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一章 新的開始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09年11月12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一章 新的開始 序章 時光的流失,轉眼千年、萬年。不知不覺間,人類起源,改朝換代,一晃便淹沒在歷史的長河間。 曾經的滄海變成了桑田,往日的低谷演變成了高山。這些總在不經意間發生,古往今來,又有多少世人曾見證這歲月的改變? 高山峽谷,盆地平原,江河湖海,極地冰原,這些都在改變,只是恆古以來,有沒有不變的東西存在? 運動就是改變,世間萬物都在運動,是不是就沒有任何永恆不變的存在呢? 有人說愛是永恆不變,它真的永恆嗎? 有人說信念永恆不變,它就是真理嗎? 有人說生老病死永恆不變,誰能肯定世上就沒有不死之人呢? 傳說,讓人迷戀,只是傳說的背後,又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辛酸? 這是一片神秘的空間,廣闊而又無邊,像是恆古就存在,但卻歷經了不少改變。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迴盪在這寂靜而冰冷的空間。 「一夢萬年,想不到這一睡竟然已是時空轉變,再不復從前。」 聲音很輕,卻透露出幾分感歎,以及淡淡的遺憾。 「一夢萬年,盡斷塵緣,心無所絆,何來遺憾?」絕然不同的聲音,帶著幾分質問,帶著幾分友善。 四周,空蕩蕩一片,看不見任何物體,那完全就是一片虛幻。如此,兩個聲音從何而來,這一點令人奇怪。 「靜極思動,打破宿緣,我心飛揚,再奪天下。」 「凡塵俗念,只會讓你思緒雜亂,平添孽緣,何苦呢?」 「寂靜永恆,絲毫不變,那樣的一生有何意義呢?」 「如此,你是打算改變了?」 「永恆的生命,寂寞的懲罰,你難道就沒有絲毫埋怨?」 「永恆的存在,需要以相應的東西去交換。這就是宿命,不能改變。你若執意要改變它,你就會付出相應的代價,你最好多考慮下。」 「哈哈……代價?若是當初你對我說這些,我還會考慮。現在時空轉變,誰能奈何我啊?」 「你若心有此念,他日必然悔恨交加。」 「恆古以來,除你之外,誰能與我一戰?即便是你,也只能讓我沉睡,我有何懼怕?再者,現在時機難得,我只要推波助瀾,就能將你所有的心血毀於一旦。那時候,哈哈……」 「三次塵封,邪心不變,你真是無可救藥了。既如此,我也不想多勸,宿命因緣就看你的造化了。」 「造化?哈哈……天生我才,何用多求?你還是擔心你一生的心血吧?」 淡漠一笑,那聲音道:「世界的法則由我制定,但存在與毀滅卻非我所能御駕,你也不能!」 「別太自信,以往是你佔據了天時地利,可這一次,嘿嘿……世界將由我號令。」 「是嗎?你既然如此自信,那我們就賭一賭,看這一次誰輸誰贏?」 「賭就賭,我也不怕你。並且這一次我要讓你嘗試一下失敗的滋味,讓你知道我不是不如你,只是以往我運氣稍差了一些!」語氣凌厲,帶著幾分怨恨與不甘,似乎恆古以來,那隱藏至深的除了恨,便再無其他…… 「你的心中除了恨,難道就沒有別的?多少年了,你就真的絲毫未變嗎?」 「變?永恆的生命,何來變異,這一點你不是很清楚嗎」 「三世之後,一切歸元。我心雖善,奈何天緣。可悲,可歎,只是……」 聽出對方話中的含義,那怨恨的聲音冷哼一聲,厲聲道:「數世之後,輪迴百轉,光明的盡頭便是黑暗。你看著吧,這一次世界將因我而改變!」 「慾望的盡頭便是毀滅,即便永恆的生命,也必將終結……」聲音由近而遠,來得迅速,去得突然,眨眼便消失不見。 廣闊的空間,依舊無邊,像是一縷微風,輕輕的蕩起了一絲漣漪,頃刻間便恢復了自然。 永恆的空間,何曾改變? 那簡短的對話,是打發時光的消遣,還是預示著什麼災難? 一、冰原三奇 風,輕輕吹起,帶著刺骨的寒氣,夾著片片雪花,飄舞在北國的世界。 天空,雪花茂密,像是無數的祝福,源源不斷,層層而至,墜落於晶瑩的地面,化為了冰塊,凝固著上天對大地的情意。 雪,潔淨、無暇、飄逸,冰,晶瑩、剔透、堅硬。 二者性質不同,卻相生相隨,共同構建成了一個雪白的冰原世界。 北國,極寒之地。 這裡長年冰雪不停,形成了一個相對冷寒、寂靜的區域 在這裡,無論山峰、峽谷、盆地、平原,無不被冰雪覆蓋,一年中大部分的地區,都難得見到幾次融雪之後的春意。 如此,冰雪成了這裡主要的風景,寒冷佔據著一年中絕大多數的光陰。 騰龍谷,北極冰原中的一個奇特之地,匯聚了不少生靈。 在冰雪世界裡,由於氣溫寒冷,生命體相對稀少,除了少數抗寒的動植物與一些古老的土族外,這裡幾乎很難見到成群的人類。 如此環境,騰龍谷自然就成了一個特例,在冰原之上有著極高的盛名。 冰原,一個形象的定義,有著極為廣闊的地域。 它橫跨西北,連綿數千里,囊括了無數山峰、峽谷、平原、盆地,是一個界限分明,相對獨立的世界。 這個世界由於氣溫的差異,可為了三個不同層次。 第一是邊緣界,氣溫寒冷但不持久,冰雪覆蓋的時間,在一年中僅佔四分之一。其佔地面具為冰原宗面積的二分之一。 第二是的冰寒界,位於邊緣界內部,一年中冰雪覆蓋的時間在二分之一以上,四分之三以下。佔地為冰原總面積的百分之四十。 第三是玄寒界,位於冰原的核心區域,一年之中冰雪覆蓋的時間長達四分之三,甚至是終年冰雪封印。這樣的地方相對不多,而騰龍谷便是其中之一。 說起騰龍谷,就不得不提及離恨天宮與天邪宗,因為他們號稱冰原三大派別。 在北極冰原世界,騰龍谷號稱三奇第一,有著數千年的歷史,起源於上古洪荒時期。 離恨天宮與天邪宗都是起源較晚,前者創立於一千五百年前,後者創立於一千一百年前,皆因個人之力而名揚冰原。 這三派,騰龍谷處於中間,左邊是離恨天宮,坐落於離恨峰上,相距四百里;右邊是天邪宗,位於天河平原,與騰龍谷相隔三座冰山。 三派之間,騰龍谷與兩邊的關係較為友善,可離恨天宮與天邪宗卻有些積怨,主要在於五百年前,雙方門下的那一段孽緣。 由於地處玄寒界,騰龍谷一年之中冰封的時間長達十一個月,唯有盛夏七月,這裡才會出現短暫的融雪現象。 那時候,騰龍谷中熱鬧非凡,深居簡出的人們將會共同慶祝這一難得的節氣。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一說騰龍谷的地形,以及它怪異的天氣。 原本一般的山谷只是地勢稍矮,位於群山之內。 可騰龍谷不同,它就像是一個天坑,位於四座冰山之內,形成一個絕谷,有數百丈之深。 這樣的地形,照說氣溫比較恆定,受日照較少的緣故,乃極寒之地。 可騰龍谷氣溫十分詭異,上面靠近冰山處冷寒無比,下面臨近谷底之處卻溫暖如春。 並且,每年盛夏七月,冰雪溶化之際,谷底便異常寒冷,凝結起厚達數尺的寒冰,讓人很難適應,不得不遷至上方冰山處暫居。 待七月一過,谷底的寒冰開始溶解,雪水匯聚不散,形成一個湖泊,使得騰龍谷擁有冰原罕見的生態湖泊奇景。 騰龍谷是一個地名,也是冰原最古老神奇的修真門派之一。 它沒有華麗的宮殿,有的只是一些終年不結冰的洞穴,分佈於騰龍谷的半山巖壁。 在這裡,聚居著一千多位土族百姓與數十位騰龍谷的門人。他們和平共處,友善親密,形成一個相對獨立的生活群,幸福的生活在這裡。 在騰龍谷裡,受氣候與環境影響,修真煉道之風極盛。 只是這裡的人分為兩個層次,第一就是那些土族百姓,他們為了抵抗嚴寒,修煉一些陽剛的功法,以增強抗寒能力。 第二是騰龍谷專屬弟子,他們修煉更高層次的法訣,不為斬妖除魔,只為追求一種境界,延續一種文明。 要成為騰龍谷的專屬弟子並不容易,那需要有過人的天分與堅定的意志。 另外,騰龍谷招收弟子的範圍受了極大的限制,是以數千年來,騰龍谷一直人才凋零。 然而即便如此,騰龍谷仍舊佔據著冰原第一的榮譽,因為數千年來,它這裡出了不少傑出人才,有大部分都還存活於世,只是一般不輕易現身。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二章 主角出場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二章 主角出場 如今,騰龍谷人口劇增,在數百年前的一次引入外族人員的英明決策下,使得騰龍谷走向繁盛。 這樣一來,到目前為止,騰龍谷出現了一次人口高峰期。 新添了不少天分絕佳、極具潛力的生力軍,為騰龍谷的延續,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作用。 這一代的騰龍谷主名叫趙玉清,乃近千年來騰龍谷最傑出之人,外表看上去僅僅三十六七,英俊而睿智。 說起這趙玉清,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五百多年前,他一人力戰離恨天尊與天邪宗主,化解了那段矛盾。 在北國冰原世界,難得有什麼大的事情。 若非那一次事件,誰也想不到趙玉清竟有如此驚人的實力,能以一敵二,折服那兩派的掌門。 千年以來,趙玉清致力發展騰龍谷,雖不為擴張地盤,侵犯別人,但成就卻是有目共睹,使得騰龍蒸蒸日上,到達了一個鼎盛時期。 如今,騰龍谷門下弟子劇增,大批天分不錯,年僅幾歲的幼童正接受最嚴格的訓練,開始走上他們人生的第一次台階,朝著更高更遠的目標前進。 騰龍谷,飛龍騰,古老相傳,百世輪迴。 這樣的一處神奇之地,將展現給我們怎樣的傳奇? 號稱冰原第一的騰龍谷,在歷經了數千年的平靜歲月之後,是繼續平靜,還是會風雲突起? 雪花紛飛,寒氣相隨。 在一處平坦的雪地上,幾個瘦小的身影正相互追逐,玩得起興。 這時,一個小女孩追了半天都沒有抓住一個夥伴,有些生氣的嬌哼道:「你們欺負我,我不玩了。」 停身,五個四到七歲的小男孩面面相覷,隨即轟然大笑,嚷道:「玲花是個小氣鬼,追不到人就撤退,回家之後哭鼻子,事後卻又不承認。」 那個名叫玲花的女童大約五歲,穿著雪白的貂皮棉襖,一張小臉紅紅的,甚是逗人心喜。 此時,她見五個同伴嘲笑自己,心裡更是生氣,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罵道:「死林帆,壞天麟,臭胖子,黑小猴,討人嫌,我恨你們,嗚嗚……」 見她哭泣,五個小男孩當即有四個圍了上去,哄道:「玲花乖,別哭泣,我們逗你玩的。」 數丈外,剩下未曾上前的那個男孩看上去七歲左右,身上穿一件熊皮棉襖,長得粉雕玉啄,比女孩子還要俊美。 此男童眼神清澈,不時閃現出慧黠之光,一看就知道是個頑皮聰明的主,此刻他正觀察著玲花的情形,嘴角掛著幾分不屬於這個年齡的神秘笑意。 見小夥伴們上來道歉賠禮,玲花含淚的眼中泛起幾絲得意。 可稍後她便察覺到了數丈外的那個男童,不由哭聲突漲,引來身旁四個男童關切的問候聲。 其中,一個身體最高,年約七歲的男童安慰道:「玲花別哭,以後我們再不敢了,你就原諒我們吧。」 一旁,一個五歲左右,胖胖的男孩道:「是啊,我們以後都讓著你。」 玲花不依,仍舊哭泣,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林帆,你說玲花一直哭,是不是因為天麟沒來道歉的原因?」說話的是一個瘦小男孩,正是玲花口中的黑小猴,今年剛剛六歲。 身材最高的林帆一聽,看了一眼數丈外那俊美男童,隨即低頭詢問道:「玲花,是不是這樣?」 玲花不語,但卻猛然提高了哭聲,顯然想引起身旁小夥伴們的注意。 胖子薛軍見此,肯定道:「一定是這樣,每次玲花都被天麟惹哭,而天麟又不道歉。」 黑小猴為難道:「這該為何是好?」 一邊,一直不開口的討人嫌(本名陶任賢)開口道:「天麟最是聰明,每次我們都被他戲弄,又鬥不過他,這……」 「住嘴,你這個討人嫌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打斷陶任賢的話,林帆有些不服氣。 六個小孩中,林帆年紀最大,今年七歲。其次是天麟六歲,黑小猴六歲,玲花五歲、胖子薛軍五歲,陶任賢四歲。 作為同伴中年歲最大的林帆,他一直以老大自居,黑小猴、胖子、討人嫌都以他為首領,四人一直對玲花疼愛無比。 可誰想天麟不服林帆那老大的身份,處處戲弄他們,還使得玲花一直像個跟屁蟲似的跟著他,讓林帆四人又恨又氣。 為此,林帆四人曾聯手對付天麟,可結果出人意料,四對一他們竟然不敵,反被天麟玩弄於手心. 這樣,林帆自然不服氣,可其餘三人卻對天麟有種潛在的敬畏,因為從小到大,他們沒有一次勝過天麟。 此時,玲花哭得更為大聲,聽得林帆心頭煩躁,對胖子三人道:「今天都是因為天麟才把玲花氣哭了,我們一定要讓他道歉,不然以後還不被他騎到我們頭上去。」 胖子薛軍不語,黑小猴臉色遲疑,剩下陶任賢年紀尚小,沒有什麼心機,脫口便道:「他早就騎到我們頭上去了,那用以後……」 林帆氣急,罵道:「沒出息,你就不知道反抗嗎?」陶任賢生性膽怯,默默低頭不敢言語。 黑小猴見林帆生氣,忙順著他的話道:「既然這樣,為了玲花,我們就擒下天麟,讓他道個歉算是賠禮。」 林帆聞言怒氣稍緩,大聲道:「就這樣決定。天麟若是主動道歉,這事就算沒有發生。不然今天一定要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玲花一聽,哭聲漸歇,睜著紅花的眼睛看看小夥伴,又看看天麟,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最終因為天麟臉上那不在意的笑容而生生嚥下,臉上流露出生氣的表情。 看著林帆四人靠近,天麟毫不在意,搖頭取笑道:「可悲可歎更可惜,為情為名討沒趣。衝動必然受懲罰,事後悔恨已不及。」語氣淡定,竟有大人沉穩之風範,真是令人驚奇。 林帆不屑一哼,氣呼呼的道:「天麟,休要在這裡擺弄你的臭架子。這次你氣哭玲花,還不上前賠禮?」 天麟神色平靜,含笑道:「這樣的遊戲我們從小玩到現在,大家都熟悉規矩,你怎能將責任推到我頭上去。」 林帆哼道:「遊戲是遊戲,可剛才玲花哭泣之時,你若上前說上兩句,就不會有如今的事情,這不怪你怪誰?」 看了一眼停止哭泣的玲花,天麟笑道:「她的哭泣是因為抓不到人,並非由我引起。當時你們若是不與我較勁,稍稍放慢速度,又怎會有後來的事情?」 林帆語塞,狡辯道:「就算開始我們有責任,可後來我們都去道歉了,唯獨你沒有道歉,這就是你不對。」 天麟掃了一眼五人,傲然道:「我又沒有責任,憑什麼要說對不起。她哭是因為她玩不起,不是因為我故意作弄或是欺負人。」 玲花一聽哭聲再起,林帆則罵道:「住嘴,你做錯了不承認,還振振有詞。現在我們就要擒下你,非要你道歉才行。」說完大叫一聲,當先衝出,帶領著其餘三個小孩朝天麟衝去。 收起傲氣,天麟臉上掛著頑皮的笑容,衝著不遠處的玲花做了一個鬼臉,隨即身體左搖右晃,如西風斜影,在雪花飄舞的雪地上來回游離。 林帆四人身法快捷,雖然才幾歲,可自小修煉道法的他們,就宛如獵犬靈豹,在雪地上穿梭飛射。 圍攻與閃避快慢相隨,天麟看似緩慢的身影,卻總能在四個小夥伴快捷的身法中穿梭自如,讓人很難理解。 看著這情形,玲花小臉上有些擔心,數次欲開口呼停,但話到嘴邊又不知為何嚥了下去。 場中,進攻的林帆越發快捷。 可任他速度如何之快,天麟總是保持著原來的姿態,不急不緩的來回遊走,給人一種超然的飄逸之氣。 胖子與陶任賢修為相對弱些,兩人在一番追逐之後便氣喘吁吁,逐漸停身。 黑小猴身法出色,全力配合林帆的攻擊,可絲毫沾不上天麟的身子,完全是浪費體力。 時間,慢慢過去。 當黑小猴也無奈退出,剩下林帆一個人,那更是不濟。 這時,天麟眼珠一轉,似乎知道不宜再繼續,於是身法一展,嬌小的身體一分為五,同時出現在離地十丈的高空,依照五行方位分佈,雙手凌空虛抓,似要攝取什麼東西,可惜卻因為速度過快而看不清。 稍後,天麟身影合一,眨眼便出現在玲花身旁,手心多了一朵冰蓮花,輕輕的放在神色驚愕的玲花手裡。 那邊,林帆見天麟一分為五沖天而起,當即臉色一變,大喝著飛身追去。 可惜他目前的修為僅能幻化出三道分身,與天麟還有著極大的差距。 衝上半空,天麟已然沒有人影。 林帆四下搜尋,發現天麟正在玲花身邊,不由氣急而落,結果遲了一步,天麟已閃身而走,留下一串笑聲迴盪在雪地。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三章 智童天麟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三章 智童天麟 楞楞的看著手中的冰花,玲花破涕為笑,所有的傷心頓時遠去,嬌笑著朝天麟追去。 見此,林帆有些生氣,幼小的心靈中隱隱有些失意。 天麟見狀立時停身,待玲花靠近之際,輕聲笑道:「怎麼,不哭鼻子了?」 玲花小臉微紅,嬌罵道:「壞天麟,不理你。」說完轉身,臉上卻掛著幾分笑意。 無聲而動,天麟來到林帆身旁,低聲道:「一朵冰花就能哄她開心,以後你們得多花點心思。」 林帆氣急,怒道:「你……」 天麟笑道:「別氣啊,她現在心情大好,你們還不去誇獎幾句?」 林帆一愣,瞪了他一眼,隨即依言而行,帶著胖子三人趕到玲花身旁,大聲的讚美。 看著五個小夥伴的情形,天麟搖頭一笑,心道:「真是幼稚,老愛玩這種遊戲,沒趣。」 六歲的天麟,似乎有著超乎年紀的心智,這難道就是他將小夥伴們玩弄鼓掌的奧秘? 收起笑容,天麟適時的來到玲花身旁,主動與五個小夥伴打招呼,不一會六人便又和好如初,一起高高興興的玩在了一起。 黃昏時分,遠處傳來一聲輕嘯,打斷了六個小夥伴的遊戲。 看看天際,林帆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玲花有些不捨,看著天麟道:「明天還來這裡玩,好嗎?」 天麟輕笑道:「玩可以,但別忘了你們的修行。」 玲花有些不樂意道:「整天修行,苦悶死了,我不要。」 天麟勸道:「不修行,又豈會有樂趣?等以後你實力大增,就不會每次落後抓不住人,被大家笑了。」 玲花不依道:「不嘛,我討厭整天呆在洞裡,面對著石壁。」 林帆安慰道:「別怕,我們會一直陪著你,保證你不會悶。」 玲花看看他,又看看天麟,問道:「你呢,也會陪我一起嗎?」 天麟避開她的眼睛,模稜兩可的道:「從小到大,我們不一直在一起嗎?好了,聽話,快回去吧。我們一邊修行一邊玩,那樣今後才更有意義。」 玲花聞言一臉笑容,在林帆四人的催促下,轉身朝遠處飛去。 天空,大雪不停。 天麟待五人離去之後,仔細的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形,見沒有任何異樣,這才彈身而起,在半空連續翻滾十八轉後,留下一行淡淡的龍形痕跡,一晃消失於茫茫雪海間。 是時,原地上空白光一閃,一個四十左右,一身白衣的中年英俊男子飄然而現,看著天麟消失的方向,笑罵道:「這個小鬼聰明機靈,真是討人喜……」 愛字還沒出口,那中年男子臉色一變,心道:「不好,上當了……」 微光一閃,天麟憑空而現,小眼瞪著那中年男子,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的道:「你又監視我,這回被我逮到了吧。怎麼辦,你自己說吧?」 中年男子一臉笑容,辯駁道:「我來只是看一看玲花他們在不在,可沒有監視你。」 天麟笑嘻嘻的道:「是嗎?既然那樣你為什麼笑得那麼勉強,是不是……」 「勉強?沒有啊。」中年男子連忙收起臉上的笑。 天麟道:「沒有的話,你何必急著否認呢?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中年男子乾笑道:「是你誤會了,我怎會做那種事情。」 天麟也不在意,淡然問道:「是嗎?那我明天去騰龍谷問一問,看……」 中年男子臉色一驚,忙道:「好了,算我怕你了,你想怎麼樣?」 天麟不慌不忙,反問道:「你數次監視跟蹤我,你想怎麼樣?」 中年男子道:「我的心思你會不知道?我不就是想收你為徒嗎。」 天麟聽了毫不驚訝,淡然道:「上次我去騰龍谷,你猜谷主對我說了什麼?」 中年男子雙眼微瞇,凝望了天麟甚久,質疑道:「你見過谷主?」 天麟道:「我自然見過,不然怎會與你說這些。」 中年男子將信將疑,問道:「那他對你說了什麼?」 天麟神秘一笑,看看左右,見附近沒人,湊上前去低聲道:「谷主說,天麟,日後有騰龍谷門下欲收你為徒,你切莫答應。」 中年男子一愣,追問道:「為什麼?」 天麟眼中閃過一絲慧黠,悄悄道:「因為谷主說,他想收我為徒。」 「啊,你沒騙我?」瞪大了眼睛,中年男子驚愕的看著天麟。 昂首挺胸,天麟一臉嚴肅的道:「此等事情豈能有假?不信你回去問一問谷主。」 中年男子乾笑兩聲,忙道:「我信,我信。只是你怎會回答的呢?」 天麟收起臉上的嚴肅,嬉笑著反問道:「你覺得我該如何回答是好呢?」 中年男子想也不想,脫口便道:「如此機會,你自然不能錯過,當時就答應了。」 天麟不置可否,神秘的笑了笑,讚道:「聰明,真不愧是騰龍谷的高手。」 中年男子訕訕道:「過獎了。」 天麟見狀,心頭暗笑,表面上卻絲毫不露,故意套近乎的道:「說來我們也不是外人,這一次你監視我的事情,你看……」 中年男子尷尬一笑,低聲道:「你想要我做點什麼?」 天麟故示大方的道:「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就還是依照當初我們的協議辦,你覺得如何?」 中年男子疑惑道:「協議?你是說……」 天麟點頭道:「是啊,就是你監視我的事情若被我抓個正著,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這樣不算過分吧。」 中年男子聽了哭笑不得,點頭道:「不過分,你有什麼條件就提吧。」 天麟見他如此模樣,心頭不由暗笑,嘴上卻道:「明天我正好無事,打算四處走走。聽說騰龍谷中有一個凝雪洞府很好玩,你帶我去見識一下吧。」 中年男子聞言一驚,脫口道:「那是騰龍谷八十一洞穴中,最為神秘的九大洞府之一,外人不能順便進入。」 天麟道:「我又不是外人,難不成你想撒賴?」 中年男子為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上次帶你進入九大洞府之一的雪影洞府,師叔知道後已經責罵了我。這一次若再被師叔知道,我怕……」 天麟不樂的道:「虧你還是谷主的關門弟子,連這點小事都擺不平,難怪谷主要收我為徒。」說完輕哼一聲,轉身救走。 中年男子很是尷尬,見天麟這般離去,心裡十分矛盾,暗道:「他一個六歲小童,即便有幾分聰明,也不見的就有什麼收穫,帶他去一下又有什麼?」 想到這,中年男子開口道:「天麟莫急,我答應你便是。」 停身,天麟臉上露出慧黠的笑容,在轉身之間便又消失無蹤。 「不愧是林帆他們的師父,果然有幾分氣魄。明日辰時,你記得來這裡接我。」說完飄然而起,如一片雲霞消失於遠處。 看著天麟的身影淹沒在雪花深處,中年男子猛然回神,苦笑道:「我又上了這小鬼的當,他根本就是故意在激我。這小鬼聰明過頭,只可惜不能收他為徒。唉……」 一聲輕歎,迴盪半空,眨眼間,中年男子便無影無蹤。 -------------------------------------------------------------------------------------------------------------------------------------- 天女峰,位於騰龍谷西側八十里外,是一座挺拔的冰山,遠遠看去就像是一位女子在雪地上起舞。 傳說,這裡曾有仙女出沒,種下了冰原神花——幽夢蘭,每十個甲子一現真容。 當然,傳說畢竟是傳說,是否真實也無從考究,只能當是一段故事,聽聽而已。 從騰龍谷到天女峰,御劍飛行要不了多久。 可這裡是冰原,稀薄的空氣讓人無法長時間高速移動,因此即便是修道之人,也不敢貿然猛衝。 然而此刻,黃昏夜落,一個淡淡的白影卻穿梭於風雪之中,似乎不受任何影響,時而翻轉,時而騰空,眨眼就一晃而過。 「娘,我回來了。」喜悅的聲音由遠而近,剎那就到了天女峰。 在天女峰的半山腰處有一座冰洞,上邊刻著「天女織夢」四個小篆,洞口正立著一個雪白的身影,在聽到那呼聲之後,一晃便橫移百丈,接住了飛來之人。 「你這小頑皮,今天是不是又捉弄了什麼人,才會如此高興?」 天麟嘻嘻而笑,抱著娘親的脖子,得意的道:「今天林帆他們的師父丁雲巖又來監視我,被我小施妙計就抓了個正著,還戲弄了好一會。」 看著懷中的愛子,蝶夢清麗的臉上掛著慈愛的笑容,輕叱道:「就知道得意洋洋,一點也不將娘的話放在心上。」 天麟撒嬌道:「娘,麟兒以後慢慢收斂便是了。您莫生氣,不然到時候會變老的。」 「你這淘氣鬼,好的不學盡學些壞的,看來我是管教得不夠嚴厲了。」說話間,蝶夢已經帶著天麟回到了洞口。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四章 天麟之母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四章 天麟之母 鬆開手,天麟落地便是一個凌空翻轉,眨眼就旋轉了數百轉,其速度之快簡直令人側目。 「娘,你看我這懸空翻練得如何。」 蝶夢稍露笑容,嘴上卻道:「還算勉強,等你能一口旋轉三千轉時,那時候就差不多了。」 光影一頓,天麟瞬間停止,望著蝶夢道:「娘,你以前說一千二百轉就算大成了,怎會這會又變成三千轉了。」 蝶夢忍住笑,嚴肅道:「因為娘突然發現,我兒天資絕佳,一千二百轉太容易了,三千轉也輕易就能突破。」 天麟小臉上眉頭微皺,輕聲問道:「娘,你不會是故意罰我吧?」 蝶夢笑道:「麟兒如此聰明,娘又怎麼捨得罰你呢?」 天麟質疑道:「是嗎?我怎麼老覺得有上當的感覺。」 蝶夢瞪了他一眼,隨即拉著他的手,一邊朝洞內行去,一邊道:「你啊,就是聰明過了頭,整天老想著如何戲弄別人,也不懂得藏拙。」 呵呵一笑,天麟道:「不是不懂,只是跟林帆、玲花他們在一起,藏與不藏都一樣,因為他們根本看不出。」 說話間,兩人來到一個分岔洞口。 蝶夢牽著天麟往左邊走,不一會便來到一個整潔寬敞的大洞,裡面有一張石床與一些簡單的生活必備物品,擺放得相對整齊。 洞頂,鑲嵌著一顆寸徑明珠,發出柔和之光照亮了四壁,這就是天麟的居住之地。 坐在石床上,蝶夢鬆開兒子的小手,淡然道:「說吧,今天又有些什麼精彩的經過?」 天麟慧黠一笑,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明天一早,我就去那凝雪洞府,看看裡面藏有什麼玄機。」 蝶夢秀眉微皺,輕聲道:「麟兒,你就不擔心那丁雲巖回去問他師父?」 天麟笑道:「他並不愚笨,即便有所懷疑也不敢問。」 蝶夢贊同道:「你的眼光很不錯,可你要記住,人性善變,不可長久。」 天麟笑道:「娘放心,您的每一句話,麟兒都記在心頭。」 蝶夢笑道:「記得就好,娘也是為了你著想。目前你年紀尚小,很多事情都還不會明白。等你將來長大了,你就會知道娘的苦心了。」 天麟收起嬉笑,懂事的點頭道:「娘對麟兒的期望,麟兒心裡知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蝶夢欣慰道:「有你這話,娘就滿足了。現在我們還是說一說騰龍谷的事情吧。」 天麟微楞,疑惑道:「騰龍谷的事情?這有什麼好說的。難不成娘知道,那九大洞府中隱藏的秘密?」 蝶夢搖頭道:「那些娘都不知道,娘所知道的就是,騰龍谷號稱冰原三奇之首,有著數千年歷史,流傳著不少傳說。」 天麟道:「這個麟兒知道啊,可那又如何呢?」 蝶夢柔聲道:「以往你年紀小,有些話娘不便與你說。現在你六歲了,懂得許多其他孩子不懂的道理,也是該與你好好談一談的時候了。」 天麟聞言,好奇的問道:「娘要與麟兒談點什麼,是不是有關你與爹當初的風光事跡啊?」 蝶夢白了他一眼,隨即移開目光,有些幽怨的看著石壁,神色很是複雜。 天麟察覺到她的異樣,輕聲問道:「娘,你怎麼了,是不是也想念爹了?」 蝶夢身體一顫,內心自問道:「我想念他了嗎?」 沒有回答,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 收起雜念,蝶夢輕聲道:「別亂猜,你爹才出門不久,我要與你談的不是他。」 天麟有些失望,情緒低落的道:「我還以為娘要告訴我,你們當年的事情呢。」 蝶夢看著他,皺眉道:「你為什麼這樣想?」 天麟低聲道:「每次與玲花他們一起玩,聽到他們說起自己的父母曾經如何如何,我就很難過,因為我不知道爹和娘以前的經過,所以我一直想問。」 輕撫著兒子的頭髮,蝶夢柔聲道:「不要難過,也不要羨慕他們。爹和娘當年的故事,等你長大之後,娘會告訴你。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認真修煉我們傳授你的法訣,並且不許在人前施展,不許傳給別人,直到你法訣大成之日,方可打破這個禁忌。」 天麟不甚瞭解,質問道:「為什麼要隱藏,為什麼要等大成之後才能顯露呢?」 蝶夢道:「那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不想你鋒芒畢露,以招來別人的妒忌。另外,修道之人大智若愚,隱藏自身的本領,可以使你在必要時,化解很多危機。」 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天麟笑道:「娘放心,以後麟兒會聽你的話,不再像以前那樣處處與玲花他們爭勝。」 蝶夢淡然道:「光說不行,你還得做到,那樣娘才會放心。另外,你要答應娘一件事,非經娘的同意,任何人收你為徒,你都不許答應。」 天麟問道:「騰龍谷主也不行?」 蝶夢語氣果決的道:「不行!」 天麟道:「好,麟兒知道了,娘放心。」 收起嚴肅的表情,蝶夢慈愛的道:「莫要追問原因,將來你長大了便自會知道娘的用意。」 天麟點頭道:「好,麟兒不問,只是麟兒很想知道,以後我還要不要去騰龍谷,要不要學騰龍谷的絕技?」 蝶夢淡然笑道:「你想去就去,一切隨緣,切莫強求就行。當初娘讓你去,一來是那裡人多,你可以找到小夥伴一起玩,以免太過孤寂。二來是希望你學一點他們那裡的絕技,以掩飾娘傳授你的法訣,更好的隱藏與保護自己。」! 明白了娘親的心意,天麟道:「娘放心,只要有機會,麟兒就會多多學習。若是對方要我拜師之後才傳授我絕技,麟兒就不學。」 淡雅一笑,蝶夢眼中流露出一股聖潔之氣,輕柔道:「我兒懂得這些,娘就放心了。好了,你先休息一會,稍後娘做好晚飯再來叫你。」話落起身,飄然而去。 -------------------------------------------------------------------------------------------------------------------------------------- 清晨,天剛微亮之際,天麟便已然起床,一個人出了洞口,在嚴寒的風雪中,頂著強勁的罡風,朝著天女峰頂飛去。 從小開始,天麟就在蝶夢的督促下,每天從不間斷的攀上天女峰頂,去感受冰原世界最神奇,最可怕的玄寒之氣。 剛開始天麟還無法適應,需要蝶夢以真元護體。 可就在天麟三歲之際,他體內的浩然正氣就有了一定的基礎,逐漸適應了天女峰那極寒之氣的侵蝕,能夠一個人獨自來去,而毫不費力。 如今,天麟早已是寒暑不侵,不但浩然正氣進展神速,還無師自通的領悟了玄冰法訣。 這一點說來讓人難以置信,一個幾歲的幼童,就能無師自通,這也太玄了一些。 然而,認真分析,這一切都並不出奇,天麟有如此成就,一來是他天資過人,二來是因為蝶夢的關係。 作為天麟的母親,蝶夢自小對他的嚴格訓練,那是超乎常人所能理解。 讓他從認識事物的那一刻起,就接觸大自然,親身體會冰原世界的一切。 如此,作為一個生命體,在求生的驅使下,天麟便主動去適應環境。 這一來,蝶夢稍加指引,天麟便很容易受到啟發,從而領悟玄冰法訣。 另外,蝶夢傳授天麟的法訣不止一種,這也從側面起到了一定的促進作用,讓他小小年紀不但懂得比別的孩子多,也承受了其他同齡孩子所沒有承受的壓力。 這樣,天資絕佳的天麟在壓力的驅使下,短短兩三年便突飛猛進,有了如今的成績。 站在峰頂,天麟仰望天際,稟烈的罡風如怒浪一般,欲要將他捲起。 對此,天麟毫不在意,他稚嫩的臉上滿是堅毅,週身白光流動,雙腳處大量的寒氣湧入他的身體。 這一刻,天麟嚴肅而冷靜,年僅六歲的他,就宛如一個大人,與之前頑皮慧黠的他,絕然是兩個不同之人。 蝶夢凌空而立,停在數丈之外,神色複雜的看著天麟。 不知何時起,蝶夢就喜歡上了天麟那份嚴肅與冷峻。 彷彿這一刻,她總能從天麟身上,看到他今後長大的縮影。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跨越了時空,又彷彿是某種幻影的重疊,讓人總是捉摸不定。 這樣的心境,蝶夢已經領略了幾個月。 照說早就應該平靜,可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看著天麟那神情專注的模樣,她就激動不已。 是愛子心切,還是另有原因? 這一點除了她自己,恐怕誰也說不清。 時間,悄然流失。 當蝶夢驚醒,天麟已完成了玄冰法訣的修煉,從峰頂滑行而下,不一會便到了平地。 坐在雪地裡,天麟雙眼微閉,雙手放於兩腿之上,捏了一個法訣,全身泛起淡淡的青輝。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五章 心智早熟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五章 心智早熟 蝶夢無聲而至,默默在一旁注視,臉上既欣慰又苦澀,不時的遙望遠方,眼中露出一縷思念之情。 辰時初,天麟完成了蝶夢每天規定的必修法訣,從地上翻身而起,笑道:「娘,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我現在就去找林帆他師父,探一探凝雪洞府的奧秘。」 蝶夢含笑點頭,叮囑道:「騰龍谷是一處神奇之地,其中不少地方藏有玄機,你切忌多加小心。」 天麟一臉自信,笑道:「娘放心,有了上次雪影洞府的經歷,這一次絕沒有問題。」說完彈身而起,人如轉動的雪球,凌空朝前飛去。 蝶夢見此搖頭一笑,自語道:「真是孩子天性,屢教不聽。」 來到昨日與玲花、林帆、胖子、黑小猴、討人嫌遊玩之地,天麟老遠就看見了等待多時的丁雲巖,臉上不由泛起了笑意。 上前,天麟親切叫道:「丁叔叔,早啊。」 中年男子丁雲巖平淡一笑,回道:「不早了,林帆他們已經修煉好一會了。」 天麟一聽故作驚訝,問道:「真的?他們可比我勤快多了。」 丁雲巖有些失意的道:「可惜他們沒有你的天分。」 天麟笑道:「勤能補拙,修道之人需要心智堅定。只要他們努力,比起我這三心二意的練法,那可是強上百倍。」 丁雲巖笑笑不語,稍後道:「好了,不說這些,我們走吧。」 天麟道了一聲好,縱身與丁雲巖並肩而行。 路上,丁雲巖有意無意的加速前進,並問道:「天麟,上次你去雪影洞府,學成了飄雪身法,如今已煉到何種境界?」 天麟不即不離,神色平靜的道:「昨天你不是都看見了嗎?什麼境界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 丁雲巖一愣,暗道小鬼厲害,嘴上卻道:「就我所知,飄雪身法分為九層,練到最高境界,可以九九歸元,在剎那間幻化出八十一道分身。昨天,你一分為五,已經練到了第五層境界,這在你這個年紀,那是絕無僅有的先例。」 天麟略顯詫異,輕聲道:「八十一道分身,這就是最高境界?」 丁雲巖笑道:「世上的法訣沒有最高境界,只有更高的境界。若是你有恆心,別說八十一道分身,就是一千八百道分身,也不是沒有可能。」 天麟輕問道:「是嗎,那你現在能幻化出多少分身?」 丁雲巖淡然一笑,輕吟道:「幾百道身影還不成問題。」 天麟臉色一驚,驚呼道:「好厲害,幾百道分身。」 丁雲巖臉上笑容一僵,看著天麟的神情笑貌,暗道:「他是真的驚訝,還是在諷刺?為什麼一個六歲的幼童,我卻看不透他的心思?」 這一刻,丁雲巖很是震驚,愛才的同時,也多了一絲妒忌。 或許,這便是人性。 收起思緒,丁雲巖平靜的道:「這個算不上什麼,騰龍谷中,有些傑出的高手可以瞬間幻化出上千道分身。」 天麟聞言一臉神往,自語道:「那以後我得多多努力,不然就會被人拉開了距離。」 丁雲巖道:「用不著怕,以你的身份與天資,騰龍谷中的同齡之輩,很難有人能超過你。」 天麟笑了笑,臉上帶著幾分得意,嘴上卻謙虛的道:「丁叔叔過獎了。其實騰龍谷中,很多弟子都資質非凡,只是他們不像我這般炫耀自己。」 丁雲巖聞言一震,不甚理解的看著天麟,猜不透他話中的含義。 從眼前天麟的神態與對話分析,彼此間有著明顯的矛盾,究竟他所想表達的是什麼含義呢? 天麟暗自留意丁雲巖的神情,見他眉頭微皺,不由暗自偷笑,心道:「自相矛盾的事情,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口誤,但卻往往困惑了許多聰明人。」 丁雲巖思索了片刻,找不出什麼合理的解釋,只得放在一邊,回應道:「你的天資用不著炫耀,見過之人便能一眼識別。現在,騰龍谷就快到了,稍後你記得聽我吩咐,免得橫生枝節。」 天麟應了一聲,雙眼看著前方,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巍峨的冰山,給人一種極大的壓力。 對於此山,天麟有些瞭解,知道它是構成騰龍谷的四大冰山之一,名為西天柱峰,與其他三座冰山合稱東南西北四天柱。 關於這四座冰山,還有不少古老傳說,只是天麟從不曾當真,畢竟他只有六歲。 來到西天柱峰,丁雲巖停下身體,在巡視了一下附近的情況後,對天麟道:「這裡你也來過幾次,知道裡面的規定。這次我答應帶你前去凝雪洞府,那完全是我個人的行為,因而你切莫聲張,不然就會被人攔截。」 天麟點頭道:「你放心,我明白,不會讓你受累。」 見他應許,丁雲巖不再遲疑,拉起他的手便飛身而下,直接從冰山之上跳下去。 如此舉動令人震驚,好在天麟曾經來過數次,因而雖然驚奇卻並不擔心。 下墜的過程,速度其實不甚快捷。 天麟注視著石壁,只見厚厚的冰層從上而下,一直延續了近三百丈距離。 稍後,隨著兩人繼續下墜,石壁上的冰層逐漸消失,露出黝黑的岩石,以及一些大小不一的洞穴,時不時有涼風從洞穴中吹起。 這段垂直的高度大約有一百丈距離,再往下就是谷底,那裡有一個美麗的湖泊,隱約可見稀疏的水草與少數的野花生長在附近。 丁雲巖並未落至谷底,而是在一處洞穴前停頓了一下,隨即便一晃而逝,帶著天麟進入了洞內。 沿著隧道一直前進,天麟好奇的看著四周,問道:「丁叔叔,這裡的洞穴共計有多少?」 丁雲巖道:「就以往的統計,所有洞穴加起來共計八千六百多處,其中適合住人的佔了三層。」 天麟哦了一聲,繼續問:「昨天你有提到騰龍谷中八十一洞穴,那與這些洞穴有什麼區別?」 丁雲巖看著他,問道:「你怎麼想到問這個?」 天麟笑道:「小孩子見到什麼問什麼,沒有原因的。」 丁雲巖聞言,感歎道:「你啊,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六歲的小孩,早熟得讓人難以接受。」 天麟笑了笑,頑皮道:「是嗎?那我得學學小胖子,打破砂鍋問到底,那才像是個小孩子。」 丁雲巖臉色一驚,忙道:「算了,你還是就這樣好些。」 天麟笑嘻嘻的道:「那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丁雲巖苦笑搖頭,答道:「昨天我提的八十一洞穴,指的是騰龍一脈專門選定的地方,就分佈在這數千個洞穴之中。」 微微點頭,天麟一邊走一邊問:「聽小胖說,這裡住了不少大叔大伯,他們是分散居住,還是住在一塊啊?」 丁雲巖道:「他們住在南面那片區域,其餘三方屬於騰龍谷所有。」說話間,二人來到一個分岔口。 停身,天麟問道:「怎麼走,還有多遠?」 丁雲巖笑道:「別急,你只管跟我走就是了。」說完拉著他朝右行去,不一會便消失在了隧道中。 蜿蜒盤旋,迂迴遊走。 這是對騰龍谷半腰洞穴的最好形容。 天麟在丁雲巖的帶領下,一路穿越了七處岔口,歷經數十處洞穴,耗時一炷香,最終才來至凝雪洞府。 站在洞口,天麟沒有馬上進入,而是靜立了好一會,才緩步跨入洞中。 是時,天麟的聲音迴盪在洞口。「為什麼不問我,在洞外站了半天幹什麼?」 落後一步的丁雲巖身體一震,訝異的看著天麟那嬌小的背影,沉聲道:「你看得透我在想什麼?」 天麟沒有回頭,語氣平靜的道:「看不透,但我猜得出。」 丁雲巖聽了,臉泛苦澀,一種說不出的失落,頃刻間湧上心頭。 一個六歲的幼童,輕易就能將自己的心思猜中。 是他太過聰明,還是自己修養不夠? 思索中,丁雲陽走入洞口,目光掃了四週一眼,隨即落在了天麟身上,眼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 這一刻,他沒有開口,他想看一看這個年僅六歲,聰明過人的天麟,在這裡面會發現些什麼。 望著眼前的山洞,天麟神色沉默,大致估量了一下凝雪洞府的情況,發現此洞僅數丈大小,左右兩邊的石壁呈黝黑色,與別處的洞穴並無不同。 唯有正對著洞口的那面石壁上,凝聚了數尺之厚的寒冰,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面鏡子,映得洞內亮晃晃的。 抬頭,天麟看了一下洞頂,也沒有什麼奇特之處,於是收回目光,輕聲問道:「這就是凝雪洞府?」 丁雲巖站在他身後,輕輕的道:「是的,這就是騰龍谷九大洞府之一的凝雪洞。」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六章 凝雪洞府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六章 凝雪洞府 天麟微微點頭,目光移到那厚厚的寒冰之上,詢問道:「這裡一片雪花也沒有,全是冰塊,為何不取名凝冰洞?」 丁雲巖笑了笑,有些自得的道:「這個自有緣故,但我卻不便多說。」 回身,天麟看著丁雲巖,俊美的小臉上一本正經,問道:「你想考我?」 丁雲巖笑道:「怎麼,你就不想試一試自己的能力嗎?」 天麟凝望了他片刻,隨即神秘一笑,嘿嘿的道:「好啊,你要不要跟我學上兩手?」 丁雲巖臉色微怒,想生氣可一想天麟畢竟還是個孩子,自己犯得著嗎? 為此,他忍下怒氣,輕哼道:「不用,這裡的一切我都知曉,沒必要學。」 天麟瞪大眼睛,做了個怪相,再次問道:「真的不學?一會你可別後悔哦。」 丁雲巖冷哼道:「不學。」 天麟聽了慧黠一笑,搖頭道:「可惜啊……」 丁雲巖有些疑惑,問道:「可惜什麼?」 天麟瞟了他一眼,隨後轉身背對著他,輕吟道:「天機不可洩露。」 丁雲巖當即有種被玩弄的感覺,想怒卻又不能怒,只得悻悻的道:「既如此,我就看你有多大的本領,能否參透這凝雪洞的玄機。」 天麟聞言沒有反駁,一邊注視著那面冰封的石壁,一邊思索著丁雲巖的話,這洞中的玄機會是什麼? 時間,無聲流過。 天麟考慮了半晌沒有結果,立馬收起雜念,將精力放在那石壁上,認真的探索。 作為六歲的天麟來說,他有著過人的智慧,也有著超越同齡之人的實力,但他經歷的事情畢竟不多。 因而那所謂的探測,也只是一種潛意識的集中精神,專著觀測。 這種方法普普通通,又豈能輕易參透凝雪洞的玄機呢? 這些,丁雲巖並不完全清楚,但天麟自己心中有數。 此前他一直拿話激丁雲巖,就是希望從他口中獲得一些消息,以便找出關鍵所在。 可惜丁雲巖並不傻,絲毫也不透露。 這一來,天麟別無他法,只得全憑自己的智慧了。 收起失落,天麟注視著結冰的石壁,發現那寒冰毫無變化,不由眉頭微皺。 片刻,天麟眼珠一動,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容。 轉身,天麟看著丁雲巖,一臉笑嘻嘻的表情,眉宇間洋溢著得意之色。 丁雲巖眼露疑惑,心道:「這小鬼真的發現了什麼?不可能啊,這才一會功夫,他……」 想到這,丁雲巖臉現驚容,訝異的看著天麟,遲疑道:「你……」 天麟頑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神秘之色,笑道:「為什麼不問下去,是不是你怕聽到令你無法置信的結果?」 丁雲巖聞言心頭震動,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讓他很是難受。 然而他畢竟是騰龍谷的高手,多少要顧忌自身的顏面,因而乾笑兩聲,否認道:「沒有,我只是很意外,想不到你這麼短的時間就從那寒冰之上,發現了凝雪洞的奧秘,你簡直就是個天才。」 天麟聞言喜上眉梢,笑道:「謝謝誇獎,其實很多時候,奧妙在其外,而不在其中。」 丁雲巖一愣,自語道:「奧妙在其外,而不在其中。這個意指什麼?難道……啊,小鬼,你又套我!」 驚呼一聲,丁雲巖恍然大悟,不由怒視著天麟。 嘿嘿一笑,天麟道:「大人可不能生小孩子的氣哦,不然會很沒有風度。」 丁雲巖氣道:「你這小鬼自己找不出關鍵所在就來詐我,這算什麼本事?」 天麟笑嘻嘻的道:「聽玲花說,你都有兩百多歲了。我一個六歲小孩,又怎會是你的對手?即便今天我小佔上風,可這話說出去,你覺得別人會信嗎?如果有人信了,他們又會怎樣看待你和我?」 丁雲巖氣極,瞪了天麟好一會,最後怒氣一收,笑道:「你這小鬼想激怒我,然後看我笑話,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天麟心頭暗笑,表面上卻故作失落,歎道:「唉,被人看穿了,真沒趣,不玩了。」說完轉身,一縷強忍的笑意在此刻顯露。 看著天麟那搖頭晃腦的背影,丁雲巖只當他在感慨,卻哪知天麟正在偷笑。 對此,丁雲巖臉色尷尬,眼中閃爍著又愛又恨的神色。 這一刻,隨著與天麟接觸的增多,丁雲巖有了一種莫名的失落。 是不曾擁有,還是因為嫉妒? 或許,這兩者都有…… -------------------------------------------------------------------------------------------------------------------------------------- 凝雪洞中,天麟在笑過之後,緩步來到那面結冰的石壁之前,靜距離觀測。 之前,天麟其實就想到了關鍵便在此處,只是他為了確定一下,因而略施小計,從丁雲巖口中套出了真話。 現在,目標既然已經明確,天麟便著手行動,首先分析這層寒冰形成的緣由。 就天麟的親身感受,這層厚達數尺的寒冰蘊藏著極強的寒氣,只要靠近六尺之內,都能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 只是為什麼冰層沒有繼續外延,而是保持恆定,這其中隱藏著什麼玄機 思索著,天麟透過冰層,注視著那面石壁,隱約覺得有些古怪,但又不曾發現什麼,這讓他眉頭微皺。 片刻,天麟身體一動,在那面石壁前左右移動,眼睛卻凝視不動。 一會,天麟回到原處,輕聲道:「丁叔叔,這裡的寒冰可是由那石壁上的小孔所發出的寒氣凝固而成?」 丁雲巖聞言一震,從沉思中醒來,感歎道:「你說的不錯,寒氣的確從那石壁上的小孔發出。只是你是如何發覺的?」 天麟道:「站在一個地方觀察,自然難以察覺。」 話到一半,天麟便不再多說,他相信丁雲巖會懂得。 「你很聰明,只是太聰明的孩子,也會失去很多尋常孩子所擁有的快樂。」 天麟不動,好一會後才道:「我知道,就像騰龍一脈弟子,也比那些生活在南面洞穴中的大叔大伯要寂寞得多。」 丁雲巖臉色震動,這樣的話會是一個年僅六歲的幼童所說嗎? 思索中,丁雲巖發現天麟前進了一步,其白嫩的右手輕輕貼在寒冰之上,沒有絲毫抖動。 「你不怕冷嗎?」輕輕的,丁雲巖問。 天麟淡然道:「這樣的寒氣,我還承受得住。」 微微點頭,丁雲陽不再開口,專心的注視著天麟的一舉一動。 面對寒冰,天麟臉泛笑容,一絲親切的感覺不經意間湧上心頭。 對於天麟來說,他所領悟的玄冰法訣並非最正統的法訣,與冰原三大派別的通用法訣差異頗多。 究其原因有兩個,第一是天麟年紀較小,在潛意識裡,將控制寒氣當成了一種遊戲,包著天真純潔的童心,無慾無求,純粹是一種娛樂。 第二,冰原之上通用的寒冰法訣,其目的是為了更快更好的吸納寒氣,以轉化為自身的力量,好增加修為。 這樣的法訣目的明確,其真元的運行線路早已定型,所得到的結果也是限制死的。 對比兩種法訣,它們各有好處。寒冰法訣線路明確,初學者進展神速,但到達一定程度便停止不前,上限十分清楚。 天麟領悟的玄冰法訣,沒有定型的模式,最初不宜掌握,但後勢卻變化莫測,有著無窮的潛力,其成就要看修煉者的天賦與修行的進度。 此時,天麟右手印在冰塊之上,清涼的寒氣無聲湧入,化為一層淡淡的薄霧,籠罩著他的右手。 天麟對此神色淡漠,眼中笑意嫣然,心中輕吟道:「冰兒啊,你速度太慢了,我不想等太久。對,快一點,再快一點,還快一點。」 內心的呼喚,本是天麟一種潛意識打法時間的舉動,可誰想隨著他心念的轉變,那內心的催促,竟然真的能驅使冰塊中的寒氣,讓它加速朝自己的身體內灌輸。 以前,每天早上站在天女峰頂吸納寒氣,天麟都只是順其自然,嚴格依照母親的話去做,不能分心不能想別的,因而從不曾發現,可以用這種方法與寒氣溝通。 如今,他無意中的舉動,卻使得他不經意間跨進了一大步。 讓他在無心之際,領悟了「以神御物」這種道家至高法訣的初級法門。 當然,他現在的情況也只是巧合。 因為他從小修煉玄冰法訣,身體對寒氣的敏感程度超乎常人,所以才能這麼輕易的與寒氣溝通。 洞中,丁雲巖看著天麟,心道:「他想吸化這層寒冰,真是野心不小。只是以他的年紀與實力,恐怕……咦……」 思索間,丁雲巖只見天麟前方的冰塊迅速變薄,一層濃密的白霧瞬間籠罩天麟的身體,正急劇起伏。 見到這一幕,丁雲巖驚呆了,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即便換了是我,也達不到這個速度。真是太奇怪了。」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七章 神奇變化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七章 神奇變化 驚人的一幕,僅僅持續了片刻。待丁雲巖回過神來之際,天麟以吸光了那團寒氣,露出了黝黑的石壁,以及石壁上的十七處小孔。 那些小孔分佈的範圍不大,就在數尺之內,這會正射出十七股寸徑大小的寒霧,如同水柱一般,寒氣刺骨。 天麟有些疑惑,一邊退後數尺,一邊留意著那些寒霧,自語道:「凝雪洞,雪從何……咦……來了。」 正說著,就見那寒霧凝氣成雪,化為片片雪花,瀰漫洞中。 那一幕景色迷人極了,看的天麟拍手大笑,臉上洋溢著歡樂。 然而好景不長,只持續了一會功夫,雪花便化為了寒冰,漸漸堵住了十七個小孔。 見此,天麟有些不樂,立馬上前伸出右手,打算吸化冰塊,讓那美景再現洞中。 丁雲巖沒有開口,他只是搖頭一笑,心道:「他也有著尋常孩子一樣的童心,只是他很少迷戀罷了。」 眨眼,冰塊消融,寒霧射出,雪花片片,天麟起舞。 對此,丁雲巖臉上笑容更濃,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不由自主的顯露。 凝雪洞的奧秘天麟已經掌握,雖然不像上次雪影洞中隱藏著修真之術,但這種過程也是值得懷念的,不然丁雲巖又豈會輕易答應帶他來此? 穿梭於雪花之中,天麟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雙手快速揮動,不一會便以寒氣凝結成了十七朵冰花,隨後凌空一甩右手,那些冰花便射入了左邊堅硬的岩石之內,其方位竟然與那十七個小孔相同。 完成了這個,天麟身體翻動,時而展開快捷的身法躲避那些寒霧,時而又頑皮的用身體將其堵住。這樣,來來回回一連數次,竟延緩了寒氣結冰的速度。 突然,凌空翻滾的天麟發出一聲輕呼,移動的身體猛然一頓,從離地數尺的半空墜落。 痛呼一聲,天麟翻身而起,小眼瞪著那面石壁,眼中滿是疑惑。 丁雲巖對他的跌落有些意外,開口道:「天麟你怎麼了,為何突然墜落?」 天麟回過頭,眼中的疑惑已然隱去,換上了一副頑皮的模樣,嘻嘻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試一試這股寒氣的衝勁有多大,能不能托起我。誰想…嘿嘿…」 丁雲巖罵道:「頑皮,這有什麼好試的。」 天麟不語,慧黠一笑,上前去將那剛結的冰塊吸化。 隨後,天麟繼續他的遊戲,一會兒從十七道寒芒氣流中穿過,一會兒又用身體堵住那些小孔。 這期間,天麟玩得不亦樂乎,時不時會從半空跌落,但他卻毫不在意,翻身彈起繼續追逐。 看著這情形,丁雲巖起初也沒什麼,只道天麟貪玩罷了。可時間久了,丁雲巖覺得奇怪了。 以他對天麟的瞭解,這個六歲的幼童並非貪玩之人,僅以眼前的雪景,顯然還達不到令他癡迷的程度。 想到這,丁雲巖立時專注起來。可看了半天,除了見到天麟偶爾跌落之外,並無任何發現,這讓丁雲巖疑惑了,自己是想太多了,還是沒有搞明白天麟的心思呢? 作為騰龍谷主的關門弟子,丁雲巖在六位師兄弟中也算是天資不錯,以他超過兩百歲的年紀,以及一身所學,怎麼也不會不如一個六歲幼童。 只是有的東西非親身感受不能體會,因而他猜不透天麟的目的,那也是正常的。 時間,悄悄溜走。 當天麟又一次凌空跌落,他俊美的小臉上突然爆發出一股耀眼的神采,彷彿這一瞬間他掌握了什麼。 丁雲巖看在眼中,疑在心頭,究竟天麟因何而這般呢? 正思索,天麟跌落的身體拔地而起,與石壁相距數尺距離,凌空不落。 石壁上,十七道小孔寒氣激射,正好射中天麟身上十七處穴位,使得他週身銀光一閃,體內玄冰之氣自動運轉,穿梭於十七處穴道之間,形成一種獨特的運行法訣。 這一來,天麟週身光華閃爍,自動吸納十七處小孔發出的寒氣,使其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丁雲巖看到這一幕,心頭大為震動,知道天麟掌握了某種自己不知道的玄機,身體正在發生變異。 對此,他心情很複雜,但卻沒有阻止,因為他並非那種心胸狹隘之人。 凝雪洞中,天麟此刻正被那神秘的變化深深吸引住。 表面上,他就像是在發呆,被動的接受一切,可實際上他的內心變化卻是極其豐富。 從此前的第一次墜落,天麟就察覺到,那些小孔射出的寒氣,對自己的身體有影響。 只是當時的他懵懂無知,不知道那影響具體指什麼,因而只得胡亂試探,碰一碰運氣。 隨後,天麟的試探起到了作用,第二次、第三次……的墜落,一次比一次熟練,也漸漸明白那石壁上的十七處小孔,其實是應對人體的十七處穴位。 只是天麟年紀尚小,身體還沒有發育成熟,身上的十七處穴位與石壁上的十七個小孔間距相差甚大,因而不容易正確定位,這才使得他的第一步過程持續了很久。 現在,天麟身上的十七處穴位已經被石壁上發出的寒氣打通,使其形成一個閉合回路,源源不斷的吸納外界的寒氣,一邊壓縮一邊轉化,補充著所需的能量。 這過程簡單卻需要大量的寒氣,好在這裡的寒氣充足,所需的只是時間了。 這些,天麟心裡剛開始並不清楚,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慢慢的思索,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心裡不由呼道:「冰兒,快點,再快點,我等不及了。」 隨著內心的呼喚,天麟的身體自動配合,外界的寒氣猛然加速,只剎那間,就在他的身外形成一團高速運轉的冰霧。 那一刻,寒氣湧入的速度持續上升,一直達到他所能承受的極限,這才停止增速。 如此,僅一會功夫,天麟體內連接十七處穴位的經脈便填滿了玄寒之氣,吸收的速度開始減弱。 是時,天麟全身白光刺目,一股極寒之氣如光波擴散,震得丁雲巖身體一晃,一連退了三步,臉上泛起驚駭之色。 石壁上,十七個小孔此時寒氣漸弱,不肖片刻便全部停止,看得丁雲巖臉色驚變,差一點忍不住開口。 半空,天麟一動不動,週身刺目的光華正逐漸平復,慢慢露出他俊美的儀容。 然而就在天麟週身光芒散盡的時候,石壁上的某個小孔突然射出一束白光,正好擊中天麟的身體,使得他身體一轉,背對著石壁。 是時,另一個小孔又射出一束光華,擊中他的背部,讓在身體側轉。 這樣,第三束光華又適時射出,驅使著天麟的身體凌空轉動。接下來,第四道、第五道……第十七道光束逐一出現,使得天麟的身體越轉越快,宛如一隻被人操控的陀螺。 這其中,天麟渾然不覺痛苦,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體內玄寒之氣的變化上,分析與記憶每一次身體被光束擊中之後的變化與結果。 起初,他有些迷惑,可很快他就領悟了其中的奧妙,牢牢記住每一處穴位震動的先後順次,體內那種感受,並將其印刻在腦海之中。 洞口,丁雲巖完全驚呆了,他只是楞楞的看著,已然忘記了所有。 洞中,天麟身上的變故並沒有結束,反而才剛剛進入第二步。 之前,那十七個小孔只是依照一定的方位順序逐一發勁,對應在天麟身上,那就形成一種運行模式,那便是一種神奇法訣的總綱,基礎但卻變化無窮。 現在,十七個小孔又開始了第二輪進攻,每一次都是兩個小孔同時發出光束,擊中天麟身上兩處穴位,與之前的那一次又大有不同。 此次與之前相比繁雜了許多,因為每兩個小孔組合一下,可以有一百多種組合,是故時間較長,天麟在半空中翻滾轉動的形勢也突然增多。 時間,隨著天麟身上的變化逐漸走過。 在隨後的兩個時辰中,石壁上的十七個小孔發動了第三、第四、第五……第十五、第十六輪進攻,使得天麟一連嘗試了十六種基本變化,近萬次無規則變化,從中學到了很多,也遺落了很多。 畢竟天麟只是一個六歲幼童,他雖心無雜念,也無法在短時間內記住所有的變化。 當石壁上的小孔又一次同時射出光束,天麟再次恢復了最開始的模樣,面朝著石壁,一個人虛空而立,默默不動。 四周,雪花冰塊分散各處,那全是天麟的傑作,是他在一連串的異變中所留下的結果。 丁雲巖這時已大致平靜,他靜靜看著天麟,眼神中滿是關注。 一動不動,天麟臉上掛著笑容,思緒進入了一個奇妙世界,正沉迷其中。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八章 冰魂原界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八章 冰魂原界 原來,就在剛才那一刻,石壁上的小孔發出光束,震得天麟身體一顫,讓他在不經意間元神出竅,射入了其中一處小孔。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彷彿進入了一個無限的時空,四周雪白無暇,寂靜無物,宛如身在天宮。 扭頭,天麟好奇的四處轉悠。 可轉來轉去,由於空間無限,又沒有任何參照物,他就彷彿不曾移動,心裡感到有些彆扭。 停身,天麟抬頭大吼:「這是何處,為什麼空無一物?」 聲音不曾傳出,像是被吞噬了,又好像無法傳播。 天麟有些不樂,但沒有發洩的對象,只得一個人自娛自樂,在那裡翻滾轉動。 起初,天麟的一切只是無意的舉動。 可後來玩得興起,他也顧不得身在何處,將剛剛從石壁上那十七個小孔中領會到的變化逐一施展。 誰想,這卻在這神奇的世界留下了一些淡淡的影子,重複著他的動作。 發現這一幕,天麟覺得好玩極了,連忙換了幾個身法。 可結果卻令人意外,他隨後施展的一切,竟然沒有留下絲毫影子。 對此,天麟心念一動,再次施展從十七個小孔上面獲悉的法訣,果然又有影子留下。 掌握了這個特點,天麟高興極了,逐一將之前所記得的變化全部施展,很快就在那神秘的空間中,留下了數千上萬道影子。 當天麟施展完畢,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得意的道:「這點變化還難不住我。」說完扭頭看著四周,誰想卻看到驚人的一幕。 原來就在他將所有變化逐一施展之後,那些原本雜亂的影子竟然自動分解,隨後以巧妙之極的方式重新組合,形成一種前所未見的變化,呈現在他眼中。 看到這,天麟心頭一動,連忙抓緊學習,身體依照那影子的運轉方式,專心致志的學。 很快,天麟學會了,可那些影子又開始分解組合,以不同的方式,開始了新的變化。 如此,天麟緊追不捨。 雙方一個教一個學,就那樣沉醉其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數千道影子變得只剩下一個。 那時候,天麟已然醒悟,明白此前所學皆是虛幻,懂得了什麼是萬變不離其宗。 這時候,那唯一的影子開始轉動,且越來越快,瞬間就停止不動,達到了動極生靜,靜極而動的至高境界。 對此,天麟不是很懂,他只是天真的看著那團影子,臉上泛起親切的笑容。 片刻,那影子微微晃動,在天麟詫異的眼神中,出現於他的頭頂,在他還未來得及反應之前,便化為了一縷光芒,進入了他的頭顱。 是時,天麟身體一顫,腦海中便多了一股奇妙的意識,正與他溝通。 「歡迎你來到冰魂原界,我是這裡的守護者。」 天麟聞言驚呼:「冰魂原界?守護者?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腦海中,那個聲音道:「不要驚訝,你在凝雪洞中破譯了冰魂原界的封印,故而靈魂進入此處。」 天麟震驚極了,問道:「你說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冰魂原界,在這裡的只是我的靈魂?」 那聲音道:「是的,你現在所在的空間是一個異次空間,廣闊無邊卻又渺小難見。至於你的形體,雖然與你本身一般無二,可那只是依照你靈魂深處的記憶,在這個空間的一種投影罷了。」 天麟聽懂了它的話,心裡激動極了,興奮道:「真的?那我不是可以一直呆在這裡,一個人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了?對了,你這守護者可有名字,我該如何稱呼你,你又有些什麼職責?」 那聲音道:「你可以在這裡玩,但不能太久,不然你的真身就會出現假死現象,讓熟悉你的人為你擔憂。至於我,沒有名字,職責就是等候,而你就是我要等候的主。」 天麟驚異道:「我是你等候的主,這話什麼意思?」 那聲音道:「簡單來說,以後我就跟隨你,在離開冰魂原界之後,就轉化為另一種形式,融入你的體內。只有回到冰魂原界,我又才能恢復現在的形態,與你交流。」 天麟喜道:「真的,那太好了。對了,你跟著我,是不是對我有很大的幫助?」 那聲音道:「凡屬冰原的一起力量,我都可以運用。當我與你融合,你除了實力大增之外,還能擁有我的所有特性,這就是我們結合的結果。」 天麟心頭暗樂,臉上卻並不顯露,繼續問:「好處說了,壞處呢?」 那聲音道:「我是冰之世界的守護者,天性冰冷淡漠。一旦與你結合,除了讓你性格偏冷之外,沒有任何壞處。」 天麟笑道:「如此,我們可謂天作之合。只是我要怎樣才能與你融合,需要多少時間呢?另外剛才我在凝雪洞中所學的法訣,又是什麼?」 那聲音道:「以你目前的實力,暫時還無法完全與我融合。待你離開之後,我的力量會有一部分融入你的靈魂之中,其餘大部分將潛藏在你的經脈裡,直到有一天你有足夠的實力,那時候我們便能自動結合。至於你之前所學乃『冰神訣』,是冰魂原界最強方法訣。修煉之時需要注意一點,那就是先由簡入繁,再由繁化簡,最終方能成功。」 「冰神訣?好威風的名字,我喜歡。」天麟聽了,滿意點頭,稍後又道:「現在,就差給你取個名字了。你是冰魂原界的守護者,性格冷漠,我就給你取名冰魅,你看如何?」 那聲音平淡的道:「這個名字不錯,你以後就叫我冰魅吧。」 天麟喜道:「那好,現在我們就回去吧。」 冰魅道:「行,我們回去吧……」 說話間,天麟只覺眼前出現了微微晃動,待回過神時,意識便已經回到了身體之中。 「冰魅,你還在嗎,能聽見我說話嗎?」為了證實之前的經歷,天麟在心裡輕輕的念著。 四周,寂靜沉默,沒有絲毫異常,這讓天麟有些失落。 稍後,天麟查看了一下自身的情況,意外的發現修為暴增,這讓他驚喜之餘,也明白了有關冰魂原界的事情並非幻覺。 收起心頭的激動,天麟扭頭看看四周,發現丁雲巖正站在洞口附近,眼中滿是關切的神色。 對此,天麟露齒一笑,凌空飛近洞口,歪著頭問道:「丁叔叔,剛才我身上發生了什麼?」 丁雲巖疑惑道:「你不知道?」 天麟楞楞道:「是啊,我剛剛就像是做了一場夢,醒來覺得有些頭昏,其他什麼也不記得了。丁叔叔,我身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你快告訴我啊。」說到最後,一臉好奇,神態逼真。 丁雲巖遲疑了,他搞不懂天麟的話是真是假,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就眼前的情況來說,若是天麟真的對之前的事情毫無記憶,那麼作為唯一見證之人,丁雲巖理當將一切對他說清楚。 只是天麟若故意裝糊塗,想隱瞞什麼,那就沒必要多說,畢竟被一個小孩子玩弄,那感覺並不好受。 只是天麟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呢?這一點他很難把握。 見他不語,天麟心頭暗笑,嘴上卻故作茫然的道:「怎麼了,丁叔叔,你為什麼不開口?」 丁雲巖苦澀一笑,避開天麟的目光,輕聲道:「沒什麼,你剛才被那寒氣所侵,似乎昏了一段時間,那中間發生的變化我也不太清楚。」 天麟失落道:「這樣啊,那我回去好好想想,看想的起來不。」 丁雲巖附和道:「是啊,你回去好好想想,或許會記起點什麼。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天麟沒有反駁,只是偏頭看了一眼那石壁,發現就這幾句話功夫,那兒又結上了厚厚的冰塊了。 收回目光,天麟道:「走了,下次有機會,帶玲花他們一起來玩。」 丁雲巖嘴上沒說什麼,心頭卻道:「下一次,我是不會再帶你來的……」 出了洞穴,丁雲巖問道:「現在已是中午,你是回去吃飯,還是就留在這裡吃午飯?」 天麟想了想,皺眉道:「我還是回去想想,到底剛才發生了什麼?」 丁雲巖也不挽留,點頭道:「那好,我送你出谷。」說完左手發出一股柔和之氣,托著天麟的身體,不一會便出了騰龍谷。 揮手,丁雲巖送走了天麟,隨即飄然而落,來到北天柱峰的半腰處。 那裡有一個極大的洞府,乃騰龍谷的核心地帶,是整個山谷中唯一最大的天然洞府。 此洞取名騰龍洞天,入口處有一尊數丈高大的神龍石像,據說是遠古時期便已存在,乃天然而成,未經任何人工雕琢。 那神龍石像僅刻畫出了一頭龍頭,但卻栩栩如生,半開的龍口龍牙銳利,其內含著一塊寒玉,宛如龍珠。 一雙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雖不動但卻散發出威嚴的氣魄。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九章 良苦用心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九章 良苦用心 頭上,龍角朝後,一左一右,長約六尺,纖細適度。 另有龍鬚兩條,彎曲凌空,像是隨風而起,別具一番風格。 看了一眼神龍石像,丁雲巖從左邊繞行,前行約五丈,來到一處階梯前。 抬頭,丁雲巖看了看上方,只見整齊的階梯層層而上,大約有十數丈之遙,約數百道階梯。 收回目光,丁雲巖急步而上,輕微的腳步迴盪四周,顯得有些刺耳。 片刻,丁雲巖便登上階梯,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巨型的大洞,有數百丈寬大,能容納上千人,這便是騰龍谷的權利象徵之處——騰龍府! 整理了一下衣著,丁雲巖臉色嚴肅,緩步走入洞中,目光留意著四周。 作為騰龍谷的門下,丁雲巖清楚的知道,這裡除了谷主之外,平時一般不會有人進入,除非有事發生。 另外,這裡是騰龍谷商議大事,會客、收徒、獎懲、祭奠之處,嚴禁嬉笑打罵,任何門下弟子前來,都必須保持恭敬、嚴肅的態度。 前行二十丈,丁雲巖停身,對著正前方五丈外的那尊祖師石像深深一禮後,開口道:「弟子雲巖,求見師父。」 洪亮的聲音傳遍了洞中每一個角落。 片刻,一聲溫和的聲音傳來。「雲巖啊,你有什麼事嗎?」 微光一閃,一位三十六七歲,身著白衣長衫的英俊男子出現在丁雲巖眼中。 此人臉泛笑容,眼神柔和,中等的身材並不魁梧,但卻流露出一股淡定與威嚴的氣魄,真不愧是騰龍谷主。 丁雲巖低下頭,輕聲道:「弟子有錯,特來向師父請罪。」 趙玉清淡然一笑,走到正中的位置坐下,揮手道:「坐吧,有什麼錯慢慢說。」 丁雲巖遲疑了一下,偷偷瞟了趙玉清一眼,見師父並不生氣,這才依言上前,在左邊最後一個位置落座。 「啟稟師父,今天弟子私作主張,帶著天麟去了一趟凝雪洞。」 趙玉清聽了,臉上笑容依舊,問道:「就這個?」 丁雲陽不敢隱瞞,將一切所見仔細的說了一遍,最終道:「都怪弟子過於自信,認定天麟看不出什麼。誰想結果卻是這樣,請師父責罰。」 趙玉清聽完他的敘述,臉上略顯異色,但卻很快隱去,大度的道:「此乃天麟的機緣,你也切莫自責。」 丁雲巖愣住了,問道:「師父難道不覺得弟子做錯了嗎?」 趙玉清笑道:「為師嚴格要求你們,為的只是讓你們更加上進,並非為了懲處。關於天麟的事情,你莫要過多干涉,他喜歡來就來,喜歡走就走,想去哪就去哪,一切順其自然,無須多求。」 丁雲巖遲疑道:「天麟非騰龍谷門下,任他隨意進入,這似乎不好吧。」 趙玉清淡然道:「天麟與我騰龍谷有些淵源,你莫要多問,記住為師的話便行了。現在,你五個師兄都在加緊培育下一代,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丁雲巖臉色微紅,輕聲道:「弟子哪敢與五位師兄比啊。」 趙玉清道:「你的五個門下資質都不錯,只要你用心培育,將來也有不凡的成就。目前,距離下一次冰雪盛會還有三年,你只要合理利用,細心教導,相信會有所收穫。」 丁雲巖不敢反駁,恭聲道:「弟子緊記師父教誨,一定加緊督促他們練功。」 含笑點頭,趙玉清道:「如此,你去吧。」 丁雲巖聞言起身,朝著趙玉清微微一禮後,轉身走了。 然而剛走出數丈,丁雲巖卻突然停身,似乎還想說什麼。 察覺到他的舉動,趙玉清道:「雲巖,你還有何事想說?」 丁雲巖轉身,有些猶豫的道:「此次為了冰雪盛會之事,弟子曾一心想收天麟為徒。可昨天,他對我說……不知此事,真否?」 趙玉清笑道:「你啊,活了兩白多歲了都鬥不過一個幼童,還好意思說。」 丁雲巖羞愧道:「弟子無能,讓師父見笑了。只是他那話……」 趙玉清笑罵道:「他那話自然是唬你的,笨蛋。」 丁雲巖愣住了,他一直覺得天麟那話很有可能,想不到自己又上當了。 尷尬一笑,丁雲巖苦澀道:「師父罵得是,我真是太笨了,應該回去好好思過。」說完急步離開,顯然已經臉上掛不住。 趙玉清靜坐不動,自語道:「照雲巖如此說,那天麟聰明絕頂、人小鬼大,是個少見的奇才,可惜我卻許下承諾……」 -------------------------------------------------------------------------------------------------------------------------------------- 離開了騰龍谷,天麟立時顯露本色,一邊得意大笑,一邊凌空翻滾,飛向天女峰。 途中,天麟施展出新學來的「冰神訣」,發現此訣奇妙極了,在風雪中前行簡直如魚得水,不但速度比以前快,還能自動吸納冰雪之氣,轉化為自身之力,以彌補消耗的真元,達到收支平衡。 一會,天麟便飛回天女峰,遠遠就朝站在洞口的蝶夢喊道:「娘,我回來了。」 蝶夢眼中滿是了慈愛之色,柔聲道:「不用叫那麼大聲,娘早就看見了。」 射入洞口,天麟一把抱住蝶夢的雙腿,仰頭興奮的道:「娘,你不知道,今天在那凝雪洞中可好玩,可精彩了。」 撫摸著他的頭,蝶夢笑道:「別急,我們進去慢慢說。」話落,一晃便消失無蹤。 洞中,天麟拉著蝶夢的手,激動的道:「最開始,麟兒只當那地方好玩……後來,我發現不對勁……在經過長時間的摸索後,終於找到了其中的關鍵……」 見兒子興奮過頭,蝶夢打斷他的話,嚴肅道:「遇事不驚,你難道忘了?」 天麟急道:「娘,我沒忘,只是真的太意外了。我後來竟然莫名其妙的進入了冰魂原界,還有一個人什麼守護者與我說話來著。」 蝶夢秀眉微皺,質疑道:「冰魂原界?守護者?你說慢點,別那麼激動。」 天麟聞言放緩聲音,仔細的將當時的經歷說了一遍,最後道:「後來,我給玲花她師父來一個裝瘋賣傻,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可好玩了。」 蝶夢沒有開口,她在思索有關冰魂原界的那段經過。 就她所瞭解,世上從未聽人提過什麼冰魂原界,到底天麟之前所遇,是真是幻呢? 如果是幻,一切便沒什麼。 可若是真有此事,那對天麟而言,這又預示著什麼? 抬頭,蝶夢看著一臉興奮的愛兒,發現他與往日有些不同。 週身隱隱閃動著一層光芒,流露出一股奇特的氣質,修為竟跨越了很多。 對此,蝶夢欣慰之餘也不免擔憂,心道:「麟兒小小年紀便有驚人的修為,我以後得對他更加嚴厲,不然將來難以約束。」 沒聽到蝶夢的回話,天麟當即回頭,見母親正看著自己,不由笑道:「娘,你為什麼那樣看我?」 蝶夢輕吟道:「娘在想,你現在實力大增,以後很容易就能超過娘,那時候你還會聽娘的話嗎?」 天麟收起笑容,正色道:「娘不要擔憂,不管麟兒將來本領多大,我都會永遠聽娘的話。」 見他一本正經,蝶夢很是欣慰,笑道:「那樣娘就放心了。現在,娘要與你談一談冰魂原界的事情,你務必要記住娘今天所說的話。」 天麟點頭道:「麟兒知道,娘無須擔憂。」 蝶夢收起笑容,沉聲道:「就娘所知,世上從未有人提過冰魂原界,那是否真實存在,現在娘也不好說。不過你既然遇上,我們就姑且當是真的。你在以後的歲月裡,如非必要不能輕易提及,也不可顯露自己的才學。另外,從現在起,娘對你的要求將更加嚴格。在你未能達到娘所期望的境界前,一刻也不能鬆懈,你明白嗎?」 天麟大聲道:「我明白,只是我以後還能去找玲花他們玩嗎?」 蝶夢道:「可以玩,但時間相對減少,因為娘要你在二十歲前,將娘所傳授的法訣全部修到大成境界。」 天麟一聽可以玩,立馬笑了。「娘只管放心,麟兒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 蝶夢喝道:「大話少說,你現在所修煉的只是一些簡單的法訣,真正深奧的絕學,娘還沒有傳授。那是無數人窮畢生之力都難以修煉到極限的神奇之法,你若不用心苦練,就算天資再好也是無用。」 吐吐舌頭,天麟驚呼道:「這麼深奧啊,那一定很厲害了,娘快施展出來讓我瞧瞧。」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十章 孩童遊戲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十章 孩童遊戲 蝶夢瞪了他一眼,想罵卻又突然忍住,輕歎道:「娘其實太寵你了,以至於你小小年紀便這般自負。現在,娘就讓你看一看,什麼才是真正高深的法訣。」說完右手平伸五指握拳,待天麟的注意力集中之後,猛然鬆開五指,只見掌心出現一團紫光,呼嘯一聲便化為一道閃電,在洞中穿梭。 稍後,那紫色的閃電回到蝶夢之手,在她的控制下化為一把紫色的光劍,瞬間分斬八方,幻化出上萬道劍芒,分佈於每一寸空間,使得整個洞中劍嘯刺耳,劍芒橫空,讓人有如置身於劍海,內心受到極大的震動。 天麟見此興奮極了,大叫道:「好厲害,娘快教我這個。」 五指一收,洞中的一切眨眼無蹤。 蝶夢道:「目前你年紀尚小,還不適宜修煉這個。待你再過兩年,娘自然會傾囊相授。現在,我們先去把飯吃了,下午就開始正好好練功。」 天麟有些失落,問道:「娘,是不是我只要達到了你的要求,你就會傳授我剛才那個?」 蝶夢淡然道:「是的,只要你能達到我的要求,我便傳你劍訣。」 天麟大喜,笑道:「如此要不了兩年,麟兒很快就能學了。」 蝶夢沒說什麼,只是神色奇怪的看著他,臉上掛著一絲複雜的笑容。 是欣賞的他的自負,還是欣慰於他的決心?或者別的緣故? 午後,蝶夢便一改之前對兒子的嬌寵,開始嚴格督促天麟練功。 對此,天麟十分懂事,為了早日學成劍訣,毫無一絲怨言,反而認真學習,苦心修煉,樂在其中。 蝶夢見此深感欣慰,全心全意的培育他,不住不覺數月便過去了。 這期間,天麟在母親的教導下,頑劣的性格有所收斂,加上體內真元的迅速膨脹,冰神訣的影響,以往頑皮慧黠的天性雖未改變,但人卻顯得沉穩了很多。 這一天,蝶夢在天麟練功完畢之後,對兒子說:「現在已經是六月了,下個月就是騰龍谷每年一次的融雪節,到時候你可不能再像以往一樣,盡給我惹禍。」 天麟笑嘻嘻的道:「娘放心,麟兒馬上就七歲了,不是小孩子了。」 蝶夢笑罵道:「胡說,十二歲以前都是小孩子。」 天麟辯解道:「娘說的那是一般情況,麟兒這麼聰明,至少要翻一倍。因此七歲就是十四歲,不算小孩了。」 蝶夢憐愛道:「你啊,在娘面前永遠都是小孩子。好了,不說這些。近幾個月來你還算聽話,修為也大有進步,娘就特許你下月去找玲花他們玩,但你要記住娘的話,不許顯露太多的本領。」 天麟聞言大喜,忙道:「娘放心,麟兒一定牢記娘的教誨。明天……」 一臉期盼的望著蝶夢,天麟停下不語。 蝶夢收起憐愛的神情,淡然道:「明天你練功完畢,可以去找那些小夥伴玩一會,但不許生事,不許欺負他們,不然下次娘就不會答應。」 天麟高興極了,歡呼道:「太好了,我就知道娘最疼麟兒,明天可以玩了。」 蝶夢見此搖頭一笑,眼底滿是慈愛之情。 第二天,天麟練功完畢便趕去以往玩耍的雪地,在那裡見到了玲花、林帆、胖子薛軍、黑小猴、陶任賢。 六人一見面,天麟就被五個小夥伴圍在中間,嘰嘰喳喳的問東問西。 對此,天麟很是高興,對五個玩伴道:「近來我娘管得嚴,整天都在練功。等下個月融雪節一至,我們就能夠好好玩了。」 林帆道:「自從上次分手後,師父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對我們可嚴厲了。這半年來我們前後也就玩了幾次,其他時間都被師父盯著,根本抽不了身。」 玲花嘟著嘴,氣呼呼的道:「就是,師父壞死了。也不許我們出來找你玩,整天就叫我們練功,煩都煩死人了。」 胖子薛軍附和道:「可不是,聽說為了什麼十年一次的冰雪盛會,把我們管的…管的…」 黑小猴見他吞吞吐吐,接過話題道:「管的就像犯人一般,這都說不清,丟人。」 薛軍臉色一紅,嚷道:「你聰明,那你說說看啊。」 黑小猴叫道:「說就說,有什麼大不了。這一次師父突然變得嚴厲,是為了兩年後的那場盛會。聽說那時候會有很多人前來參加,所以師父要掙面子,不能讓我們給他丟臉,才管得我們這般嚴厲。」 陶任賢疑惑道:「小猴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黑小猴得意道:「我當然是聽我爹說的。」 胖子薛軍不屑道:「去,我還以為你多本事呢,原來也是聽你爹說的。」 黑小猴怒道:「你……」 「夠了,都給我閉嘴。」瞪著兩人,林帆神情嚴肅,竟也有幾分威信。 胖子與小猴立馬閉嘴,乖乖的低下頭去。 見此,天麟開口道:「好了,難得聚一聚,我們還是想一想有什麼好玩的事情。」 陶任賢道:「我們還玩以前的小雞捉老鷹吧。」 天麟搖頭道:「太簡單了,沒意思。」 黑小猴道:「那我們玩擂台比武搶新娘,怎麼樣?」 天麟搖頭道:「每次都是我贏,不好玩。」 玲花問道:「那你說玩什麼呢?」 天麟看了看附近,皺眉道:「這裡除了冰雪什麼也沒有,找不到什麼好玩的,我們不如到騰龍谷去玩捉迷藏,那裡比較好玩。」 五個玩伴一聽,除了玲花極力贊同之外,四個男孩無不一臉為難之色,顯然有什麼顧忌。 天麟見此,笑問道:「怎麼,怕你們師父責罰你們?」 林帆遲疑道:「師父一再告誡,騰龍谷中的那些洞穴不可擅闖,不然他定將嚴懲。」 薛軍道:「是啊,師父說這話的時候可嚴肅了,不像是開玩笑,我們還是不去為好。」 一旁,黑小虎與陶任賢沒有說話,但卻一個勁的點頭,顯然十分贊同。 天麟心裡有些不屑,但卻並未顯露,建議道:「其實你們師父是怕你們闖禍,有意限制你們的行動。而我們只要不闖禍,不引起他的注意,也就沒什麼。」 林帆道:「話是這麼說,可如何才不引起師父的注意呢?」 玲花附和道:「是啊?我們一回去他立馬就能知道,哪有可能瞞得住他。」 天麟笑道:「就我所知,騰龍谷東西南北四面中,南面就是你們父母所居住之處,騰龍一脈門下從不干涉他們的生活。我們這次悄悄跑到那裡去,你師父即便察覺你們的存在,也只當你們是回家,不會過問的。」 林帆對此頗感意外,輕聲道:「你這……」 玲花大聲道:「天麟哥,你簡直太聰明了。」 薛軍道:「這個辦法不錯,應該行得通。」 黑小猴催道:「那還等什麼,走啊。」說完當先而去,瘦小的身體在風雪凌空翻滾,極像一隻瘦猴。 「等等我……」呼喚聲中,薛軍、陶任賢緊追而去,最後是林帆、玲花、天麟三個。 繞到南行,天麟一行六人為了隱藏行蹤,特意來到南天柱峰,從這裡進入騰龍谷。 片刻,六人下了冰峰,進入了居住區,那裡到處是洞穴,至少有兩三千個。 這裡,天麟從未來過,但林帆五人卻出生於此,對這裡多少有些瞭解,領著天麟穿梭於那些洞穴之中。 前行中,天麟好奇的看著那些洞穴,問道:「你們從小就生活在這?」 玲花笑道:「是啊,這裡可好玩了。好多叔叔阿姨,爺爺奶奶陪我們玩的。」 薛軍道:「他們還會講故事,可好聽了。」 黑小猴道:「你只要呆上一段時間,保證你捨不得走。」 天麟不語,只是笑笑,心道:「這些有什麼好玩,等我以後長大了,遨遊天下那才好玩呢。」 一路穿洞,六人在半晌後來到一片無人居住的洞穴群。 停身,林帆對五人道:「這裡洞穴有上百個,而且一直無人住,正適合我們捉迷藏。」 天麟問道:「為何這裡沒人住呢?」 玲花搶著回道:「因為這是分界線,前面就是另一個種族之人。他們是五百多年前遷居來至的。」 原來,當年騰龍谷主為了避免這裡的土族百姓近親結婚,特意命人前往中土,找尋了不少生活平困之人,在徵得對方同意之後,將他們帶回此地,以便與土族百姓通婚,延續騰龍谷的香火。 為了區分兩個種族的血統,騰龍谷主特意劃分區域,設定這分界線,以免搞混了。 哦了一聲,天麟對這事不感興趣,笑道:「現在場地有了,我們就來說一說規矩。首先,誰來當這個第一人……」 「當然是你!」異口同聲,五個小孩一致看著天麟。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十一章 銀髮老者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十一章 銀髮老者 輕笑一聲,天麟道:「想玩我,好啊,我就第一個先來。現在接著說規矩,躲避之人可以閃躲,但不能還手,找尋之人可以出手擒拿,只要沾到衣物就算贏了。」 黑小猴嚷道:「你這個條件也太簡單了,完全是為你自己設定。」 天麟笑道:「錯了,我這個條件是為了你們著想。以我的身手,別說沾一下衣服,就是擒下你們也不成問題。可換過來,若是你們來擒我,那可就困難了。所以我把條件降低,沾到衣物就算贏。」 玲花贊同道:「天麟哥這話有道理,就這樣規定好了。」 薛軍急切道:「如此,我們就開始吧。」 眾人沒有異議,頓時林帆五人一閃而逝,消失於附近的洞穴裡。 天麟沒有在意,他靜立了片刻,待五個小夥伴藏好之後,這才開口道:「我來了,大家藏好啊……」稚嫩的童音迴盪在洞穴裡,天麟人如旋風,以其絕妙的身法左移右擺,朝著洞穴深處而去。 很快,天麟就察覺到了陶任賢的氣息,但他沒有顯露,而是繼續搜尋,直到片刻之後,他清楚的掌握了五個小夥伴的位置後,他才突然行動,將目標定在薛軍身上。 以往,天麟每次都捉弄玲花,因為她是女孩子。 可每一次玲花都會被逗哭,害得天麟被母親責罵,所以這一次他改變了目標,選擇了小胖子。 是時,薛軍見他出現,頓時驚呼一聲轉身逃去,胖胖的身體速度極快,顯然幾個月的練功取得了不小的成績。 天麟毫不在意,輪身法快捷無人比得過他,擒人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很快,天麟便在一個洞穴中攔下了薛軍。 兩人相距一丈,薛軍小眼不停的轉動,正思索著朝哪一邊退去。 天麟一臉笑意,輕聲道:「怎麼,跑了半天還不累?」 薛軍喘著氣,疑惑道:「以往每次你都找玲花,為何這次改變了注意。」 天麟笑道:「因為玲花愛哭鼻子,所以這次找你。」 你字一落,天麟的身體微微晃動,右手便已經牢牢的抓住了薛軍的手臂。 驚愕的看著天麟,薛軍道:「你是人是鬼,這般快捷?」 天麟反問道:「你說呢?好了,該你了,他們都等著呢。」 薛軍沒有多問,乖乖的隨天麟走出洞去。 片刻,第二輪遊戲開始。 這一次換了薛軍上陣,形勢大為不同,林帆、玲花、黑小猴、陶任賢都大感輕鬆,不時現身逗一逗小胖,氣氛可謂熱鬧之極。 天麟更是頑皮,以絕快的身法緊貼在薛軍背上,看得玲花、林帆等人大笑,搞得小胖子薛軍雲裡霧裡不知所謂。 快樂的時光不知不覺過去,眨眼就到了下午申時。 此刻,找人的是林帆,他有心針對天麟,故而一路追趕,將天麟逼到了一個很深的洞穴。 剛開始,天麟還不甚在意,可真正較量之後,他意外的發現,幾個月不見,林帆的修為竟然有了驚人的進步。 當然,就實力而言,林帆與他還有極大的差距。 可天麟在不能還手的情況下,又身受洞穴環境限制,要想避開林帆的擒拿,卻也有些吃力。 察覺到這一點,天麟一邊盤算著應對之策,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地形。 很快,後面沒了去路,天麟無奈之下打算施展隱藏的實力,避開林帆的追擊。 可就在這時,天麟突然感應到了一絲極其微弱的氣息,這讓他心頭一震,連忙搜尋那股氣息。 然而讓天麟意外的是,任他如何集中精力,如何催動體內的真元,卻再也感應不到那股氣息的存在。 林帆注視著天麟的表情,見他眉頭緊皺,不由笑道:「怎麼,無處可避的時候,你也會有煩躁的感覺?」 天麟看了他一眼,不在意的道:「煩躁倒還不至於,只是覺得你師父的苦心沒有白費,你比以前厲害多了。」 林帆笑道:「哪裡,比起你,我得更加努力。」 天麟一愣,問道:「你打算與我一比高低?」 林帆不置可否的反問道:「你認為呢?」 笑了笑,天麟道:「好啊,多多努力,將來我們就比一比。」 林帆微微點頭道:「放心,我不會輸給你。現在,我們還是繼續眼前的遊戲,你小心。」說完身影一動,林帆身體一分為五,封住了天麟正面及左右兩邊的退路。 注視著林帆的身影,天麟劍眉微揚,目光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洞頂,發現一個數尺大的凹陷洞穴,正好可以容身。 輕笑一聲,天麟不再猶豫,身體微微一晃,奇快無比的速度使得他的殘影保留在原地,讓林帆誤以為真,結果卻落得空歡喜。 洞頂,天麟見此時機難得,就欲抽身朝外飛去。 可一股淡淡的氣味拉住了他離去的腳步,讓他陷入了沉思。 地面,林帆一擊扑空立時返回,誰想卻不見天麟的蹤跡。而就在此刻,上方突然傳來天麟的喝聲。 「什麼人,出來。」 抬頭,林帆見天麟飄落,立馬衝上前去。 可這一次天麟不閃不避,反而一臉警惕的看著四周,這讓林帆大感疑惑,追問道:「怎麼了?」 天麟沉聲道:「這裡有人,剛才我躲到上面那個洞穴時,聞到了一股氣味,並且還感應到了殘留的熱氣。這說明在我們之前,有人就藏在那裡。」 「好聰明的小傢伙,你是誰的徒弟?」蒼老的聲音帶著幾分讚美,在洞中響起。 同一時刻,一道光芒閃過,一個細小的光點由小而大,變成了一個全身雪白的老者,出現在洞裡。 警惕的看著眼前那個一身雪白,連頭髮都是銀色的老人,天麟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老者和藹的笑道:「我自然是騰龍谷之人,你們是誰?」 林帆一聽老人之騰龍谷之人,當即臉色一變,驚呼道:「不好,被發現了,快跑。」 天麟一把拉住他,喝道:「跑什麼跑,他又不認識我們,怕啥。」 林帆一愣,恍然道:「對啊,不告訴他我們是誰,他就不會去向師父告狀,師父也就不會責罰我們。」 老人聞言,笑道:「說謊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 林帆臉色一紅,低頭不語。天麟反駁道:「你知道我們在玩捉迷藏也不吭聲,你也不夠光明。」 老人看著他,呵呵笑道:「好凌厲的小嘴,真想不出騰龍谷中誰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告訴我,你師父是誰?」 天麟小嘴一撇,答道:「我沒有師父,也不屬於騰龍谷的人。」 銀髮老者一愣,隨即眼中露出一絲神采,質問道:「你真的沒有師父?那你一身法訣是誰傳授的?」 天麟瞪著他,問道:「幹什麼?你打聽這些想打什麼鬼主意?」 老者對他的話並不生氣,笑道:「我只是隨口問問,你看我像是壞人嗎?」 天麟圍著老者打量了一番,點頭道:「看你樣子的確不像壞人,不過大人常說,越是不像壞人就越可能是壞人。所以我不告訴你。」 銀髮老者聽了大笑出聲,讚道:「好個小機靈鬼,竟然繞著***罵人。那我可得教訓一下你,讓你知道什麼是尊老愛幼的美德。」 天麟怡然不懼,叫道:「來啊,我站著不動,因為我尊重老人。可你若動手,就是不懂愛護幼小,說出去可會很丟人。」 這一刻,天麟與老者玩起了咬文嚼字的把戲,因為開始老者現身的那一幕,讓他自討應付不了,故而不打算硬拚。 呵呵一笑,老者輕撫鬍鬚,眼神鎖定天麟的雙目,笑道:「都說人老臉皮厚,不怕丟人。你覺得我會不會出手呢?」 天麟神色一驚,輕呼道:「你不怕丟人?」 老者點頭道:「對啊,我這麼老了,還在乎什麼丟不丟人。」 天麟不語,一旁的林帆低聲道:「別說了,還是快跑吧。」 天麟不許,清澈的眼中靈光一閃,笑道:「你不怕丟人沒有關係,只要騰龍谷還要面子,那就行了。因為你是騰龍谷的人,丟也是丟騰龍谷的面子。」 網絡文學網絡文學網絡文學網絡文學網絡文學 銀髮老者大為詫異,讚歎道:「小鬼,像你這般聰明的孩子,我是生平第一次遇上,不如我們休戰,大家交個朋友,談談心。」 天麟雙眼微瞇,輕輕道:「與你交朋友?好啊,反正我還不曾見過像你這般全身雪白之人,交你這個朋友應該也是蠻好玩的事情。」 林帆一驚,提醒道:「天麟,我們又不知道他是誰,豈能輕易相與老者玩起了咬文嚼字的把戲,因為開始老者現身的那一幕,讓他自討應付不了,故而不打算硬拚。 呵呵一笑,老者輕撫鬍鬚,眼神鎖定天麟的雙目,笑道:「都說人老臉皮厚,不怕丟人。你覺得我會不會出手呢?」 天麟神色一驚,輕呼道:「你不怕丟人?」 老者點頭道:「對啊,我這麼老了,還在乎什麼丟不丟人。」 天麟不語,一旁的林帆低聲道:「別說了,還是快跑吧。」 天麟不許,清澈的眼中靈光一閃,笑道:「你不怕丟人沒有關係,只要騰龍谷還要面子,那就行了。因為你是騰龍谷的人,丟也是丟騰龍谷的面子。」 銀髮老者大為詫異,讚歎道:「小鬼,像你這般聰明的孩子,我是生平第一次遇上,不如我們休戰,大家交個朋友,談談心。」 天麟雙眼微瞇,輕輕道:「與你交朋友?好啊,反正我還不曾見過像你這般全身雪白之人,交你這個朋友應該也是蠻好玩的事情。」 林帆一驚,提醒道:「天麟,我們又不知道他是誰,豈能輕易相信?」 天麟笑而不語,給老者遞了一個眼色,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 銀髮老者領會了他的心意,對林帆道:「放心,今天你們在這裡玩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你師父。」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十二章 幽夢傳說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十二章 幽夢傳說 林帆一聽,質疑道:「真的?你真為我們保密?」 老者笑道:「是啊,我為你們保密,你們也為我保密,別告訴你師父,有關這裡遇上我的事情。」 林帆頓時放下懸著的心,開心道:「早說嘛,我也不用那般擔心。現在我去把玲花他們叫來,我們一起玩。」 銀髮老者含笑道:「去吧,叫他們一起來,我一會給你們講故事。」 林帆大喜,急沖沖的跑了出去。 天麟看著老者,笑道:「現在就我們兩人了,你不打算趁現在與我說點什麼嗎?」 銀髮老者笑罵道:「機靈鬼,你就不懂得謙虛一點嗎?來,讓我看看你。」 天麟感受到他話中的嬌寵之意,當即放下警惕之心,笑呵呵的跑到他身旁,仰頭問道:「你在這裡生活了多久,為什麼呆在這無人居住的僻靜洞穴裡?」 銀髮老者撫摸著天麟的頭髮,有些震驚的道:「好強勁的修為,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天麟嘿嘿一笑,催促道:「別說我,快說說你。」 老者收起驚異,和藹的笑道:「我啊,也不記得在這裡呆了多久了,反正時間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你呢,不屬於騰龍谷又來自哪裡?」 天麟笑道:「來自哪裡我也不知道,反正從小就跟著爹娘來到這附近,目前就住在天女峰。」 老者有些詫異,低語道:「天女峰?你一身本領是你爹娘傳授於你?」 天麟道:「我爹一直有忙不完的事情,一年大部分時間不在,都是我娘督促我練功。」 老者了然點頭,輕聲道:「如此說來,你爹娘必有驚世之學,不然也教不出你這樣的兒子。好了,他們來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天麟反駁道:「你也沒說你是誰啊?」 老者一愣,隨即笑道:「小氣鬼,真是一點都不吃虧。我的名字早已忘記,你叫我冰雪老人便是。」 天麟輕念了兩聲,笑道:「這個名字不錯。我叫天麟。」 老者笑道:「天麟、天麟,天將麒麟,有意思。」 話落,洞外幾個稚嫩的聲音傳來:「什麼有意思,是不是開始講故事了?別急,還有我們。」一窩蜂,五個小孩急衝而至。 看了一眼五個小鬼,銀髮老者笑道:「別急,你們先告訴我你們的名字,然後我再給你們講故事。」 五人聞言,立時各報姓名,一時間洞內回音四起。 揮手,銀髮老者道:「好了,你們的名字我都知道了,至於我,你們就稱呼我冰雪老人便是。現在,你們想聽什麼故事?」 林帆道:「我想聽有關英雄故事。」 玲花道:「我要聽雪蓮花的故事。」 薛軍道:「北極熊的故事。」 黑小猴道:「雪狼的故事。」 陶任賢道:「我想聽打壞人故事。」 冰雪老人含笑聆聽,待五人說完之後,目光移到天麟身上,問道:「你呢?想聽什麼?」 天麟笑道:「你是冰雪老人,自然應該說一些冰原上的故事。」 微微點頭,冰雪老人笑道:「好,我就與你們說一個發生在冰原上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距離騰龍谷不遠的一座冰山上,有一天突然來了一個美麗的仙女。她整天站在峰頂遙望南方,一晃便是八百年,這期間不曾有絲毫分心。 時間無情的流逝,正一步步吞噬她的生命。當她察覺到身體不適,回過神來之際,早已物是人非。 那一刻,她沒有後悔,也不曾離去,依舊遙望南方,這一望又是四百年過去,最終她化為了冰雕,永遠的留在了那裡。 雪,飄舞不停,冰,慢慢累計。 當世人逐漸忘記,......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十三章 修真十境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十三章 修真十境 天女峰,織夢洞,蝶夢正聆聽著兒子講述有關冰雪老人的事情。 對於那個傳說,蝶夢曾經也不相信,可如今聽了這番話,倒覺得有幾分可信了。 另外,她對這個冰雪老人有些好奇。 就天麟所講,冰雪老人現身與隱身的手法,都是極其高深的一種境界。 能有如此修為之人,在這冰原之上可謂罕見之極。 想到這些,蝶夢叮囑道:「麟兒,以後遇上他,你記得盡力隱藏自身的一切,萬不可在他面前炫耀自己。」 言情言情言情言情言情 天麟有些不解,問道:「娘,你是不想讓他看透麟兒身上隱藏的秘密?」 蝶夢點頭道:「是的,你很聰明,可就是因為太聰明,才容易引人注意。這就是為什麼,娘一再叮囑你的原因。真正厲害的人,是不會讓別人看透自己,即便聰明也要掩飾,那才叫做高深莫測。」 天麟收起笑意,嚴肅道:「娘放心,以後麟兒一定收斂自己,不讓任何人看透我的心思 蝶夢輕歎道:「娘其實也不想約束你,希望你每天都開開心心。可是你與別的孩子不同,所以你要理解娘的苦心。現在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天麟懂事的點頭,安慰道:「娘不要為麟兒擔心,麟兒什麼都明白,以後會好好聽話,再不惹你生氣。」 見兒子這般懂事,蝶夢很是開心,笑道:「你能體會娘的苦心娘很欣慰,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明天還要一早起來練功呢。」 天麟見母親笑了,心裡也很高興,乖巧的道:「娘,你也早點休息。」說完跳下床,回自己的小窩睡覺去。 蝶夢看著兒子的背影,心道:「麟兒啊,娘把一生的心血寄托在你身上,你可莫要令我失望……」 -------------------------------------------------------------------------------------------------------------------------------------- 第二天一早,天麟又開始了平靜的生活,整天加緊修煉,在蝶夢的督促下,心無雜念的沉醉在修真世界的神奇領域裡。 目前,六歲的天麟修為已經達到了聚靈之境,只是蝶夢一直不曾告訴他,因而年幼的他還不甚瞭解。 在修真界裡,修道之人進展的快慢分為十個層次,分別是築基、祭符、馭物、煉器、元化、聚靈、元嬰、還虛、不滅、歸仙十個境界。 眼下,天麟以六歲的年紀,進入修真十界中的第六界,除了他的天資過人以外,蝶夢起了主要作用,其次是那「冰神訣」。 在修真界裡,那十個層次只是一種衡量修道之人實力的標準,是最常用、最廣泛的一種,但卻並非唯一的衡量準則。 因為有些門派的修煉之法,並不適宜這種標準,比如冰原三派修煉的寒冰法訣。 天下之大,修真派別之多,那是難以統計。 然而不管有多少派別,就整體而言,修真的法門主要分為幾個派系。 第一那就是流傳最廣的佛、道兩派,其影響之大,法訣之多,在整個修真界而言,佔據了近八層。 第二是最原始的一個派系,取名自然派,其修煉的法訣主要分為冰、水、風、火、雷、雲六系。其中又以冰、火二系最為有名。 第三是儒家的浩然正氣,至大至剛,至陽至烈。 第四是魔域的魔煉之法,邪惡詭異。 第五是鬼域的御靈之術,神秘莫測。 第六是妖域的妖術,這一修煉之......法在人間極為盛行。 第七是巫術,隸屬九幽一脈。 第八是一種最常見,也最流行的修煉之法,那就是劍道。限v85贏在幻劍! 這是一種有別於道法、佛法的修煉途徑,它以劍入道,提倡人劍合一,以劍為主,與佛道兩派的以人為本的觀念絕然相反且對立。 當然,簡單而言,佛、道兩派的修煉之法可以概括為練氣,劍道之要卻是練劍,二者開始相反,但最終卻是一致。 是故,很多門派都以劍為兵器。 但真正以劍揚名的門派,卻唯有那神州第一派——仙劍門最為有名。 由於修真的派系雜亂不齊,衡量的標準很難統一,故而經過多方考慮,最終以佛道兩派為基準,採用了他們的衡量法則,作為修真界廣為流傳的一種方式。 因為這兩派的分支最多,影響最大,最具代表性。 然而這種方式在中土很流行,也大致算的上準確。 可到了冰原,這修真十界中的祭符、煉器就顯得有些不切實際。 因為冰原上從無修道之人祭符對敵,也無修道之人煉器。 畢竟遼闊的冰川上,哪來什麼金鐵之器供你修煉法器。 有鑒於此,冰原三大門派早在一千年前,就共同制定了一套冰原獨有的衡量標準,共分為九個境界,分別是築基、凝冰、馭物、融雪、聚靈、元嬰、還虛、不滅、歸仙。閱讀無限z57贏在幻劍! 這個標準的後面五個層次與中土的修真十界完全一致,不同的是前面幾個,這就體現出了地區差異。 以這個標準衡量天麟的修為,他便只到達第五個層次,距離真正的高手還有很大的距離。 時間,轉眼過去,炎熱的七月不知不覺便悄然來臨。當天女峰下的積雪開始溶化,天麟稚嫩的臉上露出了純真的表情。 每年的七月,都是天麟最為開心的時節。 那時候,不僅騰龍谷要巨舉行融雪節,更為重要的是,冰雪溶化以後,天麟可以前往龍池玩水。 對於冰原上的人而言,湖泊是罕見的奇景,雖然騰龍谷就有,但那裡禁止人入內。 故而一直以來,龍池便成了天麟與幾個小夥伴最嚮往之地,每年七月都會跑去戲水。 蝶夢對此並不阻止,反而鼓勵天麟學習潛水。 如此,天麟不到四歲便精通水性,成為了一群小夥伴中最早懂得潛水之人。 此刻,時過午時,天麟練功完畢,看了看天上的烈日,對蝶夢道:「娘,騰龍谷的融雪節前天就開始了,麟兒好想現在就跑去找玲花他們玩。」 蝶夢看著兒子,柔聲道:「你要去玩娘不反對,但你現在冰神訣正值最緊要關頭,切記不可輕易施展,以免有礙你的修為。」 天麟點頭道:「娘放心,麟兒不用冰神訣便是了。若是遇上事情,麟兒就施展『玄天無極』法訣。」 蝶夢輕吟道:「玄天無極深奧無比,你現在剛剛入門,還不能很好的控制,因而盡量不要施展,以免被人察覺。目前,你一身所學的法訣不少,遇事多用飄雪身法與浩然正氣,那樣不容易引人注意。」 天麟應道:「麟兒知道。」 蝶夢頷首道:「如此,你去吧。」 天麟微笑點頭,也不激動,輕移身體緩步而出,再無當初那炫耀的影子。 看著兒子遠去的身影,蝶夢暗自點頭,心道:「一個月的辛苦,這是最值得欣慰的事情。往後,就該是一步一步培養他走上…那時候,他必將舉世聞名,成為另一個傳奇。到時候,我也算對得起自己。只是…唉…或許,是天遠回來的時候了,我也該去散散心了……」 御風而行,天麟很快便飛越了八十里雪地,來到騰龍谷附近。 遠遠......的,天麟就聽見這邊人聲鼎沸,數百上千人圍在騰龍谷口一側的空地上,唱歌跳舞,歡聲沸騰。 見此,天麟心頭大喜,但臉色卻十分平靜,保持著不急不緩的速度前行。 很快,天麟的身影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只見人群中一個嬌小的身子飛射而起,正是那玲花。「天麟哥,今天好熱鬧,你快來看啊。」 拉著玲花的手,天麟笑道:「是嗎?都進行到哪呢?胖子他們幾個呢?」 玲花興奮極了,一個勁嚷道:「前天就開始準備了,今天上午開始的。現在正在唱祝酒歌,跳祭天舞。小胖他們都跑去吃好吃的去了,我們也快點。」說完拉著天麟穿梭著人群中,不一會便來到了場地中間,見到了正在貪吃的林帆、薛軍等四人。 鬆開手玲花的小手,天麟看了一眼附近,發現今年融雪節的規模與去年差不多,沒什麼新意。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今年主持融雪節的不再是往年的李風,而是玲花他們的師父丁雲巖。 對此,天麟有些好奇,問道:「玲花,怎麼這次不是你四師伯主持,換你師父了?」 玲花道:「聽師父說,四師伯有事出谷去了,所以今年由他主持。」 「天麟,愣著幹嘛,快來吃好吃的。」雙手抓著食物,胖子薛軍口齒不清的道。 一旁,林帆催道:「快啊,站在那幹嘛?」天麟一聽也不推遲,笑嘻嘻的上前陪五個小夥伴一起吃 片刻,天麟拍拍肚子,笑問道:「現在吃飽了,我們該怎麼玩了?」 玲花道:「天麟哥你說吧,我聽你的。」 附近四人,除林帆外,都紛紛贊成。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1月17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十四章 血參傳說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十四章 血參傳說 想了想,天麟道:「今天這地方全是大人的遊戲,我們不如悄悄去找冰雪老人,讓他給我們講故事。」 薛軍聞言第一個同意:「好啊,好啊,我最喜歡聽故事。」 林帆反對道:「不行,今天師父在這,我們若是溜了,他一定會追問。」 玲花無助的道:「那怎麼辦?」 黑小猴建議道:「我們就去一會,在師父完畢之前返回,他多半不會過問。」 陶任賢贊同道:「小猴說得對,這段時間過節,師父不會太嚴厲。」林帆有些遲疑,玲花四人連忙遊說,最終五人達成一致,在天麟的帶領下,偷偷離開了現場,前往冰雪老人所住的洞穴。 一會,天麟六人便來到那裡,大家直奔當初那個洞穴,很快便呼喚出了冰雪老人。 看著眼前的六個孩子,冰雪老人笑道:「今天上面那麼熱鬧,你們怎麼反而跑到我這來了?」 六人中,薛軍最是心急,搶先道:「我們是來聽你講故事的。」 冰雪老人一聽笑了,真是些天真可愛的孩子。 「好,我給你們講故事。只是這一次又講點什麼好呢?」說時目光掃過六人,停在了天麟身上。 察覺到冰雪老人的目光,天麟開口道:「現在是融雪節,你就給我們將一些有關融雪節的故事吧。」 冰雪老人笑道:「好,我們就講一講有關融雪節的故事。首先,融雪節是冰原上一個流傳已久的節日,表達的是一種對夏天的期盼與喜悅之情。本 在冰原上,很多地方終年積雪。雖說景色怡人,但卻少了中土那種百花齊放,萬物生長的繁榮景象,未免讓人覺得惋惜。 然而每當夏季來臨,冰雪溶解,北國之地也會生長出許多花草植物,配以溫暖的天氣,與中土很是相近。 只是這裡的夏季一晃而逝,北國百姓為了懷念它,便在每年的這個時候予以慶祝,以表達思念之情。 久而久之,這就形成了一個節日,一直流傳至今。」 林帆道:「這個故事我聽我爹說過,與你說的大體一致。」 玲花道:「我也有聽過,不過不好聽,你快換一個。」 冰雪老人呵呵笑道:「別急,我這個故事還沒完,慢慢聽下去你們就會覺得有意思。 最初的融雪節,是在積冰情況不嚴重的邊緣地帶流行。 可到了後來,它慢慢的朝冰原內部延伸,於一千七百年前傳入騰龍谷,成為了這裡的一種風俗。 那之前,生活在騰龍谷的百姓,每當夏季來臨之際,他們就會走出山谷,去附近的一些雪谷中做一些事情。你們知道那時候他們做的是什麼事情嗎?」 黑小猴搶先道:「我知道,他們是去打獵。」 冰雪老人笑著搖頭道:「不對。」! 林帆道:「他們去找食物。」 冰雪老人仍舊搖頭道:「不是。」 玲花道:「他們去採藥。」冰雪老人搖頭不語。薛軍嚷道:「不是打獵,不找食物,不採藥,他們幹什麼去?」 冰雪老人笑道:「很簡單,他們去找人參。」 玲花不服道:「人參就是藥啊,我有猜對的。」 冰雪老人解釋道:「你說的採藥,雖然含著人參在內。但當時人們所找尋的人參,乃是極其罕見的千年人參。 在北國的冰雪世界裡,人參是很常見的一種藥物與補品。只是尋常之人挖到的人參,都只是十年、百年的小參。 真正上了五百年以上的人參,一般是不容易被人察覺。因為它們已經有了意識,會主動隱藏自己。 故而,在積雪的冰原上,要捕捉到千年人參,那是十分困難的事情。唯有趁著冰雪溶化之......際,找到它們本體生長的位置,才能真正的捉住它們。」 林帆驚異道:「那當年有人挖到過千年人參嗎?」 冰雪老人道:「有,並且不止一株,至今都還保存在騰龍谷內。」 玲花道:「不止一株,那是多少啊?都是誰挖到的?」 冰雪老人回憶了片刻,沉吟道:「是誰挖到的我不知道,不過應該是有三株,都在千年以上。另外,據說當年有人見到過一株血參,可惜找尋了幾百年都沒有下落。」 天麟很是好奇,追問道:「血參是什麼東西,與人參有多大區別?」 冰雪老人皺眉道:「就我所知,血參屬於人參的一種,外表看上去通體血紅,與一般的人參藥效完全相反,且神奇很多。」 林帆驚訝道:「血紅的人參?那怎麼可能。從來沒有聽人提過。」 黑小猴道:「是啊,人參都是白的,怎麼會是血紅的。你這故事是不是唬人的?」 冰雪老人呵呵笑道:「不知道的事情,不要妄下定論。 關於血參一說,並非謠言而是真有其事,只是血參十分罕見,比千年人參還要珍貴,故而見過的人極少,關於它的情況也不多。 就我瞭解,血參最早被人發現是在一千六百年前,地點在雪狼谷。當時發現血參的是一個中土的修道人士,他為了找到血參,在雪狼谷一住就是兩百年,可最後他找到但卻沒有捉住,因為血參已然成精,與他激烈一戰後,修道人重傷遁走。」 薛軍聽得感興趣了,追問道:「後來呢?」 冰雪老人笑道:「後來啊,那修道之人逃回中土,找來同門師兄弟再入雪狼谷,結果卻再也不見血參的行蹤。 直到五百年後,在天河平原上,血參再現人間,被一個名叫司空無忌之人服下,從此這人修為猛增,不到百年便名震冰原,最後在天河冰原開創了一個門派,取名天邪宗。」「啊,這是真的?」瞪大了眼睛,林帆驚呼。 一旁,玲花、薛軍、黑小猴、陶任賢都滿臉驚愕,顯然這個故事太讓人意外了。 冰雪老人笑瞇著雙眼,淡然道:「自然是真的,不信回去問一問你們的師父。」 林帆五人楞楞一笑,都低頭不敢多說。 天麟神色不動,輕笑道:「有意思,接下來還有嗎?」 冰雪老人看了他一眼,接著道:「還有。那是八百年前,騰龍谷門下在離此兩百里外的天刀峰下,也發現了血參的蹤跡。 只是那天刀位置獨特,十年都難得遇上一年會出現融雪現象。而且即便出現也最多三天,因而那一次騰龍谷門下最終沒有結果。 另外,在四百年前,騰龍谷門下再次發現血參的行蹤,位置還是在那附近,可一連守候了五十年都沒有結果,最終也就算了。」 林帆聽了惋惜的道:「為什麼不一直找尋?只要努力應該能抓住那血參的。」 冰雪老人搖頭道:「很多事情是要講求機緣的。無緣之人即便放在他的手中,他也無福消受。」 林帆不語,小臉上有些不以為然,心裡暗道:「等我以後長大了,一定去把那血參捉住。」 「冰雪老人,血參的故事講完了,你再給我們講一講,冰原上其他的傳奇故事好嗎?」期盼的看著老人,陶任賢一臉嚮往之色。 玲花、薛軍、黑小猴聽了,都嚷著還要,純真的臉上一臉渴求。 冰雪老人伸手輕撫著他們的頭,慈愛的笑道:「好,我們又講別的,只是你們要答應我,不許把我講的故事告訴別人,可以嗎?」 「可以,我們一定為你保密。」異口同聲,五個小孩最後忍不住都笑了。 天麟沒......有開口,他只是靜靜的看著,神情顯得很沉靜。 冰雪老人含笑點頭,輕聲道:「這一次,我們就講一個關於雪狼與北極熊的故事。 眾所周知,冰原上的動物種類不多,其中體型最大,最為威猛的要數北極熊。它們身高丈八,體重千斤,乃冰原霸主,一直獨居生活。 與北極熊不同,雪狼體型不大,但卻數量極多,是冰原最大,最凶殘的一個種族。 當雪狼遇上北極熊,你們猜最終結果如何?」 林帆脫口道:「一定是北極熊贏了。」 黑小猴反駁道:「雪狼數量多,北極熊一定打不過。」 薛軍遲疑道:「我猜它們都受傷了。」 玲花嬌聲道:「它們遇上,也不一定就會打架啊。」 陶任賢點頭道:「玲花說得對,它們可能都有顧忌,沒打起來。」 冰雪老人呵呵而笑,看了一眼不開口的天麟,隨即道:「它們相遇了,也打起來了。」 林帆肯定的道:「那一定是北極熊贏了。」 黑小猴道:「不一定,要看在什麼地方動的手。」 玲花道:「有什麼好爭的,聽冰雪老人講不就知道了?」見她開口,幾個小孩都立馬閉嘴,目光移到老人身上。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十五章 雪狼與熊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十五章 雪狼與熊 冰雪老人也不賣弄,輕聲道:「那一次,雪狼與北極熊之戰持續的時間不久,最終是雪狼敗退,北極熊傷勢嚴重。 可就是因為這一次的衝突,它們雙方埋下仇怨,在隨後的一段時間裡,北極熊三次進入雪狼群所駐紮的雪狼谷,雙方激烈交戰,最終雪狼死傷無數,北極熊重傷逃走。」 「後來呢?怎麼樣了?」有些急切,黑小猴追問著。 冰雪老人停頓了片刻,接著道:「後來,它們雙方的這場戰爭持續了上百年,當初很多雪狼都已經死了,可狼王卻依舊活著,而那頭北極熊也活著,它們彼此仇視,每過十年北極熊就侵犯一次,一直延續了三百年之久。」 「啊,這麼久啊。那它們不是好老、好老了,難道它們不會死嗎?」意外出現了五個小孩的臉上,他們都被這個故事吸引住了。 天麟比較沉靜,問道:「難道它們也懂得修煉?」 冰雪老人收起笑容,沉聲道:「在古老的神州大地上,最先懂得修煉之法的並非人類,而是動物。 可人畢竟是萬物之靈,他們後來居上,超越了那些動物,便給那些懂得修煉之法的動物取了一個名字,統稱為妖,說它們很邪惡。 可實際上,世間最邪惡的是人而非妖魔。 當年,那北極熊本是一頭尋常的公熊,在與雪狼拚鬥受傷後,巧得一隻千年人參,從而獲得了神力,便前去報仇。 只是讓它意外的是,那些雪狼雖然普通,可那狼王卻已活了五百年之久,有著過人的智慧,懂得修煉之法,因而打得北極熊倉皇逃走。 事後,北極熊懷恨心頭,在幾百年的交戰中逐漸摸索出一些門道,慢慢懂得了修煉之法,最終越來越強大。」 天麟眉頭微皺,沉吟道:「照你這樣說,那北極熊與狼王應該都還活著?」書幻劍! 冰雪老人笑了笑,回憶道:「就傳聞所說,在兩百年前,北極熊與狼王之間的戰鬥便逐漸平復,隨後再沒有聽到任何有關它們的事跡,因而它們是死是活,誰也說不清楚。」 林帆道:「你開始說血參最早出現在雪狼谷,而雪狼駐紮的地方也叫雪狼谷,這兩處是一個地方嗎?」 冰雪老人看了他一眼,有些讚賞的道:「問得好,你能想到這些,說明你比較細心。 就當初人們的猜測,那狼王之所以懂得修煉之法,極為可能與一千六百年,那中土的修道之人有關。 當年,那位中土修道之士為了找尋血參,在雪狼谷一住兩百年,與群狼相處和睦,很有可能便傳授了群狼一些修煉之法,以驅使群狼助他找尋血參。 只是此事年代久遠,加上當初知情者甚少,因而沒有確切的消息流出。」 薛軍聽完,驚叫道:「想不到還有這些關係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黑小猴道:「是啊,說來說去,一株血參引出這麼多故事,真是太精彩了。只是我搞不懂,這故事真的存在嗎?要是存在,為什麼爹娘與師父從未與我們提過?」 玲花道:「這個誰知道,反正好聽就行了。」 陶任賢像個跟屁蟲,附和道:「是啊,我們就是來聽故事的。」 林帆看著天麟,問道:「你呢?怎麼不說話,感覺你與以前有所不同。」 天麟笑了笑,輕聲道:「我是在想,那雪狼谷應該離此不會太遠吧。」 林帆一愣,目光移到冰雪老人身上,滿是詢問之色。 冰雪老人沒有閃躲,淡然道:「天麟猜得不錯,雪狼谷離此的確不遠,就位於騰龍谷正北方,大約三百里外。」 林帆愕然道:「這樣說來,至今那裡還有很多雪狼了?」 冰雪老人......笑問道:「怎麼,你想去當一個殺雪狼的英雄?」 林帆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現在還小,以後長大了,一定要當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冰雪老人讚賞道:「好,有骨氣,多多努力吧。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們也該回去了,不然你們師父問起,那時候…呵呵…」 林帆心頭一驚,頓時想起出來已經很長時間,連忙叫道:「快走,遲了會被師父察覺。」 玲花四人臉露驚慌之色,紛紛抓住天麟,不待他開口說話,便一溜煙的跑了。 冰雪老人看著六人遠去的背影,臉上露出懷念的笑容,自語道:「多少年前,我們幾個不也像他們現在一樣嗎?只是時光無情,匆匆數百年過去,現在還有幾人記得呢?」 淡淡的聲音迴盪洞中,帶著幾分牽掛與舊夢,一晃、一晃、漸漸無蹤…… -------------------------------------------------------------------------------------------------------------------------------------- 黃昏的時候,太陽西落,耀眼的光華斜射在冰原上,反射出萬千光華,讓人感覺有些刺目。 騰龍谷口,融雪節的熱鬧氣氛在此時回落,許多人開始搭建帳篷,準備著今後一個月的住所。 每年的這個時候,騰龍谷附近的冰雪開始溶化,谷底的氣溫便開始驟減。 等四周厚厚的冰雪完全溶解,也正好是騰龍谷底完全冰封的時候。 為此,谷中的百姓便選擇在這谷口處暫居,享受這一年中最為溫暖的季節。 悄悄溜回谷口,林帆五人見師父丁雲巖還在主持活動,心裡頓時鬆了口氣,嬉笑著跑回場中。 天麟緊隨其後,神情有些沉默,心裡一直回想著冰雪老人講述的故事,拿不準有多少是真的。 此前,天麟對於冰雪老人的身份未曾在意,可今天認真聽完他的故事,心裡出現了一個疑慮,那就是冰雪老人究竟是誰,他為什麼知道一些丁雲巖所不知道的故事? 如果冰雪老人講述的故事都只是編造的,那也沒什麼,可一旦那些故事完全真實,那冰雪老人的身份就值得推敲了。 玲花一直留意著天麟的神色,見他愁眉不展,連忙關心的問道:「天麟哥,你在想什麼,為什麼不開心啊?」 天麟聞言收起心事,輕笑道:「我在想,再過一段時間等冰雪全部溶化了,我們就去龍池玩。」 玲花心機不多,從不懷疑天麟的話,高興道:「好啊,好啊,到時候我們六人一起去,又可以像去年一樣在水底玩遊戲了。」 捏捏她的小臉蛋,天麟道:「放心,少不了你們的。現在,我們再去吃點東西,等晚上篝火晚會開始,我們就去跳舞。」 玲花一臉笑容,拉著天麟的小手跑到林帆他們身旁,一一邊吃一邊嘰嘰喳喳的交流。 不久,融雪節的慶祝活動暫時告一段落,大家都聚在一塊,上千人一起吃喝。 丁雲巖這會卸下重責,來到六人身邊,喝道:「下午你們跑哪去了?」 林帆五人笑容一僵,楞楞的停下手中的動作,一個個低頭不說。 天麟心裡有些不樂,換上一副笑臉,開口道:「丁叔叔,我們下午回谷裡練功去了。」 丁雲巖質疑道:「練功?你可不要在我面前信口開河。」 天麟忙道:「我哪敢啊,我們真的回去練功了。本來林帆他們怕你責罵不敢去,後來我就說,叔叔雖然嚴厲了一點,但並非不講道理之人。只要我們沒有貪玩,沒有闖禍,他不會責罵。林帆他們聽了,都覺得我說的有道理,於是我們就回谷裡切磋功夫去了。誰想幾個月不見,他們厲害多了,不一會就把我打敗了。丁叔叔可真是有一手!」 丁雲巖聽了哭笑不得,雖明知天麟在胡說八道,有意給自己戴高帽子,卻也不便揭穿,只得和顏悅色的道:「若真如你所說,是去切磋功夫,我自然不會責罵。可若只是打著練功的幌子去玩,被我知道後,我可不會輕饒的。」 天麟不住點頭道:「知道,知道,我們哪敢啊?」 林帆五人齊聲道:「不敢,我們不敢貪玩。」 丁雲巖見了,臉露笑容,心道:「小鬼,想糊弄我,還早著呢。」 思索中,他嘴上卻道:「如此,這事就算了。吃東西吧。」 林帆五人鬆了口氣,無不偷偷看了天麟一眼,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神色。 飯後,丁雲巖將六人叫到一片空地上,輕聲道:「今年的融雪節與往年有些不同,時間提前了三天,這說明今年的天氣比往年要炎熱很多,持續的時間也會稍長。」 林帆不解道:「師父說的這些,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嗎?」 丁雲巖道:「為師告訴你們這些,是要提醒你們注意,不可再像往年那樣到處亂跑。」 玲花不滿道:「為什麼呢?」 「是啊,為什麼?」薛軍三人也嘟著小嘴抗議道。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十六章 後繼有人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十六章 後繼有人 丁雲巖瞪了五個徒兒一眼,嚴肅道:「據你們師祖說,今年這樣的天氣十分罕見,騰龍谷有史以來還是第二次出現,所有人都得注意安全。」 玲花不樂道:「以往整天都在練功,好不容易到了融雪節還不許我們玩,師父真是小氣鬼。」 丁雲巖喝道:「住嘴,這是師祖的命令,為師也得遵從。」 玲花挨了頓罵,立時雙眼一紅,好在天麟發覺得快,及時將她安撫。 回頭,天麟看著丁雲巖,問道:「既然是谷主所說,一定不會有錯。只是第一次出現這種天氣,是在什麼時候?」 丁雲巖遲疑了一下,輕聲道:「這個我問了一下,谷主似乎不太想提,只說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還發生了一些意外,故而讓大家注意安全。」 天麟暗自好奇,但卻沒有多問,換了個話題道:「往年我們玩的地方也就只有那幾處,今年我們也不亂跑,應該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丁雲巖想了想,同意道:「只要不超出那個範圍,我可以不予追究。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該是篝火晚會的節目了,都去好好玩吧。」說完轉身離開。 稍後,林帆五人圍在天麟身旁,爭先恐後的感激道:「天麟,謝謝你,不然我們今年就玩不成了。」呵呵而笑,天麟道:「不用謝,我們都是好朋友。」 薛軍大聲道:「對,我們永遠是朋友!」 一時間,六雙小手緊握一起,一股稚嫩卻純真的友情,流淌在他們心中。 晚上,篝火晚會熱鬧極了。 天麟放開了胸懷,拋卻所有顧忌與雜念,全身心的與五個小夥伴沉浸在快樂之中。 那一刻,他流露出了屬於他這個年齡的孩子所應有的天真與淳樸,完完全全的將自己的喜悅展現出來,融入了別的孩子的記憶之中。 快樂的童年,純真的夢。 對於天麟這個與眾不同的孩子,他的一生中,又有多少這樣純潔的笑容? 熱鬧的氣氛洋溢著無盡的快樂。 丁雲巖看著那些歡歌笑語的百姓,臉上不由泛起了陣陣笑容。 曾經,他也這般激動過,可長久的修煉加上冰原氣候的影響,使得他逐漸沉默。 只是越是沉默,對於融雪節就越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渴望與追求。 風,輕輕吹過,帶著淡淡的寒流。 丁雲巖收起失落,目光掃了一眼五個徒弟與天麟,忍不住輕輕搖頭。 這時,騰龍谷中幾道身影飛出,片刻就來到場中。 丁雲巖察覺之後,立時迎了上去,臉上有些驚愕。 「幾位師兄,你們怎麼都來了?」 來人共計四位,看上去都在四十到五十之間,衣著大致相同。 他們皆是谷主趙玉清之徒,乃丁雲巖的大、二、三、五,四位師兄。 此刻,大師兄張重光笑道:「往年我們都閉門不出,可今年師父卻突然駕臨,說我們久閉門內無所獲,不如隨眾一起樂。如此,我們只得出來透透氣了。」 丁雲巖笑道:「師父是怕把四位師兄悶壞了,這才讓你們出來走走。」 二師兄錢雲鶴搖頭歎道:「其實都是我們愚笨,多年來修為毫無進展,師父不忍我們鑽牛角,這才有意開導我們。」 丁雲巖笑容一收,忙道:「師兄說哪裡話,你們的修為比起小弟,那是高得太多。真正愚笨的是我。」 三師兄王志鵬道:「雲巖,你也別謙虛,師父六個弟子中你入門最晚,能有這般成就也是很難得了。」 五師兄周傑笑道:「好了,難得出來玩一玩,大家不說這些陳年往事,還是放鬆放鬆吧。」 丁雲巖含笑贊同,陪著四位師兄在雪地上漫步。 不......久,五人來到篝火旁,五師兄周傑無意看見了天麟,當即輕呼一聲,問道:「師弟,那個可是你的徒弟! 丁雲巖順著周傑的目光看去,見他所指之人是天麟,不由搖頭道:「這個小鬼名叫天麟,並非騰龍谷之人,也非我之徒。」 一旁,三個師兄都打量著天麟,眼中露出驚歎之色。 大師兄張重光疑惑道:「此子天資罕見,師弟為何不收他為徒?」 丁雲巖苦笑道:「我何嘗不想,可這小鬼精得很,他不樂意啊。」 三師兄王志鵬意外道:「不樂意?我們騰龍谷可是冰原上歷史最悠久,實力最強大的一派,他會看不上?」 丁雲巖無奈道:「誰知道呢?反正我聽那幾個徒兒說,天麟父母都本領高強,似乎不想讓他進入騰龍谷。另外,師父也有提過,不許我們為難此子,所以……」 二師兄錢雲鶴皺眉道:「照你這樣說,此子應該是大有來頭。可惜啊,要是入我們騰龍谷,他將來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丁雲巖不語,其他幾人都陷入了沉默。本 篝火旁,天麟正玩得高興之際,幾股突如其來的探測波,引起了他的警覺。 扭頭,天麟看了一眼數丈的幾個高手,心道:「這幾個是誰,難道是谷中的高手?不好,我得隱藏實力,別被他們看透了。」 想到這,天麟絲毫也不顯露,只是無形中收斂了身上了氣勢。 一會,丁雲巖上前,對林帆五人道:「先別玩了,過來見見幾位師伯。」 五個孩子有些不樂,但卻不敢違背,只是把天麟一起拉著。 帶著六人返回,丁雲巖沖四位師兄道:「這幾個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師兄可別見笑。」說完又與林帆等六人介紹,招呼他們叫人。 林帆五人聽話的叫著師伯,天麟卻稱呼他們叔叔、伯伯。 片刻,雙方熟悉之後,張重光拉著天麟問道:「你這麼喜歡與他們(林帆等)玩,為什麼不加入騰龍谷,一起修煉一起玩?」 天麟低下頭,輕聲道:「我有想過啊,只是我太貪玩,怕守不住規矩,所以……」 張重光笑道:「騰龍谷門下,規矩並不多。只要你修為有成,一般不會限制你的。」 天麟抬頭,驚訝的道:「真的嗎?照你這樣說,那我可以每十天,或者每個月來學一次,其他時候都不用來了。要是那樣,就太好了。」 張重光笑容一僵,尷尬道:「這個當然不行,修道之人貴在持久,你偶爾玩一玩可以,豈能天天都玩呢?」 天麟眨著眼睛,失望道:「那樣啊,那只好算了。」 張重光見他放棄,正欲再說,耳中卻傳來丁雲巖的話:「大師兄,這個小鬼是在故意推脫,你用不著浪費口舌。」 張重光有些懷疑,偏頭看著丁雲巖,見他神色嚴肅不像玩笑,只得收起心思,換了個話道:「既然你無心入我騰龍谷,那也隨你吧。好了,你們去玩吧。」 天麟呵呵一笑,拉著小夥伴離開,心裡卻在偷笑:「想唬我加入騰龍谷,我才不會那麼傻呢。」 目送幾個孩子離去,張重光輕歎道:「如此天資,真是有些不捨。」 錢雲鶴道:「師兄門下,此次不也收一個徐靖嗎?」 張重光一聽徐靖之名,臉上頓時有了幾分笑容,輕笑道:「那孩子還不錯,相信過幾年應該有所成就。」 王志鵬感歎道:「你們都有中意的徒兒,唯獨我那一脈人丁單薄。」 丁雲巖道:「三師兄過謙了,你門下雖然僅收了三個徒弟,但那玄雨可實力不弱。」 王志鵬苦笑道:「玄雨跟我十年,也至多與你門下林帆差不多。要想.....與大師兄門下的徐靖,二師兄門下的雪春,四師弟門下的飛俠,五師弟那新月相比,那是萬萬不如。」 周傑聞言,反駁道:「三師兄,話可不是這樣說。目前除了大師兄門下的徐靖有目共睹之外,其他幾個都還是未知之數。成就如何還要看今後的修煉結果,此時可不要妄下結論,在這裡叫苦。」 見大家語氣有些沖,丁雲巖忙道:「好了,好了,我們不提這個,大家說點高興的事。此次四師兄前往中土,不知道是為何?」 張重光道:「這個我們也不大清楚,似乎是師父派他前往參加一個什麼盛會,具體要等他回來才有結果。」 錢雲鶴道:「那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去了,還是不提也罷……」 -------------------------------------------------------------------------------------------------------------------------------------- 常年冰封的雪地,短期內很難完全解凍。 在騰龍谷口,最初的幾天裡百姓都在唱歌跳舞,以示慶賀。 天麟則整天與五個小夥伴們混跡其中,時而溜去找冰雪老人講故事,時而在雪地上堆雪玩樂。 終於,第六天冰雪化盡,露出了濕潤的土壤,陽光照射著大地,冒出淡淡的青煙。 這時,騰龍谷底開始結冰了,那些之前不曾出來的人們,此時也完全走出了洞穴,匯聚在了谷口。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十七章 同門爭鬥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十七章 同門爭鬥 這一天,林帆五人與天麟見到了一群陌生的孩子,大約二十幾個,年歲在十到十四歲之間。 丁雲巖告訴徒兒,這些孩子也是騰龍谷弟子,乃五位師兄門下,往年融雪節都在加緊練功,唯有今年谷主特意下令,他們才得以抽空出來過節。 得知了這個情況,林帆五人很是興奮,拉著天麟一溜煙便衝入那群孩子當中,熱情而真摯的與他們交流。 天麟一路上都很沉默,他在觀察這些比自己大幾歲的孩子,發現他們全都比較拘謹、沉靜,輕易不肯開口。不久,天麟將這些孩子觀察了一遍,發現他們分為五批,其中有幾個較為奇特。 這時,人數最多的一群孩子中,一個相貌英俊,身材高大,約莫十三四歲的小少年開口道:「各位師弟你們好,我叫徐靖,很高興認識大家。」 左邊一群孩子中,為首的孩子年約十三,個頭稍矮卻膚色白淨,回道:「徐師兄好,我是雪春,經常聽師父提到你。」 含笑點頭,徐靖道:「我也聽過你的名字,很高興在這裡認識。」 右邊,一個文靜的男孩道:「兩位師兄好,我叫玄雨。」 對面,一個敦厚的少年道:「我是飛俠,多多關照。」 「我是新月,見過幾位師兄。」嬌柔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漠,一個全身雪白,大約十二歲的清麗女孩,臉上嚴霜刺目。 專注的看著幾人,林帆眼中神采閃爍。一旁,薛軍低聲道:「師兄,該你說話了。」 林帆一震,立時清醒,連忙大聲道:「師兄師姐好,我是林帆,以後多交流。」洪亮的聲音清晰入耳,可五群孩子竟看都不看一眼,這讓林帆有些難過。 玲花察覺到不對頭,哼道:「師兄,他們甩都不甩我們,真是氣人。」 黑小猴道:「就是,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多吃了幾年飯,肚子裡多裝了幾斤窩窩頭。」林帆有些惱怒,瞪了徐靖五人一眼,隨即轉身話也不說就走。 天麟明白林帆的感受,也覺得這些人有些過分,心道:「臭屁什麼,將來求我,我還不甩你們呢?」 轉身,拉著小胖,天麟道:「走,這地方太悶,我們換個地方玩。」 薛軍楞了一下,一邊朝外走去,一邊低聲道:「天麟,你看林師兄他是不是……」 天麟笑道:「別想太多,他很快就沒事了。倒是你們,以後得好好練功,免得被人瞧不起,知道嗎?」 陶任賢道:「天麟說的對,我們一定要出人頭地,讓那些人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前面,林帆聽了這話,立時大叫一聲,一個人飛身而起,發狂的朝遠處去了。玲花與黑小猴見狀,邊喊邊追,不一會也消失遠處。 天麟沒有開口,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遠方,眼中第一次露出深思之色。 薛軍與陶任賢有些難過,純真的他們,生平第一次嘗試到了被人歧視的感覺。 此後,一連數天,林帆都一個呆在谷中練功,任由玲花幾人如何勸說,他也不肯出來玩。天麟沒有說什麼,他知道林帆難受,但他也懂得,唯有如此才能激勵林帆,讓他能有更大的成就。 時間,就這樣在沉悶中度過。當騰龍谷內部完全冰封,林帆被迫無奈只得出谷。天麟五人知道後,誰也不提之前的事,約同林帆一起前去龍池玩。 龍池,位於騰龍谷正南十里外,是一個面積只有數十丈大的小水潭。其水清澈見底,但卻有數丈之深,偶爾能見到一些冰魚游動。 一路飛行,天麟在前領頭,很快就來到龍池,但卻意外的發現,徐靖、雪春、玄雨、飛俠四人也在。 對此,天麟暗皺眉頭......,看了一眼神色冷漠的林帆,本打算折身離開,可略微一想又突然忍下,帶著五人飄落池旁。 池中,徐靖四人正在潛泳,待發現六人之後,當即臉色微變,紛紛浮上水面,眼神有些不樂。 雪春一臉冷漠,掃了一眼玲花,喝道:「男孩子戲水,女孩子快走。」 玲花不喜眼前之人,嬌聲道:「這龍池是我們從小玩到大的,你憑什麼趕我走。」 雪春不屑道:「你才多大點?我們當初玩的時候,你還不會走路。快一邊去,別在這裡礙事。」 玲花不服道:「我就不走,你要如何?」 雪春微怒,正想反駁卻被徐靖攔下。「別急,我來跟他們說。」 扭頭,徐靖看著林帆幾個,淡然道:「你們年紀稍小,不懂得男女有別。可我們身為師兄,卻不得不告訴你們一些應有的禮節。現在,我們先來到這,應當我們先玩。稍後我們離開之後,你們再來便是了。」 林帆看了身旁之人一眼,見他們都一臉不樂意,當即道:「我要不同意呢。」 徐靖有些意外,重複道:「你不同意?真的嗎?」 林帆冷聲道:「真的。」 徐靖眉頭微皺,沒有開口。 雪春哼道:「你們幾個不要不識趣,大家同出一門,別自找難堪。」 黑小猴不服道:「這又不是你們的,憑什麼要聽你們指揮?」 雪春臉色一怒,喝道:「你們不服?那就比劃一下,誰贏誰就說話算數。」 玲花叱道:「比就比,有什麼了不得。」 薛軍道:「就是,你們除了個頭大以外,也看不出什麼出奇之處。」 池中,四人有些不樂了。被同門師弟瞧不起,那可是很讓人生氣的事。再加上這幾個都是每一脈的傑出弟子,那就更是受不了了。 為此,不曾開口的玄雨道:「既然這樣,那就給他們一點教訓好了。」 飛俠比較憨厚,遲疑道:「這個不太好吧,一旦傳到長輩耳中,我們不是落了個以大欺小 雪春道:「這事錯不在我們,有什麼好怕的。」 徐靖沉吟道:「同門之間切磋一下是可以的,只是不要鬧得太僵,以免將來不好相處。」 雪春道:「這個我們知道,放心好了。」 天麟一直不曾開口,他在分析眼前四人的性格。結果最讓他擔憂之人是徐靖,不為他的修為,而是因為他比其餘三人要沉穩很多。 收回目光,天麟看了一眼身旁的好友,淡然道:「你們有沒有把握?」 林帆不語,微微搖頭,顯然他也知道眼前的四人不好對付,但他卻沒有退縮,因為他是師兄。 天麟看透他的性格,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別怕,有我!」 林帆有些感動,他明白天麟的意思,不由感激道:「謝謝……」 池中,雪春道:「既然要比,我們就先說好,輸的人可不許回去告狀,不許哭。」 林帆微微點頭,嚴肅道:「你放心,我們還不是那種人。」 雪春自負一笑,一個鯉魚打挺飛出水面,身上的水漬迅速化為霧氣,瀰漫在他四周。 片刻,雪春身上的衣服便被真氣烘乾了。這讓林帆幾人臉色微變,顯然沒有預料到對手是如此強勁。 雙手背負,雪春擺出衣服瀟灑的模樣,挑釁道:「來吧,你們想比劃點什麼?」 林帆眉頭微皺,緩緩道:「我們就比一比身法,你看如何?」 這一刻,林帆顯得極為冷靜,他知道雙方年齡的差距,比修為是最愚蠢的,比招式他們也還不曾學過,是以,只有用最拿手的身法與對方比劃。 雪春一臉淡漠,毫不在意的道:「好,就比身法吧。誰先來?......林帆不語,目光掃了一眼身後的黑小猴。 前跨一步,黑小猴道:「我來,你看仔細了。」說完腳尖一點地面,身體彈射而起,在離地五丈高的位置凌空一旋轉,隨即身影一分為三,朝三方墜落。 雪春對此不屑一顧,輕蔑道:「這個簡單,看好了。」說完也不見他作勢,身體便直上半空,於離地十丈處微微一頓,隨即一分為六,同時墜落。 同樣的身法,不同的效果,很明顯黑小猴還差很多。 林帆心情有些沉重,緩緩上前一步,冷聲道:「很好,我也來試一下。」 話未落,林帆的身體直射龍池上空,在其中心位置稍作停留,隨後一分為五,出現於龍池邊緣,再折身而上,交匯於一點,最終光影一閃,九道分身眨眼落地,於原處停頓了一下,又才逐一融合,露出他的真身所在。 這一式身法十分繁瑣,其中只要一步出錯,就會前功盡棄,因而難度極高。 「啊,師兄好厲害,這身法太絕了。」興奮的看著林帆的背影,薛魂、陶任賢、黑小猴忍不住歡呼鼓舞。 天麟微皺眉頭,林帆那顫抖的身體讓他知道,這一式身法已然是他所能發揮的極限。 玲花的眼神有些仰慕,小小年紀的她,在這一刻似乎感受到了林帆身上的那股堅定與執著。 -------------------------------------------------------------------------------- 第十四卷 第十八章 巧計取勝 第十四卷 第十八章 巧計取勝 雪春臉色變得沉重,修為不凡的他,在身法上的成就其實並不出眾。 剛剛林帆的那一式身法他就不曾學過,現在要馬上找出一種能夠超越的身法,這對他來說其實是比較困難的,因而他沉默。 徐靖看出了雪春的擔憂,自水中飛去,淡然道:「好絕妙的身法,還是讓我來試一試吧。」說完身影閃動,幻化出三道分身,彼此穿插交錯,在半空逐一分化,只片刻就幻化出上百身影,形成一個倒三角,呼嘯一聲捲起池水,在半空形成一條水柱。 稍後,那些幻影開始減弱,可水柱卻保持不動,最終幻影全消,卻見徐靖正傲立水柱之上,臉上掛著淡定的笑容。 呆呆的看著這一幕,林帆五人臉色沉默,一股深深的失落,出現在五人眼中。 天麟臉色平靜,心裡卻有些震動,暗道:「這個徐靖有些本事,待會我若與他硬拚,必會有所暴露,得想個法才行。」 池中,玄雨抬頭看著天空,讚道:「徐師兄真是修為驚人,令我等佩服。」 飛俠道:「是啊,徐師兄這身法,真是讓我自愧不如。」 含笑而落,半空的水柱如龍回收,沒有濺起一絲水花,可見徐靖在真元的運用上,已經把握的很不錯。 雪春一臉笑容,上前誇獎了兩句,隨後目光移到林帆等人身上,問道:「還用得著比下去嗎?」 林帆沒有開口,目光移到天麟身上,等待著他的答覆。 給了五人一個安心的眼色,天麟緩步上前,故意伸伸懶腰,打打哈欠,頑皮道:「比,怎麼不比?這麼好玩的遊戲,自然要接著玩下去。」 雪春輕蔑道:「就你?」 天麟嘿嘿笑道:「對,就我。怎麼你怕了?」 雪春哼道:「我是怕你輸了哭鼻子。」 天麟反駁道:「是嗎,那你可敢與我比劃一下?」 雪春臉色微冷,喝道:「比什麼?」 天麟道:「剛才比了身法的變化,現在我們換個方式,比一比速度。敢不?」 雪春哼道:「我會怕你,笑話。」 天麟嘿嘿笑道:「不怕就好。為了公平起見,我們在雪地上放一塊小石頭,兩人站在相等距離之外,同時出發搶奪,誰第一個取得石頭,誰就算贏了。當然,搶奪比的是速度,所以有一方如是中途攻擊別人,也算輸。」 雪春同意道:「這個辦法不錯,就讓你們那邊找個人發號施令,免得說我們這些當師兄的欺負你們。」 天麟一臉笑容,讓嗓門最大的薛軍擔任發令官,隨後找了個石頭放在雪地上,便與雪春開始準備了。 是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二人與那石頭之上。薛軍見他們準備好,將右手高高舉起,隨即迅速揮下。「開始!」 那一刻,雪春動如脫兔,其速之快令人驚歎。可天麟比他更快,就彷彿一隻離弦的箭,眨眼就將石頭取到手中。 楞楞的看著天麟,雪春意外極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輸。 一旁,徐靖、玄雨、飛俠臉露驚訝之色,顯然天麟的勝利讓他們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這邊,林帆五人高興極了,各自歡呼大叫,氣得雪春心頭暗怒,徐靖三人面子上掛不住。 揮手,天麟壓下林帆等人的歡呼,故作謙虛的道:「拼盡吃奶的力,才搶到石頭,真是讓大家見笑了。」 雪春有些惱怒,輕哼一聲回過頭。徐靖一臉淡漠,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身法不錯啊。」 天麟笑道:「過獎,我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罷了,不值一提。現在我們還是繼續玩遊戲吧,你們哪位來?」 徐靖碰了個釘子,鼻孔中不由微微一哼,目光掃了一眼飛俠。明白他的一絲,飛俠緩步而出,來到天麟身旁,憨笑道:「我的外號飛毛腿,你可留意了。」 天麟上下打量了飛俠一眼,笑道:「你這飛毛腿只能在你們個洞中稱雄,在冰原上稍不注意就會掉進坑中。」說完隨手一甩,手中的石頭便飛出五丈,一分不差的落在之前的位置上。 飛俠有些不服,哼道:「試一下你就知道我的飛毛腿不是說著好玩的。」 天麟狡黠笑道:「我們這不正在試嗎?」話落給薛軍遞了一個眼色。 片刻,薛軍二次揮手。 這回飛俠一溜煙便沖在天麟前頭,可結果依舊沒有搶到石頭,這讓他大感疑惑。 原來就在飛俠臨近石頭的前一刻,天麟右手微動,以巧妙的暗勁將石頭橫移一尺,使得飛俠落空。 二次獲勝,天麟笑得有些得意,目光挑釁的看著徐靖,問道:「你們還有兩人,誰上呢?」 徐靖冷哼道:「你剛才的手法很巧妙,只是有些不夠光明。」 天麟不在意的道:「事前我就說了規矩,不能攻擊別人,可沒說不能玩點花樣啊。怎麼?你怕了?」 徐靖冷冷道:「別得意,這一次我不會給你機會了。」 天麟狡黠道:「是嗎,那就來吧。」說完放回石頭,一臉坦蕩的站在那。 徐靖冷冷笑了笑,沉聲道:「我準備好了,你呢?」 天麟道:「我沒什麼好準備的,小胖,開始吧。」 應了一聲,薛軍舉起右手,待二人精力集中之後,揮手道:「開始!」話落,天麟與徐靖同時射出,兩人不分先後,僅以速度而言,即便有差距也不多。 這時,徐靖左手輕撫,一股柔風飛出,捲起那石頭朝自己飄落。 天麟見了並不搶奪,而是凌空一指,在石頭落入徐靖手心的那一刻將其擊碎。 而後,天麟右手凌空一舞,將一塊稍大的碎石攝入手中;左手卻平胸一甩,一股暗勁急速而出,將半空的碎石全部震成了粉末。 一切眨眼而過,當兩人停身之際,所有人都看著他們的雙手。 天麟笑得有些狂妄,似乎有心打擊徐靖,諷刺道:「怎麼樣?機會在誰的手中?」 徐靖看著天麟,冷冷道:「取巧的勝利,沒什麼了不得。下一次相逢,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說完飛身而起,眨眼就消失了。雪春三人有些迷惑,但卻沒有多問,迅速離開了。 玲花撲到天麟身旁,興奮的道:「天麟哥好厲害,你快告訴我們,最後一次你是怎樣贏的。」 收起狂妄的笑容,天麟簡單的說了一下經過,隨後道:「好了,不想這些,我們下水玩吧。」話落當先跳入龍池,其後是玲花、薛軍、黑小猴、陶任賢,五人高興的玩著。 池邊,林帆神色失落,二次受辱於徐靖等人手中,讓他感到很憤怒。雖然,天麟巧妙的將徐靖等人戲弄了一番,讓大家心情稍好,可自尊心極強的林帆卻並不滿足。 這一刻,他在思索,要如何才能超越徐靖,如何才能不被人小瞧呢? 沉默中,林帆突然想到一策,只是那可行嗎?沒有顯露,林帆默默藏在心中,待天麟他們二次呼喚時,也跳入了池中。 -------------------------------------------------------------------------------------------------------------------------------------- 在北國冰原,今年的夏天與以往相比,炎熱了很多。不僅時間來得早,而起勢頭也來得猛。 往年,最熱的時候一般集中在七月二十號左右,可今年才七月十號,氣溫就已經超過往年了。 對此,騰龍谷的百姓並不擔憂,反而更加喜悅。可騰龍谷主趙玉清卻隱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特意吩咐門下,不許擅自外出,就在騰龍谷附近活動。 持續的高溫加速了冰雪的溶化速度。到了七月十五,整個冰原上,除了一些冰山頂端還殘留著冰雪外,其餘地方都露出了土壤,並長處了新鮮的冰苔及其他植物。 天女峰,山頂的積雪還大半不曾消融。 近幾日,天麟每天都在山頂修煉浩然正氣,一直不曾前往騰龍谷。 對於天麟來說,每年的七月日照時間最長,氣溫最熱,是最適合修煉剛陽法訣的時候。 加上今年騰龍谷主限制門下亂走,天麟也覺得不好玩,於是自從那日龍池回來之後,便是蝶夢的督促下,一連七天都在練功。 午後,天麟修煉完畢回到織夢洞,喜滋滋的沖蝶夢道:「娘,我的浩然正氣又精進了許多。」 蝶夢將他叫到身邊,慈愛的笑道:「麟兒有此成就,娘很欣慰。只是你切莫自負,因為天下比你厲害的人物還多很多。上次,你爹回來告訴我說,中土有一個奇才,四歲不到修為就到達了巔峰,進入了歸仙上界。這樣的人,才是你將來所要面對,所要超越的人物。因而,你現在還要好好努力,不然就沒有希望。」 天麟聞言一臉驚愕,質疑道:「娘,真的有那樣的人嗎?四歲就能修煉到歸仙上界,他是怎麼煉的?」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十九章 初次相遇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十九章 初次相遇 蝶夢收起笑容,有些感觸的道:「那樣的奇才,天下只有一個。乃是奇緣天成,與尋常之人大大不同。麟兒也別羨慕,你只要用心修煉,將來也有追上那人的時候。好了,這幾天你也累了,下午娘就特許你出去玩一玩。」 天麟眉頭微皺,不見絲毫的喜悅,反而沉聲道:「娘放心,麟兒一定要超越那人,成為天下最強之人!」 蝶夢看著他,眼神複雜極了,心道:「七歲的麟兒便霸氣十足,未來的他有機會超越那人嗎?」 此念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蝶夢瞬間清醒,含笑道:「麟兒有此宏願娘很欣慰,現在你去玩吧。」 天麟收起嚴肅,臉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娘,那我玩去了。」話落一溜煙便不見影蹤。 來到騰龍谷,天麟很快就找到了玲花、薛軍、黑小猴與陶任賢,卻獨獨不見林帆。 問起緣由,玲花道:「師兄他自從那日龍池回來,就躲開我們發奮練功,任我們怎樣勸說,他都不理。」 黑小猴憤憤道:「師兄是受了那些人的氣,才變成這樣的。」 陶任賢道:「天麟,你最聰明了,你去幫我們勸勸師兄。」 天麟眉頭微鎖,輕聲道:「他自尊心極強,此時勸說也不一定有用。不過還是去試一試,希望有所收穫。」話落,五人便前去找尋林帆。 可意外的是,他們找遍了以往林帆呆過的任何地方,都不見林帆的影蹤。最後天麟還進入騰龍谷找尋,可那裡由下而上完全冰封,根本不可能有人住。 回到谷口,天麟臉色嚴肅,問道:「你們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玲花道:「今天早上,就在這兒。」 天麟皺眉道:「那他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或者怪異的舉止?」玲花四人想了想,都一致搖頭。 天麟沉默了,林帆會躲到哪去呢? 沉思中,黑小猴建議道:「這樣,我們先分頭找一找,擴大範圍。要是還找不到,我們就是告訴師父,讓他幫著找。」 天麟覺得此法不錯,便吩咐四人各走一方,自己卻沒動。本 就天麟對林帆的瞭解,他即便要躲起來練功,也不會走太遠,因為他不是任性之人,不會讓別人擔憂。 可之前自己找遍了附近所有可能躲藏的地方,卻都不見人影,這說明林帆今天沒有去練功,而是幹別的事情去了。 只是他也僅僅七歲,他會去幹什麼? 思索著這個問題,天麟陷入了沉默。 從近來的事情分析,林帆身上的變化都源於受到了別人的輕視。 以他七歲的年紀,加上極強的自尊心,這就使得他一心想超越那些輕視他的人。 只是他要如何超越呢? 僅憑苦練就行嗎? 顯然,歲數的差距,僅憑短時間的苦練是難以彌補。 這樣,林帆苦悶之下,他會幹什麼呢? 想到這,天麟覺得快要找到突破口了. 只是那到底是什麼呢? 煩躁中,一個奇怪的念頭突然在天麟腦中閃過,這讓他心神一震,忍不住驚呼。 稍後,天麟恢復了冷漠,看了一眼附近,本想找尋丁雲巖的身影,可巡視了一圈竟然不曾找到,這讓他只得放棄了心中的念頭。 悄然離開騰龍谷口,天麟施展出飄雪身法,以快得驚人的速度,朝著正北方向前進。 不一會,天麟在前進中便發現了地面的薛軍,連忙飄落在他身旁,吩咐道:「胖子,這邊我來找,你去其他三方看一看。要是兩個時辰之後我都不曾回來,你就叫上玲花他們去找你師父,讓他到正北方向來找我。記住,一定不能忘了。」 薛軍聽話的點頭,可隨即便...... 感到迷惑,忙追問道:「為什麼要兩個時辰,正北在哪啊?」 天麟道:「不要多問,記住我的話就行了,快回去!」說完飛身而起,繼續朝北方前進。 薛軍有些不樂,一邊返回一邊自語道:「每次都神神秘秘的,有什麼不能說的?真是。」 一路北行,天麟留意著地面的情況,可絲毫不見林帆的影蹤。 對此,天麟有些疑惑,心道:「我難道猜錯了?不管了,繼續走,找不到他就當出來玩一玩,應該也不錯。」 心有此念,天麟又加快了速度,瘦小的身體呼嘯而過,在半空留下一道白色的殘影,久久不曾消散。 未時三刻,天麟在飛行了半個時辰後,前面出現了一座山谷。 減緩速度,天麟看著那山谷,心道:「這裡難道就是雪狼谷?」 正想著,一聲低沉的狼嚎從谷中傳來,應證了天麟的猜測。 悄悄飄落谷口,天麟留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殘雪猶存,氣溫比騰龍谷要低很多。 另外,天麟還在谷口附近發現了一行足跡,一直延伸到了谷中。 稍稍沉思,天麟便明白這是林帆所留。同時也應證了心中的猜測,林帆是來此處找尋千年人參的。 對此,天麟在心中暗罵了一聲豬頭,隨即悄然而入,找尋他的下落. 因為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天麟不能置他於不顧。 沿著林帆的腳印,天麟很快進入了雪狼谷。 眼前,一個數里寬敞的峽谷,三面由冰山圍成,就像是一個葫蘆。 谷中,三三兩兩的雪狼散落各處,時而躺在草地上曬太陽,時而起身對天嘶吼。 藏身於一處積雪中,天麟看到這一幕,心頭暗道:「乖乖,這兒的狼怕是有數千頭啊。要是被它們發現了,那可不好玩了。」 移開目光,天麟找尋著林帆的影蹤,然後尋遍了狼谷都未曾發現,這讓他很是意外。 抬頭,天麟看了一下狼谷四周的三座山峰,發現正對著谷口的那座冰山上,竟然有一個不易察覺的洞口。 「林帆會在裡面嗎?」這問題讓天麟有些困惑,但他沒有猶豫,悄然的飛身山頂,從上空而過,以避開雪狼的嗅覺。 很快,天麟來到那山洞之外,一股奇怪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彷彿這洞中有什麼東西令他驚恐,心裡不由自動的生出警惕與厭惡。另外,還有一種很微弱的親切感,似乎有某個曾經熟悉的東西,就隱藏在洞中。 遲疑了甚久,天麟不太想進入洞中。可一想到林帆或許會有危險,他又不免擔憂。 最後,天麟權衡輕重,還是決定進入。 由於察覺此洞不同別處,天麟顯得格外小心,首先收斂全身氣息,隨後施展飄雪身法,無聲無息的潛入其中。 洞內,岔道十分之多,天麟不知道該怎麼走,只得隨意選擇。 可就在他前進了一段之後,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浮上了心頭。 轉身,天麟四處搜索,可就是不見有人,這讓他心神大驚,隱約有了不妙的感覺。 這時候,一道微弱的光芒在天麟左側一閃而過,引起了天麟注意。 天麟張口欲呼,可立時警覺,連忙收回嘴邊的話,照著左側追去了。 很快,天麟追到左側,微光早已沒了,這讓他有些失落,只得折返從新選擇線路。 然而說來也怪,就在天麟偏移了方向,朝右邊前進時,那微光就會出現,引得天麟追逐。 久而久之,天麟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那是有人在故意指引自己。 只是到了最後,是福是禍呢? 一邊思索,天麟一邊追逐著那道...... 微光,在穿越了數十條隧道後,他來到了一個洞穴中。 那裡,有一個分岔口,分左右兩道路。 在右邊的隧道中,一個年歲與天麟相當,臉色蒼白,上身赤裸,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的小孩,正默默的站著。 天麟驚訝的看著那孩子,眼中滿是疑惑,警惕道:「是你引我來的,為什麼?」 那孩子嘴角微動,露出一絲僵硬的笑容,眼中滿是寂寞,伸手指了指左側的隧道。 天麟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隧道之後是一個山洞,林帆就躺在那裡頭,宛如睡著了。 收回目光,天麟問道:「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 那小孩嘴唇微動,有些生硬的道:「他病了…你帶他…走。右邊…危險…去不得…」話落看著天麟,眼中隱約流露出一絲對友情的渴求。 天麟略感意外,想不到這小孩這般善良,不由感激道:「謝謝你,我叫天麟,你呢?」 那小孩遲疑了一下,低聲道:「我叫善慈……」 天麟皺眉道:「善慈?這名字怎麼感覺怪怪的。」 那小孩輕輕搖頭,眼中的神色天麟看不懂。 「快…走…遲了…來不及…」話落轉身,一閃而逝。 「喂,別走啊,告訴我為什麼。」閃身追去,可天麟沒有追著。 悻悻而返,天麟來到林帆所在的洞中,只見林帆趴在地上,一張小臉通紅髮燙,喚了幾聲也沒反應,心裡不免疑惑。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二十章 一路逃亡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二十章 一路逃亡 蹲下身體,天麟伸手探了探林帆的額頭,只覺火熱滾燙,不由驚呼道:「不好,他真的病了。」說完一把翻過林帆的身子,正打算背著他離去,卻見他左手死死捏著一株植物。 仔細一看,天麟皺眉道:「這是什麼,為何只剩下葉子了?難道是人參?算了,先回去再說。」話落彎腰背起林帆,順著來路悄然而返。 途中,天麟緊記那神秘孩子善慈的話,盡量遠離右邊,這樣很快就來到了洞口。 由於背上的林帆身體越來越熱,天麟不敢耽誤,出了洞口便直射谷口,也忘了掩飾,使得身影落入了谷裡的雪狼眼中。 是時,群狼咆哮,震懾山谷。 那神秘的洞中飛出一道青影,一邊咆哮一邊朝谷口的天麟追去。 一聞狼嚎,天麟便心知不妙,除了暗自責怪自己大意外,也只能加速離開。 然後就在這時候,一股凶殘的氣息從後方傳來,引起了天麟注意,讓他忍不住回頭。 半空中,一頭青狼快如風,疾如箭,眨眼就臨近身後。 天麟見此驚呼一聲,前行的速度猛增一倍,呼嘯一聲便急射而出。 此時此刻,天麟在察覺到危險之際,也顧不得掩藏什麼。因而他的速度之快,那是極其驚人的。 只是那青狼乃修煉已久的妖物,御風追蹤之術快捷無比,天麟想要輕易擺脫,那也是不可能的。 如此,兩者一前一後,一逃一逐,在烈日下展開了持久的比拚。 最終,天麟與青狼,誰將更勝一籌? -------------------------------------------------------------------------------------------------------------------------------------- 騰龍谷口,玲花、黑小猴、陶任賢都一臉失落,正等候著薛軍,看他有無結果。 誰想這個小胖一向迷糊,在聽了天麟的吩咐後,竟然由北往南轉了一圈,卻不想正好與玲花三人錯過。 這一來,待他回來谷口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見面,玲花就抱怨道:「死胖子,你死哪去了,現在才回來?」 薛軍無辜的道:「我去找你們去了,誰想你們卻先回來了。」 黑小猴問道:「你不找師兄,找我們幹嘛?」 薛軍道:「這還不是天麟吩咐的,他說北邊由他去找,讓我回來幫你們找,我就……」 玲花不樂道:「你就傻乎乎的跑了一圈,這時候才回來,對不?」 薛軍不好意思的笑笑,低頭不敢反駁。 陶任賢道:「好了,別責怪他了。現在師兄沒找到,天麟又沒回來,我們該怎麼辦啊?」 黑小猴沒好氣的道:「能怎麼辦,繼續等啊。」 玲花不同意,嬌聲道:「光這樣等,煩死人了,我們還是去找吧。」 黑小猴問道:「找?去哪找啊?」 玲花道:「自然去北邊找天麟哥。」 薛軍一聽,抬頭道:「不用心急,天麟說了,要是兩個時辰他都沒有回來,就讓我們一起去找師父,然後同師父一起,到正北方向去找他。」 玲花質疑道:「天麟哥真有這樣說?」 薛軍道:「我騙你們幹嘛,他當時神情很嚴肅,好像,好像……」 黑小猴皺眉道:「兩個時辰,現在應該也差不多了。以天麟的速度早該回來了,難道……啊,不好,快去找師父。」 驚呼一聲,黑小猴也顧不得解釋,轉身就跑。本 身後,玲花三人都感覺不對,連忙跟去了。 「師父,師父……」焦急的呼喚聲,引起了丁雲巖的注意。 看著四個徒兒朝這邊跑來,丁雲巖與四位師兄說了兩句,便抽身迎了上去。「怎麼了,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樣子?」 黑小猴急聲道:「師父,師兄與天麟出事了。」 丁雲巖一愣,輕笑道:「他們打起來了?」 黑小猴急道:「不是,不是打起來了。哎呀,胖子,你來說。」 丁雲巖眉頭微皺,喝道:「別急,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薛軍有些膽怯,低聲道:「下午天麟找我們玩,不見師兄蹤影我們就去找……後來……天麟說,若是兩個時辰他都沒有回來,就讓我們告訴師父,然而到正北方向去找他……」 丁雲巖自語道:「正北方向?那裡……啊,不好,快走。」說完大袖一揮,一把捲起四個徒弟,口中輕喝一聲,一把飛劍憑空而現,托著五人的身體飛射而出。 置身雲端,玲花小心翼翼的問:「師父,師兄與天麟哥是不是出事了?」 丁雲巖臉色嚴肅,瞪了四個徒弟一眼,罵道:「如此重要之事,你們竟然瞞著我。等此事過後,看我如何處置你們。」 玲花委屈道:「師父,我們沒有要瞞著你,我們也不知道師兄跑哪去了。」 陶任賢道:「是啊,天麟說的正北方,到底是哪我們都不清楚。」 丁雲巖怒道:「那是雪狼谷!他們要是真的跑進去,就別想活著回來了!」 「啊!雪狼……」四人驚呼半聲,都立馬閉嘴,臉上滿是擔憂。 丁雲巖怒上心頭,這幾個不成器的徒弟整天就會沒事找事,豈能不讓他上火? -------------------------------------------------------------------------------------------------------------------------------------- 冰原上,天麟背著林帆直奔騰龍谷。 他心裡清楚,只要回到騰龍谷,身後的青狼便不敢貿然進入,那時候危險就會解除。 只是這一點不止是他,身後青狼也清楚,因而一再的提速,打算在半途將他攔住。 回頭,天麟看了一眼身後,只見青狼已經把距離縮短到十五丈,這預示著再過不久,自己就將被攔獲。 本來,僅以速度來說,天麟並不遜色青狼,可由於背了一個林帆,二人體型增大,阻力加強,這就大大減緩了前行的速度。 看著前方,天麟默默的計算路程,眼下已離開雪狼谷兩百里,只要再堅持一會,自己就能成功 想到這裡,天麟臉上露出堅毅之色,口中輕嘯一聲,體內真元加速,一晃便消失在遠處。 青狼眼中極其憤怒,一個小毛孩自己都追不上,這對它來說,那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想到這,青狼仰天嘶吼,修長的身體瞬間拉長,宛如光化一般,一閃、一跳,便出現在了天麟前頭。 前行中,天麟心神一動,在青狼出現的剎那,身體一分為九,朝四方散開,在迷惑對方視線的同時,抓住那瞬間的時機,帶著林帆出現在一里外,再次進入高速逃亡的狀態。 似乎沒想到天麟這般狡猾,青狼在撲空之後立馬狂追,其刺耳的狼嚎迴盪在半空中。 追逐,追逐,再追逐,天麟直射騰龍谷;青狼狂嘯怒震天,一隻飛劍解恩仇。 一路逃亡,一路追逐。 當天麟二次被青狼逼近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一聲長嘯,隨即長劍破空,丁雲巖適時的攔在了青狼前頭。 怒吼一聲,青狼停止追逐,目光鎖定在丁雲巖身上,冷酷道:「你是騰龍谷的?」 丁雲巖臉色嚴肅,點頭道:「我乃騰龍谷主之徒。剛才那兩個小孩有一個是我徒兒,若有得罪之處,我代他們向你賠罪,還望看在家師份上,不予追究。日後,我定當嚴加管束,再不冒犯雪狼谷。」 青狼掃了天麟一眼,口中微微低吼:「既是騰龍谷門下,這一次就算他們運氣好。若有下回,就別怪我無情。」 丁雲巖拱手道:「狼使寬宏大量,在下感激不盡。以後定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 青狼不滿的哼了一聲,恨恨的瞪了天麟一眼,這才轉身回谷。 見天麟平安回來,玲花四人頓時一窩蜂圍了上去,嘰嘰喳喳的問這問那。 天麟喘著氣,顧不得回答這些小夥伴,目光依舊警惕的看著青狼,直到它離開,這才鬆懈下來。 放下林帆,天麟累得坐在地上,喘息道:「還好你們來了,要不然累也得把我累趴下。」 黑小猴稱讚道:「天麟好厲害,背著師兄都跑在那青狼前頭。」 玲花見林帆雙眼緊閉一臉通紅,忍不住問道:「天麟哥,師兄他怎麼啦,臉好燙手啊。」 天麟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這個樣子啦。」 丁雲巖一個箭步來到林帆身旁,一邊檢查他的身體,一邊問道:「天麟,你是在雪狼谷中發現他的?」 天麟道:「是的,我在正對著谷口的那座冰山半腰的一個山洞中見到他,當時他就昏迷不醒。我背著他離開,打算早點趕回來把他交給你,看能不能救醒。卻不想暴露了行蹤,被那青狼一口氣追了兩百多里,差點沒把我累死。」 薛軍驚呼道:「啊,兩百多里,天麟好厲害。」 丁雲巖喝道:「閉嘴。你們整天不好好練功,這次換了是你們,早就死在那青狼手中了。好在天麟修為深厚,這才僥倖逃脫。以後,你們都給我好好練功,誰敢不用心,我就嚴厲懲處。」薛軍、玲花四人立時閉口,誰也不敢吭聲了。 天麟見此,忙岔開話題道:「丁叔叔,剛才你為何稱呼那青狼為狼使?」 -------------------------------------------------------------------------------- 第十四卷 第二十一章 巧服人參 第十四卷 第二十一章 巧服人參 丁雲巖見他問起,臉色稍後,輕聲道:「這青狼幾年前出現於雪狼谷,當時騰龍谷門下無意涉足那裡,被青狼所傷。首發後來谷主出面化解了彼此的恩怨,說好互不侵犯,這才相安無事。從那以後,青狼就成了雪狼谷的守護使者,所以我們都尊稱它狼使,以安撫它。」 明白了這些,天麟笑了笑,隨即翻身而起,目光移到林帆身上,輕吟道:「他的左手一直緊握著一株植物,我猜想那與他的昏迷有關係。」 丁雲巖聞言一動,目光移到林帆左手,只見些許葉子露在外頭。仔細一看,丁雲巖驚訝道:「這是人參……」 黑小猴啊了一下,興奮道:「師兄挖到千年人參了。」 丁雲巖喝道:「休要激動,此事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不可胡說。現在我們先回去,等林帆醒來再問一問經過。」話落抱起林帆,帶著四個徒弟與天麟,趕回騰龍谷。 半晌後,丁雲巖將林帆抱進了自己的帳篷,在安置好了一切後,留下天麟五人看守,自己則取出林帆左手之物,匆匆離去了。 見師父一走,薛軍當即開口:「天麟,雪狼谷好玩不,是不是有許多雪狼啊?」 天麟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好玩個屁,幾千頭雪狼看得都讓人雙腳發軟,我是不想再去了。」 失望的哦了一聲,薛軍道:「我還以為很好玩了。」 黑小猴道:「不說這個,你們猜師兄是不是真的捉到千年人參,或是血參了?」 玲花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輕聲道:「別提血參,不然師父知道了一定會追問,那時候我們就……」 黑小猴道:「好,不提那過,還是說人參吧,我猜師兄一定是捉住千年人參,並把它吃了,才會昏迷的。」 陶任賢搖頭道:「人參又沒有毒,哪有吃了之後就昏迷的,我看不像。」 天麟見他們亂猜一通,喝道:「好了,別猜來猜去了,等會你們師父回來就知道了。」 一會,丁雲巖回來了,臉上有幾分喜色。玲花見了,笑嘻嘻的上前道:「師父,師兄是不是挖到千年人參了?」 丁雲巖搖頭笑道:「還差一點,不過也很不錯。好了,我先把他弄醒,然後再說。」 徑直走到林帆身邊,丁雲巖右手輕輕放在他的頭頂,一股極寒之氣夾著白霧,從他頭頂一路蔓延而下,直至全身各處。 片刻,丁雲陽收回右手,林帆臉上的紅色已然無蹤,正慢慢張開眼睛,眼神茫然的看著四周。 「啊,師兄醒了,師兄醒了。」歡呼聲從玲花四人口中傳出,立時拉回了林帆的意識,只聽他驚異道:「師父!我怎麼會在這?」 丁雲巖笑罵道:「還好意思問我,你說你今天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林帆一愣,隨即低下了頭。「對不起師父,我不該瞞著大家,一個人跑去找千年人參。」 丁雲巖道:「事情已經發生,你既然知錯為師也不責怪你。現在你就說一說當時的經過,為什麼會跑去雪狼谷?」 抬頭,林帆看了大家一眼,輕聲道:「早上我離開騰龍谷,本想在附近轉轉,看能不能找到人參。誰想人參沒有找到,卻發現一團白絨絨的東西在地上移動。 當時我很好奇,想把那東西抓住。誰想那傢伙可精了,我追了幾百里,最終追進了一個狼谷。我不知道那是哪兒,我只是跟著那團白絨絨的東西進入了一個山洞。 那裡面洞穴好多,很像我們騰龍谷。我在裡面一直追,一直追,最後在一個洞中把那東西堵住。當時那傢伙想溜,可我堵住洞口,它就從我身邊飛過,不想被我抓住。 那一刻,那白絨...... 絨的東西變成了一隻人參,在我手中不住的掙扎。我生怕被它跑了,也顧不得許多,兩口就把它吃下,心想這回你跑不掉了。可不知為什麼,全身突然發熱,隨後頭發昏,後面就不記得了。」 「哇,一定是千年人參,錯不了。」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是隊的,黑小猴顯得興奮極了。 丁雲巖輕喝道:「不許大吼大叫,也不許將此事拿出去胡說。」 玲花問道:「師父,師兄吃下的是不是千年人參啊?」 丁雲巖笑了笑,搖頭道:「我剛問了你們師祖,經他辨認確定,林帆所服食的人參還不足千年,大致時間在六七百年左右。另外就林帆所言,那人參雖有幻化之能,卻還未成人形,這也證明不足千年。不然以他目前的實力,根本就捉不住。」 薛軍有些惋惜的道:「好可惜啊,為什麼就不是千年人參呢?」 丁雲巖道:「不要談貪心不足,此人參雖不足千年,但就你們師祖所言,服食之人只要用心修煉,也能增加一甲子的修為,這也是天大的福緣了。」 黑小猴驚呼道:「真的,太好了。只是真正的千年人參,服下之後會增加多少修為呢?」此話一出,包括天麟在內,無不露出好奇之色。 丁雲巖笑道:「就你們師祖所言,千年人參能增加修道之人兩甲子修為,非福緣深厚之人不可得。現在,林帆雖然服下人參,可他並不能馬上增加修為,這要伴隨他以後的修行而逐漸顯露。因而,從今天開始,我要對他嚴加訓練,你們四個也得認真學。」 林帆心頭暗樂,忙道:「師父放心,弟子一定全力以赴。」 丁雲巖欣慰一笑,對林帆道:「此次是天麟救了你一命,你日後一定記得報答,稍後為師設宴感謝他,你們就先聊一聊吧。」轉身,丁雲巖出了帳篷。 六個孩子頓時鬧作一團,一邊慶賀一邊嘰嘰喳喳的說著…… -------------------------------------------------------------------------------------------------------------------------------------- 吃過晚飯,天麟離開了五個小夥伴,返回天女峰。 路上,天麟神情有些低落。對於林帆的奇遇,他並不羨慕,他所想的是關於那血參的傳說。 就冰雪老人所說,血參第一次出現的地方是雪狼谷。 那裡現在有雪狼守護,又有青狼把守,想狼口拔牙顯然是行不通。 這一來,就只能從第二個地方下手,那就是天刀峰。 只是天刀峰真有血參嗎? 這一點天麟始終存著疑惑。 織夢洞口,蝶夢一直在等候。 當天麟出現在視線中,她的臉上這才卸下了擔憂。 片刻,天麟回洞,蝶夢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天麟頑皮一笑,興沖沖的道:「娘,你不知道,今晚玲花他們師父設宴請我。嘿嘿,了不起吧?」 蝶夢秀眉微皺,質疑道:「請你吃飯?你下午是不是幹了什麼?」 拉著蝶夢的手,天麟一邊朝內走去,一邊道:「下午去找玲花他們玩……就因為這個,所以他感激我啊。」 蝶夢臉色微沉,擔憂道:「雪狼谷雖然算不得什麼,可你目前年紀還小,不宜與那裡結仇。以後在家好好修煉,不許再去那地方了。」 天麟笑道:「娘不用擔憂,那裡全是雪狼,叫我去我還不去呢。對了,娘聽過天刀峰這個名字沒有?」 蝶...... 夢警惕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天麟一臉無辜的模樣,嬌聲道:「沒什麼啊,我只是聽說那裡就像刀一樣,與我們天女峰有些類似,所以問問。」 蝶夢聞言臉露笑容,輕聲道:「天刀峰位於騰龍谷西北兩百里外,是一處極寒之地,沒什麼好玩的。」 天麟暗自記在心中,嘴上卻道:「那一定沒有我們天女峰好玩,叫我去,我都懶得去。」 蝶夢笑了笑,也沒在意,又說了幾句便吩咐他去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天麟依舊如往日一樣,在峰頂修煉浩然正氣。 待午時練功完畢後,給蝶夢打了個招呼,就說去找林帆他們玩,隨即離開了天女峰。 這一次,天麟沒去騰龍谷,而是悄悄一個人跑去找那天刀峰,想應證一下有關血參的傳說。 由於從未去過天刀峰,天麟一路上放慢了速度。 待未時三刻,前方出現一座筆直的冰山,狀似一柄長刀插在雪地中。 停身,天麟看著數里外的那座冰山,自語道:「走了這麼久,應該就是這裡了。嘿嘿,看這模樣還真不愧天刀峰。」 飄落於地,天麟踏著未曾完全溶化的積雪,一搖一晃的向前走。 緩步雪地之上,天麟的速度宛如蝸牛,不時東張西望,可根本就沒見到什麼異樣的事務。 前行了一會,天麟停下腳步,自語道:「難不成冰雪老人的故事是假的?還是我來得不是時候?」話落彈身而起,在半空凌空滾動,人物雪球一般,呼嘯一聲便直射天刀峰。 -------------------------------------------------------------------------------- 第十四卷 第二十二章 驚奇發現 第十四卷 第二十二章 驚奇發現 對於天麟來說,此行好奇居多,能否找到血參他並不在意,因而這會玩性大發,一個人在半空獨自玩了。 快速的移動,容易引起氣流的波動。 在空曠的區域,這樣並不會發生什麼。 可在冰原之上,在靠近雪山的位置,就很容易出現雪崩的現象。 這一點天麟並不太懂,他常年穿梭於冰山之間,也未曾遇見過雪崩,是以毫無顧忌,隨心所欲的在天刀峰下來回彈射。 大約過了一刻,天麟玩倦了,身體停在距離天刀峰五十丈左右的位置,一雙眼睛打量著四周。 天刀峰與天女峰不同,此峰十分突兀,就像是從天而落,硬生生的插在了這兒。 抬頭,天麟看了一眼頂峰,發現此峰自下而上,大約有五百丈,這在冰原上之極其罕見的。 收起目光,天麟身體倒轉而上,就像孫悟空的觔斗雲,一下子就射入雲霄,隨後又突然墜落,正好停在最高峰。 極目天遠,只見四周景色怡人,青青的草原,巍巍的雪山,彼此間隔交錯,組成了一副完整的景色。 這一刻,天麟忘記了所有,完全被這美景給陶醉了,一個人呆呆的沉默。 直到一陣狂風吹過,天麟猛然清醒,當即仰天長嘯,借此向天地萬物傳達著自己心中的喜悅。 那一刻,清脆的童聲滿含跳動的音符,在天麟不凡修為的驅使下,一浪接著一浪,漸行漸遠,且迴盪四周。 這一幕持續了一會,待嘯聲接近尾聲時,天刀峰原本堅固的冰雪,因受到炎熱氣溫的影響有所溶化,再加上天麟的嘯聲所撼動,這時候出現了裂縫。 很快,那些裂縫迅速變大變長,導致原本整體的冰雪開始分裂,不一會就出現脫落、下滑、雪崩的跡象。 天麟察覺到了這一幕,心裡絲毫不驚,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那些冰塊碎裂,積雪下滑,臉上露出新奇的笑容。 持續的雪崩現象出現在了天刀峰。當飛舞的雪花受氣流影響倒旋而上,被狂風吹散時,那一幕的景色簡直美極了! 天麟臉上掛著興奮的笑容,瘦小的身體從峰頂直射而下,穿梭於雪霧之內,宛如一頭蛟龍。 半晌,雪崩的現象逐漸轉弱。 天麟在最後一次戲雪後,身體緊貼山峰飛射而上,眨眼就到了頂峰。 低頭,天麟難掩臉上的興奮之色,自語道:「這天刀峰還真是好玩,可惜玲花他們不在,不然就更有意思了。呵呵…咦…這兒好怪,像是…」說話間,天麟身體一旋,人如游龍盤旋而下,繞著整座天刀峰轉動。 很快,天麟來到地面,驚歎道:「啊,好神奇,這天刀峰竟是一個完整的石頭,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說完又飛旋而上,卻在山腰處發現一個隱秘的洞口。 那個洞口之所以隱秘,是因為它並非垂直山峰,而是位於一塊稍稍突出的岩石底部,下面不足一丈處,又是一塊突出的岩石,正好擋住了洞口。 輕咦了一聲,天麟迅速來到那洞口,發現入口處不到三尺大,成人還不容易進入。 探頭看了看洞中,天麟發現洞很深,臉上不由露出遲疑之色,自語道:「這個洞中會不會有什麼怪獸?要是藏著一條大蛇,那時候可就不好玩了。要是沒有大蛇,倒是可以去瞧瞧。只是……」 沉吟了片刻,天麟最終還是被好奇心所打動,進入了洞中。 一路前行,天麟發現這隧洞有些奇怪,先是往上爬坡,待到達一定位置又蜿蜒而下,中途沒有任何岔口。 並且,越是往下隧道越寬敞,氣溫越熱,逐漸會有一些分岔口。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天麟估算自己下行了數百...... 丈,心頭很是震驚。 究竟這下面通往何處,為什麼如此炎熱,外面卻又冰雪覆蓋呢? 一邊下行,天麟一邊想著,不知不覺間又走了一炷香功夫,來到了一處大洞中。 眼前,驚人的景象讓天麟大驚失色,他怎麼也想不到,在這座冰山之下,竟然藏著一個大火爐。 原來此時天麟所在的大洞足有數百丈大小,中間是一個口徑數十丈,深有數百丈的火洞。其熊熊烈焰即便相隔幾百丈,也烤的人難以承受。 這個火洞乃天然的地底岩漿洞,其熱氣源於地心,是世上最為猛烈、最為純正的一種至陽至剛之氣。 這些,天麟年紀尚小根本不懂。 他只是看了幾眼,便移開目光看著他處。 整個洞府,除了岩漿洞,還有三個地方有其獨到之處。 第一是一個丈大的水池,池水血紅稠密,感覺像是鮮血一般,表面籠罩著一層血霧。這個血池臨近岩漿洞,可它卻不曾被烈火烘乾,反而隱約透出一股涼意。 第二處是一條長約十丈的玉帶,位於血池的對面,中間隔著岩漿洞。 那玉帶是一塊紫紅玉石,鑲嵌在岩漿洞口一側,隨時受到烈火的焚燒,但卻毫不褪色。 另外,玉石上分佈著大小斑點無數,其中最大的一個呈現為深紅色,竟是一株通體血紅的人參,就長在那玉石之中。 第三個奇異之處位於血池左側,正對著天麟所在之處。那是一面光滑如鏡的石壁,上面龍飛鳳舞的刻著十六個字,是這樣寫著:「天刀峰底,三血一爐,緣孽由心,禍福與共。」 收回目光,天麟滿臉驚愕,自語道:「原來血參藏在這,無怪騰龍谷門下找了幾百年都沒有察覺。只是這火洞與血池又是什麼,那石壁上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思索中,天麟好奇的朝右側走去,打算先見識一下傳說中的血參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很快,天麟繞過岩漿洞,來到那紫紅玉石附近,小臉被火熏得通紅髮熱,但他卻強忍住。 作為天麟來說,他修煉浩然正氣並不怕熱,加上冰神訣的緣故,耐熱的能耐比一般修道之人強很多。 看著三丈外的紫紅玉石,天麟驚訝極了,他想不到這玉石之上,大大小小長了數十隻血參,真是太讓人振奮了。 片刻,天麟自喜悅中恢復了冷靜,思索著如何靠近,如何採摘血參。 就眼前的情況來說,除了硬來之外別無他法,只是這火焰的威脅要如何減低到最小呢? 關於這個問題,天麟心中有兩個對策。 第一施展冰神訣,以驅散烈火。 第二施展浩然正氣,吸納這股熱氣,使其轉化為自身之力,以抵禦烈火的侵襲。 片刻,天麟深思熟慮之後,選擇了第二種方法。 只見他全身紅光一閃,微弱的浩然之氣迅速吸納附近的烈焰之力,使得自身逐漸發亮,全身洋溢著勇猛之前的氣魄。 這過程持續了一會,天麟在適應了這裡的熱度之後,開始緩步朝前移動。 起初,天麟還不覺得有什麼,可後來在臨近那紫紅玉石之際,一股罡風突然傳來,震得天麟身體一晃,彷彿喝醉了一般,搖晃著退到了原處。 天麟對此有些疑惑,輕哼一聲繼續上前,可這一次情況一樣,那稟烈的罡風夾著灼熱之氣,彷彿被人操縱一般,集中實力對付天麟。 二次退下,天麟一邊調息一邊思索,心道:「奇怪,那股怪風就像是有意識一般,老是針對我。難道它是為了保護血參,還是……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血參在作怪,它一定修煉了不少歲月,知道我想吃掉它,所以借助這怪風對付我。...... 只是它為何不現身呢?」 天麟的猜測其實不錯,只是他並不知道,血參雖然生長在地心岩漿洞旁,靠吸納烈火的靈氣而增加修為。 可它們不敢在烈火旁顯露靈體,因為它們怕自己的靈體被烈火捲走。 這個道理與水鳥怕被浪花捲入水裡是一樣的。 知道了原因,天麟心頭微怒,哼道:「你有防禦術,我有進攻策,我就不信還收拾不了你啦。」說話間,天麟第三次上前。 這一回,天麟早有準備,在臨近之際故意保留了大半實力,待那股罡風襲來,他便猛然退後,等風勢減弱之際,身體急射而出,目標直取那最大的血參。 是時,天麟急速靠攏。而血參似乎察覺到了上當,再次鼓動罡風來襲,但這一起一落間,一絲空隙就被天麟趁虛而入。 如此,天麟頂著強風撲到紫紅玉石旁,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那株血參,用力那麼一拔,誰想竟然沒有拔出。 而就在這時候,稟烈的罡風襲來,天麟身體被吹得飄了起來,但他卻死死不鬆手。 如此,一場持久戰在他與血參之間拉開了序幕。雙方誰也不肯罷手,就那樣僵持著。 時間,慢慢的溜走。 在罡風與烈火的熏烤下,天麟漸漸承受不住。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二十三章 萬年血參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二十三章 萬年血參 對此,天麟心頭大怒,體內法訣一轉,突然施展出「玄天無極大法」,週身五彩突現,一股夾雜著無數氣息的力量順著右手傳入血參身上,使其大受驚嚇,出現了剎那的失神。 這一來,天麟趁機而動,一舉拔出血參,身體被罡風狠狠的彈開,落在了數丈之外。 咒罵一聲,天麟惱怒的看著手中極力掙扎的血參,吼道:「你再扭來扭去,我就把你吃到肚子裡頭。」 原本無心的氣話,誰想卻收到了震懾效果,那扭動的血參頓時乖乖不動了。 天麟有些驚訝,問道:「你能聽懂我的話?」 血參微微點頭,算是回答。 見此,天麟高興極了,呵呵笑道:「太好玩了,它竟能聽懂我的話,真是太有意思了。對了,聽說一些千年人參都會幻化人形,還會說話,你呢,也能嗎?」 血參沒有答覆,顯然有所顧忌,只是天麟根本不太懂。 見它沒有反應,天麟有些失落,生氣道:「看你個頭不小,原來什麼都不會,還是吃了算了。」 血參一聽,立時驚慌失措,一邊掙扎一邊開口道:「不要吃我,我會說話,我知道很多。」 天麟愣了一下,隨即罵道:「你個不老實的血參,還敢在我面前裝糊塗。快說,你都知道些什麼,這裡是哪?你活了多久了?」 本命之體被天麟握住,血參雖滿心不甘卻也只得乖乖聽話,回答道:「這裡是一處地心岩漿洞,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烈火噴發而出,形成你們口中所說的火山。至於我,在這裡修煉已經上萬年了,原本就快要得道飛昇,誰想你卻突然出現了。」 天麟臉色驚愕,楞楞道:「上萬年?那它們那些呢,有多少時間了?」 血參輕歎道:「他們尚小,最大的也不足八百年。」 天麟奇怪道:「你都上萬年了,它們為何相差這麼多?難道這裡除了你之外,就沒有時間稍長一點的血參了?」 血參道:「以前這裡的條件很惡劣,不適合我們修煉,很多都死去了。直到近千年來,這裡的環境才有所好轉,因而多了它們的存在。另外,當初也有一株修煉約兩千年的血參與我為伴,可大約一千一百年前,它離去之後就再沒有回來了。」 天麟驚訝道:「一千一百年前?那不正好與冰雪老人的故事吻合?」 想到這,天麟嘿嘿一笑,不懷好意的看著血參,道:「你都修煉上萬年了,我要是服下你,到時候豈不實力大增?」 血參微微顫抖,求饒道:「放過我吧,我一生不曾為惡,就快圓滿得道,你就發發慈悲吧。」 天麟眼珠一轉,笑道:「不吃你也行,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血參急切道:「什麼條件,你說。」 天麟收起笑容,嚴肅道:「從今以後,你…… 就跟著我,以我為主,聽從我的吩咐,完成我交付的任務。」 血參沉默了,這個要求顯然出乎它的意外,讓它一時間很難接受。 注意著血參的變化,天麟感受出它的不樂意,於是話鋒一轉,笑得道:「你若覺得很難接受,就當我沒有說。反正我也從來沒有吃過血參,正想品嚐一下味道呢。」 知道天麟是在威脅自己,可血參沒有選擇,只得無奈的道:「好,我答應你。但要做到你所說的那些條件,我們就必須心靈相通。並且,我的本體要不受傷害,因而只得寄存於你體內。」 想了想,天麟問道:「你說的那些,要怎麼才能完成,我又如何信得過你?」 血參道:「要完成這些,就必須借助對面那個血池的力量。只有我們同時進入其中,才能在那裡融合。至於信譽的問題,那你就只能賭一賭。」 天麟心道:「到時候只要我不放手,你也別想逃走。」 有此想法,天麟爽快的道:「那好,我們就這樣說定了。」話落邁步而出,不一會就來到那血池旁。 看著鮮紅濃密的血水,天麟有些反感,但卻隱約覺得其中隱藏著某股力量,正試圖與自己溝通。 血參見他不動,催促道:「不要猶豫,這是唯一之法,不然你就還是吃了我算了。只是實話對你說,你吃了我所獲得的效果,遠不及與我融合後所得到的效果。因為你吃掉我之後,我的力量潛藏在你的經脈中,你要完全吸收是需要很長時間的。而這期間,我的力量將隨時間而慢慢流失,到最後你所得就只是一部分了。」 天麟問道:「那融合又有什麼好處?」 血參道:「融合的好處很多,第一,你能得到我全部的力量,並且我們各自保留著意識,可以交流。第二,你能獲得我所擁有的技能,這是很有用的。第三,我可以加速你的修來,對你起到促進最用。」 天麟懷疑道:「好處都被我佔了,對你有什麼好處?若是沒有,你幹嘛要那樣便宜我?」 血參苦澀道:「我唯一的好處就是保留了意識,還存活在天地間。」 天麟有些不懂,但沒有顯露,目光移到血池上,詢問道:「這池水為何不乾枯,為何還帶著淡淡的清涼之氣?」 血參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就我所知,這本是一處地脈靈泉,與地心烈火相生相隨,有著震懾烈火的功用,因而除非人為破壞,不然永遠不會幹枯。」 天麟訝異道:「這麼神奇,那它對修道之人有什麼好處嗎?」 血參遲疑道:「這個我說不太準,應該對修為有所益處。」 這一刻,血參的話中隱藏了什麼,只可惜天麟對這些不懂。 一聽對修煉有益,天麟臉上立時露出幾分笑容,高興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吧。」 血參沒有開口,它選擇了沉默,是在為自己悲傷,還是在謀算什麼。 走近血池,天麟遲疑起來。 但一想也就是顏色不同,本質都是水,因而也就沒想太多,一個箭步便跳入池中。 入池的那一刻,天麟身體一抖,緊接著便沉入了池中。 對於天麟來說,這個血池的感覺怪異極了,最初是驚悚,全身都在顫抖,彷彿被死亡籠罩著。 那時候,他手中的血參奮力掙扎,幾次都差點掙脫。 這讓他立時警覺,隱約有被騙的感覺。 後來沉入池中,天麟全身被血水包圍,一股淡淡而清涼的氣息正迅速參透他的肌膚,轉化為一股莫名的力量,不受他控制,自行在他體內運轉著。 那感覺怪極了,就彷彿自己的身體被人奪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無法擺脫。 這一幕一直持續著,天麟在適應之後,心思轉動間,意外發現自己的靈魂(元神)竟然漂浮在血水中,與自己的身體相隔數尺,就那樣默默的看著。 透過靈魂的觀測,天麟很快發覺視線與平日所見的不同。 他能清晰的看到自己身體內部的結構,包括經脈的分佈,以及體內不同真元的分佈情況,力量大小及運行線路。 同時,池水中的靈力在他眼中是一種淺綠色的光波,正匯聚在他身外,源源不斷的進入他的肌膚,轉化為一股綠色的能量,巧妙的與體內的其他力量融合一體,囤積在經脈中。 看到這,天麟興奮極了。 目光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右手緊握的血參,發現它的內部純紅透亮,有一顆玉珠一樣的東西,一直在高速運轉,以控制它的力量,極力想要掙脫天麟右手的束縛。 至此,天麟已經完全明白,血參讓自己進入血池是一個陰謀,它想趁著自己分心之際逃走。 只是天麟有一點沒有猜到,那就是他的身體與這血池力量的融合,那是出乎血參意外的。 原來,天麟在之前採摘血參時,施展的浩然正氣讓血參誤以為天麟修煉的法訣屬於陽剛一脈,因而想到借助血池的地脈靈氣,以克制天麟,約束他的實力,自己好趁機逃走。 只是血參萬萬沒有想到,天麟來歷特殊,不但有浩然正氣在身,還修煉了至強的「冰神訣」以及「玄天無極」與另一門神秘法訣。 這一來,當天麟掉入血池,非但沒有受其害,反而因禍得福。 本來,以天麟的性格,他是絕然不會自覺、主動的進入血池。 其原因有二。 第一,他不知道血池預示著什麼。 第二,血池之水濃密沾稠,以他七歲孩子的天性,對於這些類似於鮮血的東西,一般比較排斥與反感,若非被逼,是絕然不會輕易涉足。 因此,血參的狡計實際上對天麟有很大的幫助,只是這一點天麟並不清楚。 察覺了血參的企圖,天麟心頭暗怒,當即決定一有機會就把它吃了。 -------------------------------------------------------------------------------- 第十四卷 第二十四章 神奇變化 第十四卷 第二十四章 神奇變化 而就在這時候,血池開始有了變化。 當初,地脈靈泉其實並不是血紅色,而是乳白色。 可隨著千萬年烈火的熏烤,乳白色的靈泉不但變成了血色,還吸收了大量「烈火真陰」在裡頭。 此時,地脈靈泉在壓制了地心烈火數千年後,靈氣已然消耗許多,再經過天麟這一吸收,很快便消耗殆盡。 於是,池中的「烈火真陰」便彌補了這個空缺,主動的湧向天麟的身體。 究其原因,其實是天麟身體特殊,因為他同時修煉至陽至剛與至陰至寒的法訣。 烈火真陰是一種罕見之極的力量,它的形成有太多的巧合性,非特殊環境,特殊條件而不可得。 這種力量有極強的意識,不同於世上任何其他類型的烈火靈氣,可算得上是烈火一族中最罕見,最神奇,最尊貴的一種。 它出自烈火一脈,但卻可以克制烈火,並能與多種力量融合。 此刻,烈火真元正迅速與天麟體內的其他力量(冰神訣除外)融合,很快就被他所吸收。 當烈火真陰完全從池中轉移到天麟體中,血紅的池水開始逐漸轉淡,不一會就變成了粉紅色。 這時候,天麟右手中的血參開始躁動。 它在掙扎許久都不曾擺脫的情況下,開始顯得浮躁不安,似乎感應到了危險。 天麟留意著它的情況,起初滿心疑惑。 可不久之後,天麟就看出了一絲端倪,只見緊握血參的右手內部,一絲血線自肩部而下,迅速貫通手心,牢牢的將血參粘住。 起初,那血線很細,只是微微波動。 可後來血線逐漸變粗,能清楚的看到一個個血團自手心逆流而上,分散與全身各處。 是時,血參全身顫抖,體內那玉珠正全速運轉,試圖擺脫那股吸取之力與束縛,可結果卻越陷越深,走投無路。 看到這,天麟驚喜交加,心道:「好,繼續吸,一直把它吸光最好。」 心中所想,不一定就是最終的結果。 當血參無力掙扎的時候,它突然放棄的反抗,整個化為一股血光,融入了天麟體中。 那一刻,原本元神出竅,置身事外的天麟突然心神一顫,還沒有搞明白發生了什麼,自己的意識(元神)就已經回到了身體當中。 是時,腦海中響起血參祈求的聲音:「求求你,不要吞噬我,讓我保留最後的一點意識吧。」 天麟微微楞了一下,當即心道:「一開始你要是不騙我,我也不會傷害你的,是你先不對的。」 小孩子的世界裡,對錯是很分明的。 血參討饒道:「我知道錯了,我真的是不忍萬年修為付之一炬,所以才冒險一試,誰想------」 天麟哼道:「事已至此,你後悔也晚了,你就認命吧。」 血參極力哀求道:「放過我,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並且我還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對你會有很大的幫助。」 天麟質疑道:「秘密?什麼秘密,你說說看。」 血池討價道:「我告訴你可以,但你要答應留我一條活路。」 天麟冷哼道:「那要看你說的秘密是否有價值了。」 血參聞言遲疑了甚久,最終道:「在這天刀峰下,除了我與血池之外,還隱藏這一個絕密,那就是洞中石壁上所說的三血一爐。所謂的三血,第一是我,第二是血池,第三是血洞,也就是岩漿洞中的烈焰之火。只要這三者融合一爐,就會產生巨變,其結果是福是禍,我也猜不透。」 天麟聽了一臉冷漠,哼道:「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猜得到,因此根本不算什麼秘密。而你卻以此想要挾我,這樣的傢伙留在我腦海中只會添...... 亂,我留你何用?再者,你貪生怕死,為了活命不惜低三下四,這樣沒骨氣的傢伙,我也是不會要的。」 血參一聽連連哀求:「不要,不……」 短暫的一聲之後,天麟的腦海中立時清淨了。 那一刻,天麟其實自己也搞不太懂,反正他就不喜歡血參,心裡想到把它滅了,結果身體內部的力量便自動幫他完成了。 收拾了血參,天麟無心逗留,一躍便出了血池,全身衣服此刻早已被染紅。 扭頭,天麟看看四周,又看了眼血池,發現它比之前清澈許多,彷彿少了些什麼。 對此,天麟沒有多想,他在考慮著血參之前的話,到底這岩漿洞中,還隱藏著什麼呢? 想了想,沒有結果。 天麟緩緩飛到洞口正中,發現原先炙熱的火焰,此刻對他竟然沒什麼感覺。 輕呼一聲,天麟興奮道:「好奇怪,我竟然不怕熱了。」說時身子凌空一翻,宛如鷂子翻身,呼嘯一聲便下落三十丈,置身於烈火之中。 這一刻,天麟的身體因為血池之中兩股靈氣的緣故,加上剛融合了血參之力,雖然還沒有明顯的變化,可本質上已經有所轉變,對於烈火的適應性提高到了驚人的地步。 第一次試探,下降三十丈距離,對天麟的影響幾乎沒有。 察覺到這一點,天麟心頭稍安,頑皮的他就像一個驕傲的精靈,在烈火中翻滾飛舞,玩得不亦樂乎。 不知不覺中,天麟的身體逐漸下降,在降至距離洞口兩百丈時,天麟感受到了炎熱。 這時候,他腳下不足百丈處便是翻滾的岩漿,其焚燬萬物之力顯露出它的威嚴與殘酷。 天麟小臉通紅,置身烈焰中的他,體內浩然正氣與玄天無極自動運轉,正進入了一個高速提升的階段。 這一刻,天麟臉上早沒了笑容,他警惕的看著腳下,眼神中帶著幾分好奇與疑惑。 這樣的一個絕地,會隱藏著什麼呢? 思索中,天麟的身體開始顫抖。 浩然正氣與玄天無極境界的提升,由於來得過於猛烈,而使得他的身體,一時間難以承受。 好在天麟得天獨厚,體內的地脈靈泉之力牢牢護住週身經脈,烈火真陰自動引導進入身體的陽剛之氣,冰神訣堅守心脈,萬年血參滋補氣血。 如此,各方面綜合一體,很快就消除了他身上的不適。 修為的增進,使得天麟抗熱的能力再次提升。 聰明的他在察覺到這一情況後,立時抓住機會,身體繼續下降,想試探一下自己身體的承受極限,同時也想找出隱藏在地心烈焰中的奧妙。 很快,天麟又下降了五十丈,距離地心岩漿不足四十丈,那個位置的氣溫之炎熱,幾乎要把他融化。 感覺到身體的承受力到達了極限,天麟高度警惕卻又有不免望,似乎未能靠近最終目標,這是讓他遺憾的。 然而天麟並不知道,他眼下的修為能到達這一位置,那已經是駭人聽聞的。 若是換在十年之後,當天麟的修為達到不滅境界,那時候別說靠近地心,就是進入岩漿也不是難事。 可眼下,他還辦不到。 極地的高溫持續升高,天麟頑皮慧黠的本性中,還隱藏他不曾在意的執著與堅強。 這一刻,雖說他的感覺難受極了,但他沒有轉身就逃,而是選擇了全力對抗,運用一切可用之力,與這人世間最可怕的毀滅之力一較高下。 當然,天麟的力量還比不上地心烈焰的強大,可他的意志與決心,卻在時間上展現出了他的不屈與膽量。 時間,慢慢過去了。 天麟身體雖然還能承受,可他身上的衣服卻開始燃燒,...... 不一會就化為了灰燼。 這樣,赤裸的天麟位於烈火之中,肌膚表面起伏的經脈都清晰可見,此時正逐漸變化。 上古流傳,高溫煉器,烈火煉金。 只要有可煉之物,在高溫烈火中就能加快其變化週期,從而產生異變,煉出具有某種特效的寶器。 眼下,天麟置身岩漿洞中,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火爐,體內匯聚了大量靈氣,包括烈火真陰、萬年血參、玄冰之氣。 這些力量雖是無形但卻真實存在,且未能融合,這就具備了煉器的基礎。 再者,他身懷諸多法訣,又處於岩漿洞穴這樣的一個天然大火爐中,形成了爐中有爐,雙重煉化,正好暗合了石壁上的三血一爐之說。 是時,天麟體內的靈氣在烈火的催化下,開始逐漸外露。 其中又以血參之力與烈火真陰最為顯著。 這二者,前者乃吸納烈火靈氣而萬年有成,可謂烈火之精華所集。 後者孕育於地脈靈泉之中,融合了烈火之剛與地脈之陰,絲毫不遜色前者。 它們滲出天麟體表之後,血參之力分佈於外,色紅而艷,高速運動。 烈火真陰分佈於內,色青而微藍,依照一定的頻率波動。 雙方各司其職,卻又巧妙配合,很快就在天麟的身外形成一朵烈火蓮花,將他包裹在花蕊中。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二十五章 心印蓮花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二十五章 心印蓮花 這一幕持續時間甚久,四周的火焰瘋狂的圍著天麟轉動,彷彿他就是一個寶貝,引得火焰爭先恐後。 那時候,天麟的意識進入了一種奇妙功境,腦海中呈現出四週一切的情況,但他的思緒卻絲毫不動。 如此,大量烈火真元湧入他的身體之中,在沒有主動意識的控制下,自發的累計、壓縮、分流、輸出,井然有序的工作。 當體內外的烈火真元濃度達到一致的時候,天麟身外的烈火蓮花開始自發的轉動。 這個過程中,天麟的身體數次顫動,肌膚也幾次變色,最終當旋轉的烈火蓮花速度到達極限時,一個真空突然出現,將天麟與烈焰相隔。 那時候,高速轉動的蓮花急劇收縮,最終變成一朵三寸大小,血紅透亮的火焰,呼嘯一聲刺穿天麟身外真空結界,直接印在了他的心口。 那一刻,靜立不動的天麟全身顫抖,心口的火焰就像是一朵有生命力的蓮花,不時的閃爍著紅光,吸納附近的靈氣,以填補自己所損耗的真元。 同一時候,雙眼緊閉的天麟睜開了雙目,那血紅的眼睛閃現著妖魅的光芒,給人一種霸氣而又邪魅的感覺。 這一幕僅出現了一刻,稍後天麟的眼中便露出迷茫與掙扎之色。 在一番努力之後,他的眼睛雖然還是血紅,但卻純真而威嚴,再也看不到一絲邪異與妖魅了。 低頭,天麟看了看腳下,感覺似乎少了點什麼,可他卻無法形容。 為此,他沉吟了片刻,最終沒有答案,於是飛身而上,打算回家了。 然而這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只見之前那石壁上的十六個字體正漸漸淡化,左側的血池也突然射出一股水柱,隨即池水回落,慢慢乾枯。 天麟有些疑惑,七歲的他還有很多事情不懂。 只是他心裡隱約有種不安,於是不敢逗留,連忙沿著來路快速離去,身後傳來陣陣碎石倒塌的聲音。 感覺到山搖地動,天麟心頭大驚,知道山要塌了,連忙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這樣,片刻之後,天麟就逃出了天刀峰。 結果山峰沒有倒,卻齊腰而斷,下面半截全部沉陷,只剩上面的一截還聳立在原處。 噓了口氣,天麟忍不住拍拍胸口,驚呼道:「還好我跑得快,不然就慘了。」說完看了一眼附近,卻意外發現,此時已然明月當頭。 「糟了,娘一定等我等得心急了,快走。」飛身而起,天麟直奔天女峰。 然後就在天麟飛出數里之後,他的身體突然從半空墜落,整個人神色愕然,隨即虛弱的道:「啊,頭好昏,怎麼會這樣?」 搖晃著起身,天麟再次飛起,不一會又從空中跌落。 頑強的爬起來,天麟看著遠方,臉上露出堅定之色。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是大致猜測與血參有關。 但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倒下,一定要回去,不然娘會擔心,而且自己也有危險。 於是,在堅強意志的驅使下,天麟就那樣短距離的飛行,累了又停,停了又走,一個人穿行於冰原之上,穿行於月色之中。 -------------------------------------------------------------------------------------------------------------------------------------- 月光下的天女峰,景色清幽。 蝶夢站在洞口,等待著兒子的歸來,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之色。 對此天麟,無論天資、人品、修為......、性格,她都十分滿意。 只是那隱藏其後的辛酸,七歲的兒子還不曾懂得。 當然,她也不希望他懂。 時光流逝,歲月如夢,一晃便是七個年頭。 回想這七年間的點點滴滴,蝶夢臉上笑容多過失落。 擁有這樣一個聰明伶俐,乖巧懂事的兒子,這無疑是一種幸福。 抬頭,蝶夢看著夜空,一絲淺笑浮上眉頭。 曾經的無數個夜晚,自己也是這樣度過。 每當寂寞的時候,除了身旁酣睡的兒子,便只有思念陪她走過。 如今,天麟已經七歲,正慢慢的長大。 自己的希望也逐漸成長,等有一天兒子名揚天下,那時候,自己的心情會是怎樣? 他,又會怎樣…… 飄飛的思緒在月光下遙想。 蝶夢一個人靜靜的站在洞口,陷入了往日的時光。 曾經的回憶伴隨著月光湧上胸膛,那些歡歌笑語,苦悶憂傷,像是一道道抹不去的痕跡,交錯分佈在她的心上,構成了一張記憶的網。 那是她永遠的過往,揮之不去,也忘之不了…… 風,帶著寒氣走到她身旁,喚醒沉醉的她,帶來清新的月光。 低頭,蝶夢笑了笑,輕吟道:「多少年了,我還是忘不掉……」 淡淡的清愁徘徊身旁,像是一道影子,籠罩在她身上。 片刻,蝶夢收起了憂傷,移目看了一眼遠處,皺眉道:「以往這個時候,麟兒早該回家了,怎麼今晚還不曾回來?」 自語聲中,蝶夢又輕聲安慰道:「想來他又玩得興起,捨不得回家了。真是孩子氣,不知道何時才能長大啊。」 感觸一歎,蝶夢又恢復了沉靜,默默的守望。 然而這一晚情況很反常,蝶夢一直等到深夜子時,天麟都不見蹤跡,這讓她感到有些不妙。 以她對兒子的瞭解,沒有自己的允許是絕對不敢在外過夜不回家的。 可為何這時…… 難道他出現意外了? 很快,蝶夢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在騰龍谷附近,天麟是絕對不會有意外的。 只是這樣的話,天麟又為何不回家? 靜靜思考,蝶夢想不出答案,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去找。 首先,她直奔騰龍谷方向,其速度之快如光箭一般,八十里路眨眼即到,這是極其駭人的。 只是讓蝶夢意外的是,這裡沒有天麟的氣息,說明他目前不在這,那他會去哪呢? 想了想,蝶夢突然想起一事,不由皺眉道:「他會背著我跑去那天刀峰嗎?」 自問聲中,蝶夢飄然而起,朝天刀峰方向去了。 路上,蝶夢為了搜尋天麟的下落,刻意放緩了速度。 如此,一路前往,在距離騰龍谷一百五十里外的冰原上,她看到了一個搖晃的身影正吃力的朝這邊趕來,心裡頓時驚訝起來。 一晃而至,蝶夢來到天麟身旁,見他全身赤裸便立時感到不妙,再見他一臉通紅,精神恍惚,不由一把抱住他,心疼的問道:「麟兒,你到底遇上什麼了,為什麼這樣?」 天麟一聽那熟悉的聲音,當即楞了一下,隨後無力的道:「娘,麟兒…麟兒…回…來…了…」說完便昏過去了。 「麟兒,你別怕,有娘在你身邊,你不會有事的。」語氣哽咽,蝶夢秀麗的臉上,生平第一次露出了驚慌。 這是她一生的希望,也是她一生的驕傲,此刻突發意外,她如何能不緊張。 片刻,蝶夢情緒稍好,開始對兒子的身體進行檢查。 結果令蝶夢很意外,天麟體內有股強大得驚人的力量,正自發的與他的身體融合。 其過程就像是酒糟發酵,使得天麟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整個人全身發...... 燙,頭腦發昏,處於一種不能自控的狀態。 心知其中有古怪,蝶夢不再多呆,抱著兒子的身體,週身五彩光華一閃,瞬間就消失了。 下一刻,蝶夢迴到織夢洞中,將兒子放在石床上,仔細的再檢查了一遍,結果在他心口上,發現了那道火焰圖案。 對此,蝶夢悲喜交加,知道兒子遇上了某種奇遇,卻又很是擔心他。 稍後,蝶夢略微思考,坐到了天麟身旁,右手輕輕的放在他的心口上,掌心閃耀著一團火花,慢慢的將其輸入天麟身上。 這一夜,蝶夢以自身的修為幫助天麟消化體內的力量。 直到天明,蝶夢才撤回了自己的力量,靜靜坐在一旁,含笑的看著他。 上午巳時,天麟緩緩醒來,見母親正關心的看著自己,不由吶吶的道:「娘,麟兒不好,不該瞞著你一個人跑到那天刀峰去玩。」 蝶夢沒有責罵他,淡然道:「這次的事情,娘就算了,以後可不許再犯。現在你告訴娘,為什麼跑到天刀峰去,你在那裡遇上了什麼?」 天麟見母親沒有生氣,不由翻身而起。 誰想由於力量把握不好,一下子撞在了洞頂的岩石上,痛得他直咬牙。 蝶夢忍不住笑了笑,玉手一招將他隔空拉下,輕撫著他的頭,罵道:「整天就愛亂蹦,現在吃到苦頭了?」 天麟訕訕道:「這個純屬意外,下次絕不會了。」 蝶夢白了他一眼,催道:「好了,說正題吧。」 天麟立馬坐好,老實的道:「我去天刀峰,是因為冰雪老人說那裡曾經出現血參,所以我就想去找一找。」 蝶夢哼道:「傳說的事情,你也當真?」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二十六章 時隔三年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二十六章 時隔三年 這一幕持續時間甚久,四周的火焰瘋狂的圍著天麟轉動,彷彿他就是一個寶貝,引得火焰爭先恐後。 那時候,天麟的意識進入了一種奇妙功境,腦海中呈現出四週一切的情況,但他的思緒卻絲毫不動。 如此,大量烈火真元湧入他的身體之中,在沒有主動意識的控制下,自發的累計、壓縮、分流、輸出,井然有序的工作。 當體內外的烈火真元濃度達到一致的時候,天麟身外的烈火蓮花開始自發的轉動。 這個過程中,天麟的身體數次顫動,肌膚也幾次變色,最終當旋轉的烈火蓮花速度到達極限時,一個真空突然出現,將天麟與烈焰相隔。 那時候,高速轉動的蓮花急劇收縮,最終變成一朵三寸大小,血紅透亮的火焰,呼嘯一聲刺穿天麟身外真空結界,直接印在了他的心口。 那一刻,靜立不動的天麟全身顫抖,心口的火焰就像是一朵有生命力的蓮花,不時的閃爍著紅光,吸納附近的靈氣,以填補自己所損耗的真元。 同一時候,雙眼緊閉的天麟睜開了雙目,那血紅的眼睛閃現著妖魅的光芒,給人一種霸氣而又邪魅的感覺。 這一幕僅出現了一刻,稍後天麟的眼中便露出迷茫與掙扎之色。 在一番努力之後,他的眼睛雖然還是血紅,但卻純真而威嚴,再也看不到一絲邪異與妖魅了。 低頭,天麟看了看腳下,感覺似乎少了點什麼,可他卻無法形容。 為此,他沉吟了片刻,最終沒有答案,於是飛身而上,打算回家了。 然而這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只見之前那石壁上的十六個字體正漸漸淡化,左側的血池也突然射出一股水柱,隨即池水回落,慢慢乾枯。 天麟有些疑惑,七歲的他還有很多事情不懂。 只是他心裡隱約有種不安,於是不敢逗留,連忙沿著來路快速離去,身後傳來陣陣碎石倒塌的聲音。 感覺到山搖地動,天麟心頭大驚,知道山要塌了,連忙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這樣,片刻之後,天麟就逃出了天刀峰。 結果山峰沒有倒,卻齊腰而斷,下面半截全部沉陷,只剩上面的一截還聳立在原處。沒有廣告的零三小說網www.03xs.com 噓了口氣,天麟忍不住拍拍胸口,驚呼道:「還好我跑得快,不然就慘了。」說完看了一眼附近,卻意外發現,此時已然明月當頭。 「糟了,娘一定等我等得心急了,快走。」飛身而起,天麟直奔天女峰。 然後就在天麟飛出數里之後,他的身體突然從半空墜落,整個人神色愕然,隨即虛弱的道:「啊,頭好昏,怎麼會這樣?」 搖晃著起身,天麟再次飛起,不一會又從空中跌落。 頑強的爬起來,天麟看著遠方,臉上露出堅定之色。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是大致猜測與血參有關。 但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倒下,一定要回去,不然娘會擔心,而且自己也有危險。 於是,在堅強意志的驅使下,天麟就那樣短距離的飛行,累了又停,停了又走,一個人穿行於冰原之上,穿行於月色之中。 -------------------------------------------------------------------------------------------------------------------------------------- 月光下的天女峰,景色清幽。 蝶夢站在洞口,等待著兒子的歸來,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之色。 對此天麟,無論天資、人品、修為......、性格,她都十分滿意。 只是那隱藏其後的辛酸,七歲的兒子還不曾懂得。 當然,她也不希望他懂。 時光流逝,歲月如夢,一晃便是七個年頭。 回想這七年間的點點滴滴,蝶夢臉上笑容多過失落。 擁有這樣一個聰明伶俐,乖巧懂事的兒子,這無疑是一種幸福。 抬頭,蝶夢看著夜空,一絲淺笑浮上眉頭。 曾經的無數個夜晚,自己也是這樣度過。 每當寂寞的時候,除了身旁酣睡的兒子,便只有思念陪她走過。 如今,天麟已經七歲,正慢慢的長大。 自己的希望也逐漸成長,等有一天兒子名揚天下,那時候,自己的心情會是怎樣? 他,又會怎樣…… 飄飛的思緒在月光下遙想。 蝶夢一個人靜靜的站在洞口,陷入了往日的時光。 曾經的回憶伴隨著月光湧上胸膛,那些歡歌笑語,苦悶憂傷,像是一道道抹不去的痕跡,交錯分佈在她的心上,構成了一張記憶的網。 那是她永遠的過往,揮之不去,也忘之不了…… 風,帶著寒氣走到她身旁,喚醒沉醉的她,帶來清新的月光。 低頭,蝶夢笑了笑,輕吟道:「多少年了,我還是忘不掉……」 淡淡的清愁徘徊身旁,像是一道影子,籠罩在她身上。 片刻,蝶夢收起了憂傷,移目看了一眼遠處,皺眉道:「以往這個時候,麟兒早該回家了,怎麼今晚還不曾回來?」 自語聲中,蝶夢又輕聲安慰道:「想來他又玩得興起,捨不得回家了。真是孩子氣,不知道何時才能長大啊。」 感觸一歎,蝶夢又恢復了沉靜,默默的守望。 然而這一晚情況很反常,蝶夢一直等到深夜子時,天麟都不見蹤跡,這讓她感到有些不妙。 以她對兒子的瞭解,沒有自己的允許是絕對不敢在外過夜不回家的。 可為何這時…… 難道他出現意外了? 很快,蝶夢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在騰龍谷附近,天麟是絕對不會有意外的。 只是這樣的話,天麟又為何不回家? 靜靜思考,蝶夢想不出答案,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去找。 首先,她直奔騰龍谷方向,其速度之快如光箭一般,八十里路眨眼即到,這是極其駭人的。 只是讓蝶夢意外的是,這裡沒有天麟的氣息,說明他目前不在這,那他會去哪呢? 想了想,蝶夢突然想起一事,不由皺眉道:「他會背著我跑去那天刀峰嗎?」 自問聲中,蝶夢飄然而起,朝天刀峰方向去了。 路上,蝶夢為了搜尋天麟的下落,刻意放緩了速度。 如此,一路前往,在距離騰龍谷一百五十里外的冰原上,她看到了一個搖晃的身影正吃力的朝這邊趕來,心裡頓時驚訝起來。 一晃而至,蝶夢來到天麟身旁,見他全身赤裸便立時感到不妙,再見他一臉通紅,精神恍惚,不由一把抱住他,心疼的問道:「麟兒,你到底遇上什麼了,為什麼這樣?」 天麟一聽那熟悉的聲音,當即楞了一下,隨後無力的道:「娘,麟兒…麟兒…回…來…了…」說完便昏過去了。 「麟兒,你別怕,有娘在你身邊,你不會有事的。」語氣哽咽,蝶夢秀麗的臉上,生平第一次露出了驚慌。 這是她一生的希望,也是她一生的驕傲,此刻突發意外,她如何能不緊張。 片刻,蝶夢情緒稍好,開始對兒子的身體進行檢查。 結果令蝶夢很意外,天麟體內有股強大得驚人的力量,正自發的與他的身體融合。 其過程就像是酒糟發酵,使得天麟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整個人全身發...... 燙,頭腦發昏,處於一種不能自控的狀態。 心知其中有古怪,蝶夢不再多呆,抱著兒子的身體,週身五彩光華一閃,瞬間就消失了。 下一刻,蝶夢迴到織夢洞中,將兒子放在石床上,仔細的再檢查了一遍,結果在他心口上,發現了那道火焰圖案。 對此,蝶夢悲喜交加,知道兒子遇上了某種奇遇,卻又很是擔心他。 稍後,蝶夢略微思考,坐到了天麟身旁,右手輕輕的放在他的心口上,掌心閃耀著一團火花,慢慢的將其輸入天麟身上。 這一夜,蝶夢以自身的修為幫助天麟消化體內的力量。 直到天明,蝶夢才撤回了自己的力量,靜靜坐在一旁,含笑的看著他。 上午巳時,天麟緩緩醒來,見母親正關心的看著自己,不由吶吶的道:「娘,麟兒不好,不該瞞著你一個人跑到那天刀峰去玩。」 蝶夢沒有責罵他,淡然道:「這次的事情,娘就算了,以後可不許再犯。現在你告訴娘,為什麼跑到天刀峰去,你在那裡遇上了什麼?」 天麟見母親沒有生氣,不由翻身而起。 誰想由於力量把握不好,一下子撞在了洞頂的岩石上,痛得他直咬牙。 蝶夢忍不住笑了笑,玉手一招將他隔空拉下,輕撫著他的頭,罵道:「整天就愛亂蹦,現在吃到苦頭了?」 天麟訕訕道:「這個純屬意外,下次絕不會了。」 蝶夢白了他一眼,催道:「好了,說正題吧。」 天麟立馬坐好,老實的道:「我去天刀峰,是因為冰雪老人說那裡曾經出現血參,所以我就想去找一找。」 蝶夢哼道:「傳說的事情,你也當真?」 天麟辯駁道:「我本來也是不太相信的。可林帆都找到人參了,所以我就……」 蝶夢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問道:「後來呢?」 天麟見她問起後面,立時興奮起來,眉飛色舞的道:「我到了天刀峰……後來那血參騙我……最後我就跑出來了,誰想突然頭腦發昏,就……」 聽完兒子的敘述,蝶夢滿臉驚訝,沉聲道:「此事除了娘之外,不許告訴任何人。目前,你身體狀態你自己都不太清楚,因此娘要認真觀察。另外從今天開始,你專心在洞裡給我練功,沒有我的准許不許亂跑。」 天麟不敢違抗,點頭應道:「是,麟兒知道了。」 -------------------------------------------------------------------------------------------------------------------------------------- 冬去夏來,時光飛逝,一轉眼便三年過去了。 這三年中,天麟很少再去騰龍谷玩,而丁雲巖也加緊了對五個徒弟的管教。 於是六個兒時的小夥伴,除了每年融雪節能見上幾面之外,其他時候幾乎再沒有見過了。 如今,天麟九歲了,個頭已超過蝶夢的肩膀,看上去就像個十二三歲的大孩子了。 三年的時光,很多東西都會變化。 而天麟最大的變化,不是他的修為從「聚靈」境界提升到了「還虛」境界,而是頑皮慧黠的他,變得理智,變得沉靜,變得讓人看不透了。 這是蝶夢最引以自豪的事。 作為母親,她不奢求九歲的兒子有好高的成就,但她要求自己的兒子要有過人的智慧與冷靜,要有睿智的眼光與果斷的處事能力。 這就是她從小全力培養天麟,所最終期望的。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這期間,天麟的父親天遠回來過三次,每次都只逗留一個月,便匆匆離去了。 而每次天麟問起父親為何而忙,蝶夢都總是避而不答,說他年紀尚小,這讓天麟有些失望。 蝶夢知道兒子所想,但不想提及太多,以免讓他分心,於是便答應傳授他劍訣。麒麟小說wWw.70Xs.coM首發 這樣,年僅九歲的天麟,修煉劍訣便已有近兩年時光,其成就真是令人驚訝。 兩年來,蝶夢傳授了天麟三種劍訣,第一是鳳舞蒼穹,共計九招,變化多達上萬種。 第二是裂天劍訣,雖僅三招卻威力驚人。 第三種名為虛無飄渺劍訣,僅僅一招,玄奧而精妙。 這三種劍訣,無不深奧繁雜,尋常修煉之人,沒有十年是難以入門,可天麟僅僅兩年不到,便已然領悟了大半,這連蝶夢自己也感到震驚極了。 一早,天女峰下,蝶夢將天麟叫到身旁,叮囑道:「三年時間,你沒有讓娘失望。明天就是騰龍谷每十年一次的冰雪大會,到時候會有很多其他門派的高手參加,娘打算讓你去見識一下,但事前有幾點你要先答應娘。第一,不許顯露自己的實力,除非生死關頭,不然不准在外人面前施展娘傳授你的劍法。第二,不許張揚,不許耍小聰明,不許在人多的時候表現自己,要盡力隱藏。第三,注意安全,除了熟悉的人之外,不能輕易跟別人走近,更不許跟人離開。」 天麟微微點頭,平靜的道:「娘放心,麟兒知道。」 蝶夢道:「如此,你去吧,記得早點回來。」 輕輕應了一聲是,天麟轉身施展飄雪身法,人如一朵白雲,不急不緩的離開。 蝶夢看著遠去的身影,...... 輕歎道:「不要怨娘,十年之後,娘讓你名揚天下!」 -------------------------------------------------------------------------------------------------------------------------------------- 冰雪盛會乃騰龍谷一個特殊的節日,源於五百年前。 當時,冰原三大門派來往甚少,又恰逢離恨天宮與天邪宗兩派,因門下之事而鬧矛盾。 於是騰龍谷主趙玉清出面勸解,可最終沒有成功,這就鬧得後來大大出手,趙玉清以一敵二,以驚人的實力震懾住了兩派。 事後,騰龍谷專門舉行了一個宴會,請來兩派高手,當面化解了彼此的恩怨。 從此,這一天就成了三派聚會的日子,每十年舉辦一次,相互敘敘舊、談談天。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演,聚會的性質逐漸轉變,慢慢就成了三派門下弟子較勁的一次比試,一直延續了下來。 明天就是盛會舉行的日子了,早在兩天前,騰龍谷全體門下便開始籌備。 雖說這只是一個常規的聚會,可在冰原之上,這也算是最大的盛會了,故而騰龍谷一直比較重視。 另外,經過幾百年的延續,冰雪盛會不僅僅只限定於三派之人,其他時常走動在冰原附近的人,如果願意也是可以參加的。 來到騰龍谷外,天麟老遠就聽到熱鬧的喧嘩之聲,臉上不由露出微笑。 稍後,在騰龍谷口旁,他見到數十百姓正在搭建一座高台,已基本完工,心知是為了明天的大會而準備的。 看了一會,天麟飛身而下,只見騰龍谷中人影浮動,數十道身影來回穿梭,這等景像是他以前多不曾見過的。 駐足,天麟觀看了一下,這些飛來飛去的騰龍谷弟子,他竟然一個也不認得。 以往,他還只當騰龍谷一脈弟子較少,可現在他突然察覺,自己以前的想法是錯誤的。 雖說谷主趙玉清只收了六個徒弟,但谷主難道就沒有師兄弟嗎? 那些人難道就不收徒嗎? 想到這,天麟豁然開朗,折身趙林帆他們去了。 對於天麟來說,騰龍谷他熟悉無比,東南西三面他都去玩過,唯獨北面的騰龍洞天,那是騰龍谷的要地,林帆五個從來不曾帶他去玩。 現在,天麟直奔西面,不一會便來到林帆五人練功之處,發現他們此時都還在練功。 輕笑一聲,天麟故意露出行蹤,在驚醒五人之後,笑呵呵的道:「真是勤奮啊,今天都還在加緊修煉。」 林帆衝他笑了笑,還不及開口,玲花便搶先道:「天麟哥你不知道,近來師父把我們管得可嚴了。其他那些師兄都幫忙準備大會的事情,唯有我們還在這裡受苦。」 天麟笑道:「這不是受苦,這是你師父對你們的愛護。」 胖子薛軍道:「天麟,你今天來,是不是你娘同意讓你參加冰雪盛會啊?」 含笑點頭,天麟道:「是啊,十年一次,我自然要來瞧瞧。現在,我們出去外面看看吧。」 林帆搖頭道:「你們去吧,師父讓我明天出戰表演,我還想再練會。」 黑小猴道:「對啊,師兄可厲害了,我們之中就他一人入選,可以與五位師伯的門下一起慘叫明天的表演大會。」 陶任賢嚷道:「好了,我們出去再說吧,這裡都悶了幾個月了,早該換地方了。」話落拉著薛軍,當先離開。 天麟走在最後面,離開前,他看了林帆幾眼,淡然道:「...... 明天的表演,你記得不要去奪第一。」 林帆不解道:「為什麼?」 天麟笑道:「你要把這個第一,留在十年之後,你二十歲的時候奪取,那才最好。」 林帆一呆,再抬頭,天麟已然不再。 站在臨淵的洞口前,天麟看著那些飛來飛去的高手,淡然問道:「為何這些人以前我們都不曾見過呢?」 黑小猴解釋道:「聽師父說,這些師兄平時深藏不露,只有在出現大事的時候,他們才會顯現出來。」 薛軍補充道:「還有,我問過師父,他說騰龍谷一脈,目前總人數在八十左右,僅我們最小的這一批就有二十多個。」 劍眉微揚,天麟問道:「這麼多門下弟子,其中傑出的弟子應該有不少吧?」 玲花搶先道:「這個我知道。聽師父說,騰龍谷最傑出的一輩是在師祖那一代,到如今師父他們一代,六人都天資有限,雖然收徒數十人,可真正有潛力的還是最小的一批。眼前我們所見到的這些的師兄,都只是平庸之輩,反而不如林師兄。」 陶任賢道:「是啊,聽師父說,最小的一批中弟子中,大師伯門下徐靖,二師伯門下雪春,三師伯門下玄雨,四師伯門下飛俠,五師伯門下新月,與林師兄是最有前途的。而他們六人中,又以徐靖師兄,新月師姐與林師兄最為傑出。」 天麟笑了笑,有些淡漠的道:「徐靖?呵呵,他應該還在記恨當年那件事情吧。新月呢?當初見她時,一張臉冷得像冰一樣,不知道現在她臉上的冰塊有沒有融化啊。」 黑小猴道:「這個要問玲花,她有見過的。」 天麟有些意外,目光移到了玲花身上。 玲花想了想,嬌聲道:「新月師姐我也就前幾天見過一下,感覺她完全變了個人,好美、好美,而且好有氣質,就像是冰原上的一朵雪蓮花,讓人看上一眼就再也忘不掉。」 薛軍怪叫道:「沒有那麼誇張吧?」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1月17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二十七章 一念之差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二十七章 一念之差 玲花叫道:「真的,你們不信明天看了就知道了。 天麟有些驚訝,但卻沒有表露出來,換個話題問道:「我來時谷口在搭建高台,明天是在那裡召開大會嗎?」 黑小猴道:「是啊,就在那裡舉行,明天你早點來。另外中午是在騰龍洞府內吃飯,那裡你還沒有去過,可大了。」 微微點頭,天麟道:「放心,我會一早過來。現在我們四處逛逛,順便去瞧瞧那冰雪老人,問他明天參加不。」 玲花四人沒有意見,於是一行五人便玩去了。 中午,天麟五人悄悄來到冰雪老人住的地方,在找尋了一會之後,冰雪老人才出來。 見面,冰雪老人看了天麟幾眼,有些驚訝的道:「一年不見,你又變多了。今天怎麼想到跑我這來了?」 天麟文靜一笑,輕聲道:「我們過來看看你,並想問一問,明天的盛會你參加嗎?」 冰雪老人搖頭道:「我已經很久不參加那些活動了。」 玲花道:「去嗎,可好玩,可熱鬧了。明天林師兄還要上台表演呢。」 冰雪老人呵呵笑道:「我已經一把年紀,對熱鬧不感興趣。」 玲花聞言有些失落,薛軍、黑小猴、陶任賢紛紛勸說,但依舊無效。 天麟見此,輕聲道:「既然他無心熱鬧,就不必勸了。現在還是問一問他,以前的冰雪盛會有些什麼有趣的事情吧。」 聽天麟這麼一說,玲花四人立時轉移目標,圍著冰雪老人好奇的問這問那。 「好、好、好,我給你們講,別急,慢慢來。」 安撫好了幾個孩子,冰雪老人想了想道:「其實以前的冰雪盛會,大家只是談談天,說說話,並沒有什麼比試之類的。 後來,大約是三百多年前吧,當時天邪宗第三代宗主馬宇濤身邊帶了一個小徒弟馮雲,為人十分聰明,在三派主腦談天之際便主動提出表演點小節目助興,結果受到了谷主的讚揚。 誰想就因為這一點小事,當時那一任的離恨天尊便銘記於心,在十年後的盛會上,專門帶了兩個弟子,與天邪宗暗中較勁。 至此,比試一事由此拉開,最終越演越烈,反而成了三派實力的較量。」 薛軍問道:「那三派比試之下,是不是我們騰龍谷第一啊?」 冰雪老人搖頭道:「恰恰相反,每一次的比試都是騰龍谷最後,他們兩邊時而這邊贏,時而那邊勝,從未輪到我們這來。 玲花不悅道:「每次都輸,好丟人啊。」 黑小猴附和道:「是啊,真是沒面子。」 陶任賢道:「這一回我們會贏的,因為有師兄出馬,他一定會贏。」 天麟沒有在意這些,冷靜的問道:「每次的比試怎樣算贏呢?是彼此對戰嗎?」 冰雪老人道:「不是對戰,是指定項目,由三派門下參加,三派主事裁判。其實簡單而言,大部分是我們騰龍谷當裁判,看他們雙方比賽。」 天麟疑惑道:「指定的項目,似乎不能完全展現一個人的實力吧?」 冰雪老人笑道:「對啊,就是因為這樣,才有意思啊。」 薛軍不解道:「為什麼呢?」 冰雪老人解釋道:「當初的這種比試,其實是天邪宗與離恨天宮之間的一種恩怨的延續。谷主對此心知肚明,為了緩和他們的矛盾,才故意定下這樣的規定,讓兩邊今天你贏,明天他勝,既可以促進兩邊門下弟子用心修煉,又不至於發生大的矛盾,一起和平共處啊。」 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天麟笑道:「谷主真是用心良苦,只是兩邊似乎不領情啊。」 冰雪老人無奈道:「糾纏的結,即便解開,也是會留下印...... 記的。他們雙方之間能否看透這個道理,那就是各自的造化了。好了,故事講完了,你們也該回去吃飯了。」話到最後語氣一轉,冰雪老人臉上又佈滿了微笑。 「好,冰雪老人,我們走了,下次又來看你啊。」揮手道別,幾個小孩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下午,天麟正與幾個小夥伴玩耍時,丁雲巖突然出現,臉上神情古怪。 玲花四人一見師父回來,紛紛上前請安,隱約有些不自在。 丁雲巖勉強一笑,看了看天麟,招呼道:「你也在啊,先玩吧,我去找林帆。」說完就離開。 天麟輕聲問道:「丁叔叔,你在擔憂明天的比試嗎?」 丁雲巖腳步一頓,沉吟了片刻隨即轉身,看著天麟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天麟避開他的目光,語氣清幽的道:「我的看法,丁叔叔可能接受不了。」 丁雲巖道:「你有什麼看法,但說無妨。」 天麟嘴角微揚,輕吟道:「明天,林帆應該是騰龍谷年紀最小的一位參賽者,以他的年紀而論,即便得個最後一名,也應該屬於正常。」 丁雲巖搖頭道:「不行,他絕不能落在別人身後,我還指望他明天得第一。」 天麟笑了,笑得有些神秘。「如此,無怪丁叔叔會擔憂了。聽說每一次的比試,天邪宗與離恨天宮都比我們騰龍谷強。這一次你要林帆戰勝所有對手,自然是壓力很大。」 丁雲巖憂心忡忡的道:「十年一次的盛會,我是希望他出人頭地,為我們騰龍谷爭光。」 天麟輕吟道:「無數個十年都過去了,何必急在這一回上。」 丁雲巖不甚明瞭,歎道:「哪能不急啊。我剛從四師兄那裡得到消息,明天那參會的兩派,據說都出了傑出之人,以林帆現在的情況,想獲勝是很難啊。」 見他如此看重這次比賽,天麟不由眉頭一皺,反問道:「林帆如果這次得了第一,他會怎麼樣?」 丁雲巖脫口道:「他要得了第一,自然就會成為騰龍谷的驕傲,得到谷主的重視,前途不可限量。」 明白了原因,天麟沉默了。 照丁雲巖的話,林帆這個第一還真的是值得去拼一下。 只是僅以天麟的個人看法,換了他是林帆,他是不會去搶奪那第一的,因為他覺得一個十歲大的孩子,得到第一又怎樣? 見他不說話,丁雲巖問道:「想什麼?」 天麟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你不覺得十年之後再奪第一會更有意義嗎?」 丁雲陽一愣,沉吟道:「你是說讓林帆這次隱藏實力,留待下一次再一鳴驚人。你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 天麟平靜的笑了笑,反問道:「一個十歲大的孩子,與一些十六七歲,甚至更大年紀的少年去搶一樣東西,這中間的差距你考慮過嗎?」 丁雲巖沉默了,讓十歲的林帆與十七歲的徐靖比,那不可跨越的年紀差異,注定了許多事情。 以往,丁雲巖只是想到了修為上的差異,而忽略的年紀上的差異。 此時經天麟這一提醒,他明白自己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為此,他馬上轉變了心意,對天麟道:「謝謝你的建議,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現在我就去找林帆,你們繼續玩。」 目送師父離去,玲花疑惑道:「天麟哥,師父他怎麼了?」 天麟笑道:「他變了,他不會再逼著林帆明天去搶奪第一了。」 黑小猴叫道:「那多可惜啊。」 天麟搖頭道:「不可惜。以林帆現在的情況,明天絕對搶不到第一。與其無功而返,不如隱藏實力,把希望留到下一次機會上。」 薛軍贊同道:「天麟說...... 得對,師兄畢竟才十歲,哪鬥得過十七歲的徐靖師兄啊。這一次先學點經驗,下一次捲土重來,必能一舉奪魁的。」 玲花輕聲道:「真的好想知道,明天究竟誰能搶到第一啊。」 陶任賢道:「想那麼多幹嘛,明天不就知道了。走吧,我們出去玩啦。」說完拉起胖子薛軍,帶頭離開了。 -------------------------------------------------------------------------------------------------------------------------------------- 清晨的騰龍谷口寒風刺骨,陣陣風沙夾著細細的雪花,遮住了遠方的景物。 站在谷口新搭建的高台之上,丁雲巖週身衣衫不擺,正遙望著遠處。 他身旁,一個四十左右的貂皮中年相貌稍差,正是他的四師兄李風,兩人今天負責接待的工作,故而一早便頂著風雪在這裡守著。 照說接待的工作一個人就夠了,為何騰龍谷會派兩人呢? 關於這個,主要還是因為天邪宗與離恨天宮的緣故。他們兩派關係不和,但都與騰龍谷交好。 因而谷主為了不得罪任何一方,便每次都派兩個徒弟,分別接待他們,以示公平,避免鬧彆扭。 辰時初,谷口的風雪逐漸停了,露出遠處的冰山與雪谷,景色美極了。 這時候,一道身影自西而來,宛如一朵浮雲,片刻就到了眼前,正是那天麟。 人未落,天麟的招呼聲便傳入丁雲巖與李風耳中。 「兩位叔叔這麼早就在這裡看雪了?」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二十八章 玉女青鸞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二十八章 玉女青鸞 丁雲巖笑道:「你個頑皮鬼,又來取笑我們了。今天是我們兩人負責接待,不然誰有心情看雪啊。」 李風為人穩重,淡然道:「天麟早,你爹娘沒來嗎?」 天麟回道:「我娘喜歡清淨,我爹有事外出,所以就我一個人來了。怎麼樣,今天有多少人參加啊?」說完落在二人身旁,淡定的看著四周。 李風道:「這個不太好說,大概除了天邪宗與離恨天宮外,還有一兩位訪客。」 天麟淡淡點頭,又問:「那大會什麼時候開始,林帆他們什麼時候出谷啊?」 丁雲巖道:「大會一般是上午巳時開始,到時候不止林帆他們,包括谷主以及兩位師叔都回出席。」 天麟呵呵笑道:「那一定很熱鬧,不知兩派會有多少人參加呢?」 丁雲巖道:「就以往的情況推斷,一般是各來十人左右,由宗主與天尊親自帶著。這次……」 正說著,一旁的李風突然開口道:「禁聲,天邪宗的人來了,你快速速迎接。」 丁雲巖臉色微變,連忙換上笑臉,飛身迎去。 天麟的目光追逐的他的身影,只見東邊一群人御劍凌空,正以極快的速度朝這邊飛來,眨眼就與丁雲巖相遇。 是時,雙方客套了幾句,隨後便一同而來,很快出現在高台之上。 收斂氣息,天麟打量著這些人。 只見為首一人方臉虎目,外貌大約四十五六,週身流露出一股邪異。 他身後,跟了三個六旬老者,五個十六七歲到二十三四歲的青少年,個個眼神凌厲,一看就知道修為不凡。 這些人當眾,最讓天麟注目的是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年,他生得唇紅齒白,絲毫沒有冰原男子那種粗狂之感,反而像是江南的才子書生,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印象。 這男子神情淡漠,嘴角掛著一絲淺笑,隱約有幾分自信,手持一把銀白色短戈,不時會閃過一縷光芒。 一臉微笑,李風上前兩步,客套道:「宗主遠道而來,招呼不周還望見諒。這幾位人品出眾,修為高強,真是難得一見的後起之秀。發此次比試,看來勝利又是非貴派不可啊。」 天邪宗主馬宇濤聞言大樂,略顯謙虛的道:「賢侄過獎了,都是些不成才的傢伙。倒是你身邊這位弟子,天資可著實不凡啊。」說話間,目光停留在了天麟身上。 李風呵呵笑道:「宗主誤會了,這孩子名叫天麟,是谷裡的常客,並非晚輩之徒。」 一旁,丁雲巖聽出點眉目,忙道:「家師知道宗主一早會來,已經準備了上好龍井,正在谷中等候。現在,我們還是先下去,一邊品茶一邊談天吧。」 收回目光,馬宇濤淡然道:「這孩子看來一定很討你們師父喜愛吧。」話落不待丁、李二人回答,帶著隨行之人便騰身而起,朝谷中飛落。 丁雲巖臉露苦澀,給天麟使了一個眼色,隨即便跟去了。 收回目光,李風看著天麟,輕歎道:「此非善地,你還是換個地方玩吧。」 天麟知道他的擔憂,搖頭道:「無須擔憂,有谷主在,他們為難不了我。」 李風有些驚訝,問道:「你知道我所指什麼?」 天麟不語,只是輕輕點頭。 李風心頭震動,幾次話到嘴邊,可最後還是忍住了。 時間在等待中走過,不知不覺便到了辰時三刻。 這時候,南方的天空出現了一道青影,正以極快的速度朝這邊靠近。 看著那身影,李風臉露喜色,低吟道:「想不到她會來這?」 天麟聽出一絲端倪,不由打量著來人,發現對方御劍而來,身後留下一行淡青色的殘影,遠遠看去就像是一...... 頭鳳凰在天際飛過。 如此御劍飛行之法,天麟還是第一次見到,忍不住輕呼道:「好嬌美的身姿,這人是誰啊?」 李風笑道:「這可是中土大大有名的人物,外號玉女青鸞,名叫江清雪,是修真界內第一大派--易園的高手。」 天麟茫然道:「江清雪,這名字不錯,只是什麼第一大派,什麼易園的沒聽過。」 李風道:「你還小,以後就會知道了。」說完飛身而來,朝來人招呼道:「江姑娘真是貴客啊。」 半空,人影一頓,劍影消散,一個青衣女子飄然而落。 只見這女子體態婀娜,年約二十三四歲,長得玉雪肌膚,嬌美動人,一張亦喜亦嗔的臉龐,含著幾分清麗與嫵媚之色。 左手中,一柄雲氣環繞的長劍顯示出它的與眾不同,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 露齒一笑,江清雪謙虛道:「李前輩哪裡話,清雪來得冒昧,您可要多多包容。」 李風呵呵笑道:「江姑娘太謙虛了,你可是易園最有名的人物,能來我們騰龍谷,那是我們的光榮,歡迎都來不及啊。現在你一路辛苦,還是先下去坐會,我讓天麟給你帶路。」 江清雪含笑點頭,目光掃了一旁的天麟一眼,頓時神情一呆,輕呼道:「好俊俏的小弟弟,真是太討人喜歡了。這是前輩收的徒弟嗎?」 李風搖頭道:「他是谷中的常客,並非騰龍谷門下。現在,天麟先帶這位江姐姐下去坐坐,稍後再上來玩,知道嗎?」 天麟看著江清雪,見她清秀動人,不由心生喜歡,點頭道:「好,我知道。姐姐跟我來吧。」說完身影一動,橫移五丈,停在了谷口上空。 江清雪向李風道別,隨即來到天麟身旁,讚歎道:「好玄妙的身法,真是看不出。」 天麟輕笑道:「姐姐的身法氣勢如虹,那才夠威風。」 江清雪隨他下落,嘴上笑盈盈的道:「姐姐像你這個年紀時,才剛剛入門修煉,那時候連飛都不會,哪有你現在威風。對了,你的法訣哪裡學的,騰龍谷嗎?」 天麟道:「有一部分是,但大部分不是。好了,我們到了。」說完身體凌空一折,出現在騰龍洞府的入口處。 這裡天麟是第一次來,當他看到那座神龍石像時,臉上神色一愣,心裡泛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為什麼這樣他說不清楚,他只是隱約覺得這石像古怪,可具體怪在何處,他又說不出來。 一旁,江清雪也注視著那頭神龍石像,被它所吸引住。 直到稍後天麟喚她,她才猛然清醒,跟在天麟身後。 不一會,天麟帶著江清雪來到洞口,正好丁雲巖走出。 待天麟將事情說了一遍後,丁雲巖便親自帶他二人進入洞中。 看著寬敞的洞府,天麟驚訝極了,這樣一個巨大的天然洞穴,那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形成啊? 思索著,天麟感應到前方傳來幾股探測波。 對此,他收斂心神,平靜的看著前方,只見在場之人,除了丁雲巖的四個師兄以及天邪宗高手外,還有坐在正中間的趙玉清與坐在左手第一、第二位置上的兩個五旬老者。 這三人天麟是初次見到,他一眼就看出了趙玉清的身份,可那兩個老者是誰,他就猜不透。 就天麟所見,這兩個老者神色沉默,一個瘦高如柴,著一身灰袍,渾身透出寒氣。 一個矮胖如牛,穿一身紅袍,身上泛著淡淡的紅光。 這兩人天麟不認得,可他們卻都是有名的人物。 瘦高之人名叫寒鶴,是趙玉清的二師弟,修煉「玄寒陰煞」法訣,是一門極其霸道的絕學。 矮胖之人名叫田磊,是趙玉清...... 的三師弟,修煉「烈陽真火」法訣,其性至剛,威猛如龍。 這時候,丁雲巖已停下腳步,恭聲對趙玉清道:「啟稟師父,中土易園門下江清雪特來祝賀。」 是時,江清雪朝著趙玉清微微一禮,嬌聲道:「晚輩江清雪,此次代表易園祝賀冰雪盛會順利舉辦,預祝冰原一脈和睦相處。」 趙玉清儒雅一笑,道:「江姑娘不遠千里來到冰原,這份濃情厚意我們不甚感激。回去之時,還請代為轉達,我們對貴派的感謝與祝福。現在,江姑娘請先坐下喝喝茶吧。」 江清雪應了一聲,在丁雲巖的指引下,坐到了天邪宗主下手第三個空位上。 安頓好了江清雪,趙玉清發現兩位師弟與馬宇濤都留意著天麟,心頭不由微微一動,淡然道:「天麟,到我這邊來。」 天麟心頭微感意外,臉上卻故意露出靦腆的笑容,急步跑到趙玉清身旁。 輕輕拉著天麟的手,趙玉清將他抱在自己的腿上坐著,笑問道:「你爹娘近來好嗎?」 天麟微疑,稍後便猜測幾分話中的含義,回道:「他們一向很好,還說有空要來看望谷主。」 趙玉清呵呵一笑,一邊心道這孩子聰慧,一邊應道:「真的嗎?我可老早就等著他們了。」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二十九章 故人相見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二十九章 故人相見 一旁,丁雲巖幾師兄都驚訝的看著師父,不太明白他為何初次見面,就如此寵愛天麟。 剩下寒鶴、田磊與馬宇濤三人,卻聽出了趙玉清話中的隱意,知道天麟來頭不小,根本沒什麼希望,因而都放棄了對天麟的念頭。 留意著三人的神色,趙玉清見好就收,拍拍天麟的臉蛋,哄道:「好了,這裡沒什麼好玩的,你還是先出去找你的小夥伴玩吧。」 天麟一臉天真的笑容,點頭道:「好,我出去找玲花他們玩去了。」說完彈身而起,故意在洞中露了一手絕妙的身法,隨即一晃便消失了。 收回目光,趙玉清笑道:「這孩子頑皮得很,我們還是不去管他。此次大家難得一聚,我們還是談談心,敘敘舊……」 -------------------------------------------------------------------------------------------------------------------------------------- 出了騰龍府,天麟在經過那神龍石像時不由停下了腳步。 對於這兒,他始終有股很奇怪的感覺,每當靠近之際就忍不住想駐足。 可他繞著神龍石像轉了兩周,結果卻沒看出什麼,這讓他滿懷不解,卻找不到發洩之處。 片刻,天麟收起了心中的迷惑,飛身出了洞穴,一晃便回到谷口的高台處。 這之間,一直沒有人來過,李風就默默的守在那,繼續等候。 天麟走到他身旁衝他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李風似乎明白他的含義,也並不開口,兩人就那樣站在一塊,遙望著遠處。 一會,騰龍谷正北方向出現兩道身影,由於距離太遠還暫時看不清。 李風對此有些疑惑,自語道:「打那個方向而來,會是誰呢?」 天麟微楞,問道:「你都猜不出是誰?」 李風搖搖頭,輕聲道:「算了,來者是客,稍後就知道了。」 遠處,北方那兩道身影有些奇怪,他們看似飛行但卻速度不快,這讓李風與天麟可等了好一會。 然而當那兩道身影臨近之際,李風與天麟一見其人,頓時都雙雙驚呼,這豈非怪事? 來者外形獨特,分一老一少。 老者看上去六旬左右,紅光滿面光著頭,竟是和尚一個,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穿黃袍袈裟,體型肥胖,像個彌勒佛。 小的一個年約十歲,清秀的臉龐有些蒼白,穿著一件狼皮製成的背心,雙臂與雙腿都赤裸在外,脖子上也掛著一串佛珠。 只是這串佛珠與老和尚掛的佛珠不同,不但長度小了很多,更奇特的是,這串佛珠一直流動著一股淡淡的金芒,那是傳說中的聖佛光芒。 四人朝面,老和尚一臉笑容,看了看李風,隨即饒有興趣的看著天麟。 李風臉色激動,急步上前施禮道:「原來是聖僧前輩駕到,晚輩李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輕輕揮手,老和尚笑道:「世外之人,不講禮數,免了、免了。」 一旁,天麟與那小孩彼此對望,兩人眼中都有意外與驚喜之色。 天麟上前一步,問道:「你怎麼來了,老和尚是你什麼人啊?」 原來,這孩子便是當年天麟在雪狼谷中所遇見的善慈。 木訥一笑,善慈有些生硬的道:「師父,他帶我來的。」 天麟聞言看了老和尚兩眼,也沒過多在意,上前拉著善慈的手道:「這裡我最熟悉,待會我帶你到處玩。」 善慈看了老和尚一眼,隨即輕輕點頭,略有...... 喜色。「謝謝你,你比以前長高了。」 天麟與他比了比個頭,咯咯笑道:「你也是,我們都長大了幾歲了。」 李風在招呼老和尚的時候也留意著兩個小孩的舉動,見他們竟然認識,心裡驚訝極了,忍不住問道:「天麟,你們以前見過?」 天麟沖李風頑皮一笑,回道:「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能說。對不?」 最後二字,問的是善慈。 用力點頭,善慈微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 李風尷尬一笑,無奈搖頭。 老和尚卻提點道:「不知道的事情不會煩憂。現在你等的人來了,還不去招呼。」 李風一愣,朝西方看了看,沒有人影啊。 可就在眨眼之後,一串人影急射而至,其速快得讓人難以接受。 李風心頭震動,隱約感到有些不對勁,連忙上前笑臉相迎。可來人個個臉色陰沉,似乎發生了什麼。 天麟拉著善慈的手,注視著這批來客。只見來人共計十位,為首一人四十出頭,身材高達威猛,粗礦的臉龐配合凌厲的眼神,給人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他身旁,緊隨著一個三十六七歲中年美婦人,其秀麗的臉上神情微怒,隱約有幾分嚴肅。 那美婦人身後,是三個二十出頭的少女,個個姿色中等,都冷得像冰人似的。 另一邊,五個十四五歲到二十三四歲的少年靜立如松,其中最為耀眼的一人大約十九歲,長得虎背熊腰,有種西北人特有的剛猛。 此刻,為首的離恨天尊公羊天縱勉強一笑,沖李風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目光卻落在那老和尚身上,眼神略顯驚訝,主動上前招呼道:「原來雪山聖僧也來了,真是好久不見,聖僧身體看來很不錯啊。」 老和尚笑道:「天尊身體也很強健,只是看樣子心情不大好啊。」 公羊天縱氣憤道:「本來我今天出門的時候是高高興興的,誰想在途徑天刀峰時,遇上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人物,破壞了我的興致,還耽誤了我的時間。」 老和尚輕咦了一聲,驚訝道:「以天尊的地位與實力,能令你煩憂之人,那可是不多。不知道這人什麼模樣,來至何處?」 公羊天縱哼道:「那人外表大約三十好幾,長得還算勉強,但不像是西北冰原人種,很可能來自中土。他有一把很邪異的兵器,似劍非劍,似刀非刀,十分的厲害。另外,這人修為奇特,似乎已經到達歸仙的至強境界了。」 老和尚臉上笑容一收,沉吟道:「如此人物,世間不多,想必他定有不凡來歷。」 一旁,李風一直聽著,此刻見時機差不多,連忙上前笑道:「這裡風雪大,天尊與聖僧還是先到谷中喝喝茶,歇歇氣,有什麼我們下去慢慢談。」 公羊天縱悶悶不樂,但卻不便將怒氣發洩在李風頭上,是故略微點頭,便招呼雪山聖僧一塊前往谷中。 天麟與善慈走在最後,兩個小傢伙這會已經很熟,正竊竊私語。 片刻,李風帶著一行人來到騰龍洞天。 離恨天尊與雪山聖僧直奔騰龍府,善慈與天麟卻在入口處那神龍石像前駐足。 這一次,天麟拉著善慈的手,在靠近那神龍石像時,心裡那股奇怪的感覺更為洶湧。 而善慈也明顯察覺到了那中怪異的感受,平靜的臉上神色疑惑,停在那裡不肯走。 直到半晌之後,李風出來招呼二人進去,他們才不捨的離開。 騰龍府的大洞中,趙玉清正陪同天邪宗主馬宇濤、離恨天尊公羊天縱、雪山聖僧與易園江清雪談笑。 當天麟拉著善慈進入,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他二人,怪異中帶著幾許羨......慕。 趙玉清看著善慈,驚訝道:「聖僧,你那徒兒脖子上的那竄佛珠,可不是凡物。」 雪山聖僧笑道:「谷主眼光獨到,此物的確有些來歷,但目前小徒年紀尚小,還不宜對他多說。」 聽懂了聖僧的話,趙玉清笑道:「也是,不能給他們太多依賴了。好了,現在也不早了,我們就開始吧。」說完看了馬宇濤與公羊天縱二人一眼,語氣中帶著詢問之色。 天邪宗主馬宇濤笑道:「一切依照谷主意思,我沒有意見。」 公羊天縱大聲道:「我也沒有意見。」 趙玉清起身道:「如此,我們就出去吧。」說完率眾離府。 來到谷口,騰龍谷門下早已做好準備,在高台上放置了一排座椅,並將谷中的百姓召集至台下四周,讓他們一睹盛會的真容。 如此,熱鬧的氣氛瀰漫四周,一場冰原少見的盛會即將開幕。 飛落高台,趙玉清看了一眼四周,隨即招呼眾人入座。 這其中,天邪宗弟子坐在右側,離恨天宮門下位於左側,趙玉清坐在正中,左邊第一位是公羊天縱,接下去是兩位師弟,右邊第一位是馬宇濤,雪山聖僧與江清雪作為貴客,坐在馬宇濤下手。 天麟與善慈就站在雪山聖僧與江清雪身後,不時的低聲交流。 至於趙玉清的六個弟子,他們負責比賽的事宜,不時在台上台下穿梭。 -------------------------------------------------------------------------------- 第十四卷 第三十章 大會開幕 第十四卷 第三十章 大會開幕 一會,趙玉清見時候差不多,起身走至高台中央,目視四方百姓,聲音洪亮的道:「很高興,今天騰龍谷又迎來了十年一度的冰雪盛會在這裡,我首先要感謝大家的關心與支持,感謝離恨天宮與天邪宗看得起我們騰龍谷。並且,還要歡迎雪山聖僧以及易園江姑娘的到來,有了他們,我們的盛將更加精彩。現在我宣佈,這一屆的冰雪盛會正式開幕。」 四周,歡聲鼓舞,數百位百姓以及騰龍谷門下鼓掌祝賀。 停頓了片刻,趙玉清繼續道:「現在,就先為大家送上精彩的節目,有請我們騰龍谷的參賽選手上台表演一點小節目。」說完退回原位坐下。 台下,李風作為此次盛會的總負責人,迅速飛身上台,在環顧了四週一眼後,右手凌空做了一個手勢,當即,台下便飛出六道身影,各自凌空翻轉,以快捷、華麗的身法出現在眾人眼中。 這六人年歲相差懸殊,最大的十七八歲,最小的才十歲左右,正是徐靖、雪春、玄雨、飛俠、新月、李帆等六個。 出場之初,最為耀眼的有兩個,第一是徐靖,十七歲的看上去身材高大,英俊的臉龐配合一雙滿漢智慧的眼睛,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同。 第二個是新月,今年十五歲的她,身穿一襲雪貂皮衣,宛如冰原上的雪蓮花,渾身散發出聖潔、清冷之氣,給人一種驚艷、震撼的感覺。 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們兩人身上。 作為公羊天縱與馬宇濤來說,他們在意的是這兩個孩子未來的潛力,對冰原形勢的影響。 作為雪山聖僧與江清雪而言,只是一種驚訝、新奇的感覺。 作為天麟來說,徐靖的強弱,對他的未來有所影響,但他並不在意。 反而是新月的清冷,讓他年僅十歲的心靈之中,印下了一種美的念頭。 這一刻,他生平第一次對女人的美,有了一種朦朧的感覺。 同門師兄,所學相同。 六人施展飄雪身法,在高台上方穿插飛行,翻滾如龍。 期間,時而徐靖位於正中,有如群龍之首,時而新月傲立正中,宛如百鳥朝鳳。 各種花樣應有盡有,可謂是精華所集,引人注目。 台上,天邪宗主馬宇濤笑著對趙玉清道:「谷主,此次看來這第一的頭銜,應該屬於你們騰龍谷啊。」 趙玉清謙虛道:「宗主見笑了,他們那點小把戲,也就適合娛樂、娛樂。」 左邊,公羊天縱道:「谷主莫要謙虛,你那六個門下中,有一半都是資質極高之人,特別是那個女娃,她可是難得的罕見之才,值得栽培啊。」 馬宇濤微微一哼,針對道:「我看這六個騰龍谷門下,最有潛能的不是那女娃,而是最小那一個。」 公羊天縱瞪了他一眼,冷聲道:「我說那女娃最有前途。」 馬宇濤反駁道:「那個最小的男孩將來最有成就。」 見兩人開始爭鬥,趙玉清苦笑一聲,勸道:「二位不用為了此事大動干戈,他們成就如何,將來自有定數,範不著現在就爭論這個。」 公羊天縱與馬宇濤聞言微哼一聲,各自別開頭,誰也不開口。 雪山聖僧身後,天麟指著林帆對善慈說:「那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名叫林帆,你應該還沒有忘記吧?」 善慈輕聲道:「我記得,上次就是他,我們才認識的。現在,他似乎比那一次厲害了很多。」 天麟笑道:「這三年他師父把他管得嚴,所以有很大進步。你呢,你都跟你師父學了些什麼?」 善慈遲疑了片刻,低聲道:「師父是一年以前找到我的……」 天麟見他略...... 有顧忌,知道他有話不便說,於是換了個話題道:「你現在還生活在那嗎?」 善慈搖頭道:「我跟著師父住在離那數十里外的柱雪峰。」 場中,一連串的精彩表演此時結束。徐靖六人在李風的指引下,站到了高台左側最邊緣處。 走到場中,李風看了離恨天宮與天邪宗的門下一眼,激情洋溢的道:「現在,我們有請兩派的參賽者上前與大家認識一下,大家鼓掌歡迎。」 台下,數百之人掌聲如雷,熱情讓人激動。 台上,兩派的參賽弟子依言走出。 左邊天邪宗有五個弟子,右邊離恨天宮也是五個,雙方眼神冷漠,顯然內心之中,早就有先入為主的仇怨與牴觸。 待兩派弟子走至正中,李風讓他們分立兩側,面朝台下,以便眾人能看清楚。 稍後,李風道:「現在,就讓他們先自我介紹一下,大家歡迎。」掌聲再起,騰龍谷的百姓十分配合。 伴隨著台下的掌聲,台上的十名參賽者開始自報姓名。 其中,天邪宗門下最引人注目的少年名叫夏建國,今年十九歲,生得唇紅齒白,略顯文弱。 離恨天宮這邊最顯眼之人叫做薛峰,今年也是十九歲,但卻身材魁梧,相貌粗礦,給人一種霸氣的感覺。 聽完了十人了介紹,李風道:「冰雪盛會流傳至今已有三百多年,是我們冰原三派相互交流溝通,和睦共處的一個象徵。為了慶祝這個節日,每一次我們都回舉辦一些趣味性的比試,以增進三方的友誼。現在,就讓我們共同見證這第一場的比試吧。」 歡呼如雷,掌聲震耳,熱情的騰龍谷百姓將氣氛推到了最高處。 待歡呼之聲漸弱,李風繼續道:「與往年一樣,今年的比賽還是分為身法、修為、綜合三個項目,由谷主、天尊、宗主共同裁定勝負。現在,我們就先舉行第一個比賽項目,有請所有參賽者上前抽取號牌,以確定先後順序。」話落,台下的丁雲巖飛身上台,送來了一個木盒。 一會,抽取號牌的活動結束。 十六人中,飛俠第一,新月第三,玄雨第六、徐靖第七,雪春第九,林帆第十二,薛峰第十,夏建國第十五。 將一行十六人依照順序排好,李風開始講述規則與要求。 「身法的比試分為兩種,第一是速度,第二是運用。前者由我們指定,後者由你們自己選擇。現在,我們先進行速度的比試,每兩人為一組。誰先得到指定之物,誰就勝出。而後,勝出者進入下一輪,直到決出最後一人。當然,中途若有人出手阻攔或攻擊別人,就視為犯規,取消資格。現在,先給大家一點時間調整狀態,稍後我們便開始。」說完,李風便下台去了。留下十六位參賽者,各自緊張、激動,有些無所適從。 -------------------------------------------------------------------------------------------------------------------------------------- 騰龍谷口,十年舉辦一次的冰雪盛會,此刻正緊張有序的進行著。 之前,李風留給了參賽者一點時間,實際上是去準備適當的搶奪之物。 此刻,他站在場中,右手舉著一枚冰球,當眾道:「此時我手中之物是一枚空心的冰球,只要稍稍一捏就會碎裂。現在,我們在場中方一張小木桌,然後將此冰球放於木桌中央,參賽者對面而立,相隔同樣距離,由我發號...... 施令,誰能搶先一步奪得此球,並完整不裂就算獲勝。若搶先取得冰球,但卻使其碎裂,當次結果作廢,二次再來,以杜絕作弊之嫌。大家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十六個參賽者齊聲回答。 李風微微點頭,走到場中的木桌旁,輕輕將冰球置於正中。 稍後,李風後退一步,看了看台上眾人,嚴肅道:「比試現在馬上開始,不過事先還有一點申明,那就是我將站在此處,於冰球之外設立一個微薄的結界,不影響參賽者搶奪,但卻可以清楚的知道,搶奪瞬間雙方的表現。誰若想趁機取巧,身影未至而凌空取物,便視為作弊,取消這一輪的比試資格。現在,大家都知道了規矩,就請一二號參賽者入場,分別立於兩側的起始線,然後聽我口令。到時候,我會數一二三,然後右手揮下。那一刻,就是你們開始的時候。」 聽完李風的話,眾人臉色嚴肅。誰也想不到,今年盛會的第一場比試就如此嚴格。看來,今年的比試應該與往年不同。 走到李分左側,飛俠站在起始線外,神色鎮定自如。 三年的歲月,他變化不多,依舊給人一種憨厚樸實之感,可他的身法卻已然精進很多。 這時候,對面的二號也已經準備好了。 於是李風不再猶豫,念道:「一…二…三,開始!」 揮手的那一刻,只見兩道身影飛射場中,其速度之快,好比羽箭破空。 這一輪,飛俠體現出了他驚人的稟賦,輕易奪取了冰球,為騰龍谷取得了一個開門紅。 -------------------------------------------------------------------------------- 第十四卷 第三十一章 身法比試 第十四卷 第三十一章 身法比試 接過飛俠遞來的冰球,李風將其高舉過頂,待眾人看了一會後,開口道:「完好無損,飛俠順利進入下一輪。話落將冰球放回原處,隨即道:「第二組。」 緩步而出,一身雪白的新月就彷彿一位冰雪公主,淡定而坦然自若,靜靜的站在指定位置,冷漠的看著那桌上的冰球。 四號參賽者隸屬天邪宗,外表十七八歲,站在新月對面顯得有些緊張,不知道是怯場還是因為新月的緣故。 李風神情嚴肅,輕輕舉起右手,緩聲道:「一…二…三,開始!」始字才剛剛出口,一縷白影便眨眼而至,以絕對的優勢將冰球取到了手中。 結果,新月理所應當的進入了下一輪。 兩次獲勝皆出自騰龍谷,這讓台下觀看的百姓興奮極了,台上的公羊天縱與馬宇濤則略顯冷漠。 緊接著,第三組比試開始了。 這一次,又是騰龍谷門下的玄雨獲勝,這讓台下所有人都沸騰了。 隨後,第四組徐靖出場,自然是輕易獲勝。 第五組的雪春卻遭遇強敵,在全力以赴的情況下,最終敗於離恨天宮的薛峰之後。 第六組林帆出馬,他因當年敗於徐靖手下而苦練身法,是以這是他所專長,也沒有什麼難度。 第七組比試的是離恨天宮與天邪宗門下,雙方初次相遇自然全力比拚,結果離恨天宮門下取勝了。 最後一場,由天邪宗門下夏建國對戰離恨天宮弟子,其結果自然在意料之中。 第一輪的比試耗時不多,緊接著便進入第二輪。 這時候,剩下的八人有五位出自騰龍谷,其中便無可避免要同門相鬥。 只是他們五人中,誰勝誰敗出? 很快,排在前面的飛俠與新月開始了第一場比試,結果飛俠以一步之差,敗於新月之手。 對此,飛俠有些失落,看了李風一眼,苦笑著退出。 李風臉色不動,作為發號施令之人,對於徒弟飛俠的落敗,他雖有所感觸,但卻不能顯露。 第二場,玄雨對戰徐靖,這二人相對懸殊,因而結果明確,徐靖順利進入下一輪。 第三場,林帆對薛峰,這是一組奇怪的對手,不僅因為是騰龍谷與離恨天宮的較量,更讓人彆扭的是,薛峰乃所有參賽者中最高大的一個,而林帆卻是所有參賽者中最小的一個。 他們之間的搶奪,給人一種不公平的感覺。 然而結果與大家的猜測完全吻合,薛峰毫無疑問的取得了冰球。 第四場,夏建國表現突出,輕易戰勝了對手。 如此,四強便產生了。 這時候,觀看的天麟對善慈說:「現在就剩四人了,你覺得誰最有肯能獲勝?」 善慈皺眉道:「速度的比試,不能全憑修為,這個不好猜測。你呢,怎麼想的?」 天麟低聲道:「我猜啊,那新月會獲勝。」 善慈質疑道:「何以見得?」 天麟慧黠一笑,低聲道:「新月的修為在四人中不算最強,但身法卻有獨到之處。」 善慈不語,靜靜沉默。 臨近的江清雪卻回頭看著天麟,笑問道:「何謂獨到之處?」 天麟頑皮道:「天機不可洩露,不然就不靈了。」 江清雪一愣,隨即笑罵道:「小鬼,連我也敢戲弄。我就看你這一次能否猜中。」 場中,第三輪比試正式開始了。 新月與徐靖對面站著,兩人都很嚴肅。 雖說是同門,可卻不是同一個師父,因而很多東西是必須要爭的。 正中,李風看了兩人片刻,沉聲道:「注意了,一…二…三,開始!」 那一刻,新月如仙子飄動,徐靖如雲中飛龍,二人各展所學,全力以赴,瞬間...... 就到達了場中。 只是不管如何,二人之間總有先後,即便一點點,也足以分出勝負。 結果,新月以分毫之差搶先一步取走冰球,徐靖只得帶著驚愕,默默退出。 第二場,薛峰對夏建國,那更是激烈。 因為雙方乃是宿仇,門戶之爭已經五百年之久。 這一場,薛峰與夏建國的速度不分先後,可薛峰的體型偏大,這無法改變的事實讓他最終懷恨心頭。 對此,天邪宗主馬宇濤得意一笑,氣得公羊天縱怒上心頭。 速度的比試,不代表什麼。 可暗自較勁的兩派,任何一個可以打擊對方的機會,都不會錯過。 終於,最後的比試開始了。新月與夏建國彼此凝望,兩人眼中都露出了堅定之色。 不管為了什麼,這一戰都必須全力拚搏,是以兩人集中精神,在不知不覺間,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於無形中相遇,從而產生了一絲奇妙的感覺。 那一刻,新月年紀尚小,十五歲的她一心只有練功,因而沒什麼。 可十九歲的夏建國卻懂得很多,因而在這一刻,心靈出現了一絲波動,悄然將新月的身影,印在了腦海深處。 當李風的右手揮落,台上之人除了趙玉清與雪山聖僧臉色平淡之外,其餘之人無不高度關注。 是時,新月一改之前的身法,整個人身體前傾,腳尖一點地面,身體飛旋而出,在半空形成一股旋風。 夏建國垂直平射,高速移動的身影,在前行時引發出刺耳的異嘯,可見其驚人的速度。 不同的方式,同樣驚人的速度,最終新月取得了勝利,勝在她的旋轉之風。 物體的移動,必然受空氣的阻礙。 新月選擇旋轉的方式,以最大限度的破開阻力,比起夏建國的垂直平射,那是超前了很多。 至此,第一輪速度的比賽就此結束,新月為騰龍谷取得了輝煌成就。 台下,騰龍谷的百姓高聲歡呼,為新月取得勝利而祝賀。 台上,馬宇濤與公羊天縱也在向趙玉清祝賀,只是兩人唇槍舌劍,完全是在借事爭鬥。 在馬宇濤而言,夏建國雖然輸了,可至少得了個第二,說明他暫時取得上風。 可公羊天縱也不傻,大力稱讚新月有前途,從側面證明自己比馬宇濤更有眼光。 趙玉清夾在正中,他對雙方的爭鬥早已見怪不怪,也就難得多說,只當聽不懂。 一旁,江清雪詫異的看著天麟,讚道:「有眼光啊,一猜即中。」 天麟呵呵笑道:「知己知彼,自然不會猜錯。」 江清雪不解,問道:「此話何解?」 天麟輕笑道:「我是這裡的常客,對騰龍谷的事情自然比較熟。那新月學了多少東西,我自然是…嘿嘿…」 聽完此話,江清雪笑道:「你這個鬼機靈,真是聰明。」 這一刻,江清雪並不知道,天麟的那番話,其實全是瞎掰的,因為他不想太顯露。 速度比完,緊接著便是身法的運用。 由於這是隨意發揮,故而所謂的比試,其實與表演無疑,只是最終多了一個評價罷了。 首先,第一個出場的還是飛俠,他施展的身法乃騰龍谷絕技——飄雪身法,其變化多端,令人賞心悅目。 隨後,離恨天宮門下出場,施展出了他們的「離夢身法」,讓人看了有種憂悶的感覺。 當天邪宗門下上場的時候,其「天風翔雲」身法飄逸靈動,那又是另一種不同的風格。 十六人的表演無一重複,其中值得一提的有四個,分別是新月、徐靖、薛峰、夏建國。 新月的表演最為生動,她選擇了劍舞,並配合寒冰法訣,使得自己在飛舞飄...... 動之際,週身雪花散落,給人一種冰雪仙子下凡塵的感覺。 徐靖施展的是飄雪身法,只是變化繁雜,比同門的其他幾人都要純熟許多,可惜少了新月的那分新意。 至於薛峰與夏建國,他們分別將離夢身法與天風翔雲發揮到了極高的水平,但卻穩重有餘創新不足。 最終,趙玉清、公羊天縱、馬宇濤都一致認同了新月的表演,覺得她在身法的運用上,有著絕佳的天賦。 這一來,新月在身法一項上,便獨得了兩個第一,從六個同門弟子中脫穎而出。 此時,天色已然正午。 李風在徵得了師父趙玉清的同意下,宣佈第一輪比試完畢,剩餘兩項比試於飯後舉行。 如此,台上眾人起身離去,台下百姓則各自回洞。 騰龍府中,豐厚的午宴早已備妥。 待趙玉清、公羊天縱、馬宇濤、雪山聖僧、江清雪等人到達時,便正式開飯了。 其時,天麟陪同善慈與趙玉清五人一桌,大家邊吃邊談,不一會便把話題移到了雪山聖僧與江清雪身上。 「聖僧平時難得走動,這一次來,不知……」問話的是天邪宗主馬宇濤,語氣帶著幾分疑惑。 雪山聖僧保持了習慣的笑容,回道:「此來只是隨意走走,順便帶我這徒兒見見世面,以後還望大家多多照顧。」 含笑點頭,馬宇濤與公羊天縱都表示會大力關照。 -------------------------------------------------------------------------------- 第十四卷 第三十二章 凝冰比試 第十四卷 第三十二章 凝冰比試 趙玉清微微頷首,目光卻移到江清雪身上,輕問道:「十年前那場浩劫牽動天下,不知如今中土形勢如何?」 江清雪不防趙玉清會問起這個,略顯意外的道:「當年的浩劫卷席神州,整個七界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無數門派毀滅,無數高手死去,一時間修真界人心惶恐。還好,當時有除魔聯盟支撐著,天下才算沒有大亂,爾後逐漸恢復。如今,除魔聯盟已經是天下第一聯盟,弟子遍佈修真界每一個角落,實力雄厚。而我們易園在林雲楓掌教的率領下,也迅速發展起來,現目前已經是修真界內第一大派,威名直追除魔聯盟。」 趙玉清點頭道:「易園與除魔聯盟是中土的兩大鼎柱,這個已然天下皆知。我剛才問那話的意思,是想瞭解一下其他方面的情形。」 江清雪沉吟道:「就我這幾年所見所聞,當初的修真六院只剩下易園了,修真五派中,天魔教一直十分低調,魔神宗自十年前歸隱不出,萬佛宗人才凋零,無為道派不問世事,仙劍門沒有下落。鬼域、魔域當初就毀滅了,巫神也死了,剩下妖域現在閉門不出。因而就整體來說,比起十年前,現在的形勢算得上是天下太平了。」 聞言,趙玉清陷入了沉思,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公羊天縱道:「高朝之後便是低谷,短期之內,修真界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動。」 馬宇濤反駁道:「世事難料,誰說得清楚。」 公羊天縱冷哼一聲,根本不理他。 雪山聖僧笑道:「未來的事情不用擔憂,是福是禍源於自我,還是把握好人生的每一刻,那樣的一生才不會虛度。」 趙玉清自沉思中抬頭,贊同道:「聖僧所言甚是,我們還是莫想太多,好好享受人生的每一份快樂。來,吃飯吧,稍後還有精彩的比試在等著。」 見谷主開口,同桌之人都不再多說,專心的吃飯了。 下午未時三刻,第二輪修為的比試,繼續在谷口的高台之上進行。 其時,李風站在場中,對這十六位參賽者講述著比賽的規則。 「修為的比試也分兩種,第一是凝冰,第二是融冰。前者是限制發揮,誰凝結的冰塊體積大,誰就獲勝。後者是比速度,誰先將統一大小的冰塊融化完,誰就算贏了。大家有什麼疑問嗎?」 十六位參賽者一致沉默,誰也沒有開口。 李風見此,點頭道:「既然大家都聽明白了,那麼現在你們就上前站成兩排,彼此間隔六尺,靜立不動。」 十六人依言而行,按照順序而站,等候著他的吩咐。 一邊繞著參賽者走,李風一邊道:「稍後,當我發出開始的口令,你們就在原地凝結冰雪。這期間,在不影響與傷害別人的前提下,你們可以用任何方法加速冰雪的累積。我會以一炷香時間為限,到時候我叫停大家就停。最終誰的冰塊體積大,誰就勝出。現在,大家做好準備,我數一二三,然後就開始。一…二…三,開始。」 話落的時候,李風回到了原處,右手凌空一指,放置在木桌上的那炷香,便被他所發出的烈火真元點燃了。 場中,十六個參賽者開始凝神運氣,十六雙手很快就覆蓋上了一層冰霜,緊接著寒氣湧動,白茫茫的雪霧在十六雙手的控制下,形成六十個雪球,正逐漸的長大,逐漸的加厚。 天空,烈日刺目,可騰龍谷口的高台之上卻寒氣凝霧,十六人同時製冷,那股寒氣連成一片,眨眼就見雪花飛落。 凝冰,是冰原三大門派基礎的一種法訣,也是必修的一門功課。 這中間沒有任何取巧之處,全...... 憑各自的實力,因而其觀賞性不高,沒什麼看頭。 四周,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結果。 只是一炷香並非眨眼功夫,這讓人等得有些難受。 天麟看了一會,便瞧出了幾分苗頭,與善慈討論起這一輪的結果。 「你說這一輪,誰會得第一個?」 善慈沉吟了一會,指著夏建國道:「這人比較出眾。」 天麟點頭道:「不錯,那個夏建國在寒冰法訣上的修為,的確有過人之處,比起薛峰要強上一籌,可與徐靖相比,還很難說。」 善慈搖頭道:「徐靖開始太猛,後勢必然萎縮,最終會輸。」 天麟看了場中一會,贊同道:「你眼光很厲害啊,這個都出來了。」 善慈笑了笑,低吟道:「因為我們與他們不同。」 為什麼不同呢? 他沒有多說。 一會,限定的時間到了,李風叫停,十六位參賽者立馬收功。 此時,只見十六團冰塊立在高台中央,彼此大小略異,但卻相差不多。 李風上前走了一圈,淡然道:「大家相互看看,比較一下,也算是交流、交流。」 十六位參賽者臉色不同,有些覺得自負,有些卻感到臉紅。 片刻,李風待所有參賽者鑒定完畢之後,沉聲道:「現在,大家也算心中有數,自覺得不了第一的先退後,覺得有希望的,不妨站回原處。」話落,十六個弟子大部分退後,最終只剩下徐靖、薛峰、夏建國。 見此,李風不敢擅自做主,目光移到趙玉清等人身上,問道:「結果如何,請師父與兩位尊主給出。」 趙玉清偏頭看了一眼公羊天縱,問道:「天尊覺得如何?」 公羊天縱臉色冷漠,不悅道:「我沒什麼好說的,一切谷主拿主意。」 回頭,趙玉清又問:「宗主呢?」 馬宇濤笑道:「我也沒什麼說的,聽從谷主裁決。」 微微點頭,趙玉清一臉明瞭之色,目光回到李風身上,平靜的道:「此次凝冰比試,第一名當屬夏建國。」 薛峰聞言臉色淡漠,徐靖則有些驚愕,顯然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何輸了。 李風將趙玉清的話當眾轉述,待眾人冷靜之後,開口道:「凝冰的比試已經結束,現在我們就開始融冰的比試。這之前,我會先將你們面前的每一個冰團加大到相同程度。那期間你們可以趁機調息,待我完工之後,就是你們比試的時候。」說完,李風便開始對場中的十六個冰團加工。 大約一刻功夫,李風完工收手,對參賽者道:「這十六塊冰團大小一致,為了公平起見,大家可以不安順序自由選擇。稍後,我一聲令下便開始融冰,大家可以用純陽之氣將其熔化,也可以用寒冰法訣將其吸入體中。只要速度塊,不管什麼方法都可用。現在,大家就先選擇,並準備一下吧。」 十六位參賽者聞言各自上前,最終誰也沒有挑剔,還是依照順序而站。 看著比試即將開始,天麟對善慈道:「其實這融冰的比賽是可以取巧的。」 善慈很平靜,淡淡的道:「我知道,但我們的方法不一定相同。」 天麟訝異的看了他一會,輕聲道:「是啊,因為我們也不同。」 這裡的不同,指性格,指遭遇,還是指什麼? 江清雪奇怪的看著他們,皺眉道:「你們兩個有些古怪,年紀小小說的話卻讓人迷惑。」 天麟笑道:「你不懂是因為你年紀比我們大的緣故。」 善慈道「還有就是,你看事物的角度,與我們不同。」 江清雪臉色愕然,看看兩人,又看看旁邊一臉笑容的雪山聖僧,不由苦笑道:「你們兩個,不...... 是怪胎就是天才。搞讓人不懂。」 雪山聖僧呵呵笑道:「不懂者,不憂,這是好事。」 江清雪不解,欲問卻發現比試即將開始,於是沒有開口。 場中,李風待參賽者站定並準備好後,開口道:「注意了,一…二…三,開始。」 一聲令下,十六人頓時各展所學,花樣百出。 融冰的性質與凝冰有其相似之處,卻也大有不同。 十六人中,天邪宗門下五個弟子一致選擇了吸納的方式,將雙手貼在冰塊之上,全力吸收。 離恨天宮門下與騰龍谷門下是雙重選擇,既有施展寒冰法訣的,也有以至陽至剛法訣熔冰的。 這其中,騰龍谷門下徐靖、新月是用的正統的寒冰法訣,林帆則是施展的三陽神功。 離恨天宮門下薛峰,選擇的方式與林帆相同,但施展的卻是離恨天宮的「玄陽神訣」,其威力與層次都遠在「三陽神功」之上。 融冰的比試,從外觀上看去,比凝冰有趣很多。 這之中,最值得一看的要數林帆與薛峰兩個。 他們這對最大與最小的參賽者,施法之時皆是全身赤光繞體,熱氣蒸騰,雙手就像是兩把火烙,印在冰塊上時雪霧飛濺,比起其餘之人那無聲無息的場面,那是精彩多了。 -------------------------------------------------------------------------------- 第十四卷 第三十三章 神龍石像 第十四卷 第三十三章 神龍石像 時間,在眾人的關注中走過。 融冰比試跑在前面的幾人分別是薛峰、夏建國、徐靖、林帆、新月……他們面前的冰塊急速縮小,僅一刻功夫,就已然接近尾聲了。 觀戰之人中,天麟輕歎搖頭,低聲道:「真是些英雄啊。」 江清雪見他開口,不解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天麟衝她嘿嘿一笑,神秘道:「這個你問問善慈,保管他知道。」 江清雪不信,目光移到善慈身上,卻聞善慈道:「天麟的意思是說,這些參賽者都太本分老實,不懂得應變之道。」 江清雪驚訝道:「你們才十歲啊,就知道這些了?」 天麟頑皮道:「你比我們加起來的歲數都大,難道還不知道這些嗎?」 江清雪無言以答,臉色有些尷尬。 雪山聖僧含笑道:「他們聰慧過人,喜歡捉弄別人,你莫理會便是了。」 趙玉清身旁,公羊天縱意氣風發的道:「看來結果出來了,谷主以為呢?」 趙玉清笑了笑,語氣平靜的道:「是啊,出來了,薛峰在這一輪比試中,優勢很強。」 馬宇濤陰沉著臉不說話,顯然他也知道這一輪夏建國是比不過薛峰了。 公羊天縱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馬宇濤,對趙玉清道:「你谷中那個叫林帆的小孩,也表現不錯啊。」 趙玉清淡然一笑,算是回答 終於,薛峰第一個完成了指定目標,以明顯的優勢取得了這一輪的勝利。 緊接著,林帆第二,夏建國與徐靖不分先後,其餘人稍差。 李風走到薛峰身旁,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對全場人宣佈:「這一輪融並比賽,離恨天宮門下薛峰奪魁。這樣,關於修為的比試,他便與天邪宗門下夏建國並列單項第一。」 台下百姓歡呼鼓掌,以示嘉獎。 李風揮手將掌聲壓下,繼續道:「兩輪的比賽,參賽者都消耗很大。為了最後一輪綜合比試能盡力公平公正,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將是休息的時間。他們可以借此恢復真元,以最佳的狀態參加下一輪比賽,發揮出最好的表現。」說完讓十六位參賽者各自休息,但卻不可離開高台。而他自己卻飛身下台,消失在人群中央。 見比賽停下,天麟對善慈道:「現在這裡沒什麼看的,我帶你去谷中玩,那裡比這有趣多了。」 善慈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將目光移到雪山聖僧身上。 雪山聖僧笑道:「去吧,記得別惹事就行了。」 善慈笑了笑,露出幾分喜悅,隨即跟著天麟溜去玩了。 江清雪看著兩個小孩的背影,感觸的道:「他們兩個都很特別,將來長大了必然非同凡響。」 雪山聖僧呵呵而笑,可隱藏在笑容之下的卻是一種常人看不見的迷茫。 為何會這樣? 難道他對善慈還不夠滿意,又或是因為別的?! -------------------------------------------------------------------------------------------------------------------------------------- 騰龍谷口,觀戰之人趁著參賽者休息的時候,談論起來之前的比賽 對於其中精彩的片段,大家自然是回味無窮,可對於比賽的輸贏,離恨天宮與天邪宗卻在暗自爭鬥 作為主辦方的騰龍谷,趙玉清本是想借此潛移默化,消除兩派的過節。 可幾百年過去了,兩派主事之人皆是高傲自負之輩,誰又肯拉下臉來求和? 對此,趙玉清感觸頗多,但也只能保持沉默。 此刻,公羊天縱正與寒鶴、田磊交談著,他幾乎連頭都不朝右邊偏一下,以顯示自己對馬宇濤的無視與冷漠。 馬宇濤心中有數,也一臉冷漠的扭頭與雪山聖僧及江清雪閒聊。 留下趙玉清落得清閒,淡然的看著那些參賽者。 「對了,宗主,晚輩想問你個事兒。」交談中,江清雪突然道。天邪宗主馬宇濤看著她,疑惑道:「江姑娘想問點什麼?」 江清雪道:「貴派的天穆風少俠與我們掌教及除魔聯盟關係甚好,我上一次見到他,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現在正好前輩在這,我想問一下他近來都忙些什麼?」 聞言,天邪宗主馬宇濤眉頭微皺,沉吟道:「穆風是我門下最傑出的弟子,其成就已然超過我。上次他回來的時候大約是三年前,當時他說他要去辦一件事情,沒有結果之前不會回來。我那時候問了一下,可他說事情還不肯定,不便多提,因而我就沒有追問了。」 江清雪失望的道:「這樣說來,前輩也是沒有他的消息了?」 馬宇濤道:「暫時沒有。不過等他下次回來,我會讓他前往易園找你們的。」 江清雪勉強一笑,點頭道:「那就有勞前輩了。」 稍後,兩人便拉開了話題,談起了別的。 靜坐原處,趙玉清看著那些年輕的參賽者,心頭不由泛起一絲苦澀。 多少年了,寂靜的活在這騰龍谷中,說不孤獨寂寞,那是騙人的。 只是寂寞又如何? 還不得一樣的過? 想到失落之處,趙玉清心神微動,一絲塵封的記憶,在此刻湧上心頭。 當年的故人還剩下幾個,你們可都還好嗎? 思索中,趙玉清突然身體一顫,平靜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激動。 這一刻,是什麼事情,讓他如此這般呢? -------------------------------------------------------------------------------------------------------------------------------------- 溜下了高台,天麟帶著善慈悄然下了谷口。 兩人就像是小鳥一樣,自由的翱翔於那片不大的天空。 「善慈,問你一個問題,你對騰龍洞天入口處的那座神龍石像,有沒有什麼特別感覺?」帶著幾分好奇,天麟一邊帶路,一邊問起。 善慈低吟道:「有,而且很怪,你應該也有感受到吧。」 天麟略喜,激動道:「是啊,我也有感覺,好奇怪哦。走,我們不玩了,直接去看那神龍。」話落方向一轉,直射騰龍洞府。 片刻,兩人來到入口處,發現這裡有騰龍谷門下看守,其人數不多,主要分佈在騰龍府的那個入口。 至於神龍石像附近,根本無人在意,故而天麟與善慈的到來,那些看守之人雖然看到,卻沒有過問,畢竟只是兩個小孩,而且還都是谷中的貴客。 察覺到這一點,天麟臉上露出了純真的笑容,拉著善慈左右走動,好奇的看著那頭神龍 在小孩子的眼中,這頭神龍好生威武。 不僅模樣傳神,給人栩栩如生之感,就連它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也充滿了霸氣,完全有那龍氣的感覺。 一會,天麟與善慈看遍了神龍石像的每一個角落,回到龍首正面處,小聲的交流。 天麟問道:「這個石像與真正的龍會是一樣嗎?」 善慈搖頭道:「我也沒見過真正的龍,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不過就感覺來說,應該差不多。」 天麟道:「聽大人說,龍是最強大,最神奇的神獸,它們腹中有龍珠,可以幻化無常,吞雲吐霧,真想有機會見識一下。」 善慈看著石像,輕聲問道:「它口中的那塊乳白色珠子,會是傳說中的龍珠嗎?」 天麟道:「我猜應該是假的,不然早被人藏起來了。」 善慈幽幽道:「是啊,龍珠若是真的,這神龍還不飛走了。」 見他有些失落,天麟安慰道:「別灰心,等我們長大了,我去捉條龍來讓你玩,以彌補你此刻的失落。」 善慈愣了一下,隨即眼神奇異的看著天麟,輕吟道:「你對我真好……」 天麟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們是朋友,一生的朋友!」 善慈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點頭,眼神堅定而執著。 凝望片刻,天麟收回目光,看著石像道:「告訴你,整個騰龍谷除了這個地方我基本都熟。可奇怪的是,今天我第一次見到這石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現在,那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你是否有相同的感受?」 善慈點頭道:「有,我感到彷彿有某種聲音在召喚我。只是後面的印象,我感覺很模糊。」 天麟眉頭微皺,目光注視著龍首,沉吟道:「這神龍很特別,彷彿擁有某種特殊的神力,能操控很多莫名的事情。只是我一直想不出,它到底想對我們表達點什麼。」 善慈雙眼微瞇,凝望著神龍頭像,低吟道:「傳說中,神龍的腦海中有一顆珠子名為龍魄。誰要是能得到它,就可以擁有神龍之力。輕而翻雲覆雨,重而逆轉時空。此外,龍珠與龍眼,也是極其珍貴之物。」 天麟輕輕念道:「龍珠,龍眼,龍魄,這三者我們只能看見前面兩種,如何知道有沒有龍魄?除非我們飛到它頭上去看一下。對,我們上去看一看,反正也當是。」說完凌空一翻,輕如無物的落在了左邊的龍角之上,頑皮的坐在那兒。 善慈見了,有些心動,稍作遲疑之後,也飛身而上,落在了另一邊的龍角上坐著。 -------------------------------------------------------------------------------- 第十四卷 第三十四章 奇妙之旅 第十四卷 第三十四章 奇妙之旅 相識一笑,天麟道:「這兒還比較好玩,我們現在就像是在騎龍,可惜它不會…」飛字還未出口,天麟與善慈只覺眼前金芒一閃,一道細微的斑點出現在龍腦頂部,龍角正中之處。 是時,天麟與善慈驚訝極了,都死死的盯著那個位置,找尋著消失的金色斑點。 只是有心尋找偏不出,兩人看了半天沒有結果,不由心生失落,誰想意外卻在兩人失神的那一刻發生了。 那時候,天麟與善慈都心情低落,意識比較薄弱,心靈防線處於低谷。 對於意外的發生相當驚訝,有些魂不守舍。 這一來,龍腦頂部金芒一閃,一股玄妙之極的力量,在剎那間攝走了兩人的魂魄,讓他們進入了一個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時空隧道中。 原處,天麟與善慈就那樣坐在龍角之上,彼此一左一右,看上去神情專注,好似在觀察什麼。 可實際上,他們的魂魄(元神)已經離體了。 轉動的空間五光十色,讓人眼花繚亂。 天麟與善慈置身其間,有種騰雲駕霧之感。 那一刻,四周的變化快得驚人,時而五色雜成,時而五色分明,配合旋轉的時空與呼嘯的勁風,使得天麟與善慈心潮澎湃,根本無法靜下心來仔細思考,自己眼下在哪? 這情形持續了片刻時光,當二人覺得身外的旋轉之力消失時,四周的景象早已變了。 那是一個純白的空間,許多透明的氣牆將這裡分隔成一塊一塊。 讓人放眼望去看不到盡頭,但卻能看到那氣牆的存在。 天麟與善慈漂浮在那個空間,元神在這裡表現為實體狀態,兩人相隔約有兩丈,正好奇的看著四周,小臉上滿是新奇與迷茫。 扭頭,天麟對善慈道:「這地方奇怪,我們為什麼會進來?」 善慈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好像與之前那金芒有關。可具體是什麼,我又說不上來。現在我們怎麼辦?」 天麟活動著身體,發現這裡浮力極大,稍稍用力就能移動,感覺很奇怪。「別急,反正來都來了,我們先玩一會。這裡的漂浮之力很強,稍不留意就會飛出老遠,先適應一下,稍後我們到附近去玩玩。」 善慈應了一聲,生性冷漠的他沒有天麟好動,只是小幅的移動身體,慢慢適應這裡的環境。 半晌,天麟適應之後覺得膩了,提議道:「這裡太靜了,我們到遠一點的地方去瞧瞧,看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有沒有人在。」善慈微微點頭,跟在他後面,兩人便漫無目的閒逛著. 起初,這個空間一層不變。可後來,隨著天麟與善慈的移動,他們所經過的地方留下了淺色的殘影,這是他們不曾在意,無沒有發現的。 那淺色的殘影只是一種簡單的形容,意指二人看不見。但殘影之上,色素與光點的分佈,卻差異極大。 首先,天麟的殘影中留下了他生命的印記,呈現為七彩之光,並且紅光偏強,略帶點詭異。 善慈的殘影也留下了他生命的印號,而且同樣是呈現出七彩之光,只是金光、綠光齊頭並進,壓下了其他五色光芒。 另外,天麟的七彩之光又不同意善慈的七彩之光。天麟留下的光影色正而清晰分明,善慈留下的光影色濁而模糊不清。兩者粗看大致相近,可實際上卻有著極大的差異。 為什麼會這樣?沒人知道。 另外,光影中的七彩之光有沒有什麼含義。是每個來到這裡的人,都會在殘影中留下七彩之光,還是天麟與善慈特殊,只有他們才身具七彩之光? 穿梭於一塊塊空白的空間內,天麟感到有些煩躁,畢竟永無止境的這樣走下去,再冷靜的人也會發狂。 善慈看出他的變化,輕聲道:「不要急,我感覺這裡很奇怪,似乎正引導著我們走向某個方向。」 天麟驚異道:「你確定嗎?」 善慈笑道:「差不多吧。」 天麟疑惑道:「我為什麼沒有那個感覺呢?」 善慈笑容一僵,低聲道:「我們是不同的。」 天麟看著他,問道:「不同?性格還是別的?」 善慈笑了笑,隨後以天麟看不懂的眼神看著他,低聲道:「很多都是不同的,以後你就會知道。好了,不說這個了,走吧。」話落當先而去,留下天麟一個人在那裡思考。 漫無目的的轉悠,並沒有持續太長。善慈似乎有某種天麟所不具備的能力,很快便帶著天麟來到一個相對狹小的空格中央。 那裡與別處有些異樣,四面的氣牆上一直流動的顯示著一些透明的文字,這是站在遠處所無法察覺的。地上,一個微乎其微的圓圈僅僅六尺不到,正位於這間空格的中央,不專心看根本察覺不到。 注視著氣牆上的文字,天麟眉頭緊皺,自語道:「這些自上而下,自動顯現的透明文字,是如何產生的?它們這般快捷的變更速度,誰能看清楚上面所描述的是什麼呢?」 善慈推測道:「我想,這可能是某種神跡,根本不是我們所能理解。眼下,我們只要知道,這裡我們曾經來過,並見證了這一神奇景象。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如何從這地方找出我們所想知道,而又不知道的秘密。」 天麟回頭看了看他,見他神色淡漠,心頭不由暗道:「他為什麼那麼冷靜與淡漠,難道是他從小與狼一塊生活長大,長時間影響而導致的?如果是這樣,我以後應該多給他一點溫暖,讓他逐漸開朗。」 想到這,天麟臉上露出微笑,一股無形的喜悅,讓他在瞬間忘記了煩惱。 移開目光,天麟以平常的心態去看待眼前的一切,發現這裡很是邪門,那些原本專注觀看而迷糊的字跡,此時竟然逐漸清晰,並自動的印刻在他的心上。 有此發現,天麟看了一眼善慈,見他面無表情,心裡頓時明白,他已經提前一步掌握了其中的奧妙。笑了笑,天麟收回目光,盡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坦然的去面對眼下的景象。 時間,從這時候開始拉長。天麟起初還有些心神波動,眼中所見的字跡,其清晰度波動極大。後來,天麟漸漸冷靜下來,心裡什麼也不想,最終進入忘我境界,一副奇妙的景象呈現在他的心上。 那是一種很難用語言表達的現象。 簡單來講,天麟在進入忘我境界的一剎那,之前所看到的那些清晰字跡,突然一溜煙全部消失,連同記憶也不存在。 同時,一些閃光的斑點隨之出現,自動組成一些文字,以十分特殊的頻率變更內容,深深的印入天麟的腦海。 那一幕持續了片刻時光,直到內容顯現完畢才消失不見。是時,天麟清醒過來,努力回想前一刻所發生的事,卻驚訝的發現,那些文字印在腦中,但他此刻竟絲毫也想不起來。 那感覺就像是被一層迷霧所遮擋,知道卻又無法打開。為什麼這樣,天麟說不上來。他只是猜測,那些保留在記憶深處的文字,需要在某種特定的環境,或是特殊的情況下,才有可能打開。 一邊,善慈的遭遇與天麟一樣。他也有著相似的經歷,但記憶中的文字內容卻與天麟的決然相反。當然,這一點他們兩人目前並不知道,那要等到後來長大之後,才會漸漸明白。 偏頭,善慈看著天麟,問道:「有什麼收穫嗎?」 天.麟巧笑道:「與你的差不多吧。」 善慈也不多問,揮手指著地面的圓圈道:「這裡我們還沒有去嘗試,現在就試試吧。」 天麟欣然道:「好啊,來吧。」說完身影一動,瞬間就出現在圓圈之內。 善慈比較沉穩一點,並沒有學天麟那樣,而是緩步上前。 少時,兩人站在圓圈中間,彼此眉頭微皺,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迷茫與期待。似乎這圓圈之內有古怪,他們進入之後,觸動了某種玄機,使得他們心有所感。 然而事實正如我們猜想的一般,當二人站定之後,地上原本微不可見的圓圈泛起了白光,瞬間就淹沒了二人的身影,下一刻又恢復如常,但二人卻已然不見。 又是一次時空的轉變。這一回,天麟與善慈沒有受到什麼頭昏目眩的待遇,直接就被傳送到了一個古怪的空間。 說它古怪,是因為這個空間就像是一面鏡子,不大且虛空漂浮在天地之間。四周沒有任何景物與其他存在,完全就是一個看台。 只是這個看台很怪,看到的除了虛無就是虛幻,一切只能用「空」來形容它。 來到這個空間,天麟與善慈最初有些驚訝,但片刻就平靜下來。 畢竟二人不同凡響,且之前就經歷了一些事情,早已是見怪不怪。 -------------------------------------------------------------------------------- 第十四卷 第三十五章 宿命交換 第十四卷 第三十五章 宿命交換 適應之後,天麟與善慈開始仔細留意這個空間。 整體而言,這個如看台一般的空間只是數十丈大,形狀是一個圓,讓人可以一幕瞭然。 只是令天麟與善慈很意外,這個不大的空間中央,竟然有兩樣東西存在。 其一,是一把形狀獨特,極具魅力的寶劍,散發出耀目的光芒。 其二是一塊巴掌大的玉石,偶爾有微光閃現。 這兩樣東西相距不遠,彼此形成鮮明的落差,讓人一眼就能看明白。 善慈最先反應過來,嬌小的身體一閃而出,直奔那柄寶劍。 天麟在善慈動身之際便回過神來,當時顧不得多想,身體瞬間拉長,以快如流光的速度,以分毫之差搶先奪得了寶劍。 善慈有些意外,愕然的看了天麟一眼,隨即眼神暗淡,輕輕的將那玉石取到手上。 取得了寶劍,天麟興奮極了,隨手那麼一揮,只見霞光萬道,一條璀璨的光柱直射上空,在寂靜中的空間中,造成了一種無聲的震撼。 對此,天麟激動極了,大笑道:「好寶貝,真是太好了。」 原本,天麟學劍已近兩年,一直沒有什麼好的兵器。這會得到這把威力驚天的神劍,其喜悅之情那是可以想像。 凌空而起,天麟施展出鳳舞蒼穹劍訣,只見密集的劍芒飛射雲霄,赤紅的劍氣如鳳凰凌天,給人神聖威嚴之感。 善慈默默的觀看,眼中失望更大,可他沒有表現出來。 半空,天麟玩了幾招,當即飄落而下,對著善慈道:「這把劍太棒了,簡直就是世間少有的神器,我真是太喜歡了。」 善慈勉強的笑了笑,輕聲答:「恭喜你了。」 天麟心頭激動,可眼光還是很尖,他敏銳的看出善慈心中的失落,當即便醒悟過來。 只是天麟沒有馬上表露出來,而是繼續道:「如此神劍,可算是無價之寶,你說是不是世間最珍貴的?」 善慈強忍心中的失落,低聲回道:「是,無價之寶……」 天麟笑問道:「那有世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換取這把劍呢?」 失落的善慈無心細想,搖頭道:「應該沒有了。」 天麟笑容一收,正色道:「錯了,有東西可以換取此劍!」 善慈一愣,問道:「是嗎?什麼東西?」 天麟莊嚴的道:「那些東西很珍貴,世間罕見。但你身上就有,我想與你換。」說完把那不知名的神劍塞到善慈手中,自己卻順手取過他手中的玉石,還頑皮的笑道:「這不就是嗎?」 善慈愣住了,這一回他完全搞不明白天麟的想法。 就他所見,自己手中的玉石可能也有什麼特殊功效,但相對於那把神劍來說,那是不足以交換的。 而現在,天麟卻主動交換,難道自己低估了玉石的價值? 大致一想,善慈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天麟根本不曾看過那玉石,又如何判斷玉石是否有價值呢? 想到這,善慈不由問道:「為什麼?」 天麟撫摸著手中的玉石,有些不捨的看了一眼那把神劍,隨即笑道:「此物其實我很喜歡,真心的喜歡。但我看得出你也喜歡,所以我用它與你交換。換取的不止是這塊玉石,更主要的是你心中的友情。我們兩個,雖然才只見過兩次面,但卻彼此投緣。我相信這份友情,遠勝於這柄神劍。」 聽懂了天麟的意思,善慈將神劍交還,並道:「謝謝你,天麟,我會永遠記住這份友誼。但此劍是你先搶到的,應當屬於你。」 天麟看著眼前的神劍,甚是留戀,但卻沒有去接,反而正色道:「我先搶到,它就理當屬於我。既然屬於我,那我把它送給你,算是我們友誼的見面禮,你難道不肯收下,不願意接受我的這份友情嗎?」 善慈沉默了,他的話已經被天麟堵死,不收是不領情,收了又感覺對不起天麟,一時間他顯得很矛盾。 天麟知道他的心意,輕笑道:「一件無價之寶所換取的友情,自當是世間獨一。就讓我們在此立誓,此生此世,永不忘記這份友誼,永不拋棄這段友情。無論任何險阻,都斬不斷我們這堅比金石的關係。」 善慈感動之極,平靜的臉上流露出激動之色,正色道:「好,我們就此立誓,永生永世,永不相棄,永遠都是好朋友,好兄弟。」說完伸出右手,與天麟擊掌為誓。 這一刻,兩個宿命糾纏的孩子立下重誓,言明永不相棄。 這對於後世,對於天下,對於兩人,將意味著什麼呢? 誰也不知。 收回右手,天麟笑道:「即是好朋友、好兄弟,你就不用再推遲。現在你去試試劍,看感覺如何。我則看看這塊玉,它存在於這裡,應該也是別有玄機。」 善慈笑了笑,卸下了沉重的心情,手持神劍飛身而上,在半空開始試起劍來。 眨眼,彌天的劍芒籠罩著整個區域,善慈所施展的劍訣驚人之極。 只是有一點兩人沒有留意,那就是神劍在善慈手中施展出來,其色彩與天麟施展之時明顯有異。 看了幾眼,天麟對善慈的修為有些驚異,但卻沒有過多去想,反而低頭留意起手中的玉石。 那是一塊半透明的玉石,正面透明而反面呈灰白色。 玉石之中,能看見一絲玉氣在游動。 它時而停在中央,幻化成一柄透明的玉斧,時而分散四周,去得無影無蹤。 時而匯聚邊沿,化為一柄玉劍,時而又宛如流雲在玉石內飄動。 天麟見了有些喜愛,心想這玉石也不錯,雖不能當兵器,但也算是一樣難得的奇珍異物。 這時候,善慈一臉興奮的自半空墜落,拉著天麟道:「這神劍太好了,就彷彿知道我的心意,我想什麼它都完全清楚,能自動的配合我。」 天麟有些驚愕,之前自己可沒有這種感覺,難道這神劍真的該屬於他? 這些天麟沒有顯露,反而笑道:「這樣正好,說明我送你的東西,就如同我一樣,能明白你的心思,還一直陪伴你左右。」 善慈笑道:「天麟,你真會說話,比我強多了。」 天麟道:「性格的差異每個人都有,你不用在意這些的。好了,我們還是仔細看看附近,看怎麼回去吧。要是回不去,一切都完了。」 善慈一想也是,連忙收起激動的心情,與天麟一左一右的認真觀察此處。 看了很久,兩人沒有絲毫收穫,心中不免擔憂。 而就是這時候,腳下的空間突然自動旋轉,帶著二人迅速上升,一晃便神秘消失了。 虛空中,此時一個得意的聲音傳來。「二擇其一,我總有收穫。」 片刻之後,另一個聲音道:「是福是禍,隨緣而過。未來的事情,誰能把握……」 簡單的對話之後,便是永久的沉默。究竟這說話的誰,那話中又寓意了什麼? 純白的空間光華閃過,天麟與善慈眨眼回來,臉上還帶著驚愕。 地面,淡淡的圓圈正逐漸褪色,連同四周那氣牆上的文字,也由淡轉無。 天麟低頭看著右手,之前的玉石不知何故消失了,可他的掌心卻浮現出那玉石的縮圖,一眨眼就不見了。 一旁,善慈也同樣看著右手,那把神劍化為了一道圖案,藏在他手臂之中,這讓他心裡充滿了迷惑,不明白為什麼。 短暫的驚訝之後,天麟回過神來,發現四周的景象正迅速改變,不由輕呼道:「善慈,這裡好像不太對勁了。」 抬頭,善慈看了看四周,只見那些文字此刻已完全消失,地面的圓圈也早已不見,感覺像是回到了最初。 有此念頭,善慈道:「這裡的變化,應該是一個通道的轉變。我們之前找到這,才進入下一個空間。而此時這裡的一切消失,說明通道已經轉移,我們無法返回之前那層空間,只得找尋途徑回騰龍洞中。」 天麟對他的分析表示贊同,目光卻停留在頭頂處。 那兒,一個微不可見的光點就迅速靠攏,迅速長大,眨眼就成了一個金色的光球。 那一切,天麟突然回想起了來時的一幕,不由驚呼道:「小心,那東西又來……」 了字還沒有說出,那金色的光球便化為了一個漩渦,一舉將二人吸入其中。 是時,天麟與善慈陷入了一個時空漩渦,再次體會到了那種頭昏目眩的感覺。 騰龍洞天的入口處,天麟與善慈呆坐龍角之上,一坐就是一炷香功夫。 這期間,此地沒有任何人光顧,因而也沒人察覺到他們的異常之處。 這時候,神龍石像的頭部,一道微弱的金芒一閃而逝,隨即兩道元神一晃消失,那呆坐不動的二人立馬渾身一顫,自失神中醒轉過來。 -------------------------------------------------------------------------------- 第十四卷 第三十六章 故人相逢 第十四卷 第三十六章 故人相逢 活動了一下身體,天麟驚呼道:「我們回……」剛說到三字,天麟便意識到不對,連忙住口。 善慈稍顯穩重,看了一眼騰龍府入口處的職守弟子,發現他們被天麟的聲音所吸引,連忙大盛道:「是啊,我們該回去了,免得他們擔憂。」說完拉起天麟,彈身便射出洞口。 出了洞,天麟看了看手心,發現那玉石的圖案隨心而現,心裡頓感欣慰,小聲問善慈道:「你那劍還在嗎?」 善慈道:「在我體內,很聽話。你的也應該在吧。」 天麟笑道:「在,而且很有趣。對了,上去之後,剛才的事情我們誰也不說,包括你師父。」 善慈考慮了一下,點頭道:「好,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絕不告訴第三者!」 天麟贊同道:「行,誰也不說。」話落加快速度,眨眼就到了谷口。 這時,離規定的半個時辰還有一會。 台上參賽者仍在抓緊時間恢復,台下的百姓則靜靜等候。 天麟與善慈見此一幕,頓時笑上眉頭,立馬放下懸著的心,不急不緩的走入人群中。 是時,天麟無意中的抬頭,發現了意外的情況。 原來就在他們兩人離開之後,台上卻多了一對陌生人,這是怎麼回事呢? -------------------------------------------------------------------------------------------------------------------------------------- 默默的看著遠處,趙玉清強忍內心的激動,起身緩緩走向了場中。 沒有開口,沒有理由,他就那樣突然站起,立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 台上,公羊天縱、馬宇濤、江清雪臉色迷惑,搞不明白趙玉清此舉是悶了想起身走走,還是另有緣故。 寒鶴與田磊眼神微動,彼此對望了一眼,臉上露出激動之色。 雪山聖僧笑容一收,胖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怪異的表情,似笑非笑,彷彿察覺了什麼。 台下,李風見師父突然起身,心裡頓生疑惑,連忙與身旁的三位師兄,兩位師弟招呼了一聲,隨即飛身上台,恭敬的問道:「師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弟子們去辦?」 趙玉清沒有理他,眼睛看著遠方的天空,微顯激動的道:「把他們都叫上來,我有事要說。」 李風應了一聲,轉身下台,心裡卻道:「奇怪,師父為何這般表情?我從來沒見過。」 站在場中,趙玉清漠然不動。他知道所有人都看著他,但他沒有解釋什麼。 片刻,李風帶著三位師兄與兩位師弟上台,六人滿心好奇卻不敢開口,乖乖的站在趙玉清身後。 不遠處,寒鶴與田磊也站起身來,緩步走到趙玉清身邊,由田磊開口道:「師兄,是她嗎?」 趙玉清輕輕點頭,語氣凝重的道:「是她。五百年了,她終於又回騰龍谷。」 五百年,這是何其之久? 到底趙玉清口中的她,指的是誰呢? 此刻,遠處的天空一朵白雲飄動,正以極快的速度朝這邊行來,一晃便到了眼前。 空氣中,一股清冷孤傲的氣息籠罩四周,讓所有人都為之震動。 趙玉清一行人身後,公羊天縱、馬宇濤、江清雪在感應到那股強大的氣息後,無不豁然起身,體內真元高速流動,全力抗衡著那股氣勢。 雪山聖僧見了,輕道了一聲佛法,提醒道:「三位不用如此緊張,來者是客,並非如你們所想。」 三人聞言一愣,似有...... 疑慮但卻不便多問,不由一邊坐下一邊注視著情況。 騰龍谷上空,飄然而至的白雲此時突然散開,露出一位風姿卓絕的中年美婦與一個十歲左右,粉雕玉琢的女童。 那中年美婦臉色冷漠,一雙如夢似幻的眼睛正遙望著高台上的趙玉清等人,帶著幾分複雜之色。 趙玉清有些激動,寒鶴與田磊更是身體顫抖。 唯有張重光六個後輩一臉茫然,不明白那中年美婦是誰。 雪山聖僧微微搖頭,低吟道:「宿世的糾纏,起於何處而歸於何處。幾百年的滄桑,最終還是看不破一個情字。唉,這就是世俗。」 江清雪滿心疑問,低聲問道:「聖僧前輩,你說的話指什麼,晚輩不懂。」 雪山聖僧沒有解釋,淡然道:「馬上你就會懂了。」 數丈之遙,宛如隔世。 趙玉清看著中年美婦,臉上流露出苦澀的笑容。 身後,田磊最為衝動,語氣滄桑的道:「師妹,五百年了,你還不肯叫我們一聲師兄嗎?」 一聲師妹,讓絕大部分人都驚呆了。 眼前這中年美婦,會是趙玉清的師妹,會是騰龍谷曾經的門下? 還有,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他們會如此生疏,五百年都不曾往來呢? 意外出現在張重光等六個師兄弟臉上,他們無不臉色大變,齊聲問道:「三師叔,她真的是當年的五師叔嗎?」 田磊沉沉點頭,苦澀道:「是她,五百年了,她雖然略有變化,但我們不會認錯。當年她離開時,你們都還未曾入門,因而誰也沒有見過。」 六師兄弟聞言,連忙恭聲道:「弟子等拜見師叔。」 中年美婦沒有動,依舊看著趙玉清,眼神中滿是倔強之色。 趙玉清對這個師妹的性格十分清楚,知道她爭強好勝,從不輕易認輸,也絕不會率先開口認錯,因而緩聲道:「師妹,歡迎你回來,我們一直在等待你。」 中年美婦臉色微動,有些艱難的道:「師兄,我……」 趙玉清知她難開口,打斷她的話道:「回來就好,什麼也不用再說。」 一旁,寒鶴道:「師妹,下來吧。」 田磊道:「是啊,快下來了,五百年了,你就不想看看我們嗎?」 中年美婦有些哽咽,激動道:「師兄…我…我…」 趙玉清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現在回來,就已然說明一切了。」 中年美婦輕輕點頭,帶著幾分歉疚之色,攜那女童緩緩飄落。 急步上前,張重光六人正式施禮,拜見了師叔。 中年美婦雙唇微動,欲說點什麼,卻被趙玉清勸住:「那是他們的一點心意,你莫要辜負。」 中年美婦一聽,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坦然接受。 稍後,寒鶴與田磊上前問候,師兄妹間五百年不見,那份滄桑與激動自然是令人感觸。 待所有人完畢之後,趙玉清上前看了中年美婦一會,感觸道:「師妹,你變了。」 中年美婦苦澀道:「幾百年了,誰能真正不變?你不也變了嗎?」 趙玉清輕歎道:「是啊,幾百年了,好漫長啊。」 李風走到趙玉清身後,低聲道:「師父,大家還看著。」 趙玉清聞言立時清醒,輕聲道:「好,我知道了,你們幾個先下去吧。」話落轉身,帶著中年美婦來到公羊天縱、馬宇濤、雪山聖僧與江清雪面前。 「我來為大家介紹,這是我小師妹方夢茹。這位是……」 含笑點頭,中年美婦方夢茹與四人打招呼。 這其中,她與雪山聖僧原本認得。 客套之後,眾人落座,方夢茹坐在之前田磊的位置上,身後站著那女童。 由於...... 距離第三輪比試開始還有一會功夫,眾人便趁此聊了起來。 當然,主題是在方夢茹身上,兩派與雪山聖僧、江清雪都沒怎麼開口。 這時,寒鶴問道:「師妹,這麼多年了,你過得好嗎?」 方夢茹有些苦澀,反問道:「三位師兄又過得好嗎?」 寒鶴沉默了,簡單的一句問話,卻不是輕易就能說得清楚。 或許五百年過去了,有些過往是該忘記之時了,只是真的忘得了嗎? 田磊修煉的是剛陽法訣,性格較為直率,開口道:「師妹,五百年來,我們一直都在等你回來,整整等了五百年啊!」 方夢茹臉上肌肉微顫,低吟道:「對不起,師兄。」 趙玉清見此情形,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憂傷,但他身為谷主,又當著外人的面,豈能輕易流露? 為此,他只得岔開話題道:「過去的往事就讓它過去吧,現在師妹回來與我們重聚,這是高興的事情,大家應該說點開心之事。」 寒鶴點頭道:「師兄所言有理,我們不說這些。師妹,你這次帶回的這個女娃天資不錯啊,是你門下嗎?」 方夢茹看了一眼那個女童,眼中流露出複雜之色,輕歎道:「這孩子名叫舞蝶,是我那徒孫所生,自小由我帶大。說起天資她的確過人,可一想到她娘,我就氣上心頭。」 -------------------------------------------------------------------------------- 第十四卷 第三十七章 三小相識 第十四卷 第三十七章 三小相識 寒鶴勸道:「算了,看開點。每一代與每一代不同,我們也莫要過問太多。以後你就住在這裡,慢慢忘記那些事情,開心的活著。」 方夢茹低落的聲音充滿了沉痛:「忘記?真的能夠忘記就好了。」 扭頭,方夢茹看著趙玉清,一臉憂傷卻不曾開口。 趙玉清避開她的目光,有些心痛的道:「師妹,五百年了,你何必還要追問呢?」 方夢茹淒然道:「是啊,五百年了,師兄為何還是不肯告訴我,為什麼?」 趙玉清沉默了,他能說什麼。 田磊見此,一臉滄桑的道:「師妹,你就不要再逼問師兄,這麼多年來,他也過得很苦。」 方夢茹微微點頭,心碎的道:「是啊,五百年了,我們誰又不苦呢?只是這蒼天的詛咒,是不是也太狠、太沉重了?」 悲涼的語氣令人感觸,趙玉清、寒鶴、田磊都一臉滄桑,誰也沒有開口。 一旁,公羊天縱四人,除了雪山聖僧知道當年的往事外,其餘三人都是一頭霧水,搞不懂他們師兄妹間,究竟發生過什麼。 時間在沉默中溜走,距離比試的開始已經越來越來近了。 這時候,天麟與善慈自台下飛起,打破了寂靜的沉默,讓眾人都清醒過來。 輕笑一聲,天麟一個箭步便來到舞蝶身旁,問道:「你剛來一會吧,你叫什麼名字?」 舞蝶看著他,冷冷的小臉上有幾分驚慌之色,顯然她還不太適合天麟這種突如其來的問候。 「我叫舞蝶,你是誰?」 天麟笑道:「舞蝶,很好聽的名字。我叫天麟,那邊那個是善慈,我們過去一起玩吧。」 舞蝶眼中露出幾分心動,但卻不曾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方夢茹。 天麟看出她的擔憂,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拖著她就跑,並道:「別怕,她不會責怪你的。」 舞蝶有些牴觸,掙扎了起來,可奇怪的是,她竟然不曾掙脫。 方夢茹看著這一幕,沒有阻擾,只是眉頭微皺,輕聲道:「大師兄,這孩子身上我感到有幾分熟悉的氣息,應該不是你門下吧?」 趙玉清道:「不是,他的法訣傳承於他父母。而他父母就住在不遠出的天女峰。」 方夢茹神色一呆,臉色奇異的道:「天女峰……那邊那個呢?」 不待趙玉清開口,雪山聖僧笑道:「這是我新收的徒兒,以後多照顧。」 方夢茹看了他一眼,點頭道:「聖僧之徒,果然不同。」 雪山聖僧搖頭道:「其實他們三人中,天資最好的還是天麟。」 方夢茹沒有反駁,輕吟道:「是啊,只不知將來他會是誰人之徒?」 雪山聖僧道:「那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未來的就成。」 網游網游網游網游網游 這時候,台下的李風見時間差不多了,於是飛身上台,將十六位參賽者召集一塊,當眾道:「現在半個時辰已過,我們馬上進行第三輪綜合的比試,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眾口一致,堅定的回答。 滿意的點頭,李風道:「很好,現在我就先說一下比賽的規則與形式。綜合一門,考驗的是大家的整體水平,包括身法、修為、劍術等一切技能,是一門比較複雜的比賽。要想分出勝負,最好的辦法是相互比試。但那樣難免會傷及他人,有違我們的宗旨,因而現在我們換種方式,請一位德高望重而又公正無私之人,由他出面進行第一輪的篩選,淘汰一部分選手。剩下過關之人,又開始新的淘汰賽,一直到決勝者出現為止。」 參賽者有些疑惑,今年的比試與往年的不同,到底李風葫蘆裡賣的是什麼? 觀戰處,公羊天縱皺眉道:...... 「谷主,這次……」 趙玉清笑道:「天尊莫要擔憂,不過就是換個方式,其實沒什麼。」 馬宇濤譏諷道:「可能某些人怕換了方式,門下不適應。」 公羊天縱聞言大怒,喝道:「姓馬的少在那裡胡說八道,本天尊何時怕過?」 趙玉清見此,忙勸道:「兩位莫爭,還是等小徒說完之後,若覺得不妥,我們再行商議。」 公羊天縱與馬宇濤齊聲微哼,雙雙別開頭。 趙玉清苦澀一笑,眼神示意李風繼續說。 得到了恩師的指示,李風道:「今年的比賽與上一次有所不同,但公平與公正的原則是不會變得。為了盡量做到最好,這一次我們請雪山聖僧前輩作為裁判,由他為我們進行第一輪的篩選,大家覺得如何?」 最好的一句,顯然是問離恨天宮與天邪宗。 聞言,雪山聖僧苦笑道:「一輩子勞碌命,走到哪都逃不脫。」 趙玉清笑道:「今天這裡,唯有你最為適合,就當給這些小輩指點一下了。」 公羊天縱道:「谷主所言不錯,由聖僧出面,我離恨天宮沒什麼說的。」 馬宇濤道:「天邪宗也信得過聖僧,一切就有勞聖僧了。」 呵呵一笑,雪山聖僧道:「如此我就來活動一下筋骨。」說完起身,緩步走至場中。 含笑施禮,李風道:「事前未曾通知聖僧前輩,還望見諒。」 雪山聖僧不在意的道:「世外之人,不講那麼多。說吧,如何篩選?」 李風恭聲道:「篩選分為兩步,第一是以十招為限,十六位參賽者全力發揮,由聖僧篩選出一批相對較弱之人。第二輪以二十招為限,進一步瞭解參賽者的綜合能力,以便給出更為公正的結果。」 明白了比試的形式,雪山聖僧玩笑道:「如此說來,我可是責任重大啊。」 李風笑笑,不便說什麼。稍後,比賽便正式開始,以雪山聖僧為攻擊對象,以展現自身的實力。 首先出場的是騰龍谷下飛俠,他以雙手為武器,施展飄雪身法配合寒冰法訣,展開了一系列的猛攻。 雪山聖僧含笑不動,週身佛光湧現,布下一個防禦結界,隨後雙手輕撫,看似緩步的佛門法訣,實際上大氣磅礡。 台下,百姓們無不神情專著,看著這精彩的比試。台上,趙玉清、公羊天縱、馬宇濤、方夢茹、江清雪以及天麟三人也在觀戰,但神情卻各有不同。 對於大人來說,這比試較為嚴肅。對於天麟三人而言,這比試就像是一種遊戲,不在意輸贏只在乎好玩否。 十招的限制眨眼即過,飛俠退下後,二號又加入。如此一個接著一個,看得人眼花繚亂,卻也暗暗點頭。 三個小孩中,天麟今年九歲,最小,但卻最為主動,牽著善慈與舞蝶的手,討論道:「你們猜第一輪有多少人會淘汰?」 善慈看著舞蝶,文靜的道:「你先來。」 舞蝶觀察了片刻,沉靜的道:「我想大致是六個。」 善慈道:「我認為是五個。天麟,你呢?」 天麟笑道:「我猜七個。」 善慈問道:「為什麼?」 天麟解釋道:「第一輪只是基本篩選,不會太狠,所以過關的人數應該相對較多。」 結果,一切正如天麟所猜測。第一輪下來,雪山聖僧淘汰了九位參賽者,只剩下薛峰、夏建國、徐靖、新月、飛俠、玄雨、林帆。 網游網游網游網游網游 對於這個結果,舞蝶與善慈都有些意外。在舞蝶的分析中,是不應有玄雨的。而善慈則認為,飛俠也是應該淘汰的。 一旁,公羊天縱與馬宇濤有些失望,七個入選者五個都是騰龍谷的,這似乎也差異太大了。...... 趙玉清知道他們的感想,但卻只能裝作不知,畢竟這時候,不說話最好。 很快,第二輪的比試又開始了。這一次更為關鍵,是否過關直接影響最終的結果,因而無論是參賽者還是三派的首腦,都顯得極其在意。 飛俠依舊是第一個出場,二十招的機會,他能得到雪山聖僧的認可嗎? 一旁,六個參賽者也都心情緊張,關鍵的時刻終於來到,如何更好的發揮實力,展現自己,將成了他們所關注的。 看著場中快速移動的身影,天麟輕吟道:「善慈,你師父的本領你學了多少?」 善慈臉色平靜,輕聲道:「一年多的時間,我還沒有學到多少。」 舞蝶道:「你師父出自哪兒?」 善慈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他從來不提過往。就連為何收我為徒,他也不願意講。」 天麟笑道:「別在意,大人們就是喜歡故作神秘。」 江清雪一聽此話,反問道:「你們不也喜歡故能玄虛嗎?」 天麟瞪了她一眼,撅著嘴道:「我們那樣叫做聰明,你們大人那樣叫做虛偽。」 江清雪一愣,隨即笑罵道:「你個小天麟,還會拐著彎罵人,就不怕我生氣後出手教訓你。」 天麟慧黠一笑,眨眼道:「姐姐這麼漂亮,要是欺負小孩子,說出去好沒面子。」 -------------------------------------------------------------------------------- 第十四卷 第三十八章 大會閉幕 第十四卷 第三十八章 大會閉幕 江清雪聞言哭笑不得,舞蝶與善慈的臉上卻露出了笑意。第二輪的比賽耗時與第一輪相近。 當夏建國最後一個比試完畢之後,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視著雪山聖僧,等待著他的決定。 天麟低聲問起:「這一次,你們覺得會剩幾人?」 「三人。」舞蝶與善慈異口同聲,隨即二人都露出了笑意。 天麟含笑點頭,頑皮道:「英雄所見略同。」 江清雪笑罵道:「才一丁點大就自稱英雄,不害臊。」 天麟嘿嘿笑道:「英雄從來是由小到大,順著長的,沒有從老到少的,倒著長的。」 見他狡辯,江清雪輕哼道:「難得理你這個小鬼,與你有理也說不清。」 天麟故意怪叫一聲,在吸引住了眾人的注意力後,以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道:「小孩子從來都是不講理的,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們要是懂得講道理,那我們就成大人了,不是小孩子了。」 江清雪臉色微變,想不到天麟如此頑劣,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天麟見狀,語峰一轉,笑盈盈的道:「經常生氣的人很容易老,姐姐這麼漂亮,一定很少生氣,那說明姐姐是一個大度善良之人,是不會與小孩子計較的。」 江清雪知他鬼把戲多,想氣卻又氣不起來,只得板著臉道:「剛奚落了我,又來哄,你當我是小孩啊。」 天麟笑道:「是啊,小孩子最喜歡與小孩子玩了。我這麼喜歡與姐姐說話,自然當姐姐是我們自己人啊。」 四周,趙玉清、馬宇濤、公羊天縱、方夢茹等人聞言,各自臉泛微笑,被天麟的能言善辯給逗笑了。 江清雪又好氣又好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於是不理會他。 場中,李風看著雪山聖僧,詢問道:「前輩,這第二輪的結果……」 雪山聖僧略顯嚴肅的道:「結果已經出來,三派各有一人過關,騰龍谷是徐靖。」 如此,三強產生,他們是徐靖、薛峰、夏建國。此時,其餘四人自動退開,剩下三個入選者彼此凝望,一種屬於強者之間的無形爭鬥,在這時候展開。 李風微微頷首,感激道:「此次有勞聖僧前輩費心費力,晚輩真是過意不去。現在前輩先請回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晚輩便行了。」 雪山聖僧笑了笑,回到座位上。全場所有人的目光,則再次匯聚在李風身上。 淡然點頭,李風環顧四周,沉聲道:「每一屆的綜合比賽,最終都不免一戰。只是以往每一屆都是剩下兩人比試,而今年卻剩下三人,這一點有些不好安排。簡單想想,為了公平公正,三人中的每一位都將分別進行兩次比試,這樣就會出現兩種情況。第一,全勝或全敗,第二,一勝一敗。若是前者,勝負自然一目瞭然。可若是後者,就成了彼此相剋,循環流動,分不出高下。因而有鑒於此,這最終的一場將請三位裁判定奪。」 眾人聞言一片嘩然,想不到結果會出現意外。 趙玉清臉色平淡,看了看左右之人,問道:「二位有何看法?」 馬宇濤面無表情,平靜道:「一切谷主說了算。」 公羊天縱道:「我沒什麼想法,谷主做主就是。」 趙玉清微微點頭,沉聲道:「綜合的比試涉及了很多因素在裡面,所要考驗的是他們的修煉成果。就冰雪盛會的宗旨而言,友誼第一,比試第二。我們不在乎第一是誰,只要大家都盡了全力,專心的修煉,那就是好的。眼下,他們三人各有特點,我們用不著非要分出強弱,就讓他們並列第一。以鼓勵他們用心修煉,未來能有更大的成就。」 趙玉清的決定有...... 些令人意外,不過想想也有道理,冰雪盛會本就不是什麼比武大會,這些十多歲的少年,他們都還處於修煉學習階段,此時的勝負有何意義呢? 是以,觀戰的百姓很快平靜下來,可公羊天縱與馬宇濤卻心情複雜。 來此之前,他們就抱定了必勝之念,一心想壓倒對方。 可如今三場比試下落,騰龍谷得了第一,他們打成平手,這如何能不失望呢。 高台上,李風觀察了一下眾人的表情,見大家雖然意外卻不曾發言,於是開口道:「既然結果已出,那麼這一輪的綜合比試,徐靖、薛峰、夏建國三人並列第一。希望他們以後再接再厲,在修為能有更大的成就。現在,三場比試全部結束,我們有請三派首腦發言。」話落退至一旁,台下掌聲想起了。 趙玉清作為地主,第一個上前發言。 「十年一次的聚會,是三派友誼的橋樑。在這裡,我衷心的希望,冰原三派能永遠和睦,冰原百姓能平平安安。今天,精彩的表現讓我們大開眼界,也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裡,這種祥和喜悅的氣氛能一直延續下來。」 淡定平和,盡顯風範,不愧是冰原第一大派的首腦人物。 見趙玉清退下,公羊天縱上前道:「此次大會,公平公正,我很欣慰。同時對騰龍谷門下的出色表現也表示祝賀,希望他們能越來越強。至於離恨天宮門下,我會加緊督促,希望下一次能有更好的成績。」 語氣直率,卻帶著幾分不服,顯然他想下次重來。 馬宇濤待公羊天縱落座之後,這才緩步上前,對台下眾人道:「首先,感謝大家的熱情與支持。天邪宗與騰龍谷一向和睦友好,彼此關係密切。此次,盛會圓滿舉行,無論結果如何,友誼始終第一。我相信,下一次盛會召開之際,我們兩派將會有更多更傑出的弟子。在此,我祝賀盛會圓滿成功。謝謝。」含笑而退,馬宇濤顯然極為圓滑 走至場中,李風目視台下,大聲道:「現在,冰雪盛會圓滿結束,大家請各自回谷,晚上好好慶賀一番。」 轉身,李風對台上眾人道:「天色已然黃昏,各位前輩、師叔、貴客請入谷用飯。」 趙玉清起身,招呼兩派首腦與雪山聖僧、江清雪同行,寒鶴與田磊陪同師妹方夢茹緊隨其後,天麟拉著善慈牽著舞蝶,蹦蹦跳跳跟著後面,李風則帶著其他人一起離開。 十年一次的冰雪盛會就這樣結束了,三場比賽看似兒戲,可其中卻顯露出了不少隱患。 天麟與善慈的相見,造就了兩人的一段奇緣。他們與舞蝶的相遇,又將會預示著什麼呢? 冰原,一個寧靜而祥和的地帶。生活在冰原上的三派,真能一直和睦的相處下去嗎? ---------------------------------------- 騰龍府中,三派高手此刻正吃晚飯。 為首的一桌上,趙玉清、方夢茹、公羊天縱、馬宇濤、雪山聖僧、江清雪六人正邊吃邊談。 天麟拉著善慈與舞蝶,跑到丁雲巖一桌去,與林帆坐在了一塊。 席間,天麟拉著丁雲巖的袖子,低聲道:「丁叔叔,那人看樣子身份不低,為何之前沒有介紹呢?」 丁雲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天麟所指之人乃是那離恨天宮的中年美婦,連忙收回目光,壓低聲音......道:「那是離恨天宮內一個特殊的人物,名叫姬雪妮,與天尊彼此相愛,但卻限於門規不能結合,因而在一塊,卻從不當著外人的面介紹。這是他們的一大忌諱,你切忌莫要招惹。」 哦了一聲,天麟對他眨眼道:「放心,我不會那麼傻。」說完扭頭,對身旁的舞蝶道:「你們不住在冰原,住在哪?」 舞蝶輕聲道:「我們住的地方名叫雁蕩峰,只有每年冬天才會下雪。平時天氣暖和,景色比這好看多了。」 天麟笑道:「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去看看。對了,這次回來,你還回去嗎?」 舞蝶看了同桌之人一眼,低聲道:「要,太師祖說回來住幾天就走。」 天麟失望的道:「那麼,下一次你什麼時候來?」 舞蝶搖頭道:「我不知道。」 天麟見她情緒低落,正色道:「別怕,以後我去看你就是了。」 舞蝶看著他,清澈的眼中有著期待。「真的嗎?」 天麟堅定道:「放心,我說過的話,一定會算數的。」 舞蝶笑了,很美,很甜。 一旁,善慈道:「我也會去看你的。」 舞蝶喜悅道:「好,我等你們來,別忘了。」 兒時的承諾就在這一刻許下,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對於他們的將來,那意味著什麼 飯後,離恨天宮與天邪宗先後離開,雪山聖僧與江清雪卻答應多住一晚。 -------------------------------------------------------------------------------- 第十四卷 第三十九章 回憶過往 第十四卷 第三十九章 回憶過往 是時,天色已晚,天麟在陪同善慈與舞蝶玩了一陣後,出谷回家了。 丁雲巖悄悄來到師父趙玉清身邊,將舞蝶之前所言,住幾天就走的事情說了一遍。 趙玉清對此並不驚訝,淡然道:「五百年都過了,你師叔又豈會沒有安身之所呢?」 丁雲巖有些意外,訕訕道:「是弟子多慮了。」說完離開。 趙玉清叫住他,低聲吩咐道:「明天,你到天刀峰去看看,記得不可魯莽。」 丁雲巖道:「師父放心,弟子明白。」 亥時,騰龍府中只剩下趙玉清、寒鶴、田磊、方夢茹四師兄妹,彼此圍坐一桌,神情古怪。四壁,耀眼的明珠照得洞內一片明亮,那座祖師石像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威嚴。 笑了笑,趙玉清臉上滿是沉痛,低吟道:「師妹,這麼多年了,你還恨師兄嗎?」 方夢茹秀美的臉上肌肉微顫,生澀而艱難的道:「恨!但我更恨天!」 趙玉清身體一顫,眼中的神光立時灰暗。 寒鶴苦澀的道:「師妹,我們知道你心中的苦。可我們都是為了你好,所以才那樣……你要明白……」 方夢茹淒然道:「我明白,可我忘不掉,我忘不掉啊!」 田磊滄桑的道:「我們又何嘗想那樣,何嘗忍心啊?」 方夢茹聞言,內心的委屈與憤怒立時爆發,悲憤道:「何嘗想?哈哈……既然不想,為什麼不成全我們呢?」 田磊脫口道:「我們當時……」 趙玉清低喝一聲,打斷他的話。「師弟,過去的事情又何必再提呢?」 田磊臉上肌肉顫抖,費了很大力才壓下心中的激動,悲傷道:「師兄……」 微微搖頭,趙玉清道:「時間會讓一切的過往都遺忘,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又何必再勾起師妹心中的傷?」 田磊笑了笑,好不悲涼。 寒鶴情緒稍好,低吟道:「師妹,算了,我們都一把年紀了。何必永遠將自己的心,鎖在曾經的過往呢?」 方夢茹神情淒涼,滄桑道:「五百年了,我以為我能忘得掉,可結果了?那曾經的往事就好比發生在昨日,一切是那樣的清晰,就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插在我的心上,五百年都不曾拔出來。五百年啊,我這一生最美好的時光,就在冰冷的黑暗中懵懂的過去了。」 趙玉清雙唇緊咬,那股內心的愧疚與滄桑,就像是一把刀,想從他的體內竄出,卻被他緊閉在雙唇間。 那是一種無聲的傷,寂靜而令人發洩不了,永遠都停留在靈魂深處,無時無刻不煎熬著他。 五百年了,這種痛苦何人知道?他風光、平和的背後,有誰又看到那無盡的自責與心靈的傷痛。 洞中,四人之間瀰漫著濃濃的憂傷。那段曾經的往事,讓師兄妹四人五百年都難以遺忘,究竟當年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如此深刻與沉重呢? 寂靜中,方夢茹的眼中泛著淚光。五百年後的重聚,那曾經的辛酸,不由又湧上胸膛。 淚眼朦朧,思緒飛揚,一副久違的畫面,又悄然浮現在她的心上。 -------------------------------------------------------------------------------------------------------------------------------------- 一處雪地上,五道身影翻飛縱躍,不時傳出嬉笑聲,瀰漫著喜悅的氣氛。一會,那五道身影停下,只見四男一女圍成一團,彼此有說有笑。 五人中,那少女年約十...... 八,有著一頭飄逸的長髮,配上如玉的臉龐,給人一種驚艷之感。少女身材高挑,一身雪白,婀娜的體態風姿卓絕,不僅展現出青春氣息,還有著莫名的吸引力,令人很難移開目光。 少女身旁,一個二十三四歲,長得玉樹臨風的青衣男子一臉微笑,正不時與少女交談,兩人臉上與眼中都泛著動人的微笑。 數尺外,一個瘦高的青年與一位矮胖的男子年歲稍大,都直直的看著少女,眼神中有著愛慕與矛盾之光。對面,一個神情淡雅,年約三旬的英俊男子臉含微笑,以慈愛的目光看著四人。 這時,那少女指著遠處的一座冰山,開口道:「四位師兄,難得今天有空,我們不如到那傳說中的天女峰瞧瞧。」 身旁,俊俏的青年贊同道:「好啊,我們去看一看那仙女的遺像,瞻仰一下也好。」 瘦高青年與矮胖青年都齊聲贊同,可三旬男子卻眉頭微皺,輕吟道:「那個地方不去為好。」 少女有些不悅,撒嬌道:「大師兄,我們好難得才有時間出來一下,就讓我們去玩一下吧。」 俊俏青年也道:「是啊,我們只是去看看,沒什麼關係啊。」 大師兄看著兩人,為難的道:「師兄不是想限制你們,而是……」 一邊,瘦高青年見少女臉色失落,忍不住勸道:「師兄,一次而已,沒什麼關係,師父也不會追究的。」 大師兄苦笑道:「二師弟,我知道你疼愛四師弟與五師妹,我又何嘗不是一樣。只……」 話到一半,那矮胖青年插嘴道:「既然大師兄也無心阻攔,就應了小師妹這個心願吧。」 大師兄聽了,一臉為難之色,見四人都十分期待,最終輕歎道:「好吧,這事就當我不知道,你們……」 正說著,那俊俏的四師弟突然驚呼道:「快看,那閃過一道靈光。」 聞言扭頭,四人都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那天女峰出現了一縷光芒,隱約閃動著光華。 少女見此興奮極了,激動的道:「一定是什麼寶貝,我們快去搶到,不然就辜負天意,辜負這份機緣了。」 大師兄一楞,心道:「是天意,是機緣嗎?」 二師兄與三師兄齊聲道:「好啊,小師妹等著,我去給你取來。」說完飛身而去。 四師兄不甘落後,縱身而起,一邊朝天女峰飛去,一邊道:「師妹等著,我去為你取來。」 二師兄一聽,心頭有些不悅,立馬加快速度,想趕在四師弟之前。三師兄也抱著同樣的心思,因而兩人的速度幾乎不分高下。 少女一臉嬌笑,一個勁的叫道:「四師兄加油,你一定要跑在前面,第一個搶到。」心中的偏愛從話語中表露無疑,聽得大師兄含笑不語,二師兄與三師兄卻黯然失望。 很快,三個師兄弟就臨近天女峰了。這時候,四師弟已經後來居上,以其超絕的身法越過兩位師兄,直奔峰頂之上。 那裡,一尊人形的冰雕遙望南方,其體態纖細動人,好似一位少女在期盼著她的情郎。這座冰雕的頭部,長著一朵橘黃色的蘭花,正閃爍著夢幻般的光芒,讓人一見難忘。 四師兄見了很是驚訝,但馬上就回過神來,一把摘下那朵蘭花,高興的叫道:「師妹,我取到了,是一朵蘭花,我要親自為你戴在頭上。」說完飛射而回,讓落後一步的二師兄與三師兄一臉惆悵。 轉身,二師兄與三師兄無精打采的離開。可就在不久後,那座冰雕卻突然塌了,化為無數冰凌碎片,沿著山勢滾落而下,發出清脆卻憂傷的聲音。 雪地上,少女見心愛的四師兄搶到了蘭花,心...... 裡別提有多高興,激動的叫道:「師兄快點,我要好好看看那花。」 冰原上的花,那是無比珍貴的。少女對花的喜愛,不亞於修道之人對神兵利器的狂熱。 半空,四師兄急射而來,眨眼就到了少女身旁,激動的將手中蘭花交給她。 接過蘭花,少女仔細觀察,口中叫嚷道:「啊,好美的蘭花,這是我一生中見過最美的花。大師兄你看,好美是不是啊?四師兄摘的,咯咯……」 見她喜悅的樣子,大師兄不由笑道:「是啊,好美,世間罕見。」 這時後面,二師兄與三師兄也趕來回來,目光注視著少女手中的話,眼神很是複雜。 少女呵呵而笑,喜不自禁的道:「兩位師兄,你們看美不美啊。」說完揮舞中手中之花。 二、三師兄點頭道:「美,美極了,花美人更美。」 少女聽了嬌羞一笑,白了兩位師兄一眼,隨即把花遞給四師兄,嬌媚的道:「我要你給我帶上。」 四師兄笑道:「好,我給你戴上它,保證人美花嬌相形益彰。」說話間,滿含情愛的為她戴上蘭花。 那一剎那,只見蘭花通體發亮,一股璀璨的光華將少女籠罩。一旁,四師兄也受其影響,週身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光華,與少女相比差了很多,且色彩略顯灰暗。 看到這一幕,大師兄一臉驚訝,不由皺眉沉思。 二師兄與三師兄卻一臉癡迷,呆呆的看著少女,一種深藏內心深處的情感,在這一刻表露無遺。 -------------------------------------------------------------------------------- 第十四卷 第四十章 滄桑情恨 第十四卷 第四十章 滄桑情恨 是時,那一幕持續了片刻時光。當耀眼的光芒散去,少女頭上的蘭花變成了一朵玉質蘭花,既有沁心的芬芳,又閃動著微弱的光芒。 回過神來,少女驚呼道:「剛才怎麼樣,為什麼我覺得有一道靈光由上而下,似乎…似乎…」 四師兄驚歎道:「是你頭上的蘭花,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將我們一起籠罩了。」 少女愕然道:「一起籠罩?真的嗎?」輕呼聲中,一絲莫名的喜悅湧上眉梢。 大師兄沉吟道:「是真的,但是好是壞,暫時還難以預料。好了,先回谷去稟明師父,走吧。」說完縱身而起,率領四個師弟妹離開了。 畫面一跳,一塊雪地上,四道身影翻飛激戰,其強勁的氣流捲起漫天風雪,讓人看不清交手的情況。突然,一聲嬌喝傳來,只見三道身影分三方飛出,激戰瞬間結束了。 「大師兄,你看到沒有,我贏了,我贏了。」嬌呼聲中,一個少女突然出現,頭上戴著一朵別緻的玉質蘭花。 含笑點頭,三旬左右的英俊大師兄道:「看見了,你這幾年的進展之快,簡直令人驚訝。」話落,那三道身影圍上前來,正是二、三、四師兄,他們都一個勁的讚揚少女實力超強。 得意一笑,少女道:「三位師兄可也得努力,不要老是讓我了。」 三人臉紅微紅,忙道:「師妹放心,我們一定努力。」 甜甜一笑,少女沒再多說,與四位師兄閒聊起來。 一會,四師兄將少女拉到一旁,滿是柔情的道:「師妹,我們的事情也該是告訴師父的時候了。我想他老人家一定會答應的。」 少女看著他,嬌媚道:「四師兄,別急嘛。人家現在正處在修煉的關鍵時候,等我修為穩定之後,我們再告訴師父他老人家。」 四師兄有些遲疑道:「可我想早一點……」 少女臉色嬌羞,低吟道:「人家心都給你了,人還不早晚是你,慌什麼慌。」 四師兄傻傻一笑,低聲道:「每天見著你,都想著時刻與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離……」 少女注視著他的雙眼,柔媚中帶著嚴肅的道:「師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四師兄一臉驚喜,鄭重的道:「對,我們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離!」就像是誓言一樣,這一刻,兩人在歷經多年的相愛後,道出了彼此的承諾。 遠處,二師兄與三師兄看到這一幕,眼中滿是失落。大師兄則輕輕搖頭,複雜的眼神中,隱約含著幾分擔憂。他在怕什麼呢? 時光流逝,轉眼而過,不知不覺中,一晃就是五個年頭。 這時候,小師妹早已是大姑娘了,二十多歲的她,雖然看上去還是保留著十八歲的容貌,但神情氣質卻有了極大的變化,整個人更加的成熟美麗,週身散發出說不出的魅力。 同時,她的修為也突飛猛進,除了略孫色於大師兄外,早已將二師兄與三師兄拉下。 至於那四師兄,近幾年也修為大進,但卻無法與少女相比。 五年的時間變化很大,相愛的四師兄與小師妹終於在師父面前表露了心跡,希望能由師父為他們支持婚禮。 然而意外的是,早已將大權讓出的師父,這一次竟然否決了這門婚事,讓手握權利的大師兄處理。 對此,四師兄與小師妹意外極了,極力祈求大師兄說情,但最終大師兄沒有同意。 第一次,四師兄與小師妹嘗到了失望的滋味。 但兩人沒有放棄,反而更加相愛,背著師父私定終生,決定等生米做成熟飯,再找師父求情。 如此,隨後的幾年裡,兩人都不曾再提那事。 直到有一天,小師妹發覺...... 自己有了身孕,這才拉著四師兄前去找師父。 這一次,他們抱著必死之心,打算以死相逼,非要在一起。 可誰想師父知道後雷天大怒,氣得差點吐血,當即嚴懲二人,罰他們面壁十年,苦心修煉,十年之內二人永不相見,並讓大師兄監督。 小師妹與四師兄傷心極了,不明白一向慈愛的師父為什麼這樣,當即大吵大鬧。 二師兄與三師兄也一旁請求,可師父態度堅決,最終師命如山,小師妹與四師兄被分別關在兩個地方面壁思過。 這其中,小師妹情緒激動,一連串的不如意,讓她心情鬱悶,最終肚子裡的孩子流產了。 大師兄對此很是難過,但他不敢違背師命,只得將一切藏在心中,默默的執行任務。 十年,漫長而又寂寞。 小師妹與四師兄無奈之下只有修煉,但卻又彼此思念,不時的懇求二師兄與三師兄傳達心中的牽掛。 為此,二師兄與三師兄深受感動,原本還有些嫉妒的情緒,那時候也被他們的真愛所溶化, 時常背著大師兄與師父,為他們傳話。 十年之後,小師妹與四師兄出來,兩人之間的愛不但未減,反而更堅,這讓大師兄苦澀搖頭,讓師父大感震怒。 二十年的真愛,得不到師父的贊同與祝福,這是小師妹與四師兄心中的痛。 他們曾想過離開師門,可天下之大,他們能逃到何處? 無奈的日子,就那樣一天一天的過著。 拋開師父的阻礙,這對相愛的人兒其實也算幸福。 二師兄與三師兄看著眼中痛在心中,給他們出了一個主意,讓他們主動向師父認錯,用潛移默化的方式,一步步打動師父。 小師妹與四師兄欣然接受,在未來的二十年裡,整日除了修煉,就是去師父面前請安,最終軟化了師父的心,不再強硬的要分開他們,但也不同意他們的婚事。 有此收穫,師兄妹二人更是堅定心念,相信總有一天能得到師父的允許與祝福。 然而這一天,他們足足等了五十年,也不曾得到。 那股失落漸漸轉化為了憤怒,師徒三人的關係再次惡化了。 這一次,師父氣極之下,親自看守四師兄,任何人不得通融。 小師妹見不到心愛的師兄,整天以淚洗面,原本清麗的臉龐逐漸消瘦變老,看得三位師兄難過極了。 期間,二師兄與三師兄幾次找師父求情,希望他成全師妹與四師弟,可師父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對於那件事情態度堅決。 大師兄見兩個師弟都碰了釘子,自己也不好再出面,只得歎息搖頭。 時間,就那樣默默的過著。 大約十幾年後,有一天大師兄突然發現師父死在四師弟身旁,當即震怒之極,召來二、三兩位師弟,決意要清理門戶,為師父報仇。 畢竟欺師滅祖之事,在修真界是十惡不赦的。 四師弟當時一個人楞楞的站著,任由二師兄與三師兄開口詢問,他都一句話不說,這讓二師兄與三師兄意識到,師父真是他殺的。 對此,兩人氣憤極了,原本還想為他求情,也因此拋之腦後,同意了大師兄的決定。 等小師妹知道此事之後,跑到大師兄面前跪下,哭泣著為四師兄求情,希望能放他一條生路。 可最終,大師兄拒絕了。 那時候,小師妹見希望沒了。 自己與四師兄真愛百年卻無法結合,當即刺激過度,發狂的要救走四師兄。 見此,大師兄極為震怒,命令二師弟與三師弟攔下小師妹,自己則帶著四師弟離開,並親手將他殺了。 當小師妹見到四師兄的人頭的那一刻,她整個人...... 突然發狂,口中淒厲的吼道:「不!我恨你們,永遠恨你們!!!」說時神情激憤,打傷了二師兄與三師兄,一個人發瘋般的跑了。 從此,美麗的小師妹就那樣離開,再不曾回來。 等三位師兄平靜之後,又漸漸開始懷念她,並且心生愧疚。 畢竟他們之間的那段愛,雖然受盡了阻撓,但卻從來沒有一絲的動搖過。 那長達百年的情愛,永不放棄的執著,至死不渝的堅貞,纏綿悱惻的事跡,讓人如何能放得下,忘得了啊? -------------------------------------------------------------------------------------------------------------------------------------- 淚水,一滴一滴的從眼中滑落。 在寂靜的大洞中,傳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像是某種節拍,在轉述著什麼。 方夢茹的神情如癡如夢,那些隱藏在冷漠之下的真情,此刻完全展露。 趙玉清、寒鶴、田磊都默默的看著,三人眼含淚光,一股壓抑了五百年之久的情感,此時再也克制不住,化為了一種無聲的痛,湧上三人心頭。 愛是一種幸福,它分很多種。 寒鶴與田磊對方夢茹的愛,那是一種愛情與友愛的混雜體,複雜而又說不清楚。 趙玉清對方夢茹的愛,那是一種友愛與慈愛,像是長輩一般希望她好,卻又帶著嚴肅。 夜,慢慢深了。 子時三刻,趙玉清自傷感中抬頭,輕吟道:「師妹,夜深了。」 -------------------------------------------------------------------------------- 第十四卷 第四十一章 善慈離開 第十四卷 第四十一章 善慈離開 方夢茹微微動了動,滿臉淚痕的看著三人,反問道:「夜深了,距離天亮不遠了。而我的一生呢,還有多遠才到盡頭?我走過了五百年,還要走多久呢?」 趙玉清不開口,二師兄寒鶴道:「師妹,我們的一生其實是灰色的,色彩少了很多。你的一生是多彩多姿的,雖然有傷痛,但你曾經經歷過。而我們呢,我們經歷過什麼?平凡就真的幸福嗎?」 方夢茹臉上肌肉微抖,她明白二師兄的話,可她能說什麼呢?或許她(他)們都是不幸的是,只是不幸的程度不同。 田磊臉色淒苦,悲呼道:「六百年來一回顧,江南漠北幾人愁。師妹,忘了吧。不屬於你的幸福,強求只會痛苦。」 方夢茹一臉淒苦,低聲反問道:「三師兄,你能忘掉嗎?」 是啊,我能忘得掉嗎?田磊默默的自問,答案他十分清楚。 趙玉清修為深厚,情緒的控制比三人好很多。 他見三人越說越傷感,不由輕歎道:「夠了,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一起去看望一下師父,告訴他老人家,師妹回來了。我相信,師父在九泉之下也會很高興的。」 寒鶴木然一笑,低落的道:「是啊,師父其中最喜歡小師妹了。記得小時候……」 「夠了,我不想聽那個。」方夢茹突然激動,打斷了寒鶴的話,似乎當年對於師父的怨恨,她至今都還殘留在心頭。 趙玉清沒有說什麼,只是起身看了三人一眼,隨即離開了。 這裡,畢竟不是他心靈的避風港口。 寒鶴神情苦澀,低吟道:「師妹,我……」 方夢茹微微搖頭,起身背對著他,淒然道:「時候不早了,休息吧,師兄。」說話邁步而出。 寒鶴雙唇微動,還想解釋什麼,可最後忍住了。 田磊拍拍他的肩頭,憂傷的道:「時間終能讓一切都過去的,我們也該放手了,師兄。」 寒鶴心神一抖,悲涼的笑了笑,表情中滿是不捨。 ------------------------------------------------------------------------------------------------------------------------------------ 清晨,片片雪花飄落騰龍谷裡,自谷口而落,在下降的過程中,由於氣溫的變化便逐漸的溶化,演變成了水滴,化為細細的寒風在谷中飛舞。 站在騰龍洞口,舞蝶看著眼前的一幕,小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善慈默默不動,站在數尺外看著她,蒼白的臉上有一絲隱匿的喜悅,似乎怕被舞蝶察覺。 天色,注定分手。當太陽升起,善慈就要走。 這一刻,是他唯一與舞蝶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有些話想說,只是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沉默,伴隨著細細的水珠,在微風之後來至洞口,落了兩人一頭。 後退一步,舞蝶看了一眼善慈,見他臉上掛著水滴,不由抿嘴一笑,一絲甜甜的笑意自眼底流露。 善慈臉色一紅,看了她一眼,有些靦腆的移開目光,低聲道:「你笑什麼?」 舞蝶嬌聲道:「笑你像個木頭。」 善慈沉默,心裡卻自問道:「木頭?為什麼呢?」 片刻,舞蝶見他沒有開口,不由問道:「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善慈抬頭,眼神奇異的問道:「天麟,他是什麼?」 舞蝶一愣,奇怪的看了他幾眼,輕聲道:「他就是他,你幹嘛這樣問?」 避開舞蝶的目光,善慈以笑容掩飾著心中的...... 失落,盡量平靜的道:「沒什麼,我只是隨口問問。好了,他們來了。」 舞蝶隱約感覺到他話中藏著什麼,可想問之際,雪山聖僧、江清雪、方夢茹等人已經自洞中出來,使得舞蝶一時間開不了口。 善慈退開兩步,悄然拉開了與舞蝶的距離,靜靜的看著師父。 走至兩人身旁,趙玉清淡然道:「他們看來感情不錯。」 雪山聖僧笑得有些奇異的道:「兒時的友情,真摯、純潔,但卻經不住歲月的折磨。當多年之後故人重逢,當時的那份友情就會隨著世事而有所變化了。」 趙玉清臉色微動,方夢茹與寒鶴、田磊卻神情怪異,顯然對雪山聖僧的話有所感觸。 一旁,江清雪、李風兩人則未曾在意,只是含笑的看著。 舞蝶有些嬌羞,躲到了方夢茹身後。 善慈卻淡漠鎮定,靜立不動。 呵呵一笑,雪山聖僧走到善慈身邊,一邊撫摸著他的頭髮,一邊笑罵道:「癡兒啊,忘塵無憂,你這是何苦?」 善慈眼神微動,在雪山聖僧的撫摸下,心緒平靜了許多。 可一股淡淡的牽掛,卻任由聖僧如何設法,也是揮之不去的。 收回手,雪山聖僧低唸了一聲佛法,眼中帶著幾分擔憂。 趙玉清不知聖僧心中所想,笑道:「教化之力非一朝一夕,聖僧何必心急。以他的天資,要領悟佛理應該是很容易的。」 雪山聖僧聞言,臉上恢復了習慣性的笑容,淡然道:「谷主所言也對,是我太心急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上面還有一位要道別的,我們走吧。」說完牽著善慈之手,飛身出谷。 谷口,天麟之前就來了。 本想著下去見善慈與舞蝶,卻正好林帆在那,兩人便聊了起來。「昨天的比試,有什麼感覺。」 林帆笑了笑,回道:「感覺就是還有差距,以我現在的年齡與修為,還比不過他們。」 天麟拍拍他的肩膀,輕笑道:「所以我對你說,這一次沒有必要爭什麼,你把重點放在下一次盛會之上。那時候的勝利對你來說,才是最為有意義的。」 林帆輕輕點頭道:「我知道,我會努力,同時也謝謝你,是你改變了師父。」 天麟義氣的道:「我們是好兄弟,幫你是應該的。好了,善慈與舞蝶他們上來了。」說完退後一步,目光移到谷口,稍後便見一行數人自下而上。 笑呵呵上前,天麟拉著善慈的手,問道:「一會就走嗎?」 善慈看了一眼師父,有些不捨的道:「是啊,師父說該回去了。」 天麟似乎知道挽留不住,也不過分強求,笑道:「那好,就讓我們含笑分別,期待下一次的相逢。」 善慈臉上露出一絲淺笑,頷首道:「好,下一次相逢,希望我們能好好聚首。」 舞蝶看著他們兩個,眼神有些羨慕,移身上前嬌聲道:「還有我,我們說好的。」 天麟看著她,含笑點頭。善慈沒有笑,只是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幾分嚴肅,像是某種承諾。 一旁,雪山聖僧與江清雪也正與騰龍谷主道別。 只聞江清雪道:「各位前輩,此次蒙你們盛情款待,清雪十分感激。他日到了中土,都請到易園做客,也讓晚輩一盡地主之誼。現在天色不早,晚輩就先告辭了。」說完與眾人一一招呼,隨後來到天麟三人身旁,輕聲道:「你們三個也記住,以後到了中土,就來找姐姐。」 天麟笑道:「姐姐放心,十年之後,我會親臨中土,到時候,嘿嘿……」 江清雪白了他一眼,有些寵愛的道:「你個小鬼,下次可不許當著別人面,讓我丟醜。」 天麟慧黠...... 的笑道:「那時候,姐姐說不定就會懷念現在了。」 江清雪笑罵道:「去你的。好了,不多說了,善慈與舞蝶記得以後來玩啊。」說完揮揮手,隨即飛身離開了。 江清雪一走,雪山聖僧也不再多留,帶著善慈與眾人道別,不一會便消失在遠處。天麟與舞蝶有些不捨,一直等到善慈不見人影,這才回頭。 這時,趙玉清開口:「熱鬧之後,平靜依舊,這就是騰龍谷的生活。」 方夢茹眼神微動,幽幽問道:「五百年來,你們就一直這樣生活?」 趙玉清笑了笑,平靜而祥和。 寒鶴卻道:「是啊,五百年來,騰龍谷門下從不涉足中土。」 方夢茹身體微微抖動,她明白這話意味著什麼,內心充滿了苦澀。 五百年啊,這是多麼長久。 田磊低落的道:「平靜的生活其實無異於孤獨,五百年的孤獨,那是一種寂寞。」 方夢茹有些哽塞,心酸的道:「師兄……」 趙玉清笑道:「五百年的等待,雖然長了一點,但我們能二次重逢,這卻是值得的。現在,我還是帶你四周走走,回憶一下那些兒時的快樂,稍後我們再去看望師父。」 方夢茹有些愧疚,一邊點頭一邊隨在三位師兄身後。 舞蝶見了,急步欲走,卻被天麟拉住。「他們大人有大人的事,我們自己去玩。」 舞蝶遲疑道:「可是……」 天麟道:「別擔心,谷主沒有開口,那就說明他不會干涉,走吧。」 -------------------------------------------------------------------------------- 第十四卷 第四十二章 故地重遊 第十四卷 第四十二章 故地重遊 拉著她的手,天麟朝林帆使了個眼色,招呼他一塊去玩,但林帆搖頭拒絕了。 對此,天麟也不在意,拉著舞蝶興沖沖玩去了。 李風看著林帆,輕笑道:「為什麼不去呢?」 林帆道:「回師伯話,弟子昨日表現不佳,打算勤加修煉。」 李風有些驚訝,讚歎道:「你才十歲,就有如此堅定之心,真是難得。」 林帆冷靜異常,沒有絲毫激動與喜悅,平靜的道:「師伯若是沒有事,弟子就回去練功了。」 李風揮手遣走了他,心道:「師弟這個徒兒倒是不錯,將來的成就恐怕不在徐靖之下。」 騰龍谷底,天麟拉著舞蝶坐在湖邊,指著湖中的小魚道:「那魚兒很奇特,據說冰凍都不死。」 舞蝶詫異道:「真的?好奇怪呀。」 天麟笑道:「我剛開始也不信的,可後來瞭解情況之後就信了。這個騰龍谷啊,是一個很古怪的地方,谷口的冰雪一年要冰封十一個月,只有七月才融化。而這下面恰恰相反,每年的七月上面融雪,這下面就會結冰,整個谷底完全冰封,長達一個月。」 舞蝶驚喜道:「這麼神奇啊?簡直太有趣了。」 天麟笑道:「是啊,很有趣。可最奇怪的是,這湖中的魚兒,等谷底氣溫恢復之後,它又跑出來了。」 舞蝶看著湖中,兩眼放光的道:「這麼神奇的魚兒,真想捉一隻回去養著。」 天麟輕呼道:「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可這湖中就只有那一隻魚,而且滑溜得很,我有一次趁著沒人下去捉,結果沒捉到。」 舞蝶有些失望,問道:「後來你就放棄?」 天麟道:「後來林帆告訴我說,谷主下令不許人去捉魚,所以我就沒再試了。」 舞蝶哦了一聲,移開目光道:「這裡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好玩的了?」 天麟道:「好玩的可多了,我帶你去。」說完也不見他作勢,拉著舞蝶呼嘯一聲便飛射出谷,竄入了雲霄之上外。 稍後,他二人從天而降,落在南方十里外的龍池附近。 這裡,如今被冰雪覆蓋,看不出什麼好玩的。 舞蝶因而疑惑,輕聲道:「天麟,你幹嘛帶我來這啊。」 天麟扭頭看看四周,見附近沒人,低聲笑道:「給你找個好玩的,保證很刺激有趣。」 舞蝶臉泛笑容,嬌聲道:「真的?天麟,你真好。」 看了她一眼,天麟隱約覺得她的眼神中含著什麼,可這時候的他,還搞不太懂。 收回目光,天麟提醒道:「你先站遠一點,一會就有驚喜了。」舞蝶一臉好奇,依言退出數丈,專著的看著他。 待她退開,天麟收起臉上的嬉笑,週身流露出一股嚴肅的氣勢,引得四周狂風突起,形成一股高速轉動的龍捲風,將他的身體緩緩托起。 凌空而立,天麟傲視天蒼,背負的雙手配合臉上的神情,展現出一股王者的霸道。 是時,他全身紅光閃耀,一蓬烈火自體內飛射而出,在他意識的控制下,眨眼就擴散,化為一片火海,籠罩在腳下數十丈方圓的雪地上。 舞蝶一臉驚訝,癡癡的看著半空的天麟,一絲懵懂的情愫,在這一刻印在了她的心上。 地面,烈火燃燒,炙熱的高溫很快融化了冰雪,使得地面...... 出現了一個水池的輪廓,正越發清晰。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光,當水池完全融化,半空的天麟收回烈火,飄落在舞蝶身旁。 「怎麼樣?驚奇吧。」眨著眼睛,天麟一臉微笑。 舞蝶回過神來,羞澀的笑了笑,隨即點頭道:「你真好,謝謝你。這裡……」 天麟牽起她的手,一邊朝水池走去,一邊道:「這地方叫龍池,每年七月就會融化。我和林帆他們從小在這裡玩耍,可熱鬧了。」 舞蝶不說話,只是凝望著天麟的臉龐,嘴角掛著一絲喜悅的微笑。 快樂的時光總是匆匆而過,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 牽著舞蝶的手,天麟返回騰龍谷,正好遇上趙玉清四師兄妹回來。 掙開天麟的手,舞蝶有些臉紅,一下子跑到方夢茹身後,偷偷給天麟遞眼色。 看著這一幕,方夢茹眉頭微皺,趙玉清卻臉含笑容,招呼天麟來到身旁,牽著他的手一塊回谷。 下午,方夢茹對三位師兄道:「我想待會去天女峰看一看,明天就離開。」 寒鶴挽留道:「師妹,你難得回來,就多住一段時間吧。」 方夢茹輕歎道:「這裡有我一生的夢,卻也有著我一生的痛。」 田磊苦笑道:「師妹,下次要見到你,大概要等到什麼時候?師兄可再也等不了五百年了。」 方夢茹有些難過,低吟道:「不知道,或許十年,也或許永久。」 趙玉清安慰道:「不要傷感,只要知道彼此活著,即便相隔天涯海角,我們也應該高興。至少心靈的祝福,是沒有距離的。」 寒鶴道:「大師兄說得也對,只要師妹過得開心,我們應該為她祝福。」 開心,什麼叫開心,這樣就開心嗎?方夢茹滿心淒苦,卻無處哭述。 知道她心中想什麼,趙玉清有意岔開話題道:「那個地方我也一直想去,但總是沒有適合的時機。現在師妹既然要去,我們就一起吧。」說完叫上天麟,讓他帶路。 得知眾人要去天女峰,天麟有些意外,但卻不曾顯露,只是一直在心裡思索。 八十里的距離對於六人來說,那只是眨眼功夫。 當天女峰映入眼中,趙玉清、方夢茹四人減慢速度,停在三里之外,遙遙的凝望著。 這一刻,當初的那一幕又回到了記憶中,四人都表情怪怪的,有著說不出的感受。 天麟與舞蝶朝前了一里左右,見後面之人停止不前,不由雙雙停下,低聲討論起來。 「舞蝶,你太師祖看上去怪怪的,到底怎麼回事啊?」 舞蝶搖頭道:「太師祖從來不給我提她的往事,我也不清楚。」 天麟奇怪了,又問:「那你娘有提過嗎?」 舞蝶見他提起娘親,臉色立時灰暗下來,低落的道:「太師祖不喜歡我娘……」 見引起了她的傷心事,天麟忙道:「算了,反正他們大人心思複雜,我們難得理她。現在……」 聲音一頓,天麟猛然抬頭朝天女峰看去,只見蝶夢正站在織夢洞口,遙遙的看著方夢茹。 似乎感受到了蝶夢的眼光,方夢茹自沉痛中醒來,身體飄然而進,來到織夢洞前百丈外,專著的看著蝶夢,皺眉道:「你就是天麟之母?」 蝶夢眼神奇異的看著她,淡淡的道:「不錯,是我。」 方夢茹沉吟道:「你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我們以前可是見過?」 蝶夢不置可否的道:「熟悉的氣息有很多種,或許是修煉法訣的緣故,你誤識了別人,那也是很可能的。」 方夢茹把握不準,點頭道:「或許你說得對,熟悉的氣息很多,時常容易搞錯。」 說時目光移到峰頂,神情傷感...... 道:「這座天女峰,曾經有一個傳說,你可聽過?」 蝶夢眼露疑惑,輕聲道:「你指幽夢蘭的傳說?」 方夢茹微微點頭,笑得有些淒涼的道:「那不僅僅只是傳說。」 蝶夢留意著她的神色,猜測道:「你見過幽夢蘭?」 方夢茹沒有動,癡癡的望著。 好一會後,她收回目光,神情恢復了平靜,眼神怪異的看著蝶夢道:「這是一個不祥之地,注定了很多結果。」 蝶夢笑了笑,淡然道:「不祥之地,必有緣由,非針對每個人來說。」 方夢茹反駁道:「你真這樣認為嗎?」 蝶夢道:「幽夢蘭的傳說,指其花而非指此峰。」 方夢茹輕吟道:「或許吧……」 轉身,她就那樣離開了。 趙玉清沒有靠近天女峰,他只是朝著蝶夢微微點頭,隨即帶著兩個師弟,隨方夢茹回谷。 天麟欲隨舞蝶一塊走,卻被蝶夢叫住,只得與舞蝶分手。 回到洞口,天麟有些不樂,嚷道:「娘,你答應讓我玩的,為什麼說話不算數?」 蝶夢瞪了兒子一眼,喝道:「娘叫你回來,自然有娘的緣故。」 聞言,天麟臉色一變,低聲道:「娘,麟兒知錯了。」 蝶夢輕輕搖頭道:「娘不會怪你,只是你要記住娘的話,以後在那女人面前,絕不可輕易顯露娘所傳授的法訣。另外,娘還想問一問,有關幽夢蘭的傳說。」 天麟應了聲是,隨即問道:「那個傳說娘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還想問什麼?」 蝶夢沉聲道:「娘想知道,當年幽夢蘭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事?若真是存在,那被誰得到了?」 天麟愣了一下,遲疑道:「這個幾百年前的事情,誰說得清楚。」 -------------------------------------------------------------------------------- 第十四卷 第四十三章 相見不識 第十四卷 第四十三章 相見不識 蝶夢道:「知道的人應該有幾個,其中就包括騰龍谷主。只是他可能不會說,因而娘想讓你去另一個人。」 天麟疑惑道:「另一個人?娘是說冰雪老人?」 蝶夢點頭道:「是的,娘猜測他一定知道此事。」 天麟笑道:「這個沒問題,我馬上去問就是了。」說完身體凌空一翻,人如滾動的雪球直線飛出。 蝶夢欣慰的看著遠去的兒子,自語道:「再有十年,娘就不用為你擔心了。」 回到騰龍谷,趙玉清讓兩位師弟陪著師妹方夢茹,自己則來到丁雲巖所住的山洞。 見到師父,丁雲巖一邊請安,一邊道:「早上弟子依照師父的吩咐,去了一趟天刀峰,果然發現了離恨天尊所說之人。那人很冷漠,就坐在天刀峰山頭,遙遙的望著中土,也不說話也不過問弟子,但全身卻散發出一股強者氣息,令弟子在三里之外都心生驚恐。」 趙玉清眉頭微鎖,問道:「驚恐?他的氣息很銳利?」 丁雲巖想了一陣,搖頭道:「感覺不是很銳利,但有種霸氣,讓人幾乎抬不起頭,不敢直視他。」 趙玉清驚異道:「如此實力之人,應該不至於這般顯露,究竟他在幹什麼?」 丁雲巖道:「這個弟子也很疑惑,可想來想去又想不出。」 趙玉清道:「此事先觀察一下,以後有了新的變化再做打算。另外,吩咐谷中弟子少去天刀峰,以免發生不必要的事故。」 丁雲巖道:「師父放心,弟子明白。」 含笑點頭,趙玉清轉身離開,聲音卻留在洞中。 「有空多關心一下林帆,十年後的他,應該有一番變化。」 丁雲巖應了一聲,心頭暗樂。 來到冰雪老人的洞中,天麟呼喚了很久,直到他等待的不耐煩之際,冰雪老人才姍姍而來。 天麟有些不樂,臭著一張臉道:「你不夠朋友,害我叫了半天才出來,是不是不想理我。」 冰雪老人賠笑道:「哪有,我剛才是不在,所以來遲了。怎麼了,今天怎會想到一個人來找我?是不是心情不好,想讓我給你講故事啊?」 天麟見他一臉笑容,頓時拋開心中的不樂,拉著他的衣袖道:「今天我是專門來找你,想問你一個事。」 冰雪老人驚奇道:「專門來找我,那肯定不簡單,你想問什麼事?」 天麟注視著他的眼睛,沉聲道:「我想知道,當初得到幽夢蘭的那個女子,叫什麼名字。」 冰雪老人眼神一呆,隨即就清醒過來,反問道:「幹嘛突然想到問這個?」 天麟嬉笑道:「怎麼,你不想說?」 冰雪老人呵呵笑道:「你就准知道我講的故事是真的?萬一我是唬你們好玩呢?」 天麟慧黠道:「如此,你又何必在意呢?」 冰雪老人被他問得一愣,連忙乾笑兩聲,掩飾心中的驚愕。 「既然你想聽,我自然樂意相告。但你也得告訴我,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天麟道:「好,你只要告訴我當初得到幽夢蘭的女人是誰,我就告訴你緣由。」 微微點頭,冰雪老人回憶道:「記得那差不多是快六百年的事了。當時那對男女是師兄妹,師兄名叫陳宇軒,師妹名叫方夢茹……」 「啊!是她。」驚呼一聲,天麟簡直驚訝極了。 冰雪老人好奇道:「你知道這兩人?」 天麟有些激動的道:「那什麼陳宇軒我不知道,但方夢茹我見過,她昨天從很遠的地方趕來,現在就住在騰龍谷中,明天就要走了。」 玄幻玄幻玄幻玄幻玄幻 冰雪老人輕呼一聲,震驚道:「什麼?她回騰龍谷了……真是想不到。你今天來問我,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天麟看著他,見他神情意外卻並不激動,心頭暗自奇怪,嘴上卻道:「反正差不多了。好了,結果我知道了,我要回去了。」說完起身,故意停頓了一下,可冰雪老人並沒有開口挽留。 回到天女峰,天麟興奮的道:「娘,你猜得沒有錯,就是那方夢茹得到了幽夢蘭,據說已經有六百年了……」 聽完兒子的敘述,蝶夢沉吟道:「你說你留意過冰雪老人的神色,他很意外卻並不激動。」 天麟道:「是啊,我就一直猜測,他是當年那第一個摘下幽夢蘭之人,可現在看了似乎猜錯了。」 蝶夢道:「是與不是不重要,畢竟那已經過了六百年,與我們沒什麼瓜葛。好了,你去練功吧,明天再去騰龍谷玩。」天麟應了一聲,隨即離開。 -------------------------------------------------------------------------------------------------------------------------------------- 來匆匆,去匆匆,相逢恍如在夢中。 今日恨,昔日種,五百年來掛心頭。 短暫的重逢,長久的分手,令人不捨卻又難留,只得揮揮手,淚暗流,盼再逢。 騰龍谷口,趙玉清、寒鶴、田磊與方夢茹分手,師兄妹間真情流露,令人感觸。 天麟拉著舞蝶的手,叮囑道:「記得有機會就回來,不然要等十年之後,我才能來找你。」 舞蝶不捨的道:「我知道,我會等你的。」 揮手,回頭,一路走,一路留,何時故人再相逢,切莫在夢中。 像是天邊一朵雲,飄然而來無聲而走。 方夢茹帶著她的夢,回到那起源之處,可得到的卻是那塵封已久的痛。 這算不算是幽夢蘭的詛咒? 趙玉清與寒鶴、田磊,他們不曾得到幽夢蘭,但他們又過得如何呢? 或許,一切無關詛咒,只是那滄桑的遭遇令人難以承受。 騰龍谷的影子漸漸模糊,方夢茹的眼中淚水如霧。 五百年的情仇,她一個人承受。 如今回到故土,卻又為何背負不住,要選擇離開呢? 或許是夢已經碎了,她的心經不起二次波折。 或許是心已經倦了,她不想再勾起往昔的傷痛。 風,從耳旁穿過,呼呼而鳴,想述說點什麼? 雲,從腳下飛過,悠閒自得,想表達點什麼? 舞蝶看著方夢茹,低聲道:「太師祖,你是不是捨不得?」 方夢茹不語,心裡卻在自問,是捨不得,還是無法承受? 思索中,一絲奇怪的感覺忽然湧上心頭。 方夢茹猛然抬頭,只見附近除了冰山雪地,什麼也沒有。 眉頭微皺,方夢茹自語道:「奇怪,為什麼老感覺有人在某處看我,難道是我疑心太重?」 甩甩頭,方夢茹拋開這個念頭,繼續趕路。 可剛過不久,那感覺又來了,而且還是那麼的強烈。 停身,方夢茹決定將那人找出。 可仔細一看,意外的發現,在前方的一座冰山上,有一個身影正背對著這兒。 帶著幾分疑惑,方夢茹慢慢靠攏,很快來到那冰山前,只見一個全身雪白,連頭髮都純白的老人,正凝望遠處。 轉到那人正面,方夢茹看著那陌生的臉龐,有股怪異的感覺。 彷彿這人很熟,可看了半天又不認得。 雪白老人看著方夢茹,眼神很淡漠,彷彿在他的心中,已經沒什麼能令他驚訝的事。 方夢茹首先開口:「你是誰?凝望什麼?」 老人語氣不波,平靜的道:「我是我,也非我,在此凝望我的夢。」 方夢茹微皺眉頭,覺得老人有些古怪,不免產生了幾分興趣,問道:「你的夢,在何處?」 老人望著遠處,眼神空洞而木然的道:「我的夢,在夢中,那是前世一縷風。」 方夢茹有些感觸,輕歎道:「如此說,你也是個追夢者。」 老人反問道:「你何嘗不是呢?」 方夢茹淒然道:「我?哈哈……我的夢,全是痛,那是蒼天的詛咒。」 老人眼眉微動,心靈似有波動,可惜方夢茹不曾發覺。 「有痛就有樂,甜蜜與苦澀。幸福或悲傷,其實易看錯。」 方夢茹被他勾起了心中的痛,狂笑道:「錯?我的一生錯在何處?天蒼為何如此待我?」 見她這般激動,老人輕聲道:「莫恨蒼穹,他並無過,只怨世人看不透。」 方夢茹神情癲狂,悲呼道:「看不透,好一句看不透,你說得容易,你自己又如何?你若看透,何用在這裡凝望你的夢?」 微微搖頭,老人道:「癡狂之人,必有傷痛。你若願意,不妨聽我故事一則。」 方夢茹嘲笑道:「故事?好啊,我這一生難得聽人講故事,今日就感受一下。說吧。」 老人微微頷首,輕吟道:「傳說在冰原之上有一種奇花,名叫幽夢蘭。它可以讓修道之人增加十個甲子的修為,但卻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一生都無法與心愛之人廝守。」 方夢茹身體一顫,厲聲道:「胡說,你騙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說?」 玄幻玄幻玄幻玄幻玄幻 老人神情淡漠,木然道:「我是我,凝夢者。至於傳說,信不信在你,真與不真,那就只有問當事者。」 -------------------------------------------------------------------------------- 第十四卷 第四十四章 不同獎賞 第十四卷 第四十四章 不同獎賞 方夢茹凝視著他,見他淡定冷漠,不似妄言之人,心頭頓時倍生淒涼,相信了有關幽夢蘭的傳說。 畢竟,她是幽夢蘭的擁有者,傳說的真假她比誰都清楚。 舞蝶察覺到她的變化,嬌聲道:「太師祖,我們走吧,呆久了您會更傷心的。」 方夢茹低頭看了舞蝶一會,點頭道:「好,舞蝶乖,我們走。」說完看了老人一眼,隨即帶著舞蝶離開。 凝望著那遠去的身影,老人平靜的臉上逐漸露出激動之色,身體劇烈顫抖,滄桑的道:「五百年來一相逢,愛恨情仇難開口。故人相見不相識,只為癡情怕詛咒。師妹,忘了吧……」 師妹?他難道就是當初的四師兄? 風,輕輕吹過,雪花墜落。 黃昏的時候,冰山依舊,可惜故人遠走,空有恨,隨風流…… -------------------------------------------------------------------------------------------------------------------------------------- 熱鬧的冰雪盛會之後,騰龍谷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只是這一次冰雪盛會,相對於往年來說,有著決然不同的意義。 首先,新月與徐靖的出色表現,使得騰龍谷一改以往落後的局面,第一次於三派比試中取得了第一名. 其次,雪山聖僧與江清雪的到來,為盛會平添了幾分風采。 最後,方夢茹的出現,使得師兄妹五百年來一聚,其中的心酸與恩怨,又有幾人能明白? 回到騰龍洞天,趙玉清遣走了兩位師弟,讓門徒李風將徐靖與新月叫來。 片刻,徐靖與新月來到洞內,雙雙施禮後,恭敬的站在那兒。 揮手,趙玉清叫兩人坐下,臉含微笑的道:「此次叫你們來,是為了表揚一下你們昨日的出色表現。」 徐靖起身道:「這是徒孫們應該做的。」 揮手讓他坐下,趙玉清道:「賞罰分明,這是騰龍谷一向的原則。今天我叫你們來,一是想與你們談一談,二是打算換種方式培育你們,但卻需要問一問你們的意見。」 新月不語,神色平淡。徐靖略顯激動,回道:「師祖有話請講,徒孫們自當洗耳恭聽。」 趙玉清看了兩人片刻,含笑道:「對於騰龍谷的過往,你們可能多少知道一點。但幾百年來,谷中一直未曾出個什麼傑出之輩,這對我而言,可謂是生平的遺憾。」 徐靖有些驚訝,問道:「師祖收了六個弟子,都算得上傑出之人啊。」 趙玉清搖頭道:「這個只是你們的看法,在修真界而言,你們的師傅師叔,不過是庸俗之輩,只算得上很一般。」 徐靖不解道:「如此,我們騰龍谷為何一直位列三派第一呢?」 趙玉清道:「關於這一點,主要有兩個方面,第一是騰龍谷歷史悠久,第二是當年我們那一代。現在,到了你們這一代,你二人都有不錯的天資,只要細心培養,要超越你們師傅那一代,那是很容易的。故而,我打算針對你們兩人,採用不同的培育方法。首先,我打算讓徐靖跟著你兩位師叔祖修煉,為期八年,你可有什麼意見?」 徐靖很是意外,但卻滿心歡喜,連忙點頭道:「徒孫沒有意見,一切聽從師祖安排。」 趙玉清笑道:「如此,你就前往冰火洞天,你師傅那我會交代。去吧。」 徐靖大喜,感激道:「謝謝師祖厚愛,徒孫告辭了。」說完興沖沖的離開。 目送徐靖遠去,趙玉清看著新月,淡然道:「三年的時間,你變化很大。」 新月道:「這都是師傅教導有方。」 趙玉清微微點頭,笑問道:「知道為什麼我要先遣走徐靖,留下你單獨談話嗎?」 新月平靜的道:「或許師祖有些話,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趙玉清欣慰的道:「答得好,你很有慧根。我的確有些話要不想太多人知道。首先,你的命運與其他弟子不一樣,未來的成就如何,那要你自己把握。其次,我打算讓你進入玄龍洞天修煉,為期三年,且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新月秀眉微皺,遲疑道:「此事恐怕瞞不過師傅。」 趙玉清道:「這個你不必擔心,你只要每十天來一次就行了。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師傅,說是我親自考察你的修為,他不會過問的。」 新月神色淡然,點頭道:「如此,新月遵命就是。」 起身,趙玉清道:「現在你隨我來,我帶你前往玄龍洞天。」 新月依言上前,在靠近趙玉清身旁時,一股璀璨的光華瞬間將二人籠罩,緊接著,兩人眨眼就消失了. 下一刻,新月出現在一個洞穴中央,只見四周的石壁上,雕刻著九條形態不一的神龍圖案,每一幅圖案下,都有一段文字記載,講述了那些圖案所蘊含的奧妙。 趙玉清臉泛微笑,對新月道:「今天你就在這裡用心觀察,黃昏之際我會來接你離開。三年時間你能學到多少,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新月好奇道:「師祖,這裡面所記載的是修來的法訣,還是劍訣?」 趙玉清笑道:「這是一種很奇妙的功訣,既可以當劍訣使用,又可以當法訣修煉。至於你能領悟多少,就看你的悟性。現在,我這有一株千年人參,算是你這次獲勝的獎勵,以後就靠你自己了。」說話間,趙玉清手中微光一閃,一株尺長的雪參出現在他的手上。 新月有些意外,楞楞的看了片刻,才伸手接過千年人參,但卻不知道該怎麼樣。 趙玉清笑道:「人參的使用方法很講究的,雖然可以直接吃下,但藥力發作之後,你會很難受。一般,對於修道之人來講,分次服用比較適合。你可以每次服用一小片,將它分為十二次服下,逐漸吸收它的藥力,以增強你的修為。關於此事,你切莫聲張。不是師祖背著獎勵你,而是不希望對其他人產生負面影響。」 新月點頭道:「謝謝師祖厚愛,新月知道怎麼辦。」 趙玉清道:「那好,你就自己把握,我先走了。」說完身影逐漸淡化,一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 天麟送別了舞蝶之後,來到林帆練功的洞中。 正好,玲花、薛軍、黑小猴、陶任賢都在,大家一見天麟立馬便圍了上來。 友善的笑笑,天麟對五個小夥伴道:「此次盛會之後,下次我們又不知道何時才能見面,你們可要好好修煉,不要讓別人比下去了。」 陶任賢道:「我們天資一般,唯有看林師兄的表現了。」 玲花道:「天麟哥放心,我會用心修煉的,以後也要像新月師姐一樣,在下一次的冰雪盛會上取勝,為師傅爭光。」 天麟拍拍她的臉蛋,鼓勵了一下,隨即目光移到林帆身上。「十年之後,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林帆笑道:「只要不是和你比,我有信心的。」 天麟含笑道:「那就好,現在我告訴你們一個小訣竅,保證對你們的修煉有很大的提高。但這個事情只能我們六人知道,絕不能告訴你們師傅。」 薛軍好奇道:「什麼訣竅,快說啊。」 天麟低聲道:「其實很簡單,你們有空時常去找冰雪老人,在他面前修法練劍,久而久之,就會有收穫了。」 林帆質疑道:「你是打算讓我們跟他學?」 天麟笑道:「是請他指教。你們難道不曾發覺,他比你們師傅可厲害多了。好了,不說這個,我們今天好好玩一玩,不然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去了。」說完拉著林帆與玲花,一溜煙的跑了。 -------------------------------------------------------------------------------------------------------------------------------------- 平靜的歲月,在不知不覺間流逝,一眨眼便是三年過去了。 這期間,天麟被母親蝶夢管得很嚴,很少再到騰龍谷玩。 林帆五人則刻苦修煉,時常跑到冰雪老人那兒,從中學到了不少東西,也漸漸懂事聽話,開始意識到修煉的重要。 徐靖跟著寒鶴與田磊,三年來修為猛進,二十歲的他,修為已經不在其師張重光之下。 新月這三年變化不大,除了更加的美麗清冷之外,她的修為如霧裡看花,讓人很難一眼辨別出來。 對此,趙玉清很欣慰,知道她已經悟透了玄龍洞天的奧秘,也就不再過問,任她自己修煉。 此外,新月吸納了千年人參之力,修為在三年間突增兩個甲子,其循序漸進的過程,除了趙玉清外,其他人都未曾發現。 站在騰龍谷口的雪地上,新月看著落山的夕陽,絕美的臉上掛著幾絲清冷的微笑。 三年的苦練,換來如今的修為,也算是值得欣慰了。 對於新月來講,她自小文靜不愛說話,待身體一天天長大,寂寞與孤獨讓她養成了冷漠與孤傲的性格,有一種拒人千里,怡然自得的清高。 -------------------------------------------------------------------------------- 第十四卷 第四十五章 邪魅男子 第十四卷 第四十五章 邪魅男子 如今,她更加沉默了,就像一朵冰蓮花,聖潔美麗卻寒氣籠罩,輕易不讓人靠近她。 遙望遠方,新月的心中有些迷茫。自己的一生為什麼而活著呢?是修煉成仙,還是追求自己的理想? 想到這,新月沉默了。 理想,每個人都是有的,可自己的理想是什麼呢? 或許是騰龍谷太平靜了,讓人忘記了煩惱,已經不明白自己所要追求什麼了。 可自己真的就沒有追求嗎? 思索中,新月眼前閃過一絲亮光,引起了她的注意。 仔細查看,那亮光來源於西北方向的一座冰山上,看樣子很遠。 新月對此有些奇怪,自語道:「日落黃昏,為何還會有亮光傳來?」說完秀眉微皺,稍稍遲疑了一下,人便御劍凌空,呼嘯一聲朝西北方向去了。 這時候,谷口人影一閃,趙玉清無聲而現,看著新月遠去的身影,沉吟道:「注定的宿命,誰也改變不了。努力吧,新月……」 後面似有未完之話,但趙玉清卻不曾多言,究竟他察覺到了什麼呢? 御劍前行,新月如仙女臨凡,絕美的身姿在黃昏落日的餘暉下,泛起淡淡的金光。 半晌,新月飛越了兩百里路程,來到一座冰山前,目光被峰頂一個迎風而立的身影吸引住了。 停身,新月傲立半空,目光留意著那道身影,發現那是一個中年男子,正側對著自己,遙望著遠方。 那男子手握著一把怪劍,持地而立,劍身不時有微光閃過,顯然不同凡響。 收回目光,新月打量了一下冰山,心頭頓時一驚,暗道:「這是天刀峰,那男子不就是三年前來的那個高手嗎?」 對於天刀峰的事情,新月還是有所耳聞,當即折身而返,不想招惹他。 可就在此時,天刀峰頂那男子突然道:「既然來了,何必走呢。」 新月身體一頓,孤傲清高的她,雖然知道此人不好惹,但卻並不害怕,轉身冷漠的看著他。 峰頂,那男子回過頭來,只見他四十左右,算不上很英俊,但卻有一股邪異的味道。 看著新月,那男子道:「嗯,修為不弱,天資很好,你來自騰龍谷吧。」 新月淡漠的道:「是的,我是騰龍谷門下弟子新月。你呢?」 男子輕念了兩遍她的名字,微微頷首道:「這個名字不錯,天邊的一彎新月,清冷、高貴,有幾分驕傲。至於我,不過是一個想遺忘過去的人罷了。」 新月道:「聽說你來這裡有三年多了,你就整天站在哪兒看著遠方嗎?」 男子神色複雜的笑了笑,搖頭道:「不是每天,而是每當我想起往事的時候,我就會站在這裡,看一看我曾經的過往。」 新月驚訝道:「曾經的過往早就沉積在記憶的時光裡,能看得到嗎?」 那男子道:「只要你想看,就能看得到。」 新月不甚明白,但卻沒有追問,平靜的道:「你叫住我,就只為說這個嗎?」 那男子眼眉一挑,語氣突然轉冷,喝道:「叫住你是想告訴你,下次最好不好靠得太近,不然越過我的領地,你就會受到懲罰。」 新月有些不服,冷冷道:「這裡又不是你的,你憑什麼這麼霸道?再者,你的領地有多大,這裡根本沒有明顯的警告。」 峰頂,那男子輕哼一聲,化為一股銳利的氣勁,瞬間就出現在新月身前,震得她身體猛然一顫,絕美的臉上露出驚駭。 「此峰方圓一里之內,都屬於我的領地。你只要低頭看看腳下,就會發現我留下的記號。」 新月依言低頭觀察,果然見到地面上有一條弧形的深痕,完整的將整個天刀峰圈在中央,而自己此刻就在那範圍以內。 收回目光,新月冷然道:「即便如此,來人也不一定會認同你的想法,聽從你的警告。」 男子冷傲道:「最好是聽話,不然三年前那離恨天宮便是榜樣。」 聞言,新月冷哼道:「這是冰原,不是你家。」 那男子看著她,笑得有些狂妄的道:「小丫頭,你很倔啊。」 新月有些氣憤,反駁道:「怎麼樣,不行嗎?」 男子沒有生氣,哈哈笑道:「行,只要你有本事,倔強一點其實也好。只是你有本事嗎?」 新月哼道:「你何妨試一下。」 男子邪魅道:「好啊,我就試一下。你若能在接下我三招,而不被逼出我的領地,以後這天刀峰我就任你隨意來。怎麼樣,小丫頭,敢不敢賭一賭啊?」 新月秀眉微揚,喝道:「賭就賭,你到時候可別說話不算話。」 男子笑道:「放心,我還不至於失信於你這個小丫頭。現在你就準備吧。」 新月見他如此自負,心裡不免警惕,一邊全力準備,一邊道:「我準備好了,你來吧。」 男子輕笑道:「不用來,我就在這裡出招,你可看仔細了。」 新月聞言一愣,相隔一里出招,這男子也未免太狂妄了。 然而事實並非如新月想像,那男子話雖狂妄,可他隨後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怪劍,立時便見天空風雲突變,狂野的颶風從天而降,只一招就將新月轟出數百丈外。 「小丫頭,小視你的敵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帶著幾分訓話的意味,男子笑罵道。 新月臉色難看,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此時的修為,竟然輕易就被人轟飛了。 閃身而返,新月注視著那男子,沉聲道:「初次交鋒,不瞭解情況,我們重新來過。」 男子笑道:「好啊,剛才那個就不算,這一次你可要留心了。」 新月微微點頭,全身白光湧現,極寒之氣匯聚成冰,在身前布下寒冰結界,等待著男子的發招。 此外,為了穩住身體,新月右手暗蓄真力,在男子凌空一劍揮出之際,右手猛然朝後劈出。 這一來,二人的力量半空相撞,那厚達數尺的寒冰瞬間粉碎,新月的身體在全力維持了一會後,最終被彈出十數丈,落在了那條深痕之外。 正式的第一招比拚,新月落敗,並且還身受重傷,臉色蒼白。 但新月沒有就此離開,而是挺身站起,回到原來的位置,冷聲道:「還有兩招,再來。」 男子眼中有著欣慰之色,但嘴上卻道:「丫頭,你已經輸了。」 新月坦然道:「我知道,但我還有機會。」說完全身光華一閃,一股強大的氣勢猛然爆發,化為一股狂風,捲起地面的雪花,圍繞在她身外。 網游網游網游網游網游 見她勇氣可嘉,男子也不多話,手中的怪劍猛然一抖,數百道劍芒狂湧而至,於半空匯聚成一頭雪鷹,直射而來。 新月見狀,手中長劍揮斬,密集的劍芒呼嘯而動,以最快的速度演化成一條神龍,於身前三丈處撞上了那頭雪鷹。 是時,鷹龍交匯,各展所長,震耳的劍嘯聲一浪接著一浪,在天空中飛翔。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光,很快,雪鷹撕碎了神龍的身體,籠罩在新月身上,當即將她彈開。 慘叫,自新月口中傳來,那銳利的劍氣並沒有傷及她的肌膚,但卻直接進入她的體內,讓她根本無法反抗。 那一刻,新月的身體如枯葉一樣,飄落在黃昏的落日下。 一搖,一搖,無聲而下。 失落出現在新月的心上,不為身體的創傷,而是一種對敵無力的絕望。 此前,她還對自己的修為很驕傲,可現在她才知道,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 強勁的衝勁,使得新月急速墜下。 以她此時的情況,受男子劍氣的侵襲,根本無法穩住身體,唯一的結果就是跌落雪地之上。 可結果並非這樣,新月受傷下落的身體,最終被一個突然出現之人給接住了。 有些意外,新月扭頭看著那人,驚訝道:「是你!」 淡然一笑,天麟道:「是我,很奇怪吧。」 原來,新月前往天刀峰,在路過天女峰時被天麟發現,他便一直悄悄跟在後面,只是新月沒有發現。 待新月兩次落敗,天麟見之不忍,這便現身接住了她。 臉色微紅,新月低聲道:「謝謝你,我沒事的。」說完輕輕掙扎,欲要脫離他的懷抱。 眼下的天麟雖然才十二歲,可他看上去就像是十四五歲的少年,這就是新月為什麼要掙扎的原因了。 「不要亂動,你傷得很重,我正在為你療傷。」天麟臉上掛著淡定的微笑,十二歲的他還不甚瞭解男女之事,只是覺得新月很美,對她有一種親近之感,很喜歡她身上的那股味道。 見天麟抱著自己不放,新月有些害羞,但她一向冷漠,表面上並沒有顯露,只是避開他的目光。 天麟遙望著天刀峰頂的男子,眼中露出一絲奇光,這個男子他看不透,但他卻隱然感到,那男子看他的眼神有些驚訝。 -------------------------------------------------------------------------------- 第十四卷 第四十六章 奇異賭注 第十四卷 第四十六章 奇異賭注 這一點天麟沒有猜錯,那峰頂的男子在見到天麟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微微一呆,心道:「這孩子長得好像那人,他會是那人的兒子嗎?如果是的話,為何修真界不曾流傳呢?」 收回目光,天麟很快驅散了新月體內那股詭異的劍氣,輕笑道:「好了,你的傷差不多了。 新月身體一挺,掙開他的懷抱,眼神複雜的看了他兩眼,隨即移開目光,低聲道:「謝謝你,天麟。」 微笑搖頭,天麟道:「區區之事不必放在心上。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是繼續第三招的比試,還是就此放棄掉。」 新月看了一眼峰頂之人,堅定的道:「三過其二,最後一招無論如何,我也要再試一下。」 見她執意如此,天麟也不阻止,只是提醒道:「硬拚你是接不下第三招的,不如你與他換個賭注,看他敢不敢與你賭這最後一把。」 新月看著他,疑惑道:「換賭注?什麼意思?」 天麟見她不懂,輕笑道:「你若想獲勝,聽我的話,保管你如願以償。」 新月遲疑了一下,問道:「不會是用什麼見不得人的詭計吧?若是那樣,我寧可不要。」 天麟笑道:「我們用的是策略,不是詭計,你放心吧。」 新月臉色稍好,輕聲道:「好,你說吧,什麼策略?」 天麟看了一眼峰頂之人,笑道:「先不忙,待問一問那人之後再講。」說完身影一晃,人如微風過崗,玄妙之際的握住了新月的手,一閃就拉著她回到之前所在的位置上。 新月很是驚訝,想不到天麟身法如此之妙。 片刻,新月回過神來,見天麟正抓住自己的手,連忙掙開他的手後退一步,眼中露出一縷似羞似幻的眼光。 天麟不太明白她為什麼這樣,迷惑的看了她幾眼,隨後回頭對著峰頂那男子叫道:「喂,敢不敢與我打個賭啊?」 男子臉上似笑非笑,問道:「賭什麼?與你還是與她?」 天麟見男子上鉤,笑道:「自然是與她賭,不過換個賭注罷了。怎麼樣,有興趣不?」 男子邪笑道:「好啊,換個什麼賭注,你說。 天麟道:「就依照你之前所言,改為一招分勝負。她若被你逼出境外,就算你贏了。她若沒有退出境外,就算你輸了。到時候她若贏了,你就答應把你手中的兵器送給她,怎麼樣,敢不敢賭啊?」 峰頂的男子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打量了兩人好一會,這才點頭道:「可以,但她若輸了呢?」 天麟笑道:「很簡單,她若輸了,就讓她拜在你門下,做你徒弟好了。這個條件很不錯吧?」 男子聞言哈哈大笑:「小鬼,你野心不小啊。搞了半天是想打我的主意啊。」 新月臉色驚變,冷喝道:「天麟不可胡說八道,我乃騰龍谷門下,豈能拜他為師?」 天麟安慰道:「別急啊,我又沒有說要你拜師,不過是為你出口氣,把他那兵器奪了,這不是很好嗎?那兵器看樣子可是個寶貝,比你這把強多了。」 新月不同意,問道:「萬一要是輸了,怎麼辦?」 天麟笑道:「放心,保證不會輸。即便輸了,谷主那裡我去幫你擺平他。」 峰頂,男子問道:「怎麼樣,商議好沒有?」 天麟道:「我們這沒問題,主要是看你賭不賭。」 男子笑道:「如此有趣之事,我自然要賭。可我還想問一下,若是不輸不贏,又當怎樣?」 天麟一愣,問道:「何謂不輸不贏?」 中年男子邪笑道:「我將她逼至分界線上,她的身體一半在內,一半在外就算不輸不贏。」 天麟有些愕然,但馬上就恢復過...... 來,笑道:「好,只要你有本事,這個也算。至於賭注,到時候你可以不用把兵器送她,但卻需要傳授她一樣你畢生最厲害的絕學,而且她可以不用拜師。」 中年男子罵道:「這樣說起來,我是光吃虧,不佔便宜了。」 天麟反駁道:「光佔便宜不吃虧的賭注,有什麼意思呢?」 男子點頭道:「說得好,我就陪你們玩一玩。不過開始之前,你先告訴你是誰,你父母是誰?」 天麟有些驚訝,想不到這男子竟然敢賭,真是驚喜之餘又不免好奇,搞不懂他究竟怎麼想。「我叫天麟,我娘名叫蝶夢,我爹名叫天遠。你問這個幹嘛?」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隨即道:「沒什麼,我隨口問一問罷了。好了,準備吧。」 天麟微微點頭,來到新月身邊,低聲在她耳旁說了兩句,隨後道:「勝負之數就看你自己把握了。」 新月臉色愕然,詫異的看著他,佩服的道:「你簡直太聰明了,只是你為何要這樣做呢?」 天麟輕笑道:「有些東西是需要慢慢去品味的,說穿了就沒有意思了。好了,努力吧,這一次可不能再輸了。」說完飄身退開。 新月臉色奇異,心道:「他真的才十二歲嗎?為何感覺像一個二十歲的人呢?」 思索中,新月沖天麟點了點頭,隨即目光移到峰頂那男子身上,開口道:「行了,我準備好了。」 峰頂,中年男子眼神微疑,隨即又瞭然的笑了笑,輕喝道:「如此你就注意了。」說完右手一揮,怪劍輪轉,萬千的劍芒如繁星一樣,此起彼伏但卻不帶一絲的聲響。 這樣的攻擊怪異極了,與之前的兩次完全相反,感受不到一絲的勁道,讓新月無從防禦。 不遠處,天麟也是臉色大變,駭然的看著峰頂的男子,心道:「他看穿我的把戲了?」 正想著,一股強大的吸力自新月與天麟的後方襲來,一舉打亂了二人的計劃,使得新月還不及反抗,身體就被拉到了分界線上。 見此,天麟心思一轉,身體一化萬千,形成一道切面,硬是將那股強大吸力阻斷,以協助新月對抗。 原本,天麟出手算是違規了。可他是在界外活動,並沒有進入內干擾兩人的比賽,因而在某種角度上來說,這也是穿了一個空子。 只是即便這樣,天麟的努力也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最終新月只是勉強的穩在了分界線上。而天麟卻被那吸力拉出了老遠。 峰頂,中年男子邪笑依然,並不因為這個結果而失望,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笑得很神秘的道:「不輸不贏,這樣的結果可滿意了?」 新月不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天麟折身而返,笑嘻嘻的道:「不錯,這結果我喜歡。只是你承諾的事情,何時兌現?」 中年男子笑道:「從明天開始,她只要有空就可以過來,直到她學成為止。不過有一個條件,此事不許別人知道。」 天麟大喜,笑道:「放心,此事就我們三人知道。現在你該告訴我們,你的名字了吧。」 中年男子收起笑容,有些感觸的道:「名字不過是喚醒記憶的鑰匙,而我卻是一個想要忘掉記憶之人。因而,我是誰不重要,你們若覺得不方便稱呼,就叫我天刀客吧。」 天麟念了兩遍,覺得好不錯,笑道:「那好,以後我們就叫你天刀客。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明天新月就來。」說完閃身來到新月身邊,招呼她一同離開。 目送兩人離去,天刀客低吟道:「想不到在這冰原之上,竟然都還能見到那麼相像之人……」 路上,新月...... 顯然很冷淡,語氣冰冷的道:「天麟,你有問過我願意嗎?」 天麟明白她的意思,笑道:「你這性格冷得像塊冰似的,即便機緣放在你面前,你也不一定能把握得了。我那麼做是為了你好,以後你會感激我的。」 新月沉默了,自己真會如他所說的那樣嗎? 天麟見他不說話,輕聲道:「新月,你生氣了?」 搖搖頭,新月道:「沒有,只是我還不適應你的方式。」 天麟笑道:「這個沒關係,以後你就會適應的。」 以後,會嗎?新月在心裡想。 不一會,兩人到了分手的地方,天麟叮囑道:「明天記得要去,可不要辜負了我的好意。」 新月淡然點頭,問道:「你呢?」 天麟笑道:「我要加緊修煉,有空就去看你,沒空就等以後好了。」 新月應了一聲,看看他,隨即轉身離開了。 待新月遠去,天麟返回了天女峰。 洞口,蝶夢正在等他。 「跟了一圈,有什麼收穫啊?」 天麟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道:「娘,你都知道了。」 蝶夢笑罵道:「你那點鬼心眼,你以為娘會不知道嗎?」 嘿嘿一笑,天麟道:「剛才我一路跟著新月到了天刀峰,在那裡,她……後來我就隨她一起離開了。」 -------------------------------------------------------------------------------- 第十四卷 第四十七章 成長變化 第十四卷 第四十七章 成長變化 蝶夢聞言臉色一變,追問道:「你說那天刀客追問你的姓名來歷,他是不是顯然很異常?」 天麟回想了一下,點頭道:「是啊,他在知道我是誰以後,似乎愣了一下。娘,這是不是有什麼古怪啊?」 蝶夢沉吟道:「此事不好說,以後你少去那裡便是了。」 天麟沒有多想,聽話的道:「麟兒知道了,我們進去吧。」說完牽著蝶夢的手,消失在洞中。 -------------------------------------------------------------------------------------------------------------------------------------- 時光飛逝,春去秋來,不知不覺間,天麟便已經長大。 冰原,還是以前的模樣,沒什麼變化,可天麟與他的那些小夥伴,卻不再是當初的小孩了。 如今,天麟已經十八歲了,長得丰神如玉,氣度偏偏,一雙清澈而明亮的眼睛裡,含著智慧與冷靜的光芒。 天麟的臉上掛著一縷奇異的笑,既有溫文爾雅的氣質,又有神秘莫測的玄妙,讓人看不懂他笑容背後的真實面貌。 十八歲的天麟體型修長,比蝶夢高了半個頭,無論長相身材,皆是那樣的協調與完美,看得蝶夢時常搖頭,不禁為他以後的感情擔憂。 天麟對此還沒什麼在意,畢竟每天都在修煉,並無太多心思想其他。 現在,十八歲的天麟修為已經很高,雖然距離蝶夢的要求還差了一點,但他卻已然達到「不滅」境界的最上層,距離最高境界「歸仙」境界也僅是一步之遙。 並且,天麟一身所學也已經基本融會貫通,這是令蝶夢很欣慰的。 天女峰峰下,蝶夢看著兒子練劍,秀美的臉上笑意嫣然。 這麼多年過去,蝶夢還是如同以往一樣,秀麗出塵,神態優雅。 那些無情的歲月,似乎有意避開了她。 雪地上,一身白衣的天麟翻飛旋轉,密集的劍芒縱橫飛射,形成一團直徑十丈的劍幕,散發出青、紅、紫、金、藍五色光芒。 四周,雪花飛舞,劍風呼嘯,高速流動的氣體時而收縮,時而膨脹,正隨著天麟的意識而變化。 這一幕持續了一會時光。 稍後劍影一收,露出天麟的身體,只見他凌空而坐,全身金光璀璨,八尊金佛分立四周,神態威嚴而端莊。 片刻,天麟身上的金光一變,成了耀眼的青光,那八尊金佛也自動消失,轉化為了一青一紅的光芒,在他身下幻化成一副先天八陣圖,襯托得他有如金仙一樣。 如此情形令人驚訝,可更讓人震驚的還在後面。 一會,天麟身上的青光再變,幻化成熊熊的烈火,在他身下形成一尊烈火蓮台,是那樣的神聖而又威武。 火焰之後,黑芒突現,天麟由至聖轉為至暗,整個人籠罩在一團變幻莫測的黑雲之內,數不盡的厲鬼冤魂狂聲厲嘯,那情形簡直讓人害怕。 法訣的轉變,影響著身外的情況。 當天麟全身散發出五彩光芒之際,那一刻的他就宛如天神一樣,神聖威嚴中還帶著傲視天下的霸氣,讓人見了有一種想要臣服的想法。 另外,天麟身上冰火同現,冰神訣他已經修煉到極高的境界,浩然正氣也已進入了浩然天罡。 從頭到尾,蝶夢目睹了兒子身上一系列的變化。 待天麟練功完畢,蝶夢滿意的點頭道:「十八年的辛苦,你有這般成就,娘也算欣慰了。只是你要記住,你目前的修...... 為在修真界還只是一般,在沒有進入歸仙境界之前,切記小心謹慎,莫要自負張狂,以免招致殺身之禍,明白嗎?」 天麟應道:「娘放心,這句話您從小說到大,麟兒早就記熟悉了。現在,麟兒的修為到了一個瓶頸,短時間若無奇遇便很難突破,您不如放麟兒幾天假,讓我好好玩玩,順便看一下林帆他們怎麼樣了。」 蝶夢淡然道:「玩可以,娘還是那句話,不許在人前顯露你的本事,跟不許擅自施展娘指定的那些法訣。」 天麟不解道:「娘讓麟兒掩飾自己,其目的麟兒知道。只是為什麼娘非要限制某些法訣,不許麟兒用呢?」 蝶夢避開他的目光,輕吟道:「以後娘會告訴你原因,現在你只要記住就是了。目前,你所學的法訣中,有騰龍谷的飄雪身法,有冰神訣,有儒家的浩然天罡,這些法訣只要合理運用,一般的人是奈何不了你的。至於其他法訣,除非生死關頭,不然輕易施展會給你帶來災難。」 聞言,天麟有些意外,質疑道:「這就是娘所顧忌的?」 蝶夢看著他,眼神很是複雜,輕聲道:「不要多問,你玩吧。」 見蝶夢不說,天麟也不敢多問,應了一聲是,隨即身影淡化,眨眼就消失了。 蝶夢站在那,臉上表情淡漠,可眼中卻流露出幽怨,自語道:「十八年了,我還能再陪你多久呢?」語氣含著不捨,是不忍兒子離開,還是另有所指呢? -------------------------------------------------------------------------------------------------------------------------------------- 騰龍谷外,冰雪覆蓋,看不出什麼變化,可谷內卻與當年不同了。 至於原因,不外乎幾個方面。 第一,徐靖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長得英俊不凡,再加上跟隨寒鶴、田磊修煉了八年,實力早已超過了趙玉清的六個弟子,隱然是年輕一代中,最傑出,最有前途之人。 一年前,徐靖從冰火洞天出來,其實力很快就得到了全谷所有人的認同,成為了眾人眼中的驕傲。 第二,新月這幾年的變化也很大,二十四歲的她,容貌還如當初十八歲一樣,只是多了一股威嚴,讓人不敢直視她。 另外,天刀峰之行,整個谷中除了谷主趙玉清知道以外,沒人第二人知道。 是以新月這幾年來看似低調,可實際上她的修為怎麼樣,誰也看不透她。 同時,由於新月的絕美與孤傲,無數同輩弟子都暗戀她,其中就包括徐靖、玄雨、雪春。 只是這些人中,新月除了與徐靖關係稍好之外,對其他人可謂是淡漠如水,很少說話。 第三,林帆、玲花五人也都長大。五人中,林帆修為最強,人也高高大大,相當的英俊。 玲花修為第二,人卻是貌比花嬌,十七歲的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愛哭的小女孩,而是一個亭亭玉立,秀美動人的美少女了。 薛軍還是個胖子,臉上有著憨厚的微笑,黑小猴也不黑了,人長得高高瘦瘦,相貌一般。剩下陶任賢卻長得有些討人愛,身體不算高的他,臉上有著幾分柔弱之氣,像個小白臉似的。 九年的時光,他們都變化不少,其中最明顯的便是修為,這一點是令丁雲巖驚歎不已的。 當然,這都是冰雪老人的功勞,天麟當初的建議,其實是相當明智的。 小孩長大了,心思也就複雜了...... 當以往還在整天想著怎麼玩的一群孩子,突然間都成大人,都懂事了,那種明顯的變化,自然會給騰龍谷帶來全新的面貌。 如今,谷中氣氛熱鬧,這些十六七歲至二十五六歲的青少年,他們正處於人生最美好的階段,所思所想,所作所為都帶著生機與衝勁,自然而然而就在平靜的山谷中掀起了一股熱潮。 來到騰龍谷,天麟臉上換上了親切的微笑,施展飄雪身法自谷口而入,很快就在裡面遇上飛俠。 見面,飛俠愣了一下,詫異道:「幾年不見,你都長這麼高了?真俊,竟然比徐師兄還要強。」 天麟看了飛俠幾眼,憨厚的他變化不大,除了成熟許多之外,修為也大有提高。 「過獎,你也比以前成熟多了。」飛俠呵呵而笑,揮揮手便道別了。 來到林帆所在的洞外,天麟沒有馬上進去,而是默默的等待。 片刻,林帆自洞口射出,眼神驚喜的看著天麟,臉上滿是微笑。 玲花隨後而到,看著英俊絕倫的天麟,臉上有些幾分羞喜,輕吟道:「天麟,你變了。」 以前小時候,玲花總是叫天麟哥的,但如今她不這樣叫了,因為她長大了。 意外的看了玲花幾眼,天麟有些驚訝,笑道:「幾年不見,玲花漂亮多了,都成了大美女了。」 玲花臉色一紅,下意識的躲到了林帆身後,有些嬌嗔的道:「天麟就愛取笑人家,壞蛋。」 林帆呵呵而笑,打斷兩人的話道:「天麟,你現在可俊得好比大姑娘,我們都快人不出來了。」 天麟笑罵道:「去你的,見面就來嘲笑我啊。小胖他們呢,怎麼不出來?」 林帆笑道:「他們幾個修為不足,我正讓他們在苦練。走,我們進去講。」說完拉著就走,一會就到了洞中,見到了薛軍、黑小猴、陶任賢。 -------------------------------------------------------------------------------- 第十四卷 第四十八章 故人談心 第十四卷 第四十八章 故人談心 故人見面,少不了一番客套。待招呼之後,天麟道:「這幾年,你們師傅沒有問什麼吧?」 知道他的意思,林帆笑道:「師傅有所察覺,但我們都沒有提起,他也無從下手。」 天麟笑了笑,饒有興趣的看著林帆,問道:「六十年的修為,對你幫助不少。這幾年你有套出什麼好玩意嗎?」 林帆點頭道:「有,而且不少。冰雪老人神秘極了,我們所學他無一不會,可他所傳授的東西,我們卻從來不曾見過,都是玄妙之極的東西。」 玲花插嘴道:「另外,他的教導之法很獨特,根據我們每個人不同的特點,傳授不同的法訣,這九年來我們的變化可不小。」 黑小猴嚷道:「是啊,變化最大就數玲花了。冰雪老人似乎對她有偏愛,因而她現在除了不如林帆外,比我們都強。」 天麟笑道:「玲花是女孩子,自然要多學點本事防身,不然老被你們欺負啊。」 薛軍反駁道:「我們哪有欺負她,現在是她經常欺負我們。」 玲花急道:「死胖子,你說什麼啊。」薛軍縮縮頭,對天麟做了一個鬼臉,意思是,你都看見了。 天麟含笑道:「玲花不要對人大吼大叫,女孩子要溫柔、賢惠一點。」 玲花低頭下,輕聲道:「我知道了。」 林帆見玲花有些尷尬,叉開話題道:「天麟,這幾年你怎麼樣?有空我們比試一下,好不好?」 淡然搖頭,天麟道:「我娘不許我與別人動手,加上我們又是好朋友,沒有必要。對了,這幾年其他人怎麼樣?」 林帆略顯失望,但很快就恢復了,含笑回道:「這幾年啊,谷中變化很大,其中徐靖的名氣最大,已然穩居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了。」 天麟眼神微變,問道:「你呢,有與徐靖見過嗎?感覺自己與他相比,有勝算嗎?」 林帆遲疑了一下,沉吟道:「我前段時間見過一次,感覺他氣勢凌人,宛如一把鋒利的劍,不是很好對付。至於修為的強弱,那要真正較量之後才知道。目前我只有一半的把握。」 微微點頭,天麟又道:「新月呢,她的修為怎麼樣?」 玲花搶過話題道:「新月師姐的修為看不透,就像是霧裡花。可她好美、好美啊,谷中好多弟子都喜歡她。據說目前只有徐師兄和她比較親近,其餘弟子她都不怎麼理會的。」 陶任賢附和道:「是啊,年輕一代的弟子中,喜歡她的佔了八層以上。可似乎只有徐師兄機會最大。」 天麟眉頭微皺,輕吟道:「徐靖?他今年應該二十六歲了吧。」 林帆道:「是啊,他二十六了,新月師姐也二十四歲了。」 天麟從這話中聽出了一些含義,問道:「新月平時住在哪?」 林帆疑惑道:「問這個幹嘛,你難道想打她的主意?」 黑小猴聞言,眼珠一轉,笑道:「對啊,天麟這麼俊,說不定可以橫插一刀,把新月師姐追到手,氣死那個徐師兄啊。」 天麟笑罵道:「去你的,你當我什麼人。」 黑小猴急切道:「我可說真的,新月師姐可美得像個仙女似的,你要不追到時候準會後悔的。」 天麟略顯詫異的道:「真有這般大的魅力?」 回想以往,新月固然美,可那時候的天麟還不解情事,因而未曾多想。 黑小猴拍胸脯擔保道:「你要不信,可以問問胖子他們。」 天麟移目看著薛軍與陶任賢,果見他們一個勁的點頭。 玲花留意著天麟的神態,有些低落的問:「你真的想學其他師兄弟一樣,也去……」 天麟愣了一下,敏銳的感覺到了玲花的心...... 思,笑道:「沒有啊,我只是隨口問問罷了。好了,不說這些,我們出去走走,很久沒有在一起玩了。」說完起身,說說笑笑的與大家一起離開。 -------------------------------------------------------------------------------------------------------------------------------------- 坐在谷底的湖邊,天麟看著碧綠的湖水,懷念道:「記得以往小時候,我們也常坐在這裡玩。現在回想起來,都不免覺得好笑。」 林帆道:「是啊,那時候你老是不服我,處處與我作對。可我們又鬥不過你,心裡其實很氣憤的。」 呵呵而笑,天麟道:「那時的我們還不懂事,彼此又好勝,才會有那些爭鬥。如今,再想回到從前,也是不可能了。」 薛軍道:「對啊,長大了,就回不去了。」 黑小猴嚷道:「夠了,不要光說以前,我們說一說以後吧。天麟,以後你又什麼打算?」 天麟看了五人一眼,輕笑道:「以後的事情我還沒有仔細去想,不過大致而言,應該會到天下各地走一走,轉一轉。你們呢,有何理想?」 林帆道:「我的想法很簡單,出人頭地,做一個大英雄。」 玲花道:「我的理想同師兄一樣,做一個斬奸除惡,人人敬佩的女俠。」 薛軍道:「我理想不大,平平靜靜,快快樂樂就好。」 黑小猴道:「我與你們不一樣,我要追求精彩,盡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才能,不想庸碌的過一生。」 陶任賢道:「我希望修為有成,得到大家的讚賞與尊重。」 「嘿嘿,坐井觀天,暢談天下,真是懂得自我安慰啊。」突如其來的聲音帶著幾分嘲笑,自上方而來,傳入天麟六人耳中,引起了他們的不滿。 抬頭,天麟看了一眼說話之人,見他二十五六歲模樣,身穿一件銀色長衫,長得還算不錯,只是臉上掛著不屑的神情,不討人喜歡。 這人天麟認得,正是當年在龍池趾高氣揚的雪春,這一晃已經很多年不見。 瞪了雪春一眼,黑小猴哼道:「我們坐井觀天,你以為你就不是井底之蛙了?」 雪春臉色一變,喝道:「你小子說話最好注意點,怎麼說我也算你們師兄,說你們兩句也屬應該,何時輪到你們來教訓我了。」 黑小猴低聲罵道:「動不動就擺臭架子,要不是同出一門,我們早把你踢一邊去了。」 天麟拍拍黑小猴,示意他不要多話,自己則起身看著雪春,淡然道:「多年不見,你似乎沒什麼長進,還是那樣不識趣。」 雪春瞪著天麟,冷哼道:「小子,不要仗著你父母的關係,就在我騰龍谷放肆。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天麟神色淡然,絲毫也不生氣,輕笑道:「看樣子你還記恨當年的事啊,不如這樣,我給你一次機會,把當年的人找齊,我們重回龍池比一下,看時隔多年之後,你們長進了多少。」 雪春臉色陰沉,見天麟一臉平淡,心裡不免猶豫,在考慮了片刻後,哼道:「臭小子,我們還不屑與你們一般見識。待以後有的是機會與你一比高下。」說完折身飛入了北面的洞穴。 坐回原位,天麟微笑道:「很多時候,其實不用低聲下氣,而又用不著動手,輕易就能把對方嚇跑。」 薛軍疑惑道:「天麟,你說什麼啊,我聽不太懂啊。」 天麟解釋道:「我的意思很簡單,像...... 剛才面對雪春時,以你們的方式便是與他硬碰,最終就算贏了,回去也免不了被你們師傅責罵。可若是不硬碰就只有忍耐,那也是很窩火的。如此,該怎麼辦才最好了?兵法有雲,兩軍交戰攻心為上,攻城為下。這意思很明確,硬拚是下策,最好的辦法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以我們雙方的情況,我邀請他一戰,其實是給他一個考驗。以他們的身份,還牽扯到徐靖在內,一旦答應與我們一戰,不管勝負對他們都不利。勝了,他們是以大欺小,敗了他們會沒有顏面。所以仔細一想,他是不敢答應我的要求的。」 聽懂了天麟的意思,薛軍讚歎道:「你簡直太聰明了,輕易就把他打發了。」 陶任賢點頭道:「是啊,我們以後真該跟你多學學,免得每次都被他們欺負。」一旁,林帆、玲花、黑小猴都表示讚歎。 天麟見此搖頭笑道:「這些東西其實很簡單,只要懂得隨機應變,不用學也會的。」 湖中,一絲水花突然飛濺,發出嘩嘩的水聲,引起了六人的注意。仔細看,一條金色的小魚正在水中遊玩。 玲花見了,喜滋滋的道:「我記得它,當初我們本想抓住它,可結果誰也沒有抓到。」 林帆懷念道:「是啊,我們那時候偷偷摸摸,還好沒被師傅發現,不然定要受罰。」 天麟臉色微變,留意著那條金色小魚,沉聲道:「它變了,你們有察覺嗎?」 五人一聽,連忙仔細觀察。 稍後,黑小猴驚呼道:「對,它變成金色了,我記得以前是銀白色的。」 -------------------------------------------------------------------------------- 第十四卷 第四十九章 六年之後 第十四卷 第四十九章 六年之後 薛軍疑惑道:「是啊,好奇怪哦。 林帆看著天麟,問道:「你覺得這種變化,含著某種玄機嗎?」 天麟搖頭道:「我說不清楚,不過感覺有點奇怪。算了,有人來了,不說這事了。」 林帆五人一聽有人來,無不抬頭查看,可看了一會不見人影,心裡頓感疑惑。 正欲開口詢問,三道身影呼嘯而至,竟是那雪春、玄雨與飛俠。 奇異一笑,天麟絲毫不顯驚訝,輕聲道:「偶爾來一次谷中,竟有這麼多人看望,真是令我很是欣慰啊。」 雪春冷冷道:「天麟,休要在那裡自命不凡。我們來此,是想約你待會到谷外一戰。」 聞言,天麟臉上笑意更深,問道:「你們是指誰啊,就你們三個,還是包括其他人呢?」 飛俠連忙澄清道:「我來只是看看,沒有與你比試的意思。」 玄雨有些不滿,低罵了一聲,沖天麟道:「對付你,我們倆就夠了。」 此時的玄雨已經二十六歲,人品出眾,雙眼有神,看來修為也是不凡。 瞭然的點了點頭,天麟笑道:「我們這邊有六個,你們就兩個,這似乎不夠看啊。」 玄雨微怒,喝道:「你是不是心虛怕輸,想找他們做擋箭牌?」 天麟搖頭道:「錯,我是怕你們輸了,到時候說我們人多欺負人少。」 雪春氣道:「你小子可惡,我們找的是你,不是他們幾個。」 故作驚訝,天麟道:「哦,原來我搞錯了,你們是怕他們啊。」 雪春與玄雨氣急,林帆五人卻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飛俠一旁勸道:「算了,大家都是多年的相識,何必鬧得不可開交。若是讓長輩知道,又是一頓罵了。」 雪春倔強道:「不行,這口氣我憋在心中很多年了,今天一定要算一算。」 玄雨贊同道:「非算不可,不然他不知道我們的厲害。」 飛俠有些無奈,苦澀的笑了笑,不好多言。 天麟見雪春兩人執意這般,心知推脫不掉,於是點頭同意。 「既然這樣,活動一下筋骨也好。只是為了公平起見,我們雙方各找一個見證人,免得到時候有人耍賴。」 雪春想了一下,應道:「好,就以你所言,下午未時三刻,龍池見面。 天麟淡雅一笑,道:「好,時間地點都不錯,現在就來說一下見證人吧。你們打算請誰?」 雪春與玄雨交換了一個眼色,隨即道:「我們就請徐靖師兄,你呢?」 天麟撓撓頭,故作沉思的道:「這個人選還真是不太好找啊。若是請谷主當見證人,你們多半會說我不地道。可除了谷主之外,還有誰比較適合呢?」 一聲自問,聽得雪春與玄雨臉色大變,他們想不到天麟這般毒辣,竟然把主意打到谷主頭上。 此事若真是谷主出面,他二人回去准的被師傅給罵死。 飛俠聽出幾分不妙,打圓場道:「算了,大家不過是切磋一下,用不著這麼認真的。我看不如改期,待以後在另約時間好了。」 雪春與玄雨不說話,潑出去的水,他們又怎好意思收回呢。 天麟看穿了他們所想,也不好過分為難他們,立馬語氣一轉,笑道:「對了,我想到了一個人選,就請新月當見證人吧。這個大家都比較熟悉,應該沒有問題吧?」 「新月?你請得動她?」懷疑的看著天麟,雪春與玄雨眼中都多了一股嫉妒的目光。 天麟神秘笑道:「下午不就知道了嗎?」說完叫上林帆五人飛身離開,剩下雪春、玄雨、飛俠愣愣的呆在那。 站在騰龍谷的東天柱峰上,天麟遙望遠方,一股悠然自得的神情,浮現在他的......臉上。 林帆好奇的看著他,問道:「你真打算與他們動手?」 天麟反問道:「你擔憂什麼呢?」 林帆道:「我是不想你與他們之間鬧得太僵。說實話,他二人的修為雖不如徐靖,但也算得上是相當強。你既然不欲顯露,又何必……」 天麟輕吟道:「人的一生有所為,所有不為。很多事情我若覺得可以忍讓,那麼我會選擇忍讓。可我若是覺得不能忍讓,那麼我就要堅持我的看法。這就是做人的原則。」 玲花贊同道:「我贊成天麟的看法,該忍就忍,敢作敢當。」 薛軍苦笑道:「話雖如此說,可天麟貿貿然許諾,要請新月師姐當見證人,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玲花道:「新月師姐我見過幾回,要不我去求求她,或許她會答應的。」 天麟笑道:「謝謝你們的好意,要請新月我自有辦法。現在你們在此等我消息,我一會就回來。」 林帆拉住他,嚴肅道:「你真有辦法?不會是想玩什麼把戲吧?」 天麟問道:「你看我還像小孩嗎?」說完身影一晃,還不待林帆反應過來,天麟便已經不見了。 愣愣的看著手臂,林帆自語道:「好邪門,他是怎麼離開的,為何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呢?」 -------------------------------------------------------------------------------------------------------------------------------------- 新月平日修煉的洞穴,天麟小時候曾來過,只是時隔多年,他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 這樣,要找人就有些麻煩。 然天麟卻神色平淡,眼中寒芒微動,一種奇特的搜尋之法,以他為中心瞬間散開,就像是一張無形的網,眨眼就將附近數百個洞穴的情況歸納到一塊。 如此,天麟輕而易舉便捕捉到了很多人的氣息,然後稍稍分析,就得出了新月的所在。 發現了新月的位置,天麟沒有入洞去找,而是頑皮的朝她發出了一絲微弱的攻擊波,在驚動她之後,身體迅速離去,除了谷口直奔西北方向。 林帆五人見天麟出來,都欲前去找他。 好在天麟早有計算,出谷之際便以傳音之術吩咐五人不要妄動,這才安撫好他們。 谷中,一道鵝黃身影飛射雲霄,其速之快,林帆五人還不曾看清,那人影便直射西北去了。 見狀,玲花驚駭道:「是新月師姐嗎?要真是她,這身法簡直太快了。」 黑小猴搖頭道:「我沒有看清楚,不知道林師兄看清沒有?」 林帆臉色沉默,神色複雜的道:「應該是新月師姐,只是她的修為可能出乎我們的預料。」 前行十里,天麟突然停下,背對著騰龍谷方向,一個人靜靜的遠望。 半空,一道鵝黃的身影由遠而近,停在天麟身後三丈處,默默的凝望著他。 兩人誰也不曾說話,就那樣朝著同一個方向。 像是在等待,又似在遙望。 無聲,寂靜,卻孕育著變化。 風,刺骨卻又冰冷,吹拂著天麟的衣衫,吹起了來人的長髮。 這一刻,寂靜中的兩人就像是一幅畫,和諧、美好,定格於那一剎那…… 轉身,天麟臉上含著微笑,一股說不出的魅力,在入眼的一瞬間便印在了新月的心上。 為什麼這樣,她不知道,她只是默默的看著那英俊的臉龐,想要分辨一下眼前之人是不是他。 六年不見,天麟變化很大。 身白衣的他,宛如觀音大士身邊的金童,不僅俊秀出塵,那股溫文儒雅的氣質,淡定自若的神態,更是讓人一見難忘,有種很強烈的親切感。 天麟凝望著新月,眼中滿是驚訝。 二十四歲的她如同六年前一樣,還是那樣的美麗,只是眉宇間多了一股冷傲,更顯高貴典雅。 另外,新月似乎又長高了。 一身鵝黃長裙的她,細細的腰帶勾畫出婀娜動人的身姿,配以左手的長劍,就像是冰原上的一株玫瑰,那麼耀眼,那麼亮麗,讓人一眼看下去就捨不得離開。 含笑點頭,天麟道:「六年不見,你變化不大,還是那麼美麗。」 新月嘴角微動,露出一絲淺笑,輕聲道:「六年時間,你卻變化很大。不過還是那麼頑皮,鬼心眼不少。」 見她笑了,天麟眼神一呆,讚歎道:「真美,當初我為什麼不曾發現呢?」 新月避開他的目光,心裡思索著他的話。 當初他才十二歲,什麼都不懂,哪裡會在意這些? 如今,他十八歲了,那麼他會在意嗎? 想到這,新月心神一震,立時拋開雜念,整個人冷靜下來。 天麟此時也清醒過來,見新月面無表情,也搞不懂她在想些什麼,只得試探性的問道:「這幾年你好嗎?」 新月淡然道:「還好,一直在修煉。那天刀客的實力出乎意料,我從他身上學到了不少。你呢?」 天麟笑道:「我同你一樣,也是整天修煉,今天才有空來看望你啊。」說完移身而至,來到新月身邊。 抬頭看了他一眼,新月沒有躲閃,輕聲道:「你來就為看我?」 -------------------------------------------------------------------------------- 第十四卷 第五十章 情愫初始 第十四卷 第五十章 情愫初始 天麟注視著她的雙眼,發現那眼睛好美好亮,不由點頭道:「是啊,我專程來看你,歡迎嗎?」第一次與女人打交道,天麟似乎很在行。 新月笑了笑,輕吟道:「你長大了。」 為什麼說他長大了呢? 這一點新月都不知道。 現在,她心情很複雜,靠近天麟她就會的感到心慌,那以往的冷靜與沉著,此時雖然還在努力維持,但卻已經慢慢動搖。 天麟猜不透她心中所想,但對於那句長大了,卻隱然覺得意有所指,不免思索起來。 很快,天麟有了一些想法,但卻不敢確定,於是似笑非笑的問道:「長大了之後,還能不能像以前一樣呢?」 新月笑容一收,避開他那誘人的眼神,冷靜的道:「長大了就該懂事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頑皮了。」 天麟看著她美麗的臉龐,嘴角浮現出一絲奇異的微笑,問道:「新月,六年不見,你就肯定我還想當年那樣頑皮嗎?」 新月看著遠方,淡雅道:「你若不頑皮,剛才又豈會用那種方式引我出來。」 天麟笑道:「如此,我現在換種方式,不知道你是否會接受呢?」 新月將目光拉回他身上,疑惑道:「換種方式?」 天麟神秘笑道:「是啊,換種方式。」說完笑容一收,臉色眼色的道:「現在,我用我的熱情與誠意,邀請美麗的新月陪我散散步,不知新月是否賞臉啊。」 楞了一下,新月又好氣又好笑的罵道:「胡鬧,你的鬼把戲少來。」 天麟一臉失望,搖頭歎道:「看來這個把法是行不通的,我得再想想。」 新月瞪著他,眼底流露出一絲柔情,嘴上卻道:「你的明堂我清楚,不會輕易上你的當。」 天麟驚呼道:「這樣啊,那我只有用非常手段了。」說完身體突然拉近,伸手想去握新月的手,可惜新月早有提防,不但避開,還狠狠白了他一眼。 見情形不妙,天麟停下身,笑道:「新月啊,我們打個賭如何?」 新月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口否定道:「少來,你鬼心眼多,打賭是你的專長,我不會答應。」 天麟道:「別急啊,聽我說完再決定也不遲。我的堵賭注很簡單,我們不用心機,不耍花招,全憑實力。只要我在三招之內捉住你的手,就算我贏,到時候你陪我散步。若是我輸了,此事作罷。怎麼樣,這個沒什麼花招可耍吧?」 新月狐疑的看著他,見他目光純正,再加上自己也想不出他會耍什麼花招,於是點頭道:「好,就三招。你若中間玩了花招,以後我就不理你。」 玄幻玄幻玄幻玄幻玄幻 天麟見她答應,高興的道:「放心,我非但不耍花招,出手之前還告訴你,我用什麼招式,這樣總行了吧?」 新月質疑道:「你會這麼好心?」 天麟嘿嘿笑道:「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好了,你準備,我要出手了。第一招,比身法,你可多加小心。」 新月淡然道:「身法是我所長,你這是浪費機會。」說完,新月全身無風而動,一股強勁的氣勢如光波四散,瞬間就將地上的冰雪捲飛,形成一個直徑十丈的無雪區域,露出灰色的土壤。 天麟眼色略顯驚訝,滿意的點頭道:「六年不見,你修為大進,值得嘉獎。好了,看招吧。」說完,天麟身體一斜,隨即電射而出,來到新月身前三尺外,整個人一分為五,攔斷了新月前後左右與頭頂五個方向。 並且,天麟的分身還自動分散,以相同的方式,眨眼就在整個數十丈區域內,佈滿數百上千道身影,不給新月絲毫逃避的機會。 面對這種情況,新月很是驚訝,想不到...... 天麟身法如此絕妙,讓人幾乎無處可逃。 只是新月畢竟不凡,多年來勤加修煉的她,在身法上有著過人的天分,一套飄雪身法被她練得出神入化,因而即便形式不妙,她仍舊憑借自身的實力,玄之又玄的避開了天麟的第一輪攻擊。 隨後,兩人開始比身法的速度與變化。 這方面新月自認不凡,可實際上她卻處處被天麟所壓制,這是讓她大感意外的。 關於這一點,新月其實無法與天麟相比,因為二人不但在修為上有所差距,就是法訣的運用與技巧,天麟也因博采眾家之長,而明顯佔據優勢。 只是新月也有她的特點,她當初在玄龍洞天呆了三年,學成了裡面的「騰龍九變」之術。這是整個騰龍谷最為神奇的法訣,蘊藏著無窮奧妙。 平日她一個人修煉,也看不到什麼奇效。此刻在天麟的急追猛趕之下,立時心有所觸,不知不覺便發揮出了神效。 再加上,這六年來新月跟著天刀客學藝,修為日新月異,究竟到了什麼境界她自己都不知道。 因而綜合起來,天麟要想壓倒新月,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一招的比試,連綿延續。數不盡的身影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如此,一連數次,天麟最終罷手停身,含笑的看著新月,眼中流露出幾分神采。 察覺到天麟的得意,新月有些不服的嬌哼道:「笑什麼笑,第一招你並沒有取勝。」 天麟笑容一收,儒雅的道:「第一招只是試探,你有如此快捷的反應,我很驚訝,也很欣慰,那說明你這些年來沒有偷懶。至於第二招,比的是修為,這一次你可要小心了。」 見天麟一副大人模樣,新月有些不以為然,喝道:「別那麼自負,我們彼此的修為誰也摸不透,你不見得就有機會。」 天麟輕輕搖頭,笑得有些古怪的道:「第二招所比的修為很簡單,可卻沒有絲毫取巧之處。因為我要將你冰封原地,在你掙開之前,抓住你的手。現在,你先準備吧。」 新月一邊準備,一邊留意著他,發現天麟隨意自然,看不出絲毫出手的徵兆,心頭頓時大感驚訝。 因為她知道,天麟雖然有些狂妄,但卻不會空口說白話。 他既然放了話,就一定會做到。如此推算,他的實力豈不到了神秘莫測的地步了? 想到這,新月暗自警惕,嘴上卻道:「用你當年的話說,我不需要傻的站在這兒等你出招。」 天麟輕笑道:「看來你一直記得六年前我所說過的話,只是當年你已經體會到了一次失敗,如今就不怕重蹈覆轍嗎?」說話間,天麟雙手背負,上前一步,一股玄妙而又隱匿的白光突然而至,出現在新月身外。 那是一個玄冰結界,直接將新月籠罩,不給她機會閃避與逃跑。 對此,新月臉色一變,手中長劍出鞘,一道弧形的光刃豎劈而下,夾著無堅不摧的劍氣,立時將玄冰結界擊碎了。 趁此,新月身體一晃橫移數丈,誰想一個出人意料的冰塊,將她定在了半空上。 那一刻,天麟站在原地臉泛微笑,未見他有絲毫移動,可那玄奇之極的冰塊,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新月冰封了。 全力掙扎,新月一邊以寒冰法訣吸納寒氣,一邊發出震盪波,打算盡快擺脫困境。 只是這一刻,天麟又豈會白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呢? 移步上前,天麟的身法飄逸靈動,輕易就來到新月身邊,左手輕輕朝她結冰的右手上一放,那整塊的寒冰瞬間便被他吸光了。 身影一動,天麟飛身而上,緊緊握住新月嬌嫩的手,口中輕吟道:「執子之手,與子同......游。」 新月最初還沉浸在天麟那一手融冰的絕活之上,不明白為什麼會那樣。 但很快,新月就回過神來,掙扎道:「天麟放手,不要這樣。」 天麟看著遠方,淡定道:「一入我手,此生我有。我不會放手的。」 新月呆了一下,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會,低吟道:「你長大了,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天麟笑道:「聖賢書我自小看到大,自然知道男女禮節。只是書中除了那些之外,還有一些別的。」 新月心神一蕩,眼神有些慌亂,幽幽道:「其實我錯了,你還沒有長大。」 天麟嚴肅道:「你沒有錯,我已經長大了。只是你在掩飾你內心的想法。冰原是冷漠的,生活在冰原上的人們卻是火熱的。你何必要將自己偽裝起來,那樣的人生有意義嗎?」 新月道:「性格是天生的,很難有大的變化。算了,與你說這些也是無用,你想去哪?」 天麟回頭一笑,含情的看著她道:「隨意走走,為我十八歲的人生,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 新月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凝望著他,心道:「十八歲的他,為何讓人看不透啊?」 見她不說話,天麟也不追問什麼,就那樣牽著她的手,時而飛翔在雲端之上,時而穿梭於冰山之間,朝著遠離騰龍谷的方向。 -------------------------------------------------------------------------------- 第十四卷 第五十一章 新的發現 第十四卷 第五十一章 新的發現 這期間,新月最初比較矜持,冷漠而不拘言笑。 可後來,天麟巧語連珠,弄得新月又好氣又好笑,最終放開胸懷,與天麟一塊,將歡聲笑語留在了冰山之間,留在了心靈之上。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天麟沉醉在快樂之中,卻忘記了還在等待的林帆五人。 新月較為冷靜,見天色已然不早,提醒道:「好了,不要玩了,該回去了。」 天麟自沉醉中驚醒,看看附近的地形,笑道:「對啊,我都忘了林帆他們還在等我。現在…咦…你看,那是什麼東西?」 驚呼聲中,天麟指著數里外的一個緩坡,只見一個巨大的印記留在那裡。 新月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當即輕呼道:「這個…感覺好像是一個足印。只是什麼東西會留下這大的足跡呢?」 原來那是一個數丈大的凹印,形狀與人的腳印相仿,深深的印入泥土之中,表面厚道數尺的冰雪完全被踩碎。 天麟臉色驚異,皺眉道:「如此怪異之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們先去瞧瞧再說。」話落拉著新月飛射而去,片刻就到了那處緩坡。 在這裡,天麟還發了更為驚訝的事。 只見一行這樣的足印,一直往北延續,最終消失在數里外的一處冰谷入口。 至於最終的去向,還需要繼續觀察。新月留意著地上的足印,足足有兩丈長,八尺寬,兩尺深。 那完全就是一個巨型足印,比人類的大了近二十倍。 交談了幾句,天麟道:「現在光憑足印也看不出什麼門道,我們還是尾隨而去,查一查這究竟是什麼怪物留下的。」新月沒有反對,只是提醒道:「此去不可大意,得小心謹慎。」天麟笑道:「放心,有我在,決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說完拉著她的手,一路尾隨足印而去。 十里之遙片刻而至。 天麟與新月來到冰谷入口時,沒有貿然前進,而是探測了一番後,見毫無異樣這才進入谷內。 那是一個很深的冰谷,隨處所見的都是冰凌與冰川,卻不見任何巨型怪物的蹤跡。 至於那足印,在到達冰谷中央位置時,就神秘消失,這人天麟與新月很是不解。 停身在最後一個足印附近,天麟看著四周的景色,發現此冰谷有些詭異,但具體是什麼,他卻說不上來。 新月一旁查看地面的情形,在毫無收穫之後,起身朝著足印消失的那個方向走去。 那一刻,天麟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驚悚,連忙叫道:「快站住,不要前去。」 新月聞言一驚,回頭看著天麟,正欲開口詢問。 誰想天麟一閃而至,拉著她的手便倒射而出,其速驚人。 新月詫異極了,追問道:「你怎麼啦,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東西?」天麟臉色有些難看,直到飛出三十里外這才減速前行。 「我也不知道,反正有股很不好的感覺。就彷彿那冰谷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稍有不慎就會將我們吞噬。另外,之前似乎有一個聲音對我發出了警告,具體情況我當時沒有在意,也就忽略了。以後,你答應我切不可貿然再去那裡,要去的話務必叫我一起。」 感受到他的關心,新月有些心喜,柔聲道:「好,我答應你。現在你也別想太多,就當什麼都不曾發生。」真的可以當什麼都不曾發生嗎?這一刻,他二人並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揮之不去。 天麟聞言心情稍好,看了一眼騰龍谷方向,輕聲道:「下午,雪春與玄雨約我到龍池一戰,他們請徐靖當見證人。我請的見證人是你。」 新月略感意外,輕呼道:「你與他們動手......?這似乎不太好吧。另外,你為什麼要請我當見證人?」 天麟笑道:「他們一直看不起我與林帆幾人,當年就曾欺負我們,不過沒有討到便宜,故而懷恨在心。這一次,我也只是為林帆他們出口氣,稍稍教訓一下他們。至於請你,一是你比較適合,二是給他們一點震撼力,讓他們別太自以為是。」新月瞪了他一眼,嬌聲罵道:「最自以為是的人是你,還好意思說他人。」 嘿嘿一笑,天麟道:「我只是稍稍不夠謙虛,算不上自以為是。」 新月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嘴硬,難得理你。」 天麟眼神一呆,看著新月那含羞欲怒的模樣,忍不住讚歎道:「那一眼,你讓我難以忘記。不為你的美麗,只為你眼中的柔情。」新月心兒一顫,暗罵道:「壞蛋,就會耍嘴皮子,以後還不知……」 思量間,新月突然發現已經離騰龍谷不遠,連忙發出一股真元彈開天麟的手,低聲道:「以後記得規矩點,不然我可生氣不理你。」天麟知道她害羞,自己其實也一樣,因而聽話的道:「放心,我自有分寸。現在,林帆他們都還在谷口等,你隨我去一下,免得到時候他們笑話我。」 新月輕吟一聲,隨即恢復了冷漠,拉開與天麟的距離,隨他一同回去。片刻,二人來到谷口,林帆五人都一臉焦急,一邊與新月打招呼,一邊用眼色詢問天麟。 輕笑一聲,天麟道:「新月已經答應,下午去當我們的見證人。」 林帆笑道:「如此就好,有新月師姐出馬,氣勢上我們不會輸給他們。」 玲花道:「這只是其一,等天麟下午再贏了他們。那時候看他們還敢不敢瞧不起人。」 薛軍三人附和道:「就是,險套拋約捍笠壞憔痛Υζ鄹喝耍?綹□??且壞憬萄盜恕! 新月對此不便表態,淡漠道:「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一步,下午見。」說完飛身而下,眨眼不見。待新月離開,黑小猴立馬怪叫道:「天麟,快老實交代,你是怎麼讓新月師姐同意當見證人的?」嘿嘿一笑,天麟道:「佛曰不可說,說了就不靈。」 薛軍抓住他的手臂,問道:「現在你相信了新月師姐的魅力吧?」 天麟笑道:「這句話算你們說得對,她的確美得驚人。」 林帆見他們談起此事,輕喝道:「夠了,這裡不適合談那些事,我們還是先回谷裡,吃了午飯再準備比賽之事。」黑小猴、薛軍有些不悅,但卻不敢吭聲,乖乖的跟在天麟身後,隨林帆、玲花一起返回谷裡。 下午,天麟、林帆一行六人,在谷口等到新月之後,便一同前往龍池。 是時,雪春、玄雨已經等候多時,飛俠也在,還有一位就是那徐靖。 遠遠的,天麟便打量起了徐靖,發現他比當年更加成熟英俊,週身閃耀著一層淡紅色光芒,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眼中含著幾分淡定。 徐靖有一把長劍,隱約透著寒氣,似乎有幾分靈氣。 來至龍池邊,雙方臉上都掛著客套的笑意。 天麟與徐靖打了個招呼,目光卻移到飛俠身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與他閒聊。 徐靖看著新月,眼中有明顯的愛慕之情,含笑道:「還以...... 為天麟只是說笑,想不到你還真的來了。」新月明白他對自己的感情,淡然道:「是啊,有些事情總是來的突然,讓人措手不及。」 徐靖聽出幾分隱喻,問道:「師妹,你想說……」 搖頭,新月道:「我隨口說說而已,徐師兄莫要在意。」 林帆注視著雪春,輕描淡寫的問道:「上一次在這裡相逢,那已經是九年前的事情,不知道雪春師兄是否還記憶猶新?」 雪春冷笑道:「你都沒有忘,我又豈會忘記。現在廢話少說,叫天麟來一比高低。」 林帆輕哼一聲,目光移到一旁的天麟身上,喚道:「天麟,該辦正事了。」 道別飛俠,天麟來到林帆附近,看著雪春與玄雨,問道:「大家也算老熟人了,你們想怎麼比啊?」 雪春哼道:「自然是比綜合實力,誰先打倒對方,誰就算贏。」 天麟點點頭,表示瞭然,繼續問道:「還有別的規矩嗎?」 玄雨道:「比試爭輸贏,不鬥生死。」! 天麟道:「好,這一點沒問題。」! 雪春道:「如此我們就開始,讓徐師兄與新月師妹見證,輸的一方以後遇見勝的一方,都要退避三舍。」 天麟沒有意見,平淡的道:「行,一切都依你。現在你們是一個一個和我比,還是一起和我比。」 玄雨怒道:「自然是一對一,你當我們什麼人。」 天麟笑道:「比武場上,我自然當你們是敵人。好了,玩笑不提,誰先來?」 雪春上前一步,沉聲道:「我先來。你最好先找把兵器,免得到時候輸了不服氣。 -------------------------------------------------------------------------------- 第十四卷 第五十二章 風雲突起 第十四卷 第五十二章 風雲突起 天麟看了一眼他手中之劍,自負道:「簡單的比試,還用不著動什麼兵器,你只管出手就是。」 雪春氣急,怒笑道:「好,夠狂,我就看你能狂到幾時。看招。」 怒喝聲中,雪春揉身而進,其勢快如豹,猛如虎,連綿的劍影蘊含著極強的寒氣,眨眼就在數十丈方圓內形成一團冰霧,並迅速的朝天麟匯聚。 閃身而動,天麟並不反擊,只是遊走在雪春的劍影之間,分析著他的實力。 至於那些冰霧,天麟毫不過問,任由它們越積越濃,並不時加入一點奇異的氣息。 劍出法隨,雪春清楚的瞭解到,自己根本沒有傷到天麟。 於是,雪春劍式一變,整個人凌空彈射,如陀螺般圍繞在天麟四周,口中暴喝道:「飛雪漫天劍光寒,一式千重鬼難纏。 剎那間,瑩白的劍芒一層層、一浪浪,像雪花,似海浪,從四面八方而至,封死了所有逃走路線。 外圍,觀戰之人神色微變,一是驚歎於雪春的「飛雪劍訣」威力不凡,二是擔憂天麟該如何應對,畢竟他赤手空拳。 徐靖神色平淡,看了一眼新月與林帆,見他二人毫不擔憂,心裡不免疑惑。 他們真的認定天麟就一定贏嗎? 思索間,徐靖不由仔細觀看起來。 片刻,交戰的雙方進入了激烈階段。 雪春劍走龍蛇,飄逸靈動的飛雪劍神秘莫測,夾著極寒之氣,很快就凝固空間,逼得天麟行動不便。 對此,天麟眼眉一挑,在掌握了雪春大致的實力後,立馬轉守為攻,敏捷的身體呼嘯飛轉,以其詭異莫測的線路,穿梭於劍與劍的縫隙,並施展冰神訣,將雪春施展飛雪劍所爆發出來的寒氣轉化為武器,趁他意氣風發之際,瞬間將其凝固當場,使其無法動彈。 意外來得那樣突然,觀戰之中除了新月有幾分明白以外,徐靖、林帆及其他人都搞不懂,天麟是如何將雪春瞬間冰封的。 其實關於這一點,那要感謝天麟所修習的冰神訣。 那是一種絕對霸道的法訣,在冰原這種有利的條件下,配以天麟深厚的修為,他就如同冰原之神,對玄冰之氣的控制可謂是隨心所欲,只要心念一動,玄寒之氣瞬間就能完成他所下達的任務。 呵呵而笑,天麟沒有理會被凍的雪春,朝著在場之人道:「僥倖獲勝,大家莫要見笑。」 玄雨臉色陰暗,看了一眼被封印在數尺冰層內的雪春,沉聲道:「天麟,如此短的時間內,你是如何做到深層冰封?」 天麟謙虛道:「僥倖而已,這都歸功於他的飛雪劍訣,不然我還沒有機會。」 玄雨半信半疑道:「真是這樣?」 天麟反問道:「若非這樣,你以為是怎樣呢?」 玄雨輕哼一聲,喝道:「別得意,第一局你不過是運氣好,我不會給你第二次運氣的。」說完身影一動,出現在天麟六尺外,冷冷的鎖定住他。 眼眉微皺,天麟搖頭道:「你修煉的陽剛法訣,其火候還不如寒冰法訣。你若棄長取短,那結果更是不盡人意,你考慮……」 玄雨喝道:「住嘴,修要擺弄你的小聰明。你還是接招吧。」 前跨一步,右手揮掌而下,一道赤紅的烈焰自手心飛出,化作一道火蛇,直奔天麟胸前。 搖頭一笑,天麟正欲說話,可突然間一股氣息傳入腦中,這讓他不由眉頭微皺,身體一晃而逝,退到了雪春所在的冰柱旁邊。 玄雨見他退去,以為他有所忌憚,忍不住諷刺道:「怎麼,怕了?你不是什麼都不怕嗎?」 天麟瞪了他一眼,隨即左手朝那冰柱一放,只見冰柱飛速融化,眨眼就消 失不見,害的半空的雪春,狠狠的墜落地面。 翻身而起,雪春怒道:「好你個天麟,我要你知道我的厲害。」說完揮劍而上,宛如怒虎一般。 見他衝來,天麟的神色依舊平淡,眼睛瞟了一眼天際,淡然道:「看在你們長輩的份上,今天我就算了。下次再惹我,定給你們幾分顏色看看。」 玄雨與雪春愣了一下,不明白他說這些幹嘛。 外圍,觀戰的徐靖卻有所察覺,提醒道:「住手,四師叔來了。」 此話一出,除天麟與新月外,在場之人無不愕然,紛紛朝頭頂看去。 雪春與玄雨更是慌忙退下,臉上神色難看。 飄落地面,李風看了一眼眾人,似乎猜到點什麼,問道:「怎麼了,在此聚會啊?」 飛俠訕訕道:「沒有了,我們在此不期而遇,所以大家聊一聊。」 李風一看他那模樣,就知道他的撒謊。 但見眾人都不開口,也就故作不知,目光移到天麟身上,招呼道:「幾年不見,你不但長大,還俊俏多了。」 天麟笑道:「李叔叔過獎了,在你的眼中,我永遠都是個小孩。」 李風愣了一下,笑道:「真是嘴甜,比他們幾個可強多了。什麼時候來的,都沒到谷中去坐坐嗎?」 天麟道:「上午就到谷中去了,現在與林帆、新月一起出來玩,正好遇上他們,就順便聊聊,打算切磋一下。」 李風一聽就明白了幾分,當即瞪了雪春、玄雨兩眼,對徐靖道:「以後有空多管管他們,莫要無事生非。現在你們都隨我回谷,剛收到一個驚人的消息,谷主召所有人回去。」說完移開目光,對天麟道:「你也一同去看看,或許與你們也有關係。」 天麟應了一聲,一行人便飛身離去。 騰龍府中,趙玉清坐在谷主的寶座上,一臉沉默。 兩邊,寒鶴與田磊都陰沉著臉,正注視著張重光、錢雲鶴、王志鵬、周傑、丁雲巖五人。 此時,李風自洞外走來,身後跟著徐靖、雪春、玄雨、飛俠、新月、林帆與天麟七人。「回稟師傅,徐靖六人帶到,天麟也一同而來。」 趙玉清看了眾人一眼,輕聲道:「人到齊了就好,現在開始吧。」 張重光首先開口道:「啟稟師傅,我們剛收集到消息,冰原上出現了不明身份的高手,行蹤十分詭秘。這些人數量不多,估計在五到十位左右,但卻修為驚人。至於這些人來冰原的目的,眼下暫時還不得而知,需要進一步瞭解。」 天麟、徐靖、新月等七人聞言一驚,顯得很詫異。 錢雲鶴接過話題道:「除了這個事情以外,昨晚雪狼谷還發生了暴亂,數百頭雪狼突然發狂,咬死了不少同類,最終由青狼出面剷除了。今天,有谷中弟子發現,八頭北極熊正朝著雪狼谷方向前進,今晚就應該會到達。」 在場之人臉色微變,雪狼與北極熊的舉動,預示著什麼呢?本書□來自□幻c31劍m79書l63盟閱讀無限y79贏在幻劍! 趙玉清見眾人不說話,問道:「聽了這些,你們有什麼看法?」 三徒弟王志鵬道:「就弟子所見,第一個消息目前還說不準是好是壞,但雪狼谷的異常與北極熊的出現,這似乎預示著什麼徵兆。我們應該全力追查。」 周傑持不同意見道:「三師兄的話有一定道理 -------------------------------------------------------------------------------- 第十四卷 第五十三章 天蠶之秘 第十四卷 第五十三章 天蠶之秘 李風道:「眼下我們已經派出大批弟子去查,等有了進一步消息後,就可以著手應對了。」 趙玉清道:「此事危險性極大,一般的弟子不太適宜,故而我打算讓徐靖他們出馬。」 張重光贊同道:「師傅所想極是,他們也都不小了,是該鍛煉一下的時候了。此次有徐靖領頭,弟子相信很快就有收穫的。」 趙玉清頷首道:「徐靖做事沉穩,這一點我還算放心。不過此次行動我打算分兩個小組,第一組由徐靖率領,雪春、玄雨隨行,負責追查那些神秘高手的來歷。第二組新月率領,飛俠、林帆隨行,查出雪狼發狂的原因,以及北極熊為何出現。兩組都可再加兩人,人選由他們自己安排。」 徐靖與新月恭聲道:「徒孫聽命,定不負所望。」 趙玉清滿意的笑了笑,叮囑道:「應變之道存乎一心,希望此次的行動能夠讓你們從中學到很多。現在,你們就去準備,明天正式行動。」 徐靖與新月應了一聲,帶著其餘四人下去了。 收回目光,趙玉清看著六個徒弟,吩咐道:「自今日起,谷中一切事務由李風處理。重光與雲鶴注意冰原上的情況,志鵬與雲巖分別前往離恨天宮與天邪宗,向他們提一下此事,順便問一下他們有沒有新的情況。」 被點到的五個徒弟都齊聲回應,沒被點到的周傑忙問:「師傅,我呢?」 趙玉清笑道:「不要急,為了防止還有情況發生,所以你暫時先待命就是了。好了,你們都去吧,天麟留下。」 眾弟子依言離去,隨後寒鶴與田磊也離開,這兒就只剩下趙玉清與天麟兩人了。 淡然而笑,天麟道:「谷主留下我,是想說點什麼,還是想問點什麼呢?」 趙玉清平靜的道:「兩者都有。首先我想你,在追蹤那足印到達冰谷之中時,你為何突然離開?」 天麟一愣,震驚道:「谷主當時也在?」 趙玉清笑而不答,催道:「你不用知道太多,回答我就是了。」 天麟有些狐疑,但卻沒耍花樣,坦然道:「那時候我感到一種極大的不安,似乎那冰谷中隱藏什麼玄機,所以我拉著新月跑了。」 哦了一聲,趙玉清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後,才開口道:「此事相當罕見,你回去記得告訴你爹娘,讓他們多加提防。另外,關於天蠶的事情,還有一些我剛才沒有提到,你想不想瞭解一下?」 天麟好奇道:「想啊,谷主快說說吧。」 趙玉清含笑點頭,輕吟道:「記得騰龍谷秘史記載,天蠶是一樣寶,它所吐的天蠶絲刀槍不進,水火不侵,及其珍貴。並且,一般的天蠶壽命不長,可若是活上千年,它們就能自行變化。活上萬年就能永恆不死,擁有重生異變之能。」 天麟驚疑道:「如此神奇,那該如何分辨它們的壽命長短呢?」 趙玉清看著他,感觸道:「你有的時候真是太聰明了,我只說一半,你就馬上知道了另一半,這樣的才智注定你這一生將不平凡。好了,言歸正傳,天蠶是一種很奇特的生物,千年之齡的天蠶,體型可大可小,大時可以有數十丈,小時與尋常天蠶一樣。而萬年天蠶卻恰恰相反,它們很小,看上去不起眼,但卻有獨特之處。至於如何分辨,我也不知道。」 天麟記下他的話,疑惑道:「谷主告訴我這些,是為什麼呢?」 趙玉清神情古怪,低吟道:「有些事情是沒有為什麼的。簡單來講,我隱約覺得你身上還會發生點什麼。可具體是什麼,我也說不上來。另外,你與本谷關係親密,我希望在未來的歲月裡,你能對谷中...... 弟子多加關照。」 天麟把握不準他的話是真是假,不過看樣子有幾分認真,因而略微思索後,回道:「谷主放心,天麟自小在騰龍谷玩到大,這裡也算是我半個家。以後若是發生變故,我自當全力相助。」 趙玉清聞言,笑道:「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去吧。」天麟應了一聲,隨即離開了。 一會,天麟找到了新月與林帆,他們正在商議添加的人選,打算讓玲花加入,算上天麟,就正好是五人了。 天麟考慮了一下,覺得還不錯,於是這事就這樣說定。 隨後,新月與林帆各自回去準備,天麟也不再逗留,直接返回天女峰了。 見兒子一反常態的提前回來,蝶夢隱然感到有事發生,詢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意外發生?」 天麟微微點頭,臉色嚴肅的道:「是的,今天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蝶夢聽完臉色微變,疑惑道:「巨型足印,這個從來沒有聽說過。會不會是某些人的惡作劇?」 天麟搖頭道:「就當時所見,若是人為的話,那是需要花費很多時間,且難免不露出蛛絲馬跡。而經過新月仔細檢查,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說明那不是人為,而是真實存在。只是我們不知道那巨大的怪物到底長什麼樣。」 蝶夢想了想,贊同了兒子的看法,叮囑道:「此事相當詭異,你切忌注意安全。」 天麟道:「娘放心,麟兒知道。明天我就隨新月、林帆一起,先到雪狼谷去探一探。」 蝶夢嗯了一聲,隨後道:「明天你把劍帶著,以防萬一。」 天麟遲疑道:「一把破劍,帶不帶都一樣。」 蝶夢叱道:「胡說,劍雖尋常卻是金鐵之物,非冰劍所能替代。」 天麟不敢多話,乖乖應道:「是,麟兒知道了。」 蝶夢知他心中所想,柔聲道:「冰原雪寒,非鑄劍煉器之地,這兒一般不容易找到神兵利器。待你以後進入中土,那時候再尋一把神劍便是了。」 天麟聽出母親話中的安慰,知她擔憂自己,不由笑道:「娘別為麟兒操心,麟兒並不在乎身外之物。只要修為夠強,空手麟兒一樣能傲視天下。」 感受到他的信心與霸氣,蝶夢欣慰道:「說得好,我兒只要努力,總有一天能站在天地之上。」 -------------------------------------------------------------------------------------------------------------------------------------- 清晨,天麟帶著伴隨他練功多年的長劍,趕到了騰龍谷。 是時,新月、飛俠、林帆、玲花四人已經等候了一會,見天麟到來簡單了說了幾句,便開始出發。 天空,飄著鵝毛大的雪花,五人逆風前行,速度不是很快。 路上,新月道:「早上,二師伯告訴我,北極熊昨晚已經到了雪狼谷外,但卻沒有進入。 至於其他情況如何,就需要我們去偵查了。」 林帆笑了笑,回憶道:「當年我去過雪狼谷,那裡遍地雪狼,不下五千頭。」 飛俠有些意外,問道:「你什麼時候去過,怎麼沒有聽說呢?」 林帆看了天麟一眼,有些懷念的道:「那一年我七歲,天麟六歲。當時,他背著我一路狂奔,青狼在後面一個勁的追,我們都差點死掉。」 飛俠震驚道:「七歲,那不是十二年前?那時候天麟背著你都從青狼手中逃掉了?......」 天麟笑道:「反正情況很狼狽,跑了兩百里後,他師傅終於趕來,攔下了青狼。不然,我恐怕是跑不回騰龍谷了。」 玲花罵道:「當時都怪小胖迷糊,他要是早點說,我們就能早點趕來了。」 林帆與天麟相視一笑,誰也不曾說話。 新月岔開話題道:「此次行動,大家有什麼想法?」 飛俠道:「先瞭解雪狼與北極熊的狀況,然後逐個調查。」 玲花道:「用不著這麼麻煩,我們只要盯著雪狼谷就行了。反正北極熊既然去了,就說明那裡有古怪。」 林帆贊同道:「玲花的考慮很有道理,我們可以守株待兔。」 新月微微頷首,目光移到天麟臉上,等待著他的回答。天麟想了想,沉吟道:「現在情況不明,等到了雪狼谷觀察一陣之後,再作決定也不遲。目前,簡單來講就四個字,隨機應變。」 林帆聞言,道:「天麟的話也有道理,畢竟很多事情變化不定,我們不能太死板。」 新月神色平淡,輕聲道:「如此,大家就小心一點,走吧。」說完突然提速,人如傲雪鳳凰,迎風飛揚。 不一會,雪狼谷進入五人的視線。 新月當即放慢速度,帶著四人降落在數里之外。 玲花有些意外,問道:「新月師姐,這裡是不是太遠了一點?」 -------------------------------------------------------------------------------- 第十四卷 第五十四章 巧妙手法 第十四卷 第五十四章 巧妙手法 新月看了四人一眼,淡然道:「雪狼的靈覺很高,而且有青狼在,我們不得不謹慎點。」 玲花臉色一紅,羞笑道:「師姐就是考慮周到,不像我是個小迷糊。」 飛俠笑道:「好了,不說這些,我們出發吧。」 新月點頭,叮囑道:「大家收斂氣息,我們步行前往。」 話落當先出發,修長的身影帶著幾分清冷與孤傲。 天麟跟在最後面,探測的意識卻投放到了前方數里外的雪狼谷口,發現那裡有兩股奇特的氣息存在。 天麟有些驚異,停身道:「大家先停下,情況有變。」 轉身,新月看著他,沒有說話。 飛俠與玲花一臉迷茫,林帆則問道:「有變,你發現什麼了?」 飛俠驚訝道:「修真高手?不會吧。谷中弟子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消息回報啊。」 新月道:「我想這可能是新出現的情況,谷中弟子還沒有察覺到。」 玲花問道:「那現在我們怎麼辦,是遠遠的隱藏起來觀察,還是悄然靠近,直截了當?」 林帆沉吟道:「最好是先觀察一下,待大致瞭解對方的情況之後,再考慮是否現身。」 天麟道:「此事交給我吧,你們先留在這。」 飛俠自告奮勇的道:「我陪你去,兩個人好相互關照。」 天麟婉拒道:「這種事情一個就夠了,去多了反而容易暴露。」 說完看了四人一眼,不待他們說話,天麟便彈身而起,人如雪球一般,凌空朝雪狼谷口飛去。 是時,新月四人都有些驚訝,感覺天麟這方式太明顯了。 可眨眼之後,四人驚訝了。 因為天麟的身體越是前進,越是縮小,最終就那樣神秘消失了。 關於這一點,其實與天麟修煉的法訣有關。 他身上隱藏著許多法訣,其中就有專門針對探測方面的。 眼下,天麟看似神秘消失了,實際上卻化須彌為芥子,整個人凝結為一粒微塵,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雪狼谷外。 這裡,天麟十二年前來過,多少還有些印象。 此時只見八頭北極熊分別隱藏在谷口兩旁,其為首的一頭竟然兩丈多高,比其他北極熊大了一倍以上。 這頭巨熊氣息古怪,天麟一眼就察覺出它身上有股可怕的力量,隱約有種修真高手的風範。 收回探測波,天麟將注意力移到五十丈高的一處冰山半腰。 那裡,粗看沒什麼異常,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兒有一個微微凸起的雪包。 就天麟探測發現,那裡有一股及其微弱的氣息,應當是一個修道高手正潛伏在積雪之下,伺機觀察雪狼谷內的情況。 進一步觀察,天麟通過冰神訣的神妙功效,清晰的看見了那人的模樣,並對他所修煉的法訣也瞭解了大致情況。 那是一個三十二三歲的中年,身上穿了一襲雪白的貂皮長衫,相貌一般,但嘴角卻有一顆黑痣十分明顯。 就天麟所見,此人體內的真元呈暗黑色,詭異而多變。 「是魔宗高手!他們怎會出現在冰原?」 從法訣的屬性,天麟判斷出那中年人是魔宗門下,心裡大感驚訝。 片刻,天麟平靜下來,意識移到雪狼谷中,只見情形與當年一般,數千頭雪狼分佈谷內,看不出什麼異樣。 不過有一股很微弱,但卻極不尋常的氣息,老是若隱若現,讓天麟查不出來源。 轉換法訣,天麟嘗試了數種探測之法,可結果都是一樣,這讓震驚之餘也不免奇怪,北極熊與那魔宗高手,會不會也是衝著那神秘氣息......而來? 想到這,天麟沉思了一下,可不得要領,最終選項了離去,悄然回到了數里之外。 見天麟現身,玲花急切道:「怎麼樣,發現些什麼情況?」 看了四人一眼,天麟目光最終停在新月臉上,嚴肅的道:「八頭北極熊我觀察了一下,為首的一頭很不尋常,精通修煉之法。至於那隱蔽的氣息,是一個修真界高手,就藏在谷裡左邊的冰山半腰,隱匿於積雪之中,來歷有些奇怪,像是中土的魔宗門下。」 新月眼神微疑,問道:「魔宗門下?天魔教還是魔神宗?」 天麟道:「這個我不知道。」 飛俠道:「還有其他收穫嗎?」 天麟遲疑了一下,低聲道:「雪狼谷中有股很神秘的氣息,查不到來源。」 飛俠一愣,陷入了沉思。 林帆道:「那些雪狼可有異常?」 天麟道:「我觀察了一下,暫時沒什麼變化。」玲花迷惑道:「奇怪了,既然谷中一切正常,那些北極熊為什麼不衝進去?是它們害怕雪狼太多嗎?另外,那魔宗高手來此又為何呢?」 飛俠自沉思中醒來,推測道:「會不會是因為那股神秘氣息的緣故,三方才按兵不動?」 新月淡然道:「想知道這一點其實很簡單,打破它們之間的平衡就行了。」 林帆贊同道:「師姐所言即是。它們既然不願挑明,那就由我們來幫它們一把,看一看它們在玩什麼花樣。」 玲花道:「我們出手的話,會不會引來三方的仇視呢?」 天麟笑道:「這一點不必擔憂,只要手法巧妙,它們是不會察覺到我們的存在的。」 飛俠疑惑道:「你所謂的手法巧妙,具體指什麼?」 天麟道:「關於這個說來話長,還是由我出馬直接搞定好了。」 新月道:「這一次我隨你一起。」 天麟眉頭微皺,本不想她同行,可見她眼神堅定,只得答應了。 稍後,新月對林帆三人叮囑了兩句,便隨著天麟離開。 這一次,天麟換了一種方式,帶著新月直射天際,穿過厚厚的雲層,來到雪狼谷上方。 新月看著臉色淡定的天麟,輕聲道:「換種方式,是為了掩飾自己嗎?」 天麟笑了笑,似乎早有提防,回道:「你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新月清冷的道:「你打算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天麟看著她,兩人四目相交、彼此凝望,最終天麟笑了,新月卻移開了目光。 那一刻,他們之間似乎出現了一絲火花,但新月卻選擇了掩藏。 十八歲的天麟與女人接觸甚少,此時的他還無法完全猜透女人的心思,故而不太明白新月為什麼要避開目光。 新月心思靈巧,知道他正在猜想,於是岔開話題道:「現在,你打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打破它們之間的平衡局面?」 天麟收回目光,輕笑道:「這個很簡單,來一點自然現象就行了。」 新月驚疑道:「自然現象?」 天麟頑皮的眨眨眼,慧黠道:「是啊,自然現象。」說時雙手揮動,體內強大的真元在他的控制下化為稟烈寒風,自雲層之上一路下壓,形成一道罡風,吹得雪狼谷口積雪飛揚。 新月看到這一幕,秀眉微揚,輕吟道:「你這是……」 天麟神秘的道:「不要心急,很快你就知道了。」說完繼續揮掌。 片刻,雪狼谷口的風雪更大,狂風呼呼作響,吹得峽谷兩旁的冰山飛雪墜落,不一會便出現大面積的雪崩現象。 在冰原上,這種惡劣的天氣一般很少,但並非不曾出現,故而無論是雪狼還是北極熊,都見怪不怪、習以為常。 可怕的暴風雪持續了一會時光,便慢慢弱了。 待雪崩停下,雪狼谷口的八頭北極熊早已全被埋在了積雪之下。 谷口左邊半山腰上,那潛伏積雪中的魔門高手,也因為雪崩的出現,而衝入了積雪中央 雲端之上,新月此時已經明白了天麟的用意,不禁為他的聰明感到驚訝。 察覺到她在笑,天麟立馬捕捉到了她的目光,兩人二次凝望,這一回新月顯得十分坦蕩,不再迴避目光。 「這樣看著我幹嘛?」 新月淡然道:「我的心不大,可也並非一個人的身影就能佔據得了。」 天麟愣了一下,隨即恢復了正常,笑得有些自負的道:「時間會讓很多東西遺忘,也會讓很多東西變大。等不久的將來你就會發現,有一個身影會佔據你整個心靈,讓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東西。」 新月眼神微微閃耀,輕吟道:「你很霸道。」 天麟道:「也很自傲。」 新月不答,移目看著腳下,只見雪狼谷口積雪微動,一頭北極熊破雪而出,不想竟然與那魔門高手撞在了一塊。 原來,那魔門高手被積雪掩埋之後就處於一頭北極熊上面。此時當北極熊扒開積雪,雙方便自然而然的朝面了。 -------------------------------------------------------------------------------- 第十四卷 第五十五章 熊妖尋仇 第十四卷 第五十五章 熊妖尋仇 是時,北極熊口發低嘯,魔門高手則飛身而上。 這一來,谷內雪狼一問動靜,立時衝出數十頭,很快就發現了魔門高手與北極熊的存在。 天麟站在新月身旁,右手悄悄的朝著她的小手抓去,口中卻道:「很奇怪為什麼北極熊會與那魔門高手撞一塊吧?」 新月沒有看他,輕叱道:「休要頑皮,這裡不是胡鬧的地方。」 天麟被她察覺了心思,但卻沒有放棄,固執的將她的玉手抓在手裡。 新月瞪了他一眼,神色複雜而矛盾,遲疑了片刻後,最終沒有說話。 天麟有些激動,臉上浮現出發自內心的喜悅,低聲道:「新月,你真好。」 幽幽一歎,新月望著遠方,說不出是擔憂還是悲傷,語氣惆悵的道:「天麟,你還小。你現在所追逐的東西,只是為了新奇與好玩。一旦你得到後你就會發現,那可能不是你真正想要的。於是,你很快就會將其拋棄,將其忘掉。」 天麟楞楞的看著她,思索著她的話,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後怕,自己真如她所說的那樣,一切只是新奇,只為好玩嗎? 半晌,天麟回過神來,看著新月的眼睛,嚴肅的道:「或許你的話,說中了我性格中的某些方面。但我要告訴你的還是那句話,既入我手,此生我有,這一生我都不會放手!」 新月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他,好一會才輕歎道:「十八歲的承諾,能持續多長,一直到老嗎?」 天麟正色道:「你不相信我?」 新月笑了笑,神色複雜的道:「世上永恆的東西有多少?寂寞,或是別的?」 天麟沉聲道:「愛也是可以永恆的!」 新月心神一跳,被天麟那堅定的眼神電了一下,腦海中出現了短暫的失神現象。 稍後,新月平靜下,似乎覺得彼此的話說得有些僵了,不由拉開話題道:「永恆的東西需要永恆的歲月去見證,現在我們還是先看一下眼前的情況吧。」 天麟沒有勉強,似乎他也認同的新月的想法,畢竟一生的承諾,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 低頭,天麟看著腳下,只見此時的雪狼谷口,上千頭雪狼堵成一道牆,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八頭北極熊與漂浮半空的魔門高手。 雪地上,為首的北極熊顯得十分高傲,頭顱朝天根本看都不看那些雪狼一眼,就那樣宛如王者一般,傲視天下。 半空,那出自魔門的中年男子一臉默然,看不出絲毫表情,既不進谷也不離開,顯然在觀望。 「看樣子,它們之間的關係有點複雜。」輕輕的,天麟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新月淡然道:「不複雜的話,又怎會拖到現在?」 天麟笑道:「如此,我們就再給它們來一點小玩意,看它們能忍到幾時。」 新月輕吟道:「你想自己出手?」 天麟道:「有時候湊湊熱鬧,也是很有趣的。現在你先回林帆他們那裡去,這裡交給我。待他們打起來之後,你們再看情況。有必要就現身,沒必要就繼續觀察。」 新月考慮一下,點頭道:「也好,你小心點。」說完離開。 天麟看著她,突然道:「新月……」 停身,新月回過頭來,凝望著他。 遲疑了一下,天麟道:「永恆的東西,不一定就好……」 新月眼神微動,淡然道:「是啊,永恆的東西不一定就好。可最好的東西,也不是輕易就能擁有與得到。」 天麟笑了笑,有些釋然的道:「我所能夠給你的,不一定永恆,也不一定最好,但你一定會喜歡的。」 新月輕吟道:「是嗎?你真知道我心中所想?」 反問聲中,新月飄然而去,...... 留下天麟一個人,思索著她的話。 美麗的女人,她到底想要什麼呢? -------------------------------------------------------------------------------------------------------------------------------------- 雪狼谷口,雪狼與北極熊相距數丈,彼此氣氛緊張。 作為冰原上的兩大強者,雪狼以其驚人的數量,並不懼怕北極熊。 是以,雪狼在察覺到北極熊的入侵後,態度十分強硬,口中不時發出狼嚎。 七頭北極熊怒視著雪狼,但因首領沒有發話,也只是怒睜著雙眼,並不接受雪狼的挑戰。 半空,魔門高手冷眼觀察,眼神不時的瞟向谷中,只是地面的雪狼與北極熊都沒有留意到。 這會,三方已經僵持了一會時光。 雲端之上的天麟見狀,眼珠兒一轉,身體悄然而下,在臨近地方之時,突然放開收斂的氣息,在引起了那魔門高手與北極熊首腦的主意後,一下子落在了雪狼谷中央。 是時,谷中的雪狼仰頭咆哮,數百頭餓狼急撲而上,想要吃掉他。 天麟對此早有提防,身體並未落地,而是停在五丈高空之上,任由那些雪狼在腳下跳來跳去,目光卻留意著谷口的情況。 低吼一聲,北極熊首腦瞪了天麟一眼,隨即兩隻後掌一蹬,巨大的身軀呼嘯飛起,竟然輕鬆自如的越過了數百丈距離,出現在了天麟身旁。 魔門高手見狀,似乎意識到什麼情況,二話不說便如風而至,打量這天麟的情況。 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天麟似笑非笑的道:「我們之間,感覺上似乎有點淵源。」 中年男子眼神微變,冷漠的問道:「你是誰,這話什麼意思?」 天麟反問道:「你又是誰,為何來此?」 見天麟語氣凌厲,中年男子避開他的目光,並不在意的道:「我叫姚雲,無名之輩,你呢?」 天麟笑了笑,有些邪異的道:「我叫天麟,有名之輩。」 中年男子一愣,隨即冷哼一聲,對天麟的諷刺略顯生氣。 移開目光,天麟看著巨大的北極熊,皺眉道:「傳說幾百年前有一頭北極熊十分厲害,與雪狼谷之間恩怨糾纏數百年,不知道你對此事可有印象?」 低吼一聲,北極熊聲音洪亮的道:「那便是本王,你如何知曉此事的?」 天麟略顯驚訝,輕呼道:「是你!真是想不到。」 停頓了一下,天麟想起北極熊的問話,換上俊美的笑容,回道:「小時候比較喜歡聽故事,誰想這些故事竟然是真的,所以……嘿嘿……」 北極熊眼珠微轉,似有疑慮,但卻沒有多問,霸氣十足的道:「小子,你既然知道本王當年的事跡,就應該明白本王的脾氣。現在你若自動離開,本王可以不予追究。若是你要插手本王與狼王的事,那就休怪本王不留情面。」 天麟聲明道:「別誤會,我不過是路過見這裡熱鬧,所以來瞧瞧。至於你們之間的恩怨,我沒興趣也不會插手的。現在這兒太吵,我還是先換個地方。」說完身影一閃,橫移百丈。 見天麟離去,北極熊收回目光,瞪了一眼四周虎視眈眈的雪狼,目光移到姚雲身上。 感受到了北極熊的霸道,姚雲不待它發話,識趣的移開身體,與天麟一左一右的漂浮於半空,目光卻留意著腳下。 驚走了兩個異類,北極熊怒視著前方冰山半腰的洞口,大吼道:「狼王,你...... 給我出來!」 震耳的音波捲起狂風駭浪,像是一柄無形的劍,以它為中心瞬間斬向四方。 附近,不知深淺的雪狼立馬遭殃,直徑三十丈內的雪狼無一例外,全被撕碎。 外圍,雪狼情況稍好,沒死但卻有不少受傷。 一聲大吼如此可怕,這出乎天麟意料。 原本在他以為,北極熊即便懂得修煉,也不外乎是會飛,命長,個頭稍大,力量較強。 誰想這頭北極熊竟是如此厲害,那洪亮的聲音中都帶著無堅不摧的力道。 半空,姚雲神色如常,似乎他早有認識,一點也不驚訝。 谷中,群狼驚恐四下亂跑,幽綠色的眼睛中無不露出恐懼、害怕之光。 冰山半腰,那洞口中傳來一聲怒嚎,只見青光一閃,那青狼便飛射而至,停在北極熊前方三丈外,眼神冷酷極了。 「雄烈,你真是陰魂不散。從冰原追到中土,又從中土追到冰原,你究竟想怎麼樣?」 北極熊哼道:「青狼你給我滾邊點,我找的是狼王野戰,不想與你浪費時間。」 青狼冷聲道:「我是狼王的護將,終其一生追隨於他。你要找他麻煩,就得先過我這一關。」 雄烈與青狼也已經相識幾百年,知道與它廢話無意,當即喝道:「很久以前你就不是我的對手了,你現在最好識趣的滾開。不然這一次……」 「雄烈,不要太自滿。兩百年不見,你覺得本將就不會有所改變?再者,今天這裡除了你我之外,還多了兩個不速之客,你以為他們就是來這看熱鬧的?」打斷雄烈的話,青狼有意提醒它。 不屑一笑,雄烈狂傲的道:「我的原則很簡單,惹我者就必須付出代價。」 -------------------------------------------------------------------------------- 第十四卷 第五十六章 悄然追蹤 第十四卷 第五十六章 悄然追蹤 見雄烈如此自負,青狼心知免不了一戰,於是也不再廢話,直截了當的道:「既然你誠心如此,那就讓我見識一下,兩百年後你又進步了多少……」 少字還在半空打轉,青狼的身體便一晃消失,在下一瞬間分化為九道身影,從八個方向以及上空同時撲來。 雄烈原地打轉,厚實的前掌快速揮動,發出白茫茫的寒冰之氣,眨眼就凝聚起大量寒氣,將身外數丈空間完全冰凍,以阻止青狼進攻的路線。 穿梭於凝冰的凝固空間,青狼快捷的身影明顯變慢。 在連續數次之後,最終被逼退開。 雄烈身體一緩,透過起霧的區域,冷冷的看著青狼,大喝道:「再說一遍,此時離開為時不晚。」 青狼眼露凶光,彪悍的道:「雄烈,幾百年了,你何時見我懼怕過?」 「如此,你就嘗一嘗我的厲害。」 怒吼聲中,雄烈身體一蹲,前掌猛然拍地,一股強勁的震盪波橫掃四野,將谷中那厚道數尺的冰塊全部掀起,化為無數碎片,帶著驚人的力道,鋪天蓋地般的朝青狼射去。 咆哮一聲,青狼身影閃動,前抓急速揮舞,數百道青光幻化狼爪,不但擊飛了那些冰塊,還組合成一道耀眼的青色光狼,直奔雄烈身前。 