蘭宮玉的玩笑。說實話,這小艷福不淺,竟然不聲不響的就把校花級的言雅雯拿下,當初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不知道跌破了大家多少眼睛。也正是如此,今天晚上蘭宮玉注定是要被眾人罰酒了。 可以說,選擇在骨頭記吃飯的確是明確之舉,只要一想到大家都十分不雅,好像史前人類一樣拿著大骨頭棒瘋狂亂啃,那氣氛想不上來都困難。 開始也許大家有熟悉的有不熟悉,還會顧忌一下形象。等真都上手了,看吧。推杯換盞,一會全變成哥們姐們了。 總之一句話,晚上這頓飯大家吃的都很開心,酒喝地也很盡興。 酒足飯飽之後,一直折騰到晚上十一點多,帶著七八分醉意,眼神有些迷離的司徒平才和其他人分手告別。然後他便和同樣迷糊的徐婷,攙扶著醉的都已經走不了路的孫璐,打了車回到了工大小區的家裡。 孫璐今天晚上出奇的有狀態。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個人最少喝下一斤多白酒,要不是杜娟幾個女生阻攔,這位小姐怕是最少還能喝掉半瓶。至於那輛寶馬。暫時就放在劉氏骨頭記的門口了。 回到家,司徒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的樓,只覺得頭昏腦脹。迷迷糊糊地把身邊的兩個女孩丟在沙發上。司徒平就感覺一陣口乾,叫了兩聲婷。想讓徐婷幫忙拿水喝,卻是忘記了同樣栽歪在沙發上的徐婷喝的也有點茫了。 間孫璐到是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搖搖晃晃地去衛生間大吐了一回。 最後,稍微還清醒一些的他。只記得自己把徐婷抱進了臥室,後來隱約之間似乎做了一些別的什麼,做什麼不知道。只是有個印象。好像自己被什麼人壓住。然後自己又壓住了什麼人? …… 翌日清晨,一束耀目的晨光無所避忌地射進臥室房間內。隨著太陽初生後的角度慢慢轉移,最後落在了司徒平的眼皮上。 通紅的光幕,和灼熱地感覺讓司徒平情不自禁的抬手去擋,但是這麼一動,卻也讓他從睡夢甦醒過來。 頭痛欲裂的胖甦醒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翻個身,把這束討厭地陽光躲開,然後倒頭接著睡。可是身體一動,司徒平卻立刻發現了不對,似乎自己地身體被什麼壓住了。 吃力地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花花地天花板,目光轉移,就是自己臥室內的陳設。試著抬起另外一隻手,此時卻是被壓的酥麻,然後耳邊便是「嚶嚀」一聲無比誘人的呻吟。 「司徒,天亮了啊?」聽聲音就知道是徐婷了,偏過頭去看,司徒平剛好可以看到徐婷側臥在自己身體一側,腰間蓋著一條薄薄的床單,裸露著白玉一般的上身,讓司徒平大為眼熱的是,這妮竟然連胸罩都沒有穿,很是坦然的展露著她那雙美好的乳峰。特別是在晨光的映襯下,峰頂,那粉紅色的紅櫻桃顯得格外的令人垂涎欲滴。 徐婷一雙玉臂緊緊抱住司徒平的脖,一隻**緊貼在司徒平的胳膊上。配合上嬌憨的聲音,不由得讓司徒平心猿意馬起來。 很明顯,司徒平已經感覺到自己下身隨著朝陽的升起,一柱擎天了。可就在這時,他忽然又發現自己的分身似乎被一支手緊緊抓住。感覺到這裡,司徒平不禁色迷迷的揶揄道:「你這個小蕩婦,剛睡醒就迫不及待的再想要了?」 徐婷聞言迷迷糊糊道:「親愛的,你說什麼呢。」說話是說話,可惜這小妮的眼睛依舊不睜開。 看到徐婷如此,司徒平也不免失笑,忽然又想到,不會徐妹妹抓自己的那裡抓了一晚上吧?可就在 竊喜的瞬間,司徒平突然發現,徐婷竟然是兩隻手脖,那抓自己那裡的手…… 司徒平猛然驚醒過來,才發現自己這邊徐婷是抱著自己側臥而眠,可是自己另外半邊身似乎被也被什麼壓住,特別是胳膊,現在還被壓著呢。 心驚膽戰的偏轉過頭,令司徒平吃驚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就見一個原本不該出現在自己床上的女孩,緊閉著雙目,長長的睫毛一跳一跳,眼角帶著淚痕,臉上還有一副春潮未散的痕跡。 這個女孩正是抓住他分身的那隻小手的主人,女孩全身上下到是穿了一件衣服,如果白色累死胸罩算是衣服的話。 而最要命的是,這個女孩司徒平還認識,不光他認識,徐婷也認識,正是和自己住在一棟房裡的孫璐。 看清楚眼前是誰,一時之間,司徒平就感覺到手腳冰冷,腦袋都有點不好使了。也不知道昨天夜裡究竟都發生了什麼?3P?一龍二風? 還是,這根本就是一個誤會? 誤會?司徒平苦笑著看著下身盡裸的孫璐,再看看那臉上的春情流露,還有周圍戰場未散的餘韻,就是傻都知道,昨天晚上肯定是出事兒了。 並且讓司徒平避無可避的就是,在場的竟然還有自己的徐婷,真不知道等徐婷清醒過來後看到這些,自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我死了算了吧。」司徒平哭喪著臉,心頭想著,可是什麼主意都沒有。有心到是想跑,可惜這邊徐婷雙臂緊緊抱著自己的脖,那邊孫璐枕在自己胳膊上,並且一條勻稱的**還纏在自己腰間。而且,孫璐竟然還緊緊抓住自己的命根,半點沒有撒手的意思。 現在除非司徒平會分身術,要不然絕對別想輕易逃走。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司徒平也只能睜著眼睛看著身邊左右一雙璧人,等著命運最後一刻審判的到來。 司徒平此時很想喊一句:「我是冤枉的,我是無辜的……」 不等他喊出來,這邊迷糊的徐婷卻是已經抬起修長的**,同樣的想往司徒平身上纏,不可避免的,那條**就搭在了孫璐腿上。 這下可好,司徒平認命的閉上雙眼,低聲說道:「都起床吧,天亮了。」 「我再睡一會。」得,徐婷還沒有明白過來呢。 而那邊被徐婷一腳把自己腿壓住的孫璐也有了聲音,呢喃道:「頭好痛。」 司徒平這個時候連色心都起不來了,只是心苦笑接話道:「我頭更痛。」 片刻,似乎覺察出不對勁來,徐婷第一個睜開雙眼,目光先是放在司徒平身上,見司徒平還閉著眼睛,還以為和自己一樣沒有睡醒呢。然後自然是注意到自己的身上,當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的時候,小妮不由得臉上一紅,就知道昨天晚上肯定發生了點什麼。不過當她發現,似乎司徒平另一側還有一個人的時候,那份震驚就不用提了。 「啊?!」 「婷?我怎麼?……啊!」 良久,房間內先傳來一聲尖叫,旋即,伴隨著孫璐的甦醒,先是疑惑,接著又是一聲尖叫。 兩聲尖叫之下,司徒平就感覺自己耳鳴了,同時,也知道這一回自己死定了。雖然有點冤枉。 …… 一個小時之後,在慌亂重新穿好衣服的三人,神情複雜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司徒平的情況最是尷尬,也不知道是該老實的站在牆角罰站好,還是坐在徐婷身邊求饒好。總之,在面對一個和自己莫名其妙發生關係的孫璐。司徒平就感覺自己一個頭比兩個大,實在是沒有先發言的立場。 沉默了好久,最先說話的卻是孫璐,雖然眼神的神情很複雜,但是表面上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就聽她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情就是一場意外,昨天晚上我們都喝多了,誰在那種情況下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所以,這件事情別管誰對誰錯,大家就都忘記好了。還有,為了不破壞你們兩個人的幸福,我今天就會搬出去住。」 「什麼?」聽到這話,徐婷先是一怔,然後立刻叫道:「不行,你不能搬,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司徒平聞言苦笑道:「婷,孫璐,今天這事有話好好說,是打是罵隨你們便,不過你們可千萬要冷靜。」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邂逅 司徒平算是打算舉手投降低頭認罪了,可惜面沉似水的徐婷卻毫不領情,看也不看司徒平一眼,只是語氣冷冷的說道:「我要和孫璐說一些事情,麻煩你出去走走。」 司徒平心苦笑不已,好傢伙,一句話自己就被掃地出門了,看來今天這件事情是不能善了了。 催頭喪氣的出了家門,司徒平抬眼望去,附近樓宇林立,而自己卻不知道該去哪裡。最後在樓下看了一眼沒有找到自己的那輛寶馬,這才猛地想起來自己昨天是喝多了打車回來的。歎了一口氣,司徒平便出了工大小區,再次打車去劉氏骨頭,取了車,轉道又開往開發區。 現如今沈城工業開發區一期工程也已經接近完工,主要的路段和重要的基礎設施全部到位,很多原本室內的大型工業企業此時也都已經差不多搬遷過來三分之一,還有很多工地正在施工,卻也是等著剩下半數沒有搬進來的新公司。 打眼望去,工業開發區到處都是機器的轟鳴聲和往來穿行拉著沙石水泥的貨車,看起來很是熱鬧。 不過也是因為如此,司徒平開著寶馬穿過幾個工地之後,黑色的轎車就變成了灰色。 到了開發區,司徒平沒有直接去天琴具廠,而是直接向海邊的新建的主題公園開去。 從今年3份開始,原本還打算修建的職工度假村地那塊臨海的土地和沙灘。正式的開始建設為旅遊度假村,並以原生態優良海岸為主題,建設公園。具體的項目安排和投資都是交由白景芝處理了,可以說,在這個項目上司徒平僅僅是保留著未來旅遊公司的話語權和持股權,具體的管理部分只是監督而已。說白了,司徒平對於這片海灘未來,是只管收錢,費心思的事情他是沒有半點精力去浪費了。 但是不管如何說。司徒平也算得上這片優良沙灘的主人,來這邊散散心也是無可厚非,最起碼沒有人攔著。 不過等到司徒平一個人漫步在沙灘上,就忽然發現在金色的沙灘之上。竟然還有其他人。 仔細看去,那是一個穿著綠色連衣長裙,頭髮束起地女孩。只見自己不遠處的那個女孩一隻手提著一雙細帶涼鞋,赤著雙腳神情然的走在細細的沙灘上。遠遠看去,頓時給司徒平一種清純脫俗,超然物外地感覺。那感覺就好像在看一副畫一樣,美感無法言語。 就在司徒平看到對方的同時。很顯然,對面的女孩也發現了司徒平。馬上,令司徒平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就見對面地女孩竟然徑直向自己走來。 「請問。你是司徒平先生嗎?」女孩一到近前張口就點破了司徒平的身份。這不由得叫司徒平大吃一驚。 「你是?」司徒平睜大了眼睛,腦海裡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漂亮女生自己什麼時候見過。其實現在司徒平最是見不得女人。可以說,主要還是因為自己昨天晚上喝酒誤事的事情,家裡兩個大小姐還沒有擺平呢,哪裡還敢招惹別人。 現在司徒平就一個勁的在心裡說:「千萬別是昨天晚上把她也給上了,要不然我可真就是罪大惡極,惡貫滿盈了。」 對方看到司徒平一臉緊張地表情,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不由莞爾道:「司徒先生不用想了,說來這一次我們還算是第一次見面,想不起我來也是正常。自我介紹一下,免貴姓殷,說起來也是偶爾從一些管道認識的司徒先生。今日不想在這裡巧遇,一時興起才冒昧地過來攀談,司徒先生不會覺得我很唐突吧。」 司徒平聞言也沒有弄清楚這位殷小姐究竟是何方神聖,不過既然對方知道自己,看樣又不像是工大地學生,聯想一下此時此地,不由得就想到了也許這位殷小姐就是白景芝給自己找地合作人之一? 不過想一想也不對,實在是對方太年輕了。 這邊司徒平心如何想殷小姐不說,這位殷小姐卻是十分熱情的和司徒平詢問一些關於指南針興起,司徒平白手起家經過地事情,那一副粉絲般的好奇心,到是把司徒平心的提防降到了最低。 沒過多久,兩個人就好像朋友一樣,結伴在沙灘上邊走邊聊,到是顯得親近不少。最後還是司徒平忍不住多問一句:「說了那麼多我的事情,還沒有請問殷小姐在哪裡共事, 個人跑到開發區來了。」 殷小姐聞言先是猶豫了片刻,後來便笑道說:「其實說起來也許司徒先生聽說過我的公司。」 「哦?」司徒平好奇心頓起,而殷小姐眼神閃現出一絲狡黠的目光,便笑著說道:「騰飛集團,想必司徒先生對這個名字不陌生吧。」 「騰飛集團?」司徒平先是一怔,馬上想到這個名字在哪裡聽過了,可以說這段時間就這間公司的名字都快把司徒平的耳朵磨出繭來了,哪裡還會沒有聽說過!不過眼下這個殷小姐竟然自稱是騰飛集團的,這就大大出乎司徒平意料的了。 再一想到騰飛集團對指南針目前的處心積慮和磨刀霍霍的架勢,司徒平也不免沉下臉來,冷聲問道:「鬧了半天原來殷小姐是來刺探軍情來了。」 殷小姐聽到司徒平這話也不生氣,反到是掩口笑了起來,好半天才對司徒平說道:「這話是沒錯,不過刺探軍情到是有點太嚴重,再說了,隨便走一走,聊聊天,也不算什麼大罪過吧。」說完,殷小姐又補充一句道:「司徒先生未免也太過小氣一點。」 這話咽的司徒平半天講不出話來,直感覺剛才的什麼清純脫俗,超然物外都是胡扯,眼下這個伶牙俐齒的女孩根本就是一個俏黃蓉嘛。 不過話說回來,似乎和自己聊聊天,還真算不得上什麼大罪過。只不過聽到te拿稿費集團這幾個字,司徒平心多少有些不舒服罷了。 想到這裡,司徒平平靜了一下心情,心思一變,立刻換了一張笑臉,帶著一絲歉意的和殷小姐說道:「不好意思,最近殷小姐的公司可是和我們指南針斗的不亦樂乎,初聽這個名字未免有些神經過敏了。」 「好了,也不用解釋,兩家公司究竟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不過這件事情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所以你也別總殷小姐殷小姐的,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叫殷悅。」 殷悅,騰飛集團最大的股東之一,可以說是除了王笑之外,實權性的人物。不過一直受到王笑的顧忌,可以說是第一被排擠的對象。 至於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說白了,多少也有些探底的意思。自從當初殷悅看過王笑給出的有關司徒平和指南針的資料,這個女孩就被白手起家的司徒平和他的故事所吸引,準確的說是好奇。 她好奇司徒平一個剛走進校門不久的大學生是如何在半年內打拼出如此大的事業,又好奇這個司徒平現實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正是如此,這邊王笑在談收購的事情,對殷悅故意視而不見,兩個人之間的矛盾越積越深。才使得因緣巧合之下,抱著同樣散心心情的她,便來到了開發區,想看看天琴廠的實際情況,卻不想一直走到了海邊,又沒有想到會遇見司徒平本人。 聽到殷悅的名字,司徒平也不由得覺得這個名字奇特「音樂?」 殷悅很是大方的伸出手來,司徒平見此也只好伸手出來虛握一下,最起碼不能表現的太小家氣。 算是正式認識了,司徒平也不禁問道:「剛才殷小姐說什麼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不會指的是收購的事情吧。」 殷悅聽到司徒平依舊稱呼自己為「小姐」,面露不悅之色,道:「怎麼還小姐小姐的,不知道這個詞彙現在並不是很禮貌嗎?」 司徒平聽到這話心不免苦笑一聲,嘴上卻改口直接叫她的名字:「殷悅。」 殷悅聞聽立刻臉上流露出笑容,點頭道:「這才對嘛。這下我可以告訴你了,實際上騰飛集團收購指南針的事情,以我個人的觀點是堅決反對的。只不過薰事長是王笑,我只是無能為力而已,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司徒平點頭道:「大概明白,這麼說,你和我之間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 殷悅氣道:「你這個人也真夠現實的。是不是沒有了利益衝突才能和你做朋友?」 司徒平這次很是熱情的說道:「能夠認識你這樣的美女,是在下的榮幸。」 殷悅抬眼看了看司徒平,笑道:「不唐突佳人就好。」言罷,剛要邁步繼續前行,卻忽然問道:「你說,騰飛集團收購指南針會不會成功呢?」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消息 和殷悅意外見面的事情,司徒平後來並沒有對任何人提起,不過從那一天開始,指南針再面對銀行和擁有工大集團支持的王笑的時候,底氣明顯沒有以前那樣足了。 與此同時,沈城的商業***裡,也都傳聞著指南針公司資不抵債,即將破產的消息。 外面如何鬧騰司徒平暫時管不了,可是自從那一天和徐婷、孫璐二女顛龍倒鳳之後,這兩個女似乎就徹底的把司徒平「驅逐出境」了,最後弄的司徒平是半點辦法都沒有,只好以工作繁忙為借口,住在公司辦公室裡。 那情況要多狼狽又多狼狽。別看大家不說什麼,但是明眼人都能夠感覺出司徒平和徐婷這對小倆口鬧矛盾了。至於這裡面會有孫璐的關係,到是誰也沒有去想到這一層。 蘭宮玉這傢伙還勸說什麼,夫妻糾紛是床頭打架床尾和,說幾句軟化,放下架,這個世界就會變得無限美好,世界就離和平不遠了。 杜娟也道這是情侶之間感情增進的必然規律,就好像大煉鋼鐵似的,總要有一個錘煉過程。 總之一句話,大家一致認為,司徒平錯了。 司徒平心哀歎一聲,暗道的確是自己錯了,可是已經照成的既定事實能夠改變嗎?再者說,這件事情也不是自己主觀意識上的舉動,而是一場貨真價實的誤會。 不過司徒平閒暇時間又再想,那一夜會不會是孫璐地初夜? 想到這裡。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心說如果這樣,自己可真就是難辭其咎了。不過即便不是自己能不能過得了徐婷那一關還沒辦法說呢。 最後司徒平也只得老實呆著,等候最後的審判了。 …… 時間轉移到月末,韓國漢城方面發來信息,聲稱清溪川的復建工程即將展開,希望司徒平按照簽署的協議把工程款項過戶到賬上。司徒平錢到是打的痛快,不過與之前商議的有所差異,就是工程建設部分要安插指南針的會計師。監督每一筆款的實際用途。 