多年的交戰,雄烈早有提防,下蹲的身體猛然站直,雙掌交錯前推,一道瑩白色的光團瞬間就與那青狼的攻擊撞在了一塊。 是時,只見強光耀眼,隨即巨響震天,一股可怕的破壞力飛捲四方,籠罩了數百丈方圓。 半空,冰雪飛散,成片的雪霧如雲一般,時而膨脹變大,時而縮小擠壓,好一會才轟然散開,露出了青狼與雄烈雙方。這一戰結果明顯,雄烈原地不動,青狼卻被狠狠彈開。 不遠,天麟見此臉色微變。 青狼的實力連騰龍谷都有所顧忌,誰想這北極熊還要厲害。 這樣一來,接下來的交戰必然是更加精彩,只是…… 思索間,天麟突然察覺,姚雲正朝著那冰山半腰處的洞口靠近,心裡頓時醒悟這魔門高手的目的所在。 悄然跟上,天麟很快來到洞口邊。 這時候,青狼已經察覺到二人的企圖,當即怒吼一聲,拋下雄烈便飛射回洞,欲將姚雲與天麟攔下。 微微一哼,姚雲見行蹤暴露,當即一閃而逝,射入洞中。 天麟則閃身而退,選擇了避開。 青狼緊隨而來,也顧不得天麟打什麼主意,將精力都集中在姚雲身上,迅速入洞堵攔。 谷中,雄烈沒有追來,反而低吼一聲,招呼谷外的七頭北極熊入內,與谷中的雪狼展開了一場慘烈之戰。 天麟大致看了看,心裡覺得奇怪,這雄烈若是為了報仇而來,昨晚就應該發動進攻,為何直到今天早上,都一直隱身不出? 現在,青狼離開,沒人阻攔雄烈,照理它應該進入洞中找狼王一戰,可為何反而逗留谷中,對付這些尋常的雪狼呢? 想不明白,天麟當機立斷,身體一晃便瞬間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新月四人身邊。 見他回來,林帆問道:「怎麼樣了?」 天麟皺眉道:「今天的事情有些反常,不知道其中究竟隱藏著什麼。剛才……所以,我回來問一問大家的意見。」 林帆與玲花臉色微變,齊聲驚呼道:「那北極熊的故事是真的!」 飛俠不解,問道:「你們說什麼啊?」 林帆回過神來,訕訕道:「沒什麼,小時候聽過一個故事罷了。」 新月秀眉微鎖,沉吟道:「眼下事情有所進展,我看不如我們也進入那洞中一探。」 天麟道:「進去一探可以,但我們得多留個心眼,不能五人全部露面。」 林帆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玲花嚷道:「你可不能把我們留下。」 笑了笑,天麟道:「我打算與新月入洞查探,林帆與玲花進入雪狼谷,留意北極熊與雪狼的情況。飛俠就留在這,留意全局的動態。」 玲花一聽,立馬贊同道:「好,這個想法不錯,可謂面面俱到。」 飛俠有些不情願,遲疑道:「不如我們一塊去……」 新月看著他,輕聲道:「師兄之意我明白,但為了此次行動,我們務必得謹慎。」 見新月開口,飛俠苦笑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這樣,天麟、新月、林帆、玲花便道別飛俠,朝雪狼谷飛去了。 很快,四人來到雪狼谷外,只見數千頭雪狼哀嚎著朝外逃竄,不一會便消失在冰原上。 谷中,雄烈帶來的北極熊有兩頭倒在了地上,其餘五頭也都各自受傷。 林帆見狀,輕笑道:「看來雪狼谷要改名了。」 玲花道:「是啊,狼都跑光……快看,那頭最大的北極熊竟然飛起來了。」 天麟與新月一看,果然見到雄烈飛身而起,一眨眼就射入了山腰的洞口之內。 收回目光,天麟吩咐道:「林帆,你們留在這,我與新月入洞查探。」說完加快速度,一晃便消失了。 林帆與玲花應了一下,二人停在那五頭北極熊上空,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的情況。 進入洞中,天麟在前新月在後,兩人快速的穿梭於洞穴之內,找尋著雄烈的影蹤。 由於這裡洞穴較多,且彼此連貫,稍不留意就會走岔。 故而天麟與新月找了一陣後,竟然迷路了。 停下腳步,新月看著四周,皺眉道:「這個地方我們不熟,要很快找到雄烈與其他人,看來有些困難。」 天麟不說話,眼中幽光閃動,正在以獨特的方法探索這裡的情況。 很快,天麟臉上露出笑顏,輕笑道:「這個地方很奇特,有九個洞穴通往下一層。眼下,我已經察覺到雄烈的氣息,只要我們跟著它,我想應該會有所收穫的。」 新月有些意外,驚疑道:「下一層?你是說這地方分為兩層?」 天麟帶著她一邊穿洞,一邊道:「不是兩層,而是很多層。具體的情況我還在探測,不過這下面似乎有股很詭異的氣息,一直在干擾我的力量。」 明白了大致的情況,新月問道:「天麟,你一向神秘,不知道你的修為到達什麼境界了?」 回頭,天麟看了她一眼,笑問道:「問這個幹嘛?」 新月道:「沒什麼,我只是想比較一下,為什麼你能探測到的東西,我卻探測不到。」 天麟神秘笑道:「這與修為無關。」 新月道:「天刀客說過,只要修為到達一定境界,很多東西不必學,也會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的。」 天麟反駁道:「那需要修為進入歸仙境界之後,才有希望辦到。而在這之前,法訣的神效就顯得尤為重要。好了,別說話,我們到了第二層的入口了。」 新月看著前方,只見一個洞穴中有一個大洞,不時有微風蕩漾。 來到那洞穴中,新月與天麟站在那大洞旁,目光朝下留意著情況,發現這是一個垂直的入口,距離下一層大約有五十丈。 相視一笑,兩人跳下,眨眼就帶來第二層,這裡與第一層很相似,簡直就像迷宮一樣。 隨意走了一會,天麟道:「這兒有八個入口通往下一層,其分佈的位置正好暗合陰陽八卦。」 新月一愣,第一層進入第二層有九個入口,第二層進入第三層有八個入口,那第三層進入第四層會不會變成七個入口呢? 想到這,新月問道:「這一層的入口依照八卦分佈,上一層的入口有何特點呢?」 經新月這麼一問,天麟立時臉色一呆,輕呼道:「你不問我倒是忘了,上一層正好是依照九宮方位分佈的。」 證實了心中的猜測,新月沉聲道:「如此說來,這個雪狼谷中必然隱藏著玄機。」 天麟有些興奮,笑道:「這樣最好,我們一起探一探這個地方,說不定還有意外的收穫。 新月笑了笑,突然想起了天刀峰,那不也是意外的收穫嗎? 一路而下,天麟憑借神秘法訣的探測之術,帶著新月很快就來到第五層。 上面的三四兩層與二人預想的一樣,入口數目逐層減少,且分佈的位置也正合七星、六合之數。 顯然這地方有著某種古怪,只是二人暫時還沒有揭曉。 第五層的入口分佈位置與五行方位一致,兩人很快就來到中央地帶,在一個洞穴中發現了通道。 站在入口旁,天麟臉色古怪,質疑道:「這些入口無論數量還是分佈方位都極具規律,這其中預示著什麼呢?」 新月輕歎道:「一路而下我都在想,這地方雖然複雜了一點,可難不住細心之人,到底這樣的結構有什麼意義呢?」 天麟推測道:「或許是為了吸引人吧。」 新月不解,問道:「吸引人?什麼意思。」 天麟道:「我們不就被這個問題吸引住了嗎?」 -------------------------------------------------------------------------------- 第十四卷 第五十七章 三才陣法 第十四卷 第五十七章 三才陣法 新月一愣,隨即笑了。 「是啊,神秘的事物總是很吸引人的。走吧,繼續往下,只要找到青狼與雄烈,相信會有答案的。」 第六層,情況有了為妙的變化。 天麟與新月在找尋下一層的入口時,發現青狼就倒在入口處不遠,身受重傷。 來到青狼身旁,天麟帶著幾分警惕的問道:「青狼,你是被姚雲所傷,還是被雄烈所傷?」 虛弱的看了天麟一眼,青狼伏在地上,低吟道:「是那個魔門高手姚雲,他十分可怕。」 天麟有些意外,驚疑道:「你是說他深藏不露,一直在掩飾自己的實力?」 青狼微微應了一聲,算是回答。 新月問道:「青狼,這個洞中一共幾層?」 青狼遲疑起來,考慮了好一會後,才以微弱的聲音回道:「此洞共計九層,名為九重天。雄烈、姚雲與狼王都在第七層。」 天麟心神微動,問道:「我們一路而下毫無阻礙,這是正常還是反常?」 青狼道:「在以前是反常,而今是正常。」 天麟疑惑道:「以前與現在,區別和在?」 青狼低弱的道:「這個我不能回答,你自己下去問狼王吧。」 見它不說,天麟也不勉強,對新月施了一個眼色,兩人從入口飛身而下。 一入第七層,天麟就發現情況不妙,迅速抓住新月的手,以免彼此分開。 這裡,迷霧重重,視線難辨,不時有異嘯傳來,給人一種恐怖的味道。 新月警惕的看著四方,體內真元高速轉動,意識迅速外散,結果十丈之內的情況大致清楚,超過十丈便感應不到。 天麟情況稍好,他的眼中不時會閃現幽光,意識正以每瞬息數千次的頻率,探測著附近的情況。 就天麟瞭解到,這裡就像是一個陣法,自己兩人正迷失陣中,找不到方向。 並且,因為陣法的干擾,探測波大受阻礙,使得兩人有目如盲,不知該如何是好。 沉默了片刻,新月逐漸適應了這裡的情況,開口問道:「天麟,你說這一層為何會出現這種現象?」 留意著四方,天麟揣測道:「照之前的規律判斷,這裡應該有三個入口,為正三角分佈,暗合天地人三才之兆。至於這裡的環境情況,我想與青狼剛才那句話有關。」 新月恍然道:「你是說,青狼早就知道這裡是這樣,所以剛才你問話,他才不回答。」 天麟道:「是的,青狼早就知道。而且我若沒有猜錯的話,以前上面的每一層都有相應的陣法守護,我們剛才所見到的那些,都是陣法被人破解之後,留下的一些殘缺遺跡罷了。」 微微點頭,新月道:「你這分析很有道理,只是這些陣法為何人所破?如是狼王的話,它圖的是什麼,如不是狼王,又會是何人呢?」 天麟沉聲道:「要想知道這個問題不難,只要找到狼王就行了。只是要趙狼王,我們就得先破解這個陣法。」 新月皺眉道:「陣法之道千變萬化,我們騰龍谷對這些並不擅長。」 天麟笑了笑,正色道:「有我在你身旁,保你平安無恙。現在我就教你破陣之法。 首先,依照之前的推斷,我們眼下所處的陣法應該是三才陣法。 三才者天地人,各有其不同變化。! 天者,天象變化,置身期間所見之幻象為風雲百變,星辰運轉。 地者,山川江河,置身期間能見到湖海幻影,山林險道。 人者,面相萬千,最是複雜,一入其中便容易迷失心智,被重重慾望所困擾。 眼下,我們靜立不動,還不曾觸動陣法。 一旦穿行其間,馬上就會有幻影產生。 那時候......,就需要判斷所在的區域,屬於天地人中的哪一區,然後想辦法破解它。」 新月驚疑道:「這些是你爹娘傳授的?」 天麟笑道:「都是我娘教的,她似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十八年來在我腦海中灌輸了無數知識,至今我都還有大半不甚明瞭。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開始吧。」說完牽著新月的手,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跨出了第一步。 一步跨出,幻影立現。 只見狂風怒吼,雲霧瀰漫,閃爍的星光,渾濁視線。 之前,兩人還能大致瞭解附近的情況,可這一步剛出,所有的景象瞬間錯亂,讓人宛如置身未知的時空,陌生而又慌亂。 天麟心神微變,眼中五彩閃現,一股神秘的探測波在虛幻的空間中以獨有的方式運行,分析著附近的情況。 新月臉色驚變,冷靜沉著的她,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也難免驚訝。 好在她很快就恢復過來,集中精神專心一志,盡最大努力催動體內真元,使其高速運轉,以探測身外的變化。 時間在這一刻停頓下來,天麟與新月各展所學,一時間沒人說話。 半晌,天麟開口道:「三才陣法分為三個區域,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好位於天位。天者,天變無極,無窮無盡,我們只要集中精力忘記一切,以不變應萬變,就能不受限制。」 新月聞言,擔憂的道:「你說得很容易,但要做到卻並非易事。」 天麟自負的道:「這點考驗算不上什麼,你只要依照我的吩咐去做,保證你能完成。現在,你先施展寒冰法訣,讓自己冷靜。待心情平定之後,你再逐漸拋開雜念,進入空靈境界。那時候,你自認就會發現,眼前的一切幻象都會消失。」 新月將信將疑,問道:「為什麼幻象會突然消失?」 天麟笑道:「世間的陣法有無數,一般分為兩類,第一是真正具備無窮變化的奇陣,那樣的陣法天下都罕見之極,非人力所能駕馭,乃先天而成。 第二類陣法是人們根據一些推算演變,加上人類的七情六慾,開創的一門奇門遁甲之術,主要就是利用人性的弱點而設立,以迷惑世人。 當然,這只是困陣,有些攻擊性的活陣,因為有人操控,變化會更加複雜一些。好了,不說這些,開始吧。」 明白了大概的情況,新月立馬收斂心神,專心施展寒冰法訣,很快意識就進入了空靈境界。 這一來,身外的那些幻象立時像潮水般退去,讓她看清了四周的一切。 天麟在這方面表現得比新月優異,他的冰神訣輕易就讓他進入了無我境界,因而早就擺脫了幻境。 拉著新月的手,天麟穿行於這片神秘的洞穴,在片刻之後來到一個洞中,發現了一個入口。 這一回,兩人見到的入口與之前的入口大相逕庭。 之前,那些入口只是一個通道而已。 可眼下,這個入口卻泛著藍光,有一層十分強勁的結界,阻斷了通往下一層的途徑。 注視著入口的情形,新月驚異道:「好驚人的力量,究竟這下面隱藏著什麼秘密?」 天麟眼中幽光閃動,分析著那層結界的性質,口中低吟道:「此結界性質神聖,似乎封印著什麼東西。」 新月心神一動,問道:「你時說這下面可能有某種邪惡的東西?」 天麟微微點頭道:「可能是,也可能是別的東西。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新月有些迷茫,輕歎道:「不知道下面是什麼,輕舉妄動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事情。」 天麟瞭解她的擔憂,建議道:「如此,我們按兵不動,先找到狼王與雄烈它們,等......問清楚情況,然後再決定。」 新月一想有理,當即笑了笑,點頭道:「好,就依你所言,先搞清楚情況,再作決定也不遲。」 見她同意,天麟二話不說,拉著她離開那裡,去找尋這一層的另外三人。 這一去,天麟與新月是否順利,他們最終能否解開這九重天之謎? 天翼峰,一個並不出名的地方,位於騰龍谷西南兩百八十里處。 山腰,左右兩邊整齊而斷,就像是原本有一雙翅膀,後來被人斬斷了似的,顯得有些兀禿。 傳說,曾經有一隻蒼鷹在這附近出沒,只是時隔多年,誰又知道真假呢? 靜立半空,徐靖看著天翼峰,淡然道:「就消息回報,那些不明身份的高手最先就是出現在這。他們來此是為何呢?」 雪春推測道:「此地距離騰龍谷不遠,那些人會不會是衝著我們來的?」 玄雨否定道:「我們騰龍谷很少與外界聯絡,也無什麼恩怨,這些人應該不是衝我們來的。」 雪春疑惑道:「冰原冷冷清清,既無秀麗的山水,也無誘人的傳說,他們不為我們而來,那來此幹什麼?」 -------------------------------------------------------------------------------- 第十四卷 第五十八章 敵人出現 第十四卷 第五十八章 敵人出現 玄雨道:「關於這個,我也很迷惑。」 徐靖笑道:「想不出為什麼,我們就親自去將它揭破。現在,張朝與納西木去那兩個山洞裡瞧瞧,看有無收穫。」 「是。」齊聲回應,只見兩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飛射而出,直奔天翼峰上的兩個山洞。 這兩人乃張重光門下較為傑出的兩個弟子,那個張朝二十五歲,相貌清秀,納西木二十四歲,高大粗獷,專門協助徐靖的行動。 移目遠處,徐靖英俊的臉上掛著幾分笑容,淡定的道:「這一次我與新月兵分兩路,你們猜誰會先取得收穫?」 雪春與玄雨一聞新月之名,臉色都顯得有些不自然,畢竟他二人也暗戀新月,只是在徐靖面前優勢不足,暗地裡有些不服。 此刻,徐靖直截了當的問起這個,雪春當即挑撥道:「就能力而言,自然是我們這一組。只是就目標來說,她們的任務相對簡單,這一點我們有些落後。另外,聽說天麟那小子也加入了新月一組,他的鬼把戲可不少。」 玄雨聽說一點眉目,極力符合道:「天麟那臭小子鬼心眼多,新月跟他在一起,早晚會被他騙的。徐師兄,你與新月才是我們騰龍谷公認的最佳一對,那天麟一個野孩子,你可要提防啊。」 笑容一收,徐靖被二人的話說得有些難受,冷哼道:「休在背後說人壞話,新月的性格我瞭解,就憑天麟那點鬼心眼,還騙不了她……」 「彭」的一聲,天翼峰上傳來響動,打斷了徐靖的話,引起了三人注意。 雪春驚呼道:「有動靜,似乎張朝與人打起來了,快走。」 徐靖二話不說,身先士卒,人如羽箭一般呼嘯射出。 雪春與玄雨緊隨其後,眨眼就趕到了天翼峰左邊那個有響動的山洞。 進入洞中,三人只見張朝倒在血泊之中,身體還在顫抖。 徐靖當即怒吼,吩咐雪春馬上搶救,自己與玄雨則直奔洞中,找尋兇手。 此洞沒有岔路,徐靖與玄雨一路追趕,在前行了四十丈後,洞已到底,卻不見任何人行蹤。 玄雨有些驚愕,輕聲道:「徐師兄,這裡沒人,那兇手如何神秘消失了?」 徐靖臉色嚴肅,週身紅光一閃,一股炙熱的真元飛射而出,化為火焰瞬間遍佈整個洞穴,發出滋滋的聲響。 「嘿嘿,小子聰明,竟然知道玩這一手。」說話聲中,一個黑影突現洞中,他附近的火焰立時無蹤。 徐靖心頭震動,表面上卻不為所動,一邊收回外發的真元,一邊冷聲道:「你是何人,來自何處,為何要傷我師弟?」 那黑影全身被黑霧籠罩,看不見模樣,只能從他的聲音判斷他是個男的。 「老子是誰,憑什麼告訴你?」 玄雨怒道:「你既然敢作,為什麼不敢承認?」 那黑影不屑道:「激將法?這種小把戲對我無用。」 見他不肯透露,徐靖臉色冷酷,陰森道:「如此,你也沒有必要留在這。」 上前一步,徐靖全身氣勢外露,一股稟烈的殺氣破空而出,直射那黑影心口處。 輕咦一聲,黑影道:「小子,實力不弱啊,叫什麼名字?」 徐靖對玄雨施了一個眼色,讓他堵住出口,自己一邊拔劍,一邊回答:「想知道,你就乖乖束手就縛。」 話落,寒光一閃,劍芒飛散,數百道劍影層層疊加,如天網墜落,從四面八方朝那黑影發動進攻。 嘿嘿一笑,黑影道:「小子,論偷襲手法,你還差遠了。」 了字出口,黑影瞬間消失,下一刻,玄雨驚呼一聲,被彈出數丈。 徐靖收劍怒吼,顧不得查看玄雨的情況,一閃便追出了。。。。。。 洞外,結果卻意外的發現,洞外的半空中,此刻正漂浮著三道身影,其中就包括那傷人的黑影。 另外兩個,一位是六旬出頭的灰袍老者,面目陰森,手持一條青竹。 一位是四十左右的高大男子,粗獷而霸氣,手握一把古戰刀,很是威風。 上前,徐靖一臉冷漠,喝道:「爾等何人,為何擅闖此處?」 灰袍老者瞪了徐靖一眼,陰笑道:「小子本事不大,可膽子不小,竟然敢在我們面前呼來喝去,你師傅難道不曾教你禮數?」 徐靖微怒,瞪著老者道:「修要狂妄,這裡是冰原,不是你們撒野之處。我乃騰龍谷門下徐靖,你們識相的話最好自報來歷,不然休怪本人不客氣。」 聞言,灰袍老者看了一眼黑影與高大男子,大笑道:「看見沒有,這裡是人家的地盤,不容我們在這撒野。哈哈……」 高大男子哼道:「一個毛頭小孩算什麼,就是他師傅來此,惹毛了我,也一樣讓他走路。」 黑影陰陽怪氣的道:「那可不一定,你這西北狂刀雖然名氣不小,但騰龍谷號稱冰原三大門派之首,真的惹怒了他們,就你那把破刀恐怕還力不從心。」 高大男子臉色一怒,喝道:「幽無常,你不要賣弄口舌,要是不服氣,我狂刀隨時奉陪。」 黑影幽無常陰笑道:「我不過提醒你而已,你動什麼氣。有空還是多學學青竹居士,人家可比你高明。」 灰袍老者狂笑一收,乾笑道:「幽無常,你也別謙虛,你什麼來歷我是心知肚明。」 徐靖暗自記得三人的姓名,趁三人彼此揶揄之極,回頭看了一眼洞內的雪春,傳音道:「怎麼樣,張朝要緊不?」 雪春有些氣憤,恨聲道:「他傷得很重,我只是暫時維持住他的生命,得盡快送回谷中去。另外玄雨也傷得不輕,你要多加小心。」 徐靖暗怒,嘴上卻道:「你讓玄雨去瞧瞧納西木,這麼久沒回來,我擔心他也出事了。」雪春應了一聲,稍後就見玄雨飛出,進入了另一個洞穴。 半空,黑影幽無常似乎對青竹居士有所顧忌,嘿嘿笑道:「大家彼此彼此,用不著互揭老底。現在這裡我們也找遍了,二位有沒有興趣換個地方繼續?」 高大男子眼珠一轉,收起怒氣道:「換個地方是不錯,但你若想借此甩開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青竹居士陰笑道:「彼此僵持也沒什麼意思,反正現在目標沒有出現,我們也還範不著撕破臉皮。」 幽無常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 「徐師兄,納西木死了!」 衝出洞口,玄雨雙手抱著納西木的屍體,憤怒的聲音打斷了幽無常的話。 徐靖臉色一變,平靜的心情立時波濤澎湃,怒視著青竹居士與狂刀,吼道:「誰幹的,站出來!」 稟烈的殺氣駭人驚魂,這一刻,徐靖因為師弟的死而爆發出狂野氣息。 幽無常見此,嘿嘿笑道:「還好我下手有分寸,不然啊,嘿嘿……」 狂刀不屑一哼,青竹居士則陰笑道:「小子,不就死個人嘛,有必要這麼生氣?」 徐靖怒極,厲聲道:「這樣說來,我師弟是你殺的了?」 青竹居士並不否認,淡漠道:「那有如何?老夫一生殺人數百,不一樣活得好好的?你小子若不想找死,就最好馬上離去,不然我一個不高興,你們剩下四個誰也別想活著離去。」 「住嘴!你殺了人還敢在這裡洋洋得意,今天我若不殺了你,豈能對得起死去的師弟。」 怒吼一聲,徐靖飛射而出,來到青竹居士一丈外,恨聲道:「準備吧,我要殺。。。。。。 了你!」 青竹居士雙眼微瞇,不屑道:「就你?不自量力。」 徐靖冷然道:「小瞧我你會後悔!」說話間,徐靖手中長劍出鞘,帶著赤紅色的光芒,盤旋在他的頭上,一邊旋轉一邊散發出強大的氣勢。 青竹居士略顯詫異,陰笑道:「看不出啊,你這小子還有幾分實力。好,老夫就陪你玩玩。」 說完手中青竹一鬆,下落的青竹自動散開,眨眼就分化成數百道竹影,分佈在青竹居士的四周,組成一個奇特的青竹陣勢,防禦著徐靖的攻擊。 狂刀與幽無常都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情,各自退出十丈,觀看二者的比拚。 玄雨與雪春有些擔心,畢竟這是第一次與不認識的人交戰,而且還是生死仇敵,最終結果怎樣,他們都無法預測。 天翼峰上,一場生死大戰即將開始。徐靖這位騰龍谷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他有能力為死去的師弟報仇嗎? 那位不知來歷的青竹居士,又會有多強的實力? 一旁觀戰的幽無常與狂刀,他們又會不會插手此事? 最終,結果會是怎樣,在此時還是一個未知的謎。 -------------------------------------------------------------------------------- 第十四卷 第五十九章 巧妙破解 第十四卷 第五十九章 巧妙破解 雪狼谷中,林帆與玲花守著五頭北極熊顯得很是無趣。 然而洞中的天麟與新月,卻是步步凶險,暗藏殺機。 離開了位於天位區域的入口,天麟與新月進入了屬於地位的區域。 這裡情況與天位區域決然對立,入眼全是奇峰異石,江河湖海,美輪美奐的景色,讓自小生活在冰原上的天麟與新月大感新奇。 留意著四周的景致,天麟有些嚮往的道︰「等有時間,我帶著你遊遍三山五嶽,觀賞江河湖海的美景。」 新月神情微動,輕吟道︰「那時候,或許有更多的東西會牽絆住你的眼楮。」 天麟明白她的意思,鄭重的道︰「世間有許多美麗的東西,但能伴我一生的卻只有幾樣而已。你,就屬於其中之一!」 新月笑了笑,移開話題道︰「這裡的景色令人嚮往,但卻皆是虛幻,它對我們此時而言,只是一種障礙。」 天麟贊同道︰「是啊,我們此時……不對!」 語氣一轉,天麟突然嚴肅起來,停身看著四方。 新月感覺到他的異常,柔聲問道︰「怎麼了,什麼不對啊?」 天麟臉色陰沉,道︰「我忽略了一個關鍵地方,現在我們陷入了不利局面。」 新月安慰道︰「不要急,我們可以想辦法挽救。」 天麟微微點頭,一邊留意四周的情況,一邊解釋道︰「三才陣法的大致情況我之前已經說了,可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關鍵,那就是這個陣法分為天地人三區。 其中天、人二區只是幻象與慾望而已,但這『地』區卻藏著殺機。 此前,我們一路而下,所經歷的每一層都是洞穴無數,稍不留意就會迷路。 這就是所謂地利。 現在我們身處這樣的環境,除了要在迷宮般的洞穴中找到生路,還要提防這裡的機關陷阱。」 新月不解,問道︰「你的話我不是很明白,到底你在擔心什麼呢?」 天麟輕嘆道︰「眼前的這些景象,江河湖海自然是幻影,但山川巨石卻不一定是幻影。它們可能隨時出現,以不同的方式困住我們,甚至是致我們於死地。」 新月一驚,輕呼道︰「真有這麼神奇?會不會……啊……快看!」說話間,新月與天麟左右兩邊突然出現兩座山峰,正迅速朝中間合併,試圖夾死二人。 揮手出掌,新月發出強勁的掌力,似乎震退那山峰,可掌力一出便石牛入海,根本沒有一絲反應。 天麟臉色嚴峻,沉聲道︰「我們身處陣法之內,任何掌力都難以及遠,你得用劍一試,才能知道這山峰是虛是實。」 新月立馬拔劍揮動,只見密集的劍芒匯聚如柱,形成一道璀璨的劍柱,破開層層幻影射中那移動的山峰。 是時,只聞清脆的劍擊聲傳回。 天麟臉色一冷,喝道︰「是真的,小心。」 新月焦急道︰「此山如此龐大,一旦合攏我們根本無處藏身,現在該怎麼辦?」 第一次面對這種情形,新月顯得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天麟神色冷靜,輕聲道︰「這個我來應付,你切莫心急。面對這種情況,越是冷靜越是有利。我們要仔細分析自身的情況,再針對眼下的形式,以找出最佳的方式應對一切。」 地面,滋滋的摩擦聲突然響起,隨後合攏的山峰開始減速,不一會便停止。 新月有大奇,震驚的看著天麟,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如何辦到的?」 天麟淡然笑道︰「這個很簡單,山峰朝中間合攏,靠的是自身移動。一旦地面有東西將其卡住,它自然便無法前進,也就無法威脅我們。在這裡,我們最擅長寒冰法訣,只要在地上凝結起冰......塊,自然就能卡住它們。」 新月明白了其中的玄機,贊嘆道︰「你真是太聰明了。」 天麟搖頭道︰「你也很聰明,只是你還沒有適應這裡。我娘曾對我說,冰原上的修真門派太過樸實,遠不如中土之人艱險狡詐,故而我娘從小就在我腦海中灌輸了很多這方面的知識。」 新月點頭道︰「是啊,騰龍谷中祥和寧靜,在那樣的環境裡生活,又如何能體會到人心的險惡與世事的無情。」 天麟見她心有所感,安慰道︰「純潔的心靈最是美麗,我希望你永遠都保持現在這份心境。至於那些邪惡與不好的東西,有我幫你擺平。」 新月淺淺一笑,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最終語氣一轉,岔開了話題。 「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任務要緊。」 天麟失落一笑,隨即拉著新月緩步前進。 由於知道附近充滿了陷阱,天麟顯得格外留意,在暗地裡施展出冰神訣,無聲無息的將所有縫隙全部冰潔。 這些,新月絲毫不知,她只是奇怪,為何跟在天麟身後,一絲危險也未再發生。 很快,兩人來到一個相對較大的洞穴裡,其中充斥著強勁而可怕真力,任何探測波一靠近,立馬就被撕得粉碎。 停身洞穴的入口處,天麟臉色陰沉,提醒道︰「裡面有高手,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新月不語,只是靜靜的觀看,發現洞中光芒閃耀,時而暗黑一片,時而亮光突現,時而狂風湧動,時而怒吼連連。 揮手,新月發出了一股試探的真元,剛前進六尺就被撕裂,這讓她頓時嚴肅起來。 扭頭,新月看著天麟,意外的發現他眼中竟然閃爍著五彩光芒。 知道新月在看,天麟沒有掩藏,淡然道︰「不要奇怪,我身上有許多你不曾見過,也無法想像的奇跡存在。現在我已經分析出洞中的大致情況,這個可怕的氣場由三股力量綜合而成,其中就有雄烈與姚雲的氣息,剩下另一個應該就是狼王,它的氣息很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它,反正不尋常。」 新月輕聲問道︰「天麟,多年來你一直掩飾,此次為何……」 天麟笑道︰「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我以前掩飾只為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也為了保護自己。至於你,我不想刻意隱瞞,但換了其他人就不行。」 新月白了他一眼,嬌罵道︰「別說得那麼動聽,我不是那麼好哄的人。」 天麟喊冤道︰「我的嘴甜也只是對你,換了其他人,根本不可能。」 新月不為所動,注視著洞內的情況,問道︰「我們若是想進去,你可有辦法?」 天麟皺眉道︰「這三人的實力都相當駭人,他們聯合產生的氣場就宛如一個強勁的結界。我們要想進入其中,一是打破它,二是調整自身真元的頻率,看能否與結界的頻率達到一致。」 新月輕吟道︰「如此說來,這是很困難的事情?」 天麟點頭道︰「是的,要打破結界,那需要絕對強盛的實力。至於第二個方法,我可以辦到,可你似乎不行。」 新月眼眉一挑,英氣勃發的道︰「第二種不行,我可以用第一種方式。」說時不待天麟開口,新月手中長劍出鞘,發出一輪奇異的光刃,無聲的射入那洞口的結界。 是時,只見強光一閃,結界破碎,一股狂野的氣流當場將天麟與新月震退。 詫異的看著新月,天麟愕然道︰「你剛才那一劍似乎不足以破開那結界,為何……」 新月淡然道︰「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天麟一愣,隨即笑道︰「是啊,我忘了問你,這幾年都跟天刀客學了些什麼絕技。......」 新月不語,目光移到洞內,只見洞中有一個閃光的井口,旁邊站著雄烈、姚雲與一頭巨狼,三者彼此仇視。 緩步而入,新月全身散發出淡淡的黃光,很快就引起了洞內三者的注意。 只是那三方都很奇怪,只是冷漠的看了天麟與新月一眼,隨後便絲毫不理,目光牢牢的盯著那閃光的井口,顯然都在打它的主意。 天麟見此,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什麼異常,又移回目光,淡然道︰「這一層的入口結界十分強勁,若是僅憑一人之力,就算將其打開,也不外乎是便宜了別人。如此,三位何必這般小心?」 沉默不語,三者於片刻後移開目光,顯然天麟的話解開了他們的心結。 看著天麟與新月,那頭巨狼開口道︰「當初騰龍谷可有言在先,不再前來生事,你們難道都已經忘記?」 新月道︰「這個我們沒有忘,此次是因為北極熊突然出現,加速有神秘高手現身冰原,所以專程來查看原因。」 巨狼冷哼一聲,默然道︰「雪狼谷的事情不需要外人關心,你們請回,不然休怪本狼王不客氣。」 新月臉色平靜,不卑不亢的道︰「此來我們是奉了谷主之命,在沒有找出原因之前,我是絕不會離去。至於這裡的事情,只要不涉及到騰龍谷安危,我也絕不插手就是。」 -------------------------------------------------------------------------------- 第十四卷 第六十章 狼王之秘 第十四卷 第六十章 狼王之秘 狼王雙眼微瞇,凝望了新月好一會後,哼道:「你最好說話算話,不然定叫你後悔。 新月冷傲道:「我向來說一不二,狼王大可放心。現在,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問,希望狼王能解開我心中之謎。」 狼王陰冷道:「本王不追究你們擅闖之罪,已經是大發慈悲,你們可不要得寸進尺。」 新月不語,她心裡也明白,以雙方的立場,狼王的確沒義務回答自己的問題。 天麟看穿了她的心思,輕笑道:「狼王,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們幫你打開這個入口的結界,這樣各取所需,可謂兩全其美。」 狼王懷疑的看著天麟,問道:「你們真有能力開啟這個入口的結界?」 天麟信誓旦旦的道:「狼王放心,我們既然敢與你交易,自然有絕對的把握,不然誰會吃飽了沒事幹,騙你狼王呢?」 想了想,狼王覺得有理,並且也不怕這二人玩什麼鬼把戲,於是同意道:「好,本王答應你們,但最多只能提五個問題。並且,若是本王不知道的問題,我也無法回答你們。」 天麟笑道:「好,五個問題足矣。現在,我們就開始吧。」說完對新月施了一個眼色。 回了天麟一個眼神,新月輕聲問道:「首先,我先問一問,北極熊此來除了報仇之外,還有什麼目的?」 狼王冷笑道:「這個問題你問錯了人,你應該問雄烈。」 新月淡然道:「狼王其實也知道,不是嗎?」 微哼一聲,狼王不悅的道:「本王自然知道,他來是為了霸佔這裡。」 新月一愣,看了天麟一眼,兩人眼中滿是意外。 天麟有些奇怪,看著北極熊道:「據說你們結怨之初,並非在這雪狼谷。為何現在你要搶奪此地呢?」 雄烈瞪了他一眼,哼道:「我以此報復敵人,難道不行嗎?」天麟不語,思索著雄烈的話,但卻根本不信他。 新月收回目光,看著狼王道:「第二個問題,這九重天上面的六層,原本的陣法是何人所破?」 狼王瞪著她,冷聲道:「這個問題似乎與你要追查的事情無關。 新月道:「我奉命追查,也似乎沒必要為誰開啟入口結界吧。」 不悅一哼,狼王道:「小丫頭,不要太自傲。你們谷主見了我,也要禮讓三分的。」 新月不語,懷疑的看著狼王,顯然不信它的話。 天麟抬頭看了看狼王,輕聲問:「狼王活到現在,算來大約有一千一百年了吧?」 狼王眼神一驚,怒視著天麟,喝道:「小子,你如何知道此事的?」 天麟並不懼怕,坦然的看著它,輕笑道:「據說雄烈最初與你結怨是在六百年前,那時候你就活了五百多歲,這樣算下來,你至少也有一千一百年了。」 狼王不屑一笑,哼道:「小子,你錯了。本狼王至今已有一千六百多歲,當初是一念之仁才養虎為患。」 天麟皺眉道:「一千六百多歲?這麼說來,當初那中土的修道之士,便是你的授業之人了?」 狼王驚怒道:「小子,這些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天麟笑道:「別急,你先回答新月的問題。」 冷哼一聲,狼王不滿的道:「好,本王就告訴你們。 當年此洞深藏山腹之內,本無人知曉。可不想血參突現,被我主長風真人發現,於是緊追不捨,最終發現了這裡。 當年,我主為了抓住血參,特意開恩傳授我修煉之法。 事隔兩百年,我終於不負所望,找出了血參的藏身之地。 結果,我主力戰血參,雙方兩敗俱傷,血參遁去,我主遠離。 後來,我主又帶......來了兩位師兄弟,三人一起找尋血參,最終無功而退。」 新月聽得一頭霧水,天麟卻聽得津津有味,崔問道:「後面呢?接著說。」 狼王看了一眼眾人,繼續道:「沒找到血參,但我主卻意外發現了九重天內的陣法。 為了解開其中的奧秘,我主歷時幾百年,破解了二、三、四、五層的陣法,耗盡心血而死。 本來,這個事情一直保密,可誰想後來那雄烈找我報仇,三番五次闖入,最終察覺了一絲端倪。 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於兩百多年前離開此地,專門進入中土,暗中學習陣法之道,二十年前才秘密潛回。 誰想,他這麼快又獲悉了我的蹤跡,趕來了此地。」 聽完這番話,天麟笑道:「如此說來,第六層的四象陣法,就是你所破解的了?」 狼王自傲道:「自然是本王所破解,而且僅花了三年時間而已。」 新月道:「狼王一心要解開這九重天之謎,不知道這下面究竟隱藏著什麼玄機?」 此話一出,雄烈、姚雲都高度關注,顯然他們都想知道這個事情。 冷漠一笑,狼王道:「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因為我也不知道下面藏著什麼玄機。」 新月質疑道:「狼王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狼王反駁道:「這有區別嗎?」 新月淡然道:「有,而且是很大的區別。就比如一會,我是不想破開入口的結界,還是無力破開結界,那就要看狼王的回復,是否令我滿意。」 「你威脅本王!」怒視著新月,狼王顯得十分生氣。 新月清冷的道:「都到了這一步,狼王若是放棄,不覺得惋惜嗎?」 這一刻,新月展現出了她過人的心智,軟硬兼施,聲先奪人,主導著事態的發展。 狼王有些猶豫,這一層的陣法困擾它已經十多年了。 現在有人能將其解開,那對於它而言可謂是難得的機會。 雖然,一旁還有雄烈與姚雲虎視眈眈,但狼王有自信應對。 若是放棄這個機會,自己要何時才能進入下一層? 想到這裡,狼王收起猶豫,陰森道:「記住你的話,稍後你若解不開這道封印,就算騰龍谷主來了,我也不會饒過你。」 新月正色道:「狼王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辦成。」 悻悻的瞪了她一眼,狼王不甘心的道:「就我所知,九重天的第八層與第九層藏著某種玄機,只要解開其中的奧妙,必能得到極大的利益。至於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據說第八層中,藏著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天麟看了入口一眼,恍然道:「這樣說來,雄烈要霸佔這裡,也是為了那東西。而這位魔門高手來此,同樣抱著相同目的。」 狼王冷笑道:「那還用問,他們當然是為了下面的東西。現在,你們還有沒有問題,沒有就馬上履行你們的承諾,打開這入口的結界。」 新月看了一眼三者,沉聲道:「狼王想好,你真希望我們當著大家的面打開結界?」 遲疑了一下,狼王道:「稍後也行,但我如何信得過你們?」 新月冷然道:「狼王又信得過他們嗎?」 狼王語塞,一旁的姚雲挑撥道:「這裡的人,誰又信得過誰?你暗示狼王對付我們,無非是想我們兩敗俱傷,然後你們好撿便宜,你當狼王如此愚笨?」 天麟反駁道:「你說此話,也不外乎是想我們打開結界,你好趁機進去。」 姚雲坦然道:「我是有此心,你們難道就沒有嗎?」 新月冷然道:「我們還不至於像你。」 狼王喝道:「夠了,是福是禍一切天定。...... 你們就當著大家的面,打開這層結界吧。」 聞言,新月看了看天麟,問道:「你還有話要說嗎?」 天麟沉思了一下,笑道:「既然他們都不在意,我們又何必多慮。」 新月淡然點頭,走到入口處,目光掃了雄烈與姚雲一眼,冷漠道:「站遠一點,不然到時候結界破開之際,傷到你們可不要怨我事前沒有提醒。」 姚雲無聲後退,雄烈則輕哼一聲,退開數尺。 天麟見此,疾步來到新月身邊,目光注視著入口處,輕聲問道:「你可有把握?」 新月搖頭道:「這結界很強,我手中之劍不一定能行。」 天麟道:「要不我來試試?」 新月搖頭道:「還是我來吧,這方面你不如我行。」 天麟有些不服氣,但卻沒有多語,乖乖的站在一旁,暗中保護新月。 狼王留意著洞中的情形,意識鎖定住雄烈與姚雲,眼睛卻看著新月,等待著那結界開啟的時機。 飄然而起,新月來到入口上方,手中長劍出鞘,一道清脆的劍吟夾著一道寒光,閃電般劈在那結界表層。 是時,只見絢光一閃,結界微微震,新月凌厲的一劍,被結界御到了一旁去。 對此,新月並不在意,凌空虛浮的身體突然倒轉,手中長劍揮動,五百六十七劍瞬間散開,卻又突然合併,在臨近結界的前一瞬糅合成了一道赤紅的光刃,夾著無堅不摧之力,狠狠的劈在那結界之上。 -------------------------------------------------------------------------------- 第十四卷 第六十一章 離恨天邪 第十四卷 第六十一章 離恨天邪 這一回,新月發出的劍芒沒有被結界移去,而是緩緩融入結界之中,就像是菜刀砍入冬瓜裡,緩慢卻留有痕跡。 整個過程持續了片刻光景,當赤紅的光刃完全融入進去,入口處突然霹靂震天,一股毀滅之力狂捲四野,輕易就將新月彈飛,將狼王、雄烈、姚雲,天麟震退。 稍後,恐怖的爆破力迅速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可怕的吸力,以入口為中心,形成一道龍捲風,呼嘯一聲便先後將新月、姚雲、天麟、狼王、雄烈吸入其內。 意外來得出奇,在場五人察覺之時已經來不急防禦,因而全被吸進了九重天的第八層。 在那裡,他們會遇上什麼? 那傳說中令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又是否真的存在? 若有,誰會奪得? ****** 離恨峰,又名孤天峰,乃冰原九大名山之一,於一千五百年前成立離恨天宮,與騰龍谷、天邪宗、天山瑤池、柱雪峰金佛洞齊名。 傳說,當年離恨天宮的創始人,是一個憤世嫉俗的情海斷腸人,他一生為情所困卻被情所弄,最終心灰意冷,來到冰原之上,在孤天峰落腳,開創了離恨一脈。 離恨天宮顧名思義,是一個怨念很深之地。 當年創立之初,創始人就留下一個極其可怕的規矩,凡屬離恨門下弟子,終其一生不許有任何感情,不能婚娶,違令者將處以極刑。 這樣的規定有違人性,但卻一直執行。 直到五百年前,離恨天宮門下一個名叫如倩的女弟子,無意間愛上了天邪宗門下一個叫元寶的男弟子。 兩人真心相愛,卻因為離恨天宮的門規所限,鬧得兩派大戰,最終是騰龍谷趙玉清出面才化解了此事。 當時,那一對相愛之人為了在一起,不惜以死相逼,可第三代離恨天尊限於門規,不為所動,最終逼得那相愛之人雙雙自盡,引發了天邪宗的怒氣,兩派從此成為仇敵。 後來,第四代離恨天尊公羊天縱即位,覺得那規定有違常論,於是召集全派之人商議,最終修改了這一條執行了千年之久的門規,改為可以婚嫁,但同門之間不許有私情。 自此,離恨天宮門下弟子猛增,到如今人數已經翻了一倍。 離恨峰陡峭無比,唯有山腰處有一緩坡,離恨天宮便修建在那裡。 由於環境的關係,離恨天宮並不華麗,就是一座簡單的石府,共計三間,依山而建,大門上刻著「離恨宮」三個字。 平時,門下弟子都住在冰洞裡,只有會議或是待客,離恨天宮的高手才會聚集於此。 這會,離恨天尊公羊天縱就在離恨宮會見騰龍谷門下王志鵬,聆聽他講述冰原上最新發生的事情。 同時,在場的離恨宮高手還有四人,第一位是個中年美婦,正是上一次冰雪盛會跟隨公羊天縱前往騰龍谷的姬雪妮。 第二位是一個全身雪白的冷漠老者,乃離恨宮高手漠北天星客是也。 第三位是一個白髮老頭,身材高大威猛,乃離恨宮四大長老中的第三位,名叫鹿遺風。 第四位是個三十左右的英俊男子,著一身白衣,臉上掛著冰冷的笑,乃是離恨天宮大大有名的一笑斷魂莫語。 上方,公羊天縱聽完王志鵬的講述,濃眉一挑,喝道:「敢來冰原鬧事,他。。。。。。 們好大的膽子。賢侄放心,回去告訴你師傅,就說我離恨天宮全力支持,立馬發出高手追查此事,一有消息就聯繫你們。」 王志鵬臉露喜色,感激道:「有天尊前輩鼎立支持,那些異族高手必然討不了便宜。晚輩在這裡代表騰龍谷先行感謝。」 公羊天尊呵呵一笑,被他的奉承話說得心頭大樂,慷慨的道:「此乃應當之事,賢侄無需客氣。現在我就派莫語著手追查,盡力協助你們。」 王志鵬心頭暗喜,一笑斷魂莫語可是離恨天宮四大高手之一,在整個冰原上都是罕見的高手,絕非騰龍谷主的六個弟子可比。 起身,王志鵬道:「有莫大俠出馬,必能平定一切。晚輩這就回去稟報師尊,以便全力配合。」 公羊天縱笑道:「也好,大事為重,下次賢侄來此,我再好好款待你。」 王志鵬客氣的道了一聲謝,隨即離去。 稍後,公羊天縱道:「莫語,此次之事騰龍谷既然專門派人傳話,想必定然有因。天邪宗那邊也一定收到了這消息,會派出高手追查此事。因而這一次我派你出馬,其用意你應該心知肚明。」 莫語冷冷道:「是的,我知道。」 含笑點頭,公羊天縱看了一眼其餘三人,問道:「你們有什麼意見與想法嗎?」 姬雪妮臉色冷漠,平淡如水的道:「此事可以鍛煉一下門下弟子的應變能力,我覺得薛峰應該出去長長見識。」 三長老鹿遺風贊同道:「這個建議不錯,薛峰現在修為已經不錯,少的就是經驗而已。」 漠北天星客沉思了一會,擔憂的道:「冰原一向清淨,我擔心這一次恐怕會有浩劫。」 公羊天縱臉色微沉,問道:「何以如此斷定?」 漠北天星客道:「十九年前,七界面臨了一場浩劫,弄得天下面目全非。如今,事隔十九年,修真界已經基本平靜,中土被除魔聯盟與易園兩大門派統御,一般的跳樑小丑不敢生事。這樣一來,平靜的冰原就極為可能成為下一場浩劫的起源地。當然,這只是我的一點猜測,希望是我多慮了。」 公羊天縱心神微震,沉聲道:「你的推斷雖然有些荒謬,但卻並非不可能。為了及早防禦,我打算這事就交給你去處理。不管有沒有可能發生,都沒有關係,你就當散散心,也順便忘記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漠北天星客臉色微變,略顯激動的道:「謝謝你,天尊。」 ****** 天河平原因天邪宗而出名,這裡地勢平坦,適合修建成片的建築。 是以,天邪宗的府第氣勢輝煌,採用了中土四合院的設計。 在冰原三大門派裡,天邪宗因為建派時間短而位列第三,可它的門人弟子數量,卻在三派中名列第一。 究其原因,一是天邪宗門規不嚴,行事亦正亦邪,二是天邪宗廣收門徒,門檻較低。 此際,在天邪宗內,丁雲巖也正在向宗主馬宇濤轉述有關神秘高手出沒的事情。 一同旁聽了還有三位高手,第一就是九年前參加冰雪盛會的夏建國,如今已經二十八歲。 第二位一五旬文士,神情略顯邪魅,乃天邪宗首席護法言龍宇。 第三位是一個三十三四歲的黑衣英俊男子,乃馬宇濤得意弟子馮雲,已三百多。。。。。。 歲卻修為有成,絲毫不見容顏老去。 片刻,丁雲巖講述完畢。馬宇濤看著幾人,問道:「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待?」 護法言龍宇冷然道:「來人身份不明,暫時搞不懂來歷,我建議先觀察,然後再作決定。」 馮雲沉吟道:「此事較為隱晦,貿然出手恐生事端,可置若罔聞也容易產生隱患,因而弟子覺得,我們應該派人暗中留意,先不正面與之衝突,待查明來意再行商議。」 含笑點頭,馬宇濤道:「這個想法不錯。建國,你呢,怎麼想的?」 夏建國淡然道:「弟子在想,此事既然引起了騰龍谷注意,那離恨天宮也必然收到了消息。我們天邪宗若是不表示一下,恐怕會有閒言閒語。」 馬宇濤笑容一冷,哼道:「他離恨天宮能做到的事情,我天邪宗也一樣能做成。現在我決定,由你們兩師兄弟著手調查此事,務必不能讓離恨天宮把我們比下去,知道嗎?」 「師傅放心,弟子知道!」齊聲回答,馮雲與夏建國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與堅定。 馬宇濤見此稍感欣慰,目光移到丁雲巖身上,笑問道:「這樣的回答,不知道是否滿意啊?」 丁雲巖心頭微哼,嘴上卻笑道:「有貴派高手出面,那是冰原之福,相信很快就能還冰原一個和平安靜的環境。」 輕輕頷首,馬宇濤道:「滿意就好。我們難得一見,還是說一說你那門下弟子,現在情況如何了?」 丁雲巖謙虛道:「有勞宗主關心,小徒天資平平,勉強還過得去。」 馬宇濤笑道:「你可不要謙虛,你那徒弟大有潛力,你得好好培育……」 閒聊了幾句,丁雲巖起身道別:「谷內事情繁多,晚輩就先行告辭,下次再來聆聽宗主教誨。」 馬宇濤客套了兩句,也不挽留,吩咐馮雲送他離去。 -------------------------------------------------------------------------------- 第十四卷 第六十二章 巨型天蠶 第十四卷 第六十二章 巨型天蠶 雪狼谷,山洞裡。 新月在破開進入第八層的入口結界後,在場的三人二獸無一倖免,全部被那不可抗拒的吸力拉入了第八層洞穴。 是時,新月最先進去,因受氣流的影響,落地時並沒有穩住身體。 姚雲與天麟緊隨而至,情況如出一轍。 唯有狼王與北極熊,它們表現出了妖獸的先天優勢,穩穩的停在了洞裡。 翻身而起,新月首先留意了一下第八層洞穴的情形,發現這裡與上面七層完全不同,竟是一個天然的大洞穴,有數百丈之大,中間有一個巨型的蠶蛹,呈綠色,幾乎佔據了整個洞穴的三分之二。 在那個蠶蛹附近,分佈著許多綠色蠶絲,密集的圍成一圈,形成一個嚴密的防禦,不留一絲空隙。 驚訝出現在新月眼底,她扭頭看了看天麟、姚雲、狼王與雄烈,發現天麟眼中神采奕奕,姚雲眼中黑芒詭異,狼王眼中驚愕震撼,雄烈眼中滿是警惕。 走到天麟身邊,新月低聲問起︰「這巨型的蠶蛹是什麼玩意?」 天麟有些興奮的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蠶,據說有神鬼莫測之能力。」 新月一楞,輕呼道︰「天蠶!這就是谷主提到的那東西?」 天麟激動的點頭,眼楮卻看著那蠶蛹,腦海中發出探測的訊息。 狼王冷冷的瞪了天麟一眼,哼道︰「小子,你知道的事情還不少啊。」 天麟笑了笑,有些邪異道︰「與狼王相比,還少了那麼一點點。」 狼王冷酷道︰「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小心你一會後悔。」 天麟反駁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狼王的眼光不一定就正確。」 一旁,北極熊與姚雲根本不理會兩人的爭論,都全神貫注的看著那蠶蛹,但卻誰也不敢貿然靠近。 作為北極熊而言,它潛意識的感應到,眼前之物對自己有極大的威脅,因而十分警惕。 作為姚雲來說,他出自魔門,修煉的魔門法訣,擅長精神異力方面的探測與攻擊。 在分析事物的時候,往往具有較為敏銳的洞察力。 只是他們雖然都知道天蠶極具威脅,但想到天蠶的神異,又有誰捨得放棄? 新月自從知道天蠶的身份,整個人便陷入了沉思。 她所考慮的不是天蠶的神效,而是狼王、雄烈、姚雲三者間,最終會是怎樣的結局。 另外,天蠶一旦出世,又會對冰原造成怎麼的影響呢? 思來想去,新月找不到結論,只得拋開雜念,帶著好奇之心,觀察天蠶的動靜。 狼王與天麟鬥了幾句嘴後,似乎覺得沒什麼意思,當即拋下天麟不顧,朝著天蠶所在的位置前移了數步。 原本,入口處距離那天蠶所在約有五丈,加上一些蠶絲,有效距離就只有三丈而已。 狼王這一靠近,雖說並無出手之心,可疑心甚重的姚雲與雄烈,當即警惕起來,雙雙朝前靠近,保持著相同的距離。 天麟見狀含笑不語,依舊站在原地,眼神留意著蠶蛹的變化,並傳音對新月道︰「眼前這天蠶巨大無比,照谷主所言分析,這玩意至少有兩三千年。一旦猜測成真,那麼這傢伙必然不是省油的燈,他們這樣貿貿然靠近,多半會有苦頭吃。」 新月擔憂道︰「這三方我都並不在意,我擔心的是,天蠶一旦出世,會給冰原帶來災劫。眼下,我們是否有辦法阻止?」 天麟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執意之色,不由沉吟道︰「這個恐怕不好阻止。這天蠶在此呆了數千年,偏偏我們一來就打破了入口的結界,這似乎已然有所暗示,此乃天意,非人力所能阻止。」 幽幽一嘆,新月道︰「如此說來......,一切由我開始,也必然由我結束才行。」 天麟安慰道︰「別太過在意,人生總是要遇上很多事情。好了,細心觀察,我覺得這天蠶身上隱藏著什麼玄機。」說完不再多言,專心的留意。 沉默,出現在第八層洞穴。大家都默默的觀察,誰也不曾出聲。 畢竟這傳說中的天蠶,五人都是第一次遇上,究竟它(天蠶)有何神異,誰也拿不準。 再者,狼王、雄烈、姚雲三者相互警惕,誰也不敢貿然行事,這也是彼此僵持的一個原因。 寂靜中,天麟留意著四周的動靜,見新月已經將心思全部放在了天蠶身上,當即心神一動,眼中射出一束五彩光芒,化為一股無形的探測波,以不同的頻率,對整個巨型蠶蛹進行全方位的探測與分析。 最初,天麟只是收集到一些簡單的訊息。 可隨著時間的深入,探測波頻率的提高,他慢慢感應到了一種微弱的波動,就好比心跳一般,極具規矩。 有此發現,天麟興趣大增,暗中提高探測頻率,將原本每瞬息八千到一萬的頻率,一下子提升到每瞬息三萬至十萬。 這一來,那波動明顯清晰,但卻不是心跳之聲,而是一種類似於肌肉收縮的聲音。 此外,天麟還探測到一些模糊的訊息,隱約藏著什麼奧秘,可他一時間卻參不透其中的玄機。 寂靜的空間,時光流逝。當長久的等待無所收穫之際,衝動的雄烈開始沉不住氣,口中發出一聲低吼,宛如打雷般將其餘之人從沉默中驚醒。 熊眼一掙,雄烈瞪著蠶蛹張口長鳴,震耳的音波夾著可怕的破壞力,形成一道有形的風柱,直射蠶蛹的中間部位。 狼王與姚雲見此,都是驚怒不已,但二者誰也沒有阻攔,顯然他們也等得沒有耐心,想借由雄烈之手,試探一下這蠶蛹的動靜。 強勁的音波破空而出,眨眼就衝撞在那密集的蠶絲上,將其狠狠的朝後推。 只是讓在場之人意外的是,雄烈這一聲長嘯,其音足以裂石,但遇上那柔軟之極的蠶絲,卻絲毫顯露不出威力。 並且,這蠶絲很是怪異,雖然透風但卻過濾了大部分的力道,使得有幸穿越第一層防線的氣勁,在撞上那蠶蛹表面時,只是微微晃了晃,幾乎沒什麼動靜。 雄烈大感詫異,一嘯之後不再妄動,仔細觀看卻不見任何變化。 狼王與姚雲高度警惕,一會之後雙雙臉泛失落之情。 天麟面無表情,探測波在雄烈長嘯之際,明顯的感應到了蠶蛹內出現了異常波動,彷彿某種力量正在甦醒。 那一刻,蠶蛹內的氣息變化複雜之極。 天麟因為自身奇妙法訣的原因,有幸獲悉了這一切,並巧妙的將其連貫起來,於腦海中投射出一段影相,形成了一種特殊的修煉法訣。 那法訣十分怪異,以天麟精通諸般法訣的實力,試了一下竟然無法修煉,這怎能不讓他驚奇? 只是驚奇歸驚奇,天麟在嘗試失敗之後,迅速記下那法訣,然後將心思拉回了蠶蛹身上去。 片刻,平靜的洞穴中傳來微微轟鳴,緊接著大地開始顫抖,蠶蛹開始鼓動,一股強橫的氣勢迷茫四方,逼得在場五人氣息急促,有一種身負大山的感覺。 雄烈咆哮一聲,大喝道︰「來吧,讓我看看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說時仰天長嘯,洪亮的聲音如巨雷天降,以音殺的方式,對抗著那股壓力。 狼王見此冷笑一聲,矯健的身體彈射半空,張口吐出一道橘黃色的光華,脫口化為一道利箭,直射蠶蛹中央凸起最高的位置。 這一箭耀眼之極,輕易就穿透了蠶絲的阻礙,...... 射中了蠶蛹的表皮。 是時,只見光芒一閃,霹靂驚雷。 那強勁的一箭產生了極大的震盪力,可並沒有擊破蠶蛹的表皮。 姚雲比較冷靜,他看了天麟與新月一眼,悄然朝一旁退去,顯然在等待時機。 新月察覺到了他的動靜,但卻沒有在意,只是靜靜的看著正在變化的蠶蛹,口中輕吟道︰「天麟,你說破繭而出的天蠶,會是什麼樣子呢?」 天麟雙眼微瞇,似在考慮問題,心不在焉的道︰「說不準,反正我是從來沒有見過那玩意。」 察覺到他的異樣,新月回頭看著他,柔聲道︰「想什麼這般入神?」 天麟楞了一下,隨即猛然清醒,訕訕笑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這第八層有這樣一隻大天蠶,那第九層會藏著什麼東西呢?」 新月聞言一動,目光掃了洞內一眼,皺眉道︰「這裡沒有發現入口啊?」 天麟笑道︰「不用費心找,那入口就在天蠶身下。」 洞中,蠶蛹的扭動越發明顯,那強大的氣勢也隨即暴增,逼得雄烈狂聲怒吼,狼王被迫墜地,姚雲全力防禦,天麟與新月迅速後移。 五人中,新月的情況有些奇特,她根本沒有防禦,就那樣坦然的站在那裡,但卻好似不受那股氣勢的限制。 天麟有些好奇,但他沒有追問,而是密切注視著天蠶的情況,等待著最後一刻的來臨。 -------------------------------------------------------------------------------- 第十四卷 第六十三章 天蠶出世 第十四卷 第六十三章 天蠶出世 時間,在狂野的風暴中匆匆過去。 當洞內那股氣勢攀升到極限時,雄烈高大的身軀開始出現顫抖的痕跡,天麟與姚雲也臉色驚變,眼中滿是驚駭與恐怖之情。 狼王修為精深,防禦方面有獨到之處,情況稍稍好些。 新月臉色陰沉,體內真元高速運轉,心裡卻在深思。 眼下天蠶還不曾現身,光氣勢就這般驚人。 稍後天蠶出現,這裡的幾人是奪寶還是在找死呢? 「滋……」一陣蠶絲撕裂的聲音,宛如無形的光刀,於在場之人心中劃下了一道深痕,讓他們無不高度警惕。 洞中,那巨大的綠色蠶蛹此時破了一個數十丈的洞,一顆綠油油的腦袋緩緩伸出,一邊吃掉附近的蠶蛹皮,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很快,天蠶發現了新月、天麟五人,那雙看上去極不協調的小眼楮,閃爍著碧綠的幽光,給在場之人一種心寒的感覺。 一會,天蠶便吃光了頭部附近的蠶蛹,露出了真實的身體。 只見它體型驚人,長有數百丈,粗有數十丈,全身碧綠發光,身體成一節一節,表面上長滿了鋒利的尖刺,有些像刺蝟。 天蠶前行的速度緩慢無比,帶著滋滋的聲響很是刺耳。 口中不時吞吐著蠶絲,輕易就能將附近的東西捲入嘴裡。 此刻,它正悠閒的吃著自己的蛹,將四周的天蠶絲吸入體內,絲毫也不在意那五個異類。 狼王見此,暗自準備,打算那外圍的天蠶絲一去,它便發動攻擊。雄烈心思與狼王相似,它也正在調整狀態,隨時準備出擊。 姚雲默不作聲,他在觀察天蠶的習性。 當天蠶吞掉一跳蠶絲之際,他整個人突然射出,宛如光箭一般,直射天蠶雙眼中間的位置。 那一刻,狼王與雄烈同時察覺,雙雙怒吼咆哮,顧不得多等,一前一後的朝天蠶撲去。 抬頭,天蠶看著衝來的三人,眼中幽光一閃,一股無形的殺氣迎面飛出,化為一張天網,在三丈外將三人攔截。 是時,姚雲身體一閃而逝,巧妙的穿越了那層天網,繼續朝天蠶射去。 狼王與雄烈則不懂這魔門法訣,雙雙被彈飛出去,當場受傷不輕。 天蠶對姚雲的進攻有些驚訝,但卻並不在意,只是輕輕眨了一下眼眼楮,就見兩道綠光從眼簾中射出,形成一道純綠色的結界,攔下了姚雲。 與此同時,天蠶口中蠶絲急射如雨,輕易就籠罩住了整個前方,試探將姚雲拿下。 只是姚雲乃魔門高手,在察覺到不對之際,眼中魔芒一閃,高度密集的精深攻擊瞬間擊中天蠶的大腦,對它產生了極大的威脅。 低吼一聲,天蠶猛然後退,巨大的頭顱不住的搖晃,試圖擺脫這種攻擊。 姚雲趁此時機,閃開蠶絲的糾纏,人在半空巧妙一轉,再次朝天蠶的雙眼中間射去。 就姚雲分析,眼前的天蠶體型驚人,其他地方必然堅韌難傷,要想制服它唯有從最脆弱的腦部開始。 這樣的猜測其實沒什麼依據,不過天蠶的頭部還的確是它的脆弱之處,因而天蠶比較在意。 這邊,狼王與雄烈迅速站起,粗略調息了一下便二次飛出,朝著天蠶攻去。 前行中,狼王仰天長鳴,震耳的狼嘯含著可怕的音波,在山洞造成極強的破壞力,輕易就將四壁的岩石刮下厚厚一層石粉。 趁此時機,狼王雙爪齊揮,數百道狼爪瞬間糅合,化為一道十丈大小的青色光爪,朝著天蠶背上狠狠抓去。 雄烈選擇的方式與狼王相近,它也是先發長嘯,然後揮動雙掌,數不盡的掌影層層疊加,最終形成一道巨靈神掌,含著瑩瑩白光,......劈向天蠶的身體。 三輪攻擊前後呼應,天蠶面對巨大的威脅。 只是不知道是天性的緣故,還是別有原因,天蠶對此顯得不冷不熱,只是將頭一縮,來了個不聞不問。 片刻,狼王與雄烈的攻擊射中天蠶的身體,它只是猛然顫抖了一下,但卻沒啥反應。 至於姚雲,他在臨近天蠶頭部之時,被一股無形的氣罩所隔,並沒有靠近。 對此,姚雲又驚又氣,急切間右手凌空高舉,隨即揮落,一道漆黑的光刃破空而下,劈在那氣罩之上,當即將其震碎。 是時,天蠶眼楮一瞪,一股高度密集的意念之力夾著必殺執念,在姚雲心神鬆懈的那一剎那,瞬間擊中他的中樞神經。 那是一股浩瀚如海的無窮巨力,在侵入姚雲大腦的那一刻,就開始破壞他的神經組織,使其難以組織有效的防禦,從而一步步走向絕境。 姚雲受此重擊,當場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全力掙扎,憑借堅強的意志頑強反抗,欲要驅逐天蠶的可怕意識。 只是姚雲並不知道,天蠶看似愚蠢,實際上極其聰明,它已有超過三千年的修為,實力駭人之極。 再者,傳說中的天蠶有著變幻莫測之力,它此刻只是以最初的形態在欺騙敵人。 可惜姚雲自以為聰明,誰想反落得生不如死。 掙扎隨著時間逐漸降低,當姚雲的大腦被攻佔之後,他很快就成了天蠶的食物,被生生的吞進了肚子裡。 那一幕,新月與天麟都震驚之極,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樣一個魔門高手,三兩下就死在了天蠶手裡。 狼王看到這一幕,心頭頓生警惕,身體迅速後退,怒視著那龐大而斷敵人。 雄烈生性剛毅,兩次進攻都白費力氣,這讓它心頭怒極,完全忘記了顧慮。 後退數尺,雄烈看著天蠶那巨大的身軀,暴喝道︰「這一次我看你如何防禦!」 說時全身力量匯聚雙臂,絢白的光芒如龍繞體,在它的控制下猛然拍在地上,頓時大地震顫,山搖地動,整個洞穴開始出現垮塌的痕跡。 狼王見此怒吼不已,恨聲道︰「可惡的雄烈,你竟敢毀我洞府,我饒不了你。」 雄烈根本不予理會,口中狂吼道︰「今天制服不了你這個長蟲,我就不離此地。」 新月搖晃著身體,拉著天麟道︰「現在怎麼辦,我們是繼續觀看,還是先行離去?」 天麟臉色嚴峻,沉聲道︰「不急,先看看天蠶的反應。我發現著傢伙聰明得很,絲毫也不見它有驚慌之色。」 洞中,天蠶感應到當前的形式,巨大的身軀突然一甩,夾著無可抵禦之力,朝著北極熊撞去。 雄烈見此,匍匐的身體凌空一轉,一邊藉機翻滾朝後退去,一邊利用每一次著地的機會,雙掌灌入大量的真元,以加速山洞的毀滅進程。 狼王對此憤怒之極,本想出手阻止,可眼看山洞即將毀滅,也只得懷恨在心,考慮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巨尾甩過,整個山洞立時崩潰,大塊大塊的石頭紛紛垮塌,逼得狼王狂聲厲吼,既恨又怒,但卻不肯離去。 天麟與新月快速閃避,一邊發出防禦氣罩,一邊留意著上方的巨石,情形頗顯狼狽。 雄烈躲過了天蠶的攻擊,但卻被一塊巨石擊飛,當場重傷吐血,不過馬上就翻身而起。 天蠶微微低鳴,似在留戀,又好似有些得意,在整個山洞即將完全垮塌之際,龐大的身軀突然倒捲而上,並猛然伸長,一舉撐破了七層洞穴,直接打通上方的通道,身體騰空而起。 那一刻,天麟看著天蠶的身影,驚呼道︰「好邪門,這般大的身體它能輕易飛出......,這簡直不可思議。」 新月顧不得這些,催道︰「快走,遲了就會被埋在這裡。」說完飛身而起,緊隨狼王與雄烈之後,從上方的破口處飛離。 天麟沒有離去,而是來到天蠶之前所在的位置,找尋第九層洞穴的入口。 很快,整座冰山因為被天蠶從中貫通,加上雄烈之前的破壞,出現全面坍塌。 數不盡的石塊如雨而下,根本沒有空隙讓天麟閃避。 對此,天麟早有算計,週身白光一閃,冰神訣瞬間在身外結下一個密閉的冰窟,以堅硬的寒冰強行將那些碎石、破冰阻隔於外,以保留足夠活動的區域。 天麟的做法其實危險之極,好在他的冰神訣神妙無方,這才安然避開這一劫。 出了洞穴,新月還沒顧得上查看天麟的情況,就被那天蠶所吸引。 原來,天蠶在捅破冰山之際,就驚動了林帆與玲花。 他二人初見那龐大的軀體,還不知道是什麼怪物,心裡震驚之極。 可稍後一想不對,這麼大的一個傢伙從冰山中竄出,那新月與天麟豈不危險? 想到這,兩人十分焦急,立馬衝上雲霄,一邊打量著那巨大的怪物,一邊發出探測波,搜尋著新月與天麟的蹤跡。 -------------------------------------------------------------------------------- 第十四卷 第六十四章 遺留後患 第十四卷 第六十四章 遺留後患 稍時,天蠶便沖天而起,露出了全貌,看得林帆臉色大變,玲花驚叫不已。 緊接著,狼王與雄烈也飛射而起,雙雙怒吼咆哮,朝著那天蠶攻去。 玲花見狀,驚呼道︰「師兄,我們要不要出手?」 林帆看著那體型笨拙的天蠶,搖頭道︰「這傢伙雖大,但似乎不靈活,用不著我們出……」 手字還沒出口,林帆便猛然一頓,掙大著眼楮駭然的看著眼前的情形。 那一刻,只見數百丈長的天蠶自動縮小,眨眼就變成一條三丈左右的蠶蟲,宛如靈蛇一般,閃避著狼王與雄烈的攻擊。 同時,變小了的天蠶全身綠光隱現,每閃動一次就會射出數以千計的細小蠶絲,反擊狼王與雄烈。 就林帆與玲花觀察所見,狼王與雄烈都十分顧忌天蠶發出的綠色蠶絲,每當蠶絲射來之極,二者都會全力閃躲,不敢硬接。 同時,為了更加有效的對付天蠶,狼王與雄烈竟然摒棄前嫌,兩者聯手進逼。 此刻,狼王怒吼一聲,矯健的身體一晃而逝,瞬間就出現天蠶頭上,雙爪猛然一抖,立時變成血紅色,給人一種煞血驚魂的感覺。 注視著天蠶,狼王眼中露出陰毒之色,血紅的雙爪微微一晃,就發出三百二十四道光爪,彼此交錯穿插,在它的催動下,夾著炙熱的火焰,籠罩住天蠶整個方面的區域。 與此同時,雄烈也發動了至強一擊。 只見它迅速來到天蠶下方,厚實的雙掌朝天一舉,夾著幾百年修為所得的寒冰之氣,以及千年人參的精華之力,試圖將天蠶凝固在半空裡。 面對狼王與雄烈的冰火雙重攻擊,天蠶顯得有些侷促。 畢竟它剛現人間,實力雖然強大,但在作戰經驗方面卻遠不如狼王與雄烈,是以內心不免焦急。 另外,狼王的烈火攻擊也是一個主要原因,因為天蠶先天就對烈火有一種恐懼。 這樣一來,雙重威脅之下,它再次變身,細長的身體捲成一團,在一道綠光閃過之後,竟然變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是之前被天蠶吞噬的姚雲。 變身之後,中年男子雙眼微瞇,一股可怕的精深異力瞬間擊中狼王與雄烈,將二人彈退。 同時,他身體一動人如鬼魅,瞬間就避開了烈火、寒冰的攻擊,出現林帆與玲花的頭頂。 傲然而立,中年男子全身洋溢著逼人霸氣,一雙黑色的眼楮不時閃爍著陰森的綠光,正冷酷的看著狼王、雄烈、林帆、玲花與新月。 「你到底是誰?」輕喝一聲,新月自驚訝中清醒,迅速來到林帆與玲花附近。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新月,笑得有些邪異的道︰「之前是你打開第八層洞穴的結界,我才得以又見天日,這個恩情我將來會必定還你。至於我,你喜歡就叫我天蠶,不喜歡就稱呼我姚雲,反正就是一個稱呼而已。」話落邪魅一笑,整個人瞬間就消失無影。 新月急呼道︰「天蠶,你站住……」 焦急的聲音沒有留住遠去的身影,天蠶就這樣神秘的來,神秘的去。 誰也猜不透,它究竟有多少實力,會給人間帶來怎樣的結果? 見新月一臉失意,林帆追問道︰「師姐,天麟呢,他怎麼沒有與你一起?」 新月聞言一驚,猛然驚醒道︰「不好,他被壓在了冰山下。」 玲花大叫道︰「什麼,天麟被壓在下面了?我們快去救他,他不能有事的!」 滿心的憂慮化為了哭泣,玲花哭喊著朝塌陷的冰山撲去。 林帆與新月也滿臉憂慮,顧不得其他事情,焦急的朝天麟所在的位置飛去。 地面,狼王與雄烈受傷不輕,二者稍作調息......便翻身而起,仇恨的看著彼此。 狼王一臉恨意,厲聲道︰「雄烈,本王以前一直慈悲為懷,處處讓你。現在你竟害得我谷毀狼散,這筆帳我豈能繞你。」 雄烈冷哼道︰「你不要把一切都推到我頭上,今天的事情歸根結底也只能怨你自己。你若不貪圖九重天內的寶物,一心想開啟那第八層洞穴的結界,又豈會放走天蠶,鬧得如此下場?」 狼王吼道︰「住嘴,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原本這裡寧靜和平,是你打破了這裡的安定,糾纏了數百年之久,害得本王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你還敢推卸責任?」 雄烈吼道︰「我沒有推卸責任,你要是不服就衝我來,反正我們也不在乎多這一筆。」 狼王氣道︰「來就來,今天本王非要與你把帳算清楚。」 雄烈冷然一笑,諷刺道︰「好啊,我隨時奉陪。只是你那忠心的青狼,他現在恐怕是不怎麼好受吧。」 狼王聞言一愣,隨即怒罵道︰「雄烈,這筆帳我們先記住,早晚有一天我要找你討回來,哼!」話落飛身而起,狼王朝著那片倒塌的冰山飛去。 雄烈冷笑一聲,折身來到五頭北極熊身邊,帶著它們揚長而去。 -------------------------------------------------------------------------------------------------------------------------------------- 風,呼呼吹起,帶著幾分蕭殺之氣,瀰漫在天翼峰附近。 半空中,徐靖怒視著青竹居士,英俊的臉上佈滿寒氣。 作為此次行動的負責人,納西木的死徐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現在元兇就在這裡,如何為師弟報仇,那將是他這個作師兄最在意的事情。 頭頂,長劍盤旋,劍氣如雨,一層層赤紅的劍芒由上而下循環流動,不但起到保護的作用,還顯露出徐靖心中的怒氣。 置身於青竹陣內,青竹居士陰笑不已。 以他多年的修為與經驗,早就看出徐靖只是一個雛兒。面對這樣一個敵人,他有自信輕易擺平,是以毫不擔心。 外圍,狂刀與幽無常一副看熱鬧的表情,雪春與玄雨卻滿臉擔心。 時間,在沉默過去。當徐靖心頭的怒氣忍無可忍之際,他發動了攻擊。 是時,只見徐靖大喝一聲,右手一領劍訣,頭頂的長劍在他的控制下呼嘯飛出,夾著赤紅的烈陽真氣,直射青竹居士。 冷哼一聲,青竹居士右臂一揮,身外的青竹快速移動,在正前方匯聚成一道青竹盾,迎上了徐靖的一擊。 初次交戰,兩人只是試探的攻擊。那赤紅劍芒撞在青竹盾上,發出一連串的火花,還傳出幾分金鐵之聲。 一擊得手,徐靖對青竹居士的修為有了初步的瞭解,當即右手一招收回長劍,身體凌空竄起。 升至五丈位置,徐靖手中長劍一揮,震動間一百七十六劍呼嘯而出,夾著刺耳驚魂的劍嘯,宛如九天驚雷,出現在青竹居士的頭頂。 輕蔑一笑,青竹居士譏諷道︰「小子,這點小把戲你還是趁早收起,別在這裡丟人。」 說時右手一舉,青光突現,一朵青色的雲兒凝結成光壁,硬接了徐靖一擊。 剎時,兩股力量的交匯處強光耀眼、狂風四起,震耳的霹靂動盪人心。 徐靖一劍擊實,右臂傳回極大的反彈之力,這讓他心裡明白,青竹居士有著不弱於自己的實力。 為此,徐靖劍式一轉,整個人頭下腳上,雙手......持劍高速轉動,以旋轉下衝之勢,發動了第三輪攻擊。 這一次,徐靖施展出了九層實力,轉動的身體如陀螺下墜,在半空形成一道凝實的龍捲風柱,配合手中赤紅的劍柱,直取青竹居士頭頂。 感應到這一擊的強勁,青竹居士頓時收起輕視之心,身體凌空一轉,以逆向旋轉的方式,匯聚身外的青竹光芒,形成一道翠綠色的光柱,迎上了徐靖的赤紅劍影。 三次交鋒,實力遞增。配合高速轉動所產生的離心力,徐靖與青竹居士之間,先是劍光竹影交織一體,緊接著霹靂震天,火花四射。 一團擴散的光輪瞬間破碎,夾著悶哼與慘叫聲,傳入觀戰之人耳朵裡。 這一擊,徐靖從天而降佔了優勢,再配合自身不弱的實力,以微弱的差距強行壓下了青竹居士的反擊,將其震落於地。 當然,徐靖也被反彈之力傷得不輕。 可他毫不在意,迅速穩住身體,冷喝一聲又展開了第四次攻擊。 這時,青竹居士才剛剛站穩,還沒緩過氣,漫天密集的劍芒便如暴雨臨頭,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怒吼一聲,青竹居士的身體迅速一蹲,右手青竹一揮,密集的竹影如劍飛射,倉促間迎上了徐靖的攻擊。 是時,青竹居士的反擊迅速破碎,他趁著這一絲空隙狼狽後移,左手一拍地面,整個人騰空而上,暫時躲開了襲擊。 徐靖見此,攻勢不停,口中諷刺道︰「滋味怎麼樣?很舒暢吧。」 青竹居士恨聲道︰「小子,不要得意,剛才是老夫小瞧了你。現在老夫你就讓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本事!」 -------------------------------------------------------------------------------- 第十四卷 第六十五章 青竹居士 第十四卷 第六十五章 青竹居士 青竹一鬆,雙手扣訣,一股陰森而冰冷的氣息自青竹居士身上流露,眨眼就籠罩在數百丈範圍內,讓徐靖與觀戰之人都感到十分吃驚。 冷哼一聲,青竹居士怒目圓睜,扣訣的雙手猛然前推,驅使著胸前的青竹杖呼嘯飛出,在半空化為一頭數丈大小的青龍,夾著震天怒吼,朝徐靖撲去。 看著這一幕,徐靖臉色冷靜,手中長劍一抖,一陣密集的劍吟破空而出,壓下了青龍的咆哮聲。 隨後,徐靖右臂急揮,施展出騰龍谷絕技「飛雪劍訣」,只見數百道劍芒夾著晶瑩如玉的冰芒,在半空形成一片冰雪區域,一邊攻擊那青龍,一邊將其困在裡面,試圖將它封印。 陰森一笑,青竹居士趁著徐靖對付青龍之際,身體突然拉近,不帶一絲聲響,揮手就是一掌直取其心。 徐靖靈識敏銳,雖是第一次真正對敵,但在師叔祖寒鶴與田磊的教導下,早已身具豐富的作戰經驗,不待青竹居士臨身,人便巧妙的橫移數尺,左手中指凌空一彈,發出一束無聲無息的飛雪劍氣。 「小子,不錯啊,挺機靈的。」青竹居士說話間,身影豁然拉長,不但避開了徐靖的偷襲,還幻化出八道分身,在徐靖詫異的眼神中,朝他發動攻擊。 面對這一幕,徐靖心神一震,暗罵了一聲老滑頭後,手中長劍橫掃,雙腳一旋整個人如陀螺般,在旋轉的過程中,成百上千的劍影層層發散,形成一輪密集的劍幕,宛如防禦結界一般,隔絕著青竹居士的攻擊。 八道朝內衝去的身影,與數百道朝外擴散的劍影相遇,雙方各展所長、激烈撞擊,數不盡的火花夾著金鐵之聲,此起彼伏源源不絕。 那是一個持續的過程,也是一個強弱對比的過程。 這期間,徐靖的劍芒含著極強的震盪力,一次次將青竹居士的身影彈飛。 然而青竹居士人老成精,並沒有輕易放棄,而是一次次的反撲,直到徐靖的劍勢轉弱,這才猛提真元震碎他的劍幕,一掌印在徐靖胸前。 臨胸的一掌含著可怕的破壞力,還不曾印實,徐靖便心神大震,迅速選擇了後退。 然而此時此刻,他被動的後退速度,又怎能比得上青竹居士那必殺的一擊? 慘叫,從徐靖口中響起,鮮血,在半空中留下痕跡。那一掌威力驚人,含著青竹居士八層修為,當場將徐靖轟飛。 「徐師兄!」驚呼聲中,玄雨放下手中的屍體,如箭一般衝向墜落的徐靖,接住了他的身體。 外圍,狂刀有些失意的道︰「沒意思,兩下子就了事了。」 幽無常嘿嘿笑道︰「別急,慢慢看,這種事情一般不會這麼快就玩完的。」 狂刀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道︰「你說得也對,這小子雖然受傷,但還有實力反擊。」 半空,青竹居士靜立不動,口中發出刺耳的陰笑聲︰「小子,薑還是老的辣,你太嫩了些。」 地面,徐靖躺在玄雨懷中,微微咳嗽了幾聲中,整個人立馬翻身而起,怒視著上方的敵人。 嘴角,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可徐靖沒有理會,他只是恨恨的瞪著青竹居士,語氣冷酷的道︰「不要狂妄,生死之戰受點傷,那不代表輸贏。接下來我要讓你知道,騰龍谷門下弟子不是任人欺負之輩。」 話落彈身而起,徐靖升到青竹居士相等的高度,眼神中含著冰一樣的無情。 陰冷一哼,青竹居士喝道︰「小子,用不著把眼楮鼓得像牛眼楮似的,你想殺老夫就拿出點本事。以你剛才那點表現,老夫勸你回家多學幾年再來也不遲。」 徐靖冷酷道︰「用不著再學,要殺你並非......難事。」 事字還在嘴邊徘徊,徐靖的身體便如蛟龍般敏捷,一閃就出現在青竹居士身邊。 揮手,出劍,寒光電閃。 這一刻,徐靖宛如變了個人似的。 手中長劍寒氣爆射,瑩白的劍光中,幾絲閃爍不定的劍芒如柔風細柳,看似無力卻飄忽不定,籠罩著青竹居士的全身要害。 驚呼一聲,青竹居士滿臉駭然,厲聲道︰「可惡的小子,你原來在扮豬吃老虎,老夫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話間,青竹居士快速閃動,時而左轉,時而右移,正展開玄妙的身法在迴避。 徐靖眼神不變,冰冷的寒意如一把利劍,深深的插入青竹居士的心間。 這一刻,面對敵人的閃避,徐靖嘴角泛起了一絲冷酷的笑意,右手長劍持續攻擊,左手掌心卻發出一束白色的光華,如一條綵帶般,在四周穿梭交錯,很快就編織成了一張由寒氣構成的束縛之網,一步步凝固附近的空間,使得青竹居士的身法逐漸緩慢。 察覺到這一點,青竹居士心頭大震,眼中露出凝重之色,手中青竹一揮,成片的綠影迅速散開,在四周布下一個防禦結界,隔絕著寒氣的入侵。 趁此,青竹居士彈身而起,在升到三丈高時又猛然折回,以出其不意的方式,整個人化為一頭青面獸,發動猛烈的攻擊。 徐靖雙眼微瞇,揮出的長劍突然收回,抱於懷中雙手握緊。 隨後,徐靖腳底發勁,身體凌空而轉,呼嘯的旋風托著他的身體激射天際。 那一刻,徐靖全身閃爍著赤紅的光華,整個人在射出的瞬間,由於速度太快,就宛如光化一般,長虹貫日,直破天宇。 是時,徐靖懷中的長劍順勢高舉,匯聚了他全身之力,眨眼就與當頭而下的青面獸撞在一塊,雙方初一相遇便瞬間激化,爆破的火花夾著震天的霹靂,一舉將方圓數十丈空間籠罩其內。 這一擊,剛猛絕倫,來得快去得急。觀戰之人都還在留意那爆炸位置的光雲變幻,交戰的兩人就已然各自彈飛。 是時,徐靖臉色陰沉,嘴角再次溢出血跡,口發悶哼之聲。 青竹居士情況大異,只見他衣衫破碎,鮮血淋漓,口中慘叫嘶吼,眼神灰暗而又帶著無窮恨意。 「好,徐師兄好樣的!」回過神來,玄雨大聲叫道。 狂刀眉頭微皺,看了徐靖一眼,隱約有些意外。 幽無常陰笑道︰「有點意思,看來騰龍谷的確不負它冰原三大門派之首的虛名啊。」 狂刀冷然道︰「不要太早下結論,青竹居士可不是省油的燈,一旦他發起狠來,這小子多半要倒霉。」 幽無常嘿嘿笑道︰「那就要看他們誰更狠了。」 凌空後翻,徐靖穩住身體,目光直逼青竹居士,口中發出陰冷之極的聲音。「我說過,今天你要為我師弟償命。」 青竹居士跌落在地,披頭散髮的他神色猙獰,怒視著半空的徐靖,吼道︰「小子,這是你逼我的,你不要後悔!」 說完身體一挺,重傷的身體似乎瞬間重生,爆發出一股狂野的力量,在四周產生高速移動的風柱,穩穩的將他的身體托起。 停止上升,青竹居士陰毒的看著徐靖,殘酷道︰「之前老夫看在騰龍谷的份上不想殺你,可現在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就不要怨恨老夫心狠。」 說時右手一拂,之前交戰中彈飛的青竹自動飛回,圍繞著他轉動不息。 徐靖神色冷靜,無情的道︰「從你出手殺死我師弟那一刻開始,我們就注定有一方要死在這裡。現在,你就拿出你的實力,為了活命而努力吧。」 右手一翻一轉,長劍猛然一顫,發出一......連串的劍吟,直逼青竹居士。 厲吼一聲,青竹居士恨聲道︰「好狂妄的小輩,老夫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獨門法訣--青竹索魂。」 右臂一舞,青竹飛出,在他的控制下,那條看似不起眼的青竹杖突然生出綠葉,並自動幻化,眨眼就變成了數以千計的綠竹,以快的驚人的速度出現在徐靖身外,形成一個封閉的結界。 剎時,萬千的綠竹生根發葉,那些竹根、竹葉就像是無數的觸手,迅速的將徐靖包裹在內。 如此怪異的攻擊,徐靖還是初次相會,心裡不免驚奇。只是依照青竹居士之前的表情與語氣,徐靖明白這玩意不僅僅好看,還一定藏著厲害的殺招在內。 有鑒於此,徐靖在摸不透敵人的情況下,首先在身外布下了寒冰結界,以極寒之氣所凝結的冰塊,凝固那些竹根竹葉。 完成了防禦,徐靖開始反擊。 為了不破壞自己布下的寒冰結界,他選擇了最常用的冰凍之法,迅速將寒氣擴散,將那些綠竹冰封在冰塊裡。 冰封是一種物理攻擊,對於青竹這種五行屬木的法器,正好能夠很好的克制。 只是青竹居士的攻擊,並非表面上那麼單純。 它除了迷眼的幻象之外,還蘊含著生生不息的堅毅之力,能夠在不知不覺間,以寂靜無聲的方式破壞敵人的防禦。 -------------------------------------------------------------------------------- 第十四卷 第六十六章 因禍得福 第十四卷 第六十六章 因禍得福 此刻,徐靖就面臨著這個問題。 原本他以為寒冰可以封印綠竹的攻擊,可實際上它所發出的寒冰,只是暫時的封印了一剎那,稍後那綠竹就像是土壤裡的小草一樣,緩慢但卻有效的撐破了徐靖的防禦冰層。 察覺到這一情形,徐靖劍眉微皺,略微思索之後,迅速收回寒冰之氣。 這一來,少了冰層的阻礙,那些竹根竹葉立馬捲住了他的身體,奮力的想要將他勒死。 青竹居士看著此番情形,忍不住大笑道:「小子,你死定了!」 外圍,狂刀搖頭道:「可惜啊,他不懂其中的厲害關係。」 幽無常沉吟道:「不好說,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被困綠竹之內,徐靖冷然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話落週身紅光一閃,赤紅的火焰環繞體外,發出滋滋的聲響,正焚燒著那些竹根竹葉。 青竹居士不屑一哼,譏諷道:「小子,你若以為尋常的烈火就能焚燬我的青竹,那你就錯了。」 徐靖聞言一驚,此時的他已然察覺到不對,因為那些纏住自己身子的竹根,不但收緊的力量極大,更為可怕的是,它們含著侵魂蝕骨的氣息,輕易就滲透了他的經脈,吞噬著他體內的靈氣與修為。 危險來臨,徐靖驚怒不已,當即轉換運行的法訣,在體內施展騰龍谷的「玄寒陰煞」法訣,自行封閉經脈,以阻止外力的入侵。 在體外施展「烈陽真火」法訣,加速焚燬青竹的法體。 這一刻,徐靖充分展現出了一個高手的實力,將他八年來在冰火洞天所學的法訣巧妙糅合,有效的緩解了危機。 輕咦一聲,青竹居士皺眉道:「小子,看來你師傅在你身上花費了不少心血,無怪你這麼自信。只是遇上我青竹居士,你就注定要倒霉。現在我就讓你嘗試一下死亡的滋味。」 說話間,青竹居士雙手在胸前捏了一個法訣,全身綠光一閃,一股青靈之氣直射徐靖,正好擊中那綠竹。 剎時,只見綠竹光華大盛,成片的綠光迅速收縮,露出青竹杖的本體,一端就牢牢的纏住徐靖。 青竹居士右手一指,口中暴喝道:「青竹分,殘破魂,青竹聚,無命人!」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那根青竹杖瞬間分化,宛如數百道劍影,由上而下劈在徐靖的身上,當即便鮮血飛濺,慘叫突起。 這一幕僅眨眼而已,下一刻,那分化的青竹杖猛然合一,纏住徐靖身體的一端,突然泛起血紅的光芒,竟然在瘋狂的吸食徐靖的鮮血。 身體一顫,徐靖英俊的臉上露出撕心裂肺的表情,口中厲吼刺耳,淒涼無比。 玄雨與雪春見此,雙雙朝徐靖撲去,準備營救。 可青竹居士早有提防,身體一閃便攔下二人,揮掌將其逼退。 面對生死,徐靖痛得忘了一切。 那一刻,他一心想要擺脫困境,一股強烈的執念,催動著他體內強大的真元,開始作出反擊。 起初,反擊之力微弱無比。 可片刻之後,就宛如山洪暴發,以成倍的速度快速攀升。 這一點說來有些出奇,可實際上也並非沒有原因。 簡單來講,徐靖在騰龍谷冰火洞天呆了八年,其間連續不斷的承受寒冰、烈火的考驗,身體內蘊藏了大量的冰火之力,但卻一直無法將其融合為一。 現在,徐靖面臨生死浩劫,在劇痛的刺激與求生的慾望下,體內的兩股力量開始融合,最終爆發出驚人之力。 狂吼一聲,徐靖的身體突然血光刺目,一股至陽至剛,急速跳動的氣息,一下子就將那青竹杖彈開出去。 擺脫了困境,徐靖仰天長嘯,其音穿雲裂月,宛如......天雷隕落,重重的敲打在眾人心裡。 風,突然吹起,雲,瞬間遠去,太陽發出亮晶晶的光芒,籠罩在徐靖身上,將他襯托得有如戰神。 狂刀眼中流露出炙熱的眼神,幽無常口中發出微弱的驚疑聲。 交戰的三人猛然驚退,詫異的看著徐靖。 青竹居士臉色陰沉,一股不祥之兆在心頭升起,讓他有些心緒不寧。 低頭,徐靖看著敵人,眼神冰冷無情,不帶一絲波動,就好比在看一個死人。 青竹居士心神大驚,慌忙避開他的眼神,羞怒道:「小子,你運氣不錯。」 徐靖冷傲的道:「我運氣好,你可就要倒霉。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騰龍谷的絕技。」 右手高舉掌心朝天,發出一道赤紅的火焰,在頭頂形成一片光雲。 地面,遺落的長劍呼嘯飛起,在徐靖的意識控制下,繞著他盤旋而上,劍身由紅轉白,隨後由白轉紅,時而烈火飛騰,時而雪花飄零,在他四周形成一幕奇異的景色。 青竹居士不敢大意,恨聲道:「來就來,老夫難道還怕你?」 雙腿一收,凌空盤坐。 青竹居士雙手御訣,召回遺落的青竹杖,口中唸唸有詞。 身外,狂風吹起,一團無形的氣罩出現在他的身外,只一會就變成了綠色。 頭頂,青竹杖盤旋不已,每轉動一圈就發出一輪光波,源源不斷的朝下延續,以保護他的身體。 真正的一戰即將來臨。 這時候,徐靖全身氣勢外放,其堅定不移的決心,堅忍不拔的意志,瞬間就瀰漫四方,使得數十里方圓內,都能清晰的感應到這股霸氣。 遠處,兩股氣息感應到這裡的動靜,眨眼就破空而至,出現在交戰圈外,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來人一男一女,那男子三十出頭,一張文靜的臉上掛著幾分親切,隨身攜帶著一把長劍作為兵器。 那女人四十六七,姿色中等但卻笑容陰森,腰間掛著一隻銅鈴,微微發出清脆的鈴聲。 狂刀一見二人,臉色微冷,哼道:「想不到玉劍書生與崔鈴姑也跑來湊熱鬧,真是稀奇事。」 淡然一笑,那文靜的玉劍書生道:「北國風光奇特,來此一遊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崔鈴姑瞪著狂刀,不滿道:「你西北狂刀都能來,我崔鈴姑有何來不得。再者,還有幽無常與青竹老兒,他們都沒有說什麼,你橫什麼橫?」 狂刀冷然道:「北國又不是我家,你愛來便來,我難得理你。只是這裡也不是中土,你們想來這裡討便宜,也得問一問冰原的主人才行。」 瞟了一眼徐靖與玄雨、雪春,崔鈴姑輕蔑道:「就他們幾個小毛孩,恐怕還沒有出師。」 狂刀哼道:「不要瞧不起別人,你看看青竹老鬼的模樣,就知道這冰原也非善地。」 專心一志,不理外事。 徐靖牢牢的鎖定青竹居士,見他在發現來人時,心神出現了一絲波動,立時便抓住時機發動攻擊。 「飛雪劍,劍飛天,化為冰雪掩人間。」右手一揮長劍飛天,那把原本普通的劍,在得到徐靖的真元加持之後,頓時劇烈顫抖,一邊散發出璀璨的光彩,一邊發出龍吟長嘯,於半空盤旋一圈後呼嘯而下,直射青竹居士。 這一劍簡單之極,沒有任何變化,但卻夾著徐靖滿心的殺氣,有著無堅不摧的霸氣。 青竹居士雙眼微瞇,口中暴喝一聲,頭頂的青竹在他的控制下突然加速,眨眼就幻化出數百道青影,朝著那一劍飛去。 剎時,二者相遇,火花飛濺,光芒如雨,刺耳的異嘯述說這一擊的威力。 劍身一頓,長劍彈起。徐靖的攻擊被青竹居......士震退。對此,徐靖毫不在意,口中冷喝道:「飛雪影,白一片,一切邪惡皆不見!」 縱身而起,巧妙的接住半空的長劍,隨後右臂一振,一連串的劍影呼嘯急刺,凝結成一輪由數百年劍芒組成的劍柱,出現在青竹居士頭頂。 右手一抬,青竹居士握住飛落的青竹杖,身體就地一轉,整個人立時光化,附加在那青竹杖上,使其化為一箭,直破蒼天。 劍柱與青色的光箭眨眼撞在一塊,雙方高速碰撞,瞬間激化,眨眼就凝結成一顆光球,轟然一聲發生爆炸。 是時,可怕的破壞力狂捲四野,將徐靖彈退。 然青竹居士那必殺的一箭,卻只是前行之勢一頓,隨即便恢復正常,直射徐靖身體。 察覺到危險,徐靖不閃不避,英俊的臉上露出堅定的神色,雙手握劍高舉,暴喝道:「飛雪凌天,冰凍大地,聖潔一劍,破邪斬金!」 長劍低鳴,白光匯聚,一股撼動天地之力,在這時候從四面八方飛射而來,附加在徐靖頭頂的長劍之上,使其爆發出百丈劍柱,夾著冰原至寒至聖之氣,在他的控制下狂斬而落,狠狠的劈中那射來的一箭。 這一劍威力絕倫,徐靖將玄寒陰煞法訣發揮到了極限,以長劍為媒介,納四方冰雪之力,配合飛雪劍訣,發出了至強至堅的一擊。 -------------------------------------------------------------------------------- 第十四卷 第六十七章 手刃仇敵 第十四卷 第六十七章 手刃仇敵 是時,銳利的光箭與飛雪劍氣相遇,兩股不同性質的力量高速撞擊,眨眼就激化、異變,產生毀滅之力,從交匯處朝四周散去。 爆炸,連綿延續,毀滅的氣勁如巨浪滔天,將附近數十丈空間完全籠罩,形成一片絕殺區域,不時可見閃電飛過,驚雷響起。 四周,觀戰之人受爆炸的影響紛紛後退,各自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一會,場中的煙霧逐漸散出,露出了徐靖的身體,他正手握長劍,臉色蒼白的懸浮於半空裡。 青竹居士不見人影,只有半截青竹漂浮在徐靖前方三丈外,不時可見其微微搖晃。 凝望著那節青竹,徐靖暗淡的眼神中依舊含著冰冷的殺機,冷酷的道︰「我說過,要殺你。」 「小子,你狠,老夫的確小看了。不過以你心在的情況,你根本殺不了我。」 青竹上傳出青竹居士的聲音,帶著滿腔的恨意。 緩步前移,徐靖週身紅光浮現,腳底飛出一蓬烈火,托著他的身體直逼那青竹而去。 「殺人者,人恆殺之!你殺了我師弟,就注定你無法活著離去。受死吧!」 長劍高舉,徐靖沒有馬上出擊,但胸中的那股怒氣與殺氣,卻轉化為了一道無形的壓力,牢牢的將青竹鎖在原地。 察覺到難以逃避,青竹居士不由老羞成怒,豁出去的吼道︰「小子,想滅我,你也別想活命。」 話落青竹一顫,表面浮現出一股暗綠色的光芒,化為了一顆厲鬼的頭像,竟是那青竹居士。 陰森的瞪著徐靖,青竹居士的魂魄狂聲嘶吼,其恐怖的聲音令人心顫,讓人全身都寒毛豎起。 徐靖眼中閃動著殺機,冷傲而自負的道︰「孤魂殘魄,你以為你還能逃得出我的手心?」 右臂一揮,長劍龍吟,震魂攝魄的劍嘯夾著赤紅的血芒,在飛出劍尖的那一刻瞬間拉長,就好像要追回曾經失去的某樣東西。 那樣的速度驚人之極,那樣的一劍不堅無催。 剎時,劍光閃過,慘叫突起。 青竹居士還沒來得及閃避,就被這一劍透體而過,震碎了魂魄,夾著滿心的不甘與怨氣,消失在了寒風裡。 冰原之行,在青竹居士而言,原本是為了某種目的。可結果卻落得客死異地,這豈是他事先所能夠預料的事情? 原本,青竹居士有著強過徐靖的實力,可世事難料,誰說實力強就一定取勝呢? 回身,徐靖冷漠的看著觀戰之人,週身流露出一股堅定無畏之氣,冷冷道︰「冰原是一個寧靜之地,各位若是路過冰原,我們並不干涉。可誰若想在冰原生事,破壞這裡的寧靜,我騰龍谷便絕不允許!」 玄雨與雪春迅速靠近,兩人警惕的看著觀戰之人,提防他們對徐靖不利。 狂刀看著徐靖,冷漠道︰「小子,說話不要這麼大的口氣。這次你殺了青竹居士,那純屬運氣。若是重來一次,死的必然是你。」 徐靖冷哼道︰「死人是沒有第二次,你若不服氣,可到騰龍谷一行,到時候必不讓你失望就是。」 狂刀怒哼一聲,凝望了徐靖片刻,喝道︰「若非你有傷在身,我今日定要教訓你!」 徐靖反駁道︰「有傷我也不怕你!」 狂刀氣急,怒目圓睜,剛欲開口卻被一旁的玉劍書生攔截。 「莫要動氣,以你狂刀的身份,若是此刻出手,必然落人口實,那豈不有損你的聲威。」 扭頭,玉劍書生對徐靖遞了一個眼色,勸解道︰「修道之人隨意慣了,你也切莫太執意。現在你還是先回去,洞中那人還有一口氣,可不要耽誤了救人的時機。」 徐靖聞言臉色稍好,輕聲道︰「謝謝......閣下好意提醒,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玉劍書生淡然道︰「在下楚文新,人稱玉劍書生,來自除魔聯盟。」 徐靖臉色一變,連忙換了種語氣道︰「原來是除魔聯盟的楚大俠,失敬。」 不遠處,崔鈴姑哼道︰「小白臉就會拉關係,走到哪裡都有人奉承。」 幽無常嘿嘿笑道︰「這與小白臉沒有關係,關鍵是除魔聯盟的名氣。好戲已完,去也……」說完一閃而逝,消失無影。 狂刀見他離開立馬追去,但在走前卻瞪了徐靖一眼,顯得心有怨氣。 崔鈴姑見此,略微遲疑了一下,也跟著而去。 看了一眼離去的三人,玉劍書生對徐靖三人道︰「無需多禮,我此行是為了追查這些人的目的,待掌握情況之後,若對冰原有影響,我會設法通知你們。這些人修為精深,且來歷神秘,你們以後切不可貿然招惹。好了,現在我得走了,不然跟丟了就不好找人了。」說完身影一晃,眨眼就消失無影。 玄雨驚奇道︰「好厲害,他剛才離開時所施展的法訣,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空間跳躍?」 徐靖沉吟道︰「這個我也說不準,但此人的修為確實玄奇。都說中土地大物博,有無數奇人異士,看來這除魔聯盟還真的是藏龍臥虎之地。」 雪春道︰「那是自然,不然又豈能號稱中土第一聯盟呢?」 微微頷首,徐靖道︰「好了,不說這些,先帶張朝回去,務必要將他救醒。」 雪春聞言立馬回洞,玄雨則關心的問道︰「徐師兄,你呢,要不要緊?」 徐靖苦笑道︰「我傷得不輕,但還挺得住。你去帶上納西木,我們回去向谷主請罪。」 玄雨臉色微變,似想爭辯什麼,可最終還是忍下,依言返洞帶上屍體,與雪春一道隨徐靖離去。 -------------------------------------------------------------------------------------------------------------------------------------- 雪狼谷裡,正當新月、林帆、狼王等人因為天蠶的變化而震驚時,置身於冰山內部,九重天洞穴裡的天麟,卻正面臨著一場嚴峻的考驗。 之前,天麟以冰神訣在洞穴中圈下了一個活動區域,大約有數丈方圓。 後來,他仔細一看,正巧這裡就是第九層洞穴的入口所在。 依照之前的推斷,第八層進入第九層應該有兩個入口,結果天麟也證實了這一點。 並且,這兩個入口相距三丈,正中間有一塊凸起的石頭,使得兩個入口正好形成太極圖的陣眼。 站在其中的一個入口前,天麟看著那入口處,感覺那就像是一口井,井口處有一層赤紅的霧氣,給人一種高溫炙熱之感。 伸手,天麟探了探,很燙手,但卻有一層柔韌的結界擋在井口中間。 稍稍加力,天麟試了一下結界的強度,發現十分堅韌,不容易打開。 移身,天麟來到另一邊,只見這個入口雪霧瀰漫,濃濃的寒氣在入口邊緣結下了堅冰,清晰的述說著它的屬性。 天麟含笑上前,同樣伸手一探,結果情況一樣,有結界封印,只是炙熱之氣轉為了刺骨的玄寒之氣,依舊不容易破開。 收回手,天麟凝望著入口,自語道︰「烈火玄冰,陰陽二儀,這裡面會封印著什麼呢?」 沉思了一會,天麟想不出結果,當即拋開雜念,決定破開結界進入一探。 畢竟自己這會時間有限,耽誤太......久會讓外面的新月等人掛牽。 有了決定,天麟二話不說著手就干,只是烈火、玄冰該選擇哪一邊呢? 遲疑了一下,天麟道︰「就這裡好了,反正冰神訣神妙無方,我就來試一試。」 拿定主意,天麟身體凌空一翻,頭下腳上的朝那入口射去。 是時,天麟週身光華一閃,瑩白色的光芒層層流動,帶著冰神訣特有的淡藍色光暈,源源不斷的輸入他的雙手,化為兩道淺藍色光柱,連接在了入口的結界之上。 凌空倒懸,天麟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原本在他以為,冰神訣一出這結界便不攻而破,可誰想結果卻大出意外。 收起雜念,天麟分析著結界的情況,發現這層結界粗看像是玄冰結界,可實際上卻屬於陰陽結界中的玄陰結界,是以冰神訣雖然神妙,卻也無法破解。 瞭解了情況,天麟當即法訣一換,施展處「玄天無極」法訣,週身寒氣一收,白光轉化為了玄青色光芒,朝著那入口逼近。 這一次,天麟感覺到那結界的排斥力有所改變,心裡不由大喜。 可稍後,天麟就愣住了。自己明明已經轉換了法訣,可為什麼還是不行呢? 思索中,天麟全面分析入口的情況,很快就找到了關鍵。 原來這個入口的結界,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玄陰結界,而是融合了玄冰之氣在裡面,形成了一種變異的結界。 這一來,單以冰神訣或是玄天無極法訣,都無法破開。 掌握了這些,天麟法訣再變,同時運行冰神訣與玄天無極法訣,週身閃爍著五彩光芒與玄寒之光。 -------------------------------------------------------------------------------- 第十四卷 第六十八章 不解其意 第十四卷 第六十八章 不解其意 起初,那兩種光芒此起彼伏,交替出現。 天麟的身體因此而時上時下,就卡在那入口的結界中央。 後來,隨著兩種光芒逐漸融合,天麟的身體便漸漸消失在那入口之內。 穿過了結界,天麟身體一翻,恢復了頭上腳下的姿勢,一邊打量腳下的情況,一邊罵道︰「可惡的結界,害我在那卡了半天。不過話說回來,我體內的諸多法訣似乎還真的不曾完全融合,看來以後還得苦練。」 話落之際正好墜地,眼前的景色卻讓他有些意外。 目前,天麟所在的地方就是九重天的第九層洞穴,這裡不同於上面八層,空間顯得十分狹小,僅僅不到十丈大。 並且,這裡也不像第八層那樣,只是一個空蕩蕩的大洞,而是分為九個小格。 所謂的小格,就是指這個洞穴中有四條垂直交叉,高約六尺的石牆,將整個洞分為九塊,依九宮而列。 眼下,天麟所在的位置就處在中間的一塊小格裡,可謂是洞穴的正中間。 轉身,天麟打量著眼前的所在,發現這個一丈大小的格子沒什麼看頭,唯有地上留有一副模糊的圖案,以及一顆不起眼,僅僅小指頭大的灰綠色小石子。 注視著那圖案,天麟看了一會看不明白,那就像是用某種液體畫在地上的,經過了歲月的沖洗,變得很淺很淡。 至於圖案的內容,就簡簡單單的幾筆,古樸中帶著一點點的玄機。 揮手,天麟將那灰綠色的小石子取到手中,仔細看了一會,發現這小石頭有點像玉石,半透明,但卻沒什麼特點。 隨意拿在手中把玩,天麟見此處沒什麼看的,便身體一縱,換到了另一格。 這裡,情況與之前的那一格幾乎一樣,地面也有一副模糊的圖案,與一顆灰綠色的小石子。 天麟大致看了看,隨即將小石子取到手中,人便又換了一個地點。 隨後的時間,天麟一個一個的小格往下看,除了最後一個小格情況稍有變化之外,其餘八個小格的情況基本一樣,都有灰綠色的小石子,與模糊且不同的簡單圖案。 站在最後一個小格內,天麟看著地面的圖案,那清晰的痕跡與別處不同,顯然這裡所畫的圖案並沒有經歷太久的時間。 圖案的內容還是一樣簡潔而又讓人難以明白,可為何這裡的痕跡比較新呢? 是誰畫下了這些圖案,想要表達什麼,目的又是什麼呢? 另外,那些灰綠色的小石子除了好看之外,是否還預示著什麼玄機? 這些,天麟都想不明白,他只是覺得,這一層位於九重天最底層,應該藏著某種玄秘,可誰想卻是這般? 帶著不甘,天麟決心重新仔細的看一遍。於是,在稍後的時間裡,天麟又沿著之前的線路重溫故地,反覆將那九副圖案進行對比,可結果以他的聰明才智,雖說將那些圖案倒背如流,但仍舊沒看出什麼眉目來。 這時,他又把心思移到了那九塊灰綠色的小石上,想研究一下是不是關鍵出在它們身上。 可誰想當他攤開手心查看時,卻發現九個小石子只剩下了八塊,還有一塊不知道為何不見。 對此,天麟詫異極了。 雖說他不時把玩那些石頭,但以他的修為與靈識,別說掉一塊石頭,就是掉一根頭髮他也應該有所察覺,怎會少了一塊石頭,而自己又不知道呢? 思來想去,天麟找不到答案。最終只得帶著失落,從上方的入口離開。 這一層的探險,讓天麟大為不滿,原以為第八層有天蠶出現,第九層更應該有好玩意。 可誰想卻是這樣,真可謂世事無常,很多東西都令人意外。...... -------------------------------------------------------------------------------------------------------------------------------------- 雪狼谷,倒塌的冰山之上,玲花正急得大哭,不時探頭看一看那些冰塊間的縫隙,大叫道︰「天麟,天麟,你快回答,我是玲花,你快上來……」 看著眼前的景象,林帆一臉黯然,這樣一座冰山倒塌,天麟被壓在下面,自己就算有心救人,奈何雙手力弱,無法移山啊。 新月臉色難看,眼中閃動著擔憂,天麟真的就死在這呢? 想想,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好怕。 是不捨得天麟死去,還是無法接受他的死訊? 是在意他的安危,還是僅僅因為自責呢? 嘆息,浮現在新月嘴邊,看著玲花那激動的模樣,她忍不住也淚濕眼簾。 這一刻,痛就像是一把劍,深深的插在她的心上,提醒著她內心最真實的情感。 不遠,狼王突然出現,衝著倒塌的洞穴叫道︰「青狼,你怎麼樣,快出來!」 聲音充滿了憂慮,但卻還帶著幾分期盼。 新月看了狼王一眼,幽幽道︰「之前他被姚雲傷得很重,恐怕是難以倖免。」 狼王看了看她,堅定的道︰「青狼不會死,以他的修為即便肉身毀滅,元神也在……」 正說著,就見冰塊的縫隙間飄出一縷青光,眨眼就恢復了青狼的模樣,虛弱的道︰「狼王,我……」 狼王臉色稍喜,急聲道︰「不用多說,我先帶你離開。」說完右爪一揮,抓住青狼的身體,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天邊。 新月楞楞發呆,好一會後才清醒過來,自嘲道︰「我真是傻,連這一點都沒有想到,還在這裡為天麟擔憂。」 林帆站在不遠,恍惚間聽到她開口說話,不由問道︰「新月師姐,你一個人說什麼呢?」 收起憂傷,新月含笑道︰「玲花,不用找了,天麟沒事,他死不了。」 猛然回頭,玲花半信半疑的道︰「師姐,你不是安慰我吧?」 林帆也驚疑道︰「是啊,他明明被壓在了下面,若是沒死早該出來了。」 新月解釋道︰「這一點誠然不假,可我們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以天麟的修為,即便肉體受損,他的元神也不會因此受到大的傷害。這一來,他假如真的困在了裡面,那麼他可以元神出竅,到上面向我們求助,大家一起幫他。可現在他沒有,這說明他正有別的事幹。」 玲花問道︰「別的事,到底什麼啊?你們之前在裡面究竟都發生了什麼,為何會有那隻大怪出現,它又為什麼會變小,最好還變成人了?」 新月輕吟道︰「此事說來話長,開始我與天麟進入裡面……誰想最後那天蠶破壁而出……至於它演化為人,這個我也搞不明白,只有回去問一問谷主,看他是否有答案。關於天麟,我想他定是好奇跑去探查第九層洞穴的奧秘去了,稍後應該就會出來。」 聽完了新月的講述,林帆與玲花心頭稍安,一邊留意四周情況,一邊與新月閑聊起來。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三人正等得焦急,半空中突然紅光一閃,天麟就那樣無聲而現。 見面,新月一臉寒霜,微怒道︰「單獨行動也不說一聲,你難得不知道我們會為你擔憂?」 訕訕一笑,天麟賠笑道︰「這次是我不對,下次我不敢了。」 新月白了他一眼,似乎不便當著林帆與......玲花的面責罵他,因而輕哼一聲,沒再多話。 玲花撲到天麟身邊,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幽怨的道︰「天麟,我好擔心你,我都急哭了。下次你要再敢這樣,我知道後就不理你了。」 天麟有些感動,點頭道︰「謝謝你玲花,下次不會讓你們為我擔心的。」 玲花聞言,微露笑顏,嬌聲道︰「記住此話,可不許忘了。」天麟含笑點頭,沒有多言。 林帆拍拍天麟的肩,笑道︰「沒事就好,這一次你探險,又有什麼收穫嗎?快說一說吧。」 苦澀一笑,天麟沒好氣的道︰「別提了,要早知道結果,我都難得去第九層看了。」 新月秀眉微擰,問道︰「怎麼回事?看你模樣似乎遲了虧似的。」 天麟苦笑道︰「不是吃虧,只是白跑了一趟而已。那下面……總之就是虛有其表,害我白費精力。」 新月有些意外,驚訝道︰「這麼奇怪,這倒是令人沒有想到。」 林帆勸道︰「算了,別想太多,我猜測那九重天最關鍵就是那第八層的天蠶,它能有那麼大的體型,說不定就是因為第九層洞穴的緣故。」 玲花質疑道︰「照你這樣說,那第九層洞穴裡的那些圖案又是怎麼回事呢?」 林帆苦笑道︰「我哪知道,反正世上解釋不了的事情太多了,誰能都說得明白?」 新月見兩人爭論起這個問題來,當即笑道︰「好了,這些事情暫時談不出什麼結果,我們先回谷吧。」話落轉身,飄然而起,直奔飛俠藏身所在。 -------------------------------------------------------------------------------- 第十四卷 第六十九章 詢問情況 第十四卷 第六十九章 詢問情況 回到騰龍谷,新月五人得知徐靖他們已經先回來,便立馬趕往騰龍府,發現所有人都在,只是大家臉色有些難看。 地上,納西木的屍體就擺在那。 徐靖、玄雨、雪春三人分立兩旁,臉上滿是自責與悲傷。 谷主趙玉清及其他人都看著屍體,隱約有種歎息與傷感。 徑直走到徐靖身旁,新月停下腳步,神色清冷的道︰「啟稟師祖,雪狼谷一事已經調查清楚。」 趙玉清微微頷首道︰「好,你們先站在一旁,此事稍後再談。」 新月應了一聲,與天麟四人靜立一側,留意著事態的發展。 見新月等人回來,李風開口問道︰「師傅,現在人已到齊,是否……」 趙玉清點頭道︰「開始吧,就先從志鵬那裡說起。」 三徒弟王志鵬聞言,當即走到中央,沉聲道︰「啟稟師傅,離恨天宮一行,天尊得知此事之後,當即答應派高手一笑斷魂莫語著手追查此事。」 趙玉清沒有發表意見,目光移到丁雲巖身上,問道︰「你那邊呢?」 丁雲巖回道︰「天邪宗方面,宗主答應派門下高徒馮雲與夏建國出面。」 微微點頭,趙玉清收回目光,看著眾人道︰「對這兩方面的情況,大家有什麼看法?」 李風首先道︰「弟子以為,從好的方面考慮,他們的加入能有效的提高我們追查的進度。可從不好的方面考慮,他們之間的門戶恩怨,很可能導致事態的變化。」 張重光道︰「這就需要看我們怎麼去引導他們。只要尺度把握得好,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周傑補充道︰「還有就是看事情的發展,那才是最關鍵的。」 趙玉清略顯欣慰的道︰「不錯,考慮的還算周到。現在,我們就讓徐靖與新月分別講述一下,這一次的行動過程與結果吧。」眾人頷首,都將目光移到了兩人身上。 抬頭,徐靖坦然道︰「為了盡早有所收穫,此次我帶著四位師弟直奔天翼峰,當時……待我察覺到不對勁,讓玄雨去找納西木時,他已經死在了青竹居士手裡。後來……激烈交戰,手刃敵人……玉劍書生出現……一切就是這樣。這一次師弟之死是我的過失,我願接受懲罰,任由師祖與各位師叔處置。」 毫不掩飾,徐靖道出了詳細的經過,主動承擔責任。 玄雨辯解道︰「此事純屬意外,不能全怪徐師兄。」 雪春贊同道︰「是的,當時我們也都同意了他的決定,要責罰也應該責罰我們三人。」 見二人主動分擔責任,趙玉清很是欣慰,淡然道︰「此事已然發生,責怪你們也無濟於事。以後記得多動點腦筋,不要再這般魯莽行事。」 徐靖三人聞言心喜,激動的道︰「謝謝師祖寬宏大量。」 含笑搖頭,趙玉清道︰「騰龍谷的宗旨是以仁為本,互助互愛,你們只要時刻記住這一點就行。現在,先聽一聽新月他們那邊的消息,其他事情我們稍後再議。」 徐靖三人應了一聲,紛紛收起激動之色,目光移向一旁的新月。 清冷淡定,新月神色平靜的道︰「雪狼谷之行,我們除了發現北極熊之外,還發現了一個魔門高手姚雲。前者是找狼王報仇,後者是為了探尋狼谷之秘。就我們後來探測所知,雪狼谷中有一個洞穴名為九重天,狼王多年來……進入了第八層洞穴,我們見到了一隻體型巨大的天蠶……後來,冰山倒塌,雪狼谷被毀,那天蠶變成了姚雲的模樣遁去。」 聽完新月的描述,在場其他人臉色震驚,顯然天蠶二字帶著極強的震撼力。 趙玉清臉色沉靜,看了一眼眾人,語氣凝重的道...... ︰「聽完他們的講述,大家都有些什麼想法?」 丁雲巖首先開口道︰「關於天蠶一事,弟子等都不甚瞭解,不好發表什麼意見。對於天翼峰出現的那幾個修真界高手,就弟子個人以為,他們很有可能威脅會到冰原的安危,破壞我們這裡的和平。」 張重光道︰「小師弟的擔憂很道理,那些人不會平白無故的跑到這來,他們顯然懷著某種我們所不知道的目的。」 錢雲鶴道︰「這些高手我們平日都少有耳聞,要瞭解他們,就必須先知道他們的來歷。」 王志鵬道︰「我們六師兄弟中,唯有四師弟接觸之人最多,這幾個高手不知道他是否有所耳聞。」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到了李風身上去。 感受到眾人的關注,李風沉吟道︰「就徐靖剛才所說的那些人中,我的確知道個別人的情況。只是我所瞭解的也只是從別人口中聽來,是否準確還值得思考。」 周傑催道︰「管他真假,你先說來我們聽一聽吧。」 李風道︰「好。就我所知,徐靖他們遇上的五人,幽無常從未聽過,崔鈴姑也不太清楚,剩下三人我瞭解一點。玉劍書生我以前曾在易園見過,他的確是除魔聯盟高手,而且身份很奇特,據說是司徒晨風的師弟,修為十分驚人。青竹居士聽說來說西南,二十年前天下混亂之際,他正閉門苦練,實力據說很強悍。西北狂刀成名於十三年前,他活動的範圍在西北草原一帶。當年他以一柄古戰刀消滅西北雄鷹,其交戰之慘烈,撼動天下。」 張重光臉色微變,驚訝道︰「西北雄鷹出道三百餘年,據說是個奇才,修為幾近歸仙境界,竟然被西北狂刀殺了?」 李風苦笑道︰「這個西北狂刀神秘之極,他的那把古戰刀聽說是上古神兵,藏著不為人知的玄機。好在他這人還不算壞,不然早鬧得天下皆知。」 丁雲巖岔開話題道︰「這幾人的來歷,我們大致瞭解了一點。現在還是分析一下,他們來冰原的目的吧。」 此話一出,眾人都陷入了思考,究竟那些人來冰原,圖的是什麼呢? 見眾人不開口,林帆突然道︰「師傅,弟子在想,那些人會不會也是衝著天蠶來的。」 丁雲巖沉吟了一下,目光移到趙玉清臉上,問道︰「師傅,關於天蠶一事……」 趙玉清看了眾人一眼,輕吟道︰「天蠶的傳說源於上古,就騰龍谷秘史記載,早在三千多年前,冰原上有一個人巧遇天蠶,並機緣巧合獲取了天蠶的力量,從此他風雲變化,修煉得一身神鬼莫測之本領,縱橫冰原八百年而不敗,被人稱為天蠶老祖。後來,天蠶老祖野心突現,欲要一統冰原揮軍南下,騰龍谷便成了他的阻礙。這一來,他與本谷之間,便無可避免的發生了激戰。」 「後來呢,結果怎麼樣了?」眾口一致,大家都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趙玉清笑道︰「後來,那一戰持續了數年。起初是天蠶老祖佔盡上風,可最後騰龍谷出了一位天才,修煉成了本谷至高法訣騰龍九變,最終苦戰三天,將天蠶老祖封印了。至此,冰原恢復了平靜,但天蠶卻成了一個令人不安的隱患。就當年那位天才祖師爺遺訓,提到天蠶變化多端,是一種幾乎不滅的存在,一旦現世,不是造福天下,就是禍亂人間。」 丁雲巖擔憂道︰「如此說來,這一回那天蠶幻化人形,逃去無蹤,不是預示著天下將有遭難?」 趙玉清皺眉道︰「是福是禍,一切由天,我們太過擔憂也是枉然。」 新月聞言,沉聲道︰「師祖,天蠶是因為弟子的緣故才得以現世......,若是將來他為禍人間,弟子走遍天涯也要將他斬於劍下。」 周傑一聽,喝道︰「修要胡言!天蠶可謂神物,豈是你所能夠斬殺的。」 李風勸道︰「師弟莫氣,新月不畏強敵值得讚許。至於是否有那個實力,那是以後的事情。」 周傑輕哼道︰「師兄莫要寵她,我這是為她好,不想她白白送死。」關切之心從嚴厲的話語中流露無遺。 趙玉清看著新月,眼中神采閃現,笑道︰「好了,不要爭了,新月之言雖說聽來有些狂妄,不過也未嘗就不能實現。」 周傑有些意外,不解道︰「師傅此話弟子不明白。」 趙玉清笑道︰「以後你會明白。好了,繼續發言,徐靖、天麟,你們年輕人有什麼想法,不妨說說看。」 見師祖點名,徐靖想了一下,開口道︰「弟子以為,那些人不是衝著天蠶去的,他們很可能不知道天蠶的存在。至於究竟為什麼,暫時還想不到。」 天麟沉聲道︰「我在想,那些人前往天翼峰是巧合,還是必然。若是巧合,那就沒什麼好猜測的,可若是專程而去,這裡面就定有玄機了。」 趙玉清眼神微變,輕咦道︰「天麟的想法很不錯,大家可以認真考慮一下。」 -------------------------------------------------------------------------------- 第十四卷 第七十章 新的發現 第十四卷 第七十章 新的發現 李風道︰「天翼峰似乎有個傳說,這會不會有關?」 張重光道︰「這個不好說。目前,我們首先要做的還是得找到他們的下落,然後才能再說其他。」 丁雲巖道︰「綜合目前的情況,我們瞭解了一些動態,但也還有很多未解之秘需要進一步追查。眼下,該如何分派人員,怎樣聯合離恨天宮與天邪宗之力,這都需要師傅定奪。」 眾人聞言,都將目光聚集在趙玉清身上,等待他發話。 沉思了一下,趙玉清道︰「此次的事件,是否會牽動整個冰原,目前還不好判斷。 眼下,天蠶行蹤不明,需派弟子追查。離恨天宮與天邪宗兩邊,仍由志鵬與雲巖負責聯絡接待。 至於徐靖,他傷勢不輕先回去療傷,待明日傷癒之後另選兩名弟子,與玄雨、雪春一起繼續追查。 新月這邊,我打算派你們去追查那巨型足印之事,行動期間切記注意安全。 其他人任務不變,現在你們就去吧。」 應了一聲,眾人各自離開,眨眼就只剩下趙玉清、寒鶴與田磊三人了。 幽幽一歎,趙玉清突然變得擔憂起來。 「兩位師弟,看來平靜了五百年的騰龍谷,又將再生事端。」 寒鶴淡漠道︰「該來的始終要來,我們在蒼老之年能再次經歷一場大變,也未嘗不是一件值得自傲之事啊。」 田磊道︰「平靜得太久,唯有寂寞相伴,也是該來點刺激的時候了。」 聞言,趙玉清苦笑道︰「你們啊,真是想得太輕鬆了。」 寒鶴皺眉微皺,質疑道︰「你這話……」 田磊自負道︰「以我們騰龍谷的實力,難道還會怕誰不成?」 趙玉清失落一笑,眼神怪異的看了兩位師弟片刻,隨後一言不發,落寞的離開。 寒鶴察覺到一點不妙,沉聲道︰「師弟,看師兄那樣子,這一次恐怕不同以往啊。」 田磊豪邁的道︰「怕啥?注定的事情,擔憂也躲不掉,何不坦然一點。」 寒鶴一愣,隨即釋然,輕笑道︰「說得好,就讓我們坦然面對,見證這一次冰原之變。」 冰原之變,天下劫難。 這一刻他們又哪裡知道。 -------------------------------------------------------------------------------------------------------------------------------------- 站在山頭,天麟凝望著前方的冰谷,沉吟道︰「一天不到,這個地方就有了變化,真的太快了。」 林帆聞言,驚訝道︰「一天不到?你之前來過這?」 微微頷首,天麟道︰「我與新月昨天就發現此事,只是沒有機會說出來罷了。」 玲花詫異道︰「那你們昨天有入谷查看嗎?」 天麟看了新月一眼,輕聲道︰「有,不過沒什麼發現。」 飛俠皺眉道︰「一點線索都沒有嗎?要不我們進去再看看。」 林帆道︰「好啊,反正現在這附近也沒人,就去看一看。」 天麟搖頭道︰「不行,這個地方不能去。」 玲花問道︰「為什麼?你們昨天不是去看了嗎,今天為什麼不能去啊?」 天麟不語,臉色有些嚴肅。 新月接過話題道︰「昨天,我們其實只呆了一下,後來就逃走了。」 林帆疑惑道︰「逃走,什麼意思?」 新月輕吟道︰「天麟感到那裡有凶險,是個不祥之地。」 飛俠詫異道︰「就因為這樣?這似乎太膽小了一點吧。」 新月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天麟,眼神有些奇怪。 收回凝望的目光,天麟看著飛俠,沉聲道︰「不是膽小,而是不想輕易涉險。」 飛俠避開他的目光,臉上有些不以為然。 玲花見狀,岔開話題道︰「天麟,你之前說一天不到就有了變化,到底是什麼變化啊?」 天麟皺眉道︰「變化不是很明顯,你們不會發現,但我卻能清楚的感應到,在我們昨天離開之後,這裡先後有數人來過,都殘留著些許的氣息。並且,現在那冰谷之中還隱藏著一個高手。」 飛俠驚異道︰「藏有高手?我怎麼絲毫不曾察覺?林帆,你們有察覺嗎?」 林帆與玲花雙雙搖頭,表示沒有。 這一來,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新月臉上,想知道的她的情況。 淡淡的,新月道︰「我也沒有感應到,不過我相信天麟的話。」 平淡如水,卻有著堅定不移的信任,這讓飛俠三人很驚訝。 天麟笑了笑,默默的凝望著新月,好一會後才道︰「其實那隱藏之人很聰明,他用了一種你們都不瞭解,但卻很奇特的法訣掩飾自己,故而你們都感應不到。」 玲花好奇道︰「天麟,那是什麼法訣,你怎麼能感應到?」 遲疑了一下,天麟道︰「那是道家的土遁之術,我有所瞭解。」 林帆道︰「既然你說那裡面有危險,為何那人不怕?」 天麟不說話,思考了片刻後,沉聲道︰「其實危險是有方向性的,只要不朝足印消失的方向靠近,就不會有多大危險。」 飛俠道︰「如此說來,我們還是可以進去查看一下了?」 天麟思考了一會,輕聲道︰「可以,但你們要記住一點,就是不要表露出知道有人藏在那。」 飛俠問道︰「你不隨我們一起去?」 天麟奇異笑道︰「不了,讓新月帶你們去見識一下吧,我就留在這。」 飛俠也不多勸,叫上其餘三人就興沖沖的朝冰谷飛去。 臨別前,天麟叫住了新月,低聲道︰「那人就藏在最後一個足印左邊三丈外的冰雪之下。」 新月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說完一閃而去,眨眼就追上了林帆三人。 目送四人離去,天麟自語道︰「昨天那提出警告的聲音究竟是誰,他會不會就隱藏在這附近?」 思索中,天麟心念一轉,發出數千股不同頻率的探測波,仔細的對整個冰谷四周進行探測。 起初,並沒有什麼結果,只是知道新月四人以及那隱藏高手的情況。 可隨著天麟將探測波頻率的提高,範圍的加廣,一些模糊的訊息開始進入天麟的大腦。 為了清楚瞭解情況,天麟迅速有針對性的展開搜索。 這一來,一幕意外的畫面映入他的腦海。 只見數十里外的雪地上,刀光劍影縱橫飛揚,數人圍攻一人,情況顯得有些混亂與複雜。 分析了一下腦海中的景象,天麟皺眉道︰「這些人同時出手,看樣子有些像是在搶奪,究竟他們有何目的?會不會與這次冰原之行有某種牽連?」 想到這,天麟警覺起來,當即看了一眼新月四人所在的冰谷,稍作沉思後,選擇了一個人悄悄前往。 -------------------------------------------------------------------------------------------------------------------------------------- 狂風怒嚎,飛雪遮天,呼嘯的寒風刺骨冷寒。 雪地上,四條身影翻......飛彈射,你追我逐,刀光劍影,殺氣瀰漫。 一旁,五位觀戰者各立一方,其中就有那西北狂刀、玉劍書生與幽無常。 剩下兩位一個是麻臉老婆子,張得奇醜無比,手中握住一條蛇形枴杖;一個是禿頂老頭,身材矮小卻有一把丈八長槍,給人一種及其不協調之感。 場中,交戰的四人情況古怪。 一個二十左右,一身白衣的英俊少年被三個高手團團圍攻,情況十分危險。 而那三個圍攻之人,他們卻相互敵對,都想要擒下白衣少年,卻又不許別人得到。 如此,四人混戰一團,情況複雜。 圍攻的三人中,有一個女人,正是那崔鈴姑。 其餘二人,一個身著青衣,四十歲上下,臉色陰毒,用一柄長劍。 另一個身材矮小,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尺長匕首,看上去就像十二三歲大的孩子,可卻又滿頭的白髮。 天空雪花飛揚,冰芒四下,一團旋轉的氣流隨著四人的翻滾而迅速移動,在雪地上捲起層層雪浪。 白衣少年臉色蒼白,胸前大片的血漬與嘴角那縷縷血絲,已充分說明他遭受了極大的傷害。 他一直在逃亡,想要擺脫三人的糾纏。 可身外的三人實力強大,無論是崔鈴姑,還是那青衣劍客或是白髮小孩,他們都死死的封住了所有退路,令白衣少年無處躲藏。 突然,那白髮小孩右手一晃,閃光的匕首呼嘯刺耳,瞬間爆發出數百道寒光,已弧形發散的方式,分三組朝著白衣少年、崔鈴姑、青衣劍客攻去。 趁此機會,白髮小孩身體凌空翻轉,玄妙之極的穿過了青衣劍客所布下的劍幕,出現在了白衣少年身旁。 面對這一擊,崔鈴姑怒罵一聲,身體斜翻九轉,避開三丈。 青衣劍客長劍一轉,一連串的劍影如碧波蕩漾,輕柔卻有效的抵制住了白髮小孩的進攻,並順勢一推,發出一道如毒蛇般詭異的劍芒,直取白髮小孩胸前。 白衣少年眼中有著仇恨與遺憾,他雖極力的想要閃開,無奈力不從心,數次重創的身體,已然無力回天。 -------------------------------------------------------------------------------- 第十四卷 第七十一章 神秘少年 第十四卷 第七十一章 神秘少年 當凌厲的攻擊出現胸前,白衣少年悲嘯一聲,雙手擋住前胸要害,人卻被狠狠彈開,留下漫天的血花,點綴著潔白的世界。 白髮小孩小手一張,正抓住白衣少年的衣袖,誰想此時卻有一絲微弱的寒氣直射胸前。 怒罵一聲,白髮小孩身體一翻,避開了青衣劍客的一劍。 隨後再想擒人,卻發現崔鈴姑已搶先一步,撲向了白衣少年。 慘叫墜落,白衣少年眼神暗淡,臨落地前看了一眼蒼天,眼底有著極強的怨念。 那一瞬間,少年的心裡滿是不甘。只是他為何不甘,為何怨天? 崔鈴姑速度極快,一閃就到了少年身旁,伸手朝他左臂抓去。 是時,白衣少年身體萎縮一團,錐心的痛苦讓他臉孔扭曲,一雙無神的眼楮開始泛藍。 這一點,崔鈴姑並沒有發現,她只是一心想著擒下少年,然後迅速離開。 只是崔鈴姑並不知道,這微不可見的變化,卻讓整個戰局都發生了改變。 距離瞬間近了,眼看就將抓住少年的身體,可一剎那間,一股莫名的不安,在崔鈴姑心頭閃現。 那是一種高手特有的預感,清晰、猛烈,格外突然。 崔鈴姑警惕起來,一邊觀察白衣少年,一邊將速度放慢。 眨眼,地上的少年突然彈開,身體在空中連續三個後空翻,落在了數丈之外。 狂風吹散了他的長髮,遮擋住了他的臉。 那一雙藍色的眼楮隱藏在亂髮之後,正陰森的看著崔鈴姑、青衣劍客與白髮小孩。 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勢正在變化,崔鈴姑咒罵道︰「可惡,上當了。」說完腳尖一點地面,身體平移數丈,揮手就抓。 青衣劍客與白髮小孩雙雙冷笑,一刀一劍左右襲來,再次拉開混戰。 白衣少年落落一笑,凌亂的頭髮突然散開,露出一張俊俏蒼白的臉,以及一雙藍色的眼楮,讓人感到意外。 那一瞬間,少年的眼中泛起了兩團藍光,隱約可見兩個不同的身影在他眼中出現。 那身影與常人不一樣,似乎背上有什麼東西,可惜太小了看不實在。 當這兩道身影出現,白衣少年臉色古怪,一縷無形的風出現在他身外。 剎那間,白衣少年週身爆發出璀璨的藍色光彩,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實力突增數倍,一舉將三個敵人彈開。 意外來的過於奇怪,不僅出手的崔鈴姑三人驚訝,就是觀戰的五人也是臉色大變。 雙唇緊咬,白衣少年沉默不言,在震退三個敵人之後,他身影一晃,數百道分身幻化成三個藍色的光環,正好圍繞在三個敵人身外。這一幕煞是好看,但卻及其凶險。 白衣少年夾著怨恨之心,在力量突增之後,首先選擇的不是離開,而是要討回之前所受的傷害。 這一來,那看似耀眼的光環,實際上是奪命的利器,正迅速的破壞三人的防禦,試圖對他們造成傷害。 面對少年的攻擊,三人情況各異。 崔鈴姑雙手揮舞,陰風爪鬼氣陰森,正以至邪至陰之氣,蠶食著少年的藍色光環。 青衣劍客長劍飛轉,詭秘而辛辣的劍招爆發出灰黑色的劍芒,如狂蜂亂竄,連綿不斷的與那光環對撞,散發出迷人的火花。 白髮小孩右臂揮斬,寒光閃閃的匕首靈光流動,在他真元的崔動下,時不時爆射出數丈長的劍芒,震得那光環急速擴散。 心知三個敵人實力不凡,進攻中的白衣少年,並不期望這樣的攻擊能對敵人造成什麼傷害。 他只是打算先牽制住三人,讓他們抽不開身,然後再逐個將他們收拾掉。 首先,白衣少年把目標定在了青衣劍客身上。 ...... 這個敵人對他威脅極大,身上多處傷口都是這人留下,若不將其剷除,今天就別想離開。 身體一頓,白衣少年凌空翻轉,雙手急速揮動,密集的掌影層層疊疊,夾著震耳的怒雷,分佈在青衣劍客四周,正快速的縮成一團。 察覺到這一情況,青衣劍客冷笑道︰「玩偷襲,你小子還嫩了點。看劍!」 手腕一翻,劍光一閃,十八道劍芒如蓮花盛開,形成一個扇形的劍幕,迎上了白衣少年。 掌劍相交,悶雷震天,強勁的氣流累計擴散,瞬間就糅合一體,產生異化激變,從而導致氣流無法宣洩,最終發生劇烈的爆炸。 借力彈起,白衣少年凌空一轉,趁著青衣劍客被爆炸所影響的時機,整個人頭下腳上高速旋轉,宛如一道天外隕石,夾著畢生修為與旋轉之力,眨眼就出現在青衣劍客頭上。 見狀,青衣劍客咆哮一聲,知道閃避不及,只得倉促硬接,雙手緊握長劍,集全身修為與雙臂,在最危險的那一刻,推出了手中之劍。 是時,只見長劍猛顫,一股灰黑色的劍芒自劍尖射出,迅速膨脹變大,化為一輪光柱,在一丈外與白衣少年的攻擊撞在了一塊。 那一瞬間,二者的力量融合一塊。 白衣少年借天威之力,夾旋轉之勢,配合自身爆發後的絕強實力,其一擊之力足以震天。 青衣劍客倉促應戰,實力僅僅發揮一半多一點。 這樣二者以長擊短,其結果自然是十分明顯。 爆炸不可避免,慘叫當即傳開。 狂野的氣流如龍鬧海,逼得觀戰之人紛紛設下結界以便防範。 崔鈴姑與白髮孩子發現稍晚,再想防禦已然不及,最終雙雙被彈開。 場中,持續的爆炸令人心寒。 當狂風將迷霧吹散,只見白衣少年身體搖晃,宛如醉酒一般,眼色有些晦暗。 青衣劍客長劍折斷,身體四分五裂,僅餘一團灰黑色的元神,自那個深坑中漂浮起來。 眼神微寒,白衣少年右手一翻,一記藍色的指力如劍破空,射在那青衣劍客的元神之上。 重傷欲閃,卻遲了一點。 青衣劍客最終元神潰散,一縷怨恨的魂魄急射而出,口中發出刺耳的厲嘯。 「小子,將來我會十倍奉還……」 落寞一笑,白衣少年恨聲道︰「我若不死,也絕然不會放過你的!」 驚訝的看著白衣少年,崔鈴姑雙眼微瞇,心道︰「這小子力量來的古怪,顯然與那事有關。現在這裡無一弱者,我若不麻利一點,恐怕稍後會越發困難。」 白髮小孩臉色默然,緩緩逼近白衣少年,冷聲道︰「小子,千里逃亡,你最終還是難以逃掉,何苦做無謂的反抗呢?」 白衣少年怒道︰「我與爾等初次見面,無絲毫恩怨。可你們卻不講青紅皂白,莫名其妙要對我不利。如此遭遇,我誓死也要反抗。」 白髮小孩哼道︰「小子,我們抓你是為什麼,你心裡明白。用不著在這裡喊冤、不滿。現在,你是繼續死戰,還是乖乖聽話隨我離開?」 白衣少年冷然道︰「想我束手就縛,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白髮小孩臉色一板,陰森道︰「如此,你就休要後悔。」話未落,白髮小孩雙手結印胸前,發出一個青色的光界,一下子罩住了白衣少年。 稍後,白髮小孩週身氣勢外散,驚人的狂風盤旋飛轉,於雪地上形成一朵淡青色的雲霞,圍繞在那光界之外。 看到這一幕,崔鈴姑臉色驚變,脫口道︰「逆天法界!」 稍遠,西北狂刀眼神微閃,凝望著那小孩,低聲自語道︰「原來他來自那裡,真是意外。」 玉劍書......生輕聲道︰「是啊,意外。雖然他的修為還不算絕強,可惹上他卻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狂刀瞟了玉劍書生一眼,問道︰「你怕了?」 玉劍書生淡然道︰「不是怕,只是提醒一下。」 幽無常哼道︰「這種事情用不著你廢話,誰都知道。」 玉劍書生笑了笑,並不答話,目光移到了麻臉老婆子與禿頂老頭身上。 這二人神色如常,看不出絲毫變化,這讓玉劍書生心頭驚訝。 場中,白衣少年警惕的看著前方,意識探測著這層結界的情況,發現結界除了極為堅韌之外,還含有極其可怕的反震力量。 試探性的發出一股力量看能否將其震碎,結果立馬遭受到了極大的反彈,這讓白衣少年心頭一驚,隱然有股不妙的感覺。 說實話,白衣少年的修為原本就無法與這些敵人相比。 之前他身上的異變雖然讓他實力大增,可就他目前的情況,最多只獲取了三層不到的力量,也就相比以往增加了三倍而已。 這樣的變化,可以給人暫時的震撼,可真正比較之下,綜合各方面的能力,他還是有所不如的。 收起雜念,白衣少年眼中流露出堅韌的目光,雙手朝後揚起,身體前傾如一隻飛鷹單腳著地,冷酷的看著前方。 那姿勢煞是好笑,怪異中帶著一份狠辣,給人一種非死既生,別無選擇,無所畏懼之感。 -------------------------------------------------------------------------------- 第十四卷 第七十二章 陷入絕境 第十四卷 第七十二章 陷入絕境 突然,白衣少年雙唇撅起,如鷹嘴一般發出刺耳的鳴嘯,隨即人如飛鳥直射前方,剎那間就將速度提升到極限,在兩丈不到的範圍內,人就已然光化,成了一頭藍色的光鳥,直射白髮小孩。 注視著白衣少年的舉動,白髮小孩臉泛冷笑,雙手法印急換,控制著那逆天法界迅速收緊,並且表面上光華轉變,正由青轉綠,由綠轉黑,眨眼就形成一道烏黑的法界,宛如一蓬黑雲,要將白衣少年吞噬掉。 雙方的攻擊同時展開,立馬就發生了踫撞。 是時,只見那烏黑的法界劇烈震盪,一頭飛鳥狀的藍色光影正逐漸撐開黑色法界,不一會便染藍了附近的區域,大有破壁而出的徵兆。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光,其間烏黑的法界表面迅速匯聚起大量黑色真元,強行鎮壓那藍色的光影,使其勢頭迅速減弱,進入了僵持階段。 如此一來,白衣少年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最終沒能突破逆天法界,被重傷彈回。 白髮小孩臉色蒼白,這一戰雖然獲取,卻也拼得兩敗俱傷,只是他情況稍好。 場中,烏黑的法界色彩轉淡,眨眼就恢復了青色,露出了白衣少年重傷倒地的模樣。 崔鈴姑看到這,眼中奇光閃耀,既想出手搶人,又顧忌白髮小孩的來歷,一時間陷入了彷徨。 狂刀濃眉微揚,似想表達點什麼,可目光一掃那麻臉老婆子與禿頂老頭後,又突然忍下。 玉劍書生淡然微笑,他一直在思索,這些人捉這白衣少年,究竟是想幹嘛呢? 幽無常嘿嘿冷笑,一邊留意觀戰之人的動態,一邊注視白髮小孩的情況。 在察覺到白髮小孩臉色蒼白之際,心中突然閃過一念,趁著眾人猶豫、遲疑之時,烏黑的身影一閃而逝,眨眼就出現在逆天法界之外,右臂凌空揮落,一道幽綠色的光刃無聲而現,竟然輕易就劃破了逆天法界。 是時,只聞一聲悶響,緊接著幽無常滑身而入,直奔地上的白衣少年。 白髮小孩怒吼咆哮,瘦小的身體如飛鳥急射,朝著幽無常就是一刀。 低吟刀嘯,寒光暴漲,一連串的刀芒形成一道數丈長的刀罡,揮落之際刺耳驚魂,給人一種凌亂可怕之感。 崔鈴姑見狀,也顧不得多想,身體飛射半空,腰間的銅鈴自動飛起,瞬間就化為一隻丈大的巨鐘,雙手快速的擊打在銅鐘之上。 是時,只聞怒雷天嘯,那銅鐘發出的音波宛如天雷隕落,夾著一道道光波,所到之處萬物碎裂,當即將白髮小孩,幽無常、狂刀、玉劍書生震飛,唯有那麻臉老婆子與禿頂老頭勉強維持住情況。 四周,雪花飛揚,寒冰寸裂,飛捲的狂風有如毀滅之源,不但扭曲了時空,還形成一頭龍形風柱,盤旋在崔鈴姑身外。 地面,白衣少年狂聲慘叫,原本重傷的身體在這毀滅的音波籠罩下,整個人雙眼外凸,七孔流血,正逐漸步入死亡。 後退中,幽無常恨恨道︰「該死的女人,竟然來這一套。」 狂刀譏諷道︰「你要是不服氣,就去試一下她的崔命鐘,看滋味怎麼樣。」 幽無常哼道︰「諷刺我,你也不見的就能得到。」 狂刀冷笑道︰「我本就不指望得到,誰像你那般在意。」 玉劍書生插嘴道︰「一個活人,二位爭來有何用處呢?」 幽無常嘿嘿笑道︰「想知道啊,你去問一問那麻婆與禿翁,看他們會不會告訴你吧。」 玉劍書生暗罵一聲,嘴上卻道︰「這二人我都不認識,還是問一問兩位比較好。」 狂刀漠然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免得遭殃。」 玉劍書生一......聽,知道他們不會講,也就不再多言,目光移到了崔鈴姑身上。 只見此時的她,一邊繼續敲打銅鐘,一邊利用銅鐘將地上的白衣少年吸起。 白髮小孩見狀,厲聲道︰「崔鈴姑,老夫不會放過你的!」怨念之深,視同仇敵,可見白髮小孩對此事的在意。 聞言,崔鈴姑根本不理會他,只想著早點擒下白衣少年,然後擺脫這些人糾纏,迅速離開。 可世事並非盡如人意,崔鈴姑以絕強的霸氣,震退了大部分搶奪之人,卻不曾震退那麻婆與禿翁。 這時,麻婆見白衣少年即將被吸入崔鈴姑的銅鐘之內,不由冷哼一聲,手中蛇形枴杖猛然點地,發出一股無可抵禦之力,使得大地震顫,冰雪飛捲,一條裂痕貫穿東西,朝著白衣少年所在的位置蔓延。 地面,一股破空的氣勁宛如利箭,呼嘯一聲便射向銅鐘與白衣少年之間,一舉切斷了他們之間的聯繫,使得白衣少年順勢落下。 崔鈴姑有些意外,立馬二次發出吸力,打算奪回白衣少年。同時,為了提防麻婆與禿翁的干擾,她有針對性的擊打銅鐘,將大部分音波用來對付二人。 麻婆陰森冷笑,鷹眼中射出一股殺機,手中枴杖一揮,數百道杖影匯聚合一,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直射那銅鐘。 是時,毀滅的音波與光柱相遇,二者相互消融,彼此抵制。 待光柱擊中銅鐘時,其直徑已然小了三分之二。 如此,只聞一聲巨響,銅鐘表面光華四濺,可怕的震盪波不僅讓崔鈴姑身體一顫,張口吐出一道鮮血,還讓麻婆與禿翁也雙雙後退,臉上神色駭然。 兩敗俱傷的局面,令白髮小孩看到了一線希望。 他顧不得細想,身體直射白衣少年,展開了又一輪的搶奪之戰。 狂刀神色默然,幽無常冷笑觀看,兩人誰也不曾出手,顯然都不想招惹麻煩。 玉劍書生暗自奇怪,這些實力可怕的怪人,為何自己多半都不認識,究竟他們從何處來? 以除魔聯盟的勢力,為何不曾收錄他們的有關信息呢? 地面,重傷的白衣少年臉色淒然,一雙藍色的眼楮裡卻充滿了仇恨與怨念。 他默默的看著蒼天,心裡不甘的吶喊︰「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這就是我們無法改變的宿命嗎?如果是這樣,我恨你,蒼天!我不會屈服的,你看著吧!」 堅定的信念,不甘的少年。 這一刻,一股寧可戰死,也不願苟活的意念,開始在他的心中燃起熊熊烈焰。 空氣開始變化,一股堅忍不拔的氣息流淌其間,眨眼就瀰漫數十丈外,令所有人都感應到了。 同時,白衣少年週身藍光微閃,一道由弱轉強的真元,令他迅速站起身來。 這時,白髮小孩正朝他飛來。 崔鈴姑已回過神來,麻婆與禿翁雙雙逼近,新一輪四人搶奪戰有一次展開。 怒視著身外的四人,白衣少年恨聲道︰「來吧,今天我若不死,他日必將爾等全部殺掉!」冷厲的誓言,仇恨的雙眼,就像是一把刀,深深的插入四人心間。 白髮小孩喝道︰「小子,你今天死不了,但想活著離開也是不可能的。」 白衣少年咒罵道︰「如此,我寧可戰死也絕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麻婆嘿嘿陰笑道︰「小子,就你那模樣,還是聽話一點,免受皮肉之苦。」 白衣少年冷然道︰「不殺我,你們都會後悔的!」 禿翁怪聲怪氣的道︰「小子,在你沒有獲取那股力量之前,你不過就是一個小毛孩,根本不具備任何威脅。」 白衣少年眼神微動,質問道︰「這就是你們千里追殺我的緣故?......」 禿翁道︰「不是追殺,只是追蹤。」 見四人爭論不休,崔鈴姑眼神一動,身體猛然一晃,剎那間就分化出一百二十八道身影,朝著白髮小孩、麻婆、禿翁發動進攻。 同時,這一百二十八道身影中,還有十六道身影是撲向白衣少年的。 突然的襲擊,並沒有讓人意外。 白髮小孩、麻婆、禿翁都早有預防,各自有條不紊的應戰。 白衣少年一臉憤然,雙手急速揮動,藍色的掌影夾著他怨恨之心,以及殘存的實力,在身前與崔鈴姑的攻勢撞在了一塊。 二者實力相差極大,白衣少年當即被彈開,口中鮮血不斷。 崔鈴姑身影一斂,拋下三個搶奪者,一閃就到了白衣少年身旁,立馬抓住了他的肩膀。 折身,崔鈴姑就欲離開。可這時候白髮小孩、麻婆、禿翁已圍了上來,三人同時進攻,耀眼的匕首寒光閃閃,蛇形的枴杖彎曲盤旋,丈八的長槍霸氣驚人,從三方同時襲來。 臉色一沉,崔鈴姑左手揮動銅鈴,尖細而低弱的鈴聲像是無數鋼針,已無孔不入的方式瀰漫在數丈之內,對搶奪者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白髮小孩臉色一變,強忍住那股劇痛衝向崔鈴姑,結果越是靠近,身體所承受的攻擊越是可怕,最終他狂叫一聲,全身七孔流血被狠狠的彈開。 -------------------------------------------------------------------------------- 第十四卷 第七十三章 天麟出手 第十四卷 第七十三章 天麟出手 麻婆與禿翁修為古怪,兩人對那鈴聲雖有顧忌,但卻影響不大,一拐一槍爆發出撼動天地的力量,在逼近之際硬是將那鈴聲壓下。 如此一來,交織的杖影與槍影連成一片,讓崔鈴姑無處躲避,最終與白衣少年一起,雙雙被杖責、槍刺,滿身鮮血的自空中落下。 身影一晃,麻婆與禿翁左右撲上,枴杖與長槍同時攻出,發出兩股強大的吸力,將白衣少年的身體牢牢的定在中央。 鷹眼微揚,麻婆喝道︰「老不死,我要的人你也趕搶。」 禿翁哼道︰「死婆子,我若不槍跑來幹嘛。」 麻婆怒道︰「如此,我們就來比一下。」 禿翁道︰「比就比,我也不怕你。」說完握槍的右臂微微一顫,一股赤紅的光華沿著長槍飛射而出,加大了對白衣少年吸取的力道。 麻婆也不示弱,手腕一轉,枴杖飛旋,一股旋轉之力加諸在白衣少年身上,就宛如繩索一般,牢牢的束縛著他。 置身半空之上,白衣少年全力掙扎,無奈重傷之身有心無力,不但擺脫不了,反而被兩股絕強的力量拉著宛如要被撕碎一般。 其痛苦之大,令他臉色扭曲,口中發出沙啞的嘶叫。 這一刻,白衣少年氣息轉弱,生命的火花逐漸暗淡,一道通往地獄的門,正在為他慢慢打開。 白髮小孩被崔鈴姑重傷,此刻正不甘的呆在遠處觀看。 崔鈴姑被麻婆與禿翁重傷,也無力再爭,只得不甘的退開。 狂刀依舊漠然,幽無常看不出神態。 玉劍書生臉色不忍,微微輕嘆︰「如此少年,你們這般摧殘,何必呢?」 幽無常譏諷道︰「這裡是冰原,不是中土,還輪不到你這除魔聯盟的門下發話。」 玉劍書生正色道︰「除魔聯盟,仁心天下。只要不平,就應當管。」 幽無常冷笑道︰「如此,你何不出手?」 玉劍書生緩緩道︰「不出手,是因為我不知道你們為何要搶奪這個少年,這其中究竟有什麼恩怨。」 幽無常哼道︰「說了半天,不外乎是想探查情況。可惜啊,這一點我不會告訴你的。」 玉劍書生冷冷道︰「以你的邪惡,我也並不指望。」 幽無常坦然道︰「我是邪惡,他們就很正直嗎?」說完目光移到狂刀身上。 冷哼一聲,狂刀喝道︰「不要看我,我無可奉告。」 玉劍書生有些失望,搖頭道︰「修道之人,缺少仁心,豈能有所精進?」 幽無常道︰「道法萬象,各有玄妙,並非僅只仁心一道。」 玉劍書生眉頭微揚,欲要反駁可一想也對,世間道法無數,何止一脈呢? 「嗷」一聲慘叫,打斷了玉劍書生的思考。 只見白衣少年在麻婆與禿翁的爭奪下,身體難以承受兩股可怕的力量,最終全身肌膚裂開,血管破裂,鮮血飛濺四方。 那慘叫淒厲而短暫,伴隨著飛射而出的鮮血,逐漸消弱了。 死亡,這一刻籠罩在白衣少年身上。 玉劍書生好心不忍,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前靠近,可稍後他又立馬停了下來。 此時此刻,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自己這會出手,先不說是否能打贏麻婆與禿翁,就算救下白衣少年,以他目前的情況,那也不過是飲鴆止渴,活不了多久。 如此,自己又何必在這時候,再去招惹麻煩呢? 一旁,狂刀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惋惜,卻不曾說話。 幽無常因週身黑芒看不見模樣,也難以知道他內心所想。 遠處,白髮小孩與崔鈴姑雙雙驚呼道︰「住手,再那樣下去他就死了。」 麻婆與禿翁根本不答,也絲毫不予理會,因為兩......人都是倔脾氣,此刻為了爭勝,哪裡還會在意其他。 如此,白衣少年加速死亡,一縷不甘的執念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飛向了遠方。 那一念,含著少年一生的淒涼,含著他一生的倔強,含著那至死不悔的傲氣,含著那不曾實現的理想。 像是一曲歌,在風中無聲清唱,像是一幅畫,色彩逐漸無光;像是一首詩,悲涼而滄桑,像是一片雲,飄飛在遠方。 風,輕輕吹來,帶走了他的夢想。雪,輕輕飄下,安撫著他不甘的憂傷。 遠方,是誰在對他呼喚,是誰在為他感傷? 是誰想追回那逝去的光陰,是誰想挽回他即將飄散的夢想? 天空,烈日躲入雲霄,陰霾的天氣是否是蒼天也在為他悲傷? 或許,逝去的生命會掩蓋一切的真相,只是他真的就這樣離開了嗎? -------------------------------------------------------------------------------------------------------------------------------------- 看著白衣少年全身噴血,氣息驟減,白髮小孩與崔鈴姑氣得連連咆哮,想出手卻因身受重傷,根本阻止不了。 這邊,狂刀、幽無常、玉劍書生各有所想,誰也不曾出手。 如此,白衣少年情況惡化,身體開始被拉長,氣息開始趨於平緩,幾近消失了。 死亡,人生所必然經歷的。 可白衣少年真的就死在了這裡嗎? 答案是否定的,只是這一刻,誰又能扭轉局面呢? 雪地上,一條數尺寬,數丈深,數百丈長的裂痕東西貫穿,白衣少年就正位於上方。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白衣少年身上,關注與等待著他的死亡。 卻沒有人留意到,在白衣少年所在下方的裂縫中,正隱藏著一個白色身影,專注的看著上方。 當白衣少年氣息消散,生命波動即將停止之際,那隱藏的身影瞬間射出,以快得驚人的速度一把抱住白衣少年的身體,呼嘯一聲便直入雲霄。 意外的變化讓觀戰之人感到驚訝。 以麻婆與禿翁的實力,什麼人能誰不知鬼不覺的從他們二人手中搶走白衣少年呢? 思考著這個問題,玉劍書生將目光移到麻婆與禿翁身上。 這一看,玉劍書生驚駭的發現,就在這轉瞬間,那二人竟然全身冰封,被人定在了當場。 狂刀與幽無常無心多想,雙雙飛射天際,朝那白色身影追去。 白髮小孩與崔鈴姑一愣,稍後也不甘放棄,拖著受傷的身體急追而去。 這時候,麻婆與禿翁震碎了身上的冰塊,雙雙怒吼咆哮,一閃就消失了。 玉劍書生見狀,也顧不得細想,口中輕喝一聲長劍出鞘,立馬御劍飛行,朝遠處追去了。 白雲之上,天麟抱著白衣少年一路狂飆,直奔騰龍谷方向。 之前,他一直藏在冰雪中觀看,對於白衣少年的遭遇很是不平,加上對他有種親切感,於是便決定出手幫他。 只是當時情況微妙,白髮小孩、崔鈴姑、麻婆、禿翁四人爭搶,天麟根本插不上手,於是一直等待機會。 誰想最後麻婆與禿翁因為較勁而不顧白衣少年的生死,逼得天麟鋌而走險,以冰神訣瞬間冰封二人,自己則帶著白衣少年逃亡。 天麟通過長時間觀察,瞭解了白髮小孩、崔鈴姑、幽無常、麻婆、禿翁的大致實力,知道這些人修為精深,自己一個人很難抵擋,於是選擇了逃往騰龍谷......方向。 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要借助騰龍谷的威望,來恐嚇這些高手,以阻止他們繼續糾纏。 並且,只要救下白衣少年,天麟相信很多秘密也就迎刃而解了。 御氣凌空,天麟將飄雪身法施展到極限,整個人宛如光箭一般,呼嘯一聲便已然在數里之外。 懷中,白衣少年身體嚴重受損,元神幾乎潰散,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這讓天麟心頭暗罵,手上忙輸入大量真元,盡力挽救他即將逝去的生命。 天麟一身法訣龐雜,精通烈火、玄冰法訣,有著不為人知的玄妙。 此刻他盡力而為,很快就找到了一種屬性適合的真元,迅速與白衣少年的身體融合,讓他的傷勢得到了控制,並逐步好轉。 見此,天麟心頭稍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發現幽無常竟然已經追到五十丈內,狂刀稍後,其次是白髮小孩、崔鈴姑與玉劍書生,獨獨不見麻婆與禿翁的身影。 收回目光,天麟猛提真元,一下子拉開了距離,意識留意著四方。以天麟的聰明才智,他心裡明白,麻婆與禿翁絕不會放手的。 此刻不見他們出現,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隱身追來,會堵在前面。那樣,自己的情況就不妙,必須得早思對策才好。 風,呼呼作響,在耳旁咆哮。 天麟思索之際,突然心生警兆,前行的身體立馬方向一轉,朝左邊滑開了。 那一刻,一個陰冷的聲音在風中傳響。「好小子,看不出你警惕性倒是滿高的。」 -------------------------------------------------------------------------------- 第十四卷 第七十四章 坦然面對 第十四卷 第七十四章 坦然面對 天麟身法一換,凌空而上,目光一掃四周,發現麻婆與禿翁正好攔住了前方。 後面,幽無常等人也已經追到,彼此圍成一圈,將他攔在中央。 身體一轉,呼嘯而下。 天麟在眾人合圍之初再次突圍,方向卻是朝下。 四周,七人順勢而下,保持著各自的方位,牢牢的將天麟鎖定在中央。 雙腳落地,天麟臉上泛起了一縷微笑,沖眾人道︰「各位如此熱情,真不愧是遠方來的。只是冰原向來寒冷,各位呆久了,恐怕會少了那份熱情的,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幽無常冷聲道︰「小子,你是誰?」 天麟看了他一眼,心頭暗自警惕,嘴上卻道︰「你連我都不認識啊,我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你真是孤陋寡聞啊。」 幽無常怒道︰「住嘴,你小子毛都未長齊,就敢大言不慚,你當本使那麼好騙?」 天麟眼神微動,問道︰「本使?你什麼使啊?是死翹翹的死,還是茅坑裡面的屎?」 幽無常怒極,但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話,當即岔開話題道︰「小子找死,看我如何教訓你。」說完突然靠近,揮手就是掌影如網,籠罩住了天麟整個前方。 雙眼微瞇,天麟發出一股探測波,清晰的掌握了幽無常攻擊的情況,發現他的掌法並不怎樣,可掌力卻蘊含著陰邪厲煞之氣,有一股侵魂噬魄之力,極為不易察覺。 閃身,天麟朝後退去,口中怪叫道︰「哎呀呀,想藉機搶人啊,你當別人都是傻瓜,只會站在那裡看你搶啊?」 此話有些刺耳,聽得在場之人臉色微怒,麻婆、禿翁當即射出,加入了搶奪中。 幽無常有些氣惱,他發現天麟十分狡猾,竟然懂得利用在場之人搶奪的心理,來牽制自己。對此,他心思一轉,陰笑道︰「小子,他們不傻,不過你有些傻。」說完突然退出,來一個袖手旁觀。 天麟對此早有提防,巧妙的避開了麻婆與禿翁的攻擊,揮手喝道︰「慢著,要搶人不用忙,我們先把話說在前面。」 麻婆身影不停,哼道︰「有什麼好說的,先教訓你一頓再說。」 禿翁道︰「就是,你小子剛才敢暗算我們,這筆帳得好好算一下。」 長槍一舞,氣動四方,一股凌厲的霸氣當空而落,真得天麟身體一晃。 見二人脾氣古怪,不肯停下,天麟當即眼神一冷,閃避之際眼中幽光閃爍,發出一股無形而銳利的精深攻擊,一舉突破二人的防線,直入他們的大腦。 那一刻,麻婆與禿翁攻勢一緩,隨即怒吼狂叫,兩人如見鬼魅,一閃便出現在十丈之外,驚疑的看著天麟,眼神很是古怪。 幽無常輕咦了一聲,感到有些迷茫,玉劍書生眉頭微皺,一絲疑惑浮上眉梢。 平淡一笑,天麟有些邪異的道︰「我都告訴過你們,我是鼎鼎有名之人,豈容人欺負到我的頭上。現在,你們是打算平心靜氣的談話,還是打算再來試一下我的實力怎樣?」 幽無常不悅道︰「小子,別囂張,你雖然有點小玩意,但還不足以讓人感到威脅。」 天麟邪笑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害怕,不敢道出自己的來歷呢?」 幽無常冷哼道︰「我幽無常會怕你,笑話。」 天麟搖頭道︰「幽無常這名字不好,一聽就知道是短命相,看來你是煞星高照。」 聞言,幽無常氣極,恨聲道︰「小子,你是誠心不想活了。」 天麟嘿嘿笑道︰「大好山河,無限春光,我活得正自在,哪會不想活啊。倒是你,不在山洞裡藏著,跑來這裡找死,那才是不理智的。」 狂刀聞言忍不住發笑,玉劍......書生則提醒天麟道︰「小兄弟,看你應該是騰龍谷門下,這些人可不是好惹的。」 天麟看了他幾眼,笑道︰「你是玉劍書生,我有聽徐靖講。這幾人除了狂刀與崔鈴姑外,其餘三個你可認知啊?」 玉劍書生聞言,只當他是騰龍谷弟子,當即點頭道︰「是的,我正是玉劍書生,上午才見過徐靖。這裡剩下三人中,那白髮之人名字我不知道,但卻知道他來自西域白頭山,是一個極其可怕的門派。至於另外兩人,我也是初次見到。」 看了看白髮小孩,天麟輕笑道︰「未老白髮,真是可笑。」 白髮小孩怒道︰「小子住嘴,不知道就不要亂講。老夫今年已經三百多歲,人稱白髮金童,豈容你指手畫腳。」 天麟見他一激就吐出真名,不由邪笑道︰「白髮金童,好生可笑,與那幽無常一般情況,都是煞星高照,多半是回不去了。」 怒吼一聲,白髮金童厲聲道︰「小子,有種你留下姓名,錯開今日老夫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天麟譏諷道︰「要知我姓名不難,可為何要錯開今日,難道你怕今日就栽在這兒,會不去了?」 白髮金童氣極,狂吼道︰「小子,不管你是誰,我西域白頭山都誓要殺掉你。」 天麟眼神一冷,收起邪笑,冷酷道︰「如此說來,我是不能放虎歸山了!」 相距數丈,眼神遙望。 天麟這一刻就宛如換了個人似的,其凌厲的銳氣如一柄鋼刀,狠狠的撞擊在白髮金童心上。 四周,六人見狀,神色微變,對於天麟身上的變化,都感到有些驚訝。 之前,天麟還給人一種慧黠、邪異,略顯囂張之感。可這時候他卻神情嚴肅,神色冷酷,週身流露出一股傲氣與霸道。 這種轉變來得太快,讓人一時間有種不適之感。 白髮金童心神一顫,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懼怕,主動的避開了目光。 禿翁沉聲道︰「小子,你不是騰龍谷的。」 天麟反問道︰「何以見得?」 禿翁道︰「騰龍谷的法訣我大體知道。」 天麟冷哼道︰「大體不代表全部,你這樣武斷的下結論,有違你禿頂的盛名。」 禿翁臉色一冷,陰森道︰「小子,你敢諷刺我。」 天麟冷冷笑道︰「聰明絕頂乃古人之言,以你的思維方式,那是古人就在諷刺你了?」 禿翁眼露殺機,神色陰冷的道︰「小子,多言自古招是非,你並不聰明啊。」 天麟漠然道︰「禿頂也非真聰明,你也只是尋常。」 麻婆見此,不耐煩的道︰「夠了,此來不是鬥嘴的,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小子,你不想死就把人交出來,我可以放你一馬。不然的話,你就準受死吧。」 話落上前一步,一股逼人的氣勢當即產生一股風暴,直射天麟所在的方向。 注視著那股風暴,天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躲開。 可稍後一想,他又放棄了這個想法,無聲的催動體內的冰神訣,在身前一丈外凝結出一道冰牆,瞬間便阻隔了那股風暴。 地利之便,對天麟的冰神訣起到了超乎想像的神妙。 他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玄冰之氣,完成心中所想的任何目標。 一聲脆響,冰牆倒塌,風暴也因此停下。 麻婆臉色有些驚訝,微瞇著雙眼陰森道︰「小子,可惜你這份天資了。」 天麟聽出她話中的殺機,心裡頓時警惕,嘴上卻道︰「醜老太婆,得罪我你也不會好過的。」 麻婆眼露寒光,質問道︰「是嗎?那我要試一下。」 話未落,麻婆的身體一閃而現,輕易就跨越了數丈距離,不帶一絲痕跡,出現在天麟前方。...... 右手一晃,枴杖呼嘯,密集的杖影如劍芒一般,瞬間將天麟籠罩。 察覺到不妙,天麟心神微蕩,冰神訣隨心而發,眨眼就在身外凝結起厚達一尺的玄冰,以物理防禦抵禦著麻婆的枴杖。 天麟的方法有些出乎意料,不僅是麻婆,就連圍觀之人也覺得奇妙。 當然,天麟自身也付出了代價,因為物理防禦並不能完全消除敵人的攻擊,那撞擊之力透過玄冰,最終作用於天麟身上。 一擊無效,麻婆後退三丈,留意著天麟的情況。 只見他身上的冰塊瞬間碎了,但在下落之際卻突然無蹤,這讓麻婆及四周之人都感到驚訝。 天麟臉色泛白,身體稍稍晃了晃,眼中露出一股怨氣,冷漠道︰「醜老太婆,你年紀太大,出手都沒力了。」 麻婆生性冷傲,被他這樣一激,當即厲聲道︰「小子,你就再試一下,看我手中的枴杖有沒有味道。」 右臂一揮,枴杖呼嘯,成百上千的杖影由外而內,夾著可怕的氣勁,一層層,一浪浪,眨眼就形成一個封閉的結界,正急速縮小。 置身凌厲的攻勢中央,天麟眼中幽光閃耀,一股特殊的探測波正高速運轉,分析著麻婆的攻擊,找尋著其中的弱點。 此外,天麟身上白光閃閃,冰神訣所特有的冰魂結界正一圈圈、一環環的產生,以他為中心朝四周蔓延。 -------------------------------------------------------------------------------- 第十四卷 第七十五章 追問原因 第十四卷 第七十五章 追問原因 眨眼,內壓的攻勢與外放的結界相撞。二者摩擦擠兌,爆發出璀璨的火花,以及震耳的異嘯。 那是一個力量的比較,麻婆與天麟誰的修為較高,誰就有希望壓倒對方。 當然,事情也非絕對,那與雙方攻防的法訣也是息息相關的。 持續的撞擊,火花變成了雪花。當天麟的冰魂結界一層層碎裂,麻婆的攻勢也開始驟減。 很快,漫天的杖影消失了,天麟傲立當場,眼中帶著幾分孤傲。 麻婆心頭暗惱,不信連個黃毛小子都收拾不了,立馬上前半步,全身氣勢猛然爆發,以驚世駭俗之威,一舉將天麟震退一丈。 趁此,麻婆右手舉杖,冷喝聲中狂劈而下,一股百丈光柱破天而現,夾著撼動天地之氣,逼得天麟根本動彈不了。 察覺到危險,天麟英俊的臉上露出了驚慌。 這一刻,他才突然意識到,自己以往的那些小把戲、小聰明在真正遇上強敵時,都是沒有用處的。 唯有絕強的實力,才能讓他傲視四方。 另外,麻婆的實力也令天麟驚訝,他隱約感覺到,麻婆的修為已到了歸仙境界,那是自己目前還無法比擬的。 對此,天麟並不懼怕,他在稍稍思考之後,身體橫移三丈,以神鬼莫測之力移開了麻婆的氣勢鎖定,選擇了退讓。 這情況有些反常,照理天麟的修為不如麻婆,是不可能擺脫麻婆的意識鎖定。 那麼他是如何辦到的呢? 說起這一點,那就要感謝天麟的冰神訣了。 他是借助了冰神訣的玄奇功效,以整個冰原的玄冰之氣為媒介,強制性的錯開時空,以完成了目標。 一杖落下,積雪飛揚,震動的大地,沉悶的聲響。 這一擊造成的後果超乎想像,整個數百丈方圓內,所有的冰雪全部被拋上了數丈高。 天麟情況稍好,避開正面的他雖然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但他有冰神訣在身,幾乎就不會出現狀況。 外圍,觀戰之人各自設防。 禿翁、幽無常、狂刀與玉劍書生情況較好。 白髮金童與崔鈴姑則情況糟糕,雙雙被那股可怕的氣勁彈飛數十丈。 麻婆愕然相望,她怎麼也想不到,天麟竟然會輕易避開,這簡直出人意料。 原本,她認為這一擊就算殺不了天麟,也至少讓他重傷。 可現在,天麟卻安然無恙,這如何不讓她又驚又怒呢? 彈身而起,天麟順著那氣流擴散的方向,一邊迅速外移,一邊降低所受的震盪。 天麟心裡明白,麻婆的修為在自己之上,因而他並不逞強,果斷的選擇了離開。 幽無常最先察覺到天麟的動向,當即冷喝道︰「想跑,沒這麼容易……」 說話間一閃而逝,眨眼就跨越了數百丈空間,攔在了天麟前方。 眼神一冷,天麟立馬停下,沉聲道︰「瞬間移動,這可是很罕見的身法。」 幽無常哼道︰「你的眼光也很好,可惜你選錯了道。」 天麟笑了笑,有些自負與冷傲,目光掃了一眼圍上來的人,正欲開口說話,誰想懷中的白衣少年竟然悠悠醒來。 低頭,天麟看著他,只見白衣少年眼中還帶著迷茫,好一會後才逐漸清澈起來。 雙唇微動,白衣少年問道︰「你是誰,也是來抓我的嗎?」 天麟搖頭道︰「別擔心,我不是那些人,之前是我把你救下,現在他們就把我堵在這了。」 白衣少年扭頭看著四方,果見先前之人正圍成一團,虎視眈眈的眼光正停留在天麟與自己身上。 有此發現,白衣少年態度轉好,低聲道︰「謝謝你,只是看情況你也救我不了。」 天麟正色道︰「切......莫放棄希望,我既然救你,就有信心帶你離開,不然又何必救你呢?」 白衣少年看著他,好一會後才開口道︰「你說的對,只要活著就不能放棄希望。我叫翼天翔,你呢?」 天麟友善的笑道︰「我叫天麟,今年十八,自小在冰原長大。」 翼天翔看著那友善的微笑,內心生出一股波動,有些感動的道︰「我也十八,從小在須彌山中長大。天麟,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救我呢?」 察覺到他眼中的異樣,天麟坦率的道︰「我救你其實有兩個理由,第一是對你有種莫名的親切感,第二是想知道,這些人為何要抓你,他們究竟想謀求什麼呢?」 翼天翔楞楞一笑,親切感,多陌生卻又嚮往的東西啊。 他的一生,曾幾何時有人對他好? 淒然一笑,翼天翔神情嚴肅的道︰「天麟,你若知道了緣由,會不會也像他們一樣,要將我擒下?」四周,眾人都看著天麟,想知道他的回答。 天麟想了想,沉吟道︰「就你的說法分析,你身上多半隱藏著什麼奧秘,這就是那些人要抓你的原因。至於我,如何回答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對我這人是否信得過。」 翼天翔沉思了半晌,輕吟道︰「這就像是賭注,對嗎?」 天麟點頭道︰「是的,這就是賭注,賭你今後的宿命。」 翼天翔沉默了,他緩緩的看了一眼四周,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迷惘。 這一刻的賭注,真的能決定今後的一生嗎? 若是這一關都過不了,還會有未來嗎? 苦澀一笑,翼天翔收回目光,凝望著天麟的雙眼,堅定而嚴肅的道︰「好,我相信你,希望你莫要讓我失望。」 天麟沒有笑,反而神色凝重的道︰「救下你是對是錯,我也不知道。就讓我們一起賭一賭彼此的命運,看我們的選擇最終會怎樣。」 翼天翔沉聲道︰「好,有你這句話,即便輸了我也不會後悔的。」 天麟正色道︰「既然賭了,就要勇敢面對它,不可輕易放棄。現在,就讓我們一起面對,看這些人能否將我留下!」 豪氣干雲,鬥志昂揚。 這一刻,天麟身上洋溢著一股勇者的味道。 翼天翔感受到他的豪壯,讚道︰「說得好,威武不屈,壯志飛揚。現在我就告訴你,他們抓我,都是為了從我身上獲得某種原本應該屬於我的力量。」 天麟眉頭微皺,驚疑道︰「屬於你的力量?」 翼天翔微微點頭,正欲開口之際,麻婆卻插嘴道︰「小子,修要拖延時間,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說話之際,只見麻婆手中枴杖一顫,隨即強光一閃,一頭數丈長的巨蛇憑空而現,口吐光焰朝著天麟衝去。 同時麻婆一閃而至,出現在翼天翔身邊,伸手就抓。 「老太婆,想一個人獨吞可沒那麼簡單。」 揮槍而動,禿翁斜射而入,從側面展開了搶奪戰。 冷漠一笑,天麟給了翼天翔一個小心的眼色,隨即帶著他的身體橫移六尺,右手猛然前伸,掌心處白光一閃,附近數十丈內空間凝固,那頭巨蛇與麻婆、禿翁一起被凍結了。 趁此,天麟迅速移動,一晃就來到白髮金童與崔鈴姑身旁,朝二人發動了進攻。 幽無常對此有些意外,搞不懂天麟為何不趁機逃走,反而要如此做。 麻婆與禿翁又驚又怒,對於天麟的冰封雖然立馬就打破,可如此巧妙運用玄冰之氣的人,他們還是生平僅見。 怒吼一聲,白髮金童雙手揮動,殘存的真元化為強勁的掌風,出現在天麟四周。 崔鈴姑神情疑惑,一邊迅速退後,一邊猜測天麟的企圖。 天麟臉......帶笑容,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冷酷,在白髮金童狂野的攻擊中,身體突然一分為九,其中八道分身形成一個白色的光環,以快的驚人的速度,將白髮金童束縛在原地,使其難以移動。 剩下一道分身當空而落,右手一掌印在了白髮金童的頭頂正中。 那一幕讓人驚愕,白髮金童察覺之際,口中怒吼咆哮,雙手猛然朝上推出,狂野的掌力迎風呼嘯,化為兩道閃光的巨靈神掌,試圖震開天麟。 陰森一笑,天麟身體轉動,垂直地面的身體立馬變成與地面平行,可右手掌心依舊貼在白髮金童的頭上,絲毫也不曾鬆動。 並且,天麟右手浮現出一團漆黑的光霧,致使白髮金童瘋狂慘叫,身體劇烈顫抖,週身光華亂竄,出現了經脈混亂,真元暴走的現象。 見此,幽無常心頭一動,趁著天麟對付白髮金童之際,身體一晃消失,眨眼就出現在天麟身旁,朝著翼天翔抓去。 不遠處,麻婆收回枴杖,與禿翁雙雙射出,繼續追逐翼天翔的下落。 如此,三人同時臨近,激烈的搶奪戰再次爆發了。 收回右手,天麟眼珠微動,一絲慧黠的笑意隱藏在他的眼中。 之前,他就預料到了這一幕,因而當三人臨近之時,他提前一步鬆手退後,躲開了敵人的襲擊,卻並不逃走。 -------------------------------------------------------------------------------- 第十四卷 第七十六章 突然一擊 第十四卷 第七十六章 突然一擊 幽無常一抓撲空,立馬退後,可麻婆與禿翁攻勢臨近,其大範圍的攻擊逼得他閃躲不及,只能出手反攻。 白髮金童腦中一片懵懂,天麟剛才的那一擊異常歹毒,幾乎破壞了他的中樞神經,讓他在短時間內還無法恢復。 如此,面對麻婆的枴杖與禿翁的長槍,他當即慘叫一聲,在數百道光影的交錯擊打下,肉身當場化為了碎塊,鮮血凝結成了血霧,僅剩一絲虛弱的元神無聲逃去。 看到這一幕,狂刀沉聲道:「好聰明的天麟,這樣的借刀殺人,也真虧他想得出。」 玉劍書生擔憂道:「聰明只是一時,不能一世。他的修為雖然不錯,可比起那三人搶奪者而言,還是有所不如。」 狂刀冷笑道:「如此,你何不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玉劍書生淡然一笑,反問道:「你又為何不出手搶奪?」狂刀微哼,不予回復。 閃避著麻婆與禿翁的進攻,天麟沖翼天翔一笑,傳音道:「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何不逃走?」 翼天翔不語,只是微微點頭。 天麟解釋道:「此時此刻,以我們的情況要想逃走,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再者,我分析了一下,這幾人都在刻意隱藏自身實力,他們彼此都有顧忌,在這裡他們相互牽制,我們相對安全一些。一旦單獨面對其中之一,那時候情況反而會更加糟糕。」 翼天翔神色震驚,低聲道:「你肯定他們有隱藏實力?」 天麟沉聲道:「是的,這一點我敢肯定。只是我想問一問你,你原本在須彌山長大,為何會逃往此地?」 翼天翔略顯遲疑,低聲道:「因為我要去的地方就在冰原。」 天麟恍然道:「這樣說來,他們都是追你而進入冰原了?」 翼天翔道:「是啊,他們一路追蹤,千里不停,可惜我未成到達目的地,就差掉死去。」 天麟安慰道:「別擔心,現在你的身體正處於復原階段,只要有充足的時間,我有把握將你治癒。」 翼天翔感激的道:「謝謝你,天麟!」 含笑搖頭,天麟道:「相見就是有緣,你我之間或許注定要成為朋友,成為兄弟。」 翼天翔心神一震,自小孤獨的他,從來沒有任何朋友,任何兄弟。 此刻不但天麟救了他,還給予了他珍貴無比的友情,這如何不令他激動萬分。 抓住天麟的手臂,翼天翔鄭重的道:「只要你不嫌棄,今生今世,我翼天翔都當你天麟是我的兄弟!」 感受到他的那份真誠,天麟嚴肅道:「好,從現在開始,就讓我們做一生一世的好兄弟!」 這一刻,兩個十八歲的少年,宿命糾纏在了一起。 是偶然,還是天意? ****** 雪地上,麻婆、禿翁、幽無常、天麟四人交錯來去,為了一個翼天翔各施絕技。 起初,麻婆、禿翁、幽無常三人還彼此對立。 可隨著時間的過去,三人發現天麟狡猾無比,且身法怪異,任由他們如何堵截,都難以奈何得了天麟。 這一來,三人迅速改變了策略,一邊繼續圍堵,一邊在外圍設下封閉的結界,然後逐漸縮小結界,以困死天麟。 三人中,幽無常的法訣最是怪異,他總能搶先一步捕捉到天麟的行蹤,率先靠近天麟,並設下封閉結。。。。。。 界。 麻婆與禿翁有些不樂意,雙雙在外圍設下可怕的攻擊結界,將幽無常當成了敵人,一起攻擊。 如此,三層結界同時收緊,天麟置身其中,立馬陷入了困境。 崔鈴姑遠遠觀看著這一幕,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眼下她正抓緊時間療傷,打算等爭奪的三人兩敗俱傷之後,再行出擊。 狂刀一直保持著神秘,既不出手也不離去,令人猜不透他的目的。 玉劍書生神色平靜,輕聲道:「狂刀,你說今天的事情,最終將如何結局?」 狂刀冷漠道:「這要取決於天麟,他的神秘將直接影響最終的結局。」 玉劍書生笑道:「你的神秘,也一樣影響最終的結局。」 感覺到身外的壓力突增,天麟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笑意,一邊分析三位敵人布下的結界,一邊盡力的閃避身體,周旋在逐步凝固的空間裡。 翼天翔臉色微驚,提醒道:「天麟,看樣子這一次……」 天麟輕聲道:「不要擔心,我們還有機會。現在你告訴我,你的目的地在哪裡。」 翼天翔神色憂慮,輕歎道:「如此情況,告訴你又能怎樣呢?」 天麟正色道:「是兄弟,你就應當信任我。」 翼天翔苦澀道:「我不是懷疑你,只是不想給你大多的負累。我的目的地在天翼峰,那地方你可聽說過嗎?」 天麟微楞,皺眉道:「天翼峰?這個地方我知道,據此不足一百里,我待會想辦法送你過去。現在,我們就先與他們玩一玩遊戲,待時機成熟,然而再離去。」 翼天翔不解道:「遊戲?什麼意……」 正說著,收縮的結界猛然加劇,震得天麟與翼天翔身體一顫,雙雙露出驚駭之色。 「天麟,情況不妙,快……」驚呼一聲,翼天翔大聲提醒。 天麟眼中神光如炬,嚴肅而冷漠的道:「我明白。這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自討苦吃。」說完週身白光一閃,連同翼天翔一起,瞬間就移出了結界,出現在半空裡。 鬆開翼天翔的身體,天麟雙手扣訣,全身氣勢外放,夾著鋪天蓋地之威,瞬間籠罩在數十里方圓之內,散發出威凌天地的霸氣。 那一刻,天麟的氣息飛速外射,所到之處玄冰列陣,極地玄寒之氣意所心動,伴隨著他的一句冰凝,在場之人包括觀戰的玉劍書生、狂刀以及崔鈴姑,無不被瞬間冰封,其冰層厚達一丈。 完成了這一幕,天麟眼中射出一股令人畏懼的神光,右手突然高舉,掌心白光一閃,一把冰劍虛空而現,在他的控制下,朝天發出一束玄青色的百丈劍柱,夾著裂天之威,開天之力,迅速劈落在麻婆、禿翁、幽無常三人頭頂。 這一劍威力絕倫,夾著天麟必殺之心,以及冰神訣之無上威力,最終會是怎樣的情形? 幽無常心頭氣極,天麟的突然消失,不但讓他的努力白費,還讓他陷入了麻婆與禿翁的攻擊。 當然,天麟隨後的冰凝攻擊也十分驚人,不過在麻婆與禿翁的結界內,玄冰之氣還無法凍結。 這一來,幽無常還可以移動身體,只是天麟緊隨而至的那一劍,以及結界所產生的壓力,讓他根本來不及閃避。 麻婆與禿翁的情況比幽無常好些,他們只是被凍結在相對固定的區域,只需要面臨天麟那可怕的一擊。 只是天麟那一劍,真的輕易就能應對嗎? 青色的光劍劃破天際,帶著呼嘯的劍吟,眨眼就劈落在麻婆三人頭頂。 那一劍不僅絕美絢麗,不僅霸道驚人,而且還十分詭異,因為它打破了自然規律。 照說,如此剛猛的一劍,在劈中堅硬的玄冰時,雙方。。。。。。 應當產生爆炸,彼此力量消融,減弱對內部三人的傷害力。 可實際上情況卻並非如此,那一劍在斬落之際,絲毫不受玄冰層的影響,玄妙之際的透過冰層,直接作用於麻婆三人身上。 並且,由於外部冰層的封閉,那驚世駭俗的一劍,其威力無處宣洩,立馬與三人的防禦結界產生激烈碰撞,從而導致爆炸的發生。 是時,只見強光一閃,巨響如雷,厚達數丈的冰層瞬間化為了碎片,內部的麻婆、禿翁、幽無常被強力震飛,各自慘叫怒吼,傷勢驚人。 一劍攻出,天麟飛身而起,在爆炸傳來之際,他已經帶著翼天翔飛出數里,直奔天翼峰而去。 對此,翼天翔驚歎道:「天麟,你真是令人吃驚。不但有絕強的修為,還有著常人難以比擬的智慧。」 微微搖頭,天麟神色怪異的道:「從小到大,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娘當初告誡我隱藏實力的原因。」 翼天翔不解,問道:「什麼意思?」 天麟輕聲道:「意思很簡單,自身越是神秘,對於機會的把握越是有利。一旦別人看透了你,除非你有壓倒性的實力,不然很難輕易捕捉到機會。」 翼天翔贊同道:「是啊,神秘之人令人把握不定,只是世上有多少人能保持那種心境,不在別人面前炫耀自己?」天麟不語,心中思索著這個問題。 「可恨的小子,你跑到天邊,我也不會放過你!」狂聲怒吼,幽無常在重傷之後,夾著滿心的憤怒,不顧一切的朝天麟追去。 -------------------------------------------------------------------------------- 第十四卷 第七十七章 雪域三妖 第十四卷 第七十七章 雪域三妖 麻婆聞言,厲聲道:「臭小子,我要扒了你的皮。」說完一閃無影,其速度之快,比之前竟然快了數倍,顯然她已經氣急,不再掩飾自身實力。 禿翁沒有言語,但臉上那仇恨之色,追出的那驚人之速度,也說明了一切。 玉劍書生、狂刀、崔鈴姑震碎了厚厚的冰層,三人緊隨其後,呼嘯間便消失無影。 ****** 冰谷中,新月帶著飛俠、林帆、玲花查看著地面的巨大足印,彼此臉色沉重。 對於這足印,四人心中充滿了疑惑,搞不懂是什麼東西留下,為何只有一段足印,為何會消失在這冰谷中? 假設是一個巨大的動物,它從何處而來? 足印怎麼會憑空出現在雪地,又突然消失在這兒?它到底去了何處? 沉思中,玲花開口道:「師姐,我突然在想,這足印自遠而近,為何在此就消失,而找不到源頭 新月輕聲道:「這個問題若是解釋得清,那也就不神秘了。眼下,這一段足印憑空而現,隱藏了太多玄機,我們需要好好的思索。」 林帆道:「看這足印的樣子,不像是動物,反而有點像人類的足印,只是巨大了許多。」 飛俠贊同道:「林帆所想與我差不多,只是世上沒有聽說過有什麼巨人存在啊?」 玲花猜測道:「會不會是遠古傳說中的人物?」 飛俠否認道:「遠古傳說多數都是誇張、誇大的一種崇拜力量的表現,基本而言是不可能的。」 玲花反駁道:「如此,這足印又如何而來呢?」飛俠一呆,陷入了沉默。 新月留意了一下冰谷,沉吟道:「此時爭論這些也是無用,我們還是……」說話中,新月抬頭看著遠處的天空,神色有些冷漠。 玲花見她突然不說,詢問道:「師姐,怎麼了?」 新月笑了笑,絕美中帶著幾分神秘,輕聲道:「有人來了。」 玲花三人聞言一驚,紛紛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見天際出現三道微細的身影,正迅速朝這邊飛來。 收起笑容,新月恢復了冷漠,淡然道:「這些人也是為了足印而來,大家切忌小心。」 林帆看著天際,皺眉道:「這三道身影的氣息很怪異,似乎…似乎…」 玲花疑惑道:「林帆,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啊?」 微微搖頭,林帆神色迷茫,輕聲道:「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片刻,那三人身影便臨近冰谷,在見到新月四人時,來人絲毫不驚,坦然飄落。 那是一男二女,年歲相差懸殊。 那男的四十出頭,一身灰黑色衣著,長得尖臉高額,一雙深陷的眼睛給人一種冰冷可怕的感覺。 兩個女子皆是二十出頭,同樣的雪白衣著,同樣的貌美動人,唯有神情稍稍有所不同。 左邊,那白衣女子美艷中帶著嫵媚之色。 右邊,那白衣女子嬌艷中帶著妖艷之色。 二人一個圓臉一個瓜子臉,都有著過人的姿色。 「來者何人?」語氣不溫不火,飛俠詢問著。 尖臉男子掃了四人一樣,冷冷道:「雪域三聖。」 聞言,林帆、新月、玲花臉色微楞,顯然不曾聽過。! 飛俠眉頭緊皺,輕吟道:「三聖之名我不曾聽過,不過三妖之名,倒是有所耳聞。」 林帆好奇道:「師兄,何謂三妖?」 飛俠看了來人一眼,緩緩的道:「師傅曾經對我提過,在離恨峰以西五百里外,有一個雪魄谷,那裡住著三位修煉有成的妖物,分別是雪鷹、雪狐、雪蛇。他們常年修煉,隱世不出,被人稱之為雪域三妖。」 嫵媚女子輕笑道:「看不出你傻愣愣的,知道的事情還真多。你是騰龍谷門下吧?」飛俠點頭道:「是的,我是騰龍谷弟子飛俠,這三位是我的師弟妹,新月、林帆、玲花。你是雪狐還是雪蛇?」 嫵媚女子笑道:「我自然是雪狐。」 飛俠眉頭微皺,看了新月一眼,沉聲問道:「此乃騰龍谷地界,三位來此不知有何企圖?」 雪狐看著新月,輕笑道:「好出色的小姑娘,看樣子你才是他們的頭。」! 新月冷冷道:「這個不重要。」 雪狐搖頭道:「不,很重要。只是你還不曾意識到。」 一旁,妖艷的雪蛇笑道:「小姑娘,太過冷漠可不好,那會讓男人望而卻步。」 新月冷笑道:「讓男人趨之若鶩的女人,也不見得就好。」 針鋒相對,毫不示弱,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在彼此間瀰漫著。 雪鷹見此,喝道:「夠了,廢話少說,正事為主。」說完直逼飛俠四人所在的最後一個足印處。 挺身而出,新月注視著雪鷹,沉聲道:「三位最好道明來意,不然就請離去。若要硬闖的話,騰龍谷門下絕不退避!」 雪鷹眼神陰冷,殘酷的道:「小丫頭,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些。今日我們既然來此,就絕非你們所能阻止,你最好還是退下去。」 感受到他的威脅,新月秀眉微揚,週身氣勢外放,一股凌厲的銳氣飛射四方,使得整個冰谷狂風怒吼,籠罩上了一層寒霜。 「很多事情在沒有做之前,都是很難說的。」 雪鷹臉色微變,重新打量起了新月。 雪蛇怪叫道:「好驚人的氣勢,就像是一把利劍,讓人心裡怕怕。」 林帆聞言,喝道:「住嘴,這裡不是雪魄谷,由不得你們放肆。快說,你們來此究竟為了什麼?」 雪蛇瞪了林帆一眼,撇嘴道:「我們來此,當然是為了地上這玩意,不然誰會吃飽了沒事幹,跑這來啊?」 林帆質疑道:「此事不曾外洩,你們是如何知道的?」 雪蛇自負道:「昨天我們就知道了,只不過當時有事,沒空過來。」 林帆皺眉道:「昨天你們就知道了?」 雪蛇正欲答話,雪狐突然插嘴道:「時間不早了,辦正事吧。」 吧字出口,就見雪狐的身體突然淡化,眨眼消失了。 雪鷹見狀,招呼了雪蛇一聲,二人身體一晃,便瞬間無影了。 新月心神一蕩,沉聲道:「大家小心,切……」 正說著,就聞玲花驚呼道:「快看,他們在那!」 順著足印消失的方向,只見雪狐、雪鷹、雪蛇三人此刻正出現在五丈之外,身前有一道無形的結界,在三人穿越之際,閃爍著淡淡的微光。 眨眼,三人便進入了結界的另一端。 玲花見了,緊隨而上,一半步之差,與林帆幾乎同時撞在那結界之上。 「不可,快回來。」驚呼一聲,新月急射而出,想拉回二人,可惜卻已經太遲了。 飛俠疑惑道:「師妹,你為何要阻止他們?」 新月略顯擔憂的道:「莫要多問,你速速返回谷中,將這事稟報谷主。」 飛俠遲疑道:「那你……」 新月道:「我留在這注意動靜,去吧。」 飛俠道了一聲小心,隨即縱身而起,。。。。。。朝騰龍谷飛去。 靜立原地,新月顯得清冷如玉,口中淡然道:「既然想知道,何不現身詢問。」 這話有些怪,不過更怪的是,話才出口就見一道身影破土而出,漂浮在半空裡。 新月看了一眼那人,只見他週身閃爍著淡青色光芒,四十出頭的年紀卻殘缺左手與右腿,僅剩一隻左眼與右耳,外形讓人同情。 嘿嘿陰笑,那人道:「小丫頭,你很聰明,也很完美,可惜太完美的東西,都不見得會有好運。」 新月冷漠道:「那只是你的理論,並非真理。看你這模樣,就知道你心裡必然憤世嫉俗,你應該來自天殘門吧。」 那人也不掩飾,坦然道:「猜得不錯,我便是天殘門主。」 新月不為所動,淡漠道:「你潛伏在這裡,也是為了這足印的事情?」 天殘門主陰笑道:「自然是為了這事情。丫頭,你剛才阻攔你的同伴,那是什麼原因?」 新月道:「一個很簡單的原因,我不想他們涉險。」 天殘門主問道:「你怎知道就有危險?」 新月道:「這個問題並不聰明。」 天殘門主一愣,隨即陰森道:「丫頭,太聰明的人往往都不容於天地。」 新月反駁道:「太笨的人,也很難長命。」 天殘門主微哼一聲,目光掃了一眼那結界所在的方位,詢問道:「丫頭,我若這會要進去,你想必不會阻攔吧?」 新月冷漠道:「你若想進去,就不會潛伏於此,也不會詢問我的心意。」 天殘門主冷笑道:「禍從口出,你最好不要自作聰明。」 新月冷然道:「你現身若只是追問這些,那就恕不奉陪了。」 飄然而起,新月打算離去。 -------------------------------------------------------------------------------- 第十四卷 第七十八章 實力懸殊 第十四卷 第七十八章 實力懸殊 天殘門主喝道:「慢著,你難道不想知道那結界之後所隱藏的秘密。」 回身,新月平淡如水的道:「足印的秘密就在結界之內,這一點很多人都已然瞭解。」 天殘門主道:「除此之外,你覺得就沒有別的秘密了?」 新月冷漠道:「你若還知道別的,我洗耳恭聽。」 天殘門主不語,遲疑了片刻後,開口道:「這個結界存在了多少年,誰也說不清。但以這足印推斷,以前即便存在,也不可能隨意穿越。而今,它出現在這裡,你不覺得這是某種預示嗎?」 新月反問道:「那又如何呢?」 天殘門主驚疑道:「你就一點也不好奇?」 新月凝望著他,淡然道:「你與我說這些,無非就是想引我進去,為你一探究竟。」 天殘門主心頭一震,嘴上卻道:「你就肯定自己的猜測一定對?」 新月不置可否的道:「你認為呢?」 天殘門主暗氣,正想著如何反駁之際,遠方突然傳來一股氣息,引起了他與新月的注意。 回頭,新月看著遠方,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擔心。 天殘門主看在眼中,笑問道:「看樣子是你的同門出了事情。」 新月不語,看了他一眼後,飛身朝遠處而去。 天殘門主沒有阻止,他只是嘿嘿低笑,稍後便一閃而逝。 ****** 飛身雲端,天麟帶著翼天翔一路疾馳。眼下,翼天翔的傷勢已然大有轉機,雖然距離痊癒還有很遠的距離,可至少已然恢復了幾分實力,能夠應對一些緊急事情。 後方,幽無常、麻婆、禿翁三人越追越近,特別是麻婆,她的速度之快,宛如時空之箭,眨眼就逼近十丈距離。 天麟臉色嚴峻,對於身後的情況一清二楚,隱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從小到大,他做事無往而不利,可這一回,有著歸仙境界的麻婆與禿翁,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修道之人,不同的境界有著極大的差距。那是很難跨越的極限,決定了交戰的勝負輸贏。 此刻,麻婆因恨而不再掩飾實力,這對天麟來說,無疑將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追逐的過程並沒有長時間持續。天麟帶著翼天翔僅僅飛出三十里外,就被麻婆攔截在了半空裡。 面對危險,天麟選擇了閃避,以自身玄妙的法訣,運用幻化分身之術,從各個方向逃避。 這樣的決定十分理智,可實力的懸殊,在這一刻逐漸顯現出殘酷的現實。 幻影一散,真身現形。天麟在麻婆強大空間氣鎖的封堵下,被困在了一個五丈大小的結界裡。 外圍,幽無常、禿翁一東一西,鎖定住了天麟。 狂刀、崔鈴姑與玉劍書生,在稍遠的地方注視著場中的動靜。 怒視著天麟,麻婆陰森道:「小子,我原本不打算殺你,可你太過可恨,這都是你咎由自取!」 天麟靜立雪地之上,一邊發出探測波分析著結界的情況,一邊冷然道:「想殺我,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翼天翔臉色陰沉,輕歎道:「天麟,實在不行,你就一個人離去,莫要因為我而葬送了你的性命。」 天麟嚴肅道:「有我就有你,修要說那些沮喪的話語。現在,他們還也不一定就能佔到便宜。」 麻婆道:「要殺你,那就好。。。。。。 比踩死一隻螞蟻。」 說話間,封閉的結界表面黑芒一閃,五條毒蛇的身影投影其上,各自張口露齒,朝著中間的天麟與翼天翔撲去。 是時,五道黑色的光芒在天麟身外融合一體,化為一個漆黑的結界,吞沒了二人的身體。 面對威脅,天麟異常鎮定。待黑色的結界完全籠罩之後,他才輕喝一聲,週身黑芒流動,一股凶殘而詭異的氣息,在狹小的範圍內急速波動,眨眼就將麻婆發出的黑色結界吞噬。 翼天翔有些驚奇,輕聲道:「天麟,你剛才……」 微微搖頭,天麟道:「那並不重要,眼下如何離開才是關鍵問題。」 麻婆見自己的攻擊沒起到應有的效應,醜惡的臉上露出憤怒之情,右手枴杖一揮,一道蛇影飛射而出,擊中那結界。 頓時,萬千的毒蛇分佈於結界表面,使其轉化為青綠色並迅速收緊。 那數不盡的蛇頭張口露齒,吐出濃濃的毒霧,像是萬千的厲魂,要吞噬敵人。 幽無常見此,幸災樂禍的道:「天麟,任你狡猾如狐,這一回也休想離去。」 禿翁陰沉著臉道:「老妖婆的蛇形攝魂結界,那可不是好玩的東西。這一回那小子恐怕是……」 是什麼他沒有道明,不過言下之意那已經是十分清晰。 玉劍書生臉色嚴峻,自語道:「蛇形攝魂結界,原來她出自蛇神地。」 狂刀沉聲道:「你猜得不錯,她就是蛇神地的麻巫。」 警惕的看著眼前的情形,天麟心裡升起了一股不安,輕聲對翼天翔道:「小心,這老妖婆玩真的了。」 翼天翔臉色憂慮,不安的道:「天麟,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股不祥的感覺。」 天麟沉聲道:「我也有,不過我並不恐懼。」 說話間,那縮小的結界已然臨身,一股令人心煩意亂的厭惡感,提前擾亂了二人的心神。 撐開防禦結界,天麟全力抗拒,兩股屬性不同的結界,立時撞擊在了一起。 是時,火花飛濺,霹靂震耳,起伏的結界如波浪般時而膨脹,時而縮小,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翼天翔注視著天麟的情形,只見他全身青光閃耀,外放的結界含著極強的震盪力,一次次將麻婆收緊的結界給逼退。 感覺到天麟的抗力,麻婆右手一揮,又是一條蛇影飛出,加諸在那結界之上,使得原本就陰森可怕的蛇形結界猛然一顫,一股無可抵禦的力量貫穿其中,化為無堅不摧之力,狠狠的撞擊在天麟身上。 頓時,天麟身體一震,英俊的臉上立時神光暗淡,一口鮮血強忍不住而脫口射出。 翼天翔情況好些,但也受到了結界的震盪之力,眼中露出一股悲涼之意。 剎那的震盪,那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緊隨而至的一連串攻擊,正逐漸將二人逼上絕地。 面對劣勢,天麟臉上露出了一股堅毅,在稍稍適應之後,開始組織起反擊。 首先,天麟加大了反抗之力,可惜根本沒有效應,轉眼就被那蛇形攝魂結界吞噬掉了他的真力。 瞭解了這一點,天麟施展出冰神訣,打算以物理防禦,抵禦那收緊的結界。 然而這個辦法依舊不行,那蛇形攝魂結界十分詭異,能無形的透過他所設下的冰層,直接作用於他的身體。 兩次反擊都無功而退,天麟開始真人考慮。 就他對蛇形攝魂結界的瞭解,這是一層含著幾強腐蝕性的詭異結界,能輕易吞噬被困人所發出的真元,達到無堅不摧的目的。 眼下,尋常的反擊已然沒有效力,該如何做才能有效的抵禦住對方的攻擊? 還有,就算抵禦住了攻擊,自己又能維持多久。。。。。。 呢? 對於麻婆的修為,天麟心中有底。知道硬拚不過,因而他決定離去。 目前,天麟心中有三種方法可以一試,但無論選擇哪一種,都會暴露他隱藏已久的秘密,這就讓他陷入了為難的境地。 身外,麻婆所發出的結界正迅速收緊,眨眼就逼近三尺之內。 翼天翔見此,輕歎道:「天麟,危險已近,你還是自己離……」 猛然抬頭,天麟身上洋溢著一種無畏的精神,正色道:「不要擔心,我這就帶你離去。」 說完抓緊翼天翔的手臂,身體就地一轉,頓時一蓬青光閃過,二人的身體眨眼就消失無影。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在場之人大為震驚。麻婆怒吼一聲,迅速來至天麟原本所在位置查看,可結果卻一無所知。 幽無常氣憤不已,恨聲道:「這小子狡詐,竟然懂得土遁之術,他一定不會跑得太遠。」 禿翁驚疑道:「土遁之術?這是道家的法門,冰原上幾乎沒有人會。」 麻婆怒道:「管他什麼土遁不土遁,今天不抓住這小子扒了他的皮,我就嚥不下這口氣。」說完一晃無形,眨眼就出現在半空裡,四處留意天麟的蹤跡。 幽無常不語,週身黑芒快速閃動,正以獨門法訣探測著天麟的蹤跡。 很快,幽無常發現了一縷氣息,當即二話不說,急射而去。 其餘之人見此,都意識到了什麼,紛紛緊隨其後,一晃消失。 片刻,一行人追出數十里,終於發現了天麟的蹤跡,只見他帶著翼天翔正貼地飛行,讓人不易察覺。 -------------------------------------------------------------------------------- 第十四卷 第七十九章 天翼之秘 第十四卷 第七十九章 天翼之秘 陰笑一聲,幽無常的身體如箭破空,第一個出現在天麟眼裡。 緊接著,麻婆、禿翁也雙雙臨近,彼此三足而立,將天麟與翼天翔圍在雪地裡。 幽幽一歎,翼天翔道:「天麟,趁他們還沒有出擊,你一個人去吧。」 天麟眼神堅定,嚴肅道:「不要說話,在冰原上他們還困不住我。」 說時腳下白光一閃,二人的身體便神不知鬼不覺的跳躍了三里空間,出現在三人的包圍圈外。 驚呼一聲,幽無常道:「這是何種法訣,為何沒有一絲真元的波動,讓人無從防禦。」 禿翁皺眉道:「這有點像道家的縮土成寸,但又有些差異。」 麻婆冷酷道:「管他什麼法訣,在我面前就不許他活著離去!」 話落手中枴杖一扔,剎時化為一條數丈大小的巨蛇,在雪地上飛速穿越,追蹤著天麟的蹤跡。 幽無常與禿翁見此,雙雙飛身半空,從不同的方位朝天麟撲去。 看著這情形,狂刀眼中神光如炬,問玉劍書生道:「你說天麟在麻巫的幻龍面前,有沒有機會逃離?」 玉劍書生沉吟道:「不好說,天麟此人十分神秘,似乎在法訣的運用上,有著驚人的天賦。」 狂刀淡然道:「此去不遠就是天翼峰了,你說天麟會不會去那裡?」 話落不待玉劍書生回答,狂刀便一閃而至,消失得毫無蹤跡。 邁步而出,天麟顯得瀟灑隨意,絲毫也不在意麻婆、禿翁與幽無常的攔截,就宛如旁若無人。 翼天翔十分擔心,可不久之後他意外的發現,天麟似乎動用了某種神奇的法訣,看似平凡的散步,卻能一步三里,而且不受任何限制,想去哪就是哪,即便麻婆的巨蛇緊追不捨,也難以左右他的行進。 察覺到這一情形,麻婆心裡震驚之極,她還是初次遇上這種事情。 禿翁臉色陰沉,他仔細觀察天麟的舉動,發現了天麟所要前往的方向,連忙提前攔截,在天麟落地的瞬間,以絕強的實力,設下一個封閉的結界,將天麟與翼天翔定在原地。 這樣的做法正統而又合乎常情,可結果卻讓所有人震驚,因為那強勁的結界最終沒有困住天麟,他輕易就穿越了結界,出現在了下一個落腳地。 幽無常有些不信邪,在禿翁無功而返的情況下,他也發動了一次攻擊。 是時,只見天麟與翼天翔被一團詭異的黑霧籠罩其內,附近空間扭曲,其強橫的封鎖力即便是麻婆與禿翁這樣的高手,也很難立馬離去。 然而天麟就是怪異,他所施展的法訣玄奇之極,似乎就像是穿行在另一個空間,只是在這個空間留下了他的投影。 如此,攻擊無效,眾人皆有一種愕然迷茫之感。 腳步不停,天麟飄然而去,不一會天翼峰便出現在眼底。 半空,麻婆、禿翁、幽無常一路緊追不捨,崔鈴姑與玉劍書生則稍後一步,各自留意著地面的動靜。 傳說中的天翼峰越來越近,接下來,等待著翼天翔,等待著眾人的將會是什麼事情? ****** 微風起,雪花雨,一晃一搖如夢裡。千世緣,今日續,翼騰九天驚大地! 凝望著天翼峰,翼天翔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 似期盼,似懷念,卻又帶著幾分說不出的蒼涼之。。。。。。 意。 千里逃亡,只為緣聚。 輸贏成敗,誰能說清? 喜悅,浮現於心,不安,流露眼底。 緊張,徘徊不去,期盼,來回撞擊。 萬千感受匯聚一體,可謂是百感交集。 天麟凝望著天翼峰,神情與翼天翔絕然有異。 此刻狂刀就立於天翼峰頂,麻婆、禿翁、幽無常並排一線,攔在天翼峰前,顯然他們都隱約猜測到了某些事情。 玉劍書生漂浮在半空裡,眼中滿是好奇,崔鈴姑位於左側,正緩緩朝天翼峰靠近。 停身,天麟輕輕的對翼天翔道:「這就是天翼峰了,你還需要我幫你什麼?」 翼天翔收回目光,感激的看著天麟,略顯激動的道:「謝謝你,現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到達天翼峰。只要到達那裡,這些人便不再是威脅。」 天麟皺眉道:「就眼下的情況而言,這些人中除了玉劍書生之外,其他人都似乎知道你的目的。」 翼天翔遲疑了片刻,點頭道:「是的,他們都知道一些,但並不完整。」 天麟不解,眼色疑惑的看著他,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翼天翔知他心意,沉思了一會後,傳音道:「天翼峰原本不再這個位置,它是天翼族的象徵,也是天翼族的力量傳承之地。原本的天翼峰,就像是一頭神鷹,還有一雙展翅飛翔的羽翼。可後來,那對翅膀被它的敵人毀滅,因而它未曾飛回屬於它的領地,就停留在了這裡。」 天麟一聽,十分好奇,詢問道:「你為什麼知道這些?」 翼天翔沉痛而又滄桑的傳音道:「要讓天翼峰回到屬於它的領地,就必須要有天翼族人與之合體。然而自從天翼峰墜落於此,數千年來,天翼一族受到了敵人幾近毀滅的屠殺與攻擊,如今就只剩下我一人。一旦我死,天翼一族就將永絕人世。」 天麟臉色一驚,詫異道:「你是天翼族人?我怎麼從來不曾聽人提及過這個族類呢?還有,他們捉拿你,又如何換取力量呢?」 翼天翔恨聲道:「當我與天翼峰融合一體,我就能獲取天翼一族數千年來的傳承之力。而這些人想抓我,也是想取而代之,奪取我天翼一族世代傳承之力。」 明白了大致的緣由,天麟激憤道:「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會讓這些人得逞。」 翼天翔擔憂的道:「他們緊追不捨,顯然都抱著必得之心。以我的修為,就算無傷在身也不是他們之敵,更何況現在這樣子。」 天麟想了想,安慰道:「不要擔心,實力的強弱並非決定輸贏的關鍵,只要我們巧妙運用他們彼此之間的矛盾關係,就有希望完成你的目的。」 留意著天麟與翼天翔的動靜,麻婆、禿翁、幽無常三人顯得十分謹慎。 之前,他們雖然憤怒,但畢竟環境不同,有可供發洩的餘地。 如今,到這天翼峰附近,稍有不慎翼天翔就可能逃離,那時候再想追回,恐怕就不再可能。 為此,三人誰也不曾魯莽,都在趁機思考對策。 時間在寂靜中過去。 半晌,幽無常開口先打破了寂靜。「天麟,最後一次提醒你。放手不管你還有一線生機。不然的話,你今天休想活著離去。」 傲然而立,天麟道:「我就站在這裡,你要是不服氣,何妨上來一試?」 幽無常陰森道:「你既然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 話落週身氣息一變,整個人顯得陰森詭異,緩步朝天麟走去。 是時,只見幽無常腳步落地,雪地上便留下一個三丈大小的黑色印記,且隨著他腳步的增多,地面的黑色區域逐漸增大,眨眼就像是煙霧一般,擴散在了數百丈範圍。。。。。。 裡。 天麟眼神微驚,帶著翼天翔沖天而上,避開了腳下的黑霧。 可幽無常並不就此停息,反而電射而至,帶動那成片的黑霧,瞬間在半空形成一個漆黑的光域,將天麟與翼天翔困在那裡。 黑霧充滿了邪惡、恐怖、陰森、詭異之氣,一靠近天麟與翼天翔的身體,就像是惡鬼般,瘋狂的吞噬著他們的真元、靈魂與肉體。 天麟心神大驚,對於幽無常他一直提防,可這會真正面對之際,他還是意識到,之前自己是小視了敵人。 這個週身被黑芒籠罩的敵人,就如同他的姓名,神秘而又詭異,一身法訣邪惡陰毒,似乎匯聚了陰、邪、厲、煞於一身,屬於一個十足的惡魔,至陰至邪! 翼天翔臉色憂慮,提醒道:「天麟,此人法訣詭異,為人邪魅,就好似來自九幽地獄,你可千萬小心。」 聞言,天麟似乎想到了某些事情,皺眉道:「九幽?記得我娘曾告訴我,世間五大洞天中,排名第四位的名叫九幽玄冥洞府,在幽冥山中。不知這人與那兒是否有什麼關係。」 翼天翔搖頭道:「我對人間之事不慎清楚,你總之小心就是了。」 天麟應了一聲,週身寒氣滿佈,在身外設下二十七層結界,以阻止那黑霧。 隨後,天麟帶著翼天翔凌空而上,二人右手緊握,一左一右高速轉動,形成一個旋轉的光輪,爆發出璀璨的紅光。 起初,那光芒被黑氣壓制著。 可不久之後,就見一道赤紅的光柱從黑霧中升起,與收緊的黑霧氣罩劇烈撞擊,從而產生悶雷般的響動,一直延續著。 -------------------------------------------------------------------------------- 第十四卷 第八十章 浩然天罡 第十四卷 第八十章 浩然天罡 感應到天麟的反攻,幽無常冷酷道:「想離開,你是做夢!」 說完雙臂交錯,擺出一個古怪的姿勢,全身黑芒轉動,瞬間就化為一頭光豹,射入圍在天麟身外的黑霧氣罩之中。 是時,只見那黑霧氣罩劇烈震動,一股沖天的煞氣瀰漫四方,在狂風中傳出聲聲厲嘯,宛如陰魂在怒吼。 氣罩之中,天麟臉色嚴肅,借助旋轉之力都無法衝突這層黑霧,這讓他有股不妙的感覺。 果然,天麟腦海中正自擔憂,身外的黑霧氣壓便猛增十倍,其內壓之力一舉將他與翼天翔定在半空間,幾乎難以移動。 那一擊突然而又剛猛,輕易就擊碎了天麟設下的二十七層防禦結界,使得他與翼天翔雙雙受傷,體內經脈堵塞,反擊之勢瞬間消弱,赤紅的光柱也消失在黑霧中。 危險逼近,天麟口發怒吼,眼中射出堅定的神光,當即鬆開翼天翔,雙手扣訣胸前,全身散發出耀眼的紅光,無數的火焰出現在他的四周。 那一刻,一股勇往直前,無所畏懼的氣息穿透了黑霧,瀰漫蒼穹,給人一種大氣稟然之感。 空氣中,一股炙烈、熱情、跳躍、活波的真元迅速擴散,很快就與幽無常所發出的黑霧結界相遇,雙方性質相反,當即發生激烈交戰。 波動的黑霧如海浪一般,時而起伏時而回落,時而陰森詭異,時而氣息轉淡。 被困其間,天麟全身烈火飛濺,一股至陽至剛的霸氣,在他的催動下十倍、百倍的提升,很快就撐開了幽無常的黑霧結界,大有反敗為勝的趨勢。 不遠,翼天翔神色駭然,對於天麟的神秘大感驚異,卻也帶著幾分期盼。 外圍,觀戰之人臉色大變,麻婆與禿翁眼神陰森,雙雙流露出明顯的殺意。 狂刀眼中有股炙熱的火焰,就像是發現了對手一般,有一股熱切的期盼。 催鈴姑陰笑連連,不經意的掃了一眼他人,嘴角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玉劍書生一臉愕然,心道:「奇怪,這是浩然天罡法訣,天麟怎麼會?不可能啊。」 幽無常一直對天麟的狀況十分瞭解,當他感應到天麟身上的變化時,心頭猛然一震,身體瞬間自黑霧中脫離,遙遙的位於天麟上方。 是時,幽無常身體旋轉,雙手急速揮動,密集的掌影呼嘯而下,夾著震天的驚雷,如一道道黑色的閃電,劈在那黑霧結界之上,經過結界折射之後,交錯形成一張密集的黑芒光網,籠罩在天麟與翼天翔身外。 這黑芒光網十分可怕,就像是被惡魔詛咒過一般,帶著凶殘、邪惡之氣息,欲要將兩人融化。 天麟雙腳不動,傲立其間,眼中紅光跳躍,一蓬烈火如有靈性般,圍繞著他自動旋轉。 身外,炙熱的火焰形成一片火海,夾著焚燒萬物之力,發出滋滋的聲響,正在焚燬那些陰森邪惡的黑霧,阻止它們向前。 浩然正氣,烈火如焰,乃一切陰邪之力的剋星,此刻正逐漸顯現出它的威嚴,與幽無常那股吞噬之力相抗,彼此僵持不下。 至陰至邪對戰至陽至剛,二者可謂兩個極端,誰的修為深厚,誰就能夠壓倒對方。 這一點,天麟與幽無常之間不好比較,兩人修為各有偏長,很難在同意位置一較高下。 當然,交戰之人綜合實力最為主要。 此刻天麟出其不意,以浩然天罡法訣對抗幽無常的詭秘法訣,性質正好與其相剋,很快就突破了敵人的局限,在原地形成了一個以烈火為基礎的結界,一舉將加諸在身上的黑芒光網焚燬。 怒吼一聲,幽無常厲聲道:「可惡的天麟,我要你嘗一嘗我的厲害。」...... 說話間,幽無常身體凌空翻滾,時而飛射天宇,時而急轉直下,時而左突右衝,時而前後出現。 在天麟與翼天翔四周,留下無數的殘影,形成一張覆蓋數里方圓的灰褐色光網,表面佈滿了數不盡的冤魂厲鬼,一個個張牙舞爪,一波一波的朝著中間匯聚。 屆時,大地震顫,冰山搖擺,可怕的收縮之力宛如天崩地裂一般,夾著無可抵禦之威,眨眼就臨近天麟身外,產生一股毀滅的力量。 面對危險,翼天翔驚恐不安,大吼道:「天麟,不要管我,快逃!」 背對著翼天翔,天麟緩緩搖頭,語氣堅定而執著的道:「上天既然注定我們相遇,我就要賭一賭宿命。現在你全力防禦,我要硬接他這一擊。」 前跨一步,雙手高舉,天麟全身烈火如環,從他的腳底自下而上,一道道的光環累計疊加,匯聚於雙臂手腕,很快就形成兩朵火雲,在他的控制下,隨著身體就地一旋,火雲脫手飛出,在頭頂上方融合為一,變成了一朵紫紅色的光輪,一邊高速轉動,一邊極速擴散。 此光輪神異非凡,擴散之光波宛如利刃破空,夾著無堅不摧的劍氣,在與幽無常那收縮的毀滅之力相遇時,二者高度密集的摩擦撞擊,以線切面瞬間激化,產生一道穿透時空之光刃,一舉劃破了收緊的毀滅光界。 其時,濃縮的結界氣流外放,剎那間爆發出百倍威力,形成一個以天麟為中心,籠罩方圓三里範圍的爆炸區域,當即將半空的幽無常重傷彈飛,將觀戰之人震退。 交戰中央,天麟身體劇烈搖晃,受那股反彈之力影響,一連退了三步,口中鮮血不斷,週身的火焰轉淡。 翼天翔受魚池之災,雖未正面承接那股爆炸之力,卻也大受其害,原本有傷的身份更是虛弱不堪。 胸部一挺,天麟穩住身形,雙手猛然下垂,當場將附近稀疏的火焰收回。 注視著前方,天麟蒼白英俊的臉上神色漠然,雙腳處白霧瀰漫,正源源不斷的吸納大地之中玄冰之氣,以彌補剛才消耗的真元。 狂吼一聲,重傷跌落的幽無常週身黑芒破散,露出的真實的模樣,卻竟是一位臉色煞白,一身黑衣,神色陰毒的四旬中年。 翻身而起,幽無塵憤怒的看著天麟,質問道:「小子,浩然天罡乃儒家至高法訣,你是跟誰學,快講!」 氣急之下,幽無常也顧不得掩飾,眼中閃動著幽綠光芒。 天麟靜立不動,冷酷的道:「想知道很簡單,再接我三招,我就滿足你的願望……」 話未完,天麟眼中黑芒一閃,一股可怕的攻擊無聲而至,讓幽無常來不及防備,當時就慘叫一身,被朝後震退。 看到這,玉劍書生眼神微疑,心中有些奇怪。 其餘之人則驚訝多過意外,對天麟的認識又有了新的發現。 趁著眾人出神的這一瞬間,天麟鬼魅般的橫移數十丈,以令人不解的方式,剎那間就出現在幽無常身邊,右手一掌揮出,不帶絲毫聲息,狠狠的印在了幽無常胸前。 生死關頭,幽無常表現出了一個高手應有的經驗,以最快的速度,雙手交叉重疊,橫在了胸前。 如此,天麟出神入化的一掌印在了幽無常的雙手上,二人在那一刻,手與手相連。 撕心裂肺的慘叫自幽無常口中傳開,待觀戰之人回過神來,只見天麟一閃而退,幽無常則身體融化,淒厲的叫聲滿是不甘,正迅速飄遠。 那一瞬間,幽無常與天麟之間發生的事情,誰也不曾清楚看見。除了元神逃掉的幽無常知道以外,在場其餘之人都一臉茫然。 翼天翔驚愕訝然,意...... 外道:「你把他殺了?」 天麟神色晦暗,搖頭道:「沒有,我只是毀滅了他的肉身,將他重創驚走。現在,我們還有三個以上的敵人正虎視眈眈。加油吧,我一定讓你如願。」 翼天翔滿心感動,但他沒有表白,他知道此時此刻說什麼都沒有意義,唯一能做的就是勇往直前。 飛身而出,麻婆來到天麟三丈外,陰森道:「小子,手段夠狠啊。」 天麟冷笑道:「你既知道,那就最好閃開。不然前車之鑒會讓你悔恨長歎。」 麻婆喝道:「住嘴,黃口小兒也敢在老婆子面前放肆,你今天就留下命來。」 枴杖點地,狂風突現,一道光波直射天麟胸前。 眼神微寒,天麟右手一翻一轉,掌心青光爆射,化為一道劍氣,與那光波撞在了一塊。 驚雷乍起,勁力四散,一招相拼,各自退開。 是時,麻婆的蛇頭枴杖一化萬千,夾著迷人視線的幻影,匯千百杖之力於一體,化為一道寒光,出現在天麟胸前。 來不及躲閃,天麟右手青光閃現,以手待劍豎劈而下,二次硬接麻婆的枴杖。 實力的比拚,沒有任何花招可言。 天麟以不滅境界的修為對抗麻婆那歸仙境界的修為,其結果自然是必敗。 -------------------------------------------------------------------------------- 第十四卷 第八十一章 幾番周旋 第十四卷 第八十一章 幾番周旋 好在天麟一身法訣古怪,對於防禦之術十分在行,御掉了大半真力,結果只是被其震退,並沒有如麻婆預想的那般身受重傷。 閃身、後退,天麟把距離拉開,左手握緊翼天翔的手臂,傳音道:「這個老妖婆十分厲害,我很難壓制住她。為今之計,我只能想法牽制住她與那禿翁,剩下催鈴姑就要靠你自己了。」 翼天翔沉聲道:「我明白。事到如今,不成功就成仁,我們就一起面對吧。」 天麟沒有回話,帶著翼天翔的身體直射禿翁,來了一個硬闖。 見狀,禿翁冷冷道:「小子,我這可沒有便宜可佔,你還是滾回去吧。」 長槍一舞,勁氣擴散,密集的槍影如滿天繁星,在身前組成一面防禦光界,將天麟的前路攔斷。 雙眼微閉,天麟以自身的神秘法訣瞬間就分析出禿翁防禦中的破綻鎖在,帶著翼天翔一閃而過,以出其不意的方式跨越了第一道防線。 鬆手,天麟叮囑道:「努力吧,天翔!」話落轉身,布下十七道玄冰結界,為翼天翔爭取最後的時間。 不同的敵人,天麟選擇了不同的方式,這就是他的聰明所在。 麻婆心頭氣不打一處來,她被天麟那神乎其神的冰神訣弄得心頭煩躁,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禿翁也有些無奈,天麟的冰神訣施展之際沒有任何徵兆,只要天麟心念一動,就能瞬間形成凝冰、結界、冰裂、冰封等各種攻擊,讓人根本適應不過來。 此刻,天麟就在運用冰神訣的神妙,盡力的拖延時間。 原本,天麟最常用的凝冰對麻婆與禿翁冰不能造成什麼傷害,只是暫時的將他們的身體凍結一下。 可高手交戰,瞬間的延誤往往關係到交戰的成敗。是以,麻婆與禿翁才會心煩意亂。 「我會的!」得天麟之助,翼天翔避過了兩位最可怕的敵人,正以最快的速度朝一里外的天翼峰飛去。 照理,一里之隔以修道之人的速度眨眼即到。 可結果翼天翔卻並未如願,僅飛到一半就被催鈴姑攔了下來。 嘿嘿而笑,催鈴姑有些激動。 「小子,你跑來跑去還是落在老娘手中,真是天意使然啊。」 警惕的看著催鈴姑,翼天翔稍一沉思便繞道而前,因為他沒有時間。 催鈴姑自負一笑,身體一晃間,數十上百道身影一字排開,一分不差的鎖定翼天翔身體所在,不許他越線。 這一來,兩人展開了一場身法上的交戰。 可惜翼天翔根基已傷,雖經天麟大力療傷,卻也只是迴光返照罷了。 一連數次,翼天翔闖不過催鈴姑的封鎖,當即停身怒目,喝道:「滾開,休要攔我!」 催鈴姑看了一眼數十丈外交戰的天麟三人,得意笑道:「宿命注定,你小子逃不出老娘的手心,你還是乖乖認命吧。」 話未落,催鈴姑突然一閃而現,一把抓住翼天翔的脖子。 眼神微閃,翼天翔週身流露出一股悲壯之氣,在敵人擒住自己的那一瞬間,雙掌猛然合十胸前,掌心激射的真元突然爆炸,以兩敗俱傷的方法一舉將催鈴姑彈開。 原本,在催鈴姑的想法中,自己扣住翼天翔的脖子後,他必然極力反抗,會揮手狂攻。 因而她左手放置胸前,暗中集聚真元,以隨時作出應對。 誰想翼天翔經歷磨難,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來了一招釜底抽薪,使她完全不防,以至於被慘叫彈開。 滄桑一笑,翼天翔嘴角鮮血不斷,飄落之際看了一眼交戰的天麟,心中有股難以報恩的虧欠之感。 片刻,翼天翔的身體接近地面,他強忍體內的痛苦,雙手微揚,身體一挺,在落地的瞬間飛射而起,再次朝那天翼峰飛去。 狂吼一聲,催鈴姑穩住身體,顧不得傷勢加劇,咆哮著朝翼天翔飛去。 她心裡明白,一旦翼天翔到達天翼峰,一切便以太晚。 同時,還有一個狂刀在天翼峰頂虎視眈眈。她若不抓住這難得的機會,便再沒有希望了。 雙方的動作麻利、快捷,一晃便又相遇半空,各自揮手交戰。 翼天翔無心戀戰,他早就預料到催鈴姑必會攔截,因此早有準備,在催鈴姑出手的那一刻,前衝的身體突然一頓,隨即又加速前衝。 這一來,眨眼的停頓給了催鈴姑一個意外,使得她的掌力落空。 待翼天翔加速向前,她再想攔截已然不及,盛怒之下不由心生惡念,腰間的銅鈴突然飛出,化為一隻丈大的巨鐘,雙手快速的擊打在銅鐘之上。 是時,只聞怒雷天嘯,那銅鐘發出的音波宛如天雷隕落,夾著一道道光波,如天網隕落,狠狠的劈在翼天翔身上,當即將他轟入了地下。 慘叫淒厲,氣息消散。 那一刻,翼天翔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被那催命鍾逼入絕境,幾乎形神俱滅。 面對麻婆與禿翁的進攻,天麟臉色莊嚴。 最初他能憑借一些小聰明、小把戲周旋其間。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麻婆與禿翁性情大變,雙雙進入暴走的狀態。 這樣一來,天麟形勢立變,在兩大絕世強敵的圍攻下,活動的範圍逐漸縮小,最終被限定在了一個不到一丈大小的狹小空間。 分析著身外的情況,天麟怒極而嘯,麻婆與禿翁的攻勢清楚的說明了他們內心的必殺之念,這讓天麟如何感到不安。! 就天麟掌握的情況,眼下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完全密閉的獨立結界,已經與冰原分隔,使得他神奇的冰神訣威力大減。 另外,這道結界殺機四伏,融合了麻婆與禿翁的嗜殺之心,含著無與倫比的煞氣,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閃。 以天麟之力,比試法訣他還有一線希望,可比試修為,他雖然吞服了萬年血參,但絕大部分的靈氣都還潛藏在他的經脈之中,使得他根本發揮不出來。 有此發現,天麟心裡升起一股臨死前的感慨。 他不曾後悔,但卻心有不甘,至死都還在考慮有什麼辦法可以扭轉局面。 突然,天麟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行之法。 只是這個方法讓他遲疑起來,他似乎有所顧忌,不願意輕易施展。 外圍,麻婆與禿翁雖然彼此對立,但相識數百年。 在面對天麟這一事情上,竟然意外的達成了一致,雙雙選擇了同一方式,以壓倒性實力限制天麟那詭秘的法訣,演變成了兩人聯手,一起消滅天麟的局面。 絕強的修為看似平淡,卻帶著毀滅之威,以勢不可擋的霸氣,一步步逼近天麟。 很快,天麟身外的氣流開始異變,高度密集的氣壓導致氣流滋滋作響,形成超重壓力,逼得天麟全身繃緊,就彷彿要被壓碎了一般。! 極力抗衡,天麟臉上露出如負泰山之感。本書□來自□幻i77劍c14書p80盟閱讀無限l48贏在熱點書庫HotSK.Com! 在堅持了片刻之後,身體猛然一顫,卻不曾倒下。 鮮血源源不斷,自嘴角而下,天麟眼光無神,身體被那可怕的氣流死死的定在原處,連倒下也辦不到。 內壓的勁力透過天麟的毛孔進入體內,很快就佔據了大半的身體,使得他全身膨脹熱血沸騰,有一種要被壓爆之感。 心知形勢凶險,天麟心頭一歎,無神的眼中寒光一閃,整個人週身五彩突現,幻化為一團變幻不定的彩雲,籠罩在他的身外。 那一瞬間,天麟的身體發生了改變,只是具體變化除了他自己以外,連進攻的麻婆與禿翁都說不明白。 他們只是突然感到,天麟的氣息不見,那股足以毀滅一切的壓力,眨眼間就失去了攻擊對象。 可天麟卻明明存在,這是怎麼回事呢? 今天是天麟有史以來最艱辛的一戰,這其間他受到了不小的傷害,也學到了許多經驗。 更為重要的是,很多東西只有在這生死搏鬥之間才能明白,這對他而言其實也算是一種考驗。 雖然,他最終為了活命,而被逼施展出了母親一再叮囑不能施展的法訣,可其中的受益卻也不是他能想像。 高手交戰,速度是個關鍵! 當麻婆與禿翁察覺到天麟的異樣時,雙雙收回了強大的真元,手中枴杖與長槍同時揮出,密集的殘影化為了一頭巨蛇與光狼,直射天麟所在。 結界一除,天麟立馬感應到了四處的情況,正好發現翼天翔被催鈴姑幾乎致死的景象。 對此,天麟驚怒交加,高度密集的精神異力分析了一下麻婆與禿翁的攻勢,在得知無力抗衡的情況後,迅速施展出了瞬間移動之法,眨眼就到了翼天翔身邊。 天麟的瞬間移動之法有些古怪,借助了冰神訣之力,有種神秘莫測之感。 一般而言,修道之人的瞬間移動,前行路線是直線。 -------------------------------------------------------------------------------- 第十四卷 第八十二章 患難真情 第十四卷 第八十二章 患難真情 可天麟的瞬間移動卻不然,他在身體淡化之後,並非直線前進,而是氣息融入腳下的冰雪之內,只要冰雪覆蓋的地方,他就可以瞬間到達,其路線千千萬萬,隨意自然。 催鈴姑盛怒之下發出絕殺的一擊,抱著誰也得不到的心態,重創了翼天翔,結果自己帶傷施法也受了重創,自半空落下,週身氣息不暢。 然結果並非如她預料,翼天翔雖然重傷欲死,但卻並沒有死,反而被天麟搶先趕到了他的身邊。 一把抓起翼天翔,天麟極速閃開,避開了緊隨而來的禿翁長槍,臉色有些蒼白。 對天麟而言,他雖然體質特殊,可屢次受傷也背架不住,此刻已到了岌岌可危的狀況。 低頭,天麟看了看翼天翔,有些苦澀的道:「你真的就過不了這一關?堅強點,不要讓我失望!」 似乎聽到了他的呼喚,在得到他真元的滋潤下,翼天翔緩緩睜開了雙眼。 身外,麻婆與禿翁速度極快,兩人聯手並進,試圖堵死天麟,卻因他瞬間移動之法過於詭異,而拿他沒辦法。 看了一眼天翼峰,天麟眼神微閃,通體五彩浮現,瞬間就出現在天翼峰腳下。 是時,只見刀光一閃,峰頂的狂刀飛落而至,手中的古戰刀夾著開天闢地之威,攔在了天麟身外。 怒哼一聲,天麟被逼閃讓,卻被狂刀的意識鎖定,無論朝哪個方向後退,都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內。 這樣,當頭的一刀難以避讓,天麟在帶著翼天翔的情況下,想反擊也已經太晚了。 「啊,快閃!」驚呼一聲,翼天翔虛弱的叫道。 天麟不說話,眉宇間帶著幾分滄桑,左手迅速朝外一揮,發出一股柔和之力,將翼天翔的身體拋出數丈之外。 察覺到天麟的舉動,翼天翔狂吼道:「不!不要……」 不甘的呼喚,難以挽回注定的局面。當可怕的一刀斬下,天麟會死在刀下嗎? 麻婆與禿翁相隔甚遠,在見到這一幕時,最初驚怒交加,生怕翼天翔落在狂刀手上。 可稍後見天麟拋出翼天翔,又轉怒為喜,雙雙撲向翼天翔。 是時,半空中一個聲音突現。 「如此一刀霸氣驚人,怎奈落得偷襲之名啊。」 微光一閃,長劍飛來,夾著閃電之速,在劈落天麟頭頂的前一刻,將那威猛的一刀震偏。 一刀落空,狂刀眼神微怒,喝道:「玉劍書生,你是誠心找我麻煩?」 右手一揮,長劍飛回,玉劍書生冷漠道:「錯了,我只是不想天麟死在這。」 狂刀冷哼道:「是嗎,那你就試一試。」 古戰刀一揮,煞氣盤旋,一道移動的刀罡如龍捲風一般,在前行中捲起飛沙走石,尾隨刀罡之後,衝向玉劍書生。 看著這一刀,玉劍書生臉色嚴肅,對僥倖逃過一劫的天麟道:「此人我為你攔下,其餘之事就看你們的運氣了!」 手腕一轉,長劍急顫,密集的劍吟聲夾著數百道劍芒,在射出一丈外後迅速融合一體,匯聚成一道淡藍色的光柱,迎戰狂刀的進攻。 天麟看了玉劍書生一眼,堅定的道:「這個人情他日必還,你小心點。」 說完一閃而逝,方圓百丈之內寒冰突現,麻婆與禿翁的身體再次被他凍結了。 一步之差,天麟搶走了翼天翔,臉上露出了幾分沉痛的微笑。 「我們又在一塊了,只是這時候的你我,不同於之前。」 翼天翔歎息道:「天麟,放手吧。死前能結識你,這是我一生最值得驕傲的。雖然一步之差,我沒有實現我的願望,導致天翼一族從此不在。但只要你活著,又與我活著有什麼差別呢?去吧,你已經.盡力,已然重傷,我不想你為了我也把命留下。」 吃力的閃避,天麟堅定的道:「我說過,一定讓你如願,就絕不食言。現在你準備吧,記得不要忘了我們的這段緣!」 翼天翔感動的道:「天麟,值得嗎?」 天麟沉聲道:「人生有所為,有所不為。你何必多問呢。」 翼天翔感受到他堅定,當即拋卻了所有的失落,週身流露出一股頑強不屈的氣質,大聲道:「好,就讓我們以生命來見證這段緣!」 一瞬間,生機在他身上浮現,只見他週身藍光閃現,一股寧死不屈的信念充分的體現出來。 麻婆對於天翔身上的氣息有著討厭,厲聲道:「可惡的小子,你們誰也別想活下來。」 說時全身綠色閃耀,一股撼動四方的詭異之力眨眼便籠罩在方圓數十里內,使得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禿翁見了,怒吼道:「老妖婆,你瘋了!你不要,我還要呢。」 麻婆殘酷無情的道:「禿天翁,你想要那天翼族的小子,那就拿出本事來吧。」 禿翁雙眼微瞇,驚怒道:「你一開始就不曾想過要活的?」 麻婆身上的氣勢正成倍爆發,一邊鎖死天麟與翼天翔,一邊冷笑道:「禿老怪,你以為呢?」 禿翁沉聲道:「我明白了,天翼族與你們蛇神族乃是天敵,你來這裡的目的原是為了斬草除根。」 麻婆陰森道:「你還不算太傻,可惜可阻止不了!」 說時雙手前伸,作出懷抱太極之勢,手中的蛇頭枴杖自動飛出,在數十丈高空化為一頭數百丈的巨蛇,全身綠色閃閃。 巨蛇體型龐大,口中紅信翻捲,時不時發出沙沙的聲音,正陰森的看著地面。 禿翁臉色不停變幻,似乎正在考慮什麼,暫時陷入了沉默。 天麟留意著四周的情況,心頭暗自盤算,在沉思了一會後,傳音對翼天翔道:「生死成敗在此一戰,有沒有機會活命,就看我們的運氣。」 翼天翔有些迷茫,輕聲問道:「你有辦法?」 天麟神情古怪,忐忑的看著他,苦澀道:「成功的機會不到一半,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久。現在,你什麼也不要做,一切由我安排。」 話落,翼天翔雙腳寒冰突現,整個人被冰封在了雪地上。 有些意外,翼天翔問道:「天麟,你這是……」 輕輕搖頭,天麟道:「不要說話,稍後你自會明白。記得,順其自然,不然我們誰也別想離開。」 翼天翔點頭表示明白,眼中射出一絲關懷。 這時,四周的氣流在麻婆與那巨蛇的催洞下,變得暴躁不安,整個數十里方圓內,升起一股貪婪、邪惡的冰冷氣息,讓人惶恐不安。 禿翁神情駭然,心中的猶豫立時遠去,怒喝道:「老妖婆,我們既然遇上了,那就一較高下,看誰的手段高明一點。」 說時長槍高舉,氣貫九天,一股至陽至剛,至強至霸之力順著長槍飛射而出,化為一道破天光柱,撼動人間。 禿翁週身紅光飛旋,起伏如浪的光波不同於天麟的烈火真元,隱含著幾分煞氣在裡面。 當手中的長槍氣勢攀升到極限,禿翁當即右手一拋,長槍飛天,身體就地一旋,人如陀螺般高速轉動,從而產生一股血紅色的龍捲風,將四周的一切拉近身邊。 看著這一幕,麻婆冷酷道:「你想先下手為強,沒門!」 心念轉動間,天空的巨蛇綠光一閃,張口吐出一道閃電,瞬間就出現在天麟與翼天翔頭上。 面對這一擊,天麟眼中奇光一閃,原本打算閃避的他,突然改變了主意,心念閃動間,以冰神訣將翼天翔的身體移出......十丈外,避開了閃電的攻擊範圍,自己則全無防禦,任由那閃電自頭頂劈下。 驚呼自翼天翔口中傳來,怒吼側從禿翁口中傳開。 兩人在意的不同,聲音卻交匯一點。 半空,麻婆有些奇怪,天麟的不閃不避,讓她心中有股不踏實感。 果然,當閃電不見,只見天麟靜立原地,渾身沒有一絲被雷擊的現象,反而精神倒是好了許多,這真是奇怪。 禿翁根本不在意這一點,他在發現翼天翔沒事之後,身體有意識的朝他靠攏,打算以旋風之力將他拉近身邊。 同時,那半空的長槍與龍捲風相連,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道千丈光柱,在龍捲風的控制下,朝那巨蛇發起了交戰。 麻婆感受到了禿翁的威脅,分出大部分精力在巨蛇之上,展開了兇猛的反擊,數不清的閃電從橫交錯,時而在半空盤旋,時而劈落地面,將天麟、翼天翔、禿翁同時當成了攻擊目標。 如此情況,翼天翔神色驚駭。 可每當危險臨近,他的雙腳便會有白光閃現。 那過程僅僅一瞬間,但下一刻他的人就已經橫移數丈,避開了危險。 他明白這是天麟在作怪,可對於天麟的神奇法訣,他置身其中竟也搞不明白。 禿翁最初沒有發現,但一連數次撲空之後,他頓時醒悟,將目標鎖定在了天麟身上。 -------------------------------------------------------------------------------- 第十四卷 第八十三章 翼騰九天 第十四卷 第八十三章 翼騰九天 陰冷一笑,天麟眼中閃爍著神秘之光。 自從閃電出現,他就一直在巧妙的吸納閃電之力,使其轉化為自身之力,以彌補損耗的真元。 同時,因為冰神訣的緣故,身外的一切情況他都瞭如指掌。 故而,當禿翁轉移目標,朝他逼近之際,天麟嘴角微揚,趁著又一道閃電劈下,左手微微一動,那豎劈而下的閃電竟突然轉彎,狠狠的劈在了禿翁鎖在的龍捲風上。 是時,閃電與龍捲風相撞,二者屬性不同卻剛猛絕倫,當即產生爆炸。 結果,閃電眨眼不見,龍捲風依舊旋轉,但卻傳出禿翁的咆哮,顯然他吃虧不小。 半空,麻婆心神一驚,對於天麟不懼閃電,並能加以利用這一點感到很是奇怪。 為了避免發生意外,麻婆心念一轉,強大的氣場迅速縮小,打算將天麟限制在一定範圍,再以絕對優勝的力量毀滅他。 察覺到這一點,天麟不敢拖延,當即仰天長嘯,全身散發出狂野的力量。 這一瞬間,天麟不再掩藏,受傷的他顧不得身體狀況,在連番受挫,壓抑良久之後,終於爆發出了少年心頭的不甘。 「來吧,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冰原的人不是好欺負的。」 身體前傾雙手後仰,單腳獨立,宛如鷹翔天下,週身流露出一股凌厲而霸道的力量。 那一刻,狂風突起,大地咆哮,晴朗的天空雪花飛揚。 地面,旋風飛舞,由小而大,數百道風柱分佈在天翼峰附近數里之內,一邊高速旋轉,一邊朝著中間移動。 其間,很多風柱彼此融合一塊,就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逐漸朝天麟靠來。 如此景象令人驚訝,受傷的催鈴姑當即飛身而退,遠遠觀看;交戰的玉劍書生與狂刀則立馬停下,各自升空而望,臉色意外。 麻婆眼神陰寒,加緊攻勢。 禿翁置身龍捲風內,看不到模樣,但卻怒吼連連,顯然對於天麟的變化感到憤然。 翼天翔激動非常,大聲道:「好,這才是冰原的好兒郎,我翼天翔的驕傲!」 鷹揚天下,雄霸冰原! 天麟身體一轉,背負的雙手猛然高舉,週身真元急射而出,化為源源不斷的白色光芒,如海浪般飛射而上,捲起了地面的冰屑與雪花,在數十道風柱的襯托下,方圓百丈之內風雪瀰漫,形成一個冰雪混合區域,氣溫嚴寒。 四周,快速移動的風柱隨著範圍的縮小而加速融合,不一會數十道丈大風柱就融合成了九道直徑超過五丈的巨型風柱,夾著大量的冰屑與雪花,在天麟的控制下,以九宮之勢分佈,將禿翁困在其內,並分出三道風柱一致對抗天空的巨蛇。 置身其間,禿翁怒吼連連,他的龍捲風遇上天麟的冰屑風柱,彼此勢不兩立,撞擊之際光芒散射,霹靂震天,每一次接觸都會令他心神俱顫,受到極大的傷害。 作為一個歸仙境界的高手,禿翁自然滿心不甘。 可天麟的冰神訣神秘古怪,這九道冰屑風柱乃是容納了方圓百里的萬年寒冰之氣匯聚而成,又豈是輕易能夠應付的? 半空,巨蛇在三道冰屑風柱的圍攻下,很快就全身結冰,行動遲緩。 麻婆見此,當即怒吼咆哮,體內真元猛提一倍,使得整個空間出現了扭曲震盪,硬是將天麟的風柱震散。 然而好景不長,冰屑風柱頂端碎裂卻根基不變,稍後便以更加猛烈的方式,夾著更加可怕的寒氣,強行加諸在巨蛇身上,使其僵化,行動不便。 同時,天麟還分出一道風柱,宛如靈蛇般追擊著麻婆,使得她難以一心二用,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以一敵二,天麟利...... -------------------------------------------------------------------------------- 第十四卷 第八十四章 怒殺之心 第十四卷 第八十四章 怒殺之心 天象異變,驚動九天。 當巨鷹騰空雲海,修真界內不少高手都感應到了那股氣息,紛紛抬頭望天。 冰原,三大門派的主事之人無一例外,各自臉色驚變,隱隱感覺到了不安。 雪地上,一些快速移動的身影被那巨鷹的氣勢所撼,無不調轉方向前往查看,欲一探根源。 天翼峰的奇變令人意外,平靜的冰原從此動盪不安。 是緣是孽? 是好是壞? 誰能說得明白。 收回目光,天麟看了四週一眼,凹凸不平的雪地上,一個深深的巨坑,述說著天翼峰的改變。 當年,天翼峰自何處而來,它為何雙翅折斷,這中間究竟隱藏著什麼呢? 想想,天麟找不出答案,立馬收斂心神準備離開。 然而此時他突然發現,兩股怨恨之念竟然同時鎖定在他的身上,讓他心神大駭。 不說看,天麟也明白那是麻婆與禿翁,他們心懷怨念。 只是此刻翼天翔已然不在,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在這裡與他們糾纏。 因而天麟心思一轉,身體突然淡化,打算借助冰神訣的瞬間移動離開。 怒極一笑,麻婆恨聲道:「想走,太遲了!」 說話間,只見麻婆週身綠光一閃,一道透明的光界無聲而落,出現在天麟身外。 禿翁絲毫不慢,在麻婆動手之際,手中長槍倒轉,槍尖匯聚著一團赤紅色的光華,在插入雪地的瞬間,將附近百丈之內的雪冰全部震碎,形成一個無雪區域。 如此一來,天麟的冰神訣在失去了冰雪的情況下,瞬間移動立馬停止,人被困在了麻婆那透明的光界內。 「小子,今天我要殺你,神仙也救不了你!受死吧!」 雙手扣訣,麻婆醜惡的臉上滿是怒氣,雙眼中的恨意就像是一把利刃,讓人不敢直視。 身外陰風陣陣,厲煞之氣徘徊不去,在她的控制下覆蓋於光界之上,使得原本透明的光界眨眼就變成了暗綠色。 並且,在那光界之上出現了一雙可怕的眼睛,就像是毒蛇一般,死死的盯著天麟。 一旁,禿翁怒聲道:「小子,老夫也不會放過你!」 話落右手揮出,掌心蘊含著極強的勁力,猛然拍在那插入雪地之中的長槍上,使其槍身劇烈震動,發出耀眼的光波,產生震耳的轟鳴。 長槍震顫,光波不停。 那密集的光波就像是一把光刃,攔腰朝天麟斬去。 面對兩大強敵的攻擊,天麟臉色嚴峻。 在得知無法擺脫這個結界之際,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如何降低危險,穩住形式。 天麟自小聰慧,且無往而不利。 如今,在屢受挫折之際,仍然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並沒有因為形勢不妙而驚慌失措,這就是他的過人之處。 眼下,就天麟分析,麻婆發出的光界充滿了邪煞之氣,且威力驚人。 以自己目前有傷在身的情況,根本難以與之抗衡,最終必將死在這光界之內。 這一點正是麻婆的用意,她顯然已經怒極,沒有心思再與天麟玩什麼把戲,選用了最激烈,最直接的方式。 針對這一點,天麟有辦法應對。 可對於禿翁所發出的攻擊,他卻有些顧忌。 一直以來,禿翁的氣焰都被麻婆所壓制,可真正論實力,這位被麻婆稱之為禿天翁的老頭,並不比麻婆遜色。 他只是沒有麻婆那麼激烈,心頭似乎存著什麼顧忌。 而今,當麻婆選擇了霸氣十足的攻擊方式,他就來了個無聲無息,二者相輔相成,一動一靜,給天麟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思索之際,壓力突至。 麻婆所發出的光界不止邪惡,還帶著侵魂蝕骨之力,在靠近天麟...... -------------------------------------------------------------------------------- 第十四卷 第八十五章 危險時刻 第十四卷 第八十五章 危險時刻 見此,禿翁冷哼一聲,手中長槍飛挑八方,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霸氣,出槍之時風雲變色,大有橫掃天下之勢。 半空,麻婆看著天麟,見他一步一步走入絕地,心頭不由升起一股快意。 然事實無常,多有變異。 眼看天麟就快撐不下去之時,他身上的氣息突然消失,整個人就彷彿遁入了虛空,僅留下一道殘影,停留在光界裡。 驚愕,出現麻婆的臉上,不甘,出現在她的心裡。 當希望變為失望,麻婆臉色扭曲,口中怒吼咆哮,身體凌空旋轉,引得四方雲動,一股邪煞之氣直衝天際。 那一刻,麻婆怒極,不假思索便施展出了畢生最可怕的絕技——蛇神咒! 是時,只見雪地上的光界猛然一顫,表面上光華四濺,大量暗綠色的光芒匯聚一塊,幻化出一條人頭蛇身的怪物。 此怪長髮披肩,遮住了大半張臉,容貌類似女子,但卻看不清楚相貌。 只能隱約看到女子凌亂的長髮後,有一雙暗紅色的眼睛,正閃爍著陰毒、怨恨的眼神。 在凝望天麟之時,間斷性的發出一束束光刃,帶著絕殺之念,穿透了天麟身外的五彩光華。 靜立原地,天麟的身體宛如虛幻,只餘一個淡淡的輪廓,任由那光刃刺透,卻不受絲毫傷害。 這等法訣神奇古怪,有著說不盡的神妙,在防禦方面可謂得天獨厚,令在場之人大感驚訝,可卻沒有人能搞明白。 保持心態,天麟崔動著神秘法訣,淡漠的看著麻婆,對目前的環境處之泰然。 然而意外時常出現,剛剛天麟的應對之法才讓麻婆大吃了一驚,可眨眼之後,麻婆的「蛇神咒」也給天麟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原來,光界表面上的人頭蛇身怪物就是傳說中的蛇神化身之一,它的雙眼所射出的光芒看似尋常,但卻有著說不清的詭秘之力。 起初,這些光芒穿透了天麟虛幻的身影,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但很快那些光芒就感應到了天麟的氣息有異,色彩由暗紅色逐漸轉變為暗綠色,再轉化為暗黑色,逐一的分析與試探。 最終,當蛇神眼中射出的光芒由暗黑色轉為淺紅色時,一股至邪至煞之力,帶著吞噬一切生靈的死亡氣息,籠罩在了天麟身外。 那是一種無法解釋的存在,就像麻婆不明白天麟的法訣一樣,天麟也搞不懂為何自己的防禦法訣會失效。 意外,打破了天麟平靜的心態。當死亡再來襲來,重傷的天麟又驚又怒,在分析出那股邪煞之力的可怕後,強行壓住心中的怒氣,不斷的轉變體內真元的性質與頻率,試圖御開那股威脅。 天麟的辦法比較理智,也有一定的收效。 只是那蛇神化身,雖然僅僅只是由麻婆施法召喚而來,但卻擁有蛇神那鬼神莫測的力量,在探測與分析方面,有著驚人之處,很快就識破了天麟的計劃,以驚人的速度與天麟展開了一場看不見的較量。 這種較量無聲無息十分平淡,可比拚的卻是雙方法訣的神妙,對力量的控制,以及實力的展現。 簡單而言,這種較量,法訣的神奇固然重要,但沒有匹配的實力去崔動,那也是不行的。 而今,天麟身受重傷,要維持那神秘法訣運轉已然十分吃力。 此刻再快速的轉換體內真元性質與頻率,那就等於是超負荷工作,他的身體又哪裡受得了? 如此一來,時間成了天麟最大的阻礙,越是拖延,他死得越快。 只是天麟也沒有辦法,他並非那種束手待斃之人,因而即便反抗無用,他也不會乖乖就範。 時間,衡量世間萬物存在的一......個尺度,它寂靜無聲,冷酷無情,卻又必然存在。 有人說時間永恆不變,但也有人說時間讓一切改變。 它真的有那麼神奇的力量嗎? 數十丈外,狂刀默默觀看,對於玉劍書生與禿翁的一戰,他早就瞭然於心,知道玉劍書生劍法雖妙,但卻絕非禿翁之敵,只能暫時牽制住他。 至於麻婆與天麟一戰,自從麻婆施展出「蛇神咒」後,狂刀就猜到了結果,因為他是世上為數不多,知道有關蛇神傳說的人。 只是狂刀的猜測真的會准嗎? 雪地上的光界此刻開始縮小,那附加在結界之上的蛇神化身,眼神射出的光芒已然連為一體,變成了兩束幾乎透明的光帶,纏繞在天麟虛幻的身影之上,正用力的收緊。 照情況看,這光帶纏繞在虛幻的身影上,應該不會對天麟造成什麼傷害。 可實際卻不然,那看似透明的光帶,就像是傳說中的捆仙繩一樣,牢牢的套在天麟的元神之上。在縮緊之際,對天麟的元神產生了毀滅性的傷害。 當天麟受到邪惡之力的侵蝕,虛幻的身影縮成一團時,天麟不堪重負,當即慘叫一聲,露出了真實的身體。 這一來,收緊的光界所產生的毀滅壓力,以及蛇神化身所發出的束縛之光,同時加諸在他的身上,使得重傷無力反抗的天麟一下子步入絕境,走向了死亡。 數次爭鬥,天麟沒有躲過劫難,無心的插手,最終以生命的結束而劃上句號。 這對於他而言,是不是太過意外,太過殘酷了一點? 察覺到天麟的氣息開始轉淡,麻婆忍不住大笑,語氣中竟然帶著幾分憤怒與滄桑。 「該死的臭小子,要不是你從中破壞,又何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交戰的玉劍書生聞言色變,扭頭一看天麟的情況,心頭不由泛起陣陣苦澀,一絲惋惜的表情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對於天麟,他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奇異之感,總覺得他與別人不一樣,從內心深處對他有一份喜愛。 為此,他不惜得罪禿翁,出手幫他。 可現在,天麟注定難逃,他又怎能不為之感歎呢? 苦澀一笑,玉劍書生抽身而退,打算盡最後一分努力,看能否挽救天麟。 然禿翁早就對他的一舉一動瞭如指掌,一見他抽身就明白他的意思,當即全身紅光一閃,一個赤紅結界憑空而現,以其駭人聽聞的實力,一舉將玉劍書生的身體凝固在半空裡,讓他難以動彈。 這一刻,禿翁為了阻止玉劍書生救人天麟,展現出了驚人的力量。 「想救人,你還是多顧顧你自己吧!」 長槍一舞,霸氣飛揚,一束血紅的光華如龍飛出,直射玉劍書生胸前。本 怒吼一聲,玉劍書生猛提真元,在長槍臨近的前一瞬間震碎了空間氣鎖的束縛,玄之又玄的避開了一擊,但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至此,他再也無力擺脫禿翁的糾纏,更別提去救天麟了。 雪地上,天麟的氣息漸漸散了。 眼看就連肉身也即將毀滅之際,一聲怒嘯突然傳來。 只見半空光華閃耀,一道百丈劍柱憑空而現,夾著無堅不摧之力,眨眼就出現在麻婆頭上。 這一劍來的蹊蹺,但卻威力不凡。 麻婆在察覺之際,雙手猛然上揚,一連發出十二道掌力,彼此融合一體,阻止一束暗綠色光華,迎上了這一劍。 是時,只見二者間強光一閃,隨即慘叫突現,那凌厲的一劍竟然斬碎了麻婆的反擊,狠狠的劈在了她的身上,將她當場震飛了。 隨後,劍光再起,密集的劍芒瞬間合一,形成一道淡紅色的劍氣,眨眼就劈在天麟身外的光......界之上。 其時,斬落的劍氣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即就玄妙之極的斬碎結界,使得蛇神化身及一切景象全部消失,露出了天麟重傷昏迷的身體。 黃光一閃,人影突現。 出劍之人此時現身,竟然是那龍騰谷的新月,她正一臉震怒,將昏迷天麟的抱在懷裡,眼中滿是擔憂與不安。 低頭查看,新月發現天麟情況不妙,連忙用左手輸入一股真元,試圖打通他全身閉塞的經脈。 然而天麟的情況遠比新月想像中複雜,他的體內不僅經脈阻塞,還充斥著數種強大而怪異的真元,一再的排斥新月的真元。 如此一來,新月不敢魯莽,只得緊緊的抱住他,移目朝那麻婆看去,眼中露出冷酷之光。 厲聲咆哮,麻婆大意之下身體受傷,在震飛數丈之後便停了下來,搜尋著偷襲者。 很快,她就發現了新月,在見到新月那絕美的容顏時,不知是因為嫉妒還是因為別的,她顯得極為暴躁,怒吼道:「哪來的臭丫頭,敢偷襲我老婆子,快快報上名來。」 遠處,狂刀見到新月,臉色微微有些異樣。 他怎麼也想不到,新月竟然能把天麟救下,這明顯不合理啊。 掃了一眼交戰的玉劍書生與禿翁,新月冷酷道:「騰龍谷門下新月,你是何人,為何這般狠毒,要致天麟於死地?」 -------------------------------------------------------------------------------- 第十四卷 第八十六章 無奈離開 第十四卷 第八十六章 無奈離開 麻婆怒道:「狠毒?哈哈……我老婆子一向就是這樣。今日不止是他,連你也給我把命留下。」 說話間,手中枴杖揮舞,幻化無常的杖影飛射而出,一舉籠罩在新月身外。 嬌喝一聲,新月長劍揮揚,震耳的劍吟聲配合數百道劍芒,在身外形成一排劍幕,與麻婆的枴杖激烈撞擊,爆發出無數的火花。 身體一晃,新月臉色微變,初次交鋒她就察覺到了麻婆的可怕,知道自己修為不如對方。 只是新月性格堅強,乃寧折不彎之人。 當下冷哼一聲,手中劍法一變,人如飛龍在天,絕美動人的身姿快速移動,配合凌厲的劍芒,在麻婆四周布下了一個完整的劍陣,展開了一輪連綿不斷的猛攻。 留意了一下新月的情況,麻婆眼中殺機湧現。 作為歸仙境界的高手,她一眼就看出了新月的弱點,知道她擅長劍術,但卻修為不足,故而選擇了最直接,最猛烈的方式,以自身壓倒性的實力,控制四周的氣場,形成一個十丈大小的凝固空間,一舉將新月定格在了半空。 這種攻擊十分常見,只要施法之人有足夠的實力,就能將自身的真元散佈於外,形成一個相對靜止的區域,起到一個短時間內,凝固空間萬物的作用。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新月身體受限,在察覺到情況不妙之際,新月眼中奇光一閃,握劍的右手微微一顫,輸入了一股真元在長劍之內,使得劍身泛起了紅光,一舉震碎了四周的空間氣鎖,擺脫了麻婆的限制。 新月的應對之法有些奇怪,似乎含著某種玄機,令進攻的麻婆感到茫然。 輕咦了一聲,麻婆攻勢不斷,手中的枴杖一閃而至,在新月擺脫限制的一剎那間,夾著八層修為,出現在她胸前。 來不及閃避,新月連忙右手急揮,長劍以最快的速度連續閃動了七次,最終與麻婆的枴杖相遇。 是時,強光一閃,一聲巨響從交匯點傳開。 緊接著,悶哼響起,新月被那股可怕的力量當場震飛,人在飄退的半空中張口吐出了一道鮮血,當即重傷。劍! 陰森一笑,麻婆緊追而至,蛇頭枴杖揮灑而出,數百上千的杖影層層疊加,飛速縮小,正籠罩在新月身上。 「去死吧,臭丫頭!」 天空,四道人影此時出現,每兩人一組自兩個方向而來,一晃而現。 突然,兩聲驚呼從來人口中傳開。 「住手,爾敢!」 每組中各有一人呼喚,並急射而出,朝著麻婆發起了進攻。 落地之後,新月身體一晃,人還不曾站穩,麻婆的殺招便以出現。 對此,新月顧不得身體狀況,強行猛提真元,一邊揮劍防禦,一邊迅速朝後躲閃。 修為的差距使得新月處處受限,她雖然極力反抗,可效果不佳,長劍與枴杖一遇,她便再次被狠狠的彈開。 微哼一聲,麻婆一擊之後身體旋轉,手中枴杖揮舞,一舉將兩個偷襲者震開。 「爾等何人,報上名來!」 搖晃著後退,出手之人臉色微變。 只見左邊那高大的男子冷聲道:「薛峰,離恨天宮門下!」 右邊俊俏的男子嚴肅道:「天邪宗弟子夏建國,你是什麼人,敢在冰原生事,還出手攻擊騰龍谷門下。」 原來,來人竟是離恨天宮的一笑斷魂莫語與薛峰,天邪宗門下馮雲與夏建國。 他們都是接到騰龍谷通知後,專門著手調查冰原上出現的神秘高手。 正巧感應到了巨鷹飛天的氣息,這便雙雙而來。 至於新月,她最初是感應到了天麟的氣息,離開冰谷後前往找尋,結果天麟已經帶著翼天翔離開。 這一來......,新月撲了個空,直到巨鷹飛天,她才心感不妙急速飛來,正好救天麟於危難。 書庫網游小說網絡文學奇幻小說奇幻小說 麻婆聞言臉色微變,掃了一眼莫語與馮雲,陰森道:「想不到冰原三大門派的高手竟然到齊了,真是幸會。只可惜三大宗主不曾前來,不然我老婆子還真的考慮一下,是不是該離開。眼下,就你們幾個還少了點份量,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開,不然休怪我出手不留情面。」 薛峰聞言臉色大怒,正欲開口卻被莫語攔下。 「別衝動,這老婆子的修為天下罕見。」 薛峰不滿道:「僅憑這個,她就敢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嗎?」 莫語冷漠搖頭,目光停留在麻婆身上,沉聲道:「冰原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你最好識相一點。」 麻婆冷笑道:「我要是不識相,你們還能把我老婆子吃了?」 天邪宗馮雲喝道:「得罪冰原三大派,你以為你能走得出冰原?」 麻婆不屑道:「大話人人會講,光說是沒用的。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馬上離開,第二就出手一戰。另外,順便告訴你們一句,今天我心情煩躁,你們最好多考慮一下,別到時候後悔。」 不屑一顧的神情,配上狂妄的話,聽得莫語、馮雲心頭大怒,雙雙飛射上前。 一旁,夏建國閃身來到新月身邊,關切的問道:「你怎麼樣,看樣子傷得不輕啊。」 新月看著他,淡然道:「謝謝,我不要緊。」 夏建國有些尷尬,目光掃了一眼昏迷的天麟,岔開話題道:「他怎麼了,要不我幫你照看吧?」 新月神色清冷,搖了搖頭,輕聲道:「謝謝好意,我會照顧他。現在,他似乎快醒了。」 正說著,天麟果真甦醒過來。 睜開眼,天麟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新月,這讓他有些驚訝。 扭頭看了一眼四方,天麟似乎明白了什麼,低聲道:「你來得很及時,我還沒有死掉。」 新月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氣的道:「休要胡言。你行動也不通知我一聲,要是這一次你真的發生意外,我如何向你娘交代?」 苦澀一笑,天麟避開目光,似乎有些不敢面對她。 「之前的事情我稍後對你講,現在你聽我說,這老妖婆與那禿翁十分厲害,我們這裡恐怕找不出誰是他們的對手,還是盡早離開。另外,那觀戰之人就是西北狂刀,交戰之人乃玉劍書生,他之前曾救了我一次,不過看樣子也是情況不妙。」 新月看了看交戰的玉劍書生,皺眉道:「他好像受了傷,不過劍術奇妙,還能支撐一下。我這就去……」 正準備說前去幫助,交戰中的玉劍書生突然抽身而退,朝這邊飛來。 禿翁此次沒有留難他,但也緊隨而至,目光留在了天麟身上。 見狀,天麟急聲道:「新月快閃,這老禿頭想殺我。」 夏建國聞言,正色道:「新月姑娘莫擔心,這人交給我來對付。」 說完飛身迎上,攔在了禿翁前方。 玉劍書生很快來到新月身旁,看了一眼天麟後,吩咐道:「快回騰龍谷,晚了就來不及了。」 新月問道:「為什麼?」 玉劍書生道:「這禿天翁的實力十分可怕,他一旦下定決心要殺天麟,我們這裡誰也阻攔不了。加上那蛇神地的麻巫,你們三派高手聯合起來也對付不了。」 新月遲疑道:「此事因天麟而起,我們若是離開,那對離恨天宮與天邪宗恐怕不好……」 玉劍書生分析道:「這個不用擔心,只要天麟一走,他們最多發洩一下就會離開,不會真的較真的。」 新月沉默了,目光一道天麟臉上,等待他的意見。 天麟想了想,正打......算說話,卻突然聽到夏建國的悶哼聲,以及莫語、馮雲的怒吼聲。 原來,就在幾人說話之際,莫語與馮雲為了各自的顏面,雙雙出手朝麻婆發動了攻擊。 照說,他們是不應該聯手的。 可作為數百年來的仇敵,他們彼此爭強好勝,都想打到麻婆,故而一同出手,欲爭高下。 誰想麻婆並非真是老態龍鍾,她的實力之強出乎意料,兩人在不清楚敵情的狀況下,不一會便雙雙被震開了。 這邊,夏建國攔截禿翁,那更是情況不妙。 他的修為雖然很強,但還不及天麟,又那裡是禿翁的對手呢? 故而,數招之內,夏建國便受傷不輕,被禿翁的長槍震飛了。 「小子,剛才那老妖婆沒有要得了你的命,那不是你運氣好,而是注定你要死在老夫手上。現在,你就乖乖認命吧。」 長槍一揮,霸氣飛揚,數十丈內的氣流在他的控制下,自動的形成一個結界,將新月罩在了中央。 玉劍書生見狀,大聲道:「我先攔住他,你們快走。」 揮劍而上,玉劍書生展開神奇身法,整個人眨眼就幻化出數百道分身,圍繞在禿翁身外。 新月沉吟了一下,隨後便依照玉劍書生的吩咐,帶著天麟朝飛向騰龍谷方向。 她心裡知道,只要回到騰龍谷,有谷主在,就沒有人敢動天麟分毫。 -------------------------------------------------------------------------------- 第十四卷 第八十七章 出現轉機 第十四卷 第八十七章 出現轉機 雪地上,薛峰見新月離開,稍稍楞了一下,隨後便收回了目光,將注意力放在了麻婆身上。 作為一個高手而言,薛峰清楚的感應到麻婆身上那股強者的氣息,眼中流露出有一種莫名的期待。 這邊,夏建國受傷落地之後,臉色有些蒼白。 他見新月離去,似欲呼喚可最終放棄,選擇了回到馮雲交戰的地方,一邊觀戰一邊療傷。 禿翁察覺到新月逃走,當即臉色大怒,陰狠的瞪了玉劍書生一眼,手中長槍一晃,一道微不可見的光芒一閃而至,下一刻就出現在玉劍書生胸口,一舉將他震飛了。 趁此空擋,禿翁口發長嘯,身體瞬間拉長,就宛如一道時空殘影,在隨風消散之際,人已經到了數里之外,正朝著新月追去。 懷抱天麟,新月全力飛翔。 劍揮出,看不出有什麼奇特之處,但卻劃破了禿翁設下的強勁結界,帶著天麟急速而逃。 回過神,禿翁口發怒嘯,身體猛然光化,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一閃就出現在五里之外。 是時,新月正急射而來,誰想禿翁突然出現,在閃避不及的情況下,她狠狠的撞了上去。 陰森一笑,禿翁左手握拳當胸揮出,只見一道赤紅的光華破空而至,帶著撼動天地之威,正好擊中在新月身上。 慘叫自新月口中傳響,只見她身體一轉,在高速前進之際,努力的扭轉身體,以背部硬接了這一拳。 如此,新月當場重傷,人如落葉一般飄飛在半空上,鮮血如雨而下。 天麟則因為角度的關係,大大減小了受傷的幾率,只是被拳風震飛了。 「新月!」大吼一聲,天麟在墜落之際臉色驚變,看著那漫天飄落的血雨,一股錐心的痛苦與仇恨,同時出現在他的心上。 彭的一聲,天麟落地了,肉體的疼痛讓他臉色扭曲,但他卻咬牙忍住了。 扭頭,他凝望著新月落下的方向,只見新月鵝黃色的身影飄然墜地,微微動了幾下,便沉默了。 半空,禿翁得意一笑,冷酷道:「小子,我現在就送你們歸西吧。看招。」 長槍一舞,氣動四方。 雪地上旋風突現,眨眼就化為一道龍捲風,迅速的朝天麟衝去。 面對這種情況,天麟眼中射出仇恨之光,淡漠的看了一眼後,身體突然竄起,朝著新月所在的地方落下。 搖晃著墜落,天麟臉色蒼白,一把抱住重傷的新月,輕聲喚道:「新月,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說完兩人身體橫移數丈,正好避開了龍捲風暴。 禿翁有些意外,立馬想到了之前天麟身上的古怪,當即長槍揮落,在插入雪地的瞬間,一舉將三里之內的冰雪全部震碎,並迅速隔離,使得天麟的冰神訣發揮不出神效。 落寞一笑,天麟吃力的起身,拉著新月的手,低吟道:「你猜我們的第一次遇敵,會不會就死在敵人手上?」 新月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微笑,柔柔的看著天麟,輕聲道:「這一刻的你,看上去還是如以前一樣,自負而孤傲。」 天麟笑了笑,虛弱的道:「答非所問,似乎不是你的喜好。」 新月淺笑道:「人總是會變的,很多平時不願意表露的性格,只有在生死關頭才會展現出來。」 天麟微微點頭,輕吟道:「這樣的對話,我們一生中沒有多少機會遇上。只是不知道那禿老頭會給我們多少時光?」 新月抬頭望了望,笑得有些耐人尋味的道:「或許,那不是由他決定的。」 天麟不語,似乎有些明白。 但半空中的禿翁卻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當下大喝一聲,吼道:「小子,這一回我看你怎麼逃得掉。」 長槍離手,飛射而下,帶著禿翁必殺之心,以及驚人之力,在下落的過程中逐漸光華,最終化為一道直徑三丈的光柱,頃刻間就出現在天麟與新月頭上。 如此一擊,威力可怕。 天麟與新月別說身受重傷,即便沒有受傷,也難以接得下。 如此,死亡籠罩,無處可逃。 可他們真的會死在這裡嗎? 時間在這一刻拉長,那越來越近的光柱就像是死神的魔爪,已鎖定住了天麟與新月,隨時可以將他們吞掉。 只是就在最危險的一剎那,一道破空而現的刀罡呼嘯而至,宛如怒龍咆哮,帶著山河震顫的霸氣,一舉劈碎了禿翁發出的光柱,將那長槍彈出數百丈外。 這一來,天麟與新月安然無恙,在最關鍵的時刻奇跡出現。 同時,一......個冷烈的聲音自虛空傳來,帶著孤傲的霸氣,給人一種君臨天下之感。 「天刀峰前,什麼人如此猖狂!」說話間,半空中人影突現,一身黑衣的天刀客神情冷漠,正手持怪劍,陰森的看著禿翁。 意外來得古怪,令禿翁氣不打一處來。 只是當他迎上天刀客那陰森的目光時,心裡竟然不戰而悚,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看了看天刀客手中的怪劍,禿翁臉色陰寒,冷聲道:「閣下何人,為何插手此事?」 天刀客霸氣威嚴,週身環繞著赤紅的火焰,如日光普照大地,光芒直逼數里之外。 「我自號天刀客,地上的兩人都與我有些淵源。」 禿翁雙眼微瞇,驚疑道:「天刀客?這個名字很陌生,想必不是你的真名。以你的修為,定然是修真界鼎鼎有名的人物,為何不敢以真實身份相見。還有,他二人與你有何淵源?」 天刀客冷然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傷了他二人,今天不留下點代價就休想離開。至於他們與我的關係,那丫頭算是我半個徒兒。我這做師傅的豈能容忍別人欺負到她的頭上。現在,你還是報上名來,我考慮如何懲罰你才好。」 禿翁聞言眼神微變,似乎沒想到新月是天刀客的徒弟,心裡略感驚訝。 同時,他也對天刀客狂妄的語氣感到不滿,怒笑道:「老夫禿天翁,生平還是第一次遇上敢這麼與我說話的。」 身法的快捷,那是她的專長。 只是禿翁的速度讓她驚訝,她在察覺之際,禿翁竟然已經追近百丈之內,這可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信號。 看了一眼前方,新月苦澀一笑,對天麟道:「此去騰龍谷甚遠,我們恐怕支撐不到那一刻,就會被禿翁追上。」 天麟看了一眼後方,稍稍沉思了一會,低聲道:「竭盡所能朝偏西方向前進。」 新月不解,但卻沒有追問,猛提真元全速前進,人如光箭一般一閃而逝。 後方,追來的禿翁見此景象,微微有些意外的道:「看不出她的身法倒是很快啊。可惜她想飛回騰龍谷,那是不可能的。」 說完直線前進,與新月前行的方向形成一個夾角,目標騰龍谷方向。 半晌,禿翁越過了新月,攔在了騰龍谷的必經之道上。 可新月並沒有前往騰龍谷方向,這讓禿翁有些疑惑,在感覺不對勁時,雙方的距離已經拉開了數里之遙。 是時,禿翁有些穩不住了,立馬放棄了攔截的方案,直射新月所去的方向。 這一來,雙方一追一趕,不一會便飛出百里之外,距離也縮短到了百丈。 此時,新月真元消耗極大,加上原本受了不輕的傷,速度開始減慢。 而禿翁修為到了歸仙境界,真元取之不盡,速度一直保持在極限狀態,不出五十里就把距離縮小在了二十丈。 對此,新月臉色嚴肅,看了看懷中的天麟,沒有說話。 天麟感受到她眼中的柔情,看了她一眼,輕聲道:「知道我為何叫你朝這邊飛嗎?」 新月道:「開始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 天麟笑了笑,低吟道:「還有三十里,這是決定我們生死的關鍵,一切就看我們的運氣了。」 新月輕歎道:「三十里路,生死相隨,這也值得懷念。」 禿翁追了半天,沒搞明白兩人為何逃向這個方向,但卻已經沒有耐性。 原本他就是因為天麟的插手而耿耿於懷起了殺念。 此刻一番追逐心情不快,當下右手一揮長槍飛出,化為一頭光龍,眨眼就出現在新月後面。 察覺到危險,新月連忙躲閃。 很順利的避開了這一擊,但卻被禿翁後來居上,給攔在了前方。 閃身繞道,新月不與他糾纏。可禿翁早沒耐性,只想到早點解決了二人,以洩心頭之恨。 是以,當他攔下新月的一剎那,他就施展出了驚人之力,在四周布下了一個封閉的結界,將新月與天麟困在一個直徑五十丈的空間。 這個結界無形無色,新月急射而至一頭撞上,被當即彈開,受了內傷。 搖晃著落地,新月不敢怠慢,一邊飛身而起,一邊揮動手中長劍。 禿翁見此,不屑道:「無知丫頭,你以為我這結界輕易就能破…咦…」 正說著,只見新月一...... -------------------------------------------------------------------------------- 第十四卷 第八十八章 天刀驚敵 第十四卷 第八十八章 天刀驚敵 天刀客輕蔑道:「所以你能活到現在算是你運氣好!」 禿翁羞怒道:「住嘴,老夫能活到現在靠的是實力,不是運氣。」 天刀客冷冷道:「是嗎?那我今天倒是要看一看,你究竟有多少實力,敢欺負到我頭上!」 說時手中怪劍一揮,赤紅的劍芒飛射八方,且自動分化,在眨眼間就形成一朵雲霞,籠罩在數里方圓之內。 空氣中瀰漫著刺耳的劍嘯,就宛如一波波巨浪,在起伏間震人心魂,給人一種不安的徵兆。 禿翁心神微蕩,看著天刀客出手的氣勢與四周的情況,心裡有些迷茫。 就禿翁所想,天刀客出手造成的一切景象,雖然算得上十分驚人,但以禿翁自身的修為,還不至於因此而感到不安。 可為何心中會有不踏實的感覺,會有一種心顫呢? 思索間,禿翁不忘回話,一邊揮舞長槍防禦,一邊道:「沒有三分三,豈敢上梁山。老夫既然敢來,就不會怕。」 四周,槍影密集如水中浪花,一波接著一波,在身外數十丈內形成密閉的防禦結界,抵擋著天刀客的攻擊。 冷冷一笑,天刀客身上透露出幾分邪魅的味道,質問道:「不怕?很好。我就看你待會表情怎樣?」 話落之際,天刀客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全身霸氣十足,冷酷而狂傲,週身流露出傲視天下的氣概,正控制著半空的雲霞,使其劇烈震動,那數以千計的劍芒化為了火焰,像是要將蒼天焚燒。 那一幕變化極大,只見天空一會就成了血紅色,雲霞內火焰翻騰,就宛如有一頭千年火魅在怒吼咆哮,不停的變化。 一會,那火魅身體拉長,幻化成了一道光刀,夾著數百丈長的刀罡,宛如赤紅的光柱從天空豎劈而下,直指禿翁所在。 鑒於對天刀客不熟,禿翁一開始就顯得十分謹慎,選擇了一邊防禦一邊觀察。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天刀客傲氣雲霄,一出手就是山河變色,大地悲嘯,不給他任何瞭解的過程與機會,讓他當場陷入了不妙。 看著那當頭劈落的刀罡,禿翁忍不住怒吼咆哮,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自身修為提升到極限,並雙手緊握長槍,以最快的速度急速揮動。 是時,只見數百道紅色槍影瞬間而發,夾著至陽至剛之氣,一邊朝天空飛去,一邊整體旋轉。 彼此爭先恐後,在前行的過程中逐漸融合,最終形成一道光柱,有如赤龍飛天,迎上了天刀客一刀。 附近,空間受其影響,出現了明顯扭曲的現象,由此可見,禿翁這全力一擊是多麼的可怕。 眨眼,驚天的一刀與光柱相撞,二者交匯一點,出現了短暫的停止現象。 是時,只見強光刺眼,一道璀璨的光華普照四方。 隨即,巨雷震天,狂風怒嚎。 數不盡的光芒如煙花一般,自交匯點朝四周落下。 天上,黑雲突現,電閃飛躍。 附近的時空在那一瞬間,出現了強烈的扭曲現象,不過僅僅眨眼就消失了。 一切眨眼而過,變化無常。 當靜止的兩股力量發生變化,天刀客那看似隨意的一擊,輕易就將禿翁發出的光柱壓下。 這一來,禿翁大感不妙,為了維持光柱的狀態,根本無法抽身,只得狂吼一聲再提真元,試圖扭轉局面。 然而修為的差距在這一刻顯得異常明顯,有著歸仙境界的禿翁,在遇上天刀客時竟然是那般的不堪一擊,這讓觀戰的新月與天麟震驚極了。 注視著交戰的情況,天麟驚訝道:「真想不到,他竟然這般厲害,簡直出乎意料。」 新月神色複雜,望著那劈落的一刀,低吟道:「是......啊,我跟他學藝六年,今天才知道,原來當年我們相遇的一戰,他根本就無心傷我啊。只是……」 見她突然停下,天麟好奇道:「只是什麼?為何不說了?」 新月微微搖頭,輕聲道:「只是六年了,我卻連他教我的七招劍法也未曾學好。不然的話,這一次又何須他出馬?」 天麟見她有些傷感,安慰道:「不要多想,修道之人天資固然重要,但修為更重要。聰明的人不一定就強,有些法訣生成要那些蠢笨之人才能練成,這就是世間的奇妙。遇上他,這是宿命使然,你只要盡力而為無愧於心,一切自會隨緣而生的。」 幾句話間,交戰的情況便再生變化。 只見天刀客那一刀最終將禿翁所發出的光柱壓下,附近狂風怒吼,赤紅的火焰吞噬著空氣中大量的靈氣,匯聚成一股毀滅風暴,將禿翁牢牢的釘在當場,正迅速蠶食著他的防護罩。 被迫落地,禿翁仰天怒嘯,一張老臉憋得通紅,握槍的雙手不住發顫,在維持了眨眼光景後,手中的長槍便猛然碎裂。 是時,一股無可抵禦的力量當頭落下,在重創禿翁的同時,連同他的身體一塊被強行打到了地底之下,並留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述說著這一戰的成效。 傲然而立,天刀客臉泛微笑,看不出絲毫應敵的樣子,倒像是在活動筋骨一樣。 他手中,怪劍閃爍著奇異的青紅光芒,就像是有靈性一般,正逐漸減小。 可惜天麟與新月身受重傷,加上距離較遠,並沒有太過在意這一景象。 半空,刺目的火焰正隨風飄搖,那驚人的異變天象,在此時漸漸退去了。 當一切平靜下來,天麟張口欲叫。 可就此時,深洞之內突然傳來撕心裂肺的怒吼,一道紅影飛射而出,正是那受傷的禿翁。 只見他全身泛紅,被一團血焰包裹著身體,讓人看不到他的容貌。 「天刀客,總有一天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飄立半空,血色光影煞氣外露,表現出了極強的怨恨與不甘。 怪劍一揮,劍嘯九天。 天刀客冷酷道:「就憑你,想活命都難,還敢口出狂言。」 紅光一閃,那血色光影微微輕顫,似乎知道目前的情況,當即怒吼一聲,便飛射而逃。 「你記住,我會回來的!」 天刀客沒有留難他,只是冷笑道:「這次只是給你一個教訓,待下次我那徒兒自會收你老命。」 地面,天麟見此有些失望,新月卻臉色威嚴,望了一眼遠去的禿翁,眼中流露出一股堅定的目光。 顯然,新月明白天刀客的用意,不但毫不擔心,反而有一股衝勁,暗自決定要手刃禿翁,以回報天刀客的期望。 飄然而落,天刀客來到二人身前,臉上神情似笑非笑,卻又帶著幾分失望。 「如此狼狽,真是丟人。」 天麟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狼是狼狽了一點,不過只要活著就有希望。人生,誰能沒有失敗呢?」 天刀客看著他,眼神中帶著幾分天麟看不懂的複雜,搖頭道:「曾經就有一個人,他一生都不曾失敗。」 天麟驚訝道:「有這樣的人,不會吧?他是誰啊?」 天刀客移開目光,面無表情的道:「陸雲,一個傳說中的神話。將來你會遇上他。」 天麟質疑道:「我會遇上他?為何呢?」 天刀客不答,目光掃了一眼新月,淡然道:「你們傷得不輕,我還是先給你們療傷。」 說完不待二人回答,他便伸出左手掌心朝天,發出一束赤紅的光芒,在半空中形成一個淡紅色的光罩,緩緩落下,將他自己與天麟新月......一起籠罩。 稍後,這個淡紅色的光罩表面浮現出一些圖案,主要以兩儀、四象、八卦為主。 它們彼此間隔交錯,組成各式各樣的復合圖案,飛速的吸納四周的空間靈氣,再轉化為一種純淨的力量,從不同的角度射入天麟與新月的身體,為他們療傷。 這種療傷的方式耀眼而又神妙,再次展現出了天刀客的不同凡響。 時間,在療傷中走得很快,不一會天麟與新月便已然傷勢痊癒,這讓二人大感意外。 在他們的常識中,如此嚴重的傷勢,至少需要幾天才有機會完全康復,誰想到了天刀客手中,不消一會就好了。 收回真元,天刀客笑道:「希望下一次,不用我再出馬為你們收拾殘局。」 天麟感激的笑道:「前輩放心,只此一次,絕無二回。」 新月看著天刀客,眼神很是複雜,遲疑道:「師…傅…」 六年之後,新月最終還是開口,這對於她而言,多少有些艱難。 天刀客笑容一收,眼神微微跳動,似乎有些驚愕,好一會後才恢復平靜,淡然道:「天色不早了,你應該還有事情要辦,去吧。」 新月身體一顫,似乎這一短暫的等待,耗費了她極大的心力,直到天刀客開口說話,她才猛然自緊張不安的狀態中鬆懈下來。 -------------------------------------------------------------------------------- 第十四卷 第八十九章 雙生奇花 第十四卷 第八十九章 雙生奇花 笑了笑,這一刻新月整個人有了明顯的變化,似乎以往橫在她與天刀客之間的隔膜,在這一笑之中消失了。 如此,她心懷坦蕩,有些喜悅的道:「師傅請回,徒兒辦完事後就回來。」 天刀客笑了,冷漠孤傲的臉上露出一股神采,滿意的道:「好,為師等你回來。」話中似有深意,但究竟是什麼呢? 新月沒有多想,稍稍點了點頭,隨即叫上天麟折身離去,一晃便消失在了遠方。 淺淺一笑,天刀客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自語道:「很快,這把沉寂了近二十年的神兵,又將在修真界掀起一場風暴……努力吧 微風蕩漾,細語飛揚,片片雪花飄落而下,卻早已不見天刀客的蹤跡了 淺綠色的世界景色優雅,各種植物錯落有致,分佈在山谷四方,給人一種生機勃勃之感。 谷內,怪石林立,花草飄香,一道扭曲的光屏宛如晃動的水簾橫在谷口,使得谷內的景象發生了嚴重失真的變化。 天上,烈日高掛,刺眼的日光散而不聚,彷彿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隔離了一樣。 只是那會是什麼東西呢? 美麗的世界微風蕩漾,看不見任何動物,但卻塵土飄香。 這裡有些奇妙,這裡有些異樣,只是奇在何處,異在何處呢? 站在谷口外,林帆與玲花神情驚訝,不時的看看四周,又回頭觀望。 只見背後是一片遼闊的草原,翠綠的青草隨風晃動,就像是綠色的海洋。 收回目光,林帆臉色凝重,低聲道:「這個地方古怪,看來很多秘密就隱藏在這。」 玲花一臉愕然,驚呼道:「師兄,我們剛才明明還在冰谷,為何穿過那層並不強烈的結界後,這裡的一切就變了。到底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會這樣?」 林帆搖頭道:「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上,猜不透其中的奧妙。現在,我們先靜下心來,好好查看一下這裡的情況,然後再做打算。」 玲花心神稍定,看了看附近的景色,問道:「這個地方無邊無際,我們該從何處下手?」 林帆指著谷口,淡然道:「從我們進來的方向分析,這個山谷之中應該有我們所想要瞭解的事情。」 玲花想了想,擔憂道:「剛才那雪域三妖快我們一步,他們會不會躲在裡面偷襲啊。」 林帆肯定道:「不會。他們來此自有目的,不會為了偷襲我們而浪費精力的。走吧。」 拉著玲花的手,林帆小心翼翼的靠近谷口,精神高度集中,仔細的留意四周的情況。 通過觀察,林帆發現這裡寂靜平淡,那些看似真實的景象,就彷彿虛幻的投影,給人一種不真實之感。 此外,谷口處有一層結界,無形但卻十分堅韌,比起進入這個世界的那層結界可強了不少。 停身,林帆對玲花道:「山谷有些詭異,我隱約覺得不安,你切記跟在我身旁,不許魯莽。」 玲花白了他一眼,嬌蠻道:「我又不傻,知道了。走吧。」 林帆見她嬌俏的模樣,眼中露出一絲憐愛,在凝望了片刻後,這才牽著她的手,來至那結界前。 伸手,林帆試探了一下,發現結界十分強勁,含著極強的彈震之力,差點將他彈開。 玲花見了,關切問道:... 「怎麼樣,有把握嗎?」 林帆沉思了一下,點頭道:「難度不小,但還難不住我們。現在你全身放鬆,什麼也不要想,一切看我的。」 玲花應了一聲,立馬拋開雜念,緩緩逼上雙眼。 林帆留意著她的情況,見她準備妥當,當即崔動體內真元,在兩人身外布下一個銀白色的結界,表面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準備了一下,林帆開始朝谷口的結界靠近,很快就受到了結界的阻礙。 對此,林帆並不驚訝,只是連續轉變體內真元的性質與頻率,試探與分析那層結界的弱點所在。 起初,林帆的努力並無收效。但他毫不氣餒,堅持不懈,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仔細分析後,終於對那層結界有了一定的瞭解,找到了準確的方向。 是時,林帆口發輕嘯,體內真元高速運轉,在他與玲花的身外形成一道紅白相間的結界,含著玄冰烈火之氣,一舉穿越了那層結界。 那一剎那,林帆與玲花只覺身體一晃,隨即壓力大減,雙雙來到了一個神奇世界,被眼前的景色所驚呆了。 之前,兩人所見有關山谷的一切,在這裡全都看不到。 那就彷彿是一種幻象,停留在那層結界之外,給人一種誤導。 眼下,林帆與玲花身處在一個藍色的世界,一面蔚藍的湖泊展現在二人身前。 那湖泊不算很大,但卻平靜無浪,表面上雲氣游動,時不時會出現一些幻象。 另外,在湖邊有一塊石碑,正中刻著「鏡湖」二字,兩邊分別刻有兩行小字,寫的是:「垂暮之年回首從前,懵懂之齡展望未來。」 緩步上前,玲花來到那石碑前,看著那兩行字跡,不解道:「師兄,你說這是什麼意思呢?」 林帆遲疑道:「這個不好說,但應該與鏡湖有關。」 玲花自語道:「從前,未來,這似乎跨度很大,究竟想表達點什麼呢?」 林帆回答不了,安慰道:「別放在心上,很多事情,我們都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現在,不是追問這些的時候,我們應該盡早找到雪域三妖,從他們身上瞭解具體情況。」 玲花看了他一眼,隱約有些不願,輕吟道:「師兄,這一次的遭遇,很可能是我們畢生僅見。你難得就不能分一點時間出來,當是一段回憶,將來也值得懷念。」 見她神色幽怨,林帆愣了一下,柔聲道:「玲花,師兄的心思你明白,可我們這是在執行任務,豈能因為個人的感受而延誤時機呢?」 玲花幽幽歎道:「就一會也不行嗎?」 林帆猶豫了,他自己何嘗不想呢? 見他不說話,玲花緩緩將身體靠在他肩上,低吟道:「以前,我一直以為我喜歡天麟,可後來我發現,我是喜歡他,但喜歡與愛,那是一樣的嗎?」 林帆不說話,此時此刻,他能說些什麼呢? 玲花神色茫然,凝望著那平靜的湖面,繼續道:「愛是什麼呢?是我年紀太小不知道,還是我從來沒有遇上愛?」 林帆身體晃了晃,低聲道:「愛就在你身邊,時刻將你圍繞。」 玲花笑了笑,低聲道:「師兄,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天麟不會喜歡我,但我卻還是很喜歡他。」 林帆苦澀道:「喜歡一個人是很正常的,但喜歡不等於愛,你要明白。」 玲花微微點頭,輕吟道:「我明白,只是我的愛在哪?」 林帆神色複雜,低聲道:「那要問你自己才知道?」 玲花站直身體看著他,眼神期待的問道:「師兄,你對我是喜歡,還是愛?」 林帆臉色一變,扭頭避開她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道:「你應該知道的,何必.... 問我呢。」 玲花道:「喜歡與愛,很容易搞錯的,所以我才問。」 林帆遲疑起來,好一會後才恢復平靜,淡然道:「或許不久的將來你會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玲花低吟道:「是嗎?或許吧。」 轉頭看著湖泊,玲花眼中帶著幾分傷感。 林帆不說話,也凝望著湖面,就那樣靜靜的陪著她。 時間,在此時停下。當湖面上的雲氣開始變化,凝望中的二人臉色驚訝,彼此對望了一眼後,雙雙專注的看著湖面,不一會就見一朵奇花出現在那。 那是一朵很怪異的花,一蒂雙生,花開兩方,嬌艷動人,各展芳華。 凝望著此花,玲花輕歎道:「好美的花,師兄你看見了嗎?」 林帆點頭道:「看見了,並蒂雙生,世所罕見。」 玲花幽幽道:「並蒂雙生,這是不是意指我和師兄呢?」 林帆愣了一下,輕聲道:「或許吧……」 或許? 真是那樣嗎? 這一刻,林帆與玲花,又哪裡知道。 -------------------------------------------------------------------------------- 第十四卷 第九十章 奇異空間 第十四卷 第九十章 奇異空間 湖面上,雲氣一直都在變化,只是幅度不大。 然而仔細觀看,林帆與玲花發現,那並蒂雙生的奇花在盛開不久便逐漸凋謝,只一會時間就進入枯萎階段。 此時,那朝著兩個方向開放的花朵正發生著極大的變化,它們極力扭動花枝,在凋落的那一瞬間,花與花之間有了唯一的一次朝面。 那一剎那,花與花彼此凝望,似乎含著太多的辛酸,可惜眨眼的一瞬,又怎能述說得完? 藍光一閃,景色全消。湖面恢復了原樣,林帆與玲花卻在出神的剎那,被移到了湖泊的對面。 回過神,林帆看了看附近的景象,驚呼道:「奇怪,怎會這樣呢?」 原來,這一刻他身後的湖泊又神秘消失了,看上去空蕩蕩的,唯有前方有一面三色結界,正顯示出一副奇異的景象。 玲花被林帆的聲音驚醒,在察覺了一切後,皺眉道:「師兄,我們究竟到了什麼地方,為何如此詭異?」 林帆沉吟道:「這裡像是一個時空轉換的奇妙之地,融合了很多錯亂時空在裡面,每到一處都有不同的景象。現在你看,那前方的結界上有三道扭曲的身影,那就是雪域三妖,只是為何他們的身影會扭曲變形呢?」 玲花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一面結界上出現了三妖的投影,感覺有些奇妙。 想了想,玲花道:「這裡古古怪怪,我也搞不明白,我們還是小心上前仔細探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端倪。」 林帆贊同了她的看法,與她一起提高警惕,在設下防禦光罩之後,緩緩朝那面結界靠近。 這一次的結界比上一次的結界更加堅韌與怪異。 林帆與玲花在觀察分析了一陣後,竟然想不出辦法能穿越它。 收回目光,玲花有些氣惱的道:「可惡,這結界太強了,究竟後面隱藏著什麼呢?」 林帆收手觀察,語氣沉重的道:「雪域三妖為何能穿越,難道他們真的比我們強?」 玲花不悅道:「它們是妖,我們是人,自然有區別了。」 林帆一愣,但隨即就醒悟過來,恍然道:「對啊,它們是妖,這會不會就是它們能穿越這層結界的原因所在?」 玲花遲疑道:「這個不好說,有可能是那樣,也可能是我們沒有找到方法。」 林帆想了想,沉聲道:「只要有恆心,它們能辦到的事情,我們也一樣能辦到。」 感受到他身上的信念,玲花笑道:「師兄說得好,我們一定不會比他們差。」 相視一笑,兩人拋開雜念,開始專心一志的思考辦法。 -------------------------------------------------------------------------------------------------------------------------------------- 騰龍谷,趙玉清在接到飛俠的傳訊後,迅速命人叫來大弟子張重光與二弟子錢雲鶴,對二人道:「情況有了變化,雪域三妖突現冰谷,已經穿越了那裡的一道神秘結界,我打算讓你們二人趕去協助新月。」 張重光驚愕道:「神秘結界?怎麼回事啊?」 趙玉清道:「此事路上問飛俠,現在你們記住一點,此行千萬小心不可魯莽。去吧。」 張重光與錢雲鶴一聽不便多言,雙雙隨飛俠離開。 路上,飛俠將事情說了一遍,聽得二人有些迷惑,搞不懂新月為何如此緊張。 問飛俠,他也不知道,三人只得加快速度,直奔冰谷。 大約......兩刻鐘時間,三人來到冰谷上方,在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後,無聲的落下。 四處走了一轉,三人回到那巨型足印旁邊,飛俠指著正前方道:「兩位師伯,林帆與玲花就是在那兒消失的。當時我欲追去,新月卻極力阻攔。現在,新月不知去向,我們怎麼辦?」 張重光沉思了一下,輕聲道:「新月阻止必有她的原因,我們先仔細觀看一下,若無異常再做打算。」 錢雲鶴沒有意見,三人便在冰谷中四處走動,很快張重光就找到了新月殘留的氣息。 招來二人,張重光臉色嚴肅的道:「這裡有兩股氣息,一股是新月的,另一股比較怪異,我想新月多半遇上了什麼事情才會離開。」 錢雲鶴沉吟道:「如此說來,這裡的情況比我們預想的要複雜,我們得好好商量,以便……」 正說著,張重光突然抬頭遠望,口中發出一聲驚訝。 「是新月的氣息,還有天麟也在,他們……」話未說完,冰谷上方人影一閃,新月與天麟便憑空而現。 飛俠見狀,急聲問道:「你們跑哪去了?我走之後,這裡是不是還發生了變化?」 新月與兩位師伯見禮之後,開口道:「之前,天麟就察覺到這冰谷中隱藏著一個高手。待飛俠師兄離開之後,那人曾現身與我一見。從那人口中,我得知了他的身份,竟然是天殘宗的宗主,也是為了巨型足印而來。」 錢雲鶴臉色驚變,意外道:「天殘宗主?那可是有名的邪派高手。上一代宗主天殘老祖曾叱詫風雲數百年,直到二十年前才死於陸雲之手,結束了他數百年來的神話。現在,新一代的宗主再現人間,且出現在冰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天麟有些奇怪,追問道:「天殘老祖很厲害?」 錢雲鶴苦笑道:「何止是厲害,他生性殘暴,殺人如麻,修為可算得上天下間數一數二的人物,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瘟神一樣,見之無不退避三舍。」 天麟詫異道:「如此厲害,他會死在陸雲手上?」 錢雲鶴笑了笑,有些神往的道:「修真界傳言,陸雲以弱冠之齡名震天下,一生從無敗績,被稱之為七界之神,縱橫人間、海域、七界無敵,是一個與天地同在的神聖存在。他的一生傳奇而精彩,一年之內曾經歷數十場大戰,包括了整個天下所有最強悍的對手,但卻從未落敗。傳說他乃逆天之子,有著毀滅天地之力,曾力挽狂瀾,一舉滅了鬼域、魔域、雲之法界與九天虛**,號稱千古以來第一奇才!」 天麟聞言驚訝極了,質疑道:「真有這般傳奇?」 錢雲鶴見他似有不信,正色道:「這個傳聞天下皆知,以後你就會知道。另外,當今天下一盟一派都與陸雲有關。那天下第一大派易園之主就是陸雲的師弟,而除魔聯盟之主就是陸雲所選。」 臉色再變,天麟驚訝道:「如此人物,將來一定得見一見,不然必定遺憾。」 張重光岔開話題道:「此事以後再談,目前我們還是商量一下,眼前該怎麼辦。」 新月看了一眼結界所在的方向,輕聲道:「林帆與玲花已經進去好一陣了,我們得想法把他們找回來。」 飛俠聞言,自告奮勇的道:「這個交給我去辦。」新月不言,目光移到天麟身上,想知道他的意見。 察覺到新月的目光,天麟自震驚中回過神來,稍稍思索了一下,沉吟道:「此地十分詭異,隱藏著未知的凶險。為了安全起見,我打算與新月一塊入內,你們在外等待。若長時間不見我們出來,那就必然是發生了意外,到時候你們再想辦法。」 ...... 飛俠道:「我同你們一塊,多一人也多一份力量。」 天麟搖頭道:「此非善地,人越多越危險。」 錢雲鶴道:「天麟所言不假,這個地方從未有人去過,不宜太多人前往。」 飛俠有些不情願,遲疑道:「可是……」 新月打算他的話,冷靜道:「不要心急,如有必要你自有機會。現在你們先在這外面守著,那天殘宗主很可能還隱藏在這附近,你們要多加防範。」 張重光三人臉色微驚,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但卻沒有任何發現。 收回目光,張重光道:「如此就依你們所言,你二人記得小心點。」 新月與天麟應了一聲,隨即與三人道別,之後便飛身而起,一晃就撞在了那層無形的結界之上,眨眼消失不見。 目送兩人離開,飛俠問道:「二師伯,你為何幫他們說話,不讓我同行前往?」 錢雲鶴笑道:「我那是為你好,論修為你比他們還差得遠。」 飛俠不言,隱約有些不服,但卻不敢表現。 告別了三人,新月與天麟直飛結界所在。 在穿越之際,二人各有所感。 就新月而言,這結界似乎不為阻止人進入,只是為了遮掩。 在天麟而言,這結界氣息古怪,似乎隱藏著什麼,但他一時間無法明白。 穿越僅只瞬間,當二人出現在淺綠色的世界時,一種異樣的情懷出現在兩人心間。 他們自幼生長在冰原,從未見過這般景象,初見之際不免有些新奇感。 靜靜的查看,天麟輕聲道:「這裡的景色虛實難辨,給人一種迷惑之感。」 新月有些意外,驚疑道:「虛實難辨?你說這一切都是幻象?」 -------------------------------------------------------------------------------- 第十四卷 第九十一章 鏡湖奇遇 第十四卷 第九十一章 鏡湖奇遇 天麟微微搖頭,神色古怪的道:「不全是虛幻,但也不全是真的,我目前還沒有搞明白。好了,出發吧,那第二層結界在谷口處,比第一層強韌多了。」 新月看了谷口一眼,淡然道:「這樣的結界對我們而言,與第一層是沒有什麼差別的。」 天麟笑了笑,輕吟道:「對於穿越而言,或許是沒什麼差別的。可穿越之後所見到的景象,可能就會有極大的改變。」 新月瞪了他一眼,嬌哼道:「知道你聰明,行了吧?」 天麟笑道:「光是知道是不夠的,最好------」 新月不待他說完,立馬飛身而起,似乎早就知道他所要說的話。 天麟也不勉強,身影一晃而至,眨眼就出現在新月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直射結界。 是時,新月手中長劍出鞘,發出一道奇亮的劍光,輕易就在結界上劃開一個數尺大的缺口,讓兩人順利通過了。 飛身而過,景色變樣。 原本淺綠色的世界,在一瞬間變成了淡藍色,這讓新月與天麟都十分驚訝。 回頭看了一眼後方,天麟皺眉道:「奇怪,這地方的變化毫無痕跡,到底是怎樣形成的?難不成原本就是這樣?」 新月淡然道:「人生有許多事情是不需要追根究底的,我們主要明確一個目標,然後努力去尋找,那就足夠了。眼下,這湖泊有些奇妙,似乎寓意著什麼,你可曾感應到?」 收回目光,天麟看著了一眼湖邊的石碑,輕聲念道:「鏡湖,垂暮之年回首從前,懵懂之齡展望未來。這似乎誇張了一點。」! 新月不解,疑惑道:「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天麟緩緩點頭,目光留意著湖泊的變化,語氣怪異的道:「回首從前,展望未來,說的是前事可鑒,來事可知,預示此地能通曉古今,看透未來。」 新月臉色微變,驚訝道:「真有這般神奇的地方?」 天麟搖頭道:「我不知道,或許這鏡湖會給我們答案。用心看,當你忘卻一切雜念,你自會有所發現。」 新月遲疑了一下,但隨即便恢復了平淡,神色平靜的看著湖面,整個人心無雜念。 很快,湖面的雲氣在新月的眼中發生了轉變,一副奇妙的圖案出現在她的眼中,印入了她的腦海。 那一瞬間,新月臉色愕然,顯然看到的景象令她驚訝,只是那會是真的嗎? 天麟凝望著湖面,眼神古怪,週身五彩浮現,正源源不斷的匯聚於他的頭部,最終流入他的雙眼。 那一瞬間,天麟似乎看見了未來,腦海中出現了一些殘缺的圖案,可惜根本連不起來,讓他看不明白。 稍後,那些圖案化為了碎片,凝結成一條光帶,在他的腦海中自動飛舞,最終凝聚成一個光團。 那光團有些奇怪,表面上五彩斑斕,時而紅光大盛,時而幽光閃閃,時而青霞散開,時而紫雲盤旋。 這一幕持續了很長時間,待五色光芒逐一轉淡,那光團開始縮小,最終化為了一粒無色的光點,時隱時現,盤旋在他的腦海。 湖面變化依然,只是天麟與新月都沒有發現,在那平靜無波的湖泊中央,悄然升起了一道微不可見的光芒,一晃便消失不見。 下一瞬間,天麟身體一顫,人自沉醉中驚醒,臉上浮現出幾分愕然。 伸手入懷,天麟左手意外的發現了一物,連忙取出一看。 那是一面鏡子,十分的奇怪。 鏡面漆黑如墨,根本什麼也看不見。 鏡子背面,刻著一些彎彎曲曲的花紋,粗看像是一隻怪獸畫像,細看卻又好似某種修煉的運行路線。 此物從何而來,天麟隱約有幾分......為然。 前面,三色結界十分耀眼,青、藍、紫三色光芒交替出現,彼此粘連一塊,渾然天成。 天麟預先發出探測波探查,發現這結界韌性極佳,明顯是由三種不同屬性的力量糅合而成,要想穿越它難度不小。 為此,天麟心念一轉,連忙思索著應對之法。 誰想新月卻毫不在意,手中長劍出鞘,手腕轉動間,一百三十六劍飛射而出,在臨近三色結界時又迅速融合,最終化為一道淡紅色的光劍,直接插在了結界之上。 是時,只見那光劍色彩轉淡,不一會就融化在了結界之內,留下一個寸徑大小的劍痕,正慢慢融合。 輕喝一聲,新月週身光華一閃,整個人化為了一絲紅光,輕易就從那劍痕中穿越。 天麟見狀不敢怠慢,身體化為一束五彩光華,於劍痕合攏之前,一閃便穿過了。 那一瞬間,天麟心中出現了一絲奇異之感,彷彿這層結界隔絕了數千年時光,隱藏了太多的真相。 只是真的會如他想像嗎? 他與新月在穿越結界之後,又會遇上些什麼呢? 林帆與玲花,他們又去了哪? -------------------------------------------------------------------------------- 第十四卷 第九十二章 雪人突現 第十四卷 第九十二章 雪人突現 等待的時候,時間顯得格外漫長。 當冰谷的上空落下雪花,張重光、錢雲鶴與飛俠三人臉上都出現了一絲驚訝,因為這雪花也來得太怪了。 留意著四方的情況,飛俠道:「兩位師伯,看情況有些不妙。」 錢雲鶴皺眉道:「這雪花顯然是人為的,只是有何意義呢?」 張重光沉聲道:「不必去猜,稍後自會知道。」 說完週身光華一閃,設下一個防禦結界,將三人一同籠罩。 冰谷,寂靜無聲,毫無異樣。 天上的雪花越落越大,可那隱藏之人卻並不出現。 難道是三人猜錯了? 正思量,一股氣息突然來到,帶著強勁的暴風雪,夾著滾滾巨響,從谷外而來。 眨眼,一顆數丈大的雪球以驚人的速度飛滾而至,宛如巨石滾落,每一次著地都傳來極大的力道,彷彿地震一般。 身體一晃,飛俠駭然道:「這是什麼玩意,怎麼會這樣?」 張重光臉色驚變,陰沉著臉道:「是雪人,想不到他也來了?」 飛俠疑惑道:「雪人?什麼東西啊?」張重光不語,眼睛死死的盯著滾來的雪球,瞳孔正急速縮小。 錢雲鶴解釋道:「雪人是一個稱呼,也是一個人。就你師祖所言,在八百年前冰原上出現了一個全身長滿白毛的怪嬰,被雪域顛怪所收養。五十年後雪人長大,他全身雪白不著衣衫,渾身刀槍不進、水火不侵,練就了一身混元霹靂神功,並學成了雪域顛怪全部功法,成為了冰原上的一個奇特存在。數百年來,雪人一直居住在距此七百里外,一個名為冰河谷的偏僻地方,很少出來。雪人脾氣古怪,與冰原三派都相處不好,但他修為可怕,三派也都奈何不了他。」 飛俠聽完,擔憂道:「照師伯這樣說,雪人若是對我們不利,我們是很難有機會打得過他了?」 錢雲鶴苦笑道:「不是很難,而是根本就沒有機會。好了,雪人要現身了,小心點。」 說話間,只見那巨大的雪球停在了三人數丈外,正原地高速轉動,形成一股極強的風暴,差一點將三人吸入其內。 那一幕持續了片刻時光,最終雪球停下。 是時,只聞一聲悶響冰雪四散,巨大的雪球從中破,一個雪絨絨的身影彈身而起,立於半空之上。 網絡文學網絡文學網絡文學網絡文學網絡文學 張重光身體一顫,雪人破冰而出的瞬間,那些飛濺的冰雪撞擊在他所設下的防禦結界之上,使他受到了極大的震盪。 錢雲鶴察覺到他的情況,迅速出手扶住他,口中關切的問道:「師兄,你不要緊吧?」 微微搖頭,張重光道:「沒事,我只是有些震驚於他的強大。」 飛俠看著前方,只見那所謂的雪人果真全身白絨絨的,長著寸長的絨毛,掩蓋著全身肌膚,唯有面部稍稍露出一絲輪廓,可見其眼耳口鼻,感覺就像是那北極熊一樣。 至於體型,雪人顯得十分高大,比一般的人至少高出一個頭顱,四肢粗長身材魁梧,不留意看還真容易把他當北極熊了。 傲立半空,雪人身上流露出幾分霸道。 冷冷的看了地面的三人一眼,語氣生硬的道:「你們是騰龍谷門下?」 張重光收回防禦光罩,恭敬道:「回前輩的話,後輩張重光,這是我師弟錢雲鶴,師侄飛俠,我們皆出自騰龍谷,家師便是現任谷主趙玉清。」 雪人眼神微變,輕哼道:「是他!可惜你們天資太差,連他三層都沒有學到。」 張重光不便反駁,只得順著他的話道:「前輩教訓得是,後輩天資魯鈍,讓你見笑了。此次前輩光臨此地,不知道是為何而來?」 雪人冷漠道:「我......為何來,你會不知道?」 張重光尷尬一笑,正欲說話之際,卻發現雪人扭頭遠望,連忙問道:「前輩,是不是……」本 雪人冷哼道:「看樣子湊熱鬧的人還真是不少。」說完,遠處的天空浮現出幾絲亮光,不一會就見六道身影朝這邊飛來。 注視著來人的情況,張重光暗道:「是離恨天宮與天邪宗高手到了,只是他們為何氣息不暢,都受了傷?」 一旁,錢雲鶴低聲道:「師兄,看樣子他們也遇上了麻煩。」 張重光微微點頭,還來不及說話,那六人便出現在冰谷上方,當即有五人落下,一人懸浮在半空上。 含笑點頭,張重光看了飄落的五人一眼,客氣道:「原來是離恨天宮的莫大俠與天邪宗的馮大俠駕到,真是失迎啊。這位有些面生,想必定是來自中土吧?」 原來,這飄落的五人就是莫語、薛峰、馮雲、夏建國與玉劍書生,全都受了傷。而那位懸浮半空之人,自然就是那西北狂刀。 冷冷點頭,莫語算是回答。馮雲性格開朗,回禮道:「真巧,想不到竟然在這裡遇上了。不知貴派的新月與那位天麟怎麼樣了?」 玉劍書生輕聲道:「晚輩玉劍書生,來自除魔聯盟。」 張重光聞言略顯意外,詫異道:「原來是玉劍書生,我是騰龍谷大弟子張重光,小徒徐靖上午回來還提到過你。」 玉劍書生道:「原來是張前輩,失敬。」 張重光笑了笑,移目馮雲身上,回復道:「新月與天麟都好,目前正辦事去了。你們問起他二人,不知……」 馮雲疑惑道:「他們都好?這可奇怪了。之前我們在天翼峰下見新月與天麟身受重傷便出手相救,無奈敵人太過厲害,我們全都受了傷。怎麼一會工夫,他們就都好了?」 張重光一愣,看了一眼眾人,目光落到錢雲鶴身上,皺眉道:「你有發現新月與天麟受傷嗎?」 錢雲鶴搖頭道:「沒有啊,她二人看上去精神十足,氣息強盛,不像有傷在身啊。」 飛俠迷惑道:「師妹怎會跑到天翼峰去了,這不對勁啊。」 天邪宗夏建國道:「之前所發生的一切我們不太清楚,當我們趕到天翼峰時,正好遇上蛇神地的麻巫欲致新月姑娘於死地……我們攔下麻巫,新月姑娘就帶著天麟離去……禿翁一路追趕,後面就不得而知了。」 聽聞夏建國的敘述,張重光、錢雲鶴、飛俠三人都愣住了,他們根本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狀況。 玉劍書生見了,沉吟道:「此事我知道一些,只是我有一個疑問,天麟是騰龍谷門下嗎?」 飛俠脫口道:「不是,他從小跟他們父母一塊住在騰龍谷不遠的天女峰上,與我們關係很密切。」 有些意外,玉劍書生輕歎道:「原來這樣,無怪他……哦,不說這個了。天麟最早出現的地方不是在天翼峰,而是……他為了救那個叫翼天翔的少年,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後來到了天翼峰,天麟一個人纏住麻巫與禿天翁,使得翼天翔進入了天翼峰,化為了一頭龐大的巨鷹飛天而去。為此,麻巫與禿天翁懷恨在心,雙雙欲致他於死地。 我雖出手相助,無奈這二人竟是罕見的歸仙級別高手,最終天麟現身絕境,在最危險的時候是新月出現,這便有了後面的事情。至於新月與天麟如何躲過禿天翁的追殺,這個就只能問他們自己了。」 聞言,在場之人除了西北狂刀神色淡漠外,即便那默不作聲的雪人,在聽到巨鷹之時也微微有些意外。 錢雲鶴震驚道:「翼天翔?巨鷹?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玉劍書生苦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冰原上出現的一些神秘高手,都是衝著那天翼峰去的。至於這裡的巨型足印,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張重光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目光掃了一眼西北狂刀,最後落到雪人身上,輕聲道:「前輩此來也是為了足印之事,不知道你想怎麼辦?」 雪人看了一眼那無形結界所在的方向,冷聲道:「這裡有多少人進去過了?」 張重光坦然道:「目前所知有七人,分別是雪域三妖,騰龍谷門下三個弟子以及天麟。至於有沒有其他人,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雪人冷漠道:「一個也不曾出來?」 張重光道:「是的,一個也不曾出來。只是之前聽新月提了一下,說天殘宗主也隱藏在這附近,至於目前身在何處,我們就不清楚了。」 雪人輕哼道:「天殘宗主,不就是天殘老祖的二弟子,比起那死去的老鬼差遠了。」 張重光不便搭話,扭頭對莫語與馮雲道:「此次得兩派相助,救新月於危難,我騰龍谷感激不盡。至於這足印之事,到底隱藏著什麼,對冰原是好是壞,目前誰也不知道。希望我們三派齊心協力,一起找出背後的真相。」 莫語冷漠道:「份內之事,理所應當。」 -------------------------------------------------------------------------------- 第十四卷 第九十三章 神秘巨人 第十四卷 第九十三章 神秘巨人 馮雲道:「事關冰原安危,我們自當盡力而為。現在裡面情況不明,我們是暫時等待,還是另想辦法?」 張重光看了雪人一眼,沉吟道:「此事關乎冰原,非止三派之事,大家應該拋開成見,各位以為呢?」 馮雲眼珠一轉,立馬明白了張重光的意思,贊同道:「說得是,這等事情不分內外,誰都可以入內調查。」 夏建國道:「如此我們還等什麼,都進去好了。」 馮雲不說話,嘴角掛著一絲奇異的笑。 張重光也不說話,讓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夏建國見了,當即飛身而起,直射足印正前方。 是時,飛俠張口欲叫,卻被錢雲鶴傳音攔下。 離恨天宮的薛峰見了,不甘示弱也緊追而去。 誰想雪人卻低吼一聲,雙手凌空揮動,發出兩股無形的力道,輕易就把夏建國與薛峰二人給拉了回來。 身體一晃,雪人出現在足印前方,冷酷的看著眾人道:「全都給我呆在這裡,誰敢擅自硬闖就小心他的腦袋。」 張重光眼神微閃,為難道:「前輩,你這樣不是為難我們嗎?」 雪人冷哼道:「想騙我進去你還嫩了點,現在我們就在這裡等,不管誰先出來,都得經過我這一關才行。」 張重光心神微震,故作迷惑的道:「前輩,你來這裡不就是為了追查其中的玄機嗎?」 雪人道:「現在既然有人去了,我又何必浪費精力?」 玉劍書生反駁道:「若是進入之人全都遇難,一個也出不來,我們不是要等上十年、百年了?」 雪人一愣,這個問題他倒是不曾想到。 考慮了一下,雪人道:「你說,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玉劍書生淡然道:「辦法很多,至於哪一種適合,那就要前輩自己選擇了。第一,前輩自己進去追查。第二,這裡再派人進去追查。第三,大家一起進去追查。」 雪人思索著他的話,好一會後有了決定,指著玉劍書生、張重光、錢雲鶴三人道:「你們三個進去追查,其餘之人留下。」 玉劍書生笑了笑,對張、錢二人遞了個眼色,應道:「好啊,這就交給我們好了。」 說完叫上二人,不急不緩的朝結界靠近。 馮雲見此,質問道:「他三人若進去之後不出來,我們要在這兒等多久呢?」 雪人一呆,這句話把他問住了,讓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夏建國道:「前輩來此是為了什麼?好玩,還是確有目的?若你只是為了好玩,可以隨意派人進去看一下,稍後出來只要胡說一通就行了,反正你也不知道真假。若你真是為了追查足印之事,晚輩建議你還是自己走一趟更好,畢竟騰龍谷門下已經進去四人了,相信他們還不會拿生命開玩笑。」 雪人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的道:「小子,口才不錯啊。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就選用你的意見,由你跟著我一塊進去追查。」 馮雲聞言臉色一變,否決道:「不行,他一人進去我不放心。」 夏建國淡定的道:「師兄不用為我擔憂,相信雪人前輩還不至於為難我一個後輩的。」 雪人冷漠道:「只要你不耍花招,我自然不會為難於你。好了,走吧。」 右手一招,虛空將夏建國的身體拉直身旁,帶著他轉身而去,眨眼就消失了。 半空,西北狂刀此時開口道:「繞了一大圈,終於把他騙入其中,各位應該高興啊。」 明顯的諷刺尤為刺耳,讓三派高手臉色難看。 玉劍書生冷笑道:「狂刀,你也莫要笑我們,你又何嘗敢去惹他?」 狂刀冷哼道:「我只是笑你們太過愚......蠢,騙這個一個頭腦簡單之人都說了這多廢話,真是丟人。」 玉劍書生不以為然,反駁道:「法有萬千,各有巧妙。不同之人有不同看法,你何必太過在意呢?」 狂刀輕哼一聲沒有回話,目光移到了結界所在的方向。 冰谷中,受傷的四人趁機療傷,騰龍谷的三人則留意著附近的情況。 微薄的一層結界,眨眼就能穿越。 可新月與天麟卻遇上了怪異的情形。 那一刻,在穿越結界之際,他二人明顯的感到時間被拉長,速度被拉慢,有一種穿越隧道,置身漩渦之感。 其時,新月的感受只是有些意外。 天麟卻隱約感到了某種莫可名狀的變化,似乎有什麼徵兆正一直在提醒他,可惜卻是那樣的遙不可及,讓他看得見卻摸不著。 扭曲的時光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當新月與天麟感應到這一變化,身體與靈魂都已經出現在了一個新的地方。 收斂心神,二人彼此對望了一下,隨即環顧四周,發現所處的位置正好立於半空之上,正前方有一個山谷,谷口外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此刻正有一位驚世巨人在與一頭飛鷹、雪狐、巨蛇交戰。 這情形與天麟之前所見完全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那個山谷天麟之前不曾看到。 新月很是驚訝,生性沉靜的她在第一次見到巨人時,也忍不住口發驚叫。 天麟情況稍好,他在留意了一下巨人的情況後,迅速移目四望,很快就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竟然是林帆的。 仔細尋找,天麟腦海中浮現出一副景象,只見在一片陰暗的叢林中,林帆與玲花正翻飛彈射,聯手對付一隻三角怪獸,情況十分激烈。 有此發現,天麟心神蕩漾,詫異之際,腦海中又浮現出另一番景象。 只見在一處樹籐密集的地方,一隻體型約有兩丈的巨虎在路過之時,那些樹籐突然飛捲而至,宛如有靈性一般,將那巨虎纏繞。 受此一擊,巨虎張口怒嘯,四爪不住的揮動,試圖掙扎樹籐的糾纏,可惜僅僅支持了一會,就被樹籐裹成一團,送至離地七八丈的高空,那兒的樹叉位置出現了一個裂口,一下子就被巨虎吞噬了。 除此之外,隨著天麟的思緒的擴張,原始森林中各種駭人聽聞的景象如潮水般湧入腦海,讓他原本英俊的臉上,露出了駭然失色的模樣。 那一刻,時間不知道過了多長。 可天麟所見到的一切,卻是他從來不曾想到,也無法想到的可怕景象,包括了各式各樣的妖魔鬼怪獵食與生存的殘酷之道。 新月看了一會,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扭頭正想對天麟說點什麼,卻發現他一個人楞楞發傻,不由拍了他一下,問道:「怎麼了,你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天麟身體一顫,猛然自震驚中醒來,有些語不達意的道:「哦,什麼?沒,沒有,我怎麼會……」 見他這個樣子,新月有些擔憂,柔聲道:「你到底怎麼了?」 苦澀一笑,天麟有些不自然的道:「我只是見到了一些你所沒有見到的景象。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談一下眼前的情況吧。」 新月疑惑的看了他一會,見他基本恢復正常,這才道:「眼前那巨人應該就是那...... 足印的主人。只是為何世上從未流傳有這巨人一族存在呢?」 天麟沉思了一下,不答反問道:「新月,你覺得這個地方與我們所處的世界有什麼不一樣?」 新月遲疑道:「我們自小在冰原長大,從未見過這樣大片的原始森林,根本無法比較,哪裡能做出判斷。」 天麟苦澀一笑,換了個話題道:「那你覺得這裡的氣息與我們所在的冰原有什麼異樣嗎?」 新月分析了一下,秀眉微皺道:「感覺這裡隱藏著許多混雜的氣息,強大、可怕、凶殘、冷酷,給人一種心顫之感。」 天麟點頭道:「是啊,這片原始森林中妖魔無數,完全就是一個死亡絕地,令人不敢靠近。你看那巨人,他手持石斧,力大無窮,可在面對飛鷹、雪狐、巨蛇的攻擊時,一樣顯得萬分謹慎。這說明什麼呢?」 新月不答,默默的看著巨人,發現他身體高大,動作卻十分矯健,一把不知如何製作而成的巨大石斧揮動間風雲湧動,帶著呼呼厲嘯,給人一種震魂裂魄之感。 巨人脖子上那竄骨珠十分奇怪,全是由野獸的頭顱串聯而成,就像是一串骷髏頭,帶著幾分陰森的味道。 另外,新月還發現,這巨人除了腰間圍著一條籐條編織的遮掩物外,全身肌膚赤露在外,呈古銅色,右臂肩膀處有一個圓形的太陽圖案,如胎記一般。 同時,他的額頭上也有一個圖案,不過仔細一看,那竟然是一塊鑲嵌在肌肉中的紅色寶石,不時會閃爍著光芒。 有此發現,新月突然意識到,那飛鷹、雪狐、巨蛇的目標便是那塊紅寶石,這讓她猛然想到一事,脫口道:「它們就是雪域三妖。」 -------------------------------------------------------------------------------- 第十四卷 第九十四章 天麟出面 第十四卷 第九十四章 天麟出面 天麟並不驚訝,淡然道:「這個我早就知道了,並且我還知道,巨人之所以那般謹慎,是因為環境的影響。」 新月皺眉道:「環境?這話怎講?」 天麟解釋道:「這片原始森林中殺機暗藏,稍有不慎就會死在那。巨人生活在這個地方,整日整夜與那些妖魔鬼怪爭鬥,能活到現在說明它除了有強大的實力之外,還有著謹慎的習慣,從不輕視自己的敵人。以我觀察,巨人的實力遠不止這點,但他卻懂得隱藏,故意做出勉強應敵的狀態,旨在迷惑三妖。」 新月想了想,贊同了他的話,輕聲道:「就算這樣,也不能說明什麼啊。這個地方我們完全陌生,這巨人的來歷,以及他為何出現在冰原,那才是我們所要追查的。另外,三妖再此,可林帆與玲花又在何方?」 天麟平靜的道:「林帆與玲花的下落我已經知道,他們暫時還沒有危險,可以稍後再管他們。至於這巨人的來歷,那恐怕需要我們現身詢問才有結……」 果字還未來得及出口,交戰的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 只見巨人低吼一聲,高大的身體靈活一縱,當即飛起百十丈高,手中石斧橫掃四方,在揮出之際含著震天動地之威,所到之處狂風呼嘯,留下一道炫目的深痕。 那一斧簡單明瞭,但卻留下了一條類似於時空裂縫的裂痕,使得附近的飛鷹來不及閃避,厲吼一聲就被捲入其內,當場雙翅折斷,慘叫著落下。 地面,雪狐見狀驚呼一聲,連忙飛身半空將他接住,巨蛇則咆哮一聲,尾巴一點地面,身體扶搖直上,張口吐出一道黑色的毒霧,直射巨人所在。 大吼一聲,如雷劈下。巨人怒目突張,手中的石斧順勢一轉,從橫掃改為豎斬,竟然一分不差的劈落在巨蛇頭上。 這一擊十分意外,因為巨人那橫掃的一斧頭勢頭強勁,一般人根本不可能中途停下再轉變方向。 可巨人辦到了,他似乎有著無邊的神力,輕易就完成了這些,給了那條巨蛇一個致命的傷害。 是時,只聞一聲厲嘯,巨蛇閃避不及,慘叫聲中頭顱開花,當場死了。 雪狐見此,口發悲鳴,抱著飛鷹彈射而起,倉惶逃竄。 然巨人早有預料,在解決了巨蛇之後,手中石斧再次揮動,一連七次揮舞,在空中留下刺耳的異嘯,瞬間將前方數百丈處的空間震得扭曲變形,從而產生一股波動之力,一舉將雪狐與飛鷹的身體彈了回來。 身影落下,巨人眼神如炬的鎖定住雪狐與飛鷹,眼中滿是敵意。 雪狐有些悲傷,低吟道:「大師兄,我們是不是錯了。」 飛鷹虛弱的道:「錯了,錯在我們小瞧了他。現在雪蛇死了,我也不行了,你還是不要管我,看能否回去吧。」 雪狐苦澀道:「這一次恐怕是注定的劫難,回不去了……」 巨人聆聽著他們的對話,眼神微微有些驚訝,一邊將巨蛇的屍體盤在腰上,一邊生澀的道:「你們不是來自黑獄森林?」 雪狐抬頭忘了一眼巨人,輕輕搖頭道:「我們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就你所言,那是屬於未來的時空。」 巨人不懂,手中石斧一揮,喝道:「不管你們來自哪,侵犯我你們就得把命留下。」 飛鷹見狀,嘶吼道:「別管我,快跑!」 雪狐微微低吟,滄桑道:「何必呢?你們都死了,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飛鷹怒道:「你與我們不一樣,我天性凶殘,雪蛇天性陰毒,唯有你最善良,你應該活著啊。」 雪狐眼神悲涼,抬頭看著蒼天,悲切道:「我若善良,又豈會......有此劫難呢?」 飛鷹語氣滄桑,悲呼道:「聽我一句,算是我死前唯一的請求,可以嗎?」 雪狐身體顫抖了一下,稍有遲疑但最終點頭,在巨人石斧落下的前一瞬間,橫移了數丈,避開了一擊。 是時,飛鷹口中發出半聲慘叫,鷹頭便被石斧砸碎了。 雪狐見此好不淒涼,口中切切低吟,不大的身體快速閃動,以其靈活的身法與巨人玩起了捉迷藏。 新月與天麟遠遠凝望,臉上神色複雜,不為飛鷹感觸,卻為那巨人的強悍而後怕。 半晌,新月輕聲道:「天麟,你有沒有發現一個怪異的情況?」 神色凝重,天麟緩緩道:「你所指的怪異情況,是說飛鷹與巨蛇死前,都沒有元神出竅?」 新月點頭道:「是啊,這難道不奇怪嗎?以他們的修為,在面臨危險時,不至於連這一點都想不到吧。」 天麟苦澀道:「他們自然不會想不到,但這個地方與我們以往所處的時空不一樣。」 新月疑惑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天麟沉吟道:「你還記得雪狐剛才說的話嗎?他們來至一個遙遠的地方,對於巨人而言,算得上是未來的時空。如果這話是真的,那麼我們現在所處的時空,很有可能是幾千上萬年前的某一處。眼前所見到的巨人,也是幾千上萬年前的某個種族,他們如今要麼不在,要麼已經滅絕了。」 新月臉色一變,震驚道:「你說我們穿越了那層結界,回到了幾千年前?」 天麟臉色嚴肅,不肯定的道:「是與不是還無法最終確定,不過那種可能性是很大的。」 新月神色驚變,擔憂道:「若真是那樣,這裡的巨人與我們所處的時空相通,那一來天下豈不要大亂了?」 天麟一言不發,目光凝望著巨人,好一會後才道:「辦法是有的,只是我們有沒有那個力量就很難說了。再者,巨人的足印為何會出現在冰原上,他是如何穿透這層結界,又為何要回到這個地方?這些,我們都要搞明白,不然的話此行就白來了。」 新月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天麟沉思了一下,遲疑道:「我打算救下那雪狐,從它口中瞭解情況。同時,與巨人正面交談,看他能否提供一些情況。」 新月當即反對道:「不行,巨人實力驚人,你這樣做太危險了。」 聽出她語氣中的關懷,天麟有些高興,笑道:「別擔心,我還說過以後要娶你做我的新娘,又怎麼會冒險呢?放心吧,我有把握,看著吧。」 新月不甚情願,遲疑道:「我們現在離開還不晚,一旦招惹上那巨人,情況恐怕會有變化。」 天麟自信的笑了笑,安慰道:「別擔心,我觀察那巨人很久,發現他神力驚人,但對於高空飛行似乎有所缺憾,一旦惹怒他,我就飛到天上,那樣他就買法了。好了,雪狐情況不妙,我先救下她再講。」 話落天麟身體一晃,只見一道青光閃過,瞬間他便出現在數百丈外的地面,一把將那雪狐抱在懷中,隨即凌空翻轉,自巨人雙臂中飛出,回到了半空新月身旁。 意外突來,雪狐劇烈掙扎,耳旁卻傳來天麟的聲音:「不要亂動,我這是在救你。」 眨眼,雪狐就被天麟交到了新月手上。 折身而返,天麟來到巨人前方,招呼道:「大塊頭你好,我們交個朋友好嗎?」 第一次與巨人交流,天麟不知道說什麼好,因而選擇了和善的方式,看行得通不。 巨人似乎不吃這套,驚訝的看了他好一會後,怒道:「你是誰,為何侵佔我們的地盤?」 天麟有些意外,搞不懂巨人為......何發怒,一邊拉開距離,一邊試探性的道:「我叫天麟,沒有侵佔你們地盤的意思,你不要這樣。」 巨人吼道:「胡說八道,你們這些陰險的小人,一再搶奪我們的地盤,最終把我們逼到這可怕的黑獄森林之內,你們還不滿足,還要趕盡殺絕嗎?」 天麟見他神情激憤,心道:「照他的話說,似乎與其他種族的人類發生過激烈交戰,才會這般仇視於我。那應該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呢?」 對於這一點,天麟雖然自小讀書不少,但卻一點也不知道。 保持著微笑,天麟舉起雙手,大聲道:「不要誤會,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與你說幾句話。」 巨人懷疑的看著他,質問道:「真的就為了說幾句話,不是來試探我們情況的?」 天麟道:「你放心,我敢對天發誓,真的沒有絲毫惡意,只為與你談談話。」 見天麟發誓,巨人的情緒稍好,扭頭看了一眼新月,冷冷道:「你想說什麼話?」 天麟見他平靜下來,大著膽子緩緩靠近,停身在巨人十丈之外的半空,高度與巨人的頭顱一致,含笑道:「其實我們來自很遙遠的地方,從來不知道有你們的存在。昨天,無意中發現了一行巨大的足印,與你的雙腳大小相當,這才前來查看,不想就遇上你了。 -------------------------------------------------------------------------------- 第十四卷 第九十五章 奇異現象 第十四卷 第九十五章 奇異現象 巨人面無表情,淡漠道:「這又怎樣?」 天麟愣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本 好在天麟心思靈巧,立馬就岔開話題道:「這個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行足印一直朝著你們所在的方向,只要順著足印就能把你們找到。」 這一次,巨人臉上有了變化,但其神色十分怪異,天麟竟然看不明白。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一股奇異的心靈感應出現在天麟心上,讓他瞬間知曉了眼前巨人心中所想。 那感覺奇妙極了,天麟根本搞不明白為什麼這樣。 可更怪的還在後面,只見巨人目光射來,牢牢的鎖定天麟的雙眼,其額頭上的紅寶石在這時候發出一束細小的光華,正好連接在天麟的額頭上,使得天麟心神一蕩,腦海中出現了一絲空白。 轉念間,天麟清醒過來,只見巨人額頭上的紅寶石已然恢復原樣,但其眼神卻有了驚人的變化,此刻正柔和的看著天麟,那感覺就像是親人一樣。 對此,天麟詫異極了。! 他不明白剛才那一剎那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當巨人額頭上的紅寶石發出奇光時,他自己的額頭上竟也出現了一個神秘圖案。 那圖案是什麼? 他毫無印象,就連遠處的新月也不曾留意到。 收起雜念,天麟輕聲問道:「你似乎變了,為何這樣?」 巨人笑了笑,憨厚的道:「因為你啊。」 天麟不明白,追問道:「我怎麼了?」 巨人笑而不答,有些神秘的道:「你是一個奇特的存在,現在我看在你的份上,就不再追問那狐狸的事情,你隨我進谷一趟吧。」 天麟感應到他身上的變化,當下毫不遲疑點頭同意,並道:「那人(新月)是我同伴,她能隨我一起進入嗎?」 巨人搖頭道:「她不行,只能你一人進來。」 天麟有些失望,給遠處的新月遞了一個眼色,傳音道:「別擔心,這巨人對我沒有惡意,你先詢問一下雪狐,我會盡早出來。」 新月有些擔憂,叮囑道:「小心點,有事就以嘯聲聯繫,我會來救你。」 天麟點頭微笑,隨即便飛落巨人肩膀,笑道:「不介意我停在你身上吧?」 巨人搖頭一笑,隨即邁開大步朝山谷中走去,不一會就消失了。 目送巨人與天麟離去,新月臉上露出幾分疑慮,不明白那巨人為何在轉眼間,態度會發生如此變化。 雪狐一直呆在她的懷抱,一雙狐眼留意著她的神色,此刻輕聲道:「你在擔心他?」 新月低頭看著它,淡淡道:「為什麼這樣問?」 雪狐似乎在笑,輕聲道:「因為狐族對感情最是敏感。」 新月神色淡雅,平靜的道:「世人無數,情感萬千,誰能看得透呢?」 雪狐反問道:「如此,你又何必在意呢?」 新月反駁道:「我有在意嗎?」 雪狐道:「沒有嗎?」 新月笑了笑,不與它糾纏這個,直截了當的道:「你對這裡的情況似乎很瞭解,能說一說嗎?」 雪狐輕吟道:「你會相信我的話嗎?」 新月輕笑道:「我若不信,何必問你呢?」 雪狐愣了一下,輕歎道:「新月,你真的與一般人不一樣,希望蒼天會眷顧你吧。」 新月聽出幾分她話中的含義,低聲道:「你其實也善良 雪狐苦澀道:「善良?或許吧。好了,說正題吧。就我所知,目前我們所在的時代,應該是距今五千到一萬年前,因為博父一族就生活在這一時期。之前那巨人就是博父族的成員,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族長。」 新月迷惑道:「博父族,這個名字沒有聽過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雪狐道:「據狐族古老相傳,在數千年前,神州大地上生活著一個巨人族,他們驍勇善戰,力大無窮,在黃帝大戰蚩尤之時,曾威震天下。這個種族就叫博父族,他們人數不多,與山林為伍,後因為無法適應凡人的生活方式,逐漸遠走深山大澤,最終不知去向。至於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這與那幾層結界有關,具體的緣由我也說不明白。」 新月聽完有了一個大致的印象,繼續詢問道:「你們三妖為何與那巨人打起來了?」 雪狐沉痛道:「貪婪是妖獸的本性,飛鷹與雪蛇就是看中巨人額頭上的紅寶石蘊含著極強的力量,才生出搶奪之心,結果客死他鄉 新月有些感觸,但卻不便發表意見,輕聲道:「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知道,就是在飛鷹與雪蛇危險之際,他們為何不選擇元神出鞘來躲避災劫呢?」 雪狐苦澀道:「我們何嘗不想?只是這個時空怪異之極,彷彿有某種限制,在我們現身之初就自動恢復了妖獸之體,一直無法幻化為人,力量受到了極大影響,根本無法元神出竅。」 新月詫異道:「奇怪,那為什麼我們不受影響 雪狐道:「你們是人不是妖,自然不受影響。就我個人推測,這裡因為時空錯亂的緣故,妖魔鬼怪來此皆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其中妖獸最為明顯,在這裡都將恢復原來的模樣。」 有些驚訝,新月沉思起來。 片刻後,新月突然想到一事,忙問道:「你們進來之後,可見過我兩位師弟妹嗎?」 雪狐回想了一下,點頭道:「有,他們比我們晚來,似乎進入那片森林去了。」 新月臉色一變,驚呼道:「不好,這森林氣息雜亂,充斥著極強的妖氣,他們多半會有危險,我得去救他們。」 雪狐勸道:「不要魯莽,這森林遠比你想像中可怕,你這樣胡亂闖入只會自取滅亡。」 新月堅定的道:「不管怎樣,我都要把他們找回來。」 說完鬆開雪狐,一個人朝森林飛去。 雪狐身影一閃,將新月攔下,輕喝道:「不要衝動,你這樣盲目去找不是辦法,我狐族有專門的追蹤之術,我能幫你找到他們,就當是回報天麟的救命之恩吧。」 新月看著它,神色異樣的道:「據說中土的修道之士,對妖魔是見而誅之,看來那也太嚴厲了。」 雪狐明白她的話,意味深長的道:「世間最邪惡之物莫過於人,妖魔不外乎是本性畢露罷了……」 說話間,雪狐雙眼環顧四方,一縷奇異的探測波從它身上發出,正迅速擴散。 很快,雪狐探測到了林帆與玲花的氣息所在,立馬對新月道:「找到了,他們正在與一群妖獸交戰,暫時還沒有危險 新月想了一下,沉聲道:「為了安全,得盡早將他們帶回來。你快快帶路吧。」本 雪狐這一次沒有阻攔,帶著新月御氣飛行,直奔林帆二人所在。 站在巨人的肩上,天麟留意著四周的情況,發現這山谷很大,三面環山僅一個出口,有利於防守。 谷中怪石極多,其中最為顯眼的有七處,依據山谷的地勢呈七星方位分佈,竟是一種天然的陣法。 稍遠處,一面巨大的石壁。。。。。。上有一個大洞,令天麟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那就是你們居住的地方?」 巨人道:「是啊,我們就住在那洞中。」 天麟驚疑道:「你們是群居一處?」 巨人搖頭道:「那裡面有不少洞穴,我們分開居住。只是為了防禦野獸侵襲,因而只開鑿了一個洞口,以減少被襲的幾率。」 天麟聞言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點頭道:「是啊,在這個地方生存,的確需要謹慎。現在你們還有多少人口,都以什麼方式生存?」 巨人身高腿長,一步數丈,眨眼就到了七星陣法的石峰處。 整個人左移右閃,迂迴遊走,不一會就穿行了那種天然陣法,到達了山谷中央。 「我們人數不多,以打獵為生,時刻都行走在生死邊緣。」 天麟敏銳的感應到了這一點,試探性的問道:「你們來此有多少年了?僅此一個分支嗎?」 巨人腳步頓了一下,隨後又繼續前行,神色有些悲憤的道:「我們來此近千年了,族人一直在劇減。曾經,我們博父族也曾繁榮昌盛,人口上萬。可由於我們天生高大,神力無邊,被其他種族視為眼中釘,他們聯合起來對付我們,以至於我們背井離鄉,來到這黑山惡水之間,如今人口驟減,僅剩下不到十人了。」 -------------------------------------------------------------------------------- 第十四卷 第九十六章 七星古陣 第十四卷 第九十六章 七星古陣 「十人!」驚呼一聲,天麟臉色大變,忍不住搖頭輕歎。 一個上萬人口的巨人族,如今就這樣瀕臨滅絕,其中隱含著多少辛酸? 巨人長長一歎,解釋道:「我們博父族人壽長卻繁殖能力極差,嬰兒的成活率不高。加上環境惡劣,食物難找,以至於千年不到,人口就從當初的七百人變成了如今的八人。另外,博父族女子稀少,更加劇了繁殖的難度,所有才有現在的這種情況。」 說完話,巨人正好來到那石崖下的洞口旁,當即停下了。 天麟有些感傷,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得閉口不說話,目光留意著洞口的情況,發現這洞口足足有數十丈大。 巨人沒有在意天麟的動向,而是朝著洞內低吼一聲,很快就傳來相似的咆哮。 緊接著,只聞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傳來,不一會就見七個體型稍小,年歲不等的巨人走了出來。 這七人有一個共同點,每人的肩上都盤踞著兩條大蛇,色呈現青、黃。 其中,還有兩個是女的,她們與男巨人打扮一樣,僅僅在腰間圍了一圈遮擋物,胸前卻露出兩種山峰大的胸脯,微微有些泛黃,可能是長期裸露的緣故。 七個巨人出洞後,目光一致停留在帶天麟進谷的那位巨人臉上,眼神有些疑惑。 稍後,他們發現了天麟的存在,當即露出不友善的表情,仇視的看著他。 其中,一位年紀看上去最大的巨人低吼道:「族長,這可是我們的死敵,你為何帶他進來?」 巨人看了七個族人一眼,口中突然冒出一句天麟聽不懂的話,頓時讓那七個巨人臉色驚變,神情複雜的看著天麟,眼中的仇視之光逐漸散去。 天麟有些奇怪,明顯感覺到巨人在隱瞞什麼,不由問道:「你對他們說了什麼,為何他們一下子就轉變了態度?」 巨人族長淡然道:「這個你以後自會知道,現在我還是先給你介紹一下。我叫赤炎,是博父族這一代的族長,我額頭上的火靈石就是族長的傳承象徵。他們是我的族人,分別叫赤石、赤雲、赤光、赤地、赤金、赤霞(女)、赤水(女)。」 一邊點名,赤炎一邊為天麟及族人介紹。 含笑點頭,天麟對七個巨人打了招呼之後,好奇問道:「赤炎,為什麼你們的名字都以赤字開頭?」 赤炎解釋道:「博父族源於遠古,以天地五行為姓氏,我們便是屬火一脈,其他四個分支都不在了。」 一旁,七個巨人神色傷感,顯然這是他們永恆的痛啊。 天麟尷尬一笑,岔開話題道:「整個人世間,真的就只有你們八位巨人了嗎?」 赤炎遲疑了一下,輕聲道:「你問這個,是想瞭解那足印的事情?」 天麟坦然道:「對啊,我就是想知道,那冰原上的足印到底是誰留下的,為何會出現在那?」 赤炎考慮了一下,沉聲道:「人世間除了我們八人外,其實還有一個巨人存在,他的名字叫赤魅。」 天麟驚異道:「赤魅?聽這名字應該與你們同出一脈吧?」 赤炎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了七位族人一眼,在得到他們的首肯之後,這才開口講述起了有關赤魅的情況。 「赤魅是我們這一代中力量最強,最驍勇善戰,最高大之人。他的體型與我一般大,但卻比我年長,且精通搏擊之道,在黑獄森林中曾留下一個黑獄死神的稱號。當初,他原本是公認的族長繼承人,可結果在族長傳承的那一天發生了意外,火靈石竟然選中了我當族長。這讓赤魅大失所望,一時間難以接受,最終離開了我們,一個人不知去向。」 天麟聞。。。。。。言,有些地方不甚明白,問道:「族長傳承不是由上一代族長指定嗎?與火靈石有什麼關?」 赤炎搖頭道:「博父族的傳承方式與其他種痏不一樣。我們源於天地,依五行演化而生,分別有五樣聖物世代傳承。作為赤火一脈,火靈石就是我們傳承萬年的聖物,累計了數十代族長之力,有著無窮的力量,並且能夠自行選擇下一代。當年,上一代族長死後,他的遺體被天葬,安置在七星陣法之內,火靈石於七年之後自動離體,懸浮在七星陣的上方。是時,博父族所有成員齊聚七星陣內,大家虔誠禮拜,由火靈石自行選擇族長的繼承人,並與之合體,傳承數十代的力量 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天麟驚歎道:「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啊。只是那赤魅就因為這個而離開,是不是太好強了一點?他後來有回來過嗎?」 赤炎神色複雜的笑了笑,抬頭望著蒼天,回憶道:「是啊,他天生好強,曾立志要把博父族發揚光大。可就是因為他太好強了,以至於後來難以接受天意的安排而毅然離開,並三次折回向我挑戰,想顯示他的強大。結果雙方鬧得極為不快,最終他受挫離開。記得最後一次見他,那是三十多年前。至今再沒有他的下落,也不知道他目前何在。」 聽完,天麟沉思了一下,詢問道:「近段時間,你們可有人離開?」 赤炎明白他的意思,搖頭道:「沒有。我們一直居住在這,除了進入黑獄森林獵食外,從未去過任何地方。」 天麟臉色微變,沉聲道:「如此說來,那足印便是赤魅所留。他為何要這樣做,他又是如何到達我們的世界去的呢?」 赤炎淡然道:「這就是我讓你入谷的原因所在。」! 天麟不明白,迷惑的道:「你說清楚一點。」 赤炎沉吟了一下,解下腰間巨蛇與飛鷹的屍體,吩咐赤霞與赤水帶回洞中。本 隨後,赤炎帶領五位男性巨人來到那七星陣法外,指著陣內對天麟道:「此陣渾然天成,我們來此之初就已經存在。經歷千年的探測與推算,我們從中掌握了一些東西,也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 天麟看著眼前的巨型七星陣,腦中發出一股探測波,在分析了片刻後,皺眉道:「這個陣法與一般的七星陣法不一樣,似乎有某種力量在控制它。照常理推斷,人為布下的七星陣法變化多端,可只要掌握了訣竅就不受影響,且威力有限。但眼前這個七星陣法卻大異尋常,它蘊含了某種參不透的玄機,彷彿具有意識,像一具有靈魂的生命體一樣。」 赤炎聽了很是驚訝,詫異的看了他好一會,才逐漸平靜,點頭道:「你說得不錯,這個陣法的確有生命力,並能主動防禦邪惡氣息的靠近。曾經,黑獄森林中就有不少野獸試圖穿越此陣偷襲我們。結果全被困死其中,成為了我們的獵物。後來,在此陣之中我們還發現了一個秘密,由每一代的族長傳承下去,一直流傳至今。現在我就帶你進去,讓你見識一下。」說完對五位族人遞了一個眼色,隨即跨入陣內。 留意著赤炎所行的路線,天麟發現與一般七星陣法的變化一樣,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異樣。 如此,玄機在何處呢?! 正思量,赤炎卻已經停下。 「天麟,這是七星中的天權星位,你立身其上,催動純陽之氣注入其內,稍後便自有所見。」 聞言驚醒,天麟應了一聲,飛身落於天權星位所在的石峰之上,依言輸入烈火真元。 巨人赤炎見了,當即身體一晃,出現在天璣星位所在的石峰旁,右手印在那石峰。。。。。。頓時,靜止的七星陣法開始運轉,七座石峰依照某種規律在地面快速移動,並發出強烈的光芒。 留意到這一變化,天麟連忙收斂心神,注視著陣中的情況。 可稍後不久,隨著陣法速度的加快,原本那些清晰的痕跡逐漸模糊,與陣法之內形成一片混沌景象,就像是混雜的光芒糅合一起,形成一片翻滾的光霧,令人看不清楚。 這一幕持續了一會時光,隨後有了變化。 只見那渾濁的光霧漸漸平緩,混雜的光芒逐漸清晰,最終凝聚成一面閃光的鏡面,上面顯現出一副圖案。 仔細看,鏡面上虛空一片,似空無一物,但稍後就慢慢出現一個淡淡的光影。 那是一面類似於結界的透明氣牆,中央位置不時會出現扭曲錯位的現象,給人一種時空皺褶,空間變異之感。 看到這,天麟眼神一呆,那鏡面所顯現的位置是什麼地方呢? 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那鏡面上的圖案此時突然拉遠,露出一個大致的方位,並顯露出一幕令他詫異的景象。 原來,他與新月之前就是從那個地方出來,這鏡面所顯現的位置,竟然就是那結界的入口所在。 -------------------------------------------------------------------------------- 第十四卷 第九十七章 封印入口 第十四卷 第九十七章 封印入口 有此發現,天麟大感驚訝,這陣法也未免太玄了一點,竟然知道過去未來。 只是不知道,這陣法能否顯示那足印的主人是誰? 這一次,陣法並未如他所願,反而開始減慢,不一會就停下了。 收起失落之感,天麟掃了四週一眼,發現赤炎與五個族人竟然各立一座石峰旁,每人的手都印在石峰上。 如此景象,天麟心頭瞭然,知道陣法的神奇需要有人崔動才能顯現。 出了七星陣,天麟依舊落在赤炎肩上,詢問道:「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答案?」 赤炎道:「這個只是其中一點。我帶你入谷,其實有一件心願,希望你能為我們實現。」 天麟意外道:「心願!什麼心願?只要我能幫忙的,我一定代辦。」 赤炎揮手讓五位巨人返回,自己則朝谷外走去。 「七星陣的玄妙,你僅僅只看到一點。作為博父族的族長,我傳承了先輩們的力量,也傳承了他們的記憶,知道我們這一脈也難逃劫難。眼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延緩毀滅的時間,因而我想請你幫忙,將那個通往未知時空的入口封掉。那對我們而言,是一個致命的存在。」 天麟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思考了片刻,才道:「以我之力固然能封印那個結界,但能維持多久,這一點我就不敢保證了。」 赤炎看得很開,淡然道:「盡力而為,一切隨緣,只要你同意就行了。」 天麟見他這樣說,也不便推托,點頭道:「好,我答應你,盡力完成你這個心願。只是我還想問一下,你能猜透那赤魅留下足印的企圖嗎?」 停身谷口,赤炎遙望天邊,低吟道:「或許我能猜到一點,也或許我的猜測是錯的。此事與你無關,就讓它隨風而逝吧。」 天麟苦笑道:「話雖如何說,但那個足印之謎不解開,對我們所生活的環境將有極大的影響。」 網絡文學網絡文學網絡文學網絡文學網絡文學 赤炎笑了笑,有些不以為然,指著谷外的原始森林道:「看看這黑獄森林,每天都有無數新的生命出現,老的生命消逝。可千百年來,它對於我們而言,有什麼變化?永恆的歲月,短暫的改變,相比之下,就無足輕重了。」 天麟看了前方幾眼,反駁道:「這是因為你們這裡的環境相對混亂,只是保持一個整體的平衡。而我們所生活的環境,那裡層次分明,稍有異動就會牽扯到天下。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不可同日而語。」 赤炎嘴角微揚,笑得有些蒼涼的道:「你們的世界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從不用擔心會餓著。我們的世界危機四伏,為了生存而時刻拚搏在生死線上。這其中的辛酸,又豈是你們所能體會?」 天麟默然了,不同的環境造就不同的人生觀,他能說什麼呢? 赤炎見他不說話,似乎多少猜到一點,當下話題一轉,輕聲道:「天麟,我們的相見在此刻而言,你或許覺得荒誕。以為那就像是一場夢,虛幻而又讓人驚訝。可未來的某一天你會發現,你的一生將因為這一場荒誕的夢,而發生改變。那時候我們還會再見,只是情況卻絕然相反。」 天麟聞言心神一動,連忙追問道:「說清楚一點,我還不是很明白。」 赤炎搖頭,神色古怪的道:「有些秘密需要時間去慢慢解開,我直接告訴你,那些注定的事情就會發生改變。好了,去吧,你來這裡已經不少時間。」 天麟見他不說,心裡有些遺憾,輕聲道:「很高興認識你,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那般友善,但我會永遠把你放在我的心間。將來若是有緣,我定當與你再聚歡顏,以續未了之緣。」 微微點頭,......赤炎道:「去吧,會有那樣的一天。你的同伴就在前方不遠,記得完成我的心願。」 天麟含笑點頭,看了一眼正從森林中飛出的新月等人,當下揮手與赤炎道別,隨後不捨的離開。 赤炎看著他,眼神很是奇怪,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終卻只是搖頭一歎。 離開了赤炎,天麟朝新月迎了上來,在見到林帆與玲花時,打趣道:「怎麼樣,那裡面的野獸溫順嗎?」 林帆白了他一眼,玲花則氣呼呼的道:「還笑,我們差一點出不來了,也不知道關心一下。」 天麟一呆,想不到一向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玲花也會發脾氣,一時間還適應不過來。 新月看了谷口的巨人一眼,輕聲問道:「天麟,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避開玲花的目光,天麟回答道:「事情基本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雪狐擔憂道:「那結界十分強勁,我們在進來之時就費了許多功夫。這會想回去,恐怕也得花點時間。」 林帆附和道:「不錯,我與玲花也被那結界困了好久才進來。現在我們損耗了不少真元,要想出去恐怕……」 天麟笑道:「別擔心,這事交給新月,她比較擅長。」 林帆驚疑的看著新月,遲疑道:「師姐修為不凡,可對於這方面,騰龍谷中的法訣似乎……」 「這個我自有辦法,你無需擔憂。現在兩位師伯還在外面等待,我們快走吧。」 新月說完,速度加快,一下子將距離拉遠。 片刻,四人一狐來到結界的入口前。 新月凝望著結界位置,淡然道:「大家留意我的行動,待我出劍之後就隨我離開。」 林帆與玲花應了一聲,天麟則道:「等一下,關於這裡的事情我們最好先商議一下,免得到時候出去會遇上麻煩。」 新月看著他,沉吟道:「你有什麼打算?」 天麟看了幾人一眼,嚴肅道:「我的想法很簡單,出去之後若有人問起足印之事,我們一概說不知道。至於真實情況,待回谷之後稟告谷主,由他決定怎麼辦。」 林帆道:「若是那些人問我們在這裡面幹嘛,又該如何回答?」 天麟成竹在胸的道:「就說這裡面無邊無際,我們探測了許久,走了不少冤枉路,可什麼也沒有發現。簡單而言,就說我們只經過了兩層結界,第三層結界根本沒有進入,或者打不開。」 玲花疑惑道:「有必要這樣小心嗎?」 天麟道:「有!因為我相信冰谷中現在還有其他人存在。」 玲花與林帆臉色一變,新月卻贊同道:「天麟的考慮很有道理,就依他所言。至於雪狐,在穿越這層結界之後我們便分開,以免彼此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雪狐沒有意見,其他人也不再多言。 於是新月便開始準備,揮手間就發出數百道劍影,在臨近結界之際,快速而玄妙的融為一劍,像一把結界之鑰,插在了上面。 是時,那光劍迅速消散,在結界上留下一個寸長的劍痕,連通了結界兩邊的空間。 「快走!」大喝一聲,新月週身紅光一閃,眨眼就消失不見。 林帆、玲花與雪狐不敢怠慢,各自週身泛起不同色彩的光芒,化為三束細小的光華,射入了急速縮小的劍痕中央,順利的回去了。 天麟淡然含笑,一點也不心慌,直到那劍痕消失,這才回頭看了赤炎一眼,發現他正遙遙的凝望。 揮手,天麟給了他一個放心的信號,隨後收斂心神,全身泛起青紅光芒,一股強大的氣勢正迅速瀰漫四方。 那一幕持續時間不長,因為天麟擔心新月會折返,故而不敢過多逗留,...... 以最快的速度將體內真元提升到極限,雙手左青右紅閃光刺目,以某種類似陰陽之術的法訣,將兩股不同屬性的力量融合一體,形成一股蘊含陰陽之氣的柔韌之力,在他的控制下作用於那結界的入口之處。 是時,只見結界入口劇烈震顫,表面扭曲錯位的部分在天麟的施法下逐漸平復,最終縮小為一個光點,在掙扎了片刻後消散。 如此一來,入口處光華一閃,一道太極八卦圖無聲而現。 至此,天麟回頭看了赤炎一眼,臉上掛著淡淡的笑顏,一股告別的眼神穿越了彼此的距離,印在了赤炎的心間。 微微點頭,赤炎似乎笑了笑,一股感激之意,迴盪在天麟心上。 收回目光,天麟週身五彩浮現,整個人化為了一束流動的光芒,眨眼就射入那太極八卦之上。 那一剎那,入口處的太極八卦突然強光一閃,隨即五彩浮現,一個閃光的八卦圖自動從結界中分離出來,在旋轉了不知多少圈後又倒射而回,印在了結界入口上。 是時,空間震盪,一股無聲的力量傳遍天下,稍後便消失不見,宛如不曾發生一般。 網絡文學網絡文學網絡文學網絡文學網絡文學 赤炎見狀,複雜一笑,隱約說了句什麼話,隨後便返回谷中去了。 蔚藍的世界奇光一閃,新月、林帆等四人相繼出現,可就是不見天麟回來。 -------------------------------------------------------------------------------- 第十四卷 第九十八章 再次出手 第十四卷 第九十八章 再次出手 玲花有些不安,擔憂道:「天麟會不會有事啊,他怎麼沒有跟我們一塊呢?」 林帆安慰道:「天麟聰明過人,他不會有事的,我們多等一下。」 玲花問道:「要是一直不見人呢?」 林帆遲疑不答,這個問題他還真不好回答。 新月淡然道:「天麟的性格我瞭解,他多半是想試一下這結界的強度,稍後就會回來。若是他一刻鐘內不見人影,我就過去接他。」 玲花聞言心情稍好,笑道:「這樣我就不擔心了。」 林帆有些不滿,道:「天麟行事向來古靈精怪,有什麼好擔心的?」 玲花嘟著嘴道:「我喜歡,不行啊?」 雪狐見狀撲哧一笑,恢復人形的她,眼中閃過一絲神秘笑意,偏頭對新月道:「三位慢慢等,我就先行一步了,請代我向天麟說說謝謝,這份恩情我會記在心上。」 新月含笑點頭,淡雅道:「好,我會的,你一路保重。」 雪狐點點頭,沖三人友善一笑,隨即飛身而起,沿著記憶中的方向朝來路而去。 片刻,天麟如新月所料,出現在三人面前。 見面,玲花好奇的詢問他,新月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絲無聲的柔情在不經意間流露在眉梢。 林帆察覺到一絲奇妙,呵呵笑道:「回來就好,我們還是走吧,那雪狐已經離開一會了。」 天麟避開二女的目光,掃了一眼四周,驚疑道:「不對,這不是我們之前所到的地方。」 新月三人一驚,都被他的話所吸引,紛紛仔細觀察四周的情況。 「沒有啊,我覺得與之前一樣啊。」一連茫然,玲花首先發話。 林帆遲疑道:「感應不出來,似乎當時沒怎麼在意。」 新月秀眉微挑,淡然道:「天麟,你真肯定沒有看錯?」 天麟肯定道:「不會錯,我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特殊的氣息,我一眼就能看出來。現在------咦------雪狐遇險,快去看看。」說時雙手衣袖一揮,發出兩道眩白色光華,籠罩在新月三人身上。 剎時,只見眩光一閃,四人無聲而逝,中間彷彿跳躍了某段距離,頃刻間就出現在了一面湖泊上方。 「啊,好奇妙,天麟你是怎麼做到的?」驚叫聲中,玲花眼神怪異的看著天麟,好奇的問道。 天麟不理她,目光看著前方,只見湖邊兩團雪影快速翻飛,一前一後你追我趕。 數丈外,一個年輕男子正在觀看,他便是天邪宗門下夏建國了。 新月看著交戰的情況,清冷的臉上眉頭微皺,低聲道:「天麟,那雪絨絨的身影身法好快,以雪狐的修為竟然逃不掉。」 天麟臉色嚴肅,沉聲道:「此人修為比那禿翁還強,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林帆提醒道:「我們不知道,但說不定那夏建國知道,去問一下就清楚了。」 新月覺得有理,贊同道:「走吧,我們過去。」 說完飄然而動,人如仙子諦凡,週身散發出高貴典雅的氣質。 夏建國突然有一種奇妙之感,疑惑之際心神一動,立馬察覺到了新月四人的氣息,連忙扭頭看去,口中輕呼道:「新月…姑…娘,你沒事啊。」 語氣驚喜,充滿了某種異樣之情,隱隱透出了幾分愛戀。 新月神色淡然,輕聲道:「謝謝,我沒事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見新月問起,夏建國一臉熱情的道:「交戰之人乃冰河谷雪人,修為之強連冰原三派都不放在眼裡。他今天來是為了追查巨型足印之事……後來我隨他進入,在這鏡湖逗留了許多,正打算繼續前行就見那女子出現。雪人為人霸道,當即...... 攔截問話,最終就打了起來。」 聽完夏建國的敘述,新月臉色微變,看了天麟三人一眼,問道:「怎麼辦?要出手嗎?」 林帆與玲花沒有說話,都看著天麟,顯然在徵求他的意見。 天麟一直在觀看交戰,發現雪人的修為深不可測,自己竟然看不透他。 這種情況,若貿然出手必為不智,可繼續拖延,雪狐便難逃劫難。 對於雪狐,天麟說不上什麼好感,不過之前自己既然救了她,若是還未走出這個時空結界她就被人殺了,這也未免可笑了一點。 「不能立敵,就要智取。我去試一下,你們都莫要插手。」 天麟說完,身體一晃便橫移數十丈,出現在雪人附近,怪裡怪氣的道:「嘿嘿,這麼靈活的大笨熊倒是第一次遇見。要是有機會我定捉回去好好養著,等到寂靜之時也可以打發時間。」 對於天麟的出現,雪人自然心裡知道。 可聽了他這番話後,雪人頓時大怒,吼道:「閉嘴,哪來的臭小子,你找死不成,敢諷刺我雪人。」 天麟不以為然,故作輕狂的道:「雪人?我還冰神呢!有什麼了不起。」話剛出口,就見眼前白光一閃,那雪人竟然已經到了眼前。 天麟故意驚叫,身體卻左右搖擺,看似笨拙但卻巧妙的移開了三丈。 「哇,原來還是頭北極熊啊,個頭真大,光這身肉也夠吃上半年。」 雪人聽了,臉上肌肉微顫,強忍心中怒氣,冷酷道:「小子,你天資不錯,何用在這裡裝瘋賣傻?」 天麟頑皮而笑,絲毫不怕,給雪狐遞了一個離開的眼色後,送聳雙肩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笑道:「人生苦短,及時行善。昨日之事,今日不談。忘卻紅塵,拋開俗念,天若我心,何來遺憾?」 雪人聞言神色一愣,似乎幾分感觸。 可一見天麟滿臉嬉笑,當即便反應過來,怒吼道:「大膽小兒,該戲弄於我,看我剝了你的皮。」右手一揮雪花突現,一團極寒之氣出現在天麟身外。 左手前揮,天麟喝道:「慢著,要打架不忙,先說個所以然。」 雪人怒哼道:「有什麼好說的,你敢蔑視我雪人,這就足夠了。」 天麟嘿嘿笑道:「你長得這樣,我初次遇見取笑兩句,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難不成你還怕人看,還打算把天下所有見過你之人都殺了?」 雪人蠻橫道:「我喜歡,怎麼樣?你要不服就拿出本事來。」 天麟不屑道:「本事?你除了以大欺小外,有什麼本事?有種我們公平較量一下。」 雪人自負不凡,那把天麟放在眼裡,當即道:「好,我就給你一個公平的比試機會,由你出題,由你佔先,這樣公平吧。」 天麟不悅道:「這有什麼公平的,完全就是不公平。」 雪人有些意外,驚訝道:「不公平?怎麼不公平了,你說!」 湖邊,林帆看著這,低聲對身旁之人笑道:「好戲要上演了。」 玲花興奮道:「就是,那雪人比腦筋怎會是天麟的對手。」 新月不言,微露笑顏。 夏建國因不瞭解天麟情況,只是默默觀看。 半空,天麟收起嬉笑,一本正經的道:「首先,我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天麟,今年十八歲,修煉不足十八年。你呢,也介紹一下吧。」 雪人冷漠道:「我幹嘛要聽你的。」 天麟道:「為了公平啊,你要是不想公平比較,直接出手就是了。反正你一向以大欺小慣了。」 雪人被他一激,怒喝道:「住嘴,再說我以大欺小,我立馬殺了你。」 聳聳肩,天麟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臉上掛著的笑容就好......像一把劍,令雪人十分不自在。 低吼一聲,雪人道:「小子聽好,別一會又胡說八道,拿什麼不公平做借口。我雪人今年八百零三歲,修煉八百年,出道七百五十餘年。」 「哇,這麼大的年紀,逼我大了足足四十多倍啊。」驚呼一聲,天麟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著他。 雪人氣惱,喝道:「你小子鬼叫什麼,該說的都說了,再不比試就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了。」 天麟收起驚訝,賠笑道:「比,怎能不比呢?只是你修煉八百年,我才修煉十八年,這似乎差距也太大了一點。我們這樣比試,又何談公平公正呢?」 雪人雙眼微瞇,陰森道:「你想怎麼比,明說好了。」 天麟一臉微笑,平靜道:「修煉之人的比試,要完全做到公平公正,那是不可能的。一般而言,能做到基本公平也就行了。目前,你我修煉時間相差甚遠,若無條件限制就這樣比試,那顯然是不公平的。可加了條件限制,我又怕你不服氣,輸了不認賬,這真是為難啊。」 雪人哼道:「小子休要賣弄小聰明,有什麼條件你只管說,只要是公平的,我絕無二話。」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九十九章 實力比賽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九十九章 實力比賽 見他上當,天麟強忍笑意,正經八百的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繞***了。就修煉時間而言,你比我長了四十倍。除去中間一些浪費的時間,算來也有二十倍以上。再扣除修煉瓶頸所花費的時間,怎麼算也多我十倍。如此,我全力施展,你僅施展十分之一的修為,這樣應該算是比較公平吧?另外,為了表示我尊老敬賢的美德,我就再讓你一點,讓你施展三層的修為與我比試,這樣你可有不服啊?」 雪人臉色陰沉,憤憤道:「小子,你算盤打的不錯啊。」 天麟很隨意的道:「你要是怕了,就當我沒說好了。」本 雪人怒道:「誰說我怕?我雪人一生怕過誰啊。來吧,臭小子,比什麼?」 天麟笑道:「你叫雪人,我自號冰神,我們就以冰雪為媒介,比試一下對冰雪的控制程度,你覺得呢?」 雪人想也不想,爽快道:「好,就比這個,開始吧。」說完蓄勢以待,開始準備。 天麟搖頭道:「不急,這個地方冰雪全無,我們先回冰谷再比。」 雪人沉思了一下,點頭道:「可以。但你要是輸了,就得回到我有關足印的事情。」 天麟質疑道:「我說我不知道那事,你認為是真是假?」 雪人冷笑道:「你要是回答不能令我滿意,我就把你捉回去慢慢折磨,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哼。」說完不待天麟回話,折身便原路而返。 新月來到天麟身邊,輕聲道:「你有把握嗎?」 天麟笑問道:「你不相信我?」 新月瞪了他一眼,當下二話不說,離開了。 夏建國見狀,緊隨新月而去,林帆與玲花則陪在天麟身旁,鼓勵與安慰他。 天麟淡然一笑,給了二人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同他們一起離開。 取巧的比試,強弱對抗,這一回,天麟真的能取勝嗎? 微光一閃,人影突現。 一個雪白的身影一出結界便急射遠方,使得冰谷中的八人神色微驚,欲追又止,一時間遲疑起來。 眨眼,那雪白的身影便消失不見,再想追趕已然太晚。 飛俠有些奇怪,問道:「兩位師伯,這會是誰?一現身就匆匆離開?」 張重光沉吟道:「我也不曾看清,但隱約是個女子,很可能是雪域三妖之一。」 半空,狂刀淡然道:「是雪狐,她身上有傷。」 錢雲鶴好奇道:「三妖一起進去,怎會就她一人出來?而且還負了傷,這其中到—— 正說著,結界所在處又是白光一閃,緊接著雪人出現,這讓在場之人心神一驚,都閉口不言注視著他。 雪人板著個臉,掃了眾人一眼,喝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眾人一愣,雖不明白個中緣由,但卻看得出他心情不快,當即移開目光,避免觸怒他。 稍後,眾人正在猜測雪人生氣的原因時,新月與夏建國先後出現,這讓在場之人都意識到,關鍵時刻就要到了。 果然,片刻之後,天麟、林帆、玲花也一起出現。 這一來,只見新月、林帆、玲花回到騰龍谷三人身旁,夏建國回到馮雲身邊,剩下天麟徑直走到雪人一丈外停下,淡然的看著他。 如此情形令人迷茫。 飛俠忍不住問道:「師妹,這是怎麼回事啊?」 新月淡淡的道:「天麟與雪人打賭,兩人要一比高下。」 「什麼!天麟與他?不行,這怎麼可以。」 驚呼一聲,張重光立馬反對。 林帆勸道:「大師伯別急,天麟已經與雪人說好,雪人僅能施展三層實力,與天麟比試對冰雪的控制能力。」 張重光神色稍安,擔憂道:「還好,三層實力應該還有機會。若全力以赴,天麟必敗無疑。」 一旁,玉劍書生問道:「他們賭注是什麼呢?」 林帆道:「雪人若贏了,天麟就得給出關於足印的滿意答覆,不然雪人就要抓走他。若是天麟贏了,這個倒是沒有講。」 飛俠聽了,想也不想便脫口道:「那你們有查處足印的是嗎?」 林凡聞言,微微搖頭,張重光則狠狠的瞪了飛俠一眼,令人低下頭去,不敢多話。 很顯然,在目前這個關鍵時刻,飛俠的問話是極為不理智的。 四下,眾人都留意著新月與林帆的話,對於情況有了大致的瞭解,目光紛紛移到了天麟與雪人身上。 「小子,別磨蹭了。開始吧。」 瞪著天麟,雪人自負中帶著幾分不肖。 天麟收起頑皮嬉笑,淡定的道:「別忙,我們的比試至少需要一個裁判,那樣才好斷定輸贏啊。」 雪人沒有反駁此話,目光掃了一眼四周,冷冷道:「你想找誰當裁判?」 天麟指著半空的西北狂刀,正色道:「此人與你我都無親無故,且修為不凡,應該算得上是最適合之人了。」 雪人古怪的看著天麟,略顯意外的道:「小子,你還不夠狡猾。」 天麟笑道:「如果這是一種讚美的話,那我應該說聲謝謝才是啊。」 雪人輕哼一聲,不領情的道:「休說廢話,開始吧。」 天麟微微點頭,不經意的看了半空的狂刀一眼,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 稍後,天麟身體一晃,於轉瞬間幻化出九九八十一道身影,從九天九地九野發動攻擊,眨眼就形成一個十數丈的冰球,籠罩在雪人身外。 靜立不動,雪人略顯驚詫,在冰球出現之際,雙手交錯結印,一邊朝上推出,一邊身體下蹲,且腳尖用力自行旋轉。 這一來,只見雪人全身發光,身體轉動之際雙手急速揮舞,發出白色光芒,輕易就將天麟設下的玄冰融化並吸納。 攻防出擊,僅是剎那。 二人一個冰封,一個融雪,展開了一場生動而又有趣的較量。 四周,觀看之人神情各異,對於天麟的修為各有看法。 在年輕一輩中而言,新月對天麟的修為算得上最為瞭解,她知道天麟在這方面有著神鬼莫測之力,因而並不擔心。 林帆與玲花自小與天麟一起玩到大,心知他從不打沒把握的仗,也對他滿懷希望。 飛俠、薛峰、夏建國對天麟知之甚少,驚訝中不免有些比較,誰也不服他。 至於剩下之人,玉劍書生眼神奇怪,狂刀冷漠孤傲,張重光與錢雲鶴一臉擔憂,莫語、馮雲則仔細觀察。 場中,天麟一邊進攻一邊思考,對於雪人的融雪速度,那是大大的出乎意料。 原本,天麟對自己的冰神訣還充滿希望,可初次交鋒後,天麟隱約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為什麼這樣呢? 他不知道。 他只是猜測雪人修煉了某種自己不知道的法訣,對冰神訣的免疫能力極強。 此外,天麟當著眾人的面,也不敢過分顯露自身的實力,因而他一直在考慮,有沒有辦法可以取巧。 反擊中,雪人的心情其實與天麟一樣,他對於天麟冰封的速度感到異常驚訝。 因為在他的認識中,以天麟的修為根本不可能這般快捷的完成冰封之術,但事實卻推翻了他的預想。 只是即便這樣,雪人也並不在意。 他只是心念微轉,身影剎那間便移出天麟的冰封範圍,出現在半空上。 「小子,速度不賴啊。現在換你試一試我的手段。」說話間,雪人週身白光四散,整個人化為了萬千光點,在天麟驚疑的瞬間,凝固了方圓十丈空間,使得天麟身體無法動彈。 眨眼,那個凝固的空間出現了透明的冰塊,一個極寒之冰出現在冰谷之內,讓觀戰之人都覺得全身發寒。 張重光見到這一幕臉色驚變,有些不服的道:「如此驚人的攻擊,豈是三層實力所能完成?這不公平。」 玉劍書生輕聲道:「前輩莫要心急,三層實力我們誰也不好判斷,還是先看情況。」 新月眼中略顯不安,嘴上卻道:「師伯,我相信天麟還應付得了。」 張重光看了她一眼,隱約聽出幾分話外之意,當下不再多言。 四下,其餘之人神色複雜,既希望天麟獲取,又不希望他太強。 被困冰中,天麟臉色愕然。 不為玄冰之冷寒,而是因為雪人那強大的氣勢,因為那凝固的空間來的太過突然。 就天麟分析,雪人已經不顧約定,施展出超過三層的修為。 這一來,自己要想取勝,恐怕就更難了。 思索間,天麟心念一轉,冰神訣自動運轉,眨眼就將身外的冰塊融化,可身體還是無法動彈。 對此,天麟有些氣惱,但卻並無顯露出來,而是稍作沉思後,週身青光一閃,人如虛幻的光影一般,自原地朝外飄開。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一百章 死不認輸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一百章 死不認輸 雪人臉色驚訝,瞬間收回凝固的空間,質問道:「小子,你這是什麼法訣?」 天麟冷冷道:「你剛才施展了幾分修為?」 雪人避開他的目光,哼道:「三層修為相當於我二百五年的修煉,我只是動用了我一百歲以前所修習的法訣,這已經是對得起你了。」 見他狡辯,天麟冷笑道:「修為的強弱不是關鍵,我們比較的是對冰雪的控制之力,你不要忘了 雪人道:「這一點我沒有忘,只是就剛才的情況來講,我們還未曾分出高下。」 天麟冷然道:「冰封與融雪的速度我們難分高下,現在我們比較最後一樣,看誰控制的範圍大?以此來分勝負吧。」 雪人自負道:「好啊,你輸了可不要想耍賴。」 天麟反駁道:「若是你輸了呢?」 雪人失笑道:「我會輸?不可能。」 天麟冷漠道:「不管輸贏,先說好。」 雪人見他執意追問,當下不在意的道:「我若輸了,今日之事就一筆勾銷。」 沉思了一下,天麟點頭道:「好,就這樣說定。現在我們出谷去比較,那樣更好發揮。」 雪人沒有意見,當先飛身而起,朝谷外去了。 新月與林帆來到天麟身邊,關切的問道:「你有把握嗎?」 天麟收起冷漠,臉色嚴肅的道:「我不是很肯定,但應該不會輸給他。走吧。」 飛身而起,天麟朝谷外飛去,在出谷的剎那,腦中突然察覺到一絲奇怪氣息的存在。 那一刻,天麟曾後頭凝望,但冰谷寂靜,何來異常? 一處平坦寬闊的雪地上,雪人與天麟相距三丈,四周眾人漂浮半空,密切的關注著兩人的情況。 扭頭四望,天麟笑了笑,神色淡漠中帶著幾分複雜,隨意揮動了一下左手,在雪上留下了一條數十丈長的深痕,正好將雪人分開。 「我們以此為分界線,各展所能的控制後方的冰雪,由在場之人見證,看誰控制的冰雪覆蓋範圍更大。」 雪人冷傲道:「好,就依你所言,我們一起施展。開始吧。」說時飛身而起,停在離地五丈的高手,雙手上下擺動,週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勢,與雪白的光芒。! 那一剎那,整個數里方圓之內氣溫下降,一股沉悶而壓抑的氣氛,籠罩在整個雪域冰原之上,使得觀戰之人氣息急促,有一種幾乎無法呼吸之感。 地面,雪花飛舞,冰塊融化,強勁的旋風呼嘯肆意,在那條分界線後,出現了數十上百道冰屑風柱,正急速朝後方擴散。 除此之外,凝冰數尺的雪地上,數不盡的細小冰屑像塵土般,被雪人所發出的力量直接掀起,化為了一片冰雪混合物,飄忽在離地一丈的半空,眨眼就延伸至十里之外。 這情況來的好快,看著觀戰之人心頭駭然,無不被雪人的修為所震撼。! 天麟神色淡然,冷冷的看著雪人,在對方施展得差不多之際,這才雙手背負,身體不急不緩的在原地迂迴遊走,留下一連串的腳印。 這一刻,天麟施展出了冰神訣,但他卻以炫目的身法掩飾著冰神訣的神妙。 原本,天麟所習的冰神訣就含著一套神鬼莫測的身法。照當初冰魂原界的冰魅所言,要修煉冰神訣就必須先由簡入繁,再由繁化簡。 而今,天麟已經將冰神訣修煉到了某一個極限,所差的也就是那最後的機緣。 是以,當天麟刻意施展那套身法之時,立馬就吸引住了眾人的目光,使得觀戰之人大感驚訝。 這一來,天麟身後雪地的變化,最初便沒有人留意到。 直到雪地開始顫抖,數不盡的冰雪沖天而上,觀戰之人這才意識到,天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施法。 那一幕景色奇妙,只是天麟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不一會就看不清人影,只能看見一團白光在雪地上不時的收縮膨脹,宛如光球一樣。 後方,成片的冰雪混合物如海浪飛捲而上,一波連著一波,在一股看不見的力量驅使下朝中間衝來。 半空,雪花迴盪,冰雹落下,數百道風柱拔地而起,範圍一直延續道數十里外,凡目光所及,皆可看見這一景象。 同時,那些風柱每一條的直徑都超過五丈,高度超過兩百丈,使得觀看之人一幕瞭然,驚駭極了。 雪人看到這一幕,當即怒吼咆哮,顧不得隱藏實力,瞬間爆發出可怕的氣勢,崔動著後方的冰雪風柱迅速擴散。 這一來,原本十里範圍的冰雪奇景,瞬間就擴散了三倍。 只是即便這樣,雪人的控制方法與天麟相比還是比不上。畢竟冰神訣天下無雙,只要有冰雪覆蓋的地方,就屬於它的管轄。 淡然一笑,天麟移動的身體瞬間停在,連同後方那成片的冰雪風柱也迅速停下。 看著前方,天麟冷傲道:「還要比下去嗎?」 雪人氣極,當著眾人的面有些下不了台,當即怒喝道:「小子,這一次算你取巧,之前你嘲笑我的事情就算了。但你半途插手,放走雪狐之事,我還要與你算賬。」話落飛身而落,身後的冰雪少了力量維持,當即便轟然落下。 新月閃身落在天麟身旁,看著雪人冷笑道:「枉你還自負不凡,癡長八百歲。現在輸了竟然耍賴,你還要臉不。」 雪人怒道:「住嘴,你們誰要不服只管一起上。看我雪人收拾得了你們不。」 林帆與玲花聞言,雙雙來到天麟身旁,齊聲道:「來就來,我們也不怕你。」 張重光與錢雲鶴對望了一眼,神色擔憂的上前,攔下衝動了林帆幾人,語氣柔和的道:「前輩,今日之事皆是誤會。你德高望重又何必與他們小孩子一般見識。我看不如這樣,我讓他們將前去查看的結界當面道出,這事就算了。你看怎麼樣?」 雪人怒道:「不行,我今天非要教訓這小子不可。」 張重光為難道:「前輩,你這不是——」 玉劍書生上前,打斷他的話道:「看情況他是鐵了心,我們說什麼也是枉然,還是另想辦法。」 張重光疑惑道:「你打算?」 玉劍書生沉吟道:「換個地方,你們有把握嗎?」 張重光先是不解,但馬上就醒悟過來,為難道:「此事我也說不準,要是鬧大了,似乎——」 見他遲疑,玉劍書生微微一歎,目光移到天麟臉上,低聲問道:「之前你是怎麼逃脫禿翁的追殺?」 天麟淡然道:「我與新月藏入冰雪之內,躲過了他的追殺。」 玉劍書生質疑道:「那你們的傷?」 天麟道:「療傷之法事關隱秘,我暫時不便相告。謝謝你的好意,此事我自有應對之法。」 收回目光,天麟對身旁之人笑了笑,隨即上前一步,來到雪人一丈之外,神色嚴肅的道:「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我不想牽扯其他人入內,不如我們到冰谷之中去解決。」 雪人冷哼道:「只要其他人不插手,我可以不管。」 天麟道:「這個好辦,我們進入冰谷之後,我設下玄冰結界,將他們全部阻隔在外。」 雪人聞言,覺得不錯,當下便同意了。! 新月聞言反對道:「不行,這事我不同意。」 天麟看著她,二人四目相對,一絲奇妙的情愫在彼此心中流淌。 這一剎那,當危險降臨在天麟頭上,新月毅然的站了出來,要與他一起分擔。 笑了笑,天麟心裡激動非常,一邊壓下臉上的喜悅,一邊傳音道:「不要擔心,我自有辦法。」說完移開目光,給了眾人一個放心的微笑,隨即身體一晃,眨眼就消失了。 林帆與玲花放心不下,雙雙朝冰谷飛去,欲要幫助他。 其餘之人也抱著不同的心情,或好奇,或關心,緊隨而去,想看過究竟。 只是當眾人來到冰谷外,卻發現整個冰谷已經被一座冰山所替代,完全看不到雪人與天麟身在何方。 對此,冰原三派之人臉色驚訝,玉劍書生則輕歎道:「天麟真是個奇才,眨眼間就弄出一座冰山,簡直算得上是冰原之神啊!」 一時的感觸,卻為天麟留下了冰原之神的稱呼,這是玉劍書生所不曾想到的。 冰山之內空間極大,冰谷的地勢不曾受到絲毫變化,只是在外加了一個冰山的外殼罷了。 天麟與雪人相距兩丈,靜立於雪地之上,二人間氣氛緊張。 這一次,沒有外人在場,雙方誰也用不著顧忌其他,一場真正的較量這才展開。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天麟明知雪人修為比禿翁還強,他為何還要應戰,而且還拒絕了所有人的幫助? 這不是找死嗎?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一百零一章 神秘高手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一百零一章 神秘高手 冷冷的看著天麟,雪人冷笑道:「小子,你很自負,可惜卻過頭了。」 天麟反駁道:「你很強,可惜卻是個無賴。」 雪人微怒道:「小子,你這時候激怒我,對你可沒有一點好處。」 天麟冷笑道:「我要是怕你,就不會在這裡了。接招吧。」 話落,天麟身影一晃,眨眼就出現在雪人身後,右手一掌揮出,含著一絲陰森之氣,直射雪人肩膀。 輕蔑一笑,雪人道:「小子,就憑你還想傷我,簡直笑話。」 傲立不動,雪人全身光華外放,一股磅礡的氣勢捲起驚天狂風,將附近的冰雪全部震碎,連同天麟也一起彈開。 凌空翻轉,天麟眼中寒光一閃,一股銳利的精深異力破空而至,如萬千鋒利的鋼針,瞬間就擊中雪人的頭部,讓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怒吼慘叫。 是時,天麟身體一閃,數百道分身圍繞在雪人身外,一邊高速轉動,產生強勁的漩渦,將雪人牢牢的困在其中,一邊各施其法,以不同的法訣展開同時的攻擊,形成一輪持續且變化莫測的組合攻勢,連續不斷的作用於雪人身上。 面對這種情況,雪人憤怒之中還帶著幾分驚訝,顯然想不到天麟竟然修煉了數種不同的功法。 加強防禦,雪人自負修為高強,以絕對的實力布下混元結界,根本不怕他。 察覺到雪人的情況,天麟心頭冷笑,進攻的數百道分身中,有五道最為奇妙。 他們分別位於前後左右與上空,各自發出不同的攻勢。 半空,那第一分身雙手高舉,一道若隱若現的劍芒在斬落之際威力倍增,由淺色逐漸轉化為玄青色,含著無堅不摧的力道。 雪人正面,那道分身雙手赤紅,以浩然天罡之力為武器,整個人旋轉飛射,化為一道赤紅的光箭,直射雪人胸前。 左邊,天麟一個分身雙手泛著白光,正崔動冰神訣,以極寒之氣發動攻擊,目標卻是雪人的雙腿,意在困死他。 右邊,天麟的分身全身閃爍這金光,在靠近雪人之際,那分身突然一分為九,在迷惑雪人的視線之際,又瞬間融合為一,帶著一絲微不可見的金光,射中了雪人的身體。 後方,天麟一個分身如鬼影一樣,以快的看不清的速度,瞬間就貼在了雪人背後,化為了一道漆黑的手印,正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數種攻擊一時並發,其威力自然極強。只是讓天麟意外的是,雪人那混元結界異常的強悍,將五道分身中,當頭的一劍,正面的一箭,左邊的攻擊全部震開。 只是雪人也不曾想到,天麟的攻擊除了持續不斷之外,還含著詭異的氣息。 那右邊分身所發出的九影合一之金光竟然穿透了混元結界,射中了他的心臟。 那背後的漆黑手印更是可怕,腐蝕了他的防禦結界,在他背部留下了一個抹不掉的漆黑掌印,並化為一股邪惡之極的力量,吞噬與破壞他的經脈。 受此一擊,雪人再次慘叫,猙獰的臉上神情狂怒之極,猛然彈身而起,避開天麟的攻擊,冷酷的看著他。 「臭小子,今天不殺了你,我就難消心頭之恨!」 雙手平伸,氣勢外放。雪人在盛怒之下早忘了一切,全身數百年修為化為了一股撼動九州之力,在飛出體外的一瞬間,就將整個冰谷完全凝固,使得天麟沒有一絲機會掙扎。 稍後,雪人仰天長嘯,震耳的怒吼宛如天雷使得整個冰谷出現裂痕,上空的冰山也不住搖晃。 身體一顫,天麟在那氣勢臨身的瞬間便身負重傷。 隨後,他努力反抗,試圖減小身上的壓力,以便抽身移動,可惜盛怒之下的雪人,所發出的那股力量,根本還不知現在的天麟所能抵抗。 察覺到這一點,天麟心頭苦笑,不得已只能再施奇術,週身五彩浮現,人在瞬間淡化,就彷彿進入了另一層時空,擺脫了雪人的空間氣場。 這是天麟最神秘的法訣,其母蝶夢一再的叮囑,非生死關頭不許施展。 可今天他已經施展了三次了。 察覺到天麟的變化,雪人眼神驚訝,在意外之中有增加了幾分殺機,連忙變換體內的法訣,週身散發出一股厲殺之氣,一蓬紫紅色的霞光籠罩瀰漫冰谷四方。 是時,冰谷中閃電呼嘯,巨雷乍響,一種毀滅生機的絕強之力,使得整個空間開始扭曲變形,出現了時空裂痕。 這一來,剛脫離險境的天麟立時又陷入了困境,在時空扭曲的縫隙間,受到了那股毀滅之力的侵蝕。 由於身體受傷,天麟防禦之力大減。加上雪人的攻擊十分可怕,含著滅絕生機之力,輕易就破壞了天麟的防禦,讓他跟著一層空間,也受到了致命的傷害。 原本,天麟因為施展奇術,脫離了第一層空間,出現在第二層空間之內。 可雪人力量強大,強行撕裂了第一層空間,那股毀滅之力通過時空縫隙,作用於天麟身上,使得他同樣難逃。 雖然,由於時空縫隙不大,天麟受到攻擊的程度不算猛烈,但雪人那股必殺之心,配合絕殺之力,也非重傷的天麟承受得了。 畢竟歸仙境界的高手,與不滅境界的高手,其差距至少在百倍以上。 死亡臨近,天麟並不害怕,他只是苦澀的笑了笑,目光環顧四方。 這一刻,天麟的舉動有些反常,只是除了他之外,誰有猜得透呢? 冰谷中,凝重如山的氣勢正急速膨脹。 當這股力量持續增加到一定程度,就是天麟的死期來到。 只是事情真會如雪人預料的那樣嗎? 時間推動著死亡,一步步走來。 很快就見天麟的身體劇烈顫抖,臉色蒼白眼神無光。 那一刻,雪人臉上露出了微笑,之前所有的憤怒與不快,都將隨著天麟的死去而消散。 只是他怎麼也不曾想到,就在他得意高興之際,一股奇妙的力量出現在冰谷之中,迅速將他所發出的絕強之力吸光。 這個意外來的突然,且十分奇怪,因為雪人仔細留意了冰谷的情況,竟然不曾發現那股力量的來源。換句話講,只見其力不見其人,這就是目前的情況。 為此,雪人十分驚訝,以他冰原數一數二的高手身份,竟然都不曾發現來人,這未免也太怪了。 收斂心神,雪人提高的警惕,沉聲道:「什麼人暗動手腳,快出來。」 冰谷回聲一片,但卻沒有人回答。 與此同時,天麟暫時擺脫了危險,落在了雪地上。 一邊以冰神訣療傷,天麟一邊留意四周的情況,正在暗中查探之時,一個平淡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旁。 「不要東張西望,你找不到我的。現在我問你,你一身法訣跟誰學的?」 天麟有些奇怪,這隱身的神秘之人,為何對自己的來歷敢興趣呢? 思索中,天麟因為不知道神秘之人在何處,又不想雪人發覺,便試探性的傳音至左側五丈外的一處凹陷處,回道:「全是我娘教我的,你問這幹嘛?」 天麟胡亂的瞎碰,原本不報希望,可誰想那神秘之人竟然聽到,繼續道:「你和你娘住在天女峰上,從不曾離開冰原嗎?」 天麟十分意外,追問道:「是啊,這事你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誰,剛才暗示我,昨天提醒我,都是你一人所為嗎?」 那聲音道:「關於你的住處,我是之前聽了那些人對話才知道。至於之前提醒你入谷與雪人一戰,是不想送死。而昨天提醒之事,你能發現,我倒是有些意外。」 天麟明白神秘之人對自己沒有惡意,當下問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來歷?現在雪人正在找尋你的蹤跡,你若不現身,就我目前的情況,還對付不了他。」 神秘人沉默了一下,語氣怪異的道:「不告訴你來歷,是因為你的身份很奇特,我們之間不便相見。至於雪人你不用擔憂,我傳你一門法訣,讓你可以驚走他。但是有一個條件你必須做到,那就是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母親在內,有關你我的這一次對話。」 天麟道:「這個我可以答應你,只是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神秘人淡然道:「原因你不用知道,就當是一面之緣吧。好了,全身放鬆,心無雜念,我要傳你法訣了……」 天麟有些失望,但卻不敢多想,連忙收斂心神,思緒進入空明狀態。 於是,一團光華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天麟腦海,瞬間就發生爆炸,化為無窮無盡的星雲,含著深奧而廣博的知識,以某種奇特之法,清晰的印在了天麟的心間,讓他無法忘掉。 這種傳授之法,天麟還是第一次遇上。 在大致了解法訣的狀況後,他驚訝的發現,自己不曾修煉竟然就已經會了,只是掌握的程度大約只有六層,最深奧的地方還需要苦練才有希望完全明瞭。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一百零二章 擊退雪人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一百零二章 擊退雪人 收起驚訝,天麟問道:「這法訣霸道神妙,叫什麼名字啊?」 神秘人道:「這個將來你自會知道,現在你還是把心思放在雪人身上吧。」 天麟微微點頭,目光移到雪人身上,發現他一臉陰沉,眼神變化奇妙。 活動了一下手腳,天麟發現傷勢恢復了不少,當下彈身而起,停在與雪人平行的位置,冷聲道:「你的手段也不怎麼樣,現在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吧。」 說完不待雪人回話,便蓄勢準備,雙手扣訣胸前,做出施法的模樣。 雪人瞪了他一眼,見他傷勢不輕,實力並不變化,當下輕蔑一笑,設下了一道防禦結界,然後便不再理他。 在雪人而言,天麟雖然有些門道,但不足為慮,眼下找出那隱藏之人才最重要。 天麟知他心中所想,不免有些憤怒,當下全力施展,週身浮現出璀璨的星光。 那一剎那,一股天地臣服的力量出現在冰谷上空,正隨著天麟的持續施法而迅速膨脹,眨眼就把雪人散發出來的霸氣壓倒。 感應到不妙,雪人驚訝極了,怒吼道:「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辦到!為什麼這樣?」 天麟不答,他心裡其實也覺得奇怪,他只是依照那神秘之人所傳授的法訣施展,可發揮出的效果,竟然超過了他的想像,比他預計之中強了十倍以上。 這是法訣本身的緣故,還是別的原因呢? 思索中,天麟繼續提升真元,以浩然天罡的之力為基礎,配以強盛而龐大的烈火真元,在冰谷中形成一幕烈焰火海,配合那神秘法訣,幻化為無數星辰,圍繞在雪人身外。 這其間,天麟因為對雪人十分佈滿,不知不覺中將曾經得自於天刀峰溶洞之中的烈火真陰施展了出來。 這烈火真陰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異狀,可實際上卻威力無窮,足以焚燬萬物,即便不滅的元神也難逃劫難。 當然,這一點,目前的天麟是根本不知道。 驚怒的看著天麟,雪人對於那運轉的星辰似乎有些懼怕,口中不甘而震怒的吼道:「可惡,又是這個鬼玩意,早晚有一天我會將它破掉。那時候,我會讓你小子死得很難看,你給我記……」 住字還沒有出口,天麟的烈火真陰便焚燬了雪人的防禦結界,使得他大驚之下微微呆滯,身體被烈火真陰所環繞。 慘叫一聲,雪人全身白毛燃燒。 他連忙崔動體內的玄冰之氣,想將那火焰壓下。 可烈火真元非同凡響,絕非其他任何火焰可比,根本滅不掉。 這一來,雪人見勢不妙,當下厲嘯一聲選擇了逃跑。 如此,冰谷上方的冰山被他一下子撞塌,墜落的冰塊將天麟攔下。 對此,天麟得意一笑,根本不去追他,而是環顧四方,低聲道:「前輩,你還在嗎?」 「何以見得我就是前輩呢?」 神秘人的聲音隨之而來,在天麟耳旁迴響。 天麟嘿嘿而笑,回道:「敬老尊賢應該沒有錯吧?前輩,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嗎?」 神秘人淡然道:「只此一面,再難遇上。保重了,我也走了……」 天麟一驚,急聲道:「前輩…前輩…」 一陣呼喚再無回答,天麟不免有些失落,當下施展冰神訣,將冰谷中堆積的冰塊瞬間融化,使其成為一股玄冰之力,流入自己身體,轉化為自己的力量,以加速療傷。 谷外,眾人在發現雪人離開之時,都覺得驚訝。 因為雪人口發怒嘯,顯然是遇上了什麼異常。可就以天麟的實力,他能逐走雪人嗎? 好奇在眾人心中發芽,當冰谷恢復原樣,大家只見天麟站在谷中,臉上有些蒼白,顯然他. 也受了傷。 飛身而至,新月第一個趕來,急切的問道:「天麟,你沒事嗎?」 輕輕搖頭,天麟看了一眼緊隨而至的眾人,苦笑道:「還好,這雪人對烈火似乎有些害怕,我燒掉了他一身白毛,換來一身內傷,卻驚走了他。」 新月聞言沒有說話,只是柔柔的看著他。 天邪宗馮雲皺眉道:「雪人怕火?這個似乎不對吧。就我瞭解,雪人曾數次與三派高手交戰,無論烈火玄冰都對他不起作用,他的混元霹靂神功那可是水火不侵的。」 見他起疑,天麟解釋道:「一般的火焰自然對他無效,可至陰至寒的火焰,卻不是玄冰之氣所能滅得掉。」 馮雲以懷疑的眼光看著他,質問道:「至陰至寒的火焰?這世上有嗎?」 天麟笑道:「不巧,我就正好學到。」 說完右手伸出,掌心火光一閃,一團淡青色火焰不帶絲毫熱氣,就像是有靈性一般,在他手心跳躍。 馮雲見狀,驚疑道:「真的滅不掉,我試一下。」說完左手衣袖一舞,發出一束白色的冰霧,將天麟右手籠罩。 是時,只見天麟手掌邊沿很快結冰,但那淡青色的火焰卻不受絲毫影響。 輕呼一聲,馮雲詫異的看著天麟,沉聲道:「神奇,真是太神奇了,我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 收回右手,天麟謙虛道:「微薄之術,讓各位見笑了。」 林帆掃了一眼四方,見莫語、薛峰、夏建國、狂刀都神色冷漠的看著天麟,連忙岔開話題道:「天麟,你傷得不輕,我們還是先回谷療傷,其他事稍後再講。」 張重光聞言,含笑道:「林帆說得不錯,天麟傷勢要緊,我們這就回去。至於各位難得到此,也請賞光前往騰龍谷一聚,讓我們一盡地主之誼。」說完環顧四方,留意著眾人的情況。 對此,離恨天宮與天邪宗之人沒有意見,玉劍書生則含笑點頭,剩下西北狂刀眉宇微揚,稍稍沉思了一下後,輕哼一聲轉身離開。 見狀,張重光笑了笑,帶著一行眾人朝騰龍谷飛去,不一會就消失在遠方。 冰谷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那隱藏其中的秘密是不了了之,還是會牽扯出更多的事情來? 關於這一點,此時此刻,誰又講得明白?—— 回到騰龍谷,張重光帶著眾人直奔騰龍府,在安頓眾人落座之後,吩咐新月去把請谷主,飛俠去把其他人叫來。 對於張重光的安排,兩派的四位高手表現得十分平淡。 玉劍書生卻看出了一些眉目來。 很顯然,張重光派新月去請谷主,這就是玄機所在。因為新月曾進入那結界之內,知曉其中的一些隱秘。 半晌,騰龍谷主要人物陸續而來,包括寒鶴與田磊,僅不見徐靖出面。 當谷主趙玉清出現,在場之人無不起身相迎,在一番客套後,大家各自坐下。 含笑四顧,趙玉清目光停留在玉劍書生臉上,笑道:「楚少俠人品出眾,修為不凡,真不愧是除魔聯盟的棟樑之才。」 玉劍書生起身,謙虛道:「谷主見笑,後輩實不敢當。此次有幸得見各位前輩,此乃我三生之緣。」謙和有禮,自信而不驕傲,玉劍書生的氣度令在場之人大為喜歡。 趙玉清對他很是欣賞,一邊揮手 讓他坐下,一邊道:「大家同坐於此便是有緣,我們也無須客套。此次冰原出現一些狀況,大家都為此費了不少精力,現在我們就來談一談。首先,就由騰龍谷門下林帆來講一講,他所知道的情況。」 起身,林帆看了新月一眼,在得到她的暗示後,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輕聲道:「當時,我與師妹緊隨雪域三妖,進入了一個綠色的世界,見到一片廣闊無邊的草原與一座山谷。 在那谷口處我們發現了一層強韌的結界,在花費了不少時間後,我們穿越了結界。 來到一個蔚藍的世界,那裡面有一個湖泊,名為鏡湖。 我們在那裡逗留了很長時光,最終莫名其妙的被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眼前又出現一層結界。 這一次我們試了很多方法才穿越結界,可到達的地方卻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 在那裡,我們遇上了好多稀奇古怪的妖獸,被它們團團圍住,陷入了困境,最終是新月師姐把我們救了回來。」 薛峰聽完,質疑道:「就這樣?」 林帆道:「不全是,不過大致是這樣。至於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也說不明白。」 薛峰注視著他,見他神色淡定不似有假,當下也不便說啥。 趙玉清留意著眾人的神色變化,待大家沉思之後,這才開口道:「結界裡面的情況,天邪宗門下夏建國也曾見到,現在還是讓他也說一下吧。」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一百零三章 述說經過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一百零三章 述說經過 夏建國聞言起身,淡淡的道:「我隨雪人進入之後,所見情況的確與林帆幾乎一樣。只是我們僅僅到了鏡湖,就被鏡湖表面上變幻莫測的奇景所吸引,因而並不曾到達第三層結界,也不知道其中的情況。」 趙玉清揮手讓他坐下,扭頭對新月道:「你與天麟也曾進入第三層結界,現在就把裡面的情況講一講。」 新月起身,淡雅的看了眾人一眼,輕聲道:「第三層結界之中情況很奇怪,我們發現了雪域三妖,可那時候的它們全是妖獸本體,而不是人形。 當時,它們正在與一位身高數十丈的巨人交戰,那巨人……最終我們只是救下雪狐,從她口中得知,在幾千年前,人間曾有一個名為博父族的巨人族,他們天生神力,驍勇善戰,曾是一個強大的存在。 可後來逐漸落寞了。 就當時的情況分析,那巨型足印應該就是博父族巨人所留下。 但鑒於雪鷹、雪蛇之死,我們不敢妄動。 在找回林師弟他們後便折身而返。」 馮雲驚疑道:「如此說來,足印的來歷知道了,可為什麼出現在冰谷,這還是一個迷啊?」 新月淡然道:「關於這一點,就只能留給我們去猜測了。」 莫語冷冷道:「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發現?」 新月沉聲道:「有!而且是一個驚人的發現。」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看著她,想知道她口中的驚人發現。 新月目光移到天麟身上,輕聲道:「此事還是你來講吧?」 天麟眼珠一動,一邊揣測著新月的用意,一邊起身道:「在第三層結界後面,我們通過觀察得出了一個推斷,那是一個不同於我們這個時代的空間。簡單而言,第三層結界所隔絕的時空,應該是在距今數千年前。」 「什麼!數千年前?」驚呼聲迴盪在騰龍府中,在座半數以上之人都忍不住驚叫。 天麟沉重的點頭道:「是的,那一刻我們回到了數千年前。至於具體的時間我無法判斷,因為那裡除了巨人與妖獸之外,不見任何人煙。」 一時間,騰龍府內寂靜一片,對於這個消息,大家顯然很難接受,畢竟時光倒轉的事情,自古以來還未有流傳。 半晌,騰龍谷門下李風開口道:「師傅,此事暫且不管真假,我們眼下該怎麼辦?」趙玉清沉思了一下,輕聲道:「此事過於詭異,讓人難以置信,不過那足印卻真實存在。現在,這事關於冰原,甚至關乎天下。我看不如由三派共同出力,將那結界強行封印,以絕後患。大家以為呢?」 騰龍谷門下沒有意見,大家的目光鬥毆聚集在離恨天宮與天邪宗四人臉上,顯然趙玉清的問題是問他們的。 莫語想了想,贊同道:「谷主提議很好,我離恨天宮全力支持。」 馮雲一聽,不甘示弱,當下道:「為冰原安危,我天邪宗也不落人後,一切聽從谷主安排。」 含笑點頭,趙玉清道:「既然如此,那各位就記住一點,關於巨人之事以後切莫多提,免得多生事端。至於封印之事,我會找天尊與宗主仔細商議,然後盡早解決它。現在,冰谷之事就算完了,我們還是請楚少俠說一下天翼峰的情況吧。」 起身,玉劍書生道:「說起此事,晚輩也僅知道一個大概。 兩天前,我無意在西北一帶發現了一個行蹤詭秘的女人,當時好奇便跟在後面。 後來,我得知那女人名叫崔鈴姑,修為極其不凡,便隨她來到冰原。 於今天上午趕到天翼峰,見到了徐靖與青竹居士交戰,當時西北狂刀與幽無常也在。 離開了徐靖,很快我就發......現青衣劍客與西域白頭山的白髮金童正攔截一個少年。 當時,崔鈴姑、狂刀、幽無常都在,一旁還站著一位麻婆與禿翁……當天麟出現,救走了少年,大家追至天翼峰……結果巨鷹飛天,惹怒了麻巫與禿天翁,他們欲致天麟於死地,好在新月姑娘及時趕來,兩派高手隨後出現……最終,禿翁追天麟離去,我們五人則迎戰麻巫,受傷離開。」 聽完這番話,在座之人臉色微變,大家一致看著天麟,眼神疑惑而古怪。 半晌,飛俠忍不住問道:「天麟,你為何要救那少年?當時你難道不曾想過後果,不怕危險?」 見眾人看著自己,天麟笑了笑,很是坦然的道:「我救他的原因很簡單,因為第一眼看見他,我就覺得與他投緣。至於危險,我當時考慮了一下,不過估計錯誤,差一點死在那老妖婆與老禿頭手上。」 眾人嘩然,想不到天麟就為了一句投緣而不惜代價,這到底是執著還是愚蠢呢? 趙玉清笑了笑,語含玄機的道:「人生百年,諸事皆緣。你既然認定投緣,就放手去幹,不必在意過多的俗念。至於那巨鷹之事,在飛天的一刻,普天之下不少修真高手都感應到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端。」 話語一頓,趙玉清目光掃過眾人,接著道:「現在天色漸晚,大家就先在此用飯。至於這兩日所發生的事情,目前已基本查明,大家再不必擔憂了。」 李風聞言,起身道:「晚飯我已命人準備好了,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說完叫來飛俠,將此事交由他去辦。 很快,飯菜便送了上來,在場之人坐了三桌,其中玉劍書生、莫語、馮雲、天麟、新月五人陪趙玉清三師兄弟一桌。 席上,玉劍書生提醒道:「三位前輩,就晚輩所見,天麟得罪了麻巫、禿翁、雪人三大高手,以後最好還是小心一點。」 趙玉清看了天麟一眼,淡然笑道:「今天如此危險的情況,他都不曾死掉,以後再想殺他就難了。」 天麟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今天全憑運氣,不然我準得死翹翹了。」 馮雲道:「英雄出少年。以天麟的修為只要再加磨練,將來必定名揚天下,威震四海。」 見眾人毫不在意,玉劍書生心頭暗歎,拍著天麟的肩膀道:「以後若有危險,不妨前往中原。在除魔聯盟的地盤上,任何高手我都有辦法幫你擋一擋。」 聽出他話中的好意,天麟感激道:「放心,不久之後我就會前往中原,到時候一定去找你。」 田磊見狀,搖頭笑道:「天麟這小子還真有人緣。」 趙玉清意味深長的道:「我們現在所看見的,僅僅只是他人生中很小的一面。」 飯後,趙玉清吩咐李風安頓玉劍書生與莫語四人住下,自己則叫上天麟,來到騰龍谷外。 遙望夜空,趙玉清淡然道:「離開前,你就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嗎?」 天麟心神一震,坦然道:「我有想過,不過我一直在猶豫。現在你既然問起,我就告訴你。關於足印的秘密,那應該是一個叫赤魅的巨人所留下。他曾是博父一族最強大之人,可後來他嫉妒成恨,因為沒有當上族長而離開。至於他為何在冰原上留下足印,這個就值得推敲......了。」 趙玉清沉思了一下,眼神奇異的看著天麟,輕聲道:「知者承擔,你明白這話的意思嗎?」 天麟臉色一變,驚訝道:「你是說這事將來會應在我的身上?」 趙玉清神色複雜,緩緩抬頭看著夜空,低吟道:「新月的命運我能看到一點,但你的命運我卻看不穿。算了,你去吧,屬於你的東西,誰也無法改變。」 天麟不甚明白,但卻知道他不會多講,當下揮手道別轉身離開。 回到天女峰織夢洞時,蝶夢早已在那裡等待。 見了面,蝶夢看了天麟一眼,見他身受內傷,臉色並不驚訝,彷彿事前就知道一樣。 天麟覺得奇怪,問道:「娘,你怎麼不問一問我,這一身的傷是怎麼來的?」 蝶夢淡然道:「你今天三次施展我明令禁止的法訣,且氣息變化極大,那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天麟臉色一變,詫異道:「娘都知道了?那你怎麼不來救我啊。」 蝶夢看著他,神色奇異的道:「有些時候,生死的考驗對你是一種訓練。你要想名揚天下,就必須要有常人所沒有的經歷,吃別人所不能吃的苦。」 苦澀一笑,天麟道:「是,孩兒知道了。」 說話間,已經來到天麟所住的石洞。 坐在床邊,蝶夢神色淡然的道:「說吧,你今天都遇上些什麼?」 --------------------------------------------------------------------------------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一百零四章 意外消息 第一卷 龍騰北國 第一百零四章 意外消息 天麟想了想,有些興奮的道:「一早,我們就到了雪狼谷,在那裡發現了天蠶……後來,我進入了九重天第九層,可惜沒有什麼重大的發現。我看書^齋下午,我們前往冰谷追查足印之事,我遇上翼天翔……最後我與新月逃到天刀峰附近……那天刀客好厲害,一招就將禿天翁重傷。回到冰谷,我與新月進入了結界之內,在那裡……我封印了那個入口,出來卻遇上雪人……事情就是這樣了。」 仔細的將一天的過程說了一遍,天麟僅僅將神秘之人傳授法訣一事隱瞞。 蝶夢聽完,臉色數變,輕歎道:「這一天對你而言,可謂是難忘的一天。死亡的滋味,你覺得怎麼樣啊?」 天麟撓撓頭,不好意思的道:「以後我不敢狂妄了。」 蝶夢搖頭道:「你的性格不算狂妄,只是你太自負了一點。以前你做什麼事情都一帆風順,從來沒有遇上什麼困難。今天兩次遇險對你而言,其實是一種磨練,對於今後的人生將有很大的改變。至於天蠶、天翼族、博父族巨人的事情,這只是一個開端。相信在不久之後,一些隱藏在黑暗中的力量就會逐漸出現。為了及早防範,從明天起,你哪也不能去,就留在這裡給我好好修煉,直到我滿意為止,不然不許離開。」 天麟有些不樂,但卻不敢多言,點頭道:「娘放心,孩兒一定好好修煉。」 蝶夢看出他的不滿,語重心長的道:「麟兒,記得娘說過,等你十九歲時就讓你離開冰原,前往中土。現在你已經十八歲,可你的修為卻雜而不精,你讓娘如何放心得下?」 天麟一聽臉泛愧色,低頭道:「娘,都是孩子不好,一心只想著貪玩。」 撫摸著他的頭髮,蝶夢輕歎道:「這也不怪你,或許是娘的教導方法不好,對你還不夠嚴厲。明天開始,娘將一身所學全部相傳,希望在今後的一年裡,你不要讓我失望。」 天麟有些意外,詫異道:「娘還有法訣不曾傳我?」 蝶夢移開目光,輕吟道:「是啊,娘還有一門法訣一直留在最後,要等你出師之前才能傳授。」 天麟好奇道:「什麼法訣啊?」 蝶夢搖頭道:「不要多問,等你離開冰原的那一天,娘會告訴你的。好了,你先療傷,我們明天開始修煉。」說完起身,飄然離開。 第二天,天麟在蝶夢的監督下,開始了為期一年的苦練。 這一次,蝶夢嚴厲無私,以冷酷無比的方式,對天麟展開了強化訓練。 在蝶夢而言,過去的十八年,她只是在天麟身上施肥,而這最後一年,才是豐收的關鍵。 至於天麟,他對於母親的訓練並不介懷,反而全力配合。 如此一年時間,天麟變化極大,從一個古靈精怪的少年,變成了一個沉靜理智,週身洋溢著冷傲魅力的少年。 一年間,天麟除了性格變化之外,修為也有了長足的長進,已經步入了歸仙境界的門檻。 這一來,以往他身上不時流露的鋒芒也完全消失不見,整個人動如脫兔,靜如處子,給人一種淡定隨意之感。 這中間,值得一提有幾點。 第一,天麟的浩然天罡已經修煉到至高境界,可冰神訣依舊停滯不前。 第二,蝶夢所傳授的劍術,天麟已經修煉極高的境界,無論哪一種劍法,他都能發揮出八層以上的威力。 第三,當初冰谷神秘之人所傳授的法訣,天麟在一年中有了驚人的領悟,發現這套法訣玄妙之極,乃是依照星辰變化之道演化而來,有神鬼莫測之力,能借九天星辰之力,發揮出無窮力量。 第四,天麟在天刀峰下服食的萬年血參以及地脈靈泉之力,至今仍有大半無法吸引,潛藏在他全身經脈裡。 並且,血參之力至剛之極,冰神訣的冰魅之力卻至寒之極,二者同時作用於天麟之身,使得他在無形中具備了冰火雙重屬性的力量與性格,成為了一個可以隨意控制冰火之力的奇人。 之所以說他奇,是因為他與其他修煉冰火法訣之人不同。 一般之人通過修煉,可以施展或者借助冰火之力,增強攻擊的威力。 但天麟卻能操控這兩股屬性的力量,就像他的冰神訣一樣,凡屬冰雪都能為他所用,這是一個本質的區別。 對於天麟的變化,蝶夢心情複雜,欣慰中帶著苦澀,滄桑中含著喜悅。 十九年了,這是一個漫長的歲月。 蝶夢一手把兒子教育成才,不負他那過人的天資,這除了高興之外,為何還有著淡淡的失落呢? 是教導得不夠好? 還是有什麼遺憾或殘缺? 這一刻,蝶夢遙望天際,眼神中含著幾絲迷茫,卻又隱含著幾分心酸。 時光一去,誰能挽回。 相同的歲月,不同的人生,這就是紅塵。 在天麟苦練的一年時間內,騰龍谷中也相對寂靜。 玉劍書生在第二天離去,離恨天宮與天邪宗四人逗留了兩日,也各自返回。 冰谷的結界被三派尊主聯手封印,從此冰原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事情。 年輕一輩,徐靖傷好之後發奮苦練,立志要維護冰原和平。 林帆與玲花日久生情,在冰雪老人的督促下,一年間變化極大,特別是林帆,修為比之前提升了三倍。 至於新月,在經歷了一場生死之戰後,對天刀客的態度大為改觀,一年中長時間呆在天刀峰修煉,得天刀客細心指點,修為突飛猛進。 另外,離恨天宮的薛峰,天邪宗的夏建國,因為經歷了天翼峰一戰,也深深體會到自身修為不足,回去之後發憤圖強,變化也十分驚人。 一年的時間轉眼過去,當新一輪的冰雪盛會來臨,騰龍谷又迎來了它繁華鬧熱的節日。 十年一次,冰雪盛會。 這是冰原的大事,當初參賽的小孩都已長大成人,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怎樣精彩的故事? 天女峰頂,天麟與蝶夢看著那尊憑空而現的神女冰雕,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 一夜之間,冰雕突現,這是怎麼形成?難道那幽夢蘭的傳說果然當真? 移開目光,蝶夢遙望天際,輕吟道:「麟兒,平靜的冰原即將迎來一場風暴,你也是時候乘風而去。」 天麟笑了笑,淡然道:「娘,你所說的乘風,是指冰原的這場浩劫?」 蝶夢道:「是啊,注定的宿命,誰也無法違背。再過幾日就是騰龍谷的冰雪盛會。這一次或許與以往任何一次都有所不同。」 天麟平靜道:「既然是注定,那又何必太過擔心。我打算去看一看林帆他們。」 蝶夢笑了笑,問道:「只是看林帆幾人?」 天麟坦然道:「當然還有新月。」 蝶夢一聞新月之名,臉上泛起一絲懷念的神色,輕吟道:「新月其實很像一個人……」 天麟笑道:「是嗎?她像誰?」 蝶夢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是奇怪,語氣低落的道:「以後你遇上那人就會明白,現在莫要多問。去吧,你的心已經飛到新月那裡。」 天麟應了一聲,心頭滿是疑惑,但他早已明白母親的脾氣,當下拋開雜念,一晃便消失在天女峰頂。 眨眼,天麟出現在騰龍谷上方。 他四下看了一下,發現這裡還十分平靜,並沒有因為幾日後的冰雪盛會而有太大的變化。 飄然而落,天麟自谷口而下,很快就來到冰雪老人藏身之地,遠遠就感應到了林帆五人的氣息。 閃身而入,天麟悄然來到一個大洞,正好見到林帆、玲花、黑小猴、胖子薛軍、陶任賢在練功,冰雪老人靜立一旁,此刻正看著天麟。 輕輕微笑,天麟一晃就來到冰雪老人老人身旁,低聲道:「怎麼樣,他們的成績滿意嗎?」 冰雪老人笑罵道:「你個小滑頭,給我找來不少麻煩,還好意思問我。」 天麟笑道:「大家朋友一場,我自然得兩頭顧上。你反正一個人也寂寞,多幾個人不是熱鬧一些嗎?」 無奈一笑,冰雪老人移開話題道:「一年不見,你修為進步神速。今天來此,是找他們玩,還是來看我啊?」 天麟微笑道:「雙管齊下豈不更好?其實我今天來此,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也算是感謝你對林帆他們的照顧。」 冰雪老人好奇道:「什麼事情?」 天麟看了一眼練功的幾人,壓低聲音道:「幽夢蘭的傳說其實是真的。」 冰雪老人一愣,但瞬間就醒悟過來,神色略顯古怪的道:「天女峰的冰雕出現了?」 天麟微微點頭,算是回答。 冰雪老人見狀,神情有些異樣,當下陷入了沉思。 一會,林帆五人練功完畢,紛紛跑到天麟身旁,嘰嘰喳喳的問這問那。 天麟笑了笑,待五人問完話,這才笑道:「別急,從現在到冰雪盛會召開,我都有時間。現在,我們換個地方去玩,順便看一看其他人怎麼樣。」 黑小猴取笑道:「恐怕是想去看漂亮的新月師姐吧。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一定是。」眾人嘩然,一片嬉笑。 天麟也不否認,淡然道:「看新月怎麼樣了,誰規定不許去看啊。」 林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沒有人規定不許去,只是你可要努力,那徐靖對新月師姐可追得很緊啊。」 天麟眼神微動,沉吟道:「這樣說來,我可得抓緊時間了。」 胖子薛軍慫恿道:「是啊,你再不加把勁就來不及了。我聽師傅說,大師伯準備找五師伯提親。再加上兩位師叔祖全力支持,這事恐怕……」 天麟臉色一變,罵道:「不好,徐靖那小子玩陰的。我得找新月去。」說完一閃便不見人影了。 「喂,別跑啊。你就不顧我們了?真是個見色忘友之輩。」薛軍憤憤叫道,有些不滿。 -------------------------------------------------------------------------------- 第十四卷 第一百零五章 風雨前夕 第十四卷 第一百零五章 風雨前夕 黑小猴罵道:「你蠢啊,這話都講,他不跑才怪。」 薛軍反駁道:「我這也是為他好。」 來到新月所住的洞外,滿懷心事的天麟顧不得其他,直接進去找她。 誰想新月感應到了他的到來,主動出現,兩人在一隧道中遇上。 四目相望,兩人誰也不曾說話,一年的相隔,讓他們陌生起來。 笑了笑,新月平淡的道:「你來了。」 天麟盯著她的眼睛,沉聲道:「是的,我來了。但你卻變了。」 新月輕吟道:「變了?是啊,你不也變了。」 天麟低吼道:「我說的不是修為上的變化,你不要岔開話。 新月看著他,好一會後移開目光,輕淡道:「一年不見,你學會發怒了。」 天麟有些氣惱,質問道:「薛軍告訴我,徐靖叫他師傅向你師傅提親,此事是不是真的?」 新月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你吃醋了?」 天麟有些惱怒,板著臉道:「你先回答。」 新月已然明白他的變化,淡然道:「是啊,就在半個時辰前,大師伯來了一趟,師傅沒有推絕,說一切由谷主決定。」 天麟臉色稍好,問道:「那你呢?」 新月笑盈盈的道:「你希望我怎麼回答?」 天麟被她看得有些臉紅,低聲道:「不許笑,聽見沒有 新月笑容依舊,低吟道:「其實你害羞的模樣挺有趣的。」 天麟見她如此模樣,羞急之下突然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讓新月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 原來,那一剎那,天麟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將新月摟入懷中,不等她反應過來,便直接用嘴堵住了她的雙唇,來了個親密之吻。 是時,兩人身體一顫,初吻的感覺讓他們心跳加速,腦海中出現了一絲短暫的空白。 稍後,天麟首先回過神來,激動而興奮抱緊新月的身子,熱切而貪戀的索取著她的芬芳。 新月楞楞的看著他,好一會後才一把推開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一聲不吭的閃身出洞。 天麟見狀,當即清醒過來,急呼著追了出去,一直追到谷外才把新月攔下。劍! 此時,新月已經恢復了正常,含羞欲怒的瞪著他不說話。 天麟有些尷尬,緩緩上前拉著她的手,低聲道:「新月,我…我…其實……」 吞吞吐吐說了半天,天麟突然語氣一轉,霸道的道:「我其實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吻你,不許你離開我身旁。」 新月沒有生氣,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天麟,低聲道:「你真的長大了嗎?」! 天麟嚴肅的道:「我自然長大了。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絕非玩笑。此生你既入我手,便為我有,誰也搶不走。」說完將新月拉入懷抱。 依偎在他懷中,新月聆聽著他的心跳聲,語氣平淡道:「我們之間的感情,其實太順利了。沒有刻骨銘心的經歷,是無法走完一生的。等將來我覺得這段感情不再有遺憾時,我會將自己交給你的。現在,就讓我們去接受命運的考驗吧。」 天麟有些意外,遲疑道:「那徐靖的提親……」 新月道:「若是有緣,你怕什麼?若是無緣,何苦強求?」 天麟不樂意的道:「可是……」 新月伸手,玉指輕輕壓在他的唇上,低吟道:「真正的感情要經得起波折,你若對彼此沒有信心,那又何苦在一塊。」 拉下新月的玉手,並緊握手中,天麟鄭重道:「你放心,此情不渝,地老天荒,任何事情都阻止不了。」 新月笑了笑,正想說點什麼,卻突然臉色微變,連忙離開天麟懷抱,低聲道:「有人來了。」 天麟點頭道:「是飛俠......,他應該是來找你的 話落,騰龍谷方向出現一道身影,片刻就到了兩人身旁,正是飛俠。 「天麟也在啊,正好。谷主說有急事,要我們去商量。」 新月秀眉微皺,詢問道:「急事?冰原一向平靜,不會是又出現了神秘高手吧?」 飛俠苦笑道:「算不上神秘高手,但卻是大批修真人士,正從四面八方齊聚冰原 天麟眼神微動,隱約預感到了什麼,當下道:「走吧,回去就知道了。」說完飛身而起,朝騰龍谷去了。 騰龍府中,趙玉清將谷中主要人員召集一塊,大家正在談論情況。 這時候,只聞李風道:「就剛收集到的情況來看,那些修道人士似乎聽到了什麼風聲,才會大舉北進,顯然有目的而來。」 張重光疑惑道:「冰原一向冷清,有什麼值得這些人追求的呢?」 丁雲巖道:「這個不好說,或許與我們這次冰雪盛會有關。」 錢雲鶴聽聞此言,擔憂道:「如此,這一次的冰雪盛會我們可得小心點。」 周傑道:「眼下距離冰雪盛會還有五天,這期間我們得一邊著手查出那些人的目的,一邊籌備大會之事,且不可因為這些人的到來,而延誤了正事 三師兄王志鵬贊同道:「五師弟所言甚是,我們得兵分兩路,及早提防。現在,就先商議一下參賽者的名單,以便安排人手調查那件事情。」 趙玉清聽完幾人的意見,輕聲道:「兵分兩路雙管齊下,這是個不錯的辦法。現在大家都在這,誰要參賽先主動說明一下。」 張重光首先道:「不管那些人是何來意,冰雪大會對三派而言都有著舉足輕重的意義。為此,我決定讓徐靖專心參賽,為騰龍谷爭光。」 李風持不同意見道:「大師兄所言有一定道理,但冰雪盛會每十年一次,三派已經舉行了多次,我覺得還是冰原的安危重要。所以,我打算讓飛俠放棄這次的參賽,把精力放在那些人身上 丁雲巖道:「大師兄與四師兄的話都有道理,我們不能偏重哪一方,得齊頭並進才好 趙玉清頷首道:「你們的意思我懂,現在形勢有變,大會的事情我們不能不顧,但也需要分出一部分人手來調查與防範。目前,我想問一下他們年輕一輩自己的想法。就從徐靖開始吧 見谷主點到自己,徐靖上前一步回話道:「事有緩急輕重,人有長短不同。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徒孫打算參加比賽,為騰龍谷的名譽出一份力量。」 徐靖說完,雪春上前,嚴肅的道:「弟子也有相同的想法,決定參賽。」 玄雨道:「我也選擇參賽。」 飛俠道:「我聽師傅安排,放棄參賽 新月沉默了一會,看了師傅周傑一眼,淡然道:「我想去查看一些那人修道人士的情況。」 周傑有些意外,驚呼道:「新月,你……」 趙玉清見此,輕聲道:「新月的想法不錯,我贊成 周傑愣住了,新月可是十年前最傑出的獲勝者,為何谷主會贊成她放棄呢?這一點不止他不解,就是其他人也大都不解。 林帆看了師傅一眼,見他一臉期盼,當即沉聲道:「我要參加!」語氣斬金截鐵,不容質疑,引來了不少目光。聽完六人的話,趙玉清淡然道:「如此,就依你們所願。新月與飛俠負責留意那些中土修道人士的動靜,其餘四人認真準備。有關冰雪盛會之事改由重光操辦,李風與周傑則配合新月、飛俠,把精力放在那件事情上。如此安排,大家可有什麼意見啊?」 丁雲陽道:「師傅,關於離恨天宮與......天邪宗方面,要不要事先通告一聲 趙玉清點頭道:「此事稍後我會交給李風與周傑去辦,大家要是沒有其他事情,就先下去吧。」眾人聞言,彼此對望了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天麟突然站了出來,目光凝望著趙玉清,沉聲道:「我有一事,但不便當著所有人講。」 趙玉清看了他兩眼,含笑道:「那你覺得哪些人適合留下來聽呢?」 天麟想了一下,突然笑道:「其實我告訴谷主一人就行了,至於該讓多少人知道,那由你決定較好。」 趙玉清臉色微變,收起笑容道:「如此,你說吧 天麟嘴皮動了幾下,稍後道:「就是此事,今早我才發現。」 趙玉清臉色一驚,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奇異神情,讓天麟看不太明白。 寒鶴隱約察覺到一絲異樣,輕聲問道:「師兄,你怎麼了?」 趙玉清看了看他,又移目看著田磊,輕歎道:「六百年前的往事,又將重現。」 寒鶴身體一顫,起身驚呼道:「什麼?那東西又出現了?」問完話,他整個人猛然坐下,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傷感。 田磊反應稍緩,但這時也大致猜到,臉色滄桑的道:「六百年了,這一回又會是誰呢?」 張重光等人一臉迷茫,搞不明白天麟到底給趙玉清說了什麼話,使得他們三人如此模樣。 徐靖開口道:「師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趙玉清揮手道:「沒什麼,你們都去吧。待冰雪盛會結束,我會告訴你們的。」 見他這樣說,眾人不敢再問,各自帶著疑惑離開了。 平靜的冰原,又將迎來一場風暴 那些突如其來的修道人士,他們有何目的?那傳說中的幽夢蘭,這一次會降臨在誰的頭上? 十年一次的冰雪盛會,少了新月的參加,誰將笑傲天下? 徐靖的提親,谷主趙玉清會不會答應? 新月與天麟,他們之間的感情會一帆風順嗎? 十年的約定轉眼即到,一場從冰原席捲天下的風暴,最終會給平靜的修真界帶來怎樣的災難? 天麟的出現,又會給人間帶來怎樣的震撼? 第十五卷 第一章 故園懷舊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09年11月12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本卷就是:七界傳說後傳 第二卷 冰臨天下 第十五卷 第一章 故園懷舊 二十年歲月人世滄桑,曾經群雄逐鹿的七界,如今早已變了模樣,只剩下妖域與修真界,彼此互不來往。 其他五界,那號稱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天之三界,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然不在。剩下鬼域與魔域,雖然還殘留著不少厲鬼、邪魔,但經過這二十年來修真界高手的全力消滅,也只是虛有其表。至此,曾經繁華的一切被平靜壓倒。 近二十年來,修真界因為除魔聯盟與易園的存在,而寧靜了不少。 當年,太陰蔽日引出了地陰天煞,使得七界遭殃,海域動盪。 最終是陸雲以一己之力,消滅了地陰天煞,毀滅了至高無上的九天虛**,使得天下安定浩劫平復,化解了這場千古劫難。 為此,陸雲成了七界的神話,被稱之為七界之神,與天地同在。 可就在那時,他卻突然帶著父母、徒兒與心愛之人不知所蹤,令天下人都為之驚訝與迷茫。 如今,二十年過去了,陸雲逐漸被人淡忘,取而代之的是林雲楓與陳玉鸞,他們成為了修為界的主宰。 作為林雲楓而言,他憑借超凡入聖的陰陽法訣,當上了易園掌教,二十年來致力於發展壯大,如今易園已然是天下第一大派。 陳玉鸞情況比林雲楓更好,她受眾人擁戴,有無數高手輔佐,在原來的基礎上,將除魔聯盟擴大了十倍,使其成為了修真界第一聯盟,實力還在易園之上。 當然,二者的成功除了自身努力之外,環境的影響也很大。 不然,他們又豈能在短短的二十年間,取得以往需要耗時千年才能擁有的成就呢? 二十年前,修真界有著五派六院,彼此百花齊放。 可當年因為那場浩劫,號稱神州第一門派的仙劍門突然歸隱,萬佛宗高手凋零,無為道派隱世不出,天魔教不明去向,魔神宗秘而不露,現在已找不到一絲跡象。 剩下六院除易園外,其餘滅的滅,散的散,也已然是昨日黃花。 再加上鬼域、魔域的破滅。 妖域避世不出,整個天下又有誰能與易園及除魔聯盟一爭高下? 如今,二十年過去了,修真界早已發生了改變 當年那批名動天下的風雲人物,都有了各自不同的歸宿 十九年前,林雲楓在接掌易園掌教之後,便與許潔成親,當時陸雲攜帶傲月、滄月等人前來祝賀。 半年後,陳玉鸞與司徒晨風結合,陸雲也現身祝賀 一年後,東海龍女綠瑩接掌東海,與焚天結為連理,陸雲最後一次現身,從此再無行蹤。 這三場婚禮集中在兩年之內,每一次都有陸雲參加,故而被傳為佳話,廣為流傳。 除此之外,瑤光與黃天都已經長大。 前者有神獸相助,又拜得名師,加上自身奇遇不斷,其聲譽直追陸雲,井然是修真界的一朵奇靶。 黃天情況稍差,但卻實力驚人,且一心向善,這麼多年來斬妖除魔,為人間做出了不少貢獻,也受到了許多人敬仰。 至於其他人的情況,流星在太陰蔽日的浩劫後,帶著夜雨悄然而去,佛聖道仙則雲遊四海,天穆風四處走動,揚天回了蒼山,北風一個人獨闖南荒,屠天與殷紅袖結合,但卻在天下平定之後離開。 妖域方面,妖皇裂天一直遵守著對陸雲許下的誓言,陪著白如霜生活在妖域,將一切交給了玄夜去管。 鬼域方面,唯一算得上完整的幽靈間,由於幽靈鬼王一心向道,故而毫無事端。 至於魔門的天魔教主歐陽雲天與魔神宗主白雲天,他們雙雙銷聲匿跡二十年,早已退出了人們的視線。 如此,浩劫過去,天下平靜,......易園與除魔聯盟成為了最大的兩個盟派。 時間,悄悄走遠。 當逝去的時光追不回來,人們都被眼前的景象所迷亂,有多少人會在閒暇之餘回首從前? 曾經,陸雲創造了一個神話,他的光芒就宛如彗星一樣,壓下了其他所有光芒。 如今陸雲早已離開,他所留下未完的故事,又將由誰來重新續寫新的詩篇? 蒼翠的青山綠樹參天,滿山的野花青紅一片,如繁星點點,隨風眨眼。 在一處幽靜的山谷中,有一座花香四溢的陵園,佔地極寬。 陵園三面環山,入口處立了一塊牌坊,上書「故園」二字,帶著幾分懷念。 園內,遍地的奇花錯落相間,依照一定的順序排列,既好看又有規律,組成了一座百花奇陣,將無數陵墓環繞在花間。 陵園中間,三間茅屋成一排散開,門口有一排青石板,一直延伸到入口的牌坊處,形成了一條彎曲的小道,路面乾淨整潔,顯然時常有人照看 此外,整個陵園墓區分為五塊,以不同色澤的花卉為分界線,其一大四小,一目瞭然。並且,在每一處墓區前,都有一塊石碑,上面刻了一行註解。 清晨,微風還有些冷寒。山間的百花迎著朝露,正逐漸伸展。 當旭日東昇,金色的陽光照射在這片美麗的土地上,成片的花海閃爍著各色光芒,就像是無數孩子,正仰起他們燦爛的笑臉,給人一種絕美震撼之感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間,震撼的效果便逐漸轉淡。 當一切平靜下來,那茅屋的房門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一個六旬道袍老者緩步走了出來。 穿梭於花海間,六旬老者神色平淡,不一會就來到那片最大的墓區,停身在那石碑前。 日光下,石碑上的字跡清晰可見,易園二字述說著它的不平凡 抬頭,六旬老者把目光移遠,只見石碑後方的不遠處,一排排的墳墓層次分明,很是顯然。 微微一歎,六旬老者一邊前行,一邊自語道:「師兄、師妹、師弟,我又來看你們了。雖然二十年來每天風雨不斷,可那種感覺卻是那般的懷念。」 站在墓群前,六旬老者看著一塊塊墓碑,臉上流露出無盡的思念。 曾經的故人,如今全都長眠地下,就剩下他一人孤零零的活著,這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呢? 日光下,六旬老者三尺前,第一塊墓碑上刻著「故易園掌教玄玉真人之墓」,碑前放著水果鮮花。 第二排四墓並列,從左到右的石碑上分別刻著靜月大師、紫陽真人、玄陰真人、玄鬼真人的名字。 第三排五墓成行,中間一座石碑上刻著李宏飛的名字,其餘則是一些普通弟子。 從墓群的外觀來看,這些都經歷了不少時間,顯然不是近幾年修建,而是建於很早以前。 再從這個名字來看,那六旬老者的身份也不言而喻,他自然便是易園碩果僅存的乾元真人了 原來,當年陸雲掃平七界,破除太陰蔽日的劫難後,帶走了張傲雪,易園掌教就落在了林雲楓頭上。 其時天下初定,一片安詳,乾元真人無心他事,便選擇了這處風景秀麗之地,修建了這座故園。 起初,乾元真人的本意,只是將同門師兄妹的墳墓葬在一塊......,他能每日陪伴其旁,安詳的走完餘生。 後來,故園建成之後,他很快就把玄玉真人、紫陽真人、靜月大師、玄陰真人、玄鬼真人、李宏飛幾人的墳墓與屍骨遷回,把這修建成了一座美輪美奐的世外桃源 這一來,漫長的歲月寂寞相伴,他為了打發時間,在閒暇之餘又在故園為其餘犧牲的易園弟子立碑建墳,以示懷念。 並將整個陵園分為五塊,把當年的六院除天劍院外,其餘四院死去的同道,都分別立碑葬在了這,形成了一座大型的墓群陵園。 故園地處群山之內,距離易園不足五十里。 每年易園門下弟子都會定時前來祭拜幾次,林雲楓與許潔更是隨時過來。只是除了他們外,就只有除魔聯盟之人偶爾會來看看,另外四派的後人則一直不曾出現。 這麼多年,乾元真人早已習慣,他每天都會到易園的墓區呆上一段時間,然後時不時的去四院的墓區走一走、看一看,回憶一下當年。 辰時末,太陽已經很辣。乾元真人退出易園的墓區,正打算到別處走走,眼前突然光華一閃,林雲楓與許潔憑空出現。 二十年歲月,林雲楓與許潔都有了一些改變。 當年,林雲楓頑皮詼諧,古靈精怪,可如今身為掌教的他,容貌雖然不曾改變,但卻少了那份情懷,週身流露出幾分威嚴。 許潔容貌依然,秀麗的臉上多了幾分嫵媚,一嗔一笑無不流露出幾分成熟的味道,給人一種雍容華貴之感。 「師伯,一個月不見,你近來可好?」含笑的看著乾元真人,林雲楓招呼道。 -------------------------------------------------------------------------------- 第十五卷 第二章 易園近況 第十五卷 第二章 易園近況 淡淡一笑,乾元真人臉上露出幾分欣慰,輕聲道:「故園平靜安詳,我還是同以前一樣。倒是這麼多年來,你變化很大,為易園操心不少。」 許潔叫了一聲師伯,靜靜的站在林雲楓身旁,聆聽著兩人談話。 乾元真人微笑點頭,算是回應她。 「人總是要長大的。曾經的我年少貪玩,只求一日之歡。如今肩上壓著重擔,自然得為易園的前途著想。」有些感慨,林雲楓神色懷念。 乾元真人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你已經把易園推上了極顛。易園一脈歷經一千多年,當初陸雲讓它名揚天下,而今你卻把它發揚光大,這是我易園最輝煌的一面。」 林雲楓笑了笑,眼中浮現出一絲懷念,輕吟道:「二十年了,時間走得真快。」 乾元真人搖頭道:「時間的快慢,針對不同的人而言,有著不同的概念。在你們而言,一晃就是二十年。在我而言,這一切就彷彿是昨天。」 許潔聞言,岔開話題道:「這個話題已經說了二十年了,我們還是換點高興的說一說吧。」 乾元真人愣了一下,隨即道:「許潔說得是,我可以沉浸在回憶中走完一生,但你們卻不能老是停頓在以前。近來天下怎麼樣,可有什麼大事嗎?」 林雲楓收起懷念,淡然道:「修真界一直很平靜,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只是天穆風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正在全力追查。」 乾元真人道:「沒事就好,難得平靜一下,也有利於修真界的發展。其他人呢,他們情況怎麼樣?」 林雲楓道:「除魔聯盟那邊,陳玉鸞、司徒晨風、文不名、歸無道長等人一直很好。年輕一輩中,文大俠的弟子古易天,歸無道長的弟子譚青牛,司徒晨風的師弟玉劍書生楚文新,三者並駕齊驅風頭正勁。至於瑤光,他可謂神龍見首不見尾,近來不知道在幹嘛。」 乾元真人微微頷首,繼續道:「易園門下情況如何?還有依雪,她很久沒有來看我了,修為怎麼樣了?」 林雲楓笑道:「易園門下如今弟子已經數千,遍佈整個華夏,可真正傑出之輩卻是罕見。江清雪天資極佳,這麼多年來修為猛進,為易園爭光不少。馬午、陳風、郭建號稱易園三傑,近幾年也表現不凡。至於依雪,她任性頑皮,修為雖然不錯,但離我們預期的目標還差得很遠。」 乾元真人叮囑道:「別把依雪逼得太緊了,她畢竟才十八歲,還不懂事,好玩是正常的。」 許潔道:「師伯放心,我們不會給她太多壓力。目前她自己也知道修煉的重要性,正在家裡刻苦修煉。」 乾元真人疑惑道:「她會自己認識到修煉的重要性?」 許潔笑道:「她自然不會自己認識到,不過前不久易園來了一個神秘客人,讓依雪改變了不少。」 乾元真人好奇道:「神秘客人?誰啊?」 林雲楓笑道:「師伯也熟悉,她就是陸雲的徒弟海女,現在的名字叫海夢瑤。」 乾元真人輕呼一聲,詫異道:「是她!真是有點意外。不過想想也正常,她已經快二十四歲了,跟隨陸雲也二十年了,是該出師了。怎麼樣,她現在修為如何?」 林雲楓道:「四個字,深不可測。並且美艷絕世,不在傲雪師姐之下。重要的是,她似乎受傲雪師姐影響很大,明顯帶著傲雪師姐的那股清冷如雪的氣質,給人一種過目難忘的震撼感。」 許潔反駁道:「我覺得海女身上融合了很多人的特點,除了傲雪之外,滄月師姐,百靈公主的不同氣質也能從海女身上看到。」 乾元真。。。。。。 人笑道:「海女師承陸雲,受傲雪、滄月影響那是很正常,沒什麼奇怪。只是有一點我在想,將來什麼人能折服海女這位天之嬌女呢?」 林雲楓搖頭道:「這個可不好說,陸雲只有一個,想再出一個他那樣的傳奇人物,恐怕很難。」 許潔道:「姻緣天定,我們何必操心呢。」 乾元真人笑笑,換了個話題道:「海女此來,可有提起陸雲與傲雪的情況?」 林雲楓道:「海女簡單的說了一下,陸雲與傲雪他們生活平淡,一直很好。」 微微點頭,乾元真人又問:「那海女目前何在?」 林雲楓道:「她在易園逗留了兩天,然後便前往除魔聯盟去了。據說還要去東海一趟,打算代陸雲問候一下故人。」 沉默了一下,乾元真人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們既然來了,還是去祭拜一下吧。」 林雲楓與許潔應了一聲,跟在乾元真人身後,走入了易園的墓區,一一祭拜了眾人。 隨後,許潔又拉著林雲楓來到鳳凰書院的墓區,拜祭那些曾經死去的同門師姐妹,以及師傅、師叔、師伯。 祭奠之後,林雲楓道:「師伯,要不要去易園坐坐,你也很久不曾回去看看了。」 乾元真人考慮了一下,點頭道:「也好,我也有些想念依雪,就順道去看看她。」 許潔笑道:「她要知道您去看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乾元真人笑了笑,隨後三人便一閃消失了。 ****** 易園,還是當年的模樣,不過在外圍卻多了不少房屋,以容納新近的弟子。 如今的修真界,易園與除魔聯盟兩分天下,前者招收門人弟子,後者招納修為不凡的正直人士,這就形成了一個明顯的落差。 如此,有抱負、有雄心的修道之人都前往除魔聯盟效勞,有理想、求長生的人則拜在易園門下。 二十年來,易園的規模一再擴大,除了原有的乾坤陰陽四院之外,許潔還在易園中單獨開創了鳳凰別院,算是延續鳳凰書院一脈。 只是由於當初陸雲、傲雪等人的離開,易園雖然分為五院,但除了乾院仍由乾元真人掛名外,陰陽二院都由林雲楓掌管,許潔則負責坤院與鳳凰別院。 如今,易園門下弟子數千,其男女比例在二八之間,可最為有名的玉女青鸞江清雪卻出自鳳凰別院。 她的身份十分奇怪,本應該算是林雲楓嫡傳弟子,但卻因為她出自飛燕門,林雲楓曾有誓言,故而彼此不是師徒相稱號,而是平輩而論,江清雪稱兩人為林大哥與許姐姐。 易園五院,江清雪風頭最勁。 其餘四院中,當年被玄玉真人遣散的弟子,後來都紛紛返回,如今算來與林雲楓平輩,一部分人負責收徒傳道,一部分人則繼續修煉。 眼下,乾院出了一個傑出弟子馬午,今年才二十歲,乃是林雲楓有意栽培,主要是為了安慰乾元真人。 陰院出了一個陳風,今年二十三歲,精通斬妖除魔劍法。 陽院郭建二十一歲,修煉烈火天罡劍訣,在同輩中出類拔萃。剩下坤院,暫時沒有什麼傑出人才。 除此之外,易園還有一位不得不提的人物,那就是林雲楓與許潔的掌上明珠林依雪,今年十八歲,長的貌比花轎,卻古靈精怪,。。。。。。 完全就是個小搗蛋。 她自出生以來,就因為家庭環境的影響,加上乾元真人的寵愛,成為了一個嬌嬌女,凡事任性隨意,時常鬧些事情讓林雲楓與許潔哭笑不得。 好在林雲楓對她極嚴,十五歲後嚴厲教導,這幾年才有所好轉。 一座清幽的小院內,一道紅色的身影正急速翻轉。 刺耳的劍吟夾著耀眼的劍芒,在院中如奇花盛開。 突然,那紅色的身影凌空急轉,一把靈動的長劍噴發出數百道劍芒,形成一朵青色的蓮花,在半空停頓了片刻,隨即劍影消散,紅影落下。 「嘿嘿,好玩。」聲音清脆動人,帶著幾分頑皮搗蛋。 「就知道玩,這麼大的人了,一點也不知道上進。」訓斥的話當頭而下,只見林雲楓、許潔、乾元真人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小院的半空上。 院中,紅色的身影驚呼一聲,隨即嬌罵道:「討厭了,偷看人家練功,還說三道四的。真壞。」 嘟起的小嘴,精緻的五官,半怒的眼神,嬌嗔的神態,彼此結合在一塊,組成了一張亦喜亦嗔的嬌顏。 配上一身火紅,苗條動人的身材,簡直靚極了,讓人看一眼便難以移開目光。 呵呵而笑,乾元真人道:「依雪啊,你連我也一塊罵了。」 紅衣少女林依雪眼珠一轉,換上了笑臉,嬌聲道:「太師伯,人家不知道您也來了嘛。您老人家近來可好啊,有沒有想我啊?」 乾元真人笑道:「我就是想念你,才特意來看你啊。」 林依雪樂呵呵的道:「真的,太好了,我帶你去玩啊。」說完一閃而至,拉著乾元真人的道袍就往外竄。 -------------------------------------------------------------------------------- 第十五卷 第三章 雙雄會晤 第十五卷 第三章 雙雄會晤 林雲楓瞪了她一眼,喝道:「站住。你這是又想往哪跑啊?」 林依雪笑容一僵,吶吶道:「我帶太師伯四處玩玩,有什麼嘛。」 許潔柔聲道:「依雪,你太師伯難得來此,你應該先讓他休息一下,等吃過午飯再說去玩。」 林依雪哦了一聲,應道:「娘,我知道了。我們先進屋坐吧。」說完拉著乾元真人飛落地面,朝大廳去了。 坐在大廳內,乾元真人看著林依雪,慈愛的笑道:「依雪啊,你是越來越漂亮了。」 林依雪羞笑道:「太師伯,你又取笑人家了。我只是個醜丫頭,那海女姐姐才真的好美啊。」 乾元真人愣了一下,詫異道:「你懂得謙虛了?以前------」 林依雪不依的道:「以前是以前,太師伯幹嘛老是臭人家。」 呵呵而笑,乾元真人道:「好,不說了,不說了。我們說點別的。你現在修為到了什麼階段?」 林依雪道:「娘說我的修為已經到了不滅境界,可距離歸仙境界還遠。」 乾元真人安慰道:「別急,太師伯修煉幾百年也還停留在不滅境界,這是需要講究機緣的。你小小年紀有此成就,在同輩中已然是難得了。」 林雲楓道:「師伯莫要寵她,以她的條件與優勢,只要努力,進步的空間還很大。」 林依雪不樂道:「爹老是這樣說人家,一點也不公平。你的陰陽法訣不適合女子修煉,娘的鳳凰法訣我已經練得很好了。」 林雲楓反駁道:「你一身所學集易園與鳳凰書院之精華,比江清雪有過之而無不及。可你修為能與她相比嗎?」 林依雪臉紅道:「易園之中,除了雪姐姐外,誰也不是我的對手了。」 林雲楓道:「可天下比清雪強的人比比皆是。這樣,你如何能行走天下?」 林依雪不語,臉上掛著明顯的不滿。 許潔勸慰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依雪畢竟還小,加上修真界又一直太平無事,她沒有經過那些必要的磨難,也就無法體會你現在的話。等以後她再長大一點,那時候------」 正說著,許潔突然扭頭看向門外,只見院中微光一閃,緊接著一個青色的身影一閃而至,出現在四人面前。 「師伯也在啊,清雪有禮了。」 由於身份特殊,江清雪平時可隨意進出,誰想今天正好遇上乾元真人到來。 「無須多禮,坐吧。」 淡然而笑,乾元真人招呼江清雪坐下。 含笑點頭,江清雪看了林雲陽與許潔一眼,隨後坐在了林依雪身邊。 一晃十年,江清雪幾乎沒有變化,還是那麼的青年美貌。 抓住她的手,林依雪嬌聲道:「雪姐,你好久都不曾回來了,這次可得多留幾天,陪我好好玩一玩。」 江清雪笑道:「只要有空,姐姐一定陪你玩。」 林雲楓道:「清雪,此次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江清雪移目看著他,點頭道:「我這次回來,就是有事稟報。就我近來觀察發現,平靜的修真界已經再起波瀾。」 林雲楓眼神微變,看了一眼同樣驚訝的乾元真人,問道:「有什麼發現,細細講來。」 江清雪道:「近二十年來,由於易園與除魔聯盟的共同努力,修真界一直風平浪靜,魔門銷聲匿跡,一些小門小派也循規蹈矩,不曾有什麼大的變化。可就在這幾天,修真界突然活躍起來,一些修為不凡之人,不知道為了何故,紛紛現身人間,朝著極北冰原而去,似乎想圖謀什麼。」 林雲楓沉吟道:「冰原有三大門派,這些修為一般的修道人士前去那裡,恐怕佔不到什麼便宜。」。。。。。。 江清雪道:「我也是這麼想,但那些人一致北行,顯然必有所圖,這一點值得我們關注。另外,馬上又是冰原十年一次的冰雪盛會,我在想那些人會不會是衝著這次盛會而去的。」 林雲楓沉思了一下,輕聲道:「十年前你曾去過騰龍谷,就你個人看法,那冰雪盛會可有什麼值得注意的?」 江清雪回想了一下,輕吟道:「就我當年所見,騰龍谷主的修為深不可測,與離恨天宮、天邪宗的關係都不錯,但離恨天宮與天邪宗之間則有些隔閡,彼此爭鬥很激烈。另外,就是那幾個年青一輩的弟子,其中天麟最是耀眼,其天資上乘世所罕見。雪山聖僧之徒善慈也非同一般。」 林依雪聞言,好奇道:「雪姐,你老是提到那天麟,他真有那麼好?」 江清雪笑道:「以後你要是見到他,就會知道了。」 林依雪嬌聲道:「有機會一定要會一會他,看他有多強。」 江清雪聞言雙唇微動,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最終忍下了。 許潔開口道:「清雪,除了這件事情外,還有其他事情嗎?」 江清雪道:「還有兩件事也很奇怪。 第一,我在回程中遇上一個全身被黑芒籠罩之人,他氣息邪惡,我原本打算將他拿下,可交手之後才發現,這人修為極端詭異,輕易就從我手中溜了。 第二,修真界似乎多了一股神秘力量,正無聲蔓延。據傳有一個神秘門派,自稱九虛一脈,行事不落痕跡,我暫時還只是聽聞,並沒有查到。」 林雲楓沉聲道:「全身黑芒籠罩,這種情況不外乎三種,第一是鬼氣環繞,第二是魔氣護體,第三則是某些邪惡法訣所致。 以目前的情況而言,前兩種幾乎可以否定,剩下第三種情況就有些複雜,需要慢慢調查。 至於九虛一脈,這個名字有些奇怪,先放在心上,有機會就多留心一下。」 江清雪道:「放心,這個我明白。只是那冰原盛會以及那些修道人士,我們該採取什麼態度?」 林雲楓道:「冰原你已經去過一次了,這次再去看看也無妨。只是為了安全起見,我打算讓你帶幾個人一起前往,也當是見見世面。」 江清雪道:「這事沒問題,不過冰雪大會已近,為了方便調查大批修道人士前去的目的,得盡早動身才好。」 林依雪一聽江清雪要前往冰原,當即嬌聲道:「爹,冰原我還從來沒有去過,就讓我陪雪姐姐一起去見見世面吧。」 林雲楓看了女兒一眼,搖頭道:「你修為尚淺,加上冰原不是我們的地盤,暫且不宜前往。」 林依雪不樂道:「娘,我想去嘛。」 許潔道:「這次清雪是去辦事,不是去玩。待事情查清楚之後,娘再讓她帶你去就是了。」 林依雪聞言,頓時悶悶不樂,將頭扭過一旁。 林雲楓沒有理她,對江清雪道:「既然時間緊迫,你就…咦…有貴客到。」起身,林雲楓走出屋外,抬頭看天。 許潔有些驚訝,帶著另外三人跟出屋外,問道:「雲楓,你發現什麼了?」 林雲楓笑道:「是除魔聯盟的陳玉鸞與司徒晨風,隨行之人乃文不名與玉劍書生楚文新。」 許潔驚訝道:「他們怎麼來了?」 江清雪揣測道:「我想,他們是不是也發現了什麼情況,過來與我們商量。」 林雲楓淡然道:「一會就知道了,何必去猜。依雪,你去吩咐弟子準備酒菜,中午得好好款待。」 林依雪應了一聲,一晃就消失了。 片刻,遠處的天空出現四道光華,眨眼就到了易園上方。 林雲楓飛身而上,帶著許潔與江。。。。。。 清雪含笑迎上。 半空,一身綠裙,嬌美奪目的陳玉鸞週身閃爍著聖潔的光華,輕笑道:「數月不見,風采依舊啊。」 林雲楓笑道:「這話該我說才是啊。快快入屋坐吧。」 說完雙方各自招呼客套,笑容滿面的落下。 乾元真人見四人前來,主動招呼了幾聲,最後便拉著文不名的手,一起進屋了。 招呼陳玉鸞、司徒晨風四人坐好後,林雲楓笑道:「此次前來,想必是有什麼事情吧。」 陳玉鸞道:「近幾日收到一些消息,都是與冰原有關的,所以過來與你商議一下。」 林雲楓道:「清雪剛剛就說了一些那事,只是情況還不明確,你們那邊有什麼新的消息?」 陳玉鸞道:「就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有近兩百位修道人士前往冰原,其中大部分較為普通,但卻有極為少數的神秘高手隱藏其中,目的似乎與冰原上的某種傳說有關。至於具體情況,還有待觀察。」 林雲楓道:「這事我已經打算讓清雪去調查,順道為冰原三派的冰雪盛會祝賀一下。你們那邊呢?」 司徒晨風道:「我們也決定派人前往,這才來與你商議,打算彼此照應,兵分兩路,以便盡早把事情弄明白。」 許潔擔憂道:「冰原是一個相對獨立的地方,我們若是大舉派人前往,這似乎不太好。」 -------------------------------------------------------------------------------- 第十五卷 第四章 決定前往 第十五卷 第四章 決定前往 司徒晨風道:「這個我們已經考慮過來,就派幾人前去,由我師弟玉劍書生帶領,他一年前曾去過冰原,還見過冰原三派的高手,有幾分人情在。」 林雲楓看了一眼文靜的玉劍書生,含笑道:「冰原如今的情況怎麼樣?」 玉劍書生道:「回林掌教的話,一年前我去時,冰原發生了一些變故。」 林雲楓淡然道:「這事我聽說了,就是那巨鷹與巨型足印之事。其他呢?」 玉劍書生道:「其他方面,就要提一提那天麟了。」 林雲楓不語,心裡卻有些好奇,怎麼又提到天麟了? 這時,林依雪從外面進來,一見陳玉鸞便親切的撲上前去,撒嬌的道:「玉鸞阿姨,依雪好想念你啊,你都不來看我,不知道我爹把我管得可嚴了。」 陳玉鸞笑道:「剛見面就向我告狀啊。放心,我給你撐腰,你爹不敢把你怎麼樣。」 林依雪嬌聲道:「玉鸞阿姨最好了。」 說完有意無意的瞟了林雲楓一眼,帶著幾分得意的味道。 許潔罵道:「依雪,你又頑皮了。快快坐好,我們正在談正事。」 林依雪嘟著嘴,悻悻的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坐下 江清雪岔開話題道:「楚兄,你見過天麟啊,他怎麼樣了?我當年見到他時,他才九歲,可調皮了 玉劍書生看了江清雪一眼,隱約有些愛慕之光,輕聲道:「我見到天麟時,他已經十八歲,是一個俊美絕倫,天下罕見的奇才。他修為極強,獨身力戰兩位歸仙境界的高手,雖最終身受重傷,但卻表現出了驚人的稟賦。當時,我還以為他是騰龍谷門下,可後來才知道不是。並且……」 見他突然停下,在場之人都看著他。林依雪更是忍不住好奇,追問道:「並且什麼,快說啊。」 玉劍書生沉聲道:「並且,天麟身懷數種法訣,其中就有道家的土遁之術,以及儒家的浩然天罡。」 林依雪疑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 許潔解釋道:「道家的土遁之術很普通,並不稀奇。可儒家的浩然天罡,卻是儒家至高無上的法訣,普天之下除了在場的文大俠之外,似乎很少人精通此道。」 文不名皺眉道:「儒家有兩個分支,第一就是儒園,以浩然正氣為根本。第二是我浩天府,以浩然天罡為主。天下除了我之外,唯一懂得此法的有兩人,一是陸雲,第二應該是陸雲的師傅。那天麟懂得此法,真是好生古怪。」 乾元真人沉吟道:「目前就我們所知,儒園的丹青劍俠許滄海還活著,那浩然天罡會不會是從他那裡流傳出去的?」 文不明遲疑道:「這個不好說。浩然正氣與浩然天罡同出一脈,雖略有差別,但大致相同。你這種推斷也不無可能 江清雪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嗎 玉劍書生想了想,回道:「還有就是騰龍谷的新月,給人一種驚艷的震撼之感。」! 江清雪皺眉道:「新月?哦,我想起來了,當年十五歲的她以身法獨佔鰲頭,拿下了雙項第一,那時候她就已然美得炫目了。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可有變化?」 玉劍書生道:「就我當日所見,她與天麟關係極好,且修為極強。至於其他方面,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聽到這,林雲楓道:「有關這件事情,此次清雪就順便查一查。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先用過飯,然後再談細節方面的安排,盟主覺得如何呢?」 陳玉鸞笑道:「我沒什麼意見,主要是文新與清雪,他們是此次的負責人,需要彼此溝通一下,到時候才好相互關照。」 林。。。。。。 雲楓起身道:「如此,我們就先去吃飯吧。」 陳玉鸞笑笑,起身與他並肩而行,帶著其餘之人離開了。 易園與除魔聯盟的會晤,把目光指向了冰原之上 這一次,他們雙雙派出高手前往追查,最終又會查到些什麼呢? 金燦燦的陽光普照大地,為世間萬物帶來溫暖與光明。 然而世上也有許多陽光無法到達之地,那裡陰森詭秘,千萬年來不見天日,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這樣的地方一般都十分隱秘,不為世人所知。 可不知並不代表不存在,反而能孕育出一些無不人知的神奇之事。 黑風洞,一個普通的名字,但這裡卻是世人罕至的黑暗地域,千百年來不見光明,形成了一個純黑的環境,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 這樣的地方存在於人們的視線之外,因為它沒有光明。 可世上之事千奇百怪,除了光明能孕育生命之外,誰說黑暗就不能孕育生命? 漆黑的地方,永恆寂靜,看不見任何變化,就宛如天地混沌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處黑暗之地,此刻卻傳出輕微的霹靂聲,緊接著一絲淡淡的微光,在黑暗中亮 那是一束火焰,深褐色並不耀眼,但卻一直在幻化。 起初,火焰很微小,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正慢慢膨脹,最後變成了一朵幽光閃爍的奇花,一邊旋轉一邊吸納四周的黑暗力 這個過程很漫長,不知道持續了多少時光。待那奇花吸納了足夠的力量後,突然化為了一頭怪獸,在無盡的黑暗空間中來回跳躍,留下一連串的殘影,雜亂的交織在一塊。 隨後的時光,那怪獸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直至看不清身影,這才又有了新的變化。 是時,黑暗中閃過一蓬灰綠色光芒,隨即一道人影浮現在半空,週身被一層灰濛濛的光芒所籠罩 「嘿嘿……不久之後……天下即將再次陷入劫難,那時候…嘿嘿…我風幽就可以完成主人的心願了……」 刺耳的怪笑帶著幾分得意,迴盪在黑暗空間。 稍後,只見幽光一閃,那自稱風幽的神秘人便消失不見。 這風幽是誰,是人,是妖? 它的主人又是誰,有什麼心願? ****** 黃昏的落日遙掛西山,一行大雁由北往南,穿梭於雲海,飛翔於藍天,映著淡淡的晚霞,勾畫出一副絕美的畫面。x 站在山巔,遙望天邊,萬里河山盡收眼底,那是一種怎樣的情懷? 晚風襲來,略顯微涼,清新的空氣喚醒了沉醉中的青年,讓他不由收回了目光。 回頭,青年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劍眉星目,鼻若懸膽,唇紅齒白,臉含笑顏。 如此人品天下罕見,再配上一身天藍色長衫,更顯得玉樹臨風,英姿不凡。 這人是誰呢? 他便是修真界最負盛名的新一代傳奇人物——瑤光。 二十年歲月,他已然長大,三十。。。。。。 歲的他看上去只有二十二三歲,相貌幾乎可以與陸雲一比高下。 當年,七界平定之後,瑤光便跟在佛聖道仙身旁學習佛法、道法,一晃就是十年。 待他二十歲時,已盡得佛聖道仙真傳,這便一個人行走天下,專管人間不平事,數年間便聲威震天。 如今,習慣獨來獨往的他,身旁除了八寶相伴,十年間未曾與任何女人交往,這是令很多人都不解的。 對於這一點,瑤光從不發表意見,他只是默默無言,奉行著他獨特的處世之道。 作為師傅的佛聖道仙,對此事也看得極淡,只道是姻緣未到,用不著心焦。其實在瑤光這一代,屬於一個過度階段 上一代傑出之人極多,比如陸雲、林雲楓、陳玉鸞、天穆風等,他們壓下了其他人的光芒。 等瑤光成年,這些人早已退居二線。 而新的一代中,大部分有天分的人都年歲較小,修煉時間不夠,還不足以與瑤光相比。 如此,他就成為了一個奇特的存在。 當然,這二十年來修真界也並非只有瑤光一個奇才。 那半人半妖的黃天,年紀比瑤光大四歲,一身所學法訣龐雜,還在瑤光之上,可謂是博學多才,修為驚天。 另外,易園的江清雪,除魔聯盟的玉劍書生,海域的左君宇,以及修真界新崛起的南宮一劍,都算得上是傑出的人才。 天色漸晚,瑤光對著天空落寞的笑了笑,隨即身體一晃,出現在了山腰。 那裡,八眼神獸八寶正安詳的躺在一塊水池中央,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待察覺到瑤光的到來後,八寶低吟一聲,週身光華閃耀,在夜色下顯得極為明亮,緩緩的朝他飛來。 飄身落在八寶背上,瑤光平靜的道:「走吧,這裡我們已經呆了幾天了,是該換個地方了。」 八寶微微鳴叫,回應著瑤光的話,隨後呼嘯騰空,如一道光環,朝遠處去了。 夜色下,瑤光欣賞著四下的風光,感受著微涼的晚風,臉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 第十五卷 第五章 九幽一脈 第十五卷 第五章 九幽一脈 可此景不長,片刻後,瑤光的臉上就出現了一絲驚訝,招呼道:「八寶停下,你可有感應到那股氣息嗎?」 微微低吼,八寶週身光華閃動,於片刻後將一股訊息傳入瑤光的大腦。 有些驚訝,瑤光道:「走,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此神秘。」 八寶應了一聲,隨即光芒一閃,便帶著瑤光從原地消失了。 下一刻,八寶出現在一座幽暗的峽谷中,前方五十丈外有一座突起的山丘,上面正站著一個神秘人物。 那是一個全身奇光閃耀的修道高手,週身氣息百變,不帶絲毫邪氣,反而神聖威嚴,給人一種正氣稟然之感。 如此人物,既非邪惡,又為何要將面目掩蓋? 是過於自負想引人注意,還是另有淵源? 注視著此人,瑤光臉上露出一絲茫然,這會是什麼人物呢? 為何他氣息如此神聖,可一身法訣自己卻不認得? 作為瑤光而言,他曾歷經了太陰蔽日的劫難,對普天之下正邪高手都有相當瞭解。 加上跟著佛聖道仙學藝十年,更是知識淵博,世上還有何門何派是他所不瞭解的呢? 帶著疑惑,瑤光來到那人身前,看著閃動的光芒,詢問道:「閣下修為不凡,不知師承何處?」 神秘人漠然道:「你是誰,我為何要回答你?」 瑤光對神秘人的冷漠有些不滿,但卻並未發作,依舊平靜的道:「我叫瑤光,不知道你可曾聽過?」 神秘人語氣一變,驚訝道:「是你,真是幸會。」 瑤光心中暗道奇怪,眼前之人顯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卻為何語氣這麼不善。 是自負過頭,還是嫉妒不滿? 心中所想,瑤光臉上絲毫不顯,淡然道:「過獎了,請教高姓大名啊。」 神秘人平淡的道:「我叫張帆,無名小卒,不值一提。」 瑤光心裡質疑,臉上卻掛著幾分笑容,笑道:「過謙了。以你的修為,足以名揚天下。不知令師是哪位高人呢?」 神秘人張帆冷漠道:「初次見面,有些話不便深談,見諒。現在天色已晚,你若沒事就請離開。」 瑤光眉頭微揚,如此倨傲之人他還是初見,心裡不免有些生氣,輕哼道:「日賞百花,夜觀星月,這地方似乎不屬於你吧。」 神秘人冷冷道:「瑤光,你自遠處而來,如何肯定此地就不屬於我呢?」x 瑤光淡漠道:「此谷地處中原,乃除魔聯盟的管轄範圍,我如何不知道?」 冷哼一聲,神秘人道:「今夜我站在這,這峽谷就是我的地盤。你若執意不走,就休怪我出手請你離開。」 瑤光大笑道:「好,夠狂。這麼多年來,還不曾遇上你這樣的。今晚我就奉陪到底,看你如何把我請出這個地方。」 神秘人冷笑道:「不要自負,要請你離開並不難。」 瑤光傲然道:「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 說完雙手背負,完全是一副不設防的模樣,顯然他並不相信神秘人的話。 輕蔑一笑,神秘人譏諷道:「無知狂妄,真是坐井觀天。看我如何送你離開。」 說話間,神秘人雙手在胸前虛空揮動了幾下,就見一蓬炫白的光芒出現在瑤光身外。 對此,瑤光很是驚訝,但卻並不反擊,因為他有奈何珠護體,並不擔心神秘人會傷害到他。 只是瑤光不明白,神秘人發出的這蓬白光,看上起耀眼卻又如夢似幻,不像是攻擊性的力量,究竟對方想幹嘛? 這一點,瑤光很快就有了答案,可結果卻讓他無比驚訝。 原來,就在這一刻,置身白光之中的瑤光,看似不曾受到任何攻擊,但等那白光消散之後,。。。。。。 他整個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被移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這種情況世所罕見,瑤光可謂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自己都蒙住了。 到底那神秘人是誰,他那看似輕柔的一擊,為何能在無聲無息中,輕易就轉換了時空? 這是什麼法訣呢?本書□來自□幻g40劍b28書l82盟閱讀無限w28贏在幻劍! 想了一陣,瑤光找不出答案,當下輕呼八寶的名字,以心靈感應之術與它聯繫,片刻後八寶就穿越時空,出現在他的身邊。 站在八寶背上,瑤光不甘的道:「走,我們回去會一會他,我就不信鬥不過他。」 八寶低吼了一下,隨即週身光芒閃動,眨眼就帶著瑤光穿越時空,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 一來一去,不過片刻時光。 天色幾乎都不曾發生改變,但那神秘之人卻消失不見。 對此,瑤光很是失望,可更多的是震撼。二十年來,他從來不曾遇上如此詭異的對手,這讓他有一種回到二十年前的感覺,似乎天下又變得動盪不安。 四下找尋了一會,瑤光無功而返,帶著疑惑與茫然,默默的離開。 然而就在瑤光離開之後,那山丘上光影突現,神秘人又憑空而現,朝著瑤光遠去的方向,口中發出陣陣冷笑,迴盪在夜色下。 「不久的將來,九虛一脈便會名揚天下,成為世間的主宰。那時候,曾經的仇恨,必將讓他們百倍嘗還……哈哈……」 瘋狂的笑聲帶著濃濃的仇恨,傳遍四方。 到底九虛一脈源於何處,他口中的仇恨又指的是什麼呢? 長白山瑤池,曾風光一時。 可自從二十年前,天劍院門下劍無塵將其毀滅之後,這裡就成了一個普通的水池,再無人關注。 而就在瑤池西北不遠,曾有一座人跡罕至的絕谷,當地人稱之為失魂谷,千百年來任何生靈都是有進無出,被人稱之為詛咒之地,方圓百里之內的百姓,為了避難都先後搬開。 如今,隨著瑤池的毀滅,這裡更是荒涼,方圓三百里內,都找不出幾戶人口。x 可就在三年前,那被人稱之為絕地的失魂谷,入口處不知被何人立了一塊石碑,上書「靈石天緣」四個大字,這讓路過此地的附近百姓很是好奇。 其時,一個年僅五歲,不諳世事的女童,因為身懷絕症,父母想盡辦法也醫治不好,便將其拋棄。 那女童無意來到這裡,由於不知失魂谷的傳說,便走了進去。 誰想三天之後,女童從谷中出來,身上絕症不藥而癒,回到家中向父母講述起了谷中的遭遇。 原來,那失魂谷中有一塊靈石,平時看上去與一般的石頭沒什麼差別。 可只要身體接觸到這塊靈石,它便會發出光芒,表達出某種含義。 而不同的人據說會有不同的反應,只要是心地善良,且有緣之人,就能觸動靈石,從而獲得一次機緣,能完成一個心願。 那女童就是在一個神秘聲音的指引下,以雙手貼在靈石上,最終使得靈石發出紅光,從而被一神秘之人所救,治癒了她身上的絕症。 此事一經傳開,附近的百姓都十分驚訝,大家帶著懷疑與猜測,半信半疑卻不敢前往。 如此,這件事情就這樣平靜下 可時隔三年,附近一家姓吳的農戶家中,又遇上了一場災難,十九歲的。。。。。。 女兒吳媛媛突然無故昏迷,在找了不少大夫求醫無效後,家境貧寒的吳家父母,只得絕望的放棄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吳媛媛的母親突然想到三年前那女童的話,在考慮了甚久後,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帶著幾分惶恐不安,攜女兒前往失魂谷一試機緣。 說起來也怪,吳家這個女兒吳媛媛,雖然出身卑微,但卻極其的美艷,十九歲的她就宛如一朵芙蓉花,有著罕見的容貌,簡直令人意外 可天理循環,有著過人容貌的她,也遭遇了天嫉紅顏的劫難,於數日前突然昏迷不醒,查不出任何病況。 站在失魂谷外,吳母背著女兒,目光停留在了谷口的石碑上,那靈石天緣四個字她並不認識,但卻心裡知道。 遲疑了一下,吳母緩步上前,慢慢的走入這曾經令人恐懼的失魂谷,發現谷內怪石林立,三面環山,光線很是陰暗。 耳旁,呼嘯的陰風帶著幾分陰寒,讓她全身發顫,幾次想要轉身逃離,但一想到美貌過人的女兒,最終又忍住了。x 走了一會,吳母來到谷中,見附近了無人煙,不免有些失望。 可就在這時,一個平靜無波的聲音在從空氣中傳來。「欲求機緣,靈石一探x 吳母心神不安,慌亂的道:「大仙,求你救救我女兒吧,她才十九歲,我願拿我的命去換。」 空氣中,那聲音道:「靈石之前,一試機緣。你女兒若是命不該絕,靈石自會指引她。現在你背她到正前方三丈外的那塊石頭前,將她身體靠在石頭上,其餘之事就不用過問了。」 -------------------------------------------------------------------------------- 第十五卷 第六章 白髮天蒼 第十五卷 第六章 白髮天蒼 吳母不敢多言,連忙依言而為,背著女兒走到那所謂的靈石前。 看了靈石一眼,吳母有些奇怪,這塊高約六尺,長寬各約三尺的灰白色石頭,看上去普普通通,真的會是靈石嗎? 這話她不敢多講,匆忙的將女兒放下,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身體靠在那靈石之上,隨後退出兩步,默默的觀看。 起初,靈石並不變化。可片刻之後,靈石便逐漸發亮,先是發出白色光芒,隨後又轉變為紅色,最終又成了白色,這讓吳母大為驚訝,搞不懂紅光、白光代表著什麼。 這時候,空氣那聲音道:「你女兒情況很奇怪,不過既然紅光一現,就說明她與我有緣,你現在先說一下她的情況吧。」 吳母聞言大喜,忙道:「我女兒今天十九歲,再有三個月就滿二十了。她名叫吳媛媛,自幼生性善良,美麗賢惠,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可就在四天前,她大白天突然昏倒,自此便再沒有醒來。我們找了不少大夫,都找不出她昏迷的情況。而我們一向家境貧寒,根本沒有能力繼續求醫,所以大仙無論如何也得救救她啊。」 空氣中,那聲音道:「你女兒的情況很複雜,我需要一點時間。現在你先回去,半個月後再來,我會還你一個活生生的女兒。」 吳母大喜,感激道:「謝謝大仙,謝謝大仙,我們以後會……」 「好了,莫要言謝。我非大仙,救人唯緣,為積功德,以修未來。你去吧。」 空氣中,那聲音帶著幾分傷感。 吳母一聽不敢多言,不捨了看了女兒幾眼,隨即便離開。 片刻,靈石前光影一閃,一個身影立在吳媛媛身前,似乎在打量著她。 一會,那背對的身影輕歎道:「如花的生命,詛咒的宿緣,我該不該救你呢?紅光代表有緣,白光代表孽緣。她與我之間善緣孽緣同時出現,這到底預示著什麼呢?師傅,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茫然無措,那神秘之人似乎陷入了兩難。 時間慢慢走遠,當夜幕落下,那人似乎有了決定,彎腰抱起地上的吳媛媛,緩緩的朝谷中走去,身體一步一變,正漸漸轉淡,最終消失在了虛空之間。 這人是誰,他為何會出現在失魂谷,他的師傅又是誰? 另外,谷口的立碑,是為了行善,還是另有隱情呢? ****** 孤峰殘陽,落霞晚照。一個雪白的身影傲立山巔,遙望極北方向。 高處甚寒,雪花飛揚,微涼的空氣很快就在那人身上凝結起一層薄冰,讓他宛如一尊冰雕。 夕陽西下,寒風中那人微微輕嘯,語含深意的道:「一去千載思故鄉,兩鬢白髮愁斷腸,今日圓夢歸故里,可惜人世已滄桑。」 淡淡的失意,帶著幾許悲涼,或許千年之後再圓舊夢,卻已然是不同的心境了。 狂風呼嘯,雪花漸大。 夜色下,那雪白的身影回過頭來,露出一張皺紋滿面的臉龐,看年歲已然是古稀之外。 這老者滿頭白髮,左邊臉頰上有一個拇指大小的暗紅色蜘蛛圖案,很是顯眼,彷彿某種標誌,給人一種詭異之感。 此外,這老者眼中時不時會閃過一絲墨綠色光芒,就宛如野狼的眼睛,流露出一股陰森與凶殘。 冰冷一笑,白髮老者週身微光閃耀,。。。。。。 全身的冰塊瞬間碎裂,傳出細微的嘩嘩聲響。 一晃,白髮老者橫移百丈,朝著西北方向前進,眨眼就越過了數座山峰,來到一個相對低窪的地方。 在那裡,有一座並不起眼的凸起小山,看上去就彷彿被冰雪覆蓋了一樣,通體雪白。 可實際上,這小山表面卻沒有絲毫的冰雪,那泛白的物質全是一些白色石頭,遠看與冰雪相當。 白色的小山上,半腰處刻著三個大字——白頭山。 在距離山頂約有十丈的地方,有一個數尺大的洞穴,洞口上方刻著「白髮天蒼」四個小篆。 半空,白髮老者看著那洞穴,眼中流露出複雜的光芒,隱約含著幾分懷念,可更多的卻是一種悲傷。 夜慢慢深了,白髮老者就那樣的默默凝望,彷彿幽靈一般,不知道疲倦。 一夜時光,眨眼過去了。 當太陽升到天上,那白髮老者依舊一動不動的懸浮在半空,目光鎖定在那洞口上。 直到上午辰時未,那洞口才出現了情況。 那時候,一道白光從洞裡飛來,眨眼到了洞外,化為了一個全身雪白之人,竟是一個年僅十八九歲歲,卻滿頭白髮之蒼老少年。 那少年站在洞口伸了個懶腰,正準備開口說話,卻突然發現那白髮老者,當即臉色一變,質問道:「你是誰?敢擅闖我白頭山,還不速速招來?」 半空,白髮老者看著那少年模樣之人,眼神有些奇怪,輕聲道:「你是白頭山第幾代門下?現在的白頭山之主,是第幾代接管?」 白髮少年疑惑道:「你問這個幹嘛?到底你來此有何企圖,快講。」 白髮老者微微搖頭,以少年看不懂的眼神看著他,語氣嚴肅道:「不要追問我是誰,你只要回答就夠了。」 白髮少年被老者那奇怪的眼神一瞪,心頭頓時震動起來,不由自主的回答道:「我是白頭山第十二代弟子,現在的山主是第九代親傳。」 白髮老者微微一歎,滿懷感觸的自語道:「時光啊,真的是好快啊……去把你們山主叫來,就說我要見他。」 那白髮少年應了一聲,就宛如傀儡一般,順從的返回洞中去了。 一會,洞口白光一閃,一個看上去只有五六歲的白髮小孩,正注視著洞外的白髮老者。 「閣下是誰?為何擅闖我西域白頭山?」 聲音帶著幾分威嚴,與他的外貌差異很大。 半空,白髮老者看著那小孩,搖頭歎道:「錯了,全都錯了。」 白髮小孩疑惑道:「什麼錯了?」 白髮老者移開目光,遙望著天際,有些悲憤的道:「真是想不到,昔日名揚天下的白頭山一脈,幾千年來下來,竟然全都走入了歧途,越練越回去了。」 白髮小孩聞言,喝道:「住嘴,你是什麼人,敢在本山主面前這般說話?」 白髮老者收回目光,注視著他的雙眼,冷傲道:「白髮天蒼,九地玄黃,手握日月,天下稱王!」 白髮小孩臉色一變,猛然後退了兩步,駭然道:「你到底是誰,為何知道這話?」 白髮老者沉聲道:「逆天之法,長生不老,通靈顯聖,白髮還陽。你只練其身不練其法,這是本末倒置,大錯特錯啊!」 白髮小孩滿臉驚訝,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一個勁的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這是決不可能的。」 白髮老者哼道:「不求上進,枉你白活了幾百歲,真是給白頭山丟臉。」 說話間,白髮老者伸出右手,掌心光華閃耀,發出一紅一黃兩股光芒,在離手掌三寸高的位置,形成紅日黃月,交相輝映的景象。 看到這一幕。。。。。。 ,白髮小孩口發驚叫,滿臉駭然的道:「你…是…祖…師…」 五指一收,白髮老者不置可否的道:「曾經的過往已經不重要,你要在意的是將來。走吧,讓我看看你這麼多年的成績怎麼樣?」 白髮小孩連忙點頭,恭敬的招呼白髮老者進洞了。 一處寬敞的大洞中,白髮老者高居首位,那白髮小孩恭敬的坐在下手方向。 另有四個年歲在八到十歲之間的小孩站在洞中,一個個低頭垂目,誰也不敢說話。 看了這些人幾眼,白髮老者微哼道:「白癡,一個個練得跟小孩似的,還怎麼天下稱王?你們有見過幾歲大的天地霸主嗎?一群混賬。」 聞言,洞中的五個白髮小孩臉色驚慌,全都低頭不言,心裡其實委屈極了,但卻不敢反駁他。 見狀,白髮老者心情稍好,目光落在身旁那白髮小孩身上,喝道:「先給我介紹一下吧。」 白髮小孩連聲應是,起身回道:「啟稟祖師,弟子是本門第九代大弟子韋明陽,人稱白髮仙童。他們四人乃白頭山最傑出之人,有一個是我師弟白髮聖童(貌似八歲之人),剩餘三人中,有兩個是第十代弟子,分別是我與師弟的親傳弟子,白髮血童(貌似九歲之人)、白髮銀童(貌似九歲之人),另一個是第十一代弟子,白髮妖童(貌似十歲之人)。」 -------------------------------------------------------------------------------- 第十五卷 第七章 飛龍傳言 第十五卷 第七章 飛龍傳言 不屑一笑,白髮老者道:「其餘弟子修為怎麼樣?門下如今一共有多少人?」 白髮仙童道:「回稟祖師,目前白頭山共計有二十三位弟子,其中第九代僅有兩人,第十代有四人,十一代有七人,十二代有十人。大部分弟子修為一般。」 白髮老者道:「一直以來,你們就呆在這裡苦心修煉,沒有其他事情發生嗎?」 白髮仙童道:「大部分時間是這樣。可一年多前,第十代弟子白髮金童因為追查一件事情,死在了冰原上。眼下我們正在商議,如何為他報仇,以維護我們白頭山的尊嚴。」 白髮老者眼眉微挑,沉吟道:「冰原情況如何,有查出他是死在誰的手上嗎?」 白髮仙童道:「冰原三大門派實力強大,尤其是那騰龍谷。至於白髮金童被誰所殺,這事有些古怪。」 白髮老者輕聲道:「古怪?此話怎講?」 白髮仙童道:「就我們所知,白髮金童當時在冰原上只是肉身毀滅,元神受了重創,但卻逃掉了。可後來他的元神突然消散,不知道遇上了什麼情況。」 白髮老者頷首道:「既然如此,那就從冰原開始吧。」 白髮仙童輕聲道:「祖師的意思,是支持我們的決定了。」 白髮老者傲然道:「西域白頭山,豈是能任人欺負的。」 白髮仙童聽出幾分寓意,大喜道:「有祖師撐腰,我們定要橫掃冰原,讓他們知道我們白頭山不是好欺負的。目前,據說有大批修道人士齊聚冰原,似乎與什麼流傳有關。我們此次也可以雙管齊下,順便搞清楚那些人的目的是啥。若有寶物出現,我們則當仁不讓。」 白髮老者見他一臉自負,眼中露出一絲微笑,輕吟道:「好,只要有決心,就成功了一半。就讓我們從冰原開始,掀起一場席捲天下的風暴吧。」 白髮仙童愣了一下,不是很明白他的話,但卻因為身份的緣故,不敢過多追問,乖乖點頭順從著他。 如此,一個決定就在這時產生了。 它將帶給冰原,帶給天下怎樣的影響? 那白髮老者又是誰呢? 他為何要席捲天下? 北風呼嘯,雪花滿天。 白茫茫的世界,一片冰寒。 站在孤峰上,天麟望著天邊,嘴角掛著幾分淺笑,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下。 那感覺來的突然,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只是隱約覺得有某種力量,正在召喚他。 閉上雙眼,天麟將一切忘懷,思緒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四周白茫茫一片,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冰雪,再無其他。 這樣的世界只屬於他,沒有任何雜質,他就宛如冰雪使者,暢遊在冰的世界,獨自領略著那天大地大的奇妙。 那是一種心靈的成長,是一種外人無法想像,也無法理解的現象。 時間或許會很漫長,也或許只是剎那,這都取決於他的悟性與機緣了。 無聲的世界沒有人打擾,天麟就那樣沉醉其中,他會領悟些什麼呢?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 當天空的雪花越來越大,遠處突然飛來四道身影,眨眼就到了孤峰旁。 「天麟,你在這裡幹嘛?」四人中,李風略顯意外的問道。 峰頂,天麟似乎愣了一下,但馬上就恢復了正常。。。。。。 ,看著眼前的李風、周傑、新月、飛俠四人,笑道:「我在這裡等你們啊,有什麼消息嗎?」 飛俠道:「情況不是很妙,先回去再說吧,這兒風雪太大。」 天麟微微點頭,看了看新月,見她一臉淡雅,不由給她遞了個眼色,隨即便跟著四人離開了。 路上,李風笑問道:「天麟啊,再有四天就是冰雪盛會了,你有沒有想過也參加啊?」 天麟笑道:「我啊,看看就行了。」 飛俠道:「是啊,你現在是冰原之神,已經用不著再與徐靖他們爭這個比賽了。」 天麟搖頭道:「虛名累人,我無門無派,爭來何用?至於徐靖與林帆,這次的比賽對他們而言,是有著舉足輕重的意義的。」 周傑感觸的道:「是啊,這一次的比賽,對他們今後在騰龍谷的地位有著決定性的影響。可惜…哎…」 說時不由看了看新月,眼中滿是失望。 李風淡然道:「師弟,你太過執著了。其實師傅最看重之人不是徐靖,而是新月,只是你沒有發現罷了。」 周傑一愣,輕歎道:「是嗎?或許吧。」 新月不說話,她知道師傅一直對她寄望很高,可如今的她,還用得著參加那個比賽嗎? 天麟見氣氛有些不妙,岔開話題道:「你們這次前去,半天不到就回來了,是不是有了什麼新的變化?」 李風微微頷首,輕歎道:「是啊,情況有些變化,與我們預想的不一樣。好了,到了,我們回去再說吧。」 說話間,李風身體飛身而下,帶著四人入谷去了。 片刻,五人來到騰龍府,谷主趙玉清正一個人坐在裡面,雙方招呼之後,李風開口道:「啟稟師傅,此次前去我們收集到了最新情況,對那些修道人士的來意,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谷主趙玉清神色平淡,輕輕道:「應該與之前的預想有些出入吧?」 李風神色沉重,回道:「是的,有很大出入,那些人都是衝著一個謠傳而來。就我們瞭解的情況,不知道是誰散佈了一個消息,說上古流傳的飛龍鼎就藏在冰原某處,近來就會有出土的跡象。更有甚者,說那飛龍鼎就藏在我們騰龍谷,騰龍者,飛龍也。為此,大家都直奔我們這邊而來。」 趙玉清聽完皺眉微皺,陷入了沉思。 天麟則好奇的問道:「飛龍鼎?這是什麼玩意,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李風道:「那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東西,你當然不可能聽說了。」 周傑擔憂的道:「師傅,我們現在該如何辦?那些人大約有兩百左右,實力如何暫時無法掌握,我們得盡早提防。」 趙玉清看了眾人一眼,目光落在新月身上,問道:「新月,你有什麼看法?」 新月平靜的道:「回師祖的話,就眼下的情況分析,來人數量眾多,我們不可能一一防範,最好的方法就是敲山震虎,給他們來一個殺雞儆猴,讓尋常修道之人不敢胡來。」 趙玉清不置可否,移開目光道:「天麟,你呢,怎麼想的?」 想了想,天麟道:「新月的辦法其實不錯,只是那些人既然敢來,就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若是手段過於激烈,恐怕會迫使他們聯手,那樣反而不好。眼下,我們其實有兩個方法可以應對。第一,借助冰雪盛會的機會,聯合離恨天宮與天邪宗,以絕對優勢的力量,震懾住來人。第二,他們要飛龍鼎,我們就給他們一個。只是這個方法似乎狠辣了一點,但卻絕對有效。」 奇異的看了天麟兩眼,趙玉清讚賞道:「方法是因人而異,因時事而異,沒有好壞界限,只有見不見效。現在,。。。。。。 那些人遠來是客,我們暫且不忙擺出敵對的態度,等他們有所行動之時,我們再反擊也不晚。此事,就由李風與周傑去辦,飛俠負責繼續觀察他們的動靜。新月則深入那些人內部,留心查看有無值得警惕的高手,以便早作應對。」四人聞言,各自應了一聲,隨後便離開。 天麟見新月一走,正準備跟上,耳旁卻響起來谷主趙玉清的話。 「天麟,有沒有興趣陪我走走啊?」 見谷主開口,天麟不好推遲,輕笑道:「好啊,很久沒有跟谷主一起聊天了。」 淡然一笑,趙玉清緩步而出,帶著天麟出了騰龍府,來到谷底的湖邊。 「天麟,這裡可是你自小玩到大的地方,你一定很熟悉吧?」 天麟看著平靜的湖水,含笑道:「是啊,整個冰原上,就數騰龍谷風光最好,這裡我可是熟悉極了。」 趙玉清呵呵笑道:「記得你小時候可頑皮了,還跳到湖中去捉魚,可惜沒有捉到。」 天麟臉色一變,驚訝道:「這事谷主知道啊?」 趙玉清笑道:「你覺得我會不知道嗎?」 天麟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時候只顧著好玩,如今回想起來都有些好笑。」 趙玉清笑而不答,指著湖中那唯一的一條金色小魚道:「仔細看看,一年不見它是不是又有變化了?」 天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小魚大小與當初一般無二,可顏色卻由當年的銀色轉為淡黃,再到如今的金黃,感覺變化很大。 「記得一年前,它還是淡黃色,想不到這一年來的變化這麼大。到底這是什麼魚,這般神奇呢?」 -------------------------------------------------------------------------------- 第十五卷 第八章 殺佛天怒 第十五卷 第八章 殺佛天怒 趙玉清神情有些古怪,輕吟道:「這不是一條魚,而是一個帶著憂傷的希望。」 天麟不解道:「此話怎講?」 趙玉清笑了笑,瞬間恢復了正常,淡然道:「莫要多問,以後你自會知道。現在,我們還是談點別的吧。」 天麟心裡不解,谷主話說到一半又突然岔開話題,他究竟想表達點什麼呢? 想不出答應,天麟問道:「說點什麼好呢?」 趙玉清看了他一眼,輕聲道:「你知道冰原上有一個神秘門派嗎?」 天麟奇怪道:「神秘門派?很出名嗎?」 趙玉清道:「你娘沒有與你提及過,修真界的一些神秘門派嗎?」 天麟道:「有啊,可她從來沒有說起過,冰原上有什麼神秘門派。就我瞭解,冰原是一個相對獨立的地方,這裡人煙稀少,不適合修真門派發展,故而門派極少。」 微微點頭,趙玉清道:「你說得對,冰原酷寒,不適合人類居住,這裡幅員遼闊卻門派不多。可即便這樣,冰原上依舊存在著一個神秘仙派。它自上古流傳,距今已有數千年。」 天麟好奇道:「如此門派一定十分有名,為何不曾聽人提及過呢?」 趙玉清沉吟道:「因為這個門派太過神秘,所以知道的人極少。在冰原三大門派中,騰龍谷算是歷時最悠久的,而我們也僅僅知道一點點皮毛,何況是其他人呢?」 天麟追問道:「谷主既然知道,就快告訴我有關那神秘門派的傳說啊。」 趙玉清低吟道:「其實在騰龍谷,這件事情也只有歷代的谷主才知道。就我瞭解,天地間有不少神秘門派,其中最為有名的要數天地玄門,它坐落於海域之中,佔據了世間九大靈脈中的第一靈脈——天地靈脈。而排名第二的天星靈脈,則被另一個神秘仙派——天外洞天所佔據。古老相傳,極北之巔,天外洞天。這就是冰原最神秘的仙派。」 天麟驚異道:「天外洞天?這個名字有些奇怪,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見。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這個秘密既然只有歷代的谷主才知道,你為何要告訴我呢?我又不是騰龍谷門下?」 趙玉清眼色複雜的看著他,輕聲道:「你雖不是騰龍谷門下,但是你的一生變化多端,注定與很多事情有緣。等到將來的某一天,你再回首今天,那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了。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微光一閃,趙玉清的身體眨眼就消失了。 天麟自語道:「奇怪,谷主為何老是愛與我說一些奇怪的話。難道他真的能看透我的未來?」 說話間,天麟週身青光一閃,一下子就消失了。 下一刻,天麟出現在天女峰前,看著織夢洞口的蝶夢,招呼道:「娘,你站在洞口乾嘛?」 蝶夢輕吟道:「娘在回憶從前。」 天麟來到洞口前,笑問道:「娘是不是在想念爹了,他已經很久不曾回來過來。」 蝶夢瞪了兒子一眼,眼神複雜的道:「是啊,時間過得好快,一轉眼就二十年了。」 天麟笑了笑,並不在意母親的話,反而有些興奮的道:「娘,剛才谷主告訴我一件事,說冰原上有一個神秘仙派,名叫天外洞天。你怎麼從來沒有與我提起過呢?」 蝶夢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沉吟道:「天外洞外?這只是一個傳說中的門派,到底存不存在娘都不知道,又怎會與你提及它?」 天麟釋然道:「這樣啊,那就難怪了。不過就我所見,谷主似乎對那個門派很瞭解,這樣推算應該是存在的。」 蝶夢淡然道:「這個關係不大,你有所瞭解就行了。騰龍谷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嗎?」 天麟道:「據說有近兩百位修道人士已經進入冰原,大家都是衝著什麼飛龍鼎來的,目標一致朝向騰龍谷。至於冰雪盛會之事,那邊也開始籌備了。這一次應該比十年前精彩多了。」 蝶夢沉思了一下,輕聲道:「天麟,就快變天了,這一次你可要好生應對啊。」 明白蝶夢的話,天麟正色道:「娘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失望!」 蝶夢微微點頭,目光移到了遠處,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奇異之光。 這一刻,她似乎在呼喚,又似在祈禱,可惜天麟卻沒有察覺到。 -------------------------------------------------------------------------------------------------------------------------------------- 遼闊的冰原空氣稀薄,稟烈的罡風呼嘯怒嚎,這樣的環境十分惡劣,別說尋常百姓,即便是修為不凡的修道之士,也是前行艱難,大受影響。 然而就在這樣的天氣情況下,大批修道之人貼地飛行,頂著狂風暴雪,直奔騰龍谷方向。 這些人或三五成群,或獨來獨往,大家彼此同行卻又相互警惕,保持著十分複雜的關係。 這時,風雪中突然有人大罵,只聞一個粗獷的聲音喝道:「真是撞邪了,怎麼偏偏遇上這鬼天氣了!」 另一個聲音嘲笑道:「冰原終年如此,你自己無知就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粗獷的聲音喝道:「你小子找死啊?有種報上名來。」 那之前嘲笑的聲音回道:「九曲一劍,魂斷天涯。你待怎樣?」 粗獷的聲音哼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小小的九曲門下,老子還不屑與你一般見識。」 九曲一劍冷笑道:「好狂妄的口氣,有種就來較量一下。」 粗獷的聲音道:「你份量不夠,老子興趣不高。」 九曲一劍譏諷道:「恐怕是膽怯怕死,不敢應戰吧。」 風雪中,一陣大笑傳來,顯然不少修道之人都想看熱鬧。 「住嘴!誰說老子怕你了。」 大喝聲中,只見漫天的雪花突然散開,露出一個高大的身影,竟然是個四十出頭的出家和尚。 這和尚手提一根丈長的降魔杵,全身流露出彪悍的味道,正怒視著前方四丈外的一個四旬男子,眼中射出野獸般的光芒。 那四旬男子一身青衣,手提一把長劍,正不懼的看著和尚,冷哼道:「看不出你肥頭大耳,還有幾分斤兩。來吧,報上名來,然後再一較高下。」 高大和尚暴喝道:「佛爺天怒,你這可是自找的!」 說話間手中降魔杵一揮,眨眼間就發出數百道光影,夾著刺目的金光,瞬間出現在九曲一劍胸前,宛如一頭光豹。 怒吼一聲,九曲一劍喝道:「是你!可惡!」 手腕一動,長劍出鞘,一連串的劍芒急速跳動,在身前組成了一排劍幕後,迎上了和尚天怒的降魔杵。 是時,半空中光華閃耀。兩人的攻擊瞬間相遇,爆發出震耳的霹靂與漫天的火花,在冰原上顯得格外明亮。 天怒的一擊直截了當,看似尋常但卻威力驚天,輕易就摧毀了九曲一劍的防禦,其毀滅之力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身上。 如此,只聞一聲悶哼,夾著一道鮮血從半空落下,那九曲一劍的身體縮成一團,宛如凋零的葉兒在風雪中搖晃落下。 四周,數十位觀戰者臉色各異,大部分都露出了驚訝之狀,震驚的看著半空中的天怒和尚。 「今天只是給你一個教訓,下次再敢嘲笑佛爺,你就小心狗命!」 大喝聲中,天怒和尚收起降魔杵,頭也不回的朝前飛去了。 稍後,觀戰之人回過神來,大部分繼續前行,可有三個人卻凝望著天怒和尚的背影,眼中露出了奇光。 這三人分立三方,第一人六旬出頭,相貌普通著一身布衣,手中拿著一隻煙斗,嘴角浮現出一絲邪笑。 第二人三十七八歲,長的相貌堂堂,一身錦衣玉袍,配上手中的一把玉質骨扇,給人幾分飄逸的味道。 第三人二十二三歲,臉型狹長,一雙鷹眼炯炯有神,讓人很是難忘。 這青年一身黑衣,隨身帶著一把小刀,眉宇間總是帶著幾分自信,顯然很是自傲。 目送天怒和尚遠去,這三人彼此望了望對方。那錦衣中年輕聲道:「殺佛天怒近十年來可謂是享譽天下,在天南一帶無人不曉。」 六旬老者吸了一口煙,邪笑道:「天怒雖強,可惜心思簡單,不足以成事。」 黑衣青年冷笑道:「有玉扇奪魂高雲與雲煙居士在此,又豈能輪到他。」 錦衣中年玉扇奪魂高雲笑道:「有你黑鷹在此,我不過是來湊湊熱鬧。」 黑衣青年冷傲道:「用不著謙虛,大家的來歷都彼此知道,範不著弄虛作假。」 手持煙斗的雲煙居士嘿嘿笑道:「說得好,真人面前不燒假香。此次前來冰原,大家都為了飛龍鼎,最終鹿死誰手就全憑本事吧。」 玉扇奪魂高雲道:「飛龍鼎的事情照說十分隱蔽,可如今卻這麼多人知道,二位不覺得奇怪嗎?」 -------------------------------------------------------------------------------- 第十五卷 第九章 新月出現 第十五卷 第九章 新月出現 黑鷹冷漠道:「此事自然有人在背後操控,不然豈能這樣?」 雲煙居士皺眉道:「仔細想想,這事的確有些古怪,似乎易園與除魔聯盟都不知情,這是一個反常現象。」 玉扇奪魂高雲道:「是啊,修真界內門派萬千,可目前卻是他們兩家獨大。 其餘一些門派,二十年來被他們死死壓住,稍稍冒尖的也不過就四五家,都分佈在天南地北等一些窮山惡水之處,根本無力與之對抗。 而今,這些無名之輩都知道此事,為何易園與除魔聯盟會毫不知情呢?」 黑影冷冷道:「何必去想,時候到了自然一切明瞭。」 說完一閃而去,直奔眾人離去的方向。 玉扇奪魂高雲不滿的道:「有什麼了不起,真是狂妄。」 雲煙居士陰笑道:「人家不止狂妄,還有著強大的背景。」 話落飛身離開。 玉扇奪魂高雲一臉不屑的模樣,看了一眼雪地上重傷的九曲一劍,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離開了。 半晌,天空人影一晃,新月出現在那,目光注視著地面的九曲一劍,略為思索後,飄身來到雪地上。 留意了一下九曲一劍的傷,新月皺眉道:「閣下傷的很重啊。」 地上,九曲一劍身體一顫,縮成一團的身體逐漸舒展,正緩緩抬起蒼白的臉,看著新月問道:「你是誰?」 新月清冷的道:「新月。你呢?」 九曲一劍凝望著眼前這個絕世佳人,有些驚歎的道:「新月?真是人如其名啊。我是九曲門下大弟子,人稱九曲一劍,剛才被殺佛天怒所傷。」 新月輕聲道:「天怒是誰,九曲門又指什麼?」 九曲一劍愣了一下,隨即虛弱的問道:「你是冰原三派之一的弟子吧? 天怒是一個和尚,人稱殺佛,十年來名揚天下,在天南一帶威名盛高。 他為人脾氣暴躁,但卻修為極強,一身金剛法訣已修煉至金剛不滅的境界,我之前不知道是他,才會弄成這樣。 至於九曲門,乃黃河上游的一個修真門派,多年來一直人丁不旺,只能算是一個小派。」 新月道:「我乃騰龍谷門下,你們直奔冰原,為了所謂的飛龍鼎,不覺得有些衝動嗎?」 九曲一劍苦澀道:「在你而言,我們的行為是衝動的。可在天下而言,我們的行為卻是再正常不過了。」 新月疑惑道:「為什麼這樣講?」 九曲一劍解釋道:「二十年前,陸雲創造了神話,打破了太陰蔽日的劫難,使得天下太平。 如今,修真界被除魔聯盟與易園雙分天下,雖然依舊安定和平。 但作為其他修真門派而言,誰又不想光大門楣,發展壯大? 此次,飛龍鼎的傳說雖然來得突然,可對於我們這些小門小派來說,這無疑就是一個機會。 只要得到飛龍鼎,獲得上面的修真法訣,我們就有希望一鳴驚人,從而在修真界取得一席之地。」 聽完這番話,新月沉默了。 作為九曲一劍而言,他們的舉動其實也是無可厚非的。 當然,奪取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可人性本就如此,誰又能說什麼呢? 想到這,新月覺得沒必要繼續這個話題了,於是換了個話題道:「你們前往冰原各有所圖,彼此勾心鬥角,有想過成功的幾率嗎?還有,這消息的來源是否真實,會不會存在著陰謀,同行之人有沒有什麼絕強的對手,這些你都有考慮過嗎?」 九曲一劍輕聲道:「這些事情誰能考慮得太仔細呢?我們來此就是為了一個希望,哪怕希望很渺茫,可只要存在一絲機會,我們就不會放過的。一路上,我曾大致留意了一下......其他人的情況,發現絕大多數人連我都不如,真正厲害的人物是少之又少。畢竟修真界的高手都集中在易園與除魔聯盟去了。」 新月驚疑道:「天下之大,除了那一盟一派,就找不出其他高手了?」 九曲一劍搖頭道:「話不是這樣說,但他們兩處佔據了絕大多數高手,這是無可爭議的。 至於其他門派,就我個人瞭解,除一些罕見的神秘門派外,其餘尋常門派中,我知道的就只有幾位,那天怒那是其中之一。 另外,殘花門的一葉飄香、神刀堂的絕刀狄亮、百草廬的俠醫聖心、天風樓的聞聲斷腸,這些都較為有名的高手。 此外就是一些無門無派的閒雲野鶴,比如玉扇奪魂高雲、雲煙居士、笑三煞、照世孤燈、癲癡道、佛劍柔腸。 這一類的有不少,但實力到底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們名氣算不上高。」 新月默默的將他提到的人名記下,語氣淡漠的道:「如今你身受重傷,還打算去前去搶奪那所謂的飛龍鼎嗎?」 九曲一劍遲疑了一下,搞不明白新月這話是何含義,有些不安的道:「我這樣子還搶什麼飛龍鼎啊,能否活著回去都難說啊。」 新月淡雅的道:「此時回頭為時不晚,若再執著性命不保。」 話落,新月身體突然轉淡,眨眼就消失了。 九曲一劍見狀,當下心頭一震,輕呼道:「如此修為天下罕見,騰龍谷有這樣的高手,我還有什麼希望?不如歸去啊。」 說完吃力的起身,望了望騰龍谷方向,隨後帶著幾分歎息與不捨,最終折身朝來路去了。 這一刻,九曲一劍心中滿是遺憾。 可不久的將來,他才明白自己此時的決定是多麼正確的。 半空,新月隱身于飛雪間,看著九曲一劍逐漸遠去,臉上露出一絲笑顏。 不經意的向善,完成在舉手間。 可由此而產生的結果,卻是能救人於危難。 轉身,新月收起了笑顏,朝著之前那些修道之人追去,繼續著她的追查。 接下來,這批人的出現會給冰原掀起一股熱浪,可最終會如何收場呢? 隨著大批修真人士進入冰原,騰龍谷門下各司其職,開始了緊鑼密鼓的籌備。 對外,由李風、周傑全權處理,隨時留意那些修真人士的動靜,並有新月與飛俠協助,暫時一切都在控制之內。 對內,張重光著手準備冰雪盛會之事,提前四天就開始在谷口搭建高台,為這一次的盛會做好充分準備。 剩下錢雲鶴、王志鵬、丁雲巖,他們則抓緊時間督促門下勤加修煉,以便在冰雪盛會上為騰龍谷,為自己爭幾分面子。 眼下,參賽的四人中,徐靖無疑是一個奪冠的熱門。 他有著絕佳的條件,跟著寒鶴與田磊兩位師叔祖修煉數年,在冰火洞天中受益匪淺,加上一年前的那一戰,使得體內的烈火、寒冰之氣彼此融合,從而修為猛增,一舉到達了不滅境界的中上期。 如今,再經過一年的苦練,修為已經逼近不滅上期,到達了一個臨界點。 目前,徐靖仍舊在冰火洞天中修煉,希望能突破不滅境界,進入歸仙境界。 可修真十界的最後一界,那是一個關鍵,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突破 ,徐靖雖然天資不錯,但以二十七歲之齡,要想順利突破那也非得要有機緣。 幽幽一歎,徐靖自禪定中醒來,看著不遠處的寒鶴與田磊,有些失落的道:「兩位師叔祖,靖兒是不是太沒用了?」 田磊道:「不要心急,我們在你這個年紀時,修為還遠不如你。你能擁有如此修為,那已經是值得驕傲了。」 寒鶴道:「修煉之道,無為自然。你若一心想著前進,心中執念太深,反而會停步不前。 很多時候,修為的進步就在一瞬間。 只要你抓住那一瞬間的領悟,就能跨越另一個起點。 就我的經驗而言,歸仙境界其實是一個籠統的概念。 它明顯的劃分了兩個區域,前者注重修煉,後者注重領悟,其成就的劃分,至少在十個層次之上。」 徐靖驚訝道:「照師叔祖的話說,進入歸仙境界的高手,其實力的差距也是很大的?」 寒鶴點頭道:「是的,差距很大,而且令人無法想像。 我曾經針對這個問題仔細的想了想,得出了一個自己的結論。 簡單而言,歸仙境界是修道之人的另一個起點。 由於修煉是很漫長與艱辛的事情,大多數修道人都在修煉到一定階段時,獲得了某種程度的力量後,就無心再繼續苦練。 如此,古往今來,能進入歸仙境界的高手,其實少的可憐。 於是乎,當初修真界在劃分修為高低時,到了歸仙境界就不再細分,從而使得修道之人有了一個誤解,認為只要到達歸仙境界,就算修煉到最高境界了。 可實際上,真正進入那個境界之後才會發現,越是朝後越是深奧,越是神奇得令人無法想像。」 -------------------------------------------------------------------------------- 第十五卷 第十章 八大絕技 第十五卷 第十章 八大絕技 聽完這話,徐靖感觸道:「若非師叔祖的一番話,我還真的以為只要到達歸仙境界,就算是修為大成了。這樣看來,我以後還得堅持不懈,一直修煉。」 寒鶴聞言欣慰的點頭,田磊則道:「慢慢來,人生歲月漫長,這是急不得的事情。眼下你修為到了一個瓶頸,可以適當輕鬆一下,多多苦練運用之法,把心思放在劍訣、身法之上。」 徐靖道:「師叔祖放心,靖兒明白。這一次比賽,靖兒一定把冠軍拿下,不負你們的厚望。」 寒鶴笑道:「自信上進,值得表揚。只是你也不可輕敵。離恨宮與天邪宗的薛峰、夏建國都是可造之材,這麼多年他們一定刻苦修煉,其修為不見得比你差。此外,林帆曾服食過一隻七百年人參,修為增加了一甲子,你也得留意他。」 徐靖有些意外,詫異道:「林帆服食過人參?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寒鶴笑道:「雲巖一直封鎖這個消息,我也是從你師祖那裡得知的。」 田磊道:「其實我倒是不擔心林帆,反而是新月我覺得有些古怪。以前,我能清楚的看出她的修為怎麼樣,但如今卻發現她越來越神秘,且師兄也有意無意的掩護她,使得我不好追問。」 寒鶴沉吟了一下,輕歎道:「師弟啊,你其實沒有發現,師兄最看重新月,似乎他看透了新月的未來,作出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舉措。」 田磊搖頭道:「師兄一向深不可測,誰能猜透他的心思呢?算了,不說這事了。徐靖啊,你讓你師傅提親之事,那邊怎麼回答?」 徐靖道:「五師叔沒有拒絕,但卻說要由師祖決定。此事還望兩位師叔祖成全。」 田磊道:「這事你放心,我會在師兄面前幫你說話,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徐靖臉色大喜,感激道:「靖兒先謝過師叔祖了。」 寒鶴看著他那高興的模樣,眼中露出一絲複雜的光芒,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最終還是放棄了。 同一時刻,在冰雪老人居住的洞中,林帆正在加緊修煉。 其翻飛的身影,快捷的身法,配合那連綿不斷的劍芒,就宛如一個光球在洞中來回跳躍。 一旁,玲花與冰雪老人默默觀看,二者臉色各異,帶著明顯的變化。 在玲花臉上,掛著興奮的微笑,明顯因為林帆的表現而感到歡喜與驚訝。 在冰雪老人臉上,除了微笑之外,更多的卻是一種傷感,還帶著淡淡的懷念。 似乎他從林帆的身上,又看到了自己的從前。 片刻,林帆練功完畢,來到二人身邊,詢問道:「怎麼樣,我練得還行吧?」 玲花笑道:「好,太好了,到時候足以與徐靖師兄一爭高下。」 冰雪老者淡然道:「勉強不錯,但要想取勝還差了點。」 林帆臉色一沉,問道:「冰雪老人,我還有什麼地方修煉得不到家嗎?」 冰雪老者遲疑了一下,輕歎道:「你心智堅毅,這麼多年來進步神速,可你所會的法訣那徐靖都會。而他會的你卻不會,你拿什麼去贏他?」 林帆反駁道:「師傅說過,實力的強弱以修為而論,只要我修為夠強,即便同樣的劍訣,也能取勝的。」 冰雪老人問道:「你肯定自己修為就比那徐靖強?...... 林帆楞楞道:「反正自認不會比他差。」 搖頭一笑,冰雪老人罵道:「蠢貨,你二人修為相當,他法訣方面比你強,你還比什麼啊?」 林帆不服的道:「十年來,我跟你也學了不少法訣,那些他也不一定會啊。」 玲花一旁幫腔道:「對啊,對啊,我們跟你學的法訣,師傅都不曾教過啊,那徐師兄一定也不會啊。」 冰雪老人輕聲道:「我教你們的那些,只是一些力量運用的小法門,在某些時候可以派上用場。可真正在比賽中,要憑那些小玩意,你是很難取勝的。本來,徐靖若只是跟著他師傅修煉,你要取勝並不難。可他如今跟著你們兩位師叔祖修煉了九年,習成了玄寒陰煞與烈陽真火兩門法訣,一旦被他融會貫通,到時候威力必然倍增,又豈是你的玄冰法訣與三陽神功所能抵擋?」 林帆沉默了,徐靖的情況他有所瞭解,知道冰雪老人所言都是事實,自己能拿什麼去贏他呢? 玲花察覺到林帆的失落,拉著冰雪老人的衣袖,祈求道:「冰雪老人,你就幫幫林帆吧。我們知道你有辦法,你就教教他吧。」 冰雪老人不說話,沉默了許久後,輕歎道:「其實十年間,我已經傳授了你們不少東西。只不過我將一些完整的法訣拆開,分次傳授你們,故而你們並不曾體會到。現在,距離大會還有四天,要將之前所傳授的法訣融會貫通,這至少需要一天時間。剩下的三天,我怕你學不成我要傳授你的東西啊。」 林帆正色道:「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見他有此自信,冰雪老人稍感欣慰,輕聲道:「騰龍谷是一個很奇特的地方,有九大洞府八大絕學,這是它名揚天下的原因所在。」 玲花好奇道:「八大絕學?我們怎不知道啊?」 冰雪老人解釋道:「九大洞府中,騰龍府是騰龍谷的象徵,是權力所在。玄龍洞天最為神秘,內藏騰龍谷無上法訣——騰龍九變。天華洞府最是威嚴,乃騰龍谷歷代谷主坐化之處,有長老把關。冰玉九玄洞天變化多端,乃騰龍谷禁地,孕育著冰玄玉華神訣,是一門神鬼莫測之法。剩下六絕,分內三絕與外三絕。其內三絕指冰火訣(玄寒陰煞與烈陽真火)、飛龍訣、玄陽訣(玄冰訣與三陽神功)。外三絕乃身法(飄雪身法與飛龍身法)、劍訣(飛雪劍訣與飛龍劍訣)、御冰訣。」 玲花驚歎道:「照你這樣說,我們修煉的玄冰訣與三陽神功,以及飄雪身法、飛雪劍訣,都只佔了八絕中的三絕?」 冰雪老人淡然道:「是啊,騰龍谷弟子,一般都是從玄冰訣與三陽神功開始學起,然後是飄雪身法,飛雪劍訣。只要練好了這幾樣,就可以出師了。至於騰龍九變,那是谷主世代單傳,尋常弟子根本沒有機會。冰玄玉華神訣非機緣不可得。冰火訣需要一定身份地位,以及實力才能學。」 林帆插嘴道:「那飛龍訣呢?為何從來不曾聽說有那位師伯會啊?」 冰雪老人笑了笑,隱約有些苦澀,低吟道:「飛龍訣很奇特,要身居飛龍潛力之人,才有機會學成。你師傅那一代中,個個天資愚鈍,又豈能修煉飛龍訣?」 玲花不解道:「冰雪老人,這些事情我們都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再者,你說這些,又想告訴我們什麼呢?對林帆的修為有幫助嗎?」 冰雪老人沒有理會,目光移到林帆身上,問道:「你能回答她的問題嗎?」 林帆沉默了,好一會後才抬頭看著冰雪老人,不甚肯定的道:「我隱約猜到了一些,但不能肯定。」 玲花......問道:「師兄,你猜到什麼了,告訴我啊。」 林帆沉聲道:「其實我們早就應該想到,只是大家一直有意避開這個話題罷了。冰雪老人為什麼會居住在這,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到如今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玲花愣了一下,隨即輕呼道:「師兄是說,他也出自騰龍谷?」 林帆看著冰雪老人,點頭道:「是的,他也出自騰龍谷,而且應該是與師祖同輩。不然他不會知道這麼多騰龍谷的事情。其實早在十年前,天麟就猜到了這一點,才會讓我們來這兒修煉。」 玲花一臉驚訝,張著小嘴楞楞發傻,一動不動的看著冰雪老人。 幽幽一歎,冰雪老人低吟道:「多少年了,我一個人呆在這,整日與寂寞相伴,生活在回憶之中,那其實是一種懲罰。你們的到來,為我增添了不少歡笑,讓我找到了一種寄托。是以我明知天麟的企圖,卻也不曾拒絕,想要從你們身上找回一點兒時的記憶。如今,你們慢慢長大,有些事情再也隱瞞不了,所以我陷入了矛盾之中。」 林帆似乎明白他的心情,輕聲道:「你不想別人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在傳授我們法訣之時,就早做了打算,生怕其他人從我們身上發現你的情況。」 冰雪老人輕歎道:「是啊,我是一個不應該存在之人,何必再給別人平添事端。」 玲花回過神來,問道:「冰雪老人,這就是你之前一直遲疑的原因所在?若是這樣,就當我沒有說一樣,你不要在意啊。」 -------------------------------------------------------------------------------- 第十五卷 第十一章 出面警告 第十五卷 第十一章 出面警告 微微一笑,冰雪老人道:「我既然告訴你們,就說明我已經想通了。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我還怕什麼呢? 現在,我就先將以前傳授你們的飛龍身法與飛龍劍訣完整的連貫起來,你們務必要用心修煉。 至於林帆,從明天開始,就跟我修煉飛龍訣。 三天時間能有多大的成就,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林帆與玲花聞言一喜,對望了一眼後,齊聲道:「您放心,我們會全力以赴的。」 冰雪老人欣慰一笑,當下便親自指點二人練功了。 六百年後,飛龍再現。 這一次的冰雪盛會,林帆能否一鳴驚人呢? 騰龍谷南一百里外,李風與周傑正站在一座冰山上,遙望著遠方。 山下,十二名騰龍谷弟子各自散開,隨時準備待命,身上都鋪滿了雪花。 收回目光,周傑道:「師兄,這批修真人士已經進入騰龍谷兩百里範圍內,我們是時候現身與之一會了。」 李風考慮了一下,輕聲道:「目前離恨天宮與天邪宗還沒有消息,我們最好再等等。」 周傑擔憂道:「以我們現在掌握的情況,那些修道人士分為三批從不同方向而來,一旦他們全部到齊,我們可就應接不暇了。」 李風臉色凝重的道:「這個我已經考慮到了。只是目前若能得到其他兩派的協助,那對今後的事態發展,將會大大有利。就我分析判斷,這些闖入冰原的修道之人,不過是一個開頭罷了。真正厲害的人物,將在隨後陸續出現。那時候我們若是孤軍作戰,必將進退兩難。」 想想他的話,周傑覺得也有道理,不由輕歎道:「如此說來,這一回若是不處理好,很可能引發一場風暴。」 李風苦澀笑笑,沒有搭話。 這時,遠處一個人影出現在視線之內,眨眼就到了冰山上。 「啟稟兩位師叔,離恨天宮已派出高手前來相助,馬上就會趕到。」 周傑臉色一喜,問那傳訊弟子道:「知道是誰率領嗎?」 那弟子道:「據傳是離恨天宮四大高手之一的一笑斷魂莫言前輩。」 揮手遣走了傳訊弟子,周傑道:「師兄,離恨天宮有莫言出馬,看來他們很重視此事,這對我們而言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啊。」 李風苦澀道:「重視的另一層含義,就是形勢不妙。」 周傑愣了一下,醒悟道:「也對,他們多半也看出點什麼不對勁了。」 李風道:「算了,別想太多,那莫言來了,我們去迎接吧。」 說完飛射而去,於數里外迎上了前來的一笑斷魂莫言及九位離恨天宮門下。 由於雙方都是熟人,大家客套了幾句後,就步入了正題。 首先,莫言問道:「眼下情況如何了?」 李風回道:「情況有些複雜,但目前那些人還沒有行動,所以一切都還處在猜測階段。」 周傑補充道:「就最新消息,正南方一批修道人士走在最前面,已經離此不足百里,其餘兩批人馬還在來路之上,前進的方向與線路都有所不同,稍後不久也會趕到。」 莫言想了一下,問道:「目前你們有什麼打算?」 李風道:「那些人遠來是客,在沒有暴露企圖之前,我們不便表現得過分敏感。所以我打算前往試探一下,先禮後兵,看一看他們的態度。」 莫言淡然道:「這個想法不錯,若能提前平息動亂,不影響冰雪盛會的舉行,那樣最好。走吧,我們去瞧一瞧這些中土的修道人士,看看他們都是些什麼角色。」 微微頷首,李風帶著莫言等人直奔南方,周傑則招來十二個隨行高手,緊隨其後的去了。 一路前行,兩派眾人很快就發現了目標,只見數十位修道高手,或御劍飛行,或御氣凌空,正朝著這方飛來。 停身,李風與莫言、周傑低聲交談了一下,吩咐隨行弟子原地待命,他三人則繼續前行,直到與那些修道人士相遇才停了下來。 看了一眼來人,李風臉含笑容的道:「歡迎各位修真界的同道前來冰原,我代表冰原三派歡迎大家。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乃騰龍谷門下李風,身後二人一位是我師弟周傑,另一位是離恨天宮的一笑斷魂莫言莫大俠。此次各位同道位臨冰原,不知是路過,還是專程而來?」 被三人攔住去路,大批修道人士紛紛散開,臉色各異的看著三人,思索著眼前的情況。 一會,一個高大的和尚自人群中飛出,正是那殺佛天怒。 他看了三人一眼,劈頭問道:「聽說騰龍谷有一尊飛龍鼎,上面刻著上古奇學,此事可是真的?」 李風打量著他,含笑道:「這位大師如何稱呼?從何得知我騰龍谷有飛龍鼎一事啊?」 天怒大咧咧的道:「佛爺天怒,關於飛龍鼎之事也是聽人說的,故而來見識一下。」 李風略顯驚訝,輕呼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殺佛駕到,真是失迎啊。只是我想問大師一下,你能肯定那傳言是真嗎?」 天怒反問道:「如若不真,這些人跑來幹嘛?」 李風聞言並不驚慌,鎮定的道:「大師此話問的好,大家既然都跑來,必定是有所依據,只是我想請問一下,在場諸位有誰曾來過冰原嗎?」 附近的修道人士連同天怒,共計有六十三位,在聽了李風的問題後,彼此面面相覷,最終一直搖頭,表示不曾涉足冰原。 見此,李風笑道:「既然大家都不曾來過冰原,那我告訴各位,冰原上的牡丹花開得十分漂亮,大家以為如何呢?」 天怒道:「胡說八道,冰原其寒無比,根本不適合牡丹生長,哪來的牡丹花?」 李風笑道:「各位從來不曾到過冰原,就聽信別人一句謠言,從而認定騰龍谷有飛龍鼎,這與冰原有牡丹花的道理不是一樣嗎?」 天怒被他問得啞口無言,臉上露出急怒之色,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恰在此時,人群中的玉扇奪魂高雲飛身而出,一邊揮舞著玉扇故示瀟灑,一邊道:「李大俠這個比喻有些不太恰當。牡丹花不耐寒世人都知道,可飛龍鼎卻並非生物,它何處不能容身呢?當然,我這樣說不是指飛龍鼎一定就在騰龍谷,只是想說明,在沒有證實之前,光憑李大俠一句話,也是很難讓人信服的。」 李風看著他,微微皺眉道:「這位道友看來修為不凡,不知怎麼稱呼呢?」 玉扇奪魂高雲輕笑道:「在下高雲,外號玉扇奪魂,還請多多指教。」 李風眼神微變,目光掃了眾人一眼,很快就發現了雲煙居士與黑鷹,以及另外兩位值得注意的人物。 那兩人一東一西各自分開,東邊那人一身粗麻,看上去極為普通,卻帶著一頂草帽,正好擋住了臉龐,只能看見一個下巴。 西邊那人三十歲不到,略顯英俊的臉上掛著一絲陰森,雙手懷抱一把短劍,給人一種陰冷之感。 此人身穿一件天藍色長衫,腰間掛著一串骨鏈,竟是由十二顆拇指大小的骷髏骨組成,不留意是很難發覺的。 收回目光,李風看著高雲,平靜的道:「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很難證實的。 特別是一些不存在的傳言,無論是哪一方都很難拿出有力的證據,證明它是不是存在。 眼下就飛龍鼎而言,在你們心中認定那是存在的。 可在我們心中,那卻是虛無縹緲的。 當然,這話只是我的片面之詞,不足以讓大家相信。 但在這裡我要告訴大家一句話,你們是否相信飛龍鼎的存在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該如何約束自己的行為。 冰原不是哪一家的,大家要來我們不會干涉。 可冰原三派也並非你們的家,那裡是不容許外人隨意妄為的,希望大家記住我的話。」 高雲輕哼道:「李大俠的意思,是在警告我們了?」 李風淡然道:「這是忠告,並非警告。大家若是覺得刺耳,可以當是耳邊風。至於後果怎麼樣,那就請大家自己斟酌了。此外,冰原天寒地凍,不適宜野外居住,還望各位好自為之。告辭了。」話落轉身,招呼周傑與莫言,朝來路飛去了。 見三人離去,人群中一個聲音道:「李大俠且慢走,我等有一些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啊。」 李風聞聲停下,回頭看著那發話之人,只見他四十出頭,著一身道袍,背上背著一把長劍,看樣子應該算是道教門下。 「道友有話不妨直說,我們可以交流一下。」 -------------------------------------------------------------------------------- 第十五卷 第十二章 藐視三派 第十五卷 第十二章 藐視三派 那道袍之人道:「說句不怕李大俠見笑的話,我們這些人大都出自小門小派,來此也是看有沒有希望能獲得點什麼,以便對自身修為有所提高。故而在此我想問一下,假如飛龍鼎的事情是假的,那會預示著什麼後果呢?」 李風沉吟了一下,回道:「這個問題不是很好回答,因為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在裡面。不過就問題本身而言,飛龍鼎之事乃是有人預謀,其目的不外乎想挑起事端。一旦有事端就會有紛爭,有紛爭就會有傷亡,所以此事到了最後,必然是有一部分人將埋骨冰原。當然,修為的強弱決定了一個人的生存能力,什麼人最危險,想必大家都知道,也無需我多言。」 那道袍之人沉聲道:「照李大俠所言,我們此來等於是捲入了一場是非?」 李風反問道:「這個問題你們之前就心裡有數了,還用得著問嗎?」 那人訕訕一笑,岔開話題道:「人都是很奇怪的,不到最後是不願意承認自己錯的。」 李風冷漠道:「就因為這樣,才會有很多本不該死的人,最後都死了。此時回頭,尚且不晚,大家各自斟酌吧。」 說完不再理會眾人,同周傑、莫言一起離開。 目送三人離去,玉扇奪魂高雲冷哼道:「當我們是白癡啊,幾句話將想打發。」 人群中,雲煙居士接過話道:「據說騰龍谷是冰原三大門派之首,可看那李風的修為,竟遠不如離恨天宮那位一笑斷魂莫言強悍,不會是浪得虛名吧?再者,李風此來語氣不卑不亢,並沒有敵對之意,他究竟有何企圖呢?」 聞言,眾人思索著他話,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中。 片刻,玉扇奪魂高雲道:「是否浪得虛名現在還不好判斷,不過就李風的來意,我倒是有幾點看法。第一,他這是先禮後兵,希望和平處理。第二,他想觀察一下我們這些人的實力,以便思索對策。第三,他此來也帶著幾分警告之意,暗示我們不可亂來,不然下場會很糟糕。」 黑鷹冷哼道:「小小伎倆,只能嚇走那些鼠輩,真正奪寶之人是不會在乎這些的。」 四周,不少人附和道:「說的對,我們既然來了,不見到飛龍鼎是不會離開的。」 人群中,有人質問道:「若事情真如李風說的那樣,飛龍鼎只是一個謠言,那時候我們豈不上當了?」 玉扇奪魂高雲冷然道:「人生就是一場賭注,要想名揚天下,就不要怕輸。」 眾人聞言,有一部分人贊同,有一部分人則保持沉默。 隨後,有個別人似乎感覺沒有前途,選擇了悄然而走,其餘大部分人則繼續前行,方向依舊是朝著騰龍谷。 離開了那些人,李風、周傑、莫言在與門下回合後,返回了之前所在的山峰。 路上,李風問道:「就剛才的情況,你們有什麼看法?」 周傑有些氣憤的道:「看剛才那些人的模樣,一個個自以為是,根本不把我們冰原三派放在眼中,他們當自己是誰啊?」 莫言冷冷道:「我留意了一下,六十三人中值得注意的有六個,其中就包括天怒與高雲。」 李鳳道:「這一點我也留意到了,得盡早查清楚他們的來歷才行。眼下,他們對飛龍鼎之事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認定那玩意存在,並就在我們騰龍谷,此事我們得個應對的辦法。」 周傑道:「這些人看樣子頑固不化,光憑嘴說他們是不會相信的。我看得採用新月的建議殺雞儆猴,讓他們知道冰原不是他們撒野的地方。」 莫言道:「此舉可行,但需要找個適合的對象,適當的時機才好。」 話落,一行人已經回到了之前的冰山上,卻發現飛俠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揮手將飛俠招來,李風問道:「有什麼情況嗎?」 飛俠道:「我剛剛查到一個驚人的消息,東南方向那批修真界高手速度驚人,距離騰龍谷已經不足兩百里了。他們原本共有六十七人,可就在一個時辰前突遇暴雪,不少人走散。待暴雪過後,就只剩下四十九人,並發現了十三具屍體,六人消失不見。」 李風臉色一變,與周傑、莫言交換了一個眼色,詢問道:「查出是怎麼回事了嗎?」 飛俠搖頭道:「當時弟子距離他們不遠,可暴雪之際並沒有感應到什麼意外的氣息,搞不懂那十三人是如何死的。」 莫言問道:「他們的屍體有什麼異常?」 飛俠回想了一下,回道:「我遠遠的看了幾眼,不是很清楚。不過聽那些人講,每一具屍體的頸部都有一個血齒印,就彷彿是某種妖獸所傷。」 莫言眉頭微鎖,心裡思索著他的話,會是什麼東西行兇呢? 一旁,周傑岔開話題道:「除此之外,另一批修真界高手怎麼樣了?」 飛俠道:「那一批距離稍遠,應該還在三百里外。他們一共五十五人,似乎對冰原的情況不甚瞭解,應該要明天早上才能到達此地。」 李風道:「行,這事我們知道了。你還是回去繼續觀察,有消息馬上回報。另外……記得小心點。」 飛俠點頭道:「師傅放心,我會注意安全的。新月師妹有消息嗎?」 李風看了一眼周傑,淡然道:「沒有,但應該不會有事的。去吧。」 飛俠哦了一聲,隨即便轉身離開。 待飛俠遠去,李風對隨行十二個弟子吩咐了幾句,然後對莫言道:「我們暫時先回谷休息,待那些人臨近之後,再來也不遲。」 莫言微微點頭,沒有意見,周傑則略顯擔憂的道:「師兄,我們此時回去,你不怕那些人會硬闖騰龍谷?」 李風含笑道:「師弟,你自小在騰龍谷長大,性格比較單純,不知道世上的事情其實很複雜。就以眼下情況的而言,這些人前來奪寶,你就認定他們會不惜一切甚至硬闖。可實際上他們並不傻,都懂得權衡輕重,在不明騰龍谷實力前,他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周傑疑惑道:「那他們會怎麼做呢?」 李風輕笑道:「他們會在騰龍谷附近逗留,先分析情況,試探性的做一些小動作,不會一上來就硬闖的。」 周傑訕訕道:「這樣啊,那是我太多慮了。」 李風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以後經歷的事情多了,你就會明白箇中的巧妙了。走吧。」說完招呼起莫言,一行人朝騰龍谷去了。 清晨的北風夾著雪花,吹拂在冰原上,帶著幾許冰涼,掩蓋了過往的時光。 天女峰上,蝶夢看著那尊神女冰雕,整個人一動不動,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複雜的光芒。 曾經,在她第一次聽到幽夢蘭的傳說時,她還感覺有幾分荒謬。 可如今真實的情況出現在眼前,她不由仔細的回想,那有關神女的一切過往。 據說當年這位神女思念愛人,在此遙望千年,至死都不肯離去,究竟那是怎樣的一段感情,值得她如此執著,卻又為何不去......找尋那心愛之人呢? 關於這一點,蝶夢想不出合理的解釋,但卻多少能體會出那位神女當時的心情。 愛是什麼了? 是望穿秋水,還是寄情天邊? 是至死不渝,還是默默等待? 寒風吹來,蝶夢身體微微一顫,猛然間似乎領悟了什麼,眼中不由露出一縷思念。 遙望天邊,情何以堪,二十年一夢,算不算太短? 或許,曾經的選擇錯了,可即便如此,她也得把它走完。 因為世上有一種情況,叫做無奈。 幽幽一歎,蝶夢拋開了思念,淡然道:「既然來了,幹嘛不說話?」 峰頂,青光一閃,天麟出現,他看著那冰雕,臉上掛著幾分淡淡的神采。 「其實我心中有很多話,但我知道你不會解答,所以我不願提及它。」 蝶夢平靜無波,輕聲道:「離開冰原的時候,我會把該告訴你的事情都告訴你,現在時機還未到。」 天麟看著她,問道:「娘,你會隨我一起離開冰原嗎?」 蝶夢搖頭道:「不,你有你的路要走,娘不能永遠把你綁在身旁。」 天麟有些失望,低吟道:「娘,你一個人把秘密深藏二十年,難道不覺得辛苦嗎?」 蝶夢嘴角微揚,隱約的笑了笑,語氣略顯怪異的道:「辛苦?是啊。可我必須那樣。等將來你真正長大了,就會明白娘為什麼要那樣做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問吧?」 天麟見目前岔開話題,也不過多糾纏,順應著她的話道:「是的,我是想問一下,娘對幽夢蘭的態度,是打算漠然旁觀,還是出面干涉呢?」 -------------------------------------------------------------------------------- 第十五卷 第十三章 應對之策 第十五卷 第十三章 應對之策 蝶夢不假思索的道:「自然是漠然旁觀,不聞不問。」 天麟問道:「此花長在天女峰頂,別人要取就勢必靠近織夢洞,這事娘也不管?」 蝶夢淡然道:「此洞不過是一處棲息之地,何必太過看重。再者,以你的能力,要封印此洞,那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天麟聞言一愣,輕呼道:「封印?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還是娘比較聰明。」 蝶夢含笑道:「這不是聰明,是閱歷。你雖然天資絕佳,可經歷的事情太少,還需要多加鍛煉。」 呵呵一笑,天麟移開話題道:「娘,再有三天就是冰雪盛會了,這一次你要不要也去瞧瞧熱鬧?」 蝶夢慈愛的笑道:「娘孤獨慣了,不喜歡太熱鬧,你自己去就行了。眼下,你的修為已經勉強算得上不錯,有機會的話不妨看看能否找把趁手的兵器,那對你今後幫助很大。」 天麟笑道:「娘不要擔心,兵器遲早會有的。現在我先去騰龍谷瞧瞧,順便摸一下那些人的底細,看有沒有什麼特殊人物,多從他們身上學點經驗。」 蝶夢笑罵道:「學經驗是假,去看新月是真的。」 天麟臉色微紅,訕訕的道:「娘可不要冤枉我,我可是說正經的。」 蝶夢心知他還有些臉嫩,也不過多取笑他,叮囑道:「這一次不同以往,你切記小心。遇上危險娘可不會來救你,一切全憑自己,明白嗎?」 天麟點頭道:「娘放心,麟兒知道。這是一種考驗,若是在冰原上我都無法自保,就更別提進入中土了。」 蝶夢欣慰道:「你明白就好,去吧。不要讓娘失望。」 天麟正色道:「娘看著吧,麟兒不會讓您失望。」 說完仰視蒼穹,週身流露出一股自信,彷彿天地就在他的腳下。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光,稍後天麟週身微光一閃,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蝶夢神情有些古怪,自語道:「二十年後,龍騰北國,麟兒能否續寫神話?」 天麟來到騰龍谷時天色尚早,他在谷外轉了一圈,發現不少生人氣息,當下好奇的查看了一下,結果發現在騰龍谷南面三十里外聚集了大批修道人士。 知道這些人都是從中土而來,天麟遠遠的留意了一下,發現其中不少人修為精深,當下便沒有過於靠近,逗留了一會便離開。 進入騰龍谷,天麟前往林帆居住的地方,打算看一看他修煉的情況。 結果林帆不在,從黑小猴、薛軍、陶任賢口中得知他正在苦練,於是天麟便折身而返。 來到了騰龍府外,天麟正好遇上飛俠回來,不由問道:「看你形色匆匆,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飛俠一邊往裡走,一邊回答:「情況不少,而且很複雜,進去再說吧。」 天麟含笑點頭,跟著飛俠一塊入內,很快就見到了谷主趙玉清,以及李風、周傑、莫言、馮雲與新月。 原來昨天晚上,天邪宗便派出馮雲率十個弟子前來協助騰龍谷,一起商議如何應對此事。 天麟與大家招呼了一下,隨後坐在新月身旁,一邊含笑的看著她,一邊留意著飛俠的情況。 新月沒有看他,舉止高雅的靜坐不動,給人一種聖潔如仙,高不可攀之感。 趙玉清看了兩人一眼,隱約露出一絲奇異微笑,嘴上卻道:「飛俠,外面情況怎麼樣?」 飛俠沉聲道:「啟稟師祖,正南三十里外,已經聚集了六十三位中土前來的修道之士,他們成群結隊,一邊商議飛龍鼎的事情,一邊派出部分高手試圖靠近騰龍谷,想探聽我們的情況。」 趙玉清神色平淡,詢問道:「關於昨天那件事情,.... 可有進展了?」 飛俠道:「經過一夜的調查,我們得出初步的結論。那趁著暴雪襲擊之人,很有可能與雪狼谷的青狼有關。至於確切結論,暫時還有待考證。」本 趙玉清微微皺眉道:「狼王一現,北極熊必然出來。如此,這一次的風波,是那些中土修道之人的劫難,還是冰原的劫難呢?」 莫言道:「谷主何必擔憂,該來的終歸要來,這是誰也無法改變。」 馮雲道:「眼下那些人已經越過我們的警告線,前輩不妨下令驅逐,先給他們幾分顏色看看,免得他們看不起冰原三派。」 趙玉清看了兩人一眼,稍作沉思後,目光移到了李風身上,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李風道:「大會日期漸近,為了保證大會順利舉行,今天可以適當給予那些人一點顏色瞧瞧,順便試探一下他們的反應,以便隨時轉變應對之法。」 微微頷首,趙玉清贊同了他的話,但卻沒有馬上表態,而是把目光移到了天麟身上。 「天麟,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一石二鳥,既給他們一點警告,又能探知他們對此事的態度呢?」 天麟沉思了一下,笑道:「要警告對方很簡單,直接來一招殺雞儆猴就行了。可要真正試探出對方的心意,這就有些麻煩。畢竟此事有人在幕後搗鬼,情況比較複雜。目前,谷主的意思是不想大動干戈,能讓他們知難而退就行了。這一點不難辦。可怕就怕那些人執迷不悟,反而糾纏不清。這樣我們就得施出霹靂手段,不然就會越發混亂」 周傑輕聲道:「話雖如此,可具體該怎麼做,你還沒有說明啊。」 天麟道:「具體的情況是這樣,派一個高手出面,專找那些人中比較有代表性的人物作為對手。這樣做的好處有兩個,第一,起到震懾人心的效果,第二,順便追查一下人群中是否有幕後操縱者混跡其間。」 李風聞言,沉吟道:「聽起來不錯,可辦起來就有困難。」 天麟笑道:「所以這個人選很關鍵。」 趙玉清問道:「天麟,你覺得誰比較適合擔此重任呢?」 掃了在座之人一眼,天麟沉吟道:「離恨天宮的莫前輩修為驚人,在冰原上久負盛名,是個比較理想的人選。」 趙玉清遲疑了一下,輕聲道:「莫賢侄,你看……」 一笑斷魂莫言淡漠道:「此事關乎冰原安危,我自當盡力而為。」 含笑點頭,趙玉清道:「如此就有勞莫賢侄了。」 事情說定,莫言決定馬上去辦。 可就在這時,飛俠突然道:「啟稟師祖,弟子還有一件事情稟報。」 趙玉清驚異的看了他兩眼,問道:「何事?」 飛俠道:「今早,我在返回的途中,無意中發現數百里外的某種冰山上,出現了一絲白光,隱約有些像一朵白蓮。」 趙玉清臉色微變,詢問道:「你肯定不會看花眼?」 飛俠撓撓頭,不肯定的道:「我當時愣了一下,待回過神後再看,卻發現那白蓮一下子近了許多,就像是在幾十里外。可那感覺僅僅持續了眨眼時光,隨後就神秘消失,連同那白蓮也一同不見。」 趙玉清不語,陷入了沉思。李風驚訝道:「師傅,這會不會是傳說中的雪蓮?」 馮雲反駁道:「雪蓮生於冰原,可唯有天山才有,絕不會出現在這。」 莫言冷哼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誰說天山雪蓮就不能自己跑到這裡來?」 馮雲瞪了他一眼,口中微微一哼,不理會他。 周傑打圓場道:「好了,不爭這個話題了。飛俠說不定是一時眼花看走了眼。現在,我們還是先應付...... 谷外之人,然後再說其他。」 李風聞言清醒過來,微笑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辦事吧。」 莫言微微點頭,起身徑直離開。本 馮雲輕哼了一下,故意慢吞吞的走在最後面。 出了騰龍谷,李風對莫言道:「小心點,我們在後方隨時留意你的情況,一有變化我們就會前來接應。」 莫言輕輕頷首道:「我知道。」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隨後他便離開。 天麟目送他遠去,對身旁的新月道:「走,我們去瞧瞧。」 新月不言,目光移到了師傅周傑臉上,詢問著他的意見。 周傑想了一下,點頭道:「去吧,小心點。若是情況有變,你們距離較近,記得隨時接應他。」 新月應了一聲,隨後便在天麟的催促下離開。 馮雲看著二人遠去,輕笑道:「周老弟,真是羨慕你有一個好徒弟啊。」 周傑一聽心頭不免得意,嘴上卻道:「讓你見笑了。」 馮雲看著遠方,意味深長的道:「一家有女百家求,求來求去皆是愁。」 周傑一愣,驚疑道:「此話怎講?」 馮雲苦笑道:「不怕你老弟笑話,我那小師弟對你這徒兒可是傾心不已啊。」 周傑輕呼道:「你師弟,夏建國?」 馮雲點頭道:「是啊。自從一年前見過新月之後,我那小師弟就念念不忘。你覺得我那師弟人品如何啊?」 -------------------------------------------------------------------------------- 第十五卷 第十四章 挑明形勢 第十五卷 第十四章 挑明形勢 周傑表情一僵,訕訕道:「說實話,你師弟人品不凡,可新月的感情大事,我這做師傅的也不好勉強,一切都得看她。我_看之前,我大師兄為他那徒兒徐靖也與我提起過這事,當時我也推托不下,只說一切隨緣……」 馮雲有些失望,苦笑道:「隨緣?也好。看他們的因緣了。」 周傑不語,默默的避開他的目光。 南行三十里,莫言來到一處冰谷外,見到了那些中土前來的修道人士。 後方,天麟與新月置身雲端,雙雙隱藏住了氣息,留意著地面的情形。 淡漠的看了眾人一眼,莫言緩步走入谷中,嘴角掛著冰冷的微笑。 「各位不聽勸告跨越警告線,看來必是胸有成竹了。」 強硬的語氣,配上冷酷的神情,給人一種興師問罪之感。 谷內,六十三位修道人士聞言,個個臉色陰沉,但大部分都沉默不言。 剩下修為較強,自認不凡的幾個,紛紛怒視著莫言,臉上流露出不友善。 其中,玉扇奪魂高雲輕哼道:「騰龍谷的地界卻冒出個離恨天宮的門下,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雲煙居士嘿嘿道:「冰原冷清,這裡的人吃飽了飯不找點事幹,那還不寂寞得要死?」 黑鷹譏笑道:「如此,你何不去安慰一下,也免得人家寂寞啊。」 雲煙居士眼神陰冷的瞪了黑鷹一眼,自嘲道:「我一個閒雲野鶴,別人那裡會把我放在眼裡。倒是你這位魔鷹門的少主人,其身份正好是門當戶對。」 此話一出,附近頓時傳來一陣驚呼聲,在場不少人都驚訝的看著黑鷹,顯然不曾想到他會是魔鷹門的少主人。 黑鷹臉色陰沉,眼中閃爍著殺機,陰森的看著雲煙居士,冰冷的道:「禍從口出,你若是嫌命長,儘管上來試一試。」 雲煙居士冷哼道:「不急,早晚有相遇之時。你魔鷹門雖然詭異,但我光腳的又豈會怕你穿鞋的?」 數丈外,殺佛天怒開口道:「聽說魔鷹門三年前突然崛起,一舉滅了祁連山十八狼人,從而威震西北,不知道此事可真?」 黑鷹冷冷道:「真與不真,一試便知,何必多問。」 天怒見他一臉陰森,本欲反駁幾句,可稍稍想了想,最終選擇了默不作聲。 莫言將一切看在眼裡,心頭略有疑惑,但卻不曾顯露,冷傲的道:「冰原非各位撒野之地,我不管你們來此有什麼目的,現在你們最好馬上退到警告線外,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谷內,眾人表情各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少人臉色露出了為難與遲疑之色。 玉扇奪魂高雲凝望著莫言的眼睛,輕聲道:「僅憑一句話,你就想讓我們離開,這也太瞧不起人了。」四周,不少修道之人紛紛附和,顯然都不想離去。 莫言掃了一眼眾人,冷酷道:「冰原一向寧靜,從不侵犯外人,也不容外人入侵。現在,各位既然不想離去,那麼就留下你們最寶貴的東西,讓它永遠埋藏在冰雪裡。」 說話間,莫言全身寒意外放,一股銳利的殺氣夾著狂風暴雪,瀰漫在冰谷上空,給在場之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感覺到莫言身上的殺氣,猶豫不定的眾人漸漸有了明確的選擇,大部分修道之人自知修為不強,紛紛朝外飛去。 對此,莫言並沒有為難他們,而是有針對性的將意識鎖定在五個人身上。 他們分別是玉扇奪魂高雲、雲煙居士、黑鷹、戴草帽的神秘人、懷抱短劍,腰繫骨鏈的藍衣青年。 察覺到莫言的精神鎖定,那五人都靜立不動,各自以不同的方式與之抗衡。 如此,谷內之人趁此離 去,僅剩下殺佛天怒在不遠處留意著他們的動靜。 谷外,五十七位修道之人圍成一個半圓形,好奇的看著谷中,各自心裡暗自揣測,到底這離恨天宮的一笑斷魂,是不是真的能對付得了谷中的六人。 收起殺氣,莫言嘴角浮現出一縷奇異的笑意,在環顧六人之後,對殺佛天怒道:「想看熱鬧最好退出谷外,免得到時候惹火燒身。」 天怒聞言雙眼微瞇,稍稍遲疑了片刻,採納了他的建議,退出了谷外懸浮在半空裡。 見此,玉扇奪魂高雲道:「我歷來也喜歡看熱鬧,何妨讓我也感受一下那種情形?」 莫言淡漠的道:「退出可以,但莫要忘了之前的警語。」嘿嘿一笑,玉扇奪魂高雲並不答話,一閃便移出百丈距離。 見高雲離開,雲煙居士道:「莫言,你雙拳難敵四手,何必玩這種把戲?」 莫言凝視了他一會,邪笑道:「你心裡有些穩不住氣了,是不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就暴露實力?」 雲煙居士坦然道:「修道之人,從不無的放矢。現在飛龍鼎還沒有見到,老夫自然不想浪費精力。」 莫言冰冷的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偏要選你。」 說完週身白光一閃,一蓬冰霧當頭落下,正好出現在雲煙居士、戴草帽之人、藍衣青年頭頂。 黑鷹見此略顯詫異,驚疑道:「你這是……」 莫言道:「讓你看場好戲,難不成你還想當主角不成?」 黑鷹一愣,隨後冷哼一聲,轉身出谷而去。 收回目光,莫言看著那藍衣青年與戴草帽之人,冷漠的道:「我留下二位是何用意,想必二位也心知肚明。現在就剩下我們四人,何不開誠佈公的交談幾句。」 藍衣青年陰笑道:「想問來歷可以直接一點,不需要這麼煞費苦心。」 莫言道:「有時候,委婉的方式更適合一些。當然,若是你覺得無趣,可以自己主動一些。」 藍衣青年輕蔑道:「若是我不打算告訴你呢?」 莫言冷笑道:「那就表示你不打算活著離去。」 藍衣青年大笑道:「好狂妄的語氣,你真以為就憑你能留下我嗎?」 莫言隱約覺得這青年有不凡來歷,當下回道:「我只是離恨天宮門下一個平庸之輩,冰原上比我厲害的高手比比皆是。」 藍衣青年哼道:「這個回答很具有威脅性,只是對我來說太可笑了一些。」 莫言冷冷道:「如此說來,你是不願意講了?沒關係,你不願意講,不表示另一位沒有興趣。是嗎?」 凝望著那戴草帽之人,莫言臉色笑容越發的陰森。 似乎察覺到了莫言臉上的笑意,那戴草帽之人突然取下了草帽,露出了一張令人噁心的臉。 「如此做法,莫大俠是否滿意?」 莫言不語,注視著那張被火焚燬的臉頰,好一會後才開口道:「閣下修為驚人,何至於落得如此境地?」 破相之人漠然道:「修為是需要時間去累計。然而在這個累計的過程裡,卻往往會發生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微微點頭,莫言道:「此話有理,人生總是變幻不定。閣下來此,想必並非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飛龍鼎?」 破相之人笑了笑,隱約有些自嘲之意,哼道:「佛說四大皆空,容貌只是虛妄,你何以斷定我就不是為了飛龍鼎而來?」 莫言臉色微變,冷冷道:「如此,閣下就報上名來。」 破相之人大笑道:「姓名不過是個稱號,你就直接稱呼我無相客好了。」 莫言輕聲道:「無相客?這名字不錯,但你不該來冰原。」 無相客道:「可惜我已經來了。」 莫言道:回此時回頭還不晚。」 無相客道:「我這一生從不回頭。」 莫言不語,冷冷的看著他,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殺機。 一旁,雲煙居士在聽了三人的對話後,沖莫言道:「廢話半天,你到底有完沒完?」 莫言瞪了他一眼,臉上毫無怒氣,反而笑意漸濃,神情顯得有些異常的道:「求死不用心急,冰原自古便是埋骨的好地方,我保證給你選塊風水寶地。」 雲煙居士哼道:「誰死誰活還要比過之後才能斷定,休要把話說滿了。」 莫言笑容邪異的道:「有些事情早已注定,試與不試都改變不了結局。」 說完,莫言看了一眼無相客與藍衣青年,淡定的問道:「二位有沒有興趣與他一起玩玩?」 藍衣青年冷傲一笑,蔑視的道:「本公子從不與人一塊玩。」 說話間,藍衣青年身體一晃,玄妙之極的出現在離地十丈的高空上。 無相客看了藍衣青年一眼,冷冷的對莫言道:「你這樣的問話很冒險,好在我現在還不想與你計較。」 話落,只見他週身幽光一晃,整個人在眨眼間就退出了谷外。 看到這一幕,莫言心頭微震,究竟這無相客是何來歷,為何有如此驚人的實力。 收起思緒,莫言把目光移到雲煙居士臉上,輕笑道:「他們走了,就剩我倆,是該好好親近一下了。」 -------------------------------------------------------------------------------- 第十五卷 第十五章 殺人立威 第十五卷 第十五章 殺人立威 雲煙居士一臉陰沉,手中煙斗冒著青煙,一邊有意無意的晃動,一邊道:「莫大俠外號一笑斷魂,這笑容想必也是大有講究吧?」 莫言一臉莫測高深的笑意,輕聲道:「閣下稱號雲煙居士,這手中的煙斗也必然另有玄機。」 雲煙居士眼神一冷,正欲反駁之際,卻發現莫言的眼中寒光一閃,一股銳利的殺機化為了某種不知名的力量,一下子穿透了他的精神防線,狠狠的撞擊著他的心靈。 低吼一聲,雲陽居士快速閃避。然而莫言早有準備,他那醉人的笑容下面,隱藏著一股極高頻率的精神異力,以看不見的方式侵襲著雲煙居士的大腦與精神世界。 「好個一笑斷魂,你就只會偷襲嗎?」 怒吼聲中,雲煙居士彈身而起,在避開莫言的雙眼後,手中煙斗一舞,呼嘯的勁風夾著閃爍的光芒,組成一道旋轉交融的光柱,宛如光箭從天而落。 留意著雲煙居士的攻擊,莫言邪笑道:「兵者,詭變也。你活了一大把年紀,難道這個道理都不明白?」 話落,莫言身體白光一閃,完整的身影分化為數百道光影,以快捷無比的方式,遍佈在谷內,形成一個鋪天蓋地的網狀攻擊。 同時,隨著莫言身影的分散,冰谷內寒氣四起,極寒之力迅速匯聚,產生了一個冰凝結界,正迅速凝固內部的一切活動詭計。 察覺到身外的情況,雲煙居士不敢遲疑,當下怒吼一聲,翻滾的身體頓時加速,催動著全身真元撐開一個外放的結界。 如此,內壓與外放之力相遇,當即便產生摩擦碰撞,飛濺出無數火花,並逐漸累計,最終在到達一個臨界點時,產生了劇烈的爆炸,一舉將交戰雙方震飛。 翻身而退,莫言眼中白光如銀,離恨天宮的詭秘絕技——笑離魂,在無聲無息中爆發出了可怕之力。 這是莫言的成名絕技,整個離恨天宮就他一人煉成,十分的深奧玄奇,有點類似與魔門的「心欲無痕」,卻又另有差別。 雲煙居士對此並不瞭解,他在重傷彈飛之後,首先做的是穩住身體。 隨後,他手中煙斗一扔,雙手迅速扣訣胸前,口中唸唸有詞,週身泛起了一層灰褐色的光暈。 隨著他崔動法訣,那脫手而出的煙斗開始出現了變異。 起初,煙斗在半空盤旋飛舞,依照一定的運行軌跡。 稍後,煙斗開始發出暗紅的奇光,形成一個強勁的漩渦,瘋狂的吸納四周萬物。 最後,煙斗在雲煙居士的控制下,煙嘴開口朝著莫言,其吞噬萬物的漩渦宛如一頭怒龍,牢牢的連接著莫言的身體。 察覺到危險來臨,莫言不再遲疑,趁著那雲煙居士發動之際,身體看似微晃,實際上正快速移動,眨眼就轉移了上千次方位,在原地形成一片虛實難辨的幻影空象,真身則悄然無聲的出現在雲陽居士的腳底。 雙方的攻擊快捷驚人,引起了外圍觀戰之人的震驚。 當修為較強的幾人察覺到情形不對之際,莫言與雲煙居士的攻擊已然撞在了一塊,於交戰中心產生了一幕炫目的光景。 是時,莫言右手高舉,掌心寒氣如柱,玄寒之氣瞬間凝固了雲陽居士的身體。 同時,莫言左手握拳急揮,匯聚全身八層真元,在雲煙居士怒吼驚愕之際,一拳震碎了他的肉身。 完成了這一切,莫言陰笑兩聲,身體倒旋而上,雙眼笑意嫣然,其玄秘法訣笑離魂無聲而至,正好鎖定了雲煙居士的元神,讓他來不及逃離。 極力掙扎,雲煙居士的元神咆哮不已,大吼著:「莫言,有種我們光明正大的比一比,不然我死也不 會服氣!」 莫言雙眼中閃爍這陰森之意,一邊煉化他的元神,一邊環顧四野,語氣淡漠的道:「失誤的判斷往往會導致死亡的來臨。一個人若是太過貪心,而又自不量力,那麼最終的下場就只能如此!」話落,雲煙居士慘叫一聲,隨即便再無動靜。 谷外,眾人臉色陰沉,莫言此次的表現雖然算不上驚天動地,但他輕易殺掉了雲煙居士,這對於大多數人而言,還是極具威脅性。 注視著眾人的表情,莫言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不殺人的時候,他總是喜歡冷冷清清。 轉身,莫言緩步而去,冷酷的聲音在風中響起。 「記得我的警告,冰原歡迎大家來玩,但不歡迎心懷叵測之人。誰若再貿然越過警戒線,雲煙居士就是最好的例子!」 目送莫言離去,谷外多數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顯然在考慮接下來的事情。 半空,殺佛天怒自語道:「這個傢伙冷冰冰的,想不到手段倒是夠狠。」 黑鷹聞言,冷哼道:「手段是狠,但僅憑他的實力,還不足以威懾眾人。」 玉扇奪魂高雲道:「今天只是個下馬威,待其餘搶奪之人到齊,那時候他即便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顧此失彼。」 聞言,谷外之人沉默不語,那些原本打算離開之人,也立馬打消了心中的去意。 顯然,希望還是有的,只是何時是最佳時機,那就需要分析……—— 雲端,天麟與新月一直留意著冰谷中的情況,對於那無相客與藍衣青年的來歷,兩人心中都充滿了好奇。 「天麟,你覺得這二人修為怎樣?」輕輕的,新月問起。 天麟看了她一眼,輕聲道:「就我個人覺得,這二人的修為都非莫言可比。」 新月神色平靜,淡然道:「莫言可是離恨天宮有名的高手,整個冰原上有他這等實力之人並不多。」 明白新月話中的含義,天麟淡然道:「這些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一次的風波遠非以往任何一次可比。」 新月微微頷首,意有所指的道:「平靜的冰原太過冷清,是時候熱鬧一陣子。」 天麟看著雪地上的那些人,輕笑道:「這一次的熱鬧,冰原只是一個開始。最終有多少人能看到結局,那還是未知的事情。」 新月笑了笑,拉開話題道:「走吧,這裡暫時沒什麼……」 聲音一頓,新月臉色突變,迅速將目光移到了數十里外的地方去。 「快看,那是什麼!」 天麟一驚,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遠處的一座冰山上,一道炫目的白光閃爍不息。 凝神探測,天麟驚異道:「那好像是一朵雪蓮花,可為何會出現在哪?」 新月不語,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整個人眨眼就出現在數里之外,朝那白光所在的地方飛去。 天麟見此,一邊迅速追去,一邊在心中揣測,這朵突然出現的雪蓮花,會不會就是之前飛俠看見的那一朵呢? 御氣凌空,飛行無跡。新月與天麟一前一後,很快就來到了雪蓮花出現的冰山附近。 這時候,那雪蓮花已然銷聲匿跡,新月與天麟四周查看了許久,最終天麟獲悉了一絲微弱的氣息,但卻不見任何人影。 微微皺眉,天麟沉吟道:「奇怪,如此 短的時間,它竟然在我們眼皮底下消失不見,這究竟是什麼玩意?還有,它這樣曇花一現的舉動,到底寓意著什麼呢?」 新月輕聲道:「出現必然有因,只可惜我們掌握的信息還太少了一些。就目前所知,雪蓮花唯有天山才有,它怎會跑來這裡?」 天麟道:「僅憑之前所見,我們還不能斷定那東西就是雪蓮花,所以不能過早結論。現在,我們要做兩件事情,第一確定那東西的來歷,第二找出它的隱藏之地。」 新月秀眉微皺,輕吟道:「此事說來容易,可要做到卻是很難。」 天麟淡然道:「有難度才會有吸引力。目前,我已經查到了它所殘留的氣息,只要多加留意,相信必有所得。」 新月不語,看了他幾眼後,便隨他一起在附近找尋。 半晌,天麟叫住新月,一臉迷惑的道:「奇怪,這玩意明明就在附近,為何我卻毫無感應?」 新月見他如此,安慰道:「大千世界,百怪千奇。我們所掌握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走吧,莫要執意,時機到了自會相遇。」說完飄身而起,如仙子凌雲,好生飄逸。 天麟微顯遲疑,似乎想反駁幾句,但最終沒有吱聲,離開了那裡。 片刻,雪地上微光一閃,一朵雪蓮自冰雪下浮現,通體閃爍著聖潔的光輝。 那朵雪蓮很是神奇,不但體型巨大,有一丈見方,且花瓣極多,此時正逐漸舒展,花蕊處流光四溢,在花瓣完全散開之後,竟然露出一個全身雪白,不著寸縷的長髮女子。 -------------------------------------------------------------------------------- 第十五卷 第十六章 新的高手 第十五卷 第十六章 新的高手 那女子體型嬌小,腰部一下被花瓣籠罩,一頭長髮垂於胸前,正好掩蓋住了那誘人的玉峰,給人一種若隱若現的朦朧感。 此外,這女子的臉龐被黑髮遮掩,僅能見到一雙清澈的目光,透過烏黑的秀髮,帶著幾分靈動與悠然。 寒風中,雪花連綿不斷。 那嬌小動人,宛如精靈的女子,看了看天麟與新月遠去的方向,低吟道:「蓮花寄體,遍走天涯,何處才是我的歸宿?是殘情無夢,是此生無緣,還是淒美悲天?我的一生,到底為何而存在?」 淡淡的自語充滿了迷茫,究竟這女子是誰,為何言行舉止這般古怪? 風夾著雪花,迷亂了視線。 不知不覺間,那巨大的雪蓮花悄然無蹤,連同那神秘女子也消失不見。 莫言殺了雲煙居士之後,便回到李風等人身邊。 大家客套了幾句後,莫言道:「那無相客與藍衣青年來歷神秘,我們得多加提防。」 李風擔憂的道:「就此次的事情來看,接下來的情況更是不妙,冰原必將有一場劫難。」 周傑質疑道:「師兄,不至於那麼嚴重吧?」 李風看了他一眼,苦笑道:「希望我是杞人憂天。不然的話……」 天邪宗馮雲安慰道:「切莫過於擔憂,只要我們一致對外,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 李風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收起擔憂的神情,含笑道:「馮大俠所言甚是,只要我們三派同心,相信可以抵禦外敵的侵犯。現在,殺雞儆猴的目的已經達到,我們暫時先離開這裡,去看一看另外兩批修道人士的情況。」 周傑聽完,輕聲道:「師兄,新月與天麟……」 李風道:「不用擔心,他們稍後就會趕來。走吧。」 當先動身,李風留下幾個騰龍谷弟子在此監視那些修道之人的情況,自己則帶著莫言、馮雲與周傑離開。 一路飛行,李風帶著三人於半個時辰後,來到騰龍谷東南方向五十里外,在一處無名雪谷中發現了大批修道之人的氣息。 遠遠遙望了一會,李風低聲道:「四十三人,比之前我徒兒所報的人數又少了六個。」 莫言淡然道:「這些人中,有四個修為比較強。」 馮雲道:「看他們的情況,不少人臉色驚慌,顯然都察覺到了危險。」 周傑疑惑道:「這些人雖然修為參差不齊,但以他們的整體實力而言,似乎還用不著懼怕青狼。」 李風輕歎道:「他們若是同心,自然不怕青狼。可這些人都是陰險狡詐之輩,為了搶奪飛龍鼎,誰又願意幫助別人,多留一些對手呢?」 周傑愕然,隨即微歎。 莫言神色淡然,輕聲道:「這些人一路而來,怎會得罪青狼?」 李風搖頭道:「此事蹊蹺,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一年多前,雪狼谷發生了意外,青狼當時身受重傷,後來便銷聲匿跡了。」 馮雲沉吟道:「照此說來,青狼殺那些人並吸光他們的血,很有可能是為了恢復元氣,以某種詭異之法進行修煉。」 李風道:「這個推斷不無道理,只是眼下我們無須關心這些。現…咦…新月與天麟來得好快。」 快字剛出口,四人身邊狂風突現,新月與天麟就一閃而來含笑點頭,天麟看了四人一眼,隨即移目遠處,看著雪谷中的那些人,輕笑道:「看樣子這邊的情況對我們很有利啊。」 李風不甚樂觀的道:「大江東去浪淘沙,剩下的都是些難啃的骨頭啊。」 天麟不在意的道:「大浪之後洗盡塵埃,剩下的頑石清晰可見,這並不可怕。」 馮雲贊同道:「說的好,看得見的敵人能夠防範,怕就怕那些看不見的敵人,他們才是最危險的。」 天麟衝他笑笑,隨即目光掃過遠處之人,臉色略顯意外的道:「有意思,這群人中竟然還有一位修為驚人的女子。」 在旁之人聞言,都凝神遠望,果然見到那四十三位修道人士中,有一個身穿綠裙,年約雙十的嬌艷女子。 此女美艷過人,週身流露出嬌媚之氣,看似年輕的臉上,蕩漾著幾分銷魂誘人的神韻。 此刻,她正一個人獨處,手持一條綠柳枝,末端還有一片細長的柳葉。 輕哼一聲,莫言冷冷的道:「此女美中帶媚,妖艷而邪異,絕非正道人士。」 李風輕歎道:「是啊,看她眼神邪而不正,就知其來路不正,可惜啊……」 周傑道:「管她什麼來歷,只要不針對我們,就不用理會。」 天麟笑道:「正與邪,很多時候其實不容易確定。」 馮雲同意天麟的說法,點頭道:「法無正邪,人有善惡,不同的時期與環境,人們總是會表現出不同的性格。現在我們既然來到這裡,還是順道去探一探這些人的來歷,以便日後好做應對。」 李風覺得有理,目光掃了一眼身旁之人,最終落在天麟身上,詢問道:「此事你覺得怎麼樣?」 天麟知他心意,也不推遲,含笑道:「這事簡單,交給我就行。」 說完看了一眼新月,嘴角掛著三分笑意,隨後身影一晃,人便消失無影。 新月面無表情,遙望著那綠裙少女,眼中閃爍著複雜之情。 擔心? 不擔心? 她自己也說不清。 雪谷中,四十三位修道之人分散各地,或三五成群,或成雙成對,或獨來獨往,情況各一。 其中,有四人情況最為奇特,那綠裙少女便是其一。 剩餘三人,第一位正好與綠裙少女對面而立,乃是一位二十七八歲,相貌俊俏的白衣男子。 此人神色冷厲,左手提著一把帶鞘長刀,週身散發出銳利的殺氣,時不時會看那綠裙少女幾眼,隱約含著某種含義。 第二位是一個四十出頭,身著異族服裝,眼中泛著綠光的高大男子。 這人很是奇異,詭綠色的眼睛有如妖邪,但他身上卻流露出濃濃的陽剛正氣。 第三位是一個黑衣人,全身被黑布包裹,體型中等辨別不出男女。 這人十分神秘,從頭到腳漆黑如墨,就連眼睛也隱藏在黑布之內。 離開了李風、新月五人,天麟沒有馬上靠近那些人,而是隱身虛空之內,觀察了片刻後,這才現身高空,緩緩的朝地面落去。 天麟的氣息很快引起了雪谷眾人的注意,大家都抬頭看著他,眼神中含著驚訝與警惕之情。 輕笑一聲,天麟落在那綠裙少女數尺外,神情淡定的掃了一眼四周,笑道:「這麼多人以歡迎的目光迎接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聞言,多數人都是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天麟的第一句竟是這般的幽默與滑稽。 綠裙少女看著天麟,眼中奇光一閃,臉上笑意盈盈,嬌聲道:「喲…想不到冰原上的西北風還會吹來個天上金童…」 天麟看了她一眼,笑得有些邪異的道:「玉女都來了,哪裡能少得了金童呢?」 綠裙少女眼珠兒一轉,笑得有些曖昧的道:「好甜的小嘴,真是討人歡心。你叫什麼名字?」 天麟看著她嬌媚的樣子,心頭微微有些驚異,眼前的少女論容貌比不上新月,但她身上卻有新月所沒有的嫵媚之氣。 嘴角微揚,天麟收起心中的思緒,嘿嘿笑道:「從天而落,我叫天麟。」 綠裙少女不信,媚笑道:「小鬼頭,年紀不大卻會騙人,你當我會相信?」 天麟並不在意,笑容依舊的道:「姓名不過稱呼而已,你要不信就直接叫我金童也可以。當然,你這玉女真與不真,也值得懷疑。」 綠裙少女淺笑道:「小滑頭,還會拐著彎套我的來歷啊,咯咯……我偏不告訴你。」 天麟神色微楞,這樣圓滑世故、嬌媚邪異的女子,他還真是有些無從適應。 好在天麟心思聰慧,當下來了個欲擒故縱,不經意的跨出一步,立馬與綠裙少女拉開了距離。 環顧四野,天麟看了一眼綠裙少女對面的白衣男子,見他正冷漠的看著自己,不由搭話道:「看了我半天,是不是有些話想對我提一提?」 白衣男子眼眉微挑,冷冰冰的道:「玫瑰雖美,奈何有刺。」 天麟笑道:「這話若是善意的提醒,我應該對你說聲謝謝。可若是嫉妒之言,我是不是該回一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呢?」 白衣男子眼神微怒,輕哼道:「你很自負。」 天麟不在意的道:「不止自負,還帶著幾分自信。」 不遠處,綠裙少女輕笑道:「答得妙,真是越來越讓我喜歡你了。此次冰原之行,能遇上這樣一個妙人兒,也算不虛此行。」 -------------------------------------------------------------------------------- 第十五卷 第十七章 齊聚冰原 第十五卷 第十七章 齊聚冰原 白衣男子似乎看不慣那綠裙少女,冷哼道:「無恥妖女,殘花飄絮。」 綠裙少女笑容一冷,瞪著白衣男子喝道:「狄亮,你再敢出言不遜,就休怪我出手無情。」 白衣男子輕蔑一笑,不屑的道:「就憑你那點見不得人的手段,只配騙騙那些初出茅廬之人。對我,你還構不成威脅。」 綠裙少女臉色陰沉,語含怒氣的道:「狄亮,別以為你是神刀堂堂主就了不起。在天下而言,你還不如我殘花門。」 白衣男子狄亮冷笑道:「我神刀堂雖然卑微,但卻正大光明,豈是你邪門歪道的殘花門可比。」 綠裙少女氣急,怒喝道:「住嘴,我殘花門雖非名門之後,可行事也對得起良心。」 狄亮嘲笑道:「好一句對得起良心。花雨情你捫心自問,你數年之間殘害了多少愛慕你的年輕男子?你手中的勾魂柳葉,勾去了多少男人的魂?」 綠裙少女花雨情反駁道:「那些人一個個虛情假意,無一不是衝著我的美貌而來,都只求在我身上佔便宜,沒一個好東西,他們全都是罪有應得。」 狄亮喝道:「閉嘴。你若不故示風騷誘惑他們,那些人豈會如蒼蠅一般圍在你的身邊?你要是正直,大可拒絕那些人,用不著這般陰狠,先給他們一個希望,然後又親手將希望打碎。」 花雨情臉色微變,有些偏激的道:「我喜歡,誰讓他們自己心甘情願的共我驅使?」 狄亮怒哼一聲,瞪了她半晌,最終扭頭不與她爭論。 天麟一旁靜靜聆聽,待二人休戰之後,這才插話道:「原來二位竟然是神刀堂與殘花門的高人,可惜我卻孤陋寡聞,只聽過冰原三派與易園、除魔聯盟之名,真是不好意思。」 狄亮臉色微沉,哼道:「你現身此地,想來必是冰原三派之人,來此只是為了探聽我們的動靜。」 天麟淡定回道:「雖不中亦不遠也。」 狄亮有些不解,質疑道:「你不是三派之人?那你究竟是誰,為何來此?」 天麟自負一笑極具魅力,語氣淡然的道:「我叫天麟,人稱冰原之神,與冰原三派都有極大的關係。這次來此,一來是想探一探各位的目的,二來是想告訴眾位一些事情。」 綠裙少女花雨情笑意盈盈的上前,嬌媚的道:「原來你還有個這麼響亮的外號啊,真是少年得志令我好生敬佩。不知你這次來此,想對我們說點什麼呢?」 天麟看著她一步步走近,臉上泛起一絲醉人的笑意,邪笑道:「花香如雨,遍撒大地,情系九州,隨緣而聚。如此風雪,山河一色,真可謂萬千雪白一點綠,獨領風騷倍顯麗。讓我都忘了一切,不知從何說起。」 「小鬼頭,嘴甜得好似灌滿了蜂蜜,真是個難得的有心之人。」 花雨情雙眼微瞇,臉上笑意漸深,身體如弱柳纖纖,朝著天麟懷中靠去。 見此,天麟眼中奇光閃動,似乎有些猶豫,但卻在花雨情貼近身體的前一刻,巧妙的後移了數尺,正好避開了花雨情的投懷送抱之舉。 花雨情身體一晃,神色滿是驚異,古怪的看了天麟片刻,隨即又恢復了原樣,一邊含笑上前,一邊輕輕揮動著手中的柳枝。 天麟眼泛為難之色,對於這樣主動的女子,一時間還想不出什麼好的對策。 外圍,那異族服裝的高大男子似乎有些厭倦這種場景,開口發出怒雷般的聲音。 「夠了,這裡不是打情罵俏之地。你小子有什麼話就直接一點。」 天麟看著那高大男子,眼神略顯驚愕,笑問道:「閣下如何稱呼?」 高大男子道:「鄂西。」 天麟留意了一下附近之人的神情,發現大家都一臉茫然,顯然並不瞭解這鄂西是何來歷。 沒有過多追問,天麟笑道:「鄂西,你來冰原也是為了飛龍鼎?」 鄂西坦然道:「差不多吧,你問這個有何用意?」 天麟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們,在此之前已經有另一批修道人士趕在了你們前面。他們之中有一個叫雲煙居士的老者,因為不聽勸告,已經把最珍貴的東西埋藏在了冰雪裡。」 鄂西面無表情,似乎不太瞭解雲煙居士的身份。 但一旁聆聽的眾人,在聽完天麟的話後,卻紛紛驚叫出聲。 花雨情臉色陰沉,沉聲道:「天麟,你此話可真?」 神秘一笑,天麟反問道:「你覺得我這舉動很像一種敲山震虎的手法,對嗎?」 花雨情搞不清他的話是假是真,遲疑道:「你這人太過聰明,所以讓人很難相信。」 天麟不以為意,目光看著其餘之人,問道:「大家覺得我的話,有幾分是真?」 眾人不語,都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顯然多數人不相信。 對此,天麟早有防備,臉上掛著莫測高深的笑容,輕笑道:「其實除了這些,我還知道一件事情,只是大家既然不信,我也難得多提。現在,我就先走一步,希望能在騰龍谷看見各位的身影。」 毫不遲疑,天麟說完之後便飛身而上,朝原路返回。 鄂西見此,喝道:「慢走,有什麼話說完再離去。」 停身半空,天麟看了一眼地面之人,笑得有些奇異的道:「原來還有人喜歡聽,那我就告訴你們。在冰原上有兩種野獸值得注意,第一是雪狼,你們想必已經見識過它的實力。第二是北極熊,這可是個暴躁的傢伙,各位可得千萬小心。好了,話已說完,真假是非,大家自己斷定。去也……」 飄身而起,天麟直射天際,眨眼就消失無影。 雪谷裡,在場之人神色驚愕,顯然對於天麟的話還不甚瞭解。 半空,天麟穿越數里之遙,回到李風、新月附近,對五人道:「剛才的情況你們都看見了,我也就不再多言。有關那黑衣神秘人,我私下分析了一下他的氣息,發現這人很邪門,體內真元的頻率變幻不定,時而正時而邪,很難分辨他的來歷。」 李風沉吟道:「自從二十年前的那一戰之後,修真界內妖魔隱避,想不出有什麼邪異高手會有此特徵。」 馮雲輕吟道:「二十年時光會發生很多事情,誰能肯定就不會出現新的邪派高手呢?」 周傑道:「此時考慮這些,還過於早了一些。我想問一問天麟,為何要告訴這些人有關雪狼與北極熊的事情?」 見周傑問起,大家都看著天麟,顯然這個問題他們也大惑不解。 淡淡而笑,天麟道:「告訴他們此事,不外乎是為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一旦他們招惹上狼王與北極熊,這批人中絕大多數都難以脫身,那樣對騰龍谷,對冰原都有利。此外,有狼王與北極熊的加入,表面上看是複雜了一些,可從另一個角度去想,它們的存在也必然會牽扯出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聽懂了他的意思,周傑讚道:「聰明,真不愧是冰原之神。」 天麟呵呵而笑,得意了看了一眼新月,卻換來她嬌嗔的一瞪。 馮雲將二人的情形看在眼裡,心頭不由微微一歎,暗道:「師弟啊,近水樓台先得月,你是沒有機會了。」 李風見眾人沉默,岔開話題道:「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去最後一處看一看情況吧。」 在場之人沒有異議,於是一行六人離開了那裡。 就飛俠之前收集的消息,第三批修道人士共計五十五人,從西北方向而來。 現在,前兩批修道之人的情況都有了大致的瞭解,剩下這最後一批,李風也打算來一次近距離觀測。 時間在飛行中過去。李風六人一路西行,大約飛行了近百里,後方突然傳來呼喚聲。 回頭,六人朝後看去,只見風雪中一個身影飛射而來,竟然是騰龍谷門下丁雲巖,此刻他正一臉焦急。 回身迎去,李風沉聲道:「師弟,何事如此焦急?」 丁雲巖顧不得與眾人招呼,急聲道:「事情有變,就在片刻之前,有兩個神秘高手神不知鬼不覺的闖入谷中,被二師兄與三師兄發現,雙方交戰數招,兩位師兄便重傷昏迷。待師傅察覺追出之時,那兩個神秘高手已然消失無影。現在,師傅命我馬上召回你們,一起商議此事。」 李風臉色一變,陷入了沉思。周傑神色激動,追問道:「一點消息也沒有嗎?那兩人是如何穿越我們的防線,進入谷內?」 丁雲巖神色凝重,搖頭道:「暫時毫無所知。」 一旁,莫言道:「事有古怪,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談論。」 李風微微搖頭,輕聲道:「以兩位師兄的修為,數招之內便重傷不醒,顯然來人有著超乎想像的實力。此時,我們已經來到這裡,若半途而廢未免可惜,我打算繼續前行,由新月與天麟陪同莫兄與馮兄返回,我與五師弟待查清那些人的情況後再行折回。」 -------------------------------------------------------------------------------- 第十五卷 第十八章 解除禁制 第十五卷 第十八章 解除禁制 丁雲巖有些意外,輕呼道:「四師兄,你這樣……」 李風打斷他的話,沉聲道:「就這樣決定,師傅定會明白我的心意,去吧。」 丁雲巖聞言不再多提,當下招呼天麟、新月四人,朝著騰龍谷飛去。 目送五人離開,周傑不解的問道:「師兄,你為何要違背師傅的意思?」 李風笑了笑,以周傑看不懂的神情道:「師傅在意的其實不是我們,而是新月與天麟。」 周傑疑惑道:「此話何解?」 李風轉身飛去,聲音在風雪中迴盪不息。 「騰龍谷內,我們這一代人最沒有用,修為還不到師傅的三層。如今,年輕一輩已然後來居上,徐靖、新月、林帆都有過人之資,那天麟更是不用多提。他們的成長與經歷,才是影響騰龍谷今後發展的關鍵所在。這就是師傅為何一直偏愛天麟,獨寵新月的原因。」 一路疾馳,丁雲巖帶著天麟四人很快就回到了騰龍谷,直奔騰龍府而去。 洞內,谷主趙玉清臉色肅靜,身旁站在寒鶴與田磊,兩人都是一臉震怒之情。 地面,錢雲鶴與王志鵬躺在那裡,張重光靜立一旁一臉悲憤,雙手五指握緊。 見丁雲巖等人入內,趙玉清臉上露出了一絲習慣的笑容,招呼莫言與馮雲落座,隨後將目光移到了新月與天麟身上去。 察覺到趙玉清的眼神有異,新月凝望了片刻,隨即垂下頭去,留意著地面昏迷的兩人。 天麟劍眉皺起,逕直走到錢雲鶴與王志鵬身邊,蹲下身查看他們的傷勢。 就天麟所見,二人並無外傷,顯然昏迷是因為某種法訣所至。 仔細檢測,天麟眼中露出了一絲驚異,不期然的抬頭看著趙玉清,發現他正眼神複雜的看著自己。 起身,天麟輕聲道:「谷主,他們……」 趙玉清打斷了他的話,詢問道:「你能否解開他們身上的禁止?」 天麟沉思了片刻,點頭道:「可以,但幾率只有五層。」 趙玉清微微頷首,輕聲道:「如此,你就動手吧。」 寒鶴聞言臉色一驚,勸道:「師兄……」 看了眾人一眼,趙玉清沉聲道:「我相信天麟,勸阻之言不必再提。」 天麟聞言臉色一正,感激的看了趙玉清一眼,隨後對地上的二人進行了第二次的仔細瞭解。 片刻,天麟在掌握了大致的信息後,開始為二人解除禁止。 首先,天麟凝神靜氣,在調整好了狀態後,週身青光一閃,整個人凌空盤坐,在二人上方一尺處來迴旋動,散發出一道玄青色的光界,將錢雲鶴與王志鵬罩在其內。 隨後,天麟加速運行,眨眼間身影就在高速作用下變得模糊不清,化為了無數細小的光點,融入了玄青色的光界之內,開始對二人的身體進行強力的洗滌。 那是一個複雜卻又看似平淡的過程,融入了天麟多年來的修煉成果,是一項嚴峻的考驗。 通過這樣的舉動,天麟以自身之力崔動神聖的玄青色之光,一寸一寸的打通錢雲鶴二人的經脈,將潛藏在他們身體內部的一些詭秘邪異之力,逼到一個定點位置,然而再想辦法將其煉化或是逼出體外去。 看著週身閃光的天麟,在場之人臉色各異,其中新月與趙玉清的神情最是奇異。 對於其他人而言,天麟不但修為驚人,還格外神秘,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新奇。 可對於新月與趙玉清而言,他們因為對天麟相對瞭解,所以看他的眼神也含著某種別人不明白的含義。 解禁的過程其實簡單無比,只要找到了突破點,再配以相應的實力,很快就能完成。 可天麟此刻卻情況詭異,他分析了二人的傷勢,又有著驚人的實力,但結果卻並不順利。 僵持中,天麟轉動著思緒,錢雲鶴二人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大腦中殘留著一股精神異力,全身經脈中有八處被邪惡之力堵塞。 如今,他以神聖之力驅逐兩人體內的邪氣,在疏通了經脈之後,又悄然無聲的以另一種方法吸走他們大腦中的精神異力。 如此,他們身體恢復正常,可為何還是昏迷不醒? 一邊思索,天麟一邊維持現狀,在考慮了甚久之後,週身玄青色光芒突然收斂,換上了一股耀眼的金光,含著佛家慈悲為善之氣。 這一來,錢雲鶴與王志鵬身體表面金光四溢,宛如沐浴在金色的佛光之中,身體出現了一絲復甦的痕跡。 馮雲看到這一幕驚呼出聲,詫異的道:「這是佛門的無上佛法,天麟怎會習成?」 寒鶴沉吟道:「這應該是天麟的家傳之學。」 丁雲巖感觸的道:「天麟得天獨厚,非常人能比。現在我們看到的,僅僅只是他人生的一部分。」 趙玉清看著眾人,輕聲道:「用不著羨慕別人,擁有得越多,他所背負的責任與使命,也會相應遞增。」 寒鶴贊同道:「是啊,平凡是福,可有多少人能夠體會?」 法訣的轉變扭轉了天麟的劣勢,在獲悉了訣竅之後,天麟猛提真元,不一會便解開了錢雲鶴二人身上的禁止,使得他們漸漸甦醒。 收回真元,天麟飄落在新月身側,眼中不見疲憊之色,但卻帶著幾分複雜的神情。 這一刻,天麟到底發現了什麼,為何他不願當面提及? 見錢雲鶴與王志鵬醒來,身為師兄弟的張重光、丁雲巖二人連忙上前,關心與詢問二人的情況。 趙玉清回到座位,一邊招呼眾人坐下,一邊道:「雲鶴,你說說當時的情形吧?」 錢雲鶴應了一聲,回憶道:「記得當時我正與王師弟在閒聊冰雪大會之事,突然間不遠處閃過兩道微光,緊接著就幻化出兩個神秘人。這兩人十分奇異,一個全身被綠芒籠罩,看不見身體形狀,一個週身閃爍著暗紅色光波,刺得人很難掙開眼睛。他們一出現,就直接朝我們逼近,絲毫不聽我們的問話,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只是埋頭攻擊。這二人實力驚人,不知道修煉的是何種邪惡法訣,每一次交鋒,只要身體與他們相觸,體內的真元就會瘋狂的外洩。並且,還動對付身上流入一股詭異的真元,自動的封閉我們的經脈,致使我們很快就失去了戰鬥力。」 聽完大致的情況,趙玉清道:「以你們的個人看法,那兩人拋開詭秘的法訣,其修為如何?」 錢雲鶴沉吟了片刻,有些猶豫的道:「他們的修為明顯勝過我們,估計與師傅是同一個級別。」 趙玉清面無表情,似乎早有心裡準備。 田磊略顯擔心,沉聲道:「如此高手天下不多,來人必然是有頭有臉之人。只是他們悄然潛入谷主,所謂何事?」 丁雲巖推測道:「弟子以為,這兩人有可能是衝著飛龍鼎而來,想瞧瞧進來打探一下,卻不想被兩位師兄發現,這才動起手來,隨後急速逃離。」 馮雲道:「丁老弟的推測有一定道理,但世事無常,來人有可能也不是衝著飛龍鼎,而是另有目的。至於到底為什麼,目前還說不清。」 趙玉清揮手讓眾人肅靜,語氣凝重的道:「此次之事不管對方有什麼目的,我們防禦薄弱是一個不爭的事實。現在,冰雪盛會即將舉行,為了確保大會不受影響,我打算讓雲鶴、志鵬、雲巖一起協助重光,務必將大會辦得圓滿一些。至於那些外來的修道之士,依舊交給李風去應付,有在場兩位賢侄的協助,加上飛俠、新月的配合,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剩下防禦之事,則由兩位師弟負責,絕不容許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聞言,眾人沒有異議,於是一切就此說定。 隨後,趙玉清遣散眾人,僅留下新月與天麟二人。 「天麟,你對那兩個神秘之人有什麼看法?」 劍眉皺起,天麟沉吟道:「就剛才的解禁情況來看,出手之人似乎並沒有盡全力。但其手法之詭異,這一點令人心驚。就我瞭解,那出手之人所用的法訣性質詭秘陰森,與魔門的心欲無痕法訣有些類似,同屬精神異力的攻擊範圍。並且,對方所修習的法訣,含著鎖魂禁魄之邪力,極具破壞性。」 輕輕點頭,趙玉清臉色異樣的道:「平靜的冰原即將拉開一場牽動天下的戰鬥。在這場宿命注定的劫難背後,將牽出無數令人想像不到的事情。冰原,只是一個開始。天下才是最終的逐鹿之地!」 新月有些不解,輕聲道:「師祖,你告訴我們這些話……」 趙玉清看著她,複雜的笑了笑,低吟道:「你們的命運與常人有異,注定要經歷一些尋常之人難以經歷的事情。當風雨臨近,你們的一生即將迎來一次轉折性的時機。好好把握,莫負天意,切記、切記。」 -------------------------------------------------------------------------------- 第十五卷 第十九章 蝶夢離去 第十五卷 第十九章 蝶夢離去 新月似懂非懂,輕吟道:「師祖……」 趙玉清搖頭道:「莫要多問,以後你就會知道我話中的含義。現在天色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或許會有一個新的開始。」 新月微微頷首,扭頭朝天麟看去,只見他正凝望著自己,眼神中含著幾分醉人的笑意。 淺淺一笑,新月嘴角浮現出一絲神秘笑意,轉身悠然而出,宛如一位高貴的仙子,無聲的離去。 天麟凝望著她遠去的身影,眼中露出一絲迷醉之情,似乎這一刻的新月,又給了他一種別樣的新奇,別樣的震撼之美。 趙玉清看在眼裡,忍不住笑道:「還不追,再晚就追不上了。」 天麟聞言猛然驚醒,訕訕一笑後,語氣肯定的道:「不急,她就是跑到天邊,也跑不出我的手心。我看中的人,誰也不能從我身邊奪去。」 趙玉清笑得有些奇異的道:「霸氣十足,至情至性。可憐天下,姻緣幾許?」本 天麟不解,低頭沉思了片刻,待抬頭欲問之際,卻發現趙玉清已經無聲消失。 愣了愣,天麟隨即恢復了清醒,迅速的追出了洞外去…… 冰原的夜,來的比中原稍晚一些。 鋪天蓋地的冰雪,使得大地一片銀白,淡化了夜色。 天空,飄飄灑灑的鵝毛大雪,在稟烈的寒風中偏偏起舞,像是在歡迎遠方的來客。 雪地上,隱約有一行人在緩緩前進,他們冒著風雪走走停停,讓人不免猜想,是什麼讓他們這般執意? 夜晚的冰原寒冷無比,在狂風暴雪中前行,稍有不慎就會迷失方位,困死在看似潔白,實則無情的冰雪裡。 這樣的夜晚,冰原上生活的人們一般不會出門,即便是雪狼與北極熊,也都早早的隱藏在洞穴裡。 如今,這一群人大約有數十位,他們趁夜前行,冒雪急進,究竟有什麼目的? 風雪不停,遵循著冰原的必然規律。 在一座不高的冰山上,迎風立著一個孤獨的身影。 那是一個頭戴斗笠,身著黑衣,手提一盞風燈的神秘人。 此人由於戴著斗笠,看不出是男是女,加上身材中等,並無明顯特徵,故而倍顯詭異。 另外,此人手中的風燈有些奇特,乃是一盞裸露的油燈,任由狂風怒嘯,其火焰都不曾出現絲毫晃動的情形。 靜立不動,那神秘人看著雪地上的一行人,口中微微輕歎,低吟道:「慾望是一種動力,但卻讓很多人迷失本性。當最終清醒,那時候,有多少人不會後悔?」 微弱的聲音在風中遠去,不一會便消散無形。 片刻,那神秘人一閃而逝,出現在另一座冰山之上,正好位於那些人的前方,手中的油燈就像是路標,指引著他們前進。 雪地上,冒著風雪前進的人群中,有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此時抬頭朝前方看去。 當他看見風雪中那盞油燈之時,口中發出嘿嘿笑聲,嘲笑道:「自認清高之輩,真是愚蠢。」 一旁,一個其貌不揚的老者哼道:「人家那是慈悲,豈是你這種心狠手辣之人能夠理解。」 中年人大笑一聲,不屑道:「慈悲?他要慈悲大可去普度世人,何必跑來這裡?」 老者臉色一驚,警惕的看著中年人,有些不安的道:「笑三煞,你......要不服可以直接衝著照世孤燈去,用不著在這裡冷嘲熱諷。」 笑三煞,修真界裡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頭,出道不過十年卻手段殘忍。 據說每當他大笑之際,就會有人喪命,這就是那老者不安的原因。 陰森的瞪了瞪老者,笑三煞道:「看不順眼的人物我早晚會收拾,但眼下還不是恰當的時機。你也不用怕成那個樣子,現在老子沒有心情,也不想殺人。」說完不理老者,繼續在風雪中前進。 夜,慢慢過去,風雪一直隨行。 當天色逐漸明晰,天空的大雪出現了減弱的痕跡。 經過一夜的長途跋涉,雪地上的一行人前行了數十里,在那照世孤燈的指引下,來到了距離騰龍谷不足八十里外的一處冰谷裡。 此時,照世孤燈已神秘消失,緊隨而來的一群人大約有五十多位,正各自探測著附近的情形。 大約過了一會,人群中有人開始離去,立馬就引起了其餘之人注意,大家前呼後擁,也顧不得是否正確,一窩蜂的離開了那裡。 是時,只見一行人御氣飛行,前行的方位並沒有正對著騰龍谷,而是朝著偏北方向而去。 一早,天麟從織夢洞出來,就感應到了一股雜亂的氣息。 稍稍留意,天麟就瞭解了大致的情況,折身回洞將此事告訴了母親。 蝶夢一聽,沉思了片刻後,輕聲道:「封印此洞,隨後的幾天你就呆在騰龍谷,用不著回這裡。」 天麟問道:「娘,那你呢?」 蝶夢笑了笑,淡然道:「娘在這裡呆了多年,也想出去走一走,就當是散散心。你一個人在這裡,切記多加小心,不要讓我老是牽掛你。」 天麟有些驚異,好奇的問道:「娘想去散心?不知打算去哪裡?」 蝶夢笑道:「隨處走走,沒有什麼目的地。好了,去吧,不要老是追問娘的事情,我至多幾天就回。」 天麟略顯遲疑,似欲再問,可蝶夢卻不給他機會,整個人無聲而逝,消失在虛空裡。 見此,天麟只得收回思緒,施展冰神訣封印了織夢洞,然而離開了那裡。 一會,天麟遇上了笑三煞一行人。 雙方見面之後,彼此打量了片刻,笑三煞開口詢問:「小子,看你修為不凡,想必出身名門,不知師承何人?」 天麟看了眾人一會,發現這些人共計五十四位,心知他們就是第三批前來奪寶的修道之士。 這些人中,引起天麟注意的有三位,其中便有笑三煞。 剩下兩位貌不驚人,但天麟卻從他們身上感應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那兩人,一個年約五旬,混跡於人群之中,初看毫無特點,但細看就會發現,這人眼中時不時會浮現出一些倒立的詭綠色光影。 另一人三十六七歲,死板的臉上不言不笑,週身隱約透露出死亡氣息,就像是個陰屍人。 收斂心神,天麟看著笑三煞,嘴角浮現出一絲奇異微笑,輕聲道:「冰雪為師,大地為母,十年功成,名揚千古。我是冰雪之徒,這裡的環境撫育了我。」 笑三煞眼神微動,笑得有些邪魅的道:「答得好,只是有些自負。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可知道騰龍谷?」 天麟掃了一眼眾人,見大家都十分關注,當下回道:「我叫天......麟,是騰龍谷的常客。你們若是想去騰龍谷,只需朝偏東方向前行六十里,就能到達騰龍谷。」 笑三煞聽聞天麟是騰龍谷常客,眼中閃過一絲奇光,笑問道:「天麟啊,你即是那裡的常客,想必一定聽說過飛龍鼎吧。」 神秘一笑,天麟道:「飛龍鼎啊,這個我有所耳聞,聽說目前正有很多人都跑來搶奪。」 笑三煞臉色一喜,追問道:「結果呢?」 天麟慢吞吞的道:「結果啊…暫時還沒有。不過…」 有意停下不說,天麟看著四周之人,心頭忍不住暗笑,捉弄人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不過什麼,說啊?」 四周,心急之人顧不得許多,大聲的追問。 天麟收起笑容,故作惋惜的道:「就我所知,昨天有個叫什麼雲煙居士的傢伙,都一把年紀了還爭強鬥狠,結果一不小心把命都丟了。」 「雲煙居士!他死了?死在誰人手中?」 驚呼聲中,不少人都變了臉色。 天麟心頭暗樂,表面上卻不住搖頭,輕歎道:「說來也是他運氣不好,竟然遇上了離恨天宮的一笑斷魂,他那把老骨頭那裡是人家的對手。」 眾人聞言沉默,莫言的大名多數人不曾聽過,搞不懂他實力如何。 笑三煞岔開話題道:「除此之外,還有別的情況嗎?」 天麟遲疑了片刻,問道:「你是誰,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呢?」 笑三煞一見他的神情就知道是個雛兒,那裡想到天麟是故意做作。 「修真界的朋友都稱呼我為笑三煞,我這個人最愛結交少年朋友。」 天麟疑惑的看著他,問道:「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就不像好人呢。算了,我還是不與你多說了,你們要問什麼,自己到騰龍谷去問吧。」說完身影一晃,朝騰龍谷方向飛去了。 -------------------------------------------------------------------------------- 第十五卷 第二十章 戲弄敵人 第十五卷 第二十章 戲弄敵人 笑三煞有些不樂,哼道:「臭小子,在我面前豈能容你說走就走。 話未落,人已飛去,笑三煞正以極快的速度追出。 四周,眾人二話不說,緊隨其後,一行人就這樣追隨著天麟,朝著他們所謂的目的地飛去了。 前行中,天麟時不時回頭,見眾人緊隨不捨,當心心思一轉,暗道:「很久沒有玩捉迷藏了,今天就陪他們玩玩。」 有了決定,天麟轉變了方向,以小幅度的偏移,在不知不覺中將那些人引上了岔路。 大約過了一刻鐘,天麟來到一座雪山上,身影頓時消失無蹤。 笑三煞有些惱怒,他一路追趕竟然沒有追上天麟,這是讓他在難堪之餘不免有些驚愕。 停身雪山上空,笑三煞留意著四周,發現天麟毫無蹤跡,他會隱藏何處? 其餘之人稍後一步,在追近之際四處張望,隨後都落在了雪山上,找尋天麟的下落。 笑三煞看了片刻,失落之餘也飄身落下,心裡盤算著天麟是怎樣消失的。 天麟的突然不見,讓眾人很是困惑。 然而就在大家尋找與思索的時候,原本平靜的雪山突發雪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將所有人都埋藏在了冰雪之中。 半空,天麟無聲浮現,看著自己的傑作,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天麟之所以這做,不僅僅只是捉弄,而是想借此探聽一下,這些人中有多少高手。 很快,天麟便有了結果。 只見積雪之下,最先飛出的有兩人,正是之前天麟留意的那兩個。 他們一見天麟靜立半空,當即眼色一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速度很快啊。兩位真是隱藏得夠好啊。」 臉帶邪笑,天麟以瞭然的眼神看著他們。 五旬之人漠然道:「危機之時,逃命自然比平時要快。」 三十六七歲的中年男子冷冰冰的道:「快與不快,只是看當時的情況,不足以斷定一個人的實力怎樣。」 天麟淡然道:「是嗎?既然那樣,二位又何必急於解釋呢?」 中年男子看著他,反問道:「我們不說,你就會不問嗎?」 天麟笑道:「難說啊,或許我一時大意,會忘了追問也不一定啊。我^看」 幾句話時間,笑三煞也從積雪中出現,他一見天麟便怒火上冒,喝道:「好小子,剛才可是你在作怪?」 天麟笑道:「別衝動,你不見這裡有兩位高手正在與我聊天?他們的速度可比你快,你不覺得驚訝嗎?」 笑三煞看了那兩人一眼,瞇起雙眼陰笑道:「嘿嘿,真是人不可貌相,二位很沉得住氣啊。」 五旬之人表情淡然,愛理不理的道:「老夫雲遊天下隨遇而安,不喜張揚,這難道不行嗎?」 笑三煞笑意陰森的道:「可以,但通報一下姓名,這應該不為難吧?」 五旬老人看了他一眼,漠然道:「無根之人,你稱呼我飄零客便行了。」 笑三煞微微點頭,沒有多問,目光移到那中年男子身上,問道:「閣下呢?」 中年男子冰冷的道:「黃傑。」 簡短有力,惜字如金。 輕輕念了兩聲,笑三煞道:「二位默默無聞卻有驚人之力,想必定是有不凡的來歷。」 飄零客冷笑道:「不該過問的事情,閣下最好多加考慮,免得活不長命。」 笑三煞聞言臉色不悅,但卻似有顧忌,輕哼道:「神秘只能一時,不能一世。」 飄零客道:「一時就夠了,用不著一世。」說完拔身而起,朝遠處飛去。 中年男子黃傑見此,目光奇異的看了天麟一眼,隨後也無聲離去。 「都走了,我也該離去了。」 衝著笑三煞神秘一笑,天麟不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一晃便消失了。 下一刻,積雪中掩埋的大批修道之人紛紛出來,不少人還在咒罵那突如其來的雪災。 笑三煞臉色陰霾,看著天麟消失的方向,心裡不知為何有股強烈的不安。 是自己多慮,還是真的會有事出現? 天麟來到騰龍谷時,已是早上辰時。 谷外,數十位騰龍谷百姓與弟子在張重光的指揮下,正加緊建造高台。 停身看了看,天麟見那高台還需要一兩天時間才能建好,應該正趕在盛會之前。 折身入谷,天麟很快便來到騰龍府,只見莫言、馮雲、李風、周傑、新月、飛俠六人都靜坐兩旁,趙玉清正在與他們交談。 走到新月身邊,天麟衝她一笑,然後一旁落座,眼中泛起幾分神采。 新月淡定自然,絲毫也不因為他的到來而有所異樣,反倒是周傑有意無意的會看天麟幾眼。 作為新月的師傅,周傑並非愚笨之人,雖然不是很清楚自己徒兒與天麟的關係,但就以旁人的角度,他也多少能感覺出幾分異常。 當然,對於天麟的為人,周傑也很喜歡,只是以周傑的身份,若是讓他選,他或許會選擇徐靖,因為這關係到騰龍谷未來的發展。 「……谷外的高台明天就可以完工,剩下的事情,就得大家多多出力了。」 一段話說完,趙玉清停頓了下來,目光掃了一眼天麟,問道:「你從天女峰過來,路上可有所見?」 天麟略感驚訝,不明白趙玉清這話是隨口問問,還是他真的能看透未來。 「來此之前,我正好遇上了第三批前來奪寶的修道之人,他們一共五十四人,其中有三人值得注意,分別是笑三煞、飄零客與黃傑。」 飛俠疑惑道:「不對,第三批應該是五十五人。」 天麟道:「我遇上的只有五十四人。」 新月道:「一人之差應該正常,用不著在意。那笑三煞之名我曾有耳聞,聽說在修真界有不小的威名。」 天麟笑道:「笑三煞此人很邪,不是善與之輩,修為應該處在不滅境界,算得上是個人物。倒是那飄零客與黃傑,他們給人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 李風沉吟道:「目前三批高手已經全部到齊,想來很快就會有動靜。以我們眼下的狀態,在不想大動干戈的情況下,要控制住局面,多少有些吃力。」 馮雲道:「當務之急,我們要找出那幕後撒布謠言之人,摸清楚他的真正用意,然後才好防禦。僅谷外這些人,雖說人數不少,但還構不成威脅。」 周傑擔憂的道:「三天之後就是冰雪盛會,屆時還有不少其他人參加。我們若不能在此之前摸清對方的來歷,一旦發生意外,恐怕會令人措手不及。」 趙玉清道:「事已至此,擔憂也是無用。還是抓緊時間,盡最後的努力。兩位賢侄,你們兩邊參賽之人是當天到達,還是會提前來此?」 莫言回道:「我來之前,天尊曾說,若無太大變故就當天過來,若是事態嚴重或許會提前。」 馮雲道:「家師也是這個意思,一切看情形而定。」 趙玉清稍作考慮,緩緩道:「既然如此,我們也暫時不予定論,今天繼續留意來人的動靜,必要時你們可以自行做主,維護冰原與騰龍谷的聲譽。」 在座之人齊聲應是,隨後便一起離去。 出了騰龍谷,李風詢問道:「目前我們人數不多,大家覺得是一起行動,還是分批好些?」 周傑看了看莫言與馮雲二人,建議道:「現在來人有三批,我看不如我們也分成三批,師兄與莫大俠一組,我與馮老兄一起,剩下他們三個小輩一組,大家齊頭並進。」 李風沒有馬上回應,而是看了看莫言與馮雲,見他二人都沒有意見,這才點頭道:「師弟所想與我一般無二,我們就這樣決定。現在,我與莫大俠往南,鎖定第一批奪寶之人,師弟與馮大俠前往東南,留意第二批來人,新月他們則注意第三批修道之人。」 對此,眾人沒有異議,於是七人便分成三組各自離去。 一路西行,天麟一邊與新月、飛俠談笑,一邊搜尋著附近的信息. 由於他身懷冰神訣,對於冰雪上的很多事情都極為敏銳,只要心無雜念,很多信息都會自動的匯聚在他的腦海裡。 如此,天麟很快就掌握了那些修道之人的行蹤,發現他們正朝這邊前進。 將瞭解的情況告訴了身旁二人,天麟笑問道:「飛俠,你可有查出那狼王與北極熊的藏身之地?」 飛俠搖頭道:「我哪有時間過問那些。」 天麟有些失望,輕歎道:「可惜啊,要是知道它們的落腳之處,給它們送去點驚喜,那必然是好玩之極的事情。」 新月看了他一眼,罵道:「鬼頭鬼腦,就知道玩把戲,你就不能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去應對?」 天麟笑道:「物盡其用,以逸待勞,此乃上上之策。」 新月白了他兩眼,也不與他爭論,當下猛提速度,一下子把天麟與飛俠拉後老遠。 -------------------------------------------------------------------------------- 第十五卷 第二十一章 怪異龍風 第十五卷 第二十一章 怪異龍風 飛俠見狀,低聲笑道:「天麟啊,你以後可得小心說話。」 淡然一笑,天麟不甚在意的道:「新月的性格我瞭解,她不會生氣的。走吧,前面有情況。」 飛俠見他不在意,也不多言,當下加快速度,一晃便遠去了。 遙望前方,新月臉色驚訝,只見一道數百丈高的龍形風柱在雪地上快速移動,正朝著這方而來。 半空,數十位修道之人倉皇逃竄,有些修為較弱,起步較慢的人被風柱吞噬,還來不及慘叫就消失了。 其餘之人怒吼連連,但卻有一點很奇怪,那就是他們為何不朝四周散開? 眨眼的停頓,天麟與飛俠已經來到身邊。兩人看著那龍捲風柱,臉上神情絕然相反。 在飛俠而言,初次遇上這樣可怕的龍捲風,臉上滿是震驚與駭然。 天麟則不然,他劍眉微皺,凝望著那龍捲風柱,臉色露出幾分凝重的神態。 新月背對著他,輕吟道:「有什麼想法?」 天麟沉聲道:「這龍捲風並非意外,而是有人在控制它。」 飛俠聞言驚愕道:「龍捲風乃自然現象,是世間極其可怕的一種毀滅存在,從未聽說有人能控制它。」 天麟緩緩搖頭,嚴肅的道:「我娘曾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在西北荒原,據說常年有龍捲風出沒,那裡曾經就出現過能夠控制龍捲風的奇人。」 飛俠好奇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沒有聽師傅提過?」 天麟笑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幾百年前的事情吧。好了,不爭這些了,那龍捲風近了,我們先避讓。」 說完身體一轉,產生一股強勁的吸力,一舉將新月與飛俠托起,眨眼就出現在左側一里之外,讓開了龍捲風的路線。 震驚的看了天麟一眼,飛俠指著那龍捲風問道:「天麟,你說奇怪不奇怪,那些人怎麼不朝兩邊閃避呢?」 天麟沉聲道:「他們不是不想閃,而是不能閃。」 飛俠疑惑道:「不可能啊,以他們的修為,要閃躲還是不成問題的。」 新月淡然道:「這次的龍捲風正如天麟所言,是被人所控制。那些逃竄的修道之人,左右兩邊都被無形的力量封死,除了向前,根本無法逃竄。」 飛俠臉色駭然,震驚的道:「如此巨大的龍捲風,其破壞力之強,可謂難以計算。若是有人能夠控制它,也必然會消耗極大的精力,又哪來多餘的力氣去控制附近的氣場。再則,龍捲風一直旋轉,附近的氣流極其不穩定,根本就不可能控制得了啊。」 天麟沉聲道:「這就是那幕後之人可怕的地方。」 雪地上,快速移動的龍捲風像是死神一樣,不斷的吞噬生命,只一會時間,就有二十幾個修道之人被捲入了漩渦中央。 剩餘之人,笑三煞飛在最前面,臉上滿是駭然。 至於那飄零客與黃傑,則沒在人群裡面。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待龍捲風飛過天麟三人之前所停留之處時,原本應該有五十多人的一群人,此刻僅剩下十餘人了。 微微一歎,飛俠感觸的道:「正如師祖所言,冰原對於很多人來講,並不是飛黃騰達的起點,而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天麟淡淡的道:「他們要是明白,就不會前來。當然,換了是我,也會抱著僥倖心理試探一下,誰叫人性就是這般。」 新月開口打斷了他們的感慨之言,嚴肅的道:「龍捲風來得突然,事前沒有一絲徵兆,若是一直不停,必然會對騰龍谷造成威脅,我們得想辦法阻止。」 飛俠苦澀道:「龍捲風的威力你也看見了,根本非人力所能阻擋,我們能做的便是馬上回報。」 新月微微搖頭,不同意他的說法,目光移到了天麟臉上。 注視著龍捲風,天麟心裡思緒飛揚,一邊分析龍捲風的形成及威力,一邊考慮有什麼辦法能阻止它。 一會,天麟心中有了一個猜想,連忙對新月道:「我在想,那控制龍捲風的人若是藏身於龍捲風之內,外人幾乎感應不到他的存在。」 新月沉吟道:「你這個推斷有些道理,那龍捲風四周高速運轉的氣流足以隔絕一切探測波,讓人無法獲悉其內部的情況。只是一旦這個推斷成立,那人為何要捲走這些修道之人呢?他是為了剷除異己,還是另有目的呢?」 天麟遲疑道:「關於這一點,我目前還沒有想出合理的解釋。不過只要能讓這龍捲風停下,相信就能知道是誰在中間操縱了。」 飛俠苦笑道:「讓它停下?這根本就不可能的。」 新月道:「錯了,只要擁有相應的力量,就能夠讓這龍捲風停下。」 飛俠質疑道:「誰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新月看了看他,淡然道:「師祖就能辦到。」 飛俠愣了一下,似乎想爭辯幾句,但最終卻放棄了。 天麟拍拍他的肩膀,語含深意的道:「騰龍谷中的事情,你所知道的其實很少。」 飛俠隱約有些明瞭,正想詢問幾句,耳旁卻傳來新月的輕呼聲。 「快看,那龍捲風變弱了。」 天麟與飛俠定眼一瞧,果然那數百丈高的龍捲風正迅速減弱,只一會時間消失不見,僅餘一堆白骨在風雪中自天上落下。 看到這一幕,飛俠驚呼道:「好多白骨,那之前被捲入其中的人都死光了?」 天麟眼中閃爍著奇異之光,在龍捲風消失之際,隱約感應到了一股微弱的氣息,但瞬間就不見了。 右手微揚,天麟發出一股無形柔勁,自風雪中取回一節白骨,仔細的觀察。 很快,天麟平靜的臉上出現了驚訝,顯然他在這白骨之上有所發現。 與此同時,那些僥倖逃脫的倖存者,此刻還在飛速逃亡。 直到龍捲風完全消失,這些人中才有極少數人折返,口中發出悲切的怒嚎。新月靜靜的凝望,絕美的臉上帶著幾分感傷。 不管這些人是為何而來,這突如其來的災難,那脆弱的生命,都是令人震驚的。 時間,定格在這一剎那。 那飄飛的雪花潔白無瑕,可它掩蓋的卻是無盡的憂傷……突然,一股異樣的氣息自遠方傳來,帶著幾分霸道與狂躁,像是要全天下知道。 感應到這股霸道,新月、天麟、飛俠、笑三煞及倖存者無不扭頭遠望,只見東南方向十數里外的半空中,出現了一道璀璨的光柱,持續了大約一刻,隨後便消失了。 那是某種法訣所留下的殘影,代表著一種絕強的力量。 以冰原目前的情況,誰會在此時此刻,於騰龍谷附近留下這般明顯的痕跡呢? 在場之人各有所想,新月卻叫上天麟與飛俠,以最快的速度朝那邊去了。 笑三煞見狀,連忙跟上,其餘之人則猶豫不決,部分跟去部分離開了。離開了周傑、新月等人,李風與莫言御劍飛行,於片刻之後來到了三十里外,見到那些修道人士。 昨天,莫言在此殺了雲煙居士,令在場之人心有餘悸,大部分都停留在警戒線外,不敢輕易越界。 而今,李風與莫言再次出現,那些人無不高度關注,想瞭解二人此次為何而來。 看了一眼眾人的情況,李風心神微蕩,人群中除了殺佛天怒與玉扇奪魂高雲之外,那黑鷹、無相客與藍年青年都不在場,他們會去了哪裡呢? 莫言留意到這一情況,微微皺眉道:「以那幾人的實力,要他們乖乖呆著不動,那顯然是不太現實的。」 李風道:「這個我明白,只是我在想他們目前何在?」 莫言沉吟道:「騰龍谷三十里以內,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弟子把守,他們若是明闖,必有門下弟子回報。眼下我們沒有接到任何回報,顯然他們……」 正說著,莫言突然臉色一變,急聲道:「快閃!」 李風聞言警覺,以最快的速度橫移數丈,回頭卻見自己原來所站的位置,此刻已成了一個大坑,還殘留著強勁而剛猛的真元波動。 十數丈外,那些修道之人臉色驚訝,有一部分因為反應稍遲,也受到了波及,當場有三人重傷。 「什麼人?出來!」飛身半空,殺佛天怒環顧四野,大聲的喝道。 玉扇奪魂高雲與天怒相隔數丈,目光警惕的看著附近,提醒道:「大家小心,這個敵人十分可怕。」在場之人紛紛騰空而上,各自施法防禦,長劍揮舞,情況很是緊張。 莫言靜立雪地之上,週身閃爍著淡淡的赤芒,語氣沉穩的道:「既然來了,又何必隱藏。」 -------------------------------------------------------------------------------- 第十五卷 第二十二章 雪隱狂刀 第十五卷 第二十二章 雪隱狂刀 話落,虛空中傳來一陣狂笑,只聞一個自負而又洪亮的聲音道:「小子何人,膽量不小。在我雪隱狂刀面前,也敢如此狂傲。」 莫言眉頭微揚,輕哼道:「雪隱狂刀?這名字不錯,可惜卻不甚響亮,因為我都不知道。」 虛空中,那洪亮的聲音道:「你不知道是因為你小子年紀太小。當年我名揚天下之時,你師祖都還不曾出世呢。」 莫言臉色一沉,喝道:「住嘴,修要狂叫。有種就現身一戰,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本領怎樣。」 那聲音道:「小子,很有骨氣啊。只是見過我的人很多,但如今還活著的卻幾乎找不到。你可要考慮好,不要後悔啊!」 莫言聞言心頭一震,隱約有股不安,卻又把握不了。 想了想,莫言沉聲道:「離恨天宮的門下,從來說一不二,做事絕不後悔。」 「好,你既然執意要見我一面,我又豈能讓你失望。」 大笑聲中,一股旋風夾著璀璨的光柱,自數丈外的雪地中拔地而起,帶著霸道與狂野之氣,瞬間便急射四方。 驚訝,出現在眾人臉上。大家都看著那璀璨的光柱,眼中閃爍著不同的光芒。 雪隱狂刀,一個不曾聽聞的名字,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擁有如此可怕而強大的力量? 思索中,璀璨的光柱貫穿雲霄,形成一道直徑過丈的赤紅光柱,給人一種妖艷之感。 稍後,光柱的光芒逐漸減小,不一會便完全消散,露出一個高大的身影,傲立於半空之上。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大約四十七八,剛毅威武的臉上神情冷漠,擁有一雙幽藍色的眼睛,還時不時閃爍光芒。 這男子左手背負,右手握刀,一柄丈長的古戰刀頗顯怪異,刀柄處雕刻著一頭怪鳥。 李風來到莫言身旁,傳音道:「小心,這雪隱狂刀氣勢逼人,乃我生平僅見,切不可魯莽。」 莫言微微頷首,臉色沉重的道:「此人霸氣飛揚,週身流露出王者氣概,給人很強的壓迫感。只是很奇怪,如此人物,為何從不曾有人提及過呢?」 李風苦笑道:「誰知道。或許他隱世數百年,現在才出來,誰還記得他呢?」 半空之上,雪隱狂刀掃了四週一眼,目光所及宛如利刃破空,令在場所有人都低頭避讓。 那是何等風光,何等的可怕,究竟他會是誰呢? 打量著莫言,雪隱狂刀大咧咧的道:「小子,現在有何感想?」 莫言看著他,沉聲道:「很驚訝,但我並不怕。」 雪隱狂刀笑道:「是嗎?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害怕。」 右手一揮,長刀呼嘯,刺耳的刀吟如雷貫耳,在瞬間提升到一個讓人難以承受的階段,當場便將莫言震飛了。 附近,那些為了奪寶而自不量力之人,大多修為不強,在雪隱狂刀那攝魂奪魄的刀吟聲中,有半數之人身體破碎,元神潰散,瞬間死亡。 其餘之人個個受創,修為強勁之人情況稍好,修為不濟之人則逐步走向死亡。 突如其來的災難,令在場所有人怒吼咆哮。大家都怒視著雪隱狂刀,卻發現他正大聲狂笑,似乎得意極了。 李風修為不弱,但在那侵魂蝕魄的刀吟聲中,只覺得心慌意亂,全身真元不聽使喚,彷彿巨浪中的小船隨時會翻。 不遠,玉扇奪魂高雲也如他一般,正全力克制自己,但卻顯得那樣的不堪。 殺佛天怒咆哮連連,在抗衡了一陣之後,突然狂吼一聲,全身金光外放,以佛家獅子吼,硬是將雪隱狂刀的刀吟聲給壓下。 輕咦了一聲,雪隱狂刀看著吐血不止的天怒,驚訝道:「小和尚,看不出 你的獅子吼還有幾分火候嘛。只是以你的修為要與我抗衡,自然是以卵擊石,注定慘敗。」 天怒不言,恨恨的瞪著他,眼底閃過幾絲駭然。 李風趁機來到莫言身邊,見他重傷不起,連忙問候道:「怎麼樣,要緊嗎?」 莫言臉色煞白,低聲道:「暫時還死不了。不過此人實力之強,恐怕天尊遇上他,也奈何不了。」 李風苦澀一笑,伸手扶起莫言,待他站穩之後,目光移到雪隱狂刀身上,語氣嚴肅的問道:「閣下修為驚天,為何無故犯我冰原?」 看了李風一眼,雪隱狂刀傲然道:「隨心所欲,隨遇而安。只要我高興,別說小小冰原,就是整個天下,也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李風不甚明瞭,追問道:「人性本善,你要前來我們並不阻礙,何故你要出手殺人呢?」 聞言大笑,雪隱狂刀回答道:「長刀橫空驚九天,一式落雁九州寒。不求名利非富貴,只求快意在人間。出道以來,刀鋒所至無血不還,數百年歲月,就在奪目的鮮血中走完。」 李風臉色駭然,驚怒道:「殺人如麻,嗜血成性,你還是不是人啊?」 雪隱狂刀淡漠道:「落雁染血,天意使然。你這樣對我說話,那可是相當的危險。」 李風臉色一變,警惕的看著他,不敢再多言。 附近,倖存之人大約有二十多位,除了重傷不起的十幾人外,剩餘之人此刻正吃力的站起,或徒步,或飛行,匆忙的朝外逃竄。 玉扇奪魂高雲跑得最快,殺佛天怒卻原地而站,顯然這個以殺出名的和尚,並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雪隱狂刀看了遠方一眼,神色不屑的道:「既然跑來,卻又離開,這是何必呢?」 問話聲中,只見他右手一揮,古戰刀頓時爆發出一股璀璨的紅光,自刀尖飛射而出,化為一道數百丈長的巨型刀罡,夾著震動天地之威,輕易就吞噬了近十條生命,僅有那玉扇奪魂高雲一人僥倖避開。 見此,李風、莫言、天怒臉色慘變,只覺背心寒氣侵骨,生平第一次清晰的感應到了死神的召喚。 此時此刻該怎麼辦,是選擇逃離,還是靜觀其變? 是奮力反擊,還是與之周旋? 思索間,數道身影自遠方而來,片刻就到了眼前。 最前面,天麟、新月、飛俠並肩而來,笑三煞與五個修道之人跟在後面。 另一方,周傑與馮雲也適時出現,大家一見地面的情況,無不臉色駭然。 新月、飛俠與周傑、馮雲迅速落在李風身邊,低聲問候了幾句之後,便瞭解了一個大概。 天麟沒有上前,他在雪隱狂刀十丈之外就已經停下,此刻正在觀察著他。 察覺到有別人到來,雪隱狂刀很是喜歡,目光掃了來人一眼後,立馬就被天麟吸引住了。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修為不凡啊。」 天麟從他眼中看出了一點眉目,淡然道:「我叫天麟,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 雪隱狂刀重複道:「天麟…天麟…不錯,這名字還行。我叫雪隱狂刀,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你可願意拜我為師,跟我修煉?」 天麟搖頭道:「你實力很強,但要做我師傅,還差得遠。」 雪隱狂刀笑道:「你很傲,這一點我喜歡。現在我不勉強你,先讓你考慮一段時間。相信不久之後,你會自動拜我為師的。現在,這裡又添了不少人,我這把刀很久沒暢飲鮮血,就拿這些人開刀…咦…好強大的力量,真是很意外。」 話剛落,雪隱狂刀便瞬間不見,即便天麟也沒有看清楚他是如何離開。 抬頭,天麟看著雲端。 那裡剛 剛出現了一絲氣息,短暫但卻有些熟悉,會是誰呢? 就天麟判斷,那股氣息便是引走雪隱狂刀的原因所在,只是那人是誰? 天刀客? 趙玉清? 還是另有其人呢? 想了一會,天麟收起雜念,飄身來到李風身旁,詢問起了莫言的情況。 周傑臉色凝重,擔憂的道:「他傷得很重,而且體內有股很怪異的真元,一直排斥外力的進入,使得我們根本無法為他療傷。」 天麟劍眉微皺,沉思了片刻後,輕聲道:「我來試一下,看有沒有辦法。」 周傑叮囑道:「小心點,不要勉強。」 天麟含笑不語,右手輕輕的貼在莫言背上,在認真的分析了傷勢之後,掌沿泛起了一層紅光,正以烈火真元疏導莫言的堵塞的經脈。 起初,殘留在莫言體內的真元極力排斥天麟的真元,可隨著天麟不斷的調整真元頻率,在施展出烈火真陰後,終於突破了那股真元的防線。 李風受傷不輕,飛俠正以自身的真元助他疏通經脈。待傷勢好轉,莫言也已恢復了幾分,大家聚在一塊開始交談。 新月最先發言,只聽她問道:「雪隱狂刀身份神秘,他是從何而來?」 莫言道:「就剛才的情況看,他從冰雪之中出現,應該是早就隱藏在這了。」 馮雲反駁道:「我覺得這個推斷有誤。以雪隱狂刀的實力,他根本無需隱藏。」 -------------------------------------------------------------------------------- 第十五卷 第二十三章 青狼現身 第十五卷 第二十三章 青狼現身 飛俠問道:「話雖如此,可他若不是事先隱藏在冰雪之中,又如何會從雪地裡出現?」 馮雲道:「關於這個,我暫時還沒有想通。但就我個人認為,他的出現是一種巧合。」 李風苦笑道:「他怎麼來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來了之後,會給冰原帶來怎樣的災難?」 天麟沉吟道:「以雪隱狂刀的實力,冰原幾乎找不出幾人是他的對手。有這樣一個危險人物潛伏附近,對我們來說的確極具威脅。」 飛俠臉色不安,焦急的道:「剛剛我們才遇上罕見的龍捲風,現在又出現一個雪隱狂刀,局面真的是越發的混亂與危險。以我之見,我們還是速回騰龍谷,請師祖出面,免得多生事端。」 天麟反對道:「我們剛剛出來就馬上回去,這不太好。現在莫前輩身體受傷,就由李叔叔陪他回去,我們繼續留意附近的動靜,待中午再回去也不晚。」 飛俠有些遲疑,新月卻贊同了天麟的想法。 如此,李風陪同莫言返回騰龍谷稟報此事,周傑、馮雲則與天麟三人合成一組,繼續瞭解附近的情況—— 由於龍捲風與雪隱狂刀的出現,第一批與第三批中土修道人士傷亡慘重,眼下暫時沒有追查的必要,天麟一行五人便取道東南方,去查看第二批修道人士的情況。 路上,五人情緒都有些異常。 周傑、馮雲、飛俠都在擔心雪隱狂刀,新月與天麟則在思考未來會發生的情況。 原本,三批修道之人的出現都在預料。 可眼下局面急轉直下,神秘的龍捲風,霸道的雪隱狂刀,這是巧合,還是僅僅只是一個開端呢? 數十里路程一會即到。 當天麟五人來到第二批修道人士聚集的地方時,驚訝的發現那些人已然不見,原地殘留著幾具屍體,正述說著這裡曾經發生的變化。 五人查看了一下屍體的情況,發現每一具屍體的脖子處都有一個血洞,體內血液乾枯,顯然是被什麼妖獸所傷。 起身,天麟沉聲道:「是青狼。這裡殘留著它的氣息,這些人都是被它所傷。只是他為何要吸人血呢?」 馮雲解釋道:「就我瞭解,妖獸的修煉比較漫長。為了加速它們的進化,不少妖獸就選擇吸食人血,以此來縮短修煉的時光。當然,並非所有妖獸都是這樣,但大部分都有這樣的習性。」 新月秀眉微揚,輕聲道:「若真是這樣,那青狼吸食人血,很可能是為了恢復元氣,因為三年前它曾受了重創。」 天麟贊同道:「你的推斷很有道理,青狼參與此事多半是為了療傷。現在,情況變得很是複雜,我們不能再優柔寡斷,得主動出擊,分化與剷除會對我們造成不利的敵人,進一步理清頭緒,以便制定應對之法。」 馮雲頷首道:「想法很好,可具體如何實施呢?」 天麟沉吟了半晌,開口道:「飛俠立馬召集騰龍谷弟子,展開全方位的搜尋,整理與收集所見的一切信息資料。我與新月沿著這些屍體一路追查,看能不能找出青狼的藏身所在。至於你們二人,負責聯絡與傳遞信息,在第一時間通報各方的情況,以便我們及時改變戰略。」 周傑、馮雲、飛俠想了想,覺得目前也只能這樣,當即 便贊同的天麟的建議,五人分成三組各司其職。 沿著青狼與那些修道之人留下的氣息一路追趕,天麟憑借自身龐雜的所學,帶著新月很快來到一座雪山下。 那裡,有一條極為隱蔽的深澗,寬僅一丈,冰凌遍佈,不細看很難發現。 站在深澗旁,天麟雙眼微瞇正在探測下面的情況。 很快,天麟通過冰神訣的玄妙之力,在深澗之中發現了六道氣息,分別有狼王、青狼、一葉飄香花雨情、絕刀狄亮、鄂西與一神秘氣息。 收回目光,天麟輕聲道:「青狼與狼王都在下面,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新月淡雅笑道:「有時候湊熱鬧是要講究時機的,現在下去還為時過早。」 天麟驚訝的看著她,問道:「什麼時候才是最佳的時機呢?」 新月看著他,笑意嫣然的道:「等我們的出現能夠扭轉局面之時,那就是最佳的時機了。」 天麟不是很贊同她的說話,反駁道:「其實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那樣會更好。」 新月淡然道:「可惜我們是主人,而不是旁觀者。」 天麟愕然,驚訝的問道:「新月,你什麼時候口才變得這麼厲害了?」 淺淺一笑,新月神情淡雅的道:「我還是我,只是你對我還不夠瞭解罷了。」 天麟看著她,輕笑道:「是嗎?那我就再仔細瞭解一下。」說完身體靠近新月,眼中閃爍著誘人的光彩。 平靜的看著他,新月並不說話,柔柔的眼神裡,帶著幾分聖潔與莊嚴。 天麟的臉在距離新月臉頰一寸處停下,鼻中嗅著那雪蓮花一般的清香,讓他不禁有種陶醉之感。 「為什麼你要看著我呢?這時候你若閉上眼睛,不是更好嗎?」 有些苦惱,天麟惋惜的道。 新月舉止高雅的輕撫了一下額頭前的秀髮,週身透露出高貴典雅的氣質,聲音低沉的道:「不看著你,我又怎麼放心呢。」 天麟瞪著她,低聲道:「你就不怕我硬來?」 新月淡定的道:「換個地方你或許會那樣,但在這裡你不敢。」 天麟凝望著她的雙眼,感覺那就像是一潭碧水,無聲無息的平息了他心中的慾念。 移開目光,天麟不甘示弱的道:「早晚有一天,我要當著很多人的面,吻得你喘不過氣來。」 新月沒有搭話,隱約有些羞怒,卻又帶著幾分期待。 她心裡明白,天麟既然敢說出口,就一定會那樣做。 只是到了那時候,兩人的關係應該已經不同於今日了。 沉默中,深澗下傳來一陣微弱而雜亂的聲響。 新月看著深澗,輕聲道:「好戲開始了。」 天麟笑道:「動手的是青狼與狄亮,其他幾人都在觀望。」 新月問道:「你覺得他們之間,哪一個較強?」 天麟想了想,回道:「青狼與狄亮各擅所長,前者修為較強,後者刀訣霸道。」 新月又問:「其他人呢?」 天麟道:「狼王修煉一千六百年,實力遠在花雨情之上。至於鄂西與另一股神秘氣息,暫時還不好比較。」 新月輕笑道:「如此說來,這一戰最終也是不了了之了。」 天麟道:「這些人初次相見且各懷鬼胎,彼此並無不解之仇,誰會真心拚命啊。」 說話間,深澗之下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震得大地顫抖,令新月與天麟都有些意外。 對望一眼,新月道:「走,下去看看。」 話落週身光芒一閃,整個人化為一道流光,在半空盤旋了一圈後,便射入了深澗下。 天麟沒有意見,以相似的方式緊隨其後,眨眼就出現了一處地下冰洞之中。 兩人的到來引起了在場 之人的關注。 狼王語氣不善的道:「又是你們。你們到底想怎樣?」 一葉飄香花雨情在見到天麟時,美艷的臉上露出了笑顏。 可當她看見新月時,那笑容立馬韁硬,喝道:「你是誰?」 新月看了四週一眼,目光在那黑衣人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即移到花雨情臉上,語氣淡漠的道:「騰龍谷門下弟子新月。」 花雨情指著天麟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新月冷冷道:「沒必要回答你。」 天麟不理兩女的交談,目光注視著青狼與狄亮,發現二人雙雙重傷,正相距兩丈警惕的看著對方。 一旁,鄂西臉色冷淡,綠色的眼睛宛如毒蛇,一聲不吭的注視著洞中的情況。 收回目光,天麟看著狼王,輕笑道:「何必生氣呢?我們不過是來看看熱鬧。」 狼王哼道:「上一次若不是你們,我又豈會落到如今這樣?」 天麟滿臉堆笑道:「狼王可不要說冤枉話。那一次是你自己答應,我們才好心幫忙。誰想發生了意外,這可不能怪我們。」 狼王喝道:「住嘴,本王不想與你說話。今天你若再敢插手,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天麟聳聳肩,無所謂的道:「這話可是狼王你自己說的,一會可不要說我不幫你的忙。」 狼王哼道:「本王的事情自己會處理,用不著你幫忙。」 說完扭頭不理天麟,衝著其餘之人道:「最後一次警告各位,現在離開還不晚。」 狄亮不平的看著狼王,恨聲道:「你們殘殺無辜,食人血肉,吸人魂魄,以此來增加自身修為。這等邪惡行跡,人人得而誅之。」 -------------------------------------------------------------------------------- 第十五卷 第二十四章 狼王敗退 第十五卷 第二十四章 狼王敗退 青狼反駁道:「冰原乃雪狼的地盤,你們自己跑來找死,怪得了誰?」 狄亮怒道:「即便這樣,你也不該亂殺無辜。」 青狼不屑道:「人妖有別,我們狼族只遵循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不懂什麼仁義道德。你休要在這裡宣揚你的慈悲心腸。」 狄亮氣急,大喝道:「如此,我們就一決高下,勝者活命敗者亡。」 青狼不甘示弱的道:「來就來,我也不怕你。」 見衝突再起,附近之人表情各異。 對於新月與天麟而言,考慮到騰龍谷的安危,他們樂意見到雙方對決。對於花雨情與鄂西,為了此行的目的,也巴不得借刀殺人。 剩下那黑袍罩體的神秘人,他原本一言不發保持神秘,可這會卻突然開口道:「無謂的意氣之爭,只會浪費精力。當所求之物現身,那時候除了懊悔,就只剩下歎息。」 話落的瞬間,黑衣人突然淡化,當著眾人的面,就那樣消失。 洞中,低沉的聲音迴盪不已,帶著幾分沙啞,顯然這人是個男子。 狼王輕呼一聲,眼中浮現出一絲驚異。 鄂西綠眼一翻,神情嚴肅無比。 天麟劍眉微皺,陷入了沉思,新月淡定沉默,如一尊女神。 狄亮怒氣漸去,緩緩收起了長刀,花雨情眼珠急轉,顯然明白那黑衣人話中的含義。 至此,緊張的氣氛一下子消失無影。 花雨情最先反應過來,二話不說便飛身離開。 隨後,狄亮收刀歸鞘,狠狠的瞪了青狼一眼,拖著重傷的身體離開。 鄂西靜立原地,看了看天麟與新月,最終把目光鎖定在狼王身上,語氣陰冷的道:「素聞狼王修為驚人,今日有幸遇上,正好可以見識一下。」 狼王疑惑不解,問道:「初次見面,你這舉動似乎反常了一些。」 鄂西並不解釋,冷冷道:「狼王這樣說話,是不願應戰,還是不敢應戰?」 臉色一冷,狼王哼道:「好個狂妄小輩,你既然有心找難堪,本王就成全你。」說完上前一步,全身散發出凶殘、陰狠的氣息。 鄂西不屑一笑,綠眼中閃過一絲外人看不懂的神情,語氣冷傲的道:「三招之內,勝負分曉。你可不要讓我失望才是。」 是字一落,鄂西高大的身體瞬間談起,半空中的他雙臂大張,宛如雄鷹展翅,一邊快速朝狼王撲去,一邊從他綠色的眼中射出一束奪目的光華。 「對付你這狂妄之徒,三招足以。」 反駁聲中,狼王身體就地一旋,人如陀螺般沖天而上,正好迎上了鄂西的一擊。 是時,兩人在半空相遇,強勁的氣流摩擦撞擊,產生刺耳的呼嘯,飛濺出耀眼的火花,當場將兩人各自震飛。 凌空後翻,鄂西高大的身體靈活之極。 只聞他冷笑一聲,喝道:「第二招——狂風裂雲!」 剎時,冰洞中氣流急竄,幾乎所有的空氣,在眨眼間匯聚於鄂西身外,形成一個高速旋轉,高度濃縮的氣團。 帶著撕空裂氣之力,在鄂西的控制下,急速朝狼王飛去。 感覺到鄂西的攻擊力瞬間提升十倍,狼王臉上露出駭然之情。 此時此刻,逃避是最好的方式。 但以狼王的身份,它豈能做如此丟人之舉。 為了名譽,狼王狂吼一聲,,退後之際雙手揮舞,發出強勁的掌力,推動身體在半空急速轉動,以最快的速度幻化成一頭數丈大的巨狼,衝著鄂西咆哮不已。 綠眼陰森,鄂西嘴角掛著邪魅的笑意。 雙手控制著那個氣團,在巨狼成型的同時,狠狠的撞了上去。 如此,狼王來不及閃避,巨大的光狼在那氣團的撞擊之下,不住的搖晃擺動。 同時,鄂西那氣團帶著極其可怕的破壞力。 每一次撞在光狼身上,就宛如泰山來襲,逐一削弱光狼的力量,使其迅速變小,最終露出了狼王的本體。 持續的撞擊,震耳的轟鳴,在相對封閉的冰洞中,讓觀戰的天麟、新月、青狼感到難受之極。 半空,狼王心頭大震,鄂西的實力之強超乎想像,這是它之前所不曾預料到的事情。 如此情形,狼王急忙思索對策,身體在鄂西的強勁攻擊下,逐漸從半空落地。 「兩招過去,狼王小心。看我第三招——空滅寂靜!」 震耳的聲音帶著無上威嚴,從鄂西口中響起。 那一刻,只見鄂西雙手高舉,身體在半空自動旋轉,速度不是很快,可四周的空氣卻瘋狂湧去,眨眼就在他身外產生了一個強勁的漩渦,且越發的強烈。 鄂西的手心發出兩束赤紅的光華交匯於頭頂,形成一朵傘狀的光界,將狼王籠罩其內。 隨著鄂西真元的提升,四周氣流的加速,冰洞中出現了時空裂痕。 是時,只見赤紅的閃電如銀蛇晃動不息,圍繞在那傘狀的光界之外,時不時會投射出一些光影,使其化為某種攻擊,透過光界直射狼王身體。 置身光界之內,狼王神情狂烈,在察覺到威脅之際,顧不得有所隱瞞,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修為提升到極限。 如此,只見他身外出現了一層波動的防禦光界,一頭巨大的雪狼浮現在他的身後,與他的身體巧妙的重疊在一起。 怒吼一聲,狼王身體前傾,四肢迅速出現狼族的症狀,整個人在眨眼間變成了一頭巨狼,帶著滿腔的怒氣,朝著前方的鄂西衝去。 那一刻,狼王的身體隨著速度的遞增而逐漸光化,在臨近光界的前一瞬,狼形的身體化成了一道光箭,呼嘯一聲便撞上了光界。 時間在這一刻拉長。 只見狼王所化的光箭,在撞上鄂西施法所產生的光界時,交匯點激發出強烈的白光,照得整個冰洞一片雪亮,讓觀戰之人幾乎張不開眼睛。 同時,傘狀的光界表面出現了一個箭頭外凸的場景,似乎那一箭很快就會刺破光界。 這時,冰洞中的空間裂縫越發強勁,原本細小的閃電此刻倍增,帶著無堅不摧之力,狠狠的劈在那傘狀的光界表面,其中就有數道光柱正好與那外凸的箭頭撞在一起。 一聲巨響,夾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冰洞中響起。 只見那外凸的箭頭,被時空裂縫所產生的閃電擊中之後,當即就被彈了回去。 同時,傘狀的光界在鄂西的控制下迅速縮緊,趁著狼王重創之際,化為了一張束縛之網,將狼王的身體定格在半空裡。 見此,天麟與新月臉色陰沉,對於鄂西的實力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青狼怒吼一聲,顧不得自身傷勢,揮舞著雙手朝鄂西攻去。 淡漠一笑,鄂西高舉的雙手輕輕一揮,像是兩道利劍,看似輕柔實則含著可怕的殺機,分別朝著狼王與青狼斬去。 感應到危險來臨,青狼眼中露出驚恐之色,遜色橫移數尺避開正面,左手則凌空一揮,發出一記天狼爪,朝鄂西胸口抓去。 狼王沒有青狼幸運,它在鄂西那一掌之下,身體四分五裂,僅餘重傷的元神得以逃離。 「可恨!本王不會放過你……」 怒吼聲中,狼王自知情況不妙,選擇了離去。 鄂西移身避開青狼的一擊,看著狼王逃逸的元神,微微皺眉道:「看不出你還有幾分本事,元神竟能不滅。」 一閃而逝,鄂西並不理會青狼,緊追狼王而去。 青狼見此急忙追去,口中發出刺耳的怒吼聲。 眨眼之間,冰洞便恢復了寧靜。 天麟與新月面面相覷,眼中露出古怪的神情。 片刻,新月輕吟道:「外來的高手越來越多,這是否預示著劫難的來臨?」 天麟不在意的道:「注定的劫難誰能逃避?與其杞人憂天,不如坦然面對。」 新月笑了笑,淡雅道:「可惜你是天麟,不代表冰原所有人。」 話落週身光芒一閃,眨眼就離去。 出了深澗,天麟與新月並肩而立,看著遠處的雪景,輕聲問道:「新月,你說鄂西不惜暴露實力也要與狼王一戰,他究竟有何目的?」 新月沉吟道:「這事有些反常,說不定是他與狼王有某些恩怨,但狼王自己也不太明白。」 天麟微微點頭,贊同新月的推論,看著那飄飛的雪花,低語道:「天色不早了,還有多少不曾顯露的事情,等待著我們去追查?」 新月輕聲道:「你倦了?」 天麟搖頭道:「不,我只是略有感觸。走吧,雪中散步,別有情調。」 語氣一轉,天麟換上一臉笑容,抓住新月嬌嫩的小手,迎著風雪直上雲霄。 騰龍谷底,趙玉清一個人坐在湖邊,看著那湖中的金色小魚,臉上露出奇異之光。 寒鶴靜立一旁,神情嚴肅的道:「師兄,你有心事。」 趙玉清坦然道:「是啊,我在考慮騰龍谷的未來。」 寒鶴不甚明白,問道:「此話怎講?」 -------------------------------------------------------------------------------- 第十五卷 第二十五章 群邪聚會 第十五卷 第二十五章 群邪聚會 趙玉清落寞一笑,輕歎道:「師弟,你說在騰龍谷眾多弟子中,誰最適合接掌谷主之位?」 寒喝臉色一變,沒有哦馬上回答,在考慮甚久之後,語氣慎重的道:「重光那一代是沒什麼希望了。我看至於徐靖他們這一代,傑出的弟子有三人,分別是徐靖、新月與林帆。」 趙玉清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問道:「如若你是我,你會選誰?」! 寒鶴避開他的目光,遲疑道:「我會選徐靖。師兄呢?」 趙玉清笑笑不答,起身道:「三天之後就是冰雪盛會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寒鶴隱約覺得這話很奇怪,忍不住問道:「師兄,你是想暗示什麼嗎?」 趙玉清淡然道:「沒什麼,是你想得太多了。今天,冰原上發生了一些事情,現在李風已經在返回的路上,我們去看一看他們的情況吧。」話落飄身而起,返回騰龍府去了。 一會,李風與莫言回到谷中。 趙玉清見兩人身上有傷,臉色顯得很平淡。! 兩旁的寒鶴與田磊見狀,卻是十分意外。 「李風,這是怎麼回事?」 見師叔田磊問起,李風忙回道:「啟稟師叔,我們是被一個自號雪隱狂刀的人所傷 田磊皺眉道:「雪隱狂刀?這人實力怎樣?」 李風苦笑道:「以弟子愚見,冰原上恐怕找不出幾人能與之對抗。」 田磊驚呼道:「這麼厲害?那怎麼不曾聽過有關此人的事跡?師兄,你有聽過此人的名號嗎?」 收回目光,田磊看著趙玉清,卻意外的發現,此刻的趙玉清臉色凝重,出現了他們從來不曾見過的嚴肅神態。 「師兄,你怎麼樣?」 趙玉清不理會他,對李風道:「你將當時的情況仔細說一下,記得不要遺漏任何細節的地方。」 李風從師傅的眼神中看出了事情不妙,當下詳細的將之前發生了一切述說了一遍。本 聽完李風的話,趙玉清陷入了沉思,許久才抬頭看著大家,語氣嚴肅的道:「平靜的冰原即將迎來一場風暴。這一次,我們冰原三派將有可能遭遇滅頂之災,大家務必齊心協力,不然劫數難逃。」 莫言震驚的問道:「前輩,你是不是知道那雪隱狂刀的來歷,才會說這些話?」 趙玉清搖頭道:「對於雪隱狂刀此人,我是略有耳聞,現在暫時不便宣揚。我看*書^齋待離恨天尊與天邪宗主到齊之時,我自會與他們一起協商。現在,我會馬上派人去請他們二位過來,你們則安心療傷。」 遣走了李風與莫言,寒鶴問道:「師兄,到底那雪隱狂刀是何方神聖,連你都這般忌憚他?」 趙玉清看著他,眼中閃爍著淡淡的憂傷,沉聲道:「不要多問,你現在馬上到天華洞府去找冰天長老,就說浩劫已至,我需要諸位長老的幫忙。」 寒鶴驚愕道:「師兄,有這麼嚴重嗎?」 趙玉清嚴肅道:「照我說的去辦就是了。」 寒鶴見他這般模樣,再不敢多言,轉身離開了。 田磊性格直率,藏不住心中之言,問道:「師兄,以我們騰龍谷的實力,難道還不足以應對這一次的劫難?」 趙玉清苦澀搖頭,輕歎道:「二十年前的那場七界浩劫,冰原有幸躲過一難。然而二十年後的今天,冰原將成為另一個浩劫的開端。」 田磊不解道:「 趙玉清低吟道:「為什麼?因為宿命的安排。」灰熊谷,位於騰龍谷正北約有五十里,是一個普通的冰谷。 由於地處騰龍谷地界,除了每年七月冰雪融化之後,有騰龍谷百姓來此之外,一般是不會有人到此。 而今,灰熊谷中卻出現了一個身影,那會是誰呢? 天空,綿綿不絕的下著大雪。 飄落在那人身上,很快就把他裝扮成了一個雪人。 時間悄然過去,當雪人變成冰人,灰熊谷外又來了一道身影。 風雪中,那人的相貌看不真切,只是隱約可見一雙寒光四射的眼睛,正凝望著著谷中的冰人。 片刻,來人飛入了谷內,落在那冰人身前,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間流淌著一股奇異的氣息。 突然,冰谷中一陣狂風吹起,驅散了附近的風雪,露出了兩人的身影。 只見來人一身藍衣,手提一把短劍,腰間繫著一串骨鏈,竟是那混跡於第一批修道人士中的神秘藍衣人。 對面,那全身結冰之人此刻震碎了身上的寒冰,露出一身灰袍,相貌五旬出頭,竟是那飄零客。 沉默了一會,藍衣青年開口問起:「閣下何人,為何在此?」 飄零客淡漠應道:「無根之人,天下飄零。你稱呼我飄零客就行了。你如何稱呼?」! 藍衣青年雙眼微瞇,凝望了飄零客很久,才開口道:「本公子應天邪。」 飄零客眼神微微波動,輕吟道:「這個名字似乎有某種含義。」 藍衣青年應天邪冷冷道:「那些就不是你該問的事情。」 淡漠一笑,飄零客並不生氣,目光掃了一眼遠方的天際,輕笑道:「今天看樣子大利北方,待會將有貴客臨門。」 藍衣青年應天邪輕哼道:「來著不一定是客,你切莫高興。」! 飄零客並不與他爭論,平淡的道:「冰原向來冷冷清清,而今卻群雄會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應天邪道:「好與壞要看針對什麼人。勝者就是好事,敗者便是壞事,一切全憑各自的本領。」 飄零客笑了笑,神情令應天邪不解。「勝敗之數沒有定論,誰說勝者就一定獲利?」 反問聲中,幾股氣息由遠而近,片刻就出現在兩人頭頂。 抬頭,應天邪看了一眼來人,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是誰會讓這個冷傲的青年也為之變色呢? 飄零客神色平靜,淡然道:「歡迎各位光臨此地。」! 半空,來人共有六位,在聽了飄零客的話後,先後飄落谷中,彼此間隔一定距離。仔細看,這六人都非尋常之輩,分別是魔鷹門少主黑鷹、殘花門一葉飄香花雨情、笑三煞、無相客、黃傑與神秘黑衣人。 前四位應天邪都不甚在意,可黃傑與那神秘黑衣人,卻讓應天邪感到很震驚。 因為他從這二人身上,感應到了危險的氣息 眼前的八人都是隨大批修道之士進入冰原,此刻他們不約而同的來到這裡,此事頗顯怪異。 但是對於這個問題,在場之人誰也不曾提及。 是大意,還是刻意不提? 短暫的沉默後,花雨情拉開了話題。只見她眼含媚意的看著應天邪,嬌聲道:「好俊俏的人物,不知道如何稱呼呢?」 一邊說,身體一邊靠了上去。 冷冷的看著花雨情,應天邪道:「本公子不喜歡你這樣的類型,你最好不要靠得太近。」 花雨情故作委屈的道:「喲,好大的公子脾氣,不知你喜歡哪種類型的女人呢?」 應天邪厭惡的看著她,警告道:「不想自取其辱,你就乖乖的滾一邊去再敢在我面前說三道四,就不要怪我無情。」 花雨情見他不似說笑,當下撇撇嘴皮,不屑的道:「有什麼了不起,就你那模樣天下到處都是,本姑娘還不稀罕。」 笑三煞聞言,取笑道:「他不喜歡你這類型,我倒是滿喜歡,不如跟我當個如夫人。」 花雨情聞言並不生氣,反而仔細的打量了他幾眼,隨後搖頭道:「其貌不揚,又沒本事,我跟著你哪有享福的日子?」 笑三煞不悅道:「你又沒試過,怎知我就沒本事 花雨情嬌笑道:「不用試,本姑娘要找的男人,第一要英俊,第二要有實力。你兩樣都不沾邊,根本沒戲。」 笑三煞哼道:「算盤打得不錯,可英俊又有實力的男人,天下有多少?別人會不會看得上你?」 花雨情笑道:「那樣的男人固然不多,但在這冰原就有一位。」 笑三煞疑惑的看著她,問道:「你說的是誰?不會是那個天麟吧。」 花雨情聞言一喜,笑道:「原來你也覺得我與他很班配啊,真是太好了。」 笑三煞見她那模樣,心裡很是不爽,輕哼道:「不自量力,你就的人品,比天麟身邊那女子差了十萬八千里,你當天麟是傻子,會瞧得上你。」 花雨情臉色一變,有些生氣的道:「住嘴,別老是拿我與那新月比。她不過是個不解風情的小丫頭而已,豈能與本門主相提並論。」 笑三煞大笑三聲,哼道:「你殘花敗柳,當然解風情。」 花雨情怒道:「閉嘴,你再說我就不客氣。」! 笑三煞不屑道:「就你那繡花腿,除了在床上有點威力外,其他地方根本不值一提。」 附近,觀看之人聞言大笑,聽在花雨情耳中顯得格外刺耳。 -------------------------------------------------------------------------------- 第十五卷 第二十六章 一言不合 第十五卷 第二十六章 一言不合 就在此時,飄零客打斷了這個話題,語氣嚴肅的道:「各位來此,想必不是為了尋開心。我們還是說點大家感興趣的事情。」 黑鷹道:「感興趣的事情很多,你所指的是哪件事情?」 飄零客看了他一眼,淡漠的道:「自然是來此的目的。我相信我們當中大部分的人都是聽到了傳言才來到這裡。可傳言出自誰人口中,那人有何目的,這一點想來大家都很關心。」 黑鷹冷笑道:「我更關心的是飛龍鼎。」 飄零客並不在意他的無禮,目光掃過應天邪、無相客、黃傑與黑衣人,問道:「你們呢?」 無相客淡漠的道:「隨緣而至,隨緣而生。」 黃傑道:「不問緣由,勢在必得。」 應天邪稍作沉吟,回道:「傳言的背後必然有所企圖,但只要不妨礙我來此的目的,一般無是不會太在意。」 看了黑衣人片刻,飄零客見他不語,心裡也不在意,目光回到笑三煞與花雨情身上,問道:「你們呢?可有想過自己會成為別人利用的棋子?」 笑三煞笑道:「利用是相互的,我們這裡的人,誰不想利用誰?」 花雨情不答反問:「你呢,心裡又是怎樣想的?」 飄零客笑了笑,神情有些奇異,輕聲道:「飛龍鼎的傳言牽動人心,令在場各位都為之癡迷。一旦此事不真,或者有心人借此生事,屆時我們必將捲入一場未知的浩劫。」 黑鷹臉色不屑,哼道:「人生就是一場賭局,你若瞻前顧後,何事能成?」 花雨情反駁道:「同一件事情,有很多種途徑,如何選擇最佳的方式,直接影響到最後的結局。」 應天邪道:「那是後話,此刻說之無意。還是現實一點,想一想眼前之事。」 笑三煞笑意陰森,看了看在場各位,問道:「以我們彼此的立場與關係,大家誰都不會推心置腹的說實話,那樣又何必浪費精力?」 飄零客沉吟道:「話雖如此,但只要不提及各自的隱私,一起談談有關飛龍鼎與冰原之事,想來還是可以的。」 笑三煞質疑道:「是嗎?那就從你先開始,說一說你都知道些什麼事情?」 飄零客明白他的意思,並不在意的道:「我知道的大家都知道,沒必要多提。現在我想問一句,那散佈傳言之人,會不會就隱藏在我們之內?」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心神微震,大家左右觀望,眼中露出猜疑與警惕之情。 片刻,大部分人的目光匯聚在黑衣人身上,大家都在猜測他的身份。 「你是誰?為何不敢以真面目見人?」 黑鷹著黑衣人,質問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懷疑。 靜立不語,黑衣人宛如未覺,傲然而冷漠的站在那,旁若無人。 附近,花雨情、笑三煞、應天邪都默不作聲,無相客、黃傑與飄零客則臉色陰沉。 片刻,黑鷹見沒有反應,臉色微怒的道:「好個狂妄之輩,本公子問你竟敢不吭聲。我倒是要看你有多大本事,敢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話落,黑鷹身體突然拉近,以快的驚人的速度,一掌朝黑衣人胸前劈去。 注視著黑鷹那一掌,觀戰之人心頭暗震,除了驚訝於黑鷹的修為之外,還對他狠毒的心腸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眨眼,黑鷹的一掌便臨近黑衣人的身體,表面上看去不帶一絲聲響,實際上卻異常的狠辣。 「小小年紀就這般心狠,真是很有梟雄的潛質。」 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諷刺的讚美,在傳入眾人耳中之際,那黑衣人便一閃而逝,於轉瞬間出現在半空裡。 一擊落空,黑鷹沒有追擊,衝著半空的黑衣人喝道:「用不著讚美,本公子做事從來六親不認。現在,你既然開口,就亮一亮底細,免得我們猜來猜去。」 半空,黑衣人看不出表情,只聽那低沉的聲音道:「不要好奇,知道我的身份對你們並不是好事。」 笑三煞問道:「你這樣說,那就是承認傳言是你散佈的了?」 黑衣人漠然道:「說話之前你最好多加考慮,不然稀里糊塗死去,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笑三煞有些生氣,喝道:「用不著故作神秘,老子可不是被人嚇大的。」 左側,黃傑此刻開口道:「閣下氣息陰暗而邪魅,想必是來自極陰之地?」 無相客與飄零客聞言一驚,詫異的看著黑衣人,顯然有所猜疑。 半空,黑衣人語氣微冷,哼道:「你的來歷也見不得光,要不要我在這裡也提一提?」 黃傑面無表情,漠然道:「你若有興趣,不妨說來聽聽。」 黑衣人被他一激,當即大笑出聲。「好,這可是你自己說得,事後可不要後悔。你的身份其實……」 話到一半,黑衣人突然停下,這人在場之人大感不悅。 然而就在此時,飄零客突然道:「有人來了。」 眾人一愣,各自回過神來,果然發現遠處飛來兩道身影。 與此同時,無相客道:「他走了。」 原來就在大家轉移注意力的一瞬間,那黑衣人便神秘消失。 笑三煞見此,哼道:「此人陰森詭秘,必然不是個好東西。那傳言多半與他有關係。」 遠處,兩道身影此時臨近,來人一男一女,正是新月與天麟。 谷中,七人都看著他們。 其中黑鷹與應天邪眼神微變,雙雙被新月那絕美無雙,聖潔如仙的容貌所吸引。 花雨情看著天麟,眼中含著幾分情慾。 無相客則打量著天麟,眼底閃爍著複雜之光,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飄然而落,天麟將七人的表情看在眼裡,對於黑鷹與應天邪的表現滿心不悅,示威般的握住新月的手,點明了兩人的關係。 新月知道天麟的心思,雖然有些不太習慣,但卻表現的十分隨意。 「小子,你是誰?」 瞪著天麟,黑鷹冷冷的問。 知道他是在吃醋,天麟心頭暗自得意,臉上帶著極富魅力的笑容,輕笑道:「我叫天麟,人稱冰原之神。」 黑鷹臉色不屑,哼道:「冰原之神?真是不知廉恥。」 應天邪看著新月,神情顯得有些不太自然的問道:「你是騰龍谷弟子?」 新月神色清冷,掃了七人一眼,淡然道:「不錯,我乃騰龍谷門下弟子新月。各位遠道而來,若只是遊玩,我代表騰龍谷歡迎你們。若是為了某種目的欲在冰原生事,我則代表騰龍谷警告各位,這裡並非你們想像中的善地。」 花雨情看不慣新月那聖潔的樣子,哼道:「騰龍谷有什麼了不起,本姑娘想來就來想去就去,你管的著嗎?」 新月慧心蘭質,明白她心裡所思,當下也不生氣,神情淡雅的道:「騰龍谷只是冰原上的一個門派而已,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輕易不插手俗事。可誰要是想打騰龍谷的主意,我們也不是怕事之人。」 語氣不卑不亢,無形中流露出了一股莊嚴之氣。 黃傑看了幾眼新月,漠然道:「小小年紀如此修為,想來你師傅是費了不少心力。」 新月不解,黃傑這話是讚美,還是另有深意? 思索中,新月並未顯露心中的疑慮,輕聲道:「多謝誇獎,只是與閣下相比,我還差之遠矣。」 黃傑不語,避開了她的目光,似乎有些顧忌。 笑三煞看著天麟,詢問道:「你怎會跑來這裡?」 天麟笑道:「這話應該我問你。」 笑三煞一愣,隨即笑道:「我來自然是為了飛龍鼎,你呢?」 天麟笑道:「我來是為了冰原的和平。」 黑鷹插嘴道:「就憑你?不自量力。」 天麟聞言笑容隱去,冷哼道:「你不服氣,何妨出手一試。」 黑鷹臉泛笑意,應道:「本公子正有此意。」 話落身體橫移數尺,與天麟對面而立。 奇異一笑,天麟眼中閃爍著黑鷹看不懂的神情,語氣淡定的道:「勝負還是生死?」 黑鷹雙眼微瞇,自負道:「無論勝負生死,本公子都奉陪到底。」 天麟邪笑道:「那好,我們就簡單一點,一招分勝負,你可有異議?」 黑鷹驚疑道:「一招?」 天麟笑道:「是啊,怎麼你怕自己不行?」 黑鷹怒道:「胡說,本公子是怕下手太重要了你的小命。」 天麟不在意的道:「放心,我命硬得很,你只管放手施為。」 黑鷹冷笑道:「如此,你就不要後悔!」 說話間,黑鷹全身灰芒閃動,一股強大的氣勢瀰漫四方,將所有人都籠罩在內。 感應到他身上那股強勁而可怕的殺氣,天麟心頭微震,鬆開新月的小手,緩步朝黑鷹走去。 那一刻,天麟身上白光泛起,極寒之氣如怒浪狂濤,以他為中心迅速朝四周散去。 -------------------------------------------------------------------------------- 第十五卷 第二十七章 善慈出師 第十五卷 第二十七章 善慈出師 冰谷內,氣溫一下子低了十倍,半空的雪花瞬間成了冰珠,這讓觀戰之人無不臉色震驚。 黑鷹臉色陰沉,右手豎立胸前,一邊暗施法訣,一邊抵禦著那股寒氣的逼近。 當天麟第三步落定,正準備邁開第四步時,黑鷹右手瞬間急揮,於眨眼間劈出數百道拳影,彼此穿插交織,凝聚成一頭由光芒組成的黑鷹,直射天麟眉心。 破空的呼嘯震耳驚魂,宛如厲鬼咆哮,述說著那一掌的威力。 天麟眼神陰冷,輕哼一聲:「好強勁的一掌,看來你是志在必得,只可惜,這對我而言還差一些。」 說話之際,天麟右手一翻一轉,夾著一束雪白的光華,正好迎上了黑鷹的一擊。 是時,極寒之氣凍結一切,不但凝固了黑鷹殘留幻化的掌影,還有效的減緩了那一掌的威力。 如此,天麟的順手穿過層層掌影,與黑鷹的右手撞擊在了一起。 一聲悶響在凝固的空間裡響起,帶著震撼之力,以快的驚人的速度,將四周凝固的冰雪震飛。 中心位置,天麟與黑鷹的手掌緊緊的粘貼在一起,掌沿四周光華閃耀,時而呈現為灰黑色,時而又變成銀白色,二者對抗異常的激烈。 僵持的局面保持了一會,很快銀白色的光芒就將灰黑色的光芒退避。 這一來,只見黑鷹右臂開始結冰,且時不時抖動幾下,震碎一些冰塊,落在雪地上傳來清脆的響聲。 怒視天麟,黑鷹臉色陰沉,全力提升體內真元,卻也無法阻止那股寒氣的入侵。 對此,黑鷹氣憤之極,自負好強的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堂堂魔鷹門少主,會抵不過天麟。 看著黑鷹眼中的震怒之情,天麟臉上掛著幾分笑意,在刺激他的同時,加速催致力那股極寒之氣,準備將他冰封在這裡。 外圍,觀戰之人神態各異,多數人都為天麟的實力感覺驚訝,應天邪則眼露殺機。 新月留意到這一情形,當下心念一轉,眼神如刀的瞪了應天邪一眼,那宛如實質的目光,帶著無形的震撼力,震得他身體微微一顫,立馬把注意力從天麟身上移到了新月身上去。 四目相對,新月眼中寒氣逼人。 對於想要傷害天麟的人,她是絕不留情。 應天邪感應到她眼中的警告之意,當下扭頭避開她的眼睛,心裡卻越發的記恨天麟。 時間轉眼過去。 交戰中的天麟已到了最後時刻,只要再有片刻,就能將黑鷹的身體完全冰封在這裡。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的天空突然一亮,緊接著巨響如雷,連綿不絕的聲響滾滾而來,使得灰熊谷中的九人心神一震。 後移數尺,天麟放棄了攻擊,回頭看著遠方,皺眉道:「奇怪,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又有情況發生?」 新月來到他身旁,略顯擔憂的道:「今天似乎不怎麼吉利,我們還是多加小心。」 天麟明白她的意思,當下二話不講,拉著她的手便朝遠處飛去。 附近,觀戰之人略微遲疑,稍後也緊追而去。 一念之後,黑鷹震碎身上的寒冰,衝著遠去的身影怒吼道:「天麟,本公子不會放過你!」 一招敗北,黑鷹懷恨在心。 加上嫉恨天麟與新月,這時的他立志要打敗天麟。 為愛成恨,極其常見的事情。 只是對於黑鷹來講,他對天麟的仇視,最終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結局? 寒風凜冽,大雪飛揚。 一道孤獨的身影站在冰山頂上,遙望遠方。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逐漸減小。 這時候,一個歎息的聲音在冰山上迴盪。 「癡兒啊,你為何老是忘不掉?這難道就是你的宿命嗎?」 峰頂,孤獨的身影回過頭來,露出一張英俊卻冷漠的臉龐,嘴角掛著幾分落寞的笑。 「師傅,你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你能做到四大皆空嗎?」 幽幽一歎,風雪中那蒼老的聲音道:「問得好,為師當年其實也是少年輕狂,持才傲物,可你與為師的命運不一樣。」 英俊少年二十上下,冷漠的道:「既然不一樣,師傅又何苦強求呢?徒兒近幾日心緒不定,很想回去看一下。」 蒼老的聲音自虛空傳來:「去吧,屬於你的命運,為師想改也改不了,三日後就是冰雪盛會的日子,到時候為師在騰龍谷等你,記得不要耽誤了。」 英俊少年道:「師傅放心,徒兒知道,現在師傅保重,我先走了,三日後再見。」 話落人影一晃,眨眼就如一道霞光,說不見就不見了。 片刻,峰頂一道人影落下,只見一個胖乎乎的老和尚,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眼睛凝視著遠方,口中輕吟道:「宿世因緣,天命糾纏,這一生就真的……」 聲音到此而止,和尚臉上神情古怪,到底後面的話他想說什麼,為何突然停下? 騰龍谷外,飛雪連天,二十餘位修道人士齊聚一塊,遙遙的看著騰龍谷之所在。 這些人乃三批修道人士中的倖存者,他們驚恐不安卻又捨不得離開,於是彼此聚在一起,逗留在騰龍谷外圍,隨時觀察與留意情況。 目前,騰龍谷口的比武高台還在緊鑼密鼓的修建中,負責人是張重光,丁雲巖在一旁幫忙。 看到這情況,那些修道之人很是迷茫,顯然他們並不瞭解冰雪盛會的情況。 人群中,殺佛天佛凝望了半晌,忍不住自語道:「奇怪,他們這個時候修建高台,難道還想與我們比武論高下?」 一旁,玉扇奪魂高雲冷哼道:「比武?你當騰龍谷那些人是白癡啊。」 天怒瞪了他一眼,喝道:「你要是聰明,那你告訴我他們修建這高台幹嘛?」 高雲冷笑道:「冰原三派每十年舉行一次冰雪大會,再有三天就是大會之期,你說他們修建這個幹嘛?」 天怒愣了一下,皺眉道:「這樣說來,三天後三派齊聚,我們要想奪那飛龍鼎就更加麻煩了?」 高雲不語,輕哼了兩聲,顯然贊同了他的話。 附近,那些修道之人聞言,紛紛議論起來,一部分人打算退出,一部分人打算提前行動,試探一下情況。 如此,只見七位修道之人折身離去,十一位修道人士直射騰龍谷方向。 殺佛天怒與高雲沒有魯莽,他們靜立原地,遙遙的觀望。 騰龍谷口,丁雲巖看見十一位修道之人真飛而來,臉上露出一絲警惕,沉聲道:「大師兄,看樣子這些人是等不及了。」 張重光口中輕嘯一聲,回道:「他們不遠千里而來,自然不能空著手離開。」 話落之際,谷中飛出數道身影,領頭的是李風與莫言,他們率領四個弟子,將來人堵在了谷外。 冷漠的看著來人,李風沉聲道:「各位一再漠視本谷的警告,不知道你們究竟想怎麼樣?」 來人中,一個灰衣男子應道:「我們就為飛龍鼎而來。」 李風道:「飛龍鼎根本子虛烏有,你們休要藉機胡鬧。」 那灰衣男子哼道:「你說沒有就沒有,當我們白癡啊。」 李風臉色一沉,喝道:「這樣說來,各位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灰衣男子大吼道:「不錯,我們千里迢迢趕來,你要我們空手而回,那還辦不到。」 李風點頭道:「很好,既然這樣,各位就拿出本事,我們也不要浪費口舌了,出手吧。」 長劍出鞘,寒氣飛揚,騰龍谷的飛雪劍訣夾著片片雪花,瀰漫在半空上。 莫言見此,也不說話,身影閃動間,展開了一聲無情的廝殺。 十一對六,來人在人數上優勢很強。 可修道之人實力為先,莫言與李風都是冰原上的高手,又豈是一般尋常之人能夠比擬的。 再加上李風與莫言數次警告,心裡早已不耐,此刻再遇上對方硬來,其怒火中燒自然是下手無情,不一會就將十一位敵人全部消滅,自己一方有兩個弟子負傷。 收手,李風看著遠處的天怒與高雲,沉吟道:「兩日時光,變幻無常,兩百位修道人士,如今還剩多少?」 莫言道:「剩下的都是些不好對付的。」 李風苦澀道:「是啊,接下來我們所要面對的敵人,將充滿了危險,那時候又有多少人能安然無恙?」 莫言看著他,語氣怪異的道:「或許冰原平靜得太久了。」 這邊,高雲一邊淡漠的道:「一群白癡,真是蠢得要死。」 -------------------------------------------------------------------------------- 第十五卷 第二十八章 神秘高手 第十五卷 第二十八章 神秘高手 天怒哼道:「你聰明,那你之前怎麼不提醒他們?」 高雲哼道:「我高興,你怎麼樣?」 反駁聲中,高雲飛身而起,打算離開。 天怒張口欲罵,可話還不及出口,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安,彷彿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到來。 驚呼一聲,天怒翻身橫移數丈,玄之又玄的避開了一道無形的殺氣,原地卻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 半空,高雲怒吼咆哮,上升的身體猛然彈起,人如滾動的雪球在空中來回穿梭,像是在躲避什麼一樣。 空氣中,流淌著一股邪魅的味道,一絲若隱若現的光芒時而一閃而過,時而許久沒有情況,讓人搞不懂那是眼花,還是真實的存在。 莫言看到這一情況,臉上露出幾分驚訝,沉聲道:「小心,那氣息好邪門,我從來沒有遇上過。」 李風點頭道:「我明白,只是這人又會是誰呢?」 自問聲中,遠處半空的高雲突然慘叫一聲,自空中落下。 天怒見狀,吼道:「什麼人,出來。」 嘿嘿陰笑,自虛空傳來,只見微光一閃,一個週身被黑芒籠罩的人影,懸浮在半空上,正凝視著騰龍谷方向。 天怒皺眉微揚,冷聲道:「閣下是誰,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黑影右手一揮,發出一道漆黑的光柱直射天怒。 「不想死就馬上滾,我難得今日心情好。」 天怒眼露奇光,注視著那道漆黑光柱,口中爆吼一聲,週身金光流動,施展出金剛不滅法訣,硬接了神秘黑影這一招。 其時,只見金色的佛光與黑色的光柱相撞,二者性質相反,初一接觸便猛然爆炸,產生一股激盪的氣流,當即便將天怒震飛數丈,口吐鮮血身受重傷。 傷了天怒之後,黑影緩緩飛向騰龍谷方向,在李風身前三丈外停下,眼神怪異中帶著幾分冷酷,語氣邪惡的道:「像你這樣的騰龍谷門下也確實窩囊,還不如死了的好。」 李風臉色驚訝,沉聲道:「閣下修為精深實力高強,不知為何要擅闖我騰龍谷呢?」 黑影陰笑道:「不為什麼,我高興罷了。現在我就試一下你運氣怎樣?」 話落,一股無形的精深異力破空而至,帶著毀滅的殺氣,一舉將李風震飛,使其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雙頭不住的抓扯自己的頭髮,神情癲狂。 莫言見此臉色大變,怒吼一聲便飛身進攻,雙手夾著極寒之氣快速揮動,試圖分散黑影的注意力。 同時,莫言眼中白光如銀,施展出成名絕技——笑離魂,以相似的精深異力發起攻擊,以牽制黑影。 察覺到莫言的情況,黑影邪笑道:「有點意思,我就試一試你的火候修煉得怎麼樣了。」 目光一轉,黑影迎上了莫言的眼睛,兩人四目相對,相似的精深異力以不同的頻率激烈撞擊,產生了一股看不見,實則可怕之際的力量,正破壞著彼此的經脈。 無形的較量,比的是誰的修為強。 莫言乃離恨天宮高手,在冰原上威名遠揚。 可此時與那神秘黑影一比,他才突然發現自己是那樣的不堪一擊,僅僅維持了片刻,就被那股看不見的力量擊碎了中樞神經的防禦,整個人悶哼一聲便昏迷了過去,身體自半空落下。 這時,張重光與丁雲巖見勢不妙,雙雙飛射而來,由丁雲巖接住慘叫不已的李風,張重光出劍迎敵。 陰森一笑,黑影不屑的道:「如此修為,真是丟人現眼,還是讓我送你一程,免得活得窩囊。」 雙手展開,黑芒流淌,強大的氣勢控制著附近的區域,使得整個空間出現了明顯扭曲裂痕,輕易就將張重光的劍芒撕......碎。 完成了這些,黑影嘿嘿笑道:「來吧,在死前見識一下,什麼才是強者的力量。」 雙手舉起,身體一旋,一股漆黑的光柱直射雲霄,形成一道黑色的風暴,將四周的一起都捲入了漩渦中央。 張重光怒吼厲嘯,臉上驚慌,全力掙扎卻擺脫不了那股束縛之力,身體正逐漸被吸入漩渦中央。 很快,張重光就將被漩渦吞噬,步入死亡。 這時,一個震耳的聲音傳來。 「好狠毒的手段,老夫來接你這招。」 紅光一閃,霸氣飛揚,一股赤紅的光柱夾著熊熊烈焰,於眨眼間出現在黑色光柱旁邊,瞬間就飛射天蒼。 其時,赤紅的光柱含著至陽至剛之氣,帶著驚人的氣勢,在最短的時間內與那黑色的光柱相撞。 強光一閃,巨響震天。 飛射的氣流狂捲四方。 半空,花火飛濺,雪花融化,一團烏黑的雲氣自爆炸中心擴散,淹沒了數百丈空間,傳出連綿不斷的霹靂聲響與閃爍的光芒。 驚咦了一聲,黑影的聲音從黑雲中傳來。「你也是騰龍谷門下?」 另一個洪亮的聲音道:「不錯,老夫田磊,剛才那些人是我師侄,你是何人,敢擅闖騰龍谷,還出手殺人?」 冷哼一聲,黑影四周雲霧突散,露出他的身影,正怒視著田磊,語氣不悅的道:「想不到騰龍谷還有幾個老骨頭,真是很意外。至於我是誰,不久之後你們就會知道。今天我先放你一馬,下次相逢你就沒有這般好運了。」 話落,黑影無聲而逝,宛如幽靈一般,看得田磊臉色陰霾。 地面,張重光臉色蒼白,莫言昏迷不醒,李風神情狂亂,丁雲巖正全力為他療傷。 稍遠處,高雲此刻緩緩從雪地中站起,臉上滿是驚恐,看了一眼數丈外盤坐療傷的天怒,當下施展身法一搖一晃的離開。 言情言情言情言情言情 田磊自雲端落下,神情有些古怪,看了莫言與李風一眼,正欲開口說話,卻突然感應到幾股氣息迅速靠近,不由抬頭觀望。 片刻,新月與天麟急速趕到,身後跟著六人,正是飄零客、黃傑、應天邪等六人,那黑鷹並沒有跟來。 飄落地面,新月臉色驚訝,問道:「師叔祖,這是怎麼回事?」 田磊看了一眼停身半空的飄零客六人,回道:「剛才這裡突然來了一個神秘黑影,全身被黑芒所籠罩,李風與莫言就是被他所傷。我若稍晚一步,重光也將難逃。現在那黑影已經離開,我們還是先將他二人帶回谷中,查看一下情況。」 說完,田磊吩咐張重光抱起莫言,一行人便返回騰龍谷去了。 半空,笑三煞輕笑道:「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很快飛龍鼎就會有消息了。」 飄零客冷哼道:「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不過活著的人也將越來越少。」 應天邪冷漠道:「要得到飛龍鼎,自然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沒有真才實學,又何言搶奪至寶?」 花雨情反駁道:「話可不是這樣講,很多時候死得越快的人,往往實力越強。而得到東西的人,往往實力都不怎麼……」 正說著,黃傑突然喝道:「什麼人,休走。」 話落,黃傑已經身在一里之外,其速之快讓人驚訝。 飄零客最先反應過來,二話不說便急追而去,其餘之人見狀也連忙跟上。 雪地上,天怒此時正好醒來,一見眾人遠去,心裡頓時覺得好奇,連忙遠遠的跟在後面。 騰龍府中,趙玉清看著地上的莫言與李風,臉上神情凝重。 丁雲巖一臉沉痛,輕聲道:「當時那黑影來得突然,而且有意針對我們。我在見到四師兄受傷之後,立馬與大師兄趕去,可那黑影太過厲害,若不是師叔出面,恐怕我們全部都將死在那。」 田磊臉色擔憂,輕歎道:「說實話,就交戰的情況而言,那黑影的修為猶在我之上。只是他當時為何要離開,這一點我不是很明白。」 寒鶴皺眉道:「師弟,你估計自己與他一戰,能支撐多少時間?」 田磊想了一下,回道:「大約半個時辰,再久一點就必然受傷。」 寒鶴收回目光,看著趙玉清道:「師兄,你有什麼看法?」 趙玉清臉色沉默,掃了在場眾人一眼,目光落在天麟身上,問道:「天麟,你有什麼話想講?」 遲疑了一下,天麟道:「今天接二連三的發生了許多事,出現了許多疑團。其中有幾個地方,讓我很驚訝。」 丁雲巖問道:「哪幾個地方,你說說看?」 天麟道:「第一,今早遇上的龍捲風,那是有人在操控,其身份暫時不明,不過我察覺到那操控之人身上含著極強的妖氣。第二,雪隱狂刀,此人不知被何人引走,他從何處來?第三,灰熊谷中高手雲集,那些人真的只是為了飛龍鼎而來?第四,谷外傷人的神秘黑影,他的來歷有些奇怪。」 -------------------------------------------------------------------------------- 第十五卷 第二十九章 蘭花之秘 第十五卷 第二十九章 蘭花之秘 田磊疑惑道:"你說神秘黑影來歷奇怪,難道你知道他的來歷?" 天麟沉默了一下,點頭道:"我知道一些,但不一定全面。就李叔叔的傷勢情況來看,那神秘黑影必然與魔門有關,因為他所施展的法訣是魔門至高法訣--心欲無痕。這是一種精深攻擊,能破壞人的中樞神經,輕則昏迷,重責心智迷失成為癡呆,或是死亡。" 田磊哼道:"好邪毒的手法,有什麼方法醫治嗎?" 天麟沉吟道:"交手之人,若修為比對方強,則輕微震盪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可若是對方太過強大,要醫治的話,就必須找到一個精通這門法訣的人,才有希望將其治好。" 田磊質疑道:"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 天麟道:"或許有,但我並不知道。目前,莫大俠就是因此昏迷,情況相對較好。可李叔叔卻情緒激動,若不及早醫治,恐怕會發狂而亡。" 聞言,眾人臉色大變,目光一致落在趙玉清臉上。 見此,趙玉清道:"此事我會處理,你們不用擔憂。現在大家對目前的情況,有什麼應對之法?" 丁雲巖道:"師傅,我們不能再坐視不理,應當主動出擊,將來人全部驅逐出去。" 趙玉清聞言搖頭,目光移到新月身上,問道:"你呢?" 新月沉思了片刻,回道:"目前三批修道之人死傷大半,修為不足者已經離開,剩下修為高強者有十來位,其中不泛身份神秘別有目的之人。要對付他們,我們需要改變策略,展現出強硬的態度,以震懾來人。待大會之後,再想法收拾他們。" 趙玉清想了想,點頭道:"新月此話有些道理,我們集中實力以逸待勞,可以減小傷亡。現在,田師弟負責谷外的防禦,任何擅闖之人,只要心懷不軌都將其拿下。寒師弟負責谷內的安全,重光與雲巖加快高台的修建。天麟與新月負責外圍調查,其餘之人全部召回,我們靜待他們的到來。" 眾人聞言沒有意見,此事就此說定了。 稍後,趙玉清遣散了眾人,留下天麟與新月,自己則起身走到李風與莫言身邊。 查看了一下二人的情況,趙玉清道:"天麟,其實醫治精深攻擊所造成的傷害,除了魔門高手之外,還有別的方法。比如佛法、道術,以及浩然正氣。只是這些方法需要配合一定的技巧,才能起到效果。現在,你與新月不妨仔細看看,我是如何救醒他們的。" 蹲下身子,趙玉清左手放在李風頭上,右手放在莫言頭上,週身泛起淡淡的微光。 玄幻玄幻玄幻玄幻玄幻 很快,趙玉清左手金光籠罩,右手青光閃耀,兩種不同色彩的光芒自李風與莫言頭頂而下,宛如層層波浪,下至雙腳又回流而上,形成一個循環的光輪,光芒的色彩正逐漸轉亮。 當趙玉清週身出現交替的金、青雙色光芒時,地面的李鳳平靜了下來,整個人很快就睡著。莫言情況相反,他緩緩掙開眼睛,可片刻後也如李風一樣睡著了。 至此,趙玉清週身光芒一晃,奇景全消,臉色淡然的站起身來,看著新月問道:"你學到多少?" 新月輕聲道:"新月愚鈍,只看出點皮毛。" 趙玉清含笑道:"慢慢來,以後讓天麟教你一些實用的小法門,他可是博學多才。好了,去吧,探聽消息時記得多多思考。"新月點頭,轉身離開。 天麟看著趙玉清,沉吟道:"谷主,你為何不……" 趙玉清笑道:"不要多問,去吧。" 天麟輕輕頷首,疾步朝新月追去了。 來到谷外,天麟發現四周多了許多騰龍谷弟子,而田磊則一個人虛空盤...... 坐在騰龍谷正上方,讓人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存在。如此誇張的防禦架勢,說實話,還真的有點讓人感到吃驚。 收回目光,天麟來到新月身旁,輕笑道:"難得谷主給我們自由,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玩一下。" 新月淡然道:"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玩嗎?" 天麟笑道:"臨危不亂,笑對人間,我心如玉,天地可鑒。玩,一種心情的寄托,一種情感的表達,只要心有所思,自然就少不得要玩一玩。當然,若是一個心死之人,他萬念俱灰,還談什麼玩啊。" 新月輕吟道:"當一個人遭遇了足以改變一生的事情,那時候他的性格就會發生轉變。" 天麟愣了一下,皺眉道:"感覺你說這話怪彆扭的,看來你應該好好玩一玩了。走吧。" 抓住新月的手,天麟飛射而起,不給她任何掙扎的餘地,拉著她朝西飛去。 新月看著他,見他一臉喜悅與神采,心裡不由泛起了幾分甜蜜,嘴上卻冷冷的道:"你想帶我去哪?" 天麟呵呵笑道:"西行八十里,就是天女峰,你說我帶你去哪?" 新月臉色一驚,神情有些惱怒的道:"你……" 天麟看著她,笑道:"放心,我娘有事離開,不要不好意思。" 新月被他點穿心思,臉上有些羞怒,想罵他幾句,可看他一臉笑容又開不了口,只得換了個話題道:"幹嘛帶我去那?" 天麟一臉頑皮的笑,故意將嘴貼近她的耳邊,輕聲道:"你還從來沒有去過,就不想去看一看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新月別過臉去,低聲叱道:"規矩點,你要胡鬧我就不理你。" 天麟嘿嘿笑道:"臉紅了?哈哈……真漂亮,快親一下。" 說完還真的親吻了一下新月的臉頰,害的她羞喜交加。 身體一晃,新月把天麟甩下,帶著幾分女兒家的嬌羞,加速朝天女峰去了。 天麟呵呵大笑,喜悅的笑聲流逝在風雪中,很快就遠去了。 半晌,新月來到天女峰下,看著那挺拔的冰山,眼中露出幾分奇異的光芒。 天麟來到她身旁,很自然的握住她嬌嫩的小手,笑道:"天女峰上,幽夢奇花,你想不想見識一下?" 新月不解,質疑道:"這只是一個傳說,難得真的有幽夢蘭花?" 天麟神秘笑道:"親自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說話間,天麟週身光芒一閃,眨眼就帶著新月從原地消失,出現在天女峰上。 有些驚訝,新月輕聲罵道:"就愛胡鬧,你就不能收斂一點?" 天麟喊冤道:"我已經很收斂了,只是對你…嘿嘿…" 新月白了他一眼,隨即又忍不住笑了。 自己不就喜歡天性隨意的天麟嗎? 想到這,新月不再理他,目光留意著四周的景色,很快就發現了那尊神女冰雕。 有些意外,新月輕聲問道:"這是……" 天麟笑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神女,幽夢蘭就長在她的頭上。" 新月詫異道:"此事是真的?那為何現在不見幽夢蘭?" 天麟笑道:"應該是真的,只是幽夢蘭還沒有到現身之時。" 新月輕吟道:"傳說冰原神花幽夢蘭神秘極了,誰能得到她就能獲得無窮神力,你有考慮過嗎?" 天麟看著遠方,臉色奇異的道:"新月,你知道我為何要帶你來此嗎?" 新月沉吟道:"應該與幽夢蘭有關,你不會是打算把幽夢蘭摘下來送我吧?" 天麟搖頭,眼神怪異的看著她,輕輕的道:"我帶你來,是想告訴你一個有關幽夢蘭的傳說。" 新月笑道:"好啊,我正想瞭解一下,你說的與傳言......是不是一樣。" 天麟伸出雙手,輕輕放在新月肩上,目光鎖定著她的雙眼,嚴肅的道:"幽夢蘭的傳說並不假,可有一點很多人都不知道。你還記得十年前,你五師叔祖嗎?" 新月疑惑道:"方師叔祖?我記得啊。你幹嘛提及她。" 天麟道:"因為她就是六百年前,第一個獲得幽夢蘭的人。" 新月臉色驚變,輕呼道:"會有此事?你怎麼知道的?" 天麟不理她的問話,繼續道:"當年,谷主一共有四位師弟妹,其中小師妹應該長得很美,與四師兄兩情相悅。 某一天,他們發現了天女峰上的幽夢蘭,那位四師兄便親手摘下送給了心愛的小師妹。 結果小師妹因為幽夢蘭而增加了十個甲子六百年的修為,可她與四師兄卻從此分開。" 新月不解道:"為何這樣?" 天麟道:"因為那朵幽夢蘭乃是一朵詛咒之花,若是一男一女獲得,他們終其一生都將無法結合,注定要一生淒涼。" 新月駭然道:"那這樣說來,這朵花豈不是不祥之物?" 天麟輕歎道:"六百年修為換一生情愛,這是何等的殘酷啊。只可惜世人多不知道這個秘密,因而一心想要獲得它。" 新月沉默了,臉上有些異樣,低吟道:"你告訴我這個,是提醒我嗎?" -------------------------------------------------------------------------------- 第十五卷 第三十章 初次相遇 第十五卷 第三十章 初次相遇 天麟搖頭笑道:「不,我只是想讓你瞭解。若是你真的想要此花,我也願意為你把它摘下。」 新月問道:「你不怕詛咒嗎?」 天麟嚴肅的道:「不管什麼詛咒,我都要你永遠在我身旁。」 新月避開他炯炯有神的目光,輕吟道:「六百年修為換一生情愛,我還不會那麼傻。記住不許犯傻,知道嗎?」 天麟笑道:「你真的放得下?」 新月反問道:「你覺得我是追逐名利之人嗎?」 天麟雙手一收,將她擁入懷抱,輕笑道:「你視名利如無物,心似冰雪之蓮花,此生若無情與愛,何事能讓你牽掛?」 新月靜靜的依偎在他肩上,低聲道:「天麟,你是如何知道有關幽夢蘭的秘密的?」 天麟笑道:「這個問題暫時保留,待冰雪大會之後,我再告訴你。」 新月聞言不再問話,緩緩的閉上眼睛,神色安詳。 天麟看著她,見她如此模樣,忍不住在她美麗的臉上親吻了幾下,並溫柔的鬆開右手,撫摸著她的頭髮,臉上滿是深情的微笑。 那一刻,天空雪花飄揚,潔白的雪花落在頭上,很快就讓他們變了模樣,彷彿上天的祝福,祝願他們白頭到老。 新月嘴角掛著安詳的微笑,清冷孤傲的她,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 天麟神采飛揚,年少英俊的他雄心萬丈,除了心中的愛,還有一份展翅欲飛的慾望。 他知道,那一天即將來到,到時候等待著他的將會是什麼呢? 思索中,一股奇妙的氣息從遠方傳來,很輕、很淡,卻不曾逃過天麟的法眼。 這會是誰,為何而來?—— 低頭,天麟在新月迷人的臉上親了一下,隨後低聲道:「有人來了。」 新月睜開眼,凝視了他片刻,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輕聲道:「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天麟笑道:「片刻的溫存我永遠不忘,可我要追求的卻是永恆的相伴。」 書齋 新月輕聲罵道:「你很貪心,知道嗎?」 天麟笑道:「男人都是很貪心的,只是表達的方式不同,說法也不一樣。表現得好,貪心可以說是願望,表現得不好,貪心就變成了慾望。」 新月瞪了他一眼,輕聲罵道:「貧嘴,以後還不知你會變得多壞。」 天麟頑皮笑道:「除了偶爾對你使壞以外,我只是我看書齋隨心所欲罷了。」 新月見他那神情,想罵又知道無效,不由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龐,柔聲道:「天麟,你其實還沒有完全長大。等有一天你不再頑皮,那時候的你,或許才書齋是我所喜歡的。」 天麟聞言,欲反駁她,卻被新月的玉指壓在嘴上。 「不要爭辯了,你說的人已經來了。」 話落,新月巧妙的退後數尺,離開了天麟的懷抱,整個人瞬間變得冷漠,就宛如一朵冰蓮花。 天麟眼神癡迷的看著她,對於她時而清冷如月,高不可攀,時而溫柔嬌美,柔情似水,心裡激動極了。 記得第一眼看見她,天麟就喜歡她的孤傲,喜歡她那份高不可攀,神聖如仙的氣質,因為那是一種寂寞但卻無比誘人的存在,越是心高氣傲之人,越是難以遺忘。 恰巧天麟就屬於這一類人。 如今相處久了,天麟發現新月不但絕美孤傲,溫柔起 來更是令人心動,這讓他差點發狂。 收回目光,天麟看著東北方向,只見一道淡淡的身影一閃而至,眨眼就到了天女峰下。 仔細看,那是一個青衣男子,年約二十四五歲,長的劍眉星目,英俊不凡,可惜臉色冷漠了一點。 這男子左手提著一把長劍,看不出什麼特點,背上卻背著一個人,可惜男女莫辯,因為看不到臉。 青衣男子抬頭凝望,在看見天麟與新月時,眼中明顯露出了幾分驚訝,可眨眼就恢復了平靜,飛身來至峰頂,語氣淡漠的道:「二位是誰,這裡可是天女峰?」 天麟打量著他,發現眼前之人修為驚人,心裡略感驚訝,嘴上卻笑道:「此處正是天女峰,我叫天麟,就住在這附近,她叫新月,是騰龍谷門下。你呢,如何稱呼?」 青衣男子看了兩人一眼,淡然道:「我叫季華傑。」 天麟和善的笑了笑,問道:「季兄修為我看書齋不凡,一身正氣,想來必是出自名門之後,不知師承何人,這背上背的又是何人?」 季華傑冷漠回道:「無名之輩,不足掛齒。至於我背上之人,不便告之二位。聽說冰原有一奇花,名為幽夢蘭,生長在天女峰上,這事可是真的?」 天麟見他目光停在那神女冰雕之上,含笑道:「那是冰原的一個傳說,不過看樣子應該不假。季兄我看書齋若是想摘得此花,那恐怕得付出一些代價。」 季華傑淡漠道:「有得必有失,這一點我心裡知道。謝謝你的提醒。」 天麟笑道:「相見就是有緣,至於善緣還是孽緣,那就要看天意。季兄若是願意,我們不妨交個朋友。」 季華傑沉思了一下,問道:「我這人生性冷漠,一生從無朋友,你為何要與我交往。」 天麟笑道:「我這人生性開朗,喜歡結交朋友,不過我看要想成為我的朋友也不是那麼簡單。至於與你交往,那是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有緣。」 季華傑皺眉道:「就因為我們相見?」 天麟搖頭道:「不,因為我覺得你不壞。」 季華傑冷冷道:「壞與好,不是第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 天麟笑道:「要成為朋友,也不是僅僅見一次面就可以的。天色不早了,你要不要找個地方落腳?」 季華傑看了天麟半晌,輕聲道:「不了,我就在這峰頂呆著。」 天麟也不勉強,伸手拉著新月,一邊緩緩飛起,一邊道:「這裡景色不錯,就是夜裡太冷了。另外,幽書齋夢蘭就在這幾天出現,你若真要得到它,就千萬莫要離開。只是我希望你放棄為好,雖然你不會聽我的。」 季華傑神情微變,問道:「你為何告訴我這些?」 天麟神色複雜的道:「不知道,或許我說的正是你要的,不是嗎?」 呼嘯而動,天麟瞬間遠去,留下季華傑楞楞的站在那,回想著天麟的話。 路上,新月問道:「天麟,你為何要告訴他有關幽夢蘭的事情,卻又不說明白?」 天麟神色古怪,輕聲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季華傑此人與我有些關聯。他身上有股我熟悉的氣息,可能是他修煉的法訣與我有些類似,也可能是我從他身上看透了某些書齋東西。」 新月皺眉道:「你這些話很古怪,不過就季華傑給我的第一印象而言,他是好是壞我不敢肯定,但他修為十分驚人,這一點我能感應到。」 天麟點頭道:「是啊,他很強,不過……」 新月見他突然停下,忙問道:「不過什麼,你為何突然不說了?」 天麟笑了笑,岔開話題道:「沒什麼,我只是發現飛俠正朝5ccc.NeT我們飛來。」 新月看了前方一眼,輕輕抽 回了玉手,低吟道:「他此時跑來找我們,想必是有什麼發現。」話落,飛俠的身影就進入了兩人的眼眶。 飛身迎上,新月問道:「師弟,你是找我們嗎?」 飛俠停身,回道:「我是奉了師祖之命,特意來找你們,要你們去求證一個消息。」 天麟道:「什麼消息,你說。」 飛俠道:「就在不久前,笑三煞、飄零客、天怒等一行數人直奔東北方向而去,其目的不明。後來我多方追查,才聽說在東北方向出現了我看書齋千年雪參的蹤跡,那些人都是衝著雪參而去。回谷後,我說出此事,師祖覺得事有蹊蹺,故而派我前來找尋你們我看,讓你們前往追查,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麟皺眉道:「馬上就要天黑了,谷主要求我們馬上追查?」 飛俠點頭道:「是的,師祖神情嚴肅,他說雪參根本不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其中必然有陰謀,所以……」 新月沉聲道:「好,我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這就去追查。」 飛俠叮囑道:「小心點,注意安全。」說完折身而返,飛逝在遠方。 調轉方向,新月道:「走吧,我們去看一我看看又有誰在背後玩花樣。」 天麟與她並肩同往,神色疑惑的道:「谷主派我們連夜追查,顯然他知道點什麼,可我看為何不說明,要給我們打啞謎呢?」 新月沉吟道:「或許有些事情師祖也不敢斷定,所以才讓我們去求證啊。」 天麟輕歎道:「或許吧。」 話落不再多言,兩人迎著風雪直飛東北方向。 -------------------------------------------------------------------------------- 第十五卷 第三十一章 冰翼蟬龍 第十五卷 第三十一章 冰翼蟬龍 夜色籠罩,天麟與新月放慢速度仔細尋找。 可單憑一個東北方向,沒有具體位置,兩人找了大半夜,也沒有找到笑三煞等人的情況。 幽幽一歎,新月低吟道:「天麟,我們會不會追錯方向了?」 見她沒精打采的模樣,天麟伸手將她擁入懷抱我看,親暱的在她臉上吻了一下,笑道:「不要在意,要找到那些人並不難,只是找到他們卻非恰當時機,那也不好。」 新月驚訝道:「你有辦法找到他們?」 天麟笑道:「你忘了我看我的外號了?我可是冰原之神,要在冰原找個人那還不簡單。」 新月道:「既然如此,你為何陪我在這繞***?」 天麟道:「我身上的法訣不少,對於追蹤探測之事可謂是十分在行。只是很多時候,我自己都還不太清楚那些法訣有些什麼功效,因而我喜歡不斷的探索與試驗,以對比我一身所學的法訣,都有些什麼特點。一個人,只有完全瞭解了自己,才能更好的發揮出自身的實力,你說是不是啊?」 新月懷疑道:「就這麼簡單?」 天麟嘿嘿笑道:「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陪你一起找尋,比我一下子就知道答案有趣多了。」 新月聞言哭笑不得,氣道:「你誠心氣我啊。」 天麟忙道:「沒有,我可沒那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聖潔的孤傲,那時的你就宛如天邊的新月,讓人觸摸不到。但我更喜歡你柔情似水的模樣,因為那時候我才是你的依靠。」 新月眼神古怪的看著他,輕吟道:「天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天麟點頭,神色莊重的道:「我知道。」 新月搖頭道:「不,你不知道。你今晚的話與往昔不一樣,不是說其中表達的感情有變化,而是你說話的神態、語氣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改變。」 天麟疑惑道:「什麼意思?我不太懂啊。」 新月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龐,神情複雜的道:「你在長大,你的性格、你的心態、你的為人處世都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這在很多人而言都是正常的,可你不一樣。 記得以往,每當你握住我的手,我都能很輕易的掙扎開。 可現在,你身上多了一股很奇怪的東西,那是一種魅力我看書齋,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消除對你的排斥,不由自主的親近你。 現在你還小,一直不曾離開冰原。 等將來的某一天,你闖蕩天下,會遇上無數人。 那時候你就會知道,世上美麗的東西很多,不單是一兩樣。」 天麟聽了這段話,臉上泛起了一縷微笑,身體緩緩逼近新月,額頭觸碰著她的額頭,滿含愛憐的道:「吃醋了,是不是怕我以後見到更多漂亮的女人,就把你給忘了。」 新月不說話,她似乎沒有想到天麟會聰明到如此地步,能一絲不差的洞悉她心中的擔憂與想法。 見她表情怪怪的,天麟似乎明白她的心,輕輕吻著她的臉頰,並緩緩朝她紅嫩的雙唇移近。 「月兒,要不要看一看我的心,看那裡面你佔了多少份量?」 新月臉上泛起紅霞,有些慌亂的避開天麟那誘人的眼神,低吟道:「天麟,不許胡鬧,不然我……」 輕吻印在了她的唇上,封住了她的話。 天麟像個貪食的孩子,激動的抱著她。 新月身體微顫,心情很是複雜,她並非不喜歡,只是她心裡明白,不能太放縱天麟,可每當天麟要親熱之際,她又阻止不了。 雪越下越大,天麟與新月宛如不察,兩人陶醉在那深情的一吻中,隱隱有些無力自拔。 許久,新月慢慢平靜下來,用手輕輕推 開天麟,臉色桃紅的瞪著他,臉上含羞帶怒。 天麟一臉微笑,眼中泛著神采,見她如此非但不怕,反而湊上前去繼續親吻她。 新月眼中羞色閃耀,見他一副淡定自如的模樣,不由板著臉,輕叱道:「你再這樣胡鬧,我可生氣了。」 天麟眨眨眼,笑道:「好,我不鬧了,等下次繼……」 續字還不曾出口,天麟臉上突然劃過一絲驚愕,身體迅速回轉,目光凝望著數丈外, 新月察覺到他的異常,立馬恢復了清冷的模樣,目光搜尋著四周,很快就發現了情況。 原來在距離兩人大約七丈外的一處雪地上,一道雪白的身影融入雪色之中,讓人很難看到。 然而就天麟探測瞭解道,那雪白的身影竟然是一條長著翅膀的怪蛇,這讓他驚訝極了。 仔細看,那怪蛇三寸長,長著一對細小的肉翅,通體雪白透明,一雙碧綠色的眼睛時隱時現,卻一直注視著新月的情況。 見此,天麟輕聲道:「月兒,這怪蛇似乎對你很關注。」 新月沉吟道:「這是蛇嗎?」 天麟道:「這個不好說,不過我覺得這小傢伙很奇特,你不妨試一試,看我看書齋能不能親近它。」 新月遲疑了一下,緩步朝那怪蛇走去,雙眼一直注視著它。 察覺到新月走來,那怪蛇的身體我看突然立了起來,露出腹部一對細小的爪子,我看背上的肉翅輕輕的展開。 新月見狀停下,緩緩伸手右手,柔聲道:「你為何一直看著我,是不是有話相對我講?」 怪蛇眼珠眨了幾下,隨即肉翅一揮飛身而起,在半空凌空一翻,身影就突然不見。 天麟與新月見狀,都大感驚訝,因為二人絲毫不曾感覺到任何波動,可那怪蛇卻真實的消失了。 眨眼,新月口發驚叫,只見手心光芒一閃,那怪蛇竟然憑空而現。 那一剎那,新月心頭有股奇妙之感書齋,似乎怪蛇與她有某種聯繫,可她卻又說不上來。 天麟一旁觀看,心裡覺得奇怪,正想著那怪蛇之事,懷中突然動了一下。 是時,天麟神色愕然,伸手從懷中取出一面漆黑如墨的鏡子,鏡面正閃爍著光芒。 此物乃一年前,天麟進入那錯亂時空,在鏡湖之中所得。 這一年來,他曾數次研究都毫無收穫,誰想這時候竟然出現了異狀。 仔細看,天麟發現,那漆黑如墨的鏡面幽光閃閃,表面的黑色物質逐漸散開,露出一面透明的鏡面,上面顯示了一樣東西,竟然就是此刻新月手中的那頭怪蛇。 從鏡面上看,那怪蛇與眼下所見的情況完全一致,但鏡面上卻多了一行閃光的字跡:冰翼蟬龍,變幻無窮。生於洪荒,絕於商周。 如此景象,轉眼即過。 當天麟看完的那一刻,手中的鏡子又恢復如初,漆黑如墨。 天麟驚愕極了,卻也興奮極了。 他從來不曾想到,這鏡子竟然有如此功效,真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收好鏡子,天麟目光移到新月身上,只見她手心的冰翼蟬龍就像個小頑皮,在她手心不住的跳躍翻滾,擺弄著不同的姿態。 這過程持續了一會時光,一直牢牢的吸引著新月的目光。 待冰翼蟬龍停下,新月臉上還掛著迷茫,顯然她正在思書齋考。 而就在這一剎那,冰翼蟬龍身體一轉,通體爆發出璀璨的白光,在引來新月注目的瞬間,身體由明轉暗,就那樣古怪之極的消失在了新月眼前。 輕呼一聲,新月喚道:「別走,你在哪?」 四周雪花飄揚,可那冰翼蟬龍卻不曾回答。 天麟來到她身旁,輕聲道:「它與你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新月搖頭 道:「我說不出來,但一定有關係。只可惜我還不知道它的名字。」 天麟道:「那小傢伙名叫冰翼蟬龍,據說變幻無窮,生於洪荒,絕於商周。」 新月好奇道:我看「你如何知道的?」 天麟笑道:「我是聽我娘說的。」 新月哦了一聲,沒有起疑,口中卻念著冰翼蟬龍的名字,很快臉上就泛起了一絲驚訝。 天麟一直留意著她的情況,見到這模樣不由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書齋 新月笑道:「不全是,但我明白它為何在我手心翻轉跳躍了。」 天麟好奇道:「為何?」 新月看著他,笑意嫣然的道:「這個問題暫時保留,等以後時機到了,我自會告訴你。」 天麟愕然,楞楞的道:「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招了?」 新月笑道:「剛跟你學的。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繼續追查那些人的下落吧。」 天麟微微點頭,稍作沉吟後,輕聲道:「我已查到了他們的行蹤,距此大約還有三百里,那是一個很奇怪書齋的冰谷。」 新月疑惑道:「奇怪?指什麼?」 天麟搖頭道:「我現在還說不清楚,或許到了那裡就知道了。走吧。」 拉著新月的手,天麟身影一搖一晃,看似遊玩實則速度我看極快,晃眼就消失在雪地上。 -------------------------------------------------------------------------------- 第十五卷 第三十二章 追問來歷 第十五卷 第三十二章 追問來歷 一個時辰後,天麟帶著新月穿越了三百里冰原,來到一處盆地邊沿。 看看四周,天麟目光移到了盆地底部,那兒是一座冰峰環繞的冰谷,約有百十丈大,谷內幾個雪白的身影一動不動,不細看根本不察。 新月輕聲道:「就是這個地方?」 天麟眼中閃爍著奇光,語氣輕柔的道:「是的,就是這個地方。冰谷中能看見的有八人,而看不見的還有三人。」 新月微微點頭,淡然道:「再有一個時辰天就要亮了。」 天麟道:「是啊,這期間我們可以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新月道:「這裡就不錯,用不著另外找地方。」說完,新月盤坐於地閉目沉思,神色安詳。 烽火烽火烽火烽火烽火 天麟見狀,搖頭一笑,身體坐在她的旁邊,雙手輕輕在雪地一放,頓時附近積雪匯聚,片刻就形成一座小小的雪峰,將二人淹沒於內。 察覺到天麟的舉動,新月笑道:「你這是幹嘛?謹慎還是又想調皮了?」 天麟笑道:「雪參的消息我們能知道,其他人一樣能知道。若是我們光明正大的坐在這,豈不攔住了別人的道。」 新月罵道:「狡辯,你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 天麟嘿嘿直笑,並不回答。 新月道:「不要胡鬧,我想靜心思考一些事情。」 天麟看著她,見她不似玩笑,有些失望的道:「那好吧,我給你護法,有情況就叫醒你。」 新月微微頷首,閉目不再說話。 天空飄舞著雪花,沒有一絲聲響。 冰谷中,氣溫反常,飄落的雪花在臨近地面時被一股熱氣融化,變成水珠滴落冰塊之上,片刻就凝冰了。 如此景象,並非天然,而是人為。 冰谷中,八道身影圍成一圈,彼此身上雪花覆蓋,可下身卻滴雪不見,原因是八人不想雙腳被寒冰凍結,故而施展出不同的法訣。 這一來,為了御寒,八人在下盤位置產生了一股熱氣,就使得雪花融水,直接凝冰了。 這一夜,雪下得很大,直到天色轉明,雪才漸漸小了。 這時候,受了一夜冰凍的八人,各自舒展筋骨抖落身上的積雪,露出了各自的容貌。 分別是黃傑、飄零客、無相客、應天邪、笑三煞、花雨情、殺佛天怒、黑鷹。 其中,笑三煞、花雨情、天怒三人最為急躁,似乎一夜的受罪讓他們已經無法忍受了。 「可惡的傢伙,竟然害老子在這裡站了一夜,卻毛都沒有見到。」 心有不甘,笑三煞憤憤的道。 花雨情哼道:「早知這樣,鬼才跑到這來。」 天怒看著黃傑,問道:「你到底搞清楚沒有,不要胡說八道。」 黃傑瞪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道:「覺得無趣你可以離開,用不著在這裡大吼大叫。」 天怒微哼道:「佛爺喜歡來這,你管的著嗎?」 飄零客道:「大家不要吵了,千年雪參雖然珍貴,但我想在場之人恐怕還看不上。大家來這,其實都不是為雪參,而是想搞明白雪參背後所隱藏的真相。既然這樣,大家何不平心靜氣,一起找出那背後的隱秘呢?」 笑三煞道:「這話說得好,我第一個贊同。只是我們具體該怎麼做呢?」 飄零客看了眾人一眼,沉吟道:「就我所知,這冰谷中並非只有我們八人。」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除了黃傑與無相客外,其餘之人無不臉色微變,神情驚訝。 應天邪道:「照此推斷,這隱藏之人,必然知道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了。」 黑鷹冷漠道:「那我們就把隱藏之人找出來。」說完彈身而上,人在半空雙手扣訣,崔動體內真元,化為一股強勁 的氣浪,以他為中心瞬間擴散,將附近的積雪全部掀翻。 如此,只見一道風柱朝谷外擴散,所到之處雪花飛揚,不給人任何機會掩藏。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間,待風柱消散,四週一片寧靜,卻不見任何其他人出現。 黑鷹有些奇怪,問道:「沒人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飄零客笑了笑,有些譏諷的道:「若是像你這般就能把人找出來,他們又何必掩藏?」 黑鷹不服道:「不要說大話,有種你把那隱藏之人揪出來。」 飄零客沉默了一會,點頭道:「好,你看仔細了。」 話落,只見飄零客右腳一點地面,身體就地一旋,在轉了三圈後身體一頓,右腳猛然落下,一道絢麗的光芒飛射八方,帶著震撼人心的力量,幾乎將方圓數百丈之內的冰塊全部震碎了。 這一來,只見三束光芒飛射而出,在半空化為三道身影,飄落三方。 同時,在盆地外沿,天麟與新月也被震得彈出雪地,朝著谷中飛來。 見此,黑鷹臉色一變,仔細的打量著三位隱藏之人,發現其中一個就是那神秘黑衣人。 另外兩位他初次見到不認得,可在場的笑三煞與天怒卻認識,因為那兩人便是照世孤燈與傷了李風、莫言的黑影。 至於天麟與新月,在場多數人都認識,故而此刻大家並不在意他們。 淡然而笑,飄零客道:「歡迎五位現身一聚。」 神秘黑衣人冷哼一聲,語氣驚異的道:「看不出你原來是裂岳訣的傳人。」 飄零客神色平靜,笑道:「微末之學,難等大雅之堂,見笑。」 黑衣人輕哼兩聲,目光移到那黑影身上,不再言語。 黃傑看著黑影,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無相客則眉頭皺起,表情很嚴肅。 應天邪看著新月,花雨情看著天麟,笑三煞注視著黑影,天怒看著照世孤燈,黑鷹則怒視著天麟。 自飄落谷中的那一刻起,天麟心裡就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那來源於兩個方面,第一是黑影,第二卻是照世孤燈。 就天麟的感覺,這兩人似乎與自己熟悉,可他卻僅對黑影有些反應,對照世孤燈毫無反應。 看著二人,天麟發現照世孤燈打扮很怪,除了能看見一雙眼睛外,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至於黑影,他週身被黑芒籠罩,根本看不到表情。 「你叫什麼名字?你爹娘是誰?」 語氣有些驚愕,照世孤燈開口問起。 天麟疑惑的看著他,反問道:「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照世孤燈看了一眼四周之人,見他們都是一臉好奇,不由沉吟道:「這個問題不便在這回答你,往後我再告訴你。現在,你先回答我的提問。」 天麟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好,我相信你。我叫天麟,我爹天遠,我娘蝶夢,你是不是認識他們?」 照世孤燈聞言一愣,疑惑的看了天麟片刻,自語道:「我看錯了?不可能啊。」 天麟追問道:「什麼看錯了,你說清楚一點。」 照世孤燈一下子清醒,眼神奇異的看著天麟,搖頭道:「不要追問,時機到了你自然就會明白。」 話落身影一晃,人如幻影般朝谷外退去。 天麟有些驚異,喚道:「喂,你別走,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笑三煞道:「用不著問他,我知道他的名字,他就是近年來崛起修真界的神秘人物——照世孤燈。」 天麟皺眉道:「照世孤燈?這名字有些孤寂。」 無相客聞言,淡然道:「神秘之人,從來都與寂寞相隨。」 天麟看著他,覺得此話有些道理,不由笑道:「說的好,自 古英雄皆寂寞,不如紅塵俗世人。」 花雨情媚笑道:「既然如此,你不如隨我離開冰原,去做一對俗世鴛鴦,免得寂寞冷清。」 天麟聞言,邪笑道:「俗世鴛鴦聽起來不錯,但我更喜歡神仙眷侶。你俗氣了一些,少了點仙氣。」 花雨情笑容一收,哼道:「仙氣?冷冰冰的就叫仙氣,熱乎乎的就叫俗氣?」 天麟搖頭道:「你錯了,仙俗之間有很大的差別。算了,大家來這可都是為了雪參,我們還是談正事要緊。」 花雨情冷哼一聲,目光不善的瞪了瞪新月,沒再多語。 一旁,笑三煞問起:「天麟,你號稱冰原之神,對雪參應該很瞭解。你說這裡會有雪參嗎?」 天麟道:「雪參是冰原特產,這裡當然也有。不過雪參出沒有一定的時間,這個季節並非捕捉雪參的時機。」 笑三煞道:「如此說來,有關千年雪參的傳說,是騙人的了?」 天麟奇異一笑,並不馬上回答,而是環顧了眾人之後,才慢條斯理的道:「傳說不假,不過用意卻是騙人。當然,那消息來源於何人,相信在場諸位必然有人心中有底。」 這話一出,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了黃傑身上,想知道他如何辯解。 神色冰冷,黃傑指著黑影道:「消息出自此人口裡。」 黑鷹喝道:「你是誰?速速報名。」 黑影漠然不理,孤傲的站在那裡,給人一種蔑視蒼生的感覺。 -------------------------------------------------------------------------------- 第十五卷 第三十三章 危言聳聽 第十五卷 第三十三章 危言聳聽 天怒看了一眼新月,輕聲道:「此人就是在騰龍谷外,打傷莫言之人。」 新月眼神微變,驚訝道:「是你。」 說話間,新月緩步而出,朝黑影逼近,卻被天麟抓住手臂拉回。 「不要心急,有些事情問清楚再動手也不遲。」 新月停身,雙眼凝視著黑影,質問道:「你為何要到騰龍谷傷人?」 頭顱微動,黑影似乎在看著新月,語氣陰冷的道:「我喜歡,這就是原因。」 新月沉聲道:「閣下膽量不小,可為何不敢以真面目見人?」 黑影道:「我高興,怎麼樣?」 新月不屑笑道:「我看你是膽怯,生怕別人知道你的身份。」 黑影大笑出聲,有些狂妄的道:「膽怯?哈哈……真是好笑。我若膽怯,會跑到騰龍谷去生事?愚蠢。」 新月臉色一冷,就欲動怒,卻被天麟攔下。 看著黑影,天麟問道:「閣下既然並非膽怯之輩,那何不說一下雪參之事。」 黑影收起大笑,問道:「你也感興趣?」 天麟笑道:「我只是有點好奇,不過他們感興趣,這就夠了。說吧,你為何要騙他們,說這裡有千年雪參?」 黑影道:「不是騙,而是真的有雪參,不過被封印在冰谷之底。」 天麟眉頭微皺,懷疑道:「雪參產於冰原,吸納天地靈氣,歷時千年可幻化為人,功效神奇。一旦被人察覺,無不見而奪之,又豈會被人封印而不被人取走,你這話明顯矛盾。」 網絡文學網絡文學網絡文學網絡文學網絡文學 黑影冷笑道:「這有什麼好矛盾的。當初雪參被封印之時才初具人形,那封印之人是打算過段時間再來取。誰想意外突現,那封印雪參之人慘遭橫禍,故而那雪參就一直藏在這冰谷之底。」 天麟反駁道:「就算你所言是真,你會那麼好心把這個消息告訴別人?」 笑三煞哼道:「你會那麼好心?當我們白癡啊。」 黑影冷哼道:「我告訴你們這些,自然有其原因。當年,那封印雪參之人,實力極其驚人,他的封印堅固之極,幾乎無人能夠解開,包括我在內。我傳出這個消息,無非是想借助你們之力,待有人解開封印之後,以我的實力要得到雪參,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黑鷹冷笑道:「狂妄,你連一個封印都解不開,還敢目中無人。」 花雨情嬌笑道:「有些人啊,老是喜歡把別人當成傻瓜,所以總是愛玩一些無知的遊戲。」 笑三煞哼道:「自以為是的人,都不見得聰明。」 黑影似乎有些生氣,語氣陰冷的道:「看樣子三位不是來找雪參,而是來找死的。」 黑鷹年少輕狂,聞言怒道:「好大的口氣,我倒是想見識一下,看你這個藏頭露尾的傢伙有什麼本事?」 黑影冷笑道:「要見識不難,只怕你會後悔。」 黑鷹不屑道:「就你這樣模樣,本少主還不放在眼裡。」 黑影嘿嘿而笑,扭頭環顧四周,問道:「還有哪位也想見識一下?」 花雨情嬌聲道:「我是想試一下,無奈你黑不溜秋,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笑三煞冷漠道:「我從不與自以為是的人一般見識。」 天怒不語,他知道黑影的實力,因而靜立原地。 黃傑、黑衣人漠然不動;飄零客、應天邪、無相客神色清冷。 天麟眉頭微皺,新月則一臉恨意。 黑影陰笑不已,嘿嘿道:「既然大家喜歡看稀奇,我就讓你們開開眼界。來吧,小子,有什麼花樣都施出來,晚了就來不及。」 黑鷹陰森道:「不要狂,看我一會打的你跪地求饒。」 陰冷的聲音含著幾分殺氣,瀰漫在冰谷四周,使得附近的氣 溫一下子降低。 四周,觀戰之人紛紛退去,留下寬敞的空間給二人。 一言不和,引發戰爭。 是放不下面子,還是別有用意? 接下來,神秘黑影與魔鷹門的少主黑鷹,他們之間的一戰,將會是怎樣的情形?—— 清晨,飛舞了一夜的雪花漸漸散去,空氣中瀰漫著冰冷的氣息。 站在高台上,張重光看著遠處的雪山,感觸的道:「師弟啊,明天一過,冰雪大會就將展開,你此刻是什麼心情?」 丁雲巖神色憂慮,輕歎道:「心情很複雜,老是有種不安的感覺。或許這一次的冰雪大會,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張重光苦笑道:「平凡的日子喜歡刺激,可真正刺激的事情,又有多少人承受得起?」 丁雲巖點頭道:「是啊,冰原寂寞冷清,的確盼望著熱鬧一些。然而如今,我卻不知為何,反而期盼能像以往,平平靜…咦…師兄你看,那是離恨天宮的人嗎?」 張重光聞言,抬頭一看,只見一行數人正從西北方向飛來。 「不錯,是離恨天宮的人。快快迎接。」說話間,張重光與丁雲巖飛身半空,前往歡迎。 此次,離恨天宮是由離恨天尊公羊天縱率領,隨行之人有姬雪妮、三長老鹿遺風,以及四個三十出頭的弟子。 薛峰沒有隨行,看樣子要大會正式開幕之日,他才會現身。 騰龍谷外,公羊天縱等人與張重光、丁雲巖相遇,雙方客套了幾句後,公羊天縱問道:「令師傳訊說事態緊急,不知目前情況怎麼樣了?」 張重光輕歎一聲,回道:「天尊有所不知,昨天有個神秘黑影來此鬧事,莫大俠當場昏迷,我師弟李風差一點發瘋,我也差點死去。」 公羊天縱臉色一變,追問道:「來人是誰,實力如此驚人?」 張重光一邊帶著他們入谷,一邊道:「那人全身黑芒籠罩,看不見模樣。關鍵之時是我三師叔出面才將其驚退。至於具體消息,天尊還是稍後與師傅討論。」 騰龍府內,趙玉清很早就感應到了公羊天縱的氣息,故而站在入口處迎接。 客套之際,趙玉清遣退了張重光與丁雲巖,吩咐他們出谷等候天邪宗的消息。 坐在騰龍府裡,趙玉清神色略顯憂慮,輕聲道:「此次請你前來,主要是想談一下目前冰原的形勢,以及我們所瞭解的情況。」 公羊天縱皺眉道:「聽谷主這話的意思,似乎冰原的情況不怎麼妙啊?」 趙玉清輕歎道:「是啊,情況不妙,不然我也不會冒昧的請你們來此。現在,我先簡單的說一下眼下的情況,就…哦…天邪宗主到了。」 起身,趙玉清朝著入口處看去,只見丁雲巖正帶著天邪宗主馬宇濤與五個天邪宗高手走進。 其中,馬宇濤隨行的五人中,有一個四十八九歲的陰冷中年,這是天邪宗三大護法中,排名第三的殘魂羽士東冠成。 含笑上前,趙玉清客套了幾句,稍後三大巨頭便齊聚一堂,開始談論形勢。 趙玉清接著之前的話題道:「之前冰原來了幾批修道人士,這些二位已經有所瞭解。現在我就重點說一下,昨天發生的一些事情……雪隱狂刀的出現,來得十分怪異……那神秘黑影修為驚人,其目的不明……我請你們來此,主要就是想談一下有關雪隱狂刀的事情。」 天邪宗主馬宇濤皺眉道:「雪隱狂刀這個名字很陌生,似乎不曾聽人提及過。」 公羊天縱道:「谷主提到此人,想必定是有所瞭解,不知道他是何妨神聖?」 趙玉清沒有馬上回道這個問題,而是凝望了兩人片刻後,才語氣沉重的道:「說出來或許你們不相信,這個雪隱狂刀除了修為驚人之外,他的出現還預示著某種災難的發生。」 察覺到趙玉清的神色不對,天邪宗主馬宇濤問道:「谷主口中的災難,不知道所謂何事?」 趙玉清看著二人,臉色嚴肅的道:「雪隱狂刀的出現,就預示著冰原三派的毀滅!」 「什麼!會有這事?」 驚呼聲中,公羊天縱一臉質疑。 馬宇濤臉色大驚,沉聲道:「谷主,此事可不是兒戲,你切莫嚇唬我們。」 趙玉清苦澀一笑,輕歎道:「你們知道雪隱狂刀是誰嗎?」 馬宇濤搖頭,公羊天縱則問道:「是誰啊?他有本事滅我冰原三派?」 趙玉清臉色憂慮的道:「雪隱狂刀生性狂傲癡迷武學,曾是西北邊陲第一狂人,以一把落雁刀殺得天下俯首稱臣。據說,死在他手下的修真高手無數,其中歸仙境界的高手就不低於八位。」 公羊天縱臉色駭然,驚呼道:「如此可怕的高手,為何我們不曾聽聞?」 趙玉清沉聲道:「因為他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 馬宇濤不解,問道:「谷主此話什麼意思?」 趙玉清表情怪異,輕吟道:「就我騰龍谷秘史記載,在三千三百年前,西北邊陲出現了一個驚世高手,人稱雪隱狂刀,他在三年之內殺人無數,令整個修真界都為之震驚。然而就在大家準備聯手將其剷除之際,他卻宛如流星隕落,從此銷聲匿跡。」 -------------------------------------------------------------------------------- 第十五卷 第三十四章 精彩一戰 第十五卷 第三十四章 精彩一戰 「什麼!會有這等怪事?」 一臉愕然,馬宇濤顯然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公羊天縱濃眉皺起,追問道:「谷主,你不覺得這事太荒謬了一些?還有,你敢肯定昨天那人,就真的是三千三百年前的那人?」 趙玉清搖頭道:「其中的緣故我暫時還說不清。不過你們回想一下一年前那巨型足印之事,就不會覺得太驚奇了。」 馬宇濤苦笑道:「我還是不敢相信,消失三千年的人會突然出現,這是何等荒謬的事情?即便是真,這三千年來他們藏身何處,為何現在又要現身?」 趙玉清輕歎道:「二十年前的那場浩劫,冰原有幸遠離。可二十年後的這場浩劫,冰原卻難以逃避。」 公羊天縱臉色陰沉,問道:「谷主的意思是說此乃天意,我們三派注定要經歷這場浩劫?」 趙玉清點頭道:「最終的結局我看不透,但我知道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我們若經不起這次考驗,就必定要派毀人滅。因此,我希望二位暫時摒棄前嫌,我們齊心協力,一起共度此劫。」 馬宇濤不語,顯然幾百年的恩怨,不是一會半會能解開的事情。 公羊天縱率性一些,哼道:「若事情真的到了谷主說的那種地步,我一切聽谷主安排便是。」 趙玉清微微頷首,岔開話題道:「如此,我們就商議一下,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馬宇濤與公羊天縱雙雙點頭,三人便低聲談論起來。 一旁,離恨天宮與天邪宗的高手也偶爾插話,大家各抒己見,一起商議這有關冰原安危的大事—— 冰谷,黑影與黑鷹相距五丈,彼此間氣氛緊張。 外圍,觀戰之人神情各異,有人想趁機瞭解黑影的實力,有人抱著觀望的心態,有人臉上幸災樂禍,有人臉上冷漠如霜。 片刻,場中的兩人不再凝望。 黑鷹腳尖一點身體拔高,人如怪鳥騰空,雙手展開如一對翅膀。 黑影冷冷一笑,身體直上五丈,雙手背負霸氣飛揚,週身流動的黑芒如滾滾烏雲,以他為中心朝四周散開。 輕嘯一聲,黑鷹喝道:「雄鷹展翅,志在天下!」 說話間,黑鷹的雙臂劇烈揮動,全身泛起一層淡青色的光芒,籠罩在他的身上,使得他就宛如一頭蒼鷹,怒嘯著直射黑影所在的方向。 同一時刻,黑鷹雙眼發亮,射出兩束幽黑色的光華,宛如兩柄利劍,來得是那樣的突然。 「看不出你還有些花樣,可惜虛有其表。」 冷笑聲中,黑影身上的黑芒突然一收,隨即猛然外放,這一鬆一緊之間,一股磅礡大氣含著無可抵禦的力量,迎上了黑鷹的進攻。 是時,只見一道黑色的光波與黑鷹前衝的身體相撞,二者猛然一震,隨即霹靂震耳,火花飛躍,一蓬黑霧將交戰雙方籠罩。 低吼一聲,黑霧中一個身影倒射而出,在半空連續翻轉了五圈才穩住身形,正是那心高氣傲的黑鷹。 此時,他正不住的咆哮,眼中射出仇恨之光,怒視著前方。 黑霧中央,這會響起了一聲輕笑,隨即黑霧收攏,露出了黑影的身體,竟是分毫不動,這讓觀戰之人心生不妙。 「不要得意,這才剛剛開始。看招。」 大喝聲中,黑鷹身體凌空翻轉,頭部對 准黑影所在,整個人如陀螺般高速轉動,在到達一定程度時,呼嘯一聲便飛射而出,宛如一道漆黑的光柱,眨眼就到了黑影身前。 看著這情況,黑影陰森道:「比誰狠啊?好,我就讓你見識一下。」 說話時,黑影雙手交錯胸前,翻轉中掌心射出兩束黑色光芒,形成一個光漩,正迅速擴散,在黑鷹臨近之際,一舉將其攔下。 進攻的黑鷹旋轉的方向是自西向東,可反擊的黑鷹雙手發出的光漩卻是自東向西,兩者方向相反,就宛如異性相吸,相撞之時便突然收緊,形成一個抱死現象,強大的力量無處宣洩,從而產生劇烈的爆炸。 這樣的攻擊,力強者佔居上風,沒有絲毫取巧。 黑鷹作為魔鷹門少主,其修為驚人,已然到達不滅境界,但如還無法與那神秘的黑影爭抗。 如此,只聞怒雷震天,光芒閃耀,黑鷹被當場震飛,口中鮮血飛濺,連連慘叫。 傲然而立,黑影看著跌落地面的黑鷹,冷笑道:「小子,我說過你是找死,現在明白了嘛。」 挺身而起,黑鷹蒼白的臉上怒火中燒,吼道:「住嘴,想殺我,你還辦不到!看我魔鷹九變,翼騰天下。」 飛身而起,黑鷹升到與黑影同一高度,雙手急速揮舞,宛如飛鷹展翅,身體在半空不停的轉變姿態。 黑影不屑一笑,哼道:「華而不實,虛有其表。我還是送你一程吧。」 雙手高舉,黑芒閃耀,一股強大的氣勢含著威臨天下的霸氣瀰漫冰谷,產生一種無形的壓力,使得附近的空間出現了劇烈波動的現象。 這是一種直截了當,以絕強實力發動的壓倒性的攻擊,根本不給敵人機會施展絕招。 黑鷹察覺到情況不妙,口中發出一聲刺耳的鷹啼,身體急射而出,對準黑影撞去。 眨眼,黑鷹就臨近黑鷹身外,可這時候一層堅韌的無形氣罩阻止了黑鷹的前進。 折身而返,黑鷹沒有硬來,而是換了一種姿態,身體在半空一分為二,從左右兩方再次向黑鷹撞去。 見到這一幕,黑影略顯驚訝,輕咦道:「嘿嘿,有點意思,可惜太遲了。」 高舉的雙手緩緩張開並且下壓,附近的空間震動越發厲害,偶爾已經出現了時空裂縫,彷彿某股可怕的力量,正強行將一個數百丈大的空間壓縮成數丈大,這其間所需要的力量有多大,產生的後果有多可怕,那是可想而知的。 外圍,觀戰之人察覺不妙,紛紛退出數十丈外,臉上神情驚駭極了。 場中,黑鷹施展出的雙鷹撞擊,依舊被黑影的防禦結界所擋,僅僅只是對他產生了輕微的影響。 對此,黑鷹並不氣餒,彈回的身體再次變化,眨眼就出現三隻雄鷹,圍繞著黑鷹攻擊盤旋。 這一幕,黑影與觀戰之人都覺得奇怪。 可更奇怪的是,每一次黑鷹被彈回,他的分身就會多一個,一直到最後黑影雙手壓下,將附近的空間幾乎凝固時,身外已然九鷹齊飛,在天空組成一頭數百丈大的巨型魔鷹,通體閃爍著黑色光芒,夾著震魂裂魄的魔音當頭落下。 那一刻,黑影意識到了不妙,口中怒吼道:「可惡,原來這就是魔鷹九變,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身體就地一旋,黑影在剎那間化為一道急速旋轉的光柱,夾著逐漸擴散的氣勢與遞增式的力量,直射上方。 是時,天空的巨鷹在下落過程中逐漸縮小,最後完全光化,變成了一道光箭,含著無堅不摧的味道。 外圍,天麟一直注視著交戰雙方的情況,當看到這一幕時,天麟心頭一震,不免為黑鷹的魔鷹九變絕技感到驚訝, 心裡思索著,若是自己面對這樣的攻擊,該如何是好? 同時,天麟還從黑影身上捕捉到一些熟悉的氣息,那讓他臉色一變,脫口驚呼道:「是他!」 新月被他嚇了一跳,問道:「你怎麼了,在說誰啊?」 天麟激動道:「我知道黑影是誰了。快看……」 場中,急速上升的光柱與下落的光箭在距離地面三丈處相撞。 二者一個是發散性的攻擊,一個是內斂性的攻擊,其性質不同效果也不一樣。 黑影旋轉產生的光柱在遇上黑鷹所化的光箭時,有部分力量借助旋轉之力,對光箭起到了延緩作用。 可相對於光箭的速度與實力,這延緩作用就顯得有些無力,在支撐了片刻後,就被光箭穿透,直射黑影的真身所在。 這過程很快,但期間發生的事情不少。 作為黑鷹而言,他只求重創敵人,因而勇猛直前,毫不退讓。 可作為黑影而言,在估計失誤之後,他旋轉身體所發出的光柱看似耀眼,實際上卻是虛招,為的是爭取更多的時間。 如此一來,當光箭穿透光柱之際,黑影雙手猛然合十,於最短的時間內,爆發出一股強悍的爆破力,正好與光箭相撞。 這一幕由於身外黑色光柱的緣故,外圍觀戰之人並沒有看到。 呈現在大家眼前的情況,只是黑影身外的光柱急速膨脹,眨眼就破碎擴散,化為一股狂野的氣流,所到之處堅冰碎裂,夾著刺耳的呼嘯。 場中,悶哼與怒嘯齊響,兩道身影各自彈開,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 片刻,黑霧被風吹跑,露出交戰雙方的情況。 只見黑鷹半跪在地上,口中鮮血外溢,臉色蒼白,身子不住發顫,正艱難的穩住身體不到。 -------------------------------------------------------------------------------- 第十五卷 第三十五章 天蠶老祖 第十五卷 第三十五章 天蠶老祖 黑影情況稍好,可那一直環繞體外的黑芒此刻卻早已散去,露出了他的真是面目。 只見他三十多歲,嘴角有一顆黑痣,穿著一身雪白的貂皮長衫,臉上怒氣騰騰,正冷酷的看著黑鷹。 此人的容貌,在場諸人多不認識,可新月與天麟卻難以遺忘。 「姚雲,你是!」 驚呼聲中,新月急射場中,眼神鎖定著他。 聽到新月的聲音,中年男子將目光移到她的身上,眼中的殺機瞬間掩去,換上了一副邪魅的笑容,輕笑道:「一年多不見,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裡遇上。」 新月冷漠道:「姚雲,你為何要到我騰龍谷傷人?」 中年男子姚雲看了一眼飄落新月身旁的天麟,神情平淡的道:「為什麼那樣,你不用知道。今天看在你的份上,我暫時放他們一馬,希望下次我殺人的時候,你不要看到。」 邪魅一笑,姚雲說完便一閃而逝,消失在了雲霄。 附近,觀戰之人此時圍了上來,大家都注視著新月,眼中帶著好奇與迷茫。 笑三煞問道:「姚雲是誰?他為何見到你便離開?」 新月看了眾人一眼,淡然道:「此人身份奇特,大家最好不要惹他。其他事情,我無可奉告。天麟,我們走。」 飛身而起,新月不給在場之人更多機會問話。 目送天麟與新月離去,花雨情口中輕哼一聲,目光移到重傷的黑鷹身上,語氣嬌媚的道:「喲,黑少主,你看樣子傷得不輕,要不要我幫忙扶你一把。」 一邊說,一邊蓮步輕移,臉上掛著媚笑。 黑鷹瞪了她一眼,低吼道:「滾開,想撿便宜你還不夠格。」 說完搖晃著起身,在花雨情靠近之前,週身微光一閃,化為一道元神直射遠方。 場中,黑衣人此時離開,隨即是黃傑離去,剩下飄零客、無相客、應天邪、笑三煞、花雨情、天怒六人沉默不動,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腳下的冰塊上。 到底那千年雪參是不是真的被封印在腳下,這一點誰也確定不了。 可貪婪之心人皆有之,誰又願意輕易離開? 一路急趕,天麟與新月於上午巳時回到騰龍谷,便立馬趕到騰龍府。 其時,三派高手正在商議一些細節,見新月、天麟進來便立馬停下。 其中,天邪宗與離恨天宮的高手都驚訝的看著天麟與新月,深深被二人的風采所驚訝。 趙玉清留意了一下二人的神態,輕聲問道:「有什麼收穫嗎?」 新月來至眾人面前,朝眾人施禮後,回答道:「啟稟師祖,有關千年雪參之事我們已經調查清楚,是昨天在谷外打傷四師伯的黑影所為,他放出消息引誘那些高手前往距此大約四百七十里外的一處冰谷中,說冰谷之底封印著一株千年雪參。至於那神秘黑影的身份,我們後來也已查明,他便是一年前在雪狼谷逃匿無蹤的姚雲。」 趙玉清聞言皺眉,陷入了沉思。馬宇濤好奇道:「谷主,那姚雲何許人也,怎不曾聽聞?」 趙玉清回過神,看了在場眾人一眼,輕聲道:「關於這姚雲的來歷,他本是魔宗門下,但卻還有另一個身份。在談起他的身份前,我想與大家說一些別的事情。」 寒鶴一聽,插嘴道:「師兄,你……」 趙玉清看了他一眼,淡然道:「師弟,有些事情用不著永遠守秘,該說之時就不要吝嗇。」 寒鶴低頭,輕歎道:「或許師兄說的對,你繼續吧。」 趙玉清收回目光,略顯嚴肅的道:「在一年多前,雪狼谷中出現了天蠶。 當時我派新月、天麟、飛俠、林帆等人前往追查,結果新月打開了雪狼谷中的九重天,使得天蠶得以脫身. 其時,姚雲、狼王、北極熊都在,他們為了獲得天蠶的力量而不惜大打出手,結果姚雲被天蠶吞噬,最終天蠶變成了姚雲的模樣,離開了雪狼谷,從此了無音訊。」 公羊天縱驚異道:「照谷主的說法,打傷莫言的姚雲,應該是天蠶的化身了?」 馬宇濤疑惑道:「就算是天蠶,他為何要放出消息,說那冰谷之中有雪參呢?」 趙玉清道:「姚雲就是天蠶,他放出雪參的消息是另有目的。那冰谷之中根本就沒有雪參,但卻封印著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異口同聲,在場不少人都好奇的追問。 趙玉清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將目光移到正自沉思的天麟身上,輕聲問道:「天麟,你有想到什麼嗎?」 網絡文學網絡文學網絡文學網絡文學網絡文學 天麟抬頭,見眾人看著自己,不免有些緊張,稍稍遲疑了片刻,回道:「我是想到了一件事,但不知道對不對。」 趙玉清微微頷首,讚許的看著他,柔聲道:「想到就說,不礙事。」 天麟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記得一年前在提及天蠶之時,谷主曾說在三千多年前,有一人無意獲得了天蠶的力量,從此修為突增,被人稱為天蠶老祖,無敵冰原八百年,最終被騰龍谷一位傑出谷主打敗,並將其封印。以此推斷,此次姚雲出現的那個冰谷,很有可能就是當年封印天蠶老祖之地。不知道我這猜測對不對?」 眾人聞言大感驚異,都震驚的看著天麟。 趙玉清緩緩點頭,讚賞道:「說得好,你猜測不錯,那地方就是當年天蠶老祖被封印之地。此次姚雲現身冰谷,定是他通過某種我們所不知道的方法,感應到了當年天蠶老祖的氣息,故而想打破封印,救出那天蠶老祖。」 公羊天縱聽到這些,插嘴道:「谷主所言的天蠶老祖,我們都不曾耳聞。只是他昔日既然縱橫冰原八百年不敗,想必也定是非凡之輩。如今,那姚雲想要救出天蠶老祖,我們應該如何應對,還請谷主明示。」 趙玉清想了一下,道:「關於此事,我們暫且不用過問,因為那封印極其堅固,不是尋常之輩能夠開啟。眼下,我們還是將目標放在其他人身上,一邊留意雪隱狂刀的行蹤,一邊抽空查明其他人的身份來歷,待冰雪盛會之後,再集中實力共度這場浩劫。」 馬宇濤聞言,沉吟道:「眼下形勢多變,來人都把目光聚集在騰龍谷身上,我看不如我另外派出門下弟子,從旁調查這件事情?」 趙玉清道:「宗主好意我心領了。 只是目前來人皆是修為高強之輩,派出的弟子稍有不慎就會犧牲,我們還是謹慎一些。 至於那些人,不管他們是為了飛龍鼎,還是別有目的,最終都會回到騰龍谷來,我們範不著為了早一步獲得消息而作無謂犧牲。 況且,大會將至,屆時還有其他人參與,他們或許會給我們帶來新的轉機。」 馬宇濤點頭道:「谷主考慮得是,我們就暫且按兵不動,待大會結束之後,再好好與來人一較高低。」 趙玉清淡然一笑,起身道:「那好,一切先這麼說定。諸位此刻不妨四處轉轉,也可各自休息。周傑,你負責安排一切。」 應了一聲,周傑連忙招呼兩派高手,帶著他們離開了那裡。 眾人散去,騰龍府便只剩下趙玉清、寒鶴、新月與天麟四人。 含笑的看著新月、天麟,趙玉清道:「後天就是大會召開之日,在這之前,我想應該還會發生一些事情,你們要切記小心。」 天麟笑道:「谷主放心,我們會小心留意。只是您所謂的事情,不知道指什麼呢?」 趙玉清輕笑道:「還記得十年前的冰雪大會嗎?那一次可有不少人參與。」 天麟眼珠一轉,笑道:「我明白了,這次他們也多半會前來此地。」 趙玉清含笑道:「大會已然臨近,我想今天就會有人提前來此。你不妨到谷口去等。」 天麟心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當下輕笑一聲彈身而起,一邊朝外飛去,一邊道:「如此,我去也。嘿嘿……」 待天麟離去,趙玉清道:「師弟,你也去吧,我有些話要與新月談。」 寒鶴不語,一閃而逝。 新月道:「師祖……」 趙玉清揮手制止了她的話,轉身道:「我們換個地方。」話落微光一閃,他與新月便同時消失。 下一刻,一處神秘洞穴裡,趙玉清與新月同時現身。「新月,還記得這裡嗎?」 新月看看四周,點頭道:「記得,這是玄龍洞天,四壁所刻便是騰龍九變的法訣。」 淡然一笑,趙玉清道:「說吧,你有什麼事情?」 新月略顯驚訝,疑惑的看了他幾眼,輕聲道:「昨晚我與天麟遇上一件怪事……那小傢伙長著翅膀,在我手心上不停的翻滾,變幻著姿態。後來天麟告訴我說,那小傢伙名叫冰翼蟬龍,我才突然醒悟,它所變幻的姿態,竟然與騰龍九變很是相像。所以我才想請教師祖。」 -------------------------------------------------------------------------------- 第十五卷 第三十六章 親臨冰原 第十五卷 第三十六章 親臨冰原 趙玉清臉色驚訝,眼神複雜的看著新月,感觸的道:「你的命運真是奇妙,或許是因為你與天麟有緣吧。記得秘史記載,三千年前,那位天才祖師,他之所以在短期內修煉成騰龍九變,也是遇上了一條龍。如今,你的經歷與他相似,我相信不久之後,你必將成為騰龍谷新一代的傳奇人物。努力吧新月,不要讓我失望。」 新月點頭道:「師祖放心,新月會努力的。」 趙玉清欣慰道:「有你這話,我就高興了。只是有一句話你要記住,天麟此生命犯桃花,你切不可過於約束他。」 新月臉色微紅,低頭道:「師祖…我…」 趙玉清笑道:「不要害羞,天麟改變了你的一生,你也直接影響他的未來。放開雜念,該愛就愛,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師祖祝福你們。」 新月臉上羞色漸去,整個人恢復了清冷的神態,輕吟道:「謝謝師祖厚愛。」 趙玉清眼神複雜,淡然道:「好了,你許久不來此處,就趁機多看看,或許對你的修為有所幫助。晚上我來帶你離開。」 光芒一閃,趙玉清便消失了。 新月收起雜念,緩步走在玄龍洞天之內,一邊觀察牆上的法訣圖案,一邊回想昨晚那冰翼蟬龍的各種姿態,結合二者的特點,很快就對「騰龍九變」法訣有了新的看法。 隨後的時間,新月照著新的理解去修煉騰龍九變,結果進步神速,這讓她好生驚喜,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修煉中去。 迎風而立,遙望遠方,江清雪美麗的臉上掛著幾分微笑。 十年了,當初的騰龍谷,如今有沒有變模樣? 思索中,一個聲音在她耳旁迴響。 「師姐,我們為什麼這麼早就與除魔聯盟的人分開呢?」 問話之人相貌堂堂,年約二十三四歲,著一身青衣,乃易園傑出弟子陰院陳風。 他身旁還有一位年歲稍小,同樣人品不凡的紅衣男子,那是陽院郭建,奉命追隨江清雪,調查冰原的情況。 淡淡一笑,江清雪道:「早一點分開是為了方便行事,最大限度的發揮各自的才能,摸清冰原的情況。此次前來,說實話危險不小,我們不得不謹慎從事,盡可能的做到最好。」 陳風道:「師姐的意思我明白,可此去騰龍谷都是一個方向,分不分開都走相同的線路,這不是重複嗎?」 江清雪回身看著他,臉上掛著神秘微笑,淡然道:「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不曾經歷過,所以還不知道其中的巧妙。」 郭建道:「我們跟隨師姐,就是想多長點見識,你可以給我們講一講啊。」 武俠武俠武俠武俠武俠 江清雪看了一眼北方,隨即飛身而起,一邊前行一邊道:「有些東西可以從別人身上學到,但有些東西卻只有自己經歷過才能明瞭。」 陳風與郭建彼此對望,臉上帶著幾分茫然,愣了一下便迅速追去了。 一路前行,江清雪帶著兩位師弟御氣飛行,穿行在風雪中。 面對冰原的寒冷,一直居住西蜀的陳風、郭建有些不適應,被凍得手腳僵硬。 江清雪看著眼中,本想提醒一下,但隨即一想又忍了下來,反而加快了速度。 如此,三人一路不停,在飛行了兩個時辰後,陳風與郭建終於支撐不住,開口叫停了。 江清雪神色如常,看著兩位師弟,搖頭歎道:「修道之人,連一點風霜都經受不了,你們今後的路還很長啊。」 陳風喘息道:「師姐,我們初臨冰原,還不適應這裡的情況。聽師傅說,師姐以前所在的飛燕門也是極寒之地,所以你從小習慣,我們卻是第一遭。」 郭建附和道:「陳師兄說得對。這個鬼地方空氣稀薄,風寒刺骨,我們還沒有適應過來。」 江清雪道:「修道之人練氣養身,本就為了適應環境,以增長壽命。你二人不知靈活運用法訣,受了罪還在這嘴硬。」 陳風一臉委屈,低聲道:「師姐,我們自幼在易園學藝,師傅可不曾教過這些。」 郭建道:「師姐,你就指點我們一下,免得到時候給易園丟人。」 江清雪瞪了瞪兩人,笑罵道:「起來,我們繼續前行,你二人仔細聽我指揮。」 陳風與郭建連聲應是,三人又繼續前行。 這一次,有江清雪的指點,陳風與郭建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巧妙,當下不由暗罵自己之前是愚蠢。 見二人適應,江清雪輕嘯一聲,隨身長劍呼嘯出鞘,化為一道青色的流霞,托著她的身體一閃而去。 陳風與郭建見此,雙雙長嘯一聲,施展出御劍飛行,一青一紅兩把飛劍,托著二人的身體緊隨江清雪而去。 風雪中,三人快速前移,不一會就發現前方有數條身影正迎面而來,這讓三人立馬減速前行。 「師姐,這些是什麼人,要不要去問一問?」 注視著來人,郭建問起。 江清雪淡然道:「去吧,問一問他們為何離去。」 郭建應了一聲,加速前行數十丈,攔在那些人的前方,開口道:「打擾各位一下,在下易園門下郭建,想請問一句,大家為何離去?」 來人共有七位,皆是滿臉失意,其中一個五旬老者回道:「我等來此,本是為飛龍鼎,誰想一行近兩百人,目前除我等退出外,活著的已經不足十五人。這才三天不到,就十去其九。哎,冰原不是想像中那麼平靜啊。」 郭建臉色一驚,追問道:「何為飛龍鼎,其他人又是怎麼死的?」 五旬老者苦笑道:「飛龍鼎是何模樣,我們也不知道。只是傳言在騰龍谷內,究竟真實與否,我們根本不知。至於那些與我們抱著同樣目的,前來奪寶的修真同道,有些葬身雪地,有些死於非命,有些則是被一些神秘高手殺死,總之是一言難盡。奉勸小兄弟一句,不如歸去。」說完搖頭一歎,與同行之人一起離去。 郭建不解,返回江清雪身旁把老者之言重複了一遍,問道:「師姐,我們是不是來晚了一些?」 江清雪道:「此刻說這個還言之過早,我們走快一點。」 陳風與郭建應了一聲,雙雙加快速度,跟在江清雪身後,一晃便消失在冰天雪地裡。 午時,江清雪帶著兩位師弟,在飛行了數百里雪地後,終於來到了騰龍谷附近。 看著遠處那四座標誌性山峰,江清雪減速前進,笑道:「看見沒有,那裡就是騰龍谷,正好位於四座山峰之間,谷內四季如春。」 陳風與郭建聞言略喜,郭建笑道:「終於到了,太好了。」 江清雪罵道:「一點苦都吃不了,你們真的該多加磨練才行。好了,走吧,那裡應該有人正在等候我們。」 當先而去,江清雪飄逸的身影宛如九天鳳凰,渾身透露出聖潔高貴的氣息。 陳風看著她的背影,低聲道:「師弟,師姐這麼漂亮,為何至今還是一個人?」 郭建遲疑了一下,低聲回道:「我聽依雪師妹說,師姐似乎有意中人,可......彼此之間似乎有什麼隔閡,關係一直很複雜,所以……」 陳風哦了一聲,點頭表示明白,隨後拉著郭建急忙朝前追去。 -------------------------------------------------------------------------------------------------------------------------------------- 騰龍谷外,天麟此刻正與黑小猴、薛軍、陶任賢一起聊天,話題圍繞著冰雪盛會之事。 之前,天麟從騰龍府出來,正巧黑小猴三人被分派在此防禦外敵。 四人幾天不見,當下便聚在了一塊說東道西。 丁雲巖見此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與師兄張重光閒聊,目光卻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很快,午時來臨。 天麟閒聊了一會後,突然低聲道:「林帆這兩天情況如何?」 黑小猴看了一眼數丈外的師傅,壓低聲音道:「玲花說他正在閉關修煉,要明天晚上才會出來。」 微微點頭,天麟換了個話題道:「這一次大會,恰逢冰原動亂,這對那場比試很是不利。」 胖子薛軍道:「誰說不是。原本我們還對師兄寄望很高,希望他一鳴驚人。可現在看來,他即便奪冠,也很難引起師祖的重視了。」 陶任賢道:「這也不一定。師兄若是真能奪冠,又正逢冰原有事,他必能擔當重任,從而揚名冰原,為我們爭光。」 黑小猴道:「不管輸贏,我們只要全力支持他,那就行了。」 薛軍沉聲道:「對,我們就是師兄的後盾!」 天麟見此,臉上露出了笑意,正打算誇他們幾句,卻突然感應到三股氣息正由遠而近。 -------------------------------------------------------------------------------- 第十五卷 第三十七章 往昔恩怨 第十五卷 第三十七章 往昔恩怨 凌空飛起,天麟環顧四野,只見南方出現一前二後三道身影。 當先那人,青光罩體,飄逸的身影宛如天女下凡,給人一種驚艷的美麗。 天麟眼神一驚,詫異道:「是她。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那麼年輕貌美。」 丁雲巖察覺到天麟的異樣,馬上就發現了來人,扭頭對張重光道:「師兄,是易園門下江清雪。」 張重光點頭道:「我看到了,師弟你去迎接吧。」 丁雲巖應了一聲,剛剛飛身半空,就發現天麟已經前往迎接。 笑了笑,丁雲巖立馬停身,遠遠的看著那裡。 「姐姐,十年不見,我可想你了,你有想我嗎?」 一閃而至,天麟出現在江清雪面前,英俊絕倫的臉上含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江清雪一愣,被天麟突如其來的速度嚇了一跳,隨即聽他口呼姐姐,腦海中頓時泛起一個小男孩的頑皮模樣,嘴角不由露出了幾分笑意。 然而就在此刻,她看清楚了天麟的樣子,臉上笑容一僵,驚詫道:「你是天麟?」 微微皺眉,天麟身體前移數尺,幾乎貼近江清雪的身體,輕聲道:「對啊,我就是天麟,姐姐不認得我了?」 眨眨眼,天麟見她一臉驚愕,突然低聲笑道:「姐姐身上好香啊,就像是……」 江清雪猛然回過神,臉上泛起了一絲紅霞,身體瞬間後退數尺,嬌聲罵道:「沒大沒小,見面就來戲弄姐姐,小心我罰你。」 天麟一臉笑意,輕笑道:「姐姐溫柔美麗,又怎麼捨得罰我呢?」 江清雪瞪了他一眼,想板著臉與他說話,可片刻又被他擠眉弄眼的模樣給逗笑,只得哭笑不得的道:「天麟,你告訴姐姐,你娘是誰?」 天麟一愣,疑惑道:「怎麼老是有人問我這個問題。」 江清雪有些意外,追問道:「還有誰問過你這個問題?」 天麟道:「姐姐是第三個問我這個問題之人。第一個是天刀客,他住在西北兩百里外的天刀峰,當年我十二歲時遇上他,他便追問過這個問題。第二個問我之人是照世孤燈,時間是今天早上。至於我娘,她叫蝶夢,我一小就跟隨她住在天女峰上。」 江清雪微微皺眉,自語道:「蝶夢,這名字很陌生,你知道你娘以前的事情嗎?」 天麟搖頭道:「娘很神秘,她從不提及以前的事情。」 江清雪哦了一聲,偏頭看了一眼趕來的兩位師弟,對天麟道:「他們是我師弟,一個叫陳風,出自易園陰院,一個叫郭建,出自易園陽院,你以後記得多多關照他們。」 天麟含笑點頭,與兩人交談了幾句,隨後話題一轉,問道:「姐姐,你能告訴我,你問我娘是誰的原因嗎?」 江清雪看著他,眼神很是怪異,沉吟了片刻後,輕歎道:「原因很簡單,因為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天麟驚愕道:「我像一個人?誰啊?」 江清雪搖頭道:「這個我不便告訴你,因為我不是很肯定。將來你若有空進入中土,不妨到易園或是除魔聯盟去看看。相信在那裡,你會得到你所想要的消息。好了,不要胡思亂想,還是先帶我們到騰龍谷去。」 見她不肯說,天麟心裡暗自揣測,表面上卻毫不在意,笑道:「不久之後,我必會前往中土,拜會姐姐。」說時揮手叫上三人,緩緩的朝騰龍谷飛去。 谷口,丁雲巖適時的迎了上來,在一番客套後,主動的領著易園三人進入谷裡。 其間,江清雪一直與天麟談話,詢問他這十年來的成長經歷。 天麟感覺到她那份關愛之心,內心深處不由升起一股暖意,在不知不覺間,對江清雪又......添了幾分親切。 來到騰龍府,趙玉清很熱情的接待易園三人,在一番閒談之後,江清雪問起了冰原的形勢。 「谷主,晚輩此次前來,是奉命追查大批修道人士前往冰原的目的,以避免發生什麼重大事件,對修真界造成災劫。不知眼下冰原形勢如何,還請前輩告之。」 趙玉清道:「首先,我代表冰原三派感謝易園的好意。其次,有關冰原的形勢,就我們所掌握的情況……大致就是這些。」 江清雪臉色沉重,擔憂的道:「照谷主所言,冰原即將面臨一場浩劫,屆時會牽動整個修真界。」 趙玉清輕歎道:「是啊。二十年後,浩劫再起,這一次又將會是怎樣的情形?」 江清雪一驚,心裡似有所悟,不由看了天麟一眼,輕聲道:「或許這又是一個新的傳奇。」 趙玉清似乎明白她的意思,點頭道:「是啊,新的傳奇從冰原開始,從而席捲天下,驚動天地。」 天麟對此不以為意,笑道:「谷主,午時將過,江姐姐他們還沒有吃飯,不如由我帶他們去吃點東西。」 趙玉清笑道:「我就正等你這句話。去吧,帶他們四處轉轉,欣賞一下這裡的景色。」 天麟大聲道:「放心,說到玩,那是我的強項。」 江清雪笑罵道:「死性不改,都十九歲了,還這麼貪玩。」 天麟嘿嘿笑道:「姐姐不就喜歡我這樣的頑皮弟弟?」 江清雪瞪了他一眼,身上流露出一絲嬌蠻的氣息,哼道:「貧嘴。」 天麟呵呵而笑,帶著三人離開。 陳風與郭建自始自終都不曾言語,兩人只是驚訝的看著江清雪,似乎想不到她與天麟竟然如此投緣,真像一對親姐弟。 -------------------------------------------------------------------------------------------------------------------------------------- 冰原的雪景極美,可常年呆在這裡,再美的東西也會失去應有的魅力。 並且,由於氣溫的關係,冰原之上積雪遍地,冰山、雪山、冰峰、雪谷,那是隨處可見,很難看出細微的差別。 如此,冰原上很多地方因為人煙稀少,加上相似之處極多,故而無名。 在一座不大的雪谷裡,一個高大的身影靜立如山,正冷冷的看著前方數丈外的一塊堅冰,臉上泛起陣陣殺機。 他身後,數丈外潛伏著一頭青狼,正悄然臨近。 一會,青狼潛入那高大身影三丈範圍,正準備繼續前行時,那人突然冷喝道:「青狼,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再不離開就不要怪我無情。」 雪地上,青狼突然挺直身體,狼口中發出咆哮聲:「鄂西,你究竟想怎麼樣?為何陰魂不散死纏到底?」 原來,這高大的男子便是那來歷不明的鄂西,他自從毀滅了狼王的肉身後,便一路緊隨不捨,逼得狼王四處躲避,最終來到這雪谷之中,元神藏入前方那塊堅冰裡。 「為什麼?」 冷笑一聲,鄂西道:「這要問狼王他二十一年前做過什麼?」 青狼疑惑道:「二十一年前?你到底是誰?」 鄂西聞言大笑,有些瘋狂的道:「我是誰?哈哈……我這身打扮,你們難道不認得?」 青狼不語,陷入了沉思。 前方冰塊中的狼王此時卻聲音微顫的道:「你是黑水族人?」 鄂西怒笑道:「你終於想起來了。」 狼王沉默了。 青狼驚訝道:「黑......水族人?他們不是全部都死光了嗎?」 鄂西恨聲道:「你們自然希望我黑水一族全部死絕,可蒼天有眼,我當時在外學藝,僥倖逃過一劫。如今,二十年過去,也該是你們償還的時候了。受死吧。」 青狼喝道:「慢著,先把話說清楚再動手也不遲。」 鄂西冷漠道:「有什麼可說的,你們害得我黑水一族滅亡,這個仇恨不共戴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青狼怒道:「住嘴,我們根本沒有做那事,你完全是自己胡亂猜測。當年我與狼王路經黑水嶺,正逢黑水族聖女被人逼婚。狼王見聖女貌美,一時心軟便好意帶她離去,根本不曾傷害過任何人。」 鄂西吼道:「你知道個屁!就是因為這樣,我黑水一族才遭遇了滅族之事。」 青狼怒道:「你胡說八道,強詞奪理!」 冰塊中,狼王開口道:「青狼,不要爭了。二十年過去,我已經不想再提。他要報仇,就讓他來吧。」 青狼不服道:「狼王,你當初完全是一片好心,豈能……」 狼王喝道:「夠了,你要是還當我是你的主人,就馬上離去。」 青狼咆哮道:「我不。我要保護你,決不許任何人傷害你。」 鄂西不屑一哼,喝道:「用不著演戲,狼子野心何來仁義,你們還是一起上,我一併成全你們。」 青狼怒道:「休要得意,我們並不怕你。」 鄂西譏諷道:「是嗎?那何不直接一點,手底下見高低?」 青狼騰身而起,四爪揮舞殺氣騰騰,怒道:「來就來,大不了就是一死,我青狼活了幾百年,早就把生死看淡了。」 見他撲來,鄂西冷笑道:「如此,我就送你一程。」 雙掌擎天,就地旋身,呼嘯的風柱宛如時空漩渦,一舉將青狼下撲的身體捲住,帶著他進入了高速轉動的區域。 -------------------------------------------------------------------------------- 第十五卷 第三十八章 以德報怨 第十五卷 第三十八章 以德報怨 置身險境,青狼咆哮不已。 原本就已受傷的他,此刻全憑一股信念在支撐,才讓他無所畏懼的發動攻擊。 可實力的懸殊,加上自身的傷勢,他根本就不是鄂西的對手,因而初次交鋒便不堪一擊。X 慘叫,在雪谷中響起。 聽得鄂西瘋狂大笑,狼王則悲呼不已 終於,狼王看不下去,元神自冰塊中飛去,衝著鄂西大吼道:「住手,你要報仇衝我來,那事與他沒有關係。」 鄂西看著飄忽在眼前的狼王元神,眼中射出冷冽的殺機,轉動的身體突然一頓,當即便將青狼甩出七八丈外,全身鮮血淋漓。 「你若早點出來,他也不止於此。出手吧,我給你一個機會。三招之後你能不死,今天我就放過你。」 狼王看著他,眼神複雜無比,輕聲道:「玉溪是你何人?」 鄂西一聞玉溪二字,情緒頓時激動起來,咬牙切齒的道:「他是我妹妹,卻毀在了你的手裡。你受死吧!」 身影一晃,高大的鄂西瞬間就來到狼王身前,雙手凌空揮舞,密集的掌影夾著紫紅色光芒,在方圓十數丈內形成一片燃燒的火焰,將狼王困在原地。 面對如此凌厲而狠辣的攻擊,狼王顯得很失意,口中低吟道:「原來如此……」 說話間,狼王盡力閃避,不知是不想與鄂西硬拚,還是不敢與他硬拚。! 青狼受了沉重的一擊,肉身幾乎壞死,默默的躺在雪地上,眼神憂慮的看著交戰的情況。 片刻,青狼見狼王毫無反抗之力,心裡十分焦急,當下吃力的起身,搖晃著朝鄂西衝去。 「小子,不許傷害我主。」 急射的身體帶著一定的衝勁,想撞偏鄂西 無奈青狼已是強弩之末,身體還不曾靠近,就被鄂西反手一掌震得四分五裂,元神受到了致命的一擊。 狼王察覺到青狼的情形,忍不住大呼道:「青狼,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 似乎聽到了狼王的悲呼,青狼虛弱的元神低吟道:「狼王,是你賦予了我數百年生命,我這一生就是為你而活。現在我盡最後之力拖住他,你速速逃去。」 虛弱的聲音至此停止,可眨眼之後,雪谷中升起一股視死如歸的悲壯之氣,帶動著附近的風雪,在雪地上形成一道龍捲風,瞬間就出現在鄂西身外,捲住了他的身體。 並且,風柱之內一頭青狼快速移動,狼爪急揮發出凌厲的風刃,從四面八方朝鄂西攻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鄂西有些震驚,他立馬加強了防禦,同時加緊對狼王的攻擊。 對此,狼王悲切無比,數百年相依為伴的屬下,彼此親如兄弟,雖是狼妖之身,卻也重情重義。 如今,青狼捨命一擊,自行毀滅虛弱的元神以獲得強大的力量,只求自己脫困,這是何等令人心碎的事情。 苦澀填滿了狼王的心,他在悲痛之際,也迅速振作起來,爆發出了不凡的實力,趁著鄂西分心之際,一舉震碎了敵人的氣鎖,朝著遠處逃去。 鄂西怒極,狂吼聲中雙手外揚,體內真元瞬間爆發出十倍威力,一舉將身外的龍捲風撕碎,將青狼的元神毀滅。 那一刻,一股淡淡的憂傷瀰漫在雪谷裡,帶著幾分滄桑與欣慰,就彷彿青狼那顆忠貞的心,雖死卻也無悔。 急射出谷,鄂西很快就發現了狼王的氣息,於片刻之後追上,口中發出厲嘯聲。 「想走,沒這麼容易。看我『空滅寂靜』滅你元神!」 雙手高舉,鄂西身體凌空急轉,在最短的時間內於半空形成一個強勁的漩渦,吞噬著四周的一切。 同時,鄂西的手心發出兩束赤紅的光華,形。。。。。。 成一朵傘狀的光界,將狼王籠罩其內。 四周,氣流震動不息,呼嘯的光芒如閃電劈落,連綿不斷的朝著狼王重傷的元神發動毀滅性的攻擊。 悲涼一笑,狼王心頭泛起陣陣苦澀,鄂西的仇恨,鄂西的實力,就像是一把利劍,已狠狠插入他的心窩,讓他無處逃避。 全力防禦,狼王已無力反擊,他只是默默的看著鄂西,心情複雜之極。 到底二十一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他在得知了鄂西的來歷後,會變得心灰意冷? 時間,推動著結局。 當狼王的防禦被一次次擊碎,慘叫成了附近唯一的聲音。 鄂西的空滅寂靜霸道之極,那是一種空間法訣,威力之強可以破碎虛空,要毀滅一個人的元神,那自然是輕而易舉。 狼王修煉一千六百年,修為已到達元神不滅的境界,可在鄂西的攻擊下,也如枯萎的花兒,逐步走向絕地。 看著結界內逐漸虛弱的狼王元神,鄂西臉上露出激動之情 深埋心底二十年的仇恨今日終於得報,照說應該高興,可為何反而更加的傷心? 這一點,鄂西搞不太清,或許是喜極而泣,也或許有某種他不知道的原因。 一會,狼王的慘叫聲開始降低,鄂西臉色變得怪異。 可就在此時,鄂西突然感應到一股強大氣息,還不及分心查看,一道雪白的冰柱就從下方急射而至,將鄂西彈出數丈距離。 穩住身形,鄂西定眼看去,只見雪地上一頭高大的北極熊正瞪著自己。 鄂西不解,喝道:「你是誰?為何插手我的事?」 地面,北極熊聲音洪亮的道:「我是雄烈,你是誰?為何殺他?」 鄂西冷漠道:「那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你與他什麼關係?」 雄烈道:「我與他數百年為敵。」 鄂西道:「如此,你幹嘛插手此事?」 雄烈哼道:「我不想他死在別人手裡,這就是原因。」 鄂西陰森道:「是嗎?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身體一閃,鄂西瞬間而至,左手無聲拍出,以快的驚人的速度朝雄烈胸口印去。 驚呼一聲,雄烈眼中露出明顯的震驚,在閃避不及的情況下,揮舞著粗大的右前掌,迎接了鄂西一擊。 一聲巨響,附近雪花飛起。 雄烈高大的塊頭蹌踉退去,臉上滿是怒氣 鄂西人如鬼影,緊隨而至,看似飄忽的身影時不時冒出一掌,震得雄烈咆哮怒吼,根本穩不下身子。 片刻,雄烈就被逼出十數丈距離,暴躁的他那裡受得了這樣的刺激,當即狂吼一聲,集中全身之力再一次與鄂西力拼。 這一回,情況稍稍有了轉機。 雄烈憤怒之下力量爆發,終於將鄂西震退,為自己爭取到了一個難得機會。 翻身而起,雄烈騰空天際,粗大的身體在半空一連翻滾了三圈,隨後急速墜落,雙掌夾著赤紅的掌力,直轟鄂西頭頂。 腳尖一點地面,鄂西身體拔地而起,在上升過程中一邊旋轉一邊揮舞著雙掌,數百道紫紅色的掌勁彙集歸一,形成一片赤霞,與雄烈撞在了一起。 是時,只見強光耀眼,火花飛射,寒冷的風雪在炙熱氣浪的熏烤下,化為了水霧瀰漫四周,淹沒了交戰二人的身體。 半空,怒嘯、悶哼之聲四起,雙方持續撞擊了片刻,最終累計的力量來不及擴散,從而導致爆炸,一舉將雙方都彈飛了出去。 低吼一聲,雄烈全身是血,身體墜落之後,被埋在了雪裡。 鄂西臉色泛白,身體後退數丈,連續翻滾了幾圈,才卸去那股衝勁。 深吸一口氣,鄂西瞟了一眼雄烈所在的位置,當下移開目光。。。。。。 ,鎖定在不遠處的狼王元神之上,眼中滿是殺機。 這時候,狼王的元神已然碎裂,雖然還有一口氣,卻已經無力逃離,因而他只是默默的看著鄂西,眼神中竟然帶著幾分虧欠之意。 似乎捕捉到了那絲含義,鄂西神情癡狂的大笑道:「此時的懺悔已經太遲,你還是受死吧。」 一掌揮出,光華匯聚。 鄂西的掌心發出一團紫紅色光芒,形成一個透明的光球,將狼王的元神籠罩其內。 這個光球含著至陽至剛之力,乃妖獸的剋星,就宛如烈火焚燒一本般,能煉化妖獸的元神。 狼王面對這樣的攻擊,自然是無力反擊,元神之體迅速轉淡,慢慢的變得透明。 如此,不消一刻,狼王就會元神毀滅,從此消失人世。 可就在這時,一縷微光閃過,鄂西頭頂出現一位白衣少年,他在看清楚這一幕時,口中怒喝一聲,右手一掌揮落,夾著一道璀璨的金光,將鄂西罩在那裡。 意外的變故讓鄂西惱怒不已,他厲吼一聲,左手朝天一掌,紫紅色的光華如利劍破空,直射頭頂。 眨眼,二人的力量撞在一起,只見強光刺目,巨響如雷,可怕的力量自交匯點飛速擴散,一舉將鄂西震飛,也將那白衣少年彈起。 四周,雪花在狂風中飛離,露出雪地下厚厚的冰層,整個雪谷變成了冰谷,可見剛才那一擊是何等的驚人。 -------------------------------------------------------------------------------- 第十五卷 第三十九章 善慈身世 第十五卷 第三十九章 善慈身世 凌空一轉,白衣少年一閃而落,伸手接住狼王虛弱的元神,眼神中滿是傷悲。! 「不要死,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我爹娘是誰?」 狼王有些驚訝,虛弱的看著他,眼神中流露出幾許欣慰,低吟道:「你回來了,那我就安心了。」 數丈外,鄂西翻身而起,怒視著白衣少年,心頭微微一愣。 這少年好生熟悉,到底他是誰,為何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想了想,鄂西肯定自己是初次與他相遇,當即壓下心頭的雜念,怒道:「好小子,看不出你還有點本事。接我一招空滅寂靜試試。」 說話之際,鄂西身體一轉,雙手急速揮動,控制著附近的空間氣場,形成一個封閉的結界,將白衣少年困在其內。 隨後,鄂西崔動法訣,發揮出空滅寂靜的無上威力,試圖借助結界內的閃電與內壓之力,打倒眼前的敵人。 白衣少年眼神冰冷,無情的看著鄂西,將狼王的元神交予左手,空出的右手朝天一舉,週身金光璀璨,無數佛法幻象自他體內發出,形成一個佛光結界,表面上金霞流動,活靈活現的金身羅漢各具姿態,發出十八種不同的攻擊,與鄂西相抗衡。 狼王看到這些,眼神中滿是歡喜,低吟道:「善慈,不要殺他,因為……」! 原來這白衣少年便是雪山聖僧之徒,也就是天麟的好友善慈 十年之後,他藝成出師,本想回雪狼谷看望,卻發現雪狼谷已毀,於是四處找尋狼王,恰巧在這裡發現了狼王的氣息。 「他將您傷成這樣,我不會饒恕他!」 冷冽的語氣帶著堅定的決心,顯然善慈對鄂西恨極。 狼王有些焦急,急呼道:「不可,你不…能…」 話未說完,鄂西與善慈的力量便已然相撞,至陽至剛的紫紅真力對陣同樣剛猛絕倫的佛門法力,其結果自然是互不相讓,再次發生爆炸,將二者都彈出老遠距離。 鄂西身體一震,嘴角溢出了血跡。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有著如此驚人的實力。 善慈情況好些,不過眼神中也帶著幾分震驚,顯然鄂西的強悍也讓他意外之極。X 這時,之前受傷的雄烈已經暖過一口氣,此刻正驚訝的看著鄂西與善慈,眼中滿是不解之情。 狼王輕咳兩聲,已到了油盡燈枯之際。 口中一直虛弱的呻吟:「善慈,聽我最後一句話,你不能殺他。」 善慈收回怒視的眼神,停留在狼王虛弱的元神之上,沉痛的問道:「為什麼?」 狼王斷斷續續的道:「你讓那鄂西上前,我有幾句話要告訴他。」 善慈瞪了鄂西一眼,極其不情願的道:「過來,有事告訴你。」! 鄂西望著善慈,稍稍遲疑後,緩步走近。 「什麼事?」 善慈不理他,眼神停留在狼王的元神身上,輕聲道:「他來了,你說吧。」 狼王看了鄂西一眼,低吟道:「他是玉溪的兒子。」 善慈不解,可鄂西卻驚呼一聲,搖晃著退了幾步,滿臉震驚的看著善慈,喃喃自語道:「玉溪的兒子,玉溪還有兒子,玉溪還有兒子!」 說到最後,他幾乎是吼叫出聲,其癡狂的神情令人有種心碎的感覺 善慈有些驚異,問道:「我是玉溪的兒子?我娘名叫玉溪?那我爹呢?」 狼王看著他,暗淡無聲的眼中隱約含著幾分懷念之情,虛弱的道:「善慈,你記住,他是玉溪的哥哥,你不要怨他。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們。」 善慈臉色大變,愕然道:「他是我娘的哥哥,那他為什麼要殺你?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 鄂西聞言,猛然清醒,。。。。。。 眼神複雜的看著狼王,恨聲道:「他毀了我妹妹,還滅了我黑水一族所有族人。」 善慈聞言一震,臉上泛起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狼王急切道:「不,我是無心的,我不想發生那些事情。」 鄂西吼道:「可一切都發生了,你休要推卸責任!」 狼王苦澀道:「我沒有推卸的意思,我只是想在死前告訴善慈,當年所發生的一切。 記得那是二十一年前的夏季,我無意路過黑水嶺,碰巧遇上黑水一族的聖女玉溪。 她當時才十八歲,美得像位仙女 正神色不安的奔走在荒野上,後面跟著一大群人,正吼叫著朝她追去 當時,我對她一見鍾情,就好像中邪一般,做出了我畢生唯一違反原則的事情。 幻化成一個英俊的男子,出現在她前方。」 善慈神情怪異,問道:「後來呢?」 狼王虛弱之極,停頓了片刻後,繼續道:「還記得玉溪第一眼看見我,眼神中帶著羞澀與驚喜,我當時高興得要死,拉著她東奔西跑很快就甩開了後面的人。 待安全之後,我問她怎麼回事,她說是村裡的人逼她嫁人,所以她跑了出來,卻不想遇上我。 我問她願不願跟我離去,她點頭答應,於是我們便離開了那裡。 隨後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日子。 我與玉溪朝夕相處,不久後她就懷上了身孕。」 善慈臉色一變,搖晃著朝後退出,滿臉驚詫的道:「你是我爹?」 狼王微閉著無神的眼睛,不理會他的話,繼續道:「那時候我高興無比,青狼也替我開心。 可一天晚上,玉溪告訴我說,她是黑水族的聖女,傳承了黑水族某種古老的神力,一旦懷孕所生的孩子必非常人能比。 可黑水族有個傳說,聖女一旦外嫁異族之人,黑水族就將毀絕。 當時我根本不信,還說等她生下孩子就帶她回去看望族人 如此,一轉眼幾個月過去,在一個狂風暴雨的夜裡,玉溪臨盆卻難產出血,我與青狼想盡辦法也是無用,最終一個高僧突然出現,以無上佛法化掉了玉溪心中那份愧疚,最終產下你 當時,玉溪因血流不止而死,我傷心之極。 那高僧將一串佛珠套在你脖子上,叮囑我佛珠要永不離身,不然你必有災劫。 埋葬了玉溪,我帶著你回道黑水嶺,誰想那些黑水族人竟然遭遇瘟疫,整個黑水族無一倖免,至此我才相信玉溪之語,可惜已經太遲。X 後來,我帶著你回到雪狼谷,從此再不曾離去。」 聽完這些,善慈神情呆滯,不經意的伸手佛摸著脖子上的佛珠,思緒回到了過去。 自有記憶以來,他就生活在雪狼谷,終日與狼為伴,直到見到天麟時,才第一次開口說話。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孩子,是狼王救了他並養大他。 可如今事實並非如此,這讓他如何承受得起? 微吟一聲,狼王的元神開始散去,他拼盡最後一口氣,問道:「鄂西,我錯了,可我不明白我錯在哪裡?」 鄂西神情悲切,瘋狂大笑道:「好一句你錯了,可一句話你能還我整個黑水族千百條命嗎?」 狼王眼神迷離,念念不忘的自語道:「我錯在…哪…裡…」 鄂西癡狂道:「錯在哪裡? 好,我告訴你。 當初你看見玉溪在荒野上逃竄,後面一大群人在追,那是我黑水族聖女出嫁時的一個古老習俗,是一個很隆重的儀式,含著特殊的意思。 而你不明所以,橫插一腳,拐走了聖女,致使黑水族滅亡,這就是你最可恨的地方。」 狼王微吟道:「我…無。。。。。。 …心…」 鄂西怒吼道:「我的族人就不無辜嗎?」 狼王不語,元神散去,帶著幾許悔恨,帶著幾分失意,離開了人世。 善慈楞楞不語,好一會後才大吼一聲,神情滄桑而悲切。 「爹……」 雄烈看到這裡,搖晃著頭顱,輕歎道:「數百年敵對,想不到你原來還有這般出人意料的故事,真的是可悲、可歎、可惜……」 話落轉身,北極熊緩緩而去,似乎對於這個數百年的仇敵,除了仇恨之外,還含著幾分複雜的感激之情 或許,當初沒有狼王這樣的敵人,就不會有今日的雄烈,不是嗎? 風,輕輕吹起,帶著幾分寒意。 不知何時,結冰的地面又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這時候,鄂西與善慈都已恢復平靜,兩人彼此沉默,臉上神情怪異。 片刻,鄂西輕聲喚道:「善慈…跟我回黑水嶺吧,你屬於那裡。」 善慈不看他,目光遙望著遠方,生硬的道:「那裡我會回去,但不是如今。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等我能夠平心靜氣面對你時,我會來找你。」 善慈說完飛身而起,急速離去。 鄂西喚道:「善慈……」 風雪中,遠去的人兒宛若未聞,眨眼就消失。 鄂西歎息一聲,飛身追去。 頓時,雪谷中只剩下狼王與青狼殘留的氣息,述說著他們蒼涼的事跡…… -------------------------------------------------------------------------------- 第十五卷 第四十章 奇特交易 第十五卷 第四十章 奇特交易 天翼峰自從一年前發生變故之後,這裡就成了一個盆地。 玉劍書生楚文新帶著古易天、譚青牛路徑此處時,突然回想起當初的情況,不由停下腳步,神情懷念的道:「一年前就是在這個地方,出現了那頭震驚天下的巨鷹。」 古易天今年二十三歲,書生打扮,相貌不凡卻一臉嬉笑,頗有幾分文不明的氣質。 譚青牛二十四歲,一身道袍背負長劍,清瘦的臉上一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睿智的光輝。 「楚兄,這就是你之前提及的天翼峰?」 呵呵而笑,古易天顯得平易近人。 玉劍書生感慨的道:「是啊,就是這裡。那一戰事隔一年卻宛如昨日,真的是記憶猶新。」 譚青牛打量著眼前的盆地,輕聲道:「就這地形而言,還能隱約看到一年前那一戰所留下的痕跡。可見當初…咦…有人。」 玉劍書生與古易天聞言一驚,仔細查看四周卻不見任何人影。 「青牛,哪裡有人啊?你是不是弄錯了?」 回頭看著他,古易天有些迷茫的問道。 譚青牛沉聲道:「那人隱藏在積雪之下,氣息不太穩定,應該是在療傷。」 玉劍書生沉吟道:「冰原人煙稀少,那人躲在這裡療傷,必是中土?」 古易天贊同道:「這個推斷有理,只是我們該如何巧妙的讓他現身呢?」 譚青牛淡然道:「這個不難,只要你我打一架,就能把他請出來。」 古易天笑道:「好辦法。正好我們也很久沒有較量了。」 說話間,也不見他如何作勢,身體一晃便橫移百丈,出現在盆地中央。 譚青牛搖頭一笑,目光掃了一下地面,隨即移身七十丈外,整個人停在半空中。 古易天見狀,臉上泛起了一縷微笑,知道那潛藏之人就在譚青牛腳下,當即二話不說,飛身揮掌,發出一道赤紅的火焰,直射譚青牛胸前。 輕喝一聲,譚青牛一領劍訣,背上長劍出鞘,夾著悅耳的劍吟,宛如青蛇騰飛,盤旋在他的頭上,發出層層劍光在身外形成一個防禦劍界,御掉了古易天的一擊。 「死道士,就愛玩花樣,看我如何破你。」 身體臨近,古易天右手一彎一曲,一連七拳重合疊加,在眨眼間形成一道蛇形火焰,直射譚青牛的心口位置。 「酸書生,你不要猖狂。你有什麼把戲我是心知肚明。」 反駁聲中,譚青牛劍訣一轉,控制著頭頂的飛劍呼嘯飛出,正好迎上了古易天一擊。 是時,二者的力量撞在一塊,譚青牛的飛劍正好將古易天的拳勁撞偏,那赤紅的火焰垂直下落,在雪地上炸出了一個大坑。 古易天不服氣,輕哼一聲轉變身法,人如怪鳥橫空,圍繞著譚青牛一個勁的進攻,可每一次都被譚青牛的飛劍御開,全部落在了腳下,使得盆地內雪花飛揚,大地震驚。 玉劍書生見此,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對於二人的演技十分滿意。 片刻,交戰的二人越打越激烈,其震耳的巨響數里之外都能耳聞。 其時,一道身影從雪裡飛起,語氣不悅的喝道:「什麼人在這裡鬧事?」 古易天故作驚訝的輕呼一聲,拉開與譚青牛的距離,瞪著那人道:「你又是誰,幹嘛躲在雪地裡?」 那人三十七八歲,相貌堂堂錦衣玉袍,手中拿著一把玉質骨扇,臉色有些蒼白,竟是那玉扇奪魂高雲。 掃了一眼附近的情形,高雲目光落在玉劍書生楚文新身上,略顯驚愕的道:「是你。」 玉劍書生淡然道:「是我,很意外在這裡遇上你。」 原來楚文新認識高雲。 輕哼一聲,高雲問道:「 他二位是誰?」 楚文新揮手將古、譚二人叫到附近,介紹道:「這位是修真界的名人高雲,外號玉扇奪魂。這兩位我除魔聯盟的年輕俊傑古易天、譚青牛。」 呵呵一笑,古易天道:「原來是名滿天下的高大俠,看不出你還蠻喜歡雪景啊,一個人跑到這裡來賞雪。」 譚青牛笑道:「窮酸,你不知道可不要胡說。人家高大俠是來這裡挖人參,打算補補身子骨。」 古易天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道:「我就奇怪高大俠怎麼臉色不太對勁,原來是身子骨有點弱。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挖人參了。」 高雲冷哼一聲,喝道:「休要指桑罵槐,我還不是白癡。你們把我請出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玉劍書生楚文新笑道:「高大俠莫怪,我們初臨冰原,還不瞭解情況,所以打算找個人問一問。」 高雲鼻子裡輕哼幾聲,臉色不耐的道:「想知道情況你可以到騰龍谷去,我這沒什麼有用的信息。」 楚文新並不在意,淡然道:「既然高大俠不願意多提,我也不勉強你。只是有一句話高大俠不妨考慮考慮,我想那對你或許有益。」 高雲疑惑道:「什麼話?你說。」 楚文新看著他,眼神怪異,輕聲道:「冰原的雪隱藏了很多東西,你看不見他,可他看得見你。」 話落轉身,楚文新並不解釋,叫上古易天與譚青牛飛身離去。 高雲不解,目送三人離去,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還沒有想明白楚文新那句話的意思。 「看來你並不聰明。」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高雲立時清醒,他霍然轉身,只見數丈外一個四十左右的高大男子,手握一把古戰刀,週身隱隱流露出幾分霸氣。 輕輕的,高雲問起:「你是誰?」 高大男子傲然道:「西北狂刀是我的名字,不過看樣子你並不知道,很可惜。」 高雲問道:「為何可惜?」 西北狂刀道:「因為你若知道我是誰,就用不著我再費口舌,事情會簡單一些。」 高雲雙眼微瞇,沉聲道:「你很狂妄。」 西北狂刀笑道:「偶爾也喜歡殺人。」 高雲道:「你想知道什麼事情?」 西北狂刀淡然道:「有關冰原近日來發生的一切,想來你應該是深有體會。」 高雲不語,沉思了片刻,開口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我有什麼好處?」 西北狂刀傲然道:「好處是你暫時不用死。」 高雲怒道:「我要是不告訴你呢?」 西北狂刀笑道:「那樣你活著就沒有意義,不必在這裡浪費空氣。」 高雲氣急,哼道:「我倒是要試一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話未落,高雲身體一閃而逝,快得猶如一隻羽箭,眨眼遠去。 西北狂刀見此並不在意,身體虛空淡化,瞬間就消失無影。 離開了天翼峰,楚文新以不急不緩的速度前進。 古易天見狀,問道:「楚兄,你在等待那高雲?」 楚文新笑道:「是啊,他馬上就會來找我們,所以不用走得太急。」 古易天有些懷疑,問道:「你真肯定他會自動送上門?」 楚文新笑笑不語,譚青牛接過話題道:「不用懷疑,他已經來了。」 古易天回身,果然見到一道身影正直奔三人。 「嘿嘿,高大俠,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啊。」 高雲輕哼一聲,不理會他的譏諷,沖楚文新道:「我可以告訴你一些冰原的情況,但你要保證我的安全。」 楚文新笑道:「只要你不離開我們,在到達騰龍谷之前,我可以保證你無事。」 高雲一愣,隨即清醒, 點頭道:「好,我這就將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從我涉足冰原開始……」 一路前行一路講述,高雲將自己這幾天的所見所聞,毫不隱瞞的告訴了楚文新三人。 聽完他的講述,楚文新臉色嚴肅,沉聲道:「照你如此說來,冰原即將迎來一場浩劫。看在你告訴我這些事情的份上,我不妨提醒你一句,此時回頭還有機會,再晚恐怕就要埋骨此地。」 高雲外號玉扇奪魂,乃凶邪奸詐之輩,自不會聽取楚文新的勸諫之語。 然眼下有傷在身,他也不便反駁,只是岔開話題道:「未來之事我自有打算,你們這次前來,想必是奉了陳盟主之命吧?」 楚文新看了他一眼,淡然道:「除魔聯盟的宗旨就是保衛人間和平,我們來此自然是不希望有什麼大的事情發生。好了,前面就是騰龍谷了,你要不要與我們一起去。」 高雲乾笑兩聲,搖頭道:「那個地方不適合我,還是你們去就行了。」 楚文新微微點頭,輕聲道:「西北狂刀一直與我們保持一里的距離,你若不想見他,不妨換個方向而去。好了,我們先行告辭,希望還有機會相遇。」 話落加速,帶著古、譚二人片刻就消失在風雪裡。 高雲不屑一哼,警惕的回頭看了一眼後方,隨即左轉離去。 楚文新到達騰龍谷,已是下午未時,接待他們三人的是張重光,楚文新與他可算得上是老相識。 -------------------------------------------------------------------------------- 第十五卷 第四十一章 頑皮天麟 第十五卷 第四十一章 頑皮天麟 下谷之際,楚文新問了一句。「前輩,易園門下是什麼時候來此?」 張重光道:「他們是午時到的,與你們一樣,也是三人。現在好像是天麟在招呼他們。」 楚文新含笑點頭沒有多問,跟在張重光身後很快就到了騰龍府,拜見了谷主趙玉清。 雙方見面,少不了一番客套與見禮。 待熟悉之後,趙玉清對古、譚二人道:「爾等年少有為,乃正道棟樑之才,以後平定天下可全靠你們。」 古易天恭敬的道:「前輩過獎,我等修為淺薄,但身為除魔聯盟的弟子,自當盡力維護天下和平。」 譚青牛道:「修道之人不為名利,但求問心無愧,對得起天地。」 趙玉清笑道:「說得好,不愧是除魔聯盟的傑出弟子。此次你們不遠千里,為天下和平而來,我代表冰原三派感謝你們。目前,離恨天宮與天邪宗高手都在這裡,加上易園的高手,可謂是冰原與中土兩大勢力齊聚一堂,大家正好交流商談,共同探討眼前的形勢。」 楚文新道:「前輩所言甚是,晚輩也正有此意。相信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應該可以化解當前的危機。」 趙玉清道:「如此你們就先在騰龍谷轉轉,待晚飯之時,我們再一起商議。」 楚文新應了一聲,沒有異議。 於是趙玉清便吩咐騰龍谷門下,帶著楚文新三人離去。 ****** 坐在騰龍府裡,趙玉清臉上寫滿了心事,一個人默默沉思。 片刻,一個身影突然而至,將他從沉思中驚醒。 抬頭,趙玉清臉色一驚,連忙起身道:「師叔,你來了。」 來人鬚髮皆白,身材中等,一張蒼老的面孔刻滿了歲月的痕跡。 「我聽寒鶴說了,情況真的那般嚴重嗎?」 趙玉清揮手請老人坐下,語氣擔憂的道:「雪隱狂刀的出現,預示著幾千年前那批消失的高手將重臨修真界。」 老人神色平靜,淡然道:「僅僅一個雪隱狂刀,你應該還可以應對。」 趙玉清輕歎道:「若只是一個雪隱狂刀,我自然不會派師弟前往天華洞府請示師叔。問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端,接下來必將還有更為可怕的高手出現。目前,最新的消息顯示,一年前銷聲匿跡的天蠶又重現冰原,他正想法要救出當年的天蠶老祖。」 老人臉色微動,問道:「你希望我如何協助你?」 趙玉清道:「天華洞府共有長老四人,我希望在必要時能全部出來協助我們。目前,離恨天宮與天邪宗兩派高手在此,師叔可以暫時不用現身。待時機到了,我會通知你們。」 老人道:「騰龍谷有祖訓,非萬不得已,天華洞府不許插手凡俗之事。你要我們全部出來,這就意味著騰龍谷將面臨毀滅性的災劫。這可不是兒戲。」 趙玉清嚴肅道:「師叔不用質疑,若非事關生死存亡,我絕不會作此決定。」 老人點頭道:「那好,到時候該出手時我自會派人協助你。此次大會,你估計你師妹會不會來此?」 趙玉清臉色微變,歎息道:「師妹對於當年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至今都還活在仇恨裡。」 老人輕歎道:「癡兒啊,她又如何明白當初師兄的好意。」 趙玉清苦澀道:「師傅當年若是實話告訴。。。。。。 她,或許她現在會好過些。」 老人低吟道:「六百年輪迴一次,你師傅當年也是別有用意。」 趙玉清微愣,不解道:「師叔所謂的六百年輪迴一次,不知什麼意義?」 老人看了他一眼,起身道:「你真以為那事情能隱瞞一世?」 話落不待趙玉清開口,老人的身體便淡化在虛空裡。 坐在那裡,趙玉清神情奇異,沉思了許久後,自語道:「或許是時候解開當年那段隱秘了。只是解開之後又如何呢?難道還有辦法,能彌補這一生的憾事?」 淡淡的疑問帶著幾許憂慮,或許當年的那段往事,不僅給那對相愛之人造成了永遠磨滅不了的印記,也給見證了這段愛情的其他人留下了畢生難忘的記憶。 ****** 帶著江清雪、陳風、郭建三人大致遊覽了一遍騰龍谷的景色,天麟便領著他們來到谷口,介紹黑小猴三人給他們認識。 由於都是年輕人,雙方很快就熟悉起來,黑小猴三個更是主動的帶著陳風與郭建四周轉悠,剩下天麟陪著江清雪。 看著四周的景色,江清雪笑道:「冰原很美,可惜變化單一,少了中土山水的靈秀之氣。」 天麟笑道:「是啊,這裡一年四季冷冰冰的,生活在這裡的人們都渾身透著冷氣,哪裡像姐姐這種從靈山秀水之中出來的人兒那般嬌艷美麗。」 江清雪白了他一眼,罵道:「油嘴滑舌,就知道貧嘴。你要一直這樣,將來還不知道會害了多少女子。」 天麟叫屈道:「姐姐這樣說,那可是冤枉我。」 江清雪嬌聲道:「少來,我才不會冤枉你。就你的習性,從來只有你糊弄別人,沒有別人糊弄你的。」 天麟乾笑兩聲,岔開話題道:「姐姐難得來此,不如我帶你四處走走?」 江清雪道:「也好,先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發生情況也容易找路。」 天麟聞言給丁雲巖打了個招呼,隨即便帶著江清雪離開了騰龍谷。 穿行於風雪之中,江清雪道:「天麟,你自小在這長大,會不會覺得寂寞?」 天麟想了想,回道:「我從小跟娘修煉法訣,一有空就到騰龍谷找黑小猴他們玩,倒也不覺得寂寞。姐姐呢?你小時候寂寞嗎?」 江清雪臉上露出懷念的笑容,輕聲道:「姐姐小時候很寂寞,除了師傅之外沒有任何小夥伴,直到十五歲遇上雲楓大哥與許姐姐,我的命運才發生了轉變。」 天麟問道:「雲楓大哥與許姐姐是誰?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江清雪道:「雲楓大哥就是易園的掌教,許姐姐是他的妻子。那些已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天麟有些意外,驚異道:「二十年前?可姐姐與十年前一般無二,反而更加漂亮了。」 江清雪嬌媚的瞪了他一眼,罵道:「你啊,說話老是口沒遮攔。你要記住,以後在異性面前,若非十分相熟之人,一般不要開口閉口說別人長的美麗,那會給人一種輕佻的感覺。」 天麟嘿嘿笑道:「姐姐面前,我從來都說實話。」 江清雪笑道:「小鬼頭,嘴這麼甜,是不是想戲弄姐姐啊?」 天麟否認道:「沒有,我哪敢戲弄姐姐啊。」 說完身體突然靠近,趁著江清雪愕然之際,竟然親了她一下,。。。。。。 並道:「姐姐好香啊。」 話落一閃而逝,像個調皮鬼一般,出現在數十丈外,得意的擠眉弄眼,衝著江清雪大笑不停。 臉色一紅,江清雪羞怒道:「你個小鬼,連我都敢戲弄,看我怎麼修理你。」 說完身法一展,幻化出數十道分身,從四面八方朝天麟撲去。 那情形,宛如仙女思塵,正展示著妙曼的舞姿。 見此,天麟怪叫一聲,眼中含著笑意,施展出飄雪身法,在江清雪那幻化多變的身影中來回穿梭,總是玄之又玄的避開江清雪的追擊。 察覺到天麟的情況,江清雪心裡氣惱,不服輸的個性致使她一心想抓住天麟。 為此,江清雪輕喝一聲,幻化分散的身影逐漸合攏,並加大了攻擊力度,使得她幻影分佈的區域,出現了一個相對封閉結界,正急速收緊。 同時,江清雪轉變了法訣,身體瞬間靈活起來,意識輕易就捕捉到了天麟的所在,一晃便出現在他面前,驚得天麟怪叫不已。 「想跑,沒那麼容易。」 玉手輕揮,流光四溢,江清雪右手發出一束玄青色的光芒,宛如捆仙繩一樣,朝著天麟套去。 感應到江清雪的變化,天麟心頭略驚,除了讚歎她的不凡修為之外,對她的身法也是大感詫異。 當然,僅憑這些還難不住天麟,只聞他輕笑一聲,「我變。」人便突然從原處消失。 江清雪一驚,喝道:「任你如何變,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說話間,江清雪週身氣勢外放,一團淡青色的光界以她為中心瞬間張開,籠罩著方圓百丈空間,正好將天麟困在裡面。 稍後,江清雪的身體一閃而至,出現在天麟面前,鳳目含威的瞪著他,叱道:「還不乖乖上來受罰。」 天麟眼中閃動著誘人的光輝,輕笑道:「姐姐這模樣真是威風凜凜,不過身外這結界似乎還弱了一些。」 江清雪避開他的眼神,哼道:「弱也一樣能困住你。看招吧。」 雙手扣訣,江清雪控制著體外的結界,開始快速收緊。 -------------------------------------------------------------------------------- 第十五卷 第四十二章 教導天麟 第十五卷 第四十二章 教導天麟 天麟神秘一笑,沖江清雪眨眨眼睛,帶著幾分奇異的味道,問道:「姐姐,我們玩個遊戲。我站在這不動,你若能先一步困住我,我就任你處置。若是我先困住你,姐姐就讓我再親一下,你敢不敢一試。」 江清雪氣呼呼的瞪著他,喝道:「和你玩遊戲,鬼才能贏。我不會上當的,你少來。」 天麟失望的道:「原來姐姐怕輸,不敢與我比。」 江清雪咬著雙唇,雖然知道他在施展激將法,可由於對天麟的修為不瞭解,因而遲疑了片刻後,反駁道:「誰說我怕你?」 天麟聞言笑道:「既然不怕,我們就比一比。」 江清雪道:「比就比,你若贏了,我就放過你。可你要再敢使壞,我就不饒你。」 天麟看了一眼身外的光界,笑道:「姐姐現在很具有優勢啊。」 江清雪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得意的道:「所以你最好還是束手就縛,那樣我會輕罰。不然…啊…你…」 語氣一變,江清雪話還不曾說完,整個人就被冰凍在了原地,呼嘯一下朝地面墜去。 原來,天麟早就想到了對策,趁著她得意之際,無聲無息的發動冰神訣,輕易就冰結了她的身體。 當然,這樣的攻擊只能暫時困住江清雪,不過這對天麟而言已經是足足有餘。 身體一晃,天麟接住了江清雪的身體,瞬間化去了她身上的寒冰,含笑道:「姐姐,你輸了。」 江清雪臉色一紅,爭辯道:「你使詐,這次不算,我們從新比試。」 天麟神色淡定,笑道:「姐姐可是修真界出了名的女俠,怎麼也說話不算話,要耍賴啊?這事傳出去可會讓人嘲笑哦。」 江清雪臉色發燙,反駁道:「胡說,我哪有說話不算話了?最多我放過你,當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快鬆手放開我。」 見她掙扎起來,天麟立馬雙臂收緊,兩人面對面的貼在一塊,江清雪嬌柔動人的身體便完全依偎在他懷裡。 察覺到兩人之間不雅的情形,江清雪眼神複雜的瞪了天麟幾眼,語氣輕柔的道:「天麟聽話,不要胡鬧,放開姐姐。」 天麟不允,低聲道:「放開姐姐可以,但姐姐要再讓我親一下才行。不然我就不放。」 江清雪紅霞滿面,又羞又氣的瞪著他,問道:「天麟,你告訴姐姐,為什麼想要…親…姐姐。」 說完親字,她顯得有些羞澀。 天麟愣了一下,有些迷茫的道:「我說不清楚,反正很喜歡姐姐身上的味道,很想親近姐姐,想和姐姐更近一些。」 江清雪看著他,隱約明白了幾分他的心情,柔聲道:「天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你現在這樣抱著姐姐,想與姐姐親近,就含著那種每個人與生俱來的天性,是一種很純潔的感情。 當然,這裡面或許還有一點別的因素,比如你覺得姐姐疼你,所以你也疼姐姐,想用一些親密的動作來表達你心中的感情。 可你涉世未深,不知道這種純潔的感情,往往會導致很多誤會產生,從而害人害己。」 天麟聞言陷入了深思,腦海中出現了無數個難以解答的問題。 在天麟而言,他自小聰明,可他畢竟是跟著蝶夢長大,男孩子在成長過程中,許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與念頭,他都不好意思與蝶夢提及。 久而久之,他就有了一套自己的認識。 可對與不對,他其實並沒有一個準確的標準。 像現在,他對江清雪其實很喜歡,但這種喜歡與對新月的喜歡,那是不一樣的,只是他隱約瞭解一些,但卻不夠透徹。 江清雪留意著他的神情,見他陷入了沉思,。。。。。。 便繼續勸導道:「喜歡與愛是兩樣相似但卻不同的東西。 你可以喜歡很多人,包括男女,但你卻無法愛很多人,因為愛是唯一。 你自小在冰原長大,接觸的人與事都很單純,行事隨心所欲,卻不知道有很多地方都不容於禮教道德。 你喜歡姐姐,姐姐也喜歡你。 但男女之間,只有相愛之人才能做一些親密的事,而喜歡的人卻要受禮知性,明白嗎?」 天麟看著她,臉上早已沒有笑意,神情失落的道:「姐姐,你的話我明白了一些。 可我就是不明白,為何世人要壓抑自己的感情。 在我而言,我喜歡的人,我就要得到她們,給她們關懷給她們愛,不需要理會世人。 而你的觀點絕然不同,要依照什麼倫理道德,我覺得這樣不對。」 江清雪苦笑道:「你還小,等你以後真正長大了,就會明白人世間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好了,姐姐親你一下,你放開姐姐,我們回騰龍谷去。」 說完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神情自然淡定。 天麟凝視著她的眼睛,遲疑道:「姐姐,我想……」 江清雪看著他,很快就猜到了他的心思,搖頭道:「不行,姐姐喜歡你,但姐姐已經愛上別人。若是姐姐晚十年出生,我們之間或許會有機會。聽話,不要讓姐姐不高興。」 天麟鬆手,臉色有些怪異,低吟道:「姐姐,我是不是做錯了事情?」 江清雪後退數尺,眼神複雜的看著他,柔聲道:「天麟,你沒有做錯什麼,只是以後你在做之前,要先瞭解對方是否願意接受你。還有,不要輕易對女孩子笑,你的笑容對她們而言就是毒藥。」 天麟眼神疑惑,不解道:「毒藥?為什麼?」 江清雪解釋道:「以你的容貌,很多女孩子第一眼就會喜歡你。 而你不可能喜歡她們每一個人,所以你在與她們相處之時,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笑容,往往就會讓別人產生誤解,從而出現感情糾葛。 這些,你起初並不會在意,可等待你察覺之時,就已經來不及。 所以你記住姐姐的話,除非是你喜歡或者你愛的女子,不然盡量避免讓別人誤會。」 聽懂了她的意思,天麟陷入了沉思,這些話以往從未有人對他說過,因而在他的潛意識裡,還不曾有過這些顧慮。 如今,細想江清雪的話,天麟知道那都是道理。可知道的事情不一定就能做成,他真的會因為這一席話而改變自己? 搖搖頭,天麟拋開一切,臉上又恢復了頑皮的笑意,淡然道:「謝謝姐姐的提醒,以後我盡量注意便是。現在我們回去。」 見他從沉思中恢復自信,江清雪感觸的道:「弟弟,你或許不知道,你身上有股很奇特的魅力,正隨著時間、環境、心情的不同而變化,讓人很難看透你,卻又不由自主的被你所吸引。」 天麟笑了笑,不甚在意的問道:「是嘛,那姐姐有沒有被我所吸引?」 江清雪一愣,神情異常的道:「有,不過我會注意與你保持距離。」 天麟聽了大笑,一臉神秘的道:「距離產生美,姐姐你可要小心。」 說完加速前進。 江清雪看著他的背影,一邊急速追去,一邊低聲罵道:「小壞蛋,你要真敢打姐姐的主意,看我可饒你……」 ****** ****** 晚上,趙玉清在騰龍府設宴,冰原三派與中土一盟一派的高手全部到場,一共坐了三桌,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談論起冰原近來所發生的事情。 其中,第一桌共計八人,上首是趙玉清與馬宇濤,左邊是天麟與楚文新,右邊是江清雪與新月,下首是公羊天縱與姬雪妮。 八人中,天麟與楚文新見面之初,那可是相當的親熱,因為一年前楚文新曾出手救助天麟。而江清雪與新月也頗為投緣,對於新月的美,江清雪感到極為震驚。 酒過三巡,趙玉清放下手中的酒杯,笑道:「幾百年來,今天算得上是我騰龍谷最特別的日子,因為有你們光臨。 現在客套話我也不再多提,趁著大家都在這裡,我想談一談有關冰原今後的形勢。 眼下,冰雪盛會即將來臨,作為我們三派的一個傳統節日,無論如何我們也要舉辦下去。 可鑒於目前的情況,我們不能把所有精力放在這上面。 因而如何分派人力,盡量辦好這次盛會,就需要大家商議。 至於應付外敵,那是最重要的事情,但卻是一個持續過程,我們要有長遠的準備。」 聽了這番話,馬宇濤第一個發言。 「有關冰雪盛會,我覺得還是照舊舉辦,只是形式簡單一點,把一天時間縮短成半天,並加強防禦。這樣,即便外敵趁機鬧事,我們也能從容應對。」 公羊天縱道:「至於防範外敵,我們可以在大會結束之後,主動將事情挑明,不給那些人施展陰謀詭計的機會。屆時即便硬拚,以我們的實力,應該也可以一拼。」 趙玉清頷首道:「宗主與天尊的建議與我大致如一,我們先全力防守,待大會之後再做反擊。至於除魔聯盟與易園方面,我們還是聽一聽楚少俠與江姑娘的意見。」 -------------------------------------------------------------------------------- 第十五卷 第四十三章 捷足先登 第十五卷 第四十三章 捷足先登 見話題拉到自己身上,楚文新道:「三位前輩放心,此次我奉命而來,主要是調查冰原的情況,一旦發現重大情況,將立馬派人回去稟報。到時候本盟將派出大批高手,協助三派一起平息這場浩劫,以還人間一個和平。」 江清雪道:「晚輩這次前來,目的也是為了調查情況,以便提前預防,免得引起修真界的動亂。而今,冰原形勢不利,朝好的方面想,這可能只是一場虛驚。可若是朝壞的方面發張,這就將牽動天下。到那時,易園身為修真界的一分子,自當竭盡所能,聯合天下正道一起共度此劫。所以,在這裡三位前輩可以放心,易園將隨時支援你們。」 馬宇濤道:「有除魔聯盟與易園協助,我相信即便再大的浩劫,我們也能將它戰勝!」 趙玉清舉起酒杯,正色道:「來,為了冰原安定,為了天下和平,我們乾一杯!」 眾人舉杯,目光齊聚。 這一刻,一種無形的儀式在酒席上完成。 它標誌著冰原與中土兩大門派的結盟,兩個地域,三股力量在冰原彙集。 飯後,趙玉清又與同桌幾人交談了一會,才安排大家休息。 屆時,天麟拉走了楚文新,江清雪則跟著新月。 出府時,江清雪看著前面天麟的背影,輕輕問了一句。 「新月,天麟很喜歡你,你喜歡他嗎?」 新月看著她,不答反問道:「姐姐心中已有答案,為何還要問呢?」 江清雪輕聲道:「我心中的答案只是猜測,你口中的答案才真實。」 新月神色平靜,淡然道:「姐姐問我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提及?」 江清雪感歎道:「你很聰明,只是有些話在這個時候,姐姐還不便對你提。」 新月淡淡一笑,低吟道:「師祖告訴我,天麟此生情孽纏身……」 江清雪臉色微變,驚訝的看了她好一會,最終歎服道:「新月,你讓我震驚。並且……」 新月不解,問道:「並且什麼?」 江清雪恢復了平靜,笑道:「沒什麼,姐姐只是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新月愣了一下,問道:「我像誰?」 江清雪笑道:「不要問,等時機到了,你自然知道你像誰。走吧……」 飄然而出,江清雪離開了那裡—— 第一次在騰龍谷過夜,天麟拉著楚文新住在林帆洞裡。 這一夜兩人談天說地,天麟自楚文新口中得知了不少修真界的情況,對天下的大勢,以及修真界比較有名的人物,都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其中,天麟對陸雲的事跡最感興趣。 可楚文新也不曾見過陸雲,所言一切皆是源於傳聞,但依舊聽得天麟大為嚮往,暗自決定將來一定要找機會見一見陸雲這位七界之神。 一夜的時間在兩人的交談中過去。 兩人除了談論天下大勢之外,還談到了感情之事。 楚文新從天麟口中得知,他很喜歡新月。 而天麟則在楚文新口中套出,原來楚文新暗戀江清雪。 對此,天麟有些疑惑。 楚文新暗戀江清雪,那說明他們之間並不是兩廂情願。 如此,江清雪所愛之人會是誰? 清晨,天麟與楚文新吃飯之時遇上了徐靖。 雙方見面,徐靖顯得很高興,拉著 楚文新有說有笑,對天麟卻顯得愛理不理。 天麟知道徐靖因為新月的關係而見不得自己,當下也不在意,一個人離開了那裡,跑去找新月,結果卻遇上了黑小猴、玲花四人。 見面,天麟沖玲花笑道:「幾日不見,變化很大啊。林帆呢?」 玲花白了他一眼,嬌聲道:「師兄要今晚才能出現,你這麼急是去哪裡?」 天麟笑道:「我剛見到了徐靖,打算找人問一下,他怎麼今天就現身了。」 黑小猴道:「這個我知道。聽說徐靖、玄雨、雪春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所以這最後一天也無心再練,打算提前出來探聽一下其餘兩派參賽之人的消息。」 微微頷首,天麟問道:「昨天你們與陳風、郭建聊了半天,關係怎麼樣了?」 胖子薛軍道:「還不錯,他們比較正直,與我們玩得很開心。晚上,除魔聯盟的古易天與譚青牛也與我們聊了很久,大家比較談得來。」 陶任賢道:「我們還與他們切磋了一下,但他們要厲害一些。」 天麟笑道:「他們乃中土兩大門派傑出弟子,修為自然驚人。你們有空多與他們拉拉關係,以後對你們很有好處。好了,我去看看新月與江姐姐,等晚上林帆出來後,我們再好好聊。」 說完一閃而逝,留下黑小猴、玲花四人,在那大罵他重色輕友,不夠意思。 見到新月時,是在騰龍府裡。 當時那裡聚集了很多人,包括離恨天宮的公羊天縱、姬雪妮、鹿遺風、莫言; 天邪宗馬宇濤、馮雲、殘魂羽士東冠成; 除魔聯盟楚文新、古易天、譚青牛; 易園江清雪、陳風、郭建,以及騰龍谷趙玉清、寒鶴、田磊、張重光六師兄弟、徐靖、雪春、玄雨、飛俠等人。 見此情形,天麟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來到新月身旁,低聲道:「怎麼了,大家幹嘛聚會啊?」 新月看了他一眼,神色淡雅的道:「是大師伯請大家來此,說是有事。」 天麟皺眉道:「他會有什麼事?難不成……」 正說著,天麟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當即臉色一變,把目光移到了徐靖身上,只見他神采奕奕,臉上掛著幾分得意。 回頭,天麟正想詢問。 可張重光此時卻已開口:「五師弟,難得今日騰龍谷如此熱鬧,我想當著大家的面,請師傅為徐靖與新月賜婚。」 周傑聞言一愣,扭頭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大家都十分意外,顯得不曾想到張重光會在這個時候,直截了當的提出這件事情。 看了一眼新月,周傑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天麟,見他一臉陰沉,心頭不由一歎,回頭對張重光道:「大師兄,此時此刻,似乎不適應談論此事,我看不如待明日大會之後,我們再……」 張重光打斷他的話,正色道:「我覺得這正是時機。所謂亂世兒女不拘小節,眼下冰原劫難初起,他二人若能同心同德,必能為騰龍谷,為冰原,為天下做出更多的貢獻。師弟以為呢?」 周傑為難道:「可是…可是…」 張重光道:「師弟的顧慮我明白,但以徐靖的人品修為,相信配得上新月。再者,此事也是對徐靖的一個鼓勵,對他明天參賽,對騰龍谷都將有著舉足輕重的意思。師弟明白嗎?」 周傑苦笑一聲,看了看徒弟新月,一時間沉默不語。 四周,眾人表情各異。 騰龍谷門下早知此事,大家還算平靜。 可其餘四派的高手,特別是江清雪、楚文新感到十分震驚。 他二人根本想不到,徐靖會橫插一腳,來一個捷足先登。 天麟俊臉陰沉,眼神又驚又怒,正冷冷 的看著徐靖,顯然對他這一招感到氣憤無比。 李風見氣氛不對勁,連忙笑道:「男婚女嫁乃天經地義之事,只要雙方兩情相悅,早一天晚一天都不過是一種形式。現在大師兄既然已經說到這事,五師弟你就給大師兄一個回復,把此事做一個了結。」 周傑看了一眼李風,又看看師傅師叔,稍作沉吟後,輕聲道:「對於徐靖的人品與修為,我十分瞭解也很欣慰。但這婚姻大事畢竟不是兒戲,為了他們雙方的幸福著想,我不便擅作主張,還是請師傅決定。」 聽到這裡,天麟懸著的心頓時鬆了口氣。 可其他人卻越發的好奇,到底趙玉清會怎麼決定? 見眾人看著自己,趙玉清淡然笑道:「徐靖與新月,都是我騰龍谷傑出弟子。有關他們之間的婚事,我想聽一聽大家的意見,以及他們雙方的意思。」 張重光有些心急,第一個發言道:「師傅,他們身為師兄妹,感情深厚,彼此熟悉,一旦結合對騰龍谷的未來,必然有著極其遠大的意義。」 趙玉清不置可否,目光掃過其餘五個徒弟,見他們都不說話,最終把目光移到寒鶴與田磊臉上。 察覺到趙玉清的意義,寒鶴道:「我個人覺得他們還算般配。」 田磊道:「師兄,不用考慮,他們絕對是最適合的一對。」 趙玉清笑了笑,沒有回應,目光移到徐靖身上,問道:「你呢?」 徐靖正色道:「我對師妹之心可見日月。」 趙玉清微微頷首,又道:「新月,你呢?」 新月淡然道:「一切全憑師祖做主。」 -------------------------------------------------------------------------------- 第十五卷 第四十四章 意外發現 第十五卷 第四十四章 意外發現 瞭解了二人的意思,趙玉清環顧眾人,淡然道:「聽了大家的意見,對於此事我並不反對。」 此話一出,徐靖大喜,天麟大驚。 可二人還沒有來得及表現出來,趙玉清接下來的話又他們的心頓時懸起。 「不過要想我親自賜婚,徐靖得滿足我兩個條件才行。若是無法完成則此事作廢,以後休要再提。」 徐靖臉色微變,沉聲道:「師祖請開出條件,無論何事我都一定完成,絕不辜負師妹。」 張重光一臉詫異,驚呼道:「師傅……」 田磊也有些意外,喚道:「師兄,你這是……」 揮手,趙玉清壓下他二人的話,看著徐靖道:「你要考慮仔細,機會只有一次。你與新月是否有緣,就要看你的運氣。」 徐靖毫不猶豫的道:「為了師妹,我什麼事情都願意。」 趙玉清點頭道:「好,志氣可嘉。現在你聽清楚,第一個條件,你明天必須取得第一名。」 徐靖自負的道:「師祖放心,不管是為了師妹,還是為了騰龍谷,我都一定會取得第一名。」 趙玉清笑了笑,神色有些奇異,繼續道:「第二個條件,找出散佈飛龍鼎傳言的幕後者。」 徐靖聞言,鬆了口氣,自信十足的道:「師祖放心,這事我一定辦成。」 趙玉清道:「兩個條件,缺一不可,切記!」 天邪宗主馬宇濤聽到這裡,插嘴道:「谷主,你這個條件不知道我門下的夏建國可不可以參與?他也十分傾慕新月。」 此話一出眾人震驚,公羊天縱冷哼一聲,張重光則臉色不悅。 趙玉清神色平淡,輕笑道:「既然宗主有心參與,我自然是一視同仁。還是那兩個條件,缺一不行。」 馬宇濤笑道:「這是自然,谷主放心。」 江清雪聽到這裡,推了天麟一把,暗示道:「你還不趁機參與。」 天麟看了她一眼,沉吟道:「不用了,明天的第一不是那麼容易。」 江清雪詫異道:「徐靖與夏建國可是騰龍谷與天邪宗最有望奪魁的弟子,你若把希望寄托在離恨天宮的門下,那幾率可是渺茫得很。」 天麟不語,看了一眼新月,隨即轉身默默離去。 騰龍府裡,新月與徐靖的事情暫時這樣說定。 大家心情各異議論紛紛,表現出了不同的情緒。 周傑走到新月附近,輕聲道:「新月,你願意嗎?」 新月淡然道:「弟子的心思,師祖明白。」 周傑點頭,略顯擔憂的道:「可明天的比試……」 新月道:「相信師祖此舉必有深意,師傅不用為弟子擔心。」 這邊,張重光正叮囑徒弟:「靖兒,明天你可一定要小心。」 徐靖胸有成竹的道:「師傅放心,經過十年的苦練,弟子有絕對的信心能打敗薛峰與夏建國,取得第一。」 楚文新笑道:「在此,我先預祝你明日奪魁。」 徐靖笑道:「謝謝,明天我定然不讓你失望就是。」 ****** 站在騰龍口的西天柱上,天麟無精打采的看著前方,神情低落。 顯然張重光今早當著眾人之面向新月提婚,這對天麟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寂寞的滋味,有一種身為外人,被人無視的感覺。 雖然最終那婚事沒有順。。。。。。 利通過,但心中的失落卻是那樣的清晰。 冰峰之頂,寒氣逼人。 天麟很快就恢復了冷靜,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輝。 這次的事件對他造成了一定的打擊,使得他性格有了一定的轉變,也懂得了什麼叫做身不由己。 從這一刻開始,天麟率性而為的性格變得穩重一些,他不再輕易張顯自己的長處,變得有幾分神秘。 抬頭,天麟看著天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像是在述說著某種心聲。 片刻,天麟收起笑意,目光移至遠方,神情微顯驚訝,自語道:「這氣息有些熟悉,會是誰呢?」 帶著幾分好奇,天麟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數里之外,只見雪地表面凹凸不平,一條深痕朝著西北方向延伸。 沿著那條深痕一直前行,天麟來到十多里外的一處雪谷上空,發現地面竟有一個直徑過丈的大洞,這讓他十分驚異。 飄落洞口附近,天麟探頭看了一眼下面的情形,發現此洞很深,至少有一兩百丈,究竟這是如何產生的呢? 收回目光,天麟崔動體內法訣,發出數千道不同頻率的探測波,沿著洞口一路而下,探測著裡面的情況。 很快,天麟掌握了一些消息,瞭解到這個洞穴深一百八十九丈左右,在離地約一百六十丈的位置有三個分岔口,分別朝著三方延伸。 經過探測,那三個分岔隧道中,有一處藏有一股很詭異的氣息,能阻止天麟的探測波,讓他只能大致感應到那裡有問題,但卻無法瞭解具體的情形。 此外,在另一條隧道中,天麟感應到兩股強大的氣息,它們波動頻繁,天麟推斷可能是在交戰。 整理了一下思緒,天麟飄然進入洞裡,很快就來到分岔隧洞口,在稍作遲疑後,天麟進入了沒有動靜的那一條。 一會,天麟前行數十丈,來到了盡頭,發現這裡並無異常便迅速退回。 第二次,天麟選擇了有兩股氣息的那一條隧道,在前行四十丈後,天麟見到了兩團光芒,在洞中翻轉騰飛,不時的對撞,進行著一輪古怪的攻擊。 就天麟目光所及,那兩團光芒一紅一綠,氣息陰森而邪惡,皆不是什麼好路子。 觀察了一會,天麟發現這兩團光芒所發動的攻擊陰毒無比,表面上看平平淡淡,可實際上卻凶險之極。 另外,有一點天麟不解,那就是這二者修為極強,但彼此都在隱藏實力,有必要如此嗎? 想了想,天麟不得要領,悄悄的退了出去,朝剩下一處隧道而去。 鑒於之前的探測,天麟顯得格外小心,借助冰神訣的神妙,完全掩飾了自己的痕跡,以悄然無聲的方式,潛入了隧洞之內。 這一次,擺在天麟眼前的景色讓他大感出奇。 只見隧道之內,一道光芒閃爍的時空之門正極其不穩定,彷彿隨時都會破碎。 分析著那道時空之門,天麟發現附近的氣息很古怪,是一種他從來不曾接觸過的新類型。 這結果讓天麟吃驚,他打算進一步探測時空之門的奧秘。 可就在此時,那極其不穩定的時空之門突然裂開,冒出一道身影。 這一幕快得出奇,可那身影剛露出一半又猛然縮回,彷彿有某種束縛之力,正牢牢的粘住它的身體。 天麟倉促間沒有看清楚具體的情形,只是隱約覺得那是一個人,額頭上似乎刻著一個圖案,好像是一條毒蛇的刺青。 下一瞬,時空之門轟然破碎,帶著一股強勁的衝力,將天麟的身體彈了出去。 穩住身體,天麟定眼看去,只見前方一面漆黑,那時空之門早已了無痕跡,就宛如一場夢境,讓。。。。。。 人搞不清是眼花還是確有其事。 這時,一聲巨響傳入天麟耳裡,將沉思的他驚醒。 閃身出去,天麟只見那一紅一綠兩團光芒正沖天而上,眨眼就消失無影。 出了洞穴,天麟停身半空,神情中透著幾分迷茫,正在考慮如何處理這洞穴。 片刻,天麟有了決定,以冰神訣凍結了此洞,從外表看不出一絲痕跡。 轉身,天麟離去。 可剛離開雪谷,就感應到了北邊數里外出現了大批波動的真元,這讓他立馬改道,朝北邊飛去。 很快,雪地上的一場混戰映入了天麟的眼睛。 只見剛才從洞穴中出來的那一紅一綠兩團光芒,竟然被飄零客、無相客、黃傑、黑衣人圍在中央,雙方發生激烈的戰爭。 一旁,觀戰的還有兩人,竟是那西北狂刀與照世孤燈。 停身半空,天麟看著交戰的情形,發現黃傑與黑衣人出手隨意,可威力卻是極其驚人,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將那兩團光芒彈回。 飄零客與無相客攻勢凌厲,兩人巧妙的配合黃傑與黑衣人,在場中形成一個封閉的結界,困住了兩位敵人。 這時,黑衣人開口問起:「二位是誰?之前擅闖騰龍谷的可是你們?」 場中,綠色光團一邊閃避,一邊回道:「你又是誰,那飛龍鼎的消息可是你散佈的?」 黑衣人冷笑道:「想知道答案,你就先回道我的問題。」 綠色光團道:「想威脅我,你還不夠資格。」 一旁,黃傑問紅色光團道:「你此來有什麼目的?」 紅色光團冷笑道:「你易容掩飾,又是為何呢?」 黃傑心頭一震,哼道:「這是我的私事,用不著告訴你。」 -------------------------------------------------------------------------------- 第十五卷 第四十五章 魔師王欲 第十五卷 第四十五章 魔師王欲 紅色光團反駁道:「我來這裡也是私事,也沒有必要告訴你。現在我警告你們,馬上滾開,我可以不追究此事,若是再這樣糾纏不清,休怪我出手無情。」 黃傑冷笑道:「有本事你就闖出去,休要在這裡大言不慚。」 怒笑一聲,紅色光團陰森道:「闖就闖,我就不信你們還困得住我。」 說話間,那紅色光團突然變大,化為一道人影,只是表面紅光閃爍,看不出模樣與男女。 恢復了人形,神秘紅影週身光芒開始轉為暗紅色,夾著一股侵魂蝕魄的陰邪氣息,瞬間就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裡。 綠色光團察覺到這一情形,口中長嘯一聲,也迅速化為一道綠光籠罩的人形,週身流露出凶殘、詭秘、邪魅的氣息,似乎想要與那紅色人影一爭高低。 外圍,進攻的黃傑與黑衣人看不出絲毫表情,飄零客與無相客則神色凝重,出招一下子慢了許多,但威力卻有所激增。 緊張的氣氛牽動人心,當紅影與綠影開始反擊,圍攻的四人也各展所學,四種不同的法訣,爆發出不同的威力,帶著不同的色彩,在雪地上爭相鬥艷,組成一連串的攻勢。 其時,只見雪地上五彩繽紛,交織穿插的光芒宛如一張天網,從四面八方朝中間匯聚。 光網內,紅影與綠影配合默契,原本敵對的二人,在此刻竟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合作,其舉動正好符合了人性善變這個真理。 雙方的激戰令人目不暇接,其強大而可怕的力量,在對峙中起伏波動,時常產生巨雷強光,形成驚天風柱,看得天麟臉色震驚。 這一幕持續了一會光陰,當雙方的攻勢攀升到極致,只見場中風雷大作,閃電霹靂,一個五色渾濁的光球在吸納了六人的力量後急速膨脹,眨眼直徑就超過了十丈,在觀戰三人驚訝的眼神中轟然爆炸,一舉將在場所有人震飛。 其時,慘叫、怒吼不絕於耳,飛濺的火花遇上冰冷的白雪,雙方發出滋滋的聲音。 地面,一個數十丈大的深坑,述說著這一擊的威力。 天上,西北狂刀、照世孤燈搖晃不定,眼神複雜而震驚。 不絕的巨響與飛濺的火花持續了一陣。 待一切平靜,場中人影浮現,只見黑衣人全身衣服多處碎裂,黃傑木然的臉上掛著幾絲血跡。 飄零客半跪於雪地上,無相客則靜靜的躺在雪地裡。 那紅色的人影此刻週身光芒盡去,露出了一張蒼白無血的臉龐,看樣子大約四十六七歲,左邊臉頰上有一道傷痕。 綠影週身波動的光芒極其不穩定,頭部綠光散去,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孔,看上去有些陰森。 注視著場中的情形,照世孤燈驚訝道:「魔師王欲,綠魅邪音,想不到是你們二人。」 場中,那四十六七歲的疤面男子質問道:「你是誰,如何知道我的來歷?」 照世孤燈淡然道:「我不過是一個遍走天下的俗世人,不值得魔師動問。」 原來這人便是魔師王欲,另一個則是綠魅邪音。 黃傑得知了二人的來歷,語氣微冷的道:「原來是當年魔神教最傑出的魔師王欲,可惜你敗於你師弟白雲天之手,將魔神宗主之位拱手於人。而今事隔數百年,你卻重現人世,真是讓人很驚異。」 魔師王欲臉色陰沉,凝視著黃傑的雙眼,厲聲道:「你究竟何人,為何知道這些事情?」 黃傑漠然道:「我不過是個你不認識的人,沒必要追問。倒是你這次現身冰原,是為飛龍鼎而來,還是另有目的?」 魔師王欲鎖定著他的眼睛,試探性的問道:「你來自九虛一脈?」 黃傑眼神一變,但瞬間就恢復了平靜,冷冷的道:「你喜歡的話,可以那樣猜測。」 同一時刻,黑衣人看著綠魅邪音,冷聲道:「你就是積屍山的綠魅邪音?綠袍雙煞的師傅?」 冷冷的看了一眼黑衣人,陰森老者道:「不錯,正是老夫。你是何人,為何要散佈飛龍鼎的消息?」 黑衣人語氣平靜的道:「我沒有名字,你要覺得不好稱呼,可以叫我無名客。此次你來這裡,僅僅只是為了飛龍鼎?」 綠魅邪音輕哼道:「無名客?你當我不知道你的來歷與目的?」 黑衣人不語,似乎在考慮他的話有幾分是真。 天麟自遠處返回,落在照世孤燈身旁,輕聲道:「這魔師王欲與綠魅邪音都是什麼角色,為何修為如此驚人?」 照世孤燈道:「這兩人皆是修真界的名人,修煉已有數百年之久,修為早已跨入了歸仙境界。魔師王欲出自魔神宗,本是現任宗主白雲天的師兄,可當初為了爭鬥宗主之位,他卻敗在了白雲天手裡。至於綠魅邪音,此人精通旁門左道之學,是極其罕見能從旁門左道入手而修煉到歸仙境界的人。他曾有兩個徒弟,人稱綠袍雙煞,不過都在二十年前死去。」 天麟暗自警惕,歸仙境界的高手那可是天下罕見的強者。 目光微移,天麟看了一眼黃傑與黑衣人,問道:「那兩人也是來歷神秘,你可知道他們的底細?」 照世孤燈語氣怪異的道:「很多時候,不知道比知道好些。」 話落一閃而去,讓人捉摸不定。 西北狂刀看著照世孤燈遠去的身影,皺眉道:「此人很奇怪,氣息純正但卻行事詭秘。」 天麟看著他,輕笑道:「你也很奇怪,愛湊熱鬧但卻從不顯露心事。」 西北狂刀語含深意的道:「要做好一件事,首先要懂得觀察環境。只有瞭解了所有情況,你才能更加容易的完成想要完成的事情。走吧,這裡沒必要繼續呆下去,他們最終也是不了了之。」 飛身而起,西北狂刀帶著幾分孤傲,一個人離去。 天麟稍稍遲疑,並沒有離去,他想看一看這裡的結局。 可誰想真如西北狂刀預料的那樣,黑衣人、黃傑、魔師王欲、綠魅邪音彼此都有顧忌,在爭辯了幾句後,竟然各自離去。 這一來,場中只剩下天麟、飄零客與無相客三人。 看著受傷不輕的二人,天麟走上前去,含笑問道:「你們不是在冰谷中挖千年雪參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飄零客看著天麟,輕聲道:「雪參沒有挖到,不過那裡還真的有一個封印,可惜我們都無法破解。我離開時,笑三煞他們還不死心,都在那裡籌謀對策。至於這裡的事情純屬巧合,當時只為搞清楚那魔師二人的身份,才有後來的事情。」 天麟笑了笑,換了個話題問道:「請教一下,你們來冰原真的是為了飛龍鼎?據我所知,飛龍鼎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玩意。」 飄零客眼神奇異,答非所問的道:「一個人的慾望會隨著時間、環境、心情的變化而變化,沒有人會永遠死守一個目的。」 無相客贊同的道:「說得好,人性善變,沒有一層不變的事情。」 天麟驚疑道:「如此說來,你們還有別的目的?」 無相客反問道:「你問我們這些,不也是另有目的?」 天麟嘿嘿笑道:「我問這些只是好奇。當然,你們若願意道出來歷,我自然是樂意聽。不過看樣子那似乎不現實,所以我也難得提。不過告訴二位一句,此時離開還有機會,過了明日,你們很可能就無法活著離開這裡。」 無相客輕哼道。:「就憑冰原三派之力。」 天麟沉聲道:「不。還有除魔聯盟與易園也包括在內。」 無相客臉色一驚,追問道:「他們也來了?」 天麟漠然反問:「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參與?」 話落不待兩人回答,便離開了那裡。 回到騰龍谷,天麟打算將雪谷之事告訴谷主趙玉清。 然而到了騰龍府,他卻發現了雪山聖僧。 有些驚訝,天麟急忙上前,笑道:「聖僧,我是天麟,善慈呢?」 看著長大成人的天麟,雪山聖僧眼神微驚,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之後,讚道:「不得了,你比善慈可強上了幾分。」 天麟謙虛道:「聖僧過獎,善慈人呢?」 雪山生死笑道:「別急,他與我說好,最遲明天會出現在這裡。」 天麟哦了一聲,略顯失望,目光移到趙玉清身上,輕聲道:「谷主,我剛剛查到一些消息。」此話一出,在場的五派高手頓時目光齊聚,都看著天麟。 趙玉清淡然道:「說來讓大家聽聽。」 天麟點頭,緩緩道:「我剛剛在一處雪谷中發現一個大洞……大致情況就是這樣。」 聽完天麟的敘述,趙玉清神情微動,沉吟道:「照此說來,打傷雲鶴、志鵬之人便很可能是那魔師王欲與綠魅邪音。這二人修為精深,他們的出現對冰原而言,可謂是憑添禍事。」 -------------------------------------------------------------------------------- 第十五卷 第四十六章 熟人見面 第十五卷 第四十六章 熟人見面 離恨天宮的公羊天縱沉聲道:「事已發生,擔憂也是多慮。他們若誠心在冰原鬧事,我們就把他們留在這裡。」 楚文新道:「以這裡目前的實力,要收拾這兩人應該不是難事。怕就怕還有其他更多我們不瞭解的高手,在暗中生事。」 馬宇濤道:「既然知道了他們的來歷,就不用擔心。等明日之後,再讓那些人知道我們冰原三派不是好惹的。」 趙玉清道:「楚少俠的擔憂不無道理,不過眼下我們暫時不提這些,就當給那些人一個機會。最終是好是壞,全憑天意。今天,是大會前最後一日,為了防止意外發生,騰龍谷門下要加強戒備,絕不允許有任何閃失。」 李風道:「師傅放心,三師叔已經守在谷外,相信不會有事。」 趙玉清頷首道:「如此,大家就繼續談天,不要擔心其他事情。」 眾人聞言頓時放開一切,三五成群的聊天談事,氣氛和諧。 江清雪走近天麟,問道:「剛才幹嘛一個人跑出去?」 天麟看著她,見她一臉關心的神情,心裡很是感動,嘴上卻笑道:「我不出去,又哪能探聽到這些消息?」 江清雪低聲罵道:「貧嘴。跟我過去。」 轉身,她徑直朝新月走去。 看著天麟走近,新月眼波微動,隱隱露出一縷笑意。 天麟捕捉到了那絲眼神,低聲道:「這裡人多,我們換個地方------」 新月搖頭,輕聲道:「這裡很適合我們目前的心情。」 天麟懂得她的意思,有些失落的道:「或許你說的對,此時的我們在這裡會更適合一些。」 新月避開他的眼神,神態優雅中帶著幾分清冷,語氣輕柔的道:「明天就是十年一次的冰雪盛會了,你最想見到誰?」 天麟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問這個問題,下意識的道:「應該是善慈吧。」 新月移回目光,看著他的眼睛,低吟道:「舞蝶呢?」 天麟身體一震,一個依稀的影子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十年前天麟才九歲,舞蝶十歲,他們彼此約定長大後相見。 如今十年過去,二人從未見面,誰想新月卻在這時提及她,勾起了天麟的回憶。 平淡一笑,天麟表情古怪,看著新月的眼睛,坦然道:「我很想念她,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新月扭頭,看不出任何表情,平靜的道:「明天她說不定會來,到時候你們……」 天麟打斷她的話,問道:「若是明天舞蝶來了,她問我有沒有意中人,我如何回應?」 新月神情波動了一下,但剎那就恢復了平靜,淡然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自己。」 江清雪見二人越說越不對勁,連忙岔開話題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此時誰也說不定,我們還是談談眼前,說點開心的事情。」 天麟不語,新月也不語,彼此似乎在鬥氣。 江清雪見此,將二人拉到一旁,低聲罵道:「你們這對冤家,明明知道對方的心思卻故意鬧彆扭,是不是誠心與自己過不去?」 天麟輕聲道:「姐姐,我……」 江清雪叱道:「我什麼我,你受了一點刺激就發脾氣啊?」 天麟被她一吼,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卻發現江清雪正衝他遞眼色。 同時,耳中還傳來江清雪的聲音。 「新月性情孤傲,你應當遷就她一些,難不成你還要她來遷就你?」 天麟訕訕一笑,立時明白了江清雪的用意,當下主動伸手抓住了新月的小手,滿臉堆笑的低聲道:「新月,笑一笑,我…我…」 新月瞪了他一眼,似有幾分幽怨之色。 不過轉眼就換上了一副嬌羞的模樣,低吟道:「當著姐姐的面你休要胡鬧,快鬆手。」 見她這模樣,天麟心頭一喜,沖江清雪笑了笑,立馬鬆手後退。 搖頭一笑,江清雪心頭泛起了一個身影。當年自己與他,不也是這樣的情形? 甩甩頭,江清雪拋開回憶,看了一眼和好如初的天麟與新月,將他們帶回了原位,融入了祥和的氣氛裡。 孤峰絕頂,寒風襲人,飄舞的雪花鋪天蓋地。 凝目北望,天地一色,遼闊的冰原宛如碧玉。 「祖師,明天就是冰雪盛會舉辦的日子,我們要不要現在就……」 說話之人是一個五六歲的白髮小孩,正是那西域白頭山主白髮仙童韋明陽。 他身旁還站著三個八到十歲的白頭小孩,以及一個白髮老者。 「做大事者要沉得住氣,你急什麼急。目前騰龍谷附近情況都瞭解清楚了嗎?」 語氣嚴厲,白髮老者沉聲道。 白髮仙童韋明陽恭聲道:「祖師息怒,騰龍谷附近的情況,我已經讓白髮妖童探聽清楚。 目前那裡防守嚴密,由谷主趙玉清的三師弟田磊坐鎮,暫時沒有發現任何入侵之人。 同時,冰原三派齊聚騰龍谷,離恨天尊公羊天縱與天邪宗馬宇濤都在那,還有除魔聯盟與易園的幾個小輩,實力相當雄厚。 谷外,那些衝著飛龍鼎而來的修道人士,目前按兵不動,似乎都在等待時機。」 白髮老者輕哼道:「就只查到這些?」 白髮仙童臉色一驚,忙道:「這些只是大致的情況,我們還瞭解到那些修道人士中有幾位值得注意,他們分別是黃傑、黑衣人、飄零客、應天邪、照世孤燈、無相客。 其中黃傑很有可能出自那神秘的九虛一脈,黑衣人則有可能是九幽一門。飄零客身份不明,但推斷與四大絕地中的廬山不歸路有關係。 應天邪暫時不知,照世孤燈似乎另有身份,無相客則很可能是一個假身份。」 白髮老者輕咦道:「九虛一脈不曾耳聞,不過九幽一門倒是值得注意。現在騰龍谷那裡暫時不用理會,你們去給我查一個人的來歷。」 白髮仙童問道:「不知祖師要我們去查誰?」 白髮老者道:「那人很神秘,他現身之時必有龍捲風相隨。眼下,我斷定他就隱藏在這附近,你們仔細留意,切記不可招惹他,因為此人還有利用價值。」 白髮仙童應了一聲,立馬便帶著三個白髮小孩離去。 一個人站在孤峰絕頂,白髮老者望著騰龍谷方向,嘴角浮現出一絲奇怪的笑意。 「既然來了,又何必隱身。」 四周空無一人,但虛空中卻傳來一個聲音。 「你支開他們,就是察覺到我來了?」 白髮老者淡然道:「你認為呢?」 峰頂微光一閃人影浮現,只見一個四十七八歲的高大男子手持古戰刀,竟是那雪隱狂刀。 「許久不見,你是越發高明了。」 白髮老者看著他,面無表情的道:「過獎,在你面前我還承受不起。說吧,這次找我有何目的?」 雪隱狂刀笑道:「沒什麼,不過是恰巧路過,所以找你敘敘舊,用不著這樣拒人千里。」 白髮老者臉色稍緩,輕聲道:「你比我先到冰原,可有什麼收穫?」雪隱狂刀笑容一收,沉聲道:「收穫不大,不過在我現身之日就發現了一位罕見的強者,可惜追去之時已不見蹤跡。」 白髮老者皺眉道:「冰原看似寧靜,但卻隱藏著不少世間奇人。」 雪隱狂刀笑道:「那樣最好,我可以領教一下那些奇人的本領。看這幾千年來,又出了那些強者。」 白髮老者哼道:「你若改不了癡武成狂的性格,我勸你最好還是回去,免得將來後悔莫及。」 雪隱狂刀聞言不悅,冷哼道:「我喜歡怎麼幹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要是有空,不妨多為你自己考慮考慮。哼。」 週身微光一閃,雪隱狂刀當即便消失在虛空裡。 白髮老者冷笑一聲,自語道:「蠢材,枉費你一身本領。」 天女峰頂,季華傑坐在一處堅冰上,目光凝望著數丈外那座神女冰雕,眼神有些呆滯。 到此已經一天一夜,他就一直默默的坐在這裡,對於此處的寒冷彷彿一無所覺。 身上,那原本背負之人,此刻正縮成一團躺在他雙腿之上,露出一張蒼白但卻美麗的臉,竟是一個十八九歲的絕美少女。 季華傑週身閃爍著淡淡的光輝,將身外的風雪隔絕。懷中那美麗的少女,此時正在昏睡,秀麗蒼白的臉上,透著幾分死氣。 收回目光,季華傑看著少女,眼神柔和而憂慮,似乎在為少女擔心。 片刻,季華傑伸出右手,一邊輕撫著少女的臉蛋,一邊低吟道:「放心安睡,等你掙開眼睛,你就能像以前一樣……」 話未完,季華傑突然扭頭四顧,並迅速起身將少女背在背上,然後拾起一旁的長劍,整個人立時變得冷漠無情。 -------------------------------------------------------------------------------- 第十五卷 第四十七章 一劍驚敵 第十五卷 第四十七章 一劍驚敵 一會,數條人影由遠而近,路經天女峰朝騰龍谷方向去。 「咦,這裡有人。」 驚呼聲中,六條人影猛然停下,目光一致落在了峰頂的季華傑身上。 只見這六人五男一女,正是殺佛天怒、玉扇奪魂高雲、笑三煞、花雨情、狄亮與應天邪。 之前開口之人是應天邪,他最先察覺到季華傑的氣息,此刻只見他問道:「你是誰?為何在這裡?」 冷漠的看著六人,季華傑面無表情的道:「為何在這,不需要告訴你們。」 應天邪冷哼一聲,喝道:「好狂妄的小子,我倒要看一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敢藐視本公子。」 話落之際,應天邪便已出現在天女峰頂,與季華傑相距不足十尺。 淡漠一笑,季華傑道:「不要惹我,不然你會後悔。」 見季華傑神色鎮定,應天邪不敢魯莽行事,目光掃了一眼季華傑背上之人,隨即發現了神女冰雕,眼中露出一絲驚異。 與此同時,花雨情看著英俊不凡的季華傑,臉上露出了媚笑,一邊飛身臨近,一邊嬌媚的道:「好俊俏的少年郎,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季華傑冷冷的看著她,眼神如刀令人心驚,頓時便讓花雨情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 「不要靠得太近,不然休怪我劍下無情。」 花雨情一臉氣憤,哼道:「有什麼了不起,冷冰冰的像塊臭石頭,本姑娘還不稀罕你。」 話落轉身,花雨情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出了三丈距離。 外圍,笑三煞四人此時靠近,目光聚集在季華傑身上,都在打量這個冷漠的男子。 片刻,狄亮發現了神女冰雕,輕呼道:「這是何物,怎麼如此怪異?」 說話間,不由自主的朝神女冰雕靠近。笑三煞、高雲、天怒、花雨情聞言看向那裡,眼中滿是好奇。 季華傑則身影一動,攔在狄亮前方,語氣嚴肅的道:「要看可以,但不許靠近,誰若不聽,屆時可不要後悔。」 停身,狄亮怒視著季華傑,喝道:「小子,你不嫌管得太寬了嗎?」 季華傑冷聲道:「你若不服氣,可以拿你的命來試一試,看我有沒有這個能力。」 狄亮臉色陰沉,當著眾人的面被季華傑這樣一激,他豈能嚥下這口氣。 「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莫要怪我心狠。」 說話間,狄亮手中長刀一顫,呼嘯的刀吟夾著數百道刀芒於眨眼間匯聚歸一,形成一道十丈長的赤紅刀罡,迎頭朝季華傑劈去。 面對這一擊,季華傑面無表情,手中長劍寒光一閃,一聲清脆的劍吟夾著一道璀璨的劍柱,以快若驚鴻的速度,硬接了狄亮一擊。 是時,在場眾人誰也沒有看清楚季華傑的招式,大家只見奇光一閃,隨後就是長劍歸鞘的聲音。 緊接著刀罡劍柱半空相遇,剛猛的力量瞬間激化產生爆炸,耀眼的光芒模糊了一切。 慘叫在震天的巨雷聲中響起,帶著滿心的不甘與震驚,朝著腳下墜去。 天女峰頂,光芒如雨,飛濺的火花與冰凌縱橫交錯,擴散的氣流兇猛無比,將觀戰之人全部逼出十丈距離。 原地,季華傑神色平靜,身體不晃不移,絲毫看不出他有出手的痕跡。 神女冰雕一如往昔,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舊傲立峰頂。 片刻,狂風散去,露出了交戰的結局。 只見狄亮躺在天女峰下,全身鮮血直流,染紅了大地,手中長刀只剩下半截,整個人臉色死灰,已然是奄奄一息。 如此情形,觀戰之人無不臉色大驚,即便是自負不凡的應天邪,此刻也一臉陰沉。 季華傑的冷酷、霸道撼動人心,誰也不曾想到,他僅僅一招就摧毀了一個敵人。 看了一眼剩餘的五人,季華傑冷聲道:「各位若是還有興趣,不妨也出手一試。若是沒有興趣,就請離開,我這人一向喜歡清靜。」 見季華傑下逐客令,笑三煞、花雨情、高雲三人二話不說立馬離去。應天邪稍稍遲疑,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離去。 殺佛天怒飛落峰底,看了一眼重傷的狄亮,最後帶著他離開了那裡。 待五人離去,季華傑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神色平靜的看著神女冰雕,輕吟道:「千年凝望,此情不渝,你心中的男子,他就不曾有一絲虧欠與惋惜?」 淡淡的疑問隨風遠去,何人能給他準確的回應? 或許,世上有很多事情對錯交織,根本就沒有一個確切的定論。 突然,季華傑轉身,目光凝望著左側一處虛空位置,沉聲道:「什麼人?出來。」 一聲驚咦在虛空中響起,只聞一個略顯驚訝的聲音道:「看不出你還有點本事,我剛到這裡就被你察覺。小子,你是誰?」 微光閃過,黑影現身,只見一個黑衣人出現在那裡。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午與魔師王欲交戰的那個神秘黑衣人。 冷冷的看著黑衣人,季華傑道:「閣下一身鬼氣,到底何人?」 黑衣人有些驚訝,陰森道:「小子,看不出你眼光倒是很凌厲,竟然瞧出我一身鬼氣。可惜你猜得不准,我並非鬼域幽魂。」 季華傑冷漠道:「你是人是鬼我並不在意,我想知道的是你來此有何目的?」 黑衣人看了一眼神女冰雕,陰笑道:「傳說冰原有種神花,生於天女峰上。此時看來還真是確有其事啊。」 季華傑心神微驚,漠然道:「傳說之物有假有真,猜不猜得準,那就要賭運氣。」 黑衣人嘿嘿笑道:「賭運氣?說得好,不過除了運氣之外,還要講求謀略。」 季華傑眼神微變,沉聲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沒有機緣也是惘然。」 黑衣人反駁道:「癡愚之人聽天由命,聰明之人創造機會。」 季華傑哼道:「如此,你何妨一試。」 黑衣人陰笑道:「試我當然要試,不過不用急,現在還不是時機。好了,小子,你就乖乖守在這裡,待幽夢蘭出現之時,我自會來取。嘿嘿……」 話落幽光一閃,黑衣人便神秘消失。 季華傑見黑衣人離去,臉上露出一絲憂慮。 黑衣人的出現,讓他隱約感覺到了一股壓力。 之前,他對取得幽夢蘭還有絕對的信心,可現在那股信心卻在迅速降低。 他心裡明白,黑衣人一定會玩陰謀詭計,屆時他能否應付得過來,能否得到幽夢蘭,這就要看他的運氣。 站在雪狼谷外,善慈臉上神情悲切。身世的揭曉讓他陷入了兩難的處境。 以往,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心裡總是存著一些幻象,夢想著有一天能一家團聚。 可如今,當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才發現原來現實總是讓人難以置信。 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會死在親舅舅手裡,這是多麼的諷刺。 風,輕輕吹起,帶著刺骨的寒意。 善慈宛如未覺,一個人楞楞的站在那,眼前泛起了兒時的情形。 曾經,這裡是那樣的熟悉,可事隔十年故地重遊,卻早已是不同的心境。 幽幽一歎,善慈走入谷裡,眼前殘破的一切,早已不再是昔日的情形。 立身不動,善慈週身瀰漫著淡淡的憂鬱。 年僅二十歲的他,雖然跟隨雪山聖僧參禪學藝十年,卻也依舊無法忘懷塵世。 鄂西站在雪狼谷外,遠遠的看著善慈,眼中神色複雜,剛毅的臉上掛著幾分憂傷。 二十年追蹤仇人,積怨一生,如今心願得嘗,誰想卻冒出一個善慈。 這是蒼天見憐,還是蒼天在捉弄自己? 沉思中,鄂西突然察覺到一股妖氣正由遠而近,逕直的朝著善慈所在的雪狼谷靠近。 「小心,有妖氣。」 大吼聲中,鄂西朝雪狼谷飛去。 善慈右手舉起,冷冷道:「不要靠近,我不想見你。」 鄂西身體一頓,凝望了善慈片刻,最終長長一歎,退回到了原地。 遠處,這會可見一道銀白色的龍捲風正疾馳而至,夾著聲勢駭人的冰雪,眨眼就到了雪狼谷外,勢頭不減的朝善慈衝去。 回身,善慈看著那直徑超過五丈,長度超過數百丈的驚天風柱,眼中露出一股凌厲之色,當下毫不猶豫,身體彈射而起,化為一道白光,竟然直射龍捲風而去。 鄂西見此大驚,急切道:「不可……」 然而一切都已太遲。 剎時,善慈所化的白光消失在了龍捲風裡,看不出任何變異。 可片刻之後,那高速轉動的龍捲風就出現了不穩定的狀況,在持續了一會後轟然破碎,化為漫天冰雪瀰漫在方圓數里之內。 爆炸中心,一聲怒吼格外尖銳,但那並非善慈的聲音。 -------------------------------------------------------------------------------- 第十五卷 第四十八章 域外風神 第十五卷 第四十八章 域外風神 鄂西見此,心神稍定,目光焦急的搜尋著善慈的身影,只見他此時正傲立半空,手中多了一把五光十色的神劍,通體閃耀著奪目的光輝。 就鄂西感覺,善慈手中之劍霸道而神秘,大有天下獨尊的氣勢,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它的神異。 「你是何妨妖孽,速速報名受死。」 冷酷的看著數丈外的敵人,滿心苦惱的善慈顯得十分生氣,不由得將所有怒氣都發洩在了他的身上。 那人相貌出奇,尖細的腦袋,碩大的身體,雙手十指細長指甲鋒利,背上長著一雙羽翼,一看就知道是個鳥人。 此刻,他正死死盯著善慈手中之劍,眼中閃爍著貪婪與驚恐之色。 待善慈開口詢問,這鳥人才回過神來,聲音尖細的道:「我乃域外風神,所有招惹我的人都必死無疑。你小子要想活命,就乖乖獻上寶劍,我風神可以繞你不死。」 善慈冷哼道:「風神?我看你風妖還差不多。想要神劍,你就過來取。不過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小心。」 自號風神的鳥人雙眼微瞇,凝望了善慈許久,臉上露出了幾分遲疑。 很顯然,剛才善慈的一擊讓他心存顧忌。 可想到那把神劍,他又捨不得放棄,因而再次猶豫不決。 察覺到他的心思,善慈冷笑一聲,隨手見手中神劍拋上半空,自負的站在那裡。 風神見此,頓時歡呼一聲,也不見他如何作勢,身體眨眼就橫穿了數十丈空間,出現在神君附近,伸手就朝神劍抓去。 外圍,鄂西見此大感震驚,心道善慈多半是受了刺激,連隨身神劍都拱手於人,打算出手攔截。 然而就在此時,忽聞善慈冷笑一聲,半空中的神劍竟然自動旋轉,就彷彿被人控制一般,在風神即將抓住它的那一刻,劍身爆發出一股璀璨的光華,隨即劍芒漫天,數不盡的劍光鋪天蓋地,瞬間就將風神困在一個閃爍著五光十色的結界裡。 屆時,風神怒吼一聲,背上雙翅鼓動,發出強勁駭人的氣浪,試圖震碎結界趁機脫身。 然五光十色的結界堅韌之極,不但承受住了這一擊,還自動的縮緊,並且結界表面萬劍齊飛,同時作用於風神身上,一舉將他的身體絞碎,連同元神也一併毀滅。 是時,血霧瀰漫,劍芒隱退,萬千的光劍自動合體,凝聚成一把五彩閃耀的神劍,一舉便將附近的血霧全部吞噬,隨後自動墜落,回到善慈手中,眨眼就消失得了無蹤跡。 鄂西見此大感詫異,這是何方神兵,竟然如此神妙,他可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善慈神色平靜,這突如其來的風神,讓他內心的苦惱得到了發洩,整個人頓時輕鬆無比。 有人說,人是善忘的群體,若非執念太深之人,一般不會嫉恨太久,因而人們常說,時間能忘記一切。 此刻,善慈心中的怨氣已去,面對鄂西時心情也有所變化,臉色顯得柔和了一些。 「我要走了,希望你不要再跟著我。等我們彼此平靜之後,我會去找你。」 鄂西聽他語氣平和,臉上頓時激動不已,急聲道:「你要去哪裡?」 善慈看了他一眼,轉身輕吟道:「我與師傅約定在騰龍谷見面,我想趁機調整一下心情。」 鄂西苦澀一笑,失落的道:「你師傅是誰?我如何找你?」 善慈道:「家師雪山聖僧,是一出家人。你不用找我,想見你時我會找你。」 話落飛起,飄然而去,轉眼就消失在風雪裡。 鄂西這次沒有跟去,或許他也明白,老是跟在善慈身後,並不能真正拉近兩人的距離。 轉身,鄂西離去,帶著幾分孤獨的意味,漫步在冰天雪地裡。 作為鄂西而言,此時的他還沒有找到一種好的方式,來面對自己世上唯一的親人,他只能默默的在心底祝福,期盼著有朝一日,能與善慈團聚。 -------------------------------------------------------------------------------------------------------------------------------------- 黃昏的時候,冰原上傳出了有關幽夢蘭的消息,據說近期就會在天女峰上現世。 這一消息宛如驚雷,很快就在冰原傳開,也傳入了騰龍谷弟子的耳朵裡。 騰龍府裡,飛俠此刻正講述著這件事情,聽得在場的五派高手臉色震驚。 片刻,飛俠講述完畢,騰龍谷大弟子張重光問道:「師傅,依弟子所見,這幽夢蘭必是某人不懷好意的陰謀,根本就是趁機生事。」 趙玉清看了看眾人,見大多數人對此將信將疑,當下坦然道:「有關幽夢蘭傳說確有其事,位置就在天女峰上,每六百年現世一次。至於此次放出這消息之人,其用意如何我們暫時還不得而知。不過在這裡,我想提醒各位一句,善緣可求,孽緣莫追。得失之間,天意輪迴。」 此言一出,在場多數之人都頗感出奇,似乎想不到那傳說中的神花竟然確有其事。 其中,知曉情況之人神色平靜,初聞之人則各有所思。 張重光一臉震驚,愕然道:「師傅,此事既然是真,那我們要不要派人駐守天女峰,以防止神花落入邪魔之徒的手裡?」 趙玉清搖頭道:「是緣是孽,一切由心,是福是禍,自有天定。凡屬騰龍谷弟子,一律不許主動出手搶奪,違令者逐出師門。」 張重光臉色大變,一旁的五位師弟也都滿心詫異,齊聲道:「師傅,你------」 趙玉清嚴肅道:「令出如山,休要多問。」 張重光六人滿懷不解,但卻不敢再提。 徐靖覺得怪異,拉著師叔祖寒鶴的衣袖,低聲道:「師叔祖,師祖他為何要下此命令?」 寒鶴神色怪異,輕歎道:「不祥之物,得之非福。今後你自會明白。」 徐靖一愣,幽夢蘭是不祥之物,這可與傳說不一致。 天邪宗主馬宇濤對幽夢蘭之事略有耳聞,在趙玉清下令不許騰龍谷弟子插手後,問道:「谷主,神花畢竟是冰原之物,我們即便不取,似乎也不能坐視不理。」 趙玉清淡然道:「神花有靈,自會選擇適當之人,宗主不用擔心。」 馬宇濤碰了個軟釘,心裡頓感不悅,當下不再多提。 公羊天縱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原本也想說點什麼,此時便也識趣的閉口不語。 如此,騰龍府裡竊竊私語,直到晚飯之際也無人再公然提及此事。 飯後,天麟獨自離去,新月與江清雪則被徐靖與楚文新等人留下,大家一起在談天說地。 其間,徐靖顯得十分熱情,時不時將話題拉到新月身上,可新月卻一直保持著清冷的習性。 楚文新見此,順勢把話題移到江清雪身上,但江清雪卻巧妙的轉移話題,將大家的注意力移到了冰雪盛會上去。 在林帆所住的洞裡,天麟沒有見到人,但卻在冰雪老人那裡見到了林帆、玲花、黑小猴等五人。 第一眼,天麟就發現了林帆的變異,數日不見的他週身流露出一層淡淡的霞光,眼神柔和卻又明亮,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另外,天麟還察覺到林帆身上多了一股奇特的氣息,正大祥和卻又威嚴無比。 見天麟來此,林帆顯得格外開心,一晃來到他的面前,雙臂便與他交織在了一起。 「我就知道你準會來這裡看我,不然怎算得上兄弟。」 天麟把住他的雙臂,高興的道:「恭喜你修為大增,明天可絕對不能讓我們失望。」 林帆笑道:「你放心,十年之後,我必將一鳴驚人。」 一旁,玲花四人圍上前來,大家有說有笑,朝著冰雪老人走去。 看著天麟,冰雪老人笑道:「十年歲月,千日光陰,你可否滿意?」 天麟笑問道:「林帆的成就,你又滿不滿意?」 冰雪老人輕撫鬍鬚,含笑道:「勉勉強強算是及格。」 天麟笑道:「馬馬虎虎將就滿意。」 工整的對話,詼諧的語氣,頓時讓所有人都大笑出聲,山洞中洋溢著喜悅的氣氛。 片刻,大笑之後,冰雪老人道:「明天就是冰雪盛會舉辦的日子,林帆要想奪冠,除了全力以赴之外,還得有點謀略才行。」 天麟輕笑道:「這個你放心,有我作他的後盾,保證他穩贏。」 冰雪老人含笑道:「如此,我現在把他交給你,明日若是輸了,你可不要說我教導不利。」 天麟笑道:「放心,你我合作,無往不利。現在我先帶他離開,這幾個交給你。」說完拉著林帆一閃而逝。 黑小猴幾人欲追,卻被冰雪老人喚住。 「不要去吵他們,你們幾個今晚就在這裡練功。玲花負責指點他們,希望一夜的時間,能對你們有所助益。」 一處偏僻的山洞裡,天麟與林帆竊竊私語。 「只要記住我剛才的話,明天的比試絕對沒有問題。」 林帆道:「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 天麟拍拍他的肩,沉聲道:「明天就拜託你了。」 -------------------------------------------------------------------------------- 第十五卷 第四十九章 兄弟相逢 第十五卷 第四十九章 兄弟相逢 林帆正色道:「沒問題,我絕不會讓徐靖有任何機會,保證誰也搶不走新月師姐。」 天麟聞言,臉上露出了笑意,大聲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將來你有事,我也幫你擺平。」 林帆呵呵而笑,應了一聲好,隨後突然問道:「天麟,你知道冰雪老人的確切身份嗎?」 天麟點頭道:「知道,怎麼你現在還不知道嗎?」 林帆搖頭道:「不,我只是隨口問問。說實話我挺佩服你,當年你才六歲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天麟淡然道:「我當時也是大膽猜測,沒什麼了不起。倒是你這十年來,跟他都學了些什麼本事?」 林帆笑道:「十年間他只是凌亂的教我們一些招式,也沒有什麼套路可言。 若非這次的冰雪盛會,恐怕我還不知道要學到何年何月,才能真正學成他的絕技。 四日前,他告訴我有關騰龍谷九大洞天八大絕技------ 直到那時我才真正算得上騰龍谷的弟子。 眼下,我飛龍訣初成,勉強算得上登堂,距入室還有很長距離。」 天麟有些驚訝,輕呼道:「想不到騰龍谷原來竟有八大絕學,真是難以置信。好了,時間不早我先回去,你記得今晚切不可現身。」 林帆道:「放心,今晚我就在這裡練功,明早谷口等你。」 天麟微微點頭,隨即離去了那裡,朝騰龍府而去。 老遠,天麟就聽到騰龍府內人聲鼎沸,心裡覺得有些古怪,立馬加速前進。 片刻,天麟進入騰龍府裡,只見眾人齊聚一處,似乎正圍著什麼人。 那一刻,一股奇妙的感應出現在天麟腦海裡,他頓時停身,驚訝的看著眾人裡面那個白衣男子。 此時此刻,善慈也感應到了天麟的氣息,猛然轉身看著他,兩人相距數丈,就那樣默默凝望,彼此間無聲無息。 四周,眾人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都停下不語看著兩人,臉上露出了驚異。 四目交匯,天麟與善慈臉上露出了笑意。 兩人身體一晃,同時飛起,眨眼就相逢於半空,四臂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俊美的臉龐,出眾的修為,兩個驚世奇才同處一室,宛如兩顆璀璨的明珠,令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平心而論,天麟比善慈俊俏一些,而善慈卻比天麟冷漠一些,兩人算是兩個不同的類型。 半空凝望,大笑出聲。十年不見的兩人,再次相逢句話不說,都以笑聲來表達心中的喜悅。 或許在他們而言,不需要語言,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表達彼此的心意。 搖頭一笑,雪山聖僧對身旁的三派首腦及楚文新、江清雪道:「少年心性,讓各位見笑了。」 趙玉清淡然笑道:「純真的友誼是最寶貴的東西,他們讓我們見證了一場難得的友情,這是值得我們讚揚與學習的事情。」 江清雪感觸道:「十年不見,想不到他們之間的友情竟是如此激烈。」 楚文新笑道:「是啊,這樣的友情罕見之極,真是令人羨慕卻又妒忌。」 半空,天麟看著善慈,笑道:「十年不見,你變化挺大。」 善慈笑道:「十年之後,你我長大,變化是必然的事情。」 天麟道:「歲月流逝,友情如一。曾經的誓言,銘記於心。」 善慈道:「易變的光陰,難變的真情,天涯海角,友誼長存。」 天麟聞言臉泛笑意,拉著善慈飄落於地,與在場之人招呼示意,不一會就擠入人群中,來到了雪山聖僧與五派主腦附近。 「聖僧,今晚我打算與善慈好好談心。」 開門見山,天麟直述來意。 雪山聖僧笑道:「還好善慈不是女孩子,不然我可不敢答應你。」 一旁,眾人聞言頓時大笑,顯然誰也想不到聖僧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天麟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反駁道:「善慈要是女孩子,我就把他娶回去。」 眾人聽了笑聲一頓,似乎沒想到天麟會冒出這樣一句。 片刻,馬宇濤大笑出聲,讚道:「答得好,你這個回答可真是妙極。」 雪山聖僧笑罵道:「胡言亂語,這些話可不能亂提。好了,去吧,再呆下去還不知道你會說些什麼驚人之語。」 天麟嘿嘿一笑,當即便拉著善慈離去。 少了天麟與善慈,騰龍府裡熱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清靜。 趙玉清見此便吩咐大家早點休息,只留下五派主腦與雪山聖僧有事商議。 片刻,眾人離去,趙玉清道:「明天的大會,參賽弟子如何比試,我想詢問一下大家的意思。」 馬宇濤道:「一天改為半天,有些比賽項目需要取消,我看不如就直接進行綜合比試,那樣省事又能比出水平。」 趙玉清看著公羊天縱,問道:「天尊覺得呢?」 公羊天縱淡漠道:「我沒有意義,一切谷主決定。」 趙玉清道:「那好,明天的比試就定為綜合考核,讓他們自由發揮。屆時,我騰龍谷有四個門下參與,不知你們兩方各有多少弟子參與?」 馬宇濤道:「天邪宗也是四人。」 公羊天縱道:「離恨宮五人。」 趙玉清沉吟道:「三派共計十三人,這可不好比試。」 江清雪道:「晚輩有個建議,不知道行不行。」 趙玉清道:「江姑娘請說。」 江清雪道:「明天的比試說到底是為了爭鬥第一,不管多少人參加,最終都是淘汰弱者。如此,三派不妨各自選出一位弟子,作為最後的參賽選手,剩下十人進行逐一淘汰賽,最終選出一位優勝者,參與最終的比試。」 趙玉清聞言頷首,笑道:「江姑娘此法很是不錯,宗主與天尊可有異議?」 馬宇濤道:「沒有。」 公羊天縱道:「我也沒有。」 趙玉清道:「那好,我們就此說定。現在大家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情等待我們處理。」 說完起身,趙玉清領著五人離開了騰龍府,各自回去休息。 十年一次的冰雪盛會明天就將舉行,這一次誰將奪魁,大會期間又會不會發生其他事情? -------------------------------------------------------------------------------------------------------------------------------------- 一早,騰龍谷內便熱鬧起來,門下弟子各司其職,開始了緊張有序的準備。 今天是十年一次的冰雪盛會,對於冰原三派而言,這是一個重要的節日。 雖然目前冰原的形勢不太穩定,可大家依舊十分熱情,都期待著這一次的盛會。 經過昨晚的商議,大會開幕的時間定為辰時三刻,由張重光主持。 而早在辰時初,張重光就將一切準備就緒,並來到谷口處,等待天邪宗與離恨天宮參賽的弟子。 只是讓張重光不曾想到的是,當他到達谷口時,卻見師傅、師叔竟然早就出現在那,三人面朝南方,默默的凝視。 張重光走到三人身側,低聲道:「弟子見過師傅與兩位師叔,您們------」 趙玉清打斷他的話,輕聲道:「不用管我們,你去辦你該辦的事情。」 張重光不解,輕輕應了一聲,退到了高台之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附近,騰龍谷弟子穿梭來回,將大會需要的東西一一佈置妥當,然後井然有序的分立四方,加入了防禦的隊伍內。 辰時一刻,天邪宗門下弟子夏建國率領三位師弟趕到了騰龍谷。 而稍後片刻,離恨天宮的薛峰也率領四位參賽的師弟來到這裡。 如此,參賽之人到齊,張重光派人通知谷內的五派高手,請大家齊聚谷口,準備舉行冰雪盛會的開幕儀式。 然而就在此刻,騰龍谷外陸陸續續的出現一些修道之人的身影,他們或遠或近,懸浮天際,留意著騰龍谷的動靜。 「師兄,看樣子今天不怎麼平靜。」 望著那些人,田磊輕輕說起。 趙玉清神色平靜,淡然道:「意料之中的事情,用不著擔心。」 寒鶴輕聲道:「還有一刻鐘大會就要開始,可師妹卻------」 原來三人一早等在谷外,就是希望能看到師妹方夢茹的身影。 趙玉清輕歎道:「來與不來,天意早定。師弟何必心急。」 寒鶴苦笑道:「師兄不也與我們一樣心情?」 騰龍谷內,五派高手此時現身。走在前面的是雪山聖僧、公羊天縱、馬宇濤、楚文新、江清雪五人。 他們身後跟了一大群高手,包括天麟、善慈、新月、姬雪妮、鹿遺風、莫言、馮雲、殘魂羽士東冠成、古易天、譚青牛、陳風、郭建、丁雲巖幾個師兄弟、徐靖、雪春、玄雨、飛俠等人。 -------------------------------------------------------------------------------- 第十五卷 第五十章 初戰選拔 第十五卷 第五十章 初戰選拔 由於五派高手眾多,不適宜全部安坐高台,所以張重光在高台上只設立了十個座位。 其中除魔聯盟與易園各佔一位,天邪宗與離恨天宮各佔兩位,雪山聖僧占一位,趙玉清占一位,剩下兩個預備。 待眾人到齊,張重光招呼雪山聖僧及五派重要高手就位。 其順序是雪山聖僧與趙玉清位於正中,雪山聖僧一側依次是公羊天縱、姬雪妮、楚文新。 趙玉清一側是馬宇濤、殘魂羽士東冠成、江清雪。 兩邊兩個位置空缺。 相應的門徒弟子則各立其後,天麟、善慈站於雪山聖僧身後,新月、飛俠則外圍戒備,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安頓好了眾人,張重光將師弟丁雲巖叫到身旁,低聲問道:「大家都到齊了,可唯獨不見林帆的身影,你快去找一下,我去請師傅入座,稍後就開始。」 丁雲巖道:「師兄放心,我馬上把他找來。」 說完匆忙離去。 張重光飛下高台,來到趙玉清身後,輕聲道:「師傅,一切就緒,時間也差不多了。」 趙玉清收回目光,神色略顯失意,輕聲道:「好,我知道了,走吧。」 飛身而起,趙玉清落在了高台之上,臉色在這一刻已然恢復了平靜。 張重光緊隨而至,看了一眼高台四周圍觀的眾人,大聲道:「很高興,十年之後的今天我們在此相距。作為冰原三派匯聚的一個節日,我在此代表三派門人,歡迎聖僧及中土兩大門派的大俠們光臨此地。今天是一個難得的日子,是我們期盼已久的盛會,現在就請三派參賽的弟子依次上台,展現一下各自的風姿。」 台下,三派參賽弟子從三個方向縱身而起,各自施展不同的身法,或凌空飛旋,或鷂子翻身,或青雲直上,或從容淡定。 其中,徐靖出場之時選擇了凌空旋轉的方式,一口氣翻轉了數百圈,卻輕鬆飄落神色淡定。 薛峰比較率直,上台之時並不炫耀,整個人給人一種穩重如山的感覺。 夏建國瀟灑飄逸,天邪宗的天風翔雲飄忽靈動,讓人捉摸不定。 林帆最後現身表現平平,並未引起眾人注意。 見十三位參賽弟子到齊,張重光走到趙玉清等人附近,輕聲道:「師傅,現在……」 趙玉清道:「今日情況特殊,一切從簡,我們也就不再多說客套之話,你直接開始便是。」 張重光一愣,目光掃了馬宇濤與公羊天縱一眼,見他們都微微點頭,這才應了聲是,轉身走到場內。 環顧四野,張重光深吸一口氣,大聲道:「辰時三刻已至,冰雪盛會正式開始。現在我宣佈今日大會比試的項目與規則。此次比賽的項目只有一個,那就是綜合實力的比試。鑒於十三人不好分配,所以特許三派各選一位弟子直接進入最後的決賽,剩餘十位參賽弟子分五組同時比試,決出一位優勝者,參與最終的四強爭奪賽。現在,就請三派各自選出一位弟子來。」 此話一出,參賽之人與觀看之人皆是大感意外,顯然不曾想到情況會是這樣。 天麟臉色微變,看了林帆一眼,見他神色淡定,心裡稍感欣慰,目光隨即又移到江清雪臉上,發現她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神情中透露出她早已知道這一情況。 天麟傳音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為何不對我講。」 江清雪回道:「這個主意是我出的,你是不是開始擔心,怕徐靖奪得第一啊。」 天麟瞪了她一眼,哼道:「小小伎倆,我還不放在心上。」 觀戰席上,公羊天縱第一個開口,將薛峰叫到了身旁。 馬宇濤稍後半拍,將夏建國喊...... 到身邊。 趙玉清沉吟了一下,沒有說話,不過張重光倒是擅作主張,將徐靖叫到了一旁。 如此,三派各自選出了一名弟子,剩餘十名弟子則開始分組比試。 台下,玲花、黑小猴、薛軍、陶任賢見張重光擅作主張,心裡十分不滿,黑小猴抱怨道:「大師伯就是偏心,師祖都沒有開口,他就把徐靖叫了出來,這分明就是徇私舞弊。」 丁雲巖叱道:「住嘴,不許胡言亂語。」 黑小猴不悅,嚷道:「師傅,事情明明就是那樣,您……」 丁雲巖喝道:「夠了,為師看得見,不用你多嘴。今天情況不同往日,我們要團結一致。」 薛軍嘀咕道:「可這是十年一次。」 丁雲巖看著幾個徒弟,心裡倍感失意,輕歎道:「師傅明白,但你們也要顧及騰龍谷,顧及大師伯的名譽,知道嗎?」 玲花神色平靜,安慰道:「師傅不要擔心,林師兄今天一定能奪取第一!」 陶任賢堅信道:「玲花說得對,我們要支持師兄,他一定會一鳴驚人!」 丁雲巖勉強一笑,可心裡卻並未在意。 台上,張重光對十個分組比賽的參賽者道:「比試的規則點到為止,不可故意重手傷人。現在你們各自選擇一個對手,然後開始比試。為了節省時間,敗者自動下去,勝者戰勝對手之後,可以稍作休息,也可以連續作戰,示各人的情況而定。最終獲勝之人,就進入最後一輪四強之爭,明白了嗎?」 「明白。」 異口同聲,十人回應。 張重光點頭道:「如此,你們就開始選擇對手吧。」 說完自動退開,目光留意著十人。 見張重光退去,林帆身影一晃,來到一個離恨天宮門下面前,輕聲道:「我們一組,你可有異議?」 那人二十三四歲,見林帆並無出奇之處,當下點頭道:「好,我叫葉飄,你呢?」 林帆淡然道:「騰龍谷弟子林帆,請多指教。」 說完緩緩抽劍,等待對付準備。 一旁,剩餘八人稍慢了幾分,在林帆選定之後,他們才選好對手。 其中,玄雨的對手是天邪宗弟子,雪春的對手是離恨天宮的弟子,剩下四人,天邪宗戰離恨天宮,可謂是正合心意。 見此,張重光一聲令下,比賽開始,高台上五組選手冰火齊出,劍氣襲人,打得難捨難分。 台上、台下觀戰之人議論紛紛,大家都在猜測十人中誰最有希望晉級。 台下,丁雲巖、錢雲鶴、王志鵬三人較為關切,畢竟自己的得意弟子正在比試。 台上,天邪宗與離恨天宮兩方此時平心靜氣,他們在乎的不是這場比試,故而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谷外,那些各懷鬼胎的觀戰之人紛紛靠近,大多立於數十丈高空之上,俯視著台上交戰的情形。 騰龍谷弟子分散四野,無論天空陸地都有專人把守,外人想輕易闖入也不容易。 當然,這個時候也沒有人蠢得會硬闖禁地。 眨眼,一會過去。 交戰的五組選手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大家各展所學,拼勁全力,其宏大的場面絢麗而又壯觀。 看到這情形,馬宇濤感觸道:「論實力,天邪宗的確比騰龍谷差之遠也。」 趙玉清謙虛的道:「宗主過謙了,一時的強弱不足以論輸贏。」 馬宇濤道:「谷主不用安慰我,事實我還是看得清。兩次大會,二十年光陰,我門下除了建國差強人意之外,根本找不出第二人。反倒是谷主門下那幾個徒孫,將來皆是可造之材。」 趙玉清笑道:「傑出弟子不用多,一個就足以。像令徒天穆風,他可是名動七界...... ,威震天地。」 馬宇濤笑笑,有些自豪的道:「他也是運氣,結識了陸雲,不然哪能有如今的地位。」 話語一頓,馬宇濤扭頭對夏建國道:「建國,你可要多像你天師兄學習,莫要讓別人笑你。昨晚我還與谷主說定,你這次若能奪得第一,並找出散佈飛龍鼎消息的幕後者,谷主就答應把新月許配於你。這可是唯一的機會,你可莫要白白錯失。」 夏建國聞言又驚又喜,激動的道:「謝謝谷主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竭盡全力。」 趙玉清笑道:「不要激動,我這個條件不止針對你,還有徐靖。兩個條件誰若不能兼得,都沒有機會。」 夏建國聞言不由看了一眼徐靖,發現他正看著自己,眼神十分凌厲。 微微點頭,夏建國道:「多謝谷主提醒,只要有機會,我就會努力。」 善慈看到這一幕,拍拍天麟的肩膀道:「看來你又多了一個情敵。」 天麟有些煩心,輕哼道:「情敵越多,說明我的眼光越有品味。」 善慈看了一眼遠處的新月,輕笑道:「你的眼光的確高人一等,不過壓力也相應大增。」 天麟自負道:「這點小事,我還能輕鬆應對。」 這時,台上五組對戰的選手有一組勝負已分。獲勝者是騰龍谷的雪春,他正在一邊觀戰一邊休息。 -------------------------------------------------------------------------------- 第十五卷 第五十一章 雪春領先 第十五卷 第五十一章 雪春領先 見此,台下的錢雲鶴好生高興,忍不住歡呼幾聲。 台上,觀戰之人則低聲議論,把精力放在了其餘四組身上,等待著最新的小心。 公羊天縱有些不悅,輕哼道:「沒有的東西,真是丟人現眼。」 雪山聖僧笑道:「天尊何必生氣,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結局?」 公羊天縱道:「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我可沒有聖僧您那樣平和的心境。」 雪山聖僧道:「凡事看開一點,煩惱自會遠離。眼下才剛剛開始,天尊何以就沉不住氣?」 公羊天縱一想有理,頓時恢復了平靜,笑道:「多謝聖僧教誨。對於這剩餘的九個弟子,聖僧覺得誰的希望最大呢?」 雪山聖僧神秘笑道:「天尊心裡早已有數,又何必再問?」 公羊天縱一愣,當下不再詢問。 這邊,江清雪把天麟與善慈叫到身旁,笑問道:「看了半天,這次你們要不要也預測一下,誰能進入四強之爭?」 天麟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徐靖,淡然回道:「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江清雪道:「什麼是實話,什麼是假話?」 天麟看了一眼交戰的情況,笑得有些邪魅的道:「實話是我知道結果,但現在不能告訴你。假話是我不知道結果,你自己分析。」 江清雪罵道:「你這個小鬼,戲弄我是不?小心我收拾你。」 天麟嘿嘿笑道:「姐姐這麼漂亮,動手動腳那可有失儀態,還是……我躲……嘿嘿,沒打著。」 看著瞬間後移數尺,一臉得意的天麟,江清雪氣呼呼的道:「有種你不要躲。」 天麟笑道:「我不躲的話,現在痛的是姐姐的手,還有我的心。」 江清雪臉色一紅,罵道:「小鬼你再敢胡言亂語,看我可饒你?」 天麟嘿嘿一笑,二話不說拉著善慈離去。 幾句話功夫,場中變化再起。 玄雨經過一番激戰之後,順利的擊敗了對手,成為第二個獲勝者。 片刻,第三組、第四組也分出勝負,結果是天邪宗與離恨天宮各有一個弟子獲勝。 這一來,場中除了林帆還在與葉飄激戰之外,其餘四組全部完結。 稍事休息,玄雨找上了離恨天宮那個獲勝弟子,開始了第二輪比試。 雪春也不遲疑,在天邪宗弟子暖過氣後,也發動了攻擊。 台下,觀戰的薛軍一臉焦急,擔憂的道:「師兄是怎麼回事,別人都開始第二輪了,他第一輪都還沒有搞定。」 丁雲巖聞言心裡氣急,但卻不好發洩,一個人悶悶的站在那裡。 半空,飛俠對新月道:「師妹,我覺得林帆今天表現得怪怪的,感覺不太對勁。」 新月清冷的道:「我沒有覺得。」 飛俠詫異道:「不會吧。以他的實力早就應該打敗對手,進入下一輪了。可他打到現在還在那僵持。」 新月輕聲道:「你不懂,這是他有意所為。」 飛俠疑惑道:「為何呢?」 新月道:「不要心急,稍後自知。」 台上,趙玉清看著林帆,眼中泛起了一絲笑意。 張重光則有些不屑,似乎對於他半天都搞不定敵人,感覺有些丟人。 馬宇濤看著林帆,心裡略感驚異,輕聲道:「谷主,我記得十年前的那一次比試,林帆似乎表現驚人。」 趙玉清輕笑道:「宗主好記性,對十年前的事情都還記憶猶新。」 馬宇濤皺眉道:「十年歲月,他已然長大,可今天卻有點反常。」 趙玉清不以為意的道:「是嗎?或許他對離恨天宮的法訣比較感興趣吧。」 馬宇濤一愣,凝望了趙玉清片刻,突然笑道:「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 之前』谷主不說話。」 趙玉清笑了笑,並不否認。 台上,林帆與葉飄的比試乏善可陳,兩人一慢一塊,你追我逐,打了半天卻也難分高低,看得眾多觀戰之人搖頭歎息。 反觀玄雨與雪春,二人劍氣飛揚,冰芒四溢,身法如龍,快捷無比,在台上縱橫彈射,打得好生激烈。 對此,大多數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他們身上,認定二人中必有一位能脫穎而出,進入最後的四強比試。 「天麟,你笑得太明顯了一些。」 含笑觀戰,善慈低聲提醒。 天麟不在意的道:「笑是心情的一種表達方式,我笑表示我高興,並不影響誰。」 善慈笑問道:「是嗎?怎麼我覺得你笑起來不懷好意,讓很多人都心神不定。」 天麟扭頭四望,問道:「哪裡,誰不安了,我怎麼沒有看見呢?」 江清雪聞言回頭,見天麟一副故作無知的模樣,忍不住嬌聲罵道:「鬼精靈,就知道戲弄旁人,早晚有一天你會遇上一個比你更鬼的人,到時候準能氣死你。」 聲音不大,可天麟相距身近,全都聽在耳中。 移身來至江清雪身後,天麟滿臉笑意,語氣輕柔的道:「姐姐,你不會是在說我吧?」 江清雪身體一僵,乾笑道:「你這麼乖,姐姐怎麼會說你呢。」 天麟驚喜道:「姐姐在誇我乖啊,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要好好感激姐姐才行。」 江清雪渾身發麻,忙道:「不用,不用,你的好意姐姐心領。你還是去找善慈玩,姐姐比較喜歡精彩的比試。」 天麟失望的道:「這樣啊,那真是可惜。我原本打算帶姐姐去挖千年人參,那東西可是滋補養顏,姐姐吃了定能永葆青春。」 江清雪一愣,脫口道:「真的有如此神奇?」 話一出口,江清雪便已後悔。 天麟嘿嘿笑道:「弟弟我說話從不騙人,可惜姐姐喜歡看比試,不領我的情。哎,我還是找別人去。」 江清雪聞言尷尬之極,支吾了好一會,突然低吼道:「臭天麟,你又來戲弄我,看我呆會怎麼收拾你。」 天麟怪叫一聲,跳到善慈身後,一個勁的道:「河東獅吼,小心,小心……」 附近,三派高手無不臉泛笑意,就連陳風與郭建也被天麟逗得合不攏嘴。 江清雪一臉不悅,氣鼓鼓的瞪了兩位師弟一眼,干坐在那裡生悶氣。 突然,一聲劍吟寒氣襲人。 交戰中的雪春長劍連揮,密集的劍芒連綿不斷,如暴雪來襲,在一連數十聲的劍擊聲中,將對手彈出丈外,跌落於地。 收劍回身,雪春退出數尺,神色得意的道:「承讓。」 受傷的天邪宗弟子一臉失意,看了一眼宗主馬宇濤,隨即飛身下了高台。 兩次第一,雪春好不得意。 站在場中環顧四方,隱約流露出一股自負的傲氣。 台下,錢雲鶴好生高興,喜悅的笑聲聽得一旁的王志鵬與丁雲巖心裡很不是滋味。 台上,玄雨見雪春搶先,心裡有些不服氣,當下真元猛提,一柄長劍如龍翻滾,夾著耀眼的白色劍芒,逼得對手東躲西藏,很是狼狽。 片刻,那離恨天宮門下弟子不再躲避,開始硬拚修為。 如此一來,只見交戰的二人飛身半空,各自御劍凌空,催從全身真元,進入最為關鍵的時刻。 是時,玄雨週身佈滿了寒冰真氣,對手身上卻是烈火騰飛。 待二人真元提升到極限,只見一紅一白兩道劍芒同時揮出,交匯與兩人上方正中位置,其性質相反的兩股力量瞬間激化,產生強勁的爆炸,一舉將兩人彈飛。 半空,雪花飛舞,火花如雨,紅...... 白相間,格外美麗。 台上,玄雨落地之後連退數尺,身體差一點沒有站穩,臉上神色疲憊。 對面,那離恨天宮門下弟子情況更糟,當場就倒在了台上,口中鮮血外溢,重傷不起。 如此結果,意料之中卻又令人歎息。 玄雨最終獲勝,但卻傷得不輕,對接下來的比試顯得十分不利。 台下,王志鵬一臉焦急。 錢雲鶴笑道:「師弟,看開點,雪春與玄雨交情甚好,誰入四強不都是一樣?」 王志鵬沒有好氣的道:「師兄運氣好,我是自認倒霉。不過六師弟的徒兒還有機會,畢竟他還沒有敗下陣。」 錢雲鶴聞言毫不在意,笑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玄雨受傷,雪春是必勝無疑。」 黑小猴不悅的道:「林師兄還在,他一定不會輸。」 錢雲鶴哈哈大笑,問道:「你那林師兄打了半天,至今都還在苦戰,你覺得他會有機會?」 黑小猴氣急,想反駁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臉上很是急切。 丁雲巖略感不悅,開口道:「二師兄,話可不能說得太死。即便雪春進入四強,他又能怎樣呢?」 錢雲鶴笑道:「至少四強的頭銜,就是一項榮譽。」 丁雲巖不語,神情很是低落,林帆今天的表現,真的是讓他大感吃驚。 玲花察覺到師傅不高興,安慰道:「師傅放心,師兄必贏!」 丁雲巖看著她,見她一臉堅定,不由問道:「為何呢?」 第十五卷 第五十二章 巧妙獲勝 第十五卷 第五十二章 巧妙獲勝 玲花看著台上,冷靜的道:「師兄今天從出場到現在,表現都極為平常。並且還選擇了一個最弱的對手,卻至今都不曾將其打敗,這並非師兄修為差勁,而是師兄有意為之。昨天,天麟曾與師兄交談了一陣,我想此時師兄的表現,應該是受到了天麟的啟發,故意拖延時間,等其他人連番交戰,實力受損之後,他再出面挑戰那最後一人。這樣,師兄可以保存實力,在進入四強之後,還有足夠的體力與真元,去面對強敵。」 丁雲巖臉色大喜,激動的道:「對,你說得對,一定是這樣,不然以林帆的修為,早就把對手踢飛。好,很好,這一次他終於聰明了一回。」 陶任賢自得的笑道:「有天麟當軍師,師兄豈有不勝之理?」 薛君附和道:「就是,就是,師兄這一次一定能奪魁。」 附近,錢雲鶴與王志鵬臉色陰沉,在聽了玲花的一番話後才明白,原來比試還有如此技巧在內,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台上,雪春與玄雨相距六尺,兩人四目相對。 雪春道:「玄雨,你傷得不輕。」 玄雨不甘的道:「我依然有實力一拼。」 雪春道:「我知道,可你我情況彼此熟悉,你難道非要鬥得兩敗俱傷才甘心。」 玄雨有些不平,大笑道:「這次是你運氣好,換了公平決鬥,我不會輸給你。」 說完頭也不回,飛下台去。 雪春臉上掛著笑意,目光掃了一眼徐靖、薛峰、夏建國,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豪氣。 是時,觀戰的天麟大叫出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林帆,你都在那裡畫了幾個烏龜了,還嫌不過癮啊。」 眾人一愣,仔細看去,果然發現地上有一些薄冰凹凸不平,形狀極像烏龜。 「不急,再有幾筆最後一個就好了,到時候就可以完事了。」 語氣嚴肅,聽不出絲毫玩笑之意,這讓眾人哭笑不得。 天麟笑罵道:「快點,你總不能讓大家都在這裡等你畫烏龜。」 林帆應道:「快了,快了,這就好。行了,完事。」 最後一句,林帆翻身而起,人在半空身影一幻,於瞬間分化出九道身影,出現在葉飄四周,同時朝中間縮緊。 「累你半天,真是不好意思。現在你還是先下去休息。」 平淡的語氣含著不容置疑的意思,在映入眾人耳中之時,那收緊的分身微微波動了一下,就見一道人影從半空朝台下墜去。 凌空一轉,林帆身法飄逸的落在雪春身前,神色平靜的道:「雪春師兄你好,很榮幸能有機會與你切磋劍技。」 雪春微哼道:「你很聰明啊,竟然一直隱藏實力。」 林帆淡然道:「有雪春師兄在這裡,又哪裡輪得到我出頭呢?」 這話聽來有些刺耳,雪春當即臉色陰沉,哼道:「廢話不提,我們藝出同門,今日就好好比個高低。」 林帆看著他,神情淡漠無比,輕聲道:「師兄想怎麼比?」 雪春自認高人一等,輕蔑道:「你入門較晚,由你選擇。」 林帆也不客氣,點頭道:「如此我們就以三招為限,比一下飛雪劍訣的變化與威力。師兄覺得呢?」 雪春有些驚訝,愕然道:「三招?好,比就比,來吧。」 林帆右手抬起,手中長劍直至右方,神情淡定的道:「師兄小心,第一招飛雪殘影。」 手腕微動,劍尖顫起,細密的劍吟聲宛如天樂,帶著說不出的靈動神韻,讓人入迷。 劍光一閃,千重疊影,數之不盡的劍芒輕柔如風,沒有任何徵兆,就出現在雪春眼裡。 急喝一聲,雪春翻身而起,手中長劍急速揮動,在...... 身外一連布下九層防禦。 作為騰龍谷弟子,雪春深知飛雪劍訣的一招一式,因而懂得如何防禦。 可林帆這一招很是怪異,那輕柔的劍芒看似柔風不著力,但卻輕易穿透了他的九層防禦,在他胸前留下了三道劍痕,衣服當即碎裂。 心神一顫,雪春倉惶後退,口中大喝道:「林帆,你這是什麼飛雪劍訣,陰陽怪氣?」 林帆原地而立,並不追擊,神情淡定的道:「飛雪者飄逸輕靈,我施展的自然是騰龍谷正宗的飛雪劍訣。」 雪春疑惑道:「飛雪劍訣我熟悉得很,那招飛雪殘影與你施展的完全是兩回事。」 林帆笑了笑,週身流露出一股自信,反問道:「我們同門比試,我說哪招就出哪招,那還有什麼意思?」 雪春聞言醒悟,怒道:「你好狡詐,竟然來陰的。」 林帆道:「師兄要是覺得不公平,剩下兩招你攻我接,你看這樣可行?」 雪春稍稍遲疑,點頭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不要說我欺負你。」 林帆淡漠如冰,輕聲道:「師兄請。」 雪春凝望了他片刻,手中長劍虛空一揮,喝道:「第二招,漫天飛雪。」 話落之際,場中寒氣逼人,數百道劍芒泛著白光,宛如雪花墜落,從四面八方朝著林帆逼近。 面無表情,林帆腳尖點動,身體急轉,手中長劍揮灑而出,每轉動一圈就發出數百道劍芒,層層疊疊的在身外築起一道嚴密的防禦。 屆時,雪春墜落的劍芒與林帆外散的劍芒相遇,二者激烈碰撞,爆發出無盡的火花,形成一道絢麗的火龍,在高台上左右搖動,栩栩如生。 片刻,持續的劍芒逐漸散去。 雪春一劍無功,身體趁勢彈起,人在半空劍招一變,來了一個頭下腳上,口中暴喝道:「第三招,飛雪凝冰!」 隨著他這聲大吼傳出,半空中劍芒湧現,數以百計的寒冰劍氣激動震動,夾著強大驚人的氣勢,在下墜之際一邊融合一邊旋轉,最終凝聚成一道炫目的白色光柱,出現在林帆頭頂。 眼皮微跳,林帆臉上露出了一絲嚴肅的表情。在雪春進攻的同時,他開始反擊。 首先,林帆雙腿分開腳踏子午,身體微挫揮劍過頂。 其次,林帆腰部用力,身體扭曲,在到達極限之時猛然反轉,人如陀螺般沖天而上,宛如怒龍飛天,含著一股無堅不摧的狂霸之氣。 第三,林帆在上衝之際雙手握劍,身體呈波浪狀起伏,頭頂的長劍便晃動不息。 如此,快捷的劍芒配合旋轉的姿勢,加上驚人的速度,就融合成了一輪完美的攻擊。 那一刻,觀戰之人只見一道銀白色的光柱拔地而起,瞬間就與雪春發出的攻擊連成一線,貫通了天地。 其時,火花飛濺,霹靂震耳,炫目的光芒讓人看不清交戰的情形。 四周,觀戰之人驚呼不已,台下的黑小猴幾人更是大呼小叫,一個勁的為林帆鼓勁。 台上,趙玉清與雪山聖僧神色淡定,馬宇濤、公羊天縱眉頭收緊。 楚文新、江清雪一臉意外,徐靖、薛峰、夏建國則神色嚴峻。 很顯然,林帆這時候的表現算得上是匪夷所思。 耀眼的光柱在巨響聲中逐漸散去,當狂風吹起,悶哼響起,半空中兩道身影一下一上,絕然對立。 林帆傲立半空,週身白光如雲,冷傲的氣勢配上自信的笑容,給人一種奇妙的感覺。 雪春急速墜地,週身氣息波動不已,蒼白的臉上神情驚駭,顯得到此時他都還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師兄贏了,師兄贏了……」 激動的歡呼壓下了所有人的聲音。 這...... 一刻了,期盼已久的黑小猴、玲花、薛軍、陶任賢,興奮得差點飛上台去。 丁雲巖渾身顫抖不已,看著天空中那個傲視大地的身影,之前一切的不愉快都被歡喜所代替。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自己期盼已久的徒弟,終於等到了展翅騰飛的時機。 張重光心神不寧,林帆的異軍突出給他造成了一股心裡壓力。 揮手,張重光發出一股柔勁,接住了雪春的身體,隨後順勢一揮,又將他送到了台下去。 走到場中,張重光看了一眼頭頂,輕聲道:「好了,下來吧。」 林帆聞言而落,週身的氣勢於瞬間消失得了無痕跡。 察覺到這一點,張重光心頭一驚,看了林帆一眼,隨即平時前方,伸手壓下了台下興奮的眾人,沉聲道:「十人比試,林帆晉級,大會的四強由此產生。接下來,我們將進行最終的決賽,誰能脫穎而出,就看他們各自的本事。現在,四位參賽者聽我號令,都站在中間來。」 林帆漠然而立,徐靖、薛峰、夏建國則緩步而至,四人站成一排,彼此各不言語。 看著四人,張重光臉色奇異,正打算開口之際,眼角卻無意發現師傅趙玉清突然站起。 有些不解,張重光欲開口詢問。 可就在此時,谷外突然傳來驚呼聲,台下的寒鶴與田磊也雙雙飛上台來,臉上神情怪異。 -------------------------------------------------------------------------------- 第十五卷 第五十三章 清麗佳人 第十五卷 第五十三章 清麗佳人 轉身,張重光朝遠處看去,只見一道閃光的雲霞正急速飛來,到底那是何人,能引起師傅與兩位師叔的在意? 台上、台下,眾人目光一致,都看著那片雲霞,各色神情不一。 對於大多數人而言,他們看不出玄機,只是看看稀奇。 而趙玉清、寒鶴、田磊、雪山聖僧、天麟、善慈、新月幾人卻隱約捕捉到了一絲端倪,臉上露出了複雜之情。 雲霞在接近,謎團漸清晰。 當一切呈現在眾人眼裡,那將會是怎樣的一幕情形? 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呢? --------------------------------------------------------------------------------------------------------------------------------------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冰雪盛會的正常進行。 從趙玉清第一個起身,到所有人一致遙望,這中間僅是剎那的光陰。 谷外,前來觀戰的修道人士目前共計有八人,分別是黃傑、黑衣人(無名客)、西北狂刀、飄零客、笑三煞、無相客、花雨情、應天邪。 他們也都各自看著那朵由遠而近的雲霞,臉上滿是驚疑。 片刻,雲霞靠近,一道絢麗的霞光自雲中飛射而出,宛如天際彩虹,直射騰龍谷所在的位子。 霞光中,一個淺綠色的身影迎風而至,那是一位十八九歲的美麗少女。 她正御劍飛行,雙手舒展宛如孔雀開屏,飄逸靈動而又秀氣逼人。 少女身後,那朵雲霞保持著一定距離,看上去就彷彿是少女在拉動雲霞前進,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谷內,高台之上,趙玉清臉上露出幾分激動之色。 寒鶴身體微微顫起,田磊哽咽的道:「是師妹------」 雪山聖僧略顯歎息,天麟與善慈則注視著淺綠色的身影,臉上露出了絕然不同的表情。 天麟臉上,驚喜中略顯詫異。 善慈臉上,喜悅中帶著幾分癡迷。 新月看著那少女,眼神微微波動,似有幾分憂慮。 其餘之人,馬宇濤與公羊天縱稍顯意外,楚文新與江清雪一臉好奇,古易天、譚青牛、陳風、郭建四個年輕人有些驚艷,多少有幾分遐想之心。 張重光走近趙玉清,低聲道:「師傅,比賽------」 趙玉清頭也不回的道:「比賽先緩一緩,等你五師叔到了再繼續。」 張重光點頭退去,吩咐徐靖四人先散開休息。 這會,那淺綠色的身影已經穿越騰龍谷的防線,朝高台逼近。 其清晰的容貌更顯嬌艷,看得眾人讚歎不已。 閃身而出,天麟第一個朝少女迎去,口中歡呼道:「舞蝶,我是天麟,你可曾忘記?」 來人速度極快,差點與天麟撞在一起。 不過她身法靈巧,人在半空微微一晃,瞬間就停在了天麟六尺之內。 近距離凝望,少女與天麟目光交匯,彼此一愣。 片刻後,少女臉泛紅霞的避開了天麟的注視。 仔細看,少女一身淺綠色的衣裙,身材苗條纖細,腰間一條紫色的腰帶,勾畫出胸前動人的曲線。 少女頭上撇著兩隻蝴蝶,劉海下一張精巧的瓜子臉上,那雙明媚的眼睛閃爍著幾分寂寞的光輝。 瑤鼻小嘴,紅唇似玉,清冷的臉上幾許桃紅,為她平添了幾分醉人的風情。 腳下,長劍微微顫起,朝上泛著淡淡的白光,瀰漫在她的身外,有如雲氣環繞,多了幾分仙子的氣息。 「舞...... 蝶------」語氣中帶著驚喜,天麟輕輕喚起。 少女回頭看了他一眼,似羞似喜的道:「天麟,我沒有忘記。」 話落,善慈飄然而至,插入了兩人的***。 「舞蝶,我是善慈。」 少女看著他,略顯意外的道:「善慈,你也來了。想不到十年之後,我們真的在此重聚。」 善慈臉上掛著淡然的微笑,輕聲道:「是啊,十年之後,我們重聚,大家都不再是小孩子。」 少女舞蝶看著兩人,發自內心的笑了笑,正想開口之際,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回頭看去,驚呼道:「太師祖------」 舞蝶身後,雲霞閃動,一個中年美婦靜立其中,正是十年前現身一次的方夢茹,她此刻正眼神驚愕的看著天麟,神情很奇怪。 「你是天麟?」 天麟見她神情奇怪,一邊暗自思量,一邊點頭道:「是我,十年前我們見過。」 方夢茹眼神微變,問道:「你爹是誰?」 天麟一愣,反問道:「為什麼這樣問?」 方夢茹眼神複雜的看著他,輕聲道:「因為你很像一個人,一個很特別的人。」 天麟追問道:「誰?為何你也說我很像某個人,他到底是誰?」 方夢茹搖頭一笑,神色奇異的道:「不要問,等你離開冰原後,你自然會知道答案------」 「師妹,歡迎你。」 這時,趙玉清的聲音適時出現。 移開目光,方夢茹看了一眼趙玉清,臉色滄桑的道:「大師兄------」 趙玉清笑道:「今天不比當初,我們還是下去再說。」 方夢茹點點頭,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谷外之人,隨後飄然而落。 寒鶴與田磊雙雙上前問候,情緒十分激動。 方夢茹神情苦澀,十年歲月依舊磨滅不了曾經的那股心痛。 招呼方夢茹入座,趙玉清向她介紹了一下在座之人,待雙方客套幾句之後,大家才重新入座。 這期間,善慈已帶著舞蝶飄落台上,站在雪山聖僧後面,低聲的交談著這些年來的生活情況。 天麟則眼神疑惑的看著方夢茹,心裡猜測著她的話,到底自己像誰,為何每一個知道的人都一致迴避這個問題? 谷外,黃傑、黑衣人、飄零客三人凝望著方夢茹,心裡大感驚愕,似乎沒想到方夢茹竟然會出身騰龍谷。 見時機差不多,張重光走到場中,揮手將徐靖、薛峰、林帆、夏建國四人叫到身旁,對四人道:「現在我們就正式開始最後的決賽,為了公平起見,你們四人抽籤決定誰與誰一組,實行淘汰制,勝利的兩人搶奪第一名。目前,我手中有十根長短不一的竹籤,你們每人抽取一條,以長短順序排列,第一、第二為一組,剩餘兩人為一組,聽明白了嗎?」 「明白。」 四人口氣一致,同時回答。 張重光點頭道:「那好,你們依次上來抽取一隻,放在手心上。」 四人聞言,各自上前,片刻就抽籤完畢,將所得的竹籤放在手心,以示公正。 張重光走到四人面前,仔細的看了一遍,最後宣佈:「抽籤結果如下,徐靖與夏建國一組,薛峰與林帆一組。你們可有異議?」 四人不語,微微點頭,表示這個結果公平。 回身,張重光看著趙玉清、馬宇濤、公羊天縱三人,詢問道:「師傅,兩組比賽是分開,還是同時進行?」 趙玉清沉吟了一下,回道:「分開吧,那樣公平一些。」 張重光回身,對四位參賽者道:「薛峰與林帆暫時退避,徐靖與夏建國開始準備。」 四人領命,各行其是,片刻場中就只剩下徐靖與夏建國二人...... 。 這二人關係有些奇異,都一心想爭奪這次比賽的第一,以便有機會得到新月。 是以,這會兩人對面而立,彼此間充滿了火藥味。 緩緩拔劍,徐靖神色自信的道:「久聞天邪宗的『天幻邪雲』法訣神妙無方,今日總算有幸能領教一下。請。」 夏建國拔出長劍,淡然的道:「十年前沒能真正的比試,希望這一次我們之間能分個高低。出招吧。」 前移一步,身體側對,夏建國週身泛起淡青色的光輝。 注視著對手,徐靖自負的道:「放心,高下之分,片刻即知,你小心。」 身影縮進,長劍微鳴,密集的劍芒瞬間而至,其速之快,不但夏建國心頭一震,就是觀戰之人也大感吃驚。 橫移、旋身、揮劍、飄退,夏建國雖然驚訝卻應付自如,以天風翔雲身法的飄逸靈動,避開了徐靖的攻擊。 身在半空,夏建國身體一縮,如皮球般捲成一圈,左手急速揮動,發出強勁的掌力,崔動著身體高速轉動,右手長劍翻飛,數千道劍芒分佈四方,以連綿不斷的方式展開了一輪持續性的攻擊。 地面,徐靖輕哼一聲,手中長劍朝天,腳尖就地旋轉,呼嘯一聲就形成一道龍捲風,夾著銀白色的寒冰劍芒,旋轉著朝上空衝去。 眨眼,兩人的攻擊在半空相遇,數千道劍芒激烈碰撞,彼此撞擊,產生無盡的火花,在細碎的冰屑中宛如大量的流星雨,顯得格外美麗。 兩人的攻擊具有極強的持續性,最初只是劍芒與劍芒撞擊,形成飛落的火花。 可隨著時間的持續,進攻中的二人彼此靠近,長劍撞擊起伏不定,每一次都會給二人造成一定的影響,迫使其攻勢驟減,最終雙雙朝不同的方向飛去。 -------------------------------------------------------------------------------- 第十五卷 第五十四章 為愛爭鬥 第十五卷 第五十四章 為愛爭鬥 翻身而落,徐靖臉色微變,隱隱有些驚訝。 夏建國神色沉靜,眼中露出凝重之色,默默的看著徐靖。 初次交鋒,兩人只是試探性的發招,可結果卻是難分高下,這讓彼此都感到了一定的壓力。 場外,觀戰之外表情各異。 新月淡然平靜,張重光則神色憂慮。 趙玉清臉含微笑,馬宇濤心神不定。 天麟笑意嫣然,林帆雙眼微瞇。 薛峰全神貫注,公羊天縱皺眉皺起。 其他各方事不關己,只是較為好奇。 右手抬起,徐靖沉聲道:「你是一個很強的對手,不過我有足夠的把握打敗你。」 夏建國冷漠道:「不要太自負,這才剛剛開始。看招吧。」 長劍一鬆,雙手扣訣,夏建國施展出御劍訣,崔動著長劍發出攻擊。 凌空盤旋,劍飛急射,泛著淡青色光芒的長劍,宛如龍蛇騰龍,做出各種各樣的高難度動作,夾著銳利的劍芒,朝徐靖逼近。 身體一動,人如柳葉。 徐靖人隨劍走,在場中漂移晃動,一邊躲避頭上的長劍,一邊揮劍反擊。 其時,夏建國的進攻就像是一曲琴音,帶動著徐靖在場中翩翩起舞,彼此間配合親密。 若非事先知道他們在比試,大家還以為他們實在練習。 觀戰席上,江清雪笑道:「這一段有意思,只可惜徐靖是男子。若是換個女子上去,那就更完美了。」 雪山聖僧笑道:「世上的事情很難十全十美,這樣的一幕若能一直保持,那也算得上是難能可貴。」 江清雪點頭道:「聖僧前輩說得是,若換了別人,可能就不是這個樣子。」 善慈插嘴道:「其實徐靖以這種方式反擊,恰好表現出了他的高明。」 天麟笑道:「當然換了我是夏建國,徐靖這種反擊方式就一點也不高明。」 江清雪聞言,笑罵道:「你們兩個機靈鬼,誰敢與你們比啊。」 身後,陳風不解的問道:「何謂高明,何謂不高明?」 天麟笑道:「現在他們正在比試,說出來會影響雙方的成績,稍後再告訴你。」 馬宇濤耳聞幾人之言,忍不住追問:「天麟,你覺得他們這一戰,誰的勝算要多一些?」 天麟奇異一笑,看了一眼在座之人,發現多數人都看著自己,不由笑道:「這個問題其實不好回答,因為交戰過程中會出現很多突發的事情。誰能在關鍵之時出其不意,誰就能獲勝。當然,就他們的修為而言,兩人間差距不算明顯,但卻有一點點的差距。」 馬宇濤沉吟道:「你的意思時說,差距不大的情況下,謀略才是制勝的關鍵?」 天麟笑道:「前輩說的是。只要不存在無法跨越的差距,什麼事情都有扭轉的餘地。」 馬宇濤不語,當即陷入了沉思。 其餘之人看著天麟,多少顯得有些驚異。 台上,徐靖與夏建國的比試一直持續。 在彼此熟悉之後,徐靖手中長劍一顫,一道清脆的劍吟聲夾著一記銀白色的劍芒,打破了彼此間那看似荒謬的僵局。 其時,徐靖的一劍將夏建國的長劍彈飛,隨後趁此時機,身體瞬間拉近,一連三百七十六劍,籠罩住了夏建國週身要穴。 手勢一轉,法訣突變。 夏建國身外金光閃爍,出現了一層正大祥和的佛光結界,適時的抵禦住徐靖那突然一擊。 劍芒臨近,結界破碎,夏建國巧妙的彈身而起,接住了半空的長劍,回身就是一斬,發出一道十數丈長了淡金色劍柱,迎頭朝徐靖劈下。 感覺到這一劍的威脅,徐靖大喝一聲,手中長劍揮舞,密集的劍芒以最快的速度融合歸一,...... 在頭頂形成一道銀白色的寒冰劍柱,硬接了夏建國一擊。 半空,兩劍相遇交匯一點,滋滋的劍氣伴隨著飛舞的火花,一邊朝下移動,一邊越發的激烈。 交匯點,兩大高手的劍氣、真元彙集歸一,除了部分擴散之外,大部分的正迅速膨脹,一邊蠶食兩股劍氣,一邊朝著臨界點逼近。 注視著這一情形,徐靖與夏建國臉色陰沉,雙雙在身外布下防禦氣罩,並加緊崔動真元,試圖壓下對方的劍氣。 然而兩人分別是騰龍谷與天邪宗傑出弟子,實力雖有懸殊但卻相差有限,誰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壓倒誰。 如此,膨脹的光球逐步擴大,眨眼就到了極限,爆炸無可避免的發生。 其時,徐靖與夏建國首當其衝,兩人雖然都做好了防禦對策,無奈這一次的爆炸融合了兩人的力量,其威力之強出人意料,當場將二人震飛。 附近,張重光受到了不小的撞擊,搖晃著朝後退去,觀戰席上卻紋風不動,各大高手一致發出了防禦之力。 林帆與薛峰臉色嚴肅,各自思索著事情。 凌空一轉,徐靖落在了高台邊沿附近,臉色有些蒼白。 對面夏建國情況相當,也是受傷不輕。 第一次硬拚,兩人展現出了相似的實力,接下來的比試,要如何才能取勝呢? 沉默中,夏建國移身場內,神情嚴肅的看著徐靖,沉聲道:「這樣下去,天黑也分不出個輸贏。我們還是直接一下,拿出各自最強的絕技,看誰才是勝者。」 徐靖一閃而至,立於一丈之外,嚴肅道:「好,我們現在就開始真正的比試,你可看仔細了。」 長劍揮揚,寒氣襲人,震動的劍芒夾著滾滾雪花,瀰漫附近。 身體旋轉,人影三分,逼人的氣勢製造成了緊張的氣氛。 見徐靖快劍攻擊,夏建國神色沉凝,身體迴旋擺動,身影卻逐漸擴散,展現出了天風翔雲身法的詭變奇能。 同時,夏建國劍法突轉,金、青之色交替出現,這是「天幻邪雲」法訣的獨特魅力,能模擬其他門派的各種內功法訣,讓人很難辨別真偽。 場中,徐靖身體凌空翻轉,貼地攻擊,宛如陀螺一樣遊走迴旋,發出連綿不斷的劍氣。 夏建國身法奇異,數十道分身姿態各一,金、青兩色劍芒錯落有致,佛法、道術齊聚一爐,給人一種震撼的視覺效應。 這一幕持續進行,徐靖旋轉的身法配合飛雪劍訣,威力十分強勁。 夏建國身法稍勝少許,配以獨特控制法訣,彌補了劍訣的不足,兩人可謂是春蘭秋菊。 突然,徐靖大喝一聲,四周散亂的劍芒在他的控制下,開始旋轉合攏,形成一道由劍芒組成的龐大劍柱,朝著中間縮緊。 夏建國心神一驚,知道關鍵時刻即將來臨。 當下猛提真元,週身佛光普照,形成一個佛法結界。 同時,夏建國雙腿盤坐,身體一份為二,變出一個全新的自己,但卻週身青光閃耀,形成絕然不同的景色。 兩個夏建國在空中背靠背,佛法、道法同時施展,這讓觀戰之人無不大為震驚。 地面,徐靖控制著縮緊的劍柱全力攻擊,在遇上夏建國身外的金、青兩色光界時,雙方展開了激烈碰撞,時而劍柱收緊,時而光界外散,彼此僵持多時,最終劍柱破碎,徐靖的這一擊無功而退。 冷哼一聲,徐靖騰身而起,與夏建國相距兩丈,保持同一水平位置。 鬆手,徐靖的長劍飛起,在頭頂盤旋轉動,發出層層霞光,在徐靖身外循環流動,保護著他的身體。 目光冷冽,徐靖喝道:「來吧,最後的輸贏在此一舉,看我如...... 何打敗你!」 雙手扣訣,氣勢激增,赤紅的真元如浪翻滾,在身外化為熊熊烈焰,托起徐靖高大的身體。 頭頂,長劍泛起血色,眨眼就化為一條火蛇,不時的咆哮長鳴,口吐焰血。 夏建國臉色陰沉,看著眼前的徐靖,問道:「這可是騰龍谷的『烈陽真火』法訣?」 徐靖道:「不錯,這就是烈陽真火法訣,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它的威力。」 心念一動,火蛇飛起,在臨近夏建國之際,火蛇的身體瞬間膨脹十倍,化為了一頭火龍,張口吐出一股赤紅的火焰,籠罩著夏建國。 對此,夏建國並不在意,神色平靜的施法防禦,身外金、青之光閃耀不息,依照一定的頻率運轉,將徐靖發出的火焰阻隔於外。 徐靖見此並不焦急,繼續崔動火焰圍繞在夏建國身外,直到將其完全淹沒,這才輕嘯一聲,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輝。 是時,觀戰之人因為火焰的關係,看不到夏建國的情況,大家只能猜測。而置身火焰之內的夏建國,平靜的心境此時泛起了絲絲漣漪。 原來隨著徐靖那聲輕嘯的響起,火焰中翻滾的火龍又恢復成了長劍的模樣,劍尖射出一股赤紅的劍芒,含著至陽至剛,無堅不摧的氣勢,直擊夏建國身外的光界。 -------------------------------------------------------------------------------- 第十五卷 第五十五章 傾盡全力 第十五卷 第五十五章 傾盡全力 察覺到這一情形,夏建國心思一轉,直到以點擊面極具優勢,因而以念力控制著長劍,使其在光界表面浮動,自動追蹤徐靖的長劍,每一次總是玄之又玄的將其擊退。 如此,過了片刻光陰,夏建國開始感覺吃力,當即反守為攻,趁著徐靖長劍後退之際,金、青色的光界表面凝聚起一團奇光,自發的形成一道光劍,發出玄青色劍光,硬拚了徐靖的劍擊。 其時,只聞一聲巨響,雙劍各分東西,附近濃稠的火焰瞬間散開,露出了夏建國的身影。 「打了半天,現在輪到我發動攻擊,你看仔細。」 大喝聲中,夏建國全身繃緊,怒掙的雙目射出堅定的目光,牢牢的鎖定徐靖。 同時,一金一青,背靠著背的他,光界表面劍影萬千,數不清的劍芒夾著佛、道兩派的氣息,如流水不斷,朝著徐靖劈去。 臉色一驚,徐靖法訣一轉,身外的火焰瞬間消失,化為稠密的冰霧,以凍結萬物之力,在身外設下寒冰防禦。 同時,飛回的長劍豎立於頭頂,劍身瑩白如玉,自動旋轉,劍尖射出一股絢白色的光華,眨眼就衝上天際。 天幻邪雲對陣玄寒陰煞,彼此各擅所長,各具威力。 在夏建國與徐靖的施展下,於半空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鬥爭。 作為主動進攻的一方,夏建國的天幻邪雲法訣變化多端,目前僅僅只是發揮出了部分威力。 而防禦一方的徐靖,在施展出玄寒陰煞法訣之後,整個人頓時變得冷靜,知道不能讓夏建國掌握主動權,因而崔動長劍,打算以絕強的實力強行打破目前的僵局。 如此,只見漫天劍芒中,一道璀璨的劍柱破天而至,壓下了其餘所有劍芒,出現在夏建國頭頂。 見此,夏建國暴喝一聲,背對的兩個分身四手高舉,手心朝後四掌合併。 剎時,金、青兩色光華融合一體,形成一道直射天際的絢麗光柱,正好與劈落的劍柱撞在一起。 那一刻,強光刺目,怒雷轟鳴,可怕的爆炸席捲四野。 半空,火花急射,光芒如雨,狂風怒嚎,氣流肆意,當場將夏建國與徐靖震落於地。 台上,觀戰之人臉色奇異,台下,觀看之人驚呼不已,谷外旁觀之人各有所想,場中對戰之人搖晃不定。 一會,狂風散去,徐靖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一步一步走至場中,週身散發出逼人的氣勢。 「你的強悍讓我欣慰,也足以令我震驚。不過僅僅這樣,你還不足以取勝。現在就讓我們一招定輸贏,勝敗得失在此一舉。」 話落飛身半空,週身閃爍著青、紅光芒,給人一種霸氣雄渾的感覺。 夏建國法訣一收,恢復了平靜,眼神奇異的看著徐靖,點頭道:「好,宿命之爭在此一舉,誰能最終獲勝,誰才配得起新月。來吧,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天幻邪雲,看能否打敗你!」 縱身而起,夏建國與徐靖相距三丈,週身光芒湧動,呈現出金、青、赤、黑四種色彩。 同時,夏建國身體一分為四,彼此背對著背,形成一個四方煞神的組合,各自閃爍著不同的光輝。 天幻邪雲,四訣合一,這是夏建國目前所能修煉到的最高境界,融合了佛、道、儒、魔四派法訣,其變化多端威力驚人。 徐靖神色沉凝,眼中奇怪閃爍,點頭道:「好,不愧是天邪宗傑出弟子。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烈焰真火與玄寒陰煞結合後的冰火神訣是何等威力。看招吧,冰火斬!」 這是徐靖自去年融合兩種法訣後,新近修煉的絕技,深得寒鶴與田磊的讚賞,威力驚人之極。 施展之時,徐靖雙 手高舉,週身佈滿烈火、玄冰之氣,在身外形成一個冰火雙重結界,爆發出狂霸的氣勢,令在場所有人,包括谷外觀戰之人都是心神震動,大感震驚。 冰火真氣原本相互排斥,彼此對立,可徐靖在生死關頭將其融合之後,就產生了一股全新的力量,其威力連翻四倍,這是寒鶴與田磊都不曾想到的事情。 當然,新的法訣需要極強的修為才能駕馭,目前徐靖還處在不滅境界,雖然能夠勉強駕馭,但卻威力卻是大大受損。 然而即便如此,此時此刻的他,傲立半空,人如戰神,高舉的雙手一青一紅,朝天射出兩股數百丈長的光柱,正隨著他雙手移動而逐漸靠近。 附近,狂風怒吼,氣流匯聚,方圓數里之內風雷湧動,在天空形成一朵扭曲變形的光雲。 如此神威,世人震驚。看的張重光激動異常,馬宇濤則臉色陰沉。寒鶴、田磊一臉欣慰,天麟、林帆則眉頭皺起。 半空,夏建國突然心緒不寧,忍不住看了一眼台下的新月,眼中頓時露出了堅定之色。 長嘯一聲,夏建國開始崔動真力,週身四色光芒層次分明,形成四個半圓狀的光環,彼此巧妙的融合在一起。 當徐靖雙手逐漸靠近,夏建國虛空盤坐的身體開始轉動,且越來越快,眨眼就化為一道光柱,夾著四色光芒直射天際。 那一刻,一股混雜的氣息瀰漫天際,夾著佛魔道儒四派的不同教義,在雲端之上幻化出金佛、三清、聖人、魔王四尊巨大的幻影,各自發出不同的光芒,在空中形成一個四色光環,旋轉著朝地面飛去。 其時,旋轉的夏建國所發出的光柱正好位於那光環之內,二者間產生了某種聯繫,間接的與天上四尊幻影結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攻勢。 這邊,徐靖的雙手越來越近,至陽至剛之力與至陰至寒之氣產生了磁場,相互間爆發出滋滋的火花,給人一種心顫的感覺。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光景,隨後兩股力量猛然合併。 頓時,天地間充斥著一股浩瀚之力,帶著無堅不摧的霸氣,眨眼瀰漫蒼穹,使得方圓百里之內,都能感應到那股氣勢。 徐靖頭頂,青紅光芒隨著他雙手合併而融合為一,形成一股紫色的通天光柱,宛如開天神劍,在他的控制下,朝著夏建國斬去。 這一招便是「冰火斬」,融合了烈火、寒冰之力,可謂至強至堅,是徐靖目前為止最強的絕技。 破天一斬,撼動人心。 夏建國將如何應對? 這是無數人關心的事情。 看著那驚人的一擊,天麟眼神奇異,笑得有些邪異的道:「冰火斬,很不錯的名字。」 善慈輕聲道:「威力也驚人,只是他目前修為有限,還發揮不出這一招真正的威力。」 舞蝶輕吟道:「面對這樣的一擊,若沒有絕對制勝的把握,最好不要硬拚。」 天麟笑道:「話雖如此,可夏建國箭在弦上,不得不為。」 舞蝶感觸的道:「這就是比試。若是換了對敵,就又是另一番情形。」 善慈略顯詫異,問道:「舞蝶,你似乎經歷了不少事情?」 舞蝶聞言臉色微變,低吟道:「太師祖教會我很多東西。」 善慈一聽,頓時明白了幾分,柔聲道:「想來她這樣做也是為了你。」 天麟察覺到舞蝶心情不悅,笑道:「過往的不愉快我們將它拋棄,留下美好的回憶伴隨我們走過今後的歲月。」 舞蝶看看天麟,又看看善慈,臉上泛起了淺淺的微笑,美得像一位仙子。 「謝謝你們。」 天麟與善慈眼神一呆,清醒之際卻發現舞蝶已經移目看 著比試。 在徐靖發出冰火斬的同時,夏建國的攻勢也攀升到了極限。 半空,那旋轉的四色光環在下落到一定高度時,與夏建國旋轉而產生的光柱套在一起,遠看就像是一把插入雲霄的巨劍,那光環就好比是劍柄。 巨劍天成,霸氣驚人,融合四教功法於一體的攻勢,在夏建國的執念控制下,與徐靖同時發動攻擊。 如此,兩股驚天的攻勢在半空相遇,紫色的冰火斬遇上四色巨劍,雙方互不相讓,激烈撞擊,在天空產生刺目的強光與震耳的巨響,並連綿延續。 初次撞擊,出手的雙方身體顫起,徐靖當即臉色蒼白,嘴角溢出血跡。夏建國看不到具體情形,卻能明顯感覺那巨劍震動加劇。 同時,半空中火花碎裂,飛雪無跡,交匯點附近出現真空區域,一道道閃電呼嘯電射,情景駭人。 開始,兩人的攻勢難分高低,彼此僵持。可隨著時間的過去,徐靖的冰火斬開始顯露出了它驚人的實力,在連續撞擊了數千次後,終於擊碎了夏建國的巨劍,一路朝下斬去。 對此,觀戰的張重光興奮無比,而天邪宗主馬宇濤則搖頭歎息。 天麟、林帆神情凝重,公羊天縱臉色沉凝。寒鶴、田磊一臉欣慰,江清雪與楚文新則頗感出奇。 -------------------------------------------------------------------------------- 第十五卷 第五十六章 新月之秘 第十五卷 第五十六章 新月之秘 趙玉清、方夢茹神色平靜,台下的丁雲巖卻駭然之極。 紫光一閃,神劍來襲。 徐靖的冰火斬一路直下,勢頭猛烈,直到撞上那四色光環,前進的勢頭才為之一頓。 其時,雙方再次陷入僵局,夏建國那四色光環非比尋常,硬是將徐靖的冰火斬攔在那裡。 天空,四尊幻影光芒大盛,各自輸入一股力量注入光環之內,使其爆發出璀璨的光華,一舉將冰火斬彈起。 徐靖身體一顫,張口吐出一道鮮血。 然而他並沒有放棄,蒼白的臉上露出無比堅定的神情,當下大吼一聲再提真元,崔動著冰火斬二次攻擊。 這一回,冰火斬的氣勢比之前有所減弱,不過夏建國的四色光環在彈開冰火斬後也同樣光芒暗淡,因而雙方情況一樣,相遇之後依舊激烈。 時間,在雙方的持續交戰中過去,當徐靖第五次崔動冰火斬時,夏建國已經停止了旋轉,週身氣息混亂,蒼白的臉上雙唇緊閉,正艱難的維持著四色光環,使其不墜。 然而實力的懸殊在這一刻變得清晰。 徐靖雖然比夏建國小兩歲,但冰火之力非同凡響,他在修為上要稍勝夏建國一點。 再加上冰火斬的破壞力極強,連續四次硬拚之後,第五次終於斬碎了四色光環,將夏建國狠狠的彈飛出去。 那一刻,全場一片寧靜。 大家楞楞的看著這一幕,臉上有著不同的複雜心情。 徐靖搖晃著落地,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緩緩的道:「我說過要打敗你。」 夏建國躺在地上,眼神中滿是失意,他努力的扭頭,想要看一眼台下的新月,可惜卻因為角度的關係,根本看不到自己心儀的女子。 或許這就是命,分毫之差讓他敗在了徐靖手裡。 趙玉清起身,看著場上的二人,輕聲道:「勝負不是目的,希望你二人今後刻苦修行,早日進入大成境界。現在,你二人先去療傷,換另一組繼續比試。」 徐靖微微點頭,走到寒鶴身旁,盤坐療傷。 台下,馮雲飛上高台,將輸了的夏建國帶了下去。 如此,第一輪比試到此為止。 觀戰席上,天邪宗主馬宇濤一臉失意,對於夏建國的落敗十分的痛心。 江清雪見之不忍,安慰道:「前輩莫要太過在意,剛才的一戰徐靖也是險勝,他們之間相差不過分毫而已。」 馬宇濤搖頭苦笑道:「分毫之差,十年之力,不容易啊。」 江清雪道:「沒有挫敗,又哪來動力?相信這一戰對夏建國而言,會起到一個激勵的效應。前輩應該看遠一些。」 馬宇濤低落的道:「希望如此。」 不遠,方夢茹看著徐靖,對寒鶴道:「二師兄,他應該跟了你與三師兄不少日子吧?」 寒鶴道:「十年了。自從上一次冰雪大會之後,師兄就讓他到冰火洞天來修煉,一轉眼十年便過去。」 方夢茹微微頷首,輕聲道:「資質不錯,確是可造之材,不過他比不上新月。」 一旁,田磊有些不服氣的問:「師妹,你肯定徐靖不如新月?」 方夢茹看了一眼台下的新月,淡然道:「今日在場之人中,年輕一輩中有四人值得一提,分別是天麟、善慈、舞蝶、新月,他四人的實力皆在徐靖之上。」 田磊疑惑道:「你說的前三位我沒有異議,可新月這十年來雖然修為激增,但似乎……」 方夢茹看了田磊一眼,有些失望的道:「師兄一大把年紀,難道看不出新月身上有一股潛藏的龍靈之氣?」 田磊一愣,看了新月幾眼,搖頭道:「我真的沒看出什麼特別。」 方夢茹輕歎道:「那你...... 不妨去問一下大師兄,他可曾將騰龍谷至強法訣傳於新月?」 田磊不解道:「至強法訣?」 寒鶴聞言色變,低聲道:「龍靈之氣,至強法訣,師妹說的是騰龍九變?」 方夢茹淡然道:「師兄以為呢?」 寒鶴頓時明白,眼中流出複雜之情。 田磊驚駭莫名,脫口道:「師妹你肯定?」 方夢如道:「大師兄不提,想來必有他的用意。三師兄最好莫提此事。」 田磊不語,楞楞的看著新月,眼神不同於往昔。 或許這一刻他才明白,大師兄最疼的是新月而非徐靖。 台上,張重光興奮不已,對於徐靖的獲勝感到萬分高興。 待馮雲帶走夏建國後,他便緩步走到場中,略顯激動的對台下眾人道:「第一輪比試徐靖獲勝,接下來第二輪比試將由騰龍谷弟子林帆對陣離恨天宮門下弟子薛峰,他們誰將取得勝利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台下,歡呼頓起。 玲花、黑小猴、薛軍、陶任賢四人聲音最大,一致為林帆助威,大叫著林帆必勝的口號,情緒很是興奮。 張重光揮手壓下台下的助威聲,對走近的林帆與薛峰道:「比武爭勝點到為止,切莫因此成恨。現在你們就各自準備。」 說完退到了外圍。 相距一丈,林帆與薛峰眼神交匯,誰也不曾移開目光,就那樣牢牢的注視著彼此。 十年前他們曾同台比試,林帆當時年僅十歲。 十年後他們再次相會,這一次卻要分出高下,究竟誰會是最終的獲勝者? -------------------------------------------------------------------------------------------------------------------------------------- 靜靜的看著場中的二人,四週一片寂靜。 離恨天宮的公羊天縱與騰龍谷的丁雲巖此刻心神繃緊,那感覺好比是他們在比試。 趙玉清眼中泛起笑意,偏頭看了一眼方夢茹,輕聲問道:「師妹,還記得林帆這孩子嗎?十年前他也曾參加冰雪大會。」 方夢如打量了林帆幾眼,淡然道:「印象不深,不過還記得就是。倒是十年不見,他的變化讓人很吃驚。」 趙玉清笑了笑,略顯神秘的道:「是啊,十年不見,很多事情都變得讓人難以置信。」 方夢茹心神一動,輕吟道:「是嗎?那十年的等待,能否解開五百年前------」 「師妹------」 一聲輕歎,寒鶴打斷了她話,神情顯得很傷悲。 每一次提到五百年前,無論寒鶴還田磊,或是趙玉清,臉上都會湧現出悲傷的神情。 趙玉清微微一歎,以令人費解的眼神看著方夢茹,低聲道:「六百年來一輪迴,恩怨情仇皆流水;若問當年情何斷,只緣癡情最傷人。師妹,看完這場比試,你自會明白。」 方夢茹隱約聽出些眉目,有些激動的問道:「大師兄,你此話當真?」 趙玉清苦澀一笑,點頭不語。 寒鶴與田磊則滿腹不解,但二人都沒有追問,怕的是勾起師妹傷心。 同一時刻,天麟來到江清雪身後,低聲笑道:「姐姐,你說他二人誰會獲勝?」 江清雪回頭看著他,見他一臉笑意,忍不住問道:「你不會告訴姐姐,你那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夥伴林帆會取勝吧?」 天麟神秘笑道:「姐姐這話的意思是說薛峰取勝的機會大一些了?不如我們打個賭,林帆贏了算我勝,...... 林帆輸了姐姐獲勝。到時候我若贏了,姐姐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江清雪之前才吃了他的虧,立馬拒絕道:「不,我才不會又上你的當,少來。」 天麟見她那個樣子,忍不住笑道:「姐姐別這麼快回絕,我這次若是贏了,條件很簡單,姐姐只要告訴我,到底我長得像誰?為何一個個見了我,不是問我娘是誰,就是問我爹是誰。這裡面究竟有什麼玄機,為何你們都不願意坦然告訴我呢?」 江清雪搖頭道:「像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你,你就是天麟。有些事情現在還不適宜告訴你,等以後時機到了,你自會明白一切。好了,我們還是專心看比賽吧。」 說完回頭看著場中的兩人,不再理會天麟。 有些失落,天麟站直身體,正準備轉身朝善慈與舞蝶走去,誰想遠處卻傳來一股奇異的氣息,立時引起了天麟的注意。 抬頭,天麟凝望著遠方的天際,眼角卻發現在座的諸位高手都已然察覺,大家目光齊聚,看著西北方位,那裡的天空下,一道龍捲風正朝著這邊快速移動。 看那距離,至少還有十里,可凌厲的氣息卻清晰的傳入在場之人心頭,這說明那龍捲風絕非尋常龍捲風可比。 趙玉清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不過身為騰龍谷主,此時此刻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重光,比賽之事暫緩,等這龍捲風過去,然後再進行。」 張重光應了一聲,連忙將場中一直凝望的薛峰與林帆叫到一側。 寒鶴與田磊走到高台邊緣,目光凝視著天空,神情顯得很嚴厲。 天麟微微皺眉,身影閃動間來到高台邊緣處,揮手招來新月,輕聲道:「這與我們那天所見的龍捲風很相似。」 -------------------------------------------------------------------------------- 第十五卷 第五十七章 驚人風柱 第十五卷 第五十七章 驚人風柱 新月飄落在他身旁,兩人相距不到一尺,遠遠看去真的是天生絕配。 「比那一次所見要龐大很多,破壞力至少強了十倍。」 見天麟出馬,善慈也不落人後,叫上舞蝶一起來到天麟身旁,輕聲道:「這龍捲風我也見過,但規範與氣勢都小很多。」 天麟偏頭看著他,問道:「什麼時候?」 善慈道:「昨天下午。那龍捲風之內有一個長著翅膀的鳥人,自稱是域外風神,被我給滅了。」 有些意外,天麟笑道:「幹得不錯啊,風神都叫你給滅了。看來待會這龍捲風要是鬧事,有你出馬就擺平了。」 善慈臉色奇異,看著那已經近了很多的龍捲風,語氣肯定的道:「眼前的龍捲風含著銳利的殺氣,我在想他會不會是衝著我來的。」 天麟道:「你指昨天風神的事情?」 善慈不語,微微點頭。 舞蝶來到天麟身邊,雙眼悄悄的打量著新月,神色略顯異常的道:「你好,十年前我們見過,你還記得我嗎?」 新月看著舞蝶,清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輕聲道:「記得,當年你才十歲,可如今你長大了,也變漂亮了。」 舞蝶有些羞色的道:「在你面前,我感覺自己就像只小鳥,而你卻像是孔雀。」 新月淡雅的道:「你要對自己自信一點。你身上有著很明顯的寂寞,彷彿曾受了冷落。」 舞蝶有些驚愕,詫異的看著新月,低聲道:「你說得不錯,我的過往---哎---」 幽幽一歎,略顯感觸的她,在初次與新月交談時,就流露出了自己隱藏的脆弱。 四周,人影閃動,負責防禦的李風與徒弟飛俠,以及騰龍谷主要高手都飛上高台,向寒鶴與田磊請示該如何做。 觀戰席上,雪山聖僧在聽聞善慈之言後,對趙玉清道:「看來這事與小徒有些關係,卻不想影響到了騰龍谷。」 趙玉清淡然道:「聖僧莫要這樣說,該來的終歸要來,不過遲早罷了。」 馬宇濤插嘴道:「谷主,這龍捲風很罕見,似乎------」 趙玉清好似明白他的意思,輕輕點頭道:「宗主的擔憂我明白,然事已至此,還是先看一下情況再說。」 公羊天縱一旁道:「反正近來怪事頻多,再添一點也沒什麼。」 馬宇濤看了他一眼,輕哼一聲,神色冷漠。 此時,龍捲風距離騰龍谷已不足兩里,那直徑超過十丈,直貫蒼穹的風柱看得所有人駭人驚變,一個個臉露驚容。 谷外,觀戰的八位修道之人裡面,笑三煞如見鬼魅,驚呼一聲便扭頭逃走。 其餘之人初次遇見也是心神撼動,各自朝兩旁退開,遠遠的觀望卻不肯離開。 雲端之上,一團迷霧中,一大一小兩個雪白的身影正注視著那道龍捲風。 「祖師,這不就是你要我們找尋的那神秘人嗎?看樣子可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輕輕的,白髮仙童詢問著。 白髮老者臉帶笑容,神情奇異的道:「好對付的角色,我又何必讓你們去找呢?」 白髮仙童嘿嘿笑道:「祖師說的是。看這龍捲風殺氣外露,必是衝著騰龍谷而去,這對我們可是大大的有利。」 白髮老者笑意陰森的道:「這才剛剛開始,那邊的事情安排好了嗎?」 白髮仙童道:「祖師放心,那邊已經安排妥當了。」 同一時刻,在距離騰龍谷大約十二三里處的一座冰山上,一個孤獨的身影迎風而立,正看著那龍捲風。 「域外翼風族也開始進軍冰原,看來九州八荒的奇門異派真的是已經按捺不住,想要攪動天下,再起事端。」 風雪中,聲...... 音慢慢散開。 那盞微不可見的孤燈,述說著這人的身份,他便是照世孤燈,可他為何知道這些事情呢? 谷口高台上,李風神色不寧,急切道:「師叔,這龍捲風氣勢驚天,再不拿出對策,恐怕就來不及了。」 寒鶴臉色嚴肅,沉聲道:「看這龍捲風的架勢,所到之處雪飛冰碎,山崩地裂,要阻止它靠近------」 田磊一旁補充道:「除了這些,龍捲風增長擴大的速度之快,也極其驚人。」 李風聞言一歎,看了一眼數尺外的天麟,見他眼中奇光閃耀,不由問道:「天麟,你可有辦法阻止這龍捲風靠近?」 凝望著龍捲風,天麟沉吟道:「辦法有兩種,第一是相應的實力強行凝固空間氣場,阻止龍捲風靠近。第二,一些古怪的方法也可能一試,比如施法之人借助旋轉之力,形成小型的龍捲風,在適當的位置改變它的方向,又或者將其冰封。」 附近,大家都看著天麟,眼中帶著幾分希望之色。 李風急聲道:「要是由你出馬,有多大的把握能把它攔在谷外呢?」 天麟奇異一笑,回頭看了一眼身旁之人,胸有成竹的道:「只要能瞬間將風柱中的冰雪凝固,就能讓它停止。」 飛俠驚愕道:「看這架勢,龍捲風所容納的冰雪體積十分龐大,再加上高速轉動,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將其凝固。」 一旁眾人大多點頭,贊同了飛俠的話。 此刻,龍捲風已到了一里之外,形勢十分緊張。 寒鶴與田磊交換了一個眼神,雙雙飛身迎上,看樣子想強行將其攔下。 天麟見狀稍作沉吟,隨即對身旁之人道:「時間不多,我去試一下。」說完一閃而逝,卻出現在寒鶴、田磊前方。 「兩位前輩不急,讓我去試一下,不行的話,你們再上。」 寒鶴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點頭道:「小心點,不要逞強。」 天麟嘿嘿一笑,也不答話,一閃便出現在數十丈外的雪地上。 此刻,龍捲風距離天麟已經不足百丈,四周氣流旋動,只需片刻就會將他吞噬掉。 周圍,無論是騰龍谷的五派高手,還是黃傑等觀戰之人,此時都高度關注,大家或關心,或好奇,或疑惑,或期盼,想知道天麟究竟如何應付這龍捲風,他又能不能勝任? 雙腳分立,天麟弓步蹲身,眼睛鎖定著龍捲風,腦海裡一直在盤算著目前的形勢。 此次出馬,天麟並非為了顯耀自己,而是不想騰龍谷門下當著外人的地面出醜,或是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 說到底,十九歲的天麟,雖然喜歡捉弄別人,可本性還是善良的。 此際,天麟身外的氣流越發的激烈,正時刻提醒著他不能再等。 於是,天麟心思一轉,以意念催動體內的冰神訣,開始準備。 曾經,第一次遇上龍捲風時,天麟就考慮過冰神訣。 然而當時由於不曾深思熟慮,故而不敢肯定冰神訣是否能克制這破壞力極強的龍捲風。 而今,二次相遇,天麟在思索中突然捕捉到一個細節,這讓他產生了大膽一試之心。 就天麟觀測所得,龍捲風的高速旋轉,含著無堅不摧的破壞力,要強行凝固它,那根本不可能。 可眼下的龍捲風不是純正的龍捲風,它含著雜誌,那便是冰雪。 在一般人眼裡,龍捲風出現,自然會捲入很多東西,這沒什麼奇怪。 可冰原上的龍捲風有一個特點,它所捲起的冰雪看似飄忽不定,旋轉如飛,可實際上十分的沉重,就好似一條冰龍在雪地上翻滾。 龍捲風的破壞力之所以驚人,在於它高...... 速收緊、不斷壓縮的過程。 這期間,被捲入的東西會被強行撕碎,而冰雪卻會被越擠越緊,越來越重,最終就成了一條移動的冰柱,在雪地上飛。 龍捲風起源於地面,截止於天際,它所蘊含的冰雪在某種意義上來說,與大地表層的冰雪是融為一體。 這樣,它就受控於天麟的冰神訣,能隨著天麟的意識而做出相應的反應。 當然,這之間還有著許多關鍵的細節,不過那都難不倒天麟。 此時,天麟週身寒氣逼人,附近的地面雪花飛舞,數不盡的碎冰如一粒粒雨滴,分佈在他的四周,被一層神秘之力所控制,就那樣懸浮於離地三尺的半空,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這個範圍正迅速外移,眨眼就擴大到了數十里方圓,看的所有觀戰者無不臉色驚異。 龍捲風直衝而至,宛如在海面上移動,所到之處冰層碎裂,泥土飛天,完全是一副勢不可擋的氣勢。 天麟雙眼微瞇,英俊的臉上神情嚴肅,看著龍捲風從百丈外快速逼近,腦海裡震動不已。 之前,在龍捲風距離自己八十丈遠時,他就開始崔動冰神訣,納四方冰雪之力,急速凝固附近的空間氣場,試圖壓制龍捲風的氣勢。 可如今,八十丈距離變成三十丈,龍捲風的速度看不出絲毫減弱,這如何不讓他心神大驚。 眨眼,龍捲風又逼近十丈距離,危險的一刻立馬來臨。四周觀戰之人驚呼出聲,不少關心天麟之人都叫嚷著讓他躲避。 第十五卷 第五十八章 三翼聖使 第十五卷 第五十八章 三翼聖使 天麟不為所驚,適時的大吼一聲,雙手掌心白光璀璨,猛然的印在了雪地裡。 「世間冰雪,為我所命,千里冰封,萬物死寂。」 隨著這一句話的傳出,一個以天麟為中心,朝四方擴散,且集中針對龍捲風所在方向的凝冰現象開始出現。 這是一個快得驚人,讓人難以置信的奇觀,其凝冰的速度幾乎到達了瞬間凝固的神效,令眾人親眼目睹了一場舉世無雙的視覺盛宴。 那一刻,龍捲風速度不減,朝著天麟衝去,外圍的氣流高速轉動,帶著吸納與撕裂的氣勁橫掃一切。 天麟這邊,身外的玄冰飛速擴散,夾著方圓數十里的寒冰之氣,使其瞬間攀升至極限,形成一個違反自然現象的奇景,眨眼就形成一座數十丈高的冰山,並快速的同化龍捲風,與其內部的冰雪取得聯繫,從而到達冰封的效果。 一切都在眨眼之間,當眾人回過神來,只見一道通天冰柱停在天麟五丈前,差一點就將他捲入裡面。 天麟周邊,冰層凸起如山,形成一座環繞的冰山,高出之前的地面至少數十丈。 驚呼、驚歎、迴盪在騰龍谷周邊,大家都看著天麟,眼中充滿了震驚與駭然。 新月臉上泛起了笑顏,舞蝶眼中有著迷戀,江清雪臉上神情驚愕,方夢茹則神色欣然。 善慈神情平淡,楚文新眼神驚訝,黃傑與黑衣人臉色陰森,雲端的白髮老者眼中精光閃閃。 收回雙手,天麟彈身而上,停在離地數十丈高的半空,看著那條直徑十二三丈,直通天際的冰柱,俊美的臉上笑意悠然。 回頭,天麟朝四周看了一眼,捕捉到了幾絲關懷的眼神,不由衝著新月、舞蝶、善慈、林帆、江清雪、李風等人笑了笑,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表情。 移回目光,天麟左手抬起,掌心朝著那冰柱發出一束白色光芒,不一會就見那通天冰柱開始融化,其驚人的玄寒之氣全部被天麟所吸納。 大約半晌,冰柱消失,一個震怒的聲音卻從半空傳來。 「什麼人,敢攔我去路,快滾出來!」 眾人聞言,凝目四望,很快就發現了聲音的來源。 隨著冰柱的消失,原本龍捲風所處的空間內,出現了一個相貌奇特之人。 此人臉型狹長,甚是難看,一雙橄欖色的眼睛閃爍著凶殘的目光。 雙手粗長,雙腿細短,身體肥大,背生三翅,週身常滿了灰褐色的羽毛。 他的翅膀有些古怪,左右散開約有三丈,收回之時整個人看上去與常人個子相當。 另外,背上豎立一翅,不動時長有六尺,展開時有一丈。 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畢竟三翅鳥人極其罕見。 看著那半人半鳥的怪物,天麟笑容一呆,隨即爆笑出聲,問道:「何方妖孽,敢跑來這裡撒野,你不知道這裡住的都是神仙嗎?」 那半人半鳥的怪人環顧四方,見眾人大笑,不由雙眼一瞪,惡狠狠的看著天麟,吼道:「小子閉嘴,我乃御風天王三翼聖使,乃域外風神。」 天麟見他那滑稽的長相,忍不住捧腹大笑,好一會後才平靜下來,週身流露出絲絲的寒意,淡然的道:「域外野人多是妖孽,不然豈會長得如此模樣?」 怪人三翼聖使怒視著天麟,喝道:「你小子何人,敢在本聖使面前張牙舞爪?」 天麟雙手背負,目視蒼穹,一副傲視天下的神態,語氣狂放的道:「不才冰原之神,讓你見笑了。」 三翼聖使疑惑道:「冰原之神?就憑你?我看冰原是無人了。」 天麟冷哼道:「莫說大話,本神出馬輕易就攔住了你的腳步,誰弱誰強你應當心中有...... 數。」 三翼聖使不屑一哼,輕蔑的道:「攔下本使的去路只能說你勉強不錯,要真正接得下我十招,你才算得上人物。」 天麟冷冷的看著他,腦海中分析著他的情況,發現這三翼聖使雖然相貌醜陋,可實力之強悍,那是極其驚人的。 有了幾分瞭解,天麟稍作收斂,問道:「閣下怒氣沖沖而來,侵犯騰龍谷的領地,不知所為何來?」 三翼聖使聞言咆哮,神情有些激動的怒道:「是誰殺了我一位域外風神,快快滾出來。如若不然,我就把你們全部殺光!」 見他神情震怒,天麟心神一緊,問道:「你憑什麼懷疑是這裡的人殺了你的同類?」 三翼聖使怒道:「冰原人煙稀少,除了三派之外,誰有實力能殺得了我門下風神?」 天麟冷笑一笑,指著遠處觀戰的黃傑等人,問道:「那些人來自中土,個個修為不凡,心懷叵測,你怎麼就不去找他們?」 三翼聖使道:「反正你們今天在此聚會,不管是誰,只要殺害了我門下風神,我就不會繞過他。現在你若有證據,你就指出兇手,我可以饒其他人不死,不然你們全都得死!」 天麟輕哼道:「狂妄,你當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你在這裡撒野嗎?」 話落,善慈一閃而至,輕聲道:「天麟,讓我------」 揮手打斷善慈的話,天麟道:「不要急,我還應付得了。」 扭頭,天麟沖三翼聖使道:「想知道誰是兇手,你直接問那雲端之上的人便是了。」 三翼聖使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橄欖色的眼睛閃動著光波,質疑道:「小子,你說的是真話?」 天麟笑道:「我在這裡又不會跑,你還怕我糊弄你不成?」 三翼聖使一想也對,點頭道:「好,我就信你一次。」 說完週身光華一轉,眨眼就出現在數百丈的雲端之上,直撲白髮老者與白髮仙童所在。 「可惡的天麟,竟然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看來以後不能小視你。」 咒罵聲中,白髮老者晃身而逝,帶著白髮仙童於三翼聖使臨近前離開了。 撲了個空,三翼聖使當即怒嘯,震耳的尖嘯蕩人心魂,使得地面的眾人大多十分驚訝。 片刻,三翼聖使折身而下,來到天麟身前,問道:「小子,那人跑來,我該找誰?」 天麟笑道:「就你感覺,那人的實力殺不殺得了你的門下?」 三翼聖使沉思了一下,回道:「那人來去無蹤,氣息隱蔽,實力極強驚人,應當有那個能力殺害我的門下。」 天麟笑容依舊的問道:「如此,他若不是兇手,以他的實力,見到你幹嘛要跑呢?」 三翼聖使點頭道:「對,他很可能就是兇手,只是我此刻何處去找他呢?」 天麟眼中急轉,不急不緩的道:「那人誠心躲你,要找他可不容易。只是你我非親非故,我幹嘛要告訴你有關他的消息呢?」 三翼聖使一愣,隨即怒道:「你不說我就殺了你,不信你試試看?」 天麟眼眉一挑,卻並不生氣,遲疑道:「這樣啊,看來我是非說不可了。」 三翼聖使有些自傲的道:「看你還不傻,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說吧。」 天麟有些想笑,不過卻忍住笑意,故作不願的道:「告訴你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三翼聖使不悅的道:「什麼條件,你說一下。」 天麟道:「條件很簡單,你來冰原幹嘛?」 三翼聖使一愣,搖頭道:「這個不能告訴你,要不你換個條件試一試。」 天麟並不在意,笑道:「好,我換個條件。你告訴我域外有幾個門派,每個門派的大...... 致情況。」 三翼聖使看著他,眼中透露出幾分猜測之意,沉思了片刻後,開口道:「域外是一個很奇特的地方,地域不算大,但卻極其的荒涼,那裡的生存條件比冰原還要艱難。在那裡僅有兩個門派,一是天荒派,共計有兩人,分別是天荒二老。第二是風神派,有四人,除了我與那死去的門下,另外兩位一個是四翼神使,一個是幽幻羽仙。」 天麟記下他的話,笑道:「很好,你既然若此坦蕩,我也就直接一點。有關那人……若是沒找到,不妨回來找我。」 中間的一段,天麟以傳音之術相告,這讓其他人十分疑惑,天麟真的知道之前那一閃而逝的白髮老者何在嗎? 三翼聖使微微點頭,原本怒氣沖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看了天麟片刻後,一言不發就轉身離開。 適時,龍捲風再次出現,不過範圍卻小了很多,速度也顯得輕靈多變。 目送三翼聖使離開,善慈感觸的道:「天麟,你可真有一套。」 天麟解釋道:「其實也沒什麼,這三翼聖使雖然實力驚人,可之前他所發動的龍捲風,其實已經盡了他的全力。在被我攔下之後,他看似惱怒,實際上心頭極為震驚,當時就明白這個地方不好闖,故而才會順著我給的台階下,選擇了離開。不然的話,他豈會這麼虎頭蛇尾。」 第十五卷 第五十九章 迎戰薛峰 第十五卷 第五十九章 迎戰薛峰   善慈笑道:「這樣說來,他看似愚笨,實際上不傻。   天麟折身而返,含笑道:「你說得對,這傢伙雖然算不上絕頂聰明,但絕對不比一般人差。」   話落之際,人已飄落高台,沖新月眨眨眼睛,對舞蝶做了個鬼臉。   新月淡然一笑,眼神柔柔的看著他。   舞蝶眼泛奇光,似有幾分喜悅,但表現得並不明顯。   見天麟回來,眾人紛紛圍上,不住的誇獎。   寒鶴與田磊衝他點頭笑了笑,隨即走回方夢茹身旁。   李風等人興奮了一會,隨後各自下台。   這一來,善慈與舞蝶返回原處,天麟則衝著林帆奇異一笑,彼此間交換了一個眼色。席上,江清雪見天麟回來,忙叫住他。   「天麟,你剛才冰封那龍捲風,用得是什麼法訣,威力如此之強,我怎麼不曾聽聞過呢?」   天麟神秘笑道:「那可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訴別人的。不過姐姐不是外人,自然是例外了。」   江清雪瞪了他一眼,隱隱含著幾分嬌嗔,那神情誘人極了   天麟眼神微變,隨即便恢復了平靜,笑盈盈的道:「剛剛我施展的法訣,是我自創的法訣,我給它取名冰神訣。怎麼樣,名字夠威風吧   江清雪嬌聲罵道:「威風,與你冰原之神的名號一樣威風   天麟乾笑兩聲,走回善慈、舞蝶身旁。   台上,眾人對天麟的表現十分讚賞,無不含笑的看著他。   其中,方夢茹的眼神顯得格外奇怪。   片刻後,大家平靜下來。   趙玉清道:「重光,繼續比試吧。」   張重光應了一聲,走到場中對台下眾人道:「現在,我們繼續之前的比試,請兩位參賽者上前。」   林帆與薛峰緩步而來,兩人相距一丈停下,目光一致的看著張重光。   淡然一笑,張重光道:「時間不早了,也就不多說了,開始吧。」   話落退開,目光留意著兩人的情況。   林帆與薛峰相視一笑,之前的比試被中途打岔,現在重新開始,會不會對最終的比賽結果有所影響呢?   台上、台下眾人觀望,他二人究竟誰能晉級呢?   注視著場中的二人,大家神色奇異。   離恨天尊公羊天縱與騰龍谷的丁雲巖最是緊張,因為這關係著最終誰能晉級。   觀戰席上,方夢茹看著林帆,心裡疑惑不解,師兄之前那句話,究竟隱藏著什麼玄機?   寒鶴與田磊同樣不解,兩人都看著林帆,暗自揣測。   天麟臉泛笑意,新月面無表情,馬宇濤一臉期待,江清雪與楚文新則充滿了好奇。   移開目光,薛峰看了一眼離恨天尊,隨即對林帆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開始吧。」   林帆淡然道:「此戰關係到兩派的名譽,希望你莫要手下留情。」   薛峰眼神微動,沉聲道:「放心,站在這裡,我就不會忘記我的身份。出招吧。」林帆笑了笑,輕聲道:「你的兵器呢?」   薛峰自傲的道:「拳頭就是我的兵器,你莫要掉以輕心。」   「如此,你就小心了。」   話一出口,林帆身影晃動,手中長劍急速揮舞,帶著悅耳的劍吟聲,夾上百道劍芒,直射薛峰全身要害。   薛峰腳步一旋,身影移開,口中哼道:「這點力道不夠,你可得加把勁。」   話落之際,薛峰凌空而起,宛如雄鷹在天,雙手緊握成拳,揮舞之時紅光閃爍,剛猛霸道的玄陽神功發揮出耀眼的光芒。   林帆臉色漠然,長劍旋轉飛射,銀白色的劍氣宛如靈蛇舞動,毫不退讓的與薛峰的拳勁相撞,彼此發出刺目的強光與震耳的霹靂。   眨眼,兩人硬拚數招雙雙退開。薛峰氣勢如虹,懸浮半空,林帆則身體微晃,眼中露出一絲驚訝。   很明顯,初次交鋒的二人,硬拚之下林帆稍顯勢弱了一點。   「好剛猛的拳法,這應該就是離恨天宮的玄陽神拳吧?」   神色平淡,林帆輕輕的問道。   薛峰道:「不錯,正是玄陽神拳。」   林帆微微頷首,一舞手中長劍,喝道:「小心了,我要再次領教一下。」   下字出口,林帆身體一分為三,以品字形分佈在薛峰下方三個不同的方位,各自揮動著長劍,以三種不同的劍招發動凌厲的一擊。   如此,只見三道銀白色的劍柱交匯一點,正好將薛峰罩在裡面。   察覺到林帆這一擊不同凡響,薛峰毫不怠慢,大吼聲中雙拳揮動,在身外布下一層由拳勁組成的防禦結界,抵禦著林帆的劍芒。   稍後,薛峰身體縮成一團,以快得驚人的速度在結界中高速轉動,形成一波一波的赤紅霞光,朝外迅速蔓延。   這一來,層層霞光重合疊加,構建成一道堅韌而又耀眼的光界,與林帆的劍芒激烈交戰   其時,玄陽神拳對陣飛雪劍訣,至陽至剛力拼至陰至寒,二者性質相反勢同水火,可謂是難分高下。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間,林帆敏銳的意識到最終那不了了之的結果,當下劍招一變,身體一晃就出現在薛峰頭頂,雙手緊握劍柄高舉過頭,在薛峰察覺的同時大吼一聲,夾著一道數十丈長的赤紅劍柱破空斬下   這一刻,觀戰之人臉色微變。   公羊天縱臉上露出了一絲擔憂,丁雲巖則喜上眉間。   趙玉清、雪山聖僧、方夢茹神色淡定,天麟眼中笑意嫣然   善慈、舞蝶不為所動,江清雪與楚文新則認真觀看。   張重光有些訝然,林帆的表現出乎意料,這讓他多少有些不安   抬頭,薛峰望著頭頂那一劍,發現避讓已然不及,當下眼神一冷,身體凌空旋轉,於轉動之際,右手一連揮動了七次,最終匯聚數百道拳勁,形成一道血紅色的光柱,宛如破天一劍,轟向林帆。   眨眼,劍芒與光柱交匯一點,同為至陽至剛的真元撞擊一塊,當即便產生爆炸,形成一個擴散的光球,瞬間將兩人吞噬掉   那一刻,天空霹靂震耳,雷鳴閃電,數不盡的火花如流星雨瀰漫在高台周邊   半空,紅雲朵朵,聚了又散,一直持續,連續循環。   直到片刻之後,才見兩道身影自迷霧中射出,一左一右分射兩邊。   仔細看,林帆週身閃爍著淡淡的紅光,堅毅的臉上露出幾許蒼白。   薛峰身外霞光混亂,原本正常的臉色此刻顯得有些偏紅,正凝視著林帆。   相聚數丈,兩人彼此漠然,一邊趁機調息,一邊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辦。   對於他們二人而言,薛峰作為離恨天宮年輕一輩中最傑出的弟子,本領自然不止這一點。   但想到稍後還要與徐靖交戰,他不想暴露過多的實力,想速戰速訣,以最快的方式將林帆打敗。   作為林帆而言,他一直隱藏實力有兩個目的,第一,出其不意,第二是為了天麟與新月,所以他必須要打敗徐靖。   這一來,交戰的二人各有顧忌,情況就顯得有些古怪。   沉思了片刻,薛峰身體大致復原,一邊緩緩逼近,一邊道:「剛才是你進攻,現在該換我進攻了。小心吧。」   話落,薛峰身影一晃而逝,眨眼就出現在林帆左側,右手一拳揮出,含著無堅不摧的赤紅拳勁,直擊林帆左肩。   同時,薛峰保持著高速移動的狀態,左手一拳無聲揮出,含著一道銀白色的光華,朝虛空就是一拳。   林帆一直鎖定薛峰的動向,見他出手便急忙防禦,手中長劍連續揮動,在身外組成一排連綿不絕的劍幕,抵禦著薛峰的拳勁。   然而劍芒分散,拳勁集中,二者屬性不同,在硬拚之際,作為進攻的一方,拳勁往往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對此,林帆心知肚明,在揮劍防禦之時,就做好了閃避的準備,是以,薛峰這突如其來的一拳,並沒有對林帆造成威脅。   可讓林帆不曾想到的是,薛峰那左手一拳看似無用,但卻正好封住了他的退路,讓他自動的送上門去,被薛峰一拳擊飛。   悶哼一聲,林帆眼中流露出幾許失意。這一拳不算太狠,但卻對他造成了不小威脅。   薛峰輕喝一聲,一擊得手之後,身體一閃而至,雙手同時揮舞,發出至陽至剛的玄陽神拳與至陰至寒的寒冰拳勁,不給林帆絲毫反抗的機會。   外圍,觀戰之人神色轉變,丁雲巖、玲花等人焦急萬分,不停的吶喊,公羊天縱則面露喜色。   天麟眼神微動,趙玉清、雪山聖僧、方夢茹依舊如昔。   看著那紅、白拳勁臨近,林帆嘴角微揚,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在這一瞬間身體突然分散,就宛如冰塊碎裂,分化為無數的幻影,從薛峰眼前消失。   雙眼微瞇,薛峰喝道:「好玄妙的身法,我們就來比一比。」   說完展開師門的「離夢身法」,人如流光殘影,在半空中高速飄移。 第十五卷 第六十章 恰逢敵手 第十五卷 第六十章 恰逢敵手 奇異一笑,林帆在數丈範圍內來回閃避,以飛雪身法與薛峰展開了一場技能比試。   趁此,林帆吸納四周的寒冰之氣,以治癒體內的傷勢。   同時,林帆身法越來越快,不但牽制住了薛峰,身體還逐漸隱去,以漫天飛雪為掩飾物,施展出了雪遁之術。   片刻,薛峰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在身外設下堅韌的防禦,並打算離開這個區域。   可就在這時,四周飛舞的雪花突然有意識的匯聚成一個雪球,將薛峰籠罩於內。   知道是林帆的把戲,薛峰低吼一聲,週身紅光閃現,催動體內玄陽神訣,試圖將這雪球震碎。   然而雪球看似微薄,卻韌性極佳,在薛峰赤紅光波的作用下,只是稍稍膨脹了一些,稍後又自動收緊。   並且,雪球表面出現了一層晶瑩的白光,投射出了林帆的身影。   遠遠看去,就見雪球表面上,八個林帆的身影正擺開不同的姿態,或站、或臥、或坐、或倒,各自發出銀白色的光芒,同時匯聚在內部的薛峰身上,宛如蛛絲纏身。   觀戰席上,公羊天縱眼神微疑,偏頭看著趙玉清,問道:「谷主,林帆這一招------」   趙玉清笑道:「這是我騰龍谷的御冰訣,是一種運用法訣,並無固定的招式,因而大多門下弟子都忽略不學。然御冰訣看似簡單,可只要運用得當,往往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應。」   公羊天縱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回頭繼續觀看比試。   置身雪球之內,薛峰臉色微驚,在發現身體受到一定束縛之力以後,他心思百轉,開始思索對策。   作為冰原三派的弟子,對於寒冰、烈火一類的法訣,薛峰可謂瞭解極深。   此時林帆以御冰訣控制著身外的空間區域,薛峰想要擺脫困境,就必須以相應的法訣來化解。   想到這裡,薛峰週身紅光隱去,白光泛起,至寒之氣凝固空間,與林帆的雪球頓時冰結在一起。   進攻中,林帆在察覺到這一情形時,身影立時從雪球中抽離,於半空恢復原形,眼神含笑的看著雪球內的薛峰。   同時,林帆長劍一揮,破空而至,一道銀白色的劍芒瞬間臨近。   雪球中,薛峰心頭暗驚,想不到林帆這般聰明,當即元神出竅,在雪球碎裂的前一瞬間,玄之又玄的離開那裡。   微光一閃,薛峰於三丈外現身,眼神冷冽的看著林帆,輕哼道:「戰略戰術運用得不錯,可你忘了我們這是在比試,不是在對敵。」   林帆淡然道:「比試與對敵,很多時候都是一樣的。誰能在關鍵時刻發揮出超乎尋常的實力,誰就能獲勝。」   薛峰哼道:「是嗎?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質問聲,薛峰騰身而起,整個人傲立半空,全身紅光四散,給人一種霸氣飛揚的感覺。   林帆心神一震,知道關鍵時刻即將來臨,當下飛身而上,與薛峰保持同一水平,手中長劍指天,週身閃爍著淡淡的光輝。   「之前,我與葉飄一戰,對離恨天宮的法訣有一定的瞭解。現在就讓我見識一下離恨天宮真正的絕技吧。」   劍尖微顫,龍吟震耳。   林帆不經意間的一個小舉動,卻讓薛峰與觀戰之人大為震驚。   注視著林帆手中之劍,薛峰臉色堅毅,沉聲道:「你之前隱藏了不少實力?」   林帆反問道:「你不也一樣嗎?」   薛峰點頭道:「答得好。現在我們就放手一搏,看誰才是最終的獲勝者。」   說完,薛峰雙手扣訣,週身赤紅的霞光宛如火焰,在他的催動下迅速擴散,所到之處熱氣熏人,將一切冰雪熔解。   片刻......   ,薛峰置身於火焰之內,雙手緩緩張開,兩道旋轉的火柱圍繞在他身外,就像是兩條火龍,時刻保護著他的安慰。   林帆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俊俏的臉上神色嚴厲,手中長劍一鬆雙手御訣,控制著長劍盤旋頭頂,一邊轉動一邊散發出極寒之氣。   很快,林帆週身冰霧如雲,那橫向旋轉的長劍在此時變成豎立旋轉,劍尖發出一道璀璨的白光,正隨著旋轉的加速而激發出驚人的劍柱,朝著天際不斷的延伸。   數丈之遙,紅、白間隔。   薛峰與林帆各施奇學,玄陽神訣對戰玄冰神訣,到底誰更強盛一些?   針對這個問題,觀戰之人議論紛紛。   可結果出來之前,誰又真能肯定?   注視著半空,大家認真留意。   只見薛峰此時雙頭高舉,身體自動旋轉,那兩條盤旋的火龍在他的控制下,彼此交錯擰成一股,就像一條雙頭龍,一邊噴發出炙熱的火焰,一邊咆哮著朝林帆衝去。   冷冷的看著薛峰這一擊,林帆臉泛笑意,頭頂豎立旋轉的長劍破空而下,那道足足有數百丈長的銀白色劍柱,夾著極寒之氣,匯聚了林帆八層真元,發出了可怕的一擊。   眨眼,兩人的攻擊在半空相遇。   雙頭火龍遇上寒冰劍柱,二者激烈碰撞,迅速激化,兩股力量眨眼攀升至一個臨界點,從而產生毀滅性的爆炸,一舉籠罩了方圓數百丈空間。   其時,天空佈滿了耀眼的閃電與震耳的雷鳴,各式各樣的火花與光芒,在半空轉變著形態,讓人目不暇接。   交戰中心,薛峰與林帆的攻擊一直持續,在連續爆炸了好一會後,寒冰劍柱最終斬碎了雙頭火龍,將薛峰轟落於地。   這一結果令人震驚,不但薛峰自己感到驚訝,就連公羊天縱也覺得不可思議。   在眾人眼裡,林帆表現固然出奇,但大家都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林帆在修為上,多半不如薛峰。   可如今,反常的結果打破了眾人之前的觀點,這如何不讓大家驚異。   一劍得手,林帆乘勝追擊,漫天的劍芒如雪花飛落,籠罩著薛峰全身。   咆哮一聲,薛峰猛然站起,全身赤紅流光,一個絢麗的結界瞬間張開,當即就將林帆的劍芒震飛。   趁機時機,薛峰飛身而起,雙手連續揮拳,密集的赤紅拳影快若流光,瞬間就將身外數十丈方圓內的一切異物逼了出去。   林帆飄身而退,心道:「好強的對手,看樣子這一戰不容易取勝。」   思索中,林帆手中長劍不停,連綿不絕的劍勢形成一個特定的區域,將薛峰包圍在內。   同時,林帆分析著薛峰的情況,發現要想靠近他並不容易,這樣一來,僅憑劍招的精妙難以傷敵。   移目,林帆看了一眼台上的天麟,見他正看著自己,眼中隱約透露出某種意思。   起初,林帆不解其意,但隨後一想,便猜測到了幾分,心裡響起了昨晚天麟曾說過的一段話。   「如果你遇上薛峰,在不想暴露實力的情況下要打敗他,你就必須示敵以弱,以柔克剛,盡力的消耗他的真元,在他疲憊之際借力使力,出其不意的將他打落台下。」   想到這裡,林帆攻勢一變,飛雪劍訣配合飛雪身法,展開了快捷無比的攻擊。   作為林帆而言,他心裡明白,在快速交戰的情況下,自己以劍訣對戰薛峰的拳勁,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佔了一定的便宜。   看著眼前飄忽不定,卻又攻勢凌厲的林帆,薛峰暗自警惕。   他對自己的修為十分瞭解,知道自己屬於那種沉穩有餘,卻靈動不足的類型,因而他一向喜歡猛打猛拼,不喜歡游擊。   可......   形式不由人,林帆與他修為相差甚微,誠心不與他硬來,他也很難扭轉戰局。   如此,僵持的局面在此時出現,雙方快速移動,劍芒、拳影彼此爭鋒,一場持久戰由此開始。   觀戰席上,眾人表情各異。   公羊天縱雙眼微瞇,隱隱有些不悅,顯然他對薛峰的情況十分瞭解。   趙玉清與雪山聖僧含笑不語,方夢茹臉色奇異,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卻又難以淡定。   善慈看著交戰的二人,輕笑道:「這一戰似乎不如上一戰激烈。」   天麟笑道:「可這一戰比上一戰有意思。」   舞蝶疑惑道:「他們彼此隱藏實力,這樣下去,恐怕非一時半會能有結局。」   天麟一臉神秘,笑道:「交戰之時,情況瞬息萬變,或許片刻之後,他們之間就有輸贏。」   善慈明白他的意思,笑道:「那樣的話,輸的一方多半心有不甘。」   天麟不在意的道:「這是比試,不是分生死,技巧佔據了主導位置。」   舞蝶看著天麟,眼神奇異的道:「你似乎懂得很多不應該瞭解的事情。」   天麟聽出幾分含義,笑道:「你不也知道不少事情?」   舞蝶笑笑,有些孤寂,沒有言語。   看著場中的比試,田磊臉上充滿了疑慮,低聲道:「二師兄,林帆的修為不錯,可他僅憑飛雪劍訣與玄陽訣,如何有機會取勝?」 第十五卷 第六十一章 驚人實力 第十五卷 第六十一章 驚人實力 寒鶴皺眉道:「這個問題我也很疑惑,倒是他這十年的變化讓我很吃驚。雖說他曾服食過一株雪參,修為上有所增進。但就目前所見,他對法決的運用,似乎過於反常了一些。」   方夢茹聞言,輕聲道:「二師兄所謂的反常,指什麼呢?」   寒鶴道:「騰龍谷中,徐靖修為突出是因為我們的緣故,新月神秘莫測,是因為大師兄疼愛,可林帆超乎尋常的表現,又來自哪裡?僅憑雲巖那孩子,他能教出這般傑出的弟子?」   田磊贊同道:「不錯,我也覺得驚奇。林帆這十年來雖說與天麟走得很近,可能從天麟身上獲得了某些啟示,修為有所增進,但也不至於變得如此驚人。」   方夢茹陷入了沉思,林帆身上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為何大師兄不肯說明?   沉思了一會,方夢茹找不出合理的解釋,只得放棄。   而就在這時,場中僵持了許久的林帆與薛峰,局勢卻發生了一些變異。   原來,薛峰在一番追逐後,漸漸瞭解了林帆的實力,故意露出一個破綻,趁林帆進攻之時突然反擊,一拳將林帆震退。   如此,糾纏的格局頓時打破,兩人相聚數丈彼此凝視。   「林帆,比試靠得是實力,而不是投機取巧。」   嚴肅的看著林帆,薛峰語氣中帶著幾分教訓的意味。   林帆眼眉一挑,質問道:「是嗎?那我們何妨繼續。」   薛峰搖頭道:「比試爭的是輸贏,我不想與你在這裡浪費精力。我們還是激烈一點,免得讓大家失望。」   林帆注視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想速戰速決?」   薛峰道:「是的,我們已經耗費了不少時間,接下來就讓我們三招分出輸贏吧。」   林帆不語,他在考慮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他知道大家都看著自己,一旦自己過早暴露出實力,很可能會影響到接下來與徐靖的比試。   另外,他一直隱藏實力,也是不想暴露出冰雪老人的秘密,他希望就以飛雪劍訣與玄陽訣打敗敵人。   可如今,他連番交戰之後,心裡也明白,眼前的對手強悍之極,不拿出真本事根本無法取勝。   台下,黑小猴、薛軍、陶任賢見林帆不語,都以為他沒有把握,不由大聲為他助威。「師兄,加油。我們相信你一定能戰勝對手,一定會獲勝。」   林帆聞言,扭頭看了一眼台下,又看看天麟,見他也微微點頭,當下沉聲道:「好,我們就以三招分輸贏。來吧。」   話落,林帆身影一動,眨眼就飛上半空,週身紅光浮現,三陽神功催化體內真元,在體外形成熊熊烈焰,給人一種剛毅不屈的氣勢。   薛峰見此大笑一聲,升到與林帆相同的高度,施展出玄陽神訣,以更加猛烈的火焰,輕易就將林帆的氣勢壓了下去。   「論陽剛法決,你的三陽神功不如我的玄陽神訣。」   林帆淡漠一笑,輕聲道:「十年前的融雪比賽,你速度快我一分。十年後再次相遇,你就肯定我會不如你?」   薛峰遲疑了一下,回道:「不能說十分肯定,但我自信就陽剛法決而言,你還與我有一定的差距。」   林帆微微點頭,贊同了他的說法,笑得有些奇異的道:「如此,我就換成玄冰神訣。」   說完身外火焰消失,冰霧成型,銀白色的冰霧與薛峰發出的烈火在空中發出滋滋的聲音。   薛峰笑了笑,不知為何十年後相見,對林帆有種親切。當下道:「小心了,我第一招便是玄陽神拳,八層修為。」   說完蓄勢待發,週身赤紅的火焰急速跳躍,一層層紅光彙集在他身上,且自動流向右臂,匯聚在拳頭之上......   ,形成一個深紅色的光團。   林帆神色嚴肅,看著那赤紅的拳頭,沉聲道:「飛雪劍訣共計十八招,我就以此劍訣與你一決高低。記得小心,可莫要輕敵!」   手腕一翻,長劍飛旋,密集的劍芒分佈在身外,形成一道持續擴散的劍幕,演變出各種各樣的形態。   見林帆主動道出攻擊的招式,薛峰感到十分欣賞,大喝道:「好,夠爽快。不管這一戰輸贏如何,我都交你這個朋友。現在你看好了,玄陽無極,神拳裂天!」   說話之時弓步出拳,全身力量貫注右臂,頓時一道赤紅的光華脫手而去,化為一頭數丈大的火龍咆哮飛去,直射林帆胸前。   四周,氣流湧動起來,翻滾的紅雲呼嘯刺耳,讓人有種驚心動魄之感。   林帆不敢怠慢,在薛峰出手之際便展開了反擊,身體以最快的速度一分為六,幻化出六個分身,分佈在薛峰的前後上下左右。   六個分身姿態不同,方位不同,施展的劍招也不同。   仔細觀看,騰龍谷高手發現,林帆的六個分身竟然在這一瞬間,各自施展出飛雪劍訣的前六招,以巧妙的方式將其融合歸一,就宛如六個林帆同時攻擊。   田磊見此很是驚訝,輕呼道:「他竟然懂得將飛雪劍訣融合為一,真是太意外了。」   寒鶴眼波閃動,皺眉道:「以他的年紀,這似乎…似乎…」   方夢茹眼露神采,奇異的看著林帆,隱隱流露出一絲激動與懷念。   這一刻,她似乎看出點什麼,可她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斷。   場中,薛峰發出的玄陽神拳氣勢輝煌,那咆哮的火龍就彷彿一柄神劍,大有無堅不摧的氣概。   林帆的攻擊顯得變化多端,雖然氣勢稍有不足,但六道分身所發出的組合攻勢卻也讓人驚訝。   眨眼,雙方的攻擊在眾人眼前呈現。只見薛峰的火龍輕易就震碎了兩個林帆分身所發出的劍芒,而剩餘四道分身所發出的劍芒,卻不分先後的擊中薛峰,被他的防禦結界化解了一部分後,其餘劍芒則將薛峰彈開。   微哼一聲,薛峰一退即返,看著分而合之的林帆,喝道:「很精妙的劍訣,可惜僅憑這個你還無法取勝。」   林帆淡定的道:「你的玄陽神拳很不錯,但若次次落空又有何用?」   薛峰道:「第一招只是試探,現在看我第二招冰焰刀!」   話猶在耳,薛峰便眨眼消失,這讓林帆心頭一顫,有種不好的預感。   轉身,林帆探測著薛峰所在,發現他出頭在自己頭頂,正揮臂斬下,發出一道銀白色的璀璨光刀,夾著無堅不摧的力道,幾乎凝固自己所在的空間。   吃力的移動身體,林帆口中怒吼一聲,整個人身影幻化,在剎那間分出十二道身影,形成一個圓球,將薛峰圍在裡面。   同時,林帆的十二道分身依次施展出飛雪劍訣的前十二招劍法,以交錯穿插的方式,巧妙的將其融合一體,形成一輪封閉的攻勢。   是時,只見十二道絢白色的劍柱,直射薛峰身體所在,而那道無堅不摧的冰焰刀則在十二道劍柱之間左右移動,自發的追蹤著林帆的真身所在。   如此,劍柱與刀罡交錯盤旋,彼此激烈爭鋒,在持續了片刻後,刀罡斬碎了九道劍柱,將林帆震飛。   而剩餘的三道劍柱卻擊中薛峰,將他也狠狠的彈開。   二次爭鋒,兩敗俱傷,這讓林帆與薛峰都感覺到了壓力的存在。   就觀戰之人而言,林帆採用了以多攻少,全面包圍的策略,這讓薛峰防不勝防。   而薛峰的方式直截了當,以點擊面,集中突破,威力強勁但不易擊中目標。   兩人各有特點,......   但要想就此分出勝負,還是很難。   懸浮半空,林帆與薛峰彼此不言,顯然兩招過去,沒有明顯的勝負,這剩下的一招就成了關鍵。   四周,眾人寂寞一片,誰也不曾說話,氣氛顯得有些緊張。   片刻,林帆開口道:「最後一招,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薛峰反駁道:「你的飛雪劍訣雖然厲害,但要想贏我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你還是換招吧。」   林帆微微搖頭,有些苦澀的道:「飛雪劍訣固然算不上什麼絕招,可一旦十八招同時施展,其爆破力之強,也絕非你所能想想。」   薛峰聞言,大聲道:「如此,我們就開始吧。第三招,離恨歸塵,恩怨了了!」   飛身而上,薛峰週身光芒閃爍,赤紅與銀白色光芒交替閃現,爆發出逼人的氣勢,讓四周觀戰之人無不氣息急促,幾乎喘不過氣來。   雙手展開,氣勢驚天,赤紅的烈火與銀白色的飛雪一左一右,在半空中形成一道絢麗的奇觀,正隨著薛峰的控制而組成一頭紅白相間的怪鳥,有著一雙一紅一白的翅膀,於揮舞之際發出火焰與冰霜,襯托出薛峰的強大。   這一刻,薛峰的身體與背後那數百丈大的怪鳥重疊一塊,彷彿他就是怪鳥的化身,週身流露出強悍霸道的味道,逼得林帆身體微顫,幾乎站不穩腳。 第十五卷 第六十二章 險勝一籌 第十五卷 第六十二章 險勝一籌 有些駭然,林帆不由看了天麟一眼,見他一臉平靜,心裡有種很深的感慨。   至少在這一刻,天麟對他的信任,讓他覺得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將對手打敗。   有此觀念,林帆心中升起了一股豪氣,之前隱藏的實力在此時爆發出來,週身眩光流動,波動的頻率正急速攀升,眨眼就追上了薛峰,這讓附近所有人都感到驚訝。   歡呼從台下傳來。   當黑小猴等人感受到林帆那股堅定不移的信心與決心之後,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開始了高聲呼喚。   這一幕很正常,卻也含著幾分辛酸。   就連丁雲巖,他最終也忍不住為徒兒呼喚。   似乎聽到了師傅的呼喚,林帆想想這十年來的經歷,心裡頓時感慨萬千,一種壓抑的情緒瞬間激發,整個人仰天長嘯,大有凌駕九天的氣概。   這一瞬間,觀戰之人激動起來,無論是台下的丁雲巖、玲花、黑小猴,還是台上的天麟、張重光、方夢茹,甚至谷外看熱鬧的黃傑、黑衣人、西北狂刀、應天邪等,也都為林帆的那股氣勢而感到驚訝。   當然,這些人中,論實力不少都比林帆強,可他們驚訝的卻非林帆的實力,而是林帆身上流露出來的那份堅強。   薛峰略感不妙,但他為人坦蕩,反而大笑道:「好,這樣的對手才是我所期盼的。來吧,看招。」   話落之際,身體旋轉,雙手一紅一白,催動兩種不同的法決,借助旋轉之力,將其融合為一,形成一種紅白相間的光柱,竟是那玄陽神拳與冰焰刀的混合體。   這一招名為離恨歸塵,寓意含恨而終,大有無堅不摧的意味,糅合了至陽至剛與至陰至寒之力,與徐靖的冰火斬有些形似,但卻有著不同的本質。   目前,薛峰的修為不弱,但卻最多能發揮出五層威力。   可即便這樣,也讓觀戰之人感到心驚。   林帆注視著薛峰的情形,見他開始發動,自己也連忙反擊。   身體瞬間分化為十八道殘影,各自施展一招劍訣,將完整的飛雪劍訣呈現出來。   這情形與之前相似,薛峰是早有準備,於高速旋轉中將修為提升至極限,催動那至強的絕招,在一記爆吼聲中,發出了第三次攻擊。   這一擊威力絕倫,那紅白相間的光柱宛如開天神劍,在下落的過程中含著吞噬萬物之力,所到之處時空扭曲,讓觀戰之人目睹了一場罕見的奇景。   林帆心神收緊,見薛峰攻勢已近,當下全力施展劍訣,在完成了最初的準備工作後,那分化而出的十八道分身開始迅速合併。   這一來,十八招劍訣依次歸一,同時體現在林帆身上,那感覺就好像他在瞬間將十八招劍訣融合成了一招,爆發出一道璀璨的劍柱,夾著急速暴漲的氣焰,在他的控制下,狠狠的朝著薛峰劈去。   是時,紅白相間的光柱與璀璨的劍柱半空相遇,兩人拼盡全力,互不相讓,展開了一場激烈搏鬥,出現了短暫的僵持格局。   其時,刺眼的強光伴隨著震耳的轟鳴,飛舞的火花夾著絢麗的光芒,淹沒了交戰雙方的身體。   四下,觀戰之人激動不已,公羊天縱忍不住站起身來,眼中閃爍著擔憂之情。   台下,丁雲巖雙手抓住黑小猴與薛軍的肩膀,身體顫抖不息。   其餘之人,情況稍好,天麟與新月比較關注,而方夢茹卻眼露精光,神情怪異。   持續的爆炸震撼人心,當半空中的迷霧瞬間散開,露出交戰二人的情況時,觀戰之人無不驚呼出聲。   那一刻,薛峰與林帆相聚數丈,兩人情況各異。   薛峰雙手高舉,旋轉的身體微微前傾,速度正越......   來越慢,剛毅的臉上蒼白無血,嘴角掛著血跡。   林帆懸浮空中,雙手緊握劍柄,正吃力的朝前施壓,劍身急速顫抖,彷彿隨時都會折斷。   他的臉色與薛峰的蒼白決然對立,紅得像是塗了一層朱丹,就連那汗水也紅得詭異。   這一幕一直持續,就彷彿定格在那裡。   直到旋轉的薛峰停止轉動,觀戰之人臉上這才露出焦慮與激動之情。   那一刻,公羊天縱身體一震,無力的坐回了原位,眼中滿是失意。   而一旁的趙玉清卻眼泛異彩,隱約流露出了一絲笑意。   馬宇濤有些高興,夏建國的失敗讓他心灰意冷,可如今看到薛峰的情況,他不由得又露出了幾分笑意。   天麟很是高興,林帆此戰雖然受傷極重,但卻沒有辜負他的用意。   江清雪一臉詫異,她怎麼也想不到,林帆的修為竟然略勝薛峰一層。   方夢茹雙眼微瞇,眼神複雜的看著林帆,有種愛恨交織的感覺。   寒鶴、田磊意外之極,怎麼也不曾預料到這個結局。   張重光有些憂慮,林帆的獲勝隱約讓他感到了威脅。   場中,林帆看著一臉驚詫的薛峰,嘴角泛起了一絲苦澀的笑意,低吟道:「就此收手是最好的結局,可我答應過一個人,所以必須要打敗你。」   說完手中長劍光華一閃,一股浩瀚之力突然爆發,一舉將薛峰逼落台上,牢牢的壓制著他的身體。   掙扎著起身,薛峰眼中沒有恨意,反而有種欣慰,低聲笑道:「這個結果我很滿意,雖然我知道你還隱藏了一些東西。不過你記住,下次我還會找你比試,終有一天我要贏你。」   林帆笑了笑,收回手中之劍,飄落在他身前,輕聲道:「我等你。」   薛峰微微點頭,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隨即轉身離去。   「記住我這個朋友,這是我們之前的約定。」   林帆沒有回身,語氣淡定的道:「從這一刻開始,我會記住你。」   三招之後,勝負已分,兩人卻意外的建立了一分特殊的友誼,這讓觀戰之人多少有些稱奇。   台下,丁雲巖激動不已,一個勁的道好。玲花道:「師傅,我說過林師兄一定會取勝。」   丁雲巖看著幾個徒弟,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他們都與以往有了很大的變異。   收斂心神,丁雲巖問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為師?」   黑小猴、薛軍、陶任賢低頭不語,玲花回道:「師傅不要心急,等最後一場比試結束之後,一切的謎底都會解開。」   丁雲巖心頭一震,玲花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到底林帆隱藏著什麼秘密?   台上,張重光緩步走至場中,眼神複雜的看了林帆幾眼,隨後對台下眾人道:「第二輪比試,騰龍谷門下林帆獲勝。接下來,最後一場比試,將在徐靖與林帆之間展開,他們誰能最終獲勝,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說完招呼林帆先到一旁療傷休息。   觀戰席上,馬宇濤略有感觸的道:「比來比去,結果卻是同門爭勝,我真的有點期待那最後的結局了。」   雪山聖僧笑道:「宗主莫要失意,人生命運玄奇,實力的強弱不代表成就的高低,你要看開一點才是。」   馬宇濤苦笑道:「聖僧說得輕鬆,可世間真能看得開的又有幾人?」   聞言,雪山聖僧笑而不語。   方夢茹一直看著林帆,直到他盤坐調息,這才把目光移到了趙玉清身上,問道:「師兄,他------」   趙玉清搖頭道:「此非其時,師妹何必心急。」   方夢茹幽幽一歎,不再多語。   張重光走近趙玉清,低聲道:「師傅,他二人如......   此情況,這最後一場何時開始?」   趙玉清看了一眼四周,沉吟道:「徐靖的傷勢已回復了七八分,林帆則需要一點時間。你去把雲巖叫來,讓他協助林帆療傷,一炷香時間後,開始最後一場比試。」   張重光應了一聲,走到台前揮手叫來丁雲巖,吩咐他為林帆療傷。   稍後,對台下眾人道:「鑒於徐靖與林帆皆有傷在身,最後一輪比試推遲一炷香時間。現在大家先休息一下,精彩的比試稍後就會開始。」   台下觀戰之人議論紛紛,開始猜測那最終的結局,到底徐靖與林帆,誰會獲得最終的勝利?   站在雪山聖僧身後,天麟打量著徐靖與林帆,心裡正思索著事情。   之前,徐靖與夏建國一戰,雖然獲勝卻傷得不輕。   如今林帆情況與之相似,可不同之處在於徐靖在時間上佔了優勢,剩下一炷香時間,足夠他傷勢痊癒。而林帆在丁雲巖的協助下,雖然加速了療傷的進度,但以丁雲巖的修為,根本無法在一炷香之間內讓林帆傷癒。   這一來,最終的那場比試,林帆就會吃虧。   想到這裡,天麟連忙思索對策,在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助林帆一臂之力    第十五卷 第六十三章 同門對決 第十五卷 第六十三章 同門對決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天麟暗自發動冰神訣,以悄然無聲的方式,利用飛落的雪花傳輸冰雪之力,借此來增強林帆的修為,以便他盡早傷癒。   天麟的舉動極其隱秘,加上冰神訣的神奇,是以並沒有人發現這件事情。   席上,觀戰之人此時正談笑風生,閒聊著一些瑣事。   江清雪見天麟靜立不語,當即揮手將其叫到身旁,輕聲問道:「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了這個結局?」   天麟笑道:「姐姐以為呢?」   江清雪沒有理會他的反問,自顧自的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你之所以不參與這一次的比賽,是因為你把希望放在林帆身上。我說得可對?」   天麟道:「姐姐聰慧美麗,哪有不對之理。」   江清雪瞪了他一眼,嬌聲罵道:「貧嘴,少跟我來這些。剛才的交戰我曾仔細分析,林帆雖然獲勝,但卻有些僥倖。待會遇上徐靖時,他們同出一門彼此熟悉,那時候林帆恐怕就沒有這次的運氣了。」   天麟眼神微動,低聲道:「謝謝姐姐提醒。」   江清雪看了他兩眼,神情有些怪異,幽幽道:「你啊,或許這輩子注定就要欺負別人。」   天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辯駁道:「我欺負別人,可從不欺負姐姐。」   江清雪白了他一眼,哼道:「鬼才相信你。」   天麟訕訕一笑,移目四望,卻發現楚文新正看著自己與江清雪。   想到楚文新一直暗戀江清雪,天麟不由試探性的問道:「姐姐,你覺得楚大俠為人怎麼樣?」   江清雪愣了一下,問道:「幹嘛這樣問?」   天麟嘿嘿笑道:「我覺得你們似乎很般配。」   江清雪臉色一沉,不悅的道:「不許胡說八道,他雖然謙和有禮,但並不適合姐姐,以後你休要再提,不然我就不理你。」   天麟陪笑道:「姐姐莫生氣,我隨口說說,以後決不再提。」   江清雪臉色稍好,低聲道:「以後我們各交各的,你莫要把姐姐與他拉到一塊,我不想他誤會。」   天麟心頭一動,江清雪說這話,不是表明她早就知道楚文新在暗戀自己?   有此發現,天麟不知為何有股喜悅,當即輕笑道:「姐姐放心,天麟明白你的意思。」   江清雪微微頷首,不再多語。   回到善慈與舞蝶身旁,天麟笑道:「等這一場比賽之後,我們就好好去玩一玩。」   善慈看了一眼谷外那些人,笑道:「恐怕沒有多少時間讓你玩吧。」   天麟不在意的道:「目前三派齊聚,又有易園與除魔聯盟的高手在這,根本不用我們操心。」   善慈笑笑不語,舞蝶則低吟道:「十年光陰,物是人非。還有多少回憶銘刻在心?」   天麟道:「這裡曾經留下了我們的足跡,如今只要我們沿著當日的足跡前進,就能找回那逝去的回憶。」   舞蝶看著他,又看看善慈,神情有些落寞的道:「希望如你所願,時光並沒有拉遠我們彼此間的距離。」   善慈安慰道:「不要擔心,寂寞的歲月雖然冷清,但我們之間的情誼將永留於心。」   舞蝶聞言笑了笑,目光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方夢茹,神色中含著幾分天麟與善慈不解的含義。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當一炷香時間過去,徐靖正好睜開眼睛,帶著幾分迷茫看著附近的情形。   張重光站在他的附近,見他醒來頓時滿臉高興,略顯激動的道:「靖兒,你傷勢可曾還要緊?」   起身,徐靖道:「師傅莫要擔憂,我的傷勢已經痊癒。現在情況如何?」   張重光聽他已然無礙,心裡頓時落下了一塊大石,移目看著林帆所在......   的位置,低聲道:「在你療傷之際發生了一些事情,為師稍後再告訴你。目前林帆與薛峰之戰已經結束,最終是林帆獲勝,你要千萬小心。」   徐靖聞言一驚,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質疑道:「林帆打敗了薛峰?這怎麼可能?」   張重光低聲道:「不要驚訝,這是眾人有目共睹的事情。林帆將十八招飛雪劍訣融合成一招,以其驚人的威力獲得了勝利,你切忌小心。」   徐靖輕呼道:「十八招飛雪劍訣融合一招?這似乎從來沒有人嘗試,他是怎麼辦到的?」   張重光搖頭道:「為師也不明白,反正感覺有些心神不寧。好了,看樣子他要醒了,你準備一下,比賽馬上開始。」   睜開眼睛,林帆扭頭看了一眼滿頭大汗的丁雲巖,低聲道:「師傅,謝謝你。」   丁雲巖搖頭道:「不要說謝,你應該明白為師的心意。」   起身,林帆看著丁雲巖,語氣堅定的道:「師傅放心,十年之後,我不會再輕易放棄。」   丁雲巖看了他一會,點頭笑道:「好,有你這句話,師傅很高興。加油吧,師傅相信你。」說完轉身離開。   席上,趙玉清見此,開口道:「雲巖,你到我身後來觀看。重光,開始吧。」   丁雲巖有些意外,帶著幾分竊喜,走到趙玉清身後,與天麟站在一起。   張重光走到場內,揮手將林帆與徐靖叫到身邊,對台下眾人道:「現在,我們舉行本次冰雪盛會最後一輪比賽,勝者將成為本屆大會的獲勝者。大家請鼓掌為他們助威。」   台下,眾人歡呼鼓舞,十分熱情。   揮手,張重光壓下眾人的喧嘩之聲,沉聲道:「此次比賽,由騰龍谷門下徐靖對林帆,現在就請二人做好準備,比賽馬上開始。」   說完看了徐、林二人一眼,緩緩的退出數丈距離。   場中,林帆看著徐靖,神情淡然的道:「徐師兄,很高興能在這高台之上與你比試,屆時還請師兄手下留情。」   見他開口便是客套話,徐靖也擠出幾分笑容,笑得有些勉強的道:「林師弟言重了,既是比賽就一律平等,我們各盡所能,切莫相讓才是。」   林帆道:「徐師兄說得是,我定當全力以赴,還望師兄多加小心。」   徐靖自負的道:「多謝師弟提醒,你也小心,可不要讓我失望。」   林帆聽出他話中的輕蔑之意,眼眉微微跳動了一下,笑得有些奇異的道:「聽說這一次的比賽關乎師兄與新月師姐的未來,我豈不成了師兄的絆腳石?」   徐靖笑容一收,微哼道:「如若你這話是代替天麟所言,我勸你最好少說兩句。」   林帆笑了笑,毫不在意的道:「看來徐師兄對我與天麟的關係瞭解得很透徹。既然如此,我們就手下分個高低。請。」   長劍微揚,劍氣襲人,林帆在這一瞬間彷彿變了一個人,週身透露出冷冽的霸氣。   徐靖心頭一驚,疑惑的看了林帆幾眼,沉聲道:「看不出你原來竟有如此修為。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本領。」   手腕一轉,長劍低鳴,密集的劍芒自動散開,宛如一團雲霞,圍繞在徐靖身外,組成一道防禦劍幕。   林帆眼神一驚,發現在面對徐靖時,與面對薛峰完全是不同的感覺。   之前,他面對薛峰,能夠心平氣和,可現在面對徐靖,卻又一種不安的感覺。   是徐靖真的比薛峰厲害,還是因為徐靖是同門師兄,對自己更具有威脅性?   思索中,林帆面無表情,淡漠的道:「師兄既然禮讓,那這第一招就由我先開始,你小心。」   心字一出,林帆便瞬間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手中長劍翻飛滾動,兩百三十九劍糅合成七道劍柱,鎖定住徐靖七處要穴。   輕笑一聲,徐靖顯得毫不在意,身體凌空倒轉,手中之劍飄逸輕靈,眨眼就發出數百道劍芒,將林帆那快得驚人的一擊給彈了出去。   一擊不成,林帆身影三分,呈品字形分佈於徐靖身外,三個分身同時施展不同的劍招,展開了奇絕詭異的攻擊。   面對林帆的進攻,徐靖心神一緊,雖說飛雪劍訣他早已滾瓜爛熟,但是像林帆這種胡亂拆招,隨意組合的攻擊方式,應付起來還是很吃力。   不過徐靖畢竟不同常人,他在察覺到身處被動之時,立馬抽身而退,先擺脫了林帆的糾纏,隨後快速進攻,以驚人的速度打亂了林帆的計劃。   明白徐靖不好對付,林帆顯得格外小心,在施展飛雪身法之時,偶爾會來一兩招奇異的身法,玄之又玄的避開徐靖的追擊。   如此,兩個同門師兄弟展開了快速追擊,以身法、劍訣一較高下,看的觀戰之人大為振奮。   其中,張重光、丁雲巖最為緊張,寒鶴、田磊密切關注,天麟神色沉默,方夢茹則表情怪異,神態變化不定。   「同門之間的比試,其實有很多局限性。」   輕輕的,善慈在天麟身旁提醒。 