對於這一點韓國方面並沒有什麼異意,畢竟上億元的大項目,沒有公司自己人照看著,換了是誰恐怕都不安心。 不過司徒平如此一來。到是坐實了他在韓國金融界地地位,被漢城商界視為「大金主」,只要是個投資項目,這些人就跟蒼蠅似的往韓國分公司跑。希望能夠沾點好處。 有弊就有利,連帶著指南針集團在漢城的分公司業務展開的特別迅速。而與此同時,漢城方面地手機工廠也傳來好消息,就是指南針電訊公司的第一批CCC手機已經正式推出面向市場。 2003年6月28。韓國各大手機賣場同時上架一款由世界著名大公司,指南針集團,韓國分公司研發的新型手機CCC。那設計新穎的外形。強大地功能。和不遜於其他知名品牌手機待機時間的電池。綜合起來,立刻獲得了韓國大部分年輕人的青睞。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手機價位,與目前地諾基亞與摩托羅拉同類型的手機相差無幾,但是卻在各項數據上都有所提高。可以說性價比絕對的惹人注目。 同時,也因為指南針背後還有漢城市政廳地支持,在各項環節上大開綠燈,以吸引外資地名義給予不少優惠政策,使得指南針電訊公司地成本降到了歷史同類廠商的最低,可以說在各種因素地影響下,CCC的手機銷量自上市開始就呈現火爆的趨勢。 韓國方面的新產品項目一炮走紅,這無疑是給司徒平眾人打了一針強心劑。不過事情就是這麼古怪,那邊財源滾滾,這邊國內的公司卻是顯得半死不活,有些烏煙瘴氣。 …… 指南針公司的會議室內,康力平、杜奇偉、杜娟、生華等人,左右圍坐在司徒平兩旁,都大眼瞪小看的看著司徒平,一手看著的是韓國方面的好消息,一邊是國內銀行的最後還款通牒。 這陣勢是怎麼看著怎麼的詭異。杜奇偉等人到是多少明白司徒平是想借此機會一把搞垮騰飛集團,但是現如今的情景,可千萬別對方沒有垮掉,反到是自己弄巧成拙了。 司徒平面帶微笑的看著兩旁眉頭緊鎖的眾人,語氣很是輕鬆的說道:「都別苦著一張臉啊,這好消息都已經傳來了,大家該高興才對,怎麼一個個的都垂頭喪氣的呢。別人不瞭解公司狀況,你們幾位還不瞭解嗎?」 杜奇 一笑,手指在桌上敲著鼓點,道:「大家也是被你唬住了。雖然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是你這麼弄,大家心裡也沒有底啊。眼瞅著市委領導班開始調整成員,咱們原前可以說的上話的人物可都不在了。偏偏銀行最後的期限也下來了,你說,大家能夠不著急嗎?」 司徒平笑道:「你們急,有人比你們更急。」 杜娟疑惑的說道:「你是說騰飛集團的王笑?」 司徒平聞言哈哈一笑,道:「不是他還有誰,你們想啊,他現在弄出這麼大的局面,想要收購咱們的公司,可是他想收購的可不是一家破產清盤的公司,所以現在他是一定不會等著咱們被清盤的。再者說,關於銀行的那筆錢,我們只要在最後的時刻補齊,就風平浪靜了。」 康力平搖了搖頭道:「我覺得這樣很不好。你也不看看最近指南針公司的業務都成什麼樣了,冷冷清清的,公司上下的員工也人心惶惶。如果這個問題再不解決,到時候大家離心離德,還做什麼企業。」 司徒平也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公司的影響就越大,可是他心有著一個計劃,卻不能不一直走下去。 稍微安撫一下眾人司徒平又道:「總之今天這件事情我們肯定不會有太大的損失。首先天琴廠的生產不會影響,新上馬的手機項目也不會出現問題,就是韓國的工程建設我們也拿下來了。可是這些王笑都不知道,只要他一的公司資金一出現問題,這一切都迎刃而解。」 說完,司徒平便笑著轉移了話題,又把會議引向另外一件事情上。 那就是韓國方面這一次不但傳來三喜手機大賣的好消息,同時也帶來了韓國三星集團想要與指南針合作的信息。當然,三星方面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獲得電池方面的專利技術。 當然,合作可以,至於技術,司徒平卻是沒有打算真的貢獻出去。放眼看去,整個指南針,似乎有點技術含量的也就這麼一個電池了。 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可是事實如此。不過也正因為這樣,這個合作問題一擺上桌面,大家又犯難了。 合作吧,前提肯定要牽扯到自己公司的核心技術。不合作吧,放著這麼一次與國際大公司合作的機會,輕易的放棄又太過可惜。 最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目光又落在了司徒平身上。司徒平驚道:「大家都看我幹什麼?韓國三星的意思是以想以現金加上手機電路板的相關技術與我們做合作,交換電池技術的使用權,同時雙方在手機方面交流經驗。大家都怎麼想可以先發表下自己的意見,別都指望我來下結論啊。」 生華呵呵一笑,道:「還不是被你這個半仙給影響的。不過就這個合作方案,以我們公司的目前狀況來看,我是堅決的反對的。」 杜奇偉也道:「說是技術交流合作,實際上三星是什麼樣的公司,大家心知肚明。我們這樣的新公司,一旦沒有了核心技術,如何能夠競爭過韓國三星?短期看,也許我們有了一定的利益,實際上,時間一長,最後我們只能夠被三星拋之身後,然後不是被吞併,就是無聲無息的倒閉。」 杜娟直接指向指南針的弱點,道:「我們的技術團隊不夠半支足球隊的,而三星卻有自己的技術研究院,雙方的技術水平差距太懸殊。這種合作不要也罷。」 司徒平這個時候雙手一攤,笑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那這話就沒有辦法繼續談了。不過白白放棄這次機會,我卻是有些不甘心啊。實際上,他要是拿電腦存儲器方面的技術和我做交換,估計我早就換了。關鍵就是未來的發展方向。」 其他人一聽這話,就知道司徒平還是有合作意思的,只不過也是對目前的合作方案不滿意而已。 司徒平搖頭道:「談是要談的,可以慢慢談。現在韓國的技術團隊也全部接過來了。都給我當大爺養著,同時全國範圍的人才招聘也要全面展開,最起碼要把研究部門充實起來。說起來我這裡還真有幾個研究方向,也許可以給我們提一提談判的底氣。」 眾人聞聽此言,眼睛頓時就是一亮,更是為司徒平的話所含的內容深深吸引住。全都好奇司徒平說的研究方向究竟是什麼。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決定 在2003年還能夠賺錢的項目最大宗.能源以及IT數碼產品。 而現在看來,司徒平在房地產這個行業,已經踏上了一腳,不過另外一隻腳還在門外,算不得真正的房地產大戶。至於能源,也就有一個年盈利千萬元的型煤礦而已,連一腳都說不上,甚至比不了山陝一帶的礦主暴發戶們。而IT數碼產業,算是進門了,不過也是時刻有被踢出去的危險。總之在別人看來風光無限,但是自己卻是心知肚明,知道自己根基有多麼的淺薄。 不過要說道幾個簡單的項目,可以拿到談判桌上和諸如三星這樣的大企業談判的主意,司徒平卻是只有意向,具體的東西還要研發人員自己去弄,充其量就是指導下方向,少走一些彎路而已。 這就好比愛迪生發明電燈,要是有人早一點提醒一句試一試鎢絲,或者愛迪生也不用做那麼多次反覆乏味的試驗了。 7旬,韓國漢城李銘博打來電話,說復建工程已經開始,問司徒平有沒有意思去參加動工剪綵的儀式。司徒平這個時候正忙著趁著假期一次性解決掉王笑呢,哪裡有時間去漢城,自然是非常遺憾的婉拒掉了。 不過這個可以露臉和顯擺的機會司徒平也沒有浪費,直接交給韓國分公司處理,相信那些有著豐富經驗的傢伙能夠借此機會繼續造勢,然後乘勝追擊,坐實了三喜手機的市場地位。 另外康力平傳來話說,開發區的天琴具廠的市場銷路已經打開,完全走高檔路線,試想一下,現在國內的經濟發展迅速,房地產出現爆發的勢頭。開公司的建立工作室的比比皆是,辦公用品的銷量自然也是水漲船高。特別是高檔地用品。你可不能指望某各大公司的大老闆辦公室裡擺滿了從地攤上買回來的廉價物品。 康力平估算了一下,按照目前具市場的發展趨勢,天琴這塊牌的影響下,具廠下半年的營業額最少要翻一倍。 這邊好消息不斷,那邊三星在國內的負責人也在忙著追問司徒平合作的事情,與此同時日本松下卻是不知道從什麼渠道知道了司徒平辦公室裡地電話,也在問關於電池專利轉讓的事情。 司徒平這個時候想了想就回復了一下道:「電池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談,不知道貴公司對等離顯示面板方面的專利有沒有興趣談談?」 這一句話立刻把對方那個叫做下村博史地傢伙給弄暈了。返回頭一個勁的追問什麼面板專利,估計對方還在想此「面板」會不會和日本的壽司有關係呢。 不過也正是這同一個問題,三星那邊也收到過,另外還有一項關於閃存芯片100米線寬技術的建議。總之一句話。司徒平沒有成型的技術,但是卻有著超出這個時代四五年的閱歷,最起碼在「概念」上領先他們一步。 另外比較有趣的事情就是,似乎三星和松下,最遲在明年恐怕也要圍繞著等離顯示面板的事情打官司,而且一直打到05年現在雙方都想要知道司徒平手裡究竟有什麼底牌,到是不知道會不會捨得花費大本錢來滿足司徒平的貪婪**。 當然,談判的前提是平等。 …… 在工業大學大一學期正式結束,暑假來臨之前。司徒平不得不下定決心和徐婷還有孫璐找出來好好談談了。 畢竟經過將近一個月地冷戰,這種精神上的這波簡直是太可怕了。司徒平還從來沒有試過徐婷不理自己,並且不和自己說話的單調枯燥,甚至是寂寞的日。而孫璐就更不用說了,每次見到自己都「不屑一顧」,有兩次竟然還繞道走,這不免不讓司徒平大傷腦筋。覺得該懲罰的也懲罰的差不多了。不至於如此對待自己。就算是無期徒刑,那還有一個減行的機會呢。 不過在司徒平心情忐忑地給兩位大小姐打過電話,約定了見面談話的地點的時候,就一直擔心對方對自己不理不睬,結果電話一接通。話一出口,沒有過多久,不但是徐婷答應與自己好好談談,就是平時沉默寡言的孫璐竟然也同意了。 愛爾蘭風情餐廳內,司徒平和徐婷、孫璐目相對。 目相對?司徒平感覺心裡多少有些不自在,特別是他看到這兩位女生 有說有笑攜手而來的時候。那份驚疑,那份震驚,述了。總之眼珠差點沒有飛出去。 司徒平也不禁暗自往壞地方面去想,會不會是這兩個人達成了什麼攻守同盟,或者是就此拋棄自己,她們兩個從此百合一生,雙宿雙飛? 想到這裡,司徒平也不由得暗罵自己一句思想複雜。不過等到真的和這兩人面對面了,司徒平卻又不知道第一句該說什麼好。 最後還是支應了半句道:「最近還好嗎?」話一出口,司徒平恨不能扇自己一耳光,好?廢話,誰碰上了這事會好的了。 果然,原本還很平靜的徐婷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片憤然之色。而孫璐卻是偏過頭去看餐廳櫥窗外的景物。 司徒平這個時候也實在是想不出如何賠不是的話了,直截了當地說道:「這件事情我承認是我錯了。不過事情究竟如何你們兩個也心知肚明,都晾了我這麼長時間了,是殺是留怎麼的也給句話吧。這不上不下的我睡覺都睡不安穩……」 徐婷見到司徒平催頭喪氣自責不已的表現,眼神流露出一絲憐惜,竟然忘記了之前心對司徒平懲罰的決定,不由自主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對錯與否,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意外,司徒,你也不用如此自責。我原諒……」 「咳咳」話還沒有說完呢,那邊的孫璐立刻大聲咳嗽起來,同時轉回頭狠狠的瞪了徐婷一眼,那意思是說怎麼剛才交給你的話都忘記了?這才剛開始就軟弱了? 不過孫璐的阻止並沒有阻礙司徒平聽清楚徐婷的話,當即心頭大喜,一把抓住徐婷的小手,驚喜的說道:「婷,這麼說你是原諒我了?」 「啊?」被司徒平這麼一抓住,徐婷的心立刻就軟了。不過有了剛才孫璐的提示,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頓時小嘴微張的愣在那裡,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看到這一幕,司徒平哪裡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孫璐身上,不過為什麼孫璐會對徐婷有如此大的影響力,胖到是沒有想過。不過也跟著把目光轉向孫璐,等著孫璐的回答。 結果孫璐被司徒平這麼一看,板著的小臉頓時就是一片酡紅,火辣辣的有些無所適從。最後忍不住了,竟然冷冷問道:「你覺得我怎麼樣?」 很突兀的一個問題立刻把司徒平弄的有些發暈,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依舊很誠懇的回答道:「你很好。」 孫璐這個時候心情平復了下來,單刀直入,問司徒平道:「那你喜歡我嗎?」 啊?司徒平有些傻眼了,看看徐婷,卻見徐婷把頭轉了過去,不過司徒平還是決定老實回答,點頭道:「喜歡。」 其實這句喜歡一出口,司徒平就不由得暗罵自己白癡,儘管是心裡話,但是也不能夠當著徐婷的面說吧。同時司徒平也感覺到自己手裡握著的那雙小手顫抖了一下。 不過更讓司徒平吃驚的是孫璐竟然直言道:「那我做你女朋友你覺得怎麼樣?」 這一下司徒平可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好了,答應?他卻不知道這兩個小女究竟是一個什麼算計。可說實在的孫璐挺漂亮的一個女生,不管是上一輩,還是這學期一開始,胖都承認他對孫璐有著那麼一點意思。當然,前提這裡面不涉及徐婷。可是不答應,他又怕孫璐咬住「**」的事情不放,到時候自己才倒霉呢,說不清又要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另外了不起還要傷了孫璐的心。畢竟初夜這個東西對很多女生而言,還是非常珍貴的。不得不說,司徒平現在是進退兩難。 但是終究是有人心疼司徒平的,徐婷這個時候突然說道:「司徒,其實我不怪你。我也知道孫姐姐喜歡你,你也對孫姐姐有好感。為了大家都能夠幸福,我覺得,我們可以在一起。」 這下不光是司徒平懵了,就是孫璐也是一臉吃驚的看著徐婷,不知道這個女孩還會放出什麼炸彈出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司徒平吞了一口口水問道。 徐婷強笑一聲,道:「我和孫璐都做你女朋友好不好?」「不好!」孫璐大聲叫道。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明修棧道 徐婷聽到孫璐拒絕,臉上立刻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轉回頭問她道:「為什麼?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嗎?」 得,司徒平一翻白眼,感情這裡就是自己一個被區別對待了。同時他也驚歎女孩的心思果然是難猜的,最起碼他是不清楚徐婷和孫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娥媓女偀嗎?二女共事一夫?自己的桃花運也太旺了吧。 司徒平小心翼翼的說道:「你們兩個的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們已經原諒我了?」 孫璐和徐婷互相看了一眼,齊聲對司徒平斥道:「閉嘴!」 …… 司徒平家的三人大戰在小***裡傳的沸沸揚揚,畢竟這種事情是想瞞也瞞不住,不過是你聽一句,我看到一點,東拼西湊的結果和實際情況也相差無幾。司徒平被一幫無良朋友開玩笑,也不由得苦笑著說他們不去做警察可真就可惜了。 私人的事情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公司這邊的事情卻是已經到了關鍵點。 時間進入7月,騰飛集團就開始收到銀行方面給出的秘密消息,聲稱指南針的財務狀況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可以說,只要在銀行追討債務期限到達的時候,也就是指南針公司宣佈破產清盤的時候。 只不過這間出現了一個小插曲,那就是因為指南針公司是以「天琴具廠」的生存為前提條件成立地,所以市政府方面也不知道哪一個部門傳播出消息說。上面的人不希望看到「天琴」也跟著指南針一起倒下去。 不說天琴這塊牌對沈城的獨特意義,就是那上前的員工的生存問題,不管是換幾屆領導班,恐怕都不希望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大漏。 因此騰飛集團想要收購指南針可以,但是前提條件,就是天琴不能垮下去。換句話說,這個社會需要一個和諧的環境,任何不安定的因素都不希望出現。 所以在提醒了騰飛集團後,某位領導不經意的又點撥了一下銀行方面。希望還款期可以適當的延長些,當然,這話是以扶持沈城經濟發展為前提說地。 這一次等於是上面間接的行政干預。 一時之間,不但是王笑為了解決這件事情搞的自己很頭疼。就是司徒平同樣哭笑不得,也說不好市政府對自己的關切,自己該感激好,還是埋怨他們好心辦壞事。總之這場遊戲忽然變得複雜起來。 …… 指南針公司二樓會議室內。司徒平與王笑第一次如此正式地面對面相對而坐。 兩旁,兩家公司的重要談判人員全部到齊,這其就有不受王笑待見的殷悅,因此從談判一開始。會議室內的氣氛就差地可以,就連進門為大家倒茶遞水的公司員工都受不了房間內壓抑的氣氛。 雙方先是虛情假意的客套幾句,坐下之後。便一副公事公辦地模樣。擺著談判的資料開始逐項逐條的宣讀。 杜奇偉私下低聲和司徒平說道:「看見了嗎?我敢打賭。這幾天他們一定沒有睡好覺。」 司徒平在桌下面拍了拍大腿,笑道:「數億資金投資在鉛筆廠街地高檔小區裡。現在還要籌集一大筆資金來解決收購地問題,我想換成是誰,恐怕都睡不好覺。」 這時,大概把資料讀完地對方工作人員放下手上的件夾,便抬頭看司徒平,希望能夠看出點什麼,或許是期待有一個答覆。不過看到司徒平與杜奇偉交頭接耳沒有半點回話地意思,也不禁滿臉疑惑的轉頭看自己的老闆。 王笑微微一笑,雙臂平放在桌上,打量了一眼司徒平,輕聲說道:「指南針公司以及旗下的天琴具廠,我們會以……」 司徒平咳嗽了一聲,出言打斷了王笑的話道:「王董事長不用再重複了,剛才這位先生已經介紹的很詳細了。但是只是五千萬就想收購我的公司,王董事長難道是開玩笑嗎?」 王笑臉上帶著輕鬆的表情,反問道:「怎麼會,不過一直以來貴公司都不給我們一個準確的答覆,既然不滿意,司徒先生當然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見,如果五千萬不合理,你們也可以提出你們心滿意的數字。」 杜娟插言道:「目前天琴具廠新廠已經投入生產,就固定資產一項,就遠遠不止五千萬,其他包括品牌等無形資產,更不是幾千 以輕言收購的。而且目前指南針公司只是財務上出.資金運轉困難而已。一旦工大的款項到位,光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介業務部分,就超過四億。所以王薰事長,你那個數字恐怕還要翻幾倍,才有機會坐下來和我們正式的談。」 王笑「啊!」了一聲故作驚訝道:「不會吧,又五千萬不夠,又超過四億?我實在不知道你們這筆帳是如何計算的。只不過我知道的是,你們的公司主要業務都是以銀行貸款,抵押,這些恐怕都是問題吧。還有,收購指南針公司,我們只要其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並且承擔銀行債務,條件已經相當優厚了。還難不成司徒先生打算真的破產清盤?」 說著彈了彈一份銀行開據的數據表,上面鮮紅的數字寫著三億五千百萬,其有兩億都壓在了地產項目上,剩餘的建廠以及各項的投資,恐怕就是司徒平自己都不知道花在哪裡了。 不過這些司徒平看都不看一眼,畢竟自家的事情自己知道,用不著外人提醒。從去年開始,司徒平就開始大量的投資,然後抵押,貸款,然後再投資,要不然哪裡來的今天的指南針,就說部分款項更是以各種渠道抽去了美國金融市場。但是和資不抵債的企業不同,司徒平現在是有錢也不還,心裡揣著明白當糊塗,等著釣魚。因此王笑不管如何說,司徒平都是一副臉不紅心不跳,穩如泰山的表情。 生華那邊也開腔道:「這一點不需要王董事長擔心,到目前為止我們公司的運營正常,債務的事情已經得到銀行的寬限,因此王先生恐怕高興的有些太早了。反到是貴公司整體實力讓人有些擔憂,據我們所知,騰飛集團因為高檔住宅區的建設,已經先後投入大筆資金,同時騰飛手上也僅有這麼一個工程項目,後續實力很讓人懷疑。我們有什麼理由相信你們收購指南針後,不會把公司分才出售?又如何相信你們可以在收購後給指南針進行重新注資?」 許久不說話的殷悅突然說道:「對不起,這是我們公司的商業機密,具體注資過程都由王董事長親自處理,並且也有我們自己的計劃,所以這位先生的擔心是不必要的。」 「咦?」王笑聽到殷悅替自己講話,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帶的看殷悅的目光也不一樣了。 司徒平失聲笑道:「看來騰飛集團的秘密不少啊。這樣吧,收購的事情是你情我願,只有雙方達成共識才能夠實現的,可是現在看來,我們雙方的意見分歧很大,所以這件事情還是押後再議吧。當貴方拿出令我們滿意的方案,我們再談。如何?」 王笑一聽這話,面帶不悅,道:「司徒先生,一拖再拖,我們這種無意義的談判你覺得有意思嗎?」 杜奇偉聳了聳肩,替一臉微笑的司徒平說道:「當然沒有意思,不過問題不在我們這邊,而是你們的條件太苛刻。我想,我們還有待溝通。」 雙方說到這裡,自然是不歡而散。臨走的時候王笑冷笑著撂下幾句不冷不熱的威脅言辭,就憤憤的奪門而去。而殷悅在起身告辭的時候,卻是有意無意的多看了司徒平幾眼。司徒平到是也不躲閃,很自然的點了點頭。 等把騰飛集團這幫討厭鬼送走,眼尖的杜娟才對司徒平揶揄道說:「我怎麼感覺騰飛集團的那位殷小姐對你有意思呢。從談判到現在,她最少看了你不下十幾眼。」 「真的假的!」司徒平被杜娟嚇了一跳,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解釋道:「也許是對我好奇呢?我說你肯定是誤會了。」然後又打趣杜娟說:「誰說多看幾眼就有意思?那你天天看我,那豈不是你對我也有意思?」 杜娟輕啐了一聲,狠狠斜了司徒平一眼,撇嘴道:「臭美吧你,我看這個世界也就徐婷那麼傻肯原諒你。」說到這裡,杜娟又不可避免的問司徒平回家後如何與徐婷和孫璐相處的事情,一時之間其他人也加入了進來,直問的想逃卻逃不了的胖頭大如斗狼狽不堪。 03年暑假,就在指南針與騰飛集團談判期間,康力平與初次見面的人,在上海匯合,開始遞交指南針公司在國內上市的申請。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和光同塵 指南針公司之所以選擇在國內上市,主要是考慮目前公司並不想股權分散的太大。眾所周知,國的股市相對香港或者是美國等西方經濟完全開放的地區不同,股市制度說好聽的是保守,說難聽點是開放不完全,制度不健全,風險很安全。總之一句話,在本著以國內市場為主要方向的指南針來說,選擇在國內上市無疑是最佳選擇。 不過這一切都是在秘密當進行的,上市也是以「天琴具廠」的名義提出的,之所以沈城沒有半點風吹草動,主要還是因為國每一年申請上市的公司多如牛毛,想必無論是誰也不會把多餘的注意力放在這個方向。 7下旬,杜奇偉抵達上海和康力平還有李約翰經過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酒宴,不知道多少道程序,又請了多少方方面面的大人物,終於順利的把上市申請通過證卷交易所報送到了國證監會,並且得到了回復。 可以說,就這一個月的時間內,杜奇偉的酒量最少漲了一斤,但是體重卻是瘦下將近十斤,而康力平年紀大了,更是心力交瘁。就為了這個,杜奇偉就打電話回來和司徒平抱怨,抱怨說國的金融市場太他娘的混蛋,檢查程序繁瑣複雜不說,額外的請客吃飯更是要人小命。就造交易所好證監會這幫人這樣的折騰,國股市早晚有一天會被國股民所拋棄,實在是水分太大。花樣太多。 「官僚,簡直是太官僚了!不符合條件的要請客吃飯,符合條件地也要請客吃飯。總之一句話,你只要能夠把這幫證交所的官僚餵飽了,他們高抬下貴手,就保證你能夠正常上市。如果孝敬的讓他們滿意了,他們甚至可以讓你的股票天天漲停板!」杜奇偉憤憤不平的在電話裡和司徒平喊道:「黑幕!你說,怎麼就沒有人管呢?」 司徒平聽到這個心裡也挺彆扭的,但誰叫這是咱們國家的國情呢。其實不光是股市。就拿足協和國足球來說,同樣的充斥著黑幕和官僚風氣,而且不光是國人知道,恐怕地球人都知道了。但是又能如何? 國官本位思想存在了幾千年,瞞上不瞞下,掩耳盜鈴的故事難道只會寫在書本上?要是有時間,去找個知名小學欣賞一下班級幹部競選。基本上都可以瞭解到目前國官場地現狀,這就叫一知秋。 因此早就有體驗的司徒平就勸這位大少爺少安毋躁,還打趣說:「這件事情還是靠著你和老康人緣好的面上才這麼順利,要是換成別人。別說一個月,恐怕就是一年都半不下來。」說到這裡,司徒平笑著又問:「怎麼樣?這件事情走了你爸老同學的路。事情沒有叫你家裡人知道吧。」 「我呸!」杜奇偉氣道:「你不說我還忘記了呢。就為了這件破事。我差點沒和我爸在電話裡吵起來。我告訴你。以後再有這些破事,我寧可多花點錢。也不費這功夫了。你說我冤枉不冤枉!公司資產雄厚,資料評估優秀,天琴地牌又響亮,無論哪一條,咱們指南針不夠得上上市標準的。咱們不上市,國股市我看就沒有救了……」 得,司徒平聽到這話不由得一陣苦笑,然後轉移話題問道:「老康現在去南方籌建分廠的工作了,李約翰現在除了忙上市的事情,還在做什麼。我記得他說要在上海找找投資項目來著。」 「李約翰?」杜奇偉語氣帶著一絲嘲諷,道:「我看他是忙著在上海地美女身上投資才是真的,你是沒有在這裡。這幾天申請的事情都差不多辦完了,這傢伙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上海的各家消費場所之,進進出出地必有美女相伴。天知道你請這麼一個人回來是正確還是錯誤。」 司徒平聽了這話也有點鬱悶,但是能怎麼說。不得不承認李約翰在投資方面的確有些本事,眼光也獨到,特別是工作起來認真的態度叫司徒平見了都自歎弗如。可是是人就有缺點,李約翰地最大缺點不是說好色,而是好玩。 也許是美國化深入骨髓,此人是把工作、生活以及娛樂分地十分清楚。說起美國地化傳統,特別是有一點最叫司徒平佩服,就是美國人的化,對婚姻地態度是神聖的,堅決的維護婚姻的高尚不可侵犯。但是他們卻不反對情人的出現。他們相信羅曼蒂克的愛情,但是卻同樣諒解愛情的非唯一性。可以說,他們對異性,只要有好感,馬上會上升到愛情。當感情破裂後,也可以理性的解決,然後繼續尋 的「真愛」。移情別戀的效率叫司徒平瞠目結舌。 也許,這就是美國人喊了多少年,所謂的「自由」。 聽起來有些不可理喻,但是這樣的化以旁觀者的角度看來,卻是很有意思。司徒平因此也不禁想著以浪漫聞名於世的法國人又會是一副什麼樣的情景。 拋卻這些不說,李約翰在上海花天酒地的事情司徒平未置可否,畢竟花的錢又不是公司的,李約翰有他自己的生活,最後只要他把自己應該做的工作完成,司徒平就樂呵呵的給他發獎金。這就是司徒平所想的。 因此司徒平就道:「李約翰的事情你也不用太在意,別看他張著一副國人的臉孔,實際上從小生活在美國的他,又拿著綠卡,實際上就是一個亞裔的美國人了。只要美國人不對他搞種族歧視,他願意怎麼玩就怎麼玩,只要他能夠及時的把工作做好就行。所以對他你也不用太過苛求。像你說的,國的官本位思想,官僚氣息太嚴重。首先這一條,現在你就犯了……」 杜奇偉在電話裡被司徒平咽的先是一怔,緊接著反應過來搖頭苦笑道說:「這就是化的影響啊!」 想一想,的確是那麼一回事。兩個人長吁短歎過後,大致商量完畢這段時間都要注意的事項,最後司徒平才說道:「現在公司雖然資金充裕,但是大部分都要進行投資,因此上市後的股價尤為重要。畢竟我們對騰飛集團的反收購的資金要從股市上來,等到時候,一切都還要靠你們哪一方面的造勢,才可以讓我們反敗為勝。」 杜奇偉鄭重的答應下來,卻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實際上我對你的反收購計劃一直抱有疑慮。就算是王笑收購指南針失敗,但是實際上他沒有直接的經濟損失,也犯不上什麼傷筋動骨,你如何能夠確定能最後一舉把王笑打敗?」 司徒平這個時候故作神秘的笑道說:「具體的還要保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透露給你,那就是騰飛集團別看表面上風光。實際上他的內部股份十分的複雜,牽扯到層層面面。你試想一下,這些錢大部分都不是王笑自己的,而且為了收購我們指南針他還要在短期內籌措大量的資金。一旦宣告收購失敗,在騰飛的士氣上肯定會一落千丈。如果這個時候某位大股東宣佈撤資,公司最大,也是唯一的工程項目又出現什麼紕漏,你說騰飛集團會怎麼樣?」 杜奇偉的聲音停頓了好半天,最後只得嘿嘿一陣冷笑,道:「還能怎麼樣?由上至下轟然崩塌而已,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騰飛集團恐怕一夜之間就會煙消雲散。不過這樣一來,你就不怕王笑這些太黨會狗急跳牆?」 司徒平不屑道:「王笑算什麼太黨,無非是在沈城耀武揚威罷了。他上面方方面面的到時候只會拋棄他,而且說不定有人會落井下石。到時候他自顧不暇,哪裡還有精力學什麼狗急跳牆。再說了,就算是有,那我也能夠亂棒把這條瘋狗打死,正好這還稱了我的心思了。」 杜奇偉咳嗽了一聲,怪笑道:「行,我現在發現了,你現在可是越來越像一名奸商了,而且是一個手很心黑的奸商。看來這也是化氛圍的影響啊!」 司徒平被杜奇偉諷刺的也有些不自在,只得自嘲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也是沒有辦法,相信這一段時間你也是深有體悟了,咱們五十步笑百步,誰也別說誰。」 掛斷了與杜奇偉的電話,司徒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揉了揉太陽穴,目光在辦公室的每一個角落慢慢劃過,心也在想著自己現在的變化,也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最後他想到了家裡的徐婷,又想到了對自己不冷不熱的孫璐,不過這樣的日似乎距離「幸福」也越來越近。 司徒平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情況,只能夠用兩個來形容:**。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準備收網 沈城市西山區民政街180世紀豪庭是現如今沈城地價最高的一處高級住宅區,平均地價都在5000元以上,:年的沈城來說已經算是天價的地段了。 王笑的家就住在此處,不過不是和父母一起,而是他自己單獨居住。兩百五十坪的躍層豪宅,從裡至外裝修的都是富麗堂皇,玩的是法國皇室的風格,帶著那麼幾件東貴族的裝飾,加上一些來自世界各地的名貴油畫,配上兩三件半真不假的國古董,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怪異。 客廳內,王笑和四五個在工作上往來密切的同伴,圍坐在一起。一個個的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很輕鬆。 這其自然就有萬年龍套周軍和孫得祿等人,不過眼下這些人看起來就是聽從命令的份,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不敢插言,等著王笑最後的決定。 此間王笑面沉似水,不復囂張不可一世的模樣,眼神流露出幾分陰靈,看著對面一臉不悅神色的黃臉男人。 對面說話這人叫李波,身為市建行的行長,本身在沈城就是很有份量的人物,背後再站著一個在央重要部門任要職的老,那絕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實權人物。而以身份來看,這個傢伙卻是實實在在的太爺。 也正是如此,不管李波如何發脾氣,如何的數落王笑。王笑儘管心不高興,但是嘴上卻不能說出來,等到李波發洩地差不多了。這才幹笑了兩聲說道:「不就是懷疑上面打算動你家老頭麼,又沒有什麼確切消息。我看無非就是空穴來風,再說了,賬面上的數字只要改動一下,誰又能夠在這個敏感的時候死抓著你不放?」 李波聞言臉色一變,拍桌道:「我不管,總之你挪用銀行的那一筆款最遲在這個月月末給我補上。要不然到時候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王笑眼珠一瞪,被李波逼得也有些掛不住臉面了,特別還是當著其他幾個平時對自己低聲下氣的傢伙面前。 「什麼意思?」李波冷笑道:「我是什麼意思你應該明白。我實話告訴你吧。這一次的消失是我老親口告訴我的,你還當沒事?我知道,你想置身事外!沒門!我告訴你王笑,你們那個騰飛集團的資金股份本來就複雜。沒有人查還好,但是只要一查起來,只要不是瞎,誰都能看出毛病。還有。你們騰飛集團也不乾淨,要是聽勸的話,我看你最好把自己先弄清了。要不然大家都得玩完!」 這個時候一直小心翼翼陪坐在一旁地周軍插言道:「老李。你這麼一把資金抽走。那我們集團可真就完了。只要再給我們一個月,不。就是半個月,我們就能夠收購成功指南針。到時候在把天琴具廠抵押給銀行,資金打一個轉,最後欠你們的那筆款肯定能夠補上。兄弟說話你難道還不相信嗎?」 孫得祿對騰飛集團參與的很少,無非是在裡面投了一筆錢,佔了一點股份。那筆錢雖然看似不多,但是對孫得祿而言,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因此他也不想騰飛集團有麻煩,因此也陪著周軍一起解勸李波。 李波這個時候是吃秤砣鐵了心了,最後一拍桌,怒氣沖沖地把時間延長了一個星期,還咬牙切齒的和王笑警告道:「王笑,這一次哥們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一個星期後你要是再不還款,到時候可就不是我找你了。還有,你可別把我剛才的話不放在心上。」說完,李波也不顧別人的虛情假意地挽留,留下一句告辭,就自己一個人奪門而出。 砰的一聲房門關閉,客廳內陷入一片沉寂。過了一會,周軍嘴角牽動很猥瑣的乾笑了兩聲,便低聲問王笑說:「王哥,你說老李說的話可信性有多少?現在上面剛換了界,各方勢力開始洗牌,不會真有人拿咱們做什麼章吧?」 孫得祿這個時候聽地有些心虛,一縮脖,擔心道:「說不准啊,咱們公司雖然大事不犯,但是小把柄也不斷。要是閉一隻眼,咱們幹的這點事情那就不叫事情,但是一旦有人故意找麻煩,把眼睛睜開,那可真說不定會怎麼下死手整咱們。依我看,老李的話不是什麼杞人憂天,保不準他老真和他說什麼了。」 周軍神情很是猥瑣,點了一支煙,看了一眼還在沉思地王笑,又道:「現在咱們最缺地就是流動資金。不說高檔住宅區佔用了多少資金。就是指南針這邊也要不小地開銷。最他娘的操蛋地是,公司裡那個叫殷悅的小婊盯著財務盯的還這麼緊,想幹點什麼都不行。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拉老殷家進來。」 話說到這裡,周軍臉色一變,有點疑惑的說道:「說起來上次和指南針談判的事情我還是沒有想明白,原本就和咱們這些人不對路的殷悅怎麼好心幫公司講話了呢?」 孫得祿不知道什麼事情,於是就問,周軍又把談判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孫得祿一雙三角眼精光一冒,笑道:「還不是因為他們殷家和公司的利益休息相關,咱們好不了,她能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錢打水漂?再說了,眼下收購指南針是誰都看得出來的財路,天琴廠就是一塊大蛋糕,還有著開發區的那一大片地皮,和指南針所掌握的房源。只要拿下這些,騰飛集團還怕什麼?」 