第十五卷 第六十四章 勢均力敵 第十五卷 第六十四章 勢均力敵 笑了笑,天麟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最後決定勝負的因素,卻並非這些。」   舞蝶不甚瞭解,問道:「什麼才是關係勝敗的原因呢?」   天麟沒有馬上回應,沉吟了片刻後,答道:「兩個字,命運。」   舞蝶一愣,對這個答案有些不以為意。   善慈則贊同的道:「天麟說的對,很多時候都是命運在決定一切。」   丁雲巖就在天麟附近,聽了三人的話後,有且急切的道:「天麟,你------」   似乎知道他要問什麼問題,天麟適時的打斷了他的話,安慰道:「丁叔叔莫要心急,這才剛剛開始,你應該對林帆有信心。看看台下,玲花他們都一個勁的給林帆鼓勁,你應該樂觀一些。」   丁雲巖微微一愣,隨即心情有所平復,輕歎道:「誰若都像你一樣,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煩心之事。」   天麟笑了笑,心裡泛起絲絲苦澀,自己真的就沒有煩心事?   --------------------------------------------------------------------------------------------------------------------------------------場中,徐靖以嫻熟的劍法,快捷的身法,逼得林帆四處躲避。   可每當關鍵時刻,林帆總是能玄之又玄的化險為夷,這讓徐靖意識到了不對勁。   一邊加緊攻擊,徐靖一邊思索對策,在考慮了片刻後,突然抽身而退,停止了快速攻擊。   林帆穩住身體,不解的看著徐靖,問道:「徐師兄,你該不會是手軟了,想歇息、歇息?」   徐靖不理會他的諷刺,冷然道:「林帆,我們同出騰龍谷一脈,劍訣身法都十分熟悉,這樣比來比去也沒有意思,不如我們直接一點,都拿出各自的本領,光明正大的一決高低。」   林帆略微沉思,見徐靖眼神嚴肅,心知不答應也是枉然,只得應道:「既然徐師兄開了口,我自當奉陪。」   徐靖微微頷首,手中長劍高舉過頂,發出一道赤紅的劍芒,冷聲道:「從這一刻開始,師弟你可要小心。」   話落,赤紅的劍芒急斬而下,在臨近林帆之際卻又一分為三,封死了他左右兩側。   見此,林帆輕喝一聲,腳尖一點地面,身體急轉而起,手中長劍快速揮動,銀白色的劍芒層層起伏,形成一道旋轉的劍柱,呼嘯一聲便破空而上,與徐靖那當頭一劍撞擊在了一起。   是時,兩股劍氣相遇,陰陽之力彼此敵對,瞬間就產生爆炸,化為一股激盪的氣流,將徐靖與林帆彈飛。   翻身而退,林帆長劍急揮,連綿不絕的劍芒在身外形成一朵巨型的蓮花,由上千道劍芒組成,穩穩的將他托起。   徐靖見此,冷哼一聲,飛身衝上三丈高空,手中長劍豎立,在大吼聲中一劍劈落,赤紅的劍芒飛速延伸,就宛如要斬破大地。   林帆身法輕靈,在徐靖出手之際,身體一分為六,施展出六劍歸一之法,將飛雪劍訣的前六招融合一體,組成一道金燦燦的劍柱,硬碰硬的接下了徐靖的這一擊。   其時,二者的劍芒相遇,至陽至剛之力對戰至陰至寒之氣,雙方勢同水火,根本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   這一來,兩強相遇勇者為尊,爆炸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一聲巨響,怒雷轟鳴。   林帆與徐靖勢均力敵,雙雙被朝後彈去。這期間,徐靖表現驚人,趁著後退之際身影一晃,眨眼就出現在林帆身後,一劍直擊其背心......   。   察覺到身處險境,林帆臨危不亂,一邊反手揮出一掌,以減緩後退的速度,一邊施展飛雪身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幻化出九道身影,以閃避徐靖這一擊。   冷笑一聲,徐靖豈能放過如此機會,當下身法一展,也幻化出九道分身,死死的鎖定住林帆的身影。   見此情形,林帆一邊躲避,一邊思考著對策,在連續轉化了幾次方位後,突然身體一頓,週身寒冰覆體,以此當了徐靖一擊。   由於林帆此舉過於怪異,徐靖差距之際已然太遲,因而這一劍雖然擊中他,但卻力道不沉。   如此,林帆因為冰塊的阻擋,肉身並沒有受損,只不過受了一些震盪,便化解了一次危機。   轉身,林帆看著徐靖,眼中流露出幾分冷冽,沉聲道:「徐師兄修為驚人,令我十分敬佩。現在我就再來領教一下,希望能從中學到一些東西。」   身影一分,幻影交匯,十二道分身交錯盤旋,形成一個圓球,將徐靖鎖定在內。   其時,不同的劍訣從不同的方向發動攻擊,十二組劍芒融合一體,形成一個內壓式的可怕攻擊。   徐靖見此心神一震,當下顧不得猶豫,週身散發出驚天之勢,一團赤紅的火焰夾著焚燒萬物之力,在身外形成一個封閉的烈火結界。   做好了防禦,徐靖手中長劍豎立,左手輕輕一揮,身體便由慢而快的轉動起來,使其長劍爆發出驚人的劍芒,宛如要刺破天宇。   如此,只見一道耀眼的劍柱撐破圓球,在徐靖的控制下一劍將圓球斬碎,使其氣機相連的林帆受了不小的打擊。   同一時刻,林帆的十二組劍芒雖然有八組被斬碎,兩組被震偏,可剩下的兩組卻擊中了徐靖的防禦結界,其玄寒之氣如一把利刃,硬是刺穿了烈火結界,將徐靖給彈飛。   如此,力戰之下兩敗俱傷,誰也沒佔到便宜。   後退兩丈,林帆穩住身體,看了一眼對面的徐靖,發現他眼中露出幾分怒氣。   很顯然,剛剛的一戰,對徐靖產生了一定的打擊。   笑了笑,林帆眼中一片冰冷,揮劍道:「師兄小心,接下來這一招將是飛雪劍訣之總成。」   徐靖冷哼道:「不要得意,這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烈陽真火法決的威力。」   說時雙手扣訣,週身氣勢激增,赤紅的真元翻滾如浪,化為熊熊烈焰托起他高大的身體。   頭頂,長劍顫抖不已,絲絲血色光芒自劍尖而下,片刻劍身就通體血紅,宛如一條火蛇,正凝視著前方的敵人。   林帆心神收緊,對於之前徐靖與夏建國一戰,他一直記憶猶新,知道徐靖的烈陽真火非同凡響,當下不敢怠慢,趁著徐靖沒有發動之前,身影瞬間分散,開始施展之前打敗薛峰的那一招絕技。   注視著林帆的情形,徐靖臉色陰沉,一邊迅速提升真元,一邊揮劍防禦。作為徐靖而言,他與薛峰不同之處在於他是騰龍谷弟子,對飛雪劍訣有很深的認識,懂得許多關鍵的玄機。   當林帆的十八招飛雪劍訣開始合併,徐靖便突然發動攻擊,趁著那稍縱即逝的機會,以自身強悍的實力,催動烈陽真火法決,施展出烈焰劍法,搶先一步發動了攻擊。   赤紅的劍芒眨眼而至,含著炙熱逼人的氣息,不但能克制林帆身上的寒氣匯聚,其凌厲的劍招還逼得林帆迅速後退。   當然,林帆在事前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因而並不慌亂,雖然後退了數尺,卻絲毫也不影響他的攻擊。眨眼,十八劍融合為一,其威力激增十八倍,爆發出了駭然的實力。   徐靖心頭大驚,在得知無法阻止之後,身體凌空旋轉,長劍連綿不......   斷,以逐次遞減的方式,來化解林帆這剛猛絕倫的一擊。   那一刻從遠處看去,就見銀白色的璀璨劍柱劈在一團高速轉動的火球之上,交匯處火花飛濺,白霧四溢,劍柱正迅速的朝著火球內部逼進,試圖將其劈碎。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光陰,最後火球劈碎,可徐靖卻趁機橫移數尺,玄之又玄的避開了劍柱的主要威力。   其時,落空的一劍劈在高台之上,被寒鶴出手引開,避免了高台的毀滅災劫。   林帆有些失意,對於徐靖的化解方式十分驚訝,暗自讚歎了幾聲。   避開一劫的徐靖,此時臉色陰沉,看著懸浮半空的林帆,眼中閃爍著幾許光輝。   「好強勁的一擊,可惜就差那麼一點,只是你不會再有機會。」   林帆明白他話中的含義,神情嚴肅的道:「師兄莫要將話說得太滿,現在你並沒有佔據優勢。」   徐靖冷哼道:「那是因為我還沒有發揮出我真正的實力。現在,是時候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真正本領,小心吧。」   彈身而起,徐靖懸浮半空,週身光芒閃爍,一股威凌天地的霸氣瀰漫天際。   四周,氣流波動不息,呼嘯的風聲隨著那擴散的火焰傳遍四方,讓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無不面色驚異。   注視著徐靖身外那翻滾的火焰,林帆雙眼微瞇,連忙施展出玄冰訣,以玄寒之氣抵禦著那股烈焰的炙熱之氣。   然而烈陽真火法決乃騰龍谷有名的絕技,比之玄冰訣高了一個層次,又豈是尋常的寒冰之氣能夠抵禦?   如此,片刻光陰,徐靖發出的赤紅火焰便將林帆包圍,牢牢的將他定格在半空裡。 第十五卷 第六十五章 三招約定 第十五卷 第六十五章 三招約定 察覺到法決的差異,林帆心思一動,正打算轉變法決,誰想徐靖卻突然進攻,以熾熱的烈焰為武器,一舉束縛住了林帆的身體。   同時,徐靖長劍無聲,發出一股赤紅的匹練,宛如靈蛇一般,輕易就捲住了林帆,將他在半空甩來甩去,看得丁雲巖與台下的玲花等人驚叫不已。   置身險境,林帆有些心急,在一連三次掙扎都無功而返後,突然元神出竅,硬闖那滾滾烈焰,逃脫了徐靖的攻擊。   微光一閃,林帆回復了人形,停在徐靖三丈之外,眼神奇異的看著眼前之人。   徐靖不解他眼中的神情,問道:「為何這樣看著我,是想看透我,還是想從我身上找出點破綻來?」   林帆搖頭道:「不,我是在想如何打敗你。」   徐靖聞言大笑,問道:「你拿什麼打敗我呢?」   林帆看出他臉上的不屑之色,略有怒氣的道:「兩個字,決心!」   徐靖聽了覺得好笑,帶著教訓的口氣道:「比賽靠的是實力,光有決心可不行。」   林帆淡漠道:「沒有實力,我又豈會站在這裡?」   徐靖臉色一沉,嚴肅道:「林帆,你不要得意,馬上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雙手一展,氣勢外洩,如山的壓力瞬間而至,輕易就將林帆困在一個丈大的空間內。   完成了這一步,徐靖長劍高舉,看似緩慢的一劍卻蘊含著徐靖八層的真元,在下落之時宛如泰山隕落,大有壓倒一切的氣勢。   林帆長劍收回,雙手握緊,身體在一丈空間內自動旋轉,形成一道龍捲風,夾著萬千的劍芒,正逐漸將身外的凝固空間撕碎。   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但林帆沒有放棄,在堅持了片刻後,他終於劈開了凝固空間,卻正好遇上那當頭一劍來襲。   是時,林帆避讓不及,被徐靖一劍擊落,狠狠的撞在高台之上,受傷不輕。   一擊得手,徐靖乘勝追擊,不等林帆站起身來,第二輪可怕的攻勢便再次臨身。   其時,只見一團火焰如光環鎖定林帆的身體,時而膨脹變大,時而縮小收緊,這一張一弛間,產生的壓力十分強悍,幾乎震散林帆的身體。   四周,觀戰之人臉色大驚,不少人搖頭微歎,顯然都看出林帆正一步一步走入困境。   天麟眉頭皺起,看著交戰的情況,心裡有些驚異。   此時此刻林帆都還不肯顯露實力,到底他有什麼顧慮?   方夢茹注視著林帆,眼中滿是期待,似乎她想從林帆身上看到什麼,可卻一直不曾出現。   台下,黑小猴、薛軍、陶任賢激動不已,口中大叫著林帆的名字,唯有玲花還算冷靜。   江清雪看到這裡,不由扭頭看向天麟,發現他雖然有些擔憂,卻還比較鎮定,這讓江清雪好生詫異,搞不懂天麟為何這般沉得住氣。   收回目光,江清雪看了一眼遠處的新月,見她神色清冷,並不絲毫擔憂,心裡不由暗讚,心想這新月真如雪域蓮花,高貴而聖潔。   同一時刻,觀戰的張重光、寒鶴、田磊三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對於徐靖的表現十分滿意。   公羊天縱微微歎息,對於林帆的處境感到失意,因為這從側面反映出薛峰可能不如夏建國。   雪山聖僧笑容奇異,看著交戰的情況,低語道:「十年一夢,六百光陰,到頭來終歸要面對宿命。」   趙玉清神色略顯悲切,歎息道:「是啊,世間哪來永恆的秘密?」   一旁之人聞言一愣,不明白他二人話中的含義。   場中,林帆此刻形式危機,在徐靖刻意的攻擊下,根本無法脫身。   一會,林帆就感覺到身體狀......   況急速下滑,心知不能再拖,不然就毫無扭轉的機會。   想到這裡,林帆眼中流露出一絲奇異的光輝,手中長劍推出,赤紅的劍芒表面上泛起了一層淡淡的金光,在遇上徐靖那火焰般的光環時,彼此激烈碰撞,飛濺出耀眼的火花。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光陰,隨後那淡金色的劍芒便斬斷了徐靖發出的光環,脫離了困境。   對此,徐靖大為驚異,自己烈陽真火法決所演化出來的光環束縛力極強,以林帆所學根本不可能掙扎開脫,但事實卻令人不得不相信。   奮力一擊,林帆終於脫困,然俊俏的臉上卻露出幾許疲憊。   閃身後移,林帆警惕的看著徐靖,臉色嚴肅的道:「不好意思,讓徐師兄失望了。」   徐靖臉色一沉,冷漠道:「失望還談不上,不過有幾分驚異。」   林帆冷哼道:「驚異的背後,是不是也帶著幾分心神不寧?」   徐靖眼神一冷,喝道:「林帆,休要逞口舌之能。以你目前的身體狀態,要不了幾招我就能把你打下台去。」   林帆雙眼微瞇,沉默了一會後,冷笑道:「是嗎?那我們不妨以三招為限,看誰是最後的勝利者。」   徐靖看著他,隱約覺得他似乎變了一個人,心裡泛起了一股怪怪的感覺。   思索了片刻,徐靖點頭道:「好,就以三招為限,我們分出個高低。希望這三招你能表現得像樣一些。」   林帆淡漠的道:「師兄應該考慮的是,三招之後你若是敗了,將如何面對在場之人。」   徐靖臉色微怒,喝道:「狂妄,你以為你是誰?」   林帆並不生氣,淡淡的道:「這個問題我稍後會回答你。現在我們還是開始吧,莫要讓大家在一旁乾著急。」   徐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道:「來吧,讓你見識一下騰龍谷真正的絕技。第一招,烈焰焚雲。」   騰身而起,徐靖全身火焰四溢,雙手扣訣於胸前,開始全力催動體內的烈陽真火法決。   此刻,徐靖滿心怒氣,雖說是比賽,可這場比賽關係到他的名譽以及與新月的關係,他怎能不在意?   加上林帆一再的言語刺激,出乎意料的表現,那已經嚴重威脅到了他的地位,他自然得打敗這個同門師弟。   有了這些原因,徐靖不再手下留情,第一招就施展出了九層真元。   如此,只見徐靖全身光芒流轉,赤紅的火焰滾滾如浪,在他腳下形成一座蓮台,將他襯托得有如火焰使者一般。   四周,擴散的火焰彷彿有靈性一般,時而翻滾時而旋轉,只一會功夫就蔓延至數里方圓,宛如一朵紅雲籠罩在騰龍谷上方,映得附近一片血紅,並傳來滋滋的聲響。   台上,林帆表情古怪,在徐靖蓄勢待發之際,他根本不看對手一眼,而是扭頭四顧,眼神中透露出幾許常人難以理解的目光。   那一刻,林帆的眼中隱約含笑,目光掃過台上觀戰的眾人,在天麟、丁雲巖、趙玉清、方夢茹等人身上停頓了一下,似乎表露了某種含義,只是他們明白嗎?   移開目光,林帆看了看半空的新月,隨即落到台下,眼神與玲花交匯了片刻,隨後又移到黑小猴、薛軍、陶任賢臉上。   這期間,林帆隱晦一笑,可台下的四個師弟妹都領略到了。   剎時,一股感動在彼此心間流淌。   玲花四人心裡明白,最後的時刻在這時候來到。   為此,他們臉上洋溢著微笑,眼中露出鼓勵,以自己的方式表達出心中的想法。   台上,天麟一眼就看懂了林帆的眼神,語氣奇異的道:「該來的終於要來了。」   丁雲巖從林帆的眼中看到了一些事情,但......   他不甚明瞭。   此時聽天麟這話,不由得問道:「什麼是該來的?」   天麟奇異的笑了笑,目光掃了方夢茹一眼,見她神情異常,當即回頭對丁雲巖道:「林帆身上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秘密,那足以改變他的一生。現在,就是那些秘密揭曉的時候了。仔細看,相信這一刻你將終生難忘。」   丁雲巖有些激動,問道:「真的?」   天麟不語,只是笑笑。   此時,徐靖的法決已經基本完成,滿天紅霞在他的控制下,形成一個相對封閉的結界,將數里方圓籠罩在內。   結界裡,激盪的氣流正迅速匯聚,在徐靖的催動下,有意識的朝著林帆移去。   這一來,一個超重壓力氣場便從此產生,讓置身其間的林帆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察覺到身外的情況,林帆適時的收回目光,抬頭看著那位於五丈高空之上的徐靖,兩人目光相會,頓時飛濺出一連串的火花。   在徐靖而言,他對林帆的漠視感到十分氣憤,眼神中不由帶著怒氣。   在林帆來說,自從十年前他就立志要打敗徐靖,而今機會終於來臨。   「接招吧,林帆,看我烈焰焚雲把你轟下台去。」   怒喝聲中,徐靖雙手法決一轉,週身火焰急速跳躍,在他的控制下開始迅速收緊,很快就形成一朵三丈大小的火雲,朝著林帆罩去。 第十五卷 第六十六章 飛龍劍訣 第十五卷 第六十六章 飛龍劍訣   面對如此攻擊,林帆眼中泛起了一層奇異之色,左腳上前一步,右手長劍斜指,身體擺出一個怪異的姿勢,讓人見之稱奇。   同時,林帆身上流露出一股狂野的氣勢,正以十倍的速度激增,僅眨眼功夫,一股狂傲天下的霸氣便瀰漫蒼穹,令在場所有人為之震驚。   那一刻,林帆全身紅光匯聚,隱約有一頭怪獸在他身體內部流竄,彷彿要突破某種禁忌飛上藍天。   對此,林帆神情威嚴,全力催動神秘法決,迫使那股欲破蒼穹的力量進入長劍之內。   這一來,劍身瞬間血紅,一頭變幻莫測的奇獸浮凸在長劍表面,隨著林帆的施法,最終破劍而出,化為一頭龍形怪獸,夾著震魂裂魄的刺耳鳴叫,迎上了徐靖的那一招烈焰焚雲。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絕大多數人都感到吃驚。   台下,觀戰之人立時沸騰,玲花、黑小猴四人則高聲為林帆鼓勵。   台上,趙玉清神色怪異,似乎早有所知,其餘四派高手則滿臉驚訝,都被林帆的突變所震驚。   丁雲巖又驚又喜,張重光又怒又氣。   方夢茹豁然起身,寒鶴與田磊則雙雙驚呼出聲。   這一刻,林帆的變故牽動了眾人的心,其中最為激動的莫過於方夢茹與寒鶴、田磊三人。   「飛龍劍訣!是飛龍劍訣,這怎麼可能?這------」   有些語無倫次,田磊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寒鶴臉上肌肉抖動,顫聲道:「五百年了,終於又看到飛龍劍訣,師妹------」   方夢茹神情激動,眼中淚光閃爍,夢吟般的低語道:「五百年後,飛龍再現,師兄,你還好嗎?」   無盡的滄桑,切切的悲鳴,或許五百年的光陰,也抹不去那曾經的刻骨銘心。   張重光不明所以,急切的問道:「二師叔、三師叔,到底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會這樣呢?」   寒鶴與田磊搖頭歎息,誰也不願意提。   丁雲巖此時也回過神,沖趙玉清問道:「師傅,飛龍劍訣是怎麼回事?」   一旁,馬宇濤與公羊天縱都一臉好奇,雙雙注視著趙玉清。   微微一歎,趙玉清搖頭不語。   雪山聖僧感觸的道:「其實飛龍劍訣是騰龍谷的一大絕技,在五百年前,谷主有個師弟,曾以這套劍訣名揚冰原,可惜------」   馬宇濤好奇道:「可惜什麼?」   話剛落,場中便傳來一聲巨響,淹沒了眾人的聲音,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原來,就在大家談論之際,林帆那突如其來的一劍撞上了徐靖的那朵紅雲,雙方各展所長,激烈撞擊,最終在經過了數十次的碰撞後,累計的力量攀升到了一個極限,從而產生爆炸,一舉將雙方的攻勢瓦解。   第一招交鋒,徐靖準備充足卻沒有佔到便宜,這讓他心頭駭然,不期然的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覺。   傲立半空,林帆神情嚴厲,週身霞光萬道,漠然的看著徐靖。   感受到他眼中的冷漠,徐靖怒道:「林帆,你剛才所使的劍訣從何學來,叫什麼名字?」   林帆冷漠道:「徐靖師兄,你是不是開始為結局而擔心?」   徐靖怒道:「胡說。剛剛只是平手,我並不怕你。」   林帆道:「如此,我們就開始第二招吧。」   說完長劍後揚,擺出一個怪異的姿勢。   徐靖喝道:「慢著,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林帆看著他的眼睛,冷聲道:「飛龍在天,劍破紅塵。你可有耳聞?」   徐靖疑惑道:「飛龍在天?你剛才施展的是飛龍劍訣?這是哪一派的劍訣?」   林帆道:「騰龍谷有八大絕技,你所修煉的冰火訣就是其一,......   而飛龍訣也位列其內。」   徐靖一愣,看了看台上的寒鶴與田磊,驚疑道:「飛龍訣,我怎麼不曾聽聞?」   見他質疑,寒鶴道:「靖兒,林帆所言不假,飛龍訣的確是騰龍谷八大絕技之一。」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徐靖臉色一沉,等瞪著林帆道:「不管你從何學來飛龍訣,今天我一定要打敗你。」   林帆嚴肅的道:「如此最好,我們就光明正大的比一比。看是你的冰火訣厲害,還是我的飛龍訣高明!第二招,師兄小心。」   身體前傾,人如龍形,週身龍氣瀰漫,口中發出震耳的龍吟。   這一刻,林帆不再隱藏實力,體內飛龍訣高速運轉,將他畢生修煉的真元轉化為一股龍靈之氣,夾著傲視蒼穹的氣概,籠罩著方圓數十里。   四周,狂風怒吼,風雲變色,淡金色的光芒如雲霞散開,在他身後形成一團有如實質的光雲,正迅速的演變成一頭巨龍,盤踞在他的頭頂。   徐靖心神微驚,怒吼聲中彈身而上,雙手左右揮動,銀白色的冰霧急速匯聚,只眨眼功夫就在身外凝聚成一團數百丈大的冰雲。   置身冰雲之內,徐靖週身白光如銀,依照一定的頻率波動,並層層流動,於頭頂形成一顆透明的光珠,蘊含著極寒之氣。   完成了這些,徐靖大吼一聲,喝道:「第二招,冰珠凝魂!」   說時雙手猛然推出,控制著那顆光珠緩緩的朝著林帆飛去。   看著那光珠,林帆心神微震,清晰的感應到上面所蘊含的力量,這讓他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發招反擊。   「第二招——盤龍九曲。」   身體一晃,人影九分,九個不同的姿勢運行不同的劍招,在瞬間激發而出,卻又眨眼匯聚一體,形成一招復合劍訣,正是那盤龍九曲。   半空,九道劍芒彎曲交織,就像是一組旋轉的曲線光波,在臨近那光珠之際,九道劍芒瞬間合併,宛如一條光帶,正好將光珠束縛於原地。   如此,兩股力量半空相遇,極寒無比的光珠凝聚時空,形成一個擴散的冰球,朝外延伸。   收緊的劍芒壓力驚人,含著霸道的龍氣,試探壓碎光珠,瓦解徐靖的攻擊。   二者屬性相反力量相對,彼此抗衡相互消融,最終不可避免的發生了爆炸,形成一個擴散的光球,朝著彼此靠近。   面對毀滅性的爆炸,林帆長劍一揮,赤紅的劍氣破雲裂空,硬是將那股爆炸給御到了兩旁去。   徐靖選擇了閃避,身體飛射雲霄,待爆炸之後,這才飄落而至。   兩招比試,林帆與徐靖不分高低,可雙方都消耗了不少真元,也各自受了不輕的傷。   接下來這最後一招,誰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林帆的飛龍訣真的能戰勝徐靖的冰火斬嗎?   疑問在眾人心中迴盪,這一刻,觀戰之人誰也不曾說話,只是默默的等待。   場中,林帆看著徐靖,眼中泛起了一絲奇光,語氣怪異的道:「最後一招了,徐師兄心中有何感想?」   徐靖怒視著他,哼道:「你又有何感想?」   林帆笑了笑,有些苦澀卻又含著幾許滄桑,目光掃過在場之人,輕聲道:「十年一夢,只為今朝。還記得當年在龍池的情況嗎?」   徐靖詫異的看著他,問道:「你還在記恨當年那事?」   林帆搖頭道:「記恨算不上,不過我很難遺忘是真的。說實話,若沒有當年那次事件,我也不會這般發憤圖強。這一點還是應該感謝師兄的。」   徐靖哼道:「休要說話帶刺,有本事你就亮出來,讓我看一看你這十年來的成果。出招吧。」   微微頷首,林帆眼神變得漠然,淡漠道:......   「最後一招,徐師兄可要小心,這不僅僅只是一場比賽,還關係到你的未來。」   徐靖喝道:「用不著你提醒,我一定會將你打到。看招吧,冰火斬!」   騰身半空,徐靖施展冰火神訣,只見他週身紅白光芒交替出現,形成一個冰火雙重結界,爆發出至聖至強的氣勢,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驚訝。   這一刻,為了最終的勝利,徐靖沒有絲毫的掩藏,雙手發出一青一紅兩股光柱,正以快得驚人的速度朝天際蔓延。   雲端,一股擴散的氣勢欲上九天,正隨著徐靖身體的旋轉而越發強大,很快就在天空中形成一道扭曲的閃電,令附近狂風怒吼,氣流激盪,震耳的雷鳴一直呼嘯。   留意著徐靖的情況,林帆絲毫不慢,在同一時刻發動了攻擊,其情形令人駭然。   最後一招,事關成敗,林帆以飛龍訣催動體內真元,以幾何倍增的方式提升自己的力量,從而產生一股震撼人心的氣勢,眨眼就與徐靖所發出的那股氣勢相撞。   半空,滋滋的聲響夾著火花,在連綿不斷的碰撞中,搶奪著徐靖的地盤。   一會,林帆身上所發出的紅色光芒就佔據了半壁江山,與徐靖身後的光雲平分秋色,把天際一分為二。   同時,林帆身體緩緩升空,赤紅的霞光籠罩於外,期間隱藏著一頭盤旋飛舞的神龍,正隨著赤紅霞光的擴散而逐漸變大 第十五卷 第六十七章 林凡獲勝 第十五卷 第六十七章 林凡獲勝 片刻,林帆身上的氣勢攀升到了極限,身外的霞光有數百丈方圓,那時隱時現的神龍此時飛出,體型竟然有上百丈大。   一聲咆哮,龍吟震天,刺耳的音波宛如利刃,殺傷力極強。   這讓徐靖心神一顫,隱約聽出幾分挑釁的意味。   稍後,林帆身法一展,在半空施展出飛龍身法,配以飛龍劍訣,整個人威風凜凜,卻又霸氣威嚴。   徐靖心頭暗惱,立志要將林帆打敗。在準備就緒之後,口中爆發出一聲震天怒吼,喝道:「冰火斬,鬼神殘。看招!」   高舉的雙手突然合併,至陽至剛之力與至陰至寒之氣融合為一,產生一股浩瀚之力,帶著無堅不摧的冰火之威,夾蒼穹以滅山河之力,猶如一把開天神劍,朝林帆斬去。   同一時刻,半空快速移動的林帆身體突然一頓,週身瞬間爆發出一股璀璨的光華,自動的匯聚於雙手的長劍之上,使得原本赤紅的劍身變成了淡金色。   身後,盤旋的巨龍此時光化,凝聚成一道流光,以快得驚人的速度射入林帆體內,使得他身體猛顫。   隨後,林帆一挺腰桿,口中爆喝一聲,懷抱的長劍突然高舉,那淡金色的長劍直指蒼穹,在這時候飛射出一道金光,瞬間就化為一頭神龍,在上衝的過程中急速膨脹,迎上了徐靖的冰火斬。   「第三招——飛龍破天!」   絕強的一擊同時爆發,沖天的飛龍迎上劈落的冰火斬,二者方向相反,力量相對,初一交鋒便怒雷轟鳴,火花四濺,激烈的撞擊連綿不斷。   半空,光芒如雨,氣流如浪,呼嘯的狂風撕碎了時空,產生無數的閃電,在天際肆意咆哮。   進攻中,二人的力量都異常的強大,這就形成一個僵持的累計階段。   如此,只見光芒閃耀,巨響震天,連綿起伏的光雲扭曲變形,飛濺的真元匯聚膨脹,在天空出現了一個急速擴散的光球,正瘋狂的吸納徐靖與林帆的力量。   觀戰席上,不少人此時已經站起身來,都關注的看著半空中的二人,猜測與揣測著最終的情況。   很快,那擴散的光球到達了一個臨界點,內部蘊含的恐怖力量再也難以壓制,轟然一聲便發生爆炸。   其時,天地為之一顫,刺眼的強光令所有觀戰者都閉上了雙眼。   緊接著,震天的巨響猛然襲來,帶著可怕的氣勁,讓不少修為較弱的觀戰者都受到了極大的震盪,從而受傷。   天空,五光十色的光芒異常的燦爛。   可那絢麗景色的背後,卻含著無比的凶險。   林帆身體一顫,在爆炸中身受重創,連續翻滾了十八圈才勉強穩住身體,可一張俊臉卻早已煞白,嘴角血絲不斷。   徐靖被彈上了雲端,至強的冰火斬被林帆的飛龍破天強行震碎,這讓他受到了致命的打擊,全身經脈錯亂,肉身也差一點被那毀滅的風暴給撕碎了。   苦澀,在徐靖眼底浮現。當最終的結局擺在面前,他除了不敢相信之外,更多的是悲傷與失望。   他心裡知道,從這一刻起,他注定與新月無緣。   這令他幾乎發狂,但他又能怎樣呢?   風,呼呼的在耳旁盤旋,徐靖有如一片落葉自空中落下。   這時候,他已經沒有力氣去穩住身體,去減緩下降的速度,他只能無奈的接受失敗。   死灰的臉色,為他平添了幾分蒼老,當希望遠去,他心裡一片空白。   曾經的榮耀,此時被林帆所佔,接下來等待著他的又將是怎樣的命運呢?   悲鳴一聲,張重光飛身接住了徐靖,臉上好生傷感。   然而徐靖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只是眼神黯淡的看著師傅,目光......   中滿是虧欠。   田磊一閃來至張重光身邊,看了重傷的徐靖幾眼,口中微微輕歎,順手接過了他,返回到寒鶴身邊。   天麟在田磊動身的那一刻,也飛身而上,出手扶住了林帆,帶著他緩緩落下,期間卻在趁機為他療傷。   丁雲巖神色呆滯,愣愣的看著飄落的林帆,好一會後才回過神來,大叫道:「林帆贏了,林帆贏了------」   台下,玲花、黑小猴四人高聲歡呼,大叫著師兄贏了,師兄贏了。   聽得不少人都為之感歎。   方夢茹看著林帆,身體微微發顫,帶林帆落地之後,一晃便到了他身邊,抓住他的手臂,激動的問道:「告訴我,是誰傳授你飛龍訣的?快告訴我,告訴我!」   林帆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看了方夢茹片刻,又扭頭朝趙玉清看去,發現他的眼中竟然有幾分瞭然。   天麟一旁微微一歎,開口道:「前輩,幾百年都過去了,你又何必這般激動呢?」   方夢茹眼神微動,移目看著天麟,驚訝的問道:「你知道這件事情,對不對?快告訴我。」   天麟遲疑起來,正考慮是不是該告訴她之際,趙玉清卻適時開口了。   「師妹,有些話不適宜在這個地方談,我們還是回谷再談。」   方夢茹激動的道:「五百年了,你們瞞我五百年了,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   寒鶴輕聲道:「師妹,我們從來就沒有瞞你,我與三師弟也不知道林帆的飛龍訣從何學來。」   方夢茹怒笑道:「你們不知道,那大師兄他也不知道嗎?」   寒鶴不語,看著趙玉清,眼神中有些悲涼。   趙玉清緩步走到方夢茹身邊,輕歎道:「師妹,不要怪他們,他們的確不知道。走吧,回谷之後,我會告訴你當年所發生的一切。」   方夢茹怒視著他,好一會後神情才漸漸平復,低聲道:「大師兄,對不起。」   趙玉清滄桑搖頭,什麼也不說便轉身離開。   張重光此時從悲傷中清醒過來,對台下之人道:「十年一次的冰雪盛會到此結束,林帆成為了最終的獲勝者。現在散會,騰龍谷門下記得做好防禦工作。」   草草幾句,半天的比賽就此完結。   台下觀戰之人很快散去,而谷外觀戰的八人也紛紛離開。   十年之後,飛龍凌天。   林帆一鳴驚人,揚威冰原,接下來等待著他的將是怎樣的宿命呢?   五百年等待,方夢茹終於找到了破綻,那最終的結果,會讓她滿意嗎?   當年,他們師兄弟之間,又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回到騰龍府,趙玉清揮手招呼雪山聖僧師徒與四派高手落座,並命周傑將騰龍谷主要人員全部召來。   由於騰龍谷一向清冷,騰龍府設置的座位不多,除去雪山聖僧、公羊天縱、馬宇濤、江清雪、楚文新五個座位之外,就還剩下三個位置,正好留給方夢茹、田磊與寒鶴。   趙玉清高居首座,其餘之人圍成一團,顯得有點人多。   片刻,周傑回來,身後跟著飛俠、玄雨、雪春、玲花、黑小猴、薛軍、陶任賢等七人,快速來到府中。   趙玉清微微頷首,輕聲道:「十年一次的冰雪盛會剛剛結束,林帆出人意料的奪冠,卻留下了無數懸念,讓在場......   之人感到迷惑。現在,冰原三派以及易園與除魔聯盟的朋友都在這裡,我們就當面解開其中隱藏已久的秘密,也算是了結一場恩怨。」   寒鶴聞言,欲言又止的道:「師兄,這是騰龍谷的私事,似乎……」   趙玉清搖頭道:「事無不可對人言,此事雖然牽涉我騰龍谷眾多隱秘,但也與天下有關。現在,我點到的人就走到中間來,其他之人自動退開,以便大家能更加清楚的瞭解這其中的情況。重光與徐靖站在左邊第一排,雲巖帶玲花四人站在右邊,林帆、新月、天麟三人站中間。」   話落,被點到之人依言而動,走到了場中。   四周,觀看之人驚訝無比,這事怎麼會與天麟、新月有關,到底他們知道些什麼呢?   看著場中的十人,趙玉清輕輕的道:「他們之中除天麟外,其餘皆是騰龍谷門下。而天麟也非外人,所以很多事情他都知曉。目前,徐靖、林帆與新月,算得上是年輕一輩中比較傑出的弟子,其中林帆所習的飛龍訣,牽涉了一段幾百年前的感情,這就是很多人都好奇,卻又不明白的事情。」   張重光見師傅提及此事,忍不住追問道:「師傅,到底林帆的飛龍訣從何處學來,為什麼我們事前一點也不知道?」   這個問題問出了許多人心中的想法,他們都很好奇,不由得把目光移到了趙玉清身上。   看了張重光一眼,趙玉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扭頭看著丁雲巖,問道:「雲巖,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丁雲巖點頭道:「回師傅的話,林帆習成飛龍訣之事,弟子事前的確不知道。」 第十五卷 第六十八章 回憶往事 第十五卷 第六十八章 回憶往事 趙玉清微微頷首,移目看了在場所有人一眼,不急不緩的道:「說起飛龍訣,就不得不提到幾百年前。那時候……」   見他話說從前,方夢茹不由插嘴道:「師兄,我現在最想知道的不是這個,而是林帆的飛龍訣為何人所傳授?」   趙玉清看著她,輕歎道:「師妹,五百年都過去了,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方夢茹神情激動的道:「五百年了,我現在終於找到了一點眉目,我能不急嗎?」   寒鶴歎息道:「師妹,冷靜點。大師兄既然開了口,我相信他就不會再對我們有所隱瞞。」   田磊也勸道:「是啊,師妹,大師兄的為人你也知道,他要麼不提,要麼就會全說出來。你就聽他慢慢道來。」   方夢茹淒涼一笑,眼中含著無盡的悲哀。   四周,觀看之人十分驚訝,無論是騰龍谷門下弟子,還是離恨天宮與天邪宗弟子,或是易園與除魔聯盟高手,都不甚瞭解當年的那段恩怨,猜不透方夢茹何以激動得如此這般?   見方夢茹稍稍平靜下來,趙玉清又繼續之前的話,輕聲道:「在六百年多年前,先師前後收了四個弟子,分別是二師弟寒鶴,三師弟田磊,四師弟陳宇軒,五師妹方夢如。他們入門先後時間相隔不遠,都是以年紀排列,其中小師妹與四師弟最得師傅喜歡。」   說到四師弟陳宇軒時,趙玉清語氣微微有些異樣,寒鶴與田磊表情怪異,方夢茹則身體微顫。顯得陳宇軒三個字,是他們心頭永遠的一道傷。   「那時候,我入門已經幾百年,平日修煉督促幾乎全是我一手包辦,因而對四個師弟妹十分鍾愛。記得五師妹入門時才九歲,當時四師弟陳宇軒十三歲,他們年紀相若青梅竹馬,自小感情極好。然而隨著五師妹一天天長大,她開朗頑皮,活潑可愛的性格,配上一副傾城傾國的容顏,很快就打動了二師弟與三師弟,使得三個師弟同時喜歡上了她------」   有些懷念,趙玉清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方夢茹臉色微變,有些激動的道:「夠了,不要再說了,我不想再回首從前。」   寒鶴清吟道:「師妹……何苦呢?」   方夢茹滄桑大笑,語氣令人辛酸。   「何苦?我這五百年所受的苦難道還不夠嗎?」   田磊臉上肌肉扭曲,強行壓抑著心中的悲切,反問道:「師妹,我們又何嘗好過呢?」   如此神情讓人傷感,卻也讓不明所以的人感到驚訝,到底方夢茹身上隱藏著怎樣的秘密,能五百年都不曾遺忘?   四周,一片寂然,大家都默默不言。趙玉清停頓了一下,待方夢茹稍微平靜之後,又才接上之前的話。   「在師妹的心裡,她最愛四師弟陳宇軒,因為兩人不但年紀相若,且四師弟長得極為俊俏,是一個罕見的英俊少年。十年光陰,彈指飛煙。那是他們一生中最開心的一段時光,可惜僅僅十年。這期間,四位師弟妹中,師妹的天資最高,最得師傅疼愛,被師傅親傳『冰玄玉華神訣』,二、三、四,三位師弟則由我傳授法決,依照各自的性格與天分,我分別傳授了他們玄寒陰煞、烈陽真火與飛龍訣。其中,四師弟陳宇軒天資較高,雖然入門較晚,但修為卻在兩位師兄之上,也深得師傅的喜愛。」   聽到這裡,丁雲巖忍不住問道:「師傅,為何你從來不曾與我們提及過四師叔,還有飛龍訣的事情?」   趙玉清微微一歎,眼神複雜的看著他,有些傷感的道:「不與你們提起他,是不想太多人知道當年的那段往事。因為那件事情在我們心中留下了太多的傷害。」   ......   隱約明白了幾分,丁雲巖又道:「那現在呢?為何又要舊事重提呢?」   趙玉清笑了笑,很是淒然,卻不曾回話。   寒鶴接過話題道:「因為自六百年前開始,騰龍谷唯有一人修煉成飛龍訣,那便是你們的四師叔陳宇軒。」   丁雲巖疑惑道:「四師叔的飛龍訣是師傅傳授的,那師傅應該也會啊。」   趙玉清搖頭道:「飛龍訣很奇特,若非身具龍靈體質,根本就無法修煉。」   丁雲巖一愣,看了一眼徒弟林帆,問道:「這樣說來,林帆能煉成也非偶然?」   趙玉清看了看林帆,眼神奇異的道:「他身上有一股潛藏的龍氣,不過卻含著一些雜質,需要經歷一些磨難。」   丁雲巖不再多言,暗自記住師傅的話。張重光有些茫然,問道:「照師傅這樣說來,林帆的飛龍訣應該是四師叔所傳授,可為何我們從來不曾見過四師叔呢?」   趙玉清沒有回答,目光移到方夢茹身上,發現她正看著自己,眼中含著幾許滄桑。   田磊見趙玉清不答,接過話題道:「四師弟早在五百年前就死了。」   「啊!死了?那林帆的飛龍訣從何而來?」   驚愕的看著田磊,張重光一臉震驚,顯然想不到結果會是這樣。   一旁,觀看之人迷惑了。既然陳宇軒死了,那林帆是從什麼地方學來飛龍訣的呢?   丁雲巖也很茫然,但他卻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忍不住問道:「師傅,四師叔是怎麼死的?」   此話一出,全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趙玉清身上,就連方夢茹也不例外。   感受到眾人的好奇,趙玉清沉思了片刻,開口道:「關於這一點,牽涉的事情很多,其中一些事情可能與大家的切身利益有關。」   公羊天縱迷惑了,問道:「谷主,怎麼說來說去竟然說到我們身上了?到底那中間隱藏著什麼玄機?」   趙玉清看了眾人一眼,沉聲道:「我師弟的死,其實與幽夢蘭有關。」   「啊,幽夢蘭!這是怎麼回事啊?」眾人驚呼,都把目光停留在趙玉清身上。   苦澀一笑,趙玉清回憶道:「記得那一年師妹十九歲,四師弟二十三歲。有一天下午,我們在騰龍谷外的雪地上切磋修為時,師妹突然提出想去天女峰玩。當時我沒有同意,誰想四師弟卻無意看到一縷靈光出現在天女峰上。」說到此處,趙玉清停了下來,神情中滿是傷感。   張重光好奇道:「師傅,後來呢?」   趙玉清幽幽的道:「後來天女峰上出現了一朵橘黃色的蘭花,三位師弟為了討得師妹喜歡,都一致趕去搶奪,結果四師弟搶先一步摘下了蘭花,送給了師妹。當時師妹高興極了,讓四師弟親自給她戴在頭上。而就在那一刻,蘭花發出了一道璀璨的光華,將師妹籠罩,四師弟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張重光驚歎道:「這般神奇?那是什麼蘭花啊?」   趙玉清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那就是冰原神花幽夢蘭。」   「啊,是它!怎麼這般巧啊?」驚呼聲中,張重光完全驚呆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原來方夢茹會是幽夢蘭的獲得者。   一旁,其餘之人都萬分驚訝,無不注視著方夢茹。   丁雲巖好奇的道:「師傅,傳說幽夢蘭神奇無比,不知道有哪些功效呢?」   趙玉清眼神悲涼,令丁雲巖看不明白,語氣悲歎的道:「幽夢蘭是一種很奇特的花,有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有關它的大致情況,天麟應該十分瞭解。」眾人一聽,目光偏移,都看著天麟。   見大家如此好奇,而趙玉清又開了口,天麟也不隱藏,坦然的道:「就我瞭解,幽......   夢蘭是一朵被詛咒的蘭花,它身上有著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可結局卻極其悲傷。因此,要獲得幽夢蘭,必須一男一女,而得到幽夢蘭的這對男女,女方可以增加十個甲子的修為,但代價卻是相愛的兩人永遠無法在一起。」   張重光詫異道:「會有這事?」   天麟見他不信,淡然道:「我說的是否真實,你不妨看一看你五師叔就明白了。」   張重光一愣,隨即便領悟過來,看了看方夢茹,隨即把目光移到趙玉清身上,問道:「師傅,天麟之言……」   趙玉清微微點頭道:「天麟之言不假,幽夢蘭的確是一朵被上蒼詛咒的蘭花,六百年的修為換一生情愛,這就是它的代價。」   丁雲巖道:「這樣說來,當年四師叔與五師叔之間,就因為這朵奇花而不曾結合?可四師叔又是怎麼死的呢?」   趙玉清聞言一歎,看了看師妹方夢茹,見她一臉悲切,不由感觸的道:「自從師妹得到了幽夢蘭,她的修為便一日千里,幾年間就把三是師弟拉得老遠。而那時候,師妹年紀已然不小,便打算與四師弟成親,於是請求師傅賜婚,誰想一直疼愛他們的師傅竟然堅決的反對。當時,師妹與四師弟傷心極了,曾一再向我求情,可惜我拒絕了。」 第十五卷 第六十九章 追溯緣由 第十五卷 第六十九章 追溯緣由 方夢茹聽到這裡,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激動的質問道:「六百年了,我至今都不明白,師傅為何要反對我與四師兄的婚事,大師兄又為何拒絕我們的求情,不願意在師傅面前為我們說幾句好話。   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啊!」   見她神情激動,趙玉清身體微晃,一股壓抑了數百年的情緒,在這時候終於爆發。   「師妹,我知道你一直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五百年都難以遺忘。   可你又哪裡知道,師傅與我之所以不同意你與四師弟的婚事,完全是因為幽夢蘭的緣故。   原本,師傅一直希望你能與四師弟結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誰想意外突現,一朵幽夢蘭橫在了你們之間,改變了你們一生的命運。   對此,師傅與我痛心之極,但我們不能告訴你,所以只能硬著心腸反對你們的婚事。」   方夢茹聽了大受刺激,有些瘋狂的道:「胡說,你騙人,我不信。我為什麼不能與四師兄在一起,為什麼?」   趙玉清滄桑大笑道:「因為你們若是在一起,就有一個人必死無疑。而依照幽夢蘭的傳說,那死的人絕對是四師弟!」   方夢茹情緒激動,嚷道:「你胡說,我們最終沒有在一起,可四師兄還是死了,是你親手殺了四師兄,我恨你,我恨你!」   激動的語氣含著無盡的傷悲,令所在在場之人都感到歎息。   趙玉清不語,愣愣的坐在那裡,整個人魂不守舍,彷彿在這一瞬間就蒼老了幾百歲。   張重光滿臉震驚,師傅殺了四師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了一陣,理不出頭緒,張重光目光移到相對冷靜的寒鶴身上,問道:「二師叔,到底當年是怎麼回事?」   寒鶴長長一歎,看了一眼眾人,心想都到了這種地步,還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呢?   於是,寒鶴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道出了當年的往事。   「師傅的反對,讓師妹與師弟很傷心,但他們沒有放棄,反而更加堅定信念。   待數年後生米煮成了熟飯,師妹懷上了師弟的骨肉時,又一次找到師傅,懇求師傅答應他們的婚事。   那一次師傅知道後雷霆大怒,懲罰二人面壁十年不得相見。   為此,師妹傷心欲絕,悲痛之下孩子流產,受了極大的刺激。   晃眼,十年過去,師妹與師弟的感情更加堅貞,可還是得不到師傅的允許。   當時,兩人轉變了態度,希望以真情打動師傅,誰想一晃就是七十年,師傅雖然態度有所轉變,可始終不肯答應他們的婚事。   為此,他們再也無法忍受,找到師傅理論,最終發生了爭執。   這一次,師傅震怒之極,將四師弟關押在自己所住的洞穴中,不許他與師妹見面。   如此,師妹傷心欲絕,就那樣過了十多年。   誰想有一天,大師兄突然發現師傅死在洞中,四師弟當時就站在一旁,任我們如何問他,他都不言不語。   那一刻,我與三師弟氣急,原本還想為他求情,卻因此心生恨意,同意了大師兄清理門戶的建議。   隨後,師妹得知此事,迅速趕來為四師弟求情,可當時我們都在氣頭上,大師兄也沒有答應。   見此,師妹大受刺激,發狂的要救走四師弟,卻惹怒了大師兄,命我與三師弟攔下師妹,自己則帶著是師弟離開,背著師妹的面殺掉了四師弟。   當師妹看到四師弟的人頭之際,整個人突然發瘋,打傷了我與三師弟,帶著滿心仇恨離開騰龍谷,從此一去,五百年間再無消息。」   靜靜的聽完這段經歷,在場之人無不大感驚訝,想不到方夢茹與陳宇軒之間,竟然有......   著這樣一段淒美纏綿的愛情事情,可惜最終悲慘結局。   林帆與天麟聽後有些質疑,若當年的陳宇軒死了,那冰雪老人又會是誰?   想到這,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之情。   方夢茹癡笑悲吟,無比傷感的看著趙玉清,有些瘋狂的道:「那一刻我跪在你面前為師兄求情,可你卻一點也不顧及我的感受,硬是狠下心腸把師兄殺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麼的傷心?從第一次開口向師傅表明心跡,我與師兄歷時百年都不曾走到一塊,蒼天是何其的殘忍?」   趙玉清不語,眼神悲涼的看著她,愧疚與歎息浮現在眼底。   這一刻,他雙唇微啟,似乎想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忍了下去。   田磊無意中看到了這情形,歎息的道:「師妹,你不要怪罪大師兄。當日四師弟若非犯下欺師滅祖的大罪,師兄也不會如此絕情。畢竟他是谷主,要顧忌騰龍谷的聲譽。」   方夢茹怒道:「我不要聽這些,我只知道是你們一致要處死四師兄,我恨你們!」   寒鶴、田磊見之歎息,旁人則搖頭不語。   或許方夢茹表現得不近人情,可她對那段感情的執著,卻也是罕見之極。   雪山聖僧看了一眼沉浸在悲痛中的趙玉清,扭頭對方夢茹道:「不要激動,其實你若平心靜氣的考慮,就會發現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五百年過去,你依舊還活在夢裡,不曾將當初的事情看清。」   方夢茹看著雪山聖僧,情緒稍稍平靜,似有感悟的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雪山聖僧看著趙玉清,輕聲道:「這些年來,痛苦的並不是你一人,你大師兄他其實一點也不比你好受。」   方夢茹憤恨的道:「他是因為愧疚自責,他對不起我們。」   雪山聖僧搖頭道:「不,你錯了。你大師兄固然心有愧疚,可更多的是因為他將當年的秘密一直隱藏在心底。」   方夢茹怒笑道:「秘密?我當初那般求他,他都不肯說,這該怪誰?」   雪山聖僧道:「他不說是不想傷害你,因為他明白幽夢蘭的詛咒,也明白你不會相信。」   方夢茹不以為然的道:「他都不曾試過,怎知道我不會相信?」   雪山聖僧見她如此執意,不由得微微一歎,對趙玉清道:「五百年了,你又何必再將那段過往藏在心裡?」   趙玉清身體一震,看了雪山聖僧一眼,又看看眾人,最後目光停在了方夢茹身上,語氣低落而滿腹滄桑的道:「師妹,你是幽夢蘭的第一代擁有者,你知道幽夢蘭的詛咒到底包含了哪些?」   方夢茹一愣,疑惑道:「你剛剛不是說過了嗎,相愛之人永遠不能在一起。」   趙玉清苦澀道:「我說的只是其中的一些,還有一些是你並不知道的事情。」   方夢茹驚疑道:「什麼事情?」   趙玉清笑了笑,好生的失意,目光緩緩掃過眾人,語氣沉痛的道:「幽夢蘭的詛咒分為兩部分,獲得十個甲子修為的女方,永遠無法與心愛之人團聚。而摘下蘭花的男子,雖然修為也有所增加,但那卻是飲鴆止渴,在六十年後就會出現衰老的跡象,從而在短時間內步入死亡,走入絕境。」   方夢茹反駁道:「你胡說,四師兄與我前後相處百年,為何我不曾見他有絲毫衰老的痕跡?」   趙玉清笑了笑,神情無比苦澀,低吟道:「幽夢蘭第一次出現,誰也不是很瞭解。   可當師弟與你結合之後,他的身體就出現了明顯異常,這讓師傅覺得不妙,所以不許你們在一起。   當時,你們之間的感情師傅完全瞭解,他也不......   忍心拆散你們,可師弟與你相處越久,衰老的程度就越大,師傅最終不得不罰你們面壁。   其實在那十年裡,師傅想盡辦法要解除師弟身上的那種詛咒,可惜試探了很多方法都沒有成功,最終只得狠心的拒絕你們。   至於師弟衰老一事,那是我與師傅輪流出手,在師弟昏迷之際,強行為他灌輸大量的真元,他才得以平安無事。   可人力畢竟有限,就在你們與師傅發生爭執之後,師弟衰老的情況突然惡化,師傅為了不讓你擔心,便故意將師弟囚禁,其目的是想減緩師弟衰老的速度,並著手研究有沒有辦法可以克制。」   方夢茹聽了這些,整個人呆若木雞,好一會才激動的道:「不,我不相信,你騙人,你騙我的,我不信!」   趙玉清理解她的心情,繼續道:「那一次,師傅用了十多年的時間,費盡心機,最後終於找到了一種可以延緩衰老的方法,不過代價卻十分驚人。   當師弟明白了師傅的意思,當即便拒絕了師傅的好意。   可師傅畢竟疼愛師弟,為了師弟能正常生活,最終制住了師弟,強行施法為他醫治那衰老之病。   那一次,師弟的衰老病症得到了壓制,只要他不過於激動,復發的可能性不會太大。 第十五卷 第七十章 解開心鎖 第十五卷 第七十章 解開心鎖 可為此師傅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那就是師傅的生命。   他為了師弟不惜以命換命,臨終前唯一的遺願就是希望師弟答應他,從此不再見你。   為了完成師傅的遺願,我不得已設下一個騙局,說師弟殺師滅祖,然後在你們三人(方夢茹、寒鶴、田磊)面前演了一場戲,借此製造師弟已死的假象,以便讓你死心。   果然,你一見到師弟的人頭,便怒極攻心,當即發瘋般的離開了這裡。」   聽完這段話,方夢茹、寒鶴、田磊無不臉色大變,誰也想不到真相原來是這樣的。   方夢茹悔恨交集,傷心的叫道:「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告訴,反而讓我足足恨了你與師傅五百年,這讓我何以面對我自己?」   趙玉清道出了心中之秘,整個人頓時輕鬆了一些,語氣略顯感觸的道:「師妹,師傅那樣做,其實全都是為了你。他老人家知道你性格倔強,若非出此下策,你是絕對不會死心。如此你一旦與師弟長久在一起,師弟就必死無疑。那時候你會更加的傷心。」   方夢茹失聲悲啼,五百年的仇恨化為悔恨,這如何不讓她傷心。   寒鶴臉色悲切,看著趙玉清道:「師兄,幾百年來,師弟他好嗎?」   此話一出,方夢茹頓時停止了哭泣,目光牢牢的盯著趙玉清,等待著他的回應。   看著三位師弟妹,趙玉清感觸很深,目光移到天麟與林帆身上,輕聲道:「這一點相信他們應該比較瞭解。」   寒鶴扭頭看著天麟,問道:「這個時候,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天麟知曉了方夢茹與陳宇軒之間的滄桑感情之後,心裡十分惋惜,在寒鶴面前也不掩飾,坦然的道:「我知道陳宇軒前輩的事情,林帆的飛龍訣就是從他身上學得。」   見天麟說起此事,林帆點頭道:「不錯,飛龍訣是四師叔祖傳授的。   這事要從十三年前說起。   當時我七歲天麟六歲,我們有一次在騰龍谷南面的洞穴中玩耍,天麟無意發現了師叔祖。   當時我們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一起圍在他身邊聽他講故事,爾後便時常跑到他那裡去。   後來,十年一次的冰雪盛會開始了,天麟在大會結束後,私下吩咐我們常去那洞中練劍,久而久之,我與玲花、小猴等人就從四師叔祖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   四天前,為了這一次的大會,玲花纏著師叔祖讓他傳我絕技,最終師叔祖便將傳下飛龍訣。」   聽到這裡,方夢茹急切的道:「他還好嗎?是不是一直都住在那裡,你快帶我去。」   林帆面露難色,看了一眼師傅師祖,遲疑道:「這幾年,我從四師叔祖口中得知,他似乎在躲避什麼人。以前我不太清楚,可現在我知道,四師叔祖應該就是在迴避五師叔祖。」   方夢茹秀目一瞪,有些生氣的道:「可恨的負心人,欺騙了我五百年,我不會讓他好過。」   知道她口是心非,林帆不便言語,目光投向天麟,祈求他出個主意。   附近,玲花見方夢茹這般神情,忍不住開口道:「五師叔祖您不要生氣,四師叔祖其實一直都在牽掛你。我時常見他一個人愣愣的發呆,一坐就是半天,臉上總是滿含柔情,似乎在回憶往事。」   方夢茹聞言臉色稍好,問道:「告訴我,他在哪裡,我要去找他問個究竟。」   玲花猶豫了一下,遲疑道:「這個…我…不好告訴您,您還是先問一問師祖的意思,若是師祖……」   方夢茹怒哼一聲,瞪著趙玉清道:「大師兄,事已至此,你難道還不肯讓我見他一面嗎?」   趙玉清緩緩搖頭,神情奇異的道:「......   師妹莫急,有關四師弟之事,還有一些需要向你講明。」   方夢茹道:「什麼事情?」   趙玉清輕歎道:「當年師傅因為師弟而死,這讓四師弟耿耿於懷,悲憤之下心神狂亂,最終一夜白髮,再不復當初的年少英俊。」   方夢茹悲啼一聲,呼喚道:「四師兄,你這是何必?」   話落,方夢茹很快回過神,語氣堅定的道:「大師兄,不管他現在是什麼樣子,再老再醜我都無所謂,我一定要見到他。」   靜靜的看著方夢茹,趙玉清輕輕頷首,語氣欣慰中帶著歎息,清吟道:「師妹,你還記得一句話嗎?」   方夢茹不解,問道:「什麼話?」   趙玉清移開目光,看著洞頂的石壁,神態淒然的道:「我的夢,在夢中,那是前世一縷風。」   方夢茹眼神一動,隨即猛然站起,身體劇烈搖晃,臉上露出激動之色,顫聲道:「他就是四師兄?」   趙玉清苦澀道:「你難道不覺得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嗎?」   方夢茹臉色大變,突然狂笑道:「原來如此,無怪他會對我說那些話。只是他為何要逃避,為何不敢面對我?」   趙玉清歎息道:「五百年來一相逢,愛恨情仇難開口。故人相見不相識,只為癡情怕詛咒。師妹,這是你當日離開之後他所說的話,從中你應該明白他的感受。」   方夢茹身體一晃,狂笑的她突然停下,口中鮮血如注。   「師兄,我過得好苦,你知道嗎?」   趙玉清眼中淚光閃爍,輕輕點頭道:「師妹,我明白,可這就是宿命,你不能改變它。」   方夢茹悲傷的道:「師兄,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告訴我?」   趙玉清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師叔曾說過一句話,對我影響很大。」   方夢茹驚疑道:「什麼話?」   趙玉清道:「師叔曾說,六百年輪迴一次,師傅當年似有隱喻,卻不曾告訴我。」   方夢茹低吟道:「六百年,十個甲子啊。我這一生還剩下多少時光呢?」   雪山聖僧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在沉思了片刻後,開口道:「六百年修為換六百年情恨,或許夕陽才最美。」   方夢茹隱約明白了幾分,質疑道:「你的意思是說,我與四師兄還有機會聚在一塊?」   雪山聖僧不置可否的道:「天女峰上幽夢蘭即將再現,新一輪的詛咒也將隨之移轉。你歷經六百年滄桑歲月都堅強的活了下來,如何就對自己沒有一點信心呢?」   方夢茹一想也對,頓時高興起來,振奮的道:「不錯,六百年的情劫即將過去,這次回來也得到了四師兄的消息,這無疑是蒼天給我的一次轉機,我絕不會再錯失良機。」   見她一掃之前的悲傷情緒,趙玉清也感到高興,笑道:「既然師妹有此看法,那就放手去幹。事隔六百年,師兄也真的希望你們能在一起。」   寒鶴道:「師妹,我支持你。」   田磊道:「師妹,多多努力。」   方夢茹聞言回復了平靜,週身洋溢著喜悅的光輝,正色道:「三位師兄放心,曾經是我任性不懂事,而從今以後,我會學著改變自己,並找出四師兄,我們大家永遠在一起。」   趙玉清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對在場眾人道:「謝謝大家聆聽我們的故事,希望對大家有一定的啟示。現在午時已至,我們先吃過午飯,然後再一起商議一下有關冰原今後的形勢。」   說完起身,吩咐受傷的人先下去療傷,其餘之人各司其職,準備開席。   如此,眾人轉移了注意力,各自帶著不同的心情,從之前的故事中清醒。   一段恩怨,幾百年糾纏不清......   ,是天意弄人,還是自欺欺人?   關於這一點,誰也說不清。   或許詛咒只是一個幌子,真正阻隔在彼此相愛之人中間的,是一層看不見的世俗倫理。   --------------------------------------------------------------------------------------------------------------------------------------十年一次的冰雪盛會,最終以林帆的獲勝而完結。   為此,飛龍訣的引出了太多的故事,牽出了一段數百前的恩怨,使得冰原三派與中土兩派的高手在驚訝之餘,對那幽夢蘭也有了很深的瞭解。   同時,林帆的獲勝使得徐靖、夏建國與新月之間徹底沒戲,天麟卻高興之極。   午後,一頓飯吃完,大部分弟子各自散去,騰龍府中就只剩下五派首腦與方夢茹、寒鶴、田磊、雪山聖僧、天麟、善慈、新月、舞蝶等人。   此時,趙玉清看著眾人,輕聲道:「此次的大會雖然僅只半天,但卻發生了不少事情,對於冰原今後的形勢,大家不知有何見解?」   天邪宗主馬宇濤道:「此前我們對於冰原的形勢只能算是大致瞭解,現在冰雪盛會結束,我個人覺得應該派出高手做一個全方位的探測,然後再制定相應的對策。」   公羊天縱不以為然的道:「時間決定著一切,那些人既然是有備而來,自然不會給我們太多的時間去調查他們的目的與背景。如此,我們若是把精力放在這方面,那就得不償失了。」 第十五卷 第七十一章 商議對策 第十五卷 第七十一章 商議對策 馬宇濤反駁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若盲目出擊,只會損兵折將。」   公羊天縱輕哼道:「冰原是我們的地盤,集三派之力若還畏首畏尾,豈不令人小視我們?」   見二人意見出現分歧,趙玉清適時開口道:「兩位老友莫要爭執,此次我們談論這事,就是為了商定出一個較為妥當的對策,盡可能的化解這次浩劫。眼前,冰原的形勢變幻莫測,一個好的對策將直接影響冰原三派的命運。」   看趙玉清開口,馬宇濤與公羊天縱雙雙輕哼,扭頭不語。   易園江清雪見此,輕聲道:「三位前輩,對於冰原的情況晚輩有一些膚淺的看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趙玉清道:「江姑娘但說無妨,行與不行我們一起商議。」   微微頷首,江清雪道:「剛剛聽了馬前輩與公羊前輩的話,晚輩覺得可以巧妙的將其結合在一起,一邊派人探測冰原的最新情況,一邊有針對性的選擇某些高手,進行正面的接觸。這樣一來,即便情況有變,我們也能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不至於浪費時間與浪費精力。」   趙玉清含笑點頭,目光掃過眾人,問道:「大家對此有何異議?」   楚文新道:「晚輩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不過人手的安排卻需要仔細考慮。首先,派誰去探聽消息,其次,我們應該兵分幾路,最後,如何有效的形成一個整體,統一協調的完成任務。」   趙玉清讚賞道:「楚少俠考慮得很周道,這些就是我們現在要決定的事情。首先,關於探聽消息方面,大家有什麼建議?」   馬宇濤淡漠的道:「這方面我沒有異議,一切任由谷主決定。」   公羊天縱見狀,哼道:「離恨天宮也沒有異議。」   知道他們幾百年仇視,短時間內難以和睦相處,趙玉清也不勉強,目光落在江清雪身上,問道:「江姑娘有什麼想法呢?」   沉思了一下,江清雪道:「關於這事我考慮了一下,要探聽冰原的情況,首要要符合幾個條件,第一要有過人的修為,以免在探聽消息的過程中遇上危險,第二要對冰原很熟悉,瞭解冰原的地理環境與其他一些事情,第三,要有靈活應變的能力,一旦遇上強敵,要懂得趨吉避凶,盡量的冷靜,想方設法的逃離。綜合這些因素,我個人覺得絕非一人能夠完成。」   田磊聞言有些好奇,問道:「此話何解?難道你覺得沒有一個人能夠勝任?」   江清雪看了看眾人,遲疑道:「就我所想,這探測消息的事情最少需要四人才能完成。究其原因,第一,冰原三派分佈在三個不同的地方,彼此相隔有一定的距離。無論是哪一派的弟子,都很難對三派所管轄的區域做到完全瞭解。這樣一來,就必須三派各自派出一個傑出之人,彼此取長補短,以便於行事。第二,馬前輩與公羊前輩之間似乎有些誤會,一旦探測消息的人員發現了情況,很可能需要同時朝三派發回消息,這一來至少需要留下一人繼續觀察情況,三人返回稟報消息。當然,這些僅是我個人見解,有冒犯之處還請各位前輩諒解。」   聽完這番話,眾人無不暗讚江清雪聰慧,田磊更是讚揚道:「說得好,你真是考慮得太周道了。」   趙玉清笑道:「江姑娘的話十分有理,大家若是沒有異議,我們就談論一下人數與人選的問題。」   說時看著馬宇濤與公羊天縱,眼中帶著詢問之意。   想了想,馬宇濤道:「原本我是打算讓建國參與,可惜他現在有傷在身,所以只得由馮雲代替。」   趙玉清含笑點頭,算是同意,目光移到公羊天縱......   身上,問道:「天尊呢?有什麼打算?」   公羊天縱不假思索的道:「為了冰原的安危,我離恨天宮自然不落人後,我決定派莫言參與這一項任務。谷主覺得呢?」   趙玉清點頭道:「這事我沒有意見,現在剩下我騰龍谷一方,我打算讓新月負責。」   馬宇濤有些驚訝,看了新月幾眼,問道:「谷主,現在三派各出一人,那剩下的人選?」   趙玉清道:「現在要考慮的是,他們這一組應該多少人比較事宜。四人或者更多人?」   公羊天縱道:「我覺得人數不宜過多,畢竟只是探測消息,我們的重點是驅逐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因而精力應該放在這個上面,所以我覺得四人足矣。」   趙玉清道:「天尊既然如此認為,那你覺得這最後一人誰比較適合呢?」   公羊天縱一愣,似乎沒想到趙玉清會把這個選擇權讓給自己。   認真考慮,公羊天縱看了一眼在場之人,最終目光鎖定住了天麟。   「我覺得天麟是個比較適合的人選,他自小生長在冰原,對這裡的地理環境比較瞭解,且聰明過人,修為不凡,應該可以勝任。」   此話一出,眾人無一反對,都含笑的看著天麟。   頑皮一笑,天麟問道:「這可是個苦差事,不知道有沒有獎勵啊。」   趙玉清笑道:「你想要什麼獎勵呢?」   天麟想了想,笑道:「這個我其實倒沒有考慮,不知谷主打算給我什麼獎勵呢?」   趙玉清看著他,意味深長的道:「給你最想要的,你覺得呢?」   天麟雙眼微瞇,心道:「最想要的,難道?」   想到這,天麟隱約明白了幾分,強忍心中的激動,笑道:「謝謝谷主厚愛,天麟感激不盡。」   淡然一笑,趙玉清拉開話題,問道:「探測消息的人選已經選定,現在我們再來談一談另一個方面,如何著手處理那些入侵之人。目前,除了我們三派之外,易園與除魔聯盟的高手也在這裡,為了天下和平,我們當怎樣做才算合理?」   這個問題可有些高深,不是三言兩語能講得清楚,因而一時間大家陷入了沉靜。   片刻,楚文新開口打破了沉寂。   「依晚輩愚見,我們不妨兵分四路,三派各自派出一組人馬,同時著手進行此事,剩餘一組由三派共同挑選傑出高手,我除魔聯盟與易園一旁協助,組成一隻精英隊伍,以應付各式各樣的敵人。」   江清雪聞言,持不同意見道:「四組人馬似乎實力過於分散,那樣在交戰的過程中很可能出現較大的傷亡,我覺得還需要商議。」   楚文新解釋道:「之所以兵分四路,是考慮到那些入侵之人較為分散,我們可以同步進行一些事情。一旦人手過於集中,雖然安全性大大提高,但卻不利於眼下的形勢。」   江清雪想想也對,便不再爭論。   馬宇濤道:「楚少俠設想周到,我覺得兵分四路比較可行。」   趙玉清沒有表態,輕聲道:「天尊呢,可有異議?」   公羊天縱道:「這次來此,我們並沒有帶太多的弟子,人手分得過散,似乎不太有利。雖說冰原是我們的領地,可那些人既然敢來,就非尋常之輩。我們若是不事先考慮周道,一旦交鋒三派門下就可能出現較大的傷亡。」   趙玉清點頭道:「天尊此話有理,我們三派雖然人手不少,但參與之人不宜太多,以免平添傷亡。有鑒於此,我覺得兵分四路太散了一些,改為兵分三路較好。首先,第一路人馬由三派的精英組成,第二路人馬由騰龍谷門下與離恨天宮高手組成,第三批人馬由天邪宗與騰龍谷高手組成。......   至於易園與除魔聯盟,可以從旁協助我們。現在,就請天尊與宗主給出一份參與者的名單,然後我們一起商定三組人選的具體事宜。」   見趙玉清如此說,眾人都不再爭論,開始認真的考慮。   片刻,馬宇濤有了決定,開口道:「作為冰原三派之一,我天邪宗有責任擔負起驅逐外敵的責任。因此我決定從我做起,親身參與此次的事件,殘魂羽士東冠成與夏建國都一致出面,維護冰原和平。」   馬宇濤的話份量不輕,他這個決定就等於是說此次前來騰龍谷的所有天邪宗高手都將全部參與,聽從趙玉清的指揮。   公羊天縱一聽,不甘示弱的道:「離恨天宮向來不落人後,此次前來之人也全部參與,任由谷主號令。」   明白二人是在鬥氣,趙玉清也不點明,只是淡淡的笑道:「宗主與天尊如此急公好義,我代表騰龍谷所有人感謝你們。現在我說一下騰龍谷參與者的名單,然後我們一起談論。由於此次冰原形勢變幻詭異,為了盡可能的避免事態的擴散,我決定親自出馬,參與者包括我兩位師弟,六個徒弟,以及徐靖、玄雨、雪春、飛俠、林帆等人。」   眾人聞言一驚,趙玉清這話等於是整個騰龍谷全部出動,這讓大家不期然的感覺到了一股壓力。 第十五卷 第七十二章 各行其是 第十五卷 第七十二章 各行其是 騰龍谷高手區如雲,歷來就比離恨天宮與天邪宗強盛一些。   如今他們全部出馬,這是出於謹慎,還是隱喻著什麼玄機?   思索中,馬宇濤與公羊天縱沉默不語,那一直不曾開口的雪山聖僧卻在此時出聲。   「冰原的風暴將席捲三界,注定的宿命已經來臨。二十年前七界浩劫,二十年後冰原再起,各位可要有心理準備。」   聽出幾分不妙,馬宇濤問道:「聖僧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事情,能否說仔細一些?」   雪山聖僧輕歎道:「我的話已經夠清晰了,再說只會打擊各位的積極性。此次的事情,在座的每一位,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都逃不了這場浩劫。然劫難天定,宿命由心。只要努力,總有機會扭轉劣勢。」   公羊天縱天性狂烈,正色道:「事在人為,有什麼好擔心的。若是全力以赴都改變不了最終的結局,害怕又有何意?」   趙玉清贊同道:「天尊說得好,面對劫難我們就應該坦然面對。現在我們還是繼續商議人選的問題。」   此話一出,頓時將眾人的精力拉到了主題上去,大家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商議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眾人經過仔細商議,最終敲定了這一次的事情。   就商議結果而定,趙玉清坐鎮騰龍谷,統籌全局。   三組人馬分別由寒鶴、公羊天縱、馬宇濤負責率領。   其中,第一組寒鶴為負責人,田磊一旁協助,組成人員有天邪宗的殘魂羽士東冠成、離恨天宮的長老鹿遺風、騰龍谷張重光、周傑、徐靖、飛俠,共計八人。   第二組公羊天縱負責,參與者包括姬雪妮、薛峰、錢雲鶴、雪春以及離恨天宮的弟子。   第三組馬宇濤負責,主要成員有夏建國、王志鵬、玄雨及天邪宗門人。   至於李風與丁雲巖,趙玉清安排他們負責騰龍谷的日常事情,以及防禦接待之事。   林帆與玲花負責傳遞消息,必要之時另有任務。   江清雪與楚文新六人遠來是客,趙玉清不便讓他們一開始就衝到最前面,那樣畢竟不合情理,因而只是把他們當成候補人選,待情況需要之際,再請他們出手協助。   雪山聖僧、方夢茹、善慈、舞蝶四人沒有參與,但卻表示必要時會出手助他們一臂之力。   商定好了結果,趙玉清道:「此次事件的參與者,可謂是匯聚了三派精英,雖然有個別人還有傷在身,但為了目前的形勢考慮,除有傷之人在此療傷外,其他四組人馬立時行動,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控制住形勢。」   寒鶴道:「師兄放心,我們一定竭盡所能。只是眼下我們兵分三路,各自目標是誰?」   趙玉清沉吟道:「關於這一點,我之前曾仔細分析。考慮到冰原形勢變化莫測,我覺得三組人馬以區域劃分為好,第一組負責騰龍谷方圓三十里以內,第二組負責騰龍谷與離恨天宮之間的這段區域,第三組負責天邪宗與騰龍谷之間的區域。大家彼此照應,不必拘泥形式,如何有效就如何行動。」   眾人覺得有理,於是開始行動,各自去召集人手,不一會就走得只剩下趙玉清、雪山聖僧、方夢茹、善慈、舞蝶、江清雪、楚文新等人。   看了一眼剩餘之人,趙玉清起身道:「此時尚早,江姑娘與楚少俠覺得無聊的話,不妨在谷內四周轉轉,或是到谷外走在也行。」   江清雪笑道:「前輩不說我也正有此意,我可不是閒得住的人。」說完起身,帶著兩位師弟離開。   楚文新見此,客套了兩句,也帶著古易天、譚青牛離去。   雪山聖僧看著趙玉清師兄妹,笑道:「幾......   百年的誤會終於說清,想來你們也有不少話語,我和尚就不再這裡打擾你們。善慈,我們走吧。」   看了一眼舞蝶,善慈略顯猶豫,但卻不曾出聲,跟在師傅身後離去。   方夢茹看在眼裡,對舞蝶道:「你也去吧,我想靜一靜。」   舞蝶點頭,急步追上了善慈。   看著方夢茹,趙玉清臉上笑容隱去,輕歎道:「師妹,對不起------」   方夢茹搖頭道:「師兄,什麼都不要說了,是我錯怪了你與師傅,應該是我向您說對不起。」   趙玉清苦澀道:「五百年了,師傅若是知道今天的事,我想他泉下有知也一直會很開心。」   方夢茹身體一震,無比滄桑的道:「師兄,我想去師傅墳前向他懺悔,然後找到四師兄,一起為師傅守墓,算是彌補我們曾經犯下的罪孽。」   趙玉清點頭道:「好,我們這就到師傅墳前去,向他老人家述說這麼多年來的經歷。我相信師傅他不會責怪你們,因為你是他一生最疼愛的人。」   方夢茹眼中淚水如雨,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終於忍不住留下了傷心與悔恨的淚水。   五百年的恩怨,到頭來對錯移位,如何能不讓人傷悲?   --------------------------------------------------------------------------------------------------------------------------------------離開了騰龍府,天麟與新月來到谷口,一邊等待馮雲與莫言,一邊留意著四周的情形。   天空,雪花飄零,晶瑩的白雪像聖潔的天使,點綴著大地。   沉默中,天麟輕輕問起:「新月,想什麼事情?」   淡雅一笑,新月週身流露出聖潔的氣息,低吟道:「我在想這一次若是林帆戰敗,你現在會是什麼心情。」   天麟一愣,隨即嘿嘿笑道:「想知道直接問我就是,何必費神。」   新月輕吟道:「問你,有幾句話當真?」   天麟收起笑意,正色道:「對你,我有幾句話又不真?」   新月笑了笑,反駁道:「這個要問你自己。」   見她笑了,天麟有些癡迷,這一刻才突然發現,自己對新月的瞭解似乎並不深。   以前,天麟一直以為自己很瞭解新月。   可現在他覺得,新月隨著修為的提升,人變得越來越神秘,對自己也越來越有吸引力。   見他不語,新月眼睛微動,細長的睫毛一眨一眨,彷彿在詢問。   然而就在這時,谷中兩道人影飛起,眨眼就到了他二人身旁,正是那莫言與馮雲。   收起波動的心情,新月淡然道:「你們來了,我們走吧。」   話落飛身而起,宛如一位仙女,令人難以靠近。   馮雲眼中露出一絲歎息,拍拍天麟的肩膀道:「還是你有福氣,不像我師弟只能單相思。」   天麟笑道:「各有際遇,或許他將來會找到更好的。」   馮雲搖頭道:「用不著安慰我,新月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好了,走吧,我們先去哪裡?」   天麟看了一眼冷冰冰的莫言,沉吟道:「我們的任務是探測冰原的動靜,在沒有預定的目標時,就只能隨遇而安了。走吧,先去天女峰看看。」   對於天麟而言,他是這一次探測消息的負責人,身份奇特但卻年紀最輕,給人一種反常的感覺。   「天女峰?那不是你從小生長的地方嗎?」   緊隨其後,馮雲好奇的問。   天麟笑道:「那也是幽夢蘭的生長地。」   ......   馮雲聞言醒悟,點頭道:「不錯,幽夢蘭的傳說已經流傳開來,目前一定有不少人在打它的主意。」   天麟笑笑不語,加快速度追上了新月,四人一晃便消失在風雪裡。   --------------------------------------------------------------------------------------------------------------------------------------騰龍谷的冰雪盛會牽動人心,不少心懷鬼胎之人都前去探聽消息。   然而龍捲風的出現,打破了原本就混亂的冰原形勢,使得那些為了飛龍鼎或是另有目的之人,無不心生警惕,各自思量應對之策。   午時,在一個無名的冰谷裡,一個漆黑的身影靜立不動,宛如石像一尊。   數丈外,一個中年男子注視著黑影,眼神閃爍著疑惑之光,冷聲道:「你約我來這裡,想談點什麼事情?」   轉身,黑衣人看著黃傑,淡然道:「你不覺得在這個時候,我們應該達成共識,一致對付冰原那些人?」   黃傑不屑道:「我這人從不與魑魅魍魎之輩為伍。」   黑衣人眼神一冷,哼道:「不要自認清高,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黃傑喝道:「至少我行得正站得直,不像你見不得日月。」   黑衣人冷笑道:「好一句行得正站得直,你真以為你九虛一脈就是天下正統嗎?若是那樣,你何必處心積慮的跑來這裡挑起是非?」   黃傑一聞九虛二字,眼中立時爆射出逼人的寒光,陰森道:「九虛一脈,天地至尊,豈是你九幽鬼魅能比。我警告你,冰原之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敢洩露我的底細,妨礙我辦事,就不要怪我出手無情。」   黑衣人絲毫不懼,冷喝道:「黃傑,不要太看重你自己,我可不怕你。目前你的身份也並不是什麼秘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知道,那時候九虛二字帶給你的並不知榮幸,而是一場災劫。」 第十五卷 第七十三章 五色彩環 第十五卷 第七十三章 五色彩環 黃傑反駁道:「你散佈飛龍鼎之事,吸引修道之人前來冰原生事,你以為騰龍谷就會放過你?目前易園與除魔聯盟也插手此事,一旦知道你來自九幽地府,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呢?」   黑衣人冷笑道:「那是我的事情,不勞你操心。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說完一閃而逝,詭秘之極的消失了身影。   黃傑收起怒氣,冷冷自語:「想與我玩陰招,你還嫩了些。」   原來,在黃傑的心目中,黑衣人這時找他,說是合作其實是想利用他,因而他一口否決。   片刻,黃傑離開了那裡,一個人趕往天女峰。   誰想剛飛行了一會,就發現遠處傳來一股奇異的氣息。   停身,黃傑看了一眼四周,發現附近沒什麼躲避之處,只得騰空而上,掩藏於雲海中。   眨眼,兩道身影由遠而近,來到了黃傑之前所在的位置,正四處觀察,顯然感應到了黃傑殘留的氣息。   雲海裡,黃傑注視著腳下的兩人,發現其中一人便是那魔鷹門少主黑鷹,另一位則是手持長槍的矮胖老者,微微有些禿頂。   就黃傑觀察分析,這矮胖老者修為驚人,有著歸仙境界的實力,其身份很可能是魔鷹門高手,不然也不會與黑鷹在一塊。   果然,黑鷹這時候開口道出了那人的身份。   「師伯,看樣子那人察覺到了我們的行蹤,已經離去。」   矮胖老者冷哼道:「算那人運氣,下次遇上可沒有這麼好的事情。走吧,去找那打傷你的姚雲,先解決了他,然後我們再辦正事。」   說完飛速離開,帶著黑鷹很快就消失了人影。   待二人離去,黃傑悄然現身,看著遠去的兩人,沉吟道:「魔鷹門來歷神秘,若是善加利用,應該可以對冰原三派造成一定的威脅。」   話落一閃而逝,遠遠的跟隨。   從騰龍谷到天女峰,御劍飛行只需片刻光影。   然而天麟、新月、馮雲、莫言卻在中途遇上了怪事,耽誤了行程。   這時,他們距離騰龍谷大約三十多里,所處的位置是一個普通雪谷,可眼見的情形卻令四人吃驚。   雪地上,五個圓環狀的凹印平整如一,直徑十丈,大小相同,彼此間隔也大約十丈,組成一個正方形,一內四外,類似於五行。   這個圖案巨大驚人,其形成的緣由令人不解。   且五個圓環光芒匯聚,呈現為不同色彩,依照東南西北中的方位,顏色依次是青、紅、白、黑、黃。   五個圓環之中有五道閃光的圖案,分別是蛇、蠍、蜂、蜈蚣、蜘蛛。它們分別閃爍著綠、青、藍、紅、黑五色光芒,與圓環的色彩有些差異。   其中,蠍子與蜘蛛光芒最盛,其餘三樣動物則光芒黯淡,彷彿正在沉睡。   看到這一幕,天麟四人震驚無比,好一會後天麟才回過神來,輕聲道:「你們有什麼看法?」   馮雲皺眉道:「這圖案詭秘無比,不但巨大,還能發光,五個圓環中的五樣動物代表著世間五毒,讓人感到無比陰森。」   莫言臉色陰沉,嚴肅的道:「那五樣東西很可能代表著某種含義,而其中最為閃亮的蠍子與蜘蛛,可能就在這附近,不然不會出現這種奇怪的情形。」   新月看著眼前的奇景,質疑道:「就......   目前所見,這東西給我們留下了三個疑點。第一,它是如何產生?第二,五環代表著什麼含義?第三,五樣毒物暗指什麼?那蠍子與蜘蛛為何光芒刺目,其他三樣為何光華黯淡,這中間是不是暗示著什麼玄機?」   天麟聞言,沉吟道:「關於新月的三個疑問,第一點暫時說不清楚,那有待追查。第二點也不好猜測,只能說這圖案可能是某種標誌,或者象徵。關於第三點,我個人認為,五毒代表著五種不同性格的人或勢力,那閃光的蠍子與蜘蛛,很可能如莫言大俠所言,就在附近。其餘三樣,要麼不曾現世,要麼就還在沉睡。但我相信遲早有一天,它們會齊聚冰原,與我們相遇。」   馮雲微微頷首,贊同道:「天麟的推斷雖然沒有根據,但卻比較合符常理。眼下我們既然遇上,就該考慮一下,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新月看了一眼莫言,輕聲詢問道:「莫大俠,你有什麼看法?」   見新月問起,莫言考慮了片刻,沉聲道:「此事過於詭秘,我們都對這東西不甚瞭解。若貿然出手,恐怕會發生不測。」   新月輕輕點頭,贊同了他的考慮,低吟道:「貿然出手自然不行,但坐視不理也非我們的原則。現在,我們首先要對這東西有一個大致的瞭解,然後再說如何處理。天麟,你對這方面最為熟悉,你覺得呢?」   看著那圖案,天麟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語氣驚異的道:「這東西很怪,它的氣息我是第一次遇上,似乎與我們所處的環境有著極大的差異。現在,我正發出探測波在分析這玩意,估計要過會才有結果,到時…咦…快看,它正迅速的淡化,好像快消失了。」   新月、馮雲、莫言頓時一驚,都仔細的看著眼前的景色,發現果然如同天麟說的那樣,整個巨大的圖案,表面的光芒正逐漸暗淡,只眨眼功夫,原本奇光閃耀的圖案就失去了光澤,圓環中的五毒圖案也隨之消失,僅留下一個凹陷的印記,述說著這一切都不是夢境。   驚歎一聲,馮雲道:「好玄奇的事情,若非親眼所見,真的是不敢相信。說實話,我在冰原幾百年,這算得上是最為詭秘的一次。」   莫言冷冷道:「這才剛剛開始。」   天麟神色嚴肅,點頭道:「莫大俠所言不錯,這才僅僅開始,接下來必然還有更多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事情在等著我們。走吧,這裡的圖案等它如此,說不定以後還有研究價值。」   轉身,天麟稍稍停頓,待新月三人準備好後,這才帶著三人離開,繼續趕往天女峰去。   然而就在天麟四人剛走不久,雪谷中突然出現一個白髮老者,正眼神怪異的看著雪地上的奇景。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西域白頭山的神秘老者,白髮仙童口中的祖師。   此刻,他懸浮在半空裡,左頰上那蜘蛛圖案正閃爍著暗紅帶黑的光芒,其模樣與之前天麟四人所見的蜘蛛圖案一般無二,只是大小有差異。   逗留了一會,白髮老者臉上的蜘蛛圖案光芒隱去,眼中泛起了一絲幽光,自語道:「時間不多了,我得把握時機……」   話落之際,人已離去,雪地上那巨大的圖案也隨之無影。   究竟這白髮老者與那神秘圖案有什麼關係,他口中的時間不多,又指的什麼事情?   冰原,形勢越發詭秘,越來越多的人物出現,越來越多的怪事發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無心的巧遇,還是災難即將來臨?   天麟,一個十九歲的少年,被人稱為冰原之神,他能否力挽狂瀾,解開這其中的隱秘,化解這場浩劫?   ----......   ----------------------------------------------------------------------------------------------------------------------------------站在谷口,善慈看著遠處的冰山雪谷,英俊的臉上泛起淡淡的苦澀。   身世之謎曾困擾他多時,而今解開之後不想卻是那般的令他傷心。   自八歲起,善慈就跟著雪山聖僧學藝,如今十二年過去,善慈以驚人的天賦,已盡得雪山聖僧之真傳,可惜他畢竟年少,還看不透俗塵。   舞蝶與善慈相聚數尺,目光凝視著天際,秀美的臉上神情落寞,隱約帶著幾分失意。   十年不見,照說彼此間應該有不少話語。   可如今的舞蝶,變得比十年前更加的冷漠,更加的孤寂,就像是一隻單飛的蝴蝶,在廣闊的天地間尋找著屬於自己的領地。   風,呼呼吹起,雪花帶著點點涼意。   潔白的花朵隨風飄揚,在彼此間傳遞著某種東西。   扭頭,舞蝶看著善慈,低吟道:「你為何不開心?」   善慈回過神,臉上換上了笑容,輕聲道:「一個人的時候,我喜歡望著天際,放任自己的思緒,讓它飛向藍天白雲。冰原很美麗,卻也很孤寂。我一個人跟著師傅住在那冰山之上,除了修煉便再無其他,久而久之便喜歡上了一個人發呆,養成了這種習性。」   舞蝶眼中泛起了同情,心有感觸的道:「原來我們的童年是那般的相似,沒有夥伴,沒有激情,有的只是落寞與冷清。」   善慈笑了笑,令人看了不免傷心。   「舞蝶,你不是有娘親嗎?她應該很疼愛你。」   幽幽一歎,舞蝶道:「娘是很疼我,但娘是一個苦命人,她受了很多委屈。每當我想起娘整日以淚洗面,就忍不住傷心。」 第十五卷 第七十四章 高手雲集 第十五卷 第七十四章 高手雲集 善慈有些驚異,但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得岔開話題道:「其實我們應該向天麟學習,他開朗自信,從不因為一點點的憂傷而沉浸在回憶裡。」   舞蝶一聞天麟之名,立時移開目光,看著天空的雪花,輕聲道:「天麟的童年與我們不同,他有不少小夥伴,有著很多美好的回憶,所以他比較調皮,比較開朗,性格偏向於光明。我們從小孤獨,寂寞相隨,與他完全是不同的兩類人。」   善慈眼神微動,點頭道:「是啊,我們的童年很相似,但我們與天麟卻是好朋友,這與性格其實並無太大的關係。」   舞蝶道:「人與人相處,性格相似的很容易走到一起,可性格相反的人,卻更具有吸引力。天麟開朗熱情,你我性格沉靜,雙方的交往可謂是剛柔相濟,所以我們能很融洽的在一起。」   善慈愣了一下,仔細想想也有道理,不由贊同道:「你說得對,天麟與我們之間……」   正說著,谷中先後飛出數十人,領頭的正好是寒鶴、公羊天縱、馬宇濤三人。   之前,他們三組各自準備,現在一切妥當便兵分三路,開始了正式反擊。   目送三組高手離去,舞蝶輕聲道:「善慈,你說這一次三派能驅逐那些入侵者嗎?」   眉頭皺起,善慈猶豫道:「就我所知,這僅僅只是災難的開始。」   舞蝶神色平靜,輕歎道:「為什麼世間就不能真正的和平?」   善慈道:「因為世人的慾望是和平的最大天敵。」   舞蝶苦澀一笑,看著善慈,低吟道:「人若沒有慾望,那還是人嗎?善慈,你這一生最大的心願是什麼呢?」   眼神一變,善慈臉上流露出一絲迷惑的神情,自語道:「最大的心願?我不知道。或許我的心不大,就想永遠與你們在一起。」   舞蝶重複著他的話,幽幽道:「永遠在一起,真的能永遠在一起嗎?」   善慈看著她的眼睛,沉聲道:「只要你願意,就能在一起。」   舞蝶不語,凝視著他的雙眼,片刻後心中突然泛起了一絲明悟,連忙扭頭避開了他的眼睛。   「善慈,都說人會改變,時間能磨滅一切,你覺得呢?」   善慈捕捉到了她的心意,苦笑道:「我不知道,或許人會被時間改變,但目前的我還不願意相信。」   舞蝶低吟道:「因為目前的我們還很年輕。」   善慈道:「是嗎?或許吧。只是年青的我們,卻有著不年輕的心。」   舞蝶望著天際,沒有回應。   二十歲的她雖然接觸的人不多,但自小在母親與太師祖身邊長大,對於感情她有一種自己的認識。   這一刻,她感受得出善慈的心意,可她把握不定自己的心。   她搞不懂自己喜歡天麟,還是喜歡善慈。因而她選擇了無語。   沉默不言,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當善慈準備打破這種尷尬時,江清雪卻突然現身。   輕聲一笑,江清雪打破了沉靜。   「善慈、舞蝶,你們原來在這啊,我可正在找你們。」   收起淡淡的憂傷,善慈恢復了平靜,淡然道:「姐姐找我們有事嗎?」   江清雪含笑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們聊聊嗎?」   善慈笑笑,並不回應。舞蝶道:「姐姐這話就見外了,你要聊天可以隨時來找我們。」   江清雪來至舞蝶身邊,笑道:「還是舞蝶嘴甜,善慈在這方面可差了一些。走吧,我們回谷去談,姐姐有件事情想問一問你。」   舞蝶疑惑道:「姐姐有事問我?不知何事啊?」   江清雪笑道:「別急,一會你就知道了。」   說完拉著舞蝶,叫上善慈,折身朝谷內飛去。   -......   -------------------------------------------------------------------------------------------------------------------------------------幽夢蘭的傳說牽動人心,自從昨日開始,不少得知幽夢蘭之事的修道人士便紛紛來至天女峰附近,開始打那幽夢蘭的主意。   只是天女峰上早有人捷足先登,季華傑的出現使得不少人都心存顧忌,將他當成了第一號敵人。   對此,季華傑早有準備,將昏迷的少女綁在背上,以風衣掩飾住了她的身份。   環顧四野,季華傑面無表情,可心裡卻高度警惕。眼下,天女峰附近高手雲集,明處暗處加起來至少在十位以上,這如何不令他憂慮。   想到此次的目的,季華傑不免歎息,心頭暗道:「難道這就是善孽同在的原因?」   收回目光,季華傑看了一眼神女冰雕,那裡一切如昔,心知時機未到,附近的高手還不會攻擊。   趁此,季華傑放鬆心情,保存實力。   時間慢慢過去,很快便午時來臨。   這時候,從騰龍谷方向飛來五道身影,彼此先後有別,最先趕到的是飄零客與西北狂刀,其次是無相客、應天邪、花雨情。   他們五人是在觀看完了騰龍谷的冰雪盛會後才匆匆來此,誰想到了天女峰才發現,這裡已經有了不少人,包括。   另外,還有一些隱晦的氣息潛藏附近,顯然暗處也藏了不少人。   嬌笑一聲,花雨情掃過眾人,目光落在笑三煞身上,諷刺道:「是什麼風這麼厲害,一下子就把你送到了這裡?」   笑三煞面色不悅,輕哼道:「自然是西北風,難不成這裡還吹東南風啊。」   花雨情媚笑道:「喲,怎麼這麼大的火氣,該不會是在某人身上吃了閉門羹?」   說時目光移到那中年婦女身上,眼中帶著幾分好奇。   笑三煞喝道:「住嘴,休要在這裡胡言亂語。」   中年婦女陰森的看著花雨情,冷酷的道:「殘花敗柳,你最好識趣一些,不然惹上我你會後悔。」   花雨情冷哼一聲,反駁道:「我殘花敗柳說明有男人追,你守身如玉恐怕是男人看不上你。」   中年婦女聞言大怒,喝道:「花雨情,你是在找死。」   花雨情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挑釁的道:「我是在找你。說吧,什麼來歷,也讓我長長見識。」   中年婦女陰沉著臉,語氣凌厲的道:「花雨情,知道我的來歷你就會後悔。」   花雨情心神一震,避開中年婦女的目光,不服的道:「是嗎?那我更要見識、見識。」   中年婦女陰森道:「如此你就聽好了,我叫崔鈴姑!」   花雨情神色一驚,花容慘變,驚駭道:「是你!催命姑!」   中年婦女冷森道:「你以為我在與你開玩笑?」   花雨情神色不定,看了看四周之人,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口中乾笑道:「哪裡,我怎麼會那樣想呢?只是催命姑的大名如雷貫耳,我一時不曾想起,誤會,誤會。」   四周,眾人聽聞催命姑的大名,各自神色奇異。   西北狂刀與她是老相識,臉上神色平靜。   飄零客、無相客、應天邪神色冷漠,顯然並不在意。   其餘之人或驚或詫,看來都知道她的大名。   冷哼一聲,催鈴姑惡狠狠的瞪著花雨情,叱道:「這筆賬先給你記著,待這裡事情了結之後,我再收拾你。」   花雨情不語,心裡卻道:「老......   妖婆,希望你早點死在這裡。」   懸浮半空,飄零客、西北狂刀、無相客一致注視著峰頂的季華傑,眼中流露出驚異之情。   初次相遇,三人都不知道季華傑的來歷,但卻明顯感應到他身上的冷酷與霸氣,心裡不免會考慮,要如何做才能將那幽夢蘭奪取。   感應到三人的注視,季華傑一邊收斂氣息,一邊打量著他們,發現此三人修為驚人,且各有特點,隱約給他一種潛在的威脅。   察覺到季華傑的舉動,西北狂刀眼中泛起了異彩,自語道:「人不可貌相,此次冰原之行真是越發的有意思。」   飄零客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接過話題道:「有意思的事情往往撲朔迷離,不見得是好事情。」   西北狂刀淡然道:「世上的很多事情早已注定,就像這幽夢蘭,它只有一朵卻無數人搶奪,最終還是只有一人能獲取。」   無相客道:「世上沒有早知道的事情,若是真能預測,誰還會浪費精力。」   飄零客贊同道:「說的是,若都知道了最終的結果,就不會有人冤死。」   西北狂刀反駁道:「那也不一定。就像此次的冰原之行,無數人爭搶一樣東西,只要稍稍一想就能猜到結果,可有多少人能放得下那份貪婪之心?投機是人之天性,也是人之劣性,它的存在往往導致了不少人白白犧牲。」   聞言,飄零客與無相客沉默不語,顯然贊同了他的認識。   然不遠處,催鈴姑卻冷笑道:「狂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仁慈,學會在別人面前講大道理?」   聽出她話中的諷刺,西北狂刀冷哼一聲,反駁道:「催命姑,你何時也變得愛管閒事,婦人之仁?」 第十五卷 第七十五章 強硬態度 第十五卷 第七十五章 強硬態度 催鈴姑喝道:「老娘的事還不用你來插嘴,你還是顧好你自己。」   西北狂刀冷笑道:「這句話應當是我提醒你,現在的冰原可不比一年前,當日天翼峰的事情,恐怕還有人不曾忘記。」   催鈴姑怒目圓睜,叱道:「你這話什麼意義?」   西北狂刀冷笑道:「沒什麼意思,你只要沒得失憶症,想來…嘿嘿…你自己看吧。」   說時回頭看著來路,只見四道人影眨眼而至,正是天麟、新月、莫言與馮雲。   注視著天麟四人,天女峰附近的十位修道之人多數都較為平靜,唯有那催鈴姑臉色陰沉,警惕的看著天麟。   停身半空,天麟目光掃了一眼眾人,在發覺催鈴姑時,臉上笑容一收,週身流露出幾分寒意。   「一年不見,想不到我們卻在這裡相遇,看來這便是天意。」   察覺到天麟語氣不善,催鈴姑暗自提高了警惕,嘴上卻道:「小子,看不出你倒是很長命,竟然不曾死在禿天翁手裡。」   天麟冷笑道:「讓你失望了,真是很不好意思。」   催鈴姑臉色陰森,冷酷道:「不要得意,一年前你運氣好,不代表你永遠都有這麼幸運。」   天麟冷聲道:「若非運氣好,我又豈能在這裡遇上你。」   催鈴姑提高了聲音,喝道:「你想怎樣?」   天麟反問道:「你認為呢?一年前在天翼峰,你可不是這個樣子。」   催鈴姑氣急,怒道:「天麟,不要狂妄,老娘並不怕你。」   天麟冷酷道:「是嗎?那我們就把一年前的舊賬好好算清。」   催鈴姑道:「算就算,你想怎樣?」   看了一眼四周那些幸災樂禍之人,天麟心頭冷笑,回道:「很簡單,我們之中注定有一人要永遠留在這裡。」   催鈴姑臉色一變,陰森的道:「小子,你不後悔?」   天麟自負的道:「我做事從來不後悔。」   見此情形,催鈴姑心頭氣急,但卻不甘示弱,怒喝道:「好,你小子夠狠。來吧,我們就在這裡一決生死。」   天麟冷然一笑,輕哼道:「不急,要尋死很容易,但也得等我把這裡的事情處理之後才行。」   這話說得有些氣人,以催命姑的身份,在天麟眼中就彷彿跳樑小丑一般,這如何不讓她生氣。   當然,一旁聆聽之人則暗笑不已,都等著看好戲。   只是天麟何許人也,豈會便宜了別人?   新月一直留意著四周的動靜,發現這附近除了明處的十位修道之人外,暗處還藏著不少人。   就新月探測瞭解,暗處至少藏著三批高手,人數大約有五六位,至於是否還有其他不曾察覺之人,她一時也說不清。   馮雲看著眼前的眾人,見他們彼此各自為政,相互排斥,心道:「就憑這些人也能成其大事,未免可笑了一些。只是不知道那隱藏暗處之人,都是些什麼身份?」   莫言冷漠不語,目光凝視著峰頂的季華傑,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輝。   作為性格冷漠之人,天生對於同類有一種敏銳的直覺,因而莫言能清晰的感受到季華傑身上的冷傲與霸氣。   由衷的對他產生了一股莫名的親切。   天麟看著峰頂,嘴角含著笑意,給了季華傑一個友善的眼色後,偏頭對新月道:「這裡人數不少,要不要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新月明白天麟的意思,略為沉思了片刻,輕聲道:「也好,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天麟笑笑,目光移到莫言身上,輕吟道:「莫大俠,不介意向這些人介紹一下冰原三派的行事宗旨吧?」   莫言不解,看了天麟片刻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當即點頭......   道:「好的,沒問題。」   回身,莫言看著附近之人,神情嚴肅的道:「各位前來冰原的朋友,在這裡我代表冰原三派向你們發出最後通牒。不管你們來此有什麼目的,現在都請你們離去,過往的一切我們可以不予過問。若是各位執意不肯離去,那麼到時候就不要怪我們冰原三派無情。實話告訴你們,從今天下午開始,冰原三派已共同派出高手清理冰原,若識趣離開,我們不為難你們,若心存僥倖,意圖在冰原挑起事端者,殺無赦!現在,我給大家一點時間考慮,去留生死全憑你們自己選擇!」   莫言的話含著極強的威脅性,令在場之人反感不已。   不過當中也有一些人暗自警惕,畢竟冰原三派也不是好惹的。   只是眼下幽夢蘭即將現世,若要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那也未免太強人所難了一些。   觀察著眾人的神情,馮雲皺眉道:「看樣子這些人是鐵了心,執迷不悟啊。」   天麟神色平靜,邪笑道:「馮大俠所言甚是,現在就煩請你跑一趟,我們得快刀斬亂麻才行。」   馮雲笑道:「這個沒問題,你們記得多加小心。」   說完週身微光一閃,眨眼就消失無影。   新月看著天麟,傳音道:「此處高手眾多,你這時讓馮雲回去,恐怕不是恰當時機。」   天麟傳音道:「我仔細查看了一下,這裡目前匯聚的人數,佔了入侵者的八層以上,只要消滅了這些人,就能省去很多事。」   新月想了想,沒有再反對,清澈的目光落在那季華傑身上,發現他此時坦然淡定,並無絲毫驚慌之色。   見此,新月暗自驚異,對於季華傑的孤傲又有了新的認識。   莫言觀察著眾人,見大家閉口不語,不由冷聲道:「考慮了一陣,各位還是表明一下態度,免得到時候誤會。」   殺佛天怒輕哼道:「佛爺來此開開眼界,這難道也不行?」   莫言冷漠道:「有得必有失,想開眼界就要做好準備,莫要到死之時才後悔。」   天怒氣道:「如此說來,不離開就是與你們為敵了?」   莫言面無表情,回道:「是的,不離開就是敵人。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各位考慮清楚,是性命重要,還是身外之物重要。」   天怒不語,思緒陷入了掙扎,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狄亮看著莫言,問道:「若是我們僅僅好奇,並無與三派為敵之心,又當如何呢?」   莫言道:「世上有很多人是因為好奇而死,他們雖然冤枉,但卻是自討苦吃,怪得了誰?」   狄亮聞言不悅,哼道:「這樣說來,你冰原三派是不許任何人逗留此地了?這是不是太霸道了一些?」   莫言道:「此前我們已經一再的提醒與警告,可惜各位誰也聽不進去。現在事到臨頭才後悔,不覺得太遲了一些?」   狄冷怒道:「你們這樣做,是誠心逼我們與你們為敵?」   莫言冷冷道:「若是那樣,我還會提醒你們?慾望乃人之常情,誰都可以理解,只是如何把握尺度,那就關乎各位的生死。我今天之所以這般耐心,不是想說服你們離去,而是我知道你們並非全是壞人,因此希望你們考慮仔細。」   狄亮有些驚異,看著一臉冷漠的莫言,眼中泛起了一絲敬意。   高雲不屑一哼,反駁道:「說得好聽,你們還不是想減少傷亡,然後自己瓜分幽夢蘭花,你當我們全是白癡啊。」   莫言瞪了他一眼,冷酷道:「你這說,是否表示你不打算離去?」   高雲避重就輕的道:「想來就來,想去就去,那是我的自由,不必告訴你。」   天麟聞言,冷笑......   道:「想法很不錯啊,只是這裡不是你家,很多事情可由不得你。」   高雲不服道:「冰原三派也沒什麼了不起。這一次前來冰原的高手人數不少,你們也佔不了便宜。」   邪魅一笑,天麟道:「看樣子你很聰明嘛,只是你可曾想到,你在其中算是什麼角色?」   高雲見天麟看不起自己,當下怒道:「不能力敵可以智取,修為不是衡量成敗的唯一標準。」   天麟笑道:「說得好,修為的確不是衡量成敗的唯一標準,可修為卻佔據了極大的比例。就你目前的修為,說句不好聽的話,送你一樣寶物,你也無法活著走出冰原去。」   高雲氣急,吼道:「你不要小看人別人,世上並非你一個聰明人。」   天麟雙眼微瞇,臉上笑意更深,邪魅的表情透露出說不出的魅力,看著高雲心裡發慌,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   見此,天麟收起笑意,於瞬間回復了正常,目光掃過眾人,嚴肅道:「一個一個的問太浪費,現在我直接一點,願意離開的就吭一聲,不吭聲的我就當你們全都不想離去,那樣呆會比較方便處理。好了,表態吧。」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片刻後狄亮一聲不吭的離去。   緊接著花雨情也飛身離開,其餘之人則沉默不語。 第十五卷 第七十六章 善意提示 第十五卷 第七十六章 善意提示 天麟不甚在意,淡然道:「走了兩位,也算有點成績。雖然他們不一定能活著離去,但至少他們還有自知之明。」   笑三煞不解,問道:「天麟,你這話什麼意思?為何說他們不一定能活著離去?」   天麟笑道:「原因很簡單,冰原三派不為難他們,但卻不表示其他人不為難他們。眼下的冰原,已然是一塊是非之地,其隱藏的高手之多,絕非你們所能瞭解。現在你們既然已經表態不肯離去,那我們就來說一些雙方關心的話題。」   此話一出,大家都看著天麟,心裡揣測著他接下來會說什麼事情。   見眾人投來關切的眼神,天麟目光一轉,看了一眼附近的景色,笑道:「幽夢蘭的傳說極具神秘色彩,不但吸引了你們,還吸引了另外一些人。現在,他們就隱藏在這附近,各位覺得有沒有必要把他們請出來一敘呢?」   聞言,西北狂刀、飄零客等八人臉色一變,一致瞪著天麟,猜不透他話中的含義。   說實話,在場誰都知道這附近還隱藏著其他人,可誰也無法肯定這些隱藏的人是何來歷有何用意。   為此,之前誰也不提,為的是不想在幽夢蘭出現之前節外生枝。   可現在天麟突然提出這事,這讓在場眾人不得不考慮,到底天麟心中有何用意?   這樣做的結果,最終對誰有利?   沉思了片刻,西北狂刀冷漠道:「天麟,有些事情太複雜會讓人很難處理。」   奇異一笑,天麟道:「簡單的事情往往沒有空隙,可複雜的事情卻有機可乘。」   西北狂刀皺眉道:「你很聰明,但不要忘記,聰明的人往往短命。」   天麟淡漠道:「謝謝提醒,一年前在天翼峰的事情,我還沒有忘記。」   西北狂刀哼道:「是嘛,那你最好忘記。不然會重蹈覆轍。」   天麟聽出他話中的威脅,當下眼眉一挑,反諷道:「你看樣子已經忘記,想來對當日禿天翁的下場也不怎麼感興趣?」   西北狂刀雙眼微瞇,陰森道:「你這話是在威脅我了?」   天麟冷然道:「你又不是三頭六臂,我難不成還會怕你?」   凌厲的語氣針鋒相對,這一刻,天麟身上流露出了一股強者的霸氣。   西北狂刀眼露殺機,凝望了天麟好一陣,最終道:「夠狂,早晚有時間我要與你比較高低。」   天麟落落一笑,不甚在意的道:「希望你能有那樣的機會。」   說完移開目光,看著其餘之人,問道:「考慮了一陣,大家有何看法呢?」   飄零客看了一眼周圍,語氣不波的道:「那些人現身與否,都必然存在於大家心裡。是此刻請他們出來,還是等到時候他們自願出來,對我而言並沒有關係。」   應天邪凝視著天麟,冷冷道:「你提這個問題,是想故佈疑陣,還是別有目的?」   天麟冷漠道:「以我們此時的立場,你覺得我會不會回答你這個問題?」   應天邪反駁道:「我們也沒有必要回道你。至於你想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情。」   高雲贊同道:「不錯,我們沒義務回答,你用不著在那裡試探人心。」   天麟邪異一笑,神色古怪的道:「既然如此,就當我什麼也沒提。大家各行其是,各安天命。」   說完給新月遞了一個眼色,隨即騰空而上,在眾人的注視下來到了天女峰頂。   見到這一幕,在場之人除新月外,無不認為季華傑會出手阻止天麟,可實際情況卻出乎意料,季華傑非但沒有攔截,還與天麟很親密。   看著神女冰雕,天麟意味深長的道:「時間不多了,你可要考慮仔細。」   季華傑收起冷......   漠的表情,淡然道:「你這話似乎在暗示我,你知道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天麟點頭道:「是的,我的確知道一些隱秘,但我不想以此左右你的思緒。你自遠方而來,必然有其用意。我只是希望你慎重考慮。」   季華傑思索著他的話,心裡隱約猜到了幾分,移目看著四周,語氣淡定的道:「一朵幽夢蘭,一段俗世緣,善孽天注定,我心自泰然。」   天麟臉色一變,看了一眼季華傑背上之人,傳音道:「你所負之人是一位女子?」   季華傑隱約一笑,不置可否的道:「這個重要嗎?」   天麟眼中奇怪閃耀,暗中探測了片刻後,驚異道:「她身體狀況有些古怪,看來你此次是為她而來。」   季華傑心頭一驚,遲疑道:「不錯,我的確為她而來。」   天麟聞言眼神古怪,輕歎道:「要得到幽夢蘭有一個條件。」   季華傑追問道:「什麼條件?」   天麟看了四週一眼,發現眾人都關注的看著自己,當下傳音道:「必須是一男一女,才有希望。」   季華傑一愣,隨即輕聲道:「謝謝。」   天麟搖頭,苦笑道:「不要說謝謝,將來或許你會怨恨我告訴你這些。」   季華傑認真的道:「不會,我相信你,因為你是我第一個,也是目前僅有的一個朋友。」   天麟聞言歉意更深,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低聲道:「祝你好運。」   季華傑道:「你也是…有人…」   天麟似有所覺,淡然道:「不要擔心,是騰龍谷高手,我先下去。」   說完一閃而逝,眨眼就出現在新月附近。   半空,西北狂刀、飄零客等人已然感應到了遠處的那股強大氣息,八人各自警惕,暗中思索著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風雪中,一行十數人由遠而近,他們的到來,最終會給天女峰,給在場之人帶來怎樣的結局?   幽夢蘭的傳說牽動著無數人,然六百年後,它又會落入誰人手裡?   --------------------------------------------------------------------------------------------------------------------------------------天華洞府乃騰龍谷歷代谷主坐化與屍骨存放之處,一直是騰龍谷禁地,有長老專門守護,平日不許人進入,即便是谷主趙玉清,沒事也不能輕易進出。   然而此時此刻,趙玉清與方夢茹卻站在天華洞府入口,彼此神情肅穆,正默默的等候。   不知道過了多久,洞內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進來吧。」   趙玉清與方夢茹神情微動,各自心情澎湃,懷著別樣的情懷緩步走入了洞中。   入口處,有一層看不見的結界,在兩人穿越時泛起了五顏六色的光芒,可惜眨眼就隨著二人的進入而無蹤。   這一去,趙玉清與方夢茹在洞內呆了很久。   出來時方夢茹雙眼微紅,顯然曾經哭過。   站在洞外,趙玉清滿臉感觸,輕歎道:「五百年後,師妹終於又歸宗認祖,只可惜這卻太遲了。」   方夢茹一臉愧疚,低聲道:「大師兄,你罰我吧,那樣我會更加好受。」   趙玉清搖頭道:「冰原的劫難與你無關,你不必自責。現在我們去看一看林帆,他的傷勢應該好了很多。」   方夢茹微微點頭,明白趙玉清話中的隱藏含義,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林帆所住的洞穴中,玲花、黑小猴、薛軍、陶任賢正焦急的守在洞口,目光不......   時的看向洞中。   當趙玉清與方夢茹出現在洞口,玲花最先察覺,連忙招呼其他人拜見師祖與五師叔祖。   趙玉清微微頷首,問道:「林帆情況怎麼樣了?」   玲花道:「回稟師祖,林帆師兄傷勢已無大礙,稍後應該就會醒過來了。」   趙玉清淡然道:「那就好,等他醒來我有話與他說。」   玲花應了一聲是,目光卻留意著方夢茹,心道:「五師叔祖來此,一定是問冰雪老人之事,看來師祖是同意了。」   方夢茹看著洞中,見林帆週身紅光閃爍,氣色紅潤,心裡不免有些激動。   馬上就要見到四師兄了,到時候會是怎樣的一幕情景呢?   不一會,林帆療傷醒來,見趙玉清與方夢茹站在洞口,連忙上前行禮,問道:「師祖與五師叔祖來此,不知道有何吩咐?」   趙玉清含笑道:「林帆啊,你覺得我們來此是為什麼?」   林帆遲疑了片刻,悄悄看了方夢茹一眼,低頭回道:「徒孫覺得,師祖與五師叔祖是為了四師叔祖來的。」   趙玉清看了一眼師妹,隨口道:「既然你知道,那就帶我們去看一看你四師叔祖吧。」   林帆不敢違抗,應了一聲是,隨即當先領路。   跟在林帆身後,方夢茹心情激動,忍不住問道:「林帆,能說一說他的情況嗎?」   林帆聽出她話中隱藏的激動,心頭不免有些感觸,輕聲道:「回稟五師叔祖,我們第一次見到四師叔祖時,他整個人全身雪白,自號冰雪老人,與我們講述了很多冰原上的故事。那時候我們才幾歲……轉眼就是十多年了。」 第十五卷 第七十七章 強勢出擊 第十五卷 第七十七章 強勢出擊 聆聽著林帆的講述,方夢茹神情變化莫測,時而憂傷時而感觸,完全陷入了一場情夢。   沒過多久,林帆與玲花五人便帶著趙玉清與方夢茹來到冰雪老人所住的洞中。   幾人大聲呼喚,時而是冰雪老人,時而是四師叔祖。   然而呼喚了半天,四壁回音震耳,卻不見冰雪老人的影蹤。   最後,林帆在一面石壁前找到了線索。   「師祖,五師叔祖,你們快來看。」   聞聲而至,趙玉清與方夢茹看著石壁上的留言,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只見石壁上刻著:「林帆、玲花,我知道你們還會來找我,而且會帶著你們的師祖與五師叔祖。然而我是一個不祥之人,我不想把我的不幸留給你們,所以我離開了。林帆,努力吧,記得珍惜你所擁有,天麟的一句話改變了你的一生,希望你莫要辜負我。師兄、師妹,忘了我吧,五百年都過去了,又何必這般執著。這一生我帶給了你們太多的痛苦,無論是師傅、師兄,還是癡情的師妹,你們從我身上得到的都僅僅只有痛苦。忘了吧,你們還有各自的生活,牽掛我只會平添無盡的傷痛。對不起師傅,對不起師兄,更對不起師妹,請你們原諒我。」落筆之處刻著陳宇軒三個字,那就好比一把利劍,深深的插在了方夢茹心頭。   悲涼一笑,方夢茹神情失落,質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肯見我,為什麼!」   趙玉清勸道:「師妹,不要激動。師弟他可能是不想連累你,所以才故意躲避不出。放心吧,師兄答應你,這一次一定讓你們團結。但你要冷靜,要給他時間,讓他慢慢轉變心態。」   方夢茹淚眼朦朧,悲呼道:「大師兄,我怕他遠走他鄉,再不肯回來見我。」   趙玉清安慰道:「不要胡思亂想,目前冰原形勢不利,師弟他絕不會棄我們不顧。」   方夢茹質疑道:「真的?他真的不會遠走。」   趙玉清心頭苦澀,看著完全失去判斷能力的師妹,不由感觸道:「師兄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好了,我們先回去吧,相信要不了多久,他自會出現的。」   說完轉身,帶著一行人離開。   --------------------------------------------------------------------------------------------------------------------------------------天女峰前,眾人正看著遠處疾馳而來的大批高手,各自神情嚴肅。   天麟臉帶笑容,輕笑道:「人數不少啊,一二兩組的人馬全部趕來了。」   新月淡然道:「是啊,除了徐靖與薛峰外,其他人都來了。」   旁邊,莫言身影一動,便迎上了半空。「天尊,你們來了。」   微微頷首,公羊天縱看了一眼附近之人,扭頭對寒鶴道:「看樣子這裡的情況有些棘手。」   寒鶴一臉冷漠,掃了眾人一眼,揮手道:「眾人散開,不許有人跑了。」   隨行之人依言而動,在田磊的指揮下,很快就形成一個包圍圈,將西北狂刀、飄零客等人圍在正中。   回頭,寒鶴看著公羊天縱,客氣的道:「第一次與天尊並肩作戰,就遇上這等棘手之事,也算是難得。」   公羊天縱笑道:「冰原一向冷清,平日也難有機會活動筋骨。今日遇上這等情況,說實話還真的是有些期待啊。」   寒鶴點頭一笑,看了一眼新月與天麟,輕聲道:「天麟,這裡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嗎?」......   閃身而至,天麟笑道:「看法不多,不過有一點需要注意,那天女峰頂之人是我的朋友。」   寒鶴抬頭看了季華傑幾眼,淡然道:「行,我明白怎麼做,你們四人先到外圍去,順便留意一下那些隱藏暗處的高手。」   天麟應了一聲,叫上新月、莫言與馮雲,四人以旁觀者的身份退後。   圈內,天怒、高雲、笑三煞又驚又怒,想不到騰龍谷竟然來真的,這讓他們大感惶恐。   西北狂刀、催鈴姑、飄零客、無相客、應天邪五人相對沉著,但也為此次冰原三派的實力而動容。   畢竟這一次來了十多位高手,其中較為有名的便有寒鶴、田磊、公羊天縱、姬雪妮、殘魂羽士東冠成、離恨天宮長老鹿遺風、騰龍谷張重光、錢雲鶴、周傑、飛俠、雪春。   再加上天麟四人,這等實力誰能不在乎?   風,呼呼吹過,寒氣湧動。   寂靜中氣氛沉默,一股無聲的壓力瀰漫四周。   寒鶴眼神冷酷,不帶絲毫感情的看了眾人一眼,冰冷的道:「天尊,還是你來開口吧。」   公羊天縱並不推脫,高大的身體流露出狠辣的霸氣,眼神如刀的看著前方之人,聲音洪亮的道:「本人公羊天縱,乃離恨天宮當代之主。此次為了冰原和平,特親率高手掃蕩冰原,凡屬異類一縷剷除。現在爾等既然無視我冰原三派一再的警告,那麼唯有兵戎相向,一決勝負。」   見公羊天縱語氣凌厲,沒有絲毫周轉餘地,飄零客反問道:「此地雖屬冰原,可你們如此盛氣凌人,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公羊天縱喝道:「你若不服只管反抗,只要你有那個能力,冰原任由你橫著走。」   飄零客臉色一變,哼道:「天下之大,可不僅僅只是你冰原三派。天尊這話不覺得狂妄了一些嗎?」   公羊天縱大笑道:「狂妄?說得好。本天尊生性如此,誰若不服只管明說。另外,我再告訴你們一點,中土兩大幫派,易園與除魔聯盟已經一致表態,全力支持我冰原三派。你們即便逃出冰原,也無處可躲。」   笑三煞聞言,怒吼道:「你們不要逼人太甚,把事做絕了。」   公羊天縱哼道:「後悔了?之前我們的警告你們都當是耳邊風,現在察覺不對,想退出已經太晚了。廢話少說,各位拿出本事來,今天只有兩條路,不是死就是活。」   話落一揮手,冰原三派的高手開始朝內收縮。   見此,笑三煞低聲怒吼,當下顧不得什麼幽夢蘭了,身體凌空一轉,便朝外激射。   高雲與天怒二話不說,兩人能躋身高手之列,都不是愚蠢之人,當即各自選擇了一個方向,打算逃走。   然而外圍之人早有預測,算定他們會選擇逃避,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在三人動身的那一刻,張重光、錢雲鶴、周傑同時出擊,搶先一步將他們攔住。   其時,逃逸的三人怒上心頭,展開了狂攻。   攔截的三人則避重就輕,不與他們正面交鋒,只是牽制住不讓他們有機會逃走。   看著這情況,催鈴姑嘿嘿怪笑,沖西北狂刀道:「玩刀的,第一次被人這樣堵住,是不是覺得不怎麼好受?要不要找個幫手。」   西北狂刀看著逼上來的殘魂羽士東冠成,眼中露出一絲冷酷,輕哼道:「催命姑,你要找擋箭牌最好眼睛放亮點,我狂刀可不好欺負。」   見他識破了自己的心思,催鈴姑怒哼道:「有什麼了不起,少了老娘相助,你今天多半要留在這。那時候你就慢慢後悔吧。」   說完瞟了一眼臨近的姬雪妮,陰笑道:「你應該是離恨天宮的人吧,看你一臉晦氣,老娘......   勸你還是站遠點。」   姬雪妮神情冷漠,秀麗的臉上雙目如玉,閃動著幾許奇異之色。   開口,姬雪妮聲音嬌柔,可語氣卻顯得無比冷漠。   「催命姑,你不要仗著自己有催命鍾就不可一世。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離恨天宮法決的威力。」   說時眼神一冷,四周寒氣襲人,無形的氣罩憑空而現,控制住了附近的區域。   催鈴姑臉色一驚,一邊閃身躲避,一邊道:「看不出你見識倒是很廣啊,可惜…咦…可惡。」   聲音突然轉怒,催鈴谷在撞上那無形的氣罩後連忙調轉方向,卻不想一層寒冰已然出現在她四周。   怒目突張,催鈴姑全身氣勢如虹,發出一股絢麗的光芒,很快就震碎了寒冰,朝著一旁閃躲。   姬雪妮臉色冷漠,佔據先機的她得勢不饒人,正以快捷驚人的速度,在四周布下層層攻勢,將敵人牢牢困住。   這邊,飄零客看著田磊,眼中露出沉重之色,正一動不動的懸浮原處,心裡思索著對策。   說實話,他不是不敢與田磊硬碰,只是他不想那樣做,因而他理智的選擇了不動。   無相客注視著鹿遺風,眼中泛起了警惕之色,對於這離恨天宮的長老,他心裡有些不妙的感覺。   應天邪運氣不錯,盯上他的是飛俠與雪春,實力相對較弱。   時間,催動結果,不一會雙方便展開了進攻。八組敵對的高手中,西北狂刀、催鈴姑與對手打得最為火熱,田磊與飄零客則彼此凝望,一動不動的懸浮半空。   應天邪力敵飛俠與雪春,三人各展所學,一時間難分勝負。   高雲迎戰張重光,兩人實力相當,張重光稍佔上風。   殺佛天怒對戰錢雲鶴,卻是威風十足。 第十五卷 第七十八章 戰果輝煌 第十五卷 第七十八章 戰果輝煌 注視著戰況,寒鶴目光停留在西北狂刀身上,語氣陰森的道:「這個玩刀的可不是好對付的角色,他一直在隱藏實力,顯然別有所圖。」   公羊天縱看著四周,輕聲道:「眼前的八人有一半都是厲害角色,我們想要收拾他們,恐怕得付出不少代價。而且,那些隱藏之人隨時可能發動進攻,這一點我們也不得不防啊。」   寒鶴淡然道:「幽夢蘭還不見影蹤,那些隱藏之人不會在這時候出來的。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能加快速度把這些人收拾了。」   公羊天縱沉思了片刻,想到了一個對策。「要收拾這些人,最先要做的就是切斷他們的退路。我們可以設下一個完全封閉的結界,不給他們任何機會逃走,然後再逐一剷除。」   寒鶴考慮了一下,搖頭道:「天尊的想法固然不錯,可一旦設下封閉結界,就勢必會影響到那些隱藏之人。到時候他們發動襲擊,我們反而會難以應付。」   公羊天縱懊惱道:「那該如何做?」   寒鶴笑了笑,聲音冰冷的道:「很簡單,我們之中抽出一人來協助。」   公羊天縱遲疑道:「這樣似乎不太好吧。」   寒鶴淡然道:「我們既然發動這場進攻,就已然失去了公平的角度。現實無比殘酷,我們若不盡早控制局面,最終就可能會輸。」   公羊天縱沒有反駁,詢問道:「那我們誰來出手?」   寒鶴笑道:「天尊一宮之主,還是由我來吧。」   說完身影一動,眨眼就出現在錢雲鶴上空。   察覺到寒鶴的舉動,天怒頓時大怒,吼道:「好個卑鄙無恥的冰原高手,竟然以多勝少,你們還要不要臉啊。」   錢雲鶴怒道:「住口,你們擅入冰原,不聽勸告,一切咎由自取,本該有此結果。」   上空,寒鶴看著天怒,沉聲道:「佛本慈悲,你卻殺心極重,真是有負這一身修為。現在我先將你冰封,稍後再決定如何處置你。」   右手一翻,寒氣瀰漫,銀白色的光柱扭曲空間,以無上法力強行凝固了天怒的身體,把他定在了半空間。   「雲鶴,帶他下去,暫時不要傷他。」   錢雲鶴依言而做,攜帶著天怒回到公羊天縱身邊。   寒鶴的加入,令交戰雙方形勢大變。   在天怒被擒住的一瞬間,不少人都預感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因而展開了猛烈的反擊,試圖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   首先,心急的笑三煞仰天長笑,施展出成名絕技「笑音奪魂」,以音殺之力發動最猛烈的攻擊,當即便將周傑彈開。   然而笑三煞忽略了一點,周傑的修為固然平淡,可他的徒弟新月卻一直在留意著師傅的情況。   當周傑不備之下身負重傷,身體無可避免的退開之際,新月立時輕喝一聲,以快如驚鴻的速度攔在了笑三煞前面。   並且,隨之而來的劍芒如怒浪滔天,夾著碎裂山河之力,一下子就將笑三煞籠罩其間。   怒吼一聲,笑三煞全力反抗,體內真元急劇起伏,形成十七道防禦結界,試圖抵禦新月的劍芒。   然而結果令他意外,新月的劍訣詭秘之極,有著無堅不催的霸氣,任何防禦結界在它面前都起不了作用,這是笑三煞從來不曾想到的。   如此,劍芒臨身,血肉飛濺,密集的攻擊持續蔓延,最終笑三煞厲聲狂叫,肉身被新月毀滅了。   血光一閃,笑三煞的元神自千百道劍芒中飛出,停在新月前方數尺外,語氣惡毒的道:「我不會放過你的,等著吧。」說完瞬間縮小,並朝外逃竄。   新月臉色漠然,手中長劍一顫,一道清脆的劍吟聲夾著赤紅的劍芒......   ,宛如閃電劈落,準確無比的擊中笑三煞的元神,使其慘叫一聲,隨即便魂飛魄散。   「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收回長劍,新月一閃而逝,下一瞬間就出現在天麟身邊,一切宛如不曾發生過一般。   笑三煞的突圍以毀滅而中斷,高雲的突圍則更加不堪,他連張重光都打不過,又何談離開?   結果,高雲與張重光數次激戰,最終雙雙重傷,高雲被張重光擒下。   至此,八組交手已獲其三,這對冰原三派而言,可謂是捷報頻傳。   然而也有人僥倖離開,那人便是應天邪。   他在察覺到寒鶴出手之際,當下爆發出驚人的實力,以壓倒性的力量輕易震飛了雪春與飛俠,在寒鶴趕到之前化身為一縷流光,消失在了雲端。   八去其半,剩下的四組對手情況越發的嚴峻,無形中讓雙方都繃緊了心弦。   作為主動出擊的冰原三派而言,他們既想拿下或是消滅四人,又擔心把敵人逼急了,弄得最後兩敗俱傷。   而作為被動的一方,無論是西北狂刀、催鈴姑,還是飄零客與無相客,都明顯感覺到了危險。   他們心裡知道,以目前的情況而言,冰原三派有著絕對優勝的實力,接下來除非突圍,不然任何方式都難以扭轉局面。   想到這裡,飄零客看著一身火紅的田磊,沉聲道:「非要一戰嗎?」   田磊反駁道:「你應該問你自己,非要來這嗎?」   飄零客陰森的道:「有些事情做了,就無法改變。有事沒有做,還有機會扭轉。」   田磊嘲笑道:「說得好,可惜你已經來了,這是事實無法改變。出招吧,冰原的雪無比潔白,很適合與你常伴。」   飄零客哼道:「可惜我還不想死,這裡的一切還是留給你自己欣賞吧。」   話落,飄零客週身雲霞散開,層層流動的光芒散發出強大的氣勢,使得田磊暗自警惕,在身外設下烈火防禦,阻止飄零客氣勢的擴散。   然而結果令田磊意外,就在飄零客週身氣勢攀升到一定階段時,他的身體突然淡化,以某種玄妙之極的方式,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那一刻,天麟突然出現,身體隨之淡化,於眨眼間不見。   直到半晌後,天麟的身體才再次出現,臉上神色複雜。   新月見天麟回來,飄身來到他身旁,柔聲問道:「怎麼了,飄零客呢?」   天麟笑了笑,神情恢復了正常,輕聲道:「飄零客的修為十分強悍,但令我驚訝的是,他所修煉的法決十分古怪。剛剛,我與他交戰,雖然僅僅兩招,但卻看得出他之前一直在隱瞞。」   就在飄零客與田磊對峙的同一時間,西北狂刀以其凌厲的刀法,驚人的實力,將天邪宗的殘魂羽士東冠成逼得連連後退,臉上神情驚訝。   寒鶴適時出現,揮手遣走了殘魂羽士東冠成,眼神冷酷的看著西北狂刀,陰森道:「據說你手中之刀乃上古神兵,今日我就來領教一下,出招吧。」   傲立半空,西北狂刀神色坦然,眼中跳躍著火焰,語氣嚴肅的道:「我不想與你交手,你最好讓開。」   寒鶴冷酷道:「可惜你卻捲入了這場是非,現在不是你說了算。」   右手高舉,掌心朝天,寒鶴週身白光如玉,一股冷冽的殺氣朝四周瀰漫。   這一刻,寒鶴彷彿又回到了從前,週身爆發出銳利的氣勁,宛如一把冰劍,要刺破眼前的阻礙。   西北狂刀臉色一變,一向自傲的他,此刻眼中閃爍著不安。   就他瞭解,寒鶴為騰龍谷罕見高手,修為早就進入歸仙境界,純以力量而言,要比他要高明一點。   至於法決方面,他雖......   然不甚瞭解,可目前的情況來看,恐怕也是非同凡響。   有此認識,西北狂刀不免心生離念,一邊催動體內真元抗衡寒鶴的氣勢,一邊思索著如何離開。   無相客與鹿遺風之戰,最是奇怪。   前者身份神秘,修為不凡,後者乃離恨天宮長老,單以修為而言,還在莫言之上。   兩人初次交鋒便旗鼓相當,結果交戰的方式卻是令人眼花繚亂。   原本,鹿遺風本是冷漠嚴肅之人,交戰的方式也中規中距,然而無相客卻人如其名,變化莫測,精通詭異之極的殘風腿法,招式花樣百出,打得鹿遺風暴跳如雷,卻奈何不了他。   說到殘風腿法,無相客的身份便令人驚訝。   就修真界傳言,在荒漠之中有一座死亡之城,誰也不知道它具體在何方。   可每一次出現,死亡之城的四周就有一層旋風籠罩。   並且,那旋風之中有無數幻影,一直演示著變化莫測的腿法,那便是殘風腿法。   據說,要習成殘風腿法,就必須要靠近死亡之城,唯有親身經歷那死神旋風,才能真正領會。   只是古老相傳,死亡之城乃不祥之地,除了行蹤飄忽不定之外,一千人靠近也至多有一人生還,那可謂是世間絕地。   如此,無相客的身份就顯得神秘,到底他會是誰呢? 第十五卷 第七十九章 神秘老者 第十五卷 第七十九章 神秘老者 與此同時,催鈴姑與姬雪妮之間的戰鬥也引人入勝。 作為主動攻擊的一方,姬雪妮心知催命鐘的霸道,一開始就採取了快攻的方式,以離恨天宮的「恨別離」法決,催動玄寒之氣化為利劍,以連綿不絕的手法,展開了永無止境的攻擊。 恨別離顧名思義,含著幽怨之情,乃念力之所集,是一種唯心法決,隨著心情波動而變化莫測。 催鈴姑實力驚人,可最為厲害的還是催命鐘,那可是她的護身至寶,無數次為她消滅強敵。 如今,在姬雪妮的攻擊下,她根本無暇抽身,連施展法寶的機會都沒有,這讓她氣得發狂,口中咆哮如雷。 三組對手,情況各異,看著觀戰之人興奮不已。 然而世事如棋,就在寒鶴準備出手,西北狂刀揮刀欲要反擊之際,遠處的天空突然傳來一股銳利的氣息,夾著一道雪白的光影,飛射朝這邊逼近。 感應到那股氣息,寒鶴眼神微驚,暫緩了進攻,移目朝遠處看去。 外圍,公羊天縱、天麟、新月等人都看著來人,只見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在風雪中急速飛行,身後留下長長氣痕,久久不曾散去。 片刻,那兩人出現在眾人眼裡,只見前者六旬開外,是一個矮胖的老者,微微有些禿頂,手中拿著一直長槍,顯得有些另類。 後者一身黑衣,相貌年輕,竟然便是那魔鷹門少主黑鷹。 兩人到了天女峰附近,目光一掃眾人,眼神略顯驚訝,顯然對這裡的情況感到吃驚。 然而更為怪異的是,那矮胖老者在見到新月與天麟時,口中怒吼一聲,喝道:「好啊,竟然是你們!」 天麟與新月聞言一愣,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後,由天麟開口問道:「老頭,你是誰,為何認識我們?」 矮胖老者狂笑出聲,神情激動的道:「我是誰?哈哈,你們以為我會是誰?」 見狀,天麟雙眼微瞇,發出探測波仔細探測。 新月則冷然道:「看你的神態,我們以前應該認識?」 矮胖老者怒笑道:「自然認識,不然我豈會一眼就認出你們。」 黑鷹有些不解,低聲道:「師伯,你------」 矮胖老者喝道:「休要多問,一切稍後自知。」 黑鷹有著不悅,但卻不敢頂嘴,乖乖的靜立不語。 附近,公羊天縱、田磊、莫言、馮雲等人都看著老者,大家誰也不認識,只是從黑鷹口中得知他是魔鷹門高手,但究竟他與天麟、新月有何恩怨,誰也搞不清。 沉默,在這時候來臨,除了交戰的四人外,其餘之人包括寒鶴與西北狂刀,無一不把目光停留在矮胖老者身上,思索著他的來歷。 就在場高手觀察所得,這個矮胖老者實力驚人,有著歸仙境界的修為,這樣的高手天下罕見,他應該不會是默默無名之輩。 再者,他還認識天麟與新月,如此,他到底是誰? -------------------------------------------------------------------------------------------------------------------------------------- 迎風而立,風雪襲人,冰原的氣候乾燥而又寒冷。 站在冰山頂,馬宇濤遙望四野,雪白的世界天地一色,除了雪山、雪谷、冰川、冰河之外,又有些什麼呢? 王志鵬一旁靜立,眼神中滿是不解,他猜不透這位看似年輕的天邪宗主,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事情。 片刻,王志鵬有些沉不...... 住氣,輕聲問道:「宗主,我們這是------」 馬宇濤臉泛笑意,依舊看著遠山,淡然的道:「這裡的景色一如往昔,可誰敢肯定將來它還會如此美麗?」 王志鵬疑惑道:「宗主的意思是說,我們應當好好把這裡的景色記在腦海裡?」 馬宇濤反問道:「你難道不這樣認為?其實,我自從離開騰龍谷,就有些心緒不寧,所以才會在這裡調整心情。」 王志鵬臉色微變,關心的問道:「宗主怎麼了,是不是感應到了什麼危險?」 馬宇濤回身,看了一眼王志鵬與雪春,隨即目光移到其他天邪宗弟子身上,神色奇異的道:「世上有很多事情說不清楚,而眼前的我就遇上了。以往,谷主說冰原有浩劫我還不太相信,可這一刻我發覺,谷主很多話都隱然透露出了最終的結果。」 雪春有些驚愕,問道:「前輩,你是說這場浩劫是在所難免了?」 馬宇濤笑了笑,有些苦澀的道:「若非如此,冰原三派又豈會聯手。好了,我們走吧,前面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我們。」 飄然而起,馬宇濤人如大鵬,穿行在風雪中,留下一條長長的雪痕,在前開路。 王志鵬與雪春緊隨其後,其次是天邪宗三個弟子,一行六人很快就遠去了。 貼地飛行,寒流急促,稀薄的空氣讓人呼吸不暢,制約了前進的速度。 馬宇濤身為天邪宗主,自然不在乎,可他門下弟子卻修為平常,因而一行人放慢了速度。 在冰原上,太陽是罕見的,常人若要根據太陽的位置來分辨時辰,那是很難的。 有經驗的人都知道,冰原上不看天色看風色,不同的時辰會吹不同的風。 此時,冰原上疾風湧動,正是下午未時三刻。 馬宇濤帶著王志鵬與雪春,已經離開騰龍谷數十里,朝著天邪宗的方向行去。 路上,白茫茫的冰雪中看不到任何生命,隱約透露出冰原的殘酷。 可就在馬宇濤飛越一座冰山時,地面奇光一閃,一朵巨型的玫瑰花閃爍著血紅光芒,自雪層下浮現,正迅速張開。 玫瑰一現,狂風襲來,血紅色的光芒伸縮不定,宛如有靈性一般,形成一道粉紅色的光罩,將玫瑰罩在中間。 馬宇濤停身觀望,眼中露出奇光,沉聲道:「大家小心,這玩意來的古怪,不可輕易靠近。」 王志鵬一臉驚愕,稱奇道:「古怪,真是太古怪了。先不說這玫瑰的體型巨大超乎想像,就以冰原的氣候而言,也不可能有玫瑰出現啊。」 雪春道:「師傅,我覺得這東西可能是花妖,不然豈會如此龐大,還能閃閃發亮,有防禦光罩。」 王志鵬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說得好,你不提我還真的沒有想到。只是這玫瑰若是花妖所變,它幹嘛出現在冰原?還有,它若有目的而來,又為何要暴露自己的行蹤呢?」 雪春想了一下,想不出結果,搖頭道:「這個我不知道,但想來定有它的目的,我們只要認真觀察,就一定會有收穫。」 馬宇濤觀察了片刻,沉吟道:「這玩意很怪,妖氣不是很重,但卻隱藏著一股無形的殺機,彷彿是衝著我們來的。」 王志鵬不解道:「衝我們而來?它事先怎會知道我們要經過此處?還有,它就肯定我們會因為好奇而駐足,因為好奇而與它接觸?」 馬宇濤臉色怪異,緩緩搖頭道:「有些事情不用事前知道也會相遇,那便是天意。」 王志鵬聽懂了幾分,詢問道:「宗主,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馬宇濤淡然道:「天意如此,順其自然。你師徒二人隨我下去,其餘...... 人留在這裡。」 王志鵬與雪春點頭同意,三人便飄落而至。 停身數丈外,馬宇濤仔細的看著那血玫瑰,發現此花通體閃亮,表面流動著淡紅色的光芒,花蕊中隱隱透露出一絲綠光,但卻並不是很清晰。 雪春看著那體型超過五丈的玫瑰,突然冒出一句。 「師傅,此花如此妖艷,通體血紅透亮,是不是預示著什麼含義?」 王志鵬皺眉道:「紅色乃血色,若是真有預兆,那便預示著血光災劫。只是這種事情說不太清楚,或許只是巧合,並無什麼含義,也或者真有預示,但卻很難事前看清。」 雪地上,鮮紅的玫瑰光芒四射,外圍的光罩上幻影重生,時而數十朵玫瑰均勻分佈,時而數十位少女妖嬈生姿,時而碧湖青山,時而大江絕壁,其景絢麗罕見之極。 此外,這朵巨型玫瑰還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宛如懷春女子,正以某種方式在呼喚心儀的男子。 觀察了一會,馬宇濤臉上露出了猶豫之情,拿不定是該出手一探,還是就此離去。 就他的考慮,這血玫瑰來得突然,事必有因。 自己三人靠近之後,血玫瑰卻毫無動靜。 這是一種引誘,還是自己考慮得過於複雜了一些? 作為天邪宗主,馬宇濤並非魯莽之人,此事關乎自己一行人的安危,以及他天邪宗主的名譽,如何不讓他萬分小心? 其實,若換了常人,早就做出決定,可馬宇濤有著他的身份,這就是虛名累人 第十五卷 第八十章 黑池血玫 第十五卷 第八十章 黑池血玫 緩步而行,馬宇濤圍繞著血玫瑰轉動,目光一直留意著血玫瑰外圍的那層光界。 以馬宇濤的修為,加上天邪宗的天幻邪雲法決,很容易就看出這光界的玄機。 然而就是因為如此,馬宇濤才覺得驚奇,因為這光界屬性怪異,是一種他從來不曾接觸,暗含陰陽之氣的防禦結界。 王志鵬一直留意著馬宇濤的神情,見他眉頭微皺,忍不住問道:「宗主,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情況?」 馬宇濤沒有回應,直到走完一圈後,才神情古怪的道:「這花很邪門,我無法確定其來歷。就我個人感覺,它與人間的花妖有很大的區別。」 王志鵬道:「既然搞不清楚,不如我們出手一試,若是對我們構成威脅,就將其毀滅,不給它潛伏的機會。」 馬宇濤頷首道:「我也正有此意,那就這樣決定。你出手之時記得小心防禦,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就行。」 王志鵬應了一聲,揮手讓雪春退開,自己上前幾步,緩緩拔出隨身長劍,在設下護體防禦之後,一劍朝著那血玫瑰劈去。 是時,只見銀白色的劍芒迎風暴漲,化為一道十數丈長的光劍,當頭斬下,眨眼就與那淡紅色的光界撞擊在一起。 那一刻,只見血玫瑰外圍的光界凹陷下去,但在到達一定程度時便停止了下陷,逐漸呈現反彈的趨勢,將王志鵬發出的劍芒緩緩的逼退。 見此,王志鵬有些心驚,果斷的收回這一擊,身體騰空而上,在五丈高空再次揮劍。 這一次,王志鵬施展出了八層修為,其銀白色的劍芒呼嘯拉伸,化為一道五十丈長的巨型劍柱,含著極寒之氣出現在血玫瑰頭頂。 似乎感覺到了危機,血玫瑰外圍的光界上幻影重生,數十位少女的幻相匯聚一處,形成一朵艷麗的玫瑰,正迅速的盛開。 眨眼,王志鵬的一劍落下,那駭人的氣勢與銳氣,就彷彿要一切毀滅。 而就在此時,盛開的玫瑰突然炫光流轉,花蕊中心吐出一股艷紅色的光束,宛如利劍一般,迎上了王志鵬的一劍。 紅白相遇,劍氣彌天,四散的火花伴隨著震耳的霹靂,在雪地上流傳。 交匯點,銀白色的劍芒冰結萬物,赤紅色的光束妖嬈美艷,二者屬性相反,彼此吸引,瞬間就糅合在一塊。 這一來,兩股力量迅速彙集,片刻就形成一個膨脹的光球,一邊吞噬二者的力量,一邊走上毀滅的邊緣。 馬宇濤與雪春在旁觀看,見到如此情形無不臉色微變,雙雙退開了老遠。 場中,交戰的王志鵬心神劇顫,在連續催動了數次真元都無法壓制住那股力量時,一股不安在心底泛起。 眨眼,交匯點的力量攀升到了極限,赤紅的光球再也容納不下龐大的力量,頓時爆炸開來。 強光一閃,怒雷震天,漫天的火花如雨飛濺,夾著狂風怒吼,瞬間瀰漫方圓百丈空間。 雪地上,冰雪激射,旋風始現,半空中,閃電如蛇,光芒絢爛。 交匯點,奔雷裂天,扭曲空間,交戰者,一上一下,情況危險。 持續的爆炸一直蔓延,被彈射半空的王志鵬身體發顫,蒼白的臉上血絲彌補,眼神黯淡。 地面,血玫瑰那堅韌的結界瞬間潰散,露出妖艷的玫瑰,承受著狂風閃電。 那一瞬間,馬宇濤心神一顫,一股不祥之兆在心底浮現。 身旁,雪春臉色大變,見師傅受傷連忙飛身而起,在半空接住了他,隨即迅速折返。 同一時間,雪地上狂風突現,那朵原本艷麗的玫瑰自動旋轉,露出一個直徑三丈的洞穴,朝天射出絢麗的光華。 洞穴旁邊,玫瑰萬千,...... 數千朵紅玫瑰組成五朵巨型玫瑰,守護著自己的區間。 半空,那朵五丈大小的血玫瑰圍繞著洞穴射出的光華旋轉,就彷彿翩翩起舞的少女,格外的嬌艷。 「小心,全部退開。」 大喝聲中,馬宇濤飛身而上,目光牢牢的鎖定在那旋轉的巨大玫瑰之上,眼中寒光電閃。 雪春聞言,帶著師傅後退百丈,半空中的三位天邪宗弟子則各自散開。 時間,將結果顯現在人們面前。 當洞穴中的光華逐漸轉淡,洞口四周的玫瑰花已然增多了十倍,在方圓數百丈的平淡雪地上,形成一百二十五朵大型玫瑰,彼此又組成五朵巨型玫瑰,最終整體構成一朵超大型的玫瑰,炫耀般的展現在那。 雪春懷中,王志鵬咳嗽了幾聲,情況有所好轉。 目光一掃地面,王志鵬臉色大變,抬頭看著遠處的馬宇濤,吃力的問道:「宗主,這是怎麼回事啊?」 馬宇濤聞言,沉聲道:「你剛才的一劍,成為了開啟一切的關鍵。之前那朵玫瑰一直在引誘我們,當時我們若是離開,或許情況不會這樣,但如今已然如此,也只得面對了。」 王志鵬愕然,輕歎道:「或許這就是命吧。雪村,你放開我,去協助宗主。」 雪村遲疑道:「師傅,你的傷勢?」 王志鵬道:「這點傷不礙事,去吧。」 雪春道:「那師傅小心些,我去了。」 話落鬆手,朝馬宇濤飛去。 搖晃了一下,王志鵬穩住身體,目光留意著四周,臉上浮現出一絲憂慮。 揮手,馬宇濤阻止雪春靠近,吩咐道:「此處情況詭異,未免不必要的傷亡,你暫且後退隨時待命。沒有我的命令,且不可貿然急進,明白嗎?」 雪春有些不悅,但知道事情嚴重,應了一聲便後退三十丈,認真的留意。 馬宇濤臉色陰沉,目光一直鎖定那旋轉的血玫瑰,發現它此刻開始回落,位置正好就對這那洞穴。 一會,血玫瑰回歸原位,洞穴由此消失,可詭異的突變卻在此刻從血玫瑰身上顯現出來。 紅光一閃,玫瑰旋轉。血玫瑰就地轉動,通體流光閃爍,很快就在上空凝聚成一道光球,於眨眼間幻化為一個女子。 仔細看,那是一個全身血紅,美艷逼人的年輕女子,週身流露出冷傲的氣質,給人一種銳利的感覺,真可謂是玫瑰有刺。 這女子現身之際,四周萬千的玫瑰同時爆發出璀璨的光華,在雪地上形成一片血霧,夾著陣陣轟鳴的聲音。 身影一動,紅衣女子幻化無影,隨即萬千光影分佈四野,每一朵玫瑰花上,都站著一個細小的身影。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光景,隨後完全幻影逐漸合一,連同那些玫瑰也由小變大,最終演化出五個紅衣少女,當中一位就是最先出現的那個女子。 四周,四個少女年歲相對要小些,大約在十七至十九之間,容貌嬌俏美麗,卻少了一分冷傲與英氣。 雪地上,血色玫瑰此時停止了轉動,其上立著那美艷女子。 四周,四朵稍小一點的玫瑰宛如護衛,依照四象方位分佈,每一朵上立著一個少女,就像是那女子的侍女,神情如一,冷漠中帶著幾分煞氣。 馬宇濤見此,知道是時候正面出擊,於是飄落而下,停身在那女子同一高度,輕聲問道:「姑娘是誰,來自哪裡?」 美艷女子看著馬宇濤,神情冷傲的道:「黑池血玫墨香,來自黑池玄域。你是誰?」 馬宇濤一愣,黑池在哪,何謂玄域,為何從未耳聞?思索中,馬宇濤道:「我乃天邪宗主馬宇濤,冰原三派首腦之一。你們來我冰原有何目的?」...... 紅衣女子墨香眼神微動,似乎也不曾聽過馬宇濤之名,語氣淡漠的道:「此來是為了追蹤幾個人,與你們並無關係。」 馬宇濤道:「這是冰原,不是你們的領地,豈能說是與我們無關呢?」 墨香冷傲的道:「這裡固然不是我們的領地,但我既然敢來,就不會怕誰。一句話,我們非是衝著你們而來,若是你們要強行攔截,那麼後悔的將是你們自己。現在,你們可以離去了,我們彼此各行其是,毫無瓜葛。」 馬宇濤雙眼微瞇,冷聲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墨香冷哼一聲,氣勢凌人的道:「不服氣你可以出手一試,只是我怕你會後悔。」 馬宇濤心頭氣急,墨香敢不將他這位天邪宗主放在眼裡,那無疑是對他的一種歧視,這讓他如何能忍下這口氣。 怒喝一聲,馬宇濤道:「狂妄,敢在我面前如此大話之人,你還是第一個。」 墨香不屑一笑,掃了一眼遠處的幾人,哼道:「你們六人,我們五人,你覺得一戰之後,雙方各自還能剩下幾人?」 馬宇濤怒氣稍平,墨香這話雖是威脅之語,卻不得不令他深思。 第十五卷 第八十一章 神秘少女 第十五卷 第八十一章 神秘少女 真要遇上高手,他們就只能送死。 而自己作為此行的負責人,除了要考慮任務之外,還要考慮他們的安危。 想到這裡,馬宇濤心思一轉,問道:「你們此來,真的就只為追蹤幾個人?不知道那是些什麼人?」 墨香察覺到他語氣的轉變,眼中露出了幾分沉思,在考慮片刻後,回道:「那些人你們可能不曾見過,說了你們或許也不知。不過你既然問起,我也不妨告訴你。那些人與我們來自同一個世界,與我們關係敵對。他們的外貌變化莫測,在我們的世界與你們的世界,可能表現為不同的形式。」 馬宇濤迷惑了,追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原本所在的地方,與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 墨香冷冷道:「你似乎不太相信。那樣又何必多問?」 馬宇濤暗自,心道:「怪事。怎麼這兩日盡發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呢?難道真的是災難要來臨?」 心裡這樣想,馬宇濤嘴上卻道:「別誤會,我只是覺得很驚訝而已。」 墨香臉上淡漠無情,冷冷道:「該問的你也問了,現在給我一個回答,是離開,還是出手一試?」 馬宇濤早有準備,笑道:「既然各位不是衝著我們而來,大家初次見面,何妨留幾分情面,以後也好相處。」 墨香看著他,輕聲道:「你這人很識趣,至少懂得權衡利弊,希望我們之間不會發生誤會。請吧。」 馬宇濤暗生不悅,臉上卻十分平靜,叫上王志鵬與雪春,朝遠處飛去。 墨香見此,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隱約透露出幾分高貴,在馬宇濤一行六人離開後,身體凌空一轉,四周的四朵玫瑰迅速靠攏,連同那四位侍女一起化為四股光華,被墨香吸入體內。 是時,墨香週身光華匯聚,飛散的光芒倒捲而下,罩在那地面的血玫瑰之上,使其雪地上留下一個艷紅的玫瑰圖案。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光影,待印記留好之後,墨香身上綠光一閃,那血玫瑰眨眼化為一束紅光,射入她的天靈穴。 一切,轉眼消失,很快恢復了平靜。 可墨香的額頭上,此時卻浮現出一朵艷麗的玫瑰。 懸浮半空,墨香看了看四野,秀眉微微一揚,身上的紅衣長裙光芒一閃,瞬間就化為一件緊身的艷紅戰甲,露出雪白的四肢,勾畫出動人的曲線,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 這一刻,墨香纖細的柳腰,豐滿的雙峰,雪白的肌膚,在那件光彩奪目,款式新穎的戰甲襯托下,完美無瑕的呈現在空氣裡。 低頭自顧,墨香自負一笑,隨即微光一閃,人便消失無影。 同一時刻,在數里外的半空中,王志鵬正小聲詢問:「宗主,你剛才選擇離開,是不是顧忌到我們的安危?」 馬宇濤坦然道:「是的,我原本打算出手一試,可後來仔細一想,這墨香來歷神秘,且自稱來自另一個世界。我們在沒有搞清楚她們的動向與實力之前,最好不與之硬拚。眼下,冰原本就混亂無比,我們若是再招惹不必要的強敵,那勢必對我們更加不利。」 王志鵬輕輕點頭,贊同了他的意思。「宗主所言有理。此次三派聯手,為了就是逐一剷除威脅。在情況不明的時候,我們的確魯莽不得。」 雪春有些不服氣,問道:「師傅,若不與那墨香正面接觸,我們又如何瞭解她的情況呢?」 王志鵬搖頭笑道:「你啊,就是衝動了一些。那墨香既然來此,必然會與別人發生某些事情。我們只需要從旁推敲,就能得出一些結論。這樣的方式一舉兩得,既保證了自身的安全,又避免撕破臉皮。」 ...... 雪春臉色一紅,低聲道:「師傅教訓得是。」 馬宇濤道:「好了,不說這些,我們繼續前進。」 說完加快速度,一行六人飛逝在風雪裡。 -------------------------------------------------------------------------------------------------------------------------------------- 騰龍谷南面,有一座不起眼的冰山,此山距離騰龍谷大約二百三十里左右,外表毫不顯眼。 這樣的冰山冰原隨時可見,然這一座有些古怪,因為它的山頂有一併鐵劍。 當然,鐵劍早已被冰封,一般而言是看不出來。 可只要臨近一丈之內,仔細的查看,還是可以看出那數尺冰塊內部的鐵劍。 這劍有些古怪,第一,它被誰插在這? 是無心遺落,還是有意為之? 第二,它終年冰封,劍身卻瑩白如玉,還時不時浮現出幾絲血線。 第三,此劍到底經歷了多少歲月,誰也無法判斷。 可在之前的歲月裡,它一直默默無聞,但如今卻正在發生異變,這究竟預示著什麼呢? 風雪中,冰原上一片雪白,唯有那冰山之上,偶爾會傳來陣陣低吟,與絲絲微光。 這情形已經持續了幾天,可今天尤為厲害,彷彿那鐵劍要破冰而出,飛騰九天。 申時初,冰山下微光一閃,一朵丈大的雪蓮從冰雪中顯現,露出一位不著片縷的半裸少女,她正看著那冰山。 微微的震動,從冰山之頂傳來,一縷紅白相間的光芒時隱時現。 少女看著這一幕,幽幽低吟道:「極寒之地,鎖魂初現,這會預示著什麼呢?」 自語聲中,冰山突然裂開,一把白裡透紅的長劍電閃而至,直射少女胸前。 幽幽一歎,少女道:「剛一現世,就如此這般,何必呢?」 說時雙手交錯,在胸前一翻一轉,發出一束純白色的光華,輕易就將長劍彈開。 劍身顫抖,劍吟瀰漫,迴旋的長劍凌空九轉,最終白光外散,於轉瞬間化為一個男子,懸浮於天。 這男子很是古怪,面容模糊難辨,時而微光一閃,露出一張年輕的臉,時而幽光一晃,又變成了一張中年人的臉,時而相貌老醜,時而鶴髮童顏,讓人搞不懂他到底有多少張臉。 少女見男子出現,身外的蓮花開始收緊,只露出長髮掩面的頭部,眼神透過烏黑的秀髮,凝視著他。 半空,男子面容模糊卻有一雙凌厲的眼,正陰森的看著少女,嘿嘿冷笑道:「想不到第一次就遇上一個聖潔之體,真是蒼天垂憐。」 少女眼神古怪,低吟道:「劍鎖陰魂,千年不散,不懂天意,終是枉然。」 男子陰笑道:「蓮花寄體,聖潔無暇,奈何蒼天,妒忌紅顏。我看你不如慈悲一下,讓我吞掉你,那樣我們聖邪同體,必然能夠天下無雙。」 少女眼中透著悲哀,輕聲道:「鎖魂,你得天之巧逃過一難,不表示蒼天就饒恕你。以你今日之力,必然是吞噬了九九八十一道靈魂,才能得以脫困。你若此時向善,還有機會避劫度難,如若執迷不悟,終將難逃劫難。」 被少女稱為鎖魂的男子冷笑道:「你見識不錯啊,竟然知道這些。不過有一點你猜錯了,我目前只吞噬了八十道靈魂,就差最後一道了。而這一道靈魂有兩種情況,第一就是吞噬你,我就能聖邪同體,第二是吞噬一個至邪之人的靈魂,我就成為至邪之器,霸...... 絕乾坤!現在,我既然告訴你這些,你就乖乖受死吧。」白光一閃,人化飛劍,直射雪蓮花所在。 少女幽幽低吟,歎息道:「宿命之因,善惡一念。可悲,可歎。」 話猶在耳,少女與雪蓮花一塊,眨眼就化為了塵埃,消失在風雪間。 「想逃,沒這麼容易。」 怒哼聲中長劍急轉,滴溜溜的劍影如雲四散,漸遠漸淡,只剩下一地的碎冰,述說著這裡曾經發生的改變。 -------------------------------------------------------------------------------------------------------------------------------------- 騰龍谷底,林帆一動不動的看著平靜的湖水,臉上神情失落。 玲花、黑小猴四人靜立其後,默默的望著他的背影,誰也不曾開口。 冰雪盛會已經結束,林帆獲得了第一,這讓所有人都為之鼓舞。 可平靜之後,林帆卻心事重重,再也找不到半點喜色。 沉默了許久,陶任賢忍不住開口,低聲道:「玲花,你說師兄是怎麼了,一直悶悶不樂?」 玲花望著林帆那俊俏的面容,輕歎道:「他是在為冰雪老人擔憂。原本我們對於四師叔祖與冰雪老人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可如今瞭解之後才發覺,此次的大會竟然是一個關鍵的轉折。若是早知道這樣的結果,林帆或許就不會參加了。」 黑小猴不以為然的道:「剛才冰雪老人的留言大家都看了,他是一早就做好了準備,即便這一次師兄沒有獲得第一,他也一樣會避開我們的。」 薛軍道:「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我們還是想法找出冰雪老人,讓他與四師叔祖相會,也算是盡了我們的一分心意了。」 陶任賢道:「冰雪老人神秘莫測,他有心躲開我們,又豈會讓我們找到呢?」 第十五卷 第八十二章 湖底奇遇 第十五卷 第八十二章 湖底奇遇   玲花道:「不要擔憂,師祖說了,近來冰原怪事頻多,冰雪老人一定不會遠走,他定會在暗中看著我們的。只要我們堅定信念,就一定能找到他。」   薛軍贊同道:「玲花說得對,我們一定能找到他。林師兄,你就不要再自責了。」   漠然不動,林帆神色沉默,在聽了薛軍的話後,緩緩扭頭看了一眼身旁之人,淡然道:「我沒有自責,我只是在想,要怎樣做才算不辜負他對我的期望,才對得起谷主,對得起師傅。」   玲花道:「目前冰原混亂,正是我們出力的時候。你此時榮獲第一,在騰龍谷年輕一輩中算是佼佼者,更是應該起到表率的作用。」   林帆點頭道:「這個我知道,可僅僅就是這些嗎?」   玲花道:「心不要大,做好就足夠。」   陶任賢符合道:「玲花說得不錯,我們一步一步來,總有揚眉吐氣的時候。」   看著四人,林帆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大聲道:「好,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就一起努力,為了騰龍谷的興盛與安危,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話落伸出手,五人的手掌緊緊的握在一塊。   這時候,五個年少輕狂,意氣風發的少年,在這裡邁出了他們關鍵卻又滄桑的一步。   撲通一聲,水花四落,金色的魚兒在湖面游動,時不時跳出水面,看一看湖邊的景色。   林帆五人聞聲扭頭,看著那金色的小魚,全都露出了笑容。   「師兄,還記得以前和天麟一塊,下湖捉魚的事情嗎?」   有些懷念,薛軍輕輕的說。   林帆微微頷首,笑道:「那時候我們背著師傅偷偷來這,連續數次都不曾捉到這狡猾的小魚,天麟當時可是氣壞了。如今想來,這恐怕是天麟一生中,唯一吃癟的事情了。」   玲花四人聞言大笑,回想起當年天麟那氣呼呼的模樣,就忍不住暗樂。   片刻,五人笑聲漸收,黑小猴低聲道:「師兄,想不想重溫一下當年的那種感覺?」   林帆一愣,遲疑道:「你是說現在?這似乎不好吧?」   黑小猴笑道:「有什麼不好的,反正現在谷中人少,師傅也無暇顧及我們,你何妨試一試,看以你如今的修為,能不能奈何那小魚。」   薛軍符合道:「就是,就是,你現在不比以前,若再捉不住那小魚,豈不給我們騰龍谷丟人?」   林帆猶豫道:「師傅曾明令禁止,不許我們下湖捉魚,若是被他知道,豈不……」   陶任賢道:「師兄別擔心,師傅不會知道的。再說了,你也只是試一試身手,就算捉住小魚,到時候放了也就沒事了。」   林帆不語,面露難色。玲花見此,知道他想試一試,卻又擔心顧慮,不由鼓勵道:「去吧,就當是一種歷練。」   見玲花也這樣說,林帆當即拋開心頭的顧慮,看了四人一眼後,身體一閃而出,朝那湖中的金色小魚射去。   察覺到有人靠近,金色小魚滑溜之極,身體在水中微微一晃,眨眼便消失了蹤影。   林帆凌空翻身,頭下腳上直射水裡,在少許浪花之中鑽入水下,意識一直鎖定在那小魚身上。   這裡林帆兒時曾遊玩過幾次,對於湖中的情況大致瞭解,知道這個湖看似不大,卻相當的深,湖底怪石林立,這便是他與天麟多數次無功而返的原因所在。   此時,林帆探測到了金色小魚的行蹤,發現它就在下方大約五丈距離的位置,正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悠閒的迴盪。   察覺到這一點,林帆雙手揮舞,雙腳抖動,加速朝湖底沉去,很快就看見了金色小魚。   見林帆追來,金色小魚宛如有靈性一般,身體一下......   子加快,與林帆保持著三丈左右的距離,不即不離,就好像在炫耀一般。   林帆有些無奈,人在水中若不動用什麼特殊方法,根本就追不上魚兒,可若是動用法決,他又怕引起轟動被人察覺。   帶著這種心裡,林帆一直往下,在經過了半晌時間後,湖底的怪石逐漸引入眼簾。   這時候,金色的小魚突然停下,烏黑的眼珠是不是轉動,正注視著林帆。   察覺到這一奇怪現象,林帆心神驚訝,一邊快速靠近,一邊暗中準備,打算給小魚兒來一個突然襲擊。   眨眼,林帆來到小魚一丈之內,右手突然抓去,原本不足三尺的手臂一下子伸長,以快得驚人的速度出現在小魚身旁。   暗流微動,金光一閃,小魚兒滑溜之極的避開了這一擊,躲在了一塊怪石之下,卻不曾離開。   林帆心頭暗罵,身體卻絲毫不慢,迅速靠近那怪石,結果再次撲空了。   意識到小魚有玩弄自己的心態,林帆就氣不打一處來,身上白光閃爍,一股含而不露的玄冰之氣蓄勢待發,並迅速朝小魚靠近。   很快,林帆出現在小魚身邊,身上寒氣激發,玄寒之氣凍結湖水,一下子把附近的水域全部冰封。   這一來,金色小魚無可躲閃,自然而然的被封印了。可就在片刻之後,當林帆破冰臨近之際,那金色小魚卻搶先一步擺脫了寒冰之氣的凝固,一晃就游出了老遠。   有些震驚,林帆完全搞不明白,那金色小魚是如何衝開玄寒之氣的冰封,獲得自由身的。難道它也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一邊沉思,林帆一邊調整方位,在最快的時間裡展開了新一輪的攻擊。   這一次,金色小魚顯得謹慎了許多,一直保持著兩丈左右的距離,不給林帆輕易靠近的機會。   如此,一人一魚,前後追擊,不知不覺便來到了湖底中心。   深水區域,光線黯淡。可湖底中心卻流光異彩,各種各樣的珊瑚發出美麗的光芒,映紅了四週一大片,看得林帆眼花繚亂,忍不住讚歎大自然。   眨眼,林帆追蹤小魚來到湖底中央,那兒有四堆怪石,依照四象方位分佈,彼此形狀怪異,就像四頭怪獸,在守護著什麼。   小魚兒射入其中,身體很快就浮現在四堆怪石上方,週身閃爍著淡淡的金光,正玄奇之際的吸納四方靈氣,使其形成一個四色結界,以小魚兒為最高點。   林帆停身怪石堆之外,眼神謹慎的看著這一切,心道:「奇怪,以往這小魚從不曾帶我與天麟來這,此次它卻為何要這樣?還有,它似乎有意引我來此,到底有何目的呢?」   一邊查看,林帆一邊思考,可想了半天,他還是搞不明白,只得放棄雜念,注視著那個結界。   就肉眼觀察,林帆發現這個結界看似絢麗,但卻不含凶煞之氣,顯然對自己並無敵對之心。   另外,那小魚兒一直看著自己,到底它眼中是何意思?   為了解開其中之謎,林帆謹慎的發出了一股真元進行探測,在大致瞭解了那個結界的一些情況後,身體緩緩靠了上去。   這期間,林帆心神繃緊,越是靠近越是心情不定,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招呼,又好像會發生什麼事情。可具體是什麼,他卻無法揣測。   數丈距離,眨眼而至。當林帆來至那金色小魚附近,距離結界還有六尺時,金色小魚身體一轉,通體金光浮現,發出一股刺目的強光,在瞬間模糊了林帆的視線。   同一時間,結界自動張開,就像是一雙觸手,輕輕的包裹著林帆的身體,讓他在心神失措的瞬間,身心進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   那一刻,林帆......   的腦海星光燦爛,無數千奇百怪的畫面湧入他的心底,化為了一種烙印,深刻在了心間。   通過那些畫面,林帆看見,無數細微的光芒自四座石堆上發出,湧入了他的身體,彼此融合歸一,形成了一種神秘但卻不為他所控制的力量,自動的潛藏於他全身經脈。   另外,金色小魚光芒四濺,似乎在發生什麼異變,可惜林帆由於某種原因,根本看不見。   神奇的一幕僅只一瞬間,待林帆雙眼適應了四周的光線時,一切都不復存在。   搖搖頭,林帆感覺奇怪,到底那一切是真的,還是一種虛幻?   想到這裡,林帆搜尋著小魚的行蹤,發現它就在數尺之外,正眼神怪異的看著自己,彷彿想要表達什麼。   林帆大感驚訝,不由得開口問道:「你想對我說點什麼?」   小魚兒頑皮的翻轉了一圈,尾巴一搖一晃,在林帆發笑的一瞬間身體突然臨近,差一點撞在林帆臉上。   那一刻林帆心頭一顫,連忙收起笑意,正打算說點什麼,小魚兒卻突然一下游開。   林帆身體急轉欲要追趕,可四下一看,那小魚的速度之快,可謂是來無蹤去無影,早就消失不見。   微微一歎,林帆心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我老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卻又鬧不明白。」   思索中,林帆身體一轉緩緩而上,選擇了離開。   片刻,金光一閃,小魚歸來,只見它的形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惜林帆卻沒有看見------ 第十五卷 第八十三章 新月出手 第十五卷 第八十三章 新月出手   沉思了片刻,天麟眼中流露出一絲驚訝,他經過探測發現,這老者身上有股熟悉的氣息,這讓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眼神不由自主的移到了老者手中的長槍上。   新月察覺到他的異常,輕聲道:「天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微微頷首,天麟到:「你覺得他手中的長槍是不是有些岔眼啊。」   新月看了兩眼,點頭道:「你說得不錯,的確有些岔眼,似乎不太協調。」   矮胖老者聞言,眼神凌厲的瞪著天麟,冷酷的道:「看來你小子是想起我來了。」   天麟冷言以對,反駁道:「就你那個半禿不禿的腦袋,加上那把長槍,你認為還不夠明顯嗎?」   新月一旁聆聽,心頭頓時醒悟,驚異的看著矮胖老者道:「是你,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矮胖老者大笑道:「不錯,就是我。一年了,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一旁,馮雲聽得有些迷茫,輕聲問:「天麟,他到底是誰啊?」   淡淡一笑,天麟道:「他就是一年前,在天翼峰差一點致我於死地的禿天翁。」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不驚訝,馮雲更是臉色一變,驚呼道:「是他!」   莫言也神情微變,禿頭天翁的實力他可是親眼見過,至今仍記憶猶新。   只是莫言有些奇怪,一年前的禿天翁不是這個模樣,怎麼如今完全變了,到底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一次天麟與新月又是如何從他手下逃生的呢?   想到這,莫言問道:「天麟,他一年前不是這個樣子,為何------」   天麟似乎知道他的心意,笑道:「看他這個樣子就不難想像,一年前他是吃了大虧,弄得肉身都毀滅了,所以如今改頭換面,卻換不掉他的習慣。」   禿天翁大怒,吼道:「住嘴,一年前要不是因為那天刀客,我會弄成這樣。此次我回來,就是要找你們報仇的。來吧,這一次我看誰還救得了你二人。」   此話有些狂妄,公羊天縱與寒鶴雙雙輕哼一聲,由公羊天縱開口道:「閣下說話最好先瞭解情況,這裡是冰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禿天翁看著他,眼神微微閃爍,質問道:「你是何人,口氣不小啊。」   公羊天縱大笑道:「我是離恨天尊公羊天縱,你說我管不管得了?」   禿天翁臉色一驚,訝然道:「是你,那這兩位想必是騰龍谷的高人了?」   說時目光注視著寒鶴與田磊,隱然有些不屑的味道。   看出他輕蔑的眼神,寒鶴冷然道:「不錯,我師兄弟二人正是騰龍谷門下,閣下應該是那個什麼魔鷹門的人吧。」   禿天翁道:「不敢,鄙人正是魔鷹門的禿鷹,門主是我師弟。此來,我是為我師侄討回公道,並找天麟與新月兩人了結恩怨。諸位若是要插手的話,我希望你們最好考慮一下。」   田磊微怒,喝道:「狂妄。一年前你打傷我騰龍谷門下弟子新月,我們都還不曾找你算賬,你今天反倒找上門來了,你真當我騰龍谷好欺負嗎?」   避開田磊的目光,禿天翁冷哼道:「騰龍谷不好惹,我魔鷹門也不是怕事的。此事你既然執意插手,就別怪我不給你們騰龍谷面子了。來吧,你們誰先上?」   田磊怒笑道:「好個狂妄的禿頭,我今天就要看一看,你有什麼本事敢在這裡撒野。來吧,拿出你的絕活,我一一接下。」說話間,田磊身影晃動,眨眼就出現在禿天翁一丈外。   黑鷹見狀,開口道:「師伯,此事不宜衝動,要報仇我們可以換個地方。」   禿天翁咬牙切齒的道:「肉身毀滅之仇,我豈能不報!你讓開,我心裡知道......   。」   黑鷹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勸說道:「師伯,我看------」   禿天翁怒道:「夠了,你當我白癡嗎?」   黑鷹避開他的目光,心裡暗惱,卻不再說話。   看到這情況,田磊諷刺道:「好大的威風啊,想來你禿天翁的威名也就是這樣樹立起來的吧。」   冷哼一聲,禿天翁喝道:「休要廢話,要出手就快點,收拾了你,我還要收拾他們倆。」   田磊怒笑道:「好,夠狂。我幾百年來還是第一次遇上。來吧,出招吧。」   新月聞言,身體一閃而至,輕聲道:「三師叔祖,此事因弟子而起,還是由我來了結吧。」   田磊固執的道:「不,我今天就要見識一下,看這老禿頭有多大的本領,敢這般狂妄。」   新月淡然道:「三師叔祖何必與他一般見識,他若真有本事,待會自然有您出馬的機會。他若連徒孫都打不過,又怎配與您交手呢?」   田磊有些遲疑,似乎覺得新月之言有理,可是------   寒鶴十分瞭解師弟的脾氣,開口道:「既然新月這樣說了,師弟你何妨先在一旁觀望。」   見寒鶴開口,田磊當即不再堅持,沖新月道:「小心點,這老傢伙可不簡單。」   新月淡然道:「師叔祖放心,我知道怎麼應對。」   田磊微微點頭,自動退下,全場之人的目光頓時匯聚在新月與禿天翁身上。   數丈外,激戰良久卻沒有結果的催鈴姑與姬雪妮此時也停了下來,各自留意著附近的情況,保持著警戒的狀態。   天麟看了禿天翁一眼,隨即目光移到催鈴姑身上,稍稍思索後,移身來到她的眼前,冷笑道:「同為一年前的恩怨,我們不妨一起了結,免得到時候麻煩。」   催鈴姑微瞇著雙眼,不是很情願的道:「天麟,此時此刻,四周強敵環視,你這個舉動可不夠聰明。」   天麟笑道:「你這般回答,是不是顯露出你心中的憂慮與不安。」   催鈴姑暗惱,哼道:「休要得意,我催鈴姑可不是怕你。若然你執意要在此時了結,我也隨時奉陪。」話落擺開架勢,眼神陰冷的看著天麟。   邪魅一笑,天麟問道:「若是知道有今日,一年前你還會不會出手呢?」   催鈴姑冷哼道:「會。因為我是催鈴姑。」   天麟點頭道:「好,夠豪邁。不過我告訴你,一年前參與那場戰鬥之人,最終都要付出代價。」   催鈴姑哼道:「就憑你?」   天麟眼神微冷,正色道:「不錯,就憑我!現在,就從你先開始。出手吧,給你一個機會,免得到時候你不服氣。」   催鈴姑怒道:「狂妄,你小子當自己是誰?」   話雖如此,催鈴姑卻提前取下催命鐘,身體就地一旋,化為一道移動的風柱,頃刻間便出現在天麟眼前。   奇異一笑,天麟第一招便選擇了移開,身體在後退的過程中一分為五,以圓環狀的方位將催鈴姑圍在中間。   同時,天麟保持著這個狀態,五道分身隨著催鈴姑的移動而移動,就宛如影子一般,始終與她間隔開來。   一招撲空,催鈴姑當即折返,握鐘的右手不住的搖動,發出震魂裂魄的奇音,以此來對付天麟。   一年前天麟見識過催命鐘的厲害,知道那音殺之力無孔不入,連忙在身外布下防禦結界,展開飄雪身法與之糾纏。   作為天麟而言,他大可直接進攻,盡早把催鈴姑拿下。   可他沒有這樣,其原因不外乎兩個方面。   第一,他不想過分暴露自身的實力,第二,他想多瞭解一下催鈴姑的情況。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天麟是一......   個謹慎之人,他那看似玩世不恭的笑容下面,其實隱藏著驚人的智慧,這是他自幼便養成的習慣。   一攻一守,追逐徘徊。   天麟與催鈴姑展開了持久戰,而新月與禿天翁之間,情況卻決然相反。   騰身拔劍,新月傲立風雪間,表情平淡的看著禿天翁,輕聲道:「請吧,一年不見,想來你是早就等不及了。」   怒喝一聲,禿天翁矮胖的身體彈射而起,手中長槍舞動,冷酷的道:「說得不錯,我早就在期待這一天了。」   飄然而動,新月手中劍光流轉,密集的劍芒無聲而現,夾著陰寒之氣,宛如細雨柔絲,迎上了禿天翁那剛猛的槍尖。   火花,在風雪中飛濺,霹靂在半空中迴旋。   初次交鋒的二人雖然只是試探,可展現出來的實力卻也是非凡。   一擊之後,禿天翁長槍迴旋,震動的槍身產生呼嘯的怒鳴,夾著刺耳的音波,在擴散之際,爆發出一道璀璨的奇光,瞬間就臨近新月胸前。   有些驚訝,新月臉色微變,身體凌空一翻,急速避開。   隨後,新月手腕一轉,劍影連綿,數百道劍芒破空而來,在她的控制下一邊高速轉動,一邊急速收縮,很快就凝聚成三道五丈長的銀白色劍柱,以品字形分佈,出現在禿天翁頭頂上方 第二卷 第八十四章 勢均力敵 第八十四章 勢均力敵 身體微挫,長槍上挑,禿天翁熟練無比的一招回首望月,正好攔住了新月的劍芒。 是時,劍芒與槍影彼此糾纏,抖動的槍身每一次震動,都爆發出驚人的力道,在撞上新月的長劍時,一次次將其彈開。 面對這種情況,新月不慌不忙,劍身擺動之際,一絲淡紅色的光華隱匿期間,在觸碰到禿天翁的長槍時,輕易就卸掉了它上面的力道。 如此,劍身與槍身直接碰撞,眨眼便爆發出一聲巨響,夾著飛散的火花朝兩旁彈開。 身影一晃,新月宛如仙子,飄逸的退開數丈。 禿天翁有些氣惱,陰森的看著新月,問道:「你這劍訣到底何處學來的?是騰龍谷,還是天------」 新月打斷他的話,回道:「我乃騰龍谷門下,劍訣自然學自騰龍谷。剛才那是本谷最常見的飛雪劍訣,你不會是怕吧?」 禿天翁陰笑道:「怕?真是可笑。現在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長槍一拋,雙手扣訣,赤紅的光華全身籠罩。 四周,狂風怒嚎,半空,長槍咆哮,地面,光芒四散,附近,氣流湧蕩。 這一刻,禿天翁實力狂飆,一個以他為中心,氣勢駭人的氣場由此產生,使得整個天女峰附近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外圍,觀戰之人紛紛閃讓,各自驚訝與好奇的看著他,揣測著接下來會是什麼情況。 騰龍谷一方,周傑一臉驚慌,對寒鶴道:「師叔,新月她------」 寒鶴淡然道:「不要心急,慢慢看。你教了新月這麼多年,卻對她的實力一點也不瞭解,現在正好可以見識一下。」 周傑擔憂道:「這…禿天翁可不是好對付的,我怕新月她…」 寒鶴道:「沒有幾分把握,新月會主動請命嗎?」 周傑語塞,不再多言。 場中,新月懸浮於半空間,目光凝視著禿天翁,表情嚴肅起來。 一年前的經歷她歷歷在目,如今再次相遇,竟然還是有一種潛在的不安,這讓她警惕起來。 凝神運氣,提升真元。新月在防禦之際,體內法訣高速運轉,眨眼就在體外形成一道晶瑩的結界,無數細小的白光如雪花搖動,真實而又耀眼。 設下了結界,新月手中長劍揮斬,銀白色的劍芒連綿不斷,很快就在四周凝聚起大量的冰霧,形成一朵冰雲,將新月托在半空間。 地面,禿天翁的氣勢此刻攀升到了極點,飛速轉動的氣流圍繞在他身外,與腳下蔓延的光芒組成一副絢麗的景象,給人一種震撼感。 上方,長槍急速旋轉,此時已經形成了一道赤紅色的龍捲風,肆意破壞著附近的空間,使得方圓數百丈內,空間扭曲波動,呈現出極其不穩的狀態。 抬頭,禿天翁陰森的看著新月,殘酷的道:「受死吧,我等這一天已經一年!」 雙手前推,氣勢如山,強大的執念控制著半空中旋轉的長槍,使其化為一道光柱,夾著無堅不摧,勢在必得之心,朝著新月攻去。 這一擊氣勢驚天,只見那旋轉的長槍呼嘯刺耳,赤紅的光柱直貫九天,大有天下無敵的氣概。 寒鶴、田磊、公羊天縱、西北狂刀、季華傑等修為精深之人見之震撼,顯然不曾想到禿天翁竟有如此強大,到底他是殺心過重,想盡早致新月於死地,還是想炫耀自己,或是另有目的呢? 思索中,觀戰之人都把目光移到了新月身上,只見她神情嚴肅,並無絲毫驚慌之色,手中長劍加速揮動,成百上千的劍芒在身外交錯融合,發生著異變。 很快,禿天翁的攻擊來到眼前。 新月眼神微閃,右手一翻一轉,迴旋一...... 顫,一道細膩的劍吟聲宛如閃電劃過眾人心頭,於轉瞬間發出一劍,直射九天。 這一劍有些古怪,最初只是細細的一條線,可脫手之後它便迎風見長,其速之快讓人難以想像,在遇上禿天翁的攻擊時,已經成了一道璀璨的光柱。 這樣一來,赤紅的光柱旋轉而來,銀白色的劍柱急射散開,二者氣勢驚人卻形式各異,初次相遇便產生異化氣流,累計的速度遠大於擴散的速度,爆炸無可避免。 強光閃爍,霹靂不斷,剛猛的力道糅合極寒之氣,凝聚成一個紅白相間的光球,在膨脹到一定程度時轟然破碎,帶著毀滅性的風暴,朝四周席捲。 半空,怒雷震天,氣流迴旋,飛濺的火花時隱時現。 禿天翁的長槍當即被彈開,新月的一劍瞬間化為了飛煙。二者迅速後移,躲避著那股可怕的力道。 四周,觀戰之人再次退讓,彼此臉上露出了幾分驚歎。 一招無果,禿天翁氣得怒吼連連。在穩住身體後,瞪大了眼睛怒視著新月,喝道:「看不出這一年來,你修為進步得很快啊。」 新月臉色微顯驚訝,卻語氣平淡,反駁道:「你這一年來卻毫無長進,想報仇還差得遠。」 禿天翁哼道:「不要高興的太早,好玩的還在後面。看招吧。」 右手高舉,五指張開,掌心發出一股吸力,炫耀般的將長槍吸入手裡。 隨即,禿天翁右臂一舞,長槍微顫,整個槍身流光四溢,爆發出炫目的光華。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間,很快槍尖處紅光匯聚,凝聚成一道光點,在禿天翁的控制下,朝天射出一束紅光,於雲端之上自動散開,眨眼就染紅了半邊天。 完成了這些,禿天翁仰天長嘯,單腳立足身體旋轉,以金雞獨立之式手托長槍,爆發出一股逼人的氣勢,令在場之人無論觀戰者還是交戰者都心神微顫。 寒鶴臉色微變,緩緩道:「看不出這個禿天翁還有點厲害。」 公羊天縱點頭道:「是啊,他所修煉的法訣剛猛絕倫,施展之時氣勢如虹,的確給人一種極強的震撼。」 莫言道:「就我所見,他比一年前強大了不少,似乎這一年來他身上發生了一些改變。」 寒鶴淡然道:「以他的表情而言,或許仇恨給了他鼓勵,讓他有了一些改變。」 周傑聞言,擔憂的道:「如此強勁的對手,我怕新月應付不了。要不我們去換下她。」 寒鶴搖頭道:「新月的修為很神秘,應該與天麟相差不遠。以她從容應對的神情來看,目前還不必擔憂她。」 周傑聽了矛盾極了,既擔心新月不敵,又期盼新月能應付得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相距數丈,新月眼神如刀,週身氣息收斂,就宛如風中的雪花,隨時可能消失不見。 面對禿天翁的強大,新月沒有去與他攀比,而且選擇了不動聲色,暗自籌備著應對之策。 以新月所學,騰龍谷的玄冰決與飛雪劍,根本不可能對禿天翁造成威脅。 她唯一能夠憑借的便是騰龍九變與天刀客傳授的劍訣。 作為新月而言,她的性格清冷如月,並不愛表現。 如今當著眾人的面,她多少有些顧忌,因而一直比較低調。 然而不管怎樣,強敵在前,新月也不敢大意,一邊在體內運轉騰龍九變的法訣,一邊緩緩舉起了手指的長劍。 真正的高手,制勝的關鍵不在於招式的花樣,而在於招式的威力,這是每一個修道之人都明白的至理名言。 此刻,禿天翁既然選擇了以絕強的實力為武器,新月若然以招式應對,那無疑時白費精力。 當然,這...... 也要看情況,若是生死逃亡,情況自然又不一樣。 這邊,天麟與催鈴姑的交戰顯得有些平淡,兩人一攻一守,看似花哨卻華而不實,讓不少觀戰之人都為之失望,紛紛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新月身上。 催鈴姑有些氣惱,從交戰之初她就全力搶攻,可天麟狡猾如狐,法訣古怪,硬是不與她正面交鋒,氣得她破口大罵,卻又擺脫不了天麟的糾纏。 此時,兩人交戰已然數十招,催鈴姑隱然領悟到了什麼,抽身後退數丈,警惕的瞪著天麟,怒道:「你究竟想幹嘛?你不是要報仇嘛。來啊,有本事你就拿出來,不要在那裡玩花樣。」 天麟笑了笑,冷意十足的道:「報仇的方式有很多種,直接消滅對方,那不見得就好。」 催鈴姑吼道:「所以你就在那裡玩貓捉老鼠,想製造恐怖,從心理上給人一種壓迫?」 天麟笑道:「你外號催命姑,不也經常玩這種把戲嗎?怎麼這滋味你也受不了啊?」 催鈴姑氣急,大吼道:「住嘴,你要有種就正大光明與我一戰,要是沒種就給我滾開。」 天麟聞言,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故意看了看天空,邪魅笑道:「可惜啊,冰原的天空沒有太陽,想光明正大也沒有條件。」 第二卷第八十五章 玄陰古鐘 第八十五章 玄陰古鐘 崔鈴姑氣得發狂,咬牙切齒的道:「天麟,你給老娘記住,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死得難看!」 說完身體一轉,週身光芒浮現,打算離開。 天麟早有提防,口中冷笑一聲,喝道:「想走,你想得太簡單了。冰凝!」 白光一閃,寒冰突現,一股玄寒之氣瞬間而至,將催鈴姑凍結在那。 半側的身體,姿勢難看。 崔鈴姑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除了眼珠急轉之外,完全是無法動彈。 天麟含笑上前,站在崔鈴姑三尺前,邪笑道:「怎麼,很意外啊,不好意思,忘了與你…咦…」 「是很意外,不過那人是你罷了。」 大喝聲中,崔鈴姑輕易便震碎了身上的寒冰,手中催命鍾一搖,發出一股刺耳驚魂的音殺之力,震的天麟身體搖晃。 「你的把戲我一年前就見過了,只可惜你過於自負,以為天下除了你之外,別人都是傻瓜。這就是你最大的弱點。」 真元猛提,氣勢驚天,崔鈴姑以最快的速度將畢生修為提升到極限。 如此,只見她全身閃爍著暗紅色光芒,口中唸唸有詞,手中的催命鍾瞬間變大數百倍,成了一個丈大的銅鐘,在崔鈴姑的控制下,一下子罩在了天麟頭上。 狂聲大笑,崔鈴姑得意非凡,雙手掌心光芒如電,正隨著她快速的揮動,一次次的擊在那銅鐘之上,從而產生毀滅的音殺光波,對銅鐘內部的天麟發動致命的攻擊。 隨著崔鈴姑的施法,天地間籠罩著一層殘魂裂魄,噬心奪神的絕殺之音,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咆哮,紛紛提升真元,防禦這股無孔不入的力量。 大意上當,天麟付出了慘重代價,被死死的困在了催命鍾內,受那殘魂裂魄之音的摧殘。 對此,天麟心頭苦笑,不得不承認崔鈴姑之言,自己的確自負了一點,不然何來這場劫難? 收斂心神,天麟一邊布下防禦結界,一邊留意著自身的情況,發現這催命鍾威力驚人,崔鈴姑輕輕一掌印在鍾上,就震碎了他布下的十七層結界,輕易將他推上了死亡的頂端。 察覺到危險,天麟不敢怠慢,體內法訣一轉,施展出冰神決,試圖從內部塞滿銅鐘,讓它發不出聲音,也就失去了神效。 天麟的想法十分不錯,只是讓天麟不曾想到的時,這銅鐘內部看似不大,卻是一個伸縮自如的奇妙空間,根本就不可能從內部將其塞滿。 這一來,天麟的計劃失算,那殘魂裂魄的絕殺之音,立馬將他重傷。 苦澀一笑,天麟迅速轉變方法,以自身所學法訣逐一嘗試,最終不得已只能施展母親明令禁止的法訣,週身微光一閃,身體逐漸淡化,彷彿進入了另一層空間。 此法玄奇而神妙,每一次都能為他化解危險。 可天麟至今都不明白這法訣的真名,因為母親一直不肯相告,說要等他離開冰原時才告訴他。 擺脫了危險,天麟一邊療傷,一邊留意著催命鐘,發現從內部觀察,此鍾內壁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既像是文字,卻又完全不認得。 此外,催命鍾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在崔鈴姑施法之時,誰要想從內部衝出去,那幾乎很難。 因為此鍾出口處有一個凹陷的漩渦,隨著法訣的催動,會產生一股強勁的內吸力,大有吞天吐地之氣概。 瞭解了這些,天麟並不急於離開,他把心思放在內壁上的那些符號上,開始認真的觀察。 起初,天麟看的眼花繚亂,頭昏腦脹,可後來他懷中微光一閃,那面神奇的鏡子自動飛出,在催命鍾內部迴旋飛行了一圈後,一分不差的落在了天麟的手上。 知道有情況,天...... 麟滿懷期盼,專注的看著手中漆黑如墨的鏡子,發現它表面的黑色物質逐漸散開,露出明亮的鏡面,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符號,正是催命鍾內壁上所刻的。 這些字符天麟一個也不認識,可卻玄妙之極的印在了腦海間。 隨後,大約過了一會時間,鏡面上的字符消失,露出一隻銅鐘與一行註解。 就天麟所見,銅鐘便是崔鈴姑的催命鐘,可註解卻說:「鍾為陰玄,出自戰國,懸於穆山,力貫蒼穹。千年風蝕,天罡隕落,破雲裂天,九州震動。」 有些驚愕,天麟自語道:「陰玄鐘,這名字有些古怪,不過威力倒是不錯。只是那些字符究竟什麼意思呢?」 自問聲中,天麟手中的鏡子突然光芒一閃,一團淡青色的光華直射天麟的額頭。 那一刻,天麟有些驚愕,卻不曾留意到,他額頭上出現了一個圖案,輕易就吸入了那團光華,使其轉化為了一種能力,在他的腦海中擴散開來。 眨眼,天麟眼中光芒閃過,一絲喜悅與驚訝浮現在他臉上,讓他忍不住歡呼道:「這鏡子真是太妙了,簡直無所不能,想什麼得什麼,真是神鏡。」 原來,剛才鏡子所發出的那一團光華,是一種能辨認陰玄鍾內壁符號的能力,這如何不讓天麟大為興奮與驚喜? 有了這個能力,天麟很快就搞懂那陰玄鍾內壁所刻字符的含義,明白這陰玄鍾出自戰國時期,鑄成之後立於穆山之巔,歷時千年風吹雨打,自然而然吸納了世間的天罡之力,使得每一次拍打它,就會產生震魂裂魄之威。 此外,此鍾受陰風柔勁之影響,音質陰柔而霸道,故得名陰玄鐘,卻不想被後人命名為催命鐘。 除了這些,陰玄鍾內壁上還刻著一段樂譜,名為「九州怒」專門為陰玄鍾而寫。 天麟自幼聰慧,其母蝶夢也曾提及過有關音律方面的修煉之法,因而對這樂譜天麟並不算陌生,很快就已然領悟。 其實,在修真界而言,修煉劍術之人一般都多少懂得一些音律,因為他們時常會以手中之劍作為樂器,發出奇妙的劍吟,以迷惑、引誘、傷害敵人。 天麟精通諸般法訣,這樂譜雖然深奧,卻又如何難得住他? 只是有一點天麟很奇怪,這段關於陰玄鐘的記載固然罕見,可對他並無多大用處。 他手中神秘的鏡子既然這般神奇,完全可以只把那「九州怒」的樂譜印在他心中就行了,為何要全文記在他腦海裡呢? 這是無心之失,還是另有目的呢? 思索中,天麟突然發現崔鈴姑已然停手,心知她以為自己死了,當下不由暗怒,決定奪下她的陰玄鐘。 有了決定,天麟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當下急射而出,在脫離陰玄鐘的那一刻,體內法訣一轉,隱藏起了自身的絕技,換以浩然正氣,夾著龐大的氣勢來了一個突然出現,這讓崔鈴姑與其他人大感驚愕。 原本,崔鈴姑一臉喜色,以為自己把天麟消滅了,得意的大笑不止,令觀戰之人都為天麟擔憂。 可誰想眨眼之間,天麟突然出現,這讓眾人表情僵硬,都楞楞的看著他。 奇異一笑,天麟右手揮動,掌心寒氣凝聚,一把冰劍憑空而現,瞬間就化為萬千劍影,在天麟的控制下,籠罩在崔鈴姑四周。 怒吼一聲,崔鈴姑就欲反駁,可她身體剛動,一把冰劍便插在了她的胸口。 身體一顫,崔鈴滿臉驚愕,低頭看著那胸口的冰劍,難以置信的道:「不,不可能!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微光一閃,劍影突散。天麟出現在崔鈴姑面前,冷冷的道:「世上有很多事情只有...... 結果,沒有為什麼。」 話落右手一揮冰劍劈落,正好擊中那陰玄鐘,當即便將崔鈴姑的身體彈開了。 左手一拂,天麟掌心青光閃爍,發出一束光芒連接在那巨大的陰玄鍾上,使其眨眼就變回了原樣,飄落在他手中。 崔鈴姑意外極了,身體急速回撲,在臨近天麟之際,身體一分為三,其中兩道分身全力搶奪,另一道分身則騰空而上,似乎另有縮圖。 天麟神情淡漠,看也不看崔鈴姑,手中冰劍一顫,密集的劍芒呼嘯而動,瞬間形成八道劍柱,以八卦方位分佈體外,構成一個嚴密的防禦圈,整體泛起銀白色光芒,在崔鈴姑撲來之際,一下子就把她的兩道分身絞碎了。 抬頭,天麟笑道:「想搶回去,你就---可惡---竟然溜了。」 原來這一刻,崔鈴姑看似氣憤欲奪回寶物,實則冷靜無比,在權衡利弊之後,毅然選擇了離開。 崔鈴姑這一招出人意外,即便天麟聰明過人,事前也絲毫不曾預料到。 其實,說穿了是天麟沒有經驗,他若身經百戰的話,崔鈴姑就絕對不會有機會逃掉。 第二卷第八十六章 高手現身 第八十六章 高手現身 之前,在天麟與崔鈴姑交戰之際,新月與禿天翁的交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作為強攻的一方,禿天翁氣勢驚天,滿天的紅雲遮天掩日,強行改變了自然規律,使得雪花都遠離這片空間。 如此,一股銳利的殺氣直逼新月,形成一種無形的壓力,封死了新月附近的空間。 面對這種情況,新月冷若冰霜,高舉的右手五指鬆開,長劍自動旋轉,發出一股銳利的白色劍氣,迅速的朝天際蔓延。 四周,劍嘯連綿,起伏的音波層層疊加,圍繞在劍氣之外,形成一道特殊的風柱,飛速的朝四周擴散。 這是一種抗爭的表現,新月透過劍氣的延伸,風柱的蔓延,從而產生一股外張之力,與禿天翁的內壓之力激烈對撞。 察覺到新月的舉動,禿天翁略顯輕蔑的道:「意志不錯,可惜僅憑這點實力,想與我一較高下,你還差得遠。來吧,早點送你歸西,我還要收拾天麟呢。」 右臂一彈,長槍劈落,槍尖直指新月,在快速晃動了三下後,如毒龍吐信,分三個方向封死了新月上中下三面。 高手出招,氣度不凡。禿天翁這看似隨意的一擊,實則威力奇強,三道槍影快慢一致,前行之際風雷湧動,夾著滿天紅霞,匯聚成三道赤血光柱,大有一擊定成敗之感。 雙眼微瞇,新月心頭升起些許不安,在禿天翁發動進攻的瞬間,頭頂旋轉的長劍猛然停下,在她的控制下隨著她右手的揮舞而快速斬落。 那一瞬間,新月身法一變,嬌美動人的身體在半空以奇異的方式扭轉,宛如蛟龍盤旋,剛強中帶著幾分柔美,飄逸中帶著幾分英氣,呈現出一種奇怪的狀態。 那一劍威力不凡,在下落的過程中急速暴漲,銀白色的劍柱逐漸轉化為淡紅色,帶動著呼嘯的勁風,眨眼就撞上了禿天翁的一槍。 同時,新月週身五彩閃現,一股騰飛的大氣帶著龍靈氣息,正隨著她美妙旋動而越發的精彩。 這一瞬間,新月第一次施展出了騰龍九變,配以奇特的劍訣,硬接了禿天翁一招。 其時,二者的攻勢猛烈相撞,無堅不摧的槍勁,遇上淡紅色的劍柱,彼此你來我往,頃刻間便撞擊了數百下,從而產生連環爆炸,最終累計成一個巨大的光球,轟然一聲朝四周散開。 爆炸是必然,關係到成敗。 這其間,新月身體一顫,被那股反彈之力捲上半空,臉色有些蒼白。 禿天翁蓄勢以待,威猛的一槍霸道絕倫,雖然被新月的一劍震碎,可殘餘的力量也震散了迎面撲來的氣勁,使得他僅僅後退了數尺,並沒有受到大的傷害。 然而即便這樣,禿天翁也格外意外。 因為就他覺得,這一擊新月即便不死也得重傷,可誰想新月雖然受傷,但卻並無大礙。 外圍,觀戰之人臉色難看,黑鷹雖是禿天翁的師侄,可他卻對新月心生愛慕,見她此時受傷,心裡也多少有些擔憂。 其餘之人,除西北狂刀與無相客外,都算是與新月一路的,又豈能不為她擔憂了? 雪春看著新月,眼中帶著幾許迷戀,對身旁的飛俠道:「情況不妙,恐怕新月師妹她------」 飛俠點頭道:「就目前的情形來看,新月師妹能接下這幾招,已然實力驚人,非你我可以比擬了。只是師妹要想獲勝,那倒是有些難。」 張重光道:「新月與這禿天翁之間,修為的差距十分明顯。她此次出戰,最大的收穫就是試探了敵人的情況,讓我們有所瞭解。」 馮雲聞言,不以為然的道:「我覺得新月主動請戰,應該不會這麼簡單。我們還是接...... 著看,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咦---不好,天麟上當了。」 說時扭頭看去,正好是天麟被催命鐘罩住的那一瞬間。 附近,眾人聞言都移目觀看,各自臉上神情不一,顯然有些愕然。 同一時間,禿天翁怒吼一聲,手中長槍回轉,來一招回馬槍,猛烈的將槍插入地面。 頓時,大地震盪,飛雪連天,堅硬的冰塊以槍尖為中心,開始急速朝外裂開。 這一來,隱藏在附近的高手被逼出現,只見雪地中飛出數條人影,漂浮在半空上。 嘿嘿一笑,禿天翁道:「要看熱鬧就出來看,何必藏在雪下面?」 寒鶴、公羊天縱等人臉色一變,連忙留意著現身之人,發現一共有七人,皆非尋常之輩。 七人中,第一個是魔師王欲,第二位是綠魅邪音,第三個是之前數次露出的神秘黑衣人,第四個是尾隨禿天翁而來,悄然隱藏的黃傑。 第五位、第六位是兩個白髮小孩,在場唯有西北狂刀認識,他們便是白頭山的白髮銀童與白髮妖童。 最後一位是個美貌的年輕女子,大約二十三四歲,鵝蛋型的臉上掛著幾分明媚的微笑,給人一種開朗大方之感。 這女子一身淺藍色的衣裙,配上一條青綠色腰帶,顯露出豐滿的雙峰與纖細的柳腰,給人一種視覺的誘惑感。 女子衣角繡著一副圖案,粗看像是一朵牡丹,細看卻又像是某個圖騰,帶著幾分神秘感。 七人的現身,給了在場之人不小的震撼。 不管是冰原三派之人,還是其他為了搶奪幽夢蘭,或者別有目的之人,都因為他們的出現,而發生了一些改變。 此時,天麟還被困在催命鍾內,無相客與離恨天宮長老鹿遺風也停止了交戰。 新月傲立風間,宛如不見,只是冷冷的凝視著禿天翁,神色威嚴。 黑鷹來到禿天翁身邊,低聲道:「師伯,我們現在是不是------」 禿天翁一臉陰笑,叮囑道:「不要心急,好戲需要慢慢看。有時候遇上困難,你就要考慮轉變,不要一股腦的蠻幹。」 黑鷹驚疑道:「師伯,你的性格似乎不像以前。」 禿天翁嘿嘿道:「人都會改變,特別是有目的的人,更是必須要變。」 黑鷹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正打算開口之際,四周卻傳來崔鈴姑的大笑聲,立馬將眾人的注意力分散。 隨後,天麟出現,奪下了催命鐘,驚走了崔鈴姑,一時間場中安靜下來。 似乎察覺到了這一點,天麟扭頭一看,在見到魔師王欲等七人時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對那美貌女子多看了幾眼,然後恢復了自然,輕笑道:「眨眼之間,這裡就熱鬧起來,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說話間身影一晃,殘影流光,以玄奇耀眼的方式,出現在寒鶴等人身邊。 看到這一幕,禿天翁眼神微變,現身的七人略有異樣,卻誰也不曾說話。 寒鶴看了一眼天麟手中的陰玄鐘,含笑道:「收穫不小啊,剛才的滋味應該讓你很難忘吧。」 隨意將那陰玄鍾掛在腰間,天麟道:「還好,吃點苦頭才知道自己存在著不少缺點,那樣對以後的人生會有很大的改變。現在這裡情況有變,看來得改變策略啊。」 寒鶴看著四周,沉聲道:「天麟,你對冰原的情況十分瞭解,這些人中你覺得有那些值得一提的呢?」 天麟看了看四下,目光在魔師王欲、綠魅邪音、白髮小孩與美貌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若有所思的道:「他們幾人中,有些與騰龍谷有恩怨,比如魔師王欲、綠魅邪音;有些與我有恩怨,比如那兩個白髮老小孩;...... 還有一些來歷神秘,比如那身穿淺藍色衣裙的女子,這是我第一次見。」 寒鶴在確認了魔師王欲與綠魅邪音的身份後,眼神不經意的看了看二人,隱隱流露出一絲殺念。 作為騰龍谷的高手,面對擅闖禁地還打傷門下的敵人,寒鶴又豈能無動於衷? 只是寒鶴一向做事沉著,雖然心生殺機卻並不顯露,在暗自分析了一下眼前的情況後,對一旁的公羊天縱道:「天尊,今日形勢嚴峻,我們可得加把勁。」 公羊天縱明白這話的含義,沉聲道:「我知道,你放心。取捨之間,決定成敗。」 微微頷首,寒鶴看了師弟田磊一眼,吩咐道:「禿天翁仍由新月應付,你記得盯緊魔師王欲與綠魅邪音二人。其餘之人隨時聽我調遣,我們今天就好好與他們周旋一翻。現在,天麟去試探一下這些人的情況,我們好隨機應變。」 微微一笑,天麟神色淡然,眼中奇光閃爍,帶著幾分神秘味道,緩緩走來。 一步一尺,速度不快。可固定的距離始終在縮短,終有面對的一瞬間。 那時候,新的情況會逐一呈現,冰原三派該如何應對? 禿天翁、西北狂刀以及後來現身之人,他們之間又有著怎樣的關聯? 一朵幽夢蘭,一段俗世緣,魂牽黑白道,劍影刀光寒。 你爭我奪,生死瞬間,奪來搶去,卻非善緣。 可悲、可歎,奈何人間。 第二卷第八十七章 神秘牡丹 第八十七章 神秘牡丹 天女峰下,正邪齊聚。緊張的氣氛正預示著風暴的來臨。 半空,剛現身的七人看著緩步而來的天麟,各自表情不一。 黃傑與黑衣人淡漠如水,魔師王欲與綠魅邪音則微微皺眉。 白髮銀童、白髮妖童眼神警惕,略帶幾分仇恨,藍衣女子則饒有興趣的看著天麟,眼神中含著幾分神采。 停身,天麟抬頭四顧,笑道:「天女峰上,幽夢仙蘭,各位都是為此而來?」 嘿嘿一笑,那身份詭秘的黑衣人道:「不為這個,大家何必跑來這呢?」 天麟邪笑道:「那可不一定,有些人或許另有目的。比如這兩位白髮老小孩,看他們那仇恨的眼神就知道,非為仙蘭而是衝著我來的,對嗎?」 見天麟直截了當,白髮銀童也不掩飾,冷然道:「不錯,一年前我師弟白髮金童就是毀了你的手上,我們這次就是為了那件事情而來。當然,幽夢仙蘭乃冰原神花,既然遇上來,要說不動心,你信嗎?」 天麟笑道:「一年前的事情確實存在,不過我當時只是毀掉了他的肉身,卻不曾毀滅他的元神。這一點想來你們應該知道。至於如今這裡的情況,不關是誰想要參與,我說不同意也已然晚了。如此,大家就各憑本事,各安天命好了。只是有一點我要提醒各位,做任何事都是會付出代價的,希望你們考慮清楚,莫要後悔才好。」 魔師王欲冷哼道:「小子,你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不覺得適得其反嗎?」 天麟笑道:「在你們心裡或許覺得這刺耳的話聽著不舒服,可在我們而言,卻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那樣動起手來才不會瞻前顧後。換種話說,這其實就是一個借口,一個讓我們無需顧慮,可以狠下殺手的借口。」 魔師王欲臉色微怒,對於天麟那狂妄的話語感到極為不悅,喝道:「你這樣說的意思是打算斬盡殺絕了?」 天麟反駁道:「不這樣做,你們又豈會把冰原三派放在眼中。對敵有兩種策略,一是懷柔,好言勸說。二是動手,不留活口。以目前的形式,懷柔顯然是毫無成效,那只得以第二種方式了。各位覺得呢?」 魔師王欲輕哼一聲,沒有反駁。 綠魅邪音陰森道:「小子,你口氣不小啊。只是你有考慮過後果嗎?」 天麟避開他的眼神,冷哼道:「閣下的魅眼奪魄很高明啊,可惜還差了一點火候。目前,冰原龍蛇聚首,想挑起爭鬥,其結果不外乎兩種。第一,冰原獲勝,這需要三派齊心協力,所以動手是免不了的。第二,冰原落敗,這也是需要經過艱苦決戰,所以還是需要動手。如此,不管什麼結果,都無可避免的要與各位一戰,那樣我們還顧忌什麼呢?」 綠魅邪音臉色一變,驚疑的看著天麟,質問道:「小子,你師傅是誰,如何看出我會魅眼奪魄法訣?」 天麟冷哼道:「那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師傅是怎麼教你的,讓人一眼就看透,真是給你師傅丟醜。」 此話一出,附近之人哄然大笑,顯然大家都被天麟這巧妙的反駁之語逗樂了。 綠魅邪音大怒,喝道:「住嘴,你小子乳臭未乾竟然敢教訓老夫,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天麟俊臉含怒,挑釁的道:「怎麼,想動手?好啊,來吧,反正今天總得有人先開頭,你正好可以給其他人探探路。」 綠魅邪音聞言猶豫起來,照天麟的話說,自己此時出手就必然便宜了別人,這不成了傻瓜了? 想到這,綠魅邪音哼道:「你是什麼東西,你說讓我出手我就出手,當我白癡啊。」 天麟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結...... 果,大笑道:「看不出你也是膽小怕事之徒。你這樣虎頭蛇尾,該說你是聰明,不願讓別人佔便宜,還是說你膽怯,心有顧慮呢?」 綠魅邪音老臉羞怒,當著眾人的面,被天麟如此數落,這讓他怎麼下台? 「好,這是你自找的,到時候可不要怨我。」 話落身影一晃,眨眼就出現在天麟身側。 輕笑一聲,天麟如柳葉隨風,無聲無息的橫移數尺,避開了綠魅邪音,嬉笑道:「不錯,有脾氣,知道上當吃虧都還肯站出來,真是應該好好讚揚一下。來大家鼓鼓掌,為你們即將逝去的先驅加油。」 天麟口齒凌厲,就好比一把利刃,深深的插入綠魅邪音心頭,讓他憤怒無比,卻又滿心不甘,陷入了一種矛盾的掙扎中。 冰原三派的高手,看著天麟像耍猴般的戲弄綠魅邪音,無不大笑出生,這更加刺激了綠魅邪音,讓他頓時惱羞成怒。 「夠了!誰敢再笑老夫就殺誰,不信可以試一下。」 寒鶴眼眉微動,看了一眼師弟,淡然道:「該你了,小心點。」 田磊道:「明白,你放心吧,我去會一會他。」 話落身體射出,來到綠魅邪音身前,冷笑道:「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你之前潛入我騰龍谷傷人後逃走,今天既然遇上,這筆帳也該算算了。」 綠魅邪音陰沉著臉,哼道:「事有先後,你要算賬也得待我殺了這小子(天麟)之後再說。」 田磊道:「你傷人在先,自然應該先算舊賬,再算其他。來吧,不要婆婆媽媽,你既然敢來,就要有最壞的打算,現實就這般殘酷。」 左手背負,右手伸出,田磊週身火光閃爍,眼神中含著幾分冷酷。 綠魅邪音低聲怒吼,憤憤的道:「來就來,老夫也不怕你。」 話落身體一動,瞬間拔高五丈,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田磊,口中發出陣陣陰笑,其力奪魂鎖魄。 田磊右手凌空一舞,身外的火焰如龍旋動,環繞在他的四周,形成一片赤紅的雲霞,發出耀眼的光芒,將綠魅邪音包裹在其中。 縱身而起,綠魅邪音擺脫了火焰牢籠,渾身綠芒如電,雙眼邪光外露,口中厲嘯刺耳。 「魅眼奪魄」配合「邪殺亡魂曲」,編織成一曲死亡樂章,籠罩在天女峰四周。 其時,綠魅邪音渾身氣勢如虹,擴散的綠芒邪氣逼人,配合那奪魂邪音,使得附近的時間出現了一絲波動,無數綠光浮現其中,讓人宛如置身一個修羅世界,心神失守。 綠魅邪音的攻擊是一種大範疇的進攻,其六層威力集中用來對付田磊,四層威力則對在場所有人都產生了威脅,逼得每人都運功防守。 田磊修為深厚,雖然有些驚訝綠魅邪音的實力卻並不驚慌,展開自身所學,以至聖火焰為武器,激烈的與之交手。 四周,眾人一邊小心防禦,一邊密切關注。 新月冷漠的看著禿天翁,天麟則眼珠一轉,移身來到那神秘女子旁邊,笑道:「初次相逢,我們算是敵人還是朋友?」 藍衣女子大方一笑,反問道:「你希望呢?」 天麟笑道:「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你覺得呢?」 藍衣女子看著天麟英俊的臉龐,笑意嫣然的道:「你的眼珠在一直轉動,說明你是個小滑頭。我若與你交朋友,豈不要隨時小心了。」 天麟呵呵笑道:「至少比擁有這樣一個敵人要好,不是嗎?」 藍衣女子歪頭看了他好一會,笑道:「說得有道理,那就做朋友好了。」 天麟滿臉笑容,心裡卻有種怪異的感覺。 眼前的女子明媚嬌艷,可他卻看不透,彷彿彼此間隔...... 著一層朦朧的細紗,讓他心生好奇卻又不解疑惑。 瞬間的雜念一閃而過,天麟收斂心神,含笑道:「既然做朋友,那就應該相互瞭解,不知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藍衣女子優雅的舉起玉手,輕輕撫弄了一下額頭上的劉海,眼神柔媚的看著他,淺笑道:「藍牡丹,紅玫瑰,一熱一冷迷人醉。你稱呼我藍牡丹便是。」 天麟心神微醉,面對藍衣女子那嫵媚的眼神,心裡不知為何有種失落的沉醉。 藍牡丹,一個平凡的名字,可人卻是極其的神秘,彷彿週身雲氣環繞,令人無法窺視。 想到這些,天麟眼中泛起了幾許笑意,溫文爾雅的道:「牡丹花王,天下名揚。以紅白二色最為常見,藍色的牡丹倒是罕見,或許這就是你奇特的地方。我叫天麟,名字你肯定已然知道,以後你若不介意,我就直接叫你牡丹。」 藍衣女子淡雅的道:「好,名字不過是稱呼罷了,只要你喜歡就行了。」 天麟含笑點頭,目光掃了一眼四周,問道:「牡丹,你是一個人單獨而來?」 藍牡丹隨口應道:「是啊,一個人自由自在,不是更好嗎?」 第二卷第八十八章 首選對像 第八十八章 首選對像 天麟笑笑,接著問道:「來這是好奇,還是有目標?」 藍牡丹笑問道:「好奇算不算一種目標?」 天麟一呆,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話,臉色尷尬的道:「這個不好說,那要看各自的理解。目前冰原局勢混亂,你最好小心點。」 藍牡丹低吟道:「初次見面,你不怕自己的好心換來災難?」 天麟迷惑的看著她,搖頭道:「這個我想過,但我覺得你不會。」 藍牡丹看著他,略帶提醒之意的道:「漂亮的女人不可信,她們天生就是謊言的製造者。有慾望的人生才有動力,有慾望的女人最最美麗,可惜美麗不是任何人都能獲取。」 奇怪的話,似乎蘊含著某種深意。 藍牡丹在說完之後隱然一笑,帶著幾分苦澀,隨即身體碎裂,化為細小的光粒,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天麟眼裡。 臉色一變,天麟向來自負的內心深處,因為藍牡丹的離去方式而大感震驚。 他從來不曾見過,也不曾耳聞,世間竟有如此神秘的法術,能不帶一絲波動,說走就走隨意來去。 附近,一直留意著天麟動靜的黑衣人與黃傑也表情怪異,顯然他們也意識到了什麼,對於那藍牡丹有一種很深的警惕。 場中,田磊與綠魅邪音的交戰,激烈卻顯得孤寂。 兩人都是歸仙境界的高手,一招一式威力驚人,但卻少了耀眼的花招,讓人看上去反而覺得不如一般人打得激烈。 並且,像他們這樣的高手要分出勝負,除非走極端,不然短時間是很難分出高低。 如此,僵持的交戰一直延續,觀戰之人都顯得比較平靜。 公羊天縱看了半天,微微皺眉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另謀他法。」 寒鶴沉吟道:「有些事情只能盡力而為,不一定會盡如人意。今天來此,我們雖說代表三派,實施強勢驅逐,可計劃不如變化快,很多時候要隨機應變。禿天翁的那一槍,其實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這就是他狡猾的地方。」 公羊天縱輕哼道:「這個禿鷹陰險毒辣,擺明是與我們過不去,我覺得可以先拿下他。以目前這裡的情況而言,這些人各自為政,都想借助我們的力量產出異己。正好,我們可以抓住他們的這種心理,實施逐個擊破,一步一步消滅他們。」 寒鶴考慮了一下,覺得此法可行,當下贊同道:「可以一試,不過目標不是禿天翁,而是那黑衣人。」 公羊天縱不解道:「為何選擇此人?」 寒鶴冷笑道:「據說飛龍鼎的謠言就是此人所散佈。此事若然當真,留著他必然會挑撥離間,對我們今後十分不利。所謂擒賊先擒王,消滅此人遠勝於收拾其他人。」 公羊天縱聞言點頭,贊同道:「如此禍患,的確是該及早剷除。只是這人氣息詭秘,修為非同小可,不是很好對付。」 寒鶴明白他的意思,目光掃了一眼身旁之人,沉吟道:「要收拾此人,非一人之力可行。我看不如派兩人出馬,天尊覺得呢?」 留意著寒鶴的眼神,公羊天縱很快便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莫言與鹿遺風的身影,知道他打算派這兩人出戰,心裡略有遲疑。 原本公羊天縱是想支馮雲與殘魂羽士東冠成出手,可如今寒鶴既然看中自己門下高手,他又豈能太過小氣。 「為了冰原未來著想,我沒有異議。」 寒鶴笑了笑,揮手招來莫言與鹿遺風二人,吩咐道:「有勞二位出手一戰,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 莫言冷漠點頭,以示願意,鹿遺風道:「身為冰原之人,自當為冰原出力。」 寒鶴道:「好,那就煩勞...... 二位拿下那黑衣人。」 莫言與鹿遺風齊聲應是,隨即飛射而出,一左一右鎖定住了黑衣人。 分派了任務,寒鶴將飛俠叫到一旁,低聲道:「此處高手雲集,為防不測,你速回騰龍谷稟報谷主,讓他知道此事。」 飛俠道:「師叔祖放心,我保證完成。」 說完彈身而起直入雲霄,朝著騰龍谷方向飛去。 目送飛俠離去,寒鶴又叫來雪春,讓他與其師錢雲鶴先帶天怒與高雲回谷,免得留在這裡累贅。 看著突然來臨的兩人,黑衣人雙眼微瞇,陰笑道:「開始逐一擊破了,這策略真是很高明。可惜你當此處之人都是傻瓜,會任由你們施展詭計,一個一個將其消滅。」 鹿遺風冷哼道:「你說這話無非是想挑撥別人出手,以保護你自己。可你真以為這附近之人,都希望你活著嗎?人有自私的天性,他們來此都為了各自目的,少一個對手就多一份機會,誰願意為了你一個不相干的人而冒險挺身。」 黑衣人臉色陰沉,陰森道:「看不出你口才倒是很凌厲。只是唇亡齒寒,這些人獨來獨往,若不聯合起來,又豈是你冰原三派之敵。一旦這裡的人有大半死在你們手裡,那時候剩餘之人即便有心聯手,卻也已經太遲。」 莫言冷冷道:「奪取某樣東西,不一定非要硬拚。他們是來各求所需,不是來與冰原為敵。東西得不到可以離去,樹立強敵可並非明智之舉。」 四周,各懷鬼胎的眾人沉默不語,顯然都默認了莫言的話,誰也不願意插手此事。 雖然他們也知道黑人的話確實有理,但人都有僥倖心理,總認為自己是比較幸運之人,非萬不得已絕不冒險行事。 如此,私心作祟,大家都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當自己是旁觀之人。 沉默了片刻,黑衣人見無人吭聲,心頭不由暗罵道:「一群蠢貨,真是可惡透頂!」 怒氣之後,黑衣人開始思索對策,想著該如何應對。 然而鹿遺風與莫言都是聰明之人,一見他的神態就知道他在籌謀對策,當下二人也不廢話,直接發動了攻擊。 同為離恨天宮之人,莫言與鹿遺風彼此熟悉對方的實力,大家配合默契,一個施展劍訣,一個施展法訣,形成一輪綜合性的攻勢,威力驚人。 怒哼一聲,黑衣人冷酷道:「二位真要找死?」 閃身而動,黑衣人身法快捷,殘留的幻影有如實體,令人難以看清。 莫言冷漠道:「冰原三派,言出法隨。既然要拿下你,就由不得你放肆。」 雙臂前揮,白光泛起,極寒之氣在莫言的催動下,化為兩道冰柱,所到之處飛雪隕落,氣流凝固,形成一個結冰層,朝著黑衣人圍去。 鹿遺風來回閃移,手中長劍寒光如電,揮動間冰芒四散,如漫天星辰遍佈四方,在他的控制下迅速朝中間收緊。 置身險境,黑衣人眼神陰冷,在劍芒與冰芒臨近之際,身體突然縮成一團,然後高速轉動,形成一個漆黑的光球,並急速膨脹。 作為黑衣人而言,他這樣做理由很簡單,想借助旋轉之力產生擴散的氣勁,從而到達防禦的效果,以化解身外的危機。 只是世事如棋,能否成功並非由他決定。 初次交鋒,三人的力量瞬間撞擊在一起。 莫言與鹿遺風聯手進逼,二者屬性一致,皆是以寒冰之氣為根本,演化出多種形式,表現出不凡的威力。 黑衣人來歷神秘,一身法訣陰森詭異,含著極陰邪煞之氣,在防禦與攻擊方面,都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優勢。 此刻,黑衣人身外的黑色光球碰上冰柱與劍芒,並沒有...... 發生爆炸,反而輕鬆的吞噬掉了那兩股力量,以不為人知的方式轉化成了自身的力量,加速光球的擴散與威力。 驚呼一聲,鹿遺風提醒道:「小心,這傢伙很邪門。」 莫言道:「我知道,你先退開,我來試一試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話猶在耳,莫言施展出離夢身法,整個人眨眼分化為十二道幻影,分佈在漆黑光球之外,每道分身白光閃爍,彼此氣息相連,形成一個較大的白色光球,迅速朝內收緊。 黑白光球,大小分明。 二者一個擴散一個收緊,兩股力量勢難迴避,剎那間便撞擊在一起。 那一刻,只見黑白光芒交錯扭曲,交匯點火花飛濺,宛如火蛇在光球表面迂迴遊走,生動而又觸目心驚。 持續的對抗僅僅維持了片刻光陰,很快黑色的光芒便吸盡了白色光芒,一舉撐破了莫言發出的束縛結界。 其時,莫言悶哼一聲,漫天幻影消失,露出他飄落的身體,以及那絲絲血雨。 鹿遺風大喝一聲,騰身之際長劍高舉,匯聚全身之力,於瞬間爆發出十層真元,發出耀眼的一劍,直劈那仍然在擴散的黑色光球。 那一劍威力驚人,出手之時劍芒如玉,僅僅數尺,可劈落之際卻暴漲至二十丈,猶如一把巨大的冰劍,蘊含了鹿遺風滿心的殺氣。 第二卷第八十九章 轉變戰略 第八十九章 轉變戰略 火花一閃,劍芒臨近。黑色的光芒閃爍了詭異的氣息,在迎上那一劍時,看似尋常卻於瞬間轉變了數千次頻率,最終化解了大半的衝擊力,被鹿遺風一劍斬碎。 是時,怒雷震天,黑雲四溢,翻滾的氣流急射四方,使得附近空間出現了輕微的扭曲。 鹿遺風一劍得手迅速後移,無巧不巧的接住了莫言墜落的身體。 「怎麼樣,要不要緊?」 微微搖頭,莫言冷漠的臉上滿是堅毅,沉聲道:「一點內傷不礙事,我們繼續。」 身體一挺,彈射而起。 莫言展開靈識,瞬間就捕捉到了黑衣人的蹤跡。 剛剛,鹿遺風的一劍斬碎了黑衣人的防禦,使其受到了不小的震動,但卻被他瞬間化解。 如今,黑衣人懸浮在半空裡,眼神如刀的看著二人,隱然流露出一股駭人的殺機。 不知為何,莫言心中有些恐懼,是因為那眼神,還是因為黑衣人那看不透的實力? 鹿遺風一晃而至,面色沉重的道:「此人之詭異,可謂是平生僅見,我們得小心。」 莫言緩緩點頭,沉聲道:「他身上有股死亡氣息,這是之前他一直掩飾的東西。」 黑衣人邪惡一笑,殘酷的道:「現在才發覺,已經太遲了。受死吧。」 眼波微動,黑芒運行。黑衣人週身氣息詭異,正以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方式在運轉,很快就使得四周漆黑一片,宛如進入了黑夜。 驚呼一聲,鹿遺風道:「小心,這傢伙恐怖,快避。」 說是身體快速移動,手中長劍揮舞,密集的劍芒自動匯聚,形成瑩亮的劍氣,斬碎前方的黑雲。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鹿遺風身為離恨天宮長老,其修為在冰原上也算是數一數二,可發出的劍氣劈在那漆黑的空間中,卻被一種柔韌的力量所粘住,不一會就完全吞噬。 如此,鹿遺風雖然快速閃避,卻一直被困在黑夜裡。 莫言生性冷靜,遇事不驚,在察覺到不對之際,第一反應不是閃躲而是攻擊。 那一刻,他依照記憶中黑衣人所在的方位,雙手快速揮動,連綿不斷的拳勁破空而出,化為一顆顆冰球,湧入了黑夜之中,使得四周氣溫驟減,出現了一種奇特的氣場,糅合了黑暗與寒冰之氣。 這樣的氣場其實沒什麼特別,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寒冰之氣能為莫言所用,讓他在看不見四周景物的情況下,能夠通過寒冰之氣的變化來探測黑衣人的動靜。 當然,黑衣人也能透過黑暗之氣察覺到莫言的情況,彼此算是打平。 外圍,觀戰之人看到這裡,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滿心憂慮,有人驚駭意外,有人心生警惕。 其中,天麟與季華傑最為留意。 天麟在觀察的過程中發現,黑衣人身上隱約透露出幾分熟悉氣息,似乎在哪裡見過,但一時間無法想起。 季華傑一直在提防黑衣人,知道此次群雄匯聚天女峰多半與他有關,所以一心考慮該如何收拾他,對他的實力十分在意。 寒鶴臉色陰冷,輕聲道:「天尊,看來我們小看了此人。」 公羊天縱眼含怒氣,冷哼道:「此人陰邪之極,施展的法訣玄奇詭秘,莫言與鹿長老所修煉的法訣屬性陰柔,根本無法與之相剋。還是讓我親自馬收拾此人。」 寒鶴搖頭道:「天尊身份特殊,不適宜此時插手,這事先找人問一問。」 話落揮手招來天麟,詢問道:「這黑衣人法訣詭秘,你有什麼應對之策?」 天麟眉頭皺起,沉吟道:「方法是有,可莫大俠與鹿長老卻並不適宜。」 寒鶴道:「那你覺得什麼人適宜呢?」 天麟遲疑了...... 一下,目光落在馮雲身上,輕聲道:「馮大俠的天幻邪雲法訣變幻莫測,若以佛門至陽至剛之力,必然能有所起色。只是單憑這一點,還不足以對付那黑衣人,必須另外花點心思。」 寒鶴看了一眼馮雲,詢問道:「此事馮賢侄不知道可願一試?」 馮雲臉色嚴肅的道:「能力所及,自然義不容辭。只是正如天麟所言,我出手即便能有起色,恐怕也不足以收拾此人。」 寒鶴道:「這個賢侄就不必擔心,天麟既然開口,我想他必然已有應對之策。是不是啊,天麟?」 微微點頭,天麟道:「辦法自然有,但需要馮大俠照我的意思去做,才有取勝的機會。」 馮雲聞言,滿懷好奇,來至天麟身邊,問道:「什麼辦法,你說。」 天麟奇異一笑,低吟道:「法不傳六耳,不然就不靈。待會,你只需要------這樣必然有七層勝算。」 馮雲滿臉驚訝,驚歎道:「你簡直是太------」 天麟打斷他的話,提醒道:「不可激動,不可顯露,不然對方會有所警惕。去吧。」 馮雲聞言一震,連忙收斂心神,朝幾人點頭示意後,折身朝交戰場中飛去。 此時,黑衣人完全控制了局面,將莫言與鹿遺風困在漆黑的區域內,以其詭秘的邪惡法訣,發動猛烈的攻擊。 從外看去,觀戰之人只能看見那團龐大的黑雲波動震盪,根本看不清楚內部的情景。 馮雲見狀毫不遲疑,一頭便衝了進去。 結果睜眼四顧才發現,這裡面伸手不見五指,眼睛根本失去了效應。 對此,馮雲早有準備,週身金光一閃,以天幻邪雲法訣模擬出佛家金剛法訣之奇效,很快就撐開一個結界,將黑衣人那暗含吞噬之力的黑色光芒驅逐到了一邊去。 做好了防禦準備,馮雲開始尋找莫言與鹿遺風二人。 依照天麟的指示,馮雲調整體內法訣的轉變頻率,發出數十道探測波,以寒冰之氣為媒介,在黑夜中尋找相似的氣息。 以天麟推測,莫言與鹿遺風在反擊過程中,必然會留下明顯的氣息。 其中大部分可能會被黑衣人所施展的法訣吞噬,但多少會殘留一些。 只要找到這些殘留的氣息,就能在黑暗中找到兩人的蹤跡。 馮雲的加入讓黑衣人有些意外,不過也算是意料之中,因而他從容不迫,分出了一股力量來牽制馮雲,主要精力則放在莫言與鹿遺風身上。 之前,鹿遺風與莫言極力反擊,各展所能倒也有模有樣。 只是由於法訣性質的緣故,兩人雖然全力反攻,卻怎麼也擺脫不了黑衣人那詭秘的黑夜籠罩,並逐漸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待馮雲出現,莫言與鹿遺風已經無力反駁,都在全力防禦,這才勉強維持住暫時的情況。 很快,馮雲發出的探測波有了情況,莫言與鹿遺風的位置已經找到。 移身而動,馮雲立時向他們靠攏,但卻受到黑衣人的阻礙,一層濃密的黑霧宛如厲鬼咆哮,攔截在馮雲前方。 冷然一笑,馮雲催動法訣,週身金光如日,散發出神聖慈悲之氣,與黑衣人那陰邪的黑霧彼此糾纏,爆發出耀眼的火花。 聖邪相遇,力弱者亡。 馮雲發出的佛光雖然被黑夜所包圍,但在身體附近的小區域內,卻是生機盎然,很快就驅散了黑霧,打開了通道。 趁勢而動,馮雲身體一閃,眨眼就來到莫言身旁,以佛光將他籠罩。 察覺到馮雲的出現,莫言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異樣,迅速收起防禦結界,問道:「他們讓你來的?」 馮雲微微點頭,一邊快速移動,一...... 邊道:「先不說這些,等找到鹿遺風,我們再一起收拾他。」 莫言不語,身體隨著他移動,不一會就發現了鹿遺風的蹤跡。 撐開結界,馮雲讓二人置身佛光之內,臉色嚴肅的道:「時間不多,黑衣人馬上就會集中全力對付我們。現在我們要聯合起來,由我設法牽制住他,你二人全力施為,借旋轉之勢形成一道旋風,務必要吸盡四周的黑霧,破除他的法訣。」 鹿遺風道:「目前我們身在黑夜之中,法訣根本發揮不出威力。」 馮雲道:「這個不必擔憂,我會設法破開一條通道,你們只要把握住機會就行。好了,你們快準備,我要開始了。」 身影一動,幻影匯聚,無數個馮雲的分身閃爍著金光,在方圓三丈內交錯穿插,重疊歸一,形成一個金色的區域,朝著上方衝去。 察覺到馮雲的舉動,黑衣人冷笑一聲,雙手緩緩高舉,納九天之力為其所用,催動那漆黑的光芒由上而下強力壓制,形成一道剛猛絕倫,還帶著吞噬之力的黑色氣柱,與馮雲上衝的光柱撞擊在一起。 正邪之力,水火相遇,彼此互不相讓、奮力抗衡,眨眼間便累計了大量的真元,由交匯處向外延伸,形成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氣團。 上衝之勢一緩,馮雲身體微挫,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對於黑衣人的強大,初次交鋒便有了很深瞭解。 第二卷第九十章 兩敗俱傷 第九十章 兩敗俱傷 咬牙硬撐,馮雲知道不能放棄,當下顧不得自身安危,強行逆轉經脈,以爆發出驚人的實力,催動那金色光柱急射天際。 眨眼,金光一閃,黑雲破開,一道璀璨的光柱貫通天際。 見此,冰原三派的高手鬆了口氣,其餘之人則淡漠平靜。 黑雲中,莫言與鹿遺風迅速反擊,二人手牽著手,迅速轉動起來,呼嘯一聲便形成一道風柱,正隨著他們速度的加快而急速膨脹。 黑衣人低吼一聲,怒道:「想活命,你們想得太天真!」 怒吼聲中,黑衣人身影一晃,幻影迭起,黑色的光影宛如厲鬼,分佈在附近的區域,各自口中厲嘯刺耳,形成一種陰森恐怖之氣氛。 同時,黑衣人眼神凌厲,雙目中射出黝黑色的光華,就像是一道道漆黑的利劍,夾雜在漫天鬼影之中,朝著馮雲衝去。 破開了黑衣人的黑暗區域,馮雲重傷吐血,於轉瞬間彈身而上,連續轉變了三十九次方位。 天邪宗帶著一個邪字,其意不是說門人性格邪異,而是指「天幻邪雲」法訣之變化多端,唯有一個邪字可以概括。 此時,馮雲傷勢不輕,自然不是黑衣人之敵,可他有意避重就輕,發揮自身法訣的詭變之道,讓黑衣人又驚又怒,卻又很難準確的捕捉到他的身影。 一擊落空,黑衣人咆哮一聲。正準備繼續攻擊之際,卻發現了莫言與鹿遺風的舉動,當即心念一動,黑雲收緊,打算將二人活活壓死。 只是情況並不盡如人意,黑衣人雖然實力驚人,但發現較晚,待內壓的黑雲逼近莫言二人時,呼嘯一聲便被那風柱所吞噬,且一發不可收拾。 如此,黑雲迅速變小,莫言與鹿遺風所形成的風柱則急速變大,化為一條通天風柱,遙立於雪地之上,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見勢不妙,黑衣人怒哼一聲,放棄了對莫言二人的進攻,把怒氣全部移到馮雲身上。 這一來,只見黑衣人雙眼綠光閃爍,詭秘的光芒從他眼中射出,自動的追蹤著馮雲的蹤跡。 同時,黑衣人雙手在胸前擺出一個古怪的姿勢,全身黑芒流轉,體內爆發出一股邪煞天地的之強氣勢,瞬間凝固了附近十丈方圓的空間,一下子把馮雲定在了半空裡。 意外突來,馮雲臉上掛著愕然的表情,就那樣身體彎曲的停在半空,內心驚恐無比。 莫言與鹿遺風察覺到這一情形,二人對劈了一掌,借力分身,各自旋轉而至,那通天風柱一分為二,朝黑衣人衝去。 冷酷一笑,黑衣人霸氣驚天的道:「這是你們自找的,要怨就怨你們自己!」 雙手外張,隨即收回,這一張一弛間,黑衣人身上光芒波動,發出一股無堅不摧的光波,宛如光刃橫空,所到之處萬物破碎。 見此,寒鶴與公羊天縱臉色大驚,誰也不曾想到,這黑衣人竟然如此可怕,一直在掩藏實力。 天麟臉色陰沉,對於黑衣人的強大感到十分意外,可他卻依舊冷漠,並沒有絲毫驚慌之色。其餘之人或驚或奇,各自臉上表情不一,述說著彼此不同的心情。 此時此刻,外人的插手已然太遲,唯有靠馮雲、莫言、鹿遺風自己。 危險來臨,人在無奈之下總會爆發出驚人的實力。 眼下,馮雲就處在這種環境。 他清楚的感受到了黑衣人這光波的殺傷力,知道不反抗便唯有一死。 於是在求生的本能下,馮雲爆喝一聲,週身金光閃動,紅光外溢,淡淡的金佛幻象出現在他身後,週身佛光如雲。 同時,馮雲身外火焰如蛇,急劇的跳動,烈焰配上佛光,以儒家浩然之氣結合佛家金...... 剛法訣,形成一種特殊的佛火圍繞在體外,正好迎上那利刃般的光波。 眩光一閃,霹靂震天。擴散的光波撞擊在馮雲身上,被他那佛火所攔,彼此瞬間激化,交匯點真元湧動,眨眼就形成一個膨脹的光球,轟然一聲發生了爆炸。 是時,只見黑雲瀰漫,火花如雨,扭曲的光波散了又聚,一直持續。 馮雲身體一震,佛火波動急劇,但卻不曾散去,這讓他心頭一喜,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後退去。 黑衣人氣勢一頓,眼中露出一絲驚訝,身體迅速騰空,避開那反噬之力。 莫言與鹿遺風旋轉而回,兩人借助旋轉之力,化解了黑衣人的光波,隨後緊追而至,宛如兩條雪龍一左一右朝黑衣人捲去。 以一敵三,黑衣人絲毫也不在意,口中冷笑連連,雙手揮動間黑芒如電,時而狂風大作,時而閃電雷鳴,簡直就像是一位黑暗魔君。 莫言與鹿遺風越戰越驚,兩人竭盡全力卻毫無收效,內心頓時生出一股無力。 這樣的敵人邪惡詭秘,如何不讓他二人心灰意冷? 馮雲穩住身體,眼神複雜的看著黑衣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 之前,天麟在傳授他機宜之時,他還滿懷信心,可現在那信心正逐漸退去,這讓他幾乎提不起勁。 然而事已至此,無可逃避。馮雲調整了一下心情後,週身烈火環繞,散發出一股勇猛之前,大勇無懼的決心與氣勢,使得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這股悲壯之氣。 雙手扣訣,身體前傾,馮雲胸前的雙手不停的轉換手勢,配合身體的移動,很快就擺出了一副彎弓射月之勢。 此時,馮雲左手前伸,半握的手心發出一道赤紅色的光芒,形成一張虛幻的弓,右手拇指、食指、中指虛空拉弦,一道金色的箭羽鎖定黑衣人,箭尖處光芒轉變,時而佛光璀璨,時而紅光匯聚,時而黑芒流動,時而青光如瑩。 這一箭古怪之極,乃天麟所授,借由馮雲的天幻邪雲法訣,讓他在一箭之中糅合佛、魔、道、儒四種真元,以發出至強的一擊。 剎時,馮雲週身真元提升到了極致,那手中之箭光芒流轉,四色合一,形成一道四色光箭,在鎖定黑衣人的心臟後,右手突然鬆開,光箭脫弦而去,化為一道流光,宛如要追回那曾經逝去的光陰。 半空,黑衣人霸氣十足,揮舞的雙手發出漆黑的光芒,宛如黑色的閃電,打得莫言與鹿遺風東躲西藏,兩道強勁的風柱正迅速潰散,情況岌岌可危。 然而就在此時,黑衣人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彷彿有什麼事情發生。 察覺到這一情況,黑衣人意念一轉,瞬間就捕捉到了馮雲的情景,這讓他大為吃驚。 破空一箭,瞬間而至。黑衣人來不及閃避,當下怒吼一聲,揮舞的雙手交錯胸前,在最短的時間內連續晃動了四次,於身前形成四道漆黑的光界,彼此重合疊加,凝聚成一張黑色的光盾。 黑芒一現,光箭來襲。四色光箭一閃而至,撞在那漆黑的光盾上,箭尖處金光流動,夾佛門至聖之氣迅速挺進,深入光盾之內。 箭是一門罕見的絕技,其特點是具有極強的攻擊性,能破幾乎所有的防禦。 此時,馮雲以箭為武器,發揮出天幻邪雲的最大特點,以佛光克制黑衣人的邪惡,以點擊面佔據優勢,很快就對黑衣人造成了威脅。 然而修道之人實力為本,黑衣人在修為上勝過馮雲不少,加上他邪惡的法訣具有吞噬之力,因而馮雲的一箭雖然凌厲,但在撞上黑色光盾之後,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急劇降低,彼此形成了僵持的局勢。 ...... 隨著黑衣人注意力的轉移,莫言與鹿遺風鬆了一口氣,二人全身濕透,蒼白的臉上驚魂不定。 迅速後移,莫言一邊調息,一邊留意著戰局,在察覺到有機可乘之後,連忙招呼鹿遺風,二人身影晃動,來到黑衣人身後,隨即兩人身體一轉,呼嘯聲中化為兩道銀白色的光柱,宛如光箭脫手,剎那間便擊中黑衣人的身體。 莫言與鹿遺風的舉動,黑衣人完全瞭解,可他為了應付馮雲那可怕的一箭,根本無法抽身。 然而黑衣人畢竟有著驚人的修為,在明知無法躲避的情況下,還能分出一部分力量,在身後設下九層防禦光罩,以降低莫言與鹿遺風的殺傷力。 如此,莫言與鹿遺風的攻擊微微一頓,攻擊力大減,隨即破除阻礙,擊中黑衣人時,力量已經所剩無幾,畢竟二人都有傷在身。 可就是這樣的一擊,對馮雲的進攻卻起到了莫大的推進作用,讓他那四色光箭在黑衣人心神波動的一瞬間突破了阻礙,一箭穿心。 這一箭威力驚人,在穿透黑衣人身體之際,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作為黑衣人而言,他由於身份的緣故,一般的攻擊很難對他造成傷害。 第二卷第九十一章 新月出戰 第九十一章 新月出戰 可馮雲的一箭匯聚了佛、魔、道、儒四派法訣,除了黑暗屬性的魔宗法訣外,其餘三種法訣無一不與之相剋,這讓黑衣人難以承受,當即狂聲怒吼,體內陰邪之氣四下亂竄,眨眼就經脈大亂,逆流的真元飛速累計,最終肉身爆炸,血肉紛飛。 一聲巨響,光芒散去。 馮雲自半空隕落,莫言與鹿遺風也雙雙墜地。 這一戰三人齊心合力,最終毀滅了黑衣人的肉身,但卻不曾毀滅他的元神。 對此,冰原三派之人已經大感欣慰,而其餘觀戰之人則略顯失意。 狂風散去,露出黑衣人僅存的元神,只見他漆黑如墨,大小不過三尺,宛如一團黑雲,正懸浮半空,發出刺耳的厲嘯聲。 天麟飄然而起,眼神鎖定那黑雲,沉聲道:「你到底來自哪裡?可認識一個叫幽無常之人?」 黑雲中,一個憎恨與暴躁的聲音道:「想知道我的來歷,我偏不告訴你。至於幽無常,我自然認識,你問他幹嘛?」 天麟眼神波動,冷然道:「事到如今,你覺得還有必要隱瞞身份?幽無常一年前與我一戰,也是肉身毀滅。如今你重蹈覆轍,你以為你還會有他的好運,能逃離此地?」 黑雲中,那聲音瘋狂大笑道:「想留下我,你簡直癡人說夢。」 天麟沉思了片刻,眼中奇光一閃,突然道:「素聞九幽一脈法訣詭異,我今天倒是想試一試。」 笑聲一頓,黑雲中那聲音反問道:「天麟,你確定自己不會猜錯?」 天麟淡漠的道:「對於一個將死之人,對與錯又有什麼關係?」 反駁聲中,天麟雙眼微瞇,一股奇異的精力波在他的控制下,宛如利劍一般,刺入黑雲之內。 驚叫一聲,那聲音道:「天麟,你到底是誰,這法訣你從何------」 天麟打斷他的話,質問道:「你又是誰,為何不敢透露姓名?」 說話之際,天麟身體一分,宛如雪花滿天,遍佈於四野之內。 察覺到天麟的舉動,黑雲中那聲音恨恨的道:「天麟,等著吧,我會回來找你!」 黑芒一閃,那黑衣人的元神便化為了一粒光點,消失在半空裡。 微光一閃,天麟現身,臉色奇異的道:「下一次你或許就不再有機會。」 四周,觀戰眾人神情各異,暗自思索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目前,在場共計二十三人,除了天女峰頂的季華傑二人外,剩下二十一人中,冰原三派佔了十二人,其中重傷四人,輕傷一人。 剩餘九人,除禿天翁、黑鷹與白髮銀童、白髮妖童外,其餘之人各自為政,雙方可謂勢均力敵。 半空,綠魅邪音與田磊交戰多時,二者各有特點相互顧忌,一直保持著糾纏之勢,看樣子短期內勝負難分。 如此,剩餘之人各某策略,或為幽夢仙蘭,或為其他目的,在暗中展開了一場實力與智慧的比拚。 一波平息,一波又起。 交錯複雜的局勢,最終會是怎樣的結局? 看了一眼重傷的馮雲三人,寒鶴眉頭皺起,對身旁的公羊天縱道:「這一戰的代價不輕,接下來我們得小心。」 公羊天縱微微頷首,沉聲道:「非常時期要用非常手段,我們得速戰速決。」 寒鶴略顯猶豫,掃了...... 一眼前方的敵人,沉吟道:「以目前的形勢,我們不宜動用所有實力,要以防不測。」 公羊天縱問:「你的意見是?」 寒鶴輕聲道:「天尊之前曾說,取捨之間,決定成敗。目前就是我們該取捨之時了。」 公羊天縱疑惑道:「你打算如何取捨?」 寒鶴嚴肅的道:「擒賊先擒王,驅逐了一個黑衣人,接下來就該驅逐另一個麻煩之人。」 公羊天縱猜測道:「魔鷹門?」 寒鶴不語,略略點頭,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新月。 似乎察覺到寒鶴的眼神,新月目光一轉,看了一眼寒鶴,隨即身影一動,來到禿天翁身前。 「之前的一戰還未完結,現在我們繼續之前的比試,出招吧。」 語氣簡潔明瞭,新月保持著她冷傲的氣質。 禿天翁嘿嘿一笑,回道:「找死也用不著心急,等那一對打完之後我們再繼續之前的戰鬥也不遲。」 新月玉臂一揮,長劍顫起,連綿的劍吟排空裂氣,直逼禿天翁身體。 「遲早一戰,你要面對的是我而不是他人。」 禿天翁笑容一收,凝望了新月片刻,陰森道:「你真要現在就找死?」 新月怡然不懼,迎上他的目光,冷漠道:「時隔一年,恩怨如昔。是時候了結一切了。」 禿天翁冷哼道:「既然你執意尋死,我就先收拾你。」 右臂一舞,長槍刺出,吞吐閃動的槍尖閃爍著點點血光,宛如千蛇湧動,籠罩著新月全身。 移身錯位,新月人隨劍起,飄逸如風,快捷如雷,密集的劍芒交錯穿插,組成一幕幕劍影,如奔流之水連綿不絕,眨眼就與禿天翁的長槍撞擊了數百次,爆發出耀眼的火花與密集的霹靂聲。 長槍對劍,重量與尺度上佔據了優勢。 加上禿天翁那歸仙境界的修為,初次相逢便將新月連人帶劍一併彈飛。 身影一晃,新月施展出飄雪身法,數百道幻影自動分散,如破碎的浪花令人目不暇接。 趁此,新月長劍揮起,飛雪劍訣寒氣匯聚,只見數百道冰柱從四面八方朝禿天翁湧去,就像雲霧收緊,幾乎無可逃避。 冷然一笑,禿天翁不屑的道:「小小把戲也敢獻醜,你真是自不量力。」 說時長槍高舉,手腕用力,那把丈八長槍呼嘯轉動,槍身閃爍著赤紅光芒,在他的控制下迅速擴散,形成一道外放的光柱,眨眼就膨脹至三丈大小,將新月的攻擊全部震碎。 輕嘯一聲,新月分佈於外的幻影立馬消失,露出了她的本體,正好位於禿天翁的左側。 凝視著眼前的強敵,新月臉色沉靜,腦海中意念閃動,正在思索著對策。 就新月的實力,這一年間可謂突飛猛進,純以修為而言,也已跨入歸仙境界的大門。 只是僅憑這些,她還不足以與禿天翁硬拚,因而她必須認真考慮。 新月有兩大絕技,一是騰龍九變,號稱騰龍谷無上絕技,只是她還不曾完全領會。 二是天刀客所傳授之劍訣,霸道絕倫,無堅不摧,沒有破不了的防禦。 眼前,新月就在考慮,是全力以赴不留餘地,還是隨機應變,不露痕跡。 時間,推動著戰局。 當新月有了決定,禿天翁那外散的光柱就好似一把利刃,迎面而至。 來不及猶豫,新月口中輕嘯一聲,手中長劍一轉,顫抖的劍身赤光閃耀,發出一道赤紅的劍氣,一舉斬碎了迎面而來的光刃。 隨即,新月身體彈起,人在半空翻滾扭動,手中長劍紅光如火,射出數百道劍芒,宛如有靈性一般,在前進的過程中自由組合成九把閃光的光劍,以九宮之勢封死了禿天翁的退...... 路。 「好,來硬的,我喜歡。看招。」 長槍舞動,氣勁如雷。禿天翁就相似一位好戰的勇士,熟練無比的揮動著兵器,與新月展開了硬碰硬的攻擊。 剎時,槍劍相遇,火花如雨,連綿不斷的攻擊持續撞擊,在滿天光芒中傳出陣陣刺耳的雷鳴。 照理,禿天翁的長槍配以他的實力,那是剛猛之極,可謂無堅不摧。 然而這一次,新月的劍法有異,看似尋常卻銳利無比,每一次撞擊禿天翁的槍尖,都能輕易震碎他槍上的那股護體氣團,直接作用於長槍之上,震得禿天翁雙臂發麻,口中咆哮不已。 四周,觀戰之人臉色驚異,不為禿天翁的強大,而為新月的劍術所驚。 在場眾人,雖然修為不齊,但皆非尋常之輩。 他們觀察多時,只覺新月劍訣雖然不凡,但卻看不出任何出奇之處,為何她總能輕易震碎禿天翁的攻擊? 關於這個問題,天麟只知與天刀客有關係,具體原因他也不解。 至於其他人,包括寒鶴、公羊天縱、黃傑等高手,也沒有看出任何眉目,大家心裡自然是又驚又奇。 一聲暴喝引起了眾人注意,只見禿天翁騰空而上,全身熾焰環繞,雙手緊握長槍,眼中閃爍著仇恨之光,一股狂野的氣勢正隨著他心情的波動而急速擴散。 半空,雲霞如火,雪花盡散,一頭由暗紅色光芒組成的巨鷹展翅騰飛,遙遙的立於禿天翁身後,給人一種鷹揚天下,俯視蒼生之感。 新月見此臉色微變,知道激怒了禿天翁,接下來將進入真正的交戰。 心思一轉,新月騰身雲端,左手背負於後,右手長劍指天,週身瑩光閃爍,宛如仙子嫡凡,給人聖潔、冷傲之感。 第二卷第九十二章 禿翁敗退 第九十二章 禿翁敗退 注視著新月,禿天翁臉色陰冷,殘酷的道:「絕美之姿,可惜天嫉紅顏。受死吧,驚神槍,破天蒼,橫掃乾坤,誰人可擋?」 長槍高舉,槍尖指天,週身血光匯聚一團。 這一刻,禿天翁長髮豎立,全身衣衫倒仰,鮮紅色的光芒從他的雙腳一路而上,經全身至雙臂,再匯聚與長槍之上,使得那把丈八長槍急劇顫動,絲絲血芒由槍尾至槍尖循環流動,匯聚成一團發光的球體,正急速膨脹。 四周,狂風怒嚎,風雲迴盪,數不盡的氣流湧向禿天翁手中的長槍,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正隨著他法訣的催動,漩渦之心逐漸移至那槍尖之上。 這一來,禿天翁身後的巨鷹幻影開始下降,不一會便被漩渦吸入其內,化為了一頭光鷹,附註在長槍之上,發出震天的鷹嘯,令九州動盪。 新月心神一蕩,被眼前的異相與刺耳的音殺之力震得身體微顫,連忙加強防禦,揮劍自保。 看著前方,新月大感不妙,知道禿天翁殺心以起,自己根本無可逃避,唯有奮力反抗。 有此明悟,新月當即收斂心神,背負的左手一領劍訣,擺出一個古怪劍式,週身光芒色彩一變,淡紅色的赤芒層層擴散,眨眼就形成一個紅色的光界,圍繞在身外。 做好了防禦,新月身體一晃,在保持劍式不動的情況下,施展出絕妙的身法,在附近十丈方圓內快速移動,瞬間就分化出成百上千的幻影,彼此姿態相同卻角度各異,組成一片看似混亂卻暗藏玄機的區域。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光陰,隨即空中便傳來起伏不定的輕嘯,有如鳳鳴九天,很快就壓下了禿天翁那長槍所發出的鷹嘯。 附近,氣流開始迴盪,一股霸絕天下的強者之氣從新月身上散發開來,正以幾何倍增之勢急速提升,引來狂風怒雪,閃電雷嘯。 那一刻,天地為之動盪,原本明亮的雪地漸漸陰暗起來,滾滾黑雲夾著閃電在半空肆意咆哮,時不時銀蛇舞動,一會又天雷交加,讓人心神震盪,臉色驚慌。 奇異的天象令觀戰之人大為驚訝,就連交戰多時的田雷與綠魅邪音也各自分開,關注著這一戰。 地面,周傑身體微顫,一臉的難以置信,顫聲道:「二師叔,新月這是------」 寒鶴臉色複雜,看了一眼身旁之人,沉聲道:「這是騰龍九變中的第二變黑龍嘯天。」 周傑聞言驚喜極了,興奮的道:「騰龍九變,那是師傅的不傳絕技,為歷代谷主所修煉,想不到新月竟然學成了。」 一旁,公羊天縱等人十分驚訝,張重光則臉色微異,插嘴道:「師叔,新月的劍訣似乎------」 寒鶴看了他一眼,淡然道:「這個天麟應該知道。」 張重光聽出寒鶴的語氣有些冷漠,不由看了天麟一眼,卻見他正關切的注視著交戰雙方。 遲疑了一下,張重光雙唇微動,話到嘴邊卻又突然嚥下,僅餘一聲輕歎徘徊身旁。 周傑隱約感受到了一絲異樣,看了看一臉失意的師兄,心中頓時明白過來。 場中,禿天翁原本氣勢狂霸,目空一切。 可隨著新月氣勢的激增,四周天象異變的出現,讓禿天翁頓感不妙,這才察覺到新月之前是在隱藏實力。 有此瞭解,禿天翁不再猶豫,手中長槍朝天一刺,槍尖發出一股璀璨的光柱,帶動那急速轉動的漩渦,在陰暗的天空下朝著新月移去。 雲端,光柱扭曲變形,化為一頭巨鷹,朝新月射去。 見禿天翁開始攻擊,新月也連忙反擊。 週身紅光一隱,黑色的霧氣隨即湧現,在身後化為一...... 頭黑龍,瞬間膨脹數十倍,帶著怒吼咆哮,朝天際的巨鷹衝去。 同時,新月手中的長劍急顫,眨眼間七百六十八劍揮灑而出,於身前形成一道旋轉的劍柱,在新月的控制下猛然收緊化為一劍,直射九天。 這一劍除了速度驚人之外,其旋轉的劍式,擴散的劍芒,都極為尋常。 就觀戰之人而言,新月這一劍雖然是由七百六十八劍糅合而成,速度十分之快。 可單從劍術的角度出發,這一劍並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地方,為何新月要以這樣的一劍,去硬接禿天翁那霸道的一槍? 是她過於自負,還是她被逼無奈呢? 疑問在眾人心中徘徊,一時間誰也說不上來。 然而片刻之後,結果出來,卻令很多人都感到意外。 半空,赤紅的巨鷹與黑龍很快撞上,二者揮爪展翅,身體翻轉,鷹爪對戰龍爪,算得上是將遇良才,一時難分高下。 稍後,下落的長槍發出的光柱與新月的劍柱相撞,二者皆是紅色,初次相逢便糾纏在了一塊。 驚神槍,破天蒼。此乃槍中之霸,威力不凡。 一年前,禿天翁還不會這門絕技,如今卻不知從何學來,用以對付新月,其殺心之烈可見一斑。 身後,巨鷹配以強勁的漩渦,糅合禿天翁畢生之力,三者完美結合,其強橫的力量無堅不摧,大有橫掃乾坤,無人可擋之勢。 如此攻勢凌厲無比,新月那毫不出奇的一劍,真的可以抵擋嗎? 身體一顫,新月眼神暗淡,在劍柱迎上禿天翁那一槍時,一股龐然大力壓得她幾乎抬不起頭來。 對此,新月毫不退讓,硬是挺過了最初那最為剛猛的一刻,全力催動體內的騰龍九變法訣,使其與之抗衡。 這一來,新月身上壓力如山,絕美的臉蛋瞬間蒼白,一絲鮮血自嘴角溢出,為她平添了幾分嬌艷。 硬拚之下,新月的修為終究還是差了一點。 不過新月並沒有放棄,她的劍柱旋轉激射,含著某種神秘力量,在遇上禿天翁那剛猛絕倫的至陽之力時,一邊借助旋轉之力化解,一邊顯露出不為人知的神妙,就像是一枚鋼針,輕易就刺破了堅韌的光球,夾著無堅不摧之力,突破了禿天翁那長槍所發出的光柱。 這一來,只見一束淡紅色的劍芒微微一閃,瞬間就破開了一切阻礙,出現在禿天翁的眉宇間。 驚愕,出現在禿天翁臉上,配合眉間那滴鮮血,給人一種難以置信之感。 同一時間,交匯處的光柱與劍柱開始擴散,累計的力量彼此激化,最終產生連環爆炸,一舉吞噬了方圓數百丈空間。 剎那間,天空黑雲滾動,火花飛濺,巨鷹消失,黑龍隱現。新月與禿天翁被困其間,震天的巨響淹沒了呼喚,讓人一時間搞不懂情況。 附近,觀戰之人紛紛退讓,各自臉色駭然,顯然對於這一戰驚訝極了。 天麟眼中黑芒一閃,一股奇異的探測波瞬間分化,形成一張由數千道意念所組成的無形光網,籠罩在爆炸區域外,探測著內部的情況。 黑鷹臉色不安,交戰的二人無論是誰受傷,都非他所情願,因而他十分焦躁。 地面,周傑身體微顫,瞪大了眼睛看著半空,雙唇不住的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其餘之人情況稍好,或驚或憂,各有所盼。 一會時間,連環的爆炸趨於平淡,湧動的氣流飛捲著火花,逐漸朝四周散開,露出了半空的情況。 天空此時恢復了明亮,半空中兩道搖晃的身影彼此相距十數丈,正警惕的看著對方。 左邊,新月身體微顫,暗淡的眼神流露出堅定的目光,卻又隱藏這幾許...... 遺憾。 右邊,禿天翁週身光華亂竄,手中的長槍無力垂下,眉間血珠刺目,映著他蒼白惱怒的臉龐,猙獰而又難看。 咆哮一聲,禿天翁瞪著新月,咬牙切齒的問道:「剛才,你施展的劍訣叫什麼名字?」 新月漠然的看著他,冰冷的道:「立場敵對,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禿天翁怒道:「不說我就殺了你!」 新月不為所動,冷笑道:「你中了我一劍,不但身受重傷且經脈大亂,真元潰散,你還有能力殺人嗎?」 禿天翁臉色一變,喝道:「住嘴,老夫何等身份,豈會因你一劍而重傷,簡直笑話。」 新月冷漠道:「是嘛,既然這樣,那你一定還有實力再戰。現在就讓天麟來與你算一算,一年前的那筆恩怨。」 禿天翁眼神一驚,不由自主的扭頭一看,卻見天麟果然飛來,這讓又驚又怒,忍不住怒罵道:「可惡,老夫不會饒恕你們的,走著瞧吧。」 話剛出口,禿天翁週身微光一閃,剎那間便出現在黑鷹身邊,不給他任何開口機會,拉著他一晃而逝,化為兩束幽光,瞬間不見。 天麟對此早有預見,但卻並未阻攔,因為他知道眼下的形式不宜與之糾纏。 第二卷第九十三章 天麟出手 第九十三章 天麟出手 來到新月身邊,天麟扶住新月的身體,關切道:「怎麼樣,傷勢要緊不?」 新月看了他一眼,搖頭道:「還好,沒有傷及元神,及時調息應該很快就能復原。」 天麟沉默了一下,點頭道:「你根基很深,這一戰並無大礙,反而對你大有益處。」 新月驚疑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移開目光,淡雅的道:「我們下去吧,不然等下師傅會忍不住上來。」 天麟應了一聲,帶著她飄然而下,正好落在周傑身邊。 見新月下來,周傑激動極了,問道:「新月,你不要緊吧,你的騰龍九變是不是你師祖傳授的,你練得怎麼樣了?」 新月神色平淡,回道:「師傅莫要擔心,弟子傷勢並無大礙。至於騰龍九變,那是弟子在玄龍洞天所學,師祖曾言不可輕易施展,所以一直不曾對師傅說。至於修煉的情況,目前弟子暫時只掌握了九變中的前三變。」 周傑聞言,連聲呼好,叮囑道:「好好用心,可莫要讓你師祖與為師失望。」 新月微微頷首,不再多言。旁邊,天麟握住新月之手,正默默的為她療傷。 寒鶴見此也不說話,目光掃了一眼剩餘的王欲、綠魅邪音、黃傑、白髮銀童、白髮妖童、西北狂刀、無相客七人,冷漠的道:「各位熱鬧也看完了,下一位該輪到誰上場了?」 此話有些刺耳,可寒鶴也是無奈。 之前他就表明了態度,要留下這裡所有人,如今豈能出爾反爾? 只是寒鶴自有他的打算,說此話是為了試探,一旦有人離開,他便可以睜隻眼閉只眼,把精力放在那些又臭又硬,不肯離開之人的身上。 如此,既能減小傷亡,又能提高把握,可謂兩全。 聞言,七人臉色微變,誰也不曾說話。 眼下,形勢有些奇怪,雙方勢力相當,可七人卻各自為政,這是他們最大的缺點。 瞭解到這一點,七人各自盤算,其中綠魅邪音在與田磊打了一戰後,狂妄的性格有所收斂,在考慮了片刻,竟然選擇了離開。 見此,田磊飛身欲攔,耳旁卻傳來寒鶴的傳音,這讓他心有不甘,卻沒再阻攔。 無相客看出了這一點,當即一晃而逝,也默默離開。 這一來,剩餘五人表情嚴肅,彼此對望了一眼後,白髮銀童、白髮妖童騰身而起,沖天麟喝道:「當日之事暫且記下,下次相逢我們再算。」 話落身影遠去,消失在茫茫冰雪間。 黃傑一見,閃身離開,不想卻被殘魂羽士東冠成給攔下。 同一時間,魔師王欲也飛身欲走,但卻被寒鶴阻攔。 身體一頓,黃傑冷漠的看著殘魂羽士東冠成,哼道:「讓開。」 殘魂羽士東冠成冷漠道:「想離開先留下命來。」 話落也不多說,雙手虛空一揮,白色的冰霧瞬間散開,形成一個玄冰結界,將黃傑困在裡面。 眼神一冷,黃傑看著東冠成,心道:「此人修為雖然不弱,但殺他不難。只是那樣一來,必然會激怒在場之人,對我苦苦糾纏。目前時機未至,暫且忍耐。」 有了決定,黃傑雙手舒展,身體凌空轉動,有如陀螺一般其速極快,剎那間便化為一束光柱,正越收越緊,最終化為一粒光點,消失在殘魂羽士東冠成眼前。 這邊,魔師王欲看著寒鶴,邪笑道:「熱鬧看完,也該回去,就不勞相送了。」 寒鶴冷冷的道:「地獄之門時隱時現,若不相送你又豈能找到森羅大殿。」 王欲臉色一變,質問道:「你說這話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寒鶴道:「你來之前,又何曾想過要空手而還?」 王欲微瞇著雙眼...... ,語含威脅的道:「動手之前,你就肯定有把握將我留下,而不對你一方受傷之人造成傷害?」 寒鶴漠然道:「試一下不就知道了,何必去猜?」 右手前伸一翻一轉,極寒之力飛捲四散,化為四道冰龍,出現在王欲身外,並逐漸擴散,形成一個內壓式的冰晶光球,將王欲困在裡面。 見寒鶴出手,王欲毫不怠慢,身體凌空彈起,在數丈方圓內來回移動,雙手急速揮舞,發出密集的黑色掌力,凝聚成一團黑霧,籠罩在身外。 同一時間,王欲眼中魔光一閃,魔門至高法訣「心欲無痕」無聲而發,以每瞬息數萬次的頻率催動精深異力,發出可怕的攻擊,令人防不勝防。 如此,空間中充滿了死亡的味道,無數看不見的精力異力遍佈四野,以擴散性的方式,對在場所有人發動攻擊。 魔門法訣詭秘難防,其精深異力刺激大腦,不但能輕易摧毀一個人的神智,還能令人走火入魔,在反抗之時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面對這種情況,寒鶴臉色一變,週身白光流動,層層真元翻滾而出,控制著附近的冰雪,使其在最短的時間內凝聚成一個冰雪結界,試圖隔絕王欲的精神攻擊。 只可惜冰雪結界雖然嚴密,但卻難以切斷那可怕之極的精神異力。 附近的公羊天縱、姬雪妮、莫言、馮雲等人無不受到那精神異力的侵害,就連天女峰頂的季華傑也不例外。 面對魔門最詭異的攻擊,公羊天縱等修為高深之人雖然驚訝,但卻以自身修為與之抗衡。 而身受重傷的莫言、馮雲、鹿遺風、張重光等人,卻因為身體狀況而無力防禦,各自發出刺耳的慘叫聲。 天麟看著王欲,眼中流露出複雜之情,在精神攻擊臨近之際,週身微光一閃,一層變幻不定的防禦結界,正以詭秘莫測的頻率運行。 新月站在他的附近,受其結界影響,並沒有感應到王欲的那股精神異力,因而在察覺到其他人的狀況時,神色略顯驚異。 「天麟,他們這是------」 天麟神情古怪,輕聲道:「這是魔門的心欲無痕,集世間詭秘之大成,以無形無色的精神異力為武器,專門破壞人的大腦神經,對修道之人的元神有著極為可怕的破壞力。這種攻擊極難防禦,必須要隨時轉變防禦結界的頻率,不然再強的防禦結界也難以阻止。」 新月擔憂的道:「如此說來,師傅與其他人是沒有辦法抵禦了?」 天麟搖頭道:「世事無常,沒有絕對的事情。心欲無痕雖然詭秘,但並非沒有破解之法,只是一般人難以掌握而已。首先,這種精神攻擊是專門針對大腦神經,那麼只要被襲者封閉意識,讓大腦處於相對寂靜的狀態,就能不受影響。其次,修道之人實力為尊,只要有絕對強盛的修為,就能克制這股攻擊力,直接瓦解對方的攻擊。第三,精神攻擊屬於一個神秘領域,除了魔門高手精通之外,世間還有不少人也掌握了一些奧秘。因而只要以相同的方式反擊,也是能起到一定的效應。」 新月微微頷首,輕吟道:「你說這些不難理解,只是眼下該如何解除危機?」 天麟沉思了片刻,抬頭看著王欲,眼神奇異的道:「現在有兩種方式,第一驚走王欲,第二毀滅他的肉身,你覺得哪一種好些?」 新月疑惑的看著他,沉吟道:「此人邪惡詭異,能將其消滅是最好。」 天麟淡然一笑,眼神奇光閃爍,看著半空中那團波動變化的黑雲,輕聲道:「冰凝。」 簡單的兩個字,似乎沒什麼奇妙。 可隨著天麟這兩個字的出...... 口,正在與寒鶴交戰的魔師王欲突然身體一僵,體外籠罩的黑霧瞬間冰封,形成一個晶瑩的冰塊,就宛如一塊黑玉,將他封印在了裡面。 寒鶴見此略感驚訝,但卻瞬間醒悟,右手急速一揮一轉,隨即一掌拍出,只見一道璀璨的光華如箭飛射,剎那間便擊中那冰塊,一舉將魔師王欲的肉身震碎了。 巨響突來,怒吼迴盪。 半空中,魔師王欲仇恨的聲音響徹雲霄。 「可恨的冰原三派,我不會饒恕你們的!」 微光一閃,天麟憑空而現,意識鎖定王欲的元神,邪魅之極的笑道:「生氣會傷神,你還是看開點。」 話落雙手前揮,掌心烈焰飛騰,瞬間就將王欲的元神籠罩。 厲吼一聲,王欲怒道:「小子,你想撿便宜還不夠格。」 怒吼聲中,狂風怒嘯,急速跳動的精神異力,在他的控制下凝為一團,直射天麟的大腦。 陰冷一笑,天麟並不躲藏,反而故作不知的迎了上去,在魔師王欲自以為得手之際,右手一掌拍出,掌心發出一道奇異的火焰,瞬間焚燬了魔師王欲元神表面的防禦黑霧,一下子將他的元神籠罩。 「嗷」狂吼一聲,魔師王欲厲聲慘叫,怒極而嘯的道:「小子,你好毒辣,這是什麼法訣?」 第二卷第九十四章意外劫難 第九十四章意外劫難 天麟冷酷道:「別急,待會我會讓你知道。」 魔師王欲連連怒嚎,不滅的元神急劇顫抖,在一連數十次的衝撞後,終於突破了天麟的火焰包圍,一閃便消失了。 虛空中,王欲的聲音久久迴盪。「小子,等著吧,你會後悔的!」 有些意外,天麟失落的道:「真可惜,竟然被他跑了。」 寒鶴來至他身旁,安慰道:「不要太在意,此次你能重創他,完全是出其不意。以他魔師王欲的實力,不是輕易可以消滅的。」 聞言一笑,天麟立馬恢復了原樣,淡然道:「這次算他運氣好,下次再收拾他。」 寒鶴點頭一笑,目光掃了一眼數丈外的西北狂刀,輕聲道:「這人倒是很狂妄,至今都不曾離開。」 天麟笑道:「此人亦正亦邪,說不上好壞,還是暫且留幾分情面好了。」 寒鶴遲疑了一下,隨即目光掃過天女峰頂的季華傑,語氣異常的道:「天麟,有的時候善意不見得會有好下場。」 說完不待天麟回答,人便一閃而落,回道公羊天縱等人身旁。 天麟思索著寒鶴的話,覺得似乎偏激了點,當下也不多想,折身飛向西北狂刀。 漠然以對,西北狂刀看著天麟,語氣冷漠的道:「其他人走完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天麟臉上掛著微笑,眼神邪異的看著他,輕笑道:「數次相逢,也算是老交道了。你何必非要我們為難呢?」 西北狂刀哼道:「這一次似乎不是我要與你們為難,而是你們要與我為難吧。」 天麟笑道:「我們若真要與你為難,剛才就不會讓你在一旁自由的觀戰了。說吧,為何別人都走了,你卻還要留下?」 西北狂刀眼神微動,沉聲道:「天麟,你就認定我留下是有目的的?」 天麟反駁道:「沒有目的,你幹嘛留下冒險呢?」 西北狂刀沉默了,天麟的問話讓他不好回答,他該怎麼回復了? 此時此刻,敵勢強大,以他個人之力,又豈是冰原三派眾高手之敵? 這種情況下,值得冒險嗎? 考慮了一陣,西北狂刀扭頭四望,面無表情的道:「天女峰下,幽夢蘭花,你們真以為暗中就不再另有他人窺視了嗎?」 天麟聞言一動,試探道:「你說這話,不覺得有轉移目標的嫌疑嗎?」 西北狂刀大笑道:「此時此刻,你覺得我還有心情與你們玩那些嗎?」 天麟看著他,心裡有些迷茫,回頭看了一眼寒鶴等人,隨即回道:「既然如此,那你走吧。這裡的事情我們自有主張。」 西北狂刀遲疑起來,問道:「我若想留下呢?」 天麟邪笑道:「可以,不過不止你的人要留下,命也要留下,所以你考慮好。」 怒哼一聲,西北狂刀道:「不要自大,得罪了太多人,冰原三派也自身難保。」 丟下這句話,西北狂刀轉身離去了。 飄然落地,天麟看了一眼眾人,淡然道:「這裡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接下來我們是依照計劃繼續行動,還是另有打算?」 寒鶴聞言,看了看公羊天縱,問道:「天尊以為呢?」 公羊天縱想了想,回道:「其實仔細回想,這一次我們集中主要實力,雖然獲勝但卻損失不小,從這一點上可以知道,冰原的形勢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像。」 一旁,田磊贊同道:「天尊所言極是,僅從今天的那些對手來看,就知道情況不妙。再加上一些不曾現身的高手,未來的形勢可相當嚴峻啊。」 寒鶴微微點頭,略顯憂慮的道:「該來的始終是要來的,容不得我們躲藏。現在…咦…飛俠來了。」 眾人聞...... 言扭頭回望,只見遠處一道身影急射而至,眨眼就到了眼前,正是飛俠。 飄然而落,飛俠看了眾人一眼,微微施禮後,沖寒鶴道:「啟稟師叔祖,師祖讓我傳話大家,先返回騰龍谷,商議之後再作打算。」 聞言,寒鶴道:「好,知道了,大家走吧。」 說完吩咐眾人,帶著受傷之人離開了。 臨行前,天麟看了一眼季華傑,雙唇微微動了幾下,似乎說了點什麼,可惜除季華傑外,沒有人知道。 天女峰前的一戰,暫時結束了,可幽夢蘭的傳說卻並沒有完。 當神花出現,故人重來,那時候又將是怎樣的情形呢? 一望無涯的冰原上,兩條身影一前一後,飛行在風雪間。 一會時間,後面的人影追了上來,語氣嬌媚的道:「你真就甘心情願的這樣離開?」 瞟了花雨情一眼,狄亮哼道:「你若心有不甘,不妨留下,我可不想把命搭上。」 花雨情媚笑道:「喲,都說神刀堂主豪氣干雲,什麼時候也變得這般膽小了?」 狄亮冷哼一聲,漠然道:「休要擺弄你的激將法,我還不會上你的當。現在你最好離我遠一點,不然休怪我翻臉無情。」 說完加快速度,一下子飛出老遠。 花雨情看著狄亮的背影,哼道:「有什麼了不起,本門主還看不上你。」 說完不即不離的跟在後面,一路南行。 察覺到花雨情沒有跟得太近,狄亮心情稍靜,一邊朝前飛去,一邊回想著此次的冰原之行。 原本,此來是為了飛龍鼎,可如今連飛龍鼎影子也不曾見到,卻又冒出幽夢蘭與大批高手,使得他在萬般無奈之下,選擇了放棄。 提及此事,狄亮就心中有氣,可現實如此,他又能怎樣了? 微微一歎,狄亮拋開心頭的不悅,專心的飛行。 可就在此時,一股不祥之兆突然來襲,使得他心神大亂,還沒有搞明白怎麼回事,身體便被一股狂風捲起。 驚呼一聲,狄亮迅速穩住身體,手中長刀揮舞,密集的刀芒遍佈四周,組成一道堅實的防禦。 同時,狄亮大吼道:「什麼人偷襲,有種就現身。」 冷冷一笑,一個聲音傳入狄亮耳朵裡。 「莫要心急,稍後你自會知道我是誰。」 狄亮聞言心頭微震,一邊分析這人的話,一邊探測那聲音來源何地。 與此同時,花雨情也遭遇了相同的事情,身體被狂風捲起,雖奮力反抗卻顯得那般的無力,忍不住開口道:「是誰,為何要偷襲。」 嘿嘿而笑,一個陰冷的聲音在虛空中迴盪不息。 好一會後,那聲音才逐漸散去,半空中露出一道身影。 那是一個很奇怪的人,週身閃爍著淡青色光芒,四十出頭卻殘缺左手與右腿,僅剩一隻左眼與右耳,給人一種極不協調之感。 如此容貌,世間罕見,除了天殘宗主外,還會有誰呢? 陰森的看著兩個獵物,天殘宗主邪笑道:「實力雖然一般,但也不能浪費,總要派上一點用場,方不負我走這一趟啊。嘿嘿------」 陰笑聲中,天殘宗主身影一晃,奇詭之極的出現在狄亮與花雨情身旁,右手掌心青光閃爍,一股邪魅之極的氣息含著陰毒之力,瞬間印在了二人的胸上。...... 慘叫一聲,狄亮與花雨情被瞬間彈開,臉色極其蒼白,顯然身受重傷。 然而更為嚴重的是,當兩人穩住身體,蓄勢準備之際,卻發現體內經脈大亂,只要運氣就會血液倒流,痛楚鑽心。 得意一笑,天殘宗主看著痛苦的二人,陰森道:「不要掙扎,越是掙扎你們越是痛苦,還是乖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花雨情臉色蒼白,虛弱的道:「你是誰,有何目的?」 天殘宗主大笑道:「看我這模樣你們就應該猜到我是誰,至於目的很簡單,只要你們幫我取得我所想要的東西,我就解除你們身上的殘心咒,讓你們恢復正常。」 狄亮怒道:「天殘宗主你卑鄙無恥,有種我們光明正大的一較高下。」 天殘宗主邪笑道:「我又不是什麼英雄豪傑,犯不著浪費精力。一句話,想活命就乖乖聽話,不然就死路一條。」 花雨情道:「我們現在這樣,即便有心幫你辦事,也是力不從心啊。」 天殘宗主笑道:「不用擔心,我會用特殊手法暫時解除你們的殘心咒,讓你們恢復正常。可若是你們不聽話,那就怨不得我了。」 花雨情沉默了,在思量了片刻後,最終答應了。 狄亮見此,心知反抗無效,只得暫時隱忍,也答應了。 天殘宗主得意狂笑,右手凌空一揮,發出一股束縛之力,捲起二人的身體朝天女峰方向飛去了。 第二卷第九十五章 九幽隱秘 第九十五章 九幽隱秘 騰龍府中,趙玉清看了一眼返回的寒鶴與公羊天縱等人,嚴肅道:「匆匆招你們回來,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商議。就之前飛俠帶回來的消息,天女峰那兒高手雲集,這一點超乎了想像,大家不妨發表一下各自的建議。」 寒鶴看了一眼在場之人,除天邪宗主馬宇濤幾人不在外,整個騰龍谷的高手幾乎全部聚集,就連徐靖與林凡也在這裡。 收回目光,寒鶴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道:「師兄,此次的事件的確令我們驚異,那些人修為高深,對我們構成了極大的危險。若是逐個剷除,冰原三派有那個實力,可若是他們統一戰線,到時候我們恐怕就危險了。」 公羊天縱略顯憂慮,輕歎道:「親身一見,才知道事情緊急,目前我們的計劃恐怕要重新制定。」 趙玉清不語,看了看其餘之人,移開話題道:「大家有話直說,不需顧忌。」 新月聞言,輕聲道:「師祖,我們在趕往天女峰的路上,發現了一件怪事------那詭秘的圖案,似乎蘊含著某種深意。」 聽完新月的講述,趙玉清、公羊天縱、雪山聖僧、江清雪、楚文新等人無不臉色異樣,顯然對越來越詭秘的事情感到驚異。 見眾人不語,天麟插嘴道:「除此之外,在天女峰下,那個自稱藍牡丹的女子也十分神秘,她所施展的法訣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彷彿與我們之間有很大的區別。」 馮雲道:「那黑衣人也陰邪詭秘,一身法訣邪惡無比,似乎來至九幽地府,懷著不可告人之秘。」 殘魂羽士東冠成道:「還有那個黃傑,也是個值得注意之人。」 聽了幾人的話,趙玉清道:「眼下形勢越發複雜,我們得好好整理一下,然後才好制定相應的對策。現在,針對剛剛你們提到的人與事,我們來分析一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頭緒。」 說完環顧四方,以眼神詢問眾人。 江清雪神色略顯怪異,自沉思中抬頭,看著新月問道:「你之前提到的那個神秘圖案,能不能當面將它畫出來,讓我看一看?」 新月有些奇怪,但卻並不多問,身影閃動間寒氣外放,片刻就在地上留下了五個圓環,與之前所見的圖案一般無二,只不過小了幾倍。 江清雪起身,走到那圓環附近仔細留意,秀美的臉上神情百變,這讓在場之人都隱約感覺到了幾分不尋常。 片刻,江清雪站直身體,看著趙玉清道:「谷主,此圖案我雖然不知道來歷,但我卻見過,因為易園之中也有一枚這樣的圖案,只是略有差異。」 趙玉清道:「江姑娘既然對這圖案有所瞭解,不妨說來讓大家聽聽。」 江清雪道:「就晚輩所知,眼前的圖案與易園中的那枚圖案差別就在於這五個圓環之中的五毒。記得易園掌教林大哥曾告訴我,二十年前他為了找回易園,曾見過由五個圓環組成了奇怪圖案,後來那圖案不知為何印在了易園『易天閣』的牌匾之上。當時他所見的圖案中間空無一物,而今新月所見的圖案,卻多了五毒。」 聽聞此言,新月問道:「姐姐肯定不會看錯?」 江清雪遲疑道:「應該不會錯,只是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我就說不清楚。」 趙玉清道:「此事目前線索不多,還討論不出結果。等以後有了新的情況,再著手調查。眼下,我們繼續討論下一件。」 江清雪聞言,折身走回原處,輕聲道:「關於九幽一脈,就我所知其中牽涉了不少恩怨。」 楚文新道:「是啊,在我們進入冰原之前,修真界就已經有少數關於他們的流傳。」 天麟...... 聞言,興趣頓來,問道:「九幽一脈我也聽我娘提過,據說那裡的力量源於天地,屬性黑暗而陰毒,集世間陰邪詭異之大成,可謂至邪之極。」 楚文新含笑道:「你說得不錯,九幽之力,源於天地,乃至陰至邪之氣,可其中卻牽涉了一段隱秘在內。」 天麟好奇道:「什麼隱秘?」 楚文新看了一眼江清雪,笑道:「此時你不妨問一問你江姐姐,她們易園可知之甚詳。」 天麟移開目光,看著江清雪道:「姐姐,你知道?」 江清雪看了楚文新一眼,隨即目光移到天麟臉上,輕笑道:「其實這件事情因為牽扯到陸雲,所以易園與除魔聯盟都知道其中的細節。」 天麟驚訝道:「陸雲,七界之神?怎麼什麼事情都與他有關係?」 江清雪含笑道:「在二十年前的修真界裡,幾乎沒有一件事情與陸雲無關,所以你不用驚訝。現在我就將我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訴你們,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修真界傳言,世間有五大洞天,其中排名第四位便是九幽玄冥洞府。 此洞數千年來一直不曾有傳人現身人間,這讓很多人都為之疑惑,直到二十年前陸雲才將其奧秘解開。」 天麟道:「什麼奧秘,姐姐快講。」 江清雪看了眾人一眼,回憶道:「九幽玄冥洞府坐落於玄冥山,力量源於九幽一脈,是世間最為陰暗之地,擁有著強大驚人的力量。 可由於兩千多年前,南荒出了一位巫神,他為了他的族人遠走中土,後來在一個叫願池的地方許下了一個心願,以畢生的愛情為交換,換取了九幽之力,使得九幽一脈的力量轉注到了巫神身上,從而巫神強大起來,九幽一脈卻落寞平淡。 如此,九幽玄冥洞府一直沒有傳人出現,因為它的力量早在兩千多年前就被巫神所佔。 直到二十年前,陸雲為了心愛之人,答應九幽之主殺掉巫神,讓九幽之力重回冥界。 這一來,九幽之地又恢復了幾千年前的情況,擁有了左右天下的力量。」 聽完這段描述,天麟驚訝道:「照姐姐這樣說,那黑衣人極為可能就是出自九幽玄冥洞府,乃九幽冥界的使者了?」 江清雪點頭道:「我個人是這樣認為的,至於是與不是,那就需要求證了。」 天麟皺眉道:「如果姐姐的推斷不假,就表明九幽冥界開始進入人間,這是否會對天下帶來影響?」 江清雪道:「九幽之地,陰森詭秘。乃世間邪惡之大成者。一旦它們進入人間,必然會攪得修真界不得安寧。」 新月略驚,沉聲道:「照此說來,九幽冥界乃人間之敵,我們絕不能讓它們的陰謀得逞。」 江清雪嚴肅的道:「是的,我們要全力阻止。另外,我突然在想,冰原發生的這些事,會不會就是九幽冥界在幕後操縱。」 天麟道:「姐姐所想與我一致,那黑衣人編造飛龍鼎之事,以引誘中土一些貪婪之人前來爭奪,就是為了挑起戰事。只是我有一點不解,他為何把地點選在冰原呢?」 江清雪不語,思索著這個問題。 楚文新接過話題道:「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冰原遠離易園與除魔聯盟,是一個相對偏僻的所在。 當年,陸雲滅了巫神,將九幽之力歸還冥界,其強橫的實力令冥界有所忌憚。 因而事隔二十年,冥界雖然有心進入人間,但卻因易園與除魔聯盟與陸雲關係密切,讓它有所顧忌,這才把目標放在了冰原之上。」 天麟聞言恍然大悟,不由得把目光移到趙玉清身上,想知道他的看法。 作為騰龍谷之主,趙玉清此時神...... 情凝重,在聽了江清雪與楚文新的話後,之前撲朔迷離的局面頓時有了一個清晰的輪廓,讓他找到了方向。 抬頭,趙玉清看了眾人一眼,沉聲道:「江姑娘與楚少俠的話給了我們很大啟示,現在形勢逐漸明瞭,大家有什麼對策或是建議,都不妨提出來。」 眾人聞言,各自思量,一時間四周寂靜一片。 一會,公羊天縱開口道:「黑衣人的身份與目的我們已經知道,但就之前所見,冰原上並非只有他這一股力量,其他人是不是還暗藏殺機,或另有目的,我們還得提防。」 寒鶴道:「天尊的考慮十分周道,加緊追查那些人的身份與目的,是眼下的當務之急。只是現在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對方會給我們多少時間,這才是最為關鍵的。」 公羊天縱道:「很多事情都不會完全依照我們的設想去發展,因而時間的問題誰也無法把握得了。 目前,幽夢蘭即將現世,相信聽聞過此花傳說的人都會前往一探。 那時候為了爭奪神花,相信還有一場大戰。 今天,我們雖然驅逐了一部分高手,但那只是暫時的驅逐,一旦神花現世,他們之中大部分都會出現。」 第二卷第九十六章 三角愛情 第九十六章 三角愛情 寒鶴沉吟起來,問道:「既然如此,天尊有何對策呢?」 公羊天縱道:「就我個人意見,要找出劫難的根源,避免浪費人力,以及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寒鶴道:「此話雖然有理,但在沒有搞清楚事情之前,我們如何能不走彎路呢?」 公羊天縱道:「要減少走彎路,就要仔細分析目前的情況。那些前來爭奪飛龍鼎或是幽夢蘭的修道之人中,有多少是為了貪念而來,又有那些人是另有目的,我們應該大致的劃分一下,然後有針對性的出手。」 寒鶴聞言覺得有理,目光移到趙玉清身上,輕聲道:「師兄,你覺得呢?」 趙玉清頷首道:「天尊所言甚是有理,現在我們就把出現在冰原上的所有人物列舉出來,然後大家共同討論,看有哪些人值得注意,再制定詳細的計劃。」 說完吩咐徐靖做好記錄,然後便陪同眾人一起,商議起來。 時間在無聲無息中走來。 當眾人經過一番討論,得出初步結果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這時,趙玉清揮手讓眾人安靜下來,語氣嚴肅的道:「經過大家的一翻討論,目前值得注意的有六人,分別是神秘黑衣人、來歷不明的黃傑、御風天王三翼聖使、藍牡丹、雪隱狂刀與天蠶。當然,其他人也不排除有嫌疑,只是我們暫且將目標鎖定這六人,一旦有了新的情況再做商議。現在天色已晚,大家吃完飯後我們再具體分派人手,以及制定一些對策。」 話落起身,吩咐門下準備晚宴,與眾人一同進食。 離開騰龍府,已經是晚上戌時。 天麟隨同新月、善慈、舞蝶、江清雪、林凡一起出府,本打算找個地方一起聚一聚,可新月要回去療傷,江清雪又稱有事,林凡要加緊修煉,這一來就只剩下天麟、善慈與舞蝶三人。 淡淡一笑,天麟道:「還是我們三個比較閒散,沒有瑣事纏身。走,到谷外去轉轉,冰原的夜色可很美。」 善慈笑道:「天色不早,轉一會可以,太久了恐怕會讓舞蝶為難。」 天麟看著舞蝶,笑道:「是這樣嗎?」 舞蝶微微點頭,低吟道:「太師祖一向對我甚是嚴厲,所以------」 明白了原因,天麟笑道:「那好,我們就去谷口吹吹風,聊聊天,不走太久就是了。」 說完週身光華一閃,人便消失無影。 善慈見此,柔聲道:「舞蝶,我們走吧。」 話落雙雙化為一束流光,一晃便消失。 冰原的夜異常寒冷,呼嘯的狂風夾著雪花,就宛如狂沙亂舞,模糊了視野。 天麟帶著善慈與舞蝶站在西天柱峰頂,遙望著無邊無際的冰原,意氣風發的道:「不久之後我便要離開這片土地,去找尋我人生的真理。那時候,你們是否願意與我同行?」 善慈看著天麟,眼中泛起笑意,拍拍他的肩膀道:「咫尺天涯,兩心如一。不管你身在何地,我們的心都會連在一起。」 舞蝶看著兩人,眼神中帶著幾分神秘,輕聲道:「兒時的承諾,一生的誓言。不管未來如何轉變,我們都要在一起。」 說完伸出玉嫩的小手,默默的看著兩人。 見此,天麟與善慈大笑出聲,兩人同時伸出右手,三隻手掌緊緊...... 的疊在一起。 這一刻,三人之間充滿了純真的友誼,許下了一生的承諾,只是他們太過年輕,還忽略了很多事情。 或許,這就是三人命運,只可惜這一刻誰也看不清------ 寒風呼嘯,細語柔情。 天麟、善慈與舞蝶迎風而立,述說著少年情懷與未來的壯志。 如此,轉眼就到了亥時,舞蝶雖然不捨,但卻必須回去。 善慈見狀,輕聲道:「天麟,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了?」 天麟看了一眼舞蝶,微微遲疑道:「算了,你送舞蝶回去吧,我還想在這裡呆會。」 善慈也不勉強,轉身來到舞蝶身邊,卻見舞蝶正看著天麟,眼神中流露出幾許失意。 為此,善慈苦澀一笑,扭頭避開目光,心裡卻難受之極。 「舞蝶,時間不早了,明天再聊吧。」 收回目光,舞蝶看著善慈,低吟道:「嗯,謝謝你,善慈。」 轉身,飛起,身影孤寂。 善慈笑了笑,有些失意,心道:「為何要謝呢?因為我不是天麟?」 目光兩人離去,天麟臉上笑容隱去,一絲煩惱在此時佔據了心靈。 聰明如天麟者,自然看得出善慈的心意,也多少明白舞蝶的感情。只是處在二人之間,他是應該順其自然,還是刻意迴避? 十年一見,一日光陰,三人間就產生了一種微妙的關係,接下來相處久了,又有發生什麼事情? 愛是給予,情動人心。 世間最美的東西,也往往傷人最深。 當年,天麟九歲,舞蝶十歲,還不知道什麼是愛情。 可如今天麟十九歲,舞蝶二十歲,兩人雖然相隔十年不見,但彼此的心裡卻隱約留下了一個兒時的身影。 這就是愛的起因,雖然無稽,卻無比真實。 同樣,善慈的心中也有舞蝶的身影,所以十年之後,他也惦記著這感情,不由自主的陷了進去。 寒風稟烈,寒氣襲人。 天麟迎風而立,煩亂的心緒很快就被夜風撫平。 看著遠處的冰山雪地,天麟面無表情,十九年來他每天都見到這些,早就已經失去了欣賞之心,整個人就宛如一塊冰。 靈心不動,意識延續。 耳旁的狂風漸漸遠去,傳來雪花飄落的聲音。 那是一種奇妙的境界,需要在特定的條件下才能領略。可此時的天麟卻因為心無雜念而感應到了這些。 覺得有趣,天麟保持著心境,催動著意識無限擴張,在不施展冰神決的情況下,意識覆蓋了方圓數百里,且一直朝四周延續。 這期間,很多信息湧入天麟的腦海裡,引起了他的注意。 可天麟不為所動,一心想試一試自己的靈識到底能夠探測到多遠的距離。 如此,飛速擴散的靈識像萬千觸手,在冰原上疾馳,不放過任何氣息。 突然,天麟的靈識探測到一股神聖之氣與一股邪惡之氣,二者正彼此追逐,速度快得驚人。 有此發現,天麟略感好奇,於是集中精力,把意識放在那兩股氣息之上,開始認真探測。 隨著天麟意識的集中,原本因為距離而模糊難辨的兩股氣息逐漸清晰,不一會就在天麟的腦海中投射出兩道光影。 仔細看,那是一朵蓮花與一把劍,彼此相距數丈,正快速來去。 看清了兩樣東西,天麟覺得驚奇,這蓮花會飛,必然有其玄秘,那長劍會追,更是罕見之極。 到底這會是什麼玩意? 帶著好奇,天麟放棄了之前測試,騰飛朝遠處飛去。 夜空裡,天麟御風飛行,其速驚人卻無人可知,僅轉移功夫就飛出數十里。 這期間,天麟一直鎖定那蓮花與飛劍的蹤跡,發現它們一...... 直遊走在某個特定的區域,就是不肯離去。 為此,天麟覺得奇怪,但卻不解其義。 不過天麟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不久前與新月見到的那朵雪蓮花,那殘留的氣息他還記憶猶新。 此時,天麟將其與這蓮花對比,立馬得出一個結論,眼前所見的蓮花,便是當日那神秘的雪蓮花。 確認了這件事情,天麟立時加速追擊,不一會就來那雪蓮花與神秘飛劍活動的區域。 收起全身氣息,天麟借助冰神決的神奇功效,悄然無聲的從雪下靠近。 很快,天麟停止前進,眼睛透過積雪的縫隙,看著半空急速移動的雪蓮花與飛劍,心道:「奇怪,它二者一個神聖一個邪惡,照理應當相生相剋,為何反而追來追去?」 這一點,天麟不解緣由,自然無從猜測。 可有一點讓天麟很驚奇,那就是雪蓮花明明有機會遠遁,卻為何一直盤旋不去? 思索中,天麟心神一震,只見快速飛馳的雪蓮花突然墜落,正好落在天麟的藏身之所,整個蓮花之體就彷彿生長在那裡。 同時,一股奇妙的氣息迅速與天麟靠近,還不等他回過神來,一絲奇異之光便進入了他的身體。 那一刻,天麟心神一顫,腦海出現了一絲空白。 隨即,一股銳利的殺氣直射而來,將他驚醒。 回過神,天麟心念一動,腦海中就出現了一把飛馳而來的暗紅色長劍,夾著陰邪之氣。 來不及考慮,天麟身體破雪而出,右手凌空一指,發出一道銀白色的光束,眨眼就擊中劍身,將其彈了開去。 一聲劍吟,暗紅色的長劍迴旋而至,追蹤著天麟的身體。 第二卷第九十七章 神秘尋緣 第九十七章 神秘尋緣 見此,穩住身體的天麟眉頭一皺,自語道:「可惜你邪而不正,不然倒是一把好兵器。冰凝。」 寒氣突來,瞬間冰凝,飛馳的長劍猛然一頓,隨即朝下墜去。 天麟笑而不語,臉上掛著幾分傲氣。 可就在此時,墜落的長劍突然一顫,爆發出一道震魂裂魄之音,隨即玄冰碎裂,劍光一閃,一個面容模糊的陰森男子出現在天麟眼前。 「是你,嘿嘿,我們又相遇了。」 天麟雙眼微瞇,質問道:「你是誰?我們何曾相遇?」 嘿嘿陰笑,那男子容貌變化不定,眨眼就露出一張天麟熟悉的臉龐,竟然是那幽無常。 「怎麼樣,是不是回想起來了?」 天麟驚疑道:「一年前我毀你肉身,如今你怎會這般情形?」 話落,一個輕柔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不要被他所迷,你所見到的只不過是他所吞噬的八十個靈魂之一。它是一把劍,名為鎖魂,乃邪惡之兵,吞噬了八十位修道之人的元神,方有今日這般情形。眼下,他只缺一道元神,就能劍身永固,成為不滅的傳奇。」 天麟聞那聲音是個女子,心頭好生詫異,扭頭朝後一看,卻不見任何蹤影。 「不要回頭,我就在你頭頂的雪蓮花內。」 天麟大奇,忍不住伸手一摸,果然頭上多了一朵雪蓮花,大小約有三寸,他卻毫無感應。 「你是誰,我如何稱呼你?」 那聲音幽幽一歎,低吟道:「我從隔世來,尋找今世人。魂魄若相依,宿命破殘情。我沒有名字,你要覺得不方便,可以稱呼我尋緣。」 天麟輕聲道:「尋緣?這名字似乎別有深意。那鎖魂為何一直追你?」 那自稱尋緣的女子道:「隔世之人,不染俗塵,神聖之氣,可煉神兵。鎖定追我,就是為了吞噬我的元神,以便它聖邪同體,成為世間罕見之兵。鎖魂是一把很邪的劍,最後一道元神尤為關鍵。得聖者可兼具聖邪之氣,得惡者便化為至邪之兵。」 天麟聽完,心頭恍然,點頭道:「我明白了,你放心,有我在絕不容它傷害你。」 陰森男子不屑道:「狂妄自大,真是不自量力。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威力。」 說時,那男子瞬間消失,一把暗紅色的長劍一化萬千,分佈在天麟四周,以密不透風的方式,朝著中間收緊。 尋緣見此,提醒道:「小心,這劍氣邪惡之極,可破一切純陽法訣。」 天麟心神一轉,靈識擴散,眨眼就掌握了身外的情況,點頭道:「不要擔心,我會讓他永遠記得我天麟。」 話落,天麟週身光芒匯聚,赤紅的火焰跳躍閃動,形成一道烈火屏障,將自己封閉在內。 「區區火焰,也想攔我腳步,你想得太簡單了。」 陰森的冷笑自萬千劍影中傳來,伴隨著一浪接著一浪的劍芒,朝天麟湧去。 那些劍芒詭異之極,含著陰煞邪魂之氣,在遇上天麟發出的火焰時,發出滋滋的聲響,卻毫不停頓,輕易就穿透了烈火結界。 對此,天麟不甚在意,反而笑意更深,眼中含著常人無法理解的神情。 尋緣察覺到天麟的危機,略顯擔憂的道:「不可硬拚,速退。」 天麟含笑搖頭,也不多語,任由那密集的劍芒前仆後繼,如浪花來襲。 眨眼,數千道劍芒將天麟團團圍困,吞噬了他的護體火焰,形成一個暗紅色的光團,正迅速收緊。 可就在此時,天麟身外的紫紅色火焰卻猛然外放,夾著一種毀滅之力,輕易就焚燬了數百道劍芒,並持續攀升。 「可惡,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厲嘯聲中,之...... 前洶湧而來的劍芒如見鬼魅,慘叫著退去,在半空凝聚成那陰森男子,口中怒吼咆哮,身上氣息波動不定。 傲然一笑,天麟迎上那男子仇恨的目光,冷酷道:「怎麼,才一招就撐不下去了?你剛剛不是說要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威力嗎,來啊,拿出你的本事,讓我瞧瞧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陰森男子聞言氣急,但卻不敢貿然行事,厲聲道:「天麟,不要得意,早晚有一天我要滅了你。」 說完微光一閃,劍化無影,消失的了無痕跡。 收起外放的氣勢,天麟笑道:「好了,鎖魂已去,你可以現身了。」 白光一閃,雪蓮落地,旋動的蓮體自動變大,花蕊中緩緩站起一個赤裸的少女。 天麟有些驚訝,臉色略顯尷尬,移開目光道:「你怎麼這幅模樣,也不找件衣服附體。」 尋緣長髮掩面,正好掩蓋住了誘人的雙峰,語氣淡然的道:「我是純魄之體,可大可小幻化無極,你不用在意。這次相遇乃是宿命,我會跟隨你一段時日,直到時機到了,我自會離去。」 天麟一驚,忍不住回頭看她,只見她體型嬌小,肌膚玉嫩,卻看不見樣子。 臉色微紅,天麟低頭看著雪地,輕聲道:「你若有事需要我幫忙,我可以答應幫你。但你這樣子跟著我,我怕別人看見後會誤會。」 尋緣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寄身蓮花之內,你只要將雪蓮花放在身上,我便能跟隨你。只是有一點你要答應我,不許將我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天麟質疑道:「你是說你打算跟著我,但卻不想有人察覺,這是為何呢?」 尋緣看著他,眼神十分怪異,幽幽歎道:「為你。」 天麟不解,問道:「為我?什麼意思?」 尋緣搖頭道:「不要追問,時機到了我自會告訴你。好了,記得收好雪蓮花,我就在蓮花內。平時我一般處於沉睡狀態,不會影響你的生活與辦事,一旦有事我便會自動醒轉,與你聯繫。」 說完身體縮小,隱於花蕊之中,隨即雪蓮花光芒一閃,眨眼就變成了一朵寸徑大小,晶瑩透亮的玉蓮花。 天麟大奇,揮手將雪地上的玉蓮花吸入手心,輕聲道:「尋緣,你真的在蓮花裡?」 玉光一閃,尋緣的聲音在蓮花內響起。 「不要質疑,我說話從不騙人。」 天麟訕訕一笑,解釋道:「別生氣,我只是求證一下而已。好了,我將你放在懷中,以後在別人面前,若需要交流,我們就傳音聯繫。」 尋緣道:「放心,我不會自己暴露自己。」 聞言,天麟將雪蓮花放在懷裡,隨後轉身離去。 可天麟剛走出兩步,還沒來得及御風飛行,一個念頭便在腦中升起。 自己一個男子,身上藏個女人,那以後的生活豈不尷尬無比。 另外,尋緣跟著自己,別人或許不知道,可鎖魂卻略知一二,到時候遇上它,又該如何回答? 想到這些,天麟輕聲道:「尋緣,以後若遇上鎖魂,我要不要隱瞞你的事情?」 懷中,尋緣的聲音輕輕響起:「看情況而定,你最好不要告訴他,我跟你的事情。」 天麟道:「行,我知道怎麼做了。」 話落不再多言,騰身朝騰龍谷飛去。 夜,寂靜冷清。這一晚,天麟與尋緣相遇,他們之間是宿命早定,還是另有原因? 尋緣是何來歷,她為何現身冰原,又會給天麟帶來怎樣的影響,是否會改變未來的結局? 一切此時誰也無法說清,唯有時機來臨,才能解開其中之秘。 冰原的夜,因為雪而發亮。 天空灰濛濛一片,大地卻在反光。 天麟飛行在冰原上,心裡思索著近來發生的事情,臉上露出了幾許奇異之光。 對於天麟來講,他雖然與騰龍谷的關係非同尋常,但畢竟是外人,對於冰原發生的一切雖熱心參與,卻只當那是冰原三派之事,與自己並無太大的關係。 這樣,在內心而言,天麟近來的所作所為都只是出於道義與好奇,並沒有完全將自己融入其內。 這些,之前天麟都不曾考慮,而今閒暇之餘認真一想,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是抱著觀望之心,以旁觀者的角度去對待這件事情。 明白了自己的出發點,天麟有些自責,暗自決定改變態度,以主人翁的精神去面對一切。 這一來,天麟心中頓時坦蕩無比,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在心中升起。 收回思緒,天麟臉泛笑意,正想仰天長嘯,以傾述心情,可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一道畫面,讓他立時改變了決定。 那一刻,天麟腦中出現了一位女子,其絕美的容顏令人驚艷,可最讓天麟奇怪的是那位女子的打扮,那一身紅艷的戰甲勾畫出動人的曲線,讓他無比驚訝卻又動心。 身體一頓,天麟停止前行,看了看四周,隨即身影一晃,朝東北方向飛去。 第二卷第九十八章 五環之秘 第九十八章 五環之秘 片刻,天麟來到一處低窪的冰谷上空,發現谷裡出現了一道熟悉的圖案,正是那五環光圖,附近還站在一位身穿鮮紅戰甲,露出粉嫩四肢,絕美而又冷傲的女子。 看著這女子,天麟心神微震,如此打扮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除了震撼與新奇之外,還覺得有些妖艷嫵媚之氣。 可細看那女子神情,天麟又覺得驚異,她孤傲如雪,冷若冰霜,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又怎麼是妖媚放蕩之人? 收回思緒,天麟移目看著五環光圖,發現光芒正在減退,心道:「奇怪,這圖案就彷彿有意識一般,讓人捉摸不定。到底它預示著什麼含義?」 想想不解,天麟拋開雜念,目光再次移到那女子身上,卻突然發現,那女子不知從何時開始,竟然在打量他。 淡淡一笑,天麟週身散發出誘人的魅力,緩緩飄落地面,一邊打量著眼前之人,一邊道:「雪夜相逢,也算難得,不知道姑娘可願與我聊上幾句?」 說時眼神奇異,越看越覺得這個女子美麗。 似乎看透了天麟的心思,女子絕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淺笑,如冰山融化,春滿大地,給人一種極強的震撼力。 女子眼中目光深邃,淡藍色的眼睛清澈如鏡,有著說不出的誘惑力。 「雪夜寒冷,聊點什麼好呢?」 聲音雖輕,卻含著幾分涼意,透露出幾許威嚴之氣。 天麟移開目光,心頭略顯不捨,含笑道:「夜雖寒,人心如火,能驅百病。我叫天麟,出生於冰原,你呢,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 女子平淡一笑,輕聲道:「紅玫瑰,藍牡丹,一冷一熱競芳顏。我來自黑池玄域,在那裡別人稱呼我黑池血玫,墨香是我的名字。」 天麟聞言一愣,驚異的看了墨香一會,輕吟道:「藍牡丹,紅玫瑰,一熱一冷迷人醉。」 墨香一聽臉色微變,冷聲道:「你見過藍牡丹了?」 天麟道:「是的,就在今天下午。你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墨香沒有馬上回答,眼神複雜的看了天麟一會,問道:「玫瑰牡丹,爭奇鬥艷,你覺得誰美?」 天麟遲疑起來,一邊回憶藍牡丹的容貌,一邊考慮著怎麼回答。 就天麟而言,眼前這玫瑰比較刺眼,大有壓倒牡丹之勢,可仔細一想,藍牡丹明媚嬌艷,紅玫瑰冷傲如霜,二者各有所長,還真是不好妄言。 墨香見他不語,催問道:「為何不答?是不是你覺得牡丹更勝一籌啊。」 天麟含笑道:「不是不答,是我還沒有想好怎麼回答。說實話,就第一眼感覺,你略勝牡丹,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你們難分高下,所以不好回答。」 墨香聞言,平靜的臉上露出幾分失望,自語道:「爭來爭去,還是難分高下,或許這就是我們的命吧。」 天麟覺得奇怪,試探性的問道:「你們之間有仇?還是------」 墨香看了他一眼,瞬間恢復了常態,淡然道:「不,我與她非友非敵,認識卻關係複雜。」 天麟不解,但沒有多問,換個話題道:「黑池玄域在哪,能談一談嗎?」 墨香遲疑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雪地上逐漸淡去的五環光圖,反問道:「你知道這個圖案代表什麼嗎?」 天麟搖頭道:「這個圖案我只見過兩次,並不知道它們的來歷。」 墨香問道:「那你想知道嗎?」 天麟笑道:「你願意說嗎?」 墨香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天麟一呆,隨即意識到墨香乃心高氣傲之人,當下閃身攔在她面前,一臉笑容的道:「姐姐別生氣啊。」 墨香冷漠道:「誰是你姐姐,...... 走開。」 天麟不讓,含笑道:「初次見面,姐姐就不給我一次機會?」 墨香見他不讓,美麗的臉上神情古怪,凝視了片刻後,冷漠的表情逐漸緩解,輕叱道:「你娘就是這樣教你的?」 天麟笑道:「不,我娘教我,遇上漂亮的姐姐就把她哄回家,然後金屋藏嬌。」 墨香表情微變,卻不曾生氣,幽幽道:「你這樣說話,會給你帶來災難。」 天麟聞言皺眉,試探道:「以前應該沒有人敢這樣與姐姐說話吧?」 墨香奇異一笑,搖頭道:「有,不過全都被我殺了。」 天麟臉色一變,訕訕道:「那我以後說話得小心了。」 墨香瞪著他,輕哼道:「口是心非,少在我面前耍花樣。」 天麟乾笑兩聲,岔開話題道:「姐姐還是說一說那圖案的含義吧。」 墨香道:「不許叫我姐姐。」 天麟很意外,問道:「為什麼呢?」 墨香冷漠道:「沒有為什麼,總之不能叫我姐姐。」 天麟道:「那我叫你什麼好呢?」 墨香道:「叫名字或許其他都可以。」 天麟很奇怪,眼下這女子是冷漠,還是另有緣故呢? 思索中,天麟道:「那好,以後我就叫你玫瑰,怎麼樣?」 墨香一呆,反問道:「你叫她牡丹,是嘛?」 天麟道:「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墨香搖頭,沒有回答,移目看著遠處,週身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失落。 天麟敏銳的感應到了她的異樣,但卻故作不知,輕聲道:「玫瑰,那五環是不是代表著五大區域,其中的五毒代表著五股力量?」 回頭,墨香看著他,微微頷首道:「你猜得不錯,五環的確代表五大區域,名為五色天域。那五毒則是五色天域的五股力量,受命於五色神王,專門針對你們這個世界,負有開啟時空之門的責任。」 天麟驚愕道:「五色天域?那是什麼地方,你也來自哪裡嗎?」 墨香神情古怪,低吟道:「五色天域是一個奇特的世界,充斥著五種屬性不同的靈氣,呈現出五種色彩,彼此交替出現,孕育生靈。在那裡,生活著無數生靈,它們彼此遵循著一定的規律,和諧融洽的組成了一個美麗的世界。然而這只是最初的情形,後來一個特殊的種族出現在那裡,立馬改變了一切,讓原本和諧美麗的世界,充滿了血腥暴力。」 天麟好奇,問道:「什麼種族,如何改變了一切?」 墨香笑了笑,有些苦澀,輕歎道:「五色天域中,最初沒有人類。可後來不知為何,人類便憑空出現,打亂了一切,讓美麗的世界充滿了慾望與血腥。」 天麟一愣,愕然道:「人類?嗯,也對,越聰明的種族,擁有越高的智慧,就越是有佔有慾。」 墨香道:「五色天域的由來誰也說不清,那裡最高的統治被成為五色神王,至今據說已有五千年歷史。目前,五色天域實力空前,已強盛到了極限,所以一心想擴張領土,吞併人間界。」 天麟臉色一驚,問道:「照姐姐這樣說來,你也是隸屬五色神王管制了?」 墨香搖頭道:「不,我來自黑池玄域,不受五色神王管制。在五色天域裡,百分之九十的區域都被五色神王統一,可總是有一些特殊的地方,五色神王要麼有顧忌,要麼鞭長莫及。」 明白了大致了情形,天麟問道:「五環代表五色天域,那五毒又分別代表什麼?為何之前我所見到的圖案,五毒中有兩樣比較顯眼,三樣較為暗淡?」 墨香沉思了一下,回道:「五毒是五色神王手下五大勢力在人間的一種表現形式,以五種...... 毒物為圖騰。不同的圖騰代表著不同的勢力,隸屬不同的人管制。此前,你所見到的圖案中,蠍子與蜘蛛光芒刺目,那說明這兩股勢力已經出現在了人間,其餘三股勢力還不曾出現。」 天麟問道:「五色天域的人與我們幾乎一致,要如何才能分辨對方是不是五色天域的人呢?」 墨香淡然笑道:「很簡單,五色天域的高手,身上都有五色天域的標誌,那就是五毒的圖案。就我所知,五色天域分為赤、青、藍、綠、黑五色,其中赤色對應的是蜈蚣,為五毒之首,圖騰紋在胸前,十分不易察覺。青色對應的是蠍子,圖騰紋在右臂。藍色對應的是毒峰,圖騰紋於左臂,綠色對應的是毒蛇,圖騰紋為額頭之上,比較清晰。黑色對應的是蜘蛛,圖騰出現在左邊臉頰之上,稍稍留意就能看清。」 天麟聞言,沉吟道:「照你這樣說,五毒之中有三毒不易辨認,那需要我們小心謹慎。只是我想知道,你與牡丹進入人間又有何目的?」 墨香淡然道:「五色天域有很多隱秘,非幾句話能說清。此次我來人間,其實是為了阻止五色神王發動侵襲。至於牡丹,她的目的與我相似,以後你遇上她時,不妨自己詢問。」 見她似乎不願多提,天麟也不多問,建議道:「既然你來人間是為了阻止他們,不如你隨我回騰龍谷,我們一起阻止此事的發生。」 第二卷第九十九章 新的部署 第九十九章 新的部署 墨香看著他,眼中含著天麟看不懂的神情,語氣清冷的道:「我們來自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行事風格。今晚與你談這些,只是針對你個人,不表示我對任何人都這般容忍。現在我要離去,若是有緣我們還會相遇。」 見她轉身,天麟忙道:「別急,我還有話問你。」 墨香停身,眼神平淡的看著他,問道:「什麼事情?」 天麟道:「我要如何才能找到你?」 墨香搖頭道:「不要找我,與我走得太近,會對你不利。」 話落轉身,飄然而起。 天麟急追而至,眼神熱切的看著她,雙唇微微抖動,欲言又止。 墨香避開他的眼神,平靜的道:「你有話對我說?」 天麟遲疑了片刻,輕聲道:「在我們的世界裡,你這樣打扮會褻瀆你的聖潔。」 墨香一愣,隨即嬌笑出聲,眼神嬌媚的白了天麟一眼,笑罵道:「人小鬼大,自私自利。」 說完週身光芒一閃,款式新穎的戰甲瞬間化為了一襲長裙,掩蓋住了墨香那傲人的風姿。 「怎麼樣,現在這身打扮應該符合你們這裡的風格?」 眼神含笑,柔媚之極。 這一刻,冷傲如雪的墨香,彷彿變了一個人,不經意間展露出了誘人的神韻。 天麟一臉驚異,聰明鎮定的他,也被墨香弄得一愣一愣,搞不明白為何她能隨意轉變衣著的風格,這似乎與修為拉不上關係。 輕笑一聲,墨香人影破碎,留下縷縷幽香,徘徊在天麟身側。 見此,天麟猛然清醒,大叫道:「玫瑰,你去哪?」 虛空中,墨香輕輕回應。 「不要追問,如若有緣,何愁不遇?」 天麟張目四顧,不見墨香身影,臉上不期然的流露出幾分失意。 第一次相遇,天麟不知為何對墨香有幾分眷戀之情,是自己用情不專,還是另有原因,這時候他完全搞不清。 清晨,騰龍谷口高手雲集。 冰原三派與易園、除魔聯盟之人匯聚一堂,開始了新一輪的全面反擊。 經過昨夜眾人的商議,趙玉清決定盡早摸清來人的底細,以便更好的捍衛冰原的平和。 此時,趙玉清目光掃了一眼眾人,發現天麟不在,不由問道:「天麟呢,他怎麼沒來?」 眾人面面相覷,都覺得奇怪,天麟跑哪去了? 善慈眉頭皺起,輕聲道:「昨晚我與舞蝶還陪天麟在這裡聊天,後來我送舞蝶回去,天麟說想一個人呆會,我也沒有在意。」 林凡道:「我一夜都在洞裡,不曾見天麟回來過,想必他定是有事。」 江清雪輕吟道:「這就奇怪了,天麟會跑哪去了。不會遇上危險吧?」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新月、舞蝶、善慈、林凡尤為在意。 趙玉清道:「天麟實力不凡,人又聰明,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現在…咦…」 話語一頓,趙玉清猛然抬頭,看著東方的天際。 眾人察覺到這一情形,紛紛扭頭看去,只見雲端光芒如電,數道身影急射而至,竟是天邪宗主馬宇濤一行人。 同時,天麟也與他們在一起,這更讓眾人覺得驚奇。 片刻,馬宇濤等人臨近,眾人見之大驚,只見王志鵬與雪春臉色蒼白,身上血跡斑斑,顯然經歷了一場生死。 天麟...... 神色疲憊,三個天邪宗弟子此時也僅剩兩位,有一個不知蹤影。 緩步迎上,趙玉清關切的問道:「宗主不要緊吧。這是怎麼回事?」 馬宇濤苦澀一笑,看了看眾人,輕歎道:「昨夜路遇強敵,若非遇上天麟,後果不堪設想。」 眾人大感驚奇,以天邪宗主馬宇濤的身份,誰敢輕易招惹他,又讓他如此狼狽? 馮雲走近,問道:「師傅,你們遇上了什麼敵人,當時是何情形?」 問話之際,趙玉清已經吩咐門下弟子,將重傷的王志鵬與雪春帶下去療傷,此處僅餘馬宇濤與天麟二人。 看了一眼神情關切的眾人,馬宇濤回憶道:「此事說來話長,恐怕會耽誤大家辦事。」 趙玉清道:「但說無妨,我們不爭這一時。」 馬宇濤點頭道:「既然這樣,我就簡單的說一說昨晚發生的事情。其實早在昨天下午,我們就與遇上一件怪事……那墨香自稱黑池血玫,來自黑池玄域……離開之後,我們一路前行,直到天黑都不曾發生什麼事情。然而就在昨夜子時,一處雪谷之中光芒大盛,引起了我們的注意。當我們趕去,只見兩道身影在雪谷中交戰,其戰況激烈異常驚人。」 見他停頓,馮雲道:「那兩人是誰,後來呢?」 馬宇濤道:「起初由於兩人速度太快,我們不曾看清他們是誰,後來經過觀察,才得知這二人一個是雪隱狂刀,一個是天蠶,彼此實力雄厚,卻因性情孤傲而發生爭執。當時,我們在旁觀戰,並無插手之心。誰想雪隱狂刀突然被一聲長嘯引走,天蠶便把怨氣發洩到了我們頭上。」 聽完這話,大家覺得有些奇怪,天蠶為何要把怒氣發洩在馬宇濤一行人身上? 是言語不和,還是另有原因? 這話,大家不便說明,都暗自揣測。 馮雲道似乎知道眾人的心思,問道:「隨後你們就交起手來?」 馬宇濤搖頭道:「沒有。在我得知了天蠶的身份,與見識了他的實力後,為了一行人的安全,我並沒有與他硬碰,而是巧言周旋。只是天蠶十分狡猾,看出我的顧忌後,用身邊之人的安危威脅我,讓我想法幫他解開天蠶老祖的封印。此事關乎重大,我早有所聞,自然不會同意。這樣,無可避免的一戰才正式發生。」 趙玉清聽到這裡,皺眉道:「天蠶的實力據說雄渾無比,想來定然不好應對。」 馬宇濤苦笑道:「是啊,天蠶的可怕我現在才算真正瞭解。之前,我雖然見他與雪隱狂刀一戰,可旁觀與親身經歷完全是兩回事。待我親自動手之後才發現,天蠶除了有驚人的實力外,最可怕的是他不怕任何攻擊,任由我如何進攻,都傷不了他分毫。這樣的一戰其結果可想而知,好在後來天麟趕來,天蠶似乎對他有所顧忌,我們才得以脫身。」 寒鶴大驚,問道:「宗主是說以你的修為,也奈何不了他?」 馬宇濤苦笑道:「我也說不太清楚,反正就我個人感覺,天蠶在防禦方面有著超越常人之力,幾乎就是不死不滅,讓人有心無力。」 趙玉清似有所悟,輕聲道:「天蠶絲出於天蠶而水火不侵,其柔韌堅毅,極具防禦性。由此可以判定,天蠶的防禦非同尋常,非神兵利器而難傷其身。」 馮雲疑惑道:「若是如此,為何那天蠶對天麟會有所顧忌?」 趙玉清笑道:「這個你可要問天麟。」 馮雲不語,看著天麟,滿臉好奇。 見眾人目光齊聚,天麟心知無法躲避,略微想了想,解釋道:「其實關於這一點我也說不清,或許與我修煉的法訣有關係,可我卻不曾有...... 機會一試。昨夜,我曾與天蠶一戰,但他似乎不想在我面前過多的暴露自己,因而僅僅數招便抽身而退。」 聽了天麟的解釋,眾人雖仍有疑慮,但卻無人再問。 寒鶴看了看天色,提醒道:「師兄,時候不早了。」 趙玉清微微頷首,目光環視眾人,沉聲道:「今天對於冰原三派而言,將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從今天開始,我們將展開全面反擊,為了冰原的平和與人間的安定,剷除所有可能威脅到我們的人。在這裡,我希望大家拿出勇氣,勇敢的面對,為了我們生活的家園,為了美好的未來,大家一起努力。」 四周,眾人高呼,齊聲回應,堅定的信念從騰龍谷傳遍四野。 揮手,趙玉清壓下眾人的喧嘩聲,繼續道:「為了有效的防禦與剷除邪惡,我們需要有計劃的出擊。現在,我點到的人上前領命。李風、丁雲巖,你二人負責騰龍谷的一切事宜,包括接待與防禦。徐靖、飛俠、玄雨、重光、雲鶴五人,負責追蹤飄零客、應天邪等人的蹤跡,由徐靖帶領。林凡、玲花、黑小猴、薛軍、陶任賢五人負責收集最新消息,並及時傳送,由林凡率領。周傑、薛峰與除魔聯盟楚少俠三人一組,由楚少俠為首,負責調查黑衣人與黃傑的來歷。夏建國、王志鵬與易園三人一組,由江姑娘為首,負責追查藍牡丹與天蠶的蹤跡。」 被點之人依次出列,眨眼就分成了五組,站在趙玉清面前。 看著他們,趙玉清道:「你們雖各有任務,但都是為了冰原平和,因而一方有難要八方支援,務求減小傷亡,降低損失。」 第二卷第一百章 暴風來襲 第一百章 暴風來襲 「谷主(師傅、師祖)放心,我們定當竭盡所能。」 滿意一笑,趙玉清道:「好,你們就各行其是吧。」 五組人馬各自領命,除李風與丁雲巖外,其餘之人皆騰飛而起,朝四周飛去。 收回目光,趙玉清看了一眼剩下之人,臉色嚴肅的道:「剛剛的四組人手,目的都是為了追查消息。現在剩下之人,才是這一次剷除邪惡的主要實力,大家可要有心理準備。」 寒鶴道:「師兄放心,寂寞幾百年,也是該大幹一場的時候了。下令吧。」 趙玉清看著眾人,見大家目光堅定,不由欣慰一笑,沉聲道:「好,現在------」 「谷主。」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趙玉清的話,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見開口之人是天麟,趙玉清問道:「你有什麼話要說嘛?」 天麟緩步走近,目光掃過眾人,見大家一臉好奇,當下嚴肅的道:「此時開口,是我突然覺得有一件事,有必要告訴大家。昨夜,我遇上了墨香,還問出了她的來歷。只是她的話讓我很震驚,因而一直在猶豫,該不該把那些事挑明。現在,我經過認真考慮,覺得事關天下,雖然說出來會影響大家的情緒,但也不得不提。」 見天麟嚴肅無比,眾人都十分驚疑。 以往,天麟總是嬉笑頑皮,很少見他如此正經。 現在是什麼事情,會讓一向自負的他,也心生憂慮? 寒鶴看著天麟,沉聲道:「說吧,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面對。」 天麟微微點頭,看了一眼新月與舞蝶,隨即目光移到趙玉清臉上,正色道:「墨香來自黑池玄域,那是一個不同於我們這裡的世界。之前,我們所見過的五環圖案,代表著五色天域。那裡……目前,就墨香所言,五色天域已經有兩股力量進入人間,剩下三股力量還在千方百計的要入侵我們的世界,以完成侵略人間的野心。」 趙玉清臉色陰森,目光掃過雪山聖僧、方夢茹、公羊天縱、馬宇濤、寒鶴等人,沉聲道:「大家有何感想?」 雪山聖僧輕歎道:「來者不去,去者不來。此乃宿命。」 公羊天縱不甘的道:「來就來,我們也不見到就怕誰,大不了與他們拚個同歸於盡。」 馬宇濤較為冷靜,分析道:「目前五色天域之事已經迫在眉睫,加上九幽冥界與其他勢力,冰原可謂是岌岌可危,我們得盡早想法扭轉劣勢才行。」 寒鶴道:「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光說不練也是白費,我們除了要找出那兩股五色天域的勢力外,還得加緊剷除其他威脅。」 趙玉清神色怪異,輕聲道:「之前我一直不明白雪隱狂刀的來歷,現在我知道,他便是五色天域兩股力量之一。至於另一股力量,應該也在我們附近,想來我們已經見過,只是還不知是誰。」 田磊道:「師兄,事不宜遲,你快快下令,我們得抓緊。」 眾人聞言,紛紛讚許,都隱然感覺到那股風暴即將來襲。 沉思不語,趙玉清陷入了為難境地,好一會後才開口道:「鑒於形勢緊急,我打算改變之前的計劃,將這裡的人手分為兩批,集中實力強行攻擊,大家可有異議?」 眾人搖頭,一致同意。 見此,趙玉清道:「好,第一組由天尊率領,寒鶴一旁協助,離恨天宮三位高手全部隨行。第二組由宗主為首,田磊師弟隨行,天邪宗兩大高手全力協助。為避免危險發生,你們要彼此照應,一旦遇上強敵便共同應付,要顧及大局。」 公羊天尊看了馬宇濤一眼,口中微微一哼,卻沒有反對。 馬宇濤不語,選擇沉默來回應...... 。 趙玉清心頭一歎,也不勉強二人,叮囑道:「一路小心,出手之前先觀察形勢,力所能及便果斷出擊,力有不及便另謀對策,切不可貿然行事。」 馬宇濤道:「谷主放心,為了冰原的平和,我不會意氣用事。告辭。」 說完騰身而起,帶著田磊、殘魂羽士與馮雲轉眼就消失天際。 公羊天縱輕哼一聲,沉聲道:「谷主多留意這裡,有事派人通知我們便是。告辭。」 轉身飛起,五道身影一閃而逝,眨眼就了無蹤跡。 目送兩組高手離去,趙玉清神情怪異,看了一眼身旁的幾人,對李風道:「昨日擒下的殺佛天怒本性不壞,你去將他放了,勸他留下暫避一時。那高雲生性陰邪,乃奸詐之輩,你把他廢了,省的多事。」 李風領命,飛身返回谷裡。 趙玉清看著丁雲巖,揮手道:「你也去吧,這裡沒你的事。」 微微頷首,丁雲巖縱身離去。 這一來,谷口便只剩下趙玉清、方夢茹、雪山聖僧、天麟、新月、善慈與舞蝶七人。 風輕輕吹起,天麟低語道:「谷主,我們------」 趙玉清搖頭道:「天麟,不要急。你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天麟不語,看了一眼新月、舞蝶與善慈,發現他們眼中都帶著幾分熱切與好奇。 雪山聖僧看著天際,微微歎息道:「風起雪山,冰臨天地。二十年後,浩劫再起。這一次,誰能扭轉乾坤,誰將乘風而去?冰原三派最終誰主風雲?」 趙玉清奇異一笑,帶著幾分失意,目光掃過天麟四個小輩,意味深長的道:「災難從這裡開始,也將在這裡完結。宿命的因緣早已注定,只是那中間的過程充滿了挫折。」 方夢茹微微皺眉,看了看趙玉清與雪山聖僧,隨即又移開目光看著天麟,眼神複雜而難敘,語氣含著幾分玄機。「善孽一念,宿命天定。所謂浩劫,其實有因。」 趙玉清眼神微動,看了一眼師妹,低吟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只是蒼天,善變如棋。師妹,若是能回到曾經------」 苦澀一笑,方夢茹道:「師兄,除了回憶,誰又能回到過去?若上蒼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寧可放棄一切,也要與四師兄在一起。哪怕一年,一月,一日,剎那也行。」 趙玉清表情苦澀,歎息道:「師妹,若有朝一日騰龍谷毀滅,你將如何面對?」 方夢茹身體一震,眼中滿是傷心,悲吟道:「師兄,你這話是說------」 微微頷首,趙玉清道:「冰原的浩劫無可逃避,師妹真的覺得這一次我們就能扭轉乾坤?」 方夢茹不語,似乎明悟了某些事情。 新月有些不服氣,正色道:「師祖,我們集三派之力,加上易園與除魔聯盟的協助,我相信一定能戰勝一切。」 趙玉清看著她,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傷悲,不置可否的道:「成事在人,謀事在天。勝敗之數,源於一念。努力吧,新月,你的人生正逐漸轉變。」 新月堅定的道:「師祖放心,我會努力的。」 輕輕點頭,趙玉清看了一眼善慈與舞蝶,意有所指的道:「你們也要加油,天下蒼生就在你們的一念之間,切不要失足走錯,遺恨人間。」 舞蝶與善慈有些愕然,都不明白此話的含義,只是楞楞的點頭以示回答。 收回目光,趙玉清看了天麟一眼,問道:「天麟,你覺得這一次與五色天域交鋒,結局會是怎樣?」 天麟奇怪的看著他,沉吟道:「谷主這個問題,在這個時候還不好回答。若放到數日之後,或許我能給你一個答案。」 趙玉清表...... 情淡然,換了個問題問道:「那你覺得數日之後,身邊還會剩下多少熟悉的人呢?」 天麟覺得奇怪,谷主為何要是追問這個問題,到底他想表達什麼意思呢? 以眼前的情況來看,雖然五色天域與九幽冥界都對冰原虎視眈眈,可三派齊心,加上易園與除魔聯盟的協助,情況也不算太過糟糕,有必要這般驚恐不安嗎? 想到這,天麟道:「剩多少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結局怎樣。」 趙玉清神色奇怪,微微搖頭,令天麟迷茫。 一旁,眾人都不說話,除了呼呼的風聲外,就只有那刺骨的冷寒。 時間,在沉默中走遠。 當雪花變大,狂風飛捲,天地一色,如臨九天。 那一刻,眾人都陶醉其間,隱約被某種力量所牽絆。 突然,方夢茹身體一顫,隨即臉色大變,扭頭看著西面,眼中流露出滄桑而又沉痛之情。 趙玉清猛然驚醒,看了一眼神色異常的方夢茹,輕聲道:「師妹------你------」 雪山聖僧等五人聞言驚醒,都看著方夢茹,隱約覺得有些奇怪,卻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幽幽低吟,方夢茹癡癡的看著騰龍谷正西方向,週身流露出濃烈的憂傷。 「師兄,六百年了,我終於盼到了這一天。」 第一卷至第二卷完 由於製作工具的原因標題有點亂 但不影響閱讀了 我會繼續更新的 歡迎大家支持塞班 野鬼五月製作 七界傳說後傳 第二卷 冰臨天下 (完) 第三卷第一章 仙蘭出世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09年11月12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本卷就是:七界傳說後傳 第三卷 殘情織夢 由於網上資源很難找錯誤的地方很多,只能將就的看了,作者畢竟為了實體書暢銷嗎?我們看免費的也沒有辦法了 呵呵 第一章 仙蘭出世 趙玉清一愣,隨即似有所悟,目光移到方夢茹頭上,只見那朵玉質的蘭花正微微閃爍著光芒。 很快,蘭花的光芒越發耀眼,已到了刺目的程度,這讓天麟、新月、舞蝶、善慈大感驚訝,都意識到了有事將要發生。 果然,片刻時間,蘭花光芒一閃,精緻的花朵發出一聲脆響,隨即便破碎散開,在下落的過程中逐漸光化,還不曾落地便化為了塵埃。 那一刻,方夢茹身體一顫,一道絢麗的光芒籠罩在她身外,持續了眨眼光陰,隨即光芒散去,露出一位風姿卓絕,年約二十六七歲的絕美少婦,看得天麟四個小輩張口結舌,難以置信。 「這是------」 楞楞的看著眼前之人,天麟驚訝極了。 趙玉清眼中露出懷念之色,低吟道:「這才是她(方夢茹)的真實容貌。」 天麟訝然,想不到六百多歲的方夢茹竟還如此年輕美貌,其美絕倫不在新月之下。 雪山聖僧長長一歎,滿懷感觸的道:「宿命的詛咒終將移轉,只可惜六百年光陰,不是常人能夠等待。」 舞蝶看著方夢茹,眼神驚訝極了,輕聲道:「太師祖,你這是------」 方夢茹淒美哀傷的眼中淚水直下,悲切而又激動的道:「幽夢蘭出世了------」 短短的六個字,包含了無盡的滄桑與幽怨。 作為幽夢蘭的第一代傳承者,方夢茹在飽受了六百年的折磨後,終於爆發出了心中長久以來的積怨,以淚水述說著自己一生的坎坷與磨難。 趙玉清與雪山聖僧聞言,臉色平淡。 天麟、新月、善慈與舞蝶聞言,卻是臉色大變。 目前,冰原正面臨劫難,既要提防五色天域的入侵,又要小心九幽冥界的詭計,還要應付那些心懷貪念的修道之人,可謂危機四伏。 誰想幽夢蘭卻在這個節骨眼出現,那無疑是一把利劍,讓冰原陷入了更加不利的局面。 片刻,天麟清醒過來,急聲道:「谷主,現在------」 揮手,趙玉清制止了他的話,目光掃過四個年輕人,緩緩的道:「注定的宿命誰也無法改變。現在你們四人結伴前往,切記一切隨緣。」 天麟也不多言,帶著新月、舞蝶與善慈,直奔天女峰方向。 目送四人離開,雪山聖僧走上前來,幽幽歎道:「平靜的歲月從這一刻走遠,接下來風動九州,冰臨天下,誰會是那宿命的主宰?」 趙玉清語含玄機的道:「一個人的天下不夠精彩,兩個人的天下紛爭不斷。三個人的天下諸侯割據,四個人的天下一切歸元。慢慢看,前緣後世,時空倒轉,蒼穹絕秘,原是虛幻。天心易變,人情易散,俗世紅塵,自有仙緣。」 方夢茹聞言,從悲切中清醒過來,目光凝視著遠方,輕吟道:「天意若可測,世人何來怨?」 雪山聖僧苦笑道:「是啊,天意難測,我們何必妄言。最終結局如何,還是讓我們拭目以待。」 說完遙望遠方,臉上流露出幾分期盼。 趙玉清不言,默默的看著蒼天,眼中隱約流露出幾分茫然。 今天,無論對冰原還是對天下而言,都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因為它是一個開端,是一個轉折點。 六百年前的今天,幽夢蘭出現,為方夢茹的一生平添了神奇色彩。 六百年後的今天,幽夢蘭二次出現,它又將如何延續它的神話,如何塑造新一代的傳奇呢? 五色天域,一個神秘的存在。 它們的入侵能否成功,又會給冰原,給人間帶來怎樣的災難? 九幽冥界虎視人間,九虛一脈神龍一現,這兩個詭秘之地,它們各...... 施其法,各展所長,真的就只為攪亂人間? 禿鷹、天蠶,混跡冰原,九州八荒,奇門異派,這些人齊聚一堂,是風雲際會,還是天意使然? 平靜的冰原即將迎來一場驚世之變,冰原三派奮力抵抗,最終能否將局勢逆轉? 九幽詭秘,九虛三現、五色霸道,天蠶百變。 這些強橫的實力交織一體,錯綜複雜的局面最終將如何解開? 天麟,一個十九歲的少年,冰原之變對他而言,寓意著什麼? 當殘情出現,為愛逆天。 那一刻,九州八荒將遭遇怎樣的災難? -------------------------------------------------------------------------------------------------------------------------------------- 冰原的雪潔白無暇,帶著淡淡的寒意,飄飛在半空,如一朵朵冰蓮花,含著純潔的夢想,從天空墜落。 站在冰峰上,季華傑一動不動,凝視著遠方,身上鋪滿了白雪,他卻一無所覺。 四周,寒風稟烈,雪花掩蓋著一切,使得天地間一片寧靜,彷彿畫中的世界。 突然,季華傑動了一下,凝視不動的眼神中泛起了一絲警惕,緩緩的轉身。 風雪裡,一個身影飄然而至,在天女峰下停止了前進。 相距數百丈,季華傑凝視著那人,英俊的臉上神色陰沉。 只見來人四十出頭一身黑衣,眼中邪笑隱現,給人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 這副容貌,季華傑是第一次遇見,因而他並不認識此人。 然這人身份特別,若天麟在此,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份,因為他就是姚雲,也就是天蠶。 只是天蠶為何會出現在這,難道他察覺到了什麼事情? 凝視了片刻,季華傑恢復了冷靜,依舊遙望著遠方,對身外之事不聞不問。 天蠶打量了季華傑片刻,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身體微微一晃,就消失了蹤影。 半個時辰後,天女峰四周出現了新的人物。 第一個是飄零客,他停身天女峰下,遠遠的凝視著山頭。 稍後,無相客出現在另一側,目光凝望著神女冰雕,眼中神光閃爍。 過了一會,花語情與狄亮從遠方飛來,兩人懸浮在半空,目光集中在神女冰雕身上,其目的不言而喻。 見到這些人,季華傑臉色陰沉,眾人不約而同的趕來,顯然是察覺到了什麼事。 若是猜測成立,幽夢仙蘭應該就快出世。 那時候面對這些搶奪者,自己豈不是壓力大增? 想到這些,季華傑不免歎息,自己知道又能如何? 還不是只能守在這裡。 天空,雪花此時突然變小,狂風逐漸吹起。 風中,一縷若隱若現的笛聲自遠方飄近,傳入眾人耳中。 抬頭,季華傑看著天空,一朵隱秘的白雲在風雪中悄然飄過,停留在天女峰上空。 對此,季華傑心情沉重,面無表情的臉上泛起了一絲複雜之情,心底隱隱升起了一股危險的感覺。 天女峰下,飄零客看著遠處,驚疑道:「奇怪,這笛聲有些像是蛇笛,來人會是誰呢?」 半空,花語情與狄亮扭頭四顧,尋找笛聲的來處,卻一無所獲。 風雪中,笛聲漸漸近了,帶著嘶嘶的聲響,如狂風吹過,在雪地上捲起一層雪花,自四周朝天女峰靠攏。 起初,天女峰附近之人見此情形還滿心疑惑,可眨眼之後,飄零客就驚呼道:「是雪蛇。」 無相客聞言,發...... 出探測波一查,臉色當即發生了變化,沉聲道:「這不是普通的雪蛇,乃是冰蟬雪蝮,據說普天之下只有蛇神地才有。」 飄零客驚訝道:「如此說來,那吹笛之人來自蛇神地了?」 話剛出口,半空便傳來一震嘎嘎怪笑,伴隨著一個尖銳刺耳的女聲傳入在場之人耳中。 「猜得不錯,我便是蛇神地的麻巫。嘿嘿------」 風雪中,一個相貌醜惡的老婦人憑空而現,正是一年前追殺翼天翔的那個麻婆。 凝視著麻巫,季華傑、飄零客、無相客、花語情、狄亮五人臉色微變,一眼就看出這老妖婆不好對付。 正當此刻,雪地上飛捲而來的雪浪已然來至天女峰下,迅速逼近飄零客與無相客。 是時,雪浪中蛇頭攢動,一條條尺長左右,通體雪白,身上長著翅膀的怪蛇彈射而起,朝著飄零客與無相客發起進攻。 面對這種情況,飄零客與無相客作出相同的反應,以強勁的防禦結界,將冰蟬雪蝮彈開,顯然還不想得罪麻婆。 然而冰蟬雪蝮之所以獨特,不僅僅因為它不懼嚴寒,有翅膀可以飛舞,最主要的是它十分好戰,一旦發現獵物就有一種誓不罷休的衝動。 此刻,大量冰蟬雪蝮圍在飄零客與無相客的結界之外,它們衝不破結界,但卻繞著結界很有規律的旋轉,只眨眼功夫,就在二人的結界表面凝結起了一種帶有韌性的冰層,反將二人困在其中。 看到這一幕,季華傑眼波微動,隱隱有些驚愕。 花語情與狄亮十分驚訝,正暗自慶幸自己懸浮半空的舉動。 麻巫嘿嘿怪笑,手中拿著一枚短笛,不急不緩的吹湊,給人一種下馬威的感覺。 飄零客與無相客被困原處,兩人似乎無心反抗,對於冰蟬雪蝮的糾纏視若無睹。 第三卷第二章 眾人搶奪 第二章 眾人搶奪 時間,在風雪中走過。 當笛聲漸弱,天女峰四周又出現了五個高手,分別是綠魅邪音、黃傑、西北狂刀、應天邪、黑鷹。 五人各立一方,懸浮半空,目光一致鎖定在神女冰雕之上,誰也不曾開口。 麻巫對五人的到來有些驚愕,目光停留在西北狂刀身上,陰森道:「想不到一年後又在這兒遇上你了。」 西北狂刀冷笑道:「在這遇上我,只能說你運氣不好。」 麻巫嘎嘎道:「運氣不好?我不覺得。」 西北狂刀哼道:「別急,很快你就會覺得。」 麻巫陰笑道:「是嗎?那我們就走著瞧好了。」 短笛一舞,蝮蛇騰空,數百上千的冰蟬雪蝮宛如雪鳥一般,圍繞在她的身外。 天女峰上,季華傑神情冷漠,收回了遠眺的目光,開始留意著神女冰雕的情況,以及四周之人的動態。 此時,已經是上午辰時,之前變大的風雪又逐漸加大,彷彿要淹沒世間一切的罪惡。 風雪中,天女峰上的神女冰雕出現了一絲異動,原本堆滿積雪的冰雕上,出現了細細的裂紋,自冰雕腳部一直延伸到頭部,看上去就彷彿神女甦醒,想要震碎身上的冰層。 季華傑眼神微動,微微側了側身子,目光鎖定在神女冰雕之上,發現腳下的天女峰隱隱在抖動,似乎正預示著什麼。 沒有激動,季華傑壓制著心中的蠢動,以冷漠的表現,暗自觀察著。 半空,麻巫、黃傑、西北狂刀等人因為所處的位置不同,並沒有感受到天女峰那種微弱的震動,所以不曾察覺。 飄零客與無相客雙腳落地,能清晰的感覺到大地的顫動,雙雙作出了反應,催動著真元打算撐破防禦結界,以擺脫冰蟬雪蝮留下的束縛。 然而讓兩人驚愕的是,他們雖有驚人的實力,可身外的冰層韌性極強,能夠伸縮膨脹,使得他們初步的反擊沒有成效。 察覺到這種情況,飄零客心頭冷笑,身體突然一矮,施展出土遁之術,擺脫了困擾。 無相客選擇了相反的手法,右臂凌空一揮,手掌發出一束赤紅的光刃,強行斬破了冰層束縛。 飄零客與無相客的舉動引起來半空眾人的關注,大家都很奇怪,他二人選在這個時候同時行動,是巧合還是發現了什麼? 帶著這種疑問,大家頓時提高警惕,全神貫注的凝視著峰頂的神女冰雕,不放過任何線索。 是時,季華傑感到腳下的震動越發強烈,知道馬上就有變故,立時集中精力。 飄零客與無相客在擺脫束縛之後,雙雙飛身半空,慢慢的朝天女峰靠攏。 如此舉動,立馬引起了大家的關注,在場心懷不軌之人無不身體前移,高度關注。 這時候,風雪中一道微光閃過,只見一個手提燈籠之人飄然而至,停身在天女峰上空,默默的關注。 照世孤燈的到來,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大家都把心思放在神女冰雕之上,等待著幽夢蘭出現。 峰頂,季華傑察覺到眾人的動向,心中思緒萬千,最先想到的是喝止,可稍後一想又覺得沒什麼效用,於是週身微光一閃,一層玄青色結界出現在天女峰頂,將神女冰雕籠罩在其中。 這種防禦其實只是起一個警告的作用,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意思,不要輕舉妄動,免得發生打鬥,對雙方都不利。 畢竟多人搶奪一物,誰能保持最佳狀態,誰就能更有把握。 天上,照世孤燈看著腳下的景色,對於季華傑身外的玄青色結界頗為詫異,口中似乎傳出了驚呼,但卻因為風雪的緣故,不曾有人聞得。 抬頭,照世孤燈看了一眼頭頂的...... 雲朵,低吟道:「隱而不現,是觀察還是等候,又或者另有所圖?」聲音很弱,眨眼就消失在風中。 天女峰四周,十位高手從不同的方位靠攏,其中黃傑、麻巫、飄零客出現在最前頭,綠魅邪音、西北狂刀、無相客稍慢半步,應天邪、黑鷹其次,花語情與狄亮處於最外頭。 此時,大家都隱約感應到了什麼。 可由於不曾見到傳說中的幽夢蘭,所以不少人還顯得很謹慎,並沒有馬上出手。 時間在此刻變得有些難過,峰頂四周的眾人或遠或近,都凝視著神女冰雕,等待著變化的加速。 其中,季華傑位置特殊,能清楚感應到腳下的震動已越來越明顯,知道一切的謎底就快揭開了。 這時候,天空中狂風洶湧,大雪飛舞,似乎蒼天也感應到了什麼,隱約透露出一絲異動。 呼嘯的風聲瀰漫蒼穹,寒風中,天女峰出現震動,大片積雪開始滑落,出現了雪崩的現象。 峰頂,神女冰雕開始碎裂,一層層的冰塊自動脫落,露出裡面的堅冰,其形態依舊還是一座女性雕塑。 這一幕讓季華傑與所有人驚愕,他們原本以為山峰震動,神女冰雕碎裂,會出現幽夢仙蘭,誰想只是冰雕脫落了一層,變得更加纖細動人,栩栩如生了。 前衝的眾人穩住腳步,大家保持著一定距離,密切關注。 此時此刻,距離的遠近不代表最終結果,一旦提前發動惹來爭鬥,只會讓自己脫不了身,從而失去爭奪的機會。 這一點在場之人都明白,所以大家都保持沉默。 天空,狂風呼嘯,雪花飄動,密集的大雪鋪天蓋地,在瞬間淹沒了視線,使得天地一色。 那時候,一束光華從騰龍谷方向直射天空,帶著清靈之氣,引來了不少人關注。 天女峰四周,所有人都猛然回頭,看著那道突如其來的光柱,臉上露出了疑惑的驚容。 眨眼,光柱消失了,很多人都還沉浸其中。 而就在同一時刻,一束細小的光華無聲而現,迅速幻化成一朵橘黃色的蘭花,閃爍著夢幻般的光芒,長在神女冰雕出的頭上。 那一剎那,冰雕神女臉上出現了一層如夢似幻的光波,隱約中,她的雙眼似乎動了動,眼神中透露出某種含義,可惜卻沒有人看見,更不會有人懂得。 稍後瞬間,季華傑回頭,正好看見那朵蘭花,心中立時激動。 右手一探,身體前衝,季華傑的移動瞬間引起了四周十人的注意,靠得最近的麻婆與黃傑雙雙怒吼出手。 青光一閃,結界立破。 十位高手如箭來襲,目標一致認定幽夢仙蘭,不讓季華傑搶得。 然而時間的差異與距離的優勢讓季華傑搶先一步,他以分毫之差搶先摘下幽夢仙蘭,隨即騰空而上,避開了眾人的進攻。 反手,季華傑將幽夢仙蘭插在背上少女的頭上,隨即用披風遮好,掩蓋了真相。 是時,季華傑身體一顫,週身光華頓現,臉上浮現出了愕然之色,顯然他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然後眨眼功夫,他身上的光芒便退去了,背上少女因為被厚實的披風遮得密不透風,所以看不出什麼異樣。 這時候,黃傑、麻婆、飄零客、西北狂刀等十人已經將季華傑團團圍住,各自神色憤怒,顯然對於他搶先奪走幽夢仙蘭一事,很是不樂。 收起驚愕,季華傑看了一眼四周,英俊的臉上神色冷漠,輕輕問道:「各位是打算巧取豪奪了?」 麻婆嘎嘎叫道:「小子廢話少說,速速交出幽夢蘭花,我老婆子就放你一馬,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黃傑冷冷道:「冰原...... 神花幽夢仙蘭,據說功效神奇世間少有,你若不想送命,就最好把它留下。」 季華傑冷然一笑,哼道:「一朵幽夢蘭,十一人爭搶,我即便有心交出,又該交給誰呢?」 飄零客道:「用不著挑撥離間,你只要放下幽夢蘭,就可以離開。」 季華傑冷笑道:「如此,我何必千里迢迢跑來這呢?」 黑鷹喝道:「這樣說你是不肯交出幽夢蘭了?」 季華傑反問道:「各位覺得呢?」 麻婆看不慣他的倨傲,怒道:「不交出幽夢蘭,你就得把命留下。看招。」 手腕一扭,枴杖急舞,密集的杖影如劍芒密佈,籠罩住季華傑全身。 四周,其餘之人迅速出手,都不想幽夢蘭被麻巫奪去,因而各懷鬼胎搶著出手。 季華傑臉色沉默,面對十大高手的圍攻,心情很是沉重,在稍事分析之後,選擇了修為較弱的狄亮作為突破口。 匡啷一聲,長劍出手。 季華傑身如游龍,以其玄妙無比的身法避開了大部分的攻擊,出現在狄亮面前,揮手就是數十劍,選擇了硬碰硬的方式,一舉將狄亮彈飛。 抽身急射,季華傑一閃而過,在脫離了眾人的圍攻後,選擇了急速遁走。 此時此刻,幽夢仙蘭已經取得,離開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季華傑毫不停留。 第三卷第三章 出手立威 第三章 出手立威 察覺到季華傑的企圖,眾人紛紛怒吼,修為較高的黃傑、麻婆、綠魅邪音等人展開了攔截,以各種方式發起進攻。 其餘之人稍慢半步,一致鎖定季華傑緊追不捨。 天上,照世孤燈遠遠跟著,那上方的雲朵也如影隨形,觀察著彼此的戰鬥。 片刻,季華傑飛出數百丈,就被突然出現的黃傑攔住,這讓他心情有些沉重。 朝左急射,季華傑二話不說繼續逃走,卻被緊追而來的麻巫趕上,再次攔住了他的去路。 扭頭四顧,季華傑停身不動,眼中寒光如刃,冷冷道:「各位真要逼我?」 綠魅邪音陰森道:「逼你?嘿嘿,你小子當自己是誰?」 麻巫不屑道:「乳臭未乾,口氣倒是不小。」 季華傑面無表情,目光掃過身外的十人,冷漠道:「要退出還來得及,各位最好多加考慮。」 眾人聞言大笑出聲,不少人都覺得季華傑太過狂妄,然而卻也有人無聲退去。 第一個便是狄亮,他曾經吃過季華傑的虧。 第二個是花語情,她見識過季華傑的本領。 第三個是應天邪,他曾目睹季華傑一招重創狄亮,所以選擇了退避。 第四個是西北狂刀,他的退出不是膽怯,是不想太早浪費實力。 不屑的看了一眼退出之人,黑鷹道:「才開始就堅持不下去,那又何必跑來搶奪呢?」 無相客道:「不是堅持不下去,是他們想坐收漁人之利。」 黑鷹哼道:「想檢便宜,沒這麼麼容易。」 其餘之人不語,他們都明白退出之人的心思,但他們沒有選擇退出,因為他們都看出季華傑實力不凡,若然在場高手都抱著坐享其成的心態,那麼就沒有人能留下季華傑,最終誰也搶不回幽夢蘭。 看了看剩餘之人,季華傑淡漠道:「六位是一起上,還是分批來?」 麻巫嘎嘎怪笑道:「小子,口氣不小啊。」 季華傑冷然道:「不然又豈敢來此?」 麻巫大怒,吼道:「狂小子,看我先撕了你。」 身影一晃猛然臨近,手中枴杖急舞,銳利的氣勁破空呼嘯,形成一輪強勁的攻勢。 黃傑見狀,微微遲疑,隨後便加入了交戰,目標鎖定在季華傑背上的人影。 綠魅邪音冷笑一聲,從側面衝上,與黃傑展開搶奪,目標完全一致。 黑鷹渾水摸魚,避開季華傑與麻巫的正面交鋒,從旁側展開偷襲。 飄零客與無相客在外圍游離,兩人沒有加入一線戰區,而是守住二線戰區,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季華傑以一敵四,選擇了避重就輕,他的身法十分靈動,劍術尤為驚人。 然而進攻的四人除了黑鷹修為稍弱外,無一不是頂尖高手,其聯手進攻之勢,威力自然可想而知。 另外,季華傑背上的少女是他的一個致命弱點,他必須時刻警惕,因此形勢極端不利。 不一會,季華傑就陷入了困境。 看著臉色陰沉,極力反抗的季華傑,麻巫嘿嘿笑道:「小子,何必與自己過不去,只要交出幽夢蘭,你就可以平安離去。」 季華傑右手急揮,劍芒如雨,身體快速移動,眼神平淡的看著附近。 「想要幽夢蘭,好啊,給你。」說話間,季華傑右手五指一鬆長劍飛起,豎立在他的頭上,劍身自動的旋轉,發出一道玄青色的劍柱直射天際。 是時,季華傑冷喝一聲,豎立的長劍猛然一顫,一震刺耳的劍吟夾著萬千劍芒,呈傘狀形朝四周劈落。 遠遠看去,只見大雪紛飛的半空裡,突然出現一蓬玄青色的劍雨,眨眼就籠罩附近。 面對這一情形,麻巫驚疑一聲,手中枴杖...... 揮動,選擇了硬碰硬的方式。 黃傑閃身而退,綠魅邪音週身綠光一閃,設下了防禦結界。 剩下黑鷹正好出手偷襲,剛巧遇上了季華傑的一擊,雙方的攻勢猛然相遇。 剎時,半空中劍嘯刺耳,劍芒如雨,數不盡的火花飛濺四方,帶著陣陣霹靂,夾著滾滾風雪,淹沒了幾人的身影。 外圍,觀戰之人各自猜測,目光凝視著交戰中心的煙霧,等待著結果的現形。 悶哼一聲,黑鷹自煙霧中彈出,口中咒罵不停。 麻婆飛身而起,口中冷哼一聲。 綠魅邪音爆喝大吼,週身綠光浮動,強勁的氣流震散了煙霧,露出了他與季華傑的身影。 凌空而立,季華傑臉色陰冷,頭頂長劍盤旋,時而豎立轉動,時而平直飛射,發出交錯縱橫的玄青色光芒,形成一個封閉的結界將自己籠罩其中。 眼眉微動,季華傑身體晃動,看似流光一閃,可實際上一道無聲的劍芒已直逼綠魅邪音胸口。 身體一震,綠魅邪音滿臉驚愕,怒吼聲中雙掌交錯,在胸前一連布下七層防禦,試圖阻止季華傑的劍芒逼近,可眨眼就被其攻破。 危險關頭,綠魅邪音來不及閃躲,口中厲嘯一聲,雙眼綠光閃動,發出了自己最詭秘的絕學。 季華傑眼中青光閃爍,冷笑道:「邪門歪道,也敢拿來丟醜。」 丑字剛落,季華傑的一劍已經刺穿綠魅邪音的胸口。 手腕扭動,掌心光芒吞吐,一股強勁的震彈之力擊打在劍柄之上,使得長劍猛然一震,瞬間透體而過。 那一刻,季華傑一閃而沒,以神鬼莫測的身法出現在綠魅邪音身後,反手一掌拍出。 「不!可惡!」 怒吼之聲眨眼消失,綠魅邪音的肉身瞬間破碎,化為了血肉。 右手一曲一折,季華傑凌空找回長劍,順勢反揮而出,青色的劍芒破空呼嘯,迎上了麻巫的枴杖,當即將她彈出。 回身,季華傑傲立半空,目光冰涼的看著眾人,冷酷道:「這只是警告,下一個將不會再有這般好運了。」 黃傑眉頭微皺,對於季華傑的實力感到有些意外,沉聲道:「小子,你到底是誰,師承何處?」 季華傑冷冷道:「我只是一個過客,與你們並無恩怨可說。但誰若是非要招惹是非,那我只能說你們中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麻巫喝道:「小子不要狂妄,你那點本事也算不得什麼。」 季華傑冷笑道:「是嗎?那你來試一試,看三招之內我能不能砍下你的頭顱。」 這話十分自負,有種不容置疑的感覺,聽的在場之人臉色微變,都陷入了沉默。 麻巫大怒,但卻頗為警惕,吼道:「小子,今天你休想活著走出這。」 季華傑神色冷漠,不屑的看了她兩眼,目光移到了綠魅邪音的元神之上。 肉身被毀,綠魅邪音自然是怒氣上頭。 然交鋒的眾人中,他算是最為瞭解季華傑實力的一個,因為他有親身感受。 作為一個歸仙境界的高手,綠魅邪音雖然算不上很有名,但其見識、經驗還是很豐富。 季華傑能一劍毀滅他的肉身,就他當時的感受而言,驚愕多於驚怒,顯然這是他不曾預料到的。 由此可以看出,季華傑絕非表面上那麼簡單,所以綠魅邪音在發怒的同時,也隱然感到了惶恐。 怒視著季華傑,綠魅邪音沒有衝動,他只是恨恨的瞪著敵人,不甘的吼道:「小子,我要你十倍嘗還。」 季華傑淡漠道:「我就在這,你要是不服可以再來試一試,他們都看著。」 綠魅邪音恨聲道:「為人作嫁,我還不至於那麼...... 蠢。」 季華傑冷笑道:「人一膽怯,就會聰明很多。」 綠魅邪音吼道:「住口,你敢小瞧我,老子今天非要把你廢了不可。」 綠光一閃,綠魅邪音的元神瞬間就出現在季華傑上空,發出一束綠光,籠罩住季華傑的頭。 傲然不動,季華傑冷酷道:「剛說你聰明,你立馬就變笨了,真是可惜啊。」 青光一閃,結界出現,季華傑週身玄靈之氣大盛,一舉便將綠魅邪音所發出的邪魅之氣驅散。 綠光閃動,綠魅邪音全力進攻,發出一束束暗綠色光華,籠罩在季華傑身外,然後開始收縮。 「小子別得意,我即便吃點虧,也不過是拋磚引玉,最終倒霉的還是你。」 季華傑冷笑道:「是嗎?你以為他們真的會如你所願,趁機出手?」 綠魅邪音反駁道:「難道不會嗎?」 季華傑道:「換了我是他們,我就會先觀察一會,等瞭解了敵人的實力後再做決定。」 綠魅邪音哼道:「可惜你不是他們。」 季華傑冷笑道:「我的確不是他們,但他們卻如我所說。」 的確,四周之人都默默觀戰,誰也不曾上前插手,綠魅邪音就等於是一個人與季華傑交鋒。 察覺到不對頭,綠魅邪音口中大罵不休,元神之體一閃而逝,選擇了退出。 季華傑沒有追逐,身體懸浮原處,目光凝視著四周。 第三卷第四章 糾纏不清 第四章 糾纏不清 此時此刻,要想離開估計有難度,所以季華傑選擇了不走。 然而停留也非長久之策,季華傑這樣做無非是想等待變化的出現,以便趁機逃走。 可事實如何,誰也猜測不透,最終季華傑能否離開,那就只能看他的運氣了。 -------------------------------------------------------------------------------------------------------------------------------------- 狂風肆意,大雪飛舞。 天女峰一旁的半空中,季華傑與黃傑、麻巫、飄零客、無相客、黑鷹、綠魅邪音等人僵持不動,大家彼此警惕,陷入了一種微妙的關係中。 作為季華傑來說,他孤身一人奪下幽夢蘭,想走卻困難重重,所以停身等候。 黃傑、麻巫等人有心搶奪幽夢蘭,卻各自為政,誰也不願意先出手。 這樣,僵持的格局呈現在眾人眼中,一時間,大家都陷入沉默。 外圍,觀戰的西北狂刀皺眉道:「時間改變結果,這樣等下去估計幽夢蘭是無望了。」 應天邪聞言,陰笑道:「幽夢蘭只有一朵,終究會有人奪得。只是那人是誰,就不好說了。」 花語情挑撥道:「能搶到的人不一定就能擁有。」 應天邪疑惑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花語情笑道:「意思很簡單,幽夢蘭是一朵神花,其功效如何,大家誰也不清楚。若照常理推斷,此花必定靈氣充沛,如今被摘下,其靈氣是依舊保持,還是已經轉嫁到了別處,我們誰也猜不透。若然不幸被我猜中,那神花的靈氣轉嫁到了某人身上,我們到時候即便奪下它,又有何用?」 此話一出,眾人面色微變,目光一致落在季華傑的背部。 麻巫最是衝動,厲聲道:「小子,你背上何物?」 黃傑道:「看形狀應該是一個人。」 飄零客凝視著季華傑的雙眼,問道:「你來此地奪取幽夢蘭,就為了背上之人?」 季華傑神情淡漠,輕聲道:「幾位問這些,是想瞭解我的企圖,還是想找出我的弱點呢?」 黑鷹道:「你不是很狂妄自負嗎?怎麼,怕了?」 季華傑道:「激將法無用,想瞭解我的底細,就拿命來博。」 黑鷹看了一眼黃傑、麻巫,見二人神色不定,當下心念一轉,喝道:「好啊,我就來開個頭。」 雙臂大張,身體騰空,黑鷹體內真元急轉,在後方凝幻出一頭巨大的黑色雄鷹,夾著刺耳的長鳴,朝季華傑衝去。 面色陰沉,季華傑紋風不動,雙眼鎖定黑鷹的一舉一動,在黑色雄鷹臨近之際,右手長劍一翻一轉,呼嘯的劍吟破空而起,數百道劍芒如傘狀的劍錐,在眨眼間融合為一,化為一道青色光柱,正好擊中那雄鷹的頭顱。 剎時,光華一閃,霹靂隨後,漫天火花四下飛舞,在風雪中格外醒目。 手腕一轉,劍招突變。 季華傑淡定自負,對於劍術的運用十分嫻熟,隨意一招看似無心,可攻出的劍芒卻無堅不破,立馬摧毀了黑鷹的防禦,在他胸口留下了數十道傷口。 慘叫於片刻後傳出。 這時候,麻巫與黃傑都展開了進攻。 二人趁著季華傑應付黑鷹之際,發起了強有力的猛攻。 面對兩位驚世高手,季華傑心情沉重,在擊飛黑鷹之後,身體巧妙一轉,瞬間幻化出上百道身影,以快速移動的方式,躲避著二人的進攻。 麻巫見此冷笑出口...... ,佝僂的身體一化萬千,手中枴杖瘋狂揮舞,數以千計的杖影分佈在方圓數十丈範圍之內,正急速收縮。 黃傑眼波微動,對於季華傑的閃避早有預料,正打算圍堵之際,誰想麻巫已經搶先一步。 為此,黃傑身體一旋,週身光波閃動,一個以他為中心的漩渦突然出現,正迅速吸納四周的氣流。 置身其中,季華傑盡力閃躲。 然面對收縮的杖影,吞噬的漩渦,他很快就被兩種攻勢纏住,漸漸移向漩渦深處。 察覺到危險臨頭,季華傑心思轉動,在稍事考慮之後,選擇了強行突破。 是時,季華傑右臂一顫,劍身震動,細碎的劍芒如浪花一波賽過一波,眨眼就在身外形成一個玄青色的劍陣,暫時穩住了身體的移動。 隨後,季華傑長劍騰空,看似尋常的鐵劍突然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帶著金色的氣流,形成一道龍形劍罡,直射上空。 那一刻,季華傑緊隨其後,跟著劍罡破空而上,他能衝破麻巫的攻擊圈嗎? 察覺到季華傑的舉動,麻巫身影一晃出現在季華傑上空,手中枴杖猛然揮落,發出一道暗綠色光芒,宛如毒蛇出洞。 剎時,劍罡與杖影相觸,正邪之力彙集一處,累計的力量瞬間激化,從而產生爆炸。 當時,季華傑上衝的身體一挫,體內氣血浮動,但眨眼那感覺就消失了。 半空,麻巫手臂一顫,身體被爆炸彈出,臉上神色蒼白,還帶著震怒。 「小子,受死吧。」憎恨的聲音從兩個人口中傳出。 這時候,綠魅邪音與黑鷹同時發動偷襲,前者施展出魅眼奪魄之術,一隻隻綠色的眼睛自動追蹤。 後者施展出魔鷹九變,顯然想一舉把季華傑解決了。 兩人的偷襲,時機把握得十分不錯,正是季華傑上衝到最高處,身體失去動力,來不及閃躲的時候。 眼神一冷,季華傑心頭大怒,右臂迅速凌空一揮,上衝的長劍猛然一頓,隨即劍光四散,數不盡的劍芒穿梭於雪花之間,形成一個淡青色的劍罩,由上而下將綠魅邪音與黑鷹籠罩其中。 這時候,敵人的攻擊已經來到身側,季華傑在閃避不及的情況下,週身金光浮現,一股奇特的氣息夾著高速轉動的光波,猛然將綠色的眼睛與黑鷹的身體彈出。 同一時刻,淡青色的劍芒適時散落,正好將綠魅邪音與黑鷹擊中。 偷襲不成反受傷,這是綠魅邪音與黑鷹所不曾想到的,也是讓觀戰之人驚訝的。 之前,季華傑一劍毀滅了綠魅邪音的肉身,已然讓人覺得驚愕,如今他再次顯現出驚人的實力,這就使得有心搶奪幽夢蘭的人不得不考慮了。 是繼續出手,還是就此罷手,或者離開? 半空,照世孤燈看著這一幕,心裡泛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對於季華傑,他有種某名的熟悉感,可具體是什麼,他又說不清楚。 抬頭,照世孤燈看著上空,那片雲朵還在,隱身其內的人物一直在高度關注,到底是為什麼? 若是為了幽夢蘭,何以開始不動手? 是怕人察覺? 若不是為了幽夢蘭,又會是什麼呢? 黃傑一擊失利,身體迅速停止了轉動,閃電般出現在季華傑面前,眼中泛起了一絲驚愕。 「你的法訣正而不邪,應該源自道教一脈,究竟你來自何處?」 季華傑看著黃傑,冷然道:「你一身修為也十分驚人,你又來自何處?」 黃傑問道:「這算交換條件嗎?」 季華傑道:「就算是吧。」 黃傑哼道:「我來自中土。」 季華傑道:「我來自長白山深處。」 黃傑質疑道:「長...... 白山?那裡似乎沒有什麼道教分支啊?」 季華傑反駁道:「中土似乎也沒有你這號人物。」 黃傑冷笑道:「看來你是誠心不想說了。既然如此,我最後問你一次,是否願意將幽夢蘭交出?」 季華傑道:「這是最後通牒了?你不覺得是在浪費時間嗎?」 黃傑微怒,冷酷道:「莫要自負,這世上比你強的人很多。」 季華傑哼道:「估計你還不夠格。」 黃傑大笑道:「是嗎?那你就看清楚。」 話落,黃傑雙手交錯,在胸前結了一個法印,週身光華萬道,自發的形成一個封閉的光界,將季華傑籠罩其中。 這結界看上去氣勢恢宏,可到底有什麼玄妙,觀戰之人無法體會,唯有季華傑才有親身感受。 置身其中,季華傑眼神微動,在觀察了片刻後,驚訝的道:「這是道家的鎖魂咒,你怎麼會?」 黃傑冷哼道:「那並不重要,關鍵是你如何對付。」 季華傑臉色凝重,盤旋頭頂的長劍橫向轉動,劍身發出一波波玄青色光芒,籠罩在季華傑身外,形成一道防禦光界。 隨後,季華傑右手前伸,掌心泛起一團金光,正迅速的膨脹變大,眨眼就化為一個光球,被他牢牢的控制住。 金色的光球光芒閃爍,氣息一強一弱彼此交錯,發出一股頻率極怪的干涉波,與黃傑的鎖魂咒頻頻接觸。 起初,兩者間勢同水火,產生密集的霹靂聲與無數火花。 稍後,隨著季華傑光球頻率的變動,原本排斥的兩股力量逐漸融合,致使黃傑的鎖魂咒不起效用。 這一結果令黃傑有些驚愕,但他並不收手,反而攻勢一變,揮手就是一掌拍出。 修煉之人,兵器以劍為主,空手以掌為多。 第三卷第五章 白頭天翁 第五章 白頭天翁 黃傑這一掌平淡無波,可季華傑在應對之時,臉上卻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五指微動,長劍飛落。 季華傑一劍在手,週身氣勢狂飆,整個人神情嚴肅。 是時,季華傑左手豎立在胸,拇指與中指扣了一個劍訣,右手握劍緩緩推出,劍身瞬間變成青色,隨即在前推的過程中逐漸轉變為金色,夾著一股如山般的凝重之氣,直刺黃傑的手心。 那一刻,麻巫、綠魅邪音、黑鷹、飄零客、無相客圍在兩人身外,仔細的關注。 外圍,西北狂刀、應天邪、花語情、狄亮四人瞪大眼珠,猜測著最終的結果。 這時候,風雪中傳來破空之聲,清晰入耳。 觀戰之人分心四顧,交戰之人卻在瞬間交鋒。 是時,掌劍接觸,交匯點強光刺目,擴散的光波鋪天蓋地,夾著滾滾怒雷,將附近的風雪瞬間蒸發,形成一個真空結界,帶著毀滅之力,一舉將黃傑與季華傑彈飛。 附近,麻巫、飄零客等五人首當其衝,在爆炸的氣流中翻飛轉動,被強行震出。 空中,狂風洶湧,雪浪飛舞。 方圓百丈內片雪皆無,被光芒淹沒。 爆炸中,季華傑翻身倒射,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蒼白與倦色,顯然這一擊讓他心情沉重。 黃傑面無表情,眼神閃爍,一連翻轉了十七圈才將身體穩住。 環顧四周,眾人神情驚愕,黃傑的目光移到了地面的某一處,那裡五個新來的人物,將他的目光吸引住。 原來,就在剛才黃傑與季華傑交鋒的一刻,遠處飛來五人,其破空的聲響引起了觀戰之人的注意,大家回頭凝望,只見來人竟然是易園的江清雪、陳風、郭建與夏建國、王志鵬。 五人來此,其原因有二。 第一, 幽夢蘭現世時,這裡曾有明顯波動。 第二,季華傑與眾人的打鬥,也引起了氣息的波動。 江清雪五人的出現,讓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默。 原本場中的關係是搶奪與被搶奪,可五人一來,關係就複雜了許多。 當然,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幽夢蘭出世,又豈能少了冰原三派的介入? 只是時間的早晚,注定會影響結果。 五人此刻現身,對於季華傑或是其他人而言,那將預示著什麼呢? 「嘿嘿,好戲開羅。」 譏諷的聲音來自西北狂刀口中,對於他這樣一個行事詭秘,令人看不透的人物來說,或許搶奪並非他的目的,他在意的只是其中那精彩的經過。 應天邪看了看江清雪,眼中露出一絲奇光,淡漠道:「這五人改變不了什麼。」 狄亮道:「可他們背後的*山,卻足以改變許多。」 花語情笑道:「那樣不就更有意思了?」 地面,江清雪看了一下場中的形勢,秀眉微皺的對身邊之人道:「看樣子幽夢蘭已經出世。」 陳風疑惑道:「那樣的話,這些人應該大打出手,何以看上去頗為冷清呢?」 郭建道:「我猜想是我們的到來,打斷了他們的交鋒。」 王志鵬看著半空,沉吟道:「依照幽夢蘭的傳說,這些人中似乎只有一人符合條件,何以看上去不大對頭?」 江清雪道:「先不忙猜測,看一看自會有結果。」 此時,季華傑已經恢復了冷漠,見眾人被江清雪五人的到來所吸引,當下心思一轉,身體一閃而沒。 無相客一直留意著季華傑的舉動,見他飛身脫逃,當即大喝道:「想走,沒這麼容易。」 一閃追去,無相客的舉動立馬帶動了眾人,大家轉眼間就離開了天女峰。 江清雪五人毫不停留,緊緊的跟在眾人後面,朝...... 遠處飛射。 半空中,照世孤燈保持不動,目光掃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淡然道:「幽夢蘭已去,兩位朋友不曾追去,何不現身一見呢?」 上空,那神秘的雲朵此時飄落,露出一個左邊臉頰有蜘蛛圖案的白髮老者,正眼神陰冷的看著照世孤燈,哼道:「太聰明的人總是活不長久。」 照世孤燈淡然道:「活得太長久的人,總是自負過頭。」 白髮老者陰森道:「你說此話,小心項上人頭。」 照世孤燈道:「不說此話,你也會有心除我。只是你還摸不透我。」 白髮老者冷笑道:「要殺你,那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照世孤燈笑了笑,諷刺道:「不錯,口氣很狂妄。不知道另一位是不是更狂妄呢?」 話落,一道身影自雪裡飛出,帶著爽朗的大笑,來到二人身側。 「狂妄不敢說,有幾分自負是真的。」 白髮老者看著姚雲,眼中射出一絲寒光,陰森道:「昨夜就是你與那雪隱狂刀在交手?」 姚雲冷傲道:「怎麼,你也想試一試?」 白髮老者哼道:「聽說你手段很不錯,有機會我自然要試一下,可惜目前不適合。」 姚雲凝視著白髮老者,在發現他臉頰上的暗紅蜘蛛圖案後,眼中奇光一閃,問道:「你臉上的蜘蛛圖案很生動,是標記還是某種符號呢?」 白髮老者冷笑道:「你認為呢?」 姚雲大笑道:「我認為那不過是跳樑小丑的標記罷了。」 白髮老者哼道:「白癡的激將法,一點也沒有用。」 照世孤燈插嘴道:「其實二位目前皆非真實身份,何不坦誠交換呢?」 白髮老者笑道:「交換?有必要嗎?」 照世孤燈反駁道:「你認為你的身份就沒有人知道嗎?昨天,這裡出現了一個女子,自稱藍玫瑰,想必你那徒弟徒孫已經告訴你了吧?」 白髮老者眼神微變,冷哼道:「你知道不少事情嘛。」 照世孤燈低笑道:「算不上多,只是西域白頭山我還是聽說過。」 聞言,白髮老者眼中寒光閃爍,怒視著照世孤燈,沉聲道:「你這是在找死。」 照世孤燈笑道:「孤燈走天下,只緣尋故人。找死二字,你還是自己留著。現在,你何妨說一說,我們該如何稱呼?」 白髮老者沉吟了一下,輕哼道:「白頭天翁,你可聽過?」 照世孤燈聞言沉默,好一會後才道:「這個名字有些生疏,不過看樣子應該很有來頭。就像這一位,外表是魔教的高手,可其實呢?嘿嘿------」 突然不說,照世孤燈一閃而沒,留下白頭天翁與姚雲愣在那。 眨眼,白頭天翁與姚雲回過神,彼此對望了一眼,各自有些警惕,當下一言不發閃身而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 風雪中,季華傑全力遁走,後方緊跟著無相客、飄零客、麻巫、黃傑等人,最後是江清雪五個。 對於幽夢蘭,季華傑搶來是為了背上的少女,所以他義無反顧。 其他人只是聽聞神花傳說,並不瞭解真實情況,因此抱著貪婪之心,緊追不捨。 剩下江清雪五人,他們一是關心幽夢蘭最終的下落,二是關心眼下的局勢,所以一路追蹤。 高速移動,空氣稀薄。 季華...... 傑不時回頭,心裡思考著應對之策。 冰原與中土不同,這裡白雪皚皚,毫不藏身之處,要想擺脫身後的追兵,那是有相當的難度。 可若是不想法將敵人擺脫,即便逃出千里之外,這些人估計也不會鬆手。 想到這,季華傑猶豫了。 他打算解決一部分追兵,以雷霆手段震懾眾人,可結果會如願嗎? 他不清楚。 突然,季華傑前衝的身體被一股無形之力所阻,身體反彈而回,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為此,季華傑極為震怒,喝道:「什麼人,出來!」 風雪中,一個陰笑聲適時回復。 「嘿嘿,不長眼睛的傢伙,你凶什麼凶。」 微光一閃,人影浮現,只見一個殘肢斷臂之人攔住了去路。 季華傑眼神冷酷,質問道:「你是誰?」 那人不及回復,後方追來的西北狂刀脫口道:「天殘宗主。嘿嘿,越來越有趣了。」 同一時刻,麻巫身影一動,手中枴杖一舞,發出一股無聲的力量,輕輕掀開了季華傑背上的披風。 適時,季華傑身體一晃,橫移數丈,眼神警惕的看著大家。 人影交錯,眾人圍上。 大家都注視著季華傑的背部,那裡一個美麗的少女正處於昏迷之中。 少女五官精緻,肌膚如玉,臉上透著一股瑩瑩光芒,頭上插著一朵玉質的橘黃色蘭花,正不時的閃爍著光芒。 「啊,是幽夢蘭!就在那女人身上。」 驚呼從眾人口中傳開,大家一哄而上,試圖爭搶。 季華傑眼露寒光,待眾人臨近之際,手中長劍一顫,細密的劍芒瞬間百倍爆發,化為一股強大的風暴,夾著撕空裂氣之威,一舉將圍堵上來的幾人當場彈開。 隨即,季華傑劍勢一轉,玄青色的劍芒自動散開,形成一個奇妙的劍陣,有條不紊的運轉。 第三卷第六章 狄亮身亡 第六章 狄亮身亡 四周,搶奪不成的眾人冷靜下來,大家圍成一圈,目光停留在少女頭上。 外圍,江清雪五人遠遠觀戰,對於季華傑身負少女一事,心裡頗為意外。 「原來是這樣。」 輕輕的,王志鵬道。 江清雪輕吟道:「看來幽夢蘭的傳說真的是名不虛傳。」 夏建國不以為然的道:「這一次可與六百年前不大一樣,說不定結果會有變化。」 易園門下的陳風道:「世事難料,我們還是專心看就是了。」 半空之上,季華傑冷若冰霜,身體一動不動,但卻透露出一股彪悍的味道。 黃傑看著他,沉聲道:「如此環境下,你不考慮一下背上之人的安危嗎?」 季華傑冷然道:「你更應該考慮你自己的情況。」 黃傑微怒,哼道:「不識好歹。」 麻巫喝道:「哪來那麼多廢話,幽夢蘭就在眼前,誰搶到就是誰的。」 說話間,右手枴杖揮舞,左手短笛入口,發起了雙重進攻。 見狀,飄零客、無相客、黑鷹、綠魅邪音、黃傑都展開搶奪。 天殘宗主則發出指令,讓花語情與狄亮加入其中。 這一來,搶奪之人僅餘西北狂刀、應天邪、天殘宗主在一旁觀望。 適時,混戰爆發,情況有些奇怪。 首先,麻巫攻擊的對象不是季華傑,而是黃傑與飄零客。顯然她想先剷除主要爭搶的對手。 其次,黃傑攻擊的對象是綠魅邪音,他也懷著與麻巫相同的心思。 第三, 黑鷹與無相客選擇了季華傑,飄零客選擇了幽夢蘭。 第四, 季華傑在面對眾人的攻擊時,把目標選在了修為最弱的花語情與狄亮身上。 如此,交戰的情況十分複雜,很多事情都在同一時間內爆發。 是時,場中光華閃爍,怒吼咆哮。 麻巫的攻擊影響了黃傑與飄零客的行動,致使綠魅邪音僥倖逃脫。 黑鷹、無相客出手搶奪,卻被季華傑有效的閃過。 花語情與狄亮無奈出手,正好迎上季華傑的正面進攻,三方攻勢交匯一處,強弱力度一目瞭然,花語情與狄亮被當場彈出。 一擊得手,季華傑緊追不捨,利用自身在實力上的絕對優勢,瞬間橫移數丈,出現在狄亮身後,一劍插入他的頭顱。 「嗷……」 慘叫之聲像是喪鐘,刺耳驚魂的同時,也給人敲響了警鐘。 「上次我警告過你,可惜你沒有記住。」 冷冷的,季華傑說。 狄亮身體顫抖,虛弱的道:「我沒有忘,是天殘宗主逼…迫…我…」 季華傑道:「如此,這便是你的宿命了。」 手腕轉動,長劍顫抖,一股璀璨的光華一閃而過,眨眼間,狄亮便灰飛煙滅了。 花語情見此一幕,口中發出不安的大吼,轉身朝外飛去,可剛剛飛出數十丈,整個人就突然墜落,口中慘叫悲呼。 是時,天殘宗主怒道:「沒有的東西,你這是自找死路。」 一擊扑空,黑鷹與無相客迅速掉頭。 剛逼近季華傑身後,誰想綠魅邪音正好發動進攻。 如此,黑鷹與無相客來不及閃躲,只得倉促反擊,雙雙聯手應對綠魅邪音。 不遠處,黃傑與飄零客怒視著麻巫,對於她的出手偷襲感到憤怒,卻因顧慮到幽夢蘭,暫時沒有與她計較太多。 抽劍而退,季華傑看了一眼四周,瞬間就把目標定在了黑鷹身上,打算一個個擊破。 然就在此時,黃傑、飄零客、麻巫三人自三方圍堵,牢牢的將他鎖定在半空。 雙眼微瞇,季華傑留意著三人的神色,心裡急思對策。 此時此刻,季華傑還不願意與三人正面衝突,因為他沒有十足...... 的取勝把握。 地面,江清雪看了一眼花語情,沉吟道:「陳風,你與郭建去瞧一瞧,情況允許的話就把她帶過來。」 陳風、郭建聞言點頭,一閃便到了花語情身側。 此時,花語情身體扭曲,慘叫痛哭,雙手不時的抓扯頭髮,顯得極為難受。 陳風觀察了片刻,出手封住了她全身經脈,頓時花語情平靜下來。 揮手,陳風與郭建低聲交流,隨後兩人抬著花語情的身體,返回到江清雪身側。 「師姐,她看樣子是中了天蠶宗主的暗算,我們該怎麼做?」 江清雪看了花語情一眼,淡然道:「此女行為不端,乃邪派中人,先暫時看管,等帶會騰龍谷交由谷主處理。」 半空,季華傑與黃傑三人的僵持,使得黑鷹、無相客、綠魅邪音與天殘宗主很快都圍了上來。 如此,情況又回到了當初,為了一朵幽夢蘭,大家誰也不肯放手。 只是最終結果如何,此時誰也猜不透。 -------------------------------------------------------------------------------------------------------------------------------------- 從騰龍谷到天女峰,八十里距離只需一盞茶功夫。 當天麟、新月、善慈、舞蝶四人來到天女峰時,這裡已然人去樓空。 仔細觀察,天麟四人發現這裡曾有明顯的打鬥。 「看樣子,幽夢蘭已經被人摘走。」 輕輕的,新月分析道。 善慈看著四周,輕聲道:「就地面的痕跡來說,雪花還不曾將其完全覆蓋,說明那些人剛離開不久。」 天麟獨自飛上天女峰,看了神女冰雕片刻,隨即回到新月身旁,正色道:「快走,幽夢蘭被季華傑摘得,我猜他多半遇上麻煩了。」 新月看了一眼漫天風雪,問道:「我們不知道他的去向,如何追蹤?」 舞蝶道:「看地面的殘留的痕跡,估計往北方去了。」 天麟自負道:「不要擔心,只要是在冰原上,就沒有我找不到的人物。」 騰身而起,天麟在前帶路,領著新月、善慈、舞蝶三人,朝東北方去了。 一路追蹤,天麟施展出冰神訣,透過冰雪分析附近的情況,很快就發現了異狀。 停身,天麟看了一眼上空,對身旁的三人道:「看見那片雲朵沒有?那上面隱藏著一個人,我打算去會一會他,你們繼續前行,不出三十里,就能找到幽夢蘭的下落。」 善慈道:「小心點,我們在前面等你。」 天麟含笑點頭,告別了三人,騰身直射上空。 很快,天麟*近那片雲朵,正打算悄悄潛近,誰想雲中光芒一閃,那白頭天翁便出現在天麟面前。 四目相對,兩人是第一次近距離相逢,彼此都在打量著對方,眼中同時泛起了驚色。 片刻,白頭天翁開口道:「是你!」 天麟笑道:「是我。」 白頭天翁哼道:「你來幹什麼?」 天麟眼珠一轉,回道:「我來自然是找你了。」 白頭天翁陰森道:「找我對你沒什麼好處。」 天麟身體退後,笑的有些邪魅的道:「怎麼,想殺人滅口?你動怒想殺人的時候,臉上的暗紅蜘蛛是不是會一直閃爍?」 白頭天翁聞言一震,喝道:「天麟,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聳聳肩,天麟故作無辜的道:「我要知道什麼,又何必跑來找你?」 白頭天翁將信將疑,試探道:「那你找我幹什麼?...... 」 天麟笑道:「找你問幾個問題啊。首先,你怎麼稱呼?其次,你來自何處?第三,你有何目的,可是專門衝著冰原三派來的?」 白頭天翁凝視著天麟,看了半天也看他不透,當下回答道:「你可以稱呼我白頭天翁,我來自西域白頭山,目的是找你報仇。」 天麟嘿嘿笑道:「找我報仇?如此說來,你與那些白髮小毛孩都是一夥的?」 白頭天翁冷笑道:「你認為呢?」 天麟嘿嘿笑道:「你如此問我,豈不是一切都明擺著。嘿嘿,冤家路窄,我還是先走一步。」 話猶在耳,天麟便一閃而沒,其離去的方式令白頭天翁都頗為驚愕。 「不要高興,早晚有一天我會將你剷除。」 陰冷的聲音隨風而過,下一刻,白頭天翁也消失了影蹤。 離開了白頭天翁,天麟心情頗為沉重。 對於白頭天翁身為五色天域開元使者的身份,天麟有些擔憂。 因為就他剛才探測分析的結果,這個白頭天翁修為深不可測,整個冰原上能與他一比的人物,估計也找不出幾個。 在天麟所認識的人中,厲害的高手有幾個,比如騰龍谷主趙玉清、方夢茹、雪山聖僧、母親蝶夢、天刀客,這幾人天麟一直看不透,那白頭天翁就大致屬於這一級別。 如今,白頭天翁身份明確,往後敵對的時候還多,這無疑是一個不好的開頭。 然而事已至此,擔憂也是無用,天麟當即拋開雜念,繼續趕路。 片刻,天麟發現了前方出現了明顯的真元波動,仔細一查,竟有很多股不同的氣息,顯然有多人交手。 加快速度,天麟身體一閃而過,眨眼就出現在一處雪谷入口。 第三卷第七章 天麟相助 第三卷第七章 天麟相助 屆時,谷中戰火炙熱,季華傑的身影縱橫交錯,在黃傑、麻巫、飄零客等高手的攻擊中來回穿梭。 西北狂刀與應天邪懸浮半空,沒有加入。 江清雪五人與後來趕到的新月三人站在一塊,正默默看著。 天麟眉頭微皺,留意了一下季華傑的情況,發現有些不妙,心中在思考是不是出手。 是時,一股微弱的氣息進入天麟心中,引起了他的關注。 抬頭,天麟發現了照世孤燈的身影,對於這個神秘之人十分好奇,當即騰身而上,來到他的身側,笑道:「嗨,我們又見面了。」 照世孤燈見是天麟,輕笑道:「是啊,又見面了。你是追蹤幽夢蘭來的?」 天麟笑道:「那東西不適合我。你來多久了,他們什麼時候打起來的?」 照世孤燈道:「比你早來一會。這些人從天女峰追到這,一路爭搶一路打鬥,已經好一陣了。」 天麟看了看場中交戰的情況,問道:「你覺得最終會是什麼結果?」 照世孤燈遲疑了片刻,輕聲道:「那要看還有多少人加入。」 天麟笑道:「你會不會加入呢?」 照世孤燈道:「難說,或許我會一直在這觀看,也或許因為某種緣故而出手。你呢?」 天麟笑道:「我也難說。」 照世孤燈隱約笑了笑,移開話題道:「你修為不弱,可認識那幽夢蘭得主所施展的法訣?」 天麟觀看了一會,輕聲道:「那人名叫季華傑,算是我一個朋友。他的劍術極為驚人,實力也令人莫測。至於修煉的法訣,似乎出自玄門正中,具體來歷則不好說。」 照世孤燈頷首道:「眼光不錯,只是閱歷還欠缺火候。」 天麟淡然道:「有時候,閱歷並一定就正確。」 照世孤燈笑道:「說話很自負啊,越來越像那人了。」 天麟追問道:「像誰?為何你們都不願意告訴我?」 照世孤燈道:「不要多問,不久的將來你自會清楚。好了,你的同伴在招呼你了。去吧,有機會我們再聊。」 天麟遲疑了一下,最終選擇了沉默,飄落在新月身側。 見他到來,新月只是點點頭,善慈與舞蝶投來關注的目光,江清雪則打趣道:「怎麼樣,都發現些什麼?」 天麟看了她一眼,嘿嘿笑道:「大有收穫。」 江清雪懷疑道:「真的?說來聽聽。」 天麟看了大家一眼,輕聲道:「我之前遇上那白髮老者,他自稱白頭天翁,來自西域白頭山。他的左邊臉頰上有一個暗紅蜘蛛的圖案,十分明顯。」 新月驚訝道:「暗紅蜘蛛!這麼說他來自五色天域了?」 天麟點頭道:「不錯,他就是五色天域在人間的兩股勢力之一。照谷主推斷,那雪隱狂刀便是另一股勢力,那麼他的右臂之上就一定有蠍子的圖案。眼下,我們已知道敵人是誰,接下來就得想法將其剷除,以避免他們與五色天域的其他人會和。」 善慈道:「此事我們得盡早通知谷主。」 一旁,江清雪等五人聽得一臉疑惑,不明白五色天域指什麼。 舞蝶看出了他們的疑惑,低聲的解釋了一遍,五人聽完頓時神色凝重。 江清雪道:「此事關乎天下安危,切忌魯莽不得。現在我們就派人回去告訴谷主,讓他制定對策。」 天麟道:「想法不錯,可派誰回去報信才適合呢?」 目光遊走,天麟看了眾人一眼,最終目光停留在王志鵬身上。 察覺到天麟的心意,王志鵬開口道:「這裡我比較熟悉,就由我回去傳信好了。」 天麟沉吟道:「為了安全,我覺得清雪姐姐不妨再派一位師弟同...... 行,隨便把花語情也帶回去。」 江清雪道:「行,我讓郭建與周大俠一塊回去。」 決定好了之後,王志鵬與郭建就帶著花語情返回騰龍谷。 此時,半空的交戰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之前,天麟剛來之時,季華傑憑借高超的身手,周旋於眾人之間,雖然有些吃力,卻還勉強能應付過來。 如今,搶奪的眾人在瞭解了季華傑的實力後,都對他頗為警惕,大家漸漸拋開了彼此敵視的觀念,一致將目標指向季華傑。 這一來,情況就成了季華傑以一敵七,其結果自然可想。 察覺到危險,季華傑眼神微變,一邊全力閃避,一邊思考著應對之法。 就季華傑自己而言,如此情況他並不懼怕,可他要考慮到背上少女的安全,心裡顧忌就不免多了起來。 作為一個凡俗之人,季華傑背上的少女目前十分危險。 因為修道之人彼此間一個很小的波動,對她而言都可能造成致命的傷害。 一旦季華傑陷入困境,分不出力量來保護她,那麼少女就幾乎有死無生了。 想到這,季華傑開始焦急不安,冷漠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怒色,手中長劍加速揮舞,在身外布下層層防禦。 黃傑察覺到他的變化,冷笑道:「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 說話間,黃傑右手一掌推出,掌心光芒閃爍,激射出一束青色的光華,瞬間就穿透季華傑身外的十六層結界,被季華傑手中的長劍攔下。 是時,黃傑彈身而上,雙手凌空揮舞,連綿不斷的掌影夾著青色光華,如暴雨襲來。 季華傑身體一晃,本書轉載拾陸κ文學網,被黃傑的一掌彈開。 身後,麻巫悄然而至,枴杖如怪蛇靈動,直射季華傑背上少女的頭顱。 兩邊,飄零客與無相客掌出驚雷,拳出風動,牢牢的將左右封死。 上空,綠魅邪音施展出魅眼奪魂之術,一道道綠色的眼睛含著侵蝕之力,罩住了季華傑的頭頂。 下方,天殘宗主移動之間宛如鬼影,殘缺的肢體看似怪異,可招式極端凌厲,一直以來就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剩下黑鷹正面衝來,彌補了黃傑的空缺,與其餘五人組成了六合圍攻之術。 穩住身體,季華傑已來不及閃避,在瞬間分析了一下情況後,手中長劍反轉,發出一束金色的光芒,首先護住了背上的少女。 同時,季華傑左手在胸前一翻一轉,掌沿泛起了淡淡的紫光,夾著一股神秘氣息,猛然朝外拍出。 剎時,掌影晃動,紫光遊走,形成一道扇形的紫色防禦結界,將頭部與左右兩邊護住。 稍後,季華傑雙腳彈射,連綿的腿法構建成一個嚴密防禦,硬接了天殘宗主的一擊。 強光一閃,霹靂雷動。 萬千的光芒夾雜著雪花,朝四方散落。 場中,煙霧朦朧,悶哼與叱喝聲交織一塊,數條身影先後射出,朝各方隕落。 附近,氣流湧動,狂風怒吼,旋轉的煙霧宛如黑色的蘑菇,一邊擴散一邊消融。 觀戰人群中,西北狂刀與應天邪同時出手,兩人一閃就出現在爆炸中心的下方三十丈處,正好攔住墜落的季華傑。 剛剛,八人的一戰,季華傑身體受挫。 他反手的一劍擊退了麻巫的枴杖,護住了少女的安危,可飄零客、無相客、黑鷹與綠魅邪音不分先後的攻擊,雖然被他的紫色結界化解了大部分力量,然剩餘之力依舊將他從半空打落。如此,加上天殘宗主的進攻,季華傑雖然實力驚人,也是雙拳難敵四手,當場被震得吐血,身體失去了掌控。 如今,西北狂刀與應天邪突然出手,正好選在季華傑身體失控的時...... 候,這無疑是最聰明的。 然宿命有因果,不屬於你的東西強求不得。 就拿西北狂刀與應天邪來說,兩人佔據了天時地利,同時伸手朝幽夢蘭抓去,眼看就要得手,而季華傑又無力阻止,誰想黃傑卻突然出現,雙手左右一分,發出兩股強勁的掌力,在關鍵的時候將兩人震飛了。 一擊得手,黃傑迅速換招,右手凌空一抓,發出一股強勁的吸力,打算將幽夢蘭取來。 可這時候,季華傑已經緩過口氣,反手就是一劍,破壞了黃傑的行動。 稍後,季華傑身體墜落,濺起成片的雪花,整個人雙腿都陷入了冰雪中。 這一耽誤,飄零客、黑鷹等人又迅速飛落,目標一致選定幽夢蘭,都想趁機搶奪。 數丈外,天麟目送王志鵬離去,回頭見到這一幕,眼中光芒一閃,瞬間做出了一個決定,打算出手協助季華傑。 想到就做,天麟毫不遲疑,口中輕喝了一聲:「冰凝。」 身體隨即就出現在場中,一把將季華傑拉起,騰身直上半空。 場中,搶奪之人被瞬間冰封,待震碎冰層之後,季華傑已經出現半空。 飛身圍上,眾人凝視著天麟與季華傑,神情頗為惱怒。 麻巫最先開口,語氣中含著冷酷。 「小子(天麟),你三番五次壞我大事,我看你是誠心找死。」 天麟冷笑道:「不要狂,一年之後,誰死誰生還不知道。」 第三卷第八章 必要條件 第八章 必要條件 麻巫哼道:「口氣不小,可惜老婆子我現在沒空陪你玩,你還是先給我滾到一旁。」 天麟聞言微怒,冷酷道:「這一次我若讓你活著走出冰原,我天麟二字就倒過來寫。」 西北狂刀挑撥道:「話不要說滿,你要想殺掉她,估計還差了點。」 天麟瞪了他一眼,沉聲道:「不要惹我,免的我改變主意,連你一併消滅。」 西北狂刀不以為然的道:「只要你有本事,儘管施展出來。」 一旁,季華傑留意著四周的情況,輕聲道:「天麟,這是我的事,我不想把你捲進來。」 淡然一笑,天麟道:「你忘了,我們是朋友。」 季華傑搖頭道:「就是沒有忘,我才不想連累你。」 天麟看著他,臉上泛起了一絲奇異的神色,輕聲道:「你知道嗎,一年前我為了救一個朋友,差點死在這老妖婆手上。如今時隔一年,同樣的情況再次出現,你說我怎能袖手旁觀。」 季華傑有些意外,看了麻巫幾眼,沉吟道:「如此說來,我若推拒就顯得見外了。既然這樣,這老不死就交給你,其他人交給我。」 天麟搖頭道:「朋友之間,肝膽相照。眼下敵人有九個,我至少應該幫你分擔一半。不過話說回來,交戰也有技巧,若是能省力,又何必浪費力氣。」 季華傑不解,問道:「此話怎講?」 天麟奇異一笑,掃了一眼四周的九個搶奪者,不急不緩的道:「這些人來此,其實都是衝著幽夢蘭。可看他們現在的情況,顯然都不瞭解幽夢蘭。所以說到技巧,那自然也就在這幽夢蘭身上。只是有些話不適合講,因為太瞭解情況,就會失去新鮮感。」 飄零客聞言,質問道:「天麟,你這話什麼意思?」 綠魅邪音喝道:「小子,你可不要耍花樣,快如實道來。」 天麟邪笑道:「佛曰不可說,爾等還是不知道為好。」 麻巫怒道:「休要故作神秘,快講!」 天麟看著九人,問道:「你們真想知道,不後悔?」 黑鷹不悅道:「哪來那麼多廢話,你到底說是不說?」 「好,既然你們真想知道,那我就告訴各位。」 環顧四野,天麟收起笑顏,沉聲道:「關於幽夢蘭的傳說,想必你們都聽說了不少。可你們有誰知道,要如何才能得到幽夢蘭?」 天殘宗主哼道:「這個還用問,當然是用搶了。」 天麟不屑一笑,哼道:「若強搶就能得到幽夢蘭,那就不是冰原神花了。」 無相客問道:「不用搶,那該用什麼方法?」 天麟道:「要摘得幽夢蘭,有一個前提條件,若不能滿足這個條件,就無緣得到幽夢蘭。」 黑鷹問道:「什麼條件?」 黃傑質疑道:「你如何知道這些的?」 天麟看了問話的二人一眼,臉上泛起了邪魅的微笑,回道:「因為我自小就住在天女峰上,對於幽夢蘭的事情瞭若指掌。六百年前,第一個摘得幽夢蘭的是一個男子,可他卻把幽夢蘭送給了一個少女,從此…咦…她醒了。」 語氣一轉,天麟目光移到了季華傑背上的少女臉上,發現少女正瞪大眼睛,好奇的看著附近的情況。 季華傑有些意外,少女的甦醒他毫無察覺,直到開口,他才知道。 回頭,季華傑凝視著少女的雙眼,四目相觸的瞬間,一股無聲的訊息在彼此的眼神中交換。 那一刻,少女頭上的幽夢蘭光芒一閃,發出一蓬絢麗的光芒將二人籠罩,彼此心神一顫,隱約中有一股無形的情愫,印刻在了彼此心間。 這一幕僅保持了眨眼功夫,隨即就消失不見。 待眾人...... 回過神來,卻見季華傑已經收回目光,英俊的臉上神情怪異,似乎在疑惑什麼問題。 少女神色茫然,看了看四周,輕聲道:「這是哪?我為什麼會在這?」 這問題大家都想知道,因而目光聚集在了季華傑身上。 抬頭,季華傑在轉眼間恢復了平靜,淡然道:「這是冰原,我帶你來的。等你甦醒之後,我就送你回去,你娘會來接你。」 少女臉色微紅,輕吟道:「你帶我來的,你是誰?為什麼這樣做?」 季華傑眉頭微皺,遲疑道:「我叫季華傑,帶你來此是因為你病了,我答應過你娘,要把你醫好。」少女想了想,點頭道:「對,我想起來了,娘說我病的很重,隨後我就昏過去了,以後的一切都不記得了。謝謝你,季華傑,我該如何感謝你呢?」 季華傑略顯冷漠的道:「不用謝,你只要好好的活著就行了。」 附近,眾人聽了這段話,對於季華傑與少女的關係都覺得驚訝。 為了一個不熟悉的人,季華傑千里迢迢趕到這裡奪取幽夢蘭,這值得嗎? 天麟神色複雜,驚訝於少女的美麗,可想到幽夢蘭的詛咒,又不免悲傷。 輕輕一歎,天麟看著季華傑道:「一朵幽夢蘭,一段俗世緣,幾經風霜雪,不堪憶當年。」 季華傑臉色一變,直直的看著天麟的雙眼,沉聲道:「這就是你當初勸我慎重的原因所在?」 天麟笑了笑,神情很複雜,移目看著四周的九人,緩緩的道:「幽夢蘭是一朵情愛之花,非要一男一女方可獲得。只是此花有恨,離而不散。」 麻巫聞言,罵道:「滿口胡言,你當我們是白癡啊,會被你三言兩語所騙?」 天殘宗主贊同道:「說得好,這小子十分滑頭,這些話顯然是故意編造,想哄騙大家。」 這一觀點,引起了眾人的猜測,不少人都覺得天麟是在撒謊,唯有季華傑知道,天麟此言不假。 見大家不信,天麟也不再多言,對季華傑道:「她已甦醒,你不妨取回幽夢蘭,然後將她放下,我讓新月與舞蝶代為照看,那樣你便可以專心一戰。」 季華傑遲疑了一點,隨即點頭同意,伸手取下少女頭上的幽夢蘭,小心的放入懷中,然後解下背上的少女,將其交給天麟。 伸手接過少女的身子,天麟看了她一眼,發現她臉色羞紅,當下也不多話,身體一閃而逝,瞬間就出現在新月身邊。 伸手接過少女,新月打量了幾眼,神情頗為驚訝,顯然為少女的美麗清純感到意外。 回頭,新月對天麟道:「小心點,那麻婆可是很厲害。」 天麟笑道:「放心,我已經不再是一年前的我了,這筆帳我會讓她償還。」 江清雪略微擔憂的道:「以二敵九,人數上可相當懸殊。你切不可大意。」 善慈笑道:「我相信天麟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舞蝶鼓勵道:「加油吧,我們做你的後盾。」 天麟微笑點頭,給了眾人一個放心的神色,隨即一閃而沒。 微光一晃,天麟浮現,看著四周逼上的眾人,輕聲道:「以少敵多,首先需要找到突破口,我們先聯手一戰,你攻我守。」 季華傑道:「沒問題,你想先擺平哪一個?」 天麟邪魅一笑,目光掃過九人,最終指著綠魅邪音與黑鷹道:「這兩個比較好欺負,就拿他們開刀。你對付那個年青的,這個飄來飄去的鬼玩意,就交給我好了。」 季華傑冷笑道:「好,三招之內把他們解決掉。」 綠魅邪音與黑鷹聞言,心頭怒火中燒,根本受不了天麟與季華傑的歧視,雙雙怒吼咆哮,當先...... 發起了進攻。 附近,黃傑、麻巫、飄零客、天殘宗主、無相客靜觀不動,西北狂刀與應天邪則各自退開,選擇了不參加。 如此一來,季華傑迎戰黑鷹,天麟迎戰綠魅邪音,雙方一比一單挑,情況就一目瞭然。 進攻中,綠魅邪音盛怒之下,全力施展魅眼奪魂,數百隻綠色的眼睛層層密佈,將天麟困在其中。 面對這樣的進攻,天麟無動於衷,眼中五彩浮現,正以某種特殊的方式,分析與觀察著敵人的情況。 很快,天麟瞭解到,綠魅邪音的魅眼奪魂看似尋常,實際上陰毒無比,一旦被它擊中,身體必受重創。 此外,綠魅邪音的元神有些奇怪,隱約含著某種至邪的力量,卻一直隱而不現。 天麟記得,照世孤燈曾言,綠魅邪音是世上唯一從邪門左道入手,修煉到歸仙境界的高手。 這樣的人可謂怪才,其一身法訣也必有過人之處。 想到這,天麟選擇了防禦,並不主動攻擊,打算進一步觀察。 如此,只見天麟身外烈火燃燒,七層赤炎結界融合為一,有效的抵禦了魅眼奪魂的侵蝕之力。 綠魅邪音不知天麟用意,也不太瞭解天麟的實力,見他如此反應,只當天麟好高騖遠沒什麼本事,因而加強了攻擊,試圖瓦解天麟的防禦結界,然後一步步將他逼上絕境。 第三卷第九章 黑鷹慘敗 第九章 黑鷹慘敗 天麟面無表情,交戰之時的一言一笑都關係成敗,因而他冷靜的保持著自己的神秘。 這樣,兩人陷入了僵局,一時間勝負難分。 同一時刻,季華傑與黑鷹的交戰就顯得十分激烈。 之前,雙方曾交戰了一陣,黑鷹知道季華傑不少應對,故而一開始就施展出魔鷹九變,打算一招了結。 季華傑少了背上了累贅,整個人變得自負傲氣,對於黑鷹的激烈攻擊毫不示弱,選擇了正面反擊。 屆時,只見季華傑左手背負,右手揮劍,週身籠罩著一層玄青色光芒,在半空中來回穿梭,顯得頗為隨意。 當黑鷹的魔鷹九變施展到魔鷹六變時,季華傑意識到了威脅,當即輕喝一聲,手中長劍一連九轉,數百道劍芒蜿蜒盤旋,在他身外形成一道扭曲的光帶,就宛如靈蛇一般,一層層盤旋,將自己封閉在劍芒中心。 隨後,季華傑一劍朝天,劍身微微發顫,細碎的劍光如波浪起伏,一浪大過一浪,眨眼就累計到了一個極限,瞬間將身外布下的劍陣撐破,從而產生具備極強破壞力的擴散劍芒,朝著四方蔓延。 那一刻,以季華傑為中點,方圓百丈空間,遍佈著數萬道劍芒,就宛如細雨無孔不入,將黑鷹的七道分身全部籠罩。 這種攻擊無處可逃,黑鷹驚愕之餘心頭一狠,繼續施展第八變,以八卦方位朝內激射,迎上了季華傑的劍芒。 剎時,光芒四散,火花耀眼,雙方的攻勢交匯成八條光帶,在半空中時隱時現。 黑鷹的魔鷹九變霸道異常,雖然他修為不足,只練到了五層火候,可即便這樣,依舊給人一種極強的震撼。 季華傑頗為驚歎,但並不驚慌,任由擴散的劍芒四分五裂,他則長劍迴旋,來了一招回頭斬。 剎時,一道青色的劍柱直上雲端,估計有數百丈長,正瘋狂的吸納四周的靈氣,以膨脹變大。 隨後,青色的劍柱一化萬千,在季華傑的控制下,夾著破蒼穹而滅山河之力,如花朵盛開,分斬八方。 半空,黃傑、麻巫等人紛紛閃讓,西北狂刀與應天邪更是早就飛出老遠,留心的觀看。 雲端,照世孤燈見到這一劍,口中輕咦了一聲,似乎有所發現,可惜卻被劍嘯聲掩埋。 地面,新月、善慈、舞蝶、江清雪見狀,心頭都大為震動,對於季華傑的實力有了新的估量。 魔鷹九變,翼翔天下! 巨大的雄鷹展翅飛翔,其黑亮髮光的身軀,在黑鷹的控制下,化為一朵黑色的光雲,如破空之箭,直射季華傑。 是時,正逢季華傑一劍斬下,雙方的力量瞬間相遇,其玄靈之氣遇上黑煞之氣,彼此相生相剋勢同水火,當即就產生連環爆炸,毀滅的風暴席捲四周。 「轟隆隆……」 閃電霹靂,雷鳴震耳。 成片的煙霧籠罩天空,使得飄落的雪花瞬間化水,出現了一幕罕見的小範圍冰原降雨過程。 爆炸中,季華傑長劍回空,青色劍芒層層密佈,破了又起,起了又破,就這樣一直延續,推動著他的身體退後。 黑鷹情況不同,他為了施展魔鷹九變已經拼盡全力,誰想卻被季華傑一劍斬碎,虛弱的身體如何承受得住,當即便慘叫一聲,口吐鮮血從半空墜落。 這樣的結果,在意料之外卻又是意料之中。 說它意外,是因為季華傑一劍獲勝,讓眾人驚愕。 說它在意料之中,是因為大家都看出季華傑的修為要高出一籌,取勝有絕對把握。 當然,觀戰中也有例外的人物,那就是新月身旁的少女,她對於眼前的一切渾然不懂,見爆炸出現,頓時緊緊的握住新月...... 的手,不安的道:「季華傑會不會有事啊,他不會有危險吧?」 新月瞭解幽夢蘭的傳說,輕歎道:「放心,他實力非凡,此戰必勝,你無需擔憂。」 少女不解道:「為什麼他們要拼過你死我活,大家就不能和平相處嗎?」 新月沉默,這個問題誰能說得清楚? 江清雪道:「有些事情以後你慢慢會懂,現在先觀戰,有什麼話稍後再說。」 少女微微點頭,目光搜尋著半空。 很快,季華傑自迷霧中浮出,右手握劍,左手背負,臉上神情冷漠,大有傲視九州的氣度。 地面,黑鷹身體受損嚴重,口中不時傳來慘叫,躺在雪地上微微的顫抖。 天殘宗主一閃而落,出現在黑鷹身旁,口中嘿嘿怪笑道:「不錯,殘肢斷臂,正適合當我的門徒。」 無相客冷笑道:「如此,你何不收下他呢?」 西北狂刀諷刺道:「怕就怕他自己也沒命走出這兒,還談什麼收徒。」 應天邪笑道:「這個你就不懂了,世上很多人都是臨死前收徒,他這叫留下後路。」 飄零客笑道:「像他這樣有自知之明的人,世上已經不多了,真是難得。」 天殘宗主聞言大怒,喝道:「住嘴,你們休要在那裡冷嘲熱諷。誰要是有本事,就去把幽夢蘭搶來,讓本宗主過目。」 黃傑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你過目?」 天殘宗主怒目圓凸,吼道:「你又算什麼東西,你真當你九虛一脈有什麼了不起。」 盛怒之下,天殘宗主一口道破了黃傑的身份,這讓在場之人,特別是江清雪、新月、善慈等人感到意外。 九虛一脈,起源於近兩年。 江清雪一直在暗中追查,苦於沒有進展。 誰想今日天殘宗主的一句話,卻讓她找到了方向。 黃傑聞言,眼神突變,森冷的目光宛如利刃,瞬間掃過天殘宗主的雙眼,使得他立馬住口,身體彈射而起,一退就是數百丈,稍後就消失不見。 很顯然,天殘宗主意識到了不妙,提前做好了逃走的打算。 黃傑沒有追他,異樣的神情很快恢復,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就當此事沒有發生一樣。 只是一切真的沒有發生嗎? 那顯然是自欺欺人的。 -------------------------------------------------------------------------------------------------------------------------------------- 見天殘宗主離去,大家的目光都移回天麟身上,留意著他與綠魅邪音之間的結局。 之前,季華傑與黑鷹的一戰令人震驚,完全是硬碰硬的方式。 而今細看天麟與綠魅邪音之間的情形,天麟處於被動的防禦,情況十分不利;綠魅邪音連環攻擊,主導著整個戰局。 當季華傑重創黑鷹,取得勝利之際,進攻中的綠魅邪音心神一震,隱然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就他認為,季華傑獲勝後,必定會前來相助天麟,那時候他以一敵二,豈不是十分不利? 有此考慮,綠魅邪音頓時心生去意,顧不得搶奪幽夢蘭,拋下天麟就朝外逃去。 防禦中,天麟一直密切關注著綠魅邪音的動靜,見他突然離去,心裡頓時明白了幾分,當即身體一晃,玄妙之極的出現在綠魅邪音面前,將他的元神攔在那裡。 「別急,我們之間的一戰還沒有完結。」 綠魅邪音快速閃避,試圖繞過他繼續逃離。 「滾開,...... 老子今天沒功夫收拾你,你別自討沒趣。」 天麟邪魅笑道:「不巧,我今天很有興趣收拾你。」 雙臂舒展,身體成大字型,天麟微微前傾,體內爆發出一股玄青色光芒,如天網一般,瞬間將綠魅邪音的元神籠罩在一定區域內。 驚呼一聲,綠魅邪音的元神撞在天麟設下的光網上,當即被彈回,這讓他頗為吃驚。 「小子,看不出你還有點本事。」 天麟笑道:「聽說你是世上為數不多,從旁門左道入手,修煉到歸仙境界的高手。面對你,我自然要打起精神。」 聽出天麟語氣中的諷刺,綠魅邪音心頭怒極,將之前被季華傑毀滅肉身的憤怒,與搶奪失利的不甘,一下子轉移到了天麟身上。 「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憤怒的吼聲帶著濃烈的殺氣,在脫口而出之際,伴隨著一連串的綠色光眼,如一隻隻鬼眼,朝天麟攻去。 淡漠一笑,天麟眼中泛起了笑意,神情邪魅的道:「就這點本事,頗有吹牛的嫌疑。」 說話間,天麟心念一轉,週身玄青色光芒一變,化為赤紅的烈焰,瞬間將綠魅邪音困在其間。 是時,至陽至剛的烈火之力焚燒著至陰至寒的邪魅陰氣,使得綠魅邪音發出的光眼很快就遭到破碎的結局。 怒吼一聲,綠魅邪音喝道:「不要狂妄,馬上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綠光一閃,元神幻化,綠魅邪音瞬間化為一朵綠色花瓣,暗紅色花蕊,數尺大小的奇花,在烈火結界中急速旋轉。 起初,這花給人一種新奇感。 可稍後不久,隨著它的轉動加快,它四周綠光油油,中間暗紅透亮,顯得十分邪魅,能自動的朝外移動,一次次觸碰天麟設下的烈火結界。 第三卷第十章 烈火真陰 第十章 烈火真陰 開始,雙方的接觸看上去像是在試探,偶爾會發出火花。 片刻,接觸逐漸頻繁,那奇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光刃,很快就斬碎了烈火結界。 並且,奇花所到之處,火焰立滅,有種無堅不摧的氣勢。 天麟見此,眼中泛起了神光,對於綠魅邪音施展的法訣十分陌生,有了一種一較高低的心態。 只是選用何種法訣應對,這讓天麟猶豫了一下。 對於天麟而言,由於自身的一些隱秘,他在對敵之時頗有顧慮,非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輕易顯露。 眼下,面對綠魅邪音的進攻,天麟有兩個選擇,第一是以邪致邪,第二是以正壓邪。 考慮到現實情況,天麟最終選擇了以正壓邪,再次催動烈火真元,重新設下九層結界,籠罩在綠魅邪音身外。 察覺到天麟的反抗,綠魅邪音的聲音自結界中傳來。 「小子,你就這點能耐嗎?」 相似的諷刺,很快就駁了回來。 天麟冷然道:「是啊,我就這點本事,就不知你是否能接的下。」 雙手前伸,天麟控制著烈火結界逐漸收緊,很快就把內部空間縮小到一丈左右。 這樣一來,綠魅邪音的元神等於是被烈火緊緊束縛,彼此接觸的面積逐漸加大,形成了全面交擊的形勢。 冷然一笑,綠魅邪音毫不在意,元神幻化成的奇花保持高速運轉,其詭秘之極的邪魅之力正迅速消融天麟所發出的烈焰之力,使得結界內部的烈火迅速熄滅,外部的烈火源源不斷的湧入,情形就彷彿一個漩渦,一吸一壓,比的就是一種速度與持久。 這樣的交鋒,修為就成了關鍵,法訣的性質決定輸贏取向。 觀戰之人見此情形,都在彼此猜想,到底二人誰會獲勝呢? 這一點不好講,因為綠魅邪音乃歸仙境界的高手,雖然所修煉的法訣皆是旁門左道,可實力的等級,卻是不容置疑的。 至於天麟,看他神情自若的樣子,想來也是有一定的把握,不然他也絕不會犯傻。 只是就之前的情況看,綠魅邪音的法訣對於天麟的火焰有著明顯的克制作用,而今天麟依舊採用烈火法訣,這豈不是自討沒趣嗎? 就在眾人思索之間,場中的交戰情況出現了一些變化。 首先,天麟發出的烈火結界猛然收緊,其內壓的速度超過了內部綠魅邪音吞噬的速度,使得綠魅邪音大為意外,高速選擇的奇花出現了減速的現象。 隨後,天麟發出的烈火結界色彩出現了一些變化,赤紅色中多了一些青紫色,看上去很正常,可實際上卻是玄機所在。 「嗷……可惡!」 慘叫之聲突然傳來,聽得觀戰之人心頭一緊,頓時提高了警惕。 原本,不少人都認為天麟的火焰對綠魅邪音不具備威脅,誰想此念剛一產生,形勢就立馬逆轉,這簡直讓人無法理解,到底個中有個玄妙? 半空上,閃閃發光的烈火結界正越來越小,結界內慘叫之聲不絕於耳,綠魅邪音全力反擊,可惜一切似乎遲了。 歸仙境界,不滅之體。 在修真界大家都知道,只要跨入歸仙境界,其元神就能不滅,肉身的毀滅根本不會對其造成什麼影響。 眼下,綠魅邪音就是這樣情況,他雖然慘叫不已,可氣息依舊強盛,在反擊無效的情況下,忍不住開口怒罵。 「小子,你夠狠。可你殺不了我的,因為我早已是不滅之體,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天麟懸浮結界之外,看著內部掙扎的綠魅邪音,笑得有些邪魅的道:「既然你有不滅之體,那又何必鬼哭狼嚎,叫的這般淒涼?」 綠魅邪音大惱,吼...... 道:「住嘴,我要把你碎屍萬段,讓你魂飛魄散。」 說話間,綠魅邪音突然逆轉,綠瓣紅蕊的奇花色彩突變,成了紅瓣綠蕊,選擇之際顯得更為刺眼。 是時,一股驚人的邪氣朝外蔓延,衝擊著天麟收緊的烈火結界,彼此間此起彼伏,波動極大。 天麟眼神微變,心念轉動間,四周觀戰之人的神情一一印入腦海,這讓他猛然意識到,自己拖延得越久,自身秘密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有此明悟,天麟放棄了繼續試探綠魅邪音的想法,心中意志一堅,一股熾烈的殺念洶湧而出,直接導致攻勢的加強,使得烈火結界光華大盛,青紫光芒閃爍跳躍,一下子就把綠魅邪音的元神禁錮在那。 悶哼一聲,綠魅邪音所化的奇花突然停止旋轉,由動而靜產生的累加力量,使得他元氣大傷。 同時,結界外的火焰夾著一股陰柔之力侵入元神之內,開始由內而外的破壞他的魂魄,這讓他意識到了危險。 極力掙扎,綠魅邪音可悲的發現,自己在天麟那股神秘力量面前,元神就宛如脆弱的病夫,根本沒有一絲抗衡的希望。 有此發現,綠魅邪音滿心不甘,嘶吼道:「為什麼這樣,為什麼?你告訴我啊!」 天麟冷笑道:「宿命因果,讓你遇上我,也讓你走向生命的盡頭。告別吧,等待上路的朋友還很多,不要把他們耽誤了。」 心念一動,結界收攏,暗藏在烈焰之下的「烈火真陰」之力瞬間爆發出外人看不見的威力,一舉焚燬了綠魅邪音的元神。 剎時,空氣一震,一股無聲的力量震撼人心。 大家雖然看不見結界內的情況,但卻清楚的知道,綠魅邪音被天麟所滅,那種奇怪的感覺,讓大家不由對天麟另眼相看。 右手一揮,天麟收回選擇的烈焰,空氣中了無一物,哪裡還有綠魅邪音的蹤影。 季華傑靠近,含笑道:「不錯啊,雖然時間拖得久了一點,可結果比我的要好。」 天麟笑了笑,目光掃了一眼地面的黑鷹,淡然道:「有些敵人不具備威脅,可以適當的教訓。有些敵人陰毒詭秘,那就需要下手無情。現在,我們解決了兩位敵人,應該看一看其他人的反應了。」 察覺到天麟的眼神,黑鷹心頭一驚,顧不得眼下的身體狀況,強行起身離去。 附近,眾人並不理會,任由黑鷹遠去。 季華傑笑道:「或許,他們之中有人已經改變了主意。」 天麟道:「那樣最好。不過人心難測,不到黃河心不死,那是人性的劣根。」 四周,有心搶奪幽夢蘭之人聞言,個個心頭不悅,對於二人的冷嘲熱諷,感到十分生氣。 麻巫最是忍無可忍,喝斥道:「臭小子,不要目中無人。剛剛你二人的表現也不過是勉強而已,沒什麼了不起。」 天麟看了她一眼,邪笑道:「是嗎,那你何妨上前一試?」 天麟的問話有些奇特,他原本與麻巫有仇,該主動尋仇才是。 可眼下他表現平淡,彷彿毫不在意,其實這就是他聰明之處,他主導著一切。 麻巫性格從動修為驚人,但論心機她還無法與天麟相比,被天麟拿話一激,立馬就忍不住反駁道:「來就來,老婆子豈會怕你。」 一閃而至,麻巫停身在天麟兩丈外,眼神凌厲的瞪著他。 奇異一笑,天麟道:「勇氣可嘉。我想其他人心裡一定十分高興,由你打前鋒,他們可以有更多的選擇,到時候情況若是不妙,抽身一走便是。」 麻巫微愣,細想天麟的話也有道理。 可是自己已然出面,又豈能反悔。 「廢話少說,我老婆...... 子還不把你放在眼裡。」 天麟笑容漸去,對季華傑道:「這老妖婆去年差一點致我於死地,今天就讓我連本帶利一起收回。」 季華傑提醒道:「小心點,她可不好收拾。」 天麟頷首道:「我明白,你也多加小心。」 移回目光,天麟眼神冰冷,週身寒氣稟烈,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麻巫雙眼微瞇,手中蛇頭怪站橫於胸前,口中含著蛇笛,輕輕的吹起。 剎時,大批的冰蟬雪蝮從雪地裡彈射而起,朝著天麟湧去。 眼波微動,天麟冷笑一聲,週身烈焰飛騰,形成一個擴散的烈火區域,以炙熱的高溫焚燒這些不怕冰雪的雪蝮蛇。 天麟的想法十分正確,只是他小瞧了冰蟬雪蝮。 這些小傢伙不但不怕凍,也同樣不怕熱,輕易就穿越了烈火區域,逼近他的身體。 心神一震,天麟及時轉變法訣,施展出冰神訣,瞬間將這些冰蟬雪蝮凍結。 隨後,天麟心思急轉,在考慮了片刻後,體外的烈火結界猛然噴發出刺目的火焰,使得他的身體被烈焰所擋,直接隔絕了外圍的視線。 趁此機會,天麟收回冰神訣,週身黑芒一閃,一股漆黑的濃霧瞬間從體內溢出,將附近的冰蟬雪蝮籠罩其中,展開了詭異的攻擊。 天麟的所為,外圍根本看不清,加上至陽至剛的烈火結界掩飾,使得內部的邪惡之氣聚而不散,形成一個高濃度的腐蝕區域,作用於冰蟬雪蝮之上。 第三卷第十一章 力戰麻巫 第十一章 力戰麻巫 這一舉措是天麟的一種大大膽的嘗試,至於結果怎麼樣,他施展之初也不知道。 然而結果很快明瞭,天麟的這一方法收效甚佳,僅片刻光陰,數百隻冰蟬雪蝮 就化為了血水,在落下之際被烈火蒸發,什麼也不見了。 麻巫吹湊蛇笛,能清楚的瞭解情況,在發現冰蟬雪蝮全軍覆沒後,整個人氣得 發狂,怒吼一聲便揮杖猛劈,速度十分之快。 天麟收回烈火結界,露出了本來面貌,見麻巫一杖落下,閃避己經不及,只得 施展冰神訣,瞬間將麻巫連同她的攻勢一起凍結 趁此機會,天麟閃身而避,玄之又玄的避開了麻巫的一杖 震碎了冰層,麻巫連連咆哮,週身暗綠色光芒急劇起伏,宛如天風隕落,一下 子撐開了一個真空結界,將天麟籠罩。 「小子,在這裡你的很多法訣都無法施展,你還是乖乖認命吧。」 一杖襲來,幻影萬千,刺耳的異嘯驚魂攝魄,眨眼就到了眼前 天麟臉色微變,置身麻巫所設的神秘結界中,全身受到了極大的限制,身手反 應都明顯變慢 如此,天的顧不得多想,坦通施展出冰神訣,打算冰封身外附近的空間,以抵 御麻巫的進攻 然而讓天麟意外的是,他的冰神訣可以施展,但由於結界的阻隔,使得冰神訣 威力大減,無法利用冰原的有利條件,以至於結果也十分不理想 這一來,麻巫的攻擊倍顯厲害,輕易就擊碎了天麟的防禦,狠狠的擊打在池的 身上 悶哼一聲,天麟被強大的衝擊力彈開,嘴翔鮮血外溢,臉色蒼白 這一擊威力極強,天麟來不及閃避,防禦也因意外而失效,當即受了不輕的 傷 好在天麟的冰神訣雖然威力大減,但在物理防禦上有效的分化了麻巫大部分的 力道,所以還不算太糟糕。 一擊得手,麻巫順勢追上,手中枴杖如靈蛇吐信,變化萬千,不給天瞬一絲機 會逃竄 「嘿嘿,受死吧。, 面對這種情況,天鶴極力躲閃,眼種陰沉駭人,有一種極強的怨念 對於天麟而言,他心智堅毅,從不輕易言敗 雖然因為一時的大意,置身於不利的局面,但其自負的心,卻絲毫不變 眼下,天麟無處躲閃,也來不及躲閃 他怒視著麻巫,眼中光芒閃爍,一股無形的精神異力,以每瞬息數十萬次的頻 率,瞬間穿透彼此那短暫的距離,直接擊中麻巫的大腦。 那一刻,麻巫的枴杖已經臨近天麟的身邊,洶湧的氣流宛如怒海瀚風,吹得天 麟東搖西擺,形勢極為不樂觀如果持續這樣狀態,天瞬必然重傷 好在那時候,天麟的攻擊已然生效。 進攻中的麻巫突然怒吼,雙手放棄了攻勢,痛苦的抱著頭顱,不住的抓松頭 發,神情很是狂暴 身影一晃,天麟右手高舉,手心發出一束青色的光芒,宛如一道光劍,瞬間將 麻巫設下的結界刺破、身砌匝勢飄出數丈外 擺脫了危險,天麟週身銀光電閃,天空的風雪出現了片刻的靜止,無數細小的 光芒自四面八方而來,圍繞在天麟身外 眨眼,光芒強盛到了極限,一股無聲的力量瞬間破碎,如陽光普照天下,從天 麟身上散開 一切,僅僅眨眼時間 麻巫在痛苦了片刻之後,立馬恢復了正常,臉色猙獰的怒視著天麟,全身透露 出狠辣的殺氣 天麟看著她,眼中微光輕閃 剛剛的變化乃是冰神訣療傷的一種現象,如今他己然傷勢痊癒,胸中霸氣軒 轅 麻巫緩緩而來,眼神凝重而滿是仇怨,不言不語的看著天瞬,態度比之前警惕 了不少。 很顯然,經過了初次的交戰,麻巫對於一年之後的天麟,有了新的看法。 且說天麟與麻巫交戰之後,季華傑也沒有閒著,他看了看瀟傑、西北狂刀、應 天邪、飄零客、無相客五人,冷哼道:召各位看了一陣,是打算繼續搶奪,還是准 備繼續觀看,或者抽身離開?」 黃傑哼道:「你打算交出幽夢蘭,還是不交呢?」 季華傑看了黃傑一眼,淡漠道:「想知道,你出手一試不就知道了。」 黃傑看了一眼四周之人,冷笑道:「用不著拿出你那笨拙的澎將法,這裡的人 都不傻。」 季華傑道:「其實很多時候,人笨一點反而活得更長久。太聰明的人,大多沒 有好下場。」 黃傑喝道:「住嘴。我還用不著你來指點。」 ,華傑冰冷一笑,問道:「是嗎?既然如此,那我也難得與你們廢話。你們既 然都不肯出手,那我就先告辭了。 話落動身,季華傑直射東方 「想走?那可得把幽夢蘭留下。」 微光一閃,飄零客適時出現 季華傑看著他,又看看其他人,發現無相客、黃傑都圍了上來,西北狂刀與應 天邪依舊在稍遠的地方觀看 收回目光,季華傑沖漠道:「閣下弦出頭,這可不怎麼聰明。」 飄零客面無表情的道:「很多事情總是需要有人帶頭,才會有人追隨。」 季華傑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暗自盤算,嘴上卻道:「是嗎?不知道帶頭之人, 有什麼好處?」 問話中,季華傑突然逼近,手中長劍一波三折,幻化出數百上千的劍芒,眨眼 就把飄零客籠罩 驚呼一聲,飄零客怒道:「好個卑鄙之徒,竟然一一一一一一」 雙手齊揮,衣袖飛舞,強勁的氣流層層疊加,在身外布下嚴密的防禦。 季華傑打斷他的話,質問道:.你們巧取豪奪,群起攻之,這就不卑鄙嗎?」 手腕轉動,劍芒旋轉,青色的劍光週而復始,同一地點瞬間就出現數十次的撞 擊,很快就突破了飄零客的防禦,劍芒在他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數十處劍痕。 悶哼一聲,飄零客雙掌分開,一股磅礡之力猛然爆發,瞬間將季華傑的劍芒震 碎了大片,身體趁婦離開。 是時,黃傑與無相客加入了交戰,兩人一左一右,不約而同的把精力放在了季 華傑身上,使得他陷入了不利的局面 旋身而轉,季華傑巧妙的避開,手中長劍連續揮動,成片的劍芒如雲霞百變, 阻止了黃傑與無相客的糾纏。 騰空而上,季華傑與三人把距離拉開,語氣冷酷的道:「最後問三位一次,不 肯罷手嗎?」 無相客道:「只要你交出幽夢蘭,就不會有人與你為難。」 黃傑道穿明擺的事情,你何必裝傻?」 季華傑冷笑道:「如此,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來吧,生死一戰,誰勝 誰就能獲得幽夢蘭。」 長劍一顫,劍嘯震天,密集的劍芒自動散開,在身外形成一個旋轉的劍陣,宛 如青雲一般,正起伏搖擺………… 騰龍谷口,方夢茹凝視著天女峰方向,臉上浮現出了幾分懷念之情 六百年前,她在那裡得到了幽夢蘭,卻失去了一生摯愛 如今事隔十個甲子,幽夢蘭重現,她再次見證了一切,心中的感擂卜是可想而 知的。 趙玉清看著她,心中不免感歎,對於她內心所想,多少能體會幾分,只是那又 如何呢? 雪山聖僧笑了笑,神情有些奇怪,低聲道:「人生如夢,浮世百變。短暫的美 好才是最為珍貴的, 趙玉清額首道:「是啊,太多的無奈培育出希望之花,若沒有勞憾,又何來喜 悅呢?師妹,忘了吧,你還有未來。萬 方夢茹苦澀一笑,低吟道,「師兄,你能忘得了嗎?」 趙玉清不答,他在反問自己,我能忘記嗎? 天空,風雪漸漸變小,前方的視線開闊起來 這時候,方夢茹與趙玉清都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雪山聖僧卻察覺到一股氣息 自天女峰而來 啊於析了一下,雪山聖僧提醒道:「有消息了。」 趙玉清聞言清醒過來,看了一眼前方,輕聲道:「是志鵬回來了,隨行的還有 兩人,其中一個是女子。」 話落,就見王志鵬與郭建帶著花語情出現在三人的視線內。 方夢茹抬頭,皺眉道:「那女子有些邪氣,看樣子來路不正。」 趙玉清道:「估計是邪派中人,被他們摘下後,帶回來聽候發落。」 兩句話功夫,王念鵬與郭建就出現在騰龍谷上空,很快便飄落 「師父、師叔,聖僧前輩,弟子有事真報。」 一現身,王志鵬便急聲道 趙玉清淡然道:「有事慢慢講,不用這般急躁。」 一旁,郭建恭敬的施禮,沒有多話。 王志鵬道:「師父,幽夢蘭己經被季華傑摘下,隨行的是一個昏迷的少女,我 們回來時,那少女己經醒了。」眼波微動,看了一眼方夢茹,沒有說話。 第三卷第十二章 浩然天罡 第十二章 浩然天罡 方夢茹神色複雜,問道:「那少女是何模樣?」 王志鵬道:「少女很美,與新月、舞蝶略有不同,但卻同樣美麗驚人。」 方夢茹搖頭一歎,自語道:「可惜啊一一一」 雪山聖僧岔開話題道:「其他人的情況呢?」 王志鵬道:此次回來,一是把這花語情帶回,二是天麟發現了一件事情,要 我轉告師父,請師父定奪 聽完王志鵬的講述,趙玉清臉色大變,神情凝重的道:「白頭天翁乃西域白頭 山的創始人,三千年前曾威震天下,號稱當世九大高手之一,想不到他竟然就是五 色天域的開元使者。由此推斷,五色天域實力之強,那是極其驚人的。」 王志鵬擔憂的道:「師父,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趙玉清不答,目光移到雪山聖僧與方夢茹身上,問道:「你們有什麼看法?」 雪山聖僧道:「對方是誰,現在己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該如何面對他?」 方夢茹道:「五色天域事關天下,我們不過是首當其衝罷了。眼下,對方的兩 位開元使者我們已然知曉。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運用目前的實力,看能不 能剷除對方。若然不能,則馬上讓易園與除魔聯盟之人返回中土,將此事告之天 下。」 趙玉清採納了方夢茹的意見,吩咐王志鵬先將花語情帶回谷中交給李風處理, 然後傳話天麟等人,盡早處理掉有關幽夢蘭的事情,隨後便與其他人回合,集中人 手盡力想法將雪隱狂刀與白頭天翁剷除。 王志鵬應了一聲,將花語情帶回谷內,隨即就帶著郭建離開 待兩人離去,趙玉清道:「我們也去走動一下,看一看往昔的冰原,如今有何 變化。」 方夢茹一愣,疑惑道:「師兄,你這話什麼意思?」 趙玉清看著她,輕聲道:「師妹,你就不想去看一看,幽夢蘭的新得主長什麼 樣嗎?」 方夢茹身體一顫,有些淒苦的道:「我何嘗不想,只是我怕看了之後會傷 心。」 雪山聖僧笑道:人生總是要面對,逃避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方夢茹有些遲疑,沉吟了片刻後,才點頭同意,隨趙玉清與雪山聖僧離去 此次,趙玉清的舉動有些自相矛盾,他既然派了王志鵬去傳話,又何以要親自 前去? 若是想看熱鬧,又何必浪費人手,讓王志鵬再跑一趟呢? 是一時大意,還是另有原因? 空曠的冰原上殺機瀰漫 麻巫微瞇著雙眼,死死的盯著天麟,陰森道:「小子,你剛才所施展的法訣, 並非出自冰原一脈。你從何處學來?「 天瞬冷冷道:「你怕了?」 麻巫大怒,喝道:「胡說我老婆子豈會怕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 天麟哼道:.既然不怕,何以要問呢?」 麻巫語塞,見說不過天麟,當即爆喝一聲,揮杖攻來。 是時,青幽色的杖影如青蛇百變,時而直線出擊,時而曲線迴旋,組成一道扇 形的光翼,包圍了天麟的正面 …… 同時,麻巫身體一閃,幻化出八個分身,圍繞在天瞬四周,手中枴杖縱橫交 錯,編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光網,正迅速縮小 天朗神色冷然,看著四周的杖影,心中思索著應對之法。 一年前,天麟曾覽積過麻巫的強悍,知道她實力驚人,要想消滅她十分困難 加之眼下眾人圍觀,考慮到母親的叮囑,天麟出手之時多有不便,因而選擇何 種法訣,對他而言是一個關鍵。 一般的尋常法訣,根本不足以應付麻巫神。自身隱秘的法訣,又怕人識破 這讓天麟一時間陷入了兩難。 時間,眨眼走遠 正當天麟思考之際,麻巫凌厲的攻勢己經展露出她駭人的實力。 附近的空間氣流急旋,收緊的光網產生高壓,帶著泰山滅頂之力,作用於天瞬 身上,試圖以覺強的實力,強行將他壓扁。 察覺到這一點,天瞬身體一轉,瞬間變成一粒光點,一閃便消失不見 麻巫有些驚訝,口中低罵一聲,迅速拆招回身防範。 這一舉動充分顯現出麻巫身經百戰,有著極為敏銳的頭腦,能最快的對敵情做 出判斷祠匕。忿五t萬 然而天麟古靈精怪,他並沒有像別人一樣,,直接出現在麻巫身後進行偷襲,而 是玩了一個障眼法,身體看似消失,實則仍在原位,只是無聲的隱藏。 當麻巫轉身防範,天麟無聲而現,雙手訊諫拍出,一紅一白兩道光芒夾著烈 火、玄冰之力,宛如兩道光束,擊中了麻巫的背部 這一情形出人意外,不但麻巫大感驚訝,就連觀戰之人也完續不曾想到。 「可惡我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怒吼聲中,麻巫身體一顫,隨即轉身,打算對天麟展開反擊 然而這時候,天麟發出的兩束光華在擊中麻巫身體之後,一邊迅速破壞她的機 體組織,一邊定置住她的身體,讓她行動遲緩 麻巫心神微顫,怒吼連連 天麟的冰火之力侵入經脈,使得麻巫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身體恕冷忽熱,週身 真元受到了極大的妨礙。 猛提真元,麻巫強忍身體的痛楚,手中枴杖用力揮動,發出數百道杖影,形成 一頭暗褐色的巨蛇形態,直射天麟胸前。 邪魅一笑,天麟身體如陀螺般旋轉,輕易就避開了麻巫的攻擊,出現在她的身 邊。 揮手,天麟一掌劈下,口中冷笑道:「數百年的皮囊己經老醜不堪,不如換一 換。」 麻巫聞言色變,神色猙獰的吼道:「想殺我,你還差得遠。, 說話間,麻巫週身青光一閃,浮現出化蛇的跡象,隨後眨眼就變成了一條巨 蛇,被天麟一掌給彈開…… 青光再閃,麻巫出現,相距天麟大約三丈,眼中怒火直冒 「小子,你很聰明,可情火候差了一點。現在,輪到我出手了,你就慢慢享受 吧」 雙臂一展,麻巫週身氣勢擴散,瞬間就在附近形成一個特定的區域,將天麟罩 在其間 隨後,這個特定的區域急速擴散,夾著青色的光霧與若隱若現的蛇影,從四面 八方朝天麟湧來 傲立不動,天麟眼中光芒電閃,正以精神異力探測著麻巫的動態,對於她的攻 勢很快瞭解了一個大概 就天麟所見,麻巫這一次是動真格的了,其週身殺氣濃烈,有種令人不敢直視 的威嚴 目光微轉,天麟掃了四週一眼,見季華傑與黃傑、飄零客、無相客三人僵持不 動,其餘之人的注意力都放右了自己身上,這讓他有些不自在 收回目光,天麟雙手展開,耀眼的火焰自體內射出,在身外迅速擴散。 這徉的舉動有些奇怪,讓很多人都不明白。 瞭解天麟的人都知道,他被稱之為冰原之神,對於玄冰之術的運用出神入化, 能瞬間封印任何人。 何以此時此刻,他會放棄自己最拿手的絕技,改為施展不合時宜的烈火法訣 呢? 雲端,照世孤燈看著天麟身上的火焰,口中驚呼一聲,詫異道:「這是浩然天 罡,他如何學來?」 地面,江清雪留意著天麟的動態,見烈火出現,頓時有種熟悉的感覺,忍不住 問道:『新月,你知道天麟這法訣叫什麼名字嗎?」 新月淡然道:「天麟一向神秘,從不提及自身所學。」 江清雪有些失望,輕聲道:「這法訣有些熟惡,好像當年儒園的浩然正氣,可 惜我出身較晚,不曾親眼所見,因而無法判斷。」 夏建國質疑道:「世上陽剛一類的法訣種類繁多,你何以斷定天麟所施展的法 訣像儒園的浩然正氣呢?」 江清雪解釋道:「浩然正氣不同於一般的烈火法訣,施法者在施展之際,週身 有股勇往直前,大氣磅礡的氣概,令人心生敬畏。你看天麟現在,臉上神情嚴肅, 雙目神光如電,週身正氣洋溢,與離恨天宮的玄陽神訣有著明顯的不同。」 夏建國聞言,仔細觀看,果然覺得有些不一樣。 陳風覺得奇怪,輕聲道:「師姐,儒園在二十年前便己絕跡人間。若天麟所學 真是浩然正氣法訣,他是從何處學來呢?」 江清雪神色怪異,用眾人無法理解的語氣道:平常人耍想學成浩然正氣,自然 十分困難。可天麟不一樣,他若真與那人有關,任何不可能的事情,在他身上都可 能出現。」 新月、善慈、舞蝶等人大感驚訝,江清雪語氣肯定,究竟她口中的那人是誰 呢? 這時,半空中交戰的天麟與麻巫情況出現了變化,引來了眾人的視線。 之前,麻巫那青色光霧加上虛實難辨的蛇影,此時己經縮小了一半。 而天麟的烈火正處於急速擴散的狀態,雙方自然無可避免的撞在了一塊。 是時,滋滋的聲響伴隨著散落的火花,在風雪中格外耀眼。浩然正氣大氣磅礡。純正陽和。 第三卷第十三章 蛇神附體 第十三章 蛇神附體 麻巫的青色光霧陰邪詫異,帶著明顯的陰暗之氣,二者正邪對立,水火不容, 瞬間就產生激化。 修為的比試,實力為先。 麻巫修煉數百年,且不說法訣如何,僅憑歸仙境界的修為,就世間罕見。 一年前,麻巫就曾以絕對優勝的實力,將天麟重創 如今時隔一年,天麟修為大有長進,彼此間的差距縮小,可單以修為來講,他 剛剛到達歸仙境界,與麻巫的差距還比較明顯 好在天麟一身法訣古怪,神秘是他的殺手銅,往往能在不經意間將戰局扭轉 半空,光霧與烈火一收一散,陰暗的力量對抗炙熱的氣流,形成極大的溫差, 從而產生大量的水霧,在烈火的焚燒中平添了幾分絢爛 擴散的烈火受到了局限,氣壓開始直線上攀,很快就產生超乎想像的高壓,在 一聲巨響之中,一切化為了飛煙。 那一刻,天麟身體一顫,英俊的臉上神色蒼白,嘴角鮮血外溢,受了內傷 麻巫位於高壓之外,位置上佔了很大的優勢,因而雖然被震開,受到的影響卻 比天麟小了至少一半。 嘿嘿一笑,麻巫一閃而現,手中枴杖揮動,出手狠毒,不給天麟喘息的機會 天麟雙唇緊閉,身體迴旋,掌心烈火騰飛,所經之處留下一朵朵血紅的蓮花, 凝而不散 對此,麻巫宛如不見,只是一味的追擊天麟,招招狠毒不留餘地,拐扮過樸空 間扭曲,產生不少吞嚨的漩渦,封死了天麟的退路。 如此情況,看得地面觀戰之人臉色大變 新月與善慈還算冷靜,江清雪與舞蝶則有些焦慮,臉上出現明顯的擔憂之狀 陳風修為稍弱,忍不住驚呼道:「師姐,我們要不要一一一一一一」 江清雪看著天上,正準備回話,新月卻已然開口了 「不急,天麟暫時還不會有危險。」 聞言,江清雪看了新月一眼,頗首道:「先繼續觀看,稍後真有危險,我們再 出手換下他。」 眾人不言,都專注的觀看。 面對危險,天麟眼中殺機湧現。 對於眼前的仇敵,有一種必殺之念 雙手展開,天麟週身氣勢突變,全身烈火環繞,炙熱的氣流在他的控制下宛如 脫韁的野馬,瞬間就籠罩附近方圓百丈的空間,隔絕了眾人的視線 同時,天麟為了阻斷麻巫的追擊,在烈火之中施展冰神訣,以瞬間冰封的方 式,一連十八次封印麻巫,化解了她的糾纏 懸浮烈火中間,天麟看著一臉震怒的麻巫,冷酷道:「一年之後,局勢決然相 反。這一次你能在我手中逃掉,就算你命好。」 麻巫聞言大笑,不屑的道:「小子,我看你是刺激過度,忘了自己是誰吧?剛 剛才給了你一點教訓,你轉眼這麼快就忘了?」 天麟冷冷道:「沒有忘,只是有些假象會讓你做出錯誤的判斷。, 麻巫哼道:「假象?真會替自己說話。你以為你有多少能耐,我會看不出 來?, 天麟冰冷一笑,問道:「你既然看得透,那你說一下,綠魅邪音是怎麼死 的?」 麻巫愣了一下,反駁道:「我可不是他。」 天麟道:「你自然不是他,因而你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麻巫怒道:.廢話少講,有什麼本事你儘管使出來。. 說話間,麻巫突然鬆開手中的枴杖,雙手在胸前扣訣施法,控制著枴杖盤旋於 頭頂之上,口中咒語不斷,卻聽不清具體念的是啥。 天麟見狀也不怠慢,左手凌空一轉,掌心青光閃耀,朝天發出一束光芒,在上 升到一定高度時,朝四周回落,形成一個青色的結界,出現在烈焰之內,進一步將 兩人的氣息與外界隔絕。 完成了這些,天麟雙眼黑芒流轉,一股邪魅卻無形的力量瞬間射出,擊中了麻 巫的大腦 是時,麻巫身體一晃,臉上肌肉扭曲卻強行忍住了 頭上,盤旋的枴杖此時正發生變化,逐漸變成了一條人頭蛇身的巨蟒,一雙暗 紅色的眼睛在凌亂的長髮之下,時不時的閃耀。 四周,氣流迴盪,暗紅色的光芒開始朝中間擠壓,很快就吸附於麻巫身上,形 成一件暗紅色,佈滿無數蛇形圖案的戰甲。 完成這一幕麻巫的神情出現了極大的變化,厚本與常人相同的雙眼,此時變 得血紅透亮,週身邪氣沖天,彷彿轉瞬間換了一個人似的。 「本神在此,佛魔退避。 說話間,麻巫身上的戰甲時明時暗,那些蛇形圖案隨機閃亮,給人一種說不出 的邪魅味道。 天麟有些驚訝,皺眉道:「你不是麻巫.你是誰?」 冰冷的眼神透著無情,麻巫看著天麟,冷漠道:「我乃蛇神,萬物至尊。你敢 冒犯我的神威,定將萬蛇穿心而死。」 天麟疑惑道:「蛇神?我看你是蛇妖還差不多。」 麻巫大怒,厲嘯聲中右手一揮,頭上的人頭怪蛇急射而出,張口吐出一股灰褐 色的光束,宛如利劍一般,目標鎖定天麟的眉心 輕哼一聲,天麟右手揚起,掌心黑芒流動,一股至邪至煞,至陰至寒之力脫手 飛出,化為一朵烏雲,迎上了人頭怪蛇的一擊。 屆時,灰褐色的光束與黑色的烏雲相遇,彼此微微一震,便同時消失。 天麟與麻巫都是一驚,雙雙二次進攻,方式與之前一般無二。, 這一次,麻巫的人頭怪蛇氣勢驚人,一連發出三束光華,含著侵魂蝕魄之力 先後間隔極短的空隙。∼ 天麟意識敏銳,一分不差的捕捉到了這一情形,右手凌空一翻一轉,數百道掌 影夾著滾滾黑霧,在身前形成一片渾濁的區域 趁此,天麟左手屈指一彈,一道五彩光束破空而至,出現在麻巫的眉心。 招式的運用,在天麟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配合他的實力,攻勢尤為驚人。 然麻巫從自稱蛇神開始,整個人就變得極端詭異,彷彿能洞察一切,輕易就避 開了天麟的攻擊 如此,天麟偷襲不成,身前的黑霧被人頭怪蛇發出的光束擊穿,還差一點擊中 他的身體。 臉色凝重,天麟意識到了危機 對於麻巫請神上身的做法雖然不滿,但卻沒有選擇。 好在此時此刻,兩人的氣息與外界隔絕,天麟用不著顧慮被人發現自己的秘 密,採用了最為行之有效的方式—劍擊。 一直以來,天麟都不曾施展兵器,劍術對於他而言,在眾人眼中就是一個健 此刻,當形勢不利,天麟毫不猶豫的施展出了隱藏己久的劍術,手中銀光一 閃,冰凝成劍,身體在明滅間一閃而逝 那一刻,天麟施展出了母親傳授的虛無飄渺劍訣,人如虛空幻影飄忽不定,手 中冰劍鎖定麻巫的心臟,任由她如何閃躲,也無法逃吸 一劍穿心,天麟手中冰劍化雨,夾著銳利的劍氣,全部擊中麻巫的身體 悶哼一聲,麻巫臉上肌肉扭曲,身體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可神情卻依舊冷摸, 看不出任何表情 揮手,麻巫的右臂宛如靈蛇扭曲,瞬間出現在天麟的眼前,一把捏住了他的脖 子,這讓天瞬滿眼震驚。 「冒犯本神,必死無疑。來生可要記得。」 說話間,麻巫五指收緊,一股無可抵禦的力量,直接將天麟送上了絕境 察覺到危機,天麟顧不得考慮,週身五彩光芒一閃,身體瞬間淡化,讓麻巫的 五指無處著力 這種法訣,一年前天麟也曾施展,幫助他兩次逃過死劫 驚咦了一聲,麻巫微微一愣,對於天麟所施展的法訣頗為意外,心神出現了一 絲空隙。 趁此時機,天瞬一閃而逝,退出了三丈,眼中還帶著不安與警惕 回過神來,麻巫不由怒喝一聲,右手凌空一招,那盤旋一側的人頭怪蛇無聲而 至,一下捲住了天麟的身體。 眼眉一挑,天麟嘴角泛起了一絲冷意,在人頭怪蛇纏緊自己的身體之後,週身 火光一閃,赤紅的火焰中泛起了青紫色的光芒,眨眼就將人頭怪蛇給包圍。 哪一刻,天峨施展出了烈火真陰,夾著焚燒萬物,無堅不摧的力量,開始煉化 人頭怪蛇 屆時,人頭怪蛇慘叫不已,收緊的身體突然鬆開打算逃離,可惜卻太晚了一 些。 麻巫震怒不己,厲嘯一聲飛撲而上,雙手揮動間風雷俱動,數不清的蛇影破空 而現,圍繞在天麟身側,蠶食著他身上的烈火之靈 天麟冷笑不己,在煉化了人頭怪蛇之後,身體彈射而起,避開了麻巫的首輪攻 擊,出現在她的頭頂 雙手急揮,天麟旋身而落,展開快速進攻,密集的掌影夾著五顏六色的光芒。 宛如水波蕩漾,在麻巫身上起伏不定 面對天麟的攻擊,麻巫的舉動反常無比,她默默的承受著強勁的攻擊力,卻是展開了反擊。 第三卷第十四章 玄陰滅神 第十四章 玄陰滅神 那一刻,麻巫的身體就宛如沒有知覺,一心只想著致敵於死地,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傷勢。 如此,天麟的攻擊在最初就毫無效應,反而給了麻巫足夠的時間去反擊。 雙手扭曲,麻巫的手臂長短不一,如靈蛇伸縮擺動,總是給天鱗造成極大的威脅,一次次瓦解他的攻勢。 兩人的交戰,情況十分詫異。 天麟已是博學多才,可遇上不怕大的麻巫,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突然,麻巫雙手左右一分,掌心青光流轉,巧妙之極的穿過了天麟的防禦,出現在他的胸前。 心神一震,天麟來不及閃避,眼中黑芒閃耀,發出一股高密集的精神異力,瞬間擊中了麻巫的大腦神經。 這一來。麻巫身體一震,手下的攻勢不由一緩,給了天麟一個挽回的機會。 屆時,天麟雙掌收回,掌沿瞬間變得漆黑,迅速迎上可麻巫的一擊。 四掌相接,悶雷頓起。 天瞬與麻巫一觸而退,彼此就像是喝醉酒一般,身體搖晃不定。 穩住身體,天麟神情凝重無比 之前的他還有幾分自負,認定自己勝券在握,可現在看來,敵人不好應對 本來,以麻巫的實力,天麟有些吃虧 他所依仗的制勝法寶,無非是法訣的特異 如今,麻巫請蛇神附體,雖然修為變化不大,可施展的法訣卻決然不同,這就 大大提高了綜合實力,縮小了無麟的優勢 有此瞭解,無麟開始思索對策,考慮著該以何種方式來應對。 目前,天麟還隱藏了不少法訣,一直不曾嘗試,因為母親曾一再告誡,非萬不 得己,不許輕易施為 然事以至此,不殺掉麻巫就難消此恨,天麟陷入了為難的境地. 突然,天麟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一件事情,這讓他頓時找到了應對之策 在天麟沉思之際,麻巫也陷入了凝思 之前,兩人的交戰,麻巫並沒有佔到便宜,相反肉身還受損不輕。 如今,重新開始,要消滅天麟,她該採用什麼方式呢? 此念一起,麻巫(蛇神)心中頓時有了計策,身體一分為五,將天麟圍困。 隨即,五道分身姿態不一,或站或蹲,或坐或臥,在同一時間施展出不同的招 式,朝著天麟發起了攻擊 細看,麻巫的招式相當怪異,有著明顯的蛇類痕跡 在發動之後,就見五道光芒化為五頭光蛇,自五個方向彙集歸一,形成一個蛇 形攝魂結界,將天麟籠罩於內 置身其間,天麟並不驚訝,眼珠轉動間,雙手開始反抗,發出耀眼的光芒,試 圖撐破或是劈碎結界,可惜都不曾得逞。 見此,麻巫大感得意,殘酷道:「受死吧,不能饒恕的罪人。」 隨著她的聲音響起,天麟身外的結界光芒大盛,數不清的毒蛇幻化明滅,夾著 無比怨毒之氣,開始一步步收緊。 天麟臉色陰沉,週身氣勢外放,全力施展浩然天罡,以至陽至剛之氣,面對這 等至陰至毒的怨恨之氣,有效的阻止了怨氣的入侵,卻無法阻止結界的收緊。 知道麻巫修為驚人,天麟並不寄望能強行撐破結界,而是抓緊時機,施展出之 前那神秘法訣,身體瞬間淡化,自結界中移出,擺脫了麻巫神的限制。 隨即,天麟一閃而至,出現在麻巫神上方,神情嚴肅無比 天麟心知,自己只有一次機會,這一擊若不能消滅麻巫,今天可能就不會再有 這樣的匆除,因此他的心情沉重無比. 這些,在天麟的腦海中一閃而逝 他於現身之初就拿定了主意,訊速自懷中取出得自催鈴姑之手的玄陰鐘,趁著 麻巫不備,催動玄陰鍾使其變大,一下子將麻巫罩在鍾內 隨即,天麟雙掌急揮,密集如雨的擊打在玄陰鍾上,使其傳出震耳欲聾的響 聲。 天麟的拍擊之法看似隨意,可實際上卻玄妙之極,乃是依照「九州怒方的曲譜 施為,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出玄陰鐘的威力 這與催命姑的胡亂擊打,那是有著天壤之別 一時不察,麻巫陷入了困境,這讓她惱怒不已 然玄陰鍾乃上古神器,有著震魂攝魄之力,很快就摧毀了麻巫的精神附體之 術,讓蛇神的意識離開了她的身體。 這一來,麻巫的意識回到體內,其糟糕的情況讓她頓感危機,連忙全力反擊 然而此時,一切晚矣。 玄陰鍾內天是滅神,震動的音波無堅不摧,很快就震碎了她的肉身,重創了她 的元神。 不甘的怒吼在鍾內響起,但卻被鐘聲淹去,脈巫縮成一團,集中意志,憑借不 滅的元神頑強的抵抗,試圖穩住局勢 她的想法十分正確,只耍元神堅定,聚而不散,她就有可能逃生 只是這一想法僅僅適用於一般情況,對於特殊情況就顯得不適應 眼下,麻巫所處的環境就屬於特殊環境,她的元神雖然到達了不滅境界,但在 玄陰鍾內,就明顯脆弱一些。 加上九州怒乃世間至堅之極的音律,含著九州蒼彎怒沖北斗之力,足以毀滅一 切存在,若沒有天麟那種虛空脫離之法,任誰也承受不起 如此,麻巫陷入了絕地。雖一再的反抗,可最終沒能逃脫厄運,元神被玄陰鍾 所滅,消失的無影無形。 天麟透過玄陰鐘,獲悉了此間的過程。 對於玄陰鐘的強大,心中也十分驚訝也十分高興 收起結界,天麟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手中托著縮小後的玄陰鐘,臉上泛起了 一絲莫測高深的笑意。 四周,觀戰之人察覺到天麟的氣息,紛紛把目光從季華傑幾人身上移開,停留 在了無朗身上。 其時,驚呼四起 大家對於麻巫的消失大感意外,一時間難以置信 然天麟的笑容說明了一切,大家雖然滿心疑惑,卻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當然,細心之人都留意到了天瞬手中的玄陰鐘,對於麻巫的死因有了一個大致 的猜鍘 環顧四野,天麟臉上笑容隱去 只見季華傑不知何時己經與黃傑、飄零客、無相客開始了新的交戰,以一敵三 顯得有些不盡人意 對此,天麟分析了一下附近的情況,除照世孤燈意向不明之外,西北狂刀與應 天邪應該都是衝著幽夢蘭而來 以季華傑的實力他要想以一敵五還安然離去,那息然是件困難的事情 所謂幫人幫到底,天麟既然認定了季華傑這個朋友,就不會讓他受困此地,連 忙移身朝他飛去 然而就在天麟即將靠近之際,一股奇異的氣息從遠方傳來,引起了天麟的注意。 她面,新月、善慈、舞蝶、江清雪等人先後察覺到了那股氣息,彼此回頭遠 望,眼神中帶著不解。 這一刻,那突然出現的氣息.究竟預示著什麼事情? 它的出現,又會給在場之人帶來怎樣的結局? 或許,這只是一場虛驚。 也或許,這是一個新的開始。 寂靜的沉默令人不安 季華傑懸浮不動,一邊提防黃傑等人偷襲,一邊抽空留意著天麟的情況 在確認天麟暫時沒有危險後,季華傑開始考慮自身的情況。 眼下,黃傑三人死咬著不放,他必須硬闖。 剩下西北狂刀與應天邪動向不明,他也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這一來,他就等於要面對五個敵人,形勢頗為不妙。 瞭解了目前的處境,季華傑打算逐個擊破,先收拾修為最弱的無相客,然後是 飄零客,最後對付黃傑。 這種想法十分正常,只是季華傑知道,想像與現實之間,總是差距頗大。要想 一切順應心意,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目前的季華傑騎虎難下,不消滅眼前的敵人,他就無法帶著那少女返回故 鄉,完成自己的誓言。 想到這裡,季華傑不再猶豫,目光回到三個敵人身上,冷酷道:「時間不早 了,三位一直不動手,是害怕了,還是沒有準備好呢?」 黃傑反眉一挑,冷哼道:「小子,你說這話可不怎麼聰明。」 季華傑譏諷道:「笨一點的敵人,不是更好對付嗎?」 黃傑氣惱,喝道:「休狂。憑你那點本事,還沒資格在此狂叫。」 飄零客凝視著季華傑,問道:「小子。你修為不弱,何必為了一朵幽夢蘭,而斷送了大好前途呢?」 季華傑哼道:「你本領不強,何疑要學別人攔路搶劫?」 飄零客不語,眼中怒火燃燒,顯然對天麟的反駁之語極為氣惱 第三卷第十五章 重創敵人 第十五章 重創敵人 這邊,無相客道:「小子,師承道教一脈,不知是哪一派門下?你今日所 謂,可曾為你師門著想?」 季華傑鈴眼看著他,輕哼道:「很高明的威脅手段,可惜對我無效。來吧,廢 話少講。要得到幽夢蘭,就拿出你們的手段讓我瞧瞧。」 長劍指天,劍氣飛揚。 季華傑週身霸氣凌空,給人一種強悍的味道 黃傑眼神疑惑的看著他,不肯定的道:「小子,你這劍訣有點像道園的玉清劍 訣,我說得可對?」 此話一出,飄零客與無相客都比較平淡 可地面的江清雪卻臉色微變,仔細的觀察著季華傑的情況 就她瞭解,道園於二十年前絕跡人間,易園門下遍尋天下都毫無收穫,誰想卻 在這裡聽到了有關道園的情況 這如何不讓她驚訝與在意呢?∼ 季華傑淡澳一笑,不置可否的道:「世間劍訣萬千,僅憑一眼所見,你就肯定 自己不會認錯?」 黃傑哼道:『我要是說錯了,你會這樣回話嗎?」 季華傑道:「兵法有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你能肯定我就不是故意的?」 黃傑語塞,季華傑的反駁也並非沒道理 飄零客道:「身份來歷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既然是為了幽夢蘭,又何須多問 呢?」 一閃而至,飄零客首先發招,不過只是虛招 無相客隨後撲上,快捷的身法迷人視線,展開了殘風腿法 黃傑遲疑了一下,隨即展開外圍攻擊,配合飄零客與無相客,形成了一輪組心 攻勢 見三人出手,季華傑揮劍而動,密集的劍芒迎風暴漲,在他的控制下時而豎 劈,時而旋轉,時而擴撒,時而縮小,在身外形成一個嚴密的防禦劍陣,隔絕了敵 人的侵害 從遠處看,四人的交戰就像是一個滾動的霧球,時大時小,變化多端,夾著飛 濺的火花,散發刺耳的異嘯,給人一種緊張感 一擊而退,飄零客來至季華傑上方,雙手迅速伸張,週身氣勢暴漲,一股凝重 如山的壓力,在他的控制下從天而降,籠罩在季華傑四周,使得他置身於一個超重 結界中間 這一來,季華傑身體受限,動作明顯變得遲緩 無相客捕捉到了這一點,身體立時幻化出八道分身,以八卦方位分佈在季華傑 四周,展開了殘風腿法中極具威力的旋風腿,從八個方向朝中間收緊,宛如一個縮 小的光環,帶著震撼的視覺奇效 黃傑觀察了一下,來到季華傑下方,雙手朝天一舉,掌心眩光流動,形成一朵 轉動的光雲,看似艷麗實則凶險無比,封死了季華傑下方的路徑 這一來,季華傑無處可避,只得選擇硬拚 面對三人的合擊,季華傑眼神變得有些奇異,手中長劍一翻一轉,一股震耳的 劍嘯瞬間擴散,夾著銳利的劍氣橫掃八方,於眨眼間劈碎了飄零客的超重結界,解 除了身體限制。 其時,無相客的玄風腿逼近,八股力道融台為一,帶著劃破長空之力,鎖定了 季華傑的身體 見此,季華傑凌空一轉,揮動的手臂連續抖動,控制著手中之劍高速運轉,在 身外佈滿了擴散的劍芒,硬接了無相客的一擊。 剎時,旋風腿與劍氣相遇,內壓與外放之力彼此撞擊,當即就產生爆炸,擴散 的光波宛如毀滅的風暴,將交戰中心吞噬。 悶哼一聲,無相客幻影消失,真身被震退數丈,嘴角掛著一絲血跡 季華傑旋轉未停,在爆炸中騰空而上,正好避開了黃傑的攻勢,巧妙的華傑了 危機 上方,飄零客冷笑一聲,見季華傑衝來,當即一掌拍出,在風雪中凝聚成一道 巨型掌影,足足有三丈大小,夾著泰山壓頂之勢,出現在季華傑頭頂。 眨眼,上衝的季華傑與飄零客發出的一掌相遇,雙方之間火花飛濺,數不盡的 劍芒集中一點,撞擊著巨靈神掌的中心位置,發出滋滋的聲音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光陰,最終巨型掌影破碎,季華傑旋轉的身體也被逼停止, 身體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一擊不成,飄零客發起了二次攻擊,雙手掌心光華轉變,數百道掌影重合疊 加,宛如山洪爆發,展開了持續的攻擊 季華傑惱怒於心,見飄零客糾纏不休,手中招式一變,纖細的劍身微微一顫, 夾著一道細碎的劍吟,在萬千掌影中逆流而上,鎖定敵人的身體 這一劍頗為怪異,出手之時創身呈青色,可眨眼之後,劍身就變得透明,消失 在光芒耀眼的掌影之中,讓人無從防禦 那一瞬,飄零客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覺。 正打算加強防禦,可一絲冰冷的寒意已經侵入了他的身體。 低頭,飄零客臉色大驚,只見胸口處插著一把劍,微微泛著寒氣 怒吼一聲,飄零客猛然後退,胸口鮮血飛濺,很快就結冰。 「不,這不可能!, 一臉驚容,飄零客難以置信 季華傑如影相隨,手中長劍微顫,細碎的劍吟聲像是催命的閻羅,迴盪在飄零 客的身側。 「不要怕,這才剛剛開始。」 冰涼的聲音就像是厲鬼招魂,不帶絲毫生氣,給人一種涼透了的感覺. 飄零客驚怒不己,原本還有幾分獲勝的自信,可剛剛的一劍,讓他胸中的豪氣 消失無影,反而多了幾分恐懼。 照理說,肉身的受創一般不會影響修道之人的心情,可不知為何,飄零客對季 華傑卻有了一股某名的恐懼 這是修道之人本能的預警,還是他一時失控所產生的障礙心理? 急速閃避,飄零客努力穩住心神,雙手不斷在胸前轉變手勢,發出一連串的防 御攻勢,以阻止季華傑的逼近。 作為飄零客而言,他身份神秘,修為處於不滅與歸仙境界之間,具體的情況少 有人知。以他的實力,且不說能否取勝,僅僅防禦而言,一般人也奈何他不得. 且說黃傑一擊不成,迅速調整方位。 趁著季華傑追擊飄零客之際,展開了攻勢 屆時,黃傑週身光芒大盛,一股青色的霞光自他身上散開,很快就瀰漫在方圓 數百丈內嚴形成一片青光閃擺的區域。 四周,雪花無痕,被這股光芒所御,成片的青色霧氣滾滾而動,匯聚於黃傑身 後,形成一條巨型的盤龍,顯得威武無比。 天空,風聲遠去。 壓抑的氣氛夾著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逼得眾人低頭,心生恐懼。 這時候,黃傑就彷彿變了一個人,週身霸氣強橫,大有威凌天下的氣概,讓所 有在場之人臉色大驚。 交戰中,季華傑感應到了這股氣息,立馬放棄對飄零客的追擊,回頭凝視瞿黃 傑。 無相客與飄零客停止攻擊,雙雙注視瞥黃傑,眼中流露出驚恐之色 雲端,照世孤燈驚咦了一聲,似乎有些意外,但卻沒有進一步的反應. 地面,新月、善慈、舞蝶、江清雪等人臉色沉重,對於黃傑的強大,感到十分 震驚 「小子,最後問你一句,你是要幽夢蘭,還是要你的小命?」 臉色陰冷,黃傑週身氣息正而不邪,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雙眼微瞇,季華傑緩緩道:「這就是你的實力?」 黃傑道:「對付你,應該足矣。」 季華傑笑了笑,有些落寞的道:「是嗎?那你還等什麼呢?」 黃傑氣急,喝道:「不識好歹,我滅了你」 雙臂前揮,身體微傾,一股無形的力量破空而至,作用於季華傑身上,震得他 連連後退 隨即,黃傑一閃而至,出現在季華傑身前一丈之外,週身青光流動,形成一個 光界,將季華傑罩在其內 眼波微動,季華傑眼中閃爍著神秘信息 似乎在考慮,又似在猶豫。。、 這一刻,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事情? 時間,推動著結局。 當季華傑還處於沉思之際,黃傑發出的光界已經開始迅速收緊。 察覺到危機,季華傑擂然驚醒,眼中神光閃耀,一股堅定的信念在無聲中展露 出了他的心意 手腕一轉,長劍豎劈,銳利的劍芒看似無聲,卻帶著驚人之力,在光界上留下 了一道亮痕,震得光界波動不息。 「劍氣不弱,可惜還差了些。」 眼神冷漠,黃傑嘴角掛著一絲殘酷的笑意 季華傑不語,手中長劍二次揮出,速度慢了許多,可劍身卻變得透明 這一次,季華傑攻出的一劍很快觸碰到了光界,彼此間微微波動了一下,透明 的劍芒便透體而過,直射黃傑眉心 輕呼一聲,黃傑右手屈指一彈,發出一束青色的光刃,擊中可那道劍芒。 剎時,亮光一閃,爆炸突現。 季華傑那看似無形的劍氣在遇上黃傑出的青色光刃後,瞬間產生劇烈爆炸, 極強的壞力,一舉將驚愕的黃傑震飛。 第三卷第十六章 身份暴露 第十六章 身份暴露 如此,季華傑身外的光界立時破碎,身體不在受限。 「絢麗的東西,往往經不起考驗。你這糊弄小孩的玩意,似乎不堪一擊。」 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可季華傑的話中卻含著諷刺 黃傑穩住身體,雙眼怒視著季華傑,陰森道:創一時的取巧用不著炫耀,你在 破除我的光界之時,也暴露出了你的隱秘。」 季華傑漠然道:「時間沒有永遠的秘密,有的只是時機的遲與早。」 黃傑道:你說得好,時機的遲早決定事情的成敗。現在就讓我們比試一下,看 誰才是真正把握住了時機的人。」 飛身而上,黃傑雙手展開,週身青光浮動,一層層的光波朝外發散,很快就將 半邊天空籠罩 屆時,狂風怒嘯,飛雪掩藏,翻滾的氣流刺耳驚魂,圍繞在黃傑四周,形成五 道直徑數丈的青色風柱,自地面捲起了無數的冰屑。 見狀,季華傑心頭震盪,臉上則神色如常 作為敵對的雙方,季華傑明白黃傑所想,知道黃傑是想從心理上給自己製造壓 力,因此他並不驚慌。 揮手,劍指前方 季華傑一動不動,週身銳氣四散,玄青色的光芒遍佈全身,宛如一道道劍芒, 極具規律的盤旋轉動,並且逐漸擴散 很快,季華傑身外的青色光芒化為了劍芒,一層層朝外延伸,最終形成了一把 由萬千劍芒組成了巨型光劍,劍尖正對著黃傑的方向。 這時,黃傑身上的氣勢攀升到了一個臨界點,腳下的五道風柱開始劇烈擺動, 引得四周氣流湧蕩。 身後,盤龍再現,咆哮的巨龍張口怒嘯,其震耳的龍吟如夢似幻,讓人難以分 辨。 舒展雙手,黃傑右手朝天,掌心青光璀璨,發出一束通天光柱,照亮了整個冰 原。 那一刻,一股清靈之氣瀰漫九天,數不盡的靈光朝黃傑靠攏,一部分被他吸 納,一部分被盤龍吞嚨,引起了天象異變。 場外,西北狂刀與應天邪臉色駭然,紛紛退出數百丈,免得受到牽連。 無相客與飄零客遲疑了一下,最終雙雙退開,眼神專注的看著場中的二人,隱 然有種失望 很明顯,在這一瞬間,飄零客與無相客都認定季華傑必敗。 那樣,幽夢蘭就成了黃傑的囊中之物了 地面,江清雪、新月等人紛紛退開,大家對於黃傑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心中頗為不安。 少女吳媛媛不願離開,眼中滿是擔憂,怯祛的道:「他(季華傑)會有事 嗎?」 江清雪看著她,柔聲道:「不要多想,季華傑修為不凡,他不會有事的。」 昊媛媛回頭看著江清雪,問道:「真的?他不會有事?」 江清雪笑了笑,隱約有些滄桑。 「是的,他不會有事的。」 吳媛媛聞言一笑,清麗的臉上笑容甜美,帶著幾分羞喜的神情 「沒事就好。方 新月聽到這話,心裡有些感傷。 為何冰原神花帶來的是詛咒,就不能帶給有緣之人幾分歡笑? 雲端,照世孤燈身體微晃,對於黃傑的實力大為驚愕,隱隱為那季華傑感到不 安。 此時,天麟還在與麻巫糾纏,赤紅的烈焰隔絕了眾人的視線,所以大家都把注意力 放在了季華傑與黃傑的身上。 當黃傑周邊的靈氣逐漸減少,他身後的盤龍氣勢大漲,夾著傲視天地的霸氣, 飛到了季華傑頭上,俯視著身下那渺小的存在 同一時間,黃傑高舉的右手突然揮下,那通天的光柱化為了一道開天劍刃,大 有斬碎山河的氣概。 季華傑臉色微變,敏銳的靈識清楚的將四周的情況傳達入腦海,心中頗為不 安 由於時間緊急,季華傑不敢拖延,身體凌空盤坐,隨即一化萬千,遍佈於每一 道劍芒之上,形成一人一劍的格局,將真身隱藏其間 這一舉動尤為突然,結果令人驚歎。 因為巨劍之上人影萬千,每一道細小的分身頭頂,都懸浮著一把豎立的長劍, 此刻正劍氣飛揚,萬千劍光渾然一體,看上去就彷彿巨劍加厚,變大了不少 冷然一笑,黃傑頗為不屑。 揮落的右手微微一晃,其豎立而下的通天光刃立時出現了弧形的變化。 其時,俯視的盤龍張口撲下,吐出一道暗紅色的光波,猶如雷電隕落,直射巨 劍的正上方 附近,氣流急嘯,光刃的隕落劃破時空,引起了空間震盪。 盤龍氣勢囂張,威武的模樣令人驚駭,營造出幾分恐怖的味道 臨危不亂,季華傑心無雜念,一心想著破除敵人的攻勢,引導著那把巨劍直射 前方 這一來,由於精神的集中,看似尋常的攻勢無形中平添了幾分威力,為了爭取 了幾分勝算 很快,雙方的攻擊在半空相撞。季華傑顯得有些被動,氣勢也頗為贏弱,可他 的這一劍卻別有玄妙。 當黃傑凌天的一劍劈在季華傑所組織的巨劍身上,那筆直的巨劍突然發生彎 曲,借此化解了黃傑這一擊大半的力道,使其威力大減 隨即,巨劍開始反彈,很輕易就震開了黃傑的攻勢,讓他這原本凌厲的一擊無 功而返 這時,上方的盤龍已經襲來,那暗紅色的光波伸縮不定,撞擊在巨劍身上,產 生了無數火花,很快就將其擊穿透 這一來,盤龍順勢而下,巨劍則四分五裂,殘餘的劍芒受氣流影響,附著在盤 龍表面,開始逐漸發亮。 察覺到這一情況,黃傑瞼色陰霆,哼道:「花樣還不少,可惜都是些虛招。」 說話間,黃傑心念一轉,飛舞的盤龍渾身一抖,使其附著表面的劍芒紛紛散 落,僅餘一道劍芒停留在盤龍的頸部。見狀,黃傑臉色微變,還不及開口,耳中就傳來季華傑的嘲笑 「虛招有時候也會讓你感到難堪。」 話猶在耳,那盤龍頸部的劍芒青光一閃,瞬間就變大數十倍,一閃便將盤龍的 頭顱斬下,使其巨大的龍身隨風飄散。 微光一閃,季華傑出現在黃傑面前,週身青光環繞,透露出一股無形的威嚴 黃傑憤憤不甘,咬牙切齒的瞪著季華傑,恨聲道:「好,不愧是道門弟子,玉 清心訣能修煉到如此境界,真是值得讚揚。只是僅憑這一點,你今天還難以離開。 拿不出更強的本事,你就把命留下來。」 身影一閃,黃傑突然不見,玄妙的隱身之術令季華傑有些不安 外圍,飄零客與無相客見此,迅速又飛射而來,各自展開攻勢,目標一致鎖定季 華傑胸腹,旨在奪取那幽夢蘭 微瞇著雙眼,季華傑心思急轉,在感應不到黃傑氣息的情況下,他不敢貿然出 手,選擇了揮劍防禦,在身外布下層層結界 這樣,飄零客與無相客迅速靠近,三人在狹小的空間內快速移閃 突然,黃傑出現在三人上邊,雙手急速揮舞,密黛的掌影連成網狀的光幕,籠 罩在季華傑身外。 由於事發突然,季華傑不及躲閃,被黃傑的攻勢一阻,身體被逼停下,落入了 飄零客與無相客的聯合攻擊範圍。 是時,交錯的掌影夾著如夢似幻的腿法,如浪花襲來,配上黃傑的攻勢,形成 一個全方位的合攻,將季華傑鎖定在中間。 右手反轉,長劍連環 季華傑在倉促間奮力反擊,以精妙的劍訣為武器,一次次將敵人的攻擊彈開。 這一情況令人驚歎,可惜僅僅維持了片刻時間,就被敵人突破了防線,身體受 到了傷害 有些無奈,季華傑劍勢一轉,在無法全面防禦的情況下,果斷的迭擇了一個突 破點,把目標鎖定在了飄零客身上,集中全身之力,發出了凌厲的一劍。 察覺到了季華傑的轉變,無相客與黃傑加大了攻擊力度,飄零客則因為心存顧 忌而移身避開。 這一來,季華傑順勢而閃,擺脫了糾纏,在抽身射出之際,握劍的右手微微一 晃,一縷透明的劍芒無聲而現,出現在無相客的眼前 驚呼一身,無相客急忙躲閃,可惜察覺太晚,雖然躲過要害,左臂卻被季華傑 偷襲的一劍給斬斷 那一瞬間,雲端的照世孤燈身體一敲,脫口驚呼了一聲,但卻被無相客的慘叫 所掩蓋 黃傑一閃不見,虛空中迴盪著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陰霆。 「劍無痕,玉清玄。破諸邪,斬鬼仙。你真是出自道園一脈。」 季華傑不言,冷漠的臉上神情古怪,隱約有些懷念。 地面,江清雪不甚明白,自語道:「劍無痕,玉清玄。破諸邪,斬鬼仙。這話 指什麼呢?他〔黃傑)憑什麼斷定季華傑出自道園一脈?」 陳風分析道:「我猜想,那人(黃傑)應該是根據季華傑所施展的劍訣做出的 第三卷第十七章 雪人攪局 第十七章 雪人攪局 江清雪搖頭道:「我一直留意季華傑的劍訣.雖然明顯看出屬於道教一脈,但 卻與道園的玉清劍訣出入頗大。 陳風疑惑道:「師姐見過道園的玉清劍訣?」 江清雪輕歎道:「沒有,不過我聽掌門提及過,多少有些瞭解。」 陳風皺眉道:「如此說,那季華傑就不是道園門下了?」 江清雪遲疑道:『這個不好說,或許他之前一直在隱藏實力,因而還不好判 斷 少女吳媛媛聞言,好奇的問道:「道園在哪?」 江清雪愣了一下,低吟道:「道園在二十年前的天蒼山。」 昊媛媛愕然,迷惑道:「二十年前?為什麼不是現在?」 江清雪不語,陳風歎道:「因為在二十年前,道園一脈就毀滅了。」 吳媛媛不言,心裡頓時明白 半空,季華傑懸浮不動,神色摸然。 飄零客停身在三丈外,眼神中隱含不安 無相客左臂被斬胸中怒氣騰騰,在穩住身體後迅速衝上,施展出殘風腿法, 目的已由搶奪幽夢蘭轉變為了仇怨 很顯然,當人生的遭遇發生改變,其心智與目的也會隨之轉變 黃傑時隱時現,如幽靈一般,總是在季華傑鬆懈之際,出現在他的旁邊。 這一來,季華傑行動受限,使得原本有些顧慮的飄零客也加入了戰鬥圈 屆時,天麟正好把麻巫殺掉,出現在眾人眼前。 剛打算出手協助季華傑,遠方的天空就傳來一股奇特氣息,引起了天麟的注 意。 是誰,在這時出現? 是衝著幽夢蘭而來,還是另有企圖呢? 思索間,觀戰之人回頭查看,只見冰原上一道雪白的風柱在風雪中快速移動, 不一會便到了一里之外 天麟神色複雜,英俊的臉上略顯疑惑,來人氣息有些熟悉,卻又帶著幾分陌 生,到底他是誰呢? 新月、善慈、江清雪等人看著臨近的風柱,眼中神情凝重,都在猜鍘來人的目 的 西北狂刀有些輕咦一聲,似乎察覺了什麼,但卻不曾言語。剩下應天邪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池的心思。 少時,雪白的風柱臨近,其速度不減,對準交戰的季華傑、飄零客幾人衝去, 茲行將雙方拆散。。, 這一來,在場眾人目光齊聚,都停留在那風柱之上,探測與分析著來人的身 份。 嘿嘿一笑,風柱消失,露出一個全身雪絨絨的身影 這個身影頗為怪異,就像是雪球一般,看不見四肢與面容,但卻能感應到他身 上那股強烈的氣息。 季華傑疑惑不解,不認識此人。 飄零客、無相客與黃傑各立一方,也都驚訝的看著來人,顯然不認識。 外圍,西北狂刀與新月輕呼一聲,似乎認出來人,但卻還有幾分不肯定。 天麟看著那雪絨絨的身影,皺眉道:「雪人,是你。想不到一年之後,我們又 一次相遇。」 原來這雪球一般的人物便是冰原怪物雪人 聽見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雪人頓時回身,縮成一團的身體逐漸舒展,露出了 四肢與頭顱,直直的看著天麟 起初,雪人還只是好奇,可眨眼之後,他眼中便泛起了怒色 「臭小子,原來是你。我要把你大卸八塊。」 話猶在耳,雪人便一閃而至,竇著一股銳利的寒氣,侵襲著天瞬的身體。 抽身而退,天麟瞪開這一擊,輕笑道:「一年不見,看來你還是滿惦記我啊 只是今天你來這裡,是為了我而來,還是為了別的事?」 雪人聞言猛然停身,扭頭看了一眼眾人,目光停留在季華傑身上,喝道:「小 子,快把幽夢蘭交出來,我繞你不死。. 季華傑冷澳道:「東西交給你,豈不辜負了這幾位朋友的一番熱情?「 雪人怒道:『〔放屁。有我在此誰敢不服氣?」 季華傑譏諷道:「就你那副尊容,恐怕投有多少人會服氣。, 雪人受此一激,怒視著黃傑、飄零客、無相客三人,喝道:「你們哪個不服, 當面給我站出來?」 冷笑一聲,黃傑看不怪雪人的狂妄,反駁道:「這裡的人都站著,沒一人坐 著。」 這意思很明顯,在場就沒有人服氣 雪人怒極,吼道:「小子,你是哪根蔥,敢來冰原撒野?」 黃傑瞪著雪人,眼中神光璀璨,一股無形的力裡在彼此間波動不息 很快,雪人臉上流露出了驚訝,頗為意外的道:『〔看不出你還有點本事,你師 承何人?」 黃傑傲然而立,自負無比,冷笑道:「九虛一脈,天地至尊。我便是九虛令使 之一。」 雪人輕蔑道:「九虛一脈什麼東西?根本就名不見經傳。你還是乖乖離去,免 得丟了性命。 黃傑氣急,怒視著雪人,本想反駁幾句,可稍後一想,又覺得時機不對,只得 強忍怒氣,哼道:「你要是命長,自然會知道我九虛一脈是什麼東西。」 雪人見他語氣變軟,心中頗為得意。但考慮到此次來此的目的,也不想過於激 怒他,因而哼了兩聲,便把目光移到了飄零客身上,質問道:「你呢?是離開還是 留下?」 飄零客一直暗中探測雪人的實力,發現他修為驚人,心中頗為顧忌。 此時,當雪人問起,飄零客心思一轉,冷漠道:「留下與離開,似乎對你沒多 大的關係。你要搶奪幽夢蘭,第一個要問的人,應該是幽夢蘭的持有者。其次是搶 奪者,最後是觀戰者。若不能令在場之人心服,你即便得到幽夢蘭,也不過是加速 自身死亡的速度而己。」 雪人聞言皺眉,稍稍考慮了片刻,喝道:「住嘴。你敢誤導我,這明顯是看不 起我。 飄零客哼道:「若是你以為憑你雪人的頭銜就能震懾住在場之人,那我只能說 你是個白癡。」 這話有些傷人,特別是對於雪人,他一生最恨別人罵他白癡,因而當即就失去 控制,怒吼著朝飄零客衝去 神秘一笑,飄零客一閃而逝,出現在季華傑身後,有意引導雪人追擊 雪人不解其意,只當飄零客怕他,因此緊隨不捨,直線前進 這樣一來,場中的情況變得有些詭異,反應稍慢之人,就會成為飄零客借刀殺 人的犧牲品 季華傑反應靈敏,在飄零客動身之際就隱然猜到了幾分,因而巧妙的閃避 只是飄零客有意把雪人引導季華傑身上,打算借助雪人之力剷除季華傑,他好 從中取利 因此,三人之間就形成了一種捉迷藏的關係,飄零客主導一切,季華傑閃避, 雪人追擊 附近,黃傑與無相客看出了飄零客的用意,都沉默不語 天麟有些不悅,在沉吟了片刻後,閃身出現在雪人前方,譏笑道:「被人牽著 鼻子走的感覺,是不是很新奇?」 雪人一愣,質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天麟一邊移動,一邊回答道:「你這樣追來追去,像不像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這些人的目的都是幽夢蘭,他們會甘心讓你奪去? 雪人不傻,一點就明,當即停止追擊,怒視守飄零客,喝道:「可惡的傢伙, 等奪下幽夢蘭,看我不滅了你。」 飄零客暗自惋惰,對於天麟的插手很是生氣,可嘴上卻不甘示弱的道:「不要 狂妄,幽夢蘭屬於誰,還要比過之後才有定論。, 雪人不予理會,目光移到天麟的身上,警告道:「小子,一年前的恩怨我們稍後 再算。現在你先站到一旁,等我奪下幽夢蘭,然後再了斷思怨 天麟看著雪人,臉上掛著頑皮的微笑,不急不緩的道:「你孤家寡人一個,要 幽夢蘭幹嘛?還不如我們切磋一下,看一年之後,誰的變化較大。」 雪人不喜天麟的嬉皮笑臉,喝道:「住嘴,我沒時間與你廢話。我要幽夢蘭是 因為它乃冰原神花,有著無窮玄妙,你休在這裡給我打岔。」 天麟依然微笑,毫不在意的道:「冰原很大,神花的事情你不用心焦一一一一 見天麟喋喋不休,雪人頓時明悟,質問道:「小子,你是存心找茬?」 天瞬笑得有些奇怪的道:「其實我是想告訴你,幽夢蘭的得主是我的朋友,所 以我不希望你捲入其中。」 雪人狐疑的看了天麟一眼,又看看季華傑,質疑道:「你此話當真?」 天麟笑道:「你覺得這時候我會與你開這樣的玩笑?」 雪人哈哈一笑,有些興奮的道:.只要此話不假,我便可以先摘住你,然後逼 他用幽夢蘭交換 天麟聞言啞然失笑,讚道:「高明,真是高明。這麼聰明的辦法你都能想到, 真是太有才了。」∼ 雪人沒聽出天麟的諷刺之意,洋洋得意的道:「我是什麼人,豈能連這點頭腦 都沒有了,廢話少說,一年前的恩怨我們就來好好算一算。」 第三卷第十八章 殘風腿法 第十八章 殘風腿法 四下,眾人聞言,忍不住發笑。 黃傑、飄零客、無相客三人雖然略為失落,但有雪人纏住天麟,也算是減少了 一些麻煩。 季華傑看了天麟一眼,無聲的感激流淌在心間 對於他與天麟而言,僅僅就是一句朋友,可天麟卻一再的幫助他,這份友情豈 能不讓他記念。 地面,新月與夏建國因為瞭解一年前之事,所以並不擔憂。 江清雪、善慈等人則頗為緊張,因為他們都感覺到雪人的實力非同尋常,天麟 面對這樣的強敵,也門又豈能不心安? 然而時隔一年,人事百變。 這一次天麟迎戰雪人,其結果又會不會與一年前相同呢? 見雪人開門見山,天麟也不拖延,回頭給季華傑遞了一個眼色,笑道:「小心 點,有些時候心不要太軟。」 季華傑點頭道:「我明白,你也注意安全。」 天麟笑笑,帶著幾分神秘味道,一閃便出現在十丈之外,對雪人道:「這裡人 多,我們離遠點,免得受到干擾。」 雪人冷哼道:.只要你不逃,地點由你選。」 天麟看著他,試探道:「語氣很鎮定啊,想必這一次你是有備而來?「 雪人喝道:『沒有幾分把握,我豈會趕來?」 說話間,雪人一閃而至,如虛空幻影,不帶一絲聲響 天麟眼神微變,怪叫道:「乖乖不得了,一年不見,你竟然成仙了。」 詼諧的語氣帶著幾分玩味,在道出之際,天麟急忙閃避,看似有些慌亂但卻 巧妙的避開了雪人的襲擊 聽出天麟話中的諷刺,雪人大為不悅,一邊加快了速度,一邊揮掌攻擊 天麟一臉頑皮,時不時冒出兩句諷刺之語,引得雪人緊追不捨,漸漸的朝外圍 飛去 很快,兩人來到數百丈之外,天麟不再外移,一邊閃避雪人的攻勢,一邊分析 雪人的情形。 作為天麟而言,一年前他曾見識過雪人的實力,當初若非那神秘之人相助,他 多半要吃大虧。 如今,事隔一年,天麟已今非昔比,綜合實力較一年前有了很大的提升,因此 他想借此機會,來考驗一下自己。 雪人不知道天麟心思,他只想著盡快摘下天麟,因而一上來就是猛攻,但卻遭 遇了天麟的閃避,效果顯得不盡人意 凝視了片刻,季華傑的目光從天麟身上移回,停留在了黃傑、飄零客與無相客 三入身上,眼神倍顯凌厲 「搶奪了半天,三位也未能如意。不知眼下三位是繼續搶奪,還是另有考 慮?」 黃傑摸然道:「同樣的話你說了很多次,你就不覺得累嗎? 季華傑嚴肅道:「同樣的話用在不同的時間,便有不同的含義。記得之前有十 個搶奪者,如今只剩下五位。這說明了一個問題。」 飄零客哼道:「小子,你若是打算以此恐嚇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精 力 無相客恨聲道:「廢話休提,今天你不交出幽夢蘭,就別想活著離去。」 季華傑臉色陰冷,冰冷的道:「既然有些話你們不想聽,那就直接一點,我給 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三人能滿足我一個條件,我就把幽夢蘭交給你們。」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搞不清季華傑在玩什麼把戲。 黃傑有些狐疑,質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清楚些。,, 季華傑淡然道:『意思很簡單,三位要想搶奪幽夢蘭,混戰顯然是在浪費大家 的精力。因此我有一個提議,你們三人不妨一個一個來,第一個能接下我三招,我 就把幽夢蘭給他。第二個需要接下我四招,第三人則是五招。具體的順序由你們自 己選,三位覺得呢?」 飄零客哼道:「要是你不守信呢?」 季華傑冷然道:「我若不守信,何必與你們說這些呢?」 無相客問道:「要是我們從你手中奪下幽夢蘭,你又會怎樣?」 季華傑道:.該怎樣,自然怎樣,這一點你們難道之前不曾考慮嗎?」 無相客不言,看了看黃傑與飄零客,眼神中帶著疑問 黃傑沉思了半響,贊同道:「為了節省時間,我姑且相信你一次。」 季華傑冷酷一笑,目光在三人臉上巡視了片刻,質問道:「三位誰先來?」 聞言,黃傑三人面面相覷,最終由無相客出面 「我先來。, 季華傑看著他,冷漠道:「三招之後,你可能永絕人間,這一點你最好想明 白 無相客怒道:「這是威脅嗎?」 季華傑搖頭道:「不,是實話。剛才天麟還提醒我,有時候心不要太軟。所以 從這一刻開始,動手之初我都會提醒對手,免得到時候說我出手太狠。」 凝視著季華傑,無相客有些不安,這個英俊不凡的青年身上,什麼時候多了一 股震懾人心的威嚴?收回目光,無相客拋開雜念,再一次求證道:「三招分輸贏?」 季華傑道:「是的,就三招。只是結果是輸是贏還是生死,那就要看你的造化 了。出手吧,第一招讓你先來。」 左手背負,右手握劍,季華傑顯得淡定儒雅,給人一種胸有成竹之感 無相客緩緩上前,雙眼半閉半開,一邊觀察著季華傑的情況,一邊思考著第一 招該如何辦? 之前,他在交戰中對季華傑己經有了不少瞭解,可由於季華傑刻意的掩藏,無 相客所掌握的都只是一些皮毛,因此真正的情況他其實不知道。 眼下,當兩人一對一的交戰,三招的限制顯得尤為重要所以他不得不認真思 考 數丈外,黃傑與飄零客仔細觀察,兩人不選擇第一個出手,為的便是想多瞭解 一點,以便做出準確的判斷,好順利將幽夢蘭奪下 只是結果會不會如人所願,此時誰也不知道。 地面,少女吳安愛媛十分緊張,雙手牢牢的抓住新月的手臂,臉上充滿了不安 新月微微一歎,輕聲道:「宿命的交集謂之緣,或許這一生你注定與他糾 纏。, 昊媛媛愣了一下,回頭看著她,不解道,「姐姐何出此言?」 新月搖頭,低吟道:「莫要多問,將來的某一天你自會明白。」 天空,風雪依然 季華傑等待了片刻,見無相客遲遲不動手,冷聲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 而竭。你如此謹慎,信心何在?」 無相客反駁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沒有經歷過生死,你是不會明白。」 季華傑冷哼道:「當一個人太在乎生死時,他的心己經開始膽怯。」 無相客有些氣惱,喝道:「我還用不著你來指教,你還是考慮待會輸了怎麼面 對吧。, 話猶在,人影已散。 晃動的身影一化萬千,圍繞在季華傑身外。 四周,密集的腿影交錯連綿,數不清的殘影幻想融合一體,形成一張暗綠色的 光網,瞬間便籠罩在季華傑身上。 面無表情,季華傑對此宛如不見,直到銳利的勁風臨體,握劍的右手才微微一 晃。 是時,一道細碎的劍吟聲逐漸擴散,彷彿膨脹的氣球,夾著萬千光劍一閃而 逝,給人一種視覺上的震撼。 那一刻,季華傑身外出現了奇特的變化,可由於速度太快,觀戰之人來不及細 看,唯有交戰的雙方知道一個大概 光波瓶,腿影突散,無相客精心準備的第一招,就被季華傑不經意的一劍給 瓦解了。 這事說起來有些玄,可卻真正存在,這讓無相客大感詫異,眼神怪異的這看著 他,彷彿遇上了鬼怪 手腕一轉,長劍微顫。清脆的劍吟聲帶著輕快的節拍,述說著它的存在 季華傑神色淡然,輕聲道:「第一招完畢,你還剩兩招了。」 無相客眼神陰霆,冷酷道:「不要狂妄,這一招我讓你知道厲害。」 話剛出口,無相客便彈射而來,在臨近季華傑之際,身體一分為九,成圓球狀 分佈,將季華傑圍在中間。 同一時間,無相客口中厲嘯連連,九道身影姿態各一,施展綱;同的招式,一 致把目標鎖定在正中間 眨眼,九道身影完成了各自的動作,化為九道光柱,旋轉著朝中間縮緊,形成 一個九星射日的局面。 「殘風星漩,破地裂天。」 陰冷的聲音帶著幾分冷寒,在傳入季華傑耳中之際,那收緊的九道光柱正自動 融合成一個絢麗的光界,封死了所有出路 置身其間,季華傑臉色莊嚴,身體凌空轉動,每旋轉一周,右手就揮動十二 次,發出二十四道劍芒。 由於旋轉速度極快,所以劍芒數量極大,萬千劍影交錯重疊,正隨著時間的推 移而飛速激增,最終劍芒融合,形成一片光雲,朝四周擴散。 很快,雙方的攻擊撞在一塊,產生大量的火花與光霧,在狹小的空間內扭曲演 變…… 第三卷第十九章 玉清劍訣 第十九章 玉清劍訣 作為無相客而言,他所發出的殘風星旋乃殘風腿法中最強的一招。 融合了九式殘風腿法之精華,自九個方向同時攻擊,在中間融合成一個滾動的 光球,一邊高速旋轉,一邊迅速縮緊,從而產生旋轉扭曲之力,以達到毀滅敵人的 目的 這一擊的特點在於那扭曲之力能化解大部分敵人的反擊之力,先破除敵人的防 御,再以收縮之力強行毀滅敵人。 這樣的攻擊十分凌厲,一般人很難防禦 可季華傑碰巧選擇了相似的方式,借助旋轉之力,首先抵消了無相客那殘風星 旋的扭曲之力,然後融合萬千劍芒,形成一道變幻不定的光雲,自動的適應敵人的 攻勢,達到了內外平衡 如此,兩人的第二招比試就成了修為的比試,最終誰能獲勝,就看誰的修為較 深 這些,觀戰之人並不瞭解,他們只能夠憑藉著季華傑身外的光界大小,起伏情況來 判斷二者的狀態 對於內部的真實情況,誰也無法知道,這也就使得不少人產生了猜想。 首先,黃傑與飄零客心情複雜,既希望無相客取勝,又不想無相客把幽夢蘭奪 下 若然無相客敗了,就說明季華傑不好對付,那接下來兩人要想奪取幽夢蘭,其 難度就不言而喻了。 其次,江清雪、吳媛媛等人都希望季華傑獲勝,因為季華傑是幽替蘭的得主, 又是天麟的朋友 只是無相客所展現的實力令人驚訝,最終季華傑真能取勝嗎? 至於西北狂刀、應天邪二人,所想與黃傑、飄零客相似,只是強烈的程度稍 差 剩下照世孤燈遠遠觀望,其心所想,誰也無法預料。 時間,很快過去了 當交戰中的二人力量累計到了極限,狹小的空間再也容乃不下彼此的真元,空 間出現裂痕,僅眨眼光陰,一聲巨響夾著刺目的強光朝四周散開 那一剎那,爆炸的力量傳遍四方,綜合兩人之力所產生的毀滅風暴強橫之極, 不但將無相客當場彈飛,就連十數丈外觀戰的黃傑與飄零客都受到了極大的震盪 半空,煙霧繚繞,擴散的黑煙宛如蘑菇雲一般,時不時傳出閃電聲響 無相客被彈開數十丈,身體不住發顫,醜惡的臉上神情疲憊,眼神虛弱難瞬 。身上,微弱的光芒不住閃耀,看得出狀態極為不穩定,顯然這硬拚的一擊,他 受了重傷 場中,季華傑在爆炸的瞬間便沖天而上,週身青光環繞,看不出絲毫受傷的痕 跡,正懸浮在黑色的蘑菇雲上方,冷冷的看著腳下。 這一幕令人驚訝,也讓人迷茫 季華傑毫髮無傷,是因為修為的關係,還是他從中取巧? 「兩招了。你此時退出還不太晚。」 冰冷的語氣帶著勸告,季華傑是不想殺他,還是不想浪費精力,這一點沒人知 道。 無相客雙唇緊咬,眼中怒火燃燒,在獲望了許久之後,丟下了一個狠話,然後 便離開了 「你記得,這筆帳我不會就這樣算了。」 季華傑冷笑道:「今天的事你最好遺忘,不然你必將後悔的。」 收回目光,季華傑看著黃傑與飄零客,冰冷的道:「該兩位了,誰先上? 黃傑不說話,扭頭看向一旁。 飄零客遲疑了一下,沉聲道:「我來。」 簡浩的語氣帶著幾分冷傲,在出口之際,身體便出現在季華傑前方。 打量著他,季華傑沒有多話,手中長劍指天,輕聲道:「出手吧,你的機會只 有四招。, 飄零客冷冷的看著他,陰森道:「四招太多,兩招就夠了。, 右手一揮,掌風雷嘯,看似緩慢的一掌,在推出之際瞬間變大,宛如大山壓 下。 身體一晃,飄零客出現在季華傑後方,趁著季華傑應付那一掌之際,左手一曲 一折,有如靈蛇擺動,輕輕的印在了季華傑背上 眼眉一挑,季華傑身體搖晃,瞬間橫移三尺,留下一個殘影,正好被飄零客一 掌擊散。。 回身,季華傑看著偷襲的飄零客,輕蔑道:「這就是你的第一招?」 飄零客陰笑道:「不錯,這就是我的第一招。」 話落之際,拍出的左手自動伸長,來到季華傑眼前,引得他揮劍抵抗。 眨眼,劍光一閃,寒氣侵骨。 飄零客的左臂沒有被斬斷,卻在季華傑長劍擊中的瞬間產生了爆炸。 意外突來,季華傑被朝後彈開,還不及回神,飄零客便一閃而至,出現在三尺 之外。 「第二招,不歸路上魂魄消。」 陰森的語氣夾著刺骨的味道,在傳入季華傑耳中之時,一道黑色的手掌印在了 季華傑的胸口上。 身體一顫,季華傑怒目圓睜,在閃避不及的情況下放下了逃避,手中長劍回 旋,一連發出三百七+二劍,在飄零客身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害 第二招,飄零客將季華傑重傷,自身也落得重傷 呵呵而笑,飄零客有些失常,不顧身上刺目的鮮血,眼神如刃的盯著季華傑, 冷酷道:「還有兩招,需要繼續嗎?」 季華傑臉色蒼白,嘴角血跡斑斑,顫抖的身體青光浮動,顯然情況不妙 「路才走到一半,你何必心慌?」 冷漠依舊,季華傑宛如冰塊 飄零客道:「好,這是你自找的。第三招,魂消魄散人間遙」 一晃而至,飄零客雙手交錯,在胸前凝聚成一道血色的八卦,帶著說不出的詭 異味道,緩緩推來。 之前,飄零客爆炸的左臂那是他以真元幻化出來的假象,可惜季華傑不曾察 覺,因而才會上當。 如今,看著飄零客這一招,季華傑心情凝重,顯然剛才的事情讓他很是難忘 身體一晃,季華傑一分為三,同時施展出不同的玉清三式· 剎時,只見三道人影之間氣脈相連,劍脈相貫,只片刻時間,就見玄青、赤 紅、淡藍三色劍柱成品字形排列,彼此之間渾然一體,正由慢而快的旋轉,抵禦著 飄零客所發出的血琶八卦 這一幕十分耀眼,也令人驚訝。 看得觀戰之人臉色大變,各自出現了不同的神態 其中,黃傑最為明顯,在見到季華傑所施展的劍術之際,忍不住脫口道:「玉 清三法劍,誅鬼又斬仙」 雲端,照世孤燈似乎聽到了此言,當即驚呼一聲,一閃便出現在交戰圈外,眼 神複雜的看著季華傑。 地面,江清雪驚叫道:.這是道園的玉清劍訣,他真是道園門下。」 陳風疑惑道:「聽師傅講,二十年前道園高手無一倖免,他年紀不大,一身法 訣從何學來?」 江清雪振奮道:「你錯了,道園門下還有一人下落不明,那便是當年道園最為 傑出的弟子—無妄。據說當年七玄真人曾傳位於他,可最終他身在何處,卻無人 知曉。 陳風驚奇道:「師姐聽誰說得,我怎麼不知道?」 江清雪一觀戰,一邊解釋道:「這些都是你師娘(許傑〕告訴我的。據說當 年道園的七玄真人為了救掌教與傲雪師伯,死在了天劍院掌教李長河手上,對我們 易園有莫大的思情。所以這二十年來,我一直在暗中找尋無妄的下落,可惜直到今 天,都不曾找到。眼下,這季華傑出自道園,希望能從他的身上,找到我所想要 的。」 陳風驚歎道:「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內啊,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新月等人聽完這番話,都對事情有了幾分瞭解,目光一致落在季華傑身上 此刻,交戰的兩人情況緊張 飄零客那血色八卦含著陰毒之極的吞嚨之力,有侵魂蝕魄之效,只要沾到對方 的身體,就能造成致命的傷害 而季華傑的玉清法劍能誅鬼斬仙,乃道家降妖伏魔之純陽法訣,能克制一切邪 惡之力,正好與飄零客的法訣決然相反 這一來,一正一邪的力量彼此遇上,其極端的法術各展所長,在半空激烈碰 撞,爆發出璀璨的火花與震耳的怒嘯 四周,狂風怒嚎,旋動的氣流翻滾伸縮,圍繞在兩人身外,一時間疏密難辨 察覺到僵持的情況,季華傑臉色莊嚴,三道身影瞬間合一,成凌空盤坐之狀 胸前,雙手扣訣施展,口中唸唸不斷,驅使著旋轉的劍柱逐漸收攏,最終融合 成一道三色光柱,一舉刺穿了飄零客的血色八卦 瞬時,一股破碎的力量席捲四方,夾著無盡的光芒與繽紛的火花,帶著一股淡 淡的不甘,以及一聲刺耳的慘叫,在風中迴盪 第三招,季華傑施展出玉清三法劍,最終打敗了飄零客,並將其重創。 「還有一招,可惜你己經用不上。」 冰冷的聲音帶著殘酷的味道,季華傑一擊得手之後,手中長劍一連九轉,發 動攻擊形成一個劍環,圍繞在飄零客身外,吞噬著他的身體。 第三卷第二十章 真實身份 第二十章 真實身份 察覺到危險,飄零客極力掙扎,口中怒吼道:「小子,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像是一聲詛咒,劃破雲天 在消失之際,飄零客的身體瞬間破散,僅餘元神自劍環中脫逃 似乎早有預料,季華傑並不失望,收劍之際暗自調息,目光移到了照世孤燈身 上 「你也是為幽夢蘭而來?」 照世孤燈因為戴著斗笠,所以看不清容貌 他只是輕輕搖頭,低聲道:「不,我是為你而來。」 季華傑有些奇怪,驚異道:「為我?此話怎講?, 照世孤燈沉默了一下,有些懷念的道:「令師與我曾是故交 季華傑聞言臉色一變,沉聲道:「你此話當真?」 照世孤燈低聲一笑,有些滄桑,輕歎道,「我己經找他二十年了,他還好 嗎?」 季華傑身體一晃,臉上神色悲傷,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照世孤燈見狀,隱約捕捉到了一絲不樣,顫聲道:「他一一一他一一一難道己 經一一一ˍˍˍ」 季華傑很是感傷,點頭道:「三個月前,家師便己仙逝了。」 照世孤燈身體一晃,退後了數丈,口中悲呼道:「不,不會的。我費了二十年 光陰,找出破解之道,他怎能就這樣離開?」 如此的情形令人迷茫,觀戰的眾人滿是不解,到底這照世孤燈是誰呢? 季華傑聞言一震,似乎明白照世孤燈的話,神情倍感滄桑 「為什麼這樣?為什麼啊。 江清雪飛身而上,來到季華傑身前,開門見山的道:「我是易園門下江清雪, 你能告訴我,你師父的名號嗎?」 季華傑苦澀一笑,失落的道:「知道又如何呢?」 江清雪道:「我只想求證一下,令師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之人。」 季華傑遲疑了一下,問道:「你要找誰?」 江清雪注視著季華傑,沉聲道:「我要找道園的無妄。」 季華傑臉色一變,輕歎道:「你要找的人,三個月前己經死了。」 江清雪苦澀一歎,柔聲道:「這麼說來,你真是無妄的徒弟了?」 季華傑不語,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江清雪有些感傷,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得將目光移到照世孤燈身上。 「閣下既然認識無妄,想必也一定與本派掌教相識吧?」 照世孤燈看著她,淡然道:「二十年前,我與易園的紫陽真人曾是莫逆之 交 江清雪一臉驚訝,脫口道:「如此說來,我該叫你一聲前輩了。只不知前輩大 名,可否見告?」 照世孤燈輕輕搖頭,有些感觸的道:「回去間一問乾元真人,你自會明瞭。, 見他不說,江清雪也不多問,目光回到季華傑身上,輕聲道:「你師祖當年曾 對易園有恩,今後你若有事,可到易園求助,本派將不遺餘力的幫你完成心願。」 季華傑聞言,看了江清雪幾眼,見她目光純正,不由點頭道:「謝謝,我記下 了。」 江清雪笑道:「如此,你多小心。那位姑娘我們會幫你照看好。」 季華傑笑了笑,神情有些滄桑,輕聲道,「多謝女俠。」 江清雪笑笑,閃身而落,回到了吳媛媛身旁 數丈外,黃傑此時開口道:「小子,你剛才的話還算數嗎?」 季華傑道:「自然算數,你只要接下我五招,幽夢蘭就是你的。」 黃傑看了照世孤燈一眼,問道:「照世孤燈,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輕哼一聲,照世孤幻道:「黃傑,你不怕聽了後悔嗎?」 哈哈一笑,黃傑自負的道:「我既然敢開口,又豈會怕你說呢?」 照世孤燈哼了一下,冷笑道:「既然不怕,那我就說幾句好了。季華傑你聽 好,九虛一脈的法訣正而不邪,僧園的劍訣對他們作用不大。要想打敗他,你就必 須以實破虛,以力破氣,莫為幻象所迷。」 季華傑聽了,稍加思索便明白其話中之意,額首道:「多謝前輩指點加 黃傑臉色難看,警告道:「照世孤燈,禍從口出的古訓你可不要忘了。」 冷然一笑,照世孤燈諷刺道:「這不是你要我說的嗎?怎麼馬上就後悔了?, 黃傑怒道:「休要囂張,等我奪下幽夢蘭,再與你計較。」 季華傑冷眼一笑,眼神冰冷的看著黃傑,傲然道:「大話不要說得太早,等五 招之後,相信你就不會這般狂傲。」 黃傑輕哼道:「小子,道園有些什麼門道,我心裡知道。五招之內,你不死也 得重傷。」 季華傑陰冷道:「是嗎?那我可要好生領教。出招吧。」 左手背負,右手高揚,季華傑擺出作戰的姿勢,週身青光流動,如碧波煙霞, 朝四周散開。 這一刻,新的戰鬥即將打響。 季華傑與黃傑,最終結果怎樣? 那幽夢蘭又會不會被人搶走呢? 寒風刺骨,飛雪凝霜 在人跡罕至的冰原上,天麟與雪人正進行著一場生死較量 數百丈外,季華傑與黃傑等人吸引住了觀戰者的目光,這讓天麟與雪人頗感冷 落,卻也少了別人的指手畫腳 眼下,兩人已經交手數招,雪人一直佔據著上風,打得天麟東躲西藏 當然,這是天麟刻意營造,為的是降低雪人的戒心,以便找出他身上的弱點。 只是雪人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他在動手之際顯得極為靈活,氣栩一式敏捷 無比,變化多端,令天麟防不勝防 觀察了半晌,無麟收穫不大,當即曲起窮視之心,一閃便出現在上空數丈處, 與雪人把距離拉開 察覺到天麟的異樣,雪人停下身來,眼神疑惑的瞪著他,喝道:「小子,你又 想玩什麼花招?」 天麟淡然一笑,輕聲道:「花招玩多了,就沒意思了。我們還是真刀實槍的較 量,比一比誰強。 雪人懷疑道:「你此話不假?」 天麟道「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了字還在嘴邊迴盪,天麟便一閃而至,右手一翻一轉,巧妙的切入,直取雪人 胸膛 眼光一轉,雪人不避不閃,任由無麟的一掌落實,自己則雙拳回收,鎖定在天 麟的頭上。 奇異一笑,天麟身影一晃,看似微弱的晃動,實際上那是三十六次移動的綜合 景象。 這一來,天麟的一掌等於是三十六掌,力道由輕而重瞬間累計,眨眼 就把雪人給彈飛了。 這樣,雪人的雙拳落空,無麟則毫髮無傷。 「可惡我要把你給切碎了! 悶哼一聲,雪人一去即返,揮舞的雙拳銳氣驚人,夾著滋滋的聲響 天麟身體一晃,橫移三丈,玄妙的凌空一轉,人如鬼影般附著在雪人身後,玩 起了捉迷藏 轉身,雪人愣了一下,見四周無人,不由怒吼道:「小子,你有種給我出 來。」 「用不著這麼大聲,我就在你身旁. 輕笑聲中,天麟順勢一掌,印在了雪人背心上,當即把他彈飛了 「嗽一一一一一一」 怒吼咆哮,雪人神情發狂,神色猙獰的瞪著天麟,恨聲道:「臭小子,有種就 光明正大與我較量,不要玩這些背後見不得人的勾當。」 天瞬笑道:「你其實只要轉一下身,我們就光明正大了。何必說得這麼難聽, 讓人聽了還以為我在欺負你。」 雪人氣急,咆哮道:「住嘴,我要撕了你的臭嘴。」 飛撲而上,雪人在臨近之際一閃而沒,眨眼就出現在天麟身後,揮手就是一 爪 天麟神秘一笑,宛如不查,在雪人手臂臨體之際,突然轉身怒目,這讓雪人嚇 了一跳。 是時,無麟眼中黑芒閃耀,一股詭異之力的精神異力透過雪人的雙眼,直入他 的中樞神經,刺激著他的大腦 那一刻,雪人的反應明顯的遲緩了一下 隨即狂叫怒吼,神情瘋狂 天麟雙手凌空揮揚,左手發出玄青色光芒,右手發出赤紅色光芒,彼此宛如兩 條光帶,一圈圈的纏繞在雪人身外,限制著他的身體狀況。 這些,僅僅需要眨眼時光 可就是這眨眼光陰,雪人已經從瘋狂中清醒,意識到了自身的情況。 第三卷第二十一章 十招約定 第二十一章 十招約定 雙臂外揚,雪人怒聲大叫,強橫的實力使得他一舉就撐破了天麟的束縛,獲得 了自由 天麟有些驚訝,但卻並不驚慌 雙手虛空划動,發出極寒之氣,瞬間就把雪人冰封了。 如此一來,天麟獲得了考慮的時光,一邊加厚冰層,一邊分析著目前的情況 就剛剛的幾招來講,雪人的修為似乎較一年前精進了不少 可具體表現在什麼方面,天麟還並不知道 另外,天麟此前連續兩次擊中雪人的身體,雖然引來了他的震怒,可似乎對他 的身體並沒有造成傷害,顯然肉體的打擊,對雪人沒多大影響。 置身冰層中央,雪人十分氣惱。自己修煉數百年,對於冰雪之力收放自如,想 不到卻受困於天麟手上。 當然,這是因為天麟的冰神訣比他的法訣神妙,可即便這樣,他也無法釋 懷,正思索著應對之法 以雪人對冰雪的瞭解,要破解冰封其實容易,只要瞬間膨脹,就能把冰塊震 碎,只是力道相當的大 好在雪人修為超凡,在下定決心後,心念轉動的一瞬間,一股磅礡大氣瞬間外 放,硬是將天麟的冰封層給震裂了 輕咦一聲,天麟橫移數丈,放棄了繼續冰封的念頭,默默的看著他 對於天麟來講,他要的勝利光明正大,不是利用這一手段取得暫時的輝 煌。 雪人氣得發狂,在破開冰封之後,胸中怒氣衝霄,週身光芒閃耀。 那一剎那,雪人宛如冰原之王,散發出一股無上威嚴,夾著呼嘯的狂風,在兩 人身外凝聚成一個封閉的結界,正逐漸縮小 四周,氣流迴盪,霞光萬道,明滅不定的光波此起彼伏,給人一種詭異的味 道。 天麟雙眼放光,雙臂外揚,青紅交替的光芒凝聚成六面陰陽八卦,分別位於他 的前後左右上下,形成一個正方體,將雪人的內壓之力隔絕於外 做好了防禦,天麟眼中五彩流光,一股無形的探鍘波遍佈四野,清晰的將空間 內的情況一分不差的返回到天麟的大腦。 這徉,一副絢麗的畫面出現在天麟的腦海中央,清晰顯示出雪人週身真元分佈 情況,天麟自身的防禦情況,以及二者間的弦弱情況。 從畫面來講,雪人的力量分佈線粗實厚大,天麟的防禦網密集嚴謹,雙方可謂 各有所長 瞭解了情況,無麟奇異一笑,原本應該以巧化力,破解雪人的攻擊,但他卻選 擇了硬拚,為的是考驗自己 一聲巨響,結界震盪。 天麟猛烈的反擊與雪人收緊的力量相遇,當即產生激化,在狹小的空間內擴散 開來。 察覺到了天麟的狀況,雪人神情怒狂,雙手先是張開,然後再慢慢朝內收緊, 控制著結界慢慢縮小。 起初,無麟激烈反抗,雪人顯得十分吃力。 可隨著時間推移,雪人在修為上的憂傷勢逐澎顯露,最終將天麟的反抗壓倒。 察覺到不妙,天麟有些失落,因為純以力量而言,他比雪人還差了不少。 只是天麟才十九歲,而雪人己經八百多歲,修為的比較顯得有些荒謬。 另外,雪人在冰原地位炫耀,冰原三派都不敢招惹他,天麟目前比不上他,那 也正常 收起雜念,天麟留意著眼前的情況 結界正在越來越小,若不能及時想出對策,後果將不堪設想 「小子,這一次我看你往哪逃」 恨恨的瞪著天麟,雪人一邊加速攻擊,一邊厲聲道 天麟平淡一笑,反駁道:「想知道,你就把眼睛瞪大,免得眼花。」 微光一閃,天麟身體淡化,就那麼神奇的消失在雪人面前,令人萬分驚訝 仔細探查,雪人發現天麟的氣息己經不見,結界內也絲毫感應不到他的生命波 動,難道他真的憑空消失了? 帶著這些疑問,雪人收起結界,轉身探測著附近的情況,卻查不出天麟在哪。 「可惡的小子,你休在我面前耍花樣,還不馬上出來?」 找不到人,雪人也知道用激將法,顯然他並不傻 「抬頭看看,我不就在這嗎?」 輕笑聲中,天麟突現,雙手掌心朝下,發出絢麗的五彩光芒,於雪人身外結成 一個結界,將他困在中間。, 隨後,天麟落下,隔著結界看著雪人,眼神中帶著幾分微笑 雪人冷冷的瞪著他,語氣生硬的道:「有意思嗎?」 天麟笑道:「這樣的交手可以緩解你心中的焦躁,有利於你實力的發揮,那不 是更好嗎?」 雪人怒道:.放屁你這樣東躲西藏只會浪費我的精力,我可沒有時間與你胡 鬧。你若是再這樣,我就直接找那小子索要幽夢蘭了。」 見雪人神情認真,不似玩笑,天麟當即笑容一收,正色道:「既然你不喜歡這 樣,那我們就直接一點,以十招為限分個高下。」 雪人道:「好,就依你所言,十招定高下。第一招讓你發招。」 天麟道:「不忙,有些話我們最好先講一講。」 雪人疑惑道:「有什麼好講的,動手就是了。」 天麟笑道:『〔動手的結果有三樣,一是輸,二是贏,三是平局。若是你輸了, 應當怎樣?」 雪人想也不想的道:「要是我輸了,就立馬離開,決口不提幽夢蘭。若是你輸 了,我就拿你去與他交換幽夢蘭。」 天麟笑笑,問道:「若是平局呢?」 雪人自負道:「絕不會有那種情況,你用不著多想。」 天麟不依,固執的道:「事情的發展誰也無法預料,洲門還是先說好。」 雪人不耐煩的道:「你想怎樣?」 天麟沉吟了一下,緩緩的道:「我的意思很簡單,若是平局,你就馬上離開, 我們下次再一較高下。」 雪人臉色一變,哼道:.你說了半天,就是不想我出手搶奪幽夢蘭。」 天麟坦然道:「是的,我就是不想你找他(季華傑)麻煩。」 雪人考慮了一下,點頭道:「好,一言為定。我要贏了,你也休要阻攔。」 天麟不答,只是笑笑,神情中隱含著幾分神秘的味道。 雪人怒道:「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看招。」 雙手前推,左右張開,強勁的掌力夾著絢爛的光芒,宛如兩道光翼,將天麟發 出的結界劈開 隨即,雪人身體一晃,幻化的分身交錯縱橫,分佈在天麟四周,同時朝中心襲 來 奇異一笑,天麟身體凌空而轉,在狹小的空聞忽高速移動,形成一團迷幻的光 影,時明時暗時大時小。 當雪人收緊的氣壓與這團光影撞上,彼此間火花飛濺,流光旋轉,密集的霹靂 聲不絕於耳,持續散開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光,最終光影破散,煙消雲散,可結果呢? 雪人有些奇怪,這才第一招,天麟絕不會這般輕易就死掉,那他藏到哪去啦? 思索中,雪人眼前紅光一閃,數十團火焰憑空而現,在風雪中顯得格外耀眼 不屑一笑,雪人諷刺道:「小子,當心風大,把你的火給吹滅了。」 四周,火焰如紅蓮花綻放,一邊旋轉收縮,一邊發出淡紅色的光芒,融合成一 個封閉的結界,將雪人困在中間。 「風吹都會滅的火焰,你又何必在意呢?」 冷然反駁,天麟無聲而現,隔著結界看著他 雪人微哼一聲,也不說話,雪白的雙手左右一分,發出兩股極寒之氣,打算強 行突破它 天麟邪魅一笑,心念轉動聞,赤紅的烈火結界突然白光一閃,在結界內壁上出 現了一道銀白色的玄冰結界,一分不差的封住了雪人的極寒之氣,化解了他這一 招 稍後,天麟雙臂展開,週身霞光萬道,數不盡的光芒自四面八方而來,圍繞在 他身外,形成一團五光十色的雲霞,將他與雪人籠罩在內,淹沒了二人的情況。 天麟這一舉動有雙重功效,第一是造勢,給雪人帶來心理上的施壓。 第二是隔絕觀戰之人的視線,以免稍後施展法訣之時,被人察覺自身的秘密。 從這裡可以看到,天麟心思繽密,有著超越年紀的老辣與隨時警惕的心態 雪人置身結界內,感應能力有些受限,他並不清楚天麟的意圖,一心只想著打 破結界,把天麟打倒。 眼下,他的一擊投有收效,立馬組織第二次邊攻,右手揮掌如刀,發出一束透 明的光刃,劈落在結界上。 是時,結界動盪,有破開的跡象 可就在這時,結界內出現了一股新的氣息,悄無聲息的將雪人的二次攻擊給化 解了 驚呼一聲,雪人週身泛起亮光,一邊小心戒備,一邊留意著四周的情況,眨眼 就發現了天麟的存在 有些意外,雪人道:.小子,你這舉動可是蠢人才會幹啊。」 天麟道:要對付你,只需蠢人級別的頭腦就夠了。剛剛,我們已經交手兩招, 接下來的八招就讓我們在這裡一分高下。」 第三卷第二十二章 勝負之爭 第二十二章 勝負之爭 雪人被他的譏諷氣得發狂,當下怒吼一聲,飛身撲上。 天麟不避不讓,雙掌快速鵝舞,赤紅的火焰層層疊加,在身前凝聚成一道巨型 的赤紅掌印,夾著至剛至陽之氣,朝雪人飛去 前行中,雪人神情怒狂,看似隨意揮動的雙手,掌心銀光閃閃,極寒之氣高澎 壓縮,形成兩條寸徑大小,靈活百變的光蛇,與天瞬的赤紅掌印相撞。 眨眼,冰火之力遇上,水火不容的兩股力量瞬間漁化,產生了劇烈的爆炸一 舉將兩人彈開 第三招,雪人修為稍強,加上玄冰之氣克制烈火,所以天麟受了傷,雪人得意 的笑 一擊失利,天麟早有預料,趁著雪人得意之際,身體一分為五,分佈在雪人身 外。 屆時,天麟的五道分身各施其法,發出不同的光芒,呈現出青、紅、金、灰、 黑五色,宛如五道光箭,同時射向中央 雪人臉上笑容一僵,運起混元霹靂神功,週身堅硬如倒 同時,雪人雙手揮揚,選擇性的發出兩股掌力,化解了無麟的兩道攻擊 這樣,餘下的三處攻擊全部擊在雪人身上。 一道攻擊被雪人的混元霹靂神功震散,一道無聲的精神異力侵入雪人大腦,一 道漆黑的掌印擊打在雪人肩上,當即燒焦了他肩上的白髮,留下一個刺目的黑手 印,痛的雪人厲聲狂叫 第四招,天麟施展神秘之法,融合五種不同屬性的力量,將雪人擊傷,搬回了 一局 這樣,四招過去,兩人勝負難料,關鍵就在最後六招 仰天長嘯,雪人心中怒氣爆發,似乎忘了這是勝負之爭,眼中殺機瀰漫,一言 不發的展開了凌厲的攻擊,其強大的修為瞬間凝固空間,將天麟定在半空中 察覺到危險,天麟臉色大變,迅速展開反擊,一連數十次,才將雪人的空間封 鎖震開,可內臟已然重傷 有些無奈,天麟苦澀的笑了笑 同為歸仙境界,但他比起雪人來,修為卻是差了不少 收起雜念,天麟旋身而轉,一邊加快調息,一邊尋找反擊的空檔 這徉,眨眼就三招過去,雪人一直佔據著上風,逼得天麟無處可逃。 「小子,認輸吧,你贏不了我的。」 佔據了上風,雪人情緒稍好,也開始發出嘲笑 天麟神色漠然,這期間一直在考慮應對之法,此時己到了刻不容緩的情況 眼神一挑,銀光暴漲,極寒之氣瞬間而至,將整個結界的內部空間冰封了 這樣,天麟擺脫了不利局面,與雪人又回到了平等的地位上 收回冰神訣,天麟嚴肅的看著雪人,沉聲道:「最後三招,你機會不多了。, 雪人恨聲道:「三招之內,我會把你撕成碎片,你看著吧。」 說話間,雪人雙臂伸開身體旋轉,健眼的白光如水銀擴散,無聲的侵蝕著每一 寸空間 天麟臉色一變,質問道:「這是什麼法訣?」 雪人冷酷道:「這是我歷時八百年,新近修煉而成的『寂滅冰嚨訣,,現在就 讓你品嚐一下。」 兩句話的功夫,那無聲的力量己經充斥整個空間,正逐漸的消融萬物,連聲音都 慢慢不見。 天麟臉色駭然,謹慎起見展開了防禦,身體瞬間淡化,試圖以虛無之力,來化 解眼前的困難。 然而讓天麟意想不到竟然的是,他的身體雖然淡化不見,可真身卻實際存在於結界之 內,並沒有逃過雪人那寂滅冰嚨訣的侵害。 這一點,天麟意外極了 自己的虛無之力乃不傳秘技,其母一再告誡不可輕易施展,曾幫他度過數次難 關,想不到這一次竟然失效 這樣,他除了硬拚之外,根本別無他法 瞭解到這一情況,天麟身體無聲而現,趁著雪人的攻勢還處於起步階段就迅速 展開了反擊。 生死關頭,天麟顧不得掩飾自身的秘密,週身黑芒籠罩,一股邪惡之極,含著 侵魂蝕魄之氣的力量層層擴散,夾著萬千厲鬼的身影,與雪人無聲的毀滅之力對 抗。 剎那,兩人的攻勢相撞。只見天麟身體一晃,週身黑芒迅速潰散,只一會就消 失了 「小子,認命吧。普天之下沒有任何人能活著從我的寂滅冰嚨訣逃亡。」 殘酷微笑,雪人煞氣外放。 天麟眼神堅定,神情堅強,怒喝道:「還有兩招,你別得意太早。」 凌空盤坐,天麟雙手扣訣胸前,週身浮現出璀璨的星光 那一刻,一股天地臣服的力量出現在天麟身上,正隨著他的持續施法而迅速膨 脹,眨眼就撐破了結界,震碎了外圍的五彩光雲,露出了兩人的模樣 這一剎那,除了交戰的季華傑與黃傑外,其餘之人無不露初驚訝的目光 顯然,天麟的這一神秘法訣,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強的讓人刮目相看。 雪人有些氣惱,恨聲道:「又是這鬼玩意,這一次我一定要打敗它。看招。」 雙手向前,雪人控制著那股無聲的力量朝內收緊,打算強行毀滅他 寶相莊嚴,天麟神態自然,身體表面光華浮動,正吸納著九天九地的力量 上方,風雪瞬間停了,陰沉的天空泛起了淡淡的星光,出現了無數光點,形成 各式各樣的圖案,使得整個天空都暗了下來。 如此,星光璀璨,數不盡的星雲遍佈蒼彎,給人一種浩瀚星空,了無邊際之 感 同一時間,天上的萬千星星時明時暗,幾顆璀璨的星星逐一閃亮,發出絢麗的 光芒,自蒼彎而下,注入天麟的身體之內,使得他絲勢暴增,大有天下之大,唯我 獨尊之感 雪人情況相反,週身寂靜無風,看不出任何絢麗的光芒。 身外,有一個三丈大小的空白空間正逐澎擴散,無聲的吞嚨這附近的一切, 看上去極為平淡 一動一靜! 無幽的神秘法訣能催動星辰之力,雪人的寂滅冰嚨訣則吞嚨一切,二者若然相 遇,最終誰強誰弱,結局如何呢? 這邊,照世孤燈看了季華傑一眼便無聲退開,斗笠下的眼中神光閃爍,似乎有 某種期待 黃傑不屑一笑,身體橫移三丈,出現在季華傑前方。 ,「第一招,你可看仔細了。」 說話間,黃傑雙手背負,神情據傲,有種藐視對手的味道。 季華傑頗為氣惱,但卻暗自警惕,因為就之前的情況來講,黃傑曾見識過自己 的實力,可他還敢如此囂張,這無疑說明他有極大的把握,不然絕不會這樣。 有此想法,季華傑加大了防禦力道,週身環繞的青光色彩由淺變深,不一會就 將他的身體完全掩蓋。 黃傑不慌不忙,深邃的眼中帶著幾分陰冷,一邊打量著季華傑,一邊催動體內 真元,在身外凝聚起大量的青綠色光芒,迅速的朝四周散開。 起初,這一情形很是尋常 可隨著青綠色光芒的增多,一個以黃傑為中心,覆蓋方圓數百丈的青綠色區域 便出現在半空上。 如此,狂風呼嘯,特定的區域內雷鳴閃電,數不盡的光柱扭曲移動,宛如游龍 飛天,出現在季華傑身外 同時,一股如山的氣勢瞬間而來,帶著萬鈞之力,瞬間就凝固了季華傑附近十 丈空間,彷彿施了定身術一般,將他牢牢的鎖定在那 外圍,觀戰之人由於距離與方位的差異,感應沒有那麼明顯,但也被黃傑的實 力所驚訝,不免為季華傑擔憂了 西北狂刀神情複雜,皺眉道:「九虛一脈究竟源於何方,實力怎會如此強 大?」 數丈外,應天邪臉色陰沉 在見識了季華傑的實力後,他已然打消了出手的念頭,誰想這時候的黃傑實 力更是霸道,這如何不讓他感到失望? 地面,江清雪神色不安,輕聲道:「新月,善慈,換了你們是季華傑,這一戰 勝算有多少?」 新月看著天上,輕吟道:「很難說,估計勝算不大。」 善慈沉思了一下,回道:「大致五層把握,因為這黃傑修為很強。」 江清雪聞言一歎,更為不安。 吳媛媛急切道:「季華傑是不是有危險?你們快想法幫助他。」 舞蝶安慰道:「不要焦急,現在才剛剛開始,勝負結果目前還難以預料。一且 季華傑真的有危險,我們也不會袖手旁觀。」 吳媛媛聞言稍安,自語道:「希望上天保佑他,不要讓他受到傷害。」 一旁的幾人聞言微歎,都對她的表現感到惋惜,但卻沒人點破它。 畢竟宿命難料,誰能肯定六百年後,幽夢蘭的祖咒還會與當年一樣? 半空,季華傑感應到身外的情況,心頭很是驚訝。 對於黃傑這可開門見山,直接較量修為的方式,感到十分意外。 一般而言,初次交鋒,第一招都是試深性的虛招,主要是為了瞭解對手的情 況。 第三卷第二十三章 情況危急 第二十三章 情況危急 像黃傑這種情況,那只能說明一點,就是黃傑有必勝的自負,不然他不會如何 狂妄。 瞭解了黃傑的心態,季華傑滿心不屑,收斂的氣勢瞬間外張,宛如平地驚雷, 眨眼就與黃傑那股凝固的力量相撞 「轟隆隆一一一一一一,, 一陣巨響,夾著耀眼的火花,在季華傑身外飛舞,並迅速擴散 附近,空間震盪 黃傑造出的凝固空間被瞬間打破,正朝外蔓延 中間,季華傑身體一晃 爆炸所產生的力量令他內附震動,由此看出黃傑作用在他身外的力量是何其之 大 調整狀態,季華傑從新把結界撐開,一邊探試著外圍的情況,一邊加強防禦, 並考慮著接下來的情況 數丈外,黃傑冷然一笑,對於季華傑的反擊早有預料,因此並不驚訝 待爆炸擴散,黃傑氣勢外張,有效舒緩了那股擴散之力,隨即再猛然收緊,夾 著必殺之心,給季華傑來了一個回馬槍 這一招陰毒之極,但卻需要把握好 並且要有絕對的實力,不然根本無法駕馭那股爆炸的力量 然而一旦掌握好了,其倒竄而回的爆炸之力(融合黃傑與季華傑之力),加上 黃傑刻意的推波助瀾,威力那是極其駭人的 這一點,黃傑心中明瞭,忍不住暗自冷笑 可季華傑與觀戰之人,由於青綠色光芒的阻擋,視線並不清晰,因此第一時間 很難察覺到 「嘩啦啦一一一一一一」 閃電呼嘯,一道璀璨的光柱照亮了天地,帶來了震耳的怒嚎 屆時,連續的爆炸在半空中起伏跌宕,數百丈空間內狂風肆意,毀滅的風暴橫 沖直撞,不一會就把黃傑布下的特定空間給炸碎了 爆炸中央,季華傑怒吼咆哮,被黃傑突如其來的一記的回馬槍當場重創,身體 狀況極差。 好在季華傑修為不凡,雖然槽遭了意外的打擊,還是頑強的挺了過來 狂風中,黃傑得意的大笑,看著煙霧中搖晃的季華傑,嘲笑道:怎麼樣,第 一招就將你重傷,還要繼續比下去嗎?我勸你還是乖乖交出幽贊蘭,免得再受煎 熬。」 季華傑瞼色蒼白,眼中怒火燃燒,恨聲道:「不要得意,那只是你取巧。」 黃傑笑道:「兵不厭詐,交戰是一門技巧。只要能打倒對方,那就是妙招。 季華傑冷酷道:一時的輸贏不足以定勝負,接下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著 得意太早。」 鬆開長劍,季華傑雙手大張,身體自動上升三丈,週身雲氣環繞 身外,長劍自己飛翔,在圍繞著季華傑盤旋了三圈後,懸浮在他身後一丈外, 劍尖朝天,劍身流光 怒目外張,季華傑神情可怕,週身玄青芭斃芒層層擴散,夾著一股堅定的信 念,瞬間印入在場每個人的胸膛 那一刻,吳媛媛臉上流露出了一絲仰慕之光,原本擔憂的臉上露出了一縷微 笑,似乎在剎那間,認同了季華傑的做法 江清雪神色凝重,對於季華傑的傷勢很是不安,生怕他再出意外。 新月、善慈、舞蝶等人十分關注,都希望季華傑平安 照世孤燈默默凝望,看不出絲毫變化,是不甚在意,還是他早有預料? 見季華傑主動發招,黃傑笑道:「道園最上乘的法訣是玉清心訣,最厲害的劍 訣是玉清三法劍。僅憑這兩樣,你認為就能奈何我嗎?」 質問聲中,黃傑雙手扣訣胸前,週身炫光流動,體內激射而出的青色光芒在腳 下凝聚成一道玄青色八卦!穩穩的將他托在正中央。 四周,氣流飛蕩,成片的霞走翻滾移動,很快就在黃傑後方凝聚成一隻巨型的 青鳥,正仰天長鳴 見狀,江清雪臉色一變,脫口道:「這是道家的『身外化身法,!」 新月疑惑道:「何謂身外化身?」 江清雪苦澀道:「此法十分玄妙,能修煉出身外化身,進攻之際真身與分身同 時出現,且可以隨意轉變,令人防不勝防。眼下,黃傑身後的巨型青鳥就是他的身 外化身,看似虛幻實則真實存在,稍不注意就會上當。「 一旁,善慈道:「就家師講,應對身外化身的最好方法是虛無之法,以更為玄 奇的方式,與它比變化。若是不懂虛無之道,則必須做到心無雜念,以不變應萬 變,盡力減少失誤與錯招。」 舞蝶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借助冰雪之力,瞬間凝固空間。附近的空 間不給敵人靠近的機會,也能杜絕危險的存在。 新月聽了,目光移到季華傑身上,在觀察了片刻後,皺眉道「看他的情況, 顯然與你們說的不一樣。 昊媛媛有些緊張,追問道:「那他會不會有危險啊?」 江清雪看著她,突然問道:「你這麼關心他,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吳媛媛的臉一紅,否認道:我哪有啊,我只是不希望他有危險,不然就沒有人 送我回去見我娘了。」 見她一臉羞紅,江清雪搖頭一笑,心道:萬千感情真是奇妙,一眼就愛上一個 人,這難道就是緣分嗎?若是這樣,我與他又為何總是走不到一塊呢?」 半空上,季華傑週身光芒閃耀,在氣勢攀升到一定程度後,猛然大喝道:「不 要狂,等你接下我的玉清三法劍再講。」 身影一晃,季華傑一分為三,各自身後有一把長劍,正迅速暴漲。 很快,全把長劍光芒耀天,呈現出玄青、赤紅、淡藍三色,以品字形分佈,同 時朝黃傑斬下。 輕蔑一笑,黃傑雙手擎天,掌心青光流動,在上方凝聚成一個光球,指引著身 後的巨大青鳥,朝季黃傑的三把巨劍飛去 眨眼,雙方的攻擊相撞,三色巨劍遇上青色巨鳥,彼此互不相讓,累計的力量 迅速擴散,在僵持了片刻後便產生爆炸 這一次,雙方是正面交戰,其力量與招式都頗為考究,因此爆炸的力道極其強 悍 加上季華傑的玉清心訣配合玉清劍訣,威力發揮到了極限,因此這一擊才算是 兩人間的真正較量 「轟隆隆一一一一一一嘩啦啦一一一一一一」 耀眼的閃電夾著刺耳的怒嘯,在半空起伏不斷,上演了一幕連環爆炸。 交戰中央,黃傑身體一顫,被爆炸之力狠狠彈開,當即受了內傷 季華傑情況更糟,原本重傷的他因為強行施法,身體就已經十分虛弱,再遭受 爆炸的侵蝕,當即被氣流衝上雲霄,宛如風中落葉,全身鮮血如雨而下。 看到這一情況,西北狂刀與應天邪有些失落,知道幽夢蘭即將易主,心中遺憾 滋長。 照世孤燈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似乎動了動,但很快又平靜了 江清雪不說話,臉上神色感傷。她早就料到這個結果,只是那又怎樣呢? 昊媛媛滿臉憂傷,眼中淚水滴落,喃喃自語不知在說啥。 新月、善慈、舞蝶、陳風、夏建國沉默不言,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半空上,黃傑在飄退數十丈後穩住了身體,眼中怒火燃燒,恨聲道:.小子, 夠狠。可惜你輸了,還是乖乖交出幽夢蘭,我可以繞你不死。」 雲端,季華傑搖晃著落下,蒼白失血的臉上雙唇緊閉,眼中流露出奇異的光 芒。這一刻,季華傑施展出道園最為厲害的絕招,可結果是身受重傷,接下來的三 招、他將如何面對? 他眼中的奇異光芒,又暗示著什麼呢? 眨眼,季華傑落到與黃傑平行的高度,兩人相距數丈 季華傑落寞一笑,嘴角鮮血流淌,為他平添了幾分滄桑。 「五過其二,你不覺得結論下得太早?, 黃傑大笑道:「以你此時的狀況,以及與我之間的差距,你認為還有反敗為勝 的機會嗎?」 季華傑淡摸道:「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黃傑眼神一冷,哼道:「這可是你自找的。第三招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說完身體一晃,人影幻化,十二道分身疊成一線,時而左右移動,時而上下拉 長。 季華傑眼神奇怪的看著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週身氣息有些奇怪。 這時候,他已然重傷,面對敵人蓄勢準備的情形毫無所動,是不知所措,還是 打算放棄反抗? 地面,吳媛媛一臉驚慌,聽聞黃傑要殺季華傑,立時拉著江清雪的手臂,哀求 道:「姐姐,你快想法救救他,不然他會死的。, 江清雪苦澀道:「我去也救不了他,你一一一一一一」 吳媛媛哭道:「姐姐,你想想辦法,求你了。」 江清雪見她這個模樣,看了一眼沉默的新月與善慈,無奈的點頭道:「好,我 就出手一試,能不能就他就看天意了。. 昊媛媛大喜,連忙鬆開手臂,江清雪則拔劍飛出,打算先將二人攔下。 突然,人影一閃,照世孤燈將江清雪攔下。 你去了,也幫不上忙。 第三卷第二十四章 驚退強敵 第二十四章 驚退強敵 江清雪苦笑道:「我知道,但我總得試一下『這是我易園欠他的。」 照世孤幻輕聲道:「你有這份心就夠了,他暫時還死不了,回去吧」 江清雪疑惑道:「前輩,你說他死不了,是不是你知道什麼情況?」 照世孤燈語氣怪異的道:「道園的傳人,不會這麼窩囊,你慢慢就會知道。」 說完一閃而逝,回到了半空上。 江清雪遲疑了一下,收劍回到吳媛媛身旁 「姐姐,你一一一一一一」滿臉焦慮,吳媛媛神情緊張 江清雪安慰道:「不要擔心,那位前輩說季華傑不會死,我們先看看再講。」 昊媛媛遲疑道:「可是…啊·」 驚呼聲中,吳媛媛猛然抬頭看著季華傑,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目光 一旁,眾人拾頭觀望,無不臉色大變,對於季華傑的變化,感到驚訝極了 原來,就在幾人對話的空檔,半空中的季華傑看似不動,實際上正暗中轉變體 內真元的運行線路,使其身外的淡青色光芒逐漸轉變為紫色,整個人散發出邪魅的 氣息身體迅速升空,發出一股驚世駭俗的氣勢,宛如邪皇駕臨,傲視一切 這一變化出人意料,在場之人除了照世孤燈因為看不見表情而不知內心所想以 外,其餘之人包括黃傑在內,無不心神震顫,詫異極了。 黃傑怒極咆哮,一邊加速施展第三招攻勢,一邊質問道:「季華傑,你這法訣 邪惡異常,並非出自道園,究竟你從何學來?」 傲立半空,季華傑吸納著天地萬物的力量,受損的身體處於高速恢復階段,整 個人肅穆莊嚴,給人一種冷酷的味道 「學以致用,法無正邪。你還是把心思留在進攻上。」 黃傑怒道:「休要狂妄,看我這招人劍合一,破你邪惡之法。」 說話間,黃傑那十二道身影突然光化,形成一道青色光劍,自動朝季華傑劈 下 是時,狂風飛舞,氣流急嘯。 光劍過處,空間動盪,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的現象 右手高舉,掌心朝天,金色的光華在季華傑手心伸縮吐納,彷彿一個強力磁 場,迅速的吸納四方雲氣,使得場中狂風呼嘯,冰雪飛揚。 「劍在手,天下我有」 一把抓住頭頂的長劍,季華傑手腕翻動,滾滾劍氣四方蔓延,轉眼就形成了一 個龐大的劍陣,籠罩著數里空間 這個劍陣自動運轉,數以萬計的劍芒呈現出紫、紅、金、青四色,彼此各居一 方高速轉動,發出數之不盡的劍芒,凝聚成一團光雲,迎上了黃傑的青色光劍 剎那,兩人的攻擊撞在一塊 黃傑這一擊看似簡單,實際蘊含著十二中不同的變化,有著極強的攻擊性與破 壞力 在遇上季華傑那劍陣所發出的反擊時,輕易就突破了下層防禦,逼近季華傑的 身體 這時,撞擊的力量開始爆炸,持續逼近的青色光劍正與季華傑那劍陣所發出的 劍芒進行著連綿不斷的糾纏 「轟隆隆一一一一一一, 一陣巨響震天,兩人的交戰就像是導火索,在引發爆炸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直至吞嚨所有的力量,將雙方各自彈開。 第三招,黃傑受了重傷 他的人劍合一雖然厲害,可遇上季華傑的神秘法訣,最終無功而返 季華傑傲立當場,週身紫芒流轉,霸氣飛揚的氣勢宛如泰山,深深的印在每一 個人心上 身外,長劍旋轉,留下淡淡的光影,宛如神龍盤旋,時隱時現,好生威嚴。 地面,吳媛媛喜極而泣,激動極了 新月、善慈臉色凝重,都看著季華傑,隱然有種排斥感 江清雪神色複雜,自語道:「這是什麼法訣,如此霸道邪惡,卻從不曾相 見?」 舞蝶聽到此言,推測道:「這可能是道園的某種禁忌法訣,不然威力不會如此 強大。」 江清雪道:.或許如你所說,只是一一一咦一一一快看,天麟他一一一一一 正說著,就遇上天麟破除結界,施展神秘星辰法訣的景象 屆時,觀戰之人轉移目光,再次露出了驚訝 黃傑與季華傑則專心致志的凝視著對方,心神不敢有絲毫分散。 「小子,你讓我驚訝。」 微瞇著雙眼,黃傑恨恨的道 季華傑神情威嚴,冰冷的道:「五過其三,你還有兩招。」 見季華傑下自己的話不予理睬,黃傑氣急怒嘯,可片刻之後便冷靜下來 眼下,形勢逆轉。一 季華傑的傷勢看樣子已經恢復得差不多,黃傑則有極重的內傷 加上季華傑那神秘法訣威力驚人,又不知來歷,繼續比下去,黃傑還能佔到優勢 嗎? 仔細想想,黃傑覺得希望不大,內心不免產生了放棄之念 作為黃傑而言,他的性格不像季華傑那般執著,在有機可趁的時候,他決不松 手,可一旦形勢危機,他首先顧慮到的就是自己的生命,這一點他與季華傑相差甚 K4 留意著黃傑的眼神,季華傑冷酷道:「怎麼,想打退堂鼓?」 心思被揭穿,黃傑惱怒道:.住口,我身為九虛令使,豈會怕你?」 季華傑冷笑道:「既然不怕,那就出招吧。兩招眨眼就過去,你難道還捨不得 這身皮囊?」 逼人的語氣含著無盡的殺念,聽的黃傑暗道不妙,在盤算了片刻後,最終迭擇 了離開。 「季華傑,今天我先放你一馬。等下次見面,我必定十倍奉還。」說完一閃而 逝,眨眼不見 季華傑沒有追趕,目光環顧四野,落在了西北狂刀與應天邪身上,冷漠道: 二位是要我送你們一程,還是自己離開?」 應天邪沉默不言,轉身離開 西北狂刀則凝視動季華傑,哼道:「不要得意,你這法訣雖然能力驚人,可對 你的身體有著極強的傷害。長久的施展,只會一步步把你送上斷頭台。」 季華傑冷酷道:「很多時候,殺人並不需要太多時間。」 西北狂刀明白這話,微微輕哼一聲,轉身朝遠處飛去,很快就不見 季華傑見他離開,週身紫芒一閃,氣勢收斂,整個人瞬間恢復了原樣,臉色卻 是驚人的蒼白 原來,剛才的一戰,季華傑以重傷之身強行施展神秘法訣,遭道了黃傑的攻 擊與法訣的反嚨之力,傷勢反而更加糟糕,只得故作鎮定,將黃傑與西北狂刀驚 走。 照世孤幻幽幽一歎,飄身來到他身旁,右手掌心發出一團金紅色的光華,籠罩 在他的身上,滋潤著他全身經脈。 「若非必要,以後記得不要施展。」 季華傑看著他,落寞的道:「宿命由天,有些東西學會了,就不會忘得掉。,, 照世孤燈不說話,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心情變化極大 地面,觀戰的七人頗為感慨 為了一朵幽夢蘭,大家不惜生死相搏,可注定的宿主,誰又能改變? 吳媛媛看著天上,眼中泛著一縷奇異之光,情愛之念悄然來襲,在她的心中刻 下了無法磨滅的記號 這一生,她能否逃脫宿命的詛咒? 收回目光,江清雪微微一歎,正打算說點什麼,卻發現新月、善慈、舞蜂都已 轉移目光,正注視這天麟與雪人的交戰,到底他二人之間,結局會是怎樣呢? 陰沉的天空變得陰暗,璀璨的星光墜落人間 這等奇景世間罕見,雖然發生在北國冰原,可感應到這股力量的人,卻遍佈九 州八荒,十萬大山。 一時間,不少修為傑出之人都紛紛迢望北邊,猜測是誰引發了這一天象異變 在極北之姐,一座晶瑩剔透的冰山之上,一個迎風遠眺的人影週身雪白,正凝 視著騰龍谷方向,輕歎道:「星辰落,殘情現。千年情劫,萬般思怨。逆時光,乾 坤轉,歷經磨難,重尋起源。」 淡淡的憂慮,飄散風間。 這孤峰雪影之言,是一時感慨,還是預示著某種未來? 同一時間,在另一處雪峰之上,一個衣衫飄舞,長髮掩面的女子,正凝視著蒼 天。 眼前所見,星光璀璨,九穎明亮的星星圍成一個圓環,正逐一閃亮,最終九星 齊輝,直落人間 幽幽一歎,那女子輕吟之聲宛如仙樂,動聽之中還帶著幾分惆悵,隱然讓人傷 感。 「九星成環,殘情劫難。宿命的等待,終化雲煙。是蒼天垂憐,還是新的孽 緣?」質問聲中,那女子一閃而逝,於風雪消失不見 凌空盤坐,身體旋轉 天麟四周星光璀璨,出現了一個由八條明亮光束,繞而成的圓球狀光界,表面 流光四溢,各種各樣的星圖時隱時現,變幻萬千。 光界之外,大量的光雲連成一片,含著浩瀚之力,宛如無盡滄海,隨時都有光 波湧動,星雲翻轉。 *****間,天麟扣訣施法,第一次毫無顧忌的施展這套法訣,心情*******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1月17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第三卷 第二十五章 星辰法訣 第三卷 第二十五章 星辰法訣 之前的一年間,天麟為了不讓父母知道,修煉之時極為隱蔽,且刻意壓制實力,所以威力不強,感受也完全兩樣。 眼下,他全力施展,這才發現這法訣的玄妙,遠非他之前所能想想。 於是,天麟把交戰作為了次要目標,探測這套法訣的奧妙作為了首要目標。 這一來,天麟心中的雜念逐漸淡忘,身外的光界越發明亮,吸收星辰之力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如此,天麟的修為在不知不覺中增長,法訣的奧妙也逐漸被他掌握,整個人出現了一種內在的變化。 雪人知道天麟目想,一心只想著打倒天麟,因而在攻勢上佔據著主導。 這徉,兩人的距離越令雄翎,雪人身外的空白區域開始與天麟四周的星雲接觸,彼此間情形古怪,令觀戰之人大感驚詫 原來,雪人身外的空白區域能吞嚨萬物,在接觸到天麟外圍的星雲時,不可避免的發生了交戰,產生了局部爆炸與飛濺的火花。 可由於空白區域能吞嚨一切,爆炸所產生的大部分破壞力被其吞噬,所有飛向雪人方向的火花也被淹沒,這就形成了火花單邊飛濺,爆炸跡象不明顯的現象。 天麟見此宛如不察,自顧自的催動法訣,思緒陶醉在神奇的領域中,追逐著那未知的奧妙。 雪人見狀,只當天麟狂妄,心頭更是憤怒,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漣度,頻頻與天麟外圍的星雲交戰。 很快,雪人發出的空白區域吞嚨了大片領地,開始直逼了天麟所在。 這期間,雪人表面上看不出什麼變化,可實際上他身外的空白區域的範圍正逐漸縮小。 究其原因,天麟的神秘法訣防禦極強,雖然無法完全阻止雪人的逼近,但卻在無形中對他構成了障礙。 當雪人靠近天麟身外,空白的區域與那星光閃爍,星圖隱現的光界猛烈碰撞,交匯點爆發出璀璨的火花。這一次,交戰的兩人身體一晃。 天麟自陶醉中驚醒,眼中奇光閃耀。 雪人低聲咆哮,加大了攻擊力道,看似緩慢的移動,實際上暗藏了兩人極強的力量。 察覺到雪人身外那股吞嚨的力量,天麟眼眉一揚,護體光界上行圖湧現,數百道不同的圖案發出數以千計,類似閃電的赤紅光芒,全部擊打在雪人身外的空白區域上。 起初,細小的閃電一閃不見,被空白區域吞噬了。 可隨著時間的拉長,雪人身體開始發頗,空白區域逐漸縮小,浮現除了一絲淡淡的光影,就像一張透明的光網,分佈在雪人身外。 細看,絢麗的閃電擊打在雪人身外的透明光網上,彼此就像磁鐵一般,緊緊地糾纏,卻又劇烈的掙扎。 這樣,糾纏的力量相互抵消,彼此的攻勢與防禦都在無形中下降。 怒聲咆哮,雪人氣勢外張,在察覺到天麟不好對付之後,瞬間將修為提升至極限。 這徉,他身外的空白區域突然增大至五丈,變得格外清晰,沒有絲毫雜質存在。 猛衝而上,雪人神情怒狂,駭人的雙眼中滿是怒火,有種不殺天麟誓不罷休之感。 天麟身體一顫,後退數丈,在舒緩壓力的同時,迅諫惶升真元,展開了全力反擊。 這樣,璀璨的星光從天而降,一道九星光環懸浮在天麟頭上,源源不斷的給他輸送力量。 同時,天麟身外的護體光界上,出現了九道奇特的星圖,與九星光環一一對應,吸納著它們的力量,轉化為九道形態不一,屬性各異的閃電,同時擊中雪人所在的空白區域。 剎時,雷鳴電閃,巨響震天。 兩者全力以赴,其累計的力量無與倫比,所產生的爆炸之力淹沒一切,當即將兩人彈開。 其間,天麟身體連顫,頭上的九星光環瞬間破裂,導致護體光界的防禦力大減,身體被毀滅的力道彈上雲端,當即重傷。 雪人情況與之相反,身外的空白區域除了攻擊之外,還有著絕強的防禦之力。 雖然不足以壓制那股爆炸的力量,但在初期卻化解了絕大部分的破壞力,有效的降低了身體的受損情況。 這樣,雪人雖然被彈出數十丈,可傷勢相對天眠而言,就至少輕了三分之一。 遠處,觀戰的眾人受其影響,紛紛朝後退開,待狂風過後仔細一看,才發現天麟已然自雲端落下,正懸浮半空,英俊的臉上神色疲憊,嘴角鮮血不斷。 雪人與天麟相距數丈,嘴角血珠滴落,憤憤的道:「天麟,你輸了。」 輕咳一聲,天麟反駁道:「十招己過,你並沒有佔到上風,我們不過是平局罷了。」 雪人怒道:「就傷勢論斷,你已經輸了。」 天麟道:「交戰的比試,輸贏的定論並非這樣。你要是想撒賴的話,我們可以繼續,只是到最後吃虧的是你,這一點你最好仔細想想。」 雪人吼道:「胡說八道!」 淡漠一笑,天麟扭頭看著數百丈外,提醒道:「雪人,眼下所有的搶奪者都己經敗走。你若與我拚個兩敗俱傷,你說最後你能逃得掉?」 雪人好生氣惱,恨聲道:「臭小子,早晚有一天我要將你扒皮抽筋,你給我記好!」 轉身,雪人飛射而去,化為一個細小的白點,眨眼就消失了。 天麟冷哼道:「下次相遇,誰扒誰的皮還不知道。」 閃身,天麟出現在季華傑身旁,看了一眼為他療傷的照世孤燈,苦笑道:「季兄,還是你運氣好,受了傷還有人給你療傷。」 季華傑笑了笑,輕聲道:「謝謝你,這份情我會永遠記下。, 照世孤燈看了天麟半響,開口道:「天麟,你傷得不輕,最好及早療傷。」 左手一拾,手中的風燈微光一閃,射出一束光華,注入到天麟身上。 微微一晃,天麟臉色稍好,驚訝道:「奇怪,這力量有些熟悉,你……」 照世孤燈打斷他的話,淡然道:「熟悉是因為你修煉了太多法訣,世上如你者,不過寥寥數人。」 天麟試探性的向道:「你似乎對我修為很瞭解。」 照世孤燈道:「數面之緣,瞭解還談不上。不過另一人,我多少知道一些他的情祝。好了,莫要多問,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只是機緣未到。」 天麟苦澀一笑,知道他不願多講,當下衝季華傑點了點頭,飄身落在新月身旁。 「怎麼樣,傷勢要緊嗎?」 異口同聲,江清雪、舞蝶關切的問道。 善慈和善的笑了笑,投有說話。 新月默默看著天麟,眼神中含著幾分詢問的味道。 皺著眉頭,天麟叫苦道:「身子骨都快散了,也沒人扶一把,真是可憐啊。」 江清雪將信將疑的看著他,問道:「真的有那麼嚴重?你不是一向很能耐嗎?」 天麟苦笑道:「在冰原上,三派見了雪人無不退避三舍,你當那傢伙好對付啊?」 江清雪想了想,覺得雪人的確不好對付,於是關切的道:「既然這樣,姐姐幫你療傷。」 說完抓住天麟的手臂,為他輸入大量的真元,協助他疏通經脈。 天麟一臉歡笑,討好道:「還是姐姐最好,最疼我了。」 新月與善慈不言不笑,都知道天麟在裝瘋賣傻,卻不便點破池。 舞蝶遲疑了一下,輕聲道:「天麟,你這樣……」 天麟看著她,笑道:「我這樣很好,有清雪姐姐協助,傷勢一下子好多了。另外,我覺得清雪姐姐修煉的法訣我有些熟悉,不知道這是什麼緣故。」 江清雪笑罵道:「你這小鬼頭,是不是又在玩花樣戲弄我啊?」 天麟否認道:「冤枉,我怎麼會戲弄姐姐呢?我說的話可是半句不假。」 江清雪哼道:「少來。你說兩句話只有半句不假,其他一句半都是假的。」 天麟嘿嘿笑道:「姐姐聰明美麗,我怎敢在你面前說謊。」 心知這是奉承話,江清雪也拿他沒法,只得瞪了他一眼,隨即閉口不答。 只是江清雪不知道,天麟剛才那句話是實話,他對江清雪所修煉的法訣的確十分熟悉。 一旁,陳風好奇的問道:「天麟,你剛才與雪人交手時,所施展的法訣叫什麼名字,好神奇啊?」 天麟偏頭看著他,笑的有些簡屏的道:「那是星辰法訣,我還只學到一點皮毛。」 陳風驚異道:「星辰法訣?這似乎從沒聽人提起過,師姐可有耳聞啊?」 江清雪皺眉道:『我也沒有聽過。新月可知道?」 微微搖頭,新月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善慈與舞蝶一臉迷茫,顯然不知道。 嘿嘿一笑,天麟突然抬頭看著天上,輕笑道:「大家快看,誰來了?」 眾人拾頭,只見王志鵬急射而來,眨眼就到了眼前。 「師伯,你來了。」 ****步,新月招呼道。 第三卷 第二十六章 宿命相逢 第二十六章 宿命相逢 王志鵬看看大家,驚訝道:「我只是一個來回,事情就擺平了,真是夠快啊。」 江清雪將天麟鬆開,詢問道:「今日之事,谷主有什麼看法?」 王志鵬道:「師父讓我儀訊大家,處理好了這裡的事情之後,盡快與其他人會和,我們集中實力,想法將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剷除。」 江清雪臉色微變,看了天麟幾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早姆婿身上,問道:「媛媛,你有何打算?」 吳媛媛看看大家,又看看天上,低聲道:「我要回家,就只能跟著他。」 江清雪苦笑道:「也好,屬於你的道路,誰也無法改變。姐姐祝福你一生平安。」 昊媛媛感激道:「謝謝姐姐,謝謝大家。 眾人含笑點頭,眼神頗為複雜。 突然,微光一閃,季華傑落下,朝眾人點了點頭,感激道:「多謝各位,季華傑銘記五內。」 天麟拉著他,簡單介紹了一下眾人的姓名,隨後問道:「準備馬上離開?」 季華傑道:『是非之地,我還是早點離開,免得再生枝節。」 天麟道:「也好,等以後有緣相見,我們再好好聊。」 季華傑拍拍天麟肩膀,笑道:「放心,有緣還會相見。」 無鶴笑笑,低聲道:「照世孤燈與你什麼關係,他為何要為你療傷?」 季華傑道:「他曾是我師父的故交,這次會隨我一起離開,去拜祭家師。」 天麟明白了情況,笑道:「那好,我也不留你…咦…谷主他們來了。」 說話間,趙玉清、方夢茹、雪山聖僧飄然而落,事先沒有一絲徵兆。 季華傑與江清雪、新月等人聞言一愣,詫異的看著三人。 「谷主、師父、師祖,你怎麼來了?」圍上前去,王志鵬、江清雪、新月、善慈、舞蝶、陳風、夏建國紛紛問好,唯有季華傑與昊媛媛沒有動,天麟陪在一旁。 揮手示意,趙玉清道:「大家無須多禮,我們也是順道來看看,這結果很好。」 方夢茹看著吳媛媛,眼神很複雜,有惋惜、有感歎、有讚美、有無奈,但卻一直不說話。 季華傑察覺到一些異樣,伸手將吳媛媛拉至身旁。 方夢茹看著他,有些感傷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摘下幽夢蘭?」 季華傑遲疑不答,天麟提醒道:「季兄,這位是谷主的師妹,是舞蝶的太師祖,也是幽夢蘭的第一代擁有者。」 季華傑一愣,仔細的看了方夢茹幾眼,輕聲道:「我摘幽夢蘭,是因為答應過她(吳媛媛)母親,要把她醫治好。」 方夢茹移開目光,打量著吳媛媛,疑惑道:「她有疾病在身?」 季華傑落寞一笑,淡然道:「她先天五陰絕脈,活不過二十歲。」 此言一出,吳安愛媛驚呼一聲,其餘之人則臉色驚變,想不到吳媛媛竟是天生絕脈。 方夢茹聞言一歎,感慨的道:「或許這就叫因緣。來,你過來,讓我看看。」 昊媛媛遲疑起來,目光移到季華傑身上,等待著他的意見。 無幽見此情況,輕聲道:「去吧,她不會傷害你的。」 季華傑聞言,沖昊媛媛點了點頭,隨即把她的手臂鬆開。 走到方夢茹跟前,吳媛媛有些不自然,低聲道:「為什麼你的眼神那般奇怪,彷彿在我身上找尋著某種存在。」 方夢茹愣了一下,輕吟道:「創你說得很對,我在你身上找尋著一種身影,可惜時間太過久遠。」 吳媛媛疑惑道:「你這話我不明白。」 方夢茹感傷的道:「不用明白,你知道得越少越好。來,我送你一樣見面禮,算是我們之間,宿命傳承的一段緣。」說完伸出右手,輕輕的放在吳媛媛的頭頂上。 季華傑眼神微變,似乎猜到了什麼,可心中卻頗為不安。 半空,照世孤燈突然落下,喝止道:「慢著,你這是做什麼?」 方夢茹看了照世孤燈一眼,淡然道:「我想送她一門法訣,就這麼簡單。」 照世孤燈道:「能得九陰聖母垂愛,這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榮耀。只是你乃上一代的幽夢蘭擁有者,何必把一些不該延續的東西,傳給下一代?」 此話一出,江清雪大感驚訝,想不到方夢茹竟然是九陰聖母,那照世孤丈又會是誰呢? 方夢茹眼神一變,質問道:「你知道我的身份,想必我們曾經見過。」 照世孤燈坦然道:「二十年前,我們曾有數面之緣。」 方夢茹想了一下,猜不透照世孤燈是誰,移開話題道:「你以為我與她之間毫無瓜葛,就能改變她的未來?」 照世孤幻遲疑了一下,反駁道:「至少轉機要太一點。」 方夢茹笑笑,神色充滿了傷感,輕吟道:「希望如你所言。只是屬於她的宿命,不會因我的退出而改變。有人相助,她的某些道路會變快,役人相助,她也會走上那條路,只是時間慢一點。」 照世孤燈道:「這個我知道,所以我會讓她改變。」 方夢茹聞言,頗為詫異的道:「你想收她為徒?」 照世孤燈反問道:「怎麼,你認為我教不好她?」 方夢茹搖搖頭,神情古怪的道:「我在想,她的一生或許與我不一樣。」 照世孤燈肯定的道:「自然不一樣,可結局很難講。」 一旁,眾人默默觀看,對於照世孤燈要收吳媛媛為徒一事,很多人都感到驚訝,包括季華傑在內。 而作為當事人的吳媛媛她聽的一頭霧水,搞不明白這些人在說什麼,因此沒有發言。 趙玉清上前,含笑道:「師妹,時間不早了。」 方夢茹看了他一眼,隨即目光移到昊媛媛身上,靜靜的看了好一陣,才帶著惋惜與感觸,轉身離開。 趙玉清看了照世孤丈幾眼,笑道:「新的傳奇即將上演,精彩與否就在你一念之間。」 照世孤燈思索著這話,回答道:「宿命的精彩由上天安排,我能左右的不過是彈指瞬間。」 沒有爭辯,趙玉清緩步離開,陪同雪山聖僧朝方夢茹追去,留下新月等小一輩人與季華傑、吳媛媛話別。 臨行前,照世孤大對江清雪道:「冰原的風暴將席捲天下,注定的劫難會推動宿命向前。這一次必將更甚於二十年前,能否平息這場劫難,只在某人的一念之間。」 說完不待眾人開口,叫上季華傑背著吳媛媛,迅速的消失在雪地上。 目送三人離去,江清雪看了天麟一眼,隱約含著某種深意,可天麟並沒有發現。 「走吧,谷主還在前面等我們。」 飛身而起,江清雪帶著天麟、新月、善慈、舞蝶、夏建國等人,朝騰龍谷飛去,一會就消失在風雪間。 回到騰族谷,江清雪、天麟、新月等人迅速趕到騰龍殿,發現這裡的氣氛有些異常,大家都沉默不言。 王志鵬覺得奇怪,問道:「師父,這是怎麼了。」 趙玉清看了眾人一眼,目光移到站在正中的李風身上,輕聲道:「他們己經回來了,你就把事情再講一遍。」 李風應了一聲,轉身對剛回來的天麟、新月等八人道:「就在大家爭奪幽夢蘭之際,飛俠突然返回,說他們在七十里外的一處冰山上,發現了一株巨型的血紅色植物。」 眾人一愣,冰原上寸草不生,何來日麼植物? 天麟問道:「此事頗為古怪,但似乎不足以引起大家這般重視。」 李風點頭道:「若僅僅只是一株植物,那最多讓人奇怪或是驚訝而己。但據飛俠反應,這血紅色的植物長在冰山之如,高四丈左右,寬約五丈,共有五條主要的枝幹,末端是五朵紅雲,以五行方位分佈,高度完全一致。在五朵紅雲的中心,各自朝天發出一道淡紅色的光影,高不過七尺,看上去像是一個人形輪廓,不時的閃爍著光輝。這株植物,附近有透明的結界防禦,徐靖曾三次相試,都無法靠近。」 王志鵬驚歎道:「的確神奇,只是我們現在能做些什麼呢?」 李風看了一眼趙玉清,緩聲道:「由於不知道這植物的來歷,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得盡早查出它的來歷,以及它出現在冰原的目的。」 江清雪聽到這裡,開口道:「關於這株植物,我們的確不能掉以輕心。只是五色天域方面,那才是我們眼下最為緊要的事情。」 趙玉清道:「江姑娘所言甚是,我們目前必須權衡利弊。就情況分析,以徐靖目前的修為連那植物的防禦結界都破不了,這說明那東西十分了得。我們若是要追查它的來歷,派去的人修為必將在徐靖之上,那才有可能完成。」 江玉清贊同道:「谷主分析得十分正確,就不知谷主打算派誰去?」 趙玉清淡然道:「以目前這樣的情況而言,天麟是最適合的人選。但為了安全,我打算在派一人與他同前…」 第三卷 第二十七章 殺劫來襲 第二十七章 殺劫來襲 「行」字還沒出口,趙玉清突然停下,目光移到了入口處,只見丁雲巖急沖沖的跑來,懷中還抱著一個人影。 「師父,大事不好,離恨天宮出事了。」 趙玉清聞言一震,沉聲道:「冷靜點,有什麼事慢慢講。」 丁雲巖跑到眾人面前,迅速放下懷中己然昏迷的男子,急切道:「師父,這人是離恨天宮門下,他說離恨天宮被高手偷襲,目前正面臨滅門的危機。具體情況他還沒有說完,人就昏了過去。」 趙玉清猛然站起,臉色凝重的道:「天麟,你先想法把他弄醒,我要仔細詢問,以確定事情的真實性。」 天麟應了一聲,迅速來到那男子身旁,發現他年歲不大,但傷勢極重,氣息己經逐漸轉弱,再不救治就必死無疑。 伸出右手,天麟輕輕的壓在他的胸前,掌心發出一股純陽真力,迅速的滲入他的經脈,喚醒他體內沉睡的動力。 大約過了一陣,那男子臉上露出了紅潤之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天麟將他扶起,告之他目前身處何地,讓他講述一下有關離恨天宮的事情。 那男子看了看眾人,最後目光移到趙玉清身上,傷心的道:「谷主,求你快派人去把天尊找回,晚了就來不及了。」 趙玉清道:「不要傷心,你告訴我離恨天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男子道:「就我所知,在一個時辰前,突然有五個白髮小孩闖入離恨宮,他們見人就殺,出手狠辣,根本不肯道明原因。」 「白髮小孩?是西域白頭山干的。」 臉色憤怒,王志鵬債債不平。 江清雪驚疑道:「之前天麟還遇上白頭天翁,看樣子他是故意現身,暗地裡卻來了一招聲東擊西。」 趙玉清臉色嚴厲,沉聲道:「離恨天宮的事情井非偶然,那是五色天域開始行動的最好反應。眼下救人要緊,志鵬去尋找天尊,江姑娘與兩位同門,隨新月、善慈、舞蝶趕往離恨天宮救人,天麟帶著夏建國前往追查那植物的來歷。」 眾人領命,各自離去,騰龍府一下子就變得冷清。 坐回原位,趙玉清讓丁雲巖帶那離恨天宮的弟子下去養傷,吩咐李風派人盡快將其他人召回。 待三人離去,趙玉清長歎一聲,有些憂慮的道:「冰原的浩劫己步步逼近,離恨天宮之後,下一個便是天邪宗,隨後是騰龍谷。」 雪山聖僧安慰道:「躲不過的災劫,何不坦然面對?」 苦澀一笑,趙玉清道,「我是擔心,我前腳派人去離恨天宮,後腳就有人求救,說天邪宗也遇上相同的情形。」 雪山聖僧臉色一驚,輕歎道:「你是擔心雪隱狂刀去偷襲天邪宗?」 趙玉清不語,默認了他的猜測。 方夢茹道:「師兄多慮了,該來的總是會來,就像二十年的神州五派,修真六院,誰又能逃脫宿命?」 趙玉清歎道:「知道與面對是兩碼事,有著決然不同的反應。」 方夢茹一愣,仔細想想,隨即不語。 如今,幽夢蘭的爭奪已然過去,接下來冰原的浩劫,三派又能否應對? 離開了騰龍谷,林凡帶著玲花、黑小猴、薛軍、陶任賢,去收集冰原的最新情況。 這是五人第一次單獨行動,對他們而言意義重大,所以大家都很激動。 「師兄,這次我們要是表現好,谷主一定會更加高興。到那時,你就成了我們這一代中最為矚目的人物了。」 一臉興奮,黑小猴激動的說。 薛軍憨笑道:「不用說以後,就眼下來講,師兄已經超過徐靖那傢伙了」 陶任賢道:「現在只是第一步,師兄還得更上一步。」 林凡笑道:「好了,不要在這自賣自誇,我們還是考慮一下今天的行程安排。」 玲花看著一望無涯的冰原,皺眉道:「冰原遼闊,我們若無明確的目標,估計很難有所收穫。」 林凡點頭道:「你說得不錯,谷主給我們的這個任務,看似簡單,實際上很有難度。」 黑小猴問道:「既然師兄覺得有難度,那師兄是怎麼考慮的?」 林凡看了大家一眼,輕聲道:「我們的任務是收集最新消息,那就必須在一定的區域內,獲得某種有價值的信息。就眼下的冰原形勢,消息的類型分為兩類,一是我們目前所掌握的那些人的最新動態,二是突然出現的全新情況。」 陶任賢不解道:「師兄能不能說明白些?」 林凡頒首道:「我的意思很簡單,對於突發的新事件,我們無能預測,只得將精力放在那些活動在冰原上的人物身上,從他們那裡探測消息。眼下,就以騰龍谷起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洲門首先前往何方,這需要大家共同決定。」 薛軍道:「天女峰在騰龍谷以西八十里,那裡幽夢蘭就快出世,我們不如先去那裡。」 玲花反對道:「那裡高手群集,我們前去危險不說,還可能與其他人重合,這等於是浪費人力。」 黑小猴贊同道:「玲花所言有理,我們先排除西方,在其餘三方中選, 陶任賢道:『東方是天邪宗所在,那邊要是發生什麼情況,天邪宗門下一定有所察覺,似乎也用不著我們前往。」 林凡笑道:.這話有理,現在就剩下南北兩方了。往南,是中原的方向,往北是冰原深處,大家覺得選擇誰好?」 玲花分析道:「就我們所知,冰原的劫難來源於兩個方向。第一,中土人士的介入;第二,天蠶以及一些神秘人物的出現。我們若前往南方,可以探聽一下有關中土人士的情況。若是往北,則需要找尋那些神秘人物,至於是否有收穫就難說了, 林凡等四人聞言,覺得玲花所說頗為道理,於是誦付商議,大家一致決定前往南方。 路上,林凡叮囑道:「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必須收斂各自的氣息,且貼地飛行,以免被人發現。」 玲花笑道:「放心,我們一切聽你安排。」 林凡笑笑,不再說話,帶著四人小心前進,一會就消失在風雪中。 一路飛行,五人速度不快,於半個時展後,來到了百里之外。 放朋前方,白雪茫茫,看不見任何異常情況,這讓林凡五人頗為失望。 「師兄,我們會不會是選錯了方向?如今幽夢竺即將出現,該來的人都來了, 這個節骨眼上,哪裡還會有人來啊?」 輕輕的,薛軍抱怨的道。 林凡安慰道:「不要急躁,我們的任務是收集消息。若一直沒有收穫,那就證明冰原平靜,對大家都好。若隨時隨地有情況發生,那只能說明冰原的形勢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 薛軍想想也對,當即露出了微笑。玲花提議道:「我們繼續往南前行一百里,若還是投有情況,就馬上折返,以免浪費時間。」 林凡採納了這個意見,帶著四人一邊前進,一邊留意著附近的情況。這一次,五人的速度比前次要快,不知不覺就飛躍了八十里,前方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冰山。 林凡打量了幾眼,沒什麼明顯發現,可心裡老是有種怪怪的感覺,他又說不出來。 第三卷 第二十八章 地底奇觀 第二十八章 地底奇觀 薛軍看冰山,隨口道:「這是什麼山,大家可知道?」 黑小猴罵道:「蠢豬,冰原上到處都是冰山,誰知道那麼多啊。」 薛軍不服道:「瘦皮猴,你再敢叫我蠢豬,我就跟你翻臉。」 陶任賢勸道:「好了,不要吵,不就是一座冰山嗎。」 薛軍哼道:「在冰原這麼大的冰山,會沒有名字,沒人知道?」 見他生氣,陶任賢笑道:「好,你說的有理,行了吧。」 薛軍輕哼一聲,臉色稍好。 玲花抿嘴一笑,岔開話題道:「快點,再堅持片刻若沒有發現,我們就回去。」 薛軍三人聞言點頭,加速前進。 這時,林凡突然停身,看著腳下的冰山,嚴肅道:「大家小心,我想我們己經有所發現。」 玲花四人聞言一喜,可舉目四望,白雪皚皚,哪來什麼情況? 「師兄,這裡沒什麼情況啊?」 一臉迷惑,黑小猴說道。 林凡指了指腳下的冰山,角配釋道:「剛剛薛軍的話提醒了我,這座冰山如此之大,力騰龍谷不足兩百里,我們應該有所耳聞。但眼下誰也不認得此山,這豈不反常。」 陶任賢質疑道:「再怎麼反常,它也不過就是一座冰山,難不成還藏著妖怪?」 林凡道:「是否藏有妖怪,暫時還不知道。但我覺得此山有些蹊蹺,需要仔細查一查。」 玲花皺眉道:「師兄,你為何覺得它蹊蹺?」 林凡沉吟道:「我有個大膽的猜想,此處之前可能根本就沒有這座冰山,它的出現可能源於某種目的。」 玲花臉色一變,驚駭道:「你是說這冰山是人為造成的?這怎麼可能?」 林凡緩緩落下,嚴肅的道:「如何形成我不敢肯定,但就我所知,天麟就能在瞬間凝聚出一座這樣巨大的冰山出來。現在,玲花隨我下去,其餘三人各自分開,從半空觀察整座冰山,看能否找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玲花依言來即林凡的身旁,薛軍三人則各自散開,以正三角形分佈,觀察著地面的情況。 飄落地面,林凡帶著玲花高速移動,身後的旋風宛如白色的巨龍,在冰山上游動。 玲花有些迷茫,問道;「你這是幹嘛?」 林凡解釋道:「此山巨大,表面積雪甚多,若不能想法把積雪弄開,我們根本就無從下手。」 玲花沉思了一下,驚疑道,「你打算利用我們的高速移動產生劇烈的氣流,以引發雪崩?」 林凡笑道:「聰明。」 玲花擔憂道:「這冰山如此之大,範圍有數十里,即便你成功引發雪崩,也不一定會有收效。」 林凡道,「那就要看我們的運氣了。來吧,我們把速度加快。」 一閃而過,林凡拉著玲花在雪地上飛速迴旋,眨眼就形成兩道風柱,捲起滾滾雪花。 起初,風柱不大,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道風柱越發粗壯,最終引發了雪崩。屆時,冰山動盪,大量的積雪從高處滑落,夾著強勁的衝擊力,宛如江河氾濫,範圍越來越大。 林凡拉著玲花,自風柱中離開,懸浮於半空之上,靜靜的觀察。 大約過去一拄香時間,雪崩才漸漸停下,露出了一番景象。 少了積雪的掩蓋,冰山露出了真實面貌,凡是凸起的部位,皆是冰層斷裂,有著數尺乃至數丈大小的裂痕,遍佈於整座冰山之上。 林凡見狀,臉色陰霞,沉聲道:「如此可怕的破壞力,要怎樣的力量才能辦到?」 玲花很是驚訝,但卻頗為迷茫,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林凡搖頭苦笑,輕歎道:「原因就右我們腳下,需要我們去追查。」 說完揮手把薛軍、黑小猴、陶任賢叫來,吩咐道:「我和玲花打算進入冰山內部找尋原因,你們在這裡多加留意,同時小心安全。若中午我們都不曾出來,就表示我們遇上了囚險,你們速回谷中票報師祖,明白嗎?」 「師兄放心,我們明白,你們小心點。」 異口同聲,三人齊聲道。 飄落而下,林凡在冰山表面觀察了一陣,找了一條裂痕最大的斷裂層,帶著玲花小心翼翼的朝冰山內部靠近。 由於裂痕上大下小,兩人起初一切順利,在下行約六十丈後,裂痕明顯小了許多,限制了兩人的速度。 停身,林凡稍事休息,對玲花道:「裂痕很深,我們可能會遇上一些麻煩事情。」 玲花看看腳下,只見裂痕蜿蜒盤曲,深不知幾許。 「這樣的裂痕不似人為,到底是如何產生?」 林凡遲疑道:「就我推鍘,這裡原本是一片平地,因為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強行從地下撐起,所以才出現這些裂痕,形成這冰山。由於這裡風雪不停,很快就掩蓋了一切,故而沒人察覺。」 玲花輕吟道:「你的推測有一定的道理,只是我想說,我們有必要花費時光,去追查這一起因?」 林凡不語,思考著玲花的話,心中有些猶豫。 正在此時,一縷微不可察的波虧傳入林凡心裡,引起了他的注意。 集中精力,林凡仔細探測,發現腳下傳來一股某可名狀的力量,讓他心神不定。 見林凡不語,玲花間道:「怎麼了,為何不說話?」 林凡聞言驚醒,輕聲道:「小聲點,我發現腳下傳來一股詭異的氣息。」 玲花將信將疑道:「我怎麼毫無所覺。」 林凡道:創莫急。你稍後自會察覺。走,我們快點下去。」 由於地底光線不明,林凡與玲花顯得格外小心,在下行一百三十丈之後,兩人被夾在了裂痕之中,身體己經無法繼續前進。 屆時,兩人縮小身體,化為兩道細小的光點,在漆黑的裂痕中無聲前行,不知道穿越了多少距離,化為光點的兩人來到一處地下空間,見到了一幕難以想像的景色。 那是一個巨大的空間,粗略估計有數里方圓,頂層是灰褐色的岩石與泥土,表面十分乾燥。 地面距離頂部約有三百多丈,分佈著一青一紅兩條河流,三十六個大小不一的池子,以及兩尊高十丈,長三丈,寬兩丈的巨大石碑,這些東西交錯排列,有很強規律性。 從林凡與玲花所在的上方看下去,那兩條河流中間彎曲,兩邊筆直,形成了一個太極圖,兩尊巨大石碑的就位於陰陽陣眼之上。 四周分佈著三十六個池子,組成一個天是大陣,池水色彩五顏六色,看上去極為絢麗。另外,兩條河流無頭無尾,河水靜止不動,反而像是兩條長長的水渠。 輕呼一聲,玲花恢復了真身,驚歎道:「真是太神奇了。」 林凡隨之現身,目光巡視著四周,提醒道:「小心點,這附近有生命波動,切不可大意。」 玲花笑道:「你啊,就是大驚小怪,這裡哪裡有人啊?」 林凡拉住她的手臂,臉色嚴肅的道:「不要妄下結論,你敢肯定那些池子裡面,就不會隱藏有人?」 玲花收起笑意,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林凡想了想,低聲道,「為了安全,你留在這裡觀察,一有不對就立馬離開,由我下去查看。」 玲花不依道:「不行,要去一塊去,我絕不讓你一個人冒險。」 林凡柔聲道:「聽話,這可不是好玩……,」 玲花打斷他的話,堅定的道:「就因為危險,我才要與你一塊。」 林凡猶稼起來,這個地方詭秘莫測,出路難找,一且遇上危險,兩人就無處可逃。 加之這裡地形奇特,形成必然有因,他讓玲花陪他一起,豈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想到這裡,林凡勸解道:「玲花,要不這樣,我先靠近地面,你在上面仔細觀察,若沒有異常,我就傳音叫你下來。若發現異常,你就傳音提醒我,我們馬上離開。 玲花遲疑道:「你不想我跟你一塊?」 林凡拉著她的手,柔聲道:「我一直希望,這一生你能永遠陪在我的身旁。可為了長遠考慮,為了我們的安全,暫時的分開也有必要。」 玲花看著他的雙眼,見他眼中柔南與蜜意,頓時露出了嬌羞之態,「好,我聽話,你小心點。」 林凡點頭含笑,隨即鬆開玲花,小心的朝腳下落下。 為了安全,林凡收欲氣息,目光鎖定在那太極圖上,打算從那裡落下。 因為就林凡觀察,這個地方最神秘的就是那副太極圖,它佔據了整個空間一半以上的區域,有種某名的神秘,深深的吸引著林凡。 上方,玲花心情緊張,一邊觀察腳下的情況,一邊在心中為林凡祈。 時間在無聲中走遠,當林凡距離地面還有二十丈時,一層無形無色的結界,突然將他彈開。 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營救來遲 第二十九章 營救來遲 臉色一變,林凡頓時緊張起來。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見沒有任何異動,這才緩緩移動身體,慢慢的對那看不見得到結果進行試探。 期間,林凡由於位置的轉變,發現兩尊石碑上各刻著一行字跡,分別是「宿命之緣,萬年一現」。 林凡覺得奇怪,這八個字意思明顯,只是針對之人會是誰呢? 是自己與玲花,還是另有他人呢? 思索中,林凡繼續查探,發現太極圖與天是大陣都被那層無形的結界籠罩著,他根本就無法進入。 此外,這巨大的空間如何而來?是什麼力量造成的,這也讓林凡百思不得其解。 試探了一下結界的韌性,林凡驚訝的發現,這層看不見的結界堅韌之極,就是硬來估計也十分困難。 飛身而上,林凡回到玲花身邊,將自己的發現說了一遍,詢問道:「你有什麼意見?」 玲花道:「此地透著詭異,若是硬來的話,估計會有危險。我看不如暫時離開,等回去稟報師祖後,看他如何安排?」 稱執有些不甘,但卻不敢冒險,當即採納了玲花的意見。 「好,我們先回去,走吧。」 拉著玲花,兩人一閃,眨眼就消失不見。 屆時,神秘的空間內泛起了一層血光,一道血紅的結界籠罩在太極圖與天是陣上方,時不時有血芒流動,在熱乏面凝聚成凶殘的野獸,與怪物的模樣。同時,在太極圖上那兩尊石碑頂端,浮現出兩道虛幻的身影,一黑一紅,正仰天凝望,口中傳來陣陣陰笑。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光,隨即血紅的結界逐淵淡化,一黑一紅的虛影消失無蹤,一切又恢復了原樣。 看情況,這詭異的空間頗為奇妙,那虛幻的身影早就發現了林凡與玲花,可為何他們當時不現身,事後才出現呢?是別有用心,還是心有無奈? 飛出冰山,林凡叫上薛軍三人,迅速返回騰龍谷路上,黑小猴問起了冰山內部的情況,由玲花大致講述了一下,聽得薛軍三人大感驚愕,臉上充滿了狐疑。 回到騰企谷,在見到谷主趙玉清時,林凡道「奈報師祖,我門剛剛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聽完林凡的講述,趙玉清眉頭微皺,看了一眼方夢茹與雪山聖僧,問道:「你們有什麼看法?」 方夢茹沉吟道:「這事有些蹊蹺,一時間難以判斷。」 雪山聖僧道:「宿命之緣,萬年一現。這八個字意思明確,也道出了那個地方的不平凡。」 趙玉清道:「聖僧所謂的不平凡,具體指什麼呢?」 雪山聖僧輕唸了一聲佛法,隨即回答道:「佛家講求隨緣。那地方既有因緣一現的說法,就必定有人會應證這段宿緣。至於是善緣還是孽緣。那就要看天意了。」 趙玉清看了林凡一眼,問道:「就你估計,若是全力硬闖,你能否穿越腸層結界?」 林凡道:「這個我當時曾分析了一下,估計把握不大。」 趙玉清有些失望,揮手道:「好了,你們繼續去收集其他消息,這事我會安排。」 林凡五人應了一聲,迅速的離開。 方夢茹問道:「師兄打算怎麼辦?」 趙玉清道:「既是因緣,何必發愁。等他們辦完事回來,再提此事也不晚。」 方夢茹擔心道:心就林凡所述,那地方詭秘難測,若是錯過時機,還能不能找到?」 雪山聖僧道:「聚散皆是緣,只是深與淺。宿命天注定,無緣也枉然。」 趙玉清笑道「師妹,大師此言已經說得很明白,你何須擔憂呢?」 方夢茹笑笑·不再在多言。 從騰龍谷到離恨天宮,有四百里路程。 新月、善慈、舞蝶、江清雪、陳風、郭建全透前進,於半個時辰後趕到了離恨峰。 眼前,碎石滿地,冰洞塌陷,昔日名震冰原的離恨天宮,如今入目不堪,狼藉一片。 「我門來晚了。」輕輕的,江清雪歎道。 新月沉聲道環先四處找找.看還有沒有生還之人。」 眾人依言分開,在離恨天宮的舊址上仔細搜尋,很快就發現了十數具屍體。對此,六人都很生氣,臉色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憤怒之色。 片刻,六人聚在一起,江清雪道:「我查看了一下屍體,有些沒有僵硬,說明兇手剛剛離去。」 新月皺眉道:「就我所知,離恨天宮的人數不止這些。」 江清雪一愣,詫異道:「叮新月,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新月看了身旁五人一眼,淡然道:「我在想,交手的過程中,有些離恨天宮弟子可能形神俱滅,但不至於全部都是。」 由此可以推測,在事發當時,應該有一部分離恨天宮的弟子逃往了別處去。至於最後的結果,那就不好預測。」 善慈認同道:「新月所言很有道理,我們眼下得盡快一試,希望還能挽救一些生命。」 江清雪道:「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兵分三路,朝西、北、南三方搜尋。一有消息就長嘯傳訊,以便聯繫。」 大家沒有異議,依照江清雪的安排,新月與舞蝶一組,善慈帶著郭建,分別朝西北兩方追去。 且說新月與舞蝶一路西行,不一會就飛行了數十里,結果毫無消息。 為此,舞蝶有些失意,輕聲道:「或許我們追錯了方向,徒勞無益。」 新月凝視著前方,淡然道:「不要放棄,這裡整日風雪即便有什麼狀祝,也眨眼就被冰雪掩蓋,所以你現在看到的只是一種假象而己。」 舞蝶一想也對,笑道:「新月姐,還是你聰明。只是三方追尋,誰知道他們會朝哪個方向逃去?」 新月一邊飛行,一邊道:「據我推鍘,離恨天宮在遭遇偷襲之際,首先想到的是反擊。在得知敵人實力強大,反擊無效後,想到的便是保存實力,如此,他們必會針對四個方向做出選擇,其中首選是東方,那縣騰龍谷的位置,可這個方向太過明顯,敵人多半會中途攔截,因互比池們極為可能迭擇相反的方向,朝西方逃去。」 舞蝶贊同道:「姐姐所言甚是有理,我們最好加速前進。」 新月等簇雅一笑,施展出御劍訣,帶著舞蝶一閃而逝,眨眼便穿越數里距離很快,兩女又前行了數十里,前方突然傳來打鬥的聲音 凝神望去,狂風肆意,數里外劍氣飛揚,殺氣騰騰。 「快走,他們就在前方。」 說話聲中,新月長嘯一聲,其音遍佈四野。 隨即,兩女一閃而至,出現在交戰雙方的上空,留意了一下場中的情形。 這是一處平坦的雪地,二十多人混戰一起,不時傳出慘叫與爆炸之聲 其中,一方是五個白髮小孩,年紀在八到十歲之間,修為極其驚人另一方大約二十多人,其中,償以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還有數人已經死去。 這些人中,有三位年過五旬的老者,修為極其不凡,正名自應付一個白髮小孩,但情況卻很是不利。 其餘之人聯合防禦,應付著另外兩個白髮小孩,形勢更是危機。 *****一聲慘叫,劃破天際。 第三卷 第三十章 慘烈之戰 第三十章 慘烈之戰 一個離恨天宮的弟子,被一個十歲左的白髮小孩當場劈碎,引來了眾人憤怒的聲音。 「我們與他們拼了!」 怒吼震天,劍掌齊揮,十多個離恨天宮的弟子蜂擁而上,大有一去不回的悲壯氣勢。 白髮妖童(外貌十歲)冷笑一聲,瘦小的身體就地一旋,雙掌夾著數百道光華,朝四周散去。 剎時,雙方的力量相遇,形成擴散的咫風,當即將十多位離恨天宮的弟子震飛。 附近,配合白髮妖童一起進攻的白髮銀童殘酷一笑,身體一分為九,鎖定九個離恨天宮的弟子,揮掌就是毀滅的一擊。 屆晚慘叫不絕,九個被襲之人三死六傷,下場慘烈。其餘離恨天宮弟子見此,個個怒火燃燒,發瘋一般的發起了攻擊。 看到這裡,新月臉色陰沉,嬌喝聲中一閃而落,手中長劍猛然一顫,細碎的劍吟聲震魂裂魄,直取白髮妖童的眉心。 四周,氣流咆哮,如龍長吟,數不盡的劍芒層層翻騰,逼得白髮妖童無處可避。 驚呼一聲,白髮妖童迅速後退,雙手連續揮舞,發出數百道掌影,試圖震碎新月這一擊。 然而新月的劍訣無堅不摧,可破天下任何防禦,又豈是白髮妖童倉促反擊所能抵禦。 紅光一閃,鮮血橫飛。白髮妖童只覺頭顱一震,一股冰涼的感覺就填滿了他的心。 是時,新月的長劍刺入了他的眉心,深有三寸足以致命,不過對於修道之人而言,這只是外傷而己。 身體後退,白髮妖童拉開彼世拓離,眼神驚駭的看著新月,驚呼道:「是你!」 新月冷摸道:「是我,騰龍谷門下弟子新月。」 最後一句,新月是為了表明身份,以免誤會。 附近,離恨天宮門下聞言大喜,一路逃亡總算等到了救兵。 白髮妖童臉色陰沉,看了看四周,這發現除新月外,舞蝶也加入了戰局。 如此,白髮銀童迎戰舞蝶,二人情祝激烈,可形勢對明顯對白髮銀童不利。 很顯然,舞蝶年紀雖青,但修為卻極其驚人。 收回目光,白髮妖童怒視著新月,恨聲道:「臭丫頭,你插手此事,只會為你帶來災劫。我勸你還是速速離去。」 新月嚴肅道:「冰原三派,同氣連枝。你還是速速上前受死。」 手腕一轉,長劍微鳴,侵骨的寒氣直入人心,驚得白髮妖童顫抖不已。 閃身後退,白髮妖童來到白髮仙童身邊,急聲道:「師祖,騰龍谷門下來了兩個臭丫頭」 白髮仙童扭頭看了一眼新月,哼道:「沒用的東西,連個小丫頭都打不過,簡直給本門丟人。這個天星客交給你,我會收拾那丫頭片子。」 白髮妖童連連應是,移身替下白髮仙童,與身負重傷的漠北天星客戰在了一塊。 聽到白髮妖童之言,漠北天星客精神一振,騰龍谷既然派人前來,就說明他們己經知道此事,只要再堅持一會,就必能等到更多的救兵。 想到這裡,漠北天星客一邊應付白髮妖童,一邊扭頭對兩旁苦苦作戰的兩位五旬老者喊話道:「兩位長老,騰龍谷高手已到,我們只要再堅持一會,天尊必能趕回。」 大長老馬駿聞言一喜,原本沮喪的心情一掃而空,大吼道,「離恨天宮弟子聽命,大家振作精神,我們務必要纏住這些人,等天尊回來收拾他們。」 二長老古長雲道:「堅持就是勝利,大家千萬不要放棄。」 「口氣不小,可惰你們沒有那個好命l」 冰冷的聲音從白髮聖童口中響起,帶著殘酷的殺氣,籠罩著大長老馬駿身體一震,馬駿臉色陰沉,揮舞的雙手突然慢下,於胸前結了一個法訣。 剎時,馬駿身外泛起了一個赤紅色的防禦結界,保護著他的身體。 白髮聖童淡漠一笑,眼神毫無感情,冰涼的道:「告別吧,這是你活在人世的最後一瞬。」 雙手結印,氣勢飛昇,淡青色的光華從白髮聖童身上飛出,環繞在馬駿身外,形成一個封閉的光界。5 附近,狂風飛旋,靈氣匯聚,凝聚成一朵青色的雲霞,將馬駿淹沒在內。 「大長老小心,那是逆天法界!」 一臉焦急,二長老古長雲失聲提醒。 「不用急,你也有體會的機會。」 說話的是白髮血童,他從一開始就與古長雲交手,並將其傷得不輕。 眼下,他見白髮聖童發動毀滅一擊,知道時間緊迫,當下也全力進攻,施展出逆天法界,把古長雲困在原地。 察覺到危機,古長雲拚死反擊,顧不得重傷的身體,全力施展離恨天宮的玄陽神訣,在身外布下層層防禦,以阻止敵人的逆天法界。 白髮血童陰笑刺耳,殘酷道:「本派的逆天法界如輕易就能抵禦,又豈會令天下人震驚?」 這話聽來有些刺耳,可在三千年前確實如此。 當時,白頭天翁憑借逆天法界無往不利,縱橫修真界數百年從無敗績,成為了當時天下九大絕世高手之一。 如今,西域白頭山門下,在修煉逆天法界之時走入了歧途,致使逆天法界威力大減,但餘威依舊驚人。 如此,古長雲的玄陽神訣遇上白髮血童的逆天法界,其結果同想而知。 慘叫,在風雪中徘徊不去。 古長雲的遭遇與馬駿相似,二者雖身為離恨天宮長老,可天資有限,修為遠不如漠北天星客。 這樣苦練幾百年,最終也難逃一劫,死在了敵人的逆天法界之下。 漠北天星客見此,整個人氣得吐血。 他原本是想提醒一人,希望他們振作精神,誰想反而將他們送上了絕境。 怒吼一聲,澳北天星客揮掌攻擊,招出絕技—勸焰刀,夾著滿心的憤怒,晶瑩的光芒,鎖定白髮妖童的頭頂。 驚呼一聲,白髮妖童想不到淇北天星客會突然發狂,在來不及閃避的情況下,只得揮掌反擊,發出一束淡青色光刃,迎上了臨頭的一擊。 剎時,兩人的力量相遇。 白髮妖童發出的一刀華而不實,輕易就被淇北天星客的冰焰刀斬碎…… 同時,論修為白髮妖童也不如漠北天星客深厚,加之他剛剛被新月所傷,因此綜合各方面情況,他與淇北天星客之間存在著不可跨越的差距,被冰焰刀當場毀滅。 慘叫一聲,白髮妖童的被殺引起了白髮聖童的注意,他在消滅了馬駿之後,移身來到滇北天星客面前,恨聲道:「你敢殺我本門弟子,我要你後悔莫及」 漠北天星客怒道:「本門犧牲了更多的弟子,這筆帳又該如何了結?」 質問聲中,揮手出擊,兩人在雪地上翻滾騰移。 由於此前摸北天星客被白髮仙童傷得很深,此時只能施展出六層戰力。 加之白髮聖童乃白髮仙童的師弟,實力雖然稍弱,但卻僅僅一線之隔,因而漠北天星客不出三招便陷入了困境。 附近,白髮血童消滅了古長雲後,把目光移到離恨天宮剩餘的十來個弟子身上,打算將其全部消滅。 然而就在此時,白髮銀童突然慘叫一聲,被舞蝶重傷震飛,這讓白髮血童頓時一驚,連忙飛身攔截。 舞蝶神色冰冷,看了一眼白髮血童,當下也不說話,揮手就是一掌,展開了硬拚。 白髮血童有些生氣,暗中施展出八層實力,打算給舞蝶來一個下馬威。 誰想一掌接實,被震飛的卻是他自己。一招傷敵,舞蝶得勢不饒人,展開快捷的身法,如影隨行的發動連環攻擊,打得白髮血童四處閃避,狼狽無比。 直到白髮銀童加入,兩人才撇回劣勢。 這邊,新月傷了白髮妖童之後,就遇上白髮仙童。 兩人相距三丈,彼此凝視,眼中泛起了驚異 片刻,新月打破沉靜,問道:「你是西域白頭山之主?」 白髮仙童冷笑道:「不錯,你眼光很準,可惜時運不濟,跑來送死。」 新月淡漠道:「這是冰原,不是西域,你莫要不辨東西。」 白髮仙童哼道:「你很鎮定,可惜那改變不了你的命運。看招吧! 雙臂前伸,白髮仙童控制著附近的氣場,在新月身外設下一個超重結界,以限制她的身體。 臉色一沉,新月手腕轉動長劍急揮,數不盡的劍芒分斬八方,瞬間就劈開了白髮仙童的超重結界,獲得了自由之身。 驚呼一聲,白髮仙童質問道:「你這是什麼劍訣?「 新月不語,揮劍攻擊,週身氣勢如冰,給人一種冷徹心扉的感覺。白髮仙童有些生氣,胸中殺機外露,連帶招式也凌厲了幾分。 然而說來怪異,新月的劍訣看似輕柔,卻能無堅不摧,任由白髮仙童如何進攻,如何防守,都無法遏制新月劍芒的侵襲 這一來,白髮仙童空有一身驚天動地的修為,卻奈何不了新月,反而被她逼得****** 第三卷 第三十一章 探測隱秘 第三卷 第三十一章 探測隱秘 察覺到這一情形,白髮仙童開始轉變戰略,放棄招式的較量,加大攻擊的力 道,逼得新月與他硬拚。 如此,形勢逆轉,新月陷入了不利 「我說過,你時運不濟,i比趁要死在這裡。, 得意陰笑,白髮仙童稚嫩的臉上神情陰森 新月揮劍防禦,反駁道:「你不要得意,拼到這後,你也不過是個孤家寡人 那時,離恨天尊趕來,你也不見得就能活著離去。」 白髮仙童哼道:「威脅我,你覺得有用嗎?」 新月臉色凝重,冷然道:「沒有用的話,你何須反問?」 白髮仙童喝道:「住嘴,你是什一一一一一一, 麼字還未說出,就聞一聲長嘯傳來,打斷了他的話語 白髮仙童咒罵一聲,{B速抽身而退,口中發出撤退的命令 屆時,白髮子童放棄了攻擊,白髮銀童與白髮血童則轉身逃去,四人很快就消 失無影 舞蝶沒有追擊,移身來到新月身旁,詢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新月淡然道:「我沒事,不過他們卻損失不輕。」 舞蝶道:「我們已經盡力一一一一一一」 正說著,頭頂光芒一閃,出現了離恨天尊公羊天縱的身影 看著腳下的情形,公羊天縱怒吼一聲,恨聲道:『白髮仙童,本天尊絕不會放 過你l」 地面,漠北天星客神情悲切,輕歎道:.天尊,對不起。」 公羊天縱飄落而至,搖頭道:「你已經盡力,莫要自責。」 附近,活著的離恨天宮弟子紛紛上前一個個神情悲切呼喚著天尊 新月見此,帶著舞曉上前施禮,簡單說了幾句,然後兩人便先行返回。 公羊天縱稍作停頓,吩咐門下弟子帶上死者的屍體,隨後朝離恨峰飛去 一場偷襲,到此完結。 離恨天宮山門被毀四大長老折損了三位,這動搖不了離恨天宮的根本,但卻 打擊了門下弟子的信心。同時也標誌著災難的來臨 至此,風暴來襲,冰原開始進入混亂時期 問清楚了徐靖等人的位置,天麟與夏建國迅速出發,於一住香後,趕到了目的 地。 老遠,天麟與夏建國就看到一株鮮紅如花的東西長在一座冰山之上,附近懸浮 著五個身影,正是徐靖五人 由於距離關係,天麟與夏建國起初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等靠近之後細 看,才發現硫實如李風所言,這神秘植物花開五枝,爭奇鬥艷,端的是艷麗驚人 見天麟與夏建國來此,徐靖微微節眉,看了一眼師父張重光,兩人心裡都有些 不悅。 顯然,因為林凡之事,這師徒二人都對天麟心懷不滿 加上新月夾在其中,徐靖對天峨更是生氣。』 剩下三人裡,玄雨與天麟不和,接待的事情便落在了飛俠與錢雲鶴身上 看了一眼澳然不動的徐靖三人,天麟也不在意,對夏建國道:「跟著我來你 可得要受點氣。」 夏建國淡然道:「他們的心情,我多少知道一些。」 天瞬笑笑,身體前移,正好迎上飛俠與錢雲鶴二人 「怎麼樣,有什玄薪的消息寧」 見天麟開口,錢雲鶴苦笑道:『觀察了半天,一無所獲,真是慚愧。」 飛俠道:「怎麼就你們兩人,其他人呢?」 天瞬笑道:「怎麼,你覺得我們兩人擺不平此事?」 飛俠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隨口問問。」 天麟不語,移目打量著那株植物,思緒陷入了沉思 夏建國接過話題,輕聲道:「離恨天宮被西域白頭山偷襲,所以谷主將大部分 的人派去救人。」 錢雲鶴聞言一驚,詫異道:創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邊情況要不要緊?」 徐靖、張重光、玄雨三人臉色微變,一閃便來到夏建國附近。 看了一眼五人,夏建國道:「估計情況不太樂觀,具體的結果要事後才知。」 張重光擔憂的道:「希望離恨天宮不會有事,不然冰原就危險了。」 徐靖道:創該來的事情誰也無法逃避,我們還是先想辦法,解決眼前的事 情。」 飛俠道:『就我們之前的推測分析,這玩意出現的時間應該在昨晚到今晨之 間可具體來自何處,就不得而知。眼下,它扎根於此,是臨時的暫居地,還是另 有目的,這個需要我們仔細考慮。」 玄雨不耐的道:「這個話題我們己經討論了半天,現在沒必要多提。還是看一 看我們的天峨少俠,有沒有能耐解開其中的奧秘。」語氣不滿,充滿了諷刺,顯然 玄雨是想讓天峨丟人 明白他的意思,天瞬回頭一笑,故作驚訝的道:『才半天不見,你就變得禮貌 多了,真是看不出啊。」 玄雨氣急,怒道:「你一一一一一一」 飛俠忙攔下玄雨,勸道:「師弟,算了,大家以和為貴,莫為了口兔發生不 快,不然師祖知道了又會生氣。」 玄雨恨悄不平,哼道:.既然師祖派他來處理此事,那這裡己經沒有我們的事 了大家何必留在這裡受氣?」 說完掙開飛俠的手臂,怒氣沖沖的朝遠處飛去 徐靖見此頗為不悅,但仔細一想,玄雨之言也有道理,於是叫上其餘三人,朝 玄雨追去 待四人離去,夏建國道:「天麟,這摘似乎不大好吧。」 天峨笑道:「不,這樣最好。他們留在這裡,除了礙手礙腳,還會增加危險, 因此還是離開的好。」 夏建國驚疑道:「危險了稱指什麼?」 天麟看著數十丈外的神秘植物,神情嚴肅的道:『〔此駛來得蹊蹺,應該是某種 預兆。一旦發生變化,人多只會增加傷亡。」 夏建國前移數丈仔細觀察,發現這株紅花一般的植物,其根部十分發達,牢 牢的吸附在冰山頂部,細小的根須不時顫抖,還泛著紅光 那感覺有些奇怪,彷彿這不是一株植物,而是一種不知名的動物,此刻正棲息 在這座冰山之上。 收回目光,夏建國道:.天麟,你可察覺到這株植物的根部?」 天瞬微微領首,神情複雜的道:「看上去很像某種妖物,可我感應不到它的波 動。」 夏建國道:「就飛俠反應的情況,這植物外部有封閉的結界,估計隔絕了氣息 的外散。眼下,我們不妨先試探一下,看能不能穿透那層透明結界。」 天瞬贊同道:「好,我們各施其法,盡力探查一下。」 說完身體一晃,出現在那株植物的另一端,與夏建國對面而立,分開探查。 之前,天朗曾大體留意了一下這神秘植物的情況,知道它外部的結界將整個休 山頂部完全籠罩 要想靠近它的真身,就必須破除結界,或是穿越結界,此外別無他法 眼下,天麟仔細觀察,眼中黑芒流動,正己某種詭秘之術,分析與試探著那層 透明的結界,結果卻讓他失望。 原來,天峨的探測之術雖然神妙,可那透明的結界性質奇特,與天麟發出的探 測波完全排斥,任由他如何轉變頻率,也始終找不到相似之處。 這一來,天麟自然無功而返。 第一種方法無效,天麟開始了第二種試探,只見他週身青光閃耀施展出道家 的玄靈異術,展開了全面的探沙! 在修真界而言,釋、道、儒三教源遠流長,被譽為天下正道的三大支柱,各有 其特點。 其中,道教法訣最為繁雜,派系最多細分最廣,對於探測天地玄妙,有著專 門的法訣。一直是無數修道之人的首選 經過探沙9,天麟瞭解了一些新的情況,心中不免高興起來 可隨著探鍘的深入,他的高興變成了驚訝,驚訝又變成了失望,整個人都愣住 了 第一次,天麟只是單純的失敗,一無所察。 第二次,他瞭解了一些寸青況,可結果卻更是不妙,到底這其中有何緣故呢? 移開目光,天麟把注意力放在了夏建國身上 只見他週身流光四溢,時而青光耀眼,時而紅光暴漲,時而金光璀璨,時而黑 霧籠罩 顯然,夏建國正在施展天邪宗的「天幻邪雲」法訣,模擬出佛魔道儒四派心 法,以探查結界的情況。 觀察了半晌,天麟發現夏肆國曾四次前移,都被一層結界阻擋,顯然他的方法 也失效 瞭解了這些,天麟陷入了沉思。 第三卷 第三十二章 玫瑰牡丹 第三卷 第三十二章 玫瑰牡丹 面對神秘的結界,天麟並非束手無策,只是值不值得那樣做,他心裡有些猶 豫 再者,進入結界之後,會遇上什麼事情,會不會出現意外,這些天麟都必須仔 細考慮。 天空,雪花飛起,淡淡的寒氣隨風而至,夾著細細的低吟,像是某種呼喚,正 述說著什麼事情。 不知何時,天麟自沉思中驚醒,抬頭看了一眼四周,嘴角泛起了一股笑意。 這時,夏建國還在嘗試,根本無心在意天麟,因此他可以毫無顧忌,施展他的 神秘法訣。 如此時機,天麟自然不會錯失,當下心念一轉,身體便逐漸轉淡,朝著那透明 的結界飛去。 很快,天麟靠近了那層結界,淡化的身體就像影子一般,正慢慢滲透結界。 不一會,天麟一半的身體已經穿越結界,只需片刻光陰,他就能完全進去。 可就在這時,冰山附近光芒一閃,同時出現兩道身影,齊聲喝道:「回來,不 可進去! 聲音悅耳動聽,卻帶著幾分焦急,似乎這開口之人知道某些事情。 只是她們是誰,又為何來此? 聽到有人喝止,天麟心神一震,朝內擠壓的身體頓時一緩,隨即被那層結界彈 飛。 凌空翻轉,天麟穩住身體,扭頭朝四週一看,頓時笑容滿面,高興的道:「牡 丹、玫瑰,怎麼是你們?」 輕哼一聲,兩女同時扭過頭去,息然彼此之間誰也不服誰。 天麟見此,眼珠一轉,身體一閃而逝,眨眼就出現在玫瑰身旁,一把抓作毓的 小手,拉著她橫移數丈,來到牡丹身邊,迅速將欲要閃避的牡丹抓緊 「鬆手,不然我可翻臉。」 異口同聲,兩女扭頭瞪著中間的天麟,隨後又立馬回頭,輕哼一聲 天麟抓緊兩女不放,笑道:「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當然不能厚此薄彼。況 且,剛剛你們又一起開口提醒我,說明你們都十分關心我的安慰,我自然應該好好 感謝你們。」 藍牡丹哼道:「休要花言巧語,誰關心你了。 紅玫瑰道:「你敢胡說,我就撕了你的嘴 天瞬怪叫道:「這麼狠啊.那我雙手不空,豈不是要遭殃了。」 紅玫瑰瞪著他,叱道:「你真以為我是在與你說笑?」 天峨笑容一僵,問道:「玫瑰,你真捨得撕了我的嘴?」 紅玫瑰氣道:「不信你試試。 天瞬道:「撕了我的嘴,以後就沒人逗你開心,你不覺得惋情?」 紅玫瑰個性好強,見天麟喋喋不休,怒道:「你一一一一一一」 天幽見玫瑰吃軟不吃硬,忙道:「好,不說了。你可不要生氣。不然變老了, 被牡丹比下去了,那可划不來。, 紅玫瑰聞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頭不再理會 天麟見此,目光移到藍牡丹臉上,笑道:.牡丹,你們怎會來此?」 藍牡丹喝道:「說話小心點,我就是我,不是我們。你再這樣放肆,今後我就 不再理你。」 天麟有些好奇,這兩個女子美艷絕世,何以見面就像仇敵? 呵呵而笑,天瞬一邊思考,一邊回應道:創好,我注意就是。只是我有一點不 明白,卻又不敢問你 藍牡丹似乎明白他想問什麼,冷冷的道:「不敢問就別問,免得傷感情。 天麟笑道:『〔聽你這話,你一定十分關心我,不然何來感情二字。」 牡丹一愣,罵道:「鬼精靈,就會咬文嚼字,當心哪天我翻臉,把你拒之千 裡。, 天瞬嘿嘿笑道:「你說這話,就絕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藍牡丹哼道:「會不會要看你的表現而定。現在廢話說了一大堆,你還不速速 鬆手真要惹我翻臉不成?」 天麟有些遲疑,看了看一言不發的紅玫瑰,對牡丹道:「牡丹玫瑰爭奇鬥艷, 你急著要我鬆手,是不是怕被玫瑰比下去了?」 藍牡丹不屑道:「這麼明顯的激將法,你不覺得太幼稚了?」 天峨笑道:「有時候,簡單一點的方法最為有效。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以前有什 麼思怨,但我看得出,你們相互排斥、暗中較勁,都想把對方給壓下去。既然如 此,你們又為何逃避,何不光明正大的比袋一下。」 紅玫瑰哼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何來光明正大?, 天瞬道:「玫瑰所言不假,一千個人有一千種看法,要想真正分辨出輸寡,的 確不是那麼簡單。只是你們都想的太複雜,考慮的因素太多了,所以一直僵持不 下。」 藍牡丹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天瞬笑道:「洲門這個世界有一句古話,女為悅己者容。意思是酬,女子為欣 賞喜歡自己的人而打扮l通過這句話,洲門可以知道,一個人不用在意太多人的目 光,只要她喜歡的達說施好,那就足夠了。由此可見,你們之間的比較,不在於外 人怎麼看,而在於那個你們最在意之人,他的看法。」 藍牡丹聽了不說話,臉上泛起了一絲複雜的神情,將目光移到了紅玫瑰臉上 同一時間,紅玫瑰也扭頭看著藍牡丹,彼此眼神交匯,隱約透露出某種不為人 知的含義。 這一剎那,天瞬的一番話,似乎給了她們很大的啟發。 只是僅憑這段話,能改變她1門以往積壓在心底的那股成見嗎? 『察覺到兩女的異樣,天峨肚上泛起了微笑,輕吟道:「紅玫瑰,藍牡丹,一左 一右伴身邊。傲芳華,斗嬌顏,群花叢中宿命緣。嘿嘿,美滿!, 兩女聞言,先是愕然,隨即色變,眼神奇怪的看著天麟,似怒非怒,令人難以 明白 片刻,紅玫瑰回過神來,身體微光一閃,眨眼就從無峨的手中抽身,出現在數 丈之外 藍牡丹見狀,也施展相似之術,擺脫了天麟的束縛,出現在另一邊 笑容一呆,天麟撓撓頭,有些無奈的道:.看樣子艷麗的花朵不好摘. 紅玫瑰瞪著他,冷漠道:「嚴肅一點,你再這樣,我立馬離開。」 天瞬陪笑道:「好不開玩笑,我們談正事。剛剛你們阻止我進入那層結界, 不知道是為何? 紅玫瑰看了藍牡丹一眼,哼道:「你告訴他。」 藍牡丹遲疑了一下,似乎想反駁兩句,但隨即忍下了。 同一時間,夏建國來到天麟身邊,詢問道:「天麟,她們是誰? 原來,夏建國在天麟抓住二女之際,就發現了她們 只是礙於當時的情況,他不便靠近,所以直到此刻,才找到時機上前。 天瞬含笑介紹道:「一身火紅的是玫瑰,一身蔚藍的是牡丹。這位出自天邪 宗,名叫夏建國,大家以後多多關照。」 夏建國有些驚訝,但卻禮貌的朝二女點頭。 誰想二女理都不理他,冷傲的看著天麟,似乎無視他的存在 天麟見狀,對夏建國道:「她們十性墳樣,你莫要見怪。現乙你先退到一旁, 我問一問有關這植物的情況。」 復建國有些生氣,但卻沒有表現出來,依言後退數丈,留意著三人的情況 天麟親切一笑,移身來到那層結界附近,淡然道:「好了,開始吧。」 藍牡丹看了天麟一眼,皺眉道:「你就肯定我會告訴你嗎?」 天瞬眼珠一轉,笑道:「你若不肯告訴我,之前又何必提醒我呢?」 藍牡丹哼道:「那可能只是我一時興起,不足以為依據。」 天瞬奇異一笑,凝視著她淡藍色的眼睛,輕聲道:「是不是覺得遇上我之後, 你身上很多耀眼的光環,都被我的光芒所掩蓋,這讓你覺得很不舒暢?」 藍牡丹眼神一變,仔細的思考著天麟的話,心中不免自問,真的是這個原因 嗎? 數丈外,『戮玫瑰也在想,或許真是因為天峰於聰明,壓制了她們的氣焰,才使 得她們在潛意識裡對天瞬有某種排斥感 當然,這是因為她們之前太過自負,太過驕傲,在遇上古靈精怪的天麟後,雙 方短兵相接,差距就逐漸顯現。 見藍牡丹不說話,天瞬大致明白她的感受,輕笑道:「其實換個位置,你會對 身外的一切有新的發現。」 藍牡丹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或許你說得對,人是該時常轉變自己的位置, 以便看得更遠。現在,我就談一談眼前之事,你覺得這東西是什麼呢? 天麟見她說到正題,頓時來了興趣,回道:「最初,我覺得它像一株紅花,隨 後又覺得它像是妖怪。可經你這樣一問,我發現它兩者都不是,那它到底是什麼 呢?」 藍牡丹白了他一眼,笑罵道:「油嘴滑舌,早知道就不與你交朋友了。, 天麟呵呵笑道:「說這話,表示你對我很滿意,對吧? 藍牡丹見說不過他,也不與他計較,指著那神秘植物,正色道:「此物來自五 色天域,名為紅雲五彩蘭,是五色神王的先鋒戰艦。就外表看,它很像一株花,莖 為五枝,高度一般。可仔細觀察,它又有著妖獸的特徵,身體可以活動,讓人難以 分辨。」 第三卷 第三十三章 五彩之秘 第三卷 第三十三章 五彩之秘 天麟頗為驚訝,質問道:「紅雲五彩蘭?五色天域的先鋒戰艦?這都是些什麼 玩意,為何會出現這?」 藍牡丹神色複雜,沉聲道:「紅雲五彩蘭是五色神王的三**寶之一,有無形 無色的結界防禦,一般人根本無法穿越。 此物神奇無比,號稱最強防禦,是五色神王征戰沙場的無敵利器,有著紅雲死 神花的別稱。 每次這東西現身,就說明有災難降臨。」 天峨臉色微驚,指著紅雲五彩蘭問道:「那五朵紅雲之上的五道虛幻身影,代 表什麼意思?」 藍牡丹看了紅玫瑰一眼,輕聲道:「你說還是我說?」 紅玫瑰遲疑了一下輕聲道:『〔你打算告訴他?」 藍牡丹猶豫道:「以他那滑頭的個性,你覺得不告訴他{嗎?」 紅玫瑰不說話,以沉默回答 無瞬覺得奇怪,追問道:「話都說了一半,你們還隱藏什麼了」 藍牡丹看著他,語氣怪異的道:「我們所隱藏的東西,關係到你的未來。你知 道得越少,危險就越小。」 天瞬沉默了半晌,淡然道:「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身在冰原,你們以 為我就能避得開嗎?」 藍牡丹幽幽一歎,無奈的道:「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只是我要提醒你,一 旦你知道這個秘密,你就將面對死亡,你要是把秘密告訴其他人,其他人也難逃死 亡。」 紅玫瑰插嘴道:「天麟,不知道為好。你知道了也不能講,何必冒這個險?」 天麟有些不服,反駁道:「你們不也知道,何以活得好好的?」 紅玫瑰搖頭道:「你錯了,我們能活到現在,是因為我們一直在反抗,一直在 與五色神王作對,隨時隨地面臨他的追殺。洲門來到這個世界,除了阻比們以 外,另一個目的其實是逃難。」 天麟道:「既然這片,你更應該告訴我,讓我與你們一起對付五色神王。」 藍牡丹輕歎道:『叼之瞬,你沒有見過他,不知道他的可怕 一且你瞭解他的實力後,那時一切都太晚了 就拿眼前這紅雲五彩蘭來講,它是五色神王自己煉製的一門法器,看似艷麗奪 目,可外人一旦穿透結界進入其內,就會成為他的傀儡,被他所控制。 這樣,外力無法侵入,就無法將其毀滅,因此它無敵於世,誰也奈何不了 它。」 無瞬大感驚訝,疑惑道:「這話是真的?」 藍牡丹道:『〔不信你問紅玫瑰,她會給你回答。」 天麟扭頭朝紅玫瑰看去,發現她微微點頭,神情嚴肅 知道此話不假,r'麟繼續道:.就算是這樣,你們悄悄將秘密告訴我,誰又會 知道?」 藍牡丹歎道:「你太小看這紅雲五彩蘭了,它雖是一門法器,卻有著敏銳之極 的心靈感應。一 任何凝視它的生命體,只要知道它的秘密,它就能感應得到 除非你永遠避著它,不然它早晚會知道。, 無叭越聽越玄,好奇之心也越強。 這樣聞所未聞的事情既然遇上,他豈能不弄個明白? 「牡丹,你告訴我,這玩意究竟有什麼玄妙,我真要見識一下。」 藍牡丹問道:.你不後悔?」 無麟正色道:「遇上是注定,遇不上是運氣。就好比我遇上你們一樣,若非有 前因,今日我又如何會瞭解這些事。」 藍牡丹微微點頭,輕吟道:「既然你非要知道,我就告訴你。不過希望你記住 我的警告,不要告訴其他人。」 天麟道:「放心,我不會拿身邊朋友的性命開玩笑。」 藍牡丹稍稍放心,指著紅雲五彩蘭道:「此物之所以名為五彩蘭,是因為那五 朵紅雲之上的虛幻身影 當真實的人物代替虛影,紅雲就會發生色彩的轉變 一且五人齊聚,這株看似花兒一樣的法器,就會呈現出五種不同的色彩。」 天瞬十分驚奇,追問道:「還有呢?」 藍牡丹道:「接下來的話,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目鰲會直接傳入你的腦海,只 有你一人能聽到。」 天麟道:「好,你說了算,我沒有意見。」 藍牡丹看了紅玫瑰一眼,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隨即藍牡丹施展出不知名的奇 術,將聲音化為一股意識,隔空輸2沃峭的大腦 是時,天峨腦海中響起了藍牡丹的聲音 「紅雲五彩蘭是五色神玉的必殺令,它出現在冰原,說明五色神王不久之後就 會出現。 屆時,五色天域的大軍將進入人間,開始新一輪的侵略之戰 至於紅雲之上的五道虛幻身影,那代表五色神王手下的五大勢力,與之前你所 見到的五色圓環內的五毒,其實是相對應的 當五股勢力全部進入人間,這個紅雲五彩蘭就會變得五彩斑斕。 那時候,五股勢力各自歸位,人間就會陷入無底深淵 眼下,要阻止五色天域一統人間,就必須阻止神王的五大勢力進入紅雲五彩 蘭。 聽了這番話,天麟震驚之餘又有些失望,追問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秘密, 不能告訴外人的事情?」 藍牡丹搖頭道:「剛剛的一段,只是簡單的一個概要,真正的關鍵在於紅雲五 彩蘭煉製的過程,以及它獨特的隱秘。我與紅玫瑰商議了一下,有些東西告訴你也 無益,所以迭擇性的告訴了你一些事情。」 無峨有些不悅,目光移到紅玫瑰臉上,質問道:「為什麼不全部告訴我?」 紅玫瑰看著他,輕哼道:「不告訴你,是不想你送死。」 天瞬喝道:「你不要小看人。」 紅玫瑰奇異一笑,問道:「生氣了?」 無峨哼道:「我氣你對我不說實話,看不起我。」 紅玫瑰笑罵道:「好心為你著想,你還不領情。」 天峨卜悅道:「我要知道知道事情原委,而不是你們善意的推誣。」 紅玫瑰見他真的生氣,稍稍沉吟了片刻,輕聲道:「既然你真想知道,那我就 告訴你。只是你要如何感謝我呢?」 天麟一愣,隨即臉泛笑意,高興的道:「這個簡單,我幫你們消滅五色神王, 然後一輩子保護你們,讓你們無憂無慮。」 紅玫瑰瞪了他一眼,罵道:「想得美,你當我們什麼人?, 天峨嘿嘿笑道:「當然是美麗的女人,難不成你們還是男人?, 見他一臉邪笑,紅玫瑰又氣又急,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扭過頭去。 藍牡丹表情怪異,對於頑皮的天麟生出了幾分莫名的親切 「好了,天麟,你再說那樣的話,她會生氣。」 天瞬聞言一笑,沖牡丹眨眨眼睛,隨即移身來至玫瑰身邊,柔聲道:「玫瑰, 看著我,我給你變個戲法。」 紅玫瑰沒好氣的道:「你有什麼好看的,我才難得理你。」 話雖如此,紅玫瑰依舊回過頭來看著天麟 見她回頭,天麟沒有變什麼戲法,而是做了一個鬼臉,頓時逗笑了紅玫瑰 「頑皮鬼,下次再敢頂撞我,我絕不理你。」 天麟含笑應是,哄了幾句,隨後道:「關於紅雲五彩蘭,它最大的特點在哪 裡?」 紅玫瑰臉色一正,看了天瞬好一會,才以特殊之法回答了天瞬這個問題 「這個法器是五色神王為他手下五大將軍量身而定,蘊含著五種不同屬性的力 量,分別代表著五毒,即五色天域的五大勢力 ,當五毒之一進入紅雲五彩蘭,那虛幻的身影就有一道會變成實體,色彩也會自 動浮現 當五毒全部入內,紅雲五彩蘭就會變成五色齊聚,開啟五彩法界 屆時,紅雲五彩蘭的實力攀升至極限,相當於五大神將力量總和的十倍,幾乎 所向無敵。」 聽到這,天麟臉色驚變,駭然道:「就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而言,其實力己然 驚人之際。若是集五人之力再翻十倍,誰能抵擋他們的攻擊?」 紅玫瑰沉聲道:「這就是五色神王戰無不勝的奧秘所在。, 天瞬苦澀一歎,神情低落的道:「你繼續吧。」 紅玫瑰微微點頭,悅耳的聲音在無峨的腦海中迴盪 「當初,五色神王在煉製紅雲五彩蘭時,曾以自己的一道元神為法器之本,吸 納五色天域的五種靈氣,經過三百六十年的修煉,才煉製成功。 此法器一成,就有極強的自我意識,任何進入防禦結界的生靈,都會被五色神 王那道元神所控制,逐漸成為他的傀儡,對他忠貞不二 同時,由於法器本身就是五色神王的元神,先天就具備極強的防禦力,能最大 限度的發揮五大神將的實力,從而達到無堅不摧。 另外,就我們的經驗瞭解,位於紅雲五彩蘭上正中位置的那人,便是五大神將 的首領,也是最為強大,最有實力之人。」 天瞬臉色陰沉,在聽完這番話後,心情更是凝重,對於五色天域的強大,又有 了新的瞭解。 第三卷 第三十四章 一番情意 第三卷 第三十四章 一番情意 紅玫瑰看出他的擔心,繼續傳音道:「紅雲五彩蘭有很多神奇之處,其中值得 注意的有三點 第一,防禦與攻擊性,第二,侵蝕性,第三,感應力。 前兩點你己經知道了,我現右就說一說這第三點 關於感應力,我其實也解釋不明白,只是大致推測,與五色神王的元神有關 就我判斷J紅雲五彩蘭不僅僅是一樣法器,它也是五色神王的一隻眼睛,能通 過元神之間的交流,將信息反饋回去,從而瞭解更多的事情。」 聽完這些,天麟腦海中突然泛起了一些疑問,讓他覺得有很多地右不對勁 第一,五色神王有如此強大的實力,紅玫瑰與藍牡丹如何與之對敵? 第二,紅雲五彩蘭如此神奇,為何不一開始就出現,反而先派來白頭天翁與 雪隱狂刀二人? 第三,紅雲五彩蘭出現在這裡,是為了等待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還是為了 另有目的,或是為了示威,特意炫耀自己? 諸如此等問題,天峨腦海中有一大堆,這讓他忍不住開口詢問 「玫瑰,我有一些疑問想問你。」 "o搖頭道:「我知道你心中有疑問,但有些事情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天朗問道:.目前為止,你能告訴我的有哪些?」 紅玫瑰沉吟了片刻,輕聲道:「我能告訴你的就一點,想法將此物毀滅。若毀 滅不了,就設法阻止五毒進入其內。」 天麟點頭回應,目光移到藍牡丹身上,問道:「牡丹,你不說點什麼嗎?」 藍牡丹瞪了他一眼,叮囑道:「天瞬你記住,此物來無蹤去無影。眼下它在這 裡,可眨眼之後,它就可能消失,因此很難防禦。」 天麟驚異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能鎖定它的蹤跡?」 藍牡丹遲疑了一下,揮手道:「你過來,我送你一樣東西。」 天麟一喜,飛身而至,好奇的問道:「什麼東西?萬 藍牡丹伸手入懷,取出一朵藍色的玉質牡丹花,放在天麟手心,叮囑道:「記 得收好,切不可遺失。它能感應紅雲五彩蘭的氣啟旋。以及五色天域中修為較高之人 的蹤跡。 天麟把玩著手中的牡丹花,驚奇道:「這麼神奇?那我可得好好保存 紅玫瑰見此,驚呼道:「藍牡丹,你瘋了?」 淡然一笑,藍牡丹道:「何必如此,換了是你,不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紅玫瑰不語,思索著她的徐自己真會那樣嗎? 她無法回答自己。 天麟覺得不對,追問道:「牡丹,玫瑰她那話是什麼意思?」 藍牡丹笑道:「沒什麼,她只是覺得意外而己 天麟看出她所言不實,當即移身來到紅玫瑰身邊,詢問道:「玫瑰,你告訴 我,你為何那般驚異?」 紅玫瑰看看他,又看看數丈外的藍牡丹,神情顯得有些猶豫 天麟見此,又問了一遍,目光鎖定她淡藍色的眼睛。 寮覺到天峨的心意,紅玫瑰輕聲道:「我與她各有一覃是器,那是我們耗盡心 血修煉而成,能提前感應到敵人的氣息,從而做出選擇,躲過災劫。眼下,她把牡 丹送給你,就等於失去了預防敵人的能力。」 天麟聞言一驚,訊速返回藍牡丹身邊,眼神複雜的道:「為什麼對我這樣好? 你讓我如何承受你的這份好意。」 藍牡丹淡雅道:「天瞬,我送你隨身法器,賦予你某些特殊能力,同省含也給你 帶來了危機。這對你而言,不一定是好事,因此你用不著感激 天曲道:「你用不著我借口,我能感應到你心中對我的好意」 藍牡丹輕笑道:「既然如此,你打算如何報答我呢?」 天麟一愣,想不到她如此直接,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 片刻,天峨回過神來,嚴肅道:「我暫時沒有想到好的方式,但我向你保證, 我會盡全力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藍牡丹臉上笑容隱去,質問道:「就為了一朵花?」 天麟鄭重道:「還有一片情。 藍牡丹不語,凝視了天瞬好一陣,點頭道:「好,我給你一個機會,希望能如 你所願 天曲聞言露出了笑顏,伸手握緊藍牡丹的手,叮囑道:「記住你的話,永遠不 要忘記。」 藍牡丹笑笑,看了一眼數丈外的紅玫瑰,神色奇異的道:「那邊,還有一樣東 西等著給你,快過去 天峨聰明無比,一聽此言就明白了含義,當下衝藍牡丹笑笑,隨即移身來到紅 玫瑰身側 看著天麟的背影,藍牡丹突然有種不捨,輕集呂軍了揮手,身體就眨眼消失。 這一刻,藍牡丹沒有告別,選擇了無聲而去,是為成全紅玫瑰,還是不想面對 自己的心? 天峨由於角度的關係,並沒有察覺到牡丹的離去,而是眼神含笑的看著&rtb 瑰,柔聲詢問:「玫瑰,是不是想告訴我一些事情?」 瞪了天麟一眼,紅玫瑰有些討厭他的聰明,板著臉道:「沒什麼事,我就告訴 你一聲,我要離去 天麟一邊留意著她的神情,一邊笑道:「就這麼簡單?沒別的事?」 紅玫瑰不喜歡他這語氣,輕哼一聲轉身就走,寥吵昆天朗一把抓住。 「別生氣,大度一些 紅玫瑰喝道:「要大度,找你的牡丹去 天麟一愣,隨即便恢復了平靜,柔聲道:「不要老拿自己與別人比,那樣只會 為難自己。在我眼裡,你與牡丹地位相等,並不因為她送我東西,就影響我們之間 的關係 紅玫瑰臉色稍好,哼道:「花言巧語,鬼才信你。」 知道她並未真正生氣,天瞬笑道:「好了,不說這些。我們說點別的事情。剛 剛牡丹告訴我一一一一ˍˍ, 「牡丹己經離去 打算天麟的話,紅玫瑰神情有些怪異,仔細的留意著天峨的反應 聞言一愣,天麟回頭看去,果然發現藍牡丹己經不見,臉上頓時露出幾分失落 的表情 紅玫瑰心頭歎息,不明白自己為何在意 「她走了,我也該離去。這東西給你,喜歡就收著,不喜歡就隨手丟棄。」說 話間,紅玫瑰的身體自動破碎,眨眼就化為了塵埃 「玫瑰〕」雙手揮舞,天朗試圖留住玫瑰,可惜已經太遲 低頭,天麟看著手心,那裡有一朵鮮夔的玫瑰花,正閃爍著光輝。 用力握緊,天麟抬頭看著天際,沉聲道:「玫瑰、牡丹,你們放心,我會以另 一種方式去回報你們。」 兩次相遇,兩女與他之間的關係飛速拉近,這是巧合,還是天意寧 夏建國見兩女離去,飛身來到天麟身側,輕聲道:「恭喜你 天麟回頭看著他的眼睛,淡然道:「你不太贊同我的行為,覺得我有負新 月?」 夏建國避開眼睛,不置可否的道:「每個人有他自己的處事方式,我不是你, 所以無權干涉,也不好評論」 天麟不語,看了看紅雲五彩蘭,隨即轉身離去 夏建國緊追而至,問道:「你就這樣回去?」 天麟道:「這裡的事情己有結論,沒必要再浪費精力。」 復建國稍顯遲疑,似乎還有疑問,可天峨己經遠去,他只得迅速追去 迎風而立,凝望遠方。遼闊的冰原白雪茫茫 站在冰山頂上,楚文新神色平常,像是在看雪,又似左遠望,令人看不凌他心 中所想 周傑站立一旁,神色迷茫,輕聲道:「楚少俠,我們一路走來毫無收穫,你就 不覺得失望?」 奇異一笑,楚文新道:「周大俠多慮了。眼下的情況並非不好,只是不明瞭。 真的發現異常,到時候可能情況比現在更糟 周傑道:「這個我知道,可畢竟我們是來探聽消息的,若兩手空空,又怎好意 思回去覆命呢?」 楚文新回身看著他,又看看一旁的薛峰、古易天、譚青牛,笑問道:「你們有 什麼看法?」 薛峰道:「我覺得等待不是辦法,應該四處尋找。」 古易天道:「此地距離騰龍谷不足百里,應該算是比較關鍵的區域。任何意圖 對冰原三派,或是騰龍谷不利之人,都會選擇這一區域作為進退路線,而不會繞道 外圍浪費時間。眼下,我們居高而立環視四方,雖是守株待兔,卻也不失為一個好 的方法。」 譚青牛道:「我贊同易天的看法。」 楚文新笑道:「周大俠與薛少俠覺得如何?」 周傑訕訕道:「古少俠見解獨特 第三卷第三十五章 口舌之爭 第三卷第三十五章 口舌之爭 薛峰坦然道:「我沒意見,他的考慮比我周道。 楚文新道:「如此,我們就暫時在這守株待兔。若午時都沒有收穫,我們就換 個方法。」 周傑、薛峰沒有意見,一行五人便臨峰而立,留意著四方的情況。 風,呼呼長嘯,雪,片片落下。 靜立山頂的五人一動不動,只一會就成雪人了 不知何時,天空的雪花漸漸大了。。 這時候,風雪中傳來陣陣異嘯,正迅速朝這邊飛來。 楚文新感覺到這一情況,傳音叮囑其餘四人莫要聲張,並讓周傑與薛峰暗自旅 展玄冰之術,在五人身外凝聚起厚厚的冰雪,以掩飾五人的行藏。 眨眼,異嘯臨近,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直射楚文新五人所在的方向 仔細看,這兩道身影頗為古怪,前面一人雙手粗長兩膽細短,身體肥大,背生 三翅,竟是那御風天王三翼聖使 後面一人身體矮胖,手握長槍,正是那魔鷹門的禿天翁 眼下,只見禿天翁身體光化,瞬間超越了御風天王三翼聖使,將其攔下 停止前衝,御風天王三冀聖使怒視著禿天翁,喝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禿天翁冷酷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滾回你域外去,這裡有我魔鷹門在,就不 容你風神派插手。方 御風天王翔聖使怒道:「不要狂妄,本聖使一再忍讓,是不想與你糾纏,而 非怕你。真的撕破臉皮,你魔鷹門還不夠瞧。」 禿天翁喝道:「閉嘴。當年幽幻羽仙受傷被本門所救,他不思感思圖報,反而 盜走本門的風神訣,在域外創立風神一派。如此卑鄙無恥之徒,還敢在本門面前擺 武揚威,簡直是一一一一一一」 御風天王三翼聖使吼道:「胡說八道I當年本派師祖被人暗算,路經你魔鷹 門,你們表面上熱情款待,暗中卻下毒暗算,欲奪取風神訣,結果被我師祖發現, 雙方當時翻臉。事後,你們為了掩蓋罪行,不惜編造謊言,說風神訣出自你魔鷹 門,這簡直無恥之極。」 禿天翁氣極,怒道:.胡說,休要低毀本門聲譽。 御風天王三翼聖使哼道:「公道自在人心。當年到底是誰誣陷誰,你我心裡清 楚。現右我無心與你糾纏,你要是不服氣,可以到域外找我師祖。」 見他部走,禿天翁喝止道:「慢著,你這次前來冰原為了什麼?」 御風天王三翼聖使反問道:「你又為了什麼?」 禿天翁眼神陰冷,哼道:「你是誠心逼我出手?」 御風天王三翼聖使冷傲道:「逼你又如何?你不是一直想見識一下,本派的風 神訣嗎?」 禿天翁臉色微變,恨聲道:「幾百年過後,我的確想見識一下,看你風神一派 有什麼長進。來吧,就在這裡,我們一較高低。」 御風天王三翼聖使雙眼微瞇,沉聲道:「不後悔?」 禿天翁大笑道:「後悔?真是荒謬。」 御風天王三翼聖使道:萬魔鷹門派你來,最初的目的是為了天翼一族。然而一 年前你任務失敗,此次鑒土重來,我若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衝著騰龍谷中的某 樣東西而來。」 禿天翁聞言色變,眼神凌厲的看著他,陰冷道:「禍從口出,你是誠心不想活』上 了。」 御風天王三翼聖使不屑道:「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真的動起手來,你奈何不 了我。再者,我說這話只是提醒你,我的存在並不會妨礙你,因此目前你用不著把 精力浪費在我身上。」 禿天翁沉默一下,冷哼道:「我要是執意不肯呢?」 御風天王三翼聖使道:「那我只能奉陪到底。」 禿天翁見他態度強硬,心裡不免猶豫。 就兩人的修為而言,強弱固然有別,但差距不會太大,一旦真的較上勁,最終 只會兩敗俱傷,那可不是禿天翁希望看到的情景。 留意到禿天翁的神情,御風天王三翼聖使心念一轉突然離去,顯然他也無心浪 費精力。 禿天翁抬頭看了看遠去的三翼聖使,口中冷笑一聲,扭頭朝楚文新五人所在的 方向喊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們在那裡。」 楚文新五人頗為詫異,但卻不便再掩飾,當即震碎了身上的冰雪,露出了五人 的身體 飛身上前,楚文新看著禿天翁,問道:「你挑明立場,想說點什麼?方 禿天翁冷笑道:「簡單,就是打算送你們一程。」 楚文新疑惑道:「殺人滅口?你會幹這種蠢事?」 禿天翁陰森道:「聰明人時不時幹點蠢事,才不會引起別人注意。」 趁文新贊同道:「想法不錯,只是你有把握一定能殺得了我們五人嗎?」 禿天翁嘿嘿笑道:「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楚文新奇異一笑,問道:「禿天翁,要是你沒能一舉將我們五人滅口,那意味 著什麼屍防可考慮過?」 禿天翁冷哼道:「你威脅我?」 楚文新淡然道:「這不是威脅,只是忠告。稱修為固然比洲門強,但勝負與生 死是兩碼事。我們可能打不過你,但要逃走卻不是難事。一且此事敗露,帶給你以 及魔鷹門便是毀滅性的災難。」 禿天翁大笑道:「好大的口氣,你以為我會怕嗎?」 楚文新神色平淡,冷然道:「或許你個人並不怕,但魔鷹門呢?它斧卜除魔聯 盟,還有存在的可能性嗎?」 禿天翁不答,思索著楚文新的話。。 此地雖是冰原,可除魔聯盟真的認真起來,魔鷹門即便厲害,也招惹不起這個 二十年前雄霸天下的組織 想到這裡,禿天翁哼道:「仗著背後的靠山,有什麼可炫耀的。」 楚文新道:「這不是炫耀,而是一種善意的警告。你要是覺得不爽,也可以出 手試一下。只是那樣做,對你有什麼好?」 禿天翁氣惱,但又不便魯莽,正考慮反駁幾句,卻突然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 息,正朝這沾趕來。 扭頭,禿天翁看著後方,風雪中一道搖晃的身子起伏不定,正艱難的朝這邊飛 來。 留心查看,禿天翁臉色一變,身體一閃而逝,隨即又瞬間出現。 楚文新有些奇怪,仔細一看才發現,禿天翁身邊多了一個青年,正是魔鷹門少 主R鷹,他臉色十分蒼白 「怎麼回事,誰把你傷成這樣?」看著師侄,禿天翁問道 黑鷹委屈的道:「師伯,是那個季華傑,他摘下了幽夢蘭,我去爭搶被他所 傷。」 禿天翁罵道:「蠢材,我叫你去查看情況,沒叫你去逞能。你以為就你個人之 力,能搶到幽夢蘭?」 黑鷹吶吶的道:「我是想盡力一試,誰想反而受傷。當時那綠魅邪音與我一起 出手,他比我還倒霉,死在了天叭手上。」 禿天翁聞言一驚,正想開口詢問,可突然意識到身在何處,頓時打消了念頭, 對楚文新道:「這次算你運氣好,下次遇上,我會考慮試一試除魔聯盟的手段,看 是不是真有傳說中那般厲害。」 一閃而逝,禿天翁帶著黑鷹離開. 趁文新沒有阻攔,淡然道:創你若有機會活著前往中土,自然有機會見到。」 周傑見禿天翁離開心頭鬆了口氣,輕歎道:『過慣了平靜生活,突然遇上這 些緊張幣激之事,心裡都有些適應不過來。」 楚文新感慨道:「這才剛剛開始,說不定數日之後,你會有另一番感慨。好 了,我們先離開這,前往下一站。」 薛峰疑惑道:「下一站?哪啊?「 楚文新道:『〔隨遇而安,我們的住務就是尋找新的消息走吧。, 飛身而起,楚文新帶著四人離開。 置身雲端,凝視遠方,馬宇濤臉上流露出幾分懷念。 田磊靜立一旁,淡然道:「宗主捨不得從前?」 馬宇濤感慨道:「我的一生其實很平淡。從小到大一番順利,幾乎沒有遇上什 麼大的挫折,感覺很圓滿。但如今想來,我自認的圓滿,其實也是一種遺憾。」 田磊道:「燦爛只是一時,平淡走完一世。每個人都是這樣,你用不著感慨。 或許,就在你人生最平靜的時間段,會突然發生一些讓你永生無法忘懷的事件。那 時候,你可能會埋怨,寧可抹去生命中那以忘懷的一段。 第三卷第三十六章 守株待兔 第三卷第三十六章 守株待兔 馬宇濤聽完,似有幾分明白,點頭道.、你說得對,平凡的人渴求不平凡。 但真正遇上不平凡的事件,大多數的人有寧可不曾遇見。眼下,混亂的風暴開 始席捲冰原,身為冰原三派之人的天邪宗,我其實心情很複雜 既期待那不平凡的一戰,又不願看見太多的傷感。或許,我還沉浸在平凡的昨 天,還難以面對不平凡的今天。」 田磊不言,馬宇濤的想法有些傷感,可誰又沒有胡阿中情懷? 或許,當一個人的信心逐漸消散,原本容易的事情,也會變得很難 馮雲一旁觀察,見二人沉默不言,岔開話題道:.師父,其實很多時候,你用 不著想得太寬 既然注定有劫難,而我們又無法避免,何不坦然一點,用堅定的信念去面對困 難。 記得二十年前,風師弟一人獨闖中原,短短數月曆經了太陰蔽日,七界毀滅的 浩劫,他不是一樣挺了過來?」 殘魂羽士東冠成贊同道:「馮雲說得不錯,我們要勇敢面對,勇往直前。」 馬宇濤笑笑,神情有些奇怪,輕歎道:「你們說得都對,只是你們立場與我不 同,考慮的方式也不同。站在你們的立場,可以不惜一切。可站在我的立場上,我 的一句話就可能導致天邪宗毀滅,因此我不能輕率。」 瞭解了馬宇濤的心思,田磊、馮雲、殘魂羽士東冠成都沉默不語,他們身份不 同,責任不同,因而不能說什麼 見三人不語,馬宇濤苦澀一笑,主動岔開話題,輕聲道:「天女峰那邊戰況激 烈,要不要靠近一點去看看?」 馮雲聞言,分析道:「那邊的戰鬥因幽井蘭而起,我們沒必要介入其內,還是 留在這裡守株待兔,比較好一些。」 田磊道:「就目前我們感應的情況所知,天麟應該在那裡。他身邊一定還有其 他人,情況應該比較穩定。我們此次的任務是剷除威脅,我覺得不妨依照馮雲所 言,守株待兔好一些。」 聽完田磊之語,馬宇濤道:「既然你們覺得留在談裡好一些,那我們就耐心的 等,看誰第一個送上門。 說完不再多言,與身旁的三人一起,默默的留意著天女峰方向的情況。 時間,不知不覺走遠 當天女峰那邊氣息開始轉強,一個淡淡的身影,進入了馬宇濤四人的視線 很快,那人察覺到了四人的存在,當即驚呼一聲,轉身就逃 田磊口發冷笑,身體一晃而至,攔住那欲逃之人,冷哼道:「天殘宗主,既然 來了,何必急著走呢?」 原來,這第一個送上門之人,便是被黃傑驚走的天殘宗主。 嘿嘿一笑,天殘宗主道:「這裡風雪襲人,不適合久留,我自然要換個地 方 田磊哼道:「我看這裡風景宜人,正適合長久居住,你還是乖乖的留下。」 說話間,馬宇濤三人己然圍上,將天殘宗主困在中央。 察覺到情形不妙,天殘宗主眼珠急轉,邪笑道:「冰原一向冷寒,四位什麼時 候變得這般熱情了?」 問話聲中,天殘宗主一閃而逝,直射地面 馮雲冷酷一笑,身體緊追不放,譏諷道:.堂堂天殘宗主,學別人落荒而逃, 豈不有損你宗主的顏面?」 身J幸凌空一轉,天殘宗主反彈而上,正打算甩開馮雲的追履淡鑫機走掉,誰想殘 魂羽士東冠成卻突然出現,揮手就是一掌。 來不及躲閃,天殘宗主倉促反擊,口中怒道:「天邪宗門下,就只會背後偷襲 嗎?, 馮雲倒轉而回,揮手攻擊,配合殘魂羽士東冠成,形成前後夾擊 「若是連背後偷襲都不會,又怎配出手與天殘宗主你過招?」 說話間,馮雲掌心金光閃耀,夾著佛門至剛至陽之力,印在了天殘宗主身上 正面,殘魂羽士東冠成與天殘宗主一掌接實,強勁的掌力瞬間激化,在二者間 產生爆炸,一舉將兩人彈開 悶哼一聲,天殘宗主在兩人的夾擊下當場重傷。身體如風中落葉,在風雪中搖 晃 馮雲殘酷一笑,身體如影子般緊隨其側,嘲諷道:「都說當年天殘老祖名揚天 下想不到你這一代卻是如此潦倒。」 天殘宗主氣得發狂,厲聲道:.住嘴,你們這般以多勝少,有什麼值得炫鯉 的? 馮雲嘿嘿笑道:「以多勝少說明我們看的起你,怎麼你看不起你自己?」 自小,馮雲就能說會道,天殘宗主與他鬥嘴,又豈能佔到便宜? 殘魂羽士東冠成冷淇如冰,意識牢牢鎖定天殘宗主,與馮雲可謂一冷一熱,一 柔一剛,令天殘宗主無處可逃 察覺到情況不妙,天殘宗主吼道:「你們到底想怎樣?」 馮雲冷哼道:「我們的目的很簡單,任何在冰原惹是生非之人,一律將其消 滅。今天,你運氣很好正巧碰上,所以我們要拿你開刀,不然豈不怠慢了堂堂的天 殘宗主?, 穩住身體,天殘宗主怒目圓睜,見身外的四人神情冷酷,知道沒有迴旋的余 地,當即怒嘯道:「想殺我,你們也得付出代價。」 微光一閃,身影分散,數百道幻影縱橫交錯,在數十丈範圍內結成一張暗綠色 的光網,不時的伸縮膨脹 馬宇濤見狀,身體朝後退開,提醒道:「小G"點,他這可能是障眼法,注意不 要讓他溜了。」 馮雲道了一聲明白,身體如光影四散,展開「天幻邪雲」法訣,以更加玄奇詭 異之術,一分不差的鎖定了天殘宗主的每一道分身 「23這徉,天殘宗主無處可逃,當即施展出天殘一派最為陰毒的的「殘天缺地」大 法 此法乃當年天殘老祖的不傳之秘,天殘宗主雖然身為其弟子,也僅僅學到一點 皮毛,因而修為一直徘徊在不滅與歸仙境界之間 此刻,天殘宗主被逼無奈施展此法,為的不是消滅敵人,而是逃跑。 作為天殘宗走而言,他的邪惡世人公見,都知道他生性邪惡,可卻很少有人去 想,他在天殘老祖的門下,在那種環境下,是如何生存下來,如何當上宗主的。 其實,天殘老祖生性殘暴,一生多疑從不相信別人,即便身為他的弟子,也是 十有九死,大部分被他親手所殺 天殘宗主能活下來,不是他本領高強,而是他心機深沉,為人陰毒,不然也早 就死在了天殘老祖手上 眼下,他於月注一擲,施展殘天缺地**,雖然法訣並不完美,但其構架十分龐 大,數以千計的幻影姿態各一,施展出各式各樣的攻擊,彼此融合一體,就見數不 盡的光影自動融合,形成數百道光華,將馮雲與殘魂羽士東冠成籠罩其內。 面對這一擊,馮雲與殘魂羽士東冠成臉色微驚,並不明白天殘宗主只是虛有其 表,因而各自全力反擊,施展出天幻邪雲** 見兩人上當,天殘宗主的真身自幻影中脫逃,以最快的速度選擇了一個空缺的 方位,避開了田磊與馬宇濤 然而天殘宗主太小瞧這兩人了,以他們歸仙境界的修為,豈能感應不到他的逃 跑? 赤霞一閃,烈火環繞。 田磊身影不動,但卻控制著一道烈火結界,將天殘宗主攔下 屆時,天殘宗主前衝的身體被結界所擋,炙熱的火焰立時圍繞其外,不停的姍 燒 怒吼咆哮,天殘宗主橫衝直撞,試圖擺脫田磊的糾纏,可惜修為的差距,注定 他無處可逃。 感應到烈火在姍燒氣溫在升高,天殘宗主不斷的嘗試新的辦法,但每一次都 被田磊設下的結界所擋。 這樣,危險臨近,怒火中燒。天殘宗主最終失聲狂叫,被不甘與仇恨吞嚨了 看著結界內不停掙扎,不停衝撞的天殘宗主,田磊哼道:「本事不大,野心不 小。」 馬宇濤道:『〔他要是有天殘老祖的本事,又不會跑到這來了。」 馮雲自虛幻的殘影中飛到馬宇濤身旁,笑道:「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他有很多 理想。一個擁有很多東西的人,他的理想會越來越少。由此我們知道,那些追逐名 利,追求美好的人,往往自身所擁有的東西,包括本領、智慧、勇氣等,都十分的 少。」 田磊笑道:「這個觀點雖然偏激了一點,但適用的對象可不少。就像眼下的天 殘宗主,他來冰原為的就是自己的**,可死因也是因為** 馬宇濤苦笑道:「是人就有**,只是多與少一一一一一一」 正說著,烈火結界內的天殘宗主突然肉身爆炸,化為一股可怕的破壞力,衝擊 著田磊設下的結界。 由於事發突然,田磊心神一晃,在察覺到不對勁時,原本堅韌的結界猛然破 碎,登微弱的元神瞬間碰。 有些失望,田磊氣道:「可恨,被他給逃了。」。 馬宇濤勸道產6勺算了,他只是一個小腳色,根本左右不了天下。還是…咦…又 第三卷第三十七章 二次出擊 第三卷第三十七章 二次出擊 扭頭凝望,又是一道身影自天女峰方向射來。 馮雲聞言,正色道:「這次我們小心點,訣不能讓來人再跑了。」 殘魂羽士態冠成道。.要想一擊成功,就得主動出手,看我的。」 飛身迎上,殘魂羽士東冠成在看清來人橫樣後,迅速擇掌疾攻,不給對方一絲 喘息的機會 察覺到危機,無相客怒吼一聲,在收不住前衝身體的情況下,右臂一翻一轉 在最短的時間內拍出數十掌,迎上了殘魂羽士東冠成的攻擊。 是時,雙方的掌力相遇 一個有心,一個無意,結果自然可想。 震退了無相客,殘魂羽士東冠成如影相隨,揮動的雙掌夾著極寒之氣,迅速的 凝固附近的空間 這一來,無相客行動受限,加之與季華傑一戰身受重傷,左臂被斬斷,情況顯 得有些不妙 好在無相客修煉的是殘風腿法,曾無數次面對死亡,雖然情況不利,但他卻十 分鎮定,一邊小臼閃避,一邊質問道:「閣下出手偷襲,是何原因?」 殘魂羽士東冠成冷酷道:「你前來冰原,又有何目的?」 無相客哼道:「這似乎沒什麼關係。」 殘魂羽士東冠成道:「你錯了,這關係到你的生死。之前,冰原三派曹警告過 你們。可惜你們不予理會,如今事到臨頭,再想反悔已經太遲。」 無相客眼神微冷,看了一眼田磊與馬宇濤,以及飛身臨近的馮雲,沉聲道:「 真的要趕盡殺絕?」 殘魂羽士東冠成道:「冰原三派,言出法隨,豈是兒戲。, 無相客冷滲i道:「你們如此做,不覺得欺人太甚?」 馮雲接過話題道:「之前,你怎麼不說自己太過自負?」 感覺到馮雲語氣中的冷意,無相客知道多說無益,當即調整狀態,身體沖空倒 轉,施展出殘風腿法,展開了頑強的反擊。 面對無相客的攻擊,馮雲臉色陰沉,讚許道:呀良凌厲的腿法,只是你重傷在 身,發揮不出威力。我勸你還是乖乖受死,免得浪費大家的精力。, 無相客心頭恨極,怒道:「想要我的命,你就得拿出本事。」 猙獰的神情帶著幾分凌厲,無相客夾著滿心的憤怒,在第一招上,就施展出了 絕招「殘風星旋」。 之前,他以這一招迎戰季華傑,最終落得身受重傷. 如今,他再次施展這一招,敵人卻是馮雲與殘魂羽士東冠成,最終結果又會怎 樣呢? 感應到危險,馮雲提醒道:「小心,這傢伙陰險。」 說話間,馮雲週身金光四散,先是布下了一層金色結界,隨即身影閃動,躲避 著無相客的殘風腿法。 殘魂羽士東冠成雙手翻轉,掌心寒氣如柱,在附近的區域布下冰雪結界,試圖 以凝固空間的方式,來阻礙無相客的攻勢 然而無相客的殘風腿法乃天下一絕,即便仙重作在身,威力有所下降,也絕非 殘魂羽士東冠成臨時布下的冰雪結界所能阻礙 這一來,三人的攻擊匯成一線,形成正面交鋒,夾雜著佛法、玄冰、殘風之 力,瞬間膨脹激化,形成一個擴散的光球,將三人淹沒。 ∼瞬間,爆炸襲來。震耳欲聾的巨響夾著翅眼的閃電,在交戰中心起伏不斷,產 生大量的煙霧與火花,形成一團黑雲,看不見三人的情況。 馬宇濤神色微變,擔憂道:「看不出這無相客,重傷之身竟然還能發出如此強 勁的攻勢。」 田磊道:「就我觀察,他若無傷在身,你門下兩大高手多半奈何不了他。」 馬宇濤點頭道:「是啊,我們的敵人越到最後越是強悍,我都不知道最後要付 出多少代價。」∼ 田磊見他頗為沮喪,鼓勵道:「用洲門的生命,換取冰原的平安,那是值得 的。, 馬宇濤看浦I他,輕聲道:「我是不是太懦弱了一點?」 田磊搖頭道:「不,你只是有些茫然。好了,迷霧散開,我們看一看結果 吧。」 移開目光,田磊看著奪戰的情祝,發現殘魂羽士東冠成身受重傷,馮雲臉色蒼 白,兩人皆是情況不妙。 至於無相客,他因為本就有傷在身,此時反而變化不大 「原來,天邪宗的高手也不過浪得虛名,連我一個重傷之人都奈何不了。哈哈 ˍˍˍˍˍˍ 狂聲大笑,無相客顯得很瘋狂。 馮雲臉色不好,初次交鋒就吃了大虧,這讓他很是氣惱 「住口,你笑什麼笑。」 無相客聞言,收起狂笑,冷哼道:「我以重傷之身,一招之下連敗你們二人, 這誰道不值得一笑?」 馮雲恨聲道:「別狂,剛剛只是第一招。接下來的比試,才是真正的較量。, 身體一晃,馮雲一閃而到,掌心黑芒流動,施展出天幻邪雲之魔門秘技,以詭 異莫測的招式,展開攻擊。 殘魂羽士東冠成見此,強提真元飛身而上,來到無相客上方,雙手坦i要展開, 掌心朝下,施展出冰原的冰封結界,將無相客籠罩 殘酷一笑,無相客身體幻化,以神秘莫測的詭異身法,配合殘風腿法,在狹小 的空間內快速移動,留下數之不盡的殘缺幻影,構成一張灰褐色的光網 時而伸縮膨脹,時而形態變化,有效的攔截了馮雲的攻擊,並將殘魂羽士東冠 成的冰封結界阻擋在外 留意著無相客的動向,馮雲心思急轉,發現在招式方面,無相客有著過人之 處,但在修為上,無相客卻因為身受重傷而威力大減 有此發現,馮雲當即改女了戰術,利用.天幻邪雲」能模擬佛魔道儒四派法訣 的特點,展開了正面交鋒 一招一式無不蘊含著極強的力道,逼得無相客與他比拚真元。 這樣,兩人之間的交戰,招式不再花俏,力量逐漸加大,慢慢形成了一種不依 不饒的糾纏狀態 明白馮雲的意圖,無相客有種不樣之兆 明白這樣下去,自己早晚要毀在馮雲手上 為了擺脫這種狀況,無相馨開始反抗,先是暗中聚集真元,在與馮雲硬碰時擺 出不敵的狀態,等馮雲放心警惕之後,再全力一擊,頓時將馮雲彈開 其後,無相客身體一晃,利用這短暫的時機,化身為一道流光,強行擊穿殘魂 羽士東冠成布下的結界,逃向遠方 對於三人的交戰,馬宇濤與田磊是早有提防。 在察覺到無相客的意圖後,兩人同時出手,一冷一熱,一柔一剛的掌力瞬間擊 中無相客,在他身外凝聚起一個冰火結界,煉化著他的身體。 置身絕境,無相客反應失常,並沒有過多的掙扎與抵抗,反而凌空盤坐,右手 立掌為刀,豎立胸前,整個人神情莊重,進入了禪坐的狀態 馮雲與殘魂羽士東冠成來到馬宇濤身旁,見到這一景象都十分驚訝,搞不值無 相客在做啥 觀察中,殘魂羽士東冠成問馮雲道:「你說他會不會在玩什麼花樣?」 馮雲沉吟道:「此人來歷神秘我們不知道底細,很難判斷他心中所想。就目 前的情況來看,他似乎在施展某種佛門法訣,這顯得很反常。」 兩人的對話,田磊與馬宇濤都清楚可聞,心中也不免猜想。 到底這無相客是故弄玄虛,還是在臨死前突然明悟了禪機,才會有此舉動呢? 一切的真相,都有待時間來回答。 當兩大高手發出的掌力強大到某種程度時,冰火結界內,凌空盤坐的無相客身 上出現了一些變化。 首先,無相客全身開始發光,色彩是金黃色中帶著深紫色,圍繞在他身外,逐 漸幻化成一尊佛像 細看,那佛像有些奇怪,面目模糊不清,只有大體的輪廓,雙眼緊緊地閉著, 彷彿初生的嬰兒一般 這情況持續了片刻,無相客身上的紫金色光芒逐漸轉淡,取而代之的是一團漆 黑的濃霧,將他完全籠罩。 很快,黑霧幻化成了一尊惡魔,模樣凶狠無比,眼中泛著藍色的火光,正隔著 冰火結界,凝視著田磊四人 那目光有些奇妙,看似無形無色,但卻有一股震懾人心的力量,彷彿這惡魔身 上,含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力量 時間,推動著變化。 當無相客身上的黑霧逐漸淡化,之前隱去的紫金光芒又再次浮現。 這一回,金光由弱轉強,在他身外層層流轉,最終凝聚成紫金佛像,懸浮在他 身前一丈。 佛像還是沒有臉龐,但週身佈滿了佛咒,一直閃爍著金光 大約一拄香,無相客身後的金光移到了身前,空缺的位置出現了黑霧,只一會 就大量wit.形成了一尊惡魔,南色眼睛火光跳躍。 惡魔的出現,與佛像形成鮮明對比,二者平分秋色,一前一後背對而立,中間 夾著無相客的身體。 ******持續了片刻光陰,隨即惡魔與佛像開始轉動不息。 第三卷第三十八章 死亡城主 第三卷第三十八章 死亡城主 起初,由於速度不快,結界外的四人可以清晰辨認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惡魔與佛像交替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使得結界外的四人 難以分辨,只能看見一團黑乎乎的光影在轉動不息 大約一拄香過去,惡魔與佛像的轉動速度己經快的了極限,給人的感覺反而是 停止不動,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是幻影。 突然,惡魔、無相客、佛像再沙重吞,三者重合一線,彼此光芒閃耀,逐淵的 融合在一起 是時,無相客的身體逐漸淡去,惡魔與佛像背靠背緊貼在一起,形成一個新奇 的個體,身體自發的轉動不息 開始,轉動的速度不算太急 可眨眼光陰,這具身體就到達了一個極限的旋轉速度,身體逐漸光華,惡魔與 佛像開始彼此滲透,最終形成一個深紫色的佛魔共存體 仔細看,那佛魔共存體很是怪異,身體從中一分為二,左邊的身體部分深黑如 墨,右邊的身體部分雪白如玉,一張瞼龐黑白分明,只可惜面目模糊,雙眼緊閉 片刻,這具身體由極速而轉為極靜,週身黑白光芒左右分明,在持續閃亮了一 拄香後,附近出現了一道透明的身影 仔細看,那身影有些熟悉,很像之前消失的無相客,正圍繞著那尊佛魔共存體 旋轉不停 大約一會,旋轉的透明身影逐漸融入佛魔共存體內,二者嬌二的結合,爆發出 一道璀璨的亮光 殺叮時,由於光線太強,結界外的田磊、馬宇濤四人都紛紛移開目光。 待光線恢復之後,田磊、馬宇濤四人才回頭細看,結果發現融合之後的新個 體,又有了新的變化 之前,佛魔共存體一直沒有容貌,只是模糊一片 現在,這具全新的身體不但生機勃勃,有了人的氣息,那面目更是清晰可辨, 與無相客頗為神似,但卻比他英俊了不少 就外表而言,這張臉看上去三十多歲,英俊不凡 從中對分的黑白臉蛋,給人幾分邪魅之感 此外,他的雙手也如他的臉蛋,左手漆黑,右手雪白。 整體而言,這是一個左邊身體漆黑,右邊身體雪白的混合體,其中嘴唇最為刺 眼。 另外,他的雙眼一直不曾睜開,是天生的盲目,還是另有原因在,這一點誰也 說不明白 結界外,田磊、馬宇濤、馮雲、東冠成四人臉色大變,彼此對望了一眼,都從 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駭。 如此奇怪的現象,四人還是初見。到底這無相客身上發生了什麼,誰也鬧不明 白 沉默中,馮雲提出了意見 「為防止意外,我們最好毀滅他,免生後患。」 馬宇濤同意馮雲的看法,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田磊聞言,沉聲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加大攻擊力度,以冰火之力毀滅 他。」多巾 馬宇濤微微額首,配合田磊的進攻,開始全力施展 如此一來,兩大高手齊心協力,那籠罩在無相客身外的冰火結界頓時光華大 盛,開始超內縮小 似乎感應到了危險,閉目不動的無相客突然睜開雙眼 那一刻,田磊、馬宇濤四人看見,無相客左邊漆黑的臉上,一隻藍色的眼睛炯 炯有神,彷彿能看透人心,給人一種妖魅之感 無相客右邊的臉頰一片雪白,那閉著的眼睛在睜開之際,猛然爆發出一股璀璨 的金光,宛如利劍直透人心,一舉將田磊、馬宇濤等四人彈開 突如其來的巨變,令四人感到愕然 田磊與馬宇濤心神震動,在穩住身體後,雙雙凝視著無相客,眼中神情古怪 馮雲與殘魂羽士東冠成有傷在身,被彈開老遠,兩人驚恐不定,穩住身體後迅 速朗到馬宇濤身後,小G"的防範 無相客狂聲大笑,右眼己經閉上,僅睜著左眼,傲視九天 「哈哈一一一一一一數千年後,我終於重現人間。死亡的咒詛,將伴隨我走過 五湖四海。」 田磊聞言,有些奇怪,質問道:「你不是無相客,你到底是誰?」 無相客看了田磊一眼,傲然道:「死亡之城,咒詛之源,黑白相生,佛魔相 間。」 田磊聽不明白,扭頭朝馬宇濤看去,發現他也一頭霧水,不由追問道:「說清 楚點。, 無相客哈哈大笑道:「佛眼半閉魔眼開刃黑死白生天地哀。簡單而言,我便是 那死亡城主—黑白顛。」 馬宇濤驚愕道:「黑白顛?這名字古怪 馮雲諷刺道:「是非不分,顛倒黑白。這樣的人不止古怪,更讓人討厭。」 殘魂羽士東冠成道:.此人邪氣沖天,留之必是禍害,還是想法剷除他。 田磊沉聲道:「眼前的人己經不同於之前,他週身死氣瀰漫,有一種陰森詭異 之感,我們得小C"防範。,, 馬宇濤雙眼微瞇,打量著死亡城主黑白顛,發現他氣息變化極大,正處於一個 特定的階段 「大家汁意,他的身體剛剛形成,還不算穩固,這是我們出手的最好時機。一 定要在此將其消滅,以免為禍人間。」 田磊應了一聲,揮掌就是一擊,赤紅的火焰看似尋常,卻含著極強的勁力 馮雲與東冠成聯手攻擊,施展出天邪宗秘法,以玄冰之力凍結附近區域,以切 斷黑白顛的idm 馬宇濤正面出擊,左手掌心金光流動,右手掌心魔芒閃爍,夾著數百道掌影, 發起了連綿不斷的攻擊 察覺到四人的意圖,黑白顛眼珠微轉,在考慮了片刻後,理智的選李乍了離開 是時,只見他週身黑白光芒一閃,隨即整個身體就化為了一粒光點,由大變小 轉眼不見,僅留下一段話語,徘徊在四人耳邊 「今日的緣分,我姑且記下。待下次相逢,我會好好報答。哈哈一一∼一 ˍ」 幽幽一歎,田磊擔憂的道:「此人邪惡之極,今日離去,他日必將捲土重來。 那時候,恐怕危害的不僅僅的冰原三派,而是整個天下。」 馬宇濤苦笑道:「天若幣其亡必令其狂。投有這些事件,又何來的劫難?」 馮雲道,「師父,切莫多想。只要我們三派齊心,一定可以平定這場混亂。」 殘魂羽士東冠成道:「或許,是時候將天穆風找回來了。」 馬宇濤聞言,點頭道:「是啊,該找他回來了。」 淡淡的思念,隨風飄散。可遠方的人兒,是否聽見? 風,輕輕搖擺,帶著幾分冷寒。像是一種暗示,遍佈整個q卞原 黑白顛的出現,是那麼的突然 這是無心的巧合,還是上天給人間的一場考驗? 此時,誰又說得明白? 孤峰雪影,寒風呼嘯 冰冷的雪山保持著它千年不變的容貌 這裡,天寒地凍,恆古荒涼 本是萬千生靈厭惡之地,如今卻成了無數人搶奪的好地方 站在冰山頂上,白頭天翁看著遠方,身旁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渾身霸氣飛 揚 兩人誰也不曾說話,就那樣默默凝望,似乎遠方的風雪,與眼前的不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光,白頭天翁開口道:「狂刀,你為何不依照計劃,前去天 河平原,滅了天邪宗一派?」 傲視遠方,雪隱狂刀哼道:「你派出你那些徒子徒孫偷襲離恨天宮,結果又怎 樣? 白頭天翁喝道:「不管結果怎樣,我至少去做了。你呢?」 雪隱狂刀不屑道:「投有收穫的行動,我根本看不上。」 白頭天翁有些氣惱,問道,「在你眼中,哪些事情才值得你去做呢?」 雪隱狂刀冷傲道:「我的目標是騰龍谷,不是天邪宗那些小唆哆。」 ..目 白頭天翁聞言,怒笑道:「好,你有志向,你了不起。那你有本事一個人把騰 龍谷給滅了。」 雪隱狂刀哼道:「不要小瞧我,時機到了,我自然會把它滅了。」 「時機?你所謂的時機,是不是要等到其他人都到齊,然後才行動啊?若是那 樣,要你這先鋒幹嘛? 瞪著雪隱狂刀,白頭天翁質問道 雪隱狂刀喝道:『夠了。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用不著你來教。」 白頭天翁哼道:「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以免到時候受至責罰。 眼下,冰原情況複雜,九虛一脈與九幽一脈插手其中,易園與除魔聯盟派人追 查 加上魔鷹門、風神派、蛇神地等奇門異派的介入,我們夾在中間十分為難。 此外,天蠶的強大,藍牡丹與紅玫瑰的出現,加上三派聯合一體,形勢已十分 緊迫。容不得我們再猶豫了。」 第三卷第三十九章 神秘對話 第三卷第三十九章 神秘對話 雪隱狂刀沉默了,考慮了片刻後,問道:「你來告訴我這些,具體想說啥?」 白頭天翁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們齊心協力,在其他人來之前,做出一點 成績,免得被人看扁了。 雪隱狂刀皺眉道:「你想我怎麼配合你?」 白頭天翁道:「目前的冰原,形勢錯綜複雜。有一半以上的勢力,都把子失指 向冰原三派。我們只要從中推波助斕,適時出手製造一些事端,就能左右局勢的發 展。,, 雪隱狂刀質疑道:「聽你這說法,是打算借刀殺人。你覺得別人會上當嗎?, 白頭天翁陰笑道:「只要計劃周詳,就沒什麼事情辦不到 眼下,我們可以兵分兩路,由我負責推波助瀾,挑起冰原三派與其他人之間的 矛盾。 你負責出手剷除冰原三派一些關鍵人物,以便激怒三派、讓他們失去理智、從 而落入我的圈套。」 仔細想想,雪隱狂刀覺得不錯,於是贊同道:「好,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具體 的細節與分工,你再與我仔細講講。」 白頭天翁聞言一喜,笑道:『細節方面,我己經想好。你只要依照我的計劃去 做,這一次絕對收穫不小。」 言罷,白頭天翁低聲的與雪隱狂刀交仁瑞起來,一場針對冰原三派的陰謀就此展 開。∼ 同一時間,在相距數里之遙的另一座冰山上,一個孤立的身影,正凝視著這 邊。 由於風雪的阻擋,視線模糊難辨 可那孤立的人影,卻似乎對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二人的情況瞭如指掌。 「嘿嘿,有意思。我要再插上一腳,那就更妙了。」 聲音帶著狂傲,還含著秘於陰笑· 這說話之人心機深沉,到底他會是誰呢? 離開了天幽,藍牡丹懷著失落的心情,漫無目的的飛行在冰原上 此次,她從五象天城而來·為的是阻止五色神王的侵略計劃· 誰想初到冰原就遇卜天麟,對他有了一種某名的好感,這是她以往從來不曾有 過的。 今天,兩人二次相見,還多了一個紅玫瑰夾在中間。何以自己會舉止失常,做 出那些連自己都無法想像的事情來? 是一時衝動,還是因為紅玫瑰的存在? 想想,牡丹不得其解,只能暫時拋開一旁 抬頭,牡丹凝視遠方,鋪天蓋地的風雪,將整個世界染得一片雪白 這是多麼美麗的景象,聖浩無暇,清冷孤傲 可誰又知道,就是這雪白的世界裡面,正隱藏著看不見的邪惡,並迅i速蔓延。 收回目光,藍牡丹淡淡一笑,身體一閃而過,眨眼就穿越了數里空間 很快,她來到一個冰谷上方,發現腳下的冰谷傳來一股奇特的氣息,引起了她 的注意。 飛身而下,藍牡丹落在冰谷中央,四周寂靜無聲,卻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氣息隱 藏在一旁. 靜立不動,藍牡丹凝神探查,整個人宛如冰雕一般,一站就是半晌。 四周,狂風呼嘯,飛雪如常,看不出任何異狀 可暗地裡,一緩奇怪的音律,正傳入藍牡丹的大腦 察覺到這一情況,藍牡丹絕美的臉上泛起了微笑,淡然道:「有客遠來,主人 卻不現身,這豈是待客之道?」 言罷,一個聲音在風雪中傳來,低沉中帶著幾分滄桑 「遺世之人,忘卻塵世。姑娘請回吧。, 藍牡丹有些奇怪,聽這人語氣沒有惡意,可他為何要避世不出呢? 帶著好奇,藍牡丹問道:「閣下似有心傷,忘不了過往,這樣的你,即便人躲 在這裡,心也遺失在了過往。何苦強迫自己呢?」 那聲音道:「小姑娘,你還小,不值得人世滄桑。當有一天你漸漸蒼老,你就 會發現,很多過往的美好事情,其實都只是一種表象。」 藍牡丹道:「外貌,其實也是一種表象。你見我貌美,以為我年輕,其實那是 錯誤的。, 風雪中,那聲音道:「你難道不年輕嗎?, 藍牡丹道:「在我們的世界,我相對年青。在你們的世界,我或許比你還 老。, 「你們的世界?你來自何方?」 帶著幾分驚訝,那聲音問道。 藍牡丹淡然道:「光是詢問,就不請我進去坐會嗎?」 洶風雪中,那聲音道:「你要是能進來,我也不阻撓。,。 藍牡丹笑道:「那好,你看仔細了。」 微光一閃,藍牡丹的身體如冰塊破碎,化為點點塵埃,在落地之前就完全消失 了。 下一刻,她出現在另一個地方,卻引來了一聲驚叫。 「好玄妙的功法,你到底來自哪?」 「別急,慢慢聊,你自會知道。 聲音由強轉弱,眨眼就消失了。 至此,冰谷又恢復了以往,風雪依舊、一片寂寥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當藍牡丹再次現身休谷時,風雪中傳來那人的聲音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下次有緣,我們還會遇上。初 藍牡丹淡雅道:「相逢是緣,我遇卜你應該也是上天的安排,你無需多想。」 離開了冰谷,藍牡丹一路前行,在飛出數+裡後,意外的發現了紅玫瑰的氣 息 停身,藍月丹仔細找尋,很快就確定了紅玫瑰的行蹤,悄然朝她所在的方向飛 去 前行數里,藍牡丹發現了紅玫瑰的身影 只見紅玫瑰懸空而立,身前數丈外立著一個身著貂皮的英俊男子 有些好奇,藍牡丹隱藏起自己的氣息,身體虛空淡化,悄悄的靠近,來到二人 附近 這時,紅玫瑰正看著那英俊男子,冷道道:「讓開,我不想與你多言加 貂皮青年劍眉星目,臉上帶著幾分自傲,手中把玩稽一隻金笛,眼神奇異的看 著紅玫瑰,笑道:「冰原的雪冷寒刺骨,冰原的花浩白無暇。你一身鮮艷本應熱情 如火,何以這般冷摸?」 紅玫瑰道「那是我的事,不用你過問拐.你到底是讓還是不讓?」 貂皮青年毫不在意,笑道:「何謂讓,何謂不讓?」 紅玫瑰眼神微冷,哼道:「你是誠心糾纏?,, 貂皮青年道:「相逢是緣,宿命糾纏。上天安排,天賜姻緣。」 紅玫瑰臉色一變,冷酷道:「你找死。」 貂皮青年笑道:「錯,我找的是緣。」 不遠處,隱身的藍牡丹聞言,心中不由暗笑 她對那貂皮男子的直率感到意外,也對紅玫瑰的遭遇感到好笑 若是沒有天麟,這貂皮青年英俊不凡,修為也不簡單,算得上一個不錯的對 象 可惜他與紅玫瑰相遇太晚,中間夾著一段說不清是善是孽的緣 或許,這就是姻緣 紅玫瑰一臉冷寒,冰冷的道:.我不管你是誰,我最後警告你,離我遠一點 不然我就斬下你的人頭,送你去地府遊玩。」 貂皮青年臉色微變,質問道:「你真這般無情寧」 紅玫瑰道:「我與你之間,毫無感情可言。你要是喜歡糾纏,就不要怪戮胭 臉。」邵叨 貂皮青年微微一歎,有些失落的道:「或許我們相逢在錯誤的時間。, 紅玫瑰聞言,心情微變,自己與他,真的是相逢在錯誤的時間? 還是因為之前有一個天麟在? 收起雜念,紅玫瑰道:「讓路,我要離開。」 貂皮青年遲疑了一下,隨即移開身體,問道「離開前,我能問一下你的名字 嗎?」 紅玫瑰看著他,冷道道:「黑池血玫墨香」 貂皮青年道:環不錯,人如其名,艷麗冷擻。我叫斐雲,來自天山。」 紅玫瑰一言不發,身體演業條而出,穿過斐雲身旁,朝遠處去了 貂皮青年斐雲轉身凝望,臉上流露出幾分懷念,似乎滿心不捨,但卻沒有追 趕 藍牡丹見狀,悄悄的退開,從另一個方向朝紅玫瑰追去,眨眼就消失不見。 片刻,斐雲回過身來,臉上己恢復了平靜,縱身朝騰龍谷方向飛去了。 離恨峰上,騰龍谷、易園與離恨天宮的高手齊聚一堂,大家正為死去的離恨宮 弟子致哀 此次由於事發突然,營救稍晚,致使大部分弟子犧牲,這讓離恨天宮活著的人 感到憤怒極了 「天尊,這個仇我們一定要討回來。」 臉色憤怒,莫言恨恨的道 長老鹿遺風咬牙切齒的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第三卷第四十章 驚人來歷 第三卷第四十章 驚人來歷 公羊天縱臉色嚴肅,正色正色道:「從今以後,離恨天宮與西域白頭山勢不兩立, 有我無他。」 眾弟子聞言,紛紛附和,情緒高漲。 姬雪妮柔聲道:「天縱,報仇的事情需要長遠計劃,眼下你還是安排一下,我 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公羊天縱聞言,自憤怒中清醒過來,目光環顧四野,落在了新月與舞蝶身上 「這次得兩位全力相助,我代表整個離恨天宮感激你們。」 新月道:.天尊嚴重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寒鶴道:「天尊無需如此,你還是先處理一下這裡的事情,稍後我們再作打 算。」 公羊天尊微微頗首,目光移到漠北天星客身上,問道:「你統計一下,這次損 失了多少弟子?」 漠北天星客道:「我算了一下,本派大致有三十四位年輕弟子,如今只剩下十 一位,犧牲了二十三位。加上三位長老的壯烈犧牲,離恨天宮的實力己經折損了近 一半。眼下所有活著的門人,包括薛峰在內,也僅存十七人。其中,重傷五人。」 公羊天縱臉色陰沉問道:「大家對目前的情況有什麼看法?」 鹿遺風道:「依我所見,我們必須集中實力,以防敵人再次偷襲。」 莫言道:「這是我們世代相守的土地,我們決不能放棄。」 姬雪妮道:「眼下冰原形勢詭異,隨時都可能發生變故,我們得以大局為重, 先平定冰原,再說重建離恨天宮之事, 公羊天縱陷入了沉思,兩種意見決然相反,他該如何選擇 一旁,寒鶴、江清雪、新月等人不便插嘴,大家只是默默的聆聽,等待著公羊 天縱的決定 終干,公羊天縱經過一番考慮,有了自己的決定 「我想過了,為了活著的人著想,我們暫時先離開這,前往騰龍谷,等消除了 冰原的浩劫之後,再重建離恨天宮。」 寒鶴聞言,開口道:「我代表騰龍谷歡迎你們。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我們一 起同心協力,剷除冰原的邪惡勢力,還冰原一片寧靜。」 離恨天宮門下齊聲應是,大家都渴求和平 隨後,公羊天縱分派了一下人手,在眾人的協助下,一行人浩浩蕩蕩朝騰龍谷 趕去。 下午,一行人趕到騰龍谷,趙玉清親自出來迎接 在詢問了一下事情經過後,趙玉清命令丁雲巖妥善安排離恨天宮的傷員,自己 則領著公羊天尊、寒鶴、江清雪等人朝騰龍府而去。 招呼眾人落座,趙玉清首先安慰了公羊天縱幾句,隨即講述了一下有關飛俠等 人的發現,以及林凡送回的信息。 聽完這些,眾人頗為驚異,對於那紅色植物與地底奇觀,感到無比詫異 「師兄,這兩個消息聽來讓人難以置信,會不會是情況有誤?」 首先開口的是寒鶴他道出了眾多人心中的疑慮。 趙玉清道:「起初,我也有這種想法。可稍後想想,飛俠與林凡的回報應該不 假。至於其中的原因,多半與冰原的浩劫有關,結果是好是壞,那就需要我們去探 查。」 江清雪皺眉道:「若是谷主推斷屬實,冰原的形勢將更加複雜,我們所面對的 敵人,也將越來越多。到時候我擔心,我們會應接不暇, 公羊天縱道:「事到臨頭,總有解決的辦法。眼下我們要迭擇性的做出反應, 不能過於分散實力,以防為人所乘。」 趙玉清道:.天尊所言正合我意,只是何謂重,何謂輕,這需要我們仔細判 斷。」 王志鵬問道:「師父,其他方面有消息嗎?」 趙玉清道:「我己經下令召回眾人,暫時還沒人返回。」 眾人一聽,陷入了沉思,對於眼下的形勢感到頗為擔心。 離恨天宮被襲,冰原怪事頻起,這都說明形勢越來越嚴峻,擺在冰原三派面前 的將是一個難以捉摸的大難題。 如何解決這個難題,成為眼下三派最為關心的問題 這時,清晰的腳步聲傳入眾人耳朵裡,打破了沉靜。 大家抬頭望去,只見入口處,田磊、馬宇濤、洪雲、東冠成四人依沙徒入,神 情顯得很是低迷 起身,趙玉清招呼四人落座,詢問道:「師弟,看你們神色異常,可是發生了 什麼事情?」 田磊苦澀一笑,點頭道:「遇上一些麻煩事,正準備與大家商議。不知道其他 方面,進展如何了?」 趙玉清道:「情況不太妙,離恨天宮被西域白頭山偷襲,損失不小。徐靖五人 發現了一些情況一一一林凡也傳回一些消息一一一」 聽完趙玉清的講述,田磊、馬宇濤四人臉色微變,顯得極為震驚。 寒鶴看著師弟,問道:「你們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田磊看了一眼眾人,沉聲道:.最初,我們遇上天殘宗主,交戰之下已困住 他,誰想他趁著我們交談之際,自毀肉身炸碎了我設下的結界,被他逃去。隨後, 我們遇上無相客,他重傷在身卻攻勢凌厲,連傷馮雲與東冠成二人,逼得我與馬宗 主出手攻擊。屆時,我們本以為要消滅他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可誰想就在那時,一 幕出人意料的變化突然發生。」 聞言,眾人大奇,以無相客的修為,在田磊與馬宇濤的手下,他能鬧出什麼事 情? 江清雪問道:「前輩,之前無相客與季華傑一戰,我們曾親眼目睹,他呂然修 為不弱,但絕非你與宗主的對手,到底那一刻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眾人一臉好奇,田磊輕歎一聲,原原本本的將當時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眾人 「就我們分析,異變之後的死亡城主,整個人極其詭異,他那只閉著的眼睛, 似乎隱藏著某種隱秘,令人心生恐懼。」 趙玉清臉色陰沉,看了一眼靜坐不語的雪山聖僧與方夢茹,輕歎道:「就我所 知荒漠之中的死亡之城流傳已有數千年沒奴知道它到底起源於何時· 如今,就那黑白顛自己所言,佛眼半閉魔眼開,黑死白生天地哀。這說明他的 佛眼有古怪,輕易不會睜開。」 「阿彌陀佛。」 雪山聖僧輕輕唸了一聲佛法,臉色嚴肅的道:「本汾帶一帶,佛門自古流傳著 一種說法 有一位被惡魔詛咒的佛門高僧,在歷經千年掙扎之後,為了消除身上的詛咒, 他選擇了一種詭異之極的方法,以更加邪惡的怨念,吞嚨了惡魔加諸在自己身上的 力量,從而成為了一位超越佛魔兩界的獨特存在 他的出現,令天下不安。為了消滅他,佛界派出九善童子,以佛門至寶千佛 塔,與之苦戰七日七夜,最終塔毀人亡,令佛界大為驚訝。」 「後來呢寧」 忍不住好奇,舞蝶道出了眾人心中所想 雪山聖僧沉吟了一下,繼續道:「後來,佛界又先後派出三大絕世高手,輔以 佛門至寶,結果都是同一下場,這讓佛界元氣大傷,從此不敢再招惹他。」 舞蝶愕然道:「這樣說來,那邪惡的高僧豈不逍遙法外?」 ∼雪山聖僧道:「經過這四次交戰,那高僧名揚天下,被人稱之為滅佛魔尊,一 時間轟動天下。然而好景不長,滅佛魔尊在經歷了四次戰役之後,人就神秘消失, 從此再無人見過他。」 舞蝶道:「這麼說來,他一定是受了重傷,一個人悄悄的躲了起來,帚後默默 無聞的死了。」 舞蝶的話,只是一種樂觀的想法,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同,可結果會是這樣 嗎? 搖頭一笑,雪山聖僧道:「就當時的記載描述,那滅佛魔尊在四次交戰中變化 極大,從最初的面目清晰,到後來面目模糊,直至雙眼緊閉,只經歷了數月時間 有人傳言,佛界派出的最後一位高手,就是死在滅佛魔尊的雙眼之下。 這是否屬實沒人知道,但從中可以看出,滅佛魔尊的眼睛的確有其詭異的地「喇 方。」 聽到這,大多數人已經明白雪山聖僧講述這段秘史的用意,可那滅佛魔尊與死 亡之城又是如何聯繫起來的呢? 這個問題,有一部分人忽略了,但也有一部分人在思考 首先,新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依照聖僧所言,死亡誠十黑白顛多半與那滅佛魔尊有關,只是不知道可有關 於這方面的記載?」 雪山聖僧道:.是否有記載,我並不肯定 我所知道的是,在某些地方有一些無法證實的傳言。 由於事隔多年,傳言已經殘缺不全,就我大致推斷,當年滅佛魔尊在殺了佛界 四大高手之後,應該是去了某個地方。 在當初而言,針地方沒人知道。可依舊照如今的情況推斷,那地方應該是死 亡之城。 至干滅佛魔尊在那裡發生了什麼事,這一點恐怕只有死亡城主黑白顛才知 第三卷第四十一章 一意孤行 第三卷第四十一章 一意孤行 善慈聽到這,分析道:「如果死亡城主就是那滅佛魔尊的化身,他重臨人間, 豈不是會給天下帶來災難?」 雪山聖僧頒首道:「依照常理推斷,這將無法避免。以他的實力而言,估計普 天之下都找不出幾人能與之對抗 公羊天縱問道:「聖僧所謂的幾人,不知道具體指誰?」 雪山聖僧看了公羊天縱一眼,沉聲道:「對於滅佛魔尊的實力,我也只是一種 推斷,因此準確度有一定的誤差。就我個人判斷,他與二十年前的巫神可以一比高 下。」 此言一出,冰原三派還不覺得怎樣,可易園的江清雪卻是臉色大變,脫口道: 「巫神?那可是當年天下四絕之一,與妖皇、地陰、天煞齊名 陳風擔憂道:「若死亡城主擁有巫神般強大的力量,那天下就危險了。咖 眾人臉色陰沉,對於死亡城主的出現,都感受到極大的威脅 趙玉清察覺到氣氛不對,鼓勵道:「大家莫要過於擔憂,死亡城主即便厲害, 眼下還有九虛、九幽、天蠶與五色天域等勢力存在 這些高手野心巨大,勢必容不得他人,我們可以驅虎吞狼 再者,死亡城主是否真會為禍人間,我們目前還無法知道,因此大家先振作起 來 江清雪道:「谷主所言甚是,我們只要堅定信念,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共度難 關。 馬容濤自回來後,就一直不言。此刻他突然拾頭,詢問道:「谷主,就眼下的 形勢,你有什麼想法與打算?」 此言一出,騰龍府頓時安靜下來,大家一致看著趙玉清,等待著他的回答。 想了想,趙玉清道:「目前,擺在我們面前的形勢相當嚴峻,需要我們從幾個 方面下手。第一,盡可能掌握冰原的整體情況,第二,繼續我們之前的計劃,設法 消滅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第三,隨時關注九虛、九幽、天蠶以及個別高手的情 況,做到全面應對,有條不紊。第四,針對新發現的情況,展開專項調查。 公羊天縱問道:「具體細節,谷主打算怎麼安排?」 趙玉清看了眾人一眼,沉吟道:「此事我暫且考慮一下,等天麟回來瞭解那邊 的情況後,我們再作打算。現在,大家先下去休息一下,天瞬回來後,我自會通知 大家 此言一出,眾人頗為愕然 但仔細想想,眼下似乎也只能這樣。 於是眾人起身,各自離開 很快,騰龍府中,就剩下趙玉清、方夢茹與雪山聖僧三人了 起身,趙玉清道:「坐久了,我們到外面去走走吧。 方夢茹看著他,輕聲道:「師兄,你的心有些不安 趙玉清歎道:「是啊,我心不安,只為劫難。我真的不敢想像,數日之後,會 是怎樣一副局面。」 雪山聖僧淡然道:「時光流轉,世事百變,失去的東西,會以另一種方式償 還。冰原,這只是i腸{。當它成為終點,那己經是滄海桑田。」 趙玉清思索著雪山聖僧的話,突然問道:「聖僧,你的存在又是為何呢?」 雪山聖僧臉色一變,神情複雜的道:「我的存在,只為扭轉一個錯誤的發展。 只可惜善緣不敵邪念,有些事情注定無法改變 趙玉清眼神微變,似乎明白了雪山聖僧的話,但卻不曾多言 或許,在他們而言,很多話只說一半,就己經夠了 片刻,三人來到騰龍谷外,看著漫天風雪,臉上泛起了悲天憫人的神態 冰原從表面上看,與往昔沒有任何改變,可暗地裡,那股看不見的詭異,正逐 漸蔓延 當風暴席捲,真正能坦然面對的人,又有幾個呢? 率眾離開天麟與夏建國,徐靖很快便追上了玄雨,五人並肩而行,商議著接下 來該怎麼辦 首先,張重分提議道:.我們的任務是追查飄零客與應天邪等人的蹤跡,我覺 得應該把這個作為重點。」 錢雲鶴道:「師兄想法不錯,可冰原遼闊,我們該如何尋找?」 張重光道:「既是尋找,自然要四處打探,碰一碰運氣了 玄雨道:「眼下我們也沒有明確的目標,不如就依大師伯所言,先四處轉轉, 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徐靖想了想,也想不出好辦法,於是採納了張重光的意見,帶著四人漫七目的 的瞎轉,希望能有所發現 然而說來也怪,五人轉悠了大半天,足跡遍佈方圓一兩百里,結果卻毫無發 現 抬頭,飛俠看了看天,輕聲道:「徐師兄,要不我們先回去,看一看其他幾人 組有什麼發現 徐靖遲疑了一下,否定道「天色尚早,我們換個方向再試試,決不能空罕撇 返。 飛俠擔憂道:「看這天色,即將有暴風雪。我們耽誤久了,我怕師祖他們會擔 心 錢雲鶴道:「飛俠之言有一定道理。」 張重光見師弟幫著飛俠說話,心中有些不悅,哼道:「既然那樣,就派他先回 去報個信,說我們晚一點再回去 飛俠有些尷尬,燦汕道:「師伯,弟子一一一一一一」 「好了,飛俠師弟,你就回去跑一趟,免得大家擔心 打斷飛俠的話,徐靖吩咐道。 飛俠遲疑了一下,本想說點啥,可結果被徐靖一番催促只得依言離開。 遣走了飛俠,徐靖領著玄雨、張重光、錢雲鶴取道正北方向,繼續進行尋找。 很快,四人北行六十里,來到一處四面環山的冰谷中,發現了一道雪白的身 影。 輕呼一聲,錢雲鶴道:「那是什麼東西,你們可看清?」 玄雨搖頭道:「我只見到一線白光閃過,並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東西 徐靖臉色嚴肅,自信十足的道:「走,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 縱身而起,徐靖一馬當先,帶著三人朝冰谷深處追去。 緊隨徐靖身後,錢雲鶴四處觀察,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了一股不安。 「師兄,我覺得這地方有些古怪,我們還是小心點 張重光道:「你要是害怕,不妨留在谷外。蜘 錢雲鶴一愣,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一一一一一一, 「小心,有情況〕」 警告之聲從徐靖口中傳來,頓時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可惜已經太遲了 四周,白影浮現,四巧省蘭身雪白,連頭髮都雪白的小孩,將四人圍在了中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闖進來。嘿嘿,真是悲哀。」眼神冷酷,白髮 仙童看著四人,嘴角泛起了殘酷的微笑。 徐靖臉色陰霆,冷哼道:「大膽狂徒,爾等先是偷襲離恨天宮,如今R褪這裡 圖謀不軾歲還不束手就摘,等候制裁。」- 白髮聖童大笑道:「小子,我看你是頭腦發昏說胡話吧。就憑你們四個,也不 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還敢大言不慚 白髮仙童道:「師弟,為免夜長夢多,還是廢話少說,先滅了側門再講 白髮聖童道:「師兄放心,這四人比起離恨天宮而言,可謂是小菜一碟。 見對方狂妄,錢雲鶴大感不安,私下傳音對張重光道:「師兄,這四人敢偷襲 離恨天宮,必有過人的本領,我們若與之硬拚,多半不是對手,還是想法離開。, 張重光臉色凝重,點頭道:「師弟所言甚是,只怕對方不肯讓我們離開。」 言罷,四個白髮小孩同時逼近,情況十分緊張 察覺到危險,徐靖道:.大家小L.".聯手結陣,防禦為先 玄雨、錢雲鶴、張重光齊聲應是,迅速調整方位,與徐靖組成一個四象當陣, 展開了全力防守 白髮仙童冷酷一笑,揮手道:「速戰速決,十招之內務必將其全部消滅 白髮血童與白髮銀童嘿嘿一笑,身體宛如流光幻影,率先展開了進攻 白髮聖童與白髮仙童出手稍慢,但二人修為皆己列入歸仙境界,其攻勢之強 勁,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面對四人的攻擊,徐靖四人揮劍反擊,借助陣法的威力,打算與敵人周旋 然而開始三招,情況還相對樂觀 可自從第四招開始,敵人的攻擊力度突然加大,這就讓徐靖四人有些手忙腳 輪 畢竟以修為而言,四人之中最強的徐靖也僅僅比白髮銀童與白芳而童稍強一點 點,遇上歸仙境的白髮仙童與白髮聖童,其結果自然可想。 第三卷第四十二章 救星突現 第三卷第四十二章 救星突現 轉眼,五招過去,到了第六招。 徐靖四人的劍陣已潰不成軍,被白髮仙童一掌就震散 這一來,徐靖迎戰白髮仙童,情況相對較好 張重光遇上白髮聖童,情況就十分不妙。 剩下玄雨與錢雲鶴兩人奮力反擊,無奈修為的差距,注定了他們必敗。 時間,在這時候變得冷酷起來。每過一招,徐靖四人的處境就越發危險 終於,在第八招上,玄雨被白髮血童一掌劈碎,元神重創,口中發出湊厲的慘 叫。 那一刻,死亡的陰影籠罩其餘三人頭上 徐靖憤怒之下,神威大展,憑借冰火斬,暫時保持不敗。 張重光與錢雲鶴受玄雨的影響,雙雙在第九招上,被敵人擊碎了肉身,元神也 元氣大傷。 「徐靖快走,不可戀戰。」 肉身被毀之後,張重光心中的恐懼已變成了慣怒,他要竭盡所能,保住自己最 得意的門徒,希望他能離開 然而白髮聖童手段凶殘,張重光雖一再掙扎,試圖擺脫困境,前去協助徐靖, 可結果全是失敗 錢雲鶴有些悲哀,他一生修練數百年,與世無爭,卻落得如此下場,心中豈能 不恨蒼天。 只是恨又怎樣,宿命注定就無法更改。 聽到師父的催促,徐靖不敢戀戰,正想著如何離去,卻發現師父肉身己毀,元 神被白髮聖童鎖定在一個青色結界之內,正準備煉化他. 有此發現,徐靖怒吼嘯天,滿腔的仇恨激勵著他,使他在這時候爆發出了驚人 的氣勢,一股堅定的信念直射九天。 「我要殺光你們,看招吧。冰火斬,鬼神殘。」 飛身而起,徐靖雙手高舉,掌心發出的至陽至剛力與至陰至寒之氣迅速融合為 一,產生一股浩瀚之力,帶著無堅不摧的冰火之威,夾蒼彎以滅山河之力,猶如一 把開天神劍,朝白髮仙童斬去 眼神微驚,白髮仙童一邊後移,一邊旋轉身體,在最短的時間內,施展出逆天 法界。 剎時,青色的光界鋪天蓋地,自四面八方席捲而來,圍繞在徐靖身外,正迅速 的收緊 當徐靖至強的一擊凌空下劈,白髮仙童的逆天法界正好收縮到一定位置,其束 縛之力遇上徐靖那無堅不摧的一擊,當即發生激烈碰撞,產生密集的霹靂聲與閃電 雷鳴 附近,空間扭曲,狂風肆意 白髮聖童等三人在消滅了張重光三笑的元神後,都專注的留意著白髮仙童與徐 靖之間的戰局 就這一擊的情況而定,徐靖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若非修為停留在不滅境界, 白髮仙童耍想接下這一招,恐怕也頗為不易 然而修為的深淺注定了結局。 徐靖雖然滿心不甘,卻也扭轉不了敗局,被白髮仙童的逆天法界吞曦了他的冰 火斬,當場將其重傷彈飛 「小子,你天資不錯,可惜命不好 懸空而立,白髮仙童看著重傷的徐靖,雙手緩緩伸開。 似乎意識到了危險,徐靖強提真元,在身外布下微弱的防禦,眼中噴怒的看著 敵人,厲聲道:「不要得意,騰龍谷絕不會饒恕你們的。」 白髮仙童冷笑道:「誰饒恕誰還不知道,可惜你己經看不到。認命吧,可憐的 小子。」 雙手翻轉,掌心光芒閃耀,發出一股毀滅之力,出現在徐靖頭上 察覺到不妙,徐靖全力反抗,施展出冰火訣,用滿腔的仇恨辛IZ戶自己的信 念 很快,徐靖身外的防禦結界被吞嚨掉,一股火辣辣的感覺,侵蝕著他全身上 下,開始逐漸吞沒他。 時間,述說著死亡描繪著滄桑 當徐靖的氣息開始轉淡,一縷奇妙的劍光突然而至,出現在白髮仙童胸前。 驚呼一聲,白髮仙童{B速左閃,在避開那道劍光後,怒喝道:「什麼人,出 來。」 光芒一閃,一道身影出現右徐靖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身體,隨即便直射九天 「想走,沒那麼容易。」 大喝聲中,白髮聖童一閃而至,將那身影攔下。 屆時,劍光一閃,劍氣彌天,透明的劍影層出不窮,將白髮聖童阻隔於數尺之 外 見狀,白髮仙童喝道:「還不將其拿下 白髮銀童與白髮血童聞言,雙雙應了一聲,隨即加入了交戰 是時,兩道光芒從天而降,一紅一青氣勢威嚴,正好將白髮銀童與白髮血童攔 下,阻止了他們的行動 這一來,三對三,雙方展開了激戰。 眨眼,霹靂巨響,強光耀眼 三方的戰鬥告一段落,各自被爆炸彈開 移身上前,白髮仙童臉色不善,看著面前的三人,哼道:「你是玉劍書生楚文 新?」 單手抱著徐靖,楚文新神色警惕的道:「不錯,正是在下 白髮仙童看了一眼譚青牛與古易天,陰森道:「你三人好大的膽,敢只身前 來。 古易天反駁道:「誰告訴你,我們是只身前來?」 白髮仙童愣了一下,抬頭看剖二方,不屑的道:「那裡還有一個不成氣候的家 伙,怎不叫他一起下來。」 古易天道:「要拖住你們四個,用不著太多人,一且都下來,豈不把你們嚇跑 了。, 白髮聖童喝道:「胡言亂語,你當我們三歲小孩,那麼好騙?」 古易天邪笑道:「古人言,實則虛之,虛則實之。你能肯定我的話就一定是真 的。」 白髮銀童道:「用不著與他廢話,先把他拿下再講。」 譚青牛不屑道:「就憑你,估計送死的幾率較大。」 白髮銀童怒道:「臭小子你敢瞧不起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飛身而上,白髮銀童揮掌疾攻,強勁的掌力呼嘯刺耳,令人不敢小瞧 譚青牛眼光微轉,身體瞬間分散,施展出奇妙的身法,將白髮銀童困在裡面。 停身,白髮銀童冷酷道:「微末之技,也敢與皓月爭光,真是不自量力。 雙手扣訣,催動真元。 白髮銀童週身青光閃翅,並逐漸擴散。 這種方式費力了一點,但卻頗有奇效,能直接瓦解對方的身法 譚青牛察覺到這一情況,口中冷然一笑,變幻不定的身影越發密集,在虛空中 留下數不盡的光點,組成一輪奇異的陣法,迅速運轉起來。 眨眼,二人的攻勢相撞。白髮銀童發出的擴散光界將譚青牛震退,而譚青牛旅 展的奇異陣法卻透過白髮銀童的擴散光界,直接印在了白髮銀童身上,形成一種鎖 元之術,封閉了他週身經脈 驚呼一聲,白髮銀童身外的光界突然不見,露出瘦小的身體,直直的朝地面墜 下。 趁文新眼珠微轉,手中長劍一顫,一百五十六劍瞬間而至,融合成一道璀璨的 劍芒,一舉穿透了白髮銀童的心臟,導致他發出一聲慘叫。 白髮聖童見狀,怒聲道:「可惡,敢傷我徒兒,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楚文新冷淇道:「不要狂妄,這裡是冰原,並非西域。稍時等冰原三派到齊, 那時候有機會讓你慢慢表現。」 白髮聖童眼神微變,冷酷道:「玉劍書生,你這是在提理我,應該早點把你們 殺掉。,, 楚文新淡然道:「你們覺得生死一戰,需要多少時間。那個時候,冰原三派的 首腦,會不會趕到這裡來?」 白髮聖童不言,看了一眼身旁的白髮仙童,傳音道:「師兄,你覺得他所言有 幾分可信?」 白髮仙童盤算了一下,傳音回答道:「此事說不準,一旦他的話屬實,我們就 可能面臨極大的危險。」 白髮聖童傳音道:「要是他們擺出空城計,我們豈不被他們愚弄了。」 白髮仙童道:「機會多的是,還是把穩一點。」 白髮聖童有些不甘,怒視著楚文新,喝道:「玉劍書生,今日這筆帳,我早晚 會找你算,你給我記好了。」, 說完一閃而落,提著辱作的白髮銀童,與白髮仙童、白髮血童一起飛身離開 楚文新看著四人離開,反擊道:「下次見面,你們休想活著離開。」 片刻,待四人消失不見,古易天拍拍胸口道:「好玄,總算度過了一關。」 譚青牛道:「謹慎起見,我們還是速速離開。 楚文新採納了這個意見,帶著重傷的徐靖,先與上方的周傑會和,隨後取道騰 龍谷,在數里外找到了薛峰,六人一起離開。 之前,為了救人,楚文新設下這個空城計,讓薛峰置身數里之外,必要時長嘯 掩飾,以實施計劃,希望能驚走對方。 結果幾人運氣好,安排的計劃並沒有用上,就順利完成了營救任務,這也算得 上比較圓滿。 只是想到張重光、錢雲鶴、玄雨三人死在對方手上,一行人有些感傷,畢竟他 們趕到之際,時間己經太遲了,能救下徐靖,已然是萬幸了。 回到騰龍谷,無麟見谷主趙玉清陪同師妹方夢茹與雪山聖僧站在那,心頭覺得 有些奇怪。 上前,天麟見禮之後,問道:「谷主,你們在這是賞雪,還是等我啊?」 趙玉清笑罵道:「你啊,就是口齒伶俐,聰明過頭,這次前去,可有收穫。 第三卷第四十三章 悲傷消息 第三卷第四十三章 悲傷消息 天瞬笑笑,回頭看了一眼隨後返回的夏建國,問道:「谷主是打算在這裡聽, 還是讓我回騰龍府再講?」 趙玉清反問道:藍你覺得什麼地方適合呢?」 天瞬沉吟道:「要說適合,自然是人越少越好。只是那樣一來,估計很多人心 中都會念念不忘。「 言罷,夏建國飄落而下,恭敬的施禮問好 趙玉清道:「無需多禮,令師己經回來,你不妨去看看他,估計他有話對你 講。, 夏建國有些驚訝,當即點頭退下,回谷去了 待夏建國離開,趙玉清道:「好了,你說吧。 天麟臉色複雜,輕聲道:「那東西的來歷我已經查明,它出自五色天域,乃五 色神王三**器之一,名為紅雲五彩蘭,是五色天域入侵人間的象徵。」 趙玉清皺眉道:「這些消息頗為隱秘,你應該不是自己查到的吧?」 天峨坦然道:「這是藍牡丹與紅玫瑰告訴我的。當時,我與夏建國趕到之時一 一一一一一就在我即和進入結界麼辱,她二人突然出現,阻止了我的繼續, 一番述說,天麟花費了不少光陰 這時,遠處的天空傳來一股熟悉的氣息,正迅速朝這邊靠近,引起了四人的注 意 看了一眼天際,趙玉清道:創是飛俠,估計他又有消息。」 天麟不語,靜靜的等待,片刻後,飛俠就出現在四人頭頂 飛身而落,飛俠先行見禮,隨後道:「師祖,徐師兄翻門還耍繼續收集消息, 所以特派我回來說一聲,免得大家擔心。」 趙玉清覺得怪異,問道:「為何如此,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原因,你仔細說 清。」 飛俠臉色不安,將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最後道:「我猜測可能是徐師兄比較 好勝,所以一一一ˍˍˍ,, 趙玉清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谷去。」 飛俠應了一聲,縱身飛入膽i龍谷內。 待飛俠離去,趙玉清道:「天麟,你繼續。」 微微頗首,天麟道:「在牡丹與玫瑰嘴裡,我瞭解了不少有關紅雲五彩蘭的事 情,據說它有著最茲的防禦一一一一一一一且五大神將齊聚於內,紅雲五彩蘭就能 發揮出十倍威力,世間恐怕無人能敵。要阻止五色神王入侵,第一是想法毀滅紅雲 五彩蘭,若無法辦到,就要沿法陽止五大神將進入其內。. 天峨的這番敘述,省略子一些隱秘的東西,但其整體大意,卻清楚無比 趙玉清面無表情,看了看方夢茹與雪山聖僧,淡然道:「形勢越來越詭異,看 樣子這一次的災難,將直接牽動整個天地。 方夢茹感歎道:召以目前掌握的情祝分析,這一次的浩劫,比起二十年前,來 得更加猛烈,更加令人措手不及。」 雪山聖僧道:「不同的人物,不同的命運。或許二十年後的道路,比二十年前 更加曲折。」 天麟留意著三人的表情,覺得他們心中藏著事情,於是好奇的詢問:「谷主, 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玉清凝視卷天麟,半晌後才移開目光,輕聲道:.你走之後,又發生了兩件 事情。第一,林凡在一處冰山下,發現了一件詭秘的事情一一一一一一第二,天邪 宗一行人遇上無相客,期間又發生了令人想像不到的事情……」 仔細聆聽,天瞬臉色大驚,駭然道:「那死亡城主若真是滅佛魔尊,冰原豈不 危險?」 趙玉清歎道:「事到臨頭,避無可避。我們只能面對。現在一一一咦一一一」 猛然抬頭,趙玉清凝視遠方,臉上流露出一股悲傷之情 方夢茹見此,柔聲道:「大師兄,你怎麼了?」 趙玉清苦澀一笑,搖頭不語。 天瞬有些好奇,暗自凝神探視,借助冰神訣的神效,意識瞬間朝四周擴散,數 不盡的信心湧入大腦,開始自動分析整理 片刻,一些畫面進入天麟的視野,清晰的投影在他的腦海中,頓時引起了他的 驚呼。 「不好,徐靖遇險,其餘三人已經死在了西域白頭山那些人手裡。」 方夢茹一驚,冷冷道:「這些人好大膽,竟敢左冰原殘殺本門弟子。師兄,我 這就去滅了他們。」 趙玉清搖頭一歎,苦澀道:「這就是宿命,誰也無法改變。目前,除魔聯盟的 楚少俠已經趕去,徐靖應該可以逃過一劫。」 說完轉身,趙玉清帶著淡淡的傷感返回騰龍谷去 方夢茹見叱鑒搖頭歎油,靜立了片刻後,也隨之離去 這一來,谷口就剩下雪山聖僧與無峨二人 移目天際,雪山聖僧面色奇異輕吟道:「天麟,關於滅佛魔尊,我有一句話 要送給你。」 天麟不解,疑惑道:「聖僧有何教誨,天麟自當銘記在心。」 雪山聖僧望著天上的白雪,輕輕低語道:.千萬記得,不要去看他那只閉著的 眼睛。每當他腸只眼睛開啟,就必會死人。」 無朗點頭道:「謝謝聖僧提醒。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雪山聖僧聞言不語,沉默了許久,才回答道:「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有一天, 你會與他相遇。」 天麟好奇道:.就我刁會與他相遇?善慈或是其他人就不會?」 雪山聖僧道:「善慈與你不同,他弱子上的那串佛珠,可以驅逐一切邪氣。至 於其他人,遇不上是好運,遇上是注定,誰也無法逃避, 言罷,雪山聖僧一閃而逝 天瞬稍稍遲疑,隨即縱身入谷,來到新月所住的地方,見到了新月、舞蝶與江 清雪 見面,新月察覺到天朗神情有異,詢問道:「怎麼了,你有心事?」 天麟表情沉默,看了三女一眼,問道:「其他人呢?」 新月道:「你想問誰?, 天麟遲疑了一下,問道:「你三師伯與雪就薩超〔哪裡?. 新月奇怪了,天峨與這兩人關係並不好,此時怎會向起兩人? 江清雪留意著天麟的神情,輕聲道:「你有事情瞞著我們?」 舞蝶道:「看你的表情,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天麟苦澀道:「徐靖一行五人,除飛俠回來扣信外,剩下四人僅徐靖僥倖逃 命,其他三人全部死在西域白頭山那四個白髮小孩手裡。」 「什麼衛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何谷內沒有任何消息?」 驚駭的看著天麟,新月神情悲切 江清雪與舞蝶心神震驚,剛經歷了離恨天宮之事,馬上又遇上這樣的事書l,如 何不讓人感到傷心. 天麟看著三女,輕歎道:「再等片刻,徐靖應該會被楚大俠幾人帶回。」 新月問道:『〔此事還有何人知曉?」 天麟道:「谷主與聖僧都己知道。」 新月臉色一變,沉聲道:「走,去騰l它府。」 話落轉身,新月腳步匆忙 天瞬、舞蝶與江清雪緊隨其後,四人於片刻後來到騰龍府,卻發現所有騰龍谷 門下重要人物,都己經到場 此外,雪山聖僧、善慈、陳風、郭建也在。離恨天宮與天邪宗的高手並未在 場 見新月四人趕來,丁雲巖道:「師父,人己到齊,你有什麼事情就宣佈吧。」 趙玉清不言,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神情中含著幾分懷念。 方夢茹見此,輕歎道:「師兄,何必一個人承受呢?」 寒鶴覺得奇怪,詢問道:「師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方夢茹苦澀道:「我知道的只是一個不好的消息,說出來大家可能會悲傷。」 寒鶴臉色一變,隱然猜到了什麼,老臉上浮現出一絲滄桑 李風聞言,看了一眼滿臉迷惑的眾人,問道:「五師叔,你一一一一一一」 方夢茹道:.不要問我,問你師父。 李風一愣,目光移到趙玉清臉上,輕聲道:「師父,您怎麼了?」 幽幽一歎,趙玉清頓時恢復了以往平靜的模樣,看著眼前眾人,輕聲道:「志 鵬、雪春、飛俠,你們三人站到中間來 被點到的三人一臉迷茫,愣愣的走在場中,不解的看著大家 趙玉清看著三人,臉上神色複雜,緩緩的道:「告訴你們一件事,徐靖四人出 事了。」 聲音很輕,帶著淡淡的憂傷。、 聽在三人耳中,就宛如柔風一般罕並不響亮 可就是這句並不響亮的話,卻引來了眾人的驚叫 「什麼,出事了?出了什麼事啊?」 焦急不安的聲音,在騰龍府中迴盪。 大家一致看著趙玉清,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回答 趙玉清不說話,眼神沉默的看著上方,這讓無數人感到不妙 田磊性格暴躁,大聲道:「師兄,你倒是說話啊。 趙玉清嘴角微揚,露出一絲苦笑,輕聲道:「他們回來了 眾人奇怪,紛紛回頭看著入口,結果片刻之後,果然見到了楚文新、周傑、薛 *****受傷的徐靖走進來。 第三卷 第四十四章 意外發現 第三卷 第四十四章 意外發現 輕呼一聲,李風迅速上前接下楚文新手中的徐靖,追問道:「其他人呢,他們 怎麼沒有回來?」 周傑滿臉憂傷,悲痛的道:召大師兄與二師兄己經回不來了,玄雨也一一一也 ˍˍˍ」 李風身體一晃,悲呼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干志鵬、丁雲巖疾步上前,質問道:「是誰,是誰幹的?」 楚文新看著神情激動的眾人,輕歎道:「各位節哀順變,切莫過於悲傷。此次 行兇之人乃是西域白頭山的高手,對方實力極強。」 王志鵬怒道:「又是這群傢伙,我們決不能饒了他們。」 楚文新勸道:「報仇之事不急在一時,還是先為徐靖療傷重要。」 季風聞言,頓時清醒過來,吩咐飛俠速速待徐靖下去療傷 徐靖掙開李風的懷抱,跪右地方痛哭道:「師祖,都怪我不聽飛俠的勸告,才 會發生這種事1青,您處罰我吧」 飛俠上前,悲痛的勸慰道:「師兄,不要自責,刻門不會怪你的。」 523棟靖大呼道:「可我會怪罪我自己啊。」 趙玉清搖頭一歎,揮手道:「飛俠,帶他下去。等他傷癒之後,再單獨來見 我。, 飛俠應了一聲,帶著痛哭的徐靖離開了騰龍府 收回目光,趙玉清看了一眼薛峰,輕聲道:「薛峰,離恨天宮今天也發生了一 些事情,你還是去看一看天尊吧。」 薛峰不解,但卻沒有多問,依言離開 這一來,騰龍府中就只剩下騰龍谷、易園與除魔聯盟之人了 「師父,你一定要為大師兄、二師兄還有玄雨報仇啊。」 滿臉悲切,王志鵬懇求道 趙玉清道:「報仇之事暫時不談,今天我召集大家來,是想告訴大家一些事 情 此次,重光與雲鶴之死,只是一個先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冰原三派將面臨更大的災難 屆時到底有多少人能活下來,誰也不知道 因此我希望大家記住,不管是生是死,我們都是為和平而戰,決不能臨陣脫 逃。」 「為保和平,誓死一戰。 整齊的聲音十分洪亮,帶著騰龍谷高手堅定的信念,以及對和平的渴望。 趙玉清有些欣慰,讚許道:「好,就讓我們用生命來庫衛冰原的尊嚴,維護人 間的和平。」 易園與除魔聯盟之人見狀,心中充滿了敬佩,對於騰龍谷這種舉派上下,眾志 成城的決心,感到十分震驚 天麟神色冷峻,默默的看著一切,心裡閃過了無數疑問。 從趙玉清的語氣中,可以明顯聽出,這場劫難避無可避 如此,他為何還要門下弟子全力以赴,不惜生命去爭取? 是為了一種信念,還是因為一種責任? 或者他看得透未來的結局? 若不是因為這些,只為了冰原的和平 那最終騰龍谷會剩下多少人? 與他密切有關的人物,如新月、林凡,他們又會不會應劫? 想到這些,天瞬突然感到心驚。 若災誰無法逃避,那麼他要如何才能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思索中,身旁的眾人開始漸漸離去,待到新月叫他之時,他刁猛然發現,眾人 已經全部離去 「怎麼,結束了?」 新月瞪了洩一眼,輕聲道:召師祖說了,等林凡一行人回來之後,再召集三派 所有人,舉行一次正式的會議。」 天峨點頭道:「也對,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是應該重新商議對策。」 新月不語,蓮步輕移,體態輕盈的離去。 天麟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有些癡迷,默默的跟在後面,很快就離開了那裡。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接下來的日子,等待著冰原三派,等待著天麟的又將是怎樣的情形? 夜色下,天峨迎風傲雪,凝視遠方,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自小,他就喜歡一個人看著天邊,將思拋至那遙不可及的未知領域,一個人靜 靜的遐想 如今,他長大了,知道的事情多了,可那份源於天性的習慣,卻一直不曾改 掉。 今晚,騰龍府中,三派高手齊聚一堂,商議著冰原的未來 天麟本在邀請之列,可事到臨頭,他卻突然改變主意,一個人跑到谷口處,品 味著夜風的冰涼 冰原的夜,來得比中土更早,該裡晝短夜長,寒風淒涼,本不適合凡人居住, 但對修道之人卻另有玄妙 因為天地間至純至真的力量找不出幾樣,冰雪之力便是其中一樣。 有此緣故,也就有了冰原三派,有了今日的種種情況 收回目光,天瞬淡然道:「大師才來動原,想不到就喜歡上了冰原的夜景,真 是令人驚訝。」 殺佛天怒看著遠方,冷滇道:「這裡的雪景再漂亮,也不如中土的崇山峻嶺雄 奇妞峨。」 川天麟笑笑,並不爭辯,輕吟道:哪大師在騰龍谷呆了一陣,感覺怎麼樣?」 殺佛天怒遲疑了一下,回答道:「這裡的人比中上的人善良。」 天峨笑問道:「如此,大師有何打算?」 殺佛天怒問道:本書轉載拾陸κ文學網「你問這個幹嘛?, 天麟淡然道卜環沒什麼,我隨口問問,你要不想回答,可以當著沒聽到。,, 殺佛天怒看著他,皺眉道:『聽說你不是騰龍谷弟子,你何以這般維護騰龍 谷?」 天瞬笑道:「大師本性不壞,何以被冠上一個殺佛的稱號?」 聽出天瞬不想問答,殺佛天怒輕哼一聲,扭頭看著遠方。 天麟見他不說話,淡然道:「佛本戒殺,慈悲渡化。大師一生殺人無數,且不 論那些人該不該殺,僅憑你這份厲殺之心,就有違佛家的宗昌。」 天怒哼道:「佛性慈悲,渡化不了天下蒼生。佛刀自緯拉,卻能斬盡頑固妖 孽。」 天麟額首道:「大師此話不無道理。只是照你的這種說法,魔亦有善惡,不可 全殺?, 殺佛天怒一愣,對於這個間題,他倒是不曾仔細思考 天麟沒有打擾他,悄悄的離開了那,一個人悠閒的漫步於雪地之上,宛如雪夜 精靈,時隱時現,不一會就消失了 夜色下,天麟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漫無目的的前行,誰想卻發現前方數里外 閃過一束紅光 覺得奇怪,天麟迅連上前,在一座冰山背後,發現了一把血紅的長劍,懸浮在 半空上 一眼,天麟就認出那是鎖魂劍,只是它為何出現在這,天峨就搞不明白 收斂氣息,天麟借助冰雪之力隱藏身體,俏悄在一旁觀察 起初,鎖魂劍懸浮不動,劍身時明時暗,閃爍著血光 後來,經過一段時間,鎖魂劍身上的血光逐漸散去,劍身變得透明清渝,能清 楚的看到劍身之內,有數十個大小相似,色澤略異的晶體,正在逐一合併 見klfi形,天麟心頭大驚,明白鎖魂劍正在逐漸煉化體內的八十個元神,打算 將其融合成一股全新的力量。 一且它完成這一進化過程,其威力必然大漲 到時候再想對付它,就困難了 想到這些,天麟心思百轉,正考慮是不是該出手將其毀滅之際,他懷中的尋緣 突然開口道:「不要妄動,這附近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一直若隱若現。」 天麟驚訝道:環我怎麼沒有發現?」 尋緣道:召那是一種介於動植與植物之間的奇特存在,它的頻率很怪異,一般 很難察覺到。」 天峨好奇道:「你既然能感應到那股力量,那你知道那若穩是什麼嗎?」 尋緣步默了片刻,回道:「不好說,我也是第一次遇卜那種力量,很難描繪出 它的模樣。眼下,它就位於鎖魂劍上方三丈處,一直在暗中觀察鎖魂劍。」 天瞬聞言,驚愕道:『你說的那個方位,我仔細的探測過,根本沒有任何情 況。」 尋緣道:「世間奇妙之事萬千,你不知道並不表示不存在。就探測之術而言, 正邪兩道數千門派,其方法就不下數百種,你又學到多少呢?」 天麟無言,尋緣的話雖然有些刺耳,但卻句句在理,令他無言以答 此時,鎖魂劍體內的晶體開始減少,一些相對較弱的元神,被其他騷大的元神 所吞嗽,逐漸形成新的格局 就天麟所見,鎖魂劍內目前較為穩定的元神有八個,彼此旗鼓相當,要想完全 將其煉化,估計還得費點時間 似乎意識到這一點,鎖魂劍逐漸平靜下來,透明的劍身又恢復了血色,隨即 便化身為一個邪氣沖天的男子,懸浮在半空上。 天瞬見狀,心頭頗為奇怪。 *****曾見過這男子,感覺與今夜完全不一樣。 第三卷第四十五章 煉器之道 第三卷第四十五章 煉器之道 尋緣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解釋道:『鎖魂體內的八十道元神已經煉化成八 個,這讓他修為倍增,比起昨夜已經強大不少。 一且他找到最後一道元神,並將其完全煉化,融合一體,那時候的它,必將震 驚天下,成為一把至邪神兵。這就是煉魂之道。」 天朗疑惑道:「什麼煉魂之道,你說清楚一點。 尋緣道:「煉魂之道分為煉器與煉己。 我這裡講到的是煉器,即煉製兵器之意。 一般而言,兵器的煉製有固定的方法,需要採集很多材料,通過一定時間,加 入特殊的技巧,精心加工而成 這是最為常見的方法,普通而廣泛 煉製的兵器也較為一般 還有一種不常見的奇特之法,稱之為煉魂之術,需要借助元神魂魄之力,融合 金鐵之精,方能煉製成各種各樣的神兵利器。 天峨驚異道:「照你所言,煉器之法豈不邪惡無比?」 尋緣道:「善惡之念源於一心,心正則器正,心邪則器邪 一般來講,傳說中的神兵都是人為煉製,可除了這種方式之外,還有一種天煉 之術,不需要人為操作,就能自行煉成 只是天煉之術需要很多限制,從古至今也難得一見。 而你卻有幸見到了這一奇跡 天瞬質疑道:「你說這把鎖魂劍是自行修煉而成?」 尋緣道:邵是的,它便是天煉之術的結晶 原本,它只是一塊凡鐵 可由於某種特殊原因,它吸納了天地間某種特殊的靈氣,劍身有凝魂聚魄之 力,使得無數遊魂被它吸引而紛紛靠近,結果被它吞嚨,從而它有了自己的意識, 開始一步步修煉,最終有了明確的目的 天瞬驚歎道:「這等所為,完全算得上是一頭妖孽。」 尋緣笑道:「妖是人類對某種群體的統稱,多指獸類。這鎖魂劍乃金鐵之身, 雖然也可以稱之為妖,但一般都把它們歸類干兵器之內。」 這時,鎖魂似乎察覺到了某些事情,抬頭凝視著上方,週身光芒閃爍不定。 天麟有些好奇,1肖悄在心裡詢問。 「尋緣,你說鎖魂邪惡之極,那位於他上方的那股神秘力量,一直觀察鎖魂的 動態,其目的又是為何呢?」、 尋緣沉思了片刻,推測道:必那股力量很奇怪,時隱時現卻並不邪惡。它盯著 鎖魂,似乎在毽慮什麼事情。」 天麟道:「若是鎖魂發現那股力量的存在,它會有什麼反應?」 尋緣道:「以鎖魂邪惡的心性,它必會將其吞嚨,或是消滅。到時一一一一一 ˍ」 正說著,半空中的鎖魂突然爆喝一聲,化身為劍直射頭頂 是時,一縷微光閃過,留下一聲驚咦。 天瞬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情況,前方便空空如也,鎖魂早己不見蹤影 觀察了一會,無麟見附近沒有動靜,這才現身半空,巡視著四周的情形。 「奇怪,一下子就沒蹤影,到底那是什麼玩意寧, 尋緣道:「時機未至,想也無益。你有空不妨多瞭解一下煉器方面的知識。 天瞬疑惑道:「煉器?我瞭解那些幹嘛?」∼ 尋緣道:「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難。等到將來的某一天,你自會明 白 天麟愕然道:「將來?你說清楚點。 尋緣不答,任由天麟如何呼喚,她也不再多言。 見她不肯明言,天麟也不強求,當即轉身而回,朝騰龍谷飛去 很快,天鶴返回騰龍谷,發現殺佛天怒己經不在,等待著他的卻是谷主趙玉 清。 飄落谷口,天麟留意著趙玉清的神態,輕聲問道:「谷主,這麼晚了,你還有 雅興賞雪?」 趙玉清淡然道:「我在這裡等你,並非賞雪。」 天麟笑問道:「谷主等我,是想告訴我一些事,還是詢問我一些事呢?」 趙玉清看著他,眼神很奇怪,不急不緩的道:「二者都有,你想先聽哪方 面?」∼ 天瞬道:邵谷主打算先說哪方面?」 趙玉清聞言,臉上露出一露出一絲微笑,輕吟道:「你啊!有時候真的應該好好收 斂。,叫屍,一-一一一 剛才,我們冰原=派商議了很久,做出了一個決定,打算先拋開一切,把目標 擊中在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身上 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天瞬沉吟了一下,分析道:「就我觀察,這二人身為五色天域兩大神將,其修 為之強極其罕見。若是與他們硬拚的話,估計三派討不到便宜。」 趙玉清道:『〔這一點我們已經知道,可不這樣做,也找不出更好的方法。之 前,有人提議用借刀殺人之計,可仔細考慮,此計收效不大,因此被否決了 天瞬皺眉道:「面對這徉的敵人,的確不好處理。只是硬碰硬,我擔心三派會 損失協重,得不償失。 趙玉清道:「關於三派的實力,你其實並不十分瞭解 在你的潛意識裡,一直以為天邪宗位列第三,實力最差。 可實際上天邪宗實力強大,它有兩大絕世高手,曾名揚天下 其一,天邪宗的創派始祖司空無忌至今仍存活於世,只是外人一股不知。 第二,馮雲的師弟天穆風,二十年前曾威震天下,身懷佛家至寶燃燈佛印,能 克制一切妖邪。 天瞬道:「谷主的意思,是想借助這二人的力量?」 趙玉清不置可否,淡然道:邵眼下,以三派的實力而言,要對付白頭天翁與雪 隱狂刀,勝算大致在石層卜下。一旦五色天域再有高手出現,那時候情況就會發生 轉變,因此我們時間有限 無麟微微點頭,贊同了趙玉清的看法,問道:「人手方面,谷主是怎麼安排 的?」 趙玉清道:「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損失,三派組建了一支六人精英小組,專門負 責剷除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小組成員每派兩人,騰龍谷是寒鶴與田磊,離恨天宮 是公羊天縱與淇北天星客,天邪宗是馬宇濤與殘魂羽士東冠成 天峨聞言,讚許道:「實力強大,有機會一決高下。其他人呢?」 趙玉清道:『〔鑒於目前形勢混亂我把其他人分為了四組,負責一些其他事 情 其中,林凡五人依舊負責收集最新消息,天邪宗的馮雲與夏建國與除魔聯盟三 人一組,密切注意冰原的形勢 離恨天宮的姬雪妮、鹿遺風、莫言、薛峰與易園的三人一組,負責追查那些隱 藏暗處的敵人。 剩下騰龍谷門下,主要做好防禦工作,先穩住根本 天瞬微微皺眉,沉吟道:「谷主這樣安排,別人不會有異議?」 趙玉清質疑道:「你是說別人會覺得我這樣安排有些偏心,把危險的任務分派 給其他人,安全的任務留給自己門下弟子?」 天瞬點頭道:「至少不瞭解情況的人聽了,會有這種考慮。」 趙玉清道:「其實,就冰原的地理環境而論,留守的弟子往往比外出的弟子還 要危險一些。」一 天瞬點頭道:「谷主的用心我明白,我們還是說點別的。你打算給我分派點什 麼任務?」 趙玉清奇異一笑,低吟道:「明天,你將會與新月、舞蝶、善慈、飛俠、徐靖 一起,前往林凡發現的那處神秘之地。隨行之人有聖僧與我師妹 天瞬驚異道:「谷主打算讓我們去試一試緣分?」 趙玉清道:「遇上的緣分,錯過豈不可惜?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今晚好好休 息。 見趙玉澤i轉身,天瞬急忙道:『〔谷主慢走,我還有一事詢問。」 回頭看著天瞬,趙玉清道:「你想問什麼?」 天麟道「關於修為另灌!,我有一些疑惑,想請教谷生 趙玉清微微皺眉,輕吟道:創你的修為己然不弱,不知你有什麼疑問?」 天麟遲疑了一下,神情有些怪異,似乎頗為顧忌,顯得猶晚不定。 趙玉清有些好奇,輕聲道「天麟,在我面前你還有顧忌不成?藏 天斷聞言,似乎下定了決心,正色道:.谷主,我一直想問一下。在修道之人 而言,歸仙境界真的就是最高境界嗎?」 趙玉清一愣,沉思了片刻後,笑道:「你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相信很對人都 會告訴你,歸仙境界就是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最高境界。可事實上,歸仙境界只是 一個分界點,是一個統一的搖刁檻 天瞬聞言,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詢問道:邵谷主能不能說詳細一點 趙玉清含笑道:「有關這方面的知識,那要追湯到很久以前 就騰龍谷的古典記載,在上古時期,修道之人的修為評定分為三個階段,十五 個層次 其中前兩個階段十個層次,與如今的修真十界大致相當,不同的在於後面一個 *****層次。 第三卷第四十六章 地底探秘 第三卷第四十六章 地底探秘 天瞬好奇道:「既然以前是十五個層次,何以到了現在就只剩下三分之二 了?」 趙玉清道:「關於這一點,依本門古典記載,大約在三千多年前,修真界出現 了一次大的異變,致使天地靈氣大為削弱,極盛的修道之風從此一跪不振。直到千 年之後,又才慢慢復甦,可惜環境早己不復當年。」 無麟聽的一頭茫然,詢問道:「異變?什麼意思?」 趙玉清想了想,解釋道:「簡單而言,三千多年前的修真界與現在不大一樣 那時候,天地間靈氣充沛,凡屬生靈皆能吸納天地靈氣,而擁有變異之力。 於是,萬千生靈逐鹿天下,神州大地連年征戰,隨處可見妖獸橫行,是一個動 蕩不安的年代 在那個時代,由於靈氣充沛,修道之人的修為進度快得驚人,輕易就能獲取騷 大的力量,因而出現了群雄並起的現象 為了有效的區分他們的力量,就出現了三個層次,十五個階段的劃分之法。 後來,不知是何緣故,修真界爆發了一場空前大戰,強大的力量肆意人間,最 終導致天地受損,靈氣外洩,環境有了很大的變化 從此,人間靈氣大減,修道之人要想修煉成仙,獲取弧大的力量,途徑就變得 十分艱難,時間也變得無比漫長。 這一來,當初的劃分之法便不再實用,於是有了新的標準,便是今天的修真十 界。」 聽完這番話,天峨大感驚訝,疑惑道:「照谷主所言,三千多年前的那些修道 之人比我們實力強大很多,其主耍區別在哪?」 趙玉清道:「區別主要集中在歸仙境界之後的領域 當年,他們那個時代,凡是進入歸仙境界之人,稱之為上階 凡屬下階之輩,稱之為凡類,相當於我們現在的凡人一祥 後來環境變化,修煉難度加大,曾經的劃分之法被簡化,歸仙境界之後的五個 層次被省略了。」 天麟搞植了事情的經過,繼續道:「曾經的方法如今己經淘汰,可對於少數人 而言,那種古老的方法應該能更好的瞭解修煉的情況。不知道歸仙境界後面的五個 層次,依次是什麼呢?」 趙玉清回憶道:「就古典記載,歸仙境界之後的五個層次分別是地仙、玄真、 天仙、凌虛、金仙, 天麟聞言覺得奇怪,問道:「感覺這是道家的劃分之法,怎麼沒有佛家的?」 趙玉清道:「上古時期,本書轉載拾陸κ文學網!道法為尊,因此才會這祥。」 天瞬點頭,表示明白,又問道:「這五個境界如何判斷呢?」 趙玉清遲疑道:「這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也無法說個明白。簡單而言,修 為能到達金仙境界之人,上古也找不出幾位,如今就更是罕見。至於其他境界,就 需要根據實際情況來判斷了。」 天瞬笑間道:「谷主如今處在什麼境界啊?」 趙玉清似乎早有預料,一點也不驚訝,淡然道:「勉強算是天仙境界吧。」 無麟驚訝道:「這可不得了,我以後可得加油了。」 趙玉清笑笑,叮囑道:.好了,回去吧,明天還有事情。」 天瞬含笑應是,飛身落入騰龍谷內 清晨,騰龍谷內熱鬧非凡,大批高手各行其是,朝著不同的方向出發。 天瞬隨同新月、善慈、舞蝶等人,在雪山聖僧與方夢茹的帶領下,前往林丸發 現在的冰山方向 路上,徐靖神情失落,當著新月的面,顯得頗為尷尬,一直不說話 飛俠明白他的情況,一直默默的陪著他,兩人飛在最後面 中間,天峨、新月、善慈、舞蛤到氏聲交談,四人有說有笑,交流著最新的情 況。 很快,一行八人來到林凡發現情況的地方,那巨大的冰山依舊存在,看樣子似 乎沒什麼變化 懸空而立,八人各自觀察,對於眼前的一幕,感到頗為驚訝 無峨序細探查,發現討山內部卻是另有玄機,可惜探測波一靠近,就被某種力 量吞嚨了 「走吧,下去瞧瞧。」 語氣平淡,方夢茹當下落下。 眾人聞言,紛紛跟上,眨眼就落在了雪地上 飛俠原地走了一圈,輕聲道:「時隔一天,冰雪已掩蓋了一切,看樣子得費點 手腳。」 新月道:「這方面不用操心,交給天麟就行了。」 淡然一笑,天麟道:「其實先找到入口,然後再除雪,一切就變得簡單多 了。」 飛身而起,天麟落在一處山包上,週身白光浮現,瞬間就融化了附近的冰雪, 露出了一條巨大的裂痕。 方夢茹與雪山聖僧帶著眾人來到天麟身旁,在觀察了片刻後,一行人開始進入 裂痕 由於林凡曾進入其內,八人有參照依據,因此事情比較簡單,不一會八人就進 入了巨大的地下洞穴,見到了林凡與玲花昨天發現的奇異景象 看著腳下壯觀的美景,飛俠感歎道:「真是太神奇了!」 徐靖點頭道:「是啊,令人無法想像。」 新月與舞蝶沒有說話,驚奇的看著眼前的奇觀,留意著四周的變化 無峨有些異樣,眼神中泛起了五彩光芒,正仔細的探測這裡的一切,感覺頗為 奇怪。 彷彿眼前的一幕,天瞬曾在某處見過,可仔細回想,他又確實是第一次見到, 這讓他很是迷茫 善慈神情複雜,體內真元流轉,那隱藏在他手臂之中的神劍跳動不息,彷彿感 應到了某種熟悉的力量,想擺脫善慈的控制,飛出他的體外。 那感覺+分強烈,正一再的驅使他朝地面落去,這讓他隱約明白了一些事情 雪山聖僧看著腳下的太極圖,臉上神情嚴肅,心底隱約有種不安,但卻一閃而 過 方夢茹秀眉微皺,看著那神秘的太極圖,隱隱覺察到了一股說不出的邪惡 那感覺朦朧而又摸糊,忽隱忽現,讓她無法確切的把握 片刻,方夢茹回頭,輕聲道:「聖僧有何看法?」 微皺眉頭,雪山聖僧道:「此處頗為怪異,善緣孽緣難以捉摸。不過既然來 了,還是試探一下,看一看結果。」 盆切,,盆月 方夢茹微微點頭,看了一眼天雙等六人,問道:「聖僧覺得誰先來,比較適 合?」 雪山聖僧沉吟了片刻,目光移到徐靖身上,輕聲道:『我看由徐靖先來,飛俠 稍後,新月次之,隨後是舞蝶、天瞬、善慈,你覺得如何?」 方夢茹道:.我沒有意見,就依照聖僧所言,徐靖第一個先來。」 應了一聲,徐靖上前,請示道:「請師叔祖示下。「 方夢茹沉吟道:「依照林凡所言,這太極圖外有一層結界。你若能穿越結界, 自然有一線希望。若無法穿越,便表示無緣,到時切不可勉強。」 徐靖點頭道:「弟子謹記師叔祖教誨。」 轉身落下,徐靖週身光芒閃耀,玄冰烈火環繞其外。 看著下落的徐靖,眾人紛紛猜想,以徐靖的修為,配上冰火訣,能穿過那層無 形的結界,成為有緣人嗎? 很快,徐靖下降之勢一緩,週身光芒霹靂作響,宛如歲末煙花,朝四周飛戮。 眾人見狀,知道徐靖觸碰到了結界,頓時高度關注起來 此時,徐靖身體一晃,被彈開數丈,英俊的臉上滿是驚愕,顯然那結界的強韌 程度出乎意料。 穩住身體,徐靖催動著冰火訣,週身青紅光芒交替閃現,在他肺!下形成一個冰 火八卦,托著他的身體一邊旋轉,一邊下降。 很快,徐靖的身體化為了一束青紅相間的光柱,遇上了那層無形的結界,雙方 展開了交戰 由於雙方一隱一現,觀戰之人只能看見徐靖的情祝,並由此婦斷,因此在視覺 上感覺有些奇怪。 就眾人觀察發現徐靖起初下降的速度較快,後來逐漸轉慢,到最後完全停 止,隨即又慢慢被彈開。 那過程持續了一段時間,其間徐靖曾幾番努力,可最終還是失敗。 飛身而起,徐靖滿臉失望,輕歎道:「弟子無用,與此無緣。」 雪山聖僧道:「天意使然,切莫多想。換飛俠去試一下吧。」 飛俠聞言,沖眾人點了點頭,隨即飛射而下,宛如一道光箭,射在那結界之上。 剎時,一聲悶響,流光四截,飛俠被狠狠彈開,整個人頭昏腦脹 *****體,飛俠休息了一下,隨即又轉變方式,結果一連三次都無無功而活。( 第三卷第四十七章 神秘莫測 第三卷第四十七章 神秘莫測 見飛俠回來,新月飄然而下,手中長劍揮動;細碎的劍吟破空呼嘯,形成一道 赤紅的劍柱,從天而降。 是時,地面的太極圖出現了一絲變化,三十六個池子發出三十六束光華,匯聚 成一點,正好迎上了新月的一刻 剎那間,光柱與劍柱相撞,當即產生爆炸,一舉將新月彈起,給整個空間造成 極大的動盪 天麟接住新月,關切道:「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新月表情古怪,凝視著腳下,輕吟道:「我沒事,只是剛才一一一一一一」 雪山聖僧道:「新月的一劍,似乎觸動了什麼。不過就剛才的情況來看,這神 秘的太們乏圖顯然與新月有所排斥,估計她也非有緣人。方 方夢茹道:『〔既是相互排斥,那就換舞蝶去試一下。看看她的情況。」 舞蝶聞言,飛身而下,施展出冰亥玉華神訣,週身泛起了透明的光芒,整個人 瞬間光化,射向地面 眨眼,微光一閃,舞蝶顯現,一層無形的結界將其擋在了外面 彈身而起,舞曉招式一變,雙手掌心玉光浮動,凝聚成兩把透明的光劍,朝著 地面豎劈而下。 剎時,微光一晃,霹靂震天 舞曉強勁的一擊被當即彈回,這讓她連續翻轉了數圈,才化解掉那股可怕的力 道。 有些失望,舞曉看了眾人一眼,默默的退開 方夢茹輕歎道:「看樣子這萬年一現的宿緣,還真是不好解開。」 雪山聖僧微微頒首,目光移到天麟醚上,詢間道:「看了一陣,有什麼感 想?」刪 天朗遲疑道:「要穿越結界其實不難,只是天意善變,是好是壞一念之間。」 雪山聖僧眼神微變,沉聲道:『〔你有把握一定能進入裡面?」 天麟搖頭道:「不能說一定,但七層的把握是有的。」 方夢茹道:.既然你有七層把握,那就試一下吧。」 天鶴猶橡的一下,目光移到善慈身上,輕聲道:「我想與善慈一起試,他應該 也能進入裡面。, 方夢茹看了善慈一眼,見他神情淡定,不由把目光移到雪山聖僧臉上,問道: 「聖僧覺得呢?」 雪山聖僧沉吟道:「其實我是希望他們單獨一試,以便確認這份機緣歸誰。可 無麟既然提出這個要求,那就如他所願,讓善慈與他陪他一塊去試一下。」 善慈聞言,臉泛微笑,移身來到無峨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親切一笑,天麟道:「來吧,十年之後,讓我們一起見證另一段宿緣。」 善慈看著他,兩人四目相交,眼中泛起了深厚的友誼之情 這一次,兩人彷彿又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當初在庫i龍府外,那神龍石像前的 情形。 那一次,天麟九歲,著慈+歲。 如今+年過去,面對新的環境,新的緣分,兩人又能否把握得住呢? 看著天麟與善慈,眾人都覺得怪異 他們無言凝視,卻流露出豐富的情感,那股無聲的友情,竟清晰的呈現在每一 個人的腦海裡。 這是一段非凡的友情,平淡中含著堅戶不移,不需要語言,只要一個眼神,一 個微笑,便能成就那永恆不變的真情。 移開目光,天峨看了一眼身旁之人,淡然道,「著慈,該我們了,走吧 飄落而落,天麟宛如飛雪,無聲寂靜,卻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善慈相對穩重,沒有像天瞬那般炫耀自己,他先是沖眾人點頭微笑,隨即才飄 身直落,看上去簡單直接 很快,天峨與善慈來到那無形結界附近,兩人懸浮不動,相距一定的距離,神 情顯得有些奇異 就眾人從上方觀察所得,天瞬與善慈所處的位置很奇特,正好位於那太極圖的 陰陽陣眼之上,立於那兩條巨型石碑頭頂 天瞬腳下的巨型石碑刻著「宿命之緣」四個字,底端被水渠包圍著,其色青 綠,代表著陰柔之意 善慈腳下的石碑刻著.萬年一現」四個字,底部弧形環繞的水渠鮮紅刺目,代 表著陽剛之意 一陰一陽,一青箱乍,孕育著兩種決然相反的力量,是否代是乏著兩種決然相反 的宿命? 這一點,觀戰之人頗為好奇,都專注的看著二人,等待著他們的下一步行動。 懸空而立,天麟醚上泛著笑意,對於眼晴的神秘結界,他在之前新月等人試探 之際就己想好了應對之策,眼下要做的就是實施而己。 然而天麟並不心急,他移目善慈臉上,輕聲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似乎明白天麟的心思,善慈笑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 天瞬道:別好,開始吧。」 話落也不見他如何作勢,週身便泛起了玄青色的光芒,在他的意識控制下,圍 繞著他的身體高速旋轉,只眨眼時間,就形成一個青色的光繭,隔絕了眾人的視 線,淹沒了天峨的身體 這一幕大約持續了片刻光景,隨後天瞬開始下墜,那玄青色的光繭越是臨近那 層無形結界,色彩就越凌明,到後來逐漸消失,連同天麟的身體也毫無蹤影 這一情景令人驚異,除了雪山聖僧與方夢茹頗為平靜之外,新月、舞蝶、飛 俠、徐靖四人無不愕然失色,猜不透無麟是如何消失 這邊,善慈的情況與天麟有異。他首先在身外布下一層金色的結界,做好了防 御。。 隨即,他凌空倒轉,頭下腳上右臂前伸,掌心紅光閃動卻含而不露,就那樣平 淡無奇的朝地面飛去 眨眼,善蔥的身體撞上結界這讓他微微一震,卻並未被彈起 同時,他右手掌心紅光大盛,一道以紅色為主,暗含五彩之色的光芒洶湧而 出,在遇上那層無形結界時,自動的朝四周散開,清晰的描繪出了那層無形結界的 輪廓,讓觀戰之人一目瞭然,看到了那層結界 這一過程持續了片刻,隨即三盔洲七產生。首先,善慈身上出現了兩種決然不同的 色彩,第一是紅色,僅限於他的右臂 其二是金色,充斥著他全身的其他部分。 隨即,善慈的身體以右臂為軸心開始轉動,形成一個頂端紅色,末端金色的錐 形光鑽,宛如侵蝕的漩渦,逐淵天朝那無形的結界逼近 善慈的方式並不新奇,之前舞蝶就曾用過,可惜失敗結局 如今,善慈沿用這種方式,可結果卻大為不同,身體一步步朝結界內靠近,距 離那萬年一現的巨型石碑己越來越近。 看到這裡,方夢茹秀眉皺起,驚異道:「奇怪,善慈難道就是有緣之人?」 雪山聖僧道:「此時下結論還早了一些。, 方夢茹凝視卷善慈,輕聲問道:.聖僧,善慈右臂的紅光頗為奇異,可是你傳 授的法訣?」 雪山聖僧搖頭道:「善慈的一生與天麟有些相似,諸多奇異之處都令人無法解 釋。」 方夢茹聞言,似乎明白了什麼,當即不再多問,把目光移到了另一邊,仔細留 著天麟的情形 先前,天峨施展秘技刃「隱去了身體,致使眾人轉移注意力 趁此,天峨暗施奇術,在隱身的狀態下,以某種玄奇之力,穿透了那曾無形結 界,出現在了宿命之緣的石碑上空,緩緩的朝下落去。 屆時,天眼隱去的身體隨著下落而逐漸顯現,再次落入眾人的視線裡。 對此,天麟有些驚訝,自己的神秘法訣並未收起,何以隱藏的身體會自動現 形? 收斂心神,天瞬看著腳下的一切,大量的信息湧入腦海,使得他瞬間產生了一 種新奇感覺 那一刻,天瞬察覺到了一些之前所不曾瞭解的事情。 下落的身體猛然一頓,就那樣靜靜的停在石碑上方數尺處,臉色怪異的看著附 近。 外圍,觀看的六人一頭霧水,既搞不植天麟是如何穿透那層結界,又想不出他 眼下停身不動的用意 到底天麟遇上了什麼事,他比善慈快一步進去,何必此時卻愣在那裡? 疑惑,浮現右眾人心裡,讓人考慮。 可就在這時,善蔥也成功的突破了那層無形結界的阻礙,進入了內部區域,朝 著萬年一現的石碑落去 就距離而言,善慈離那石碑頂端不足五丈,要到達石碑頂部,只需要片刻光 影 可就是這片刻光陰,結界內卻發生了許多事情 首先,懸浮不動的天麟看似平靜,可他內心卻波濤洶湧,正發生著許多不為人 知的事情。 其次,下落的善慈心情也出現了較大的變動,他在進入結界之後,也似乎感應 到了某種氣息。兩人的變化先後相差一瞬,卻同時進行,各有玄機 懸空不動,珍眼中光芒匯聚,時隱時現的五彩光華,正迅速的收集附近的信 息。 先前,因為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天麟一直以為這神秘的太極秘境隱藏著某種機 ****他去開啟。 第三卷第四十八章 意外驚變 第三卷第四十八章 意外驚變 可進來之後他才發現,這裡看似神秘.但氣息甚是詭異,有一種時隱時現,難 以察覺的潛在危機。 為此,他停止下墜,開始仔細探測 結果發現這裡煞氣浮動,邪氣陰森,讓他有種莫名的恐懼 仔細探測,天麟把注意力集中在地面的奇特地理環境之上,對於那兩條水渠, 三十六個池子,展開了詳盡分析,結果整理出一些資料,經過仔細推斷,發現該裡 靈氣充沛,似乎又具備了孕育神奇的能力。 至此,天麟疑惑無比,到底哪一種判斷才對,他一時也搞不清。 收起思緒,天麟扭頭看了一眼善慈,正好發現他飄身而落,臉上神情古怪,似 乎也察覺了什麼,但卻不曾有絲毫遲疑。 見此,無朗突然有了決定,當即緩緩而落,打算先落在石碑之上,再1矽霆慮 這一舉動,源於天麟對善慈的信住。既然善慈都沒有遲疑,說明該早應該不會 有問題,自己又何必太過謹慎。 然而就在天麟下落之際,他耳中突然響起了尋緣的聲音 「天麟不可,速速停止。」 聞言一愣,天峨在腦海中與尋緣交流,詢問道:「為何不可?」 尋緣道:部此地煞血之氣隱而不現,乃大凶之地,切不可靠近。 天瞬停身,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疑惑道,「我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可並沒有 像你說的那般嚴重。你會不會弄錯了?」 尋緣嚴肅道:「我從隔世來,不染凡塵氣。任何邪惡之源,我都能清楚感應 此地看似神奇,引人入勝,實際上卻是荃煞石凶之地,雖有難得一現的宿緣,卻井 不適合你。聽我一言速速離去,呆久了對你不利。 天麟大驚,想不到這裡真有宿緣,只是邪惡了一些. 想到這裡,天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提理善慈,於是扭頭欲言,卻發現善慈身上 出現了驚人的變異 原來,就在天麟與尋緣交流之際,善慈正迅速下墜 麗馨善慈的身體就將落在那萬年一現的石碑之上時,善慈週身突然金光一閃, 脖子上的那串佛珠自動發亮,且徐徐轉動起來 這樣,善慈下墜的身體突然一頓,英俊的臉卜汗起了驚愕,隨即是震怒之情。 那一刻,善慈脖子上的佛珠光芒大盛,至聖佛光遍佈四野,一層層籠罩善慈的 身體,使得他原本暗紅色的右臂不住顫抖,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同時,善慈腳下數尺距離的石碑頂端突然射出一束紅光,與善慈的右手掌心連 接在一起,雙方好似一個整體,完美的結合,開始共同對抗善慈脖子上的佛珠所發 出的佛光之力 於是,一場罕見而無聲的較量,在善慈身上體現,他被兩種決然不同的力量所 左右,整個人完全失去了控制 看到這裡,天麟大為震驚。飛身就欲上前相助,尋緣卻開口阻止 「不可,他眼下情況危機,你若加入只會讓他更加危險,一切皆是宿命。 天峨一邊觀看,一邊詢問:創你這話什麼意思?」 尋緣遲疑了片刻,低吟道:「有些事情我無法肯定,所以不便道出。我能告訴 你的就一句話,他與你的宿命相生相剋,注定要糾纏在一起。 天瞬不解,暗中詢問,可尋緣卻再不言語 這時,善慈脖子上的佛珠金光四溢,每一粒佛珠幻化成一尊佛像,共計一百零 八顆,圍繞在善慈之外,逐漸壓制住了他右臂的紅光,將那石碑發出的紅光一點一 點的逼出了善慈的身體 這一過程持續了一陣,最終善慈全身泛起璀璨的金光,整個人宛如金佛在世, 一舉震碎了石碑發出的紅色光柱,讓善慈脫離了石碑的控制。 是時,地面的三+六個池子朝天射出三十六道五色光華,於半空中交匯成兩束 光柱,一青一紅,直射那兩條巨型石碑。 如此,只見石碑震動,隨即青紅光芒大盛,整個區域內出現了山崩地裂的現 象,地面的池水與那兩條水渠中的水位迅速下降,只眨眼功夫就完全乾枯 同時,兩條巨型石碑自動下沉,在縮回地下之後,原本的位置處射出兩股水 柱,在空中形成兩行字跡,維持了片刻便消失無影 「天命之緣,曇花三現 這便是那兩行字跡,可這是什麼意思呢? 之前,眾人對於善慈身上發生的一切就感到無比驚訝,此時再遇上這等怪事, 眾人心中的疑惑頓時更深。 然而時不我與,隨著太極秘境的消失,整座冰山開始塌陷,大塊的碎石滾滾而 落,逼得眾人無心多想,開始設法逃離。 於是八人皆是修為精深之輩,對氏碎石地裂並不在意門敘是施展出元神幻化之 術,就輕易的出現在了半空之上,脫離了危險區域 腳下,巨大的冰山持續塌陷『足足過了一炷香時間才恢復平靜 看著那大片凹陷的區域,眾人感慨莫名,對於一次的行動,都不免覺得失 意。 八人齊行,一無所得,這與之前的預計多少有些差異。 收回目光,天麟看了善慈,神情怪異的道:「你要不要緊?」 善慈微微搖頭,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大家都眼神怪怪的看著自己,心中不免歎 息。 「我沒事,只是剛剛的一切,我自己也疑惑不解 雪山聖僧上前,伸手抓住他的右臂,默默探測了片刻,開口道:「你的身體有 些奇怪,隱約殘留著一股血煞之氣,需要靜心煉化才行。至於你脖子上的那串佛 珠,那是佛門至寶,它之前的異變應該是感應到了邪氣,所以才會自動防禦 善慈撫摸著脖子上的佛珠,疑惑道:「師父,你應該認得這佛珠的來歷,何以 一直不願意告訴我了?」 雪山聖僧看著他,眼中含著歎息嚴輕聲道:「莫要多問,時機未至。時機一 至,真相於世 善慈聞言,也不執著,換了個話題道:「之前那天命之緣,曇花三現,師父以 為是何意思?」 雪山聖僧沉吟道:「注定的宿命,你何須執意。佛日無念,煩惱不見。切忌、 切忌。」 說完,雪山聖僧轉身而去 眾人不語,看看善慈,又看看天麟,隨即在方夢茹的帶領下,返回騰龍谷去。 傲立半空,趙玉清看著遼闊的冰原,臉上神情古怪。 目口 千年以來,他生活在這片土地上,見證了歲月變遷,凡事皆是泰然處之,唯有 這一次,他的心中泛起了不安 作為一個頂級高手而言,趙玉清知道自己的預感絕不會有假,明白有些事情己 然開始,就無法停下 想到冰原三派,想到眾人的未來,趙玉清平靜的心湖泛起了一絲漣漪,隱隱有 些傷感。 就像昨天,張重光二人的死,趙玉清其實早就預料到了,可他不能講明,也無 法阻礙 修道之人最講究緣分,最在乎天意 他們可以預感很多事,但卻不能說出來 因為怕天譴。 對於修道之人而言,天譴就是劫難,無法避免 任你修為再高,只要違背了天意,就逃不過蒼天的制裁。 是故,很多人喜歡故弄玄盜.但卻不敢跨越腸條界限,因為那是一條生死線 寒風襲來,飛雪片片 趙玉清淡定沉默,任由雪花落在身上,將他慢慢掩蓋 一旁,李風見此有些不忍,輕聲道:「師父,別想太多了 趙玉清平時遠方,淡然道:「李風啊,你覺得為師是在為重光三人而悲傷 嗎?」 李風問道:『〔難道不是嗎?」 趙玉清笑了笑,神情平靜的道:「我是在為這場劫難而感到悲哀。 李風疑惑道:「這有區別嗎?」 趙玉清輕吟道:「是啊,有區別嗎?」 淡淡的疑問用作回答,並且還是相同的話,這讓李風很是愕然 張嘴,李風正欲問個明白,卻發現丁雲巖從谷內飛來,眨眼就到了身邊 「師父,殺佛天怒剛剛鬧著要離開。 趙玉清聞言,回身看著丁雲巖,淡然道:「你是如何處理的?」 丁雲巖道:『〔我以勸說的方式,暫時留住了他。不過我看他去竟堅決,估計留 不了多少時聞 趙玉清對此不置可否,問道::「花語情呢,有什麼情況?」 丁雲巖道:「那女人很聰明,決口不停離開之事,反而整天尤騰器谷轉悠,似 乎在找尋什麼。 *****估計她對飛龍鼎還不死心,以為我們這裡真有這麼一口鼎。 第三卷第四十九章 雪人受騙 第三卷第四十九章 雪人受騙 趙玉清道:「隨她去吧,暫時不用過問。谷中受傷之人,眼下情況怎樣?」 丁雲巖想了一下回答道:「雪春傷勢已無大礙,但心情低落。離恨天宮的幾 個弟子,傷勢的恢復情況十分良好。」 趙玉清聽完,沉默了半晌,輕聲道:「稍後你派人去準備一些人參,以備不時 之需。」 丁雲巖不解,問道:「人參?幹嘛?」 趙玉清省那「到時自知,眼下莫問。去吧。」 丁雲陽應了一聲,帶著滿心迷惑,返回騰龍谷去 李風揣鍘著趙玉清的心思,輕輕向道:「師父,你是不是預感到了什麼事 情?」 趙玉清看了他一眼,隨即移目遠方,平淡的道:「李風,你看那風中可有人 影?,, 疑惑的看著遠方,李風搖頭道:「沒有啊,師父為何如此問?」 趙玉清道:「你沒有看見,是因為你把視線放得太近。若是你的眼光再遠一 些,你就會看見很多身影。」 李風皺眉道:「師父的話滿是禪機,可惜弟子愚昧。」 趙玉清長歎一聲,失落的道:「你再看看,那裡可有身影?」 李風凝神看去,起初白霧茫茫,除了風雪什麼也看不見 可片刻之後,風雪中竟然還真有一條身影朝這邊飛來 「看見了,真的有人。」 興奮大叫,李風顯得很高興 趙玉清神色平靜,冷漠道:「遇事不驚,泰然處之。你去把志鵬叫來。」 李風聞言一震,迅速恢復冷靜,輕輕應了一聲,轉身返回谷內 趙玉清迎風而立,看著那臨近的身影,自語道:「平靜的冰原自這一刻起不再 寧靜,最終能留存於世的傳奇,騰龍谷能佔幾許?」 淡淡的聲音隨風而逝,在化為虛無之際,前方那飛行的身影,己經到了騰龍谷 外,被負責防守的弟子現身攔截 趙玉清見此,開口道;「讓他過來,你們各自歸位, 騰龍谷門下聞言退去,那身影則長驅直入,出現在趙玉清數尺範圍內 看著眼前雪白的身影,趙玉清眼神有些詫異,輕聲問道:州雪人,你怎麼有空 光臨此地?」 瞪著趙玉清,雪人哼道:「怎麼,不歡迎?」 趙玉清淡漠回答道:「冰原三派一向與你保持距離,我說歡迎唇是騙你,難道 你喜歡聽虛假之語?」 雪人喝道:「休在我面前咬文嚼字,我今天來是向你要人。」 趙玉清眼眉一挑,冷然道:「你是來找天麟的?不知你找他幹嘛?」 雪人道:必那是我的事,你用不著過問。」 趙玉清打量著雪人,心中頗為不解 雪人興沖沖的跑到騰龍谷來要人,這事明顯七夕禧古怪,到底他有何目的 思索中,趙玉清道:「既然不用我過問,那你請回。」 雪人大怒喝道:「你敢不交人?, 趙玉清崢漠道:本書轉載拾陸κ文學網「你想與我交手不是?」 雪人有些遲疑,他曾經吃過趙玉清的虧,至今都還心有餘季,沒把握討回 「趙玉清,你要如何才肯交人?」 語氣變軟,雪人態度稍稍好些 趙玉清道:「你找天麟有什麼事?」 雪人不語,神態遲疑,顯然藏著心事 趙玉清見狀,淡然道「既然你不想說,那就請回吧,這裡不歡迎你。」 雪人不走,猶猶豫豫了好一陣,問道:「聽說天瞬身上有一樣神器,這事你可 知情?」 趙玉清雙眼微瞇,質問道:「這是誰告訴你的?」 雪人倔強道:「那個食側要管,你只要回答知或不知 趙玉清哼道:「愚昧,連被人利用了都不知。」 雪人不服道:「胡說,你憑什麼斷定我被人利用?我看你是故弄玄虛,想以此 糊弄我,當我是白癡。」 趙玉清眼中透著憐憫,搖頭道:「你不是白癡,你比白癡還愚蠢。天瞬身上若 有神器,消息早就傳遍冰原,何用等到現在你才得知?昨日,你與天眼一戰,今天 就上門要人。你若非被人利用,就是你腦子有問題。」 雪人怒道:「我做什麼那是我高興,你休要胡亂猜測,妄加定論。」 趙玉清冷聲道:「你敢說沒有人在背後煽動你,向你透露天瞬身懷神器一 事? 雪人吼道:.有又怎麼樣,我高興上當受騙,行不行?」 趙玉清質問道:「那人是誰,你可知道他的真是目的?」 雪人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趙玉清哼道:「先前說你愚昧,你還不承認。那人利用你的貪婪之心,讓你前 來騰龍谷生事,為的是希望你與騰龍谷兩敗俱傷,他好從中取利。一且你上當中計 重傷而回,要不了多久,他就會上門殺掉你。」 雪人聞言,先是震怒,後世震驚,待仔細思索之後,覺得趙玉清的推斷確實有 幾分道理,情緒頓時平靜了一些。 觀察著他的神態,趙玉清適合詢問道:「那人什麼樣?你不妨道來,反正對你 沒有影響。」 雪人一想也是,悶悶不悅的道:「那是一個白髮老頭,臉上有一個蜘蛛圖 案。」 趙玉清輕呼道:「是他。看來他己經轉變了策略。」 雪人問道:「你似乎認識他,到底他是誰?」 趙玉清瞪了雪人一眼,哼道:「他叫白頭天翁,是西域白頭山的創始人,也是 五色天域的開元使者之一。此前,他就下令門下弟子偷襲離恨天宮,如今又慫恿你 前來生事,其用意不問自知。, 雪人不在意的道:「那些是你們與他之間的事情,我只在乎天麟身卜是不是有 什麼神器。」 趙玉清見他如此頑固,心中很是不喜,正打算叱喝幾句,就見王志鵬從谷中飛 來 揮手,趙玉清將不末鵬叫到身邊,輕聲道:「你去看看新月回來沒有,見到她 就傳我口令,讓她去追查天蠶的下落。」 干志鵬應了一聲,隨後看了雪人幾眼,縱身朝南方飛去。 雪人見狀,質問道:「趙玉清,你不會叫你的徒弟去通風報信吧?」 趙玉清哼道:「就算是,你又怎樣?雪人,我警告你。當年我容忍你,是看你 在師父的面子上。如今池導a浙借幾百年,我也無需顧念舊情。你要是賴在這裡不 走,我就把你囚禁在騰龍谷底。不信你可以試試,看我有投有這本事。」 雪人大怒,喝道:「姓趙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趙玉清道:「我對你己經十分容忍,數百年來吩咐門下不許招惹你。如今冰原 面臨浩劫,我也無心顧慮太多,你要是頑固不化,我就代你師父教訓你。現在,我 數到三,你要是不走,就不要怪我無情。一…二…」 雪人怒吼咆哮,厲聲道:「姓趙的,你給我記住,我會讓你後悔。」 說完長嘯一聲,倒轉而回 是時,李風現身,擔憂的道:「師父,此時得罪他,恐拍對我們諸多不利。」 趙玉清搖頭道:.有得必有失,我們己經沒有時間去逐一處理每一件事1青 去,傳我口令,全面戒備,從這一刻開始,不能有絲毫鬆懈。」 李風點頭應是,飛身離去 趙玉清懸浮不動,目光凝視月I遠方,自語道:夢來吧,讓我看一看你猙獰的樣 子一一一 御劍凌空,穿雲逐月 飛行於風雪之中,楚文新臉色嚴峻 昨夜,騰龍府內商議大事,嚴峻的形勢令與會之人心情沉重,頗有一種火燒眉 毛的焦慮 今晨,所有高手全部出動,展開全面反擊,可結果會不會令人滿意,大家誰也 沒有底? 馮雲與楚文新並肩而行,目光巡視著前方,雪白的色彩單調乏味,看不到任何 生命痕跡。 夏建國與古易天、譚青牛落後數尺,三人負責兩旁的動靜,結果也是毫無發 現 一路前行,五人一口氣飛了三十里,在毫無收穫的情況下,逐漸減速停身 苦澀一笑,楚文新道;「大雪天找人,還真是件累人的事情。」 馮雲呵呵笑道:「是啊,冰原就是這個樣子。遍地冰雪,沒有生氣,聖潔中帶 著陰森之氣。」 譚青牛道:.冰原遼闊,地廣人稀,是一處極易藏身之地。敵人若有心藏匿, 根本就露從拐導·」 古易天道:「牛鼻子,你不老攀緞弧緘鬼麼潔召黝瞥嵌她鮮訴退 了?」 譚青牛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不要小看這些之少雪,它們能削減陣法的 ****探測波的反應,導致我們做出錯誤的判定。」 第三卷第五十章 奇術追蹤 第三卷第五十章 奇術追蹤 古易天道:「那只能說你修為不濟,不能怪法術不靈。」 譚青牛不悅道:「你有本事就別來找我,自己解決。」 楚文新含筍觀望ˍ對馮雲與夏建國道:.他二人生性如此,就喜歡鬥嘴。 夏建國道:「率性而為,毫不掩飾,這才是真實的他們。」 馮雲笑道:「人性各異,虛實不定。師弟看事物,切莫只看表象而已。」 夏建國應了一聲,岔開話題道:「目前,冰原的形勢敵暗我明,洲門得想出一 個對策才行。」 楚文新道:「從目前來看,短期內我們會一直處於不利的局勢。要想扭轉格 局,就必須要出其不意。」 馮雲好奇道:「楚老弟有何妙計?」 楚文新謙虛道:「妙計算不上,只是一些彫蟲小技。 就我分析,敵人勢力分散,能迅速出擊然後離去,我們則不明敵情,無法乘勝 追擊 要打破這種格局,首先得找出他們的藏身之地,可這並非易事,因此需要我們 另尋對策。」 馮雲贊同道:「分析得有理。繼續 楚文新道:.我考慮了好一陣,一直無法想出有效的策略,直到剛才青牛的一 句話,才讓我播然驚醒。」 譚青牛一愣,愕然道:「我有說什麼話嗎?」 楚文新笑道:「就是你提到的陣法二字,讓我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對策。 既然我們找不出敵人藏在哪裡,那為何不暗自設下陣法,等敵人送上門? 此外,陣法萬千,玄奇詭異 有些陣法能探顴叮天地玄妙,我們若能布下這樣的奇陣,何愁找不到敵人在哪 裡。」 馮雲笑道:「不錯,真是個好計策 夏建國質疑道:「冰原遼闊,隨處皆可佈陣,這樣做會不會事倍功半,得不償 失?」 楚文新道:「隨處佈陣不可取,我們得選在一些緒殊的位置佈陣,才能收到奇 兵突出的效果。大家不妨想一想,若我們虧騰循谷有仇,要千方百計對付它,一般 情祝下,我們會選擇在哪些位置觀察、探水叮,或者安排陷阱? 古易天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打算在那些相對隱蔽,適合觀察騰龍谷情況的 地方,事先布下陣法,等敵人自動送上門。」 楚文新道:「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至於是否行得通,還需要大家商議後決 定。」 譚青牛皺眉道:「此法可行,但較為費力,佈陣之時還要萬分隱蔽。」 馮雲道:邵這些不是問題,只要決定實施,任何細節都會考慮進去。眼下關鍵 的是,我們現在該往哪個方向去?」 夏建國道:「昨日為了幽夢蘭,一戰之後不少敵人都帶傷離去。眼下他們多半 正躲著我們,想找人恐怕不易。 古易天道:「其實目前的形勢是,他們要找我們容易,我們卻找不到他們,只 能被動的防禦。」 譚青牛道:.要找人也並非沒有辦法,只不過麻煩一些。」 楚文新驚異道:「什麼辦法,你說?」 譚青牛看了一眼四人,沉聲道:「冰原的特點就一個字—冷 任何置身冰原的生命體,都會受到這股寒冷之氣的侵襲。 若是精通冰雪之術,可以根據生物殘留的熱量來尋找他們的痕跡。 可惜我不值冰雪之術,就只能借助『玄木青光陣,來深沙叮附近的動靜。 此陣頗為費力,但卻能清楚的感應到陣法三里之內的一切生命氣豁以此來尋 找敵人。」 古易天罵道:「你既然有辦法,為何不早點說,害我浪費了一大堆口水。」 譚青牛白了古易天一眼,嚴肅的道:「玄木青光陣乃邪派陣法,十分詭異。非 萬不得己,我一般不想施展。」 楚文新明白他的意思,安慰道:「別想太多,我們這是為了冰原平和,偶爾破 例一次,沒有人會怪罪你。」 見楚文新這樣說,譚青牛不便推遲,吩咐眾人各自散開,以便他有足夠的空間 佈陣 是時,譚青牛左手捏了一個劍訣,右手持劍,腳踏是步,人在雪地上快速走 動,口中唸唸有詞 起初,看不出什麼變化,只有古易天的笑聲迴盪在風雪裡 然片刻過去,譚青牛身上湧現出大量的暗綠色光芒,在他的施法催動之下,迅 速籠罩在附近的雪地上,逐洲形成一個若隱若現,由光芒組成的陣勢。 細看,那陣勢乃七角菱形,對角之間有光芒流動,組成交錯密佈的光網,在陣 法中心交匯於一點,正迅速的吸納四周的靈氣,逐漸壯大起來,形成一顆通體綠光 幽幽的大樹。 此樹+分詭異,樹幹部分有凸起的經脈,正時刻起伏,源源不斷的吸納邪氣, 以維持它的穩定。 樹根位置,最為神奇,萬千根須伸縮擺動,輕易就托起整棵大樹,朝一旁移 去 看著這一景象,馮雲、夏建國、楚文新三人滿臉驚異,古易天更是誇張,大叫 道:「乖乖不得了,你這是佈陣,還是請妖啊?我怎麼看這玩意都像是個樹妖。 譚青牛臉色嚴峻,雙手扣訣施法,沉聲道:「玄木者—妖也。 此陣之所以邪魅,就是因為它請出來一尊樹妖,借助樹妖根須的滲透力,來找 尋附近的生靈 現在,我不能過於分心,得控制住它向前移去,你們跟著我就行。」 楚文新忙道:「你別管我們,小G"控制住那樹妖就行了。,, 古易天怪叫道:「真是丟人。我們堂堂天下第一正派,找個人竟然還要依賴樹 妖,說出去都笑死人。」 楚文新喝道:「好了,不耍說笑,專心留意四周的動靜。」 馮雲與夏建國臉色怪異,想笑又覺得不妥,只能強忍笑意,跟在譚青牛身後, 時不時觀察一下四周的動靜 一路前行,樹妖的速由十分驚人,宛如脫組的野馬,逕直朝著一個方向前去 譚青牛察覺到不對勁,大聲道:「大家跟緊,樹妖發現了生人的氣息。」 楚文新四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訊速越過樹妖頭頂,目光巡視著前方的景 色 很快,樹妖帶著五人來到一處冰谷內,隨即就停止了前進 吩咐譚青牛收起陣勢,楚文新打量著眼前的環境,這是一個數里大小的冰谷, 在冰原上毫無特色。 環顧四野,楚文新沒有發現住何身影,於是把目光移到馮雲身上,詢問道:「 你覺得如何?」 馮雲笑得有些邪魅的道:「既然主人家不肯招呼我們,那我們只得熱情一 點 言罷,馮雲一閃而出,來到正前方的冰巖下,揮手就是一掌 剎時,掌力劈實,地動山搖,整塊的堅冰瞬間碎裂,從中飛出一道身影 彈身而起,楚文新攔下那道身影,淡然道:「洲門剛來你就走,這豈不顯得怠 慢客人。」 應天邪雙眼微瞇,凝視著楚文新,冷然道:「你們既然喜歡這,那我就讓給你 們。」 夏建國飛身而起,堵在應天邪身後,冷l莫道:「我們的目的是找你,並非看中 這裡。 一句話時間,馮雲、古易天、譚青牛以圍成一圈,將應天邪困在中間。 應天邪面無表情,淡漠的看著身外五人,問道:「幾位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 情?」 馮雲凝視著應天邪,冷冷道:「小子,你很鎮定。只不知能維持到何時?」 譚青牛打量著應天邪,被他腰間的那串骨鏈深深吸弓卜 「應天邪,你腰間之物從何萬象?」 譚青牛的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也讓應天邪平靜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異色,脫口 道:「你認得此物?, 譚青牛留意著應天邪的神情,反問道:「你覺得我認識此物的可能性有幾 層? 應天邪眼神微變,沉吟道:「你在試探我?」 譚青牛笑道:「是在試探你,目的是瞭解你的話礁日4句是真,幾句是假。」 應天邪冷笑道:「應該不止這些PR?」 譚青牛心神一震,暗道應天邪厲害,嘴上卻道:「你覺得還有那些呢?」 應天邪哼道:.我告訴你,豈不就上你的當了。」 譚青牛有些不悅,反駁道:創你以為守口如瓶,我就不知道那腰間那骨鏈的來 歷?」 應天邪神色一震,隨即就恢復了平靜,淡漠道:「你既然知道,何必還浪費精 力? 古易天聽到這裡,明白譚青牛套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岔開話題道:.你的來 歷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今天來此的目的。」 應天邪淡漠道:「是嗎?我洗耳恭聽。,, 古易天笑道:「我們想請你前去騰龍谷做客,你是不是感到很榮幸?」 應天邪眼神一冷,哼道:「豈止榮幸,簡直就是受寵若驚。」∼ 古易天叫道「真的?那正好,我們也省的去一番口捨,請吧…… 擺出一副邀請的姿態,古易天滿臉笑意 應天邪冷哼一聲,問道:「你們請我前往騰龍谷,是奉命行事,還是自己的意 思。 第三卷第五十一章 綠魂劍訣 第三卷第五十一章 綠魂劍訣 夏建國道:「這有區別嗎?」 應天邪道:「自然有區別。」 馮雲道:「那你去還是不去?」 應天邪道:「那要視情況而定。 若是我心情好,陪你們走一趟也沒有關係。 若是我心情不好,誰請我也不去。」 楚文新沉聲道:「你說這話是表示拒絕了?」 應天邪道:「你覺得呢?」 楚文新道:『〔故人云,先禮後兵。你既然不肯去,大家多說也無益。出手 吧 應天邪看了看五人,陰森道:「你們不後悔?」 馮雲哼道:「就憑你,還沒有說那句話的資格。」 殘酷一笑,應天邪道:「好,這是你們自己找上門,非我有意所為。來吧,讓 我見識一下天邪宗與除魔聯盟的實力,看一看你們是否有能力阻止這場冰原浩 劫 夏建國身體前移,冷漠道:別我來會會你,看你可有狂妄的資格。」 應天邪看璀他,奇異的笑了笑,點頭道:「勇氣可嘉,只是實力稍差。」 復建國道:「誰騷誰弱,要比過才知道。出手吧。」 應天邪看了四週一眼,見楚文新、馮雲四人自動散開,不由晃了晃手中的短 劍,淡然道:「第一招讓你先來,免得說我不給你機會。」 夏建國微怒,但卻不曾表露,身體一閃而至,如鬼影附體,出現在應天邪左側 三尺外 奇異一笑,應天邪手中短劍迴旋,亮麗的劍芒一閃而現,正好迎上了夏建國快 速的一掌。 剎時,掌劍相觸,一沾而走。 夏建國展開快捷凌厲的身法,配合上乘掌法,圍繞在應天邪四周展開快攻 明白夏建國的意圖,應天邪從容不迫,一把短劍翻飛轉動,一次次瓦解夏建國 的進攻 四周,觀戰的四人臉色沉默,分析著交戰雙方的實力,與可能出現在結果。 目前,夏建國與應天邪之間只是試探性的婦攀 夏建國迭擇快攻,是希望能找出應天邪的薄弱之處。 然而應天邪劍術不錯,淡定從容,整個人就像是一團迷霧,令夏建國與觀戰四 人看他不透 眨眼,數十招過去,夏建國一無所獲,頓時停身退後 應天邪笑容依舊,邪魅的道:.試探了一番,可有什麼收穫?」 夏建國冷哼道:「剛剛只是熱身,現在才是正式交鋒,你睜眼看清楚。」 楚字一落,夏建國縱身而上,其驚人的速度宛如鬼魅,夾著一股陰寒之氣,瞬 間就籠罩在應天邪四周。 這一刻,夏建國施展出了寒冰法訣,配合天風翔雲身法,在應天邪身外形成一 個冰凝空間,以限制應天邪的活動 笑容一冷,應天邪右臂揮動,密集的劍芒呼嘯刺耳,如一團變幻不定的雲霞, 在四周來回移動,阻止了夏建國的進攻。 隨後,應天邪身體收縮成一團,週身泛著暗綠色的光芒,以身體為武器,在交 戰區域橫衝直撞,氣焰囂張 夏建國低聲咆哮,雙手掌心冰芒閃亮,揮舞之際寒氣匯聚,形成一個大範圍朝 內收緊的寒冰結界,與應天邪的反擊之力頻頻相撞。 二者間起伏跌宕,僵持不下。 注視著戰況,古易天驚異道:「牛鼻子你瞧,那傢伙可不簡單。」 譚青牛臉色陰沉,語氣凝重的道:邵這應天邪很神秘,我估計他一直隱藏了大 部分實力。我們眼下看到的可能只是他一小部分實力的表現。」 楚文新微驚,問道:「青牛,你何以如此推斷?, 譚青牛看了楚文新一眼,沉聲道:「應天邪腰間的那串骨鏈來歷不凡,很像魔 門失傳已久的一樣魔器。若我猜測不假,這應天邪多半一一一一一一一」 「轟隆隆一一一一一一」 一震巨響,打斷了譚青牛的話。 交戰的二人力量相撞,頓時產生爆炸,一舉將夏建國彈開 翻身旋轉,夏建國化解了爆炸之力,身體去而復返,宛如陀螺般飛速而至,交 錯的雙掌氣勢驚人,牢牢鎖定在應天邪身上。 輕咦一聲,應天邪手中短劍一顫,一股刺耳的劍嘯破空四散,夾著銳利的劍 風,宛如腦海蛟龍,瞬間糅合成一道璀璨的暗綠色關柱,迎上了夏建國這快捷驚人 的一擊。 屆時,強大的衝擊力交匯一點互不相讓,眨眼就激化擴散,形成一個直徑超過 三丈的巨型光球,將夏建國與應天邪籠罩。 外圍,馮雲、楚文新、古易天、譚青牛臉色大變,紛紛朝後退去,遠遠地觀 看。 突然,強光一閃,霹靂震天,巨大的光球猛然破碎,夾著毀滅的風暴,席捲整 個休谷 交戰中,覆建國悶哼一聲,從爆炸中彈出,週身光芒混亂英俊的臉上血色蒼 白眼神暗淡。 應天邪沒有出現,他被爆炸的煙霧籠罩,讓人無法看到他的情況 爆炸持續了一段時間本書轉載拾陸κ文學網隨即被狂風吹散。 交戰中心露出了應天邪的身影,他正含笑而立,看不出絲毫異樣,讀計夏建國 與楚文新等人大感意外。 飛身而起,受傷的夏建國臉上露出了堅毅的神情,整個人光芒閃耀,一股深深 的執念從他身上展現出來 馮雲對此有些不安,本想叫住師弟,可他知道夏建國的性格外柔內剛,一旦決 定的魯情就絕不會放棄 應天邪眼神微變,冷笑道:「適可而止,莫要欺人太甚。 夏建國沉聲道:洲接下我這一招再講。, 身影一晃,夏建國身體一分為四,彼此背對著背,呈現出金、青、赤、黑四種 色彩,形成一個四方煞神的組合,各自閃爍著不同的光芒 最後一刻,夏建國施展出了天幻邪雲融合四派法訣,有心要與應天一決高 下 察覺到夏建國氣勢驚人,應天邪不改怠慢,握劍的右手猛然高舉,週身光芒猛 然匯聚,形成一道直射九天的綠色劍柱,長度瞬間突破數百丈 看到這一劍,楚文新臉色驚變,大叫道:「不好,這是綠魂劍訣,霸道異 常。」 譚青牛聞言,脫口道:萬追命綠魂劍,這是當年魂劍門三大絕技之一。」 就在兩人驚歎之際,夏建國融合四派法訣的一擊已經形成,半空中出現了金 佛、三清、聖人、魔王四尊巨大的幻影,各自發出不同的光芒,形成一個四色光 環,旋轉著朝應天邪飛去 與此同時,應天邪高舉的右臂微微一晃,凝聚如柱的劍芒猛然一顫,發出萬千 光劍朝四方散開 那一剎那,飛散的劍芒瞬間光華,形成一股鋪天蓋地的綠色光波,帶著侵蝕萬 物的力量,所到之處無物不滅,完全被綠芒所同化 這是一股難以描述的詭異力量,它有著極其凶狠的侵蝕性,在應天邪的催動 下,眨眼就與夏建國的天幻邪雲相遇,雙方發生激烈摩擦與碰撞 由於力量的強大,侵蝕與同化速度極快 夏建國的四訣合一,瞬間就被其分化瓦解,儒家的浩然之氣最先消失,接著是 道家的玄靈之氣,佛家的慈悲之力,最後才是屬性相近的魔門之力。 這過程持續了片刻,綠色的光波便完全佔領的附近的區域 是時,夏建國置身不利環境,眼看就要受到綠色光波侵襲,馮雲與楚文新適時 出手震碎了一個缺口讓夏建國逃過一劫 應天邪冷笑一聲,並未追擊,反而收回攻勢,整個人懸浮半空,週身閃爍著詭 異的綠光,殘酷的看著五人。 譚青牛凝視璀應天邪,質問道:「魂劍門當年被天劍客所滅,你的綠魂劍訣從 何習得?」 應天邪眼神凌厲,冷酷道:「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往往都不長命。你是想做個 老不死,還是想做個短命鬼? 譚青牛心神一震,避開應天邪那可怕的眼神,沉聲道:「否認只會令人質疑, 你即便不承認,也擺脫不了你會綠魂劍訣的事實 應天邪冷笑道:「我不用否認,只需要殺光你們就行。」 言罷,應天邪四周旋風突起,宛如一條青龍,在他的控制下瞬間四散,化為綠 色的光波,朝五人攻去。 譚青牛見此,提醒道:「大家小心,務必設下防禦結界,阻隔那股綠光沾 身。 古易天罵道:「你這個陰險小人,看我凝光你身上的狗皮。 雙手伸展,烈火突現 古易天施展出浩然天是,以純陽之火焚燒綠光,很快就取得了成效 只是古易天修為尚淺,僅僅到達不滅境界,根本無法與應天邪相比,所以虎頭 蛇尾,不一會就被綠光壓制下來 馮雲催動天幻邪雲,模擬出魔門法訣以邪制邪,牽制住了應天邪大半精力。這 就使得楚文新的進攻較為順利,一把玉劍翻飛如龍,大有傲視雲霄的氣勢 作為除魔聯盟的高手,司徒晨風的師弟,楚文新在修為上雖然不如師兄那般深 ****煉的「玉劍七絕」卻頗為神妙。 第三卷第五十二章 真是實力 第三卷第五十二章 真是實力 譚青牛出自雲霧峰歸無道長門下,二十年修煉進展雖然不快,但胸中所學頗為 廣泛,對許多不為人知的隱秘都有相當的瞭解 此時,面對應天邪的綠魂劍訣,譚青牛施展出了道門歸靈派的歸靈術,身體凌 空旋轉,在方圓五丈區域內,形成一個不大的漩渦,源源不斷的吞嚨著應天邪的綠 魂光波 歸靈派乃道教分文的一個小派,多年前已經不存在 其歸靈術不過是一種凝聚天地靈氣,以便增強修為的小法術,可譚青牛卻以此 來干擾應天邪的施法,這就是他聰明的地方。 夏建國滿心驚訝,對於應天邪的實力大感意外 見四人已經開始攻擊,他也毫不遲疑,迅速加入戰局。 以一敵五,應天邪神情凝重,手中短劍翻飛急射,密集的綠色劍芒層層擴散, 籠罩著方圓數十丈空間。 其間,應天邪身法矯健,數次避開楚文新的糾纏,出現在古易天身邊,打算先 殺掉他。 誰想古易天十分警惕,每次都巧妙避過,這讓應天邪無功而返。 眼珠一轉,應天邪轉移目標,一劍震退楚文新,出現在譚青牛上方。 是時,馮雲與夏建國急速衝上,師兄弟兩人聯手施法,其璀璨的金光立時壓下 了四周的綠光,形成一個佛光罩,將應天邪困在裡面 古易天見此,身體一閃而至,頭下腳上身體旋轉,雙手掌心紅光匯聚,形成一 道璀璨的光柱,直射應天邪的頭部 楚文新身體較遠,來不及加入,只得蓄勢待發,留意著交戰的動態。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應天邪殘酷一笑,手中短劍下劈,劃開馮雲與夏建國布 下的佛光罩,身砌頤勢而下,射入了譚青牛那旋轉的漩渦中央 是時,古易天全力的一擊正好落下,其浩然正氣注入漩渦之內,雖然不曾擊中 應天邪,卻引起了激烈震盪,致使運轉的漩渦猛然一顫,出現了潰散的跡象 時間在那一刻彷彿停下 應天邪進入漩渦之後,立馬就感應到了譚青牛的所在,手中短劍揮動,銳利的 劍氣瞬間四散,與漩渦之力,以及古易天發出的浩然正氣撞在一塊,當即產生劇烈 爆炸 轟隆隆一震巨響,閃電呼嘯,光芒四下,擴散的氣流夾著慘叫,濃黑的迷霧淹 沒交戰的真相。 天空,雪花落下,冰谷中狂風呼嘯 就在濃霧散開之際,數道詭異的綠光激射八方,帶著悶哼之聲,夾著四道身 影,朝周圍散開。「 趁文新覺察到不妙,大喝聲中一劍揮出,銳利的劍氣震碎了迷霧,露出了交戰 的情況 場中,應天邪持劍而立,滿臉冷笑,一股詭異的氣息瀰漫全身,給人一種邪魅 到了極點的印象 腳下,譚青牛躺在雪地上,臉上神色蒼白,週身鮮血淋漓,看樣子受了重傷 數丈外,馮雲神情冷酷,左臂流血,夏建國一臉震怒,胸前衣服裂開。 古易天神色疲倦,嘴角掛血,眼中滿是驚駭。 看到這一景象,楚文新臉色陰沉,嚴肅道:「想不到你隱藏實力的本事,比很 多入都強。」 應天邪笑道:「世人都喜歡弱者,不喜歡別人比自己強。我這樣做正好滿足了 你們虛偽的心理,這不是很好嗎?」 楚文新氣惱,哼道:「自古奸險小人皆是這樣,你用不著囂張。現在,就讓我 來領教一下,看你的綠魂劍訣到底有多厲害。」 玉劍一顫,劍嘯彌天,透明的劍芒前仆後繼,直射應天邪胸前。 陰森一笑,應天邪週身光芒暴漲,綠色的光漪制伏不定,在擴撒的同時,逐漸 轉變成暗褐色,給人一種血腥的味道。 「來吧,讓你見識一下,失傳三百年的綠魂劍訣到底是什麼模樣。」即 大喝聲中,應天邪右臂高揚,手中短劍彈跳震動,發出刺耳驚魂的厲嘯,夾著 翠綠色的光華瞬間直射九天,形成一道通天光柱,將整個天空都染綠了 那一刻,天旋地搖,時空動盪,呼嘯的狂風從四面八方湧來,在應天邪四周形 成一團暗綠色的光雲,宛如一隻綠色妖怪,不時發出恐怖的咆哮 這等氣勢世間難找楚文新當即臉色大變,一邊全力催動法訣,使其手中的玉 劍金光四散,一邊大吼道:.應天邪,你到底是誰,來自何方?」 狂聲大笑,應天邪道:創我自然來自魂劍門,只不過我另有一個身份,可惜你 們不會再有機會知道 一劍揮下,天旋地晃。 那號稱魂鄉門兩大絕技之一的綠魂劍,夾著天地至煞之氣,以無堅不摧的霸 氣,朝著楚文新當頭劈下 注視著這一劍,楚文新發現自己無處可逃,所有的退路都被應天邪封死,除了 硬拚他別無他法 仰天長嘯,楚文新週身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雙手緊握長劍,夾畢生之力一劍揮 出,沒有任何花樣 四周,馮雲與夏建國被應天邪散發出來的氣勢逼得不住搖晃,在對抗了片刻 後,最終無奈後退,選擇了避讓。 古易天飛落地面,抱著重傷的譚青牛迅速飛您停在百丈之外,凝視著雙方的 交戰 剎時,劍與劍相撞,不同的劍訣含著不同的力量。 楚文新修為不凡,處在不滅境界的最後階段,與歸仙境界只是一線之隔 可他全力的一劍,卻被應天邪毫無懸念的壓下,當場將其轟入地底,將整個冰 谷都夷為平地 這一結果令人意外,應天邪的強大來得太過突然,讓人簡直無法想像。 「楚兄〕楚大俠!」 驚呼從四周傳來,馮雲、夏建國、古易天紛紛大吼,對於交戰的結果感到無比 驚訝。 片刻,地面飛濺的冰雪漸漸停下,露出一個直徑數丈的巨大深坑,看著馮雲三 人臉色驚駭,隱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應天邪持劍懸空,神情冷傲,一戰之後,與先前的他判若兩人,性格發生了極 大的變化 目光一轉,應天邪道:創放心,他還沒有死。不過那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古易天罵道:「放屁,你死了我們都不會死。」 馮雲凝視著應天邪,質問道:「綠魂劍雖然凌厲,可似乎還沒有這麼大的威 力。到底你師承何人,會有如此驚人的修為?」 應天邪笑道:「當年的魂劍門僅憑綠魂劍訣就名揚天下,可見這室訣自有玄 妙 只可惰當時魂劍門沒有找到相應的內功心法,以至於毀在了天劍客手上。 如今,我有與之匹配的心法,綠魂劍訣自然威力暴漲。」 馮雲將信將疑,試探道:「恐怕你所依仗的,不僅僅是綠魂劍訣吧。」 應天邪冷笑道:「想知道答案很簡單,到地府去問閻王。, 話落,應天邪右手五指一鬆,短劍凌空,震耳的劍吟夾著萬千劍芒,宛如一朵 綠雲,以他為中心朝四周散開。 馮雲臉色一變,提醒道:「大家小心,我纏住他,你們先走。」 夏建國飛身前撲,正色道:「共同進退,從不放棄。」 古易天略顯遲疑,看了一眼懷中的譚青牛,正想說點什麼,地面那深坑之中就 傳來一震怒嘯,隨即楚文新飛射而出,週身怒氣飛揚 雙手大張,應天邪控制著頭頂的短劍,使其發出源源不斷的綠色光劍,如變幻 的雲霞,似海上的波浪,起伏隨心伸縮隨意,鎖定了馮雲、夏建國與楚文新。 由於知道應天邪厲害,媽雲、夏建國迅速聯手,兩人身體重疊,由馮雲施法, 夏建國將全身真元輸入馮雲體內,融合二人畢生之力,施展出天幻邪雲 剎時,馮雲身上金光璀璨,其浩瀚之力無邊無際,幻化成數不盡的金剛羅漢, 夾著無上威嚴,迎上了應天邪發出的邪惡之氣 楚文新沖天而上,雙手高舉,掌心青光浮動,滾滾真元激射九天,在雲端之上 形成一道青霞,演化為一頭飛鳥,夾著驚人的速度疾馳而下,在臨近應天邪的頭頂 之際,化為了一道光劍,配合馮雲與夏建國,展開了室強的一擊 邪魅一笑,應天邪道:.來吧,該結束了。」 雙手揮動,劍訣轉變,應天邪施展出綠魂劍訣中最為霸道的「魂劍震塵」,打 算一招將敵人毀滅掉 其時,應天邪頭上的短劍瞬間發亮,隨即一分為五,形成一個旋轉的傘狀形劍 體,一邊吸納四周的綠色光芒,一邊朝四周散開 當五把光劍張開的角度到達一定程度時,應天邪突然大喝一聲,週身綠光十倍 爆發,致仲那散開的光劍猛然收緊,產生了一股強大的震動力,瞬間便淹沒了附近 的區域。 同時,融合為一的光劍飛射而起,宛如有意識一般,自動的層層分散,發出萬 千劍芒,如暴雨傾盆,迎上了馮雲與楚文新的攻勢。 第三卷第五十三章 形勢逆轉 第三卷第五十三章 形勢逆轉 一切,看似簡單,實則複雜。 三方的玫注奪匯融合,三種不同的力量彼此碰撞,瞬間就激化擴散,從交匯點 開始朝外蔓延,形成一個融合了金、青、紅、綠四色光芒,狀態極不穩定的光球, 正處於持續膨脹階段。 數十丈外,古易天臉色陰霆,抱著譚青牛再次後退,眼神中充滿了不安 羌自內,馮雲與夏建國身體發顫,二人咬牙切齒全力硬撐,可形勢卻極其不樂 觀 楚文新位於光球之外,雙手控制著長劍,英俊的臉上肌肉顫抖,嘴湧鮮血不 斷。 很顯然,這一次交戰,他已然竭盡全力,可依舊無法穩住局面。 應霖邪臉色陰沉,催動著短劍,週身綠光急速波動,看樣子也很辛苦,但其強 橫的修為,卻使得他從容坦然。 眨眼,光球承受不住三者的施壓,發生了爆炸。 其駭人聽聞爆破力,帶著摧毀一切的力量,宛如地獄的惡鬼,摧殘著附近的空 間 爆炸中,楚文新被彈上雲端,手中玉劍碎裂,全身經脈錯亂,當場身負重傷 馮雲距離較近1青況更糟,他不但承受了自身的反嚨之力,還處於應天邪的正前 方,因而爆炸之時首當其衝,被當場摧毀了肉身,差一點連元神都死掉 夏建國因為馮雲的阻擋,傷害較小,被衝出數百丈,全身經脈堵塞,以無力反 抗 應天邪身體一晃,毀滅的爆炸他也不曾倖免,但卻因為他那深不可側的修為, 使他化解了大部分的衝擊力,只是傷了一些內傷,對他並無很大影響 如此,一戰之後,形勢明瞭。 楚文新、夏建國重傷,馮雲肉身被滅,元神受創,就剩下古易天抱著譚青牛, 愣愣的發呆。 邪魅一笑,應天邪道:「各位,現在換成閻下請你們去做客了,不知道各位有 何感想?」 .目陽 古易天聞言驚醒,看了一眼飄落的楚文新,當即揮手發出一股柔和之力,將他 重傷的身體拉到身旁 低頭,古易天看了一眼譚青牛,喝道:「牛鼻子,別賴著不動,你帶著楚大哥 他們馬上離去,我去纏住他。」 譚青牛翻身而起,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息,身體以恢復了幾分,當下提醒道:「 臭書生,你去只會送死,還是我去,你帶他們離開 應天邪笑道:.不用爭了,你們今天誰也走不掉,還是一塊吧。」 說完週身綠光一閃,一個巨型結界突然出現,將所有人全部籠罩在裡面。 如此,想逃是不可能了,唯有拚死反抗 夏建國有些感傷,出發之前他還意氣風發,想著在冰原幹一番大事,好為天邪 宗爭光 誰想這才一個時辰不到,情況就變成這樣,這如何不讓他失望 馮雲漂浮在夏建國身旁,低聲道:「師弟,振作點。稍後有機會我就掩護你離 開。 夏建國搖頭道:「不,師兄,我要與你在一塊。 馮雲喝道:.聽話,你一有機會就立馬離去,趕回去找師父,告訴他該裡發生 的情況 "*OR,不要悲傷,沒什麼痛苦,眨眼就過了。 冷酷的聲音從應天邪口中傳來,只見他雙手高舉,週身綠光旋動,詭異的氣流 產生了極大的吸力,拉著五人的身體迅速朝中間靠近 同時,那巨型結界也隨之縮小,使得內部壓力猛增,牢牢的束縛住了五人的身 體,除古易天與譚青牛外,其餘三人根本動彈不了 感受到死亡的味道,古易天破口大罵,滿心的憤怒化為了仇恨,使得他全身紅 光如火,匯聚了大量躁動不安的烈火真元,隨時可能發生爆炸 譚青牛扣訣施法,週身幽光閃耀,極力想耍擺脫應天邪施加的空間氣場,可惜 卻因為修為的差距而一直無法如願 這一來,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五人頭上 看著越來越沂的拓離.看著那張英俊邪魅的笑臉,一股無法抗衡的悲哀,使得 五人有了一種某名的憂傷 應天邪得意大笑,看著臨近的五人,一種毀滅的快感籠罩在他的身上。 這一天,他變化極大,某種邪惡的力量一直左右著他,使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到,他正走上一條不歸之路 此前,應天邪現身冰原時,外表看似冷傲,實則內心極為謹慎,一直小心的隱 藏實力,使得很多高手都被他的外表蒙蔽了 如今,因為楚文新五人的來到,他無形中發生了轉變,變得連他自己都無法想 象 時間,眨眼過去了。∼ 結界中,極力掙扎的五人已臨近應天邪三丈區域,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是時,古易天怒吼咆哮,身體瞬間光華,形成一道赤紅的光箭,直射應天邪的 胸膛。 譚青牛全力施法,在掙扎不掉的情況下,明知不可為,卻也發了凌厲一招 應天邪滿臉邪笑,右手五指一收,懸浮頭頂的短劍自動飛回,隨手就是一劍, 迎上了古易天的反抗 那一劍綠光浮動,劍氣暴漲,瞬間就撞上了赤紅的光箭,綠、紅之色此起{君 伏,僵持了一刻便發生爆炸 屆時,慘叫刺耳,狂風呼嘯 古易天被一劍重創,身體反射而去,撞在了收緊的結界上,再次加重了他的 傷。 譚青牛的一擊稍後而發,可由於有傷在身,威力不大,輕易就被應天邪化解 掉 如此,反抗失敗,等待著五人的便是死亡。 那一刻,應天邪哈哈大笑,滿心的邪惡從笑聲中傳開,似乎又一個惡魔,在這 是誕生了。 風,輕輕呼嘯,雪花落下。 像是一種哀悼,在為楚文新五人歌唱。 這一刻,五人走上絕道,他們無力反抗 最終的命運,真的就從此畫上句話? 人生的遭遇,很多時候無法預料。 就拿江清雪來講,她從易園來到冰原,一路上諸事順利,可眼下卻發生了變 化,陷入了絕望 一早,她帶著陳風、郭建陪同離恨天宮的姬雪妮、鹿遺風、莫言、薛峰三人離 開騰龍谷,追查那些隱藏暗處,圖謀不軌之人的動向,在經過一番找尋後,在距離 騰龍谷百里外的一處雪谷中,發現了情況。 當時,姬雪妮感應到了一股微弱氣息,七人便停下尋找,結果一道微光從冰雪 中射出,七人當即緊追不捨,在冰雪上疾馳飛躍 其間,易園門下陳風因為粗通陰陽之術,認出那股氣息乃是飄零客,這讓眾人 大為振奮,打算趁著飄零客元神受損之際,將其拿下。 如此,七人一路追趕,不多時便飛出了數十里外 然而飄零客雖因昨日與季華傑一戰,肉身毀滅元神重創,但他畢竟修為不凡, 加之元神之體+分容易隱藏,在經過一番努力後,終於擺脫了七人的糾纏. 這樣,七人白跑一趟,於心不甘,於是分成兩組,在附近尋找。 易園這邊,江清雪帶著陳風、郭建負責西北方向,三人追尋了好一陣也沒有發 現 於是乎,三人原路折返,打算看一看離恨天宮那邊有沒有情況。 原本,離恨天宮的四人負責尋找東南方向,誰想江清雪三人折返之後,找遍了 方圓二十里內,卻也沒有找到四人的蹤跡,這讓江清雪三人頓心生不妙 「師姐,我看他們多半發現了飄零客的情況,我們不妨擴撒範圍再找一找。 第一個開口的是郭建,他主張繼續找。 陳風道:.找是肯定要找,但這方向的判斷很重要. 一般而言,他們要是發現情況,應該會設法通知我們,避免我們浪費精力。 可如今的情況卻並非這樣,我擔心他們發現的不是飄零客,而是遇上強敵 了 江清雪聞言一驚,沉吟道:「陳風的推斷有幾分道理,我們得盡早找到他們 至於從何處下手,這就需要陳風施法探測一下。 第三卷第五十四章 情況不妙 第三卷第五十四章 情況不妙 聞言,陳風二話不講,立馬盤坐在討月令的雪地上,雙手扣訣胸前,身體緩緩旋 轉,整個人神情莊嚴 很快,陳風身上泛起了青光,並越來越騷,不一會就形成青霧,在他身外的雪 地上凝聚成一個動態的八卦,輕輕托起他的身體,使其旋轉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光,旋轉的陳風就突然停下,面朝西南方向 伸手,陳風指著前方,嚴肅道:「他們就在前面。」 郭建質疑道:「你不會搞錯吧?」 陳風不悅道:「你信不過我,難道師父傳授的桂訣你也信不過嗎?」 郭建乾笑兩聲,不再多話 江清雪看了一眼前方,輕喝聲中御劍飛出,整個尺體態輕盈,帶著兩位師弟朝 西南方向去了 大約過了一灶香,江清雪感應到前方有氣流波動,當即輕嘯一聲,加速前進 陳風與郭建連忙跟上,二人都隱約有種不安,似乎等下會發生危險∼ 數里距離,眨眼即到 。眼前的一幕,讓江清雪、陳風、郭建大感驚訝 這是一處雪谷,地理位置十分平常 姬雪妮翻飛縱射,手中劍光閃耀,正處在狂攻的狀態,口中怒吼咆哮 莫言臉色蒼白,神情怒狂,揮舞的雙臂鮮血刺目,週身多處受傷。 薛峰雙臂折斷,雙膽桂彩,正艱難的在狹小的空間內迴旋躲避,形勢不容樂 觀 鹿遺風情況不妙,肉身早己不見,僅餘下元神還在頑強抵抗 如此情形令人驚訝,到底是什麼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重創離恨天宮四大 高手呢? 思索著,江清雪三人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鎖定在那赤紅光界內的人影身上,那 是一個中年男子,大約四十七八歲,剛毅的臉上有著一雙幽藍色的眼睛,右手握著 一柄丈長的古戰刀。 如此樓釋,江清雪三人初次遇上,但他們卻並不陌生,因為這就是冰原三派一 心想要剷除的雪隱狂刀。 原本,三派高手組成六人小組,專門針對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誰想卻讓離恨 天宮的四人給遇上 來不及多想,江清雪下令道:「陳風聽命,你速速返回騰龍谷求救,郭建負責 救下薛峰,然後馬上離開。 陳風問道:「師姐,你呢?」 江清雪嚴肅道:「我要設法協助離恨天宮的高手,希望能穩住情況。這雪隱狂 刀看樣子極為霸道,我們這裡沒人是他的翁手,所以陳風務必全速趕回,遲了就來 不及了。快走。」 陳風知道事關重大,當即不敢停留,轉身御劍而去,直奔騰龍谷 待陳風走後,江清雪縱身而下,玉手一挽長劍,密集的劍芒自動分散,形成一 道扇形的光翼,夾著赤紅的光芒朝雪隱狂刀劈下。 郭建飛身而下,自地面靠近目標,臨近之際一劍飛出,施展出易園的烈火天是 劍訣,撐起一個赤紅的劍罩,出現在薛峰身旁 是時,雪隱狂刀突然大笑,週身氣勢激增,那血一樣的光芒自動擴散,一舉將 郭建的烈火天是劍訣震碎,將他連人劍彈出數丈之外 薛峰受其影響,慘叫一聲被震飛老遠,再無力反抗 戰刀一揚,煞氣衝霄。雪隱狂刀招式一變,隨手一刀便直劈天上 這樣,姬雪妮與莫言鬆了口氣,可飛身而下的江清雪卻撞了個正著 是時,赤紅的刀是絞碎了江清雪的劍芒,夾著浩瀚之力,將及時閃避的江清雪 給彈開。 隨後,雪隱狂刀右手一轉,古戰刀順勢而下,刀尖發出三束流光,瞬間就迎風 暴漲,形成三道巨型的光刀,朝著姬雪妮、莫言、鹿遺風劈下 一聲巨響,雙方遇上 毀滅的刀是無堅不摧,當場將姬雪妮震得吐血,將莫言震成重傷 鹿遺風情況稍好,他的元神之體及時避讓,這才免於受傷 飄身而落,江清雪臉色陰沉,提醒道:「此人實力強悍,我們不能力敵。大家 先穩住形勢,我們慢慢與他周旋。」 姬雪妮輕咳道:「江姑娘所言有理,可有時候由不得我們自己。當雙方的差距 超過一定程度,技巧與戰略就失去了意義。」 莫言沉聲道:「既然遇上,不管結局怎樣,我們都要頑抗到底,決不能讓他看 扁了。」 鹿遺風來到莫言身旁,勸道:「莫要魯莽,能走就走活著才有希望。」 雪隱狂刀狂笑道:「用不著商量,你們在我面前,根本沒有絲毫掙扎的餘地, 還是乖乖認命吧 江清雪道:「雪隱狂刀,你既然自負不凡,為何不敢前特騰喪谷,與二派高手 光明正大的一戰,而去做這等以大欺小的事情?」 看了江清雪一眼,雪隱狂刀哼道:「小丫頭很聰明啊,可惜我也不傻。 我既然選擇了這種方式,又豈會上你的當 來吧,我給你們每人一招的機會,讓你們在死前炫耀一下,看誰有本事能接得 下我一招。」 話落,雪隱狂刀氣勢外放,在雪谷四周形成一個封閉的結界,將眾人全部困在 裡面。 ∼江清雪臉色凝重,看了看一行人的情況,傳音對姬雪妮道:.前輩,我己派師 弟回騰龍谷求救,眼下最關鍵的就是拖延時間 現右,雪隱狂刀既然提出一人一招的條{,那我們就耍好好利用,不要錯失了 gip}-」 姬雪妮聞言,看了雪隱狂刀一眼,苦澀道:「一人一招,還不等於是一個一個 去送死 以他的實力,我們不管是誰,都難以接下他必殺的一招 如此一個個上,還不如大家起聯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能保住一部分人趁 婦隨離 江清雪沉默了,姬雪妮的語氣雖然有些沮喪,可她說的卻是事實。雪隱狂刀真 要想殺人,自己這些人根本阻止不了。 與其被他操控得有如玩偶一樣,還不如事事烈烈的一戰,即便死了也可以自 豪。 想到這,江清雪放棄了最初的打算,傳音對姬雪妮道:「我們換種方式,由我 們幾個先分散雪隱狂刀的注意力,然後我師弟趁婦翻去帶薛峰離去。」 姬雪妮想了想,點頭道:「好,就依你所言,我們安排一下。」 江清雪微微額首,傳音吩咐郭建救人 姬雪妮則把計劃告訴了莫言與鹿遺風兩人 安排完畢後,姬雪妮、江清雪、莫言、鹿遺風四人飛身而起,彼此形成一個圓 環,圍繞在雪隱狂刀身外,開始蓄勢準備。 見狀,雪隱狂刀不屑的道:「看樣子你們還不死心,那我就讓你們認清現 實。」 言罷,雪隱狂刀右手一揮,古戰刀嗡嗡作響,震魂裂魄的音殺刀嘯捲起層層光 浪,出現在封閉的結界之內,給人一種頭痛欲裂,泰山壓頂的感覺。 這種變化,在雪隱狂刀而言,可謂微不足道 但反應在其他人身上,那就是一場災難 至少薛峰現在的感覺就是這樣 至於其餘五人,雖然全力防禦,受到的影響稍小,可對於雪隱狂刀的強橫又 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 在這裡,姬雪妮的修為最強,已進入歸仙中期,比起歸仙初期的江清雪與莫言 來講,那至少強大了一個層次 以她親身感受而言,眼前的雪隱狂刀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彷彿耗子見了貓一樣。 如此鮮明的差距,眾人要說不怕,那是違心之論 可面對生死,誰又願意輕言放棄? 如此,沉默代替了言語,姬雪妮四人默然不動,無聲的抗拒 郭建守在薛峰身旁,全力撐開防禦結界,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半空,心中思索 著該如何離去 此時此刻,雪花無語,寒風唯寂。 一場即將爆發的生死大戰,淹沒了所有聲音 當時間來臨,避無可避,雙方最終會是什麼結局? 沉默,令人壓抑,無聲,令人恐懼。 當緊張的氣氛到達一定層次,強勢的一方即便不出手,也同樣能遇死弱勢的一 方 時間像是一把刀,就架在弱者的脖子上,慢慢的朝肌膚貼近,逼得人心頭發 狂。 此時,半空的四人,心緊如弦,實力稍弱的鹿遺風最先沉不住,大喝一聲,朝 雪隱狂刀攻去。 見此,姬雪妮與莫言大驚,雙雙發動攻擊,希望能分散雪隱狂刀的注意力,讓 他不至於專心針對某一人 那樣大家的形勢會稍好一些 江清雪心頭歎息,她並非離恨天宮之人,不便責怪鹿遺風的舉動,只得揮劍進 攻,從她的角度進行干擾與突破 面對四人的攻擊,雪隱狂刀神色淡澳,他清楚的知道鹿遺風最弱,因此毫不猶 豫,手中古戰刀順勢一轉,赤紅的刀是一分為六,前四後二交錯發出,目標鹿遺風。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09年11月12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第三卷第五十五章 莫言戰死 第三卷第五十五章 莫言戰死 由於承受某大的壓力,鹿遺風被逞出手 那一刻他己經失去了冷靜,因此也忘記了雙方的差距,瞬間便化為一道光箭, 直射雪隱狂刀的胸口 如此,雪隱狂刀戰刀揮動,無堅不摧的刀是正好仰卜聲遺風的一擊,雙方瞬間 激化,其可怕的爆炸力,將稍遲一步的其餘三人的攻擊全部震落 半聲協叫劃破長空,鹿遺風先後兩次被雪隱狂刀的刀是擊中,元神支離破碎, 眨眼便化為了虛無 外圍,姬雪妮與莫言又驚又怒,兩人痛心疾首,卻不敢輕舉妄動。 江清雪神色悲痛,喝道:「雪隱狂刀,你如此狠毒,早晚有一天你會自食惡 果。 雪隱狂刀不在意的道:「人無不死,將來的事情你用不著考慮,因為你活不到 那一天了。來吧,時間不早了,從這到騰龍谷然後返回,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 江清雪臉色一變,質問道:「你都知道了?」 雪隱狂刀哼道:「你以為能瞞得過我? 你有什麼小算盤,我一清二楚。 現在你們既然喜歡沉默,那我就一個個來,反正也要不了多久。 戰刀一舞,霸氣橫空 雪隱狂刀說到做到,第一個選擇的就是莫言 姬雪妮見狀大驚,提醒道:「莫言小心,不可硬接。」 莫言不語,但心中明白,立時選擇了閃躲 然而雪隱狂刀何許人也,他有心要鎖定一個人,又豈容你逃脫。 身體一晃,光影萬千,數之不盡的幻影四方而來,圍繞在莫言身外,任由他如 何閃避也是枉然 察覺到危險,莫言心情淒涼,似乎有著要死的明悟,口中悲嘯一聲,全身光芒 大盛,一股視死如歸的悲壯之情瞬間瀰漫四周 姬雪妮感應到這股氣息,大聲道:「莫言,不要幹傻事,我們還有勻啥 輕輕搖頭,莫言道:「只要死得其所,那就值得 現右,就讓我來打破這層結界,你們切忌把握機會。」 說話間,莫言全身烈火突現,以離恨天宮的玄陽神訣焚燒自己的肉身,以換取 強大的力量 江清雪見此,大聲道:.莫大俠,快停手。」 莫言不語,意念堅定,一個勁的催動體內法訣。 雪隱狂刀眼波微動,輕哼道:『〔不錯,你倒是不怕死,竟然施展出元神毀滅之 術,打算與我一較高下,我就成全你 言罷,雪隱狂刀右臂高舉,戰刀閃亮,週身赤紅髮亮,一層層的光波朝四周擴 散,所到之處空間凝固,氣溫升高,嗓成一個烈炎結界,言別!將郭建的防禦光罩震 碎,令他與薛峰陷入了絕地 江清雪與姬雪妮全力防禦,二人修為不凡,暫時還能穩住,不過看情況也是朝 不保夕 莫言怒目圓睜,雙手扣訣,週身烈火由赤紅轉為青紫,肉身迅速焚燬,化為一 股源源不斷的動力,在他的催動下,抗穆祠李雪隱狂刀的騷霸之氣 然而由於實力的差距,莫言焚燬肉身雖然使其力量大增,可相比目前全力施壓 的雪隱狂刀,還有很大一段差距 察覺到這個現實,莫言有些悲切,目光不經意的掃過眾人,在發現薛峰奄奄一 息之時,眼中突然有了決定 那一刻,莫言仰天悲鳴,一生冷淇的他向來頗為自負,可如今面對無法抗衡的 強敵,他最終選擇了毀滅的途徑,決定焚燒自己的元神,以煉魂之術,三倍提升自 己的力量,與雪隱狂刀拚死一擊 是時,莫言的肉身己經消失,他發光的元神被烈火環繞,爆發出一股強橫驚世 的實力 天地間,在這一次隱約出現了莫名的歎息,像是在悲歎,又似在惋惜。燦 或許,對於天下而言,莫言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角色,可這一刻,在姬雪妮心 中,在江清雪心中,他卻是一個不懼生死的豪傑 雪隱狂刀雙眼微瞇,大喝道:「不錯,算得上狠角色,可惜你孤注一擲卻改變晰 不了事實。」 揮刀一擊,天旋地移。雪隱狂刀盛怒之下,其岡臨的一刀瞬間光華,看似虛無 可辨,實際上時空扭曲,天地震顫,眨眼就到了莫言身邊 隨著力量的提升,莫言的靈識變得格外敏銳。他i育楚的捕捉到了雪隱狂刀的一 擊,發現自己根本抵擋不足,心裡不免歎息。 然而時不我與,莫言來不及考慮,他做出了一個反常的舉動,行將毀滅的元神 瞬間化為一股光柱,避開了雪隱狂刀的一擊,改為直射雲天,意在打破雪隱狂刀布 下的空間結界。 這一舉動出人意料,雪隱狂刀在攻勢發動之後,雖然察覺卻來不及阻止,當下 心念一轉,收回了部分真元,改為鎖定姬雪妮與江清雪 如此,只聞一聲巨響,結界破碎,璀璨的光柱破雲裂天,在冰原上空維持了一 會,便逐漸消失。 那時,姬雪妮與江清雪雙雙朝外飛去,可惜雪隱狂刀早有防備,二女雖奮力掙 扎,卻依舊不曾擺脫他的限制。 如此,江清雪放棄了逃離,傳音提醒郭建,讓重傷的他強提真元,帶著已經昏 迷的薛峰朝遠處飛去。 雪隱狂刀並不在意,對於兩個無足輕重的人物,他根本不關心。 凝視危蕊為,雪隱狂刀再次設下封閉結界,隨即放開兩人,自負的道:「就剩 下你們了,有什麼本事不妨亮一亮,免得之後就沒有勻啥 姬雪妮看著江清雪,輕歎道:「連累了你,真是抱歉。」 江清雪苦笑道:「換你是我,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拍;,何必說這些。來吧,既然 無法逃避,何不光明正大的一戰,以我們的生命來將他推向絕境。」 姬雪妮不解,問道:『若你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 江清雪淡然笑道:「今日一戰,我們死在這裡。不日之後,易園掌教自會親臨 冰原,為我們報仇。」 姬雪妮聞言,點頭道:「這話有理。以林掌教的威名,他一旦現身冰原,這雪 隱狂刀想活也不容易。 雪隱狂刀一聽,大笑道:「真是天真,你以為易園掌教來了,就能對我構成威 脅 江清雪哼道:「不要得意,我呂然修為不如你,但易園掌教威名天下,陰陽法 訣玄妙絕倫。要收拾你,那是綽綽有餘。 雪隱狂刀不屑道:「就他一個黃毛小子,老夫還不放在眼裡。」 江清雪微怒,喝道『若住嘴,休要對本派掌教當鼎不遜。 我告訴你,不管你有多強,不管你五色天域有多大實力,你們想要入侵人間, 就得先問一問我易園。 沒有我們的同意,你們休想在人間橫行 雪隱狂刀哼道:「口氣不小,區區一個易園也敢如此狂妄,早晚有一天我要把 它毀滅。 江清雪冷澳道:「得罪易園,你會後悔! 雪隱狂刀見她如此執意,頗有幾分興趣,問道:「憑什麼?」 江清雪嚴肅道:「就憑兩個字。」 雪隱狂刀驚異道:「哪兩個字。」 江清雪神情肅穆,一字一句的道:「陸雲,」 姬雪妮聞言一驚,脫口道:創七界之神—陸雲! 雪隱狂刀一愣,沒有言語,顯然他也聽過陸雲之名 畢竟在修真界,要說不知道易園,可能有人信,要說有人不知道陸雲,那絕對 不可能 見雪隱狂刀不語,江清雪對姬雪妮遞了一個眼神,兩人縱身而起,抓住雪隱狂 刀出神的時機,展開了攻擊 左邊,姬雪妮雙手握劍高舉過頂,週身一紅一白的光芒層層環繞,在她的催動 下迅速匯聚於頭頂的長劍之上,其實發出紅白相聞的光芒,源源不斷的朝天空蔓 延 很快,一道數百丈長的劍柱出現在雪隱狂刀眼前,那一閃一閃,一紅一白的光 柱,含著令人生畏的氣息,飛速的朝他劈下 右邊,江清雪飛身而上,雙手扣訣,長劍懸浮頭頂,一邊豎立旋轉,一邊散發 出赤紅光芒。 背後,熊熊烈焰無盡煙拐燒,正以驚人的速度暴漲,只眨眼光陰,就形成一頭數 百丈的血色鳳凰,一邊仰天長鳴,一邊揮動著翅膀,發出璀璨的火焰。 當氣勢攀升到至高點,江清雪大喝一聲,扣訣胸前的雙手猛然高舉,一把握住 旋轉的長劍,狠狠的朝著雪隱狂刀劈下 那一刻,江清雪身後的血鳳凰飛撲而下,在前衝的過程中逐漸轉化為一道光 劍,目標鎖定在雪隱狂刀的頭上 面對二人的攻擊,雪隱狂刀冷i莞一笑,雖然出手稍晚,可氣勢恢宏,招式簡 單。 第三卷第五十六章 明珠傳訊 第三卷第五十六章 明珠傳訊 仔細看,雪隱狂刀左手背負,右手稗刀,丈長的古戰刀猛然一抖,瞬間發出一 聲震天怒吼 隨即刀出如風,快如閃電,在頃刻間一連閃動了三百六十次,凝聚出兩道血色 刀是,分別迎上了姬雪妮與江清雪的一劍 三方交戰,氣勢驚天 兩女奮力一搏,竭盡全力,其紅白劍柱交相輝映,瞬間就與雪隱〔刀的血色刀 是撞在一起 屆時,兩個交匯點相距數尺,強勁可怕的真元迅速累計,眨眼就形成兩個光 球,彼此融合在一起。 四周,強光刺目,閃電雷鳴,空間震盪,時空扭曲,出現了一幕罕見的毀滅奇 上亂 這一切眨眼形成,並且變幻不定 三人的力量屬性各異,姬雪妮是冰『叻兄重屬性,江清雪的鳳凰法訣至陽至剛, 雪隱狂刀來歷奇特,雖然不知道他修煉的是何種法訣,但就刀是的色彩而言,卻是 剛猛之極 如此,三方之由交匯一體,瞬間就產生激化反應,導致毀滅性的爆炸,持續的 朝外蔓延。 密集的霹靂聲宛如九天雷鳴,那飛濺似火的光芒,滾滾流動的煙雲,像是瘟疫 一般,永不止境的朝外擴散,轉眼就籠罩了方圓百丈的區域。 其時,雪隱狂刀布下的封閉結界早已破碎,那滾滾沐煙覆普的區域內,時空扭 曲,閃電不停,正持續的進行著毀滅的玫注。 置身這梢的環境,姬雪妮與江清雪全力硬撐,兩人不惜一切,拚命的催動真 元,試圖壓下雪隱狂刀的氣勢,可由於修為的差距,在僵持了片刻後,最後以失敗 結局。 那一刻,慘叫從二女口中響起,兩人雙雙被彈出數十丈,週身光芒暗淡,全身 經脈堵塞,模樣狼狽無比 雪隱狂刀身體一顫,朝後退出十數丈距離,臉上神色蒼白,看樣子也傷得不 輕。 然而相對於兩女而言,雪隱狂刀的這點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依舊狂橫霸 氣,控制著整個區域,主導著整個戰局 半空,迷霧右狂風中散去,逐漸露出了交戰的結局 江清雪與姬雪妮落在雪地上,週身鮮血奪目,兩張美麗的臉上灰白暗淡,眼中 呆滯無光,手中長劍碎裂,己然是重傷無力反擊。 雪隱狂刀看到這裡,隱隱有些失意,似乎這樣的結果他並不滿意,只因二女的 修為還差了很枯截。 寒風吹起,雪地上的兩人微微顫抖著身體,意識慢慢回復,扭頭看著半空的敵 人 失落一笑,姬雪妮輕聲問道:『〔江姑娘,人生的最後一刻,你可有遺憾在 心?」 江清雪扭頭看著她,神情迷茫的道:「吃憾?誰能沒有呢。」 姬雪妮歎道:「是啊,誰人沒有咭生澎呢?若是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在死前完成 一書臼願,你最想做的是什麼事情? 當結局已定,無力抗衡,女人往往會去懷念過去,以此來作為人生最後一刻的 記憶。 江清雪有些遲疑,死前的心願,對她而言,什麼才知她最想要的呢? 回憶過去,點點滴滴,無數的人影亦毓肺海中閃過,就像是一幅畫,先是清 晰,後是模糊,最後又漸漸清晰,可畫的容內卻己經有所變異。 當死亡來臨,孤獨的面對。 江清雪無需再掩動自己的心,她把內心深處,那個一直徘徊在心底的身影,慢 慢的移到了眼前,慢慢的想要把他看清 姬雪妒沙視著江清雪,見腸臉卜突然出現柔和的微笑,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 惋1昔的道:「你還年輕,有著過人的美貌,想必最讓你放不下的應該是你那位遠方 的意中人若是有一天,他知道你已離去,想來他會很傷心一一一一一一」 江清雪癡癡的笑了一陣,緩緩拾頭看著天際,眼神中懷著道別之意,在這臨死 前的一刻,送出了一份隱藏至深的愛意 雪隱狂刀對這些不感興趣,見二女喋喋不休,當即大賜道:「天色不早了,我 該送你們上路了。告別吧,最後的人世。」 戰刀高舉,氣勢凌人,赤紅的刀是夾著一股如山霸氣,一邊飛速蔓延,一邊迅 速累計,給人一種死神降臨的感覺。 面對這於情形,二女並不在意,上既然無力反抗,又何必浪費精力,還不如趁框 有限的時光,好好回想一下過往的人生·, 遙望天際,思念成疾 當生命走到極盡,那份不甘與遺憾,化為了一縷相思 那一刻,江滑雪蒼白的臉上泛起了笑意,隱約間看到了曾經,看到了那熟悉的 身影。 姬雪妮淡淡而笑,諳憾在心,她與公羊天縱相愛數百年都無法結合,最終以這 種方式分離,是天意弄人,還是本該如此? 赤紅的刀是撼動人心,夾著無堅不摧的霸氣,在雪隱狂刀的控制下,朝著二女 劈去。 起落的瞬間,一切完結,可這真就是最後的結局? 紅光臨頭,將沉思中的江清雪驚醒,她看了一眼附近的情況,當即全力大喝 「住手】」 聲音其實很輕,不過雪隱狂刀卻清晰可聞,他稍稍遲疑了一下,隨即收起了攻 擊,饒有興趣的問道:「最後的一刻,你還有什麼遺言不成?」 江清雪看著雪隱狂刀,冷冷道:「不是遺言,而是我突然想與你賭一賭運 氣。, 雪隱狂刀驚訝道:「賭運氣?」 姬雪妮滿心不解,輕聲道:「江姑娘,你這是一一一一一一」 ∼江清雪看著她,淡然道:「我想賭一賭,我們會不會死在他手裡 姬雪妮詫異道:「你還有應對之策?」 雪隱狂刀覺得有趣,問道:%怎麼賭?」 江清雪緩緩自懷中取出一較明珠,一邊咬破手指,將鮮血滴在明珠之上,一邊 解釋道:為楠名為鳳凝血,據說很神異,一且染血便與滴血之人心意相通,變得 堅硬無卜匕 現在,我們就以此珠賭一賭命運,你若是能一刀劈碎它就算你贏,我二人的性 命交給你 若是你一刀勞不碎它,你就自動離去,今日不可為難我二人 你可敢與我賭一賭?」 雪隱狂刀哼道:「荒謬,這種小把戲,你當我三歲小孩,會上你的當?」 江清雪哼道:.你不是自負不凡嗎?怎麼一穎染血的明珠,就嚇到你了? 雪隱狂刀冷笑道:「區區之物我還不放心眼裡,我只是覺得你在侮辱我的智 慧。」 江清雪冷笑道:「我若沒有幾分把握,敢與你賭命?」 雪隱狂刀不屑道:「你那不過是拖延時間的把戲。」 江清雪譏諷道:「如此說,你是害怕了?」 雪隱狂刀喝道:「胡說,我會怕你?」 江清雪道:「既然不怕,那何妨一試?, 姬雪妮道:「江姑娘算了,估計他心中沒底,怕他那把鈍刀不利,所以一一一 ˍˍˍ」 雪隱狂刀怒道:「夠了,你們既然不死心,那我就成辛你二女。」 說完左手凌空一揮,輕易就將江清雪手上的明珠取到了眼前。 大致看了一眼,雪隱狂刀發現此珠內部血絲密集,看上去有些古怪,但他卻毫 不在意,當即左手一拋,右手揮刀,一道赤紅的刀是飛斬而下,瞬間就擊中明珠 屆時,一聲脆響,明珠破碎,淡淡的血霧凝聚成一隻三寸大小的紅色鳳凰,呼 嘯一聲便消失在狂風裡。 傲然一笑,雪隱狂刀質問道:『〔看清楚沒有,還有什麼不服嗎?」 姬雪妮一愣,不解的看著江清雪,發現她隱然有些悲傷,似乎對那顆明珠很不 捨 輕輕搖頭,江清雪看著雪隱狂刀,淡然道:「那是故人送我的一樣東西,我隨 身攜帶己經十多年,從無一刻離身。如今,毀於你手,你必將付出代價才行 雪隱狂刀雙眼微瞇,冷哼道:『〔你剛才是利用我,以明珠傳訊?」 聞言,姬雪妮一愣,隨即醒悟,但卻有些不解 此時此刻,生死一瞬,誰還能救得了江清雪? 淡漠一笑,江清雪道:「你很聰明,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雪隱狂刀冷酷道:「我最討厭別人利用我,現摧咕就受死吧。」 江清雪神色淡定,自信的道:「雪隱狂刀,我敢肯定你今天殺不了我。」 聞言怒笑,雪隱狂刀喝道,「是嗎,那你就瞧仔細了。 右臂一揮,戰刀雷鳴。震耳的刀吟夾著赤紅如血的光華,瞬間就出現在江清雪 頭頂 那一刻,狂風怒嚎,閃電雷鳴 必殺的一擊含著強烈的執念,刀是未至便己先聲奪人,震得江清雪口吐鮮血 姬雪妮見此,驚呼道:「江姑娘小心一一一一一一」 第三卷第五十七章 瑤光突現 第三卷第五十七章 瑤光突現 此時的江清雪,在雪隱狂刀刻意的鎖定下根本無法閃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危 險來臨。 然而就在那一刀即將劈中江清雪之際,半空中突然光華一閃,一道人影突現, 瞬間就察覺到了眼前的一切 來不及猶豫,突來之人一閃而逝,殺歸腸便出3硯在江清雪身前,單手一拳轟出, 發出金光的光柱,硬接了雪隱狂刀那必殺的一擊 是時,強光閃電,巨雷震天,可怕的爆炸瞬聞蔓延,一舉將雪隱狂刀彈飛出 去 地面,氣流旋動,大帥料痕,冰雪飛射,煙霧滾滾,形成一個籠罩數百丈空間 的迷刻盆域 姬雪妮慘叫一聲,被氣流彈起,重傷的身體不堪重負,變得更加虛弱 雪隱狂刀一擊無果,還受到了極強的反彈之力,心頭大為震怒,隱然有種不妙 的感覺。 爆炸中心,煙霧滾滾,看不見具體情況,但卻出現了一股強大的波動,夾著無 邊的怒氣,正迅速朝四周散去 那股氣息強盛之極,瞬間就壓下了一切,使得雪隱狂刀都感到驚恐無比 是誰,有如此實力,是誰,會如此生氣? 這一點,雪隱狂刀與姬雪妮都很好奇 風呼呼吹起,迷霧散去 爆炸中心光芒大盛,一團絢麗的光華時刻閃爍,給人一種神秘感覺 很快,迷霧散盡,露出了場中的情形。 只見江清雪懸空而立,身下有一頭奇異怪獸,長著八隻眼睛,己淵草源不斷的輸 出八色光華,滋潤著她重傷的身體 一旁,一個英俊的白衣青年臉色冷厲,正怒視著半空的雪隱狂刀,隱然透露出 一股凌厲的殺氣 四目相對,雪隱狂刀心神一震,對於英俊青年的實力感到大為震驚,忍不住問 道:「你是誰?」 一閃而至,英俊青年毫無徵兆的出現在雪隱狂刀一丈外,冷酷的道:「瑤光 報名受死〕」 千里之外,瞬間而來 除了瑤光的八寶有這個能力,便只有少數幾個精通瞬間轉移材之人了 雪隱狂刀輕呼一聲,詫異道:「原來是你。老夫雪隱狂刀。」 瑤光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冷漠道,「出手吧,三招之內,我要你形神俱 滅!」 雪隱狂刀大笑道:「好狂妄的小子,吹牛也不看看是誰。」 瑤光眼神一怒,眼中魔芒閃動,一股頻率高達瞬息數+萬次的精神異力輕易就 擊中雪隱狂刀,使得他頓時狂叫,雙手抱頭不住的抓扯頭髮,神情痛苦之極 「你不出手,就讓我來。, 身影一晃,瑤光突然臨近,右手掌亡峭塞黑如墨,央著魔域至之厚煞之力,一掌 印在雪隱狂刀胸前,當即便腐蝕了他大片肌肉,使得全身衣服瞬間腐化,整個上半 身一片漆黑 「傲一一一一一一, 撕心裂肺的協叫,從雪隱狂刀口中響起,他連續兩次遭受重創,整個人宛如驚 弓之鳥,倉惶的閃避 然而瑤光不是江清雪,他的修為之強令人莫測,在滿心憤怒的情況下,也不在 乎什麼光明正大,一心只想致雪隱狂刀於死地,為江清雪報仇 如此,雪隱狂刀雖然全力躲避,可他修煉的法訣以剛猛之術見長,攻擊力極 強,可防禦方面卻稍弱 面對瑤光這毯集正邪法訣於一體的高手,其結果自然是狼狽無比 姬雪妮墜落地面,摔得不輕 她驚愕的看著半空中的交戰,心中有股說不出的複雜心情。 若是瑤光早來一刻,鹿遺風、莫言就不會死 或許,這就是宿命 江清雪看著瑤光,嘴湧泛起了一絲複雜之情 眼前的男子英俊不凡,實力驚人,曾是無數人心中夢寐以求的如意郎君,可他 卻冷淇如冰 而今,他可身此地,因為自己的傷而憤怒無比,這說明了什麼? 不敢細想,江清雪生怕自己會錯了意,於是扭頭朝姬雪妮看去,口中輕吟道轟 「八寶,去那邊看看我的朋友。, 八寶低鳴一聲,一閃而至,來到姬雪妮身邊,發出一股柔和之力,將她捲到背 上,與江清雪站在一塊,並分出一小部分力量,滋潤著她的身體 苦澀一笑,姬雪妮道,「我們運氣不錯,避開了死神,可其他人---一 一」 江清雪歎道:「有些事情我們無法胭測,能僥倖逃過一劫,也多虧你問了我幾 句,才讓我想到了這些。, 姬雪妮看著瑤光,輕輕問道:「他似乎很在意你?」 江清雪苦澀道:創他冷酷i如冰,十年來就宛如流星,根本見不到他的身影。」 姬雪妮一愣,問道:「你們十年不見了?」 江清雪想了想,回答道:「不,己經十二年了。」 姬雪妮看著她,發現她有些失落,忍不住問道:「你很愛他?」 江清雪不語,沉默了片刻後,自語道:「我幹他,或許只算是故人。」 姬雪妮安慰道:「別把事情想得太複雜,其實愛情很單純,只耍說出口就行, 千萬別藏在心裡。」 江清雪笑笑,沒有多語,目光移到半空上,此時雙右的交戰顯得尤為激烈。 之前,瑤光一直佔據優勢,打得雪隱狂刀四處躬吸 可後來雪隱狂刀豁出去了,拼著辱作搬回了主動權,開始揮刀猛攻,與瑤光展 開了一場真正的較量。 如此,二人霸氣飛揚,各展所長,一時間打得天翻地覆,九霄雲動,好不激 烈 論修為,兩人稍有懸殊,瑤光佔優勢 論攻擊力,雪隱狂刀的刀法剛猛之極鋒,在氣勢上頗為驚人 這樣,取長補短綜合而論,雙方各有特點,但瑤光因為所學博雜,一直牢牢的 壓制著雪隱狂刀,使得他一連數次反撲,都被瑤光給強行擊退,傷勢不輕 怒吼一聲,雪隱狂刀頗為失意,他一生縱惶}天下,雖不說無敵,卻也少有敗 績。曲 如今愉給一個年輕人,這如何不讓他生氣? 然而不管如何生氣,雪隱狂刀畢竟是修為高深之輩,在察覺到形勢不利後,最 終選擇了離去 瑤光有所察覺,但卻很難防禦,畢竟二人實力相差不是很大,要打敗對方容 易,可要殺敵對方就難了 驚走了雪隱狂刀,瑤光回到八寶身旁,目光掃了姬雪妮一眼,隨即落在江清雪 身上,語氣稍柔的問道:「傷勢好些沒有?」 江清雪淺淺一笑,顯得有些生疏的道:「好多了,謝謝你。」 姬雪妮見此,主動開口道:邵事情結束,我先回去,你們慢慢談。」 說完飛身而起,朝騰龍谷飛去 瑤光看著江清雪,目淵閃爍不定,似乎隱藏著什麼,又好似想表達某種含義 江清雪神情失意,低吟道:召十二年不見,你就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嗎?」 瑤光表情木訥,似乎有些無法面對,諾諾的道:「十二年來,你還好嗎?」 江清雪問道:「什麼算好,什麼算不好?」 瑤光一頓,勉強道:「我只想問一問,你過得是否開心。」 江清雪看著他,似有滿腹委屈,質問道:.你開心了,何用顧忌別人開不開 心。,, 瑤光避開她的注視,低沉的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江清雪氣急,嬌軀微微發抖,怒道:「你可恨l」 瑤光身體一震,英俊的臉上滿是失意,輕歎道:「既然你還在生氣,那我就告 辭了。, 江清雪聞言,眼中淚水閃爍,喝道:「站住,我何曾說過生你的氣?你為什麼 十二年一直避而不見?為什麼?」 泣聲哀怨,江清雪忍不住心中的悲切,一下子撲到瑤光面前,臉上淚水如雨。 瑤光有些無措,焦急的道:「你一一一你一一一不要哭,我一一一不一一一想 你不高興 江清雪聞言,再也忍不住委屈,一把撲入瑤光懷中,大聲的哭鬧,不停的敲打 著他的身體 瑤光神情怪異,先是輕輕抱著她的身體,隨後不知不覺的用力,緊緊地,緊緊 地,似乎生怕她離去 江清雪依偎在他懷中,哭鬧了一陣之後,慢慢的平靜下來,輕聲問道:「瑤 光,為什麼你十二年一直艦嗜我?」 瑤光身體一僵,吶吶的道,「當年我一一一我一一一那樣,惹惱了你一一一你 一一一我以為你生我的氣,所以一直一一一一一一」 江清雪聞言,心頭悲切,問道:「就因為這個原因,你十二年都不來看我。」 瑤光不語,微微點頭 江清雪知道了答案,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抬頭凝視璀瑤光,輕吟道:奮書蘭 ****不曾叫過我姐姐了,現在我想聽你在叫我姐姐。」 第三卷第五十八章 得償心願 第三卷第五十八章 得償心願 瑤光臉色驚異,似喜還憂的看著她,輕輕的道「「姐姐,你真的不生我的 氣?」 江清雪聞言笑了,將頭貼在他的胸口上,輕聲罵道:肖傻瓜,當年你年紀小, 姐姐又是女孩子,自然要矜持一些 加上你當時正值修該的關鍵時刻,姐姐不想讓你分心,所以沒有依你 誰想你故意氣我,一走就是二年,害得我找了你整整十二年,你說我該怎麼 罰你?, 瑤光聞言大喜,冷淇的臉上露出了絢麗的笑意,一把抱起江清雪的身體,在原 地轉了三圈,喜悅的道:「任憑姐姐處罰, 江清雪見他如此高興,心裡的憂鬱一掃而空,嬌笑道:「真的任由我處罰?」 瑤光笑道:「說一不二。 江清雪笑道:「那好,我就罰你再過十二年才許來見我。」 瑤光一愣,苦笑道:「姐姐,這個懲罰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江清雪哼道:「你知道重啊,你不是讓我找了十二年嗎?」 瑤光賠笑道:「那是弟弟不對,姐姐大**量,怎麼會如此小氣呢?」 江清雪戲弄道:「我要是執意那樣呢?」 瑤光笑道,潤那樣的話,以後我來找姐姐只能閉著眼睛,那就不算見面了, 江清雪笑罵道:「你這嘴小滑頭,又來這招啊 瑤光嘿嘿笑道:「其實還有一招,只是當年失敗後,我一直不敢。現右嘛一 一一一一一嘿嘿一一ˍˍˍˍ 江清雪臉色一紅,叱道:「稱敢,當心我又不理你。」 瑤光毫不在意,低頭尋找著她的雙唇,車是滬亙道:「姐姐自己說了,當年並不生 我的氣,加上一一一我一一一3硯右已經長大了。 江清雪身體一緊,扭失躲避著瑤光的親熱,可很快就被瑤光吻上了雙唇 臉色一熱,江清雪**一聲,無力的靠在瑤光懷中,任由心上人志意憐惜 瑤光抱著她的身體,十二年的分別兩人十分思念,此時誤會解開,心中的那股 愛意,濃的無法化解。 抱緊江清雪,瑤光激動無比,左手順勢而上,落在了江清雪那誘人的玉女峰, 用力的感受耀沙m的嬌嫩 十二年前,瑤光也曾如此,可當時江清雪出於矜步當,掙開了他的懷抱,讓他滿 心失落,從此陷入牛角尖,一走就是十二年 如今,十二年之後,瑤光與江清雪再次相遇,**之下,同釋的舉動再次出 現。 這一回,江清雪又是如何反應呢? 屆時,江清雪身體一顫,避開了瑤光的親吻,**道:「壞蛋,又想欺負姐 姐 瑤光這回不再膽怯,一邊親吻著她的崔J須,一邊輕笑道:「弟弟長大了,自然 要好好憐愛姐姐。」 江清雪嬌媚如水,無限嬌柔的白了他一眼,隨即閉上眼睛,任由他貪婪的雙 手,態意的憐惜 八寶微微低鳴,飛到了一旁去,原地就剩下親熱的二人 天空,雪花飄起,寒風徐徐 瑤光與江清雪親熱了一陣後,被江清雪強行退開,嬌聲道;「這回滿足了你的 心願,滿意了吧。」 瑤光神采飛揚,一勝埃意,目光凝視著江清雪那傲人的雙峰,不捨的道:「就 是時間短了一些。」 江清雪臉色一紅,整理了一下衣裙,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叱道:「沒正經,我 突然覺得太驕縱你了。」 瑤光上前袍著江清雪,親暱的笑道:「從姐姐第一次見到我,就一直寵著我 以前是,1契在是,以後也是 江清雪臉色露出縷縷柔情,輕撫著他的盡J;,感歎的道:州從見到你的那一刻 起,姐姐就被你的憂慮所吸弓卜 在知道了你的經歷之後,姐姐一心想讓你開心,一心疼愛你 如此,數年過去,你變得越來越開朗,也走睞越詞皮,總要時不時的偷襲姐 姐,與姐姐親熱 其實你的心思姐姐知道,但你當時還小,我不能縱容你,以免誤了你的修 行 瑤光感動的道「姐姐,你不用說了,是我不對,是我一一一一一」 江清雪伸手壓在他的唇上,搖頭道:「過去不愉快的事情,引門不再提及、這 一奮欠趕姐前來討原,追查有關五色天域的事情一一一一一一」 瑤光聽完,臉色嚴肅,皺眉道:「如此說來,又將有一場浩劫來襲。姐姐希望 我怎麼做?」 江清雪道:「你有八寶協助,來去自如。 最好先回中十,聯繫一下正道之士。, 我留在這裡繼續打探,若有危險我就呼喚你。」 瑤光遲疑道:「剛見到姐姐就要分離,我有些不捨 江清雪道:「天下為重,我們已後隨時可見。」 瑤光微微點頭,又與江清雪親熱了一番,才帶著八寶離去 在返回騰龍谷的路上,善慈一直沉默不言,顯得有些鬱悶 天峨明白他的心思,對身旁的舞曉道:「你去勸勸善慈,讓他莫要太白:意」 舞蝶看著天麟,低吟道:「為何是我去?」 天麟笑道:「我現在去不太適合,而其他人又與善慈不熟,你是最適合的人 選。」 舞曉凝1貝著天麟的眼睛,以低得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你希望我去, 還是想把我推到他身成匆去?」 天朗臉色一變,反問道「你自己選擇誰?」 舞蝶幽幽的道:「你心知肚明 天瞬道:『既然你早己選定,又何必在意?」 舞蝶道:「我好懷念十年前,那時候你對我比現右熱情」 天峨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新月,見她目視前方,並沒有在意自己與舞蝶交談,心 中突然有股失意。 舞蝶見此,幽幽低吟道:「你喜歡葡i目。 天朗看著她,淡定的道:「我也喜歡你 舞蝶笑了,問道:「那善慈呢?」麟 天麟瀝默了一下,輕聲道:「這話該我問你 舞蝶為難的道:「我不知道,我希望你們都開心。萬 天朗道,「一切隨緣,有些事情誰也把握不定。去吧,先安慰一下善慈 舞蝶微微點頭,輕聲道:「天映,記住你的話,我會很在意。」 微微點頭,天睦不語,心中有些矛盾 天麟喜歡新月,那毫無置疑,無人能與他爭搶,他也絲毫不擔心。 可說到舞蝶,無麟一樣喜歡,但中間夾著一個善慈,這是讓天麟最為頭痛的事 情。 由於友情與愛情的交織,天峨對於舞蝶,顯得比較冷清,他不知道如何做才對, 所以他迭擇了消極的方式,一切付諸天意 時間,在飛行中過去。 當一行人趕到離騰搔谷還有五十里距離的位置時,飛在最前面的雪山聖僧突然 停下,對眾人道:「有消息來了,我們先歇一歇。」 眾人明白聖僧之意,都原地等待,只一會就見下孟鵬出現右視線裡 見面,王志鵬客套了幾句,對眾人道:「剛剛雪人跑到騰龍谷鬧事,點明要找 天幽一一一一一一師父派我前來,就是想通知你們,讓天峨暫避。州 雪山聖倡道:「依照雪人的行為來說,必是受人挑撥,我們此時與他計較,就 中了別人的**計如此,天峨暫時不回去,讓新月陪你一起,探查一下附近的情 況。」 天麟沒有意見,採納了雪山聖僧的建議,雙方就此分離 目送雪山聖僧一行六人離去,天天麟移身新月身邊,拉著她的玉手,笑道:「我 們現右往哪個方向去?」 新月看著他,淡然道:「探鍘方面,你比我強,你決定」 ****頭看著她,輕聲問道:「你不高興?是因為舞蝶?」 第三卷第五十九章 意外發現 第三卷第五十九章 意外發現 新月瞪了他一眼,悶悶不語。 天麟見此一笑,一把將她拉入懷中,親暱的用額頭頂著她的額頭,低聲道:「 吃醋了?」 新月看著他,見他滿臉笑意,眼中泛著柔情,不由輕歎道「你的笑容對女人 而言是一樣致命的武器,濫用只會讓你背負不起。」 天麟眨眨眼,笑問道:「是嗎?那我的笑容有沒有打動你的心?, 新月看著他那無賴的模樣,想板著臉卻又不禁好笑,最終被他給逗樂了 天瞬見此,癡癡道:.新月,你好美。」 說完忍不住吻上了新月那紅潤的雙唇。 微微一震,新月遲疑了一下,伸手推開了天麟,低聲道:「不許胡鬧。」 天麟笑笑,沒有堅持,正準備開口,卻突然感應到一股氣息,連忙鬆開新月, 舉目遠視 「有人,似乎是易園的陳風。」 新月順著天峨凝視的方向看去,很快就發現一條身影正急速飛來,正是易園門 下陳風 「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什麼事情。」 天朗微微點頭,一閃便攔下陳風,問道∼個人這麼匆忙是嘗黔如,清雪姐姐 呢?」 陳風見到天麟,氣喘吁吁的道:「大事不妙,師姐他們遇上雪隱狂刀,讓我回 騰龍谷搬救兵。」 天麟臉色一變,追問道:「什麼位置?」 陳風道,「筆直下去,大約百里 天瞬道:創你速回騰挽谷,我與新月先趕去。」 說完飛身而起,帶著新月急射而去。 路上,新月見天瞬頗為焦急,安慰道:「不要擔心,我想清雪姐姐他們不會有 事的。, 天瞬搖頭道:「以雪隱狂刀的實力,一且起了殺心,他們是必死無疑。」 新月微微一歎,頗為焦慮,跟隨無麟一路加速,不一會就前行了五十里 這時,前方出現了一股微弱氣息,引起了天瞬的注意 「有人,快走。」 一閃而過,宛如流星 天峨與新月瞬間出現右數里之外,發現了重傷的郭建正帶著昏迷的薛峰吃力的 飛行。 見此情形,天麟心頭一震,落在兩人身邊,急切道:「清雪姐姐呢,她要不要 緊?, 郭建臉色微喜,急切道:「快,快去救師姐。那雪隱狂刀厲害無比,鹿長老與 莫大俠己雙雙戰死,師姐也身負重傷,估計一一一估計一一一」 天麟臉色一變超疾聲道:「新月快走。」 如風而逝,天麟全速前進,瞬間就把新月給拉下數里距離。 一路狂奔,天峨最終遇上了姬雪妮。 見面,天的勞頭就問:「清雪姐姐呢,她人在哪裡?」 見天麟一臉焦急,姬雪妮安慰道:「別急,她沒有死,你不用這般擔心。」 天麟聞言稍安,詢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遇上雪隱狂刀?」 姬雪妮苦澀道:「這或許就是命。當時一一一一一一結果鹿長老死了,莫言死 了,最後若非瑤光出現驚走那雪隱狂刀,你此時趕來也己然不及。, 天峨驚訝道:「瑤光?什麼人?竟能打敗雪隱狂刀加 姬雪妮意外道:「你連瑤光是誰都不知道?他可是近二十年來的傳奇人物。」 正說著,新月隨後而至 微微領首,新月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天曲道:「瑤光出現,打退了雪隱狂刀。」 新月皺眉道:「瑤光?這可是個傳奇人物,威名天下皆知。」 天瞬意外道:「你也知道他的威名?」 新月笑笑,正準備開口,突然發現江清雪從遠處飛來,不由脫口道:「清雪姐 姐回來了。 天麟一驚,身體一閃而逝,瞬間就出現在數里之外,攔下了江清雪,仔細的打 量著她的身體。 「姐姐,你沒事吧?, 江清雪驚訝道:「是你,你怎麼來了。」 天曲道:「我遇上陳風,他說你有危險,我就第一個趕來了你看我多關心姐 姐啊,是不是該獎勵一下?」 江清雪拉著天麟的手,笑道:「看你表現不錯,就獎勵一下,你想要什麼?」 天鶴眼珠一轉,笑道:「我要親姐姐一下。」 江清雪臉色一紅,笑罵道:「敢出言調戲姐姐,這次獎勵取消。」 說完拉著天麟繼續飛行,眨眼就到了新月與姬雪妮面前。 天麟有些不樂,哼道:「這次先記下,下回一起獎勵。」 江清雪罵道:.頑皮,以後可得讓新月把你管嚴厲些 新月聞言,淡然道:「我可管不住他,還得姐姐多多教導才是。」 江清雪苦笑道:「他花樣百出,你都管不住,我也拿他沒法。」 天麟嘿嘿笑道:「沒關係,我管得住你們就行了。」 「討打, 右手一揚,江清雪作出欲到之勢。 天麟見狀,怪叫一聲,轉身就朝騰龍谷方向飛去。 三女見此,不由一笑,不急不緩的跟在後面,小聲的談事。 一會,天幽四人遇上了騰龍谷的救兵,來者正是剛剛返回的方夢茹,雙方見面 之後講明了事情經過,聽得方夢茹頗為惋惜 此時,天的、新月與眾人道別,朝正北方向而去,準備收集一些最新的消息 起初,兩人並無發現,就那樣漫無目的的飛行 後來,天瞬懷中的牡丹花與玫瑰花突然發出震動,引起了天瞬的注意。 取出二物,天峨仔細觀測,發現兩朵花同時圍繞著他旋轉,很快就停在他的左 側,一閃一閃似乎預示著什麼事情 新月見此,驚奇道:「這是從何而來?」 天麟乾笑道:「這是藍牡丹與紅玫瑰送我的法寶,據說可能感應五色天域高手 的氣息。眼下這兩樣東西同時震動,且方向一致,說明附近不遠就有五色天迫霞的高 手。 新月看著嬉笑的天峨,輕歎道:「你可真是有女人緣,無怪師祖說你此生情孽 纏身。,, 天麟仙汕一笑,拉著新月的手,岔開話題道:「走,我們去瞧瞧,看這兩樣法 寶到底靈不靈。」 新月無奈一笑,恢復了平靜,任由天麟拉著自己的手,朝左前方飛去 一路上,天叭收斂氣息,並借助冰神訣的神異,將意識擴大到直徑五里範圍, 朝四周蔓延,以收集消息 很快,天麟的冰神訣返回了一個重要信息,在正前方七里外的一處雪谷中,出 現了一股強大的氣息 仔細探側,天麟腦海中浮現出一副圖案,只見一處雪谷中央,有一行巨型的足 印,一直往數百丈外的冰山延伸 在巨型足印上空,一個四十七八歲的中年男子,手握一把丈長的古戰刀,臉色 有些蒼白,正低頭凝視月雪地上的巨型足印 察覺到這些,天麟頓時停身,對新月道:「前面七里庚卜有一個雪谷,雪隱狂刀 此刻就在那。谷中出現了一行巨型足印,與一年前所見一般無二,看樣子事情更為 複雜了。, 新月驚訝道:「巨型足印?一年前三派不是封印了那個入口嗎?怎麼還會有足 印?」 天麟嚴肅的道:「此事很明顯,那足印並非來自數千年前,而是來自我們這個 世界,或者可能是來自五色天域。」 新月沉吟道:.你有什麼打算?」 天峨考慮了一下,輕聲道:創我想到一個計策,但需要時間的配合 你現在馬上返回騰龍谷,將此事告訴谷主,讓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公羊天縱等 人,趁著雪隱狂刀有傷在身,來一個圍剿。 我留在附近,遠遠地注視雪隱狂刀的動態 只要時湘隨得上,今天一定能他消滅。」 新月考慮了一下,覺得此計可行,於是叮囑道:「答應我,不許單獨行動。,, 天麟笑道:「放心,我就在這附近,若是離開,我會留下標記。」 新月稍稍放心,轉身悄然而去 待新月離開,無麟收斂全身氣息,借助冰神訣的玄妙,無聲無息間前移三里, 來到一座冰山頂上,遠遠地凝視著雪隱狂刀的動靜 為了避免被察覺,天麟相距四里,以冰神訣探測著雪谷的情況,發現只要自己 集中精力,雪谷中的一切能清楚的投影在腦海,以立體畫面的形式,展現在他的面 前 對此,天麟有些驚喜,趁機監視的機會,仔細的體會冰神訣的玄妙,發現隨著 自己修為的提升,冰神訣很多未知的功能也一一浮現在他的心裡 於是,在隨後的時間,天翻動不動的隱藏在冰雪之下,整個人陶醉在冰神訣 的種種玄奇領域裡 ------------------------------------ 騰龍府內,眾人齊聚 目前凡在谷中的主要人物,此刻都聚集於此,聽姬雪妮講述著之前的事情 今天,雪隱狂刀的突襲,致使離恨天宮損失慘重,鹿遺風與莫言兩大高手雙雙 戰死,對三派而言是一種無情的打擊 聽完了一切經歷,趙玉清沉痛的道:「從這件事情我們得出了一個結果,五色 天減方面採取了避實就虛,煽風點火之計。 他們利用自身修為的優勢,打算逐一蠶食冰原三派,並挑撥其他人,前來騰龍 谷生事,己達到他們如入侵人間的第一步。 眼下,我們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找到他們的藏身之所,以雷霆手段,一 舉將其消滅。」 第三卷第六十章 尋找天麟 第三卷第六十章 尋找天麟 方夢茹道:「師兄,他們躲在暗處,我們身在明處,要想硬來恐怕不太容易 為今之計,不如引蛇出洞,想發把立刻挑明。 趙玉清間道:「師妹所言不無道理,只是如何才能引出他們?」 方夢茹沉吟道:「此事很關鍵,需要一樣足以吸引也門的東西,才能實施。」 江清雪道:「五色天域的目的在於入侵人間,什麼東西能吸引他們的注意 呢?」 此言一出,眾人沉默,都在考慮這個問題 雪山聖僧適時開口,打破了沉寂. 「其實有一樣東西,可以牽住五色天域,那就是紅雲五彩蘭。若是我們能徑制 住這玩意,就不愁他們不自投羅網。」 趙玉清擔憂道:「聖僧之言我曾考慮,就天麟所言,這紅雲五彩蘭乃是死神的 象徵。我們費力把它弄回來,就等於把死神請來,後果恐怕令人擔憂。」 姬雪妮道:.既然暫時找不到適合的東西,我們不妨另尋對策,看有沒有其他 辦法。」∼ 眾人聞言,紛紛沉思,騰龍府一時陷入了寂靜。 當新月趕回,眾人還不曾找出有效的應對之策,仍在繼續商議 屆時,趙玉清道:「新月,你回來有事?」 新月道:「啟察師祖,天麟發現新情況,一年前消失的巨型足印,又再次出 現。目前雪隱狂刀正在觀察那足印,他身上內傷不輕,天峨建議立馬派高手趕去, 趁此機會將其消滅, 趙玉清臉色一驚,皺眉道:「如今的冰原,一天三變,球令雄有雜的形勢,令 人頭昏眼花,找不到正確位置。」 雪山聖僧道:.我覺得天艦所言頗為可行 眼下離恨天尊六人已到了谷外,正好派他們前去,設法先消滅雪隱狂刀。 一旦事成,必能激怒白頭天翁,說不定他會主動攻擊。」 趙玉清沉吟道:「既然聖僧覺得可行,那就這樣說定。走,我們到谷口去。,, 起身飛出,趙玉清一馬當先,眾人緊隨其後,不一會就到了騰龍谷口. 是時,遠處飛來六道身影,片刻就到了谷口,正是寒鶴、田磊、公羊天縱、漠 北天星客、馬宇濤、東冠成。 見面,公羊天縱抱怨道:「找了半天,鬼影都沒有見到,真是氣人。」 趙玉清輕歎道:召天尊莫要動怒,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公羊天縱一愣,目光掃了眾人一眼,發現短雪妮一臉沉痛,心頭隱約有種不樣 之感,忙問道:「出了什麼事,快講。」 姬雪妮傷心的道:「我們遇上了雪隱狂刀,鹿長老與莫言雙雙戰死一一一一一 ˍ」 「什麼l怎麼會這樣,為什麼!」 怒聲質問,公羊天縱顯得極為震怒,顯然這個打擊對他而言,是沉重了一些 寒鶴、馬宇濤等五人臉色驚異,對於此事也頗感痛心,想不到竟中了對方聲東 擊西之計 趙玉清道:「目前,我們己經發現雪隱狂刀的蹤跡,他此亥」負傷不輕,正是消 滅他的好時機。所以我希望你們馬上趕去,能將其攔截。」 公羊天縱怒道:「他在哪,本天尊這就去宰了他 趙玉清勸道:「天尊息怒,地點新月知道,我派她帶你們前去。為了避免打草 驚蛇,路上你們最好收斂氣息。手機訪問:ωUf.ㄧVΚ.Fn, 漠北天星客道:「谷主放心,該汁意的地方,洲門不會大意。」 趙玉清微微頗首,對新月道:.如此,你就帶他們諫諫舒去,希望還來得 及。」 新月應了一聲,當先飛起,領著三派六大高手,以最快的速度趕去。 半晌,新月帶著寒鶴、公羊天縱、馬宇濤等六人來到與天麟分手之地,發現天 麟己經不見,新月頓時有些擔心。 看看四周,公羊天縱問道:「新月,你說就在附近,哪裡有人啊?」 新月解釋道:「之前天麟告訴我,位置在前方七里外。現在天瞬不見,估計他 是前去探聽消息去了。我們這就趕去,注意別打草驚蛇, 跟著新月身後,六大高手各自收斂氣息,七人小心翼翼低空飛行,很快就前行 了五里。 停身,新月沉吟道:.前面就是天喊所言之處,師叔祖可感應到什麼氣息?」 寒鶴探測了一下,皺眉道:創奇怪,前面殘留有天瞬的氣息,可眼下己經沒有 人。」川 公羊天縱道:「既然無人,我們就直接過去,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言罷當先飛出,不一會就來到兩里外的雪谷中,發現地上有一行巨大的足印 環顧四野,沒有任何人的蹤跡,新月擔憂的道:「看樣子洲門來遲了,不知天 麟此刻怎麼樣了,會不會遇上危險。 馬宇濤看了看地面的足印,沉吟道:「這玩意一年前出現過,如今又再次出 現,我們不如跟著足印到前面去看看。」 眾人覺得有理,於是順著足印飛行,很快就來到一座冰山前,發現足印至此消 失。 寒鶴道:創一年前,天麟發現足印時,足印消失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無形的結 界,這一次會不會還是一樣呢? 田磊聞言,自告奮勇的道:「我去試一試 說完身體直射冰山而去,速度並不慢。 眨眼,田磊的身體就臨近冰山,卻沒有發現住何結界。 對此,寒鶴與馬宇濤陷入了沉思 公羊天縱舉目四望,沉聲道:『該裡既然殘留著天麟的氣息,說明他來過這 裡。若雪隱狂刀也在此,他必然剛剛離去。我們仔細找找,說不定能追上那老 賊。, 新月有些不安,頗為天麟擔心,見公羊天縱如此說,當即贊同道:「天尊所言 甚是,我們可以在附近仔細搜尋。, 寒鶴、馬宇濤等人聞言,也沒有什麼異議。 於是,一行七人以派別不同分成三組,彼此散開相距三里,朝著前面飛去,仔 細的搜尋附近的區域 北風呼嘯,大雪飄零。刺骨的寒風遍佈四方,使得浩白的世界平添了幾分寒 意。 在一處凹凸不平的雪地裡,一個起伏波動的綠色光界正迅速收緊,裡面充斥著 冰冷的死亡氣息 置身絕境,楚文新、古易天、譚青牛面無血色,暗淡的眼神中凌框幾分蒼涼之 意。 不遠處,夏建國蒼白的臉上滿是懊恨,可除了怒視敵人,他又能怎樣? 馮雲位於夏建國附近,元神面臨綠色光界的侵蝕與壓制,形勢岌岌可危,正在 做最後的努力。 然而應天邪的強悍無與倫比,他就彷彿地獄的惡魔,實力強大得不可理喻,輕 易便主宰著五人的命運,令他們一步步走向絕地 當結界收緊到一定程度,所產生的韶重屬力就彷彿一座大山,狠狠的壓在五人 身上,壓得翻門無法喘息,慢慢與死神接近 危機來臨,避無可避,五人心情複雜,各有所思,卻無力反擊 其中,馮雲所想與其餘四人有異。. 他身為天邪宗的門人,自小聰明麟結,如今雖然置身絕境死亡降臨,內心深處 不免有一股排斥心理 為此,他冥思苦想,思索對策,在無法力敵的情況,有沒有什麼方法,能改變 或者延遲死亡的來臨? 從這個方向去考慮,馮雲最終沒有找到妥善的辦法,但卻想到了一個殘酷的方 法,正適合他目前的情形 想到那個計策,馮雲不免悲切,雖然活了幾百年,可誰能坦然面對死亡呢? 然而想想身邊的師弟,他才二十七歲,他就要死去。 若能以自己的死,救他一命,或者延續他的生命,那也是一種欣慰 ****裡,馮雲不再猶豫,趁著應天邪大笑之際,暗中蓄勢準備。 第三卷第六十一章 天穆風現 第三卷第六十一章 天穆風現 片刻,應天邪大笑完畢,目光一掃五人,殘酷的道:「時間到了,各位上路 吧! 右手一晃,短劍豎劈,沒有任何花樣,就那樣簡簡單單,夾著綠油油的劍芒, 朝著地面斬去 這一劍去勢不急,但卻含著如山的壓力,一旦劈落地面,勢必產生毀滅性的爆 炸 到時候以五人的情況,那是魂飛魄散必死無疑 死神來襲,楚文新、谷易天、譚青牛、夏建國四人心神微震,一股告別的眼 神,在那一刻落在了塵世 然而就在這最最危機的一刻,馮雲的元神突然出現變化,先是金光一閃,隨即 黑霧瀰漫,瞬間就彈射而起,迎上了應天邪的必殺一劍 是時,馮雲的元神化為一層黑色的物質,包裹在應天邪的短劍之上,使其光芒 頓散,劍氣全失 隨即,那層黑色的物質自動延伸,以快得驚人的速度,將應天邪的右掌全部覆 蓋,並持續蔓延 這黑色的物質很詭異,所到之處,應天邪右臂上光芒立失,就彷彿被某種污穢 之物侵蝕,使其光芒消失 意外的出現,使得楚文新四人暫時抱住了性命。 可當夏建國看到那黑色物質時,蒼白的臉卜汗韶了一股深深的悲痛,悲呼道: 「師兄,你為何這麼傻?」 譚青牛虛弱的道:「他不傻,只是他不希望你死,所以才旅展出了魔門秘術『 魔嬰鎖神,,試圖困住應天邪。」 夏建國聞言落淚,一股深深的仇恨埋在了他的心底。 應天邪臉色奇異,看著漆黑的右掌,詭笑道:「有點意思,不過正合我意l」 說話間,應天邪右臂黑芒閃爍,散發出大量的魔氣,正滋潤著手掌上的黑色物 質,使其慢慢發亮,最後化為一種漆黑的光霧,被他手掌的毛孔吸了進去 如此,黑色的物質消失,應天邪的右掌卻漆黑如墨,閃爍這詭異的魔芒,給人 一種說不出邪魅感覺 「哈哈一一一一一一天助我也,今天真是諸事順利。*我可得好好感謝你們。」 手腕一轉,短劍微顫,細碎的劍吟如風輕撫,震得四人心神動盪,隱然有種魂 不附體的感覺。 譚青牛臉色震驚,駭然道:「這是魔門的劍合離魂,你出自魔門?」 應天邪狂聲大笑道:『看不出你這小道士還滿有見識。來吧,死前就讓你們見 識一下,我這劍音離魂的威力。」 右臂揮動,短劍翻飛,密集的劍嘯刺耳驚魂,夾著奪魂攝魄之力,迴盪在四人 的腦海裡。 面對這種詭異無比的攻擊,楚文新、夏建國四人神志不清,慢慢進入了一種迷 魂比犬態,魂魄彷彿遊走在陰陽之間,不知不覺的朝著死亡走近。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境界,混混沌沌並沒有多大的痛苦,被一股若有若無的音律 牽引,在無意識自鄉狀態下,走進了地獄。 時間,推動著結局 當楚文新四人即將魂飛魄散之際,天際突然射來一道金光,籠罩在應天邪頭 上,瞬間壓下了他週身邪氣 笑聲一頓,應天邪驚怒無比,一邊揮劍反擊,一邊抬頭看著上方,凝視動那道 金光的來歷 以應天邪的實力,綠魂劍訣霸道無比,照說輕易就能震開這道金光,可實際上 卻越陷越深,被金光牢牢壓住 這時,應天邪已看見金光的來歷。那是一方數尺大小,旋轉不停的的金色匾額 狀物體,正源源不斷的散發出至聖佛光,幻化為萬千佛像,一步步朝下壓來,逼得 應天邪全身繃緊 見此情形,應天邪臉色大變,脫口道:「不好,是燃燈佛印。」 說完雙腳用力,身體顯然下沉,施展出土遁之術,從地底逃離 金光一閃,瞬追不棄,直到片刻之後,才見燃燈佛印從地底飛出,盤旋在夏建 國頭頂 是時,天際光芒一閃,人影浮現,一個三十左右的白衣英俊男子飄然而落,神 情淡定的看著昏迷的四人。 揮手,白衣男子發出一縷金光,籠罩在四人身上,迅速滋潤四人重傷的身體 片刻,夏建國最先甦醒,一見眼前之人,頓時悲從心來,泣聲道:「師兄,你 為何不早點趕來。馮師兄他一一一已經一一一己經一一一一一一」 白衣男子幽幽一歎,低吟道:「宿命之因,早有注定。師弟,想開點。」 復建國傷心的道:「天師兄,你一定要給洪師兄報仇,不能讓他就麟白 死。」 白衣男子淡然道:「切莫傷悲,因果輪迴。今日他殺了師兄,他日必有災 劫。, 話落,楚文新正好甦醒。他一見白衣男子,頓時臉露喜色,驚訝道:「天穆 風,你怎麼來了?「 淡然一笑,白衣男子天穆風收回了夏建國頭頂的燃燈佛印,風趣的道:「我不 來,你們豈不跑到閻王那裡做客去了。」 楚文新汕燦道:召是啊,你不來,我們可就到另一個世界去了。對了,那應天 邪?」 天穆風道:「那人很邪門,被我打傷後施展土遁之術逃了,估計短期內不會出 來為惡。」 楚文新擔憂的道:「那人來歷神秘,修為驚人之極。若非是你,換了別人恐怕 還奈何不了他。」 這時,古易天與譚青牛也雙雙甦醒。 在得知逃過一劫後,兩人頗為高興,紛紛感激天穆風 淡然一笑,天穆風道:「大家都是熟人,用不著這麼客氣。此次你們前來冰 原,可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楚文新感觸道:召是啊,冰原目前的形勢不容樂觀,五色天域對人間虎視耽 耽,一場大的浩劫已然來襲。」 夏建國看著天穆風,問道:創師兄,你己經很久沒回過天邪宗了,到底你在忙 些什麼事情?」 天穆風道:「我平日除了修煉,也在追查五色天域的事情 其實早在二十年前,我就知道有關五色天域的一些事書l。 當時他們因為不曾出現,所以我也沒有在意 如今,二十年過去,五色天域現身人間乃是注定之事,根本無法阻止 所以你們切莫執意,只要盡力而為就行,不要過於固執。」 聞言,楚文新、古易天、譚青牛三人頗為驚異,想不到天穆風二十年前就己知 道五色天域的事情. 夏建國不甚在意,蔓延期待的看著天穆風,問道:「師兄,你這i久現身,能不 能逗留幾日,我想跟你多學點本事。」 天穆風柔聲道:「師弟,法訣的修煉非數日可成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宿命 師兄身懷姍燈佛印,獲得了神力,卻有相應的責任,我必須去完成。」 復建國失落的道:「如此說來,師兄也不打算去見一見師父了?」 拍拍夏建國的肩膀,天穆風笑道:「不要失望,我們以後自有相聚之日,你目 前安心修煉,跟隨眾人捍衛和平 等時機到了,緣分自會找上你 好了,各位保重身體,下次有緣我們在聚。」 揮揮手,天穆風朝眾人道別,隨即一閃而逝,消失無影。 譚青牛感觸道:「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不愧是當年名揚天下的傳奇之人。」 古易天笑罵道:「你要是羨慕,那就好好努力,以後也有匆哈。」 楚文新道:「每一個傳奇人物,背後都有不為人知的心酸事 你們莫要只看到別人光輝的一面,也要想想人家付出了多少努力。 好了,我們皆有傷在身,還是速速離去,免得再生波折。」 古易天、譚青牛應了一聲,拉著滿心傷悲的夏建國,隨著楚文新朝騰龍谷飛 去。 迎風而立,孤傲芳華,淡定的容度含著幾分惆悵。 雪白的貂皮,染雪的秀髮,通體的瑩白,彷彿是那雪中的精靈,恆古就站在那 最高的冰山上。 天地一色,風動九蒼,寂靜的北國聖潔高雅 不染一絲塵埃,不墜一續凡俗,好比那九天嫦娥,以冰寒寂靜之氣,將一切生。 第三卷第六十二章 最高境界 第三卷第六十二章 最高境界 從此,寂靜的土地上雪白無暇,保持著它固有的冷傲,永立在大地之北,凝視南方。 天空,片片雪花隨風搖晃,像是在起舞,像是在歌唱 帶著點點寒光,獻出一生所藏,累計成那恆久不變的滄桑 冰,雪之凝固而成,堅硬閃亮,落地書聲 雪,氣之演變而至,化無形為有形,聖潔圈硯逸。 冰雪,相容相偎,軟硬無常,剛柔相濟,雖看似相近,卻決然有異。這就是細 微之差,千里之別 藏身於冰雪之內,無叭寂靜無聲。關閉的雙眼看不見那靈動的眼睛,可開啟的 心門卻容乃四面八方的信息 此時,天麟心無雜念,意識融入了冰雪之中,將四周的一切情況,都清晰的顯 示在腦海中 那感覺玄奇極了,彷彿他己化身冰雪,能隨意出現在冰原的任何一處,意識能 感應到冰原的所有舉動 喜悅,出現在無峨心頭,可腦海中的畫面卻漸漸模糊。知道動了雜念,天麟連 忙靜心凝神,慢慢的忘記一切,慢慢的進入那奇妙世界 突然,眼前的景物出現了變化,天瞬來到一個無限廣闊的雪白世界,放眼是看 不到邊際的廣域空間,整個世界空蕩蕩的,除了他沒有任何存在 有些驚愕,天峨不免心想:「奇怪,怎麼有點眼熟?」 是時,一個聲音響起在他的腦海中。「這是冰魂原界,歡迎你回來。」 天麟聞言一愣,隨即醒悟,問道:「冰魅,是你在對我說話嗎?」. 虛空中,冰魅的聲音傳來。「是的,主人,我就在你的心中 天瞬有些高興,懷念的道:「記得那一次我六歲,如今一晃己經十三年了。我 的冰神訣也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冰魅道:「主人,你的冰神訣進展神速,可距離最高境界還有一段差距 天麟好奇道:「何謂最高境界?」 冰魅解釋道:「冰神訣若是修煉到最高境界,你的身體、意識、元神可以隨意 幻化成冰、雪、水、氣、雲、霧、光。那時候蒼彎虛無任你遨遊 無瞬驚歎道:「如此神奇?那怎樣才能修煉到最高境界呢?」 冰魅道:「冰神訣分為五層六界,你目前己經修練道四層四界。那最後一層分 為兩界,第一界是冰魂界,凡屬冰雪之力,你皆可運用。第二層冰神界,這需要機 緣,必須融合世上五大神訣,方有希望客堪瓏整功。目前,你最有希望煉成的是冰魂 界,只要努力應該沒有問題。」 無瞬驚疑道:「世上五大神訣,指哪些啊了」 冰魅遲疑了一下,輕聲道:「這是上古時期最為強大的五種力量,包括水、 火、風、雷與不死之力。 其中,水又包含了冰雪之力,火分為天火與地火 風,浩瀚無邊,難以捉摸 雷包含閃電,乃天威之怒。 剩下笨歹之力,又為重生之力,一直以來最為神秘,分為兩個癱* 其一,靜態水系。借助天地之力,還陽重生 。其二,動態異變系,以先天特性死而復生,種類罕見之極 無幽聞言,分析道:「照你這片說,世人幾乎是沒有希望了?」 冰魅道:「那就要看世人的機緣了 天瞬問道:「我有機會嗎?」 冰魅沉默了一陣,輕聲道:「難說,你或許有一線希望。」 無峨略喜,追問道:「怎麼講?」 冰魅分析道:「首先,你的;哩訣屬水,讓你具備了五大神力之一 其次,你體內有大量的烈火真元,那烈火真陰乃地火之精,你缺的就是天火之 魄 第三,風之力你還不曾具備,可雷電之力,你卻頗有成就。 第四,關於不死之力,那需要你去用心把握,你的體內有一股很奇特的力量, 司獵你一直不曾察覺 天瞬疑惑道:「什麼力量,你說明白些?」 冰蛛識嬌道:「一年之前,九重天內,看似尋常,實乃天意。你這一生,玄奇 莫測,望你好自為之。 天麟道:「冰魅,你似乎知道我很多事情,還有哪些,你也一併告訴我啊。 冰魅道:「能告訴你的我都已經告訴你,剩下便是天機,需耍你自己去慢慢發 覺。好了,該回去了。今日對你而言,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天瞬不悅,問道:「喂,冰魅,我可是你主人,你…咦…我怎麼回來了?」 心神一震,天麟猛然發現,自己己經退出了冰魂原界,意識也回到了眼前 這一來,天麟因為變故,忽略了冰魅的最後一句話,也忽略了很多事情 整理思緒,天麟留意了一下附近的情況,正好發現雪隱狂刀離去,心中頓時暗 道不妙 眼下,新月還沒有回來,以天麟之力,他即便自負,也知道收拾不了雪隱狂 刀,因而不免有些失望 然而想到雪隱狂刀有傷在身,是個難得的機會,天麟又不捨得放棄戶於是利用 冰神訣,身體在冰雪之中穿行,一路尾隨雪隱狂刀離去。 這樣,後來新月趕到之時,天峨已經離開,兩人就此分散。 留意著雪隱狂刀的動態,天朗暗自盤算,這雪隱狂刀將要去哪,會是去找白頭 天翁嗎? 思索著,飛行的雪隱狂刀突然加速,這讓天峨嘟為驚訝,連忙俏然跟上,將距 離保持在三里左右。 如此,兩人一前一後,一上一下,朝著冰原深處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飛行的雪隱狂刀突然停下,這讓天麟立馬止步,留意 著附近的情況。 這裡地勢平坦,屬於冰雪平原,十數里內見不到任何冰山雪谷,有什麼情況都 一目瞭然 雪隱狂刀懸浮半空,神色冷然,冷哼道:.一路跟隨,還不想現身嗎?」 無叭聞言一驚,大感驚詫 自己的冰神訣玄奇絕妙,怎麼會被雪隱狂刀發生呢? 會不會雪隱狂刀故意使詐,想誤導自己呢? 想到這,天峨默不作聲,靜靜的觀察 雪隱狂刀見四周投有變化,當即微哼道:「既然要我出手,那我就請你出 來。」 右臂一揮,戰刀迴旋,只見八束紅光瞬間隕落,形成一個朝外擴撤的八卦刀 陣,所到之處冰雪飛濺,泥土翻滾 其中,一記刀是就直射天麟所在,退得他無奈現身 四目相對,雪隱狂刀意外的道:「是你。」 天麟淡然道:「是我。」 雪隱狂刀問道:「天麟,我當日的提議,你可想好了?」 天麟道:「就你現在這模樣,問這個問題,似乎有些不太適合。」 雪隱狂刀微怒道:「你小看老夫?」 天麟聳聳肩,不在意的道:「你連瑤光都打不過,我跟著你有什麼前途?」 雪隱狂刀怒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天麟道:「怕,只是你能殺得了我嗎?」 之前的一戰,讓雪隱狂刀怒在心頭,如今天峨又一再激怒他,這讓他雖有愛才 之心,卻也不免殺心漸起,眼神中流露出了殘酷之色。 「天麟,我最後問你一次,真的不肯拜我為師?」 天瞬心神一緊,感應到雪隱狂刀身上的殺氣,故作考慮的道:「你的實力雖然 刁琦普,可聽說你也受命於人。我若是拜在你門下,豈不也要受制於人 雪隱狂刀聞言,怒氣稍減,輕哼道:「我是我,你是你,與他們沒什麼關 系。」 天麟問道:「要是他們命令你,到時候你能怎麼辦?再者,我出身冰原,你來 自五色天域,彼此似乎並不融洽二」 雪隱狂刀自負的道:「這個你用不著擔心,不久之後,五色天域就會統一人 間。那時候你身為我的徒弟,自然讓你風光無限。」 無瞬為難的道:「聽起來不錯,可人間高手無數。就像那瑤光,他就比你厲 害,到時候五色天域遇上人間高手,還說不准誰贏。 雪藏狂刀不屑的道:「區區一個瑤光,根本抵寸些不住五色天域的大軍。等第三 位高手到來,那時候你就會知道,五色天域的實力有多騷 天瞬質疑道:「就憑一人,能有多大作為?」 雪隱狂刀反駁道:「誰告訴你只有一人?第三位高手一到,隨行至少有四人, 皆是罕見的高手,足以橫掃冰原 天麟曬作驚訝道:「四人?那有沒有第四位高手,第五位高手啊?」 雪隱狂刀傲然道:「自然有了。我們一行共有五大神將,我不過是先行者,後 面三位一個比一個厲害,總計加起來二十位高手,足以稱霸人間 無瞬驚呼道:「這麼厲害啊,那我得好好考慮了。對了,你們五大神將中,誰 最厲害,誰是頭啊?」 雪隱藏狂刀警惕道:『若你問這個幹嘛?」 天麟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想拿他與人間最厲害的人物比較一下,看誰的勝 算高。我才好決定是不是拜你為師啊」 第三卷第六十三章 元修法器 第三卷第六十三章 元修法器 雪隱狂刀遲疑了一下,有些廁慮的道:.誰最後出現,誰就最厲害。五大神將 之間,差距不是很大 天瞬問道:「那地位呢?」 雪隱狂刀為難的道:「地位自然有一點區別。」 無瞬失望的道:「如此說,你這個先行者地位最低了?我跟著你有很麼混頭 啊?」 雪隱狂刀怒道:「天麟,你別不識好歹。老夫身為五大神將之一,在五色天域 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樣東推西躲,是想戲耍老夫嗎?」 天峨嘿嘿笑道:「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為將來著想,這難道也錯了?若是我 毫無主見,你會看得上我嗎?」 雪隱狂刀一愣,隨即喝道:「廢話少說,老夫今天心情不好。你就回答一句, 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天瞬暗自警惕,嘴上卻笑道:「答應如何,不答應又如何?」 雪隱狂刀哼道:「答應就跟我走,不答應就留下人頭。」 無幽怪叫一聲,驚呼道:「這麼狠啊,我可還沒有討老婆,豈能把這天上難 找,地上無雙,英俊絕倫,獨一無二的腦袋給你呢。不可,不可。」 搖頭晃腦,搞笑十足。氣得雪隱狂刀頓時大怒。 「可惡,你小子敢玩弄老夫,今天不殺了你,豈能洩我心頭之恨。」 右臂一揮,戰刀舞動,赤紅的刀是破空而至,沒有任何徵兆,瞬間就將天瞬全 身罩住 眼神微變,天麟迅速閃躲,利用冰神訣的神妙,身體一晃就出現在三里之外, 高聲道:「今心情不快,我們改日再聊,不送。」 雪隱狂刀怒在心頭,喝道:「想走,你還沒有問過老夫。」 一閃而逝,雪隱狂刀瞬間出現在天峨前方,一刀劈向他的胸口 驚呼一聲,天麟瑞然退後,在來不及閃避的情況下,施展出冰神訣,口中冷喝 道:「冰凝衛」 剎時,雪隱狂刀的一刀被冰封在半空,稍稍停頓之後才猛然震碎冰層,可惜天 麟已經抓住機會移開了 「小子,不錯啊。你這法訣有些玄乎。可惜僅憑這個,你還抵擋不住老夫的落 雁刀。 讚許聲中,雪隱狂刀右臂揮動,震魂裂魄的刀吟宛如萬千光針,圍繞在天麟身 外,使他頭痛欲裂,十分難受 同時,漫天的刀是茹紅雨墜落,層次分明自行轉動,宛如一團煙霞,圍繞在天 峨四周 面對雪隱狂刀的進攻,天麟不敢硬接,選擇了閃身躲避,利用飄雪身法,在半 空來回移動。 這種策略,適合於弱者對抗強者。 可惜,雪隱狂刀非一般常人,他的攻擊之凌厲,號稱天下罕見,瞬間就把天瞬 困在一個狹小的區域內,以絕強的實力步步緊逼 察覺到形勢不利,無峨眼珠轉動,一邊繼續高速移動,一邊分析著身外的那層 束縛結界 很快,信息返回,天麟瞭解了具體情況,知道雪隱狂刀想利用修為的差距,一 舉摘下自己,其殺心不是很強。 掌握了這些,無峭冷然一笑,高速移動的身體泛起了淡淡的黑芒,整個人迅速 被黑霧籠罩 屆時,雪隱狂刀收緊的結界遇上天麟身外的黑霧,雙方伸縮膨脹,彼此消融, 最終化為了一股寒風,相互抵消了 這一來,天麟一閃而逝,直射遠方 雪隱狂刀緊追不捨,兩人在需地上展開了身法的較量。 對於天麟而言,在冰原上比身法,那是他的強項。他可以一晃數里,把敵人拋 下。 可天麟忽略了一個青況,那就是雪隱狂刀的外號 他為何取名雪隱狂刀,這雪隱二字到底有何含義呢? 追逐中,天麟開始優勢明顯 可不一會,雪隱狂刀就追上了他,這讓天麟大為驚訝,忍不住問道:「你何以 速度如此之快? 雪隱狂刀自負道:「老夫號稱雪隱狂刀,其雪隱二字,自然不是浪得虛名。, 說話間,雪隱狂刀右臂一橫,戰刀閃亮,一股驚世霸氣自刀上瀰漫開來。 無幽心頭一顫,隱隱有股不安,凝視瞿雪隱狂刀手中的古戰刀,沉聲道:「此 刀殺氣驚人,來自何處?」 雪隱狂刀大笑道:「此乃落雁刀,出自上古時代,據傳殺人上萬,殺氣天成, 有著無堅不摧的血殺之力,乃勇者之器,勢如破竹。今天,你有幸死在刀下,也算 不枉此生。」 輕哼一聲,天麟自傲道:「想殺我,沒那麼容易。我問你,之前你是如何察覺 我在跟蹤你? 雪隱狂刀道:「原因有兩個,第一是你距離太近,第二是你身上有五色天域的 法器,那洩露了你的氣息。, 天斷一驚,取出牡丹花,問道:.你說的可是這個玩意?」 雪隱狂刀點頭道:「那是藍光聖域之主牡丹仙子之徒藍牡丹的元修法器,能在 十里之外自動感應到五色天域高手的氣息,可一旦靠近五里之內,就會暴露自 己。」 天麟收起牡丹花,問道:「為何元修法器?」 雪隱狂刀遲疑道:「在五色天域,法器的修煉不同於人間,分為三個類別 第一,靈修,以聚集靈氣為主,較為普通 第二,意靈修,將意識與靈氣融合,最為常用。 第三,元修,以施法者的元神為基礎,融合諸多技巧於一體,形成一種最有 靈性,最具代表的法器。 簡單來說,元修之物,珍貴無比,幾乎等同與修煉者的元神。」 無幽心神一震,想不到懷中的牡丹玫瑰竟是如何珍貴。 同時,天麟也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照雪隱狂刀之言,五里之內自己根本無所遁 形,那要甩掉他司是件困難的事情 至此,天斷越發感到不妙,心中急切的思索著對策 雪隱狂刀講完,見無瞬不語,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詢問道:「你後悔了?」 天麟反駁道:「後悔?沒有的事。」 雪隱狂刀冷笑道:「不耍嘴硬,很快我就會讓你品嚐到後悔的滋味。」 言畢,雪隱狂刀右手五指一鬆,沉重的落雁刀猛然墜落,刀尖直入地下,瞬間 產生一股毀滅的爆炸力,一舉將方圓十里之內的冰雪全部震碎,使其露出乾燥的土 壤,在冰原上形成一個圓形的印記 天麟臉色一驚,不為雪隱狂刀的意圖,只為他那不經意間的一擊,所展現的驚 人實力 從這裡,天瞬看出,硬拚自己是必敗無疑,那麼唯有俊法周旋,以巧力撥千 斤,實施邊戰邊退的計策,看能不能逃回騰希谷,或者碰上新月等人 有了對策,天麟毫不猶傲,不等雪隱狂刀出招,率先展開身法朝遠處飛去。 明白天麟的意圖,雪隱狂刀閃身攔截,手中戰刀揮舞,源源不斷的刀芒縱橫飛 射,在雪地上連成一片,宛如一朵紅雲,正迅速朝四周蔓延。 天瞬全力躲閃,遇上危險就施展冰神訣,以冰凝之術暫行緩解,一次次從雪隱 狂刀手下逃脫,朝著冰原深處逃去 此刻,天麟己經無法返回騰龍谷,因為雪隱狂刀牢牢的限制著那一方區域,逼 得天麟往遠處走,然後一路追殺。 逃亡中,天麟頗為冷靜,在無法返回騰龍谷的情況下,第一個想到了天刀峰 天瞬知道,只要自己趕到天刀峰,就能艦過一劫 問題是雪隱狂刀會給自己這個機會嗎? 思索中,天麟轉移方向,朝天刀峰飛去 起初,雪隱狂刀只是緊追不放,並沒有限制這個方向 可後來雪隱狂刀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當機立斷採取了措施,封死了天麟的去 路,逼得他無奈轉移。 如此,在一番追逐中,天峨越卜越況,逐漸進入了連冰原三派都不曾涉及的深 遠區域 雪隱狂刀心情怪異,」鼠乞習的殺念在一番追逐後逐漸平息,他開始驚歎天麟的修 為,對於天麟一身所學感到+分震驚。 隨後,這份震驚轉化為了一股嫉妒,在無法收歸己用的情況下,他最終決定殺 掉天峨,以絕後患 這時,天峨已經飛行了上千里,來到一個自己都十分陌生的區域 附近,冰山林立,奇峰險峻,隨處可見萬年不化的堅冰,給人一種怪異的感 覺 突然,雪隱狂刀一閃而現,攔下了天麟,兩人相距數丈,四目凝視 四周,寒風寂靜,萬籟無聲,彷彿畫中世界,就定格在那一刻 天麟有些冷,不是身體冷,是心冷。 那感覺很詭異,但天麟知道,一切的根源都來自雪隱狂刀,來自他眼底的那股 殺氣。 沒有言語,兩人就這樣對視。直到雪隱狂刀週身無風而動,設下一個淡紅色光 界,無叭才移開目光,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四周,輕聲道:「你的刀法很凌厲,可惜 我空手而來,忘了兵器。 雪隱狂刀冷笑道:「你即便有兵器,也改變不了你的命運。」 天麟輕聲道:「是嗎?或許不一定。」 第三卷第六十四章 絕世佳人 第三卷第六十四章 絕世佳人 話猶在耳,天麟的身體一閃而至,在雪隱狂刀眼中一連閃現了九次,其速度之 快宛如鬼魅,令雪隱狂刀都頗為震驚 然而更為震驚的是,雪隱狂刀的胸前,此時正插著一把劍,位置剛好從前胸刺 穿後背,刺穿了他的心臟 低頭,雪隱狂刀看著那把劍,隱然有種驚異,讚歎道:「好,很好。你能在瞬 間凝冰成劍,還穿透我的防禦,擊穿我的心臟,這等身手,這樣的劍術,的確是不 容易。只可惜,你這僅僅是一把冰劍,若換成一把神劍,或許情況會有所變異。」 壽印石 言罷,雪隱狂刀週身紅光一閃,立時震碎了胸口的冰劍,看上去與之前沒有任 何的異樣 天麟淡淡一笑,隱約有種失意,他贊同雪隱汪刀的話,可七當他一直沒有好的兵 器。 面對強敵,天瞬感到了兵器的重要性。 可面對強敵,天峨也不想讓敵人看輕。 是以,天幽出口反擊,冷哼道:「殺人,很多時候用不著兵器。」 雪隱狂刀冷笑道:「那要看對手是誰。現在,時間不早了,這裡環境也適應, 我就送你一程,免得你活在人世,面對選擇猶豫不決。」 身體騰空,握刀反側 雪隱狂刀週身紅光如火,泛著淡淡的血腥氣息 四周,結界開始收緊,淡紅色的光波逐漸轉成深紅色,就像是一朵雲,包裹著 麟,輕撫著他的身體 分析了一下結界的性質,無峨眼中精光隱現,週身烈火環繞,看上去與雪隱狂 刀頗為神似 同時,天瞬在身外布下九層防禦結界,每一層結界的頻率各不相同,且性質有 異,只是表面上無法得知 雪隱狂刀見此,不屑一笑,手中戰刀高舉,週身氣勢暴漲,源源不斷上升的紅 光匯聚於刀尖之上,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直射九霄 那一刻,天地動盪,霸氣飛揚 赤紅的光柱在雪隱狂刀的控制下,以緩慢的速度朝下揮落,直逞天瞬的頭頂上 方。 察覺到這一情況,天峨突然一笑,週身烈火成雲,將他整個人籠罩 隨即,無峨身體淡化,無聲而逝,以神秘之術悄然而遁,穿透了雪隱狂刀那收 緊的結界,朝著遠方飛去 當時,雪隱狂刀並未察覺,只是催動著那驚天的一刀,朝天喊所在的方向斬 去 結果天麟之前布下的防禦結界頗為怪異,雖然最終被一刀斬滅,卻拖延了一些 時間 如此,當雪隱狂刀察覺到不對,再四處尋找天麟的氣息時,天瞬己經逃到了三 裡之外。 怒吼一聲,雪隱狂刀恨聲道:.可惡。今天我要是殺不了你,我就不是雪隱狂 刀。」 呼嘯追去,雪隱狂刀速度驚人,在三十里外的一個冰谷中,發現了天瞬的身 影 那一刻,天瞬就懸浮在冰谷上空,目光打量著四周的景象,隱然有種震撼的感 覺 雪隱狂刀覺得驚奇,忍不住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這個冰谷有些怪異 首先,這是一個四面環山,如同枯井的冰谷 深度大約有兩百丈,直徑三百丈 在冰谷的東面,一塊突出的冰巖宛如怒虎騰空,回頭凝視,給人一種虎視耽耽 的感覺 南面,同一高度的地方,一處凹陷的區域,看上去就像是一張惡鬼的臉譜,十 分凶殘 西面,突出的岩石茹飛鷹展翅,北面,凹陷缺口似毒蛇的眼睛,陰森邪惡。 如此奇谷,看不出絲毫人工痕跡,且位於冰原澡處,真可謂鬼斧神工,難得一 見。 無怪天峨到此也忍不住停下,連進命都忘了 緩緩逼近,雪隱狂刀冷笑道:「看樣子你很會選擇地方啊,這裡正適合長 眠。 天麟回身看著他,淡然道:「你要是喜歡,讓與你好了。 雪隱狂刀陰沉著臉,哼道:「老夫的確喜歡,可你還奈何不了我。來吧,別廢 話,你己經耽誤了不少時間,該上路了 牌刀一斬,血光突現,旋轉的刀輪呼嘯轉動,夾著連綿不盡的刀芒,封死了天 麟的所有退路 眉頭微皺,天喊雙手扣訣,沉聲道:「冰移。」 言畢,白光一閃,冰雪出現,一塊數百丈大小,厚達數丈,重數十萬斤的冰山 突然出現在雪隱狂刀上方,朝著他當頭落下。 由於事發突然,雪隱狂刀被嚇了一跳,揮出的一刀順勢而轉,朝頭上斬去。 這樣,天麟騰空而起,來到了冰谷上方,雙手揮舞間,數之不盡的冰雪在他冰 神訣的控制下,自四面八方而來,眨眼就將整個冰谷填滿 隨後,天峨雙手展開,全身白光璀璨,極寒之氣作用於剛被填埋的冰谷上方, 形成一股冰封萬物之力,將原本鬆懈的冰雪層層壓緊,凝聚成一塊完整的巨型冰 塊,將雪隱狂刀凍結在丙黔 完成了這些,天麟邪魅一笑,自語道:「慢慢折騰,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沖天而上,朝遠處飛去 稍時,冰谷上空光芒一閃,出現了雪隱狂刀的身影,只見他神情震怒,厲聲道 :「天峨,你就是跑到天邊,我也要把你殺了。 說完循著天麟殘留的氣息,朝著天麟消失的方向飛去。 離開了冰谷,天麟一路急行,在飛出數里之外,這才想到收斂氣息,心頭頗為 懊悔。 方向一轉,天峨立馬轉變方位,朝著冰原深處飛去,只為擺脫雪隱狂刀的追 擊 很快,無峨飛出二十里,發現前方有一座高如雲霄的冰峰,這讓他頗為驚訝, 連忙飛了過去 原來,就天瞬所知,冰原多山,可山勢平緩,真正高入雲霄的冰山,在冰原極 為罕見 此刻他無意發現此峰,心頭自然好奇,因此迅速靠近 只是天朗忽略了一個問題,此山高入雲霄,冰原罕見,自然也引人注意 他來此處,豈不是暴露身份? 數里距離,眨眼而至 天峨來到冰山腳下,發現此山雄偉,堅韌挺拔,不由得順勢而上,朝雲霧之中 的山頂飛去 很快天麟穿越層雲,見到了峰頂,正自感歎此山的高度時,一個雪白的身影 突然吸引了他的眼神。 絕頂之巔,寒氣襲人。飄舞的雪花瞬間凝冰,化為一粒粒冰珠,墜落山頂,點 綴著一份世外的美麗。 迎風而立,長髮飄起,雪白的衣裙沾滿發亮的冰珠,在寒風中微微低鳴。 那是一個動人的身影,雪白窈窕,凝視天際。像雪域之嵌的冰蓮花,似九天飛 落的七仙女 一動不動,寂靜聖潔,不為塵世所分心 天峨由於石聾的關係,只能看到那雪影的側面,看不清她大致的樣子。 然而即便如此,那股其冷勝雪,其寒如玉的氣息,己深深的震撼了天麟的心 不知不覺,天麟慢慢轉移,來到那女子的正面,這才完全看清楚那絕世佳人。 她的美,震撼世俗,屬於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朗逸少美,給人心靈的撼動,讓 人見之不忘,魂不守舍 她的冷,清新出塵,有一種不染凡塵的仙靈之氣,無聲無息卻令人陶醉。 這樣的女子,嫦蛾不足以相比,仙女不足以相論 從頭到尾晶瑩剔透,宛如一尊玉美人。 與矯蘭的出神,天朗雙眼呆滯。他從來不曾想過,世間竟有如此美麗之人,偏偏 還在這雪白的冰原之內 就天麟所見,新月的美已然驚世,舞蝶的美清新脫俗,江清雪的美令人親切, 母親蝶舞的美,聖潔高貴 這些都難得一見,可與眼前女子一比,就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層次,一個己天, 一個在地 當然,這不是說眼前的女子比新月等人美多少,而是眼前的女子有種世間少有 的氣質,如天上而來,似冷玉一般,可遠觀而不可裹玩嫣。 新月等人也美,但她們美得生動,美得實在,美得讓人看得見摸得著 虛實之間,這就是她們的區別 此時,那女子似乎寮覺到了天麟,淡雅的看了他一眼,如玉的眼中閃過一縷微 光,似凝視,似驚訝,卻隱約帶著幾分惆悵 天麟身體一顫,目光捕捉到了女子的眼神,兩人四目相對,雖然僅僅一瞬間, 可一股奇妙的感覺卻在天麟心頭升起 那一刻,一股炙熱佔居了天瞬的心 他有種某名的衝動,想要將眼前的女子擁入們中,緊緊地袍著她、呵護她,憐 愛她 那感覺來得怪異,如洶湧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填滿了天麟的心 似乎感應到了天峨眼中的炙熱,女子眼底奇光一閃,移開了目光,繼續凝視著 遙遠的天邊 天瞬見此,滿心惆悵,深深的失落佔居了他的心田,使得他不由自主的移開了 不捨的目光。 第三卷第六十五章 雪峰決戰 第三卷第六十五章 雪峰決戰 是時,一徉東西映入天麟的雙眼,引起了他的注意 仔細看,那是一把劍,就插在女子的腳邊,劍柄刻著精美的花紋,繫著一紅一 綠的劍惠,正隨風飄舞,宛如一男一女在相互追逐 劍鞘入雪三分,表面有精緻的紋路,好似一副山水圖,相依卻不相容。 觀察了片刻,無曲抬起頭,凝視著那絕俗的佳人,只見她年約+六七歲,又似 二十出頭,看上去令人疑惑,搞不懂她具體的歲數 感應到天麟的凝視,女子目光移回古井不波的看著他,彷彿要把他看透。 天麟有些臉紅,彷彿有些含羞,在女子的凝視下,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靦腆的微 笑,帶著幾分似有似無的期待,無聲的與女子交流 許久,女子表情微動,聲音動人的道:「找你的人來了。」 天麟聞言一喜,只為女子的開口,忙道:.我叫天麟,十九歲,你呢?」 女子看著他,神情平淡的道:「天怨之人,宿世傳承,若非有緣,切莫多 問。」 天叭一愣,反駁道:「相遇是緣,宿命糾纏。若非有緣,何以相見?「 女子淡定不波,目光輕易,停在了天瞬身後,那裡出現了一道身影,正是雪隱 狂刀。 是時,雪隱狂刀喝道:創小子,這回你一一一一一一咦一一一一一一你是 誰?」 驚訝的看著那白衣女子,雪隱狂刀臉色大變,顯然也被她的風華絕代所震撼。 女子扭頭凝視天邊,清冷如冰的道:「我是我,遺世者。」 雪隱狂刀微微皺眉,沉吟道:「遺世者?你身上氣息奇特,修為似乎不弱,到 底一一一一」 天瞬回頭,瞪著雪隱狂刀,喝道:「夠了,你來只為找我,莫要打擾她。」 雪隱狂刀怒道:「你吼什麼吼,老夫正一肚子火,今天非要把你殺掉不可。」 戰刀一揚,殺氣瀰漫,雪隱狂刀週身紅光四餓,意識牢牢的鎖定在天麟身上 靜立不動,天瞬暗自思索。 眼前的敵人硬拚不過,當著絕世佳人的面,若似乎又太過丟人,到底 該怎麼辦呢? 這一刻,天麟的心中多了一份擔憂,不為雪隱狂刀的強大,只怕那神秘女子冷 落 見天瞬不動,雪隱婦刀大為惱怒,喝道:創臭小is你敢無視老夫,看招。, 右臂一顫,戰刀晃動,密集的刀芒層層滾動,宛如一道龍捲風,由外而內朝天 麟靠攏。 眼神一動,天麟來不及思索,口中冷喝一聲,施展出冰神訣,瞬間凝固了雪隱 狂刀的夕鴿。 隨後,無麟身體一晃,一化萬千,出現在雪隱狂刀身外,雙手急速揮舞,夾著 數之不盡的掌影,從四面八方朝中間收攏 那一幕,看似雜亂實則玄奇詭異,融合了天瞬一身所學,夾著數種不同屬性的 攻擊,同時作用於雪隱狂刀身上。 暗罵一聲,雪隱狂刀在刀鋒被封之後,迅速丫下防禦結界,並揮動右臂,震碎 戰刀之上的冰層 是時,天麟的攻擊逼近身體,雪隱狂刀並不在意,只以防禦結界抵禦. 可誰想天瞬的攻擊陰毒之極,所有大部分被雪隱狂刀的防禦結界彈開,可一股 漆黑如墨的掌印卻陰魂不散,一連突破雪隱狂刀九層防禦結界,印在了他的背心 上。 如此,雪隱狂刀身體一顫,一股邪惡之極的力量侵入體內,導致他怒吼一聲, 催動真元全力驅逐那股邪氣。 趁此機會,天峨飛身而起,盤旋在雪隱狂刀頭頂,身體一邊旋轉下墜,一邊閃 爍著赤紅光芒 同時,無峨眼中黑芒流轉,一股詭異的氣息化為無形的攻擊,瞬間擊中雪隱狂 刀的大腦,令他暴跳如雷痛苦不堪 「可惡。又是這鬼玩意,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怒聲咆哮,雪隱狂刀全力催動真元,以其強盛的實力,逐漸驅逐了體內的邪 氣,並將天瞬發出的無形攻擊攔在數尺之外。 這時,無峨週身光芒閃耀,扣訣的雙手絢光匯聚,夾著縷縷星光,含著赤紅的 閃電,顯露出一副驚人的場面。 天空,雪花不見,昏暗的雲層間星光閃爍,無數閃理的星辰時隱時現,在天瞬 的施法催動下,逐漸發出絢麗的光華,從九天而落,匯聚在天瞬身上 那一刻,九天雲動,星光奪目 旋轉的無麟被一道光柱籠罩,整個人霸氣飛揚,實力在剎那間成倍爆發,雙手 掌心閃電霹靂,強力的力量匯聚成一個雷光閃爍的電光球,緩緩的舉過頭頂 是時,雪隱狂刀正好化解了體內的邪氣,鬆了口氣。可抬頭一看,卻是頗為震 驚,當即怒吼咆哮,揮刀反擊。 這一來,只見雪隱狂刀手中的古戰刀通體發亮,宛如一頭光豹,瞬間直射蒼 彎,目標天麟的頭部 屆時,天峨高舉的雙手彷彿不堪重負,那原本一尺大小的光球在舉起之後,瞬 間就暴漲十倍,並脫離了天麟雙手的控制,懸浮在頭頂上空三丈處,一轉旋轉一邊 吸納九天之力,瞬間就匯聚了大量的星辰與雷電之力,化為一道道赤紅的閃電,連 綿不斷的直劈雪隱狂刀的頭頂 眨眼,雙方的力量相遇,岡崛的刀是遇上九天雷電,當即產生爆發,震得雪隱 狂刀身體一顫。 而後,閃電不斷,密集的電沛誦付雪隱狂刀手中的戰刀,輸入他的體內,震得 他七葷八索,經脈錯亂,差一點魂飛魄散。 好在雪隱狂刀修為驚天,雖然遭辱雷擊卻真元深厚,在經過了起初的不適應階 段,隨後也慢慢的摸索出了一些化解之道,這才僥倖了避過了一劫 無幽身體旋轉,催動星辰法訣,並融入了自身的另一門驚世奇學,融合二者之 力,終於重創了雪隱狂刀,可惜最終沒有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 這樣,當天瞬的攻擊逐澎散去,雪隱狂刀最終擺脫了困境,退出了數丈之外, 眼神驚訝的看著天麟 「小子,你這是什麼法訣,竟然融合了九天星辰與雷電之力?」 無峨有些失意,嘴上卻道:「區區之術,不值一提。」 雪隱狂刀怒極,手中戰刀一揮,看似虛幻卻瞬間而至,一舉橫跨數丈空間,出 現在天麟眼前,令他無法閃避 那一刻,天峨心頭駭然,想不到看似剛猛的雪隱狂刀,竟然也有陰柔詭異的一 面。 雙手交錯,魔眼再現。天麟一邊利用無形的攻擊進行反擊,一邊設下暗黑的結 界,以侵蝕之力吞嚨他那剛猛的一刀 眨眼,刀鋒臨身,光芒四散。 天瞬的防禦起到了一定作用,但卻不敵雪隱狂刀那憤怒的一擊,整個人被當場 震落地面,口中鮮血飛戮,臉色蒼白。 那一瞬間,神秘女子眼中閃過了一縷不捨之色,似乎對於天瞬的受傷感到有些 悲哀。 然而也僅僅是悲哀,女子並未出手,只是淡淇如水的觀看。彷彿一切與她無 關,她就不是凡塵之人,不為凡俗所念 猛然墜地,天峨身體微顫,在張口吐出一道鮮血後,整個人一閃而逝,與神秘 女子把距離拉開。無麟的心思很簡單,不能因為自己而讓她平到作害 雪隱狂刀揮刀攻來,受傷的身體絲毫不影響他的進攻,其密集的刀芒如流水不 斷,任由天麟如何閃避,也是躲閃不開 察覺到形勢不利,天瞬再次施展出冰神訣,強行將雪隱狂刀的攻擊凝時了片 亥」,取得了寶貴的時間 趁此,天的彈身而起,身影幻化,以迷離之術展開游擊,卻不肯離開。 雪隱狂刀冷然一笑,哼道:「你既然喜歡這裡,我就成全你。受死吧。」 右手高舉,戰刀指天,強烈的殺氣如雲四散,在山頂附近形成一個血色結界, 將外界隔開。 置身其間,天麟臉色大變,受傷的身體能清晰的感應到雪隱狂刀身上的那股怒 氣,以及那股難以抗衡的力量,這讓他身體受限,有種飛鳥折姍之感 明白關鍵時候己經到來,無麟想到了離開 可不經意回頭,卻見那神秘女子正看著他,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複雜。 天曲心神一顫,拿定的主意立馬轉變,胸中熱血沸騰,有一股不洩不快,想找 人一較高下的心態。 目光一轉,天麟突然看見那女子腳邊的長劍,心中頓生一念,立馬一閃而至, 將長劍取到手中,並道:「借劍一用,稍後奉還。 女子臉色微變,看著天麟似欲說話,可最終沉默了。 雪隱狂刀見此,並不阻攔,冷酷道:「天瞬,之前你說沒有兵器,心中不服 現在你手握兵器,我看你又能怎樣?」 天麟冷然道:「一劍在手,仙佛低頭。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劍術。 第三卷第六十六章 神劍退敵 第三卷第六十六章 神劍退敵 揮手拔劍,天麟就欲施展。 可就在這時,天麟臉上泛起了愕然之色,手中之劍任由他如何使力,竟然拔不 出來。 雪隱狂刀見狀,不由大笑,嘲諷道:「這就是你的一劍在手,仙佛低頭?哈哈 一一一一一真是丟人現眼, 天瞬臉色尷尬,目光移到那女子身上,發現她正專注的看著自己,似乎有某種 期待。 天麟不解,詢問道:「姑娘,你這劍一一一一一一」 女子輕吟道:「此自不凡,非有緣人拔不出來,非大智大勇之人拔不出來,非 心性堅毅之人拔不出來。 天麟一愣,不服道:我就不信邪,我今天非要把你拔出來。」 雙手用力,催動真元,天麟週身五彩浮現,青、紅、紫、金、黑五色光芒逐一 轉變,在他身上流動不息,給人一種震撼之感。 雪隱狂刀有些驚訝,凝視著天麟的神情,發可他臉卜職肉顫抖,可手中之劍還 是紋絲不動。 為此,雪隱狂刀嘲笑道:「天麟,我勸你還是死了算了,一把劍都拔不出來, 活著幹嘛 天瞬不語,神情嚴厲,眼中奇光閃爍,週身五彩光芒逐一融合,最終形成一道 玄青色光華,匯聚於他雙手掌心,將整個長劍完全掩蓋. 是時,天叭突然大叫,厲聲道「開一一一一一一「 隨著這聲震人心魂的大叫,天麟全身流光四溢,強大的氣勢瞬間攀升到極限, 化為一股無聲的震撼力,作用於雙手,終於緩緩拔出了長劍。 那一刻,天地為之震撼,神秘女子眼中奇光璀察,有著說不出的複雜情懷,似 喜似盼,似幽怨·似感歎,總計難以說得明白。。 雪隱狂刀有些意外,只見天瞬手中光華四濺,慢慢出鞘的劍身彷彿一道彩虹, 轉多耀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光芒。 天瞬神色莊嚴,劍雖出鞘可無比凝重,彷彿他手中的不是一把劍,而是舉目山 河重於泰山,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終於,天麟費盡全力拔出了長劍,剎時天空雲霞散開,彩虹出現,映著他手中 色彩轉變的長劍,有種說不出的玄妙之感 驚訝的看著手中之劍,天麟發現此間完全出鞘後,那泰山般的沉重之力轉眼消 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玄靈之力,彷彿劍身通靈,能捕捉到他心中所想, 與他心意相連。 同時,天麟之前耗盡的真元,此刻也瞬間回來,並且處於迅速攀升的階段,讓 他覺得自己一下子高大起來,有種一搏蒼彎驚九天的豪邁。 那感覺奇妙極了,天瞬極為喜歡,胸中豪情大發,忍不住仰天長嘯,一抒情 懷。 雪隱狂刀有些不安,不為天麟的實力,只為他手中那把不知名的神劍 為了擺脫這種不安,雪隱狂刀大喝一聲,率先出招,他耍扼殺這種不喜歡的感 覺,將天瞬消滅掉. 一劍在手,天麟氣蓋雲天,手腕順勢一轉,手中神劍迴旋,時刻變化色彩的劍 芒彷彿二道彩虹,夾著驚人的銳氣,迎七了雪隱狂刀的刀是 剎時,刀劍相撞,氣動雲霄。 剛猛無比的刀是與絢麗奪目的劍芒交匯一點,瞬間產生爆炸,一舉將二人彈 開。 凌空翻轉,天麟氣勢沖天,手中神劍猛然一顫,夾著一道震魂裂魄的奇音,在 散開的同時,於頭頂凝聚成一道青色的通天光柱,夾著撼動九天之力,朝雪隱狂刀 劈下。 見狀,雪隱狂刀怒吼一聲,手中戰刀揮舞,密集的刀是自動融合,形成一道血 色的光柱,在破雲裂霄之際,迎上了天麟的一擊。 屆時,一青一紅的光柱彼此撞擊,雙方氣動山河,風動九霄,在連續數百萬隨 撞後,累計的力量瞬間爆炸,形成一個連續性的大面積爆炸,當即將雙方連同那神 秘女子一起籠罩。 持續的爆炸令人身體動盪,加速內傷。 雪隱狂刀之前就受了傷,此時再與天瞬硬拚,頓時傷上加傷。 而天峨修為不如雪隱狂刀,雖然借助神劍之力,將威力增幅拉大了一倍,抵禦 住了雪隱狂刀的攻擊,可對於反彈之力與爆炸產生的侵蝕之力,卻是無可逃避,傷 得比雪隱狂刀還要厲害 至於那神秘女子,她情況奇妙,以某種罕見的手法,化解了爆炸之力,並沒有 受到傷害 半晌,濃煙散開,狂風襲來,露出了三人的情況 神秘女子依舊在那,位置不變。 天斷與雪隱狂刀各自退出數十丈,兩人臉色蒼白。 當然,無瞬的情況較為糟糕,身體正不住的顫抖,息然還不曾完全化解剛才的 那股反之力。 雪隱狂刀神色陰履,凝視了天麟片刻,恨聲道:創數次交峰,你都能巧妙化 解,可這最後一次,我看你還有什麼能耐。」 質問聲中,雪隱狂刀一閃而現,出現在天麟三丈外,嘿中古戰刀嗡嗡作響宛 如怪獸咆哮,在瞬間閃動了七百多次,發出了一千四百多道光刃,圍繞在天麟四 周尹形成一個刀尖朝內,自動收緊的光球,發起了必殺一擊。 置身險境,天瞬臉色凝重,對於雪隱狂刀此時出手,心中除了暗罵之外,也頗 為佩服。然而時間緊迫,天峨來不及思索,身體瞬間淡化,依附在神劍之上,認定 一個方向便直射而出。 頓時,刀芒與神劍接觸,彼此間光芒閃爍。 神劍在穿行之中受到了連綿不斷的撞擊,這些都反應在了天麟那附體的元神之 上,令他傷勢沉重。 好在神劍奇異,最終突破了雪隱狂刀的必殺一擊,暫時擺脫了困境。 微光一閃,天麟搖晃著現身,蒼白無血的臉上神情堅定,有一股不服氣的狠 勁 雪隱狂刀又氣又急,以他絕對強盛的實力,數次都不曾殺掉天麟,這讓他如此 面對? 想到這,雪隱狂刀心頭一狠,心念轉動間,一股血煞之氣從他身卜散開,迅速 凝聚成一個血光結界,將天麟籠罩其內。 隨即,雪隱狂刀右手鬆開,古戰刀盤旋頭上,一邊閃爍著光芒,一邊轉化為一 直血鷹,眼神凌厲的鎖定著天麟。 雙手高舉,雪隱狂刀的身體開始旋轉,週身血芒層層凝集,宛如稠密的血水 慢慢的朝附近蔓延,所到之處血紅透亮,泛著濃濃腥味,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天瞬心神一震,有種不祥之兆,明白雪隱狂刀己然震怒,要一招了斷。 之前,天峨奮力一戰,已經竭盡全力,可依舊無法打退敵人。 如今事關生死,他又該如何應對呢? 一邊考慮,天瞬一均櫻聚真元,在雪隱狂刀氣勢逐漸攀升的過程中,整個人突 然一閃而逝,隨即劍光萬千,數不盡的劍芒如層層迷霧,時而東時而西,變幻不定 神秘詭異 最後一刻,天麟無法力敵,選擇了曾經施展過了絕技,身體一分為九,在身影 幻化,迷人視線之際,真身己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雪隱狂刀面前,手中神劍無 聲而至,一舉刺穿了他的心臟。 還是那招,雪隱狂刀依舊沒有攔下,被天瞬一箭穿心,身體不住輕顫. 然而這一次不同之前,天瞬手握神劍,那把不知名的神劍威力驚人,在插入雪 隱狂刀心臟的瞬間,瘋狂的吸取他的精血,吸食他的真元,讓他週身氣勢頓減,陷 入了一種不利的局面。 慘叫一聲,雪隱狂刀怒吼嘯天,頭頂的血鷹瞬間恢復成戰刀的模樣,在他的控 制下猛然劈落,將天麟驚退。 如此,神劍離體,雪隱狂刀好受了一點,只是那股怪異的劍氣還殘存體內,一 直在破壞他的經脈。 察覺到這一情況,雪隱狂刀突生去念,對著天峨怒喝道:「下次相逢,我必殺 你 話落一閃而逝,眨眼不見。 天瞬身體一晃,墜落地面,身體搖擺不定,臉色瞬間灰白,步伐蹄珊的朝那神 秘女子走去,吃力的將手中神劍遞給她 「謝謝你的劍,還一一一你一一一」 胸口一痛,逆血上湧,天麟身體一晃,張口吐出一道鮮血,整個人便倒下了。 神劍離手,天瞬氣勢大減,少了劍身靈氣的滋潤,原本重傷的身體再也無法支 撐,當即便昏迷過去。 女子愣愣的接過劍,目光凝視著地上昏迷的天麟,絕美的臉上泛起了一絲迷 茫,口中喃喃低吟,隱約間傳出一縷聲音。 「誰拔出你的劍,就是你今生的緣。生生世世的期待,守望永恆的盼一一一一 扣 淡淡的聲音隨風散開,帶著某名的悲哀,遺留在這冰山之巔 女子收劍歸鞘,凝望天邊。 默立了許久,這才轉身發出一股柔和之力,托著天峨昏迷的身體,朝遠處飛 去,消失在冰山雪海間。 第三卷第六十七章 總結形勢 第三卷第六十七章 總結形勢 片刻,冰山之崩光芒一閃,一個雪白的身影虛空而現,凝視著刀嚇女子與天瞬消 失的方向,輕歎道:「宿命的糾纏從這一刻展開,接下來,風動九州,情動滄海 劍之所向,神魔悲哀人之所至,時空倒轉一一一一一一」 寒風呼嘯,飛雪滿天,淹沒了一切聲響,掩蓋了一切黑暗,讓這寧靜的冰原又 回到了從前 ------------------------------------ 帶著一身的內傷,楚文新、夏建國四人回到了騰龍谷。 屆時,眾人見此頓感不妙,紛紛問起了緣由 楚文新苦澀一笑,發現谷內氣氛也有些不對勁,不答反問的道:「怎麼,其他 方面也發生了意外?」 江清雪歎息道:「我們一行七人遇上雪隱狂刀,鹿長老與莫言大俠都不幸遇難 了。」 楚文新臉色一變,心情頓時變得沉重。 古易天追問道:「那最後你們是怎麼脫險的?」 江清雪笑了笑,神情有些奇異的道:「關鍵時候,瑤光突然出現,打傷了雪隱 狂刀,洲門才逃過一劫。 古易天驚呼道:「瑤光?他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都好多年沒有見過他 了。」 楚文新一聞瑤光之名,臉色有些怪異,輕聲道:他還好嗎?」 江清雪似乎明白楚文新的意思,輕輕額首道:創他很好,我讓他回中土去,把 這裡的事情告訴大家一聲,也好早作準備。你們呢,馮雲大俠怎麼不見回來?」 夏建國聞言傷感,悲傷的道:『師兄再也回不來了。」 眾人臉色一變,都明白這話的意思,心中有股淡淡的淒涼 這才兩日不到,三派就損失了數位高手,如何不讓人心傷 趙玉清輕聲道:「節哀順變,你們還是講述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夏建國悲切不語,暗自心傷。楚文新滿懷心事,也無心細講 如此,譚青牛道出了一切,聽得眾.*感意外。 江清雪惋惰道:「可惜天穆風遲來一步,他要是早一點,不幸就不會發生 了 周傑驚異道:「那應天邪從現身冰原開始,就一直神神秘秘,想不到他竟然還 隱藏了實力。」 李風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得想法查戚的來歷,才好制定應對之 策 譚青牛聞言,開口道:「就晚輩推測,這應天邪有雙重身份,估計與魔門有 關。至於是天魔教還是魔神宗,這就2要存細推敲。」 眾人心情沉重,對於眼下的形勢頗為焦急,一時間誰也不曾說話 半晌,丁雲巖開口道:創師父,這兩日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覺得有必要梳理 一下,然後重新商量。 李風聞言,贊同道:「我同意師弟的建議,我門應該把目前的形勢梳理清楚, 具體書哪些敵人,他們各自的來歷目的,我們都應該歸納一下。」 趙玉清聞言,看了眾人一眼,見大家沒有異議,於是點頭道:「好,現在大家 就發表一下各自的意見,由李風負責記下眾人的看法,最後歸納總結。」 此言一出,王志鵬首先開口道:從昨天爭奪幽夢蘭開始,到目前為止,短短 兩天不到,冰原己經發生了太多事情 首先,幽夢蘭被季華傑奪得,參與搶奪的人中,狄亮、綠魅邪音、麻巫三人當 場戰死,飄零客、無相客、受傷逃離 黃傑無聲遁去,西北狂刀若即若離,這就是當時的大致情形 隨後,我們發現了紅雲五彩蘭,離恨天宮突然遭襲 見他停下,周傑接過話題道:「為了盡力營救,師父派人迅速趕回,最終逐走 了西域白頭山的敵人 同時,天麟去深聽紅雲五彩蘭的消息,林凡等人則發回新的消息。 接著我們發現了禿天翁與三冀聖使,隨後是無相客的異變,大師兄與二師兄遇 難 丁雲巖道:「那時,三派曾重新商議吃策,決定先拿下雪隱藏狂刀與白頭天 翁。誰想陰錯陽差,江女俠一行人遇上雪隱狂刀,楚大俠等人則遇上應天邪。」 眾人聽到這裡,心頭不免苦澀 兩天不到的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真的是令入痛心 李風見無人再言,整理了一下三位師兄弟的話,輕聲道:「就這兩日的情況來 看,我們目前主要的敵人還是五色天域,僅他們就讓我們損失慘重,曬牲了不少 人懶 至於七胃自客與應天邪,這個完全屬於突發事件,先暫且不提 此外,黃傑來自九虛一脈,禿天翁來自魔鷹門,加上雪人參合其中,天蠶暗中 窺視,西北狂刀動向不明,我們的形勢顯得十分被動。」 趙玉清道:「針對李風提到的這幾點,大家不妨說一下自己的意見。方 江清雪道:『〔谷主以晚輩之見,我們應當有針對性的出擊,以進攻為防禦, 達到敲山震虎的效果 眼下,冰原形勢混亂,到底有多少股勢力,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查隋 與其把精力浪費在追上方面,不如實實在在的與五色天域拚一拚 或許那樣的效果,會比現右的方式好一些。」 楚文新持不同意見,反駁道:『以攻為守卻是不錯,但騰龍谷是冰原三派的象 征,我們也得好好防禦。 之前,我與譚青牛曾談論過,若是在適當的位置布下陣法,可以大大提高防禦 能力 再者,敵人修為齒悍,我們這裡大部分人排不上用場,自然得合理利用,趁機 做點別的事情。」 趙玉清沉吟道:「二位的建議都不錯,我們可以雙管齊下。 目前,對付五色天域的任務,還是交給寒鶴等六人去辦,我們盡量減少人員的 外出,以免再發生不幸 另外,有關佈陣防禦之事,這就有勞除魔聯盟的幾位負責 剩餘之人,具體的安排大家先考慮一下,等天麟、新月、林凡等人回來之後, 我們…咦…新月他們回來了。」 眾人正聽著,卻突聞新月等人返回,無不回頭凝視,在片刻後果然見到新月、 寒鶴、公羊天縱、馬宇濤七人進來,卻獨獨不見天朗 留意著七人的神情,大家發現公羊天縱一臉不樂,新月滿臉擔憂,其餘之人沉 默不言,顯然有什麼事情發生。 「新月,天瞬呢,他怎麼沒有回來?」 滿心關切,江清雪道出了眾人的心思 新月看了眾人一眼,神情不安的道:「我們趕去時,天瞬己經不再。我們找遍 方圓數百里,都投有見到他與雪隱狂刀的蹤跡。只怕他是出事了。」 此言一出,眾人頓感不妙。 江清雪更是焦急的道:創怎麼會這樣?他會不會被雪隱狂刀發現了,然後… 然…後… 江清雪不敢再想,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楚文新安慰道:「天麟聰明伶俐,我想超不會有事,大家不要太過擔心。」 話雖如此,可連他自己都不免憂慮 江清雪急切道:「你不明白,天麟他決不能有事,不然…不然…反正就是他不 能出事。」 在場,多數人不明白江清雪為何如此焦慮,唯有方夢茹棄到了幾分,輕聲道 「江姑娘莫要擔憂,天瞬絕非天折之相,他可能只是一時走遠,很快就會回來。」 見眾人這般憂慮,趙玉清開口道:「天麟估計遇上點麻煩,不川良快就會返 回,大家無須擔心。現在大家都在,我們就目前新出現的情況重新商議一下,以便 應對新的形勢。」 話落,趙玉清清點了一下人員,將主要之人留下,其餘之人則先行退下休息。 如此,五派重要人員聚會,開始商議起冰原的大勢 漫天風雪,寒氣襲人 林凡帶著四個師弟妹,冒雪飛行探聽消息,結果飛了半天一無所獲,不知不覺 中來到南邊的冰寒界與玄寒界的交界地。 凝視遠方,林凡剛毅的臉上神情嚴厲二十歲的他顯得冷靜執著,身上隱然有 一股大將風範 玲花一旁靜立,看著遠處的山川,輕聲道:「師兄,再往前就等於離開了冰原 三派的勢力範圍了 林凡道:創我知道,所以我就站在這裡。」 薛軍不解道:「什麼意思?站在這裡有什麼用意嗎?」 第三卷第六十八章 五色實環 第三卷第六十八章 五色實環 林凡道:『這是冰寒界與玄寒界的交界地,也是冰原與邊緣地帶的分界線。 往南,那是另一個環境,另一個世界,修真派別越來越多,越發的密集 他們要想進入冰原,也必須路徑此地。」 黑小猴道:「我明白了。師兄是想守在這,看有沒有人進入冰原,企圖不 軌。」 陶任賢驚訝道:「守在這? 天寒地凍的,洲門要守多久啊? 若是沒人來,我們豈不浪費精力。」 玲花辯駁道:「胡說,誰要守在這了。師兄只是順道來看看而已。 陶孺澳鬆了口氣,慶幸道:「那還好,不然就要活受罪了。」 薛軍罵道:「沒出息,就當是練功,有什麼好怕的。」 陶任賢反駁道:「你胖子不怕冷,我可瘦的像竹竿,誰敢與你比。」 林凡喝道:「夠了,不要鬥嘴。我們先西行百里,沒有情況就立馬返回。」 話落縱身飛起,直奔西方而去 玲花四人緊追不捨,一行五人不一會就消失在風雪裡 一路西行,林凡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在飛出大約六十里後,於一處雪谷中發現 了怪事。 這裡,位於冰寒界與玄寒界的交界線上,氣溫相對要緩於一些。 可即便如何,也是遍地風雪,冰山林武 然而此時,林凡五人來到一處雪谷上空,發現腳下的雪谷之中竟然有一座熱情 氣騰騰的轆嘮,這如何不讓五人覺得新奇 飛身而下,林凡站在溫泉池旁,發現這個池子佔地不小,形態呈橢圓形,池中 有五股較為明顯的泉眼依照五行方位分佈,T.鉀鉀不斷的湧出大量溫水,宛如五 朵水花,顯得十分耀眼而別緻。 玲花一見溫泉,頓時笑顏綻放,喜悅的道:「真是太美了。」 陶任賢激動的道:「是啊,大冷天下去泡泡溫泉,那簡直幸福極了。」 黑小猴嘿嘿笑道:「那還等什麼,跳啊。」 說完縱身而起,朝池中跳去,卻被林凡飛起一腳,給踢到了對面去 「不許胡鬧,這溫泉有些奇怪,先查看一下再說。」 黑小猴不滿的道:「溫泉有什麼奇怪的,你要想佔先,就明說一聲。要不我們 三個先離開,讓你與玲花先去享受一下,然後大家再一起分享。」 林凡瞪了他一眼,喝道:「住嘴,再胡說我就撕了你的嘴。」 黑小猴低頭不語,心頭很不服氣。 薛軍見此,芒岔開話題道:「師兄,你說這裡奇怪,為什麼啊?」 林凡站在池邊,沉吟道:「溫療在冰原很罕見,即便有也分佈在邊緣界,冰寒 界與玄寒界還從本書轉載拾陸κ文學網來不曾聽聞。」 黑小猴哼道:「誰說沒有,我們騰龍谷不就是』部的例子。」 林凡不理他,自顧自的道:「眼下,這裡位於玄寒界邊緣,氣溫極低,霧氣成 冰。 可這溫泉卻不受影響,感覺上有些詭異。 再者,你們仔細留意這溫泉,它有五個泉眼,形態十分有規律,很像五色天域 的五色彩環。」 玲花仔細一看,點頭道:「師兄一說,還的確有幾分像。只是這僅僅是猜測, 我們井不敢肯定,事實就是如此。」 林凡道:創不能肯定的事情,那就需要去求證。現在我們可以施展御冰訣,先 行將這溫泉冰封,看一看它的反應。」 玲花四人沒有異議,於是五人在林凡的指揮下,飛身懸浮在溫泉池上空,各自 選定一個泉眼,然後開始施法御冰 不一會,五人週身寒氣大盛,銀白色的光芒自上而下,在各自的催動下,源源 不斷的注入池中,使得池水迅速結冰。 這過程持續了一陣,最終溫泉被封印,五人各自飄退,凝視著冰塊的反應 一會,五個泉眼開始出現冰雪融化的痕跡,首先是露出五個尺大的冰洞,冒出 滾滾熱氣 隨後高溫的池水朝四周擴散,形成一圈一圈的水波,由小變大,在到達一定程 度時,五個水波圈紋彼此咬集,形成一個五環相扣的圖案,看得林凡五人臉色微 變,這與那五色天域的五色彩環可謂是形狀一致。 陶任賢驚奇的道:「怎會這徉,到底是怎麼回事?」 黑小猴哼道:「我看不過是巧合而己。」 薛軍道:「林師兄,你有什麼看法?」 林凡沉吟了一會,不肯定的道:「我在想,這是不是一種隱形的圖案。」 玲花疑惑道:「隱形的圖案?此話何解?」 林凡道:「以往,冰原上出現的五色彩環雖然很快就消失,卻都被我們發現。 這一次,五色天域會不會換了新的花樣,以這種方式迷惑我們的視線,讓洲門覺得 這只是m泉,而忽略了它的出現。」 玲花沉吟道:「師兄的猜測有幾分道理,只是沒有什麼具體的依據。若是我們 能收集到更多的消息,我想師祖與師父一定會讚揚我們。」 薛軍看著溫泉池,懊惱的道:「就這單單一個池子,我們如何找尋更多的消 息。」 黑小猴,氣比「我們可以進入池中,到池底瞧一瞧,說不定會有發現。」 林凡道:創小猴的想法正合我意,只是為了慎重起見,我打算單獨下去,你們 在池邊仔細留意。」 玲花擔憂道:「師兄一人下去我不放心,要不讓小猴更你一塊去。」 陶任賢附和道:「是啊,兩個人有個照應,有什麼情況也可以派人上來說一 聲。」 林凡考慮了一下,覺得也有道理,於是點頭同意 「好,就由我與小猴下去,不過要小心。這池水能轉移就融引林層,說明溫度 極高,我們要先做好心理準備。」 黑小猴見林凡答應帶他下去,之前的不悅早就拋之腦後,高興的道:「師兄放 心,這點常識我還是知道的。走吧,我們下去。」 林凡笑笑,飛身而起,與黑小猴雙雙落入溫泉池內 由於這是玄寒界,冰層極厚,不下數丈,所以這溫泉最少也有數丈。 而實際上,林凡與黑小猴進入他中之後才發現,池水的深度遠比他們想像要 深,估計有+二三丈 剛\池內,林凡在身外布下了防禦結界,對於水溫還沒太大感覺 可下沉五丈之後,他就明顯感到水溫升高了幾倍,己經透過他的防禦結界,熱 得他有些氣悶。 扭頭,林凡看了一下黑小猴的情況,發現他也不太樂觀,於是傳音道:「小心 點,這就像個大火爐,估計有古怪。」 黑小猴道:「師兄別擔心,我應付得過來。」 林凡聞言稍安,身體繼續下沉,爆慢的朝池底靠近。 很快,一團光華映入林凡眼睛,他仔細一瞧,只見池底有一個五環相扣的五色 環,每一個環直徑大約一丈,正閃爍著五彩光芒,卻因為池水的折射,顯得模糊不 輕 此外,林凡還敏銳的察覺到,那導致池水溫度升高的原因也來自這個五彩環, 是它引發了這一切 只是林凡有一點不太明白。 前兩次,五彩環出現都只是光環,很快就消失 何以這一種卻是實物,這之間有什麼關係,有什麼不同? 思索中,林凡感覺到身外的水流變化明顯,忍不住扭頭一看,卻見黑小猴迅速 下沉,朝那五彩環靠近 為此,林凡傳音警告道:「小心,不可輕舉妄動,以免發生意外。」 黑小猴聞言,速度稍減,停在距離那五彩環數尺的上空處,一邊留意著五彩 環,一邊道:「師兄,這裡就這個玩意,沒什麼其他情況。我們不如取走此物,然 後趕回騰龍谷,讓師祖定奪。」 林凡道:「你的建議不錯,但我們得先試探一下,看該石彩環碰不碰得。若是 單單一個五彩環,沒什麼變化,我們就取回去。可若是有變化,我們先得顧忌自身 安全。」 黑小猴問道:「師兄打算怎麼試探?」 林凡分析道:「此環應該有極高的溫度,寒冰之氣對它估計沒什麼用處,我們 不妨用兵器試探一下。首先你拔出劍,記得不要用手握劍,就讓長劍本身去觸碰 它,看看有沒有反應。」 黑小猴聞言,立馬照做,拔出隨身之劍,用手稍稍使力,劍身便朝那池底的五 彩環飛去。 眨眼,長劍撞在了五彩環上,就彷彿遇上磁鐵,被五彩環緊緊地粘住. 隨即,原本銀色的劍身逐漸變紅,在池水中慢慢的冒煙,不一會整把長劍就被 高溫融化,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小猴見此,驚呼道:萬乖乖,好可怕的一幕。還好我沒有用手去抓,不然就 慘了。」 林凡沉吟了一下,果斷的道:「走,我們先上去,稍後再想辦法、 第三卷第六十九章 遭遇強敵 第三卷第六十九章 遭遇強敵 黑小猴一身不吭,跟在林凡身後,兩人眨眼就飛出巍面,落在了池旁。 池邊,玲花、薛軍與陶任賢迅速圍了上來,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追問起池底的 情況。 林凡將事情講了一遍,沉吟道:「目前要如何取出那五彩環,就成了一個玲 鍵。」 玲花道:「既然那東西炙熱無比,能融鐵化金,我們就找一些非金屬物質,看 能不能把它弄上來。」 ∼黑小猴歎道:「說起來容易,河冰原遍地是冰雪,哪來日麼非金屬物質,能讓 我們馬上找到的?」 陶任賢苦笑道:「說得也是,我們這會上哪去找?「 薛軍道:「這有何難,洲門找塊岩石還是很容易。」 林凡道:「薛軍之言可以考慮,我們先找塊岩石試一下,肯能不能承受那五彩 環的高! 玲花道:「要是能找到冰玉,那就好辦了。, 薛軍道:「別挑三揀四了,目前就這環境,還是先去找塊岩石再說。」 話落,除林凡與玲花留在池旁監視外,薛軍三人各走一方,去尋找岩石 大約片刻,薛軍最先返回,他舉著一塊數尺大,數百斤重的岩石,一臉興奮的 跑來 「師兄,你看。」 林凡微微額首,問道:「你是不是找了一座冰山,把山尖給削平才找到的?」 薛軍嘿嘿笑道:「師兄就是聰明,一猜就猜到了。」 玲花看著那塊岩石,皺眉道:.就這個樣子,怎麼用嗎?」 林凡淡然道:「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說完拔出劍,將圓圓的石頭削成薄片,製作成適合的器械 一會,黑小猴與陶任賢雙雙返回,手中都拿著岩石。 林凡叫二人放下手中之物,隨後取過剛製作好的岩石器械,叫上黑小猴便再次 飛入池內 很快,二人來到池底,利用岩石不傳熱,且經歷數千年冰寒之氣侵蝕,有一定 承受能力的特性,終於一左一右托起了五彩環,慢慢的飛出了水池。 玲花三人見此,頓時大喜,圍在一塊好奇的觀看,發現那五彩環十分古怪,在 水中炙熱驚人,可離開水面之後,就恢復了平靜,感覺不出任何熱氣 對此,林凡也不太瞭解,猜測道:「估計這東西需要粘上某種物質,才會發生 相應的反應。」 玲花道:「對,很有可能。現左我們就趕回騰企谷,讓師祖處理。」 說完,一行五人,就這樣凌空托著五彩環,朝騰龍谷飛去。 路上,林凡發琢下莽環很沉,便讓大家輪流交換,以便休息 然而就在薛軍與陶任資合力托著五彩環前行之際,林凡突然心緒不寧,有種大 劫臨頭的莫名恐懼 停身,林凡大聲道:「大家提高驚覺,我感覺了危險正在臨近。」 玲花與黑小猴威嚴,迅速移動身體,與林凡成三免方位分佈,將薛軍、陶任賢 與五彩環護在中間 觀察著四周的情況,玲花疑惑道:「師兄,沒有什麼異常啊。你會不會一一一 ˍˍˍ」 林凡嚴肅道:「絕不會錯,那感覺越來越強麒似乎一一一似一一一乎一一一 小心。」 聲音突然變大,林凡猛然回身,凝視著薛軍與陶住賢之間的五彩環 只見那上面站著一個白髮老者,正是白頭天翁,他的出現使得薛軍與陶任賢當 即悶哼一聲,被彈出數丈,倒地不起 玲花與黑小猴大驚,迅速轉身怒視,眼中驚駭莫名卻又滿是仇恨 林凡臉色嚴厲,恨聲道:「原來是五色天域的異類,你想怎麼樣?」 白頭天翁看了林凡幾眼,淡然道:「不錯,修為還可以,算得上騰龍谷年輕一 代中的佼佼者 可惜你們生不逢時,注定要面臨浩劫。 現在就讓我送你們一程,免得活著受累。」 右手高舉,白頭天翁神色淡定,看不出任何殺氣,可他手心卻射出一束青色的 光華,在上升到一寧高澎後,自動朝四周擴散,如傘狀的光幕,形成一個淡青色的 結界,將林凡五人全部籠罩其內 飛身而起,林凡柑劍南敵,口中吩咐道:「玲花與小猴速去查看葬軍與陶任賢 的傷勢,有右哈先帶他們離開,這裡我會應付。」 玲花擔憂道:「師兄,你一一一一一。 林凡喝道:「閉嘴,還不快去。」 玲花無奈,只得與黑小猴跑到薛軍與陶任資身邊,發現兩人己然昏迷,氣息極 為虛弱,正慢慢的走向死亡。 黑小猴怒吼咆哮,抓起薛軍身旁的長劍,一邊朝白頭天翁衝去,一邊厲聲道: 「我與你拼了!」 林凡臉色一變,移身攔下黑小猴,喝道,「你瘋了!」 黑小猴吼道:「我沒有瘋,胖子與討人嫌都不行了,他們一一一他們一一一」 林凡聞言一震,眼中露出駭人的神光,沉聲道:「帶他們回去,這裡交給 我。」 黑小猴大聲道:「我不,我要給他們報仇!」 林凡扭頭怒視著,吼道:「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兄?還不快帶玲花走,快 啊〕」 黑小猴身體顫抖,激動的道:『師兄,我一一一我一一一」 林凡移目天際,沉聲道:「快走,我會給他們報仇!」 黑小猴不甘的怒吼一聲,隨即飛射而回,抱著薛軍的屍體,拉著玲花救走 玲花不肯,嚷道:「我要報仇,我要跟師兄在一塊。咖 黑小猴爆喝道:「夠了,我們留下只會再害死師兄。你難得希望師兄也死在這 裡嗎?」 玲花大哭,看著林凡背對著自己的身影,最終被黑小猴拉著走了 白頭天翁見此,淡漠道:「感情不錯啊,可惜想走卻是不能。」 林凡冷酷的看著他,冷然道:『〔是嗎?那我可要試一下。」 話落,林凡身體一晃,瞬間就出現在黑小猴與玲花身前,週身長劍光華一閃, 一道赤紅的劍芒飛射而出,正好斬在白頭天翁設下的防禦結界上 剎時,劍光流轉,霹靂震天,那淡青色的結界在赤紅色的劍芒作用下猛然破 碎,化為了一股雲煙 黑小猴與玲花停頓了一下,都想說點什麼,卻被林凡一聲厲吼給趕走了。 白頭天翁有些驚訝,凝視了林凡好一陣,輕哼道:「看來我剛才是小看你了。 不錯,劍訣很凌厲,竟然能劈開我的逆天法界,值得我陪你玩玩。 來吧,給你一個機會,展現一下你的實力。」 林凡目送玲花與黑小猴離去,待二人走遠,這刁回身看著白頭天翁,冷冷道: 「聽說你是五色天域那位五彩神王座下五大神將之一,卻又是西域白頭山的創始 人,不知道這中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白頭天翁哼道:「小子,說話用不著帶刺,你要報仇只管出手,若是想打探消 息,我勸你還是省省,反正你沙戶是死,何必浪費精力。」 林凡哼道:「報仇我肯定會,只是在動手前,我想知道你為何出現在這,是因 為這五彩環嗎?」 白頭天翁大笑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問。難道你以為你那兩個同伴還能 搬來救兵不成?來吧,老夫的時間一向寶貴,沒功夫與你磨蹭。」 青光一閃,結界再現,這一次白頭天翁加深了結界的色彩,使得之前淡青的結 界變成了青紫色,表面光波流動,宛如籠罩上了一層霧氣,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 覺。 林凡見白頭天翁不肯多言,心中頗為失意,他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也明白等 待著他的會是什麼宿命。 然而林凡不懼,只要玲花與黑小猴能安然返回,他即便死那也值得 想到這,林凡揮劍蓄勢,眼睛死死的盯著白頭天翁,留意著他的動靜。 看出林凡的心意,白頭天翁自負的笑道:「小子,你知道當年老夫憑什麼為名 震天下嗎?」 林凡譏諷道:「估計是憑你那以大欺小,厚顏無恥的本領。」 白頭天翁不悅,喝道,「胡說,當年老夫以逆天法界名揚天下,一身征戰數百 次,何曾有人在我手中活命?」 林凡不屑的道:「你要是那麼厲害,就不會成為別人的走狗了。」 這話有些刺耳,對於白頭天翁來說,可謂是大忌 「住嘴,你小子誠心找死,老夫就成全你。」 怒喝聲中,白頭天翁高舉的右手五指握緊,瞬間汗韶了青紫色光芒,宛如一個 翅眼的太陽,把附近照得一片青紫。 同時,外圍的結界開始收緊,伴隨著詭異的陰風以及厲鬼的咆哮,營造出一種 第三卷第七十章 身體異變 第三卷第七十章 身體異變 由於不知道敵人的實力,林凡不敢猶豫,當即怒吼一聲,施展出飛雪劍訣,展 開了猛烈攻擊。 林凡自小到大,並無太多交戰的經歷,除了兩次冰雪盛會之外,還不曾與比自 己強大的高手過招. 眼下,面對白頭天翁,林凡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先是試探一下,然後再考慮 如何反擊。 這樣的方式有些幼稚,可林凡只植這些,最終他能否抵禦住白頭天翁的攻擊 呢? 平坦的雪地上寒風桌烈,像是某種預示,正述說著某種結局 林凡的飛雪劍訣十分嫻熟,看似平淡卻奇招頻現,大有連綿不絕之勢 只是以林凡的實力,施展這套劍訣,他能對白頭天翁造成威脅嗎? 這一點,林凡沒過多考慮,他的目的先是試探 可誰想,林凡劍招剛剛展開,白頭天翁週身就爆發出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瞬 間震碎了林凡的攻擊,餘力將其震退,撞在收緊的結界之上,當場重傷吐血。 搖晃著站穩身體,林凡滿心失意,不為害怕,只為驚歎白頭天翁的實力。 林凡心裡明白,自己已經靠近死神,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但他卻想奮力一試。 有此想法,林凡迅速冷靜,看著青光環繞,右臂高舉,隨時可以發出致命一擊 的白頭天翁,林凡眼中泛起了一股堅定。 不管如何,拚死一擊,即便失敗,那樣同樣展示了自己不服輸的決心 腳步輕移,林凡擺出古怪的姿勢,劍尖斜指白頭天翁,週身逐漸流露出一股狂 野的氣勢,滬以逐次遞增的速度上漲,不一會就化為一股狂傲天下的霸氣,展現在 白頭天翁的眼裡 輕哼一聲,白頭天翁道:「這就是你當日的飛龍訣?」 林凡冷漠道:「不錯,飛龍在天,劍破紅塵。看招吧。」 全力催動法訣,林凡全身紅光匯聚,隱約有一頭怪獸在他身體內部流竄,促使 他體內真元一再激增,手中長劍顫抖不已,瞬間就化為一道赤霞,夾著數百上千的 劍芒,在身前匯聚成一頭光龍,朝白頭天翁衝去。 不屑一笑,白頭天翁道:「劍訣不錯,修為也勉騷。可你與我之間差距太大, 技巧抵不過實力,你這是白費力氣。」 說話間,白頭天翁週身青光一顫,宛如一道擴散的光波,夾著鋒利的銳氣,所 到之處無堅不摧,一舉將林凡的飛龍在天震得支離破碎,並將他的身體再次彈飛。 慘叫一聲,林凡撞在後方的結界上,身體劇烈顫抖,體內經脈受挫,整個人立 時重傷,眼神變得暗淡無比。 這一刻,絕對實力的差距,淹沒了林凡所有的努力,他就彷彿蝗臂當車,被輕 易就擊退。 躺在雪地上,林凡身體微微顫抖,右手死死的抓住長劍,似乎不肯放棄,可除 了淒涼的結果,他又能怎樣呢? 白頭天翁傲立不動,右手依舊高舉,那閃爍著青紫光芒的拳頭,就彷彿一種死 亡的預兆,一直照耀著林凡,默默的將他推上絕地 身外,結界一步步收緊,使得氣壓成倍劇增,形成一個超重氣場,逼得林凡無 法呼吸,漸漸的縮成一團,向死神走去。 那一刻,林凡腦中泛起了回憶,曾經快樂的兒時回憶,又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 海裡。 笑容,不經意出現在林凡臉上,他陷入了回憶 當死神降臨,無力抗拒,林凡放棄了抵禦,把最後的一點時間,花在了回憶 中,靜靜的沉浸在往昔那美好快日的日子。 這時,林凡腦中出現了許多身影,有師父、師伯、師祖、爹娘、玲花、胖子、 天麟等人的身影,他們都衝著林凡微笑,讓林凡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笑意 突然,林凡腦海中出現了一雙眼睛,是那擇的熟悉,卻又帶著幾分陌生。 林凡仔細回憶,用心回憶,整個人越想越是迷惑,心神漸漸的迷失。 那時候,林凡忘記了一切,意識保持著一念,那是誰的眼睛? 由於心無雜念,林凡沉浸在一個奇妙的世界,他忘了身上的痛苦,忘記了眼下 的一切,忘記了最好的朋友,忘記了自己是誰。 如此,林凡一動不動,沒有知覺,可他的身體卻出現了一絲變化,引起了白頭 天翁的注意。 原來,就在林凡忘記一切的同時,他的身體逐漸泛起淡淡的光芒,起初是淡青 色,後來變成金色,金色又變成紫色,最後紫色轉化為紅色。 當林凡全身被紅色光芒籠罩之際,他的身體自行的飛行,在白頭天翁的逆天法 界之中盤旋轉動,每旋轉一圈氣勢就增強一份 如此,不肖片刻,林凡就成了一個發光體,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漸漸的與白頭 天翁身上的束縛之力相抗衡。 對此,白頭天翁覺得古怪,但卻無心多想,心念轉動間,身上的青色光芒突然 一震晃動,宛如一團怪雲,在伸縮扭動之際,產生了可怕的毀滅之力,作用於林凡 身上。 受到外力的侵蝕,林凡週身光芒}為曦,那股紅色光芒很快被白頭天翁發出的力 量壓下,可林凡的身體並沒有就此妥協,而是光華一閃,紅色光芒變成了青色光 芒,以另一種性質的力量與之抗衡。 然而由於雙方實力的差距,林發的身體雖然轉變了光芒的色彩與屬性,依舊無 法抵禦白頭天翁的進攻。 在這種情況下,只見林凡的身體頻簇轉換光芒的色彩與屬性,青、金、紫、紅 四色光芒來回交替,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將白頭天翁的力量御到一旁去。 有些驚訝,白頭天翁眼中殺機突現,高舉的右手緩緩朝林凡壓下,一股無形的 力量透過空間,作用於林凡身上,瞬間就把他那四色光芒給撲滅 如此,絕對強勢的力量開始侵蝕林凡的身體,在他身體表面凝聚成一個波動不 定的青光結界,一收一放閃爍不定 這是白頭天翁的逆天法訣,能毀滅一切生命體 林凡遭此攻擊,肉身瞬間出現了光華的現象,只需片刻她就會形神俱滅,從此 了無蹤跡 然而就在這時,林凡身上那消失的四色光芒突然又死灰復燃,開始阻止白頭天 翁的逆天法界,形成新一輪的將此格局。 感到有些生氣,白頭天翁怒吼一聲,右手猛然揮落,握緊的拳頭直指林凡,發 出一束璀璨的青光,欲要將其消滅。 那一刻,似乎感應到了危險,林凡身上的四色光芒同時閃亮,並迅速融合,形 成一種全新的力量,帶著金紅之光,宛如一頭怪獸,浮凸在林凡身體表面,抗衡著 白頭天翁的攻擊 是時,兩股力量相遇,當即產生爆炸,其恐怖的力量橫掃一切,一舉摧毀了白 頭天翁布下的逆天法界,並將林凡彈出數丈距離。 身體落地,林凡微微一震,封閉的意識瞬間回來,緩緩張開了眼睛。 看了看四周的情形,林凡有些不解,但見白頭天翁正朝自己飛來,他立馬翻身 而起,條件性的展開了閃避。 那一刻,林凡臉上露出了驚異,他發現自己的修為在瞬間暴漲了數倍,已經進 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這讓他意外之餘,又不免高興。 揮手,林凡將遺落的長劍取到手裡,順勢揮劍施展出飛龍劍訣,頓時龍氣彌 天,龍影突現,漫天的劍訣化為數十條光龍,在他的控制下,朝著白頭天翁攻去。 微哼一聲,白頭天翁不甘的道:「小子,看不出你還隱藏了實力,真是很穩得 住氣啊。只是即便這樣,你也必死無疑。 雙手揮舞,掌心如玉。 白頭天翁看似隨意,可他的逆天法界玄奇詭異,瞬間就出現在林凡身外,一舉 束縛住了林凡的身體。 第三卷第七十一章 肉身化龍 第三卷第七十一章 肉身化龍 自己修為大進,誰想依舊不是白頭天翁之敵,到底這五色天域的高手,修為到 達了何種境界? 思索中,林凡全力催動飛龍法訣,週身經脈中潛藏的力量迅速甦醒,在他的催 動下逐漸融合,形成一股金紅的光華,與之前他身上的那股力量相互結合,引起了 林凡身體的變異。 屆時,林凡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體內兩股力量一經結合,瞬間產生巨大的反 應,使他輕易就震碎了白轟天翁的逆天法界 同時,林凡的身體開始膨脹,四肢開始出現角質化的現象,只一會功夫,就出 現了一些鱗片,覆蓋了他全身多處部位 林凡的頭上,此時生出了一對明顯的鹿角,配合身上的種種異變,看得白頭天 翁頗為驚訝,脫口道:「肉身化龍,這怎麼可能?」 林凡也是滿心不解,但隱約覺得這與自己修煉的飛龍訣。 同時,林凡腦海中又泛起了那雙眼睛,井逐漸清晰,這讓他突然有種明悟,一 切的變化都與那雙眼睛有關係 可到底那是誰的眼睛呢? 思索中,林凡的身體逐漸龍化,四肢與頭部最為明顯,體型也加高了三分之 二,給人一種充滿力量的感覺 這時,一縷金光在林凡腦海中閃過,使得他身體一震,猛然間明白了一切。 原來,那雙眼睛不屬於什麼人,而是屬於一隻魚。 他身上之前那四色光芒,也是他戶:騰指谷底的湖中,論琢那金色小魚時,在那 四堆怪石中吸納而來的靈氣。 原本,這股靈氣一直潛藏在他的經脈裡,彼此相互排斥。 可剛才因為他面臨死亡,那伽股靈氣感應到了宿主的危險,這才主動防禦,並 在白頭天翁的強力壓迫下,使得四顧靈氣融合為一,化為一股龍靈之氣,與他的飛 龍訣相結合,從而引發林凡身體化龍的種種奇跡。 喜悅,浮現左林凡心裡,他忍不住仰天長嘯,其音如龍嘯天,給人一種龍凌天 下,霸氣乾坤的感覺 那一刻,天地變色,風雲匯聚,呼嘯的狂風盤旋在林凡四周,形成道通天風 柱,宛如巨龍一般,俯視著蒼生 白頭天翁暗道邪門,在驚訝林凡實力之餘,不由暗下殺心,右手緩緩高舉,眼 神中泛起了一股冰冷的寒意。 那時,林凡氣勢驚人,白頭天翁寂靜無聲,兩人一動一靜,形成鮮明的對比 眨眼這l中差距擴散到極限,林凡氣吞山河,手握長劍,施展出飛龍劍訣,整個 人瞬間光華,連同手中之劍一併化為一頭赤紅的火龍,夾著九天之威,朝白頭天翁 衝去 這一擊,含著林凡滿腔的**,帶著他滿心的仇恨,可謂是實力暴漲少後最強 的一擊,她能否打敗白頭天翁呢? 淡淇的看著那化龍飛來的一擊,白頭天翁陰冷無比的道:「逆天法界,斗轉星 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隨著這一串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飄落,白頭天翁高舉的右手突然絢光一閃,出 現一干半球形的光罩子,在他的控制下朝著林凡一揮,正好就攔在了他與林凡之 間。 屆時,林凡至強的一擊正好臨近,剎時就撞在那絢光流動的半球形光罩內壁 出現了方向的轉移。 那是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林凡全力的一擊化龍飛射,在遇上半球形光罩時,先 是減速,並與光罩之間產律J李傳,可由於趨勢太急,瞬間就被光罩那弧形的曲度移 開,形成了去而復返,反射而回的情形 這一來,林凡的一擊無功而退,白費力氣。 可白頭天翁的攻擊,卻才剛剛開始 原來,就在白頭天翁改女了林凡一擊的前進軌跡之後,那半球形的光罩瞬間合 並,形成一寧哇封閉的光潔,將林凡困在其內 如此,林凡的一擊去勢不停,在光界內持續摩擦,最終產生毀滅性的爆炸力, 一舉震碎了光界,可受傷的反而是他自己。 這便是白頭天翁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一擊得手,白頭天翁如影而至,揮手間刀氣縱橫,密集的青色光刃層層轉動, 圍繞在林凡身外,展開自動攻擊 奮力閃避,林凡心頭怒極 剛剛的一擊凝聚了他全身希望,誰想敵人沒有傷到,反而把自己傷個半死,這 如何不讓他感到鬱悶。 眼下,他重傷在身,雖然修為激進,可面對這個實力莫測,陰險詭異的敵人, 卻是心神不定,有種全身冰冷的感覺。 見林凡閃避迅速,白頭天翁冷笑一聲,左手一翻一轉,一個青色的逆天法界無 聲而現,瞬間就罩住了林凡。。洲 隨即,白頭天翁右手揮動,手刀看似無力,可每一次都發出璀璨的光刃,輕易 就穿透了自己發出的逆天法界,朝林凡劈去 空間受限,林凡無處躲避,只得拼著耗損真元,展開防禦光界,硬接白頭天翁 的攻擊。 如此,形勢立傳,林凡陷入絕地,心中不免思索著對策。 之前,林凡化龍之後,實力大增,還想著為師弟報仇,要與白頭天翁一較高 低 如今報仇無望,自己壞現身困境,這讓他不由得心生去意 想到這裡,林凡當機立斷,展開了演五勇的反擊。 畢竟報仇隨時都可以,但首先要保住有用的生命 陰森一笑,白頭天翁冷酷道:「受死吧,小子。 雙手前伸,掌心相對,白頭天翁雙臂青光環繞,匯聚了大量的真元,迅速在雙 掌之間凝聚成一個純青色,直徑六寸的光球,表面電光閃爍,給人一種強烈的不安 與恐懼感。 完成了這些,白頭天翁眼神冰冷的看著林凡,心念轉動間,那青色的光球自動 飛出,朝著林凡所在的位置飛去 逆天法界內,林凡揮劍猛劈,一連數十次都不曾劈開結界,這讓他感到了陣陣 淒涼之意 當青色光球靠近,林凡似乎預感到了危險,目光一動不動的凝視著那顆飛來的 光球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股明悟之後的傷感之情。 生死一刻,就在此時。 林凡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隨即身體縮成一團,化為一道金紅色的光芒,作用 於長劍之上,使得劍身璀璨發亮,在震動之際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那情況持續了一瞬,隨即長劍破空激射,選擇避開青色光球所在的方向,朝著 逆天法界衝去 剎時,長劍撞在法界之上,劍尖處光華流轉,數不盡的光芒朝四周散開,一層 層削減逆天法界的威力,拚命的朝外竄 終於,長劍費盡心力,刺破了逆天法界,逃了出去。 可就在同時,那青色光球也觸碰到了逆天法界,瞬間產生一股毀滅萬物的恐怖 力量一舉將長劍震飛數百丈去 那一刻,白頭天翁微哼一聲,朝著長劍墜落的方向射去。 屆時,長劍落地,光芒一閃,露出了林凡的身體,卻已然是身負重傷,化龍的 跡象也早已消失。 如此,林凡臉色死灰,雖然緊握長劍,身體卻搖晃不定,有種隨時倒下的可 能。 白頭天翁面無表情,冰涼的道:「時間不早了,你己掙扎到了極限,可宿命難 違,告別AE.人世。」 右手緩緩抬起,白頭天翁眼神中泛起了一層神秘之色,似乎預示著什麼,可林 凡根本無心在意。他只是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倒下,一定要堅持。 於是,林凡站穩,顫抖的手臂緩緩舉劍,在最後一刻,他依舊不曾放棄抵禦 是時,天空雪花飛起,一縷若隱若現的白光正從遠方激射而來,彷彿在追尋某 種即將逝去的東西。 那一刻,白頭天翁右手高舉過頂,帶著幾分優雅,帶著幾分飄逸,輕輕的,輕 柔的,朝著林凡揮去 生命,就在這一刻即將逝去,帶著那滿心的不甘,與諸多未了的心願,朝著那 冰冷的世界走去 似乎感應到了死神,林凡身體一震,暗淡的眼中突然泛起一道亮光,就宛如那 靈魂深處不甘的吶喊,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要看清楚這美麗的人世 那一瞬,林凡揮動著手臂,像是用盡了全身之力,還附加上靈魂深處的仇恨, 攻出了他生命中的最後一擊。 是時,長劍彷彿感應到了他的心意,瞬間汗韶璀璨的光芒,夾著浩瀚無邊之 力,在這生命隕落之際,爆發出了難以致信威力。 剎時,紅光一閃,劍氣襲人 白頭天翁眼神一變,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可揮出的右手已經無法收回。 第三卷第七十二章 化險為夷 第三卷第七十二章 化險為夷 這樣,神秘的逆天法訣遇上林凡最後一擊,兩股力量瞬間相遇,剎那便產生一 個急速擴散的光球,在眨眼就籠罩方圓數百丈空間,隨後化為驚天的爆炸,帶著震 動九天,撼動大地之力,一舉將附近的所有生命推毀。 那一擊駭人聽聞,震天動地,滾滾濃煙彌天蓋雲,將數里方圓都籠罩在一片愁 雲慘霧之內 許久,煙霧隨風消失,露出了爆炸後的情形,只見一個數百丈大的深坑,出現 在之前白頭天翁與林凡所在的位置。∼ 半空,白頭天翁懸浮而立,週身光芒閃爍不定,神色有些陰霆,嘴蒲竟然溢出 了縷續血絲。 對面,林凡怒目圓睜,擺出揮劍下劈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停在那裡,彷彿一尊 木偶,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看著林凡,白頭天翁眼神陰冷,冷哼道:「你是誰?」 話落,林凡身體變軟,似乎己無半點力量,手中的長劍呼嘯而墜,卻在下落數 丈之後,又猛然飛回 這時,林凡身後露出一個雪白的身影,那人一手托著林凡的身子,一手握住飛 回的長劍,語氣蒼老的道:「閣下如此欺負一個少年,就不覺得丟人?」 白頭天翁凝視著那白髮掩面之人,冷然道:「我不曾在冰原三派中見過你,到 底你是誰?,, 白影道:別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會讓你傷害我手中之人。」 白頭天翁哼道:「我若執意要殺他呢?」 白影道:必那我就只能領教一下,看你這位五色天域高手有多強的實力。」 說話時,白影手腕一轉,長劍微鳴,一縷看似柔和的勁風,瞬聞出現在白頭天 翁身外,當即撕碎了他的防禦結界。言川 臉色一變,白頭天翁微瞇著雙眼,在重新布下結界之後,凝視了白影好一陣, 才不甘的哼道:「機會有的是,下次老夫一定奉陪。」 說完縱身而起,眨眼就帶著那五彩環消失無影。 越長 見白頭天翁離去,白影身體一顫,張口吐出一道鮮血,口中發出輕聲歎息。 「好可怕的五色天域,隨便一個高手就有這等實力,看來冰原真的將有一場浩 劫。唉一一一一一一」 淡淡的歎息隨風而去,白影帶著林凡飄落在深坑一旁的雪地上,輕輕放平林凡 昏迷的身體。 檢查了一下,白影低吟道:「傷得很重,己不能拖延了。」 話落,白影毛茸茸的右手壓在林凡胸口,很快就泛起一層紅光,滋潤著林凡的 身體,並為他疏通堵塞的經脈 由於林凡傷勢過重,要馬上治癒根本不可能,於是那白影用了一種奇特的方 法,暫時壓制住了林凡的傷勢,井令他甦醒 睜開眼睛,林凡有些呆滯,好一會才恢復意識,發現自己沒有,心裡充滿了好 奇 扭頭,林凡看著附近,很快就發現了那白影 當時,林凡心想,這人是誰,為何有g熟淋。剛有此念,他便頓時醒悟,大叫 道:「冰雪老人。不,應該是四師叔祖才對。」 白影回過身,分開雜亂的白髮,果然便是那冰雪老人陳宇軒 淡然一笑,冰雪老人道:「你傷得很重,不要過於激動。」 林凡看著那熟悉的身影,滿心委屈的道,「師叔祖,是不是你救了我?我們好 想念你。」(一路看小說網,手機站wa-p.1-6--) 冰雪老人輕聲道:「你們已經長大了,應該要獨自面對你們的人生。剛才,我 感應到你身上的龍氣,知道你出了事,於是訊演桿來,正好救下你 林凡問道:「那白頭天翁呢?」 冰雪老人歎道:「那人修為驚人,我雖救下你,卻也受傷不輕,只是驚走池而 己。 若是換了你二師叔祖與三師叔祖,恐怕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整個騰龍谷,能對付此人的唯有你師祖,還有你五師叔祖。, 林凡大感震驚,擔憂的道:「師叔祖,目前冰原形勢不利,你還是回騰籠谷 吧,我們都很想念你,特別是五師叔祖,她真的很想你。」 冰雪老人搖頭道:「六百年過去,很多東西不應該再提。她有她的生活,我不 能再讓她陷入無盡的虛幻裡。」 林凡聞言,挽留道:「就算你不為五師叔祖,也要為騰龍谷想想,更要為我們 報仇啊。之前,胖子與討人嫌被那白頭天翁所傷,小猴說兩人恐怕是凶多吉少,您 要給我們報仇啊。」 冰雪老人長歎一聲,眼神複雜的看著林凡,搖頭道:「屬於你們的宿命,我不 能參與。 你目前修為大進,可飛龍並沒有真正煉成,要想到達飛來訣的最高境界,那需 要機緣才行 當年,我的飛龍訣其實殘缺不棄,並沒有修煉到至高境界 而你有這個機緣,你要好好把握,不要辜負我的一番心意。 至於感情之事,隨緣而聚,你用不著為我-L." 好了,我該走了玲花他們很快就會來找你。」 林凡聞言,大聲道:.師叔祖,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啊。」 然而冰雪老人並投有留下,他就像是天空中的雪花,隨風而去,來無蹤去無 影。 林凡有些傷心,他真的很想念冰雪老人,可惜他無力挽回他那蒼老的心 躺在雪地裡,林凡週身沉痛無比,他試著運功調息,誰想經脈不通,只得強忍 痛楚,吃力的工電員衛來,一步一步的朝騰龍谷走去 玲花與黑小猴帶著重傷欲死的薛軍與陶任資一路狂奔,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騰龍 谷,那已然是半個時辰之後。 一到谷中,玲花就高聲急叫,一個人發瘋般的闖入騰龍府,打斷了五派高手的 會議。 「師祖,快,快去教師兄,快,再晚就來不及了,就來不及了,嗚嗚一一一一 帥 趙玉清臉色微變,還不及說話,丁雲巖就焦急的問道:「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啊。」 玲花哭述道:「胖子與討人嫌不行了,師兄一個人纏住那白頭天翁,師祖快去 救他啊。, 丁雲巖聞言,身體一顫,搖晃著退後兩步,臉上滿是悲哀。 在場之人神色大變,在剛經歷了雪隱狂刀的洗禮後,林凡又遇上白頭天翁,這 無疑是雪上加霜 江清雪見狀,建議道:「谷主,救人要緊。」 趙玉清臉色難看,看了眾人一眼,隨即目光落在丁雲巖身上,安慰道:「林凡 不是凡人,他不會輕易這麼死去。現在師妹速帶玲花趕去,其餘之達暫日在此。」 方夢如聞言起身,來到玲花身旁,吩咐她放下懷中的陶任賢,隨即帶她離去 李風查看了一下陶任資的情形,有些苦澀的道:「氣息已無,元神潰散,那白 頭天翁下手糧毒。」 丁雲巖大悲,上前抱著徒兒的屍體,眼中流下滾滾熱淚 周傑見此,細心安慰,最終在李風的協助下,帶著悲痛欲絕的丁雲陽離開了騰 龍府,回去休息。 其餘之人心情沉重,都隱然感到傷悲。 不為哪一個人,而是為了冰原那看不見的殺機 方夢如在玲花的指點下,很快來到林凡遇上白頭天翁的位置,結果見到的只是 那個驚人的深坑,卻不曾發現林凡的人影 對此,玲花傷心欲絕,不住的哭泣,認定林凡己死 可方夢茹仔細留意,卻察覺到一股林 凡殘留的氣息,順著那氣息找下去,很快就在一處避風的冰山下,找到了已然 凍僵的林凡 原來,林凡因為經脈堵塞,無法運功,在步行了一段五離後,終於抵禦不住玄 寒之氣的侵蝕,被凍僵了過去 玲花見此,又驚又喜,連忙為林凡除去冰雪,輸入一股陽和之力在他體內,以 保持他的體盜 方夢若取笑道:「怎麼,一下子就不哭了。」 玲花不好意思的道:弋霹師叔祖,您就不耍笑話人家了。師兄傷得很重,我們 還是先趕回去再說吧。」 方夢茹見此,眼中泛起了淡淡的失意,曾幾何時,自己對那心愛的四師兄,不 也是如此? 想到這方夢茹托起兩人,一閃便消失。 然而就在方夢如離去之後,不遠處的一座冰山上,出現了一個雪白的身影。 *****的凝視這那遠處的身影,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思念與想念之情。 第三卷第七十三章 天蠶來訪 第三卷第七十三章 天蠶來訪 然而他並沒有現身,也沒出來,就那樣靜靜的凝望,彷彿恆古以來,他就屬 於那種無聲凝視的幽靈,在被人***的區域,凝視著那曾經熟悉的倩影。 回到騰龍谷,林凡還處於昏迷 趙玉清讓田磊以純陽之力打通林凡的經脈,卻發現他傷勢極重,不能急躁 於是田磊只是設法弄醒了林凡。 這時,五派高手幾乎全部在場,才家一致看著林凡,眼中帶著沉痛與關心。 林凡醒來,一見自己己經回到騰龍谷,心中頗為高興,還不及說話,玲花喜悅 的聲音就傳入耳朵裡 「師兄,你醒了,傷勢要不要緊?」 林凡看了大家一眼,見眾人都滿懷關切,心中很是感動,輕輕笑道:「謝謝, 我不要緊。胖子與討人嫌呢,他們沒事吧?」 玲花臉色一變,笑容隱去,傷心的道:『他們一一一他們一一一己經離開我們 了。」 林凡身體一顫,雖然多少猜到了一些,可面對結果依然有種無法承受的感覺。 「都怪我,要是我不去卜個方向,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玲花傷心的道:「師兄,你不要自責,胖子他們不會怪你的。」 見氣氛憂傷,趙玉清岔開話題道:「林凡,你是如何脫險的?」 這個問題引起了眾人注意,大家都看著林凡,想知道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情。一 玲花也很好奇,追問道:「是啊,師兄,你是如何從那白頭天翁手下逃生的?, 五師叔祖帶著我桿去之時,就見你己經被凍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萬 林凡聞言,看了一眼方夢茹,輕歎道:.五師叔祖要是能早到一步,那就好 了。」 方夢茹不解,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林凡苦澀道:「我與白頭天翁一戰,雖奮力反擊卻依舊不敵一一一一一一 在我快死的那一刻,四師叔祖突然出現,這才救了我一命 可惜我一再懇請他老人家回來,他就是不肯一一一一一一」 方夢茹聞言一驚,脫口道:「四師兄一一一他一一一他一一一還一一一是不肯 見我。」 寒鶴與田磊也頗為激動,對於陳宇軒的出現,感到又驚又喜 趙玉清安慰道:「師妹,想開些。林凡遇上四師弟,說明他一直在暗中關心我 們。早晚有一天,他會回到我們身邊。」 方夢茹失落的道:「那一天耍什麼時候才會來臨?」 趙玉清苦澀一笑,收起悲切,對眾人道:「好了,天色己經不早,大家今晚好 好休息,明天洲門再實施新的對策。至於林凡,他傷勢極重,估計要靜養數日,就 由玲花陪著他好好養傷,順便忘記那些不偷快的哥啡蓄。」 眾人聞言,各自離開。這一天也就在悲傷的氣氛中,漸漸的過去 明日,又將是一個新的開始。等待著冰原三派,等待著天下修真界的又將是怎 樣一浦對青形? 是繼續此前的劫難,還是會有新的轉機? 這一刻,誰又看得清? 晨風凝霧,大雪紛飛,鋪天蓋地的狂風宛如厲鬼的咆哮,籠罩在這片寂靜的土 地上,終年不曾消散 遠處,冰山聳立,白雪皚皚,若隱若現的風柱,彷彿海中的浪花起伏跌宕。 突然,一個白影在風雪中飄來,宛如海上的飄萍,輕盈靈動,眨眼就到了眼 前。 停身,那白影看了一眼四周,目光停在前方的雪谷內,輕聲道:「這地方不 錯,位置很獨特,可以去瞧瞧。」 言罷,白影身影搖晃,宛如迎風柳葉,看似飄忽不定實則快若驚鴻,眨眼就 到了雪谷邊沿。 這時,前行的白影突然停下,口中傳來一聲驚咦聲,目光凝視著故內 這個雪谷有些特別,谷中有三座不算太大的冰山,以三才方位分佈,看上去就 像是一個三角形的土包,聳立在雪谷中央 眼下,在那三角形的土包上****著一個身言貂皮長衫,三十二三歲,嘴角 長著一穎黑痣的中年人。他似乎在探測什麼,一動不動卻透露出幾分詭異的氣息 雪谷邊緣,白影留意著那中年人的情況,芳血仙好似被某種事物所困惑,絲毫 不曾察覺到自己的到來。 對此,白影沉吟了一下,迅速收斂自身的氣息,悄然無聲的朝谷中飛去,慢慢 的靠近那三座冰山16 k 小 說 wαf.1 6k.CN整理 這時,白影眼前白光一閃,出現了一個看不出年紀,但卻嬌媚動人的白衣女 子,兩人相距三丈彼此凝望 「你是誰,為何來此?」 女子聲音嬌柔動人,頗有幾分柔媚。 白影驚異道:「你不是人,你是靈異?」 女子聞言一驚,仔細打量著眼前之人,發現這個看上去年輕英俊,手持金笛的 貂皮男子竟然頗為不簡單 「是的,我是雪狐,你是誰,來自哪裡?」 白影微微點頭,淡然道:「我叫斐雲,來自天山。這是哪?那中年男子何以如 此?,, 雪狐凝視了斐雲,見他雖然自負卻目光純正,並非邪惡之輩,於是毫不掩飾的 道:「這是雪魄谷,那人是天蠶,他來者不善,我暫時以三才陣法困住他,不過估 計困不了多久。」 斐雲看了一眼半空的天蠶,疑惑道:「天蠶?這似乎乃是罕見之靈異,怎會出 現右這裡?」 雪狐輕歎道:「天蠶於一年前出世,當時的情況我並不瞭解。但身為靈異,我 能清楚的感應到他身上的那股恐怖實力,因此不敢面對。, 斐雲似乎瞭解一些,並未質疑雪狐的話,換了個話題問道:『勺之蠶為何來 此?」 雪狐搖頭道:「我也不知,但我能感應到他身上的殺氣。」見在時間不多了,少 俠若無他事,還是速速離去為妙,我也該離開了。」 斐雲奇異笑道:「我的出現耽誤了你不少時間,」買左離開己經為時過晚一一一 一聲霹靂,光芒四濺 雪谷中三座冰山應聲而碎,戮起了無數冰屑 雪狐見狀不妙,直射谷外。 可還不曾飛出谷口,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反彈了回來 「雪狐,你就是這樣招呼我的嗎?, 語氣陰冷,天蠶懸浮半空,冷酷的看著地面 雪狐翻身而起,似乎知道無處可逃,美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平,哼道:「天 蠶,你我素無來,何以跑來我雪魄谷搗亂?, 天蠶姚雲微哼一聲,目光移到斐雲身上,冷冷道:「小子,你是誰?「 斐雲聽出天蠶語氣中的不屑,當即冷然道:「天山斐雲。」 天蠶沒什麼反應,繼續道:「你來這「嘛?」 斐雲道,「我來二舊遊玩,不行嗎?, 天蠶不理他,對雪孤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希望把無辜之人牽連進去 嗎?」 雪狐質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天蠶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就這麼簡單。」 雪孤將信將疑,問道「向題?什麼問題,你明說好了。」 天蠶道:「我問的問題,不想別人知道。」 雪狐反駁道:「如此說來,你問完之後,打算殺我滅口了?」 天蠶眼神一冷,不置可否的道:「那耍看你的回答是否讓我滿意了。」 雪孤哼道:「這樣的問題,我無可奉告。你要動手就快點。」 點字一出,雪狐身影一閃,瞬間就消失在風雪中,其詭異的逃命之術令斐雲大 為讚歎 天蠶看了斐雲一眼,冷冷的笑了笑,隨即一閃而逝,也眨眼不見 斐雲臉色微變,稍稍遲疑了一下,隨即飛身出谷,朝東北方追去了 在雪魄谷東北方向數里外,雪地上微光一閃,露出了雪孤的身影,只見她縱身 飛躍,速度極快,直射東面。熱點書庫網友上傳 瞬間,天蠶出現,以同樣驚人的速度緊追其後,兩人一前一後,不一會就飛越 了數十座冰山,飛行了兩三百里冰原。 第三卷第七十四章 挺身而出 第三卷第七十四章 挺身而出 這樣,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天蠶拉近了與雪谷的距離,眼中魔芒一閃,一股無形的精神異力破空而出,一舉擊中雪孤的大腦,使得她快速逃亡的身體擂然一顫,隨即慘叫不絕,在雪地上不住翻滾趁此,天蠶一舉越過雪狐,落在她數丈之外,冷哼道:「想逃,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 雪狐痛苦不堪,在天蠶停止攻擊之後,人才慢慢恢復,搖晃著起身,僧恨的看著天蠶「你到底想問什麼?」 天蠶淡淇道:.很簡單,一年前你們雪域=妖去了一摘騰希谷那邊,結果就你一人活著回來。我想知道你在裡面到底見到了什麼,飛鷹與雪蛇是如何死的?」 雪狐聞言有些意外,驚訝道:「要問此事,你應該去找雪人或是騰龍谷,幹嘛跑來找我?」』7. 天蠶陰森道:「我不想他們知道我在追查此事,所以只能問你。而且,我找你也比較方便。」 雪狐道:「若是我的回答你不滿意呢?」 天蠶冷笑道:「那結果也不會讓你滿意。」 雪狐哼道:「對不起,我沒什麼可說的。」 天蠶冷酷道:「威脅我,你以為我就不敢殺你嗎?」 質問聲中,天蠶眼中魔芒再現,魔宗「心欲無痕」瞬間而至,夾著侵魂蝕魄之力,開始摧殘雪狐的中樞大腦。 慘叫一聲,雪狐雙手抱頭,不堪忍受的倒在雪地上四處打滾,口中傳出陣陣悲鳴天蠶殘酷大笑,臉上洋溢著邪惡的味道,就那樣以雪狐的痛苦為樂,不停的折磨她 突然,風雪中一陣笛聲傳來,帶著悠揚的旋律,彷彿親人的撫慰,環繞在雪狐四周,使得她身上的痛苦逐漸減弱,神情慢慢恢復了正常。 天蠶聞聲冷哼一聲,陰森道:「斐雲,這事與你無關,你最好不要管。」 逆風而來,斐雲收起吹湊的金笛,淡然道:「路見不平有人踩,我看不過去就想管一管。」 天蠶陰森道:「值得嗎?」 斐雲道:「靈異如人各有善惡。我看雪狐本性不壞,你如此殘害於她,我既然遇上自然不能不管。」 雪狐聞言,有些感動,輕聲道:「斐少俠,你一番心意雪狐感激不盡。但天蠶本性凶殘,卻實力驚人,我不想你為我受累,你還是去吧斐雲看著雪狐,淡然笑道:創千年修行得之不易,就這樣毀了豈不可惜雪狐苦澀道:「千年修行,本是逆天。化身**,我己如願。而今,劫難到來,生命走完,那也是天意,雖恨無怨天蠶聞言,大笑道:「斐雲,聽到沒有,她不領你的情,你還是不要自作多情,速速離開。」 看了天蠶一眼,斐雲道:「你希望我離去,我就偏偏不走。她不要我救她,我就偏要救她,你能怎樣?」 天蠶臉色一寒,冷酷道:「你是誠心要找我麻煩了?既然這樣,我就先送你一程,免得在這裡礙眼。,,語畢,天蠶眼中魔芒閃現,魔宗至高法訣心欲無痕無聲而至,擊中斐雲大腦身體一晃,斐雲週身霞光浮現,宛如盛開的花朵,以他為中心,形成一組花瓣狀的光輪,極其的絢麗耀眼。 同一時聞,斐雲手中金笛一揮,若隱若現的笛聲雖然看不見,卻玄妙之極的將天蠶的心欲無痕阻隔於外,使其無功而返。 輕呼一聲,天蠶眼神頗為古怪,迅速收回攻勢,質問道:.斐雲,修為不錯啊,看樣子應該是名師之徒吧。」 冷然一笑,斐雲道:「你的魔宗法訣雜而不純,看樣子這具身體選得並不好啊。」 天蠶不悅,喝道:「休耍自負,我不過誇你兩句,你以為我就拿你沒辦法?」話猶在耳,天蠶眼中精光一閃,一股高度濃縮的精神力,不同於魔宗的精神異力,瞬間穿透斐雲的大腦防線,直接深入他的腦海,開始了極具毀滅性的攻擊斐雲眼神一呆,隨即身體微顫,一股不由自主的力量控制著他,使得他無力反抗,陷入了危險。 雪狐察覺到這一點,口中嬌喝一聲,瞬間衝到天蠶面前,攔住了他的眼神,同時雙手演化成利爪,發出暗綠色的光芒,直擊天蠶胸前。輕哼一哼,天蠶左臂揮揚,一股絢麗的白光迎面而現,出現在雪狐眼中,含著某種說不出的恐怖,瞬間就將雪狐從半空劈落,身體躺在雪地上不住顫抖,週身光芒時隱時現,逐洲不變成了一頭雪白的狐狸這種跡象十分反常,照說雪狐即便修為不如天蠶,也至多重傷,或者元神受創絕不至於出現這種現形的情況可如今這種情況發生了,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天蠶的那一擊,含著某種返璞歸真的穿透力,以天蠶獨有的特性,將雪狐打回了原形。 這樣,雪狐等於是中了天蠶的某種禁止,若不能盡早解除,她千年修行就將化為無用。 這邊,斐雲中了天蠶的偷襲,情況很是糟糕好在雪狐及時出手,以身體隔絕了天蠶的目光,使得斐雲暫時擺脫了控制,清醒過來。 察覺到眼下的情況,斐雲怒目相向,對於天蠶的實力除了驚訝之外,也感到極端不滿,有心要教訓他。 於是,斐雲趁著天蠶攻擊雪孤之際,身體騰空而上,來到天蠶上方數丈高的位置,雙手訊諫展開,整個人全身放鬆,週身霞光如日普照四方頭上,那隻金笛自動旋轉,散發出無數金絲紋路,形成一個奇特的光網,時而變大時而縮小,慢慢的朝著天蠶頭頂移去。 察覺到一絲異樣的氣息,天蠶頗為驚訝,抬頭看了一眼施法的斐雲,冷笑道:「彫蟲小技,也敢獻醜,看我如何破你。,雙手高舉,身體旋轉,天蠶週身光芒匯聚,看上去就宛如一道光柱,呼嘯一聲就朝上飛出,正好撞在斐雲發出的那道光網之上。 如此一來,雙方的力量頓時相撞,不同屬性的真元彼此排斥,在對抗中產生無數火花,最終形成一個高度壓縮的光球,轟然一聲產生爆炸。是時,斐雲身體一晃,被朝後彈開,臉色有些難看。 天蠶則順勢而上,避開了爆炸中心,懸浮於半空之上,嘴角掛著冷笑。 對此,斐雲有些不甘,看了一眼雪地上恢復原形的雪狐,眼中泛起了怒火,厲聲道:「天蠶,你好殘忍的手段。」 天蠶不以為意的道:「弱肉強食,這是自然法則,與殘不殘忍無關。現在,你還是考慮一下自己的下場,想想如何反抗吧。」 飛身而下,天蠶獨手擎天,週身散發出一股驚天的氣勢,使得附近的空間瞬間凝固,將整個數十里方圓完全籠罩在他的氣息之下,給人一種無可抗拒的脆弱感。 斐雲臉色一變,看出天蠶動了殺機,當下心頭一震,扭頭看了看地上的雪狐,似乎有所遲疑,在考慮某些事情。 地上,雪狐似乎感應到了斐雲的目光,吃力的扭頭看著他,眼中透著幾分淒涼。 那一眼,令人心酸。 看在斐雲眼中,讓他頓生不忍,猶豫不定的心也立時堅定阮來。 回頭,斐雲看著天蠶,嚴肅道:「來吧,讓你見識一下,我手中金笛的厲害。,雙手扣訣,沖窄舟坐,斐雲口中唸唸有詞,開始全力催動法訣,控制著金笛緩緩升高。 這一次,斐雲的情況與之前不一樣,他雖然週身光芒閃爍,卻並不耀眼。 反倒是那隻金笛從一開始就閃爍著奪目的光芒,並且藏來雄強,光芒色彩還逐一轉變,從金色變為紫色,紫色化為紅色,紅色變為無色,最終產生一種混合色彩,夾著無堅不摧之力,充斥在附近的每一寸空間,逐漸撐開天蠶那凝固的空間察覺到有些不妙,天蠶一邊加大力道,一邊凝視著斐雲,眼中微光閃爍,分析著斐雲的情況。 然而結果讓天蠶感到意外,斐雲雖然氣息強盛,修為很是不凡,但僅憑實力還不足撐開天蠶的凝固空間,那這是怎麼回事呢? 思索中,天蠶目光移到那逐漸上升的金留上,發現這只看似不眨眼的笛子,此刻正瞬息百變,週身散發出至聖至強,至大至剛的力量,且無限增長「斐雲,此笛何物,竟有如此玄妙。」 詢問聲中,天蠶加大了攻勢,將鬆動的空間再次凝固,全力壓制斐雲的氣勢臉色凝重,斐雲全力施法,身外絢光流動,一次次撐開天蠶那收緊的束縛之加口中冷漠道:「冰海之精,千年錘練,歷時三代,功成圓滿。這是本門聖物龍紋金笛,能煉化所有妖孽、鬼魅、靈異、仙佛。」 天蠶冷哼道:「大言不慚,區區無名之物,竟敢冒充神器,你當我天蠶沒有見過世面? 第三卷第七十五章 神秘女人 第三卷第七十五章 神秘女人 斐雲冷酷道:「不要得意,比過之後才知道誰弱誰強。看招,一反雲天鬼魅不見。「隨著斐雲這句話的出口,那懸浮半空的金笛突然一顫,原本三尺大小的笛身突然拉伸,變成了三丈長,數尺大,週身金光如日,夾著至聖之氣普照四方 如此,天蠶控制的區域內,一層金色逐漸瀰漫,所到之處空間解凍,立馬恢復了自然 同時,那金笛旋轉落下,冰海之精的笛身內壁發出璀璨的金光,宛如九天雷電,瞬間作用於天蠶頭上,一舉擊破他的防禦結界,將他籠罩其間 剎時,天蠶怒吼連連,週身黑氣瀰漫,在金光的作用下,不斷的溢出體外,身體扭曲變形,臉色猙獰恐怖,看得雪地上的雪狐大感驚訝。 察覺到危險,天蠶極力掙扎,在一番努力之後,分現姚雲體內的魔氣引起了龍紋金笛的反應,這讓天蠶頓生不妙,元神瞬間脫離姚雲的身體,一下子擺脫了金笛的糾纏 屆時,斐雲察覺到這一情況,意識轉動間,金笛拋開姚雲的身體,朝著天蠶的真身追去,二者在附近的空間內一前一後你追我趕。 片刻,天蠶似乎倦了,突然不再躲閃,那肉呼呼的身體瞬間變大,反而把金笛給夾在了肉身之中,使得斐雲大感意外。 然而斐雲雖然意外,卻並不驚慌,一邊催動法訣,一邊轉換手勢,口中冷厲道:「二逆蒼彎,仙佛下凡。 剎時,金笛光華璀璨,其耀眼的光芒透過天蠶的肉身,映紅了附近的區域,使得體型巨大的天蠶一陣顫抖,口中發出怪異的聲響,在堅持了片刻後,最終甩開了金笛,朝著遠處逃竄。 「想走,你也得問問我的意見。」 冷笑聲中,斐雲催動著金笛,意念閃動間,金笛便攔下天蠶,彼此相距數丈,你動我動,你走多徒 察覺到不妙,天蠶低鳴一聲,瞬間折返,再次強佔了姚雲的身體,怒視習I斐雲道:「小子,你真要與我過不去?」 斐雲凌空盤坐,金笛懸浮在頭上,發出一層層聖潔的光芒,在他身外形成一個聖光結界,顯得無比威嚴 「是又怎樣?你要不服,可以試一試我的龍紋金笛,看它是否敵得過你那修煉數千年的修行。」「塑天蠶遲疑起來,他並不怕斐雲,可對於斐雲手中的龍紋金笛頗為顧忌,搞不愉這玩意為何如此霸道,竟然能克制它的氣息 其實斐雲修為並不簡單,位于歸仙境界的中後期,可僅憑這點,他不是天蠶的對手,雙方交戰就顯得處處受限 然而斐雲手中的金笛,乃師門聖物,歷時千年三代承傳,融合了前三代師門長輩畢生精華,只要值得運用之術,就能將斐雲本身之力,與三代長輩的絕世修為融為一體,達到驚世駭俗的境界。 同時,金笛本身乃冰海之精千年修煉而成,有降妖伏魔,誅鬼斬仙之能,絕不亞於任何神器。 這樣一來,天蠶雖然厲害,可他靈異之身終究擺脫不了妖氣,尋常法寶雖無可奈何,但這龍紋金笛卻正好可以克制他。 見天蠶不答,斐雲哼道:「怎麼,怕了,還是後悔了。」 天蠶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住嘴,就憑你點本事,我還不屑與你一般見識 現在,咦一一這一一是一一手機訪問:.. 聲音一頓,天蠶猛然抬頭看著遠處,眼神中露出一絲陰霆 斐雲留意到他的變化,暗中發出一股探測波,立時就感應到一股邪魅之極的氣息,正飛速朝這邊飛來 為此,斐雲心思一轉,迅速下落數丈,盤旋在雪孤上空,將她籠罩在自己的保護圈內。而後,斐雲移目天際,等待著那股氣息的到來。 天蠶此時神情奇怪,他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迅速收斂自身的氣息,催動姚雲身上的魔氣,轉變幢自身氣息的性質。 斐雲有所察覺,但卻不解其意,只得暗自思考 很快,天空雪花飛散,原本正常下落的雪花,彷彿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自動讓開一片區域,好似在迎接某人的到來 見此,天蠶並不驚訝,可斐雲卻有些驚訝,到底什麼人這麼囂張,連雪花都要 讓他? 正自思量,斐雲眼前光芒一閃,一道青霞破空而至,其上立著一前兩後三道青色的身影,眨眼就到了眼前 仔細看,那道青霞其實是一道青色光芒演變而成,寬兩丈長四丈厚約兩尺,就像一道青色的匹練,在青霞之上,三位清一色的身影皆是女子,看樣貌年歲不大,前面一位似乎是主人,二十上下絕美驚人,有著艷冠群芳的容貌,氣質冷厲中帶著幾分妖異。後面兩位像是脾女,皆是+七八歲的模樣,秀麗中帶著幾分冷酷,有一種毒辣的美。 這三女衣著一色,但打扮略異。那為首的女子頭上帶著一頂五彩奪目的花環,鑲嵌著不少寶石珍珠,一直閃閃發光。 此外,為首女子披著一層薄紗,神態淡定的凝視著遠方,週身流露出幾分高貴與孤傲的味道,後面,3兩個脾女相貌相似,左邊一人捧著一張琵琶,右邊之人拿著一把玉扇,看上去有點像宮廷貴族,卻又透難幾分古怪解 微光一閃,青霞停下 其上的三女掃了一眼斐雲、雪孤與天蠶,最終那為首女子的目光,落在了斐雲頭頂的龍紋金笛子之上。 大約凝視了片刻,那女子移開目光,落在天蠶身上,嘴翔隱約泛起了一絲古怪的微笑 天蠶見狀,暗道不妙,但卻不曾異動,就那樣澳然無語的看著半空上 這一刻,三方之間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斐雲猜不透眼前三女的來歷,卻隱然感到有些邪魅,因為他買皺的金笛正加速轉動,那是感應到危險的預兆 地面,雪狐扭頭看著天上,在見到那為首的女子時,眼中頓時流露出一股驚恐,彷彿看到了魔鬼,比之前見到天蠶還要害怕。 收回目光,頭戴花冠的青衣女子淡然道:「風雪侵骨,爾等在此幹嘛?」語氣有些盛氣凌人,看得出這女子身份不凡,平日多半皆是如此講話 斐雲移開凝視女子的目光,不冷不熱的道:「雪地遊玩,別有情調。你耍不要也試一下。」此話剛出,青衣女子左後側的脾女便叱喝道:「大膽,竟然對我主這樣說話,還不速速道歉。 斐雲一愣,正想反駁幾句,卻見那青衣女子揮手道:「小玉,不知者無罪,用 不著在乎他·」 那脾女恭敬的道:「是,主人,小玉知道。」 天蠶見此,輕聲道:「冰原貧癮,除了風就是雪。尊駕遠道而來,不知所為何事?」 青衣女子看著天蠶,淡然道:.你歷時兩千年脫困,不思遠去卻滯留於此,又是為何呢?, 天蠶臉色微變,沉聲道:「根護在,豈可遠逃。 青衣女子笑笑,似乎瞭然於心,不急不緩的道:「既然你放不下,何必在意我的來意呢。冰原的風,刺骨穿腸,帶著宿世的滄桑,逐漸吹遍天下。誰能在逆風中翱翔,誰就是新一代的天驕 天蠶似值非值,質問道:「尊駕來此,就是為了逆風翱翔?」 青衣女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天蠶,語含滌意的道:「順為凡,逆為仙,只是其中顛倒顛。莫執念,留一線,回首方知是馨續象。」 言罷,青衣女子移目遠方,不再看天蠶與斐雲,腳下的青霞破空而出,所到之處雪花避讓,宛如九天仙女,給人一種飄逸出塵,卻又陰寒妖魅之感。 天蠶目送青衣女子遠去,眼中泛起了迷茫,到底這青衣女子想暗示自己什麼呢? 想想,天蠶不得其解,於是收起雜念,目光掃了一眼斐雲,又看看雪狐,之前的心意此時突然有了轉變,一晃便飛向雲端 「小子,下次遇上,我們再好好算一算 斐雲哼道:「下次你最好不要遇上我,不然倒霉的是你。」 待天蠶離開,斐雲收回目光,心中雖滿是不解,但卻無處詢問,畢竟那青衣女子已經離開。 收起金笛,斐雲飄然而下,看了看雪狐,問道:「你怎麼樣?」 雪狐張口回答,聲音卻是狐叫,這讓它滿心淒楚,眼中不由汗韶了淚光 斐雲見狀尹唉慰道:「別擔心,你多半是中了天蠶的暗算,我布你查看一下,然後想法給你解開。咖蹲下身,斐雲撫摸著雪狐,那光滑的皮毛手感極佳,暖融融有種陶醉感。 第三卷第七十六章 雪狐認主 第三卷第七十六章 雪狐認主 查看了一下,斐雲大致瞭解了情況,對雪狐道:『〔天蠶的手法很陰毒,我沒有十足的把握,需要一次一次的嘗試,你可願意?」 雪狐聞言,輕輕點頭,便是同意。 斐雲道了一聲好,起身沉思了片刻,彎腰抱起雪狐,一邊緩步前行,一邊道,「我們換種方式,一趙電路一邊設法。能不骼復原就要看你的運氣了。」雪狐不言,靜靜的靠在斐雲懷中,一雙含情的眼睛默默的看著他。 斐雲週身泛著光芒,開始運用自身所學,嘗試著解開天蠶留在雪狐體內的禁止,可結果並不順利,一連好幾次都失敗了 雪狐有些失望,張嘴微微低鳴,似乎在述說什麼 可斐雲不管它,繼續努力,就這樣抱著雪狐一路而去,直到一個時辰後,斐雲終於在機緣巧合下,無意中解開了雪狐身卜的禁止,使得她恢復了人形。 那一刻,斐雲高興極了,對於自己的努力感到無比驕傲。 雪狐有些羞澀,靠在斐雲懷中,美麗的臉卜一片通紅,含羞似喜的看著他 片刻,斐雲平靜下來,察覺到二人的姿態不雅,連忙放下雪狐,臉色微紅的道 「好了,總算把你恢復**了,我也該告辭了。」 雪狐聞言,感激道:「斐少俠大思相救,雪狐無以為報,請受我三拜。」 斐雲拉住她,搖頭道:創切莫這祥,我這人率性而為,遇上什麼是什麼,你用不著在意。」雪狐有些失落,輕聲道:「少俠是不是看不起雪狐,覺得雪狐是妖孽之身,不足以與你交}。」 斐雲一愣,忙道:「你誤會了,我這人亦正亦邪,對於靈異沒什麼偏見,絕不會看不起你。只是現在事情完了,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我們就此道別吧。」 雪狐聞言,眼珠一轉,輕明道:.斐少俠從天山而來,想來必有要事。不知雪狐能否幫得上忙,也當是回報你的思情。」 斐雲聞言遲疑道:「你這樣跟著我,似乎不大好吧加雪狐聽出斐雲語氣的轉歲,自薦道:「要是少俠不嫌棄,雪狐願意侍候左右,為奴為嬸。」 斐雲連連推拒道:「不行,這個不行。你修煉千年才有今日,我不過二+出頭,豈能因為今日之事,而讓你屈身為脾。」 雪狐正色道:「少俠請聽我講,我原本是雪域三妖之一,一年前與飛鷹、雪蛇。前方騰龍谷附近,追尋一段數千年前的隱秘,結果飛鷹雪蛇雙雙斃命,唯我一人被天麟所救,得以脫身。如今,天蠶找上門,為的就是詢問一年前的事情。以天蠶的凶殘性格,他勢必會在問出答案之後殺我滅口,我跟隨少俠,雖是為脾為奴,卻是尋求少俠庇護。難道少俠不肯救人救到底,再幫雪狐一把嗎?」 斐雲聽完,遲疑道:「我並非不幫你,只是我們之間人妖有別,我雖不在乎,可別人會怎麼想?」 雪狐道:「只要少俠不嫌棄,人前你可以說我是你收服的靈異,人後我們以主僕相稱,我絕不影響少俠辦任何事。方斐雲見雪K-4q堅持,自己也不忍拒絕,畢竟此時的雪狐美艷動人,雖是狐妖卻善解人意,加之本性著良,斐雲便答應了她 是時,雪狐高興極了,抓住斐雲的手,臉上露出了嫵媚的嬌笑 斐雲一見,有些心蕩神馳,連忙移開目光,汕汕道:「好了,上路吧。」 雪狐嬌媚的應了一聲,聽話的走拍:斐雲身後,輕笑道:「少俠,以後為工右便,我稱呼你公子,好不?」斐雲隨口道:「隨你喜歡吧。」 雪狐問道:.那公子怎麼稱呼我呢?」 斐雲一愣,想了想,說道:創我叫你雪兒好了。, 雪狐滿意的道:「雪兒,不者我喜歡對於,公子,你可是對剛才那青衣女子的來歷感到神秘?」 斐雲一聽來了興趣,問道:「你知道她的來歷?」 雪狐遲疑道:「我不敢肯定,但憑我狐族特有的靈識,我能感應到她身卜那股恐怖而邪惡的力量,比之天蠶還要強大。」 斐雲一驚,詫異道:.比天蠶還強,那她可不簡單。」 雪狐提醒道:「公子記住,以後最好少那青衣女子的眼睛。, 斐雲道,「為什麼?」 雪狐遲疑道:「因為一一一因為一一一」 斐雲奇怪道:「你怎麼了,支支吾晉的。」 雪狐看著斐雲,見他一臉非問不可的神態,不由輕歎道:「因為她不是人。」 斐雲心神一震,脫口道:「不是人?那她是什麼?」 雪狐搖頭道:「我說不出來,或許是神,或許是魔,也或許是別的什麼。」 斐雲沉默了,雪狐的一句話讓他大為震撼,到底那女子是誰,她出現時的那股氣魄,說話的語氣,都說明她來歷不凡。可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這些,盤旋在斐雲腦海,不得解答。 他只得暫且放下,帶著雪狐繼續前行 可斐雲的目的地在哪? 那又來自哪? 他的出現預示著什麼,又會帶來什麼呢? 夜,漫漫長遠,寒風盤旋。在騰龍谷中,這一夜有很多人都難以入眠 白天,短短的五個時辰,風雲百變,人世滄桑,不經意間,那些熟稀的面孔就在無聲中走遠。在新月住的洞裡面,江清雪與新月對坐無言,兩人神情憂慮,都在為無麟的不見感到不安。 這一晚,兩人沒有合眼,就那樣彼此凝視,偶爾交談 其間,新月道:「姐姐對天麟的關心勝於常人,似乎有什麼其他原因在。」 江清雪遲疑道:『叼乏瞬頑皮聰明,+分討人喜愛。可除此之外,我疼愛他還另有一個緣故。」 新月並不驚訝,淡然道:「姐姐一直不曾提起,是不是不方便講?」 江清雪輕聲道:「你真是蕙心蘭質,一點就透。其實天麟身份很奇特,估計並非如你們所想像的那樣。」 新月問道:.姐姐以為是哪樣?」 江清雪搖頭笑道:「這嘴事情關乎天下,若是弄錯了,誰也擔待不起,所以我暫時不便相告。我能告訴你的就一點,天麟很鴿一個權,一個很特別的人加 新月輕吟道:「此事之前似乎有人曾提及,可每一個提到此事的人,都不肯言明,到底天麟像誰。究竟這是為什麼?」 江清雪輕歎道:「因為與天幽很像的那個人,他是一個特別的人。好了,不要多問。只要你離開冰原進入中土,你就會知道天麟像誰。現在時間不早了,你還是休息吧。」 新月輕歎道:「姐姐能睡的著嗎?」 江清雪沉默了,她明白新月的心情,自己何嘗不是一樣? 在馬宇濤住的地方,這裡也充滿了悲傷 馮雲的死下於馬宇濤打擊很大,這是他最疼愛的一個徒弟,即便天穆風與夏建.國也無法比擬。 如今,馮雲死了,馬宇濤表面上看似平靜,可實際上悲痛之極,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整整一晚上沒有說過一旬話。 夏建國坐在牆角,他滿心悲傷,對於馮雲的感情,遠比對於天穆風要強。 因為馮雲一直在天邪宗,可天穆風卻數年一見,毫無什麼感情可言 另一邊,離恨天宮的眾高手也心情澎湃,公羊天縱看著身邊的天星客、姬雪妮、薛峰,心頭隱隱泛起了傷癮· 本來,離恨天宮人就不多,如今死傷過半,就剩下他們四人,以及一些入門弟子,這如何令人擔憂? 想到未來,公羊天縱有股莫名的悲哀。 自己身為天尊,真的能保護好活著的人不受傷害? 第三卷第七十七章 轉變戰術 第三卷第七十七章 轉變戰術 夜,寂靜冷寒,帶著憂怨。 像一把無情的刀,砍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亦騰漪谷底的湖畔邊上,趙玉清與方夢茹靜立不動,看著那平靜無波的湖面,週身透露出淡淡的傷感,突然,方夢茹一歎,輕聲道:「師兄,天亮之後,你真的決定那樣做嗎?」 趙玉清沒有回瞥,沉默了許久後,才幽幽歎道:「我身為谷主,必須要考慮到騰龍谷的百姓,不得不為啊。」 方夢茹道:.師叔同意嗎?天邪宗會怎麼想呢?」 趙玉清道:「我已經與師叔說好,他沒有意見。至於天邪宗,我與馬宇濤商議過了,他也打算把門下轉移到中土,暫避劫難。」 方夢茹幽幽道:「那一來,本就寂靜的冰原,就變得更加**了。」 趙玉清道:「師妹,有有些東西我們必須放棄,這就叫無奈。」 方夢茹苦澀一笑,不再多言這一夜就那樣靜立湖邊,默默的品嚐著那股心酸。 早上,趙玉清離開了湖底,來到了騰龍府,在召集齊了所有人後,趙玉清把目光移到了殺佛天怒與花語情身上,對二人道:「眼下的冰原,己是一觸即發,騰龍谷能否抵禦住這股浩劫誰也無法預料。為此,我砂兩位離開,希望你們能速離是非之地,盡早趕回中土。 殺佛天怒聞言,沉聲道:「谷主數日相待,天怒絕不忘懷。眼下冰原是非糾纏『天怒這就先行一步,他日有緣自當再見。」 趙玉清微微額首,揮手派門下送他離開花語情秀眉微皺,為難道:邵谷主都說冰原混亂奴家一人離去,若是遇上危險,豈不難以應對?.ㄧ--.」 趙玉清道:「姑娘若擔心此事,不妨隨本門弟子一同離開。 花語情一愣,驚訝道:「騰龍谷門下也要退出冰原?」 趙玉清道:「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我己經與除魔聯盟的楚少俠商議好,由谷易天帶頭,領著本派眾多弟子與全谷百姓,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前往中土避難稍時,姑娘可以隨同大家一起離開。」 花語情一臉愕然,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想想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趙玉清移開目光,看著眼前的眾人,沉聲道:「為了抵禦外敵入侵,我們勢將反抗到底但為了減少傷亡,谷中的百姓與大部分弟子將於一個時辰之後,從密道離開前往中原現在,我就宣佈一下主要人員名單,點到之人不可違抗,務必將全谷百姓安全的送走,明白嗎?」 「明白衛」眾口一致,騰龍府中洋溢著一份淡淡的悲哀。 揮手,趙玉清壓下眾人的聲音,大聲道:「為了此次行動的安全,負責護送的人員除了除魔聯盟的古易天外,還有易園的郭建屍騰挽谷方面,周傑與王志鵬負責,率領四十位門工弟子一起完成此事,徐靖、雪春、黑小猴隨行,其餘之人留下。 現在,被點之人馬上準備,一個時辰準時離開。」 周傑有些愕然,似乎想說點什麼,卻被趙玉清的眼神給堵回去了。 徐靖不甘,大聲道:「師祖,我要留下替師父報仇,我不走。 趙玉清道:「報仇之事稍後再談,眼下你的任務之護送大家離開。」 王志鵬上前,拉著徐靖低語了幾句,這才把他勸走剩下雪春與黑小猴雖然不想離開,可見到了徐靖的情況,也都不敢多言,退出了騰龍府,各自準備去了宣佈了這事之後,趙玉清繼續道:「昨晚,經過長時間商議,為了不必耍的傷亡,從今日起,我們實行以靜制動,除了少數之人探聽消息外,大部分人留在谷中養精蓄銳,伺機而動。另外,為了有效對抗雪隱狂刀與白頭天翁,谷中三派高手隨時待命,一有機會我們就馬上出擊,採取突然襲擊的方式,化被動為主動,勢必要扭轉之前的不利局面眾人默默聆聽,沒有意見,心中都還多少有些傷痛,一時間也無法釋懷。 趙玉清講完,看看眾人的幽乙知道大家還忘不了昨日的悲傷,當下也不多講,吩咐大家先行退下,待早飯之後,再行分派。 這一來,眾人退去,大家各懷心事,隱隱籠罩著一層陰影,揮之不去,驅之不散辰時,騰龍谷中上千百姓準備完畢,趙玉清一聲令下,由周傑、下志鵬率領,谷易天、郭建、徐靖、雪春、黑小猴、花語情隨行,帶著在此世代生活的淳樸百姓,從騰龍谷的密道一路南行,直奔中原。 這一來,騰龍谷中一下子變得清淨下來除了三+幾位普通弟子複雜日常生活與防禦之外,整個騰龍谷就只剩下趙玉清、寒鶴、田磊、方夢茹、李風、丁雲巖、飛俠、新月、林凡、玲花,以及天華府的四位長老了加上楚文新、譚青牛、江清雪、陳風四人,算上天邪宗的馬宇濤、東冠成、夏建國,離恨天宮的公羊天縱、漠北天星客、姬雪妮、薛峰,雪山聖僧、善慈、舞蝶,總共也就二十八人。其中,還有大部分人有傷在身,需要靜心調理。 目送眾人離去,趙玉清微微一歎,對一旁眾人道:「以後的冰原和平,就靠我們去維護了。大家有信心嗎?」 公羊天縱沉聲道:「事以至此,不管如何也要與五色天域決一生死馬宇濤道:「反正有我無他,有他無我。大家己經無法共存,只能決一死戰了。」 楚文新道:「各位前輩莫要太過悲觀,此次谷易天與郭建回去,必會桌報除魔聯盟與易園,屆時中土兩大支柱勢必派出高手支援。到時候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就一定有匆□打敗五色天域,還冰原一個和平。, 江清雪道:「那些都是將來的事情,我們目前迫切需要解決的是眼前的問題。 昨天,新月他們見到了巨型足印,據說這東西一年前出現過,如今又再次出現,這到底預示著什麼,我們要設法搞清楚此外,天麟的下落,我們也得全力尋找,務必要把他趙回來。」 趙玉清沉吟道:「有關這兩個問題,我考慮了一下,天峨的行蹤我打算讓新月去找。至於那巨型足印,眼下暫時先放一放,畢竟五色天域更重要。」 新月聞言,輕聲道:「我這就去。」 趙玉清道:「不忙,要找天瞬有些費事,首先得確立方向。你不妨到北邊去找找。, 新月應了一聲,隨即離去送走新月,趙玉清看了一眼眾人,最後對寒鶴、田磊道:「兩位師弟,為了不必要的犧牲,這打探消息一事,就有勞你們去跑一趟。」 寒鶴與田磊二話沒講,依言而去。 隨即,趙玉清又把目光移到譚青牛身上,問道:.陣法佈置,你需要多少幫手?」 譚青牛想了想,笑道:「這個人多也無用,就讓飛俠跟我打下手好了,趙玉清微微點頭,吩咐飛俠協助譚青牛,隨即對剩下剩下眾人道:「大家先各自休息,有傷的盡早把傷養好,心情不好的也調整一下。接下來就讓我們好好與五色天域打一仗。」 眾人一致點頭,隨即各自離去,等待著最新的情況。 趙玉清站在那,默默的凝望,眼中泛起了淡淡的愁思,他是在為誰感傷? 冰峰林立,怪石成堆,密集的冰錐遍佈四野,看上去有些驚心,卻又帶著幾分震撼的美。 在這樣的環境裡,有一座沒有山頂的禿峰,顯得十分刺眼,給人一種格格不入之感。 在那座禿峰上,有一個深井般的冰洞,正好位於禿峰的正中心,歷時千萬年,也不曾被冰雪覆蓋遠看,這禿峰只是覺得岔眼。近看,卻發現這禿峰十分奇怪。 臼嗜先,中間的那個冰洞,直徑雖然只有一丈,但卻有一股無形的風直衝天際,在百丈高空之上,就將飄落的雪花飄散或是融化。 第三卷第七十八章 絕世佳人 第三卷第七十八章 絕世佳人 此外,在冰洞入口的周邊,有一個奇異的火焰圖騰,看上去像是一些怪獸,顯得十分反常。順著冰洞而下,裡面是一個罕見的天然銅穴,長滿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植物,有花有草,有樹有籐,倒掛在洞壁之上,像千絲萬縷隨風飄揚繼續向下,植物逐溯減少,在大約下沉五百丈之後,出現了一段冰雪覆蓋的區域,四周潔白無暇,唯有中間通風的位置,一直吹著徐徐的暖風,給人一種本末倒置的感覺。 穿過這片雪白的區域,繼續下移百丈,來到一個玉的世界,遍地是晶瑩閃亮的玉石,彼此聯成一體,渾然天成,給人無比的震撼與美感 在這裡,中間是一個直徑三丈,上下貫穿的通道。 往上,是徐徐的暖風一直吹佛,往下,是一團白霧迷茫,看不見下面的情況 四周,玉石天成,有各種各樣的動物、植物,以及桌椅盆床 在這裡的一湧,有一個天然的浴池,不是很大,卻盛滿了乳白色的液體,一直散發著清香 仔細看,那乳白色液體的來自頭上,沿著九條鐘乳石緩緩滴落,匯聚在浴他之中由少積多 此外,那九條鐘乳石形態有些奇怪,彼此錯落有致,看上去就像是一條龍的龍身,而龍頭位置正對這浴他旁邊的一個平台處 那裡放瞥一個玉碗,裡面盛著半碗玉一般的半透明液體,其中還漂浮著一穎細小的珠子 此刻,在那浴池之中,正靜靜的躺著一人,全身被乳白色的液體浸泡著,只留出一個頭細看,這人劍眉星目,英俊不凡,臉容是那般的熟悉,不是天麟還有誰? 浴他邊,坐著一個白色身影,那筆直的秀髮偶爾飛揚,散發出淡淡的飄逸,正凝視著天峨那沉睡的臉 地上,天麟的衣物擺在一旁,他份中的那邊鏡子、陰玄鍾、牡丹花、玫瑰花以及雪蓮花都靜靜的放在平台上,與那把不知名的神劍放在一塊 四周,寂靜無聲,空空蕩蕩。 雪白的身影一動不動,就彷彿石像一般,默默的凝望 突然,天瞬的眉頭皺了一下,隨即眼皮活動,慢慢的張開了眼。 一剎那,玉質的光芒映入天峨的雙眼。 他由於躺在浴池之中徹正好看到上方的鐘乳石,第一感覺有些奇怪,可很快就適應過來,扭頭看著一旁 突然,一雙明亮如玉的眼睛映入無麟的眼簾,他整個人呆住了,就那樣愣愣的看了好一會,思緒才猛然清醒,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卻又帶著幾分喜悅。移開目光,天麟看著眼前那絕美的佳人,這種近距離的觀看,令他心蕩神馳, 有一種欲奪其心,欲佔其身的強烈願望 那一刻,天瞬忘記了以往,忘記了一切,腦海中除了那雙明亮的眼睛,那副絕美的容貌,已經容不下任何東西了 他癡癡的看,默默的望,沒有開口詢問,沒有開口表達,生怕打破這份美麗,驚走了這份榮耀。 時間,在天麟的腦海中變得抽像 他寧可萬年不變,就守護在那佳人身旁,一直這祥將她守望。 察覺到天峨的變化,白衣女子隱約笑了笑,宛如冰山融化,又似百花齊放,帶著無比強勁的震撼力,深深的撼動了天麟的心房。 「你怎麼樣?」 短短的四個字,宛如仙樂一樣,不止是聲音嬌柔動人,更帶著一份關切,令天麟無法遺忘。 傻傻一笑,天麟顯得有些木吶,一個勁的點頭道:「我很好,我很好。」 白衣女子微微點頭,神情淡定優雅,起身走向一旁,背對著天麟道:「你既然己好,就穿好衣物吧。」』悅 天麟呆呆的看著她,直到聽清楚她的話,這才猛然回過神來,仔細查看自己的情況。這一看,天麟發現了這裡的奇妙,也同時察覺到了自己的一些變化。 首先,天麟之前與雪隱狂刀一戰,身體受到了極重的傷害 如今,他不但身體痊癒,而且通體舒暢,連修為都跨進了一大步,從歸仙境界的初期,提升到了歸仙境界的後期。 關於這一點,天麟仔細想了想,主要原因估計有兩方面 第一,潛藏在他經脈中的萬年血參之力,以及烈火真陰之力,已經進一步與他的身體融合 第二,這浴他之中的乳白色液體,充滿了靈氣,與天的六歲時遇上的地脈靈泉頗為相似,但功效更勝一籌 如此,綜合起來,天斷的這一次受傷非但無事,反而因禍得福。 此外,天鶴還發現,這乳白色的液體有美容護膚的功效,可惜他是男子,對這一點不是很在憊,但卻隱約猜到,眼前的白衣女子有那絕世的美貌,估計與這浴他有很大關係 收起雜念,天麟緩緩起身,發現自己下身還穿著短褲,心裡稍稍好受一點。 隨後,天麟訊諫穿衣,花費了片刻時間,待一切整理妥當,這才將隨身之物,鏡子、鍾、花全都收好。平靜了一下心情,天峨走到白衣女子身邊,鼻子中聞著她身卜那股醉人的芬芳,輕聲道:「好了,穿截整齊了,要不要檢查一下。」 頑皮的話語帶著幾分古靈精怪,天麟在冷靜之後,本性又顯露無疑了。 前行一步,隨後回轉,白衣女子看著眼前的天幽,只見他神采飛揚,笑容親切,深心中不由有幾分喜歡 然而白衣女子表情平淡,對於心神的控制把握得極好,很難從外表上看穿她心中所想。微微領首,白衣女子避開天瞬的目光,淡然道:「還算整齊,勉強可以 天麟欣喜,笑道:「既然可以,那我是不是該好好感謝你的救命之思呢?」 白衣女子看著天麟那嬉笑的俊臉,不甚在意的道:「不用,我救你是因為宿命,不是本意。, 天麟笑容一呆,反問道:「這麼說來,若非宿命之因,以你自己的本意,是不會救我了?」 白衣女子看了他一眼,半轉身道:「或許是那樣。」 無瞬急切道:「那或許會不會是另外的情況?」 白衣女子不語,就那徉背對著他,以沉默作為回答 天麟有些失望,但並不氣餒,轉到白衣女子面前,目光鎖定她那美麗的雙眼,輕聲道:「若是有一天,你心甘情願的救我,那時候我們之間,是不是不會再像現在這般,心與心還隔著一重山?」 白衣女子看著他,眼中泛起了一絲天瞬看不值的神情,輕吟道:創若是有那一天,我們之間的確不會像現在這般。只是那沃,你或許會懷念從前,我或許會含笑離開 目禪汾有聽出太多的含義,只當白衣女子生性冷傲,也沒有過多在意,反而鄭重的道:「若有那一天,我不會讓你離開。我會不惜生命,也要把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白衣女子聞言,眼神微微一變,沉默了半晌後,輕吟道:「隨意的一句話,真的能夠成為誓言?」 天麟見她質疑,正色道:「我在這銅中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經得起天地考驗 若有違背誓言,就讓我孤老一生,**相伴。」 白衣女子看著他,久久不曾移開視線,直到半晌之後,才輕歎道:.若這是你的誓言,你會付出代價。」 天峨嚴肅的道:「不管什麼代價,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都敢於承擔。」 這一刻,天麟立下誓言,只為那不屬於人世的絕美容貌。 或許,這便是所謂的一眼鍾情,一語誓言。 白衣女子神色複雜,坦然的面對無麟,彷彿要他把自己看清,也同時把他看穿。一會,白衣女子低吟道:「或許,我只是你生命中不經意間看到的一眼殘念,你追逐到頭,得到的不過是光陰虛度之後的茫然。」 天喊(值非懂,隱約明白,口中反駁道:「即便是瞬間的愛,我也要把它變成永恆存在。」白衣女子幽幽一歎,不染凡俗的絕美棄頗卜隱約流露出一絲惋惜,似乎想勸說 無峨回頭,可惜天麟卻執意追求。 如此,白衣女子不再多勸,轉身看了四周,淡然道。這裡的玉恆古存在,今人震撼。可這裡的玉寂靜無聲,沒有光彩。」 天麟道:「這裡的你,天下罕見,令萬物羞顏。這裡的我,得天寵愛,能與你****一種緣,注定要相見,連上蒼都為之動容,大地都為之感歎。 第三卷第七十九章 宿命姻緣 第三卷第七十九章 宿命姻緣 白衣女子聞言,眼神波動了幾下,輕聲質疑道:「是嗎?連上蒼都動容的緣,那是什麼緣?」 天麟笑道:「那是善緣,情緣,姻緣。」隱約笑了笑,白衣女子反問道:「你就不怕是孽緣、殘緣、宿緣?」 天麟自負的道:「我心堅定,萬緣亦善。」微微頗首,白衣女子不再爭辯,淡然道:.天麟,知道這是哪嗎?」 天麟想也不想的道:『這是天堂,有你陪伴。」 白衣女子瞪了他一眼,輕吟道:「不要耍嘴皮,我不喜歡你嬉皮笑臉。」 天麟聞言,頓時收起玩笑的表情,淡然道:「好,你不喜歡,我就換一副表情。現在我們來談一談這個地方,這其實是你的居所,只是頗為神秘,似乎隱藏著什麼故事 白衣女子身影一動,橫移數丈,輕如雪花般坐在了玉床上,眼神淡淡的看著對面,輕吟道:「這是我的家,也是我的根源。, 天朗移身來到她的身邊,挨著她坐下,看著眼前玉一般的世界,輕聲向道:「你的家就你一人,沒有其他人在?」 白衣女子淡淡道:「是啊,千年如此,世代一人,我們生生世世守著該裡。天麟微愣,白衣女子的話似有未盡,到底她是怎樣的一個人,為何要孤獨的生活在這裡? 帶著好奇,天麟問道:「既然世代如此,為何不想辦法改變呢?」 白衣女子淡淡而笑,含著幾許憂傷,輕吟道:「宿命如此,無法更改。」 天麟不以為然的道:「只要有決心,就一定有辦法。相信我,我一定讓你擺脫這種孤列的生活,讓你的生命變得精彩,人生變得有意義。」 白衣女子看著他,默默的看,許久才微微點頭道:「或許,你有辦法。只是, 那需要代價。」 天麟不在意的道:「凡事有得有失,取捨之間決定成敗。只耍能讓高興,些許的代價是值得的。」 白衣女子重複道:「些許的代價?或許吧。」起身,白衣女子緩步而行,看著四周那熟悉的環境,一個人沉浸在無聲的世界。 天麟看不橫她,只是默默的跟隨,一邊留意著附近的情況,一邊揣摩著白衣女子的心思 就這徉,兩人無聲的繞著中間的大洞環形,一圈,兩圈,三圈,不知不覺間,時間就慢慢過去 終於,白衣女子停下身子,她似乎倦了,再次回到玉床邊,靜靜的坐在玉床上,默默的看著天麟。察覺到她似乎有些變化,天麟靜靜的看著她,柔聲問道:「你怎麼了,有心事?」白衣女子輕輕搖頭,不語 天瞬微微皺眉,又問道:「你有話對我說?」白衣女子依舊搖頭,還是不語。 天麟迷惑了,沉思了片刻後,繼續問道:「你是不是想讓我開口問你一些事情?,這話純粹是天麟的胡亂猜測,可誰想白衣女子聽後,竟然不再搖頭,就那樣眼神複雜的看著天雙。 覺得意外,天麟開始考慮,在沉默了半晌後,開口道:「剛剛我陪著你走了十二圈,那代表什麼含義?」 白衣女子幽幽輕吟道:「那代表十二日。」 天瞬不解,繼續問道「之後你停下,坐在這玉床上,又代表什麼意思?」 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下,語氣飄忽不定的道:「那是我累了,要休息。」 天麟問道:「那現在與我說話,又是為什麼呢?」 白衣女子不語,隱約有股淡淡的傷感藏在眼底 看著眼前健一樣的女子,天麟覺得這是他一生中遇上最棘手的事情。既不能逼問,又不想讓她不開心 這樣一來,天麟就只得委屈自己 這時,白衣女子突然道:天色不早了。你該離去了,這裡的寂靜,不適合你。」 天麟一愣,突然有種深深的失落,他不想離開,但他心裡明白自己必須離,。只是在離開前,天麟心頭還有許多疑問,他不想帶著遺憾與迷茫離去,所以他要先問仔細「我們的相遇乃是某種宿命的交身喜,剛開始或許還有點不適應,但我相信不久之後,我們就會彼此熟悉。現在,天色如何我無法判定,但我的確是該回去了,只是在離開前,我有一些疑問,希望你能回答。」 看著白衣女子,天麟嚴肅的道。 似乎知道天麟會問,白衣女子並不在意,淡然道:「你問吧 天麟微微頗首,看了一眼四周,問道:『這是你的居所,但這到底是哪裡?」 白衣女子淡雅回道:「這是極北之朔,冰原深處,此桐名為鎖心,是本門立派之地。」 天麟驚異道:「鎖心銅?這名字似乎不太好聽。到底你屬於什麼門派,會住在 這極北之巔的冰原深處?」 白衣女子看著天麟,輕吟道:「本門世代單傳,名為絕情門,傳到我這一代,已經是第十二代。」 天峨驚訝道:「絕情門?那豈不是無情無慾?這樣的門派有什麼必要延續?我 看你不如隨我離去,不當這絕情門人,免得為難自己。監 白衣女子幽幽道:「一入絕情門,至死不能離。星辰落九天,宿命破殘情。 天麟驚疑道:「什麼意思?至死方休,這是什麼門規?」 白衣女子低吟道:「這不是門規,是我們的宿命 天麟不輕哼道:「古怪,真是不可理解。對了,說了半天,你還沒有告訴我, 到底你叫什麼名字,我該如何稱呼你?」 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下,輕聲道:「我沒有名字,我們世世代代都共用一個字名,你可以叫我玉心。」 天麟輕念了兩遍,問道:「為何叫玉心?」 白衣女子看著四周,淡然道:「這裡的玉渾然天成,我們世代都居住於此,生活在玉的世界之中,故名玉心。玉之心,奇寒如冰,絕於情,不染凡塵。」 天麟不怎麼樂意,微哼道:「你們的先祖是個怪人,弄得後世徒孫虛度光陰,浪費青春。」 白衣女子玉心道:「我們這一派與世隔絕,世代守護著一個宿命,不同於凡俗修真門派。」 天麟見她固執無比,知道一時間也難以說服她,於是追問道:「什麼宿命,值得你們世世代代不惜青春,甘願與寂靜為伴,都要去等?」 白衣女子玉心淡然道:「我們的宿命藏於心,止於口,不足以為外人知。」 天麟無奈,換了個話題道:「之前你是如何把我救醒的,那浴他之中又藏著什麼玄機,還有那把劍,為何我最初拔不出來?」 玉心笑了笑,有些寂靜的起身,走到那浴池旁,看著裡面乳白色的液體,淡然道:「這是玉之精華靈泉石乳,服食可助長修為,對於修道之人而言,乃是天地至寶。你之前全身浸泡其中,石乳的靈氣透過你週身毛孔進入你的體內,能自動修復你受損的經脈此外一一一一一。 聲音一頓,玉心將目光移到浴他一側那平台上,指著那玉碗之中的透明玉液, 輕輕的道:「這是石乳之精,名為龍誕玉液,一滴可抵十年修為,你曾服食了小半碗,故此傷勢痊癒,且修為大進。, 天麟驚訝道:「這麼好的東西,你讓我服了半碗,不覺得可惜?」 玉心瞪了他一眼,微顯不悅的道:看你又開始頑皮了。」 天麟汕汕笑道:「別生氣,我一時忘了。你繼續說。」 玉心臉色稍好,輕吟道:「龍誕玉液每十年一滴,如今己有數千年。除了歷代門人服食了一部分之外,你是唯一服食過龍誕玉液之人。傳說,此物能令人起死回生,但必須要滿足兩個條件。第一,精通起死回生之術。第二,得天巧遇之人。 天麟驚歎道:「這麼神奇?那你要是全部服下,豈不可以永遠不死?」 玉心搖頭道:「此物我自小服食,身體己生抗力,其靈氣在我身上表現十分平淡,不似你初次服食,感覺那麼強烈。另外,此物有清心寡慾,鎮定凝神之效,長期服用會讓人慢慢忘記俗事。」 天麟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記得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你宛如世外之人,不染凡塵。原來都是因為這東西吃得太多,才導致你變的一塵不染,心如鐵心」玉心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目光移到那把神劍之上,隱約間流露出一股莫名的悲傷。 第三卷第八十章 殘情之劍 第三卷第八十章 殘情之劍 微微搖頭,玉心似有感觸的道:「這是我們絕情門世代傳承的東西。」 天麟看著那劍,輕聲道:「這是一把神劍,威力無匹,想來應該有一個很響亮的名字。」 玉心看著天麟,似乎在表達什麼,可惜天麟不明白 正當此時,玉心開口道:「此鄉有一個很傷感的名字,叫做殘情。」 天麟愕然道:「殘情劍?這怎麼聽起來不太好啊?」 玉心沒有解釋,繼續道:「這是一把沉寂多年的神劍,它位列大羅諸天二十四神器之一,由於數千年不現人間,所以在二十四神器中沒有排名,但卻一直位列十大神兵之首。」 無幽頗為意外,詫異道:「世間十大神兵之首,就是這殘情劍?」 玉心點頭道:「是的,就是它。本門世代相傳,此劍有一招無敵絕技,能破世上一切防禦,可惜一直沒有人煉成。」 天麟好奇道:.什麼絕技這般厲害,說來聽聽。」 玉心眼神微動,看了天麟一眼,平淡無波的道:「那是本門流傳數千年的一記劍式,代代口傳沒有記載,且只有本門弟子才能煉成,你問之無益。」 天麟笑道:「反正我又練不成,我問問有什麼關係。告訴我嘛,玉心。」 見他一臉好奇,玉心遲疑了片刻,輕吟道:「那一招沒有名字,我們稱之為一一絕情之戀。」 無麟想了想,皺眉道:「這個名氣很淒美,背後是不是有什麼動人的傳說,或者什麼美麗的故事?」 玉心不理,轉身而去,站在洞中的邊緣位置,淡然道:「時間到了,你該離開了。」 天麟走到她身邊,輕聲道:「不留我再多待一會?」 玉心道:創越是待得久,你越是不捨得離去。記住,這是另一個世界,你不適合這裡。」 天麟微微一歎,似乎也明白不能再留下,於是點頭道:「好,我離開。只是你會送我嗎?」 玉心遲疑了一下,輕聲道:「我送你到洞口,走吧。」 說完飛身而上,姿態輕盈,宛如天外飛仙,給人一種震撼的美 天麟隨身而起,跟在玉心身後,在追上她之際,突然伸手抓住她的玉手,輕笑道:「攜手飛天,傲視紅塵,這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玉心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表達點什麼,可稍後又放棄,任由天瞬抓著她的手,朝上創雲 見此,天的泊五動無比,他看出玉心開始逐漸接納他,這怎能不讓他高興?激動之餘,天麟看著留意這洞中的情形,在飛躍了冰雪覆蓋的區域後,天瞬看見了那些花草植物,心中驚訝極了,讚美道:.這裡真美,太神奇了。」 玉心隱約笑了笑,淡然道:「這是一種寂靜的美,少了幾分生氣。」 天瞬道:「即便如此,在這冰天雪地中,能有如此美景,也是罕見之極的事情。就我所知,騰龍谷也有這般景致,此外就不曾再聽說什麼地方有了。「 玉心遲疑了一下,低吟道:「還有一個地方有,只是你不知。好了,到洞口了。」 飛射而出,玉心飄落在禿峰之上,淡雅的看著眼前那雪白的世界 天麟緊緊握住她的手,看著熟悉的冰原,大聲道:「不久的將來,1膠崖嘗牽著你的手遨遊四海,讓你看盡世間美景。 玉心扭頭看著他,那側面的臉頰迎著風,微微閃爍著光輝,給人一種英俊溫馨之感。這一刻,玉心的心裡泛起了一種奇異感覺,似乎不久的未來,天麟真的能帶著她雲遊四海。只是玉心知道那絕不可能,但卻為何又若隱若現? 風,輕輕吹來,帶著幾分溫暖。像情人的關懷,似親人的呵護,一直錐覃在玉心身邊。 這一剎那,玉心彷彿穿越了千萬年,擺脫了那個冰冷的世界,站在了另一個不同的空間,看到了屬於她不同的未來。 天麟遙望天邊,思緒飛揚,一股莫名的豪氣在這禿峰絕頂將他籠罩 似乎是因為玉心的存在,天瞬有了變化,他變得高大,變得有報復,變得有了理想 曾經,在天麟的世界裡,他除了修煉就是陪著身邊的人一起玩耍,偶爾陪陪新月,會會善慈,生活顯得很充實,但卻有些平淡 如今,在遇上玉心之後,天峨突然發現,自己要的不是這種生活,而是一種更加**,更加刺激,更加有盼頭的全新生活 在未來的世界裡,無鶴要擁有很多東西,他要告訴全天下,他日有世上最美的東西,最寶貴的財富,最真摯的友情,最美滿的人生。 沉默了片刻玉心漸漸清醒,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整個人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淡然道:「風雪又起,你該離去。」 天瞬聞言,收回目光,凝視著她絕美的臉州國,笑得有些神秘的道:「你我之間還會相遇,下一次,我們會有新的故事。」 玉心表情淡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神情令人不解 天麟稍稍遲疑,隨即揮手道別,朝遠處的天空飛去。 玉心沒有揮手,她就像是風中的石像,一直目送天麟的身影消失,這才返回洞裡。 很快,玉心回到自己的世界,她拿起殘情劍,幽幽輕歎道:「殘情劍,絕情戀,千年等待,只為一見。這就是我宿命,這就是蒼天的咒怨一一一一一一」低吟聲中,玉心拔出了劍,那七彩交替的劍身在她的揮舞下,泛起了耀眼的光芒,在洞中時起時落,一直盤旋 「三天的時間,絕情之戀,數千年的守候,只為一眼。蒼天,這就是你的眷戀?」質問聲中,劍氣飛揚,七彩的光芒逐一閃亮,似乎在述說著什麼,可惜誰人明白? 離開了玉心,天麟一路南下,在飛行的過程驚訝的發現,這一片未知的區域,竟然隱藏著太多的不可預測,有很多冰山雪峰,深澗峽谷,那是冰原三派所在之處無法見到的留意著腳下的情況,天麟不禁在想,玉心生活在那樣偏僻的極北之她,到底她是怎樣度過的。她那絕情一門,又是如何延續的? 