周軍聞聽此言也滿是興奮,不過稍後冷靜下來,又為難道:「可惜指南針這幫窮小是不見兔不撒鷹。公司也不是上市公司,各個股東之間也不好挑撥,哪怕是有一個嘴角鬆動的,我們就能夠佔據有力地位。可是事情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你說,指南針這一幫大小股東怎麼就沒有一個想著趕緊把手上的股份賣掉呢?」 孫得祿語氣有些不確定的反問道:「會不會他們看出來咱們這邊也著急,故意吊著咱們的胃口啊?要不然就是他們對價錢還不滿意。」 「不滿意?」周軍重重的啐了一口,氣道:「還不滿意,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去找那個叫什麼蘭宮玉的小,結果沒等我說什麼,這個小自己先開了價錢,張口就是五十億!他娘的,他怎麼不去搶銀行!還有那個叫李安的臭丫頭,別看小模小樣的,看見我連正眼都不看一眼。那模樣比千金大小姐還狂妄。」 孫得祿是最喜歡看周軍吃癟的模樣,因此一個勁的發笑,不過嘴上還安慰道說:「行了,雖然說市政府替指南針延長了還款時間,但是這錢終究是要還的。只要到了最後時刻,這些暴發戶不想著手上的股份變成廢紙,那他們就得乖乖的和咱們合作,把股份賣給咱們。到時候,你周少爺想怎麼調理他們不都要看你心情?」 兩個人正說的起勁呢,忽然就聽見耳邊傳來王笑的怒喝:「都閉嘴,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說這些還有用嗎?」 周軍和孫得祿聞言馬上收斂下來,轉回頭去看王笑,都假作笑臉,問道:「怎麼樣董事長,剛才的事情是不是有辦法了?你看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王笑冷哼一聲道:「不用你們操心,天還塌不了。至於該怎麼辦,到時候自然會告訴你們。至於現在,首先周軍你現在去找下麻七,叫麻七找機會把那個殷家的小妞給我請去安靜幾天,等事情都辦完了,再放她回來。」 周軍聞言眼睛就是一亮,拍著胸脯道:「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我也找不耐煩和那個殷悅解釋了。」說著,周軍又自言自語道:「不說我還忘了呢,最近好一段時間到是不見麻七的影了。媽的,這傢伙又哪瘋去了。」 王笑沒有理會周軍的話,轉過頭對孫得祿說道:「你幫我請一下市長身邊的周秘書,該請的該送的,到時候都從我這裡拿。」看到孫得祿點頭應下,王笑寒聲說道:「也是時候收網了。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最遲三天內,要讓指南針的還款期限到期,然後逼著司徒平跟我們簽訂收購協議。」 說著,王笑的眼睛散現著一抹凶狠的光芒。 …… 就在王笑最後定計的時刻,沈城市地方檢察院裡也有一幫穿著各部門制服的公務人員,在討論著手上的各種線索和案情分析。 「人口販賣、毒品、走私、經營色*情場所,挪用公款、工程項目偷工減料,行賄受賄,涉嫌黑社會……」 這些人看似職位最高的那人冷笑一聲道:「林林總總計算下來,這些太黨也算是十惡不赦,惡貫滿盈了吧。」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三人世界 大一下學期的課程相比上學期而言難度係數並沒有提高多少,但是學習起來卻顯得不是想像的那回事。特別是一左一右身邊有兩個美女盯著你看的時候,無論換成哪一個男生怕是都安不下心來看書。 司徒平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一學期沒有上課,假期結束後,在開學前一個星期還要參加學校組織的統一補考。當然,因為司徒平是屬於曠考,因此到是剩下了補考費。 這邊徐婷幫著自己畫複習範圍,那邊孫璐一本正經的給自己講述高數的運算定理,司徒平的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總往孫璐胸前瞄。 此時正值夏天天氣最炎熱的時候,儘管是在房間內,還開著空調,但是人們在家裡的時候穿著最隨便,而孫璐也是如此,在家裡自然是穿著最舒服的衣服。可是相對而言,這位小美女的穿著實在是太清涼了。 下身一條綠色白邊的純棉短褲,上身則是一件吊帶真空小衫,身體向前一傾,當真是春光無限。就這情景,就算是司徒平練的少林寺的功夫,怕也是動了凡心。 自從孫璐答應與司徒平交往以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雖然是更進一步,但是雙方之間相互獨處的時候總是覺得怪怪的,說出去也許別人不相信。到現在為止,司徒平就是孫璐的小手還都沒有拉過。 而大多數的時間,多是司徒平與徐婷和孫璐三人一起。如此一來想要有什麼親密地舉動,都是找不到機會。這樣一個星期下來,說是有兩個女朋友,但實際上,還不如當初就有一個徐婷呢。最起碼有徐婷的時候,自己還能夠親親抱抱,晚上再在床上辦點壞事兒。可是現在…… 哎,司徒平望著孫璐的乳溝長長歎了一口氣。 「你看什麼呢!」被司徒平這一聲歎息打斷講解的孫璐立刻發現了胖的眼神不對勁,當確認那雙色迷迷的眼睛看的是自己的胸前的時候。更是羞紅了臉,嬌嗔一句,狠狠地瞪了司徒平一眼。 司徒平猛然清醒過來,連忙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有點走神了。」 「怎麼啦?」聽到孫璐的聲音,徐婷抬起頭來向兩人看來,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 孫璐這還是第一次和男生坐的這麼近,然後還被看了地。因此臉上跟發燒似的,聽到徐婷問話,砰然心跳的她立刻搖頭道:「沒有什麼,只是說司徒不專心聽講。」 司徒平很尷尬的咳嗽一聲。掩飾道:「天太熱,有點走神。」 徐婷看到兩個人一本正經地模樣,就信以為真。於是站起身道:「既然這樣我去冰箱給你們拿瓶冰鎮果汁吧。」 司徒平連忙道:「好啊。你快點去。」 看著徐婷起身走向廚房。坐在一起的司徒平和孫璐也不免有些尷尬,孫璐遲疑了一下。微微起身,刻意的想和司徒平拉開一下距離試圖緩解一下氣氛。 可是看到這一幕,司徒平腦袋一熱,快速的伸出手來一把拉住孫璐,就在孫璐沒有提防地情況下順勢把孫璐帶到身邊,緊緊抱在懷裡。 「哎呀!」孫璐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低聲輕呼一聲。然後神色慌張的望著司徒平又看向廚房,驚訝地問道:「你要幹什麼?」 司徒平這個時候也有點頭暈,先是吃驚自己剛才舉動地莽撞,緊接著摟著一個香噴噴柔軟地美女所帶來的刺激讓司徒平想都沒有細想,脫口就道:「你是我女朋友,我抱抱你怎麼了?難道當初你說地話是假的?」 「你!」孫璐被司徒平這麼一問,到是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羞紅著臉啐了一口道:「無賴!」 見到孫璐只是不疼不癢的罵了自己一句無賴,卻沒有掙脫的意思,司徒平不由得放下心來,同時膽也大了起來,試探著問道:「我還沒有問過,當初你和徐婷究竟是怎麼商量的?女孩不都是認為愛情不可與別人分享的嗎?怎麼你們會答應同時做我女朋友?」 孫璐聞言也不回答,沉默的看著桌上的習題發呆,司徒平看到她不回答,也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最後也不再詢問。不過既然孫璐已經認同了自己的身份,自己自然也要竭盡所能的讓兩個女孩都能夠幸福。在他看來,現在這種情況無疑是對大家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裡,司徒平輕輕歎了一口氣,單手撫摸著孫璐的玉背,輕聲說道:「既然你做了決定,我 會下定決心。三個人的愛情雖然很驚世駭俗,但是就不能夠存在。這裡我不敢保證我對你和徐婷兩人之間的感情孰輕孰重,但是我能夠向你保證,我能夠讓你獲得幸福。」 說著,司徒平伸過頭去,在孫璐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下。然後司徒平和孫璐就這樣四目相對,眼神之交換著彼此的情誼。不過下一刻,司徒平和孫璐就發現跟前出現一個人的影,抬頭去看,就見徐婷臉色古怪的拿著兩瓶果汁,站在面前呆呆的看著兩人。 「婷……」孫璐身體一顫抖,像是姦情暴露被抓了一般,連忙推開司徒平,整理了一下衣物,神情不自然的低聲念道。 而司徒平先是一怔,緊接著心頭彷彿有所明悟,面帶微笑,起身上前一步,雙臂展開一把把徐婷抱起,然後在徐婷的驚呼把這個小美女抱回座位上。 「啊!快放我下來……嗚嗚……」徐婷在司徒平懷手腳亂蹬,大聲驚呼道。 司徒平這個時候要是放手那他以後才會後悔呢,因此在一旁孫璐震驚的目光下,司徒平就這樣直接來了一個法國式的熱吻。 一個突兀的熱吻,當即讓徐婷手腳停頓了下來,而接下來就是全身一陣酸麻,手腳發酸,眼睛瞪著又圓又大,卻哪裡有剛才手舞足蹈的氣勢。 司徒平卻是許久沒有品嚐過如此鮮美的尤物了,一吻下去自然是竭盡全力,撬開貝齒,攻進檀口之內,用力吸吮著那芳香的小舌頭,直問的徐婷眼神放空迷離,鼻發出陣陣較弱的呻吟。 如此香煙旖邐的景況看的一旁的孫璐全身上下燥熱不已,特別讓孫璐難為情的是,她下身竟然也跟著濕熱起來,雙腿緊緊併攏在一起,輕輕摩挲,卻是也不知道是該離開好,還是繼續看下去好。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孫璐有心要走,但是腳下發軟,卻也是提不起這份力氣。 這麼一個長吻足足進行了差不多兩分鐘,司徒平是肺活量驚人,可惜徐婷差點沒有被窒息暈厥過去。 「嚶嚀」一聲,兩個人這才分開,徐婷卻是已經徹底的癱軟在司徒平懷,雙手緊緊抱住司徒平的脖,口呢喃道:「司徒……」 司徒平深深吸了一口氣,直感覺全身上下熱血沸騰,這麼長時間壓在心頭的那股虛火騰地一下冒了出來。看到懷那嬌憨可掬的徐婷,再看向一旁嬌羞不已的孫璐,司徒平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竟然用力一抬手,就把徐婷抗在肩膀,而另一隻手用力一帶,順勢就夾起驚慌失措的孫璐。 一時之間,司徒平就好像發了情的野獸,一邊抱著一個,在兩個女生的尖叫聲大步的走進了臥室,然後向後一踢把臥室門關上,然後砰砰兩聲砸在床上沉悶的響聲傳出,隨後司徒平大吼一聲在女孩的尖叫聲撲了過去,再後來……(省略具體過程一萬五千字,究竟怎麼個場面,大家可以試著聯想一下)。 …… …… 人生當第一次同時和兩個女孩在床上翻雲覆雨是什麼感覺?司徒平現在卻是已經記不得多少了,只是盤腸大戰結束,他覺得剛才的一切都顯得有些荒誕不真實,不過當他看到身旁的徐婷和孫璐臉上流露出滿足的微笑,就不由得在心裡產生一種自豪感。更是很想讓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有兩個女朋友,那是一種成功後的喜悅。這種感覺哪怕是自己創立了一家資產數億的公司都無法比擬。 經過激烈的運動後,一身香汗的徐婷長髮披散著,粘成一綹一綹的,春潮未散的容顏顯得格外的嬌嫩可人。此時停歇下來,看到司徒平一會看看自己,一會又看向孫璐,就出言低聲問道:「看什麼呢?」 孫璐這一回不同上次,上次是酒醉後無意識的**,因此對歡愛的事情也不是那麼看重。可這次當真嘗到了男歡女愛的好處,儘管又是白天,卻也是緊緊貼著司徒平不願意分開了。 司徒平笑道:「我覺得咱們該換一張更寬大的床了。」 而司徒平話一出口,徐婷和孫璐聞言初時不解,片刻之後明白司徒平話裡的含義,又想到剛才那一幕幕羞人的場景,不由得雙雙捶打司徒平。 徐婷嬌嗔一聲:「壞人!」孫璐卻是羞怒一句:「無賴」。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廣而告之 幸福的小日就這麼一天一天的往後過,司徒平對處理家裡的三人感情糾紛也越發的得心應手。不得不說,就徐婷和孫璐兩女之間的相處問題司徒平算是白操心了,女孩就這樣,要是感情不親近那是說什麼也白搭,但是一旦沒有了內心的那層隔膜,她們能夠背著自己搞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除了司徒平自己家的事情,暑假期間蘭宮玉和言雅雯也在司徒家附近買了一套兩居室,算是正式搬出來同居,並決定畢業後就立刻結婚,那速度就是司徒平都自歎弗如。用杜娟的話說,就是司徒平身邊的人都差不多學壞了,蘭宮玉算是其的典型。而小丫頭李安或者是因為感情上一片荒蕪,孤寂的有些無所適從,自己一個人趁著暑假很是瀟灑的參加旅行團去新馬泰了。 03年國內的旅遊熱潮剛剛興起沒有多久,開闢的旅遊路<;新馬泰在東南亞一帶轉,遠一點的想去歐美國家,似乎還有些遙遠。 不過儘管是在自己國家周圍溜躂,但是對一個從沒有獨自外出的女孩而言,還是叫大家為她擔了一把心。 眼瞅著夏日的氣溫越來越高,大街上的美女們也就穿的越來越清涼,每當到了上班期間休息的時候,就看吧,指南針公司二樓辦公室窗戶前保準趴著幾個大男人,很變態的舉著望遠鏡欣賞著往來經過地漂亮美女們。 看到自己下面的員工如此不給自己長臉。司徒平倒也是裝作眼不見心不煩,有空就往家跑,或者是跟徐婷和孫璐兩個女朋友發短信,玩鴻雁傳情。等忙的時候,自然是看著手下忙,他是領導者,也不用什麼事情都親歷親為。 只不過有些事情是想躲都躲不掉的,儘管厭煩,但還是要去面對。這其就比如說要應付一下騰飛集團。不過眼下不是當初那個時候了,想見面談判?不好意思,沒空,打電話咱們到是可以隨便聊聊。但是實際的內容,卻是半句沒有。 王笑電話裡的聲音顯得異常的憤怒,就差指著司徒平的鼻質問這個收購還有沒有必要談下去。 司徒平看了看辦公桌上的檯曆本,直接告訴他。讓王董事長晚上七點央視新聞前後耐心欣賞一下新聞,一切都等明天再說。 掛斷電話,正好推門而出地生華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就打趣道:「怎麼?咱們的王董事長坐不住了?這個時候要是看了咱們公司的手機廣告。那他還不氣瘋了啊!」 司徒平兩手一攤,很無奈的說道:「沒有辦法啊!誰叫事情都趕在一起了呢,你說說。現在公司又是上市。又是花錢做廣告地。那還有時間和他沒事瞎墨跡?得了,還是以公司工作為優先吧。對了。你這是又幹什麼來了?」 生華呵呵一笑,道:「還不是為了幾個公司的銷售管道的事情。別看這邊緊鑼密鼓的又是廣告,又是上市,又是建廠上新項目地。倒時候沒有銷售渠道那還不是白費功夫。」 司徒平笑著抓了抓頭髮,站起身來說道:「那是,要不然怎麼說誰掌握了銷售渠道,誰叫掌握了一個企業的生存大動脈呢。對了,你沒有叫咱們的大動脈堵塞了吧?」 生華兩眼一翻白,沒好氣的說道:「沒,不過你們要是再這麼壓搾我一個人,估計就快了。」 司徒平賠笑兩句,然後問道:「怎麼樣?公司物流這一塊弄地差不多了吧。」 生華點頭說道:「都差不多了,每個省,主要的省會城市和一級城市都已經鋪設了銷售點,二級城鎮的代理商也都已經到位了。其運輸方面我們是找地沈城市地一家私營物流公司做地。信譽不錯,相比以前那些國營的要有保證多了。」 說著生華自己自辦公室內拉過一把椅,坐了下來,又道:「廣告宣傳地事情可真是讓人頭疼,我還是第一次見這幫做傳媒的下手這麼狠的。他們那哪裡是什麼廣告費,完全就是搶銀行。光是不到兩三分鐘的廣告,都夠咱們再辦一個廠的了。」 對於廣告費用價格驚人,司徒平心裡還是有些準備的,畢竟大學經濟學課本上都說了,一個企業要為正常廣告的費用從盈利預留出百分之二十到三十出來,由這個數字就足以見證廣告在企業所佔據的位置,也能想像出來一件商品的成本裡要分攤掉多少原料和研發外的價值。 雖然巨額的廣告費用讓很多廠商望而卻步 猶豫,但是司徒平明白,必要的廣告投入還是十分有一點以百事和可口之間的廣告大戰就能夠得出結論,當然,自己現在還比不上人家財大氣粗,把廣告拍的跟電影似的。但是先在央視的黃金時段和大家混個臉熟,這總是有必要的。 更何況,這些都要配合指南針公司的股票上市,相信正式掛牌之後,股價的上揚空間就足夠把這筆投資賺回來的。 說完了價格,生華眨了眨眼睛,忽而表情很猥瑣的和司徒平笑道:「對了,這次參加咱們新產品發佈會的可是還有為手機做代言的那位安茜小姐,怎麼樣?國內新一代的玉女掌門人,有沒有興趣一起去見一見?」 「安茜?」司徒平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就想起來那個清純可人,還為成年就以一部民國時期背景的電視劇一炮走紅的小女明星來。 可以說,這個時候的安茜遠沒有幾年後那樣的紅得發紫,但是小小年紀現在看來,卻是形象極佳,最起碼還沒有哪個醜八怪跳出來胡亂喊叫她是外星人。 生華神情興奮的說道:「就是那個安茜,我可是第一次見本人哦,天啊,沒法跟你形容,絕對的美麗動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呢……咦,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司徒平表情古怪的看著生華,好奇的問道:「沒有想到你竟然對未成年十五歲的少女感興趣。順便問一句,你是什麼時候變成蘿莉控的?」 「蘿莉控?」生華表情頓時變得僵硬起來,好半天才緩過口氣來,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爆發,和司徒平大聲吼道:「我不是蘿莉控!」 …… …… 下午兩點半,沈城市凱悅酒店內,指南針集團的新產品發佈會正式開始,作為第一次面對公眾媒體和接下來鋪天蓋地的宣傳策略,司徒平他們可是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幾乎把國內所有重要的媒體都請來了。當然,這其的車馬費自然是低不了,過後還要每人一個大紅包。 所以儘管事先不清楚指南針集團的底細,但是手裡拿到了貨真價實的真金白銀,這幫記者自然是下大工夫大力氣來報道這次的產品發佈會。 從一開始,作為指南針集團的發言人,生華無論是言談還是外貌,都博得了在場所有人的好評。可以說,就生華那張可比都潘安的英俊相貌,就足夠閃光燈閃一陣了。