思索中,天麟懷中的雪蓮花微微動了一下,隨即天麟腦海中響起了尋緣的聲音。 「仔細觀察,莫要忘了路線。, 天麟驚異道:「尋緣,你提醒我此事,有何用意啊?」 尋緣道:「我說不出來,我只是很奇怪,似乎玉心身上有某種特別的氣息,讓我看不透卻又忘不掉。」 天瞬聞言,不甚在意,淡然道:「玉心很奇特,感覺就像玉石一樣,你覺得她特別也很正常。」 尋緣幽幽道:「不止是她,那把劍我也感覺好熟悉,可是老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天瞬笑道:「見怪不怪,你久了就習慣了。」 尋緣聞言,不再多言 這徉,天麟無人陪他說話,他便加快速由,大約半個時辰後,他約于飛出了極北冰原,來到了自己熟悉的那片區域減慢速度,天麟看了一眼四方,自語道:「我耽誤了一天,估計新月她們一定很擔心,還是先會騰龍谷一趟,免得大家為我分心。」 有了決定,天峨取道騰龍谷,一路急行 然而就在他剛飛出不久,風雪中突然傳來一股奇異的氣息,引起了天麟的注意 停身,天麟稍稍探側,冰神訣就返回了一串信息,在他腦海中構成一副面畫,清晰的讓他瞭解了一切。仔細看,那畫面上出現的地方是在一出雪谷上空,距離天瞬目前的位置大約一百三十里畫面中甲紅玫瑰與藍牡丹相距三丈,兩人一致朝著同一方向,那裡出現了一片青霞,上面立著三個青衣女子,正是斐雲所遇上的那三人就畫面的情況分析,雙方之間似乎氣氛不大對勁,這讓天瞬暗道不妙,迅速朝 那邊趕去。 第三卷第八十一章 清影玄尊 第三卷第八十一章 清影玄尊 大約一住香過去,天麟趕到雪谷附近,老遠就發現紅玫瑰與藍牡丹週身光芒閃爍,氣勢驚人,一副如臨大敵的狀態 天瞬連忙靠近,口中大聲道:「慢著,慢著,這麼熱鬧的場面,怎麼少得了我 見天麟出現,紅玫瑰與藍牡丹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欣喜,,顯得對於天麟的到來感到十分高興。那頭戴花冠的青衣女子看著天麟,艷麗的臉上眉頭微皺,語氣怪異的道:「是你。」 天瞬來到紅玫瑰與藍牡丹身邊,先於二女招呼了一聲,隨後目光移到青衣女子身上,對於她的美貌有幾分驚訝,可對於她的話更感到意外,詢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青衣女子淡澳道:「我來就是找你,自然知道你是誰。」 天麟詫異道:「找我?做什麼?不會打算嫁給我吧。要是那樣,我可以考慮。, 青衣女子左後側的脾女喝道:「住嘴,不得對我主無禮。」 青衣女子瞪了無麟一眼,有些冷漠的道:「天麟,你油嘴滑舌,應當將舌頭割去。」 天麟嘿嘿笑道:「油嘴滑舌與舌頭沒什麼關係,你要不服氣,不妨親自出馬,我們比試一下。」 青衣女子看了無麟片刻,不屑的道:「就你那歸仙後期的修為,連我身邊的脾女都打不過,還敢狂言無忌。」 天麟心神一震,這青衣女子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修為,這份能力可謂驚人之極 若她所言非虛,她的實力豈不更是驚人 思索中,藍牡丹的聲音傳入天麟耳朵裡。娜 「小心,這女子很邪門,她身上隱藏著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彷彿毒蛇一般,給人一種全身發冷的感覺 天麟暗自警惕,目光凝視著青衣女子,不溫不火的道:習既然你這般自負,看不上我這點微末之技,不如我們換種方式,大家好好聊一聊,說不定做朋友比做敵人好一些。」 無叭十分圓滑,見形勢不妙,立馬就和顏悅色,想套青衣女子的底細。似乎知道天麟的用意,青衣女子並不在意,反而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想談點什麼事?」 天瞬想了一下,沉吟道:「昨日冰原上出現了一行巨型足印,不知道你對此可有興趣?, 青衣女子眼神微動,表情淡淇的道:「那是博父一族獨一無二的特徵,我並不怎麼感興趣。 天麟心神一震,想不到青衣女子這般厲害,一口就道出了其中的玄機,到底施來自那哪裡? 沉思中,天峨迅速轉變了話題,笑問道:.剛剛你說是來找我,不知道何謂何事?還有,我該如何稱呼你?」 青衣女子提然一笑,帶著幾分邪魅的味道,輕吟道:「我找你不是什麼好事,是來找你算點舊賬。至於稱呼,你姑且叫我青影玄尊。」 天麟微微皺眉,疑惑道:「青影玄尊?這名字很陌生。我們應該是初次見面, 何來日麼思怨與舊賬?」 青衣女子道:「思怨有很多種,不一定要有直接關係。」 無鶴笑道:「既然沒有直接關係,那恩怨可大可小,可有可無,何必傷了和氣。」 青衣女子道:「可有可無的思怨,本尊還不會來此。」 天麟疑惑道:.既然是這樣,何以你說了半天,就不肯明言呢?」 紅玫瑰一旁道:「我看她是故意拖延,有心玩什麼詭計。」 青衣女子瞪了紅玫瑰一眼,冷澳道:「異界妖類,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 紅玫瑰大怒,反駁道:「我看你才像是妖孽。」 青衣女子喝道:「大膽。本尊面前何來你說話的資格,還不給我閉嘴 紅玫瑰怒極,正想怒罵出口,卻被藍牡丹勸下「不要與她一般見識,她是有意激怒你,想讓你出手進攻,到時候就中了她的詭計。 天瞬有些不悅,回頭對紅玫瑰道:「姐姐莫要生氣,我來與她理論。」 紅玫瑰看了天瞬一眼,臉色稍稍好轉,低聲道:「小心點,這妖女不好應對 天麟微微額首,正想開口之際,突然感應到兩股氣息從不同的方向飛來,速度十分快捷 「小心,又有人來了,我們先靜觀其變。」叮囑了一句,無峭回頭看著青影玄尊,發現她神情淡定,似乎有所察覺但卻不為所動,就那樣傲然的凝視著天際 很快,兩道身影從一南一北臨近雪谷附近,雙方同時到達,在見到谷中的情況後,也同時傳出輕呼聲。 天瞬留意著兩人,發現都是熟悉,一個是禿天翁,一個是西北狂刀,想不到他們會出現在這裡 屆時,禿天翁輕呼道:「是你I方 語氣有些澳糊,不知道是指天麟,還是指誰。 西北狂刀語氣頗為驚訝,詫異道:「你一一一你一一一是一一一」 看著青衣女子,西北狂刀似乎有所覺悟,但適時的停下,沒有把後面的話道出。 無瞬覺得驚訝,質問道:「西北狂刀,你好像認識她,怎麼話說一半就堵住了?難不成你會怕她?你不是一向很自負嗎?」 西北狂刀瞪了天瞬一眼,隨後看了看奸孜瑰與藍牡丹,最終目光回到青衣女子身上,神情有些不安,雙唇一直緊閉。 禿天翁此時也恢復了沉靜,懸浮在半空中,看樣子有些尷尬,目光有意無意的避開青衣女子。卜留乎有些不敢面對眾人的神情,青衣女子完全看在眼裡,她神色冷傲的道:「看來本尊還有點面子 西北狂刀與禿天翁不語,兩入就像石像一般,面無表情。 天瞬有些不平,反駁道:「估計是玄尊長的太美,令他們都感到羞愧,所以不敢看你。好在我長得還過得去,所以不必為此擔心。」 青衣女子瞪了天麟一眼,喝道:「放肆,掌嘴。」 「是,主人。」 一聲輕吟,隨即人影浮動,天峨還沒有回過神,臉上就傳來火辣辣的感覺,這讓他心頭怒極。 原來,剛剛青衣女子的話一落,她身後的碑女小玉便飛身而出,以快得驚人的速度,給了無峨一巴掌,打得他沒有回過神 自小到大,天麟還沒有被女子掌過嘴,這對他而言可謂奇恥大辱,心頭當即火冒,眼中黑芒一閃,一股詭異的精神異力便直射小玉,當即震得她身體一晃,口中悶哼一聲 青衣女子眼神一閃,喝道:創大膽 簡單的兩個字,在別人聽來很隨意,可在天瞬耳中就宛如驚天巨雷,震得他猛然一晃,朝後連退數步,直到紅玫瑰與藍牡丹出手,才穩住他的身體。 瞪著天瞬,青衣女子問道:「你這魔宗的心欲無痕法訣從何學得?」 紅玫瑰暗怒,對於青衣女子震傷無麟一事耿耿於懷,反駁道:「憑什麼要告訴你。 青衣女子冷冷道:「本尊問話,誰敢不應?」 天麟此時已經逐漸平靜,目光凝視著青衣女子,質問道:『若你到底是誰?你身上的力量源於何地?」 青衣女子道:「本尊潛修多年,己不想提及往事。你若知趣就好生回答我的問話,我今日可放你一命。你若惹惱於我,你三人今日都和瑰命於此,你自己好好考慮。」 藍牡丹哼道:「不要狂妄,沒有比試過,誰弱誰強還不一定 天瞬有些我豫,眼前這神秘的青影玄尊深不可鍘,萬一真的惹怒她,不止自己要倒霉城還會連累牡丹與玫瑰,這可不是天麟希望看到的事情。 思索中,天麟腦海中響起了尋緣的聲音。 「小臼,這青影玄尊很邪魅,她身上的力量不同於一般修煉之人,似乎源於某種邪惡之念,非人力所能抗拒。」 天瞬驚訝道:「那我該如何應對?」 雪緣道:「你懷中有面鏡子,你可以取出一試,不過千萬記住不要讓她看到鏡子的樣子,不然你必有災劫。」 天麟道了一聲明白,伸手1自潛紅玫瑰,嘴上笑道:「姐姐不要生氣,你這樣弟弟會於心不安。 說時,天麟伸手抱住紅玫瑰那菊柔動人的身體,將她攔在身前。 紅玫瑰臉色微變,當著外人與藍牡丹的面,天峨如此輕薄,她豈能容忍。 然而就在這時,她的耳中突然響起了無幽的聲音。 「姐姐不要生氣,我懷中有一樣東西不能計那青影玄尊發現,所以姐姐暫時委屈,先擋住她的視線,待我查看一下再做決定。 第三卷第八十二章 震懾四方 第三卷第八十二章 震懾四方 紅玫瑰聞言,也不知道天麟所言是真是假,但卻是放棄了掙扎,柔順的靠在他的懷中,心裡蹦蹦直跳,有種莫名的心慌與羞澀 趁此,無喊右手深入懷中,悄悄取出那神秘鏡子,用意識卻留意它的情況,眼 睛卻一直看著輕吟玄尊 藍牡丹有些失意,雖然察覺到天麟的行為頗為古怪,可心中的失落卻揮之不 去。 西北狂刀與禿天翁靜靜的觀察,面無表情 青影玄尊微微皺眉,似乎在探鍘天麟的情況,卻被紅玫瑰身上一股奇異的力量 分散了注意力 如此,場中暫時出現了寧靜,大家誰也不說話,都默默的等待著事情的發展。 突然,無峨身體一震,迅速收好鏡子樓住紅玫瑰的左手不由自動的緊了緊, 這讓紅玫瑰立時清醒,輕聲道:「天麟,你怎麼了,沒什麼事吧?」 鬆開手,天麟眼神古怪的看著青影玄尊,對紅玫瑰與藍牡丹道:「這個地方看 樣子不太吉利,你們先離開這裡 藍牡丹似乎看透了無麟的心意,上前握住他的手臂,沉聲道:「不行,要走一 起走。這女人即便詭異,但我與玫瑰要帶你走,她還攔不住我們。」 紅玫瑰道:『只要我與牡丹聯手,絕對有機會重傷此人。 天瞬見二女如此關心自己,心裡十分高興,笑道:「別想歪了,我讓你們離 開,又沒有說我要與她交手,你們用不著擔心。其實我說這裡不大吉利,是因為我 發現這裡人太多了,早晚會出3見情況一一一一一一」 約致瑰喝道:「休要耍嘴皮,你那點鬼心思騙不了我們。,, 天麟苦笑道:「我沒有騙你,馬上這裡又會出現新的人物,那時候情況會越來 越複雜。 紅玫瑰不信,只當天麟要強說她離開 然而此時,青影玄尊卻開口道:「天峨所言不虛,稍後這裡確實會接二連三的 出現一些稀奇古怪之人。,, 藍牡丹聞言,質問道:.這麼說來,你之前選擇這裡,是早有預謀了?」 青影玄尊淡然道:.本尊隨意而行,來此冰原豈能沒有人迎接?」 紅玫瑰不屑一哼,有些不信 無幽則笑道:「玄尊不遠千里來到這裡,我代表冰原自當好好歡迎。只是眼前 五色天域頻頻生事,玄尊身份尊貴,是不是應該路見不平,伸張正義,先驅逐那些 異界之人?」 青影玄尊輕笑道:.天瞬,你心眼不小啊,把主意打到本尊身上來了。」 天瞬故作無奈的道:「這也是逼不得已 玄月草初來冰原,對這裡的形勢不太瞭解 眼下冰原十分混亂,若是玄尊不加以援手,恐怕對玄尊自己也很是不利 稗女小玉喝道:「胡說。我主走遍天下,誰人敢惹。」 天麟聳聳肩,不以為然的道:「長眼睛的當然不敢惹,可遇上些不長眼睛之 人,那就難說了 小玉叱道:『〔我主面前,誰敢不長眼睛?」 天麟石沼之道:「那可不一定。 像五色天域,人家就要一統天下,凡屬違逆者一律殺無赦。 九幽一脈,據說力量源於天地,可不見得會把玄尊放在眼裡 還有,那什麼九虛一脈,自號天地至尊,語氣也是大得驚人。 再加上剛出現的另一號人物,這些人加在一起,估計玄尊也頂不住。」 碑女小玉一愣,看了看青影玄尊,似乎想說點什麼,卻被青影玄尊揮手制止。 凝視著天瞬,青影玄尊問道:「你最後一句提到一個新出現的人物,不知道是 何人,竟能讓你將他與九幽冥界相提並論?,, 天麟遲疑道:「這個人,據說一一一咦一一一有人來了。 語義一轉,天瞬岔開話題,有意保持神秘 眾人聞言,扭頭四顧,只見一道巨型的龍捲風呼嘯而來,夾著漫天風雪,給人 一種氣吞山河的氣勢 禿天翁見此,微微皺眉,西北狂刀臉色平靜。 青影玄尊輕哼一聲,似乎知道是誰,神情頗有幾分厭惡與不喜、藍牡丹與紅玫 瑰初臨冰原,很多人不認識,所以只是默默的凝視 片刻,龍捲風靠近,去勢不停,看架勢要直衝而來,到時候豈不把眾人捲飛? 有鑒於此,紅玫瑰與藍牡丹都暗中警惕,天麟卻毫不驚訝,反而把目光移到青 影玄尊身上,看她有什麼反應。 眨眼,龍捲風來到雪谷附近,刺耳的異嘯攝人心魂,令人心驚肉跳不寒而慄。 然而就在此時,青影玄尊的脾女小玉突然玉手一揮,懷中的琵琶傳出一連串悅 耳的聲響,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玄妙之力,瞬間就將那直徑數丈,長度數百丈的龍卷 風給震碎 這一手玄功舉重若輕,看上去極其平淡,可威力之大簡直是驚世駭俗,令天麟 大為震動,對於小玉的修為有了很大的好奇 到底胃蔚玄尊身邊的這兩位脾女,其修為已經到達了何種境界,隨意一招就有 這般威力 此刻,西北狂刀與禿天翁也是臉色陰沉,紅玫瑰與藍牡丹沉默不語,都被這一 事件所驚,目光移到那龍捲風消失之處,發現了一個三翅怪人,正一臉愕然的懸浮 在半空,一動不動彷彿失魂。 天麟收起思緒,看了一眼三翼聖使,淡然道:「風神駕臨,有失遠迎,真是失 禮。」, 三翼聖使回過神,尷切的看著眾人,有些惱怒的道:「小子,休要冷言諷刺, 看你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天麟笑道:『〔此言差矣。你瞧我,左擁右抱,置身花叢有享不盡的齊人之 福,世上幾人能比?」 說話時,天麟半真半假的將玫瑰與牡丹拉到身邊,親熱的擁著二人 明白天麟的鬼心思,牡丹沒有在意,倒是玫瑰有些不自然,將頭扭向一旁,似 乎與牡丹還有些不和。 三翼聖使見此,又急又氣,怒道:「你小子死到臨頭,還色心不改,我看你是 無福消受,下地獄者隱碰上惡鬼。 天峨臉色一變,罵道:創這麼惡毒,當心我宰了你下酒。, 青影玄尊冷然道:「夠了,不用在我面前做戲。天麟你還是繼續回答我剛才的 問題。」 天麟嘿嘿笑道:「玄尊何必心急,其實運氣好的話,我說的那人,稍後說不定 都會遇上,大家當面聊聊,豈不更好?」 青影玄尊眼珠微轉,沉吟道:「你在拖延時間?」 天瞬搖頭道:「不,我右等待時機。今天,看樣子這裡將有一場難得的盛事, 大家何不多等一會,待所有人到齊,再挑明一切,那豈不更有意思?」 青影玄尊哼道:「你鬼把戲不少,只是你真覺得會佔到便宜?」 天麟自負的道:「相比這裡的其餘三位,我想我多少要占一些便宜,不是 嗎?, 青影玄尊道:「難說,他們不過跳梁刁、丑,但你卻頗為受人關注。而越是受人 關注的人,就越是危險無比。」 天麟不在意的道:「沒有危險,何來刺激?人不經歷挫折,又怎能前進?」 青影玄尊似乎有些欣賞天麟,頗首道:「或許這就是你備受關注的原因。」 話落,青影玄尊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天際,淡然道:.既然來了,何不現身?難 道本尊面前,你還躲得過去?, 這話有些狂妄,但就她目前的表現而言,卻是附和這種身份 空中,微光一閃,人影突現 只見黃傑懸空而立,眼神驚訝的看著青影玄尊,詫異道:「你是誰,竟能一眼 就看穿我藏身何地?」 青影玄尊淡然道:「本尊是誰,事後自知。現在你還是報上名來,亮一亮身 份。」 天麟聞言,不等黃傑開口,便搶先道:「玄尊啊,這人就是那號稱天地至尊, 高人一等的九虛一脈座下九虛令使之一,名叫黃傑。玄尊可要小心,這人很不簡 單,最搜長背後偷襲 黃傑大怒,喝道:「住嘴。你敢當面低毀本令使的名譽,小心我殺了你。」 蕎峨不屑道:「殺我?那你得先問一問玄尊。她可說了要找我算賬。眼下她都 沒有動手,你還敢搶先一步不成?」 藍牡丹含笑觀戰,對於天麟的聰明伶俐感到+分欣喜 紅玫瑰不語,但深心之中,也對天麟的應變機智感到傾佩 黃傑愣了愣,識破了天麟的借刀殺人之計,哼道:「不要得意,早晚有一天我 要你好看。」 天麟嘿嘿笑道:「我現在自認已經很英俊,很帥氣,不用再麻煩你 黃傑氣急,怒道:「你少耍嘴皮子,有本事我們手下論高低 天瞬譏諷道:「你那點本事,被季華傑一劍就給嚇退,我現在對你不感興 趣 青影玄尊喝道:「夠了,天鱗。本尊面前不許逞口舌只能。 第三卷第八十三章 群邪匯聚 第三卷第八十三章 群邪匯聚 天麟聞言,識趣的笑笑,摟著玫瑰與牡丹竊竊私語,趁機與二女培養感情,不理會四周之人 見此,眾**感生氣,除了青影玄尊淡淇沉靜之外,其餘之人都扭頭四顧,一 時間雪谷中寂靜無聲落雪可聞 這情形有些詭異,不符合常情 照說禿天翁、三翼聖使明顯有些俱怕青影玄尊,為何此時卻不離去? 是害怕引起青影玄尊的注意,還是另有目的? 西北狂刀似乎知道青影玄尊來歷,看他神色陰霆的樣子,顯然也得罪不起,他 似乎與青影玄尊沒什麼恩怨,他又為何呆在這裡? 至於黃傑,他的到來有些神秘。 他是察覺到了這裡的異常,想來打探一下,還是想來會一會青影玄尊? 寂靜中,天麟顯得意氣風發+分得意,他雙手摟著兩個絕世大美人,親暱的與 二女說著悄悄話,鼻中聞著二女身上那不同卻醉人的香味,心裡飄飄如仙,別提有 多滿足 紅玫瑰保持著她的清冷與傲氣,雖然知道天翻右佔便宜,但卻漠然不動,保持 著她獨有的氣質。 藍牡丹性格要隨和一些,她似乎能讀植天麟那歪歪心腸,知道他想一箭雙鵰, 但在眼前的情況下,她卻井沒有點破,而是以一種寵愛的方式,縱容了天麟的慾望 與得意 時間,在無聲中過去。 當兩股強大的氣息臨近,眾人這才回頭,紛紛凝視著天際 就大家的感應,這兩股氣息頗為不同,自兩個方向而來,一前一後相差不是太 遠 很快,第一道氣息靠近,大家仔細看見,來者是一個白頭老者,正是那白頭天 翁。 見到他,紅玫瑰與藍牡丹反應頗大,頓時掙開天麟的懷抱,眼神中透著寒意 天麟有些警惕,一個雪隱狂刀就差點要了他的命,如今換成白頭天翁,若是打 起來,估計天麟也是討不到便宜。 掃了一眼雪谷之中的眾人,白頭天翁的目光在玫瑰、牡丹身上停留了一下,隨 即落在了青影玄尊身上,臉色隱然有幾分驚訝,輕聲道:「你是一一一一一一」 青影玄尊看著白頭天翁,淡然道:「故人相逢,卻己不識。看來異界的生活, 讓你忘記了很多塵世。」 白頭天翁皺眉道:「故人,你一一一難道一一一是你!」 臉色一變,白頭天翁猛然睜大眼睛,週身洋溢著一股奇異之情 青影玄尊淡然道:「看來你已經想起故人。」 白頭天翁臉色複雜,問道:「你來此地,不知何事?」 青影玄尊道:「隨心而動,天下可去。來這裡,是因為這裡有我要找的東 西。」 白頭天翁似乎明白她的話,輕聲道:「你要找的東西,別人也在找尋。估計到 時候會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青影玄尊笑道:『若念舊情,本尊可以網開一面,若不念舊情,本尊自然是六 親不認。如何取捨,存乎一心。你最好花點時間考慮。」 說完抬頭看天,因為另一股氣息已經臨近 白頭天翁不語,他也抬頭看著天上,與眾人一起等待著那即將到來的不速之 客。 眨眼,光芒一閃,人影浮現 一個黑白相間的男子出現在雪谷上空,那張半黑半白的臉上,左眼睜開右眼閉 上,給人一種怪異之感 看著來人,西北狂刀、禿天翁、三翼聖使大感竟然,各自驚呼道:「你是 誰?」 黃傑雙眼微瞇,疑惑道:「你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到底你是誰?」 白頭天翁、藍牡丹、紅玫瑰神情微動,都感應到來人身上有種厲殺之氣,心頭 隱隱有種不安,一直凝視著來人 無叭一見這模樣,就知道他是無相客的異變之身—死亡城幸黑白顛,當下不 由暗自打量,發現這黑白顛真是名副其實,就是不知道他腸閉著的佛眼到底有什麼 怪異。 青影玄尊一向鎮定,但在看到黑白顛時也頗為驚訝,沉聲道:「死亡城主,想 不到你終於重現人間留」 黑白顛掃了眾人一眼,目光落在青影玄尊身上,頗為意外的道:「本城主也想 不到會在多年之後,在這個地方遇上你。」 青影玄尊凝視著黑白顛,沉吟道:「看你氣色不佳,似乎還不曾完全恢復。今 日來此,想幹點什麼?」 黑白顛由於臉色黑白分明,表情讓人一時間看不太習慣,所以大家對於他的神 情變化,一月分f不太容易把握,也看不出他氣色是好是壞 這時,見青影玄尊說起,大家才隱約瞭解一點,但卻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其實,青影玄尊點破黑白顛的身體狀況,那是一種無形的暗示,也是一種威 脅 用意是提醒黑白顛,叫他不要在青影玄尊面前放肆。 對此,黑白顛心裡自知,但卻頗為不悅,冷然道:「有你在此,我豈能不來瞧 瞧?」 青影玄尊淡然道:「好意心領,城主重現人間,乃是可喜可賀之事,我也當送 上一聲恭喜。」 黑白顛哼道:「我身體不佳,恐怕承受不起,還是先行告辭。」 說完一閃而逝,眨眼就沒了蹤影 青影玄尊目光輕移,看著天的問道:「你之前說的那人,可就是這位死亡城 主?」 天麟道:「不錯,就是此人。 他原名無相客,是前兩天才突然發生異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聽玄尊的語氣,似乎很瞭解,不知道可否講解一下,也讓我們增長一點見 識。」 天麟的話,讓黃傑、西北狂刀頗為驚訝。他們根本不曾想到,黑白顛竟然會是 無相客演化而成 青影玄尊見天麟問起,稍稍沉吟了一下,開口道:.有關死亡城主之事我略有 耳聞,但卻不便在他背後提及。以後若有機會,我自會告訴你。」 無峨疑惑道:「那現右呢?」 青影玄尊笑道「你不是在等待日懊L嗎?怎麼不想等了?」 天瞬嘿嘿笑道:「我原本以為玄尊與死亡城主兩強相遇,會有一番激戰。」 到時候我趁機離去,那不正好? 誰想玄尊一句話就嚇走死亡城主,我現右還哪來的機會?」 青影玄尊哼道:「休要在本尊面前耍嘴皮,你那點心思我是一清二楚。現在這 裡該來的人都來了,還是說一說正題吧。」 天麟眼珠一轉,看了一眼沉默不言的其他人,問道:「玄尊口中的正題,不知 道所為何事?」 青影玄尊看了一眼四周,語氣頗顯神秘的道:「這麼多人來此,有些是來看熱 鬧,可有些人卻不是。」 天麟一點就透,笑道:「我明白了,大家來這個地方,應該還有別的目的。只 是我不太理解,有玄尊在此,這些人都不肯走,到底是什麼東西,這般吸引人?, 青影玄尊冷然道:「那就要問有些人,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 無峨不解,目光掃過白頭天翁、黃傑、禿天翁、西北狂刀、三翼聖使,見他們 全部面無表情,心裡不由疑惑,這五人中有幾人是來看熱鬧,有幾人是懷有目的? 雪谷中,此刻又一次陷入了沉靜。眾人各自沉默,看不出絲毫變化,似乎都在 刻意掩飾 紅玫瑰見此,輕哼道,「你們這裡的人,比我們那裡還陰險,一個個陰陽怪 氣,把自己隱藏得很深。」 天麟勸道:「玫瑰莫要與他們一般見識,越是心機深沉的人,越是活得累越 是不開心。」 藍牡丹感歎道:「世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可就是都喜歡故作深沉。」 青影玄尊道:「世上若無這些,又何以有爭鬥,有刺激,有差異?」 紅玫瑰哼道:「你更不是好東西,休要說他們」 青影玄尊臉色一冷,喝道:「放肆。你敢再頂撞本尊,我就先滅了你。」 天瞬聞言,忙拉住紅玫瑰,勸道:「別衝動,你看大家都不動,我們要是動 手,豈不便宜了別人。,, 紅玫瑰怒道:「天瞬你讓開,我黑池血玫還沒有遇卜不敢惹的人,我就要看她 到底有多大本事。」 天麟見她怒不可竭,拉都拉不住,只得雙手用力,一下子把她給抱緊,兩人來 了一個親密接觸,這讓紅玫瑰一愣,似乎身體的觸碰分散了她的注意力,當即把目 光移到天峨脹上,含羞似怒的瞪著他。 天麟緊緊的抱著她,感覺那嬌柔的身子充滿了彈性,一邊不禁遐思,一邊忙道 「犯不著意氣用事,你看那白頭天翁這麼牛皮的人都乖乖呆在那裡不敢吭聲,你 何必跑去強出頭?」 第三卷第八十四章 神秘詭計 第三卷第八十四章 神秘詭計 紅玫瑰怒氣稍平,但身體這降被天麟抱著有些不雅,不由掙扎道:『〔快松 手。」 天瞬把握不定她的心意,因此不敢鬆手,低聲道:「聽話,要報仇我有辦法, 現右暫時不要衝動。」 紅玫瑰無奈,低聲道:「還不鬆手?」 天麟聞言,突然醒悟,嘴貼在紅玫瑰耳邊輕吟道:「玫瑰,你身體好柔,好 香,好一一舒一一服一一一 紅玫瑰臉色一紅,一把推開他,又急又怒的瞪著他,隱隱有幾分幽怨。 天瞬心頭暗喜,嘴上卻不敢大笑,只得扭頭避開她的目光,裝模作樣的看著青 影玄尊。 這時,青影玄尊美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異樣之色,目光移到白頭天翁身上,就 那樣靜靜的看著他,不說話 白頭天翁察覺到這一情況,開口道:「此地正當風雪,不如換個地方。」 青影玄尊淡然道:「這就是你來此的主要目的?」 白頭天翁臉色一變,似乎不曾想到青影玄尊會突然反問這話,這讓他一時間陷 入了為難境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移開目光,青影玄尊看著黃傑,冷漠道:「我不知道你九虛一脈是什麼來歷, 我只想知道你來此有什麼目的。」娜 黃傑沉吟了一下,斌探道:「若是我說來此是找天瞬這小了竹任不知道你信還是 不信?」 青影玄尊冷冷道:「現在問你,是讓你自己回答,稍後我再問你,恐怕情況就 有些變化。你是喜歡這片與我說話,還是想換一種方式呢?」 黃傑聽出青影玄尊語氣中的威脅,頗為不悅的道:「我不管你是誰,或許你很 有實力,但九虛一脈,向來有自己的行事風格,從來是威武不能屈。」 青影玄尊聞言,微哼道:「小玉,給我掌嘴。」 「是,主人。」 語氣平淡,不帶絲毫感情,脾女小玉在說話的同時,身體一閃而現,出現右黃 傑身前,揮手就是一巴掌 見狀,天峨眼中光芒一閃,仔細的留意小玉的情況 白頭天翁與其他人也都各自留心,猜測著最後的結局 黃傑有些氣憤,青影玄尊這說話語氣就仿側在看待一個下人,這讓自負不凡的 黃傑如何能夠接受。.ㄧ#. 屆時,黃傑爆發喝一聲,週身光芒突現,一股正大樣和之氣瞬間擴散,在身外 形成一個防禦結界 同時,黃傑雙手揮舞,連綿不斷的掌影如山墜頂,朝小玉攻去 這等攻勢,十分凌厲,這等修為,十分驚人 別說對付一個脾女,就是迎戰白頭天翁,估計也要大戰幾個回合才有輸寡。 然而結局令人驚奇,就在黃傑怒吼反擊之際,小玉那看似輕柔的一巴掌,就宛 如黃傑的身影,任由他如何閃躲,如何設法,最終都不曾避開,被打了一記響亮的 耳光,這讓在場之人無不臉色陰沉。 瞬間,小玉退回,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就那樣恭敬的站在青影玄尊身後,仿 佛之前什麼事情也不曾發生 黃傑呆呆的懸浮在半空上,臉上神色愕然,眼中怒火燃燒,卻遲遲不曾有任何 動靜 青霞之上,青影玄尊冷然道:「現在我舊話重提,你來此有何目的?」 黃傑驚怒無比,憤憤的道:「我來不過是想探聽一下這裡的消息:「想知道你的 來歷,想看一看事態的發展,以及最後的結局。」 青影玄尊凝視了他一會,淡澳道:「姑且信你一次。以後你記住,與本尊說 話,要佰得禮節,不然便是自討苦吃。」 黃傑氣得要死,但卻不敢妄動,這種感受可謂生平難遇 移開目光,青影玄尊看了一眼西北狂刀、禿尹妾翁、三翼聖使三人,冷冷道:「 你們三人要我一一詢問嗎?, 西北狂刀小心翼翼的道:「我無意而來,只為熱鬧。玄尊要是同意,我就先行 告辭。」 青影玄尊微微額首,西北狂刀便轉身離去 禿天翁見此,目光避開青影玄尊,輕聲道:「我路過此地,但感應到天麟的氣 息後,便是衝著他而來,想找他的晦氣。」 青影玄尊道:.今日本尊在此,你有恩怨改日再了結。」 禿天翁不語,但卻點頭同意 三翼聖使表情怪異,遲疑道:『〔我一一一我一一一」 青影玄尊冷哼道:「你見本尊在此,還敢直衝而來,是不是覺得本尊太好說話 了?, 三翼聖使驚恐中帶著幾分驚怒,語焉不詳的道:「我一一一役一一一我一一一 是一一一」加 青影玄尊一聽就煩,冷冷道:「看在幽幻羽仙的份上,本尊今天就略施小懲 小玉,斬去他背上的翅膀,然後放他離去。」 稗女小玉輕聲道:「是,主人。」 青光一閃,人影突現,小玉宛如幽靈般,瞬間穿越了時空,突破了三翼聖使的 防禦結界,來到他的背後。 厲吼一聲,三翼聖使在青影玄尊開口之際就知道不妙,當即全力防禦,稗舞著 三隻翅膀,身體凌空盤旋,施展出風神訣,在身外形成移到巨型風柱,打算拚死反 擊 然而小玉的修為深不可測,別看她是一個脾女,她那鬼帷般的身法與速度,不 受莊何限制的穿越方式,輕易就突破了三翼聖使的防線 右手凌空一揮,小玉發出一道璀璨的青光,隨即就是慘叫傳來,鮮血飛濺,三 翼聖使從半空墜地,其景令人觸目驚心 一擊得手,小玉飄落三翼聖使上空,左手抱著琵琶,右手凌空一轉,發出一股 強大的吸力,托著三翼聖使的身子,一下子把它甩出了數百丈去 完成了這些,小玉一閃而逝,回到了青影玄尊身後,繼續之前的樣子 附近,眾人臉色發冷。對於這美艷的青影玄尊,從深心中有一股恐懼 至始至終,她都不曾出手,可就是她不經意聞的一句話,就讓天麟與黃傑接了 一耳光,三翼聖使身受重傷 如此強勢的女人,其駭人的威嚴,真的比之那死亡城主黑白顛還要讓人感覺寒 心。∼ 天空,雪花飛起,除了避開青影玄尊及她腳下的青霞外,對於其他人可謂一視 同仁。 雪谷裡,寒風寂靜,泛著冷意 這些往日冰原卜縱橫馳騁的高手們,眼下一個個心冷如冰,都被青影玄尊那莫 名的氣勢所震懾 時間,就這片慢慢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腳下的大地出現了微弱的震動,隨即越來越強烈,讓所有 人都立馬察覺。 青影玄尊神色淡定,她似乎早有所知,目光掃過白頭天翁,芳現仲盼色微變, 心裡頓時有底 天曲等人驚訝無比,這劇烈的震動力量極強,到底是如何產生? 思索中,雪谷的地面上漸漸出現了裂痕,那顛簸的感覺逼得天峨與紅玫瑰、藍 牡丹飛上半空,臉色驚駭的看著附近的動靜。 一會,地面的裂痕雄令雄大,附近的冰山開始成片的倒塌,給人一種天崩地裂 之感,彷彿有某種巨型怪獸,想要從地底鑽出來 看著這情況,青影玄尊微微皺眉,腳下的青霞紋風不動,就那樣離地三尺懸浮 而立,連同青霞之下的地面,也掌平如鏡。 白頭天翁滿臉心事,目光凝視著青影玄尊腳下的青霞,似乎在思索什麼問題。 黃傑與禿天翁疑惑無比,兩人趁機退開了一些,警惕的看著地面,搞不植是什 麼原因,引起這強烈的地震 地面,震動越來越激烈,可青影玄尊就那樣默然不動,似乎在沉思,又似在壓 制某種東西。 終於,當震動強到一定程度,雪谷突然塌陷,除了青影玄尊腳下青霞多覆蓋的 區域完好無損之外,周圍方圓數百丈的地面全部下沉數+丈,形成一個天坑,給人 一種震撼的視覺效應。 這時,白頭天翁身影一晃,出現在青影玄尊三人頭頂,雙手掌心青光浮動,夾 著詭異無比的氣息,施展出一道特殊的逆天法訣,一舉罩住青影玄尊三人 隨後,白頭天翁雙手高舉,試圖移開青影玄尊三人的身體,可結果卻並不理 想,青影玄尊心三人雖然出現了一些震動,但卻己然處於原來的位置。 法界內,青影玄尊冷哼道,「等到最後,你還是選擇了出手,你就不怕後 悔?」 白頭天翁催動全身修為,托著青影玄尊三人的身體緩慢移動,口中輕歎道:「 這是我的職責,也是我的宿命。你何苦非要與我為難。 第三卷第八十五章 蛇魔出世 第三卷第八十五章 蛇魔出世 青影玄尊冷然道:「我若執意要攔截呢?」。 白頭天翁道:「我知道你強大,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以你的力量,阻止不了五 色天域。今日,你或許能暫時壓制,但總有一日,你要面對那不可抗拒的宿命。」 青影玄尊臉色陰沉,似乎明白白頭天翁話中所指,在考慮了片刻後,突然揮手 震碎了白頭天翁的逆天法訣,自動的橫移數丈,露出了之前腳下的那塊雪地 白頭天翁見此,臉上看不出絲毫喜色,他只是默默的飛到一旁,注視著地面的 情形。 此時,少了青影玄尊的壓制,那塊完好無損的地面瞬間碎裂,露出璀璨的五彩 光華,隨即五個環環相扣的五色環從地下升起,帶著耀眼的光芒,與說不出的詭 異,靜靜的呈現在眾人眼裡 看到這悄況,無峨臉色一驚,隱然有一種不樣的預兆,還不曾說出口,就聞紅 玫瑰與藍牡丹驚呼一聲,脫口道:「五彩藍環,這是實物環。 天麟不解,追問道:「什麼意思?」 藍牡丹解釋道:「五彩環分為五色,對應五種色彩與五種毒物 之前你兩次見到的五色環分別是黑環與青環,屬於光環,不久就會消失,又名 虛環 黑環對應蜘蛛,既眼前的白頭天翁。 青環對於蠍子,乃是雪隱狂刀。 眼下,這個五彩環乃是實環,其五色之中藍光最為強盛,代表毒蜂,道明瞭來 者的身份。」 天麟一點就透,但依舊有些不解之處份.繼續問道:「虛環與實環有何差別?為 何之前是虛環,而今成了實環。」 紅玫瑰道:「五環代表五色神王座下五大勢力,虛環的地位要低一些,實環的 地位與實力都要強大一些。在五彩環中,大致的情況是兩虛兩實,最後一環是虛實 結合,可虛可實,變幻莫測。, 無麟聽完,大致有了一個瞭解,正準備再問,卻見那徐徐上升的五彩環突然光 芒大盛,中間的藍環奇光璀璨,令人不敢直視 如此,眾人目光自動迴避 可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氣息突然出現,帶著厲殺絕毒的冷酷氣息,瞬間籠罩 在眾人的心底 抬頭,眾人驚訝的看著那裡,只見那藍環的光芒a然淡了許多,可環中卻多了 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藍色的身影,體型較常人頗顯高大,外表四十出頭頗為俊朗,一雙漆 黑發亮的眼睛時不時閃過一絲邪魅,顯得有些淫穢 此人一身藍衣,連頭髮都是藍色,左手握著一樣奇門兵器,三尺多長有點像 劍,但通體渾圓,直徑半寸,頂端尖細鋒利,隱隱閃爍著藍光。 就在眾人打量此人之際,那五彩環再次奇光一閃,外圍的四個圓環中瞬間又出 現四道身影 仔細瞧,這四人體型與常人無疑,三男一女,皆是相貌出眾之輩。 外表年紀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衣服統一是藍色嚴每人手上都握著一把類似的 奇門兵器,只是頭髮色澤稍差,是淡藍色,神情也少了那份邪魅 青影玄尊看著那為首之人,艷麗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厭惡之情,似乎看透了什 麼,但卻不曾言語 藍牡丹拉著天瞬,輕聲道:邵最先出來那人,便是五大神將中的第三位藍發銀 尊,一旁的四人是他的四大隨從,那女的叫藍魅兒,最得藍發銀尊寵愛,實力也最 強。 其餘三人以大小排列,名為風大、風二、風三。 這五人,你千萬要小心那藍發銀尊,他是五色天域出了名的淫棍,他手中的蜂 王刺一且刺傷人,不會致命但卻會令人昏迷不醒 因此,曾有不少人被他**淫。 天峨聞言,冷哼道:「這樣的人,我可留他不得。 紅玫瑰聞言,勸道:「不要輕易惹他,他的修為可比白頭天翁、雪隱狂刀還要 驚人。 天瞬冷酷道:「他有驚人藝,我有絕戶計。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廢了,免得想 起來都噁心。 遠處,黃傑、禿天翁看著新出現的五人,眼中都泛起了沉重之色,顯然對於新 到的五位高手,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白頭天翁面無表情,靜靜的看著藍發銀尊,隱約有種淡淡的失意 這時,五彩環的光滿逐漸散去,那巨大的五彩環也瞬間縮小,落在了藍發銀尊 的手心 扭頭,藍發陰尊看了一眼眾人,目光在了白頭天翁身上,質問道「剛才是誰 那般大膽,敢壓制本尊?」 白頭天翁不語,目光瞰了青影玄尊一眼,意思很明顯 藍發銀尊看著青影玄尊,眼中淫光畢露,嘿嘿笑道:召不錯啊,要姿色有姿 色,要實力有實力,正是本尊找尋多年的最佳伴侶。」 青影玄尊冷冷道:「放肆。」 短短的兩個字,含著冰冷的威嚴之力,在出口的瞬間,配合青影玄尊眼中那一 閃而逝的光芒,一舉將藍發銀尊給震退數丈,週身藍光浮動,臉上露出了愕然之 色 穩住身體,藍發銀尊頓時收斂下凝神,沉聲道:.尊駕是誰,竟有如此實力, 我們可得好好親近、親近。」 青影玄尊面冷如冰,不喜的道:「本尊是誰,你回去問那白頭老兒。現在本尊 不想看到你,你是自己離去,還是要本尊送你一程。」 藍發銀尊聞言微怒,喝道:「好狂的口氣,我今天就要會一會你。」 白頭天翁聞言,勸道:.銀尊不可魯莽。, 藍發銀尊喝道:「滾開,休要攔我。」 白頭天翁輕哼一聲,當下也不多言,就那樣漠不關心的一旁觀戰。 青影玄尊眼神微動,冷酷道:「你真要竺試,不後悔?,, 藍發銀尊眼神閃爍不定,哼道:.後悔?你以為本尊會怕你?」 青影玄尊淡然道:「既然不怕,你就試一試 我保證三招之後,你身邊那四人不會有一個活著。 至於你,從今以後見到本尊,都會變得像耗子見了貓一樣,避之不及。」 藍發銀尊怒道:「住嘴,你可知道我是誰?」 青影玄尊不屑道:「你看看白髮老兒在本尊面前的態度,再好好想想你是誰。 最後一次機會,你自己走,還是本尊送你一程?」 眼神如刀,青影玄尊氣勢凌人,一股陰冷的殺氣瞬間迷茫蒼彎,讓在場所有人 都不寒而慄 藍發銀尊心神一震,他能明顯感應到青影玄尊身卜那冊邪惡而強大的力量,以 及她那殘酷冷滲i的殺氣 作為五大神將之一,藍發銀尊的修為要勝過白頭天翁,可誰想一出世就遇上這 種倒霉之事,他心裡豈能嚥得下這口氣。 然而想想青影玄尊的話,藍發銀尊又不免遲疑。 就白頭天翁那乖乖聽話的橫樣,說明眼前的女人不好惹 若真是碰上硬骨頭,說不定出師未捷身先死,那豈不更是可惜? 白頭天翁十分明白藍發銀尊的心情,他可以輕易給藍發銀尊一個台階下,但因 為他不滿藍發銀尊的狂妄,所以有意不開口,等他受點氣 直到青影玄尊二次追問,白頭天翁這才出現,來到藍發銀尊身邊,低聲勸道: .大局重要.銀尊犯不著剛來就大動肝火,我們還是先行一步,我有一些消息要告 訴你。」 見白頭天翁開口,藍發銀尊順勢**,哼道:「既然如此,本尊這一次就先記 著,等下次遇上,再一併了結。, 說完揮手招來四大隨從,與白頭天翁一起,迅速離去 黃傑見此,也悄然退走 這一來,就只剩下禿天翁呆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青影玄尊看了他一眼,淡漠道:「你也去吧,今天本尊初臨此地,不想大開殺 戒。往後,凡本尊所到之處,你最好先行退避 禿天翁不語,轉身飛去,一會就消失了人影。 天瞬看著青影玄尊,猜不透她是何心思,但卻主動的道:「現在人都說完了, 玄尊是不是要請我到你那青霞之上聊一聊?」 青影玄尊笑了笑,問道:「你敢七來?」 天麟坦然道:「說實話有一點怕,不過玄尊若是請我去,我也會去。」 青影玄尊淡然道:「說了半天,這一句是實話 不過我不會請你來此。 今天,洲門暫時先認識一下,以後有的是時間相遇 那時候你的下場如何,就要看我當時的心情而定。 現在,我送你一句話,算是見面禮。 ****些意外,追問道:「什麼話?」 第三卷第八十六章 不知所謂 第三卷第八十六章 不知所謂 青影玄尊看著天麟,神色怪異的道:「你的人生不在這裡。去吧,下次相逢, 希望你莫要惹我生氣。,, 語畢,青影玄尊飛射而出,帶著那一道明顯的青霞,朝著遠處飛去 天峨愣愣不語,他一向自負心思靈巧,可今天卻看不透這青影玄尊的所作所 為 待青影玄尊離去,藍牡丹輕歎道:「如今藍發銀尊現世,情況越來越不利。」 紅玫瑰沉吟道:「藍發銀尊固然不好對付,可這個女人更是可怕。到底她是 誰,竟有如何強大的實力?」 天峨聞言,回過神來,滿腹心事的道:「我知道她是誰,只是想不到她有如此 恐怖的實力。」 紅玫瑰聞言,追問道:「快說,她是誰?」 天麟看著她,又看看藍牡丹,輕聲道:「她來自蛇神地,她便是那傳說中的蛇 神。, 紅玫瑰疑惑道:創蛇神?妖孽?, 天峨苦笑道:「以往我也是這片想,可今天見了,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她來找我,是因為我殺了她座下麻巫。 可她為何不動手,反而送我一句話這就讓我搞不清她的用意了。, 藍牡丹道:「我覺得這個蛇神很詭異,如湘寸而正時而邪,多半有什麼我們不知 道的秘密 以後你遇上你,在沒有足夠實力應對之前,最好先虛與委蛇,別與她撕破醚 等以後你有能力抗衡之時,再轉變態度也不遲。」 天峨笑道:.放心,這個我比較拿手。現在人都走了,我們也離開吧。. 紅玫瑰輕吟道:創離開?你想刻門跟你回去?」 天麟拉住紅玫瑰的手,又握住藍牡丹的手,笑道:「兩位姐姐孤身前來冰原, 彼此又性格不和,我豈能放心你們 眼下,你們在冰原茫無頭緒的亂走,不如我給你們找一個安身之所,大家方便 聯繫,也好彼此照顧啊。」 藍牡丹笑笑,沒有意見 紅玫瑰面露難色,輕聲道:「我不想與那些人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天麟似乎明白她的意思,笑道:「放心,我不帶你們回騰龍谷,我帶你們去天 女峰。那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就我和我娘住,』見左我娘有事離開,還不知道什麼 時候回來,你們就先暫時住下。」 紅玫瑰聞言,瞪了天峨一眼,哼道:「居心不良。方 藍牡丹不解,見天瞬嘿嘿而笑,不由間道:「怎麼回事?」 天麟找著兩女飛身而起,一邊朝天女峰飛去,一邊回答道:「我第一次遇見玫 瑰時我叫她姐姐,她不高興,還質問我娘是怎麼教我的。」 藍牡丹一聽來了興趣,追問道:「你怎麼回答的?, 紅玫瑰喝道:『不許說,不然我翻臉。」 天麟嘿嘿而笑,故意壓低聲音道:「我回答說,我娘教我,遇上漂亮的姐姐就 把她哄回家,然後金屋藏嬌。」 藍牡丹一愣,笑罵道:「你這個傢伙,真鬼。連這樣的話都敢說。, 天峨得意笑道:「我不止敢說,還敢做敢為。這就把兩位姐姐帶回去,轟恆藏 嬌。嘿嘿一一一玫瑰牡丹,花中雙艷一一一」 「死天瞬,你找打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你皮癢,欠揍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風雪中,陣陣嬌罵聲伴隨著天麟的得意笑聲,慢慢遠去,慢慢消失在了雪白的 世界裡。 這一天,蛇神初臨,她以絕高的姿態夾著強橫的實力告示世人,她的到來。 這會給混亂的冰原,產生怎樣的影響? 藍發銀尊同一天出世,這壯大了五色天域的實力,他的來到,進一步說明了五 色天域的野心,這對冰原三派,對天下修真界而言,又意味著什麼呢?, ---------------------------------- 天女峰,飛雪彌天,寒風如述。 天麟帶著紅玫瑰與藍牡丹回到這裡,看著那熟悉的環境,心裡突然有種感觸。 或許是經歷了一場生死,也可能是歷經了太多的變故,使得原本天性開朗的天 峨,也變得有些沉默。 察覺到天峨的變化,藍牡丹問道:「你怎麼了寧, 天麟聞言,突然笑笑,掩藏了心事,笑道:「我突然懷念我娘了,不知僧施現 在怎麼樣了。」 藍牡丹聞言,笑罵道:「你啊,還真的是個孩子 從小生活無憂,所以依賴性還很強。 等以後你經歷的事情漸漸多了,你就會變得成熟。」 紅玫瑰看著天女峰,輕聲道:「這裡遍地是雪,你們怎麼生活?」 天峨笑道:.之前因為幽夢蘭,我怕有人打擾,所以把住的地方封印了,現在 我就帶你們去看看。」 說完拉著二女,朝天女峰飛去,在臨近之際,天麟心念一動,半山腰上的織夢 洞瞬間出現,這讓二女都有些驚愕。 進入洞中,天麟笑道:「這就是我從小生活的地方,我與娘一人住一個洞,你 們剛好一人一處。」 看著簡單但卻整浩的山銅,藍牡丹笑道,「還算不錯,比起整日站在風雪中要 強很多。」 紅玫瑰留意著四周的情況,輕聲問道:「你從小住在這,不覺得**?」 天麟懷念道:「我小膩候很頑皮,時常到騰龍谷去玩,並不**。現右,你們 先瞧瞧,一人選一處。」 藍牡丹比較隨和,選擇了蝶夢所住的山洞,將天麟的住所讓給了紅玫瑰。 隨後,三人聊了一會,天瞬突然問起:「兩位姐姐,我一直不權清楚,你們的 實力到底如何?」 紅玫瑰瞪著天麟,質問道:「問這個幹嘛?」 見她一臉警惕的棋樣,天麟不由生出了戲弄之心,嘿嘿笑道:「我先問清楚, 然後知己知彼,有機會就突然襲d,把你們吃了。」 紅玫瑰聞言,叱道「你敢。就憑你那點誇票「·還差得遠。」 天麟將信將疑的道:「我本事可不小,你不要糊我。」 藍牡丹笑道:「玫瑰沒有嚇唬你,論實力你的確不是我二人的對手。」 天峨驚訝道:「如此說來,你們豈不是可以與那白頭天翁一比高下了?」 藍牡丹道:「我們在五色天域世代與五色神王對抗,雖然一直鬥不過他,但也 有一定的實力,不然早就被他給滅了 至於說到具體實力,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雖然不弱,洲門還有辦法應付 其餘三位大將,則要看具體1青況,因為我們的方式與你們不同,不是純以實力 分勝負,還綜合了很多其他因素,大家各有特點。」 天曲點頭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好了,我昨天遇卜雪隱狂刀,一直沒有回騰龍谷,大家一定很擔心我 現在你們就住在這裡,有事我會來通知你,我就先去騰龍谷一趟,免得大家擔 憂。 藍牡丹微微點頭,目光一道紅玫瑰身上,似乎在詢向她可有話說 紅玫瑰沉吟了一下,輕聲叮囑道:「天麟,小心點。」 天麟笑道:「放心,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好了我走了。」說完一閃而 逝,留下兩女靜靜的待在那,好一會才各自收回目光。 離開了織夢洞,天峨取道騰步谷,剛飛出數里,就見一道身影懸浮在前方,默 默的看著自己 天麟一愣,定眼細看,發現竟然是新月,當即歡呼一聲,一閃便衝到新月身 旁,一把將她抱在懷中。 沒有掙扎,沒有動,新月就那樣靜階的看著天瞬,眼中含著莫名的激動,還隱 約有幾許淚光在閃動 天朗抱著新月旋轉了幾圈,慢慢的矽松,見她眼中含淚,心裡十分感動,迅速 在她臉上親吻了幾下,笑道:「放心,我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寧來笑一 個。」 新月瞪著他,板著臉道:「我叫你不要妄動,你就是不聽,弄得我們大家都擔 擔心你,你說,跑哪去了?」 第三卷第八十七章 意料之外 第三卷第八十七章 意料之外 沉吟了片刻,趙玉清道:「依照天鱗之前的消息分析,五色天域目前實力壯 大,很可能不再與我們游鬥,而是採取正面攻擊。 就我們瞭解的情況分析,他們眼下有三大絕頂高手,分別是白頭天翁、雪隱狂 刀、藍發銀尊 其中白頭天翁有四個徒子徒孫,皆是I事為驚人之輩。 藍發銀尊有四大隨從,加起來一攻+一人,實力可謂相當驚人 我們目前這裡人數不少,但能真正派上用場的不到一半,因此若是正面強攻, 那只會徒增傷亡 我們必須要掌握他們的情況,在適當的時候突然出擊,採取以多勝少的方式 一步步削減他們的實力。 至於蛇神與死亡城主、應天邪、天蠶、黃傑等人,我們先採取避讓的態度,實 在不行才進行反擊 眾人聽完,都覺得不錯,於是採納了趙玉清的建議,開始坐下來商談具體的細 節。 半個時辰過去,大家商溜出了一個結果,決定由天峨負責找尋五色天域高手的 下落,趙玉清親自出馬,雪山聖僧留守此地,馬宇濤、公羊天縱、方夢茹、楚文 新、江清雪、姬雪妮、新月一起隨行,組成一個強有力的團隊,開始進行一次試探 性的主動出擊。 至於其他人,要麼留守防禦,要麼各行其是,大家分工進行。 是時,正值午時,趙玉清吩咐天麟去把寒鶴與田磊找回,其他人則吃了午飯再 正式開始 天麟依言而行,出了騰龍谷外,施展出冰神訣,利用冰雪無所不在的特性,很 快就找到了寒鶴與田磊的方位,開始前去找尋 如今,一天之隔,天麟修為大進,冰神訣的運用也更加純熟,只要他心念一 動,根本不用催動法訣,他都可以利用冰神訣探測消息或是發動攻擊 當然在探測方面,冰神訣也並非萬能。若對付刻意隱藏氣息,隔絕冰雪的靠 近,天麟的冰神訣也是很難查出對方的情形。 此時,天麟為了找人,沒有施展飛行絕技,而是運用冰神訣,在冰雪世界中施 展瞬間轉移。 這種能力需要極強的修為,之前天麟修為不足,雖然知道冰神訣有這個特性, 卻無法實施 如今,他服食了龍誕玉液,不僅修為大進,更有一種貼近冰雪的感覺,能更好 的與冰雪之力融合,聆聽它們的語言,運用它們的能力 在一處冰谷裡,寒鶴正在探測消息,他發現附近有一股很詭異的氣息,時隱時 現讓他找尋了很久,都無法最終確認在哪裡 正當此時,天麟一閃而至,以瞬間轉移之術,出現在他的身側 有些驚愕,寒鶴看著天瞬,驚訝道:「一天不見,你修為進步多了,這是怎麼 回事?」 天麟笑道:「這個稍後再講,谷主讓我叫您去。」 寒鶴道:「不急,這附近有一股詭異的氣息,我找了很久,都不曾把他找出 來,你幫我一起找找。 天麟聞言,目光四移,冰神訣瞬間展開,意識遍佈於方圓數醚內,卻並沒有 發現什麼異常。 覺得奇怪,天麟收起冰神訣,眼中黑芒流轉,以不同頻率的精神異力發出探測 波,結果很快就感應到了一股屬性陰暗的氣息。 意識靠近,天麟想看清楚那團氣息,誰想立馬驚動了它,引起了它的警惕,迅 速轉變了頻率,從天麟的意識中消失無影。 有些不服氣,天麟繼續轉變精神異力的頻率,很快又找到了那股氣息 這一次,天麟變得聰明,不再輕易靠近,而是裝成不知道,在蓄勢準備完畢之 後,眼中魔芒突盛,一股銳利無不,夾著震魂裂魄之力的精神攻擊瞬間而至,一擊 擊中那團氣息。, 是時,一聲怒嘯從積雪下傳出,隨即冰雪飛截,射出一道黑影。 天瞬大喝一聲,利用瞬間轉移的速度,雙手發出一團金色的佛光,將那黑氣的 氣團籠罩在半空裡 寒鶴見狀,讚道:「不錯,還是你聰明,立馬就找出了這股隱藏的氣息 天瞬臉色沉重,毫無笑意,正全力催動法訣,以佛光的至聖之氣,壓住那黑影 的邪惡氣息。 同時,天麟捍膽道:「這便是那日被我毀了肉身,元神逃脫的力幽高手 寒鶴想了想,恍然道:「就是那個神秘黑衣人?」 天麟點頭道:.不錯,就是他。他的實力很不弱,元神正在全力反抗. 寒鶴看了黑影幾眼,問道:「你有把握不,要不讓我來。」 天斷遲疑道:「我想試一試,看九幽之力到底有多邪惡。 寒鶴道:「也好,我一旁給你護法,你只管全力施為 天麟不語,微微額首,目光凝視著那團元神,冷笑道:「這麼快我們又相遇 了,這一次我看你還往哪裡逃?」 佛光罩中,那九幽高手的元神厲聲道:「天麟,你不要得意,我有不滅的元 神,你即便精通魔宗的心欲無痕法訣,也奈何不了我。」 天蘿冷笑道:「是嗎?那我們就試一試。 心念一轉,天瞬雙手發出的佛光突然變成漆黑色,夾著厲鬼咆哮的聲音,帶著 侵魂蝕魄之力,開始迅速的收緊,吞嚨著那九幽高手的元神 驚叫一聲,隨即是協叫相隨。九幽高手厲聲嘶吼,怒極發狂的道:「可恨,我 不會饒怒你,絕不! 天蘿冷酷道:「你還是慢慢品嚐死亡的滋味,趁機想一想自己的一生,都曾有 那些往事值得回憶。」 漆黑光罩內,那九幽高手撕心裂月的吼道:「天麟,你不得好死,早晚有一天 要死在九幽門下的手裡。」 察覺到對方的元神掙扎得很厲害,天眼知道關鍵時刻就要到了,於是心念一 轉,一股必殺之念夾著堅戶不移的信念,催動神秘法訣,瞬間收緊的了結界,使其 那九幽高手的元神受到了重創,當即狂吼怒罵,出現了怒極發瘋的狀態 見此,天峰突然邪魅一笑,眼中魔芒一閃,發出一股瞬息高達數十萬次頻率的 精神異力,一擊穿透了對方的大腦防禦,進入了他的中樞神經,開始攝取他腦海中 的一些重要信息。 似乎察覺到了天麟的心意,那九幽高手的元神突然爆喝,原本極力反抗的元神 出現了行將毀滅的跡象,大有同歸於盡的怨念與仇恨之氣 是時,那九幽高手的元神邪氣大盛,夾著世間最為陰毒,最為狠辣,最為殘暴 的怨念,化為一股驚世怨恨之氣,一舉突破了天斷的漆黑光界,直射九天雲霄 這是一股令人心寒的殘念,陰森、毒辣、邪惡、狂暴,集世間陰邪殘毒之無窮 念力而成,可謂邪惡到了極限,爆發出了一股令人恐怖、膽寒的氣勢,訴撫貝之都 退避不及。 寒鶴心頭一震,被這樣怨氣所驚。∼ 之前他還在驚訝天麟的法訣為何那般邪惡,可瞬間就被這更為歹毒的邪造淚}代 替。 如此,寒鶴心神微分,防禦出現了一絲空隙,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厲煞之氣鑽了 空子。 屆時,只見黑芒一閃,邪氣立消。 九幽高手那怨毒之極的元神瞬間被一把漆黑的長劍刺破,並立馬吞嚨. 天瞬心頭一震,身體受到了一定影響,被彈出數丈,眼神驚駭的看著那邊劍, 脫口道:「鎖魂,是你I,, 「哈哈一一一一一一不錯一一一一一一是我。小子,我真該好好謝謝你。若非 你這樣殘害他(九幽高手),他也不會有如此驚人的怨念,我也就找不到這麼適合 的邪惡元神。哈哈一一一一一一如今九九歸一一一一一一一我終於劍身永固,從此 縱橫天下,無所匹敵 得意的狂笑從那劍上發出,只見它通體烏黑,不時閃爍著詭異光芒,正在煉化 剛剛吸收的元神。 寒鶴臉色微驚,揮手就是一掌,極寒之氣瞬間而至,凍結啦鎖魂。 然而鎖魂毫不在意,漆黑的劍法光芒一閃,立馬就吞嚨了冰雪,看上去沒有絲 毫受損。 天叭來到寒鶴身側,提醒道:「不耍大意,這玩意很邪門,它是一把劍,已經 吞嚨了九九八十一位修道之人的元神。一旦它將所有元神練化融合,它就將成為世 間至邪至毒之劍,到時候我們就很難對應。 寒鶴沉聲道:「你眼下有什麼打算?」 天瞬道:「此劍陰邪無比,我打算以至聖佛光克制它,不知道效果怎樣。您只 ****下它,別讓它逃走就行。 第三卷第八十八章 路遇斐雲 第三卷第八十八章 路遇斐雲 寒鶴道:「好,你只管施為,我來困住它。 說完週身光芒大盛,一股驚人的實力瞬間爆發,令鎖魂頗為驚訝,輕咦了一聲便一閃而逝 這一刻,鎖魂顯露出了它的陰險性格,在剛剛吞嚨完最後一道元神,還沒有完全融合之際,它理智的選擇了離開,由此司見它並不簡單 天瞬見此,身體一閃而逝,施展出神秘法訣,試圖攔下鎖魂。 可片刻之後,天麟出現,只見他醚色疲憊,搖頭歎息寒鶴道,「算了,下次遇上再收拾它,我們走吧。」 天麟微微額首,隨寒鶴離去,前往找尋田磊由於天瞬知道田磊的位置,所以兩人很快找到田磊,三人一同返回了騰龍谷午後,天瞬、趙玉清、寒鶴、田磊、方夢茹、馬宇濤、公羊天縱、楚文新、江清雪、姬雪妮、新月一行十一人離開了騰龍谷,開始了新的戰術先,天的前面開路,新月緊隨一側,其餘之人收斂氣息,隱藏行蹤,遠遠的跟在後頭。 大約前行了一拄香功夫,天的突然停身,目光凝視著西北方向,臉色有些怪異 新月見此,詢問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動靜?」 天朗額首道:「是發現了一點情況,不過不是五色天域的高手,而是一個沒有見過的男子與雪狐走在一塊。」 新月意外道:「雪狐?我們應該有一年不曾見過她了,怎麼她又出現了?,,天瞬沉吟了一下,吩咐道:邵你回去告訴谷主,讓他們先原地不動,我去會一會雪狐,然後再繼續。」 新月遲疑了一下,似乎想反對,可想想又算了待新月離去,天麟一閃而逝,出現在三+裡外的一處冰山上,看著風雪中緩緩飛行的兩人突然,斐雲感應到了天瞬的氣息,投來質疑的目光。 雪狐反應稍慢,待發現是天峨時,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對斐雲道:「公子,位就是一年前曾救過我的天瞬。, 斐雲有些意外,仔細的打量了天麟片刻,隨即飛身上前。 淡然一笑,天麟迎了上前,兩個男子相距數丈,就那樣彼此凝視。 一會,天峨主動開口道:「歡迎光臨冰原,我叫少乏麟,你呢?」 斐雲一向自負英俊,可見了天瞬才發現,自己竟然差他三分,心裡頗為意外。 微微點頭,斐雲道:「我叫斐雲,來自天山。我聽雪兒說,一年前你曾救過她,大家也算有緣。」 天瞬看著雪狐,有些疑惑,詢問道:「你們怎麼走到一塊了?」 雪狐道:「之前天蠶找我追我一年前的事情,是斐少俠教了我。我為了感思,順便躲避天蠶,所以就跟隨斐公子。 天瞬瞭然的點了點頭,笑道:『舊良光不錯,斐雲修為很強。只縣沂來冰原混亂你二人最好小臼點。」 雪狐歎道:「是啊,之前遇上天蠶時一一一一一一還好運氣不錯,不然一一一一一唉一一一ˍˍˍ,, 天峨聽說她二人曾見過蛇神,心裡有些意外,提醒道:「那女子就是蛇神,你們切忌小心。」 斐雲聞言一愣,勃卜個道:「她是蛇神?」 天瞬道:邵是啊。你似乎聽說過她的名字。」 斐雲臉色凝重的道:「家師曾告誡我,要小心蛇神,想不到之前遇上的就是她。」 天瞬笑笑,問道:「你來冰原幹嘛?」 斐雲想了想,有些茫然的道:「說實話,我都不知道幹嘛,是我師父告訴我,讓我到冰原走一走,說自有因果。」 天麟留意浦I他的種色,見他不似說謊,於是道:「既然來了冰原,有空不妨到騰龍谷去坐坐。我是那裡的常客,你去時就說是我的朋友,不會有人為難你。現在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行告辭。以後有空再聊。」 斐雲道:「好,有空一定去坐坐。」 天瞬沖兩人笑笑,隨即一閃而逝,離開了。 斐雲一驚,詫異道:「看不出他修為滿厲害啊。」 雪狐道:「天麟這人很奇特,似乎很受蒼天譽網。公子以後不妨與他多聊聊,應該對彼此都有好處。」 斐雲微微額首,隨即帶著雪狐繼續趕路。 回到與新月分手之處,天麟見新月已在那裡等候,於是帶著她繼續前行,路上將斐雲的事情說了一下新月聽後很平靜,似乎對於這等事情己見怪不怪,兩人就這樣四處找尋五色天域高手的行蹤大約半個時辰後,天麟來到一座冰山頂上,目光凝視著遠方,正以冰神訣搜尋著四周的情況。 新月靜立一旁,看著這片熟悉的冰原,心中不期然有了一種陌生感 曾幾何時,在這平靜的土地上,留下了她的歡笑。 而今,留給她的卻只是淡淡的傷感?, 是時光轉變,還是形勢的變遷? 天瞬回頭看夙施一臉漠然,輕聲道:「在想什麼,你顯得有些傷感?」 新月淡然道:「我在想,這熟悉的天空,會不會就是我人生最終的結束點?」 天麟不言,他明白新月的感想,多少也有些感慨 以前,或者說數日之前,他還一直想著,有一天要離開這裡,去遨遊天下。 可現在,冰原變成了鬼城,到處殺機湧現,誰還知道會不會有那樣的機會,去實現自己的願望呢? 想到這,天麟發現自己的心似乎有所轉變,他突然有種渴望,渴望能左右局勢的發展曾經,他無憂無慮,招】著快樂的童年。 如今,他依舊還不曾體會到那股人世的滄桑與艱險。 因此,在天麟的心裡,他還是貧前的他,只是接觸的事情越來越多。 可他心中的那份與生俱來樂觀開朗,頑皮伶俐,絲毫不曾有所改變 這樣,冰原的浩劫對天瞬而言,那就像是一場遊戲,他至始至終都不曾嚴肅的去對待,也不曾從中獲得什麼經驗,只當那事很好玩 見天麟不言,新月問道:「怎麼了,你表情很古怪?」 天麟搖頭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真的沒有長大,真的還在依賴?,, 新月輕吟道:「成長需要時間,你只是經歷了數日光陰,你的心還停留在以前。等有一天你發現自己的心己經完了很遠罕時那時候的你會比現在成熟不少。」 天麟笑笑,點頭道:「或許那時候的我,才是真正的我。現在的我,只是人生成長歷程中,那必經路上的一瞬間。」 新月看著他,輕歎道:.我突然發現,你其實長大了。」 天瞬淡然而笑,問道:「是嗎?或許吧一一一一一一咦一一一一一一有情況,我發現五色天域那些人的行蹤了。」 新月收起感觸,問道:「在什麼地方?」 天瞬微微皺眉,輕聲道:「別急,我還在確定方位,他們目前在移動,距離我們大約四百到五百里之間,方向在東面,那裡一一一一一一不好,他們朝天邪宗去了。」 新月臉色一變,急聲道:「快走,我們得盡力阻止他們。」 天峨沉默不語,拉著新月飛射而出,不一會就來到趙玉清一行救人面前快走,五色天域的高手到天邪宗去了。」 毫不停頓,天麟拉著新月一閃而逝 馬宇濤聞言,大感驚訝,脫口道:「不好,這些人是想個個擊破。」 趙玉清沉聲道:「有話路上說,我們先趕去。」 說話間,一行九人破空飛出,眨眼就到了數里之外由於距離較遠,天瞬等人全速前進,同時也在商議應對之策楚文新道:.我們雙方都是十一人,如何安排人選,這很關鍵。」 天麟道:「既然要硬拚,自然要拿出一點手段。這一次我們若是還不能搬回一局,那就太丟人了, 江清雪問道:「天麟,你一向鬼把戲多,可有什麼好的對策。 天麟瞼色陰沉,冷酷道:「要對付他們很簡單,我們只耍以弱敵騷,以強制弱,採用游鬥與霹靂手段相結合的方式,就能一舉重創他們。」 言,不甚明白,問道:「天麟,你說具體點。 第三卷第八十九章 天邪二老 第三卷第八十九章 天邪二老 天麟道:「對方十一人中,最厲害的當數藍發銀尊,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其 余之人參差不齊,是我們主要消滅的對象。 待會,到了那裡,我們首先派出三個實力不弱,足以牽制藍發銀尊三人的高 手,以游鬥的方式纏住他們 然而我們這邊實力最強之人,就選擇對方最弱之人,行雷霆一擊,務必在三招 之內消滅對方。 如此,只要數招之人,雙方的實力就會出現較大的轉變,那時候我們若是運氣 好,就能一舉把他們殲滅。」 馬宇濤讚道:「不錯,這方法很好,我贊成。」 楚文新道:「天瞬的計策很好,我們現在要分派一下人手,還是請谷主決定, 由哪三人去牽制住對方最強的高手,哪些人實行雷霆一擊。」 趙玉清聞言,沉吟道:.我考慮了一下,那藍發銀尊三人實力非凡,估計很快 就會識破我們的計策,所以這出手之人,要有相當不弱的實力才行 眼下就我們這裡的情況,我打算讓天尊去攔住那藍發銀尊,宗主對付白頭天 翁,二師弟應付雪隱狂刀 你三人務必要冷靜,決不能與他們硬拚,要想方設法牽制住翻門,不讓他們有 除脫身,或是出手攻擊別人。, 公羊天縱道:「谷主放心,此事關乎天下,一時半會我還是能夠忍耐。」 馬宇濤道潤為了冰原和平,我什麼都干械 寒鶴沒有多言,只是點了點頭 見此,趙玉清道:「剩餘之人中,天瞬、新月、楚少俠、江姑娘四人,你們全 力而為就行了。我與師弟師妹行雷霆一擊,姬女俠實力不弱,也選擇適當的敵人下 手。大家務必小心安全。」 眾人聞言,覺得這樣的分配很合理,於是一致同意,隨即便加快速度,朝著天 邪宗所在的天河平原飛去 距離,一步步近了∼ 戰鬥,即將打響 接下來,冰原高手與五色天域之間,一場正面的交鋒即將展開 這一次,冰原高手有希望扭轉局面,獲得勝利嗎? 他們雙方最終會是怎樣的結局呢? 天邪宗,位於天河平原之上,是冰原三派中,房屋建築最有氣勢,外觀最為華 麗的一處 這裡,門人弟子眾多,雖然絕大部分只是一些資質淺薄之輩,可加起令也有上 百人,其中還出了一個名揚天下的天穆風,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今天,中午之前,天邪宗就收到馬宇濤的口信,讓門下弟子大部分離開,前往 中土避難 於是中午時分,天邪宗門下七八十個修為最弱的弟子便統一離開。 這樣,眼下的天邪宗清清靜靜,除了坐鎮山門的兩位長老九峰與秦剛之外,就 剩下十數個門人打理日常起居 此時,在天邪宗的一處小院裡,九峰與秦剛正在下棋 九峰外表七旬開外,很顯老。 秦剛則五+出頭,相貌端莊 兩人棋藝不錯,眼下正處於僵持局面 突然,沉思中的九峰臉色一變,猛然抬失看著天際,去臉卜流露出一絲淡淡的 滄桑。 秦剛見狀,頗為驚訝,問道:「大長老,你怎麼了?」 九峰起身,看了一眼那未了的殘局,沉聲道:「或許這將是我們人生中最後的 一次吃弈了,你會懷念嗎?」 秦剛臉色一驚,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點頭道:「一生對弈數百回,勝負從來不 讓誰。 或許這是我們唯一可以分出勝負的一局,但那己經來不及。 可能,這就是我們之間的關係,注定誰也燕不了誰。」 九峰放聲大笑道:「此生無緣勝負局,來世還耍分高低。走,我們去會一會那 些人。」 大步而出,九峰似乎看透了生死,身上透著一股豪邁。 秦剛平和一笑,表情看不出多大的波動,隨在九峰身後,朝天邪宗門外走去 屆時,有門人弟子察覺到這一情況,連忙上前詢問 秦剛沉吟了一下,對一個門人道:「你速去百里之外的雪丘峰,找一顆雪松 找到之後跪在雪松前,一邊叩首一邊說,天邪遭劫,強敵進犯,千年基業,毀 於一且。 記住沒有?」 那門人應聲道:「記下了。」 秦剛道:召記得一定要跪到有人問話才能起來,不然你就跪死在那,不要回 來。」 那r丁人不解,但卻臉色堅毅,應了一聲便飛射而去 九峰命人將所有弟子召集一起,對眾人道:「東行百里,取道正南,大家切莫 回頭,一直往前。」 一個弟子問道:「大長老,為何要我們走?」 九峰嚴肅道:「不為什麼,這是命令,馬上離開,一個不留,違令者斬!」 頓時,十數位弟子迅速離去,朝東行罷七 待中弟子離去,九峰突然道:「秦剛,要不你也走吧,天邪宗我來項著。」 秦剛笑了笑,有些滄桑的道:「天邪宗立派千年,你一把老骨頭頂不住。還是 讓我陪你一塊,兩人各頂半邊,比較輕鬆。」 九峰沒有多說,看著西邊那彌天的風雪,感慨的道:「在這生活一輩子,其實 真的有些倦了。可憐我這一生啊,還從不曾踏出冰原,也不曾見過外面的世界」 秦剛淡然道:「記得穆風曾說,中土地大物博,山川秀麗,江河如龍。若是有 除,我陪你去走一走。」 九峰笑道:「我一把老骨頭了,恐怕是投有機會了,還在留在這裡,守著這片 雪白的世界一一一一一一哦一一一一一一來了,看樣子人不少,很抬舉我倆。」 秦剛看著遠方,自嘲道:「是啊,誰叫我倆是頂樑柱呢?」 九峰笑笑,並不多話,凝視著那飛射而來的人影,蒼老的臉上有著幾分精幹的 味道。 秦剛挺了挺腰,緩緩拔出了隨身長劍,大笑道:「我們這一生,似乎從沒什麼 機會與別人過招。今天有幸遇上,也當是回憶一下,兒時練功的情況。」 話落,兩人眼前光芒一閃,藍發銀尊、白頭天翁、雪隱狂刀以及白髮仙童、藍 魅兒等人,同時落下 不屑的看了一眼天邪宗的建築,藍發銀尊哼道:「就是這個人都跑光了的地 方?,, 白頭天翁面無表情的道:「我也不曾來過,想來應該就是這裡了。」 藍發銀尊輕哼一聲,目光凌厲的瞪了九峰與秦剛一眼,震得二人身體一晃,並 :「你二人可是天邪宗門下?」 九峰暗自驚心,嘴上語氣絲毫不弱,反駁道:「看你藍發黑眼,人不像人,鬼 不像鬼,多半是沒人要的雜種,竟然跑辛該裡認祖歸宗,我看你是走錯了地方。, 藍發銀尊聞言大怒,喝道:召大膽,本尊面前你敢如此放肆。還不將他給我拿 下。」 「是,主子。應聲而出,風大宛如獵豹,行動矯健的朝九峰逼近 秦剛見此,笑道:「大長老,這人也是人模鬼樣,還是讓我來會會他。」 說完橫劍胸前,朝風大走去 九峰沒有阻攔,只是叮囑道,潤小心點,別被瘋子給釘了。 秦剛無所謂的道:「蜂子要釘人,就好比野狗要吃屎,改不掉的。」 風大微怒,喝道:「大膽。, 藍光一閃,風大手中的銀刺迅速揮出,夾著密集的銀芒,出現在秦剛胸前 冷摸一笑,秦剛揮劍反擊,連綿不斷的劍影層層否登,如海浪一帶仰卜了風大 的攻擊 是時,雙方的兵器相撞,秦剛身體一晃,隨後就彷彿喝醉了酒一樣,一直不停 的朝後退。 風大步步逼近,手中銀刺縱橫交錯,看上去輕鬆無限,可威力卻是驚人 突然,風大一聲爆喝,手碗凌空一轉,一緩藍光破空而現,在秦剛驚駭的眼神 中,穿透了他的咽喉。 九峰見轉,身體朝後一晃,老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傷悲,卻不曾出手相助。 秦剛眼神古怪,在驚駭之後泛起了一縷怪異的微笑,趁著風大手中銀刺擊穿自 己咽喉的那一瞬,一直後退的身體突然前衝,致使那銀刺刺穿了他的脖子,一直刺 到手柄處 這一來,風大有些意外,心神出現了一縷空擋,右手就那樣愣愣的握著銀刺, 剛那張逼近的臉。 第三卷第九十章 雖死猶榮 第三卷第九十章 雖死猶榮 這時,秦剛突然一笑,詭異而又陰森,那握劍的右手迅速一揮,一劍就斬斷了 風大的右臂,身體順勢前傾,藉著***長劍刺入正自愕然的風大的胸口。 隨即,秦剛目光一閃,隱約朝九峰所在的方向看了看,整個身體就裝上了風 大。 那一刻,秦剛突然露出了微笑,是那樣的殘酷卻又自傲。 風大對於一系列的變化驚訝極了,心頭正自大怒之際,誰想秦剛的身體猛然爆 炸,夾著一股可怕的破壞力,使得毫無心理準備的風大躲閃不及,肉身被當場炸 毀,元神也受傷不輕 一切,發生在眨眼間,就好比閃電一剎,隨即就結束了 藍發銀尊愣在那,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身邊的隨從跟隨自己征戰多年,從無 敗績,今天居然毀在一個修為平凡,不堪一擊的天邪宗門下,這如何不令他又驚又 怒,怒氣難消。 「可惡1本尊要把天邪宗夷為平地,方洩我心頭之恨 九峰靜靜的站在那,看著滿地的鮮血,輕聲道:.秦剛,好樣的,我這一生從 不服你,但現右我服了。」 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對望了一眼,對於風大的事情,兩人心頭暗樂,但表面上 卻毫不顯現 茜褲JL很是氣惱,一邊吩咐風二安慰風大的元神,一邊對藍發銀尊道:「主 子,不用浪費時間,我們這就剷除它。」 藍發銀尊恨恨的道:「這個老不死就交給你,記得別再讓他有機可趁。」 藍魅兒冷酷道:「主子放心,我會讓他死的很難看, 九峰聞言,輕哼道:「就你那模樣,除非是在床上,不然要我死的很難看,那 還辦不到。」 藍魅兒怒道:.閉嘴,你個老不死,看招。」 微光一閃,藍魅兒就出現在九峰身前,那銀刺無聲而出,輕易就刺穿了九峰的 左肩 身體一晃,九峰眉頭微皺,劇痛讓他身體不適,但他卻咬牙硬挺,一邊揮舞著 手中的煙斗反擊,一邊咧著嘴罵道:「小騷貨,看不出你還蠻有勁啊。你別看我年 紀不小,幹起事來還是比較麻利。要是你脫光衣服讓我干,那我保證生龍活虎,就 好比幹那母狗一樣,保證幹得你哭爹喊娘,爽得下不了床。 刺耳的淫穢之詞從九峰口中吐出來,配合他嚇老醜的模樣,即便藍魅兒自認克 制力很強,也被氣得發狂 藍發銀尊臉色鐵青,九峰罵藍魅兒是母狗,豈不連帶他也一塊罵了 白頭天翁心頭暗笑,暗讚這九峰嘴毒,連這樣的話都能罵得出來 雪隱狂刀表情尷尬,他想笑又不便笑,只得辛苦的強忍著 場中,藍魅兒發怒之後,攻擊瞬間凌厲了幾倍,展露出驚人的實力,只一招就 震碎了九峰的煙斗,將他震出數丈。 悶哼一聲,九峰嘴角鮮血不斷,咳嗽道:「好,夠勁,你這母狗發起情來,估 計九頭公狗都抵不住,我這把老骨頭看來得拼了老命才招架得住,不然要被人笑 話,說我干條母狗都幹不贏,那多丟人 一邊閃躲,九峰一邊大罵,雖然形勢越發不利,但他卻沒有一絲逃走的跡象。 藍魅兒氣得發狂,原本秀麗的一張臉,此時就像關公一樣,黑的怕人 她手中的銀刺連環不斷,己經在九峰身上捅了不小二十個血洞,但她就是不肯 收手,顯然在發洩心中的氣惱。 九峰身體搖晃,口中不斷諷刺,眼神卻冰冷無情,就那樣一直頂著藍魅兒,身 體一次次向前衝,試圖靠近她,可藍魅兒都適時的避開了 終於,九峰的雙鎢被震碎了,緊接著雙退也斷了。 這樣,他除了一張嘴還能說話之外,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藍魅兒怒喝道:「我叫你說,我看你說,我要你說。, 手腕翻轉,銀刺閃耀,密集的銀芒籠罩著九峰的臉部,眨眼就將他刺得面目全 斗卜。 怪嘯一聲,九峰的元神突然出鞘,化為一束黑色的光箭,直射藍魅兒胸前。 不屑一哼,藍魅兒手中銀刺揮舞,在胸前形成一個淡藍色的光屏,將九峰元神 所化的一箭給攔下 屆時,藍色光屏與黑色光箭之間火花飛截,不同屬性的兩殷力量彼此爭抗,出 現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先,九峰的修為不如藍魅兒強,可九峰的攻擊匯聚一點,又是以魔門心法催 動,有很強的侵蝕性 藍魅兒修為較強,但防禦是一個面,力量均勻分散,相比之下還不如九峰的攻擊強勁。 如此,漆黑的光箭逐漸穿透藍色光屏,朝藍魅兒胸前逼近。 見此,藍魅兒有些意外,正準備加大防禦力道時,藍發銀尊突然冷哼一聲,左 手隨意一揮,就把九峰的元神給篇福蘭了 至此,交戰結束,天邪宗門下兩位長老全部身亡,就留下一座天邪宮殿看了一眼那華麗的宮殿,藍發銀尊問道:「白頭天翁,雪隱狂刀,你們有什麼要說嗎?」 白頭天翁輕聲道:「一切銀尊說了算。」 雪隱狂刀附和道:「我沒有意見。」 藍發銀尊哼道:「風三,去給我把它毀了。, 風三應了一聲,隨即飛射而出,來到天邪宮殿上方,雙手掌心朝下緩緩張開, 出兩束藍色光華,在到達宮殿上方數尺處,遇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罩,雙方僵持 不下。』翔 見狀,風三加大了力道,掌心藍光璀璨,試圖壓下擊破那層防禦結界,誰想那 層結界十分古怪,之前的淡金色突然轉變成了赤紅色,還發出一股反彈之力,一舉 將風三給彈飛出去。 藍發銀尊有些不悅,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白頭天翁道:「估計是當初什麼人設下的防禦結界,為的是防止有人毀壞此 地 藍發銀尊哼道:「本尊要毀的東西,還沒有人能阻止。風二,你拿本尊的五彩 環一一一一一一咦一一一一一一有人。」 猛然回頭,藍發銀尊看著來路方向,只見一蓬光華瞬間而至,眨眼就到了眼 前 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頗為驚訝,在看清楚來人後,心神微微一震,隱約有股不 妙 適時,全速趕來的趙玉清等人二話不講,一出現就立馬展開進攻,由公羊天縱 迎戰藍發銀尊,馬宇濤迎戰白頭天翁、寒鶴迎戰雪隱狂刀,率先搶到了主動權。 其餘之人,天麟找上了白髮仙童,新月選擇了白髮聖童,江清雪迎戰風二,楚 文新大戰風三,姬雪妮對白髮血童,田磊遇上風大,方夢茹選了藍魅兒,趙玉清挑到了白髮銀童 由於人數眾多,雙方不免混戰。藍發銀尊初臨冰原,有些目空一切,當下毫不在意,大刀闊斧的展開強攻。一公羊天縱迅i夔反擊,一邊試擇苗發銀尊的實力,一邊避重就輕,結果發現藍發銀尊實力驚人,比之公羊天縱強出不少 寒鶴對戰雪隱狂刀,二者實力相差不是很大,在寒鶴有意糾纏的情祝下雪隱狂刀雖然招式凌厲,一時間也奈何寒鶴不了 此外,雪隱狂刀孤家寡人一個,並無負擔,講很少間收放自如,打得寒鶴連連躲閃。 馬宇濤遇上白頭天翁,雙方的一戰比較複雜 白頭天翁以逆天法界揚名,馬宇濤精通天幻邪雲,二者各有玄妙,一時間奇招異式層出不窮,看得人眼花繚亂 對於馬宇濤而言,他的任務是纏住對方,所以他可以適當的喘息,攻擊不算太急。 白頭天翁為人精明,一邊交手一邊留意四周的動靜,在看清楚趙玉清等人的戰略之後,心中突感不妙,立馬識破了天麟的這個計劃為此,白頭天翁大聲道:「銀尊,不可戀戰,他們是有備而來。」 藍發銀尊自負道:「就算他有備而來,本尊也不怕他。」 白頭天翁提醒道:「他們這是早有預謀,分出三達維仕我們,其餘之人好趁機剷除我們的屬下,以孤立我們。一且被他們得逞,到時候就剩下洲門三個,辦起事來也不方便啊。」 藍發銀尊目光一轉,立時明白了箇中奧妙,大聲道:『撤退。」 四周,藍魅兒與白髮仙童等人聞言,迅速離開,可了之朗等人全力阻止,根本不給似門心膾。 「銀尊,我們走不掉 一邊反擊,風二一邊回答,這讓藍發銀尊大為震怒,喝道:「可惡,本尊要滅了你們l」 盛怒之下,藍發銀尊全身藍色閃爍,爆發出一股狂野之氣,令在場之人頗為驚訝。 公羊天縱眼神微變,喝道:來吧,就讓本天尊看一看你到底有多厲害。接招說完施展出玄陽神拳,以強勢的手法展開了攻擊,暫時牽制住了藍發銀尊,讓 第三卷第九十一章 正面交鋒 第三卷第九十一章 正面交鋒 且說天麟等人,他們的情況各不一樣。 天麟迎戰白髮仙童,由於天麟修為大進,雙方棋逢敵手,打得難捨難分 然而自分仙童以逆天法界為主,天麟則博學多才,一身法訣神鬼莫測,雖然如 今還沒有修煉到家,但對付白髮仙童卻是游刃有餘,略佔上風 新月迎戰白髮聖童,在修為上新月略有不足,可她的劍訣無堅不摧,能破白髮 聖童的逆天法界,因此兩人各有特點,僵持不下 江清雪對戰風二,銀刺遇上長劍,兩人戰況激烈,那風二的修為竟然比江清雪 還稍強 楚文新的情況與江清雪的情況大致一祥,他遇上風三也是苦戰不下,只得死死 糾纏,絕不給池絕貽脫逃。 姬雪妮與白髮血童算得上是冤家路窄,兩人從一開始交戰,姬雪妮就問問佔據 了上風,將敵人死死壓住,並一步一步將其推上死亡邊緣 田磊對風大,騷弱分明,懸殊頗失 加上田磊修煉的是烈陽真火法訣,遇上風大的元神之體,以及他陰柔屬性的真 元,正好相生相剋,不一會就順利的煉化了風大的元神。 屆時,風大臨死前慘叫,像一道利劍,插在了五色天域各位高手心上 他們自出現以來一直穩佔上風,如今風大的慘叫,就好像一個不祥的預兆,迅 速在場中蔓延 這不,風大剛死,趙玉清就消滅了白髮銀童 唯有方夢茹迎戰藍魅兒,看士去頗為費力。 究其原因,藍魅兒實力不凡,修為竟然到達歸仙境界的後期,即將進入地租境 界 加之她為人狡猾,十分陰毒 所以方夢茹一時間還不太適應,只是暫時困住她,逐步開始施壓 消滅了風大,田磊瞧了一眼場中的情況,發現江清雪頗為吃力,於是來到她身 旁,替下了她。 江清雪休息了一下,也不願困著,來到啼i月身旁,與她聯手迎戰白髮聖童,使 得白髮聖童壓力加大。 趙玉清殺了白髮銀童後,換下了楚文新,這讓風三心頭一震,隱隱有種不妙的 預感 果然,第一招,他就被趙玉清的雷霆手段震毀了肉身,元神極力逃竄,可根本 就無處可逃 楚文新默默退開,目光留意著場中的情況 此時公勻軼縱被藍發銀尊逼得連連後退,看其臉色己然負傷 寒鶴與雪隱狂刀一戰,雖然死死纏住對方,但也一眼可以看出,寒鶴情況不 妙 剩下馬宇濤,他雖然是天邪宗主,可實力還不如公羊天縱,迎戰白頭天翁那自 然是趕鴨子上架,死撐了 瞭解了這些1青況,楚文新開口提醒道:「谷主,天尊他們三人情況不大妙,我 們的加快速度。, 趙玉清道:『好,我收拾了這人,就去換下天尊。」 說話間,風三慘叫突然散開,帶著滿心不敢與絕望,就那樣兩招便死在了趙玉 清手上 移身,趙玉清來到公羊天縱身旁,淡然道:「天尊暫且休息一下,我來會一會 這位五色天域的藍發銀尊。」 公羊天尊依言而退,提醒道:『谷主小心,此人很不簡單。」 趙玉清微微頒首,目光移到藍發銀尊身上,冷淇道:召聽說你上午才現身冰 原。下午就跑來天邪宗鬧事,你真以為冰原就那麼好欺負? 藍發銀尊眼神微動,問道:創你就是騰挽谷主?」 趙玉清道:『〔不錯,我就是。」 藍發銀尊哼道:「那你就先接我麗冀試試。」 右手推出,手掌變藍,看似輕柔的一擊,卻彷彿含著泰山壓頂之力,前行得那 樣緩慢 趙玉清冷模一笑,淡然道:「接你一掌又何妨?, 說話間,趙玉清右手前深,掌心光華匯聚,那閃爍不定的光芒就彷彿一條盤 龍,顯得躁動不安。 很快,兩人的手掌相撞,先是微微一顫,隨即奇光刺目,巨響震天,強大的爆 炸力傷腦筋掃散,一舉將藍發銀尊震退三步,當即口吐鮮血,臉色暗淡了下來 趙玉清微微一晃,隨即穩如泰山,眼神冷漠的看著藍發銀尊,質問道:「初來 冰原的感覺怎麼樣?」 藍發銀尊傲氣全消,氣勢收斂了很多,不甘的道:「不要得意,剛剛那一掌是 我大意,若從新來過,你不見得能佔到便宜。」 趙玉清嚴肅道:代止上沒有重來之事,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你就要付出代 價。」 言罷,又是一聲協叫傳來,風二死在了田磊手上。 藍發銀尊氣得發狂,厲聲道:「本尊不會饒怒你們的 趙玉清冷酷道:「你能不能活著離開,那還要看你的造化。來吧,拿出你的本 事,讓我瞧瞧。」 藍發銀尊怒吼咆哮,左手的蜂王刺迴旋一轉,瞬間就出現拍趙玉清胸前。 由於之前天麟曾講說,藍發銀尊這蜂王刺很邪門,能致人昏迷,所以趙玉清頗 為警惕,小心的拉開了距離,展開騰龍谷絕技,打算先摸清敵人的底細,然後再展 開有效的攻勢。 數丈外,田磊在解決了風二外,來到寒鶴身邊,師兄弟聯手迎戰雪隱狂刀,暫 時克制住了他 公羊天縱在空出手後,看了看場中的情況,隨即來到姬雪妮身旁,協助她兩招 便將白髮血童給消滅了。 這一來,五色天城方面,除了三大神將之外,八大高手此刻已死了五位,就剩 下白髮仙童、白髮聖童、藍魅兒還在死撐 其中,若蛛jL情況已然岌岌可危,她在方夢茹的冰玄玉華神訣面前,雖然強撐 了近十招,可最終還是克服不了彼此之間那修為上的差距,被方夢茹困在了半空 中,以絕強的修為,強行壓碎了她的肉身,震裂了她的元神。 那一刻,藍魅兒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這讓藍發銀尊心頭狂怒,交戰的身體突然 一閃不見,出現在了方夢茹身邊,試圖搶回藍魅兒那已然碎裂的元神。 方夢茹冷笑一聲,心念轉動間,一股無形的殺氣破空而至,一舉毀滅了EftJL 的元神。 藍發銀尊見此,整個人突然發狂,週身藍光迅速擴散,在身外形成一個直徑+ 丈的藍光區域,時不時泛著出現的閃電,圍繞在藍光區域附近 趙玉清來到方夢茹附近,看著那藍光區域,輕聲道:召師妹,你先去把剩下兩 個也收拾掉,這裡我來應付。」 方夢如微微額首,一閃便出現在新月身邊,右手凌空一掌將白髮聖童定在半空 中,根本無法動彈 見狀,新月嬌喝一聲,手中長劍赤光一閃,一舉劈碎了白髮聖童的身體,露出 了他極力掙扎的元神 江清雪見此,沉吟道:.此人修煉數百年,己進入歸仙中後期,以你我之力, 沒有特殊法訣,輕易滅不了他的元神。」 新月淡然道:「換了天麟,他似乎比較擅長。 江清雪笑道:「是啊,天瞬很擅長這些,這與他的身份有關係。」∼ 方夢茹看了二女一樣,淡然道:「你幫天瞬吧,這元神我來煙化,片刻就能滅 了他。」 新月與江清雪應了一聲,雙雙來到天瞬身側 白髮仙童見狀,心裡大感不妙,他之前一直在暗中設法溜走,可天麟防禦極 嚴,法訣又稀奇古怪,致使他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如今,二女到來,天瞬頗有喜色,心情出現了一絲波動。這讓白髮仙童抓住了 機會,一閃便溜了 然而他運氣並不好,天麟那一關他過了,可新月卻察覺了他的意圖,手中長劍 破空而出,看似虛空一劍,沒有劈中住何東西,可卻正好在半途擊中白髮仙童那一 閃而過的身體 這一來,只聞一聲協叫,白髮仙童雙腳從新月從大腿處斬斷,逃亡的速度頓時 一減,被姬雪妮給攔下了 這邊,雪隱狂刀以一敵二氣勢非凡,可他心中也有一股焦慮,一旦其他高手空 閒下來,再來幾個高手,他可吃不消。 於是,雪隱狂刀暗中傳音聯繫白頭天翁,提醒道:「白老頭,情況越來越不 妙,我們再不走就沒有機會了。」 白頭天翁回道:召我目前不好脫身,而且我想瞧一瞧藍發銀尊的情況,看他有 什麼辦法應對這種情況。」 雪隱狂刀不耐煩的道:「他能怎樣,最終還不是一走了之。 自 白頭天翁道:「你不要小瞧他,五色天域的高手,都有一些很奇嘴的絕技,我 們一般無法見識到。眼下正是最好的機會,我們可以稍等片刻,說不定 第三卷第九十二章 突發意外 第三卷第九十二章 突發意外 雪隱狂刀哼道:「要等你等,我可不陪你在這裡等死。我先走一步了 傳音完畢,雪隱狂刀突然招式一邊,手中洛雁刀瞬間爆發出一股強悍的殺氣, 夾著璀璨的刀是,一舉將寒鶴與田磊震退。 趁此時機,雪隱狂刀一閃而逝,眨眼就消失不見 白頭天翁見狀,心裡大罵狂刀,但也不敢久留,立時展開真正實力,一拳震飛 了馬宇濤,隨即化身光點,轉眼就不見。 他一走,白髮仙童更是心急如焚,在萬般無奈之下,突然施展出元神出竅,丟 下那具皮囊不要,化為一縷幽風,逃了 這一來,全場目光都聚集在藍發銀尊身上,大家有心要消滅他,所以相互之間 暗自交流,將那藍光區域團團圍困,不給他任何逃走的機會。 這時,藍光區域變得有些浮躁川伏態十分不穩定,似乎隨時都會爆炸 天麟一旁觀察,懷中的牡丹花與玫瑰花都不住抖動,頻頻發出替告 對此,天麟暗自思量,在分析了種種可能後,得出了一個不妙的結果 「大家小心,速速散開。我估計這東西有毒,能致人昏迷。」 趙玉清聞言,臉色一變,立馬下令眾人退出百丈,他自己卻原地不動,只是設 下了防禦光罩 很快,不穩定的藍色區域發生了爆炸,大量藍色霧氣夾著藍光籠罩著附近的區 域,久久不曾消散 趙玉清置身其間,發現防禦結界一直受藍光腐蝕,只得一層層加厚,卻無法有 效的克制,可見這藍色光霧十分的霸道。 另外,之前置身藍光區域內的藍發銀尊此時不見,查不出他一絲氣息,也絲毫 不曾發現他是如何離開。 這等詭異之事,若發生在常人面前,那也罷了 可如今就發生在騰龍谷主趙玉清面前,這不得不說事有蹊蹺 留意了一會,趙玉清確定藍發銀尊真的不在,這才施展玄冰法訣,以冰水溶解 了附近的光霧,還本地一片清淨 至此,眾人上前,大家臉上都帶著幾分喜悅。 畢竟這一次的行動,採納了天麟的計策,己達到了預期的目標,給了五色天域 一個嚴重警告 趙玉清看了看大家,目光移到馬宇濤身上,詢問道:「你現在有何打算?」 馬宇濤看著天邪宗的宮殿,輕歎道測「這是當初花費眾多心血而建,若真的毀 了就太可惜了。只是眼下形勢容不得我們多想,我也只能任其自然了。 趙玉清安慰道:「很多事情早有注定,你切莫太過執著。」 馬宇濤微微點頭,心情有些沉痛。這時,天麟突然道:「有人來了,應該是天 邪宗門下弟子?」更新最快http://wap.1#6# 馬宇濤一聽,頓時扭頭四顧,發現東面一條身影正御峰飛來,速度不算很快, 可見那人修為不怎麼樣。 仰卜前去,馬宇濤見那人果然是門子弟子,不由問道:「你怎麼從那邊回 來?」 那門人見馬宇濤與眾人在,頓時有些澎動,急切道:「回寮宗主,之前秦長老 讓我去正東百里外一一一一一一可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所以我就回來了。 馬宇濤輕歎道:召不用去找了,那顆雪松十年前就換了地方,如今我都不知道 它跑到哪去了。現在,殿內一個人都沒有,你就留下好好守著它。知道嗎?」 那人應了一聲知道,隨後便跑入宮殿去了 馬宇濤戀戀不捨的看了半響,隨即回身對眾人道:"tAR.該回騰龍谷了。我 們與五色天域之間的交戰,還才剛剛開始。 眾人沒有多言,陪同他一起離開。 或許在這p時候,無聲就已經足以表達一切,用不著再說話 前方,風雪依然,等待著眾人的除了嚴寒,還有什麼呢? 今天,他們勝利了。 可明天、後天,他們能一直保持這份勝利嗎? 離開天河平原,趙玉清一行人開始返回騰龍谷 路上,大家有說有笑速度不快,都還沉浸在剛才的事件之中,情緒頗為興奮 這時,江清雪突然道:「天瞬,你今天一個妙計就重創了五色天域,接下來可 還有什麼好的計策,進一步打擊對方?」 天瞬笑道:「今天只是運氣好,把握住了天時地利人和。往後再想偶卜該樣的 機會,恐怕不太容易了。」 楚文新道:『〔是啊,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我肯定五色天域暫時不敢輕舉妄 動,我們想要消滅他們,就變得更加困難。一旦五色天域的其他高手趕到,那時候 形勢又將發生變化,我1門能否抵禦住他們的入侵,眼下誰也無法知道。 公羊天縱聞言,輕哼道:「反正大家勢不兩立,眼下何必考慮太多 寒鶴笑道:「天尊所言不無道理,我們眼下還是趁機把其他勢力清除一下,免 得到時候腹背受敵, 眾人一聽都覺得有理,於是開始考慮冰原上的其他勢力。 這時,天麟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副畫面,使得他臉色一變,忍不住驚呼道: 不好,有人闖入騰龍谷 眾人一驚,田磊追問道:「什麼人,你會不會搞錯?」 天麟眉頭微皺,正暗中催動冰神訣,將意識鎖定在騰龍谷方向 片刻,天瞬臉色驚變,脫口道:「是雪隱狂刀與白頭天翁,他們殺了個回馬 槍。另外,天蠶、黃傑、雪人、禿天翁好像也有參與一一一一一一」 不待天姆說完,寒鶴大聲道:「師兄,快走。」 趙玉清眼神微冷,一邊加速前進,一邊道:「這些人趁機偷襲,佔不到什麼便 宜。我們立馬趕回,來一個甕中捉鱉,一舉把他們全部拿下。 眾人一致道好,瞬間就加快了速度,在風雪中一閃而過,朝騰龍谷去了 其間,眾人都在為騰龍谷之事擔憂,天麟則全力施展冰神訣,擴大了搜尋范 圍,看是否還有其他情況 經過探查,天麟很快又發現了一些消息,這讓他神情微變,英俊的臉上露出了 幾分凝重。 考慮了一下,天翻弓眾人道:「我又發現了一些事情,可能會對大家有所影 響 江清雪驚訝道:「什麼事情,你說。」 無峨略顯擔憂的道:「我發現了應天邪的蹤跡,他眼下正在一年前巨型足印出 現的那個冰谷中,似乎在設法解開三派的封印。另外,天殘門主、飄零客、西北狂 刀則在天女峰附近,具體幹什麼我暫時還不太清楚 眾人一聽,都把目光移到趙玉清身上,等待著他的意見。 沉吟了一下,趙玉清道:「關於應天邪,由於來歷頗為神秘,實力較為驚人, 我想請天尊與姬女俠去一趟。主要留意應天邪在幹嘛,非不得己不要與他交手。天 女峰那邊,新月陪無峨去趟,其餘之人隨我回騰介谷,大家可有什麼意見?」 眾人沒有異議,於是就此決定,公羊天縱與姬雪妮首先與眾人分別,朝應天邪 所在的冰谷飛去 剩餘九人直奔騰龍谷,在臨近之時,天瞬與新月繼續西行,其他人則返回騰企 谷。 此時,騰龍谷內一片喧嘩,霹靂之聲不絕於耳,顯然正在激戰 趙玉清站在谷口並投有急於下去,在觀察了片刻後盯身邊之人道:「楚少 俠與江姑娘先行下去支援 兩位師弟留守此處,設下封閉結果,盡力不要讓來人逃走。 師妹與宗主隨我稍後下去,旨在攔下那些警惕性較高,率先逃走之人, 江清雪與楚文新聞言,雙雙應了一聲,率先進入谷中,尋著那打鬥聲跑去,很 戰場在騰龍外的巨大穴中。 第三卷第九十三章 兩面夾擊 第三卷第九十三章 兩面夾擊 此時,大批人混戰一塊,其中較為顯眼的主要集中在雙方的高手身上 先,雪山聖僧與白頭天翁一戰,兩人各展所學,聖僧週身金光璀璨,以至聖 佛光牢牢壓住了白頭天翁的逆天法訣,形勢頗為有利 數丈外,雪隱狂刀迎戰一個臉色烏黑的六旬老人,落雁刀遇上對方的巨型長 劍,二者旗鼓相當。 第三處,善慈迎戰天蠶,兩人的情況有些奇妙。 就交手的形勢來看,天蠶似乎頗為忌憚善慈,總是有些無意的迴避他,這就使 得善慈大佔上風,追著天蠶四處躲閃。 第四處,舞螺還戰禿天翁,形勢頗為不利,好在飛俠與玲花一旁協助,三人聯 手才勉強維持不敗。 第五處,天邪宗的東冠成、夏建國與李風聯手,迎戰九虛一脈的黃傑,結果三 人皆是負傷不輕,正艱難的支撐,隨時都有被擊潰的可能 第六處,淇北天星客、薛峰、譚青牛三人迎戰瞥人,葬峰與譚青牛雙夢重1為, 好在天星客實力驚人,暫時還能穩住 其他,像陳風、丁雲巖、林凡等人,都重傷倒地,一邊趁機恢復,一邊擔憂的 看著戰局。 另有數待騰族谷門下弟子犧牲,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再無一點聲息。 看到這裡,楚文新與江清雪大喝出聲,迅速揮劍出擊,加入了這場混亂的戰 鬥。 趁文新選擇了黃傑,這讓東冠成、夏建國、李風鬆了口氣一一一一一一 江清雪選擇了雪人,有效的緩解了淇北天星客的壓力。 同時,兩人的出現,也帶來了一個訊息,那就是援兵已到,形勢即將逆轉。 為此,騰龍谷的高手們精神一振,士氣一下子高漲,展開了全面反擊 入侵的六大高手則暗道不妙,首先撤退的是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 他二人在之前就知道時間不多,所以抱著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主意,在察覺到 不對之際,立馬就選擇了離去。 然而,他們的心思,趙玉清早有所覺,正等在半空迎接他二人。 是時,趙玉清與方夢茹同時出擊,兩人毫不容情,強大的攻勢出其不意,在白 頭天翁與譬隱狂刀飛出洞穴外的一瞬間,一下子加諸在二人身上,一舉將兩人從半 空轟落,當場將其劈入谷底的湖中,雙雙受傷不輕 馬宇濤一旁靜立,目光留意著下一位出現的人物,在稍等了片刻後,終於等到 了禿天翁的出現 屆時,馬宇濤攻其不備,雙掌夾著璀璨的金光,凝聚成一道極具威力的光柱, 猛然劈在禿天翁身上,一舉將其劈落。 協叫一聲,禿天翁心頭怒極,之前便己大戰多時,消耗了不少實力,如今再被 人偷襲,身體受傷不說,處境還更加危險,這如何不讓他感到氣偵? 懸空而立,趙玉清看著湖中的三人,冷哼道:「數千年來,還無人敢來本谷鬧 事,爾等今日所為,必將付出代價。」 白頭天翁看著頭頂,冷冷道:「趙玉清,不日之後,五色天欲將橫掃冰原,那 時候豈是你騰龍谷所能抵禦。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趁早加入五色天域,將來也免 遭浩劫。」 趙玉清喝道:「住嘴。枉你還是西域白頭山的創始人,當年的一方霸主。你就 甘心做五色天域的走狗,遭天下人恥笑,遺臭萬年嗎?」 白頭天翁反駁道:「識時務為俊傑,我這是順應天意,你莫要頑固不化。」 方夢茹哼道:「師兄,休要與他廢話,直接滅了他。」 趙玉清遲疑了一下,輕聲道:"我自有分寸,師妹莫急。」 湖中,雪隱狂刀觀察著四周的地形,對白頭天翁傳音道:「白老兒,我有雪隱 之術,可以離開,你呢?, 白頭天翁臉色陰沉,輕聲道:「這個騰龍谷很詭異,我竟然找不到一絲空∼ 」 雪隱狂刀沉吟道:「這樣,我給你引開他們,你自己設法離去。」 白頭天翁微微點頭,投有反對 雪隱狂刀稍事準備,隨即大吼一聲,高大的身體直射天際,手中落雁刀猛然揮 動,其赤紅的刀是霸氣飛揚,夾著炙熱的高溫與無堅不摧的刀氣,朝趙玉清、方夢 茹、馬宇濤發動了攻擊。 見狀,趙玉清眼神微變,似乎在猶豫。 方夢茹冷笑一聲,右手一翻一轉,掌心冰峰突現,夾著萬年玄冰之力,朝雪隱 狂刀攻去。 是時,趙玉清突然道,「師妹,不可如此。」 方夢茹一愣,一邊收回冰峰,一邊詢問道:「師兄何齲阻止?」 趙玉清隨手揮出一掌,只見龍騰雲海光芒閃耀,攔在雪隱狂刀頭上,同時解釋 :「他有雪隱之稱,能見雪藏身。你這一擊無疑是幫了他一個大忙。此外一一一 ˍˍˍ如 正說著,雪隱狂刀凌厲的一擊遇上了趙玉清的一掌,兩股力量瞬間激化,產生 了驚人的爆炸 屆時,雪隱狂刀發出的刀是受爆炸影響,有大部分力道被趙玉渭的掌力所化, 剩餘部分衝破了光雲,直射騰龍谷上方 馬宇濤見狀,揮手就是一掌,金色的光華幻化成一尊金佛,攔在了雪隱狂刀面 前,阻止了他的上衝之勢 這時,禿天翁似乎看到了機會,手中驚神槍朝天一刺,發出一股銳利的氣勁, 瞬間化為一頭黑鷹,夾著厲煞之氣衝過了馬宇濤的防線,直射天際。 騰龍谷口,田磊見此,當即冷笑一聲,右手緊握成拳猛然揮出,發出一道赤紅 的光柱,正好迎上那飛來的黑鷹。 剎時,紅黑光芒相遇,力量景計,瞬間就攀升到一個臨界點,從而產生爆炸, 一舉將田磊的拳勁擊碎,餘力繼續上衝,遇上了寒鶴布下的防禦結界 且說白頭天翁,他在雪隱狂刀發動攻勢之際,就在暗中準備,設法逃離。 待發現禿天翁的舉動後,白頭天翁突然心生一念,身體瞬間光華,變成一個細 小的光點,衣服在禿天翁的驚神槍上。 屆時,禿天翁也化身光點,元神附著在槍身之上,發動了至強的一擊,以驚神 槍銳不可當的氣勢,先後穿越了馬宇濤與田磊的防禦,衝到了最外層,遇上了寒鶴 布下的結界。 這會,禿天翁其實己然力竭,他l國拼田磊一拳就受了重創,加上被馬宇濤偷 襲,身體己經到了極限,根本無力來突破寒鶴的結界 可就在這時,隱藏槍身之上的白頭天翁為了離開,突然助他一臂之力,使得驚 神槍光華暴漲,一舉刺破了寒鶴的防禦,槍身直射雲霄,瞬間消失無影 寒鶴有些驚異,臉上滿是不解 田磊脫口道:「怪了,這傢伙怎會有如此可怕的實力?」 同一時間,雪隱狂刀在察覺到白頭天翁不見後,立馬轉變了戰術,身體橫移數 十丈,貼在豎直的石壁上,身體頓時隱去。 馬宇濤見此,大為驚愕,立馬追趕過去,可惜己經找不到絲毫雪隱狂刀的氣 息。 趙玉清淡然道:「不要找了,這是他的絕技雪隱無痕,十分怪異。」 方夢茹輕吟道:「師兄,那白頭天翁也不見了。」 趙玉清道:.我知道,他隱身在禿天翁的那柄長槍上。」 方夢茹疑惑道:「師兄既然知道,為何不阻止呢?「 趙玉清看了她一眼,輕聲道:『〔這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二人,實力相當驚人 我們眼下所見到的,並非他們的真是實力。」 方夢茹愕然道:「不可能吧。」 趙玉清歎道:「我也希望不可能,但就當年的傳言,白頭天翁位列當世九大高 手之一,其威名為比起師妹在中土的地位還高,你以為他就這點本事?再者,三千 三百年前,那時的修真界與現右不一樣,能榮登九大高手之列,白頭天翁絕對有著 驚世駭俗的實力。」 方夢茹質疑道:「就之前的情況來看,他若真有這般厲害,何用處處忍讓,這 豈非不合常理,。,」 趙玉清沉吟道:「白頭天翁此人心機灤沉,不像雪隱狂刀那般狂傲。他一再隱 藏實力,我估計有兩個可能 其一,他與五色天域之間面和心不合,但介於某種原因,他不敢表露出來。 其二,他的實力受到了限制,有可能被什麼人封印了一部分力量,所以才會出 現如今的情況。」 方夢茹聽完陷入了沉思,趙玉清的推測雖然荒謬,但也不無可能。只是她還是 不陽自翻干浩瀚叔亞卞肖車於燕意開 第三卷第九十四章 不了了之 第三卷第九十四章 不了了之 馬宇濤回到趙玉清身邊,見此刻竟無人朝外逃竄,心裡不免疑惑,皺眉道:「 裡面還有三人,怎麼不見出來?」 趙玉清淡然道:「那三大精通潛藏之術,估計己經逃了。, 馬宇濤一愣,心道:「這豈不百忙一場?」 是時,寒鶴與田磊落下,兩人圍在趙玉清身邊,講述了禿天翁的情況 趙玉清安慰了兩句,順便解釋了一下,這才使得寒鶴二人搞明白情況 方夢茹輕聲問道:「師兄,你是有意放他們離開?」 趙玉清微微額首。 田磊不解道:「為什麼?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白白放過?」 趙玉清神色平淡,解釋道:「以他們的實力,若在仗裡拚死一戰,最終我們即 便消滅他們,騰龍谷也會因此而毀了。」 田磊一愣,看看寒鶴與方夢茹,頓時沉默了 作為趙玉清而言,他是谷主,自然要為騰帝谷著想,別人豈能責怪他。 飄身而下,趙玉清五人來到騰龍府外只見交戰已然結束,不少人都受了重 傷,需要花時間調養 雪山聖僧迎上前,輕聲道:「你放他們走了?」 趙玉清道:「是啊,這裡不適合高手激戰,我還不想把這幾千年的基業,冰原 一大奇跡就這樣毀了。」 雪山聖僧微微額首,淡然道:"你的做法是對的,這裡情況還算勉強,估計近 期他們是不敢再來了。」 趙玉清沉沉一笑,目光移到那六旬黑臉老者身上,問道:「三長老,是冰天師 叔派你來的?」 黑臉老者手握四尺巨劍,嚴肅的道:「是的,大長老有命,讓我見到谷主之後 就立馬趕回天華洞府。」 趙玉清微微額首道:「代我向師叔問好,並謝j自州也。」 黑臉老者應了一聲,隨即便離開了騰i右目鉚 附近,眾人圍了上來,激動的你一言我一語,在講述著情況 趙玉清揮手壓下喧嘩的聲音,沉聲道:「經過待會再講,大家先安頓好受傷之 人,有什麼事情我們一會再談。」 眾人聞言,頓時安靜,開始收拾局面,安頓傷員 大約一住香過去,騰龍府外的銅穴被收拾整理,大家齊聚騰龍府,開始總結這 一次的事情 先,李風講述了一下經過,最前侵犯騰龍谷的是天蠶、雪人、禿天翁,黃傑 隨後才到,最好是雪隱狂刀與白頭天翁。 至於來人的目的,mdfi刀與白頭天翁就不用說了,黃傑是趁l搗亂,禿天翁 是不滿騰龍谷有心報復,雪人與天蠶的目的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就季風講述,這二人剛來時,天蠶是質問一年前巨型足印之事,雪人則開口提 出耍飛龍鼎。雙方言語不和自然是大打出手。 到最後,雪人與天蠶都悄然隱遁,手法有些奇妙,黃傑則化身虛無,據雪山聖 僧說,那法訣很罕見,是道家的歸虛天光術,據說早已失傳。 聽完這些,趙玉清眉頭微皺,陷入了沉思。田磊不悅的道:創那個雪人也真是 煩人,一再前來生事,還無中生有,非要什麼飛龍鼎,我看得給池一點厲害瞧瞧才 行。」 寒鶴質疑道:「雪人瘋瘋癲癲用不著理會,倒是那天蠶追問一年前的事情,他 難道想借此來打開天蠶老祖的封印?」 趙玉清看了一眼眾人,輕聲道:「此事大家放左心裡,有祖除就留意一下,平 日也莫要在意。 今天連續兩戰,大家也累了,估計可以太平兩日,大家不妨趁湘日乖息一丁飛 有關其他新的動態,等天麟回來,有瑪矛l勞動大家時,我自會通知你們。 現在,大家就自行離去吧。」 眾人聞言,紛紛起身,不一會整個騰龍府就只剩下趙玉清、方夢茹與雪山聖僧 三人了 此時,方夢茹問道:「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大家?」 趙玉清看著她,淡然道:「師妹多心了,冰原一向平靜,這裡會有什麼事呢? 回去休息吧,你近來心情也不好,不妨一個人靜一靜。」 見他不肯說,方夢茹也不多言,隨即離開了。 雪山聖僧苦澀一笑,輕歎道:「其實一個人知道衣多的秘密,也是件累人的事 情。」 趙玉清微微額首道:「這就是我很少問你問題的原因。」 一路不停,天瞬與新月很快來到天女峰附近,遠遠就見西北狂刀懸空而立,兩 旁數丈之外,各有一團不同色彩的氣體,正是天殘門主與飄零客的元神 另外,天的還察覺到了兩股氣息,一個是北極熊,就隱藏在距離西北狂刀百丈 外的一出積雪下,另一股氣息從天女峰上傳來,竟然是那鄂西 飛沂現場,天峨喃海中閃過一副畫面,這讓他臉色微變,脫口道:『三翼聖使 死了。」 新月一愣,還來不及詢問,就見西北狂刀所在位置的下方,三翼子伸躺在那 裡,死狀很是淒涼 仔細看,三翼聖使的屍體通體泛藍,全身血肉乾枯,頭部破了一個大洞,似乎 被什麼利器所致。 估計是致命的一擊。 天瞬來到場中,圍繞著三翼聖使的屍體走了一圈,皺眉道:.奇怪,他曾遭遇 兩股不同力量的襲d,到底誰先誰後?」 西北狂刀聞言,質問道:「天麟,你看得出他的死因?」 天麟拾頭看了半空的三人一眼,淡然道:.你們來了半天,難道沒有看出 來?」 西北狂刀輕哼一聲,不悅的道:.你能看見的情況,我們都看見了。只是那其 中的一股力量我不知道是誰。」 無鶴笑道:「那你知道的那一股力量是誰呢?」 西北狂刀冷哼道:「自然是上午出現的那個藍發銀尊了。」 天峨笑道:「不合理啊。以藍發銀尊的實力,要殺三翼聖使應該很容易,何以 三翼聖使還會遭受到另一股力量的襲擊?」 西北狂刀冷冷道:「那就要看你知道的另一服勺量來源何處了。」 天殘門主聞言,其元神喝道:"小子,不要賣關子,快說吧。」 天麟瞪了他一眼,反問道:「你知道又能怎樣?」 天殘門主冷摸道:「那是我的事,你用不著多管。」 無瞬大笑道:「說不說在我,你難不成還敢怎樣?方 天殘門主微怒道:「天麟,你不要狂妄,惹上本門主,你不會有好下場。」 天蘿冷酷道:「你也給我記住,招惹到我,你隨時都可能離開人世。」 完,天幽身體一閃,來到新月身邊,拉著她便朝天女峰飛去 天殘門主怒吼一聲,咒罵了幾句,但卻不敢追去 是時,飄零客悄然退去,他似乎對天峨的出現有些警惕。 西北狂刀看在眼裡,卻不曾吭聲,依舊靜立半空,凝視著三翼聖使的屍體。 飛落峰頂,天麟看著那高大的身影,問道:「鄂西,你在此幹嘛?」 看了天峨一眼,鄂西冷滇的道:「路過。」 天麟眼珠一轉,問道:「你可曾見到三翼聖使是怎麼死的?」 鄂西沉默了一下,面無表情的道:「一把劍。」 新月不解,但天麟卻明白是鎖魂干的,繼續問道:.目前冰原混亂你卻一直 不曾離開,為何?」 鄂西看著天麟,不答反問道:「你從騰龍谷而來?」 天麟點頭道:「是啊,怎麼了?」 鄂西問道:「那你認識雪山聖僧了?」 天瞬疑惑道:「我自然認識,而且很熟。你問這個幹嘛?」 鄂西神色略喜,繼續問道:「聖僧有個徒弟一一一一一一」 天麟笑道:「你說善慈啊,他與我是好兄弟,你問他幹嘛?森 鄂西神情略顯激動,生澀的道。 第三卷第九十五章 狂刀之秘 第三卷第九十五章 狂刀之秘 天麟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行了,我也不追問那些了,你現身有何企 圖,直說吧 北極熊瞪了天瞬一眼,哼道:「我原本想告訴你,有關鄂西與善慈的關係。你 既然不耐煩,那就算了 天麟看了一眼新月,兩人眼中都充滿了疑惑,鄂西追問善慈的事情,這似於有 些出人意料∼ 見天麟不語,鄂西急聲道:「你說話啊,他怎麼樣了?」 天瞬回過神,回道:「他在騰龍谷,一切都好。你到底與他有什麼關係,為何 要追問有關他的事情?」 鄂西神色複雜,自語道:「那就好,那就好。」 天麟覺得奇怪,正想進一步追問,誰想一股氣息突然臨近,這讓他王蓄然回頭, 淡然問道:「雄烈,好久不見,你跑來這幹嘛?」 白光一閃,北極熊出現右天女峰上,看了看鄂西,哼道:「冰原遼闊,我出來 走動一下,難道不行嗎?」 天麟笑道:「走動當然可以,不過這天女峰可是我的地盤,你是不是也該先問 一問我呢?」 話落,鄂西突然飛身而起,朝遠處去了 天瞬一愣,正想叫住鄂西,北極熊卻適時開口。 「你來這裡還不足二十年,我在冰原己經幾百年一一一一一一, 天曲聞言,立時換了一副笑臉,笑道:悶卿】急著走啊,大家也算故交,有什麼 消息一起分享啊。」 北極熊看了新月一眼,隨即對天麟道:「想知道可以,但我有事要單獨與你談 一談。, 天瞬有此野惑,對新月使了個眼色,輕聲道:「你先到織夢洞去,幫我看一下 牡丹與玫瑰在不在。 新月微微額首,飛身離開。 北極熊遲疑了一下,輕聲道:「鄂西與善慈其實是一一一一一一當時我在場, 所以一一一ˍˍˍ, 天峨聽完大感意外,震驚的道:「你說善慈是狼王的兒子?」 北極熊不語,只是微微點頭。 天麟沉默了半響,逐漸恢復了平靜,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說PE 北極熊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道:「聽說你精通不少法訣一一一一一一, 天瞬歪著頭看著他,不解的道:「是啊,這又如何呢?」 北極熊遲疑道:「我想詢問一下,你可知道化身**的方法寧」 天麟一愣,隨即古怪的看了北極熊一會,口中發出了大笑 有些氣惱,北極熊喝道:「夠了,你要不肯說就明講,休要取笑 天瞬收起笑意,上前拍拍他腸毛茸茸的身體,低聲道:「我其實還真的不知 ,不過你既然找到我,我就告訴你一段道家的玄門法訣,估計對你的修為有所幫 助。」 北極熊看著他,有些意外的道:「你真的一一一一一一」 天瞬打斷他的話,笑道:「其實說實話,我比較喜歡你這毛茸茸的模祥,摸趕 來很舒服,可惜你是頭公熊。好了,不開玩笑了,我這就告訴你修煉之法一一一一 ˍˍ婦 片刻,天的傳授完畢,笑嘿嘿的離開了 其實,天麟很開朗,很好相處 只要不招惹他,一般而言他都是比較友善的 從這裡也反映出了一點,那就是無麟到目前為止,都還保持一穎童心 回到織夢洞,無峨見就新月一人在,牡丹與玫瑰都不再,心裡有些奇怪。 新月看著他,淡雅的道:「說完了?」 天峨應了一聲,隨曰道:「那北極熊找我詢問化身**的方法,我任了他一段 家的修練之術,應該會對他有所幫助。你回來讀裡就已經是這樣了?」 新月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天麟旬l眉道:「照說她們答應我暫居此地,不可能無緣無故離開,我們還是去 找一找,免得發生意外。 新月道:「你很在乎她們?」 天瞬一愣,上前擁著雷}月的身子,笑道,「我更在乎你。」 新月瞪著他,哼道:「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這話只有一半是真的。」 天麟仙汕一笑,岔開話題道:「走吧,先找到她們再講。 新月微微頗首,睜開天瞬的懷抱,一閃便出洞去了。 天瞬無奈一笑,似有感觸但卻不曾多言,緊跟著出去了 來到織夢洞外,天麟看了一眼新月,發規她正看著西北狂刀所在的方向,神情 有些驚愕。 天麟帶得奇怪,立時扭頭一看,只見剛才明明己死的三翼聖使,此時竟然飛身 半空,揮舞著翅膀。 死而復活?這可是罕見的新鮮事 天曲立馬拉著案i月靠近,結果仔細一瞧才發現,原來身體還是三翼聖使的,可 元神卻是腸天殘門主的。 見此,天麟終於明白,天殘門主之前追尋那些問題,其實是早有打算,想佔據 這具肉體 西北狂刀靜靜的觀察,役有絲毫意思想出手阻擋 察覺到天峨的到來,天殘門主有所替惕,揮舞的翅膀猛然用力,身體一下子就 射入了雲霄。 天麟沒有追他,主要是天麟現在沒那個心情,他目前在乎的是,藍牡丹與紅玫 瑰哪去了 西北狂刀見天麟返回,淡然道:「你很驚訝?」 天峨眼珠一轉,反駁道:「比起上午見到青影玄尊來說,這個是小巫見大巫 了。」 西北狂刀臉色一變,瞪了天麟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天朗叫住他,問道:「狂刀,我就一直不太明白,你來冰原想圖什麼?」 西北狂刀背對著天峨,沉聲道:「你真想知道?」 天麟反問道:「你肯說嗎?, 西北狂刀回過身來,將手中那把不知名的古戰刀扔給天麟,沉聲道:「你看一 看那刀身,可有什麼特點?」 天瞬有些意外,伸手接過戰刀,目光移到那刀身之上,仔細的觀察 起初,刀身閃閃發光,似乎沒什麼異常 可隨著天麟精神的集中,眼前的刀身逐漸透明,就彷彿一面鏡子,顯現出一些 奇怪的畫面 仔細看,那些畫面很詭異,全是一些半人半獸的怪物在交戰 由於片段殘缺不全,天麟無法將連貫起來,只能從中瞭解一些翅命辛的情況。 收回目光,天麟看著西北狂刀,質甸道:「此刀什麼來歷?」 西北狂刀搖頭道:「當年我在一處絕壁斷崖之下發現此刀,當時只是覺得他鋒 利,也沒有多想。可一年前我來到冰原,卻無意發現,此刀在冰原這個特殊的區域 內,能看到一些殘缺的畫面。」 天朗質疑道:「這就是你留在冰原的真正原因?」 西北狂刀反問道:「你覺得不夠嗎?」 天麟將信物疑,將刀還給他,隨即道:『若你的舉動很反常,似乎你知道很多事 情,但你卻總是處於事件的邊緣位置,讓人摸不透你的心思,搞不值你是會插手, 還是僅僅觀望 西北狂刀道:「人生就是這樣反覆無常,等你有一天真正長大,你就不會奇怪 我目前的舉動了。」 話落離去,西北狂刀身上始終夏著一層神秘面紗,讓人無法猜透他 「這人不簡單。」 輕輕的,新月說道 天峨感觸道:「是啊,以往我覺得自己很神秘,隱藏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可現在我突然發現,我一直活在別人的眼中,活在最耀眼的地方,一舉一動從來就 不曾逃過別人的注意。」 新月輕吟道:「那就是你,天麟。」 天瞬一愣,隨即似有所悟,點頭道:「是啊,那就是我,眾人眼中最值得關注 的人。」 新月笑笑,有些奇異,拉開話題道:「走吧,去找你的紅顏知己 天麟聞言,恢復了平靜,反問道:「你呢?該用愛人來形容你,還是紅顏知 己 新月瞪了他一眼,說不出是喜是怨,只覺得自己己經慢慢的習慣了他的存在, 習慣了有他的日子。 天麟沒有繼續追問,他識趣的掌控司參雙右那種微妙關係,把污意力放在了探測 消息上,暗中催動冰神訣,仔細的找尋紅玫瑰與藍牡丹的蹤跡 片刻,天麟突然停身,臉色露出一絲複雜之情。 新月見此,知道有情況,輕聲問道:「發現了什麼?」 天曲臉色怪異的道:「看到巨型足印了,還看到一雙巨大的腳,可膝蓋之上的 部分,被一層雲氣所籠罩。」 新月愕然,拉著天麟道:「那還不快去瞧瞧。」 天瞬搖頭道:.那雙腳移動很快,而且足印球令越淺,感覺似乎跑到雲裡面去 了」 第三卷第九十六章 驚人發現 第三卷第九十六章 驚人發現 新月驚奇道:「有這種怪事?你不會是弄錯了吧?」 天麟苦笑道:「我也說不準,我們還是去瞧一瞧,看還能不能趕上。」 拉著新月的手,天麟施展出冰神訣的瞬間轉移之術,眨眼就跳躍了一百三十里 距離,出現在一個大峽谷中 新月臉色泛白,對於這種瞬間轉移之術身體承受了很大壓力,所以臉色不大 好。 留意著大峽谷的情況,天麟一眼就看到那清晰鮮明的巨型足印 順著足印方向一直往前,天眠發現風雪中一雙巨大的腳掌快速前進,正逐漸上 升,慢慢的朝空中走去 一拉新月,天麟也顧不得什麼危險,身體急射而出,眨眼就將雙方的而離拉沂 到數十丈。 如此,天麟能看清楚那雙赤裸的腳掌與小半截小腿肚 感覺膚色比常人要黑很多,還微微泛黃,長滿了腿毛,看上去就像是鬃毛一 樣,很粗很長 由於那習又腳掌一直在向前跨越,每一步就是+丈距離,且步步升高,小腿肚逐 漸被一層雲氣淹沒,估計很快整個腳掌都會消失在雲氣之中。 天麟心裡焦急,但卻不敢貿然衝到前頭,只得拉著新月迅速飛空,想從上面看 下去,看能不能看到那巨人的模樣 然而讓天峨很意外,他與新月置身百丈高空,看到的只是一團十分微弱,透明 得幾乎看不見的雲氣在細微的變化,根本看不到巨人的模樣。 此時,那雙腳掌己經漸漸被雲氣淹沒。 天麟與新月跟著前行了數里,可最終什麼也沒有看見,也感應不出任何巨人的 氣息,一切就那樣結束了 停身,天朗問道:「有什麼感想?」 新月笑了笑,有些苦澀,低吟道:「感覺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就這麼荒 謬。」 天麟沉吟道:「可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我們應該好好想一想,這巨人為何只 露出那一雙腳,他是如何出現,如何神秘消失的?眼下,他去了哪?」 新月皺眉道:「就現在的情況,沒有任何參照與借鑒,估計想不出什麼結果 來。你還是去找玫瑰與牡丹,那樣比較實在。 天麟笑笑,覺得也是,於是帶著新月離開了。 天空,雪花依舊,看不出任何異樣 除了雪地上那一行巨型足印令人費解外,根本找不到絲毫別的情況 到底這巨型足印來自何方,為何只能看到一雙腳掌。 它的出現是巧合,還是刻意所為,或是不經意間時空交錯的一種徵兆呢? 這一點,有待冰原的高手們去追查 離開了巨型足印所在的區域,天麟帶著新月繼續找尋藍牡丹與紅玫瑰的蹤跡 大約一拄香時間過去,兩人來到一處平坦的雪地上,天麟正準備利用冰神訣探 測一下方圓百里之內的情況時,腳下的雪地突然晃了晃,這讓他與新月都覺得奇 怪 看了一眼四周,天麟注意到,這是一處相對平整』署地隱約數里的一個小型平 原。很適合修建一些房屋之類的建築 眼下,這個地方出現了一些很明顯的變化,讓人難以想像。 先,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大,持續了一盞茶功夫左右,雪地上突然裂開一條東 西走向的裂痕,並i2速加大,只片刻時間就變成了大裂谷,無數冰雪塌陷垮塌,朝 大裂谷中填塞。叨 一會,那些掉下大裂谷中的冰雪開始融化,形成大量的雪水,並迅速朝四周蔓 延,逐漸變成了一個糊畔 附近,冰雪受其影響,迅速化為雪水,流產灘畔之中,使得湖面持續上漲,並 散發出明顯的熱氣,導致湖水由透明逐淘轉變為青褐色,透著幾分詭異。 天麟與新月飛身半空,驚愕的看著這切,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在兩人的世界觀裡,這一現象根本無法解釋 可就是這無法解釋的事情,它就真實的出現在二人眼裡。 觀察了一會,新月問道:「在想什麼?」 天峨看著腳下那裂谷,分現擴散的範圍越辛俄大,湖中冒著滾滾熱氣,讓他心 裡很是震驚,暗中全力催動冰神訣,探測著大地之下的情況。 嘴上,天峨沉吟道:「我在想,這玩意是怎麼形成的,它是一會就消失,還是 會一直存在,或者發生剮刀勺變化。」 新月輕聲道「你希望它會怎樣?」『姍 天麟一愣,新月的這話問得有些怪,可仔細想想,又頗有幾分玄妙 若依自己的心意,是讓它保持現狀,還是隨即消失,或者出現新的變化呢? 這一點,天麟還真的不曾細想 這時,無朗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副畫面,那是眼下這個湖畔底部的一些情況。 就畫面顯示,在湖的下面,有一團發光的物體,體型十分巨大,呈橢圓形分 布,長約五里寬有四里,色彩是灰褐色,正處於輕微震動的狀態。 至於到底是什麼玩意,天麟腦海中的畫面比較模糊,似乎冰神訣受到了一定的 干擾,所以無法看清楚。 新月留意著天麟的情況,見他不說話,繼續問道:「怎麼,這個問題難住你 了?」 天瞬微微搖頭,輕聲道:「我發現這淵底有一些情況,但不是很清楚,我無法 確定那是什麼東西,但我能感應到它在活動。, 新月不解道:「你說清楚一點。「 天麟想了想,解釋道:「這消的形成與它下面的某種東西有關。 那是一個活動的東西,是什麼我不清楚,但它呈灰褐色,長約五里寬四里,體 型很巨大。 我想不出是什麼東西,所以一一一一一一」 聽懂了天峨的意思,新月皺眉道:「如此龐大之物,能輕易在冰原上裂開一個 湖,還能發出高溫使水變成青褐色,這會是什麼呢?」∼ 天麟苦澀道:「我也不清楚。我現在突然發現,冰原真是太神秘了。一年前我 們見到了巨人,見到了天翼族,一年後見到五色天域的高手,見到蛇神,見到這神 秘莫湖(的怪東西,我都不知道冰原上還會出現些們麼變故 新月安慰道:「遇上的便是宿命,你何必太過在意。眼下這湖似乎暫時穩定, 我們要不耍回去報告師祖?」 天麟沉吟了一下,扭頭看著四周,分析道:「以我估計,這事很快會成為一個 新的焦點,會轉移大家的注意力。若是有人趁機偷襲,將對我們很是不利。」 新月微微額首,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天麟遲疑了一下,輕聲道:創我想冰封此湖,在它上面弄一個蓋子,看上去就 像是雪山一樣,以掩蓋這裡的秘密,免得太多人獲悉這一消息。」 新月看了一眼腳下,驚訝的道:「這似乎不太容易。」 天峨搖頭道:「這其實不難,只是我在考慮,這湖底的變化,能持續多久。若 我剛掩蓋好,它就又發生變化,那豈不白忙一場。」 新月想了想,建議道:「我看壞是順其自然比較好,它既然出現,就一定會引 起人們注意,你何必非要掩飾它呢?」 天麟聞言,稍稍思索了一下,便點頭同意了。 如此,兩入懸浮半空,留意著湖畔的情況,各自陷入了沉思。 天空,風雪不停,氣溫極低。可湖中熱氣翻滾,遠遠地就J醒花融化,形成水 霧籠罩在湖面上 這樣一來,不一會湖面上就迷霧如雲讓人有種霧裡看花的感覺。 觀察了一陣,新月見湖面沒什麼變化,於是舊話重提,對天麟道:「看樣子暫 時還算穩定,我們還是先回騰龍谷凜報情況。」 天麟沉吟了一下,正考慮是否返回之際,一縷奇異的氣息突然傳來。 第三卷第九十七章 冰底巨獸 第三卷第九十七章 冰底巨獸 隨即,在距離天麟與新月數百丈的一處湖邊,一道光影憑空而現,引起了兩人 的注意 「是天蠶,他不是跑騰龍谷鬧事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驚訝的看著來人,新月輕輕的道 無瞬皺眉道:「估計被他逃了,我們現右過去問一問他。」 一閃而至,天麟穿越數百丈空間,出現在天蠶上方,發現天蠶正神情凝重的看 著湖面。 為此,天麟似有明悟,招呼道:.天蠶,你消息蠻靈通啊。這沽才剛出現一 會,你就趕來了。」 沒有理會天麟的問話,天蠶一動不動的看著湖面,眼中黑芒閃動,正在全力探 查。 新月來到天瞬身邊,見天蠶不理不問,不由輕哼道:「天蠶,你之前擅闖騰企 谷,此時還敢出現在這,你真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 眼神不動,天蠶不悅的道:「休要打岔,我現在無心與你們計較。等稍後有 空,我們再慢慢談其他事。」 天麟眼珠一轉,試探道:「你感應到了湖底的情況?」 天蠶隨口道:「你認為呢?」 天麟眼眉一挑,冷笑道:「難說。以你的能耐,不見得能高明到哪去。」 卷微哼道「想試探我你以為我聽不出來嗎:方 天麟道:「你聽出來又何妨?你能說清楚那湖底的東西是什麼嗎?」 天蠶哼道黔「我自然知道,不然我幹嘛跑來?」 天瞬反駁道:.我看你是心中沒底,才跑來查看作i謅。你若真的知道一切,何 必神情如此擔憂,站在這裡目不轉睛的查看?」 天蠶回頭瞪著無峨,不悅的道:「你說來說去,無非想知道湖底的東西是什 麼,我可以告訴你,但有一個條件。」 天麟沉吟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 新月冷漠道:.天蠶,用不著耍花樣,你沒資格講條件。」 天蠶怒笑道:「沒資格?」 新月冷然道:「不錯,以我們目前彼此的立場,你講也是白講。剛剛,你到騰 龍谷鬧事,這事我正準備追查。此外,一年前是我龍或你出來,我答應過師祖,要親 手把你拿下。現在,你若投什麼話講,那就接招AR a」 嘔嘟一聲,長劍出鞘,新月週身散發出冷厲的殺氣,眼神一動不動的鎖定天 蠶,開始蓄勢準備 無幽見此,臉色平淡,既不插嘴又不反對,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 天蠶見狀,哼道:「臭丫頭,就你那點本事,還敢找我的麻煩,你活得不耐煩 了?」 新月神情嚴肅,聞言並不回答,手中長劍順勢揮出,一連串的劍芒此起彼伏, 在半空中形成一道璀璨的赤紅劍氣,直劈天蠶的頭上 臉色微怒,天蠶喝道:「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真以為我怕你。」 話間,天蠶眼中黑芒流轉,一股無聲的精神異力瞬間發出,直射新月的大 腦 天瞬見狀嘴角微動,心念轉動間,也發出一股精神異力,正好將天蠶的一擊半 途攔截了 如此,新月半點不知,可她揮出的那一劍卻逼近天蠶頭頂上方。 瞪了天麟一眼,天蠶來不及說話,右手朝天一掌,發出一道烏黑的掌力,迎上 了新月的一劍,試圖消除新月的攻勢。 然而令天蠶意外的是,新月的攻擊從表面上看普通尋常,可真正接觸之後才知 ,她的劍氣很古怪,有種說不出的玄妙,能輕易斬碎一切防禦,讓交戰者大感意 外 一聲脆響,天蠶的烏黑掌力被劍氣劈碎了 新月那一劍順勢而下,眨眼就到了天蠶面前 驚呼一聲,天蠶橫移數尺,玄之又玄的避開,地面卻留下了一條數丈長的劍 痕,述說著那一劍的玄奧更新最快httpp.1#6$k 一劍得手,新月立馬變招,新一輪的攻擊接踵而來,繼續鎖定在天蠶身上 感覺到新月不依不饒,天蠶沒好氣的喝道:「夠了。我現在沒心情與你動手, 要知道湖底的東西是什麼,我告訴你二人就是了。」 天斷聞言一笑,移身新月身旁,攔下了她的攻擊,對天蠶道:「既然你有話要 ,那就先談正事,思怨稍後再講。」 新月嘴上輕哼一聲,心中卻對天麟的做法感到贊同 天蠶知道二人是故意做作,當下也無心點破,目光凝視著湖面,語氣有些沉重 的道:「此湖的形成源於一頭巨獸,它一直沉睡在冰原之下,進行著長達數千年的 冬眠。如今,它開始甦醒,稍稍翻身就引起了這一系李的變化。」 天峨滿臉驚訝,質疑道:「巨獸?有多大?」 天蠶冷冷道:「一年前你見到的天翼巨鷹有多大?」 天麟一愣,隨即恍然,追問道:「如此巨大的異獸,它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何 會沉睡在冰原底下,又為何會突然甦醒?」 天蠶哼道:.你問我,我問誰?」 新月諷刺道:「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天蠶瞪了兩人一眼有些生氣的道:「我從出生到如今不過兩千多年,這傢伙 幾千年前就存在,我如何知道?我能感應到它的氣息,那是出於天蠶一族的特性, 並非我真正見過它。」 明白了個中緣由,天麟問道:.天蠶,你覺得這巨獸在此刻甦醒,是巧合還是 某種預示?它一旦從地底出來,會對冰原造成多大的影響?」 天蠶沉吟了一下,搖頭道:「我也說不準,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事。」 新月質伺道:「照你這種說法,你也有些怕它了?」 天蠶冷然道:「胡說,我只是不想麻煩,並非怕它。」 新月哼道:「若不怕,又何來的麻煩?」 天蠶哼道:「說了你也不植,難得與你講。」 新月諷刺道:「我看你不是不想講,而是不敢講。」 天蠶有些惱怒,它雖生性陰沉,卻也受不了新月一再的冷嘲熱諷,當即喝道: .住嘴。你恨什麼? 世間萬物各有所長,不同的種類有不同的特徵與特長 在上古時代,萬獸爭雄,有的體型巨大,擅長以力攻擊。 有的天生翅膀,能飛上雲霄。有些只能生活在水裡,有的則蘊含劇毒。 還有一些特殊的種類,它們都有一些獨特的絕技,或大或小或長或短,雖各有 不同,但在一定條件下,卻能發揮出驚人的威力。」 新月哼道:「這又如何呢?」 天蠶怒道:「這就說明我與那巨獸之間各有各的特點,我體型不如它巨大,但 我並不見得會怕它。」卿 新月冷冷道:.難說,那可要比過之後才知道。」 天蠶氣急,正要發飄之際,天麟適時開口道:創此時爭論這喧似乎還太早,我 們不妨談點別的。」 天蠶沒好氣的道:「沒什麼好說的,眼下你們最好不要惹我,不然休怪我翻臉 不認人。, 新月哼道:.既然無話可說,那就算一算思怨吧。」 長劍一揚,劍氣森寒,銳利的氣勢瞬間再現,籠罩在附近的數百丈方圓。 天麟見此,開口道:「新月,暫且不急,待我一一一一一一,, 聲音一頓,天麟突然拾頭,只見上方一道青色的雲霞不知何時就以出現,正一 動不動的懸浮在那。 察覺到天峨的異常,新月與天蠶都朝他看去,兩人立馬也發現在狀況 屆時,天蠶驚呼一聲,頗為驚詫 新月暗色微變,脫口道:「是蛇一一一一一一」 天峨不待新月說完,便打斷她的話,大聲道:「原來是青影玄尊駕到,真是有 失遠迎。, 飄然而下,青影玄尊帶著兩個脾女,來到天麟附近,淡然道:「一日之內兩次 遇上,也算是有幾分緣分。」 天麟呵呵笑道:「是啊,玄尊神龍見首不見尾,能這麼快遇上你,我也覺得很 意外。」 話間,天峨}手拉住了新月,示意她不可妄動 巍玄尊看了新月幾眼,頗為驚異的道:飛質不錯啊,這等年紀己經跨過不 滅境界,開始進入歸仙初期,看來你運氣不壞。」 新月淡漠道:「見笑。」 青影玄尊並不生氣,神色平淡的道:「有些自負,不過還得努力。」 天瞬岔開話題道:「玄尊來此,可是為了這湖底的巨獸?」 青影玄尊看了無麟一眼,隨後又看了天蠶一眼,這才把目光移到湖面上,神情 怪異的道:「此獸沉睡多年,今天突然甦醒,這並非偶然。」 天麟試探性的問道:「玄尊似乎很瞭解湖底巨獸的情況。 第三卷第九十八章 四靈傳說 第三卷第九十八章 四靈傳說 青影玄尊沉吟了一下,開口問道:「天麟,你可曾聽說過有關四靈的傳說? 天麟茫然道:「四靈:什麼東西? 青影玄尊不答,目光移到天蠶身上,問道:「你呢?應該知道吧。」 天蠶微微額首道:「四靈指的是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方 青影玄尊淡然道:「不錯,這就是四靈 天麟聽了,覺得奇怪,反駁道:「這個我聽過,但那只是道家形象劃分區域的 一種說法。」 青影玄尊淡然道:「你說的是四象,我這裡提到的是四靈。雖然聽上去完全一 樣,可意義卻大不相同。」 天麟問道:"有何不同?」 青影玄尊道:「四靈指的是四種神獸,即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天麟似植非懂,詢問道:「何謂神獸?與一般的巨獸有何區別? 青影玄尊解釋道:「神獸之所以稱之為神,是因為它們與生俱來就擁有某種神 力或是奇技 若再經過修煉,吸納天地靈氣,則能幻化無常,以各式各樣的形體存在與天地 間 而一般的獸分為凡獸與妖獸 前者資質平庸,只具備一點微不足道的求生技能,根本無法修煉 後者資質較佳,有著一些特殊的優點,在特定的環境下,得天地靈氣之助,可 以修煉出神力,進而演化巨獸、妖、人等各種形態。」 聽完此言,天喊頓覺恍悟,好奇道:「照玄尊此言,像雪狐那樣的靈異,就屬 於妖獸一類。那什麼樣的靈異,才算是神獸級別呢?」 青影玄尊遲疑了一下,解釋道:「四靈號稱四大神獸,乃神獸中的翹楚。可神 獸並非只有四靈,它們也有不少種類,雖然遠不如妖獸廣泛,但天大地大,數量也 不在少數。」 天瞬皺眉道:「如此說來,要分辨神獸還是妖獸,就要從它們的根本入手?」 青影玄尊沉聲道:「其實神獸與妖獸的差別,隨著修煉的進自而變得模糊 一頭修為精深的妖獸,它潛意識裡對神獸有種懼怕,但真的拚命打起來,一頭 沒有修煉過的神獸,根本就打不過那修練有成的妖獸。 由此可見,綜合的實力最重要,出身反而是其次。」 天瞬點頭道:「我明白了,玄尊接著說四靈吧。」 青影玄尊微微領首,目光沙視著湖面,不急不緩的道:「四靈者四大神獸也, 它們分散於天之四方,卻並非出現在同一時期。」 8新月聞言覺得意外,問道:「為什麼? 青影玄尊道:「原因很簡單,一山容不得二虎。若它們生於同一時代,還不打 得頭破血流。」 天瞬笑道:「玄尊這話有理,請接著說。」 青影玄尊道:「在四靈之中,最為人熟悉的是青龍與白虎 龍非凡物卻時常出現,所以大家比較瞭解 白虎主凶,一般不輕易出世,大家也可以從一般的巨虎聯想到它的模樣 剩下朱雀似是而非,有說它是鳳凰,有說它是玄鳥,可到底它是什麼,知道的 人其實很少。 另外,玄武居於北,黑水之神,世間罕見獨一無二,數千年只是傳說,無人得 見,所以它才最神秘小說整理發佈於 天瞬好奇道:「那朱雀到底該算什麼?是鳳凰還是玄鳥呢?」 青影玄尊道:「世上傳言甚多,本尊也不曾親眼見過,所以無法說清楚。不過 有一種傳說,鳳九尾而朱雀四尾,是否屬實那就不得而知了。」 天麟見她也不清楚,換了個話題問道:「玄尊還是直接說玄武吧,它何以最為 神秘呢?」 青影玄尊道:「在四靈中,前三者的形象除朱雀略有爭議外,青龍與白虎都世 人皆知,唯有玄武最是奇特,它體型怪異有很多流傳,卻從來不曾有人真正見過 據說,玄武乃龜蛇之體,二者到底如何生長,誰也說不清楚。」 天峨愕然道:「龜蛇混合體?有這麼奇怪的神獸?那會是什麼樣子?」 新月質疑道:「你說的這些,與這湖底的巨崔障什麼關係?」 青影玄尊看了一眼新月,問道:「你知道這溝中的熱氣來自何處?」 新月道:「自然是地底。」 青影玄尊淡然道:「不全然如此 在這湖底之下有一巨獸,它沉睡數千年,正好蹲在一處火山口上,數千年就一 直那樣堵著火山口,身體卻吸收了大量的熱氣 如今,它甦醒,身體的活動產生熱氣,散發於外融化冰雪,形成了此湖 新月質問道:「你說的這些我們無法考證,如何能分辨是真是假?」 青影玄尊道:「時間會讓一切揭曉,不久之後,你自然知道本尊所言是真是 假 天麟問道:「玄尊,你說了半天,還不曾說出這湖底之下那巨獸到底是什麼玩 意。 青影玄尊看了看天瞬,隨即目光一道天蠶身上,翻道:「你可明白本尊的意 思?」 天蠶遲疑了一下,推鍘道:「你是想說,這湖底巨獸便是那神獸玄武。」 天瞬皺眉道:「龜蛇混合體?這極寒之地,它能生存下去嗎?」 青影玄尊道:「本尊並沒有說湖底之物就是玄武,但它與玄武有點淵源是真 的。」 新月道:「有淵源?是何物卷」 此言一處,天麟與天蠶都但看著青影玄尊,等待著她的恢復 淡然一笑,青影玄尊艷麗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輕吟道:.那是一隻 巨龜,力量很奇特。一旦它從地下浮出冰原乃至天下都將為之震動。」 天峨詫異道:「力量很奇特?什麼意思?」 青影玄尊搖頭道:「時機未至,我不便此時開口。天麟,你最先發現此物,說 明這與你的宿命有糾葛。如何化解,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見青影玄尊不肯說,天瞬又問道:「玄尊可知這巨龜什麼時候會出土?」 青影玄尊沉吟道:「早與遲,那要看形勢。善與惡,那要看因果。, 天麟疑惑,輕聲道:「不明白,玄尊還請明言。」 青影玄尊眼神奇異的看著天瞬,淡然道:「莫急,知者言變,不知者方得正 果。」言罷,青影玄尊飛身而起,眨眼就消失了。 天蠶見此,也不停留,身影一晃而逝,僅留下天麟與新月呆在那湖面上空 新月道:「都走了,你還要繼續觀察嗎?」 天麟搖頭道:「他們走,我也走。你回騰龍谷,我去找牡丹與玫瑰。」 新月搖頭道:「你一個人最愛亂跑,我還是跟著你比較穩妥。」 天瞬知道新月擔憂,安慰道:「別擔心,我這次不會再亂跑,一找到牡丹玫 瑰,我就馬上趕回一一一一ˍ」 新月道:「以你的神秘,若誠心要找她們,早就找到了,根本不用等到現 在 天瞬苦笑道:「不要說氣話,我真的盡了全力,可她二人不知道跑哪去了,我 根本探測一一一一一一咦一一一一一一這一一一一一一是一一一一一一」 正說著,兩人身邊光芒一閃,藍牡丹與紅玫瑰竟然就出現了 天麟見此,驚訝道:「你們跑哪去了,我與新月找你們好一陣了?」 紅玫瑰看著新月,驚訝中帶著幾分明悟,輕哼一聲不理會天峨的問話。 藍牡丹較為平靜,解釋道:「我們發現了藍發銀尊,所以雙雙追去,還與他動 手打了很久。由於忌憚他手中的蜂王刺,最終見沒什麼希望,就離開了。 天峨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 藍牡丹笑道:「你身上有我們送你的東西,我們自己對你的布j蹤一清二楚。 哦了一聲,天麟乾笑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們都是神仙,有千里眼順風 耳 紅玫瑰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跑來這幹嘛?, 天斷笑笑,簡單的把這裡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既然你l{徊來了,那我 們就先回去吧。等我有時候,再帶你們領略一下冰原的好風光。」 藍牡丹笑罵道:『算了,冰原有些什麼景色我們早己一清二楚,你還是省省 吧。 完身體虛空破碎,眨眼就不見了。 紅玫瑰遲疑了一下對天麟道:「我也回去了,你多留意五色天域的動靜最 好設法控制住紅雲五彩蘭,別給藍發銀尊進入的機會。」 頭表示明白,還不及說話,紅玫瑰便也消失了。 第三卷第九十九章 尋求之道 第三卷第九十九章 尋求之道 新月眉頭微皺,輕吟f直:「她二人實力很強產施展的法訣似乎超出了我們所了 解的範疇 天瞬苦笑道:「她二人性情孤傲,特別是玫瑰,輕易不讓人接近 等我有空,我詢問一下關於她們修練的事情,以便更加瞭解五色天域的狀況 現右,我們還是先回騰龍谷吧。」 牽著新月的手,天瞬縱身飛起,朝遠處飛去。 新月不語,看著天瞬那溫暖的手掌,心裡泛起了絲絲甜蜜 眨眼,半個時辰過去。冰原的夜開始降臨 這時,天峨與新月己回到騰龍谷,正當著五派高手的面,講述起有關那湖畔的 事情。 至於之前三翼聖使與巨型足印的事情,天麟也簡單了講述了一遍,但重點是放 在那湖底的巨龜身上,畢竟這才是最為讓人吃驚的事情。 聽完天麟的講述,很多人感到難以置信,但除魔聯盟的譚青牛毫不質疑,率先 開口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關於四靈一說,家師歸無道長也曾多淤日是及 雖然與蛇神所言略有出入,但大致情況是一致。加 如今,冰原之下藏著一頭巨龜,雖不能說那就是神獸玄武,但它能輕易造成地 震,致使冰層大面具塌陷而形成湖畔,僅這份神力就足以讓人震驚。」 易園陳風道:「你說的這個大家心裡都清楚,問題是我們能怎麼辦,該怎麼 辦,那才是關鍵問題。」 楚文新道:「眼下冰原接二碎=分生事情,一天之內風雲百變,己經讓我1門應 接不暇。看樣子這場浩劫真的是難以躲避。, 江清雪擔憂道:「記得二十年前,那一次的浩劫是循序漸進,而冰原這一次的 浩劫,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很多事情都無法解釋,諸多變故一下子湧來,讓人頭腦 昏,根本理不清是怎麼回事。 漠北天星客道:「不這樣又怎麼叫浩劫?」 寒鶴苦澀道:「事情已然發生,大家也莫要太過擔心,我們還是考慮一下,如 何應對此事。」 馬宇濤道:「眼下形勢嚴峻,我們一要對付五色天域,二要提防蛇神,三要注 意九虔與九幽方面,四要警惕死亡城主黑白顛與應天邪,五要隨意小心天蠶,六要 顧慮到其他一些人。這樣複雜而艱巨的形勢,我們若不能早日理出頭緒,制定有效 的應對方針,估計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將四面楚歌,陷入絕境。」 眾人聞言心情沉重,對於冰原的情況越是分析越覺得嚴峽,大家都有種不安與 擔心 趙玉清明白大家的心情,輕聲道:「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些沙戶要發 生的事情,我們根本無法阻止。小說整理發佈於 我們能做的事情,就是盡可能去改變一些未定的東西,而非強行扭轉那些己然 注定的結局 眼下,這湖底的巨龜是否出現,非我們人力所能阻止,所以大家暫時不要考 慮。 我們重點還是放在五色天域身上,畢竟那是外敵。」 天麟道:「之前玫瑰提醒我,讓我們盡早控制那紅雲五彩蘭,以免被藍發銀尊 捷足先登。一且他們進入紅雲五彩蘭,綜合三人的實力再翻上三倍,那時候洲門就 極其不利了。」 趙玉清沉吟道:「就你之前對紅雲五彩蘭的描述可知,這東西可以穿梭時空, 來無蹤去無影 我們花費大量精力很可能百忙一場所以想控制佗估計不太現實。 唯一的辦法就是設法毀滅它,但那需要有神兵利器的協助才可能完成。」 江清雪聞言,詢問道:.谷主所謂的神兵利器,不知道具體指那些?」 趙玉清看了一眼眾人,輕聲道:「神兵利器者,一般是指具有極強攻擊性,能 瞬間爆發出極大威力的武器,多以刀劍槍斧等兵刃為主。有些神兵,天生具有防禦 性,這對毀滅紅雲五彩蘭而言,根本就沒有效用。」 楚文新道:「冰原三派歷史悠久,難道就沒有什麼比較有名的神昏才口器?」 馬宇濤輕歎道:「冰原四季冰凍,見不到土壤無法尋找金鐵之物,如何煉製神 兵?加之冰原一向寧靜,並無爭雄天下之野心,誰又有精力時間花費在那個上面 呢?」 漠北天星客道:「據我所知,中土地大物博,曾出現了不少神兵利器。易園與 除魔聯盟號稱一布一派,應該有不少才對。 江清雪道:「中土自然有,但要尋找也不容易。 就我所知,當年易園曾有紫影神劍,可己經隨著張傲雪歸隱 除魔聯盟的陳盟主身懷天後鈴,據說威力驚人,但那似乎是神器,而非神兵 楚文新的師兄司徒晨風有五行劍,據說十分厲害,這個不知道是否可行? 剩下東海龍女的定天神針,那是東海鎮宮至寶,估計要借也不容易。」 楚文新道:「除此之外,天穆風的奴搜少佛印,瑤光的奈何珠也很厲害,剩下的 便只有那五大邪兵了 眾人一聽心頭一涼感覺是沒戲了。 天麟建議道:「神兵找不到,我們試一試邪兵也可以啊。」 楚文新輕歎道:「既然號稱邪兵,又豈是輕易能夠取到手的? 二十年前,五大邪兵同時現世,其中煞而閻羅的閻下令被除魔聯盟收繳,魔天 尊主的魔王甲也在除魔聯盟。 可這兩樣東西乃荃煞石陰之器,一旦流入人聞很可能再次引起動盪,所以己然 封存。 剩下三樣,妖皇的烈日龍槍在妖域,至毒之器嚨心劍被易園掌教林雲楓擊敗之 後下落不明 唯一留存當世的便只有天絕邪神朱喜的天邪刃。 若是能找到他,以除魔聯盟與他的關係,要借來一用估計不會有很大問題。 可他已經銷聲匿跡二+年,誰也不知道他乙哪裡。」 天瞬沉默了一下,開口道:「在冰原上還有一把兵器,至陰至邪,詭異無比 之前,三翼聖使就死在它手上,乃是一把不祥之物,名為鎖魂。 此劍歷時千年,自行吞嚨了八十位修道高手的元神,再逐一將其煉化,使其劍 身永固,不滅不死。 這劍邪惡無比,它有自己的意識,能隨意幻化成每一個被他吞嚨之人的形態, 並吸取他們的優點,形成一種全新的混合體。 眼下,就我所知,它還沒有完全煉化劍身內的所有元神,一旦等它融合所有元 神,那時候它必將危害天下蒼生。」 楚文新驚愕道:『有這等事?」 陳風搖頭歎道:「我突然發現,凡是從天瞬口中說出的事情,幾乎沒有一件是 好事情。他說得越多,形勢就越發不利。」 雪山聖僧道:「這就是知道越多,煩惱越多的原因。」 善慈看著天麟,問道:.你提到鎖魂劍,是打算讓大家去試一試?」 天瞬搖頭道:「我是想提醒一下大家,讓大家注意。另外看能不能借助此劍的 邪惡之力,毀滅那紅雲五彩蘭。」 舞蝶擔憂道:「就你所言,那劍如此詭異,想利用它估計不容易。」 新月道:「天麟,你何不去找玉心,借她的殘情劍一試?」 天麟為難道:「這個我曾考慮過,但覺得不大妥當。」 田磊聽到這裡,有些氣憤的道:.難道沒有神兵利器,我們就奈何不了那紅雲 五彩蘭?」 方夢茹道:「三師兄莫耍生氣,有神兵相助,我們能事半功倍。 趙玉清道:「好了,此事暫時說道這,大家有空多想想,等想出對策我們再行 商議。目前,離恨天尊還不曾返回,估計遇上什麼事情,兩位師弟去瞧一瞧,其他 人先回去休息。」。 寒鶴與田磊應了一聲,立馬趕去接應公羊天縱,其餘之人則三五成群,離開了 騰龍府。 一天,就此完結。 今天又發生了許多事,使得風雪瀰漫的冰原更加詭異,到底這場劫難要何時才 會完結? 明天,又是一個開始 又會發生些什麼事呢? 離開了騰龍府,天麟與新月聊了幾句,便去看望林凡 由於這幾日,天麟一直抽不開身,所以兩人見面時間不多,也來不及談心 如今,陶任賢與薛軍不幸死去,林凡受了很大打擊,雖經丁雲巖全力療傷,可 由於傷勢過重,加之心情低落,身體裝況一直不行。 第三卷第一百章 為情而苦 第三卷第一百章 為情而苦 來到林凡住的洞穴,天麟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林凡與坐在床邊的玲花 輕輕咳嗽一聲,天麟隨即隨即入內,含笑問道:「怎麼樣,傷勢好些沒有?」 林凡看著天峨,苦澀的笑了笑,沒有言語。玲花順勢起身,輕聲道:.你來 了,坐吧。, 天麟卜前,坐在床邊上,抓住林凡的手,一邊瞭解他的傷勢情況,一邊道:「 還在為胖子他們傷心?」 林凡有些自責的道:「若非我堅持要去那個地方,就不會發生那一切,翻門也 不會死。」 天瞬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事情已經發生,自責也沒用,你還是安心養 傷,然後好好修煉,以便盡早為他們報仇。」 林凡苦澀道:「我這傷勢,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是沒什麼起色,你讓我怎能安 心?」 天瞬沉吟道:「你的傷勢有些複雜,以你師父的修為,估計是治不好你。」 玲花一聽,擔憂道:「天斷,你一向最有辦法,你能不能治好師兄的傷啊?」 無麟額首道:「這個我需要試一試,估計有幾分把握。」 玲花大喜,急切道:「那你就趕快為師兄療傷啊。」 天瞬笑道:「看你這急切的樣,是不是我今晚不把他治好,你就不讓我離 去?」 玲花臉色一紅,罵道:「臭天雙,又來欺負人。」 林凡輕聲道:「天瞬,不要逗她了。你真有把握治好我的傷勢?」 天麟含笑道:「大致六七層的把握,可以試一試。不過這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 問你。你體內多了一股很強大的力量,那來源何處?」 林凡想了想,回答道,「就我猜測,與湖中那金色小魚有關。我之前替一個人 下了一趟污底,在那裡發生了一些事情一一一一一一我猜鍘,應該如此。「 天麟頗為驚異,沉吟道:「看來這沽中還有奧秘,你傷好之後,記得再去探查 一下。現左,你全身放鬆,我先疏通你堵塞的經脈,再引導你體內雜亂的真元。 林凡依言而為,全身放鬆躺在床上,宛如沉睡 天峨雙手在林凡身上遊走不息,掌心青光浮動,時而會變成紅光,開始為他療 傷。 玲花一旁觀看,臉上滿是緊張與擔心。 她生怕會出什麼事,又希望林凡能早日傷癒 時間,在玲花的擔心中過去,大約半個時辰後,天麟神色疲憊的收回雙手,靜 靜的坐在床邊,不言不語 玲花不敢出聲,目光移到林凡臉上,發皿仙瞼色紅潤了不少,心裡頓時松上了 口氣。 這時,天的起身,對玲花道:「林凡要明早才能醒來,這其間不能讓莊何人動 他,也不能有任何打擾,你切忌一晚守在這,誰也不能靠近,包括你師父在內。」 玲花道:「我知道,我會一晚守著林凡,不讓人碰他。」 無麟道:「如此最好,我就先走一步,去看看善慈, 玲花目送他離去,隨後便坐在床邊,雙眼含情的看著林凡,臉上流露出幾分少 女特有的嬌羞之情。 來到善慈的住處,天麟芳現裡面沒人,於是轉身朝舞蜂的住所走去,結果發現 舞蝶也不在,這讓無峨頓時明白了一些事情 輕輕一歎,天麟離開,隨即出谷,卻發現著慈與舞曉二人就在谷外不遠的一座 冰山上,似乎在談心 天麟站在谷口,遠遠的凝視了片刻,隨即身體一閃而逝,消失無影 冰山上,善慈似有所覺,回頭看著騰龍谷口,卻又不見任何人影 舞蝶想著心事,投有察覺到這些,口中輕吟道:「善慈,你說等這場浩劫過 去,你我還有天麟,我們會不會起雲遊天下?」 善慈回頭看著舞蝶,輕聲道:「就像十年前一樣,是嗎?」 舞蝶們念的道:召是啊,就像當初那樣,三個人一起玩,一起分享。」 善慈笑了笑,有些苦澀,柔聲道:「會有那一天的,到時候我與天麟陪你雲遊 天下,看世間美景。更新最快httpp.1#」 舞蝶笑了,帶著幾分嬌媚,低吟道:「著慈,記住你的話,可不要忘記。」 善慈點頭道:「記住我們的承諾,你也不要忘記。」 舞蝶吟笑道:「好,一言為定。等哪天有空,我們叫上天瞬,大家一起約 定。」 善慈笑笑,心中隱然有些失意。 離開了騰龍谷,天瞬沒有返回天女峰,而是來到一座不知名的冰山上,一個人 靜靜的站在那裡 以往,天麟一直很開心,什麼事情都一帆風順 可如今,短短幾天諸事不利,這對他影響很大,卻一直藏在心裡 剛剛,他想去看望善慈,卻發善慈與舞蜘栗左一塊,這讓一向自傲的他,多少有 些受打擊 十九歲的天瞬,在冰原上那是天之驕子,得寵於趙玉清的偏愛,可謂呼風喚 雨。 他無論修為還是感情,都隨心所欲,可偏偏面對善慈與舞蝶,心中不怎麼舒 心。 天麟看得出舞蝶喜歡自己,可他把握不定,舞蝶是不是也喜歡善慈 以他與善慈的關係,他處在友情與愛情之間,加上他己經有了新月,在處理舞 蝶一事上,就更顯難以抉擇 夜,風聲鶴吹,帶著幾分寒意 天麟默默站在那,像一尊冰雕,凝視月遼闊的冰雪世界。 這一夜,天朗卜也沒去,思緒陷入了沉默,整個人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沉寂, 變得嚴厲 風,呼呼吹過耳旁,不曾引起天麟的注意 他完全沉浸在冰的世界裡,週身泛起了一層干後的光華,性格在這一刻發生了 微妙的變異 天亮時,天瞬週身毫無冰雪,他被一團五彩光芒所籠鷺,英俊的臉上流露出一 股淡定的自信。 似乎昨夜的憂傷與不快己然離去,此時的他淡定從容,給人一種胸有成竹的感 覺。∼ 四周,寒風寂靜。在天麟方圓百丈之內,整個空間完全靜止,被他身上那種五 彩光華所控制。 這是一種奇異的法訣,乃蝶舞傳授的「玄天無極」**,融合五種法訣於一 體,有著諸多神妙與玄奇 此時,天朗就因為一夜沉思,腦中一念不生,在不知不覺中,練成了這套玄天 無極法訣。 雖然,他以往也曾苦練,但總是無法將五種相互排斥,正邪對立的法訣融合, 只是單一的施展某一種法訣,致使他不能發揮出較大的威力。 如今,玄天無極一成,呂然而禽帚高境界還有一段距離,但其綜合實力,比之 昨日又有了很大提升。 收l翌思緒,天瞬看了一眼附近,嘴角露出一絲輕笑,整個人瞬間就離開了那 裡。 下一刻,天瞬出現在天女峰上,在查知牡丹與玫瑰都在洞中後,身體順勢而 下,來到織夢洞口,無聲的朝洞內走去更新最快httpp.1$ 由於天麟收斂了氣息,並在身外設下了一層封閉的結界,以防止懷中那牡丹花 與玫瑰花的氣息外漏,致使藍牡丹與紅玫瑰都不曾察覺天峨的到來 這樣,無麟悄然而入,首先來到自己住的洞中,見到了躺在床上的紅玫瑰。 屆時,紅玫瑰正閉著雙眼,似乎還在沉睡,天麟無聲來到床邊,看著她那安詳 的睡容,心道:「這時的你,或許才是真實的你。」 低頭,天瞬眼中閃爍著一絲奇異之光,在遲疑了一下後,輕輕吻上了紅玫瑰的 雙唇。 那一刻,紅玫瑰突然睜開眼睛,似乎她之前只是在休息,並未入睡,待察覺到 天麟的意圖後,猛然睜胭良看著他。 天瞬有些驚訝,但卻井不驚慌,眼睛直直的看著紅玫瑰的雙眼,還流露出一絲 笑意,嘴上卻毫不停頓,反而更加猛烈的吮吸著她那芬芳誘人的紅唇 紅玫瑰左臂一揮,一個巴掌朝天峨拍去。 天麟看在眼裡,卻並不阻止,反而閉上眼睛,專心一致的領略著玫瑰的滋味 手臂一頓,紅玫瑰稍稍遲疑,似乎體會到天麟的某種心思,改為一掌推開他, 臉上神色複雜無比。 天瞬睜開眼睛,輕輕坐在床邊,伸手抱起紅玫瑰的上身,讓她靠在自己的懷 中,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眼中含著幾;嘻悅。 紅玫瑰羞怒道:「不許胡鬧,不然我翻臉。」 天麟不理她,親暱的將臉頰貼著她柔嫩的臉蛋,低聲道:「不喜歡有人這片呵 護你?」 紅玫瑰板著臉道:「休要花言巧語,我可不是三歲小孩,你那點鬼心思我清楚 得很。」 :「既然清楚,那剛才為何不狠狠一個巴掌將我打飛。」 第三卷第一百零一章 一箭雙鵰 第三卷第一百零一章 一箭雙鵰 紅玫瑰氣急,怒道:「你一一一一一一嗚一一一一一一」 天麟得意一笑,一口封住了她的話,並趁機深吻著她,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 會 紅玫瑰身體一震,似欲身呆避天麟的熱吻,但卻無處可逃,心裡漸漸升起了一縷 柔情,掙扎的幅度隨之降低 這一刻,紅玫瑰有些恨自己,為何狠不下心拒絕天麟。 天麟並不知道她的心思,只當紅玫瑰真的喜歡自己,所以才讓自己這般親近, 放縱自己去品嚐她的美麗 時間,在無聲中過去 當紅玫瑰再次推開無峨,那已然是片刻之後的事情 掙開天瞬的懷抱,紅玫瑰顯得有些矜持與陰沉,幽怨的道:.只此一次,下不 為例。你耍是再這樣,我就對你不客氣。」 天麟知道她只是氣話,要維持自己的尊嚴,當即陪笑道:.姐姐莫要生氣,天 峨下次不敢了 紅玫瑰哼道:「不許叫我處姐,要叫你找牡丹。 天麟眼珠一轉,笑道:.好,不叫姐姐,叫你玫瑰。現在要不要去瞧一瞧,我 怎麼戲弄牡丹?」 紅玫瑰瞪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他的企圖,哼道:.要去你自己去,我才難得看 那些不入眼的東西。」 無瞬汕燦一笑,心裡卻在暗樂,小聲的安慰了兩句,便去另一個洞中找牡丹去 了。 紅玫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複雜無比,似有幾分不捨,又有幾分怨恨。 悄悄來到牡丹住的洞中,天幽見她也在沉睡,嘴角不由汀起了一絲喜悅。 剛剛,他才品嚐了玫瑰的滋味,那感覺真是令人回味。 如今若能再嘗一嘗牡丹的味道,那可謂一箭雙鵰,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走到床邊,天麟很小C"的坐在那裡 這一次,他沒有馬上行動,而是觀察著牡丹的反應。在確認牡丹是睡著的情況 下,這才輕輕的低頭,朝著她那紅艷誘人的雙唇靠近 「怎麼,一早跑回來,就是想幹壞事?,, 沒有動,但藍牡丹的聲音卻出現在天麟的耳中,這讓他為之一震。 剎時,藍牡丹睜開眼睛,就那樣隔著三寸距離,吐氣如蘭的看著他,帶著一股 不出的風韻 無瞬身體一頓,有些做賊被抓的感覺,就那樣愣愣的看著牡丹,被她臉卜那冊 嫵媚的笑容所深深吸弓卜 片刻,天麟回過神,眼珠微微轉動了一下,隨即猛然低頭,朝牡丹的歡唇吻 去 突然,一隻玉手隔住了天麟的偷襲,藍牡丹笑意嫣然的道:.偷襲不成來硬的 了。」 無峨有些吃癟,但卻並不放棄,撇嬌道:「姐姐這摸樣神仙見了都受不了,弟 弟自然是想親近一下。 一邊說,天瞬一邊拉開牡丹的手,堅持不懈的繼續自己的理想 藍牡丹沒有過於阻攔,輕吟道:.天麟,你是因為新鮮感,想得到姐姐的身 體,還是真的希望能一輩子呵護姐姐?」 無峨想也不想的道:「我當然要一輩子呵護姐姐,讓你永遠留在我身旁,讓你 生活在幸福喜悅的環境裡。」 藍牡丹問道:「那玫瑰呢?你是不是也懷著一樣的心思,想一箭雙鵰啊?尹』 天麟汕汕道:.姐姐怎麼這樣說啊,我只是希望你們消除隔膜,然而一起開開 心心,忘記一切煩惱的事情 藍牡丹伸手撫摸握無幽的臉頰,笑罵道:「口是心非,明明想一箭雙鵰,享受 齊人之福,i3在這裡推誣。」 天麟傻笑道:「那要看姐姐是不是疼愛天麟,給不給弟弟這個機會。」 藍牡丹笑罵道:「你啊,就是嘴甜,不知道這輩子會哄騙多少女人 其實在五色天域,那裡的男女之愛與你們這裡有一定的差距 在五色天域裡,男女平等,只要是遇上喜歡之人,一般男方都會主動開口,很 快道出自己的心意 因為一且錯過時機,被別的男子搶先一步,那就後悔莫及 同理,五色天域裡的吹子,也比這個世界的女子開朗很多,她們井不忌諱自己 的感情,喜歡誰就會勇敢去追 從不因為矜持而放棄或者錯失機會。 故此,就你那點鬼心思,在我與玫瑰眼中,那是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什麼人。」 天麟有些驚愕,追問道:「如此說來,在五色天域追求你與玫瑰的人,那是大 有人在了 藍牡丹笑道:「你覺得呢?」 天麟嘿嘿笑道:「我覺得那些人沒有福氣,追來追去把你們追跑了,反而讓我 有幸遇上你們。 藍牡丹嬌罵道:「遇上不一定就能便宜你 在五色天域,我與玫瑰因為與五色神王對立,追求的人不少,但也不算多。 真正最受人追捧的是五色神王座下的聖女,人稱五彩玉仙花傲月。 我們與她並列五色天域三大美女,但她排名第一。」 天麟好奇道:.那五彩玉仙花傲月是怎樣一個人?」 藍牡丹笑道:「怎麼,吃著碗裡的又想著鍋裡的?「 天麟否認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主要是想瞭解一下五色神王的實力。 藍牡丹知道他口是心非,但也並不點破他,淡然道:「在五色神王統一的世界 裡,並非所有入都是壞人。, 他們有些是出於無奈,有些是生活在那種環境下,習慣了那種生活經歷。 作為聖女,每一代的五彩玉仙都要擁有最美的容顏,最聖浩的心靈。 當然,這種聖潔存在的前提是必須維護五色神王 天瞬道:「這個我明白,你繼續。」 藍牡丹道:「在五色天域,聖女是五色神王最有利的武器。他誦討子女控制他 的人民,通過聖女傳達他的心意,讓很多無知的人,因為聖女的聖潔而盲目崇拜, 成為五色神王的奴役 如此,聖女在五色天域有著絕對強大的影響力,一直牢牢被五色神王控制,由 彩玉仙宮專門負責培育一代代的聖女。 如今,這一代的聖女花傲月,是一個令人驚奇的女子,她超越了以往任何一代 聖女,有種驚人的實力與智慧 讓五色神王對她既鍾愛又擔心,生怕有一天她會對五色神王不利。 天麟質疑道:「既然五色神王這麼擔心,何不直接把她娶回去,讓政教合一, 眾人聽命 藍牡丹歎道:.五色神王何嘗不想,只是他當初自己定下了規矩,政教分開, 神王與聖女不能結合,且聖女在擔任聖女期間,必須潔白無暇,不能有任何出軌的 事情發生。」 天麟了然道:「如此說來,那花傲月至今是聖潔之身,所有追求之人都是看得 見莫不著,空歡喜一場。 藍牡丹笑道:「怎麼,你也動心了?」 天瞬搖頭道:「我只是有些惋惜,還談不上動心。目前最讓我動心的人是 你。 完突然低頭,吻上了藍牡丹的雙唇。 瞪了他一眼,藍牡丹其實可以閃避,但她卻並未如此,反而雙唇輕啟,讓天麟 大感意外,也大為興奮。 看著他高興的樣子,藍牡丹心情有些怪異,在心底問自己 李聽 「我這是單純的寵愛他,還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寧」 天麟不知她心中所思,全副心思都放在了牡丹身上,有些貪婪的吮吸著她的芬 芳品味著那份世間少有的美麗。 藍牡丹收起思緒,在熱吻了片刻,輕輕推開了天峨,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麼 樣?一箭雙鵰的感覺是不是很得意?」 無瞬拉起帥的身子,高興的將她擁入懷裡,激動的道:「不止得意,更是興 奮,還快樂無比。」 藍牡丹淡然道:「其實喜歡是一種感覺,愛也是一種感覺。它們都有一定的時 間性,地區性。當兩個人太過熟悉,那感覺就會逐漸轉淡,從而失去了最初那分感 覺 無眠扛吃璀她的身子,輕笑道:「姐姐似乎值得很多道理,有空時不妨多教導一 下弟弟 藍牡丹笑罵道「把你教聰明了,我豈態是自找麻煩? 天瞬見她那高貴大方的淡雅神韻,忍不住卻滄又起,有一種想要佔用她的感 覺,頻頻的去親吻她的臉蛋與雙唇 揍利丹臉色微紅,推開他的頭,輕喝道:「夠了,不許老是胡鬧。有些事情要 慢慢品味才有樂趣。 天麟頗為不捨,但卻識趣的沒有過分要求,換了個話題道:.姐姐,我一直有 個疑問,為何玫瑰不許我叫她姐姐,並且神情很嚴厲?」 藍牡丹遲疑了一下,低聲道:.這個我明白,只是我怕告訴你,她會不高 興。」 天麟道:「沒關係,我不會告訴玫瑰,你悄悄告訴我就行。」 第三卷第一百零二章 細說前因 第三卷第一百零二章 細說前因 藍牡丹笑道:「你啊,有時候聰明,有時候有愚笨。有喇完之顯笨。你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玫瑰不用猜也知道是我告訴你的。 天瞬呵呵笑道:刃姐姐別擔心,玫瑰那裡我會擺平。」 藍牡丹見他執意要問,稍稍考慮了一下,點頭道:「好,我告訴你 其實玫瑰有一個親弟弟,長的很俊俏,人也很不錯,可就是有點花心 他為追求我,花費了不少心思。網 有一次,他為了討我歡心,暗中一個人悄悄潛入五色神王控制的地區,去找尋 一種奇花,結果被五色神王一方的高手發現,最終雙方激戰之下,他不幸身亡 為此,玫瑰十分傷心,發誓耍與五色神王鬥到底 同時,她也怨恨我,認為她弟弟是為我而死,弄得我倆關係很僵 本來,黑池玄域與藍光聖域世代較好,我們兩方一直聯手對抗五色神王 可就是因為這件事,使得兩方關係鬧僵,不得己才會來到你們的世界。 天峨聽完很意外,問道:「這樣說來,你們以前是好朋友了?」 藍牡丹搖頭道:「我與玫瑰的關係很複雜。 她是黑池玄域的傳人,我是藍光聖域的傳人 大家雖然合作,但卻在私底下相互攀比,誰也不服誰 天麟哦了一聲,隨即笑道:創沒關係,有我在,保證你們和好如初。「 藍牡丹笑罵道:「那樣你才好一箭雙鵰,是不是?」 天麟汕汕道:「姐姐不用說得這麼直接AE.我會不好意思。, 藍牡丹罵道:.你也會不好意思? 天峨不答,岔開話題道:「姐姐有投有喜歡過玫瑰的弟弟呢?」 藍牡丹笑問道:「吃醋了?要不要問我,在五色天域有沒有看得上的男子。 天麟尷尬道:「姐姐要是不介意,不妨說說也可以。」 藍牡丹見狀忍不住嬌笑,伸手撫摸著天斷的臉頰,嫵媚少極的道:.男人啊, 也一祥小氣 姐姐這一生,雖不說自負無雙,但追求者中不凡英偉男子 可惜啊,那些人不是短命,就是沒有福氣,以至於到如今,也僅僅一人佔過我 的便宜。, 天斷一聽,急了,追問道:「是誰? 藍牡丹筍罵譜:「傻瓜,當然是你。你真以為姐姐對你有說有笑,疼愛有加, 就對任何人都是如此?」 天麟轉怒為喜,無比高興的道:「我就知道姐姐最好 藍牡丹笑笑,有些感觸的道:「我們之間的相遇,或許是人生中短暫的一遇, 也可能是蒼天的注定。最終能不能有結局,眼下誰也說不清。」 天瞬收起笑意,正色道:「一入我手,即為我有。此生遇上你與玫瑰,且不說 孰重孰輕,我都會不惜一切好好的呵護你們,不許任何人傷害你們。 藍牡丹看著天麟,見他一本正經,輕聲道:「其實你嚴肅時候的樣子貪的更有男 人魅力。 天瞬,我告訴你一些經驗 十七八歲的少女,她們若喜歡你,那是喜歡你的開朗,喜歡你的帥氣,喜歡你 身上那股聰明勁。 而數歲比你大的女人,她們則希望你更加成熟,更加穩重,更加貼心,能給她 們一種安全感,讓她們去依賴你。 還有一些女人,她們喜歡冷淇、孤傲的男子,不喜歡嬉皮笑臉,性格隨意之 人。」 無麟思索著這番話,問道:「姐姐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藍牡丹道:『因為我覺得你會用得上這些。好了,你過來已經很久,該去看看 玫瑰了,不然到時候她會生氣。」 天斷一笑,頑皮的親吻了牡丹一下,這才鬆手起身 看著天瞬走時的背影,藍牡丹自語道:「我這樣做對嗎?」 離開了牡丹,天麟來到玫瑰身邊,陪著她一起聊天談心,時不時說些笑話,逗 得玫瑰臉上露出了純真的笑容,整個人開朗了一些 這時,已是上午辰時,天瞬見時間不早,便於兩女道別,趕回騰龍谷去 走時,天麟拉著玫瑰與牡丹,用力的擁抱了一下二人,隨即將兩人的手放在一 起,正色道:.兩位姐姐從異界而來,與我相遇。這是我們之間的緣分,我希望兩 位姐姐能忘記一切不開心,好好相處,共禦外敵。 藍牡丹含笑不語,紅玫瑰則略顯冷澳,顯然心中的隔閡要想因為天麟的一句話 而消除,那還根本不可能。 天瞬見此,也知道急不得,於是柔聲安慰,深情款款的叮囑了幾句,這才離開 織夢洞,朝騰龍谷飛去 待天麟離開,紅玫瑰收回了玉手,瞪著藍牡丹道:「你告訴了他,有關我們之 間的事情?」 藍牡丹道:「你不希望他知道你以往的事情?」 紅玫瑰哼道:.我不會輕易原諒你。 藍牡丹有些失落,輕聲道:創你也不能責怪我。當初我告訴過你,以黑池玄域 與藍光聖域的關係,我絕不會也不可能與你弟弟有什麼瓜葛。」 紅玫瑰道:『你可以自己告訴他,可以當面拒絕他,為什麼你不做呢?」 藍牡丹道:「以當時的情況,我們兩方聯手對抗五色神王,我若一口推拒,你 會怎麼想?黑池玄域會怎麼想?換了你是我,你是顧及女兒私情,還是顧及大 局。」 紅玫瑰喝道:「夠了,我不想聽什麼大道理。反正弟弟的死與你脫不了干 系。」 藍牡丹道:「你不止怨恨我,也責怪你自己。這祥下去,你弟弟泉下有知,他 能安息嗎?」 紅玫瑰道:「他已經死了,不會再知道那些。」 藍牡丹歎道:「算了,我不想與你爭論,等你哪天想通了,你自會解開心結 現在,天麟不在這裡,你是留下,還是隨我一起去留意五色天域的動靜?」 紅玫瑰哼道:「我才難得與你樞氣,我要把精力留著,用在報仇上。」說完當 先離去 藍牡丹笑笑,似乎知道紅玫瑰口是心非,但卻不便說破,緊隨其後跟著離去 天瞬回到騰龍谷,首先來到騰龍府,發現大家都在,正聆聽公羊天縱與姬雪妮 講述昨天的事情 此時,姬雪妮道:「應天邪的意圖有些神秘,他先後數次試探那道封印,卻從 不表露任何情緒,這讓我們很難猜鍘他的滬以眉。當時,我們喝止了他的行為,曾試 探過池的語氣,但此人十分狡梢,一直小臼翼翼,不露絲毫口風。, 公羊天縱道:「那時我有些生氣,連問數次他都不理會,於是便出手攻擊 最初,他只是閃避,似乎不想與我們硬拚 可到了後來,他變得很邪異,十分的好戰且異常殘忍,反過來追擊我們 當時,就實力而言,他並不佔什麼優勢 可他的綠魂劍訣霸道無比,又身懷魔門心欲無痕法訣,能無聲無息的發動攻 擊,令人無法防禦 那一戰持續了多時,應天邪越戰越勇,似乎身上有著某種潛在的變化,越是激 戰他越是邪魅 直到騰龍谷高手趕到,應天邪才自行退去。, 寒鶴道:「就當時我們趕到時的情況分析,那應天邪的實力己經相當驚人,他 似乎正在完善某種神秘的轉變過程,整個人曬著邪門,令人有種不安的感覺。」 譚青牛道:「以之前我們瞭解的情況分析,他必定出自魔r石可修煉的法訣頗 為古怪,似乎屬於某種攀忌法訣,或是失傳的古老法訣。 此前,他雖然神秘,但還頗為理智。 可自從異變之後,整個人似乎被某種邪惡的力量所趨勢,正一步一步走向不可 ,變得邪異而強大。」 第三卷第一百零三章 玄女天宮 第三卷第一百零三章 玄女天宮 江清雪問道:「照你這樣說,他是為了追求某種強大的力量,而導致走上魔 ,變得連他自己都難以控制。 譚青牛道:「我不是很肯定,但我覺得他己平靜之時,精神是正常的,實力也 保持相對穩定。可一旦受到刺激,他身上就會出現一種魔仕可像,實力飛速暴漲, 令人難以預測 江清雪道:「那如今可有什麼對策?」、 眾人不語,目光一致落在趙玉滑身上,等待著他的決定。 淡然一笑,趙玉清道:「關於應天邪,我們只能小心防禦,暫且不去招惹。今 天的主要任務,還是留意五色天域的動靜。現在,天峨、新月、善慈、舞蝶留下, 其餘之人先下去休息。」 眾人起身,各自離去,不一會大殿就只剩下趙玉清與天麟等五人。 看了一眼舞蝶,趙玉清道:「關於昨日那個糊畔,我打算讓天峨與舞蝶與看一 下,有什麼動靜,就由舞蝶返回察報。 至於善慈,我與聖僧商議了一下,你來騰龍谷數日,一直很少單獨歷練的機 會,今天就由你一個人去追查五色天域的消息,記得多加小以 剩下新月,我稍後有事吩咐。 你等三人就先行去吧 天瞬、舞蝶、善慈應了一聲,隨即離去 趙玉清起身,走到新月身邊,輕聲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有些事情告訴 你。 新月微微額首,跟在趙玉澤i身後,離開了騰龍府。 不久,兩人來到一處僻靜的隧洞中,前面己無去路,可趙玉清依舊前行,這讓 新月很是不解 然而就在這時,隧洞盡頭的石壁上突然泛起了一道光芒,形成一道閃爍著光芒 的空間之門 趙玉孕宵停身,看著那道光門,神情頗為怪異的道:「新月,知道我為何帶你來 此嗎?, 新月搖頭道:「不知 趙玉清道:「在騰龍谷中有九大洞天八大絕技,孕育了三大奇跡 眼前這裡是三奇之一的玄女天宮,數千年來一直沒有人能進去 當年,我帶師妹來此,讓她試過一次,可惰她雖然有緣進入冰玉九玄洞天,卻 無法越過這道聖光之門,進入玄女天宮之內。 新月聞言,輕聲道:.師祖是打算讓新月試一試,看能不能進入其內? 趙玉清頒首道:「我帶你來此自然是希望你試一試。騰挽谷的三大奇跡,己 經有兩處被人進入,這是最後一處了, 新月驚異道:「聽師祖的語氣,似乎有些擔心。 趙玉清背對這新月,輕歎道:「是啊,我怎能不擔心。三大奇跡各有神異,天 麟是第一個有緣之人,林凡第二,剩下就看你的造化了 新月有些意外,詢問道:「師祖說天瞬是第一人,這個怎麼無人得知?」 趙玉清道:"十年前,天麟與善慈無意中進入了龍魄異界,他二人到底遇上了 什麼,誰也無法得知。此事唯我一人知情,你切忌保密 新月道:邵師祖放心,新月明白。」∼ 趙玉清微微點頭,繼續道:「不久之前,林凡誤入湖底,闖進了第二大奇 跡。 新月疑惑道:「湖底也算一奇?」 趙玉清道:「這個你不用多問,知道就行了 不久的將來,此事自會水落不出 現在,就剩下這玄女天宮,一旦你進入其中,那次騰誰谷數千年的使命,也就 算是完成。」 新月皺眉道:「師祖該高興才對,何以不開心?」 趙玉清搖頭道:藍你還年輕,不明白我的心情。 好了,去試一試你的緣分 若是有緣,這玄女天宮之中,會有一段屬於你的奇遇 到時候你只要答應我,盡你所能去約束天瞬,協助他走上輝煌的人生 新月正色道:「師祖放心,我會竭盡所能。」 趙玉清淡然道:「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去吧,用你自己的方式,設法穿越這道聖光之門。。 那裡面有你一生的幸福與宿命。 新月默默點頭,緩步前行,來到那光門之外,整個人一動不動,凝視著那道 門。 趙玉清沒有言語,他悄悄的後退,站在數步之外,看著新月那纖細的身影,眼 中泛著一絲期待與矛盾之情。 似乎在趙玉滑的心裡,既希望新月能進去,又不想她進去 到底這是為何呢? 這一刻,四週一片寂靜,連呼吸都微不可聞 新月靜靜的站在那,宛如一尊石像,看不出住何動靜。 到底她能否穿過這道聖光之門,是否是有緣之人? 一切,還有待時間去揭秘 出了騰龍谷,天峨、舞蝶與善慈道別,前往那湖畔查看動靜 善慈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英俊的臉上略顯失落,帶著幾分惆悵,一個人飛行 在白雪皚皚的冰原之上。 對於善慈而言,他自小經歷很奇特,不像天瞬那樣有著明顯的優越感,而是在 寂寞與孤獨中走來 從小,善慈生活在雪狼谷,整日與狠為伴,直到七歲時才遇上天瞬,心中有了 一絲對友情的渴求 而後,善慈遇上雪山聖僧,跟隨聖僧修煉,雖然環境轉變,但聖僧畢竟是出家 之人,所學皆是慈悲之道,寂寞生澀且孤獨無伴,雖歷時+三年,學得一身驚人的 本事,可性格卻始終陰沉、冷漠了一些,內心的孤列一直不曾離開 如今,善慈學藝有成,作騰器谷認識了不少人,環境有所改變,對於寂寞也有 所減緩。 可每一次見到天麟,對比無麟的遭遇,著慈雖然表面上從不說什麼,可內心還 是有一種比較。這於心理很奇妙,比的不是修為,而是蒼無戲各自的眷顧 就善慈而言,他從不羨慕天麟的修為,但對於天瞬在感情方面的表現,卻感到 自愧不如 十年前,十歲的善慈見到十歲的舞蝶,在他幼小的心靈中,有一種莫名的親 切。 十年後,善慈與舞蝶重逢,在孤獨生活了十年,卻從不曾接觸過其他女人的情 況下,善慈心中的那份情感變得越發濃烈,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深陷 這一點,善慈一直隱瞞,他不想天麟發現,因為他很珍惜彼此間的那份友誼, 那份難捨的緣 然而善慈的性格與天朗決然相反 天麟開朗熱情,處事主動積極,有著主導一切的強者心態 善慈冷靜沉穩,略顯憂慮卻從不輕易表露,對於感情十分執著,屬於那種堅忍 不拔,從一而終的類型 如此,天朗在感情上**飛揚,只要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總是主動積極的去 追求 善慈側冷淇寡言,很少將心意表白,而是無聲以待,選擇了被動的方式,潛移 默化的去追求對方。 不同的性格,決定了不同的未來 天峨與善慈論相貌,天麟略勝一籌,論修為,兩人各擅所長 論情感,天麟頑皮、機智,極具女人緣,善慈顯得穩重、內斂,讓人有種不敢 靠得太近的陌生感 這一來,天瞬置身於幾個美女之間,善慈則暗戀舞蝶,陷入了友情與愛情的兩 難之間 微微一歎,善慈收起雜念,目光掃了一眼四周,隨即朝左邊飛去 此次,趙玉清讓善慈一人探測五色天域的動靜,說是想鍛煉一下他,可實際上 是否如此,善慈心裡頗為質疑,只是不便表現出現 昨天,騰龍谷重創五色天域,令他們損兵折將 如今,五色天域正躲著冰原三派,善慈要想在遼闊的冰原上找出那居無定所的 敵人,這可真的是為難。 好在善慈比較聰明,回想了一下近來冰原發生的大事,立馬想到了紅雲五彩 第三卷第一百零四章 神劍退敵 第三卷第一百零四章 神劍退敵 一路急趕,善慈於半晌後來到當初發現紅雲彩蘭的地方 遠遠地,善慈就感應到了一股奇異的氣息,知道那紅雲五彩蘭還在心裡不免 覺得奇怪 以騰簇谷門下弟子的水平,都能找到這紅雲五彩蘭,何以五色天域的三大神將 卻遲遲不曾找來? 思索間,善慈己經看見紅雲五彩蘭,只見它立於冰山之期,看上去就像是紅 花,給人一種鮮紅刺目之感 善慈投有上前,就那樣隔著數里之遙,凝視著那處冰山 天空,雪花飄舞,寒風呼嘯,瀝瀝西風淒切悲涼,述說著千年以來冰原的近 況 善慈神色漠然,似乎見慣了無情的北風,一動不動的懸浮在風雪之中,週身氣 息早己收斂 突然,善慈臉色微變,迅速轉身凝視著遠處,只見風雪中一道藍光急射而來 眼珠微轉,善慈無聲落下,身體貼在一處冰巖上,週身迅速結冰,眨眼就被風 雪淹沒,隱藏了起來 少時,數里外的紅雲五彩蘭旁邊,藍光浮動人影閃現,露出了藍發銀尊的身 影,他正眼神複雜的看著紅雲五彩蘭 善慈留意著藍發銀尊的情況,發現池只是在數十丈外觀看,卻井不靠近,這一 點讓人奇怪 作為五色天域的五大神將之一,見到五色天域的戰艦卻不為所動,到底他心裡 在想什麼呢? 思量中,藍發銀尊突然不見,這讓善慈心頭一震,隱藏的身體瞬間出現右數丈 外,正好避開了藍發銀薄的突然襲擊。 懸空而立,善慈看著藍發銀尊,冷漠道:「何故偷襲?」 藍發銀尊哼道:「你為何藏身此地?」 善慈淡漠道:「隨興所至,你無權過間。, 藍發銀尊喝道:「你分明是在監視本尊,此時竟敢不承認。小子,本尊問你, 你可是騰龍谷之人?」 善慈冷然道:「本公子不喜歡回答你的問題。」 藍發銀尊微怒道:「既然你有心找死,本尊就成全你。」 左臂一揮,藍光閃現,一縷銳氣直逼善慈胸前 善慈眼神微變,右手揮臂反擊,手心光華浮現,隱藏手臂之中的那把五光十色 的神劍迎上了藍發銀尊的蜂王刺,當即將其擊退 驚咦了一聲,藍發銀尊看著善慈手中之劍,質問道:「此鄉是何來歷?」 善慈冷漠道:「沒必要告訴你。若是有興趣,你可以試一試。」 完,善慈週身氣息轉變,一股略顯那煞的氣息透過劍身朝四周擴散,眨眼就 在附近形成一個五光十色的區域,將藍發銀尊籠罩其間。 看著善慈,藍發銀尊有些驚訝 僅憑著慈的這等氣勢,說實話並不怎麼樣。 可不知道為什麼,藍發銀尊對善慈卻有一種無形的恐懼感? 是因為善慈本人,還是因為他手中的劍? 「小子,就你那點本事,本尊還看不上。等哪天有機會,本尊定會讓你知道, 招惹我是什麼下場。」 一閃而退,藍發銀尊理智的迭擇了離開 善慈收起神劍,心中頗為驚訝 他剛剛也是被逼無奈,不願在敵人面前低頭,這才擺出作戰狀態 誰想藍發銀尊卻是突然離去,這裡面明顯有著古怪,可惜善慈並不明白 扭頭四望,善慈自語道:「這紅雲五彩竺一直盤踞此地,五色天域的三大神將 也明顯知道這一情況,為何他們都不肯啟動這艘戰艦?難道說是時機不成熟,或是 人員不齊,還是另有緣故?」 飄身而前,善慈來到紅雲五彩蘭附近,目光凝視著那神奇之物,心中頗為感 歎。 如此怪異的東西竟然來自異界,到底那五色天域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呢? 想想,善慈收回了視線,正打算是否離去之際,風雪中突然傳來一股熟悉的氣 息,這讓他醚色古怪 凝神不動,善慈暗中探查,意識隨著那股氣息逆流而回,很快就找到了根源, 結果卻令他臉色大變,整個人神色複雜。 對於善慈而言,他一向冷靜,很少有情緒波動。 如今,他神情奇異,擔憂之中含著不安,不安之中含著猶豫,到底是什麼事, 讓冷漠如冰的他,出現這樣的變化? 別了善慈,天朗與舞蝶一路前行,於半個時辰後,來到那湖畔上空 望 看著腳下的景象,舞蝶驚歎道:「極熟匕地,出現這樣一個巨大的溫泉湖畔, 若非知道湖底有巨獸作怪,還真是令人無法想想。」 天麟留意著四周的情況,發現與昨日相比,湖畔己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先,範圍在無形中加大 這一點,一般人不易察覺到,可天峨卻瞭如指掌 其次,湖水在下降,色彩也在發生微變的轉變 第三,湖水溫度在升高 這些,經過天雌作測發現,都是因為湖底那巨龜活動所至,它似乎正處於半睡 半醒之間,情況十分不穩定 見天麟不答,舞蝶問道:「怎麼不說話?」 天麟收回目光,輕聲道:「我在留意湖畔的情況,發現與昨天有了一些細微的 變化,估計是地下那巨龜在作怪。」 舞蝶聞言,推測道:二我想,那巨龜眼下存在著兩種情況 第一,只是翻翻身,隨後繼續沉睡 第二,逐漸甦醒,然後破土出來 第三,若是前者,我們就虛驚一場。 若是後者,情況恐怕不妙,但我們也阻止不了。, 天峨沉吟道:「巨龜要出來我們自然很難阻止,可它破上而出,就等於是出 世。那樣,它的出世將預示著什麼,這一點值得我們去推敲。」 舞蝶微微額首,輕聲道:「眼下的冰原已經夠亂了,若是再出現村麼情況,那 無疑是雪上加霜。萬,斑 天峨笑笑,鼓勵道:「別擔心,不經歷風雪,我們如何成長? 二十年前,七界大亂,成就了一段神話。 二+年後,冰原再起風暴,我們自當創立另外一個神話,那樣才不負我們的遠 大志向。」 舞蝶看著他,眼中滿是柔光,笑道:「放手去幹,我相信你會起越二十年前的 那個神話,成為空前絕後的存在。, 天峨呵呵一笑,伸出右手,大聲道:「來吧,讓刻門一起創造神話。「 舞蝶聞言略喜,輕輕把玉手放在天麟的手中,羞笑道:「一起努力,創造輝 煌。,, 天瞬看著舞蜘果腸嬌羞的模樣,心中有股衝動,想要將她傭抱。, 舞蝶似乎感應到了天峨那炙熱的目光,羞澀的低下頭,默默地不說話 一剎那,兩人間氣氛顯得有些微妙,彼此就那樣手牽著手,相距一尺靜靜的品 味著那份無聲的愛戀 終於,在片刻後,天酬申出了另一隻手,放在了舞蝶的肩上 是時,舞曉身體一顫,美麗的臉上紅霞密佈,口中低吟一聲,嬌羞嫵媚。 天峨見此,眼中光芒一閃,迅速將舞蝶拉入懷中,擁緊她女兩柔動人的身子,鼻 聞著她發間的清香。 舞蝶羞喜交加,一穎心蹦蹦直跳,頭埋在天峨懷中不說話 天喊脂緒三微笑,對於舞蝶的反應十分瞭解,一邊輕撫著她的頭髮,一邊輕輕的 在她的脖子上親吻著,這讓舞蝶身體微顫 風雪中,兩人誰也不說話 天麟就像一個獵食者,侵略著懷中的少女,品味著她的嬌羞與嫵媚。 舞蝶微微搖晃,少女的矜持讓她躲避著天麟的親熱,可那僅僅只是一種現象。 不一會,天峨便成功的吻上了舞蝶的雙唇,獲得了她的初吻 那一刻,舞蝶心情複雜,既有幾分期待,又帶著幾分彷徨,沉醉在天麟的憐愛 之中。 第三卷第一百零五章 舞蝶奇遇 第三卷第一百零五章 舞蝶奇遇 突然,舞蝶身體一顫,臉艷媚如水.陶醉的心猛然清醒,一把將天麟退開, 口中羞澀道:「你一一一一一你一一一一一你一一一一一」 天麟神色興奮,看著舞蝶胸前那形態動人的山峰,回想著剛才用手撫摸的滋 味,臉上流露出陶醉的微笑 「舞蝶,你害羞的樣子真美。, 輕輕的,天麟讚許道 舞蝶低頭不敢看他,低聲道:「你欺負我。」 天斷呵呵而笑,試探性的再次抱著舞蝶的身子,柔聲道:.我只是一時激動, 誰叫我的舞蝶這麼美呢?」 聽到天麟說自己是他的,舞蝶頓時心喜,抬頭嬌媚的瞪了他一眼,隨即有低下 頭,輕聲道:「天麟,我真怕有一天你會把我忘記了。」 天麟著她的身子,輕笑道:「別亂想,我怎麼把你忘了呢。」 舞蝶微微搖頭,有種莫名的擔憂,低聲道:「我不知道,但我時常會有那種恐 院。我怕一一一ˍˍˍ」 天峨見她一臉憂慮,連忙岔開話題道:「不說這些,我們難得在一起,應該開 開心心才好。, 完又一洲氏頭,親吻著舞蝶的臉頰與雙唇,品味著少女那份嬌羞與美麗。 舞蝶有些羞澀,口中微微呻吟,在天麟的柔情攻勢下,很快陷入了兩人世界 當天麟的手再次光臨,舞曉身體一顫,想推開天麟,卻被天麟緊緊的吻住,稍 稍掙扎了片刻後,舞蝶便渾身發軟、住由天峨的手在自己胸前那嬌嫩之地為所欲 為 天麟興奮極了,他忘情的撫摸著舞蝶嬌嫩的雙峰,沉浸在男歡女愛的快樂中。 這一幕持續甚久,直到一股奇特的氣息進入天麟的腦海,才讓他從陶醉中驚 醒。 看了一眼舞蝶,天麟眼中慾火突升,只見舞蝶胸前衣衫不整,露出一塊白玉似 的肌膚,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己伸入衣衫之內,毫無阻礙的撫摸著她胸前那嬌嫩的山 峰 有些不捨,天麟手指微動,第一感覺是那樣的滑膩而充滿彈性,讓他幾乎難以 自持 然而腦海中的信息令他震動,天麟只得不捨的撫摸了幾下,隨即收回了雙手。 低頭,天峨親吻了舞蟋一下,便為她整理衣服,待陶醉中的她清醒過來,這才 輕聲道:萬舞蝶真美。」 聞言,舞蝶羞愧難當,揮手擊打著天麟的胸膛,含羞欲怒的道:邵你討厭,你 個大壞蛋,欺負我一一一ˍˍ,, 無瞬大笑,得意極了,口中哄道:「別生氣,是我不好。以後我溫柔一點,不 欺負你,憐愛你就是了。」 舞蝶不依,嬌羞叱罵,直到天麟認錯,這才逐漸恢復過來 拉著舞蝶的手,天麟飄然而下,來到那湖面上方,凝視著腳下的情況。 之前,天峨就是被這湖面上的一續變化所驚醒 眼下,湖面上看似平靜,可時不時會出現一些狀況 舞蝶不解,紅著臉問道:「你在幹嘛?」 天瞬道:邵別急,慢慢看,這湖面上似乎有什麼情況。」 舞蝶一聽,留意細看 起初,湖面除了被寒風吹起一層水波外,看不出什麼狀況 可隨著時間的過去,舞蝶逐漸發現,湖面上出現了一些若隱若現的畫面 就舞蝶目見,畫面中顯示的景象很奇怪,全是一些錯綜複雜,由光點組成的圖 案。 仔細看,舞蝶有些茫然,這些圖案似乎暗藏玄機,可她卻根本看不明白。 一旁,天峨也在觀看,可他看到的景象與舞蝶看到的景象大不一般。 先,舞蝶看到的圖案,天瞬有看到,並且由於星辰法訣的緣故,天麟只一會 就看明白。 屆時,那圖案逐漸轉淡,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幅景象,講述的是在湖面上方的某 一處,有一道透明的光屏,上面隨機出現了許多殘影與信息,暗藏著某種玄機。 這一幕呈現的時間不長,隨即湖面的景象再變,出現了一段影像,依選異現出 四靈神獸的圖案 其中,關於青龍、白虎的形象,天麟並不覺得奇怪,至於那朱雀,由於畫面呈 現時間不長,天峨並沒有看清楚的尾巴有幾條,也分辨不出它到底是不是鳳凰 剩下玄武神獸,形狀十分奇特,下面是一頭巨龜,龜背之上盤踞著一頭巨蛇, 色彩似乎是青黑色 針對這一情況,天麟有些搞不明白 這湖中出現這等景象,是想暗示什麼呢? 難道說這湖底的巨龜,就是玄武嗎? 若是這樣,蛇神之前所言,玄武乃龜蛇混合體,那又如何解釋呢? 舞蝶收回目光,見天麟臉色奇怪,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情想不明白?」更新最快httpp.1#6$k 天斷回過神,看了舞蝶一眼,問道:「你看到些婦麼?」 舞蝶道:創我看見一些很複雜的圖案,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你呢?」 天瞬覺得奇怪,追問道:「就只是一些圖案,沒有別的?」 舞蝶眼神一變,問道:「你有看見別的景象?」 天麟微微額首道:「我還看見了一些別的,估計是因人而異,很難解釋明 白。」。 舞蝶好奇問道:「都看見些什麼了?」 天麟簡單說了一下,隨後道:「就目前來看,這個湖底的巨龜一定隱藏著什麼 玄機,可惜我們投法進一步觀察。」 舞蝶安慰道:「別想太多,冰原已經是餛亂不堪,再多一些又何妨呢? 無叭聞言,淡然一笑,點頭道:「說得好,洲門應該遇事不驚,勇敢的面對 它。」 舞蝶笑笑,正準備說話,可突然一股奇異的感覺朝她襲來,讓她猛然一震,低 頭看著腳下。 天麟察覺到她的異樣,連忙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結果發現沈面上熱氣騰騰,層 層水浪自動散開,形成一道絢麗的圖案。 仔細看,那圖案時刻變化,天麟看了許久,也看不植是啥 舞蝶瞼色古怪,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湖面,心神完全被那圖案吸引了 這一刻,舞蝶的思緒進入了一個奇妙空間,見到無數的星雲與光點,它們交錯 縱橫,組成一個類似時沖湧僧的隧道,正帶著舞蝶的思緒飛向遙遠而未知的方向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光,舞蝶的思緒波動了一下,眼前景色頓時一轉,她來到一 個翠綠色的世界裡,遠處的景物有些模糊,眼前卻是一個三岔路口 有些迷茫,舞蝶站在三岔路口旁,看看左右兩邊的岔路,發現左邊一條岔路長 滿了青綠色的花朵,右邊岔路長滿了艷紅色的花朵,景色皆是奇美,只是色彩有所 不同。 遲疑了一下,舞蝶走向左邊岔道,可剛走出幾步,她又突然停下,折身朝右邊 走去。 然而正當她走到右邊岔路口時,她又猶啥了,身體再次折回,朝左邊走去。 是時,眼前的景象突然模糊起來,舞蝶愕然之際停下腳步,僅片刻光陰,三岔 路就消失了。 有些奇怪,舞蝶扭頭四望,只見附近迷霧籠罩曰報本不知自己在哪。 為此,舞蝶仔細回想,思緒於轉瞬間回到現實,整個人身體一顫便清醒過來。 定下神,舞蝶見天麟正奇怪的看著自己,忍不住問道:「幹嘛這樣看著我?」 天麟眼神微動,問道:「你剛才怎麼了?」 舞蝶一愣,茫然道:「剛才一一一一一一我一一一一一一剛才一一一一一一好 一一一一一一像一一一一一一記一一一一一一不起來了。」 天麟見她如此棋樣柔聲道:「算了以後想起來再告訴我就是了。現在一一 一一一一小心一一ˍˍˍˍ 語氣一變,天瞬神情急切,發出了警告 舞蝶一臉茫然,還沒有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量捲住了 那一刻,湖中突然射起一道水柱,帶著淡淡的波光,一舉將舞蝶籠罩 天鶴9此,飛身撲上,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 舞蝶回過神來,連忙展開反擊,試圖打破那突如其來,有如光柱一殷的限制, 結果週身突然失力,被莫名其妙的定在了水柱中央 如此情況,舞蝶有些驚慌,張口對著無瞬呼喚,可聲音卻是那般微弱,完全被 水柱隔絕了。 天麟有些急躁,彈開的身體迅速返回,準備二次進攻,一定要救下舞蝶 可就在此時,天麟懷中的尋緣突然開口道:「切莫魯莽,這是她的宿緣,你只 第三卷第一百零六章 玄女天宮 第三卷第一百零六章 玄女天宮 天麟擔憂道:「看舞蝶的神情,她一定十分焦急,我不能這樣讓她一個人承 擔。」 尋緣道:邵屬於她的東西,你何必強求呢 你的插手,只會改變她的未來 你肯定那樣做就一定好嗎?」 天麟遲疑了,他知道尋緣從不輕易開口,一旦開口就必然有因,所以他很矛 盾 這時,舞蝶身外的水柱變化突現,一層絢麗的光芒宛如九天雲彩,自四面八方 而來,匯聚在水柱表面,形成一團變幻不定的光雲,正慢慢的穿越水柱,出現在舞 蝶面前。 屆時,舞蝶一臉愕然,迷惑的看著那團三尺大小的光雲,不知道該具什麼玩 意 突然,光雲表面光華一閃,射出一束光焰,正好印在舞蝗額頭正中的天靈蓋 上,慢慢的凝聚成一道光眼,時不時變幻著形態 這一幕持續時間很短,眨眼就消失不見。 隨即,整個水柱落下,湖面恢復平靜,舞蝶也恢復了原樣 天麟上前,仔細觀看,發現舞蝶一如往昔,剛才額頭上的那道光眼,此時毫無 所見,就彷彿之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舞蝶有些茫然,問道,「我剛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朗見她一無所覺,淡然道:「沒科麼,你只是走神而己。」 舞蝶看著天麟的雙眼,質疑道:「真的?」 天麟心神一顫,在舞蝶凝視自己的雙眼時,一股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似乎在 舞蝶的注視下,兩人的心靈產生了一種奇特的感應,不因距離的遠近而改變。 那感覺很奇怪,天瞬原本不想告訴舞蝶,可在她的凝視下,卻不由自主的說出 了實話 「剛才,你一一一一一一那一一一一一一隻持續了片刻,隨即就消失不見。」 舞蝶聽完,擔憂道:「天瞬,你說這情況是好是壞呢?」 天峨臉色古怪,舞蝶的擔憂他能清晰感應,這是此前所不曾有過的現象,到底 是巧合,還是因為剛才的變故,才導致這種事情的發生呢? 思緒中,天麟安慰道:「沒事,我估計這多半是你的某種機緣,你應該高興才 對。」 見天瞬這樣說,舞蝗心情頓時好轉,臉上露出了微笑,輕聲道:邵希望如你所 天朗清晰感應到她的快樂,心中頗為奇怪 到底之前的那一幕是怎麼回事? 為何如此匆忙,又轉眼消逝。 讓人莫不著頭腦,也想不明白 天空,雪花飛舞,寒風不斷 天瞬與舞蝶懸浮在湖畔上空,一邊留意著四周的情況,一邊思考了近來發生的 變故。 以前,天瞬對於很多曾洲青都能找出合理的答案。 如今,接二連三發生怪事,他卻往往找不出適合的答案 到底是事情本身過於荒謬,還是事情發生得長過蹊蹺,讓他找不到根源,無從 推斷? 騰龍谷中,新月靜立在那光門之外仔細觀察 起初,她只是覺得驚訝與奇怪 可隨著時間過去,她激動的心逐漸平靜,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聖潔的氣質,在無 形中與那光門有了輕微的接觸。 這種接觸很奇怪,屬於無意識的一種接觸,完全順其自然 可就是這樣順其自然的接觸,使得新月在無意中瞭解到了一些情況 先,這所謂的聖光之門氣息神聖,能排斥一切邪惡之力,包括腦海中那一閃 而過的邪念 其次,這聖光之門有很強的防禦。即便是心懷坦蕩之人,若無絕對的實力,也 難以穿越 第三,聖光之門頻率很怪。新月能感應到微弱的呼喚,卻無法捕捉到準確的信 息。 瞭解了這一情況,靜立的新月突然邁步上前 趙玉清在後觀看,眼中神光閃爍,期待中含著幾分複雜,顯然他的心情很矛 盾 很快,新月來到光門之前,她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即右手前伸,朝著光門靠 近。 由於距離不遠,新月的右手眨眼就觸碰到了光門豁 殺叮時,一道強光閃過,整個隧洞之中銀白一片,照得四壁明亮璀璨。 新月身體一顫,如醉酒一般,一連退出五步,才勉騷停了下來 趙玉清臉色微變,帶著窗憾 似乎新月的嘗試,讓他感到了失落與意外 新月臉色平筱,初次的受挫她並不驚訝,反而仔細品味剛才那瞬間發生的情 況 就新月而言,剛剛右手觸碰到光門之時,她首先感應到了一股強勁的電流,使 得她週身泛力 隨即,一股強大的反彈之力襲來,一車淵)她彈開 另外,在光門之上,還有著另一種不知名的力量,似乎能排斥邪惡,只是針對 新月來說,那不具備威肋 有此體會,新月開始了第二次試探 這一次,她依舊是右手伸出,但在即將觸碰到光門之際,掌心光華一閃,一股 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擊打在光門之上,試圖震碎光門的防禦。 屆時,光門一顫,受到新月蓄勢一擊後,微微朝內凹陷,可僅僅片刻,凹陷的 部位便自動彈回,帶著一股無司抗衡的力量,再次將新月彈開 這一次,新月與光門之間可謂是正面交戰,結果新月修為雖然不弱,但在強攻 之下,顯然還抵不過光門的防禦力量 明白了這一點,新月沉思起來,在半晌之後,又一次朝光門走去 此次,新月不再硬來,而是迭擇了另一種方式,週身銀光大盛,以聖潔之氣為 防禦,在身外形成一道透明的結界,慢慢的朝光門靠近 很快,新月身外的防禦結界觸碰到了光門,彼此間出現了細碎的火花,並一直 持續 對此,新月停下腳步,一邊加大防禦力度,一邊試著朝前推進,可結果卻是壓 力越大,反彈之力越大,不一會就將她彈開 新月有些愕然,但並不氣餒,繼續朝前靠近,一連五次之後,新月突然發現, 每當自己全力抗衡之際,光門的反彈之力就會直線加劇。 而每當自己處於無意識狀態時,光門的反彈之力就會降低 有此瞭解,新月豁然開朗,迅速調整心態,先平靜下來,隨後慢慢進入無意識 的空靈狀態,身體順其自然的朝前移動,眨眼就觸碰到光門 屆時,新月身體微顫,但她卻努力保持心無雜念,在僵持了片刻後,新月漸漸 寧靜,週身光芒隱去,整個人不知不覺的朝前推進 趙玉清見此,臉上露出了驚訝之情,立馬就明白了一切,眼中泛起了複雜的光 芒。 新月心無一念,對於四周的情祝毫無所覺,她在穿越光門之際,隱約感應到了 一絲身體的變化,可具體的情況,她卻並不知道 這一點,趙玉清看在眼裡,長角:心底。 原來,就在新月穿越光門之際,一道奇特的金光自她頭頂而下,沿著身體輪 廓,逐一蔓延全身,最終匯聚於腳下,形成一個封閉的回路 是時,金光璀璨,一件若隱若現的愷甲依附在新月身上,只眨眼光陰,新月就 被光門吞嚨而消失不見。 趙玉清微微一歎,似有感觸卻不曾多言,就那樣默默的站在那 穿越了聖光之門,新月身體猛然一晃,意識當即甦醒過來 其時,入眼的景色令新月大感驚訝,完全出乎想像。 原本,在新月的心目中,穿過光門之後,這裡應該是一條通道,或是一間石 室 可實際上,眼前所見井非通道也非石室,而是一個閃爍著光芒的奇異空間。 這個空間不大,感覺像是一個封閉的結界,與世隔絕。 在這個空間之內,除了新月之外,還有著兩大奇觀 第一,就新月所在的位置朝四周看去,空聞內部的光壁上閃動著無數女子 的圖案。 她們形態各異,或站或坐,或躺或臥,擺出千奇百怪的姿態,就像一套縈雜的 練功圖,無頭無尾渾然天成,透著幾分古怪 第二,在這個空間的中央,有一座由十顆光珠構成的三層寶塔,最下面一層 是六順光珠,成正三角形,中間一層是三顆光珠,以一定比例縮小,上面是一穎光 珠,彼此構成一個正三角的錐體 這個寶塔裝的光錐流光四溢,依照一定的規律旋轉,看上去頗有神秘。 新月看著這些,心中很是驚異 是玄女天宮?為何卻是這般景致? 第三卷第一百零七章 天外飛仙 第三卷第一百零七章 天外飛仙 剛剛,師祖曾言,這裡有一段屬於自己的緣分,可如今看來,除了眼前的寶塔 與四壁那無數的圖案外,似乎並無什麼新奇 想到這裡,新月緩緩朝寶塔靠近,慢慢的圍繞著寶塔旋轉,目光留意著寶塔的 動靜 起初,新月看不出什麼特別,只是覺得該寧塔能凌空旋轉而不落,這一點令人 費解 隨後,新月轉變角度繼續觀察,在查看了許久後,芳現該寶塔的旋轉極具規 律,依據寶塔的四個頂點為支撐,分別朝著四個不同的方位轉動九+圈,總計三百 六十圈,形成一個大周天 每當寶塔依據不同頂點旋轉之際,它都會發出一絲微弱且有差異的光芒,在旋 轉的過程中,照射在四壁之上的某些特定區域內,引起那些姿態不一的圖案逐一閃 光。 察覺到這一點,新月專注觀察,在寶塔轉變支撐頂點之際,意識鎖定在光芒掃 過的區域,從第一個閃光的圖案開始,依次記下每一個圖案的形態 由於圖案較多,新月根本無法記清,她只能努力的捕捉那光芒移動的位置,盡 力去記下每一道圖案的順序與大致的形態 這一來,在隨後的時間裡,新月完全沉浸其中,隨著寶塔旋轉角度的偏移而轉 換位置,不一會就完成了第一遍 那時,新月略有所感,腦海中充滿了無數幻象,可惜十分雜亂 對此,新月並不在意,她繼續重複之前的動作,於半響後,又完成了第二遍 這時,她腦海中的圖案清晰了不少,幻象也少了許多,這讓她隱約覺察到了一 絲希望 這一來,新月心無雜念,一心一意的觀察,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第八 遍、第九遍、第十遍 連讀不斷,新月以無比驚人的毅力,終於在第十遍時,記下了四壁之上的所有 圖案 那一刻,新月的腦海中泛起了萬千幻象,之前那數之不盡的圖案開始自動組 合,每兩道圖案組成一個新的圖案,共計數萬道之多,盤旋在新月的腦海 由於新月心無雜念,意習隧入空靈狀態,她的思緒十分清晰,正自動的分辨那 些圖案 同時,腦海中的光圖一直在組合演變,以每兩個圖案組合成一組的方式,一連 九次之後,原本數萬道的光圖就之剩下了九九八十一道圖案,牢牢的盤旋在她的腦 海。 察覺到那些圖案不再轉變,新月開始認真分析,結果發現這是一種很奇妙的功 法 那一剎那,新月身體一顫,週身光芒璀璨,在意識明白腦海中那八十一道圖案 是一種修煉之術時,她全身上下,有八十一處穴位自動開啟,彼此間氣脈相同,構 成了一套神奇莫測的修仙之法。∼ 如此一來,新月只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修為在瞬間跨進了一大步,具體到了 何等境界,她自己也不知道 另外,新月腦中的八+一道圖案自動旋轉,依照九種不同的順序排列,形成了 九招劍訣,自動的印刻在新月的腦海 一時間,新月驚訝極了,在反應過來之後,心念轉動間,隨手拔出隨身長劍, 在這奇異的空間內,施展出了剛學成的劍法 仔細看,那套劍訣輕柔玄妙,如仙子輕舞,看上去優雅動人,不帶一絲殺氣, 卻招式精妙 新月陶醉其間,整個人渾然忘我,一遍又一遍的習慣,在完全掌握之後,腦海 中的八十一道圖案自動排列,將之前的九招劍法融合成了一招全新的劍法,威力瞬 間激增了百倍 新月察覺到這一點心中高興極了,迅速依照腦海中的記憶,試圖施展這一 招,可惰劍式才施展到一半,新月體內就出現了真元枯竭的現象,這讓她身體一 顫,立馬重傷。 有些失望,新月收回長劍,她知道自己修為不足,還無法施展那一劍 好在新月生性平淡,雖有失望卻並不在意,能獲得這份奇緣,她己然心滿意 足。 看了一眼還在旋轉的寶塔,新月閉上雙眼,催動體內真元,以騰龍九變之術 開始為自己療傷 屆時,新月週身龍氣浮現,九條若隱若現的光龍分佈全身各處,為她平添了幾 許威嚴 療傷中,新月神色莊嚴,於無形中流露出聖潔的氣質,周箋被一團光芒所籠 罩。 這時候的新月,高貴優雅,絕美的臉上神情淡定,有種怡然自得的飄逸之氣, 足令萬物羞顏 似乎感應到了新月的轉變,那旋轉的寶塔突然脫離了之前的旋轉軌跡,圍繞在 新月身外,自下而上的轉動,隨即又自上而下,一直這樣循環。 大約片刻時間,寶塔開始發出璀璨的光芒,映射在新月身上,使其體表出現了 一件艷紅透亮的彩色愷甲,完美的勾畫出她動人的曲線與傲人的身材 這一幕持續了一會時間,那艷麗的銷甲便完全成型,自動的穿在了新月身上 隨後,寶塔自動解散,十顆光珠化為+道光華,從新月全身十個不同的地方進 入她的體內。 其中,最後一道位於新月的頭頂,在進入的過程中曾連續停頓了九次,使得新 月身體顫動了九下 當這一束光華完全被新月吸納,她整個人聖光環繞,身後依稀出現了一頭血紅 的鳳凰,僅僅片刻就消失不見 同一時間,新月身上那件愷甲光華一閃,出現了十道圖案,其中四肢共計八道 圖案,分別位於小腿、大腿、小臂、大臂,是八道姿態不一的玄女圖。 頭上的頭盔類似鳥頭狀,正前方有一道長身玉立的美女圖,細看那竟是新月的 縮小版。 剩下一道圖案,位於新月胸前,面積最大,色彩最艷,但卻並非女子圖案,而 是一頭美麗的鳳凰,有著四條尾巴 這一景象保持了片刻時間,隨即鈞甲便自動隱去,露出了新月原本的棋樣 同時,神秘的空間開始縮小,那封閉的結界像是煙霞一般,自動朝新月湧去, 化為了一層光霧,被新月所吸納。 屆時,新月睜開眼,絕美的臉上多了一份聖潔,少了一份冷寒 四周,神秘的空間已經不復存在,露出了一個寬大的石室,其正面的石壁上浮 現出一行字跡。 「騰龍飛天,玄女下凡;龍鳳齊翔,宿世姻緣。 看著這一幕,新月微微皺眉,這十六個字預示著什麼呢? 之前,洞中發生的一切,新月在吸納+顆光珠後己經明白,知道那九招劍訣名 為「九天玄女劍」,那最後一式融合九招劍訣精華的劍法名為「天外飛仙「,以她 目前的修為還發揮不出來。 至於身上的鈞甲,據說源於上古時代,來歷頗為神秘,新月也只知道它叫「八 女玄風甲,。 就在新月思索之際,石壁上的字跡開始轉淡,整個石室出現劇烈震動,立時將 新月驚醒 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新月頓感不妙,連忙轉身欲走,卻發現之前的光門己經 不在,趙玉渭就站在洞外,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一閃而出,新月來到趙玉清面前,輕聲道:「師祖,洲門一一一一一一」 趙玉清搖頭道:「走吧,屬於你的秘密,記得好好收藏 新月聞言頓時明白,當即不再說話,跟著趙玉清離開 身後,那個洞穴開始垮塌,只一會功夫就完全被碎石掩埋,從此不復存在。』們卿 另外,整個騰龍谷一片震盪,驚動了所有人,大家紛紛跑出,神情驚駭的四顧 左右,不明白為什麼這樣 新月有些擔憂,輕聲道:「師祖,這樣下去,騰龍谷會不會一一一一一一」 趙玉清臉色沉默,閉口不答,帶著新月穿梭於隧道之中,不一會便來到騰龍府 外。 屆時,所有人都集中一塊,大家議論紛紛,神色驚慌 待趙玉清出現,方夢茹、寒鶴、田磊、公羊天縱、馬宇濤、楚文新、江清雪等 人紛紛圍上,詢問著該怎麼辦? 趙玉清看了一眼大家,目光移到入口處的那尊神龍石像之上,臉上神色複雜 田磊見狀,焦急道:「師兄,你倒是說話啊。這是怎麼回事,為何騰龍谷會出 現這種情況?」 趙玉清表情沉痛,緩緩搖頭道:.宿命如此,誰也無法 田磊大吼道:「不,不會的,我不信。」 寒鶴臉色陰沉,擔憂道:「師兄,既是如此,你還是下令撤離吧 趙玉清苦澀一笑,輕聲道:「不用怕,這是一個先兆一一一一一一」 第三卷第一百零八章 嬌美少女 第三卷第一百零八章 嬌美少女 大地一晃,碎石落下,劇烈的震動令人驚恐,也打斷了趙玉清的話。 屆時,震動似乎到達了最強,眾人身體搖晃,幾乎無法站立,可騰帝谷的主體 卻並非受到多大的影響。 「谷主,看樣子情況不妙,我們還是一一一一一一」出於安全考慮,公羊天縱 忍不住提醒道。 可就在他說話之際,一聲悶響突然傳來,那尊神龍石像轟然倒塌,這讓趙玉清 身體一晃 察覺道這一情況,方夢茹伸手扶住趙玉清,輕聲道:「師兄,你沒事吧?」 趙玉清笑了笑,神情略顯悲涼,輕歎道,「我沒事,只是一一一一一一唉一一 一一一一算了,大家不用擔心,震動馬上就會平靜下來。」 眾人聞言,都滿腹質疑,可誰想事情真如趙玉清所言一般,那劇烈的震動很快 就開始減弱,只片刻光陰就恢復了正常 雪山聖僧輕輕一歎,低吟道:「徵兆現,劫難來。亂世風雲,誰主人間?」 淡淡的疑問迴盪耳邊,雪山聖僧言罷離去,背影顯得那樣孤單 眾人心有所感,都頗為不安,看看沉默的趙玉清,又看看離去的雪山聖僧,大 家都隱藏猜到了什麼,各自無聲的離開。 新月走在最後,忍不住輕歎道:「師祖,是不是因為我,才會這樣?」 趙玉清搖頭道:「不為你,只為天。去吧,你的宿命還在改變,記住曾經的誓 侶全」 新月微微額首,無聲離開。 之前的喜悅,此刻己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揮之不去的不安。 待眾人離開,趙玉清走到那倒塌的神龍石像前,眼神複雜的看著這尊曾屹立數 千年不倒的石像,如今它就變成了一堆碎石,述說著光陰的塵埃 千萬年來,騰龍谷孕育了三大奇跡,如今己全部展現。 除湖底那神秘區域還有未了的因緣外,神龍石像與玄女天宮已不復存雀氛 這些,在外人而言,只是不起眼的變化。 可對於騰龍谷主趙玉清來講,那卻是一種天大的震撼。 就騰龍谷的古典記載,一且三大奇跡同時出現,騰龍谷就有滅頂之災。 屆時天下蒼生都將受到劫難,誰也無法改變。 如今,預言的事情果真出現,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宿命因緣? 眼下,冰原混亂。外有異界五色天域的入侵,內有九幽、九虛兩派摻雜其間 加上蛇神的到來,死亡城主的現世,巨龜的甦醒,巨型足印的出現 這些錯綜複雜的事件齊聚一堂,最終會發展成什麼樣? 天麟、善慈、舞蝶,三人的感情會如何發展? 絕情門的出現,殘情劍的現世,又將預示著什麼呢? 清晨,一處景色幽靜的小院裡,一道紅色的身影正揮劍而動,嬌燒的身軀在半 空中翻飛轉動,宛如一隻紅色的蝴蝶 走廊裡,一對俊男美女正看著這一切,彼此哈卜掛著幾分笑意 片刻,院中那揮劍的身影停下身,露出一張亦喜亦慎的絕美容顏,神情中帶著 幾分得意 「爹,娘,我練得不錯吧? 林雲楓笑罵道:「一點點長進就自鳴得意,比起清雪來,你還差之遠矣 林依雪不悅道:「爹爹最討厭了,就會說人家的不是。, 許潔笑道:「你爹也是為了你好,如今你都十八歲了,換了二十年前,你玉鶯 阿妨都己經是除魔聯盟的盟主了,你真的應該好好收斂一下頑皮的性格。「 林依雪反駁道:「玉鶯阿姨當年是因為遇上陸師伯,然後才奇遇不斷。人家從 呆在家裡,連蜀地都不曾離開過,如何有機會增長見識? 林雲楓笑罵道:「狡辯。你玉鶯阿姊出身五行門,原本根基不足。而你自幼在 易園長大,我和你娘從小就為你打下堅實基礎,誰it*貪玩任性,不求上進? 林依雪聞言,一臉的不悅,悶不做聲。 許浩見此,上前拉著女兒的小手,安慰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其實近段時 間來,依雪刻苦修煉,修為也增加了不少,都跨越了不滅境界的最後一層。只要繼 續努力,耍不了多久就能進入歸仙境界,那時候就可以與清雪並肩齊行。」 林依雪聞言略喜,嬌笑道:.還是娘疼我,不像爹爹老是說我的不是 林雲楓搖頭一笑,自己這個寶貝女兒真的是寵壞了,應該找點苦頭讓她嘗一嘗 才是 許潔看了一眼夫君,笑道:「走吧,說好了今天去看望師伯的,別讓他老人家 等久了。, 林雲楓收起思緒,緩步走到許潔身旁,三人一同出了院子,準備前往故園看望 乾元真人 而就在這時,林雲楓的腳步突然一頓,猛然抬頭看著天際,臉上流露出一絲復 雜之情 許浩驚覺到不對勁,詢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林雲楓收回目光,淡然道:「郭建回來了,還帶著幾位來客。現在我們到易天 閣去,你叫馬午將師伯請來,就說有要事。」 許浩應了一句,閃身離去。 林依雪則跟著林雲楓轉身朝易天閣走去 站在易天閣內,林雲楓看著遠處的風景,英俊的臉上掛著幾分淡定的微笑,整 個人顯得頗為隨意 二十年過去,林雲楓的修為大有長進,其陰陽法訣己經接近最高境界,他的性 格也變得沉穩淡定 這二十年,對於林雲楓而言可謂是風平浪靜,他事業有成,有嬌妻有愛女,算 得上人生一大幸事,他己慢慢喜歡上了這種平靜 可如今,一股隱約的不安環繞在心,這讓他頗為憂慮。, 林依雪無憂無慮,任性承勇皮,她絲毫不解父親心中所想,一個人在易天閣中走 來走去,顯得有些沉悶 片刻,許浩到來,打破了沉寂 「雲楓,我已經打了招呼,吩咐門下弟子準備宴席。」 林雲楓微微額首,回身看了妻子一眼,淡然道:「估計郭建這次回來,帶來的 並非什麼好消息。 許浩並不驚異,額首道:「就前次}青雪與楚文新所言,也能大致猜出冰原的形 勢不太樂觀。」 林依雪不在意的道:「這有什麼,大不了我們一起前往冰原,正好可以領略一 下北國的景色。」 林雲楓瞪了女兒一眼,嚴肅道:「魯莽衝動,一點也不知道權衡利弊。」 林依雪不悅道:「人家又沒有說錯什麼,爹幹嘛老是責罵我?」 林雲楓道7「易園不同於除魔聯盟,我們這裡人數雖多,可高手有限。一旦冰 原發生重大變故,你說爹要派誰前去?」 林依雪一愣,這個問題她倒是不曾考慮 在她的小心眼裡,江清雪、陳風、郭建、馬午都算是易園的傑出人才 可這些人在天下修真界而言,除了江清雪稍有名氣之外,其餘三人皆是尋常之 輩 若天下真是發生大事,易園派這些人出馬,那根本無濟於事 許潔拉著女兒的手,輕聲道:「少說兩句,你爹之言不無道理。若此次除魔聯 盟派出高手,我們易園也要派人前去。這人選問題是一個很為難的事情。」 林依雪道:「娘,我知道了 林雲楓聞言,看了一眼她們母女,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這一來,易天閣頓時安靜,直到半晌之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這才將三人 驚醒。 「雲楓,發生了什麼事?」 回頭,林雲楓看著走來的乾元真人,輕笑道:「師伯別急,先坐下喝口茶,我 們再談也不遲。」 扭頭,林雲楓對隨行而來的馬午對道:「你去倒幾杯茶來。」 馬午應了一聲,迅速離開。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三卷 殘情織夢(第三卷完)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一章 冰原來訊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09年11月12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本卷就是:七界傳說後傳 第四卷 絕情之戀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一章 冰原來訊 林依雪跑到乾元真人身旁,嬌聲道:「太師伯,人家好想你啊。」 乾元真人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高興的道:「太師伯也想念你啊。」 許浩見此,搖頭笑道:.依雪就是嘴甜,繼承了你的頑皮性格。」 林雲楓苦笑道:「她很聰明,可全用在貪玩之上,白白浪費了這份天賦。」 許浩道:「隨性而為,洲門何必對她渴求太多呢?」 語畢,馬午端著茶水走進,在見禮之後,為易天閣中的四人依次送上茶水。 屆時,乾元真人看著林雲楓,問道:「什麼事,說吧 林雲楓道:「郭建回來了,此刻距離易園還有數里。馬午速去將其接來此 地。」 應了一聲,馬午領命而去,一閃就出了易天閣,沖天而上飛入雲層裡 大約片刻,馬午帶著郭建回到易園,隨行之人有周傑、徐靖、黑小猴。 至於下志鵬與雪春,他們率領大批騰龍谷高手,跟隨谷易天去了除魔聯盟 進入易天閣,郭建為雙方介紹了一番,在彼此認識之後,林雲楓招呼三位來客 坐下,並讓馬午奉茶 這其間,林依雪引起了徐靖與黑小猴的關注,對於這位嬌美動人的少女,兩人 都頗感驚訝,暗自將其與新月比較 林雲楓看了徐靖一眼,對於他的修為有些意外,讚歎道:「騰龍谷不愧是冰原252 三派之首,其門人弟子皆是修為過人。」 周傑謙虛道:「林掌教過獎了,比起易園而言,本派算不上什麼。」 乾元真人笑道:「大家用不著謙虛,每一門每一派都有各自的特點,無需太過 計較。此次你們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貴幹?」 周傑苦笑道:「說來不怕各位見笑,這一次是家師下令,讓我們護誤騰步谷上 千百姓遠離冰原,以躲避那場浩劫。同時,也是前來求助,希望貴派能大力援助, 大家齊心協力,共同抵禦這場浩劫。」 乾元真人臉色為微變,看了一眼神色沉默的林雲楓,對周傑道:「你能否先說 一下冰原的情況,讓引門有所瞭解。」 周傑道:「這個自是應該。只是此事由貴派的郭少俠來說,那樣或許更好。」 林雲楓聞言,點頭道:「也好,就由郭建來講,有遺漏之處,周大俠再行補 上。」 見師父開口,郭建不敢遲疑,恭聲道:「啟真太師伯與師父、師娘,弟子當日 隨師姐進入冰原,先是遇上一些中士修道之人,為了無須有的飛來鼎前往冰原,結 果不少人死在那 隨後到達騰龍谷遇上了天峨一一一一一一 無峨是個很奇特的人,他風趣冠皮,最愛捉弄人,師姐就被他捉弄了幾次 之後,是冰原十年一次的冰雪盛會一一一一一一 那次盛會很是壯觀,也引出了不少人。 然而就在盛會結束不久,冰原的形勢急轉直下,出現了令人難以想像的變 化。」 聽完郭建一番所言,林雲楓等人對江清雪三人進入冰原,到冰雪盛會結束期間 的事情有了大致的瞭解,心中頗為感歎 想不到冰原三派也是人才濟濟,看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其中,林依雪有些不快,哼道:「那個天麟如此膽大,敢戲弄雪姐姐,下次我 遇上他,定要好好教訓他。 郭建乾笑道:「師妹最好三思,天麟古靈精怪,修為十分驚人,師姐都不是他 的對手一一一ˍˍˍ」 鑽攀雪道:「不可力敵便要智取,誰說一定要與他比修為了?」 郭建不語,連連點頭,他可不敢得罪這個小師妹。 林雲楓看了女兒一眼,淡然道:「郭建,你接著往下說。」 郭建點頭,繼續道:「在冰雪盛會之後,大批高手紛紛出現,他們有的是為了 飛龍鼎,有的是另有目的,一致把矛頭指向騰龍谷。 如此,戰事突起,不可避免的衝突就此延續 其中,不少實力驚人之輩先後捲入這件事情老內,包括的門派之多尹有魔宗高 手、天殘門主、蛇神地的麻巫、魔鷹門的禿天翁、域外風神派的三翼聖使、九幽一 脈的高手、九虛使者黃傑、西北狂刀、催命姑、飄零客、天蠶、照世孤燈、應天邪 等等。 這些高手各有來歷,其實力之強,幾乎全都進入了歸仙境界,陣容之大令人觸 目驚心。」 許潔臉色一驚,駭然道:「有這麼多歸仙境界的高手?」 郭建苦澀一笑,點頭應是。 周傑道:「就我們離開冰原之時的情況而言,那些高手中,位列歸仙境界的高 手,至少超過十二位。」 許潔臉色陰沉,十二位歸仙境界的高手,這在天下而言,都是令人震駭的事 情,比起除魔聯盟的實力都有過之 如此強大的實力,到底來此何處呢? 乾元真人神色凝重,沉聲道:「由此看來,冰原這一次真的是遇上了千年不遇 的浩劫。」 林雲楓臉色平靜,淡然道:「郭建,你繼續。」 微微額首,郭建道:「當時,為了應對這一嚴峻形勢,冰原三派聯手出擊,雖 然剷除了幾位敵人,但卻難以扭轉既定的事實。 與此同時,五色天域的標記出現在冰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一一一一一一 冰原神花幽夢蘭突然現世,致使一些奇特之人的身份,也逐洲清晰。」 林依雪有些好些,詢問道:「冰原神花?那是什麼東西?你所謂的奇特之人, 又是指誰?」 郭建道:「就瞭解的情況所知,冰原神花幽夢蘭六百年出現一次一一一一一一 它是一朵被詛咒的神花,曾與騰龍谷有極深的淵源。 當年,騰龍谷趙谷主的師妹就是第一代幽夢蘭的獲得者,而她的身份也令人震 驚。」 乾元真人好奇道:「如何令人震驚?」 郭建道:「她便是名揚天下的九陰聖母。」 「啊,是她】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脫口驚呼,乾元真**感詫異 林雲楓微微皺眉,輕聲道:創二十年前,九陰聖母曾看中陳玉鶯,對她頗有好 感,彼此也算是有一段友誼。想不到二十年後,再次聽到她的消息,卻是因為此 事。」 許潔看著郭建,問道:「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情況?」 郭建道:「回奈師娘,這才僅僅是一個開始。在爭奪幽夢蘭之際,一個名叫季 華傑的青年,再次引起了江師姐的注意。」 許浩驚異道:「季華傑?這名字很陌生,到底他是誰?」 郭建道:「就後來得知,季華傑出自道園,乃當年道園無妄的唯一傳人 「無妄l他在哪裡?」有些澎動,乾元真人急切的追問。 郭建輕歎道:「回票太師伯,就季華傑所言,無妄己於三個月前離開了人 世。」 乾元真人身體一震,臉上流露出怯祛傷悲。 林雲楓有些痛心,輕歎道:「當年天劍院的李長河偷襲我與傲雪師姐,是道園 七玄真人不惜以死相拼,為我們爭取了寶貴的時間,天穆風才有機會趕來,救走了 我與師姐 如今,道園毀滅,無妄也離開人世。 剩下季華傑一人,我易園上下務必要全力維護,以保住道園這最後的命脈。 許潔輕聲道:「雲楓,別太感傷,洲門要做的就是找到季華傑,助他無大道 園,以報答當年七玄真人的思情。」 林雲楓微微額首,神情有些奇異。 乾元真人這時己逐漸平靜,目光凝視瞿郭建,詢問道:「季華傑修為如何?」 郭建道:「就當日弟子親眼所見,季華傑修為驚人,己煉成道園的玉清三法 劍,並且還有一門頗為邪異的法訣,一舉將九虛令使黃傑重傷。」 乾元真人聞言,有些欣慰的道:「這就好,這就好啊。 郭建道:創除此之外,那照世孤燈的身份也令人奇怪。」 林依雪好奇問道:「如何奇怪?」 郭建道:「當日師姐曾問過他的身份,他說二十年前他與本門的**師祖曾 是莫逆之交,太師伯知道他的身份。」 此言一出,許潔頗為意外,林雲楓則似有明悟,彷彿想到了什麼 乾元真人最是激動,顫聲道:「是他I想不到他真的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林依雪不值,追問道:.太師伯,你口中的他是誰啊?」 乾元真人道:「郭建所言的照世孤燈就是當年儒園的丹青劍俠許滄海,他與* *師弟最是要好,可謂是生平知己。」 哦了一聲,林依雪明白了情況,笑道:「那很好啊。等有空了,太師伯去把他 找來,一起敘敘舊啊。」 人微微點頭,似乎有些心動。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章 應對之策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章 應對之策 林雲楓眼珠微動,問道:「郭建,就你聽見,當時照世孤燈與天麟之間的關係 怎麼樣?」 郭建愣了一下,回想道:「天瞬很開朗,大家都很喜歡他。那照世孤燈似乎也 頗為看重天麟,但兩人此前似乎也僅僅見過一兩面,算不上太熟悉。」 林雲楓眉頭微皺,沉思了片刻,淡然道:「好了,你接著往下講。」 郭建道:「幽夢蘭的事情過去之後,五色天域成為了冰原主要的敵人一一一一 那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實力驚人,師姐差一點就死在雪隱狂刀手上,是瑤光突 然現身,才驚走敵人。 此外,應天邪身份神秘,他右受到楚文新等人的攻擊時,身體發生異變,輕易 殺掉了天邪宗高手馮雲,並將其餘四人推上絕境 關鍵之際,天穆風突然現身,以燃燈佛印驚走了應天邪。 還有,原本平平無奇的無相客也突然發生變異,成為了一個令人恐怖的存 在。」 許潔驚異道:「恐怖的存在?有這麼嚴重嗎?」 郭建苦澀一笑,看了一眼周傑,沒有言語。 周傑微微一歎,接過話題道:「就當時我們瞭解的情況,無相客精通殘風腿 法,很可能出自荒淇之中的死亡之城。然而後來的變化令人震驚,他在重傷的情況 下,激發出身體港能,整個人變得半黑半白,自號死亡城主黑白顛。」 許潔疑惑道:「這個名字有些陌生,到底他是怎樣的一干存在?」 周傑道:「就雪山聖僧推斷,這死亡城主很可能就是當年的滅佛魔尊,他融合 了佛魔之力,有著舉世震驚的力量。若這個推斷不假,那黑白顛之強悍,足以與二 十年前的巫神一較高下。」 「什麼】他能與巫神一較高下?」 一直鎮定的林雲楓在聽聞此言之後,也忍不住臉色大變。 畢竟當年的巫神給天下帶來了太多的驚訝 許潔、乾元真人臉色駭然,都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心中泛起了陣陣不安。 周傑苦澀一笑,繼續道:「除此之外,五色天域的白頭天翁在三千三百年前號 稱當世九大高手之一,實力之強大世所罕見,冰原的天蠶修為不凡,加上九虛令使 黃傑,魔鷹門,九幽一脈,整個冰原己然是岌岌可危,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 郭建補充道:「這些只是洲門離開時所掌握的情況,後來又發生些什麼,此刻 誰也不知道。離開前,師姐曾讓我轉告師父,說這一次的冰原浩劫,比起二十年前 的七界浩劫來得更為猛烈,僅僅一個五色天域,就足有吞併人間的實力,希望師父 聯合除魔聯盟,盡早採取防禦措施。」 林雲楓臉色陰沉,嚴肅道:「你把冰原所見詳細的與我說一遍,不可遺漏任何 情況。」 郭建聞言,連聲應是,在隨後的一個半時辰中,仔細的講述了在冰原見到的一 切 周傑、徐靖與黑小猴也時不時補充一些情況,將冰原發生的整體情況完全展現 在了易園眾人面前 聽完了郭建與周傑等人的講述,林雲楓沉吟道:「如此看來,這場浩劫的確堪 比二十年前。」 許浩道:「估計處理不好的話,其危害更有甚者。」 乾元真人一臉擔心,輕歎道:「雲楓,你有什麼打算?」 林雲楓嚴肅道:「此事十分棘手,估計稍後除魔聯盟會趕來與我們商議,還是 等他們來了之後,再行定奪。現在天色不早,大家先用過飯再說。」 起身,林雲楓招呼周傑三人,與易園幾人一塊,離開了易天閣,前往待客的迎 風閣。 下午,除魔聯盟的高手如期而至,由陳玉鶯率領,司徒晨風、文不名、歸無道 長隨行。 林雲楓率眾迎接,一番客套後,眾人來到了易天閣。 屆時,周傑、徐靖、黑小猴也一同出席 招呼眾人落座,林雲楓表情嚴肅的道:「此次冰原發生浩劫,已危機天下安 危。作為中土一盟一派,我們務必要迅速採取措施。」 陳玉鶯道:「此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想與你們好好商議。具體的情況我們己 大致瞭解,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援助冰原三派,制止浩劫的進一步發展。」 許浩道:「從我們的情況而言,冰原這場浩劫來得太過突然。要想馬上調集大 批人手,在時間上顯得有些匆忙。」 歸無道長輕歎道:「是啊,中土平靜了二十年,很多故人都雲遊四海,要想找 也門布忙,短期內根本不現實。」 文不名道:「事發突然,我們要想一舉化解浩劫,那顯然不現實。 為今之計,只能先派出部分高手前往冰原,盡力協助冰原=派種制住局面。 而後我們設法召集天下正道人士,分批趕往北國,逐步加大增援的力量。」 乾元真人贊同道:「文大俠這個想法很好,我們可以分批派出高手,一來緩解 冰原的壓力,二來隨時調整戰略,有效的控制局面。」 司徒晨風道:「這個方法洲門在來路上已經商議了∼陣此次就是想徵詢一下 你們的意見。」 林雲楓考慮了一下,目光移到周傑身上,問道:「周大俠覺得這個想法如 何?」 周傑面帶感激的道:「此法甚好,既可以節省時間,又能隨時應變。方 聞言,林雲楓額首道:「既然周大俠覺得可行,那我們就來商議一下。目前, 易園人手不多,都集中在這,聯盟那邊情況怎樣?」 陳玉鶯道:「此前,瑤光曾回來,我讓他去找尋屠天與殷紅袖,暫時還沒有消 息。剩餘之人,有能力的不多,只有一個千影張勉強適合。」 許潔驚異道:「如此說來,你們能用的人也不多?「 陳玉鶯苦笑道:「聯盟當年人才濟濟,都是得一些前輩相助。隨後天下太平, 他們都各散東西,就剩下我們幾個。」 許潔皺眉道:「那此次你們打算派誰前往冰原?」 陳玉鶯道:「我們考慮了一下,打算等瑤光回來後,讓他與千影張一起前往冰 原。 屠天與殷紅袖若是一同返回,就請他們協助瑤光,同去冰原,算是第一批支援 的高手 而後,我們會動用聯盟的力量,對冰原的形勢展開全面的調查。 如有必要,我們就聯繫揚天、北風、佛聖道仙等高手,一起率眾前往。」 林雲楓道:「二十年前七界浩劫,正道損失了不少高手。而今,陸雲歸隱,傲 雪師姐、滄月師姐以及百靈公主都一同隱居不出,我們能找尋的幫手並不多。」 林依雪插嘴道:「陸師伯雖然歸隱,可海姐姐己經出山,只要找到她,就一定 能力壓霆鬢魔。」 乾元真人道:「依雪所言有理,只要聯繫上海女,有她出面就等於是陸雲親 臨,一切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許浩道:「除此之外,黃天也是一個很好的布手,多年來威名四海,幾乎與瑤 光齊名。加上時隱時現的嘯天,東海的綠瑩與焚天,我們能召集的高手還不算 少。」 林雲楓道:.這些都要視冰原的情況而定,眼下我們要說的是目前的形勢。我 考慮了一陣,打算讓依雪去見一見外面的世界。」 許浩驚愕道:「你讓她一人去?」 林雲楓道:「不,我會派人與她一起,只是我們另有要事,都無法脫身。」 許潔擔憂道:「你想派誰去?」 乾元真人道:「讓我陪依雪走一趟。」 林雲楓搖頭道:「師伯是易園碩果僅存的長輩,不能輕易冒險 我打算找到嘯天,讓他陪依彝撇耀擬鹼正道謬咒毖黔羨m 至於我,要抽空去找一些故人,為隨後的形勢做好準備。, 言鬆了口氣,輕聲道:「有嘯天隨行我就放心了。」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章 分頭行事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章 分頭行事 林依雪有些興奮,終於有機會離開易園,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她心中很是高 興 陳玉鶯道:「嘯天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林雲楓沉吟了一下,回道:「明天一早 陳玉鶯道:「那好,等瑤光回來,我讓他與依雪一道前往,以免發生危險。,, 林雲楓微微點頭,目光移到周傑身上,問道:「周大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周傑遲疑道:「林掌教與陳盟主的大力援助我代表冰原三派十分感激,只是此 去冰原井非兒戲,還望多加小心 一旁,徐靖道:「師叔,我想與他們一起前往冰原,協助師門一起共度難 關。」 周傑看著徐靖,見他一臉執意,忍不住歎道:「你的心思師叔瞭解,此去多加 心,務必配合易園與除魔聯盟的行動,盡力保護他們的安全。 徐靖正色道:.師叔放心,弟子一定竭盡全力,死而後已 周傑微微點頭,神情有些憂慮,輕聲道:「在下失態,各位還請多諒解 林雲楓道:「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現在你們先在這裡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 就派人前往支援 周傑應了一聲,帶著徐靖與黑小猴,在馬午的帶領下,離開了易天閣。 待三人離去,林雲楓看著陳玉鶯四人,沉聲道:「此次冰原的浩劫來得怪異, 我們得盡早找出背後的原因。」 陳玉鶯道:「就目前瞭解的情況分析,五色天域是一個主要原因。至於其他方 面,估計還需要時間去進一步瞭解 許浩道:「之前周傑曾言,冰原三派所面臨的敵人中,僅歸仙境界的高手就不 下+二位。這等實力驚人之極,綜合我們兩派之力,也是無法比擬。」 歸無道長歎道:「就瞭解的情況所知,騰龍谷主與三位師弟一位師妹,皆是歸 仙境界的高手,以他們強悍的實力,加上千邪宗、離恨天宮,算起來比我們足足強 盛一倍有餘,卻依舊制止不了那場浩劫的發生,由此可見這一次的劫難來得是多麼 的猛烈 文不名道:「事己至此,擔憂也是無益。我們應當急思對策,想法阻止這件事 情的發生。」 林雲楓道:「眼下,我們除了留意冰原的形勢外,還要設法聯繫一些人,好為 後事考慮。」 司徒晨風問道:「你打算聯繫哪些人?」 林雲楓道:「陸雲歸隱之地無人得知,唯二菌線索就是海女然海女修為驚 人,來去如神龍見首不見尾,要想專程找到她,估計十分不易。為此,我打算去一 趟海域 文不名道:「海域?是去找綠瑩與焚天?」 林雲楓笑道:「那裡你們去比較適宜,我打算去南海到灘宮走一趟 陳玉鶯笑道:「行,我們一起盡力。現在,我們就先告辭,有什麼情況我們隨 時聯繫。」話落起身,陳玉鶯率眾離去 送走了四人,林雲楓吩咐林依雪回房準備 許潔則拉著林雲楓質問道:"你為何要讓依雪去冒險?」 林雲楓道:「玉不琢不成器,在家太多人寵愛她,她根本無法認識到修為的重 要性。, 許潔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該貿然yF"Ik前往冰原,那可是危險之地。」 林雲楓笑道:「別擔心,依雪雖然頑皮,但十分聰明。此去冰原她估計會吃點 苦頭,但絕對受益匪淺,不會有什麼大事。再則,有嘯天保護她,她也不會有 事。」更新最快httpp.1#6#k 許浩有些不悅,對於女兒的安危十分擔心 乾元真人岔開話題,問道:「眼下嘯天不知所蹤,你要如何找尋他?」 林雲楓笑道:「師伯放心,找人對我而言不算難事。現在你們先回房休息,我 稍後就會回來 語畢,林雲楓週身微光一閃,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黃昏時分,林雲楓悄然而回,帶來了嘯天 二十年過去,嘯天依舊如昔,只是身上的靈氣顯得隱蔽了一些。 當年,陽償平定七界,嘯天一直在除魔聯盟協助正道 而後,陸雲歸隱,百靈公主臨行前吩咐嘯天多多照顧易園子弟,因此嘯天便離 開了除魔聯盟,與林雲楓保持著親密的聯繫 來路上,林雲楓訓述了一下冰原的形勢與自己的心意,打算讓女兒去歷練一 下,磨練一下她的嬌絲 嘯天聞言毫不遲疑,笑道:「放心,我會保護她的安全。 林雲楓笑笑,問道:「這麼多年,你一直時隱時現,到底你在追查什麼事 情?」 嘯天遲疑了一下,輕歎道:創多年來,我一直在追查天之都存活之人的下 落。」 林雲楓道:「有什麼進展?」 嘯天回憶道:「就我多方追查瞭解,當年地陰邪靈毀滅天之都時,靈尊不死拼 死一戰,催動了天之都的移天神訣,讓部分同道僥倖躲過了一劫。」 林雲楓驚訝道:「既然當初天之都有人存活,為何這麼多年來卻一直沒有他們 的任何消息?」 嘯天苦澀道:「因為那些僥倖逃過的同道都受了極重的傷勢,他們雖然存活了 下來,卻是元神大傷,加上天之都的毀滅,投有充沛的靈氣滋養,以至於二十年 來,他們都活得很艱辛,各自以原本的形態存在與天地之內。, 林雲楓道:「你見過他們?」 嘯天微微額首,輕歎道:「我見過其中一位,他告訴我當年留守的十六位天靈 中,有七位身受重傷僥倖逃離。 林雲楓追問道:「其他天靈呢?」 嘯天道:「天之都共計四十二位靈異,包括五位地靈與三十七位天靈。二十年 前一戰,靈尊與九位天靈當場身亡。其餘三十二位靈異,除我與公主外,剩下三十 位,有七位重傷恢復了原形,三位地靈不知下落,十九位天靈分佈於天下各處,都 各自潛藏隱身,不問世事 林雲楓聽完沉默了片刻,問道:「還有一位你怎麼沒有提及?」 嘯天道:「還有一位是地靈,它就在我身上,是三天前我才找到它。當時,我 也覺得奇怪,如今想來這可能是天意 林雲楓質疑道:「天意?此話怎講?」 嘯天神秘笑道:「暫時保密,我們回去後一試便知 林雲楓有些好奇,但卻沒有多問,與嘯天一道悄悄的回到易園內。 屆時,天色黃昏,林撰瞥正在閨房之中呆坐不語 突然,屋內光芒一閃,人影突至,露出了林雲楓與嘯天的身影 林依雪猛然一驚,嬌笑道:「爹,你回來了。 林雲楓道:「還不快見過你嘯天叔叔。」 林依雪嬌笑道:「依雪見過嘯天叔叔 嘯天含笑道:「莫要多禮,我們大概有十多年不見了,想不到你都長成大姑娘 了。」 林依雪歪著頭,質問道:「我小時候有見過叔叔嗎?」 嘯天道:「我還抱過你,當時你大約四五歲,十分的調皮 林依雪臉色一紅,低聲道:「討厭。」 嘯天聞言大笑,顯得十分高興。 片刻,嘯天收起笑聲,淡然道:「十多年不見,叔叔也沒準備什麼禮物,就送 你一樣小玩意。只是一一一一一一」 見嘯天突然停下不說,林依雪問道:「只是什麼?為何不說了?娜 嘯天神秘一笑,呵呵澎「只是這小玩意很特別,非有緣之人無法獲得。因此 你能不能擁有它,就要看你的緣分。」 林依雪驚奇道:「有這樣的事情?我可要見識一下 林雲楓含笑不語,任由嘯天發揮,根本不插手此事。 伸手入們,嘯天取出一物握在手心,笑道:「東西就在我手裡,你現在伸出一 只手,可以是左手,也可以是右手。稍後我將東西放在你的手心,你記得用力握 緊,若是東西突然不見,就說名你與此物沒有緣分。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章 風動隨心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章 風動隨心 林依雪將信將疑,點頭道:「好,明白了,我們開始吧。」「完伸出了右手, 嘯天見此微微皺眉,質問道:「你確定如此?」 林依雪頑皮一笑,點頭不語 一旁,林雲楓臉泛微笑,似乎看穿了女兒的心思。 嘯天緩步前移,輕輕伸手移近林依雪右手,慢慢將手心之物塞入她的手心。 剎時,林依雪五指收緊,顧不得細看那是什麼東西,一心想將其握緊。 然而說來怪異,那手心之物呈圓形,但卻急劇震動,發出強大的排斥力,猛然 自林依雪手心逃離。 一切,僅眨眼光陰嘯天的右手才剛剛收回 是時,林依雪驚叫一聲,忙道:「嘯天叔叔,你怎麼還沒有將東西放穩就把手 縮回去了,害的我都不知道是什麼玩意。」 時,林依雪右手翻轉,掌心空空如也,臉上滿是無辜的表情 嘯天一愣,隨即笑罵道:「鬼精靈,我就奇怪你為何手心朝下,原來早就做好 了耍賴的準備。」 林依雪不認賬,嚷道:「明明是叔叔沒有把東西放下,就悄悄收回了右手,還 來說我的不是。」 嘯天笑道:「好,看在你聰明的份上,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不過這一次你必 須手心朝上,我放好之後,我說開始才開始,免得你又玩把戲。」 林依雪嬌笑道:「好,來吧。」說完右手掌心朝上,眼神一動不動的注視月嘯 天的手臂 奇異一笑,嘯天伸手壓住林依雪的手掌,隨即慢慢鬆開,露出了一道淡淡的光 暈 仔細看,林依雪手心放著一枚寸徑大小的石珠,呈半透明,泛著微微的亮光, 顯得有些特別。 看著那石珠,林依雪十分好奇,搞不植這是何物,為何能掙扎扭動,不受自己 的控制? 思索中,林依雪暗中運氣,從手心發出一股強勁的吸力,牢牢的粘住珠子 嘯天一臉笑意,待完全收回右臂之後,這才開口道:「注意了,我數一二三, 然後就開始。一一一一一一一二一一一一一一三一一一一一一開始一一一一一一」 林依雪+分聰明,不等嘯天數到三,她提前就握緊了手掌,牢牢的抓住石珠 然而事與願違,林依雪雖然拼盡全力,可手心的珠子十分古怪,就彷彿有意識 一般,主動展開了反擊,拚命要掙扎她的限制 對此,林依雪顧不得多想,左手迅速抓緊右拳,雙手用盡全力,卻依舊壓住不 了那股掙扎之力。 「爹,這東西古怪,你快幫我收服它。」逼於形勢,林依雪開始求助 林雲楓笑道:「這是你自己的事情,爹不能幫你。」 林依雪不悅道:「討厭的爹爹,一點都不講人情。」 嘯天道:「宿命之緣,靠不得別人,要靠自己。, 林依雪聞言,心思一轉,嬌聲道:「叔叔,能不能給一點提示?」 嘯天沉吟道:「好,給你一個提瑞以德服人。」 林依雪一愣,一成組分析嘯天的提示,一邊全力穩住手心的石珠,整個人陷入了 沉思。 趁此時機,石珠奮力掙扎,想掙脫林依雪的限制。 察覺到石珠的企圖,林依雪加大了力道,結果石珠掙扎的力道隨之增加,這讓 她心頭一震,卻猛然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集中精神,林依雪發出了一股精神異力,帶著幾分友善與好奇,試圖與手心的 石珠取得聯繫 同時,林依雪減低了束縛之力,慢慢的放鬆石珠,不再強行壓制?。 察覺到這一情況,石珠猛然發力,一舉擺脫了林依雪的限制,朝著嘯天飛去。 是時,林依雪有些失意,但其發出的精神異力卻無巧不巧的與石珠取得了聯 系。 去勢一停,石珠懸空而立,在半空中自動旋轉,似乎在分析著林依雪發出的訊 息 覺察到這一情況,林依雪又驚又喜,連忙靜心凝神,將心中的想法化為了一股 意念,博尊無形的精神異力,傳達到石珠的體內。 那一刻,石珠微微一震,主動接納了林依雪傳達的信息,在分析與判斷之後, 石珠慢慢的飛回了林依雪的手裡 見此,嘯天含笑點頭,臉泛笑意 林雲楓則鬆了一口氣,眼神中多了一份欣慰。 林依雪看著手心,嬌美的臉上十分好奇,輕聲問道:「嘯天叔叔,這珠子好奇 怪,就彷彿有生命,到底它是何物啊?」 嘯天道:「此珠名為風動隨心,集天地精華於一體,歷時五千年修煉而成,乃 世上罕見的寶物之一 它能麼化隨心,無聲來去 眼下,它勉強接受了你,以後你可得好好愛護它,關心它 到時候它自會與你心心相映,助你一臂之力。」 林依雪驚奇道:「這麼神奇?那我可得好好與它聯絡一下感情。」 時,林依雪一臉柔情看著手心的石珠,輕輕用手撫摸著它的身體 似乎感受到了林依雪的心意,半透明的石珠微光一閃,瞬間化為一枚玉鐲,自 動的扣在了林依雪的左手手腕處,看上去十分別緻 「哇,好寶貝l真是太神奇了。」 撫摸著手腕上的玉鐲,林依雪激動無比,對於這樣的禮物感到無比高興 林雲楓見此,提醒道:「依雪,此物切忌不可告訴他人,以免引起別人的注 意。」 林依雪嬌笑道:「爹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管,誰也別想從我手中奪去。」 林雲楓笑道:「那好,你玩一會就去吃飯,我與你嘯天叔叔還有事情商議。」 林依雪聞言,目光移到嘯天身上,感激道:「嘯天叔叔,你這禮物太好了,我 以後一定送一樣你最喜歡的東西回報你。」 嘯天笑道:「緣分如此,你切忌好生珍惜。以後有空多多修煉,等你修為到達 一定程度,你就可以與風動隨心進行交流與溝通。」 語畢,嘯天一閃而逝,沒有給林依雪留下追問的機會一 林雲楓看著女兒,眼神有些奇異,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即消失在了空氣裡。 林依雪有些好奇,但卻無從問起,只得拋開一切,帶著幾分純真,把玩著手中 的玉鐲 這一夜,林依雪興奮無比,接連兩樁好事,讓她合不上眼睛 林雲楓與嘯天離開後,私下談論了一陣,內容全是與冰原有關,主要是希望嘯 天能查出冰原浩劫的真正原因 一夜過去,新的一天隨之來臨 早上,吃過飯後,林雲楓、許潔、乾元真人、周傑、黑小猴,郭建、馬午以及 易園眾多弟子起送嘯天、林依雪、徐靖離去。 臨行前,眾人少不了一番叮濘,在不捨與祝福聲中,林依雪踏上了她嚮往己久 的冰原之行 離開了易園,嘯天帶著林依雪與徐靖前往除魔聯盟,於辰時到達,陳玉彎已經 率眾等候多時 見面,雙方客套了幾句,陳玉鶯便直奔主題。 「瑤光昨晚就己回來,並帶來了屠天。殷紅袖留在家裡,要照顧年幼的兒子 此次,就由瑤光帶領屠天與干影張前去冰原,你們一路上記得多加小心。」 嘯天道:「這事我知道,現在時間不早了,該上路了。」 陳玉鶯微微額首,命人將瑤光、屠天與千影張請來。 二+年不見,屠天看上去成熟了一些,當年的冷澳也變得親切 千影張一身黑衣,容貌五+出頭,眼神平淡無奇 據陳玉鶯介紹,千影張以幻術出名,精通諸多陣法,是一個博學多才的人 至於瑤光,他俊美出奇,隨身的八寶令林依雪羨慕不己,嚷著要與瑤光一道, 乘坐八寶前行。 知道林依雪是林雲楓的寶貝千金,大家都對她另眼相看,只要她喜歡,大家都 隨著她的意 如此,一行六人一獸,在除魔聯盟眾高手的相送下,離開了伏龍谷,直奔冰原 而去 這一次,是中土正道第二次派人前往,實力相比第一次強大了許多,有瑤光、 嘯天、屠天等高手助陣。 此行,他們是否順利,能不能完成中土正道的心願,緩角冰原的危機? 迎風而立,駐劍遠望,寒冷的北風帶著憂傷 天空,雪花飛揚浩白的世界一片寂寥,給人一種莫名的滄桑。 站在天刀峰上,天刀客凝望南方,淡淡的愁思掛在臉上,口中輕吟道:「二十 轟怎果器篇下,又有多少人能逃得了?或許,我也該更換地方,只是------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1月17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章 鎖魂敗退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章 鎖魂敗退 聲音一頓,天刀客臉上泛起了微笑,一縷神秘的氣息籠罩在他的身上 遠方,一道微光閃亮,夾著一股邪惡之氣破空而至,眨眼就來到天刀峰上。 是時,天刀客嘴免微揚,凝視著那把通體漆黑的長劍,叩底爆射出一股寒光 黑芒一閃,人影幻化。 長劍變成了一個中年男子,正陰森的看著天刀客,語氣不善的道:「你在這裡 己經呆了不少時日了,也該是離開之時了。」 天刀客傲然而立,語氣冷漠的道:召我在這裡,這就是我的地盤,還輪不到你 話。現在你最好乖乖滾蛋,不然你會後悔的。」 中年男子大笑道:「就憑你也敢在我道台魂面前如此說話,真是自大狂妄。 原來,這男子便是鎖魂劍所幻化。只是他來天刀峰,到底所為何事呢? 天刀客不屑道:「鎖魂?小心我讓你破魂。」 鎖魂聞言,怒吼道:「可惡,不給你一點厲害瞧瞧,你不知道我的厲害,看 招。」 直射而來,身影幻化,中年男子立馬恢復了長劍之身,夾著烏黑的光芒,直射 天刀客的胸前 眼神一冷,天刀客手臂揮揚,怪劍逆晃而上,眨眼就與那把烏黑的長劍撞上。 剎時,兩劍之間火花蕩漾,霹靂巨響,劇烈的氣流破空作響,夾框一道刺耳的 厲嘯,迴盪四方 一擊無功,鎖魂怒吼咆哮,質問道:「你到底是誰?加 天刀客身體微晃,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嘴上卻冷淇道:.這是天刀峰,我 自然是天刀客。」 鎖魂恨聲道:「天刀客,我警告你,最好馬上離開,不然我就不客氣。 聞言,天刀客心頭微疑,質問道:「你想霸佔天刀峰? 鎖魂道:「休要多間,你到底讓是不讓?」 天刀客沉吟道:「此峰之下地火炙熱,你是想在這裡施展煉魂之術,以鞏固你 的實力?」 鎖魂一驚,怒道:「休要點{說,我沒時間與你磨蹭,看劍。」 飛射而出,劍影密集,縱橫交錯的劍芒詭異陰森,夾著無比邪惡之力,試圖吞 嚨天刀客 揮劍反擊,天刀客頗為警惕,每一次劍與劍的交集,他都能感應到鎖魂劍上的 那股侵蝕邪氣,這讓他對鎖魂劍感到十分驚心 就天刀客分析,這把詭異之極的鎖魂劍邪毒少極,含著世間至邪至煞之氣,集 怨恨之氣於一體,有一種近乎瘋狂的毀滅念頭,讓人面對之時心生恐俱 如此強大而邪惡的兵器,天刀客還是初沙遭偶,內心雖然不怕,但卻不得不為 之震驚 同一時刻,鎖魂對於天刀客的實力也倍感詫異 自己吞噬了八十一位修道之人的元神,可謂集世間邪惡之大成,歷時千年修 煉,無論修為還是實力都異常強悍,此時竟然奈何不了一帕之刀客,這怎能不讓他 感到吃驚? 想到這些,鎖魂心中惡念突起,一股毀滅的念頭立時滋長,攻勢一下子猛增了 一倍。 感覺到壓力大增,天刀客臉色陰沉,手中怪劍招式一變,反擊的力道直線上 升,數招之後便一舉震飛了鎖魂劍,令它傳出震怒的厲嘯聲 縱身而起,天刀客怪劍高舉,週身紅光刺目,數不盡的火焰遍佈四周,形成一 朵璀璨的光雲,映紅了半邊天際 是時,一股威臨天下的霸氣貫穿天地,使得附近的時空頓時凝固,雪花停留在 半空中,彷彿絕美的畫面,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怪劍朝天,劍氣匯聚 赤紅的光柱破雲裂空,夾著至陽至剛,至大至強之力,在天刀客的控制下,夾 著千丈劍柱揮落而下,直劈鎖魂鄉而去。 那一刻,鎖魂驚怒之極,試圖閃躲卻因時空凝固而難以得逞,只能奮力反擊。 剎時,天刀客的一劍擊中了鎖魂 其赤紅透亮的劍芒無堅不摧,在擊中烏黑的鎖魂劍時,瞬間驅散了鎖魂劍上的 黑氣,使得鎖魂劍通體透亮,發出撕心裂月的慘叫與咆哮聲 這一擊,剛猛霸道,威力驚人 一壽朔務鎖魂劍從半空劈落,陷入了冰雪之內 同時,天刀客這一劍氣息剛勁,正好克制了鎖魂劍的邪煞之通,因而對六造成 了極大的打擊 凌空而立,天刀客沒有追擊,他只是俯視著地面,等待著鎖魂劍的現身 就天刀客分析,鎖魂劍邪惡之極,絕不會就此毀滅,至多靈體受損,大傷元 氣 果然,片刻之後,鎖魂鄉破土而出,劍身己恢復了烏黑,但色澤卻淺淡了一 些,顯然剛才天刀客的一擊,對它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天刀客,你狠,這筆帳我不會忘記,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後悔莫及。」 語氣猙獰,鎖魂顯得十分生氣,但卻隱然透露出幾分恐懼。 冷然一笑,天刀客道:「這次只是給你一個警告,若有下次,我寧計你魂飛魄 散,遺恨九泉。還不快滾。」 鎖魂怒吼一聲,不甘道:「別得意,不日之後我會回來找你」 完一閃而逝,朝來路飛去 片刻,鎖魂遠去,天刀客飄落峰頂,臉色陰沉的自語道:「此劍之邪魅,足以 嫂美當年的至毒之器嚨心劍,且更加詭異。看來不久之後,又會有不少修道之人遭 遇災劫。」 淡淡的憂慮隨風遠去,化為風雪遍撒大地一一一一一一 站在雪地裡,鄂西凝視璀騰龍谷方向,臉上神色奇異 冰原之行,對他而言只為仇恨 可如今,善慈的出現讓一切變得有意義,他腸穎早己冰冷的心,也漸漸有了熱 氣 逗留冰原己經不少時日,鄂西領略到了冰雪的殘酷,但卻不捨得離去,因為他 的心中多了一個身影 善慈的冷i算,讓鄂西很是痛心 但他明白善慈的感受,所以默默的等待,希望有朝一日善慈能明白自己的心 意 如今,鄂西哪也不去,就一直逗留在騰龍谷附近,為的只是想看一看善慈,免 得自己擔心 此刻,天空風雪不停,鵝毛大雪鋪天蓋地,淹沒了他的視線,掩蓋了他的身 體。 突然,鄂西心頭一震,一股無聲靠近的氣息引起了他的往意 展開靈識,鄂西留意著附近的動靜,發現在數十丈外,一道若隱若現的雪白身 影正朝著自己靠近。 那身影很是怪異,雪絨絨的像頭北極熊,但氣息卻頗為陌生 就鄂西瞭解,冰原上的眾多高手他雖然不是全都認識,但大多數他都見過一兩 次,腦海裡有一定的記憶 如今,這悄然逼近的身影他卻毫無印象,不由得提高了警覺 片刻,那潛伏雪裡的身影逞近三丈範圍便停下了身,這讓高度警覺的鄂西頗感 意外,稍稍沉思了一下,率先發動了攻擊 屆時,以鄂西為中心,一個半徑超過十丈的光球憑空出現,瞬間就產生爆炸, 一舉將附近的冰雪全部震飛 那時,一聲怪叫在爆炸聲中響起,伴隨著一道高速移動的身影,在漫天風雪裡 交錯縱橫 鄂西大吼一聲,高大的身體彈射而起,整個人宛如滾動的雪球,在方圓數十丈 內來回穿梭,追逐著那陌生的敵人 起初,雙方身法快捷,彼此穿插交錯,來回追擊 而後,雙方在一番較量之後,發現僅憑身法奈何不了對方,於是各自展開了正 面攻擊。 這一來,鄂西看清了那人的樣子,口中忍不住驚呼一聲,質問道:.你是 誰?」 嘿嘿怪笑,雪白的身影凌空翻轉,動作輕靈,粗長的雙臂快捷如風,夾著密集 的掌影滾滾而至,打得鄂西連連退避 有些生氣,鄂西大吼一聲,週身氣勢猛然外散,爆發出一股強悍的力量,一舉 將那雪白的身影震飛。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章 暗波流動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章 暗波流動 緊隨而至,鄂西揮掌猛劈,連綿不斷的掌力如流水不斷,不給敵人絲毫的踹息的 機會。 這一來,雙方招招硬拚,二者間的實力差距很快就暴露無疑 論實力,鄂西稍佔優勢 論靈巧,那雪白的身影當仁不讓,彼此間各有優勢,一時間糾纏不輕 大約半晌,鄂西突然收手後退,眼神凝視著眼前之人,再次質問道:「你是 誰,為何耍悄然靠近? 雪白身影懸空而立,露出一張毛茸茸的醚嚨與雪白的四肢,看上去很像猿猴, 週身不著片緩 見鄂西問起,它撓撓頭,怪笑道:「我來自惡魔谷,大家都叫我雪猿, 鄂西驚異道:「惡魔谷?在哪?你來這裡又是為何?」 雪猿道:別想知道惡魔谷在哪,你就隨我前去。」 鄂西哼道:「這就是你靠近我的目的?」 雪猿並不否認,嘿嘿怪笑道:「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好些。」 鄂西不屑道:「就憑你,恐怕一一一一一一」 雪猿陰笑道:「誰告訴你,此來就我一人?」 鄂西一愣,還不及反駁,三股陌生的氣息便突然出現,朝他發起了攻擊。 同時,雪猿也不遲疑,配合新出現的三股氣息,施展出一道詭異的陣法,在鄂 西身外形成一個封閉的結界,將他囚禁於內 而後,雪地上強光一閃,隨即消失 鄂西連同雪猿,以及那一閃而現的三道身影眨眼就消失亦虛沖裡 下一刻,原地光芒一閃,人影浮現,善慈破空而來,但卻己經太遲 留意著附近的殘留氣息,善慈英俊的臉上眉頭皺起,對於鄂西遭遇了什麼他並 不知道,但卻猜出這裡發生了某些事情 沉吟了片刻,善慈飛身而起,擴大了搜尋範圍。 在善慈心裡,父親的死與鄂西脫不了干係 他憎恨鄂西,但又知道當年父親也有過失,因此心裡很矛盾。 如今,鄂西出事,面對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善慈嘴上雖然不說,可心裡壞是 難以割捨 因此,他暗自決定,一定要找到鄂西 只是善慈並沒有想到,鄂西的失蹤對於他而言,那將是一個全新的開始,是他 人生路上一個重大的轉折 騰龍谷外,雪山聖僧看著善慈遠去的身影,臉上神情微變,輕歎道:「宿命的 車輪己然開啟,是緣是孽,一念幻滅,誰也幫不了你。善慈,保重自己。」 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愁緒,雪山聖僧似乎看透了善慈會遭遇什麼曾情,但卻不 曾阻止。 是無力阻止,還是不想阻止呢? 輕咳一聲,方夢茹來到雪山聖僧附近,自語道:「人生總有許多無奈的事情, 揮之不去卻又無能為力。」 雪山聖僧看著她,感觸的道:「是啊,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煩心事,或為自 己,或為他人。 方夢茹道:「我是為了自己,聖僧是為了善慈。」 雪山聖僧微微額首,長歎道:「善慈的命運很怪異,能左右他命運的人寥寥無 幾。, 方夢茹道:「聖僧便是其一?」 雪山聖僧搖頭道:「不,我只是一個讓他走彎路的人。真正能左右他的是一對 男女,是友情與愛情。」 方夢茹沉吟道:「你是說天麟與一個女子?」 雪山聖僧道:「確切的說,是天麟與舞蝶。」 方夢茹一愣,遲疑道:「舞蝶?他們三人之間,恐怕很難理得清楚。方 雪山聖僧道:「宿命糾葛,注定難捨。我們只能一旁觀戰,不能插手。」 方夢茹苦澀一笑,遙望遠處,換了個話題道:「冰原的風變得冷漠,聖僧有何 感覺?」 雪山聖僧輕唸了一聲佛法,臉色平靜的道:「沒有犧牲就沒有結果,該來的誰 也躲不過。,, 方夢茹皺眉道:「聖僧似乎看透了什麼?」 雪山聖僧搖頭道:「我看透的不是經過,而是結束前那片面的結果。萬 邁步而出,雪山聖僧沒再多說,返回了騰龍谷 方夢茹一個人獨處,看著雪白的冰山雪谷,低吟道:「師兄,我想你了,你在 何處?五百年不見,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想貪藻拿?」 淡淡的幽思隨風而過,化為一縷寒風,述說著那令人心酸的殘夢。 一座冰山上,斐雲正舉目四顧,對於前途有些迷惑 一旁,雪狐含笑不動,看著眼前浩白的世界,心中有股說不出的落寞。 曾幾何時,她還是一隻銀狐,為了生存奔波於冰天雪裡之內,那時候的她心思 單純,只求一霍i品飽,並沒有想過太多 如今,千年光陰眨眼而過,冰原如舊如昔,她卻擁有了幻化之能,可內心的感 受反而不如當初 是時間改變了生活,還是能力改變了性格? 收回目光,斐雲見雪狐表情沉默,好奇道:「雪兒,在想什麼?, 雪狐眼眉一動,臉上泛起了笑容,輕吟道:「我在想,狐狸與人到底有什麼不 同?, 斐雲驚異道:「為何想這個?」 雪狐道:「以前的我,整日為了生存而奔波。如今的我,幻化**卻不知所 措,搞不值我到底想要什麼。」 斐雲沉思了片刻輕聲道:「我覺得,人與動物有相同點,也有不同點 生存是二者都必備的。不同之處在於,動物只求生存得更好,而人卻渴望生活 得更好,想擁有更高的追求 白了,動物的慾望相對簡單,而人的慾望卻無盡七窮。,, 雪孤迷惑道:「是這樣嗎?我怎麼覺得人性很複雜,讓人很難捉摸。」 斐雲笑道:「人與動物各有不同,你常年呆在冰原之上,雖然幻化**,但卻 對人的世界接觸不多,因而瞭解不透徹。等以後一一一一一一咦一一一一一一有人 來了。」 雪狐一驚,扭頭四顧,很快就發現一道雪白的身影在雪裡上快速移動,不仔細 看根本不容易察覺 微微皺眉,雪狐道:「奇怪,這人的氣息很特別,似乎不是什麼好人。看他從 南邊而來,估計是中土的修道高手。」 斐雲凝視著那雪白的人影,額首道:「你分析得不錯,這人身上有股魔氣,但 卻隱藏得很好。, 話落,眼前白光一閃,人影飄落 一個三十左右,懷抱一把短劍的英俊白衣男子出現在斐雲與雪孤面前。 這男子腰間掛著一串骨鏈,乃十二顆拇指大小的骼骸骨組成,看上去有些邪 魅,為他平添了幾分種秘感 微瞇著雙眼,斐雲問道:「你是誰?」 白衣男子淡然一笑,流露出幾分親切,卻又帶著幾分說不出的邪魅,回答道: 「應天邪。二位是一一一一一」 斐雲道,「天山斐雲,她是我的侍女雪兒。 白衣男子應天邪略顯驚訝,嘴上卻道:「二位從天山而來,不知對冰原的近況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章 魔龍鞭法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章 魔龍鞭法 雪狐暗自警惕,問道:「你身在冰原,難道對這裡的情況不瞭解?」 應天邪笑道:「不瞞二位,我從中土而來,今日剛進入冰原,你們是我最先遇 上的人。」 雪狐將信將疑,回道,「原來如此,可惜我們也剛來不久,只是聽說冰原近來 不安寧,可具體發生了什麼,洲門也不太清楚。你若要想瞭解情況,不妨到騰龍谷 去,他們那裡似乎掌握了很多消息。」 聞言,白衣男子應天邪道:「多謝二位,那我就先告辭了,後會有期。」 抱拳施禮,應天邪飛身而起,剛飛出數丈卻突然停下,語氣尖銳的道:召什麼 人,出來?」 斐雲與雪狐一驚,雙雙提高了警覺,設下了防禦 是時,虛空中傳來一個聲音,帶著幾分陰森之氣。 「嘿嘿,修為不錯啊,竟然察覺到了我的氣息。」 烏光一閃,黑影顯形 一道由氣體組成的黑影凌空懸浮,宛如鬼影一般,位於斐雲與雪狐十數丈外。 看著黑影,斐雲清楚感應到他身上的邪惡之氣,沉聲道:「你是什麼人,竟然 這般邪惡陰森?」 嘿嘿一笑,黑影道:「地獄使者,奪魄勾魂。」 應天邪落回斐雲身側,怒視著黑影道:「用不著裝腔作勢,你身上的邪魅陰煞 之氣已暴露了你的身份,你還是自覺一點,乖乖道出姓名與來意。」 黑影看著應天邪,惡言惡語道:「小子,你也是見不得人的角色,還敢褪這裡 故弄玄虛。」 應天邪道:「我的來歷確實不算光明,但我敢坦然面對,以真實姓名見人。你 呢?」 黑影陰森道:「激將法,好啊,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來自九幽,乃 地獄使者,名叫風幽。」 斐雲皺眉道:「九幽使者?你跑冰原來幹什麼?」 黑影風幽陰森道:「我來自有用意,但卻沒必要告訴你們。今天我們在此相遇 也算有緣,今後你們可得保重自己,我可隨時都會勾了你們的魂。哈哈一一一一一 ˍ」 大笑聲中,風幽突然消逝,其詭秘的行蹤讓斐雲與應天邪都大感震驚 雪狐心神不寧,擔憂道:「這地獄使者好詭秘,感覺就像幽靈,老是在什麼地 方窺視程我們。」 應天邪道:.力幽步地,邪惡之極。二位多多保重,我們有緣相會。」 斐雲道了一聲保重,目光凝視著應天邪遠去的背影,自語道:「看他氣息邪 異,為人卻是不錯,我估計他多半來自魔門。」 雪狐道:「不管他來自哪,公子都得小心防備。」 斐雲道:「這個我知道,你無須擔心。走吧,我們也去騰龍谷瞧瞧,那裡應該 有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雪狐微微點頭,投有反對,帶著斐雲朝騰龍谷方向前進。 站在騰龍谷底的湖邊,林凡臉上神色傷感 不久之前,胖子與陶任賢都還與自己一塊在這裡說笑,如今卻只剩下玲花相 伴。 數日光陰,滄海桑田,一切讓人難以接受,卻又無法忘懷。 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緊緊的握住林凡的手掌,給予他無聲的關懷 苦澀一笑,林凡看著滿眼柔情的玲花產亞色道:「此生若不能為胖子與陶任資 報仇,我就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玲花眼中淚光浮現,安慰道:「師兄,振作起來。只要活著,我們就有希 望。」 林凡戛「放心,我不會沮喪,我還要報仇。耽,你就在這裡等我,我要- 聲音一頓,林凡突然抬頭,發現田磊正在上方看著他倆。 遲疑了一下,林凡拉著玲花飛身而上,來到田磊身邊,恭敬的問候道:「師叔 祖,有事嗎?」 田磊看著林凡,眼神有些古怪,輕歎道:「還在為死去的人傷感?」 林凡猜不透田磊的心意,小心的回答道:「事由我起,我又豈能忘懷。」 田磊道:「好,就是要有這於敢於承擔精神,你才能一步步走向輝煌.努力 吧,希望有一天你能親手為死去的人報仇。」 林凡道:「多謝師叔祖鼓勵,我會努力的。」 田磊笑笑,有些滄桑,輕聲道:「你師祖讓你傷癒之後去一趟,估計有什麼任 務交付你去辦。」 林凡一愣,隨即點頭道:「好,我這就去。」說完拉著玲花轉身離開 片刻,林凡與玲花來到騰龍府,趙玉清正背對著二人,默默的看著牆壁。 上前,林凡恭聲道:「師祖,你找我?」 轉身,趙玉清看著林凡,淡然道:「傷勢好了?」 林凡道:「多謝師祖關心,我的傷勢基本痊癒了。」 趙玉清微微點頭,目光移到玲花身上,輕聲道:「眼下的冰原危機四伏,以你 目前的修為隨時都可能遇險。」 玲花低著頭,不安的道:「是我沒用,拖累了師兄。」 趙玉清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無須自責。今天找你們來,是有一樣東 西送於玲花,然後有一件事情要你們去辦。」 聞言,林凡與玲花頗為驚愕,都好奇的看著趙玉清。 伸手入懷,趙玉清取出一條軟鞭與一隻雪參遞給玲花,叮囑道:「這是本谷珍 藏的三支千年雪參之一,你記得分三次服食,它會助長你的修為。」 玲花驚愕無比,激動的道:邵師祖,弟子修為淺薄,不能接受此物,你還是把 人參送給師兄吧。」 趙玉清道:「以林凡今時今日的修為,這千年人參對他已是無用。我讓你服 下,是不希望你拖累他。另外,這軟鞭乃龍筋煉製,名為魔龍鞭,是本谷的一樣寶 物,我稍後會傳授你一套鞭法,你記得好好鑽研。, 玲花遲疑不決,目光移到林凡身上,希望他給自己拿一個主意 林凡見了,忙道:「快收下,這是師祖看得起你。」 玲花楞楞一笑,連忙接過千年人參與魔龍鞭 趙玉清看了林凡一眼,淡然道:「你先擊夕卜面守著,任何人不許進來。」 林凡微微點頭,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片刻,趙玉清看著玲花,吩咐道:「你先服食三分之一的人參,然後我傳授你 魔龍鞭法。, 玲花點頭應是,依言將手中的干年人參分為三份,其中兩份收於懷中,另一份 當即服下 趙玉清淡然的看著她,靜靜的不說話。 ˍˍ直到玲花臉色泛紅,週身出現烽熱不識之際,趙玉清才開口道:「你目前修為 尚弱,要化解人參的靈氣需要很長時間。 為了簡化這個過程,我特意傳授你魔龍鞭法,它可以盡量提升你的潛能。 現在,你看清楚我的手勢,記清楚我傳授的口訣,以後有空就多加習練。」 玲花強忍身體的不適,艱難的道:召師祖放心,我會努力的。」 趙語氣聞言,心頭微微一歎,當即取過玲花手中的軟鞭,開始傳授魔龍鞭法 剎時,騰龍府內魔龍飛天,數不盡的龍影縱橫交錯,看得人眼花繚亂 玲花仔細觀看,無奈魔龍鞭法招式縈雜,她看了一遍也僅僅記住一點皮毛。 趙玉清把鞭子交給玲花,開始手把手的教導。 起初,玲花頗為笨拙,有些手i幽亂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玲花體內那股人參之力全是爆發,使得她全身充滿了力 量,整個人意識有些模糊,迎碑l陷入了無我的狀態 如此一來,玲花很快就掌握了魔龍鞭法,開始瘋狂的習練起來 大約過了一拄香時間,玲花體內的人參之力逐漸滲入她的的經脈,與他本身的修 為合二為一,讓她的實力在瞬間提升了許多,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階段 是時,玲花逐漸清醒過來。趙玉清讓她繼續練鞭,不一會她就掌握了七招魔龍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章 真假之名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章 真假之名 完整的施展了一遍,玲花高興極了,嬌笑道:「師祖,我煉成了,你看怎麼 樣?」 趙玉清含笑點頭,叮囑道:滋玲花,你記得一點 剩下的人參不要輕易服食,而要等到你遇上危險,遇上強敵時,你才可以服 食 到時候你的實力會大幅度增加,配以魔龍鞭法,將有助於你脫險 此外,有一點你要答應我,不許告訴任何人,特別是林凡,你能做到嗎?」 玲花驚訝無比,搞不植趙玉清的目的,但卻點頭道:「師祖放心,弟子在此立 誓,你的吩咐我絕不告訴任何人。」 趙玉清微微額首,輕聲道:「記住你的誓言,同時也記住我接下來的這段話 今日我傳授你的魔龍鞭法一一一∼一記住了嗎?」 聽完趙玉清的叮囑,玲花一臉驚愕,一個勁的點頭道:「師祖放心,我絕不告 訴林師兄,也不會告訴其他人。」 趙玉清聞言一歎,輕聲道:「好了,去叫上林凡,然後你們到冰河谷去一 趟。」 玲花疑惑道:「冰河谷?那可是雪人居住的地方,師祖讓我們去那幹嘛?」 趙玉清道:「雪人生性怪癖,但卻並非壞人 當年我曾答應過他師傅,代為看管他 如今,他師傅走了,剩下他一人,還跑來生事 若出手殺了他又對不起他師傅,因此我要你們去冰河谷找尋一樣東西。」 玲花好奇道:「什麼東西?」 趙玉清道:.雪人的師傅雪域顛怪當年曾留下一隻魔音笛,那東西可以控制雪 人,此事雪人並不知情。」 玲刁琳然道:「我明白了,師祖請放心,我與師兄一定不負使命。」 趙玉清平淡一笑,摔手道:召好了,早去早回。」 玲花應了一聲,立時出了騰龍府,拉著林凡離去 趙玉清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輕歎道:「我已盡勺,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的命 運了。林凡,努力吧,不經歷風雨,又哪來的光明?」 清幽的聲音迴盪四壁,帶著幾分暗示,帶著幾分憂慮,可惜林凡與玲花卻己離 去 玄女天宮一行,新月修為大增,這讓她十分高興 然而玄女天宮與神龍石像的相繼毀滅,這讓新月隱約有些自責,一個人離開了 騰龍谷,漫無目的飛行在冰天雪地裡。 熟悉的環境,冰冷的風雪,新月神色平靜,但心底卻隱隱有種孤寂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呼喚聲,拉住了新月的身影 回頭,新月看著飛來的江清雪,臉卜汗起了淡淡的笑意,輕聲道:「姐姐也是 出來散散心?」 江清雪輕歎道:「是啊,近來發生了太多事情,心裡覺得悶。正說出來透透 氣,結果就發現了你。走吧,我們一起四處轉轉,也好有個伴。」 新月微微頗首,神情怡靜,陪同江清雪一道,不急不緩的在雪地裡飛行 看著四周浩白的冰雪,江清雪道:「寂靜的鄉:移了幾分生氣,給人一種遙遠的 感覺。」 新月道:「生動的美觸手司及,但卻一碰就碎,令人惋惜。, 江清雪一愣,眼神怪異的看著新月,低聲道:「或許,這就是你與我之間的差 別。, 新月笑笑,有些神秘,卻又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孤寂 為了安全考慮,江清雪與新月一直活動在騰龍谷附近 期間,兩人時不時閒聊幾句,新月顯得有些清冷,從不主動談論自己 半晌,江清雪沒了興趣,提議道:刃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裡除了冰就是 雪,看久了也沒意思。」 新月含笑道:「姐姐修煉的鳳凰法訣至陽至剛,估計是對冰雪有所排斥。」 江清雪笑道「或許吧,但我覺得主要是我得性格決定一切。」 新月道:「一個人修煉的法訣,會直接影響他的性格。」 江清雪道:.好了,不爭論這個話題,我們還是回去吧,免得其他人擔心。」 新月淡然道:「姐姐莫急,稍等片刻也不遲。」 江清雪有些驚異,目光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質問道:「新月,你是不是發 現了什麼情況?」 新月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江清雪聞言一震,脫口道:「新月,你的修為一一一一一一」 微微搖頭,新月看了江清雪一眼,示意她不要繼續 片刻,風雪中出現一個雪白的身影,正悄然朝這邊逼近。 江清雪收起驚異,眼神專注的看著來人,發現此人一身白衣,十分不易看清 輕咦一聲,來人飄然落地,看看江清雪,又看看新月,英俊的臉上流露出幾分 驚艷的表情 注視著來人,江清雪與新月都是心神一震,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由江清雪開 口道:「應天邪,你來這裡有何目的?」 白衣男子聞言一愣,驚愕道:「二位姑娘是誰?為何初次見面就知道在下的名 字?」 聞言,江清雪一臉愕然,喝道:「應天邪,你少耍花樣。之前你殺了千邪宗的 馮雲馮大俠,如今卻孤身一人來此,你真以為我們奈何不了你?」 白衣英俊男子濃眉皺起,質問道:「二位姑娘真肯定那人就是我?」 新月道:邵衣著顏色不同,其餘大致相同。」 白衣英俊男子點頭道,「我明白了。二位姑娘都是騰龍谷的吧,我正要前往那 裡,不如我們一道,屆時我自會向你們解釋一切。」 江清雪聞言一愣,看了新月幾眼,遲疑道:「你的話我們如何能信?」 白衣英俊男子道:「以騰龍谷高手雲集的情況,你們難道還怕我去生事?」 江清雪不答,目光移到新月臉上,問道:「你看呢?」 新月道:「他既然敢來,洲門為何不敢迎接?走吧,騰龍谷就在前面。」 語畢,新月飄然飛起,雪白的身影宛如仙子臨凡,看的白衣男子心動不己。 「看什麼看勺州快走。」 瞪著白衣男子,江清雪不甚友善,一個勁催他離去 白衣男子回過神,尷尬的笑了笑,隨即縱身朝新月追去 片刻,新月回到騰龍谷,將此事告之了趙玉清 得知此事,趙玉清命人將眾人叫來,大家齊聚騰龍府 是時,白衣英俊男子一入騰龍府,就惹來了不少仇恨的眼神 其中,千邪宗的夏建國怒吼著要衝上前去,卻被楚文新勸下,氣氛顯得有些緊 張。、 打量著白衣英俊男子,趙玉清問道:「你是誰?」 白衣男子回道:召應天邪。」 趙玉清眼神微變,繼續道:「出自何地,來此所為何事?」 應天邪道:「我來自中土魔神宗,家師白雲天,來此是為了找尋我師弟。」 此言一出,冰原三派之人只是略感驚奇,而江清雪與楚文新卻是輕呼一聲,對 於應天邪的來歷感到驚異。 魔神宗主白雲天,當年被林雲楓所勸,銷聲匿跡二十年 如今,正當眾人淡忘之際,他的傳人卻突然出現,這如何不讓人諸多猜疑? 馬宇濤看著應天邪,問道:「你說你叫應天邪,那之前有個與你長得一般無二 的人,他又是誰?」 應天邪臉色奇異,輕聲道:邵說來各位可能不相信,那人是我的雙生兄弟,名 叫應天仇,自幼與我一起被師傅養大,我們一些學藝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和弟弟的性格差異逐漸清晰 他為人陰森,一心想要壓過我,因此在學藝的過程中,趁著師傅不備,盜走了 魔神宗的一本古老秘典,然而逃離了師門。 當時,他在逃走之際,設下了層層健團,致使我們花費了不少時間 待弄清他的真正意圖時,他早己逃匿多日 之前,脫這裡做過斷麼事情我完全不知。 但他冒用我之名,估計也是想借刀殺人,以便為我設下更多的阻礙 我來這裡史奉命抓他回去,並設法阻止他修煉秘典中得禁忌法訣。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章 孿生兄弟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章 孿生兄弟 馬宇濤哼道:「聽起來不錯,但我們如何能證實你的話全部屬實? 再則,他不管怎樣,也是你們魔神宗弟子。 如今他殺了我的徒弟,這筆帳你們得給我一個滿意的回應。 應天邪道:「我初次來這,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能否請各位先講述一下, 之前發生的事情?」 趙玉清看了一眼眾人,吩咐道:「李風,你把有關應天邪的事情對他說一 下。,, 李風應了一聲,當即走到應天邪身旁,先向他介紹了一下在場之人的來歷,然 後便講迷起了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情 其中,主耍涉及的是有關應天邪的那一部分,以及前後連貫的事情 聽完李風的U日主,應天邪臉色憂慮,沉聲道:召各位請放心,在「雖然出身魔 神宗,但家師當年與陸雲及正道人士頗有交情,絕無危害天下之意 此次我師弟步入魔道,修煉秘典之上的瘋魔喪心訣,致使馬前輩高徒被害,此 事我絕對會給大家一個交代,親手擒下應天仇,交給大家處理。」 馬字濤聞言,怒氣稍平。 夏建國則質問道:「那是你親弟弟,你真的能大義滅親?」 應天邪道:「此刻我說什麼,大家都難以置信。等遇上我師弟,到時候大家自 會明白我的決心。」, 雪山聖僧間道:「應天邪,你師弟修煉的瘋魔喪心訣,你可有辦法克制?」 應天邪遲疑道:「不瞞各位,這瘋魔喪心訣聽起來不怎樣,可一且煉成,其危 害之大,端的是難以描繪 臨別前,家師曾浩誡我,務必要阻止師弟練成此訣。 不然就是師傅他老人家,也奈何師弟不得 屆時,唯有找到天穆風.借他姍燈佛印一試,看能不能壓制我師弟。」 譚青牛道:「據我所知,扣菠魔喪心訣乃是魔門三大禁忌法訣之一,是最為神秘 詭異的一套法訣,十分不易煉成。你師弟即便擁有魔門秘典,也不見得具備那個條 件。, 公羊天縱道:「此事難說。照之前發生的情況來看,那應天偽息然己經開始修 煉瘋魔喪心訣,並且有了一定的基礎。」 楚文新道:「我贊同公羊前輩的看法。 那應天仇會變得如此邪魅,多半是受了瘋魔喪心訣的影響。 至於他目前修煉到了什麼程度,這一點就不好講了妙 另外,應天仇的追命綠魂劍從何學來,這也是令人不解之健。」 此言一出,大家都看著應天邪。 感受到眾人詢問的目光,應天邪遲疑道:「綠魂劍訣乃是家傳,我與弟弟都是 當年魂劍門的遺孤。 三百年前,魂劍門被天鄉客所滅,當時門下弟子全部死絕,大家都以為魂劍門 就此斷絕 可世人不知,當初魂劍門主在外有一個1青人,他將魂劍門的三大絕技交給那位 情人保管,一直延續到了我們這一代。」 楚文新道:「如此說來,你也會綠魂劍訣了?」 應天邪搖頭道:創我與弟弟自幼身上就各有一塊玉珮,分別記載了一套劍訣 他的是綠魂劍訣,我的是另一套劍訣。」 馬宇濤問道:「目前你師弟就截身冰原,你打算怎麼辦?」 應天邪道:「首先我得找到他,然而再設法擒住他。 目前,我不便留下,你們若是發現我師弟的書謂,請派人告訴我,我勃泊:附近 找尋他 現右,我先告辭了。」 趙玉清見此,吩咐道:.李風,你送他出去吧。」 李風應了一聲,帶著應天邪離去了 看著眾人,趙玉清問道:「大家對此人的表現有什麼看法?」 馬字濤道:「不好說,看樣子他確有誠心,一開始就道出來歷,直言不諱。只 是真實與否,還需要我們調查。, 楚文新道:「我感覺這個應天邪不算太壞,身上的邪異之氣估計是跟著魔神宗 主白雲天養成的,不足以論斷他的好壞。」 江清雪道「記得我們易園掌教曾說過,二十年前魔神宗主曾頻繁現身七界, 雖然參與了不少事件,但卻不曾與正道為敵,只是略有幾分私慾,為人亦正亦邪, 算不上什麼壞人。 應天邪若真是白雲天的徒弟,繼承了他的性格與行事作風,估計也不會太 邪。,, 公羊天縱道:「此時說這浦還太早了一些,我們姑且先信他一次,待有了進一 步的發展後,再與他較也不遲。」 眾人一想覺得有理,於是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片刻,李風回來,身後跟著一男一女,這讓騰龍府內的眾人有些詫異 「師傅,這位少俠自稱是天瞬的朋友,我便帶他下來見一見你們。」 打量著斐雲,趙玉清淡然道:「修為不弱,令師可費了不少心血啊。」 斐雲驚異道:「谷主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認識家師?」 趙玉清笑道:「多年前我與令師曾有數面之緣,認得你手中的龍紋金笛。」 斐雲笑道:「原來谷主我與師傅是故交,我還怕冒昧而來,打擾了你們。」 趙玉清淡然一笑,為斐雲大致介紹了一下在場之人,隨後道:「你也介紹一下 自己吧。」 斐雲含笑點頭,輕聲道:「我叫斐雲,來自天山,各位前輩以後請多關照。」 公羊天縱聞言皺眉,沉吟道:「天山?你難道是一一一一一一」 聲音一頓,公羊天縱似乎想到了什麼,立馬閉口不語 數尺外,馬宇濤看著斐雲,驚異道:「你如何與雪狐走到了一起?, 斐雲道:「這事說來話長,我當時一一一一一一途中我與天麟相遇一一一一一 一後來遇上應天邪,還有一個自稱來自九幽之地的地欣使者風幽 聽到風幽之事,在場之人臉色微驚,對於九幽一脈的企圖感到十分詫異 他們一再插足冰原之事,不惜趟這渾水,究竟有何目的? 沉吟了片刻,江清雪道:,』g良前的冰原殺機四伏,為何老是有人不斷的湧進 來,到底他們在想些日麼?郁∼ 楚文新道:「以我猜測,有一部分人是為了好奇,剩下的人多半是各有目 的。, 譚青牛道:「冰原乃是非之地,常人一般不會,也不願來此 眼下,五色天域為了入侵人間逸擇此地,這個算是合理 可其他人一些人盤踞此地,就顯得別有用心,令人費解。」 方夢茹道:「這些其實很好解釋,來人都是為了等待機會,以便各行其是。」 趙玉清道「好了,這個話題沒必要爭論斐雲初次來這飛俠就負責籍他四 處轉轉,先住上幾日。」 飛俠領命,走到斐雲身邊,帶著他與雪狐離開了那裡。 少時,眾人離去,趙玉清留下了新月,吩咐道:「風幽之事你去查一查,先不 要與他正面衝突。」 新月道:「明白,我這就去。」 話落轉身,飄然而逝 屆時,趙玉清也離開了騰龍府,一個人悄然離開,不知何去 迎風賞雪,寒氣襲人 晶瑩的雪花鋪天蓋地,掙化了這個世界。 站在冰山頂,白頭天翁臉色奇異,說不出是喜是悲,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天際 一旁,雪隱狂刀臉色陰冷,帶著明顯的不悅情緒,悶悶不樂的站在那裡 數丈外,藍發銀尊臉色陰森,恨恨的看著騰企谷方向,厲聲道,「總有一天, 我要親手滅了你們。」 冷漠一笑,白頭天翁道:「銀尊何必生氣,勝敗乃兵家常事。」 藍發銀尊哼道「少在那裡說風涼話,上一次若不是因為你們,我會損失兵折 將,一敗塗地?」 白頭天翁諸:「銀尊這話就見外了,我們當時也是一片好心,想盡早剷除冰原 進入人間的使命。」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章 冰谷鬼巫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章 冰谷鬼巫 雪隱狂刀道:「不錯,我1門這都是顧全大局。 至於後來的變故,那是在預料之外,怪不得誰。 再說了,我們壞鴿機偷襲騰龍谷,這都說明我們己然盡心盡力,只是那些人命 不該絕,責任不在我們。」 藍發銀尊道:「夠了,這些我都不想聽,也不想過問。眼下冰原三派死守騰龍 谷,你們有什麼對付他們?」 雪隱狂刀遲疑了一下,目光移到白頭天翁身上,喝道:「白老頭,你一向詭計 多端,快拿個主意出來。, 白頭天翁微微皺眉,沉吟道:「辦法自然有,但需要引蛇出洞,賭一賭運 氣。 藍發銀尊問道:「說清楚點,具體怎麼做?」 神秘一笑,白頭天翁道:「眼前,騰龍谷高手雲集,一定在四處找尋我們的蹤 跡,想趁婦剷除我們。若一旦他們察覺到我們的藏身之所,必然會有所行動,那時 候我們可以來一個聲東擊西,先分散他們的實力,然後逐一吞嚨他們。」 藍發銀尊沉吟道:「聽起來不錯,但對方也不是傻瓜,誰敢肯定他們就會中 計?」 雪隱狂刀道:「凡事都要試一試,不試又怎知能否成功呢?」 白頭天翁陰笑道:「除此之外,我們還可以利用天蠶來呢付騰龍谷之人 就我所知,當年天蠶老祖顯赫一時,被騰龍谷高手封印在離此不遠的一處冰谷 裡 若我們放出消息,說要打破封印放出天蠶老祖,到時候騰龍谷必然前來阻止, 而天蠶卻會前來相助 藍發銀尊點頭道:「這個計策不錯,值得一試。」 雪隱狂刀問道.詡獷白老頭,你是借題發揮,還是真打算放出天蠶老祖?」 白頭天翁笑道:「若是真能放出天蠶老祖,有他牽制騰龍谷的高手,那對我們 而言也是好事。若事不可為,自然是虛張聲勢而己。」 藍發銀尊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行動。」 白頭天翁道:.銀尊莫急,此事得選擇一個恰當的時機。眼下,藍牡丹與紅玫 瑰一直在找我們的麻煩,冰原又有蛇神出沒,一個不好我們反而會陷入不利。」 藍發銀尊問道:「你想如何進行?」 白頭天翁笑道:「我們必須要先瞭解蛇神的動態,然後盡力避開她,再甩開藍 牡丹與紅玫瑰,到時候阻礙才會小一些 為今之計,我們暫時兵分三路,瞭解一下目前的形勢。 半天之後,我們再回到這裡集合,整理一下最新情況,然後敲定行動的具體細 節。」 藍發銀尊考慮了一下,覺得白頭天翁所言有理,於是贊同道:「那好,就這樣 定。我負責瞭解藍牡丹與紅玫瑰的情況,你去注意蛇神的動靜,狂刀留意騰龍谷 的消息。」 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沒有異議,三人簡單說了幾句後便各自離開,前去探查冰 原的形勢 且說白頭天翁離開了冰山後一路北行,在飛越了上千里冰川後,來到一處冰峰 林立的冰谷外,停身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一個奇特之地,縱橫交錯的冰峰宛如一道道泛光的利劍,倒插在雪地上, 彼此間冰霧瀰漫,聽不到絲毫的聲音 在這個冰谷裡,有一座色彩略異,高約三丈並不起眼的石峰,正位於冰谷的中 央,四周被數座高聳的冰峰圍堵在內,不細看根本無法察覺。 冰谷外,白頭天翁沉默不語,宛如雪人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那,眼神凝視程 谷內。 大約一個時辰過去,白頭天翁全身結冰,但卻不曾動彈分毫,依舊專注的看著 石峰,眼神十分怪異 突然,白頭天翁身體一震,平靜的眼神一下子激動起來,立時震碎了身上的冰 層 是時,冰谷內那石峰發出了一層濛濛的光輝,像是某種暗示,驅使著谷外的白 頭天翁緩步朝谷內走去 一會,白頭天翁來到那石峰附近,臉色嚴肅的道:「我來了,請現身。」 話落,石峰根部露出一個三尺洞穴,一個全身發黑的人影慢慢的出現在白頭天 翁的眼裡 仔細看,那是一個先天殘疾之人,他的雙腿骨瘦安獷黔鑫,宛如嬰兒的手臂,形同 虛設 他的手臂粗長無比,赤a果上身,肌膚漆黑如墨,胸前畫著惡鬼的圖案,一張老 臉烏黑醜陋,雙眼泛白眼珠凸起,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整體而言,這是一個雙陽殘廢,雙眼己瞎,全身漆黑的醜惡老者 他停在銅口,微微扭動著頭顱,就好似在觀察白頭天翁,感覺很邪門。 片刻,醜惡老者口中發出刺耳的沙啞聲,質問道:「很多年不見,想不到你還 能重新回到這裡,真是令人驚異。說吧,這次找我,是想間什麼事情?」 白頭天翁看著醜惡老者,小心謹慎的問道:「鬼巫,我來是想問一下蛇神的命 運,以及騰龍谷的結局。 嘿嘿而笑,醜惡老者道:「你就不想問一問你自己的命運?」 白頭天翁遲疑道:「我有想過,但考慮之後還是覺得不問好些。」 醜惡老者嘎嘎怪笑道:「看來你很聰明,知道問不得自己的命運。」 白頭天翁道:「過獎,我只是一直牢記你的規矩,從不越界多問 微微點頭,被白頭天翁稱為鬼巫的醜惡老者道:「既然你值規矩,那我就告訴 你。蛇神的命運與冰原的未來聯繫在一起。騰龍谷數士年的延續終將毀滅,但卻不 會就此滅絕。」 白頭天翁微微皺眉,這樣的回答他並不滿意,但卻不敢表露,故作感激的道 「多謝。另外我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鬼巫怪笑道:「你都說出口了,又何必掩飾,問吧。」 白頭天翁道:「蛇神前來冰原,可找過你?」 鬼巫邪魅一笑,嘎嘎道:「蛇神不會找我,也絕不會踏足此地。以她高傲的性 格,世上能令她心服的沒有幾人。, 白頭天翁沉思了片刻,隨即拱手道:「翻調相告,我先告辭 鬼巫陰笑道:「慢走,後會有期。」 白頭天翁渾身冰冷,面對一個殘廢之人,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恐懼,迅速的離開 了那裡。 面朝谷口,鬼巫發出陣陣陰笑聲 然而奇怪的是,這股刺耳難聽的聲音在三丈之外便突然消失 這一點,瞭解的人都十分好奇,但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詢問。 是害怕鬼巫,還是另有原因? 到底該鬼麗是誰,以白頭天翁的身份與實力,為何都對他這般忌憚,不敢輕言 得罪? 片刻,冰谷外出現了一個雪白的身影,看不清面目,週身透浦:神秘,正凝視司i 冰谷內的鬼巫,語氣低沉的道:「這麼多年了,你都不肯離去,難道你真的以為自 己是對的。」 聲音不大,卻傳入鬼巫耳中,惹來他一陣大笑與反駁聲。 「對與錯,天沙戶。你與我,宿世敵。最終誰能勝利,就讓我1門一賭命運。」 谷外,雪白的身影幽幽一歎,反問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你這是何必?」 鬼巫道:「事巫絕對,只要努力就有機會。」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一章 湖底奇石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一章 湖底奇石 白影道:「若然努力就能改變一切,那天意又如何解釋? 你這一生,拚命全力,可你改變得了你注定得命格嗎? 回頭吧,此時離去你還有一線生機。」 鬼巫大笑道:「如今正當萬事俱備,你卻讓我回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用 意?」 白影輕歎道:「你若以為我是怕輸給你而這梢做,那你就錯了。」 鬼巫反駁道:「你若以為幾旬話就能勸走我,那我就不是鬼巫了。」 聞言,白影不語,靜立了片刻後,隨即離去加 風中,淡淡的歎息隨風而逝,迴盪在冰谷四周,卻消失在冰谷之內 是誰,在風中遠去? 那白影與鬼巫之間,到底是何關係? 白影又是什麼人,他們口中的對與錯,指的是什麼事情? 懸浮半空,天瞬與舞蝶彼此沉默,對於這裡發生的種種怪事,感到十分的驚 愕。 此前,天叭曾考慮了很久,可惜沒什麼結果,心中有些不樂 舞蝶表情淡漠,異變之後顯得格外神秘,彷彿突然間擁有了洞察萬物的能力, 對於某些方面的事情,有著令人難以解釋的敏銳與直覺 四周,雪花飛舞,寒風呼喝,一望無涯的冰雪淹沒了其他顏色 這樣的環境,冰山、湖泊,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突然,舞蝶抬頭看著遠處,清秀美麗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擔憂 天峨察覺到她的異動,偏頭看著她,輕聲問道:「怎麼了?」 舞曉遲疑了一下,輕吟道:「我彷彿看到了善慈,他正在追逐。」 天瞬眉頭微皺,追問道:「追逐什麼?」 舞蝶神情有些痛苦,似乎很吃力,語氣有些模稜兩可 「善慈在追逐一個東西,好像是一個人,又好像是一份緣。」 天麟驚愕道:「你肯定不會看錯?, 舞蝶搖頭道:「不,我不敢肯定。但我確實看見了善慈的背影,卻看不清他前 面的那團迷霧。」 天朗沉默了片刻,問道:「你覺得善慈會不會有危險?」 舞蝶遲疑道:「我說不準,但我心中有股不樣的感覺。」 此話一出,天瞬頓時心頭一緊,臉上流露出了幾許擔憂。 考慮了一會,天麟問道:「舞蝶,你有把我找到善慈嗎?」 舞蝶沉吟道:.我能看見他的身影,估計應該能找到他。」 天麟道:「那好,你現在馬上去找善慈,讓他回來。若無法阻止他,你就隨他 一塊,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舞蝶愕然道:更新最快httpp.「那你呢?」 天麟道:碩我留在這觀察一會,若沒有情況,我就返回騰龍谷,把善慈的事情 告訴聖僧,讓他出面解決。, 舞蝶擔憂道:「要是遇上危險怎麼辦?」 天瞬道:「別擔心,經歷了剛才的事情之後,你的喜怒哀樂我都能清楚感應, 一旦你發生危險,我立馬就能從你的心情狀態分析出結果。去吧,善慈現在需要你 的幫助。, 舞燒有些不捨,但卻知道厲害輕重,遲疑了片刻便飛身離去,尋找善慈去了 天峨原地不動,心情有些失落,對於善慈的安危十分擔心,卻又因為舞蝶感應 到了善蔥的危險而吃醋 以往,天峨從來沒有這種感受 可如今卻突然領會。, 是以往不曾擁有,還是如今擁有之後才覺得難受? 輕輕一歎,天瞬拋開了失落.目光回到湖面之上,那裡一切如舊。 對於『底的巨獸,天麟捉摸不透 搞不清它是偶然一動,還是甦醒前的熱身活動。 若是偶爾一動,那天峨在此觀察只會是徒勞無功 若是甦醒前的徵兆,那結果就絕然不同 兩種可能,不同後果,天峨該如何判斷呢? 想到這,天瞬突然有種衝動,想進入湖中探測。 只是考慮到風險程度,天麟又冷靜下來,仔細的琢磨。 片刻,天麟拿定了主意辦灘探測,在稍事準備之後,身體飄然而落,射入了湖 中 那一刻,青褐色的湖水滾燙灼熱,夾著一股侵蝕之力,腐勿13M天瞬的週身肌 膚 對此,天峨早有防備,在身外設下了嚴密的防禦,將湖水與那種邪惡之力阻 隔 由於湖泊剛形成不久,湖底的情況天瞬也不太i青楚,他只能緩緩下沉,隨時留 意四周的動態。 期間,天麟掌握了一些情況,心中正暗自分析與思索 就天麟瞭解,湖中沒有任何生物 湖底有大量淡黃色的晶體,以及一些烏黑色的石塊,湖水很渾濁 在湖油底部溫度很熱,時不時有氣泡冒出,但卻投有明顯的裂痕,湖水相對保 持一個高度 一番探側,天麟覺得徒勞無功 這些情況對他並無用處,他所想要的,是在湖底找到一條通往地心的通路。 如今,希望變成了失落,無峨多少有些煩躁,只得不甘的返回 然而就在這時,天麟懷中的鏡子開始顫抖,這讓天麟心神一震,立馬取出鏡子 仔細觀側 是時,天峨發現,那漆黑如墨的鏡面幽光閃閃,表面的黑色物質逐漸散開,露 出一面透明的鏡面,上面顯示出一塊烏黑的石頭 有些驚愕,天瞬搞不悄鏡子的意圖,目光巡視著湖底,發現到處都是烏黑的石 頭,這說明什麼呢? 收回目光,天麟凝視著鏡面,發現這一次鏡面之上並不顯示任何字跡,這讓他 十分迷惑 沉思了許久,天峨忍不住抱怨道:「鏡子,你要就說清楚一點,不要與我捉迷 藏,我現左沒心情猜這個。更新最快httpp#」 似乎聽到了天麟的抱怨,鏡子微微一顫鏡面翻轉,發出一束亮光,射在湖底的 一塊烏黑石塊上 天瞬見此,揮手將那石塊凌空取到手中,發現石塊不大但十分沉重,形狀井不 規則 看了一會,天麟沒看出什麼奇特,於是收好鏡子,從新取來另一塊烏黑石塊進 行比較 結果,天麟發現,兩塊石頭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區別,可實際上重量、硬度都大 為不同 有此瞭解,天麟收好了那塊石頭,然後四周又看了看,確定沒什麼異常後,這 才朝上游去,準備結束這次探測。 然而就在天麟即將浮出水面的前一刻,他明銳的感應到湖泊四周多了幾股氣 息 為此,天瞬心思一轉,打消了浮出水面的主意,決定先藏身湖水之內,探聽一 下外面的異動 原來,就在天麟團入湖水後不久,遠處一道路過的身影被湖泊所引起,轉向來 到了湖泊上空。 「奇怪,這裡怎會突然出現一個油泊。」 語氣驚訝,聲音熟悉,來人竟是那西北狂刀 驚疑之後,西北狂刀逐漸恢復了冷漠,眼神凌厲得看著湖面,一個人不知在想 什麼。 突然,西北狂刀扭頭看向左側,那裡一道身影急射而來,眨眼就到了湖泊上空。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二章 蜂擁而至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二章 蜂擁而至 看著來人,西北狂刀眉頭微皺,輕哼道:「禿天翁,你不急著趕回魔鷹門,卻 跑來這裡,你可真是膽子不小啊。」 瞟了西北狂刀一眼,禿天翁不屑道:「老夫的事情,還用不著你來管。你還是 顧好你自己吧。」 西北狂刀道:「口氣不小,只怕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禿天翁瞼色陰冷,喝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西北狂刀聳聳肩,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回道:「眼下冰原三派正四處找你, 一旦他們找到這裡,那時候你想走,恐俱就不這麼容易了。」 禿天翁道:「老夫既然敢找翻門的麻煩,就不會怕。現在廢話少講,這湖泊是 怎麼回事?」 西北狂刀冷哼道:「我耍知道,就不會在這裡呆著了。」 禿天翁譏諷道:「料想你也不會知道。」 西北狂刀眼神一冷,陰森道,潤禿天翁,你說話最好小心點。」 哈哈一笑,禿天翁反問道:召不小心,你又能怎樣?」 西北狂刀有些氣惱,瞪著禿天翁正欲說話,誰想遠處又一道身影飛來,打岔了 西北狂刀 看著來人,禿天翁哼道:「是你。」 黃傑冷然道:「是我怎麼這裡我就不能來嗎?」 禿天翁沒好氣的道:「能來,就怕你來了走不了。」 黃傑哼道:「就憑你嗎?」 禿天翁道:「你不見那邊還有一個玩刀的?」 黃傑看了一眼西北狂刀,冷然道:「你們什麼時候走到一塊了。」 禿天翁譏諷道:「不就是這會嗎?你難道是睜眼瞎?, 黃傑有些氣惱,怒道:.禿頭,你是有心與我過刁去?」 禿天翁不很在意的道:「我就是看不慣你,怎麼著?」 黃傑喝道:「看不慣你大可出手,用不著在那裡說三道四。」 是時,西北狂刀插嘴道:「兩位鬥嘴的興趣很高啊,既然那樣,何不換個地方 慢慢鬥?, 黃傑一愣,隨即冷靜下來,瞪了禿天翁一眼後,目光移到了湖面上 片刻,黃傑自語道:「奇怪,這淘泊有些詭異,應該是剛出現的。加 西北狂刀道:「什麼時候出現我不知道,但就眼下的情況而言,這溝水翻滾灼 熱,下面定然有地火熏烤。」 禿天翁嘲笑道:「這點傻子都知道,還用你講。」 西北狂刀微怒道:「你聰明,那你說一說這溝泊是怎麼形成的?」 禿天翁哼道:「我們是敵非友,我憑什麼要對你們講?」 黃傑道:「不知道就明說,用不著在這裡賣弄你的無知與狂妄。」 禿天翁怒笑道:「我無知?哈哈一一一一一一真是好笑,你以為一一一一一一 咦一一一一一什麼人,出來一一一一一, 長槍一舞,勁氣飛揚 瞬間爆破的力量轟然爆炸,在禿天翁上空不遠處形成了一個黑色的漩渦 是時,一聲冷笑傳來,應證了禿天翁的話 「看不出你這個禿子還有點能耐,快報上名來。」 幽光一閃,黑影突現,一個全身由氣體籠罩的身影,懸浮在禿天翁上方 注視著黑影,禿天翁、西北狂刀、黃傑三人表情各異,隱然有些不妙 橫移數丈,禿天翁冷聲道:「老夫禿天翁,來自魔鷹門。你是誰?」 黑影嘿嘿而笑,陰森道:「魔鷹門?邊睡小派也敢來此,真是不自量力。」 禿天翁怒道:「邊睡小派?你是什麼東西,敢無視本門?」 黑影怪笑道:「我是誰?你們之中應該有人知道我的來歷,對吧,九虛令 使?」 黃傑冷哼一聲,喝道:.九幽鬼魅,見不得人。」 西北狂刀質問道:「九幽一脈行蹤詭秘,之前曾有兩位門下前來討原,如今都 已葬身此地。你與他們是何關係?, 黑影陰笑道:「他們是我手下,如此而己。」 西北狂刀問道:「這樣說來,在冰原散佈有關飛龍鼎的虛假消息,也是你的授 意了?, 黑影道:召誰告訴你飛龍鼎是虛假消息?」 西北狂刀道:「騰龍谷門下一致否認,這難道有假?」 黑影反問道:「那你可聽聞騰龍谷主親口否認過?」 西北狂刀哼道:「虛無之事,爭辯也是無益 你派人散佈消息,無非是想引起事端。 如今冰原混亂,你如願了 只是你能控制大局嗎?」 黑影笑道:「我用不著控制它,只需要在關鍵時候推波助瀾就行了。」 黃傑聞言,喝道:「你如此坦然,就不怕我們得知以後,會率先把你消滅 了?」 黑影笑道:「就憑你們幾個,還差得遠。」 黃傑哼道:「九幽一脈除了九幽之主以外,二十年來沒有幾個傑出之人。你即 便有點能力,也強不到哪裡去。」 黑影笑聲一頓,陰森道:「看來你們花了不少功夫,專門瞭解了一番啊。」 黃傑道:「彼此彼此,你們不也一直在探聽我們的底細嗎?」 黑影道:「不要嘴硬,九虛一脈共計十人,你是最為無用之輩,小心惹怒我, 我立馬滅了你。」 黃傑心神一震,提高了警覺,反駁道:「別說大話,我九虛一脈的法訣正好克 制你九幽一脈的陰森之氣,到時候輸燕如何還不一定。」 數丈外,禿天翁瞪著黑影,喝道:「說了半天,你連名字都不敢透露,難道九 幽一脈真的是見不得人?」 黑影瞪了禿天翁一眼,無形的陰氣破空而至,夾著陰毒之氣,使得禿天翁身體 一震,臉上流露出一絲驚恐的表情 是時,黑影的聲音在空中響起,聽來倍感陰森 「我來自H'獄,人粕地獄使者風幽是我的名字。」 黃傑臉色一驚,脫口道:「是你l, 黑影冷酷道:環不錯,是我l看樣子你對我的名字有所耳聞,就應該知道我的 性格。」 黃傑不語,選擇了沉默,顯然對風幽頗為顧忌 附近,西北狂刀看著風幽,沉聲道:「她獄使者,你是人是鬼,還是幽靈?」 黑影驚異道:「你為何如此問?」 西北狂刀眼神微動,淡然道:「我只是覺得好奇,看你週身黑氣環繞,想知道 你的底細。」卿 風幽質疑道:「真是如此?」 西北狂刀道:「你若不信,何必多問?」 風幽冷笑一聲,換了個話題道環這裡的湖泊有些奇異,你們可知它的來 歷?」 西北狂刀問道:.你是想問我們,還是想告訴我們?」 風幽詭笑道:「你不妨猜一猜,看我可知道這溝泊的秘密?」 禿天翁道:「少在那裡故弄玄虛,你要是知道,就不會說一大堆廢話了。」 風幽哼道:「兵法有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西北狂刀質疑道:「這就是你前來冰原的目的?」 風幽不語,顯然他不想回答這個向題 禿天翁譏諷道:「怎麼,啞巴了?是不是問到了關神外,讓你為難了?」 風幽輕哼一聲,不屑道:「就憑你們,也能猜透我的心思,簡直是不自量 力。, 語畢,黑影一閃而逝,眨眼消失 禿天翁叫道:「喂,就這麼走了,你難道不怕人恥笑你?」 黃傑道:召他走不是膽怯,而是因為他感應到了另一股氣息正朝這裡逼近。」 禿天翁一愣,看了看黃傑,又看看西北狂刀,發現他們二人表情淡漠,似乎覺 察到了什麼事情 靜下心,禿天翁展開靈識,很快就感應到一股明顯的邪魅之氣快速飛來,隱約 還夾雜著一些其他氣息 有此發現,禿天翁皺眉道:「這氣息有些古怪,熟悉中橢幾分陌生,會是誰 黃傑與西北狂刀都閉口不語,兩人一致看著遠方,臉上表情怪異 大約片刻過去,天際出現了一道黑色光翼,正以快得驚人的速度朝這邊飛來, 眨眼就到了湖泊附近 是時,湖邊的三人打量著那道黑影,芳現那是一把漆黑的長劍,正對一道淡綠 色的元神緊追不捨。 在長劍後方,一個雪白的身影拚命追擊,那毛茸茸的外表,道出了雪人的身 份。 「是他們!原來如此。」 脫口驚呼,西北狂刀的話顯得有些怪異 黃傑看了西北狂刀一眼,間道:「你認識那把劍?」 西北狂刀道:「第一次遇上,談不上認識。」 西北狂刀眼前微光一閃,隨即煞氣襲來。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三章 狂妄鎖魂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三章 狂妄鎖魂 對此,西北狂刀早有防範,手中狂刀一揮,刀氣凜然,瞬間就劈在那漆黑的長 劍上,一舉將其彈開 如此一來,那逃匿的淡綠色元神躲過一邊,擺脫了長劍的糾纏。 原來,剛才西北狂刀眼前閃過的微光就是那道元神,他便是飄零客,隨後而來 的就是那把漆黑長劍 低鳴一聲,長劍回轉,幻化成一個陰森男子,惡狠狠的瞪著西北狂刀,厲聲道 『敢壞我好事,你這是找死。」 西北狂刀眼神陰冷,他雖然一刀震退了漆黑長劍,可手中傳來的強勁反彈之力 讓他頗為不安 「你是誰,這般邪魅?」 陰森男子看著西北狂刀,口中嘿嘿而笑,身體凌空一轉避開了雪人的偷襲, 自負道:萬我是誰?哈哈一一一一一一我是這世界未來的主宰。」 西北狂刀不屑道:「主宰?你成了主宰,這裡的幾位怎麼辦?」 陰森男子看了看周邊,狂笑道:「他們不過是些無用的可憐蟲罷了。」 黃傑喝道:「狂妄。你一把妖劍,竟敢目中無人,小心我讓你魂飛魄散。」 陰森男子笑聲一頓,冷酷道:「就憑你,也敢對我鎖魂如此說話?」 質問聲中,陰森男子身體一轉,瞬間在半空形成一道黑色的旋風,朝著黃傑飛 去。 面對鎖魂的挑釁,黃傑自然是不甘示弱,右手虛空劃了一個圓圈,隨即一掌推 出,掌心發出一束赤紅的光華,正好擊中在那風柱之上 剎時,兩股力量相撞,正邪之力互不相讓,當即產生了爆炸 附近,氣流受其影響,迅速朝外擴散,一舉將黃傑與西北狂刀、禿天翁彈開 同時,爆炸中飛出一把漆黑的長劍,以快得驚人的諫度直射黃傑胸前,致使後 退中的黃傑頗為驚訝,連忙揮掌設防 黑芒一閃,劍氣襲來 黃傑的防禦十分堅韌,可面對這般漆黑的長劍,卻顯得狼狽不堪,瞬間就被劍 氣攻破,口中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叫。 其時,眼看黃傑就將被長劍所傷。 雪人突然出現,一手抓向劍柄,試圖奪取此劍。 察覺到雪人的情況,鎖魂劍突然一轉,放棄了對黃傑的攻擊,朝著雪人射去 屆時,雪入迅速停身,雙手快速揮舞,週身金光流動,施展出了混元霹靂神 功,打算挨上一劍也要奪下鎖魂劍 一旁,禿天翁與西北狂刀都在觀察,想瞭解一下鎖魂的實力,看它與雪人之 間,到底誰更強? 剩下黃傑與飄零客,二者心有餘淨,還沒有從驚慌中鎮定下來。 湖中,天瞬施展出冰神訣,對於週遭的情況瞭如指掌 在風幽出現之際,他本打算現身,可後來發現風幽十分詭秘,實力令他無法看 清,於是他選擇了暫時隱忍 如今,鎖魂劍現身,天麟知道它的來歷,心中不免有了一些想法 先,天麟打算讓湖邊的人吃點苦頭,順道試探一下鎖魂的實力。 其次,天麟考慮要如何應對,想設法徑制住鎖魂,以免它危害世人 第三,若有可能,天瞬想試一試鎖魂劍的威力,看能不能毀滅那紅雲五彩蘭。 場中,劍光一閃,邪氣凌人 鎖魂劍瞬間臨近與雪人的雙臂撞在了一塊。 屆時,雪人身體一顫,口中怒吼咆哮,雙臂加大了力量,試圖減緩鎖魂劍的速 度,化解它的衝力,以便控制它 然而雪人並不知道,眼前的鎖魂劍並非什麼妖劍,而是一個有意識的個體,等 同於一位修道高手 與這樣的敵人交戰,除了修為之外,智慧也很關鍵。 偏偏雪人在智慧方面,就顯得有些不足了。 相反,鎖魂十分狡猾。 它外表看似一把劍,實際上內在的本質卻是融合了八十一位邪惡之人的元神, 堪稱世間邪惡之大成者本???拾?κ文??最擅長陰謀詭計。 它在試探出了雪人的大致實力與特點後,知道要重創1客鵝混元霹靂神功的雪人 並不容易,因此立馬轉變了方式,劍身散發出腐蝕性的劍氣,當即在雪人的雙臂之 上留下了幾道鮮明的痕跡,致使他口中發出憤怒的咆哮聲,以示懲戒 隨即,鎖魂倒轉而回,輕易擺脫了雪人的糾纏,再次朝著飄零客衝去 起此事,與那天刀客有很大關係 之前,鎖魂與天刀客一戰,受傷不輕。 逃離的途中卻正好遇上元神之體的飄零客,於是打算吞嘴掉他的元神,以助長 自己的修為。 面對鎖魂,飄零客感應到它身上的邪煞之氣,理智的選擇了逃避,在中烤澡上 雪人,三者之間就出現了剛才的那一幕情景 如今,鎖魂再次找上自己,飄零客滿心不甘,但卻不敢迎戰,連忙繞著西北狂 刀與禿天翁閃躲,以躲避鎖魂的追擊 對此,鎖魂緊追不捨,口中發出刺耳的厲嘯,這讓西北狂刀、禿天翁、黃傑都 頗感不安,各自迅速散開,誰也不願做飄零客的擋箭牌 如此一來,飄零客情況危機,只得選擇雪人作為依靠,躲到了他的背後去。 正好,雪入這時滿心怒氣,也不在乎飄零客的目的,怒吼著朝鎖魂衝去 鑒於雪人有混元霹靂神功護體,鎖魂不想與他浪費精力,因而採取了避重就輕 的方式,利用自身的有點,展開了對飄零客的追擊 察覺到雪人攔不住鎖魂,飄零客又驚又急,在一番考慮後,突然朝著湖中射 去 這一舉動令人驚奇,觀戰之人都覺得不解,飄零客若躲到水中就能避開鎖魂的 追擊,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結果令人驚異,就在大家認定飄零客躲不掉之際,瞬隨其後射入湖中的鎖 魂劍突然倒射半空,漆黑的劍身不住顫抖,發出刺耳的怒吼聲 同時,湖中飛出一道身影,以快得驚魂的速度出現在鎖魂附近,雙手發出漆黑 的光芒,牢牢的將長劍控制在一個狹小的範圍內。 這一變故,立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大家一致抬頭看著半空,發現突然出現之人竟是那天麟,他正施展出某種邪惡 的法訣,試圖壓制鎖魂的反擊。 剎時,西北狂刀與黃傑臉上露出了詫異 禿天翁與雪人臉上卻露出了仇恨之情。 半空,鎖魂劍顫抖不己,厲沖道:「臭小子,你從何處學來這化魂**?」 天峨不語,加大了攻勢,手心那漆黑的光芒黑亮中透著詭異,致使鎖魂口中的 慘叫聲更加刺耳。 附近,黃傑一聞化魂**之名,臉上流露出驚訝之情,目光停留在天瞬身上, 疑惑道:創化魂**乃鬼城至高法訣,常人根本無法學成。難道是一一一一一一」 聲音到此停頓,黃傑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頓時流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禿天翁注視著無峨,心神變幻不定。 他原本打算趁勻偷襲,可想到鎖魂劍,他又不免猶豫 附近,雪人惱怒無比,但對天麟卻有所忌憚,想出手卻又拿不定主意,一時間 反而愣在那裡 這時,湖面上出現了飄零客的元神。 他觀察了片刻,隨即悄然離去。 誰想,黃傑一閃而至,攔住了飄零客,以威脅的語氣問道:「說來就來,說走 就走,你當我們都不存在嗎?」 飄零客一肚子火氣,喝道:「你想怎樣?」 黃傑道:「不怎樣,就想問一問,那湖底是何情形?」 飄零客道:「我不知道,你要問就去問天麟,他應該比我熟悉。」 黃傑冷然道:「既然不知道,那說明你活著也沒有必要。, 飄零客寒聲道:「你想殺我?」7洲 黃傑冷笑道:「以雙方的立場,與如今的形勢,你應該料想得到。」 飄零客不語,黃傑的意思他明白,只是目前飄零客失去肉身,一身法訣難以發 揮出應有的威力,這時候與黃傑交鉀,那顯然是自討苦吃 明白飄零客的顧慮,黃傑催道:.宿命注定,難以進避,你還是認命吧。」 手腕一轉,長劍出鞘,銳利的劍氣瀰漫四方,將飄零客籠罩在中央 知道難逃,飄零客心生反抗,怒聲道:「逼人太甚,我與你拼了。」 光芒一閃,元神幻化,飄零客以元神凝聚成原來的模樣,眼神陰冷的看著前 方 他的雙臂微微後仰,整個人身體朝前傾倒,擺出一副怒張弓的姿態,打算孤注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四章 敲山震虎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四章 敲山震虎 黃傑一臉冷笑,顯然不在意飄零客的反抗,手中長劍迴旋反轉,密集的劍芒自 動散開,形成一個封閉的劍陣,朝著中間擠壓 感應到了危險,飄零客突發嚎叫,身體凌空逆轉,整個人瞬間化為一團暗紅色 的光芒,隨即呼嘯射出,如離弦之箭,去勢匆忙 黃傑見狀,臉上笑容一呆,驚愕道:「歸心似箭,一去不返!你來自廬山不歸 路?」 質問聲中,黃傑連忙閃讓,竟然不敢迎接飄零客的這一招 屆時,箭光一閃,破空呼嘯,眨眼就消失在遠方 這一景象,禿天翁、雪人、西北狂刀都看在心上,可三人誰也沒有說話一致 把精力放在天麟與鎖魂身上。 經歷了一番對抗,天麟與鎖魂彼此都有了進一步瞭解,雙方的無形爭鬥也逐漸 激化 之前,天麟以化魂**對鎖魂造成了極大傷害 如今,鎖魂逐漸適應了那種情況,不但不排斥天峨,反而借助天麟的化魂** 來煉化體內那雜而不純的元神,以完善自身的情況。 同時,為了不引起天麟的覺察,鎖魂表面上極力反抗,以誘使天麟加大攻擊力 起初,天麟果然上當。 可片刻之後,天麟就警帶到了不對,連忙轉換了法訣,施展出佛門至大至聖的 佛光。 這一來,鎖魂由於屬性陰暗而心生排斥,再也難以借助天麟之力,只得強勢反 擊,一舉將無麟彈開 飄自後退,天麟滿心驚訝 如今的自己修為大增,可純以力量而言,竟然壓制不住鎖魂,可見他吞噬了八 十一位修道之人的元神後,那股力量是多麼的強 擺脫了天瞬的糾纏,鎖魂凌空旋轉,在察覺到飄零客己然不見後,心中怒哼一 聲,立時選擇了離開 這一舉動,再次說明了鎖魂的狡詐 目前這裡的五人雪人與天麟都不好對付,剩下三個也都是難啃的骨頭,鎖魂 不想浪費時間 待鎖魂離開,附近的四人都把目光聚集泊了天瞬身上,各自心有所想 淡然一笑,天麟看了看周圍四人的情況,輕聲道:「冤家路窄,看樣子我的情 況不太妙。」 雪人哼道;創你知道就好。」 禿天翁問道:「天麟,你之前是不是就一直藏在湖水之下?」 天麟笑問道:「那個重要嗎?」,∼ 黃傑哼道:.關於你的事情並不重要,可對於這個湖泊而言,有些事情就顯得 尤為重要。」 天麟邪笑道:「這麼說來,我要是不講清楚,你們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禿天翁冷聲道:更新最快httpp.「你覺得呢?」 雪人喝道:「廢話少講,你快道出這湖泊是怎樣形成的。」 天峨奇異一笑,有些神秘的道:「想知道可以,但我怕你們知道後心情不 爽。」 黃傑道:「不要故作神秘,有話快講。」 西北狂刀看著天麟,皺眉道:「你似乎在玩們麼花招?」 天斷笑道:.聰明,一眼就被你看穿了,真是讓我失望。」 禿天翁驚異道:「天麟,你少耍花樣,快快從實招來。」 天麟淡淡而笑,眼神奇異的掃了四人一眼,不在意的道:「其實也沒什麼,這 個湖泊是我花費了不少精力才弄出來,為的就是要吸引你們的注意力。」 雪人問道:「你有何目的,快講。」 天朗道:「很簡單,冰原地域遼闊,要找人十分麻煩。騰龍谷為了將你們一網 打盡,特意讓我在這裡弄了一個湖泊,然後守株待兔,在適當的時機將你們全部鏟 除,以恢復冰原的和平。, 此言一出,在場四人頓時左顧右盼,留意著四周的情況。 然而經過一番探鍘,四人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彼此臉上都流露出懷疑的神 態 「臭小子,你想糊弄我們?」 瞪著天麟,雪人第一個開口怒罵 禿天翁緊隨其後,冷笑道:「敲山震虎,你可真是想的周到。只可惜我們不會 上當。」 黃傑濃眉微揚,質問道:「天麟,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權 嘿嘿一笑,天麟反詢道:「沒意思的話,你會問我嗎?」 黃傑怒道:「住嘴,我沒功夫與你鬥嘴。我最後問你一次,這湖泊是什麼時候 出現,怎麼形成的?, 天瞬聞言,笑容一欲,冷淇道:「我要是不想說呢?」 黃傑道:「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天麟不屑道:「以你之力,你覺得你能活著離開冰原嗎?」 黃傑怒笑道:「恐嚇我,你以為你是誰?」 天瞬不理他,目光移到禿天翁身上,間道:「禿頭,你也想在這裡與我算一算 舊賬?權 禿天翁陰森道:「你說呢?」 天麟眼眉一挑,反問道:「如此說來,你是打算把這把老骨頭留在這裡了?, 禿天翁大怒,喝道:「天麟,你休要狂妄,今天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我若被你碎屍萬段,那這一位豈不是白跑一趟?」 看著雪人,天麟不急不緩的道 聞言,禿天翁愣了一下,雪人則點頭道:「不錯,天麟是我的,誰也休想與我 爭搶。」 膘了禿天翁一眼,天峨撇撇嘴皮道:「聽見沒有,你若不想找死,就最好滾 蛋。」 禿天翁怒笑道:「你想借刀殺人,可情我不會上當。今天即便我沒有機會動 手,我也要在這裡看你死在別人手上, 天麟怪叫道:「這麼說來,我說了半天,豈不是白忙一場?」 黃傑冷然道:「你覺得呢?, 天麟不在意的聳聳肩膀,淡然道:創既然嚇不倒你們,那我只能換種方法,帶 你們去騰龍谷走一趟,或者去見一見青影玄尊一一一一一一, 禿天翁喝道:「少來這套,我們不會卜當。」 天麟笑道:「是人都不願意上當。可有些時候卻由不得你不上當。」 話猶在耳,天麟雙手突然一晃,發出一股玄妙之極的寒冰之氣,瞬間將半空的 四人拉至地面 同一時間,落地的四人習又腳結冰,被一股玄寒之氣籠罩,一時間掙扎不了 趁此時光,天瞬施展出冰神訣中的瞬間轉移,利用冰雪相連的特性,眨眼就將 四人帶離數百里外,出現在騰龍谷外。 屆時,雪人最先掙開天麟的束縛之力,飛至半空上 其後,禿天翁、黃傑與西北狂刀不分先後,各自飛射而上 地面,天麟臉帶微笑,輕聲道:「歡邊咬到騰龍谷,各位要不要進去坐一坐 啊。」 雪人、禿天翁、黃傑三人臉色難看,想不到天瞬竟然有如此神通,瞬間將四人 從數百里外移到了這布地方。 如今,亦騰族谷的眼皮底下,他們雖然對天峨滿懷記恨,但卻不敢造次,各自 怒罵幾聲,便先後離開了 目送三人離開,天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眼神凝視著西北狂刀的雙眼,問道: 「之前,風幽出現,你可有什麼發現?」 西北狂刀反問道:「你在湖底,又有何發現?」 天麟皺眉道「你想交換?」 西北狂刀淡然道:「至少我們之間,還沒有到達那種無話不談的階段。」 天麟點頭道:「也是,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淺了一點。」 西北狂刀道:「說吧,有何發現?」 天麟道:「湖泊的形成與冰原的未來有關。 最瞭解的人是蛇神,可惜她不願多談。 此外,天蠶也知道一些情況,但大致與我相當。 好了更新最快httpp.1#6#該你了。」 聞言,西北狂刀看了天麟幾眼,眼神奇異的道:「風幽的來歷,估計你已知 ,這裡就不再多言。∼ 以我當時的觀察,風幽來此可能與那湖泊有關,他明顯知道什麼,但卻不曾明 言 此外,我還發現一點,風幽週身黑氣瀰漫,可內部卻空無一物,竟不是元神之 體,也沒有實際肉身 為此,我曾問迥池一句,問他是人是鬼,還是幽靈, 天麟驚訝道:「有這事?你不會搞錯?」 西北狂刀肯定回答道:「絕不會錯。當時我手中古戰刀顯露出了風幽的形態 讓我清楚的看透了他身外的黑霧,結果內部卻空無一物,讓**感驚訝。」 天麟皺眉道,「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西北狂刀搖頭道:「我也搞不清楚,估計知道這種現象的人,世上並不多。好 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告辭了。」 縱身而起,西北狂刀很快就遠去了 天麟原地不動,沉默了許久,這才轉身返回騰龍谷 一入騰龍谷,天麟就覺得有些奇怪。 這個昔日熟悉的地方,如今竟然有了一種陌生感 這是怎麼回事呢? 帶著疑問,天麟加速前行,在來到騰龍府外,那神龍石像所在的洞穴時,他意 外的發現,神龍石像竟然不在了。 愕然,天麟不由停下身來,留意著四周的情況。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五章 分派任務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五章 分派任務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將天麟從沉思中喚醒過來 「天麟,你怎麼回來了舞蝶呢?」 扭頭一看,說話的是江清雪,天麟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笑顏。 「舞蝶去找善慈了。這裡是怎麼回事,那神龍石像呢?」 江清雪輕歎道:「就在你們走後不久,騰龍谷突然一震地動山搖,持續了一會 時間,最終神龍石像倒塌了。當時大家都在,谷主神情悲傷,似乎知道原因,但卻 不肯多言。」 天朗有些感慨,忍不住搖頭一歎,隨即走到江清雪身邊,輕聲道:.算了,有 些事情遲早要來,洲門還是去裡面見見谷主吧。.」 江清雪看著他,感觸道:「天麟,悲傷的事情容易讓人長大,你也不小了,該 為自己想一想,你活著的意義何在,理想何在?」 天麟微微領首,一邊走一邊道:「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只是潛意識裡,我似 乎還在拒絕長大,還在懷念以往。, 江請霎道;「不經歷風雨,難植得滄桑 你這一生得天寵愛,諸事順暢,因而還體會不到世俗的艱辛與無奈 等有一天你覺得景了,覺得失望,那時候的你,就會明白什麼是成長的煩 惱。」 天朗質疑道:「姐姐為什麼這樣講?難道你有相似的經歷?」 江清雪笑笑,表情奇異的道:「姐姐的一生也算順暢,沒什麼可講 但我知道,二十年前的七界之神,他自幼被上蒼詛咒,天生殘缺一魂一魄,原 本注定是夭折的宿命,可他不服天地,立志逆天而行,最終成為了至高無上的存 在 你若想要超越他,就必須要有更加驚人的意志力,更加堅定的決心,更加頑強 的戰鬥力,不能被困難嚇倒 明白嗎?」 天麟聞言熱血蕩漾,正色道:「姐姐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也不會讓所有關 心我的人失望。」 江清雪欣慰一笑,輕聲道:「光說是不行的,耍拿出行動來。好了,我們到 了,谷主好像不在。」 天瞬看了看四周,點頭道:「谷主的確不在,我們就等一等吧。我離開之後, 谷中還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江清雪道:「你走之後,谷中前後來了三個人,第一個自稱應天邪,說是中土 魔神宗主白雲天的徒弟一一一一一一之前殺馮雲的是應天仇,是應天邪的孿生兄 弟,也是白雲天的徒弟一一一一一一」 天麟聽完略感詫異,驚訝道:「竟然有這種事,真是難以置信。後來了,另外 兩人是誰?」 江清雪笑道:「另外兩個是你的朋友,斐雲與雪狐。他們在路上遇上了應天 邪,並且還碰到了九幽一脈的地獄使者風幽一一一一一一」 天鶴皺眉道:「他們也遇上了,真是意外。」 江清雪疑惑道:「怎麼,你也遇上風幽了?」、 天麟微微點頭,正欲開口答話,就發現谷主趙玉清從外面回來,身後還跟著其 他人, 見大家都來了,天瞬覺得反常,何道:「谷主,大家怎麼一塊進來,是不是發 生了什麼事?」 趙玉清滿臉心事,輕歎道:「我之前抽空出去走了一圈,意外發現一年前我們 三派封印的那處冰谷中,又出現了巨型足印,所以我便將大家召集到一塊,想談論 一下。你那邊怎麼樣?」 天麟道:「湖泊暫時穩定,沒什麼情況。 倒是舞蝶覺察到善慈可能有危險,我讓她追去了。 此外,湖泊的出現也引起了不少人注意,禿天翁,西北狂刀、黃傑,雪人、鎖 魂還有風幽都先後出現 當時我曾與鎖魂交手,可惜還奈何不了他一一一一一一」 聽完天瞬的講述,眾人各有所想 雪山聖僧道:「有關善慈之事,大家不用擔心屬於他的道路,誰也阻止不 了。, 寒鶴道:「年輕人的事情,我們可以暫時放在一邊。眼下關鍵的問題是,那巨 型足印又一次出現,這預示著什麼呢?, 公羊天縱道:「一年前,那時候沒有五色天域,我們可以專心的處理足印的 事。 如今五色天域在暗處虎視耽耽,我們根本就難以兩全 若這個時候再發生變故,恐怕我們很難控制局勢了。」 馬宇濤道:「眼下我們已然十分被動,若再有意外,那更是雪上加霜。我建 議,大家應當抓緊時間,趁著有些事情還不曾發生,提早將之前出現的問題解決 掉。」 田磊不甚樂觀的道:「馬宗主的意見很好,但實施起來難度很大。我們近來一 直在著手此事,但考慮到自身安全,很多事情就不得不停下。」 馬宇濤煩心道:『這個大家都知道,可我們不能老是這樣拖延啊。」 趙玉清道:.宗主切莫心急,凡事都要一步一步來 眼下五色天域就只剩下三大高手,他們修為驚人,我們要想想一舉消滅他們,那 顯然很困難 要防備他們也十分不容易,這就是我們最大的缺點 剩餘其他方面,我們有能力解決一部分敵人,但前提是要避開五色天域的三大 高手,不然就可能損兵折將。」 馬宇濤苦笑道:創谷主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我們不能就此罷手,任由五色天域 橫行霸道。,, 楚文新提議道:「我們可以針對性的談論一下,看能不能以霹靂手段,先解決 一部分威脅。」 江清雪道:.這個建議不錯,大家與其悶在這,還不如商議一下。」 眾人一想都覺得可行,於是圍成一團,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起來 很快,一個次致的輪廓被描繪出來 眾人經過反覆討論與商議,最終制定出了一套可行性很高的計劃 這個計劃主要針對的敵人包括魔鷹門的禿天翁、天殘門主、飄零客、九虛令使 者黃傑、雪人以及天蠶 其中,對付雪人一事,趙玉清下令暫緩。剩餘五大強敵,各自分配了相應的人 手專門負賈。 先,禿天翁與黑鷹交給千邪宗的馬宇濤、東冠成、夏建國三人滬 天殘門主、飄零客、黃傑三人交由離恨天宮的公羊天縱、漠北天星客、姬雪 妮、薛峰負責。 天蠶由騰龍谷的田磊負賈 剩餘之人分為兩批,修為側乏的人負責收集一些消息,同時防禦外地入侵。 修為高強如趙玉清、方夢茹、雪山聖僧等,則隨時留意五色天域的動靜,不求 消滅他們,只求纏住他們,以免正道高手受損 有了計劃,就需要實施 為了盡快瞭解敵人的所在,趙玉清讓天瞬負責收集1青報,有任務在身之人隨時 做好準備。 臨行前,天瞬問了一句 「谷主,林凡呢,怎麼不見他的人影?」 趙玉清道:「我讓他去辦點事,與雪人有關係。」 天麟哦了一聲,沒再多問,轉身朝外走去。 是時,飛俠帶著斐雲與雪狐走入,正好與天麟相遇。 雙方一見面,天麟頓時停下腳步,含笑道:「怎麼樣,在這裡習慣不?」 斐雲道:「轉了一圈,發現這裡很大,很有意思。只是呆久了,就覺得有些 悶。」 天麟皺眉道:「悶?要不與我出去轉轉,就當散散心。」 斐雲看了一眼眾人,笑道:「好啊。我來就是想與谷主說說,讓他給我派點 事,我是困不住的人。」 天麟笑道:「你來是客,谷主豈能讓你做事。你還是隨我四周轉悠一下,保管 很有意思。」 斐雲笑笑,目光移到趙玉清身上,眼神帶著幾分詢問 微微頗首,趙玉清道:「去吧,順道協助天瞬,彼此有個照應。, 斐雲喜道;創谷主放心,我正打算向了乏麟多多學習。」 「學習?我可從來不收徒弟。相互交流還可以,走吧。」 拉著斐雲,天麟一閃而去,留下陣陣嬉笑聲 雪狐緊隨一側,跟著斐雲,眨眼就離去 看著這一幕,江清雪笑道:「天峨真是人見人愛,什麼人都與他合得來。」 雪山聖僧意味深長的道:「天胡選人很有一套,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趙玉清輕笑道:「是啊,無朗有一雙慧眼,能看透不少人的未來。好了,大家 下去準備吧,接下來將是艱苦的一戰。」 離開了騰龍谷,林凡與玲花御劍凌空,朝著冰河谷前進 路上,林凡問起了玲花之前發生的事 玲花如實相告,只是隱瞞了谷主趙玉清叮囑的事情 得知玲花修為大進,練成了魔龍鞭法,林凡十分高興,笑道:「等將來驅走邪 隱患之後,我們一起努力,將騰龍谷建設的更加美麗。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六章 尋找魔笛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六章 尋找魔笛 玲花笑道:「努力吧,我支持你。」 林凡道:「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不辜負你。」 玲花笑笑,格外美麗,有種幸福的感覺。 一路前行,兩人速度驚人,於三個時辰後,來到了冰河谷附近。 由於從來不曾到過這裡,林凡與玲花都搞不清冰河谷的具體位置t兩人只能大 致推測,然後逐一找尋。 由於冰原不同於中土的山地,一個接著一個的冰谷看上去沒多大區別,因此找 尋起來十分費力 林凡與玲花低空飛行,仔細留意著腳下的地形地貌,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冰 河谷在哪裡。 停身,玲花有些氣惱的道:「這個鬼她方,冰谷一個接著一個,叫人怎麼找 啊?」 林凡來到她身旁,安慰道:「別急,冰河谷既然是雪人的居住地,就必然與其 他冰河有一定的區別。 剛才。我們只是從外形上找尋,結果很難分辨。 現在我們換種方式看這附近什麼魔務寒氣最重最適合修煉那就可能是冰 河谷的所在地。」 玲花聞言覺得有理,笑道:「師兄真聰明,我們開始吧」 林凡笑笑,與玲花一起分頭找尋。 大約一灶香時間過去,玲花與林凡各自找到一處適合之她,這讓兩人不免疑 惑,怎會出現這種情形? 是有人弄錯,還是雪人有兩處修煉之地? 一番商議,林凡決定將兩處都列為考慮對象,逐一排查。 先,林凡來到玲花身旁,對於所在的冰谷仔細查看,發現這裡寒氣充沛,確 實是一處很好的修煉之所。 只是單憑這個,似乎還不足以證明這就是冰河谷。 「師兄,若這就是冰河谷,那雪人平時住哪呢?」 帶著疑惑,玲花詢問道。- 林凡聞言,心神一動,目光掃過四周,沉吟道:「以雪人的行事風格來看,他 多半不會花費心思去修建房屋,很可能就住在冰洞之內。」 玲花道:「可此地沒有冰洞啊?」 林凡笑道:「看得見的的確沒有,司看不見的就難說了。」 玲花驚愕道:「你是說雪人住在冰雪下面?」 林凡道:「四處找一找,說不定會有發現。」 玲花應了一聲,與林凡分頭行動,在面具不大的冰谷中展開了地毯式搜查。 很快,林凡在一處薄冰下發現了一個洞口,他叫上玲花,兩人擊碎薄冰進入了 洞中。 仔細看,冰洞蜿蜒遷回,並不太深。 林凡與玲花前行了十數丈,就走到了盡頭。 留意著洞中的情況,林凡發現冰層十分堅固,顯然是費了一番功夫才雕琢而 成,這應該就是雪人的居所 玲花站在冰洞的盡頭,那是一個冰室,看上去有些粗糙,但卻有一張冰床,上 面還刻著一些模糊的字跡。 查看了一會,玲花叫道:「師兄你看,這是雪人刻上去的,這裡應該就是他的 居所。 林凡走近看了一會,點頭道:「不錯,就是這,我們仔細找一找,看能不能找 到魔音笛。」 玲花應了一聲,有些興奮,與林凡分開找尋,可結果一無所獲。 「奇怪,這裡空無一物,難道雪人就沒有任何值得留念的東西?」 望著四周,玲花失落的說 林凡眉頭緊鎖,沉吟道:「我在想,雪人可能不止一處住所。」 玲花驚疑道:「你是說狡兔三自?」 林凡道:「我不肯定,但可以試一試走吧,我們到另一處冰谷去瞧瞧。」 話落轉身,帶著玲花離開了。 片刻,兩人來到林凡之前發現的那處冰谷,在一番找尋後,玲花在一處厚達數 丈的冰層下,發現了一些空洞的回音。 「師兄,你來瞧瞧,會不會是在這裡?」 林凡走近觀察了一會,皺眉道:「下面的確有一個洞穴,可為何上面的冰層是 如此之厚,這不合情理啊。」 玲花不解道:「這話怎麼說?」 林凡道:「就這裡的冰層厚度而言,至少需要幾十甚至幾百年才能形成,且中 途不曾被人破壞過。」 玲花反駁道:「那也不一定,或許是雪人在離開前,有意施展寒冰訣,封印了 這個洞口。」 林凡搖頭道:「你說的那種情況我知道,可眼下的情況明尋不同。 若蒸人離開前以寒冰訣封印洞口那這塊新出現的冰層與洞穴附近的冰層就 會存在明顯差異。 這一點外人可能不懂但冰原上的人一眼就能看出。」 玲花道:「這話也對,你繼續說。」 林凡道:「就我猜測,可能性有兩種。 第一,這是雪人多年前的住所,如今他已經棄之不用。 第二這有可能是雪人的師傅當年的居住之地飛與雪人是分開住彼此相距 不遠「互為照應 如今,雪人的師傅早已過世,因而這裡幾百年都沒有人動過了。」 玲花讚道:「師兄真行,這推斷合情合理。」 林凡笑道:「別誇我,說不定全都猜錯了。好了,我們下去瞧瞧,就能解開心 中的疑惑」 話落,林凡一掌劈出,震碎了洞口的冰塊,然後雙手發出強大的吸力,將掩蓋 在洞口之上的冰雪全部吸出。 進入洞中,林凡與玲花感覺與之前明顯不同。 這個洞穴無論寬度、深度還是規模都比之前大了很多,顯然這一處耗費了更多 的心血。 順著通道一路前行,林凡在洞壁卜發現了不少字跡,全是一些修煉之法,深奧 而難懂。 玲花舉目四顧,發現這裡寒氣鼎礁,但相比雪人之前的住所,濃度卻略有不 如 此外,冰道不止一條,在第一個轉折點一分為二 隨後,第二個轉折點,冰道又再次一分為二,使其構成了一組複雜的地下網 ,讓人猜不透其中隱藏著什麼玄奧。小說整理發佈於 林凡與玲花隨意而走,也沒有刻意選擇道路,在經過三處轉折點後,來到了一 處冰室內 這裡,大小約有數丈,是一個儲藏室,放置著一些石器,這讓林凡與玲花都十 分好奇,搞不懂這洞穴的主人,為何收集這些尋常百姓才會使用的東西 觀察了一會,玲花順手拿起一把石矛,打趣道:「師兄,你看這玩意,似乎還 是精心製作而成,真是太有意思了。」 林凡道:「這裡的石器有些特別,應該不是出自冰原。」 玲花道:「會不會是當年雪人的師傅為了修建這地下洞穴,專門找來的一些工 具呢?」 林凡一愣,恍然道:「不錯,你這說法很有道理。」 玲花見林凡讚賞自己,心中+分高興,把玩了一會手中的石矛,隨即將其放 下,拉著林凡道:「師兄,我們再到別處瞧瞧,看有沒有什麼新發現t說不定會有 意外收穫。」 林凡含笑點頭,牽著玲花的手,順著原路返回,在第一個岔道口向右轉,進入 了另一條陌生的冰道中。 前行十數丈,兩人又來到一處冰室後。 這裡有石床石椅,看樣子是一處居所。 林凡打量著四周,發現這裡+分簡陋,四壁的堅冰之上刻著一些象形文字,引 起了他的關注。 仔細辨認,林凡大致看懂了一些內容,得知這裡果真是雪人的師傅雪域原酬正的 洞府,牆上文字記載了一些有關雪域顛怪生平的事跡,以及雪人的身世及一些性 格。 由於有些字句深奧難懂,林凡也只能大致猜測,推斷出了一些結果。 玲花察覺到林凡的舉動,連忙上前詢問。 「師兄,發現些什麼?是不是與雪人有關?」 林凡眉頭緊鎖,沉吟道:「這牆上的文字是當年雪域顛怪所留,講述了一些他 的生平事跡,還包括雪人的性格脾氣,以及某些特點。 就這段文字敘述,雪域顛怪原本來自中土,出自佛門一脈,不知道為何緣故前 來冰原,在這裡留下了雪域顛怪的名號。 當年,雪人之母冰猿難產剩下雪人,於臨死前遇上雪域顛怪,便將雪人托付與 他。 此後,雪域顛怪細心教導雪人,傳授他諸般法訣 無奈雪人野性難訓,雪域顛怪雖想盡辦法,也無濟於事,最終只得嚴加管教 留下了一樣克制雪人的法器。」 玲花驚訝道:「這正好與師祖所言相吻合。」 林凡道:「這段文字中並沒有描述那法器是什麼,藏於何處。看來要我們親**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七章 突生變故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七章 突生變故 玲花道:「這是雪域顛怪的住所,我猜想那魔音笛就藏在這兒,我們仔細找一 找,干萬別錯過了。」 林凡微微額首,贊同了玲花的看法,開始在不大的冰室中仔細找尋 然後說來奇怪,兩人裡裡外外找了幾遍,幾乎把冰室都翻了過來,可依舊沒有 找到所謂的魔音笛,或是某種法器 反倒是玲花找到一塊玉石,上面記載了一套法訣,名字十分古怪,叫做-諸 夢黃昏 仔細一看,這法訣也有些奇怪,從頭到尾根本不像是修練之術,反倒像是一首 詩詞,充滿了淡淡的傷感 林凡得知此事,取過玉石仔細一看,結果所見的內容與玲花決然相反,上面就 寫著一首詩,名為剎那的相見。 「昔日佛前燈,今朝雙生蓮,並蒂花映月,得失亦枉然。」 林凡有些愕然,這詩並不深奧,但卻頗多疑點,最為難解的便是最後一句,那 得失亦枉然,指的是什麼呢? 想了想,林凡不甚明白,順手將玉石交還玲花,叮囑道:「先收好,我們到其 他地方繼續找。」 玲花微微點頭,收好玉石便隨同林凡離開了那。 此後兩人沿路返回,在冰道中左移右宮,又先後進入了兩處冰室,都沒有什麼 現 直到兩人摸透了洞穴的環境,這才在一處不翻良的角落中,找到了最後一個冰 室。 一入其內,林凡與玲花驚喜的發現,這個冰室之中放置了不少兵器,這讓兩人 看到了一線希望 逐一觀察,林屍沙意到,冰室內放置了九樣兵器,分別是刀、劍、長槍、長 矛、巨斧、金剛柞、鞭子、鉤、笛。 其中半數都是重兵器,顯然雪域顛怪是根據雪人的體型有意配置這些兵器的 只可惜,雪人毛手毛腳,不喜歡刀槍,辜負了雪域顛怪的這番好意。 觀察了一會,林凡將目光聚集在那笛子身上,帶著幾分期盼與熱切,輕輕間道 :「玲花,你覺得會是這玩意嗎?」 玲花打量著那只笛子,發現與一般的長笛不同,這笛子很短,非金非玉,微微 泛黃,看上去並不起眼。 再看其他兵器,雖非神兵利器,卻也是精光閃閃,顯然氣派非凡。 有此對比,玲花道:.就外表而言,這笛子毫不起眼,與這些兵器顯得有些格 格不入,估計有它的特點。」 林凡道:「我猜想,雪人多半不悄音律,更不會喜歡這只短笛。於是雪域顛怪 就故意放在這明顯的位置,利用了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這個道理,以免雪人起 疑。」 玲花贊同道:「你的推斷不無道理,我們先把笛子收起。等回去之後,再詢問 師祖就是。」 林凡取下短笛,仔細的把玩了片刻,驚異遣:「這笛子似乎是用某種骨頭製成 的,很堅硬,但卻帶著某種氣味。」 玲花取過一看,發現果然是骨笛,心中不免有些厭惡,連忙塞給林凡,嚷道: 「這個你拿著就是了,我看著心裡不舒服。」 林凡笑道:.大驚小怪,一隻骨笛彭洲侶你嚇成這樣,真是的。」 玲花不理會林凡的取笑,走到那把長劍前,順手拿起試了一試,發現比自己的 劍鋒利多了。「師兄你看,這劍比我那把好多了。」 林凡笑道:『〔你要喜歡就帶上,反正雪人也不用,留在這裡也是浪費了。」 玲花笑道:「好啊,我以後可以換著用。 見她那棋樣,林凡忍不住笑了笑,隨即看了四週一眼,便帶著玲花離開。 來到洞外,林凡道:「這次的任務十分輕鬆,你卻因此受益,得到了師祖的關 愛。以後我們得更加努力,絕不辜負師祖對我們的一番期特。」 玲花正色道:「放心,我現在修為大增,我要立志超過你,你可要小心哦。」 林凡笑道:.好啊,我們就比一比,看將來誰的成就大一些。走吧,這裡一一 一一一咦一一一一一如心」 語氣一變,林凡猛然抓住玲花的手臂,帶著她橫移數丈,避開了一道強勁的銳 氣。 屆時,玲花原來所處的位置發出一聲巨響,堅硬的冰塊被瞬間擊碎,露出了一 個大坑。 驚呼一聲,玲花有些驚魂未定,眼睛搜尋著前方的景象,發現半空中不知何時 竟然多了一個身影 「你是誰,為何要偷襲我們?」 臉色嚴厲,林凡怒氣驚人,瞪著眼前的陌生人。 那是一個黑衣男不,三十五六歲的摸樣,長的頗為芷派,週身流露出冷厲的氣 息。 他的手中提著一把奇門兵器,閃爍著詭綠色的光輝,給人一種殘酷冰冷的感 覺。 看著林凡二人,那黑衣男子冷漠道:「你二人可是雪域顛怪的傳人?」 林凡頗為驚異,問道:.你是誰?來此有何目的?」 黑衣男子眼神微冷,沉吟了片刻,回答道:「燕山孤影客,前來了斷過節。」 林凡皺眉道:「了斷過節? 你與雪域顛怪有仇? 你難道不知道他都刁呀幾百年了嗎?」 黑衣男子凝視著林凡,一邊分析林凡之言是真是假,一邊道:「我知道雪域顛 怪已死,但聽說他有傳人在世。」 玲花道:「我們才二十歲,雪域顛怪都死了幾百年,怎能可能是他的傳人。」 黑衣男子冷摸道:「你們是誰,為何在此?」 林凡道:「我們是騰龍谷的門下,來此是找尋雪人,他便是雪城筋懷的傳 人。」 黑衣男子間道:「你們找雪人幹嘛?」 林凡道:「此前雪人到騰龍谷鬧事,還打傷了不少人。我們這是找他算賬,可 惜他不在這裡。」 聞言,黑衣男子質疑道:「就憑你們二人,也敢來找雪域顛怪的傳人算賬?權 見黑衣男子看不起自己二人,林凡有些生氣的道,「你不要小瞧別人,論年紀 我們或許沒你大,可論本事就難說了。」 黑衣男子冷冷道:「是嗎?那我就試一試,看招。」 手腕轉動,奇兵揮舞,刺耳的厲嘯宛如惡鬼在咆叫,給人營造出一種陰森恐怖 的感覺 面對黑衣男子的進攻,林凡一把將玲花甩開,隨即揮劍迎上,施展出騰龍谷的 飛雪劍訣。 剎時,雙方的攻勢在半空相遇,強大的力量迅速累計,很快就形成一個擴散的 光球,蘊含著驚人的氣息。 冷笑一聲,黑衣男子道:「招式不錯,就是力道差了點。 話間,黑衣男子手腕一轉,手中的奇門兵器猛然震顫,發出一股強勁的震動 波,化為無堅不摧的氣浪,瞬間淹沒了林凡的劍氣,將那瀕臨破碎的光球朝林凡推 去。 察覺到危險,林凡大喝一聲,手中長劍迴旋,以最快的速度組織起第二輪攻 擊,強行將那光球阻擋在數丈之外 這一來,雙方以光球為支點,源源不斷的催動真元,使其光球迅速激增,很快 就突破了臨界點,發生了可怕的爆炸。 屆時,強勁的風易將兩人席捲,數不盡的光芒環繞在彼此身外,使得觀戰的玲 花視力受限,看不清兩人的狀態。 轟隆隆一一一一一一 一陣巨響散開 迷霧中飛出兩道身影,不是那林凡與黑衣男子,二者都受到了一定的傷害。 其中,黑衣男子是平行後移,眨眼就穩住了身體,臉上看不出絲毫異常 林凡則翻滾不息,落地後一連退出數步,口中鮮血飛濺,當場重傷倒地 玲花見此,驚呼一聲,連忙來至林凡身邊,焦急的扶起他的身體,關切道:「 師兄,你怎麼樣,要不耍緊?」 林凡張口咳血,虛弱的道:「小心,這人很可怕。」 玲花眼中淚光閃閃,安慰道:「師兄別怕,我不會讓他傷害你。」 半空,黑衣男子看著兩人,淡漠道:「修為淺薄,根基不穩。記住以後別再高 看自己。, 玲花抬頭瞪著黑衣人,恨恨道:「別在那裡假惺惺的,早晚有一天,我和師兄 會打敗你。」 黑衣男子面無表情,冷漠道:「好,記住這句話,下次見面,我看你們有多少 長進。」話落轉身,一閃而逝,彷彿午夜幽靈 林凡吃力的坐直身體,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低聲道:「好可怕的強者,他 只是微微施展一點手段,就將戮浦為成這個樣子。」 玲花不服道:「師兄別洩氣,他這是攻其不備。你若施展出飛龍訣,不見得會 會敗在他手裡。」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八章 心的變化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八章 心的變化 林凡搖頭道:「不用安慰我,他與我之間的差異那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以後, 我得更加努力,不然很難有機會與他一較高低。」 玲花道:召師兄,我支持你。我們一起努力,將來一定要把他**。」 林凡笑笑,有些苦澀,換了個話題道:「這人其實不壞,只是冷傲逼人。」 玲花不悅道:「我看他就不是好人。哪有人二話不說就出手偷襲的?」 林凡笑道:「你啊,就是斷章取義。以他驚人的實力,他若真是有心要偷襲我 們你以為我們能躲得過去?」 玲花不服道:「可剛才他明明就一一一一一一」 林凡道:「我估計,他這人可能是過於冷傲,不善與人交流,才選用了那種冷 漠直接的方式,來挑明彼此的關係。這樣的人可能冷徽而固執,但卻絕非陰險小 人。」 玲花道:「好了你還是少說兩句自己傷勢要緊。我這就帶你回去。」 玉手輕撫,玲花發出一股柔喇吒匕力,托起林凡的身體,帶著他朝騰龍谷趕去 路上,林凡趁機調理傷勢,很快就穩住了傷情 待林凡與玲花離去,冰谷上空再次出現那黑衣男子的身影,他遠遠的跟著兩 人,朝騰龍谷而去,不一會就消失在風雪裡 漫天的飛雪鋪天蓋地,北國的寒冬充滿了無情 置身於這樣的環境,尋常人難以活命,可對於新月而言,那卻是一種歷練的機 會。 從小,新月亦騰資谷內修練法訣,以劍訣身法而揚名,對於玄冰訣與御冰訣反 倒沒有什麼突出的領會。 如今,新月的修為在無形中飛速跨進,以往那些讓她絞盡腦汁的法訣,此時回 想起來,竟然是別有一番風味 御風而行,隨意而至 新月靜心凝神,領會著寒風與冰雪的特性 曾經,她是那般的努力,想耍掌握冰雪之力 如今,她擁有那種實力,卻發現其中還另有玄奧,自己以往忽略了很多東西 帶著幾分好奇,新月在心底呼喚著冰雪,感受月I它們的氣息。 很快一股微妙的力量進入她的身體,與她取得了聯繫。 剎時,新月的思緒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四周的冰山雪谷全部消失,剩下的只是一片白色海洋,充滿了未知與神秘 遨遊在那白色的海洋裡,新月有種說不出的喜悅 彷彿自己正在轉變,可究其原因,她卻毫無所知 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是一種無形的變異 輕的讓人容易忽略,讓人難以置信。 沉浸在這種境界裡,新月忘記了一切 直到眼前的白色海洋完全消散,她才猛然清醒 看看四周,冰雪如昔,並沒有任何改變,但在新月的眼中卻有一股說不出的神 秘。 靜下心,新月可以清楚的感應到每一片雪花的痕跡,感應到附近冰層之下的情 形。仃貶 那感覺以往從不曾出現,是剛剛才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對此,新月有些不解,但卻並不在意,保持著平常的心態,繼續飛行在冰原 上,找尋著風幽的蹤跡 關於之前,新月遭遇的變異,那是一種內在的變化,外表看不出任何痕跡 簡單而言,新月剛才經歷了一番變化,使得她的修為在不知不覺中又有了提 升 這種提升,不是實力的提升,而是對自身法訣的一種完善,讓她更加的瞭解的 自己 如今,新月能透過冰雪,瞭解附近的信息 這說明她的玄冰訣與御冰訣以修煉到了極高的境界,冰雪己認同了她,願意自 動的為她提供一些信息。 同時,新月也能更好的運用冰雪之力進行攻擊,只是不能像天瞬那樣做到隨心 所欲,畢竟二者之間有著很大的差異更新最快httpp.1~ 此次,新月授命追查風幽的相關信息,這歡她而言是一個相對困難的事情 她不值師祖為何要讓她去,這其中是否隱藏了什麼玄機? 想想,新月不得其解,很快就放棄,專心的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從之前獲悉的消息,風幽出自九幽之地,乃陰森狡詐之輩 他來討原目的不明,行蹤不明,要找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此外,新月還想到一點。 趙玉清派她出馬,顯然是考慮到了風幽的實力。 若換了其他人,即便發現風幽,也不一定有機會能活著離去。 這或許就是趙玉清讓她出馬的主要原因 前行數里,新月減速停身,落在一座冰峰之上,凝視璀遠處的雪景。 天空,雪花不停,像是永恆的主題述說著冰雪的殘酷,帶來了浩白的美麗。 這樣的環境,偶爾一遊還算新奇 可長時間逗留,那就等於是一種酷刑 風雪裡,淡淡的呼嘯像某種聲音,是遊子在呼喚,是親人在哭泣? 是淒涼的北風,注定要相遇 這種場景,新月已有太多經歷,早就淡定自如,冷漠以對 片刻,新月重新飛起,朝西而去,速度不慢不急 剛剛,新月察覺到了一些氣息,但卻因為距離太遠,她無法斷定,只得繼續前 行 時間,在滿天風雪中過去。 當新月西行三百里後,她突然察覺道到左側有一股邪惡的氣息,正急速朝南遁 去 來不及考慮,新月緊追而去,一邊收斂全身氣息,一邊分析那股邪惡之氣。 很快,新月得出結論,這理;氣息邪惡而陌生,很有可能就是風幽,這讓她又驚 又喜,還多少有些慶幸。 畢竟,在遼闊的冰原上找尋一個人,能走去就找到,這是十分難得的事情 只是讓新月驚奇的是,她正準備拉近彼此間的距離時,前方的那股氣息卻突然 神秘消失,眨眼就沒了蹤跡。 為此,新月大感詫異。 自己意識牢牢鎖定的氣息會突然消失,且毫無徵兆,這怎能不讓人吃驚? 加速前進,新月在那股氣息消失的地方仔細找尋 可一連數次,新月都是無功而返,心中不免生疑。 難道那股氣息察覺到了自己,有意逃離? 還是它根本就是在糊弄自己,有心將自己引來這裡? 想到這些,新月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入眼的冰雪看不出什麼異常,難道是自 己多心了? 正當此時,遠處的天空飄來一朵紅雲,在這風雪滿天的冰原上,顯得刺眼之 極 新月察覺到紅雲的氣息,連忙抬頭凝視,份坷那朵紅雲虛實難辨,就彷彿一團 幻影,憑空的出現在天際 觀察了一陣,新月飛身而起,在臨近紅雲之際,眼前突然紅光一閃,原本體型 頗大的紅雲眨眼不見,沒有任何徵兆與痕跡,就彷彿夜色中的幽靈,讓人搞不摘是 看花了眼,還是真實的事情 懸浮半空,新月環顧四野,絕美的臉上帶著幾分震驚之情,自語道:「奇怪, 會是什麼東西,竟然來無蹤去無影,難道是我的幻覺?這不可能啊。」 不肯定的語氣帶著幾分質疑,新月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那曇花一現的紅雲,是真實存在,還是虛幻的殘影? 若是存在,它為何突然消失? 它來自何處,去了哪裡? 若是幻影,是如何形成? 是海市崖櫻,還是有人刻意施為? 一切,在此時都還是一個健,等待著新月去追尋 靜靜的站在西天柱峰上,夏建國臉上神情悲傷,一個人沉浸在過往的時光 對於一個二十七歲的青年來嵌點材粼淤直在刀鄭i美裸爭鑊頭 雖然他不算十分傑出,沒有令人驚艷的才華 一份執著的決心,渴望著有一天能名揚天下。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九章 悲傷的心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十九章 悲傷的心 然而殘酷的現實打破了他的理想,他先是比武失敗,失去了追求心儀之人的機 會,緊接著師門慘變,最疼愛他的師兄也因他而力戰身亡 這一連串的抒擊讓人發狂,可他卻不能報仇,只能龜縮在這裡浪費時光 想想,這真是令人心傷,卻又讓人無奈 幾日來,夏建國一直把悲痛深藏,暗自發誓要報仇雪恨,可僅憑他如今的修 為,那根本是癡心妄想。 為此,他一直在思考。 以千邪宗的法訣而言,他不會的法訣很少,要想從法訣入手,那不知道要等到 何年何月去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當年千邪宗的創派祖師,看他老人家有沒有什麼辦法 就夏建國瞭解,當年千邪宗的創始人司空無忌如今還活著,只是多年前就不知 下落,要找到他程計得大費周章 然而這是夏建國唯一的希望,仲呂然知道艱險卻也不肯放棄,暗自在心中發 誓,一定要找到祖師,讓他出面為死去的同門報仇雪恨 眼下,冰原形勢緊張,並非恰當時機,夏建國只得將暫時將仇恨放下 收回目光,夏建國扭頭四望,意外的發現,在東天柱峰上,薛峰竟然也站在 那,一個人遙望遠方 作為幾百年仇視的雙方,夏建國與薛峰因為兩派的思怨而彼此感冒。 如今,大家同在騰龍谷,又遭遇了相似的經歷,彼此之間的關係也發生了微妙 的變化 察覺到夏建國的目光,薛峰扭頭看著他,兩人隔著數百丈距離,就那樣默默的 凝望 這一刻,他們的眼神帶著悲傷,少了昔日的仇視,變成了一種說不出的複雜眼 光 微微一歎,夏建國收回目光,發現楚文新就站在騰龍谷口,靜靜的看著他 雙唇微動,夏建國似乎想說話,可話到嘴邊又嚥下 楚文新覺察到了這一情祝,當即飛身而起,落在夏建國身旁,輕聲問道:「在 想啥?權 夏建國笑笑,充滿了悲傷,神情低落的道:「我在想,我的生命之路還有多 長?」 楚文新臉色一變,輕歎道:「如果不日之後你就會離開,你現在最想幹嘛?」 夏建國遲疑了一下,臉上神色複雜,輕聲道:「若是那樣,我最想做的事情就 是在死前能替師兄報仇,親手把應天仇殺掉。」 楚文新道:「還有嗎?」 夏建國緩緩道:「還有,我想對我年輕的生命說一句,死亡不代表完結,你至 少還有夢想。」 楚文新有些心傷,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生命肪著他說那些令人心酸的話,腦 海中頓時子隨了一股激動,很想努力去滿足他,可現實卻不會如他所想。 長長一歎,楚文新拍拍夏建國的肩膀,安慰道:「振作一點,你既然無俱生 死,就應該更加的瀟灑,坦然的面對它。」 夏建國沉沉點頭,嚴肅道:「你放心".我不會被現實***」 楚文新欣懇道:「人生要充滿希望,才會活得更好。現在,我們雖然遭遇了挫 折。但我們還有希望,你應該把未來設計得更美好。」 夏建國看著他,眼神很是複雜,輕聲詢道:「希望的背後就是絕望。當所有希 望破滅了,你真的能坦然面對嗎?」 楚文新臉色尷尬,汕燦道:「或許不能,但我會盡力表現得自然一點。」 夏建國苦澀道:「那是不是就叫做強魚歡笑?, 楚文新道;創有時候,你要為別人著想。如果的你的笑能鼓勵他,那麼笑容也 是你的一種力量,它將從別人身上得到相應的回報。」 夏建國一愣,沉吟道:「或許,我應該記住你這句話。」 楚文新拍拍他,笑道:「來吧,忘記悲傷,讓我們將悲傷化為力量,一起團結 起來,共同度過這場災難。, 夏建國輕輕點頭,沒有說話,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堅定,整個人瞬間有了一些變 化 楚文新見狀,笑道:「好,這才是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是冰原的希望。現在你 先待會,我去看看薛峰,估計他心中也是充滿了悲傷。」 語畢,楚文新縱身飛起,來至了東天柱峰上 看著楚文新,薛峰神情如常,並沒有夏建國那般明顯的失落,可見他的性格較 為剛強 友善一笑,楚文新道:「怎麼一個人在這?」 薛峰道:「想一個人靜一靜,調整一下心態,以便更好的剷除敵人,盡自己的 一份力量。」 楚文新驚異道:「你就沒有一點悲傷?」 薛峰道:「有,只是我將悲傷深藏。等將來有一天大仇得報,那時候再釋放出 來,會比現在更好。」 楚文新讚道:「你能漠視仇恨,讓自己保持平靜,這份胸懷可讓人驚訝。努力 吧,總有一天我們會戰勝一切。, 葬峰看著他,問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楚文新笑道:一路看小說網,手機站wap.16k.cn「當然,你問吧。」 薛峰遲疑了一下,問道「如果有州需我們失敗了你會怎麼辦?」 楚文新臉上笑容一僵,遲疑道:「如果是那樣,我也會堅持到底,用行動來表 達我的決心,頑強抵抗權 薛峰道:「那時候你會不會悲傷?」 楚文新反問道:「你為何會有這個想法?」 薛峰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到那時,我應該怎樣?是在絕望面前放棄, 還是在絕望面前保持堅強?, 楚文新沉默了,薛峰的話很有代表性,那是一種信心流失的先兆。 面對眼下的情況,冰原三派陷入了被動,若不能及時扭轉局面,就很可能陷入 絕望。 以楚文新對中土修真界的瞭解,除魔聯盟與易園即便派高手前來,那股力量相 對於如今的冰原形勢,也只是杯水車薪,根本左右不了局勢的發展,關鍵問題還是 集中在冰原三派身上。 這些,楚文新不能對薛峰講,以免影響士氣 他只能沉默幾級,選擇不回答 這時,谷口傳來呼叫,將楚文新拉回了現實中央 「楚兄,谷主傳令讓大家集合,你叫他們一起下來。」 說話的是易園的江清雪,聲音輕柔動人 楚文新應了一聲,連忙叫上薛峰,並摔手示意夏建國,三人於片刻後落在江清 雪身旁 「知道是什麼事嗎?」 看著眼前的佳人,楚文新輕聲問道。 避開楚文新的目光,江清雪道:創好像有敵人的消息了,谷主讓大家回去準備 一下。, 夏建國驚異道:「我一直在這,沒見到天瞬回來啊。」 江清雪笑道:「傳訊的是雪孤,你估計沒有注意到,走吧。」 當先飄落,江清雪帶著三人入谷去了 一路追尋,善慈仔細留意著沿途的動靜,發現每隔一沙而離,就會察覺到一股 奇特的氣息。 仔細分析,那氣息善慈是第一沙淮觸,搞不植是什麼人留下,但卻像是在指引 他,讓他一路朝北面而去 中途,善慈也曾幾次芍女棄,想換個方向追查,看能不能找到鄂西的蹤跡 可每一次轉變路線,他都一無所獲,最終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那條朝北前行 的線路上去。 知道其中有古怪,善慈頗為警惕,一邊沿途留下氣息作為記號,一邊保持高度 警覺 如此,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善慈一路追趕,很快就來至一座冰谷前,當即停下了身子 凝視著眼前的冰谷,善慈眼神微驚,天空雪花飛舞,何以眼前的冰谷上方卻空 無一物,看不到任何雪花的痕跡 此外,落雪雖然無聲,但以善慈的修為還是很清楚就能聽到。 可前方的這個冰谷卻寂靜沉默,沒有任何聲音。 這一點,反常之極,善慈立時感到這其中有玄機 環顧四野,善慈在暗自考慮 自己可以繞過這個冰河繼續往前,可他又對這個休河產生了懷疑,想進去試探 一下谷中的情形。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章 詭秘用意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章 詭秘用意 有了決定,善艇不遲疑,施展出輕身之術,不急不緩的朝冰谷中央靠近。 進入谷內,春慈試看用腳尖點擊冰面,發現有聲音傳出,可瞬間就被某種看不 見的力量所吞噬,形成了一個無聲的奇特世界 這樣的環境十分詭異,若有人暗中偷襲,僅憑聽覺那是絕對無法躲避 想到這裡,善慈頻頻回首,減速前進。 在達到冰谷中央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心神一驚 「少年郎,歡迎你來到我的世界裡。」 善慈強自鎮定,質問道:「什麼人,快現身。」 虛空中,那聲音道:「緣鏗一面,時機未至,你不用心急。今天,你來該裡是 為了找尋一個親人,我說的可對?」 善慈暗自警惕,在身外設下嚴密防禦,語氣冷淇的道:「是你抓走了他?」 虛空中,那聲音道:「若是我抓走他,就不會與你說這些。, 善慈反駁道「若不是你幹的,你為何知道此事?, 那聲音道:「天地無極,孕育無窮神秘。我如何知道此事,你不必追問。你想 知道的無非是你親人的下落而已。」 善慈質疑道:「你知道他在哪裡?」那聲音道:.我自然知道,也可以告訴 你,但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答應。, 善慈問道:「什麼條件,你說來聽聽。, 那聲音道:「條件很簡單,你將自己的掌紋留在這裡。」 善慈疑惑道:「掌紋?你要拿東西幹嘛?」 那聲音道:.那是我的事,沒必要告訴你。現在我給你時間考慮,你若不願 意,可以自行離去。」 善慈不語,思索著神秘人的用意。他要自已的掌紋,是看手相,還是另有意圖 呢? 想想,善慈不得契解,但考慮到鄂西的安危,加之一個掌紋也沒什麼大不了, 於是他有了決定,開口道:.好,我答應你。, 嘿嘿一笑,那聲音道:「那好,你隨意在附近的冰層上留下你的右手掌印,然 後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善慈看了看附近,就在近處的一塊冰錐上印下了手印。 「好了,該你了。」 虛空中,那聲音道:「你的親人眼下在惡魔谷,距離此地一千三百餘里,那裡 冰峰林立,谷口處有一座巨大的冰雕,是一個惡魔的頭像,你一眼就能認清。至於 方位,在偏北以東方向,谷中危機四伏,你可得小心。, 善慈詫異道:「惡魔谷?這是什麼地方,翻門為何要抓住我的親人?」 那聲音道:「宿命之旅,無可進玻。你到了那裡,自會明白一切。」 善慈問道:.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權 谷中,寂靜無聲,再無半點回應。 薯慈又問了兩遍,確定那人不再回答,這才帶著滿心疑惑,朝惡魔谷趕去。 待善慈離開,冰谷中微光一閃,一個全身烏黑,上身**,雙腿殘廢的老瞎 子,出現在善慈之前停留的地方。 他的模樣老醜難看,天下罕見,不正是此前白頭天翁見過的那位鬼巫嗎? 此刻,他正抬頭凝望,似乎在打量善慈留下的那道手印,口中發出刺耳的怪 笑。 「多少年了,這一天終於來到了。嘿嘿一一一一一一」 陰冷的笑聲破空迴盪,在持續了片刻後,連同鬼巫的身影,一塊消失了。 半晌,一道身影從遠方而來,不時在雪地上起落,很快就到了冰谷之外。 細看,那是一個淺綠色的身影,起伏之間體態輕盈,動作優美,有種說不出的 美感 來到冰谷外,舞蝶大致看了看,並沒有過多留意,隨即便飛射而出,直接從冰 谷上空穿越,繼續朝前 一路追趕,舞蝶發現了善慈留下的記號,心中頗為驚喜,卻又略微不安 喜的是發現了善慈的蹤跡,應該很快就會找到他。 擔憂的是,善慈一路留下記號,這是否說明善慈發現了什麼重要情況,為了以 防萬一,而事先做好了準備呢? 若是那樣,善慈此行豈不充滿了危險。 想到這些,舞蝶一路上心神繃緊,沿途諫磨棲快,除了在意善慈留下的記號意 外,很多事情都被她忽略了 再說善慈,有了明確的目標後,他立馬加快了速度,並沿途留下記號,直奔惡 魔谷 中途,善慈沒有一刻停留,保持著極快的速度 這一來,他很快就把追上來的舞蝶甩開一大段距離,兩人一前一後的在冰原上 追逐 由於距離較遠,善慈一路上花費了不少時間 在趕到惡魔谷附近時,天色己然暗了下來,天空飄著鵝毛大的雪花 減速前行,善慈開始收斂氣息,在小臼翼翼穿越了數里少後,前方出現了一個 大峽谷 仔細查看,善慈發現,這大峽谷在冰原上顯得十分突兀,給人一種生生鑲嵌上 去的感覺。 縱現冰原的地形,這裡地勢遼闊,一片平坦,雖然林立的冰峰較先前多了不 少,但卻j醚,雌·唯獨這大峽谷,顯得有些不協調· 經過觀察,善慈除了覺得大峽谷有些突兀之外,並沒有發現其他情況 於是他小心上前,在大峽谷的邊緣處探頭下望,結果發現這條長約數里的大峽 谷竟然深達數百丈,下面是縱橫交錯的奇峰怪石,一部分有冰雪覆蓋,一部分沒 有,形成了黑白分明的怪異景象 凝視了片刻,善慈收回目光,看了看大峽谷的盡頭,意外的發現那裡有一團若 隱若現的白霧。 覺得不對頭,善慈連忙提高警覺,小心的飛落峽谷之內,身體貼著石壁悄然前 行,慢慢的朝大峽谷的盡頭靠攏 大約一會時光,善慈來到峽谷盡頭附近,小心的查看著四周的情況,發現在大 峽谷的盡頭處,有一尊巨大的石峰,看上卻就像是一個頭顱,面目猙獰宛如惡魔 在那尊石像後,是峽谷的盡頭處,那裡有一個黝黑的洞穴,由於光線的緣故, 善慈無法看得太滑楚 見到這一幕,善慈心頭驚愕,暗道:「這裡就是惡魔谷,真是讓人難以相 信。」 沉思了片刻,善慈靜心凝神,發出一束隱秘的探測波,開始對惡魔谷的入口處 進行詳細的探鉚l 作為善慈來說,他自幼從師雪山聖僧,精研佛法禪學,對於探測之道遠不如天 麟在行,可他卻是狼王之子,是黑水一族的傳承者,有著天峨所無法比擬的特殊之 處 眼下,善慈施展的探湖l波,就並非佛門絕學,而是狼王所授,乃道家的玩意 這一點與狼王的身世有關,所以善慈不僅精通佛法,也學了不少道家的法訣 透過黝,善慈發現惡魔谷的入口處十分詫異,有一層看不見的結界,正掩飾 著內部的邪惡 此外,在惡魔谷的入口處,還有一道隱蔽的氣息時隱時現,這讓善慈有些頭 目。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一章 善慈涉險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一章 善慈涉險 原本,善慈是打算悄然潛入,等找到鄂西之後,再強行闖關帶他離開。 如今,這入口處就有人把守,善慈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就勢必要先解決 那守門之人,這就存在一定的風險與難度。 為此,善慈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覺得冒險一試,先制服那守門之人。 拿定主意,善慈開始考慮對策。 就惡魔谷的入口地形來看,要想潛伏到那人身邊,這顯然不太現實 唯一的辦法就是遠程攻擊,或者是引蛇出洞。 想到這,善慈心思一轉,悄然翻身而上,離開了大峽谷,從冰原上繞行至惡魔 谷的後方,然而慢慢的靠攏 由於弟一次接觸惡魔谷,善慈不瞭解這裡的情況,一切都顯得格外小心,不敢 有半點疏忽 當他俯身出現在惡魔谷的入口上方處,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心中頓時萬 分驚愕 之前,善慈通付探測波,對入口處有了一個大致瞭解,並沒有太多的在意。 如今當他親眼見到眼下的景色,他才猛然發現,探測波獲悉的結果與眼睛看得 的結果,那是有著極大差別的 從上而下,善慈看到的景象令人驚恐,入口處交錯的石峰烏黑發亮,形態丑 惡,構成了各式各樣厲鬼的形態,加上陣陣陰風環繞,時不時有異嘯散開,給人營 造出一種置身地獄的感覺 觀察了片刻,善慈心頭一動,這些景象雖然駭人,可那時不時出現的異嘯,卻 給他的行動提供了方便。 掌握了這一點,善慈開始準備,當異嘯再次出現時,善慈一閃而逝,眨眼就出 現在入口處,直奔那隱藏的氣息所在。 突然,一聲短促的尖嘯傳來,這讓善慈心神一震,來不及細想,揮手便是一掌 拍出。 殺叮時,一道金色閃過,人影交錯,一個雪白的身影玄之又玄的避開了善慈的攻 擊,朝谷外遁走 善慈有些驚愕,那身影不朝谷內逃竄,反而朝谷外逃去,這豈不反常? 思索中,善慈身影移動,眨眼就攔下那道身影,眼神留意著他的容貌。 這一看,善慈更為驚愕,眼前的雪白身影並非是人,而是一頭雪貂,體型頗為 龐大,比他還要高出不少 凝視璀雪貂的雙眼,善慈道:「你是惡魔谷的妖獸呆」 雪貂看著善慈,眼神有些驚懼,厲聲道:.你既然知道,還敢出手無禮。 善慈眼神微冷,質問道:「我問你,之前惡魔谷抓走了一個人,你可知道他眼 下在哪?」 雪貂態度惡劣,尖聲道:「我不知道,有本事你自己闖進去找 善慈冷哼道:「我會去找,只是我想知道,你剛才為何不逃向谷內,而是往外 跑?」 雪貂惱怒道:「我喜歡,怎麼樣?」 善慈冷笑道:「看來你不吃點苦頭,是不會吐露實話了。 左臂一揮,金霞流光,一個散開的光罩無聲而落,眨眼就籠罩在雪貂的身上。 是時,雪貂身體一顫,當即跌倒,巍在雪貂上不住的打滾,口中發出刺耳的 慘叫 對此,善慈早有準備,在外圍設下了隔音結界,等雪貂痛苦不堪,難以忍受之 際,才收回了那道光罩。 「最後問你一次,對於惡魔谷,你都知道多少?」 語氣冰冷,善慈眼中閃爍著寒光,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雪貂躺在地上,口中喘著大氣,滿眼恨意的瞪著善慈,不甘的道:「惡魔谷就 是一個吃人的地方,只要靠近它,誰也別想活著離開。你就等著後悔吧。」 善慈冷然一笑,反駁道:「是嗎?那我倒想試一下,看這名不見經傳的惡魔谷 到底有什麼可怕。」,那 說話間,善慈伸出左手掌心朝下,發出一束金色的光華,作用於雪貂身上 剎時,雪貂身體搖晃,厲聲慘叫,驚怒之極的看著善慈,眼中有股說不出的仇 恨之光。 很快,雪貂的身體開始縮小,變成了一隻尺長的小獸,看上去溫順無比,正靜 靜的躺在雪地上,眼神中透著幾分淒涼 收回左手,善慈臉色平靜的道:.有時候,絕望比死亡更可怕。」 雪貂微微鳴叫,似乎聽值了他的話,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離開了雪貂,善慈為了安全,以冰雪暫時封印了它 隨後,善慈緩步走入惡魔谷的入口,發現這裡一如往昔州以乎沒有任何變化。 觀察著附近的怪異石像與詭異石雕,善慈來到那看不見的結界前,發現裡面一 片漆黑,肉眼根本看不見任何景象 沉吟了一下,善慈抬頭平視前方,眼中金芒流動,施展出佛家的大修羅眼,瞳 孔變成了金色的。 剎時,眼前漆黑的景像有了變化,那層結界後面,分佈著數之不盡的厲鬼、惡 魔,它們漂浮在半空中,各自張牙舞爪,正衝著善慈咆哮 除了這些,善慈還隱約看見,在哪些厲鬼與惡魔的身影後,透來一續暗紅、暗 綠、暗黑交替的光芒。那是一種未知的力量,好像正在述說著某種情況 瞭解了這些,善慈頗為意外。, 冰原歷來寒冷,並無太多修真門派,何以會有這股邪惡的存在於此,又不曾被 人發Rpt7 此外,惡魔谷突然抓走鄂西,這事也十分奇怪。 他們這樣做只會暴露自己,根本無利可圖,到底它們想幹嘛? 諸多疑團擺在眼前,善慈理不出頭緒,心中頗為煩躁 沉思了一下,善慈打算硬闖,不管接下會發生什麼事,他都必須面對,因為他 別無他法 決定了行動,善慈考慮了一下,隨即緩步前移,右手慢慢伸出,試圖撫摸一下 那層看不見的結界 很快,善慈的右手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擋,他試著用力朝內壓,結果反彈之力 很強,還帶著幾分邪魅的味道 試探了幾下,善慈心思一轉,右手掌心五彩浮現,瞬間就穿透了那層結界,整 個身體慢慢的擠入了結界中央 大約片刻時光,善慈的身影消失了。他就像是黑夜中的幽靈,在無聲中進入了 一個神秘區域,去探鉚叮那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一剎那,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聲呼喚,這讓善慈愣了一下,想回頭凝望,可惜 卻來不及了。 於是乎,蜘幽的歎息在無聲中迴盪,那層看不見的結界就像是一隻魔手,在不 知不覺中,改變著善慈的未來,改變著整個天下。洲 冒著風雪,迎風飛揚,這對生活在冰原上的修道之人而言,那是再平常不過的 事情了。 而眼下,斐雲就體會著這種味道,可他的感受卻與很多人都不一樣 一旁,天瞬淡然而笑,誘人的眼中泛著神采,整個人洋溢著自信與驕傲 雪狐落後數丈,含笑的看著斐雲與天瞬,嘴角關著一縷微笑。 從離開騰龍谷開始,天峨就顯得熱情而直爽,帶著斐雲一路急速,迎風飛揚。 這種行為算不得反常,也沒什麼提及的必要 可隨行的斐雲意外發現,自己與天峨並肩同行,自己能清楚感應到風雪的侵蝕 與阻力,而一旁的無峨卻不受任何風阻的影響。 察覺到這種情況,斐雲第一感覺是驚訝,第二個想到的是詢問,可他最終忍住 了,因為他想試一試,看自己能不能也像天麟一樣 作為英俊不凡的斐雲而言,他年級比天麟稍大,自尊心很強。 既然天瞬能辦到的事情,為何自己就辦不到? 有此想法,斐雲一路上都不說話,暗中調整身體的狀態,一邊留意天麟的情 *****變自身的狀況,在無聲中進行著實驗。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二章 麟雲談心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二章 麟雲談心 然而結果讓斐雲驚訝,他換了數種方法,竭盡全力,可依舊不能像天麟那樣, 擺脫風阻的影響。 對於斐雲的舉動,天瞬瞭如指掌,但他故作不知,保持著微笑 直到天麟發現了狀況,他才減速慢行,提醒道:「前面有一股氣息,正是我們 要找尋的目標。, 斐雲聞言,濃眉微揚,驚異道:「你可真行,那股氣息至少還在數十里外,就 被你察覺到了。」 天瞬笑道:「我擅長尋找獵物,這是我的強行。」 斐雲道:「我聽雪兒說你本事很大,有空我們切磋一下,怎麼樣?」 無麟謙虛道:「我們之間,各有所長,沒那個必要。若是有機會,我們並肩作 戰,倒是可以比一比殺敵的速度,看誰更快。, 斐雲笑道:「也好,有機會我們找敵人發洩一下,順便比劃比劃。」 雪狐插嘴道:「公子不用心急,以後相處久了,自然有那種機會。」買左還是任 務要緊,協助天峨識查那些人的情況。」 斐雲笑道:「雪兒說的是,我們先辦正事。走吧。」 天麟笑笑,沒有搭話,帶著斐雲與雪狐貼地飛行,小心的靠近目標 大約過去一灶香,天瞬三人來到一處冰谷附近,三人停止了前行,各自隱藏氣 息,悄然朝冰谷靠近 很快,天瞬利用冰神訣的神奇之力,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斐雲與雪狐屍起帶入了 冰谷,開始觀察裡面的情形 這是一個休原上隨處可見的冰谷,並無什麼特別 在冰谷中央,一個禿頭老者正與一位陰霆青年對面而立,兩人小聲的談著話 就外貌來看,這兩人便是魔鷹門的禿天翁與少十黑鷹他們逗留此地行動詭 秘,顯然正在謀劃著某件事情 對此,無峨不動聲色,傳音將兩人的身份告之斐雲 而後,天麟運用冰神訣的神奇之力,開始竊取兩人對話的聲音 「師伯,事到如今,我們不如暫時退去。. 往昔自負不凡的黑鷹,在經歷了一番挫折後,整個人顯得膽小了一些。 禿天翁哼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既然不能力敵,那我們就換種方 式,決不能讓他們佔到便宜 黑鷹擔憂道:「以我們目前的情況,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們根本輸不 起 禿天翁哼道:「投用的東西。自古以來,成大事者要不拘小節,你這般畏首畏 尾,能有什麼出息?, 黑鷹低頭,不言不語,顯然對於禿天翁,他還不敢違背。 見此,禿天翁臉色稍好,柔聲道:召鷹兒,你知道為何你爹要讓你前來冰原 嗎?」 黑鷹遲疑道:「爹讓我來,是為了打探冰原的形勢,有機會就從中取利,增強 修為。」 禿天翁道:「你錯了。你爹身為魔鷹門門主,畢生最大的心願就是光大魔鷹 門。他讓你來此,是為了讓你找尋一樣東西。」 黑影驚疑道:「東西?什麼東西?」 禿天翁遲疑了一下,輕聲道:「飛龍鼎。」 黑鷹愕然道:「飛龍鼎?那不是九幽一脈故意散佈的虛假消息嗎?」 禿天翁搖頭道:「不,那並非虛假之事,而是真實存在,只是誰也不知道飛龍 鼎到底在哪裡 古老相傳,在冰原曾發生過一些納為人知的事情 很多上古神話都從這裡消失,留下了無數千古不解之健。」 黑鷹好奇道「既然寬鄉午,為何很少聽人提及? 禿天翁道:「我也說不權清,具體的情況你要回去問你爹。」 黑鷹有些失望,輕歎道:「估計我這樣空手回去,爹也不會高興。」 禿天翁道:「所以你要振作一點,我們一起努力。」 黑鷹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召師伯說的對,我一切都聽你的 禿天翁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頒首道:『那好,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施展借刀 殺人之計,先削弱騰龍谷的實力。, 黑鷹道:「先從何處入手?」 禿天翁沉吟道:「你修為尚弱,不宜單獨行動,就隨我一道,先去騰龍谷附近 打探一下他們的動靜。,, 黑鷹點頭不語,立馬就在禿天翁身後,兩人丫話不說,直奔騰龍谷而去 片刻,天峨、斐雲、雪狐三人現身谷內,看著遠去的禿天翁兩人,開始商議對 策。 雪狐問道:「天麟,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天麟笑道:「他們此去必然小心翼翼,估計騰龍谷方面不會發現他們。眼下, 我們只要傳訊騰龍谷,讓他們事先準備,然後來一個甕中捉鰲,保管這二人有去無 回 斐雲質疑道:「以這二人的速度,我們要想趕在側門前面,又不被側門發現, 還要留出時間做準備,估計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天麟道:訟確實不容易,但剛好我有這個能力。走吧,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瞬 間轉移。, 語畢,天幽週身銀光匯聚,附近的冰雪隱隱震動,在三人四周形成一個特殊的 氣場,夾著某種說不出的玄妙之力,瞬間就將三人送到了數百里外的一處雪谷裡 是時,雪谷中光芒閃爍,狂風爆裂,三人從虛空中衝出,斐雲與雪狐都穩不住 身體,朝前射出了數尺。 天麟淡然一笑,揮臂壓下了附近的風雪,輕聲道:「這裡距離騰龍谷僅三十 裡,待會禿天翁就會從南面而來,有勞雪狐跑一超騰龍谷,我與斐雲繼續找尋其他 人的蹤i}」 雪狐看了看斐雲,點頭道:「好,這事我會處理,你們多加小心。」 斐雲道:「你也多加留意。」 雪狐笑笑,神情喜悅,轉身朝騰龍谷飛去 目送雪孤離去,天麟含笑問道:「斐雲,問你一個問題。」 斐雲回頭,平靜的道:「什麼問題?」 天麟指著遠去的雪狐,問道:「在你的眼中,她是一個人,還是一頭狐狸?」 斐雲一愣,沉思了片刻,回道:「有時候是人,有時候是狐狸。」 天峨笑道:.好,回答得很妙。」 斐雲道:「在你的眼中,她是人還是狐狸?」 天麟神秘一笑,回道:「那要看壞境?」 斐雲不解,追問道「什麼意思?」卿 天峨笑道:.別急,等有一天雪狐願意告訴你,那時候你自會明白我這話的意 思。」 聞言,斐雲不好再問,換了個話題道:「禿天翁找到了,我們下一個去找 誰?」∼ 天麟抬頭看著天際,神色奇異的道:「那要看下一個倒霉鬼是誰。」 斐雲驚訝道:「你難道就沒有事先考慮?. 天朗解釋道:「冰原的形勢變幻無常,很多事情都不會照著我們的設想發展, 所以存在很大程度的不肯定。這一次獵殺行動,其實也是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我 們不能老是被動的等待,必須要做點什麼,以此來鼓舞士氣。」 斐雲點頭道:「這個我明白,只是我覺得這樣幸民景。 上午才計劃了一個方案,下午開始賣施 可第二天就曳那變化,立馬**了之前的一切,這豈不是徒勞無益,有種被上 蒼捉弄的感覺。, 天麟笑道:「有時候,事情太心頂利,就會失型雲了意義。 人生,總是要有一些挫折,才會有新的認識 ,筍了新的認識,人才會更加清楚的看清自己」 斐雲皺眉道:「你的話有些怪異,似乎與你咱薪紀並不搭配。」 天麟道:召年紀不代表一切,經歷才是最好的衡量標準。 你剛來冰原,還不太明白這裡的形勢。等過上幾天你就會發現,這裡的情況復 雜得讓你無時無刻不提高警覺。湘 那一來,短短的數日,就彷彿無窮的歲月,你會佰得很多事情。」 斐雲道:「聽你的語氣,你似乎經歷了許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天麟感觸道:「沒有太多,就幾件而己。 可我卻不想再經歷那些事情 曾經,我以為這個世界樣和寧靜,人與人彼此友善,和睦團結 可後來我發現,世間的事情千奇百怪,與我的想想有很大差異 記得小時候,我很頑皮 老是愛捉弄別人,因為我覺得那樣有趣 如今,我還保持著那份童心,只是那股**卻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的遠去。」 斐雲看著天麟,安慰道:「過去的悲傷你應該忘記,未來的美好生活,才是你 一生追求的東西。打開心扉,放飛心靈,讓自己的理想凌駕於九天之上,那樣的人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三章 應對之法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三章 應對之法 天麟勝色奇異,默默的看著斐雲。 八麟膽己閉汁,私私則侶月盈崛公拉王考耳 對於他的這番話,心中覺得十分驚異。 曾經,自己是何等的隨意? 如今,就因為一些悲傷的事情,自己就變得失落,變得沉寂 這還是不是自己? 想到這裡,天麟恍悟於心,大笑道:「說得好,我的理想在九天之上,我要超 越一切,隨心所欲。」 斐雲笑道:「來吧,洲門就比一比,看誰的未來更加美好,更加喜悅。」 伸出手,斐雲眼中流露出一份奇特的友誼。 握緊斐雲的手,天麟自負道:「放心,我不會輸給你。,, 斐雲不服道:「你可不要說大話,這才剛剛開始。」 天峨笑笑,並不解釋,眼神凝視璀遠方,週身流露出一股無形的霸氣,語氣淡 定的道:「走,我己經發現了下一個目標,去看看那倒霉鬼是誰。」 一閃而逝,來去隨意 閃厭麟在這一刻展現出驚人的實力,這讓同行的斐雲大感詫異 搞不佰天幽身上隱藏著多少秘密,也看不透天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騰龍府內,趙玉清將大家召集一塊,聆聽著雪狐講述有關禿天翁與黑鷹的事 情 片刻,雪狐講完一切,眾人頓時面露喜色,有種說不出的興奮 「谷主,這二人就交給我們,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 當先發話的是天邪宗馬宇濤,之前大家就曾商定,禿天翁與黑鷹由天邪宗負 責。 趙玉清道:「宗主莫急,為了以防萬一,這一次你們負責切斷禿天翁的後退, 騰龍谷這邊,由離恨天宮之人出面,我們務必耍將其一舉剷除。 馬宇濤有些不悅,哼道:「谷主是認為我們無法完成任務?. 趙玉清搖頭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為了安全考慮。 就我們對禿天翁的瞭解,他的修為早己到達了歸仙境界。 若是他察覺不對立馬逃離,以宗主的修為,要想十拿九穩的攔下他,估計不是 件容易的事情。 如此,我們的行動就會功虧一贅。」 馬字濤不語,心知趙玉清的考慮也有道理,可對於由離恨天宮之人正面出擊, 自己一方半途攔截,心裡都是覺得不順心。 雪山聖僧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輕聲道:「這一次擊殺禿天翁,最關鍵的地方 就在宗主身上,宗主可莫要大意。 馬宇濤不解道:創大師此話怎講?」 雪山聖僧道:「以禿天翁的實力,他不敢與騰龍谷正面對敵。 此次他趕來這裡,無非是想瞭解一下此地的情況,以便實施他的借刀殺人之 計 如此,在他的潛意識裡,便有一種小白謹慎,遠而觀之的心態 若然發現1青況不對,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反擊,而是選離。 這樣,離恨天宮之人雖是正面出擊,可交戰的婦哈不大,唯一的希望就放在你 們身上,你們才是阻擊與消滅禿天翁的主要實力 聽完這番話,馬宇濤頓時高興起來,感激道:『謝謝大師指點,我們務必竭盡 全力,不給禿天翁任何逃走的機會 寒鶴道:「事不宜遲,宗主三人請立刻趕去。」 馬宇濤應了一聲,當即帶著東冠成、夏建國離去 少時,趙玉清看著眾人,開口道:「為了把握這次機會,參與行動之人還需要 特別注意一些細節。」 公羊天縱問道:「有何細節,請谷主言明 趙玉清道:「為了盡力不驚嚇到禿天翁二人,天尊一行四人最好事先找一處恰 當之所隱藏起來,待禿天翁現身之後,由薛峰出面,盡力穩住他們 屆時,因為薛峰年紀尚輕,修為較淺,禿天翁即便有所察覺,也不會立馬逃 離 那時候,天尊三人就要趁著這難得的時機,展開最為快捷凌厲的攻擊,務必在 禿天翁逃走之前將其重創。 這一來,半途攔截的馬宗主三人,才有更大的把握將禿天翁消滅 公羊天縱覺得有理,點頭道:「谷主放心,我們定當依計行事。」 趙玉清道:.那好,你們也去吧,盡量準備得充分一些 公羊天縱孟話刁書},帶著漠北天星客、姬雪妮、薛峰離去。 如此,騰龍府內一下子便少了七人,顯得有些沉寂 趙玉清看看眾人,吩咐道:「這段時間內,大家都要保持高度瞥覺,隨時提防 有人前來生事。現在,我有些話要對雪狐講,你們先下去 眾人聞言各自離去,很快這兒便只剩下趙玉清與雪狐二人 看著趙玉清,雪狐有些不安的問道:「谷主有何教誨?」 趙玉清道:「你是靈狐之身,千年修煉方為人形,這一切都來之不易,希望你 好好珍惜 雪狐不解,但卻點頭道:「多謝谷主教誨。」 趙玉清道:「我留你單抽談話,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希望你牢記在心 雪狐道:「谷主請說,我一定銘記在心。, 趙玉清微微額首,輕聲道:「斐雲來歷奇特,此生注定不是凡俗之人。 你跟在他身邊切記多多協助他,不可輕易讓他陷入**之內 他的一生最忌諱一個鳳字,你要牢記此事,卻不能告之斐雲。,, 雪狐又驚又奇,質間道:「谷主能看透他的宿命?」 趙玉清搖頭道:「不能,我只是看到一些淺顯的事情。好了,你去吧,記得我 的話,不要忘記。」 雪狐道:「谷主放心,雪狐必定牢記不忘,好好協助斐雲公子。」 語畢,雪狐縱身而起,眨眼就飛出了騰龍府外,消失在趙玉清的視野裡 幽幽一歎,趙玉清自語道:召我這樣做,會不會有違天意?或許,我不該提 及,可是一一一ˍˍˍ 可是什麼,趙玉清沒有再說,他默默的轉身,一個人孤單的離去 一路急行,禿天翁與黑鷹在半個時辰後來到了騰龍谷附近 停身咨座冰山之頂,禿天翁看著數里外的騰誰谷,臉上濃眉皺起 黑鷹一旁靜立,輕聲道:「師伯,這麼遠的距離,我們能探聽到什麼消息?」 禿天翁沉聲道:創我有種不安的感覺,似乎會發生某些事情。」∼ 黑鷹驚疑道:「要不我們先離去,等心情平和之後,再來也不遲 禿天翁遲疑道:「來都來了,豈能空手而回?」 黑鷹擔憂道:「若然發生事情,恐怕就來不及一一一一一一」 禿天翁喝道:「夠了,我自有決定,你先在這裡呆著,我稍後就返回。」 話猶在耳,禿天翁便一閃而出,直射騰龍谷而去 是時,騰龍谷口微風四起,瓷摺硬戮蕃氣,出邏寧嗜裂趣回姍裡 「什麼人,敢擅闖此地。」 *****聲音帶著幾分寒氣,迴盪在谷中附近。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四章 雙重阻截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四章 雙重阻截 前行中,禿天翁聞言一震,身體猛然倒轉而回,停留在數十丈外,招天凝視著 西天柱峰上的薛峰,驚異道:「原來是離恨天宮門下的餘孽。 薛峰寒著臉,冷漠道:「禿頭,休要出口傷人。你三番五次在冰原生事,今天 又明目張膽跑來這裡,你真當我們冰原三派奈何不了你?」 禿天翁不屑道:「冰原三派除了騰龍谷外,其餘兩派都不過是虛有其表而 薛峰怒道:「是嗎?那今天我們這虛有其表的兩派就要取你狗命。」 飛身而起,薛峰揮拳出擊 見此,禿天翁毫不在意,手中驚神卿顧勢一舉,粗長的槍身猛然一顫,爆發出 一股銳利的氣勁,直射薛峰而去 與此同時,潛藏在附近的公羊天縱、漠北天星客、姬雪妮三人同時出現,其中 姬雪妮直撲冰山之上的黑鷹而去,公羊天縱與天星客則無聲逼近,瞬間就到了禿天 翁的後方數尺之內 屆時,薛峰一拳揮出,撞在禿天翁的驚神槍上,玄陽神籌綱丈戰驚神槍,二者間 當即產生可怕的破壞力 一聲巨響,氣流四溢。 薛峰全力一擊威力不凡,但卻因為修為的懸殊,被禿天翁當場震飛。 下方,禿無翁被薛峰一拳逼落於地,雖然只是受到了一些震動,卻也讓他頗為 震驚 然而就在此時,兩股可怕的力量瞬間臨近,引起了禿天翁的警覺,可惜卻已然 躲避不及 為此,禿天翁怒吼如雷,在關鍵時刻身體前衝,並揮舞手中的長槍,極力朝後 刺出,試圖化解背後的偷襲 然而,公羊天縱與淇北天星客勢在必得,兩人不惜背負偷襲的罵名,為的就是 一舉重創禿天翁,以便盡早將其消滅 由此可知,二人的一擊是何等的強勁,豈是禿天翁倉促之間所能化解? 屆時,場中紅光成雲,公羊天縱的玄陽神拳配合淇北天星客的冰焰刀,瞬間就 斬碎了禿天翁的護體結界,當場將其轟出數十丈距離 「傲一一一一一一可恨一一一一一一」 淒厲的慘叫夾著幾許仇恨,像一道離弦的箭落在雪地裡 附近,鮮血淋漓,染紅了大地。 禿天翁整個背部衣衫破碎,露出了森森白骨與模糊的血肉,看上去觸臥白驚 翻身而起,禿天翁動作每空七德,在看清楚偷襲者的容貌後,當即厲吼道:召我要 讓你們後悔莫及。」 公羊天縱一閃而至,冷酷道:「可惜你己經沒有那種機會,受死吧。「 雙拳揮動,拳風如雷。至陽至剛的玄陽神拳在公羊天縱手中施展出來,真可謂 是剛猛無匹,無堅不摧。 禿天翁不敢硬接,立時施展出靈巧的身法,朝著後方退去 漠北天星客斜射而至,攔住禿天翁的退路,施展出可怕的冰火刀,在附近形成 一道密集的光網,逐漸朝中間收緊 察覺到形勢不利,禿天翁咆哮不停,顧不得身體的痛楚,一次次強提真元,躲 避著敵人的攻擊 與此同時,禿天翁留意了一下黑鷹的情形,發現池在姬雪妮的攻擊下,早己是 潰不成軍,被打得四處閃避 收回目光,禿天翁的心直往下沉,他看出敵人早有防備,心知大勢已去 然而禿天翁畢竟是頂尖強者,雖然目前身負重傷,卻也不願白白受死,當即產 生了逃亡之心。 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形,禿天翁發現公羊天縱修煉的法訣剛猛霸道,滇北天星 客則是剛柔並濟。∼ 以禿天翁目前的形勢要想突圍,最好的目標不是漠北天星客,而是公羊天縱。 有此瞭解,禿天翁來不及多想,強行揮舞著驚神槍,與公羊天縱展開了硬拚 見此情形,公羊天縱大喝道:「困獸猶鬥,本天尊就成全你。」 說話之際,公羊天縱再次提愁夢為,出拳的力道成倍激增,立馬就壓下了禿天 翁的反擊,將他震得連連後退 漠北天星客見此,適當的1目開一些,以冰焰刀牢牢的切斷禿天翁的後路,任由 公羊天縱與重傷的禿天翁比試修為。 注視著霸氣飛揚的公羊天縱,禿天翁急思對策,在不能力敵,又無法逃離的情 況下,他心中不免有股傷悲。 然而禿天翁並沒有放棄,他自動受傷之後就一直在隱藏實力,打算在適當的機 會全力一擊,以便給自己製造機會。 如今,公羊天縱越戰越猛,禿天翁己沒有太多的精力繼續維持,他必須做出抉 擇,不然就來不及了 想到這,禿天翁暗自提聚真元,在看準公羊天縱雙拳交錯的一瞬間,猛然刺出 一槍 屆時,雙方的力量相遇。禿天翁借助驚神槍的銳,一舉束破了公羊天縱的拳 勁,利用眨眼的光陰,從公羊天縱的空間氣鎖中逃離了出去 一擊得手,禿天翁身體一震,顧不得身上的內傷,對這交戰的黑鷹吼道:「快 走!」 黑鷹聞言怒吼一聲,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實力,可惜姬雪妮卻早有準備,相應提 升了修為,硬是攔下了欲要逃離的黑鷹。 這一來,禿天翁1絕幸遁走,可黑鷹卻被攔在了那裡 看著一閃而逝的禿天翁,公羊天縱有些生氣,不甘的道:「可恨,竟被池逃 了。」 漠北天星客安慰道:.天尊莫要生氣,以他目前的狀況,估計也逃不過天邪宗 那一關。」 公羊天縱微哼一聲,隨即收起怒氣,吩咐道:「薛峰傷得不輕,你去看看他, 我去把那黑鷹收拾掉。」 淇北天星客應了一聲,朝受傷的薛峰走去 公羊天縱則來到姬雪妮身旁,協助她對付黑鷹 察覺到退路已絕,黑鷹厲吼道:「不要得意,我爹不會放過你們l看招吧,魔 鷹九變。」 最後一刻,黑鷹狗急跳牆,施展出了最為強勁的一招,試圖拚死一擊 公羊天縱臉色微冷,不屑道:「招式不錯,可情你修為尚淺,你還是乖乖認命 一拳轟出,紅光破雲。 赤紅的拳勁迎風暴增,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瞬間吞沒了黑鷹 那一刻,慘叫之聲從半空響起。僅僅數聲便從此消失,連同黑鷹的身體也化為 了風雪 離開了騰龍谷,禿天翁一路狂奔,打算盡快找一個隱蔽之處,先控制著體內的 傷勢。 愁而禍不單行,就在禿天翁離開騰龍谷,西行大約三十里,自認已經脫險之 際,腳下的雪地裡突然飛出三道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見狀,禿天翁又氣又急,在看清楚三人的面貌後,怒吼道:「是你們1」 馬宇i右冷酷道:「我們己經等候你多時了,你還是乖乖受死吧。」 語畢,馬宇濤揮手示意,東冠成與夏建國迅速移身,將禿天翁圍在中間。 隨即,三人揮手攻擊,施展出天邪宗的天幻邪雲x+,彼此的氣息連成一片, 形成一個封閉的空間將禿天翁困在其內。 知道多說無益,禿天翁也不言語,手中驚神槍急速舞動,展開了拚死反擊 論實力,禿天翁堪比馬宇濤,可眼下他卻重傷在身,根本無力與三人抗衡。 然而面對生死,修道之人往往能爆發出驚人之力,這一點很多人都深有感觸, 此刻的禿天翁就是如此。 之前,他還滿懷希望,想盡早逃離 如今,希望破碎,絕望來襲 禿天翁在不甘的同時,也爆發出了一股狠辣之氣,開始不顧一起,打算與敵人 同歸於盡 有此心理,禿天翁顯得勇猛無比,手中驚神槍快速揮動,瞬間便將數百槍融合 歸一,施展出了至強一擊 「驚神槍,破天蒼,橫掃乾坤,誰人可擋?」 大吼聲中,禿天翁長髮豎立,全身衣衫飛舞,鮮紅色的光芒從他的雙腳一路而 上,順著身體直入雙臂,最終融入氏槍之內,使得槍身極具震動,絲絲血芒由槍尾 至槍尖循環流動,匯聚成一團發光的球體,正急願膨脹。 四周,狂風呼嘯,氣流迴盪,數不盡的氣流湧向禿天翁手中的長槍,在頭頂上 空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正隨著他法訣的催動,漩渦之心逐漸移至那槍尖之上,凝 聚成一道銀白色的光球,於瞬間直射天際,撞在了馬宇濤三人設下的封閉空間之上。 如此一來,瞬間激化的力量宛如一道光箭,撞在一道色彩艷麗的結界內壁之 上,二者間流光四溢,正發生著巨變。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五章 滅神煉劍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五章 滅神煉劍 半空,馬宇濤三人身體一顫,在察覺到禿天翁試圖突圍的情況後,三人猛提真 元,各自爆發出十層威力,欲要強行壓下他。 這一來禿天翁與馬宇濤三人僵持不下,一時間陷入了糾纏的局面 期間,無聲的變化令人驚訝,值得一提的便是雙方力量交匯之處的情況。 作為禿天翁而言,這是他拚死一擊,已然盡了全力,若然不能成功,等待著他 的便是滅亡。 另一邊,馬宇濤三人的聯手之力明顯比禿天翁強,只是三者之力有所分散,形 成了一個結界,不像禿天翁的力量那般集中,因此孰弱孰強很難直接判斷。 這一來,彼此的成敗就有待時間回答,最終結局會是怎樣呢? 寂靜中,時間慢慢走遠,雙方韻拚鬥也逐漸明顯。 在經歷了一番僵持之後,禿天翁最終利用驚神槍那無堅不摧的銳氣,刺穿了馬 字濤三人布下的結界。 如此,禿天翁略站先機,可最終的結果卻讓人吃驚。 原來,就在禿天翁刺破結界之際,他已然是耗盡全力,雖然努力的朝上射出 試圖衝出敵人的包圍圈。 可馬宇濤三人布下的結界有著極強的束縛之力,在破碎的那一刻,結界內部的 高壓瞬間找到了突破點,從而產生了一股擠壓之力,當場便將虛脫的禿天翁撕得粉 碎。 如此,禿天翁雖然取得勝利,卻遭遇了嚴重的打擊,致使肉身毀滅,僅元神得 以脫困。 對此,他又氣又急,但卻並不在意,立時選擇了逃離。 「想走,沒這麼容易。 微光一閃,馬宇濤攔住了禿天翁的元神,雙手掌心黑芒流轉,施展出天幻邪雲 **之中的魔門法訣與鬼城法訣,以至陰至寒,至邪至煞之氣,困住了禿天翁的元 神。 狂吼一聲,禿天翁強力衝擊,試圖衝破馬宇濤的限制,可惜卻因為元神重創 修為大大降低,根本無法離去。 面對這種情形,禿天翁咒罵道:「姓馬的,老夫不會放過你。 馬宇濤哼道:「彼此,彼此,我也不會饒過你。 是時,東冠成與夏建國來到馬宇濤附近,看著掙扎不休的禿天翁,一致道: 滅了他衛 馬寧濤冷酷道:「放心,他注定要死在我們手裡。 語畢,馬宇濤加大了攻勢,借助魔門與鬼城的邪惡法訣,打算強行煉化禿天翁 的元神。 面對這種情形,禿天翁慘叫不絕,恨聲道:「老夫修煉數百年,有不滅的元 神,你們奈何不了我。 馬寧濤怒道:「本宗主就不信滅不了你。 說話之際,馬宇濤轉變法訣的街五,換成了佛法之力,可結果不行。 隨即,馬宇濤又換成道家法訣,但依舊毀滅不了禿天翁的元神,這樣他驚怒無 比。 一旁,東冠成與夏建國見此,雙雙出手一試,匯聚三人之力,最終對禿天翁造 成了極大的傷害,可他的元神卻依舊保持著一定的頻率。 察覺到這一情況,東冠成道:「此人修為不凡,元神已入不滅境界,估計我們 的法訣雜而不純,根本難以煉化他的元神,還是先帶他回去,交由騰龍谷處理。」 馬宇濤憤憤道:「連個重傷之人都滅不了,回去豈不讓人笑話。』『 夏建國安慰道:「師傅莫要生氣,我們能擒住他,這已然說明了我們的實力 犯不著計較這些。 馬宇濤看看徒弟,輕歎道:「為師近來諸事不利,所以心情有些煩躁,動不動 就想發脾氣。 夏建國道:耳『師傅的心情弟子瞭解,我也有同樣的心情。 微微額首,馬宇濤道:「你能明白為師的心情,我很欣慰。現在我們就先回 去,把這傢伙交給谷主處理。 禿天翁大驚,怒罵道:「馬宇濤,你這個卑鄙無恥之人,有種就不要借助他人 之力憑真本事一一一ˍˍ,, 「住嘴,你死到臨頭還想施展激將法,你當本宗主真是白癡? 怒罵聲中,馬宇濤飛身而起,帶著東冠成與夏建國朝騰翻藺飛去。 一會,三人回到谷裡,在騰龍府中見到了早已等待多時的眾人。 簡單的講述了一下經歷,馬宇濤將束縛在結界之內的禿天翁的元神交給了趙玉 清。 小心接過禿天翁的元神,趙玉清詢問道:「大家覺得該如何處理此事?」 公羊天縱道:「此人陰險毒辣,數次前來生事,還傷及三派弟子,早就應該將 其誅滅才是。 田磊贊同道:「天尊所言甚是。記得一年前,禿天翁就差點殺了天麟與新月 不久前還偷襲本谷,理當將其毀滅。 其餘之人紛紛贊成,都一直認同殺掉禿天翁這個敵人。 見此,趙玉清微微額首,目光移到禿天翁的元神之上,問道:「早知今日,你 可會後悔? 禿天翁怒笑道:「休要得意,你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趙玉清輕歎道:「冥頑不靈,死不足惜。 禿天翁狂聲道:「想殺我,沒那麼容易。 趙玉清臉色奇異,輕聲道:「要殺你,其實很容易。 目光輕移,趙玉清看了看眾人,最後停留在江清雪身上,淡然道:「江姑娘可 否借劍一用? 江清雪有些詫異,連忙遞上長劍,笑道:「谷主請。」 輕輕抽出長劍,趙玉清發現劍身雲氣環繞,有一種輕靈之氣。 為此,趙玉清奇異一笑,輕聲道:「此劍雖非神劍,卻也靈氣逼人,不知是何 來歷?」 江清雪道:「這是本門掌教在我入門之時送我的禮物,劍名幻雲,可惜此前與 雪隱狂刀一戰,劍身已然碎裂,有明顯的裂痕。 趙玉清笑道:「不經歷風雨,怎能成大氣?莫要惋惜,我也送你而份厚禮。 語畢,趙玉清揮劍而動,朝著禿天翁的元神斬去。 剎時,眾人目光齊聚,一致注視著趙玉清的舉動,等待著最後的結局。 面對危機,禿天翁顯得煩躁之極,元神猛然縮成一團,變成了一團發亮的光 雲,僅僅一寸大小,開始了全力抗衡。 瞬間,趙玉清手中的幻雲劍斬碎了束縛著禿天翁的結界,劈在了禿天翁的元神 之上,劍刃與光雲交匯一點,保持著相對穩定 如此,只聞一聲厲嘯響起,傳來了禿天翁的嘶吼聲。 從這一點判定,禿天翁目前的狀況十分不妙,正在垂死掙扎,拚死反擊。 四周,眾人屏住呼吸,專注凝神,都想看一看趙玉清如何毀滅禿天翁這不滅元 神,以便從中學習。 臉色平靜,趙玉清顯得淡定隨意,手中的幻雲劍慢慢的朝下施壓,劍身泛起了 赤紅的流光,宛如一道赤霞,自劍柄流向劍尖,隨後又倒轉而回,一直循環不息。 在這個過程中,赤霞每來回轉動一圈,禿天翁那元神匯聚而成的光雲,其色彩 就黯淡一些。 如此片刻過去,那團光雲縮小了一半,禿天翁的厲吼之聲也變成了淒厲的慘 叫,顯得有氣無力。 這時,幻雲劍開始發生了變異,原本碎裂的劍身誦體透亮,那些裂痕正逐漸隱 去。 並且,整個劍身靈氣大盛,開始主動吸納禿天翁的元神,以增強劍身的實力。 似乎意識到了危機,禿天翁突然發出不甘的怒吼聲。 「趙玉清,你好狠,老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趙玉清置若周聞,精力集中在幻雲劍上,開始加大了控制力度,使其劍身出現 了輕微的震動,並加速吸納禿天翁的元神靈氣。 如此,騰龍府中出現了難得一見的情形。 禿天翁的元神最終被幻雲劍全部吸盡,轉化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潛藏在劍身 之內。 屆時,趙玉清催動法訣,以某種不為人知的方式,開始將禿天翁的元神之力融 入幻雲劍內。 由於禿天翁有著歸仙境界的修為,其元神已達不滅境界。 在融入幻雲劍後,那股精純的力量迅速改變著幻雲劍的體質。 加上趙玉清有心施為,不一會幻雲劍就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完美融合了禿天翁 的畢生修為,使得長劍本身立時提升了一個境界,一躍而進入了神劍之列。 那一刻,幻雲劍自動發出劍吟,清脆悅耳的聲音帶著幾分玄妙,聽得眾**感 驚奇 趙玉清臉泛笑意,手腕轉動間寒光爆射,數百道劍芒瞬間擴散,在眾人眼前形 ****的蓮花,聖潔而又美麗,久久不曾消散。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六章 神秘男女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六章 神秘男女 收起幻雲劍,趙玉清看了幾眼,隨手交還江清雪,含笑道:「合理利用,算是 給你的一份厚禮。此劍得禿天翁畢生修為,招出威力不凡,以堪比神劍,望你善加 運用,為人間正道多盡一份綿力。 江清雪大喜,激動的道:「謝謝谷主的這份厚禮,晚輩定當竭盡全力雄護天 下和平。 趙玉清笑道:「你有這份心意我很欣慰,有空時多熟悉一下神劍,對你自身的 修為有很大的助益。目前,我們已成功的消滅了禿天翁與黑鷹,接下來我們還有不 少敵人需要面對,我希望大家都打起精神,勇敢的將他們消滅。 眾人聞言,齊聲回應,大窮嘟顯得士氣高漲,充滿了信心。 見狀,趙玉清十分欣慰,又說了幾句鼓舞的話,然後遣散了眾人。 寒風吹起,雪花飄零。 新月懸浮於半空之上,仔細留意著附近的動靜。 此前,那紅雲來得快去得急,虛實難辨的景象讓新月都為之迷惑,難道是自己 看花了眼睛? 仔細回憶,新月覺得並非是自己眼花,而是真實存在,只是箇中的奧妙,自己 還沒有搞清 有了這種認定,新月開始靜心凝神,利用剛領會的御冰訣,朝四周的冰雪發出 求助信寫甲.希望透過它們追查那紅雲的來歷。 很快,附近的冰雪反饋回一些信息,這讓新月頗為興奮,但表面上卻依舊平 靜。 就新月瞭解,在附近的某一處,有一個高速移動的氣息存在。 它每時每刻都在變幻著方位,以至於新月找不出它的所在。 掌握了這些,新月放棄了追尋,開口道:「既然臨近,何不現身? 附近,風雪呼嘯,沒有回應,彷彿新月就是在自言自語。 對此,新月並不在意,二次開口道:「欲隱其身,又耍引人注意,閣下不覺得 這樣做很愚蠢? 四周,一片寂靜,了無回應,彷彿那人已然離去。 新月有些詫異,絕美的臉上秀眉微皺,給人一種想要憐惜她的感覺。 是時,虛中中傳來一個聲音 「老不死,她好像真的察覺到了我們的氣息。 開口之人聲音刺耳,一聽便知是一個女人,而且頗有年紀。 「死不老,你不會是想去見一見她吧? 回答之人聲音低沉,詢問之中帶著幾分不樂意 新月聞言,大感驚奇。 剛才冰雪傳回的信息也只是一股氣息,如今卻變成了兩人,這怎能不讓她詫 異。 「有何不可,這丫頭雖然年紀小小,但模樣動人,就像我年輕時候,看著她我 就覺得心裡高興。 說話的是那個被成為死不老的女人,看樣子對新月頗有幾分好感。 「既然你看她順眼,那就下去聊聊,也當是一段緣分 沒有反對,被成為老不死的男人同意了女人的建議。 剎時,新月眼前光芒匯聚,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一黑一白兩道光芒交織盤 旋,宛如兩條頑皮的小蛇,在半空中彼此糾纏,相互追逐,好一會戲耍之後,才幻 化成一男一女。 斯間,新月滿心驚異,專注的凝視,發現這兩道光芒色澤純正,可自己卻絲毫 感應不到它們的氣息,這可是新月生平僅見的怪事。 片刻,那兩道光芒幻化**,新月忍不住仔細打量,結果眼前之人的模樣令新 月更加的震驚 首先,新月眼前的一男一女衣著是一白一黑。 那男子一身白衣,身材修長,容貌看上去五旬出頭,頗有幾分英俊。 男子神態威嚴,黑亮的眼睛閃爍著逼人的寒光,配上一頭濃密的黑髮,給人一 種帝王的威儀。 身側,那女子一身黑衣,身材凹凸有致,別有風韻。 一張粉臉白裡透紅,最多二十五六歲,竟然是出奇的美艷,讓人有種驚艷的感 覺。∼ 這等容貌世間難尋,可更為奇特的是,女子有著一頭雪白的秀髮,看上去十分 怪異,卻又有著別樣的美。 此刻,那女子正歪著頭打量新月,口中嘖嘖稱奇道:「美,真美,越看越美 簡直就是完美。 黑髮男子聞言,打斷道:「你再說,都把她說成神仙了 白髮女子道:「神仙也是凡人起,能與她相比之人,當份找不出幾人。 新月聞言回過神,淡然道:「騰龍谷門下弟子新月,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白髮女子笑道:「我叫死不老,他叫老不死。 新月遲疑道健「那我該如何稱呼你們才是? 黑髮男子道:「你叫我老前輩,叫她死前輩就行。 聞言,新月覺得這二人有些怪異,但又感應不到絲毫邪惡之氣,只得強忍心中 的好奇,頗為小自的道:「兩位前輩前來冰原,不知是散心,還是路過啊? 白髮女子似乎看穿了新月的心思,輕笑道:「丫頭,不用這般小心謹慎。 我們若然不喜悅你,那是絕對不會出來見你。 既然出來見你,就說明我們喜歡你,保證你此生受用不盡,萬事大吉。 新月笑笑,不甚在意,嘴上卻道:「謝謝前輩看得起,晚輩感到無比榮幸。剛 剛那朵紅雲,不知道一一一一一一」 話語一頓,新月眼中帶著詢問。 白髮女子移身靠近,輕輕伸手牽起新月的小手,臉色驚訝的道:「丫頭,你可 了不得。小小年紀竟然有這等修為,真是令人稱奇。 黑髮男子微微皺眉,淡漠道:「剛才的紅雲只是一點小把戲,旨在嚇唬那見不 得人的九幽鬼魅。 新月略驚,詫異道:「九幽鬼魅?當時他應該己纖離去,怎會一一一一一一」 白髮女子笑道:「丫頭,你修為不弱,可有些玄機卻還無法識破。 剛剛,你追著那股邪惡之氣來到這裡,突然間你就失去了它的消息,以為它已 經離去。 可實際上他當時就在暗處打量你,並試圖對你不利。 當然,你身上有股奇特氣息,能自動排斥邪惡之氣,讓你化險為夷。 可即便如此,那也會給你來到不少厄運。 於是乎,我們就玩了一個小把戲,在那邪惡之氣的附近設下了一個結界,使其 化為一朵紅雲,以引起你的注意。 後來,你飛身靠近,那邪惡之氣恰巧衝破結界,於是紅雲便瞬間消失。 新月輕輕一笑,展露出驚人的美麗,感激道:「多謝兩位前輩出手相助,新月 感激不盡 白髮女子對於新月的淡定自如十分滿意,笑道:「很多年來,你是第一個讓我 如此喜歡之人,或許這就是緣分。現在你隨我四處轉轉,我有些話想問你。 新月含笑點頭,沒有反對 她雖然還搞不清眼前這兩人的來歷,但卻敏銳的發現,這二人的修為之高,簡 直深不可測。 同時,她也清楚的感應到,白髮女子對她的喜歡出自真心,沒有絲毫惡意。 牽著新月的手,白髮女子神情隨意,看似簡單的一步,在跨出的瞬間就達到了 數里之外,其速之快驚人之極 黑髮男子一旁不語,威嚴的臉色看似冷漠,可每一次看向白髮女子的眼神都充 滿了柔情 新月楞楞出神,對於這一刻的遭遇感到萬分意外,心中有著太多的不解。 第一,這二人到底是誰,竟有如此修為? 第二,白髮女子施展的法訣是何方神術,竟能一步數里,眨眼便飛躍數百 裡? 第三,他們的出現有何來意,是衝著冰原混亂的瓜勢而來,還是無意路過而 已? 這些問題屍盤旋在新月的心底,她想問卻又不便開口,只得沉默不語。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七章 咫尺天涯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七章 咫尺天涯 前行了片刻,白衣女子帶著新月來到數百里外的一處陌生區域,指著前方的冰 山雪谷道:「丫頭,你平常可來過這裡?」 新月不解,如實回答道:「沒有,我一般都呆在騰龍谷附近,很少來這些她方 走動 白衣女子問道:「是因為距離的關係?」∼ 新月一愣,點頭道:「有這層關係,不過並非主要原因。 微微額首,白衣女子繼續問道:「丫頭,你有幾個師傅?」 新月不語遲疑了片刻,反問道:「前輩為何想到問這個問題?」 白衣女子道:「你只要如實回答就行。 新月道:「我有兩個師傅,一個在騰龍谷,另一個在天刀峰。 白衣女子聞言一笑·淡然嗽7「丫頭·知道我為何問你這個問題嗎?」 新月不解,剛剛自己問她,她不肯說,現在又主動詢問,到底她有何目的? 思索中,新月突然想到一事,脫口道:「前輩難道想收我做徒弟?」 白衣女子讚許道:「丫頭聰明。不過限於門規,我即便想收你為徒,你也不符 合條件。 新月並不惋惜,淡然道:「承蒙前輩看得起,新月萬分感激。若前輩不棄,新 月願意隨時聽候前輩的教誨。 白衣女子拉著新月的雙手,凝視著她如玉的雙眼,疼惜道:「真是個可人兒 這輩子誰能娶到你,誰就是最幸運的人 新月臉色微紅,眼前泛起了一個英俊的身影,忍不住露出羞澀的表情。 白衣女子見狀,笑道:「丫頭,你可是有了意中人?」 新月微微低頭,輕聲道:「他叫天麟,今年十九歲。 白衣女子好奇道:「天麟?有空我可得瞧瞧,看配不配得上你。 好了,時間不早,我們也該離去。 這次相逢也是緣分,我就送你一點見面禮。 語畢,白衣女子拉著新月一閃而逝,留下黑髮男子一個人站在半空,觀賞著附 近的雪景。 大約芹勤,白衣女子與新月出現在數十里外,兩人眨眼便回到黑髮男子身側。 含笑點頭,白衣女子滿意道:「丫頭,你真是好悟性,這麼快就學會了我傳授 你的『咫尺天涯,,真是了不起。現在,我們就此告別你有空多加習練,我們還 有相逢之日。」 話猶在耳,白髮女子與黑髮男子便瞬間消失,沒有一點徵兆,這讓新月驚歎不 已。 片刻,新月收回心神,一邊習練白衣女子傳授的「咫尺天涯」身法,一邊在冰 原上四處走動,以留意有無新的動靜。 由於剛剛學會,新月的咫尺天涯還只能一步三里,勉強入門。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新月對於咫尺天涯越發純熟,很快就進步到了一步十里 快若驚雷 為此,新月暫時忘記了一切,一個人在遼闊的冰原上隨意走動,以修煉咫尺天 涯這等驚世絕技。 就此前白衣女子所述,咫尺天涯修煉到最高境界,可以瞬息千里,比之瞬間轉 移還要上乘。 究其原因,瞬間轉移需要有確切的地點,若是自己不曾過去的地方,根本就無 法轉移過去。 而咫尺天涯不同,只要認定一個方向,就能瞬息千里,眨眼跑到千里之外,這 就是它的魅力。 當然,瞬間轉移也有它的優點,二者不能一概辱論。 御風而行,遨遊天地。 這在修道之人而言,是常有的事情。 可對於初次出門的林依雪來講,那卻是十分新奇的事情 站在八寶的身上,林依雪興奮之極,口中不時呼喝叫喊,指揮著八寶在空中左 右盤旋,遷回前進。 對此,瑤光不甚在意,還特地讓出八寶,由林依雪一個人乘坐,以便她盡情發 揮。 看著興奮無比的林依雪,嘯天笑道:耳『真是小孩子心性,就知道貪玩。 屠天道:「生活在那樣的家庭與環境下,她自然是無憂無慮,不懂得世俗的艱 險與詭異 瑤光笑道:「依雪也只是頑皮一點,為人可十分機靈。 一旁,徐靖與千影張沒有言語,兩人都與林依雪不熟,不便發表言論。 一路前行,六人一獸穿梭於天際,在中午之際來到了一座巍峨的山峰附近。 見徐靖有些疲憊,瑤光道:「連續兩個時辰趕了數百里『!家也累了,我們先 下去休息一會,吃點東西再繼續前進。 眾人沒有異議,於是從天而降,落在一處小溪旁,各自休息。 林依雪一臉笑意,嬌美的臉上洋溢著青春氣息,一雙眼睛閃閃發光,顯得別外 的美麗動人。 八寶靜靜的懸空而立,對於林依雪絲毫也不抗拒,似乎對她有種莫名的親切。 徐靖喘著大氣,看著四周茂密的樹林,驚歎道:「中土真美,各種生物生機勃 勃,綠意快然,與冰原的死寂完全對立。 千影張道:「冰原也美,只是長久呆在那,就顯得有些乏味。對於尋常百姓 他們要的是舒適安寧,冰原雖然幽靜,卻過於寒冷,不適合人居。 徐靖苦笑道:「以前,我沒有來過中土,以為冰原很美,是最理想的居住之 地。如今來此一趟,才發現原來當初的我竟然是那般的無知。 屠殺聞言,看著徐靖道:「環境的差異只是外在的因素,真正讓人在乎的是內 在的原因。 徐靖不解,問道:「什麼意思?「 屠天道:「若然你的心在冰原,中土再美你也不會來此。若然你的心在這裡 冰原即便不冷,你也不會去。 徐靖聽完,點頭道:「是啊,你說的對,關健的在於人心,而不是環境。 屠天笑道:「你能明白這些,說明你的心不在這裡。 徐靖臉色略異,隱隱有些失落,一個人低頭不語。 這邊,林依雪對於徐靖幾人的對話沒有興趣,悄悄跑到瑤光身邊,嬌笑道: 瑤光大哥,這裡環境不錯,我想帶八寶四處轉轉 瑤光看著一臉頑皮的林依雪,笑道:「此山巍峨高大,當心有鬼怪盤踞其 內 林依雪不在乎的道:「沒關係,遇上了我就斬妖除魔,發揚一下我們的衛道精 神。 瑤光笑道:「要是打不過對方呢?」 林依雪道:「打不過就跑有八寶在身邊,不會有事。 瑤光道:「那好,我給你半個時辰,到時候務必返回。 林依雪喜道:「耶,大哥哥最好了,我一定準備返回。 說完一閃離去,落在八寶背上,指揮著它朝山林深處飛去。 嘯天見此,看了瑤光一眼,輕聲道:「可不要把她寵壞了。 瑤光笑道:「她整天在我們的庇護下也學不到東西,還是讓她去吃點苦頭,受 一點罪,那樣好些。 屠天看了一眼茂密的森林,沉吟道:「此地陰氣甚重,當心有妖孽。 瑤光笑道:「我知道,我還特意盼咐八寶,讓它帶依雪去見識一下,免得她不 知天高地厚。 徐靖聞言,擔憂道:「那林姑娘豈不是有危險?」 嘯天道:「不用擔心,有我們在這裡,她最多就是受點驚嚇,沒什麼一一一一 正說著,數里外的密林中就傳來林依雪的嬌喝聲,隨即劍氣沖天,光芒四散 驚得山中的走獸四處逃竄。 見此,瑤光笑道:「打上了,看樣子依雪還算輕鬆,沒什麼問題。 嘯天微微皺眉,輕吟道:「是一頭修煉幾百年的巨虎,剛猛強勁,但還不足為 慮。只是,我發現這山中還有一頭邪靈,來歷頗為神秘。 屠天道:「以依雪目前的修為,要對付一頭邪靈,只要不過分大意,應該不會 有什麼問題。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八章 人頭怪獸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八章 人頭怪獸 瑤光笑道:「有八寶在,即便遇上強敵,依雪也能全身而退。眼下我們還是坐 山觀虎鬥,看一看這丫頭都學了多少本事。」 眾人不語移目遠處,各自發出探測波,隨意留意著林依雪的動靜。 時間,在不時傳來的霹靂聲中過去。 噹一聲震天巨雷響起,**觀看的五人頓時心頭略驚,都猛然站起了身體。 由於相隔數里,五人肉眼看不見林依雪的身影,但他們的靈識卻牢牢的捕捉到 了林依雪的一舉一動,對於她所面臨的情況也是全然獲悉。 之前,林依雪在林中遇上一頭巨虎,彼此展開了搏擊, 林依雪憑借自身所學,很快就制服了巨虎,將其當場擊斃。 隨後,八寶帶著林依雪繼續前進,在一處陰暗的山崖下,發現了一個漆黑的洞 穴,裡面吹出陣陣陰風,還含著某股腥氣。 是時,八寶低吼一聲,洞中傳來一聲回應,只眨眼間,就見一頭數丈大小,人 頭獸身的怪物出現在林依雪的視線裡。 如此異獸,林依雪可謂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當即便驚呼道:「你是什麼東 西?」」「 那頭異獸相貌奇特,人頭牛身,背上長著一排尖刺,森森白骨宛如利刃,十分 的鋒利。 那顆人頭五官扭曲,雜亂的頭髮遮擋住了大半的臉龐,只露出幾許泛黃的肌 膚,與一雙鬼魅的眼睛。 凝視著林依雪,那怪物口中發出嘖嘖的刺耳叫聲眼中泛起綠色的光芒,宛如 發現了什麼令它興奮的事情。 然而就在此時,怪物突然察覺到了八寶的存在,眼中的綠光逐漸退去,取而代 之的是一種仇視與警惕。 低吼一聲,怪物瞪著林依雪,以生硬的語氣道:「走開,這裡不歡迎你。」 林依雪起初見到怪物時有些害怕,如今已逐漸平靜,待發現它會講話後,整個 人頓時來了興趣,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怪物有些生氣,厲聲道:『〔走開,不然我吃了你。」 林依雪嬌慎道:「想吃我,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怪物一聽,當即怒吼一聲,巨大的身體騰空而上、朝著林依雪撲去 八寶見此,低吼一聲,身體瞬間後移,留下林依雪一個人面對那頭巨大的不知 名怪物。 有些驚愕,林依雪罵道:「臭八寶,這個時候丟下我一人,真是沒義氣。」 說話之際,林依雪揮劍攻擊,施展出易園坤院的鳳舞九天劍訣,整個人凌空翻 騰,身法快捷。 52月6 一擊扑空,體型巨大而略顯笨拙的怪物迅速返回,在發現八寶旁觀不予參與 後,口中尖叫一聲,巨大的身體騰空而上,在半空中迅速反轉,形成一個巨大的漩 渦,開始吸納四周的空氣。 剎時,數不盡的樹葉朝那怪物飛去,形成了一種奇特的攻擊方式,直接影響到 了林依的發揮。 察覺到怪物開始反擊,林依照一邊在身外設下防禦結界,一邊放棄的精妙的招 式,改為舉劍朝天,週身泛起了赤紅的光輝。 這一刻,林依雪選擇了正面硬拚,以自身所學,匯聚週身之力通過手中的長 劍,化為驚人的劍氣,朝著旋轉的怪物斬去。 屆時,只見一道赤紅的劍芒劃破天際,夾著耀眼的光芒,消失在密林深處。 隨即,怒雷震天,流光四溢。 半空的怪物被一劍震落,但卻毫髮無傷,反而趁機張口厲嘯,吐出一道綠色的 光華。 林依雪一劍揮落,有些脫力,在發現沒有擊敗對手後,心中又驚又怒,連忙強 提真元,組織二次防禦。 然而一個有心,一個無意,林依雪雖然反應及時,卻抵擋不住怪物那股邪魅的 綠色光芒,整個人被當場震飛,狠狠的撞在了樹幹上,受傷不輕。 八寶見此,微微低鳴,其威脅性的吼叫,讓正準備乘勝追擊的怪物選擇了放 棄。 翻身而起,林依雪頗為狼狽,只覺得全身酥軟,經脈堵塞 瞪了一眼怪物,林依雪嬌喝一聲,嬌美的身姿一分為六,眨眼就出現在怪物四 周,展開了靈巧的攻擊。 面對林依雪的快攻,怪物十分沉靜,任由她的劍芒劈在身上,落下長長的血 痕。 待林依雪第一輪攻擊完畢,怪物巨大的身體突然縮小數倍,以快得驚人的速度 在林依雪四周來回穿梭,其身上的鮮血隨著高速移動而遍佈數十丈方圓,形成一道 血色的結界,將林依雪籠罩其內。 察覺到危機,林依雪驚怒之極,在無處閃躲的情況下,只得揮劍反擊。 然而此時,林依雪心神不定,加上沒有作戰經驗,反擊顯得有些言目,零散的 劍芒被那層血色結界所吞沒,整個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屆時,林依雪心裡充滿了恐怖,第一次體會到死亡離她是如此的臨近,心中有 種渴望力量的強烈感覺。 外圍,八寶留意著林依雪的情形,見她反擊失敗後,整個人驚硫失措,頓時一 閃而至,輕易就穿越了那層血色結界,出現在林依雪附近。 屆時,林依雪突然一劍揮起,普通的長劍流光匯聚,瞬間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一舉斬碎了那層血色結界,震退了怪物。 這一景像有些出奇,不知八寶搞不明白,就連林依雪也是一臉茫然,沒有鬧明 白是怎麼回事。 原來,就在剛才那一瞬,林依雪體內突然湧出一股強大的力量,透過手中的長 劍,爆發出了驚人一擊。 對此林依雪依稀有點感覺,但卻說不出是怎麼回事,只是隱約覺得那股力量 並非來源於自身。 這一點,林依雪沒有猜錯。 她能爆發出驚人的一劍,完全是因為她手臂之上那枚玉鐲的關係。 嘯天送她的禮物名為風動隨心,那是天之都五大地靈之一,有著五千年以上的 修為,只是不擅長攻擊。 然而它寄存於林依雪體內,就等於是認同了林依雪是它半個宿主。 一旦林依雪遇險,風動隨心就會自發的將自己的修為轉入林依雪體內,以設法 化解她的危機。 這一點,嘯天並沒有告訴理林依雪t為的是防止她有依賴心理,因此,林依雪 對於自身的情況也是搞不清。 低吼一聲,八寶怒視著人頭獸身的怪物,氣息中含著警告的意味。 察覺到八寶的強橫,那人頭獸身的怪物在遲疑了一陣後,最終緩緩退入了洞 中,消失了身影。 林依雪回討神,不高興的道:「八寶、那醜八怪剛才差點殺了我你怎麼不替 我殺了它,為我出口氣。」 八寶微微低鳴,似乎在述說著什麼,可惜林依雪根本不橫獸語。 馱著林依雪在林中轉悠了一陣,八寶回到了小溪旁。 瑤光、嘯天等五人都看著她,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林依雪有些生氣,罵道:「你們都不是好人,見我被欺負都沒有入來保護 我。」 嘯天道:「這一次的事情,只是一個小小的考驗,你應該從中吸取經驗。 免得以後再遇上這種情況,不知道如何應對。 以往,你在家裡,大家與你交手都會讓著你。 以後你在外面,敵人一曰出手就絕對無情,你若不能打敗敵人,那麼你就只有 死在對方手裡。」 林依雪慎道:「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就會教訓人。」 瑤光笑道:「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以後多加注意便是,現在我們趕路吧。」 林依雪不依,嚷道:「不行,那醜八怪害我丟臉,你們要給我把它誅滅,不然 我就留在這裡。」 屠天笑道:「再次見到它,你就不怕做惡夢?」 林依雪臉色微變,要強的道:「才不會呢」 嘯天道:「那好,我們就去會一會那頭怪物,看它到底是何來歷。」 眾人一道前行,很快來到那洞穴外,其發現洞中早己了無聲息。 瑤光微微皺眉,驚異道:「逃了?這怎麼可能。」 嘯天臉色陰沉,擔憂道:「就我所知,人頭獸身的怪物幾千年前就已絕跡,如 今卻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個中多半暗藏玄機。」 屠天道:「眼下怪物已然不見,大家多說也是無益,還是趕路要緊。』『 瑤光沉吟了片刻,點頭同意,帶著一行眾人離開了那座山峰,繼續往冰原趕 去。 路上,徐靖說起了冰原卜出現巨型足印之事,這讓瑤光與嘯天都頗為驚愕,對 於人頭獸身的怪物也就不足為奇 風雪中,玲花帶著林凡施展出御劍飛行之術,穿梭於狂風暴雪之內,朝著騰龍 谷趕去。 由於並河谷與騰龍谷相聚七百里,路程較遠,加之近來冰原動盪不安,玲花心 ****心擔心,想盡早趕回,這才強行施展御劍飛行。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九章 身陷困境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二十九章 身陷困境 本來,對於玲花而言,御劍飛行也不難,可長時間不間斷的飛行,加上還要分 神照顧林凡,這就給她增加了很大壓力。 好在玲花現在修為激進,總算勉強能夠維持。 看著玲花一臉吃力,林凡有些心疼,勸道:「玲花,不用這麼急,我們可以慢 慢趕回去。」 玲花道:「你現在傷勢嚴重,若中途遇上敵人,我們就會十分不利。」 林凡道:「不會有那麼倒霉,你別太擔心。」 玲花道:「非常時期,我們還是小自一些。」 林凡笑笑沒有言語畢竟眼下的自己行動不便玲花的考嚼瘩有道理。 如此,兩人一路飛行,不知不覺中,距離在拉近,天色卻逐漸變得昏沉。 看看天色,玲花擔憂道:「馬上就天黑了,看樣子我們還得要一個時辰才能趕 回。」 林凡道:「無所謂,反正自幼在冰原長大,白天與黑夜對我們來說區別不 大。」 玲花勉強一笑,低聲道:「希望一路順風吧。」 林凡道:「這裡距離騰龍谷大約兩百多里,我們得小心點。」 玲花微微點頭表示明白,當下又將速度加快 夜色下,玲花帶著林凡一路南下,不多時就進入了騰龍谷的百里區域,再有一 灶香時間就能達到。 然而就在這時,飛行的玲花突然一聲驚叫,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與林 凡一起從空中落下。 翻身旋轉,玲花穩住身體,口中大叫道:「師兄,你怎麼樣?」 林凡傷勢嚴重,遇上突發事件有些手忙腳亂,但卻還是穩住了身形,緩緩的落 下。 「玲花,我在下面。」 聽到林凡的聲音,玲花連忙飛落而下,一把扶住林凡搖搖欲倒的身體。 「師兄,你要不要緊?」 林凡道:「不要管我,先查看一下四周的情況。」 玲花立時警覺,扭頭看著附近的地形,發現在數十丈外有一道身影凌空而立 卻因為風雪的緣故看不太清。 凝神靜氣,玲花發出探測波仔細分析,得出的結果讓她大吃一驚,忍不住脫口 道:「是雪隱狂刀。」 林凡聞言色變,打量了一下附近的地形,輕聲道:「此處距離騰龍谷還有六七 十里,我設法牽制住他,你馬上趕回去搬救兵。」 玲花道:「不行。以騰龍谷與五色天域的關係,雪隱狂刀一定會殺了我們。現 在你重傷在身,根本連他一招都接不下,我若棄你而去,你就必死無疑。」 林凡道:「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死要好一些。」 玲花語氣堅決的道:「我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面,要死我們也一起。」 林凡喝道:「聽話,我是師兄,我命令你馬上離去。」 玲花倔強道:「我不衛我要與你在一起,哪怕要死,也不分離。」 半空,雪隱狂刀無聲逼近,看著地面的兩人,輕哼道:「感情不錯啊,可惜遇 上我這個不解風情之人,注定你們要倒霉。」 玲花怒視著雪隱狂刀,質問道:「你想怎樣?」 雪隱狂刀哼道:「我在這裡花費了半天時間毫無收穫,遇上你二人自然要拿你 們開刀。」 玲花道:「藏頭露尾之輩,有種你到騰龍谷,看我師祖他們不打得你屁滾尿 流。」 雪隱狂刀喝道:「住嘴,你是什麼東西,敢教訓老夫。」 隨著雪隱狂刀怒罵聲的傳出,一股驚人的氣勢瞬間散開,一舉將玲花與林凡震 飛數丈。 見狀,玲花臉色大變,收起了手中長劍,自腰間取下魔龍鞭,開始蓄勢準備 打算拚死一戰。 林凡躺在數尺外,臉上焦急不安。 他心裡十分清楚,玲花就算修為激進,也絕對不會是雪隱狂刀的對手。 兩人若是交戰,那玲花是必死無疑。 「玲花聽話,不要與他硬拚,有機會就馬上離開。」 玲花背對著林凡,語氣堅定的道:「師兄不要多說了,我絕不會離你而去。」 林凡道:「不要固執,你要好好活著,還要胖子與陶任賢的仇恨,你難道忘 了?」 玲花梗咽道:「我沒有忘,但我不能離開,因為我的心在這裡。」 林凡聞言一震,擔憂的臉上泛起了一縷微笑,可眨眼就被憂傷所籠罩。 半空,雪隱狂刀霸氣飛揚,冷漠道:「嘮嘮叨叨,哪來這多廢話,受死吧。」 長刀微顫,刀芒彌天,數不盡的刀是縱橫交錯,形成一個封閉的光網,朝著玲 花與林凡襲來。 看著四周寒光閃爍的刀芒,玲花來不及多想,口中大吼一聲,手中魔龍鞭快速 揮動,柔軟的鞭子瞬間堅硬如剛,發出重重疊疊的鞭影,以玲花為中心朝四周散 開。 如此一來,收緊的刀芒與擴散的鞭影相撞,二者間流光四溢,火花飛濺,數不 盡的霹靂聲連綿起伏,道不盡的殺機凶險在寒光後隱藏。 這次交戰,對於雪隱狂刀而言,那是存在了一招斃命,志在必得之心。 因為他無心與林凡、玲花糾纏,覺得與這兩個小輩交手沒什麼意思,打算殺了 人就離開,所以出手時的力道雖然不算太重,但對於玲花而言,卻絕對具有殺傷 性。 另一邊,玲花的這一擊也是傾盡全力,一心想要保護林凡不受傷害。, 只可惜她雖然練成了魔龍鞭法,卻是初次用來迎敵,加上時間倉促,又用的是 魔龍鞭法的起手式,其威力自然不算大。 綜合起來,交戰的雙方一強一弱,一個有心,一個院亂其結果自然是不言而 喻,玲花慘敗 屆時,林凡也受到了極大波及,身上留下了數到傷痕,鮮血浸濕了衣衫。 玲花更慘,她獨自承受了雪隱狂刀大部分的攻擊,不但週身鮮血淋漓,體內經 脈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造成半數以上堵塞,部分經脈碎斷,身子被震飛出了數十 丈外。 「玲花,你怎麼樣?」焦急的聲音從林凡口中傳來,他強忍身體的痛楚,緩緩 站起身子,扭頭尋找著玲花的所在。 似乎聽到了林凡的呼喚,雪地中的玲花動了一下,隨即吃力的翻身,虛弱的道 :「師兄,我在這一一一一一一」 林凡臉色滄桑,安慰道:「別怕,有我在這,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半空,雪隱狂刀驚異道:「不錯啊,竟然接下了我這一招。很好,我就再費點 力,送你們一起離開。」 手腕一轉,長刀震顫,刺耳的刀吟破空呼嘯,夾著震魂裂魄之力,當場將林凡 與玲花震得吐血不止。 隨即,半空中刀芒旋轉,數不盡的刀是在雪隱狂刀的控制下,形成一道數百丈 高,直徑超過三丈的赤紅光柱,夾著撕毀萬物之力,朝著林凡與玲花衝去。 面對危險,林凡沒有害怕,猛然站直的身體,口中怒吼咆哮,雙手迅速高舉 開始提升體內的真元。 由於林凡重傷在身,此刻的行為對身體有極大的傷害 可他顧不得多想,腦海中只有一念,那就是拚死一擊,也決不能讓玲花受到傷 害。 察覺到林凡的舉動,玲花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大叫。 「師兄,不要一一一一一一」 林凡雙唇緊咬,避而不言,週身開始泛起淡淡的紅光,相比雪隱狂刀發出的赤 紅光柱,顯得是那樣的不堪。 同一時刻,一個聲音突然在風雪中散開,帶著幾分感歎。 「雖死不懼,此情可感。」輕柔的八個字,似有幾分讚歎。在散開的一瞬間 夾著一股奇異的力量,瞬間封住了林凡週身經脈,並將他的身體移到了玲花身旁。 隨即,一道身影憑空而現,取代了林凡之前的位置,正好迎著那飛來了赤紅光 柱。 剎時,亮光一閃,氣流擴散,一股無堅不摧的力量瞬間百倍激增,眨眼就與雪 隱狂刀發出的光柱相遇,二者之間霹靂震天,雷鳴電閃,數不盡的火花聚了又散 散了又開,一直持續了好一會才逐漸平復下來。 「什麼人,報上名來。」又驚又怒,雪隱狂刀心中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面,一個黑衣男子傲然而立,手握一把奇門兵器,週身流露出冷冽之氣。「 燕山孤影客,你是何人?」 原來,關鍵時刻,一路尾隨在後的燕山孤影客見林凡與玲花感情深厚,不懼生 死,於是挺身而出,化解了二人危險。 雪隱狂刀臉色陰冷,哼道:「老夫雪隱狂刀,你最好快滾,不要插手此事。」 燕山孤影客雙眼微瞇,驚異道:「雪隱狂刀,這個名字隱約有點印象,可惜卻。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章 力敵狂刀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章 力敵狂刀 雪隱狂刀冷酷道:「老夫再說一遍,你此時離開還不晚。 燕山孤影客淡漠一笑,不甚在意他的威脅,回答道:「我既現身,自不會輕易 離開。 雪隱狂刀驚疑道:「你與他們是一夥的?」。 燕山孤影客道:「算不上一夥,但有點淵源。』『 雪域狂刀追問道:「什麼淵源?」 燕山孤影客道:「這少年是被我打傷,以至於無力還手,我自然不能讓你乘人 之危 雪隱狂刀大笑道:「他小子就是沒有受傷,也一樣不是老夫三招之敵。 燕山孤影客道:「他若無傷,與我無關。可眼下他有傷在身,我就不能不 管。 雪隱狂刀微怒道:「說來說去,你是非要插手其間了?」 燕山孤影客道:「此事因我而起,我自然要管。 雪隱狂刀冷酷道:「你管得了嗎?」 燕山孤影客道:「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雪隱狂刀有些氣惱,但卻沒有輕舉妄動,開始認真觀察燕山孤影客的情況。 十數丈外,玲花與林凡靠在一塊,兩人身上鮮紅刺目,卻把精力放在燕山孤影 客與雪隱狂刀身上。 「師慰想不到他會出手救我們倆。 林凡道:「我說過,他為人不壞,只是冷漠了一點。 玲花道:「師兄,你說他打得過雪隱狂刀嗎?」 林凡遲疑道:「這個不好說,他們兩人的實力都不是眼下你我能看透的 「看了一會,是不是想法有所轉變?」 語氣淡漠,燕山孤影客隱然帶著幾分冷傲。 雪隱狂刀哼道:「不要狂妄,老夫要殺你並不難。 燕山孤影客反問道:「是嗎?既然那樣,你何不出手呢?」 雪隱狂刀陰森道:「不出手是因為我突然有了更好的想法,今晚暫時先放你一 馬。 一閃而逝,雪隱狂刀沒有留戀,眨眼就消失了。 燕山孤影客臉色默然,遲疑了片刻後,這才回頭看了一眼林凡與玲花。 見他目光投來,林凡主動道:耳『謝謝你。 燕山孤影客淡然道:「我之前打傷你你一點都不記恨?」 林凡道:私有一點,我還立誓要刻苦修煉,希望有一天能超越你。 燕山孤影客聞言一笑,語氣平靜的道:「我送你們一程吧。 左手一拂,燕山孤影客發出一股柔和之力,托起林凡與玲花的身體,朝著騰龍 谷方向前去。 路上,玲花好奇問道:「燕山孤影客,你幹嘛跟著我倆?」 燕山孤影客不答,顯得有些冷傲。 林凡道:「我想是為了找尋雪人,對嗎?」 聞言,燕山孤影客看了林凡一眼,淡然道:「你很聰明。 林凡苦笑道:「如果這是誇獎的話,我承受不起。就我瞭解,雪人實力不凡 但似乎不如你強。你們若是遇上,雪人多半是必敗。 燕山孤影客不言,整個人顯得異常的冷漠,帶著林凡二人一路向前。 片刻時間,騰龍谷進入三人的視線,燕山孤影客在一里外停下語氣淡漠的道 :「到了。」,咖 林凡邀請道:「去谷中坐坐吧,我師祖還有其他人都會歡迎你的。 玲花道:「是啊,都到了門口,就進去坐會吧。 燕山孤影客看著林凡,眼神有些奇怪,語氣低沉的道:「若是有緣,下次不 晚。 話落轉身,燕山孤影客慢慢消失在風雪間。 玲花輕聲道:「真是怪人,冷得像塊冰一樣。 林凡道:「這樣的人,才最真實。走吧,我們回去,這身傷又得花費不少時 間。 玲花笑道:「安全返回,這已然萬幸了。 林凡笑笑,有些苦澀,拉著玲花的手朝騰龍谷而去。 來到谷口,林凡看著那陡峭的崖壁,苦笑道:「以我們現在的狀態,估計得求 助了。」 玲花道:「除了小時候師傅帶著我們上下出入之外,我們還從來沒有偷過懶。 難得今晚有機會嘗試一下,你又何必抱怨?」 林凡道:「這樣的機會,我寧可不要遇上。 玲花笑笑,沒有多言,朝著谷內大喊道:「師傅一一一一一一」 響亮的聲音迴盪綿長,很快就引起了騰龍谷的注意,派出人來查看。 坐在谷口邊,林凡留意著下面的情況,發現來人是飛俠,忍不住招呼道:「我 們在這。 飛俠迅速上崖驚呼道:「是你們,怎麼搞成這樣?」 玲花道:「別問了,還是先帶我們下去吧。」飛俠聞言連忙帶著二人飛落谷 內,直奔騰龍府而去。 此時,正是晚飯之後,谷中大部分人都在騰龍府中聊天談事 見飛俠帶回林凡與玲花,眾人都十分驚訝,其中又以丁雲巖最為激動,一個箭 步便衝上前去,扶著林凡與玲花的手臂,追問道:「怎會弄成這樣?」 林凡強笑道:「師傅別擔心,我們這身傷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玲花道:「我們能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了。』『 丁雲巖扶著二人坐下,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快說來聽聽?」 林凡看了趙玉清一眼,見他微微點頭,於是開口道:「我們奉師祖之命前往冰 河谷,找尋一樣東西。 在準備離開之際,突然遇上一個黑衣男子,他自稱燕山孤影客,說是前來找雪 域顛怪了斷思怨。 當時我們交談了一番,後因我不服他的冷傲,出手想試探一下,卻被他一招傷 成這樣。 而後,玲花帶著我一路急趕,卻在離此數十里外的地方遇上了雪隱狂刀。 當時玲花被雪隱狂刀一招重傷,關鍵之時,燕山孤影客突然現身一一一一一一 後來他送我們到谷口,事情就是這樣。 聽完林凡的講述,在場的五派高手大感驚訝,對於那個突然出現的燕山孤影客 有了極大的興趣 首先,寒鶴開口道:「照林凡的話說,這燕山孤影客冷傲如冰,但卻恩怨分 明,應該算是比較正派。 馬宇濤道:「除此之外他能接下了雪隱狂刀的一招,並讓雪隱狂刀自行離 開,這也說明他有著驚人的修為。 田磊疑惑道:「照說這樣的高手天下不多,何以我們從來不曾聽過?」 楚文新道:「我們多年來也不曾有過耳聞,應該是屬於新出現的高手。 江清雪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就像當年的邪神朱喜,他也是橫空出份 從而名揚天下 見大家眾說紛紜,趙玉清開口道:「有關此事,大家心裡有底就行了。現在還 是談論一下,那雪隱狂刀出現在騰龍谷附近,其目的為啥?」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安靜,各自思考著其中的緣故。 片刻,公羊天縱似乎想到了什麼,輕聲道:「我在想,雪隱狂刀此來,其目的 會不會與那禿天翁一樣,也是想施展什麼陰謀。」 寒鶴道:「就我們對他的瞭解,他雖然氏蘿,可心機方面似乎不怎樣。 馬宇濤道:「雪隱狂刀雖然沒什麼心機,可白頭天翁卻十分狡猾。眼下,五色 天域實力受挫,他們必然與藍發銀尊在一塊,三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應該有某些 想法。 楚文新道:「就算他們有什麼想法,只要我們團結一致,他們也奈何我們不 了。 江清雪道:「世事無常,我們還是多加小心才好」 方夢茹淡然道:「此事光憑談論,是不會有結果的。眼下我們只要以靜制動 不久之後很多事情就會逐漸明瞭。 雪山聖僧道:「時間推動發展,揭曉一切,大家只要保持平常心態,一切自會 隨緣。」∼ 公羊天縱疑惑道:「既然一切隨緣,又何必時常談論呢?』卜 趙玉清道:「討論的目的不是為了結果,而是調整大家的心態,讓大家忘記一 些不愉快,以最佳的狀態去面對我們的未來。 眾人愕然,對於趙玉清的回答有些意外。 可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樣。 每一次討論,大家雖然你一言我一語,可說道最後都是不了了之,沒什麼確切 的結果。 即便有時候分派任務,那也是趙玉清早就考慮好的,大家的談論不過是一種心 理調劑罷了。 明白了這一點,馬宇濤感慨道:「谷主用心良苦,設想周到,真的是讓我們汗 顏。 趙玉清道:「人生總是會遇上一些不順心的事情,會讓人陷入悲哀而忘了正 事。 我能做的也只是分散你們的注意力,讓你們慢慢從悲傷的陰影中走出來。 *****我們還有強敵,還等待著大家共同去面對它。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一章 四翼神使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一章 四翼神使 眾人心有所感,對於趙玉清的所作所為感到無比敬佩,都更加的信服他 以前,公羊天縱與馬宇濤彼此仇視,雖然有趙玉清在中間調節,二人也是暗自 記恨 如今,在真正看清楚趙玉清的為人後,公羊天縱與馬宇濤都由衷的生出了一股 敬意,對趙玉清是心服口服,再無半點質疑 見大家不語,趙玉清岔開話題道:「林凡與玲花傷勢不輕,雲巖先帶他們下去 療傷。」 丁雲巖應了一聲,連忙帶著兩個徒弟離去』 隨後,騰龍府中又恢復了之前的場景,大家說說笑笑,偶爾談論一些當前的形 勢變化,氣氛顯得很和諧 跟隨在無麟身後,斐雲一邊前行,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很快,一股微弱的氣息引起了斐雲的注意,他在仔細探鋇u後發現,那股氣息來 源子前方三十里外,這讓他大感震驚。 此前,天峨說發現新的目標,兩人便一路趕來 如今二人已經飛行了近百里,可距離目標還有三十里,這說明天瞬在一百三十 裡外就察覺到了那股氣息,而斐雲卻在三十里外才有所警覺 如此巨大的差異,斐雲豈能不為之心驚? 當然,斐雲對天麟還不算瞭解,不知道這是冰神訣的緣故,所以才這般吃驚 迎風前行,天麟帶著斐雲快速逼近,聲而離那股氣息還有十里之遙時,天麟吩 咐道:「小心,注意收斂自身的氣息。」 勢努道:「明白,這一點你不用操心。 天麟微微頗首,開始減速慢行,在行進了數里後,帶著斐雲來到一座冰上頂 部,俏然的將身體隱藏在冰雪之內。 從這個位置看下去,前方三里外有一片平坦的雪地,在離地數十丈的半空上, 此時正盤旋著兩道身影。 由於距離的關係,那兩道身影看上去有些棋糊不清。 但天麟擅長探測之術,有冰神訣在身,輕易就掌握了對方的情況,臉上流露出 一絲驚異 原來,就天輯瞭解,那兩道身影一個是三翼聖使,也就是目前的天殘門主。 另一個長著兩對翅膀,體型協調而柔美,配上一張英俊的臉龐,給人一種震撼 的感覺。 如此體貌特徵,天麟還是初遇,但他腦海中卻泛起了一個名字—四翼神使。 記得初次與三翼聖使相遇,天瞬就從他口中套出了域外的兩大門派,天荒派與 風神派 其中風神派還有兩位高手,一個是四翼神使,一個是幽幻泛叩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風神派也有心插足冰原之事,這就使得冰原的情況更加的 複雜 斐雲探測了一番,也大致弄清了天殘門主與四翼神使的情況,忍不住問道:「 這二人模樣古怪,是什麼人啊?」「姍 天麟道:「他們來自域外的風神派,那長著一對翅膀的原名三翼聖使,本來背 上還有一隻翅膀,卻因為衝撞蛇神,被蛇神下令斬斷了。 後來,三翼聖使突然死亡,他的肉身被天殘門主所佔據,因而現在你看的那具 身體,其實屬於天殘門主 至於另一位長著兩對翅膀的人,他是風神派的四翼神使,具體1青況我也不甚了 解。」 斐雲聞言,驚訝道:「風神派?這不是翼風族嗎?」 天明好奇道:「翼風族?此話怎講?」 斐雲道:「以前師傅曾與我說起過一些特殊的種族,其中就包括翼風族、天翼 族、蛇族、魔鷹族、巨人族等等。 師傅告訴我說,這些種族在遠古時期曾極其興盛,可後來不知道什麼緣故,這 些種族漸漸的銷聲匿跡,好多種族都滅絕了,剩下的種族也遠走邊荒,徘徊在生存 與毀滅之間。, 天麟聞言,頗感好奇,輕聲道:「現在時機不對頭,等有空你與我說說,我覺 得很有意思。」 斐雲道:「這個沒問題,現在我們要如何做?」 天麟眼珠一轉,笑道:「有朋自遠方來,自然應該出去招呼一下。」 斐雲不解,質疑道:「出面招呼?你不要弄巧成拙?」 天麟笑道:「別擔心,凡事都要試一試,不能先入為主。 斐雲沒有多說,跟著天麟激射而去,眨眼就到了雪地上空 察覺到有人靠近,四翼神使立時警覺,質問道:「什麼人,報上名來。」 天殘門主聞言驚愕,在發現是天瞬後,心裡頓時一驚,有種不妙的感覺。 淡然而笑,天瞬停身在數丈外,一邊打量四翼神使,一邊道:「我來自騰龍 谷,你稱呼我天麟便是了。這位是我的朋友,名叫斐雲。」 四翼神使略顯驚愕,皺眉道:「是你。我聽過你的名字。你現身此處,有何企 圖?」 天麟看了一眼天殘門主,笑道:「沒什麼,我來只是想找三翼聖使聊聊,不想 你也在這 四翼神使問道:「你似乎知道我是誰?」 天麟笑問道:「你覺得呢?」 四翼神使輕哼一聲,不悅道:「直說吧,有什麼事情?」 天峨奇異一笑,目光移到天殘門主身上,語含深意的道:「你希望我說點什麼 呢?」 天殘門主眼神有些謊亂恨聲道:「你最好馬上消失,我不想見到你。」 天麟笑道:「這般恨我啊,看來我是不討人喜歡了。」 天殘門主哼道:「你知道就好,趁著我們還沒有生氣,最好速速離開。」 斐雲聞言,打趣道:.天麟,看樣子你長得太醜,別人不喜歡。不如換我試一 試,你看如何?」 天麟笑道:「好啊,你來與他們說,看一看他們又是什麼態度?」 前移數尺,斐雲來到天瞬身前,淡然道:.初次見面,說點什麼好呢?」 四翼神使冷然道:「有話就直說,別再這樣賣弄。, 斐雲道:「有時候實話實說,會讓不少人感到難受。」 四翼神使驚異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斐雲笑道:「你看看你身後那人,他現在好像不大舒服,是不是生病了?」 四翼神楠識疑了一會,回頭看著天殘門主,發現池果然神情異樣,不敢面對自 己的目光心中頓時暗生疑惑∼ 回過頭,四翼神使不動聲色,淡漠道:「這又如何?」 斐雲笑道:「沒什麼,我只是多少懂一點醫術,看出他病得不輕,需要醫 治。」 四翼神使眼神微動,質問道;創是嗎?那就有勞你試一試了 斐雲笑笑,裝模作樣的打量起天殘門主,口中輕吟道:「他得的是心病,估計 是憂鬱過度,心中藏著太多的秘密,一直無法發洩,致使他精神緊張,才會弄成這 樣。」 四翼神使問道:「那要如何醫治呢?」 斐雲沉吟道:「其實辦法很簡單,就怕他不肯接受。」 四翼神使道:「沒關係,你不妨說來聽聽。」 斐雲笑道:「你真想知道?」 四翼神使道:「自然是真,不然豈會與你在這廢縈」 斐雲道:「那好,我就明說了一一一一一一」 聲音托著很長,斐雲留意著天殘門主的神色,發現他竟然慢慢的朝後退去,似 乎想趁決隧走 天麟身影一動,出現在天殘門主身後,輕笑道:「怎麼,這裡太冷,呆著不舒 服?」 天殘門主心頭惱怒,可嘴上卻一言不發,保持著沉默 四翼神使眼神微冷,質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斐雲笑道:「沒什麼,我們只是想將有些話當面說清楚 剛才,你不是想知道緣由嗎? 現在我就告訴你。 其實在之前,天峨與三翼聖使很熟,知道他因為衝撞了蛇神,被斬斷了一隻翅 膀,身受重傷。 ****來,三翼聖使突然發生意外---------」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二章 意外發現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二章 意外發現 正說著,天殘門主突然沖天而上,試圖逃走。 天麟奇異一笑,心念轉動間,漫天的風雪自動匯聚,形成一股柔韌的氣帶,不 但拖住了天殘門主的身體,還迅速將其冰封。 這一來,天殘門主奮力上衝,可到達一戶高度後,身體就開始下降,肌膚表面 出現大量冰雪,不一會就開始結冰,慢慢的將他凝固。 轟然一聲,天殘門主從半空墜落,一頭載入雪地裡,全身大面積骨折。 四翼神使大怒,喝道:「你二人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今天就別想活著離開 這。」 天麟笑笑,不甚在意的道:「別發火,你聽我說完,自然就知道原因了 剛剛,斐雲說道三翼聖使發生了意外,那是因為他遇上了五色天域的藍發銀 尊,差一點死在對方手卜。 而後,冰原上的一把至邪之劍鎖魂突然出現,吞噬了三翼聖使的元神,只剩下 一個軀殼。 當時,天殘門主因為與騰龍谷作對肉身被毀,一直想找一具適合的身軀,最終 就選擇了三翼聖使,也就是你眼前見到的這位。」 四翼神使臉色驚變問道:「空口層藝『你有何證據:」 天麟笑道:「這是當日我親眼所見。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問他。」 四翼神使遲疑了一下,移身來到天殘門主身邊,一把抓住他的頭顱,質問道: 「天麟所言可是真的?」 天殘門主神情痛楚,反駁道:「那全是他的挑撥之言,你不要上當。」 斐雲問道:「既然是挑撥之言,你何須逃走?這不是做賊心虛嗎?」 四翼神使冷哼道:「斐雲所問,你如何解釋?」 天殘門主遲疑道:「我一一一一一一我一一一一一一這樣做只是想試探一下他 們,結果他們立馬就暴露了不軌企圖。」 四翼神使怒笑道:「好,回答得很好,只是你不覺得太牽強了嗎?」 天殘門主急切道:「我一一一一一我一一一一一」 正說著,天殘門主突然元神出鞘,如箭一般直射半空。 四翼神使怒道:「想走,你當本神使這般好糊弄?」 質問聲中,四翼神使一閃而逝,隨即微光一閃,他便再次出現,手心中多了天 殘門主的元神 天麟與斐雲笑容一僵,對於四翼神使的穆為都大感驚訝,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可 怕,輕易就將天殘門主擒住 眼珠微動,天瞬移身來到斐雲身側,對四翼神使道:「這是你們的思怨,我們 不便插手待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好好聊聊。」 說完,不等四翼神使答話,天麟便拉著斐雲急速離開。 看了遠去的兩人一眼,四翼神使神色微變,遲疑了片刻後,便帶著三翼聖使的 屍體消失在了風雪間。 至於天殘門主,他的下場無人看見,是生是死也隨著四翼神使的消失而成為了 懸奧。 且說天麟與斐雲離開之後,兩人打算先返回騰龍谷去看看。 結果在路上,二人與雪狐不期而遇,三人交換了一下彼此的情況。 得知騰龍谷已開始行動,天麟沉思了一會,決定暫時先不回去,繼續追查其他 人的情況。 斐雲沒有意見,支持天麟的決定,於是三人便繼續在冰原上追查黃傑、飄零客 與天蠶的下落 由於冰原遼闊,找人十分困難,三人只得隨遇而安,不知不覺中梗來到了一年 前冰原三派封印的那個冰谷外 當初,三派封印此地,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也是為了隔絕冰原與上古時 期的時空通道。 如今,時隔一年,天麟與雪狐再次來到這裡,心裡都多少有些感慨。 斐雲初次來此,不解其中玄奧,見天麟與雪狐都停下不動,忍不住問道:「怎 麼?有發現了?」 雪狐搖搖頭神情有些奇怪。 天麟則聞言一動,留意著四周的情況,發現這裡的氣場有些特別,似乎隱藏著 什麼自己不曾察覺的存在。 緩步前移,天麟施展出冰神訣,瞬間對附近方圓百里做了一個全方位的探測 結果發現這裡隱藏著三股氣息,心中十分驚訝。 退回到斐雲身邊,天麟輕聲道:「此地頗為邪門,隱藏著一些東西,你們注意 點。」 斐雲皺眉道:「我探測過了,沒什麼異樣啊。」 雪狐道:從公子切莫大意,我覺得在這裡有股心緒不寧的感覺,估計真的隱藏 著什麼東西。」 斐雲聞言,扭頭四顧,低聲問道:「天麟,你查到些什麼?」 天麟遲疑道:「有三股氣息,具體位子我還在分析。」 斐雲不語,暗自警惕,對於冰原的詭異開始有了初步的瞭解。 大約片刻,天麟臉色微驚,低吟道:耳『我查到兩股氣息的來歷,分別是黃傑與 天蠶,他們眼下就藏在附近的冰層之下。剩下一股氣息十分神秘,我一直無法獲取 更多的消息。」 斐雲道:「你現在有何打算?」 天麟沉吟道:「黃傑與天蠶實力驚人,都是歸仙境界之上的高手,以我們三人 的情況,要想對付他們,多半是徒勞費力。 加之還有一個神秘人在此,我們更得小以 因此我打算靜觀其變,暫時不予理會。」 雪狐道:「要不要我回去通報一聲?」 天麟搖頭道:「為防意外,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斐雲問道:「若是他們一直隱而不動,我們難不成就陪著他們在這裡喝西北 風?」 天麟推斷道:「他們潛伏於此,自然是有其目的,應該不會長時間不動。」 斐雲想想也是,於是不再說話,找了個背風之處坐下,開始靜靜的等待。 雪狐與天瞬緩步上前,三人各有所思,一時間誰也不曾說話。 夜,寂靜無聲,雪花飄零。 白頭天翁與藍發銀尊在黃昏時就趕回了相約之地,唯獨不見雪隱狂刀的身影。 對於藍發銀尊很是生氣,怒喝道:「他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管頭天翁勸道:「銀尊莫要生氣我猜想他多半是遇上了什麼事情。 藍發銀尊輕哼一聲,問道:「蛇神那邊的情況,你都瞭解了多少?」 白頭天翁道:「我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她的蹤跡,估計她是有事離開,暫時 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玫瑰與牡丹情況怎樣?」 藍發銀尊沒好氣的道:「那兩個臭丫頭討厭得很,總是追著我不放,真的動起 手來,她們又不敢硬拚。眼下,我暫時甩開了她們,可以輕鬆一下。」 白頭天翁沉吟道:「牡丹玫瑰多年來一直與我們作對,得想個辦注收拾她們才 行。」 藍發銀尊抱怨道:「這麼多年什麼辦法都想了,可就是奈何不了這兩個丫頭 真是氣死人。」 白頭天翁道:「估計那是她們運氣好,命不該絕。「 藍發銀尊哼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白頭天翁有些不悅,但卻沒有表露出來,語氣平淡的道:「其實在五色天域 最引人注目的不是牡丹與玫瑰,而是一一一一一一」 藍發銀尊喝道:「夠了,這話以後休要再講,被神王知道你就死定了。」 白頭天翁道:「這是人間,銀尊何必如此害怕。」 藍發銀尊瞪了白頭天翁一眼,冷然道:「你不害怕是因為你不知道厲害,等有 機會你遇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白頭天翁心思一動,藍發銀尊的話中隱約透露出了一些情況,只是具體指什麼 呢? 思索中,時間慢慢走遠,待雪隱狂刀回來,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見面,藍發銀尊便喝道:「你搞什麼,這時候才回來?」 ****狂刀微哼一聲,回道:「自然是去探聽騰龍谷的人去了。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三章 善慈異變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三章 善慈異變 藍發銀尊見他不服,質問道:『明卜你都探聽到多少情況?」 雪隱狂刀遲疑道:「守了半天,沒什麼大的發現。」 藍發銀尊怒笑道:「既然沒什麼發現,你不會早點回來?」 雪隱狂刀反駁道:「我要是空手而回,你又會怨我提早回來。」 藍發銀尊氣道:「你一一一一一一你一一一一一一」 白頭天翁勸道:「好了,大家少說兩句,不要傷了和氣 雪隱狂刀聞言,沉默起來,見藍發銀尊逐漸平靜,這才繼續道:「我在回程路 上,遇上了騰龍谷的兩個小輩,本打算殺了他們,卻突然冒出一個燕山孤影客,實 力相當驚人 我當時打量了一番,發現那燕山孤影客神秘莫測,便沒有與他動手,趕了回 來。」 白頭天翁略顯驚訝,沉吟道:.燕山孤影客,這名字很陌生,估計是新出現的 高手,我們得多加提防。權 藍發銀尊道,「現在人到齊了,之前的計劃要不耍著手實施?」 白頭天翁道:「為了安全起見,我們的計劃需要靈活多變,以免敵人有機可 乘。」 雪隱狂刀嚷道:「別說廢話,你直接一點。」 白頭天翁笑道:創首先,我們要確定方案,是以這個她方為交戰場所,還是以 天蠶老祖被封印的地方作為主戰場。」 藍發銀尊道:「自然是天蠶老祖被封印的地方比較適合。」 白頭天翁道:「好,就以那裡為重點 我們先得放出消息,;F騰誰谷知道我們的意圖,然後我與銀尊現身誘敵。 狂刀利用他的雪隱之術,潛伏在騰龍谷外不遠處,一旦發現有騰龍谷的人出 沒,只要力能所及,就施展霹靂手段,實施雷霆攻擊,以重創騰龍谷。 這邊,我與銀尊在騰龍谷高手趕到之際,便展開游擊戰,邊戰邊走盡力拖延時 間。」 雪隱狂刀愕然道:「這就是你的巧妙計劃?」 白頭天翁反問道:「怎麼,不好嗎?」 雪隱狂刀道:「的確不覺得怎樣。」 白頭天翁道:「狂刀,你以為世上真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不付出代價就想有收穫,這種事情哪裡去找? 眼下,冰原三派團結一致,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把握時機,一點一點 的削弱他們的實力,然後再發動正面攻擊,務求一舉將其消滅 這過程十分艱辛,並非什麼簡單之事。」 藍發銀尊聽完,覺得白頭天翁所言有理,於是點頭贊同道:.這計劃雖然不算 很好,但可以一試,此事就此說定了。」 雪隱狂刀沒有多言,他只是覺得讓自己一個人去冒險,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暢 第二天一早,白頭天翁、雪隱狂刀、藍發銀尊依計行事,由白頭天翁負責散佈 消息,雪隱狂刀潛伏阻擊,藍發銀尊現身誘敵 這一次,五色天域的三大高手齊心協力,最終他們的計劃能否得逞? 在這個計劃裡,白頭天翁明顯澎略了牡丹玫瑰,這是他一時大意,還是他有意 為之? 一切,都有待時間去揭曉一一一一一一 一路追趕,舞蝶循著善慈留下的記號,最終來至了大峽谷前 看著眼前的景象,舞蝶秀美的臉上流露出幾許不安,自語道:「善慈,你到底 要去哪?」 呼呼北風,陣陣咆哮,還夾著銀白色的雪花 沿著峽谷一路往前,舞蝶發現這裡地貌奇特,簡直就是大自然的傑作,充滿了 鬼斧神工的震撼感。 突然,舞嶺分砰了善慈留下的殘存氣息,心裡頓時一喜連忙上前 結果一座巨大的石峰,宛如惡魔的頭像,正靜靜的立在舞蝶的面前 看著那石像,舞蝶心中有股不安,目光四處移動,很快就發現峽谷盡頭的那個 黑洞,眼前泛起了一幕奇異景象。 剎那間,舞蝶突然看見,善慈正緩步靠近那個洞穴,在寧飾與試探了一會後, 身體慢慢的融入了黑暗之中,隨即消失不見 有此發現,舞蝶忍不住驚呼道「善慈一一一一一一快回來一一一一一一」 激射而至,舞蝶來到那洞穴外,在看清四周的地貌月境後,心中突然咚的一 聲心中不期然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是什麼地方。竟然這般陰森恐怖?權 自問聲中,舞蝶強行收斂心神,眼神注視著面前的洞穴,發現有一層看不見的 東西阻礙在面前 透過探查,舞蝶發現,眼前那層宛如結界一般的東西氣息很邪惡,彷彿潛藏著 某種危機,讓她有股深深的不安。 為此,舞蝶不禁在想,善慈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呢? 眼l箱這層結界後面,又隱藏著什麼玄機呢? 思索中,舞蝶額頭上光芒一閃,那只神秘的光眼憑空出現,發出一縷奇異的光 束直射前方,使得眼前那層看不見的結界自動浮現出來 仔細觀察,那是一層烏黑透亮的光屏,時刻都在流動,還夾著一些細碎的紋 路,給人一種神秘感。 舞蝶沉默不言,意識誘討光眼穿透了那層烏黑的結界,進入了洞穴裡面,見到 了一些奇異景象,這讓她心神震顫 突然,舞蝶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善慈的身影,他正站在一處血池邊,眼神凝視著 對面,彷彿在打量什麼,留給舞蝶的只是一個背影罷了。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間,舞蝶腦海中的景象再次轉變,意識來到一處石室中 央,見到了一尊沒有頭顱的石像 那石像有些古怪,週身佈滿了紋路,就彷彿某種咒語,時不時閃爍著幽光,變 幻著色彩。 除此之外,石像手中握著一把石劍,看上去十分精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之感 一會,舞蝶腦海中的畫面又一次轉變,她看見善慈雙眼血紅,整個人神情瘋 狂,脖子上那串佛珠正閃閃發光,似乎想耍壓制住著慈身上的血煞之氣,可情況卻 不容樂觀。 畫面至此突然不見,舞蝶也恢復了常態,秀美的臉上充滿了不安。 「善慈,你可不要有事,我這就來幫你。」 焦急聲中,舞蝶暫時忘記了恐懼,揮手就是一掌拍出,試圖震碎眼前的結界, 衝入裡面。 然而結果令人意外,舞蝶待武力驚人的一掌,不但沒有震碎那層結界,反而將 舞蝶震退了一丈。 搖晃著站穩身體,舞蝶臉上掛著愕然,在仔細凝視了片刻,舞蝶逐漸平復,緩 步走到結界前。 二次面對,舞蝶顯得冷靜了不少,開始仔細分析這層結界的性質與特徵,想找 出破解之道。 作為舞蝶來講,她自幼跟隨九陰聖母修煉,因其天資聰慧,九陰聖母在她身上 寄托了極大的希望,將畢生所學全部傳授於她 如今,舞蝶二十歲了,雖然修煉時間不長,可修為與學識都十分驚人,比起天 瞬與善慈也不逞多讓。 只是舞蝶從小因受母親的影響,性格顯得有些內向,所以平時一般都不愛表 現 目前,善慈有難,舞蝶內心焦躁不安,在逼於無奈的情況下,開始逐漸展現出 潛藏的智慧與能力,整個人從內而外有了一種質的飛躍。 觀察了半晌,舞蝶掌握了大致的情況,開始第二次嘗試,右手緩緩前伸,掌心 發出以柔玄陰之力,開始與那層結界接觸。 起初,結界上傳來極大的排斥力量,呈現為對抗的狀態。飯. 舞蝶瞭解後立馬調整真元的頻率,以不同的頻率去逐一試探 該討程持續了一會時光,最終舞蝶找到了一個最適合的頻率,開始加大了力 道。 由於舞蝶掌心發出的真元頻率與結界的頻率相似,二者之間的排斥力不強,所 ****碟逐漸的加力,她的右手便慢慢的前伸,陷入了結界內部。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四章 舞蝶闖關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四章 舞蝶闖關 當舞蝶輸出的力量到達一定程度,她的手最終穿透了結界,整個身體也緩慢的 朝內擠壓,不一會整個人就消失了結界後面。 穿過了結界,舞蝶鬆了口氣。 正打算仔細看看四周的環境,就發現陣陣陰風朝她襲來 覺察到了情況不妙,舞蝶立馬振作起來,先是在身外設下防禦光罩,然後才開 始打量附近的情況 這一看,舞蝶臉色大變,只見自己正站在一個通道的入口處,四周光線昏暗, 數十道鬼影凌空飛舞,有著各式各樣的模樣,皆是陰森恐怖,讓人心驚肉怕。 回頭,舞蝶看了一眼後方,嚇得她差點失聲尖叫,整個人猛然朝前衝出了一 丈,情緒才稍稍穩定下來。 之前,舞蝶穿過了結界,出現在這個神秘的通道入口旁。 照說背後應該就是那層結界,可舞蝶回頭看時,卻發現結界己然不見,取而代 之的是一副巨大的鬼臉,兩個眼睛就像是兩團火焰,正熊熊姍燒。 醜惡的臉上鮮血淋漓,張著血盆大口,露出白森森的繚牙,嚇得舞蝶心神震 蕩。 如此可怕的景象,配上該裡陰暗的環境,呼呼的陰風,別說舞蝶一個女孩子, 就是換個大男人見了,也足以嚇得魂飛魄散 輕輕拍打著胸口,舞蝶臉色發白。 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置身於這等陰森詭異的環境,要是不怕那是騙人的 只是這裡就舞蝶一人,她找不到依靠,巴而只得自己堅強。 深吸一口氣,舞蝶強忍內心的恐慌,眼神留意著四周,發現這個通道有些特 別,與一般的山銅不大一樣 就以騰龍谷而言,那裡山洞密集,隧道交錯 除部分特殊位置外,其餘隧道皆是圓形,保持著最原始的風貌 可眼下,舞蝶所處的位置,見到的隧道卻是方形,寬度與高度大致相同,有兩 丈見方 至於長度,舞蝶大致推算了一下,估計在十丈左右,盡頭處有微弱的光芒,那 裡是一個轉角。 在這個隧道中央,數十道光影交錯穿插,看上去就像是妖魔鬼怪,時不時露出 一些恐怖猙獰的面容,發出一些刺耳驚魂的尖叫。 如此景象,是幻影還是真實存在,舞蝶心裡也不知道 掌握了大致情況,舞蝶開始緩步前移,並在身外布下層層防禦,以免發生危 機 隧道中,那些光影似乎察覺到了舞蝶的移動,開始前仆後繼的朝她衝來,擺出 各式各樣的姿態,井然一副地獄惡鬼撲食的景象。 舞蝶心神微蕩,盡力保持著平靜,小心翼翼的朝前移動 如此,雙方在隧道中相撞 那些看似虛幻的光影每一次撞上舞蝶,都一閃而過,就彷彿真是幻影,不存在 實體。 可對於舞蝶而言,每一道光影撞來,雖然表面上看沒什麼異樣,可她心中卻清 楚的感應到,自己布下的防禦結界正在迅速減弱,受到了某種不知名力量的侵蝕與 削減。 長此以往,舞蝶布下的結界必將破碎,那時候她將會面臨怎樣的遭遇呢? 察覺到這一點,舞蝶不敢怠慢,立馬加快了速度,打算盡早通過這段距離不長 的通道。 這個想法十分正常,只是讓舞蝶不曾想到的是,就在她行至隧道的中間位置 時,腳下突然踩空,整個人自然而然的墜下。 驚呼一聲,舞蝶低頭查看,只見原本是堅石開鑿的隧道,竟然瞬間變成了一個 血池 池中漂浮著森森白骨,時不時會冒出一顆沒有肌肉的人頭,張著顆骨做出恐怖 的舉動 發現這一景象,舞蝶驚恐交加,連忙雙手揮動,朝下發出強勁的掌力,身體順 勢拔空而起,以避免落入血池 舞蝶的反應十分正常,只是計的不曾想到的是,這段隧道太過詭異,充滿了許 多未知的隱秘。 就在她身體上升到壁頂之際,頭頂突然出現幾條烏黑的樹籐,一舉纏住了她的 身體 當然,所謂的纏住,只是說樹籐環繞在舞蝶身外的結界表面,暫時限制了她的 活動空間,並非真的接觸到了她的身體。 可即便如何,也將早已心驚膽寒的舞蝶嚇得不輕。 尖叫幾聲,舞蝶忍不住內心的恐怖,終於開口發洩 等她叫完之後,整個人頓時平靜的許多,開始認真的分析目前的形勢。 從一開始,舞蜘果進入這裡,就因為陰森恐怖的氣息而受到驚嚇,致使她心神不 定,手忙腳亂,完全失去了理智 如此,面對這樣的環境,舞蝶就顯得魂不守舍,失去了一個高手應有的水準, 落入了一種無形的陷阱。3服 想通了這個道理,舞蝶立時調整心理,週身銀光四散,整個人瞬間恢復了冷 靜。 保持著這種心態,舞蝶仔細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覺得那些所謂恐怖的景象 其實不過是些小把戲,只要自己多一份鎮定,就不會出現剛才那種手足無措的場 景。 想到這,舞蝶不由得苦笑一聲,隨即收斂心神,週身光芒大盛,纏律施的樹籐 眨眼就化為了黑氣,消失得不見蹤跡。 凌空而立,舞蝶緩緩前移,很快就穿越了那五丈距離,期間再沒有發生任何事 情。 來到轉角處,舞蝶停下身,眼前是一條光線錯亂,交替閃動的隧道,長度還是 十丈左右,卻見不到任何幻影 沉思了片刻,舞蝶右手發出一束雪白的光芒,瞬間凝聚成一條冰棍,朝著隧道 的盡頭飛去 眨眼,那長約一丈的冰棍飛到了隧道中部 這時,隧道中光線交替的速度突然加快,一道暗紅色的光華憑空而現,一舉便 擊碎了冰棍 看到這裡,舞蝶臉色陰沉。 這隧真歸關密佈,到底後面隱藏著什麼秘密? 之前,著慈來到這裡,他又是如何順利通付該段降道,當時有沒有發生意外的 事情? 考慮了一陣,舞蝶猜不透個中玄機,但卻想到了一個對策,打算立馬試一試 首先,舞蝶平復了一下心情,隨後她施展出冰玄玉華神訣,雙手掌心發出銀白 的光芒,以驚人的實力瞬間將整個隧道完全冰封 這一來,隧道中光線的交替變化因為冰塊的介入而發生了轉變,亦隨後的時間 裡,出現了難得一見的情形。 之前,隧道中除了空氣,沒有任何物體,光線的交替保持著一定的規律 如今,隧道中填滿了冰塊,光線在冰塊中的傳播速度與折射率都發生了改變 這就破壞了這條隧道原本的設定,使得光線發生衝突,數不盡的光芒同時閃爍,最 終產生可怕的毀滅之力,一舉將冰塊全部震碎,也同時震毀了隧道的禁制 看著雜亂的光線逐漸黯淡,舞蝶臉上流露出一股慶幸的神態。 自己若不是機緣巧合破壞了這裡的禁止,其結果那是濃客設想 穿過了第二段隧道,舞蝶來到第三段隧道前,眼前的景色大異之前,看上去美 輪美灸,有種說不出的震撼。 第=所隴道的長度依舊是十丈,但色彩卻極為鮮艷,就像是走入了花的海洋, 四壁之上長滿了艷麗多姿的花草。 仔細看,這些花草種類不下百樣,有艷紅的玫瑰,雪白的牡丹,嬌艷的芍葯 清麗的百合,以及許許多多不知名稱的奇花異草,彼此錯落有致,分佈在隧道之 內,給人一種震撼的美感 如此景象,令人驚訝,舞蝶雖然明知有異,也不由得暗自讚歎 觀察了半晌,舞蝶自語道:「奇怪,這一段隧道又暗藏著什麼殺機呢?這些色 彩艷麗的花草,是虛幻的假象,還是真實的存在?」 淡淡的疑問迴盪在身旁,舞蝶沒有輕舉妄動,顯然之前的遭遇讓她警惕了不 少。 只是舞蝶搞不明白,這些花草若然是真的,它們能起什麼效用,如何阻止來人 前進的? 難道這些都是花妖,又或者有劇毒,能以某種特殊的方式,瞬間將來人擊倒? 想到這,舞蝶決定試探一下,左手衣衫揮舞,發出一股柔和的輕風,吹拂著那 些花草 這一來,隧道中花香瀰漫,綠葉妖燒,泛起了一層淡淡的輕霧,隱約間出現了 一些模糊的身影,在花間輕舞,姿態優雅。 