其有一個記者很是生動的說:要是生總改行做明星,那一定是國內的一線小生。 發佈會上,不但指南針的幾個年輕的大老闆相繼現身,還有一個就是生華說的女明星安茜。 見到本人,司徒平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長相的確是漂亮,眼下回顧一下身邊,似乎也只有徐婷能夠與其一爭高下,但是說句實在話,刨除主觀因素而言,兩個女孩之間的美卻是各有特色,不能一概而論。 和安茜的見面對眾人而言,心裡有的也只是興奮,畢竟儘管大家身份有了變化,但終究還是在校的學生,還沒有畢業的年輕人。對於螢幕才會出現的女明星自然帶著幾分興奮和期待。 包括安茜身上神秘耀眼的光環,更是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同樣的,對於指南針公司的財富新貴們竟然都是如此年輕,也深深的引起了安茜的好奇。因為在她的眼,似乎大企業的老闆或者是管理層的官員們,見過最年輕的都過了而立之年。而像是司徒平這一群平均年齡剛剛二十出頭的80後,安茜卻是打心裡覺得意外。 不但是她覺得奇怪,怕是就連今天出席發佈會的記者們同樣的有這種感覺。 隨著發佈會的進行,生華先是代表指南針公司做了產品介紹,然後又談了公司的一些主要的概況,待到最後說道指南針集團將在國內掛牌上市的消息後,現場的氣氛終於達到了**。 當場就有記者難以置信的問道說,以一家只成立一年的公司就能掛牌上市,這間會不會是宣佈出現錯誤了。 這時一直都做人型佈景的司徒平終於開口,笑著解釋說:「指南針集團從建立到整合是只有一年,但是上市的部分卻是以天琴具公司為主的部分,相信擁有了幾十年信譽,和這塊金字招牌,掛牌上市的事情並不是那麼難理解吧。」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圖窮匕見 晚上為了慶祝指南針集團正式走入集團化發展路線,並且正式在國內掛牌上市,司徒平在酒店裡大擺筵席,發出去N多張請柬,目標直指新一屆的沈城市市政府領導班,當然,因為沈城是省會城市,省部級的官員只要能夠請到的,司徒平倒也是毫不吝惜的大派請柬。 不過讓司徒平有些想不到的是,原本他以為晚上的宴會到場的官員能夠有其的十之三四也就心滿意足了。可是事實上,地方上突然出了這麼一家財大氣粗,實力雄厚的上市集團,不為別的,哪怕就是為了政績,市裡的領導班也必然是如約而至。至於省裡的達官貴人們,也許是因為實際的利益涉及不多,除了少數幾個部門過來幾個副手意思意思,其他的也不過是打個電話,在話筒勉勵幾句而已。 儘管如此,指南針集團的成功上市在沈城也可以算的上是風光無限了。 幾家歡樂幾家愁,當天晚上的宴會和晚上七點新聞前後的手機廣告,對司徒平等人而言無疑是天大的喜訊,可是對騰飛集團的王笑和他的同黨們來說,卻無疑是一件沉重的打擊,甚至可以說是滅頂之災。 可以說,今天這兩件事情從側面無疑就直接告訴了王笑,收購指南針無望了,並且這還不是最主要的,要命的是他現在籌集來的大量資金和挪用的公款必須要按時償還,可是從開始到現在耗費如此長地時間。地下錢莊借來錢的利息怕都換不清,哪裡還有機會渡過這次危機。 「**他姥姥!這個小比操的把咱們都給玩了!」周軍在王笑家的客廳內氣的暴跳如雷,又不得他不發脾氣,實在是為了這件事情他已經把全部的身家押了進去。如今看來,自己勤苦積攢數年的財富怕是要縮水大半了。看著大筆的鈔票消失掉,這如何不叫他心疼。 孫得祿也是一臉的黯然,不過看著周軍如此心痛,損失最少地他反到是有些幸災樂禍。不過表面上他還是感慨一聲,故作難過的說道:「這一次怕不是傷筋動骨。也怕要元氣大傷了。」 王笑此時臉色難看的無法形容,陰寒著臉孔,身體四周似乎都帶著層層殺氣。要說這裡誰損失的最嚴重,無疑就是他這個主事人了。既丟了面,又傷了裡。這一次他算是陰溝裡翻了船,想喘過這口氣來,也說不定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可惜很顯然有人並不想給他這個喘息地機會。 翌日。也就是指南針CCC手機面向全國各大城市發售的當天,王笑剛剛走進辦公室,就被人通知說董事局會議召開,希望他能夠出席。 驟一聽到這個消息。王笑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直到最後清醒過來才狠狠的拍了下桌對著漂亮的女秘書怒吼道:「召開董事會會議?這件事情我這個董事長怎麼事先不知道,誰給你們地權力。想要造反嗎?」 秘書見到王笑發怒。也被嚇了一跳。不由得噤若寒蟬,許久才低聲回答道說:「是殷小姐提議召開的。早上剛剛通知,公司裡誰也不知道……」 殷小姐?殷悅? 王笑目光凶光一現,他就知道,只有殷悅才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不是支持自己,說不定就是要落井下石對自己趕盡殺絕。 想明白這一點,王笑的表情就好像學過川劇變臉一樣,瞬間變得和顏悅色起來,很是溫柔的站起來走道全身發抖地秘書身前,單手勾起小秘書的下巴,異常親密的對她說道:「對不起,剛才把你嚇到了。現在你能夠帶我去會議室嗎?」 小秘書眼神有些發散,但還是應了一聲,然後就聽到王笑說道:「對了,今天你地口紅顏色十分稱你。」 …… …… 會議室內,十數個西裝筆挺,或者是打扮地雍容華貴地年男人和保養極佳的女人,正襟危坐,每個人地臉上所流露出的表情都顯得格外的凝重。 其一個年紀最輕的自然就是騰飛集團的副總殷悅,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她卻顯得氣定神閒,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悅悅,這麼長時間也不見王笑的人影,你說他會不會不來了?」坐在殷悅身邊的一個年婦女低聲問道。 殷悅聞言微微一笑,壓低了聲音回答道:「不可能,王笑為人很自負,只要事情沒有到了最後關頭,他都不會輕易放棄這家公司的掌控權的。想必也是他今天來的比較晚,相信昨天晚上他也沒有睡好覺吧。」 年婦女點了點頭,忽然 :「這個叫司徒平的年輕人到是很有本事,聽說他那到有,從小到大竟然只用了一年的時間。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的本事可真夠大的,我們這些人不服老都不行了。對了,你有機會的話,你請一下這位司徒平來家裡做客,媽要看看如此才華橫溢的少年究竟長得是一副什麼樣。對了,他有沒有女朋友?」 最後一句年女人的語氣問的極為曖昧,這不由得叫殷悅臉紅起來。 殷悅帶著一絲嬌羞,嗔怒一聲:「媽,說什麼呢,他有沒有女朋友有什麼要緊。再說了,他剛剛才大一,是個學生,你不會認為我和他有什麼可能吧。」 年女人叫崔淑媛,是殷悅的母親,同時她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沈城市佳麗酒店的董事長,而她的丈夫,也就是殷悅的父親,卻是鄰省的一位副省長。其他家的親朋好友,不是身兼要職,就是在各個領域都有建樹。可以說,殷家就是現代的豪門望族,不比那些一夕暴富的暴發戶。 兩母女正在低聲交談,忽然就聽到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發出的響動,房間內的所有人聞聲看去,就見到氣定神閒的王笑帶著自己那漂亮的小秘書正色走進會議室。 不等眾人開口說話,就聽到王笑冷哼一聲道:「諸位今天來的可真夠早啊,董事局會議?嗯?沒有事先通知董事長的會議,我想大家怕是不想讓我這個董事長再在這個位置上做下去?還是說,今天諸位就是來逼宮的?」 大家被王笑的突然的發難搞得有些失措,不過第一個快速反應過來的殷悅卻是立刻站起來大聲說道:「王董事長,似乎這裡是董事局的正常工作會議,並不是什麼爭權奪勢的名利場。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董事局的成員,相信這裡有三分之二的人同意召開董事局會議都是合法的,符合規定的。同時沒有通知你,也是因為這個會議是臨時召開的。不知道我這麼解釋你能不能聽明白。」 王笑目光森然的盯著殷悅,沉默了片刻,微微一笑道:「那好,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聽聽大家忽然召開的這次會議究竟是想做什麼。」 話音一落,就見在場的眾人當有一個謝頂的年男大聲叫道:「做什麼?做什麼你心知肚明,別揣著明白當糊塗,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要承認。今天我們是來聽你解釋的!」 「解釋?」王笑早就知道這些人究竟是為什麼來此,因此心早有定計的他也不管這些人兇惡的目光,自顧的拉做主席的位置坐下,然後問道:「解釋,你要我解釋什麼?」 不等那人繼續說話,殷悅直接把一本賬目丟在王笑眼前,冷笑道:「解釋一下從今年年初到五月份,公司前後一共有五千多完的工程款項究竟哪裡去了。同時,這個賬目還有許多以你名義開據的資金支出,還請薰事長給出一個合理的答覆。」 這個時候似乎已經到了窮圖匕現的時刻,大家的目光全部聚焦在王笑身上,等待著王笑給出一個解釋,或者說是要看著王笑答不上來,最後被大家趕下董事長的寶座。 可是事實上王笑的表情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變過。就見他慢慢的拉動了一下他脖上的領帶,放鬆了一下,又整理了一下衣角,這才笑著說道:「似乎這賬目應該交給財務部門處理。至於資金的用途,想必大家應該知道,現在公司正在謀劃收購指南針公司的事情,這件事情殷副總最清楚,我想你來解釋一下最好。至於公司的資金支出,很抱歉,我並不知道正常程序的資金使用有什麼錯誤。如果你們想知道具體的流向,事後我可以給大家一份完美的報告書。請問,諸位還有其他什麼問題嗎?」 眾人一聽王笑避實就虛,輕描淡寫的把問題的關鍵繞開,頓時不滿起來。可就在殷悅還想進一步追問的時候,忽然會議室外面房門敲響,緊接著房門被打開,就見王笑的秘書神情緊張的站在門外,低聲說道:「薰事長,外面有人找。」 王笑聞聽此言臉色就是一變,不悅道:「沒有看見我在開會嗎?有人找就叫他等著!」 話音未落,就見門外閃進來一個身穿制服帶著大簷帽的男人,就然後又跟進來幾個打扮相同的人,只見走在最前面的那人語氣冷淡的說道:「打擾了,我們是檢察院的,請問哪一位是王笑王先生?」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成名 檢察院的人突然到來,這是在場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就算是打算把王笑趕下台的殷悅也是一臉的驚愕表情。 旁人都是如此震驚,作為當事人的王笑心又是如何感覺那就不言而喻了。可以說從對方開口要把自己帶走的剎那,他直覺就告訴自己,自己的好日不多了。 隱約有所感覺的王笑強自冷靜下來,試探著問道:「我就是王笑,不知道幾位同志找我有什麼事情?」 對方上下打量了兩眼王笑,冷著一張臉,也不廢話直接說道:「有什麼事情還麻煩你和我們回去再說,現在就請你跟著我們一起走吧。」 「什麼?」王笑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強硬,還不等他繼續追問,那邊早有兩名身穿制服的執法人員搶步到了近前,一左一右把王笑夾在間,其一個還板著臉硬邦邦的說:「自己走吧,希望不要讓我們把你架出去,那就不好看了。」 另一個則不悅道:「和他說什麼廢話,快走!」 王笑到了這個時候也終於知道事情不對了,連忙大聲叫道:「不行,我要打電話給我的律師。」 帶頭的檢察官面無表情,依舊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直接回答道:「叫律師可以,跟我們回檢察院後電話有的你打。」 到了這個時候,坐在房間內的人也不由得坐立不安起來,都有點不明白市檢察院擺出這麼一個陣勢。究竟這裡面有多大地亂。就見一個在本市頗有名望的股東試探著問道:「我和你們檢察院的張檢察長是好朋友,不知道王董事長究竟犯了什麼事情,你們要……」 話音未落,就見帶頭的檢察官眉頭一挑,出人意料道:「對不起,本市的張檢察長我不認識,如果有什麼要問,或者是我們有什麼需要諸位協助調查的,以後一定會聯繫你們。所以諸位也不要心急。」 這話一出口,聽在大家的耳,味道立刻就變了。 首先這個人竟然不認識沈城的檢察長,那意味著什麼。那就說明這夥人肯定都是臨時從外地抽調過來的。也就是說,王笑一旦被人帶走,肯定會採取異地審訊,如此一來。這裡面地說法可就大了。 在場的眾人哪一個不是人精,自然分的清楚留在本地聆訊和帶到異地審訊這兩者間有多大的區別。前者案件可大可小,但是卻因為會涉及熟人,在人情方面會有所放鬆。但是一旦牽扯到外地去。那辦案地人員就和當事人與案件沒有直接的聯繫和利益上的關係,如此一來,往往案都會被做成死案。一查到底。說難聽點。基本上這個人也算是徹底完了。 很顯然,看今天這個架勢王笑並不是犯一丁點小事那麼簡單。因此不管在場的都是什麼來路。有什麼深厚地背景,在沈城有多麼大的影響力,但是也無法改變王笑被帶走的事實。 可以說,這麼一來等於宣佈了王笑的前途未卜,另外,也給殷悅和騰飛集團帶來了一個天大地麻煩,就是王笑一走,眼下這個爛攤該誰來收拾? …… …… 指南針集團在國內算是一炮走紅了,現在民眾走進手機大賣場,或者是各大城市的「三喜CCC手機專賣」都能夠看到時下功能最全、最炫、最時尚,相比之下價錢最低、性能最高的手機。 國內市場就是有這麼一點好處,就是大家永遠追逐新潮和時尚,但是其有一個很大地特點就是要「便宜」,這正是這個原因,國內市場才會因為如此矛盾地供求因素,誕生了一大批地「水貨」和「盜版」。 新潮時尚不是你的錯,但是貴!那就是商家地不對了。所以面對內地市場的現狀,幾乎所有的商家,無論是哪種產品,對這種消費心態都是又愛又恨,但是也只能無奈的無限趨近於用戶群的需要。但是總的來說,手機市場正版的質量相比而言還是很有保障的,但是因為價錢流失的客戶群卻是也不能忽略。 不過指南針集團韓合資的三喜偽進口貨一經面世(外資企業是享有政府優惠政策的,這點很讓人鬱悶,不知道國企業在美國或者是歐洲,有沒有這樣的待遇……),就立刻打破了這種怪圈。可以說,就時尚性能,與價錢兩方面,三喜都充分的照顧到了國內消費者的需求心理。所以在短短一個月之內,這款手機的銷售量,就一躍成為國內手機銷量排行的第三名,緊緊落後於馳名依舊的諾基亞與摩托羅拉。 而同樣的,接著 金檔廣告的推出,手機的上市,還有天琴具廠在國亞高檔具市場的全面鋪展,和業績飛增,指南針集團在證交所掛牌上市的股價,也由原本的1.31元,上漲到2.35,差不多翻了一番。當然,這個數字受到國內股市制度漲停的限制,實際上上升的空間仍然驚人。 但是事情的發展往往都是利弊相依,指南針集團因為市場宣傳做的成功,股價上揚趨勢良好,總資產也翻了一番。一夜之間,司徒平、杜娟、蘭宮玉、李安、杜奇偉幾人全部成為了億萬富豪,生華、楊宇、康力平等人也都以所持有的公司股票成為了千萬富豪,可以說,這是貨真價實的一夜暴富。 也因此,指南針集團的低齡化管理層,年輕化的富豪團體頓時吸引來四面八方所有媒體的關注。 似乎一場「80後財富奇跡」的話題也開始在社會上廣為其最具有影響力的莫過於指南針集團董事局的主席司徒平,一個媒體估算,身價超過十億,也許更多的在校大學生。 一時之間,社會和媒體全都沸騰了,司徒平這個名字似乎都被帶上了神聖的光環。誰都想弄明白,一個在校大學生是如何用不到一年的時間成為億萬富豪的。 想發財的人有的是,誰都做過發財的夢,但是眼下的億萬富豪,又有哪一個不是打拼了數年,數十年才有今天的成績的?而司徒平卻成為了例外,一年,僅僅是一年,而且還是在一邊在學校讀書,一邊完成的這樣的壯舉。 在校園裡,司徒平已經被在校的學生們「封神」了。當然,也有不和諧的聲音聲稱「司徒平現象只是曇花一現……」 究竟是不是曇花一現大家不知道,但是司徒平自己知道,不過眼下司徒平可是半點得意的心情都沒有。反到是仰天哀嚎一聲:「天啊,這日沒法過了!」 每天記者都會堵在家門口,公司門口,校門口(三重門?),想方設法的要採訪自己。 如此一來,原本自由自在的平靜日再也不見了,現在別說進出門要帶保鏢,就是徐婷和孫璐的身旁都要加緊安全措施了。這年頭不但有錢人出名,綁架有錢人的人同樣出名。 現在的司徒平終於嘗到了思慮不周的後果,因此在指南針出名之後,他竟然沒有想到傳媒會順籐摸瓜找上自己。 「哎,搬家吧,這裡是再也不能住了!」司徒平歎氣道。 徐婷和孫璐相互看了一眼,也是一臉的無奈,但是沒有辦法,這種熱鬧的場面兩女也是第一次見,剛開始也是被嚇了一跳。現在看來,要想安靜一些,似乎也只能搬家了,而且還要秘密的搬家,不能引起狗仔隊的注意。 徐婷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說道:「司徒,你說記者找不到我們,會不會找到你家裡,到時候伯父伯母怎麼辦?」 司徒平聞言眼睛頓時睜得很大,也想起了這種被自己忽略的可能,雖然昨天剛和父母通過電話,聽到爸媽因為自己的事業自豪而感到沾沾自喜。現在經過徐婷提醒,這才想起父母那邊。也不由得想著是不是要把父母接到身邊了。 兩個人為了這件事情提心吊膽好半天,最後還是孫璐說道:「國內有錢人又不是就咱們一家,難道其他人也這樣提心吊膽嗎?我看只要多注意一下,把這段非常時期熬過去,等媒體漸漸淡忘了,也就雨過天晴了。」 司徒平聽這話也覺得有道理,也不免感慨道:「難怪國內的富豪們儘管有錢也都藏著掖著,生怕別人知道。還是低調點好啊!」然後心一動,又不免笑道說:「你們說現在杜娟和杜奇偉他們是不是也很煩?」 …… 8旬,韓國三星與日本松下正式派遣相關的技術和談判人員趕赴沈城,與指南針集團就「電訊技術」商討合作的事宜。 消息一經傳出,指南針集團的股價再次上升,同時,三喜手機的形象也隨之水漲船高,畢竟一家國內企業控股的合資公司能夠擁有外國廠商都希望獲得的技術,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不過也正是如此,指南針原本的總公司的主體業務的「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卻是被人漸漸忽略掉了,殊不知就在司徒平與國際友人談判的同時,地產公司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一場大動作。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餘波 補考,又見補考。司徒平現在最頭疼的就是補考,原本還打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呢,可是眼前徐婷和孫璐兩個美女整天穿著清涼的在眼前晃來晃去還哪有功夫學習。再者,昨天晚上他還陪一幫韓國和日本的冤大頭酒店喝酒呢,頭昏腦脹的,就更對補考沒有信心了。 徐婷和孫璐到是不覺得補考有什麼可怕的,更何況工大的補考對司徒平來講其實已經佔了很大便宜了。 徐婷就很輕鬆的好司徒平講道:「補考時出的習題大半都是上一次期末考試的題,除了幾道大題可能會做修改,其他的最多也只不過是該幾個數值而已。其他的像靠背書的,那更是百分之七八十都是原題,到時候你只要能夠打上來十分把補考弄及格了也就行了。」 孫璐也道:「是啊,都一個暑假了,翻過來倒過去就那麼幾道題。連老師們都學會偷懶只是換一換題目順序,你怎麼就這麼沒有信心呢?」 司徒平聽到這裡,自然知道兩個人說的都是對的,畢竟他還有著多考一次的經驗的,更是知道學校補考是一個什麼樣。但是之所以擔心,無非還是他學習的時間太少,實在是心裡沒底。 不過正應了那句船到橋頭自然直,等真進了考場後,司徒平才忽然驚喜的發現似乎這裡滿的習題自己會做的竟然佔了七八十分左右,大部分都有印象。看來暑假期間地補習果然沒有白費力氣。 除了完畢補考的事情,新學期開學的時間也要到了,到了新學期,司徒平他們也就是大二的「老生」了。 8末的最後幾天,新一屆的大一新生開始報道,校學生會和校社團組織都開始組織人協助學校迎接新生和家長。 校學生會主席陳安琪特意的還給司徒平打了電話,詢問司徒平這個大名人是不是都不屑於參加學校活動了。 司徒平心裡這個冤枉啊,抱著手機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我馬上還有一科要補考,馬上就要進考場了。你說我哪裡還有時間去參加什麼迎新啊!大姐,你就放過我好不好?」 「你補考?」陳安琪先是一愣,緊接著想起來上學期司徒平似乎跑到美國風光去了,這又改變了語氣放了司徒平一馬。但還是交代道說:「那行,這次就先放過你了。不過馬上學校大一新生一進來,就要準備迎新晚會了,到時候……」 不等陳主席開口。司徒平連忙接話道:「知道了,贊助嘛,絕對讓你把迎新晚會辦成沈城最好的!這行不行?」 陳安琪滿意地回答道:「這還差不多,對了。再有一年我也差不多要畢業了,不知道我要是進你們公司,有沒有特殊福利啊?」 司徒平聽到陳安琪如此直接。也不由得苦笑道說:「你說話可真夠直白的。不過要是陳主席來我們公司。到時候啥福利您大姐說的算,我還是聽令的份。」 好不容易應付過去陳安琪。司徒平望著窗外往來奔走,臉上都帶著興奮喜悅表情地新生和家長,他覺得,這一切才是自己最想體驗的。 「可惜,我距離他們越來越遠了。」司徒平感慨了一下,然後走進了考場。 …… …… 9工大大二的課程正式開始,李安也結束了她的新馬泰,打扮地跟小妖精似的在學校裡開始到處上躥下跳了。而新生開始進行學前教育,而工大校園內又是一片忙亂,大三大四的老生開始拉人進社團,開始做小生意,賣水壺賣生活用品。 指南針的三喜CCC手機也開始在校園擺出專業地展台,經過陳安琪介紹,找幾個身材高挑的藝術學院的美女師姐,穿著火辣性感地統一服裝短裙,拿著手機和傳單在校園裡一走,那風頭絕對壓到所有人,吸引所有人地目光視線。 針對學生消費層地三喜手機,價錢要比市面上一般的便宜一成,深受廣大在校學生們地喜愛。這個算是司徒平對校友們的親情回饋了,用杜娟的話說,司徒平也難得的大方一回。 同時,配合活動的還有指南針建立的官方網站,同城分類模式的網站同樣的也很受大家歡迎。因為在這裡大家都可以找到自己喜歡的信息,而借此東風,指南針的門戶網站也開始在國內網站逐漸的嶄露頭角。 當 具有知名度的不但有這些美女,還有手機,網站。心,也是最好奇的還是工大那不朽的傳奇,創造了財富奇跡的「指南針團隊」,那傳說公司集團管理層全部為工大學生,創業不到一年,每個人都身價億萬的大二工管班的前輩學長學姐們。 很自然,對這些剛剛入校的大一新生來說,今年想考進工大工商管理專業可以說是難比登天了,原本工大最有名,全國都是名列前茅的專業是計算機科學與技術、機械製造和生物工程,現在又增加了一門工商管理學。可以說,因為司徒平這些人,工大再次在國內揚名了。 正如2002年國剛剛入市,新聞裡~人才,結果經過這麼一宣傳,不知道陷害了多少大一學。當時的國內民眾和考生也沒有想過,工商管理專業在國外之所以受到重視,那是因為這個專業注重的是實際能力和最後參與社會工作的綜合考評。特別是幾家名校畢業的工商管理專業學生,畢業後那絕對的都是華爾街和硅谷各大公司內的絕對管理階層。 可是國內呢,重視的只是試卷上的幾道翻來覆去過時不知道多少年的習題答案,對實際能力的培養,和商業經驗的關注並沒有多少。 其實不但是工管一個專業如此,其他諸如管理學和經濟金融學分出來的各門類專業,所採用的教科書內容,以及方式,都差不多,說是各門類專業畢業的,實際上大家的理論知識相差無幾。 也正是如此,司徒平知道未來幾年,因為畢業的大學生實際工作能力的不足,導致國家又開始籌劃恢復大專技術類學校。 不過現如今,有了司徒平和指南針做範例,似乎工大的管理經濟類專業原本華而不實,徒有虛名的狀態也逐漸改善。 在校的大學生們不管學校有沒有組織和安排,都開始嘗試著接觸社會,開始在沒有畢業的時候就找工作,也希望能夠成為司徒平那樣的人物。而剛剛走進大學校門,莫名而來的大一新生們,更是如此。 一時之間工業大學每個星期收到本校學生申請「創業申請扶持」的申請書就跟下雪似的飄然而來。 這種情況讓學校既驚喜,又感到茫然,學校領導也不知道是應該鼓勵這種行為,還是公開的約束同學們,禁止學生們提前接觸社會,讓他們老老實實呆在課堂裡學習書本知識。 就在學校因為指南針的崛起,司徒平的神話鬧的沸沸揚揚的時候,沈城市地方檢察院配合公安部門,以及相關單位的執法人員,開始迅速的查抄了位於沈城松江路一帶的酒吧、咖啡廳、舞廳以及各類的高檔消費場所。 也是一天之內,俄羅斯的、韓國的、朝鮮的、日本的,還有國內的各式各樣的從事色*情行業的小姐以及當事人全部抓捕起來。 與此同時,幾處見不得人的地下賭場,以及私人俱樂部也都被查封。販毒、集體賣淫、人口販賣、槍械種種罪惡的東西全部暴露出來。 當問題越來越多,事情鬧得越來越大的時候,具有黑社會性質的騰飛集團,王笑等人又出現在沈城司法部門的調查視線之內,不過因為案情複雜,情節嚴重,王笑等幾個重要的關鍵性人物全部秘密押解到其他城市接受調查。 可以說,也就在幾天的時間內,沈城的權力更迭讓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很多人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昔日威風凜凜的大人物就紛紛下馬,跺一腳就能叫省城顫三顫的實權人物,也相繼被隔離審查雙規。 上層社會搞得天翻地覆,弄的不少人草木皆兵人心惶惶,可尋常的百姓人家卻是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最多是坐在電視機前看到一個新聞,說是某某領導,或者是某某組織團伙伏法認罪,收到了法律的制裁。 到了這個時候,百姓人家最多是感到大快人心,對著空氣詛咒幾句貪官污吏,然後該幹什麼幹什麼,無非是增加一些與親朋好友的談資罷了。 而這些事情對司徒平而言,無非就是一些過眼雲煙。特別是像一直和自己為難作對的王笑,那絕對都已經變成過去式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聚會 金秋十月,收穫的季節,晴空萬里無雲,正應了秋高氣爽的那句話。不過說是金秋,但是沈城內外的花草樹木依舊茵茵一片,老輩人還說過叫十月裡來小陽春,正是溫度適宜氣候養人的好時候。 會計學課堂裡,高高的日光通過通透的玻璃窗照進教室內,讓人心裡跟著敞亮。坐在階梯教室最後一排的司徒平跟老太爺似的,瞇縫著眼睛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認真的聽課。不過看他左手邊坐著認真做課堂筆記的徐婷,右邊坐著聆聽老師講課,翻看書本的孫璐。這樣的小日過的也是令人羨慕異常。 坐在前幾排的蘭宮玉不時的回過頭去看司徒平,一臉嫉妒的模樣說道:「我們家雅雯怎麼偏偏學的就是廣告專業呢!」 一旁的李安聞言呵呵笑道問:「什麼意思?羨慕了?羨慕也沒有用,誰叫工管和營銷兩個專業學的課程和課程安排一模一樣呢。是廣告專業是吧?呵呵,人家可不學會計。」 蘭宮玉知道和李安鬥嘴回回都是自己吃虧,因此這次到是學乖了,也不反駁,轉移話題說道:「你說吧,現在公司的業務是越來越好,公司的規模是越做越大,就咱們這麼大的企業,那是在全省也找不出幾家來。可是你看看咱們這位大老闆,薰事局主席,好傢伙,一天也就是公司走走過場,然後就閒的跟老太爺似地。你說。他就一點都不關心公司的管理嗎?」 李安聽到這話一臉的不屑,不以為然的低聲說道:「那又怎麼了?誰說當董事局主席就該事必躬親了?公司裡高薪聘請來的總經理、副總經理,和各部門的經理負責人難道白拿咱們給的高額薪水了?再說了,做大領導的能夠有空閒的時間那才叫真地有本事呢,忙的都是給別人打工的。你就說咱們兩個,一個星期都不去公司幾次,公司不也照樣前進?這就是資本家和打工仔之間的區別,懂不懂你土老帽!」 要不是因為這是在課堂上,蘭宮玉估計就要被說地高舉雙手投降了。低聲叨咕了一句:「懂。你什麼都懂,不跟你說了。沒勁!」 李安小臉一揚,一副得意的模樣,轉回頭繼續聽她的會計去了。 下了課。司徒平這幾個「閒人」說說笑笑的又聚在了一起,正研究著晚上去哪裡瀟灑呢,就見和徐婷同班地幾個女同學忽然未來上來,其一個司徒平認識。叫做陳欣怡長相挺白淨的一個女生。 陳欣怡幾個女生先是上來和徐婷攀談起來,說的也是長時間一個班級的卻不久走動,顯得有些生分,眼下趁著課程安排也不多。就想找時間和徐婷出去好好聚一聚。 陳欣怡因為關係與徐婷最近,就做間人,很親熱地說道:「這不是國慶黃金周假期剛過去麼。班級裡就打算集體出去找一個飯店或者是去KTV好好聚一聚。一是大家都在一起一年了。算是慶祝一下。二來也是班級內的聯誼,加強班級內大家的團結。所以就讓我順便通知你一聲。」 話音未落,邊上一個精瘦地女孩插話道:「還有每個人要交20地聚餐錢。」 司徒平聽到這裡差點沒撲哧笑出聲來,心說營銷班地集體活動也真夠平均的了,原本還以為是誰要請客呢。不過這樣也好,AA制吃喝玩樂地也舒心。 不過徐婷卻是有些遲疑,要說起來,從開學到現在,徐婷只和司徒平親近,她自己班級認識的也就是一隻手五個手指都能數的過來,這還包括一個陳欣怡。 司徒平看到她有些猶豫,心裡覺得和自己班級的同學出去聚一聚也是有好處的,就這麼大學四年下來一個朋友都沒有,等以後回想起來說不定也會後悔,因此就建議道:「我看你就跟你們同學一起出去聚一聚吧,都是一個班級的,大家難得聚在一起。」 孫璐雖然性格比較孤僻,但是也覺得司徒平說的有道理,因此也勸道:「這還想什麼,同學聚餐還需要想嗎?」 徐婷也覺得自己遲疑是很傷同學之間感情的,所以連忙笑道:「怎麼都說我啊,我又沒有說不去。」說著就從手提袋裡掏出錢夾,拿出一張五十的遞給陳欣怡,笑道:「你就幫我交了吧,我也不知道給誰。」 陳欣怡見此也很高興,不過當她看到徐婷的手提袋的時 睛頓時一亮,讚歎道:「這就是LV限量版的吧?」 其他幾個女孩一聽LV的名字,也都唧唧喳喳的圍著徐婷追問了起來,都問這包包是不是真品。不過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總往司徒平身上飄,看得出來,要是別人拿一個這個款式的手提袋,八成要被看做路邊攤的冒牌貨,但是徐婷的男朋友司徒平是什麼人,那可是年輕的富豪啊!既然是富豪買的用的自然都是名牌,所以同理可證,他在女朋友身上也不會用什麼假貨。 聽著大家的吹捧,很不習慣的徐婷也不由得尷尬不已,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而司徒平孫璐等人卻是躲在一邊看熱鬧。 好不容易把這幫熱情的有些過分的女孩們送走,徐婷卻是已經出了一腦門的汗,然後氣呼呼的看著一旁看熱鬧的幾個人嗔道:「你們也是,怎麼就不說救我一救?」 司徒平攬過徐婷不堪一握的細腰,笑道:「救什麼救,我看你這些同學對你挺熱情的,最起碼比我們班要好。最起碼你們班級的班幹部知道要組織大家出去聚餐,可是咱們班級的卻沒有一點動靜,這可是班委會的失誤啊!」 孫璐聽到這話,笑著拍了司徒平一巴掌,道:「淨瞎說。」 蘭宮玉則說道:「沒錯啊,營銷班都組織聚餐了,咱們是不是也聚餐啊?」 「你就知道吃!」李安嗆咳道。而孫璐則替工管班的班委會抱屈道:「還說呢,你就看一看咱們班的幹部都在哪呢,班長給你看帳呢,學習委員替你跑業務呢,體委整天的圍著公司保衛處的幾個兵哥哥探討拳腳,班委會幾乎都被你一網打盡了,還有誰有心思去想組織班級聚餐啊!」 司徒平聞聽此言搖晃著腦袋想了想,點點頭道:「還真別說,咱們班一共就這麼三十人,差不多有一小半都進了指南針了,要是再擴大一下,似乎工管班都成了指南針班了。這可不行,我們是學生嘛,學生就該以學業為重。怎麼能夠說不來上課就不來上課呢。」 聽到司徒平插科打諢胡說八道,兩個女孩又是一陣拳腳相加,不像是在打架,反到是像在**。 蘭宮玉和李安是徹底受不了了,於是連忙逃走,蘭宮玉一邊走一邊還給言雅雯發短信,看來這小最近是上火上大了。 笑也笑過了,鬧也鬧完了,司徒平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叫徐婷和孫璐自己先會家去,而他則開車去見一個朋友。 …… …… 工業大學附近有一家新開的避風塘,上下兩層,佈置休閑雅致,每客的消費算是比較低,所以很受這一帶大學生們的喜歡。所以這家避風塘一開業,就生意盈門,顯得很是熱鬧。 避風塘每客18元,呆一天都可以,飲料乾果免費,平時找地方閒坐談天到是個好去處。 這不是司徒平第一次來了,以前也有過幾次,不過大部分都還是被陳安琪拉出來做冤大頭。陳安琪就很喜歡把學校的小規模的比賽活動安排在這裡進行,有時候需要花錢,有時候卻是以贊助的形式,由避風塘免費提供空間。 今天不是雙休日,也不是晚上放學的黃金時間,避風塘內的人也不算多,因此司徒平一進門打量張望了一下就馬上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殷悅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小洋裝,有點小資的感覺。新剪齊耳的短髮,到是顯得幹練了許多。不過面容顯得有些疲憊,喝著果汁,面前擺著瓜之類的乾果,神態到是很是閒。只不過仔細看去,眼神盯著窗外的方向,多少有些放空的感覺。 司徒平笑著走了過去,然後直接遞給過來招待的服務員一張百元的紙鈔,然後指著說道:「就那裡,朋友。」 說著,逕直走到發呆的殷悅近前,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來晚了。」 殷悅聽到聲音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待看清楚來的是司徒平,這才輕噓了一口氣,笑著道:「不晚,是我來早了。」 司徒平笑著點點頭,就好像一個十分親近的好朋友一樣,半點都不客氣直接坐在殷悅對面,好奇的問道:「剛才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合併 司徒平坐在殷悅對面,順著她的目光向外看去,映入眼簾的景象都是往來經過的路人和遠處馬路上往來穿梭的各式車輛。不過坐在房間內透過玻璃窗看到這一幕最平凡不過的場景,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殷悅笑著說道:「沒有看什麼,只不過是想一些公司裡的事情而已。對了,今天沒有見你女朋友和你一起出來?」 司徒平道:「回家休息去了。對了,新騰飛集團的業務現在弄的怎麼樣了?」 殷悅很隨意的說道:「還行,投標、買地、籌資、建樓盤、再分讓出售,就這些事情。瞎忙,不像是,聽說公司裡一幫能人,把公司內外打理的井井有條,說起來我還真羨慕你。」 司徒平誇張的笑道:「還羨慕我?算了,我還要上課呢,麻煩事情不比你少。」 新騰飛集團,顧名思義就是原本的騰飛集團經過王笑被捕事件之後,清算了王笑在公司內的所有一切不法的行為,重新改制組建的新公司。說起來,因為王笑虧空公款數額巨大,他的那份股份就全部抵償了公司的損失,儘管如此,騰飛集團的窟窿依舊很大,好在之前司徒平就和殷悅有了協議,在王笑的勢力退出騰飛集團之後,王笑所持有的那部分的股份份額將全部由司徒平認購,同時司徒平也晉身成為騰飛集團的大股東之一。 但是因為事先都協議好地,司徒平不同於王笑。只是持有大股東的權力,而不參與具體的公司事務,也不競爭董事會董事長一職。當然,這個位置現在的所有者自然就是眼前打扮精明幹練的殷悅,殷董事長。 殷悅現如今身份和地位發生了變化,整個人的氣質也有了不小的轉變,初見時那種少女的感覺現如今是半點都感覺不到,而女強人的韻味卻是越來越與李喜珍相近。當然,李喜珍地性格太多變。有時候很熱情,有時候卻很古怪,就像是精神分裂的兩個人一樣,除了徐婷。其他人都不太好和她相處。至於殷悅,性趨近於外冷內熱,一旦成為朋友卻是最容易講心事的那種。 自從第一次見面,到後面幾次的合作之後。司徒平與殷悅也算是談得來地朋友,一有時間也會主動約出來聊聊天,吃吃飯什麼的。 