舞蝶見狀心中疑惑更大,這種似真似幻的景象,其作者是什麼呢? 想想,舞蝶不得其解,想以身試法,又怕前途凶險,一時間陷入了兩難。 就眼前的情況而言,若花香有毒,這對舞蝶根本無效,因為她有防禦光罩,能 ****道。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五章 絕情之秘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五章 絕情之秘 若花草全是妖怪,以舞蝶的修為,僅憑這等花妖,估計也攔不住舞蝶的步伐。 剩下未知的可能,那才是最讓舞蝶頭痛,也最為忌憚的地方。 因為舞蝶不知道危險是什麼,這就讓她無從提防 時間,在寂靜中流淌。舞蝶平靜的臉上逐漸顯露出焦慮,這第三關終於將她難 住了 前方,善慈的情況不甚明瞭 舞蝶一心想要去幫助他,可眼前的隧道,舞蝶要如何才能通過呢? 沒有對策,就只能硬闖。 以舞蝶的修為與智慧,她最終能否闖過第三關,順利的找到善慈,協助他共度 難關呢? 一切,在此時而言,誰也不知道。 冰原的夜寒風刺骨,遼闊的北國上空雪花飛舞。 在這樣寒冷的夜裡,一切的生靈都避寒取暖,獨獨有人傲立孤峰,凝視著夜 空 寒風中,那雪白的身影宛如冰山雪蓮,傲立在孤峰之巔,給人一種超凡脫俗之 感。 時間,在這一刻走遠。 漫天的風雪凝固了時間,使得整個世界彷彿停下,逗留在那一瞬間 狂風中,山頂的人影幽幽一歎,低吟道:「你來了。 簡短的三個字,聲音悅耳中帶著幾分幽怨 「是啊,我來了 蒼老的聲音有些感慨,就像是A別親人,多少有些不捨與懷念。 這一瞬間九風突然不見飛雪凝固半空間 一個雪白的身影虛空懸浮,與山峰那人相距大約數十丈,彼此默默的凝視,一 時間誰也不言。 由於是夜間,加上距離較遠,那虛空懸浮的身影只能看到一個大概,卻看不清 容顏 山頂,雪白的身影是一個女子,有著舉世無雙的容貌,有著令天地失色的容 顏。 她的身邊,插了一把劍,宛如守護者,一直保護著她的安全。 如此美抵如此打扮,除了絕情門的玉心,誰有這份風華絕代? 「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 語氣平淡,玉心臉上看不出任何變化 微微額首,雪白的身影回答道卜「第一次是在你八歲時,當時我們相處了半 年。 玉心聞言,臉上泛起了懷念,低吟道:「那次柑見是因為師父過世,你答應師 父照顧我半年 雪白身影有些感慨,輕歎道:「是啊,這是我當年的誓言。 玉心問道:「當初師父死的時候年紀不大,以她的修為不至於會這樣,你知道 原因卻為何不肯明言?」 雪白身影道:「因為時機不到,你那時候年紀還小。「 玉心問道:「那現在呢?」 雪白身影道:「現在我來了。 玉心聞言於蟒微變·輕聲道:「這就是我們相見的原因所在?」 雪白身影搖頭道:「毛這只是順帶 玉心眼神微動,輕吟道:「那原因呢?」 雪白身影幽幽一歎,低吟道:「因為你煉成了絕情之戀。 玉心聞言色變,驚訝道:「你似乎對本門的事情瞭如指掌?」 雪白身影苦澀道:「我看著你們一代代長大,一個個死去,豈能不知道?」 玉心沉思了一下,問道:「從何時開始的?」 雪白身影遲疑了一下,輕聲道:「從最初開始,一直到現在 玉心驚訝了,這樣的結果讓她大感意外,只是僅片刻時間,她就恢復了正常。 移開目光,玉心看著遠方,淡然道:「你來想告訴我一些什麼事情呢?「 雪白身影道:「告訴你應該知曉的一切事情 玉心問道:「比如?』卜 雪白身影道:「比如你師父為何會死。」 玉心身體一晃,盡力保持著平靜,詢問道:「師傅是怎麼死的?』『 雪白身影歎息道:「兩個字,宿命。你們這一脈從一開始就受到了蒼天的詛 咒,沒有人能活過一百二+歲。 玉心不解,追問道:「為何會這樣?」 雪白身影道:「因為殘情劍。 玉心聞言並不驚訝,因為這個結果她其實是知道的。 「還有呢?」 保持著平靜,玉心繼續道 雪白身影道:「還有,你們這一脈,最多能傳承到+八代,然後就必定滅亡。 可如今看來,到了你這一代,似乎己經沒有機會往下傳了 玉心道:「就因為我煉成了絕情之戀?」 雪白身影道:「是的,這是一個終結的信號,誰能煉成這一招,誰訣注定要結 束一切。 玉心落寞一笑,反問道:「既然這樣,你何必還要來看我呢?」 雪白身影道:「因為有些事情你並不知曉。,, 玉心沉吟道:「什麼事情?」 雪白身影沉默起來,那感覺像是在回憶,又似在懷念,週身流露出濃濃的惆 悵。 玉心沒有催他,就那樣無聲而立,宛如路人一樣 半晌,雪白身影長長一歎,開口道:「絕情門的創始人與我曾是故交,我當年 曾立下誓言,答應在絕情門有難之時出手助你們一把。 於是這一千多年來了,我時常會來看望你們,瞭解你們的情況 有關絕情門世代傳承之事,你自然知曉,可對於每一代傳人為何早早死亡,這 一點除了我之外,沒人有知道。』『 玉心質疑道:「師父至死都不知道嗎刃」 雪白身影搖頭道:「是的,她並不知道。 在你們的眼中,絕情門只是一個隱世不出,世代守護者一個宿命的單純門派。 可你們並不瞭解,在絕情門中有很多不為人知的隱秘,一直延續至今都沒有人 找到答案。,、 記得當年,絕情門創始人死的時候,她的傳人才剛剛十八歲一一一一一一」 玉心打斷他的話,問道:「這個有什麼含義嗎?」 雪白身影不理會她,自顧自的道:「等到絕情門第二代傳人死的時候,她享年 一百一十九歲,而第三代絕情門傳人那時候只有十七歲。 當第三代絕情門傳人死的時候,享年一百一+八歲,她的傳人卻正好十六歲。 第四代傳人死時一百一十七歲傳人+五歲。 以此類推,你師傅死的時候是一百一十歲,你當時八歲。」 玉心驚呆了,如此怪異的事情是真的嗎? 見她不言,雪白身影又繼續道:「綜合這些情況,我得出一個結論,從第二代 傳人開始,每一個人都是在一百零二歲時收徒,師傅二人相處的時間每一代少一 年。 等到第十八代時,師傅一百零二歲死亡,徒弟還不足一歲,那時候絕情門就必 然滅亡。 當然,現在因為你煉成絕情之戀,後面的事情已然不重要,可之前的怪異之 事,也足以計人感到驚訝。 玉心默默聽完,絕美的臉上逐漸平靜下來,淡雅道:「這就是你今天要告訴我 的事情?」 雪白身影搖頭道:「這只是一部分,還有一些事情也需要讓你知道。」 玉心淡漠道:「說吧,我聽著。 雪白身影道:「絕情門的傳人世代孤苦,其原因你心裡知曉,我這裡就不多說 了。 就我多年觀察發現,絕情門的傳人其美貌是一代勝過一代,到幾函身上,已然 到了美絕塵寰的地步,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玉心遲疑道:「或許是巧合吧。 雪白身影道:「不,這並非巧合,而是宿命安排。 你的美傳承於前面十一代人,融合了她們身上所有的優點,也傳承了她們十一 代人畢生的修為,只是你一直不知道,也發揮不出來。 玉心驚愕道:「為何會這樣?」 ***身影問道:「還記得你師傅死前,曾把畢生修為傳給你的事情嗎?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六章 蝶夢迴家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六章 蝶夢迴家 玉心點頭道:「那又如何?」 雪白身影道:「你師傅死前傳輸給你的修為,那並非她一生的修為,而是前面 十一代人畢生修為的總和,一直潛藏在你的靈魂深處,不曾爆發出來。 這麼多年來,你一直苦心修煉,可你師傅傳輸給你的真元卻沒有半點反應,不 是嗎?」 玉心沉默了,此事曾困惑她許久,至今都沒有答案,想不到原來竟會是這樣。 雪白身影繼續道:「要想融合前面十一代人的畢生修為,那需要機緣,也需要 付出代價。 你能不能有那樣的一天,就要看你的命運了。 努力吧,孩子,宿命的糾纏時光倒轉,你能否安然無恙,就看那詛咒能否被破 解掉。」 玉心驚疑道:「你似乎知道什麼,為何不肯明言?」 雪白身影道健「我只是旁觀者,不能讓你改變。 真正決定你宿命的人,你已然遇上。 去吧,屬於你的幸福,就看你如何把握了。」 玉心苦澀道:「我這一生,還有幸福可言嗎?」 雪白身影低吟道:耳『誰拔出你的劍,就是你今生的緣,生生世世的期待,守望 永恆的盼一一ˍˍˍˍ,, 玉心臉色微變驚詫道:「你知道有關殘情劍的傳說?」 雪白身影不言,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天空,雪花落下,狂風出現。 之前那奇異的天象,隨著雪白身影的沉默不語而消散。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傲立孤峰的玉心身體一晃,腳下高入雲霄的冰峰開始震 動,且越發明顯。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間,整個冰峰之上裂痕密佈,數不盡的冰塊滾落下方,傳 出陣陣巨響。 玉心幽幽一歎,低吟道:「平靜的天下終將陷入劫難。」 數十丈外,雪白身影道:「沒有劫難,何來的改變?屬於你的道路己經開始發 生變化,正等待著你去走完、」 玉心苦澀道:「平靜的百年換來短暫的幾天,這是蒼天的眷顧,還是殘酷的表 現?」 雪白身影道:「善緣、孽緣,一線相連,生生死死,輪迴轉變。 當一切重現,宿命的詛咒其實是緣。 玉心,好好珍惜這幾天,那將是你畢生難忘的懷念。」 淡淡的聲音隨**轉,雪白身影在說完之後,人便突然不見。 玉心不言,靜靜的站在那,直到天亮之後才離開。 如此,孤峰依然,看不出改變。 可昨天在此對話的兩人,卻從此離開。 其中,玉心踏上了屬於她的道路,她要面對未來 可那雪白身影,他又是誰呢? 他與絕情門有何關聯,為何知曉這麼多的事情呢? 自從幽夢蘭一事結束後,天女峰就平靜了下來。 牡丹與玫瑰住在這,也不曾贊到有人打擾,兩人的關係因為天麟而有所改善。 現在,兩人就站在天女峰上,目光凝視著騰龍谷方向,臉上掛著淡然的微笑。 「玫瑰,你說天麟現在幹嘛?」 輕輕的,牡丹問道 玫瑰遲疑了一下,輕聲道:「或許正與新月在一塊。」 牡丹笑道:「怎麼,吃醋了?」 玫瑰瞪了牡丹一眼,沒好氣的道:「你要不吃醋,問我幹嘛?」 牡丹收起笑容,輕吟道:「其實並非吃醋,只是有點想念他了。說實話,天麟 有些頑皮,若是再成熟與冷漠一點,就更具有吸引力了。」 玫瑰眼神微變,輕聲道:「若天麟真的變成你說的那樣,你會臣服在他的魅力 之下?」 牡丹笑道:「那時候就由不得我們了。」 玫瑰不言,似乎明白牡丹話中的含義,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突然,牡丹與玫瑰在同一時間抬頭張望,異口同聲的道:「什麼人,出來?」 微光一閃,人影浮現,一個雪白的身影當空而下,落在了天女峰上。 凝視著來人,牡丹與玫瑰都覺得驚訝,眼前的女人第一飲見到,卻有一種奇怪 的辭覺·彷彿看不透似的。 蝶夢有些驚訝,仔細的打量著牡丹與玫瑰,輕聲問道:「二位姑娘如何稱呼 怎會在這?」 牡丹聞言,落落大方的道:「我叫牡丹她是玫瑰,我們就住在這。你呢,如 何稱呼?」 蝶夢好奇道:「你們住在這?是住在下面的山洞中嗎?」 玫瑰道:從是的,你問這個幹嘛?」 蝶夢聞言輕笑,眼神怪異的道:「如此說來,你們與天麟的關係很密切了?」 牡丹道:「天麟與我們關係不錯,你似乎認識他?」 蝶夢笑道:「當然,因為我椒住在下面的山洞中啊。」 此言一出,牡丹與玫瑰臉色大變,脫口道:「你是天麟的母親?」 蝶夢移身上前,巧妙的抓住牡丹與玫瑰的小手,一邊打量二人,一邊反問道: 「你們覺得呢?」 牡丹有些尷尬,玫瑰則用力想抽回手,可蝶夢卻並不放。 沉默了一下,玫瑰放棄了掙扎,問道:「天麟說你有事離開,怎麼突然趕回來 了?」 蝶夢淡然道:「我當時只說離開幾天,所以現在回來剛好了。」 牡丹問道:「近來冰原發生了許多事情,你可知曉?』『 蝶夢道:「有些聽說了,但具體情況還不甚瞭解。現在我們先下去,你們把與 天麟認識的經過與我說說,我想瞭解一下你們的情況。」 玫瑰有些尷尬,牡丹則坦然點頭,顯得比較大方 回到洞中,蝶夢拉著二女,開始聆聽她們的敘述。 當然,大部分的情況都是牡丹在講,玫瑰顯得有些冷傲,偶爾才插嘴說上兩 句。 如此,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等蝶夢聽完後,臉上看不出什麼變化,可眼神 卻是十分沉重,顯然對於目前冰原的形勢感到十分擔憂。 沉默了一下,蝶夢問道:「你們現在有何打算?」 牡丹道:「我們來此原本是為了阻止五色天域的行動,卻不想會遇卜天麟。 如今冰原形勢複雜,我與玫瑰二人勢單力孤,又不想與這個世界的人有太多瓜 葛,所以只能暫時觀望。 蝶夢道:「入鄉隨俗,你們雖然來自另一個世界,但外形、習慣與這個世界的 人沒什麼兩樣,你們應該試著接受這裡一些東西。 至於天麟,他的人生不在這裡,早晚都會離去 我希望你們能好好協助他,讓他翻開人生中最輝煌的一頁。」 玫瑰道:「我們與他的相遇,或許只是暫短的回憶,說不定什麼時候會分 離。」 牡丹道:「相處的日子裡,我們會好好照顧天麟。至於未來,那就要看天 意。」∼ 蝶夢看著二女,笑的有些神秘的道:「放開心扉,不要有所顧忌,天麟的一生 注定充滿傳奇。」 牡丹驚異道:「你這樣話似有隱喻?」 蝶夢道:「將來你們自會瞭解。 現在一一一一ˍˍ 咦一一一一一一 這氣息好像是一一ˍˍˍˍ,, 玫瑰道:「是新月,她現在就在天女峰上空。』『 蝶夢看了玫瑰一眼,笑道:「你們坐會,我去看一看新月,她似乎變多了。」 玫瑰有些羞澀,被蝶夢看出自己的心思,這讓她多少有些尷尬。 出了山洞,蝶夢眨眼就來到峰頂,發現新月就懸浮在半空,似乎在找尋天麟的 蹤跡。 淡然一笑,蝶夢道:「新月,下來讓我瞧瞧,你變多了。」 新月有些驚訝,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暈,輕輕落在蝶夢身邊,低聲道:「伯母 你回來了?」 蝶夢拉著新月,從頭到尾認真的看了好一會,讚許道:「美,真美。足以與當 年的那人一較高低。」 新月有些羞澀,這麼多年來,她可還是頭一回與蝶夢相處,很多事情彼此都藏 ****曾挑明。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七章 探視舞蝶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七章 探視舞蝶 而今,兩人會面,新月因為天麟的關係,不自覺的想到了某些事情。 「伯母,天麟沒在這裡嗎? 蝶夢笑道:「我剛回來,他還不知道你這是同騰卡谷,還是有事出去? 新月道:「師祖讓我尋找九幽一脈的風蜜丁可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收穫打算先 回去看看 蝶夢道:「數日不見,你修為大進,真的是讓我吃驚啊。 新月笑笑,看了一眼下方,淡然道:「牡丹與玫瑰在洞中吧。 蝶夢笑道:「我剛拉著她們打聽了一下近來冰原發生的情況,想不到匆匆數 日,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沁 新月感觸道:「是啊,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伯母要不到騰龍谷去坐坐,大家 一定會歡迎你的。 含笑搖頭,蝶夢道:「那裡我不便前去,我可能呆上幾日還要離開 新月不解道:「為何呢? 蝶夢看著新月的雙眼,正色道:「天麟要成長,就不能讓他有太多的依靠。他 已經十九歲了,是應該出去闖一闖了。」 新月有些失望,低吟道:「伯母打算讓天麟離開冰原? 蝶夢點頭道、「天麟的人性己{在這裡他有更遠大的目標。不過你放心你可 是我心目中早就預定好的兒媳了。 新月聞言臉色羞紅,第一次見面蝶夢就開門見山,這讓新月在喜悅之餘,又不 免有些尷尬。 知道她還有些面淺,蝶夢換了個話題道:「說說你吧,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變 化? 新月收起雜念筱然道:「這些都是師祖的栽培,他傳授我騰龍谷的騰龍九 變,又讓我進入騰龍谷的玄女天宮,使得我修為激增了不少。 蝶夢笑道:「好好努力,好好珍惜。你這一生也絕不平凡。 新月笑笑,心中突然想起一事,詢問道:「伯母,新月有一事好奇,不知當問 不當問?」 蝶夢笑道:「問吧,能告訴你的我一定告訴你。 新月微微額首,輕聲道:「在伯母離開的這段時間,冰原發生了很多事情。 其中有一位照世孤燈,他第一次見到天麟,就問天麟的父母是誰 後來,易園的江清雪來此,見到天麟後也大感震驚,追問起伯母的來歷,並說 天麟很像一個人。 可天麟不管如何追問,江姐姐也不肯說天麟到底像誰。 蝶夢聞言笑容一收,輕歎道:「你的想法我知道,可此事關係到天麟的一生 我不能告訴他,也不便告訴你 等有一天,天麟知曉此事,他會去追尋。∼ 那時候,很多的往事都會被牽扯進去。 就像你天刀峰上的那位師傅一樣,他也有鮮為人知的來歷。 新月驚奇道:「如此說來,伯母此時所用的也非真名。 蝶夢笑笑,不置可否,叮囑道:「天麟很在乎你,我希望你能對他嚴厲一點 不要太放縱他。 牡丹與玫瑰對天麟很好,可她二人約束不住天麟,你明白嗎?」 新月微微點頭道:「我明白,我會盡力協助天麟。 蝶夢欣慰一笑,看了看騰龍谷方向,輕吟道:「天色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有時間去天刀峰看看,也讓你師傅分享一下你的成長。 新月驚奇道:「伯母似乎對我師傅天刀客很熟悉?」 蝶夢淡然道:「有一點瞭解是真的。去吧,莫要多想,屬於你的幸福誰也奪不 掉。 新月飄然而起,輕聲道:「伯母保重,有空我再來看您。 蝶夢輕輕揮手,送走了新月,隨即返回洞中。 牡丹與玫瑰見蝶夢迴來,二人絲毫不曾問及新月之事,顯然是有意迴避。 蝶夢也不多提,反而與二女聊起了天麟小時候的頑皮之事,三人談得十分起 勁。 一大早,騰龍谷中就顯得別外熱鬧。 石派高手齊聚一塊,商討著最新情況。 今天,負責外圍巡視工作的李風、飛俠、譚青牛、陳風四人聽到消息,說五色 天域的三大高手今天要齊聚當年封印天蠶老祖的地方,打算開啟封印,將天蠶老祖 放出來。 得知此事,四人立馬回報,引起了眾人的關心。 對於天蠶老祖的情況,最瞭解的當屬趙玉清。 此前他曾談論過天蠶老祖此人,可惜那時候只有天麟與騰龍谷之人在場,其他 多數人都不曾聽聞。 如今,傳來這個消息,趙玉清只得再將天蠶老祖的情況講述了一遍,隨後道: 「就這一次的事情分析,這消息顯然是五色天域故意放出,想吸引我們的注意 力。 馬宇濤問道:「既然如此,我們可以不予理會 寒鶴道:「不行。一旦他們真的放出天蠶老祖,那必將危害世人。 馬宇濤道:「這樣說來,我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趙玉清道:「是的,我們不能坐視不理,但卻可以商議一下對策。 公羊天縱道:「我們可以派出幾個高手,有針對性的參與。再留下一些人嚴守 此處,以免敵人趁機偷襲。 楚文新道:「天尊前輩所言有理,我們可以好好考慮 江清雪道:「目前我們的實力全都集中在這,派什麼人前去才適合呢? 雪山聖僧道:「以石色天域三大高手的實力而言,估計得谷主親自出馬才 行。 方夢茹道:「大師兄,你有什麼想法? 趙玉清沉吟道:「我考慮了一下,打算讓宗主與天尊隨我前去,三師弟也一起 去 至於師妹與二師弟,還有聖僧,你們留守此地,以防不測。 其他人呆在這裡,若天麟返回有情況變化,你們也好隨機應變 眾人一聽沒有太多異議。於是這事就此決定。 準備了一下,趙玉清、田磊、馬宇濤、公羊天縱四人便悄然離去。 而就在片刻之後,新月卻突然趕回,雙方正好錯失見面的機會。 得知新月回來,江清雪有些高興,連忙找到她,詢問起有何發現與消息。 當時,眾人各自有事,也沒人在意新月,所以江清雪與新月二人獨自交談,顯 得頗為清靜 「沒什麼情況,只是返回之時,發現天麟的母親回來了。 江清雪聞言,脫口道:「真的,那快帶我去瞧瞧。 新月搖頭道:「關於天麟的事情我問了,她明確回答說暫時不能透露,姐姐去 問估計也是問不出什麼結果。 江清雪道:「我去是想知道蝶夢的來歷,以便搞清楚天麟背後隱藏的一些秘 密。 新月道:「伯母說了,她用的並非真名,你問也問不出什麼。 江清雪道:「不管怎樣,我都要去看一看,你快帶我去吧。 見江清雪如此執意,新月也不便推測,當下便帶著她趕往天女峰。 路上,新月得知了有關天蠶老祖之事,心中頗為留意,但卻並不太討擔心。 很快,江清雪與新月來到天女峰前,遠遠就發現蝶夢正站在峰頂,凝視著這 邊。 江清雪加速上前,一邊仔細的打量著蝶夢,一邊自己介紹道:「易園門下江清 雪,你就天麟的母親吧? 淡然一笑,蝶夢道:「是我,你是特意來看我的吧? 江清雪坦然道:「不錯,我來是想瞭解一下,看看你到底是誰?」 蝶夢問道:「那你看了一會,有收穫嗎? 江清雪遲疑道:「很奇怪,你給我的感覺高深莫測,卻又略帶幾分熟悉。 蝶夢笑道:「易園門下有個鳳凰書院,據說你就出自那裡,算是這一代最為傑 出的弟子。 ****雪質疑道:「你似乎對易園很熟悉?」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八章 心若茫然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八章 心若茫然 蝶夢道:「因為我剛從中土回來。聽新月說,你對天麟很關照,我應該謝謝 你。」 江清雪道:「天麟很討人喜歡,我疼愛他卻還有另一層原因在。」 蝶夢笑道:「我知道,不然你也不會來。」 江清雪道:「你既然知道,那你能告訴我,你真實的來歷嗎?」 翻硯 蝶夢看著她,眼神奇異的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天麟,知道嗎?」 江清雪反駁道:「天麟的來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反倒是你的來歷讓人不 解。」 蝶夢道:「世上有很多事情,不需要追根究底 只需要知道必然之事就可以了,用不著非要知道所以然。 過往嶺歲還.Jt修為已然不弱·應該把心思放在協助天「上·而不是追嘿的 江清雪聞言有些失望,輕歎道:「你即便現在不說,可你認為你的身份能隱瞞 多久暱?」 蝶夢不甚在意的道:「時間能讓一切的秘密揭曉。 當時機到了,我也無心隱藏。 去吧,同騰循谷好好的等待,易園與除魔聯盟的人很快就會趕到了。」 江清雪遲遲不說話,眼神凝視著蝶夢的臉龐。 直到新月叫她,這才回過神來,帶著幾分失落與惆悵,離開了。 新月沖蝶夢一笑,也不多話,尾隨江清雪走了。 蝶夢看著二人遠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憂傷,輕輕一歎後,自語道健「看來我 這次回來,真的不是時候,得盡早離開 不然的話,對天麟的未來會有很大的影響 只是有些話,該不該告訴天麟呢? 是讓他自己去摸索,還是一一一一一一 是什麼蝶夢再講,她只是靜靜的站了一會,隨即便消失了。 流冰谷位於騰龍谷北三百多里之外,這個地名很奇特,是騰龍谷之人所取,外 人根本不知道 之前,冰原混亂剛起之時,不少修道之人就因為聽說這裡有千年人參而齊聚在 這。 結果全是上了天蠶的當,人參沒有挖到,反而白忙一場。 那一次,天蠶打算借助眾人之力,解開騰龍谷當年那位谷主留下的封印,救出 天蠶老祖,可結果卻是無功而返 如今,五色天域的白頭天翁與藍發銀尊光臨此地,主動放出消息要打破這個封 印,他二人能辦到嗎? 凝視了一陣,藍發銀尊皺眉道:「這下面的氣息很奇特,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 覺。」 白頭天翁臉色陰霆,沉聲道:「封印很堅固,看樣子要想解開封印放出天蠶老 祖,並非什麼容易的事情。」 藍發銀尊哼道:「放不放他出來都沒關係,重要的是你的那個計劃能否得 逞。」 白頭天翁道:「銀尊何必心急,該來的事情避無可避,不該來的事等也是白 費。現在,我們還先留意一下四周,看一看誰是第一個到來之人。」 藍發銀尊輕哼一聲,一邊留意著附近的情況,一邊問道:「散佈消息之事,是 你那個門徒去做的?」 白頭天翁淡然道:「白髮仙童雖然不成氣候,連肉身都毀了。可對我還算忠 心,這點小事辦起來還是很容易。」 藍發銀尊有些不悅想起跟隨自己多勃四個屬下剛來到冰原還不到兩天 就全部犧牲了,真的是讓他意料不到。 察覺到藍發銀尊的異常,白頭天翁岔開話題道:「銀尊,蛇魔大約什麼時候會 出現?」 藍發銀尊瞪了白頭天翁一眼,質問道:「你很希望她出現嗎?」 白蓄又翁忙道:「我隨口問問,沒別的意思。」 藍發銀尊臉色稍好,沉吟道:「估計就在這幾日,蛇魔也會出來,畢竟這事拖 得太久了。」一 白頭天翁小心翼翼的問道:「銀尊,我一直有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講。」 藍發銀尊沉吟了一下,點頭道:「你問吧」 白頭天翁看看四周,見風雪依然並無異樣,這才輕聲問道:「一旦打通五色天 域與人間的通道,神王就不怕人間的高手反過來入侵五色天域嗎?」5侃 藍發銀尊不答反問道:「你為何這樣想?」 白頭天翁道:「我只是覺得眼下的形勢,我們似乎並沒有佔到優勢。若然人間 多幾個像騰龍谷主那樣的人物,誰敢保證石色天域不會被人間吞嗡掉?」 藍發銀尊輕歎道:「你是多慮了,等你真正瞭解神王的實力時,你就不會這樣 想了好了,有人來了,這事不可再提。」 白頭天翁應了一聲,扭頭朝遠處看去,果然發現風雪中飛來一道身影。 很快,那人來到附近,停在了百十丈外,遠遠的觀望。 白頭天翁看著那人,不屑的道:「是西北狂刀,一個愛湊熱鬧的討厭傢伙。」 藍發銀尊哼道:「這些都是我們的阻礙,等有機會就出手將其剷除掉。」 白頭天翁微微點頭,沒有多話。 半晌,風雪中傳來陣陣呼嘯,一個雪白的身影翻滾轉動,以快得驚人的速度朝 這邊飛來 眨眼,那翻滾的身影突然停下,露出一身雪絨絨的長毛,正是雪人。 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雪人看看白頭天翁又瞧瞧藍發銀尊,最後停在了百丈 之外 白頭天翁見狀,眼珠微微一轉,給藍發銀尊遞了個眼神,隨即便飛落谷中,站 在天蠶老祖被封印的地方,不急不緩的來回轉圈。 大約走了幾圈,白頭天翁突然停步,蹲下身子東張西望了一會,隨即站起身 來,週身逐漸泛起了光芒。 這一景象,立時吸引了遠處觀望的西北狂刀與雪人,讓他們心中充滿了好奇與 期待。 同一時間,原本漂浮在半空的藍發銀尊突然消失,瞬間就出現在雪人身旁,揮 手就是一掌。 察覺到危險,雪人想要閃躲已然遲了,只得怒吼一聲,倉促間揮掌迎上。 如此一來,一個有心一個無益,加上二者之間修為的差距,雪人被當場震飛數 十丈,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西北狂刀見此,迅速後移,一邊在身外設下防禦,一邊小心警惕。 藍發銀尊一擊得手,迅速追擊以詭秘之極的空間轉移之術,給雪人造成了莫 大的威脅。 察覺到形勢不利,雪人奮力反擊,在一連三次被震飛後,雪人終於意識到自己 與敵人之間的實力差距。 有此瞭解,雪人選擇了逃離,不一會就消失。 微光一閃1藍發銀尊出現在西北狂刀身側·還不及出手·西J嚷刀便敏銳的橫 移數丈距離。 有些詫異,藍發銀尊冷笑道:「你倒是很警惕啊,可惜卻不該來這裡。」 語畢,藍發銀尊突然消失,這讓西北狂刀心神大震。 由於找不出敵人的蹤跡,西北狂刀不敢大意,連忙加強了防禦,並在身外撐開 了一個無形的結界,以過濾那隱藏的敵人。 很快,西北狂刀的防禦起到了效用。 藍發銀尊隱藏的身體觸碰到了那層無形結界,頓時暴露了蹤跡。 揮刀斬落,招式麻利。 西北狂刀的進攻看似簡單,可刀法銳利,眨眼就幻化出一道百丈刀是,出現在 藍發銀尊頭頂。 不屑一笑,藍發銀尊舉手反擊,手中的蜂王刺藍光璀璨,瞬間就震碎了西北狂 刀的一擊。 臉色陰沉,西北狂刀心知實力不如藍發銀尊,正準備趁機離去,卻突然發現不 遠處多了一道身影。 仔細看,那人一身白衣卻笑容邪異,正是應天邪。 藍發銀尊留意著西北狂刀的神情,心思轉動間立馬就察覺到了應天邪的出現 當即打消了收拾西北狂刀的念頭,回身看著應天邪。 ****子何人,報上名來?」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九章 真假天邪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三十九章 真假天邪 應天邪眼珠微轉,頗為警惕的道:「應天邪,你是何人?」 藍發銀尊哼道:「我是誰,你會不知?」 西北狂刀有些不解,照說應天邪前來冰原已經有一些時日,對五色天域也算是 頗有耳聞,怎會不知道藍發銀尊是誰? 應天邪道:「我初臨冰原,只是聽說這裡有事,故而前來瞧瞧,並不知道你的 身份?」 很顯然,這個應天邪是正牌貨,並非應天仇。 藍發銀尊輕哼一聲,有些不悅的道:耳『我乃五色天域的藍發銀尊,你可有耳 聞?」 應天邪恍然道:「原來是有刺的毒王蜂,失敬、失敬。 藍發銀尊氣急,怒道:「大膽應天邪你竟敢辱罵本尊。 應天邪一臉無辜的表情,質問道:「你難道被人拔了刺,沒了毒性?」 西北狂刀大笑不己,對於應天邪的回答感到十分有趣。 藍發銀尊怒極,厲聲道:「臭小子找死,本尊一一一一一一」 正當此時,谷中的白頭天翁突然一掌擊打在厚厚的冰層上,掌心發出的黃色光 芒夾著萬鈞之力,不但震碎了方圓數里之內的所有冰層,還激發出一蓬四下擴散的 流光,在冰原上形成了一副光芒擴散的奇異景象。 如此一來,藍發銀尊、應天邪、西北狂刀都被白頭天翁吸引住了,三人一致掉 頭注視著谷中的情況。 眨眼,光芒散開,景象不在。 冰谷中,白頭天翁愁眉緊鎖,凝視著腳下。 她面,碎裂的冰層自動擴散,只一會時間,整個冰谷就全部熔化,宛如沙漠一 般。 在白頭天翁的腳下,有一團微微閃亮的光團,透過碎冰可以看到一閃一閃的紅 光,似乎將什麼東西環繞。 飛身而下,藍發銀尊質問道:「怎麼回事?」 白頭天翁道健「沒什麼,我只是試探了一下封印的強弱,發現比我想像中要 強。好在我修煉的是逆天法訣,與一般的法訣不太一樣,要破解某些禁止,相比常 人而言,要容易很多的。 藍發銀尊沉思了一下,問道:「那你有把握盡快解開這個封印嗎?」 白頭天翁遲疑道:「估計這需要一定的時間。 藍發銀尊道健「天色不早,恐怕沒多少時間了。 白頭天翁微微一歎,扭頭看了藍發銀尊一眼,餘光卻發現遠處的風雪中一行身 影飛來。 「小心他們來了。 輕輕的,白頭天翁提醒道。 藍發銀尊回頭遠望,沉吟道:「奇怪,天蠶為何不曾出現? 是沒有聽到消息,還是有事不來?」∼ 白頭天翁不答,他也覺得奇怪,可眼下已經沒有時間了。 眨眼,趙玉清、田磊、公羊天縱、馬宇濤四人來到流冰谷外,四人一致凝視著 藍發銀尊與白頭天翁,雙方氣氛有些緊張 其中,公羊天縱與馬宇濤最為激動,兩人眼中都泛著怒火,恨不得把藍發銀尊 與白頭天翁吃下。 趙玉清最為冷靜,開口道:「雪隱狂刀不在,想來他是有事要辦吧。 白頭天翁冷笑道:「不愧是騰龍谷的谷主,真是眼光獨到。 田磊脾氣暴躁,喝道:「師兄,用不著與他們廢話,今天正好把他二人收拾 掉。 公羊天縱也大聲道:「谷主,動手吧,遲則生變ˍ 馬寧濤更是直接·二話不說就衝著白頭天茹飛去·凌空就是一掌。 趙玉清見狀,微微一歎,當即吩咐師弟田磊去協助馬宇濤對付白頭天翁,自己 則與公羊天縱選擇了藍發銀尊。 如此t一場大戰就此展開,六大高手在流冰谷中縱橫交錯,展開了殊死較量。 西北狂刀與應天邪遠遠觀望,兩人分析著形勢,並各自猜測著結果會怎樣。 交戰中,白頭天翁與藍發銀尊都採取了避重就輕的策略,絕不與趙玉清等人硬 拼,以保存實力。 同時,二人在試探了數招後,開始依照先前制定好的計劃,朝著北方退去,形 成邊戰邊走的情況。 趙玉清看出兩人的企圖,心裡在靜靜思考。 以目前的情況而言,自己一方有四人,要想消滅對方應該有一定的可能。但前 提是不讓對方逃掉。 只是趙玉清也知道,白頭天翁與藍發陰尊見到自己四人都不曾馬上離開,那就 說明他們早有準備,想消滅他二人,估計不是那麼簡單。 然而不管怎樣,既然遇上就一定要試一下,這樣的機會不能白白浪費掉。 有了決定,趙玉清開始加強攻勢,其強大的氣勢瞬間瀰漫四方,這讓交戰中的 田磊、公羊天縱、馬宇濤大受鼓舞,都士氣高昂 藍發銀尊臉色陰霆看了一眼l劍自如的白頭天翁傳音道:「情況不妙看 樣子他們是來真的。 白頭天翁一邊小心應戰,一邊回答道:「別擔心,我們把移動的距離拉開,加 快撒離的速度,盡可能拖延時間。 語畢,白頭天翁身影一晃,瞬間就出現在數十丈外,朝著遠處遁逃。 馬宇濤與田磊見狀,當即緊追不放,還不出一里碩方攔下了白頭天翁,三人繼 續交戰。 藍發銀尊見狀,也學著白頭天翁的模樣,在震退公羊天縱的瞬間,身體一晃而 逝,出現在百丈之外。 趙玉清眼色微變,對於藍發銀尊的空間轉移之術頗為警惕,不由沉思了一下。 一旁,公羊天縱可顧不得多想,好不容易找到敵人,他可不會就這樣算了。 如此,一方引誘,一方追逐,六人很快就遠去了。 西北狂刀見狀,搖頭道:「不了了之,真是白忙活一場 應天邪道:「有些時候,總是要費力做些無用的事情,才能體現出某些事情的 意義來。 西北狂刀沉吟道:「你變了,似乎與以前不一樣。 應天邪笑道:「我沒有變,只是你以前見到的人是我弟弟應天仇,而不是 我。 話猶在耳,應天邪便飛身離去,不一會就消失在遠方 西北狂刀有些驚訝,直到應天邪完全消失,這才回過神來,悻悻的離開。 時間,在等待中顯得特別漫長。 天麟、斐雲、雪狐三人在苦等了近一個時辰後,終於有了新的情況 屆時,那層看不見的封印出現在三人的視線之內,閃爍著五彩光芒。 斐雲見狀,驚訝道:「這是怎樣回事?」 雪狐驚呼道:「怎會這樣?」 天麟不答,他在探測那層封印的情況,發現封印正急劇波動,似乎遭受到了某 種外力的侵襲。 而以眼前的情況來看,這封印四周並無異樣,那唯一的可能便是那股力量來源 於封印內部,也就是當初那層結界的裡面 想到這,天麟臉色微變,心中泛起了一股不祥的預兆。 同一時間,隱藏在附近冰層之外的黃傑與天蠶也感應到了異樣,二者立馬破冰 而出,留意著封印的變化。 剩下那股神秘的氣息,一直不曾出現,這讓天麟頗為意外。 見天麟不說話,斐雲拍了他一下,低聲問道:「怎麼了,一聲不吭的?」 天麟搖頭笑道:「沒事,我們也現身吧,有時候光明一點比較好。 話落,天瞬一閃而逝,眨眼就出現在封印附近,背對著黃傑與天蠶。 斐雲與雪狐隨後趕到,斐雲本想靠近天麟,卻被雪狐拉住,站在天蠶與黃傑附 近,隨時留意著二人的情況 瞪了斐雲一眼,天蠶有些介懷,顯然還記恨心上。 黃傑看著斐雲,頗感驚訝,質問道:「小子是誰?」 ***山斐雲,你有事誰?」針鋒相對,斐雲反問道。。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章 神秘力量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章 神秘力量 黃傑冷傲道:「九虛令使黃傑。你說你來自天山,可是出自天池一脈?」 斐雲驚訝道:「你倒是很有見識啊。 黃傑自負道健「天下稍有聲威的人物,我都大概知曉。 斐雲不信,質疑道:「是嗎?那我問一問你,當年噬心劍的主人現在何方? 黃傑驚異的看著斐雲,沉聲道:「當年噬心劍的擁有著是江南書生,結果他死 在了鳴簫閣主的手下。 斐雲笑道:「這就是你瞭解的情況?原來不過如此嘛。 黃傑有些不悅,喝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斐雲哼道:耳『不高興告訴你,怎麼樣? 黃傑瞪了斐雲一眼,沒有說話,回頭繼續留意天麟與那封印的情況。 此時,天麟正伸出右手,輕輕的壓在封印表面,那封印之上的五彩光芒沿著天 麟的手臂一路而上,眨眼就遍佈他的全身,讓他看上去閃閃發光。 置身這種情況,天麟俊俏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似乎正在全力對抗某個看 不見的敵人,精神顯得很疲憊。 這一幕大約持續了半晌,天麟最後被彈開數丈,臉上神色蒼白 斐雲見狀,迅速上前扶住天麟,關切的問道:「你怎麼樣?」 天麟喘了口氣,笑道:「沒事,只是脫力而已,片刻就可恢復。 現在,這個封印我暫時將其穩住,但估計保持不了多久時間,得找到谷主,讓 他們重新加固才行。」 天蠶聞言,有些懊惱,質問道:「天麟,一年前你曾進入裡面,到底那一次你 都遇見些什麼情況? 天麟扶著斐雲的肩膀,似笑非笑的看著天蠶,邪笑道:「想知道啊,很簡單。 雪人也曾進入過裡面,你看他會不會告訴你吧。 天蠶怒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無法從別人口中知道? 天麟笑道:「我可沒有那樣講。只不過你時間不多了,我勸你還是好好珍惜 莫要把精力浪費在這個上面。 天蠶哼道:「休要危言聳聽,你以為我會在乎這些嗎? 天臉道:「莫要逞強,冰原上能威脅到你生死的人已經不少 天蠶反駁道:「你眼下自顧不暇,你還是好好想想你的下場吧 天麟著了一眼黃傑,不甚在意的道:「這位九虛令使雖然與我不和,可他想動 我還得仔細想想 倒是你們二位,來此這麼久了,就不曾發現這裡還隱藏著一位高人嗎? 此言一處,天蠶與黃傑都頗為驚訝,各自扭頭四顧,暗中留意附近的情況。 很快,天蠶臉上露出了異樣,整個人一聲不吭,眨眼便離開。 黃傑有些愕然,沉聲道:「何方神聖,有本事就現身一見? 四週一片寂靜無夕摧答,這讓黃傑疑惑了 若然天麟所言是假,那天蠶如何一聲不吭就離開? 若然天麟所言不假,那隱藏之人又何以不回答? 這個問題不止黃傑奇怪,斐雲與雪狐也同樣奇怪,兩人都留意著附近的情況 可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天臉慢慢站直起來,目光凝視著左側,沉聲道:「世上有沒有一種注訣,能將 一個人的意識送到千里之外就彷彿他本人親臨,可別人又看不見他?」 斐雲與雪狐都不知道,搖頭以答。 黃傑遲疑了一下,輕聲道:「有,但那需要極其可怕的修為才能辦到。 就我瞭解,借卜壞沒有聽說誰擁有這種本事,只是流傳有一門蹂合了佛道精華 的法訣可用做到。 天麟好奇道:「什麼法訣? 黃傑遲疑道:「據說這法訣源於上古,原名隔世追蹤,別名陰魂不散。 斐雲聞言,反駁道:「放屁。既然是橋合了佛道精華『豈會有這般難聽而邪惡 的名字。 黃傑不悅道「不信就休要多言。」 說完,黃傑看了那封印幾眼,發現它正逐漸消失,心中不免驚訝。 片刻,封印完全不見。 黃傑遲疑了一下,最終選擇了離開。 天麟沒有出面,他默默的望著遠去的黃傑,輕吟道:「九虛一脈很奇怪,他們 突然出現,且修煉的法訣正而不邪,可所作所為卻頗為邪惡,真是矛盾。 斐雲道:「一個人的心是好是壞,與他修煉的法訣沒有必然的關聯。現在人都 走了,你有什麼打算? 天麟沉吟道:「我想進去看一看。 斐雲不解道:「進去?去哪一一一一一一」 雪狐知道天麟的意思,擔憂道:「這恐怕不好吧。 天麟笑道:「沒關係,我不會破壞封印,我自有辦法進去。 說完,天麟拍拍斐雲的肩膀,輕笑道:「封印之後有一個奇特的空間,我曾在 一年前去過,剛才封印顯現是出現了狀況,我打算去看一看 斐雲好奇道:「有這事?我陪你去。 天麟搖頭道:「在不開啟封印的前提下,我只能勉強自己進去,無法帶你進 去。你和雪狐先呆在外面,有任何發現我都會告訴你們。 斐雲有些不情願,雪狐勸慰道:「算了公子,這事並不好玩,就讓天麟一個人 去,我們在這裡搖他。 見雪狐這樣說,斐雲也不好多提,只得叮囑道:「天瞬,小自點 含笑點頭,天麟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語畢,天麟走到那封印面前,身體逐漸淡化,慢慢的消失在斐雲與雪狐眼前。 對此t斐雲大感驚訝,皺眉道:「奇怪,這是什麼法訣,我怎麼不知道? 雪狐笑道:「公子幕要在意,天麟的身上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甲長屍∼---------------------------------- 且說天麟,他在決定要進入結界內部去查看情況時,就已然想到了辦法,準備 施展母親一再叮囑不可輕易施展的那套法訣,讓身體融入虛空之內,消失在別人眼 前。 這對天臉而言,只是一個大膽的嘗試能否真的穿過加了封印的結界,他其實 自己也不知道 然後結果如天麟所想,他雖然在穿越結界時費了不少氣力與時間,可最終他還 是成功的進去了 微光一閃,天麟收回了法訣,身體真實出現在另一個空間內,正四處打量。 這裡,天麟一年前曾來過,多少還有些印象。 而眼下,地面之上多了一行足印,這讓天麟覺得奇怪。 仔細查看,那足印並非人類的足印,有點類似於鳥類的爪印,只是尺度大了不 少 初步估算,足印長有三尺,若是鳥獸,其體型至少數丈 可計天麟奇怪的是,地上的足印一共九個,是單數,這是怎麼回事呢? 擴大區域,天麟四處找了找,並沒有發現任何鳥獸,但卻看到了一片綠油油的 草地,在距離天麟大約三里之外的地方。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天麟飛身前往,很快就來到草地上空,盤旋了一圈後落在 了草地上 走上凡步,天麟發現草地很柔軟,感覺很舒服 可惜草地面積只有十數丈,顯得有些小。 停下腳步,天麟看著腳下的綠草,發現有些奇怪,一株株野草都十分粗大,感 覺不是尋常小草。 蹲下身,天麟抓住一株野草用力一拉,結果野草沒有拔掉,卻引來了地震,這 讓他猛然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綠影一晃,草地上揚。 天麟還沒有來得及躲避,就隨著那塊草地一起升高的數丈。 同時。一聲低嘯帶著幾分懊惱,迴盪在四方。 天麟站起身來,迅速平移百丈,發現之前的草地原來是一直巨鳥的羽手,自己 ***踩在它的背上。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一章 三足冥鳥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一章 三足冥鳥 仔細看,這巨鳥高約十二三丈,大小有七八丈,背部羽毛是綠色,腹部的羽毛 黑白相間。外貌類似野雞,但卻長著三支腳。 巨鳥的頭上,有一線羽毛是血紅的,看上去十分耀眼,配上它一雙墨綠色的眼 睛,感覺很漂亮。 「乖乖,這大的傢伙,不知道會不會飛啊?」 有些好奇,天麟品頭論足的推斷。 巨鳥凝視著天麟,緩緩張開了翅膀,口中發出刺耳難聽的尖銳怪嘯。 由於巨鳥體型巨大,雙翅張開足有二十丈,看上去十分嚇人。 對此,天麟井不懼怕,反而饒有興趣的仔細打量。 可誰想就在片刻之後·,澎突然口發驚叫·臉上流露出駭然的神態。 原來,就在巨鳥雙翅完全展開之際,它的翅膀之露出四隻眼睛,左右各兩隻 彼此間隔約莫一丈,發出烏黑似血的光芒,正好與天麟的目光相撞。 殺組時,天麟只覺得天搖地晃,胸中難受極了,口中忍不住驚叫數聲,人便從半 空墜落地上。 巨鳥見狀,慢慢收回翅膀,呈三角形的三支腳兩前一後,怪異的交錯,馱著沉 重而巨大的身體朝天瞬逼近。 是時,天麟全身發軟,沒有一絲力量。 體內的萬年血參與龍誕玉液的精華正自動運轉,試圖讓天麟恢復正常。 很快,天麟胸口的苦悶有所好轉,身體也稍稍恢復了幾分,但想馬上起身並離 開,那還辦不到。 哪,這時,三足巨鳥已近逼近五十丈區域,一雙墨綠色的眼中透著幾分陰森與殘 酷,似乎將天麟當成了食物,想飽餐一頓。 察覺到情況不妙,天麟努力想站起身來,可惜由於時間的緣故,他的身體還不 受控制,根本就沒有辦法。 如此一來,危機逼近,天臉卻無依無靠,這讓自負聰明的他,也不免感到了一 絲絕望。 想到自己會死在這,天麟有些感傷,不為害怕,只為那些曾經的夢想。 她面傳來震動,這讓天麟驚醒過來。 抬頭看了看面前的巨鳥,天麟突然發現,這巨鳥的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種自己 無法明白的含義,像是在寓意什麼。 低下頭顱,巨鳥氣勢凌人的看著瘦小的天麟,口中傳來怪異的咆哮,似乎在表 達什麼。 她上,天麟一邊留意著巨鳥的舉動一邊加速思考。 就目前的情況,天麟的身體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恢復,他該如何爭取這寶貴的 時間呢? 思索中,天麟懷中傳來了一絲震動,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迅速伸手入懷取出了那面鏡子,發現鏡面上的花紋正自動退開,露出了三足 巨鳥的影像,旁邊還有一段話。 「三足冥鳥,源於洪荒,翼下四眼,見之死亡。千年一現,必有天兆,仙佛遇 葉在劫難逃。」 天麟有些意外,這鏡子上面顯示的翼下四眼,見之死亡,豈不是說自己今天死 定了? 想到這,天麟有些不甘,內心不免生出了一種反抗意念。 然而,此時此刻,天臉即便不甘,他又能怎樣? 咆哮了幾聲,巨鳥慢慢張開了鐵嘴,朝著天麟啄去。 察覺到這一情況,天麟頓時激動起來,以往的平靜在此刻都突然消失,內心充 滿了恐懼的味道。 十九歲的天麟,第一次面對生死考驗,在無力躲避,無法反抗的情況下,他萬 念俱灰,有了一種沮喪的心態。 然而沮喪之中,天麟更多的是不甘,更多的是懷念。 他腦海中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影像,全都是他熟悉的人,包括母親蝶夢,心愛的 新月,好友善慈,舞蝶、牡丹、玫瑰、江清雪,趙玉清等等 突然,一個清晰的身影浮現在天瞬的腦海,那絕美的容顏,冷傲的氣質,無一 不吸引著他,讓他生出千般留戀。 至此,天麟心神震盪,求生的**驅使著他全身心的投入,原本虛弱的身體在 巨鳥啄下的那一刻,突然朝一旁滾去,以一分之差避開了巨鳥的攻擊。 有些驚訝,巨鳥二次低頭發起攻擊,打算盡早將天麟吃掉。 這一飲巨鳥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而天麟的身體依舊虛弱,連翻身都覺得困難,這讓他不由得感傷 剛剛,他能避開那一擊,那是玉心在支持他,讓他在絕望之中突然有了求生欲 望,瞬間爆發出了一些力量。 如今那股力量已經用光,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天麟的身體根本無法累計更多的 力量,這讓他如何避得開巨鳥的第二次進攻呢? 一切,到這裡幾乎已經定型了,天麟要想憑借自身之力逃過死劫,那顯然是不 可能的。 如此,死神臨近,天麟避無可避,內心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呼喚。 這一刻,天麟雙唇緊咬,內心的思念化為了無聲的光箭,在這人生的最後一 刻,用盡了所有心力,讓它飛出了身體,飛向了遠方。 至死的思念,那是天麟最後的心願,它能否穿過結界,回到那原本屬於它的地 方? 或許,一切來到太過突然,也或許,天意本就無法預料。 回到騰龍谷,江清雪的神情顯得有些失落。 對於蝶夢的身份,她一直覺得很熟悉,可又確實不曾見過。 新月沒有說什麼,她只是靜靜的跟在江清雪身後,腦海中時不時會泛起天臉的 身影,感覺有些心緒不寧。 突然,前方出現楚文新的身影,這讓江清雪與新月都猛然驚醒,雙雙停下了腳 步。 「有事嗎?」 江清雪輕聲問起。 楚文新道:「青牛剛剛與我提到一件事,我打算找你商議一下。」 江清雪疑惑道:「找我?其他人呢?」 楚文新道:「這事不太好對其他人說,故而一一一一一一」 江清雪了然道:「那好,我隨你去一趟,新月陪我一塊吧。」 楚文新沒有意見,點頭道:「走吧。」 話落轉身,楚文新帶著二女前往自己的住處。 片刻,三人來到一個洞中,只見譚青牛與陳風都在,看樣子似乎正在等待江清 雪的到來。 招呼二女落座,楚文新道:「青牛,你說一下你的發現吧。」 譚青牛微微額首哦,沉聲道:「由於近來冰原發生了不少事情,谷外強敵林 立。我自知修為不濟,幫不上什麼忙,於是便抽空研究了一下周易神算,結果花費 了不少時間,得到的結果卻是令人震驚。」 江清雪皺眉道:「周易神算?這似乎是道家的一門玄學,聽起來讓人不免質 疑。」 譚青牛苦笑道:「就是因為如腸我才不敢與冰原三派的高手提起,只是讓楚 兄將你找來此地,我們私下談一談,就當是討論。」 江清雪道:「好,我明白了,你繼續。」 譚青牛道:「就我推算得知,近圳忿有大事發生,且一一一一一一且一一一一 說道這,譚青牛看了新月幾眼,似乎有所顧忌。 江清雪道:「有什麼就說,新月並非小氣之人。」 譚青牛點頭道:「那好,我說了你們可不要大驚小怪。 就我推算,騰龍谷在不日之後就將毀滅,谷中至少半數之人都有生死浩劫 屆時,冰原將四分五裂,混亂無比。」 此言一出,江清雪臉色大驚,新月反倒較為平靜,似乎她早有所知。 「這可不是兒戲,青牛你說話要謹慎。」 凝視著譚青牛,江清雪沉聲道。 譚青牛苦澀道:「就因為不是兒戲,所以我都連續推算了八次,可每一次都是 相同結果,這才不得己將你們叫來,卻不敢告訴騰龍谷的人,以免影響大家的心。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二章 分頭行動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二章 分頭行動 江清雪沉吟道:「會不會是你修為不濟,推算得不準確?」 譚青牛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但總覺得心神不寧,所以才找你們商議。 江清雪沉思了片刻,扭頭看著新月,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新月道:「關於此事,師祖似乎早已知曉,曾有意無意的暗示過 只是為了安慰大家,師祖不曾明言,所以我覺得你們知道就行了 至於是否準確,不久之後自有分曉。 楚文新道:「我們之前就商量了一下,暫時的想法與新月一樣,先看看情況 若形勢不對,再出言提醒大家。」的四 江清雪輕歎道:「目前也只能這樣。 陳風道:「既然大家意見一致,那就說點別的吧。師姐,你剛才去哪呢?」 江清雪遲疑了一下,輕聲道:「出去走了走,見到了天麟的母親,她剛從中土 回來,據說易園與除魔聯盟的高手已經在路上了,不久之後就會趕到。 陳風驚喜道:「那好啊,等他們來了,我們就可以大幹一場,不像現在只能整 天呆在這裡,悶都悶死了。 楚文新好奇道:「不知道這次會派誰來啊?」 江清雪道:「見面不就知一一一一一一」 道字還未出口洞中的石人便覺得二簇地動山搖彷彿洞穴要垮塌一樣。 「快走,這裡危險 新月起身射出洞外,口中發出提醒的警告。 楚文新、江清雪等四人迅速跟上,五人不一會就來到騰卡府外,見所有人都聚 集在這。 這時,震動的程度有所減小,大家稍稍心安,一個個都臉色驚愕,不知道是什 麼情況。 寒鶴老臉凝霜,沉聲道:「大家不要院張,先鎮定下來,稍後我們再追查具體 情況。 雪山聖僧道:「如此強烈的震動,估計不是人為造成的。」 方夢茹沉吟道:『f聖僧的意思莫非是指一一一一一一「 雪山聖僧微微點頭,沒有回答。 在場眾人頗為奇怪,雪山聖僧口中的不是人為,指的是什麼呢? 這一點,新月有所領會,輕聲道:「或許是那湖泊底端的巨龜在活動,才造成 了這樣強烈的搖晃。 姬雪妮道:「若A0此,那巨龜豈不是甦醒了?」 新月道:「具體情況需要到現場去查看,光憑猜測不容易判斷。 江清雪道:「我贊同新月的看法,應該派人去看一看。 楚文新道:「此時此刻,派誰去較為適合呢?」 這話出口,大家的目光一致落在寒鶴、方夢茹與雪山聖僧三人身上,因為三人 的身份最為重要。 察覺到大家的目光,寒鶴看了方夢茹一眼,問道:6,愉師妹,你覺得呢?」 方夢茹道:「這裡的情況師兄比較瞭解,還是你做主吧。」 寒鶴微微額首,問道:,聖僧,你有何建議暱?」 雪山聖僧沉吟道:「此事非人力所能阻止,看與不看只是一種形式,你決定 吧。 聞言,寒鶴有些疑惑,但卻不曾多問,目光掃過在場眾人,詢問道健「目前冰 原形勢混亂,出於安全考慮,我想先問一下,有誰願意自發的前往?」 眾人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陷入了考慮。 片刻,楚文新自告奮勇的道:「我去。 見有人開口,天邪宗的東冠成道:「我願意去查看情況。 漠北天星客不甘示弱道:「我也願意前往。 寒鶴稍感欣慰,問道:,還衫嗎?「 新月道:「二師叔祖,還是讓我去吧,那裡的情況我比較瞭解 看著新月,寒鶴眼神奇異,質問道:「新月,你有把握安然無恙的完成任務 嗎?」 新月嚴肅道:「師叔祖放心,新月自認能完成此事。 寒鶴道:「那好,我就派你前往。」 楚文新道:「前輩,不如讓我們隨新月一塊前往。 寒鶴搖頭道健「人多不見得就好。 聞言,楚文新有些意外,卻不便再言。 這時,飛俠突然從外面回來,臉上神色匆忙。 李風見狀詢問道:『班怎麼了·握不是有什麼情況?」 飛俠道:「剛聽到一個消息,說師祖他們四人被五色天域的高手引開,天蠶趁 虛而入,正在流冰谷設法想破壞封印,放出天蠶老祖。「 寒鶴驚異道:「這個天蠶倒是蠻聰明啊,知道把握時機。 之前,師兄曾說,五色天域放出這個消息,是希望天蠶出面以阻礙我們的行 動。 想不到天蠶這般狡猾,竟然反過來利用五色天域的人,先引開我們,然後才現 身 方夢茹道:「此前天蠶已經有過類似的舉動,可惜無功而返,這說明以他的修 為,還無法開啟封印,我們可以不必理會 寒鶴道:「話雖如此,但我們若能趁機消滅天蠶,就能減輕我們此後的負 擔。 姬雪妮道:「此言有理,值得一試。 江清雪道:「天蠶據說修為驚人,到底實力如何我們一直不曾完全瞭解。要想 消滅他,我們應該派多少人出馬才行?」 江清雪的話令人深思,這可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寒鶴考慮了一陣,輕聲道:「這樣,此事由我親自去跑一趟。 楚文新道:「不妥。目前谷主不在,前輩是主持大局之人,不宜輕率離開。 漠北天星客道:「不如這樣,天蠶就交給離恨天宮去收拾,我們一方有三人 要對付天蠶應該有一定的把握 寒鶴猶豫道:「天蠶的實力頗為驚人,你等三人要想消滅它,恐怕一一一一一 楚文新道:「要不讓我陪他們一塊去,人多力量大。 江清雪道:「我也去。就不信我們五個人還打不過天蠶了。 寒鶴想了想,見大家沒有異議。於是點頭道:「那好,此事就交給你們。大家 安全為上,盡力而為。 事情說定,離恨天宮的三人與楚文新、江清雪稍事準備之後,五人就趕往流冰 谷。 新月同時動身,獨自一人前往那神秘湖泊,查看巨龜的動靜 離谷之後,漠北天星客帶著姬雪妮、薛峰、楚文新、江清雪四人一路北行,速 度頗為驚人。 大約一灶香時間過去,五人前行約有五十里,來到一處遼闊的平原上空,江清 雪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祥之兆,這讓她猛然停身,提醒道:「大家小心,我覺得 有些心緒不寧。 姬雪妮留意著四周的動靜杭吟道:「這裡一望無際,並無任何異常之事。 楚文新道:「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薛峰道:「不如我們加快速度,先離開這裡再講。 天星客道:「薛峰所言甚是,我們先離開這。』『 語畢,五人各自提升修為,將速度提升到極限,朝著前方射去 眨眼,五人穿越了三十里,並無任何事情發生。 這讓五人鬆了口氣,心中的擔憂也頓時遠去。 然而就在這時,姬雪妮突然驚呼道:「小自,快閃開一一一一一一」 赤紅的光11虛空而現,夾著無堅不摧的銳氣,瞬間籠罩在五人頭頂。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偷襲,江清雪來不及考慮,迅速拔出幻雲劍,反手一劍朝上 揮去 屆時,幻雲劍光芒匯聚,震動的劍身爆發出驚人的實力,一舉迎上了當頭落下 的一擊。 同一時間,楚文新、天星客、薛峰都各自展開反擊,並極力朝一旁閃避 最終,三人被一股剛猛霸道的力量震飛。 姬雪妮則因為提前一步感應到了危險,而僥倖避開了偷襲。 剩下江清雪,她因為幻雲劍的緣故,震碎了大半的攻擊,可依舊被彈開數丈 週身氣血翻滾。. 一擊得手,偷襲者毫不停頓,迅速展開了第二輪攻。 如此,方圓百丈之內紅光瀰漫,數不盡的刀芒縱橫穿梭,編織成一張密集的光 網,從四面八方朝中間匯聚。 姬雪妮穩住身體,目光搜尋著敵人的蹤影,在看清那出手之人是誰後,忍不住 驚呼道:「大家小心,是雪隱狂刀。 短短的一句話,就宛如一道驚雷,在楚文新等四人的心頭響起。 此前,離恨天宮之人與江清雪曾遇上過雪隱狂刀,當時一笑斷魂莫言就死在狂 刀手下。 如今。雙方二次遇卜,其結果如何那自是可想。 「大家迅速聚集一塊,不可自亂陣腳。 大聲提醒,江清雪迅速朝姬雪妮飛去。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三章 聯手一戰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三章 聯手一戰 楚文新、薛峰、摸北天星客三人隨後而至,五人背靠背,擺出一個五行方陣 開始全力反擊 很快,收緊的光網與五人的反擊之力相遇,雙方的力量交匯累計,不時發出震 耳的霹靂聲與激射的火花。 這一幕持續了半晌,最終累計的力量無處發洩,從而產生爆炸,一舉將五人彈 開。 御風而至,雪隱狂刀眼神冷酷的看著腳下五人,陰森道:「想不到又是你們 看來真是冤家路窄。」 江清雪翻身而起,怒視著雪隱狂刀,喝道:「你說此話,是否表示你早就知道 我們會來?」 雪隱狂刀大笑道:「你以為呢?」 楚文新道:「如此說來,你是早有預謀了。」 雪隱狂刀哼道:「不錯,這是我們早就計劃好的 先引開騰龍谷的高手,然後放出消息,引誘你們派人支援,我便在中土劫 殺。」 姬雪妮怒道:「好陰險的詭計,你不覺得丟人嗎?」 雪隱狂刀不甚在意的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是最常用的方法。 好了,你們已經知道了緣由,也該安心的上路了。」 手腕反轉,長刀震顫,刺耳的刀吟破空呼嘯,夾著層層刀芒,滾滾刀是,朝著 在場的五人斬下。 屆時,天空紅光暴漲,五道赤紅的刀是宛如火龍翻滾,瞬間就出現了姬雪妮五 人面前。 知道雪隱狂刀實力驚人,姬雪妮等五人不敢硬接,各自展開快捷的身法,在方 圓數十丈內高速閃避。 雪隱狂刀見此,口中冷笑一聲,手中白子長刀滾翻轉動,發出了連綿不斷的攻 擊。 如此,一方躲避一方攻擊,平坦的冰原上紅光閃爍,人影交替,出現了暫時的 僵持格局 交戰中,楚文新一邊閃躲,一邊思索對策。 在敵我實力懸浮極大的情況下,繞是他心機不弱,也想不出什麼好的對策。 江清雪極力反擊,借助手中神劍之威,試圖擊碎雪隱狂刀的攻勢,可往往總是 差了一點距離。 為此,江清雪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辦法,開口道:「雪隱狂刀,你敢不 敢與我們光明正大的比一比?」 雪隱狂刀不屑道:「就憑你們?」 江清雪道:「不錯,就憑我們,你敢嗎?」 雪隱狂刀收起攻勢,輕哼道:「如何不敢。怎麼比你說吧。」 江清雪將其餘四人集中在一塊,對雪隱狂刀道:「單打獨鬥我們確實不如你 可我們若是和五人之力,不見得會輸給你。」 雪隱狂刀大笑道:「我憑什麼要答應你?」 江清雪道:「你可以不答應,只是那樣你即便贏了,也不夠光明。」 雪隱狂刀笑聲一頓,凝視了江清雪片刻,點頭道健「好,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來吧。」 左手背負,雪隱狂刀傲然而立,尋露出強者的霸氣。 江清雪略喜,扭頭與身旁之人道:「你們修煉的法訣,可是至陽至剛的屬 性?」 姬雪妮道:「離恨天宮的玄陽神拳剛猛之極,我們一般都同時修煉冰火雙重法 訣,可以至陽至剛,也可以至陰至寒。」 楚文新道:「我修煉的法訣剛柔並濟,並無明顯的差異。」 江清雪道:「那好你們四人把畢生修為輸入我的體內,我們融合五人之力 借助幻雲劍之力,與雪隱狂刀一決生死。」 姬雪妮四人稍稍遲疑,隨即點頭同意 其時,姬雪妮站在江清雪身後,天星客、楚文新、薛峰三人並排站在姬雪妮身 後,三人手掌相連,由天星客與薛峰發力,將三者之力悉數導入姬雪妮體內。 接收到三人強大的真元,姬雪妮雙手前推,掌心印在江清雪肩上,五人的力量 瞬間合一。 如此,江清雪身體一震,週身迅速泛起赤紅的光芒,腦中意念集中,開始全力 催動鳳凰法訣。 剎時,五人附近狂風四起,數不盡的漩渦夾著冰雪沖天而上,化為了一陣暴 雨,在下落的過程中,被江清雪至陽至剛的鳳凰法訣催化成了霧氣,籠罩在方圓數 裡之內。 同時,在江清雪五人身後的上空處,一團血紅的光雲正由小變大,眨眼就化為 了一朵大小約方圓數十里的紅雲,懸浮於天際。 見此,雪隱狂刀頗為震驚,連忙蓄勢準備,手中長刀高舉,週身烈焰層層疊 加,正隨著他心念的轉動十倍激增,不一會就映紅了天際。 剎時,雪隱狂刀爆喝一聲,手中長刀凌空一轉,週身赤紅的光芒瞬間上湧,全 部匯聚在長刀之上。 這一來,刀身震顫,刀吟震天,刀尖發出一束赤紅的光柱直射九天。 四周,風雲驟變飛雪散開,一股凌厲無比,霸氣飛揚的刀氣宛如泰山壓頂,幾 乎凝固附LF的空間。 「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們五人合一的威力怎樣?」 大吼聲中,雪隱狂刀揮刀斬下,那貫通天地的光柱在下落的過程中逐漸轉變成 一輪赤紅的刀是,夾著無堅不摧的氣勢,朝著江清雪五人當頭劈下 察覺到危險,江清雪不敢怠慢,手中神劍揮舞,發出數百上千的劍芒,彼此交 匯融合,形成一道赤紅的劍柱,在江清雪的控制下,朝著雪隱狂刀射去。 天空,風雲匯聚。 那朵巨大的紅雲此時已變成了一頭巨大的火鳳凰,口中發出震天的鳴叫,同時 朝著地面射去。 當江清雪發出的劍柱上升到一定位置3卞撲的火鳳凰與劍柱相遇。 剎時,江清雪發出的劍柱光芒大盛,其威力瞬間激增數倍,於眨眼之後與雪隱 狂刀劈落的刀是相遇。 這一擊,雙方各盡全力,可謂是公平比試。 可結果會如何呢? 時間,將揭曉一切秘密 當雙方的攻勢撞在一塊,其可怕的力量瞬間激化,由交匯點開始朝外蔓延,眨 眼就形成一個擴散的區域,產生了連綿不斷的爆炸。 屆時,霹靂震耳,電閃雷鳴,數不盡的火花四下飛散,看不透雲霧籠罩附近。 如此景象駭人之極,將交戰的雙方全都籠罩在內,一時間無法看清楚場中的具 體細節。 天空,雷鳴不息。 四周,狂風不止。 場中的爆炸連綿不斷,一直持續了好一會,最後才漸漸的平息。 屆時。狂風吹來,煙霧散去,露出了一副殘破的景象,以及驚人的結局。 交戰現場,原本平坦的冰面坑坑窪窪,留下了爆炸當時的痕跡 江清雪、姬雪妮、楚文新、天星客、薛峰五人跌倒在地,各自嘴角掛著鮮血 觀其臉色是傷得不輕。 半空,雪隱狂刀早已失去了之前的狂傲,臉上神色驚愕,嘴角溢出了縷縷血 絲。 如此結果兩敗俱傷,真的是讓人詫異。 天空,雪花飛起,打破了彼此的寧靜。 雪隱狂刀瞪著地面的江清雪,恨聲道:「臭丫頭,你的確稱得上是詭計多端 頗有心機。可惜今天你不會再有上一次的好運,我要親手殺了你。」 一招硬拚,雪隱狂刀受傷不輕。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有絕對的實力,能夠致江清雪五人於死地。 翻身而起,江清雪搖晃了幾下身子,眼神警惕的看著半空的敵人,冷然道: 剛才的比試,你並沒有佔到便宜。」 雪隱狂刀坦然道:「剛才一戰,你五人合力一擊的確驚人。 可那樣的機會只有一次,你們現在各自負傷不輕,根本沒有辦法再聯手進攻 我也不會再給你們機會 如此一來,單打獨鬥,你們注定誰也休想活著離去。」 聞言,姬雪妮等五人臉色陰沉,對於雪隱狂刀的話找不出反駁之語。 此時此刻,危險逼近,五人都不免有些傷心。 江清雪鬥志猶存,冷哼道:「既然遇上,那就是注定。你要想殺掉我們,你也 得付出代價才行。」 橫劍胸前,江清雪擺出防禦架勢,一點也不因為敵人的強悍而放棄。 楚文新見此,振奮道:「江姑娘所言不錯,我們應當拚死一戰,死而後已。」 姬雪妮、天星客、薛峰聞言,紛紛點頭同意,一時間五人又重新找回了鬥志。 不屑一笑,雪隱狂刀哼道:從勇氣可嘉,無奈實力太差。我還是送你們歸西吧 身影一晃,雪隱狂刀一閃而至,手中長刀一顫,震耳的刀吟刺耳驚魂,瞬間讓 整個人渾身一震。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四章 悲壯之舉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四章 悲壯之舉 如此,剎那光陰,雪隱狂刀把握好了機會,手中落雁刀一化萬千,數不盡的刀 芒翻滾呼嘯,夾著必殺之心,瞬間出現在五人頭頂 屆時,江清雪、楚文新、姬雪妮揮劍反擊,漠北天星客以手代刀,施展出冰焰 刀,硬接了雪隱狂刀一擊。 薛峰施展玄陽神拳,匯聚週身殘餘真力,發出了剛猛絕倫的一擊。 轟隆隆一一一一一一 巨響如雷,氣流如刃。雙方的力量交匯撞擊,迅速產生連環爆炸,一舉將江清 雪五人彈飛。 一擊無功,雪隱狂刀並不氣餒,展開了快捷的身法,配合他那傲視寰宇的狂 刀,發起了致命的攻擊。 如此,江清雪等五人奮力閃避,各自反擊,不一會就陷入了困境,薛峰被第一 個重傷震飛。 悶哼一聲,薛峰落地之後在沒有站起,他只是微微的抽搐,述說著自己還沒有 死去。 漠北天星客怒吼一聲,高聲呼喚道:「薛峰,你要不要緊?」 熬其外·薛峰臉色死灰·虛弱的道:「我沒事一一一一一」 血順著嘴角一直下滴,薛峰極力想要安慰大家,但卻無法掩飾那既定的事實。 楚文新一邊反擊,一邊對天星客道:耳『你速帶薛峰離去,我們先纏住他。」 姬雪妮也道:「是啊,快走,帶薛峰回去。」 漠北天星客聞**去,直奔薛峰所在的方位。 雪隱狂刀陰森道:「想走,你們以為我會同意嗎?」 質問聲中,雪隱狂刀身子一轉,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一舉將楚文新、江清 雪、姬雪妮三人的攻勢拉偏,自己卻趁機來到薛峰上空,揮刀便是一擊。 漠北天星客察覺到這一情況,口中爆吼一聲,左手發出一股柔和之力,將薛峰 重傷的身體移開數丈,右手則發出冰焰刀,其銀白色的刀芒夾著極寒之氣,形成堅 硬的刀鋒,迎上了雪隱狂刀的一擊。 兩強相遇,實力為尊。 雪隱狂刀以其絕對優勝的力量,一舉斬斷了漠北天星客發出的冰焰刀,餘力劈 在地面,產生強勁的爆炸,擴散的氣流當場將漠北天星客震飛。 這邊,江清雪三人一擊落空,迅速折回,試圖纏住雪隱狂刀,以便給漠北天星 客製造機會。 瞭解三人的心理,雪隱狂刀冷笑一聲,在三人撲近之際,突然反手一刀,攻出 了致命的一擊。 這一刀乃是雪隱狂刀蓄意所為,刀鋒所向正好指著楚文新,蘊含了極強的殺傷 力。 由於事發突然,楚文新並無太多防備。 世看清楚劈來的一刀時,想要閃躲已是不及,只得怒吼一聲,瞬間提聚體內殘 余的真元,試圖化解這一刀的銳氣。 一旁,江清雪與姬雪妮都大感震驚,二女連忙轉變招式,兩支長劍交匯一點 與楚文新的反擊融合一體,硬接了雪隱狂刀這必殺的一擊。 剎時,刀劍相遇,氣流匯聚,尖銳的異嘯刺耳驚魂,夾著無與倫比的爆發力 瞬間作用於交戰的四人身上。 楚文新首當其衝,被震飛了數十丈距離,落地後一動不動,看不出生死。 姬雪妮被彈開數丈,重傷吐血,整個人精神枯萎。 江清雪因為神劍之助,在三人中受傷最輕,卻也被震退三丈,落地後一連退了 五六步才穩住身體。 一擊得手,雪隱狂刀大笑一聲,高大的身體快如鬼魅,瞬間就出現在漠北天星 客面前,揮手就是一刀斬去。(電腦閱讀www.16k.cn) 察覺到無法硬接,漠北天星客翻身躲避,口中嘶吼連連,整個人神色猙獰,流 露出一股極端仇恨之情。 刀式一轉,刀芒隨行。 雪隱狂刀對於刀法的運用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要困住漠北天星客,那是 簡單之極的事情。 極力躲避,漠北天層客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傷悲。 在這人生最危險的一刻,他似乎已然預感到最後的結局。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薛峰,漠北天星客眼中流露出一絲道別的神情 隨即整個人精神大振,週身流露出一股視死如歸的豪氣。 感應到這股氣息,姬雪妮心神大震,眼前又浮現出當日莫言死時的那一幕,這 讓她忍不住悲呼道:「不,不要幹傻事!」 漠北天星客聞言,看了一眼姬雪妮,沉聲道:「速帶薛峰離開,我會纏住敵 人。」 語畢,漠北天星客週身光芒匯聚,出現了熊熊的烈焰,開始焚燒他的肉體。 見到這些,江清雪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事情,口中大叫道:「不,千萬不要放 棄。」 縱身而起,江清雪揮劍急攻,試圖震退雪隱狂刀,以阻止漠北天星客的行為。 雙眼微瞇,雪隱狂刀凝視著漠北天星客,沉聲道:「烈火焚身,你想拚死一 擊?」 漠北天星客不語,他只是死死的盯著雪隱狂刀的雙眼,一再的催動體內的真 元,盡最大的努力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極限。 如此,狂風呼嘯,飛雪漫天,一股視死如歸的豪氣直衝雲霄,引起了九天雲 動,大地震驚 反手一刀,雪隱狂刀將姬雪妮與江清雪震退,眼中流露出一股殘酷之情。 「來吧我就見識一下這號稱禁忌法訣的滅神一擊,到底二背努大的威力。」 手腕轉動,長刀揮起,赤紅的刀芒交錯穿插,凝聚成一個血紅的光球,含著極 端可怕的吞噬之力。 眨眼,雪隱狂刀完成了這些,以意念控制著那個光球,朝著漠北天星客飛去。 感應到那個看似不起眼的光球蘊含著極端恐怖之力,漠北天星客怒吼一聲,周 身的火焰瞬間攀升到極限,眨眼就吞噬了他的肉體。 那一刻,熊熊的火焰沖天而起,在上升到百丈高度時又迅速下落,於一張一弛 間完成了拉伸與收縮的雙重過程,把漠北天星客的實力提升了四倍。 隨即,下落的火焰在壓縮到一定程度後,自動幻化成了一把血紅透亮的光刀 內部紅光如玉,邊沿銀白如雪,充滿了神秘氣息。 當雪隱狂刀發出的光球臨近,漠北天星客以元神幻化的光刀突然一震,隨即自 動射出,正好與那光球相遇。 那一刻,姬雪妮大聲叫道:「不!不要!」 江清雪揮劍衝上,卻被雪隱狂刀身外的防禦結界給震退,臉上瀰漫著濃濃的悲 切。 她上,薛峰凝神注視,黯淡的目光透著淒涼,一行淚水從眼眶中滑落,帶著無 聲的傷悲。 經歷了太多的傷心之事,薛峰雖是堅強男兒,可兩次目睹相同的事情,自己卻 無能為力,心中又豈能不傷心? 時間,在時候彷彿停止。 除了沒有動靜的楚文新外,無論是姬雪妮,還是江清雪,甚至是薛峰,都強忍 住悲痛,一動不動的看著交戰的情形。 這一回,漠北天星客選擇了至死不歸,以無比堅定的決心,先是焚燒自己的肉 體,以換取力量。 隨後又將元神融入其內,發出了畢生最為輝煌的一擊。哭似 如此,他能否纏住雪隱狂刀,能否重創敵人,能否給在場的其他人製造機會? 遼闊的冰原,潔白的世界。那歲 看上去是那樣的寧靜,可總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在悄然發生。 斐雲與雪狐靜靜的等待天麟,可兩人一等就是兩個時辰,卻絲毫不見有任何反 應。 為此,斐雲有些擔心,輕聲道:「天麟不會出什麼事吧?」 雪狐心中也頗為擔憂,可嘴上卻道:「公子莫急,天麟修為不凡,應該不會有 什麼事情。」 斐雲道:「要不我們去看看?」 雪狐搖頭道:「公子最好不要有那個念頭,這層結界的封印不是什麼人都能開。」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五章 尋緣相救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五章 尋緣相救 斐雲驚訝道:「你似乎知道不少事情?」 雪狐道:「公子無需多問,到了該告訴你的時候,雪兒自會告訴你。 斐雲聞言不便開口,只得繼續等待天麟的消息。 一線之隔,情形對立。 斐雲與雪狐在結界外寂寞等待,天麟在結界內卻是生死一瞬。 當巨鳥的鐵嘴逼近天麟的身體,一股死亡的氣息瞬間而至,似乎已注定了天麟 的命運。 此時此刻,希望滅絕,在沒有任何外力協助的情況下,天麟即便有滿腹的聰明 才智,那也是徒勞無益。 然而世事如棋,眼看天麟就將葬身鳥腹之際,他懷中突然光芒一閃,那朵潔白 的蓮花自動飛出,發出一團聖潔的光芒,籠罩在天麟身上。 屆時,巨鳥的鐵嘴觸碰到那團光芒,當即便被彈開,一雙墨綠色的眼中透露出 幾許不甘與厭惡之情 似乎這團聖潔的光芒含著某種奇特的氣息,讓巨鳥有些排斥,也多少有些不願 接近。 遲疑了一陣,巨鳥圍繞著天麟轉來轉去,在連續數次試探都被那團光芒彈開之 後,巨鳥最終帶著不甘離開了那裡 天麟有些驚喜,看著懸浮在頭上的蓮花,激動的道:「尋緣,謝謝你。 幽幽一歎,蓮花散去光芒,落在天麟手裡,輕吟道:「我從隔世來,不染凡塵 氣。這次雖然救了你,但那只是暫時。」 天麟不解道:「這話什麼意思?」 尋緣道:「三足冥鳥,死神化身,千年一現,見之必死 這是世上最可怕的詛咒,帶著世間至陰至邪之氣,若非是我來歷特殊,換了別 人都救不了你。 然而詛咒應驗,無可逃避 我今天雖然救了你,那也不過是暫時延續你的壽命。 總有一日,你要面對那場屬於你的浩劫。 天臉臉色微變,質問道:「這樣說來,我注定是難逃一死?」 尋緣沉默了片刻,低聲道:「你的命運與常人有異,是生是死將由你自己決 定。 天麟皺眉道健「如此說來,我還有機會逢凶化吉?」 尋緣道:「有些事情我現在不能告訴你,那需要你自己去體會。現在,你的身 體恢復了一些,你還是盡早離開這裡。」∼ 天麟聞言,留意了一下身體狀況,發現果然好了許多,當下便站起身子。 收好蓮花,天麟扭頭四望,見附近一片空蕩,忍不住好奇道:「當初我明明封 印了遠古通道,那三足冥鳥是從何而來?」 尋緣的聲音從天麟懷中響起,帶著幾分提示。 「三足冥鳥因你而來,這是一個徵兆。 天麟道:「這樣說,這裡是沒有什麼異常情況了?」 尋緣道:「那要問你自己 天麟愕然道:「問我?這事豈能由我決定?」 尋緣道:「一念生,萬念起。宿命輪迴,只為前世。」 天麟驚異道:「前世?什麼意思?」 尋緣道:「莫要多阮.時機到了一切自知。好了,你該離去。 至此,尋緣不再言語。 天麟連續追問了幾遍,見尋緣毫無動靜,這才頗不情願的朝來路走去。 一會,天麟回到結界封印之地,發現身體已經完全恢復,查不出絲毫異狀,這 讓他很是好奇。 此前,三足冥鳥那四隻詭異的眼睛不知道發出了什麼可怕之力,竟然能將一身 靈氣的天麟弄得瞬間失去反抗之力,這可是極端驚人的事情。 作為天麟來說,他一身融合了正邪法訣,服食了萬年血參,幾乎是百毒不侵。 加上化魂**與心欲無痕,任何性質的攻擊他都有一定的免疫能力,誰想一隻 三足冥鳥卻差點讓他斷送了小命。 想到這些,天麟有些不服氣,暗自發誓以後一定要找出一種方式,能抵禦任何 性質的攻擊。 很顯然,這一次的遭遇,對天麟的自信心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收回思緒,天麟再次看了看四周的情形,打算就此離去 可正當此時,天麟突然發現了一縷微光,若隱若現的懸浮在半空裡。 一閃而至,天瞬打量著眼前的事物,臉上流露出好奇之情。 這是一束轉動的流光,由無數光線組成,形態十分不規則,還時不時發生變 異。 凝視了一會,天麟看不出什麼明堂,忍不住伸手小自的去觸碰那玩意。 結果,天麟當場被彈飛,口中發出刺耳的慘叫聲。 躺在地上,天麟渾身麻痺,之前的劇痛轉化為了麻木,這讓他心頭氣得要死。 對於這樣的結局,天麟震怒之極。 今天來此諸事不利,即便他天性開朗,也不免覺得生氣。 片刻,天麟緩緩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在確定並無大礙之後,他又再一次來 到那奇異光束的附近。 仔細留意,天麟發現這光束存在於一個三尺大小的空間之內,長度保持相對穩 定,寬度則隨著光束的旋轉時大時小,沒什麼規律 發出一束探測波,天麟分析著光束的性質,發現探測波一靠近那光束,就立馬 被撕得粉碎 天麟有些心驚,但卻並不放棄,接連換了數次探測方式,可不管是哪一種,只 要觸碰到那團光束,就會被瞬間毀滅。 如此結局天麟又驚又奇越是搞不明白的事他越是有興趣』 只是光有興趣卻無從下手,這該如何是好呢? 思索中,天麟想到了攻擊。 既然探測波不行,那能不能用攻擊的方式來分析這光束的性質? 想到這,天麟立馬依計行事,先以輕微的力道進行攻擊,可結果一靠近那光 束,攻擊力就被撕碎。 隨即,天瞬加大了攻勢,轉變了法訣 可任由他如何進攻,那光束都渾然不動,彷彿恆古不滅的存在,顯露出一種傲 視蒼彎的霸氣。 數次失利,天麟臉上神色難看,原本的平靜與耐心早已蕩然無存,整個人顯得 震怒之極。 揮手,天瞬手心發出一束閃電,直射那光束而去。 結果閃電在接觸到那光束後,軌跡突然發生轉變,眨眼就倒射而回,擊中了天 麟的身體 悶哼一聲,天麟當即落地,口中發出煩躁的怒吼聲。 }k+Ak他還從來沒有遇上這般難堪的贛這讓儡羞成怒發誓一定耍 將這個鬼玩意搞定。 翻身而起,天瞬第三次來到那光束附近,眼神中流露出奇異的光芒,整個人發 生了一絲變異。 這一刻,怒極之下的天麟突然冷靜,眼神凝視著那神秘光束,心裡在想,若是 能將這玩意收歸己用,拿來對付敵人,那豈不是無往而不利? 想到這裡,天麟頓時大喜,笑道:「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你。 振作信心,天瞬開始重新考慮,在一番冥思苦想之後,他還是想不出什麼對 策。 這時,天麟懷中的尋緣突然開口提醒道:「你忘了你懷中的那面鏡子。 天麟一愣,隨即大喜,笑道:「多謝提醒,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 取出鏡子,天麟認真一看,不免失望,沒精打采的道:「鏡子什麼反應也沒 有,似乎不知道這玩意的來歷。 尋緣道:「你手中的鏡子很怪異,它似乎有自我意識,能主動顯示一些東 西。 天麟道:「這又如何呢?」 尋緣道:「這說明這面鏡子已認你為主,每當察覺到對你有影響的事情,它就 會自動的提醒。 天麟質疑道:「若然這樣,那它現在為何沒有反應?」 尋緣沉默了片刻,輕聲道:「這鏡子認你為主,卻不曾真正與你心意相通,因 為沒有辦法運用它,只能被動接受。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六章 天極之光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六章 天極之光 天麟好奇道:「那我要如何才能與它心意相通呢?」 尋緣道:「你需要時機,時機未至,徒勞無益,時機一至,水到渠成。」 天麟失望道獷「你說了半天,豈不是白費口舌?」 尋緣道:「我告訴你這些,你要牢記在心。至於眼下,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方 法,讓你暫時能用借助鏡子的神奇之力,來探測眼前之物的來歷」 天麟驚異道:「真的?那你快告訴我。」 尋緣提醒道:「告訴你可以,但你要答應我,這種方法非萬不得已,你不可以 輕易嘗試。」』」 天麟問道:「為什麼?」 尋緣道:「我是為你好,你若時常運用此法,只會讓你變得邪異。」 天麟一聽,頓時安心,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便是。」 尋緣聞言沉吟了一陣,輕聲道健「你體內有兩股黑暗屬性的力量,其中一股與 這鏡子的氣息頗為相似。 你只要將那股力量輸入鏡子體內,你就能與它取得某種聯繫 然而此法傷身,你若長時間與鏡子保持連通的狀態,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一定的 危害」 天麟聞言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尋緣的意思,當即笑道:「你放心,我知道你不 希望我陷入魔道,我答應你以後絕不輕易施展就是。」 尋緣道:「你能明白就好,現在就開始吧」 天麟微微額首,開始蓄勢準備,待心平氣和之後,整個人思緒進入了空靈境 界,體內的真元自動流入鏡子之中,使得鏡子發出烏黑的光芒。 是時,天瞬的腦海中收到一個反饋信息,那是鏡子發回,帶著幾分奇異與神 秘。 天臉有所警惕,在分析了一下後,發現鏡子反饋的信息並不邪惡,只是充滿了 某種未知的神秘,這讓他又驚又奇,暫時了接受了鏡子的邀請。 剎時,天麟的意識變得清晰,一部分流入鏡子體內,進入了一個奇異的世界。 就天麟的感覺,自己的意識彷彿進入了一個無限廣闊的區域,四周是數不盡的 星光與星雲,充斥著無窮無盡的未知神秘。 在那樣的世界裡,天臉顯得渺小無比,對任何事情都充滿了好奇。 只是,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僅僅眨眼光陰,天麟的意識就接收到一種莫名的 信號,四周的星光與星雲就此消失,天麟也恢復了清醒。 有些愕然,天麟根本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 只覺得自己彷彿愣了一下,隨即就恢復了正常。 這時,天麟手中的鏡子光芒大盛,鏡面之卜的黑色物質自動散開,露出了透明 的鏡面,上面顯示的是一個轉動的漩渦,閃爍著絢麗的光芒。 如此景象,天麟還是第一次遇上,口中不由驚呼道:「這是怎麼回事?」 尋緣道:「估計是鏡子正在推算,顯然眼前之物它也頗為陌生,需要仔細的搜 尋。」 天麟一想也對,於是靜心等待,留意著鏡面的反應。 大約一灶香時間過去,鏡面之上的漩渦逐漸消失,露出了一道奇異的光束,正 是天麟眼前所見之物。 有些驚喜,天麟連忙認真留意,發現鏡面之上有一行字跡,但卻閃爍不定,需 要集中精神才能看績。 「天極之光,無堅不摧。五色交替,萬源之本。遇之避讓,切莫貪心,非福之 人,見之必死。」 短短的三十二個字,道出了神秘光束的來歷,以及它的可怕與特性 天麟有些訝異,在沉思了一會後,對這鏡子道:「可有什麼辦法能收復它 嗎?」 鏡子聞言,鏡面的景物立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之前那轉動的漩渦。 天麟靜心等候,充滿了期待。 可這一次,鏡子轉動了整整半個時辰,也不曾給出答案 尋緣察覺到這種情況,輕歎道:「天麟,算了,不屬於你的東西何必強取?」 天麟不服道:「我就是不甘,非要嘗試一番。」 尋緣聞言幽幽一歎,不再言語。 時間,在無聲過去 不知不覺中,又過了半個時辰。 這時候,鏡面之上突然出現了變化,立馬引起了天麟的注意 仔細看,鏡面上沒有任何字跡,只是顯露出一塊半透明的玉石。 一見此物,天麟頓感詫異,這鏡面之上顯示的玉石,不正是當年自己與善慈在 騰龍谷內,那神龍石像之中的異域空間得到的那塊玉石嗎? 當時。天麟原本搶到的是那把神劍,可結果發現善慈也喜歡那把劍。 於是,天麟慷慨的與善慈交換以一把劍換取一生的友誼,兩人從此親密無 間。 現在,那神劍在善慈體內,而那塊玉石卻在天瞬的身體裡。 想到這些,天瞬頓時大喜,連忙收好鏡子,開始蓄勢準備。 首先,天麟集中精神,想著讓體內的玉石自動出現在右手掌心。 結果片刻過去,天臉的右手掌心果然多了一塊玉石,這讓尋緣大感驚異,詢問 道:「這是怎麼回事?」 天麟笑道:「這是我的秘密,是一份友誼的見證,現在不便告訴你ˍ 說話間,天麟把玩著手中的玉石,餘光留意著眼前那天極之光,心裡思索著如 何應對。 由於鏡子沒有給出任何文字提醒,天麟只能自己考慮。 就眼前的情況分析,一塊玉石要想收復那無堅不摧的天極之光,這顯然有些不 切實際。 可鏡子既然給出了提醒,就說明天麟手中的玉石並不簡單,一定有某種天麟所 不知道的秘密 想到這裡,天麟開始打量手中的玉石,發現那透明的玉石之中,那一絲玉氣此 刻顯得頗為躁動,時而位於中央,形成一個漩渦,時而移到邊緣,幻化成一團雲 氣。 這等怪異的景象,是某種提醒,還是巧合而已? 考慮了一陣,天麟決定試一試。 但為了安全,他不敢用手去觸碰那天極之光,而是發出一股堅韌的柔力,托著 那不知名的玉石,將透明的以免朝著天極之光,慢慢的推動它前進。 很快,玉石接近天極之光,這讓天麟心神繃緊。 既期盼有所收穫,又生怕會毀壞玉石。 遲疑了一陣,天瞬最終還是拿定主意,推動著玉石緩緩靠近。 終於玉石觸碰到了天極之獷二者間光芒大盛其璀璨的程度逼得天麟都閉 上了眼睛。 如此,那一瞬間的事情天麟並沒有看清。 等他睜開眼睛,就發現眼前的天極之光已然不見,那玉石卻完好無損。 帶著幾分好奇與驚喜,天麟收回玉石仔細留意,結果發現透明的玉石之中,那 一絲玉氣變成了五彩之色,線條稍稍粗長了一些。 如此結果令人吃驚,天麟忍不住自語道:「這樣就完了? 那天極之光就被這玉石吞噬了? 若然這樣,為何此前這麼多年,我就沒有覺得這玉石有何神異?」 尋緣道:「你沒有察覺,估計是時機未知。」 天麟苦笑道:「你就不能換種話語來安慰一下我傷害的心靈?」 尋緣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己。』『 天麟道:「算了,反正我也不指望你來安慰,我還是回去之後慢慢研究此 事。」 語畢,天瞬心念一轉,那玉石就自動融入了天瞬的身體之內。 屆時,天麟渾身一震,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可眨眼就消失。 天麟有些不解,仔細的留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發現似乎出現了一絲變 化,可他又找不出原因。 為此,天麟沒有在意,只當是天極之光對玉石產生了影響,從而導致自己的身 體一時間不太適應。 邁步而出,天瞬朝結界走去。 這一刻,天麟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天極之光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穿過封印的結界,天麟回到原本的世界,發現天色略異,斐雲與雪狐正百般聊 賴的等在那裡。 輕笑一聲,天麟將斐雲與雪狐驚醒,待二人之際,衝他們笑道:「讓你們久等 了。」 斐雲道:「沒什麼,差點才三個時辰而已。」 天麟一愣,愕然道:「三個時辰? 有這麼久? 真的不好意思。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七章 拚死一戰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七章 拚死一戰 雪狐笑道:「沒關係,反正也沒有事情。你進去查看,可現有什麼異常情況?」 天麟走到二人身邊,拍拍斐雲的肩膀,笑道:「收穫不多,但浪費的時間不少。」 斐雲給了天麟一拳,笑罵道:「是嗎?快說來聽聽。」 天麟笑道:「走,邊走邊說。」 斐雲沒有異議,三人便朝著騰龍谷趕去。 路上,天麟道:「我在裡面現了一些巨大的鳥爪印,於是四處找尋,結果費時良多,卻沒有找到任何生命體,為此,我覺得古怪,於是加大了搜尋範圍,可最後還是沒有鬧清楚,那巨大的鳥爪印是怎麼回事。」 有所隱瞞,天麟並不想透露太多的事情。 斐雲將信將疑,問道:「你不會是現了什麼情況,不想告訴我們把?」 天麟罵道:「去你的,你以為我有什麼事情用得著瞞著你嗎你問問你的雪兒,那裡面有可能出現什麼生命體馬?」 斐雲聞言看著雪狐,等待著她的回應。 輕輕搖頭,雪狐道:「工資,就我瞭解,那裡面出現生命體的可能性不大,天麟所言應當屬實。」 斐雲質疑道:「你如何這般肯定?」 雪狐遲疑了一下,低聲道:「因為我曾進入過裡面,天蠶當日也是為了追問此事。」 聞言,斐雲頗為詫異,正準備再問,卻見雪狐神色憂傷,似乎剛才的話題勾起了她傷心的往事。 有此現,斐雲不便多問,以便保持前行,一邊扭頭找天麟聊起了其他事,三人很快就消失在風雪裡。 雪地上,一場生死之戰正在進行。 漠北天星客以無比堅定的決心,施展出焚身滅神之術,整個人化為了一把光刀,迎上了雪隱狂刀那可怕的光球。 屆時,悲切的呼喚在風中響起。 姬雪妮,薛峰,江清雪三人齊聲悲呼,可惜,卻挽不回那既定的事實。 場中,刀光一閃,殺氣襲人。 漠北天星客與雪隱狂刀互不相讓,二者的攻擊針鋒相對,以硬碰硬的方式撞在了一起。 剎時,光刀與光球相遇,彼此交匯一點,在停頓了瞬間後,光刀直接切入光球之內。 如此,光球出現了膨脹的跡象,這讓雪隱狂刀頗為震驚。 微哼一聲,雪隱狂刀手中長刀急揮,在光球即將破碎之前,赤紅的刀罡追加而至,猛然作用於光球之上。 這一來,光球受到另一股力量的撞擊,原本就極端不穩定的狀態立時惡化,從而產生爆炸,一舉吞噬了方圓十丈區域。 身體一震,雪隱狂刀迅後退,在避開了報站的侵襲後,目光凝視著爆炸中心的情況。 剛剛的一擊,匯聚了雪隱狂刀七層以上的實力,加上漠北天星客畢生之力,其爆炸的範圍之大,威力之驚人,那是可想而至。 如此可怕的毀滅之力,別說是漠北天星客,就是換了學隱狂刀也很難承受得起。 然而世事難料,豈能盡知人意。 就在雪隱狂刀等待結果之際,爆炸中心突然飛出一道紅光,夾著勇往直前的氣勢,拖著常常的尾翼,直射雪隱狂刀的身體。 眼神微變,雪隱狂刀來不及閃避,當即揮刀反攻,落雁刀閃爍著血紅的光芒,與漠北天星客所化的光刀在控制哦哪個猛烈撞擊。 屆時,霹靂震耳,光芒四溢。交戰中的雪隱狂刀被震退數步,臉上神色有些泛青。 作為漠北天星客而言,他的修為雖然不如雪隱狂刀,可比起一笑斷魂莫言來說,確實高了一個等級。 記得在二十年前,漠北天星客曾於紅雲老祖同入中原,兩人強的實力很快就在中土引起了轟動,最終紅雲老祖死在了中土,漠北天星客卻安然返回。 由此可見,漠北天星客確實有驚人的實力。 如今,漠北天星客不惜一死,用盡最殘酷的手段來提升撞擊的實力,只為纏住雪隱狂刀。 那股至死不渝的決心,就像是一種精神支柱,一直給予他鼓勵,大有不死不休的意味。 如此,漠北天星客攻勢凌厲,完全不畏生死,在被雪隱狂刀震開之後,立馬又飛轉而回,繼續那連綿不斷的攻擊。 穩住身體,雪隱狂刀心頭怒極,手中落雁刀翻飛轉動,出密集的刀芒,一次次將攻來的光刀震退。 期間,刀與刀的每一次碰撞,都會引起雪隱狂刀身體的搖晃,極大消耗他的實力。 同時,漠北天星客所化的光刀在經歷了數十次碰撞後,其光刀的色彩已明顯暗淡,顯然他也正在一步步走向油盡燈枯的境地。 一旁,姬雪妮與江清雪災悲呼之後,兩人很快便恢復清醒。 二人交換了一個顏色,隨即揮劍衝上,夾著滿心的憤怒與仇恨,對雪隱狂刀展開了攻擊。 隨著二女的加入,雪隱狂刀的形勢顯得頗為不利。 他先是與江清雪五人硬拚一招,自身受傷不輕。 而後又與漠北天星客硬拚,消耗了大量實力。 如今,再面對兩女的狂攻,雖然應付起來不算吃力,但卻沒了之前那種絕對的優勢。 外圍,薛峰靜靜的躺在那裡,週身奇寒如冰,一層雪花以淹沒了他的身體,可他卻絲毫不在意,只是睜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交戰的情形。 另一邊,百丈之外,楚文新此時微微動了一下手指,整個人慢慢甦醒。 在看清楚四周的情況後,楚文新視圖翻身站起,卻現自己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樣,根本不聽號令。 有些苦澀,楚文新微微低鳴,想說點什麼,卻被吹散在風裡。 場中,持續的交戰正在進行。 雙方各盡全力,拖著受傷的身體拚死搏擊,誰也不曾有絲毫退避。 對於雪隱狂刀來說,他自負狂傲,面對幾個實力不如自己的小輩,他豈能後退? 對於江清雪三人來說,他們心中滿腹的仇恨,雖然明知不可為,但卻有一種不畏生死的豪氣。 如此,雙方勢如水火,誰也不肯服氣。 時間,在交戰中過去。 當漠北天星客所化的光刀已逐漸透明,一種隱隱的悲傷瀰漫在空氣裡。 此時,姬雪妮全身是血,還在重傷拚命。 江清雪因為幻雲神劍的緣故,傷勢明顯較輕,已成為對雪隱狂刀構成最大威脅之人。 面對兩女的攻擊,雪隱狂刀也是受傷不輕,但卻因為實力的懸殊,他總是能在關鍵時刻避重就輕,以至於身上並沒有多少傷痕。 同時,雪隱狂刀還保持著相對驚人的實力,只是他一直在隱忍,為的是拖延時間,以耗損漠北天星客的生命力。 作為經驗豐富的雪隱狂刀而言,他一開始就知道漠北天星客活不了多久。 自己若然與他死拼,那只會浪費精力。 於是,雪隱狂刀選擇了示弱,一來可以節省實力。 二來可以給姬雪妮,江清雪製造出一個假象,讓她們以為自己也不過如此,生出拚死一擊的念頭,這樣她們就不會想著趁機離去。 到時候,雪隱狂刀就能一舉將所有人消滅。 天空,雪花飄零,清冷的空氣帶著幾分涼意,宛如莫名的憂傷,在這一刻突然湧入不少人心裡。 進攻中,江清雪突然心神一震,一種無名的徵兆瞬間湧入心底。 是時,江清雪有些驚異,還不曾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見雪隱狂刀長刀橫劈,正好迎上漠北天星客所化的光刀的攻擊。 剎時,刀與刀撞在一起,迸出璀璨的火花,以及震耳刀呤。 漠北天星客所化的刀光粘在落雁刀上,彼此光芒閃爍,在持續了大約眨眼時間後,光芒猛然破碎,帶著一股濃濃的悲傷,瀰漫在這殺氣驚人的區域內。 本篇文章來源於 第九中文網(www.d9cn.org) 原文出處:http://www.d9cn.org/d9cnbook/0/708/8623568.html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八章 千鈞一髮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八章 千鈞一髮 那一刻,漠北天星客形神俱滅,耗盡了畢生之力,可惜姬雪妮卻浪費了他的一 番好意 屆時,姬雪妮感應到摸北天星客離去,口中悲呼道:「不】不」 再多的惋惜也喚不回逝去的故人,注定的宿命,誰也無法逃避 江清雪有些痛心,不為她與漠北天星客相識,而是因為那份鍥而不捨 一刀滅敵,雪隱狂刀長嘯飛起,在掃除了漠北天星客這個障礙後,他頓時輕鬆 了不少,週身流露出強橫霸道的氣息。 姬雪妮與江清雪臉色大驚,望著半空的雪隱狂刀,二女的臉上流露出醒悟之後 的懊悔 然而時不我與,錯失的機會難以找回,她們只能面對。 橫劍胸前,江清雪臉色嚴肅的道:「姬前輩,你速速帶著薛峰與楚文新離開, 我來纏住敵人。」 姬雪妮搖頭道:「此時此刻,要走已然不可能,我又怎麼丟下你?」 江清雪道:「不要管我,他想殺我也並不容易。」 半空,雪隱狂刀冷笑道:「不容易?是嗎?那裸潰扣試一試 江清雪瞪著敵人,哼道:「雪隱狂刀,你不要得意。等一會瑤光出現,你後悔 都來不及。」 雪隱狂刀聞言一驚,可隨即又大笑道:「他要是會出現,早就出現了 又何至於現在都沒有蹤影? 來吧,廢話少說,這一次我不會給你活命的機會了。, 揮刀朝天,殺氣匯聚 雪隱狂刀週身紅光暴漲,源源不斷的真元輸入落雁刀中,使其刀身光華璀璨, 刀尖發出一道數百置長的赤紅刀是,直射天際。 屆時,天空風雲匯聚,狂風肆意,數不盡的氣流朝雪隱狂刀湧來,形成一副奇 異的天象,看的姬雪妮與江清雪臉色大驚 察覺到危機,姬雪妮提醒道:「江姑娘快閃,不可硬接。」 時,姬雪妮飛身而起,手中長劍匯聚週身之力,脫手朝雪隱狂刀射去 口嘟 剎時,長劍臨近,雪隱狂刀微哼一聲,手中長刀一晃,一聲震天刀吟破空而 下,一舉震斷了姬雪妮發出的長劍,並將姬雪妮也當場震飛。 悶哼一聲,姬雪妮落地不起,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帶著幾分失 落之情 江清雪聽了姬雪妮的提醒,以手中神劍開道,在閃避之際揮劍劃破層層氣鎖, 暫時避開了雪隱開道的鎖定。 然而無論如何閃避,江清雪始終無法擺脫雪隱狂刀控制的區域,這讓她心頭苦 澀,臉上卻表現出堅定不移的神情。 「莫要枉費心機,你還是乖乖受死吧。」 凌空而立,雪隱狂刀週身霸氣逼人,銳利的眼神凝視著江清雪,給她造成了一 股無形的威脅 心知無可逃玻,江清雪頓時飛身而上,與雪隱狂刀坦然面對。 「既然你一心想殺我,那我就如你心意。只是我告訴你,今**的所作所為, 將讓你畢生後悔,從此活在恐懼的陰影裡。」 不屑一笑,雪隱狂刀道:「威脅我,你不覺得可笑嗎?」 江清雪臉色嚴厲,冷摸道:「是否可笑,你將來自知。」 語畢,江清雪蓄勢準備,手中長劍自動飛起,盤旋在她的頭上,散發出赤紅的 光芒,形成一個透明的光罩,將她籠罩在內。 雪隱狂刀見此,並未趁初偷襲,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想瞧一瞧她死前的最 後一擊,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似乎看透了雪隱狂刀那自負的心理,江清雪抓住時機,雙手扣訣胸前,開始全 力催動鳳凰法訣 很快,江清雪週身泛起了熊熊烈焰,炙熱的氣浪迅速擴散,在她身外四周形成 一朵擴散的紅雲,眨眼就膨脹到數里方圓 這一來,江清雪後方的景色被紅雲掩蓋,飛落的雪花自動化為水霧,被捲入其 中,進一步擴散了紅雲的範圍 江清雪頭頂,幻雲神劍原本是平行地面旋轉,此時卻突然豎立旋轉,劍身奇光 閃爍,朝天發出一束赤紅的光華,與雪隱狂刀發出的刀是交相輝映,只是色彩遜色 了一籌。 完成了這些,江清雪口中大吼一聲,修長的身體就地旋轉,整個人瞬間光化, 將元神注入幻雲神劍之內,發出了拚死一擊 剎時,天空之上紅雲漂移,自動形成一頭巨型的火鳳凰,追隨在幻雲神劍之 後,朝著雪隱狂刀劈去。 雙眼微瞇,雪隱狂刀頗為警惕,口中低吼一聲,手中落雁刀一番一轉,於瞬間 揮出,夾著數百丈長的刀是,迎上了江清雪至強的一擊。 眨眼,劍柱與刀是相遇,彼此所含的力量皆是剛猛之極,二者交匯一點,誰也 不曾退避。 頓時,強光一閃,雷鳴震耳 劍氣與刀是瞬間激化,從而產生毀滅性的爆炸,在半空中蔓延開來 平心而論,江清雪拚死的一擊威力極端驚人,可相比雪隱狂刀來說,卻還是差 了一些 好在,江清雪很聰明,她的攻擊分為兩部分,第一是劍柱,第二是緊隨其後的 火鳳凰 當劍柱與雪隱狂刀的刀是相遇,彼此產生爆炸。 那時候劍柱的威力抵不過刀是的強悍,被逼得朝後退去 這時,隨之而來的火鳳凰剛好臨近,就宛如一隻無形的手,在後面退了江清雪 一把,使得她朝前逼近。 如此,雪隱狂刀前進的刀是猛然一頓,雙方形成二次碰撞,產生了更為可怕的 爆炸。 這一次,江清雪首當其衝,差一點形神俱滅。好在幻雲神劍分擔了一部分爆炸 力,這才使得江清雪暫時逃過死劫。 這邊,雪隱狂刀也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高大的身體店然顫抖,張口吐出了數道 鮮血。 附近,光芒飛舞,氣流如刃。 連綿不斷的爆炸產生了持續的破壞力,致使雪隱狂刀也被當場震飛,傷得不 輕 場中,流光四溢,閃電不停。 餛亂的氣流呼嘯刺耳,在滾滾迷霧中穿梭交替。 幻雲劍光芒散去,劍身在風中搖曳,無力的朝遠處落去 屆時,江清雪自動從神劍中脫離,虛弱的身體宛如隨風的落葉,臉上看不到一 絲血色 地面,薛峰、姬雪妮、楚文新臉色淒切,心中雖有無限期盼,可對於雙方的實 力無比清晰 江清雪落得如此結果,那也是符合實情 半空,雪隱狂刀翻身後退,口中咆哮不己 這一戰他呂然取得勝利,可列於這片的結果並不滿意,心中把江清雪恨得要 死。 穩住身體,雪隱狂刀縱身而起,朝著飛落的將清雪追去,打算讓她形神俱滅。 對此,江清雪眼種微動,嘴角掛著一絲滄桑笑意,她已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力 氣。 數十丈距離眨眼而至 眼看雪隱狂刀就將追上江清雪墜落的身體之時,在江清雪身後,一道身影從虛 空中走來,口中發出一聲幽幽的歎息。 「傻丫頭,真是不知道珍惜自己。」 聲音很輕,唯有江清雪聽見,該計慮弱之極的她,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喜悅 是時,飛落的幻雲劍自動轉變軌跡,出現在來人手中,隨著來人手臂的揮舞, 數百上千的劍芒自動融合,於眨眼間匯聚成一道亮晶晶的劍柱,出現在雪隱狂刀的 視線裡。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雪隱狂刀心種大震,捧忙制止前衝的身體,手中落雁刀 豎劈而下,發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華。 其時,劍柱與刀芒相遇,二者之力瞬間激化,形成一道強勁的風暴,一舉將雪 隱狂刀震飛 悶哼一聲,雪隱狂刀的身體在半空一連翻轉了數圈,後退了數十丈,這才勉強 穩住身體 地面,重傷的三人又成喜,目光一致落在江清雪身上,發現她正被一個端莊 秀麗的女子抱在懷裡 此女,地上的三人都不曾見過,不知道她的來歷 可江清雪卻一眼認出是誰,口中虛弱的道:「謝謝你。」 微微搖頭,蝶夢輕聲道:「以後記得少用這招,這對你的身體會造房棲大的傷 害。」 江清雪苦澀道:「若非無奈,我也不會如此。 怒哼一聲,雪隱狂刀怒視著蝶夢,吼道:「你是誰,敢插手此事?」 蝶夢看著雪隱狂刀,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寒光,冷冷道:「聽說我兒差點死在你 的手裡,我正打算找機會了結這筆思怨。」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九章 劍退狂刀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四十九章 劍退狂刀 蝶夢冷漠道:「我兒天麟,你應該很熟悉。」 雪隱狂刀聞言色變,脫口道:「是他l」 地面,楚文新、姬雪妮、薛峰三人都大感意外,想不到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是天 瞬的母親 就楚文新所知,天麟一身所學皆是其母所授。 由此推斷,蝶夢的修為那是極其的驚人 這一點,雪隱狂刀也多少猜到幾分,心中頗為不安。 飄落地面,蝶夢放下重傷的江清雪,筱然道:「我去會一會他,看他究竟有多 大本事。」 江清雪提醒道:「小心點,他可不好對付。」 蝶夢淡漠一笑,身體於瞬間之後出現在雪隱狂刀數尺外,嚇得他臉色大變,匆 忙退避 看了看手中的幻雲劍,蝶夢道:「此鄉不凡,用來殺你應該正合適。, 雪隱狂刀怒極,吼道:「住嘴,休要放肆,老夫豈會怕你?」 蝶夢眼神冰冷,就彷彿在看一個死人,沒有絲毫感情 「怕與不怕,何妨一試?」 質問聲中,蝶夢手腕一轉,手中幻雲劍一閃而逝,瞬間就出現在雪隱狂刀胸 前。 驚呼一聲,雪隱狂刀揮刀反擊 二人的刀劍初飲接觸,雪隱狂刀便悶哼一聲,整個人被震退數尺。 如此結果令人驚奇,誰也想不到蝶夢的修為這般強勁,竟然力壓雪隱狂刀,打 得他連連後退 怒吼著揮刀攻擊,雪隱狂刀神色猙獰,他試圖返回劣勢,可蝶夢卻非江清雪可 如此,一連數十次刀劍撞擊,都是雪隱狂刀被震退,這讓他滿心不甘的同時, 也不免心生去意 有了怯意,雪隱狂刀立時轉變策略,不在於蝶夢硬拚,而是避重就輕,朝著後 方退去 察覺到雪隱狂刀的心意,蝶夢稍稍沉吟,在考慮了片刻後,整個人突然一化萬 千,數不盡的身影遍佈蒼彎,分佈在雪隱狂刀四周。 屆時,劍芒萬千自動流轉 在雪隱狂刀驚怒交加之際,形成了九道清晰可辨的劍光,從九個方向朝著雪隱 狂刀的胸口射去 那時,雪隱狂刀嘶吼一聲,恨聲道:「可惡,又是這一招嗽一一 淒厲的慘叫帶著幾分怨恨,雪隱狂刀奮力反擊,卻不曾避開這穿心的一劍,整 個人全身是血,被重傷彈飛。 一擊得手,蝶夢自動現身,看著滿臉恨意的雪隱狂刀,冷酷的道:「面對死 亡,不知道是何滋味?」 雪隱狂刀雙唇緊閉,任由身體墜落,只是恨恨的瞪著蝶夢,眼中透露出怨毒之 情 蝶夢見此頗為生氣,身體瞬間跨越數十丈距離,出現在雪隱狂刀的上方。手中 幻雲劍一翻一轉,猛然爆發出一股璀璨的光芒,凝聚出一道數百丈長的劍柱,朝著 雪隱狂刀斬去 臉色駭然,雪隱狂刀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口中厲嘯一聲,雙手舉刀上揚,於倉 促間發起了反擊。 是時,赤紅的劍芒無堅不摧,瞬間就壓下了雪隱狂刀的攻擊,將他連人帶刀一 起給轟入了冰層之下。不知道生死。 地面,堅冰碎裂,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痕,述說著蝶夢這一擊的威力。 凌空而立,蝶夢神色淡定,看不出任何異樣,彷彿此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如此一幕,此時映入了地面泉聖精雪等四人的心裡,大家都對她莫鍘高深,猜不 透蝶夢究竟有多強的實力 時間,在這一刻定格。就宛如一幅畫,持續了好一會。 低頭,蝶夢凝視了片刻,隨即飄然而落,來到江清雪身旁,輕聲道:「雪隱狂 刀己經逃了,你們也該離去。」 江清雪吃力的道:「以我們現在這個樣子,恐怕是回不去了。」 蝶夢淡然道:「莫急,稍後有人自會來竣你們回去。」 語畢,蝶夢將幻雲劍交回,隨即便一閃而逝 江清雪張口欲呼,無奈身體不適,只得選擇了放棄 大約一會過去,四人所在的上方飛過四道身影,在察覺到四人的氣息後,那四 道身影飄然而落,竟然是趙玉清、田磊、公羊天縱與馬宇濤四人 一見此地的情景,公羊天縱驚怒之極,迅速跑到姬雪妮身邊,一把將她抱起, 詢問道:「這是怎麼回惠,為什麼這拜?」 姬雪妮苦澀道:「是雪隱狂刀」 公羊天縱怒吼道:「又是五色天域的人,我離恨天宮與他們勢不兩立。」 趙玉清來到江清雪身旁,簡單詢問了幾句後,起身道:「先帶他們離開。有事 回去再談。」 田磊與馬宇濤沒有意見,由田磊帶著薛峰,馬宇濤帶著楚文新,大家離開了那 裡。 看著眼前的景象,善慈有些奇怪。 之前施展佛家大修羅眼時所看見的厲鬼、惡魔,竟然真的存在於這個空間 只是這些景象如夢似幻,善慈感覺並不真實,彷彿是某種障眼法。 凝視著前方,善慈打量著這裡的情況,隧道四四方方,長約十丈,轉角處有光 芒閃動,看不見那邊的情況 沉思了片刻,善慈緩步而前,很快就引起了周圍那些飛舞的厲鬼與惡魔的注 意,它們紛紛朝著善慈湧來 對此,善慈眉頭微皺,正考慮要不要設下防禦結界,脖子上的那串佛珠便自動 出璀璨的金光,一舉將附近的厲鬼與惡魔彈開 如此一來,金光瀰漫,善慈在佛珠的保護下,輕易就穿越了第一段隧道,出現 在轉角的地方。 停身凝望,善慈打量著第二段隧道的情況,發現這裡長度與第一段隧道相近 不同的是隧道之中充斥著許多變幻不定的光線,隱約透著幾分凶險 沉吟了一下,善慈緩步向前,週身金光J崔璨,佛珠散發出神聖之力,嚴密的保 護著他 很快,善慈前行了一仗,隧道中的那些光線開始加速交替,發出數到宛如閃 電般的光速,朝著善慈襲來。 屆時,善慈身體一顫,佛珠發出的護體金光被那些不知名的光線擊穿,導致他 身體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傷害。 這一情況,出乎善慈的意外,他連忙轉變法訣,以自身修煉的佛門法訣抵禦這 股可怕的力量。 然而說來奇怪,善慈一連換了數種法訣都無濟於事,最終潛藏在他右臂之中的 那把神劍自動浮現,瞬間吸走了加諸在身上的各種光線 這一來,善慈頓時安全,其原因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通過了第二段隧道,善慈來到第三段隧道前 這一次眼前的景象讓人迷惑,那艷麗的花草生動自然,這裡又會隱藏著什麼玄 機呢?娜 收起神劍,善慈沒有魯莽,在經歷了剛才的事情後,他變得十分敏感。 為了安全,善慈做好了多方面的考慮,在自認已考慮周詳後,這才刁、心翼翼的 邁步前行 第一步跨出,隧道沒有改變 第二步繼續前行,善慈依舊沒有發現住何異狀 待第三步踏出,善慈的身體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了一株綠色小草,屆時善慈身體 一晃,整個人瞬間跨越了時空,出現在一個綠色盎然的世界裡,周圍空無一人。 那感覺十分奇怪,彷彿自己正處在某些人的視線之內,有種被人窺視之感 然後僅僅瞬間,善慈就恢復了正常。意識回到了隧道之中,繼續他的第四步 由於隧道之中花草遍佈,善慈要誦付隴道,就不可避免的要接觸到那些花草, 所以剛才的第三步,那只是善慈的一個開端 眨眼,善慈的第四步落下,身體接觸到了一朵艷麗的紅花,他整個人再次穿越 現在一個粉紅的世界裡,見到了心儀已久的舞蝶。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章 詭秘莫測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章 詭秘莫測 那一刻,善慈與舞蝶彼凝視,二者誰也不曾說話,隱約透露出某種信息。 美好的畫面轉眼不見,等善慈清醒之際,他已然跨出了第五步。 這時,善慈明白了一些事情。 這個看似絢麗的隧道中,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玄妙,能讓人在轉瞬間進入不 同的時空,發現不同的景象。 只是那些景像是真是假,這就需要時間去推斷。 如此,善慈一路前行,進入了不**異空間,看到了不少人物景象,其中最多 的就是天麟與舞燒,他們三人之間似乎發生了許多理歸韋l 當善慈走完這段隨道,他停身回想,口中自語道,「若然那些都是真的,我與 天峨之間最終會是什麼結局呢?舞蝶是站在我一邊,還是會站在天麟陣邊?」 淡淡的聲音輕輕的迴響,等消失之際,善慈已走入了一個寬敞的巖洞中央 仔細看,這是一個天然的巨大巖洞,裡面氣候溫暖,長滿了不**花異草,分 布著一些奇形怪狀的石像 站在這樣一個神奇的地方,善慈不得有感歎,大自然真是太讓人驚訝了。 很快,善慈收起了驚訝,大致打量了一下巖洞的情況,發現這個一個類似於地 下宮殿的巖洞群,佔地極為廣泛。 在善慈落腳的地方,地面鋪了一條石板路,這顯然是有意為之,可到底是誰設 計的這一切,善慈則無從推斷 沿著地面的石板路一路往前,善慈穿過一處石壁,來到了另一個寬大的洞穴 中,眼前出現了一面斷崖 這斷崖有些突然,正好將一個寬大的洞穴一分為二,從中隔開 在斷崖邊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刻著「斷絕塵緣,四個血紅大字,給人一種陰森 之感 來到斷崖邊,善慈看了石碑幾眼,心中不免奇怪 這裡號稱惡魔谷,照說凶險詭異,為何會立下這刻有「斷絕塵緣」字跡的石 碑?, 是導人向善,還是想警告來人,一過此地就會進入另一個不染塵緣的世界呢? 想了想,善慈移開目光看著崖下,發現其深至少數百丈,底部瀰漫著一層黑 氣,透露出邪惡的味道。 拾頭,善慈看著對面,只見斷崖寬度大約三丈,那邊的地形與這邊相似,要飛 過去應該很簡單了 沉吟了一下,善慈飛身前往,輕易就穿過斷崖,繼續往前 不久,善慈又穿過了一處石壁,來到一個新的巖洞中,這裡的情況與此前的巖 洞有些不一樣 先,在巖洞的中央有一個佔地約有數十丈的水池,池面上瀰漫著猩紅之氣, 散發出血腥的味道 其次,在這血池中間,有一個三丈大小的小島,上面朗面豎立的石壁,鄂西 就四肢大張的被鎖在石壁上。 就善慈觀察,鄂西此時正昏迷不醒,身上並不外傷。 第三,在那個小島後方,有一條數尺寬的通道,一直朝後延伸至石壁之內,具 體達到何處,善慈暫時看不到 瞭解了大致的情況,善慈沒有焦躁,而是緩步在血池邊來回走動,心裡思索著 目前的情況 此前,善慈一直不明白,惡魔谷為何耍抓走鄂西 如今,善慈多少領悟到,鄂西只是一個誘餌,惡魔谷真正的意圖是自己。 只是惡魔谷具體想幹什麼,這一點善慈還搞不清 此外,從進入這種秘的地下巖洞後。善慈一路上就不曾見過任何人,這一點也 是十分反常的 綜合這些因索,善慈不敢大意,決定先試探一下這裡的底細。 有了決定,善慈停下腳步,眼神凝視雇面前的血池,左手緩緩的伸出 那一刻,善慈週身無風自動,一般無聲的力量匯聚在善慈的左手掌心之內,隨 著他手掌的移動,引起了四周氣流的湧動 很快,一個漩渦出現在巖月護,正慢慢的朝著血池中墜落,情況有些驚心動 魄 突然,血池中紅光閃爍,一頭全身鮮血,人頭獸身的怪物衝出池面,一舉將善 慈發出的那個漩渦吞嚨了。 有些驚訝,善慈不由自主的後退數步,目光凝視雇那頭怪獸,質問道:「你是 誰?」 血池中,怪物的身體大部分藏在池水中,只露出一個面目醜陋的人頭,張璀血 盆大口,聲音刺耳的道:「我是這裡的守池大將,你可以叫我血厲。」 善慈盡力保持著平靜,詢問道:「血厲,我問你,你們抓來此人(鄂西)究竟 有何目的?」 血厲看了鄂西一眼,以律硒的語氣回答道:「目的很簡單,只是為了讓你回歸 自然,回到屬於你該去的地方。」 完,血厲突然下沉,眨眼就消失不見 善慈有些愕然,自語道:「回歸自然?屬於我的地方?這是什麼意思呢?」 沉思了一會,善慈拋開了雜念,昭哥來到那血池之中的小島上,開始仔細查看 鄂西的情況 很快,善慈瞭解到,鄂西只是昏迷,但要讓他轉醒似乎並不容易。 為此,善慈沒有猶豫,利用右臂之中的神劍斬斷了鎖住鄂西的烏黑鎖鏈,帶著 昏迷的他離開了血池 放好鄂西,善慈開始查看他的身體,並輸入了一股真元進入他的體內,試圖想 喚醒他,可結果卻是毫無反應 對此,善慈有些不服氣,連續轉換法訣,可任由他如何施法,鄂西始終昏迷不 動,沒有任何感覺 起身,善慈朝著血池就是一掌,震得池水四處飛濺,很快就引來了血厲 「你說,要如何才能將他救醒?」 有些生氣,善慈語氣冷厲 血厲怪叫幾聲,回答道:「要想救醒他,你就必須進入裡面,拿到醒神珠才 行。」 善慈質疑道:「醒神珠?在哪裡?」 血厲身體下沉,怪笑道:「莫要多問,進去之後一起自知。, 善慈有些不平,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還是生平第一次,他自然是十分的生氣 可想到鄂西是自己世上唯一的親人,不管他曾經做過什麼,畢竟血濃於水,自 己不能不顧及他的安危 有此考慮,善慈只得將鄂西找了一個地方放好,然後獨自一人穿過血池,沿著 那條迸道繼續前進 不一會,善慈穿過三處巖洞,來到了布祠石室內,眼前的景象讓他大感震驚 這是一個空間不大的石室,除了正中間有一尊無頭石像外,石室內空無一物, 顯得十分寂靜。 凝視著那尊石像,善慈心戶汗韶了一股怪異的感覺,彷彿眼前的石像自己很熟 悉,可仔細一看,自己又確實是第一次見到這東西 回過神,善慈仔細留意,發現石像無頭,右臂高舉,手中握住一把石劍,劍身 上佈滿細緻的紋路,看上去頗為精緻 石像的左手平胸而立,掌心刻著一幅陰陽八卦,蘊含著某種玄機 此外,整個石像全身刻滿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就宛如某種咒語,散發出無 窮的神秘 這樣的舀倪詭異之極,善慈自幼隨雪山聖僧修練,多少也曾聽聞過一些有關惡 魔被封印的事跡 眼下,就善慈分析,這怪異的石像就極為可能是某種邪靈,被不知名的力量封 印在這裡 想到這些,善慈頓時警惕,瞧瞧的朝後退去,打算離開這裡 然而就在此時,虛空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離去?」 善慈停身,冷然道:「什麼人,休要裝神弄鬼。」 虛空中,那聲音道:「沒有人,只有我和你。」 善慈反駁道:「你難道不是人?」 那聲音道:「說得好,我的確不是人,因為我是神。」 善慈不屑道:「神?你以為我會相信?」 那聲音道;創你會,因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善慈喝道:「胡言亂語,你最好少耍把戲,還是速速告訴我,醒神珠在那 裡?」 那聲音道:「莫急,醒神珠就在這裡。」 善慈驚愕道:「這裡?你休要耍花樣,我可不會怕你。」 那聲音道:「不用怕,不用急,屬於你的東西誰也奪不去。」 隨著這聲音的消失,石室中那尊石像出現了一絲變異,他原本不存在的頭顱 這時候多了一雙詭異的眼睛,散發出暗紅、暗黑、暗綠色的光芒,正凝視著善慈的 眼睛如此情形十分詭異,就彷彿那石像長出了一穎頭顱,但顯現出來的卻只是它的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一章 意外遭遇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一章 意外遭遇 那一刻,善慈不由自主的被這一景象所吸引,眼神與那詭異的目光相遇,彼此 間交匯一點,善慈腦海中瞬間空白一片,出現了愣愣發呆的場景。 屆時,石橡週身閃爍著奇異的光輝,那些怪異的符文化為萬千的光符,自發的 朝這善慈湧去。 感應暴「股邪惡之力,善慈脖子上的佛珠金光大盛,在善慈頭頂凝聚出一尊金 佛,正雙手合十,發出至聖佛光,以排斥那些光符的靠近 石室內,血煞之光與金佛之力交雀釗童擊,彼此光芒閃爍,映紅了整個空間,顯 露出一副難得一見的奇景。 這些,善慈都毫無所覺,他依舊處於記憶空白的階段,愣愣的站在那,眼神與 石像頭上那詭異眼睛交織在一起 時間,在無聲中過去 石像表面的那些符文所化的光符,被善慈脖子上的佛珠所發出的佛光大部分驅 散,只有極少一部分,進入了善慧的體內 倒是石像那雙詭異的眼睛,它能令善慈記憶空白,又會不會在善慈的腦海中留 下某些無法磨滅的印記? 一切,誰也不知,充滿了神秘 大約片刻,石室內的光芒逐漸散去。那詭異的石像漸漸恢復正常,那邪惡的眼 睛也無聲消失 善慈猛然驚醒,扭頭看看四周,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自己好像愣 了一下,隨即便驚醒。 回身,善慈離開了石室,繼續前進 在繞過石室之後,善慈來到了一處奇特的巖洞中,臉上流露出驚奇的表情 這是一個不大的巖洞,可情況卻與此前所見絕然有異,因為巖銅之內瀰漫著一 層淡紅色的光霧,時不時可見一些如夢似幻的光影。 揮手,著慈發出一股柔和之力,試圖吹散這層光霧,卻發現效果不大,反而加 劇了光霧的變化,整個巖洞之中的景色更加的詭異。 停身不動,善慈試著讓自己的心情平靜,然後再進一步瞭解這裡的情形 然而讓善慈驚訝的是,自己在這個地方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彷彿心中有個 聲音一直在干擾他的思緒 仔細留意,善慈慢慢的忘記了身外之事 這時,心底的聲音越發清晰,但卻是一種善慈聽不植的語言,這讓他氣惱不 已 然而就在這時,善慈突然覺得四周的環境發生了變異,那層瀰漫的光霧越發的 稠密,讓他幾乎看不清身外的景致。 突然,一道紅光亮起,引起了善慈的注意。 他通討光霧,發現在一處石壁上出現了一幅面容猙獰的惡魔圖像,擺出一個古 怪的姿勢 留意著那個圖案,善慈覺得這似乎蘊含著某種深意,自己是愉非佰,有種陌生 的熟悉 片刻,那圖案消失。 可另一個她方卻出現另一幅圖案,不但色彩不同,連姿態也絕然有異 善慈覺得有趣,忍不住仔細留意。 結果就在他記住的時候,圖案一下子不見,別的地方卻又出現了新的圖案 如此,著慈仔細觀察,在隨後的時間裡,一連發現了六道不同的圖案,加上之 前的兩幅,正好是八幅。 至此,巖洞中恢復了平靜,那些光霧也悄然散去,露出了巖洞的真實樣子 看著四周的環境,善慈意外的發現,巖洞正中有一方石台,上面鑲嵌著一穎石 珠,頗有幾分怪異。 緩步走近,善慈留意著石台的造型,發現石台四四方方,每一面都雕刻著一尊 獸頭,竟然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等四靈神獸。 在石台的正面,正中是一顆寸徑大小的石珠,一旁則刻著八個字。- 「宿命傳承,滴血相認。」 見此,善慈皺眉道:「奇怪,這是什麼含義呢?」 質問聲中,善慈右臂之中的神劍開始躁動不安,同時脖子上的那串佛珠也閃爍 著光芒,似乎在提示善慈 有些迷茫,善慈自語道:「你們同時發出提示,到底我該聽誰的好呢?」 似乎感應到善慈心中的猶豫,他右臂之中的神劍突然出現,擅做主張的劃破了 著慈右手中指,使其鮮血順勢而下,正好滴在那石珠表面。 剎時,巖洞中狂風四起,光芒大盛。 那石珠在吸食了善慈的血液後,猛然爆發出璀璨的光芒,瞬間淹沒了四周的一 切 屆時,善慈身體一震,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身體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 住,右手無巧不巧的壓在了那石珠之上。 這一來,善慈只覺一股錐心的痛楚湧入體內,身體就彷彿要炸開一般,痛的他 幾乎無法考慮。 同時,善慈脖子上的那串佛珠光芒大盛,發出至神至聖的佛光,源源不斷的輸 入蓋恕體內,試圖驅散那股邪惡之力,可結果卻是步步敗退。 這一幕持續了一陣,善慈體內的痛苦有所減輕。屆時,善慈稍稍清醒,在察覺 到不對之際,連忙催動體內的佛法,試圖鎮壓那股鑽入體內的莫名之力。 這一來,佛珠得善慈相助,二者結合在一起,開始發起了反擊 由於善慈自幼學佛,且天資過人,他的修為十分驚人,在結合了佛珠的力量之 後,很快就與鑽入體內的那股力量分庭抗拒,開始了持久的交戰 起初,善慈信念堅定,自認一定能驅逐那股邪煞之氣。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善慈意外的發現,自己非凡沒有逼退對方,反而被對方逼 進了不少。 同時,善慧手心就壓在那石珠之上,石珠在輸入那股莫名力量的同時,也在吸 食善慈的精血,這讓他身體出現了一些異變,精神瞬間憔悴了不少 大約過了一住香,善慈身體猛然一晃,手心壓住的石珠突然震動起令,只眨眼 功夫就震碎了石台,脫離了限制,化為一股血光,自善慈手心一路而上,直逼他的 大腦。 察覺到不妙,善慈雙唇緊咬,整個人連忙盤坐於地,開始全心全意的催動法 訣,以鎮壓那股力量的上竄 如此一來,善慈週身金光浮現,宛如佛陀在世門,配合脖子上的那串佛珠,整個 人寶相莊嚴。尋姍 然而石珠之內彷彿蘊含著無窮力量,善慈雖然極力反抗,可最終還是被那股力 量逼得步步後退 同時,善慈右臂之中的神劍似乎對那石珠有種莫名的吸引力,二者之間氣脈相 連,這就使得善慈的舉動更加的艱難。 時間,在對抗中走遠 當善慈體內的石珠上行至善慈的右大臂時,臂內的神劍與石珠氣息融合,一舉 衝破了善慈的阻礙,直逼善慈的大腦 這時,佛珠感應到善慈有危險,猛然爆發出璀璨的強光,形成一道金光罩,籠 罩著善慈的頭部,任由那石珠如何衝撞,也難以突破這層禁止 如此,善慈臉色稍好,可身體卻是火辣辣的,彷彿被兩個高手在撕扯一樣 察覺到佛珠的阻礙,石珠最終放棄了善慈的大腦,改為進入善慈的氣海,佔據 了善慈最重要的丹田。 這一來,善慈逐漸平靜下來,身體暫時相對穩定,不再自相殘殺。 吁了口氣,善慈站起身來,發現自己全身大汗如雨,身體竟然虛弱無比 有些苦澀,善慈搞不楹這惡魔谷之行對自己有多大危害。 他只是隱約覺得,那石習目司自己有關,但卻似乎帶著邪氣,才會受到佛珠的阻 礙 此外,自己體內的神劍也頗為奇怪,說它邪惡似乎不像,但卻多少帶點詭異 讓善慈也搞不明白。 輕歎一聲,善慈收起雜念,看了看四周的景象,自語道:「我該到何處去尋找 那醒神珠呢?或許那根本不存在,只是惡魔谷的謊言,可我卻不得不信它。」 離開了那裡,善慈發現前無去路,便原路折返。 在經過那石室時,善慈稍稍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走進去一看。 對於著慈而言,他知道這個她方古怪 可想到鄂西,想到之前這裡的那個聲音,他就不免抱了一絲希望 然而進入石室,善慈驚訝的發現,那石像己然消失,唯獨石壁之上留下了八幅 畫,其內容正是善慈之前在巖洞中所見 隨意看了兩眼,善慈突然發現,這是一套功法,心中不由留意起來。 然而越是細看,善慈越是驚訝。 這石壁之上留下的八幅圖案所記載的功法十分霸道,超過了善慈所學的任何一 讓他驚喜交加。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二章 無極八式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二章 無極八式 凝神靜氣,善慈開始分析這套功法,發現八幅圖案的順序與之前自己所見的略 有不同,無怪自己此前忽略了。 而今從頭細看,那八個圖案就像八個活生生的人一樣,在他的腦海中自動運 行,演練這套神奇的功法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 當善慈基本掌握了這套功法之際,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密密麻麻字跡,化為 一種他可以理解的修煉之法,竟然與石室之中那不知名的功法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剎時,善慈臉上泛起了驚愕表情。 他怎麼也想不到,十年前自己與天喊誤闖龍魄之內的奇異空間,在那氣牆之上 看到的那些奇異文字,會在今天突然轉化為一套神奇法訣,融入自己的腦海裡 記得十年前,善慈離開騰龍谷後,正努力想要回憶韶那些文字,可結果腦海中 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 而今,那些文字卻在這樣的環境下,自發的轉化為一套法訣,銘刻在善慈的心 底。 就善慈目前所瞭解,當年他所看到的那段文字,如今自行破譯成了一門法訣, 名為「混沌無極」。手機訪問: 而石室之中的八幅圖案所記載的功法確切來說是一套劍訣,名為「無極八 式」,與混沌無極法訣相輔相成,完美無暇。 至於當年天麟所見,那些文字記載的是什麼內容,這一點善慈也無法得知。 當然,那屬於天麟,需要他去破解 只是著慈提前了一步,走在了天瞬前面而已。 收起喜悅,善慈意念一動,手中神劍現形,施展出無極八式,結果剛剛到第二 招,善慈的身體便猛然一顫,整個人吐血倒地 原來,這套無極八式威力驚人,以善慈目前的修為,也僅僅只能施展第一式。 結果善慈不值這些,欲強行施展第二式,導致身體遭到無極八式的反嚨,當場 重傷不起 由此可知,善慈雖然記住了無極八式的變化,可從未修煉過混沌無極法訣,以 至於修為不濟,根本無法御駕這威力驚世的無極劍訣 明白了這個道理,善慈不免苦澀,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這才慢慢的坐起身 ,開始盤坐調息 由於這次善慈傷得不輕,要想盡早痊癒,他就必須調動週身之力,專心一志的 療傷。 這一來,時間不是問題 關鍵的是,他拍療傷的過程中,將不可避免的觸動到丹田芝中的石珠之力。 這一點,善慈心中有底,可他卻別無選擇。 於是,善慈暫時忘記了一切,一心一意的運功療傷,週身泛起了淡淡的血芒。 每當血芒強盛到一定程度,善慈脖子上的佛珠就會發出金光,將那股血芒壓 下 器血芒也不示弱,總是很快又恢復原樣,與佛珠對抗。 如此,善慈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度過了一段時光,等他睜開雙眼時,身上的內傷 已然痊癒,可他的雙眼卻不再像之前那般清轍,而是血紅陰森,充滿了殘暴之情。 這一刻,善慈被血煞之氣所侵蝕,整個人魔性大發,口中厲聲咆哮,身上紅光 閃限,完全就是一副邪魔的模樣 感受到善慈的變化,他脖子上的佛珠發出強盛的佛光,試圖壓下善薛腦海中的 殘暴邪念,可惜一切似乎太遲了。 之前,善慈在療傷之際,他體內的石珠之力蔓延至週身經脈,雖然脖子處有佛 珠護駕,一直不曾侵入善慈的大腦,可週身的而煞少氣依舊吞嚨了善慈的本性,讓 他步入了魔道 這樣,善慈性情大變,雙手揮舞間發出強大的力量,一舉將石室毀滅了。 而後,善慈在巖洞中橫衝直撞,整個人有些精神失常,時不時的抓扯自己的頭 ,神情顯得很痛苦。 顯然,初次入魔的善慈,還無法適應這種情況,他潛意識裡,還有著極強的排 斥感,試圖壓下那股血煞之氣。 可身體卻不聽使喚,唯有依賴脖子上的佛珠,保住他的神智有一線清醒 只是僅憑一串佛珠,善慈能維持多久? 他最終是墜入磨道,還是能戰勝那股邪惡呢? 站在第三段隧道前,舞蝶焦急的來回走動,臉上神情不安 她已經考慮了很長時間,可由於眼前的景象太過詭異,光憑猜測根本無法確定 真實的情況,以至於她想了許久,也不曾想到什麼可行的辦法 然而時不我與,善慈在裡面生死不明,舞蟬吊然想不出對策,也不能這樣坐以 待斃 有此考慮,舞蝶狠了狠心,當即顧不了許多,整個人豁出去了 剎時,只見舞蝶週身光芒泛起,在做好了防禦準備之後,她選擇了快速穿過, 整個人凌空旋轉,化為了一股旋風,朝著隨道的盡頭射去 如此舉動,雖是無奈之舉,卻也顯示出了舞蝶的聰明才智。 只是讓舞蝶意外的是,這一段隧道不同前面兩處,它設下的禁止並無具備攻擊 性,但卻含著無窮玄機。手機訪問: 當舞蝶的身體觸碰到那些花草之際,她的身體依舊保持著前進,可思緒卻進入 了許多不同的空間,感受到了許多不同的環境,見到了許多不同的情形 這其中,舞蝶有時候是獨自一個人置身於未知的空間,有時候是她與善慈在一 起,有時候善慈會變成天峨,也有他們三個人一起共處的場景。 這些怪事,舞蝶走馬觀花的經歷了一次,記不住具體有多少空間與多少片段 但其中的一些畫面卻深深的印在了舞蝶的腦海裡。 當舞蝶穿過那段隧道,整個人恢復了清醒。 那一刻,她忍不住回頭,凝視著那些五顏六色的花草,口中輕吟道:「為什麼 會這樣?難道這就是我一生的縮寫?」 呆立了一會,舞螃擂然驚醒,想起善慈還在等待自己,立馬便朝前跑去。 很快,舞蝶來到一個巨大的天然銅穴,發現這裡景色很美,忍不住愣了一下, 隨即開始找尋善慈的蹤跡。 不一會,舞蝶穿過一處石壁,來到那立有「斷絕二亡弩l石碑的斷崖前,頓時停 下了身。 仔細觀察了一陣,舞蝶呼喚道:「善慈,你在哪裡? 四壁回音,久久不停,可惜卻沒有任何回應。 舞蝶有些失意,看了看斷崖對面,毫不遲疑的便飛了過去 三丈距離,眨眼而至。 可舞蝶卻遇上了麻煩,身體在接近對面崖壁時,突然撞上一層無形的結界,整 個人被彈開數尺,朝著那深淵落去 輕呼一聲,舞蝶凌空反轉,眨眼就回到之前的高度,朝著前方繼續衝去 這一次,舞蝶留了一個心眼,在臨近之際一掌揮出,掌心發出一束璀璨的光 芒,瞬間撞上一層結界,稍稍停頓了片刻,將擊碎了那層結界,身體順利的進入了 巖洞之內 站穩身體,舞蝶展開靈識,先探測了一下四周,發現並無異常,這才繼續前 行∼ 很快,舞蝶來到那血池旁,發現了不遠處的鄂西,連忙上前查看,結果發現鄂 西昏迷不醒。 舞蝶輸入了一股清涼之氣進入鄂西體內,不一會鄂西便甦醒 屆時,舞蝶頗為驚喜,追問道:「你可看見善慈了? 鄂西一愣,疑惑道:「善慈?這是哪裡?」 舞蝶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善慈進入了這裡面,我正在找他。 鄂西翻身而起,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在見到那血池時,口中頓時驚呼一聲,叫 道:「不好,善慈有危險 舞蝶聞言一驚追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快告訴我。 鄂西焦急道:「這是惡魔谷,這裡的人抓住我就是為了引誘善慈上當。之前, 我被鎖在那血池之中的小島上,現在我卻在這,那一定是善慈來過,他把我救下來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三章 化險為夷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三章 化險為夷 舞蝶道:「你的推斷很有道理,我們快去找善慈。 鄂西應崔聲,隨同舞蝶朝血池奔去。 是時,血池之中光芒大盛,升起了一道由血水組成的屏障,攔住了二人 舞蝶急忙停身,在觀察了幾眼後,提醒道:「這血水很邪惡,含著某種血煞之 氣。, 鄂西道:「找善蔥要緊,我們硬闖過去。, 舞蝶點頭道:「好,我在前面開路,你小心跟上。」說 話間,舞蝶週身霞光四溢,整個人散發出一股神聖之氣,於瞬間之後飛射而 出,化為了一道旋轉的光柱,直射那道屏障 鄂西有些驚訝,想不到舞曉年紀小小卻有如此修為,真的是讓人吃驚 想歸想,鄂西毫不猶豫,迅速縱身飛出,跟在舞蝶身後。 眨眼,前衝的舞蝶撞在那血水組成的屏障之上,身體微微頓挫,隨即便穿透了 那層屏障 鄂西緊隨其後,撿了個便宜,毫不費力便衝過難關,跟著舞蝶進入了另一個巖 洞中去 屆時,血水屏障自動消失,池中的血厲無聲浮現,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低聲 自語道:「注定的宿命,豈是你們所能改變l」 穿過了血池,舞蝶與鄂西一邊呼喚善慈的名字,一邊朝前行進 很快,兩人穿過三處石壁,來到善慈所在的巖桐中,眼前的景象讓二**為吃 驚。∼ 只見善慈懸浮在半空裡,週身血光浮動,煞氣環繞,雙眼呈詭異的暗紅色,流 露出殘暴與陰冷的眼神。 脖子上,那串佛珠正閃爍著金光,極力壓制著善慈體內的血煞之氣,可惜卻力 有不及,顯得有些狼狽 一見此景,鄂西便忍不住大叫善慈的名字,身體朝善慈衝去 舞蝶較為冷靜,一把抓住鄂西的肩膀,喝道:「冷靜。你這樣衝上去只會引起 善慈的攻擊。」 鄂西焦急道:「那該如何是好?」 舞蝶沉吟道:「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讓善慈恢復本性,協助池脂子上那串佛珠, 壓制住善慈身上的邪惡之氣。」 鄂西聞言,稍稍平靜,在觀察了片刻,臉色凝矍的道:「看善慈的樣子,他體 內的血煞之氣十分強悍,估計嬰想壓制下來,並非容易的事情。」 舞蝶微微點頭,突然問道:創你與善慈是何關係?」 鄂西聞言,看了舞蝶一點,輕歎道:「我是他舅舅,你呢?」 舞蝶愣了一下,回答道:「我來自騰龍谷,與善慈是好朋友 半空,善慈這會的情緒出現了一絲變異,似乎因為舞曉與鄂西的到來,讓他產 生了煩躁的心情。 大吼一聲,善慈睜著一雙血紅的雙眼,衝著舞蝶與鄂西發出警惕,整個人就宛 如一頭野獸。 鄂西見了十分痛苦,大叫道:「善慈,是我,你快點清醒。, 似乎聽到了鄂西的話,善慈一臉猙獰的道:「是你】我記得,我要殺了你衛」 語畢,善慈一閃而至,揮手就是一掌,直射鄂西的胸前。 有些苦澀,鄂西閃身躲避,不願與善慈正面為敵 舞蝶靜立一側,仔細觀察著善慈的神態,趁著他一擊落空,心神微分的瞬間, 猛然提聚真元,發出一身震耳欲聾的大叫,差一點將整個巖洞震垮 屆時,善慈心神一震,腦海中出現了一絲空白,扭頭愣愣的看著舞蝶 凝視著善慈的雙眼,舞蝶飄身靠近,口中低吟道:「善慈,我是舞蝶,你可還 記得我們兒時的約定。那時候,你、我、天瞬=個人一起說好,長大了還要相見, 你難道己經忘記?」 善慈有些茫然,自語道:「舞蝶?天峨?好熟悉的名字,我隱約有點印象,可 為什麼我會想不起?」 雙手抱頭,善慈抓扯著頭髮,顯得煩躁不寧 舞蝶心神微驚,迅速拉近與善慈的距離,趁著他迷茫之際,右手悄悄的放在善 慈的頭上,掌心發出一股玄陰之力。 剎時,善慈的身體一震,神智猛然驚醒,血紅雙眼怒視著舞蝶,口中厲聲道: 「你想偷襲我,我要殺了你。」 右手高舉,善慈週身的血光訊該獷集於右臂,這讓舞蝶大感驚訝,不遠處的鄂 西則大感焦急。 危險時刻,鄂西開口讓舞蝶速速躲避。 可舞蝶好不容易抓住善慈心神失守的一瞬間靠近他的身體,若是就此退開,此 後估計再也找不到這樣的南□。 以舞蝶對善慈的瞭解,善慈的修為不弱於天喊,若然正面交鋒,舞蝶多半還打 不過善慈。 如此,要喚醒善慈就只能施展巧計,這時候自己決不能抽身而退 想到這些,舞蝶週身光芒大盛,冰玄玉華神訣全力施展,一邊在身外設下防 御,打算硬接善慈一掌,一邊加大輸出的力量,希望借助玄冰之氣讓善慈恢復冷 靜 這一舉動,危險之際,可謂是兵行險招,最終舞蝶能否成功呢? 時間是最好的準則,任何結果都將在它的面前顯露無疑 察覺到舞蝶加大了力道,善慈狂怒之際,揮出的一掌再次追加了幾分力道,顯 然想一掌斃命 然而,就在善慈的一掌即將臨近舞蝶的胸口之際,舞螺握頭上突然光華一閃, 一隻光眼瞬間出現,射出一道奇異的光芒,擊中了善慈的天靈蓋。 剎時,善慈身體一顫,揮出的一掌無力落下,週身血光散去,眼神漸漸恢復了 正常 同一時間,舞蝶也是身體一顫,週身玄靈之氣大量湧入善慈的身體之中,迅速 驅逐他體內的邪氣 這一變化突如其來,讓舞蝶、善慈、鄂西都始料不及,誰也想不通其中的緣 故,只能慶幸善慈的好運。 片刻,舞蝶身體一晃,朝地面倒去 善慈雙手一懷,樓住了舞蝶虛弱的身體,驚愕道:「舞蝶,你怎麼來了?」 虛弱一笑,舞蝶道:「我知道你有危險,所以來找你。」 完,舞蝶便昏了過去 善慈一驚,連忙緊緊地抱著舞蝶的身子,英俊的臉上流露出關切的柔情 鄂西上前,滿臉喜悅的看著善慈,激動道:「善慈,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善慈看著他,眼神有些奇異,隨即便移開目光,問道:「我剛才是怎麼回 事?」 鄂西道:.剛才,是這個小姑娘救醒我,帶著我一路找你 那時候,你雙眼血紅,就像是著了魔一樣 你還差一點一掌殺了她 後來你就恢復了,其中的原因我也說不清。」 善慈聽完,十分懊悔的道:「我真是該死,差一點就傷到了舞蝶。」 鄂西安慰道:「一切都過去了,舞蝗也只是脫力,你把她救醒就沒事了。, 善慈聞言,連忙將真元輸入舞蝶的體內,發現她全身空空如也,果然是脫力導 致了昏迷 一會,舞蝶慢慢甦醒,睜眼看到的是一雙關切的目光,這讓她臉色一紅,心中 突然有一股異樣的感覺 見舞蝶甦醒,善慈十分高興,急忙問道:「舞蝶,你怎麼樣,沒事吧?」 留意了一下自身的情況,舞蝶輕聲道:「我沒事了,只是覺得有些累。你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會出現剛才的情形?」 善慈苦笑一聲,將進入這裡的事情大致述說殺了一遍,最後道:「我猜想可能 是古怪的石珠含著血煞之氣,趁嗜我療傷之際侵蝕我全身經脈,導致我神志不清, 陷入了魔道。 舞蝶問道:「那現在呢?」 一善慈道:「你剛才似乎將修煉多年的玄陰之氣全部注入我的體內,這讓我體內 的真元陰陽調和,修為所有增進,暫時壓制住了那股血煞之氣。」 舞曉擔憂道:.如此說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你得想辦法驅逐體內的邪氣才 行。」 善慈苦澀道:「我脖子上的佛珠據說是佛門至寶,連它都壓制不住這肚邪氣, 估計就是師傅也無能為力 鄂西臉色陰沉,問道:「善慈,你覺得體內的邪氣主要是什麼性質?」 善慈道:「就我瞭解,那股力量很詭異,表現為嗜血、暴躁、殘酷、怨恨,充 滿了血煞之氣,偏向於陽剛一類。」 鄂西聞言不語,沉思了片刻後,語氣嚴肅的道:「善慈,你必須跟我回去。」 善慈搖頭道「我還不想回去。 鄂西態度堅決的道:「不行,你非得跟我回去!, 不解,問道:「為什麼?」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四章 似曾相識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四章 似曾相識 鄂西遲疑道:「因為善慈是黑水一族的繼承人,他只有回到黑水族,才能繼承 黑水族的那股神力。一旦善慈黑水族千年來傳承的神力,就能夠驅除他體 內的那股邪氣」 舞蝶喜道:「那好啊,這辦法可行。」 善慈固執道:「我想先自己試一試,若師傅與大家都想不到辦法,我才跟你回 去。, 鄂西考慮了一下,點頭道:「那好,我們就此說定。若然你師傅也化解不了你 體內的邪氣,你就跟我回去。」 善慈略微遲疑,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舞蝶見此,輕聲道:「好了,該裡陰森詭異,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 善慈沒有異議,扶著舞蝶的身子,表現得十分在意 舞蝶有些羞澀,但卻不曾拒絕善慈的好意,任由他半摟著自己的身體,緩緩的 朝外走去 這一刻,舞蝶有些搞不值自己的心 自己明明喜歡無麟,為何這時候與善慈在一起,卻又覺得善慈給自己的感覺很 親近,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點,舞蝶想不明白,或許這就是宿命。 鄂西看著前面的兩人,隱約猜到了什麼,於是落後半步,臉上流露出一絲難得 的笑意。 這一刻,對於鄂西而言,善慈似乎已經不再排斥自己,這讓他十分高興 加上看見善慈與舞蝶這般親密,這讓他不由想到了兩人的未來,臉上自然露出 了笑意 一靠近騰龍谷,天麟就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這讓他十分高興 斐雲察覺到他的神情有異,問道:「你怎麼了?」 天麟笑道:「我娘我回來了。」 斐雲一愣,隨即笑道:「看不出你還是一個依賴性很強的人啊。」 天麟罵道:「去你的,我只是想念我娘了。走吧,先入谷,稍後我再回去看望 我娘。」 斐雲笑笑,沒有多話,帶著雪孤跟在天麟身後,三人直接飛入了騰龍谷內 入谷後,天峨發現谷中十分冷冶,連巡視之人都不在,這讓他猛然意識到了一 些事情 「快走,谷中可能出事了。」 急喝一聲,天麟直奔騰龍府而去。 斐雲與雪狐緊隨其後,三人很快令到騰企府,發現大家都在,只是氣氛顯得有 些憂鬱 天麟快步入內,在大致打量了一下在場之人的神態後,發現了重傷的江清雪、 楚文新、姬雪妮與薛峰四人 一閃而至,天麟來到江清雪身邊,蹲下身子握住她的玉手,追問道:「姐姐, 你們怎麼搞成這俏?」 話間,天峨發現江清雪傷勢極重,於是輸入大量真元在她體內,協助她療 傷。 勉強一笑,江清雪道:「天麟,姐姐沒事,過兩天就會好了。」 天麟板著臉道:「胡說,你己經傷及經脈,若不及時救治,要不了多久就會成 為一個廢人。, 斐雲帶著雪狐落後一步,慢慢走到眾人身邊,好奇問道:「這是怎麼了?」 李風歎息道:「這是上了五色天域的當,他們四人與離恨天宮的天星客一起, 在中途被雪隱狂刀劫殺,最終天星客去了,他們四人也差一點唉一一 ˍˍˍˍ護 寒鶴一臉痛心,自責道:「都怪我,若是我堅持自己去,他們就不會弄成這 樣。」 趙玉清道:「師弟莫要自責,事情都發生了,洲門應該先顧好活著的人,然後 再設法為死去的人報仇。, 馬宇濤贊同道:「谷主所言極是,我們現在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一定要保證 每一個人的安全,不然早晚會被給吞噬掉。 田磊恨聲道:『下一次,我們一定要把那些可惡的傢伙消滅掉。」 方夢茹勸道:「師兄莫要激動,還是先設法治好他們四人的傷。」 趙玉清沉吟道:「他們四人中,江姑娘與楚少俠傷得最終,情況不太妙。我們 這裡,大家修煉的法訣與楚少俠所修煉的法訣頗為不同,若是由我們出手,不但事 倍功半,還極可能出現差錯。」 譚青牛擔心道:「那該如何是好? 馬學禱自告奮勇道:「本派的天幻邪雲能模擬佛、魔、儒、道四派心法,不如 讓我試一下。, 趙玉清搖頭道:「宗主雖是一番好意,但天幻邪雲卻並不適合。, 方夢茹道:「那麼讓我出手好了。」 趙玉清依舊搖頭道:「師妹修煉的冰玄玉華神訣寒氣太重,對楚少俠的身體也 不太好。」 田磊焦急道「如此說來,是岌餚適合的人選了?」 趙玉清搖頭道:「不,有一人比較適合。」 譚青牛急道:「是誰?」 趙玉清目光輕易,落在了斐雲身上,淡然道:「就是他。, 斐雲一愣,愕然道:「我?好,沒問題,我試一下。, 沒有遲疑,斐雲當即走到楚文新身旁,開始查看他的傷 解決了楚文新的問題,大家的目光又落到江清雪身上 陳風擔憂道:「各位前輩,我師姐該怎麼辦呢?, 趙玉清笑道「你莫急,天瞬是最佳人惹他能修復江姑娘受損的經脈」 陳風聞言心安,目光移到天麟身上,發現他週身紅光閃爍,竟然散發出一股自 己十分熟悉的氣息,這是怎麼回事呢?皿盯 沉默了一下,陳風拉著譚青牛的衣袖,低聲道:「你發現沒有,天峨此刻施展 的法訣很眼熟。, 譚青牛驚異道:「的確有些眼熟,好像是儒家的浩然天是。, 陳風搖頭道:「我覺得是我們易園的鳳凰法訣。, 譚青牛反駁道:「鳳凰法訣是鳳凰書院的不穿之秘,一般都是女子修煉,天麟 怎會這於法訣?這明明就是儒家的浩然天是。」 陳風一想也是,便不再言語。 四周,眾人都沉默不語。 斐雲開始為楚文新療傷,雪狐則站在斐雲身側 公羊天縱一手一個,專注的為姬雪妮與薛峰療傷,完全不問身外事。 如此,時間在無聲中過去 大約半個時辰後,天麟一臉疲憊的站起身來,輕笑道:「好了,總算將你體內 錯亂的經脈調順了。」 江清雪臉色紅潤,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傷勢竟然好了七八分,整個人頓 時翻身而起,喜道:「天麟,你可真有本事,不枉姐姐這般疼你。」 天麟看著一月晰笑的江清雪,打趣道:「姐姐可又欠了我一個人情。」∼ 江清雪笑道:「放心,姐姐會記在心上,以後找婦哈還你。」 天麟微微頗首,目光掃了一下大家,見斐雲與公羊天縱都還在忙碌,不由回頭 看著江清雪,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脫險的?」 江清雪笑容一收,有些傷感的道:「說起這事,還要多謝你娘。是她在關鍵時 刻突然出現,重傷那雪隱狂刀,將其打跑了。, 天麟一愣,驚訝道:「是我娘救了你們?那你們可真是有福氣。記得一年前我 被禿天翁重傷,差一點就死了,可我娘知道也不曾來救我」∼ 江清雪驚詫道:「為什麼?」 天瞬苦笑道:「我娘說,不經歷生死,我就不會成長。, 江清雪笑道:「如此說來,你娘對你管教很嚴啊。」 天麟苦笑,不予回答 這時,雪山聖僧突然道:「善慈回來了。, 贏一愣,各自留意,可除了趙玉清、萬夢茹有所察覺外,連天麟都沒有感應 到善慈的存在 半晌,斐雲與公羊天縱雙雙收手,兩人臉色疲憊,可楚文新、姬雪妮、薛峰三 好轉,氣色好了不少。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五章 洩露天機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五章 洩露天機 眾人見狀,紛紛上前祝賀,一時間騰龍府中又熱鬧起來 看著這一幕,趙玉清臉泛微笑,輕聲道:好了,大家先靜一靜,善慈與舞蝶 己到了谷外,還帶來了一位客人。, 眾人聞言頓時安靜,目光一直盯著入口處,想知道那客人是誰 很快,三道身影從外面走來,前面兩人正是善慈與舞蝶,二人並肩而行 後面那人卻是鄂西,這讓不少人都感到意外。 移身而至,天麟出現在善慈與舞蝶面前,眼神打量了善慈一會,問道:「怎麼 樣,沒發生什麼意外吧?」 善慈有些感動,反問道:「你看我可有什麼變化?」 天麟眉頭微皺,沉吟道:「你身上的氣息頗為怪異,似乎與之前略有不同。並 且,你的修為也增進了許多 善慈驚訝道:「好眼力,看來你的修為也在飛速增長。, 一旁,舞燒臉色沉默,輕聲道:「進去再談吧。」 天麟聞言覺得奇怪,仔細的看了舞蝶一會,驚訝道:「你氣色不大好,似乎耗 損了極吹的真元。, 舞蝶微微搖頭,低聲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天峨滿心疑惑,但卻不便多言,陪著二人走到洞中央。留意著善慈與舞曉的神 態,趙玉清隱約看出點什麼,開口對李風道:「江姑娘與楚少俠御門傷勢還不曾痊 愈,你先安排大家下去休息。」 李風應了一聲,心裡明白師傅的用意,當即叫上丁雲巖、飛俠、林凡、玲花四 人,吩咐他們陪同易園與除魔聯盟的四人,以及離恨天宮的三人、斐雲與雪狐下去 休息。 這一來,騰龍府中就只剩下天邪宗三人以及騰龍谷的幾個高手了 看了一眼在場之人,趙玉清道:「二師弟,三師弟,你們陪馬宗主他們四處轉 轉,善慈的事情還是由聖僧自己處理比較好。」 寒鶴與田磊沒有異議,招呼起馬宇濤三人,很快離開了騰龍府屍 這一來,府中就只剩下趙玉清、方夢茹、雪山聖僧、天瞬、善慈、舞蝶、鄂西 七人了 招呼鄂西落座,趙玉清神色平靜的道:「舞蝶,你說一說情況吧。」 舞蝶看了方夢茹一眼,見她點頭同意,於是將整件事情從頭說起 先,是與天麟在一起時,自己的額頭上莫名奇妙的多了一隻光眼。 隨後,舞蝶一路追尋,沿著善慈留下的記號千里追蹤,最後到達了惡魔谷 聽完了舞蝶的講遞,趙玉清、方夢茹、雪山聖僧與天麟都大感震驚,想不到善 慈身上會發生這些事情 輕聲一歎,雪山聖僧道:「善慈,你也說一說吧 善慈道:「在前往惡魔谷之前,我曾路過一處冰谷 那神秘之人讓我留下掌紋 告訴我惡魔谷的所在 進入惡魔谷後,大致的遭遇舞蝶都己經說了,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那尊沒有頭顱 的石像,他似乎是整件事情的關鍵,可惜後來他神秘消失了。」 方夢茹道:「照你二人所言,是舞蝗以體內玄陰之氣,暫時壓制住了你身上的 血煞之氣。這種狀態能維持多久呢?」 善慈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趙玉清道:「聖僧有何看法?, 雪山聖僧輕歎道:「注定的劫難無可逃避。我能說的就是一點,善慈這一生結 局如何,全在天麟與舞蝶二人。, 天麟不解,追問道:「聖僧這話什麼意思?」 雪山聖僧道:「你二人是唯一能夠左右善慈命運的人,若然你們不離不棄,全 心全意的幫助他,善慈就有一線生機。若是你們不聞不問,善慈最終必將走向毀 滅。」 滅字出口,雪山聖僧突然身體一震,張口吐出一道鮮血,整個人臉色立時黯淡 了下去 善慈大驚,連忙扶著雪山聖僧的身體,焦急的問道:「師傅,您怎麼了,為什 麼會這樣?」 雪山聖僧微微搖頭,輕聲道:「不要擔心,為師一生積善,功德無量,還不會 就此死去。, 善慈問道:「那你剛才為何吐血?」 雪山聖僧眼神奇異的看了善慈一會,隨即目光移到天麟身上,虛弱的道:「天 麟,你過來。」∼ 天麟依言走近,抓住雪山聖僧的手,擔憂的道:「聖僧,你可不要有事啊。」 雪山聖僧虛弱一笑,低吟道:「我洩露天婦,應有此劫。希望你莫忘我剛才所 言,好好幫助善慈。」 天麟正色道:「聖僧你放心,我與善慈曾有誓言,終其一生,互助互愛,永不 相棄! 雪山聖僧略微欣履屍輕聲道:「若要你付出沉重代價,你可願意?, 天麟看了善慈一眼,語氣堅定的道:「無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雪山聖僧笑道:「好,有你這話,升雄前心了。至於舞蝶,宿命糾纏,就看她 自己的選擇了。, 善慈扶著雪山聖僧,關心的道:『師傅,你少說幾句,還是好好休息。, 趙玉清與方夢茹看在眼裡,心中多少有些歎息,對於雪山聖僧的用心,以及天 麟、善慈、舞蝶三人之間的關係,有種明悟之後的惋惜 鄂西愣愣的坐在那裡,眼前的一幕讓他頗為驚訝,好一會後才清醒 起身,鄂西道:「善慈,跟我回去。」 善慈看了鄂西一眼,搖頭道:「要回去,也要等師傅身體康復之後,我才會跟 你回去。」 鄂西道:「好,我給你幾天時間,到時候你必須跟我走。」 天麟不解,追問道:「為什麼要跟他去?」 善慈不語,舞蝶代為回答道:「善慈是黑水一族的傳承者,據說黑水一族留下 了一段宿世傳承的神力,有希望驅除善慈體內的那股血煞之氣。」 天麟了然道:「原來這樣,這倒是值得一試。, 趙玉清道:「好了,今天這事暫時就這樣,大家且不可流傳出去。至於鄂西, 先在這裡暫住幾天,以免又發生類似的事情。」 鄂西沒有反對,他也想多與善慈相處一陣 見此,趙玉清沒再言語,起身離開了那裡 方夢茹叫走了舞蝶,善慈則與鄂西一起,扶著雪山聖僧下去養病 至於天麟,他原本想找舞蝶私下問問,誰想方夢茹卻叫走了舞蝶。 如此,天麟無奈,只得離開了騰龍谷,趕回天女峰去看望母親 路上,天瞬一直在猜測,玫瑰、牡丹與母親相處的情形 就天麟瞭解,牡丹性格開朗為人隨和,與母親應該很合得來 至於玫瑰,她生性冷漠,有些孤傲,這可不好判斷。 l1十里路程,天峨片刻既至 剛臨近天女峰,就發現母親正站在織夢洞口凝視著自己 輕嘯一聲,天麟漁射而去,眨眼就到了洞外,口中高興的道:「娘,你回來 了,是不是很想念我啊?」 蝶夢笑罵道:「頑皮,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這片。」 天峨笑道:「在娘的眼中,我永遠都是小孩子。, 蝶夢眼中流露出疼愛之情,笑道:「你啊,這張嘴不知道將來會騙走多少女孩 的心。, 天麟笑道:「多娶幾個媳婦,將來才能更好的孝敬娘啊。」 蝶夢道:「休要貧嘴,娘可不希望你濫用感情。」 天瞬笑笑,低聲道:「這樣說來,娘對牡丹與玫瑰是不滿意了?」 蝗夢瞪了兒子一眼產乍哼道:「這兩個我倒是頗為滿意,只是她們管不住 你。」 天麟笑道:「只要娘滿意就行了,我就怕娘會不高興。」 蝶夢無奈一笑,換了個話題道:「江清雪的傷勢如何了?」 天麟笑道:「娘放心,我己經把她治好了。」 微微額首,蝶夢轉身朝內走去,詢問道:「我擊少後,你都遇上些什麼事 情?, 無麟道:「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事,牡丹沒有告訴娘嗎?」 洞內,牡丹與玫瑰都在,二人見天瞬回來,臉上都泛起了古怪的表情,似乎有 些不自在。 蝶夢看在眼中,淡然道:「不要理會他,你們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天峨委屈道:「娘,我可是你親兒子,她們才來多久啊,你就向著她們,都不 理我了?, 蝶夢罵道:「娘整天呢著你,看都看煩了,自然是她們看著比較順眼。」 天麟聞言,衝著牡丹與玫瑰做了個鬼臉,當即把二女給逗樂了 這一來,洞中的氣氛一下子輕鬆起來,牡丹與玫瑰都顯得自然多了 嬉笑了一陣,蝶夢道:「天麟,之前你不在騰龍谷,跑哪去呢?」 天峨坐在床邊,緊挨著牡丹與玫瑰,輕笑道:「我與斐雲、雪孤一道,去了一 趟一年前被谷主他們封印的那個地方。 蝶夢問道:「去那幹嘛?」 天麟簡單將負責追查黃傑、天蠶等人行蹤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即道:「在那裡 與天蠶的行蹤,還發現那結果出現了異常,於是我進入查看。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六章 預先暗示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六章 預先暗示 牡丹好奇道:「結果呢? 天麟道:「結果啊,差一把栩鳴份下功之男件了.,』 牡丹一愣,隨即罵道:「休要胡言。」 見她們不信,天麟苦澀道:「我說的是真的,這是我一生中最倒霉的一天,差 一點就死在了裡面。」 蝶夢詫異道:「以你的修為,要逃命應該還不難。 天斷輕歎道:「我遇上三足冥鳥了。, 玫瑰疑惑道:「那是什麼玩意?」 天喊解釋道:「那是一隻長著三條腿的巨鳥,它的翅膀之下長著四隻詭異之極 的眼睛,只看了我一眼,就讓我瞬間脫力,一身法訣全部失效,差點祖澎浩給吃 了。」 牡丹將信將疑道:「有這樣詭異的巨鳥?」 天麟苦澀點頭,有些憂心的道:「娘,你可曾聽說過有關三足冥鳥的事跡?」 蝶夢搖頭道:「這個我倒是不曾耳聞。」 玫瑰看著天麟,質疑道:「天瞬,你似乎有事瞞著我們。, 天瞬笑笑,有些躺強,神態奇異的道:「傳說,三足冥鳥源於洪荒,翼下四眼 見之死亡。千年一現,必有天兆,仙佛遇上,在劫難逃。,, 蝶夢聞言臉色大變,質問道:「這話你從何聽來?」 天麟自懷中取出那面鏡子,輕歎道:「這是鏡子告訴我的。我今天遇上死神 了。」 燒夢眼神微變,陷入了沉思 牡丹安慰道:「不要擔心,有我們在你身邊,你不會有事的。」 天瞬看看牡丹,又看看玫瑰,見她們深情款款,忍不住心情大好,笑道:「放 心,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不會輕易認輸的。」 蝶夢看著兒子,眼神中露出一絲怪異的神情,似欣慰又驚訝,總是很複雜。 玫瑰道:「這才是我認識的天麟,絕不會被挫折擊倒。」 天麟笑笑,見母親沉默不言,安慰道:「娘,你不要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蝶夢輕吟道:「有辦法化解嗎?」 天麟識嬌了一下,搖頭道:「注定的死劫,無可逃橄。只是娘放心,我雖有死 劫,卻有一線生機,輸礁成敗,全在我自己。」 蝗夢質疑道:「你肯定?」 天瞬道:「我肯定!」 蝶夢略微心安,輕聲道:「你這一生不同於常人,注定有非凡的際遇。非要經 歷大起大落,然後才會一帆風順。, 天麟道:「娘放轆這個我明白,我一定不會讓娘失望」 蝶夢輕輕頗首,換了個話題道:「這一次娘去中土走了一圈,瞭解到了一些情 況。, 天峨一聽,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娘快說說,都見到些什麼新鮮事?」 燒夢淡然道:「新鮮事不多,但有一件事情你要給我記在心上。」 天麟道:「娘說吧,什麼事?」 蝶夢道:「中土出了一浦有夢瑤,大約二十四歲左右,堪稱年輕一輩中的第一 人,你以後遇上切忌不可與她敵對。」 天峨笑道:「娘擔心我打不過她?」 蝶夢搖搖頭,眼神奇異的道:「這不是主要原因,一切到時候你自然知道。」 天麟道:「那好,我記下了。娘還是談一談有關這個海夢瑤的事跡吧。」 蝶夢道:「此女我不曾見過,據說有著絕世無雙的容貌,深不可測的修為。她 原名海女,是七界之神陸雲的唯一傳人。」 天眼驚呼道:「是她!娘小時候就對我提過她。, 蝗夢點頭道:「是啊,海女四歲拜陸雲為師,當時就己經有著歸仙境界之上的 修為 如今二十年過去,她也長大**,據說美貌絕世,風華絕代 現在己正式現身修真界,眼下身在海域。」 天峨有些嚮往,期盼道:「這樣的人物我得見識一下。」 牡丹打趣道:「是不是聽說人家長的風華絕代,想結識之後來一個金屋藏嬌 啊?, 天峨一愣,隨即笑道:「這個提議不錯,值得試一下。一 此言一出,玫瑰有些不悅,曉夢卻神色奇異,沒有說話 牡丹笑罵道:「就怕你沒有那個本事啊。, 天麟自信十足的道:「那就走著瞧好了。」 碟夢笑罵道:「麟兒莫要自大,遇上海夢瑤,你不見得能鬥得過她, 天瞬道:「不能力敵,可以智取。」 碟夢笑道:「鬥智你也不一定會燕。」 天瞬不服道:「娘可不要小看我。從小到大,我可沒有輸過。」 蝶夢道:「那是因為冰原地廣人稀,你不過是井底之蛙。」 天瞬有些不悅,當著牡丹與玫瑰的面,被母親小視,這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一 定的傷害。 為此,天麟打算反擊,可就在他思索之際,天麟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忍不住問 道:「娘如何肯定我會與那海夢瑤相遇?」 蝶夢遲疑了一下,有些猶豫的道:「因為這是你們的宿命。, 天瞬質問道:「娘是說我與海夢瑤注定要相遇?, 蝗夢不語,用沉默回應 見此,天麟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詢問道:「娘,從你離開之後,我遇上不 少人,他們都說我很像一個人,可誰也不肯告訴我,我到底像誰。這究竟是怎麼回 事?」 燒夢臉色沉默,眼神怪異的看著兒子,輕吟道:「有關此事,將來娘自會告訴 你。一 現在你不要多問,因為時機未至 這次回來,娘不會呆多少時間,明天就要離去 你一個人在冰原,記得要好自為之。」 天峨不解道:「為什麼?你才剛回來就要走?, 蝶夢輕歎道:「娘是為你好,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娘的苦心。現在,牡丹與玫 瑰先出去,娘要傳授你一四沙訣,然後我會在中土等你。那才是你夢想的天地。」 牡丹與玫瑰聞言,雙雙起身離去。洞中便只剩下天峨與蝶夢二人 沉默了一會,蝶夢開口道:「瞬兒,還記得娘傳授了你多少法訣嗎?, 天麟道:「記得,只是有些法訣娘一直不曾告訴我名字。」 蝶夢輕吟道:「是啊,有很多法訣娘以前都不曾告訴你,為的是保護你 可如今,你的身份逐淘顯露,隨之而來的災難也即將來臨。 記得此前,娘一再告誡你不可輕易施展的那套法訣,它本名虛無空痕,來歷十 分特別,可以化解任何攻擊。」 天麟疑惑道:「既然這樣,娘又為何不讓我輕易施展呢?」 蝶夢道:「娘是不希望你有依賴的心理。」 天麟問道:「那玄天無極法訣呢?」 蝶夢道:「那是一套融合正邪功法於一體的神奇法訣,名字是娘自己取得。」 天麟道:「以前我曾與敵交鋒,被雷電所擊,可身體卻並無異樣,這又是怎麼 回事?」 蝶夢道:「這是因為另一套法訣的關係。」 天瞬疑惑道:「什麼法訣?我為何一直不知?」 蝗夢道:「幾年前我曾傳授過你一段心法,當時也沒有太過在意你的進度,因 為冰原不適合修煉此法,你也不曾放在心上 如今,你修為激進,整體實力大為提升,具體修煉到了什麼程度,娘也不太清 楚。」 天瞬想了想,確實有這件事情,於是便不再多言 蝗夢停頓一下,繼續道:「其實娘所知道的法訣有不少,可有些只適合男子修 煉,有些適合女子修煉,所以娘對你的修為也並非完全知曉 此次回來,娘打算把剩下的法決傳授於你,以後的路就靠你自己去闖了。」 天峨似乎明白蝶夢的心意,正色道:「娘放心,我會努力的。」 蝶夢欣慰道:「那好,時間不多,我們就開始吧。」 完,蝶夢在洞中設下一個防禦結界,然後開始專心的傳授天瞬法訣 7對此,天麟收起雜念,全神貫注,仔細的聆聽蝶夢的教誨,記下她所說的一言 一語 御劍凌空,一路急行 擎於半個時辰後,來到那湖泊上空。 屆時,湖泊附近已有人先到一步,新月只得停身數十丈外,一邊留意湖泊的情 況,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四人 是天蠶,新目一眼就認得。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七章 神秘湖景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七章 神秘湖景 第二個是一位全身被漆黑氣體籠罩的黑影,週身散發出陰森邪惡之氣 新月猜測這人便可能是那九幽一脈的風幽。 第三位,相貌有些奇特,背上長著兩對翅膀,體型協調而柔美,配上一張英俊 的臉龐,正是那域外風神派的四翼神使 第四位新月也認得,他就是此前自稱應天邪,實際上本名應天仇的魔門叛徒 這四人各據一方,彼此冷漠,天蠶與四翼神使之間似乎有某種積怨,彼此都怒 目相對 收回目光,新月留意著腳下的湖泊,發現面積比上次所見大了至少三倍,這讓 新月有些擔憂 察覺到新月的舉動,那一身黑氣的風幽嘿嘿笑道:「注定的災難,根本就無法 逃脫。」 新月臉色平淡,看了風幽一眼,淡然道:「你捲入這場風波,遲早也要自食惡 果。, 風幽冷笑道:「我不過是一位旁觀者。」 新月哼道:「禍及池魚,你難道沒有聽過?」 風幽陰笑道:『那話對我無用。」 新月道:「這不過是時間的早遲罷了。, 應天仇搭話道:「說的好,時間有早遲之分,可結果卻是相同。」 風幽哼道:創小子,你不要幸災樂禍,你也沒有好結果。」 應天仇邪笑道:「是嗎?那我可得先把你收拾了,免得你走在我後頭。」 風幽不屑道:「就憑你,恐怕還不夠。, 應天仇哼道:「這裡的人,估計誰也不喜歡你這幅尊容。」 風幽反駁道:「喜不喜歡是一回事,敢不敢做又是另一回事。」 應天仇收起笑容,冷酷道:「你要是不怕死,洲門現在何妨一試?」 質問聲中,應天仇週身氣息一變,流露出一股冷冽的殺氣,讓原本平靜的湖邊 出現了劇烈的水波震動 風幽有些驚愕,陰森道:「小子,你想玩真的?你就不怕便宜了其他人?」 應天仇冷笑道:「你說這話,是不是表示你己經膽怯了?」 風幽微怒,喝道:「我會怕你?簡直笑話。我說這個只是提醒你,不要太愚蠢 了。, 應天仇狂笑道:「愚蠢?好啊。看一看我可有愚蠢的本事,收拾你之後,還能 不能擺平這幾個?」 手腕一轉,長劍震顫,刺耳的劍吟破空呼嘯,瞬間將方圓數里之內的冰層震 碎,將湖水震得飛起數丈。口 15子卜 如此景象令人驚訝,除了新月有所準備之外,天蠶、四翼神使、風幽皆是心頭 一震,對於應天仇的修為感到十分意外 黑霧一閃,劍氣散開 風幽震碎了應天仇發出的劍氣,驚怒道:『小子,你與之前所見,有了很大變 化。」 應天仇笑道:「那只能說你有眼無珠。, 新月明白這話的意思,但卻沒有插手。 她惜望應天仇與風幽兩敗俱傷,這對騰龍谷而言是好事一件 即便兩人不會出現那種情況,但只要雙方為敵,多少展露一些實力,這趁分析 兩人的情況也有很大幫忙。 一旁,天蠶與四翼神使顯然也懷著相同的企圖,二者默然不語,留意著應天仇 與風幽。 黑霧環繞,風幽顯得神秘莫測,他打量著應天仇,心裡思索著該不該與之交 手 實話,就應天仇目前表現的實力來看,)鼠幽並不驚恐,他只是在權衡利弊, 有沒有必要在這時候與應天仇結仇 這邊,應天仇顯然瞭解風幽在想什麼,他有意擺出逼人的姿態,只為他日益增 長的修為,以及胸中的那股自負 對於應天仇來說,他昔日的願望就是要招越南天邪,得到師傅更多的誇獎與關 注 如今,他反出魔門,修煉魔門秘術,當初的憾望早己隨著他修為的激增而上 升 現在的他,目標是名揚天下,與那些所謂的強者爭雄 有人說慾望讓人變得可怕,可實力也一樣會讓人變得難以捉摸。這話放在應天 仇身上,那是再適合不過。 時間在沉默中走過,風幽考慮了一陣,開口道:「小子,逞強鬥狠只說明你蠢 得像頭豬,我可不與豬一般見識。, 應天仇譏諷道:「這樣說來,你連豬都不如了?」 風幽陰森道:「你若喜歡賣弄,我也不在乎。只是你今天說的每一句話,將來 都會讓你吃足了苦頭。」 應天仇冷粥道:「將來的事誰能說的清楚。你今天既然不敢出頭,我就暫日餌 你一次。等下回你壯壯膽,有了勇氣之後,我們再好好分辨一下,誰蠢得像頭 豬。」 話落,應天仇移開目光,瞧也不瞧風幽 有些氣惱,風幽哼道:「小子,風頭出多了,你早晚要後悔。」 一旁,新月、天蠶、四翼神使頗為失望,只是誰是也不曾表現出來,大家都顯 得很冷漠。 湖上,水波微動,渾濁的湖水慢慢的變化,漸漸形成一副彩色的水墨圖。 那一刻,半空的五人都看著湖中,大家臉色微變,對於那副水墨畫感覺異常的 驚愕 先,就新月來說,她眼中所見到的水墨畫十分清楚,畫的天瞬躺在雪地裡, 四周站著不少人,包括新月自己、牡丹、玫瑰、舞蝶、江清雪,大家眼中都含著淚 水,神情悲痛 就畫中的含義來說,似乎是天麟死了,眾女都圍在他的身邊,為他痛哭 如此景象,且不論真假,都讓新月+分擔憂。 至於應天仇,他從湖中看見了自己,可惜看見的不是自己輝煌的一面,而是自 己下場淒涼的一幕 天蠶臉卜汗韶笑容,他看見天蠶老祖脫困而出,這讓他無比的歡喜與驚愕 四翼神使臉色陰霆,他從湖中看見一個英俊少年,自己正與之對立,雙方之間 氣氛有些緊張 剩下風幽,他看見一隻手死死的捏住自己的脖子,在持續下了片刻後,那隻手 一把捏碎了他的頸骨,將他送上了絕路 諸多景象源於一湖,這等怪事令人費解,可在場的五人卻沒有去思索 沉默中,新月最先抬頭,她意外的發現,在五人的上空,懸浮著一道青雲,蛇 神與她的侍女正靜靜的站在那,凝視著腳下的湖泊 對此發現,新月有些驚訝,正想著是否開口,蛇神的目光便移到了新月身上, 二人眼神交匯,誰也不曾閃躲 片刻,蛇神收回目光,輕吟道:「你的變化令我歎服,一點也不比天麟遜 色。, 新月道:「玄尊過獎了。在你的眼中,我這點變化有等於無。」 蛇神搖頭道:「新月,你錯了。現在的你,己經與之前不同。」 兩女的對話,引起了在場其他人的關注 他們一致抬頭,在看清楚是誰之後,天蠶驚呼一聲,二話不說就選擇了遠走 風幽脫口驚呼,語氣驚駭的道:『是你〕, 蛇神看了一眼風幽,冷淇道:「是我,讓你失望了。」 風幽乾笑道:「哪裡的話,我應該恭喜才對。」 蛇神哼道:「違心之論,不必賣弄。看在你主的份上,我放你一馬,你走 吧。」(手機閱讀 風幽二話不說,立時灰溜溜的離開了。 四翼神使勝色沉默,他認得蛇神,但卻不曾說什麼 應天仇初見蛇神,心裡有股說不出的警惕,這讓他傲壓頓失,選擇了沉默 意念一動曰昆畢御駕著青雲飄然而落,來到新月附近,眼神注視著湖面,口中 輕吟道:「湖泊的擴散預示著冰原的劫難,時間己經不多了。」 新月聞言,問道:「玄尊似乎有些擔憂,可為何不阻止呢?」 .蛇神奇異一笑,臉卜汗韶了外人看不佰的神情,語氣怪異的道:「有時候,刻 意的阻止,反而會加速事態的變化,這就叫適得其反。」 應天仇道:「既然無力阻止,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溝泊是怎麼形成的?」 蛇神看了應天仇一眼,反問道:戚你知道又如何?」 應天仇道:「知道之後,我才好採取對策。」 蛇神笑道:「你要在意的不是這個,追你的人己經來了,你還是好好想想下一 站該去哪。, 應天仇聞言色變,驚駭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蛇神道:「千里而來,只為承諾。當兄弟反目,你們之中就沙戶有一個要離開 人世。」 應2酬又驚又怒,質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知道這些事?」 蛇神淡然道:「我是我,也非我,前世今生宿命因果。」 四翼神使聞言,對應天仇道:「小子,你該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應天仇哼道:「憑什麼?」 四翼神使冷然道:「還記得剛才天蠶與風幽的情況嗎?他二人落荒而逃,你覺 得是什麼緣故?」 應天仇並不傻,反而很聰明 經四翼神使一提醒,立馬猜出蛇神的來歷不簡單 為此,他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對此,蛇神沒有在意,目光移到四翼神使身上,問道:「你支開他,想對我說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八章 離恨故土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八章 離恨故土 四翼神使面無表情,淡漠道:「剛才我從湖中看到一個身影,你或許對他會有興趣。」 蛇神淡然道:「是嗎?那你說說。」 四翼神使道:「那是一個很俊俏的少年,來自須彌山中。」 蛇神眉頭微皺,沉吟道:「你是說天翼族的後人?」 四翼神使點頭道:「我猜想應該就是他。, 蛇神笑笑,輕吟道:「不經歷磨難,他又如何會有今天。」 四翼神使愕然道:「你就一點都不擔憂?」 蛇神笑道:「該來的事情始終要來我來冰原,為的不是他 去吧,你來冰原目的也不再這裡,我有些話要單獨與新月講。, 四翼神使沒有多話,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新月,隨即便離開了。 目送四翼神使離去,新月問道:「玄尊不知有何指教?, 蛇神笑了笑,問道:「你剛才在湖中看見了什麼?」 新月心神一動,反問道:「這個重要嗎?」 蛇神笑道:「你以為是**縱的嗎?」 新月道:「難道不是嗎?」 蛇神道:「不,你錯了。我並沒有插手。, 新月將信將疑,平靜的道:「既然沒有插手,玄尊又何必問呢?」 蛇神眼神微變,讚許道:「不愧是玄女下凡,確實有幾分非凡的氣質。」 新月淡然道:「過獎了。, 蛇神移開目光,凝視著湖面,低聲道:「新月,若是我告訴你,你剛才從湖中所見的事情千真萬確,你會怎麼想?」 新月臉色微變,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我會認為那是你在與我開玩笑。」 蛇神輕吟道:「我一向不與人開玩笑。」 新月眼神一驚,質問道:「如此,你留下來就是想看一看我會不會傷心了?」 蛇神搖頭,低吟道:「我留下來,是想告訴你一句話,得之不易的幸福,才是最美的。」 新月不解道:「玄尊能說明白一點嗎?」 蛇頭看著她,眼神有些憂傷,不答反問道:「新月,你知道我的來歷,你說我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呢?, 這個問題讓新月為難了。 照說就新月瞭解,蛇神應該是比較邪惡的。 可就新月自己的體會,兩次相逢,蛇神雖然邪異,處處透著神秘,但對自己與天峨,似乎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敵意 想到這裡,新月道:「一個人的好壞,是需要根據當時的情況來歸斷。 就玄尊的立場而言,可能在很多人眼裡,你是冷酷無情,凶殘狠辣的人但在我眼裡,至少目前來說,玄尊給我的感覺是神秘多與邪異,似乎與壞人還掛不上太多關係。」 蛇神聞言一笑,有些感觸的道:「多少年來,除了那些刻意奉承的人之外,你的這番話應該算是比較中聽的。 新月留意著蛇神的表情,輕聲問道:「玄尊,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有關你的傳言,都將你描繪得猶如惡魔一般?」 蛇神笑道:「很多時候,惡魔與強者是聯繫在一起的。這個世上,弱者畢竟是佔多數的,他們心中的怨念,很多時候就會化為一種說法,一代代傳下去,最終是真是假,也就沒有人去在意了。, 新月愕然,想想也對,心中頗為感慨 蛇神看著她,捕捉到施瞼上那一閃而逝的神態,不由得笑道:「用不著為別人感慨,你的幸福在於你內心中的那份善良去吧,以後不再來這了 除非巨龜現身,不然的話,這布地方你最好少來。」 新月問道:「為什麼?」 蛇神道:「有時候,知道太多事情,也會讓人感傷。, 新月明白這話,可她卻做不到。∼ 「謝謝提醒,只是我還沒有玄尊的那份修為,忘不了那些身邊的事情。,, 蛇神輕輕點頭,低語道:「是啊,我多話了。屬於你的經歷,我又何必去試圖改變呢?, 質問聲第,蛇神一閃而逝,連同兩個侍女與那朵青雲都眨眼消失了 新月有些迷茫,蛇神的表現十分反常,到底她想表達什麼呢? 想想,新月不得其解,停留了片刻後也離開了那個地方 臨淵而立,薛峰臉上掛著傷感的表情 一連兩次,離恨天宮遇上雪隱狂刀都是損兵折將,這讓薛峰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傷痕 面對冰原混亂的形勢,薛峰沒有太過在意,他所想著只是如何報仇 有關冰原的平和,那不是他一個離恨天宮的弟子所能管轄的事情想到仇恨,薛峰首先想到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 然而修道之人苦練為本,沒有相應的付出,又何來的收穫呢? 想到這些,薛峰不免傷悲,一個人悶悶不樂,最終離開了騰龍谷,獨自朝著離恨天宮飛去 四百里而離,這呢薛峰而言要不了多少時間,他很快就回到了自小生活的那片土地,見到的卻只是遍地的冰雪 漫步走在這昔日熟悉的環境裡,薛峰回憶著以往的點點滴滴,眼前時不時會浮現出一些師弟的容直,這讓他忍不住傷心落淚 離恨天宮原本坐落於離恨峰的半山腰,這裡本名孤天峰,乃冰原九大名山之就薛峰所知,山頂乃是離恨天宮的禁地,任何弟子都不得靠近 如今,離恨天宮被毀,薛峰傷心之餘也顧不了這些,一個人飛上孤峰之頂,遙望著遼闊的冰原 峰頂,狂風呼嘯,寒氣如刀 薛峰只站了一會,就全身結冰,這讓他不得不收起心思,運功驅寒片刻,薛峰身體回暖,腳下的冰雪也受其影響,出現了融化的跡象 察覺到這一情況,薛峰不由低頭查看,誰想就是這一看,讓他發現了一件事情 原來,就在薛峰的腳下,冰層之內立著一塊石碑薛峰發現之後,連忙運功融化了腳下的冰層,使得那石碑露了出來 仔細查看,薛峰發現,石碑上刻著一些字跡,其中最醒目的一行字跡是這樣寫的 「如倩與天寶之墓。」 看至雌,薛峰大感意外,有關如倩與天寶之事,他也略有耳聞。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呢被離恨天宮門規逼死的情侶,竟然就葬在離恨峰之上,這豈不顯得有些諷刺? 移開目光,薛峰留意著石碑上的每一個字跡,截奎續看了三遍之後,他臉上泛起了愕然之情 原來,這石碑並非離恨天宮所立,而是天邪宗上一代宗主親手所立當年,因為這件事情,離恨天宮與天邪宗反目成仇,最終雖然經過趙玉清出面化解,可天邪宗宗主依舊不肯善罷甘休,與上代離恨天尊一決高下,最終二人兩敗」副為,天邪宗主稍勝一籌,於是將死去的如倩與天寶葬在這 由於這是離恨天宮的奇恥大辱,上一代離恨天尊將此地劃為禁區,嚴令弟子不許涉足 而後不久,離恨天尊與天邪宗十就因為傷勢沉重,雙雙死去,由見在的公羊天縱與馬宇濤接任 瞭解了這些,薛峰心情複雜無比。 對於如倩與天寶的愛情,薛峰十分同情,也在心底支持他們可對於離恨天宮的恥辱,薛峰又多少有些介懷,恨不得一掌將石碑震飛 然後考慮多時,薛峰最終還是沒有那樣做,而是狂吼一聲,將滿心的仇恨與怒氣都發洩在了數丈之外的另一處 屆時,薛峰神情癡狂,雙手不停揮舞,剛猛的玄陽神拳擊打在冰雪地面之上,產生了劇烈的爆炸,將附近的冰雪全部震碎,引起了難得一見的雪崩現象 半晌,薛峰逐漸平靜下來,看著光禿禿的石峰,整個人臉色一呆,忍不住輕歎道:「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是因為仇恨嗎?」 自問聲中,薛峰在山頂附近無意識的走動,想舒緩一下心情然後就是這個無意識的舉動,讓薛峰發現了一個毯密 原來,孤天峰上終年積冰,從來沒有人在意岩石。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九章 用心良苦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五十九章 用心良苦 這一來,被冰雪覆蓋多年的孤天峰露出了本來的面目,一個數尺大小的洞穴, 也呈現在了薛峰面前 察覺到這一點,薛峰驚訝中帶著好奇,連忙來到那洞穴前,嘴可該是一個僅僅 數尺深的淺壁洞穴,裡面放著一隻鐵匣子。 伸手,薛峰將鐵匣子取出,發現上面留有封印,尋常之人根本無法開啟 仔細留意,薛峰在一番探測後,最終得出一個驚人的結果,這鐵匣子竟然是離 恨天宮之物,上面的封印正是離恨天宮的獨門涅扒共,只是不知道被誰放置在這裡。 抱著激動的心情,薛峰施展出本門法訣,右手掌心發出絢麗的光芒,慢慢的壓 在鐵匣子上面,開始解除封印 起初,薛峰以為這個封印不難,應該很容易解開。 可隨著時間的過去,鐵匣子一動不動,這讓薛峰意識到,自己的猜鍘不對 收回右手,薛峰陷入了沉思,在苦苦思索了半晌後,又開始了第二次嘗試 然而這一次,薛峰依舊沒有成功,這讓他頗為不甘,繼續嘗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薛峰換了多少種方式,最終他開啟了封印,打開了鐵匣 屆時,薛峰發現鐵匣子中有一張泛黃的獸皮書,皮質十分堅韌,上面記載了一 些文字 仔細看,薛峰臉上泛起了喜悅之情 原來這鈴匣子是當年離恨天宮的創始人情海斷腸人所留,上面記載了一套他臨 死前領悟的絕技,名為斷腸離恨驚九州 這套絕技很特別,薛峰在看完之後,臉上的喜悅之情頓時大減,取而代之的是 一種憂傷。 就獸皮書上的文字記載,斷腸離恨驚九州是一種極其殘酷的法訣,其威力有多 大,對自己的傷害就有多大 因為這樣緣故,情海斷腸人在死前沒有將這套法訣流傳下去,而是悄然的埋在 了這裡。』珊 如今,薛峰無意得到這張獸皮書,這戲他而言,將是一種艱難的選擇 最終他是選擇修煉,還是選擇放棄呢? 休養了一天,林凡與玲花的傷勢好轉了許多。 兩人一同來到師傅丁雲巖的洞中,發現師傅正在打坐 沒有打擾師傅,林凡與玲花靜靜的等待,大約半晌過去,丁雲巖便甦醒了 看了林凡二人一眼,丁雲巖驚奇道:「你們不好好養傷,跑來這裡幹嘛?」 林凡道:「師傅,眼下冰原形勢緊張,我打算向師祖主動請命,盡一點力量, 為大家分憂 丁雲巖道:「你目前能做什麼?, 林凡道:「我想了想,非常時期可以施展非常手段,我願意以身做餌,引五色 天域的人出來,以便師祖他們一舉將其剷除。」 丁雲巖罵道:「胡鬧,你真是愚蠢,這樣的辦法不但風險極大,而且收益甚 ,不值得 林凡解釋道:「眼下的情況看似緊張,可雙方都十分謹慎,若不能找出辦法打 破僵局,拖下去只會對我們不利。 玲花道:「師傅,這是MIN考慮了一天的結果。雖然危險了一點,但說不定會 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丁雲巖搖頭道:「不行,這太危險,而且祖愚蠢,為師不會同意 林凡道:「師傅,騰龍谷所剩的人己經不多,我是最適合的人選,趁著現在還 有選擇,我們可以搏一搏。不要到了將來,連機會都沒有,那時候」 丁雲巖喝道:「夠了,誰告訴你們,以後會沒有機會了,休要危言聳聽,知道 不?」 林凡苦澀道:「目前的形勢如何,估計師傅還沒有我們清楚 師祖雖然一直保持著平靜,可他心中的擔憂比我們都多,只是他一直不曾說 就像這一次,離恨天宮的漠北天星客去了,離恨天宮就只剩下三人了。 天邪宗也只有三人,剩下易園與除魔聯盟的四人,就奮是騰誰谷的人了,我們 還有多少人手可以犧牲,可以用?, 丁雲巖苦澀道。翎「就算這樣,為師又能如何?林凡,你今年二十歲了,己經長 大**,師傅對你的期待,你應該瞭解。」 林凡道:「我知道,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需要更加的努力。 記得聖僧曾說過,這是一場無法避免的災難。 既然無法避免,何不讓我們放手一搏。」 丁雲巖聞言,仔細的看著自己的徒弟,沉聲問道:「你真想這樣做?, 林凡堅定的點頭道:「是的,我已經想好了,這樣做有兩個好處。第一,為騰 龍谷分憂。第二,可以有匆哈引出四師叔祖。」 丁雲巖十分感動,欣慰的道:「有徒如此,夫復何求。走,我們一起去見你師 祖。(電腦閱讀 起身,丁雲巖臉上掛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從容 林凡與玲花緊隨其後,三人不一會就來到騰龍府中。 見三人到來,趙玉清問道:「有事嗎?」 丁雲巖道:「師傅,剛才林凡與我說,他打算以身作餌,引出五色天域的敵人 ˍˍˍˍˍˍ」 趙玉清聽完丁雲巖的講述,笑道:「其心可嘉,只是辦法有些不妥。」 林凡上前道:「師祖有更好的辦法嗎?」 趙玉清頗首道:「我正在考慮一個計劃,剛好需要你協助。眼下我還有一些細 節沒有想好,所以你與玲花先把傷養好,到時候才好出力。 林凡有四疑感,師祖這話聽上去像是在敷衍自己,可他又不敢多問,只得點 頭 丁雲巖道:「既然師傅早有打算,那就一定由師傅做主,我先帶他們下去療 傷。」 趙玉清沉吟了一下,輕聲道:「雲巖,你先下去,我有話問一問他們。」 丁雲巖有些驚訝,但卻不敢多言嚴當即離開了 見師傅離去,玲花問道:「師祖,是不是有什麼任務?, 趙玉清道:.你們取回的魔笛我研究了一下,己經大致瞭解。我打算傳授林 凡,讓他出面去收服雪人,這樣可以一舉兩得。 玲花大喜,嬌笑道:「好啊,好啊,等師兄收服了雪人,就可以讓他改邪歸 正,幫助我們一起對付五色天域了 趙玉清笑笑,吩咐釗到舀上前,自懷中取出魔笛,開始仔細的與他講解魔笛的操 控之法。 大約片刻功夫,林凡便掌握了技巧,趙玉清讓他下去獨自練習,玲花也一同離 開了 目送二人出去,趙玉清自語道:「我能做的還有多少呢?」 淡淡的疑問帶著幾分憂愁,這位從不在人前顯露的騰龍谷主,他的心中看來也 有不為人知的苦楚 迎風穿行,一路疾走。 雪人在受傷之後,心裡別提有多難過 原本,他是打算去流冰谷湊湊熱鬧,誰想藍發銀尊先發制人,鬥獸的雪人熱鬧沒 有瞧見,自己反而被重傷逼走。 如此飛來橫禍,以雪人暴躁的脾氣,他豈能不仇恨五色天域的那只毒蜂 然而出師不利,對雪人而言只是一個開頭。 他在離開了流冰谷,返回冰河谷的途中,突然發現前方有一道黑影,正站在一 座冰山頂峰 放慢速度,雪人來到那冰峰之下,一邊打量那峰頂之人,一邊問道:「喂,你 誰啊,站在這幹嘛?」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章 張帆介入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章 張帆介入 峰頂之人一身黑衣,年歲三十五六歲,手中桿著一把奇門兵器,正閃爍著詭綠 色的光輝。 如此打扮,除了燕山孤影客外,還會有誰? 「你就是雪人,雪域顛怪的徒弟?」 見黑衣人問起,雪人有些意外,點頭道:「不錯,就是我,你怎麼知道這 二出,, 黑衣人道:「燕山故人,你可聽你師傅提過?」 雪人一愣,愕然道:「燕山故人?你是燕山飛龍的徒弟?, 黑衣人道:「不錯,我便是燕山孤影客。特來找你了斷上一輩的恩怨。」 雪人不以為意的道:「不就是你師傅當年打賭輸了,這有什麼。反正我師傅也 死了,我早就忘了。」 燕山孤影客冷和題道:「你忘了,可我沒有忘。, 雪人哼道:「沒有忘又如何?你難不成還想與我打賭燕回去?」 燕山孤影客道:「不錯,我就是要與你打個賭,賭你與我交手後,你必輸無 疑。, 雪人不服道:「我現在有傷在身,你這是乘人之危。, 燕山孤影客道:.我可以給你時間,等你傷勢痊癒之後,我們再交手。」 雪人道:「那好,兩天後你到冰河谷來找我,到時候我們一決勝負。」 燕山孤影客凝視著雪人的雙眼,見他神情自然不似有假,當即點頭道:「好, 我給你兩天時間。到時候你若輸了,就將當年你師傅贏走的東西交還與我。」 雪人聞言,神情意外的問道:「我師傅燕了走了你師傅的東西?什麼玩意啊, 我師傅死前可不曾提過。, 燕山孤影客冷冷的道:「你真的不知道?」 雪人不悅道:「自然是真的,不然我問你幹嘛。, 燕山孤影客沉默了,對於雪人不知道那件事,這讓他頗為意外,一時間不知道 該說什麼 見他不語,雪人道:「你慢慢想,等交手時再告訴我,現在我先走一步。, 翻身而起,雪人在風雪滾動前行,不一會就消失了 燕山孤影客看著雪人遠去,心裡有種隱隱的失落。 這就是自己的對手,似乎也太可笑了 微微搖頭,燕山孤影客收起了失落,目光掃了一眼漫天的風雪,隨即縱身而 起,眨眼就消失了。 一處冰谷中,黃傑變自沉默,回想著冰原之行,自己的收穫 實話,從進入冰原開始,到現在還不到一個月,這期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以至於讓人都很難接受。 最初,為了飛龍鼎,大批中土修道人士湧入冰原,結果死傷無數卻沒有下落 而後,幽夢仙蘭出世,大家你爭我奪,卻被季華傑搶走 如今,五色天域從中攪合,蛇神突然出現,邊荒一些門派的參與,使得冰原形 勢越發詭異,以至於黃傑來了多時,卻是毫無所獲 幽幽一歎,黃傑有些失落,自語道:「偌大的冰原勢力交錯,到底誰才是其中 的關鍵,是影響局勢發展的中心人物?」 聲音被寒風吹破,繞著漫天的雪花一圈一圈,最終不知下落 冰谷中,黃傑默默的站著,獨自一人的他,在此刻顯得是那樣的孤獨。 突然,黃傑身體一動,回身看著身後,眼前一道閃鯉的光芒凝聚成一道身影, 不知何時來到了冰谷中 臉色驚愕,黃傑驚訝道:「是你,張帆。你怎麼來了?」 微光一閃,那道光芒逐漸黯淡,露出一個身穿白衣的英俊中年男子,臉上掛著 自負的笑容。 這男子隨意的站在那,周圍霞光隱現,大有傲視寰宇的氣概,彷彿天下都不在 他的眼中 黃傑與之一比,頓時黯然失色,二者之間絕然不同 優雅一笑,那名為張帆的男子道:「我來縣因為這裡需要我,你讓我很失望, 知道嗎?」 黃傑臉色惶恐,低頭道:「我已經盡力,只是冰原的變桂吮太過詭異 ˍ如 張帆道:「夠了,以前的事情不必多說,你還是談一下,冰原目前都有些日麼 棘手的人物吧。」 黃傑不敢違反,輕聲道:「就我瞭解,目前冰原主要分為三股勢力。第一是騰 龍谷,谷主趙玉清有兩個師弟一個師妹,皆是實力驚人之輩。其中,他那師妹方夢 茹就是二十年前名揚天下的九陰聖母。, 張帆有些驚訝,皺眉道:「是她,這倒是有些意外。好,你接著說。」 黃傑繼續道:「騰龍谷中高手極多,天邪宗主馬宇濤與離恨天尊公羊天縱目前 都在那。還有易園的江清雪、除魔聯盟的楚文新,以及雪山聖僧。此外,年輕一輩 中,天峨十分奇特,他似乎精通正邪法訣,修為極其驚人,且一天一個變化,進步 之快讓人匪夷所思。新月縣騰器谷弟子中最傑出一人,與雪山聖僧的徒弟善慧,九 陰聖母的玄孫舞蝶並列齊名,另外還有一個林凡也是不弱。」 張帆道:「想不到騰龍谷竟然還有這多高手。」 黃傑道:「第二股勢力是五色天域,目前有三大高手,分別是西域白頭山的創 始人白頭天翁,三千年前威震天下的雪隱狂刀,以及五色天域的高手藍發銀尊。此 外,還有兩個女的,一個叫牡丹,一個叫玫瑰,都與天峨關係甚好。」 張帆驚異道:.白頭天翁?雪隱狂刀?這二人的身份確實不假?」 黃傑肯定的道:「應該不會有假。」 張帆聞言沉默了一下,隨即道:「行,你接著講。, 黃傑微微頒首,繼續道:「第三股勢力比較雜亂,泛指除了騰龍谷與五色天域 之外的其他人物。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有幾個,第一應該算是蛇神了,她的實力 神秘莫測。第二是九幽一脈的風幽,他才剛來不久。第三是天蠶,他本是一隻修煉 兩千多年的靈異,佔據了一具人體,實力也不太清楚。第四是死亡城主黑白顛,據 相當可怕。除此之外,像雪人、天殘門主,不歸路的飄零客、來歷不明的應天 邪,天山天池的斐雲等等,人數是相當的多。, 張帆聽完,英俊的臉卜眉頭緊鎖,沉吟道:「蛇神來了,風幽插足,加上死亡 城主、天山天池,看樣子的確是夠亂的。」 黃傑苦笑道:.若非如此,我也不至於來了這麼久,一點收穫都沒有。, 張帆道:「既然情有可原,那這一次的事情就算了。接下來,我們先從騰龍谷 開始,削弱他們的勢力,以便給其他人製造婦哈。」 黃傑遲疑道:「騰龍谷是三股勢力中最強大的,我們若然找他們下手,這怕乎 風險太大了。」 張帆冷笑道:「就因為騰龍谷勢力最強,我們才找他。」 黃傑擔憂道:「我們這樣做,會不會便宜了九幽一脈?」 張帆道:『九幽一脈的企圖與我們相同,他們也是希望天下大亂,然後試機而 動。眼下,我們提前發動,表面上看來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實際上他們也不可避 免的要被捲入其中。, 黃傑明白這個道理,輕歎道:「目前的騰龍谷防禦十分嚴密,你打算怎麼 做?, 張帆笑道:「很簡單,調虎離山。, 黃傑聞言似欲開口,可想了想還是選擇了沉默 如此,張帆讓黃傑帶路,兩人朝著騰龍谷方向去了。 這一次,九虛一脈多了一個張帆,其結果又會如何? 天女峰,織夢洞。 蝶夢用了整整半天的時間,將保留多年的一套法訣傳給天麟。 此前,蝶夢就曾說過,等天麟長大,離開冰原前,將會傳授他一套法訣 而今,蝶夢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將隱藏在心底的法決傳於兒子,並將以前傳授 講述一一遍,以免天麟還有什麼不懂。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一章 發現玉心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一章 發現玉心 這一來,天峨硯自己的修為有了進一步的瞭解,發現自己目前的修為竟然還十 分淺薄。 離開山洞,蝶夢來到天女峰上,發現牡丹與玫瑰不仰風遠眺,凝視著冰原的夜 色 「冰原的夜寒冷而又寂寞,當心看多了,讓你們的心也變得冷漠。, 淡雅一笑,蝶夢出現在二女身邊,語氣頗有感觸 牡丹看著蝶夢,輕聲道:「這裡的色彩比起五色天域單調了許多,但也同意冷 靜了許多。以往,在我們的世界,整日整夜征戰不休,從來沒有人有閒暇時光去駐 足停留,觀賞景色。而今,在你們的世界,情況恰恰與我們相反,太多的空困時 間,讓人都不知道該幹什麼。」 竣夢道:「你們的世界太N亂,大家都在為了生存而拚搏,充滿了殺戮。我們 的世界穩定許多,雖然有紛爭,卻並非大面積爆發,而是區域性的起伏波動。」 玫瑰道:「五色天域的人要適應這裡很容易,可你們這裡的人要想適應我們那 裡,就顯得有些困難了。」 蝶夢神情奇異的笑道:「時間會讓人們學會很多,求生是最基本的。, 牡丹笑笑,換了個話題道:「天麟怎麼樣了?」 蝶夢道:「他估計要花點時間才能練成我傳授他的法訣。明天,我就打算走 了,天麟就交給你們多照顧。」 玫瑰驚訝道:「你才剛回來就走,是不是太匆忙了?, 蝶夢移目遠方,輕吟道:「這裡不屬於我,只因天麟還不肯走。」 牡丹問道:「你似乎在逃避什麼。」 蝶夢低聲笑道:『逃避?是啊,我逃避的其實是我。」 玫瑰一愣,沉默了片刻,輕歎道:「是啊,人總是喜歡逃退,而多數時間都是 在逃避自己。」 牡丹笑道:「該曲說多了會讓人失落,我們還是說點高興的。」『翻 玫瑰問道:「有什麼事情值得高興嗎?」 牡丹笑道:「沒有,但可以想啊。我就打算等哪一天,帶天峨回五色天域,去 看一看我們的世界,領略一下我們的生活。」 玫瑰臉色微變,質問道:「你真要如此做?」 牡丹笑問道:「有何不可?, 蝶夢點頭道:「是啊,有何不可?多與天麟相處,他會讓你們曾經憂鬱的心, 變得十分的快樂。」 玫瑰看著蝶夢,低吟道:「希望如你所說。」 織夢洞中,天麟在記住母親傳授的法訣後,便開始用心修煉 由於天麟根基很好,且一身融合了諸多法訣,對於新學到的法淤l領會很快,不 一會就有了幾分領悟 然而不管如何,修煉靠的是時間與領悟。 天麟即便聰明,也不可能一步登天,一晚就煉成的 這個道理天麟心中有數,因此當他掌握了法訣的要領之後,他便起身離開了山 洞。供『 來到洞口,天麟清楚的感應到蝶夢與牡丹、玫瑰就在峰頂,打算去偷聽一下她 們的談話,隨便給她們一個驚喜 然而就在此時,遙遠的夜空中突然傳來一股無聲的思念,瞬間湧入了天峨的腦 海,讓他心神一震,心底泛起了一個絕美的身影 那一刻,天麟移目遠處,入眼的是漫天的風雪,攔住了遠方的景色 天麟遲疑了一會,隨即一閃而逝,化為一緩微光,迎著漫天風雪,朝遠處去 了 這時候,天女峰頂,牡丹突然扭頭凝望,口中驚異道:「是天麟,他這時候會 去哪?」 玫瑰道:「我們不妨跟在後面,去瞧瞧。」 蝗夢有些意外?提醒道「麟兒十分聰明,身懷蒸神訣,要想不被他察覺,那 可是件很幽難的事情。」 牡丹笑道:「這一點不用擔心,我們自有辦法,走吧。,玉手一揮,光芒閃 過。峰頂的三女瞬間就消失無影,情況讓人捉摸不透 一路急行,天麟朝著偏北方向飛去,在大約兩柱香時間後,尹之麟來到一座媲峨 的冰山前。 停身,天麟凝視著眼前的於吝,發現在冰峰之嫩,一個若隱若現的白影宛如盛 開的雪蓮,在寒風中飄然若仙 天麟有些驚喜,臉上洋溢著微笑,連忙漁射而上,眨眼就到了冰峰之頂,出現 在那雪白身影的旁邊 眼波微動,白影看著突然出現的天麟,心底有股難言的喜悅,可臉上卻神色淡 然 天麟看著眼前的仙子,微笑中帶著激動,聲音略顯興奮的道:「玉心,你怎麼 來了?」 原來,這美絕塵寰的佳人便是絕情門的玉心 見天峨問起,玉心保持著一股的冷漠,輕聲道:「這是冰原。, 簡短的四個字聽起來有些牛頭不對馬嘴,可天麟還是明白她的意思 上前兩步,天麟凝視著玉心的雙眼,極富魅力的笑道:「冰原很大,我家也在 冰原。」 玉心瞪了天瞬一眼,輕叱道:「不許嬉皮笑醚。, 天麟聞言有所收斂,柔聲道:「玉心,幾天不見,是不是想念我了?, 避開天峨的眼神,玉心遙望著天邊,淡漠道:「這裡的夜沉靜悠然,不適合你 ˍˍˍˍˍˍ 天麟打算她的話,反駁道:「太沉靜的東西總是帶著傷感,我要讓你改變,讓 你的生命裡充滿歡笑。」 玉心不言,眼神奇怪的看著他,隱約流露出幾分深意,可惜天麟不太明白 察覺到玉心的變化,天麟突然抓住玉心的手,語氣霸道的道:「走,我帶你去 玩。」 玉心不動,輕吟道:「現在?, 天峨嚴肅道:「不錯,就是現在。你不要看冰原的夜風雪漫天,其實很好 玩。」 玉心不言,似乎有些猶豫。天麟見狀,連忙施展出冰神訣,帶著玉心的身體瞬 間轉移到數里之外的一處雪谷中 玉心有些愕然,可隨即就恢復了平靜,默默的看著天麟 鬆開玉心的手,天麟笑道:「來,我先給你堆一排雪人,然後我們來捉迷 藏。」 玉心看著天麟,不動不語,似乎不感興趣 天麟對此並不在意,身體繞著玉心轉來轉去,也不見他如何作勢,玉心的四周 眨眼就出現了三十六尊雪人。 如此怪事,常人難以完成,可天麟有冰神訣,一切就顯得十分容易 完成了這一步,天麟出現在玉心面前,輕輕伸出右手,眼睛凝視著玉心的雙 眼 明白天麟的意思,玉心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了潔白如玉的左手。 天麟大喜,一把握緊玉心的小手,輕笑道:「這是一個雪人陣,現在看不出什 麼異常,但只要我們跨出一步,這個陣法馬上就會運轉。, 玉心眼珠微轉,似乎有些好奇,但依舊不曾發言 天麟留意著她的神態,見她略有興趣,於是拉著她前行一步 屆時,當兩人的腳步落定,四周原本靜立不動的雪人突然自發的旋轉起辛,就 好像有人在操控一般 如此情況,天麟鎮定自如,玉心卻是第一次見到,絕美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 分驚訝 「走,我們繼續前行。, 語氣輕柔,天麟鼎得十分親切,拉著玉心繼續前移,結果身外的陣法再次轉 變,一尊雪人從四面八方朝兩人衝來,這讓玉心,頗為警惕。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二章 兩心愉悅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二章 兩心愉悅 來,我們快閃。 提醒聲中,天麟拉著玉心左移右避,在雪人陣中迂迴遊走。 起初,玉心還顯得有些矜持,被動的接受天麟的相助。 後來,玉心漸漸放開了心扉,臉上的冷淇被驚訝所替代,開始主動與天瞬一塊 玩耍了 察覺到玉心的轉變,天麟心裡高興極了,帶著玉心騰空而上,四周的雪人也相 繼飛起,雙方的半空中你追我逐。 .幽 同一時刻,在天峨與玉心的上空,牡丹、玫瑰、媲夢三人正置身於一個奇異的 透明光罩內,專注的留意著腳下的景色。 「真美,這是我此生所見過最美的人,即便是聖女花傲月,也是稍遜一籌。」 看著玉心,牡丹由衷的感慨。 玫瑰輕吟道:「是啊,新月已經夠美了,沒想到這女子比之新月還美。」 蝶夢看著玉心,臉上神色奇異,旬竟眉道:「此女天峨不曾與我提過,可看樣子 他們顯然認識, 牡丹分析道:「就開始的情況來看,這女子飄逸出塵,不食人間煙火,顯得冷 漠無比。估計天峨與她還不是很熟悉,所以不曾在我們面前提及。」 玫瑰道:「過了今晚,他們應該就很熟悉了。」 見玫瑰有些吃醋,蝶夢忍不住一笑,目光卻留意著無麟與玉心的靖形 玩耍了一會,天峨見玉心逐漸平靜,不由得笑道:「我們換種玩法,保證更有 意思」 玉心看著他,輕聲道:「你花樣真不少。」 天瞬不甚在意的道:「這樣才有意思啊。 話間,天映拉著玉心飄然而落,在雪人陣中東移西晃,很快就讓陣法停了下 來 鬆開玉心的手,天峨凝神靜氣催動法訣,施展出浩然天是,使得四周烈火突 現,形成八條火蛇,穿梭於雪人陣中。 完成了這一切,天麟拉著玉j匕佑陣法之中快速移動,很快就引發了陣勢,導致 雪人與火蛇同時運轉。 這一來,夜色下的雪谷中一片火亮,八條數尺長的火蛇身法靈巧,在轉運的雪 人陣中追逐著天麟與玉心,景色看上去美極了 置身這樣的環境,玉心冷漠的心逐漸火熱起來,誘付峰握的手掌,兩人的心跳 逐青清晰明瞭,一種無聲的訊息在彼此心間流淌 時間,在這一刻是那樣的美好(手機閱讀) 天瞬與玉心忘記了煩惱,二人盡情的玩耍,距離在不知不覺中拉近,關係也越 來越親密了 對於天麟來講,這是他夢寐以求的。 如今心願得償,其喜悅自然是可以想像 作為玉心而言,她也是有心而來,雖然自幼冷澳的她不擅表達,可對於這個結 果,她深心之中還是+分高興的 只是有一點天麟並不知道,那就是玉心在喜悅之際,內心的不捨也越發的清 晰。 作為他們二人來講,天瞬是無憂無慮,對這份情感滿懷憧憬 可玉心井不這祥想,她的心中永遠保留著淡淡的憂傷,正隨著與天瞬相處的日 益加灤而越發的明顯。 這一點玉心不能言,也不願意講。她只是默默的承受,讓快樂去加深那份憂 傷。 夜色下,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 玉心在天瞬的陪同下,盡情的玩耍了一會後,心情逐漸平復下來 「夜深了,雪依舊在下,這就是我們的愛。, 看著一臉喜悅的天麟,玉心幽幽的道。 笑容一收,天峨凝視著玉心的雙眼,堅定的道:.夜雖寒,我心常伴,給你溫 暖。」 玉心幽幽一笑,抬頭望著天上,低吟道:「今天是我們相識的第四天,你還記 得嗎?」 天麟點頭道:「從相遇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之間的對話,1哎淦都記在心間。」 玉j亡礡芝情悠然,語氣奇異的道:「其實有些話,你忘記了會更好。」 天瞬搖頭道:「不,我不會忘,我會永遠將你記在心上。」 玉心看了天麟一眼,輕聲道「那樣你會傷感。」 天麟正色道:「只要與你在一塊,任何艱難我都不怕。, 玉心笑了笑,神情有些奇異,岔開話題道:「這裡已經不好玩了,我們該換個 地方了。(手機閱讀)」 天麟聞言,笑道:.好,我帶你去玩更刺激的。, 一揮手,兩人身外的雪人陣與火蛇瞬間消失,雪谷立時恢復了從前 輕嘯一聲,天瞬拉著茱心直射雲天,雪地上狂風飛旋,兩條巨大的風柱之上雲 霄,出現在天麟與玉心的腳下,二人駕著龍捲風以極快的速度朝遠處去了 看到這一幕,牡丹問道:「還要繼續追下去嗎?」 玫瑰不言,臉色有些複雜 蝶夢道:『算了,我們先回去,給他們一點自由空間。, 牡丹微微額首,立馬帶著蝶夢與玫瑰原路折返 ˍˍ 御風而行,穿雲破空 天麟與玉心駕馬又著龍捲風在遼闊的冰原上橫衝直撞,心情顯得十分激動 作為好動的天麟來說,這曾是他兒時的遊玩方式,如今可算是重溫舊夢 對於生性怡靜的玉心而言,這是她第次嘗試以這種方式來趕路,心中多少有 些新奇與彆扭。 時間,在歡樂中走過 當天瞬與玉心一路西行,來到一處峽谷當二空時,地面的一幕景色讓半空的二人 停下了腳步 收起龍捲風,天麟來到玉心身旁,陪同她一起飄落地面,來到峽谷邊沿 居高臨下,天麟與玉心看見,在峽谷底部,一條流動的玉帶閃揀著奇異的光 彩 對於冰原而言,這個季節萬物結冰,根本不可能看到有液體流動,為何這峽谷 底部會出現一條流動的玉帶呢? 對此,天麟與玉范怡十分疑惑,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沿著峽谷飛落而 下,朝底部靠攏。 很快,兩人來到峽谷底部,站在一塊凸起的冰峰之上,打量著腳下不遠屏那流 動的液體。 就二人目光所及,流動的液體與河水無異,可它為何在冰面上流淌卻不結冰? 這一點十分怪異,饒是天麟自認聰明,也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玉心目光遠移,順著峽谷逆流而上,發現這液體是從峽谷盡頭處的一個銅穴中 流出。 在經過了大約數百丈後,流入了另一個洞穴裡。 有此發現,玉心道:「我們到峽谷盡頭去瞧瞧。」 天瞬微微點頭,拉著玉心的手,二人親密無間,宛如情侶一般,眨眼就飛越了 出現在峽谷的盡頭處。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三章 神奇異象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三章 神奇異象 留意著眼前的景色,天麟神情驚愕,伢然道:「這洞穴很奇怪,似乎是剛剛才 突然出現的。」 玉心驚異道:「這一點你是如何得知的?」 天瞬道:「我身懷冰神訣,對於冰雪的特性十分熟悉,可以從一旁的冰雪之 中,瞭解到這銅穴出現的時間與當時的形態。」 玉心略有驚訝,但神情卻十分平靜,淡然道:「既然你有這種本事,那你分析 一下,這液體是如何形成的?」 天麟眉頭微皺,暗自施展出冰神訣,順著液體一路逆行,追溯著它的源頭。 很快,冰神訣發回信號,己找到源頭,可具體的情況卻十分複雜,天麟一時間 也搞不懂。 「走,我們進去查看,估計這情況有些複雜。,將玉心拉至身後,天麟當先傳 入洞穴,小心的留意著四周 看著天瞬的背影,玉心有些感動,對於天瞬的體貼與溫柔她是深有感觸,可她 卻不曾說什麼 進入洞中,玉心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景色,發現這是一處由堅冰組成的冰洞,四 周晶瑩剔透,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天麟在前帶路,拉著玉心沿著隧洞一路前行,在穿過了幾處彎道後,來到了一 個數丈大小的巖洞中 這裡,深褐色的巖壁籠罩著一層水霧,地面白霧迷茫,看不太清楚腳下的路 在巖洞正中,有一個水池一般的淺槽,當中立著一塊八翔菱形的冰錐,高約六 尺左右,外形十分的規則,就彷彿精工巧匠刻意打造出來的一副傑作 在淺槽四周,立著八快晶瑩透亮的冰晶,彼此呈對稱分佈,同時射出光芒,將 中間的冰錐照的耀眼生輝。此刻,那冰錐似在溶化,淺槽之中流淌在一些透明的液 體,正順著溝渠朝洞外湧去。 看到這裡,天麟與玉心終於搞明白了液體的來源。 只是新的疑問又擺在了兩人眼前,這蹄錐的溶液為何能夠抵禦嚴寒而不結冰 呢? 還有,這巖洞中的情況也有些異樣,到底這其中含著何等隱秘呢? 帶著這些疑惑,天瞬與玉心開始打量巖洞。 現洞中除了冰准之外,似乎沒什麼特別。 緩步靠攏,天麟鬆開玉心的手,兩人站在那冰錐面前,從不同的角度開始了觀 察與探索。 就玉心所見,這冰錐的屬性有些奇特,井非由冰塊構成,而是一種類似於玉質 的軟體物質構成。 換種話說,眼前的物體並非冰錐,而是一種罕見的玉結晶,介於靈泉石乳與玉 石之間,能溶化成液態,也能凝固成固態。 如此物質天下罕見,估計除了冰原之外,其他地方再也見不到這種奇異的存 在 一旁,天麟觀察的重點與玉心不一樣。 天瞬留意著淺槽四周的八塊冰晶,以及它們發出的光芒,落在冰錐之上的位 置 從這一點入手,天麟意外的發現,這塊八角冰錐之上,隱藏著一些晦暗的影 緩步移動,天麟圍繞著冰錐轉動,目光留意著冰晶所照射的位置,很快就捕捉 到了一個影像 就天瞬所見,那是一塊冰晶照射在冰錐之上,經過光線反射,在一定偉度上, 才能看到的景色 有此瞭解,天麟大受鼓舞,開始分析八塊冰晶的分佈方位,各自的角度,以及 與冰錐之間的距離,投射的位置等諸多因素 大約一住香功夫,天瞬掌握了諸多元索,開始在腦海中模擬八塊冰晶與冰錐之 間的關係,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這讓天麟興奮極了 來不及多說,天麟打算先試探一下,看自己的猜測是否有誤,然後再與玉心分 享這個結果 先,無麟凝神靜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待完全冷靜之後,身體突然以快得驚 人的速度,圍繞著冰錐上下左右做不同角度的觀M 這竺擎動只眨眼就結束當時天麟一臉愕然,愣愣的站在一旁,彷彿忘記了身 外的所有。 玉心看出天瞬的異常,並沒有打如洲也,而是靜靜的站在旁邊,對於這神秘的冰 錐,顯得不太熱衷。 片刻,天麟逐漸恢復,他先是看了玉心一眼,隨即又飛身而起,繞著冰錐來來 回回一連轉動了數十圈,最終臉上的迷惑逐漸解開,整個人流露出一股成功之後的 喜悅與快樂。 見狀,玉心淡然道「你解開心中的疑惑了? 天麟激動的道:「是啊,這冰錐真的很神奇,裡面隱藏著一個秘密。」 玉心淡然而言,並不驚訝,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天麟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冰錐外圍的八塊冰晶其實是八面鏡子,它們各自 偉度不同,發出八束光芒,同時照射在冰錐的八個面上,透過反射光線,將原本隱 藏在冰錐內部的八幅圖案顯現出來。這一點,一般人很難發現,因為那需要處在特 殊的位置才能看到。而除此之外,更為神奇的是,在冰錐內部還藏著一道圖案,正 好位於八塊冰晶所射出的光線的交匯點上。」 玉心淡雅笑道:「你很聰明,這麼快就破解了其中的玄機,只是那九幅圖案又 代表什麼呢?」 天瞬呵呵一笑,神色奇異的道:「這九幅圖案很奇怪,並非什麼劍訣、法訣一 類的東西,可我卻對它們好似很熟悉。現在,它們已經印刻在我的腦海裡,似乎正 在變化,可具體為什麼這樣,我卻自己也搞不清。」 玉心眼波微動,輕吟道:「既然不明白,就不要多想。現在咦一 ˍˍˍ一一你看。」 天麟聞言迅速回身,只見那冰錐突然碎裂,連同外圍八塊冰晶也一起破碎 同時,碎裂的冰錐出現了加速溶化的痕跡,只一會功夫,偌大的冰錐就只剩下 四分之一 看到這裡,天麟突然想到一事,拉著玉心就外走,並道:.我們速去下面那個 洞穴瞧瞧。」 玉心沒有異議,跟著天瞬出了銅穴,順著液體流走的方向,很快來到數百丈外 的另一個洞穴前。 仔細查看,二人發現這個洞穴很小,身體根本無法進未二 天麟當即催動冰神訣,強行開了一個洞穴,拉著玉心順著那液體一路前行。 大約一刻過去,天瞬與玉心來到一處冰層深處,發現那些液體全部流入了一個 不大的餞槽中,正在慢慢的匯聚。 附近,堅冰如玉,晶瑩無暇 除了淺槽中有一個凸起的小石包外,其他並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 天麟打量著四壁,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解 玉心注視著那凸起的石包,突然發現上面有一個細小僅手指大小的洞穴。「天 瞬你看,那有一個洞。,, 聞言,天麟收回目光,順著玉心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發現在小石包的中間位 置,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孔 此時,液體越來越多,水位開始上升。 不一會,就有液體流入那小孔之中,不知道流向何處 突然,那小孔中冒出一些氣泡,隨即露出一個黑點,一條全身鱗片,黑白相 間,長約七寸的蟲自那小孔忠爬出。 這一景象讓人意外,天瞬與玉心都不由得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 仔細看,這條蟲頭上有湧,因為體型的關係,角並不明顯。 它的身上,那些黑白相間的鱗片泛著奇異的光芒,天麟仔細數了一下,一共是 九條黑線,九條白線,就彷彿十八道光環,籠罩在它的身上。 玉心有些驚訝,輕聲道:「這是什麼?」 天麟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感覺有點像蠶蟲,可又與天蠶不大一樣。」 這時候,那不知名的蟲開始吞食淺槽中的液體,模樣看上去十分享受,速度也 快得驚人,只一會功夫,就有大半的液體被它瘦小的身體吞食掉了。 玉心有些驚愕,脫口道:「好厲害的蟲,竟然有這般大的食量,真的是讓人很 難想像。」 天麟眉頭微皺,遲疑道:「我覺得很奇怪,這蟲子似乎在刻意表露什麼,但我 老是捉摸不透。」 玉心質疑道:「你肯定自己不會感覺錯誤?」 天麟疑惑道:「我說不準,但我覺得自己似乎對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曾 經在哪裡見過。」 話間,那不知名的蟲子繼續食用那奇特的液體,身體出現了膨脹的跡象,不 一會就由七寸長變成了三尺長,看上去就像是一條蛇,可惜蛇沒有鱗片與憑,反而 更像一頭龍。 隨著身體的暴漲,那不知名的蟲子食用液體的速度也隨時增加,尤隨後的一段 時間裡,它很快就吃光了所有液體,身體開始了持續的變大,看得天瞬與玉心臉色 駭然,雙雙朝後退開 大約一會時間那不知名的怪物化為了一條沒有腳的龍形生物,長度約有兩丈多此刻,它開始盤捲身體,宛如一座小山般聳立在淺槽之內,週身散發出奇光異彩。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四章 神秘遭遇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四章 神秘遭遇 這一幕大約池持續了片刻,那生物表面的光芒便開始減弱。 而後,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雪白的絲線,就宛如水霧一般,出現在那生物身上 一層層環繞,一層層較厚,不一會就將它完全淹沒 看著眼前的雪球,玉心驚愕道:「這是蠶繭?還是」 天瞬搖頭道:「我也搞不愉。記得曾經我見過天蠶的原始面目,一開始它身上 也是雪白的蠶絲,與這個情形有些類似。, 玉心道:「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天麟沉吟道:「我想觀察一會再說。」 玉心微微頒首,保持著沉默,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時間,慢慢的走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麟與玉心眼前的雪球出現了震動,發出一股奇特的聲音 天瞬能夠聽到,可玉心卻一無所覺 當時,玉心只是眼神微動,並沒有什麼舉動。 天麟則靜心聆聽,思緒陷入了一個奇特的世界。 那一刻,天瞬聚精會神,思緒跟著那一縷音波穿越了時空,進入了一個神奇的 領域。 當時的他,表面上看就像是水沉思。可實際上他的意識已經進入了一個未知的 領域,隨著那音波的起伏,接觸到了一些奇怪的物體。 換種角度,天瞬的意識形體此刻正穿梭於一個流光交錯的世界裡,前方的音波 以化為了一道光芒,總是彎曲旋轉,時刻變幻著形態,在那些交錯的流光縫隙間迂 回遊走。 跟在那道光芒之後,天瞬的意識形體為了躲避那些光線,也學著前面那道光芒 一樣,在不同的地方轉變不同的形態,以適應這裡環境。 由於變化太多,天瞬的意識形態根本無暇顧及四周的景色,他己經是拼盡全 力,這才勉強能跟上形勢,不至於被那些光線絞碎。 如此,時間在緊張的變化中度過。 天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穿過了多少條光線,轉變了多少種形體,終於他 擺脫了那個光線交錯的區域,2來到一個星光閃爍的廣域空間裡 這時,前面那道音波轉變了形態,不再以光線的形式出現,而是以流動光波的 形態出現在天麟的眼中。 屆時,四周的星光逐漸靠攏,那一閃而過的星芒,在臨近之際都呈現出各種各 樣的形態,彷彿無數記憶的斑點,印入了天麟的腦海深處 這一情況持續了很久,直到天麟帶得有些應接不暇時,眼前的星光才突然消 失,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漆黑的區域,彷彿恆久以來,就沒有住何變化會出現在這。 面對這樣環境,天麟的意識形態慢慢的發生轉變,就彷彿一片雲霞,被無形的 風悄然的分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麟的意識形態被分成了九塊,各自呈現出不同的形態 時而相互吸引,時而相互排斥,在寂靜的永恆區域中獨自演變。 時間,在這裡停留。當一切的變化都消失後,時間又還有什麼意思呢? 靜極生動,陰陽交錯。 當天瞬的意識形態達到完全靜止後,他腦海中突然爆發出一絲火光,就想好燎 原的星火,只一會時間就引姍了整片天空。 那一刻,天峨似有所悟,一種由靜而動所產生的奇異力量在他的腦海中生根, 並隨之擴散,百倍的瘋漲。 這股力量很奇特,不容於他的經脈,只存在於他的靈魂深處,正在高度的壓 縮。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麟感應到那股力量已凝聚成一點,其他的感覺這才回到他 的腦海中。 有些驚愕,天麟仔細回想,試圖分解那一過程,可惜之前的記憶就像是流水一 樣,住他如何設法,也是無法挽留。 察覺到這一點,天瞬的意識形態不再執著,開始護沙意力放在周圍的環境上, 結果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意識己回到了身體之中 扭頭,天瞬看了玉心一眼,輕聲問道:.我剛才怎麼了?」 玉心道:「沒怎麼,你好像在沉思什麼問題。」 天麟哦了一聲,目光移到那雪球之上,發現自己竟然瞬間就看透了雪球內部的 情況,看到了那不知名生物體內氣脈運行的方向 有些難以置信,天麟忍不住揉揉雙眼,然後再看。 結果還是一樣,雪球之內,那生物體內的情況他可謂是一清二楚。 為什麼這樣: 天峨苦苦思索。 在考慮了一陣後,天瞬突然想到了之前的莫名遭遇,以及那靈魂深處匯聚一點 的那種奇異力量,會不會是它們在作怪了? 想到這,天麟開始集中精力,試著去控制那股靈魂深處的力量,結果那股力量 迅速做出斤應,由一點變成了無數交錯的光線,分佈在他的腦域深處,開始了高速 運作。 為了試探一下這股力量,天麟在腦海中發出了一道命令,想看一看天女峰上織 夢洞中的情況 誰想眨眼功夫,天瞬的腦海中就出現了天女峰的景色,然後是織夢洞的情形, 最後是洞中的牡丹、玫瑰與蝶夢三人休息的畫面。 有此發現,天麟驚喜極了,生怕自己會搞錯,還專門收起冰神訣,以免出現探 測混亂的情況 這一次,天麟的目標是騰龍谷中江清雪的情況 此地距離騰龍谷至少有幾百里,天麟想試探一下那種神奇之力的神效。 很快,天的的腦海中顯露出騰指谷的畫面,隨即是一個洞穴,江清雪就坐在一 張石床上,盤腿調息打坐,似乎還在療傷。 這等神術,絲毫不遜色於冰神訣,甚至速度更快,這讓天麟興奮極了。 考慮了一下,天瞬打算抽空好好研究一下,然後給自己這種特殊能力取一個名 字。 有此想法,天麟收起雜念,開始繼續觀察那雪球內部生物的變化。 由於天麟突然間擁有了一種神奇的力量,讓他能誘討雪球,看到那生物體內的 氣脈運行情況,這讓他突然產生了一種興趣,想看一看這生物到底在幹嘛。 起初,天瞬護濘煮力放在那生物體內真氣運轉的線路與方式之上,發現這生物 運用真氣的方式很特別,總是遷回交錯,顯得異常的複雜 試著學習了一下,天麟意外的發現,這生物獨有的運行方式,在自己身上竟然 也能行得通,只是太過複雜,覺得有些吃力不討好。 然後即便這樣,天麟還是堅持讓真氣運行了一周天,誰想體內的真元瞬間壓縮 了數倍,整個人彷彿被抽走了大半的力量,身體不由得晃了晃 玉心察覺到這一情況,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天瞬燦燦道:「沒什麼,我只是站久了,想換一個姿勢。」說話間,天瞬心頭 暗驚,再不敢嘗試那生物獨有的運氣之法。 不過其運行線路,天麟倒是一絲不忘的記下了 調整了一下姿態,天瞬繼續觀察那生物的變化,發現它每運氣一周,身體就變 一圈,且運氣的速度越慢。 如此,半個時辰過去,原本兩丈多長的身體己然縮小到了三尺不到,這情形可 把天麟嚇了一大跳。 然後更為驚人的是,在隨後的時間裡,那生物繼續縮小,在又經歷了一個時辰 後,最終變成拇指大小,週身的血肉完全消失,變成了一粒晶瑩玉透的元珠,表面 上分佈著一些極為細小的紋路,依舊還傳輸著微弱的氣息 看到這裡,天麟疑惑了 這生物吞食了不知名液體後,先是身體變大,如今又突然變小,到底它想幹什 麼呢? 思索中,天麟留意到,那生物外圍的雪絲球開始縮小,不一會就覆鴿在了那枚 元珠之上。 屆時,那些雪絲被元珠粘住,開始自動的溶化,變成了一些玉質一般的液體, 匯聚在元珠四周,並慢慢的凝固,最終形成了一個三尺大小的橢圓形玉石,那枚元 珠便封印在中間。 玉心有些驚訝,沉吟道:「歷時兩個時辰,卻變成這樣,到底這寓意著什麼 呢?」 天麟搖頭道:「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我覺得這玉石很奇特,不妨取回去慢慢研 究,你覺得呢?」 玉心淡雅一笑,輕吟道:「你既然喜歡,就取回去吧。」 天麟見玉心贊同,當即毫不遲疑,走到那玉石前,彎腰伸出打算抓起它 然後就在天麟的右手接觸到玉石的一剎那,他整個人突然身體一顫,一股巨大 擎力牢牢的連住了娜身體,』憾覺就彷彿要吞黔,想把他拉到玉石之內的空 察覺到這樣情況,天瞬臉色大變,張口就欲呼叫,卻早已發不出任何聲音。 屆時,天麟正好背對著玉心,其臉上神情玉心根本看不到。 見天瞬彎腰使力,玉心只當那玉石粘連在地面之上,需要花點力氣,根本就不 曾想到其他 來,,天麟遇到危險,卻呼救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就陷入了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五章 似懂非懂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五章 似懂非懂 察覺到不妙,天瞬心頭驚怒極了,他開始全力掙扎,用盡各種辦法,只為擺脫 那股力量。 然而說來也怪,那力量十分強大,任由天喂加何使力,卻是甩之不掉。 同時,那股力量來勢囚猛,完全出乎天麟的意料 可謂是攻其不備,只眨眼間,就將天麟的元神從身體之內拉出,拖進了玉石之 中。 那一刻,天麟的元神被玉石所吞嚨,他彷彿進入了一個漆黑的空間,前面有一 道巨大的漩渦,正拉著他的元神朝漩渦中央衝去 當時,天瞬還有意識,他滿心不甘,雖然知道反抗無益,可他卻並不放棄,依 舊在做最後的掙扎 這祥,當天麟的元神進入那漩渦中間,他猛然被卡住了 元神的大部分己經穿過漩渦之心,進入了另一層空間,與一股強大而神異的力 量連在了一塊 剩下一部分元神,此時還在努力掙弓七,不斷的鼓脹形態,試圖借助漩渦之心那 相對狹小的空間作為屏障,與那股不知名的力量對抗。 時間,在這一刻被拉長 川天麟只覺得自己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最終還是抵不過那股可怕的吞嚨之力,元 神被慢慢的抽走 很快,天瞬就將被完全吞沒,徹底的融入另一般力量 可就在這時,天麟的元神之中突然汗韶了一道七彩光芒,瞬間摧毀了四周的一 切,並以快得驚人的速度,將那股欲要吞噬自己的力量斤過來吸收了 一切,眨眼即過,天麟的元神瞬間就回到身體之中,一把將玉石提了起來 愣愣的站在那,天麟努力的回想。他只是隱約記得,在最關鍵的時候,自己元 神之中泛起了一道七彩霞光,隨即就拉回了自己的元神,同時還帶回了某樣東西。 靜下心來,天麟施展內視之法,開始仔細檢鍘自己的身體,結果發現身體並不 異樣,只是亦腦海澤處似乎多了一道細小的斑點,就彷彿一粉干珠,透明的表面有 著細密的紋路,似乎隱藏著某種玄機。 此外,靈魂深處的那股神奇力量,它似乎強大了不少。 見天瞬站著不動,玉心問道:「怎麼了?」 天麟聞言驚醒,忙道:「沒什麼,我只是在觀察這玉石,發現一一一一一一咦 一一一一一一那珠子不見了。」 語氣一變,天麟猛然回身,將手中的玉石遞到玉心面前讓她觀看 凝視了片刻,玉心驚疑道:「的確不見了,是不是你不小心把那玉珠吸入自己 體內呢? 天麟聞言,頓時想到了腦海中那細小的斑點,那不正好與那枚元珠很相似嗎? 莫非剛才就是它想吞嚨自己的元神,結果反而被自己吞嚨掉了? 若然這樣,那元珠乃那不知名生物的精華所集,它顯然有著自我意識,才會想 到要吞嚨自己 如今,它反過來被自己吞嚨,它是寄存在自曰腦海之中,還是己然被自己的元 神所煉化了呢? 這些,天麟一時間也搞不明白,只得以不肯定的語氣回答道:「我也搞不值, 反正這事透著古怪,需要好好想一想。, 玉心看著他,有些擔憂的道:「你還是查看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看沒有什麼 異常。」 天麟道:「我己經大致查看了一下,沒發現日麼情況。」 玉心稍稍心安,低聲道:那就好。, 丟開玉石,天麟道:「這東西看來己經沒什麼價值,洲門還是離開吧。」 玉心看了一眼地上的玉石,搖頭道:「此物其實很珍貴,只是你並不認識罷 了。」說話間,玉心左手一揮,將那玉石吸入手中,掌心發出琉璃般的奇異光芒 天麟疑惑道:.你這是幹嘛?, 7玉心淡然道:「本門法訣,對玉石的靈氣有很強的感應力。我能明顯感應到, 這玉石之中含著極為強大的力量,所以打算吸走它。」 天麟笑道:「合理利用,自是最好。」 玉心笑笑,美絕天下,看得天瞬不由得呆住了。 片刻,等天麟清醒過來,玉心已吸光那玉石的靈氣,轉化為自己的實力,修為 在瞬間提升了不少 「走吧,天亮了。」 優雅轉身,玉心原路而去,動人的身影讓天麟芳一點又陷入了癡醉。 離開了山洞,玉心縱身而上,站在峽谷邊,凝視著遠方· 天麟來到她身旁,輕聲道:.在想什麼?」 玉心不看他,語氣帶著幾分惆悵的道:「天亮了,我們也該分手了。, 天瞬問道:.為什麼?」 玉心道:『你有你的生活,你心中還有太多的放不下。, 天峨沉默了,玉心的話就像是一把劍,直接擊中了他的要害,讓他無話以答。 半晌,天瞬問道:「下一次見面會在什麼地方?」 玉心回頭看著他,清撇的雙眼中透著幾分情意,輕聲道:「下一次見面,那將 是你生命中不經意的一剎那。, 天麟有些不捨,反問道:「那你呢?對於你來講,下一次的見面又意味著什麼 呢?, 玉心移開目光,默然的看著天際,久久之後才回答道:「對我來講,那不過是 多一點記憶,少一點時光。好了,我該走了。」 沒有保重,沒有祝福,玉心就這樣飄然而起,飛向遠方 天麟心情複雜,張口欲呼可話到嘴邊又嚥下,改為了一聲歎息,述說著他心中 的迷茫 對於天麟而言,他不想玉心離開。 可兩人畢竟才第二次見面,即便有些東西不曾說出口,自己也不應該對玉心要 求太多。 這樣想想,或許下一次見面,有些話說出來卜會更好 目送玉心遠去,天麟收起了失望,在凝視了片刻後,最終還是離開 回到天女峰,天瞬發現母親蝶夢正站在峰頂,眼中含著神秘的微笑。 上前,天瞬問道:「娘,你在這等我,有什麼事嗎?」 蝶夢淡然道:「昨晚跑哪去了?, 天麟眼珠一轉,笑道:「我說去練功,娘會相信嗎?, 蝶夢笑罵道:「就算娘信你,你覺得牡丹與玫瑰會相信嗎?」 天瞬笑容一僵,燦汕道:「你們都知道了?」 蝶夢罵道:「還不快老實交代,那姑娘是誰?」 天麟乾笑兩聲,不答反問道:「娘覺得她美嗎?」 蝶夢瞇起雙眼,笑罵道:「來試探娘的語氣啊。那姑娘美是美,只是太冷 了。」 天麟道:.她叫玉心,是絕情門的第十二代傳人,從小一個人長大,加上門規 古怪,所以才養成了冷漠的性格。當初我遇卜雪隱狂刀,差一點死掉,後來是借用 了玉心的殘情劍,才把雪隱狂刀打跑一一一一一一」 聽完天麟簡短的講述後,蝶夢驚訝道:「十大神兵之首?那殘情劍看來並不簡 單。你打算怎麼與牡丹、玫瑰還有新月講?」 天麟道:「此事我己經給新月說過了,她似乎沒有生氣。」 蝶夢罵道:「傻孩子,那有女孩子聽了此事不生氣的。新月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而己。」 天麟苦澀道:「那這徉說來,牡丹可能還好應付,玫瑰就一定會不理我了。」 蝶夢罵道:「這些事,娘可幫不了你。你以後最好收斂一些,不要弄得自己最 後下不了台。現在,娘要走了。你一個人留在冰原要好自為之,明白嗎?」 天朗驚訝道:「娘昨天才回來,今天就要走?」 蝶夢感觸道:「娘也不想這樣,可不得不這樣。好了,去哄哄牡丹與玫瑰,娘 該走了。」 了字出口,蝶夢的身體瞬間不見,這讓天朗大為驚訝,忍不住呼喚道:「娘一 一一一一一娘一一一一一一, 四週一片空蕩,除了飛舞的雪花,就只有寒風伴隨身旁 理有些失望,折身飛入山腰的織夢洞,發現牡丹與玫瑰正站在洞口看著他。 觀察了一下二女的神情,天麟發現她們都不太高興,連忙換上一副笑醚,親切 的道:「怎麼,一早就想念我了,還特地跑到洞口來等我。」 ***道:「鬼才想你。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六章 安慰二女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六章 安慰二女 天麟訕訕道:「那一定也是漂亮女鬼。 說完,天麟腳步輕移,出現在玫瑰身邊,很自然的朝他的身體摟去。 「走開點,不要碰我。」 瞪著天瞬,玫瑰橫移三尺,避開了 天麟並不在意,繼續發揚他耍賴的精神,下一刻便抱住了玫瑰,不給她任何掙 扎的機會,上來就是一個熱吻 這一回,天麟的手段來得有些急,這讓玫瑰+分驚愕,卻又很是生氣。 本來,玫瑰就不高興,如今天麟還有意當著牡丹的面親吻自己,這不等於是讓 玫瑰在牡丹面前出醜嗎? 想到這,玫瑰極力掙扎,排斥著天麟,無奈卻慢了一步,小嘴被天瞬封住,扭 動了一會便逐漸柔順下來。 一旁,牡丹又好氣又好笑,對於天麟的厚臉皮那是搖頭感歎,真是拿他沒辦 法。 以霸道的方式,溫柔的手段,天瞬安撫住了生氣的玫瑰,隨即便把目光移到牡 丹身上 一見天麟那眼神,牡丹就明白他心中所想,忙道:「你們慢慢聊,我去外面轉 一轉一一一一一一」 話未說完,天麟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臉上神情壞壞的笑道:「想跑,那豈 不是便宜你了。, 牡丹臉色微紅,嬌聲罵道:『死天瞬,當心我悄然離去,以後再不回來了。」 天麟霸氣飛揚的道:「你酬了7上你就是跑到天邊,我都要把你抓回來。」 牡丹反駁道:「那我就回五色天域,讓你找不到。, 天麟笑道:.你要是回去,我就跑到五色天域放出狠話,說你給我生了個兒 子,然後就拋夫棄子,不負責任的跑了。到時候,不用我找,你自己都會乖乖回來 的。」 牡丹臉色一變,罵道:「臭天峨,這麼毒辣的手段你都想得出,你真以為吃定 我了?」 天麟笑問道:「你說呢?」 質問聲中,天麟一把將牡丹拉入懷中,不等她回話,就來了一個親密的熱吻, 將一切的話語都堵在了彼此的嘴邊。 是時,牡丹極力掙扎,不為反抗,只為女性的矜持,可惜也只是堅持了一會, 便被天瞬溶化了。 一旁,玫瑰有些幽怨,但卻不曾說話,只是眼神怪異的看著天麟,不知道心裡 有何想法。 天瞬懷擁雙驕,意氣風發,在一番親熱後,安撫了二女一番,然後講述起了有 關自己與玉心之間的事情。 聽完天麟的講述,牡丹皺眉道:「照你所言,玉心出自絕情門,你們之間的這 段的感情,可能會有不少波折。, 天麟淡然一笑,自信+足的道:.我心不變,萬緣亦善。不管是玉心還是你 們,我都不會讓你們離開我的身邊。現左,你們好好休息一會,我到騰龍谷去看 看。」說完,無瞬便離開了。 對於天麟而言,從昨天回到織夢洞到此刻離開,這還不足一天 然而就是這短短的一天,他不但卻到了母親傳授的法訣,還與玉心相見,且發 展良好 更為重要的是,那峽谷之中的遭遇,正悄然改變著他的一生,只是此時此刻的 天瞬,還不曾意識到 ----------------------------------- 回到騰龍谷,新月就覺得氣氛有些異樣,待進T騰企府後,這種感覺就更加明 顯,因為她一路上連一個人影都沒有遇上 站亦騰企府中央,新月等待了半晌,不見趙玉清出現,當即轉身離去,打算去 找江清雪 一會,新月來到江清雪住的洞內,分可毓正**調息,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有 傷在身。 察覺到有人靠近,江清雪緩緩睜開眼睛,一見是新月,不由驚異道:「你回來 了?」 新月微微頷首,問道:「姐姐這是怎麼了?我回來後一個人都沒有。,氣氛 似乎有些不大對。 江清雪苦澀道:「洲門又上了五色天域的當,淇鑫禾星客前輩死在了雪隱狂刀 手上。若非天麟的母親突然出現,我們其餘四人估計也是活不了一一一一一一, 瞭解了事情的經過,新月略顯傷感,輕歎道:「置身這樣的環境,誰能肯定自 己就一定能走到最後呢?, 江清雪苦笑道:「是啊,沒有人犧牲,又如何算得上劫難?」 新月笑笑,沒有多聊,叮囑江清雪好好養傷,然後便離開了。 這一次,新月直接前往雪山聖僧所在的洞穴,原本想詢問一下師祖趙玉清是否 在這,結果卻意外發現雪山聖僧受了重傷。 善慈見新月前來,收起了臉上的憂傷,輕聲道:「有事嗎?」 新月看了一眼躺在石床上的聖僧,詢問道:「聖僧前輩不要緊吧?」 善慈道:「估計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新月道:「那就好,我令呆想看一看師祖在不在,既然聖僧前輩要休息,我就 先告辭了。」 善慈送新月離開,建議道:「你去舞蝶那裡昨瞧,谷主可能在那。」 新月微微額首,朝舞蝶所住的洞穴而去,結果卻在半途遇上趙玉清,當時天邪 宗主馬宇濤正在與他說話。 見新月出現,趙玉清笑道:「回來了,是在找我嗎?」 新月看了馬宇濤一眼,微微點頭示意,沒有說話。 趙玉清對馬宇濤道:「宗主所提之事我沒有意見,就依你所言便是。」 馬宇濤臉色有些複雜,有些感觸的道:「如此,我就先去安排。」語畢,馬宇 濤轉身離開 一路無語,新月跟著趙玉清回到騰族府,這才說起有關這次前往那湖泊查看的 經過 聽完新月的敘述,趙玉清道:「蛇神來歷特殊,是好是壞我們暫且不說,但對 她的意圖不得不嚴密關注。至於你從湖中看到的景色,你自己覺得有幾分可能是真 的? 新月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寧可那是蛇神的把戲,也不希望會這樣。」 趙玉清輕歎道:「就怕那並非蛇神所為啊。」 新月臉色大變,不安的道:「師祖,你是說一一一一一一」 趙玉清苦澀道:「我也只是猜測,是與不是那要看天麟的宿命了。」 新月沉默,師祖的話曰然透犀了一些信息,只是沒有說得太肯定就是了 然而新月很矛盾,此前師祖曾暗示自己,說自己與天瞬有宿世之緣,何以才過 不久,又說天麟會有劫難,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見新月不說話,趙玉清輕聲道:「剛才天邪宗主找我,對我提了一件事,他打 算讓夏建國去找尋天穆風。其實我明白他的用意,他是不希望夏建國也死在冰原 上,所以有意支開這全徒弟,希望天邪宗能夠有後。」 新月有些意外,驚訝道:「師祖的意思是說,眼下的形勢己經讓不少人覺得一 趙玉清輕歎道:「是啊,我們現在雖然團結一致,可有些事情注定是無法扭轉 的。真正能走完這場浩劫的人,其實不多。」 新月臉色沉默,詢問道:「那師祖有什麼打算?」 趙玉清聞言,臉卜汗起了一層奇異之色,輕輕的道:.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剩下的就看天意了。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或許將是一個新的開端。」 新月不語,依言離開,心中卻在考慮趙玉清的話。 這一夜,天麟身上發生了許多事情,可對於騰龍谷中的人而言,卻是難得寧靜 的一夜 一早,大家吃過早飯,便齊聚騰龍府,偶爾閒聊幾句,談一談目前的形勢,等 待著最新的情況。 雪山聖僧因為傷勢沒有出現,善慈與鄂西也一起留在銅中,這就剩下不派高手 與斐雲、雪狐等人。 辰時初,負責防禦的李風派飛俠前來察報情況,說谷外發現九虛令使黃傑的蹤 跡,希望谷主趙玉清給予指示 針對此事,趙玉清詢問了一下眾人 公羊天縱道,「當初就己說好,黃傑交給我們處理,谷主就下令吧。 其他人沒有異議,顯然對於一個黃傑,由離恨天宮出馬,那己然是綽綽有餘。 趙玉清道:「既然如此,這是就有勞天尊去走一趟。」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七章 各有打算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七章 各有打算 公羊天尊二話不說,帶著傷勢剛剛痊癒的姬雪妮與薛峰前往找尋黃傑。 三人一走,騰龍府頓時顯得空洞了不少。 屆時,馬宇濤開口道:「各位,我宅慮了一夜,覺得眼下的形勢遠比我們想像 中還要嚴峻。為了應對這種情況,我打算讓小林夏建國前去我尋天穆風,讓他回來 協助我們。」 楚文新道:「宗主這個想法很好,只是天穆風來回無蹤,要找到他估計不太容 易。, 馬宇濤道:『這事我想過了,與其小徒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不如讓他去找他 的師兄。若然沒找到,那是他運氣不好。若然找到了,對冰原來說也算是一件功 德。」∼ 江清雪贊同道:「宗主這個考慮甚是有理。, 趙玉清道:.這個想法我也覺得不錯,值得一試。」 馬宇濤道:『既然大家覺得可行,我這就讓小徒出發。」 揮手,馬宇濤將夏建國叫到跟前,叮囑道:「此去吉凶未卜,你要千萬小心, 務必找到你師兄,讓你前來相助。」 夏建國遲疑道:「師傅,弟子想留下,與你們一起對抗敵人。」 馬宇濤道:「你有此念,為師甚感欣慰。但眼下冰原高手如雲,以你的修為幫 不上什麼大忙,你還是找你師兄要緊,唯有他是本派的希望。」 夏建國猶豫了一下,最終一點頭,向眾人揮手道別,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這一刻,他的背影顯得有些孤單,帶著幾分滄桑,以一種無聲的方式,展露在 眾人面前 目樓夏津國離開,馬宇濤整個人頓時惆悵起來,一股濃濃的失意籠罩在他的身 上。 東冠成似乎體會出他的心態,安慰道:「宗主,不必憂傷。他此時離開,或許 比留下更好。」 馬宇濤苦澀一笑,輕歎道:「就怕再無相見之日了。算了,不說這全,讓大家 見笑了。, 眾人聞言,臉色沉默,都多少瞭解幾分馬宇濤的心意,可誰也沒有指責他 畢竟在這種環境下,作為天邪宗的宗主,他為天邪宗的將來考慮,那也是+分 正常的 換了其他人是誰,或許也會這樣 寂靜的杭默讓人憂傷,方夢茹輕聲道:「記得二十年前,除魔聯盟肩挑重責 陳玉鶯不過才十**歲,卻依舊頑強的支撐下來,最終消滅了魔域,剷除了鬼城大 部分的殘餘勢力,讓人間得以和平。如今,我們這裡的勢力遠勝於當年的除魔聯 盟,大家應該拿出信心,以堅定的信念去面對,那樣我們才能戰勝它。, 楚文新聞言,有些激動的道:「前輩所言不錯,這裡的實力訴勝除魔聯盟,我 們應該調整心態,以無比堅定的信念對面對困難。」 江清雪呼籲道:「就讓我們振作起來,拿出我們的勇氣,讓那些陰森鬼魅之輩 見識一下,人間正道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 這番話充滿了**,充滿了力量,瞬間在眾人心中引起了共鳴,使得騰龍府中 的氣氛一下子高漲。 見大家拋開了過去的憂傷振作起來,趙玉清十分欣慰,起身道:「來吧,就讓 我們化悲痛為力量,與五色天域還有那些邪惡的勢力一決高下衛, 剎時,眾人回應,齊聲響亮,騰龍府中洋溢著自信的味道 剛好,這時候天瞬從外面進來,一件這種情況,不由得驚愕道:「什麼高興 事,讓大家這樣興奮啊。」 江清雪道:「不是什麼高興事,而是我們大家一致決定,要拿出勇氣,與邪惡. 勢力對抗到底 天麟笑道:『好啊,我也算上。」 隨著天眠的到來,騰龍府中的氣氛一下子輕鬆起來,年輕人都紛紛與天瞬招 呼,斐雲更是直接拉著天瞬,不讓他離開 困聊了一會,趙玉清問道:『天麟,聽說你娘國陝了,怎不請她討辛坐坐。」 天峨笑容一收,有些苦澀道:「我娘今天一早又離開了。她說留在這我會有依 賴性,所以所幸離去,讓我一個人面對。」 趙玉清笑道:「你娘對你期望甚高,她也這樣做也是為你好。」 天映苦笑道:「就算那樣,也不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啊。」 斐雲罵道:.你這大一個人了,難不成還整天纏著你娘。」 天麟反駁道:「去你的,我只是不放心我娘。, **雪笑道:「不用擔心,你娘的修為十分驚人,連雪隱狂刀都不是你娘的對 手,世上能對她構成威脅的人不多。」 天麟道:「不管我娘修為如何,我對她的關心是不會少的。, 新月道:「你有這份心意就夠了,現在我們還是說說眼下的情況。昨天,我在 那湖泊處見到了應天仇,當時天蠶、四翼神使與九幽一脈的風幽都在。後來蛇神出 現,我發現一個情況,風幽似乎與蛇神相識,對蛇神十分忌憚。,, 天瞬驚訝道:「風幽出自九幽一脈,難道蛇神與九幽冥界也有關聯?」 斐雲道:「據家師講,蛇神的力量來源十分古怪,估計與九幽冥界有所關 聯。, 雪狐道:「就我所知,蛇神一族乃是上古洪荒年代較為興盛的一族,據說黃帝 大戰蛋尤之時,蛇神族曾扮演了重要翔色。如今,蛇神一族屈居邊荒,這個中緣由 我就不得而知了。」 楚文新聽到這,質疑道:「我一直就有一個疑惑,冰原與邊荒照說人煙稀少, 何以卻有這麼多神秘莫測的門派,到底這都是如何傳承下來的?, 此話一出,眾人不語,大家都把目光移到趙玉清臉上 沉吟了一下,趙玉清道:「關於此事,騰龍谷確實知道一些。只是說出來,恐 怕會影響大家的心情。」 馬宇濤好奇道:「谷主既然知道,何不說來讓大家見識一下,也免得我們一直 搞不清楚這背後的具體情況。」 趙玉清搖頭道:「有些事情,其實不知道比知道好。我能告訴大家的就一點 冰原與邊荒是神話時代最後的保留地,該裡除截著許多上古神話。若然有一天這些 神話變成真的,那時候就是冰原走向毀滅的時候到了。」 聽出趙玉清語氣中的擔憂,眾人雖然疑惑,但卻不便多問,於是府中一下子安 靜下來。 突然,天麟回身凝望,口中驚呼道:「不好,有外地入侵,大家小心。 馬宇濤驚疑道:「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硬闖騰龍谷?」 天峨尾頭緊鎖,一邊探測著騰命谷的情況,一邊道:「我也不太清楚,剛才我 只是感應到了一股奇異的氣息,可惜一閃而逝,現在我正在設法尋找。」 趙玉清臉色複雜,隱隱帶著幾分悲傷,輕聲道:「兩位師弟,馬上帶人搜尋各 處,務必不能讓敵人餛進來。」 寒鶴與田磊應了一聲,立馬帶著丁雲巖、林凡、玲花、新月離開了騰龍府 楚文新與江清雪見狀,也各自請命,帶著譚青牛、陳風協助騰龍谷。 如此一來,現場就只剩下趙玉清、方夢茹、馬字濤、天斷、舞蝶、斐雲、雪 狐、東冠成八人 留意著天麟的神態,舞蝶輕聲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天麟愁眉緊鎖,有些懊惱的道:「很奇怪,我的冰神訣在這裡竟然感應不到任 何異常。」 趙玉清道:「騰龍谷中冰雪全無,你自然無法借助冰雪之力探測敵人的行 蹤。, 天麟一想也對,連忙轉變方式,發出數百道探鋇叮波,可結果卻一無所獲 難道剛才是自己搞錯了? 帶著這種疑問,天瞬當即盤坐於地,開始從新探測。 這一次,天麟想到了昨天晚上剛獲得的那股神奇力量,打算嘗試一下,看似乎 有效 首先,無瞬靜心凝神,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而後,天瞬意識進入空靈狀態,運用內視之法,觀察著腦海中那靈魂深處的情 況 記得昨晚,那股力量凝聚成了一點,潛藏在無麟的靈魂深處 而今天麟卻意外的發現,那微不可見的一點光芒,如今竟然變大了數百倍,看 上去就像一穎米粒大小的七彩玉珠,在他的靈魂深處緩緩的轉動,四周繞環著一層 光霧。 仔細觀察,天瞬驚訝極了。 意識處於空靈狀志的他,隨著心中一個念頭的升起,那原本修道橄ˍ人無法窺視 的靈魂之地,此刻竟然以每瞬息數千次的頻率急速拉伸,將原本微不可見的隱秘之 地,以一種視覺放大的效應呈現右天瞬的意識面前 這一來,天麟能清楚的看見自己靈魂深處情況,刊呀;那轉動的七彩玉珠也有了 新的發現。 剛剛,天瞬動用內視之法的時候,他只是覺得七彩玉珠在緩慢旋轉。 而今,天瞬卻驚訝的發現,那之前看似緩慢的速度,實際上每瞬息轉動的頻率 快得讓人以為那是靜止的。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八章 腦域元珠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八章 腦域元珠 同時,在七彩玉珠四周的那層光霧也隱藏這玄妙,看似薄薄的一層,實際上至 少疊合了數千上萬層,其中交錯的光線超過上百萬條。 這層光霧圍繞在七彩玉珠的身外,以之前天峨所見,以為它們是內外分隔的 可現在天麟知道,它們之間有著千絲萬續的聯繫,那種複雜的程度根本不是自 己可以想像 瞭解到這一點,天麟暫時忘記了一切,意識發出了進一步探測的命令 屆時,靈魂深處的景象再次千萬倍的放大,那些織成光霧的細密光線一條條的 呈現在天麟的腦海中,各自有著不同的色彩 隨意沿著一條光線前往,天麟將自己意識體的一部分分割出一點點,以親身體 會的方式,在那交錯複雜的奇異區域內穿梭,觀察著光霧的情況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麟分割出來的那一縷意識沿著那條光線來到七彩玉珠表 面,發現這所為的玉珠,其實是由無窮無盡的光點與光線組成,只是它們的構成方 式不同於那層光霧,顯得更為密集,至少壓縮了上千萬倍,是一個玄奧而難以描述 的存在 瞭解了這些,天麟驚呆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靈魂深處竟然有這樣一個奇特的存在。 到底是每個人的靈魂深處都有類似的存在體,還是僅僅自己才有? 若然只有自己才擁有,那這股力量是與生俱來,還是因為昨晚那場怪異的遭 遇,然後自己才擁有了這股力量? 仔細思考,天麟覺得這似乎與昨晚的那場遭遇有關 記得自己曾經也時常用內視之法探測自身的情況,可從來沒有發現靈魂深處藏 著什麼東西。 直到昨晚,那不知名生物在發出聲音時,天麟的意識隨著那聲音進入了一個神 奇的領域,在經歷了一番變化之後,天峨的意識由動而靜,隨後又由靜而動,從此 腦海中就多了一股未知的力量,潛藏在他的靈魂深處 後來,那生物慾吞曦天麟的元神,結果莫名其妙被天瞬吞噬,這讓他腦海中多 了一個斑點,靈魂深處的那股力量也隨之強大了不少 想到這些情況,天麟的意識一下子清楚起來,立馬想到了那個斑點 剎時,天峪腦海中畫面一轉,一杉三哭似於玉珠的透明橢圓物出現在他的視線 內。∼ 仔細看,這透明的玉珠表面上紋路細密,有點像靈魂深處那七彩玉珠,但又略 顯不同. 就天麟少前所見,靈魂深處的七彩下珠是一個高度壓縮,由光黑、光點、光能 所組成的特殊存在 而眼前的透明玉珠,雖然也是一種高度濃縮的物體組成,但它卻含著微弱的氣 息,有點類似於一個生命體 同時,這透明玉珠表面的紋路也十分奇特,看似層層環繞,實際上卻組成了一 些圖案,隔絕了內部的視線。 就無峨頤察發現,這透明玉珠的內部似乎有一個微不可見的透明玉點,它隱含 著無窮訊息就彷彿生命密碼可此時的天麟卻無法獲取那股信息。 此外,以天麟那敏銳之極的洞察力,他還留意到,在透明玉珠的內部,有九條 看不見但卻真實存在線,就彷彿人體內的經脈,做著微弱的波動,透過透明玉珠表 而的紛鵝件干讚的十腦中分由基孫訊縣 隨著訊號的逐漸加強,天麟腦海中一些記憶的碎片開始朝那透明玉珠靠近,不 一會就被透明玉珠以某種天瞬不明白的方式吞喻掉了 這過程持續不斷,似乎從那透明玉珠進入天瞬的大腦之後,就開始運轉 然而天瞬之前一無所覺,也沒有感到身體有任何不適,這就讓他覺得奇怪了 到底那透明玉珠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若然它是一個包含生命訊息的生命體,那它是寄存在自己的體內,以吞嚨自己 記憶碎片而存活,還是另有其他目的? 若然他不是寄存於自己體內,而是被自己的元神所吞嚨,以這種方式融入自己 的大腦,為何它還能單獨的存在,保留著屬於它的生命特徵? 種種疑問,困惑著天麟 他在大致瞭解了透明玉珠的情況後,為了區分這玉珠與靈魂深處七彩玉珠,特 意給它取了一個名字,稱之為腦域元珠 而那七彩玉珠,天麟則稱之為靈魄。 對比腦域元珠與靈魄,天麟又有了新的發現。 每當他凝神觀察腦域元珠二豁函靈魂就會顯得很活躍,運轉的速度隨之暴漲。 每當天麟平靜下來,靈魄的芍妞甘盈椒膩歎釗琪天麟意識的變化,就是驅動靈 魄運轉的力量。 這一發現對夭麟十分重要,這讓他意識到,靈魄有著高度靈敏的運算能力,能 探測許許多多讓人難以想像的事情 為了應徵自己的這個大膽推測,天麟再次對腦域元珠進行了一次更為細緻的觀 察 這一次,天麟集中心神,想著那腦域元珠無限度的變大,結果那些細密的紋路 真的如天麟所想,變得無比清晰,讓他看清楚那些紋路所組成的圖案 屆時,天麟有些愕然,因為他發現腦域元珠表面那些鄉略所組成的圖案,竟然 就是他昨晚在峽谷中,第一個銅穴內,從那冰錐之上獲取的九個圖案 如此怪事,天麟驚訝極了 可更為驚訝的是,就在這時候,天麟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副畫面,講述的是 天麟當初遇見天蠶後,孤身一人進入九重天探秘的事情。 就畫面顯示,天麟當時從九個不同的井字形空格中獲取了九枚石珠,還見到了 九幅奇特的圖案。 結果天麟在玩耍中,不知道何故有一枚石珠突然不見,這在當時困擾了天麟許 久,至今他都沒有想明白。 然而這一瞬間,天麟腦海中的畫面突然停頓了一下,那九幅天瞬當初不甚明白 的圖案這時候突然發出絢麗的光芒,自天麟的記憶深處逐一飛出,朝著那腦域元珠 飛去 剎時,九幅圖案的記憶片段被腦域元珠吞喻,使得腦域元珠猛然發出一蓬光 芒,那紋路之中所繪製的九道圖案與天麟記憶中的九幅圖案逐一對照,最終竟然完 全吻合,二者瞬間結合在一起。 那時,腦域元珠光華閃耀,表面的紋路自動散開,形成九條類似經脈一樣的東 西,以奇特的方式鑲嵌在腦域元珠之內,開始加速振動起來。∼ 這一來,腦域元珠彷彿活了一樣,正以某種特定的頻率在進行演變,並繼續吞 嗽天瞬的記憶碎片。 同一時間,天麟腦海中那停頓的畫面繼續轉變,在天麟聚集齊了九穎石子後, 畫面又一次停頓下來 仔細看,天峨意外的發現,就在他當初玩耍石子之際,一穎灰綠色的石子突然 化為一縷微光,消失在他的手心之內,沿著手臂一路而上,最終融入了他的身體之 內 這樣的結果天麟十分意外,但卻是唯一的答案。 只是天峨搞不明白,自己腦海中的腦域元珠出現這於異變,對他而言是好還是 壞 此外,九重天與昨晚那峽谷相隔甚遠,為何這二者間有諸多說不清的玄奧,到 底是什麼東西將它們連在一塊? 想想,天麟找不出答案,只得收起雜念,反過來留意靈魄的情況,發現它果然 異常活躍,運轉的速度提升了至少數千倍 證實了心中所想,天麟暫時放下腦域元珠之事,整個人從空靈狀態中清醒過 來 這一天,正好是天麟與玉心相識的第五天 只是這有什麼含義呢? 屆時,斐雲見他醒來,忍不住問道:「有何發現?」 天瞬奇異一笑,反向道:「我剛才入定花了多少時間?」 斐雲道:「大約片刻,不到一盞茶功夫。」 天瞬起身,笑道:.是嗎,那現在就讓我把那神秘敵人找出來。」 語氣淡定,天麟在這一刻充滿了自信,整個人似乎有了極大的變化。』晰 舞蝶看著天麟,輕吟道:「你變了,變得比以前自信,更加穩重了。」 天瞬笑笑,不置可否的道:「有嗎?我倒是不覺得啊。」 說話間,天麟心念一轉,發出了一個全方位探測的命令。 剎時,天麟體內的靈魄高1刺雲轉,以每瞬息超過一萬次的頻率,朝著四面八方 發出了一萬八千道探測波 這樣一來,整個騰龍谷內每一個角落都分佈著天麟的靈魂探測波,數之不盡的 信息從四面八方傳回,在天麟的腦海中匯總之後,經過分析與篩選,最後點狀的信 息還原成了影像信息,出現在天麟的腦海中,讓他瞬間掌握了騰龍谷內的一切情 況。 屆時,天麟臉色大變,驚呼道:「不好,丁叔叔有危險,譚青牛、陳風、飛 俠、辛叔叔都消失不貝。」 驚愕道:「有這事,這怎麼可能,你不是搞錯了?」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九章 商議對策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六十九章 商議對策 天麟語氣肯定的道:「絕不會錯,來人有兩個,一個是鎖魂,目前林凡與玲花 正在與之交戰。另一個人很詭異,週身閃爍著光芒,氣息十分純正,他不知道運用 了什麼方法,瞬間就將譚青牛、陳風、飛俠、李叔叔四人弄走,現在,不好,丁叔 叔也不見了。 斐雲急切道:「別說了,快帶我們去啊 無幽回過神來,立馬以極快的速度帶著趙玉清、方夢茹、舞蝶等人離開了騰龍 府,前往找尋那神秘人。 就天麟探測所知,那神秘人十分可怕,修為深不可測,這時候己經與江清雪遇 上,二人僅僅交手一招,就見江清雪四周白光一閃,隨即人影就消失不見。 眨眼,天峨帶著一行人來到林凡、玲花與鎖魂交戰的隧道外,急切對斐雲道, 「你去幫林凡,我們去找那神秘人 斐雲二話不說,帶著雪狐離開。 一路急趕,天瞬憑借敏銳的靈識,終於在一處隧道中見到了一個全身光芒閃爍 的人影,屆時寒鶴正好從另一成自趕來。 「什麼人,報上名來?」跨步而出趙玉清出現在無麟身前,無巧不巧正好擋 住了無麟的視線 這一來,那神秘人雖然知道趙玉清一方有六人,但卻並沒有看見天麟的容貌 淡然一笑,神秘人道:「初次見面,交情還淺。等下次熟悉之後,再通報姓名 也不遲。」話落,神秘人週身光華一閃,眨眼就消失了。 方夢茹臉色微變,驚訝道:「大師兄,這好像是空間跳躍之術,世上精通此術 之人並不多。」 趙玉清臉色陰沉,擔憂的道:『〔此人的出現,加速了冰原毀滅的步伐 馬宇濤急切道:「谷主,現在說這些沒用,我們應該設法將消失的人找回 來 寒鶴驚愕道:「宗主這話什麼意思?」 馬宇濤道:「剛才無幽說,李風、丁雲陽、飛俠、譚青牛、陳風、江清雪六 人,被剛才那神秘人以一種類似空間跳躍的方式,轉移了其他地方。 寒鶴一聽臉色大變,脫口道:「不好,他們有危險。 趙玉清沉聲道:「不要慌亂,先將剩餘之人全部召集到一塊,我有話對大家 講。」 寒鶴應了一聲,立即轉身離去。 趙玉清則帶著天麟等人原路返回 消經過林凡與玲花交戰的隧道時,一行廠發現林凡與玲花都是氣色不佳,斐雲 一臉陰沉,而那鎖魂早已不見 招呼四人隨行,趙玉清很快回到了騰龍府 這時候,寒鶴與田磊也(貶又近來,後面跟著楚文新、新月、公羊天縱、姬雪妮 與薛峰 見大家臉色不對,公羊天縱忍不住問道:創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情 況?」 趙玉清搖頭一歎,反問道:創天尊那邊怎麼樣?」 公羊天縱恨聲道:「那黃傑十分狡猾,避重就輕的交戰了一會,然後就逃 了 方夢茹道:「如此看來,這是早有預謀,那神秘人與黃傑很可能是一夥的。, 天瞬道:「我仔細分析過,那神秘人的氣息正而不邪,這一點與黃傑完全相 似,估計他很可能來自九虛一脈。記得不久前九幽一脈的風幽曾說過,九虛一脈共 計有十人,其中黃傑是最為無用的一個。」 馬宇濤臉色陰艇,擔憂的道:「若風幽之言屬實,那九虛一脈的實力之強大, 可謂是驚世駭俗。」 楚文新苦笑道:「就黃傑的修為推斷,至少己是歸仙中後期的高手。他都還算 是最弱的,那其他人的實力就不言而喻了。手機訪問:waΚ」 公羊天縱道:「存在的事實沒必要多談,還是說一下剛才這裡發生的情況 吧。 趙玉清輕歎道:「剛剛,一個神秘人闖入騰龍谷,利用空間轉移之術,將李 風、雲陽、飛俠、譚青牛、陳風、江清雪六人移到了別處 此言一出,公羊天縱、短雪妮、薛峰、林凡、玲花、新月、霆之新七人臉色驚 變 其中,林凡最為激動,急切道:「師祖,您快下令,我們得盡快把師傅他們找 回來,遲了恐怕就來不及了 趙玉清臉色沉痛,此前堅強的他如今卻是滿腹憂傷,有種說不出的心痛感覺 方夢茹看著師兄,沉吟道:「大師兄,你是不是預先知道了什麼?」 趙玉清搖頭道:「我有的只是一些猜測。可如今這種情況,那些原本不好的猜 鍘卻漸漸的浮現左我的眼前。」 寒鶴道:「師兄,現在不是感觸的時候,你還是快點下令,我們好盡力挽回 啊 馬宇濤附和道:「是啊,時間要緊,再遲就晚了 趙玉清看了眾人一眼,反問道:「你們覺得我該下令去找尋失蹤的六人嗎?,, 楚文新聽出了一點眉目,疑惑道:「谷主這話什麼意思?」 趙蘑清不答,目光移到天瞬身上,問道:「天瞬,你覺得呢?」 沉吟了一下,天麟僧,「作為我而言,我是會去尋找。可站在谷主的立場上, 這事就相當的為難了 馬宇濤不解道:「有何為難?」 天麟解釋道:「這一次的偷襲既然是九虛一脈刻意為之,那麼他們顯然早就對 後來會發生些什麼有了一巧省蘭面的考慮。若然我們盲目的出去尋找失蹤的六人,那 就正好中了翻門的下一個詭i。」 公羊天縱道:「你說清楚一點,不耍打啞健。」 天麟想了想,嚴肅的道:「換了我是敵人,我在控制住了六個人質之後,下一 步要進行的就會是借刀殺人。首先,我把六個人質分散六處,以便分散騰始谷的實 力。豁而我右設法將騰龍谷的現狀告訴五色天域。這一來,一旦騰龍谷派人去找, 就正好與五色天域的高手不期而遇,到時候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完成我的借刀 殺人之計。」 聽完天麟的話,眾人的心頓時涼了下來。 雖然這只是一個推測,但可能性十分之大,趙玉清若然盲目派人去找,就等於 是又送一些人去死 如此一來,要不了多久,騰龍谷死的死傷的傷,最終就會走向滅亡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斐雲氣憤的道:「九虛一脈好很毒的手段,竟然娜出這個 連環殺人的毒計。「∼ 新月輕歎道:「這個毒計之所以毒,就在於洲門明明知道是圈套,也不得不往 裡面跳 玲花急切道:「既然這樣,那還猶徐什麼,我們總的試一下,不能就這樣放棄 了。 姬雪妮道:「我贊同去找,因為我相信,像江姑娘這樣的人,連續兩次遇險都 能逢凶化吉,這一次她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趙玉清道:『找自然是要找,可派誰去找合適,這一點很關鍵。 寒鶴道:「師兄,讓我與師弟去吧。」,、 趙玉清道:「僅憑你二人是不夠的。」 馬宇濤道:「我也去 楚文新道:『還有我 公羊天縱道:「大家不要爭,還是聽一聽谷主的意見 此言一出,騰龍府中頓時安靜下來。 趙玉清看了一眼大家,沉吟道:「由於洲門這次失散了六人,所以派出去的人 也得分為六路。 為了安全起見,二師弟與三師弟分開行動,目標是譚青牛與陳風 至於其他人,我打算讓新月、天麟、斐雲、林凡、天尊、宗主出馬,天尊與宗 主各自負責找尋李風與丁雲巖,天麟與新月一道,負責找尋江清雪、斐雲與林凡一 路,前往找尋飛俠。 不管結果怎麼樣,若半天之內沒有消息,你們就立馬趕回 若遇上五色天域的高手,你們也立馬選擇撤退,切不可與對方硬拚 剩餘之人與我守在這裡,提防敵人會趁機再次偷襲 聞言,眾人各行其是,寒鶴、田磊、馬宇濤、公羊天縱、新月、天麟、斐雲、 林凡等八人iu連離去,其他人則焦急的在騰龍府中等待,暗自的祈禱。 這一次,敵人的手段太過巧妙,計劃太過毒辣,以至於騰龍谷中雖然高手如 雲,卻也被迫陷入了不利的局面。 接下來,天峨八人親自出馬,他們能救回那失散的六人嗎? 從中土前往冰原,中間隔著千山萬水,距離遙遠。 若是常人步行前往,那需要經年累月才有希望走到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章 須彌神話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章 須彌神話 只是人始終會疲倦,即便修道之人體魄強健,有著高深的修為,也不可能長時 間保持穩定的狀態。 當然,當修為進入了某種特殊領域,像瑤光這般,別說連續兩天,就是連續+ 天他也辦得到 只是林依雪與徐靖卻沒有這種實力,他們可經不起長途跋涉 雖然,林依雪是乘坐八寶前行,可徐靖卻是在消耗真元。 看了一眼前方,嘯天道:「快到須彌山了,今晚是趕不到冰原了,大家還是停 下歇會,徐靖己經累的不行了。」 瑤光沒有意見,吩咐八寶停下,一行六人一獸找了一處視野寬闊的山崖停下歇 腳。 站霖岸勸,瑤光淡然笑道:「須彌山有著許多流傳,據說上古時期這是神仙侄 的地方,今天我們也來感受一下。」 嘯天接過話道:邵是不是有神仙我是不知道,但有異靈在此修煉,那是絕對真 實的。」 林依雪聞言,頓時來了興趣,問道:「世間異靈無數,這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異靈?,, 嘯天笑道:「問這個幹嘛?」 林依雪眼珠一轉,嬌笑道:邵自然是想瞭解一下,增長一下見識啊。」 嘯天笑問道:「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心裡不是這樣想的。」 林依雪撒嬌道:「嘯天叔叔,你就給依雪講講嗎。」 徐靖也十分感興趣,忍不住附和道:「是啊,就講一講吧。」 嘯天笑道:「好,我就給你們講一講。其實當年我也曾在此修煉,對於須彌山 的情況多少瞭解一點。就我所知,須彌山很奇特,有時候你明明看見前面是一條峽 谷,並無其他屏障,可當你發出探測波,想瞭解峽谷對面的情況時,你的探測波往 往會無功而返。, 林依雪道:『〔那一定是峽谷中有結界存在,隔絕了探測波 嘯天搖頭道:「不對。, 林依雪將信將疑道:.不對?那是為什麼?」 嘯天解釋道:「對於你們修道之人而言,防禦時設下的一些禁制,你們稱之為 結界。可對於異靈而言,它們不同於人類,它們的禁止有很多種,不能用你們的思 維去理解。」 林依雪不服道:「那也是大同小異,換了一個說法。」 徐靖問道:.還有嗎?, 嘯天看了一眼腳下,那是大片蒼翠的森林,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就我所知,須彌山中大大小小修煉的異靈至少超過一千,它們以各種形態存 在,有水生異靈與陸生異靈之分。還有動靈與徑靈之分。像之前依雪遇上那頭巨 虎,那就屬於動靈陸生異靈,世人一般稱之為妖。」 徐靖好奇道:.既然有這麼多分類,那如何斷定一隻異靈的強弱與屬性暱?」 嘯天笑道:「異靈其實就是人類之外的修煉個體,它們類似於人類,只是外形 不太一樣而已。至於它們的強弱與屬性,與人類修道之士的實力強弱,法訣屬性是 一樣的。唯一不同的一點就是,人類可以選擇性的修煉某些法訣。可異靈卻是天生 的屬性,一般不會改變。 林依雪嬌聲道:洲嘯天叔叔,你當年在這裡修煉過一段時間,那你知道這裡最 強大的異靈是什麼呢? 178巴 嘯天皺眉道:「你問這個幹嘛? 林依雪道:「我就是想瞭解一下,嘯天叔叔你就告訴我嘛 見她那撤嬌的模樣,嘯天無奈道:「好,告訴你,免得你以後遇上也不知 道。, 林依雪嬌笑道:「我就知道,嘯天叔叔最好了。」 一旁,屠天取笑道:「這樣說來,我們都不好了?」 林依雪笑道:「屠天叔叔也好,只是現在嘯天叔叔要稍稍好那麼一點就是 了 屠天笑罵道:.你這個鬼靈精,與你爹當年是一模一樣。」 林依雪笑笑,沒有搭話,目光凝視著嘯天,等待著他的繼續 沉思了一下,嘯天道:「我當年在此只修煉了三百年,對須彌山其實不算很了 解。就那時候我所掌握的情況,這須彌山中據說有九大異靈,我勉強算是其中之 一。剩餘八大異靈,我所知道的只有三位,第一位是一柱擎天,屬於靜靈陸生異 靈,如今是否還在,我己經不知道。第二位是湖生九葉蓮,它原本是一株蓮花,歷 時千年而不死,吸地陰寒氣修煉有成,位於落魂湖中。它屬於靜靈水生異靈,我當 年就差一點被它吃掉,所以認識它。第三位是笑彌勒,本是一尊石菩薩,也不知道 它是怎麼修煉的,竟然可以在須彌山中滿山跑,讓人找到它的落腳點。至於屬 性,應急算是動靈陸生異靈累。 林依雪一臉驚奇,詢問道:「第一位一柱擎天,你怎麼不詳細介紹一下? 嘯天聞言臉色奇異,輕吟道:「有關一柱擎天,在須彌山中有一個流傳,誰若 是道出它的來歷,誰就會受到懲罰。」 林依雪失落的道:「原來這樣啊。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你還是說一說其他 五大異靈吧,算是交換條件。」 嘯天笑罵道:「人小鬼大,你是非要追根究底啊。」 林依雪笑道:「聖人說,惑,不解也,問之。我既然不知道,當然要問個清楚 了。 嘯天苦笑道:「看樣子被你纏上,那可不是什麼好事。算了,我就再說一會哪 只是這後面的話我也是聽聞,真實與否你自己判斷。, 林依雪笑笑,一副老學究的神態,不急不緩的道:「你姑且說之,我姑且聽 之。』,∼ 如此模樣,頓時把眾人逗樂了 片刻後,嘯天收起笑聲,正色道:「就我聽聞所知,剩餘的五大異靈中,最為 引人注目的是旋影。據說它屬於動靈陸生異靈,來歷神秘莫鍘,能操控風之力,與 一柱擎天絕然對立,位列須彌山九大異靈中的第二位,僅次於一柱擎天。」 林依雪驚奇道:「旋影?聽起來像是一個旋轉的物體,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嘯天道:「我也不知道。」 林依雪道:「接下來呢?」 嘯天道:「沒了。」 林依雪不依道:「怎麼就沒了,不是還有四大異靈沒有講嗎?」 嘯天苦笑道:.我來須彌山是修煉,不是來探險。我每一次修煉就是數年到數 十年,真正走動的時間其實很少,哪能什麼都知曉?」 林依雪有些失望,撇撇嘴道:「不好玩,我還是去和八寶玩,不理你們了。,, 完蹦蹦跳跳,就像個小孩子一徉,朝八寶跑去了。 嘯天苦澀道:「真是小孩子心性。」 屠天道:「我其實蠻羨慕她的,整天無憂無慮,不知道什麼叫煩惱。」 瑤光道:創不是不知,時候未到。」 千影張笑道:益天真無邪,世間難找你們應該為她感到高興。, 徐靖道:「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弄點吃的,填一填肚子。, 悶腸 這邊,林依雪聽到徐靖之言,突然道:.找食物啊,我最拿手了。以前在樹林 裡捉野雞,每次都是我第一。」 嘯天取笑道:「不會就你一人參加吧。,, 眾**笑,林依雪嬌慎道:「去你的,不理你們了,我帶八寶去玩。」說完跳 上八寶的身,指揮著八寶朝崖下的森林飛去。 見狀,崖上的五人各自含笑,雖然不太放心林依雪一人前去,但目前她就在崖 下的這片森林中,大家相距不遠,有事也能馬卜拌應,因此大家都沒有阻止她 駕著八寶,林依雪輕車熟路的在森林上方飛翔,大致瞭解了一下情況後,對八 寶道:「走,我們下去你帶我俏稍去找一下這裡的異靈,我們陪它們玩一玩稍 後再回去 八寶微微低鳴,回應了幾聲,隨即帶著林依雪一閃而浙,眨眼就出現在數十里 外的一處荒谷中 屆時,林依雪有些興奮,仔細的打量附近的景色,發現這個荒谷怪石林立,雜 草叢生,看不到什麼美麗景致,反倒是一片荒涼 「八寶,你幹嘛帶我來這個鬼地方,一點都不好玩。」 l1寶微微輕鳴,週身光芒一閃,發出一股柔和之力,將林依雪的身體托著朝前 方十丈處的一塊怪石衝去 由於事發突然,林依雪毫無防備,在臨近那怪石之際,這才想到運力閃避。 然而就在這時,那怪石突然橫移三丈避開了林依雪 見此情形,林依雪驚訝道:「石頭會動,咯咯,真有意思,好玩。」 去勢將盡,林依雪倒旋而回,朝著那怪石撲去,臉上沒有一絲的害怕 察覺到林依雪的舉動,怪石連忙閃避,巨大的身體離地三尺快速飛移,動作竟 是無比輕靈 林依雪追尋了一會,見怪石十分狡猾,當即眼珠一轉,施展出奇妙的身法,身 體一分為六,從上下左右前後六個面同時朝怪石撲去 這一次,怪石見無處可避,週身光芒一閃,變成了一尊彌勒石佛,身上散發出 ,將撲近的林依雪震退。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一章 神話成真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一章 神話成真 停身半空,林依雪看著彌勒石佛,驚呼道:「你是笑彌勒?想不到嘯天叔叔說 的竟然是真的,這真是太有意思了。」 嘴角微動,彌勒石佛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有些委屈的道:創小姑娘,我好不 容易找了一個藏身之地,想不到竟然被你找到了。」 林依雪眼珠轉動,笑問道:「那我可有什麼獎勵啊?」 彌勒石佛的表情愣了一下,隨即開口道:「你想要什麼呢?」 林依雪嬌笑道:「沒想過,你打算給我點什麼啊?」 彌勒石佛沉思起來,片刻後抬頭看著林依雪,輕聲道:「你把右手伸出來。」 林依雪十分好奇,當即伸出右手,眼珠一動不動的看著彌勒石佛,想知道他要 幹嘛 雙手合+,彌勒石佛口中輕道了一聲阿彌陀佛,隨即雙手拉開,手心之間出現 了一點金光,正慢慢的飛出,落在了林依雪的手上。 屆時,林依雪週身光芒萬丈,右手掌心的那點金光變成了一式佛印,慢慢的融 入了林依雪的手心之中,很快就消失了。 看到這,林依雪好奇篡「笑彌勒,這是什麼啊?」 彌勒石佛淡然道:「這是金剛降魔印,算是一點禮物,送你防身。以後只要有 邪靈靠近,你手心之中的降魔印就會自動浮現。到時候你只要朝著邪靈一掌揮出, 就能助你化險為夷。」 林依雪驚愕道:「這麼厲害?」 彌勒石佛聞言,臉上泛起了一絲異樣,有些不捨的道:「十八式金剛降魔印, 耗時一千八百年,如今融合為一,也算是了卻我一樁夙願。」 林依雪驚異嘎其,「十八式融合為一你用了一千八百年,如今卻送給我?」 彌勒石佛淡然道:「佛說無我無相,我逗留人世數千年,就因為這金剛降魔印 而阻礙了我的修行。如今我把它送給你,正好再無掛牽,可以安心的去修練。」煉 字一落,彌勒石佛瞬間化為塵埃,消失右林依雪面前 「笑彌勒你別走,我還有話要問你。」前衝而出,林依雪試圖挽留彌勒石佛, 司獵己然緣盡 停留了一會,林依雪飛回八寶身上,詢問道:「八寶,你是不是事先知道,才 有意帶我來此?」 微微低鳴,八寶回應,可惜林依雪卻聽不值 其實八寶的意思是說它感應到這裡有強大的異靈存在,於是帶林依雪賽舀。 而林依雪卻理解為,八寶事先就知道此事,才會故意帶她來,讓她應徵了這份 緣 遲疑了一下,林依雪夾著八寶離開,於片刻後回到嘯天、瑤光等五人身邊 見她回來,大家都十分高興,屠天還打趣道:咄詠與能手怎麼空手而回了,我 們豈不是要餓肚子了?」 林依雪沒有理會,神情有些異樣,對於彌勒石佛送她降魔印一事,心裡多少有 些不快 依照林依雪的個性,送上門的奇緣她自然不會不要 可想到當時彌勒石佛的表情,林依雪又覺得自己似乎有奪人所愛之賺 留意到她的神態不大對勁,嘯天問道:「依雪,你怎麼了?」 林依雪看了眾人一眼,輕聲道:「我剛才見到笑彌勒了,八寶帶我去的,在一 個荒谷中。」 此言一出,眾人驚訝,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有些難以置信 瑤光道:「既然見到了笑彌勒,你應該高興啊,為何反而悶悶不樂?」 林依雪道:「笑彌勒送了我一樣禮物,我覺得他似乎有些捨刁濡,所以心裡不 怎麼好受。」 嘯天笑道:「傻孩子,對方既然送你,就表示己經考慮過,即便不捨,但也必 有用意,你用不著感到不安。」 屠天好奇道:「笑彌勒送你什麼,讓你這般在乎?」 林依雪遲疑了一下,緩緩伸出右手,輕聲道:「他送我金剛降魔印,就藏在我 手心之中。」 瑤光驚訝道:「這可是佛門無上絕技,據說早就失傳了。」 林依雪道:「笑彌勒說,金剛降魔印共計十八式移他耗時一千八百年才修煉而 成,如今卻將其融合為一,送給我了。」 嘯天臉色驚變,脫口道:「這可是罕見的厚禮,你快把之前的一切詳詳細細的 告訴我們。」 林依雪微微點頭,將先前的一切娓娓道來,聽得在場五人感觸頗多 瑤光拍著林依雪的肩膀道:「不要難過,笑彌勒說得對,這金剛降魔印在他而 來,不過是一種阻礙修行的障。他若一直留著,他的修為就一直都保持在這個程 度,再也無法更進一步。如今,他看淡了一切,連最為在意的東西都給了你,說明 他己然領悟了佛學真諦,從此再也用不上這些了。」 嘯天道:「依雪,你繼承了金剛降魔印,就要肩負起相因的責住。今日的因便 是他日的果,你應該好好珍惜,振作起來,總有一天屬於你的責住會出現在你的面 前 林依雪聽了瑤光的話,心情便好了很多 這時候再聽嘯天之言,整個人頓時拋開了所有的不快,正色道:「放心吧,這 一次出來,我不會讓爹娘看扁的。」 嘯天愕然,看看其他人,發笑大家都在強忍笑意,顯然被林依雪的這個理由給 打敗了。 ,嘯天有些無奈,哭笑不得道,『〔你啊,什麼時候才會長大。 林依雪正經八百的道:「我現在已經長大了。」 嘯天道:「好,好,你長大了,我們現在不說這個,先去弄點吃點,天就快黑 了。」 林依雪嬌笑道:「這個看我的,保證不會讓大家餓肚子。,, 縱身而起,林依雪駕起八寶俯衝而下,眨眼就消失在森林裡 在場五人相視苦笑,對於性格多變的林依雪,誰也拿她沒辦法,一切只得由著 她。 當然,大家也十分喜歡她,只是想到此次前往冰原的目的,就不免有些擔心, 都希望她能夠成熟一些,免得大家老是為她操心。 飛身上了騰龍谷,斐雲看了一眼四周,隨口問道:「天麟,有沒有什麼提示, 比如去哪個方向能找到飛俠?」 一旁,其餘之人聞言停下,都看著天峨,似乎想聽一聽他的回答 沉吟了一下,無峨向靈魂深處發出了探測的命令,隨即他體內的靈魄開始飛速 運轉以快得讓人難以置信的速度,以騰龍谷為中心,瞬間掃瞄方圓一千里內的所 有區域,很快就發現了一些情況。 粗略整理了一下腦海中的信息,天麟臉色凝重,對大家道:創飛俠在偏西兩百 裡外的一處冰谷中,情況十分不妙。」 林凡擔憂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趕去。」 御劍凌空,林凡去勢很急。 斐雲沒有馬上出發,而是詢問道:「敵人是誰?」 天麟苦澀道:.是西域白頭山的白髮仙童,他此前肉身毀滅,可元神猶在,飛 俠估計是…唉…快去吧。」 斐雲二話不說,身體一閃而逝,眨眼就出現右數百丈外,朝林凡追去 一旁,寒鶴問道:「天麟,其他人的情況呢?」 天瞬道:「譚青牛與陳風在西南三百里外,兩人相距大約一百里,暫時沒有危 險,正朝這邊飛來。剩下三人,我暫時候還沒有查到,他們要麼在方圓千里之外, 要麼就是被刻意隱藏,或者是已經不在了。」 馬宇濤疑惑道:「何以譚青牛與陳風二人無事,飛俠卻遇上危險,其餘三人下 落不明呢?」 新月道:「這一點很簡單,九虛一脈估計只有兩人,他們把六人分散在不同之 處,根本不可能同時對付他們,因此譚青牛與陳風暫時還沒有遇上危險。」 公羊天縱道:「時間緊迫,我們還是分頭尋找,盡最後的力量。」 田磊贊同道:「不錯,我們不能耽誤一絲一毫的時間,快走吧。 六人沒有意見,於是分作五組,寒鶴與田磊朝西北而去,打算接應譚青牛與陳 風。 天麟、新月、馬宇濤、公羊天縱四人則分為三組,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出發。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二章 千鈞一髮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二章 千鈞一髮 路上,新月看著天瞬,神情淡雅的道:「你變了,變得比以前沉默了。」 天麟道:「你也變了,身上的氣質變得越發的神聖,讓我有時候都不敢直視你 的眼睛。」 新月臉色微變,低吟道:「你不喜歡我這種變化?」 天峨笑道:「不,我喜歡。」 新月問道:「為什麼?」 天瞬道:「我說不出來,但我覺得你本就該是這樣,這才是我心目中一直想要 的新月,就像那天上的明月,神聖不可侵犯。當然,我是唯一的例外。」 新月心頭略喜,對於天麟的讚美十分受用,可臉上卻絲毫不曾表露出來。「你 之前探測的方式似乎與以往不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天麟笑道:「以往我是運用冰神訣,借助冰雪之力來獲悉自己想要的情祝。如 今我找到一個新的辦法,暫時還處於嘗試階段,等以後我完全掌握了,到時候再告 訴你。, 新月淡雅一笑,沒有多話,週身洋溢著卿閱逸如仙的風采 天曲臉色一呆,脫口道:「新月,你真美」 悠然一笑,新月看了天麟一眼,含著萬千風情,可惜轉眼之間,新月就恢復了 平靜。 甩甩頭,天峨回過神,正打算說點什麼,腦海中便突然出現了一組畫面。 「不好,雪姐姐危險。」 驚呼聲中,天瞬一把抓住新月的手,拉著她激射而出,其速之快宛如離弦之 箭,呼嘯一聲便出現右數里之外 察覺到天瞬的焦急,新月道:「告訴我,在什麼方向?」 天瞬急聲道:「正前方四百里外。」 新月微微額首,被天曲帶動前行的身體突然一步跨出。 剎時,新月一閃而過,以快過天麟一倍的速度,一步就是二十里,這讓天麟驚 訝極了,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麼辦到的?」 新月笑道:.這是前天一位不知名前輩傳授我的,名為咫尺天涯。我現在才剛 剛入門,距離一步千里的最高境界還差得遠。」 天峨驚奇道:「你怎麼都不曾對我鑄過?」 新月一邊快速前移,一邊道:「因為你一直沒有時間。」 天瞬乾笑兩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等一會的事情忙完,我陪你好好散散 心,算是補償。」 新月看了天叭一眼,幽幽道:「只怕形勢不由人啊。」 天麟不言,他也明白眼下的形勢,想忙裡偷閒估計很難。 這時,兩人前方傳來一道赤紅的光芒,隨即是驚雷震天,霹靂不斷 天峨臉色微變,驚呼道:「快走,是九幽一脈的風幽,他的力量十分可怕,雪 姐姐己經拚死一擊」 話猶在耳,天麟的身體瞬間光化,眨眼就消失在新月身邊。 下一刻,在一處冰谷中,漫天飛舞的冰雪宛如雲霞一般,正慢慢的散開 一個雪白的身影隨風飛出,宛如凋零的落葉,身後跟著一怕安黑的身影,就仿 佛厲鬼一般,朝雪白身影撲來 「告別吧,你人世最後的一瞬間。」 殘酷的聲音帶著幾分陰冷,在散開之際,那黑影便籠罩在白影身上,開始吞噬 她虛弱的元神 慘叫一聲,白影口中發出尖銳的女子叫聲,可情只是短暫的兩聲,隨即便消失 了。 同一時間,一道身影從遠處射來,彷彿要追回那逝去的時光,可惜似乎己來不 及了 突然間,一股無形的波動從射來的人影身上破空而至,瞬間作用於那黑影身 上,使得他猛然一震,口中發出一聲怒嚎。 緊接著,飛射而來的人影半空一轉,一把抓住那飄落的雪白身影,朝著地面落 下。 「什麼人,敢壞我大事?」質問聲中,黑影懸浮半空,露出一個人影的輪廓, 卻看不見容貌(手機閱讀) 地面,天麟將江清雪放下,發現她臉色死灰,人己經完全昏迷,元神正處於潰 散的邊緣,隨時都有可能魂飛魄散 如j創青況嚴重之極,這讓天峨心頭大怒,一邊輸入大量真元穩住她的情況,一 邊不由自主的呼喚道:「姐姐,堅強點,我會把你救活過來。」 江清雪毫無怠負,靜靜的躺在那,就宛如死去了一般 半空,黑影打量著天麟,在看清楚他的模樣後,口中驚呼道:「是你衛」 天斷聞言,拾頭怒視著半空的黑影,喝道:「風幽,我要讓你後悔莫及衛 黑影不語,沉默了片刻後,輕聲道:「原來不是他,只是太像了,真是嚇我一 跳。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你爹娘是誰?」 天麟起身,冷然道:「天麟,冰原之神。我爹娘是誰與你沒有關係。現在你重 傷我雪姐姐,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風幽重複道:「冰原之神,天峨?嘿嘿,有點意思。只是你認為就憑你,能奈 何得了我嗎?」 天曲右手五指微彌,凌空把江清雪手中的幻雲劍取到手中,臉色嚴肅的道:「 能與不能,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冰凝。」話猶在耳,半空的黑影瞬間被冰封在半空 裡 下一瞬,天麟誣嚕越數丈距離,手中幻雲劍漆黑發亮,一劍刺入風幽的身體裡 微光一閃,被冰峰的黑影突然後移數尺,以分毫之差閃過了天麟的偷襲,口中 輕笑道:「不錯啊,有點小聰明,可僅僅這樣,你還傷不了我的身體。, 天麟雙眼微瞇,臉色陰沉,風幽的實力深不可測,這讓他異常的警惕 之前,江清雪與風幽一戰時間並不太長。 以天朗吃江清雪的瞭解,她的鳳凰法訣至陽至剛,加上幻雲劍威力不凡,可結 果卻奈何不了風幽,這說明以剛猛法訣對付風幽那是無用的 想到這裡,天麟心思急轉,一邊思考著對策,一邊揮劍邊攻 這一來,半空中劍氣縱橫,氣流波動,密集的劍芒層層登加,宛如翻滾的浪 花,全都擊中黑影的身體。 然而黑影不閃不躲,任由天麟的劍芒劈實,自己卻渾然無事,口中陰笑道: 子,你這冰原之神就這點本事嗎?」 天峨不語,臉色陰沉,這樣的敵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這時候,新月己經趕來,在看了看口之麟的情況後,飛身落在江清雪身邊,臉上 流露出幾分擔憂 一閃而至,新月來到天瞬身旁,沉聲道:「該奪給我,你去救人要緊 天瞬搖頭道:「姐姐暫時不要賢,我己穩仕施的傷勢。風幽來自九幽一脈,你 修煉的法訣對他起不了多大作用,還是到一旁觀看就是了。」 新月遲疑了一下,仔細打量了風幽幾眼,芳現抽陰森邪惡之極,當即便依林 下 傲立半空,風幽冷笑道:「天峨,你見識不凡,可光是動嘴皮子,不拿出點本 事來,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玩。」 天曲收劍不攻,臉色陰森的道:「別急,對付九幽一脈那見不得人的傢伙,我 可是經驗豐富。」 風幽不屑道:「是嗎?那就來吧,讓我好好瞧瞧。」 天瞬冷酷一笑,手中幻雲劍自動飛起,盤旋在他的頭上,發出層層霞光,保護 著他的身體 同時,天峨盤坐身體,雙手合十胸前,週身流光四溢,散發出璀璨的金光,朝 著四周飛去。 風幽輕咦一聲,頗為意外的道:「這是佛門的大成佛法,想不到你小子竟然 會。, 金光如浪,層層擴散,在接觸到風幽的身體時,彼此之間火花飛俄,出現了強 烈月訴的痕跡 這一來,風幽受佛光侵蝕,身體的輪廓立時變得清晰,表面上的滾滾黑氣高速 運轉,發出一層極具腐蝕性的黑氣罩,源源不斷的吞嚨天麟發出的佛光 如此,天瞬的攻勢雖然湊效,可對風幽卻影響不大,並未構成威脅 有些驚訝,天麟加大了攻擊力道,全心全意的催動體內法訣,以至聖佛光為武 器,試圖摧毀風幽的防禦。∼ 隨著天麟玫勢的加劇,風幽的情況顯得有些不利。 可僅僅眨眼間,風幽身上就激發出一股強大的邪惡之氣,瞬間震散了天麟發出 的佛光,震飛了天麟的身體 「天麟小心。」驚呼聲中,新月一閃而至,扶住了無麟倒退的身體 娜側「我沒事,你先退下。」說話間,天峨倒射而回,身體朝著風幽衝去,並在前 行的過程中,催動體內的佛道兩門法訣,使得天麟的靠近風幽的那一刻,身上突然 爆發出金色的佛光與青色的玄光。 由於不知道天麟的底細,風幽顯得頗為自負,認為天瞬不過是少年好勝,打算 再來一次?∼ 針對這種情況,風幽在身外設下防禦,不閃不避的等待著天麟的來臨。 然而天瞬聰明無比,從不施展相同的攻擊。這一次同時催動佛法道法,其攻擊 力瞬間暴漲,立時給風幽造成了極大的威肋 事到臨頭,風幽來不及轉變方式,當即被天瞬給震退數丈,口中發出不悅的怒 吼聲。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三章 苦戰風幽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三章 苦戰風幽 一擊得手,天麟毫不停頓,手中幻雲劍一分為九,連同天麟的身體一塊,從九 個不同的方向朝著風幽攻出了神鬼莫測的一擊。 那一刻,風幽正好剛穩住身體,在看清楚天麟這一擊時,脫口驚呼道:「這是 佛家的心劍無痕,你小子從何學來?」 話猶在耳,幻雲劍便透體而過,一舉擊中風幽的胸口位置。 悶哼一聲,風幽漆黑的身體顫抖了幾下,隨即便恢復了平靜,語氣冷酷的道: 「小子,你讓我驚訝,不過可惜你還太嫩了一些。來吧,我送你一程,讓你知道什 麼才是九幽一脈真正的絕學。」 話間,風幽渾裳墨氣擴散,以他為中心瞬間在半空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漩 渦,夾著驚世駭俗的邪煞陰氣,朝著天麟、新月、江清雪發出強勁的吸力,試圖將 他們全部捲入漩渦之心。 察覺到危險,天麟大吼一聲週身金、青光芒立時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赤 紅的光芒,夾著浩然正氣,一舉將風幽發出的吸力隔斷,使得新月擺脫了糾纏,帶 著江清雪瞬間後移數百丈。 長劍高舉,天麟週身正氣凜然,語氣嚴肅的道:「浩然正氣,仁者無敵!」 隨著天麟意念的擊中,熊熊烈火鋪天蓋地,蘊藏在他體內的那股無窮無盡的地 心之火,此時隨著浩然天是法訣的催動而急速提升,在冰原上空形成一朵巨大的紅 雲,與風幽製造出來的黑色漩渦形成鮮明對比。 同時,天麟手中的長劍震動不息,刺耳的劍嘯夾著璀璨的劍柱,瞬間貫通天 地,形成了極其耀眼的景致。 風幽有些心驚,驚怒道:「天麟,你這浩然天是從何學來,你師傅到底是 誰?」 天麟霸氣飛揚,眼神冷酷的凝視著風幽,質問道:「有必要問這些嗎?你不覺 得此時此刻談這樣,已然是多餘。」 風幽冷哼道:「世上精通釋、道、儒三教法訣的人不計其數,可能夠將三教法 訣融合一體,齊聚一身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天麟冷然道:「是嗎,那你很不幸,正好遇上了。看劍!」 一劍揮落,劍氣破天,赤紅的光柱氣吞山河,夾著至陽至剛之力,瞬間就作用 在風幽製造出來的那個漆黑漩渦之上,二者猛然一震,隨即光柱扭曲,在漩渦旋轉 的拉力之下維持了片刻,最終光柱破碎,發出了劇烈爆炸。 屆時,天麟頭上的紅雲隨著那一劍斬下,化為了一股是風,夾著熾熱之氣,與 風幽發出的至邪至陰之氣撞擊在一塊,二者性質相反彼此排斥,當即便產生激化 轟然一聲形成一朵可怕的蘑菇雲。 身體一顫,天麟被反噬之力震飛,口中鮮血飛濺,這幾近全力的一擊讓他傷得 不輕。 這邊,風幽也沒有佔到便宜,雖然他修為比天麟深厚,卻依然受到了不小的影 響,在身體彈飛的同時,元神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擊。 外圍,新月臉色憂慮。她在觀察片刻後,已看出風幽不好對付,不免為天麟感 到憂心。 轟隆隆 一陣霹靂,擴散的煙霧夾著飛濺的火花,以及數之不盡的光芒,在半空中迅速 破碎。 場中,狂風肆意,呼嘯的霹靂不絕於耳,直到好一會後,才逐漸恢復了平靜。 翻身而起,天麟直射天際,在離地數十丈的高空懸浮不動,目光愧爵著風幽的 蹤跡。 烏光一閃,風幽如幽靈般出現在天麟身前,口中發出嘖嘖的怪笑聲。 「天麟,剛才的一戰你可傷得不輕。」 天麟反駁道:「你也沒有佔到多大便宜。」 風幽陰森道:「你錯了,我雖然對你的實力有所低估,受到了一點影響,但那 卻不足以動搖我的根本。」 天麟微瞇著雙眼,凝視著風幽j譽.「就因為你的身體虛而不實?」 風幽心頭一震,厲聲道:「你如何知道此事?」 天麟冷笑道:「憑什麼告訴你?」 風幽怒道:「不說我就殺了你。」 語畢,風幽一閃而至,漆黑的身體瞬間拉長,右臂一下子跨越了數丈距離,出 現在天麟的脖子處,牢牢的將天麟捏在手心心裡。 「小子,再問你一次,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天麟眼神微變,但卻並不院張,週身黑芒一閃,一股至邪至煞之氣瞬間湧出 反而將風幽那長長的右臂捲住,彼此間爆發出霹靂聲響,飛濺出漆黑的火花。 風幽驚呼一聲,右臂收回,氣急敗壞的道:「鬼城化魂**,你難得真是他的 後人?」 後人二字,風幽說的有點模糊,天麟並沒有聽清,他只是反撲而上,掌心發出 黑色的火焰,朝著風幽的身體攻去。 「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 諷刺的話語夾著少年的孤傲,這一刻交戰中的天麟顯然自負而又霸氣,與平時 完全是變了一個人。 風幽氣急,怒道:「臭小子,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還以為我怕你。」 身影一分,風幽瞬間化為四道黑影,彼此氣息相連,身影旋轉,在天麟身外形 成一個漆黑的結界,眨眼就將天麟困在裡面。 屆時,可怕的邪惡之力高度壓縮,夾著毀滅與吞噬之力,作用在天麟身上,那 感覺就彷彿是泰山壓頂,讓天麟喘不過氣。 察覺到危機,天麟立時採取防禦,首先想到的就是撐破這個結界,可嘗試之後 天麟發現,自己的修為遠不如風幽強悍,當場就重傷吐血。 如此,天麟的情況越發不利,這讓他想到了虛無空痕法訣,當即全力施法,整 個人瞬間就消失在虛空中,擺脫了風幽的攻擊。 驚呼一聲,風幽在發現天麟不見之後,立馬撒了結界,發出探測波找尋天麟的 蹤跡,可結果卻是毫無消息。 外圍,新月是滿臉擔心,見天麟不見,差一點就衝上前去。總算她生性冷靜 強忍住沒有如此。 這時,風幽在思索了片刻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漆黑的身影瞬間不見,這 讓新月搞不懂風幽的用意。 然後就在不久後,虛空中突然蹦出了天麟與風幽的身影,二者彼此追逐,天麟 看上去臉色灰白,傷得不輕。 風幽看不出狀態,初步估計也受了點傷,但似乎不打緊。 由此,天麟與風幽的差距不言而喻,繼續下去的結果那也是可以想像的事情。 新月不敢遲疑,瞬間出現在天麟身邊,揮劍就是一擊。 淡漠一笑風幽不甚在意根本是避都不避,就那樣直接衝了過去。 然而世事如棋,天麟的劍法玄奇多變,風幽都毫髮無損。 誰想新月這看似簡單的一劍,卻當場將風幽劈飛,口中發出意外的怒吼聲。 「臭丫頭,你這是什麼劍訣?」 新月不語,一邊扶住天麟的身體,一邊卻在想,為何師傅天刀客傳授自己的七 式劍訣,總是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以往,任何結界新月都能一劍劈開,任何防禦都擋不住她的攻擊。 到底師傅傳授的是什麼劍訣,竟然這般神奇? 苦澀一笑,天麟對新月打破:「我不要緊,這傢伙十分可怕,你出手也討不到 便宜。」 新月道:「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讓我試一試吧。」 天麟搖頭道:「有我在的時候,就不會讓你冒險。放心吧,我還有辦法對付 他。」 掙開新月的手,天麟倒轉而回,出現在風幽上空,大笑道:「敢不敢與我比試 三招,以定輸贏。」 風幽陰森道:「天麟,你一身法訣不少,可惜修為限定了你的實力,再怎麼比 試,也不過是徒勞無益。」 天麟反駁道:「如此你何必擔心。」 風幽道:「我不是擔心,只是不想與你浪費時間而已。」 天麟道:「莫急,三招很快就過去,接招吧。」 大喝聲中,天麟雙手高舉,週身光芒匯聚,赤紅的流光層層環繞,沿著天麟的 雙腳一路而上,匯聚在他雙臂之上,掌心出現了兩個閃爍著電光的晶團。 凝神靜氣,天麟專心一志,掌心相對的雙手慢慢的靠近,手心處的閃光晶芒吱 吱作響,在天麟的控制下,瞬間粘連在了一起。 剎時,一道強光淹沒了一切。 等光芒消失之後,天麟全身霹靂閃爍,數不盡的雷電之光環繞在他的身外,將 他襯托得宛如天神在世。 天麟胸前,粘連在一起的晶芒已經化為一個直徑一尺的光球,閃爍著霹靂雷電 之光,正透露出毀天滅地之狂橫氣息。 天空,原本飛雪不停,此時卻佈滿了烏雲,整個天色都陰暗下來。 天麟雙手托起胸前的霹靂光球,它正處卜場速暴漲的階段,只眨眼功夫直徑就 超過三尺,並繼續攀升。 然,天麟大吼一聲,胸前的光球被他凌空托起,懸浮在頭頂上方一仗外。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四章 烈火真陰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四章 烈火真陰 屆時,天際一道強光破空而下,劈在那電光球上。 頓時,光球吸收了驚雷之力,猛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華,並以驚人的速度增長。 隨即,無數的九天神雷瘋狂下劈,每一次都劈在那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霹靂光球 上。 這一來,天空烏雲密佈電光閃爍,滾滾驚雷長空而下,如蒼天詛咒,像雷神震 怒,使得整個冰原都瀰漫上了一層驚心動魄的氣氛。 新月見此驚訝極了,她雖然知道天麟會一套什麼星辰法訣,可施法之時的情形 卻與眼前所見絕然不同。 如此,天麟此刻施展的是什麼法訣呢? 與此同時,風幽在看清楚天麟的情況後,忍不住驚呼道:「不好,是雷神 訣!」 心神震動,風幽顧不得許多,週身氣勢瞬間百倍激增,發出一股漆黑的雲霧 在身外形成一朵巨大的黑雲,並時刻轉變,很快就凝聚成一尊惡魔形態的魔雲,散 發出至陰至邪,至毒至厲的陰暗氣息。 傲立半空,天麟週身電光環繞,雙手高舉過頂,穩穩的托住上空的霹靂光球 眼神冷酷的看著風幽,殘酷的道:「來吧,第一招,讓我見識一下,你虛而不實的 身體是否真的可以不在乎任何實質性的攻擊。」 心念轉動,天麟雙手前傾,那緩慢的速度夾著萬鈞之力,驅使著吸納雷電之力 的光球朝風幽飛去。 天際,神雷破空,閃電不絕,氣勢驚人的雷電之力源源不斷朝光球匯聚,使得 光球在膨脹到一定程度後有逐漸縮小,表面上電光閃爍,發出滋滋的閃電,朝著風 幽所在的魔雲劈去。 是時,至陽至剛的天威之力遇上至陰至邪的暗黑之力,二者相互排斥,瞬間就 產生激化,形成大面積的爆炸,毀滅的風暴朝著四周散去。 那一刻,天地色變,舉世震驚。 觀戰的新月連忙退開數里,以躲避那飛射的氣勁。 交戰場中,天麟週身電光交織,被震得昏頭轉向,但卻依舊阻隔了那層毀滅風 暴的侵襲。 風幽這邊,他倉促之間做出反擊,雖然暗黑屬性的力量十分強大,但面對天威 之力,依舊顯得不足為憑,最終魔雲四散,他也當場受傷不輕。 持續的爆炸鋪天蓋地,囊括了方圓十數里範圍。 當一切恢復平靜,只見天麟與風幽相距數丈,天麟臉上神色灰暗,可眼神卻十 分的銳利。 風幽由於沒有實體,只能從他變幻不定,不太穩定的身影上推斷出他也受了重 傷,可到底如何,這一點不好判斷。 「第一招很強悍,只可惜還差了一點點。」語氣冷酷,風幽心頭恨極。 天麟默然不動,冷冷道:「別急,還有第二招,你試過之後在評論也不遲。」 語畢,天麟眼中黑芒閃爍,一冊高度密集的意念波無聲而至,瞬間擊中風幽那 虛而不實的身體。 對此,風幽怒吼一聲,厲聲道:「心欲無痕!看來你真的與那人有很親密的關 系。」 話猶在耳,風幽身外紅光一閃,天麟隨之而來的攻擊將他困在了一個結界裡。 不屑一笑,風幽道:「天麟,你以為先用魔宗心欲無痕偷襲,讓我分心,然後 再以烈火結界將我困住,就能奈何得了我嗎?」 天麟冷酷道:「誰告訴你,此刻我用的是烈火結界?」 風幽不在意的道:「難道不是嗎?」 天麟語氣陰森的道:「你何妨試一下。」 風幽不語,週身黑氣瀰漫,打算直接吞沒天麟發出的這股赤紅結界。 然而結果令人詫異,就在風幽發出的黑色霧氣接觸到那層赤紅的結界時,不但 沒有將赤紅結界吞噬,反而被赤紅結界瞬間擊得粉碎。 如此情況,風幽驚怒之極,厲聲道:「這是什麼鬼玩意?」 天麟聲音陰冷的道:「這是專門對付你的玩意,現在就讓我送你歸西吧。」 集中心念,天麟不顧身體重傷的情況,開始全力催動攻擊。 原本,在天麟而言,滿以為之前的一招能將風幽擊得魂飛魄散。 誰想風幽實力驚人,身為地獄使者的他,有著絕對優勝天麟的修為,以至於天 麟剛才的一招功敗垂成。 而今,天麟傷重之極,再想施展剛才那樣的強烈攻勢,顯然已經是無能為力。 因此,天麟換了一種方式,利用體內「烈火真陰」的獨特屬性,對風幽發起了 第二輪攻擊。 曾經,天麟就曾以這種方式重創九幽一脈的敵人。 如今,他再次利用這種方法,結果依然有效,牢牢的困住了眼前的地獄使者。 察覺到危機,風幽驚怒無比,但卻並不驚慌,在思索了片刻後,週身黑氣瞬間 凝聚成一點,以快得驚人的速度朝結界外射出。 剎時,黑點與結界相遇,在速度的作用下,二者之間發生了高速摩擦,最終黑 點蘊含的邪惡之力有近半被烈火真陰煉化,剩餘的部分則最終突破了結界。 「天麟·這次先些年韶你·下一次我一定會要你的命。」 丟下一句狠話,風幽毫不停頓消失在虛空裡。 天麟有些失意,卻又帶著幾分欣慰。自己以絕對懸殊的實力,最終擊退了風 幽,這也算是一種勝利。 當然,代價是驚人的,可天麟並不在意。 他反而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只是為何曾經的自己不曾發覺呢? 來到天麟身邊,新月扶住他的手臂,輕歎道:「你傷得不輕。」 天麟苦澀道:「是啊,但我還是打退了風幽,也算是為姐姐出了一口氣。」 新月有些擔心,輕聲道:「走吧,我們回去。」 一閃而至,新月來到江清雪身邊,一手托起江清雪的身體,一手扶住天麟,施 展出咫尺天涯的驚世奇學,眨眼就遠去。 微光一閃人影浮現。 在一處冰天雪地裡,丁雲巖破空而出,臉上全是茫然之色。 「剛剛我還在谷中,怎麼一下子就跑到這來了?」 看著周邊的環境,丁雲巖喃喃自語 突然一陣寒風吹起,丁雲巖身體一震,整個人立時清醒,在大致辨認了一下 方向後,朝著騰龍谷方向飛去。 然後就在丁雲巖剛飛出數里之際,前方突然光芒一閃,一道人影憑空而現,攔 住了他的去路。 停氯魯戒,丁雲巖在看清楚來人後,臉色頓時一變,脫口道:「是你!」 黃傑淡漠一笑,不甚在意的道:「是我,你一定覺得很奇怪吧。」 丁雲巖留意著四周的環境,心中一邊考慮著對策,嘴上一邊道:「是有些意 外你難不成還打算告訴我原因?」 黃傑笑道:「對於一個將死之人,我豈能吝音。」 丁雲巖心神一緊,橫劍胸前,冷冷道:「想殺我,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黃傑不屑道:「錯了,要殺你就好比踩死一隻螞蟻。不過不用急,我會先告訴 你原因,讓你當個明白鬼。」 丁雲巖聞言,也不急於出擊,只是冷冷的看著黃傑,心中思考著對策。 就丁雲巖瞭解,自己的實力遠不如黃傑,真正一戰那是必死無疑。 在這種情況下就是逃走,估計也逃不了多遠,那該如何是好呢? 黃傑似乎明白丁雲巖的心情,以不急不緩的語氣到:「你會出現在這,那是因 為被人運用特殊手法傳送而來。至於那人的身份,他其實是我九虛一脈三大聖使之 一」 丁雲巖冷冷道:「這樣說來,你們是早有預謀了?」 黃傑坦然道:「沒有幾分把握,我們豈敢硬闖騰龍谷。」 丁雲巖哼道:「我不付是騰循谷中無關緊要之人,你們即便殺了我,也不會對 本谷造成什麼影響。」 黃傑笑道:「若然只為你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們犯不著這樣費力。這一次我 們一共帶出了六人,並將你們分散於六個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距離一這樣,騰龍故 勢必會派人尋找。到時候只要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你說五色天域或許其他人會怎 麼做呢?」 丁雲巖聞言臉色大變,怒聲道:「好卑鄙的手段,你們簡直無恥之極。」 黃傑淡漠一笑,不在意的道,「罵吧,反正你也活不過片刻。」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五章 林凡異變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五章 林凡異變 丁雲巖心頭一震,恨聲道:「想殺我,我不會任你宰割的。」 話猶在耳,丁雲巖的身體猛然彈起,宛如獵豹般敏捷,繞過黃傑的身體朝著遠 處飛去。 陰森一笑,黃傑道:「想走,太遲了。」 了字出口,黃傑急追而至,以更快的速度出現在丁雲巖上空,揮手就是一劍 夾著耀眼的光芒破空而下。 逃走中,丁雲巖高度警覺,在發現黃傑的攻擊時,前衝的身體突然左轉,以分 毫之差避開了敵人的一擊,然後繼續逃離。 黃傑輕咦了一聲,一擊不中立馬如影隨形,跟在丁雲巖身後,揮劍發出密集的 劍芒,形成一個交錯的劍網,封住了四面八方的去路。 這一來,丁雲巖無處可避,只得揮劍反擊,借助身體的前衝之,勢試圖震開黃 傑發出的封鎖劍幕。 然而實力的差距在這一刻顯得格外清晰。 修為僅僅到達不滅境界的丁雲巖,與修為處于歸仙中後期的黃傑相比,那可謂 差了十萬八千里,劍與劍相觸,當即便慘叫一聲,被擊落在地。 翻身而起,丁雲巖全身是血,眼神憤怒的瞪著黃傑,咬牙啟齒的道:「來吧 想殺我你就過來。」 黃傑諷刺道:「怎麼,不打算逃了?」 丁雲巖心知無法逃避,當即冷然道:「騰龍谷門下從無貪生怕死之輩。今日即 便我死在你手裡,他日本谷高手也會十倍收回。」 黃傑不屑道:「臨死前還想恐嚇我,這就是你所謂的不懼生死?」 丁雲巖不語,他身上劍傷不輕,但那只是外傷,此刻他不蓄勢準備,打算拚死 一擊。 黃傑見他不語,當下也不再多言,手中長劍猛然一抖,震動的劍嘯破空而至 出強烈的音波,當場將丁雲巖震退數尺,口吐鮮血。 隨即,黃傑手腕轉動劍芒飛起,連綿不斷的劍式一環扣著一環,以鋪天蓋地的 方式出現在丁雲巖身外。 察覺到危險,丁雲巖大吼一聲,彷彿用盡了全身之力,在揮劍反擊的那一刻 眼神飄向了天際。 死,人所厭之,丁雲巖也不例外。 然而當死亡無可逃避之際,他並沒有太多的恐懼,有的只是不甘與不捨,腦海 中泛起了林凡的身影。 作為騰龍谷目前的第二代傳人,丁雲巖師兄弟六人,皆是資質平凡之輩,沒什 麼值得一提。 可下一代中,新月、林凡卻是傑出人才,這讓丁雲巖對自己的徒弟寄予厚望 希望他能有一天名揚天下。 而今,丁雲巖知道死期將近,他有太多的不捨與話語,想要對林凡傾述,可惜 卻已然沒有機會。 如此,在臨死前的一瞬間,丁雲巖將滿心的祝福與期望,化為了一縷執念,用 盡了畢生所有的心力,對著遠方的徒兒發出了臨死的呼聲。 那是一種無聲的念力,不因時間與空間的距離而消失,有的只是延緩與推遲而 已。 當黃傑的一擊撞上丁雲巖的身體,彼此的長劍連續撞擊,在持續了眨眼光陰 後,丁雲巖手中長劍碎裂,口中發出了最後的慘叫,以及林凡的名字。 下一刻,丁雲巖四分五裂,肉身粉碎,苦練多年的元神也只是稍稍延緩了片 刻,就隨著那收緊的壓力而猛然破碎。 如此,交戰結束,黃傑很輕鬆的就收拾了丁雲巖,隨即朝下一個方向飛去。 然而就在丁雲巖叫出林凡名字的那一刻在數百里外的一處冰谷中林凡正抱 著飛俠冰冷的屍體,口中發出憤怒的吼叫聲。 斐雲一旁靜立,臉上神情傷悲。 他與林凡趕到之時,那白髮仙童的元神剛剛離開,兩人追之不及,見到的卻是 飛俠那已然沒有氣息的屍體。 突然,怒吼中的林凡身體一震,猛然回頭遠望,眼神中流露出駭人的神光,口 中爆喝道:「不衛」 短促的一聲吶喊,蘊含著無窮的悲憤。 這一刻,林凡似乎聽到了師傅丁雲巖臨死前的呼喚,整個人激動異常,那股潛 藏在深心之中的思念,隨著他一聲大吼,猛然朝四周散開。 那一刻,斐雲被嚇了一跳。 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身體就被一股擴散的氣流當場震飛數十丈,臉上流 露出驚駭之情,呆呆的看著林凡。(電腦閱讀 雪地上?林凡週身無風自動?一股強大的氣勢正以成倍激增的速度瘋狂暴珠* 致使附近的冰雪寸寸碎裂,眨眼就將方圓數里之內的冰雪全部驅散,形成一個張平 的凹面,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震撼。 然而這還沒有完,林凡身上的氣勢依舊在繼續暴漲,一股潛藏在身體內部的力 量,正以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方式在發生異變。 當林凡的身體自然升空,他四周匯聚添大量的金紅色光芒,正繞著他的身體高 速旋轉,變幻著模樣。 這一幕大約持續了片刻時間,隨即那些光芒宛如氣體一般湧入林凡的體內,使 得他的身體出現了膨脹的跡象,眼中流露出一股奇怪的光芒,整個人在這時候有了 很大的改變。 斐雲躲得遠遠地,眼神疑惑的看著林凡搞不懂他是怎麼回事身上竟然無端 出現這樣的變化。 天空,雪花不見,晴空一片。 一個以林凡為中心的超大氣場正逐漸形成,籠罩的範圍至少有方圓數百里之 寬。 此刻,林凡身體異變,已不知不覺放開了懷中的飛俠,雙手死死的抱著頭部 臉上流露出一股苦痛之極的表情,就彷彿整個人都要瘋了一樣。 這情況大約維持了一會,林凡身上突然金光一閃嗎,身休逐漸裂開,眨眼就變成 了一條通體閃光的龍形怪獸,頭上長著一對鹿角狀的東西。 這時候,林凡除了頭部之外,身體以完全化龍。可看他的表情,似乎正在忍受 某種無法抑制的痛苦,身體在半空不住扭動,口中發出刺耳的怪叫。 斐雲見狀完全驚呆了,他簡直搞不懂狀況,不明白林凡為什麼會這樣。 這時候,大地開始出現顫抖,一艱毛異的氣息從天際而來,環繞在林凡身外。 那感覺就像是某種看不見的力量正在與林凡的身體接觸,彼此間有些排斥,卻 又相互吸引,關係顯得十分複雜。 難以解釋的現象持續不斷,林凡在痛苦的吼叫了一陣後,頭部突然泛起了一道 金光,一束奇異的光芒自虛空中浮現,瞬間射中林凡的頭部,使得他猛然大叫,頭 顱彷彿被從中劈開,出現了一條貫穿腦部的金線,在持續閃爍了片刻後,隨即就消 失了。 這時候,林凡的頭部突然變成了龍頭的模樣,巨大的身軀在半空盤旋了一圈 隨即週身光芒散去,四周的氣場急速收緊,化為了一種透明的力量,吸附在林凡的 身體表面,一會就消失了。 至此,奇異的現象完全不見,林凡恢復了原樣,整個人從半空墜落,直直的朝 堅硬的地而衝去。 斐雲有些驚訝,瞬間就感應到林凡已經昏迷,於是一閃而至,在林凡落地前接 住了他的身體。 查看了一下林凡的情況,斐雲意外的發現,林凡體內蘊含著極為強大的力量 正自行的運轉,可林凡卻毫無所覺,昏迷不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想,斐雲沒有結論,也不敢輕舉妄動,當下帶著昏迷的林凡與飛俠的屍體朝 騰龍谷飛去。 就在丁雲巖遭遇黃傑之際,作為四師兄的李風也正在處在一生中最關鍵的時 刻。 他的遭遇與丁雲巖類似,不同的是他遇上的敵人是張帆,而不是黃傑。 由於不知道敵人的底細,李風顯得十分小心。 然而無法跨越的差距,即便他再小心也無法扭轉那注定的結局。 如此,李風雖然奮力反擊,可最終一招不到,就死在了張帆手裡。 收拾了李風,張帆並沒有急著離去,他將李風的屍體放置在一處冰山頂部,自 己則靜立一旁等候著找尋之人。 張帆心裡有底,知道騰龍谷會派人找尋,所以他選擇了等待,想瞭解一下來人 再做決定。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六章 兩敗俱傷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六章 兩敗俱傷 至於其他方面,張帆與黃傑早己放出消息,剩下的就全憑天意了 大約半個時辰過去,等待中的張帆突然奇異一笑,週身光芒浮現,掩蓋了他的 真是容貌,自語道:「修為不弱,看樣子騰龍谷方面很謹慎。」 一會,遠處的天空就出現一道身影,正朝著這邊靠近 張帆觀察了片刻,沉吟道:『看樣子得費點手腳,還是留著對付其他人比較好 語畢,張帆身體淡化,無聲無息的消失 半空,公羊天縱在找尋了許久之後,心頭己然不抱任何希望。 然而誰想就在這時,他突然見到前方的冰山之上有一道身影,這讓他大為振 奮 加快前行,公羊天縱很快就來到冰山之上,一見李風在此,他先是一喜,隨即 一愣,然後債怒取代了一切,怒聲道:「可惡的賊子,讓我掀上我非要殺光你 們。」 緩步上前,公羊天縱神情淒切,輕輕抱起李風的屍體,帶著幾分落寞與滄桑, 朝著騰龍谷而去。 一會,公羊天縱飛出十數里,正自傷懷之際,突然一股銳利的殺氣襲來,這讓 他猛然一震,身體當即橫移數丈,脂了敵人的一擊。 穩住身體,公羊天縱環顧四野,在看清楚敵人的模樣後,脫口道:「是你。」 邪魅一笑,應天仇道:「是我。聽說騰族谷發生了一些變故,我特來看看,想 不到卻遇上了你。看來我們之中有一個人是運氣不濟。」 公羊天縱略微警惕,冷然道:「應天仇,據說你出自魔門,又身懷魂劍門的絕 技,還修煉什麼瘋魔喪心訣,這些可對?, 應天仇不甚在意的道:「這話應該是我卜可愛哥哥應天邪告訴你們的吧?不 錯,他說得都對,只是他沒有把事情說完而已。」 公羊天縱問道:「後面還有什麼?」 應天仇邪笑道:「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現右還是讓我試一下,看你這位離 恨天尊到底有幾分本領。」 拔劍指天,應天仇右手漆黑如a,閃爍著異樣的光輝。 公羊天縱放開李風的屍體,雙手緊握成拳,週身散發出強橫的氣勢,化為一蓬 烈焰,環繞在他的身外 陰森一笑,應天仇道:「不錯,架勢十足,只是不知道遇上我的追命綠魂劍, 你能不能僥倖活命。」 公羊天縱喝道:「休要狂妄,本天尊近來憋了一肚子氣,今天正好拿你開 刀。」 話猶在耳,公羊天縱採取了主動進攻,雙拳施展出離恨天宮的玄陽神拳,一招 一式剛猛直接,可拳勁之強震撼人心,速度之快令人詫異 面對公羊天縱的快攻,應天仇只是閃避。 他今天現身攔截,其實為的是想借助公羊天縱之手,來試探一下自己這幾日的 修為可有長進 一直以來,應天仇對於瘋魔喪心訣都抱著猶橡的態度,若非上一次楚文新等人 逼得太急,他也不會如此。 而今,他既己下定決心,便再無二心,這幾日加緊修煉,一直不知道進度如 何,這才想到找人試探一下自己的修為 留意著應天仇的神情,公羊天縱心思急轉,在連續數+拳薄倖後,猛打猛衝的 他突然一閃而逝,瞬間出現在應天仇身後,一拳直逼其背心 驚呼一聲,應天仇有些詫異,想不到人高馬大,外表魯莽的公羊天縱竟然也會 耍心機,這讓他大為驚愕,一時間閃避不及 危險時刻,應天仇眼中黑芒一閃,施展出魔宗的心欲無痕法訣,以精神異力對 公羊天縱發起了突然攻擊 由於精神異夕,無聲無息,難以防禦 了一毓酬根概曾提防,「即便被應天仇的詭秘攻擊震得N身一顫,攻勢出現 抓住這個婦哈,應天仇反手一劍,綠色的劍芒破空而至,夾著無堅不摧的劍 氣,猛然與公羊天縱剛猛絕倫的一拳撞在了一起 屆時,強光一閃,霹靂震耳 交戰的兩人各自後退,被那股可怕的爆破力給當場震飛 左邊,公羊天縱臉色陰沉,眼神中含著震怒之情。 右邊,應天仇身體一顫,在後退之際嘴角溢血,被公羊天縱一拳傷及了根本 穩住身體,公羊天縱揮拳追上,密集的拳頭宛如一穎顆火球,以連綿不斷,快 捷驚人的速度朝應天仇衝去。 眼神陰冷,應天仇揮劍反擊,震動的劍身發出細碎的聲響,宛如有魔力一般, 對進攻中的公羊天縱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飄身而退,應天仇身法怪異,整個人頭下腳上,雙腿快速旋轉,配合手中揮舞 的短劍,就像呼溜溜轉動的陀螺,朝著公羊天縱衝去 屆時,隨著身體的轉動,應天仇週身魔氣驚人,烏黑的霧氣層層收緊,宛如無 數的枷鎖捆綁在應天仇身上,使得他越陷越深,最終在忍受到極限時,猛然爆發出 一股撼動山河的驚世魔力,與公羊天縱那至陽至剛的玄陽神訣撞在了一起 這一擊,公羊天縱只是施展出八層實力 而應天仇卻是全力以赴,在旋轉的過程中施展出了瘋魔喪心訣,借助前衝與旋 轉之力,瞬間將修為提升了五倍,來了一次硬碰硬的對決 其時,不同屬性的兩股力量撞擊在一起,當即形成尖銳的激化過程,從而產生 大量擴散的真元,形成了一輪連環爆炸,一舉將交戰中的二人吞嚨 這一戰氣勢驚人,公羊天縱雖然只是施展出八層實力,但卻保留了兩層實力用 以防禦 應天仇毫無保留,其可怕的瘋魔喪心訣威力驚人,夾著驚世魔氣,具有腐蝕與 吞嚨之力,當場將公羊天縱震飛數十丈,整個人口吐鮮血,臉色死灰 然而應天仇自己也受到了極大的重創,被公羊天縱的玄陽神拳與自身瘋魔喪心 訣的反嚨之力當場彈飛,落地後連退數步,吐了不少鮮血,才勉強穩住身體 這樣的結果令人詫異,不管是公羊天縱,還是應天仇,誰都不曾想到是這樣的 結局。 就形勢而論,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可進一步分析,公羊天縱傷勢較重,他以離恨天尊的身份,實際上是敗在了應 天仇手裡。 當然,應天仇也傷得不輕 只是他發現一個問題,自己這幾日修煉,似乎沒什麼長進,與當日同楚文新幾 人交戰時,實力幾乎持平 有此發現,應天仇頗為驚詫 難道是自己修煉不得其法,還是因為當日被紹拐燈佛印所傷,沒有完全恢復? 或者是這裡的環境不適應自己修煉? 種種問題,應天仇一時間找不出答案,只得暫時放棄 移動了一下身體,應天仇眉頭翱女起,看了看前方站起身子的公羊天縱,輕哼道 「離恨天尊也不過如此。」 公羊天縱臉色灰白,怒視著應天仇,反駁道:『你的瘋魔喪心訣也似乎沒什麼 威力。, 應天仇冷漠道:「不要得意,下次遇上我定會取你老命。」 語畢,應天仇不待公羊天縱回話,立馬縱身而起,朝遠處飛去 公羊天縱沒有追擊,此時此刻他能做的便是帶著李風的屍體返回騰龍谷去 馬宇濤的運氣比公羊天縱好些,他呂然沒有找到丁雲巖,卻也沒有遇上敵人。 反倒是寒鶴與田磊,他二人卻遇上了五色天宇的白髮天翁與藍發銀尊 當時,寒鶴剛找到譚青牛,白頭天翁就出現在兩人眼裡 想到師兄的提醒,寒鶴沒有逞強,一手提著譚青牛的身體,選擇了離去。 白頭天翁緊追不捨,試圖攔下二人,可惜寒鶴一心逃避,白頭天翁一時間也奈 何他不得。 另一邊,田磊與陳風運氣稍稍差了一些 兩人呂然也選擇了撤退,可藍發銀尊出自五色天域,擅長一種奇異的空間移動 之術,在追蹤方面遠勝白頭天翁,眨眼就攔住了田磊二人 由於知道藍發銀尊實力驚人,加上此前雙方曾交過兩次手,田磊知道自己比藍 銀尊遜色一籌,於是不敢正面交鋒,而是一味採取迴避的方式,帶著陳風遷回游 走,以躲避敵人的攻擊。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七章 背水一戰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七章 背水一戰 然而一味的躲避終究不是可行之策。田磊在連續轉換了數百個方位後,最終還是不曾躲過藍發銀尊的追擊面對這種的情況,田磊怒氣上升,當即停身不動,凝視扁:眼前一臉冷酷的藍發銀尊 陳風臉色焦急,看看田磊又看看藍發銀尊,忍不住提醒道:「前輩,硬拚我們多半要吃虧,還是迭擇離去。」 田磊搖頭道:「他身法詭異,這方面我們比不上他,根本不可能從他手下逃離。」 藍發銀尊冷笑道:.還算你有幾分自知之明。來吧,我們之間數次交鋒,誰也容不得誰。今天就讓我們一決生死,分個高低。」 田磊臉色嚴厲,側瑕風道:「稍後我一出手,你就馬上離去,不要回頭。」 陳風遲疑道:「前輩,我怎能一一一一一一」 田磊喝道:創你留下只會礙手礙腳,記住我的話就是了。」 語畢,不待陳風回答,田磊揮手就是一掌,率先發起了攻擊。 藍發銀尊殘酷一笑,手中藍光一閃,峰王刺破空而至,朝著田磊的手心刺去知道蜂王刺能令人昏迷,田磊快速移動身體,避開了藍發銀尊的一擊,掌心發出赤紅的烈焰,在雪地上布下了數+朵烈火紅蓮。 陳風見此,當即飛身離去,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騰龍溉弄去。 藍發銀尊沒有在意,他的目標是田磊,陳風他根本不看在眼裡。 待陳風遠去,田磊抽身而退,身體倔浮半空中,週身氣勢逼人,眼神凌厲的看著藍發銀尊冷然道:『〔來吧讓你見識一下騰龍谷的絕技。」 雙手張開,氣勢凝聚,滾滾烈焰自田磊體內飛出,在體外形成一個擴散的區域,只眨眼間就擴散到數百丈範圍。 藍發銀尊冷笑一聲,不屑道:「虛有其表,枉費你苦練多年,卻是毫無長進。 這話有些狂妄,不過卻也全無道理。 亦騰命谷上一代的五人中,趙玉清的修為深不可測,方夢茹的修為出類拔萃。 剩下冰雪老人修煉飛龍訣,寒鶴修煉玄寒陰煞,田磊修煉烈焰真火,五人中就以田磊的成就最低時至如今,田磊苦練數百年,其修為也不過是歸仙後期,連第十一層地仙境界也不曾到達。 見藍發銀尊看不起自己田磊怒吼道:「住嘴,有本事先接下我這一招再 說。」 雙掌交錯,掌心聚力,赤紅的霞光從田磊手中飛出,瞬間化為兩道青色光龍,夾著焚燒萬物之力,朝藍發銀尊射去。 雙眼微瞇,藍發銀尊嘴上說的輕鬆,可心裡卻不敢大意,手中蜂王刺藍光匯聚,瞬間射出一束藍色的光焰,與田磊發生的青色光龍撞在一起屆時,光華一閃,光芒破碎,二者之力瞬間散開,一舉將兩人震退。 田磊騰身而翻,雙豐高舉,將畢牛修當捍升到極限,伸得四方雲動,風雲匯聚,數不盡的狂風盤旋飛騰,形成一個收緊的氣罩,並融入了高溫烈火,朝著藍發銀尊逼近冷哼一聲,藍發銀尊右臂高舉,手中的蜂王刺流光四散,映著週身藍綠色的光芒,顯得十分的邪異。 藍發銀尊左手前伸,手掌變成藍色,掌心自動冒出一個藍色光球,閃爍這藍光 閃電,在他的控制下慢慢的飛到蜂王刺的頂端,開始吸納蜂王刺上的光能。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那藍色光球就膨脹了數倍,形成一個拳頭大小,蘊含著神秘藍光之力的能量球,在藍發銀尊的控制下,朝著田磊飛去這時,田磊週身烈火燃燒,滾滾熱浪層層收緊,在他身外形成一道透明的光界,形成堅實的防禦 田磊雙手掌心相對,兩個血紅的光球從手心中飛出,那是田磊苦練數百年的烈火真元珠,此刻正慢慢的融合在一起。 突然,田磊身體一震,頭頂的烈火真元珠在完全融合之後,瞬間暴漲三倍,並瘋狂的吸納四周的烈火靈氣,以壯大自己的聲威。 當藍發銀尊發出的藍色光球出現在田磊的胸前時,田磊厲吼一聲,雙手夾萬鈞之力,推動著頭上那血紅透亮的真元珠,朝著藍發銀尊發出的藍色光球飛去眨眼,血紅的真元珠與藍色光球相遇。 這時候,藍發銀尊突然拋出手中的蜂王刺,以快若閃電的速度,在兩個光球觸的一瞬間,一舉刺穿了兩個光球。 如此,光球與光球之間產生爆炸力,以及光球與蜂王刺之間產生的爆炸力瞬間融合存一翻,從而產牛了一股毀天滅她的空前大爆炸,賣著如刃的畏風,毀滅的風 暴,瞬間籠罩了方圓三里之內的區域 這一擊驚天地泣鬼神,融合了田磊與藍發銀尊量大絕世高手的畢生修為,其威 力之強大,那是難以描繪。 天空,拍醉雷湧現,閃電來襲,爆炸的區域內時空扭曲,天旋地移,數不盡的火 花映紅了天際,道不盡的光芒交錯成雲 在這冰天雪地裡,留下了難得一見的奇景。 轟隆隆一震巨響持續不停,直到半晌之後,那黑密的蘑菇雲才漸漸被狂風吹 離,露出了交戰之後的情形 地面,一個數百丈大的深坑述說著剛才那一擊的可怕威力 田磊正躺在深坑之內,身體一動不動,全身是血 藍發銀尊跌坐在深坑的邊緣處,週身衣衫碎裂,臉上神色灰白,嘴翔主障血 跡,看樣子傷得十分不輕 如此景象,如畫面般保持了一會 隨即藍發銀尊緩緩起身,週身爆發出一蓬藍色的光芒,整個人氣息頓時恢復了 幾分 坑底,田磊臉色死灰,手指微微動彈了一下,隨即睜開雙眼,眼神黯淡的看著 上空,似乎在回憶剛刁悄一切。 那一擊,田磊傾盡全力 最終雖然讓藍發銀尊受傷不輕,可他卻付出了可怕的代價,週身經脈盡斷,骨 頭盡碎,連那修煉幾百年的元神,也已然是殘破不全,只剩下一絲尚存。 如此結局,田磊有些傷心,他靜靜的看著天空,思緒一下子又回到了六百年 前,那時候他還年輕,還有著美好的夢想,可如今一切都遠去。 怒哼一聲,藍發銀尊低頭看著那一息尚存的田磊,恨聲道:「看不出你還有點 能耐,現在就讓我再送你一程。更新最快htt//.6#kn」 飛撲而下,藍發銀尊一掌揮出,夾著滿心的怒氣,顯然是想讓田磊形神俱滅 眼珠微動,田磊似有所覺,可這時候他已然無力反擊,只是愣愣的看著天空, 腦海中浮娜出一些身影 臨死的一刻,田磊彷彿回到了過去 在一片雪地裡,和藹可親的大師兄一旁含笑而立,美麗的師妹在雪地中玩雪, 二師兄與四師弟一旁對戰,自己則追逐著師妹的身影,一切是那樣的美麗。 如此畫面,定格在了田磊的記憶裡 即便是六百年過去,他卻不曾有絲毫的忘記。 當年的那份愛,最終他藏在了心底,雖然只是單相思,可那持續六百年不變的 愛,那也是無比珍貴 而今,當死亡來臨,他已然沒有述說的心哈只能將一縷思念化為一眼執念, 在記憶消失的前一刻,傳送到那片蔚藍的天空裡。 飛落而下,藍發銀尊很快就靠近田磊 眼看他一掌就將擊實,這時候一個雪白的身影,以快得驚人的速度從上面飛射 而來,彷彿要追回那逝去的光陰 眨眼,白光一閃,藍發銀尊揮出的一掌被半途攔截,整個人倒射而上,身體受 到了不小的震動,口中發出震怒的吼聲。 坑底,白影一閃,猛然墜地 在強行攔截了藍發銀尊演怒的一掌後,來人不可避免的被轟入坑底,朝著田磊 撞去 是時,白影極力扭動身體,最終以一線之隔,撞上了田磊一旁的堅硬石壁 悶哼一聲,白影翻身而起,身體宛如離弦之箭,朝著上空的藍發銀尊衝去 察覺到敵人臨近,藍發銀尊來不及閃避,當下一掌揮出,朝著白影劈去 是時,白影一拳揮出,二者間拳掌相接,強勁的力道瞬間擴散,一舉將先前受 傷不輕的藍發銀尊震飛。 隨即,雪白的身影如影相隨,彷彿有數不盡的怨恨,雙手快速揮動,展開了一 輪瘋狂的攻擊。 藍發銀尊心頭氣極,在一連三次被震退後,施展出詭異的空間移動之術,瞬間 出現在上空十丈處,怒視著腳下的白影,質問道:「你到底什麼人,竟然一再偷 襲。」 地面,白影身體一頓,抬頭看著上方的藍發銀尊,露出一張蒼老的臉孔,竟然 是那冰雪老人。 原來,剛才田磊在發動最強一擊時,他的那股強盛氣息引起了數十里外冰雪老 人的注意。 感應到有事,冰雪老人便急速趕來,可情一切已然太遲。 對此,冰雪老人心頭恨極,田磊畢竟是他敬愛的三師兄,如今落得這般下場, 他豈能饒過藍發銀尊?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八章 惡訊頻傳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八章 惡訊頻傳 沖天而上,冰雪老人怒視著茜發銀尊,厲聲道:「下面躺著的是我三師兄,我 要你償命。, 雙手後揚,氣勢凌人 冰雪老人週身光芒四散,一股龍靈之氣瞬間爆發,震得藍發銀尊活然後退,臉 上露出陰霆之情。 察覺到冰雪老人修為驚人,藍發銀尊考慮到自己目前的狀態,當即不敢應戰, 眨眼就消失在半空裡 冰雪老人怒極,大吼道:「別走,我要殺了你!, 震怒的聲音含著滿心的仇恨,對於這寧刊為害田磊的敵人,冰雪老人有種無法釋 懷的恨意 然而敵人己經逃去,冰雪老人雖然不甘,卻也只得曲起滿映怒火,飛身來到那 深坑之內,眼神淒苦的看著那一息尚存的田磊。 『師兄,我是宇軒,你聽見了嗎?, 惆悵的聲音是那樣的輕柔,生怕會對田磊造成任何不利 地上,田磊眼珠微動,宇軒二字似乎勾起了他的回憶,讓他原本己經渙散的眼 神又慢慢的凝聚 一會,一個模期的身影映入眼底,田磊虛弱的道:「四師弟,是你嗎?, 冰雪老人滿臉淚痕,顫聲道:「師兄,是我,是我啊。, 田磊嘴角微動,想擠出幾分笑容,可惜卻沒能如願 「師弟,不要哭,能最後見你一面,師兄心裡很高興。, 冰雪老人痛心之極,泣聲道:「師兄,我禿不起你。我要是再快一步,你就不 會這樣。我現在就帶你回去,大師兄一定有辦法能救活你。」 田磊斷斷續續的道:「師弟一一一一一一不一一一一一一不要傷心,我不行了 一一一一一一我一一一一一一我有話想告訴一一一一一一你一一一一一一你要一一 一一一一答一一一一一一應一一一一一一我一一一一一一, 冰雪老人滿臉悲痛,顫聲道:「師兄,你說,無論什麼事情,我都答應你。」 田磊聞言,嘴角微動,似乎有些欣慰,低吟道:『師弟,師妹她一直在等你, 你要答應師兄,不要再讓師妹傷心,這是我一生最想做一一一一一一卻一一一一一 一做不一一一一一一到一一一一一一的一一一一一一事一一一一一一」情字猶在嘴 邊,田磊的聲音就此停頓 冰雪老人身體一震,嘴湧溢出血跡,口中悲呼道:「師兄一一一一一一我答應 你I我不會再讓師妹傷心,還要為你報仇雪恨。, 淒厲的呼喚迴盪在風裡,帶著幾許悲傷與沉痛,慢慢的飄遠,慢慢的散去 冰雪老人傷心了一陣,最終抱起田磊那己然僵硬的屍體,飛身出了深坑,朝騰 龍谷而去一 曾經,冰雪老人因為那段感應而刻意逃避 如今,他卻因為田磊的死而重返故地 這前後相隔數百年光陰,或許有些曾經的往事,也是時候了結 等待是一件漫長的事情,而焦急的等待就更是讓人心緒不寧。 在騰龍府裡,趙玉清、方夢茹、舞蝶、玲花、楚文新、東冠成、姬雪妮、薛 峰、雪狐等十人就深深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作為谷主,趙玉清相對比較冷靜。 方夢茹修為深厚,也顯得較為平靜 剩餘八人,玲花與楚文新最是不安,其他六人則相對沉穩一些 從天麟八人離開那一刻算起,騰龍府中的+人就顯得異常沉默,大家誰也不曾 說話,只是默默的凝視著入口處,靜靜的等待消息 時間慢慢過去,等待中的人逐漸變得焦慮,原本的希望正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 漸破滅,不少人臉上都流露出了憂傷之情 突然,一向冷靜的趙玉清晃了晃身體 這個舉動不算明顯,可方夢茹卻有了一種不樣預感,輕聲問道:「師兄,你是 不是感應到了什麼?, 趙玉清看了一眼師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沉痛之情,輕歎道:「雲巖他己經離 我們而去。」 方夢茹不語,她來騰龍谷不久,對於丁雲巖這代弟子,感情不算很深 玲花聞言身體一震,急切道:「師祖,你說師傅他己經一一一一一一, 長長一歎,趙玉清點頭回應,沒有話語 玲花頓時大哭出聲,傷心的道:「不,師傅不會死,他不會拋下我與師兄,就 那樣一個人離去。, 眾人不語,臉上都充滿了傷悲,誰也不曾勸說玲花,任由她發洩心中的感情。 這時,趙玉清的身體又是一震,臉色滄桑的道:『李風也去了,飛俠的氣息也 散了。, 玲花大叫道:「不,不會的,他們不會死的。, 眾人心神大震,短短一會功夫,丁雲巖、李風、飛俠就相繼死去,那剩下的三 人豈不也是凶多吉少? 想到這裡,楚文新再也安奈不住,開始在騰龍府中來回走動,臉上神情焦慮, 口中喃喃自語 見此,其他人越發焦急,哀歎與析禱之聲瀰漫右騰龍府裡 大約一個時辰過去,雪狐突然道:「公子回來了。, 眾人聞言精神一振,但想到斐雲與林凡找尋的是飛俠,那結果己不言而喻 玲花此時己收起哭泣,聽雪狐說斐雲回來,立馬就想到了林凡,當即便衝到了 入口處。 少時,斐雲現身,眾.*驚 玲花更是驚呼一聲,一把搶過昏迷的林凡,口中焦急的呼喚道:「師兄,師 兄,你快醒醒啊。, 斐雲見狀,安慰道:「不要焦急,他只是昏迷,沒什麼事。,, 玲花稍稍安心,這才抱著林凡走到趙玉清等人的面前,期盼的道:.師祖,你 快把師兄救醒。, 趙玉清接過林凡的身體,在大致查看了一下後,皺尾道:「斐雲,你說說是怎 麼回事。」 斐雲應了一聲,將二人從出發到回來的經過完整的說了一遍,最終道:「林凡 怎會這樣,我也搞不清。」 趙玉清沉吟道:「林凡估計是感應到了他師傅的死,以至於過於激動,引發了 他體內的飛龍訣,致使他發生了異變,最終導致昏迷。眼下,林凡的狀態比較穩 定,暫時不用喚醒他,就等他這樣保持昏迷,免得他醒來後又再傷心。」 玲花一聽頓時安心,抱著林凡的身體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 懷中的男子 斐雲詢問了一下這裡的情形,雪狐簡單說了一下,這讓斐雲頗為感觸,對於騰 龍谷的這次遭遇感到十分痛心。 這時,趙玉清突然驚呼一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方夢茹詢問道:「師兄,你 怎麼了?」 趙玉清臉色黯然,眼神中含著濃濃的悲傷,扭頭看了方夢茹一會,隨即搖頭不 語 大睿覺得好奇,卻又隱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心裡都充滿了不安與焦慮。 時間,無聲流失,當寒鶴返回,譚青牛的安然無恙,終於讓大家看到了一絲喜 悅。 楚文新激動無比,上前抓住譚青牛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一會,最終才安心的道: 「好,沒事就好。」 譚青牛苦笑道:「老天保佑,差一點就被白頭天翁攔住了。, 方夢茹道:「回來就好,過去的事情莫要再提。」 寒鶴看了一眼地上飛俠的屍體,苦澀道:「師兄,這一一一一一止勻 趙五清眼底含著深深的悲切,無比痛心的道:「不止是飛俠、雲巖與李風也都 回不來了。」 寒鶴身體一震,冷漠的臉上流露出激動之色,可見他內心是多麼的在意。 這時,舞蝶突然道:「天麟與新月回來了。」 眾人一驚,都把目光聚集在入口處,等待著下一個消息。 很快,新月扶著天瞬,拖著昏迷的江清雪出現,這讓在場之人臉色陰Tu日猛然 升起了一股不樣的感覺 楚文新十分焦急,一個箭步來到新月身邊,急聲道:「江姑娘她一一一一一 ˍ如 新月道:「雪姐姐傷得很重,目前正處於昏迷,情況十分危機。」 楚文新鬆了口氣,欣慰的道:.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 非妥若獸於替杯券僧。「板待身偉具乍次同蜜?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九章 因恨重逢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七十九章 因恨重逢 天麟正欲回話,就發現了飛俠的屍體,前行的腳步猛然一頓,質問道:「飛俠 他一一一一一一」 眾人臉色一變,騰龍府中出現了片刻的寧靜 最後是玲花以哭泣的聲音回答了天瞬的問題。「飛俠死了,師傅死了,四師伯 也死了。」 天麟眼神一變,身體晃了晃,隨即眼中的神采黯淡了下去 新月的身體微微一震,在得知這個不好的消息後,她沒有任何言語,可心中的 悲痛卻也不輸於在場之人 斐雲上前,扶著天麟的手臂,安慰道:「節哀吧,發生的事情誰也無法挽回, 你還是說一下你們遇上的情形。」 天麟瀝沉一笑,情緒低落的道:.升份現雪姐姐的時候,她己然奄奄一息,九 幽一脈的風幽正準備將一切完結。至於我該身傷,那也是風幽所賜,不過我也沒讓 他佔到便宜。」 楚文新氣憤道:「可惡的九幽一脈,早晚我們要將它滅了。」 天峨眼神冰冷的道:「放心,我不會放過住何一個敵人。」 這一刻,飛俠、丁雲巖、李風的死,對天麟有了很大影響 這些昔日他孰悉的人,如今眨眼間就離開的人世,這讓天麟突然明白了什麼叫 做珍惜。 斐雲拍拍他的肩膀,彭厲道:「振作一點,這只是你人生中必然的一段經歷, 你應該從中吸取經驗,為走好下一步而努力。」 天麟笑笑,有些苦澀 突然失去許多熟悉的東西,這讓他一時間還無法適應 這時,騰龍府外出現了公羊天縱的身影,他卜搖搖欲墜的棋樣,頓時把姬雪妮 與薛峰嚇了一跳 飛身來到公羊天縱身側,薛峰一把接過李風的屍體,姬雪妮則扶住了公羊天縱 的手臂 在場之人神色驚訝,大家待公羊天紛擊沂坐好之後,這才問起了原因 苦澀一笑,公羊天縱道:「這都是應天仇所賜一一一一一一」 聽完他的講述,眾人安慰了幾句,隨即把這裡的情況講給他聽。 瞭解了一切,公羊天縱輕歎道:「谷主,看來這一次我們是大傷元氣,你可要 看開一些。(」 趙玉清微微點頭,整個人顯得有些精神失常,這讓眾人都頗為擔心 隨後的時間裡,大家保持著沉靜,受傷的人趁婦療傷,其他之人則沉浸在悲傷 的氣氛裡。 當馬宇濤返回,見如此情況,心頭也是感慨不己 這時,趙玉清的情緒己恢復平靜,看了一眼在場之人,輕聲道:「今天發生這 些事,這是我們誰也不想見到的。然而事情己然發生了,光是悲傷也無濟於事。現 在,大家也景了,先各自回去休息。騰龍谷門下則隨我到谷口去等候師弟。, 此言一出,除了天瞬沒有走外,其餘人都各自離去 看了天麟一眼,新月道:「你傷勢嚴重,就在這裡療傷吧。, 天麟搖頭道:「該回來的都回來了,剩下這最後一個,我一一一一一一, 新月打斷他的話道:「你的傷一一一一一一」 趙玉清道:.新月,天峨想去就讓他去吧。」 見師祖開口,新月沒再反對,上前扶住他的手臂,隨同舞蝶、玲花一起,跟在 趙玉清、方夢茹、寒鶴身後,離開了騰龍府。 來到騰龍谷口,趙玉清面朝西南,眼神中含著無聲的痛 方夢茹與寒鶴站在師兄身後,兩人都顯得十分沉默,隱隱有種不安湧上心頭。 新月、舞蝶、玲花三人站在天瞬身側,四人遙望遠方,漫天的風雪吹梯在身 上,竟然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心寒感覺。 天朗傷勢嚴重,這感覺尤為嚴重,他一邊吸納冰雪之力,一邊分析著那感覺的 來路 由於冰原遼闊,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冰雪之力,天麟誦討冰神訣,耗損的真元很 快就得到了一定的補充 然而與風幽一戰,天翻不僅僅是真元耗損,更為嚴重的是經脈受損,傷及了根 本,單憑一些冰雪之力,那只能暫緩他的傷勢而己 好在天麟體質特殊,經脈中潛藏著大量萬年血參與龍涎玉液的靈氣,此二物一 溫一涼,一熱一寒,可謂是陰陽相濟,對天麟的身體起到了一個極好的保護效果 吸收了大量冰雪之力,天麟的精神好了不少。 整個人相對輕鬆了許多,思緒也從沉寂中活躍起來 看了一眼身旁,天峨發現騰企谷的六人都十分沉默,其中谷主趙玉清尤為沉 痛,這是天麟從小到大第一次見到 對比,天麟有些奇怪,以谷主的修為,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他這般放不下呢? 思索著這個問題,天麟很快想到了一件事情,忍不住暗自發出探測波,留意著 西南方向的情況 突然,天麟身體一晃,臉上流露出明顯的震驚之情,這讓舞蝶與新月都感覺到 了。 「你怎麼了?」 異口同聲,新月與舞蝶關心的詢祠 天麟臉色沉痛,情緒低落的道:「馬上你們就知道了。, 新月與舞蛤舒!望了一眼,兩人沒有說話 前面的寒鶴卻回頭看了天麟幾眼,眼底帶著幾分迷茫 這時,方夢茹突然驚叫道:「師兄,他一一一一一一他一一一一一一回來 了。」『, 寒鶴聞言回頭,凝視著前方,只見風雪中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正逆風而來,讓 人不容易看見 趙玉清身體一晃,無比沉痛的道:「是啊,一人去一人還,他最終還是回來 了。」 這時,風雪中的身影變大了不少。只見一個全身雪白的影子出現在眾人的視線 裡,正以十分驚人的速度朝騰龍谷飛來 突然,雪白的身影猛然停下,就那樣相距一里,默默的凝望著騰龍谷的方向 玲花見狀,悲喜交加,大聲道:「是四師叔祖,他回來了。」 方夢茹激動異常,身體不住的顫抖,眼神一動不動的凝視著那張蒼老的提峨, 心中有太多的話 寒鶴臉上表情複雜,顫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舞蝶沒有說話,她依稀記得十年前冰雪老人的模樣,似乎與現左沒什麼變化 新月較為冷靜,在打量了一番後,目光移到冰雪老人胸前,那僵硬的屍體己經 被雪花覆蓋,以至於新月不曾認出是誰 天麟神色憂傷,輕歎道:「谷主,您不想說點什麼嗎?,∼ 這話有些奇怪,立時引起了眾人的關注,除方夢茹外,大家都把目光移回,留 意著趙玉清的變化。 苦澀一歎,趙玉清在這一刻彷彿蒼老了不少,語氣沉痛的道:「師弟,你可曾 留意到四師弟懷中抱的是誰嗎?」 寒鶴一愣,仔細凝望,一股強烈的不安湧上了胸膛。 玲花有些奇怪,疑惑道:「是啊,四師叔祖抱著的會是誰啊?, 天麟幽幽歎道:「出去的人中,還有誰不曾回來呢?」 此言一出,寒鶴突然激動起來,大吼道:「不!不會的,我不信!」 其餘之人見狀,都猛然醒悟,一股濃濃的悲傷立時瀰漫開來 壓們 方夢茹身體一晃,悲呼道:「師兄一一一一一一師兄一一一一一一為什麼這 樣?」 趙玉清眼中泛著淚光,艱難的道:「師妹,四師弟還站在那,他還在等你原 諒。」 話剛說完,寒鶴就悲呼一聲,當先朝冰雪老人飛去。 方夢茹隨後而至,以不分前後的速度,出現在冰雪老人面前 接過田磊的屍體,寒鶴臉上淚水如雨,激動得哭了 數百年的情誼,如今就此斷了,要說不傷心,那是騙人的。 冰雪老人臉上滿是憂傷,他有種深深的自責,認為自己當初若是不離開騰龍 谷,或許今日田磊就不會死了 為此,他放開了那段感情,毅然的選擇了回來,只為不想再發生相同的事情 了 方夢茹神色淒涼,田磊的死讓她不由得回想到了過去,而冰雪老人的出現,卻 讓她想到了自己這五百年來的滄桑 而今,兩件事情遇在了一塊,她內心的複雜那是可想而知的 看著方夢茹,冰雪老人神色複雜,幾百年的逃避如今終於要面對了,可誰想卻 是在這個時候呢? 或許,悲傷能讓很多事情遺忘,這時候相逢說不定才是最適合的。 「師兄一一一一一一你一一一一一一好嗎?」見面的第一句話沒有責罵,而是 一句隱藏心底多達五百年的關懷,這讓冰雪老人驚喜交加,卻又覺得愧疚極了 勺翰泛,我很好,你呢?,聲音有些顫抖,冰雪老人的第一句話彷彿用盡了全 身之力,那是壓在他心頭五百年的一塊大石啊 淚,無聲而下,方夢茹絕美的臉上激動異常,有些語無語輪次的道:「好,我很 好,師兄不用擔心,我好想念你啊。, 冰雪老人身體搖晃,強忍住內心的悲痛,艱難的道:「五百年來一回首,紅顏 *********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章 心之轉變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章 心之轉變 方夢茹激動的大叫道:「師兄,不要說了。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你永遠都是 我心中唯一的愛。此生與你相逢,不管歷經多少磨難,只要最終能與你在一起,我 都不會後悔的。」 冰雪老人聞言,瞬間激動起來,大聲呼喚道:「師妹一一一一一一, 方夢茹大叫一聲師兄,隨即便衝到冰雪老人面前,兩人終於在五百年後,緊緊 的抱在了一起 曾經的該羚哺情,讓他們歷經了無數的艱難困苦,卻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還 分隔五百年之久 如今,一切的磨難過去,留給他們的或許只是那夕陽西下的最終餘生,可這對 於他們來說,那也是彌足珍貴的 看到這一幕,趙玉清臉卜淚水滑落,這對自己最疼愛的師弟妹,歷時六百年滄 桑,如今終於走到了一塊,那是多麼令人感慨與心酸啊 玲花感情豐富,見冰雪老人與方夢茹抱在一起,也為他們的相逢流下了激動的 淚水 至於天峨、新月與舞蝶,三人雖然沒有哭,可心頭卻有一股難言的苦澀,對於 這偷愛始終無法釋懷· 寒鶴神情悲苦,一向冷濱!的他如今也是老淚縱橫,因為田磊的死而受到了極大 的打擊。 時間,在這一刻定格 眾人的神情雖然有異,但統一流露出悲傷的氣息。 當一切趨於平靜,方夢茹帶著冰雪老人,寒鶴抱著田磊的屍體,雙雙回到了騰 龍谷口。 伸手接過田磊的屍體,趙玉清一揮手便除盡了田磊身上的冰雪,手掌撫摸著他 冰涼的翅唬,語氣輕柔的道:「師弟,好好安息P&師兄會為你報仇。」 方夢茹上前,輕撫著田磊的臉龐,傷心的道:「師兄,我會永遠把你記在心 頭,你放心的去,你的仇我們不會忘記。」 寒鶴聞言悲痛極了,拉著冰雪老人的手臂,質問道:「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幹 的,我這就去給師弟報仇。」 冰雪老人滄桑的道:「是五色天域的藍發銀尊,我察覺之後趕到時,師兄他己 經奄奄一息一一一一一一, 聽完冰雪老人的講述,寒鶴怒上心頭,嚷著要去報仇 趙玉清沉聲道:「師弟莫要激動,藍發銀尊實力驚人,你去也報不了仇,我們 還是從長計議,先把三師弟安葬了再說。, 方夢茹勸慰道:「二師兄,這個仇洲門一定要報,但眼下還是先讓三師兄入土 為安吧。」 寒鶴聞言稍稍平靜,沒有再多說 見大家情緒穩定,天麟突然道:「陳風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玲花苦澀道:「三師叔祖都死了,陳風估計也是沒有逃脫。」 天峨微微搖頭,似欲反駁,可想了想,反駁有什麼意思呢? 至此,眾人沉默,大家帶著田磊的屍體,返回了騰龍谷 進入騰龍府,方夢茹將此前的情況與冰雪老人說了一下,聽得一旁的玲花淚水 直落,拉著冰雪老人的手臂哭泣道:,二師叔祖,師傅死了,師兄又昏迷了,我好難 過。」手機輕鬆閱讀:α.6.整理 冰雪老人輕歎道:「玲花,堅強點,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招呼眾人落座,趙玉清表情沉痛的道:「目前雲巖的屍體估計是找不到了,我 們就把師弟、李風與飛俠一起先埋葬。等大家情緒穩定之後,我們再展開反擊,務 必要把五色天域在冰原的三大神將剷除。」∼ 新月稍顯冷靜,詢問道:「師祖,是現左就動手,還是等大家到齊之後?」 趙玉清道:「這是本谷之事,眼下除林凡昏迷外,其餘之人都在這裡,就不勞 動其他人了。」 眾人聞言,一致贊同,當即便由寒鶴抱著田磊的屍體,冰雪老人抱著李風的屍 首,玲花抱著飛俠,跟隨在趙玉清、方夢茹身後,離開了騰龍府,將三人送往天華 洞府 對於騰龍谷而言,天華洞府是歷代谷主的安葬之地,常人一般是不能葬在那 的。 如今,田磊身為趙玉清的師弟,有趙玉清出面,此事也鈉輥說得過去 天斷跟在眾人身後,來到了天華洞府外,除了趙玉清、方夢茹、寒鶴、冰雪老 人之外,其餘之人都被攔在了外頭。 看著田磊、李風、飛俠的屍體被趙玉清等人帶入,新月與玲花都十分傷心,舞 蝶稍稍平靜,天峨卻是臉色奇異,思緒陷入了回憶之中。 說實話,田磊、李風、飛俠三人對天瞬來講,影響並不大,真正影響天麟的是 丁雲巖。 那些兒時的記憶在此刻湧上心頭,使得天麟突然對人生有了一種新的感悟 以往,天瞬頑皮開朗,總覺得諸事順利,對人生的看法顯得單純膚淺。 而今,在經歷了諸多事情之後,天叭猛然發現,原來人生的道路上還有許多 東西,是他之前所不值 或許,這就正如古人所說,只有悲傷才會加速一個人的成長。 若一直生活在快樂之中,人就會永遠都停留在原地不動。 領悟了這個道理,天麟心中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看看身旁的新月與舞蝶,天峨突然發現,自己對她們是那樣的在意,若然失去 她們,他簡直是不敢想像 由此,天麟的心智開始走向成熟,他明白了什麼叫珍情,也值得了人生有許多 東西是必不可少的,必須用心去追求。 等待中,趙玉清四人緩步而出,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悲傷,彷彿一下子蒼老了 很多。 揮揮手,趙玉清沒有開口,帶著眾人返回了騰龍府 落座之後,趙玉清道:「眼下情況對我們很不利,聖僧身體不適,林凡昏迷, 離恨天尊傷勢沉重,江清雪急需醫治,加上天麟的傷,我們能派上用場的人一下子 少了很多。」 方夢茹道:「大師兄,我們可以加強防範,並設法加快受傷之人恢復狀況,以 應對當前的形勢。」 趙玉清點頭道:「我考慮了一下,林凡就交給四師弟,不要急於求成,要根據 他的身體情況而定。天麟暫且在此療傷,江清雪那裡我稍後去看望一下,先穩住她 的情況,待天峨傷命少後,再設法救治。剩下天尊那裡,只能讓他先自己療傷,師 妹與二師弟負責騰龍谷的防禦工作,務必不能再讓敵人有機可乘了。」 聞言,眾人沒有異議,冰雪老人立時帶上昏迷的林凡,叫上玲花走了 新月帶著天瞬,讓他到自己的住處療傷。 舞蝶則跟在方夢茹身側,離開了騰龍府,來到谷口處巡視著四周 此時,時近中午,騰龍谷又恢復了平靜,只是氣氛與往昔有了很大的不同 天空,風雪依舊,看不出什麼不同,可冰原三派卻從這一刻開始走向衰弱,最 終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什麼結果? 御劍凌空,一路逃亡。 陳風在離開了田磊之後,一心只想快點趕回騰龍谷求助 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就在他萬分焦急,急於趕路之際,一聲冷酷的陰笑自虛空中傳出。 是時,陳風心神一震,立馬停身四顧,口中喝道:「什麼人,有種就出來?」 微光一閃,光影浮現,一個由光芒組成,若隱若現的身影出現在陳風眼中 麗貝此景,陳風臉色大變,脫口道:「元神之體,你是西域白頭山的白髮仙 童?」 嘿嘿一笑,白髮仙童道「不錯,你還有幾分眼光。我剛剛才殺了一個騰龍谷 弟子,現在又遇上一個,真是運氣不錯。, 陳風心神震動,質問道:「你把誰殺了?」 白髮仙童笑道:「一個叫飛俠的小輩,兩招就解決了。希望你比他強,不然就 太沒有意思了。」 陳風聞言又驚又怒,恨聲道:「你會不得好死。」 白髮仙童冷哼道:「現在是我讓你不得好死,你最好著精楚形勢。來吧,給你 一個機會,讓你先出手。」 陳風沒有衝動,他心知自己不是對手,首先想到的就是逃走 然而此去騰龍谷還遠,自己有機會逃回去嗎? 思索中,陳風大吼一聲,揮劍猛攻,施展出易園的斬妖伏魔劍訣,密集的劍芒 層層收緊,出現在白髮仙童四周。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一章 現身冰原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一章 現身冰原 不屑一笑,白髮仙童的元神凌空一轉,爆發出一股璀璨的光芒,一舉將陳風的 攻勢震得四分五裂。 屆時,陳風在攻出一擊之後立馬轉身就走,以最快的速度朝南方射去。 這一刻,陳風沒有選擇,他知道白髮仙童會攔住前徉騰企谷的去路,因而他選 擇相反的方向,盡最後的力量去賭一賭 察覺到陳風逃走,白頭仙童陰笑道:「想逃,你真是想到太簡單了。」 了字一落,白髮仙童的元神瞬間光化,以招付陳風一倍的速度,不出數里就追 上了陳風。 察覺道危險,陳風活然睡落,出身易園陰院的他,修為雖然不算強,但卻精通 五行遁術。 當年,林雲楓就是出了名的古靈精怪,擅長陣法、符咒、奇門遁甲 陳風身為林雲楓的親傳弟子,在這方面雖然不如林雲楓傑出,但在易園眾多弟 子中,那也是佼佼者 此刻,他就在施展土遁之術,急速朝南方逃走 白髮仙童有些驚愕,他不擅長五行遁術,但卻可以憑借超凡的修為,鎖定陳風 的氣息,然後揮掌發力,直接從空中展開進攻。 如此一來,霹靂不絕,冰雪飛濺。 陳風在冰層之下快速移動,白髮仙童就在半空之中快速進攻,其強勁的掌力在 雪地上留下一條長達數里的深痕,一直朝南方延續 遁土前行,陳風能明顯感應到白髮仙童的進攻,這讓他被迫選擇了曲線前進, 速度一下子降低了很多 半空,白髮仙童怒上心頭,在一連數百掌薄空後,他再也沒有耐心,元神瞬間 化為一道光箭,朝著陳風所在的區域射去。 剎時,只聞一聲巨響,冰雪騰空,一個由冰雪組成的巨大球體,因為爆炸的原 因出現在場中 悶哼一聲,潛伏前行的陳風被當場從冰雪中震飛,全身經脈大亂,內傷極重。 白髮仙童一擊得手,當即現身半空,口中發出噴噴怪笑,得意的道:「小子 你有土遁術,我有破冰刀,看你還往哪裡逃?」 轟然落地,陳風重熏的摔在雪地裡,身體因為積雪的緩衝外傷不算嚴重 然而這一耽誤,他再想桃擊那顯然己經晚了,這讓他心中不免有一股悲痛。 緩緩起身,陳風怒視著白髮仙童,手中長劍高舉,大喝道:「來吧,我不會讓 你輕易得逞的。」說完,陳風開始蓄勢準備,週身青光浮現,雖然不算強盛,卻也 多少有幾分氣勢 白髮仙童輕蔑道:「困獸猶鬥,我就發發慈悲送你一程好了。」∼ 當空撲落,白髮仙童毫不作勢,直接就那樣朝陳風衝了過去,以元神之體為武 器,發動了攻擊() 雙眼微瞇,陳風手中長劍揮動,連綿不斷的劍式層出不窮,以層層疊加的方式 發動了反攻 眨眼,白光一閃,劍氣波動,雙方的攻勢撞在了一塊 陳風身體震動廠臼沖大吼一聲,彷彿用盡了全身之力,可最終還是沒有抵擋住 白髮仙童的攻擊,身體被當場撞飛,朝著數十丈外飛落 那一刻,陳風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樣,一股波動的生命氣息正逐漸遠走 手中,斷劍緊握,虎口血紅,殘酷的現實述說著他與敵人之間實力的懸殊。 陰森一笑,白髮仙童屏浮半空,看了一眼正自飄落的陳風,陰笑道:「還有一 個口氣在,看來你真的是死不矚目,我就好人伽到底,直接送你去地府。」話落, 白髮仙童一閃而至,揮手就是一掌,直劈陳風胸口 這時候,遠方的天空出現了一道光芒,以快得讓人咋舌的速度瞬間而至,夾著 一股無形的波動,在白髮仙童揮出那致命一掌的同時,擊中了白髮仙童的大腦中 樞。 如此,淒厲的慘叫從白髮仙童口中傳來,他揮出的一掌瞬間偏移,元神差一點 就被震碎了。 是時,場中光芒一閃,人影浮動。 一個嬌柔的聲音帶著幾分關切,出現乙:半昏迷狀態的陳風耳中 「師兄一一一一一ˍ」 熟悉的聲音讓陳風昏昏欲睡的神智清醒了許多,他吃力的扭頭,虛弱的道:「 這是一一一一一一這一一一一一一師妹一一一一一一的一一一一一一聲音一一一一 ˍˍ 下一刻,他就落在了一個人懷中。 原來,就在最危險的一刻,從中土趕來的瑤光等人感應到了陳風的氣息,以分 毫之差將陳風從鬼門關裡救出。 半空,白髮仙童被瑤光的心欲無痕差點震得魂飛魄力,此刻己緩過氣來,怒視 著場中的來人,厲聲道:「什麼人偷襲本仙童?」 瑤光冷然道:「是我。」 白髮仙童眼神微變,質問道:「你是何人?」 「瑤光。,簡單的回答鏗鏘有力,帶著說不出的冷淇。 徐靖走到瑤光身旁,提醒道:.這就是白髮仙童,是那白頭天翁的門人,帶頭 毀了離恨天宮。」 白髮仙童一聞瑤光之名,立時心神大震,來不得多想什麼,轉身就欲逃走。 瑤光冷笑道:「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 質問聲中,瑤光右手一揮,發出一束金色的光華,瞬間就將白髮仙童的元神攝 入手心之中 如此實力,徐靖驚訝極了,白髮仙童更是惶恐 一旁,屠天抱著陳風,對眾人道:「他傷得很重,估計有生命危險。」 林依雪臉色一變,焦急的道:「不會的,陳師兄不會有事的。」 瑤光道:「八寶最擅長療傷,把他放在八寶背上,應該不會有事。現在我們先 趕往騰龍谷,這白髮仙童到時候交給騰龍谷處理好了。, 眾人沒有異議,當即由徐靖帶路,朝著騰龍谷而去。 大約半個時辰,一行人在徐靖的帶領下,終於來到了騰龍谷。 屆時,方夢茹與舞蝶正在谷口,一見瑤光等人,方夢茹頗為感觸,輕聲道:「 二十年不見,想不到如今卻是在這裡相逢。」 嘯天笑道:.是啊,二十年後,聖母風采更勝當年,真是讓人羨慕。」 屠天與瑤光雙雙上前,他們當年也見過方夢茹,算是故人相逢 客套了幾句,方夢茹為眾人介紹了一下舞蝶,隨即目光移到一臉好奇的林依雪 身上,含笑道:.這位就是林雲楓的千金?」 林依雪嬌聲道:「我叫依雪,我怎麼稱呼您好呢?」 方夢茹揮手招來林依雪,一邊撫摸著她的秀髮,一邊笑道:「你就隨他們一 樣,叫我聖母好了。」 林依雪眨眨眼,看了舞蝶一會,讚美道:「蝶姐姐好美啊。, 舞蝶淡然道:「過獎了,我比雪妹妹差遠了。」 林依雪羞笑道:.姐姐這樣說,我可會臉紅。」 嘯天故作驚訝的道:「你也會臉紅啊,我怎麼從來沒聽人說過?」 林依雪小嘴一嘟,嬌慎道:『嘯天叔叔討厭了,就會說人家壞話。, 眾人見狀,頓時被林依雪的可愛給都笑了 一會,嘯天收起笑聲,對方夢茹道:「依雪生性頑皮,嘴巴就像是塗了蜂蜜一 般,可會哄人開心了,聖母可不要介意。, 方夢茹淡然道:「據說他爹當年也很頑皮,父女天性,這是人之常情。, 林依雪聞言,瞪了嘯天一眼,緊緊的拉著方夢茹的手臂,一副得意洋洋的表 情 眾人不語,含笑視之,都對林依雪有份遷就之心 這時,徐靖問道:「五師叔祖,今天你們怎冤在這,其他人呢?」 此話一出,方夢茹臉色黯然,顯得有些沉默 八寶身上,陳風此時精神恢復了不少,想到之前發生的一切,神情頓時焦急起 來 「前輩,田前輩遇上了藍發銀尊,情況十分不妙一一一一一一」 方夢茹看了他一眼,輕歎道:「師兄已經離開我們子。」 徐靖愣了一下,隨即激動起來,大叫道:「不,不會的,三師叔祖不會就這樣 走了,不會的!」 瑤光安慰道:.不要太過悲傷,我們還是先入谷再說吧。, 方夢茹聞言,立時清醒過來,帶著瑤光、嘯天、屠天、千影張等人,牽著林依 *****身進入了騰龍谷。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二章 初見天麟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二章 初見天麟 第一次來到騰企谷,瑤光、嘯天、屠天、千影張都感到+分新奇,林依雪更是 東張西望,對於騰龍谷的構造覺得有趣極了。 然而五人的好奇不值一提,值得一說的是,八寶在進入騰撼各後,口中頓時發 出一種奇怪的聲音,這讓瑤光與眾沖*感驚訝,都一致把目光移到了八寶身上。 「怎麼了,是不是你感應到了什麼?」輕輕的,瑤光問起 八寶懸浮在谷底那湖泊上空,口中微微低鳴,似乎本冰說什麼事情 瑤光聆聽了一陣,回頭看著方夢茹,驚訝道:「八寶說這溝底藏著一股很奇特 的氣息,是一種修煉多年的異靈所發出,十分的強大。」 嘯天驚愕道:「有這事,我看看。」 凝神探測,嘯天沉默了一會,臉上流露出一股奇異之情,驚異道:「很古怪, 的確有一股龍靈之氣,但卻時隱時現,很難鎖定。, 方夢茹沉吟道:「湖中除了一條魚之外,沒有任何生命體。大師兄曾嚴令不許 住何人擅自入沈,估計他心裡多少知道一些。」 屠天道:「走吧,有什麼疑惑等見了谷主再問也不遲。, 眾人不語,跟在方夢茹身後,穿過一處空曠的洞穴,然後來到騰龍府內 屆時,趙玉清就坐在那裡,寒鶴似乎在與他說什麼事情 待瑤光等人走入,趙玉清立時起身上前親自迎接 簡單介紹了一下雙方的身份,隨即是一番客套之語 待眾人入座之後,趙玉清這才話入正題。 「此次得易園與除魔聯盟相助,我代表冰原三派表示由衷的感謝。」 瑤光道:「谷主莫說此話,冰原之事關乎天下,我們身為人間正道,自然是義 不容辭。」 嘯天道:『冰原、中土兩地一家,不管是誰有難,我們都應當相互幫忙。剛剛 聽說貴谷發生了一些事情,不知道谷主有什麼需要我們效勞的?, 趙玉清看了眾人一眼,輕歎道:「確實有幾件事情要告訴各位,只是並非什麼 好消息。」 嘯天聞言,與瑤光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道:「有什麼事情谷主但說無妨。, 趙玉清微微頗首,輕聲道:「今天一早,本谷遭遇九虛一脈高手偷襲,』鞠用空 間移動之術,將谷中的六人轉移到了谷外去。為了找會他們,我派出八人分為六 組,結果小徒雲巖與李風雙雙身亡,徒孫飛俠也遭遇毒手。最後,我三師弟也未能 倖免一一一ˍˍˍ 徐靖聞言臉色大變,悲呼道:「怎麼會這樣?」 趙玉清幽喲一歎,沒有理會徐靖,繼續道:「此次被移出谷外的六人有三人死 亡,譚青牛安然返回,陳風為你們所救,剩下江清雪重作昏迷,天麟為救她也身負 重傷一一ˍˍˍˍ」 聽到這,瑤光與林依雪猛然站起,兩人神情焦急,齊聲道:「清雪(雪姐姐) 在哪,我馬上去一一一一一一」 趙玉清揮手道:.兩位莫耍心急,江姑娘雖然傷重,但一時間還不會有什麼事 情。, 瑤光聞言稍稍冷靜,林依雪卻坐立不安,十分擔心江清雪的安慰。 嘯天頗為詫異,問道:「後來呢,還有嗎?」 趙玉清道:「我派出的八人,三師弟身亡,離恨天尊重傷,林凡昏迷不醒,天 麟傷勢嚴重,算起來這是騰命谷多年以來遭遇到的最大一次打擊了。好在你們這個 時候趕來,暫時緩幹了一下這裡的情況。」 一旁,寒鶴道:「師兄,他們很擔心江姑娘的安危,還是先讓他們去看一下 吧。, 瑤光道:「是啊,我的八寶最擅長療傷,一定能醫治好清雪的。, 趙玉清沉吟道:.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還有一件事情,可能你們會比較 感興趣。, 眾人一愣,連寒鶴與方夢茹都搞不儲趙玉清這話指什麼 林依雪耐不住好奇,詢問道:「谷主前輩,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們,是誰把戮雪 姐姐打成重傷的?」 趙玉清搖頭道:.重傷江姑娘與天麟之人乃是九幽一脈的地獄使者風幽。而我 要說的這件事情,其實與天瞬有關。」 「天瞬?怎麼扯到他身上了?,有些不解,舞蝶、徐靖、寒鶴都不由詢問道。 林依雪驚異道:「聽說天麟很狡猾,還戲弄我雪姐姐,我這次來就是要替雪姐 姐出口氣的。, 嘯天道:「據我們瞭解的情況,天麟修為不凡,博得了一個冰原之神的稱呼, 不知道谷主提及他,就將想暗示什麼呢?, 趙玉清看了一眼眾人,輕聲道:「師妹,還是你說吧。」 方夢茹驚詫道:「師兄知道天麟的事?」 趙玉清輕吟道:「天麟這樣的人,師妹覺得世上有多少?」 方夢茹聞言,立時明白,目光移到嘯天、瑤光與屠天三人身上,臉色複雜的道 :「天瞬身上有許多驚人的地方 林依雪好奇道:「聖母,你快說說,天麟都會些們麼把戲,到時候我好拆穿 他。, 嘯天無奈一笑,喝道:「依雪,不許胡鬧,乖乖聽聖母說就是了。 林依雪不悅,扭頭看著一旁 方夢茹奇異一笑,輕聲道:「依雪,莫要與天斷鬥氣,他其實很在意你雪姐 姐,上一次你雪姐姐被雪隱狂刀重傷,也是天麟把她醫治好。」 瑤光有些驚訝,質疑道:「聖母,你說的上一次是什麼時候?我記得那一次是 我把雪隱狂刀打跑的。」 方夢茹道:「你是前一次,而我說的是昨天上午。當時是天瞬的母親出面救了 江清雪,天麟醫治好了江清雪的傷。」 林依雪道:「原來這片,那看在他醫治雪姐姐有功的份上,我就不找他算賬 了。現在聖母繼續說,天瞬都有些什麼驚人的地方?」 方夢茹沉吟了一下,低吟道:「天瞬最讓人驚訝的有兩點,第一,他精通正邪 法訣。, 屠天不以為然的道:「世上精通正邪法訣的人似乎不少。」 方夢茹搖頭道:「你莫急,聽我說完就知道了。就我們大致瞭解,天麟以冰神 訣揚名,但他卻精通儒家的浩然天是,魔宗的心欲無痕,鬼城的化魂**,佛家大 成佛法,道家的玄門法訣,以及諸般劍訣,和一些我們所不瞭解的法訣。」 此言一出,林依雪愕然道:「他有這麼厲害?」 千影張也覺得驚訝,只是僅僅驚訝而己 倒是瑤光、嘯天與屠天,三人臉色驚變,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都似乎意識到 了什麼問題 沉思了一會,瑤光問道:「天麟修為如何,如今多大了?」 方裁;茹道:「十九歲,歸仙境界的中後期。」 屠天驚訝道:「乖乖不得了,這個年紀有如此修為,真算的上是天縱奇才。」 嘯天道:「聖母剛才說的只是第一點,不知道第二點是什麼?」 方夢茹複雜一笑,有些感觸的道:「天麟很像一個人,一個你們很熟悉的 人。」 屠天好奇道:「像一個我們很熟悉的人?誰啊?」 方夢茹神情奇異,反問道:『你何妨猜一下。, 屠天為難道:「洲門認識的人可不少,這不太好猜。」 瑤光與嘯天都沉默不言。顯然方夢茹這個問題把他們問住了。 方夢茹看了一眼舞蝶,吩咐道:.你去瞧一瞧,天麟現在怎麼樣了。」 舞蝶聞聲離去,很快就消失在大家面前。 林依雪耐不住好奇,嬌聲道:「聖母,您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們,天麟到 底長得像誰啊?」 寒鶴與徐靖也十分好奇,都望著方夢茹,等待著她的回答。 移目遠視,方夢茹神情怪異的道:「世上精通佛、魔、鬼、道、儒不派法訣的 人,又會有多少呢?」 聞言,林依雪不解,千影張、徐靖、寒鶴不解,屠天與嘯天臉色大變,瑤光豁 然站起,脫口道:「不可能】」 方夢茹道:「是否可能,相信你們見過之後自然知道。」 瑤光聞言,驚駭極了,呆呆的看著方夢茹,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嘯天稍稍平靜,詢問道:「天麟在哪,我們能馬上見見他嗎?」 方夢茹看著入口處,淡然道:「他已經來了。」 瑤光、嘯天、屠天、林依雪等人聞言,立時回頭看去 「是你I,剎時間,騰龍府內驚呼四起,瑤光、嘯天、屠天三人激動異常,林 依雪一臉驚愕,呆呆的看著前方 徐靖、寒鶴、千影張三人一頭霧水,搞不愉瑤光三人為何這般激動 趙玉清則靜靜的坐在原處,一切似乎早已知曉 緩步而入,天麟跟在舞蝶身後,對於眼前的氣氛覺得奇怪,這些初次見面的陌 生人,為何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看著自己呢? 這一刻,天麟還不知道,他的人生將隨著這一次的相逢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 化。 以往的生活與未來的生活,那將是絕然兩樣 宿命的安排總是讓人驚訝,當命運的齒輪運轉到既定的方位,一切便開始了 騰龍府中,此時的情況十分奇妙。 瑤光、嘯天、屠天三人一動不動的看著走進的天麟,臉上神情複雜,驚喜中帶 著不敢相信,意外中帶著幾分迷茫。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三章 出人意料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三章 出人意料 林依雪愣愣的看著天麟,眼神怪異極了,直到天瞬走近,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臉上泛起了一朵紅雲,驚呼道:「他長的好像師伯啊。」 一聲嬌呼,喚醒了發呆的瑤光、嘯天與屠天,他們一致射出,瞬間來到天斷身 旁,瑤光抓住天麟的左手,嘯天抓住右手,屠天則抓住天麟的左臂,異口同聲的道 :「像,真是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 無瞬有些驚訝,除了對三人的修為感到震驚外,更為不解的是,這三人在干 嘛? 微光一閃,天峨巧妙的掙開三人的手掌,出現右趙玉清身旁,質問道:「你們 幹嘛?」 瑤光三人齊聲道:「看你啊 無峨聞言,有些不自在的道:「我又不是大姑娘,有什麼好看的。, 此言一處,眾人一愣,隨即大笑開來 趙玉清拉著天麟的手臂,介紹道:「這幾位是從易園與除魔聯盟趕來的正道之 士。」 天瞬道:『舞蝶與我說了,可他們幹嘛眼神怪怪的看著我,就像看怪物似 的。」 瑤光、嘯天、屠天三人此刻已冷靜下來,三人仔細的觀察了天麟一會,最終嘯 天開口道:「很像,但不是他。」 屠天道:「自然不是他,耍是他的話,他會不認得我們三個嗎?」 瑤光疑惑道:「陸叔叔當年的情況我們都知道,如今海女也出師了,絲毫不曾 聽聞有這於事情,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呢?」 嘯天道:「我看還是問一問他比較好。」 趁著三人談論之際,林依雪走到天瞬身旁,似喜還羞的看著天瞬的雙眼,嬌聲 道:「你就是天峨?」 天瞬看著林依雪,發現一身火紅的她嬌美動人,雖然類型與舞蝶、新月不同, 但卻有著等同級別的美貌。 微微點頭,天麟含笑道:「你就是林依雪?」 相同的話,天麟反問了回去,帶著幾分打趣的味道。 林依雪笑容可掬的道:「是啊,你沒有聽雪姐姐提過我嗎?」 無瞬搖頭道:「姐姐不常與我說起易園的事情,似乎在隱瞞什麼。」 林依雪驚訝道:「這樣啊。那雪姐姐有說過你長得很像一個人嗎?」 天麟聞言,頓時心思一轉,點頭道:『有啊,只是她不肯告訴我,我到底長的 像誰。你知道嗎?」 林依鱷釀眉一揚,嬌笑道:「我知道啊,你長得我與師伯一模一樣,害得剛才 我看見你,還以為是看見師伯了。, 天瞬驚喜極了,追問道:「你師伯在哪,叫什麼名字?, 林依雪道:「我沒有見過師伯,但我爹有一副師伯的畫像,畫上的人與你一模 一樣,據說是二十年前畫的一一一一一一 此時,瑤光、嘯天、屠天三人來到天瞬身邊,嘯天打斷了林依雪未說完的話, 詢問道:『天瞬,你能告訴我們,你娘是誰嗎?她現在在哪?」 天麟看了三人一眼,目光移到瑤光身上,詢問道:「你就是瑤光?上一次是你 救了姐姐?(」 瑤光含笑道:.是我。可惜上次太匆忙,不然我們早就見面了。」 見瑤光一臉微笑,天瞬也回以微笑,隨即對嘯天道:「我娘名叫蝶夢,我自幼 在天女峰長大,離這八十里,橋以我也時常來這裡玩。,, 嘯天皺眉道:「蝶夢?這恐怕是你娘的化名吧。」 天麟點頭道:「我想是的,可娘的真名我不知道,她一直不肯對我講,只說我 以後長大了,很多事情自然就會知道。」 屠天問道:「你娘現在何處?」 天瞬道:「娘昨天一早回來,昨天下午傳授了我一些法訣之後,今天一早就離 開了。」 瑤光問道:「你一身法訣,全都是你娘傳授你的?」 天麟點頭道:「是啊,這有問題嗎?」 瑤光皺眉道:「你娘的身份很神秘,這是最讓我們困惑的地方。, 天喊試探性的問道:「是因為我長得很像一個人嗎?」 嘯天道:『是的,你長得很像我們認識的一個人,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 們幾乎認定你就是他。可後來連過觀察分析,發現你確實不是洲門熟悉的那人,但 是你與他絕對有著親密的關係,這一點是百分之百可以肯定的。, 無瞬沉默了,嘯天肯定的語氣讓他又驚又喜,同時還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拍拍天麟的肩膀,屠天笑道:「自信一點,我們認識的那人,他可不像你現在 這樣。」 天麟好奇道:.那他是怎麼樣?」 屠天沉思了一下,回憶道:「在我的記憶裡,他從來笑函天下1.0何事情都不 放在他的眼裡,任何困難都難不倒他。對待敵人,他冷酷無情,對待朋友,他溫文 爾雅。凡是從他口中說出話,那就像是誓言一樣,從來沒有一句是落空的。」 天麟震驚道:「有這樣的人?他到底是誰?」 此話一出、寒鶴、徐靖、舞蝶、陳風、千影張都看著屠天,等待著他的回答 看了一眼嘯天與瑤光,屠天問道:「是我說,還是你們來講?」 嘯天道:『天麟的身份對他未來影響很大,一旦傳出去,恐怕天下都會引起轟 動。, 瑤光分析道:「以目前冰原混亂的形勢,要想隱瞞天瞬的身份那顯然是不可能 的。」 屠天道:「如此就告訴他,也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同時找機會將此事傳回中 土,相信很多人都會十分高興的。」 嘯天感觸道:「是啊,二十年過去,又將上演一場新的傳奇,這是多麼振奮人 心的事情啊。, 瑤光笑道:「這時候我突然想到盟主的一句感慨。」 屠天好奇道:.什麼感慨?」 瑤光笑道:「這次回去,盟主說了一句話,什麼樣的人物才配得上海女呢?, 屠天一愣,隨即大笑道:「』見左就有合適人選了。, 嘯天也笑道:.是啊,絕配無雙。, 天瞬一直聆聽著三人的談話,發現三人將自己與海夢瑤聯繫在一塊,心裡頗為 意外,到底自己是誰,為何就他們的話說,自己的身份足以震驚天下? 一旁,大多數人都是一頭霧水,焦急的等待答案的揭曉 而就在此時,新月突然從外面近來,正好分散了眾人的注意裡 屆時,新月前行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對於新出現的人物頗為意外,但隨即就恢 復了正常,逕直走了過來 「師妹,你還好嗎?,有些苦澀,徐靖輕聲問道 新月淡然點頭道:「謝謝師兄關心,我一切都好。似門是一一一一一一, 徐靖忙道:「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易園的一一一一一一, 含笑點頭,新月打量著來人,臉上保持著淡定的微笑 林依雪有些驚訝,來到新月身邊,驚歎道:「真美,差一點就趕卜海陽姐 了。, 新月不解林依雪口中的海姐姐是誰,神情淡雅的道:.謝謝誇獎 嘯天看著新月,眼神有些奇怪,對身旁的瑤光與屠天道:「你們覺不覺得她很 像一個人,無論容薪氣質,都有七分相似。」 瑤光點頭道:「不錯,真的很像。」 屠天驚歎道:「真是怪了,這簡置勃是二十年前的那一幕重演。」 嘯天道:「這話有幾分道理,但也略有不同。」 新月將三人的話停在耳中,頗為驚訝的道:「這位前輩說我像一個人,不知道 像誰?」 天瞬詫異道:「奇怪,我娘以前也說新月長得很像一個人,到底她長得像誰, 我又像誰?」 嘯天看著兩人,意味深長的道:.新月清冷孤傲,很像二十年前易園的張傲 雪。至於天瞬一一一ˍˍˍ, 無瞬急切道:「我像誰?」 嘯天沒有急於回答,而是換了個話題道:「這世上精通佛、魔、鬼、道、儒五 派法訣的人,就之前洲門瞭解,一共有三人,其中一個是黃天。如今,就天麟的情 況推斷,至少有五人,包括天麟的母親。而剩下那兩位我不曾提及的人,其中一個 便是名揚天下,眾人皆知的人物。」 林依雪大聲道:「我知道,那就是我陸師伯。」 天麟臉色微變,自語道:「易園的陸師伯?難道就是七界之神陸雲!」 林依雪得意的道:「不錯,就是我陸雲師伯。」 天峨神色驚愕,有些愣愣的道:.那我一一一一一一那一一一一一一我一一一 ˍˍˍ」『. 嘯天點頭道:「不錯,你長得與二十年前的陸雲一模一樣,這就是為什麼江清 雪不願告訴你的原因所在。, 此話一出,趙玉清與方夢茹還沒什麼。 可寒鶴、徐靖、新月、舞蝶、陳風、千影張都臉色大變,誰也不曾想到,天峨 竟然長得與當年的七界之神一模一樣,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就騰龍谷眾人所知,天麟的父親叫天元,他又怎麼跟陸雲長得這般神似呢。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四章 身世揭曉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四章 身世揭曉 騰龍府中,這時候一片寂寞,大家誰也不說話,似乎沉浸在這種氣氛中。 天瞬表情複雜,這樣的結果大出他的意外,一時間他完全呆住了 半晌,寒鶴開口道:「怎麼會這樣?新月長得像張傲雪,天瞬長得像陸雲,這 簡直是天方夜譚嘛 方夢茹道:.二師兄,我當年見過陸雲與張傲雪,新月與天瞬確實很像他們, 特別是天麟,幾乎是一模一樣,就彷彿陸雲的雙生兄弟一般,除了性格不同外,其 他完全相同 寒鶴隨口道:「這樣說來,天麟與陸雲是兄弟了?」 方夢茹搖頭道:「我只是打個比喻終池們歲數相差二十歲,怎麼可能是兄 弟?」 寒鶴沒有回過神,繼續道:「那不是兄弟是什麼?」 方夢茹沉默了,這個問題她可不便猜測 瑤光接過話題道:「我們有一個猜測,但卻有一點想不通。 新月問道:「什麼猜測?」 瑤光臉色無比凝重,語氣嚴肅的道:「我們推斷,天瞬很可能是陸雲的兒子。, 可天麟的母親是誰,這是我們所有人都疑惑的。有關當年陸雲的事跡,幾乎是天下 皆知。凡是與他相愛的女子,最終都與他在一起。而今,陸雲的徒弟海女已經出 師,並到過易園與除魔聯盟,從未提及陸雲有任何子女。這就說明跟隨陸雲身邊的 女子,並不曾生兒育女。那天麟的母親又會是誰呢?這一點令人不解。」 舞蝶道:「會不會天麟只是長得像,而實際上與陸雲沒有任何關係呢?」 瑤光搖頭道:「這個問題我考慮過,若天麟只是一個普通人,或者他只是修煉 了一些單一的法訣,那說他與陸雲無關,還有幾分可能。而今,天麟精通五派法 訣,這是陸雲當年名揚天下,四海皆知,獨一無二的特徵,絕非任何外人能夠掌 握。剛才天麟也說了,這些沙訣都是他娘傳授他的,並非其他人傳授,這就更加肯 定了事實。唯一讓我們不解便是,天瞬的母親到底是誰?」 聽完這番話,眾人再次陷入沉默 對於瑤光的推斷都覺得有幾分道理,可其中還是留下了不少未解的疑惑。 其中,林依雪提議道:「要不回去問我爹,他說不定會知道天麟的母親是 誰?」 瑤光搖頭道:「你爹雖然與陸雲身為師兄弟,且關係極好。但凡是你爹知道的 事情,我幾乎都知道。更何況是這樣的大事,沒理由你爹知道而我們不知道 嘯天道:「瑤光的話很有道理,估計你爹也想不出天瞬的母親是誰。 林依雪聞言皺著眉頭,一個人在那裡沉默。 新月看著一言不發的天瞬,問道:「你爹不是叫天遠嗎,只要找到他,不就一 切都解開了?」 天麟神色怪異的看了眾人一眼,輕聲道:「我爹在我的印象中一直很模糊,他 只是在我小時候出現過幾次。並且隨著我一年年長大,他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時 間越來越短。以至於到後來,我都記不得他的樣子了。 新月道:『就算如此,他也是你爹,可以證明你不是陸雲的兒子啊。」 天麟苦澀道:「其實我一直都在猜鍘,我爹是我娘扮演的。只是我不敢問娘, 因為我每一次問她,她都顯得很傷感。在我的記憶中,每次爹出現,娘就會不見。 娘在我身邊,爹就會在天邊。如今想來,娘其實一早就告訴了我,只是我當時不太 tL」 新月問道:「告訴你什麼?」 天麟苦笑道:「我叫天瞬,我爹叫天遠。天遠、天遠,天邊之遠。娘其實早就洲 說出了答案,我爹在很遙遠的地方,他從不曾出現在我身邊。」 新月輕歎道:「如此說來,你真的有可能是陸雲的兒子了。 天麟微微點頭道:「以往,我一直不明白,娘為何對我這般的嚴格,在修煉的 過程中,從未對我有一絲的丈夕松。如今想來,我多少明白了幾分娘的用心,她是希 望我有朝一日能名揚天下。到時候,娘就能通過我的成就,來告訴那遠在不知何處 的爹,她獨自一人,二十年孤苦,依然培養出了一個名揚天下的兒子,那將是她一 生的榮耀與自豪。」 新月沉默了,天麟的話讓人有種明悟後的心痛。 嘯天拍拍天麟的肩膀,正色道:「不要難過,你既然明白了你娘的用心,你就 應該振作起來,用你的行動來回報你娘這二十年來所付出的心血,讓她為你高興 為你自豪。到時候你爹知曉了一切,我相信他會親自出來找到你娘,用以後的時間 去彌補你娘這二十年來所受的苦。那時候你們一家團聚,我相信你娘一定會很開心 的。, 瑤光上前,拉著天麟的手道:.你娘為你付出許多,我們都感同身受。至於她 為何不曾與你爹在一起,這一點我們都不知道。但有一點我相信,你爹應該是不知 道你的存在,不然他絕不會拋下你不顧。現在,你既然知道了自己是誰,你就應該 好好努力,不要辜負了你娘的期盼,有辱你爹的名譽。想當年,你爹天生殘缺一魂 一魄,被上蒼詛咒,原本活不過三歲,他卻憑借堅強爵毅力活到了八歲,於最危險 的時候遇上你師祖。從此你爹踏上逆天之路,憑著一顆永不服輸的心,最終戰勝一 切,成為了七界之中至高的存在。你身為他的後代,不但長相相同,更應該繼承你 爹的那份不服天地的傲氣,在逆境中勇仕真前,開創出屬於你的天地 天麟被這番話說的熱血沸騰,臉上流露出激動之色,鄭重的道:「放心吧,我 絕不會讓我娘失望,也絕不會讓天下人看輕的。」 瑤光聞言十分欣慰臉上露出了笑容。 屠天讚許道:「這才像陸雲的後人,我從你身上又看到了你爹當年的身影。」 林依雪走近天麟,鼓勵道:「加油啊,我可很看好你了。」 天麟此時彷彿變了個人一樣,之前的鬱悶與憂傷完全不見,整個人顯得神采奕 奕,對林依雪笑道:「放心,不久的將來,我會讓天下人驚訝,讓世人都知道我天 麟的存在。」 林依雪眼神呆呆的看著天麟,被他那股風采所吸引,好一會才回過神,嬌羞的 笑道:「你爹是我師伯,以後我就叫你天麟師兄,你說好不好?」 天麟含笑道:「好啊,依雪師妹。」 林依雪大喜,樂滋滋的叫道:「天麟師兄。 一旁,舞蝶看在眼中,心頭有些難受。 新月神色奇異,似乎也有些失落 趙玉清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開口道:「這事暫且告一段落,天麟目前傷勢未 愈,江姑娘也急需救治,大家還是先忙正事吧。」 瑤光聞言立時清醒,點頭道:「谷主說得是,我這就去把清雪救醒,天瞬就交 給嘯天,其他人先聽候谷主安排。另外,白髮仙童的元神還在我這,谷主看怎麼處 理?, 趙玉清想了想,輕聲道:「你先暫時保存,等把江姑娘救醒之後,我們在一起 處置這個敵人 瑤光沒有異議,當即便帶著八寶,由舞蝶陪同,前去看望江清雪 至於陳風,他的傷勢以恢復了許多,暫時並無大礙。 嘯天拉著天麟離去,打算助他療傷。 屠天與千影張留在原處,聽候趙玉清安排。 至於林依雪,她原本想跟著天瞬去,但畢竟是初次見面,還顯得有些不好意 思,只得拉著新月,嚷著要新月帶她四處去玩。 待林依雪離開,趙玉清對餘下之人道:「天麟的身份目前對他來說可能會有一 定影響,我們暫且封鎖這個消息,以免敵人對天麟不利。」 屠天道:「谷主所言甚是,這一點我們之前忽略了。」 趙玉清道:「有些事情瞞是瞞不了,我們只能盡力控制,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現尤騰循谷形勢緊張,為了避免再發生不幸事件,就有勞二位隨我師弟四處走動一 下,先瞭解一下這裡的環境,然後負責暫時的防禦工作。 屠天與千影張沒有意見,當即起身跟隨寒鶴離去,開始投入了正式的工作中。 趙玉清看了一眼徐靖,吩咐道:「你先帶陳風下去休息,然後去各處看望一 下,負責聯絡與傳遞消息。 徐靖應了一聲是,當即起身扶著陳風離開。 這一來,騰龍府中就只剩下趙玉清與方夢茹二人了 沉默了半晌,方夢茹問道:「師兄,你可是有話要講?」 趙玉清輕歎道:『師妹,多少年了,騰龍谷一直興盛不衰,也是時候走下坡路 了。」 方夢茹有些憂傷,安慰道:「師兄,是你想的太多了。如今的騰龍谷實力不 弱,有瑤光與嘯天加盟,加上天麟身份特殊,我們不一定會輸。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五章 回首從前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五章 回首從前 趙玉清苦澀道:「天瞬不過是事情的起瀝,他不會一直呆在冰原。等天瞬離 開,那就是冰原走向衰亡的開始。好了,師妹,你去看一看四師弟吧,你們分隔得 太久了,是該好好聚一聚了。」 方夢茹臉色微變,口中長歎一聲,低吟道:「多謝大師兄關懷。」話落起身, 方夢茹離開。∼ 趙玉清看著她的背影,突然道:「師妹一一一一一一據說一一一一一一何首烏 能讓人年輕。」∼ 方夢茹停身,回頭看著趙玉清,感激的道:「師兄,謝謝你。」 趙玉清搖頭道:.我能做的也就只是這些了。」 隨著瑤動七等人的到來,騰龍谷一方實力大增。 雖然才經歷了一場生離死別,但大家的情緒都有所好轉,各自把滿心的仇恨化 為力量,投入了工作中去。 在林凡所住的洞裡,冰雪老人一直在觀察林凡的情況,經過仔細的分析與推 斷,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林凡體內多了一股原本不屬於他的力量,此刻正在與林凡 的身體進行融合,以至於讓他昏迷不醒 玲花得知了這個消息,不解道:「師兄體內多了一股力量,可他為何昏迷不 醒?他為什麼不能在清醒的狀態下,與那股力量相結合呢?, 冰雪老人解釋道:『林凡目前的修為勉騷進入歸仙境界,實力極其不穩定。以 他現在的情況,若然在清醒狀態下,有自我意識干擾,估計很難與那股他無法御駕 的力量相融合。而今,他昏迷不醒,意識處於忘我狀態,這就有效減弱了他的主觀 反抗意念,能更加有利於他與那股力量結合。只是我一直很疑惑,林凡體內的那股 力量,到底來自何處?記得上一次,林凡與白頭天翁奪戰,他的修為突飛猛進,當 時我就覺得奇怪,只是那時候我也受傷不輕,沒有細問。」見右想來,林凡從那一刻 開始,就己然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階段。」 玲花輕吟道:「師兄的事情我最清楚,他在那一次之前,曾進入騰龍谷底的湖 中,去追逐那條小魚。後來師兄隱約說過,他在湖底似乎遇上了一些怪事,具體的 情況我就不太清楚。, 冰雪老人皺眉道:「看樣子一切都得等他醒來之後才有結果。玲花,你現在修 為大增,這是怎麼回事?」 玲花道:「回四師叔祖話,是師祖賜我千年雪參,讓我分三次服下,我目前只 服食了一次。」 冰雪老人欣慰道:「看來師兄很看重林凡啊,你要好好協助他,知道嗎?」 玲花正色道:「四師叔祖放心,我會的。, 話剛落,方夢茹便出現在洞口,輕聲問道:「在說什麼,林凡怎麼樣了?, 冰雪老人連忙起身,有些激動的道:『師妹你來了。」 玲花施禮道:「見過五師叔祖,快請進來坐吧。」 方夢茹走入,關心的詢問了一下林凡的情況,隨後道:「師兄,能陪我出去走 走嗎?, 冰雪老人臉色複雜,沒有馬上回答 玲花彭勵道:「四師叔祖,去AE.師兄我會照看好的。」 冰雪老人聞言,輕輕點了點頭,隨即便由於方夢茹離開 漫步本騰族谷的隧洞之中,方夢茹顯得有些懷念,輕聲道:「師兄,還記得當 年我們在這裡玩耍的情況嗎?」 冰雪老人有咎作威,輕歎道:「如何不記得啊,那是我一生最珍貴的記憶。」 方夢茄幽幽道:「多少年過去,而今再次來到這裡,那些年少時的情形,此刻 卻清晰的呈現在我的腦海裡。」 冰雪老人身體一顫,沉痛的道:「師妹,對不起,讓你苦苦等待了五百年。, 方夢茹輕吟道:「師兄,你知道嗎?這五百年來,每當我閉上眼,你的身影就 會浮現在我眼前。()」 冰雪老人臉色淒然,心道:「師妹,我又何嘗不是呢?」 穿過一條隧道,前方人影一閃,薛峰出現在兩人面前 方夢茹收起傷感,輕聲道:「你師傅情祝怎麼樣了?」 薛峰臉色擔憂的道:「暫時穩住了傷勢,估計要明後天才有希望恢復正常。」 方夢茹安慰道:「莫要太擔心了,你要往好處想。」 薛峰道:「謝謝前輩關心,我先下去了,你們慢慢聊。」 看著薛峰離去的背影,冰雪老人輕聲道:「這年輕人情緒有些異樣。」 方夢茹不以為意的道:「目前的騰龍谷,大家都沉浸在憂傷的氣氛之中,他這 樣的表現很正常。走吧,洲門沿著當年的足跡,慢慢的回憶過。」 冰雪老人沒有多想,陪著方夢茹一起,在這段曾經熟悉的道路上,去感受當年 的那份滄桑。 離開了方夢茹與冰雪老人,薛峰找了一處僻靜的洞穴,在留意到四周無人後, 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獸皮書,臉色複雜觀看起來。 大約楠」,薛峰移開目光,臉色滄桑的看著眼前的石壁,整個人呆呆的發傻· 隨後,薛峰回過神來,掌心發出赤紅的烈焰,一舉焚燬了獸皮書,然而大步離 開 那一刻,薛峰的眼中泛起了一股驚人的寒光,他做下了一個驚人的決定,決心 開始修練獸皮書上的斷腸離恨驚九天。 形勢的逼迫,好強的青年,他最終會走上怎樣的一條道路呢? 靜靜的守在江清雪身邊,楚文新神情傷感。 對於眼前這布明艷照人的女子,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愛戀 雖然,楚文新知道江清雪並不接受他的那份愛,可難以自拔的感情卻不是說放 就能放得下的 一直以來,楚文新就是搞不明白,江清雪為何要拒絕自己,到底她心中所愛的 人會是誰呢? 這一點,除江清雪自己之外,唯一知情的恐怕也就只有林雲楓夫婦了。 譚青牛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楚文新那副擔憂的模樣,忍不住歎道:「楚 兄,何苦呢?這麼多年了,你倆若是有緣,又豈會拖到現在。, 楚文新苦澀道:「世上最放不下的就是感情,我若能放得下,也就不會這般苦 惱了。」 譚青牛勸道:「算了,看開點。以聯盟與易園的關係,上次你師兄幫你上門提 親,林掌教只是笑笑,卻不曾表態,這己然說明一切了。, 楚文新歎道:.我何嘗不知道,只是知易行難,人就是這般矛盾啊。」 譚青牛無奈,不好多勸,只得默默陪著他。 一會,舞蝶與瑤光出現在洞外,這讓楚文新與譚青牛都大驚訝,雙雙上前拉著 瑤光的手問長問短。 由於瑤光身份特殊,與除魔聯盟關係甚好 十八歲之前,他右聯盟與易園兩邊一共呆了十年,楚文新對他是比較熟悉的。 而今時隔十二年,瑤光突然出現,楚譚二人自然是驚喜交加 勉強客套了幾句,瑤光便急不可耐的走入洞中,著嗜昏迷不醒的江清雪,瑤光 臉上頓時流露出焦急之色,情不自禁的道:「姐姐,你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把你救 活,以後再不讓人傷害你一分一毫。, 譚青牛見狀有些奇怪,他歲數比瑤光小了近七八歲,相處時間不常,搞不太懂 瑤光與江清雪的關係。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六章 舞蝶身世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六章 舞蝶身世 楚文新瞭解要多一些,但也只是認為瑤光與江清雪是姐弟之情,畢竟當年江清 雪一直很呵護瑤光,這事大家都知曉。 舞蝶看著瑤光,提醒道:「她的傷勢很不穩定,天麟當時只是暫時將其壓下, 而後天映重傷,也一直沒有淚哈幫她療傷。」 瑤光聞言立時醒悟,連忙彎腰抱起江清雪,逕直朝洞外走去。 楚文新有些異樣,追問道:「瑤光,你要幹嘛?」 瑤光頭也不回的道:「我要救活她,八寶就在洞外。, 原來,洞口太小,八寶就留在了外面。 來到八寶身邊,瑤光把江清雪放右八寶身上,吩咐道:「八寶,你無論如何也 要救活她,知道嗎?, 八寶微微低鳴,算是回答,隨後週身八光閃爍,大量的靈氣匯聚在江清雪身 上,開始為她療傷 楚文新與譚青牛雙雙追出洞外,見此情形後兩人鬆了一口氣,由譚青牛開口道 「瑤光,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 瑤光看著江清雪,不甚在意的回答道:「五人,包括屠天、千影張、嘯天與林 依雪。」 譚青牛驚訝道:「林大千金也來了,她可是嬌客,從不出門的。」 瑤光道「依雪月氣琴想鍛煉一下她,特意讓嘯天陪同。」 楚文新問道:「那依雪人呢?」 瑤光道:「我匆匆而來,沒有留意到,估計與天麟或是其他人在一塊吧。, 譚青牛笑道:「天麟可是個頑皮的主,加上林依雪,以後騰龍谷有熱鬧可瞧 了。」 提到天峨,瑤池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看著譚青牛與楚文新,叮囑道:「以後 聯盟所有人見到天瞬都得禮讓三分,不可對他無禮。」 楚文新驚訝道:「為何?」 瑤光正色道:「因為天麟極為可能是陸雲的兒子。, 「什麼?會有這事!」一臉震驚,楚文新與譚青牛雙雙驚叫,顯然被這個消息 驚呆了。 瑤光不理會二人的驚訝,自顧自的道:「天峨長得與當年的陸雲一模一樣,除 了性格略有不同外,其他方面幾乎完全相同。並且,天麟還精通五派法訣,這也是 很好的證明。, 楚文新愣愣發呆,好一會後才自語道:「無怪江清雪對天瞬枝般好,原來她早 就知道了。」 譚青牛驚訝道:「楚兄,當年你師兄與盟主成親,據說陸雲也曾前來,你難道 沒有見過陸雲嗎?」 楚文新搖頭道:「我當時正處在修煉的關鍵階段,沒能參加師兄的婚禮。, 譚青牛恍然道:「原來你與我一樣,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這時,舞蝶突然道:「谷中人手不多,我就先回去了。」 瑤光道:「行,你去吧,這裡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舞蝶微微額首,一閃便離開了。 譚青牛與楚文新靜立瑤光身邊,三人一動不動的看著江清雪,留意著他的情 況 來到新月住的洞中,舞蝶一眼就看到了盤坐在石床上療傷的天麟,以及一旁* *的嘯天 緩步行來,舞曉輕聲道:「天麟情況怎麼樣?, 嘯天看了她一眼,淡然笑道:『天瞬身體跟特別,估計等他醒來,傷勢就能好 得差不多了。」 舞蝶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輕聲道:「那就好。, 嘯天招呼舞蝶坐下,詢問道:「你跟在聖母身邊多少時間了?」 舞蝶道:「我自幼就跟著太師祖,如今己二十年了。, 嘯天哦了一聲,隨口道:「那你爹娘呢?」 舞蝶臉色一變,神情憂鬱的道:「我沒有爹,我從小由娘帶大,太師祖不喜歡 我娘,更不許我問及我爹。, 嘯天驚訝道:「你娘難道是綠娥?」 舞蝶臉色微變,追問道:「你認識我娘?」 嘯天勝色古怪,遲疑道:「略有耳聞,見過一面,不算太熟。」 這一刻,嘯天沒有說實話,他隱瞞了一些事情。 舞蝶聞言臉色黯然,幽幽歎道:「我一直很想知道,我爹到底是誰。可娘不肯 告訴我,太師祖更是不許我問。, 嘯天心頭暗歎,嘴上卻安慰道:「不要心急,你還年輕,很多事情需要時間去 慢慢揭秘。聽說你與天麟關係很好,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舞蝶見嘯天提及天麟,情緒一下子好了很多,回憶道:「十年前的冰雪大會, 太師祖帶我來這裡,當時我十歲,天麟九歲,善慈十歲,我們一起玩耍,約定長大 後還要在一起。」 嘯天笑道:『善慈是誰?, 舞蝶道:「善慈也亦騰族谷,他是雪山聖僧的徒弟,修為與天麟差不多,翻門 二人親如兄弟,關係極好。」 嘯天驚訝道:「修為與天麟相當?那可不簡單。記得我第一次見到陸雲時,他 的修為只到達不滅境界,還不如現在的天瞬。, 舞蝶道:「亦騰企谷中,除了我們三人之外,新月與林凡的修為也相當驚訝, 特別是新月,我都看不透她。」 嘯天頒首道:「翻目的修為我留意了一下,應該與無朗相若,只是修煉的法訣 不同。至於林凡,據徐靖說他修煉的是飛龍訣,上次比試還燕了徐靖,由此可見也 不弱。說實話,該騰企谷還真的是藏龍臥虎,比中土的除魔聯盟與易園都強多 了。, 舞蝶輕歎道:「可惜我們的敵人也強啊。」 嘯天安慰道:「不要太過擔心,逆境對修道之人而言,其實是一種考驗,有助 於修為的增進。」 舞蝶落落一笑,沒有反對,隨後的時間便與嘯天用聊,目光時不時留意著天瞬 的臉色。 帶著林依雪在騰龍谷中轉了一圈,新月隨即來到西天柱峰上。 林依雪站在一旁,好奇的看著騰企谷的四天柱峰,驚訝道:「這裡真是奇特, 這四座冰峰就像是四條柱子一樣。若然翻轉過來,騰龍谷豈不像是一把椅子一 樣。, 新月一愣,這個問題她可從來沒有想過。 如今聽林依雪這樣一說,倒真的覺得有幾分像 天空,雪花飛揚,寒風呼嘯 林依雪望著茫茫無際的冰原,好奇的問道:「新月姐姐,你們從小生活在這 裡,就不覺得單調嗎?, 新月淡然道:「單調的生活更適合修煉。」 林依雪點頭道:「話雖如此,可那樣的人生有什麼意義呢?」 新月笑了笑,神情奇異的道:「那耍看你怎麼去想。3乏麟就長在這樣的環境 中,他一樣性格開朗,從未說過癡寞與單調的話。, 林依雪眼珠一轉,輕笑道:「新月姐姐,聽說了乏麟自小在天女峰長大,那兒距 離這不遠,不如你帶我去瞧瞧。」 新月回頭看了林依雪一眼,見她一臉期盼,不由柔聲道:「目前冰原形勢混 亂,你剛剛來此不瞭解情況,還是就呆在這,免得發生意外。」 林依雪撒嬌道:「新月姐姐,這裡我都玩遍了,你就帶我去天女峰轉轉吧,我 們一會就回來。」 新月看著林依雪那可愛的模樣,心裡不由生出了一股親切,拉著她的手道: 不要心急,等天峨傷好之後,由他親自帶你去,那豈不更好?」 林依雪有些失望,嘟著嘴道:.好嘛,好嘛,那我們現在換個地方,這兒不好 玩。」 新月微微額首,正準備回答,突然一股氣息從遠方傳來,引起了她的沙青 回頭,新月凝視著遠方,只見一道白色身影逆風飛來,不一會就到了眼前 看著來人,新月神情淡雅,平靜的道:「應天邪,你來有事嗎?」 一臉微笑,應天邪看了看新月,又移目看了林依雪幾眼,輕笑道:「我發耶一 點情況,估計對你們有用,所以來通報一下。這位姑娘是?, 新月道「她是易園林掌教的千金林依雪,你有事就給我說便行了。 應天邪驚奇的看著林依雪,詫異道:「原來是易園的千金大小姐,我可是久聞 大名,想不到竟然是這般的貌美動人,真是失敬。」 ****嬌笑道:「你人長的不耐,嘴巴也會說話,就是眼神邪異了一點。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七章 反擊行動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七章 反擊行動 應天邪一愣,似乎想不到林依雪的性格如此直接,當即乾笑了兩聲,扭頭對新 月道:「我在找尋我弟弟的過程中,無意在偏西三百多里外的一外冰谷中,發現了 九虛一脈的黃傑與另一個週身被光芒籠罩的神秘人。他們似乎在說騰龍谷遭遇了什 麼劫難,語氣很是得意。」 新月臉色微動,淡然道:「多謝相告,這事我會轉告師祖。另外,你師弟此前 與離恨天尊相遇,二人一番激戰兩敗俱傷,目前下落不明。, 應天邪眼神微驚,有些尷尬的道:「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就找我師弟,告辭 了。」 新月不語,眼神淡滇,這讓轉身離去的應天邪有股淡淡的失意 待應天邪離開,林依雪問道:「新月姐姐,這人什麼來歷,感覺很邪氣。」 新月道:「他就是魔神宗主白雲天的徒弟。,飄然而落,新月朝谷中落去 林依雪驚呼一聲,隨即緊隨其後,跟著新月進入了騰龍府。 見二女進來,趙玉清問道:「有事嗎?」 新月道:「師祖,應天邪剛來了一下,說在偏西三百多里外,發現了九虛一脈 的蹤跡。」 趙玉清神色微變,問道:「你有什麼意見?」 新月沉聲道:「我覺得應該予以反擊,決不能輕饒了他們。」 趙玉清沉思了片刻,點頭道:「那好,你去把易園的嘯天請來,並通知你五師 叔祖。」 新月依**去,留下林依雪一個人站在那,臉帶微笑的與趙玉清對視 揮手,趙玉清笑道:「過來,到我身邊來。」 林依雪有些不解,緩紹擊到趙玉清身邊,嬌聲道:「谷主前輩,您有什麼教誨 嗎?」 趙玉清笑道:「嘴很甜啊,這是你最厲害的武器,也是最討人喜歡的地方。剛 才你轉了一圈,有何感想?, 林依雪笑道:「這裡很特別,比易園好玩多了,只是人不多,感覺有點冷 清。」 趙玉清道:「你身上有一層障障的金光,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林依雪驚愕道:「金光?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是金剛降魔印?」 趙玉清皺眉道:「金剛降魔印,這是佛家降魔無上**,你怎麼會值得?, 林依雪道:「這是來路上,我經過須彌山時,笑彌勒送我的一一一一一一」 聽完林依雪簡單的講述,趙玉清道:「難得的機緣,你要好好珍惜。這次來騰 龍谷,我也沒什麼禮物送給你,就送你一點小玩意。現在你把左手伸出來。」 林依雪興奮道:「谷主前輩要送我禮物?哇,真是太好了。, 伸出左手,林依雪一臉好奇,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趙玉清。 親切一笑,趙玉清道:「你修煉的法訣應該與江姑娘一樣,都出自鳳凰書院的 鳳凰沙訣。此法最大的特點是浴少重生.可真正能煉成的,千百年來也就只有滄月 一人。」見在,我遙你一股玄陰之氣,你有空多加修煉,一旦這股玄陰之氣與你的鳳 凰法訣融合,你的體質就會發生改變,到時候你就有希望修練你爹那名揚天下的陰 陽法訣。, 說話間,趙玉清掌心緩緩溢出一枚晶瑩剔透的光球,慢慢的放在林依雪手心之 上,不一會就進入了她的身體 林依雪一臉高興,嬌聲道:「多謝谷主前輩,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好意一一一 ˍˍˍ加 是時,嘯天擊供,見林依雪一臉興奮,不由問道:「怎麼,又頑皮了,跑去與 谷主胡鬧。」 林依雪嬌慎一聲,跑到嘯天身邊,高興的道:「才沒有呢,剛才谷主前輩一一 ˍˍˍˍ加 聽完林依雪的敘述,嘯天頗為意外,忙道:「谷主好意,我代表易園上下感激 不盡。」 趙玉清淡然道:「依雪天性樂觀開朗,很受人喜歡。我不討縣樓砧一點小玩 意,算是感謝易園此次的大力相助。」 入口處,新月與方夢茹、冰雪老人此時進來 嘯天見狀,不便多言,拉著林依雪退到一旁。 招呼大家坐下,趙玉清道:「剛獲得九虛一脈的行蹤,我打算去看一下。若然 他們還在那裡,就出手剷除這個敵人。」 方夢茹道:「新月都與我們說了,大師兄打算帶哪些人去?」 趙玉清道:「人數不宜太多,我打算讓師妹與嘯天陪我走一趟,其他人留在 這,以防意外。」 嘯天聞言,提議道:「要不叫上瑤光一道·」 趙玉清搖頭道:「我之所以請你陪同前去,是因為那人精通空間移動之術,想 借助你的空間跳躍之術來對付他。, 嘯天道:「既然這樣,我們馬上就走。」 趙玉清二話不說,起身叫上方夢茹,三人週身微光一閃,瞬間就消失了 林依雪覺得無聊,拉著新月道:「我們去看看雪姐姐吧。」 新月搖頭一笑,一邊帶林依雪離去,一邊在想,林依雪這般貪玩,她一身修為 是怎麼來的? 騰龍谷以西三百多里外,一處冰谷內,黃傑與張帆此時正在談論這一次的行 動 對於此次的收穫,兩人那是大為滿意,得意非常 黃傑笑道:「經過這一次的重創,騰龍谷自此實力大減,估計支撐不了多久, 冰原的形勢就會完全混亂。, 張帆笑道:「這才剛剛開始,下一步我們要繼續削弱騰龍谷的力量,並借助這 股力量剷除五色天域,讓他們兩敗」副為。」 黃傑道:「最好趁婦把九幽一脈也消滅掉,到時候我們九虛一脈就能一統天 下,光復當年的輝煌。」 張帆自負的道:。藻不要心急,冰原只是我們的第一步,接下來中土才是我們最 終的目標。」∼ 黃傑含笑點頭,分析道:,』h良下騰龍谷初誼重創,估計正嚴密防守,我們要不 要趁婦留意一下其他勢力的情況?, 張帆道:「其他勢力太過分散,我們沒必要浪費精力,只要盯緊騰龍谷,一切 都會在我們的掌握之中。現在,我們無需多想,只要靜靜等待就行了。, 聞言,黃傑不再多言,冰谷中一下子沉寂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地面突然傳來震動的聲響,這讓黃傑與張幟頗為驚訝, 二人立時警覺,發出探測波留意著四周的情祝 很快,張帆驚呼一聲,脫口道:「是一雙大腳,正慢慢升空,慢慢不見。」 黃傑道:「走,去看看。, 縱身飛起,黃傑一馬當先,朝著東面飛去 片刻,黃傑飛躍了近二十里,在雪地卜發聊了一行巨型足印,正朝著正北方向 而去 張帆一閃而至,看著那巨型足印,驚訝道:「怎麼會這樣?」 黃傑跟著足印方向飛去,口中苦笑道:「冰原很詭異,有很多無法解釋的現 象。,∼ 張帆不說話,他一邊瀝思,一邊跟著黃傑前行,於數里外失去了足印的痕跡 停止前行,黃傑懸浮在半空中,臉色驚疑的道:「這足印與那湖泊一樣,都是 神出鬼沒,簡直讓人搞不值,到底預示著什麼?」 張帆沉吟道:「此事頗為邪門,得一一一一一一什麼人,出來。」 猛然轉身,張帆顯得異常甸皇捷,其修為之深令人驚訝 數丈外,四翼神使眼神驚疑的看著張帆,沉聲道:「閣下修為很讓我吃驚,不 知道如何稱呼啊?」 張帆冷然道:「九虛聖使張帆,你是誰?, 四翼神使微微皺眉,對於九虛一脈顯然頗為陌生,口中淡然道:「四翼神使, 來自域外風神派。」 張幟冷笑道:「原來是翼風族的高手,不知道你突然現身有何要事?」 四翼神使看了地面的足印一眼,淡然道:「我來只是為了追尋這地上的足 印。」 黃傑問道:「你知道這足印的來歷?, 四翼神使道:「我若不知,又何必追來?」 張帆冷然道:「恐怕不一定吧。你要是知道來歷,還何必費力追尋?」 四翼神使冷笑道:「你想問這足印的來歷可以明說,用不著費心思與我轉彎抹 ***怕你知道之後,心裡可能會不太好受。」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八章 功虧一簣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八章 功虧一簣 張帆哼道:「是嗎?那我可要聽一下了。, 四翼神使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這足印源於巨人族,據說早在數 千年前巨人族就己經滅亡,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這便是我追尋的原因所在。, 張帆大笑道:「一個早己滅亡的種族,就會讓我心裡不好受,真是太可笑 了。」 四翼神使冷漠道:「不要張狂,若然巨人族真的出現,恐怕那時候你哭都哭不 出來。」 黃傑道:「危言聳聽,你當我們是嚇大的?, 四翼神使略微生氣的道:「不要不相信,你以為蛇神來此是為了什麼?以她的 實力都專程趕來,換了你們遇上,那結果除了死恐怕也沒有別的了。」語畢,四翼 神使沖天而上,眨眼就消失了。 黃傑瞼色有些難看,沉聲道:「張帆,你覺得他的話有幾分可信?」 張帆沉吟道:「若然蛇神真是為了此事而來,那倒是需要小心。當然,這事還 需要求證,眼下我們可以一一一一一一不好,快閃。」 微光一閃,人影消散,張帆以快若閃電的速度瞬間出現在左側百丈外,其動作 之敏捷,那是可見一斑 黃傑修為較弱,反應稍慢,身體才移開數丈,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胸口, 整個人慘叫一聲,當場便被重傷彈飛 屆時,半空中光芒閃爍,人影浮現。趙玉清、方夢茹、嘯天三人破空而至,由 趙玉清一掌將黃傑重傷,嘯天則施展出空間跳躍之術,瞬間來到張帆身邊 輕呼一聲,張帆有些氣惱的道:「是你們。, 嘯天道:「六月天的賬還得快。你上午才幹了好事,現在我們自然要嘉獎你一 下,不然又怎麼對得起你呢?」 張帆哼道:「就憑你?」 嘯天冷然道:「你覺得我奈何不了你嗎?」 質問聲中,嘯天突然臨近,沒有一絲先兆,右手無聲無息,出現在張帆的胸 前 驚呼一聲,張帆移身揮掌,於倉促間硬接了嘯天一擊。 屆時,彼此間氣流湧動,銳氣如刀,一股強勁的爆破力當場將二人彈開 翻身後退,嘯天臉上神色驚訝 自己蓄意一擊,迎上張幟危促一擊,結果卻是不分上下,這如何不讓嘯天感到 意外? 這邊,趙玉清一掌擊傷黃傑後,立馬乘勝追擊,以玄冰之氣封印了黃傑的身 體,首先阻斷了他逃走的可能性 隨後,趙玉清一閃而至,右手掌心絢光璀璨,夾著一股無聲的力量,瞬間作用 於黃傑的頭部,致使黃傑發出淒厲的慘叫,還沒有回過神來,那具肉身便瞬間破 碎,元神被趙玉清牢牢的控制在手心中央 張帆察覺到這一情況,口中怒吼一聲,身體瞬間破空而至,出現在趙玉清背 後,揮手就是一掌。 方夢茹見狀驚訝,提醒i首:「大師兄快閃。」 ., 趙玉清奇異一笑,眼中寒光爆射,想到師弟的死,當即不閃不避,硬接了張帆 這可怕的一掌 同時,方夢茹耳中響起了趙玉清的話。「師妹,報仇的時候到了,注意把 握。」 方夢茹一愣,正自思考之際,就發現張帆劈出的一掌,當即將趙玉清震得身體 一晃,顯然受到了極大的震盪。 而同一時間,張帆那揮出的一掌,卻牢牢的粘在了趙玉清背上,被一層厚厚冰 給凍結了。 看到這,方夢茹頓時醒悟,身體一閃而至,右手掌心白光閃耀,夾著滿心的憤 怒,發出了十層真元的一掌 屆時,張帆口發怒嚎,神情驚慌,他怎麼也想不到,趙玉清竟然來這一招,這 讓他身體受限,失去了躲避的機會 如此,當方夢茹一掌劈來,張帆只能提聚全身之力,硬接這一掌 眨眼,兩人的掌力瞬間相撞,張帆的真元剛猛絕倫屍另夢茹的真元冰寒刺骨, 二者屬性相反,瞬間便發出激化,從而產生毀滅性的爆炸 事降降一震巨響,天搖地晃,濃密的煙霧瀰漫場中,三道身影向三個不同的方 向彈開 嘯天醚色驚訝,一晃接住了趙玉清的身體,關切的問道:「谷主,你沒事 吧?」 趙玉清臉色有些蒼白,搖頭道:「不礙事,不討該人的修為倒真的是極其驚 人。」 嘯天大有同感,擔憂的道:『是啊,這樣的一個高手,我們從前完全不曾耳 聞,這是極其可怕的事情。」 趙玉清沒有多言,目光留意著另外兩道身影,發現方夢茹在後退了數丈後,人 便穩住了身體,臉上神情冷酷,似乎並無大礙。 張帆則直接從半空墜下,落地後一詐倒淚了十數步,口中鮮血不斷,最終倒在 了雪地上 微風輕撫,方夢茹出現在張帆身旁,冷酷道:「上午是你用詭計害死我師兄, 我現在就要為師兄報仇,你受死吧。」 手掌一翻,掌心朝下,一股弧勁的掌力宛如旋風般,夾著四周呼嘯的厲吼,宛 如惡鬼在咆哮,直奔張帆的胸前 察覺到危險,張帆黯淡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奇異的神采,週身霞光閃爍,在方 夢茹一掌揮出的同時,整個人瞬間就消失了 如此,方夢茹滿懷仇恨的一掌頓時落空,在雪地上留下了一個駭人的大坑 而不遠處,嘯天見到這一幕,身體頓時消失不見,施展出空間跳躍之術,在一 個交錯的時空中卻追尋那逃走的張帆 趙玉清來到方夢茹身旁,輕聲道:「師妹,這樣的結果也並不出乎意料,你莫 要太過左意了。, 方夢茹懊悔道:「師兄你拼著受傷才製造出來的匆哈,可惜我卻沒能殺得 了。」 趙玉清安慰道:「不要難過,說實話此人相當的可怕,他的修為至少己經到達 了玄真境界(修真十五界的第十二界)的初期,比師妹你也只是略遜一點點。」 方夢茹聞言稍安,目光移到趙玉清手中,詢問道:「師兄怎不滅了他的元 神?, 趙玉清淡然道:「此人修為不凡,且一身法訣正而不邪,留下他還有用處。」 方夢茹疑惑道:「何用?」 趙玉清笑道:「把他的意識消除,剩餘苦練而來的修為對壓制善慈體內的那股 邪煞之氣很有幫助。」 方夢茹驚訝道:「如此一來,善慈豈不是修為暴漲?, 趙玉清點頭道:「修為確實會激增,不過最終的結果,那就要看他自己把握 了。」 方夢茹沉默了一下,正準備說話之間,兩人身邊突然銀光一閃,嘯禾便回來 了。 看著一臉失落的嘯天,方夢茹問道:「怎麼樣?」 嘯天苦笑道:「那傢伙很鬼,雖然受傷極重,但卻心計不少,與我周旋了半 天,被他逃了。以後再遇上此人,務必要一擊將其消滅,不然真的很難收他。」 趙玉清淡然道:「世上的事,十之**不如人意,我們還是先回去。, 飄然而起,趙玉清舉止淡定,帶著方夢茹與嘯天朝騰龍谷而去。 遼闊的冰原一片雪白,然後有一個地方卻很特別,那裡立著一朵紅雲,一直閃 爍著奇異光芒 站在冰山之上,白頭天翁、藍發銀尊、雪隱狂刀三人遠遠的凝望著紅雲五彩 蘭,各自表情奇異,多少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味道 半晌,白頭天翁道:「這一沙騰龍谷似乎受損嚴重,這呢我們而言頗為有 利。」 雪隱狂刀沒好氣的道:「你不癢不痛當然無事,我與銀尊可是傷得不輕。」 白頭天翁道:「我只是針對目前的形勢而言,並無其他意思。再說了,我卜門 下白髮仙童還不是一樣完蛋了,你認為我就一點都不在意嗎?那可是我當年一手創 立的,如今就沒了。,, 藍發銀尊喝道:「夠了,不要吵。我們目前應該團結起來,一致對外乙就我估 計,蛇魔快出來了,到時候我們若沒有傾一點成績,恐怕也不好交代。, 白頭天翁問道:「銀尊有什麼想法?」 此話一出,雪隱狂刀頓時噤聲,眼神留著藍發銀尊的神態。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九章 初見善慈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八十九章 初見善慈 微微節眉,藍發itl尊道:「這兩天先養好傷,待過兩日我們換種方式,以迅雷 不及掩耳之勢,對騰龍谷發動不定時的偷襲。到時候棘手的人物我們就放棄,先把 容易收拾的人物收拾掉,以打亂敵人的陣腳。」 白頭天翁想了想,贊同道:「這個方法值得一試。」 雪隱狂刀急切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先找個地方療傷,兩天後我們這裡相 見。」 藍發銀尊微微點頭,待雪隱狂刀離去後,他也一閃離開了。 白頭天翁沒有動,他靜靜的站在原處,目光凝視著遠處的紅雲五彩蘭,臉上神 色古怪 突然,白頭天翁橫移三丈,回身看著後方,眼神驚訝的道:「是你衛」 無聲而來,能讓白頭天翁感到驚訝,這人除了蛇神外,還會有誰呢? 看著紅雲五彩蘭,蛇神淡然道:「你心裡還在猶豫,說明你還不曾完奈屆那 想找機會反擊。 白頭天翁臉色難看,岔開話題道:「你來這裡,不會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蛇神神情奇異的道:.有何不可呢?」 白頭天翁沉默不言,似乎不想多談自己。 蛇神收回目光,看了白頭天翁一眼,淡然道:「你這次回來,不就是想找機會 擺脫五色天域嗎?既然這樣,你何必助封為虐?」。 白頭天翁苦澀道:「我何嘗想這樣?我也是沒有選擇啊。」 蛇神問道:「就因為你的實力被封印了三層?」 白頭天翁聞言色變,駭然道:「你如何知道?」 蛇神淡然道:「第一眼見到你時,我就察覺了。如今稍稍一想,自然就明白 了。, 白頭天翁問道:「你能夠解開我身上的封印嗎?」 蛇神沉吟了一下,點頭道:「估計不會很難,但我不會那樣做。」 白頭天翁失望的問道:「為什麼?」 蛇神道:「你的宿命屬於你,我不想改變它。」 白頭天翁偵悄道:「如此,你何必跑來?」 蛇神並不生氣,目光移回到紅雲五彩蘭身上,語氣淡定的道:「我來,只是想 看一看,五色天域會有什麼下場。」 白頭天翁道:.你不覺得這時候太早了?」 蛇神笑道:「對你而言很早,可我而言剛剛好 語畢,大地突然震動起來,無數的冰山都出現了雪崩現象,大量的冰塊從峰頂 落下,構成了一幕奇異的景象 白頭天翁滿臉驚訝,脫口道:「又來了,這震動己經越來越頻繁了。」 蛇神輕吟道:「是啊,越發頻縈,說明時間也越來雄沂了。把握機會吧,你的 時間不多了。」話落轉身,蛇神帶著兩個侍女,駕都茜的青雲離開了 白頭天翁質問道:「你最後一句什麼意思,把話說明白。, 蛇神沒有理會他,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黃昏的時候,冷清的騰龍谷再次熱鬧起來 江清雪在八寶的靈氣滋潤下,己經甦醒過來。 雖然傷勢還不曾痊癒,但己經沒有大礙,在與瑤光交談了一會後,便來到了騰 龍府內 這時候,天麟也療傷完畢,傷勢好轉,加上精神不錯的公羊天縱,谷中的人除 林凡依舊昏迷外,幾乎全都聚齊了。 這時候,趙玉清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大家頓時安靜下來 趙玉清揮手示意大家落座,神色平靜的道:「今天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難忘的 日子,發生了許多不幸的事情。在這裡,我希望大家暫時放下悲傷,全心全意的投 入到對抗五色天域,維護冰原和平的工作中去。下午,我們找到了罪魁禍首,並將 黃傑消滅,另一人重傷擊退,也算是為死去的人報了仇。, 眾人聞言激動異常,上午才經歷了生離死別,如今就得知這樣的消息,怎不叫 人心情波動。 揮手,趙玉清壓下眾人的聲音,繼續道:「眼下,中土支援的高手已經趕到, 他們只是第一批,以後還會有更多的高手陸續趕來,因此大不要擔心,我們要拿出 勇氣,與敵人對抗到底。現在,就請除魔聯盟的代表瑤光為大家說幾句。」 有些意外,瑤光愣了一下,這刁起身朝眾人揮手示意,正色道:「首先謝謝谷 主的關照,我個人其實從來不講這套,但作為除魔聯盟這次的代表,我想告訴大家 的就一點,無論是冰原還是中土,人間正道永遠都不分家。此次冰原出現異狀,我 們中土各派都+分關注,專門派我們來調查此事,一旦事態嚴重,中土各派將傾力 協助(更新最快httpp.)與各位一起度過難關。」 聽完瑤光的發言,馬宇濤道:「有易園與除魔聯盟支持,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戰 勝困難。,, 嘯天道:「大家在這裡,就是一家人。客套的話不用多說,我們還是談一些實 際問題,比如眼下要做些村麼,下一步又該怎麼走?, 露旨一出,眾人紛紛贊同了嘯天的說法,一時間騰龍府內熱鬧非凡。 半晌,趙玉清揮手道:「好了,既然大家如此熱情,那就先說一下眼下的情況 吧。下午,瑤光等人來時,曾救了陳風並擒住了白髮仙童,現在我們就先處置這個 敵人。」 知情的人聞言還算平靜,不知情的人聽了卻是十分激動,顯然上午的事情給大 家留下了太多的傷痛。 嘯天留意著在場的情況,發現趙玉清很會調動大家的積極性,真不愧是騰龍谷 千年來最為傑出的谷主。∼ 場中,瑤光將白髮仙童的元神鎖定在手心之中,讓大家看了片刻,隨即問道: 「谷主,還是交給你處理吧。」 趙玉清道:「此人是你摘欲咭就有勞你將其煉化吧。」 瑤光也不推謠,當著眾人的面,施展出佛家寂滅心訣,開始煉化白髮仙童的元 神。 剎時,白髮仙童發出淒厲的慘叫,迴盪在騰龍府中 正好,這時善慈陪著雪山聖僧從外面走來,剛好見到這一幕。 屆時,雪山聖僧開口道:「且慢,聽我一言。」 瑤光聞言住手,目光凝視著雪山聖僧,詢問道:「是聖僧吧?不知聖僧有何教 誨?」 緩步而入,雪山聖僧並不急於回話,而是看了一眼中土來的五人,朝大家微微 頗首 嘯天留意著善慈,發現他雖然不如天麟長得俊俏,卻也是人品極佳,而且就他 週身的氣息推斷,修為竟然真的不在天瞬之下。 林依雪站在新月身邊,好奇的看著善慈,輕聲道:.新月姐姐,這位就是聖僧 的徒弟善慈?」新月輕輕點頭,沒有說話。 找了一處位置坐下,雪山聖僧看著瑤光,淡然道:「聽說你就是佛聖道仙的徒川 弟,你體內有一枚奈何珠,是嗎?」 瑤光點頭道:「是的。聖僧問起此事,不知道有何用意?」 雪山聖僧笑道:.奈何珠是什麼,你或許認為自己很清楚。可奈何珠有自己的 意識,這一點你知道嗎?」 瑤光點頭道:「師傅以前提過,我略知一二。, 雪山聖僧笑道:「我叫住你是想對你說,你若換成用奈何珠來煉化這人的元 神,那將有助於你的修為得到進一步提升。這世上,修為能達到歸仙中後期的人並 不多見,你切莫浪費才是。」 瑤光略驚,感激道:「多謝聖僧教誨,我這就照辦。」說完,瑤光週身光芒四 散,胸前自動飛出一顆烏黑的珠子,一邊旋轉一邊朝手心的白髮仙童飛去 屆時,白髮仙童的元神驚恐之極,空口厲聲嘶吼,極力掙扎,可惜眨眼之後, 就被那奈何珠所吞噬了 當時,奈何珠高速旋轉,表面的光芒起伏不定,在持續了一會後,最終強光一 閃,令人睜不開眼睛,隨即便回到了瑤光體內。 眾人有些愕然,好一會後才回過神來,發出不少感歎 趙玉清笑了笑,揮手壓下大家的聲音,嚴肅的道:「剛剛的一幕,只是一個開 端。接下來,我們要設法剷除敵人,盡快讓冰原平靜下來。, 公羊天縱聞言,問道:「谷主可是有了什麼想法?」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章 一份厚禮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章 一份厚禮 趙玉清道:「目前我們不瞭解敵人的情況,言目制定計劃也是紙卜談兵不切實 際,所以當務之急是先瞭解敵人的動態。, 馬宇濤點頭道:「谷主此言很有道理,只是派誰去比較適合呢?」 趙玉清道:「這方面,騰龍谷中天瞬比較擅長,我打算讓他出馬。至於剛來的 五人,嘯天精通空間跳躍之術,也比較適合。」 嘯天道:「這個沒問題,我樂意效勞。, 瑤光道:「除了探聽消息外,我們還得預防上午的事情再次發生。」 寒鶴道:「那九虛一脈的敵人法訣怪異,事先我們毫無所覺,都是天麟感應到 不對才提醒大家,這讓我們如何防範?」 瑤光道:「這個大家不用擔心,除魔聯盟的千影張擅長佈陣,精通奇門遁甲。 我們可以讓他在騰龍谷四周設下防禦陣勢,應該會有一定收效。, 譚青牛道:「我修為沒薄,正好可以協助千影張佈陣,也算是貢獻一點力 量。」 趙玉清點頭道:「好,這事就交給你倆負責,記得越快越好。至於其他人,暫 時休養生息,待天麟與嘯天有了發現之後,我們再制定相應的計劃。」 天瞬道:『事不宜遲,我這就行動,順便回天女峰看一下。, 趙玉清道:「去吧,記得小心點。」 天峨應了一聲,看了看新月、舞蝶與林依雪三女,隨即起身離開 嘯天見狀,起身道:「我也隨天麟一起離開,今晚先瞭解一下冰原的地形。至 於依雪,你就跟著你師姐好好呆著,不許胡鬧。, 林依雪聞言做了個鬼臉,其頑皮的模樣頓時把不少人逗笑了。 趙玉清沒有意見,亦樓聲了天麟與嘯天後,吩咐大家也下去休息,獨獨留下了 雪山聖僧與善慈 「老友,你找我來,有什麼是嗎?」見四下無人,雪山聖僧開口問道 趙玉清攤開右手五指,掌心露出一道赤紅的光芒,淡然道:「這是黃傑的元 神,意識己經被我煉化,剩下的便是他多年苦練而來的修為,屬性至陽至剛,對善 慈應該頗為益處,就當是一點心意吧。」 雪山聖僧聞言一驚,感謝道:「老友,你這份厚禮可不輕啊。我恐怕是沒有機 會還你這個人情了。善慈,還不快謝過谷主厚愛。」 善慈聞言,躬身一禮道:「謝謝谷主。」 趙玉清淡然道:「好好珍惜你所擁有的,希望你將來不要讓我們失望。」說 完,趙玉清起身,將手中的那股純正的力量叫到了雪山聖僧手中,叮囑道:「還是 你親自動手,估計比我動手要好。」 雪山聖僧微微額首,起身走到善慈身邊,讓他盤坐於地,靜心忘塵,隨後將那 道光芒壓在他的頭頂百會穴上,慢慢的逼入善慈體內。 其時,善慈寶相莊嚴,無我無相,週身佛光璀璨,在得到了黃傑畢生修為之 後,整個人修為大進,跨越了歸仙境界進入了地仙境界。 如此,善慈純以修為而言,已然超越了天瞬、新月與舞蝶。雪山聖僧看在眼 裡,臉色頗為古怪,既有幾分喜悅,又有幾分不安 趙玉清沒有打擾他,一個人悄悄的離開,原地就只剩下雪山聖僧與善慈這對師 徒倆 一同出了騰龍谷,天麟歡嘯天道:「冰原上有一個人你要特別濘意,她便是蛇 神。」 嘯天點頭道:「蛇神之名我知道,在我修煉之初,她據說就已然功參造化,擁 有了驚世的力量,屬於修真異靈中極為傳神的代表。」 天瞬道:『你知道就好,我們面對的敵人,應該就分佈在騰龍谷方圓千里之 內,你記得小心點,我就先走了。」 嘯天道:「天麟,我打算把空間跳躍之術傳授給你。」 天麟笑道:「不用了,我娘昨天己經傳授給我了。」語畢,天瞬週身銀光一 閃,整個人眨眼就消失了 嘯天有些愕然,隨即搖頭一笑,然後隨章選擇了一個方向,以御氣凌空的方 式,不急不緩的在風雪中飛行 織夢洞中,牡丹與玫瑰從早上天麟離開到現左都不見回來,心中不由有些思 念 自從蝶夢離開,牡丹與玫瑰的關係彷彿一下子拉近了不少,二人不再像以前那 樣時常鬥嘴,而是常坐在一起聊天,話題都圍繞在天瞬身上 這時,洞中的光線黯淡了下來,玫瑰幽幽低吟道:「天黑了。」 牡丹笑道:「怎麼想念天麟了?」 玫瑰沒有生氣,反而神情怪異的道:「我一直在想,或許我們不該來這,應該 繼續呆在屬於我們的地方。, 牡丹不以為然的道:「你這是消極的想法。即便我們不來,以五色天域如今的 架勢,他們也必然會打通與人間的通道,到那時你還不一樣要面對這種情況。」 玫瑰道:「那時候,洲門或許就不會遇上天麟了?」 牡丹質問道:.你就真的喜歡以前的生活,喜歡一個人整天打打殺殺?」 玫瑰沉默了,她在問自己,我真是那樣的嗎? 答案她心裡知道,只是她不願相信,也不敢面對,或許有些事情還不到時候 吧。 突然間,洞中一下子明亮。 無峨破空而至,以空間跳躍之術出現在兩人的身旁 見二女一臉驚訝,都不說話,天麟笑道:「怎麼了,是不是很奇怪啊?」 玫瑰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牡丹笑罵道:「現學現賣,看來你娘是教導有方啊。說吧,今天為何這麼遲才 回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天麟坐在兩人中間,一手一個緊緊的將二女樓在懷中,足足沉默了片刻,才回 答道:「今天,我終於搞明白我的身世了。」 牡丹一愣,與玫瑰交換了一個眼釋,二女異口同聲問道:「身世?你娘不是一 直在你身邊嗎?」 天瞬神色複雜的道:「我娘自小陪著我,可我爹是誰我卻一直不知道。此前, 老是有人說我長得很像一個人,今天我總算問清楚了,原來我長得像我爹。, 玫瑰罵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拿我們開心啊?」 牡丹看出天麟的神態不太正常,詢問道:「那你爹是誰呢?」 天麟緊了緊手臂,目光分別凝視了二女片刻,正色道:「我爹便是二十年前的 七界之神,我就是陸雲的兒子I」 玫瑰驚呼道:「什麼?這怎麼可能?」 牡丹比較平靜,問道:「那你娘呢?她又是誰?」 天曲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所有見過陸雲的人,一眼就認定我是陸雲的兒 。可大家想破腦袋,也沒有人能猜出我娘是誰。」 玫瑰將信將疑道:「世上竟然有這等怪事?」 牡丹給玫瑰遞了一個眼色,柔聲道:「天麟,你把今天的事情對我們講一講, 我們幫你想一想。, 天峨微微點頭,神色帶著幾分傷感,仔細的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聽完事情經過,玫瑰驚詫道:「怪事,看來你娘還真有幾分神秘。」 牡丹推斷道:「我猜想,你娘一早就離開,估計她是早就料到了會發生這件 事,因而有意迴避,不想面對大家。」 天麟道:「我也是這樣想,只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逃避呢?」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一章 夜探恩師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一章 夜探恩師 牡丹道:『以我分析,你娘這樣做可能有兩個目的。其一,就是像你猜測的那 樣,她希望你能出人頭地,讓你爹知道你的存在。其二,你爹當年名揚天下,而你 娘的身份卻無人知曉,這說明她與你爹當年必然發生了某些不為人知的事情。那些 事情很可能會影響到他們雙方的名譽,因此他們誰也不肯講。至於你娘與你爹為何 分開,我猜測是幽丁之間可能存在身份差異。,, 玫瑰不解道:.身份差異?什麼意思?」 牡丹道:「就此前瑤光等人的講述,陸雲當年有三位紅顏知己,最終都跟他生 活在一起。而天麟的母親身份不明,這說明當年她與陸雲應該不算熟悉。他們可能 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發生了不應該有的關係。而這件事情又可能會對雙方造成極 端不利的影響,最終天麟的母親遠走冰原生下天麟,以至於陸雲並不知道,自己還 有一個兒子在外面。」 聽完牡丹的話,玫瑰點頭道:「不錯,這個推斷很有道理 天麟臉色稍好,有些期盼的問道:「這片說來,我爹並非是不要我,而是他並 不知道?」 牡丹似乎瞭解天瞬心中所想,肯定的道:「一定是這樣。不然以陸雲當年孤身 逆天的豪情壯舉來說,他不可能在明知自己有個兒子的情況下,還拋棄你娘。」 天瞬聽了心情大好,整個人容光煥發,大笑道:「既然這樣,我就不怪他了 我要實現娘的願望,早日名揚天下,讓爹知道我的存在,親自出面把娘請回去,以 彌補娘這二+年來所受的委屈。, 牡丹看著神采飛揚的天麟,欣慰的道:「好,加油吧,我相信你一定能辦 到。」 玫瑰眼神微變,輕吟道:「這樣的你,才是我們心中所期待的。」 無瞬緊緊抱著牡丹與玫瑰,胸中充滿了豪情壯志,自信十足的道:「看著吧, 不久之後,我就將名揚天下,讓世人矚目。」 玫瑰聞言一笑,靜靜的靠在天麟的懷中,眼神閃爍著深情的光芒。 牡丹一臉微笑,輕吟道:「要揚名,你也得耍有實力才行。別忘了抓緊修 煉。, 無麟笑道:「說得好,我現拍要抓緊每一刻時光,現在就去練功了。,,說完, 天峨在二女臉上親吻了幾下,隨即便走入另一個洞中,認真的修煉起來 牡丹臉上紅暈未散,低吟道:「他真的開始轉變了,或許不久之後,另一個七 界之神就會出現了。」 玫瑰道:「這不是很好嗎?我們一直都盼著他這樣。」 牡丹淺笑道:「就怕你以後不希望他這樣。」 玫瑰不解,淡然道:「是嗎?為什麼?」∼ 牡丹笑道:「太過有魅力的男人,身邊的女人絕不會少。」 玫瑰沉默了,洞內的光線越來越暗,一會便天黑了 夜色下的騰龍谷寂靜安詳,大家都在洞中聊天休息,唯有千影張與譚青牛卻在 谷口忙碌著佈陣,想盡早做好完善的防禦 就千影張對騰龍谷地形的分析,這兒四四方方,有四天柱峰,正好可以布下道 家的四靈御魔陣,屆時住何人靠近,陣法都會自動運轉,形成一個防禦罩,需值得 訣竅才能進入 若然裡面有人專門守護,還可以改變陣法的運轉方式,起到更加有效的防禦效 果。 譚青牛師承歸無道長,對於陣法十分精通,雖然修為不如千影張,但作為助 手,那是游刃有餘,二人合作可謂是親密無間。 一旁,寒鶴留意著四周的情況,以避免有敵人趁機偷襲,協助二人順利進行。 此時,新月自谷中飛了上來,看了一下忙碌的二人,詢問道:「師叔祖,他們 進度怎麼樣?」 寒鶴道:「估計要忙到天亮去了,你怎麼不在谷中陪林依雪玩?」 新月淡然道:「依雪太貪玩了,我們都拿她沒辦法,最終還是雪姐姐把她叫 走,我們才輕鬆下來。(電腦閱讀), 寒鶴聞言一笑,有些感觸的道:「冰原的人向來冷淇慣了,不方活應林依雪那 種性格。其實她蠻可愛的,大家都喜歡與她玩,只是性格畢竟差異太大,久了就覺 得累了。 新月頗有感觸,點頭道:「是啊,所以我跑出辛誘誘氣,打算四處走動一 下。」 寒鶴驚訝道:.你這會打算出去?眼下的冰原可不太平靜。」 新月淡然道:「師叔祖不用操心,我就隨音擊書,不會跑太遠。, 寒鶴知道新月修為不凡,也不過多勉強,叮囑道:「那你小心點,記得早點回 來。」 新月微微額首,隨即便飛身離開 夜色下,新月一路西行,速度不算太快。 待離開騰龍谷大約三十里後,新月施展出咫尺天涯,整個人瞬間消失,片刻後 就粱到了天刀峰下。 數百里距離轉眼即到,新月的移動之術可謂是天下難找。 停下身,新月看著眼前那熟悉的天刀峰,這裡曾是自己多年練劍的地方,如今 己有好一陣不曾來了。 峰頂,人影一晃,天刀客出現左那,眼神奇異的看著新月,淡然道:「你來 了。」 新月微微額首,瞬間跨越數百丈距離,來到天刀客身前,恭敬的道:「師傅, 騰龍谷近來發生了許多事,弟子一直抽不開身,所以沒能來看您,還請師傅原 諒。」 天刀客打量著新月,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淡然道:「為師並不在竟該咎,你 無須如此。這次見你,發現你修為大進,這是如何回事,你說來聽聽。」 新月抬起頭,臉衡汗起淡淡的笑意,輕聲道:「弟子曾得師祖傳授騰旅谷無上 法訣騰希九變,這事師傅己經知道。而就在前不久,師祖又告訴我,騰龍谷有三大 奇跡,其中之一便是玄女天宮,數千年來一直無法進入。剛好弟子運氣不錯,進入 了玄女天宮,傳承了九天玄女劍訣,並獲得了『八女玄鳳甲,。」 話間,新月週身光芒一閃,那件神奇的鈞甲自動浮現,看的天刀客大為驚 訝,讚歎道:「好,真是太完美了。, 新月心念一動,愷甲自動隱去,接著道:「除此之外,弟子還無意遇上一對不 知名的前輩,他們傳授了我一套咫尺天涯法訣,如今我己經能夠一步數十里,勉強 入門了。」 天刀客驚疑道:「咫尺天涯?你施展出來讓我瞧瞧。」 新月含笑點頭,身體一步跨出,眨眼就出現在十里之外,隨即又倒轉回來。 天刀客臉色古怪,沉吟道:「這法訣很奇特,應該出自一個有名的門派。」 新月眼神微動,輕聲道:「師傅似乎知道什麼 天刀客遲疑道:「我不是很肯定,但我猜想你可能是遇上了天荒一派的天荒地 老。這咫尺天涯應該就是天荒派名揚天下的無雙妙法。」 新月愕然道:「天荒地老?這倒是有些像。那兩人前輩彼此稱呼對方老不死與 死不老。記得前次我聽風神派的三翼聖使說,域外有風神派與天荒派,其中天荒派 就兩人,大家稱之為天荒二老。想不到我竟然遇上了他們。, 天刀客笑道:「你應該感到高興,遇上天荒地老之人,都是有福之人,他二人 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從不輕易示人。「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二章 傳授神兵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二章 傳授神兵 新月笑了笑,聖潔中帶著親切,語氣淡雅的道:「弟子此生能遇上師祖,遇上 師傅,還遇上天荒二老,上天對我真是不薄。」 天刀客感觸道:「是啊,你這一生遇上天瞬,就注戶不平凡啊。」 新月聞言心頭一動,輕聲問道:「師傅,你是不是覺得天麟很像一個人?」 天刀客眼神微變,質問道:「你為何如此問?,, 新月道:「今天中土來了五位高手,分別是易園林掌教的千金林依雪,天之都 的嘯天,除魔聯盟的千影張、屠龍門的屠天,以及修真界名揚天下的瑤光。他們在 見到天瞬後,反應都很奇怪。」 天刀客恍然道:「原來如此,看來我當初並沒有看走眼啊。天麟應該與陸雲有 很深關係的。 新月道:「瑤光與嘯天也這樣認為,他們一致認定天麟就是陸雲的兒子。可惜 不知道天麟的母親是誰。 天刀客笑容奇異的道:「有時候知道一部分事情就夠了,知道太多事情反而不 好。 新月聞言沉默了一下,隨即問道:「師傅,我問過天麟的母親,她似乎知道您 的身份,但卻不肯對我講。 天刀客一愣,沉吟道:「如此說來,她在二十年前必然有顯赫的身份,只是她 會是誰呢?」 新月驚訝道:「師傅也猜不出來?」 天刀客苦笑道:「天麟母親的身份以瑤光與嘯天都猜不出來,師傅又怎麼猜得 透呢?」 新月聞言沒再多問,心裡卻在考慮,師傅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呢? 收起苦笑,天刀客看了新月I硼反,吩咐道:「目前冰原不太平靜,你把近來發 生的事情都與我說一說。」∼ 新月想了想,然後將上一次離開天刀峰後所發生的事情逐一道出,聽得天刀客 臉色陰沉,心事重重。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新月講完。 天刀客陷入了沉思,好一會才抬起頭看著新月,眼神很奇怪。 新月覺察到異樣,輕聲問道:「師傅,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講?」 天刀客問道:「新月,你知道我為何收你為徒嗎?」 新月愣了一下,猜鍘道:「是因為天麟的緣故嗎?」 天刀客點頭道:「你很聰明,的確是因為天麟的關係。當初我看見你,第一眼 就覺得你的氣質很像張傲雪,而後天瞬出現,他的容貌再次讓我驚訝,這才使我動 了收徒之念。如今幾年過去,你的成就令我欣慰,師傅為你感到自豪。現在,冰原 開始動盪,我也該離開了,臨別前有些話我要對你講。 新月一聽意外極了,詢問道:「師傅,你在這住的好好的,為何要離開呢?」 天刀客道:「為師當年之所以來冰原,就是因為冰原平靜,不會有人打擾。而 今冰原勢力交錯,再無往日的寧靜,我也該離開了。 新月不捨道:「師傅,弟子修為尚淺,你傳授的七招劍訣我一直都沒有練好, 你還是多住一段時間,等弟子藝成之後再離去也不晚。」 天刀客看著新月,輕輕搖頭道:「我傳授你的劍訣你之所以一直練不好,其原 因不在你,而在於兵器上。 新月驚異道:「兵器?這有什麼關係?」 天刀客笑道:「莫急,你聽我慢慢與你講。為師傳授你的劍訣很奇特,非要配 合我手中的兵器才能發揮出它應有的威力。今晚,我就打算把兵器傳於你。」 新月搖頭道:「這是師傅心愛之物,弟子不能要 天刀客笑道:「目前為師最疼愛的不是這兵器,而是你。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傳 人,我自然要讓你名揚天下。再說以後我遠走天涯,不問紅塵俗事,這神兵跟著我 也派不上用場,還是跟著你比較有價值。 見天刀客如此說,新月也不好推遲,當即點頭道:「多謝師傅厚愛。」 天刀客笑了笑,目光移到手中的怪劍之上,神情複雜的道:「這把兵器被我封 印了近二十年,你要真正擁有它,就必須由你親自來解開封印,它才會認你為 主 新月驚異道:「師傅為何要封印自己的兵器呢?」 天刀客移目遠方,有些感慨的道:「我想忘掉以往的一切,不想有太多的牽 絆。唯一讓我放不下的就是這把兵器,還有那套劍訣。如今,我把一切交給你,希 望你記住一點,此兵一旦開鋒,就不要墜了為師的名頭,你務必全力以赴,以維護 這把神兵的尊嚴。」 新月正色道:「師傅放心,弟子誓死捍衛師傅的尊嚴。」 天刀客欣慰的笑了笑,輕吟道:「這把兵器在二十年前曾名揚天下,一且出 世,為師的身份你自然知曉。現在,我先告訴你解開封印的方法,你要用心聽 好。 新月凝神靜氣,臉色嚴肅,整個人顯得很專注 微微沉吟,天刀客道:「此兵很奇特,解開封印的方法不在於你修為如何,而 在於你的心是不是堅定,夠不夠執著。你越是堅定,越是執著,它對你的感應越是 強烈,你們彼此之間的關係越是親密,對你也越有幫助。當然,僅憑這一點還不 夠,你必須虔誠的呼喚它,並以你的精血浸透劍身,配上你無比堅定的意念與決 心,它才會從沉睡中醒來。 新月聽完,表情嚴肅的道:「弟子明白了。」 天刀客輕輕點頭,吩咐道:『既然明白,那你現在就先平靜下來,然後凝神運 氣,將畢生修為提升到至高點。那時候,你精神專注,氣與意合,意與神合,整個 人達到巔峰狀態,精血的純度達到最高。這樣解開封印,對你將有意想不到的效 果 新月將天刀客說的話在心頭默念了一遍,隨即全身放鬆,意識進入忘我狀態, 週身逐漸泛起了璀璨的光芒 同一時間,新月的身體緩緩升空,週身光芒以特定頻率跳動,並逐漸加速。 待新月上升到+丈高空之後,她週身上下散發出人瑞氣祥光,一股神聖之氣從 她體內溢出,正以驚人的速度朝著四面八方擴散。 這一幕持續了一住香,隨後新月的週身光芒轉變,一股傲視蒼彎,龍騰天宇的 王者氣度遍佈四野產在虛空中演化出九條形態不一,騰本展翅的神龍,圍繞這新月 飛翔仁 峰頂,天刀客看到這一幕,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目光,對於新月修煉的騰循九 變,多少有些意外。 然而這還只是一個開始,更為讓人吃驚的事情正陸續出現。 半空上,新月神色安詳,整個人平視前方,宛如忘記了俗事,進入了某種神秘 的狀態 這時候,她身外的九條神龍逐漸轉淡,在消失之後,又出現了八道光影,竟是 八位妙齡美少女,正圍繞在新月身外,跳著絕美的舞蹈。 髓著這八位妙齡美少女的出現,新月身上頓時霞光萬道,一件耀眼的銷甲自動 浮現,勾畫出新月那絕美的曲線,顯露出動人的妖燒 這時候,新月身上的銷甲發出奇異的光芒,四肢同時射出八束光華,將那跳舞 的八道光影吸入體內。 然後,新月頭上的鳳冠發出強盛的光芒,射出一道光束,在前方數丈外形成一 道有如實體的身影,看上去正好就是新月的濃縮版,大小只有新月身體的十分之 與此同時,新月胸前紅光璀璨,一頭血紅的火鳥飛射而出,模樣極像鳳凰,但 卻是四條尾巴,在半空中耀眼極了。 地上,天刀客此時激動異樣,手中的兵器開始劇烈震動,似乎感應到了新月的 那股氣勢,欲要脫手飛出。 天刀客神色複雜,在見到那類似鳳凰的火鳥飛出之後,猛然鬆開了右手。 如此一來,怪劍呼嘯騰空,眨眼就出現在新月數尺前,劍身起伏不定,似乎在 透露某種深意 新月凝視著怪劍,眼中閃爍著堅戶的目光,一種虔誠的心念從新月的腦海發 出,透過無形的眼神,傳達到了怪劍身上。 是時,怪劍顫抖,微微低嘯,似乎在回應新月,嘉似乎在提醒她。 淡然一笑,新月的美聖潔如花,那懸浮半空的縮小身影受到新月心神的控制 自行飛到那怪劍身上 那一刻,怪劍顫抖的跡象越發明顯,一種嗡嗡的聲音迴盪在新月身旁。 知道時機已到,新月不再多想,雙手緩緩伸出,就像是要撫摸怪劍一樣 感應到新月的變化,怪劍自動上前,劍身貼著新月的手掌,輕輕的震顫,傳達 著某種思想 新月似乎明白,撫摸的雙手無比溫柔,雙手中指同時射出一道鮮血,緊緊與怪 劍連在一塊 感應到了鮮血的氣息,怪劍就是像是一個餓壞的孩子,不停的吸食新月的精血, 劍身逐漸透出了紅光。 這時候,新月的臉色有些蒼白。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三章 神劍天璃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三章 神劍天璃 然而即便這樣,新月依舊堅強,她專注的看著怪劍,腦海中泛起了一些莫名的 念頭,驅使著她催動那飛舞的火鳥朝怪劍衝來。 當時,怪劍有了明顯變化,它主動朝後退開,直衝那火鳥而去 這一來,怪劍與火鳥瞬間相撞。血紅的怪劍被火鳥一口吞下,於片刻後從火鳥 的腹部飛出,週身散發出強大的氣息與璀璨的光芒 那一刻九天雲動,大地震盪 一股至神至聖的氣息瀰漫夜空,眨眼就傳到了方圓千里之外 天刀客驚訝極了,這種情況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連他都搞不值為什麼這片。 半空上,新月眼神鎖定怪劍,發現它此時光華耀眼,原本毫無色澤的劍身這時 候強光刺目,數不盡的光芒宛如炙熱的火焰,瞬間將劍身表面的一層物質催化,使 其流露出原本奪目的模樣。 至此,怪劍的封印解開,露出一把青紅雙色怪刃,一邊是劍鋒呈青色,一邊是 刀刃顯紅色,上有三個小孔,中間一孔鑲嵌著一穎璀璨的紅寶石,上面不時的浮現 出一些字跡 看到這裡,天刀客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然而就在此時,怪劍突然凌空一轉,劍身之上的青紅光芒交織一體,在經過了 一陣高速旋轉後,最終青色淡去,紅光減退,變成了一種透明的琉璃色,看上去有 一種獨特的美 同時,那鑲嵌在小孔之中的紅寶石也變得透明,上面流光似銀,清晰的顯現出 兩個字-天璃。 看到這裡,新月又驚又喜,正想著那把奇兵之際,它便呼嘯一聲,出現右新月 的面前。 有些歡喜,新月伸手握住它 那一刻,新月身體一顫,一股強大的吸力彷彿要將她的靈魂吞嚨,導致她絕美 的臉上流露出了驚駭之極的神情。 然而這種情況僅僅持續了眨眼光陰,隨即新月就恢復過來,腦海中多了一股奇 特的意識,竟然是從手中的怪劍上傳來。 就新月分析所得,此劍原名天璃,源於上古洪荒時期,乃天地精氣始化而成 後被人所獲加以練制,就成了這雙鋒刀劍的外形 如今,新月以至聖之氣,一身精血破解封印,不但將師傅天刀客二十年前設下 的封印解開,還將數千年前,那煉製此劍之人所設下的封印解除,致使天璃恢復了 原來的容貌。 這一點,是連天刀客都不曾想到的 揮劍而動,新月欲要嘗試一下神兵的威力,誰想她只是輕輕一揮,劍身便瞬間 璀璨起來,劍尖飛捲出一束酬灘般的光焰,沿著新月手勢的方向,一舉在前方數里 外的雪地上留下了一條長達一里,深數十丈,寬數丈的裂谷來。 如此威力,嚇了新月一跳,她僅僅只是隨手一摔,還不曾正式出手,竟然就有 這般駭人的威力,這簡直難以想像 呆愣了一下,新月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峰頂的天刀客,當即飛身落下。 「師傅,這神劍太厲害了。」 天刀客臉色複雜,問道:「關於此劍,你瞭解多少?」 新月道:『剛才神劍輸入了一股意識在我腦海中,它告訴我說,它原本是天地 精氣凝聚而成,而後被人獲取加以煉製,才有了如今這幅模樣。眼下,我無意中將 師傅與那煉製此劍的人設下的封印全部解除了,所以它就變成這樣了。」 天刀客苦澀一笑,有些感觸的道:『原來二十年前的我,不過是為人作嫁,你 才是它真正等待的宿主。還好,你是我徒弟,我也算頗為欣慰。」 新月驚訝道:「師傅的意思是說,當初此劍不是這個模樣?, 天刀客有些懷念的道:「二十年前,此劍之上青紅交替,光芒耀眼。如今它卻 淡若琉璃,正好與你匹配。」 新月好奇道:.那二+年前這劍也叫天璃嗎?」 天刀客搖頭道:「當年它是另一個名字,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現在你把我傳授 你的劍訣施展一遍,讓我瞧瞧。, 新月二話不將,身體直射半空,施展出天刀客所傳授的劍訣 頓時,天空中劍光交錯,劍芒破天 天璃劍在新月刻意的催動下,發出強盛刺目的奇光,其驚人的劍氣無野摧, 觸她爆炸,立時在天刀峰四周留下無數的巨坑與裂谷,看的天刀客臉色驚變,有種 震撼的味道。 突然,新月劍式一轉,整個人週身流光四散,飛出八道光影,幻化成八個妙齡 女子,圍繞在她的身外,各自施展出不同的劍招,隨著新月的身體一起朝前飛去 當新月手中的劍式完成之際,那圍繞在她四周,由光影組成的八位妙齡女子同 時化為八束光芒,融合在新月的攻勢之內,使其劍招的威力瞬間激增了數十倍 如此一來,夜空中一道荀白色的劍芒宛如天外來光,夾著無與倫比的速度,直 接射中數里外的一座冰山。 剎時,光芒一閃,巨響震天,那座偌大的冰山就在新月的一擊之下化為了烏 有,原地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述說著新月這一劍的霸道 臉色駭然,天刀客驚訝極了,直到新月飄落身旁,他這才回過神來。 看著新月,天刀客份現加瞼色蒼白,當即便明白了個中緣由,問道:「是不是 你目前的修為還無法駕馭剛才那一招,以至於讓你受了內傷?」 新月苦笑道:「這一招便是玄女天宮的鎮宮絕學-天外飛仙,可惜我始終無 法施展,剛才也只是勉騷施展到一半多一點,身體就承受不住那股反嚨之力了。」 天刀客安慰道:「不要心急,以你目前的修為有神兵在手,加上我傳授你的劍 訣,足以應付眼下的形勢。除非遇上像蛇神那種級別的高手,不然的話,你要自保 應該是不會太難。」 新月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了堅強的微笑,神色淡定的道:「師傅放心吧,我會 加緊修煉,早日名揚天下,以回報師傅對我的期望。」 天刀客淡然一笑,揮手發出一股赤紅的光芒作用於新月身上,使得她臉色瞬間 紅潤起來,傷勢一下子好了不少。(手機閱讀 「不早了,你該回去了,我也該離開了。以後抽空多多修煉,你目前所差的就 在修為上。一旦你修為上去了,你的實力將飛速暴漲。」 新月有些不捨,輕吟道:「師傅,我想多陪你一會。, 天刀客搖頭道:.不用了,我怕呆久了,自己會捨不得離開,你還是去吧。, 新月有些傷感,低聲道:「臨別前,師傅還有什麼教誨嗎?」 天刀客嘴唇動了幾下,輕聲道:「師傅沒什麼說的,就祝福你與天峨一生幸福 吧。此外,你將來若遇上至毒之器嚨心劍,記得小心提防。好了,去了,去了,我 本無家,漂泊天涯,只為找他。, 滄桑的笑聲伴隨雪花,在新月痛望的目光中,天刀客漸漸遠去,消失在了北 方 轉身,新月帶著天璃劍離開了那,一個人飛行中在風雪中,神色有些複雜。 記得+八歲的她,第一次來到天刀峰,因為一語不合,與師傅天刀客交戰 當時天麟突然出現,不但在新月冷傲的芳心中留下了一絲痕跡,也從此改變了 新月的命運,讓她七年來輾轉騰龍谷與天刀峰之間,學成了驚人的本事 如今,師傅突然就離開,新月雖然性格冷漠,卻也感到頗為意外,還有一種深 深的傷感。 然而宿命因緣,聚合離散,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新月與天刀客之間又豈能例 外? 就像騰龍谷中的李風、丁雲巖一樣,他們也不是說走就走了? 還有田磊,他雖有不弱的修為,卻注定難逃劫難。 這能怪誰呢? 想到這,新月逐漸釋然,收起了心中的失落,整個人一閃而逝,回騰長谷去 了 夜,無聲漫長,風雪漫天 玉心站在昨夜出現的那座冰峰之上,眼神凝視著遠方。 今晚,天麟沒有來,玉心有些失望。 多年來,腦海中第一次出現思念的字眼,這讓她心中頗為迷茫。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四章 生死預言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四章 生死預言 作為絕情門的弟子,玉心清楚的知道,本門弟子被上蒼詛咒,終其一生直到老 死都不能動情,不然就會有劫難。 然而天意弄人,上天讓玉心與天麟遇上,還讓天麟拔出了她的殘請劍,這到底 想預示什麼呢? 對於玉心來講,自己與天麟的結局她其實知道 只是她有些不解,既然縣濘戶的結局,上天又為何要給自己一段短暫的愛情, 難得這就是蒼天呢自己的懲罰,對絕情門弟子永不改變的詛咒嗎? 淡淡的愁緒瀰漫在玉心身旁,她靜靜的凝望,雖然明知天麟不會出現,可她卻 珍惜這凝望的每一刻時光 突然,玉心動了一下,語氣冰冷的道:「這個拐離己經合適了,再靠前就休怪 我出手了。, 「嘿嘿,修為不弱啊,竟然能察覺到我的存在。, 聲音刺耳難聽,在響起的同時,位於玉心左側十丈外出現了一個黑影,模樣有 些古怪 玉心看了他一眼,臉上泛起一種厭惡感 只見那人赤裸上身,烏黑的胸前上畫著一個惡鬼的圖案,雙腿骨瘦如柴,雙臂 顯得特長,一張老臉烏黑醜陋,刃叩汗白眼珠凸起,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如此奇貌,除了那冰谷鬼巫還會有誰? 「你是誰?,冷冷的,玉心問道 鬼巫陰笑道:「我是一個活在黑暗中的人,大家稱呼我鬼巫。, 玉心眼神警惕,質問道:「你來此幹嘛?, 鬼巫嘿嘿道:「我來自然為你。」 玉心默然道:「我們從未見過,你何事為我而來?」 鬼巫嘎嘎怪笑,醜陋的臉孔顯得有些恐怖,聲音刺耳的道:「我辛縣想見識一 下,絕情門傳承了十二代的弟子,到底美到什麼程度。如今一看果然是名不虛傳, 只可惜天嫉紅顏。」 玉心冷哼一聲,不為所動的道:「若然如此,你可以走了。」 鬼巫驚疑道:「滿鎮定啊,看不出你還很自負啊。只是你可知道,你還能活多 久嗎?」 玉心冷然道:「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鬼巫有些氣惱,哼道:「不要嘴硬,天一亮你就只剩下六天的壽命,你難道就 不怨恨嗎?, 玉心瞪了鬼巫一眼,反駁道:「你如此摸樣,想來一定是憤世嫉俗,懷恨天下 了?」 鬼巫喝道:「大膽,竟敢如此與我說話,我就減去你兩日壽命,讓你活不到那 一天。」 玉心冷聲道:「你敢。」 鬼巫狂笑道:「我不敢?真是好笑」 「鬼巫,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突如其來的聲音自風雪中飄落,致使大笑的 鬼巫笑聲一頓,當即回頭凝望。 夜色下,一個雪白的身影站在數里外的一座冰山上,朝著該均搖搖凝望 鬼巫見狀,陰森道:「忘塵,你看樣子很在乎她啊。可你也改變不了她既定的 宿命。」 遠處,那白影似乎聽到了鬼巫的聲音,淡然道:「鬼巫,宿命早定,天意難 測,你莫高興太早。」 鬼巫嘿嘿道:「天一亮,冰原的形勢就會進一步惡化。等潛伏地下的巨龜出 現,那時候一切都會改變的。(手機閱讀), 風雪中,白影回答道:「既然如此,你還何必勞動大駕,要親自跑一趟?」 .琪碑 鬼巫哼道:「我不過是太高興了,想提前分享一下未來的喜悅。」 白影諷刺道:「你覺得這話能令人信服嗎?」 鬼巫有些氣惱,喝道:「不信拉到,我們走著瞧。」說完烏光一閃,鬼巫眨眼 就不見了。 白影沉默了一下,對玉心道:「回去吧,該相逢時避誰也避不掉。, 玉心沒有說話,她靜靜的站在那,回想著電麗剛才的話,天一亮自己就只剩下 六天的壽命了,難道當年的詛咒,真的就沒有辦法可以化解嗎? 天空,雪花漸漸大了 不知何時,玉心離去了,白影也離去了,剩下的只是浩白的雪,以及那純白美 麗下所蘊藏的刺骨陰寒 清晨,天一亮,天麟儷出現在天女峰頂,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凝視著西北方 向 昨晚,天瞬一夜沒有睡覺,全副心思放在了修煉之上,結果這一夜讓他收穫不 少 先,其母蝶夢前一晚傳授他的法訣,天麟己經完全掌握了 其次,天麟腦海中的腦域元珠正在發生著神奇變化,但對天麟的修為並無影 響。 第三,天瞬體內的靈魄經過他一夜的修煉,顯得更加的活躍,這讓他必於身外 的事物越發的敏感,對天地萬物又有了新的看法。 以此刻而言,四周的冰雪在天麟來說,就彷彿有生命力一般,天麟能感知它們 的存在,感應他們的變化,即便是十丈之下的冰層底部有一絲裂痕,天麟也能完全 知曉 這可感覺奇妙極了,也怪異極了,天麟律性淡薄,卻也不得不為之驚歎 眼下,天麟腦海之中多了一個想法 既然靈魄有這般敏銳的洞察力,那它是否具備攻擊能力呢? 這一點,是天麟剛興起的想法,他還不曾嘗試,也找不到適合的翻哈與對象, 因而暫時只是一個橫糊的理念 突然,天瞬笑容一呆,隨即恢復了原樣,腦海中浮現出一組畫面,講述的是一 個中年男子正位於一處冰谷上方,留意著腳下谷底的情況 透過畫面放大,中年男子的容貌清楚顯現,他便是西北狂刀 瞭解到這個情況,天麟飛身而下,回到織夢洞中,對剛醒來的牡丹與玫瑰道: 「我今天有事要辦,你們記得小心安全,若然遇險就前仕騰族谷,那裡高手不 少。」 牡丹笑道:「你不用在意我們,你自己注意安全才是真的。」 天麟奇異一笑,充滿了自信的道:「看著吧,從今天開始,我就會朝著既定的 目標一步步走去。過不了多久,我就能名揚天下。, 玫瑰道:「你可記住你今天的話,要是辦不到,當心我們要你好看。」 天麟大笑道:「放心,我說到傲到。好了,我先走了。」語畢,天麟週身銀光 一閃,整個人眨眼就消失了 下一刻,天麟出現在一處冰谷上空,這讓數丈外的西北狂刀頗為驚訝,脫口道 :「是你。」 天麟笑道:「是我。怎麼讓你吃驚了?」 西北狂刀打量了天麟幾眼,點頭道:「你別說,你身上的變化還真是讓人感到 驚訝。」 聞言一笑,天麟移目看著腳下,待看清楚之後,天麟瞼卜神情微變,笑容頓時 便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想也不想,天麟脫口問道 西北狂刀沉吟道:「估計與這兩天地震的頻縈活動有關。」 天麟不說話,看著那開裂的冰谷底部,雪水己積了不少,正軟於擴散狀態,估 計這樣下去,不久之後這裡也會變成一個沽泊 西北狂刀看了天麟一眼,自語道:「若然冰原的雪都化了華,那會是怎樣的一種 情況?」 天麟沉聲道:「不敢想像。」 西北狂刀點頭道:「是啊,真是那樣,的確是不敢想像。只是我估計,這只是 暫時的現象,與地面的震動有關。, 天麟收回目光,詢問道:「你如今有何打算?, 西北狂刀質疑道:「你指哪方面?」 天麟道:「你在意的那方面。, 西北狂刀沉默了一下,輕聲道:「我沒有過多的去想,只是想瞭解一下,到底 這冰原背後藏著什麼玄奧。, 天麟醚色奇異的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 西北狂刀反駁道:「那是知道的人才會這樣的說,不知道的人始終都會去追尋 真相。」 天麟笑笑,沒有多話,正自扭頭看著四周,一股熟悉的氣息便引起了他的注 意。 儒雅一笑,天麟道「天蠶來了。」 西北狂刀眼神微變,但卻不太驚訝,只是隨意的回過身去,凝視著遠方 很快,天蠶從風雪中飛來,在見到天麟時,天蠶突然驚呼一聲,脫口道:「你 ----你----竟然----竟然------」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五章 追逐較量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五章 追逐較量 天麟有些愕然,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週身似乎沒有什麼不對勁,何以天蠶會 如此驚訝? 抬頭,無峨看著天蠶,疑惑道:「我怎麼了?」 無蠶這時候己平靜了不少,見天麟問起,稍稍沉吟了一下,回答道:「沒什 麼,我只是覺得你的變化太大,讓我一時間難以接受吧了。」 天麟看出天蠶在說話時眼神閃爍,心中頓時起疑,繼續問道:「變化太大?我 身上有什麼變化,我怎麼不知道?, 天蠶此時已完全鎮定下來,嘿嘿笑道:「你有什麼變化自己會不知道,還用來 問我嗎?」 天瞬叭他不肯說,也不過多糾纏,當下話題一轉,邪笑道:「天蠶,你可知道 騰龍谷一直在找你,我這次出來,就是專門負責收拾你。, 天蠶臉色微變,哼道:「你想嚇唬我,可惜方法用錯了。」 天麟笑道:『我知道嚇唬不了你,所以我打算親自出手,把你擒回去。」 身體前移,天麟瞼卜笑容收斂,整個人氣勢如山,給人一種強勢壓迫感 天蠶有些意外,想不到天麟竟然是玩真的,當下想也不想,一閃便後退了百 丈。 「想走?你不覺得這梢有失禮貌嗎?, 冰冷的質問聲中,天麟加影隨形,眨眼就出現在天蠶三尺外,右手已伸到了天 蠶的胸前 驚呼一聲,天蠶眼中魔芒一閃,施展出精神攻擊,試圖震退天麟。 然而天麟也精通魔宗的心欲無痕,當下早有防備,伸出的右手如期而至的印在 了天蠶的身上 屆時,天蠶的身體猛然一顫,口中怒吼一聲,雙手急速揮掌狂攻,與天麟左手 的一掌撞在了一起 一聲悶響,二人身體立馬分開 天麟搖晃了幾下,臉上神情驚愕,顯然有些意外,似乎想不到天蠶比預期中要 強 這邊,天蠶凌空翻轉,以旋轉的方式化解了強勁的衝力,在身體穩住之後,怒 喝道:「你真要與我一戰?」 天峨留意著天蠶的神態,驚異道:「你似乎不太想與我過招?」 天蠶避開天麟的目光,輕哼道:.我只是念在你一年前對我小有思惠,不想傷 你,可並非是怕你。, 天峨質問道:「是嗎?若然這樣,你大可不必留情,拿出你的本事讓我瞧 瞧。」 天蠶驚怒道:「以往你可不是這樣。」 天麟自負道:.那是因為以往的我無心名利,」見在我卻立志要揚名天下,所以 打算先拿你開刀。來吧,都說天蠶最擅長防禦,我今天就來試一下。」 左手背負,右手平伸,天麟週身氣勢凌人,這讓天蠶與西北狂刀都明顯感覺到 了天麟身上的變化 沉默了一下,天蠶發現此時的自己竟然對天麟有些俱怕,這讓他又驚又怒,理 智的選擇了離開 見狀,西北狂刀有些意外,天蠶會懼怕天麟?∼ 這不可能啊 就西北狂刀認為,純以修為而言,天瞬還比不上天蠶 何以此次天蠶會己竺擇離開? 這一點,天麟也不知道,所以他採取了追擊,打算把事情弄明白 如此,天蠶與天峨雙雙消失,原地就只剩下西北狂刀 清晨的冰原上寒風如刀,無蠶與天麟在遼闊的冰原上展開了一場奇特的較量。 作為天蠶而言,他似乎有著某種不欲人知的顧慮,不想與天瞬冷戰,因而選擇 了離開 可天峨態度很堅決,他非要搞明白天蠶的內心所想,於是緊追不捨,在冰原上 與天蠶拉開了一場追逐大戰∼手機訪問:∼ 凌空飛射,天蠶速度極快,宛如風中的幽靈,一晃就是數里,在風雪中飛躍。 天麟如影隨形緊追不放,在不曾施展冰神決的情況下,其速度絲毫不比天蠶 色這讓前方的天蠶極為驚訝。 實話,天蠶與天麟才兩天不見,可對於天麟的變化,天蠶卻是極端意外,主 要有兩點 第一,無麟身上多了一股讓天蠶驚驚的氣息,這是導致天蠶躲避天瞬的主要原 因。 第二,以往的天麟古靈精怪,給人一種玩弄小聰明,喜歡投婦取巧之感,讓人 並不很在乎他 而今,兩天不見,天麟整個人從內而外有了一種質的變化,少了幾分嬉笑,多 了幾分嚴肅,給人一種強勢的味道。 如此一來,天麟在別人眼中的形象立時發生轉變,就好比一把開了鋒的長劍, 頓時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這些,無峨並不知曉,他只是隱約感覺天蠶隱瞞了某些事,他想獲悉真相 同時,天瞬也想借此匆哈,好好瞭解一下自身的真實水平,到底自己目前處在 一個什麼樣的階段? 有此想法,天麟有意不施展冰神訣,而是以家傳所學,與天蠶展開了無形的較 量 天空,雪花飄揚,天峨會力催動飄雪身法,身體快若流光,一直與天蠶保持著 近百丈的距離 其間,二人各自轉變了不少身法,可始終保持相似的水平,這讓彼此都頗為驚 訝 很快,半個時辰過去了 天蠶帶著天麟一路北行,至少飛越了五百里 這時候,天麟a大致瞭解了自己與天蠶之間的實力差距,覺得繼續下去也沒有 意義,於是施展出冰神訣,以冰凝之術瞬間將前方飛行的天蠶給冰封起來 這祥,天蠶連驚呼都不曾發出,前衝的身體就直接從半空落下 自負一笑,天麟瞬間來到天蠶身旁,看著表情驚愕的天蠶,天麟不由笑道:「 跑了半天我都慶倦了,我們還是好好聊聊。」 一句話時間,天蠶便震碎了身上的冰層,眼神奇異的看著天瞬,輕聲道:「太 過自負的人,往往會錯失很多淚除。」 天峨不甚在意的道:「通常自負的人,都有一定的實力。」 天蠶哼道:「那要看針對什麼人。, 語畢,天蠶身體瞬間分化,施展出奇絕詭異的幻影分身之術,眨眼就宛如細碎 的青煙,消失在天麟的身旁 眼眉一挑,天麟冷然道:「想走,你得先問問我的意見。」說話間,天麟心念 一轉,體內冰神訣爆發出神奇漠測之力,瞬間將方圓百里之內的一切物體全部凝 結 屆時,天空飄落的雪花停在了空中,四週一切靜止無聲,出現了一副無聲而震 撼的畫面,述說著天峨討神訣的可怕。 