這種感覺很奇怪,司徒平和杜奇偉這些朋友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很親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還隔著一層。就好像大家不是同齡人一樣。而在殷悅身邊。司徒平才能夠感覺到彼此之間沒有那一層「隔閡」。 司徒平和殷悅聊了聊最近發生的一些瑣事趣聞。還有一些商場上地事情,最後話題很自然的就轉移到兩家公司的共同利益上。 殷悅開始試探性的提出:「現在騰飛集團地管理和業務已經步入正軌。指南針的市場範圍也完全擴張到了沈城周邊。就東北三省來說,影響力卻都不太盡人意。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把兩家公司的資源進行整合一下,聯合組建新地地產公司?擴大規模,擴展業務範圍?」 「整合重組?」司徒平聞聽此言立刻愣了一下,吃驚地問道:「怎麼想起這個了?現在騰飛集團地規模你還覺得不滿意嗎?我到是覺得我們指南針在地產方面的消化能力已經趨近於飽和了,再擴大,似乎就有些無後繼之力了。」 殷悅笑起來地樣很好看,風情萬種,有一點熟女的味道了。就見她一副胸有成竹,很有自信的神情,慢慢解釋說道:「當然不滿意,我的理想就是無論做什麼行業,都要做這個行業的第一名,從上學的時候我就是這麼做的,現在開公司自然也是這個樣。至於你說的消化能力,這不是說指南針的能力已經飽和,而是說指南針的發展遇到了一個瓶頸。遇到瓶頸就該找方法突破,讓公司的實力更進一步,要有上進心,那才行呢。」 司徒平見到殷悅越說越興奮,看著也感覺有趣。他自然明白這些道理,只不過前一段時間他算是被媒體折騰慘了,最後竟然被逼得搬家才消停了下來。同時他也覺得自己應該享受一下生活,等休息差不多了。再去研究有沒有什麼新的前進目標。 很顯然他的懶惰被人給鄙視了,一頓炮火連天的說服再教育,可是殷悅喝光了自己杯的果汁,眼前的司徒平依舊是原前的那副模樣,一點悔過的意思都沒有。不由的心一陣氣 司徒平看到殷悅很洩氣的神情,到是也不好繼續這麼「墮落」下去,裝作痛心疾首,痛改前非,表情差點上升到痛不欲生的境界,很慚愧的說道:「沒錯,你說的這些都對,我認錯,我覺得我的眼界太狹隘。您的決定英明神武,我對你的敬仰……」 殷悅聽到這裡哪裡還不知道司徒平在故意搞怪,因此一巴掌打在司徒平肩膀上,氣的笑道:「後面的別說了,再說我都要吐了。趕緊說,我這個想法你覺得怎麼樣?」 司徒平舉起大拇指,哈哈笑道:「高,實在是高。」 …… …… 春天大廈指南針公司的樓下大門前,司徒平和杜奇偉還有生華,依靠著他的那輛寶馬車,仰望著春天大廈同樓的學書店和春天賓館。 和殷悅在避風塘分手之後,司徒平就開著車回到了自己公司樓下,然後一個電話就把還在公司裡的兩個死黨叫了出來,然後說了一遍他和殷悅商議公司合併的事情。 當然,這間杜奇偉和生華卻是表情不停地變幻,實際上他們兩個還有包括指南針裡的不少人,都對騰飛集團這個名字很過敏,畢竟當初是吃過大虧的。如今聽說要和昔日的對頭合併,心裡的吃驚程度遠遠高過司徒平投資入股的事情。 「那合併後新公司是叫騰飛啊,還是叫指南針啊?」問這話的是生華,臉色陰晴不定的也不知道在考慮些什麼。 司徒平道:「當然是指南針了,就知名度而言,騰飛集團也沒有指南針來的響亮。再說了,就股份來定,我們最後是要掌握話語權的。卻是和當初投資入股的情況又不一樣了。」 杜奇偉微微一笑,好像並不在乎這些,只是點頭笑道說:(一路看小說網,電腦站www.1 6k.cn)「只要我們說的算就行。」 司徒平氣定神閒的環顧四周,最後說道:「合併是要合併的,但是新公司我們要佔有多少股份,以後的管理該如何進行,卻是要大家好好商量一下。」說著抬手一指春天大廈,轉頭問向其他兩個人,道:「你們不覺得現在公司的辦公地址面積和門面都太小了嗎?好像不太符合公司的整體形象啊!」 杜奇偉漫不經心的問道:「那你說,你是什麼意思?」 生華自言自語道:「騰飛集團內部的股份雖然沒有了以前那麼複雜,但是多少其的人際關係也有些麻煩,這合併真的就好嗎?」 杜奇偉看到生華還在一邊嘟囓,就推了他一把,說道:「問你話呢,你覺得怎麼樣?大老闆的意思是要總部換地址了。」 生華恍然道:「好啊,換地方好啊。我看省了麻煩,咱們還不如買一棟大廈,或者是新建一棟辦公大樓,這樣一步到位,以後卻也是省心了。」 杜奇偉原本還想著公司總部轉移到市區內商業圈內,租借一個面積大些的寫字樓呢,卻不想到生華竟然還想改一棟辦公大樓。於是有些猶豫的說道:「會不會花費太大?」 司徒平卻是想到這幾年的地價,還有成本的因素,笑著點頭說道:「買大廈不好,還不如自己新建一棟辦公大樓來的好。我覺得生華說的不錯,現在公司的業務越來越大,以後也要有一個體面的門面。總是租借卻也不是一個辦法。考慮到我們公司的主要營業範圍,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把辦公大樓蓋到開發區去。至於市區內,以後都是營業廳和形象店,如此一來,也節約了很大的開支。」 說到這裡,司徒平就掰著手指頭跟這兩個人計算這幾年未來的國內房地產地價會有多大的上升空間,自然還要考慮成本的核算問題。也不用解釋的多清楚,其他的兩個人這段時間看的學的也不比司徒平少,甚至更多,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因此也沒有反對。 正說著呢,一輛紅色十分騷包的法拉利跑車忽然衝到三人近前。如此突然,甚至差點撞到司徒平黑色的寶馬上,到是嚇了大家一跳。 等到看清楚了,赫然就是蘭宮玉和他女朋友言雅雯。然後還不等三個被嚇到的開口大罵,就見下車的言雅雯怒氣沖沖的對蘭宮玉喊道:「叫你認真的學開車,結果你找人替你考駕照。現在知道危險了吧,這還是剎車好使呢,要是剎車壞了,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理想 看得出來一頭大汗的蘭宮玉也挺緊張的,兩隻手依舊緊緊的抓著方向盤,估計這跑車把這小給嚇到了。 司徒平、杜奇偉和生華三個人圍了過來,上前一問,才從言雅雯口明白怎麼回事。 原來蘭宮玉有錢之後一直都想買一輛好車來著,男人愛車天性使然,並且他想要輛好車最根本的還是想載著言雅雯,好好威風一下。有錢不花,猶如衣錦夜行,可惜想法不錯,但是問題卻出現在蘭宮玉太會投機取巧了。 想開車就好考駕照,但是這傢伙受不了老老實實的考試,筆試還好說,但是實際上路駕駛的時候,這傢伙竟然找人替考。理由也很可笑:沒有時間。 結果這下可好,技術學的不紮實,真遇到狀況立刻抓瞎,這不,剛才路上不過是碰上一個突然出現的行人,這傢伙竟然把油門當作了剎車,好在他還知道打方向盤改變方向,要不然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這一下大家也不好說他什麼好了,開玩笑調侃,現在看他發呆的模樣那是肯定說不出來了。而要是就此保持沉默,卻又不是朋友應該做的。 司徒平卻是不動聲色的先把跑車車門打開,探著身問還在發呆冒冷汗的蘭宮玉:「怎麼樣?比公園裡做過山車要過癮吧?」 蘭宮玉好半天才回過神,第一句話就問:「雅雯你沒有事情吧?」 言雅雯見蘭宮玉清醒過來第一個就是問自己的安全,原本一肚的火氣也消了大半,不過她還是埋怨蘭宮玉投機取巧地愚蠢。所以只是冷哼一聲。氣道:「好,還沒有死呢。」 蘭宮玉看了看一邊地司徒平,眨了眨眼睛長出一口氣道:「還好沒有事情。」 杜奇偉和生華走了過來,很是關心的問道:「那你有沒有事情,沒有被嚇壞吧。」 蘭宮玉悻悻的強笑道:「還好,散魂去了七魄,下次再也不開這麼快了。」 言雅雯尖叫一聲。道:「還有下次?不行,這車你不能開了,太危險了。什麼時候等你真的把車學明白了。什麼時候再摸方向盤吧。」 蘭宮玉一聽這話立刻從驚嚇恢復過來。忙道:「那不行,不開的話,那這車怎麼辦?」 言雅雯不以為然道:「放停車場放著。又沒有人偷。」 司徒平見到這一對又恢復了正常,也跟著笑道說:「都沒事就好,不過言雅雯說的對,這車看來你還是要再學學。我看這麼著,周週日找駕校好好學學。平時就在咱們學校校園裡練練手,也省得你沒事惦記。」 蘭宮玉無比愛惜的摸了摸方向盤。聽到司徒平地話連忙點頭,生怕言雅有別的決定。 不過鬧了這麼一回,這法拉利卻也只能暫時放在指南針門口的停車場了,晚上準備出去找地方狂歡來著,保不齊就要喝酒。言雅雯是不敢再嘗試叫蘭宮玉酒後駕駛了。 這個時候還沒有到公司下班,大家也只能聚在辦公室裡等著其他人處理萬手上地工作,然後聚集隊伍準備出發。 徐婷和孫璐來公司地時候剛好是下午五點,指南針公司的員工都是認識兩人的,也都知道自己地大老闆和這兩名女之間的關係。不過如此一來,一進公司大門,雖然大家都在和兩女打招呼,但是有臉皮薄的卻不知道該叫誰老闆娘才好。調笑是肯定不敢的,最後也只能是小姐小姐的稱呼,背後裡卻是暗自羨慕司徒平艷福不淺。 徐婷和孫璐自然也是知道背後人們在議論自己,但是愛煞了司徒平地兩人自從答應二女共事一夫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些心理準備。相反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之後,似乎外界地任何事情都無法影響三個人相互之間的感情,反到是更加親密起來。 感情的事情就是這樣玄妙,女人的心思也是最難猜懂。 兩個人上樓的時候,做好工作,還有閒著無聊的眾人也正準備離開。司徒平還大聲的在二樓喊呢:「下班了,下班了,有加班的晚上夜宵隨便叫,公司報銷。有工作沒有完成的也都別忙了,賺錢賺的難道就不感覺累嗎?」 有員工大聲的笑道:「董事長,你可是我們奮鬥的目標啊!要是賺不到像董事長那麼多的財富,我們再累也不會喊累的。」 此言一出,可謂是道出了此時指南針公司上下所有員工的心聲。畢竟他們認為自 些方面並不比司徒平差不多少,總結的結果就是只要一定能夠成功,所以公司上下全都鼓足了幹勁要為自己的未來打拼出一片天空。 面對大家的熱情司徒平自然是高興的,畢竟這等於是為自己的公司加班加點的創造效益,不管換成哪一個老闆都是喜聞樂見的。 既然大家都不願意提前下班,司徒平也不好繼續規勸,因此便笑著承諾月末增加獎金,一時之間先是二樓,然後是全樓都沉浸在歡樂的海洋裡。 正巧這個時候徐婷和孫璐就上了樓,徐婷就好奇的問道:「怎麼了,又喊又叫的,你們公司這是怎麼了?」 那邊有多嘴的李安立刻喊道:「兩位嫂你們可要好好管管你們家的司徒了,他又喊著給大家加獎金了。」 聽到李安喊自己兩個人「嫂」,徐婷和孫璐兩個美女也不禁害羞起來,更是發狠,快步上前把小丫頭抓住,就是一頓死掐。 看到這一幕,大家又是一陣哄笑,然後相繼下樓出門。 03年年輕人們可以玩樂瀟灑的地方有很多,但是最常去.KTV,除了這些地方似乎也找不到太多可以吸引大家注意的。當然,這個時候上網衝浪在年輕人當還是有著很大的市場,無論男女,都是熱情高漲。那段時間正是國內互聯網發展最快的一個時期。 不過上網都是各玩各的,也有人不願意上網,那年代純平的顯示器,分辨率差強人意的液晶都是稀有頂級配置,還能把不少人眼睛看暈呢。所以集體出去玩,自然還是免不了一般的大型娛樂場所。 晚餐的選擇自然還是吃火鍋,吃火鍋是所有人的最愛。新鮮的牛羊肉卷,梅林的午餐肉,搭配上凍豆腐、地瓜片、粉絲和諸多菜蔬,再來個好鍋底。白酒、啤酒、葡萄酒,吃起來也是熱火朝天,好不熱鬧。 吃火鍋的時候大家最是喜歡高談闊論,談著學校的風聞趣事,說著自己的未來理想,暢想著日後自己會有什麼樣的成就。 司徒平很喜歡這個時候,特別是聽到大家,他的朋友們說自己人生目標的時候,更是如此。 杜奇偉不喝酒,喜歡喝雪碧,但是依舊一副醉態。他的理想就是能夠開一家遊戲公司,做自己的網絡遊戲,研發自己喜歡的各種遊戲產品,還有做自己的動漫工作室,做自己喜歡的卡通商品。 杜娟的理想很簡單,她想的是大學畢業之後,能夠找到一個真心愛自己的男人,能夠不離不棄,廝守一生。畢業之後就結婚,然後照顧自己的家庭,照顧自己未來可能有的兒或者是女兒。 蘭宮玉想的則是帶著言雅雯周遊世界,然後花天酒地痛痛快快的享受人生。而言雅說的時候卻緊緊依偎蘭宮玉,說蘭宮玉想做什麼,她的理想就是什麼。一副夫唱婦隨的幸福模樣,惹得大家噓聲一片。 小丫頭說她想去拍電影,去唱歌出專輯,最好是捧一個兩個獎盃什麼的,成為新生代的公眾偶像。說真的,李安的小模樣的確不錯,到是有些明星架勢。這一段時間裡就沒少了看她沒白沒黑的帶著大墨鏡,生怕被人認出來一樣。前段時間媒體輪番轟炸的時候,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就她是樂在其。 生華對自己人生未來的規劃卻是很簡單,就是繼續在指南針工作,以司徒平這位大老闆為心,高舉公司利益大於一切的偉大旗幟,爭取成為世界上第一的CEO。話一出口,大家都說他有拍馬屁的嫌疑,到是司徒平覺得生華這番話也許是認真的。 而楊宇呢,依舊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學著當下網絡上最流行的一句話:「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然後到了沈雙魚,就是那個躲在電腦前,成天也不見人影的靦腆女孩。 沈雙魚羞答答的搖頭說沒有想好,最後被大家逼急了,就皺著眉說以後要做最好的網站。說得簡單,卻是鼓足了勇氣,因此大家全都發自內心的拍手為她叫好加油。這讓小姑娘臉蛋紅撲撲的。 到了最後,還有沒說的也就是司徒平還有徐婷與孫璐。當徐婷和孫璐談到人生理想和願望的時候,兩個女孩也不禁把目光轉向了司徒平。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幸福 說到人生的理想,徐婷的理想就是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完全在大家意料之內。而孫璐的想法大同小異,深情款款的看著司徒平說道要和愛自己的人共度一生,完全的天真女孩想法,但是司徒平很喜歡。其實她們兩個人的想法現實當很多女孩都差不多有過,dui與追求一直是她們永不停止的話題。 徐婷和孫璐心雖然各有思緒,但是最後目光卻全都停留在司徒平身上。 徐婷先問司徒平道:「司徒,你的理想是什麼?」其他人聞聽此言也把目光轉向了胖,畢竟對於這個問題,在場的所有人都很好奇。 司徒平卻是有些迷茫,理想?他似乎很有理想,但是真的要說出口卻是真的想不到要說什麼。但是看到大家的殷切的眼神,司徒平還是慢慢的傾述道:「我以前看過一首張養浩寫的《山坡羊》,其寫到,一個犛牛半塊田,收也憑天,荒也憑天。粗茶淡飯飽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勝絲綿,長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幾間,行也安然,待也安然。雨過天青駕小船,魚在一邊,酒在一邊。夜歸兒女話燈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獨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 說到這裡司徒平停頓了一下,要留出一定的時間叫這一桌酒足飯飽的傢伙腦袋回過味來。很顯然,這首「山坡羊」有的人喜歡,也有人聽的兩眼一片茫然,很顯然並不贊同其的意境。更何況大家都是年輕人,這首詩的描述實在是太「老態」了,脫離了年輕人積極進取,樂觀向上的精神。 果不其然,眾人當杜奇偉和生華就很喜歡其的意境,不由自主的跟著默念起來。而蘭宮玉和楊宇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認為要是人生真地按照這樣進行下去。實在是太過平淡,毫無精彩可言。 杜娟就說道這是標準的宅男心態,卻不清楚司徒平什麼時候竟然有這種老年人才有的思想,難不成現在年紀輕輕就要避世不成? 當然,李安和言雅雯幾個女生,卻是沒有什麼感想。在女孩的心,這樣一首古人的詩歌,遠不如什麼徐志摩、王小波、張愛玲或者安妮寶貝的作品來的有吸引力。 不過司徒平依舊繼續講述說:「我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擁有一個幸福安穩地家庭。每天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看日出,看日落。」說到這裡他的眼神已經落在了徐婷和孫璐身上,兩女見此頓時心湧現出一股幸福的愉悅。然後聽到司徒平繼續說道:「上上網,看看漫畫。收集一些有地沒的。閒暇時間大家一起到處走走看看,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許是踩踩沙灘上的沙粒,也許是買一條寵物犬逗她們開心。雖然很平靜,但是我喜歡的就是這種平靜的氣氛,喜歡這樣的生活。」 其他人聽到此處到是也聽明白了司徒平的內心想法,都覺得這種生活似乎很不錯,但是卻和司徒平現在的生活相差甚遠。 杜娟就笑著問道:「那現在呢?以前是一種想法,但是現在你肩負著不少人的殷切寄望,不會還是想找一個山清水秀地地方過你的鄉土田園的幸福時光吧。」 司徒平瞇縫著眼睛點點頭,朗聲說道:「為什麼不呢?有機會這樣的日我還是要嘗試一下的。儘管我現在主要的精力要花費上學習和工作上。但是誰也不能說我不能享受那種平靜的生活吧。再者說,兩者不衝突。在此之前,我會竭盡所能,把指南針做大做強,我要讓我們地公司成為國的第一名牌企業,也要成為世界級的大公司。畢竟我們最大的財富就是I年輕,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三年,十年生聚,總是有成功的時候。我相信這樣地目標大家應該都有信心吧。」 杜奇偉笑道說:「有信心,只要你有信心我們就有信心。你是半仙嘛。」 一句話說出口,大家都免不了大聲笑了起來。 …… …… 晚飯吃完。大家就打車進市區,找了一家KTV唱歌,鬼哭狼嚎的發洩一下鬧到深夜十一點多,這才意猶未盡的各自回家睡覺休息去了。 司徒平和徐婷、孫璐回到他們的新家,新家位於距離工業大學也不算很遠的一處高層樓宇當,躍式豪宅。也是司徒平做地產公司的, 是公道便宜。 一張大床,三個人睡在一起也不顯得擁擠。可以說這張床是整個房間內司徒平最滿意也是最得意地佈置。 躺在大床之上,司徒平十分幸福的等著徐婷和孫璐兩個各有千秋的美女齊動手伺候自己。到了這個時候司徒平就顯得有些恬不知恥了,喜歡裸睡的他一個勁的像兩個大美女灌輸裸睡有助健康的話語,最後不扒光了兩隻白嫩嫩的小綿羊,他肯定不會消停下來,時間一久,算是摸清楚了司徒平脈門的兩女也不得不放下最後的矜持,刺身**的陪著胖大被同眠。 不過也是這個時候,兩個女孩也不由自主的把火熱的嬌軀緊緊貼在司徒平身上,說實話,不穿衣服剛一開始不習慣到是感覺有些沒有安全感,等習慣了,卻又忍不住要盤纏在司徒平身上了。要不然怎麼說司徒平的感情世界裡充滿了肉慾呢。 三個人緊緊貼在一起,靜靜地躺在溫暖的大床之上,然後徐婷和孫璐就忍不住趴在司徒平耳邊說著一些枕頭上才會說的私密話。 不時的徐婷和孫璐還相互調笑幾句,最後把話題又落在司徒平身上,孫璐就輕聲問道:「今天和大家出去一起吃飯的時候你說想要一個幸福安穩的家庭,然後和心愛的人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日落。那你說,現在和我,不,和我們在一起,算不算是達成了你的夢想呢?」 剛開始她還想說自己,但是想到對面的徐婷,又連忙改口說了一句我們。由此可見女孩對愛情不管如何大度,最終發自內心的,還是帶著一份佔有慾。 司徒平此時腦袋裡有些昏昏沉沉,聽了半天兩個女孩的竊竊私語,正要睡覺呢,又聽到孫璐的問話,就很自然的答道:「差不多吧。」 徐婷一聽這話,不由得就問:「差不多?差不多是什麼意思?難道現在你還不幸福嗎?」孫璐也是有些緊張,身體微微撐起,身上的絲絨被也隨著滑落,露出了她那雄偉傲人彷彿散發著玉璧光華的乳峰。 司徒平眼睛只不過是很隨意的看了一眼,就再也挪移不開,吞了一口口水,點頭說道:「幸福,當然幸福」說著就伸手在孫璐的**上摸了一把,順勢的用兩隻手指捏住那粉紅色的乳珠,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 「嚶嚀……」被司徒平突然襲擊的孫璐口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呻吟,雖然房間內一片黑暗,但是聽到這個聲音一旁的徐婷卻是也明白是司徒平在作怪,也不由得跟著內心躁動起來。 孫璐更是故作嗔怒的推開司徒平的怪手,氣道:「討厭,抓的人怪癢癢的。」 司徒平被之前的美色一引誘,再感受到那美好的感覺,原本的一絲困意頓時煙消雲散。當即呵呵一聲壞笑,就勢一把帶過孫璐,把美人擁在懷,並很是溫柔的說道:「癢癢?那我幫你抓抓。」說著,一雙手就開始不安分的在孫璐潤滑的嬌軀上不停的遊走,讓這小妮的身體立刻顫抖了起來,也隨之忍不住依偎在司徒平身上略有些忘情的廝磨起來。 如此一動,正好比乾柴遇到了烈火,一發不可收拾。而一旁的徐婷跟是嬌羞不已,恨不得當場逃離此處,不管三個人的關係多麼的親近,但是這種事情到了關鍵處,還是會有些害羞的。同時徐婷也感覺自己下身變得濕熱起來,低聲罵了一句「小冤家」,到是不知道這是在說司徒平,還是在指罪魁禍首孫璐。 甜言蜜語向來都是男歡女愛的前奏,司徒平雖然沒有學過,但也算得上是無師自通。先是把今天的理想之談拿出來說事,說的兩個女孩幸福之卻是跟著司徒平的色手春心浮動。而接下來,到了火候,司徒平也不客氣立刻提槍上馬,長驅直入,先一步把孫璐壓在身下,隨著激烈的碰撞,一次又一次的把兩個人的柔情蜜意帶向巔峰。 當然,司徒平自然也不會忘記身邊春水氾濫不堪的徐婷,一隻手也不斷的愛撫著她,等到孫璐到了**雲收雨歇,胖那長期武術鍛煉出來的體魄終於顯現出不凡之處,同樣的把徐婷帶上了愛的巔峰。 到了此刻,司徒平不由得心有感觸道:「你們才是我真正的幸福。」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 大結局 轉眼間,和騰飛集目地合併案在沈城引起了不小地轟動,特別是在地產業,可以說自從有司徒平開始,指南針這匹黑馬就橫空出世,快速的搶佔了不少周邊市場,弄的北方地地產業熱鬧頻繁。而現在指南針公司又吞併了騰飛集目,一時之間很多人都已經發現,司徒平和他的同伴們地崛起很難遏制了。 房地產做的是什麼?雄厚的資金,四海的人望,以及五花八門地社會關係。 指南針公司現在最不缺q的z就o是n錢e,金融市場司徒平的投資給他帶來源源不斷的鈔票,三喜手機韓國以及內地市場的銷量,讓他又擁有了一座潛力十足的金山。再加上,指南針公司地發展策略的改變,正規化集困化地發展,讓他在兩年內就聚集了大量地資金。 如此迅猛地發展,如此雅厚地實力和發展前景,怕是現在所有的銀行都排著隊等著給指南針貸款。 而社會關係也許司徒平所有欠缺,但是騰飛集目所擁有的正好彌補了這一點。兩家合併可謂是珠聯璧合,優勢互補。 就在03年開始,指南針公司開始走出沈城,業務和發展方向開始向北方各大城市大步前進。各種大型的投標q會z都O會n出E現指南針的身影。因為有參與韓國清溪川工程的建設,指南針在基建方面也擁有了自己成型成熟地目隊,很快的就成為了北方地產業的實力派的代表企業之一。 至於當初拉了司徒平一把,在前期幫助許多地鴻海置業,這時也不禁後悔,後悔當初親手扶持出一個強勁地競爭對手。 到了03年。前一年地**疫情剛剛過去,在人們的記憶還沒有消散的對候。禽流感又開始在亞洲傳播開來。 去年是隔離人,今年是折騰雞鴨鵝,一批一批的宰殺,弄地人心惶惶。天知道以後還會有什麼大規模的疫情。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由於這兩件事情的影響,國內的衛生防疫體系開始逐漸完善起來,也算是一個打的進步了。 對間雅進到次年的5月1日勞動節,已經大三地司徒平在沈城原舊城區新改造的山海居買了一棟豪華別墅,然後又和爸媽研究了好久。最終還是把父母接到了身邊。 也是因為如此,徐所婷和孫璐兩個貨真價實地兒媳婦自然是和公婆見了第一面,兩個女孩如何擔心,如何嬌羞不說。司徒平他爸媽當知道了兩個漂亮女孩兒和自己兒的關係後,那表情變的才叫好看呢。 事後杜奇偉、生華等一干損友,無不背後笑他艷福不淺,至於畢業後和誰結婚,也夠司徒平苦惱一陣了。 好在現在司徒平還在讀大學,距離畢業還有兩年。兩年也夠他研究明白怎麼處理自己的婚姻問題了。不過為了讓父母不至於在沈城覺得無聊。專賣店自然還要開,而且要開到沈城最繁華的商業街上。至於賣什麼,自然就是李喜珍她服裝公司新雅出的時尚女裝。 要說起來李喜珍這兩年也是沒少了為她地公司花費心血。又是進口韓國地服裝設計概念,又是年年地做國際服裝代工。現在有了自己的品牌,又是開工廠。又是開專賣店、連鎖店。一個女人忙起來看得司徒平都眼暈。自然。徐聽婷還要時不對的去給她打下手,看起來徐聽婷也是喜歡去那裡。另外。孫璐也因為徐聽婷的蠱惑,成為了李喜珍旗下的一員。可以想像孫璐那個性,絕對有雷厲風行女強人地潛質。 李喜珍就和司徒平講,徐聽婷就是一個小女生,以後會是合格地好太太。而孫璐,天生就是一個事業型的女人,要是看工作態度和能力,說不定要比司徒平強地多。 司徒平回想一下,曾經地記憶,自己為了生活輾q轉z奔o波n,似e乎孫璐早已經是合資企業的精英骨幹了。還別說,李喜珍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只不過時過境遷,世事無常,司徒平開始了新的人生,身邊的所有人地人生也發生了天翻地覆地變化。 現如今司徒平和他的一眾夥伴對於指南針集田地發展雖然很上心,但是花費在管理上的時間卻少了許多。 經驗豐富的經理人,工作能力突出的技術人員,不管這些人在社會上多麼地令人羨慕,身上的光環多麼的耀眼,最終也都是在司徒平旗下的公司打工。 結果就是便宜了司徒平身邊的一干米蟲。李安那小丫頭曾經就無比囂張地說:「只要有司徒平在,我就是科科紅燈,那也是新一代的財富美女!社會精英!」此言一出,噓聲一片…… 但是不得不說,她說地話是事實。 經過了兩年的大學生活,司徒平算是徹底的喜歡上了在大學的日,臨近工大附近的房依舊還住著,上課,放學,和一幫同學聊天吹牛,不時的還被心血來潮地校方叫出來,做做早操什麼的。 而工大地發展也和印象的差不多,新校區地建設已經完成了主體樓的建設,游泳館已經蓋起來了,大家都搶破頭的往水裡跳。要說有變化,似乎也和司徒平有關,名氣比以前大多了。現在誰不知道司徒平出身於工業大學。 現如今司徒平的功夫也是大有長進,最起碼能夠和他的女師傅馬君琪對練了。不過很遺憾的是,直到現在他的體重也沒有瘦下來。這邊肥肉減下去,那動肌肉長出來,就外行看,和當初那個司徒平沒有半點改觀。 不過還好,魅力指數飆升,經常可以收到大一大二小學妹嬌滴滴送過來的情書。自然,大膽示愛的也不是沒有。 輔導員梅艷和學院對司徒平這些人也算是徹底地放羊了。可以說現在的工商管理專業是工業大學名副其實地傳奇專業。 全班三十多人,有一多半供職於指南針集圖,最低的月薪,那也是一萬以上。還不算是福利和獎金,要知道。做業務可是有提成地。 至於司徒平幾個人就更不用說了,那都是億萬富豪,走出去都怕綁架地那種。 04年6月旬,又是一年高考最緊張的對間來臨。司徒平和他的同伴,同樣也很緊張。因為這一天也是指南針集田正式邁向歐美市場地時刻。 本作品1 6k小說網獨家字版首發,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www.16……k.cn!自從指南針電訊公司成立以來,旗下的q電zo產n品e就層出不窮,並不以單一地手機產品為主。而是進一步涵蓋了數碼相機,筆記本電腦,mp3、顯示器等3c產品。可以說。如此成規模的產品體系,全部都是來自最初地鋰電池改良技術。 借雞生蛋,從小到大,這就是司徒平借助自己的先知先覺,領先別人幾年見識取得地成就。 也就是這微不足道的一點見識,創造了國內最年輕的億萬富豪,更是有人預言,隨著指南針集團的電類產品在歐美國家銷售,亞洲和第三世界的普及。這家年輕的企業必定會成為國內電電器產業的領頭羊。哈哈學首發 不過也有人質疑這一點。因為這時國內包括聯想、海爾等在內的企業已經開始在這一領域逐漸成熟。甚至是呼風喚雨,成為了國有品牌的標誌。因此他們認為指南針的未來還有很遠地路要走。 用這些人的話說:數十年的企業底蘊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趕上的。 司徒平此時無比自信的言道:「三年,只要給我三年的時間我就可以讓我地公司成為世界上最具有影響力的大集圖!」 這句話說出口,所有人都覺得司徒平是驕傲自大,覺得指南針輝煌過後會馬上走下坡路。但是徐聽婷、孫璐、杜奇偉、杜娟、蘭宮玉、李安等等那些司徒平身邊地朋友們卻深信不疑。 2006年6月。工業大學田級即將畢業的大四畢業生們都在為畢業論。還有未來的工作出路忙碌著。 每天校園內都有各種名目的招聘會,每場招聘會都是爆滿。擠在門口排隊領取入場卷的就能從會場排到校門口去。 司徒平和杜奇偉兩個人吃飽了閒著無事,撇下身後公司的業務不管,偷偷地跑到招聘會的現場看熱鬧。 要說起來,往年也常見這種場面,可是當輪到自己這一屆畢業生的時候,那感覺又是不一樣。 杜奇偉四下張望,就和陳霖說道:「看見沒,今天是全國電類企業聯合招聘,好傢伙,連其他學校的都來了。嘖嘖,看著人沒有個兩千,也有一干了。」 司徒平呵呵一笑,不屑道:「什麼眼神啊!看見那幫人了嗎?」司徒平一指校門口從一輛大客車上下來的一群年輕人。 」看見了,怎麼了?」杜奇偉奇怪的問道。 司徒平指點道:「這些人你以為是沈城的?仔細看一看大客車上掛著的標識。」 杜奇偉仔細看去,張口念道:「山東科技大學?我靠,山東的大學大老遠的跑沈城來幹什麼?」 司徒平拍著杜奇偉的肩膀笑道:「這就是現在地就業壓力鬧的唄。看著吧,不用到月底,這招聘會就不是一天一場,而是一天∼場。到時候就不只是什麼外校的學生,外省的都有。別吃驚,這種情況雖然前幾年很少見,但是現在你就開眼了。而且我告訴你,以後這樣的情況只能愈演愈烈。」 杜奇偉倒吸一口冷氣,道:「還好咱們都是有組織的人了,要是等到這個時候找工作。天啊,光看著人頭掇動的陣勢,我腦仁都疼!」 正說著呢,就聽見一聲刺耳的尖叫,然後「啪啪」兩聲,兩個人的肩膀就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 司徒平和杜奇偉嚇了一跳連忙轉回頭去看。就見蘭宮玉和李安這兩個閒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了。 杜奇偉氣道:「一驚一詐的,不怕把人嚇出毛病啊!」 小丫頭李安一副得意的模樣笑道:「就你那點膽嚇死活該。 司徒平到是不介意,因為他早就感覺到身後有人了,於是笑問道:「你們兩個怎麼有閒心出來了?這個時候該是在準備畢業論吧。」 一聽這話李安的小臉立刻耷拉下來,沮喪道:「別提了,導員叫寫論。又是格式,又是限定要求的。對了。還有那一份英的譯稿,天啊!就算我英語過四級了,可是也不代表說我可以用英寫論吧!」 蘭宮玉也很無奈,攤手說道:「是啊。 英就算了,還要什麼參考獻。你們要知道,我那點資料都是從百度上找地,上哪給他找參考獻啊!」 司徒平和杜奇偉聞言相互看了一眼,嘿嘿一陣怪笑。 杜奇偉就低聲指點道:「我說兩位少爺小姐,就這麼點事情把你們難為成這樣?我記得你們都有私人秘書來著。平時丟在一邊也就罷了,白拿工資啊!現在不用述等到什麼時候」 正是一句話點醒夢人,兩個小白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狂喜。 李安和蘭宮玉拍著大腿驚叫道:「我們怎麼沒有想到啊!」 蘭宮玉說完這話,立刻睜大了眼睛,看著兩人道:「你們兩個的論不會是……」 司徒平嘿嘿一陣竊笑。然後指著杜奇偉說:「我地,還有他的可不是秘書寫的。」 李安好奇地問:「那自己寫?不能吧。」 杜奇偉翻白眼說道:「司徒地是他大小老婆聯合作業。至於我的嘛,呵呵,請的是美國哈佛大學商學院的幾個高材生一起完成的。」說著。就見這廝厚顏無恥地說道:「我相信。我地論一旦寫完,不說能不能拿下諾貝爾經濟學獎,但是工業大學管理系的頭名肯定是跑不掉了!」 嘔一一眾人狂吐。 此時,司徒平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擺手叫大家安靜下來。笑道:「是杜娟的電話。估計又是抓壯丁來了。」 李安小狐狸似的嘻嘻一笑,道:「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是偷著出來地。」 司徒平接通電話之後。馬上把電話舉起拉開距離,果然,電話裡傳出一連串的咆哮聲。眾人聽到這個聲音無不會心一笑。等差不多了司徒平才接電話道:「啊!原來是親愛的杜總經理啊!怎麼忽然想起我了呢?」 杜娟在電話裡氣道:「還有臉說呢,是誰q翹z班o又n不e再自己的辦公室。是不是又跑回學校撒野去了?」 司徒平冤枉道:「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明明就是想親身體會一下大四畢業時地艱辛歷程。你怎麼就這麼不理解我呢!」 杜娟的語氣顯得很無奈,但是誰叫司徒平是大老闆呢。就聽她在電話裡有氣無力地說道:「行了,別編了。我說你和杜奇偉兩個趕緊回來了吧。時代週刊來做採訪的都等你半小時了。對了,剛才我接到電話,說是福布斯要把你列入今年的富豪榜。說是你要不回來,他們可就要瞎寫了。」 司徒平笑道:「隨便寫,可惜我還不是世界首富,要不然早告他們侵犯個人**了!」 杜娟不耐煩地打斷道:「行了,別貧了。公司可不光是這點小事。還有準備對歐美區區域負責人地視頻會議。你要說明關於收購美國硅谷高科技企業地計劃說明。」 司徒平這下可是沒有精神了,連忙答應:「行了,我明白了。我現在馬上就回去。」好不容易把杜娟應付過去,楊宇又打來電話了。 結果一接聽才知道,原來自己旗下的一艘集裝箱貨輪在駛往歐洲地途,在經過巫寧灣的時候被一夥索馬裡海盜襲擊。 聽到這個消息到是叫司徒平大吃一驚,但是又聽到說貨輪上公司保衛科地那幫特種兵大叔大發神威,把這群海盜好一頓蹂躪,而貨船也平安無事。司徒平這才長出一口氣,同時他也開始感慨國退役軍人的強大。 當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後,都很得意。杜奇偉還說:「這就叫素質。看看美國和歐洲國家折騰了這麼多年,除了會強暴當地的未成年少女,虐待個戰俘什麼的,我看啥也不行。」 蘭宮玉和李安也很興奮,都揚言現在就要坐船去索馬裡旅遊,順便拍個照啥的,肯定比華南虎值錢。 司徒平聽到這些人吹牛都快沒邊,也聽不心閣下去了,連忙說道:「趕緊走吧,再不走一會杜婚又該打電話罵人了。」 大家說說笑笑正要起身離去,也不知道那個q眼z尖o的n一e眼就看到了司徒平等人。然後就聽人群之有人大聲喊道:「你們看!那個不就是世界富豪排行榜第二,擁有五百強排行第十和十多家前五十企業股慄的指南針國際集團的董事長司徒平嗎?」 此言一出口,可謂是在招騁會現場引起軒然大波。所有人向這邊看過來,那陣勢當真難以形容。 司徒平幾個人見此臉色大變,都叫了聲「不好」驚慌之下拔腿就跑。。。。。 當天沈城日報、人民日報、新華報、華盛頓郵報、英國泰晤士報,以及沆城電視台、央電視台、紐約電視台……總之全世界的各大媒體都競相報道:今年有望成為世界首富的司徒平先生,公然地出沒在工大的招聘會現場,這說明了一個什麼問題?這說明工業大學內很有可能又出現了一個天才人物,一個可以勞駕司徒先生親自出馬去招聘會招聘的人物。 至於是誰?這成為了傷年世界十大新聞疑案最令人難以琢磨的一件懸案。 Ps:終於結束了……不得不說,這本書自己感到很不滿意。對於作者而言,一本書的失敗是一件很沮喪的事情。但是面對這個結果,卻難以迴避。只能夠期望自己能夠從吸取教訓,爭取下一本新書能夠避免這些失誤,完成一部經典的故事。 在這裡,留痕要謝謝一直都在支持我地朋友和各位書友們,正是你們的支持,才讓我有繼續寫下去的動力。同時,我也再此提前透露一下,本書結束後,新書會很快發出,希望新書能夠得到大家的支持。 好了,本書曲終人散,大家新書再會!天翼網友整理上傳 www.tianyi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