然而即便這樣,天瞬依舊沒有困住天蠶,只是稍稍阻止了一下天奄挑舟的時 間 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就在天麟施展冰神訣之際,天蠶以極快的速度朝外移動 當方圓百里內萬物凝固,天蠶移動的身體也自然停下 對此,無蠶早有提防,借助身體前衝的慣性,一舉震碎了身上的冰層,然後一 邊發出強大的氣勢,與四周凝固的冰雪對抗,一邊繼續逃亡 這一來,天蠶看上去就像是被一條繩索拉住,身影逐漸放慢,可實際上他卻依 舊前行 察覺到這一點,天麟硯於天蠶的應對之法頗為意外,立時收斂心神,將注意力 全部故摧天蠶身上,展開了一次有針對性的進攻。 如此,冰雪之力自動發出,瞬間就凝固了天蠶的身體,將他牢牢的定在了數十 裡外 而後,無瞬利用冰神訣的瞬間轉移出現在天蠶面前,臉上掛著幾分冷和題的微 笑 眼珠微動,天蠶瞬間震碎了身上的封鎖,沉聲道:「你真想與我較量一下」 天峨眼神冰冷,語氣淡漠的道:.你以為我是說著玩的?」 天蠶在得到了確切的回答後,眼底浮現出一絲奇異之光,點頭道:「既然你非 要與我過不去,那我就奉陪到底。現在開始,你可注意了,不要到時候把我語手 了。, 了字出口,天蠶身體就地一旋,整個人瞬間不見,這讓天瞬哈色微變 催動體內真元,天麟利用冰神決的神奇功效,開始探測方圓五百里之內的情 況,很快就在偏西三百里外找到了天蠶的氣息 為此,天峨冷然一笑,施展出空間跳躍之術,眨眼就到了三百里,可結果卻讓 人很驚訝。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六章 匪夷所思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六章 匪夷所思 這兒,四週一片空蕩,除了飛落的雪花,根本不見天蠶的蹤跡,到底這是怎麼 回事呢? 是自己搞錯了,還是天蠶己經離開了? 圍繞著這個問題,天麟對四周做了一次仔細的探測,發現之前這兒確實有天蠶 的氣息,可僅僅保持了片盞『待天麟來列這裡後,那氣息就消散了。 瞭解了這個情況,天瞬疑惑了 是自己遲來一步,還是另有蹊蹺? 為了搞明白其中的玄奧,天麟擴大了搜尋範圍,利用冰神訣獨有的特性,開始 在方圓一千里之內找尋天蠶的蹤跡。 很快,天瞬有了發現,天蠶的氣息出現在東北方向大約七百里外。 對此,天峨驚喜之餘又不免奇怪,天蠶剛來了這裡,又瞬間跑到七百里外,他 是如何做到的? 難道他也精通瞬間轉移之法? 若是那樣的話,他之前何必浪費精力與自己在冰原上賽跑? 這個問題讓天麟困擾,他覺得其中有蹊蹺,可究竟內中的玄機是什麼呢? 思索中,天麟意外的發現,七百里外天蠶的氣息消失了。 隨之而來,在東南方向六百里外,一股新的氣息又浮現了 如此怪異之事,天瞬自認聰明,卻也被難住了 靜立原地,天麟在思索之際,再一次把搜尋的範圍拉大 結果在隨後的時間裡,天蠶的氣息時而在東,時而在西,讓人越發糊塗了。 有些1史惱,天麟自語道:「究竟他是怎麼辦到的呢?這根本沒有道理啊。」 一番苦想,天麟找不出答案,乾脆收起冰神訣,打算放棄了。 然而就在這時,天瞬突然想到了自己體內的靈魄,它最擅長分析追蹤,何不換 用它來試一下? 心念一動,靈魄運轉,大量的信息湧入大腦,開始自動有序的分析與推斷,很 快就給出了一個讓天眠大為吃驚的結論 原來,天蠶之前就地一旋,隨即身影不見,這是運用了一種心理戰術,給天麟 製造出了一個假象,讓天瞬以為天蠶己經逃了。 隨後,無蠶的氣息出現在如今天麟所在的地方,那並非是天蠶來過這裡,而是 天蠶以一種特殊手法,將自己的氣息分成了許多股,以特有的方式朝著四面八方的 許多個空間點發出,並控制好了到達與出現的時間。 這一來,天峨在察覺到天蠶的氣息後立馬追來,結果追不到天蠶的人,追到的 只是一縷曾經出現的氣息,眨眼就消失了 有關那縷氣息的性質,它屬於一種短暫性存在的記憶點,一旦過了時限就會自 動消失,2讓人找不到任何痕跡 同時,另一縷氣息又出現在別的地方,這讓追尋者疲於奔命,最終越陷越深 卻又搞不描為何這樣。 瞭解到這一情況,天麟不得不佩服天蠶的才智,更為他那奇異的手法感到驚 訝。 到底天蠶是如何將自己的氣息分成數百上千份,送到數百里外,且時間不同, 地點不同,順序卻是毫不雜亂? 思索中,靈魄給出了答案,那是一種智慧的結晶,三言兩語根本說不明白。 天麟當時也很迷茫,可後來靈魄以自己獨有的方式,在天麟腦海中將無蠶之前 的舉動演示了一次,這讓天瞬立馬醒悟過來,驚歎道:「這真是太奇妙了,都不知 道天蠶是如何想出來的?」 天空,雪花越來越大,狂風作響。 天麟的疑問無人回答,眨眼就隨風去了 是時,天麟收起驚訝,體內靈魄活躍起來,一種奇異的波動無聲無息,以跨越 數種階段的頻率朝著四周散開。 很快,大量的信息彙集到天麟的大腦 靈魄經過一番分析與推斷,立時縮小了搜尋範圍,在眨眼之後,就知道了天蠶 的真正所在 獲悉了這俏十診況,天瞬立馬前往 一是為了應證靈魄的探測能力,看是否精準。 二是不想輸給天蠶,所以要急於表達。 這樣,天麟施展出空間跳躍之術,瞬間又回到之前天蠶消失的地方,目光留意 著腳下。 就肉眼看來,地面毫無異樣,除了積雪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緒殊的存在。 然而天麟此時用的不是肉眼,而是動用了他靈魂深處那股神秘莫測的靈魄之 力,以一種不屬於直線傳播的方式,將冰層之下的大量信息轉化為一種可見性的影 像,投射在天瞬的大腦中,直接取代了肉眼的光影成像,讓他清楚的瞭解到冰層之 下的情況。 這麗來,天麟青馬就看到了天蠶的身影,發現他正以元神出竅的方式,置身於 冰層之下大約五里深的地方,週身氣息侖無,以至於天麟的冰神訣都不曾察覺到他 的存在。 只是有一點天瞬不明白,那就是天蠶以元神出竅的方式躲在地下,那他的肉身 何在? 就修真常識而言,修道之人一旦修煉出元神,就可以靈魂出竅,離開自己的軀 體 可元神離開了,肉身始終存在。除非肉身被毀,不然一般都會留下痕跡。 再者,即便是修為精神者,肉身可以瞬間縮小,隨同元神一起遁逃。但那也只 是暫時間才行,不可能長時間保持那種狀態。 眼下,看天蠶的情況,他顯然是打算潛伏不動,以逃避天麟的追蹤。 如此,無蠶必然早有打算,準備長時間隱藏。 那樣一來,他的肉身跑到哪去呢? 難不成天蠶為了身呆避天瞬,竟然把自己的肉身毀滅?這似乎不至於吧。 想到這裡,天瞬對天蠶的看法立時有了改觀,覺得這個修練了兩千多年的天 蠶,確實非同尋常 收起雜亂,天麟把心思轉到了如何進入地下,與天蠶會面。 若要像天蠶一樣,天麟目前還辦不到。 但他也有自己的方法,那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自己的氣息凝聚成一點, 然後用意識控制著那一縷氣息,讓它穿過厚厚的冰層與土層,直達天蠶身旁 如此,潛伏地下的天蠶明顯受到了驚嚇,元神之體瞬間返回,出現在了天矚前 方。 看著天蠶,天瞬讚許道:「很高明的手法,讓我花費了不少心思,我真是很佩 服你。」 天蠶驚疑道:「你真的參透了個中玄機?, 天斷反問道:「你覺得我找到你,是因為我運氣好,碰巧遇上了?」 天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凝視了天峨一會,這才驚歎道:「你真讓我很驚訝, 不過這才剛剛開始。接下來你若能應付自如,那才算你厲害。」 天麟奇異一笑,帶著幾分自傲,淡然道:「好,我們就來徹底的較量一下。不 過開始之前,我有一點疑問想先瞭解一下。」 天蠶沉吟道:「疑問?你講。」 天瞬道:.據我所知,修道之人元神出竅以後,肉身必然會留下。即便可以短 時間隨元神一起隱藏,但那畢竟不是長久之法。而你之前潛伏在地面之下五里深 處,你的肉身是如何不留痕跡瞞過我的?」 天蠶聞言大笑,頗為得意的道:「金蟬脫殼,各有所長。你不知道其中玄機 那是因為你與我不同。在你們人類的意識中,一般都認為元神(靈魂)是寄存在肉 身之內,需要經過修煉,然後才會逐漸變強,到達脫離肉身獨自存在。這一來,你 們都偏重對元神的修煉,而忽略了肉身的價值,視肉身為可有可無之物,遇上危險 就棄身而逃。」 天麟道:『丟車保帥,這難道不對嗎?」 天蠶笑道:「雖然沒有錯,相伽沙卻不夠聰明。在你們而言,元神離開肉身 後,肉身就置於原地,毫無一點保障。在我們而言,雖然絕大多數愚蠢的傢伙也學 你們人類一樣,關鍵之時只顧元神,而忽略了肉身。可還是有一部分聰明之輩,專 門針對這種情況想出了應對之法。而我正好就植得此法。」 天麟驚訝道:「這就是你隱藏肉身,不被我發現的原因所在?」 天蠶笑道:「其實不僅元神可以融入肉身之內,肉身也一樣能融入元神之中, 隨意變幻大小。只是這種方法很奇特,並非所有修道生靈都能做到。」 天瞬質疑道:「你說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指除了你之外,人類就沒人能辦 到?」 天蠶沉思了一下,微微點頭道:「就我瞭解,應該是這樣。」 天麟哼道:「我覺得你這是在自抬身價。」∼ 天蠶見天麟不信,當即冷哼道:「你以為你這隱晦的激將法我會聽不出來?其 實我就是告訴你,你也根本學不會。」 天瞬略顯生氣的道:「不要自視過高。」 天蠶道:「我們所處的空間是一個廠一域的空間,它融合了無數大大小小,交錯 重疊的空間。這其中,有一些空間具有自動伸縮的功效。你若是能掌握這種空間形 成的原理,巧妙的運用它的特性,你就可以在元神出竅之後,設定出這樣一個空 間,將你的肉身放置其內,然後將空間變小,融入你的元神之中。那時候,你就可 以隨意幻化,再不必擔心肉身會被人奪走,或是毀壞了。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七章 靈魄顯威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七章 靈魄顯威 天麟臉色微變,驚奇道:「世上真有你說的空間存在?」 天蠶嘲笑道:「佛家有雲,須彌納於芥子,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道家有乾坤 袋,能容乾坤萬物,其原理就是空間伸縮。 天翻沙吟道:「這個我自然聽說過,只是在我眼中,那是佛道至寶,並非天然 存在。不然的話,我們怎麼不曾親自遇上?」 天蠶嗤笑道:「你自己見識淺薄,不代表天下人都像你一樣。在我們生活的這 個廣域空間,它看似無形,無法觸及,實際上它有一種特殊的波率,從一個界點拉 伸至另一個界點,其間跨度很大,非常人所能想像。然後這種波率只是有形空間最 普通的一個基點,它包容了空間形態的百分之九+以上,佔據絕對首要的位置。然 而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既然有這樣的基點存在,那就一定有基點之外的特殊存在 那些空間波率不同,大小不同,蠢在的方式也不同。它們或存在於巍丸廣域空間之 內,也可能存在與這個空間之外。只是人們一般都不知道,所以很少去在意它。至 於佛家的須彌納於芥子,道家的乾坤袋,這都是前人在無意中獲悉了那些空間之力 的奧秘,以你們所能理解的方式,將其傳承了下來 天麟有些愕然,天蠶的這番話就像是無稽之談,可仔細想想,還確實有幾分道 理存在。 只是天麟很好奇,那伸縮自如的空間,要如何才能掌握,這個中有何玄妙? 這個問題,天瞬很想知道,但他沒有詢問,因為他明白,天蠶是不會把這種有 關切身安危的隱秘,透露給自己的敵人的 收起雜念,天瞬問道:「你說的這些難得一聞,不知道是你聽來的,還是你自 己原本就知道?」 天蠶反問道:「這重要嗎?」 天瞬笑容奇異的道:「你認為呢?, 天蠶輕哼一聲,有些不樂意的道:「這是我無蠶一族的秘技,雖然不能說獨一 無二,可世間掌握這種方法的種族絕對很少。」 天峨分析著天蠶的話,發現他神情語態不似有假,於是詢問道:「照你這樣 ,這是你天蠶一族特有的技能,人類是無法掌握了?」 天蠶有些自負的道:「那是當然。, 天瞬邪魅一笑,質問道:「是嗎?我倒是想試一下。 下字出口,天麟眼中黑芒一閃,發動了精神攻擊,瞬間擊中天蠶的大腦 身體一晃,天吞隨即怒吼出聲,以精神異力展開了反擊,將天麟發出的攻擊力 一步步驅出自己的腦域空間,並開始反擊 「天麟,你明知我佔據這副肉身後,己掌握了魔宗的心欲無痕法訣,你卻突然 以然少方式想偷襲我,你不覺得可笑嗎?」 天麟瞼色奇異,似笑非笑的道:「掌握只是最基礎的,修煉到何種境界,那才 是關鍵的。 天蠶冷哼道:「是嗎?那你覺得我修煉得如何呢?」 天麟笑道:「實力相當強勁,不過卻是竊取他人的成果 天蠶不在意的道:「只要能為我所用,以什麼方法獲取那並不重要 天翻邪笑道:「雖然你這話並不很正確,不過我還是很認同的。」說話間,天 峨突然收回攻勢,臉上流露出一種讓天蠶不安的微笑。 微微皺眉,天蠶問道:『你笑什麼笑?」 天瞬道:「我笑是因為我開心,這難得不可以嗎?」 天蠶陰沉著臉不說話,心裡在考慮天麟為何而笑 關於這一點,天蠶怎麼也想像不到 就在剛才天瞬發動精神攻擊的瞬間,天幽體內的靈魄就用一種極為特殊的頻 率,以天麟的精神異力載體,進入了天蠶的大腦,開始收集有關元神容納肉身,並 隨意變幻大小的方法。∼ 當天蠶察覺到天瞬的攻擊時,他第一反應就是反擊,腦域之中的精神力與天麟 的精神力頻頻接觸,糾纏在一塊 這一來,天麟的精神力雖然被逼出天蠶的腦域區域,可靈魄的載體依舊相接 這就給靈魄的探測提供了充足的時間 等天麟自動收回攻擊之時,他體內的靈魄己經從天蠶的大腦中提取到了所找尋 的信息,悄然的返回了。小說整理發佈於 如此,天蠶毫無所覺,自然也就不明白天瞬為何發笑 此外,這一次天瞬體內的靈魄在探測之時,因為不曾涉及天蠶港意識中隱藏的 秘密,所以無蠶並無所覺矛淤 而若是靈魄之力觸及到天蠶刻意隱藏在大嘀深處的秘密時,天蠶就會自動感 應,從而察覺到有外力入侵,進行相應的反擊。 此時,天麟正含笑而立,腦海中消化著剛剛獲悉的信息,並在腦海中模擬嘗 試 起初,天麟遇上一些問題,無法正常運行。隨後,靈魄之力以驚人的運算與推價 斷能力,配合天麟的身體構造,給出了一種解決之道 經驗證,天麟最終模擬成夯並完全掌握了箇中的玄妙,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 了 至此,天瞬笑容一收,對沉默的天蠶道:「說了半天,我們的較量也該開始 了。讓我瞧一瞧,無蠶一族都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絕招。」 天蠶思索了許久,隱然帶得天麟身上多了一層變化,可具體是什麼,天蠶暫時 還不知道。 如今,天瞬發話了,天蠶也並不示弱,冷然道:「比就比,我就不信在這方 面,我還會輸給你。現在你看好了,到時候找不到我的蹤跡,你可不要不服輸 啊 話間,天蠶週身氣息一變,明明就站在天峨的眼前,可天瞬的意識卻感應不 到天蠶的存在。 為此,天麟淡然一笑,瞬間轉變體內自身真元的運行頻率,在稍稍探測了一番 後,就從新又獲悉了天蠶的氣息 察覺到天瞬的變化,天蠶哼道:「看來你對於探測之術確實很有一套。接下來 你可要小G"了 語畢,天蠶拔身而起,直射天際,週身氣息在上升的過程中一連轉換了數百 次,使得緊隨其後的天麟多次失去了天蠶的氣息,只能借助視力配合意識探測,勉 強跟住天蠶前行的方向。 突然,前方的天蠶猛然加速,一下子消失了 天麟詐忙展開搜查,將搜尋的頻率從常人能夠感應到的二十至兩千一下子擴大 到零至一萬,可結果依舊感應不到天蠶的氣息。 為此,天峨繼續拉伸探頑(頻率,配合魔宗的心欲無痕,借助精神異力的超頻波 動,一下子將探測頻率提升至每瞬息十萬次的極限高度,這才在前方數里之外找到 天蠶的蹤跡 此刻,天蠶並沒有轉變方向,他能清楚的瞭解天峨的行蹤,想看一看天瞬到底 有沒有本事感應到自己 結果,天蠶討於自負,很快就被天麟鎖定,雙方的距離一下子又拉近 對此,天蠶很是震驚。他原本不是人,但他佔據了人的身體,從而對人體的構 造有了很深入的瞭解。 知道人類要想將自身的頻率拉伸至每瞬息近十萬次,那幾乎是極限狀態,需要 驚人的修為與特殊的方法 普天之下雖不能說絕無僅有,但也絕對找不出幾位了。而今,天麟就辦到了, 這怎能不讓他驚訝呢? 冷然一笑,天蠶暗道:「我就不信你還能繼續提升頻率,找到我的存在。」 心念一轉,天蠶突然元神出竅,肉身四周隨之出現一陣波動,然後就變成了一 縷微光,被他的元神吞嚨了。 如此一來,天蠶的氣息瞬間從天麟的腦海中消失,這讓天麟驚訝極了 仔細探鍘,天瞬拉伸與縮小頻率,都絲毫感應不到天蠶的存在 為此,天麟施展出冰神訣,試圖借助冰雪之力,在整個休原區域之內找尋天蠶 的蹤跡,可結果還是沒有發現。 頓時,天麟沉默了。 一向自負的他,如今在面對天蠶時,也不得不承認,天蠶確實有著常人所無法 比擬的地方 靜下心來,天麟開始仔細回想。 之前天蠶是靠著轉變頻率,從自己的視線與探鍘區域中消失,讓自己探測不到 他的存在。 後來,天麟轉變了頻率,將探爾(波頻率拉開,很快就從新捕捉到天蠶的所在。 而今,天瞬已經把探測波的頻率拉伸至上限,卻依舊感應不到天蠶的氣息,難 道他的頻率已超過了天瞬所能探鍘的範圍? 想到這,天麟驚訝之餘又不免奇怪,天蠶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呢? 想了想,天麟找不到答案,於是再次借助靈魄之力,對它發出了探測的信號。 這一來,天麟的腦海中出現了一些畫面,從他之前追尋天蠶,到天蠶的氣息消 失,這中間的過程逐一顯露在天瞬腦海中,就彷彿是記憶的回放,讓他對雙方的情 況都瞭如指掌 現在,天峨體內的靈魄正高速運轉,以一種超乎想像的活躍程度,發出數+萬 道看不見的無形探測線。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1月17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八章 詭秘之極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八章 詭秘之極 這種探測線不同於天叭之前所用的探測波,而是屬於一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如果說肉眼看不見,僅憑意識才能感應到的探測波是有形存在的,那麼天麟體 內這種靈魄所發出的探測線,就是一種看不見,意識也感應不到的無形存在 當然,這種說法並不絕對,因為探鍘線在某些時候也會被人感應到。 可那是由於探測線過於集中,數萬股融合為一,形成了一種類似探測波的存 在,這才被人感應 由此可以推斷,探積叮線是一種比探測波更為細分,更為隱秘,更為完善的探測 方法。 它的頻率跨度可以高出探測波數千倍,甚是數萬倍,從而到達無所不能的境 界 眼下,天麟下於這一點還不是很瞭解,因為他接觸靈魄之力也不過才一天時 間,連這種奇特能力的名字(靈魄)也不過是天麟自己隨意取的,與真實的名稱之 間,存在著很大的誤差。 時間,對四周的萬物而言過得很快,可對於此時的天麟,卻顯得很慢。 因為靈魄以一種天瞬可以識別的方式,在他的腦海中逐一分解那個過程,使得 天麟全神貫注,早己忽略了身外的一切。 突然,天麟的腦海中出現了天蠶的信號,他正以元神之體,化為細小的一粒光 點,正以超過十五萬次以上的頻率,潛藏在距離天麟大約五十丈外的地方。 現了這一點,天瞬驚喜極了,當即憑借剛才在天蠶腦海中學來的方法,首先 元神出竅,然後在自己的肉身外圍設下一個特殊頻率的空間,然後讓這個空間縮小 成一點,自動融入天瞬的元神之內。 這一來,天麟完美的解決了肉身無法存放的問題,元神瞬間縮小成一點,出現 在天蠶所在的一尺區域內。 察覺到天瞬的變化,天蠶驚駭無比,他怎麼也想不通,天麟是如此掌握了自己 那獨有「形神互換」的方法。 帶著疑問,天蠶頻率一變,瞬間遠逃 之前的自負與傲氣,此時已被天麟的種種舉動所打破,他再不敢輕視天瞬,因 而選擇了離開 由於有靈魄之力相助,天麟根本不在乎天蠶會逃走,他就一直追著天蠶,保持 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想知道它究竟想去了。 如此一來,天蠶與天麟超常人無法看見的世界你追我逐,舉行著一場特殊的較 量 逃走的過程中,天蠶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在探測後方天峨的情況,發現天峨一路 追來,天蠶心知被他盯上,於是立馬轉變頻率,再次將頻率拉大。 對此,天麟頗為留意,想知道天蠶是如何能夠這種朝限制的提升頻率,究竟這 其中有什麼玄機呢? 思索中,靈魄接到了天峨腦海中發出的探測信號,當即分出一部分探測線,對 天蠶的行為做了全方位的探測。 很快,信息反饋回天麟的大腦,他在稍稍沉思之後,就明白了天蠶提升頻率的 方式,對他感到佩服極了。(電腦閱讀 收回靈魄之力,天瞬開始嘗試用天蠶的方法拉提升自己元神的波動頻率,以及 探測天蠶的存在。 起初,天麟還處於摸索階段,顯得有些生疏,幾次都失去了天蠶的蹤跡。 後來,經過反覆嘗試之後,天麟終於登堂入室,在不借助靈魄之力的情況下 最終鎖定了天蠶的行蹤,追逐在天蠶身後。 時間,對於此時的天蠶與天喊而言,意義己經不大,他們在乎的是距離的遠 近,頻率的波段,以及智慧與能力的比較 作為天蠶,他因不服天麟而現身較量,如今只想把天瞬甩掉。 而對於天麟來講,他此刻已忘記了之前的目的,一心一意沉浸在與天蠶的較量 之中,並從中學習天蠶身上的諸般優點,將天蠶當成了一塊試金石,用以提升自己 的智慧與能力。「明 天麟的用意,無蠶其實並不知道,他在連續轉換了數百種不同頻率都不曾甩掉 天麟後,當即方向一轉,直接朝著地面射去了。 很快,無蠶的元神觸地,微不可見的光芒眨眼就進入躊層之下 天麟緊隨而至,元神也進入了冰層之中,與天蠶保持著不算太遠的距離 一路下行,天蠶穿梭於冰層分子的空隙之間,專找不好走的地方,以身呆吸天 麟 然而天麟如今以是今非昔比,天蠶的元神可以隨意變化大小,天麟的也一樣毫 不遜色。 因此,任由天蠶如此逃避,天麟都能絲毫不差的追上 只是讓天瞬不明白的是,天蠶這是窮途末路,找不到地方去了,還是他有意想 引自己去某個地方? 這一疑問,在隨後的不久,天麟找到了答案。 原來天蠶一路直下,最終來到距離地面大約十數里的深處後,天蠶的氣息就消 失了。∼ 天麟緊追不放,距離天蠶並不太遠,在來到這個深度附近之後,他意外的發 現,自己的探測波在這裡失靈了,似乎受到了某種特殊力場的干擾。 察覺到這一情況,天麟立時換用靈魄之力,很快就找到了天蠶,卻也發現了令 他意想不到的情況。 原來,天嚼誘付靈魄之力對附近區域做了一個大致的探測,發現在位於下方大 約一里深處,有一層奇異的氣罩,面積至少籠罩了方圓數千公里,是一個完全封 閉,類似與結界形勢的一種存在。 眼下,無蠶就躲在那層氣罩的附近,借由氣罩所產生的力場來干擾天麟的探測 波,讓天麟無法找到天蠶的所在。 然而天蠶何曾想到,天峨擁有無比神秘的靈魄之力,可以探測世上百分之九十 九的存在,對於這裡的環境那是絲毫不受影響。 掌握了天蠶的所在,天瞬並沒有急於靠近他,而是對那氣罩進行了進一步分 析,芳可該氣罩頻率很古怪,完整的一塊卻擁有高諫攀十萬種不同的頻率,彼此分 布在不同的地方 簡單來講,這氣罩是一個頻率與區域相應變化比較大的特殊存在 眼前所見的頻率可能是正常的每瞬息一千次,而稍稍移動一點距離,其損率就 可能變成了每瞬息一萬次 這種複雜的融合令人不解,但卻真實存在。 這一點,世人若是知曉,一定十分驚訝。 可眼下的天麟,他所驚訝的卻並非此事,而是那氣罩之下,所隱藏的東西。 由於氣罩的頻率很奇特,以修道之人的探鍘波,那是無法探鍘到氣罩周圍的一 切信息。 而天瞬的靈魄之力不受影響,它除了不能穿透腸層氣罩進入裡面以外,對於氣 罩之下所隱藏的信息卻是知之甚詳 此時,天翻體內的靈魄之力正以天瞬可以理解的方式,將氣罩之下的情況轉化 為一些影像,投影在天麟的大腦之中,讓他宛如親眼目睹了一切。 這是一個奇特的地方,位於地面之下十數里處,有一層淡紅色的氣罩橫跨數千 裡,將上下一分為二,形成一個無法穿越的屏障。 在那層淡紅色的氣罩之下,埋藏著無數的屍骨,不知來源於什麼年代,可屍骨 的形狀卻有些古怪。 另外,除了無數屍骨以外,還有一些有生命波動的生物存在,它們就彷彿在沉 睡,也不知道沉睡了多少時光 這些存活的生物,它們的數量相比那些屍骨,可謂是九牛一毛,極為稀少 可即便這樣,天瞬能感應到的存活體也至少有數十上百 當然,這還只是針對目前所在的這個區域,稍遠一些是不是還有,天瞬就沒有 去在意了。 通付腦海中的影像信息分析,天瞬知道在氣罩之下沉睡的那些生物,它們都有 著怪異的體型 有些是身體巨大,有些是人頭獸身,或是獸頭人身,還有獸頭鳥身,人頭鳥 身,鳥頭人身的怪物,總之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對於這個發現,天麟驚駭莫名。 到底這些都是什麼玩意,為何會出現在這,被這層氣罩所籠罩? 是遠古生物,還是從來不曾被人發現的一種特殊存在? 這氣罩的作用是隔絕它們,還是為了封印某些不該出現的現象? 此外,天蠶為何來這,他難道知道其中的緣故,或是他想從中獲取什麼? 這些,天瞬想不出答案,他打算親自詢問天蠶,以解開其中的玄奧。 只是天蠶真的知道嗎? 這地底深處,神秘氣罩最終又隱藏著什麼呢? 清晨,騰龍谷口,趙玉清、方夢茹、瑤光、屠天四人飄然而至,看著忙碌了一 夜,寂寞收尾的千影張與譚青牛。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九章 新月之秘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九十九章 新月之秘 寒鶴見四人出現,移身來到四人身旁,輕輕的道:「快了,馬上就完工了。」 趙玉清笑道:「辛苦了一夜,希望物有所值吧。」 方夢茹問道:「二師兄,昨晚可還平靜?」 寒鶴道:「一夜無事,只有新月曾獨自出去,於天亮前回來,手中多了一個很 奇特l的劍。」 方夢茹頗為驚訝,好奇道:「奇特的劍?奇在什麼地方?」 寒鶴沉吟道:「當時新月匆匆入谷,我看的不是很清楚,感覺那是一把神劍 光芒極其耀眼。」 瑤光與屠天一聽,都來了興趣,唯獨趙玉清神色平靜,沒有絲毫的驚訝。 寒鶴察覺到趙玉清的神態,驚疑道:「師兄,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好似早已 知l曉?」 趙玉清淡然笑道:「昨晚半夜,西北方向曾傳來一股強大的氣勢,遍佈整個冰 原,師弟可曾感應到?」 寒鶴點頭道:「有,當時那感覺很奇特,我還一直在猜測,是不是五色天域的 高手所發出。 瑤光接過話題道:『應該不是五色天域的高手,昨晚那股氣息很神聖,前後曾 出現兩次大的波動。」 方夢茹眉頭微皺,沉吟道:「大師兄,你是想說,這一切都與新月有關?」 趙玉清笑道:「是啊,都有新月有關。昨晚第一股神聖之氣源於新月身上,她 曾催動騰龍九變法訣。第二谷波動,應該創來源於她帶回來的那把神劍。」 寒鶴驚異道:「冰原地廣人稀,從來不曾聽說過有什麼神劍存在,新月是如何 得來的?」 趙玉清沉默了一下,輕聲道:「其實新月還有一個師傅,我一直不曾對大家提 過」 正說著,千影張與譚青牛完成了四靈御魔陣的最後一步,使得騰龍谷上空立時 出現一個青紅相間的防禦光罩,以四天柱峰為基點,將整個騰龍谷口完全籠罩,形 成一個封閉的區域。 7斷飛身而至,千影張一抹頭上的汗水,笑道:「谷主,你看怎麼樣?」 趙玉清輕笑道:「辛苦二位了,這防禦光罩看上去很不錯,不知具體有什麼特 點l?」 千影張道:「此陣名為四靈御魔陣,配合這裡的地形環境,以四天柱峰為基 點,分別在它們(四天柱峰)身上種下四靈之氣,再配合奇門遁甲,陰陽術數撰合 而成。這個陣法的最大特點是能自動感應邪惡之氣,一旦有邪惡之人靠近,陣法就 會自行運轉,予以防禦。並且,陣法也可以人為控制,其防禦程度分為一般、較強 與最強三個層次。若然將其設定為最強防禦狀態,那時即便是谷主要從外面進入 也會受到陣法的強力阻止。」 聞言,趙玉清欣慰的道:「如此甚好,以後這防禦工作就有勞二位了。」 千影張與譚青牛齊聲應是,臉上洋溢著微笑 一旁,寒鶴道:「師兄,你還是繼續說說有關新月的事情吧。」 趙玉清看了一眼幾人,發現大家都很感興趣,不由笑道:「走吧,我們回去再 ,想來新月已經在騰龍府中等候了。」 眾人沒有意見,一起隨趙玉清回谷了 騰龍府中,此時熱鬧異常,除雪山聖僧不在之外,其餘之人都己到齊,大家目 光一致停留在新月身上,對於她手中的神劍感到驚訝極了。 林依雪取過新月手中之劍,一邊興奮的把玩,一邊問道:「新月姐姐,你這劍 從何而來,還有沒有多的,給我也弄一把啊。」 江清雪笑罵道:「胡說八道,這種神劍天下罕見,哪裡是說弄就弄得來的?」 冰雪老人打量著林依雪手中的天璃神劍,沉吟道:「此劍呈琉璃色,光芒柔和 而強盛,應該是極其罕見。」 馬宇濤道:「這樣的劍天下不多,何以天璃這個名字,我們都不曾聽聞過?」 此話一出,眾人沉默,顯然這個問題值得研究 不遠處,楚文新看著天璃劍,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一旁,離恨天尊公羊天縱與姬雪妮也是臉色怪異,都在觀察天璃劍,似乎想說 點l什麼。 正當這時候,趙玉清一行七人近來了。 府中之人立時清醒,紛紛點頭施禮,招呼趙玉清等七人 瑤光、屠天與方夢茹留意著林依雪手中的天璃劍,三人臉色神色各異,彼此對 望了一眼,都流露出一股驚訝之色。 坐在主位上,趙玉清揮手道:「大家都坐吧。」 眾人各找坐處,林依雪就緊挨著新月一塊。 看了眾人幾眼,趙玉清道:「剛剛,谷口的防禦工作己經完成,外人一般很難 再隨意進入騰龍谷。以後,這防禦工作,就有勞除魔聯盟的千影張與譚青牛二位負 責。至於新月手中的神劍,大家似乎很有興趣,我們就來聊一聊。有疑問或是好 奇,大家不妨直說,我們一起探討。」∼ 此話一出,公羊天縱第一入起身,開口道:「谷主,我想冒昧的問一句,新月 帶回的這把神劍,除了光芒耀眼之外,其形狀與天刀峰上那天刀客的兵器極為相 似,不知這二者之間有沒有關聯?」 這話一處,大多數人都很十分驚訝,也有一部分人似乎想到了什麼 趙玉清笑道:「天尊請坐,有關你提的這個問題,我不想當著大家的面說一 。其實新月出自騰指谷,卻還另有一位師傅,那便是天刀峰上的天刀客。此事發 生在七年前,具體的細節還是讓新月自己告訴大家吧。」 趙玉清的這番話讓眾人都驚呆,特別是冰原三派的高手,他們怎麼也想不到, 新月竟然是天刀客的徒弟 新月起身,看了眾人一眼,輕聲道:「七年前我十八歲,有一晚無意路過天刀 峰,遇上了師傅。當時我與他發生了衝突,定下三招之約,結果前兩招我都物了。 那時候天麟突然出現,+二歲的他提議我比試完最後一招,並與師傅打賭說,我若 贏了,就讓師傅把兵器給我,我若輸了,就拜師。屆時,師傅反問天麟,若不輸不 贏呢?天麟回答,若不輸不贏,我不要兵器,也不拜師,只要師傅將畢生最厲害的 絕學傳授於我。結果這一次,因為天麟的緣故,我落得一個不輸不贏的結果。此後 六年中,我便時常到天刀峰,跟著師傅學藝。」 聽完新月的講述,眾人各有感觸。 林依雪脫口道:「天麟蠻聰明啊,這可是穩贏不愉的賭注。」 新月懷念道:「其實後來我才知道,師傅是故意讓著我們,他收我為徒,主要 是因為他發現我長得很像易園的張傲雪,天斷長得很像陸雲。」 屠天驚異道:「這樣說來,你師傅當年也一定見過陸雲,並與陸雲有某些關 l系。」 寒鶴問道:「新月,你跟天刀客學藝七年,為何從不曾提過?你現在可知道他 的來歷了?」 新月沉吟道:「有關此事,天麟一直都不曾對外界說。而師祖似乎也察覺到 了,但師祖從不追問,我想師祖是不想影響我的修煉,所以我也一直不曾提過。至 於師傅的來歷,他一直不肯告訴我。他只是透露,他傳給我的這把劍,二十年前曾 名揚天下,我將來自會知道師傅的一切。昨晚,師傅走了,他把一切留給我,然後 遠走天涯。」說道最後,新月有些不捨,臉上流露出淡淡的失落。 江清雪安慰道:「不耍想太多,你師傅是希望你堅強自立,加之他己無留戀, 這才離開了。你應該為他感到高興,因為他擺脫了煩惱,從此一個人自由自在,隨 意生活。」 新月微l微點頭,表情沉默 楚文新此時開口道:「新月此劍外形獨特,很像我聽聞過的一把兵器,但我不 敢肯定對與錯。」 屠天臉色奇特,對林依雪道:「把劍給我瞧瞧。」 林依雪順手遞給屠天,好奇的問道:「屠叔叔,你是不是認得這把劍啊?」 屠天微微搖頭,隨即又輕輕點頭,這讓眾人不解了。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一百章 邪神傳人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一百章 邪神傳人 瑤光問道:「屠天,你覺得像嗎?」 屠天點頭道:「很像,除了色彩不一樣之外,幾乎是一模一樣。」 瑤光聞言,目光移到新月臉卜,詢問道:「你師傅可曾提過,此劍以前是什麼 顏色?」 新月道:「師傅曾說,以前此劍的光芒是青紅相間,這一次因為我連續解除 了 劍上兩層封印,才使得它變成這個模樣。」 此言一出,瑤光、屠天、楚文新、方夢茹皆是脫口驚呼,臉上出現了驚訝之 色。 寒鶴越發好奇了,追問道:「是不是你們知道此劍的來歷了,快說來讓大家 聽 聽。」 林依雪驚異道:「青紅相間,難道是當年五大邪兵之一的天邪刃?」 譚青牛驚詫道:「若是天邪刃,新月的師傅豈不就是當年的天絕邪神朱喜? 這 可是二十年前名揚天下,位列當世十大高手之一的頂尖人物。」 聞言,冰原三派的高手與斐雲、雪狐一個個神情驚愕,全都驚呆了 屠天嚴肅的道:「若新月所言不假,此劍便是二十年前的天邪刃,那天刀客 也 就是天絕邪神朱喜。二十年前我與紅袖(屠天之妻)隨同朱喜相處了一段時間, 對 他十分瞭解。他呂然號稱天絕邪神,可為人卻是有情有義,與陸雲也有不淺的交 情。當年,朱喜以天絕斬法威震天下,可破世間一切法訣,堪稱驚世奇學,曾協 助 除魔聯盟掃蕩鬼城,後因其兄長之死心灰意冷,從此消失不見,想不到他竟然來 了 冰原。」 沉默不動,新月此刻心情複雜 她雖然知道師傅修為驚人,卻怎麼也不曾想到,師傅竟然是二十年前的十大 高 手之一,當世五大邪兵之一的傳承者。 如此,師傅昨夜的話,也就自然而然的有了合理的解釋。 江清雪留意著新月的神情,見她沉默不言,柔聲安慰道:「不要這樣,你應 該 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慶幸。你有一個名揚天下的師傅,你如今己繼承了他的一切 , 你就應該振作起來,讓當年的天邪刃,如今的天璃劍,再次崛起修真界,讓所有 人 知道你的名字。」 新月看了江清雪幾眼,隨即看了看大家,正色道:「放心吧,我答應過師傅 , 決不讓他失望,我要讓這把劍揚威天下。」 楚文新感觸道:「二+年前,我師兄曾與邪神朱喜一戰,雖然當時不分勝負 可師兄自己對我說,他當時其實是輸了。後來,朱喜因為屠天與殷紅袖的關係, 與 聯盟化敵為友,是五大邪兵繼承人中除妖皇裂天之外,當世僅存的一位高手。如 今,新月傳承了天邪刃與天絕斬法,卻再次與聯盟拉上關係,這真是冥冥中自有 天 意。」 聽了楚文新的話,易園與除魔聯盟之人頗為感慨,冰原三派的高手各自沉默 , 舞蝶與善慈則淡定隨意,並無太多變化。 唯有斐雲眉頭微皺,開口問道:「楚兄,你說當世五大邪兵的傳承者目前只 瓤 下妖皇與邪神,這似乎不對吧。」 楚文新驚訝道:「有何不對?」 斐雲道:「離開天山時,家師曾告誡我,耍我當心至毒之器咳心劍,因為在 十 九年前,江南書生曾來過天山,求取天山雪蓮子用以療傷。當年師傅看出江南書 生 此行勢在必行,為了免生事端,所以並沒有為難他。」 楚文新驚愕道:「有這事?他當年不是被鳴簫閣主以噬心劍殺死了嗎?」 斐雲道:「當時家師也很驚訝,曾詢問過他。就江南書生自己說,他之所以 沒 死,是因為當時紅雲老祖臨死前發動了火神符,那是至陽至剛的力量,一直在摧 毀 江南書生的經脈。其時,鳴蕭閣主以嘴心劍刺穿江南書生的心臟,原本打算殺死 他,誰想至陰至邪的嚨心劍氣正好與火神符之力相抵消,使得江南書生逃過了一 劫。」 林依雪有些不樂的道:「你師傅既然知道那江南書生是個壞蛋,就應該消滅 他 才是,何以還要把雪蓮子交給他?」 澄雲解釋道:「這事我後來也曾問過,家師說當時的江南書生已經尋回了嘴 心 劍,以他陰毒的心性,若然不能一擊斃命,此後本派就會遭遇江南書生連綿不斷 的 偷襲。為了大局著想,家師便沒有為難他。」 林依雪哼道:「貪生怕死。」 江清雪喝道:「不可胡說。斐雲的師傅也是為了天山著想。以江南書生的修 為,配上嚨心劍,就是你爹也不一定能一擊斃命,人家這樣做也是無奈。」 趙玉清笑道:「過去的事情己經過去了,如今新月獲得神劍,這對洲門而言 是 好小說網手機站wap)事一件,接下來、 正說著,大地開始出現明顯的震動,且越來越強,就彷彿天崩地裂一般 寒鶴驚呼道:「師兄,情況不妙。」 趙玉清立即起身,對冰雪老人道:「你速去把林凡帶上,善慈回去帶上你師 傅,我們先出谷,查看一下情況。」 眾人聞言紛紛離開,在搖晃不定的騰龍谷中快速穿梭,不一會就來到騰龍谷 外 屆時,千影張與譚青牛辛苦設下的四靈御魔陣並未受到什麼影響,依舊閃爍 著 青紅光芒,將外界與騰龍谷隔開。 站在谷口,趙玉清感受到地面震動十分強烈,當即吩咐道:萬先打開防禦光 罩,大家都到外面去。」 千影張應了一聲,立時與譚青牛一起,開啟了防禦結界 飛身而上,趙玉清帶著大家來到光罩範圍之外,目光留意著四周的情況,發 現 無數的冰山正出現雪崩、倒塌的跡象,地面上一些大大小小的裂谷縱橫交錯,其 場 面驚人極了 馬宇濤驚駭道:「谷主這這個 趙玉清沒有理會他,對一旁的寒鶴、冰雪老人、方夢茹道:.二師弟速到南 天 柱峰上,四師弟去東天柱峰,師妹去北天柱峰,我鎮守西天柱峰,我們一起運功 , 務必要鎮守四天柱峰,不能讓它發生偏移。」 寒鶴與方夢茹聞言心裡雖然不解,但卻依言而做?。 冰雪老人將昏迷的林凡交給了玲花,隨即與趙玉清一起,各自分工協作 很快,趙玉清身上龍氣飛騰,九條神龍盤旋身外,散發出傲視天下的強盛氣 勢,這讓瑤光臉色驚變,有種說不出的驚愕 寒鶴身上白光閃爍,極寒之氣強悍驚人,實力頗為不俗 冰雪老人施展出飛龍訣,全身紅光暴漲,臉色嚴肅 方夢茹催動冰玄玉華神訣,其璀璨的光芒與寒鶴交相輝映,四師兄妹之間, 形 成兩紅兩白,陰陽交錯的景象,開始全力壓制那震動的四天柱峰 公羊天縱滿臉疑惑,自語道:「谷主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楚文新道:「我估計是想保住騰龍谷,以免遭受到地震的影響。」 瑤光沉吟道:「就算這樣,佃門何以要選擇四天柱峰?」 斐雲猜測道:「我想,這四天柱峰可能與騰龍谷的安危有著某種必然的關 聯。」 林依雪年少不知愁,見冰原地面紛紛裘開,大部分冰山接連倒塌,口中忍不 住 驚呼道:「真是太神奇,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江清雪見她不知天高地厚,連忙拉著她的手臂,低聲叱道:「不許開口,你 不 見大小說網手機站wap)家都很焦急嗎。」 林依雪頑皮的吐吐舌頭,目光轉向別處,卻意外的發現風雪中有人,忍不住 叫 道:「大家快看,那邊有人。」 眾人聞言,紛紛看去,果然見到在數里外出現了幾個身影,正朝這邊飛來。 不一會,來人出現拍:三里之外,一邊觀察騰龍谷這邊的情況,一邊保持著 高度 警戒 新月看著來人,輕聲道:「大家小心,是西北狂刀、四翼神使、白頭天翁、 雪 隱狂刀與藍發銀尊。」 公羊天縱臉色大怒,哼道「他們粼大的膽子,我這就去殺了他們」 善慈身旁,雪山聖僧道:「天尊莫要激動,你這會去只會嚇跑他們,眼下他 們 是不小說網手機站wap)會應戰的。」 馬宇濤驚異道:「既然這樣,他們來此想幹什麼?是來看我們的笑話,還是 來 探聽情況?」 江清雪推斷道:「我猜測,蒯門可能也是受到了地震的影響,跑來看一看我 們 的情況。眼下,我們齊擎騰長谷,五色天域一直奈何不了我們。若然這次的震動 對 騰龍谷造成了巨大影響,那麼以後他們要想對付我們,可能就會容易很多。鑒於 這 種情況,他們才會跑來這裡。」 對於江清雪的推斷,大家沒有反駁 這時候,遠處的天空傳來一聲異嘯,一個雪白的身影激射而至,後面跟著一 把 邪氣沖天的劍正是鎖魂。 見狀,徐靖驚愕道:「是北極熊。」 新月眼神微動,見鎖魂對北極熊緊追不捨,當即橫移百丈,來到北極熊身邊 ,**一擊。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一百零一章 地震襲來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一百零一章 地震襲來 屆時,天璃神劍奇光璀璨,爆發出神聖無比的氣勢,一舉將鎖魂彈飛數百丈。 「是你,謝謝。」驚魂未定,北極熊見新月出手,心中頓時感激不盡。 淡然一笑,新月道:「我們之間並非敵人,你隨我過去暫避一會。, 北極熊看了一眼騰龍谷眾人,遲疑道:「這個似乎不好吧。」 新月(一路看小說網,電腦站)道:『走吧,有我在,大家不會為難你。, 這時,鎖魂已倒射而回,口中怒吼咆哮,幻化成一個黑衣男子,衝著新月吼道 「臭丫頭,你從何處得來此劍?」 新月冷然道:「這重要嗎?」 鎖魂輕哼一聲,威脅道:「你若把此劍交給我,我可以不再找你們的麻煩。不 然的話,我會讓你們不得安寧。, 新月淡然道:「想要此劍,你是做夢。鎖魂,我警告你,現在馬上離開,不然 我就讓你魂飛魄散。不信你就試一試。,一 揮劍指天,氣勢外放,新月週身紅光環繞,流露出一種傲視天下的氣概 鎖魂神情古怪,既驚恐又貪婪,似乎他呢天璃劍有一種恐懼,卻又有一種無法 清的(一路看小說網,電腦站)吸弓卜.『 這時,地面的震動開始降低,瑤光一閃來到新月身邊,對於鎖魂劍頗為好奇 「這就是吞嚨了八十一位修道之人的元神,自行煉化而成的鎖魂劍?」 新月點頭道:.就是此劍,邪惡之極。」 見瑤光出現,鎖魂頗為驚異,在打量了瑤光幾眼後,突然一閃而逝,選擇了離 去 瑤光沒有追擊,望著遠去的鎖魂劍,皺眉道:「此勁很特別,有點像當年廬山 不歸路的無人座。」 新月不知無人座是誰,也不便搭話,帶著北極熊回到了眾人身邊 林依雪有些好奇,拉著新月的衣袖,小聲道:『新月姐姐,這頭巨熊是不是妖 啊?, 新月笑道:「在人們的眼中,危害世人的靈異稱之為妖,反之則成為靈獸。」 林依雪笑道:「對啊,我就是想知道,它屬於哪一種?」 新月不置可否的道:「你何不自己去問一問他。」 林依雪有些怕,搖頭道:「算了,等以後熟悉了,我再去與它玩。」 這邊,玲花抱著林凡,眼珠一動不動的看著北極熊,好奇的問道:「你就是北 極熊啊,我聽天麟援過你,你怎麼被那把劍追到這來了?」 北極熊自從隨新月過來,就顯得渾身不在,一邊留意著眾人的表情,心中暗自 警惕,(一路看小說網,電腦站)一邊想著要不要離開。 這時,玲花突然問他,這讓他頓時一愣,也不曾多想,隨口道:「我感應到地 震,就跑去找原因,結果在一個巨大的湖邊,碰上了這把怪劍。當初,三翼聖使就 因為這鄉而死亡,我衣它十分忌憚,所以一路逃到這來。, 玲花哦了一聲,繼續問道:「那你找到地震的原因了嗎?」 此話一出,北極熊眼神大變,讓周圍的人都感應到了他的異常,大家頓時都看 著他 遲疑了一下,北極熊輕聲道:「在那湖底之下,有一個極其可怕的存在,它己 然甦醒,正在想法要出來。」 新月驚訝道:「你說的是那地底的巨龜?, 北極熊道:「那不是一般的巨龜,那是太玄火龜。」 林依雪好奇道:「太玄火龜是什麼東西?你怎麼知道是那玩意?」 北極熊看了林依雪一眼,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感應得到它身上那股可 怕的氣息,那是一種獸類的本能。太玄火龜與我們之間差別極大,若我們屬於凡 獸,它就屬於神獸級別,雙方有種不可跨越的限制,我們先天就對它有著無比的恐 俱(一路看小說網,電腦站)。, 馬宇濤插嘴道:「北極熊,以你的獸性本能,你確定那太玄火龜是想出來?」 北極熊肯定的道:「從它沂來雄發頻繁的活動可以看出,這是絕對不會錯 的。」 馬宇濤不解道:「它既然甦醒,又有心要出世,何以一再震動,卻不見它出現 呢?, 北極熊遲疑道:「我猜想,可能有某樣東西壓制住它,讓它不能輕易出來,因 此它才會這般躁動不安,一次次發起攻擊。」 『什麼東西?」異口同聲,馬宇濤、徐靖、楚文新三人同時問起 北極熊搖頭道:「我不知道。」 新月問道:「北極熊,你覺得這樣長時間高頻率的震動,除了冰山倒塌,地面 裂開之外,還會不會有其他影響?, 北極熊眼神變幻不定,有些不安的道:「我想,可能還有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也會隨之現身。」 舞蝶問道:「什麼是不該出現的東西?」 北極熊搖頭道:「我不能說,因為我一說,事情就可能變成真的,那樣的話天 下都要遭殃了。」 眾人聞言越發好奇,唯有雪山聖僧臉色陰沉,似乎猜透了北極熊的心意。 這時,地震逐漸平息,遠處觀看的白頭天翁等人紛紛離開,僅剩下西北狂刀一 個人還留在那裡。 飄然而落,趙玉清鬆了口氣,感觸的道:「總算保住了騰龍谷。, 眾人都頗為欣慰,獨有雪山聖僧臉色凝重,輕歎道:「一時並非一世。」 趙玉清明白他的意思,苦笑道:「保住一時算一時,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江清雪道:「谷主莫要擔心,只要我們問心無愧,竭盡全力,結果如何並不重 一路看小說網,電腦站)要。, 玲花道:「師祖,剛才五色天域的敵人出現,我們要不要追去?」 趙玉清道:「時機不對,追去也是枉費,大家還是先回谷吧。」 千影張聞言,立時開啟防禦陣法,眾人紛紛入內 北極熊尷的的站在原地,他自認是外人,不好意思進去 冰雪老人似乎看透了北極熊的心思,來到他的身邊,輕聲道:「進去吧,小 白。, 北極熊聞言一震,脫口道:「你你難道就是一一一 微微點頭,冰雪老人感觸的道:「五百年過去了,想不到我們卻在今天相 逢。」 北極熊驚喜極了,雪絨絨的雙爪抓住冰雪老人的衣服,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 容 玲花有些驚愕,詢問道:「四師叔祖,你們, 冰雪老人笑道:.記得當年我給你們講的故事吧,其實我當年認得北極熊,還 暗自傳授了他一些簡單的修煉之術。」 玲花恍然道:「原來是這樣。」 站在谷口,新月等待著落後的冰雪老人、玲花與北極熊,目光卻一直注視著遠 處的西北狂刀,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 很快,冰雪老人講令,新月對三人道:「你們先下去,我去會一會西北狂刀, 他(一路看小說網,電腦站)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玲花道:「小心點,快去快回。」新月應了一聲,隨即便離開 冰雪老人帶著北極熊回到騰龍府,當中介紹道:「北極熊多年前與我有舊,我 曾傳授他一些修煉之術,以後大家也莫要排斥他。」 楚文新道:.目前冰原形勢嚴峻,有北極熊加入,等於是增加了我們的實力, 我們自然是十分歡迎。」 北極熊大聲道:「謝謝各位,熊烈以後一定站棄騰企谷這邊,協助大家一起應 對困難。」 眾人聞言,紛紛流露出友善的微笑,一時間騰龍府內顯得熱鬧非凡 揮手,趙玉清壓下眾人的聲音,嚴肅的道:「這次震動極為猛烈,對眼下的冰 原己然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我們誰也不知道。因此我希望, 大家都做好準備,迎接我們的很可能是死亡,這需要大家彭起勇氣去戰勝它。, 眾人臉色沉重,一種濃濃的不安徘徊在大多數人的心上 這時,新月從外面回來,對眾人道:「剛才西北狂刀告訴我,天麟一早就追天 蠶去了。, 江清雪道:「以無麟的聰明,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你莫要擔心。, 新月道:「此事我並不擔心,我在意的是西北狂刀說的另一件事情。據他說, 在之前地震最弧烈的時候,他從撫樸舒來,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全身七經著光芒的物 體。西北狂刀猜測,這很可能是傳說中的血靈肉芝。」 公羊(一路看小說網,電腦站)天縱愕然道:「血靈肉芝?什麼玩意?」 譚青牛驚呼道:「這可是傳說中的神物,萬年難得一見。」 公羊天縱驚異道:.神物?神在何處?」 譚青牛道:「記得家師曾提過,世上的芝類種類繁多,其中最奇特的有兩種 第一是千年靈芝,修道之人若能服食,至少功增甲子 若是遇上萬年靈芝,其功效自然倍增 第二是肉芝,屬於靈芝的變種,但卻比靈芝更為珍貴。 因為肉芝是千年靈芝被異靈吞食之後,經過數千年修煉,融合了異靈的意識與修為,隨後異靈以外死亡,體內的靈芝之氣聚而不散,自行演化而成。 對比靈芝,肉芝具有更加主觀的意識,可謂是天地靈氣之所集。」 奇的道:「這樣說來,若能服食肉芝,豈不是修為大增?」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一百零二章 上古遺跡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一百零二章 上古遺跡 譚青牛道:「理論上是這樣,可實際上還要看具體情況 剛才新月姑娘說了,西北狂刀推斷是血靈肉芝,這屬於靈芝被動靈陸生異靈吞 食後演化而成,具有明顯的善惡特徵。 若當初吞食它的異靈是一頭惡靈,那這只血靈肉芝的意識就帶有邪惡性質。 反之則是另一種情形。 而若是靈芝被靜靈陸生異靈吞食,那它最終演變的可能性就會是紫靈肉芝,屬 性比較平和,相比血靈肉芝更加的珍貴。」 天邪宗的東冠成疑惑道:「就算肉芝有這些特性,那對冰原而言,又有什麼威 脅呢?」 瑤光道:「若然肉芝被敵人得去,就能夠增加敵人的修為,對我們造成鹹脅。 若然是我們之中的人獲得,就會增加我方的賣力,對維護床原的平靜,起到一定的 影響力。 離恨天宮的姬雪妮道:「既然有這些特徵,想來那肉芝也一定會避開生人,不 會主動參與其中,對眼下也就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江清雪道:「這種推斷若放在平時,確實很有道理。但眼下冰原的情況十分復 雜,誰也猜不透這血靈肉芝是善是惡,現身的目的是什麼。」 林依雪道:「既然不知道,何必費腦筋?不如說點開心的。 此言一出,眾人滿臉苦澀,大家可沒有林依雪那般輕鬆 新月道:「我擔憂的並非這個,而是這血靈肉芝從何而來,它來幹什麼?, 楚文新道:「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估計得有所接觸之後才能得出結果。」 善慈道:「時間會讓一切的真相水落石出,現在大家不必太過在乎。」 趙玉清道:「善慈的話很有道理,洲門目前要處理的事情很多,無法面面俱 到,需耍權衡輕重。眼下,天麟追天蠶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們還是等 一等嘯天,看他能不能帶回一些有用的消息。」 眾人不語**等候,騰龍府中一下子安靜下來 無聲靠近,天瞬的元神來到天蠶的元神附近,彼此相距大約數丈距離。 屆時,天蠶頗為警惕,搞不懂天麟是無意來到這,還是察覺到了自己。 正當此時,天蠶的意識中突然出現一段聲音。 「你一路逃走帶我來此,是為了擺脫我,還是想故意引我來此,讓我見識一下 這裡的奧秘?」 天蠶心神一震,發出試探性的信息,詢問道:「你真的能感應到我的存在?」 天麟回答道:「你覺得呢?」 天蠶沉默了一會,頗為意外的道:「說實話,我真的小看了你,不該帶你來 此。, 天麟道:「眼下說那些己經沒有意義,你還是告訴我,這裡的情況到底是怎麼 回事?」 天蠶道:「我若告訴你說我不知道,你會信嗎?」 無瞬坦然道:「不會。, 天蠶問道:「你不怕後悔?」 天麟道:「我不是那種會後悔的人。」 天蠶道:「好,既然你不後悔,那我就告訴你。眼下這個地方,我己經來回很 多次。但具體的情況,我也只是有一個大致的猜鍘,對與不對,我不敢保證。」 天瞬分析著天蠶的話,覺得有幾分可信,於是道:「你先說一說自己鑿猜 測。, 天蠶也不推遲,聲音在天瞬的意識中緩緩響起 「就這個地方的情況分析,這層淡紅色的氣罩範圍極廣,能發出一股很奇特的 頻率,干擾一切的探洲(波進行探測。我多次嘗試,結果也是無濟於事。至於這氣罩 之下的一切,就我個人猜測,很可能是消失了數千年的遠古部族。, 天瞬驚愕道:「消失數千年的遠古部族?這話怎麼理解?」 天蠶道:「在數千年前,大地之上存活著數千個種族,他們各有各的特點,彼 此有著各自的領土。手機訪問: 後來,一些勢力強大的種族開始發動侵略,打破了世間的平和,使得天下大 亂 屆時,一些不擅長攻擊的種族,要麼被其他種族吞沒,要麼逃離故土。 剩下擅長攻擊又心有不甘的種族,它們彼此之間發動了慘烈的交戰,立時數百 年,死傷無數族人,最終形成了新的格局。 從那以後,戰亂頻起,大地之上戰火不斷,引發了遠古時期最為有名的神魔之 戰。」 聽到這,天麟好奇道:「何謂神魔之戰?」 天蠶解釋道:「所為的神魔大戰,指的是黃帝與蛋尤之間的一場戰爭,又名逐 鹿之戰 當年牽動了數百個種族,立時數十年,最終黃帝獲勝,蛋尤落敗 這一戰平定了混亂的天下,可惜卻有不少種族就此滅絕。, 天麟疑惑道:「這又與眼下的情況有何關聯?」 天蠶道:「消失的遠古部族中,有很大一部分其相貌都與如今的人類不同。它 們有的是人頭獸身,有的是獸頭人身,還有獸頭鳥身,人頭鳥身,鳥頭人身,有頭 無身,無頭有身。那時候,人類只是其中的一個部落,直到後來才迅速發展,壓倒 了其他種族。, 天瞬驚訝道:「你是說這氣罩之下那些屍骨,就是那時候的留下的?」 天蠶道:「我不敢肯定,但我覺得那種可行性很大。」 天麟問道:「既然是遠古部族,它們又為何被這層氣罩所淹沒?」 天蠶道:「這氣罩應該是一種封印,強大到瞬間封印了方圓數千里,將一些不 曾死去的遠古高手都封存在其中 天麟問道:「何以見得那些活著的就是高手?」 天蠶道:「很明顯,這裡曾發生了一場慘烈的交戰,雙方都死傷無數,而剩下 沒有死的,就必然是出類拔萃的高手 後來,估計是到了最後關頭,獲勝的一方不知道動用了什麼方法,強行將所有 敵人封印在這。 由於此地天寒地凍,冰雪很快就一切淹沒,再經過數千年的地質變氏,就形成 了如今的這一幕。」 天麟想了想,覺得天蠶的推鋇(很不錯,當下沒有反駁,繼續問道:「假設你的 推斷是真的,你帶我來此,又為了什麼?」 天蠶沉默了一會,反問道:『若是該些沉睡數千年的高手突然復活,你覺得冰 原三派還能否抵擋得主?」 天麟道:「你為何想到問這個?」 天蠶道:「你為何不回答呢?」 無瞬道:「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天蠶道:「是嗎?那何時才是最好的時」 候字還沒有說出,大地就出現了一震劇烈的波動 屆時,那層淡紅色的氣罩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出現了明顯變化,發出了強 烈的震盪波,一舉將天蠶與天麟彈開,震得二人頭昏腦脹,驚訝極了 那時候,天蠶採取了縮小元神的方式,以躲避振動波,盡可能的減小受傷的程 度 天麟依樣畫葫蘆,一邊縮小元神,一邊催動靈魄之力,對這次的震動展開了仔 細探測 很快,大量信息返回天瞬腦中,形成了一副畫面,這讓天瞬驚駭極了 原來就靈魄之力探測所得,震動的中心來朗於數百里,那個湖泊底部,那裡有 一團火紅的東西,在數十里深的地方劇烈扭動,從而引起了震動。 就畫面顯示,那是一頭巨大的火龜,初步估計身體至少有數里見方,好比一座 大山。 火龜的身卜烈火騰飛,艷紅色的龜甲+分亮麗,閃爍著異樣的美。 至於龜頭,此刻正縮在龜甲之內,天瞬看的不是很清楚 這時候,火龜保持著持續扭動,不停的撞擊籠罩在身上的那層淡紅色氣罩,似 乎想破壁而出。 然而淡紅色的氣罩十分堅韌,匯聚了大量波動的靈力,集中籠罩在火龜之上, 抵禦著它的動作。 看到這,天瞬突然醒悟。 之前冰原上的湖泊是因為火龜形成,而今這時不時出現的地震,也是因為火龜 而起 可火龜為何被封印在這? 是誰封印了岌? 這層淡紅色的氣罩又是緣何而起呢? 有了疑惑,天麟便開始探測,再次催動靈魄之力,對淡紅色氣罩的起源做了一 次詳盡的探測。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一百零三章 傲天君王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一百零三章 傲天君王 靈魄之力很快在一個地方發現了異樣,可每當靠近之際,就會自動被轉移到別 處,以至於毫無所獲。 天麟對此意外極了,不服輸他繼續催動靈魄之力,使其頻率數百倍的拉伸,可 結果依舊。 靜心分析,天麟綜合靈魄之力的推測,最終得出那淡紅色氣罩的起源地就在騰 龍谷。 如此結果讓他驚愕,他怎麼也不曾想到,這氣罩竟然與騰龍谷聯繫在一塊。 此外,有關靈魄被轉移之事,天麟經過考慮,覺得是當初設下封印之人為了安 全,刻意在氣罩的起源處另外設立了某種特殊的禁制,正好排斥天麟的靈魄。 持續的震動漸漸去了,天蠶恢復了原樣,對天麟道:「長此以往,你覺得這氣 罩之下的存**會不會出現在人間呢?」 天麟道:「難說,這要看他們的運氣如何。 天蠶道:「何必自欺欺人呢?這氣罩早晚會破,你還是回去早做準備吧。 一閃而去,天蠶離開了。 天麟這次沒有為難他,而是一個人沉默了許久,然後才離開了那。 上午巳時,嘯天回到騰龍府,臉上神情凝重。 趙玉清起身揮手,招呼嘯天落座,隨即問道:「情況如何?」 嘯天輕歎道:「走了一圈,感觸頗多。 瑤光道:「說說吧,大家都很期待。」, 嘯天微微額首,輕聲道:「昨晚與天麟分手後,我花了****時間,在方圓千里 之內走了一遍,感覺這裡很寂靜,看不出什麼。然而天亮之後,我開始正式探聽冰 原的動靜,結果第一個遇上的人便是死亡城主黑白顛,我差一點栽在他手中。 屠天道:「據說此人實力驚人,足以與當年的巫神一較高下,你遇上他還能安 然而退,已然很幸運了。 嘯天苦笑,繼續道:「死亡城主很奇特,他似乎在找尋什麼,可惜我不敢逗 留。離開之後,我繼續探測消息,很快又遇上了第二人,結果卻不認得。 馬宇濤笑道:「你初來冰原,遇上不認識的人那是很正常的. 嘯天搖頭道:「我此前詢問過天麟,凡是稍有來歷之人,天麟都對我做過詳細 描述。而這一次遇上的那人,他卻是一個怪胎,相貌驚人極了。 林依雪聞言,好奇道:「怪胎?什麼樣子?嘯天叔叔快講。 見林依雪開口,眾人也就不再重複,都一致注視著嘯天,等待著他的答覆。 輕輕一歎,嘯天道:「那是一個長著四張面孔,方形頭顱的怪人。他的雙手可 以隨意反轉扭曲,完全與常人不同。我曾詢問過他的來歷,他自稱八目齊張,傲視 無雙,讓我稱呼他為傲天君。 聽完這話,在場大多數人都驚呆了,包括瑤光、新月、舞蝶、善慈等較為冷靜 之人。 趙玉清臉色奇特,沉吟道:「八目齊張,傲視無雙,佛魔鬼道,傲天君王。 公羊天縱驚愕道:「谷主知道此人的來歷?」 趙玉清苦澀道:「我寧可不知道。 馬宇濤大奇,追問道:「為何?」 趙玉清歎息道:「因為知道此人來歷的人,幾乎都死絕了。 林依雪嬌聲道:「是因為那人很凶殘嗎?」 趙玉清道:「傲天君王不止凶殘成性,更喜歡折磨對手,每一次殺人都會花費 極長的時間,一直將對付折磨致死。 江清雪氣憤道:「如此凶殘之人,為何不曾有人替天行道,將其剷除呢?」 趙玉清苦笑道:「何曾沒有,只是都死了 就騰龍谷的記載所述,傲天君王出現在修真界的時間大致是兩千一百多年前。 當時,他以殘酷的手段揚名天下,不出數年間,死在他手上的修道之人超過三 千個,號稱當時之最,令人毛骨驚然。 為此,修真界發動必殺令,召集了十位歸仙境界以上的修道高手,配合三十位 不滅境界的修道人士,雙方決戰黑木林。 結果歷時一天,參與的四十位修道高手全部死絕,從此無人再敢招惹他。 江清雪驚駭道:「十位歸仙境界之上的高手聯合一戰,都全軍覆沒了?」 趙玉清微微點頭,感歎道:「從那以後,傲天君王消失了一段時間,直到一千 六百年前,他又再次出現。 這一次,他還是不改當年凶殘的性格,所到之處稍有不滿就殺人絕戶,結果很 快又引起了修真界的震怒,正邪兩派聯合出動十八位絕頂高手,全都是歸仙後期以 上的高手,與傲天君王在祁連山一戰。 那一戰歷時三天三夜,參與的十八位絕頂高手最終無一生還,致使正邪兩派惶 恐不安,都對傲天君王避而不見。 楚文新問道:「那後來呢?」 趙玉清道:「傲天君王此人很怪,經此一戰之後,他又再次消失。直到四百多 年前,又才出現在邊緣一帶。 那時候,他似乎運氣不佳,剛現身數日就遇上了一個厲害的角色,雙方一番激 戰,結果無人知曉,隨後傲天君王就消失了,一直到現在。 瑤光驚異道:「如此可怕的人物,他到底什麼來歷呢?」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興趣高漲,都滿臉期盼。 趙玉清沉吟道:「據說在兩千年前,曾有人秘密查訪過傲天君王的來歷,可得 到的結果卻讓很多人都無法置信。 徐靖問道:「為什麼?」 趙玉清看了大家一眼,沉聲道:「就當時的傳言,傲天君王是一個怪異的融合 體。他原本是罕見之極的孿生四胞胎兄弟,卻恰xw四個癡迷修煉的怪人遇上,將 他們收徒傳藝。 那四個怪人詭異之極,分別修煉的是佛、魔、鬼、道四派的法訣,其修為已經 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任何一人出手,都能引起天下轟動,可他們卻無心名利,醉 心修煉。 後來,那四兄弟慢慢長大**,他們天分極高,且心意相通,最終在四個怪人 的聯手打造之下,用了一種邪惡之極的手法,將四人融合一體,形成了四面八目 天下無雙的容顏。 寒鶴聞言,張口結舌的道:「有一一一一一一有一一一一一一這等一一一一一 一怪一一一一一一事?」 趙玉清苦澀道:「非常人必有非常事。傲天君王之所以凶殘成性,那也是有原 因的。 馬宇濤問道:「什麼原因?」 趙玉清歎道:「據說他們四兄弟原本天性善良,俊美出奇。 可他們的師傅一心想教出一個天下無雙的徒弟,最終為了讓他們融合佛、魔、 鬼、道四派所學,而強行採取了非人的手段,用盡世上最殘酷的方法,將四個活生 生的人最能弄成共用一具身體,卻保留四張臉譜,以及四個元神。 這其中的辛酸與苦楚,自然不是外人可以感知。 江清雪好奇道:「要融合四派法訣於一身,根本不需要如此啊。易園的陸雲與 現在的天麟都辦到了,這似乎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他們為何要如此殘忍?」 趙玉清道:「四個怪人所修煉的法訣與天麟不同,那是佛、魔、鬼、道四派的 終極禁忌法訣,根本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天麟修煉的雖然是四派法訣 可相對而言無論威力還是層次都差了一大截不可同日而語。」∼ 瑤光驚奇道:「這樣說來,這傲天君王的實力,那是可怕之極了。 趙面清微微點頭,輕歎道:「當傲天君王完美融合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 是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將四個怪人師傅以相同的方法,弄得與他一模一樣 封印在了他隨身一個法器內。此事隱秘之極,估計天下知道的最多也就幾人而 已。 新月道:「師祖的意思是說,傲天君王由至善之人轉變為至惡之人,這都是他 的四個師傅一手造成?」 趙玉清道:「我認為是如此。 嘯天問道:「谷主既然瞭解這人的來歷,那能否推斷他目前大致的修為?」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一百零四章 神女異變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一百零四章 神女異變 面兩個階段十個層次就是你們現在所熟悉的劃分方式。 而歸仙境界之後的五個層次分別是地仙、玄真、天仙、凌虛與金仙,這是以道 家的方式命名,其中金仙境界為至高境界。 那傲天君王的修為,我猜測應該介於天仙與凌虛之間,具體到了什麼程度,我 目前也無法獲悉。 修真三階十五層,這是大多數人所不了之事。 此刻聽趙玉清一說,大家才恍然醒悟,原來歸仙境界並非最高境界。 馬宇濤道:「依照谷主的分類方式,不知道我目前的修為處於什麼階段?」 趙玉清沉吟道:「宗主為何有此一問?」 馬宇濤道:「我只是想對比一下,看一看那傲天君王比我強盛多少?」 趙玉清遲疑道:「目前在這裡的人,除極少數之外,修為都在歸仙境界之上。 可其中七層之人都處于歸仙初期到後期之間,宗主就是箇中的一位。 馬宇濤臉色一變,駭然道:「照谷主的說法,那傲天君王的實力豈不是與蛇 神、死亡城主屬於同一級別?」 趙玉清道:「我個人是這樣認為。 楚文新質疑道:「不至於吧。之前聖僧說死亡城主的實力堪比當年的巫神,現 在谷主又說傲天君王與死亡城主屬於同一個級別。這樣可怕的高手一下子就出了三 個,這可比當年的浩劫還要讓人難以置信。 趙玉清輕歎道:「這才剛剛開始,以後的事情會讓你們更加的難以面對。 方夢茹見大師兄情緒低沉,開口道:「好了,傲天君王的事情先說到這,還是 讓嘯天繼續說後面的事情吧。 眾人聞言,立時清醒,目光移回到嘯天身上。 微微額首,嘯天道:「離開了傲天君王之後,我又發現了一道靈氣極強的氣 息。 當時我費盡周折,苦苦追尋了六百里,最終才發現那竟然是一隻血靈肉芝。 就我當時所見,那肉芝極具靈性,十分的怕生,在見到我之後,立馬就倉惶逃 離。 譚青牛道:「如此說來,它應該並不邪惡。 嘯天道:「這一點我可以肯定,只是不知道它來之何地。 屠天問道:「後面還有嗎?」 嘯天道:「有,我在那肉芝離開之後,於返程之中又遇上九幽一脈的風幽,當 時本想擒下他,可不想這風幽十分厲害,交手兩招就從我手中逃走。 江清雪道:「估計那風幽的傷勢並未痊癒,不然他應該不至於剛見面就逃。 嘯天道:「風幽很怪異,很難看出他的狀態如何。 寒鶴問道:「然後呢?你就回來了?」 嘯天點頭道:「暫時就瞭解到這些。 公羊天縱道:「這些已經足夠我們頭痛了。 趙玉清道:「傲天君王此人,大家以後切忌見而避之。剩下其敵人,我們再從 長計議。 林依雪道:「谷主前輩,我覺得要找尋那些敵人很費時間,兩如我們來一個引 蛇出洞。 趙玉清頗為驚訝,問道:「何謂引蛇出洞?」 林依雪笑道:「很簡單,眼下血靈肉芝出現,我們可以放出消息,說肉芝就出 現在天女峰附近。到時候五色天域以及其他敵人必然會現身搶奪,我們就可以來一 個一網打盡。 楚文新道:「這個辦法可以一試。 嘯天道:「確實可以一試,但引來的不一定是敵人,還可能是死神。 林依雪辯駁道:「與其終日在這等待,還不如放手一試。 寒鶴覺得有理,目光移到趙玉清臉上,問道:「師兄,你的意見呢?」 趙玉清沉吟道:「可以考慮,但細節之處還需要大家共同商議。 眾人聞言,各自思考,在隨後的時間裡,針對這念問題展開了詳細的談論。 回到地面,天麟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發現地面裂谷縱橫,冰山塌陷,昔日平 靜的冰原,如今已然狼藉一片。 為此,天麟臉色微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天女峰,那裡會不會也出現相同的情 況呢? 意念一動,靈魄運轉,天女峰的情況瞬間出現在天麟的腦海,讓擔憂的他稍稍 心安。 飛身離開,天麟速度不快,一邊回想此前發生的一切,一邊考慮接下來自己該 怎麼辦。 以往,在天麟的潛意識裡,冰原的劫難是屬於騰龍谷的,與自己無關。 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因為新月、善慈、林凡等人才參與其中。 而今,天麟發現,冰原的劫難其實與自己有關,甚至很大關聯,只是自己在其 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呢? 沉思中,天麟的速度不知不覺在加快。 而就在此時,一股氣息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讓他猛然驚醒汁來。 留心查看,天麟發現那氣息來源於左前方大約二十里外的一座冰山上,那裡有 一個不大的洞穴,原本被冰雪覆蓋,可剛才的地震使得冰層碎裂,露出了洞穴的位 置,也將潛藏其中的人暴露出來。 轉移方向,天麟加速前往,於片刻之後來到那冰山之前,正好見到一個人影從 洞穴中出來。 四目相對,天麟驚異道:「你來之九虛一脈?」 張帆脫口道:「是你衛」∼ 天麟聞言一動,詢問道:「你認得我的模樣?」 張帆哼道:「這張臉世人皆知,我自然認得,可惜你並不是他。 天麟點頭道:「你說得不錯,我的確不是陸雲,我叫天麟。 張帆驚訝道:「你就是天麟?那你與陸雲是什麼關係?」 天麟反問道:「你是誰?你覺得我與陸雲會是什麼關係?」 張帆沉吟了一下,回答道:「九虛聖使張帆,我覺得你很像陸雲的兄弟,也可 能是他的兒子。 天麟不置可否的道:「是嗎?你就不怕猜錯了?」 張帆反駁道:「那重要嗎?」 天麟道:「確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之前傷害了騰龍谷不少人,他們有些人對 我很好,我現在就要為他們報仇,你準備受死吧。 左手背負,右手擎天,天麟週身傲氣凌霄,配合身外那滾滾流動的烈焰,給人 一種霸氣飛揚之感。 張帆打量著天麟,發現他修為不凡,想到自己眼下傷勢未癒,若與之硬拚恐怕 佔不到什麼便宜。 再者,天麟若然是陸雲的兒子,其一身法訣必然十分驚人,此時若與他交鋒 那等於是打草驚蛇。 有了這些考慮,張帆當即冷笑,輕哼道:「想殺我,你還差得遠。今天初次相 見,我先給你留幾分情面,等下次相逢,我必取你性命,你可記牢了。」語畢,張 帆一閃而逝,沒有任何預兆就虛空消失了。 天麟有些驚訝,仔細探測了一番,結果發現張帆精通空間轉移之術,其修煉的 法訣比之嘯天的空間跳躍之術,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收起雜念,天麟折身而返,一路上再無所遇,很快就回到天女峰前。 屆時,牡丹與玫瑰不異浮在天女峰上空,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峰頂,神情十分 的嚴肅。 天麟覺察到異樣,迅速來到二女身邊,還不及問話,峰頂的景象就讓天麟驚呆 了。 天女峰上,神女冰雕,原本是幽夢仙蘭的孕育之地,可此時那神女冰雕卻一層 層脫落,引起了整座天女峰的震動。 牡丹見天麟回來,輕聲道:「之前的震動讓我們從洞中出來,可隨後震動消 失,這冰雕卻出現了異樣,身上的冰層一圈一圈的脫落,如今已然是第十層,真的 是讓人無法想像。 玫瑰道:「隨著冰層的脫落,這冰雕越發纖細苗條,就宛如一個女子,身上披 上了十數層冰雪,此刻正逐漸顯露出她的真是面貌。 天麟臉色驚訝,飛身落在那神女冰雕身旁,發出探測波仔細查看,最終得出一 個讓他震驚之極的結論。 這冰雕之中竟然真有一個女子,她身上還有兩層冰塊,在最裡面一層冰塊上 有一種奇特的封印,保存著她身體的完整,以及她那若有若無的氣息。 揮手,天麟讓牡丹與玫瑰下來,對二女道:「這裡面真的有一個女人,可她氣 息時有時無,我無法斷定她是死是活。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一百零五章 風雨前夕 第十七卷 絕情之戀 第一百零五章 風雨前夕 年以上,她以前毫無變化,何以現在卻突然這樣,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玄妙? 天麟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只能一一一一一一」 玫瑰突然叫道:「快看,第十一層又脫落了。 天麟與牡丹顧不得說話,眼神專注的看著冰雕,發現當第十一層冰塊脫落之 後,冰雕的身體面目就清晰的顯現出來。 仔細看,這是一個體型修長的女子,一身雪白的衣衫纖塵不染,留著一頭長長 的秀髮,配上一張五官精緻的臉蛋,竟然是出奇的美,足以與牡丹玫瑰一較高下。 唯一讓人歎息的是,這女子一臉淒然,似乎有滿腹辛酸,讓人有種心痛之感。 另外,在這個女子身上,那薄薄的一層冰上,閃爍著一些奇異的光芒,組成了 一些圖案與符咒,遍佈女子全身上下,像一道封印牢牢的守護著她。 這時候,震動開始減弱,不一會就逐漸消失了。 至此,冰雕再無變化,一個絕美的女子凝視著南方,烏黑的眼珠中透著濃濃的 思念,到底她在盼誰呢? 牡丹與玫瑰看著冰雕,二女臉上神情奇怪,隱然有種莫名的感傷。 天麟表情複雜,心中思緒萬千,對於這冰雕之中的女子充滿了疑惑,她是被誰 封印在這裡的呢? 想了想,天麟找不出答案,輕輕伸手想撫摸一下冰雕,誰想手指剛剛觸及冰 雕,就見一道光芒閃爍,隨即天麟被一股大力彈開。 牡丹輕咦一聲,一把抓住天麟的手臂,詢問道:「不要緊吧? 天麟笑笑,驚異道:「這封印看來很奇特,有極強的排斥感。 玫瑰問道:「你想解開這封印? 天麟點頭道:「我很好奇,這女子是被誰封印在這的?就冰原的傳說,似乎從 來沒人知道。 牡丹遲疑道:「會不會是她自己將自己封印在裡面? 天麟愕然道:「自己封印自己?嗯,這個我倒是忽略了。只是可能嗎? 玫瑰道:「為何不可能?就傳言所述,這女子癡癡等候了一千二百年,結果都 不曾等到自己所愛之人。那時候她為了防止自己衰老,能夠更長時間的等待下去 極有可能將自己封印,這樣不管千年還是萬年,她永遠都停留在這個地方,癡癡的 朝南凝望。 天麟愕然,隨即歎息道:「若然這樣,這女子的癡情真的足以感動上蒼。 牡丹輕吟道:「是啊,可上蒼給予她的不過是兩朵充滿詛咒的幽夢蘭花。 天麟沉默了,牡丹的話讓人心酸,可那卻是事實啊。 天空,雪花落下,淡淡憂傷瀰漫四方,彷彿千古以來,這就是一個讓人心酸的 地方。 突然,沉思中的天麟身體一晃,猛然扭頭看著北方,臉上神情驚訝。 牡丹察覺到他的異樣,詢問道:「怎麼了? 天麟苦澀一笑,神情失落的道:「一年前冰原三派掌教聯手封印的那個結界消 失了。 玫瑰不解道:「消失了?什麼意思? 天麟道:「消失就代表著劫難來了,那個通往遠古時代的通道,在時隔一年之 後,還是與人間貫通了。 牡丹驚異道:「通往遠古時代?你是說經過那條通道,可以直接跨越幾千年時 光,回到遠古時代去? 天麟臉色陰霆,點頭道:「是的,一年前我就曾親身體驗。如今它在這個時候 貫通,對冰原而言,那無疑是致命的。 玫瑰安慰道:「算了,該來的躲不掉。冰原三派費盡心機,一心想要阻止一 切本書轉載拾陸Κ文學網可既定的事實終究是無法改變的。 天麟笑笑,有些滄桑,這時候的他才突然領悟到,原來一切早就汁戶了。 抬頭,天麟看著遠方,無意識的遠望卻突然發現了一個奇特的存在,這讓他一 下子驚醒過來。 仔細查看,天麟意外的發現,自己的探測波竟然不能探測出那道身影絲毫的氣 息,只能知道那裡有一個生命體存在,可無論如何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心念一轉,天麟催動靈魄之力,發出了探測線。 這一次,那人的情況頓時清晰了許多,可探測線也受到了某些阻礙,只能探測 到那人的容貌與基本外表。 針對這一情況,天麟分析了一下,得出的結果是,那人在身外設下了一層詭異 的防禦結界,能掩蓋一切氣息,隔絕任何探測手段,所以天麟最終也只是看清楚他 的容貌,卻看不透這人的修為怎麼樣。 然而即便如此,天麟所獲悉的信息也讓他大驚失色,臉上流露出駭然的神態。 牡丹驚異道:「你怎麼了? 天麟聞言回過神來,對二女道:「正南方三里外的空中有一個人,他正凝視著 我們這邊,神情很是奇怪。 牡丹與玫瑰聞言一驚,二女各自發出探測波,可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玫瑰驚異道:「奇怪,一點感應都沒有,你會不會是弄錯了? 天麟語氣肯定的道:「絕不會錯,那人相貌奇特,可謂是天下無雙。 牡丹好奇道:「怎麼個奇特法? 天麟表情複雜的道:「那人的身體與常人無異,不同的是他的頭部。我們的頭 部都是圓形的,可他的頭部是四方形,每一個面都長著一張臉,看上去詭異之極 簡直讓人無法想像。 牡丹與玫瑰聞言,齊聲道:「有這樣的怪人?真的假的? 天麟苦澀道:「我也是第一次遇上,若非親眼所見,我都很難相信這是真 的。 牡丹皺眉道:「如此怪人,他相距三里朝這邊凝望,究竟有何意圖呢? 玫瑰猜測道:「會不會是想對我們不利? 天麟沉吟道:「我不知道,但我隱約覺得他的眼神有些怪,似乎透露出某種含 義,可我卻理解不了。小說整理發佈於ωωω.ㄧVk.cn 牡丹沉思了一下,問道:「你打算怎麼辦?就這樣靜觀其變,還是把事情挑 明? 天麟遲疑道:「這人很詭異,我看不透他。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靜觀其 變,看一看他想怎麼樣? 玫瑰質疑道:「若是他一直保持不動,我們難不成就與他這樣乾耗著? 天麟沉默了半晌,臉色奇異的道:「有時候耗費時間也是一種較量。 牡丹與玫瑰有些驚詫,二人沉思了一會似有所悟,於是不再多話。 天麟凝視著南方,三里之遙他看不清楚那人的表情,但卻憑借靈魄之力,留意 著那人臉上的每一個變化。 似乎感應到了天麟的目光,那人眼波微轉,不經意的看了天麟一眼,那銳利的 眼神宛如一道利劍,瞬間就突破了天麟的心神防禦,直入天麟心底,震得天麟猛然 一晃,差點栽倒。 牡丹與玫瑰驚愕極了,兩人同時出手扶住天麟,齊聲問道:「你怎麼了? 天麟微微搖頭,嘴角溢出一絲血跡,臉色陰沉的道:「好可怕的眼神,竟然充 滿了毀滅的信息,到底這人是誰,竟有如此駭人的修為? 牡丹擔憂道:「天麟你受了內傷不如先回洞療傷。」 天麟輕聲道:「不用了,這點傷不礙事,一會就好了。 玫瑰冷哼道:「暗箭傷人,陰險之輩,我去教訓一下他。 天麟拉住玫瑰的手臂,搖頭道:「不要輕舉妄動,這是我見過最可怕的人,暫 時不要與他發生衝突。 玫瑰氣憤道:「若是一會他率先發動攻擊,我們豈不是受制於人? 天麟道:「他若要攻擊早就出手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玫瑰質疑道:「他若不想攻擊,又幹嘛看著這邊,還將你弄傷? 天麟低聲道:「他傷我是因為感應到我在注視他,至於他看著這邊,我想他看 的不是我們,而是在看這座冰雕。 牡丹驚訝道:「你說那人在觀察冰雕? 天麟不肯定的道:「我只是猜想,或許他覺得這冰雕奇特,好奇的觀看。也可 能他與這冰雕有某種不為人知的關係,所以他靜靜的凝望。 玫瑰皺眉道:「若然他真與這冰雕有某種關係,那他為何不靠近,而是遠遠的 遙望? 天麟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假想。等一一一一一一咦一一一一一一這 紅光一一一 正說著,天際突然紅光一閃,一朵璀璨的紅雲破空而現,落在了天女峰以南大 約二十里外。 牡丹與玫瑰見狀,雙雙驚呼道:「紅雲五彩蘭,它為何突然跑到這個地方 來? 三里外,那四方頭顱的人似乎也感應到了紅雲五彩蘭的氣息,扭頭凝望了片 刻,隨即便突然消失了。 天麟有些迷茫,這人無聲而來,無聲而去,不留下任何痕跡,到底他是有何企 圖呢? 此外,那紅雲五彩蘭突然轉移位置,從數百里外飛落天女峰附近,這預示著什 麼含義? 是劫難臨近,還是五色天域入侵人間的步伐,又提前了一些? 之前,劇烈的地震打破了冰原的平靜。而今,時隔不久,接二連三的變故逐一 出現,這是巧合,還是暴雪來臨前的預警? 七界傳說後傳 第四卷 絕情之戀 (完) 第十八卷 第一章 七星毀滅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09年11月12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本卷就是:七界傳說後傳 第五卷 在劫難逃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第十八卷 第一章 七星毀滅 午後的天空烈日當頭,溫暖的陽光普照神州。 赤炎站在谷口,看著眼前的黑獄森林,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凝重。 經過千年的戰鬥,黑獄森林中那些實力稍弱的獵物大都瀕臨滅絕,剩下的全是 一些實力可怕的對頭。 這對博父一族來說,食物的來源逐漸枯竭,生存將變得更加殘酷。 這時候,天空中狂風湧動,烏雲朵朵,明亮的太陽出現了異變,在周圍多了一 道光暈,似乎在預示著什麼。 赤炎眉頭微皺,抬頭看著天空,在見到日暈之際,臉上神色驚變,脫口道: 不好,劫難來了。 話落,天際突然出現一道龍捲風,從地面一直連接到太陽之上,形成一道貫穿 天地,閃爍著金紅光芒的風柱。 屆時,天空閃電劈落,旱天雷接連傳出,配合那高速移動的龍捲風,組成了一 副駭人的景色。 黑獄森林上空,金紅色的風柱宛如千丈狂龍,所到之處無堅不摧,數十丈高的 樹木連根拔起,眨眼就被撕碎。 森林中,不少實力驚人的妖獸被捲上半空,口中發由庚厲的慘叫,各自瘋狂掙 扎,可僅僅片刻時間,就被風柱所吞噬,化為了漫天血雨,隨著風柱飛速前行。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黑獄森林的寧靜,成千上萬生活在這片樹林中的生命體 開始躁動起來,朝著天空、陸地,四面八方倉惶逃離。 其中半數生命運氣不濟,在那直徑超過三百丈的巨型龍捲風的作用下,被吞噬 進去,眨眼就失去了生命。 剩下運氣稍好一些生命體,它們驚恐不安,瘋狂逃離,四處躲避龍捲風的襲 擊。 赤炎臉色鐵青,眼前的黑獄森林在龍捲風的破壞下一片狼藉,凡是龍捲風過 處,不但生命絕跡,就連地面都會出現深達數十丈的峽谷,這是多麼駭人聽聞的事 情。 看著龍捲風朝山谷逼近,赤炎當即大吼一聲,轉身朝谷中跑去,口中發出一連 串奇怪的聲音。 片刻,住在洞穴中的博父一族成員匆忙出洞,在見到那巨型龍捲風時,眾人的 臉上都流露出了驚恐之色。 赤炎快速跑近眾人,下令所有人立刻進入七星陣,並盼咐大家各就各位,全力 催動七星陣,以抵禦龍捲風的襲擊。(手機閱讀 很快,七星陣法上空出現了一個光罩,將外界的一切與內部隔絕。 這時候,日暈更為明顯,那龍捲風也越發的粗大,正朝著赤炎等人所在的山谷 逼近。 大約片刻,大地開始震動不已,巨型龍捲風宛如毀滅之神,瞬間逼近七星大 陣,其無堅不摧的旋轉之力猛然撞上七星身法上空的光罩,差一點就將其撕碎。 凍炎與族人察覺到不對各自怒吼咆哮拼盡全身之力將各自的力量注入七 星陣法之中,借助陣法的神奇之力,增強其防禦之能,對抗那龍捲風的襲擊。 剎時,龍捲風出現在七星陣法的頭頂,光罩與風柱牢牢吸在一起,出現了暫時 的停頓。 赤炎有些詫異,這高速移動的龍捲風突然停下,這是巧合,還是有意針對自己 與族人? 思索中,赤炎留意到,天空的烈日再次發生變異。 那明顯的日暈正逐漸收緊,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注入了龍捲風之中。 如此一來,龍捲風加速旋轉並逐漸縮小,與那光柱融合一體,在擊中七星陣法 出的防禦光罩時,光柱發性匕不折射,化為了一道光龍,夾著無堅不摧的氣勢,朝 數里外衝去。 就光龍折射的方向分析,其落地點應該在數十里外。 可讓人意外的是,光龍才飛出數里,就在空無一物的半空中遇上了阻礙,彼此 間爆發出一股刺目的光芒,在僵持了片刻後,一聲震天巨響夾著空間震動傳遍四 方。 那一刻,天地間出現了震盪。 天上的龍捲風瞬間消逝,七星陣法自動破滅,那光龍也眨眼不見,只剩下赤炎 與族人一臉愕然的站在那。 突然,一陣狂風吹響。 那光龍消失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時空破洞,大量的寒冷空氣從那裡湧入,引起了 赤炎的注意。 仔細觀察,赤炎臉色鐵青,一種淡淡的滄桑浮現在他的眼底。 族人赤石走到赤炎身側,問道:「族長,這」 赤炎苦澀道:「當初天麟設下的封印已經破滅,未來的時空之門在這一刻開 啟。 赤石驚駭道:「那屬於我們的劫難也正式步入倒計時? 赤炎微微點頭,臉色憂慮,眼神凝視著那個時空破洞,發現不少黑獄森林的妖 獸都拚命的朝著那個地方飛去。 只一會,就有數十頭妖獸消失,隨後便是一片死寂。 這時,其他族人紛紛靠近,將赤炎圍在中間,大家臉上都掛著憂慮。 赤雲問道:「族長,七星大陣已然毀滅,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看了眾人一眼,赤炎輕歎墩「這是我們的世界,適合我們生存。非萬不得 已,我不希望大家離開這裡。 赤水道:「要不我們遷移,離開這裡。 赤炎道:「屬於我們的宿命,根本無法逃避。 赤石道:「既然這樣,我們就順其自然,聽天由命。 赤炎叮囑道:「從這一刻開始,大家要強化搏擊之術,盡量增強各自的實力 為應付即將來臨的劫難做最後的努力。 眾人齊聲回應,各自臉上都流露出悲壯之情。 當劫難來臨,這個曾經傲視神州大地的博父一族選擇了面對,而不是逃避。 在他們的心裡,雖然明知不可為,但卻毅然選擇了最為激烈,最為堅強的方 式,勇敢的去承擔一切。(手機閱讀 如此豪情,與生具備,最終他們能否渡過那注定的結局? 天之極,海之角。蒼彎雪,萬里遙。 這是天地玄門入口處的一副對聯,名為天極蒼彎。 這是海域的禁地,位於死海之心,由死海高手世代守護。 除了二十年前陸雲與徒弟海女進入之外,數千年來從來沒有外人進入。 如今,二十年過去,海域早已恢復了昔日的寧靜,這死海之心也少了許多紛 爭。 站在死海之心,遙望著那懸浮半全的神奇大殿,海夢瑤臉上泛起了一縷奇異的 笑意。 二十年眨眼過去,曾經的美好回憶在此時湧上心頭,讓她彷彿又回到了過去。 海天一旁而立,看著眼前這個風華絕代,美絕塵寰的女子,心中有著太多的震 驚。 二十年前,海女(海夢瑤)隨陸雲來此,當時隨行的還有張傲雪、滄月、百靈 三位絕世美女。 那時候海女年僅四歲不到,可愛而頑皮。 如今二十年過去,海女已然長大**,擁有了超越張傲雪、滄月、百靈的容 貌,給人一種極其震撼的感覺。 淡然一笑?海夢〕刻戈回目光?看著海天問道:「前輩似乎有話要說? 海天回過神來,感觸道:「二十年不見,你變化很大,我都有點不敢相認 了。 海夢瑤淡雅道:「前輩過獎了,我還是當年的海女,只是長大了。 海天道:「是啊,長大了,性格也多少有些變化。 海夢瑤道:「或許是成熟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樣頑皮了。 海天微微點頭,問道:「你這次回來,是打算到天地玄門去看望一下? 海夢瑤笑道:「是啊,二十年不來,我一直還很懷念當年的情形。前輩要不要 陪我一起上去瞧一瞧? 海天搖頭道:「那不是我該涉足的地方,你去吧。 海夢瑤微微額首,身體飄然而上,一身雪白的衣裙將她襯托得宛如仙子凌空 身姿與身法皆是美妙無比,看得海天都不免失神驚訝。 很快,海夢瑤來到大殿之外,目光移到那副對聯之上,心中出現了一絲迷茫。 當年,陸雲見到這對聯之時也曾心有迷茫。 如今,二十年後,海夢瑤舊地重遊,見到這對聯依舊感到十分驚訝,到底這對 聯有何含義呢? 思索中,海夢瑤察覺到一股氣息靠近,這讓她立時收起了雜念,目光朝著殿門看去。 第十八卷 第二章 天極蒼穹 第十八卷 第二章 天極蒼穹 是時,殿門上的光壁微微波動了一下,隨即一個老者出現。 見狀,海夢瑤笑道:「是你,萬象玄尊。 打量著海夢瑤,萬象玄尊笑道:「不錯,二十年過去,陸雲在你身上可花費了 不少心血。 海夢瑤微笑道:「師傅這二十年來對我可是管教森嚴。 萬象玄尊笑道:「不這樣,你又怎會有如此修為?來,隨我進去吧。 海夢瑤道:「不急,我有一個問題,這天極蒼彎的對聯有何含義?」 萬象玄尊聞言,眉頭微微皺起,在抬頭看了一眼那副對聯後,語含深意的道: 「天之極,海之角,指的是天地玄門。蒼彎雪,萬里遙,指的是天外洞天。至於天 極蒼彎指的是兩個人。 海夢瑤好奇道:「天外洞天?它在萬里之外的雪域深處?」 萬象玄尊額首道:「應該說是在冰原深處。 海夢瑤菲引首:「那天極蒼旬遙旨的兩人個又是誰呢?」 萬象玄尊遲疑了一下,回答道:「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含義,指的人物也不 同。 海夢瑤道:「以目前而言呢?」 萬象玄尊沉吟道:「若是以目前而言,天極指的是你,蒼彎指的是另一個 人。 海夢瑤大奇,詢問道:「天極指我?為什麼?那另一個人又是誰呢?」 萬象玄尊奇異一笑,頗為神秘的道:「天極指你,是因為你與天地玄門有關 系。蒼彎指另一人,是因為那人與天外洞天有關係。 海夢瑤驚異道:「如此說來,那人的修為一定也很強了?」 萬象玄尊搖頭道:「那人與你齊名依仗的不是修為,而是在某方面可以與你一 比。 海夢瑤疑惑道:「哪方面?」 萬象玄尊笑道:「莫要多問,時候到了你自然知曉。走吧。」轉身,萬象玄尊 進入了時空之門。 海夢瑤沒有遲疑,緊隨其後消失在了殿門之內。 經過天地靈脈的洗禮,海夢瑤很快來到天地玄門,置身於天神殿外。 看著眼前的一切,海夢瑤臉上泛起了笑意,雖然二十年分隔,可她依舊對這裡 的情況記憶猶新。 萬象玄尊一旁而立,含笑道:「走吧,門主在等你。 海夢瑤輕聲問道:「門主前輩他身體還好嗎?」 萬象公蔚笑道:「你待會自己問他不是更好嗎?」 海夢瑤一愣,隨即恢復了淡雅如仙的氣質,跟著萬象玄尊進入了天神殿內。 大殿內,情況與二十年前一般無二,天地玄門的門主安坐於不座夕上,正含笑 的看著海夢瑤,眼底閃爍著奇異的光輝。 停身,海夢瑤恭敬的施禮道:「夢瑤見過門主前輩,並代師傅與師娘向門主前 輩問安。 天地門主英俊的臉上泛著笑意,揮手道:「無需多禮,你上前讓我看看你。 海夢瑤應了一聲,心中卻有些奇怪,門主為何要讓自己走近,難道這兩丈距離 他會看不清? 拉著海夢瑤的玉手,天地門主左右打量了一陣,滿意的笑道:「很好,看來你 已盡得陸雲的真傳,距離最高境界僅是一線之隔。 海夢瑤道:「門主前輩誇獎了,夢瑤修為還淺薄得很。 天地門主笑道:「不必過分謙虛,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問你。 海夢瑤道:「門主前輩請問,夢瑤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天地門主慈愛的笑道:「你除了修為精深之外,身上還有兩樣神器,不知有何 而來?」 海夢瑤聞言,從脖子上取下一塊五彩玉環,輕聲道:「這是師傅送我的禮物 名為如意環,我從小到大一直戴在身上,對我的修煉起了很大的幫忙。 天地門主笑道:「此乃神物,你切忌貼身收好,不可送人。 海夢瑤笑道:「門主前輩放心,師傅曾專門叮囑,要我珍惜此物。 天地門主含笑點頭,問道:「另一樣神器是何物?」 海夢瑤戴好如意環,伸手入懷取出一物,瞬間就幻化成一盞六寸大小,形狀奇 特的燈座。 天地門主驚訝的看著海夢瑤手中之物,愕然道:「這是不滅神燈,萬年神火之 精?」 海夢瑤驚奇道:「門主前輩知道此物?它叫永明燈,確實是萬年神火之精。我 這次出師,師傅便讓我帶上此物,並告誡我說,非萬不得已,切不可動用此神 物。 天地門主臉色奇異,輕聲道:「此物據說上古就已然失傳,怎麼會落在你師傅 手中?」 海夢瑤遲疑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先說點別的,稍後我慢慢說給前輩聽 好不好?」 天地門主笑道:「嘴巴很甜啊,跟你師娘學的?」 海夢瑤笑道:「夢瑤有四位師娘,多少都學到一點點。 天地門主驚訝道:「四位?似乎是五位吧。 海夢瑤驚愕道:「五位?不會吧。 一旁,萬象玄尊笑道:「夢瑤,門主所言從來不假,說五位就是五位,這絕對 錯不了。 海夢瑤疑惑道:「可我從小與師傅生活在一塊,只見到他身邊有四位師娘,不 曾知道有第五位師娘啊。 天地門主笑道:「你不知道是時候未到。好了,不說這個,你來海域應該有不 少日子了,怎麼今天才想到來看望我們啊?」 海夢瑤聞言,收起心中的疑惑,回答道:「原本打算早一點來的,可綠瑩阿姨 一直不肯放我走,非要留我在東海水晶宮住著,所以耽誤了不少時光。 天地門主淡然一笑,問道:「這次出來,除了看望一下故人之外,你還打算做 點什麼?」 海夢瑤道:「離開時,師傅叮囑我說,讓我留意一下修真界的動態,若有必要 就出手管一管,避免出現一些不必要的劫難。 天地門主沉吟道:「二十年前天極變幻,二十年後蒼彎續緣。兩代一家,宿命 糾纏。這就是劫難,注定難免。 海夢瑤迷惑道:「門主前輩,你能說的明白一點嗎?」 天地門主搖頭道:「我能告訴你的就只有這一點,你要記在心間,將來自會明 白。現在,你先隨萬象四處轉轉,稍後再來與我講一講這永明燈的情況。」語畢 天地門主鬆開了海夢瑤的玉手。 含笑點頭,海夢瑤道:「門主前輩,我先去轉悠一下,待會回來再與您慢慢談 天。 天地門主輕輕揮手,示意萬象玄尊帶著海夢瑤離開。 狂風呼嘯,大雪紛飛。 在一處雪谷裡,一個全身閃光的物體正在緩緩飄移,行動看上去有些怪異。 四周,飛雪不停,除了那閃光的物體之外,沒有任何生命體存在,到底那閃光 的物體是什麼,它為何會出現在這個雪谷裡呢? 風,呼呼吹起。 那閃光的物體時明時暗,正朝著雪谷北面而去。 那裡,一條東西走向的峽谷清晰可見,隱約流露出一絲奇特的氣息。 一會,那閃光的物體靠近了峽谷,呼呼的狂風吹散了服近的大雪,露出了閃光 物體的外形。 仔細看,閃光的物體類似於人形,但卻如同小孩,個體比較矮小,週身閃爍著 透明的光芒,可以看到它內在的樣子。 就觀察所得,這是一個奇特的生命體,它的身體呈淡紅色半透明狀態,頭部與 人類小孩相似,五官頗為精緻,背上長著一對折疊的肉翅,此時正輕輕舞動,看上 去就像是鳥兒一樣,憑借翅膀之力來移動身體。 此外,這個奇異的生命體有著人類一樣的雙臂與手指,但卻沒有腳,下肢是一 個圓弧形的整體,看上去頗為崔異。 此時,它正小心翼翼的靠近峽谷,探頭巡視著峽谷深處的情況,模樣顯得很謹 慎,也顯得有些膽怯。 突然,遠方的天空傳來一聲鷹啼,這讓它猛然回頭凝視著遠處,隨即身體一 晃,瞬間就射入了峽谷之中,將督已隱藏在一處凹進去的石壁內。 片刻,雪谷上空狂風四起,黑雲壓頂。 四個巨大的身影懸浮在半空上,遮住了雪谷的光線,讓原本昏暗的天光更加的 陰沉。 第十八卷 第三章 天禽六部 第十八卷 第三章 天禽六部 仔細看,那是四頭體型巨大,形態各異的大鳥,它們盤旋在雪谷上空,似乎在 找尋某樣東西。 四隻大鳥分立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其中東方的大鳥形態似鷺,眼神銳利而殘 忍。 南方的大鳥形態似鶩,眼神孤傲無比。 西方的大鳥似鷹,神態雄渾霸氣。 北方的大鳥模樣古怪,長著兩顆頭顱,渾身散發出死亡的氣息。 這時,那北方的雙頭鳥輕鳴一聲,隨即張嘴道:「那氣息剛剛消息,應該就在 這附近。 東方的大鷺道:「要不我們分頭找尋?」 南方的大鶩道:「此處寒氣刺骨,我們又不熟悉地形,若然遇上其他異類,豈 不危險萬分。 西方的大鷹贊同道:「剛才出來時我曾留意了一下,昔日我們的死對頭這一次 都來到了這個全新的環境,我們還是小自一點好些。 雙頭鳥聞言,問道:「大黑(西方的大鷹),你可留意到此次有多少對頭來到 這個新的世界裡?」 西方的大鷹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建議道:「我們不如到地面去說,免得引起 他人的注意。 雙頭鳥覺得有理,當即輕嘯一聲,率領其餘三隻巨鳥飛落而下,在臨近地面之 除,四隻大鳥身上同時出現光芒波動,隨即它們便縮小了身體,出現了另一幅外 形。∼ 先,雙頭鳥變身之後,成為一位有著兩顆腦袋,人頭鳥身的怪物,其五官與 人類頗為相近,只是倍感陰森。 其次,大鷺變身後相貌醜陋,眼神銳利,給人一種陰險的感覺。 剩下大鶩與大鷹,二者情況相似,唯有容貌略異,皆是人頭鳥身,怪裡怪氣。 「好了,大黑,說說你瞭解的情況吧。」開口的是大鶩,語氣頗為急切。 大黑笑道:「大灰,你之前跑在最前面,是不是怕死啊?」 大鶩臉色一紅,罵道:「去你的,少來說我,你與大青也好不到哪去。 大鷺聞言,嚷道:「大灰,你可不要把我拉進去,我可不像你。 雙頭鳥喝道:「夠了,正事要緊,休在這裡廢話。 大鷺(大青)、大鶩(大灰)大鷹(大黑)聞言色變,立時安靜。 少時,大黑道:「就我當時所見,龍捲風來襲之際,黑獄森林中的生靈,除了 那些不能逃走的樹妖、花妖、草妖之外,其餘的生靈各奔東西,有大半倒霉鬼被龍 卷風吞噬,剩餘大多數逃亡各處,隨我們進入這個世界的大約有三四十位。 大青道:「這個數量不算多,問題是它們的來歷如何?」 大黑沉吟道:「當時比較匆忙,我也只是大約記下了一部分。有半數的來歷我 此刻也是不知。 大灰問道:「就你所見,都有些什麼傢伙?」 大黑道:「就我瞭解,黑獄森林中最為有名的十八部落至少有五個部落的高手 都來了,我們便是其中之一。 雙頭鳥驚愕道:「這樣說來,我們的死對頭可不少。 大青道:「在黑獄森林中,最為可怕的部落站了二十四個。其中六個是由樹 妖、花妖、草妖、湖妖、水怪、石靈組成。剩下十八個動靈部落中,我們天禽部落 佔了六個,陸生巨靈部落六個,陸生異形部落六個。 大灰補充道:「還有那博父八大巨人,他們可是黑獄森林的噩夢。 雙頭鳥道:「黑獄森林乃大荒九大凶地之一,自然非同小可。現在還是讓大黑 一下,他都知道有哪些部落隨我們進入了這個時空。 聞言,大青與大灰都看著大黑,等待著他的回復。 微微點頭,大黑道:「以我之前所見,天禽部落中的彩蝶部落,陸生巨靈部落 中的猛虎部落,飛猿部落以及陸生異形部落中的八爪部落都隨我們進入了這個異界 時空。 大青臉色驚變,擔憂的道:「天禽八大部落以凶殘狠辣而揚名黑獄森林,我們 巨翅部落位列六大部落第三位,僅次於天鶴部落,卻排在彩蝶部落之後。這個部落 十分奇特,它們體型最小但卻最為可怕,是黑獄森林中二十四部落裡面,最為恐怖 的手機訪問:四大部落之一。 大灰道:「彩蝶部落位列天禽部落之首,那飛猿部落也排在陸生巨靈部落第一 位,加上陸生異形部落中第二位的八爪部落,我們的情況可稠悉麼妙。 雙頭鳥冷笑道:「新的環境新的機遇。那彩蝶部落最是怕冷,它們來到這裡 那可對它們很不利。至於飛猿部落,這個世代與我們作對的死對頭,我們倒是要多 加提防才是。 大黑道:「頭,我們初來此地,環境不熟。這冰原又極其遼闊,沒什麼食物 要不我們馬上南下,離開此處。 雙頭鳥沉吟道:「開始我們感應到的那股氣息充滿了靈氣,估計是某種靈芝仙 草,若然能得到那東西,對我們將有很大的幫助。 大青問道:「要是找不到那玩意呢?」 雙頭鳥道:「我們先找一找,若是找不到,再離開這寒冷的冰原,南下找尋食 物。 大黑、大青、大灰沒有異議,當即在雙頭鳥的指揮下,從雪谷開始,朝著附近 方圓數十里展開了找尋。 一會這巨翅部落的四大高手便離開了雪谷消失在風雪裡。 片刻,躲在峽谷中的那只奇異生物悄然現身甲6在觀察了一下附近的動靜後,朝 著北面疾馳而去,眨眼就消失在數里之外,其速度之快驚人之極。 迎風前行,奇異生物高度警惕,一邊揮舞著肉翅,一邊發出奇異的探測波,留 意著四周的情形。 突然,風雪中傳來多股複雜的氣息,這讓那奇異生物猛然停下,眼珠滴溜溜轉 個不停,顯然在考慮問題。 片刻,它飄然落地,悄然前行,在穿過十數里雪地後,來到一處雪山之上,悄 悄的隱藏在那裡。 雪山背面是一個雪谷,此時那裡正聚集了不少生靈。 從上方看下去,雪谷中至少有三股勢力,成三角形分佈,彼此間都處在敵對的 位置。 仔細瞧,第一股勢力有四位成員,皆是體型巨大,身高約有兩丈,外表類似猿 猴,但卻長著翅膀。 第二股勢力有三位成員,乃是三隻巨型蜘蛛,每一隻都有七八丈大,看上去十 分恐怖,讓人有種心寒之感。 第三股勢力也是三位成員,它們懸浮半空,翅膀揮舞,竟然是三隻巨鶴,最大 一隻估計有十丈左右。 此刻,那最大的巨鶴突然開口道:「騰飛,你攔下我們,是想在這裡了斷以前 的恩怨?」 地面,飛猿部落的族長騰飛搖頭道:「新的環境新的生活,過往的恩怨暫且拋 開,我攔住你們是想聲明一下,不管以往我們的關係如何,在這裡我希望大家暫時 休戰,先熟悉一下環境再說。 巨鶴道:「這個建議不錯,我可以答應你。至於黑寡婦,人家可不一定像我這 般好說。 雪地裡,三隻巨型蜘蛛聞言,同時發出尖銳的厲嘯,聲音極為刺耳。 其中,最前面的那個蜘蛛體型最大,此時正發出陰冷的聲音,帶著幾分殘酷。 「歸伯,你可不要挑撥離間,我可不是那種不分好壞的蠢貨。 巨鶴歸伯哼道:「你八爪部落是出了名的陰狠毒辣,黑色鬼爪之名讓人聞風喪 膽,我只是實話實說。 黑色鬼爪(巨型蜘蛛)怪叫道:「在黑獄森林中,講究的是弱肉強食,我不過 是為了生存罷了。你以為你就能好到哪去嗎?」 飛猿族長騰飛道:「好了,大家的根底都彼此熟悉,用不著多說。此次來到這 陌生的環境,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不少部落,你們都知道有哪些嗎?」 天鶴族長歸伯道:「我知道的就只有彩蝶部落與紅羽部落。 黑色鬼爪道:「我瞭解的比較多,有天禽部落中的巨翅部落,陸生巨靈部落中 的青蛇部落、猛虎部落,以及陸生異形部落中的幽幻異影部落。 飛猿族長騰飛沉聲道:「黑獄森林十八動靈部落就來了一半,看來這裡也不太 好混啊。 巨鶴歸伯道:「是啊,黑獄森林最恐怖的四大部落就來了三個,這可不是好玩 的。 黑色鬼爪哼道:「換了一個環境,還不知道鹿死誰手」 正說著,大地突然出現劇烈顫抖,其可怕的地震來得毫無徵兆,只眨眼間就讓 地面四分五裂,出現了無數的峽谷與裂痕。 附近,冰山雪峰紛紛搖晃倒塌,驚得飛猿部落的四大高手同時飛上半空,八爪 部落的三隻蜘蛛匆忙移動,以避免落入峽谷深澗之中。 懸浮半空,飛猿族長看著腳下的一切,驚愕道:「這是」 巨鶴歸伯道:「騰飛,你有沒有感應到那股從地心深處傳來的氣息?」 第十八卷 第四章 遠古重現 第十八卷 第四章 遠古重現 騰飛臉色驚變,駭然道:「那氣息很可怕,似乎是傳說中的神獸。」 巨鶴歸伯道:「那是消失的神話,為何會出現在這?」 騰飛臉色陰沉,搖頭道:「黑獄森林有的只是魔獸,如同你我。而這種神獸隨 著神魔戰爭的過去,早已不知下落,想不到竟然在這裡遇上了。」 幾句話功夫,地震的強度開始減弱,地面的裂痕與峽谷也逐漸平復。 這時候,黑色鬼爪突然彈射而起,朝一處雪山的半山腰衝去,口中喝道:「什 麼人,出來。」 話落,一道光影閃過,之前隱藏在雪山上的奇異生物突然現身,朝著遠處飛 去。 歸伯見狀,驚訝道:「是血靈肉芝,快追。」 揮翅凌空,巨鶴歸伯率領族內兩大高手破空追去。 飛猿騰飛見此,揮手道:「走,不要讓天鶴一族得逞,我們務必要得到那血靈 肉芝、廠騰身急射,四位飛猿眨眼便遠去了。 剩下兩隻巨大的蜘蛛也不甘示弱,迅速追上黑色鬼爪,在雪地上快速前進,追 蹤著血靈肉芝的行蹤。 如此,眨眼功夫,雪谷中就恢復了寧靜,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然而就在這時候,雪谷中微光一閃,先前逃亡的血靈肉芝突然出現,它是如何 擺脫追蹤者的? 凝望著遠處,血靈肉芝在沉默了片刻後繼續朝北前行,到底它在找尋什麼,為 何一路北行,那裡又有什麼在等待著它呢? 風雪吹過,血靈肉芝消失了行蹤。 它的出現預示著什麼,又會帶來些什麼? 中午,天麟來到騰龍谷時,谷內的眾人正準備吃飯。 屆時,嘯天將天麟拉到身旁坐下,笑道:「別急,有事吃了飯再談。」 天麟臉色凝重,搖頭道:「事情緊急,恐怕」 趙玉清打斷天麟的話,盼咐道:「這樣吧,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談,不可怠慢了 大家。」 天麟聞言也不好多說,只得坐在嘯天身邊,陪同大家一起吃飯。 席上,斐雲問道:「天麟,看你平時一副樂呵呵的模樣,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 上,怎麼今天一下子變了個人似的,到底你發現了什麼情況?快說說吧。」 天麟看了眾人一眼,沉聲道:「一年前冰原三派聯手封印的結界已經消失 了。」 此話一處,冰原三派的高手臉色微變,都停下筷子,目光一致落在天麟身上。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情況?」有些焦急,馬宇濤問道。 天麟(一路看小說網,電腦站)回答道:「就在不久之前,地震過後大約半個時辰。」 公羊天縱問道:「那目前有何變化嗎?」 天麟臉色古怪,輕歎道:「那個通往遠古時期的通道已經打開,我在來路上已 經感應到數十股強大的氣息,它們應該就是經過那通道來到了冰原。」 楚文新驚駭道:「數十股強大氣息?你覺得那些來人的修為與我們這裡相比怎 麼樣?」 天麟遲疑了一下,輕聲道:「估計平均實力比我們這裡要強上幾分。」 江清雪震驚道:「什麼?比我們這裡還強?這怎麼可能?」 天麟苦澀道:「姐姐若是不信,可以問一問雪狐,她一年前曾去過那個地 方。」 林依雪滿臉迷茫,嚷道:「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啊?」 不止是她,就連瑤光、屠天、千影張與嘯天相是滿臉迷茫。 見大家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雪狐起身道:「一年前我們雪谷三妖曾穿越那層 結界,回到了數千年前的遠古時代,在一片遼闊的森林邊緣遇上了一個巨人。當時 雪鷹與雪蛇心生貪婪,死在那巨人手上,我是被天麟所救,才逃過劫難。」 林依雪疑惑道:「這又說明什麼呢?」 雪狐道:「我們出來之後,我便離開了。 隨後三派掌教聯手封印了結界的入口,為的是防止有人進入,也避免有遠古時 代的人物進入冰原。 而今時隔一年,封印消失,通道打開,那個遠古時期的高手若然湧入人間,必 將對天下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屠天好奇道:「它們那裡的高手都有些什麼本事,與我們現在的模樣是否相 同?」 雪狐搖頭道:「那裡的高手除了巨人一族之外,全是妖獸。 我們這個世界的靈異一旦進入那個時期,將自行恢復原形,且實力受限,危險 之際無法施展元神出竅。 因此一旦肉身死亡,元神也隨之消散。 相反,它們若是來到人間,實力必然出現一個轉化過程,這相對於我們而言 它們就顯得異常的強大。」 嘯天驚愕道:「這可是大大不妙,得盡早想辦法阻止才好。」 江清雪歎息道:「一個五色天域就己纖計我們焦頭爛額,如今再來一批實力可 怕的妖獸,看樣子真是注定難免。」 雪山聖僧輕吟道:「因果循環,源於一念。是非曲直,終可見天。大家不必太 過擔憂,這只是一種考驗。」 瑤光看著趙玉清,問道:「谷主前輩,你打算怎麼辦?」 趙玉清看了眾人一眼,苦澀道:「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現在還是 讓天麟繼續說吧,他應該還有消息要講。」 瑤光移開目光,對天麟道:「說吧,還有什麼發現?」 天麟看了四周幾眼,沉聲道:「紅雲五彩蘭突然移位,出現在天女峰以南大約 二十里外。」 寒鶴驚愕道:「怪事,它跑到那裡去幹嘛?」 天麟沒有回答,繼續道:「天女峰上,神女冰雕開始脫落,裡面有一位少女 身上有一層很強的封印,不知是她自己設下的封印,還是別人將她封印在那裡。」 江清雪驚奇道:「有這等怪事?」 天麟道:「除此之外,我還發現一個方形頭顱,有著四張面孔八隻眼睛的人 他出現在天女峰附近,凝視那神女冰雕好一會,直到紅雲五彩蘭突然出現在天女峰 附近,那人才離去。」 新月道:「你說的那人名叫傲天君王,據師祖所言,其實力之強足以同蛇神與 死亡城主媲美,出道於二千一百年前,融合了佛、魔、鬼、道四派的終極法訣於一 身,你要切忌當心。」 天麟驚訝道:「傲天君王?這是怎樣的一個人?」 林依雪搶過話題道:「八目齊張,傲視無雙,佛魔鬼道,傲天君王 一如今是他第四次出現了。」 聽完了林依雪的講述,天麟驚歎道:「真是駭人聽聞,讓人難以相信。只是很 奇怪,他到天女峰去,是因為好奇,還是他與那神女之間真的有什麼關係嗎?」 眾人不答,顯然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 片刻,嘯天問道:「谷主,情況有變,你有什麼打算?」 趙玉清沉吟道:「我一直在考慮,若然我們暫避不出,那來自遠古時期的妖獸 會不會與五色天域以及其他人交手。」 嘯天驚異道:「谷主是打算借刀殺人?」 趙玉清道:「我只是覺得我們樹敵太多,僅憑我們的實力,要想完全剷除敵 人那顯然是力有不及。」 馬宇濤贊同道:「谷主所言甚是有理,我們不能一味的硬拚,也要適當的採取 一些其他錯失。」 楚文新道:「我在擔心,我們的敵人會不會也想到了同樣的辦法,借助遠古時 期的妖獸來對付我們。」 斐雲道:「這個想法很有道理,我們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瑤光道:「要制定對策,首先我們得瞭解敵情。」 新月道:「我有一點想法要提醒大家,或許這對我們會有所幫忙。」 寒鶴好奇道:「什麼想法,你說。」 新月道:「一年前我也曾進入那遠古時期,親眼見證了當時的情況。 就我瞭解,生活在那裡的妖獸,它們唯一的目的就是生存,每天都徘徊在生死 邊緣,食物是它們最希望得到的東西。 在那裡只要是能吃的,不管是什麼它們都不會放棄。 因此我們若是貿然接近它們,很可能成為它們獵食的對象,這一點我們要有心 理準備。」 第十八卷 第五章 遠古妖獸 第十八卷 第五章 遠古妖獸 屠天道:「如此說來,靠近它們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方夢茹道:「除非有絕對的實力,否則還是小自一點好些。 江清雪道:「天麟一向聰明,我們還是聽一聽他有什麼建議。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看著天麟。 稍稍沉吟,天麟道:「那些妖獸來自遠古時期,環境與我們這裡有異,冰原並 不適宜它們生存。 舞蝶聽到這裡,插嘴道:「你是打算借助冰原的寒冰之氣,來對付那些妖 獸? 天麟搖頭道:「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大家,它們不會在冰原停留很長時間 我們得加緊行動,不然它們一旦前往中土,那將造成難以估量的災難。 善慈道:「既然是妖獸,就必然有貪婪之性!我們可以散佈血靈肉芝在冰原的 消息,暫時牽制住它們。 寒鶴道:「這個辦法不錯,值得一試。 徐靖問道:「那接下來呢? 林依雪笑道:「接下來我們可以與其他敵人玩一玩把戲,先掌握他們的行蹤 然後引蛇出洞,將那些妖獸引到五色天域或是別的敵人身邊,讓他們狗咬狗去。 這個建議博得了眾人的同意,大家一致點頭,開始商議派誰去完成此事。 大約一灶香時間過去,眾人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過後,決定讓馬宇濤與東冠成 負責散佈消息,嘯天與天麟負責收集妖獸與敵人的消息,瑤光、公羊天縱、方夢 茹、冰雪老人、斐雲、新月負責吸引妖獸的注意力,能殺則殺,不能殺的就施展借 刀殺人的計策。其餘之人暫留騰龍谷,做好防禦事宜。 商定之後,被點到之人於飯後離去,其餘之人一部分繼續休養,一部分則負責 防守,騰龍府一下子變得清冷,僅趙玉清、寒鶴、林依雪、江清雪留在那裡。 拉著江清雪的衣袖,林依雪小聲道:「雪姐姐,大家都走了,我們也出去 吧。 江清雪道:「外面現在很混亂,我們呆在這裡比較安全。 林依雪撒嬌道:「雪姐姐,我們就到谷口去轉一轉,我保證哪也不去。 江清雪道:「不行,你的把戲多了,我可不會上當。 趙玉清笑道:「江姑娘莫要在意,帶她去谷口轉轉也好,可以增長一些見 識。 江清雪疑惑道:「谷主話中有話,不知有何含義? 趙玉清道:「有些事情要親身經歷才能學到東西。去吧,人生的考驗這才剛剛 開始。 林依雪大喜道:「謝謝谷主前輩,你真是大好人。雪姐姐,我們快走吧,谷主 前輩都同意讓我去增長見識。 江清雪無奈,只得起身帶著林依雪離去。 寒鶴不解,詢問道:「師兄,你說那話是」 趙玉清道:「林依雪身份特殊,她不會有什麼大事,何必太過約束她呢? 寒鶴不語,似乎明白了幾分,卻又還有幾分不解。 谷口,千影張與譚青牛正站在結界之內,留意著外面的情形。 當江清雪與林依雪趕到之際,騰龍谷附近突然多了數道身影,這讓結界內的四 **感驚奇。 仔細看,那數道身影從北邊而來,共計有五位,其中兩位是西北狂刀與應天 邪,剩下三位外貌奇特,皆是人頭鳥身,一身艷紅,正在追殺西北狂刀與應天邪二 人。 林依雪看到這一情形,心裡興奮極了,拉著江清雪的手臂激動的道:「雪姐姐 快看,人頭鳥身羽毛血紅,真是太有趣了。 江清雪驚歎道:「是啊,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些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異類,想 不到在這裡也見識到了。 譚青牛道:「據說上古時期,很多這樣的部族,後來都因為種種原因而滅絕 估計是它們的繁育能力有問題。 門貶 千影張道:「我覺得是環境所造成,與繁育能力沒什麼太大關係。當人類統治 了世界,這些相對看上去比較的怪異的個體,很快就成為了人類獵食的對象,最終 慢慢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裡。 江清雪聞言頗感詫異,但仔細一想這話也並非沒有道理,只是為何有種淡淡的 滄桑之意呢? 結界外,西北狂刀與應天邪來到騰龍谷附近後便不再逃離,與三隻人頭鳥身的 怪物展開了搏擊。 其中,西北狂刀是一對一,而應天邪卻是以一敵二,雙方之間戰況激烈。 透過結界,林依雪等四人觀看著交戰的情形,對那三隻人頭鳥身的怪物也有了 進一步的瞭解。 就林依雪等人所見,這三隻人頭鳥身的怪物體型適中,與西北狂刀的個頭大致 相近。 它們的頭顱與常人一般,但面貌皆是女子,還頗為秀麗。 進攻之時,它們一般是利用雙爪與雙翅,動作極端敏捷,力量十分驚人。 並且,每當西北狂刀的古戰刀劈在那些怪物的翅膀上時,那鮮紅的羽毛就宛如 鋼筋鐵骨一般,輕易就化解了西北狂刀的攻擊,並產生飛濺的火花,將西北狂刀震 退。 面對這種情形,西北狂刀驚訝之極,立馬轉移目標,朝著怪物的頭部攻擊。 冷笑一聲,與西北狂刀交戰的那隻怪物迅速後移,在避開了西北狂刀的攻擊之 後,身體騰空而上,瞬間化為一隻數十丈大小,週身烈焰橫飛的巨鳥,朝著地面的 西北狂刀飛射而去。 驚呼一聲,西北狂刀匆忙閃避,手中古戰刀猛然一顫,刺耳的刀吟破空呼嘯 夾著數百上千道刀芒縱橫交錯,編織成一張艷紅色的光網,朝著巨鳥飛去。 眨眼,巨大的紅鳥與西北狂刀發出的光網在半空相遇,二者稍稍停頓,隨即那 巨鳥便撕碎了西北狂刀發出的光網,怒吼著朝西北狂刀撲去。 臉色驚變,西北狂刀大吼一聲,身體就地一轉,整個人瞬間沖天而上,於旋轉 中揮刀猛劈,數千道刀芒交織融合,形成一道赤紅的光柱,與撲來的巨鳥撞在了一 塊。 轟隆隆一陣霹靂,光芒四溢,巨鳥與光柱撞在一塊,瞬間就引發了可怕的爆 炸,其毀滅之力一舉將巨鳥震飛,也將那光柱震碎。 屆時,巨鳥厲叫一聲,語氣頗為淒厲,巨大的身軀斜飛出去,落下片片血紅的 羽翼。 西北狂刀也未佔到便宜,上衝的身體被強行壓下,落地後身體一連後退了數 步,最終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口中鮮血直冒,臉色蒼白之極。 如此結果令人震驚,觀戰的江清雪、林依雪等人皆是駭然失色,幾乎無法接受 這個事實。 與此同時,應天邪與兩隻巨鳥的交戰還在繼續。 作為魔神宗主的傳人,應天邪在應戰方面比西北狂刀要狡猾幾分,他理智的選 擇了游鬥,打算先瞭解敵人的情況,然後再做出相應的回應。 時間在游鬥中過去,當西北狂刀與那只巨鳥拼得兩敗俱傷之際,應天邪已經大 致瞭解了敵人的實力,開始發動反擊。∼ 先,應天邪取下腰間的那串骨鏈,朝著其中一隻巨鳥拋去。 隨即,應天邪拔出手中的短劍,一道紫紅色的劍芒破空而現,夾著密集的劍芒 直射前方。 怪叫一聲,正對著應天邪的那只巨鳥迅速後退,口中發出奇異的聲響,眼神凝 視著應天邪手中的短劍,突然開口問道:「這是什麼劍? 應天邪驚異道:「你們會說話? 詢問聲中,應天邪收劍歸鞘,那拋出的骨鏈卻盤旋在半空,已然變大了數百 倍,形成了一道黑色的骨環,十二顆骼骸頭演化成十二尊惡魔,與另一隻巨鳥在半 空激戰。 「我們自然會說話,快回答。」語氣不善,那人頭鳥身的怪物厲聲道。 應天邪聳聳雙肩,不甚在意的道:「我手中之劍名為紫虹,乃魂劍門兩大神兵 之一。你們是誰,為何見面就出手偷襲? 人頭鳥身的怪物神態頗為不解,疑惑道:「魂劍門是什麼玩意,沒聽說過。我 們來自黑獄森林,隸屬天禽六部之中的紅羽部落,我是部族的族長紅菱。 應天邪驚愕道:「黑獄森林?天禽六部?紅羽部落?這都是什麼玩意? 紅菱道:「我們來自另一個地方,與這裡的環境有很大的差異。 在我們的世界裡,弱肉強食是唯一的法則。 我們每天的目標就是填飽肚子,獵殺食物,以供我們生存下去。 在我們的眼裡,你們就是食物,所以我們必須殺掉你們,不然我可雨擾可能被餓 死。 應天邪又驚又喜,正考慮如何詢問之際,江清雪就帶著林依雪從結界中飛出 來到了他的身側。 拉著林依雪的小手,江清雪警惕的看著紅菱,質問道:「你們來自黑獄森林 可認得博父巨人? 紅菱打量著江清雪與林依雪,臉上神色微變,沉聲道:「你說的是赤巍嗎?他 是我們的死敵,是整個黑獄森林的敵人。 林依雪好奇道:「為什麼你們是敵人呢?」 待續~~~~~~~~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章 用心良苦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章 用心良苦 紅菱道:「為了生存。在黑獄森林裡,弱者就要死亡,只有強者才能活下去。那赤炎一族為了生存,每日必到黑獄森林獵殺食物,不管誰碰上他們都得倒霉。這是一段延續千年的仇恨,其原因就是為了生存。」   語畢,不遠處的西北狂刀拖著重傷的身體來到了江清雪三人附近,開口問道:「你們是怎麼來到我們的世界,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哪些同類?」   紅菱瞪了西北狂刀幾眼,眼中帶著明顯的仇恨之色,冷哼道:「黑獄森林乃死亡的競技場,一向都比較穩定。可就在不久之前,一道可怕的龍捲風突然來襲,一舉毀滅了黑獄森林,吞噬了那裡半數的生靈,嚇得我們四處躲避。就在那時,一個時空通道突然出現,有部分生靈察覺到了這一情況,便穿過通道,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江清雪道:「據我們瞭解,此次前來的生靈大約有數十位,不知道有哪些類別?」   紅菱冷笑道:「黑獄森林的生靈成千上萬,其中最可怕的分為二十四部落,當中有十八個動靈部落,劃分為三類,分別是天禽六部,陸生巨靈六部,陸生異形六部。我們紅羽部落就屬於天禽六部中的第四位。」   林依雪好奇道:「那其他各部的情況呢?」   紅菱哼道:「此次進入這個世界的部落至少佔了十八部落的三分之一,僅我知道的就有天禽六部中排名第二位的天鶴部落,陸生巨靈部落中的飛猿部落與猛虎部落,以及陸生異形部落中的八爪部落。」   應天邪道:「以往你們生活在黑獄森林,那裡食物充足,如今這裡冰天雪地,根本找不到食物來源,你們又將如何生存?」   紅菱冷酷道:「正因如此,我們定要殺掉你們。」   西北狂刀道:「莫急,在冰原之上數量最多的是雪狼,那對於你們而言將是最佳的美食,你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用不著冒險搭上性命。」   紅菱狐疑道:「雪狼?在哪裡?」   西北狂刀淡然道:「雪狼谷,距離這兒不過數百里。」   林依雪道:「除此之外,據說冰原上還出現了血靈肉芝,已經有不少高手在加緊追蹤。」   此話一出,西北狂刀與應天邪都是一愣,搞不懂林依雪為何要透露這個消息。   紅菱則眼神一亮,質問道:「你這話可當真?」   林依雪指著西北狂刀,笑道:「不信你問他,他是第一個發現血靈肉芝的人。」   紅菱眼神凌厲的瞪著西北狂刀,厲聲道:「可有此事?」   西北狂刀冷哼道:「有又如何,難不成憑你還想搶奪?」   紅菱大怒,吼道:「我為何不能搶奪?我紅羽部落在黑獄森林那也是鼎鼎有名。」   西北狂刀不屑道:「這是冰原,可不是什麼黑獄森林,你要搞清楚。」   江清雪道:「此話不錯。冰原不同於黑獄森林,這裡高手極多。你們若然遇上五色天域的三大高手,估計會被他們扒皮抽筋。若是遇上九幽一脈的地獄使者,那將死的很看。還有九虛一脈的張帆,他最是喜歡殘殺異類。我勸你們還是乖乖回去,莫要把命丟了。」   紅菱怒笑道:「恐嚇我,你們真是太小瞧黑獄森林的十八部落了。現在我先殺光你們,然後就去追蹤血靈肉芝。」   應天邪哼道:「大言不慚,等你殺光我們,估計那血靈肉芝早就進入別人的肚子裡了,哪裡還有你的份?」   紅菱一愣,遲疑了片刻,哼道:「今天算你們運氣好,下次遇上我再找你們算賬。」   飛身而起,紅菱化為一頭巨鳥,帶著另外兩隻紅羽部落的巨鳥離開了。   待三隻巨鳥遠去,西北狂刀看著江清雪,問道:「你們何故要把血靈肉芝的消息告訴它?」   江清雪道:「據天麟講,這一次從遠古時期而來的妖獸有數十頭,修為之強你們也見識過了。這裡的環境不適合它們生存,為了避免它們進入中土,我們只能暫時用血靈肉芝牽制它們,以爭取更多的時間,設法將它們消滅。」   應天邪道:「想法是不錯,可這樣一來,冰原無疑就更加混亂了。   林依雪道:「事到如今,亂就讓它亂吧,反正都這樣了,還不如破釜沉舟,讓它更亂一點,那樣或許對我們有利。」   西北狂刀沉吟道:「從目前的形勢來看,估計也只能這樣了。   江清雪看著應天邪,問道:「可有找到你師弟的下落?」   應天邪苦笑道:「冰原地廣人稀,要找一個人可不容易。算了,不說了,我還是先告辭了,有我師弟的消息,我會再來找你們。」轉身離去,應天邪眨眼就消失在風雪裡。   林依雪看著西北狂刀,問道:「你傷得不輕,要不要隨我們到騰龍谷去休息一下?」   西北狂刀搖頭道:「我們之間非友非敵,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些。」語畢,西北狂刀轉身離去。   林依雪驕哼道:「怪人,真是不識好歹。」   江清雪道:「他不是怪,只是有些冷漠與孤僻。走吧,我們馬上回谷,將黑獄森林的大致情況告訴谷主,他好思索對策。」   林依雪淡然一笑,立馬拋開了心中的不悅,隨著江清雪返回騰龍谷去。   冰峰之巔,迎風而立。   蛇神凝視著南方,那裡正有三道身影朝中土而去。   臉色奇異,蛇神自語道:「遠古的異獸破空而來,這預示著災難即將來臨。」   身後,侍女小玉輕聲道:「主人,你在擔心?」   蛇神搖頭道:「這些異獸雖然各有本事,但對我而言還不值一提。我在意的是博父一族是否出現,他們若然到來,那傳說的宿命就將步入輪迴。」   小玉道:「主人其實早就知道結局,何故還要這般擔心?」   蛇神輕聲道:「世上的事變幻不定,有些人的出現會改變結局。」   小玉問道:「主人說的那人是指天麟嗎?」   蛇神不語,目光移到南方,自顧自的道:「又是一批,看來這些靈異並不愚蠢。」   小玉聞言,目光輕移,看著那朝南而去的四道身影,輕吟道:「是啊,剛才是猛虎部族的三位成員,如今是青蛇部族的四位同類,看樣子還有異獸會南下中土而去。」   蛇神語含深意的道:「逃避只是一時,它們終究逃不過宿命。走吧,去會一會故人。」   一揮手,蛇神與兩名侍女瞬間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一處冰峰林立的峽谷裡。   這兒,一場對峙正在繼續,左邊是四位人頭鳥身的怪獸,正是那天禽六部中的巨翅部落,右邊是一個方形頭顱之人,他便是八目齊張,天下無雙的傲天君王。   當蛇神出現之際,傲月君王頭顱微微偏移,一張臉朝著蛇神所在的方向,冷然道:「是你。」   蛇神淡然道:「故人駕臨,我自然要來迎接。」   傲天君王冷漠道:「好意心領,你與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那對彼此都有好處。」   蛇神並不介意,看了一眼巨翅部落的四位高手,淡然道:「看樣子有些眼睛不亮的傢伙把你當成了美食。」   傲天君王冷哼道:「就怕它們沒有那個本事。」   雙頭鳥聞言,哼道:「大言不慚,你當你是什麼東西。大灰,你去把他收拾掉,我們正好可以飽餐一頓。」   嘿嘿一笑,巨翅部落中的大鶩飛到傲天君王的頭頂,語氣殘酷的道:「醜八怪,你乖乖受死吧。」   飛撲而下,大鶩的利爪宛如金剛,發出有形風是風,朝著傲天君王抓去。   眼神一冷,傲天君王週身寒氣逼人,一股無形的殺念透過眼神迎上了大鶩的雙眼,致使它身體一顫,立馬發出淒厲的慘叫,雙眼瞬間破碎。   緊接著,大鶩下衝的身體猛然一頓,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在半空中,身體不住的顫抖掙扎,可僅僅片刻功夫,它巨大的身體就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所分化,宛如塵埃般消失在半空裡。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章 彩蝶仙子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章 彩蝶仙子 這一幕驚人之極,看得雙頭鳥與兩位巨翅部落的高手駭然失色,口中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傲天君王面無表情,冷冷道:「下一位該輪到誰?」   大黑驚驚的道:「頭,我們快逃吧。」   雙頭鳥聞言一聲不吭,立馬帶著大黑與大青倉惶逃去。   傲天君王沒有留難它們,護汁意力放在蛇神身上,淡漠道:「你來應該不僅僅只是看望一下我這個故人吧?」   蛇神坦然道:「我來是想問你,這一次怎會出現在這裡?」   傲天君王哼道:「你何必明知故問?」   蛇神沉吟道:「你找了二千一百年,至今都還不死心?」   傲天君王道:「這是我畢生的心願,至死不渝。」   蛇神問道:「以你如今的模樣,找到又能怎麼樣了?」   傲天君王臉色微變,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失意,語氣頗為滄桑的道:「即便不能相認,我只要遠遠的看上幾眼,心裡也會很高興。」   蛇神輕歎道:「有些失去的東西,找不到比找到更好一些。」   傲天君王反駁道:「那只是你的看法而已。」   蛇神並不與他爭論,換了個話題道:「冰原的浩劫即將來臨,你此刻捲入其中,可曾想過最終的結局?」   傲天君王道:「我在意的只是過程,你在意的才是結局。」   蛇神微愣,隨即點頭道:「是啊,你只在意過程,可那是結局的前提。有過程就有結局,你終於還是擺脫不了蒼天加諸在你身上的宿命。」   傲天君王反問道:「你又何曾擺脫自己的宿命?」語畢,傲天君王一閃而逝,並不在乎蛇神的反應。   小玉見此,有些不悅的道:「主人,他也太狂妄了一些。」   蛇神揮手道:「無須與他計較,我來看望他是因為他是一個不幸之人,他的一生充滿了辛酸與淒涼。」   小玉驚異道:「主人似乎很熟悉他的過往。」   蛇神感觸道:「世上熟悉他的人不多,我便是其中之一。只是對他越是熟悉,就越是為他的過往而感到惋惜。走吧,這裡已經沒必要待下去。」微光一閃,蛇神與兩位侍女瞬間就離去。   看著眼前衣著光鮮的亮麗女子,藍發銀尊眼中流露出一絲淫穢之色,口中發出嗤嗤的笑聲。   白頭天翁表色陰沉,看了一眼身旁的雪隱狂刀,傳普陽道:「你可知道這三名女子的來歷?」   雪隱狂刀微微搖頭,沉吟道:「感覺她們身上有妖氣,似乎屬於靈異一類。」   白頭天翁道:「我擔心她們來自另一個時期。」   雪隱狂刀不甚在意的道:「管她來自哪裡,我們難不成還懼怕她們?」   白頭天翁臉色奇異,沉聲道:「若然被我不幸言中,這三個女子將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雪隱狂刀一愣,看了一眼色迷迷的藍發銀尊,對白頭天翁道:「恐怕你的話銀尊不會相信。」   白頭天翁哼道:「吃了苦頭,他自然就會變乖了。」   一旁,藍發銀尊根本不在乎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的對話,眼神一直盯著前方的三個女子,目光打量著最前面那個最亮麗的女人。   這三女女子容貌秀麗,當先一人綵衣花裙,最是美艷。其餘二人紫色稍遜,一個綠衣一個紅衫,屆時嫵媚之人。   白了藍發銀尊一眼,為首的綵衣女子嬌哼道:「看什麼,有本事就過來。」   藍發銀尊淫笑道:「本事當然是有,不過得先詢問幾句,你們從哪裡來,叫什麼名字?」   綵衣女子嬌媚道:「我們來自黑獄森林,我是彩蝶仙子,她們分別是綠蝶仙子與紅蝶仙子。你們又是什麼人?」   藍發銀尊笑道:「我們是五色天域五大神將中的前三位,本尊是藍發銀尊,他們是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   彩蝶仙子嬌笑道:「三對三剛好合適,來吧,我們就在這裡。   玉手輕揮,彩蝶仙子擺出一個誘人的姿勢。   藍發銀尊淫笑道:「別急,本尊保證讓你滿意。」   白頭天翁提醒道:「銀尊,來者不善,且不可大意。」   藍發銀尊不以為意的道:「天下掉下來的好事,你們何必推拒。」   彩蝶仙子嬌笑道:「就是嘛,若非有緣又豈能相遇?」   白頭天翁冷然道:「大膽妖孽,還不速速離去。」   綠蝶仙子嬌聲道:「頭髮都白了,還這麼大的火氣,看來得幫你消消火才行。」   藍發銀尊聞言大笑,讚道:「說得好,說的妙。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能消除他的火氣了。哈哈……」   綠蝶仙子神態妖媚,輕吟道:「有沒有本事當然要試過才能得知,你說是不是啊?」媚眼如水,綠蝶仙子朝著白頭天翁飛去。   雪隱狂刀見狀,笑道:「白老頭,難得的艷福你可要好好珍惜。」   白頭天翁心頭怒極,看著飛近的綠蝶仙子,週身光芒一閃,一股強大的氣勢瞬間擴散,朝四周散去。   嬌呼一聲,綠蝶仙子叫道:「喲,好大的風啊,差點把我吹出十萬八千里。」   身體一轉,綠蝶仙子一個優雅的翻身,輕易就避開了白頭天翁發出的擴散氣浪,將彼此的距離拉近。   眼神微驚,白頭天翁右手前伸,掌心光芒閃爍,眨眼就凝聚出一個璀璨的光球,在他的控制下瞬間化為一個透亮的結界,隔絕在綠蝶仙子面前。   眼波微動,綠蝶仙子嬌聲輕吟,雙手在胸前扣了一個古怪的手勢,待臨近那光界之際,輕輕往光界上一揮。   剎時,透亮的光界表面出現了一個擴散的網狀形紋路,很快就蔓延至整個結界。   隨即,封閉的結界沿著那些紋路四分五裂,化為了無數碎片,消失在空氣裡。   看到這一幕,大笑的藍發銀尊與雪隱狂刀都是臉色驚變,頓時收起笑意,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這時,彩蝶仙子與紅蝶仙子迎了上來,分別朝著藍發銀尊與雪隱狂刀逼近。   看著眼前的彩蝶仙子,藍發銀尊沉聲道:「你們是蝶類異靈?」   彩蝶仙子嬌聲道:「你現在才醒悟,真的是太晚了一些。」   些字出口,彩蝶突然逼近三尺之內,雙手瞬間化為一對翅膀,宛如羽翼一般打算把藍發銀尊籠罩在內。   冷笑一聲,藍發銀尊瞬間後移數尺,避開了彩蝶仙子的一擊,揮手就是一刺直逼彩蝶的心臟位置。   陰森一笑,彩蝶仙子臉上的笑意瞬間遠去,神情顯得異常殘酷,恢復原形的手臂在胸前輕描淡寫的揮舞了幾下,就出現了一些交錯縱橫的彩色線條。   當藍發銀尊的蜂王刺進入那個佈滿彩色線條的區域時,一連串高度密集的震動從蜂王刺上傳來,當即瓦解了藍發銀尊的攻勢,將他震得身體搖晃。   有些驚訝,藍發銀尊質問道:「你這是什麼玩意?」   彩蝶仙子冷笑道:「這是我彩蝶部落的特殊秘技——勾魂絲線。」   語畢,彩蝶仙子雙手揮舞,宛如繪畫,纖細的十指就像是在彈琴一樣,每劃過一片區域,就會出現相應的一些彩色線條。   這樣一來,隨著彩蝶仙子雙手的快速揮舞,縱橫交錯的密集彩線遍佈四周,形成了一個鋪天蓋地的彩絲光網,朝著藍發銀尊罩去。   察覺到不妙,藍發銀尊氣勢外張,先在身外布下防禦結界,然後揮舞著手中的蜂王刺,發出數千上萬的藍色光點,朝著彩蝶仙子飛去。   很快,藍發銀尊發出的光點與彩蝶仙子發出的彩線相遇,雙方此起彼伏來回撞擊,最終藍發銀尊發出的那些光點被彩蝶仙子發出的彩線所吸納,反過來攻擊藍發銀尊。   並且,當那些彩線遇上藍發銀尊的防禦結界時,彩線就宛如無堅不摧的利刃輕易就撕碎了結界,繼續朝著藍發銀尊逼近。   感覺到危機,藍發銀尊怒吼一聲,週身藍光一閃,瞬間就消失不見,於眨眼之後出現在上空數十丈,玄妙之極了避開了彩蝶仙子的攻擊。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八章 用心不良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八章 用心不良   與此同時,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在迎戰綠蝶仙子與紅蝶仙子時,也遇上了相似的情形,被逼選擇了閃避,來到了藍發銀尊身側。   奇異一笑,彩蝶仙子美麗的臉上掛著殘酷的笑意,率領綠蝶仙子與紅蝶仙子飛上半空,來到藍發銀尊三人的附近。   「怎麼,你們就這點本事啊?」語氣嬌柔,可含義卻是十分傷人。   藍發銀尊怒道:「住嘴,你是什麼東西,竟敢藐視本尊。」   彩蝶仙子並不生氣,譏諷道:「原來這話傷了你的自尊啊,我還以為你沒有自尊呢。」   藍發銀尊怒極,就欲衝上前去,卻被白頭天翁攔下。   「銀尊莫急,初次交鋒我們不瞭解她們的底細,難免會吃點虧,這算不算什麼大事。現在我有一點對策,估計會有效應。」   藍發銀尊怒氣稍歇,問道:「什麼對策?」   白頭天翁看著一臉自負的彩蝶仙子,陰笑道:「她們既然屬於彩蝶部落,那真身必然就是蝴蝶,要對付她們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火攻,或許冰封她們也行。這方面狂刀比較熟悉,就讓狂刀再去會一會她們。」   藍發銀尊一想有理,吩咐道:「狂刀,看你的了。」   雪隱狂刀應了一聲,飛到彩蝶仙子面前,週身紅光暴漲,瞬間化為熊熊火焰朝著四周散去。   見狀,綠蝶仙子與紅蝶仙子皆是臉色驚變,匆忙的朝後退去。   彩蝶仙子則面無表情,陰冷的眼神中透著幾分寒意。   雪隱狂刀留意著彩蝶仙子的表情,手中落雁刀一揮,赤紅的刀身瞬間佈滿火焰,朝著彩蝶仙子劈去。   雙手交錯揮舞不停,彩蝶仙子在雪隱狂刀發動攻擊之際,搶先一步開始了防禦。   這一來,當雪隱狂刀那赤紅的刀罡劈落之際,正好與彩蝶仙子發出的彩色線條撞在一塊,彼此間光芒四散,火花飛濺,累積的力量轟然破碎,一舉將雪隱狂刀震退。   有些驚異,雪隱狂刀扭頭看著白頭天翁,質問道:「白老頭,你的對策似乎不行?」   白頭天翁皺眉道:「從綠蝶仙子與紅蝶仙子的反應來看,它們真的對火攻有一定的懼怕性。只是它們都有可怕的實力,一般的火焰估計對它們沒什麼用處,需要動用三昧真火才行。」   雪隱狂刀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   飛身撲上,雪隱狂刀這一次催動起體內的三昧真火,在身外形成一道青藍色的光界,使得彩蝶仙子臉上露出了不安的神情。   揮刀攻擊,雪隱狂刀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三昧真火在裡面,這讓彩蝶仙子不敢硬接,選擇了閃避。   見此,藍發銀尊大聲道:「狂刀,殺光它們。」   紅蝶仙子聞言,急聲道:「族長,我們不如先退去。」   彩蝶仙子怒哼一聲,瞬間退到紅蝶仙子身旁,衝著雪隱狂刀喝道:「這一次暫且記下,有機會我們一定十倍奉還。」轉身,彩蝶仙子三人便激射而去。   雪隱狂刀沒有追擊,返回到白頭天翁與藍發銀尊身旁,輕聲道:「它們狡猾詭異,看來不太好對付啊。」   藍發銀尊哼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它們收拾掉。」   白頭天翁質疑道:「它們口中的黑獄森林十分陌生,到底它們從何而來還有沒有同類,這一點值得我們注意。」   雪隱狂刀道:「我倒是覺得它們的出現對我們有利,至少我們可以利用它們來對付騰龍谷那些絆腳石。」   白頭天翁哼道:「就怕騰龍谷也是這樣考慮。」   藍發銀尊道:「夠了,爭論這些有什麼用?還是先去瞭解一下冰原的情況,然後再做打算。」   雪隱狂刀問道:「那有關紅雲五彩蘭的情況……」   藍發銀尊道:「這個你無需擔心,我估計那是蛇魔玩弄的把戲。」   白頭天翁臉色微變,問道:「這樣說來,近兩日蛇魔就可能會現身了。」   藍發銀尊沉吟道:「估計蛇魔相是感應到了人間有變,可能會提前現身。好了,不說這些,我們還是分頭行動,各自負責一片領域,入夜時分在此相會。」   語畢,藍發銀尊當即一閃而逝。剩下雪隱狂刀與白頭天翁愣了片刻,隨即也各自離去。   離開了騰龍谷,天麟取道北行,打算去那結界消失的地方瞧一瞧那裡的情形。   路上,天麟一邊前進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利用冰神訣的神奇功效,對周圍百里方圓進行詳盡的探測,不一會就發現了一些情況。   停身,天麟遲疑了片刻,隨即轉朝西北而去,在飛行了大約四十里後,天麟開始減慢速度,並收斂自身的氣息。   大約片刻,天麟來到一處深谷邊緣,利用冰神訣的特性悄然下潛,無聲無息的來到了谷底,在那裡發現了一些意外的情況。   這是一個因為地震下沉而出現的深谷,面積大約數里方圓。   在深谷的中央,有一塊突起的冰峰,高約十數丈,此刻上面正站在一個人影。   仔細看,那人外形特別,長著兩對翅膀,正是風神派的四翼神使。   在他的身前,三個人頭鳥身的怪物正懸浮在半空,目光一致凝視著四翼神使,雙方正在交談。   「想不到在這裡竟然會遇上翼風族的高手,真是幸會。」   四翼神使冷哼道:「天鶴部族據說三千年前就已滅絕,三位不知從何而來?」   原來這三隻人頭鳥身的怪物便是天鶴部落的三大高手,它們一路追蹤血靈肉芝,結果卻是百忙一場,在這裡與四翼神使不期遇上。   天鶴部族的族長歸伯看著四翼神使,眼神頗為警惕的道:「我們從黑獄森林而來,不明白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四翼神使皺眉道:「黑獄森林,那可是大荒年代九大凶地之一,你們真的從那裡而來?」   歸伯哼道:「這又不是什麼秘密,用得著騙你嗎?」   四翼神使沉默了片刻,問道:「三位如何稱呼?」   歸伯道:「我是天鶴部族的族長歸伯,他們是我族兩大高手展羽、展翅。」   四翼神使沉吟道:「歸伯,你明白這裡與黑獄森林的差別是什麼嗎?」   歸伯遲疑道:「應該是環境與食物來源。」   四翼神使罵道:「蠢貨,整天就知道吃。我告訴你,黑獄森林與這裡的最大差異是時間。」   歸伯疑惑道:「時間?什麼意思?」   四翼神使道:「你們生活的黑獄森林,那是存在於距今四千五百年前到八千年前。而今你們所處的冰原,已然是幾千年後的時空。換句話說,你們來到了幾千年之後,眼下所見的一切,都是幾千年後的事情了。」   歸伯愕然道:「你說我們穿越時空,來到了未來的空間?」   四翼神使哼道:「你們就不覺得這裡的一切與黑獄森林有很大的差別嗎?」   歸伯搖頭道:「察覺不出有什麼明顯差別。」   四翼神使氣急,沒好氣的道:「既然你反應遲鈍,那我就告訴你。在你們那個時代,最大的偏望就是生存下去,整天為了獵食而不惜生命。」   歸伯道:「不錯,正是如此。」   四翼神使道:「在我們如今的世界,早已不在乎生存的問題,要活下去那可謂簡單之極,我們所追求的是更高的目標,比如權勢與實力。」   歸伯疑惑道:「不明白。」   四翼神使解釋道:「換種說法,你們的願望屬於最低級別,我們的願望比起你們早已是提升了幾個層次。在我們這裡只要有權勢,你可以什麼都不做,別人就會幫你完成一切,讓你享受最高的待遇,而不必事事都要你自己去完成。」   歸伯驚訝道:「有這樣的好事?」   四翼神使道:「這只是一個簡單的事情,輕易就能完成。你們若想擺脫過去那種為了生存也不惜拚命的生活,只要跟著我,聽我的盼咐,保證你們的生活水平會提升幾倍。」   歸伯狐疑道:「你會不會是故意騙我們吧。」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九章 記憶貯存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九章 記憶貯存 四翼神使哼道:「你若不信,我可以先帶你們去見識一下。」   歸伯遲疑了片刻,回身與兩位族中高手商議了片刻,最終點頭道:「好,我們就隨你去見識一下,若然真如你所言,我們就跟著你。」   四翼神使眼神微動,淡漠道:「走吧,我帶你們先去飽餐一頓。」騰身而起,朝西飛行。   四翼神使帶著天鶴部落的三大高手眨眼就消失在風雪裡。   谷中,天麟飄然現身,看著遠去的四道身影,自語道:「這個四翼神使看樣子很狡猾,竟然想到用這種方式來控制這批遠古異獸,我可得跟去瞧一瞧他的把戲。」   微光一閃,天麟施展出空間跳躍之術,眨眼就消失了蹤影。   下一刻,天麟出現在雪狼谷附近,看著前方的四翼神使與三隻巨鶴,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這時候,歸伯已恢復了真身,巨大的身體盤旋在雪狼谷上空,與展羽、展翅上下交替,對雪狼展開了殘忍的獵殺,一副趕盡殺絕的樣子。   四翼神使看了片刻,喝止道:「夠了,都住手。」   歸伯不解,詢問道:「幹嘛住手,雪狼數量還多,我要殺光它們。」   四翼神使哼道:「蠢貨,真是一點頭腦都沒有。   歸伯有些生氣,質問道:「你幹嘛罵我?」   四翼神使沒好氣的道:「我這是在教你,白癡。這裡的雪狼成百上千,你一口氣都殺光了,你們吃得下嗎?」   歸伯反駁道:「我們可以保存起來,慢慢吃。」   四翼神使怒道:「愚昧。與其把它們全殺了,還不如留著它們,讓它們自行繁殖。這樣,每當你們進食之際,殺幾頭就夠了,餘下的自會繁衍生息,你們就永遠都不會缺少食物。一旦你們把它們殺絕了,以後你們喝西北風啊?」   歸伯一愣,仔細想想還確實有理,當即訕訕道:「你這話也有道理。」   四翼神使哼道:「這就是我們的生存哲理,與你們的方式完全對立。你要想活得自在輕鬆一些,就慢慢跟我學吧。」飛身而起,四翼神使朝南而去。   歸伯見此,遲疑了片刻,隨即盼咐展翅、展羽將殺死的雪狼帶上,朝四翼神使追去。   看完這一幕,天麟驚訝道:「是這些巨鶴愚蠢,還是真的這麼簡單就能控制它們?」   這一點,天麟此時還無法下結論,他只是知道,四翼神使者從此多了三個隨從,整體實力大幅度提升。   離開了雪狼谷,天麟繼續北行,在半晌之後來到了當初三派高手封印結界的冰谷附近。   仔細留意,天麟發現那結界已經是蕩然無存,一股異樣的氣息瀰漫附近,讓他的探測波感應到了許多錯綜複雜的信息。   緩緩飛近,天麟留意著四周的情形,在確認附近沒有任何生命痕跡存在的前提下,他落在了當初結界所在的位置,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裡。   兩日之前,天麟還曾來過這裡,差一點死在三足冥鳥的那下。   如今,兩天過去,天麟重臨舊地,這裡卻早已不復昔日的情形。   靜立了片刻,天麟從沉思中清醒,看了一眼被冰雪覆蓋的地面,開始催動冰神訣,打算從這個地方獲悉一些信息。   在天麟的心裡,他是希望借助冰神訣的玄奇特性,讓所有路經此處的生命氣息都一一展現,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反映在他的腦海中,讓他瞭解有多少遠古異獸來到了這裡。   這是一種大膽的嘗試,聽上去十分可笑,簡直是不可理喻。   而天麟沒有在意,他正試圖嘗試一下,看能不能憑借當初那些異獸殘留的生命氣息,還原一個真實的現場,讓他親眼見到此前這裡所發生的一切。   換種說法,天麟是想搞清楚,時間能否倒轉,那過去的事情,能不能用某種特殊的方法,讓它再重演一次。   如此異想天開的舉動,常人連想都不會想,可天麟卻要付諸行動,到底他最後會得出一個怎樣的結論呢?   靜心凝神,天麟拋開雜念,全心奪意的催動冰神訣,開始對這個地方近期發生的事情進行全面詳盡的探測。   在天麟的心裡,他的想法很簡單,利用冰神訣的神異,逐層分析附近殘留的氣息,得出它們先後出現的時間,然而將其一一還原,就能讓最初的事情重演一次。   這個想法在理論上是可行的,但卻必須做到兩點。   首先,要能夠將所有路經此處的生靈的氣息逐一收錄。   其次,要能夠準確的判斷它們先後出現的時間,不能有一點差錯。   這兩點聽上去似乎很簡單,可實際上卻是極其的不容易。   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大半天,這裡風雪襲人,那些微弱的殘留氣息早就隨風消散,又豈能逐一將它們收集起來?   再則,就算收集到了那些氣息,有些異獸前後出現的時間僅僅間隔一瞬,這又要如何準備判斷時間的先後呢?   心無一念,天麟全神貫注,將冰神訣催發至極限,對附近的區域逐一掃瞄,很快就得到了大量的信息,全部匯聚在天麟的腦海之中,自行的整理與分類。   對於這種情況,常人很難辦到。而天麟之所以能獲悉這麼多情況,主要是因為冰神訣的玄妙。   以往,天麟運用其他的探測之法,如魔宗的心欲無痕,只能探測到如實存在的情況,一旦時間過久,或是消散的東西,一般就很難探測得到。   而今,天麟通過冰神訣掌握了一個情況,知道世上有許多東西具有短暫保存記憶的功能,只要懂得方法,就能從中提取到那些曾經的記憶,從而瞭解當時的情況。   在冰原上,冰雪就有這種保存記憶的特性。只是一般人並不知道,也無法與冰雪溝通,因此很難獲悉其中的奧妙。   收集到了大量的信息,天麟開始認真分析,發現從今天早上開始,凡事經過此處的生靈都有留下痕跡,只是程度的輕重略有區別。   其中,大部分的氣息都集中在一個時間段,那時候正好就是此處結界消散後不久。   瞭解了這一情況,天麟頗為振備開始進一步分析,很快就從中獲取了四十一道氣息,共計十三種類別。   其中,有一道氣息與其餘四十道氣息存在明顯差別,引起了天麟的高度注意。   經過反覆分析,天麟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四十道氣息共計十二個類別,應該就是來自黑獄森林的異獸,屬於十二個部落,各有各的特徵,當中就有天鶴部落的三位高手的氣息。   至於那剩下最為獨特的一道氣息,它並非從裡面出來,而是從外面進去,在路經此處時,留下產極端微弱的一縷氣息。   瞭解了這些,天麟頗為驚異,心裡暗自思考,是誰從冰原進入了遠古時代,他到底有何目的?   思索中,天麟體內的冰神訣高速運轉,試圖給出一個結論。   可經過一番努力之後,冰神訣最終還是無法進一步對那股氣息做出明確的判定。   察覺到這種情況,天麟心念一轉,靈魄之力瞬間活躍起來,對腦海中的信息從新做了一番分析,最終將其轉化為一些影像信息,投映在天麟的腦海之中,讓他彷彿親眼見到了事發當時的情況。   通付那些影像片段,天麟看到了一些形態奇異的怪獸,它們之中有些能夠看得很清楚,有些則較為模糊,這與它們殘留氣息的強弱有關。   當然,最清楚的還是天鶴部落的三位高手,因為天麟曾親眼目睹,雙方的氣息在腦海中對比吻合,就自行的結合在一起。   至於那股最奇特的氣息,天麟也大致看到了一個輪廓,結果卻是讓天麟大感驚訝。   因為那人便是天麟一直找尋的巨型足印的主人,也就是博父一族消失多年的赤魅。   由於氣息微弱,天麟看到的只是一雙大腳,但他依舊斷定這就是赤魅,也頓時明白,赤魅為何要進入其中。   收起靈魄之力,天麟陷入了沉思。   赤魅一向神出鬼沒,如今卻出現在這裡,自己要不要去一探究竟?   這個想法讓天麟有些動心,可想到目前冰原的形勢,天麟又不免遲疑。   然而考慮多時,天麟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朝著那遠古時代的通道飛去。   片刻,天麟穿越了數百丈距離,來到那時空界門的位置,當即停下了身。   回頭,天麟看著來路,依稀可見飛舞的白雪。   轉過頭,天麟凝視著前方,那茂密的森林,蒼翠的大山,完全是另一幅景色。   身體前移,天麟穿過了那道毫無阻礙的時空界門,出現在了黑獄森林附近,眼前的景像一片狼藉,讓天麟大為吃驚。   記得一年前,黑獄森林遼闊無比,黑壓壓的一片,充滿了妖邪只氣與死亡氣息。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章 詭秘黑獄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章 詭秘黑獄 而今時隔一年,交錯縱橫的裂谷將黑獄森林弄得四分五裂,那原本生機勃勃的區域,如今顯得一片死寂,再也找不到昔日那緊張刺激的生死搏擊。   移開目光,天麟看著七星谷的位置,發現兩個高大的巨人正彼此對峙,雙方身上都帶有明顯的傷痕。   飛身前行,天麟分析著七星谷的情況,發現那上古七星大陣已然毀滅,博父一族卻依舊守著這裡,其成員此刻全都藏在洞穴裡。   至於對峙的兩人,其中一個便是赤炎,另一個天麟初次見面,想來便是那赤魅。   悄然下落,天麟藉著山勢地形潛行靠近,很快就來到了赤炎與赤魅所在的附近。   這時,只聞赤炎道:「這麼多年了,你何必非要如此?」   赤魅狂笑道:「我就是不服氣,你憑什麼坐上族長這個位置?」   赤炎道:「這並非我的本意,是先祖顯靈選定我擔當繼承人。」   赤魅怒笑道:「我回來就是要證明,我們的先祖選定你當繼承人,那是錯誤的決定。」   赤炎歎息道:「為了此事你耿耿於懷,這是何苦呢?如今博父一族已面臨毀滅,誰當這個族長誰就是最後的罪人,你有必要這般認真嗎?」   赤魅笑道:「毀滅?那只能說是你無能。若是我當族長,必能讓我族繁榮昌盛。」   天麟一邊聆聽兩人的對話,一邊發出微弱的探測波,觀察那赤魅的長相。」   結果天麟發現,赤魅竟然比赤炎還要高大一些,樣貌威武不凡,手中握著一條粗長的黑木,肩上盤踞著兩條金色小蛇,這一點與赤炎有異。   赤魅的額頭上有一個黑褐色印記,看上去像一隻毒蠍,時不時會閃爍微光,感覺十分的邪魅。   赤炎凝視著赤魅,質問道:「你真覺得你當族長就能改變這一切?」   赤魅自負道:「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赤炎道:「眼下黑獄森林被龍捲風破壞,若然你是族長,將如何應對?」   赤魅想也不想的道:「自然是帶著族人離開這裡,從新找尋適合生存的新環境。」   赤炎道:「你所謂的新環境,就是你目前所生活的區域?」   赤魅道:「不錯,就是我如今生活的環境,那裡比這要好上很多倍。」   赤炎道:「可那並非我們的世界。」   赤魅傑笑道:「自己的世界需要用雙手去創造,只要努力我們就能統治一切。」   赤炎搖頭道:「你錯了,你已然忘記,就是權利讓我們走向了毀滅。如今你又走上那條路,它只會帶著你走向絕境。」   赤魅怒道:「胡說。當年博父一族雖然因為蚩尤的落敗而被人仇視,但那只是我族先輩一時的錯誤選擇。而今,神魔大戰早已結束,我們可以重新選擇,用上天賦予我們的神力,在新的環境中開創屬於我們的王國。」   赤炎臉色失意,搖頭道:「或許這就是當初火靈石不選擇你的原因了。去吧,念在我們同出一脈,這一次我不為難你,若然你還敢前來生事,就休怪我不客氣。」   赤魅怒笑道:「不為難我,說得多麼好聽?你傳承了博父一族數十代族長神力,如今也不過與我打成平手。下一次再相逢,我一定能超越你,成為博父一族有史以來最強的人。」   赤炎喝道:「赤魅,我警告你。你不要以為你動用了邪惡之力就能超越我,你若執迷不悟,最終只會自食惡果。」   赤魅狂笑道:「只要能打敗你,我將不惜一切。哈哈……」   大笑聲中,赤魅縱身彈起,朝著那個時空界門飛去,眨眼就消失在那裡。   赤炎見此,身體搖晃了幾下,隨即張口吐出一道鮮血。   天麟大驚,自隱藏處飛起,口中關切的問道:「赤炎,你沒事嗎?」   赤炎看了天麟一眼,神色並不驚異,淡然道:「你都聽見了?」   天麟飛到赤炎的肩膀上,輕聲道:「我聽到一部分,可心中還是有諸多未解之謎。」   赤炎看了一眼黑獄森林,表情奇異的道:「我帶你去黑獄森林走走,那裡的景色很美。」   天麟不解,但卻沒有多問,在赤炎的帶領下,朝著黑獄森林走去。   路上,天麟從赤炎身上發現了一個秘密,原來赤炎額頭上的火靈石正以一種肉眼無法看見的方式在運轉,源源不斷的輸出能量,以修復赤炎受損的身體。   這種方式很別緻,天麟也是靠著靈魄之力才有所察覺。   走入黑獄森林,赤炎看著四周的一切,淡然道:「以前這裡生活著各式各樣的動物,它們長久吸收黑獄森林的陰邪之氣,以至於擁有了異變之能,從而進化成了擁有可怕實力的異靈。如今,一場龍捲風毀滅了一切,將這存在數千年的黑獄森林嚴重破壞,導致這裡的生態失去平衡,萬千靈異都遷居別地。」   天麟看著峽谷縱橫,樹木橫臥的殘破景象,輕聲問道:「少了那些異靈,你們又從何獲取食物呢?」   赤炎道:「博父一族與人類相似,以雜食生存,主食是肉類。在沒有獵物的情況下,我們還可以攝取植物精華以供生存。眼下,這裡的植物少了那些異靈的保存,這對我們而言,生存反而變得更加容易。只是這裡面也存在著危險,非三兩句話可以說清。」   天麟道:「你帶我來此,應該是有所用意,不知你想告訴我一些什麼事情?」   赤炎看著遠處,腳下步伐不停,一邊繼續前行,一邊道:「今天赤魅出現,我從他身上發現了一些事情。前三次,他的實力雖然不弱,但與我相比還差得很遠。可這一次不同,他運用了某種邪惡的方法,獲取了可怕的力量,已經追上了我的實力。」   天麟驚訝道:「那你可知道原因?   赤炎搖頭道:「我只能猜測,不能詢問。赤魅這次回來,額頭上多了一個毒蠍的圖案,這是以往所沒有的,我也不知道他從何處得來,但我能感應得到,就是那股邪惡之力讓他實力大增。」   天麟沉吟道:「你擔心下一次赤魅再來,你會無法應對?」   赤炎搖頭道:「赤魅雖然厲害,但我並不擔心,我擔心的是宿命。就我所知,博父一族在遷來此地之後,當時的族長在死前曾留下預言,七星破,火靈移,時空亂,殘緣盡。而今,七星大陣已然毀滅,時空也出現混亂,博父一族的毀滅之期已然逼近。」   天麟心神一震,安慰道:「事在人為,你莫要太過擔心,我會盡力協助你們,爭取度過這場浩劫。」   赤炎苦澀一笑,搖頭道:「宿命的交集便是毀滅的開始,當輪迴出現,劫難來臨,那時候你就會明白,什麼叫做天意。」   天麟驚異道:「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但為何要藏在心裡,不肯說出來呢?」   赤炎道:「知者承擔,知道太多的事情,對大多數人而言,那並非好事。」   語畢,赤炎停下腳步,前方出現了一個佔地數百丈大的水潭。   看著那水潭,天麟發現裡面有強大的生命氣息,心裡不免驚訝,詢問道:「這水潭之中似乎另有玄妙。」   赤炎臉色奇異,輕吟道:「這是黑獄森林中最可怕的四大區域之一,名為靜湖,幾乎所有的生靈都不願意靠近這裡,可所有的生靈又必須要飲水。」   天麟驚訝道:「這是黑獄森林中唯一的水源?」   赤炎道:「黑獄森林中有兩處水源,這裡最大,湖水甘甜而清涼。另一處水源名為井湖,面積只有這兒的十分之一,那裡的井水有毒,不是所有生靈都能引用。在靜湖之中,有一頭湖妖,靠吞噬附近的生靈而生存。任何生靈靠近靜湖三十丈之內,都可能會被湖妖吞噬。而在井湖之中卻住著一頭水怪,同樣靠著吞噬附近前去獲取水源的生靈為食。」   天麟不解道:「既然這是凶險之地,你為何要帶我來此?   赤炎偏頭看了天麟一眼,眼神怪異的道:「黑獄森林中最強大的生靈進入了你們的世界,你覺得用什麼方法能驅逐它們?」   天麟一愣,愕然道:「這個我倒是不曾考慮。」   赤炎移開目光,看著前方的靜湖,輕聲問道:「天麟,若是你落在靜湖之中面對湖妖的攻擊,你會怎麼反擊?」   天麟沉思了片刻,回答道:「湖妖潛藏於水,看似無形但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我可以瞬間冰封此湖,將它困在此地。」   赤炎眼波微動,點頭道:「辦法不錯,這就是你與我們的差別。」話落轉身,赤炎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天麟分析著黑獄森林的氣息,發現這裡充斥著一股奇異的能量,還隱藏著許多古怪的波動,都來源於那些花草樹木,顯然它們也有異變之能,只是不能移動位置。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一章 探秘黑獄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一章 探秘黑獄 一年前,林凡與玲花誤闖黑獄森林,兩人當時也遇上了樹妖與花妖,還差一點死在了這裡。   如今,黑獄森林中的動物全都離去,只剩下這些花草樹木,它們又如何獵食如何生存?   赤炎帶自己來到這裡,只是單純的看看風景,還是這裡隱藏著某種玄機?   邁步而行,赤炎巨大的身軀使得他的速度十分驚人,不一會就出現在數十里外,來到一個巨大的深坑附近。   看著面前的巨大深坑,赤炎道:「這就是龍捲風最初出現的位置。」   天麟駭然道:「什麼龍捲風有這麼可怕的威力?」   赤炎回憶道:「那是毀滅萬物的死神,其直徑超過三百丈,附近所有的生靈都被它吸入內部,瞬間就給撕碎。七星大陣相是因此而滅,那通道也是龍捲風留下的痕跡。」   天麟滿臉震驚,好一會後才恢復過來,問道:「你帶我來此,就是想讓我見識一下龍捲風的威力?」   赤炎搖頭道:「我帶你來這裡,是因為這裡很特別。在黑獄森林中有一片石林,那是一個神秘的區域,那裡的石頭經年累月吸收地氣,已經具備了靈性,被黑獄森林的萬千靈異稱之為石靈。眼下,你所見到的這個深坑,原本就是石林所在的位置。」   天麟微微額首,輕聲道:「原來如此,只是這又如何呢?」   赤炎上前兩步,走到懸崖邊沿,目光凝視著深坑之中,沉聲道:「你可覺得這深坑有何特別?」   天麟心思一動,仔細打量著眼前的深坑,發現坑底中央有一方巨型石墩,看上去十分顯眼。   認真分析,那石墩埋於泥土之中,看似尋常卻散發出一股微弱的波動,尋常之人根本無法察覺。   瞭解了這些,天麟開口道:「此處似乎蘊藏著某種能量。」   赤炎欣慰道:「你很聰明,這是黑獄森林力量的起源之地,是萬千生靈夢寐以求的寶地。」   天麟好奇道:「既然是寶地,那為何不曾有人佔領這裡?」   赤炎看著天際,有些懷念的道:「在神魔大戰時期,天下諸侯割據,千百種族為了生存你爭我奪,很多蘊藏能量的寶地都被人先後佔據。傳說,大荒之地有九股神力,十八處靈脈,三十六處洞天,七十二處福地。其中九股神力至今也只出現了四股,都已先後被人佔據。這黑獄森林號稱大荒九大凶地之一,其力量來源一直都不為人知,我猜想它或許就屬於九股神力之一。」   天麟臉色驚變,質疑道:「既然這裡很可能就是九大神力之一的起源處,那為何這黑獄森林萬千靈異都不曾察覺呢?」   赤炎解釋道:「黑獄森林的力量源於上古,無人知道確切的時間。這些生靈一直生活在這裡,雖然時刻都在吸納那股神力,但卻根本不瞭解外面的世界。博父一族從肥沃的中原遷移至此,雖然沒有太多的文明,但世代傳承至今,還是累積了許多知識。作為族長,我擁有歷代先祖的記憶,從混沌時期開始,一直到現在,大荒所發生的事情我幾乎都有所瞭解。這一點即便是赤魅也無法與我相比。」   聞言,天麟又驚又喜,看著深坑之中的石墩,詢問道:「你既然猜測這就是黑獄森林的力量起源地,那你打算如何利用它呢?」   赤炎神色怪異,低吟道:「這股力量我能感知,但我卻沒有辦法運用。它的出現源於天意,是為你而來,你才是唯一的有緣人。」   天麟愕然道:「我是有緣人?這似乎不太可能吧。」   赤炎道:「有得必有失,黑獄森林世代傳承數千年的命脈從此中斷,只為你的一段緣分。然而越是深厚的宿願,越是難以背負,這便是福兮禍所伏。」   天麟心神一震,喜悅之情瞬間冷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傷悲。   若然赤炎所言成真,那這裡的浩劫豈不都是因為自己而起?   到底何為天意,上蒼安排這些事情,究竟想要表達什麼含義呢?   幽幽一歎,天麟輕聲道:「我突然發現,凡是我走過的地方,都會帶來災難。到底這是為什麼呢?」   赤炎看了天麟一眼,輕吟道:「一念因果,無分對錯,天心似霧,何必執著。去吧,你在這裡的時間並不太多。」   天麟似懂非懂,想問又不知道該問什麼,只得順從赤炎的安排,縱身朝深坑中飛落。   下落的過程中,天麟發出探測波,對整個深坑做了一個全面的探測。   發現這裡的氣場有些古怪,分佈著一個偌大的靈氣磁場,那情形就宛如雨水滲透在泥土之中,均勻而又穩固。   飄落石墩之上,天麟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   他能清楚的感應到腳下的石墩連接著大量的靈氣,但卻有種無能為力,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的感覺。   緩步在石墩上遊走,天麟看著四周的景色,發現這石墩的表面呈圓形,直徑約有一丈七八,中央處有一個凸起的石包,大小約數尺,上有一個拇指大小的小孔。   蹲下身子,天麟查看著那個小孔,發現它頗為古怪,深不過數寸,但卻隱約有氣體流出。   發出探測波,天麟驚訝的發現,這個小孔直通地底數里深處,連接著某種不知名的力量,給他一種浩瀚無邊的感覺。   深處右手,天麟以掌心壓住小孔,催動體內真元,試圖吸納地下的那股力量,可結果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收回右手,天麟陷入了沉默。   這股龐大的力量他能清晰的感應到,何以卻不能為他所用呢?是自己方法不對,還是其中另有玄妙?   考慮片刻,天麟開始了第二次嘗試。   首先,他調整體內真元的頻率,使其與那股力量的波動頻率幾乎一致。   這樣一來,天麟體內的真元與那股力量連成了一片,彼此渾然一體。   保持著這種狀態,天麟分析了一下那股力量的強度,發現它覆蓋在整個黑獄森林的底部,佔地至少方圓千里,龐大得讓人難以置信。   收斂心神,天麟慢慢的引導那股力量往自己的身體內部流去,結果一切順利。   只一會時間,天麟體內就充滿了那股未知的力量,再也容納不下更多的靈氣。   至此,天麟所吸收的靈氣,相對那龐大的力量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要想全部吸納那股力量,看樣子多半是不可能。   瞭解了這一情況,天麟立時停下,再次陷入了沉思。   作為天麟來講,他一身融合了正邪諸般法訣,可謂是得天獨厚,對事物有著高度敏銳的洞察力,能探測絕大部分常人所無法探測的隱秘,破解諸多懸疑。   而今,面對這浩瀚無窮的靈氣,他卻束手無策,這怎能不讓他感到惋惜?   想到這裡,天麟很不服氣,立馬轉變法訣,調整體內真元的性質,再次嘗試吸納地底深處的那股靈氣。   由於法訣的轉變,天麟體內真元的密度與頻率出現了改變,這讓他再次吸納了不少靈氣。   察覺到這種方式可行,天麟立時專心一志,每當身體到達飽和狀態之後,他就轉變法訣,繼續吸納靈氣。   如此,在隨後的一段時間裡,天麟身上光芒閃爍,色彩轉變不定,一身所學逐一湧上,又吸納了很大一部分靈氣,這才不得不停止。   這時,天麟已然盡了最大的努力,感覺實力在短期內有了一個驚人的提升,可相對於地底的那股龐大力量,這也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   坐在石墩上,天麟劍眉皺起。   一向自負聰明的他,這一回可是遇上了難題。   到底有沒有方法能將那股力量據為己有?   若然沒有,那就乾脆放棄。   可若是真有那種方法,那又是什麼方法呢?   思索中,天麟開始分析目前的形勢。   那股靈氣可以吸納,問題是自己能不能容納得下,這是一個根本性的問題,直接限制了一切。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二章 玄秘法訣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二章 玄秘法訣 作為天麟來講,他的一身法訣包含了很多類別,其中半數是需要長時間修煉,以吸納大量的靈氣,來充實自己的實力。   比如佛、魔、鬼、道、儒五派法訣。而雷神訣與星辰法訣,那是借助天地之力,並不需要在體內囤積太多的力量。   虛無空痕與另外一些法訣是運用法門,重在千變萬化,也不注重這方面的修為。   如此算來,天麟身上竟然還找不出一種適合的法訣,來應對當前的形勢。   微微一歎,天麟有些苦澀。   抬頭看著上方,赤炎正默默的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鼓勵。   天麟覺得有愧,起身看了四周幾眼,打算離開這裡。   可就在這時,天麟腦海中的腦域元珠突然出現了一絲變化,這讓天麟心神一愣,立時打消了離開的念頭,開始留意腦域元珠的情形。   透過靈魄之力的探測,天麟驚奇的發現,自己體內的腦域元珠比起昨日有了很大的變化,它原本十分微弱的氣息,如今已強盛了許多倍。   同時,腦域元珠活動的頻率也開始增強,就宛如一個新的生命從低速成長階段正進入高速成長階段。   針對這一情況,天麟開始分析,覺得其中頗為古怪,似乎這變化的速度來得太陡了一些。   照之前兩日的情況分析,那神秘的腦域元珠靠著吞噬天麟的記憶碎片而維持一個穩步的增長狀態。   如今,腦域元珠突然加速變化,這是源於它神秘莫測的本性,還是因為受到了外界因素的刺激?   想到這裡,天麟突然聯想到眼下的情況,會不會是因為自己剛才吸納了大量的神秘力量,從而導致腦域元珠開始加速成長呢?   此念一生,天麟是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只是這黑獄森林地下的神秘之力,與自己體內的腦域元珠之間,到底存在何種必然的關係呢?   還有,即便自己猜測正確,可眼下自己已無法容納更多的靈氣,那又能怎樣呢?   諸多疑慮填滿天麟的心扉,這讓他十分苦惱,卻又煩躁無比。   然而情緒的變化牽動思緒的波動,當天麟感到無能為力之際,內心的焦躁就轉變成了一種急需找到破空口的潛意識,在天麟並不察覺的情況下,向他大腦深處發出了一個尋求破解之道的命令。   這樣一來,天麟體內的靈魄之力受到了這股潛意識的驅使,開始自發的運轉以其獨有而神秘的方式,去順應天麟的心意。   很快,靈魄之力找到了解決的方式,自行的轉化為一股意念,呈現在天麟的腦海裡。   是時,天麟只覺得腦海深處波動了一下,隨即一副畫面出現,顯示著他與玉心那晚在冰洞中觀看那不知名生物結繭的場景。   對此,天麟頗為不解,意念朝著靈魄發出了詢問信息。   很快,靈魄給出回應,腦海中的畫面一轉,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真氣運行的線路圖,這讓天麟頓時驚醒。   那夜,天麟與玉心在觀看那不知名生物時,天麟曾獲悉了那種生物獨有的真氣運行方式,這等同於人類的修煉法訣。   當時天麟還試著運行了一遍,結果體內的真元瞬間壓縮了數倍,整個人彷彿被抽走了大半的力量,這讓天麟又驚又怒,立馬停止了嘗試。   如今,靈魄之力給出提示,天麟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奧妙,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笑意。   就天麟分析,靈魄之力是希望天麟修煉那種神秘法訣,借助那種法訣繁雜的運行方式來壓縮體內的真元,使得自己能容納更多的靈氣。   這種方法很別緻,常人若在一般情況下修煉,會將苦練多年的修為壓縮成一點,從而實力大減,出現實力減退的反常現象。   可若是在特殊情況下修煉,這就成為了一種積累力量的最佳辦法。   眼下,天麟正好就處在這種情況下。   他首要的目的就是吸納這股浩瀚無邊的力量,其次才考慮如何去運用它。   當然,只懂得壓縮真元囤積力量,而不懂得釋放真元發揮功效,那也是白費。   可目前天麟顧不了這些,他只是固執的想要吞噬那股力量,以此來展現自己的決心。   找到了方法,天麟立馬靜下心去,身體盤坐在石墩上,開始運行那繁瑣的不知名法訣。   起初,由於法訣過於繁瑣,天麟體內的真元運轉比較吃力。   可隨著時間的過去,天麟逐漸熟悉了那套法訣,體內真元一下子順暢了許多,不一會就完成了一個周天的運行。   是時,天麟體內真元一下子減弱了六層,這讓他驚訝之極。   繼續修煉,天麟絲毫不停,一邊催動法訣,一邊留意著自身的情況。   上一次,天麟由於初次施展,心有所驚,不曾仔細研究這套法訣的功效與性質,以至於對它毫不瞭解。   這一次,天麟打算認真分析,到底這套繁雜之極的法訣,都有些什麼特性?   凝神靜心,天麟動用了靈魄之力,一邊留意著真元運行的情況,一邊分析自己身體的變化。   很快,靈魄之力收集到了一些信息,自行整理分類,以天麟可以理解的方式傳入他的意識之內。   原來,就在天麟運行那套神秘法訣之際,他的身體出現了三個方面的明顯變化,各有不同的特性。   首先,天麟的經脈變得比以往堅韌,伸縮性也提升了數倍。這就使得天麟的經脈能承受更大強度的壓力,可以擴張更大的容量,以吸納更多的真元靈氣。   同時,天麟體內的真元因為那套神秘法訣的關係,其真元密度正以十倍、百倍、千倍的速度逐次遞增,進行壓縮,變得越發的純粹。   其次,隨著天麟體內真元的高度壓縮,他腦海之中那腦域元珠的氣息變得越發強盛,似乎與那套神秘法訣有莫大的關係。   針對這一點,天麟並不驚訝。   因為他的腦域元珠原本就是那不知名的生物所演變而成,那套神秘的法訣也出自腦域元珠,只是天麟至今還不明白它的來歷。   只是就靈魄之力反饋回來的信息,天麟腦海中的腦域元珠,似乎與天麟運行的那套法訣之間,取得了某種天麟都不明白的聯繫,致使天麟壓縮的大部分真元都被腦域元珠所吸納,直接損害了天麟的修為。   瞭解到這一點,天麟驚愕無比。   若然靈魄之力反饋的消息屬實,自己腦海中的腦域元珠就等於是寄存在自己的體內,靠著吸收自己的精華而壯大它自己。   那樣一來,天麟豈不是白忙一場,成了腦域元珠利用的傀儡?   想到這,天麟頓時不安,有種莫名的氣憤。   然而就在這時,天麟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讓他激動的情緒稍稍平息。   「無需擔心,它的存在對你而言是一種幸運。」   天麟愕然,意念在腦海中對發話的聲音道:「冰魅,你不是要在冰魂原界才能出現嗎?」   腦海中,冰魅回答道:「我現在能與你進行心靈溝通,完奪是因為你目前所施展的這套法訣。」   天麟驚訝道:「這是什麼法訣,如此怪異而繁雜?」   冰魅道:「這個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暫時不便告訴你。現在你只要記住一點,你腦海中的腦域元珠可以改變你的一生,你要好好珍惜,切不可胡思亂想。」   天麟好奇道:「冰魅,你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冰魅道:「那是世上最神秘的一種存在,你很快就會知道。我目前能告訴你的就是這些,你要好自為之。」   天麟道:「最神秘的存在,那是什麼玩意?」   冰魅不答,天麟的腦海中恢復了寧靜。   察覺到冰魅已經隱去,天麟頗為不悅,但也無可奈何,繼續分析靈魄之力傳回的信息。   剛剛,天麟身上的兩處變化,皆是驚人之極。   而剩下的第三種變化,卻與靈魄之力有密切關係。   原來,隨著那套神秘法訣的持續運行,天麟靈魂深處的靈魄也受到了極大的滋潤,不但個頭變大了許多,就連活躍的程度也是幾何倍增,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對於這一點,天麟十分高興。   因為靈魄越是強大,對天麟就越是有利。   因此天麟在掌握了這一情況後,決定以後多加鍛煉靈魄,讓靈魄成為世上獨一無二的靈魂念力。   時間在無聲中過去,當天麟連續將真元運行了四個周天後,他體內的真元已經壓縮到只有平日的十分之一,整體實力一下子降低了百分之九十。   然而有一點天麟覺得很詫異,那就是他體內的真元雖然急速下滑,可他的精神力卻絲毫不減,反而提升了近一倍。   換種話說,此時的天麟在對敵之時,雖然諸般法訣都會受到莫大的限制,但魔宗的心欲無痕卻會威力倍增,靈魄之力也異常的強盛。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三章 地玄陰煞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三章 地玄陰煞 起身,天麟給上方的赤炎送去一個放心的眼色,隨即移身來到那小孔處坐下,右手掌心壓在小孔之上,開始吸納地底的那股龐大神力。   這一次,天麟由於身體的變化,經脈變大了數倍,吸納的速度也隨之增加,只一會時間,全身就充滿了強大的力量。   在這個過程中,天麟分析了一下黑獄森林地底那股力量的屬性,發現這股力量毫無雜質,極其的精純,帶著陰暗的氣息,充滿了勃勃生機。   一會,天麟的身體到達了飽和狀態,他又開始催動那套神秘法訣,開始壓縮體內的真元。   很快,真元運行了一個周天,天麟體內的真元大幅度下降,手心自動了湧入大量的靈氣。   至此,天麟心念一轉,一邊施展那套法訣,一邊吸納地底的力量,一心二用,雙管齊下,將速度大大的提升。   崖上,赤炎看著天麟,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之情。   對於天麟的情況他看得明白,知道天麟已經掌握了箇中的奧妙,心中不免為他高興,可與此同時,心底又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傷悲。   抬頭,赤炎看著天上的太陽,古銅色的臉上映著幾許光輝,嘴角微微牽動了幾下,露出了一絲歎息的表情。   「當神力消失,黑獄森林失去神秘,我們的生命也將步入黃昏。」淡淡聲音隨風而去,赤炎獨立崖上,身體對著太陽,留下的只是一個模糊的身影。   風,輕輕吹起,帶著幾分涼意,像是某種信息,朝著整個黑獄森林散去。   屆時,萬千的樹木與花草發出嘶嘶的呼聲,似乎想挽留什麼,可最終留下的只有那無聲的歎息。   深坑內,天麟專心致志,一邊轉化體內的真元,將其高度壓縮,一邊吸納地底那股巨大的靈氣。   這是一種漫長的過程,可天麟卻憑借那套神秘的法訣,大大縮短了吸納的速度,這箇中的奧妙連天麟自己都感到萬分震驚。   原來,剛開始的時候,是由天麟主導著一切。速度不慢不快,算是中等。   可後來,隨著天麟腦海中那腦域元珠的不斷成長,它主動發出了一種奇異的信號,協助天麟更好的控制那套法訣,使得天麟體內真元運行的速度一下子提升了數十倍,並自行轉變了運行線路,構成了雙線運行,速速大大提升。   對此,天麟有所察覺,但卻不曾阻止,反而仔細分析從中學習。   然而這才剛剛開始,接下來的變化讓天麟瞳目結舌,幾乎難以置信。   隨著吸納靈氣與壓縮真元的速度大幅度提升,天麟把一切交給了腦域元珠運作,自己只是控制著靈魄之力,認真的觀察與學習。   腦域元珠在得到了完全的自主性後,開始賣力的施為,一邊保持著高速運行,一邊開始探測那地底深處,剩餘力量的具體情況。   在察覺忙了半天僅吸納到千分之一的力量時,腦域元珠頓時做出了相應了反應,猛然加速一倍,在持續吸納了一會後,再一次轉變了真元運行的線路,又開闢了一條新的路徑,構成了三線同時運行。   這樣一來,速度再次提升數十倍,大大縮短了時間。   然而有利就有弊,天麟吸納靈氣的速度雖然提升了,可經脈所承受的壓力也隨之提升。   好在腦域元珠十分珍惜天麟的身體,在壓縮真元的過程中,分出部分力量來滋潤天麟經脈,加強經脈的承受力,使其能夠跟上當前的形勢。   然而,腦域元珠很是怪異,似乎有著無窮潛力,永遠都不會滿足現狀,總是在找尋最佳的方式。這一點,在隨後的時間,天麟可謂是親眼見證。   無聲的光陰看似平靜,可天麟的身上卻發生著驚人的變異。   他體內的腦域元珠在三線運行的情況下,很快又開闢出了第四條線路,構成了四線同時運行。   這樣,速度自然是成倍提升,天麟的經脈也相應受到了一些待遇。然後這只是一開始,在隨後的時間裡,腦域元珠又開闢出了第五條、第六條、第七條、第八條、第九條線路,構成了九線同時運行,速度瞬間激增數百倍。   對此,天麟驚駭之極,佩服之極,完全被那腦域元珠所震驚。   只是天麟有些不解,這腦域元珠是如何一絲不差,精準計算出那些線路的呢?   帶著疑問,天麟催動靈魄之力,打算解開其中之秘。   然而經過靈魄之力一番分析與探測,最終得出的結果是,腦域元珠開闢出來的九條線路,正好對應腦域元珠內部的九條經脈,那是它的九種變化,可謂是玄妙之極。   至此,天麟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可還是不明白,這腦域元珠到底是什麼玩意,為何出現在那冰洞,又有這諸般神異?   思索之中,天麟心神一震,感覺到腦域元珠關閉了一條吸納的線路,開始減慢了速度。   隨後的時間,腦域元珠控制著天麟的身體,開始逐一關閉吸納靈氣的線路,最終只剩下一條,在天麟完全吸納之後,便停止了那套法訣。   如此,天麟全身充斥著最後一刻所吸納的靈氣,實力與進入深坑時相比,大致持平。   至於黑獄森林底部那股浩瀚龐大之力,被高度壓縮數千倍,保存在天麟的經脈之中,卻不能為他所用,因為他還不曾學到釋放力量的法訣。   同時,天麟體內的靈魄之力比起以往至少增加了近百倍。   那腦域元珠更是成長迅速,似乎瞬間跨越了幾個階段,進入了一個神奇的領域。   起身,天麟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體內經脈至少變粗了數倍,全身肌肉也有了明顯變化,整個人多了一份勁爆的感覺。   以前,天麟只是英俊,身材修長而略顯文靜。   如今,天麟身體健壯了許多,文靜中透著剛勁,給人一種全新的感覺。   同時,天麟還發現了一點異樣,自己腦海中的腦域元珠隨著這一次的成長,原本微弱的氣息一下子清晰起來,透露出一股勃勃生機,這讓天麟很是驚異。   之前,因為腦域元珠的那股氣息很微弱,天麟只能勉強感應到它的存在,並不十分清楚它的情況。   可如今天麟意外的發現,那股氣息極其熟悉,就彷彿是另一個自己,正在腦海中成型。   這種感覺怪異之極,天麟無法理解,也難以明白,只能無奈的接受這一現實。   收起思緒,天麟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正打算飛身而上,腳下的石墩突然碎裂,化為了石粉。   同時,整個黑獄森林所在的範圍出現了劇烈的地震,時間持續了一會,最終整個地面都下沉了數尺。   見此,天麟臉色怪異,輕歎道:「這就是我在這裡留下的痕跡?」語畢,天麟飛身而上,落在了赤炎的肩上,臉上並無喜色。   似乎瞭解天麟的心情,遲疑一邊轉身離去,一邊安慰道:「不要自責,這是蒼天對你的恩賜,也是劫難的開始。」   天麟驚異道:「劫難的開始指什麼?」   赤炎道:「你看看現在的黑獄森林,與之前有什麼不同?」   天麟聞言扭頭四顧,發現那些樹木花草開始落葉,原本翠綠的枝葉也瞬間失去了光澤,變得奄奄一息,毫無生氣。   對此,天麟大感意外,質問道:「為什麼會這樣?」   赤炎道:「因為這些植物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地靈之氣,不久之後這就將變成一片荒漠,從此再無生命痕跡。」   天麟大驚,有些痛心的道:「那樣的話,我豈不成了罪魁禍首?」   赤炎道:「存在與毀滅,其因不在你。現在你應該回到屬於你的世界去,那裡還有未了的宿命在等著你。」   天麟有些不捨,問道:「那你們怎麼辦?」   赤炎道:「我們也有屬於我們的宿命,你莫要擔心。」   天麟苦澀一歎,輕聲道:「離開前,你能告訴我有關黑獄森林地下那股力量的來歷嗎?」   赤炎聞言停身,巨大的雙眼凝視著天麟,沉聲道:「你就肯定我知道它的來歷?」   天麟點頭道:「開始我不敢確定,但現在想來,你應該知道,只是之前你不願意告訴我而已。」   赤炎移目遠視神情複雜的道:「你真的想知道?」   天麟道:「是的,我很想瞭解,因為我身上有許多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我不想永遠用猜測的語氣向別人去解釋。」   赤炎沉默了一陣,輕聲道:「黑獄森林地下的力量的確屬於大荒九大神力之一,可這股力量祖詭異,是九大神力中最為神秘的一股力量,名為地玄陰煞魔靈氣。有關它的傳說十分罕見,我也只是耳聞並不熟悉,因此你獲得這股力量,其結果是好是壞我也說不準,全憑你的命運。」   天麟皺眉道:「地玄陰煞魔靈氣?好古怪的名字。」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3月15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四章 搶奪靈芝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四章 搶奪靈芝 赤炎道:「去吧,莫再多問,該知道的事情,時間到了你自會獲悉。」   見赤炎不欲多言,天麟也不便多問,當下道別道:「多多保重,以後有事只管找我,我會盡全力幫助你與你的族人。」   赤炎複雜一笑,輕聲道:「下次相逢,或許就在你們的世界裡。」   天麟笑道:「十分歡迎,到時候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告辭。」揮手道別,天麟隨後飛身而起,朝著那時空之門射去,眨眼就消失了蹤影。」   赤炎收起笑意,低吟道:「下次相遇,便是你我離別之期。」轉身,赤炎朝著七星谷走去,背影顯得十分孤寂。   天空,這時候狂風突起,一股寒流隨風而至,不一會,黑獄森林上空就見雪花飛起。   一朵、兩朵,由疏而密,成千上萬,遍佈天地……   懸浮半空,瑤光看著地面的不速之客,臉上掛著幾分笑意。   從離開騰龍谷開始,八寶就顯得躁動不已,帶著瑤光直奔此處,結果遇上了黑獄森林中陸生異形部落裡的八爪部落,雙方見面就彼此仇視,大有幾分天生仇敵的架勢。   打量著三隻巨型蜘蛛,瑤光心裡頗為意外,這樣巨大的怪獸,以往他想都不會去想,如今卻在冰原這種極寒之地見到,這如何不讓他吃驚。   地面,三隻巨型蜘蛛煩躁無比,它們感應到了八寶身上的氣息,心中多少有些恐懼,還有幾分焦躁之情。   一般這種情況下,八爪部落的高手都會選擇逃避。可如今置身冰原,無處可避,它們只能選擇原地不動,準備與八寶僵持下去。   似乎明白三隻蜘蛛的心理,八寶突然低吼一聲,帶著瑤光從半空飛落,朝三隻蜘蛛逼近。   怪叫一聲,八爪部落的族長黑色鬼爪迅速後退,巨大的眼珠中透著警惕與憤怒之情。   身後,另外兩隻蜘蛛焦急怪吼,一直舞動著銳利的爪子,像是在警告八寶,讓它不要太過靠近。   見狀,瑤光笑道:「八寶,看不出你個頭不大,面子倒是不小,它們都很怕你啊。」   八寶微微低鳴,似乎有些驕傲,週身光芒一直在閃耀。瑤光笑笑,問道:「八寶,你能把它們都收拾掉嗎?」   八寶低鳴幾聲,持續時間稍長,似乎在與瑤光對話。   眼眉微挑,瑤光沉吟道:「看這三隻醜八怪也沒多大本事,有利用價值嗎?」   八寶輕鳴幾聲,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瑤光道:「既然這樣,就先留著它們,我們開始下一步計劃吧。」   八寶輕嘯一聲,閃光的身體一閃而逝,眨眼就消失了。   地面,黑色鬼爪有些驚訝,它搞不懂八寶的意圖,當即帶著兩位族人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離開了。   屆時,八寶突然現身,遠遠的跟著三隻蜘蛛,留意著它們的去向。   一路疾馳,黑色鬼爪的速度極其驚人,就宛如是貼地飛行,比之尋常修道之人還要快上幾分。   天空,風雪不停。   三隻蜘蛛毫不在意,在連續前行了七八十里後,前方的一條峽谷讓它們停了下來。   仔細看,這是一條長達數里,寬有一兩百丈的大峽谷,直接切斷了去路。   可對於黑色鬼爪這等異獸,這區區峽谷真的就能阻止它們的前進嗎?   這個念頭在瑤光腦中一閃而過,下一刻他就知道了答案,原來在峽谷深處,還另有玄妙。   地面,三隻蜘蛛繼續前行,直接從陡峭的石壁上順勢而下,朝著峽谷底部靠攏。   八寶帶著瑤光來到峽谷上空,一眼就看見底部正聚集了不少人,大家圍成一圈,中間困著一個全身閃光,類似小孩的生命體。   有些驚訝,瑤光對八寶道:「你就呆在這,防止那血靈肉芝從空中逃離,我下去會一會那些人。」   八寶低鳴一聲,隨即隱去。   瑤光則飄然而落,來到了峽谷之底。   這裡,人獸混雜,正邪對立。   有騰龍谷的新月與斐雲,五色天域的白頭天翁,黑獄森林中的飛猿部落、八爪部落、紅羽部落,以及天蠶、應天仇、鎖魂等人。   落在新月附近,瑤光看了一眼在場之人,目光停在那血靈肉芝身上,問道:「你們是如何發現肉芝的?」   新月淡然道:「我先是發現了這四隻長著翅膀的猿猴,然後尾隨它們來到這裡,那時鎖魂與肉芝就已經在這,彼此對峙不下。至於其他人,都是隨後趕來的。」   一旁,斐雲道:「我是跟著天蠶來的,那傢伙十分邪門,似乎知道很多事情,直接就找到了這。」   瑤光看了一眼白頭天翁,輕笑道:「此時此刻,若是出手消滅五色天域的敵人,我們可是很佔優勢啊。」   新月道:「那樣做,最終會便宜誰呢?」   斐雲道:「估計會便宜天蠶與應天仇這兩個傢伙,那對我們可不妙。」   瑤光看了應天仇幾眼,質疑道:「他就是魔神宗主白雲天的徒弟,精通綠魂劍訣與瘋魔喪心訣?」   新月道:「正是此人,十分陰險。」   瑤光微微皺眉,沉吟道:「他身上的氣息有點詭異,得盡早解決掉,不然必是一個禍害。」   斐雲道:「眼下不是時候,搶奪血靈肉芝才是關鍵。」   場中,白頭天翁、天蠶、應天仇、鎖魂幾人在瑤光出現之時都頗為警惕,顯然瑤光的實力給了他們很大的威脅。   至於黑獄森林的異獸,除了八爪部落的三隻蜘蛛有所不安以外,飛猿與紅羽部落皆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根本不在意瑤光的來到,全副心思都放在了血靈肉芝身上。   眼珠直轉,血靈肉芝留意著四周的情況,在瑤光現身之際,它曾抬頭看了一眼天上,顯然是察覺到了八寶的存在。   只是血靈肉芝的舉動很反常,它一早就可以逃走,但它卻一直拖延,到底這是為什麼呢?   針對這石點,在場之人一部分是忽略了,另一部分則認為血靈肉芝無處可逃,因此才會這樣。只是結果真的如他們所想嗎?   沉默中,天蠶突然扭頭看了一眼西邊,這個舉動看似隨意,但卻引起了瑤光與白頭天翁的注意。   仔細留意,瑤光臉上泛起了一絲冷意,提醒道:「小心,又有人靠近。」   新月面無表情,淡然的看了一眼西邊,只見一道身影飛射而來,宛如拉長的身影,在經過之處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是時,另一個方向一道幽影無聲而至,以快得驚人的速度朝著血靈肉芝撲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不少人大感詫異,紛紛做出不同的反應。   其中,鎖魂最是生氣,當即化身為劍,朝著那幽影射去。   血靈肉芝見此,週身微光一閃,在鎖魂移開劍氣的一瞬間,身體一分為三,朝著三個方向逃去。   如此一來,在場之人各自追擊,唯有天蠶原地不動,眼神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輝。   瑤光與斐雲同追一道分身,同行的還有飛猿部落的一位高手,以及紅羽部落的一位高手。   白頭天翁與飛猿族長騰飛、紅羽族長紅菱去追另一道分身,三者速度驚人,眨眼就遠去。   剩下新月、應天仇、與剛趕來的張帆,以及其餘黑獄森林的高手,都選擇了追蹤那第三道分身。   至於鎖魂,他正與那幽影交戰,在察覺到血靈肉芝消失後,這才怒吼一聲,朝著新月等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而那現身的幽影,他便是九幽一脈的風幽,此次也是為了血靈肉芝而來,自然是緊隨鎖魂身後,眨眼就遠去。   看著眾人離開,天蠶臉上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笑意,輕聲道:「出來吧,那些人都上當離去了。」   微光一閃,血靈肉芝憑空而現,眼神驚異的看著天蠶,用嬌柔的聲音問道:「你如何知道我還藏在這裡?」   天蠶淡然道:「凝元分身大法乃是靈影玉兔的保命絕技,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過我天蠶。」   血靈肉芝聞言,驚呼道:「你是天蠶?我怎麼不曾感應到你身上的天蠶氣息。」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五章 今古之戰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五章 今古之戰 天蠶笑道:「那是我刻意收斂,為的是不想驚動你。此次你前來冰原,似乎在找尋什麼東西,能告訴我嗎?」   血靈肉芝搖頭道:「不能。」   天蠶道:「為何?」   血靈肉芝道:「因為你的心不純。」   天蠶大笑道:「我的心不純?難道世上真有心純之人?」   血靈肉芝道:「有,那人就在附近。」   天蠶皺眉道:「這就是你來冰原的目的?」   血靈肉芝坦然道:「這就是我來冰原的目的。」   天蠶笑道:「可惜啊,你這目的是不會有機會完成了。」   語畢,天蠶一閃而至,出現在血靈肉芝身側,伸手就朝它的脖子抓去。   眼波微動,血靈肉芝頗為警惕,但卻並不驚訝,週身微光閃動,身體瞬間一化萬千,遍佈整個峽谷,讓人難以辨認那一具才是真身。   見此,天蠶並不在意,探測捕高諫運轉,追尋著血靈肉芝真身的痕跡。   然而結果讓人驚異,天蠶一向自負的獨門絕技,上一次被天麟所破,這一次在面對血靈肉芝時又突然失效,這讓他簡直無法置信。   空蕩的峽谷幻影隱去,除了天蠶還愣愣的懸浮在半空上,附近早已失去了血靈肉芝的痕跡。   怒哼一聲,天蠶恨聲道:「別得意,你覺得逃不出我的手心。」   語畢,天蠶飛身而起,正打算離去之際,卻見半空中青雲一閃,蛇神與兩位侍女憑空出現在那裡。   有些不安,天蠶輕聲道:「你也是為了血靈肉芝而來?」   蛇神微微搖頭,神情奇異的道:「我只是隨處走走,想看一看某些人的結局。」   天蠶愕然道:「這話什麼意思?」   蛇神道:「生滅隨緣,宿命天定。不是每個人都能順利的走完一生。就好比像你,一心期盼的願望,最終就算是實現了,可結果又如何呢?」   天蠶臉色驚變,質問道:「你能看透我的宿命?」   蛇神淡然道:「我看到的只是結局。」飄然遠移,蛇神就那樣離去。   一路追蹤,新月速度驚人,在臨近那血靈肉芝之際,眼前突然光芒一閃,張帆憑空而現,一舉攔下了血靈肉芝。   是時,血靈肉芝方向轉移,朝著左側飛去,卻被隨之而來的風幽攔下。   倒射而回,血靈肉芝繼續逃竄,可惜應天仇、鎖魂與其他人已經圍堵上來,封死了所有路徑。   察覺到無處可去,血靈肉芝立時停身,不言不動的懸浮在半空,看不出絲毫表情。   周圍,搶奪之人各思對策,都在考慮如何下手,以及出手後可能發生的一些事情。   新月神色淡定,心中並無搶奪之心,她只是不希望此物被敵人得去,因而打算適當之時出手阻止。   其餘之人並無新月那種坦蕩的氣節,他們暗自考慮,心思急轉,一時間場中的氣氛顯得緊張無比。   突然,鎖魂打破了平靜,搶先發動了攻擊。   張帆、風幽、應天仇、以及黑獄森林的異獸同時怒吼,以分毫之差發起了追擊。   這樣一來,混戰頓起,除新月之外,所有追擊之人全都加入了這場搶奪的戰爭。   飄然後移,新月留意著場中的情形,發現張帆與風幽的氣息時強時弱,竟然是帶傷參與。   很顯然,他們是想得到血靈肉芝,一來可以療傷,二來可以增加修為。   至於應天仇,他的綠魂劍訣霸道無比,縱橫交錯的劍芒起伏不定,給黑獄森林的異獸造成了不小的威脅。   人獸混戰,黑獄森林的異獸也展現除了驚人的實力。特別是兩隻飛猿,它們行動敏捷,背上的翅膀每揮舞一次,就能爆發出可怕的力量,連應天仇的綠魂劍芒都被其震碎。   黑色鬼爪攻擊的方式很是怪異,它揮舞著爪子,在半空中自顧自的亂劃一通,看似無可理喻,而實際上在稍後的瞬間,空中就會出現一些縱橫交錯的白色絲線,具有極強的粘性。一旦有人被其粘上,就會陷入困境。至於紅羽部落的高手,她以利爪為武器,配合口中吐出火焰,往往給人一種防不勝防的感覺。   劍光一閃,鎖魂直刺血靈肉芝。   這是鎖魂獨有的方式,只要劍身刺入血靈肉芝體內,他就能瞬間吸光血靈肉芝的靈氣。   然而讓鎖魂驚訝的是,這一次他的偷襲十分成功,一劍就刺穿了血靈肉芝,但卻半點靈氣也不曾吸到,究竟這是怎麼回事呢?   正自思考,鎖魂突然感應到危險逼近,當下劍身一轉,朝一旁移開。   然而避得開初一,避不開十五。鎖魂雖然躲開了張帆與風幽的攻擊,卻被應天仇一劍給劈了個正著,當即從半空落下。   屆時,鎖魂怒吼一聲,在綠魂劍訣那可怕的劍氣侵襲下,當即受傷不輕。   都說禍不單行,鎖魂這一次便有親身體會。被應天仇一劍劈落之後,正好落在一隻巨型蜘蛛身上,還不曾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無數的蛛絲給裹了一個嚴嚴實實。   察覺到情況不對,鎖魂開始掙扎反擊,只是他不曾想到,這些從黑獄森林出來的異獸,看上去雖然醜陋,可手段卻是極其驚人。   那些纏繞在鎖魂身上的蛛絲,不但具有極強的粘性,還帶著一種侵蝕性,能透過鎖魂劍身的表面,直接對鎖魂的元神造成極大的傷害。   掙扎了數次鎖魂擺脫不了蛛絲的粘力,反而被蜘蛛送入口中直接吞到了肚子裡。   如此下場,出乎鎖魂的估計。他在進入蜘蛛的體內後,被蜘蛛的腸液浸泡全身,原本堅硬無比的劍身竟然出現了軟化的痕跡。   察覺到環境對自身的不利,鎖魂再也按捺不住,開始想法設法擺脫這種困境。   由於鎖魂是天煉之身,與尋常靈異絕然有異,雖然置身高度腐蝕的蜘蛛腸液之內,但他依舊擁有一定的活動能力。   為此,鎖魂開始打量所處的環境,在大致瞭解了情況後,劍身突然竄起,以銳利的劍鋒在巨型蜘蛛體內橫衝直撞,專門破壞它的內臟器官,直接將那只倒霉的蜘蛛送上了絕地。   從外面看上去,那蜘蛛在吞服了鎖魂,只眨眼時間,巨大的身體就出現了劇烈顫抖,嘶吼翻滾的跡象,這讓黑色鬼爪與另一隻蜘蛛大感震驚。   然而一切都已太遲,當鎖魂劍從蜘蛛體內飛出時,那體型駭人的蜘蛛早已血流如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在此之際,張帆、風幽、應天仇三人為了搶奪血靈肉芝,不可避免的與兩頭飛猿、一隻巨鳥發生了衝突,彼此之間相互仇視,誰也不客氣。   其中,張帆與風幽應付兩隻飛猿,形勢頗為不利。   飛猿的強悍出人意料,其敏捷的動作,可怕的力量,加上聰明的頭腦,使得原本有傷在身的張帆與風幽應付起來頗為吃力。   應天仇迎戰紅羽部落的巨鳥,其綠魂劍訣縱橫交錯,密集的劍芒層層延續,逼得巨鳥四處躲閃,穩佔上風之勢。   場外,新月細心觀戰,對於血靈肉芝的突然消失頗為不解,對于飛猿的強大卻感到頗為吃驚。   就新月瞭解,張帆與風幽乃是九虛一脈與九幽一脈的頂尖高手,二者實力之強驚世駭俗,雖說有傷在身,但要應對妖獸之身的飛猿,照說是輕而易舉,誰想結果卻是被逼得連連後退。   如此情形讓人匪夷所思,自然也引起了新月的高度注意。   場中,風幽頗為生氣,近來諸事不利,這讓他積怨在心,有一種想要發洩的心情。   之前,風幽對于飛猿十分不屑,認為不過是一頭畜生而已,就多了一對翅膀有什麼了不起。   可真正接觸之後,風幽才意外的發現,這看似尋常的飛猿竟然有著出人意料的實力,這讓風幽差一點吃了大虧,心中頓時惱怒無比。   收起輕視之心,風幽開始專心應敵,週身湧現出大量黑色的氣體,形成一黑雲,朝著四周散去。   感應到風幽身上的氣息有些詭異,飛猿立時怪叫一聲後退數丈,眼神中流露出幾絲風幽看不懂的神情。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六章 弱肉強食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六章 弱肉強食 冷然一笑,風幽道:「怎麼,你怕了?」   飛猿眼波微動,以生硬的聲音道:「你來自黑暗世界。」   風幽哼道:「看不出你這畜生還有幾分眼力,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地獄使者的威力。」   幽光一閃,人影逼近,風幽宛如幽靈一般,不帶絲毫聲響,就逼近飛猿三尺之內。   面對風幽的攻擊,飛猿沒有選擇躲避,而是靜立不動,任由風幽的身影靠近自己。   如此舉動反常而怪異,風幽頗為驚愕,但卻毫不遲疑。   眨眼,風幽的影子附著在了飛猿身上,化為了一種黑色屬性的力量,朝著飛猿的體內滲透,打算以這種方式破壞飛猿的經脈,來一招釜底抽薪。   然而讓風幽驚駭的是,他所發出的黑暗屬性之力在滲入飛猿的身體後,瞬間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所吞噬,繼而轉化為了飛猿的力量,這讓風幽得不償失。   幽光一閃,風幽倉惶後退,驚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飛猿裂嘴一笑,怪叫道:「想知道很容易,我這就告訴你。」   語畢,飛猿背上雙翅急揮,強大的勁風含著黑色的絲線,形成一張交合的氣網,籠罩在風幽的周圍。   怒哼一聲,風幽喝道:「不要得意,惹怒我你會後悔。」說話之際,風幽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在飛猿背後,一掌將飛猿左邊的翅膀劈斷。   刺耳的慘叫風雪中響起,這讓另一隻飛猿震怒無比,當即丟下張帆,朝著風幽撲去。   陰笑一聲,風幽橫移數丈,大笑道:「這就是招惹我的下場,我要你們死無全屍。」   撲空的飛猿一把抓住受傷的飛猿,當即毫不停留,眨眼就朝遠處飛去。   風幽有些詫異,原本以為它們會報仇,誰想飛猿竟是這般狡猾,直接選擇了離去。   張帆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形,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新月,隨即一閃而逝,選擇了離去。   風幽稍稍遲疑,凝視了新月片刻,最終也消失在空氣裡。   剩下應天仇與巨鳥之戰仍在繼續,黑色鬼爪則與鎖魂對峙,彼此間氣息詭異。   突然,交戰中的紅羽巨鳥悲呼一聲,艷紅如血的羽毛飛落而下,巨大的身軀沖天而上,朝著遠處逃去。   應天仇冷笑一聲,收起手中之劍,眼神孤傲的看了新月與鎖魂一眼,隨即轉身離去。   鎖魂察覺到眾人都已離去,也無心與黑色鬼爪僵持,當即厲嘯一聲,帶著滿腹的不甘破空遁去。   新月半空而立,看著地面的黑色鬼爪,其接下來的場景讓新月震撼無比。   當鎖魂離去,黑色鬼爪少了勁敵,當即緩緩收起了架勢,與另一隻蜘蛛前往查看那已經死去的蜘蛛。   隨後,二者竟然將死者當成了食物,就那樣分食了它的屍體。   生存的殘酷在這一刻展現在新月眼裡,她很難想像,這些巨大的蜘蛛連同類都毫不留情。   微微搖頭,新月離去。   她沒有出手偷襲,因為她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如此。   迎風飛行,新月一邊前行,一邊發出探測波,收集附近的信息。   很快,風雪中傳來真元波動的氣息,這讓新月精神一振,立時朝著氣息的來源地趕了過去。   翻過幾座雪山,新月來到一處平坦的雪地上空,發現雪地裡一場生死之戰正在進行。   交戰的雙方新月都認識,一方是離恨天尊公羊天縱,另一方則是四翼神使與三隻巨鶴,情況已然十分危機。   來不及多想,新月飛身而下,手中天璃神劍配合天絕斬法,以大開大合之勢橫劈豎斬,大有無堅不摧的架勢。   四翼神使在新月出現之際就已警覺,因而早有防備,揮舞著雙翅迎上了上去。   剎時,四翼神使與新月在半空相遇,天絕斬法遇上風神絕技,彼此間氣流湧動,光芒四射。   驚呼一聲,四翼神使橫移數尺,讚道:「好劍法,竟然能破我的翼風旋。」   新月淡漠道:「過獎。域外風神派與騰龍谷素無恩怨,你今日之舉動到底有何目的?」   四翼神使笑道:「亂世之中,立場不定。往日沒有恩怨,不代表沒有利益關係。」   新月淡漠道:「這樣說來,我們之間光是動口是解決不了問題了?」   四翼神使聳聳雙肩,示奈的道:「你要是這樣想,我也沒什麼異議。」   新月冷然道:「既然如此,你就接招吧。」   手腕轉動,神劍飛起,盤旋的劍身流光四溢,散發出浩瀚無邊的神聖之氣,使得方圓數百里空間內充斥著一種奇異的氣息。   四翼神使臉色微驚,看著新月頭上的天璃劍,質問道:「此劍是何來歷?」   新月眼神冰冷,漠然道:「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事情。」   語畢,新月右手高舉,一把抓住神劍,週身紅光急速上湧,流入天璃神劍之中,使得神劍微微顫抖,發出了一陣奪魂攝魄的劍嘯,震得四翼神使身體一晃,地面交戰的天鶴部落三大高手心神不寧。   屆時,新月劍指天際,赤紅的劍芒破空而上貫通天地,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數十里外都能看清。   傲立半空,新月週身霞光匯聚,眼神凝視著四翼神使,冰冷的道:「出招吧。」   四翼神使臉色陰沉,哼道:「上一次見你,你似乎還並未如此。」   新月反駁道:「上一次見面,你還沒有將自己推上絕境。」   四翼神使怒笑道:「你不覺得太狂妄了一些。」   新月道:「是否狂妄,一試便知。」   揮劍而下,光柱隨行,赤紅的劍是破雲裂天,瞬間就出現在四翼神使的頭頂。   怒哼一聲,四翼神使不閃不避,雙手扣訣胸前,一邊催動體內真元,一邊揮舞著背上的兩對翅膀,身體在原地凌空旋轉,眨眼就凝聚成一道青色的光柱,迎上了新月的一擊。   雙方的力量在半空相遇,赤紅的劍柱與青色的光柱激烈碰撞,當即產生爆炸,無數火花與光芒瀰漫在方圓數十丈空間裡。   震耳的霹靂連續不停,新月與四翼神使各盡所能,雙方的第一招都充滿了殺機。   在四翼神使而言,他有著絕強的實力,純以力量比較,新月還差了一截。   可四翼神使並不瞭解新月的底細,不知道新月是天絕邪神朱喜的徒弟,擁有天絕斬法與天璃神劍,可破世間一切法訣。   這樣一比,四翼神使發出的反擊之力固然驚人,可在遇上新月的攻擊之際,其屬性的差異使得四翼神使發出的光柱被一劍劈開,新月見無堅不摧的攻勢立時直逼四翼神使的身體。   驚呼一聲,四翼神使倉惶閃避,以分毫之差避開了新月的一劍,可心裡卻是震駭無比。   屆時,新月一擊落空攻勢再起,就那樣簡單的一劍橫掃,除了速度驚人外,並無什麼出奇。   然而這就是天絕斬法的精華所在,沒有任何花招,一招一式都採用了最直接的方法,取最短的距離,以加快攻擊的速度。   以前,新月以普通長劍施展天絕斬法,雖然靈能達到無堅不摧,但依舊可以破解諸多法訣。   如今,新月有神劍在手,天絕斬法頓時威力激增數十倍,頗有天下之大,唯我獨尊的氣勢。   避開一劍,四翼神使驚魂未定,還不及多想,新月隨後的一劍就又來到附近。   搞不懂新月的底細,四翼神使格外小心,雙手掌心光華匯聚,凝聚出一顆蘊含強大力量的光球,朝著那橫掃而來的一劍衝去。   剎時,光球與劍芒相遇,當即產生爆炸,可結果劍芒卻不受影響,在四翼神使身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悶哼一聲,四翼神使迅速後移,打算先擺脫新月的糾纏,然後再思索對策。   新月對此早有算計,以快若閃電的速度緊追不捨,手中神劍縱橫翻飛,發出密集的劍芒,在附近形成一張劍網,正迅速收緊。   察覺到情況不利,四翼神使心頭怒極,他空有驚人的本領,卻處處受制於新月,這讓他差點氣炸了肺。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七章 異幻之能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七章 異幻之能 情況危機,四翼神使顧不得考慮,週身光影幻化,施展出分身之術,朝著四面八方逃去。   新月臉泛寒意,對此視而不見,依舊推動著劍式運轉,朝著既定的軌跡斬去。   很快,四周的幻影紛紛散盡,露出了四翼神使的真身,他正雙手捂胸,臉色震怒的出現在數丈外,眼神中充滿了仇恨。   「這是什麼劍訣?」咬牙切齒,四翼神使神色猙獰。   新月淡漠無情,眼神冰冷的看著他,毫不留情的道:「我說過,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事情。出招吧,血流盡了你就會全身乏力。」   四翼神使狂怒之極,生平還沒有遇上這樣窩囊的事情,這讓他如何面對?   然而即便動氣,四翼神使依舊還保持著幾分清醒,在摸不透新月底細的情況下,理智的選擇了離去。   臨別之際,四翼神使道:「不要狂妄,等我搞清楚你劍訣的來歷之後,我會前來找你。」   輕嘯一聲,四翼神使騰空而上,朝著遠處飛去。   地面,天鶴部落的三隻巨鶴聽到嘯聲,紛紛退出戰事,尾隨那四翼神使而去。   新月沒有追擊,因為公羊天縱傷得不輕,她必須保護他的安危。   苦澀一笑,公羊天縱看著飄落的新月,感觸道:「老而無用,我真是愧對離恨天宮的列祖列宗啊。」   新月明白他話中的含義,安慰道:「前輩以一敵四,那也是形勢所逼,切莫失去信心。」   公羊天縱滄桑一笑,抬頭望著天際,自語道:「你不用安慰我,最終的結局我已然是心底有數。」   新月沉默了,她本就不擅言辭,如今更是無話可說,只得靜靜的站在那。   片刻,公羊天縱清醒了幾分,對新月道:「走吧,該回谷了。」   新月微微點頭,不急不緩的跟在公羊天縱身後,陪著他朝騰龍谷飛去。   路上,新月與公羊天縱遇上了斐雲,雙方交談了幾句,然後便一起同行。   靜立山巔,冰雪老人看著四周的雪景,臉上流露出一絲懷念之情。   「師妹,還記得當年我們在此玩耍的情形嗎?   方夢茹眼神迷離,低吟道:「那時候我們還很年輕,師傅與師兄都疼愛我們,根本不知道煩惱是什麼東西。」   冰雪老人感觸道:「純真的少年,無暇的感情,這是多麼珍貴的記憶,可留給我們的卻是數百年都揮之不去的陰影。」   方夢茹道:「師兄,雖然我們受盡苦難,可我並不後悔。」   冰雪老人歎息道:「但我覺得愧對於你。」   方夢茹搖頭道:「於我有愧的不是你,是天意。」   冰雪老人苦澀道:「蒼天最大,誰又敢埋怨他呢?」   方夢茹低吟道:「世上有許多埋怨蒼天的人,我也曾是其中之一。」   冰雪老人道:「師妹……」   方夢茹笑笑,搖頭道:「師兄,不要自責,我們應當拋開過去,珍惜餘生。」   冰雪老人微微點頭,臉上泛起了幾分笑意。「師妹,想不想再回味一下當年玩耍的感覺?」   方夢茹臉上流露出一絲羞澀,點頭道:「想,我一直在想,可……注意,有高手靠近。」   語氣一變,方夢茹立時恢復了冷靜。   冰雪老人心神一驚,扭頭看著四周,卻絲毫感應不到任何氣息。   就在此時,方夢茹突然輕喝一聲縱身而起,揮手就是一掌,朝著上方劈去。   屆時,一聲冷笑隨風而至,一個週身籠罩著淺灰色霧氣的身影出現在那裡。   冰雪老人心神一驚,此人無聲無息而來,連自己都不曾察覺,其實力如此自然是可想而知。   方夢茹橫移數尺,飄落在冰雪老人身旁,眼神凌厲的看著那道灰影,質問道:「你是誰?」   灰影陰森道:「我來自黑獄森林,你還是不問好些。」   方夢茹皺眉道:「黑獄森林?你是那裡的妖獸之一?」   灰影冷笑道:「妖獸?在我眼中,你們又何嘗不是妖獸呢?」   冰雪老人沉聲道:「大膽,還不速速道明來歷。」   灰影不屑道:「就憑你們兩個妖獸,也敢對我如此無禮?」   冰雪老人怒道:「好狂妄的口氣,我倒是要瞧瞧你都有多大本事。」   方夢茹拉住冰雪老人,輕聲道:「師兄莫要激動,此異靈十分古怪,氣息虛實不定,時有時無,讓我來好好詢問幾句。」   冰雪老人聞言,當即收起怒氣,眼神不悅的看著灰影。   「你說你來自黑獄森林,有何證明?」語氣平淡,方夢茹輕輕詢問。   灰影笑道:「看不出你這妖獸還蠻聰明,竟然想到用這種方式來套取我的來歷。可惜啊,我不需要什麼證明,只要黑獄森林的靈異見到我,它們自會知道我是誰。」   方夢茹驚異道:「這樣說來,你在黑獄森林有很高的地位了?既然這樣,你又怕什麼呢?」   灰影道:「錯了,我不是怕,我只是喜歡神秘,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的事情。」   方夢茹反駁道:「既然不想被別人發現,你又為何出現在這裡?」   灰影道:「我高興,沒必要告訴你。」   方夢茹有些生氣,冷冷道:「是嗎?那我非要詢問呢?」話猶在耳,方夢茹週身無風自動,一股極寒之氣瞬間凝聚方圓百丈空間,將那灰影定在半空裡。   驚呼一聲,灰影自動分離成一團氣體,於片刻後在另一個地方又再次凝聚成之前的樣子。「不錯,很有趣,就是太冷了一些。」   方夢茹臉色陰沉,心裡震驚無比。自己蓄謀已久的一擊竟然奈何不了對方,如何不讓她吃驚。   冰雪老人見此,自告奮勇的道:「師妹,讓我來對付他。」   方夢茹搖頭道:「師兄不用急,待我先摸一摸他的底細。」   身體橫移,方夢茹瞬間跨越數十丈距離,出現在灰影身外三尺處,纖纖玉手輕描淡寫的一揮,附近就出現了一個封閉的結界。   灰影有些警惕,再次施展相同的辦法,可這一次卻被結界所阻,被鎖定在狹小的區域裡。   感覺到不利,灰影冷哼道:「看不出這個世界也是危機四伏,隨時隨地都會遇上可怕的敵人。」   方夢茹道:「相比黑獄森林,冰原的環境是好上了千百倍。」   灰影道:「是嗎?那我可要好好領略一下這裡舒適的環境。」說話之際,灰影身上微光一閃,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於眨眼之間變成了一個女人,其外貌模樣與方夢茹一般無二,連同衣著打扮都是完全一致,找不出絲毫瑕疵。   見此情形,不但方夢茹大感驚愕,就是地面的冰雪老人也是驚駭莫名。   奇異一笑,假方夢茹活動了一下四肢,輕吟道:「不錯,這外表看上去很順眼,我很高興。只是聲音還有點差別,我要好好修正。」   說道修正二字,那假的方夢茹,其聲音已經由男變女,與真的方夢茹有七八分相似。   收斂心神,方夢茹氣道:「你到底是誰,為何假冒我的樣子?」   假方夢茹氣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假冒我的樣子?」   聲音語氣一般無二,只一句話功夫,那假的方夢茹就已然做到了以假亂真的境界。   方夢茹怒極,心知不能留下此人,不然對騰龍谷將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拿定了注意,方夢茹週身寒氣大盛,瞬間就充滿整個結界內部,化為可以封印萬物的玄寒之氣,開始凝固四周的區域。   假的方夢茹眼神微驚,她雖然可以幻化成別人的樣子,但卻無法掌握方夢茹所擁有的實力。   如此,假的方夢茹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反擊,週身泛起了灰色的霧氣,在冰層之中逐漸蔓延,不一會就將全身籠罩在內。   方夢茹臉色嚴厲,體內冰玄玉華神訣高諫運轉,控制著附近的冰層逐步壓縮越收越緊。   這一來,冰層中的霧氣停止了擴散的痕跡,並隨著冰層一倍、兩倍、四倍的壓縮,最終慢慢還原,退回了原位,露出了假的方夢茹的身體。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八章 諸夢黃昏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八章 諸夢黃昏 這時候,那神秘異靈已經不復之前的樣子,變成了薄如紙張的一個灰影。   方夢茹有些吃驚,但卻沒有放鬆警惕,依舊催動真元,繼續壓縮冰層,同時朝著地面落去。   眨眼,方夢茹連同巨大的冰球出現在冰雪老人附近,外圍的結界此時自動消失,還傳出了她的聲音。「師兄,這傢伙很詭異,估計需要用烈火才能煉化他的身體。」   冰雪老人明白方夢茹的意思,沉聲道:「師妹你放心,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語畢,冰雪老人週身紅光一閃,發出純陽真火,圍繞在冰球之外,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結界。」   方夢茹見狀,收回了冰球內部的寒氣,隨即退出了結界。   灰影置身烈火結算之內,薄薄的身體慢慢恢復原,樣口中輕笑道:「冰火兩重天,這可是難得的待遇。可惜我不感興趣,走也。」   話落之際,灰影朝外射去,在觸碰到結界時,身體逐漸光化,隨即巧妙的穿過了烈火結界,眨眼就消失無影。   冰雪老人一臉震驚,收回發出的烈火,驚歎道:「好古怪的靈異,簡直讓人無從防禦。」   方夢茹臉色憂慮,輕歎道:「此事詭異,我們得立馬回稟大師兄,找出應對之法,不然事情就麻煩了。」   冰雪老人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回去。」   方夢茹微微額首,與冰雪老人一起,匆匆趕回騰龍谷去。   靜靜的坐在石床邊,玲花臉上神色黯然。   林凡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至今都毫無起色,這讓玲花十分不安。   以前,騰龍谷熱鬧非凡,生機一片。有師傅、師伯們在,玲花可以無憂無慮的陪著師兄玩耍。   如今,騰龍谷歷經劫難,師傅死了,師伯死了,胖子他們也死了,這讓玲花失去了依靠,心中頓覺淒苦極了。   看著床上的林凡,玲花悲切的道:「師兄,你快醒醒啊,我好擔心,我好害怕,你知道嗎?」   林凡靜靜的躺在那,沒有絲毫的回答。   這昏迷的一天一夜裡,林凡看似沉睡,可實際上身體正處在時刻變化的一個關鍵階段,這對他而言,是改變他一生命運最重要的時間段。   以前,林凡憑借飛龍訣而打敗徐靖,成為了年輕一輩中傑出的人才。   那時候,林凡只是初識門徑,並沒有真正領會飛龍訣的玄奧。   如今,丁雲巖死了。林凡受到刺激,大腦出現了高頻率的波動,致使他陷入懵懂狀態,無意中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功境。   同時,在林凡異變昏迷之前,那股破空而來的神秘力量進入了他的大腦,取代了林凡的意識,暫時掌控了他身體,導致他昏迷不醒。   如今,林凡躺在石床上,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異樣,可內在的變化卻是神秘莫測,非玲花所能感應得到。   幽幽一歎,玲花很是感傷,自語道:「師兄,你曾說過要為胖子他們報仇的,你難道忘記了?如今師傅死了,他還期盼著你為他報仇,你怎能就此昏睡,不聞不問呢?師兄……」   輕輕的腳步聲突然傳來,拉回了玲花的思緒,讓她不由得回過頭來。   「師祖,你來了。」   趙玉清微微額首,看了林凡幾眼,輕聲道:「玲花,莫要悲傷,時候到了,林凡自會甦醒過來。這段時間,你應該抓緊修煉,以後才能更好的協助他。」   玲花淒苦的道:「師祖,我靜不下心,根本無心修煉。」   趙玉清道:「玲花,你要堅強。等林凡甦醒之後,他將不同以往,那時候你若成為他的累贅,你就會拖累他,明白嗎?」   玲花臉色微變,歎息道:「師祖,我明白了。我會盡力振作,好好修煉。」   趙玉清聞言,眼神複雜的看了玲花片刻,最終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那一刻,玲花並沒有發現,趙玉清在轉身之際,眼中流露出了一絲哀歎。   看了林凡幾眼,玲花輕聲道:「師兄,你好好安睡,我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現在我要加緊修煉,將來與你一道為所有死去的人報仇雪恨,與你共同維護冰原。」   語畢,玲花朝後退開,就地盤坐在洞穴中,開始閉目修煉。   對於玲花而言,她唯一值得稱道的法訣就是趙玉清傳授的魔龍鞭法,可那套鞭法她已然學成,若沒有絕強的實力為基礎,再練也是枉然。   鑒於這種情況,玲花選擇了苦練玄冰訣,以期能有所精進,在修為上更上一個階段。   然而玲花自幼修煉玄冰訣,十多年來一直堅持不斷,結果也僅僅修煉到不滅初期,這都還有賴於那千年人參的功效,不然還不知道要修煉到何年何月。   而今,她想短期內有所精進,那顯然是異想天開。   時間,在寂靜中走遠。   當玲花睜開雙眼,口中發出一聲輕歎,神情多少有些悲哀。   剛才,玲花將玄冰訣溫習了一遍,結果修為毫無增進,看來想通過這種方法增強修為,短期內那是不可能了。   同時,玲花不比林凡,她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奇遇,雖有心上進,卻毫無門路,只能暗自哀歎。   起身,玲花走到石床邊,看了看昏迷的林凡,隨即坐在石凳上,心情顯得很無奈。   大約一會時間,玲花覺得難耐,不由伸手入懷,取出一塊玉石,一邊輕輕撫摸,一邊自語道:「師兄,你還記得這塊玉石嗎?這是我們在冰河谷,雪域顫怪的住處裡找到的。這上面有一套奇怪的法訣,名叫諸夢黃昏,我們都搞不明白。」   說到這,玲花突然臉色一變,一個念頭在心中閃現。   諸夢黃昏,這不是一套法訣嗎?   既然是法訣,就一定有其特點。   自己何不試一試,看這套法訣對自己能否有幫助呢?   想到這,玲花頓時振奮起來,開始仔細觀看手中的玉石,留意那玉石之中的法訣都有些什麼玄妙。   然而一番觀看,玲花頗為失望。   這所謂的諸夢黃昏只不過是一首淒涼哀怨的詩詞,由三個部分組成,根本就不是什麼法訣。   細看那首詩詞,玲花心中多了幾分幽怨,似乎被那詩詞感染,思緒陷入了一種淡淡憂傷的氣氛間。   幽幽一歎,玲花低吟道:「悄無言,思綿綿,無限柔情,分付與春山……再團圓,是何年,可是當初,兩個真無緣……可是當初,兩個真無緣。」切切幽思,紛紛哀怨,像是一種數不盡的纏綿,無聲的籠罩在玲花的心間。   這一刻,玲花身體微顫,沉浸在憂傷氣氛中的她,並不曾發現,就在她滿心淒切之際,一股奇異的力量從她身體內部升起,迅速的貫通了幾條玲花所不熟悉的經脈,組成了一個奇特的回路,凝聚起了一股特殊的力量。   人說少女最易傷感,特別是戀愛中人,更是異常的敏感。   這一點針對玲花而言,那是再恰當不過,她就屬於那種比較感性之人,很容易為外物所影響,心情陷入某些特殊的狀態。   眼下,玲花就處在悲傷的狀態之下,神智有些槽懂,口中喃喃自語,不時的輕吟著諸夢黃昏那首詩詞中的片段。   「雁兩行,淚兩行,心上離情似秋霜。別時綠窗人似花,幾番風雨又轉黃。玉釵敲斷音信緲,誤了佳期又重陽,只剩幾滴黃昏淚,寄與郎君換淒涼。」   意漸悲切,情更悠長,刺骨的情傷讓人肝腸寸斷,玲花臉上更是淚水流淌。然而越是悲傷,玲花越是癡狂,她完全沉浸在這種無盡幽怨的氣氛中,連身體變化她都完全忽略了。   此時,玲花體內又多了幾股力量,它們分別位於不同的位置,彼此有著各自的回路,在特定的區域內運轉,誰也不干擾誰,就彷彿毫無瓜葛一樣。   然而它們真的毫無瓜葛嗎?   這當然是否定的,只是此時的玲花心不在此,對於自身的情況毫不瞭解,仍舊深陷在奇異的狀態下。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九章 尋思對策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十九章 尋思對策 「漠漠輕陰籠竹院,細雨無情,淚濕霜花面。試問愁腸何樣斷,殘紅碎綠西風片。千遍相思才夜半,又聽樓前,叫過傷心雁。不恨天涯人去遠,三生緣薄吹簫伴。」   三生緣薄,真是無緣,好一段淒涼哀怨的情感。   身體一顫,玲花聲音突斷,整個人從石凳上倒下,口中鮮血飛濺。   這一剎那,玲花因為憂鬱沉積為情所傷,致使五臟受損,經脈大亂,從而導致吐血重傷。   然而世事無常,得失相伴。   就在玲花重傷倒地之際,她體內莫名其妙的冒出了幾股強大的力量,彼此橫衝直撞,對玲花虛弱的身體進行了一番無情的摧殘,可謂是雪上加霜。   只是讓人意外的是,就在那幾股力量肆意橫行之際,它們彼此之間的隔膜突然打通,幾股力量迅速融合,從而演化成了一股浩瀚驚人的力量,自行在玲花體內運轉,並修復玲花受損的經脈,使得她在片刻之後身體痊癒,修為一下子激增數百倍,直接從不滅境界跨入歸仙境界,並持續增長,最終進入了地仙境界,到達了地仙境界的後期,這才逐漸平復下來。   至此,玲花突然清醒過來,在仔細回想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後,突然恍悟道:「原來這就是諸夢黃昏的修煉之法,真是太讓人難以置信的。」   瞭解了情況,玲花強忍心中的激動,開始仔細分析自身的情況,並將剛剛領悟的諸夢黃昏法訣從頭到尾仔細回想一遍,然後開始催動法訣,以加深印象。   然而諸夢黃昏法訣十分古怪,玲花在分析的過程中發現,自己獲悉的法訣並不完整,似乎缺少了一些連接處的關鍵。   仔細回想,玲花覺得這與之前自己吟唱的那首詩詞有關。   當時玲花只是吟唱了整首詩詞的一些片段,並沒有完整的將其從頭到尾念完。   這樣一來,玲花雖然領悟了其中的精華,可法訣卻還有所不全。   想通了這層道理,玲花立時專心一致,將整首諸夢黃昏從頭到尾吟唱出來。   期間,玲花最開始還無法進入狀態,直到好一會後,她才完全進入那悲傷而又奇異的功境,通過這種特殊的方法,去領會諸夢黃昏的玄妙。   當玲花將諸夢黃昏一連吟唱了三遍之後,她最終掌握了完整的法訣,從悲傷中清醒過來。   只是那一刻,玲花臉上有的不是喜悅,反而是一種滄桑的神態。   對於這一點,其實很難說得明白。   就玲花個人而言,當她完全掌握諸夢黃昏法訣之後才明白,這套法訣之所以取名諸夢黃昏,那是有它的意義所在。   不明白底細的人,只會覺得這名字有些英雄末路的意味,可真正瞭解其含義的玲花知道,諸夢黃昏所蘊含的意思遠遠不止這些。   長長一歎,玲花站起身來,週身真元如潮水般退去,體內強大的力量在這一刻瞬間倒退,讓玲花的修為一下子從地仙境界的後期,降到了歸仙境界的初期,變化十分的明顯。   針對這樣情況,玲花臉色平淡,她在掌握了完整的諸夢黃昏法訣之時,就已然明白了這一點。   為此,她並不惋惜,也無遺憾,拾起地面的玉石,將其放入懷中收好,隨後坐在石床邊,眼神複雜的看著昏迷的林凡。   這一天,玲花發生了異變,她彷彿一下子成熟,身上再也找不到往昔的那種茫然與無助,焦急與不安。   玲花將自己隱藏起來,有關諸夢黃昏一事她不曾告訴任何人,她把這當成了秘密,永遠的藏在心間。   到底諸夢黃昏寓意了什麼,玲花為何要如此做,這當中又有何玄妙?   一切除了玲花,誰又知道呢?   騰龍府中,除了天麟與嘯天外,其餘外出之人都已陸續回來,大家此時正在交流意見。   趙玉清聆聽著眾人反映的情況,對於方夢茹提到的那個神秘人物,心中頗為驚訝,不由詢問起來。   「就我們瞭解的情況,黑獄森林十八動靈部落分為三類,分別是天禽六部、陸生巨靈六部、陸生異形六部。以師妹講述的情況推斷,那神秘異靈詭秘之極,形態萬變,會不會出自陸生異形部落呢?」   方夢茹道:「師兄的推斷有一定道理,只可惜我們不瞭解陸生異形六部都包括那些異靈,不然就可以進一步分析判斷。」   江清雪道:「就紅羽部落的紅菱所言,那八爪蜘蛛就屬於陸生異形六部之一,它們似乎沒什麼出奇的特點。」   瑤光道:「有些事情光看表面是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就八寶瞭解,那八爪蜘蛛遠非表面上那麼簡單,我們切不可小看。」   屠天問道:「瑤光,你最後回來,可有什麼新的發現?」   瑤光道:「我與斐雲分手之後,曾前往追查那白頭天翁的情況。結果發現他們也上了血靈肉芝的當,白忙了一場。當時,我曾打算現身會一會那白頭天翁,可藍發銀尊突然出現,我便打消了念頭原路而返。路上,我遇上三個妖氣極重的女子,她們氣息古怪神情自負,還曾與我交手數招,直到八寶現身,她們才自行離開。就八寶判斷,這三個女子也來自黑獄森林,攻擊的方式極其詭異可怕,讓人防不勝防。」   馬宇濤輕歎道:「眼下妖魔鬼怪擾亂冰原,形勢對我們越發嚴峻,先前的借刀殺人之計,恐怕也不容易實施啊。」   公羊天縱道:「域外風神派控制了三頭巨鶴,其實力極強,加上黑獄森林的異獸,五色天域的強敵,以及那冰原之下的太玄火龜,諸多事情糾纏在一起,我們真的是應接不暇啊。」   林依雪道:「諸位前輩莫要擔憂,眼下血靈肉芝的消息已經傳揚出去,勢必會引起整個冰原高手的注意,一我們只要集中實力把握機會,實施各個擊破的策略,很快就可以緩解眼下的不利局勢。」   楚文新聞言,不甚樂觀的道:「類似的方法我們早已實施了許久,可結果怎樣呢?很多時候,事情的發展都是變幻不定的,不因我們的意願而發生改變,我們必須認清現實,不要抱有太樂觀的想法。」   寒鶴道:「楚少俠所言有一定道理,從冰原動亂之初我們就開始想法設法,用盡各種手段,試圖阻止這一切。可如今適得其反,冰原越發混亂,我覺得這與我們當初的心態有關。」   江清雪質疑道:「雖然現實情況不妙,可我們一開始並沒有輕敵的心態啊。」   寒鶴道:「我們是沒有輕敵,可我們小看了這場劫難,錯看了天意,以至於落得現在的局面。」   江清雪愕然,隨即長長一歎,沒再多言。   瑤光見狀,岔開話題道:「事已至此,我們還是考慮一下對策吧。」   眾人聞言,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對於這個老生常談的問題早已感到疲倦。   冰原的情況一天一個變,騰龍谷的對策也是一天一換。   可無論怎麼換,到最終還是緩解不了危機,改善不了局面。   沉默中,新月突然開口道:「我在想,黑獄森林出來的異獸,它們彼此仇視,為了食物可以不惜一切,我們若是採取針對性的出擊,憑借這裡的力量,能消滅多少呢?」   方夢茹驚訝道:「你打算採取強硬手段?」   新月點頭道:「拖延只會讓我們越陷越深,有些時候明知是費力不討好,我們也得去做,因為我們在意的是冰原的平安。」   馬宇濤擔憂道:「強硬手段固然可以收到一定的奇效,但卻有著極高的風險。此前我們已經有過類似的經歷,我覺得大家還是認真考慮一下,不要太衝動了。」   屠天道:「我倒是覺得新月的提議很不錯,可以考慮一下。目前,冰原的高手越來越多,情況也越來越複雜。騰龍谷已經從當初的雙足鼎立淪落到三足鼎立,若是繼續這樣,隨著人物的不斷增多,我們最終將失去控制的能力,被逼退出冰原。」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章 準備行動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章 準備行動 這番話有些刺耳,但卻發人深思。以至於騰龍府再次恢復了寧靜,眾人都在靜靜思考。   半晌,趙玉清發話了。   「新月,你既提議採取強制手段,那你就說一說你心中的想法吧。」   新月看了眾人一眼,輕聲道:「之前我們的敵人相對集中,且實力驚人,要想剷除他們難度很大。如今,黑獄森林來了大批妖獸,它們實力有強有弱,直接影響到了冰原的形勢,我們可以採取適當的手段,將一起實力相對較弱的妖獸剷除,以免左右我們的視線,干擾我們的思路,影響我們的判斷。」   趙玉清道:「想法不錯,具體實施方案呢?」   新月道:「我曾親眼目睹八爪部落的兩隻蜘蛛將死去的同伴吃掉,這說明在它們的眼裡,生存是殘酷的,可以超越一切感情。這樣的妖獸與人間的妖獸絕然不同,它們野性難馴,被長久生活的環境所影響,要想改變它們顯然不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消滅它們,免留後患。為了完成這個目標,我們可以派出部分高手,有選擇性的發起進攻,專找那些比較容易的下手。」   馬宇濤質疑道:「這樣一來,剩餘不好對付的妖獸豈不都把矛頭指向我們?」   新月道:「剩下的妖獸分為兩種情況,第一是驚恐,第二是反抗。但不管是那一樣,以它們長久養成的習性,都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因而我們的舉動,其實是把所有人都牽連了進去,讓大家都成為了那些妖獸仇恨的對象。如此,不管誰遇上妖獸,都將面臨相似的情況,這相直接給我們的敵人造成了一定的困擾。」   眾人一想,都覺得有幾分道理,於是也無人反駁這話,大家開始商議人選與目標。   這時,嘯天正好回來,在獲悉了這裡的情況後,向眾人又講述了一個情況。   「經過一番探測,我一共發現了十一個不同類別的妖獸群體,它們皆是來自黑獄森林,實力有強有弱。其中,飛猿部落與彩蝶部落尤為厲害,需要大家好生提防。」   林依雪問道:「嘯天叔叔,你怎麼沒有與天麟一道回來呢?」   嘯天看了林依雪一眼,笑道:「我與天麟從出谷後就分開了,此後一直沒有見到他,又怎會與他一起回來呢?」   林依雪皺眉道:「奇怪,大家都回來了,獨獨他不見蹤影,該不會是遇上危險了吧?」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一驚,都不由擔心起來。   嘯天安慰道:「不要胡思亂想,天麟精通空間跳躍之術,遇上危險可以瞬間逃走,他絕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還是考慮一下,如何收拾那些妖獸吧。」   林依雪嬌聲道:「要對付妖獸其實不難,我們還是可以運用借刀殺人之計,利用妖獸彼此之間實力強弱有別的特點,加上它們為了食物不惜一切的心理,讓它們來一個自相殘殺。」   屠天笑道:「這個辦法不錯,可以試一下。」   瑤光道:「那些妖獸野性極強,要讓它們乖乖聽我們使喚,估計不太容易啊。」   林依雪嬌笑道:「這有何難,要引誘它們上當其實很簡單。」   眾人驚訝,都看著林依雪,搞不懂她有什麼好辦法。   江清雪問道:「依雪,快說吧,有什麼好辦法?」   林依雪嬌笑道:「要對付敵人,首先要瞭解敵人的弱點。既然那些妖獸一直生活在黑獄森林之中,每天為了食物你爭我奪不惜一死,那我們就投其所好,給它們找一樣食物,以此來引誘它們上當。」   楚文新道:「辦法不錯,可我們那裡去找妖獸想要的食物呢?」   林依雪玉手一揮,指著不遠處一直不說話的北極熊,嬌笑道:「它不就是最好的食物嗎?」   眾人見狀先是一愣,隨即就醒悟過來,都誇獎林依雪計謀無雙。   得意一笑,林依雪道:「眼下我們首先要瞭解那些妖獸的具體位置,然後讓北極熊出現,將實力較弱的引到實力較強的一方,這樣可以減少北極熊的危險。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坐山觀虎鬥,然後待其兩敗俱傷之際,再決定是否出手剷除它們。」   聽完林依雪的計策,眾人臉上都露出了幾分笑顏,對於她的聰明才智,大家都十分讚歎。   在隨後的時間,趙玉清與大家仔細商議了一下,最終決定讓瑤光、嘯天、新月、斐雲、方夢茹五人組成一個專門的小組,帶上林依雪一道,與北極熊去完成這個任務。   新月負責林依雪的安全,嘯天則負責瞭解妖獸的具體情況。   制定好了計策,瑤光等人便立馬出發。   其餘之人留在騰龍谷,或養傷,或修煉,大家各自下去了。   趙玉清離開了騰龍府,來到雪山聖僧住的地方,見到了舞蝶、善慈與鄂西,他們正守在洞外,臉色有些掛牽。   「善慈,聖僧情況怎麼樣?」   見趙玉清問起,善慈收起了臉上的擔憂,輕聲道:「師傅比之前好了很多,已無大礙。」   趙玉清長長一歎,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善慈道:「我只想守在師傅身邊,靜靜的陪著他老人家。」   此言一出,鄂西立馬道:「不行,你得盡早隨我離開。」   善慈沒有理他,臉上滿是憂慮,眼神凝視著洞中的情況。   趙玉清輕聲道:「聚散隨緣,天意使然。你也莫要太過擔憂,屬於你的道路你還得去將它走完。」   善慈道:「多謝谷主關心,善慈明白。」   趙玉清淡然一笑,神情複雜,對舞蝶道:「我有點事情要交給你去辦,你隨我走吧。」   舞蝶看了善慈一眼,給了他一個眼神,隨即跟著趙玉清離開。   路上,趙玉清道:「舞蝶,你覺得善慈近來可有什麼改變?」   舞蝶聞言,沉吟道:「我覺得自從善慈從惡魔谷回來後,他身上就出現了一絲微弱的變化,具體情況我說不上來,只是心中覺得善慈身上多了一點什麼,可我卻看不透他。」   趙玉清道:「善慈的命運與天麟密切相關,他們之間存在著某種必然的關聯。你有空多關心一下善慈,用友情與關懷去讓他改變。」   舞蝶道:「我會的,我答應過聖僧要幫助善慈,助他驅逐體內的血煞之氣。」   趙玉清道:「這事你記在心上就是了,莫要與善慈或者天麟提及。稍後,你去那湖泊附近瞧一瞧,留意一下那裡可有什麼變化。」   舞蝶應了一聲,隨即便離開。   冰原的白天時間只有黑夜的一半,總在不經意間就匆匆離開。   當夜色襲來,玉心站在冰峰之上,明亮的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失望。   一天的時間就此過去了,生命又少了一天。   當預言出現,一切走遠,那時候留給自己的除了空白,還有多少回憶呢?   幽幽一歎,玉心飛身離開,朝著南方而去,那裡有她的掛牽。   夜色下,風雪漫天,刺骨冰寒。   玉心帶著幾分期盼,在狂風中行進,不知不覺就飛越了數十座冰山。   突然,玉心眼神一變,一股奇異的氣息出現在她的心上,引起了她的關注。   停身,玉心看著西面,夜色下風雪呼嘯,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但她卻能感應到那裡有一樣東西在對她呼喚。   遲疑了一下,玉心轉變了方向,朝著西南而去,在飛過了數十里後,前方雪地上出現了一道大峽谷,隱隱傳來一縷光線。   減速慢行,玉心留意著四周的情況,發現這峽谷剛形成不久,還冒著霧氣,底部溫度明顯高於表面,從而形成了一個溫差區域,出現了大量熱氣上湧的現象。   落在峽谷邊緣,玉心探頭下看,白茫茫的霧氣淹沒了谷底的景色,卻掩蓋不了那道奇異的氣息,仍舊對她發出呼喚。   沉默了一會,玉心飛身入谷,朝著那股氣息靠近,很快就穿過了那層霧氣,來到了谷底之內。   仔細查看,玉心發現了一個洞穴,那氣息就是從裡面傳來,這讓她頗為警惕,當即停了下來。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一章 宿命相逢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一章 宿命相逢 然而就在這時,洞中的那股氣息似乎感應到玉心的存在,帶著一道光亮,瞬間出現在洞口處,凝視著玉心所在的方向。   間隔數丈,玉心與那突然出現的東西彼此相望,雙方眼中都露出了驚訝,一時間誰也不曾說話。   在玉心而言,眼前之物不但外貌奇特,散發出來的氣息更是靈氣逼人,讓她感到十分意外。   就玉心推斷,此物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血靈肉芝,可它為何會出現在這,還對自己發出呼喚呢?   同一時間,從洞穴中出來的血靈肉芝也在打量玉心,眼神中的警惕之色正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喜悅,只為玉心身上那股不食人間煙火的飄然氣質,以及玉心那顆不然凡塵的心。   展顏一笑,血靈肉芝露出幾分和善,慢慢的朝著玉心靠近,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玉心有些驚訝,她留意到血靈肉芝的神態,忍不住問道:「你在找我?」   血靈肉芝嬌聲道:「是的,我從遠方來,已經找你很久了。」   玉心不解道:「你找我幹嘛麼?」   血靈肉芝道:「我找你是為了結一段宿願。」   玉心輕吟道:「與我結緣,對你而言,那可能是一場災難。」   血靈肉芝道:「我明白,但宿命不可改,注定的道路終究要將其走完。因此我便來了。」   玉心輕聲道:「你乃靈氣所集,就不怕危險?」   血靈肉芝道:「怕,我膽子很小,但我明白一點,我們遲早都會相見。」   玉卿聞言,沉默了許久,問道:「你想怎樣了結我們之間的這段緣?」   血靈肉芝飄到玉心面前,眼睛凝視著玉心的雙眼,輕聲道:「伸出你的手,我想先瞭解你一下。」   玉心遲疑了一下,隨即伸出右手,靜靜的看著她。   血靈肉芝展顏一笑,同樣伸出小手,輕輕握住玉心的右手拇指,然後雙眼微瞇沉思起來。   片刻,血靈肉芝從沉思中醒來,眼神中多了幾分變化,多了幾分傷感,輕吟道:「你的心已經沾染塵緣,你的血也將灑向藍天。」   玉心淡淡j撰,神情平淡的道:「這就是我的劫難。」   血靈肉芝不言,靜靜的看著玉心,眼神越發古怪。   半晌,血靈肉芝突然輕歎道:「或許如你所言,與你結緣也是我的災難。」   玉心道:「你現在離開,或許還不晚。」   血靈肉芝搖頭道:「從我踏足冰原開始,宿命就已然注定,再也無法改變。現在,你先閉上雙眼,我要取你一滴內心最純潔的血,賭一賭我們的未來。」   玉心疑惑道:「我不明白。」   血靈肉芝道:「你不用明白,你只要面對就行了。時間會讓一切呈現。」   玉心聞言也不多話,生性淡漠的她並不太過在意生死,她將一切都看得很淡,依言閉上了雙眼。   血靈肉芝看了玉心幾眼,在確定她真的閉眼靜心後,身體突然瞬間縮小,化為一縷微光,從玉心右手掌心的毛孔中進入了玉心的身體,沿著經脈一路而上,來到了玉心的心臟中央。   在那裡,血靈肉芝以獨特的方法取走了玉心的一滴純潔心血,然後以自己的精血為交換,填補了那個空缺,隨即便原路而返。   眨眼,玉心身旁光芒一閃,血靈肉芝憑空而現,輕聲道:「好了,你可以睜開雙眼了。」   玉心睜眼,看了一眼面前的血靈肉芝,突然發現她變了,氣息息得熟悉多了。   「為什麼會這樣?」想也不想,玉心脫口問道。   血靈肉芝看著玉心,淡然道:「你也變了。」   玉心愕然道:「我變了,有嗎?」伸手撫摸著臉龐,玉心顯得有些不安。   血靈肉芝道:「你我的變化不在於外表,而是一種內在的改變。」   玉心問道:「變化何來?」   血靈肉芝道:「我取走你一滴最純潔的心血,留下一滴我的精血,從此我們血脈相通,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宿緣。」   玉心茫然道:「我不明白。」   血靈肉芝道:「你不明白是因為你還沒有經歷那場災難。當你印證了宿緣,那時候你自會明白。」   玉心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即就恢復了平靜,岔開話題道:「現在你我之間的宿緣了結了,你是離開,還是繼續留下?」   血靈肉芝道:「我在冰原的行蹤已經暴露,幾乎所有生靈都在找我,想吞噬我身上的能量。我現在想要離開有些困難,並且我也不能離開。」   玉心道:「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嗎?」   血靈肉芝看著玉心,眼神複雜的道:「我與你生死一線,宿命相連。哪怕我走到天邊,只要你發出呼喚,我都會回到你的身邊。」   玉心意外道:「你想跟著我?」   血靈肉芝道:「我把根置於你的心間,此生永不分開。」   玉心道:「跟著我,你只會遭受災難。」   血靈肉芝道:「這是你我前世之緣,注定今生應驗。」   玉心淡然道:「既然這樣,那就跟著我吧。」   飄然而起,玉心神情淡雅,帶著血靈肉芝離開了峽谷。   路上,血靈肉芝提醒道:「你這樣帶著我在身邊,只會給你帶來災難。」   玉心淡定如水的道:「災難也是因緣,不必刻意躲開。」   血靈肉芝道:「我可以隱藏在你身上,那樣你就會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玉心問道:「藏於我身,能瞞過所有人嗎?」   血靈肉芝坦言道:「不能,只是瞞過一部分人。對於一些擁有天生異能的靈異而言,它們是可以感知到我的存在。」   玉心沉吟道:「你要如何隱藏呢?」   血靈肉芝輕聲道:「很簡單,我能化為一股力量,藏於你的經脈之內,不會對你有絲毫影響,還能與你心靈溝通,彼此交談。」   玉心輕吟道:「這樣啊,那你試一下。」   血靈肉芝嬌笑一聲,身體瞬間消失,下一刻玉心的腦海中就響起了她的聲音。   「我已經進入你的身體,你可有察覺到?」   玉心驚歎道:「真是神奇,我一點都不曾感應到。」   血靈肉芝道:「以後你與我交談,只需要在心裡想,我就能感應到你的心意,不需要用嘴說出來,以免別人察覺到。」   玉心道:「好,我明白。」說完嘗試了一下,心中意念一動,血靈肉芝就感應到了她的心意,做出了相應的回答。   掌握了交談的技巧,玉心收起雜念,朝著東南方向而去,心中有股濃濃的思念。   很快,玉心飛越群山,來到了一處冰谷上空時,發現了一些情況。   感應到玉心的變化,潛藏經脈之中的血靈肉芝問道:「怎麼了?」   玉心以意念發話道:「前面有一股波動的氣息,力量很古怪。」   血靈肉芝透過玉心的感應能力分析了一下情況,提醒道:「那是來自黑獄森林的異獸,你不妨繞道避開。」   玉心沉吟道:「那是我要去的方向,我不想避開。」   血靈肉芝道:「如此,你小心點。」   玉心不言,保持著清冷的神態,繼續朝前。   片刻,玉心越過一座雪山,來到一處空曠的雪地上方,眼前突然出現一道黑影,將其攔下。   仔細看,那是一頭高約兩丈,背上長著一對肉翅的猿猴,毛茸茸的臉上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正以凶殘的眼神凝視著玉心,就彷彿在看獵物一般。   地面,還有三隻一模一樣的飛猿,其中一隻似乎受了傷,口中一直微微低鳴,發出苦痛的聲響,另外兩隻則守護在它身邊。   這時,玉心已經從血靈肉芝那裡知道,眼前的異獸便是飛猿,實力極其驚人。但玉心卻並不懼怕,反而開口道:「你來自黑獄森林?」   飛猿見玉心說話,當即以生硬的語氣道:「不錯,我們來自黑獄森林。」   玉心問道:「為何來這?」   飛猿道:「為了生存。」   玉心有些意外,輕咦道:「生存?可惜你們來錯了地方。」   飛猿兇惡道:「來沒來錯不要你管,現在你還是乖乖受死,讓我們飽餐一頓吧。」   語畢,飛猿突然衝上,雙手急速揮動,五指指尖發出銳利的氣勁,配合背上雙翅巨大的衝擊力,給人一種來勢兇猛之感。   玉心秀眉微皺,略微不悅道:「大膽,給我滾開。」   右手一揮,寒氣襲來,瞬間就化為堅冰,將衝來的飛猿冰封,直直的朝地面落下。   尖叫一聲,墜落的飛猿很快就震碎了冰塊,雙翅猛然揮舞,身體又再次飛射而來。   玉心有些意外,自己發出的寒氣十分驚人,足以凍結一頭巨獸,想不到輕易就被飛猿給破解了。   由此可見,這飛猿確實是名不虛傳。   移身避開,玉心臉色淡然,輕吟道:「冷嗎?」   飛猿咆哮道:「不冷。」   玉心道:「是嗎?那就再冷一點好了。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二章 神秘黑魔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二章 神秘黑魔 玉手揮揚,光芒四散,銀白色的冰屑破空而至,瞬間封印了方圓數百丈空間。將飛猿籠罩其中,卻並不攻擊它。   感應到嚴寒,飛猿怒吼咆哮,背上翅膀急速舞動,想吹散附近的寒冰,同時也能增加一點溫暖。   然而一番努力效果並不明顯,玉心設下的這個玄冰結界屬於特定空間,飛猿的雙翅之力雖然驚人,但卻封閉的結界中,又怎能將周圍的寒氣吹散?   玉心神色平淡,對於眼前這類號稱黑獄森林四大凶獸之一的飛猿一點也不懼怕,反而饒有興趣的觀看。   玉心自小生活在冰原,雖然接觸的人不多,但卻十分聰明,只是性格淡定,不喜表現。   如今,面對飛猿,玉心一眼就看出了飛猿的弱點,知道它們身體巨大,熱量消耗極多,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嚴寒就成為了一種致命的存在。   因此,玉心施展出玄冰結界,以最原始的方法來對付飛猿。   察覺到同伴有難,地面的飛猿族長騰飛怒吼一聲,瞬間就出現在玉心身旁,對她展開了快捷凌厲的攻勢。   玉心對此表情平淡,週身銀光一閃玄冰出現,直接以冰層為防禦,抵擋騰飛的攻擊。   同時,玉心身外的結冰層正迅速擴散,只片刻功夫就將附近方圓數十丈都凝聚成一個完成的冰塊,逼得騰飛連連後退,看著玉心卻無從下手,口中怒吼連連。   心有不甘,騰飛來到被困的那只飛猿身外,揮動背上的雙翅,發出一束曲線流動的光芒,一舉擊碎了玄冰結界,將同伴救了出來。   而後,騰飛回到玉心身邊,圍繞著玉心盤旋飛舞,眼神中閃爍著奇異光芒。   玉心見狀,收回身外的寒氣,淡漠道:「你是它們的頭?」   騰飛道:「我是飛猿部落的族長騰飛。」   玉心面無表情,冷然道:「你把你的部落帶入死亡之地,你不覺得愧疚嗎?」   騰飛大笑道:「我能帶它們來,就自然有本事帶它們離開。」   玉心不為所動的道:「要是你都死了呢?」   騰飛哼道:「不可能。」   玉心眼波微動,淡然道:「是嗎?那邊又有人來了,你說他的到來會給你們帶來什麼呢?」   騰飛聞言半信半疑,先是後退一定距離,然後再扭頭查看。   結果玉心所言並未騙它,風雪中確實有一道身影靠近,只是氣息很獨特,竟然帶著幾分靈異的味道。   眨眼,那人進入了飛猿的視線,只見一個四十出頭,白面無鬚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黑衣,胸前掛著一串黑石晶鏈,週身隱然透露出幾分霸氣,眼中含著幾分古怪微笑,就那樣從風雪中走來。   突然,中年男子眼神微變,在見到玉心的那一刻,眼神中明顯流露出驚艷之情,顯然被玉心的美貌所震撼。   然而這個中年男子並不簡單,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目光移到了飛猿身上,嘴角浮現出一絲奇異的微笑。   騰飛見到中年男子,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問道:「你是誰?」   中年男子邪笑道:「黑魔。」   騰飛疑惑道:「什麼來歷?」   黑魔道:「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   騰飛警惕道:「你來這裡幹嘛?」   黑魔笑道:「隨緣而至,天意使然。我來自然是上天安排。」   騰飛哼道:「胡說八道。」   黑魔笑容微斂,喝道:「大膽。」   騰飛被嚇了一跳,當即退開數丈,眼神警惕的看著黑魔,擺出作戰的狀態。   黑魔對此宛若不見,目光移到玉心身上,含笑道:「姑娘如何稱呼?」   玉心淡漠道:「初次相逢,不便相告。」   黑魔聞言眼珠微動,換了個話題道:「姑娘身上有股充沛的天地靈氣,不知來源何處呢?」   玉心一驚,想不到黑魔一眼就看出了血靈肉芝所隱含的那股靈氣,這讓她對黑魔的警惕又增加了幾分。   收斂心神,玉心道:「這種事情,你覺得該問嗎?」   黑魔呵呵一笑,點頭道:「姑娘說的對,是我唐突了。」   玉心不理會他,看了騰飛一眼,隨即飄然而去,選擇了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黑魔突然身影一閃,將玉心攔下,口中輕笑道:「難得雪夜相逢,姑娘何必匆匆離開。」   玉心冷漠道:「你想怎樣?」   黑魔道:「我來你走,好戲落幕,豈不可惜了?」   玉心哼道:「這恐怕不是你的真心話吧。」   黑魔邪笑道:「話有真假,就看你怎麼去聽了。」   玉心冷然道:「我不喜歡繞圈子,有目的你就直說。」   黑魔聞言收起邪笑,嚴肅道:「很簡單,就想知道你身上那股靈氣來自何方?」   玉心冷冷道:「我要是不說呢?」   黑魔道:「那要想離開,恐怕就有點困難了。」   玉心眼神一冷,沉聲道:「你不怕後悔?」   黑魔自負道:「我做事向來有分寸,從不做後悔之事。」   玉心冷哼道:「如此,我就見識一下,你的本事有多大,敢如此狂妄。」   黑魔沉吟道:「初次見面就動粗,這似乎不太好,你還是先考慮一下。」   玉心道:「沒什麼好考慮的,我不想說誰也休想勉強。來吧,出招吧。」   黑魔無奈一笑,正準備說點什麼,遠處的夜色中便突然傳來幾股氣息,這讓黑魔一愣,立時停下觀察。   玉心也感應到了這一變化,心中頗為驚異,這荒無人煙的冰原,今夜怎會這麼多不速之客?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   風,呼呼作響。   遠處的氣息正迅速而來,他們是何身份,有何目的?   最終會給玉心、黑魔帶來怎樣的影響?一切,即將揭曉……   天麟回到冰原時,天空已然漆黑一片,除了風雪之聲外,就只剩下嚴寒。   對此,天麟頗為意外,想不到自己在黑獄森林中竟然耽誤了這麼久的時間。   收起雜念,天麟看了四週一眼,發現已經是夜半時分,若此時趕同騰龍谷顯然不太適合,因而天麟選擇了直奔天女峰。   夜色下,天麟迎風急行,並未採取空間跳躍之術,而是藉著夜色一邊趕路,一邊思索問題。   對於黑獄森林的遭遇,天麟說不出是喜是悲,心裡總覺得沉甸甸的,有種愧疚之情。   然而事情已經發生,那注定的結局天麟雖然不喜,卻也只能無奈的面對。   只是天麟不禁會想,為什麼自己走過的地方,總是會留下一些揮之不去的陰影,就宛如詛咒一般,糾纏著生活在那些地方的人?   夜風呼嘯,飛雪襲人。   天麟沉浸在思緒中朝著天女峰飛去。   突然,沉思中的天麟猛然驚醒,一股奇異的氣息進入了他探測範圍之內,引起了他的注意。   停身,天麟收斂週身之氣,宛如夜色下的幽靈,就那樣無聲的懸浮在半空中,仔細分辨附近區域的所有信息。   很快,一股若隱若現,時有時無的氣息進入了天麟的腦海,逐漸形成了一道波動的曲線,正高速移動著方位。   微微皺眉,天麟沉思了片刻,突然開口道:「夜黑風寒,既然來了,何不現身?」   四週一片寂靜,除了風雪聲外,沒有絲毫反應。   天麟輕哼一聲,冷然道:「請將不出,難道非要讓我激將不成?」   夜色下,四周還是一片寧靜,就彷彿天麟搞錯了事情。   對此,天麟略微不悅,心念轉動間,週身紅光暴漲,一股強盛的光芒瞬間將方圓數百丈空間照得一片透亮。   如此一來,附近的區域纖塵可見,但卻依舊沒有任何人影。   天麟雙眼微瞇,冷哼道:「還不肯現身,你真當我找不出的蹤跡嗎?」   質問聲中,天麟意念一動,魔宗心欲無痕瞬間發出數千道精神異力,以高度密集的方式遍佈方圓數百丈範圍,使得看似空蕩的區域中出現了一種空間波動,很快就顯露出一道黑影。   移身靠近,天麟快若幽靈,瞬間就鎖定了那道黑影,冷漠道:「你是誰?」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三章 群魔匯聚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三章 群魔匯聚 黑影很詭異,宛如煙霧般輕輕旋動,沒有固定的形態,在天麟身前三丈外一直做著無規則的變化。   當天麟開口詢問,那黑影所在的位置傳出了一陣怪異的聲響,讓天麟一時間搞不懂其中的含義。   然而天麟為人聰明,在猜測那是一種自己無法聽懂的語言後,立馬動用自身的優勢,針對那一段怪異的聲響進行詳盡的分析。   很快,天麟通過轉變頻率的方式,破解了那段聲響的含義。   得知那是一種特殊的語言,意思大致是:「我叫異影,來自黑獄森林。」   天麟有些詫異,轉變了聲音的頻率,以黑影能聽懂的語言問道:「異影,你的存在很奇特,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天麟說出自己的語言,一直旋動的黑影突然停止了旋動,煙霧逐漸融合形成了一個類似人體的影子,回答道:「我沒有身體,我只是一種意識形態體。」   天麟驚愕道:「意識形態體?那你是如何產生的?」   異影道:「黑獄森林是一個很奇特的存在,那裡充滿了一種黑暗屬性的神奇力量,融合無數生靈死前的恐怖與怨念,經過漫長歲月的演變與吸收,最終就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意識存在。我就是其中之一。」   天麟驚訝道:「其中之一?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異影道:「在黑獄森林裡,我們被那些生靈賦予了一個名字——幽幻異影,位列陸生異形六部第一位,是黑獄森林中最神秘,最可怕的存在。」   天麟好奇道:「幽幻異影到底有多少成員,你們如何生存?」   異影似乎對天麟有種奇怪的心態,並不拒絕天麟的提問,回答道:「幽幻異影一共有三位成員,分為三個獨立的派系,分別是幽幻、異影、異幻,各有各的體色。我們的生存不需要獵食,但我們卻時常殺一些異類,吞噬它們的魂元,以加固我們虛幻不定的意識形態。」   天麟道:「能說一下你們三者的特點與區別嗎?」   異影問道:「你知道又能如何呢?」   天麟淡然道:「不如何,就是好奇。今晚我既然能遇上你,說不定不久之後我就會遇上幽幻與異幻,多瞭解一點,我也好防禦。」   異影道:「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你能感應到我的存在,這說明你很特別,一樣會遇上他們。」   天麟試探道:「一般人無法感應到你們的存在嗎?」   異影道:「在黑獄森林裡,除了湖妖與花妖可以感應到我們的存在外,沒有任何其他生靈可以感應到我們。幽幻、異幻與我三者彼此對立,我們從不過問對方的事,也絕不會走到一起。幽幻擅長隱匿,能殺火當無形,最喜歡出手偷襲,且百發百中,無一生靈能從他手中逃去。異幻擁有變幻之力,可以瞬間變成任何生靈的模樣,無論聲音、語氣、外形、氣息都完全一致,讓人無法防禦。至於我,最擅長的便是攝魂……」   天麟心神一震,腦中靈魄瞬間發出警告,讓天麟在聆聽之際立馬清醒過來,提前一步做出了防禦,封閉了六識與諸竅,玄之又玄的避開了一劫。   移身後退,天麟週身金光四溢,布下了層層佛光,以阻止邪惡之氣的靠近。   隨即,天麟集中精神凝視著異影,冷酷道:「你與我說了半天,原來就是想要攝取我的魂魄。」   異影有些失意,輕聲道:「你是我見到最奇特的一個存在,你身上有一種氣息,對我有致命的吸引力。我若是能攝取你的魂魄,我必然能超越幽幻與異幻,成為黑獄森林最強大的存在。」   天麟眼神冰冷,冷笑道:「**是一種原動力,但卻將不少人都推上了絕地。現在,你的**就推著你走向死亡,只可惜你還沒有察覺。」   異影不在意的道:「你很特別,但你不瞭解幽幻異影的底細,你根本奈何我不得。今夜,我們初次相遇,先留一點情面。等下次相逢,那時候你可記得千萬小心。希望在分手的日子裡,你莫要死在幽幻與異幻手裡,那樣我會很傷心……嘿嘿……」   煙霧一散,異影消失,不帶任何徵兆與氣息,連天麟都不曾搞明白,那異影是如何無聲無息的離去。   回過神,天麟沉思了片刻,繼續飛行。   可就在這時,一種莫名的不安湧上了天麟的心。   有些驚異,天麟不由沉思,而心底卻浮現出一個身影,竟然是玉心。   察覺到這一情況,天麟頓時大驚,脫口道:「不好,玉心有危險。」   心神繃緊,天麟立時焦急起來,開始尋找玉心的蹤跡。   很快,冰神訣給出了玉心的確切方位,天麟立馬施展空間跳躍之術,瞬間就跨越了上千里空間,出現在一處雪地上空。   那裡,一場錯綜複雜的交戰正在進行。   遼闊的冰原,寧靜的雪夜,原來如畫般美麗,可一些不該出現的人和事,卻破壞了這種氣氛。   雪地上,黑魔與玉心相隔數丈,不遠處立著四隻飛猿,三方彼此仇視,構成了一種微妙的局面,暫且相安無事。   這時,風雪中飛來幾道身影,來自三個不同方位。   最先趕到的是四翼神使與天鶴部落的三隻巨鶴,其次是彩蝶部落的三個女子,最後出現的是死亡城主黑白顛。   這些人,玉心都比較陌生,只是冷漠的看了幾眼,表情冷淡無比。   黑魔反應比玉心大一些,在見到四翼神使時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冷冷的微笑,而見到死亡城主黑白顛時,笑容卻突然隱去。   至於飛猿,它們在見到彩蝶部落的三個女子時,臉上都露出了警惕之色,顯然對彩蝶部落有所顧忌。   「我道是誰,原來竟是魔鷹門主駕臨,真是有失遠迎。」嘴角微動,四翼神使皮笑肉不笑,語氣含著幾分諷刺。   黑魔哈哈笑道:「域外風神派的二當家都來了,我這邊荒小派又豈能不來湊湊熱鬧?」   四翼神使輕哼一聲,看了一眼漠然不語的黑白顛,當即話鋒一轉,冷笑道:「湊熱鬧也要看時辰,有死亡城主在此,你呆在這豈不找死?」   黑魔雙眼微瞇,看了黑白顛一眼,見他面無表情,當下反駁道:「我若此時離開,送死的豈不就變成了你。」   四翼神使怒道:「黑魔,你不要嘴利,今晚誰佔便宜誰吃虧,現在還說不一定。」   黑魔譏諷道:「既是未定之事,你何必如此在意?」   與此同時,彩蝶仙子看了騰飛與歸伯一眼,嬌聲道:「老相好聚會,真是難得。」   歸伯哼道:「誰跟你是老相好,我寧可當你的敵人。」   騰飛道:「門不當戶不對,你那身子骨還不夠結實。」   彩蝶仙子眼神陰冷,語氣卻嬌柔無比。「原來是瞧不上我這淺薄之姿,看來我是自討沒趣。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故念舊情。今晚你們是打算與我作對,還是打算離去呢?」   騰飛道:「那要看你有何目的?」   彩蝶仙子看了玉心一眼,沉聲道:「我的目的很簡單,我要這個人(玉心)。」   騰飛道:「不行,她與我們有過節,不能讓與你。」   歸伯問了四翼神使一句,對彩蝶仙子道:「這人正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大家各憑本事。」   彩蝶仙子陰笑道:「各憑本事?你們可不要後悔。」   玉心冷漠如冰,對於黑獄森林那些妖獸的話毫不在意,她只是凝視著黑白顛。對他的相貌有些意外,對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氣息感到震驚。   就玉心分析,在場的三個人中,黑魔神秘詭異,四翼神使實力驚人,唯有黑白顛令玉心看不透,心中有種不安與警惕。   察覺到玉心觀察的眼神,黑白顛眼珠微動,凝視了玉心片刻,眼底浮現出一絲驚奇。   是因為玉心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美,還是另有原因?   這一點只有黑白顛自己心中有底。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四章 被迫一戰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四章 被迫一戰 收回目光,黑白顛身體前移,來到玉心身前,語氣冷傲的道:「交出血靈肉芝,我放你離去。」   玉心提高警惕,冷冷道:「你若有緣,何用來此?」   黑豪顛一愣,似乎被玉心這話給問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   片刻,黑白顛回過神,冷漠道:「我來便是為了緣分。」   玉心反駁道:「緣有善孽,強求不得。不屬於你的東西,只會加速你走向毀滅。」   黑白顛哼道:「危言聳聽,你可知道我的來歷?」   玉心冷漠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冰原上有可以致你於死地之人。」   黑白顛狂笑道:「是嗎?那人是誰?」   玉心稍稍沉吟,隨即以傳音之術道:「極北之巔,天外洞天!」   黑白顛笑聲一頓,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愕,隨即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玉心鬆了口氣,目光移到黑魔與四翼神使身上,發現他二人正一臉疑惑,顯然不明白黑白顛為何會突然離去。   移身靠近,黑魔沉聲道:「手段不錯啊,連死亡城主都嚇跑了。」   玉心臉色冰冷,輕聲道:「避得開的是無緣,避不開的是劫難,你莫要高興。」   黑魔大笑道:「好一句避不開的是劫難,看來你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結局了。既然這樣,你就交出血靈肉芝,我同樣不會與你為難。」   玉心冷冷道:「可惜你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結局。」   黑魔陰笑道:「語氣很有威脅性,只是你選錯了人,我並非死亡城主。」   玉心道:「因此他有一線生機,而你卻注定要死在這裡。」   黑魔不甚在意的道:「你若覺得這樣的話能刺激我,不妨多說幾句。」   玉心不語,在明確瞭解黑魔的心思後,她開始凝神靜心,暗自防禦。   四翼神使見黑魔靠近玉心,為了防止黑魔捷足先登,立馬帶著天鶴部落的三隻巨鶴,從另一個方向逼急。   如此一來,飛猿與彩蝶都覺察到了幾分緊張的氣息,迅速佔據了另外兩個方位,將玉心團團圍在中心。   剎時,場中的偏氛一下子繃緊,一場大戰前夕的沉靜,讓所有參與之人都繃緊了神經。   環顧四野,玉心顯得很平靜,冷然道:「各位都考慮仔細了,不會後悔。」   四翼神使反駁道:「你若後悔,現在還不遲。」   玉心冷漠以對,眼神望了一眼天際,隨即週身寒氣襲人,在瞬間變得冷酷,讓四周之人都頗為震驚。   這一刻,隨著玉心心意的轉變,她的身上泛起了一層下質般的光輝,附近的空氣開始凝聚,出現了一種玉化的跡象,迅速朝著四周擴散開去。   黑魔眼神微驚,身體後移,對於玉心的來歷頗為奇怪,選擇了暫避。   四翼神使也搞不懂玉心的來歷,同樣選擇了後退,讓天鶴、飛猿、彩蝶三方的高手去試探玉心的實力。   場中,飛猿部落參與的有三位成員,那受傷的飛猿在遠處旁觀。   當玉心發出的玉化效應逼近之際,騰飛口中輕嘯一聲,帶著兩隻飛猿騰身閃避。   巨鶴歸伯選擇了反擊,鋒利的鶴爪快速揮動,發出破空氣勁,試圖撕碎那玉化效應所帶來的威脅。   彩蝶仙子含笑而立,雙手輕輕揮動,身前便出現了一些交錯縱橫的絲線,構成了一張防禦網,任何形式的攻擊只要靠近,就會被撕得粉碎。   留意著四周的動靜,玉心頗為警惕,在飛猿選擇閃避的瞬間,身體突然前移,從飛猿所在的方向激射而出,朝著不遠處那只受傷的飛猿射去。   這一刻碩心絕美的臉上不帶絲毫感情,身為絕情門的傳人,在對敵之時雖然是被迫無奈,可顯露出的卻是幾分殘酷與冷靜。   騰飛察覺到玉心的目的,口中怒吼一聲,帶著兩隻飛猿激射而至,試圖攔住玉心。   天鶴歸伯與彩蝶仙子見狀,雙雙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以不急不緩的速度跟去,有意保持一定距離。   黑魔與四翼神使面無表情,兩人仔細的留意著玉心的情況,以便分析她的實力。   急射而下,玉心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在察覺到騰飛的舉錯後,心中突然生出一計,朝著那受傷欲逃的飛猿揮出一掌,以玄寒之氣瞬間冰峰了它的身體。   稍時,玉心繞到那受傷的飛猿後方,右手一掌揮出,強勁的掌力不但瞬間震傷了飛猿的內府,還推動著它的身體朝激射而來的騰飛衝去。   其時,玉心身體緊貼在飛猿背後,在臨近騰飛之際突然左轉,右手掌心夾著一道銀白晶亮的光芒出現在騰飛的眼底。   那一刻,騰飛為了避開受傷的飛猿,前衝的線路稍稍偏移。   玉心抓住這個機會,來一個突然襲擊,可謂是出其不意。   然而騰飛畢竟是黑獄森林中的一方霸主,作戰經驗十分豐富,身體順勢一轉就避開了玉心正面的攻擊。   一擊落空,玉心並不在意,仍舊纏著騰飛展開了新的攻勢。   拉開距離,騰飛冷哼道:「區區寒冰之氣,還對我構不成威脅。」   玉心冷冷道:「是嗎?那你看一看你的手下,它此時正走向地獄。」   騰飛一驚,分神仔細一看,正好見到那受傷的飛猿被歸伯與彩蝶仙子雙雙分屍,發出最後的慘叫聲。   「可惡!我不會放過你們。」   怒吼一聲,騰飛背上翅膀鼓動,發出可怕的氣流,一舉將玉心震退,隨即朝著歸伯與彩蝶仙子撲去。   玉心冷笑一聲,雪白的身影一閃而至,掌心晶瑩如玉,射出一束透亮的光華朝著騰飛胸前射去。   咆哮一聲,騰飛迅速閃避,口中怒吼道:「滾開,我現在沒空理你。」   玉心眼神冰冷的看著騰飛,語氣陰森的道:「殺敵有很多種方式,借刀殺人就是其中之一。」   騰飛怒道:「什麼意思?」   玉心一邊進攻一邊道:「很簡單,我只要打傷你,到時候不用我出手,它們就會自動送你歸西。我告訴過你,冰原是死亡之地,萬物滅絕,你把你的族人帶到這裡,就不要想活著離去,這就是生存的艱辛。」   騰飛怒極,吼道:「住嘴!你想殺我還沒那個本事。」   語畢,騰飛展開反弄,雙手凌空揮舞,配合快捷的身法與背上的雙翅,宛如天空幽靈一般,攻勢異常驚人。   附近,歸伯與彩蝶仙子在殺了那受傷的飛猿後,迅速圍了上來,從不同的方向針對玉心展開了攻擊。   如此,三大部族九大高手展開了爭奪之戰,其中最為可怕的要數彩蝶仙子的勾魂絲線,有著擊碎一切防禦,無堅不摧的特性。   黑魔與四翼神使不院不急,二人皆是陰險之輩,從不做那浪費精力的事情。   玉心身法快捷,身為絕情門的傳人,她在冰原雖然默默無聞,可實力卻相當不凡,至今都不曾拔劍出擊。   這時,夜空中狂風突起,天麟自虛空而現,來到了交戰附近,立時引起了黑魔與四翼神使的察覺。   對於天麟的來到,四翼神使頗為不悅,擔心天麟也會參與搶奪血靈肉芝。   黑魔看著天麟,眼底閃爍著阻賽之光,似乎帶著幾分仇恨。   感應到有人在觀察自己,天麟立馬驚醒,在打量了黑魔幾眼後,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之兆,隱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此際,彩蝶仙子、歸伯、騰飛三方在交戰許久後,見一直拿不下玉心,三位族長當即心思一轉,採取了相同的舉錯,把攻勢全部集中在玉心身上。   這樣一來,玉心壓力大增,處境一下子變得凶險無比。   天麟覺察到這一情形,當即不敢怠慢,口中輕喝一聲「冰凝!」,身體瞬間就出現在玉心身邊,拉著她騰空而上,避開了三方的包圍。   有些驚訝,玉心看著天麟,眼底閃爍著奇異光芒,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喜悅。   天麟看著玉心,柔聲道:「別怕,我不會讓它們傷害你。」   玉心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天麟,臉上的冷漠逐漸被喜悅所代替。   這時,下方被天麟冰封的九隻妖獸己纖震碎了身上的冰層,怒吼著朝二人靠近。   天麟眼神微驚,問道:「它們為何攻擊你?」   玉沁道:「因為血靈肉芝就在我身上。」   天麟一愣,隨即清醒,安慰道:「放心,我會保護你。」   語畢,彩蝶仙子已率先靠近,眼神怪異的看著天麟,質問道:「你身上為何有股奇異的氣息?」   天麟嘴角微揚,頗為邪異的道:「奇異二字有很多含義,不知道你具體想問那種氣息?」   彩蝶仙子眼神一呆,愣愣的看著天麟英俊的臉龐,直到飛猿與歸伯靠近,她才猛然清醒,冷哼道:「休要明知故問,你身上那股靈異的氣息雖然隱匿,但卻瞞不   過我們的眼睛。」   天麟含笑以對,心中卻是頗為疑惑,彩蝶仙子說自己身上有股靈異氣息,難道是指尋緣?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五章 劍技驚敵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五章 劍技驚敵 想到這,天麟道:「我身上有什麼氣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今晚的舉動將會給你們帶來厄運。」   歸伯不屑道:「就憑你,真是大言不慚。」   天麟眼神一冷,質問道:「是嗎?那我們就來試一試。」   騰飛喝道:「廢話少說,快快上來受死。」   語畢,九隻妖獸圍成一圈,開始朝中間逼近。   天麟看了看玉心,問道:「你想怎麼懲罰它們?」   玉心淡漠道:「冰原的雪潔白如玉,能淹沒一切的罪孽。」   天麟沉吟了片刻,輕聲道:「我明白了,現在就叫它們知道什麼是後悔。」   玉心淡然一笑,絕美傾城,低吟道:「小心。」   天麟笑道:「你也小心。」心字出口,天麟眼中魔芒一閃,高度密集的精神異力以每瞬息高達數萬次的頻率分為九股,朝著彩蝶仙子、騰飛、歸伯等妖獸發起了恐怖襲擊。   那一刻,正是九隻妖獸準備攻擊之際,但卻被天麟捷足先登。   如此,附近的區域慘叫突起,無可避免的精神攻擊連綿不絕,在九隻妖獸的心裡籠罩上了一層陰影。   趁此時機,天麟催動冰神訣,以無比堅定的執念,瞬間凝固附近的空間,將九隻妖獸全部封印在厚厚的冰球之中,當即從半空落了下去。   玉心見此,淡然道:「出其不意,收效神奇。」   天麟笑道:「這僅僅才開始。」   話落,兩人眼前人影一閃,四翼神使突然出現。   「天麟,你也是衝著血靈肉芝而來?」   天麟眼神微驚,四翼神使的實力天麟曾見識過,知道此人不好惹。   可如今,天麟的處世之道已經與以往不同,加之玉心的關係,天麟當即冷笑道:「你覺得呢?」   四翼神使哼道:「我希望你最好離開。」   天麟質問道:「就因為你想奪取血靈肉芝?」   四翼種使自負道:「不錯,你很聰明。」   天麟看了一眼黑魔,挑撥道:「你奪了血靈肉芝,那邊那位豈不空手而回。」   四翼神使哼道:「休要賣弄心機,我風神派可不怕他魔鷹門。」   天麟驚異道:「魔鷹門?他來自邊荒?」   四翼神使道:「不錯,他叫黑魔,乃魔鷹門主,與你恐怕是舊怨未清。」   天麟冷然道:「可惜這裡是冰原,不是域外也非邊荒。」   幾句話時間,黑獄森林那九隻妖獸已經從冰球中破冰而出,一個個怒吼著朝天麟衝來。   看了妖獸一眼,天麟突然奇異一笑,對四翼神使道:「這三隻巨鶴似乎很聽你的話,可惜你卻帶它們來此送死,你不覺得愧疚嗎?」   四翼神使驚異道:「你如何知道它們與我的關係?」   天麟笑道:「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打算先解決它們,讓它們永遠留在這。」   四翼神使哼道:「天麟,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你會後悔。」   天麟冷然道:「是嗎,那我們何妨試一下。」   語畢,天麟扭頭看著玉心,柔聲道:「劍先借我用會,等我滅了這幾頭扁毛畜生後再還你。」   玉心微微額首,將殘情劍遞到天麟手中。   握劍在手,天麟週身氣勢突變,整個人顯得霸氣飛揚,大喝道:「來吧,今夜讓你們知道,冰原不是好玩的地方。」   四翼神使微怒道:「天麟,你會後悔的。」說完,四翼神使突然退去,把空間讓給了九隻妖獸。   天麟邪魅一笑,對玉心道:「你先退開,我讓它們領略一下冰原的味道。」   玉心依言而去,眼中含著幾分關懷。   圍著天麟,彩蝶仙子、騰飛、歸伯都顯得十分警惕,顯然剛才的事情它們還不曾忘記。   突然,彩蝶仙子雙手輕揮,空氣中浮現出淡淡光芒的絲線,朝著天麟飛去。   騰飛雙翅急揮,波動的氣流一波接著一波,朝著天麟湧去。   歸伯張嘴厲嘯,刺耳的音波宛如利刃,直逼天麟的身體。   雙眼微瞇,天麟顯得頗為警惕,對於彩蝶仙子發出的奇異絲線,有種深深的警惕。   當三方的攻勢臨近,天麟突然神秘消失,這讓九隻妖獸心神一震,立時扭頭四顧,找尋天麟的蹤跡。   這時,天麟出現在上空數十丈距離處,週身魔芒閃爍,無孔不入的精神異力再次出現,直接作用於九隻妖獸身上,破壞著它們的大腦神經。   對於這種攻擊,九隻妖獸震怒之極。   它們一直生活在黑獄森林,那裡雖然環境險惡,但多是以搏殺為主,很少接觸這種無形的攻擊。   如今,二次面對這種攻擊,它們依舊找不出破解之法,只能提聚全身之力,盡力的對抗這種攻擊,並朝著四周散開,希望能退出天麟的攻擊範圍。   然後精神異力之所以可怕,就在於它的無形無色,無可逃避。九隻妖獸雖然全力反抗,但都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定的影響與打擊。   趁此時機,天麟一邊繼續催動心欲無痕,一邊施展出冰神訣,展開了第二輪攻擊。   之前,天麟是直接冰封妖獸,讓它們失去反抗之力,但那只是暫時。   如今,天麟轉變了方式,他控制著冰雪之力,瞬間凝聚出九座冰峰,正好壓在九隻妖獸的身上,以萬鈞之力強行將它們朝地面壓去。   察覺到危機,九隻妖獸驚怒無比,各自全力反抗,可冰峰沉重,這種最原始的方法,往往是最可怕的攻擊。   屆時,三個部落九大高手之中,排名最後的天鶴部落佔據了相對優勢,因為它們體型最大,在蠻力方面要遠勝飛猿與彩蝶。   完成了這一步·天麟臉上露出了一絲殘酷笑意,身體瞬間下移,以快得驚人的速度出現在三隻巨鶴身邊,手中殘情劍突然出鞘,一道璀璨的七彩光芒照亮夜空,夾著神聖浩瀚的氣勢,在稍後的一瞬間破空縱橫,宛如死神降臨,一舉將三隻巨鶴的頭顱斬下。   突如其來的劇變讓在場之人臉色大變,四翼神使驚怒異常,黑魔臉上則閃動著奇異的光芒,眼神貪婪的看著天麟手中之劍。   三隻飛猿與三隻蝴蝶心神震撼,一股無形的恐懼感出現在它們的心間,迫使它們奮力反擊,強行震碎了背上的冰峰,朝著四周散開。   驚鴻一現,神劍歸鞘,天麟傲立半空,眼神冰冷的看著四周,冷然道:「下一位該輪到誰了?」   騰飛與彩蝶仙子臉色不安,驚恐的看著天麟手中之劍,似乎對那把劍的恐懼遠勝於對天麟的懼怕。   見狀,天麟陰森一笑,身體瞬間幻化萬千,出現在方圓數百丈內的每一個角落。   屆時,七彩閃動,劍氣彌天,神聖浩瀚的劍氣宛如刺骨的寒風湧入六隻妖獸的心間。   騰飛與彩蝶仙子怒吼連連,顧不得爭奪血靈肉芝,選擇了保命離開。   然而幸運不會降臨在每個人身上,騰飛與彩蝶仙子憑借出眾的實力避開了殘情劍芒,可其餘四隻妖獸卻被天麟的冰神訣瞬間凝固,隨後死在七彩劍芒之下。   這一來,騰飛與彩蝶仙子帶著仇恨消失在夜色下,場中一下子就剩下天麟、玉心、四翼神使與黑魔四人了。   幻影一收,天麟顯現,目光凝視著四翼神使與黑魔,語氣冷然道:「二位看了半天,是否也打算出手賜教幾招?」   迎難而上,天麟開門見山,選擇了主動權。   四翼神使怒笑道:「你如此盛情,我豈能讓你失望。」   黑魔看著天麟,質問道:「此劍何名?」   天麟眼珠一轉,邪笑道:「你想得到此劍?」   黑魔陰森道:「你覺得呢?」   天麟道:「如此,你就拿去好了。」說話間,天麟竟然將歸鞘的殘情劍拋給了黑魔。   這一舉動令人意外,就連玉心都頗為震動,那四翼神使與黑魔就更是不用提了。   飛身而上,黑魔一把抓住神劍,右手用力一拔,結果神劍毫無動靜,反而開始吸納黑魔的真元。   有些驚訝,黑魔連忙收回真元,可這時候殘情劍卻不依不饒,自發的吞噬黑魔體內的真元,緊緊的粘在他的手心之上,甩也甩不開。   驚怒之下,黑魔怒聲道:「為什麼會這樣?」   天麟邪笑道:「此劍很別緻,非有緣人不能拔出。若是有人心生貪婪,它就會吸盡那人畢生修為,讓他死在自己的貪念之下。這就是所謂的有多貪就會受多大傷害。」   黑魔驚怒不安,暴躁道:「胡說八道,本門主不信有這種怪事。」   心念一轉,黑魔開始全力排斥殘情劍,體內真元洶湧而出,一舉將手中的神劍彈開。   天麟邪魅一笑,凌空揮手取出神劍,嘲笑道:「滋味怎麼樣?這神劍還要不要?」   黑魔怒笑道:「天麟,本門主不止要劍,還要你的命。」   天麟眼神微變,冷然道:「是嗎?當心你與你兒子一樣,也死在冰原上。」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六章 雷神訣現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六章 雷神訣現 四翼神使聞言,煽動道:「世事無常,那可很難說啊。」   黑魔恨聲道:「天麟,你不要得意,今晚我就先把你解決掉。」   掉字出口,黑魔一閃而至,右手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天麟胸前。   有些驚訝,天麟想不到黑魔如此可怕,竟然能瞬間靠近自己,還不被自己發現。   面對這種情況,天麟施展出空間跳躍之術,眨眼就回到玉心身旁,將殘情劍交還於她,叮囑道:「這兩個敵人皆不好對付,我們先試探一下,若然不對就馬上離開,你切記注意安全。」   玉心收回神劍,眼神複雜的看著天麟,輕聲道:「你也小心點。」   天麟聞言,給了玉心一個放心的微笑,隨即一閃而逝,出現在黑魔身前。   這時,四翼神使也不怠慢,來到玉心身前,一言不發出手急攻,試圖拿下她。   玉心臉色漠然,選擇了游鬥的方式,不語四翼神使正面交戰。   黑魔見狀心思一轉,看了一眼天麟,隨即閃身繞行,竟然也朝著玉心撲去,顯然是不想四翼神使佔先。   天麟飛身阻攔,可黑魔身法詭異,瞬間就避開了天麟,揮手朝著玉心攻去。   「冰凝。」見形勢不利,天麟發揮自己的優點,利用冰神訣瞬間凝固交戰的三人,取得了一個插手的絕佳時間。   來到玉心身邊,天麟帶著她後退數丈,輕聲道:「看架勢他們對血靈肉芝是志在必得,我們不如先行離開。」   玉心平淡的看著他,低吟道:「你在這,一切你說了算。」   天麟臉色一呆,回味著玉心的話,一邊拉著她朝離開。   黑魔與四翼神使瞬間就擺脫了冰凝的困擾,見天麟與玉心打算逃走,二人立馬追趕,眨眼就將其攔下。   天麟看了看天色,臉色奇異的道:「此處離騰龍谷不遠,二位要不要前去轉一轉。」   四翼神使哼道:「休要玩弄把戲,你若是不肯自己離開,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黑魔一言不發,採取了突襲了方式,看似簡單的一掌,卻輕易將天麟與玉心震退數丈,一下子將二人分開。   天麟見勢不可免,大聲道:「玉心,你小心點,我們就鬥一鬥他們。」   玉心道:「這個黑魔交給我,你應付那一個。」話猶在耳,玉心手中神劍出鞘,璀璨的七彩光芒破空縱橫,當即將黑魔的掌力擊散。   天麟留意了一下玉心的情況,見她有神劍相助,黑魔頗為顧忌,短時間應該不會有大礙。   這樣,天麟稍稍心安,將精力放在了四翼神使身上,彼此相距三丈,凝視著對方。   透過觀察,天麟敏銳的察覺到四翼神使身上有傷,心中不免好奇,挖苦道:「以你現在有傷在身的情況,我與你交手算不算是欺負你呢?」   四翼神使氣急,怒道:「閉嘴,這都是拜新月所賜,我就將這筆帳全算在你頭上。」   天麟大笑道:「原來是被新月的神劍所傷,怪不得這麼大的火氣。來來來,我給你消消火,讓你平靜、平靜。」   話猶在耳,天麟眼中魔芒閃動,發出一股頻率高達十萬次的精神異力,瞬間擊中四翼神使的大腦。   慘叫一聲,四翼神使立馬組織防禦,發出一股強大的意念力,在身外形成一個封閉的結界,以隔絕天麟的精神攻擊。   這種方式有些怪異,乃翼風族獨有的秘技,針對天麟的精神攻擊雖然不能說百分之百的有效,但卻可以阻止百分之七八十的攻擊力。   如此,四翼神使對剩下的精神攻擊便毫不在意,開始發動反擊。   然而天麟聰明過人,他明知道心欲無痕起不了多大作用,卻依舊選用這種方式發動突襲,其目的顯然是為了後面的攻擊而準備。   當四翼神使分神防禦之際,天麟已經開始了第二步攻擊,催動冰神訣,利用冰雪之力凝聚成無數大小不等的冰峰,從半空朝四翼神使落去。   這種方式簡單樸實,但卻需要施法者耗費不少精力。   天麟不選用冰封之法,卻採取這種手段,其反常的舉動令人頗為不解。   針對這一點,四翼神使也覺得不可理喻,他一邊閃避墜落的冰峰,一邊質問道:「天麟,你覺得這是在玩遊戲嗎?」   天麟臉色奇異,神秘的笑道:「有時候交戰就是一場遊戲,你要在意的是結局。」話猶在耳,天麟突然逼近四翼神使六尺區域內,左手掌心漆黑如墨,夾著鬼域化魂大法,一掌朝著四翼神使胸口劈去。   輕蔑一笑,四翼神使不屑道:「速度很快,可你覺得憑你的實力,能近得了我的身嗎?」   質問聲中,四翼神使週身光華一閃,出現了一個特定的區域,將天麟封閉在內。   「能與不能,何妨一試?」   掌力不減,天麟一邊加大了攻勢,一邊以寒冰之氣凝固附近的空間,以防止四翼神使會收緊那個結界。   黑芒一閃,天麟的左手印在了四翼神使的護體結界之生,其腐蝕性極強的化魂大法瞬間在那結界表面留下了一個漆黑的手印,並逐漸透過那層結界。   四翼神使有些驚奇,連忙再次布下九層結界,並收緊外圍的結界。   然而這一點天麟早有防備,在四翼神使進行反擊的一瞬間,天麟突然抽身而退,利用虛無空痕法訣的特點,悄然退出了四翼神使所控制的方位,出現在他的頭頂。   之前的攻擊,看似雜亂而又沒有頭緒,有些虎頭蛇尾的架勢。   可這一切都是天麟刻意營造出來的,為的就是讓四翼神使降低戒心,以便天麟能爭取更好的進攻時機。   如今,天麟置身於四翼神使頭頂,看著他正在忙碌著收緊結界,嘴角不由泛起了一絲殘酷笑意。   這是難得的機會,天麟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他立馬調整狀態,雙手高舉朝天,開始催動雷神訣。   從一開始,天麟就知道純以力量而言,自己還不是四翼神使之敵。   因而天麟玩了一些花招,打亂了四翼神使的思路,讓他搞不懂自己的目的,為的就是好趁機施展雷神訣,借助天地至陽至剛之氣來發動絕強一擊。   眼下,四翼神使就被天麟反常的怪異行為搞得一頭霧水,在察覺到天麟已經悄然離開後,他才隱約覺察到不對。   可這個時候,天空已經是閃電呼嘯,驚雷四起,刺眼的電光環繞在天麟身上,將他襯托得宛如雷神一般,氣勢驚人。   夜空中,銀白色的閃電宛如神龍翻滾,縱橫於黑雲之中,由外而內層層收緊,最終凝聚成一道光柱,作用於天麟的頭頂。   是時,天麟高舉的雙手之間出現了一個電光球,在吸納了雷電光柱的可怕力量後,隨著天麟雙手的移動,發出一道刺目的電光,朝著剛剛驚醒過來的四翼神使劈去。   作為翼風赦人,四翼神使擁有超過兩千年的壽命,其修為之強至少比天麟的歸仙境界強上一兩個層次。   然而不管他修為如何驚人,面對世間至陽至剛的雷電之力,他天生就有一種恐懼的心理。   此時,四翼神使避之不及,臉上神色驚恐,於院忙之中發動防禦,在身外設下三十七層結界,雙手迅速上揚,掌心凝聚出一道淺褐色的光波,宛如盾牌一般,迎上了天麟所發出的雷神訣。   強光一閃,霹靂震耳。數之不盡的閃電一道強過一道,劈落在四翼神使頭上,眨眼就劈碎他發出的光盾,作用於他的防禦結界之上。   如此,四翼神使全身顫抖不已,懸浮的身體被雷電擊落,朝著地面落去。   夜空中,附近雪花無影,除了接二連三的閃電之外,就是那滾滾雷聲,撼動人心。   遠處,玉心與黑魔都停下觀看,對於天麟的雷神訣感到頗為震驚。   場中,天麟神態威儀,雙手控制著雷電之力,御駕著九天之力,進行著隨後的攻擊。   地面,四翼神使驚怒莫名,三十七層防禦結界早已悉數碎裂,他又布下了數十道防禦,用盡了畢生修為,可最終結界還是全部破碎,電閃之力擊中其身,讓他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那一刻,四翼神使的身體出現了變異,原本人形的他突然變成了獸身,恢復了翼風族最原始的形體。   至此,天麟的雷神訣逐漸減退,於片刻後完全消失。   厲嘯一聲,四翼神使揮舞著翅膀飛身而起,人頭獸身的他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恨意,咬牙切齒的道:「天麟,我要讓你死無全屍,方解我心頭之恨。」   天麟心神震驚,想不到四翼神使被雷神訣擊中都能安然無恙,只是轉變了一下形體。   如此實力罕見之極,比之前次遇上的風幽還要可怕一些。   收斂心神,天麟冷然道:「想殺我,你就準備把命留在這裡。」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七章 重創強敵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七章 重創強敵 雙手高舉,天麟週身烈火突現,熾熱的焰火在天麟的控制下瞬間出現在四翼神使身外,無情的焚燒他的身體。   四翼揮動四翼神使恨聲道:「區區烈火也敢拿來獻醜,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實力。」   輕鳴一聲,四翼神使附近狂風突起,層層旋動的氣流很快凝聚成三道風柱,以品字形排列,瞬間吹滅了附近的火焰,讓光線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騰身而起,四翼神使突然身體激增,猛然變成一頭龐然大物,足足有數百丈大小,俯視著下方的天麟。   臉色微驚天麟心思急轉。面對這樣的龐然大物一般的攻擊根本起不到效應,自己該如何應對呢?   這一刻,四翼神使的劇變讓天麟陷入了沉思,面對接下來更為凶險的交戰,天麟該採取什麼樣的錯失,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他與玉心最終又能否順利離去,避開這一劫呢?   見識了天麟的雷神訣,黑魔心中多了幾分殺機,對於眼前的玉心不再有任何的留情。   先前,黑魔顧忌玉心手中的殘情劍,一直不曾與玉心正面交鋒。   如今,黑魔突然轉變了心態,打算速戰速決,盡早拿下玉心,奪取血靈肉芝。   留意著黑魔的動態,玉心眼波流轉,不染凡塵的她有著一雙敏銳的眼睛,能輕易看透不少人的心思。   當黑魔眼底泛起寒意,玉心就暗自警惕,率先設下了防禦。   黑魔臉色冰冷,身體緩緩前移,採用了以靜制動的方式,不給玉心閃避的機會。   同時,隨著黑魔的靠近,空氣中出現了一種氣流凝固的現象,那是黑魔以無上修為控制附近區域內的氣流而營造出來的結果,為的就是避免與玉心游鬥,採用以大欺小的方式強行束縛玉心的身體。   覺察到這種情況,玉心雙眼微瞇,週身白光一閃,四周寒氣匯聚,出現了一個以玉心為中心的擴散結冰區域,以物理攻擊的方式,來應對黑魔那逐漸凝固的區域。   這樣,只要冰層存在,玉心就能在有冰雪的地方隨意移動,不受黑魔的限制。   觀察著玉心的反應,黑魔心中頗為敬佩,連忙提升修為,以無上念力控制著空間收緊,將玉心發出的那股擴散的冰層逐漸凝固,然後一步步朝內擠壓,以較少內部可以活動的區域。   這樣一來,玉心與黑魔的比較就成了修為的比拚,在這一點上,玉心雖然得天獨厚,卻也無法與魔鷹門主相比。   知道自己的實力,玉心立時採取了反擊,手中神劍朝天揮出,銳利的劍芒無堅不摧,硬是劈碎了黑魔發出的束縛結界。   屆時,玉心一閃而逝,擺脫了黑魔的控制,遠遠的與黑魔保持一定的距離,恢復了之前游鬥的局勢。   這邊,四翼神使與天麟之間,其戰況遠比那邊游鬥的兩人要激烈。   自從四翼神使變大身軀之後,他就展開了硬碰硬的方式,完全不顧天麟的攻勢,充分利用自身的優勢,對天麟展開了一連串強勢攻擊。   面對這種不利的形勢,天麟採用了閃避的方式,利用自身變化多端的身法,在躲避四翼神使進攻的同時,也暗自思索應對之策。   由於體型的差異,天麟的攻擊顯得頗為不濟。   他雖然可以施展驚人的劍法,但在缺少神兵利器的情況下,那些看似耀眼的劍芒,即便劈在四翼神使身上,也不會有多大效應。   如此,天麟身上諸多法訣一時間失去了效應,這讓他頗為無奈,也頗為焦急。   突然,天麟凌空一轉,避開了四翼神使巨大翅膀的一擊,身體被狂風吹落,差一點跌倒在雪地裡。   翻身而起,天麟看著俯衝而至的四翼神使,首先想到的就是飛身避開。   可就在這時,天麟腦海中吳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計策,身體順勢翻轉,貼著地面一連數十個後空翻,躲避著四翼神使的攻擊。   知道天麟身法快捷,四翼神使緊追不捨,巨大的身體直逼地面,以減小天麟獲取的空間與區域。   這樣一來,四翼神使幾乎是貼著地面飛行,追逐著逃避的天麟。   而就在這時,天麟突然大吼一震,其震耳的音波讓四翼神使心神一震,出現了短暫的分神。   抓住這個機會,天麟心念一轉,瞬間將冰神訣提升至極限,口中大喝道:「冰刺!」   剎時,平坦的雪地上冰峰突起,尖銳的冰錐以快得驚人的速度,多得驚人的數量,瞬間遍佈方圓數里之內,朝著天空衝去。   這樣,冰錐與四翼神使巨大的身軀無可避免的發生接觸,那尖銳的冰錐宛如利劍,在四翼神使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瞬間刺入了他的身體之中,將他固定在離地不高的半空之中,鮮血立時染紅的大地。   慘叫在夜色中顯得十分淒厲,四翼神使自負龐大的身軀,如今卻成了他的噩夢,被天麟以這種出其不意的方式重傷,並暫時禁錮在那裡。   一擊得手,天麟毫不留情,迅速出現在四翼神使上空,體內冰神訣高諫運轉於片刻之後凝聚出一座數里大小的冰山,直接壓在了四翼神使的身上。   這樣一來,四翼神使驚怒厲吼,其不甘的慘叫聲眨眼就被冰山淹沒,被天麟壓在了冰峰之內,受寒氣侵蝕。   為了防止四翼神使脫身,天麟落在冰山之上,全力催動冰神訣,借助冰原浩瀚無窮的冰雪之力,在四周加固了玄冰凍結的速度,使得巨大的冰山瞬間與大地連為一體,直接封印了四翼神使。   空中,黑魔察覺到這一情況,眼中流露出驚駭之色,不為天麟的修為,只為天麟那可怕的聰明才智。   玉心臉色平靜,高度警覺。   她與黑魔交戰多時,雖然只是游鬥,可玉心依舊體會到了黑魔的可怕,時刻都保持著警惕。   如今,天麟巧妙取勝,玉心也很高興,但她卻並不樂觀,因為黑魔將是一個可怕的敵人。   收拾了四翼神使,天麟略微有些疲倦,在稍事休息之後,趕到了玉心身邊,協助她對抗黑魔。   面對天麟的加入,黑魔並不十分在意,臉泛邪笑的看著天麟,詢問道:「你之前的御雷之術叫什麼名字?」   天麟哼道:「看你的模樣我就心頭不爽,不打算告訴你。你若是有興趣,我可以讓你見識一下它的威力。」   黑魔笑容一冷,陰森道:「好啊,我正想見識見識。」   語畢,黑魔破空而至,瞬間跨越了雙方之間那數丈距離,不帶絲毫徵兆就出現在天麟身邊,一掌朝天麟揮去。   來不及閃避,天麟驚怒之極,右手運起化魂大法,硬接了黑魔一擊。   屆時,雙掌接實,黑魔輕咦了一聲,迅速退去。   天麟則身體一顫,張口吐出一道鮮血,被黑魔那看似尋常的一掌當場震退。   玉心眼神微變,連忙來到天麟身側,扶著他的手臂,關心的問道:「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天麟勉強一笑,輕聲道:「我不要緊,這魔鷹門主很陰險,你要切記小心。」   玉心道:「你先休息,我來應對。」   天麟搖頭道:「此人修為在你我之上,硬拚我們佔不到便宜,得用點計策。待會由我纏住他,你來行雷霆一擊,務必要重傷他的根基。」   玉心道:「好,我們聯手一擊。」   黑魔聞言,陰笑道:「天麟,你若把我當成風神派的蠢貨,那你就打錯了算盤。」   天麟恨聲道:「你或許比四翼神使聰明,但你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黑魔笑道:「是嗎,我正想試一試。」   天麟冷然一笑,給玉心遞了一個眼色,隨即縱身朝黑魔飛去。   前行中,天麟嘴角泛起了一絲邪魅,週身氣息瞬間萬變,真元的頻率高速切換,這就使得天麟的氣息時隱時現,讓人捉摸不定。   黑魔臉色微驚,在身外布下一個防禦光界,雙手擺出一個展翅欲飛的姿勢,週身氣勢成倍激增,很快就在夜空中形成了一個幽暗的區域。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八章 誘敵深入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八章 誘敵深入 當天麟進入這個區域,黑魔身上光影一閃,分出一道淡淡的影子,化為萬千的黑鷹,朝著天麟衝去。   微光一閃,天麟突然從黑魔的視線中消失,不留一點痕跡。   玉心見狀,揮劍迎上,七彩的劍芒縱橫交錯,組成一張密集的劍網,朝著黑魔攻去。   屆時,劍芒在幽暗的區域內明滅不定,神聖劍氣與陰暗屬性的力量彼此消融,不一會就相繼消失。   玉心輕喝一聲,手中神劍突然一晃,密集的劍影自動散開,形成一個扇形的劍幕,夾著無堅不摧的力道,直逼黑魔的身體。   面對玉心的正面攻擊,黑魔不敢大意。他雖然修為勝過玉心,可玉心有神劍在手,出招之時威力倍增,那可不是兒戲。   有鑒於此,黑魔提高警惕,身上光影再分,又是一道身影飛出,化為一頭巨大的黑鷹,迎上了玉心的一擊。   這時,消失的天麟突然現身,不帶一絲徵兆,出現在黑魔身後,雙手一黑一紅,朝著黑魔的背部劈去。   似乎覺察到了不對勁,黑魔迅速側身,避開了天麟左掌的一擊,肩部卻被天麟右手那漆黑的一掌擊中,身體搖晃著朝後退去。   一擊得手,天麟迅速展開追擊,發動魔宗心欲無痕,趁著黑魔驚怒之際,先來了一招精神攻擊。   隨後,天麟雙手猛劈,強勁的真元破空呼嘯,宛如撼天驚雷,密密麻麻的落在黑魔身上。   悶哼一聲,黑魔臉上泛起了怒氣,他雖然修為深厚,可也經不住天麟這樣的高手偷襲。   加之天麟剛才那漆黑的一掌滿含化魂大法之力,其侵魂蝕魄的特性直接影響到了黑魔實力的發揮。   如此,冷靜的黑魔頓時發狂,週身光影四散,形成一個由影子組成的結界,將天麟籠罩在內。   察覺到情況下不對,天麟迅速後退。   可黑魔這幻影結界十分詭異,當即就攔住了天麟的身體,任他連續轉變了數十次頻率,也無法從這個結界中離去。   不得已,天麟只能施展出虛無空痕法訣。   而此時此刻,黑魔早已發動了攻擊,一股彎曲波動的黑色曲線,帶著毀滅之力,瞬間作用於他身上,當即便震得他吐血重傷,眼中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下去。   這是一種可怕的攻擊力,乃魔鷹門主黑魔的隱秘絕技,有百試百靈的效果,能輕易毀滅一個實力相等的敵人。   天麟不瞭解黑魔的底細,雖然知道黑魔實力不凡,卻並不知道黑魔敢涉足冰原,是因為他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今,天麟面對死亡情況危機,在重傷的情況,他理智的採取了防禦錯施,施展出空間跳躍之術,試圖擺脫這種困境。   然而黑魔的幻影結界原名黑煞幽羅界,是一種獨特的結界,那些影子看似虛幻,實際上每一道影子就是一道元神,它們組成一種結構緊密筍高度濃縮的空間結界,可以隔斷一些空間法訣,比如瞬間轉移與空間跳躍。   這樣,天麟採用空間跳躍之術,在這裡就無法完成,也擺脫不了這死亡的陷阱。   外圍,玉心在天麟出現之際就開始留意他的情況,眼見天麟受傷吐血,她心中頓時焦急,立馬施展出絕情劍法,夾著畢生之力,朝著黑魔劈去。   屆時,黑魔正處在氣頭上,一心只想致天麟於死地,根本不曾太過在意玉心。   直到七彩的劍芒逼近,黑魔這才驚醒,可惜此時已經來不及閃避,最終劍芒劈在那黑煞幽羅界上,稍稍停頓了片刻,隨即一劍斬碎黑煞幽羅界。   其時,天麟還保持著一絲清醒,顧不得身體狀況,強行提聚真元朝外飛去。   黑魔被玉心一劍劈開護體結界,心中頗為惱怒,右手一掌揮出,原本三尺不過的手臂突然變長,直接擊中玉心的肩膀,將她震飛了出去。   悶哼一聲,玉心傷得不輕。   黑魔含怒一擊,幾乎用上了八層真力,其威力之大,那是可想而知。   重創了敵人,黑魔稍稍平靜,一邊運功阻止體內化魂之力的蔓延,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發現天麟雖然傷重,卻身法詭異,此時已趕到玉心身邊,正扶著她的身體。   冷酷一笑,黑魔瞬間而至,出現在兩人一丈範圍之內,語氣陰森的道:「天麟,此前我兒就是死在冰原,今晚我就要為他報仇雪恨。」   天麟身體一晃,帶著玉心後退數丈,神色警惕的道:「想殺我,恐怕不會如你想像般容易。」   黑魔大笑道:「你現在元神受創,身體重傷,你以為你還能逃得出我的手心。」   玉心聞言,輕聲道:「天麟,你先走,我攔住他。」   天麟笑道:「盡說傻話,我怎能丟下你。」   玉心臉色奇異,低吟道:「不要管我,他不敢傷我……」   天麟搖頭道:「有我在的地方,就不容許有人傷害你。」   黑魔不屑道:「大言不慚,本門主今晚就送你們一道歸西。」   雙臂前揮,氣流旋起,幽暗的光影波動前行,很快就在附近形成一個長方形的結界,將天麟與玉心籠罩在內。   完成了這些,黑魔收回了雙臂,以緩慢的速度慢慢逼近,臉上掛著幾分殘酷的笑意。   天麟雙眼微瞇,分析了一下四周的結界,發現還是剛才那種黑煞幽羅界,連空間跳躍都逃不出去。   由此,天麟心中有底,黑魔真的是動了殺機,自己二人得盡早離去。   拉著玉心的手,天麟眉頭皺起,在黑魔逼近一丈區域之際,口中突然喝道:「出劍。」   玉心聞言,毫無反應,可黑魔卻下意識的後退了數次,擺出了防禦架勢,以防備玉心的偷襲。   趁此時機,天麟帶著玉心一閃而逝,從腳下的冰雪中擺脫了黑魔的限制,朝著天女峰方向飛去。   覺察到自己的失誤,黑魔心頭怒極,在稍稍探測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後,立馬就捕捉到了天麟與玉心的氣息,迅速朝二人追去。   很快,黑魔憑借超強的實力拉近了雙方的距離,這讓天麟頗為心驚,立馬加速前進。   玉心沉默不語,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天麟,完全忘記了身外事,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對於玉心而言,在其他事情忽略不計的情況下,這就好比天麟正帶著她在雪夜中遊玩,兩人的心緊緊的貼在一起。   如此風雪如此夜,怎不叫人記在心?   一路急行,天麟傷勢正逐漸加劇,可他顧不得這些。   原本天麟可以利用冰神訣來施展瞬間轉移,可他沒有那樣做,他只是頻頻轉換方向,以此來擺脫黑魔的逼近。   含生點有些怪異,可黑魔不瞭解天麟的底細,因而並不知情。   時間在追逐中過去,當無數冰峰遠去,天麟已來到距離天女峰大約兩百里外的區域。   這時,黑魔追蹤了近一個時辰,早己是滿心怒氣,恨不得扒了天麟的皮。   然而天麟十分聰明,每當無處可比之際,他就利用冰神訣做短距離的瞬間轉移,讓黑魔在高速行進的過程中,無法一下子鎖定天麟的蹤跡。   如此,天麟帶著黑魔轉了大半夜,在天色微亮之時,來到了距離騰龍谷不遠的一處雪谷裡。   此刻,天麟的臉色蒼白之極,他似乎倦了,帶著玉心慢慢的停下,落在一處雪地中,整個人跌倒在地。   玉心臉色泛青,一夜的逃離她雖然有運氣療傷,可黑魔那一掌十分可怕,直接封住她半身經脈,讓她非但不能療傷,反而越陷越深。   原本,玉心的情況應該更糟糕一些,可血靈肉芝潛藏在玉心經脈之內,一直在制止傷勢的蔓延,這讓玉心得以喘息。   看著倒地的二人,黑魔眼神駭人之極,厲聲道:「逃啊,你不是本事很大,逃了大半夜都不曾被我追上,怎麼現在不逃了?」   天麟躺在雪地裡,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臉色發黑的黑魔,輕聲道:「我若想逃,你根本就奈何我不了。」   黑魔怒笑道:「是嗎?那你現在是自負過頭,失算了?」   天麟並不動氣,眼神怪異的看著黑魔,冷冷道:「你將我二人傷成這樣,我若就此逃了,那豈不是太便宜了你。」   黑魔大笑道:「是嗎?那你來啊,我就站在這,你能將我怎樣?」   天麟陰森道:「別急,從這一刻開始,我會讓你無法在冰原立足,從此過上逃亡的日子。」   黑魔不屑道:「就憑你,真是不自量力。」   天麟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冷酷道:「兵法有雲,力所不及,可以智取。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黑魔聞言色變,看了一眼四周,卻並未發現異常,不由問道:「這是哪裡?」   天麟道:「這兒距離騰龍谷不足六十里。」   黑魔聞言一笑,陰森道:」你這是在提醒我,應該早點出手殺了你。」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九章 妙計困敵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二十九章 妙計困敵 天麟冷笑道:「當你明白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遲。」   黑魔心神一震,見天麟這般鎮定,心中頓覺不妙,立時飛身朝天麟衝去。   屆時,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語氣帶著幾分殘酷之意。   「欺負一對受傷之人,閣下不覺得丟人嗎?」   黑魔一驚,猛然停住前衝之勢,喝道:「什麼人,休要鬼鬼祟祟,有種就現身。」   語畢,黑魔頭頂傳來剛才那陌生人的聲音。   「抬頭可見,睜大你的眼睛。」   黑魔抬頭,入眼的是一個英俊青年,臉上神情冷傲,正眼神冰冷的看著自己。   「你是誰?」   只一眼,黑魔就看著這青年不簡單,因而主動詢問。   「瑤光。」   語氣簡潔,可這兩個字卻帶著極強的震撼力。   黑魔臉色一驚,脫口道:「是你!想不到竟然會在此相遇。」   瑤光眼中隱含怒氣,對黑魔重傷天麟一事可謂震怒之極,當下冷酷道:「相遇就會分離,只是你要去的地方是地獄。」   黑魔眼眉一挑,有些不服的道:「就憑你,說這話恐怕還太狂妄了一些。」   是時,雪谷中光芒一閃,嘯天、斐雲、新月、玫瑰同時出現,四人各立一方將黑魔團團圍困。   察覺到這一情形,黑魔心頭一震,大笑道:「原來靠的就是人多啊,一點也不稀奇。」   斐雲反駁道:「魔鷹門主駕臨,我們若是不隆重一點,又怎能對得起你的身份?」   玫瑰比較直接,冷酷道:「傷了天麟,你就別想活著離去。」   嘯天與新月不曾言語,二人都看著天麟與玉心,深深的被玉心之美所震驚。   在騰龍谷裡,新月的美已然是傾國傾城。   可如今與玉心一比,竟然也是略色三分。   這如何不讓人震驚?   地面,玉心看著新出現的這些人,目光在新月與玫瑰身上停留了片刻,輕聲道:「天麟,他們都是騰龍谷的人嗎?」   天麟笑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與親人,上面的是瑤光,從中土而來。那說話的青年來自天山天池,名叫斐雲。另一位是嘯天,我爹的朋友,剩下二人中,說話的是玫瑰,來自五色天域,沒說話的是新月,來自騰龍谷。」   玉心看了幾人一眼,目光移到黑魔身上,輕聲道:「你早就想好了這個計策?」   天麟冷然道:「以之前的情況,我們要離開並不難。可那樣就會白白便宜了黑魔,這並非我所願意。既然是死敵,我們就不能留情,我要他魔鷹門從這一刻開始逐漸走向毀滅。」   黑魔聞言,怒罵道:「天麟,你好歹毒的心腸,本門主不會放過你!」   天麟冷哼道:「在你出手的那一刻,你又何曾對我們手下留情?」   嘯天看著黑魔,冷冷道:「冰原乃是非之地,你既要插足其中,就應該會想到有這樣的結局。」   黑魔怒笑道:「本門主既然敢來,就不會怕事。你們有什麼本事就施展就是,看誰能奈何我分毫?」   懸浮不動,黑魔在看清楚形勢後,選擇了坦然面對。   顯然他心裡明白,要逃走並不容易,因而乾脆不逃,這樣更符合他一派之主的身份與地位。   嘯天哼道:「不要自負,從這一刻開始,你魔鷹門將無法立足九州八荒,你的生命將走向黑暗,直至死亡為止。」   黑魔道:「大話人人會講,有本事就施展出來。」   嘯天怒笑道:「你既然心慌,我就成全你。」   一閃而至,嘯天瞬間跨越彼此間的距離,右手一掌揮出,直擊黑魔的心臟位置。   雙眼微瞇,黑魔不閃不避,左手一翻一轉,硬接了嘯天一擊。   剎時,雙掌接實驚雷突起,可怕的氣流瞬間擴散,夾著浩瀚之力,一舉將嘯天震退,將黑魔震得搖晃不已。   初次交鋒,嘯天沒有佔到便宜,這讓他頗為驚訝,觀戰之人也是十分吃驚。   作為靈異,嘯天的真身乃嘯月天狼,修煉超過兩千年才飛昇天之都,其實力之強可想而知。   而那黑魔雖然是魔鷹門主,身上也含著極強的靈異氣息,可他僅以修煉的層次來說,似乎略孫於嘯天,何以實力卻在嘯天之上呢?   關於這一點,尋常之人很難理解,可究其原因,主要在黑魔身上,他與嘯天是屬於兩個不同時間,不同區域的生命體。   身體一晃,嘯天二次撲近,雙手快速揮動,強勁的掌力連綿不斷,朝著黑魔發起了快速攻擊。   陰森一笑,黑魔見其他人並不出手只是觀戰,當即也不在意,雙手交錯揮舞,一分不差的接下了嘯天發出的數百道掌力。   這一次,嘯天採用了快攻,招式多變但威力大減,黑魔應付起來並不吃力,兩人展開了近身交戰。   外圍,瑤光、斐雲、玫瑰、新月都在仔細觀看,分析著黑魔的實力,以便為稍後做準備。   天麟與玉心躺在雪地上,兩人一邊留意交戰的情況,一邊輕聲的交談。   「玉心,你似乎傷得很嚴重。」   微微額首,玉心道:「你也傷得不輕啊。」   天麟握著玉心的手,笑道:「我身體不礙事,一會就能自行恢復。我讓新月先助你療傷,你看如何?」   玉心遲疑道:「我的傷我自會處理,不需要麻煩新月。」   天麟明白玉心所想,柔聲道:「不要不好意思,新月人很好,性格與你相近,我相信你會喜歡上她的。」說完不待玉心回話,便朝遠處的新月喊道:「新月,這邊來。」   聞言,新月看了玉心一眼,神情淡雅的飛到天麟身邊。   天麟指著新月,對玉心介紹道:「這是新月,來自騰循谷。這是玉心,來自絕情門,你們都是我的摯愛,以後一定要和睦相處,互助互愛。」   玉心不言,她只是看著新月,眼神有些複雜。   新月淡淡一笑,輕聲道:「玉心,你好。之前天麟就曾提過你,很高興與你見面。」   玉心微微額首,輕道了一聲你好,便不再多言。   天麟伸手拉住新月,緩緩站起身來,對新月道:「玉心被黑魔一掌重傷,現在傷勢很重,你幫她運功療傷。」   新月看著天麟,問道:「你呢?」   天麟笑道:「不要擔心我,一會我就會慢慢好轉。」   新月看了天麟幾眼,隨意鬆手拉起玉心,將體內真元輸入玉心體內,開始協助他療傷。   天麟緩步離開,體內冰神訣自行運轉,一邊瘋狂吸納四周的冰雪之力,一邊將那股冰雪之力轉化為陽和之氣,以滋潤受傷的經脈,修復受傷的身體。   一會,天麟來到玫瑰附近,輕聲道:「玫瑰,我傷成這樣,你都不上前來看看我?」   玫瑰瞪了他一眼,有些幽怨的道:「活該,誰讓你逞英雄的。」   天麟苦澀道:「我哪有逞英雄啊,我只是不瞭解這魔鷹門主的底細,吃了虧上了當。」   玫瑰哼道:「明知打不過還要死撐,你不是逞英雄是什麼?」   天麟苦笑道:「好,算我不對,可我現在傷成這樣,你就不能給我一點好臉色看嗎?」   玫瑰聞言白了他一眼,揮手發出一股柔力,將天麟吸近身旁,伸手扶住他的身體,並輸入大量的靈氣進入他的體內,協助他療傷。   呵呵一笑,天麟把頭靠在玫瑰肩上,輕笑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不忍見我受傷。」   玫瑰叱道:「再說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天麟連忙收起嬉笑,正經八百的道:「牡丹呢?她怎麼沒來?」   玫瑰沒好氣的道:「牡丹守在天女峰,隨時留意那紅雲五彩蘭的情況。」   天麟聞言,看了交戰的二人一眼,輕聲道:「黑魔很陰險,他有一種很奇特的幻影結界,可以隔絕一切空間法訣,我就差點死在他手上。」   玫瑰驚異道:「那你是如何脫險的?」   天麟道:「是玉心用神劍劈開了那層結界,我才得以逃脫。」   玫瑰皺眉道:「你給我說一說,他那結界都有些什麼特點。」   天麟沉思了一下,輕聲道:「那結界很別緻,渾然一體,沒有任何弱點,不能滲透,硬闖不出,就彷彿與這個世界完全隔絕了一樣。」   玫瑰沉吟道:「若你所言不假,這種完美的結界五色天域也有,但卻十分罕見。」   正說著,天麟突然發現黑魔週身光影一閃,出現了一個幽暗的區域。   對此,天麟臉色大變,驚呼道:「速退,不可冒險。」   場中,嘯天聽到天麟的驚呼,立馬取消了趁機進攻的念頭,一閃便出現在天麟身邊,詢問道:「你何故讓我退開?」   天麟道:「我之前就差一點死在黑魔這一招下,他的結界可以隔絕一切時空法訣,空間跳躍之術在那結界之中完全無效,根本就無處可逃。」   嘯天驚訝道:「有如此怪事?」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章 聯手攻擊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章 聯手攻擊 天麟沉聲道:「黑魔很詭異,身上似乎隱藏著不少秘密。他能發出一種波動的曲線光波,瞬間致人於死地。我這身傷就是拜他所賜,你們要千萬小心。」   嘯天道:「照你這樣說,我們不能與他近身交戰,要採用遠程攻擊了。」   天麟遲疑道:「要殺黑魔難度不小,但可以採用人海戰術,先將其重傷,然後再慢慢收拾他。」   嘯天道:「好,我這就去……」   天麟搖頭道:「不,你先休息一下,讓玫瑰去試一下。   嘯天遲疑道:「她……」   天麟笑道:「不要擔心,我相信玫瑰不會讓我失望。   瞪了天麟一眼玫瑰一言不發身體瞬間橫移數十丈出現在黑魔身前。   凝視著玫瑰,黑魔陰森道:「你來找死?」   玫瑰冷然道:「我來送你去死!」   玉手揮舞,身姿窈窕。玫瑰身法靈動,就宛如在半空起舞,看上去美艷無方。   黑魔不屑一笑,雙手交錯翻轉,十指彎曲彈動,發出銳利的風刃,在身外構成一張由指風組成的防禦網。   玫瑰見狀,冷然一笑,揮手之間紅光四散,數不盡的玫瑰花遍佈四野,每一朵都高速旋轉,發出銳利的氣勁,與黑魔的防禦網展開正面交戰。   眨眼,玫瑰花撕碎了黑魔的防禦網,在旋轉前進的過程中,細小的玫瑰花每三朵組成一朵,夾著刺目的光華朝黑魔逼近。   黑魔眼神微驚,交手的雙臂突然朝前甩動,發出兩股黝黑的氣柱,一下子將飛來的玫瑰花大部分捲飛。   這時,玫瑰突然身體破碎,化為無數的碎冰,自發的圍繞著黑魔旋轉,宛如萬千個細小的玫瑰,讓黑魔頗為驚訝。   搞不懂的玫瑰的花樣,黑魔連寸亡絕身外布下防禦結界。   而就在這時,黑魔頭頂微光一閃,引起了他的注意。   然而當黑魔抬頭看去,並揮掌上揚之際,他突然發現頭頂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任何人影。   這時,玫瑰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黑魔後方,玉手輕輕印在了黑魔身上,當即震得他身體一晃。   猛然轉身,黑魔一臉氣惱。可剎那之前還存在的玫瑰此刻已經不見了。   黑魔驚怒極了,連忙回過身去,結果背上又傳來一股可怕的勁力,震得他朝前栽倒。   怒吼一聲,黑魔雙手展開,週身光影四下擴散,發出了黑煞幽羅界,試圖將玫瑰困在中央。   而此刻,玫瑰早有提防,在天麟暗中傳音的提示下,搶先一步退回到了他了身旁。   嘯天見狀,問道:「天麟,接下來怎麼辦?」   看著黑魔,天麟笑的有些陰森的道:「眼下黑魔身外的那層結界就是我之前提到的古怪結界,不但可以困住敵人,還能防禦外敵的侵襲。現在玫瑰偷襲得手,黑魔應該正在加緊療傷,這是一個關鍵的時刻,我們自然不能白白浪費了。」   半空,瑤光道:「不必這麼麻煩,我來會一會他。」   飄然而落,瑤光一掌揮出,看不出任氣勢,輕輕的印在了黑魔身上的黑煞幽羅界上。   剎時,強光一閃,天雷巨響。   瑤光被反彈而上,黑魔則身體一晃,被瑤光的一掌從半空中壓下。   輕哼一聲,瑤光凌空倒轉,直追黑魔而去,雙手發出數百道黑色的掌印,連綿不斷的朝著黑魔展開攻擊。   順勢下衝,黑魔來不及閃避,只能強提真元加強防禦,硬接瑤光那可怕的掌力。   作為修真界的頂尖強者,瑤光的實力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名揚天下,如今更是到達了巔峰狀態。   黑魔雖然法決跪秘,但硬接瑤光這麼多掌,那也是有苦難言,當場受傷不輕。   加之先前被天麟偷襲,被玫瑰偷襲,黑魔早已有傷在身,如今再遭遇這種打擊,他即便自負,身體也是承受不起。   轟然落地,黑魔身體一震,在沒有緩衝餘地的情況下,瑤光那隨之而來的掌力就宛如泰山壓頂,震得黑魔不住搖晃,嘴角溢出了鮮血。   為了擺脫這種困境,黑魔突然收回黑煞幽羅界,雙手猛然上揚,硬接了瑤光的掌力。   屆時,只聞一聲巨響,瑤光被反彈而上,黑魔則被瑤光的掌力直接轟到了冰雪層裡。   天麟見此,傳音對斐雲與嘯天道:「速速準備,在黑魔出土的那一刻,你們聯手一擊,務必不能讓他逃去。」   斐雲與嘯天聞言,迅速來到瑤光附近,三人成品字形散開,各自蓄勢以待。   很快,雪地上震動不已,黑魔如箭射天,破土而出。   瑤光、嘯天、斐雲三人見此,各自全力出擊,在同一時間發動進攻,全都擊中了黑魔的身體。   怒吼一聲,黑魔搖晃著朝一旁落去,口中鮮血飛濺,臉上神色猙獰。   瑤光如影隨形,眼神冷酷的看著黑魔,陰森道:「天色不早了,是時候上路了。」   黑魔長髮凌亂,狂笑道:「想殺我,你們還沒那個本事。」   彈身而起,黑魔懸浮天際,週身幽光閃爍,層層幽影自動擴散,在天空中形成一個幽暗的區域。   凝視著黑魔,瑤光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面對這位魔鷹門主,瑤光竟然有種驚驚的感覺。   嘯天與斐雲退回到天麟身側,兩人看著上空的黑魔,都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天麟臉色陰沉,看了一眼正在為玉心療傷的新月,隨即對玫瑰道:「你去換下新月,我要借助新月的天絕斬法,來破黑魔的詭異結界。」   玫瑰應了一聲,瞬間來到新月身旁,接替了她的位置。   飄然而至,新月看了看上空的情形,輕聲道:「天麟,你要我現在出手?」   天麟看了新月一眼,見她眼神疲憊,不由握住她的玉手,將體內的玄冰之氣瞬間注入到新月身上。   如此,新月耗損的真元一下子得到了補充,可天麟的臉上立時蒼白無比。   「去吧,記住小心。你只有一招的機會,因此要好好把握,務必要重創敵人。」看著新月,天麟眼中滿是鼓勵。   微微額首,新月正色道:「你放心,我會讓他記住這個教訓。」縱身而起,新月來到黑魔附近,與瑤光一左一右,眼神鎖定黑魔的身影。   看了新月一眼,黑魔並未在意,顯然有些看不起新月,回頭對瑤光道:「來吧,讓你們見識一下,本門主的實力。」   雙手高舉,黑魔週身光芒匯聚,閃動的光波宛如光符,在黑魔的控制下層層擴散,化為無數曲線運行的波浪,向四周蔓延。   很快,這些曲線波浪籠罩了方圓數里空間,滲透瑤光與新月所在的區域,並逐漸朝地面擴展。   與此同時,黑魔身上光影一閃,宛如幻影般層層脫去,化作數之不盡的黑鷹充斥在附近的每一處空間,各自演化融合,形成大小各異的黑鷹,宛如鬼影般朝瑤光與新月撲去。   看著這一切,瑤光當即冷笑一聲,一邊發出探測波分析黑魔的攻勢,一邊發動精神攻擊,同時瑤光沖天而起,週身金光四溢,瞬間在身後凝聚成一尊巨型的金佛,散發出璀璨的佛光,普照大地。   雙手合十,瑤光臉色虔誠無比,催動體內佛法真元,施展出佛家大慈大悲之力,對抗著黑魔那擴散的幽暗區域。   完成了這些,瑤光突然雙目圓睜,口中唸唸有詞,傳出陣陣梵音,化為佛光符咒,自行演化成無數金佛,迎上了黑魔發出的那些黑鷹。   如此,半空中光芒明滅不定,黑鷹與金佛相遇,彼此你爭我奪,時而黑鷹消失,時而金佛破碎,出現了相互消融的痕跡。   察覺到這一情形,瑤光心頭微震,對於黑魔的強大感到十分意外,想不到至聖佛法都奈何黑魔不得。   轉變方式,瑤光開始移動身體,幻化出十二道分身,圍繞在黑魔身外,凝聚出十二尊金佛,同時朝內收緊。   看著眼前的一切,黑魔眼底寒光如刃,身上的光影突然急速顫抖起來,就宛如數十道影子從他身上剝離了一般,化為十二道黑影,迎上了瑤光發出的十二尊金佛。   剎時,黑影與金佛相遇,屬性相反的兩種力量瞬間激化,從而產生爆炸,滾滾濃煙淹沒了一切。   附近,氣浪滔天,狂風四起,可怕的擴散之力宛如驚雷閃電,在雪地上留下數十上百個大坑,述說著這一戰的威力。   煙霧中,瑤光身體翻滾後退,嘴角掛著血跡。   黑魔從半空墜落,情況比瑤光更是不濟。   很顯然,這硬拚之下,瑤光在修為上,還是佔據著一定的優勢。   新月見黑魔墜落,當即揮劍攻擊,天璃劍震動如雷,發出破空劍嘯,夾著一道璀璨的光柱,瞬間貫通了天地。   這一刻,新月為了消滅敵人,施展出天絕斬法第七式——天絕出,刀焚萬物!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一章 功虧一簣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一章 功虧一簣 屆時,新月飛射騰空,週身光芒閃爍.數不盡的赤焰從體內噴出,在九天之上形成一朵紅雲,宛如血色鳳凰,盤旋在新月身後。   雙手握劍,急速揮舞,新月四周狂風怒吼,數百丈範圍之內空間扭曲,無窮無盡的炙烈刀芒如燃燒的火焰,發出霹靂聲響。   一股充斥在天地間至強至霸的氣勢像怒海狂滔,彷彿耍吞嚨一切,連同那虛空也不願意放過。   這一刻,冰原上空霞光如火,一道透明的氣體變幻萬千,時而化為一頭旱魅,時而變成一道光刃,神秘莫測的盤旋在新月上空,隨著她的雙手揮舞而不停的移動。   墜落過垮中,黑魔心中突然出現了一股不安的感覺,隨即新月揮劍欲擊的一幕映入了黑魔的腦海之中   對此,黑魔無比惱怒,之前就受了一肚子窩囊氣,如今又被人趁火打劫,這讓原本生性陰沉的黑魔也忍不住狂怒厲吼。   「看著吧,本門主要把你們全都剷除!」仇恨的聲音帶著幾分恐怖,黑魔在大吼出聲之後,迅速援聚體內真元,施展出黑煞幽羅界,理智的採取了積極防禦。   這時候,半空中的新月衣衫飛舞,聖浩美麗的容貌,配上英姿颯爽的神態,宛如神劍仙子傲視九州,這讓觀戰之人大為震驚,不由自主對新月生出了一股愛慕與敬佩之情。   地面,玉心看著新月,輕吟道:「她就宛如百鳥之鳳,有母儀天下的氣度。」   玫瑰聞言,看了新月幾眼,讚歎道:「新月的美與你不同,你像天上的仙子不染凡俗,她像人間的龍鳳,有王者氣度。」   玉心眼神複雜,隱約笑了笑,似乎透露了什麼。   臉色嚴肅,新月眼神冷酷,目光死死的鎖定黑魔,手中天璃神劍傾天之力,夾著波動彎曲的絕殺天罡,瞬間朝著黑魔斬落。   那一刻,天地之間出現了一股震動,一聲刺耳尖銳的異嘯破空而至,宛如流星劃過,帶著一去不返的氣魄,直逼黑魔頭顱。   察覺到危險來了,黑魔雙手狂舞,掌心黑芒流動,黑暗屬性的力量瞬間拉伸數十次,形成一道漆黑的光柱。   這時候,黑魔己經傾盡全力,做出了最大限度的反擊,可他能夠抵禦新月那致命的一擊嗎?   時間會揭曉一切的結果。當天璃神劍出現在黑魔上空,那因時空扭曲而產生的彎曲光柱看似滑稽,實際上含著萬鈞之力,眨眼就與黑魔發出的漆黑光柱撞在了一塊。   光波顫抖,驚雷四射。黑魔發出的漆黑光柱被瞬間擊碎,這讓黑魔驚駭極了。   原本,在黑魔心中,他自認可以抵禦新月大半的攻擊之力,有效降低自己所遭受的傷害。   可誰想新月不同凡響,她的天絕斬法可破世間一切法訣。黑魔雖然詭秘,卻也逃不脫這個範圍。   一劍揮落,氣勢如虹。   新月夾著必殺之心的一擊,除了天絕斬法本身的威力外,還含著新月那股如山的執念,只為要替天麟報仇。   黑魔心神失守,在反擊失利之後便將全部精力轉移到黑煞幽羅界上,希望自己這獨一無二的結界可以承受新月那撼動天地的一擊。   剎時,結界與劍柱相遇,二者出現了短暫的僵持。   黑魔對此十分高興,可轉眼之間,新月的天璃神劍就夾著赤紅的劍柱斬破了黑煞幽羅界,直逼黑魔頭顱。   桅險時候,黑魔顧不得許多,週身光影四散,以一種玄奇絕妙的方式朝外遁走。   那時候,雪地中突然奇光閃爍,隨即怒雷震天,大地顫抖,黑魔所立的位置被新月一劍劈開,出現了一條長達數里的大峽谷。   四周,觀戰之人紛紛退後,對於新月這一劍除了震驚,還有說不出的驚恐。   半空,新月收劍不動,目光環視四野,發現在數百丈外,出現了一團濃密的幻影,無數身影正逐一融合,很快就露出了黑魔的面目。   如此怪事令人震動,大家此刻誰也搞不摘黑魔身上發生了什麼。   怒吼一聲,黑魔凝視著眾人,恨聲道:「今日之仇,本門主會牢牢記住。下一次相逢,我會讓你們十倍償還的。」丟下一句話,黑魔瞬間消失,讓在場之人來不及追蹤。   嘯天臉色凝重,輕歎道:「這個魔鷹門主可不好對付。」   斐雲苦澀道:「這種環境都被他逃了,下次遇上他恐怕就會是我們耍倒霉了。」   瑤光道:「此人法訣詭秘,我們不瞭解他的底細,很難找出他的弱點,因而浪費了不少精力。等我們掌握了他的具體情況之後,要想收拾他應該也不會很難。」   新月飄然而落,看了眾人一眼,輕聲道:「天麟傷勢嚴重,我們還是先返回騰龍谷吧。」   玫瑰道:「騰龍谷我就不去了,天麟記得抽空回一趟天女峰。」   天麟道:「好,我稍後就回來,你與牡丹多加小心。」   玫瑰有些不捨,看了天麟片刻,隨即身影破碎,以玄奇詭異之術消失了。   嘯天見狀,驚異道:「好古怪的方法,真是令人驚訝。」   天麟笑道:「這是五色天域的玩意,我也搞不太懂。」   瑤光道:「行了,有話我們回去再說。走吧。」   聞言,嘯天扶著天麟,新月扶著玉心,隨同斐雲與瑤光一道,一行人返回騰龍谷。   這一次,天麟遭遇鷹門主,雖然雙方最終都沒有討到便宜,可天麟卻招惹了一個可怕的強敵,這對天麟的未來,預示著什麼呢?   這一刻,天麟其實不曾想過。也不曾知道,這一夜發生的事情,正推著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二十年前,海女曾在天地玄門中遊玩了一次。   可當時因為時間的緣故,海女只在海神殿中玩耍了片刻,井未真正瞭解天地玄門的全貌。   如今,時隔二十年,海女長大**,變成了海夢瑤,在萬象玄尊的帶領下,終於完整的將天地玄門遊覽了一遍。   回到天神殿門前,萬象玄門含笑道:「這裡好玩嗎?」   海夢瑤搖頭道:「不好玩,太寂寞了。」   萬象玄尊點頭道:「是啊,永恆的歲月寂寞為伴,這就是常人眼中所期盼的世外仙源。」   海夢瑤道:「無怪古人說,只羨鴛鴦不羨仙,原來神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萬象玄尊質問道:「做什麼事不需要代價呢?」   海夢瑤笑笑,並不回答,邁步朝天神殿中走去了。   萬象玄尊看著海夢瑤,心道:「這就是陸雲的徒弟,頗有幾分神秘的味道。師兄,你看見了嗎?你的傳人己經長大,擁有了常人所不能擁有的一切。你該安息了。」   緩步跟上,萬象玄尊隨著海夢瑤走入天神殿。   見海夢瑤回來,天地門主臉上泛著微笑,輕聲道:「是不是覺得這裡很悶,還不如東海水晶宮好玩啊?」   海夢瑤嬌笑道:「表面上看是那樣,可實際上卻不一定。」   天地門主笑道:「很好的回答,你比你師傅可頑皮多了。」   海夢瑤回憶道:「其中在師傅的身邊時,若非師娘寵著我,我早被師傅管得像個老夫子一樣,中規中矩死板硬套。」   天地門主笑道:「你錯了,你師傅是刻意加此,他其實很疼你,只是不想把你慣壞了。」   海夢瑤道:「這個我知道,所以我還是最敬愛師傅的。」   天地門主笑道:「二十年不見,你都長大了,與我說說你們這些年都有些什麼趣事吧。」   海夢瑤笑道:「好啊,我們生活的地方趣事可多了,但最值得一提的還是我八歲時發生的那場意外。」   天地門主好奇道:「有你師傅在身邊,你還會發生意外?」   海夢瑤笑道:「那一次事發突然,連師傅與師娘都被捲進去了。」   天地門主與萬象玄尊聞言,兩人臉上對都明顯露出驚異之色,由天地門主開口道:「如此趣事,你快仔細與我們講一講。」   海夢瑤回憶道:「這事發生在我八歲那年,但卻得從二十年前說起。當時師傅處理好了人間的一切俗事,便帶著師公、師娘們找了一處山明水秀之地,打算歸隱了……」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二章 五鳳朝陽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二章 五鳳朝陽  群山起伏,煙霧繚繞。   在一種不知名的山脈中,有一片終年雲霧不散的地方。   那裡奇山秀水,百獸雜交,白茫茫的煙霞下面,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奧妙。   其中,有一個比較特殊的山谷,由五座山峰圍成,中央是一個湖泊,形成山水相依的格局,景色美輪美奐。   山谷中,奇花異草隨處可見,鵲鳥仙鶴神色安詳,井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橫樣。   山谷佔地不小,由五座形態奇異的山峰合圍而成,上方迷霧籠罩,即便置身頭頂,也絕對看不到腳下的情況。   山谷中光線因為迷霧的關係,原本略顯單調,可實際上谷內卻流光異彩,十分反常。這是為何呢?   仔細觀察,原來這山谷之中的湖泊別有玄妙。   一般的湖泊都是碧綠色,在光線不明的環境下,顯現成深綠色。而眼前的這個湖泊大異往常,在不見天日的情況下,湖面波光粼粼,散發出紫紅色的光芒,映紅了山谷四方。   湖泊佔地不大,僅山谷三分之一,約有數百丈見方,圓形,像鏡子一樣,正好位於山谷的正中央。   湖面上,微風輕拂,霞光萬道,柔和的光芒遇上頭頂的迷霧便自動折射,似乎無法透過迷霧,以至於從上方根本看不到山谷的情況。   如此,山谷隱藏於迷霧之下,經年累月都不曾有人發現,保持著最原始的狀態,至於湖泊為何會發光,這一點就不得而知了,   山谷四周,五座山峰姿態奇異,雖然高不過百丈,卻彼此朝內傾斜,形成一個傘狀,正好將山谷與湖泊籠罩。   並且,這五座山峰源於五座山脈,彼此交合於此,就像五隻鳳凰,專著的凝視著山谷中的湖泊,似乎想要飲水一樣。   在五座山峰頂上,每一座有一塊凸起的巨石,它們一致朝內,彼此間距相當,映著谷中的霞光,呈現出白、紫、紅、黃、藍五種不同的色彩。   這一來,地面湖泊發光,頭頂五峰映霞,形成了一道渾然天成的奇觀,隱藏於群山迷霧之下。   清晨,天剛微亮,山谷中瀰漫著蟲鳴鳥叫。   湖邊,一棟竹樓上,一個嬌小的人影正閉目凝神,週身光華籠罩。   湖面上,仙鶴飛舞,鵲鳥啼唱,魚兒躍騰,水波泛光。   一切是那樣的美好,那樣的讓人嚮往。   突然,竹樓上那嬌小的人影一閃而動快若流光,從竹樓上射至湖中,人在仙鶴、鵲鳥身上借力騰幸,身體時而旋轉,時而飛揚,其美妙的姿態宛如仙女散花,在漫天霞光中充滿了神秘味道。   這一幕正處於持續之中,引來了不少關注的目光,包括谷中的花草鳥獸,以及另外四棟竹樓上的五人。   在山谷中,依水而建的竹樓有七棟,彼此大小如一,分為三層,依照八卦方位分佈,空缺的位置正好對著山谷唯一的入口。此刻,在東面的一座竹樓上,一男一女正含笑現看,俊美秀麗的臉上,流露出迷人的風采。   那男子大約二十左右,丰神如玉的臉上含著儒雅的笑容,眼中奇光流彩,週身隱隱流露出王者氣勢,令人高深莫測。   男子一身天藍色衣著,修長的身形恰到好處,給人一種協調自然的感覺。   女子依偎在男子懷中,一襲白裙纖塵不染,十分引人注目。   女子的容貌驚世駭俗,其美絕世,如天山之雪,清冷孤高,讓人無法浦捉。   「雲,你看夢瑤如今的情況,恐怕要不了兩年,我們就找不到東西可以教她了。」輕輕的,女子看著湖面,低吟道。   男子攬著女子的肩膀,含笑道:「夢瑤才八歲,天資雖高,可有些東西不是她這個年紀所能學成的,你用不著多想。」   女子輕柔一笑,如雪蓮花盛放,雙唇輕啟發出悅耳的聲響。「夢瑤的修為我並不擔心,我是怕大家把她寵壞了。」   男子淡定的笑道:「有你教導她,她會逐漸收斂的。」   女子輕聲道:「話雖如此,可每次都是百靈、滄月唱白臉,我唱黑臉,夢瑤恐怕心裡對我有所不滿。」   男子笑道:「傲雪,你多慮了。海女雖然頑皮,但非常懂事,她怕你卻也敬你,等她再大一點,自然會明白你的苦心。」   原來,這一男一女便是陸雲與張傲雪,那嬌小的人影便是陸雲的徒弟海女,至於夢瑤這名字,是歸隱後陸雲的父親陸文宇取得。   自從四年前,陸雲平定天下,他便帶著父母、妻子與徒弟,找到這仙境一般的世外桃源隱居。   當時,山谷中就他們七人,一共修建了六棟竹樓,父母合住一樓,陸雲、張傲雪、滄月、百靈、海女每人一棟。   為了保持這裡的寧靜,陸雲不曾將隱居之地告訴任何人。   並且,在觀察了這裡的地理形勢時,陸雲發現此處是一個天地寶穴,於是在山谷四周設下嚴密的防禦結界,配合上空的迷霧,即便修道之人臨近,也絕對察覺不到此谷。   完成了這些,陸雲與三女以及徒弟開始認真深測山谷。   經過了一番詳細的勘察,發現山谷中各種奇異現象都與湖泊有關。   為了不破壞這裡的一切,陸雲獨自探索,在深入湖心之後,發現了一個驚人之處。   原來這個鉤泊上大下小,有如深井一般。   在湖心深處有一團神秘的光雲,散發出奇異的光芒,並透過湖水映照在山谷中。   那團光雲性質奇特,陸雲曾仔細分析,感覺是某種不知名的靈氣所集,隱含著某些訊息。   察覺到這個,陸雲考慮甚久,最終放棄了進一步探測的念頭,返回谷中,將一切告之眾人,並吩咐海女不許擅自進入湖心探測,以免破壞了山谷的靈氣。   眾人聽完陸雲的述說,都覺得此湖非同小可,由百靈提議給這個湖泊取個名字,同時山谷該有個名字才行。   眾人一想也對紛紛贊同,經過一番討論,最後給湘泊取名映日湖。至於山谷之名,陸雲之父陸文宇在瞭解了四周的大致情況後,一口否定了陸雲幾人提出的備選名字,提筆寫下了「五鳳朝陽」四個字。   對此,陸雲幾人有些驚愕,追問緣由之時,其父陸文宇卻笑而不語,看著兒子的眼神中,隱約含著某種深意。   陸雲投有反駁,依照其父之意,在入口處立下了五鳳朝陽的石碑,山谷從此取名五鳳朝陽谷。   自那以後,陸雲一家人就過上了隱居生活。   平日裡,陸雲除了教導海女,孝順父母外,便是陪同傲月、滄月與百靈,漫步於山林之中,體會著大自然的淳樸,享受著夫妻間的閨房之樂。   這樣的日子過了大約一年,恰逢林雲楓接掌易園並迎娶許浩,陸雲便攜帶三位嬌妻與海女一起前往祝賀,留下四靈神獸與三頭靈蛇在谷中守護父母。   半年後,陳玉鶯與司徒晨風結婚,陸雲二次出谷。   時隔一年,東海龍女綠瑩與焚天結合,陸雲第三次出谷。   可這一次回來,五個人就變成了六個,這是為何呢?   原來那一次,陸雲從東海返回,心知以後再難有出谷的機會,於是打算去看望一下師傅。   這一去,陸雲只耽誤了半天功夫,誰想卻在師傅那裡遇上了葉心儀。   當時,陸雲與葉心儀分隔己經兩年,見面之時略顯生疏,但陸雲卻看出葉心儀心事重重。   招呼之後,陸雲與師傅緣滅到一旁私聊,百靈則拉著葉心儀不住的問候。   張傲雪與滄月帶著海女,與瑤池之主碧雲閒聊,話題卻不期然的扯到了葉心儀身上。   原來自從陸雲抹去了葉心伶腦海中那不堪回首的記憶之後,葉心儀就發生了極大的轉變,整個人變得開朗、大度,對生活充滿了希望。   然而傲雪、滄月與百靈並不知道,陸雲在抹去葉心儀某些記憶時,留下了一些連他自己都不曾知道的東西在她的大腦。   受此影響,葉心儀對陸雲有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但卻因為少女的矜持而忽略了。   直到陸雲歸隱之後,葉心儀才突然發現,可惜陸雲己經不知去向。   這一來,開朗的葉心儀漸漸變得沉默了,這讓其師碧雲有所察覺,經過一番推敲與詢問,才獲悉了其中的奧妙。   張傲雪與滄月瞭解了這一情況,彼此對望了一眼沒有說話。   碧雲現在是陸雲的師娘,她親口提及此事,其用意自然可想。   但作為傲月與滄月而言,她們曾因為陸雲而與葉心儀敵對,雖然這已經過去,她們也不記恨了。但談到感情方面,內心還是不免有些排斥感。   另一邊,緣滅與陸雲的交談,也讓陸雲大感驚訝。   作為陸雲而言,他其實早在兩年前與葉心儀分別之時,就隱然察覺到了一些眉目。這才刻意隱瞞隱居的地方。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三章 平靜生活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三章 平靜生活 如今師傅的話雖然隱晦,但陸雲明白其中的含義,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傲月、滄月與百靈,心裡思索著如何回答。   緣滅沒有強迫陸雲,無論他如何決定緣滅都支持他。   陸雲明白師傅說這話,與師娘碧雲有關,當下也不讓師傅為難,表示願意接葉心儀到朝陽谷去散散心。   至於其他方面,就一切隨緣了。   陸雲的決定讓百靈很是高興,傲月與滄月則沒有說話。   碧雲略感失落,不過這也是希望,誰能說得準最終結果怎樣?   葉心儀心情複雜,期盼中帶著一絲彷徨,跟著陸雲離去,從此定居朝陽谷,至今都不曾離開。   淡雅一笑,張傲雪將目光從海女身上移到對面竹樓上,輕吟道:「每天這個時候,我們都出現己各自的竹樓上。唯一不同的便是,你站在不同的人身旁。」   陸雲臉泛苦笑,看著對面竹樓上那鵝黃的身影,眼神奇異嘴角微揚,語氣略感愧疚的道:「這可能就是我今生無法彌補你們的地方。」   張傲雪收回目光,仰望著他英俊的臉龐,低吟道:「有些東西不能獨享,完整的東西有時候不如殘缺的好。」   陸雲低頭看著她,感動的道:「傲雪……」   伸手壓在他的唇上,張傲雪搖頭道:「有些話不說更好,太熟悉了就有排斥感。倒是對面那位,你應該多陪陪她。」   陸雲抓住傲雪的小手,深情的道:「此生有你與滄月、百靈在身旁,我己經滿足了。我不能再……」   張徽雪笑了笑,清吟道:「一切隨緣,這可是你說的,何必刻意迴避呢?」   陸雲不說話,凝視著她絕美的臉龐,好一會才移開目光,看看左右兩邊,又看看對面,神色複雜的道:「既然隨緣,你又何必為此操心呢?」   扭頭看著左邊,張傲雪凝視著那彩色的身影,淺笑道:「其實我們三人中,百靈是最在意的。」   陸雲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左邊釣樓上,百靈一身綵衣迎風而立,臉含微笑。   「百靈與她關係密切,這很正常。」   張傲雪淡雅道:「我和滄月出身修真六園,與她曾有不愉快的過往。」   陸雲笑道:「你與滄月還不是那種沒有度量之人,這一點我知道。」   張傲雪瞪了他一眼,嬌填道:「王顧左右而言他,你是故意氣我啊。」   陸雲笑道:「我疼你都來不及,又怎會氣你呢?好了,不說這個了,海女的晨修快結束了,準備吃早飯吧。」   張傲雪站直身體,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即道:「我先去滄月那,你記得叫上百靈與心儀,別拖延太久了。」說完飄然而起,飄逸的身姿宛如仙子臨凡,朝右邊竹樓飛去。   那裡,一身火紅的滄月正含笑而立,等待著她的來臨。   陸雲目送傲月離去,遙遙的對滄月點頭示意,稍後便移身來至百靈居住的竹樓上,輕輕的褸住她嬌柔動人的身體。   嬌羞一笑,百靈低吟道:「不要這樣,心儀正看著。」   陸雲笑道:「兩年來,她都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   百靈嬌聲道:「不害噪,你就不能收斂一點,也替心儀想一想。」   陸雲身體一僵,笑得有些勉強的道:「有些事情可以想,有些事情卻不能想。」   百靈顯然明白他的話,輕哼道:「那你就這樣耗著,打算一直到老?」   陸雲乾笑兩聲,岔開話題道:「該吃早飯了,你去把心儀叫來吧。」   百靈瞪了他一眼,隨即嬌笑道:「要叫你自己去,心儀可是你帶回來的,不要拿我作擋箭牌。」話落微光一閃,百靈便消失了。   陸雲愣在那,臉上掛著苦笑。看了看飄然回落的海女,雙唇微微動了一下,可最終還是放棄了。   收起苦笑,陸雲換上儒雅的微笑,緩緩飛落葉心儀作居住的竹樓上,親切的看著她。   四目相對,葉心儀臉上露出了一絲羞喜之色,很快便避開了陸雲的目光。   陸雲看在眼裡,心中略微感傷,語氣含笑的道:「心儀,該去吃飯了。」   葉心儀淺笑道:「謝謝你,陸雲。」   笑了笑,陸雲沒有說話,與她並肩飛行,朝父母居住的竹樓去了。   谷中的竹樓風格一樣,分為三層,最下面是休息的臥室,中間是吃飯與交談的地方,最上面是一個平台,用以觀賞谷中的景象。   此時,谷中的八人圍坐一團,上方是陸文宇與張華鳳,下方是陸雲與海女,左邊是百靈同葉心儀,右邊張傲月與滄月,彼此氣氛和諧。   五鳳朝陽谷由於與世隔絕,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幾乎無所事事,因而陸母張華鳳便包攬了一切。   困時,她會去瞧瞧三個媳婦,問候一下葉心儀,或是看望海女,生活顯得很平靜。   陸文宇則負責教導海女讀書寫字,偶爾拉著兒子聊聊天,談論一些男人的話題。   此時,陸文宇便拉著陸雲來到櫻頂,看著湖光山色,感慨的道:「雲兒,我們隱居於此,遠離俗世,過著平淡的生活,享受天倫之樂,這是爹爹期盼己久的事情,如今就圍繞在我的身側。」   陸雲看著天際,那麼白霧瀰漫,終年如此。   「爹爹不必感概,雲兒以後都會一直陪伴在您和娘的身邊,盡情的享受大自然賦予我們的一切,不再去追溯塵事。」   拍拍兒子的肩膀,陸文宇道:「平凡是福,爹為你感到高興。只是心儀你打算怎麼辦,爹可不想你一直這徉拖著。」   陸雲聞言沉默,這是困擾池兩年的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抉擇。「爹,我的過往你都清楚,心儀與我關係特殊,我能怎麼樣呢?」   陸文宇歎道:.是啊,爹明白你的難處,只是……哎……我與你娘啊,都希望你幸福,不要有什麼遺憾留在心頭。」   陸雲道:「有爹娘與傲雪她們陪在身邊,我己經是最幸福的人了,爹不要為我擔憂。」   陸文宇遲疑了一下,低聲道:「雲兒,你就不曾為將來想過?」   陸雲搖頭一笑,神情令人不懂。   「借口也是緣分的一種,時機不到便開不了口。」   陸文宇有些迷惑,沉思了片刻,似有所悟的道:「這就是你等待的原因?」   陸雲奇異一笑,不置可否的道:「有與無,我在賭。宿命姻緣,何必煩憂?」   一會,海女叫嚷著來到頂樓,八歲的她已經亭亭玉立,都快有陸雲的肩膀高了。   「師傅,好久沒有去谷外玩了,我們今天一起去轉悠一下,好不好嘛。」抱著陸雲的腰,海女絕美的小臉上堆滿了笑容。   陸雲撫摸著她的頭,目光在隨後而來的傲雪四女身上轉了一圈,問道:「你三位師娘可答應?」   海女不依的扭動著身子,眼珠兒急轉,嬌聲道:「葉師叔己經答應了,加上師傅、師公……」   葉心儀聞言,打斷了她的話。   「你自己想玩,可不要拉我下水。這個地方你師父師娘說了算,我說了可不算。」   海女臉色一紅,可憐兮兮的道:「師傅……」   陸雲看了葉心儀一眼,淡然道:「既然你師叔己經答應你,師傅自然不會反對。」   「耶,師傅最好了!」聽到陸雲同意,海女高興得跳了起來,隨後跑到葉心儀身邊,拉著她的手臂,嬌笑道:「還是師叔面子大,每一次師傅一聽到你同意,就不會反對了。」   葉心儀臉色發燙,罵道:「頑皮鬼,老拿我作擋箭牌,哪天看我不修理你。」   海女一點也不在意,自信十足的道:「師叔才捨不得呢。」說完做個鬼臉,一下子跳到百靈身邊,討賞的往她懷裡鑽。   張傲雪見此,開口道:「好了,夢瑤,你師傅既然同意,那就準備一下,稍後我們一起去。」   海女(夢瑤)見張傲雪開口,立馬收起嬉笑,恭敬的道:「師娘,夢瑤知道了。」   張傲雪道:「去與你師奶奶說一聲,然後我們就出發。」   海女應了一聲,一溜煙的下樓去了。   百靈笑道:「還是傲雪有氣魄,我們頑皮的海女都只聽你的。」   張傲雪笑罵道:「你們把好人都當了,我只有當惡人了。」   陸雲笑道:「文武之道一張一弛,唯有這樣才能培育出人才。」   滄月淺笑道:「夢瑤其實很懂事,這幾年已經收斂很多了。相信再過幾年,她就會……」   微光一閃,海女突然出現,笑盈盈的道:「師娘,又在師傅面前誇獎我啊?」   滄月笑罵道:「你個小頑皮,倒是說起我的不是了。」   海女撲到滄月懷中,嬌聲道:「夢瑤最愛師娘了,才不會那樣。」   滄月笑罵道:「你口中的師娘,可不一定是指我啊。」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四章 幻壁幽影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四章 幻壁幽影 海女嬌笑道:「我對每一個師娘都是一樣愛戴。」   見兩人嬉鬧,陸雲道:「好了,難得出谷去玩一玩,我們就早點動身吧。」   海女看著陸雲,滿臉堆笑的道:「師傅,我能不能把小寶寶(四靈神獸)一塊帶上?」   陸雲道:「不行,我們離谷,大靈兒與三頭靈蛇就得在谷中留守。」   海女有些失望,小聲的嘀咕了兩聲,拉著滄月的手朝入口處飛去。   陸雲搖頭一笑,帶著傲雪、百靈與葉心儀隨後去了。   五鳳朝陽谷是一個奇特的地方,除了內部的獨特地形以外,其外部的環境也是相當的奇妙。   此谷位於群山之間,可入口所正對的方向,卻是一片廣闊的草原,綠油油的草地曾是海女無數次遊玩的好地方。   清晨,迷霧籠罩在草原上,無數細小的水珠覆蓋在青草葉上,正隨風搖動閃爍著微光。   站在出口旁,海女望著這一景象,稚嫩的小臉上充滿了歡笑。   陸雲與四女含笑觀望,看著迷霧中的草原,隱然有種親切感。   晨風,自草原而來,在出口處形成一個迴旋地帶,風聲有些奇妙,帶著濕潤的味道。   海女興奮大叫,嬌小的身子凌空彈起,以玄妙之極的身法,在半空中留下數百上千的幻影,編織成一張淡紅色的光網,映著地面青草上的露珠,發出絢麗的光芒。   百靈清輕吟道:「夢瑤是悶得太久了,上一次出來,應該己經有一個月了。」   滄月笑道:「那一次,她可是耍賴不想回去啊。」   百靈笑道:「好在她還聽傲雪的話。」   葉心儀道:「其實海女是故意那樣,你們真的嚴肅起來,她還是不敢反駁的。」   張傲雪道:「過去的不必提了,還是把握這一次的時光,陪她好好玩耍。」   百靈三女聞言一笑,與張傲雪一起展開身法,宛如四隻鳳凰,在草原上飛翔。   陸雲含笑觀望,緩步走向前方,身後入口處光芒一閃,隧洞便被蒼翠的青山取代了。   漫步草坪之上,陸雲臉上泛起微笑。   隱居的生活雖然平淡,可有傲雪她們的相伴,也確實是不羨神仙羨鴛鴦。只是陸雲心中也有遺憾,可惜那份遺憾,他唯有放在心裡深深埋藏。   晨風中,海女在廣闊的草原上縱橫飛躍,時而與張傲雪、葉心儀四女遊玩,時而突然發招,與四女較量。   對此,張傲雪、葉心儀四人早己習慣,也樂於奉陪,五人就像小孩子一樣,享受著這難得的快樂時光。   陸雲從不參戰,他只是含笑觀賞。   對於海女的教導,他這四年來其實出力不多,全部交由張傲雪、搶月、百靈負責,偶爾葉心儀也會傳授海女一些妙法。   如此,海女一人集眾家之長。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海女與張傲雪四女玩得不亦樂乎,眨眼就到了巳時。   陸雲神色淡雅,看著其樂融融的五人,嘴湧一直泛著微笑。   突然,陸雲眼神微變,移目看著上方,英俊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   天空,一團紅霞在迷霧中移動,正迅速出擴散。   伴隨著狂風襲來,原本終年不散的煙霧漸漸有了驅散的跡象。   陸雲很是意外,這等景像他四年來還是初次遇上,到底是自然想像,還是預示著什麼呢?   思索中,上方的迷霧逐漸被狂風吹散,露出刺目的太陽,發出萬道霞光,照得草原上一片明亮。   數十丈外,玩耍的五女大感驚訝,紛紛抬頭看著天上。   「哇,太陽出來了,好捧啊。」   海女興奮的大叫,身體在半空急速翻轉,以此來表達心中的喜悅。   百靈微微皺眉,驚愕道:「奇怪,這等現象數年不遇,怎會出現在這個時候呢?」   滄月沉吟道:「或許這只是自然現象,沒什麼特別含義。」   張傲雪道:「那樣最好。」   葉心儀道:『或許並非偶然,可能預示著什麼徵兆?」   張傲雪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遠處的陸雲,淡然道:「不管什麼原因,我們先到陸雲身旁,大家一起商量。」說完一閃而逝,眨眼就到了陸雲身邊。   見五女歸來,陸雲笑道:「今天看來是個特殊的日子,或許會有一些難忘的記憶留下。」   百靈神色略顯異常,沉吟道:「此處地勢奇特,氣候異常,終年四季不見日光,何以今日會……」   滄月道:「不要多想,難得見一次陽光,何不放開胸懷,好好的享受一下?」   百靈笑道:「我何嘗不想,只是我覺得事有蹊蹺。」   葉心儀道:「此事的確有些異常,但我們可以失觀察一下,等有了發現再作打算。」   陸雲贊同道:「心儀所言甚是,我們不忙妄下結論,先看一看情況。」   葉心儀聞言看了他銀,嘴角隱然浮出了一絲微笑。   環顧四方,張傲雪留意著附近的情況,分皿頭頂的日光有些獨特,僅僅只是破開了一個狹小的區域,光線正好就落在朝陽谷與自身所在的這片草原上。   海女在半空旋轉了一會,心情逐漸平復下來,見師傅、師叔與三位師娘沉默不言,小臉上眼珠念轉,身體在五人附近來回穿梭,口中發出陣陣嬌笑。   感受到海女心中的喜悅,葉心儀略顯感傷,不免回想起自己的童年,那時候的自己不也是像她一樣,在師傅面前撇嬌?   搖搖頭,葉心儀把雜念壓下,目光移轉之際,一絲微弱的光芒,引起了她的注意。   「大家快看,那是什麼?」   陸雲等五人聞言,紛紛朝著葉心儀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副奇妙的景象出現在草原上。   「哇,好美啊!」驚歎之聲從海女口中傳來,她對眼前所見興奮極了。   滄月與傲雪略顯意外,生性冷靜的兩人也不由為親眼所見的景象感到震撼,脫口道:「這……這是……」   陸雲臉色複雜,凝視著前方沒有說話。   百靈秀眉微揚,清吟道:「這是極其罕見的幻壁幽影,一般只在大沙漠才有機會看到。」   葉心儀旬女泥道:「幻壁幽影?這個我聽師傅提過,據說神秘莫鍘,沒有人能解釋這一現象。」   草原上,細碎的露珠映著日光,宛如夜空中的簇星,散發**百道微光。   這一景象難得一見,可更為令人驚歎的是,在草原的最外沿,半空中浮現出一副奇異的畫卷,上面展現出冰峰入雲,雪谷遍佈的景象。   這一幕栩栩如生真實不假,就宛如將千里之外的雪域奇景搬到了六人的面前,讓他們一目瞭然。   海女從不曾去過冰原,對於冰山雪谷很是嚮往,因而見到這一幕,整個人興奮得大吼大叫。   陸雲與傲雪四女比較冷靜,都知道那只是一種虛幻的投影,可為何會出現在這呢?   葉心儀自小在長白天池長大,對於冰雪十分瞭解,忍不住開口道:「此地氣候溫干,四季如春,冰雪百年難得一見。這眼前所見,必是遙遙千里之外的景象。」   百靈看著那「幻壁幽影」的奇觀,輕吟道:「就當年天之都記載,這種奇觀世間少見,每一次都不盡相同,一般情況下是無跡可尋。不過它們有一個特點,就是能把千里之外的景象移到眼前,至於方位的辨認,那就很難斷定了。」   滄月道:「如此說來,這應該屬於一種自然現象,只是少見罷了,所以才顯得神秘。」   百靈點頭道:「你這種說法也未嘗不可。」   張傲雪回頭看著陸雲,輕聲問道:「雲,你有什麼想法?」   陸雲沉默了一下,緩聲道:「此事其實……咦……變了。」   張傲雪回頭一看,只見冰峰雪谷眨眼就成了汪洋大海,翻滾的巨浪起伏跌宕,給人一種滄海無量之感。   海女一見此景,頓時呵呵大笑,對於大海的懷念是好不掩藏。   滄月、百靈、葉心儀瞼色驚變,顯然不曾想到會有此變化。   「這與傳說中的幻壁幽影不一樣,似乎……似乎……」葉心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五章 變化莫測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五章 變化莫測 百靈秀眉微皺,自語道:「奇怪,怎麼感覺有點像當初天之都的夢幻水晶儀呢?」   張傲雪沉聲道:「不要心急,慢慢看,或許還有更讓我們意外的景象。」   這句話,其實不過是張傲雪的猜測罷了。   可事實還真如她所預准知那樣,磅礡的滔天巨浪僅僅保留了片刻,就被另一幅千峰爭秀的景象所代替了。   看著鋒利如刀的群山景象,滄月疑惑道:「如果說這是自然現象,那它是怎樣形成的?就它投影出來的三種景象,分別屬於三個地方,這恐怕難度很高啊。」   百靈搖頭道:「這個我也無法回答,我所瞭解的幻壁幽影,一般只能投射出一副畫面,並不能這樣隨意的變化。」   葉心儀移開目光,眼神奇異的看著陸雲,問道:「你在想什麼?」   陸雲笑了笑,輕聲道:「我在探測那幻壁的性質,發現它有些奇妙,似乎不像是自然現象,而是某種我們所不知道的力量在推動它。」   葉心儀一邊思索著他的話,一邊留意著前方的景象,還不曾想好如何回答,就見眼前的群山景象眨眼消失,露出了一副令六人震驚的畫面。   仔細看,畫上出現了陸雲、張傲雪、滄月、百靈、葉心儀與海女六人的影像,他們分為三組,置身於一處虛無縹緲的古怪地方。   畫中,海女與張傲雪在一塊,兩人的容貌清晰明瞭,可陸雲與誰在一起,畫面卻模糊不清,讓他們猜不透那到底是滄月、百靈、葉心儀中的哪一位。   「好奇怪耶,怎麼會這樣?」歪著頭,海女似乎想不起什麼時候有過如此經歷,正在回想。   張傲雪表情淡然,輕聲道:「看來今天的確不簡單,這玩意是衝著我們來的。」   滄月道:「就眼前所見,那環境模糊不清,根本無法識別在什麼地方。」   百靈道:「別急,我想這才剛剛開始,精彩的應該還在後面。」   陸雲不說話,這種怪事對於此時的他來講,無疑是一種挑戰,他必須要慎重的面對它。   葉心儀凝視著畫面,目光停留在陸雲身邊的那個女子身上,想著她會是誰呢?   片刻,眼前的畫面再一次變化,出現了一座綠光閃閃的孤峰,峰頂直入一片赤紅的紅雲之上。   在那紅雲之下,陸雲與一個女子背靠背,四周七道閃光的人影看不清容貌,彼此圍成一圈,就像一道七彩光環,將陸雲二人困在中央。   「啊,師傅大戰七個怪人,真是太有意思了。」一點也不知道憂愁是何物的海女,口中傳來陣陣嬉笑。   張傲雪臉色嚴肅,沉聲道:「雲,你覺得這一景象想表達點什麼呢?」   陸雲笑道:「無非是想吸引我的目光。」   滄月道:「我們可以不必理會,看看就罷了。」   百靈搖頭道:「恐怕不會那麼簡單,這事絕非偶然。」   葉心儀道:「既然遇上,我們就耐心一點,看它能玩出什麼花樣。」   眾人聞言,看看她,隨即便閉口不語,仔細的觀察。   很快,六人眼前的景象又有了變化。   這一次,畫面中出現了海女,她一個人置身於一處五光十色的夢幻空間,身邊一隻翠綠色的蝴蝶在偏偏飛舞,吸引著海女的目光。   「哇,好漂亮啊。真是太美了。」目不轉睛的看著,海女興奮的大叫   百靈驚疑道:「這情況看上去極像夢幻水晶儀,若然真是那樣,眼前所顯示的一幕,就必然會在不久之後出現。」   葉心儀皺眉道:「要是如你所言,此事必有古怪。只是以我們的實力,天下都無人奈何得了,又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發生這一切呢?」   葉心儀的話令人思考,陸雲與五女修為驚天,普天之下無出其右,誰又敢打他們的主意?   張徽雪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或許還有許多我們所不瞭解的東西存在。」   滄月笑道:「何必多想。大家整天呆在谷裡也都悶了,難得今日有這等奇事,就當是一種生活調劑好了。」   陸雲笑道:「滄月說的好,我們就當看熱鬧,看它能玩出什麼花樣。」見陸雲這樣說了,眾女也不多言,繼續觀看。   天空,烈日高懸,草原上奇光閃耀。當海女的身影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虛無縹緲的漆黑空間,中央懸浮著一座五彩流光的四方城池,正緩慢旋轉,逐一顯現出每一方的情況。   就陸雲幾人觀察,那座城池有一層五色防禦光界,能隨時變化。城池是正方形,看上去有點像傳說中的凌霄殿,四座城門色彩各異,隱約有某些玄機,可惜畫面上的距離是遠景,看不太真切。   「師傅,那是什麼地方啊,好威武啊。」有些嚮往,海女問道。   陸雲撫摸著她的秀髮,淡然道:「那是某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或許存在,也或許只是虛幻。」   海女道:「要是存在的話,我們就去找到它,師傅說好不好?」   陸雲笑道:「為何要找到它?」   海女嬌笑道:「這麼奇怪的地方一定好玩極了,一旦找到,以後就又多了一處好玩的場所了。」   百靈笑罵道:「你啊,就知道貪玩,小心你傲雪師娘罰你。」   海女調皮的吐吐舌頭,偷偷看了一眼張徽雪,見她神色淡然,嬌笑道:「師娘可疼夢瑤了,才不會罰我呢。」   百靈道:「鬼精靈,還知道趁機討好啊。」   葉心儀看著那四方城池,清吟道:「大家發現沒有,這城池的建築風格與我們以往所見皆不相同。」   滄月頒首道:「是啊,差異很明顯,感覺屬於兩個完全不同的地方。」   正說著,畫面又開始轉換,這一次出現的景象,卻令所有人都感到驚訝。   原來此時畫捲上所顯露的景象,竟然是五鳳朝陽谷的景色,無論山水花草都完全一致,唯一區別就是沒有那七棟竹樓。   「雲,你說這是不是某種預示?」輕輕的,張傲雪問道。   陸雲臉色凝重,雙眼中七彩閃爍,正默默觀察與思考。   百靈驚訝道:「這畫捲好奇怪,彷彿能誦曉人心,展露出我們內心所想。」   滄月疑惑道:「人心最是奇妙,這畫卷能看得透人心?不可能吧。」   陸雲奇異一笑,回道:「要看透我們所想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揣測一二倒是可能的。」   滄月皺眉道:「如此說來,真的是衝著我們來了。」   陸雲道:「應該差不多。」   這時,海女叫道:「啊,又變了,快看,師公也在畫裡面。」   陸雲與四女一驚,定眼細看,果然見到陸雲之父陸文宇出現在畫卷之上,他正一個人站在竹樓高台邊,看著映日湖的景色。   畫面緩緩轉變,就像是一段影像,展現在陸雲與五女面前。   突然,畫面強光一閃,出現了短暫的空白,隨即景物逐漸顯現,可畫中的陸文宇卻突然消失不見。   張徽雪忍不住驚詫道:「雲,這……要不要回去看一看?」   陸雲遲疑了一下,本不相信這畫卷之上的信息,可想到父母單獨在谷中,又無一絲修為,萬一出事可就不妙了。   「好,我與傲雪進谷一看究竟,你們留在這裡繼續觀察。」拉著傲雪,陸雲週身微光一閃,兩人便消失了。   「希望不會有什麼意外。」輕輕一歎,滄月擔憂的道。   百靈臉色微變,凝神靜氣暗自運算,可卻預測不出什麼來。   葉心儀拉著海女,兩人凝視著畫卷,發現那上面又有了新的情況。「快看,又變了。」   草原上空,畫卷之上此時出現一面巨大的鏡子,鏡面一片雪白,就像一個平展的空間,兩個身影一紅一綠,自兩端慢慢走近,在相距一定距離時停下,彼此凝望。   從葉心儀、百靈、滄月與海女的角度看去,那上面的兩人隱約可見是一對男女,可具體相貌卻因為鏡面的反光而看不清楚。   「奇怪,這畫面出現有什麼預示?」帶著不解,葉心儀問。   滄月沉吟道:「它既然展現在我們面前,就應該會有所提示,不然豈不白費?」   百靈贊同道:「滄月說得對,這玩意很是玄奇,它所展現的每一副景色,都應該是有所用意。」   海女一臉笑意盈盈,看著那神奇的畫卷,突然冒出一句令三女驚異的話   「它要是能變成一道門,帶我們進入另一個世界,那一定好玩極了。」   葉心儀驚愕道:「門?你說一一一一一」   海女嬌笑道:「是啊,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那裡面一定很有意思。」   滄月喝道:「不許胡說。這東西詭秘莫測,誰知道暗藏什麼凶險,你還是……」   正說著,百靈突然輕呼道:「快看,又變了……啊……是一道門,真的是一道門。」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六章 無情男子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六章 無情男子 滄月與葉心儀聞言一驚,海女則一臉興奮,紛紛朝那畫卷看去。   此時,草原上空出現一道彩虹,那原本畫卷的位置,變成了一副五彩流光的星圖,數不盡的星光由遠而近,看上去是那樣的真實。   很快,一道旋轉的星門出現在畫卷的中心位置,散發出絢麗的光芒,述說著自己的神秘。   這一幕保持了片刻光景,隨即那旋轉的星門突然一亮,自動開啟,從內發出四束彩色的光芒,在四女驚愕的眼神中,一舉將四人捲起,飛速的星門之內拉去。   這一變化太過出奇,以至於連四女這樣的絕頂強者都來不及反應,眨眼就被吸近那星門附近。   是時,百靈第一個有個反應,隨即是滄月、海女、葉心儀。   可惜這時為時晚矣,四女雖然有心掙扎,卻在時間面前顯得那樣的無力。   驚呼,從葉心儀口中響起。   隨即百靈與滄月驚叫一聲,在進入星門的一瞬間,二人身上突然泛起一道七彩霞光,瞬間就震開了那彩色的光芒,將二人彈回。   葉心儀與海女沒有發生這可事情,兩人雙雙驚呼出聲,可隨即就被捲入星門。   眨眼,星門關門,星圖開始退去,那草原上空的畫卷也訊諫淡化,消失無影。   身體一挺,百靈與滄月凌空而立,穩住了身體。可這時,兩人見到的卻只是那畫卷淡化的情況。   「心儀……夢瑤……」大呼兩聲,滄月與百靈激射而去,可惜己經太遲,畫卷隨風散去。   臉露焦急,百靈道:「不好,快回谷……」   滄月點頭隨行,卻發現光線一暗,上方的太陽慢慢隱去,迷霧再次籠罩附近。   「這是……」輕歎一聲,滄月道:「看來麻煩己然注定,我們是避不開這一劫。」   百靈苦澀一笑,低吟道:「或許,這是一個新的開始……」   滄月不語,心裡思索著百靈的話,新的開始,那會是什麼呢?   ---------------------------------------------------------------------------------   雪輕輕落下,冰慢慢溶化。   湖面上熱氣翻滾,宛如雲霞一樣。   舞蝶懸浮半空之上,看著眼前的湖泊,心中多少有些驚訝。   不久前,舞蝶隨天麟來過此處,那時候湖泊還很小。   如今不過匆匆兩日,湖泊的面積就擴大了數倍,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移身靠近,舞蝶留意著四周的情況,發現湖邊傳來一股微弱的氣息,心中頓時生疑。   小心靠近,舞蝶來到湖邊,發現一頭黑熊倒在那裡,氣息很凌亂,身上多處受傷。   仔細探查,舞蝶確認這頭黑熊快死了,這飄然而落,出現在黑熊身旁,輕聲問道:「你也是從黑獄森林裡出來的?」   感應到有陌生氣息靠近,體型巨大的黑熊動彈了幾下,黯淡的目光看了舞蝶幾眼,虛弱的道:「你要殺我嗎?」   舞蝶搖頭道:「你快死了,我只是想問一下。」   黑熊道:「我是來自黑獄森林,你想問什麼?」   舞蝶道:「你這傷從何來的?」   黑熊道:「我是被巨翅族雙頭鳥所傷,逃到這兒來的。」   舞蝶移開目光,看了看湖面,淡然道:「湖面正在擴大,要不了多久,湖水就會將你淹沒了。」   黑熊虛弱道:「或許等不到那時,我就己經死了。」   舞蝶問道:「你後悔了?」   黑熊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道:「後悔?那重要嗎?」   舞蝶點頭道:「是啊,對你而言,後悔己經不重要了。」   飛身而起,舞蝶離開了那,繞著湖泊繼續飛行,留意著湖泊的情況。   突然,舞蝶停了下來,看著前方的迷霧,沉聲道:「出來吧。」   「哈哈……本事不小啊,竟然感應到了我的存在。」大笑聲中,一道身影從迷霧中飛出,來到了舞蝶的身前。   仔細看,那是一個陌生的男子,大約二十五六歲,相貌頗為英俊,但眼神卻不含絲毫情感,彷彿缺少點什麼。   這男子頭上帶著一朵紅玫瑰,腰間束著一條紅羅帶,有點不倫不類。   舞蝶雙眼微瞇,質問道:「你是誰?」   男子神情怪異,對於美麗的舞蝶視若無睹,冷笑道:「無情樹,艷紅花,獨木行,走天涯。你稱呼我無情就行了。」   舞蝶道:「你的眼神不帶絲毫情感,你到底來自哪?」   無情冷漠道:「我來自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此遇上。」   舞蝶問道:「遇上又如何呢?」   無情大笑道:「無情遇有情,這是不是一種諷刺呢?」   舞蝶道:「人的一生會遇上很多人很多事,不能一概而論。你在這裡與我相遇,或許那只是一場浩劫。」   無情不甚在意,看了看迷霧籠罩的湖面,輕哼道:「這裡的環境很奇特,你知道具體原因嗎?」   舞蝶心思百轉,淡漠道:「你想告訴我什麼嗎?」   無情道:「當這個湖泊消失,冰原就會毀滅。」   舞蝶臉色平淡,冷哼道:「那時候你可以回到你的世界,避開這場浩劫啊。」   無情眼神陰冷,哼道:「你就肯定我來自黑獄森林嗎?」   舞蝶反問道:「那重要嗎?」   無情一愣,有些惱怒的道:「看不出你口齒倒是很凌厲啊。」   舞蝶道:「你不正希望如此嗎?」   無情怒笑道:「好,夠清高。我們就走著瞧。等著湖泊消失,我看你那時還笑得出來嗎?」   舞蝶反駁道:「或許等不到那個時候,你就會體會到冰原的殘酷了。」   了字出口,舞蝶瞬間逼近,纖纖玉手軒平舞動,掌心發出銀白色的玉質光芒。   無情身法奇快,輕易就避開了舞蝶的攻擊,冷笑道:「想偷襲我,你不覺得太愚蠢了嗎?」   舞蝶道:「無情樹,艷紅花,二者皆是植物,來到這冰原之上,你覺得還能落地生根嗎?」   無情臉色微變,哼道:「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舞蝶冷然道:「你之所以出現在這,是因為湖底有熱氣傳來,可以維持你的生存。若然我冰封此湖,那時候你又往哪去呢?」   無情臉色陰沉,不服道:「休要說大話,有本事你只管施展出來。」   舞蝶冷笑道:「如此你就看好了。」   身影一晃,舞蝶眨眼幻化出八道身影,分佈在無情的四面八方,同時催動真元,施展出冰玄玉華神訣,以最快的速由將無情籠罩在一個玄冰結界之內。   其時,無情極力掙扎,來歷神秘的他身法詭異,可每當觸碰到那玄冰結界,就會驚呼一聲被彈開,顯然他呢於極寒之氣十分忌憚。   如此一來,舞蝶可謂是穩操勝券,不一會就將無情冰封了。   收回攻擊,舞蝶看著動彈不得的無情,問道:「感覺怎麼樣,冷嗎?」   無情身體微顫,怒道:「有本事我們換個地方重新較量。」   舞蝶道:「我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嗎?」   無情愣了一下,問道:「你想怎樣?」   舞蝶沉吟了一下,不急不緩的道:「留著你似乎只會與我作對,我看還是滅了你比較好。」   無情脫口道:「不要。」   舞蝶道:「你對我而言,毫無利用價值,我留著你幹嘛?」   無情不答,臉上神色變幻不定,顯然正在思考。   舞蝶見狀,輕聲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就向人世告別吧。」   無情聞言,脫口道:「慢著,你留下我對你有好處。」   舞蝶質疑道:「是嗎?你說來聽聽。」   無情遲疑道:「我可以感應到幽幻異影的存在。」   舞蝶道:「這又如何呢?」   無情道:「幽幻異影是黑獄森林最可怕的生物,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生靈可以感應到他們的氣息。換言之,它們即便靠近你三尺之內,你也絲毫不會感覺到。那時候它們要殺你,你根本就無法提防。」   舞蝗道:「這樣說來,你用處很大了。」   無情道:「那是當然。」   舞蝶沉吟了一下,點頭道:「既然這樣,我就暫日信你一次,先帶你回去,然後再考慮怎麼處置你。」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七章 初見玉心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七章 初見玉心 無情聞言,似欲反駁,可眨眼就被舞蝶帶走中了。   回到騰龍谷,舞蝶直接將無情帶到了騰龍府,察報了谷主。   聽完舞蝶的講述,趙玉清看了無情片刻,沉吟道:「無情,你這肉身想必也是自行幻化而成吧?」   無情有些不安,回道:「是的。你想怎樣?」   趙玉清神色淡定,輕聲道:「你是樹妖與花妖的混合體,何以要取名無情?」   無情道:「因為花妖只是寄存在我體內,我的真身是無情樹。」   趙玉清笑道:「既然如此,我就給你安置一個新家。」   無情驚異道:「你想怎麼對付我?」   趙玉清不答,對一旁的寒鶴道:「師弟,你去師叔那裡將溫玉借來,並準備一個花盆。」   寒鶴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無情驚呼道:「你要將我種植在這裡?」   趙玉清笑而不語,盼咐舞蝶道:「你去看一下聖僧恢復的怎麼樣了,若是身體無礙,就請他過來一下。」   舞蝶聞言點頭,隨即離開。   一會,寒鶴、舞蝶、善慈、雪山聖僧相繼前來,出現在無情身邊。   看著雪山聖僧,趙玉清笑道:「氣色不錯,看樣子已無大礙。」   雪山聖僧淡然道:「多謝關心,已經不礙事了。你請我來此,是為了這樹妖嗎?」   趙玉清點頭道:「此妖殺之可惜,於我們還有用處,我打算把它種植在花盤之中。只是它一直生活在黑獄森林,野性難改,為防發生意外,要勞動聖僧以佛法將其度化,並在花盆之中放置一方溫玉,由聖僧出面在溫玉之內設下佛法禁止,以防止它逃脫,免得傷人。」   雪山聖僧道:「這個不難,但需要善慈協助,你將它交由我就行了。」   趙玉清盼咐寒鶴將溫玉與花盆交給善慈,並讓舞蝶帶著樹妖無情,跟隨雪山聖僧回洞去了。   由於樹妖來歷不凡,雪山聖僧不敢大意,打算多花一點時間,先煉化樹妖的野性,再在以佛法約束,將它移植在花盆內。   第一次來到騰龍谷,玉心顯得有些不太自然。絕美的臉上面無表情,不知道如何面對大家。   新月拉著玉心的手,輕聲安慰著她,天麟也走近玉心身邊,握著她另一隻手無聲的鼓勵她。   對於玉心而言,她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生活,從不與外人接觸,也不懂得與人交往。   如今,她來到騰龍府,面對眾人那驚艷的目光,心中頓時充滿了茫然。   騰龍府中,大家都看著玉心,無論男女老少,都被玉心那飄逸出塵的美所震撼。   其中,趙玉清神情複雜,雙唇微微抖動,似乎想說什麼話。   林依雪一臉驚訝,一個箭步就衝到玉心身邊,拉著她的手臂,驚歎道:「太美了,真是讓人難以相信。」   玉心不說話,她只是看著林依雪,神情由緊張而逐漸恢復平靜。   天麟介紹道:「依雪師妹,這位是玉心,來自絕情門。」   林依雪聞言,猶自讚不絕口的道:「真美,太美了。以前我一直以為夢瑤姐姐的美是天下無雙,如今我才發現,玉心的美足以與夢瑤姐姐一較高下。」   天麟聞言,驚異道:「你說海夢瑤的美與玉心旗鼓相當?」   林依雪點頭道:「她們二人的美不太一樣,玉心的美飄逸如仙,不染凡塵。夢瑤姐姐的美高貴華麗,驚艷絕世。估計與她們二人的性格有很大關係。」   玉心聞言,頗為好奇的道:「我與她性格差異很大嗎?   林依雪道:「你看上去很沉寂,孤傲冷漠。夢瑤姐姐熱情大方,善於言談,性格與你決然相反。你們兩個一冷一熱,可謂是完全對立,卻又同樣美麗。」   玉心不語,但心中多了一個影子。   這時,眾人大都回過神來,紛紛招呼玉心、天麟與瑤光等人。   趙玉清起身,含笑道:「貴客來臨,騰龍谷真是有失遠迎。」   天麟聞言,替玉心道:「谷主莫要客氣,玉心不擅與人相處,用不著這樣。」   趙玉清看著玉心,眼神認真的道:「遠來是客,何況是絕情門的貴賓。」   玉心看了趙玉清幾眼,輕聲道:「你似乎對本門所有瞭解?」   趙玉清複雜一笑,回道:「絕情門世代單傳,從不出世,與本谷有很深的淵源,我自然略知一二。」   玉心驚異道:「此事我一無所知,谷主怎說……」   趙玉清打斷了玉心的話,搖頭道:「莫要心急,稍後我會告訴你。現在你們還是先入座休息,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談論。」   玉心微微額首,在新月指點下,與天麟坐在了一塊。   眾人見此,頗多猜疑,搞不懂天麟為何會與玉心在一起,他們又是怎樣受傷的。   江清雪走到瑤光身側,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天麟為何傷得這般嚴重?   瑤光看了眾人,輕聲道:「天麟二人遇上了魔鷹門主黑魔……」   聽完瑤光簡短的敘述,江清雪驚訝道:「照你所言,那魔鷹門主的實力豈不相當驚人?」   瑤光苦笑道:「在搞不清他的底細前,我也最多能重傷他,根本滅不了他。」   林依雪來到天麟身邊,關心的問道:「天麟師兄,你到底是怎樣遇上黑魔的?」   天麟看了林依雪一眼,笑道:「遇上黑魔的是玉心,我是察覺到玉心有危險隨後才趕到。當時四翼神使也在,還有飛猿部落、彩蝶部落、天鶴部落共計十隻妖獸……」   林依雪鮮聲道:「後來呢?   天麟看了眾人一眼,見大家都一臉好奇,便繼續道:「後來我們與十隻妖獸大戰,經過一番搏鬥,除了飛猿騰飛與彩蝶仙子僥倖逃脫外,其餘八隻妖獸全部死亡。」   江清雪問道:「那四翼神使與黑魔呢?」   天麟道:「四翼神使很強,但被我的冰神訣壓下在冰峰之下,肉體受到了致命的傷害。至於黑魔,他很神秘,我與玉心都是被他所傷,最終我將他引到騰龍谷附近,打算趁機消滅他,可惜被他逃了。」   聽完天麟的講述,除魔聯盟的楚文新道:「昨天下午,我們這裡也策劃了一場戰鬥,結果收效甚佳。」   天麟笑道:「聽說都是依雪師妹的妙計,不知道都有哪些成果啊?」   林依雪嬌笑道:「成果可多了,我們先是確定那些妖獸的位置,然後讓北極熊現身引誘,將實力最弱的妖獸引到實力較強的妖獸處,利用它們獵食生存的弱點,先來一招借刀殺人。然後我們再趁著它們兩敗俱傷之時出面偷襲,一舉殺掉了不少妖獸。目前,就我們所知,冰原還活著的妖獸就只剩下飛猿騰飛、彩蝶仙子、巨翅族長雙頭鳥、紅菱、黑色鬼爪,以及幽幻異影。」   天麟笑道:「這麼厲害啊,那我豈不要向依雪師妹多多學習了。   林依雪聞言,得意的道:「天麟師兄要是有興趣,我也不會吝嗇的。」   此話一出,騰龍府中頓時大笑一片,大家都被林依雪給逗樂了。   半晌,待眾人笑聲散去,嘯天道:「眼下天麟與玉心都受了重傷,我們還是先讓他們下去療傷吧。」   趙玉清道:「療傷要緊,其他事我們稍後再談。」   天麟道:「玉心被黑魔所傷,情況很不妙。」   趙玉清道:「這個你無需擔心,我讓師妹親自為她療傷。」   天麟聞言,看了玉心一眼,柔聲道:「去吧,待傷勢痊癒之後,我再帶你四處轉轉。」   玉心微微點頭,看了看走近的方夢茹,起身隨她離開。   稍後,天麟也隨新月下去,騰龍府中一下子清靜許多,大家閒聊了幾句,便各行其是去了。   中午,開飯之前,善慈捧著一盆植物走入了騰龍府。   屆時,除了天麟、玉心、方夢茹、林凡、玲花、雪山聖僧、鄂西不在之外,其他人都齊聚一堂。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八章 依雪之心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八章 依雪之心 見善慈進來,楚文新好奇道:「善慈,你捧的是什麼植物,形狀如此奇怪?」   原來,善慈手中的花盆內,那株植物很怪異,就是一條手指大小,尺長左右的樹幹,頂端長著一朵嬌艷無比的紅花,看上去十分怪異,連一片葉子都找不到。   善慈看著大家,淡然道:「此乃無情花,師傅特意讓我送來的。」   林依雪驚奇道:「無情花?葉子都沒有,還會開花?」   趙玉清笑道:「這可不是普通的花,它出自黑獄森林,乃樹妖與花妖的融合體,有數千年道行,昨日被舞蝶所擒,由聖僧佛法度化,如今野性盡去,能感應到幽幻異影的存在。」   冰雪老人驚異道:「如此說來,只要此花在此,幽幻異影就無所遁形?」   趙玉清道:「這要詢問無情花。」   語畢,善慈手中的無情花突然開口道:「只要幽幻異影的三位成員靠近百丈之內,我就能感應到它的存在,花朵所向便是它們隱藏的方向。」說話間,那朵紅花自行轉動了一圈,看得眾人大感驚訝。   吩咐善慈將無情花放在騰龍府中央,趙玉清對眾人道:「以後此花就放在這裡,若非必要大家都不要去移動它。」眾人紛紛點頭,收回了好奇的目光。   善慈看了看大家,目光在舞蝶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即移到趙玉清身上,輕聲道:「谷主,師傅讓我傳話,您有空時請去一趟。」   趙玉清道:「好,我一會就去,現在你先留下把飯吃了,稍後我同你一起回去。」   善慈微微額首,走到舞蝶身旁坐下。   席間,趙玉清一邊招呼大家吃飯,一邊道:「目前黑獄森林出來的妖獸大部分被滅,剩下幾隻估計也受到了一定的驚嚇。我們可以趁機休息,將精力放到我們的敵人身上。」   離恨天尊公羊天縱道:「我們的敵人居無定所,地點分散,加之實力驚人,要想收拾他們,那可十分困難。」   嘯天道:「天尊所言有理,這是我們最為吃虧的地方。若然敵人有所掛牽,就必然有其弱點。可如今他們行蹤不定,打不過就跑,我們根本奈何他們不了。」   江清雪道:「這個問題一直將我們困擾,我們也想了不少辦法,結果都不想,我估計是時機未到,因此大家不必太過焦躁。等時機到了,所有事自然都有解決之道。」   馬玉濤讚歎道:「江姑娘所言有理,我們不必時刻都將此事掛在心上,那樣只會苦了大家。」   林依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放鬆一下,相信我們的敵人也過得不好。」   眾人仔細一想,覺得整天擔憂也於事無補,因此大家一致贊同,先休息放鬆,等有了新的情況再做打算。   這樣,這頓飯大家吃得很香,在少了諸多顧忌後,大家的心情都有所好轉,暫時忘記了悲傷。   下午,趙玉清隨善慈走了一趟,與雪山聖僧單獨交談了一下,出來時臉色頗為怪異,看了善慈好幾眼,隨後離開。   回到騰龍府,趙玉清見到了方夢茹,問道:「玉心的情況怎麼樣了?」   方夢茹道:「黑魔的法訣很詭異,我費盡心機才勉強將那股殘留在玉心體內的邪氣驅散。並且,我還從玉心口中得知,血靈肉芝就潛藏在玉心體內,這就是黑魔為難她的原因。」   趙玉清臉色微驚,輕歎道:「玉心的出現是一個暗示,表示冰原的劫難已經迫在眉睫。」   方夢茹不解,問道:「師兄何出此言?」   趙玉清遲疑道:「絕情門與騰龍谷有極深的淵源,這是本谷的隱秘,只有歷代谷主才知道。剛才我去見了聖僧一面,他打算讓善慈近期離開。」   方夢茹輕歎道:「如此一來,我們的實力將再次削減。」   趙玉清笑了笑,神色複雜的道:「注定的命運,早就被蒼天巧妙的安排。去吧,有空多與師弟聚聚,以後只怕時間不多了。」   方夢茹道:「師兄……」   趙玉清揮手道:「我沒事,你去吧。」   方夢茹微微額首,隨即離開了。   黃昏的時候,天麟從療傷中醒來。睜眼看見的第一個人並非新月,也非玉心,而是林依雪。   見天麟醒來,林依雪一臉喜色,嬌聲道:「天麟師兄,你沒事了?」   天麟含笑道:「我沒事了,她們呢?」   林依雪眼眉一挑,不悅道:「開口就問她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來看你啊?」   天麟一愣,仔細看了林依雪一會,若有所思的道:「怎麼會呢,有你陪著我我可高興了,只是覺得奇怪,新月怎會不在。」   林依雪看著天麟,輕哼道:「你說的都是真話?」   天麟笑道:「要不要跑到我心裡面去問一問啊?」   林依雪臉色一紅,罵道:「油嘴滑舌,大壞蛋。」   天麟輕笑道:「大壞蛋的師妹豈不是小壞蛋?」   林依雪瞪了天麟幾眼,氣呼呼的道:「我不理你了。」   天麟問道:「真的不理?」   林依雪道:「不理。」   天麟問道:「那我送你禮物你也不要了?」   林依雪聞言,眼珠一轉,故作不悅的道:「那要看你送什麼了?」   天麟笑笑,對於林依雪的性格大致不解,當即變出一朵冰花來,下床親自給她戴上。   林依雪有些嬌羞,口中低聲的嘀咕著什麼,不敢抬頭看他。   天麟似乎明白林依雪心中所想,當即握著她的小手,輕聲道:「我們先去找新月與玉心,稍後我帶你回天女峰去玩。」   林依雪抬頭看了天麟一眼,臉上滿是紅霞,低聲道:「說話算話?」   天麟笑道:「師兄怎會騙師妹呢?走吧。」   林依雪有些羞澀,頑皮的她此刻就好似換了個人似的,被天麟牽著小手跑出洞外,心情複雜極了。   半晌,林依雪似乎清醒過來,一下子掙開天麟的大手,嬌羞的朝前跑去。   天麟見狀,輕笑道:「依雪,你去哪?」   林依雪回頭看了他一眼,似羞還喜的道:「我在谷口等你,你自己去找新月姐姐吧,她同玉心在一塊。」說完,林依雪就跑了。   天麟臉色複雜,之前的笑容已完全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嚴肅與思考。   林依雪的表現明顯極了,天麟一眼就看出了少女的心思,可他該接受嗎?   這時候,天麟突然迷茫。   在認識了玉心之後,天麟的感情變得分散,他自己都搞不懂,愛真的可以分割嗎?   若是不能,那自己為何會同時喜歡新月、舞蝶、玉心、玫瑰與牡丹呢?難道喜歡不等於是愛嗎?   輕輕一歎,天麟收起雜念,開始在騰龍谷中尋找新月與玉心的蹤跡。   很快,天麟在谷底找到了二女,她們正在談話。   見天麟出現,玉心眼神微變,似欲說點什麼,可有礙於新月在旁。   新月顯得自然多了,輕聲道:「傷勢痊癒了?」   天麟道:「痊癒了,玉心也痊癒了嗎?」   輕輕的,玉心道:「我已經不礙事了。」   天麟多少有些尷尬,岔開話題道:「你們剛才在談什麼?」   新月看著天麟,略顯幽怨的道:「我們在談你。」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九章 五色隱秘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三十九章 五色隱秘 天麟一愣,隨即上前牽著二女的手,柔聲道:「談我什麼?是不是我長得很俊俏,你們都很喜歡我啊?」   玉心不言,新月則瞪了天麟一眼,嬌罵道:「不正經,就知道胡說八道。」   天麟呵呵而笑,一把將二女拉入懷中,摟住她們柔軟的身體,輕笑道:「等冰原的劫難過去,我就帶你們遨遊天下。」   玉心臉色複雜,類似的話天麟早就說過,只是真會有那樣的一天嗎?   新月幽幽道:「就怕到時候你一雙手不夠用啊。」   天麟訕訕一笑,連忙轉移話題,問道:「其他人呢,都在幹嘛?」   新月道:「師祖讓大家暫且休息,等有了情況再做安排。你昨天跑哪去了?」   天麟道:「我去了一趟黑獄森林,見到了赤炎。那裡已經完全被毀,估計不久之後,赤炎就會與他的族人進入冰原。」   新月驚異道:「若然這樣,冰原豈不更亂了?」   天麟苦笑道:「要發生的事情,根本就阻止不了。我稍後要回天女峰去,你們也隨我一起吧。」   新月道:「師祖說有話要與玉心談,晚上我會陪著她,你自己回去吧。」   天麟看著玉心,柔聲道:「你剛來這裡,估計還不大習慣,就先跟新月住一塊,我會盡早回來,帶你四處去好好玩一玩。」   玉心微微點頭,輕聲道:「你小心點,注意安全。」   天麟笑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說完,天麟鬆開雙臂,脈脈含情的看著兩女片刻,隨即飛身而上,眨眼離開。   玉心神色複雜,抬頭看著上方,目光久久不曾移開。   新月低吟道:「捨不得他?」   玉心微微搖頭,輕吟道:「今天是我與天麟相識的第七天,時間真的過的好快啊。」   新月感觸道:「是啊,時間太快了,我與天麟相識已經七年了。」   玉心看了新月幾眼,語氣古怪的道:「或許這就是我們的差別吧。」   新月道:「或許我們之間差別不大。」   玉心笑笑,她似乎明白新月的含義,但卻沒有多話。   來到騰龍谷口,天麟一眼就看到了林依雪,她正在與千影張談笑。   見天麟出來,林依雪飛射而來,歪著頭看著天麟,嬌聲問道:「她們呢?」   天麟笑道:「她們不去,就我們倆。」   林依雪暗喜,嬌笑道:「那走吧。」   飛身而起,林依雪就宛如一隻快樂的小鳥。   天麟見狀一笑,隨後跟上,兩人離開了騰龍谷,朝天女峰飛去了。   一路上,林依雪都表現得十分開朗,全力施展身法,要與天麟比試一下。   天麟明白這是林依雪的花樣,但卻並不點破,反而陪著她玩耍。   如此,匆匆八十里,兩人很快就到了天女峰下,見到了牡丹與玫瑰,她二人正站在峰頂之上,凝視著紅雲五彩蘭所在的方向。   初次見面,林依雪露出了她可愛的一面,博得了玫瑰與牡丹的喜愛,三人不一會就玩熟了。   天麟含笑旁觀,在三女平靜之後,這才問道:「這裡情況怎麼樣?」   牡丹道:「藍發銀尊來過一次,但很快就離開了。紅雲五彩蘭光芒逐漸變亮,似乎蛇魔快出現了。」   天麟沉吟道:「五色天域有五大神將,除了蛇魔之外,那剩下一位是誰呢?」   牡丹表情複雜,搖頭道:「說實話,這最後一位我們還真的不知道。」   天麟好奇道:「你們不是一直與五色天域對抗嗎?怎會連五大神將的身份都不知道?」   玫瑰道:「當初我弟弟就死在五大神將之手,我為了報仇費盡心機,將其中一位神將殺掉了。這蛇魔當年曾是五大神將之首,實力相當驚人,可據說後來五色神王另外物色了一位人選,取代了蛇魔的地位,因而那人的身份我們都不知道。」   聽完此話,天麟問道:「若然蛇魔出現,以目前騰龍谷的勢力,可以對付嗎?」   牡丹沉吟道:「估計能夠周旋一番,但若是他們進入紅雲五彩蘭,那就危險了。」   天麟疑惑道:「我一直不明白,既然有紅雲五彩蘭這樣的秘密武器,藍發銀尊他們為何遲遲不用呢?」   牡丹與玫瑰對望了一眼,彼此臉上都泛起了奇異之色,這讓天麟與林依雪都覺得奇怪。   「怎麼了,為何不說話?」看著二女,天麟質問道。   牡丹輕歎道:「就我們瞭解,紅雲五彩蘭不僅僅是無色神王的無敵利器,還是一種控制人心的法器。一旦五大神將進入其內,心智就會迷失,記憶會逐漸淡忘,心中只會留下對五色神王忠貞不二之心。關於這一點,五大神將其實知道,他們若非萬不得已,絕不會心甘情願的進入其內。」   天麟疑惑道:「如此一來,五色神王就不怕五大神將背叛他?」   玫瑰道:「據說五大神將的實力都受到了五色神王的限制,目前你所面對的藍發銀尊,其實力只是當初的八層。若然他們背叛神王,被封印的實力就終生都拿不回來。這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懲罰。」   林依雪哼道:「五色神王這樣做,根本是自毀長城,令手下高手心生怨恨,都不會服他。」   牡丹輕歎道:「生命是寶貴,沒有人捨得輕易放棄。」   天麟沉吟道:「若然我們能解開白頭天翁身上的封印,那他必然會離開。」   玫瑰道:「以當初的情況而言,白頭天翁必然曾與五色神王一戰,結果肯定是慘敗,不然他也不會心甘情願替五色神王賣命的。你現在解開他的封印,他最多跑去藏起來,根本不敢面對五色神王。與其這樣,還不如想法消滅他。」   天麟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是我設想不夠周到。算了,天黑了,我們回去吧,我給你們弄好吃的。」   三女聞言,質疑道:「好吃的?你會弄嗎?」   天麟笑道:「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走吧。」   縱身而落,天麟帶著三女返回織夢洞,去弄那所謂好吃的,到底會是什麼呢?   晚飯的時候,騰龍府中熱鬧非常,趙玉清命人準備了豐盛的酒菜,只為款待玉心。   為此,大家都覺得奇怪,但卻不方便說話。   最後還是斐雲忍不住,起身問道:「谷主,玉心姑娘來自絕情門,這一點我們大家都知道了。可絕情門與騰龍谷之間,到底有什麼淵源,谷主能說一說嗎?」   趙玉清看了眾人一眼,含笑道:「此事原本是騰龍谷的隱秘,不便告訴大家。可既然大家很感興趣,我就簡單的說一下。論起絕情門與本谷的關係,那要追溯到數千年前,當初本谷的創始人,與絕情門的創始人,其實算得上是師兄妹。」   此言一出,眾人頓感驚訝,連騰龍谷的寒鶴、冰雪老人、方夢茹都是驚愕極了。   玉心臉色複雜,輕吟道:「谷主所言當真?」   趙玉清道:「毫無虛假。」   玉心微微額首,不再問話,可心中卻頓時明白了。   留意著玉心的神色,趙玉清臉上泛起了一縷微笑,一種澀澀的感覺,潛藏在微笑之下。   隨後的時間,眾人有說有笑,新月與舞蝶陪同在玉心身邊,三女相處得還算融洽。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四十章 龍珠之秘 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四十章 龍珠之秘 飯後,趙玉清留下玉心單獨談話,其餘之人則各自離開了。   看著玉心,趙玉清問道:「絕情門的誓言破了。」   玉心看了看手中的殘情劍,輕聲道:「天麟拔出了這把劍。」   趙玉清臉色複雜,輕吟道:「誰拔出了你的劍,就是你今生的緣,生生世世的期待,守望永恆的盼。」   玉心臉色大變,驚愕道:「你知道有關殘情劍的傳說?」   趙玉清苦澀道:「你既然知道騰龍谷的起源,就不應該對此感到驚訝。」   玉心平靜下來,淡漠道:「你叫我來,就是想說這些嗎?」   趙玉清搖頭道:「我想給你祝福,只是我的祝福太渺小,不足以改變你的未來。」   玉心道:「屬於我的路,我就必須走完。」   趙玉清歎道:「是啊,不經歷風雨,又怎能見彩虹呢?」   玉心吟笑道:「冰原連太陽都見不到,又何來的彩虹呢?」   趙玉清苦澀道:「你的心太冷漠了。」   玉心道:「心若不冷,何以絕情?」   趙玉清道:「心若有愛,就有希望。」   玉心看著他,有些迷茫的道:「真的?」   趙玉清道:「十二代傳承,數千年絕世風華,必然有一線希望。」   玉心落落的道:「是嗎?」   趙玉清沉聲道:「不要放棄,天麟的一生不同尋常。我能給你的就只有一句話,相信愛,你就有希望。」   玉心臉色奇怪,輕吟道:「謝謝你。只怕愛化解不了詛咒啊。」   趙玉清道:「愛可以永恆,詛咒可以嗎?」   玉心道:「對於絕情門而言,詛咒也是永恆的。   趙玉清搖頭道:「你錯了,絕情門的詛咒將在你身上終結。」   玉心苦澀道:「那需要代價。」   趙玉清沒有反駁這話,而是贊同的歎息道:「是啊,不付出代價,又如何能換取幸福?去吧,不要想太多了,你應該抓緊人生的每一刻時光,好好的去感受一下這世間的美好。」   玉心複雜一笑,看了看趙玉清,隨即轉身離開了。   冰原的夜寂靜冷寒,而騰龍谷的夜卻是無比溫暖。   玲花守在林凡身邊,一整天都不曾離去,直到夜深人靜,她才緩緩閉上眼睛,爬在石床邊睡著了。   林凡昏迷己經兩天一夜了,玲花就這樣一直守在他的身邊,長時間的擔憂加上沒有好好休息,玲花己經十分憔悴,最終在疲倦中沉睡了。   夜,無聲流轉。   當林凡睜開雙眼,入目的是玲花那沉睡的面容,以及眼角那未干的淚花。   林凡有些心顫,他不知道玲花守護了他多少時間,但從玲花眼角的淚痕來看,自己應該己經昏迷了不少時間。   目光微轉,林凡看了四週一眼,這是自己住的山洞,可他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呢。   回首之前,林凡臉色一變。   昏迷前,他清楚感應到師傅那臨死的呼喚,這讓他焦急萬分,以至於心神失守神智錯亂。   如今想來,一切可能都已太晚,林凡雖然滿心擔憂,但卻不曾表現出來。   靜靜的躺在床上,林凡一動不動,不想吵醒了玲花,他要好好的分析一下自己目前的情況。   昏迷了兩天,林凡身上變化很大,這一點林凡從甦醒之時就己察覺,只是他並不曾細想。   如今,當林凡靜下心來,開始仔細分析自身情況之時,他才驚訝的發現,一覺醒來自己的修為竟然有了驚人的變化。   之前,林凡的修為處在歸仙境界的初期,與徐靖在修為上基本是差不多的。   可現在,林凡的修為己經跨進了一大步,直接邁過了歸仙境界,進入了地仙境界的初期階段,這是質的變化,讓人難以相信。   關於這一點,林凡認真回想,最終得出的結論是,一切都與昏迷前的那場異變有關。   就林凡分析,自己當初在騰龍谷底的湖中,吸納的那四種不同色彩的靈氣,如今己經全部轉化為了真元,融合在他的體內。   至於昏迷前,林凡頭部出現的那道金光,他猜鍘可能與湖中的金色小魚有關。   昏迷期間,林凡的身體活芝面毫無異樣,可內部卻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的思維處於昏迷狀態,可身體卻處於活動狀態,在這兩天一夜中,完成了一種全新的轉變,讓他的修為一下子提升了十數倍,進入了地仙境界,體內的飛龍訣也逐漸完善。   記得此前,冰雪老人曾言,他傳授林凡的飛龍訣並不完整,有著很大的缺憾。   如今,林凡在睡夢之間,無意中將飛龍訣融會貫通,這雖然說來怪異,但也並非毫無淵源,因為這與那湖底的金色小魚有關。   想到這些,林凡腦海中泛起了金色小魚的模樣,一種奇怪的呼喚瞬間籠罩在他的心間。   看了一眼玲花,林凡臉上神色奇怪,在遲疑了片刻後,身體無風而動,輕輕的升高數尺,然後橫移而出,來到了洞口處。   無聲落地,林凡回頭看了玲花幾眼,隨即飄然而出,經過彎曲的隧道來到了騰龍谷中央,那湖泊上空。   此時,正是夜深人靜之際,騰龍谷中一片寧靜。林凡悄然飄落,來到谷底的湖邊。   看著湖面,林凡沉思了半晌,隨即飛身而落,在入水之際發出了一股柔和之力,消除了水花翻滾的聲音。   進入湖中,林凡留意著四周的情況。雖是黑夜,但林凡絲毫也不覺得黑暗,輕易就看清了湖中的一切。   來到湖底,林凡四處尋找那金色的小魚,最終在那亂石堆中發現的它的身影。   緩緩靠近,林凡看著金色的小魚,發現它己經變了棋樣,身體長大了許多,形態也不再像魚,週身長滿了鱗片,頭部有明顯凸起的角,腹部有短小的爪,看上去竟然像是一條小金龍。   凝視嗜林凡,小金龍眼神時刻變幻,似乎在訴說著什麼,可惜林凡不太明白。   突然,小金龍一閃不見,下一刻就出現在林凡面前,嚇得林凡猛然後退,眼神很是不安。   原處不動,小金龍的眼睛凝視著林凡雙眼,四目交匯之際,一種無聲的信息湧入林凡心間。   那一刻,林凡臉上泛起了驚訝,脫口道:「你是龍珠……」   小金龍微微點頭,凝視了林凡一會,隨即週身金光一閃,化成了一順金色的珠子,飛到林凡身前。   看著金珠,林凡臉色複雜,雙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說點什麼,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似乎明白林凡心中所想,金珠輕輕旋轉,在持續轉動了片刻後,突然直衝而來,擊中林凡的額頭,當即濺出了鮮血。   是時,林凡的血染紅了金珠,並將其牢牢粘連在天靈穴上。   金珠光芒四散,一明一暗起伏不斷,在經過了一段時間後,最終融入了林凡的額頭之內。   屆時,林凡腦海中金光四散,一條金色的巨龍盤旋飛舞,一邊吞嚨林凡的記憶碎片,一邊吸納林凡腦域之中的能量,就此定居於林凡的腦海之內,慢慢的平靜下來。   回過神,林凡臉色愕然,仔細分析了一下自身的情況,發現金珠入腦後,並未對自身產生任何不利影響,反而心中多了一股豪邁之氣,性格似乎有了某些改變。   轉身,林凡就欲離開。   這時候,他腦海之中的金龍突然發出一股信息,拉住了林凡的腳步,讓他回頭凝視著地面。   以前,林凡曾來過這個地方,並未發現什麼異樣。   而今,林凡卻意外的發現,在那四堆怪石所圍成的區域中央,竟然若隱若現的出現了一些字跡。   緩緩靠近,林凡凝視著地面的情況,在觀察了片刻後,最終記下了地面所顯示的字跡。   稍稍推敲,林凡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這地面顯示的內容,正好與飛龍訣相吻合,應該就屬於飛龍訣殘缺的那一部分。   至此,林凡獲悉了整套的飛龍訣,心中頓時豁然開朗,以往諸多的疑惑,此刻都有了解釋。   淡然一笑,林凡臉上泛起了一股自信,當即離開了湖底,返回所住的地方。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3月15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四十一章 林凡甦醒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四十一章 林凡甦醒 洞中,玲花依舊沉睡,毫無知覺。   林凡回到床上,眼神柔和的看著玲花,心中泛起了兩人舊時的回憶。   這一夜,林凡就那樣看著玲花,不曾入睡。   時而想想往事,時而參悟一下飛龍訣,時間很快便過去。   清晨,當玲花甦醒,入眼的是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這讓她先是一愣,隨即猛然驚醒,大叫道:「師兄,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對了,你什麼時候醒的,為何不叫醒我呢?」   林凡坐起身,一把將玲花拉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道:「玲花,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默默的守護我。」   玲花有些嬌羞,把頭埋在林凡懷裡,嬌聲道:「師兄,只要你沒事,無論做什麼,我都願意。」   林凡感動無比,動情的道:「玲花,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玲花聞言,抬頭看著林凡,明媚的眼中閃爍著情愛之光,似羞還喜的道:「師兄,我也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到絲毫傷害。」   林凡笑笑,不以為意,只當玲花是隨口之語,卻不曾想到,就因為這嘴句承諾,後來林凡才逃過一劫。   輕撫著玲花的秀髮,林凡道:「我們的愛簡單樸實,師兄不善於言辭,你會在意嗎?」   玲花搖頭道:「只要師兄心裡有我,我就萬分高興。以往的我,期盼一份浪漫的愛情。如今的我,在見證了四師叔祖與五師叔祖的愛情之後,我才真正明白,愛不一定要浪漫,只要簡簡單單,兩個人能長相思守,那就夠了。」   林凡感觸道:「是啊,愛即便簡單,可只要在一塊,那就是幸福的。」   玲花有些傷感,輕歎道:「只可惜師傅已經不在,不然的話,他會祝福我們的。」   林凡身體一顫,激動的問道:「師傅真的己經……」   玲花苦澀一笑,點頭道:「在你昏迷期間,騰龍谷發生了不少事情。飛俠死了,四師伯死了,三師叔祖也死了……四師叔祖回來了,易園的高手來了……天麟的身份揭曉……冰原更加的混亂……」   聽完玲花的講述,林凡臉上神色複雜,沉默了片刻後,猛然站起身來,沉聲道:「我們現在就去找師祖,我要為死去的人報仇。」   玲花看著他,見他一臉嚴肅,當即點頭道:「好,我同你一塊去。」語畢,兩人便離開了山洞,直奔騰龍府。   這時,天色剛亮,谷中大多數人還在休息。   林凡與玲花來到騰龍府內,正好與寒鶴相遇。   見面時,寒鶴頗為驚異,問道:「什麼時候醒的?」   林凡道:「回二師叔祖,弟子是昨晚甦醒的,特來拜見師祖。」   寒鶴道:「醒來就好,醒來就好啊。你先在這等會,我去告訴師兄一聲。」   林凡應了一句,帶著玲花在騰龍府中等候,不一會就見趙玉清走了進來。   上前行禮,林凡道:「師祖,聽講沂來谷中發生了很多事,弟子懇求師祖下令,讓我出面為死去的人貢獻一點綿力。」   趙玉清看著林凡,眼神很是奇怪,輕聲道:「你修為激進,心情我可以理解,但牽一髮而動全身,這關乎整個冰原的安危,切不可太過心急。眼下,外面的情況變化多端,為了盡量減少人員傷亡,我們不宜衝動魯莽。」   林凡道:『師祖的顧慮弟子明白,可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   趙玉清道:「林凡,成大事者不可衝動魯莽。你如今飛龍訣大成,修為突飛猛進,可單憑你一人之力,你能化解冰原的危機嗎?」   林凡遲疑道:「不能。」   趙玉清道:「你既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就應該更好的利用時間,不斷的充實自己。眼下,你修為己經跨入地仙境界,短期內無法進一步提升,你應該把握這個時機,好好的多學一點知識,在謀略上有所精進。從現在開始,你暫且拋開俗事,跟在你四師叔祖身邊,向他學習。」   林凡有些不樂意,但卻不敢反駁,只得應了一聲,帶著玲花離去。   趙玉清目送兩人離去,臉上浮現出一絲憂慮,輕歎道:「騰龍谷的劫難從這一刻開始,由極盛走向衰落,直到新的時代來臨。唉……多少年了,我一直努力,可最終還是無可逃避。」   邁步而出,趙玉清離開了那裡,不一會就來到雪山聖僧所住的山洞裡。   見趙玉清突然光臨,雪山聖僧雙眼微瞇,問道:「你是來看望我,還是有事情發生。」   趙玉清走進洞內,坐在石床邊上,輕歎道:「林凡甦醒了。」   雪山聖僧臉色微變,質問道:「他有何變化?」   趙玉清道:「林凡己經練成完整的飛龍訣,修為直接從歸仙境界跨入了地仙境界。」   雪山聖僧臉色大變,脫口道:「如此說來,時間不多了。」   趙玉清苦澀道:「是啊,時間不多了。」   雪山聖僧沉默了半晌,輕歎道:「是時候讓善慈離開了,我不想他這這時候就捲入這場是非劫難。」   趙玉清眼神微變,輕聲問道:「你真打算那樣做嗎?」   雪山聖僧長歎道:「我能做的就是盡力拖延,緩解這個時間。你不也一直在這樣做嗎?」   趙玉清不言,沉默了片刻,隨即起身離開。   一會,善慈與鄂西進來,向雪山聖僧問安。「師傅,谷主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雪山聖僧看著善慈,眼神複雜的道:「林凡醒了,我打算讓你今日隨鄂西離開。」   善慈一愣,不捨道:「師傅,你的身體還沒有復原。」   雪山聖僧搖頭道:「為師又不必與人交戰,休養幾日就會好的。去吧,屬於你的宿命,你必須一步步走完。」   鄂西大喜,正色道:「聖僧放心,我一定想法將善慈體內的而煞氣驅除。」   雪山聖僧微微額首,輕吟道:「此事我已經與谷主說了,你們還是去與大家說一聲,有什麼話都說出來,不要藏在心間。」   善慈有些不願,但卻沒有多講,轉身默默離開。   鄂西見狀,就欲跟上,雪山聖僧卻叫住他。   「鄂西,有幾句話你要記下。」   鄂西道:『聖僧請講,鄂西一定牢記心間。」   雪山聖僧道:「善慈從小隨我修習佛法,從不妄動殺念。你帶他離開冰原之後,也切忌不可讓他隨意出手,要設法減少他心中的俗念,讓他保持慈悲心懷。」   鄂西道:「聖僧放心,我記下了。」   雪山聖僧道:「此事非同兒戲,一但善慈陷入殺戮之中,他就會迷失心智,走上魔道,從此再難回轉。」   鄂西臉色微變,嚴肅道:「聖僧不必擔憂,我一定不會讓善慈走上邪道的。」   雪山聖僧微微頒首,輕聲道:「去吧,記住莫忘你今日之言。」鄂西點頭應是,隨即離開。   一早,天麟就帶著林依雪返回騰龍谷,正好趕上早飯。   其時,騰龍府中熱鬧非常,除了雪山聖僧不曾出席之外,其餘所有人都到場,大家聚在一起,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見天麟與林依雪回來,林凡當即起身,招呼道:「天麟,這邊來。」   見到林凡,天麟郎為驚訝,連忙移身來到林凡身邊,抓住他的手臂,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林凡笑道:「昨天晚上。」   天麟打量著林凡,驚訝道:「你變化很大啊。」   林凡笑笑,有些感觸的道:「你不也變多了嗎?」   一旁,玲花為林凡介紹道:「這位就後全易園的千金林依雪。」   林凡含笑點頭,招呼道:「林姑娘你好。」   林依雪嬌笑道:「你我同姓,不用客套。你以後叫我依雪就是了。」   林凡道:「那好,我就不客氣了,以後多關照。」   林依雪道:「你也多關照。」   趁著林凡與林依雪談話,天麟看了一眼大家,發現玉心與新月就坐在鄰桌,兩女都在看著他。回以微笑,天麟留意到善慈正與舞蝶坐在一塊,彼此神色有異,似乎有心事。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四十二章 愛是什麼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四十二章 愛是什麼 林凡拉了天麟一把,輕聲道:「坐下先把飯吃了,我還有事同你講。」   天麟笑笑,也不推讓,與林依雪一起,坐在了林凡與玲花身旁   席上,天麟問道:「你昏睡兩天,修為一下子突飛猛進,這是怎麼回事啊?,   林凡道:「我在昏睡期間,無意練成了飛龍訣,因而修為大增   天麟驚異道:「就這麼簡單?,   林凡不答,埋頭吃飯,暗中卻傳音對天麟僧:「我身上的變化與湖底的金色小   魚有關。我昨晚去了一趟,那小魚變成了小金龍,己經與我融為一體,我還找到了   飛龍訣殘缺的口訣,所以才會這樣。」   天麟聞言,高興道:「恭喜你啊,以後可要好好努力,我們一起名揚天下。」   林凡笑道:「你也不賴,竟然是七界之神的兒子,名頭可比我響亮多了。,   天麟道:「新的身份就有新的責任,很多事情都不是常人可以想像。」   林凡笑笑,拍拍天麟的肩膀,鼓勵道:「拿出你的信心,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們   失望。」   天麟道:『看著吧,我會讓我的名字傳遍天下。」   聲音不大,但在場之人都能聽見,大家都一致看著他   半晌,早飯結束。趙玉清起身看著眾人,沉聲道:「現左大家都在這裡,我有   一些事情要告訴大家。首先,善慈稍後將隨鄂西離開冰原,返回南疆。其次,林凡   己經醒來,我打算交付一些任務給他。」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都頗感驚訝。善慈在這個時候離開,感覺上有些不太恰   當。   至於林凡,眾人倒是不甚在意,因而目光一致齊聚在善慧身上   起身,善慈對眾人道:「這段時間,善慈承蒙大家照顧與關懷,心中十分感   激。原本想留下與大家一起對抗敵人,無奈瑣事纏身,必須盡早離去。在此,善慈   表示衷心的感激,希望大家在未來的日子裡平平安安,順利剷除仇敵。待善慈辦事   私事,就將返回冰原協助你們。,   江清雪聞言,感觸道:「聚散隨峰,飄忽不定。這就是修道之人的宿命。,   楚文新道:「沒有分離就沒有重聚,今日的離開只尾為了下一次的相遇。去   吧,一路保重,我們等你回來。」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開口,全都是道別語祝福的話語   鄂西見此,對善慈道:「我在谷口等你,莫要耽誤太多時間。」   善慈微微頒首,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天麟身上   含笑上前,天麟道:「走,我送你一程。」   舞蝶起身道:.我也送你一程。」   其餘之人不曾言語,大家多少瞭解善慈、天麟、舞蝶三人之間的友誼,沒有去   打擾他們   離開了騰龍府,天麟與舞蝶都不曾言語,默默的跟在善慈身後,三人間氣氛有   些怪異.   停身,善慈回頭看著二人,臉上露出一絲勉強的微笑,輕聲道:「保重身體,   下次見面希望你們一如往昔。」   天麟看著善慈,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分開的日子你要努力,可不要被我   超越。」   善慈道:「我不會放鬆自己,你放心。,   舞蝶看著善慈,眼神複雜無比,輕吟道:「路上小心,我們等你回來。」   善慈笑了笑,有些不捨的道:「你也小心,冰原的形勢對你們很不利,千萬保   重自己。   舞峪嘴角微動,露出一絲牽強的微笑,低吟道:「去吧,不要掛心,我們不會   有事。   善慈凝視著舞蝶的眼睛,好一會才移開目光,輕聲道:「告辭   天麟道:『早去早回。,   舞蝶道:「萬事小心。」   善慈微微一笑,隨即飛身而上,朝谷口飛去   那一刻,善慈心中有太多的不捨,卻只能藏在心裡   這一去,遙遙萬里,不知歸期。其中會發生什麼事,無論是善慈、舞蝶還是天   麟,都無法預測,因而三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淡淡的失意。   看著善慈遠去,天麟輕聲道:「下一次相逢,只怕己物是人非。」   舞蝶有些傷感,低吟道:「時間讓一切改變,當浩劫襲來,有多少人能保持不   變?」   天麟聞言看著舞蝶,輕歎道:「你的心中似乎?埂!?BR>   舞蝶看著他,幽幽道:「你的心中情愛無限。,   天麟苦澀一笑,低聲道:「我能怎樣?我該怎樣?」   舞蝶問道:「你想怎樣?,   天麟不言,沉默了片刻,苦笑道:「想怎樣與能怎樣那是不同的,選擇權在你   的手上,而不在我這邊。」   舞蝶苦澀道:「是啊,選擇權左我手上,你就可以沒有住何負擔,把一切的壓   力都推到我身上,讓我去獨自面對,獨自品嚐那箇中的辛酸。,   天瞬艱難的道:「不,我不曾這樣想,我只是希望公平一點,讓你自由一點,   莫要太過輕率,留下崎撼。,   舞蝶看著天麟,沉聲道:「若是我現在告訴你,我選擇善慈,你會為他高興,   為一六開,小|說|網,實時更新,英姿上傳我祝福嗎?   天麟臉色一變,沉聲道:「我洽。就怕我的祝福會讓你辛酸。」   舞蝶怒笑道:.這就是你心中的話,你心甘情願的祝福嗎?」   天麟苦澀道:「是與不是,那重要嗎?」   舞蝶道:「我只問你,真的心甘情願嗎?」   天麟看著舞蝶,眼神複雜的道:.你明明知道,何必問呢?」   舞蝶幽怨的道:「你明知道我為何要問,可你為何不答呢?」   天麟不言,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後才上前一步,輕輕將舞蜘聾抱在胸前,低聲道   :「有些話,我不能說得太明白,以免大家尷尬。」   舞蝶靠在天麟懷中,幽幽問道:「若是有一天我陷入兩難,你說我該怎麼   辦?」   天瞬撫摸這舞蝶的秀髮,柔聲道:「當你面對選擇,卻又覺得為難,那時候你   要仔細思考,取捨之間結果怎樣。」   舞蝶低吟道:「你與善慈之間,我真的誰也不想傷害。,   天麟複雜一笑,輕聲道:「愛是一把利劍,總在不經意間將人傷害。若是你覺   得為難,你不妨想想,愛是什麼,愛要如何存在?」   舞蝶秀眉微皺,輕吟道:「愛要如何存在?,   天麟不答,用力將舞蜘聾抱緊,隨後慢慢鬆開,臉色恢復了自然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大家還在等待。」   舞蝶看了天麟幾眼,逐漸收起心中的情緒,然後隨同天麟一道,返回了騰龍   府。   見兩人回來,趙玉清道:「騰龍谷傳承至今已有四千多年,到我為止共計十一   代,門下弟子全都生活在冰原。如今,冰原浩劫頻現,為了騰龍谷的未來著想,我   打宣寫冼行選出下一住谷主的繼承人,以免今後情況突變。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除了玉心之外,無不臉色大變,顯然被趙玉清的話給驚呆   了。   寒鶴一臉愕然,疑惑道:「師兄,你當得好好的,怎會突然有此想法?」   方夢茹道:「大師兄,眼下冰原形勢複雜,我們還需要你的領導,你怎能在這   個時候突然作此決定呢?」   冰雪老人道:「師兄,此非其時,萬萬不可。」   公羊天縱、馬玉濤、瑤光、嘯天、江清雪、楚文新,林凡、新月等人也紛紛勸   說,都希望趙玉清不耍如此。   面對眾人的反對與勸說,趙玉清顯得很平靜,語氣淡定的道:「此事我己考慮   過了,大家不必如此心急,待我說完之後再發表意見也不遲。我的想法很單純,先   選出下一代谷主的繼承人,讓他在這段時間裡好好學習。等時機成熟,或是我有意   外,就由他繼承谷主之位,繼續與敵人對抗到底。如此一來,我了結了一樁心願   就可以拋開所有顧慮,好好的與五色天域一決高低。,   此話一出,多數人都覺得趙玉清的考慮有一定道理,因而不再反對。唯有寒   鶴、方夢茹、冰雪老人多少覺得有些不妥,還在苦苦勸慰。   看著三位師弟妹,趙玉清道:.你們的心情我明白,可如今形勢緊急,我不得   不早做準備。   寒鶴道:「歷代谷主傳承之際,都需要召集門下所有弟子,大家一致贊同才   行。如今,師叔與三位長老都不在場,師兄可要三思。」   趙玉清道:「以往傳承谷主之位,都要選左黃道吉日,因為並無外敵虎視。而   今冰原浩劫以至,亂世之中又豈能墨守成規?,   寒鶴遲疑道:「就算如此,身為谷主也必須要有過人的本事,修煉成騰盜九變   才行。師兄難不成打算把谷主之位轉給新月?」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頓時聚集在趙玉清與新月身上,等待著他們的回應   看了眾人一眼,趙玉清搖頭道:「騰龍九變已傳承了十一代,為歷代谷主必修**   ,雖然學成,但卻並非最適合的人選,因而我不會傳為與新月。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四十三章 傳位林凡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四十三章 傳位林凡   冰雪老人疑惑道:「師兄不傳位於新月,那打算傳給誰?」   語畢,眾人目光齊聚,全都看著趙玉清,等待著他的回應。   淡然一笑,趙玉清看了看眾人,目光落在林凡身上,不急不緩的道:「數千年來,騰龍谷一直有一樣絕技無人練成,直到如今林凡才打破了這個禁忌,練成了完整的飛龍訣。為此,我決定選林凡為騰龍谷下一任繼承人,由飛龍訣取代騰龍九變,以應對眼前的形勢。」   語畢,驚呼四起,所有人都被趙玉清這個決定所震驚。   林凡回過神,連忙道:「師祖,弟子修為尚淺,沒有閱歷,不足以但此重任您還請收回成命。」   冰雪老人勸道:「師兄,你看得起林凡我恨欣慰,可他畢竟才二十歲,他還太年青。」   趙玉清道:「我只是選定他為繼承人,並沒有要求他馬上接任。至於閱歷與修為,那都是時間問題。」   公羊天縱道:「谷主的決定令人震驚,但我卻十分傾佩,並看好林凡。」   此言一出,頓時引來不少贊同之聲。這讓林凡頗為焦急,一心想趙玉清收回成命,可看樣子似乎大局已定。   寒鶴臉色奇異,看了一眼滿臉失意的徐靖,心中不免惋惜。   方夢茹神色平靜,對於趙玉清選定林凡一事並不驚訝,似乎她早有所覺。   天麟與新月含笑不語,兩人早就猜到了結果,心中都在為林凡感到高興。   玲花激動不已,她怎麼也想不到,師祖竟然會選擇林凡作為谷主繼承人。   剩下其他人,除了徐靖頗為失落之外,大多數人都滿心驚訝,顯然這結果太突然了一些。   揮手,趙玉清壓下了眾人的聲音,將林凡叫到身邊,臉色嚴肅的道:「從現在開始,你肩負著騰龍谷的命運,以後要好好努力學習,品德兼備,做一個有用的人,為冰原的和平而不惜一切。魯莽與衝動乃兵家大忌,你今後要千萬牢記,不可意氣用事,要顧全大局。」   林凡心知無法推諉,當即正色道:「師祖放心,弟子對天立誓,將為冰原的和平而貢獻畢生之力。」   趙玉清欣慰道:「這段時間,你先跟著你四師叔祖學習謀略。待空餘之際,我會指點你一些必備的知識。」   林凡恭聲道:「弟子明白,我會竭盡全力。」   趙玉清道:「好,此事就到此為止。除負責防禦的人員外,大家可以自行安排剩餘的時間。」   聞言,眾人各行其是,多數人都上前祝賀林凡,恭喜他成為騰龍谷下一代谷主繼承人。   自此,林凡在眾人的心中,地位一下子提升了數倍,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談論的話題。   薛峰來到林凡身前,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恭喜你,你可要多加努力。」   林凡正色道:「放心,我不會讓你看輕。」   薛峰笑笑,神色有些怪異,隱約透著幾分滄桑之情。   待薛峰離去,天麟、新月、舞蝶三人走到林凡身側,天麟率先開口道:「知者承擔,你有了新的身份,也有了新的責任,以後可要好好努力。」   林凡道:「我會爭取超過你。」   天麟笑道:「那可不容易,你得時刻努力。」   新月道:「林凡,恭喜你。」   舞蝶道:「眼下劫難逼近,你肩上的責任可不輕。」   林凡看著二女,輕聲道:「謝謝,我會盡力。」   新月看了一眼數尺外的玲花,對林凡道:「最後的祝福還是留給最激動之人,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先行告辭。」話落轉身,新月與舞蝶蓮步輕移,拉著天麟離去。   林凡感觸頗深,看了一眼旁邊的玲花,兩人的眼中都含著激動之情。   這一天對林凡來說,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他從一個三代弟子,一下子躍升成為谷主的繼承人,這中間的變化太過突然,以至於他總覺得那是一場夢境,虛幻而不真實。   然而,世事如棋變幻不定。林凡雖然不太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可注定的宿命他無法更改,只能沿著既定的線路走下去。   至於結局,林凡不曾在意,他所想要的也只不過是轟轟隆隆大幹一場,只求無愧於心。   「師兄,要是師傅還在,他會為你感到驕傲,感到高興。」眼含淚水,玲花心中激動無比。   林凡有些憂鬱,輕歎道:「我還不曾去拜祭師傅,我真是於心有愧。」   玲花道:「我們可以現在就去,我想師傅知道以後,在九泉之下也會感到欣慰。」   林凡略喜,點頭道:「好,我們這就去祭拜師傅,還有胖子與討人嫌。」   玲花沒有異議,兩人當即便離開了騰龍府,前往拜祭恩師。   臨淵而立,玉心臉色平靜,生性冷漠的她從來都是不行於色,讓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天麟緩步走近,柔聲道:「在想事情?」   玉心偏頭看著天麟,淡然道:「我在想,我什麼時候該離去。」   天麟道:「在這裡,大家都很歡迎你,何必急著離去?」   玉心道:「我不屬於這裡,我有我的宿命。」   天麟笑道:「即便要走,也不急於一時。」   玉心不語,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她們呢?」   天麟眼珠微動,輕聲道:「她們?你說新與舞蝶嗎?她們各自有事,讓我來陪你,帶你四處轉轉。」   玉心看了天麟一眼,神色有些奇異,淡然道:「你該花時間多陪陪她們。」   天麟心頭微疑,搞不懂玉心此話的含義,小心翼翼的道:「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花時間多陪陪你。」   玉心看著天麟,心情複雜之極。   此次前來騰龍谷,讓她獲悉了不少有關天麟的事情。   其中,新月、舞蝶、林依雪的存在,讓玉心的心裡有了一種莫名的失意,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   玉心自小單純,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心中矛盾無比。   天麟見她不語,忙問道:「你怎麼了,似乎有心事?」   玉心聞言驚醒,眼神古怪的看著天麟,幽幽道:「你我之間,還有多少時日?」   天麟一聽,笑道:「天長地久,無窮無盡。你何用擔心這些。」   玉心輕吟道:「天長地久,那只是傳說而已。」   見玉心憂心此事,天麟拉著玉心的小手,眼神直視著她的雙眼,嚴肅道:「看著我的眼睛,它會告訴你什麼是天長地久,此志不渝。」   玉心聞言一震,明媚的雙眼凝視著天麟的眼睛,從中看到了濃濃深情,綿綿愛意,這讓她頓時忘記了一切,沉醉在那愛的世界裡,不願意甦醒。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停止。   天麟與玉心彼此凝視,兩人誰也不曾說話,濃濃的情誼在眼神中傳遞,填滿了彼此的心。   四周,一片寂靜,除了濃濃的情愛,便是那綿綿的溫馨,讓人宛如置身在愛的海洋裡。   交匯的眼神,糾纏的情絲,如畫的容顏,定格於此。   無聲的愛戀,不盡的相思,宿命的相逢,兩心一體。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   天麟與玉心陶醉其中,直到許久之後,玉心才逐漸清醒。   淺淺一笑,玉心露出絕美神韻,低吟道:「一眼萬年,此情長存。天涯海角,剎那永恆。」   天麟看著淺笑的玉心,臉上露出癡迷之情,諾諾的道:「玉心,你真美。若是你肯常笑,保證萬物失色。」   玉心聞言,絕美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淡淡的喜色,輕吟道:「笑由心生,緣由天定。我心如水,只因長寂。」   天麟一聽頓時驚醒,正色道:「放心,從現在開始,我要讓你生活在幸福的環境裡,再也感受不到絲毫的孤寂。」   玉心不語,明媚的眼睛看著天麟,隱約有幾分期待之色。   天麟覺察到這一情形,當即拉起玉心的小手,一邊朝外飛去,一邊笑道:「走,我帶你去領略一下騰龍谷的景色,保證你會喜歡這裡。」   身影一晃,人影遠去,唯有飄散的聲音還殘留在空氣裡,述說著這裡曾經發生的事情。   清晨,冰河谷上空寒風呼嘯,雪花飄零。   燕山孤影客安靜立風雪之中,眼神凝視著地面的雪人。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四十四章 雪人落敗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四十四章 雪人落敗   兩天的約定此刻來臨,雪人已傷勢痊癒,正看著上方的燕山孤影客,冷哼道:「你倒是很心急,一大早就跑來這裡。」   燕山孤影客冷漠道:「你說這話,是害怕見到我了?   雪人大笑道:「我會怕你?真是笑話。說吧,怎麼比?」   燕孤影客道:「客隨主便,你決定。」   雪人聞言,沉吟道:「要不簡單一點,我們三招分輸贏。前兩招比招式精妙,每人主動進攻一次。第三招比修為。」   燕山孤影客不甚在意的道:「行,第一招你先來,但我們得把規矩說定。」   雪人問道:「什麼規矩?」   燕山孤影客道:「我輸了,你可以提出一個條件。你輸了,就把當初你師傅贏走之物歸還於我便是。」   雪人道:「這個沒問題,但我要聲明一點,我確實不知道我師傅當年贏了什麼東西,因為他至死都不曾與我提及。」   燕山孤影客凝視著雪人的眼睛,發現他不似說謊,當即道:「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到時候就帶我到你師傅生前居住的地方去找。」   雪人很隨意的道:「行,只要你有本事打贏我,什麼都可以。」   燕山孤影客緩緩落地,看著兩丈外的雪人,淡然道:「出招吧,你只有一招的機會。」   雪人雙眼微瞇,冷笑道:「看仔細了……」說話間,雪人身體一閃而分,眨眼就幻化出數十道身影,圍繞在燕山孤影客四周,從四面八方同時發起攻擊。   眼神微冷,燕山孤影客質問道:「這就是你的第一招?」   手腕轉動,奇兵震顫,刺耳的異嘯夾著飛射的流光,宛如擴散的光芒,瞬間將附近的區域籠罩。   屆時,雪人的分身被燕山孤影客的奇門兵器斬碎,漫天的寒光捲走了風雪,四週一片空蕩。   如此景象,燕山孤影客似乎穩操勝券,可雪人的攻擊真的就如此簡單嗎?   寂靜中,燕山孤影客突然拔地而上,手中兵器脫手飛出,自行在半空中盤旋朝著腳下的雪人攻去。   破土而出,雪人雙手抓住了燕山孤影客的雙腳,身體倒轉而上,雙腳快速踢動,目標是燕山孤影客的胸膛。   雙臂揮揚,燕山孤影客出招如電,一邊應付雪人那驚人的腳力,一邊輕哼道:「花樣還不錯,只是用錯了對象。」   語畢,燕山孤影客週身氣流波動,一股浩瀚的力量瞬間擴散,當即便將雪人彈開了數丈,結束了第一招。   右臂一揮,燕山孤影客收回兵器,看著臉色愕然的雪人,淡漠道:「第二招該我出手了,瞧仔細吧。」   手腕轉動,奇兵輪轉,破空的光刃縱橫交錯,以穿插斜飛之勢,在燕山孤影客身外凝聚成一個閃光的球形結界。   看到這裡,雪人有些不解。   燕山孤影客的情況就像是在防禦,一點也沒有攻擊的架勢,難道他不擅長攻擊,或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這些,在雪人腦海中一閃而逝。而就在這瞬間的光陰,燕山孤影客身外的球形結界突然破開,以反方向運行的方式,猛然將雪人籠罩在結界之內,並逐漸收緊。   驚呼一聲,雪人罵道:「可惡,竟然玩陰招。」說話間,雪人週身金光一閃,將混元霹靂神功運行到極限,然後揮拳猛攻,準備將那結界轟碎。   雪人的想法很正常,可遇上的敵人卻非同凡響。   雪人仗著有混元霹靂神功在身,不懼刀槍,不怕外傷。   可他忘記了一點,燕山孤影客的師傅與雪人的師傅曾是故交,雙方的底細都十分清楚,又怎能不知道雪人修煉了混元霹靂神功呢?   拳影縱橫,光影破散。雪人的拳頭擊打在身外的結界上,很輕易就把結界震碎,但危機卻並未就此消散。   原來,燕山孤影客的這一招變幻多端,他早就預料到了雪人的反應,有意給雪人一個驚喜,讓雪人以為自己的這一招不過如此。   屆時,待雪人心神鬆懈之際,能些看似破散的光刃便會突然返回,各自融合演化,形成一輪新的攻勢,給雪人一個錯手不及。   這一點,雪人絲毫沒有防備,正自高興之際,四周突然光芒閃爍,錯落有致的光刃此起彼伏,眨眼就逼近他的身體,有大部分突破了他倉促間布下的防禦,將他整個人彈開數丈,口中咆哮不已。   一擊得手,燕山孤影客並未追擊,而是眼神淡漠的看著他,隱隱含著幾分失意。   雪人震怒之後,逐漸清靜,看著一臉冷傲的燕山孤影客,氣呼呼的道:「好你厲害,心機夠深。現在我們就來比試一下修為吧。」   燕山孤影客道:「你覺得有必要再比嗎?」   雪人怒笑道:「你認為你是穩贏不輸嗎?」   燕山孤影客道:「如此,你就準備吧。」   左手背負,右手前伸,燕山孤影客身上流露出一股強者特有的冷傲氣息。   雪人凝視著敵人,心中頗為警惕,從剛才那兩招的情況來看,燕山孤影客十分強悍,要想打敗他估計不太容易。   有此考慮,雪人不敢大意,一邊全力催動體內真元,一邊施展出至強絕技——寂滅冰噬訣。   「接招吧。」大喝聲中,雪人雙臂伸開身體旋轉,耀眼的白光如水銀擴散,無聲的侵蝕著每一寸空間。   附近,氣流收縮,空氣壓緊,一層無形的結界由外而內,在雪人的控制下,將燕山孤影客固定在原地。   這一刻,雪人為了打敗敵人,不惜施展最為可怕的手段,勝負之爭已成了生死搏擊。   傲然而立,燕山孤影客面無表情,面對那層銀白色的光界迅速逼近,他只是右手一翻一轉,掌心發出一束赤紅的光芒,在射出數尺之後,猛然化為了一條赤龍,朝著結界外的雪人飛去。   赤龍體型數尺,看上去宛如一條大蛇,在碰上那光界之際,身體突然回轉,貼著結界內壁快速移動,不一會就留下了一個圖案。   這時,雪人發出的寂滅冰噬訣正高速運行,夾著銀白色的冰屑與極寒之氣,演化成一種無堅不摧,可滅萬物的吞噬之力,正迅速逼近燕山孤影客的身體。   奇異一笑,燕山孤影客突然一掌前推,無聲的掌力看不出任何威力,但卻在鄰近那銀白色光界前,與快速移動的赤龍融合在了一起。   剎時,燕山孤影客的掌力與雪人的寂滅冰噬訣相遇,紅白之光交匯停頓,出現了短暫的停止。   隨即,銀白色的光界突然破碎,赤紅的光龍破壁而出,擊中了雪人的身體。   悶哼一聲,雪人朝後翻滾,一連倒退了數丈,才勉強穩住身體。   燕山孤影客原地靜立,看不出絲毫異樣,就彷彿一位旁觀者,神色祥和而淡定。   「你輸了。」簡短的三個字陳述著一個事實,雪人雖然不服氣,但卻不得不承認。   一抹嘴角的鮮血,雪人道:「不錯,我輸了。但我不明白,你是怎麼破解掉我的寂滅冰噬訣的?還有,當年明明是你師傅輸了,為何這一次你輕易就取勝?」   燕山孤影客看著雪人,淡然道:「令師的底細,先師十分瞭解。當年他二人打賭,你師傅雖然獲勝,可比試的不是修為,而是運氣。至於你我之間的差距,從一開始就存在,只是你並不知曉而已。現在你輸了,你就帶路吧。」   雪人沒有爭論,當即帶著燕山孤影客朝雪域顫怪住的冰洞走去,很快就來到了當日燕山孤影客語林凡、玲花相遇的冰谷附近。   看著冰洞的入口,燕山孤影客突然問道:「你不是住在這裡?」   雪人道:「我師傅哆嗦得很,我幾百年前就搬出去住,很少回這裡。後來師傅死了,我就封了此地,如今算是第一次來這。」   燕山孤影客指著冰洞入口道:「就這裡的情況看,似乎有人來過此地。」   雪人皺眉道:「是有人來過,可惜我不知道是誰,估計是騰龍谷的人想來找我,最終讓他們找到了這裡。」   燕山孤影客聞言,腦海中頓時泛起了林凡與玲花的身影。   雪人見他不語,逕直朝入口走去,將堵住入口的冰雪除盡,隨即跳了下去。   燕山孤影客緊隨而去,跟著雪人在冰洞中左右盤旋,留意著洞內的情形。   一路上,雪人顯然很反常,每到一處都要說上幾句,介紹一下當初這裡的情況,似乎他對這個地方還保留著太多的回憶。   燕山孤影客沉默不語,仔細留意著冰洞中的每一個角落,每一樣物品,最終找尋了三遍,還是不曾找到他所想要的東西。   為了慎重,燕山孤影客讓雪人帶自己去了一趟雪人的住所,結果還是一無所獲,最終只能失望的離去。   臨別前,雪人問道:「我們以後算不算敵人?」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四十五章 為恨絕情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四十五章 為恨絕情   燕山孤影客道:「只要你不幹壞事,我們就不會成為敵人。若然你辜負了你師傅的教海,我就會取你項上首級。」   語畢,燕山孤影客瞬間消失,留下雪人愣愣的站在那裡   片刻,雪人回過神,罵道:「威脅我,你是什麼東西。」   帶著幾分野性,雪人騰空而起,朝著騰龍谷方向飛去。   祭拜了師傅,林凡與玲花漫步在騰命谷密集的隧洞之中,回憶著過往的曾經。   一路上,林凡與玲花顯得頗為傷感,兩人誰也不曾說話,沉浸在悲傷的回憶裡。   突然,林凡停下腳步,目光凝視著前方,臉上泛起了一絲驚異。   玲花察覺到情況有異,輕聲問道:「師兄,怎麼了?」   林凡看了玲花一眼,神色異樣的道:『薛峰在前面。」   玲花疑惑道:「薛峰?他在前面幹嘛?」   林凡苦澀道:「在練功。」   玲花不解道:「練功?有必要跑到這裡來嗎?」   林凡輕歎道:「估計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把所有的仇恨都化為了力量,想增強自身的修為,然後為死去的親人報仇雪恨。」   玲花感觸道:「這樣的心情能夠理解,活著的人都有相同的心思。」   林凡笑笑,有些苦澀,帶著玲花繼續前行。   片刻,兩人來到一處轉角處,薛峰正站在那裡。   四目交匯,林凡突然發現,薛峰的修為似乎有了很大的長進。   淡淡一笑,林凡問道:「累不累?」   薛峰搖頭道:「心中有恨,不會覺得累。」   林凡感慨道:「是啊,心中有恨就有動力。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報仇雪恨。」   薛峰心情低沉,有些傷感的道:「沒有實力,又如何報仇雪恨?」   玲花道:「只要努力,我們就有希望,你切不可放棄。」   林凡道:『數日之間你的修為己經增進了不少,你應該感到欣慰。」   薛峰搖頭道:「我這點本事,遇上誰也奈何不了對方,還得拚命苦練才行。」   林凡上前,拍著他的肩膀鼓勵道:「不要氣餒,我們一起努力。」   看著林凡的眼睛,薛峰從中看到了友情,當即點頭道:「好,一起努力,奮鬥到底。」   林凡欣慰一笑,鬆手退開兩步,輕聲道:「加油吧,我看好你。」   薛峰道:「謝謝,我也看好你。」   玲花道:「行了,我們先告辭,你繼續修煉,祝你早日功成。」   薛峰平淡的笑了笑,揮手送別二人。   片刻,林凡與玲花遠去,薛峰收起臉上的笑意,神色滄桑的自語道:「斷腸人,離恨別,寒心如鐵絕情滅。莫道年少不識情,只因長恨滅情根。」   淡淡的失落,道出了青年的心聲。   作為離恨天宮未來的繼承人,薛峰布渴望愛情,渴望自由,渴望無憂無慮,可太多的仇恨壓在心上,讓他面對著沉重的壓力。   收起失落,薛峰走入一條幽靜的隧道中,很快就來到一個偏僻的洞穴裡。   這兩日,薛峰一直在此悄悄修煉法訣,那套斷腸離恨驚九州,他己經有了很深的領會,掌握了大致的要領。   今天,薛峰打算完整的修煉一遍,嘗試一下自己能不能行。盤坐於地,薛峰開始催動法訣,進入了空靈境界。   斷腸離恨驚九州是一套奇特的功法,分為招式與內功兩個部分,修煉之初要分開習練,待完全掌握之後,再慢慢將其融合,形成一套完整的法訣。   此時,薛峰修煉的就是內功心決,這是法訣之根本,需要全心全意,不然很難領會那箇中的奧秘。   靜心凝神,薛峰忘記一切,思緒沉浸在神奇的功法之內,整個人完全陶醉。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當薛峰依照內功心法將真元運轉一周之後,他心裡豁然開朗,有了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   那一刻,身外的事物變得十分清晰,一個以他為中心,朝四周擴散的探測區域隨之展開,無數的信息湧入腦中,讓他在入定的情況下,清楚了掌握了騰龍谷中大多數人的動靜。   這種變化並不新奇,但卻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薛峰的修為在這一刻有了長足的精進。   瞭解了這些,薛峰收斂心神,開始依照心法一圈一圈的催動真元,以增進自己的修為。   時間在寂靜中流失,當薛峰一連將真元運轉了九大周天後,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那一刻,薛峰臉上神色怪異,之前的喜悅早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的心情。   如此變化令人不解,其箇中的緣由也只有薛峰一人得知。   可他卻不曾言語,只是幽幽一歎,起身離開了那裡。   從這一刻開始,薛峰的臉上多了一份沉寂,一種無形的變化,讓他開始學會了掩飾自己。   同時,薛峰的眼中多了一份憂鬱,無聲的冷漠籠罩在他的身上,讓他一下子蒼老了幾分。   微風起,故人去,前世今生,因果宿命,只為離恨。   「主人,地震的頻率越來越明顯,恐怕時間己經不多了。」凝視著搖晃的地面,侍女小玉輕聲的提醒。   蛇神看著附近的冰山紛紛倒塌,地面裂縫縱橫,神情淡漠的道:「一切有因,莫過執意,這才剛剛開始而己。」   玉聞言,遲疑道:「主人此來,似乎……」   正說著,地面一座較大的冰山突然崩塌,從冰山底部飛出了一道身影。   玉一驚,看了一眼那人,驚愕道:「是他!」   蛇神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淡然道:「是他,只是自負過頭吃了大虧。」   蛇神口中的他,指的是風神派的四翼神使。他被天麟壓在冰山之下,身體受了極重的內傷與外傷,一直無法脫困。   直到地震出現,震裂了冰山,四翼神使才拼盡全力從冰山下若離。此時,四翼神使懸浮半空,身體搖晃不定,蒼白的臉上神色黯淡,眼中帶著幾分仇恨。   蛇神帶著兩位侍女無聲靠近,來到四翼神使三丈外,眼神奇異的看著他,輕聲問道:「自負過頭有什麼感覺?」   四翼神使滿心怒氣,可當著蛇神卻不敢**,只能強壓怒氣,憤憤不平的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下一次我絕不會讓天麟好過。」   蛇神道:『有恨必有因,有因必有果。當因果在你身邊成型,你的宿命便開始走向終結。」   四翼神使醚色一驚,脫口問道:「你是說……」   蛇神眼神中透著幾分歎息,輕吟道:「你想問一問你的結局?」   四翼神使不語,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你真能看透每個人的命運?」   蛇神搖頭道:「我只能看透一部分人的宿命,那其中就包括你。」   四翼神使將信將疑,問道:「那你說說我最終是什麼結局?」   蛇神看了四翼神使一會,隨即移目遠視,輕吟道:「冰原的雪能夠掩蓋一切的罪孽,從你踏足冰原的那一刻開始,一切就已然注定。」   四翼神使反駁道:「不,我不信!」   蛇神道:「每一個試圖從冰原獲取利益的人,最終都會留下最寶貴的東西。無妖,都是如此,誰也無法逃避。」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1月17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四十六章 群邪聚會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四十六章 群邪聚會   四翼神使怒道:「為什麼?」   蛇神看著他,沉聲道:「因為這是一片被詛咒的土地,誰也休想拿走屬於它的   東西。」   四翼神使質問道:「照你這樣說,你也逃不過詛咒了?」   蛇神不置可否的道:「詛咒可以化解,但需要付出代價才行。   四翼神使問道:「什麼代價?」   蛇神奇異一笑,回答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代價,你要付出的代價就是你的   生命。   四翼神使氣急,喝道:「那你呢?   蛇神低吟道:.我的代價比你更深,我自己也說不清。   四翼神使狂笑道:「若然代價就是生命,我絕不會妥協,定要反抗到底。   蛇神表情奇異,低聲道:「世上有許多不服宿命之人,可真正能夠逆轉的卻沒   有幾人。去吧,好好珍惜你餘下的生命,幽幻羽仙己離開域外,朝這裡而來。」   四翼神使一愣,看著離去的蛇神,突然大聲問道:「他來這裡,又將有什麼結   局?   蛇神飄然遠去,僅留下一段聲音迴盪在風雪裡   「心若無物,不染凡塵。俗念纏身,歷劫輪迴。   四翼神使哼道:「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我不會相信。」   蛇神遠去,不曾回應,只留下四翼神使神色猙獰的對著風雪咆哮不己   片刻,四翼神使也隨風遠去,只留下地面那交錯縱橫的裂谷,述說著日漸臨近   的浩劫   狂風呼嘯,飛雪襲人。∼   在一座冰山之上,兩道身影正彼此凝視   這二人有些奇特,因為他{}丁無論長相還是打扮都一模一樣,讓人一時間很難分   辨兩人的身份。   這樣的兩人,如此特徵,除了應天仇與應天邪外,還會有誰?   此時,應天邪看著弟弟應天仇,沉聲道:「收手吧,我可以在師傅面前為你求   情,讓他老人家原諒你。」   應天仇大笑道:「收手?太遲了。   應天邪勸道:「你不能一直錯下去,快跟我回去。只要你洗心革面,我會設法   彌補你曾經犯下的過失。」   應天仇哈哈笑道:「你會彌補?我要你來彌補嗎?從小到大,我們之間就暗中   較勁,誰都想壓倒對方,成為師傅眼中最得意的門人。結果你技高一籌,獲取了師   傅的歡心。我只能選擇鋌而走險,離開師門」   應天邪道:『那些都己經過去,師傅那樣要求我們,也只是為了激勵我們,並   非偏愛於誰。」   應天仇道:.既然過去,你就不要再提。你我之間血脈相連,注定了這一生要   一較高低,只能留下一人。   應天邪苦澀道:「你真的執意如此,不肯回頭嗎?   應天仇大笑道:「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就不會後悔。」   應天邪苦笑兩聲,隨即收起失落的表情,沉聲道:「你既然不聽勸告,我就只   能出手將你拿下送回師門。」   應天仇不甚在意的道:「要拿我,恐怕不是你想像中那般容易。   應天邪道:「這一點我早有準備,出招吧。」凝神靜氣,應天邪臉色嚴厲,周   身流露出一股冷例的氣勢   應天仇雙眼微瞇,一邊打量著應天邪,一梅蓄勢準備,隨時準備出擊   如此,一場兄弟之間的戰爭即將開啟   可就在此時,風雪中突然傳來兩股氣息,正迅速朝該均靠近,引起了應天仇與   應天邪的注意   對望了一眼,應天邪與應天仇突然收起了架勢,靜靜的等待來人的來臨   少時,風雪中飛來兩人,彼此一左一右,出現在應天邪與應天仇附近   「嘿嘿,兄弟會啊,真是難得。   刺耳的譏笑含著幾分挑釁,從風幽的口中響起   應天仇眼神微冷,看了看風幽,又移目朝另一方的張帆看去,口中反駁道:   九幽九虛,勢不兩立,你們何時也同穿一條褲子了?   張帆冷哼道:「禍從口出,你說話最好小心,我可不管你是什麼魔神宗的傳   人。   應天邪冷笑道:「閣下不覺得太狂妄了一些?」   張帆不屑道:「狂妄?就算魔神宗主白雲天見了我,也得退讓三分,何況是你   們。」   應天邪喝道:「是嗎?那我可要領教一下,看九虛一脈的高手有多大的本   事?   身體平移,應天邪瞬間出現在張帆三丈外,眼中閃爍著黑色的光輝   張帆眉頭皺起,冷酷道:「你真打算一試?」   數丈外,風幽挑撥道:「沒有幾分膽識,豈敢招惹你力虛聖使?」   應天仇邪笑道:「說得對,魔神宗主的傳人可不是好惹的。   張帆冷笑道:「聽二位的口氣,是很希望我與這小子交手一戰了?   風幽道:「就怕你有所顧忌。   應天仇道:.若然你沒有本事,退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張帆哼道:「膚淺的激將法,你們真以為本聖使會上當嗎?,質問聲中,張帆   身體一閃而逝,出現在風幽附近,避開了應天邪   見狀,應天邪並沒有追擊,他之所以擺出高調姿態,也不過是做做樣子,想在   語氣上爭個礁。   幽光一閃,風幽警惕的後退一寧拓離,嘿嘿笑道:「正邪之力,不宜靠近。我   們還是保持一定距離,免得發生不必要的事情。   應天仇嘲笑道:「原來九幽一脈還懼怕九虛一脈啊,真是奇聞。」   張帆冷笑道:「你不知道只能說明你孤陋寡聞。」   應天仇質問道:「如此說來,九幽一脈俱怕九虛一脈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了?」   張帆冷哼道:「你認為呢?」   風幽有些生氣,陰森道即「張帆,你可不要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我可不怕   你。   應天邪譏諷道:「不怕?那你幹嘛躲啊?」   風幽哼道:.我只是不想殺他,留著他還有利用價值。」   應天邪道:「何不說是你怕死,才會躲得遠遠的?」   風幽怒道:「住嘴,當心我滅了你。   應天邪不屑道:「就憑你,恐怕這種情況下你城翻二敢腸肆。」   應天仇挑釁道:「那可說不準,或許人家一狠心,就忘了顧忌,要出手教訓   你。」   應天邪輕蔑道:「若然如此,他早就出手了,也不至於等到如今。   風幽氣急,怒道:『臭小子,錯過今日,我定讓你們後悔莫及。」   應天邪道:「今日之後,你還不一定能存活於世。   應天仇笑道:「你(應天邪)要是去算命,多半會被餓死。   應天邪問道:「此話何解?」   應天仇笑道:「讓你算命之人不是橫禍就是慘死,連個回頭客都沒有,你何以   為繼?   風幽怒道:.休要在這裡演戲,得罪本使者,你們絕沒有好日子。」   應天仇笑道:.我好怕啊,可惜九幽一脈不如九虛一脈,不然我可得找個地方   多起來刁是。」   張帆聞言,臉卜汗起了一絲笑意。對於應氏兄弟譏諷風幽,他心中是快意無   比。   同時,張帆也看清楚一個現實,在面對外敵之際,應天邪與應天仇之間,無論   關係怎樣,都一致選擇了先對外,後對內,由此可見他們身卜那股血濃於水的血緣   關係終究難以磨滅   風幽心頭不悅,思索著對策,在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勢後,突然選擇了離去   如此一來,張帆的存在就顯得有些不受歡迎,應氏兄弟的目光都一致落在他的   身上,這讓張帆頗為瞥惕。   作為九虛聖使,張帆並不懼怕應氏兄弟。可目前冰原形勢多變,張帆還不想與   這二人為敵   有此顧慮,張帆稍事停頓便飛身離去,原處又只剩下應天邪與應天仇二人   淡漠一笑,應天仇道:「被他們這樣一打擾,我已經沒有心情與你一較高低   待下次有機會,我們再比試。   應天邪臉色奇異,沉吟道:「我要是不答位呢?」   應天仇狂妄的笑道:「用得著你答應嗎?」   看著一臉自負的弟弟,應天邪冷哼道:「就因為瘋魔喪心訣?」   應天仇傲然道:「你覺得呢?」   道:「若是遇上燃燈佛印,不知道你的瘋魔喪心訣能抵抗多久。」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四十七章 一筆交易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四十七章 一筆交易   臉色一變,應天仇冷酷道:「威脅我?可惜你不是天穆風,沒有燃燈佛印。」   應天邪道:「易園與除魔聯盟已經介入冰原之事,天穆風早晚會現身。你若一   直執迷不悟,最終必將走向毀滅。你最好三思。   應天仇哼道:「此一時,彼一時,等天穆風現身之際,我己經不再是如今的樣   。奉勸你一句,不要與我糾纏不清,不然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翻身而退,應天仇的身體一分為九,眨眼便朝著九個方向飛去,一晃便沒了蹤   影   應天邪沒有追擊,他似乎知道追不上,只是對著遠去的應天仇大聲道:「我給   你一次婦會,下次相逢你若不知悔改,就不耍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風雪中沒有回應,彌天的大雪淹沒了一切,天地間只剩下一片雪白。   頻率的地震,導致冰原上出現了無數交錯縱橫的裂谷與裂痕,加之大量冰雪累   積,形成了一種全新的地貌,看上去蛛絲密佈,將原本完整的冰原劃分成了大小不   同的區域   在天河平原附近,一條巨大的裂谷縱貫南北,長達數十里,深有數百丈,宛如   鬼斧神工,令人難以置信   在這條裂谷中部,有一個隱秘的洞穴,位於地面之下百丈深處,入口位於一塊   凸出的岩石之下,不靠近那裡根本無法察覺。   沿著洞口一直前行,穿過大約四十丈距離後,那裡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天然巖   洞,長寬各有數百丈,高約數十丈,是一個藏身的極佳之地。   此時,洞穴之中氣氛詭異,五隻形態各異的人獸齊聚一塊,彼此間相互仇視   這些人獸皆來自黑獄森林,分別是巨翹友紜長雙頭鳥、飛猿族長騰飛、八爪部落   族長黑色鬼爪、彩蝶犯子、紅羽族長紅菱   他們或幻化人形,或保持本體,各自位列一方,齊聚於這個地下的神秘洞穴之   內,舉行著一場特殊的議會。   曾經,他們生活在黑獄森林,是那裡的強者,主宰著其他生靈的命運。   如今,他們來到冰原,才短短的一天一夜,他們就歷經了生死劫難,成為了人   類手下的獵物,在一次次相逢與分別裡,品味到了死亡的滋味。   這種變甘太討離奇,讓他們這些整天生活在生死邊緣的強者也感到無比艱辛   沉默中產騰飛打破了沉靜,詢問道:「你們有什麼好的建議   見騰飛開口,紅菱沒好氣的道:「我們種族不同,習*有異,有什麼討論的必   要?還是各自逃命要緊。」   雙頭鳥道:「如今之計,我們耍麼聯合起來,要麼離開這裡。」   黑色鬼爪陰笑道:「你放得下那血靈肉芝,甘心空手而去?   雙頭鳥哼道:「命都沒了,誰還顧得了血靈肉芝。」   彩蜘某扣子道:「眼下我們最大的敵人是人類,我們得設法避開他們才行。」   騰飛道:「除了人類,這冰原之下冰封的神獸也是我們的天敵。」   紅菱道:「若然離開,我們要去哪裡?這可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誰能肯定   別的地方就比這裡強呢?」   騰飛道:「森林才是我們的領地,冰原食物斷絕,絕非久留之地。」   彩蝶仙子道:「怕就怕粼J沒機會離去。」∼   雙頭鳥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彩蝶仙子道:「同我們一起來到這裡的還縣幽幻異影,它們可是防不勝防,隨   時隨地都可能偷襲我們。」   黑色鬼爪道:「該來的避不掉,既然走到這一步,又何必在意。」   雙頭鳥哼道:「你不惜生命,洲門還不至於蠢得耍死。即便咦一   這是什麼人,出來!」猛然轉身,雙頭鳥看   著入口處,只見一道身影破空而至,竟是那無蠶   騰飛、紅菱、彩蝶仙子、黑色鬼爪都警惕的看著來人,明顯感應到天蠶身上那   股靈異的氣息,心中多少有幾分排斥   身影輕移,彩蝶犯子仰卜前去,驚異道:「天蠶,你可是罕見之極。」   奇異一笑,天蠶道:「在你們那個個地方,我自然罕見無比。同理,在我們這   裡,你們五位也一樣是罕見難尋。」   雙頭鳥質問道:「你如何找來這裡,有何目的?」   天蠶笑道:「我如何找來這根本不需要問。至於目的,其實是想與你們談一筆   交易。」   騰飛皺眉道:「交易?你覺得我們信得過你嗎?」   天蠶笑道:「你們誰又信得過身邊的人呢?」   黑色鬼爪問道:「什麼交易,你說來聽聽。   天蠶道:「我知道冰原之下的封印即將破裂,到時候太玄火龜就會出世,同時   還有一些你們的同類也將重現該個世界產若是你們想好好的活下去,我可以給你們   提供足夠的食物,並布助你們逃避那些人類的追擊。」   紅菱問道:「你的目的呢?」   天蠶道:「我與那些人類也有仇恨,我希望你們協助我,共同對付他們。」   雙頭鳥冷笑道:「你肯定我們就會答應你?即便答應,我們一定會守信?   天蠶坦然道:「我自然信不過你們,但為了利益,我們可以彼此利用,這不失   為一個好的計策。」   騰飛道:「以你對冰原的熟悉,我們跟著你,恐怕會成為你對付敵人的犧牲   品。」   彩蝶仙子問道:「天蠶,你能給我們什麼樣的保證?」   天蠶搖頭道:「我不能給你們任何保證,但我可以讓你們置身絕境,因此你們   最好考慮仔細。   黑色鬼爪冷酷道:「你就不怕我們殺了你?   天蠶自負道:「來者不俱,我敢來自然有一定的把握。   此言一出,在場五大高手頓時陷入了沉思,考慮著天蠶的提議   實話,他們皆是野*難馴,不會聽命於任何人   天蠶雖然是靈異之身,但其心可鑒,用意明確,在場五位也絕非癡愚之輩   片刻,雙頭鳥開口道:「天蠶,我寧可離開,也不回相信你。」   紅菱道:「我也信不過你這不長毛的東西。」   黑色鬼爪陰笑道:「我可以考慮,不過你得先拿出誠意。   騰飛與彩蝶仙子不曾馬上回應,而是留意著天蠶的神態,觀察著他的反應   邪魅一笑,天蠶並不失意,淡然道:「飛猿、彩蝶,你二人可要考慮仔細。」   彩蝶仙子嬌聲道:「你我都是同一個祖先,我自然相信你。可僅憑我一人,似   乎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你不覺得這樣做很沒意義嗎?」   騰飛道:「一句答應,並無多大實際意義。關鍵是你要讓我們如何相信你。」   天蠶道:「命運就是這般神奇,一個選擇一個賭注,就能改變一生。我現在   後問一次,你們之中有誰願意與我合作?」   雙頭鳥與紅菱雙雙否定,黑色鬼爪不置可否,彩蝶仙子與騰飛最終選擇了同   意。   陰冷一笑,天蠶對騰飛與彩蝶仙子道:「跟著我保證你們不會後悔。至於他們   三位,不日之內,必將死在這裡。」   雙頭鳥哼道:「你也不見得就能逃過宿命。」   黑色鬼爪道:「說不定跟著你,只會死得更快而己。   天蠶道:「那就走著瞧好了。   轉身揮手,天蠶帶著騰飛與彩蟒}子離開了那裡。   紅菱見此,略顯焦躁的道:「此非善地,我要離開這裡。」   雙頭鳥道:「你想南下?」   紅菱道:「至少南下比留在這裡安全一些。」飛身而起,燈菱獻此離去   雙頭鳥沒有跟去,目光移到黑色鬼爪身上,問道:「你呢?」   黑色鬼爪嘿嘿笑道:「我覺得這個地方很適合藏身。」   雙頭鳥哼道:「藏身是不錯,可沒有食物,你能維持多久?」   黑色鬼爪陰森道:「這一點無需你操心。」   語畢,黑色鬼爪移動身體,朝洞穴深處而去。   雙頭鳥有些氣憤,原本他想佔據此地,可如今黑色鬼爪賴著不肯走,這讓雙頭   。不敢貿然留在這裡。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四十八章 湖心之秘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四十八章 湖心之秘   為此,雙頭鳥微哼一聲,只得不甘的離去   海域,天地玄門之內,天地門主與萬象玄尊正津津有味的聽著海夢瑤述說曾經   的往事   當聽到海夢瑤與葉心儀被時空之門捲入其內時,萬象玄尊忍不住驚呼一聲,詢   問道:「後來呢?你們是如何脫險的?   海夢瑤臉卜汗韶了一絲懷念之情,輕吟道:"那一次的遭遇十分離奇,我們被   捲入了一場詭異的爭鬥之中,差一點葬身其內。」   天地門主沉吟道:「你說的那副畫卷有些神秘,似乎是遠古時期的神器,如何   會出現在你們隱居之地的附近呢?   海夢瑤道:「關於此事,我們當時並不知情,直到後來習慢慢瞭解了箇中的隱   秘。   萬象玄尊道:「既然如此,你就繼續說一說後面發生的事情。」   海夢瑤微微額首,思緒再次陷入了回憶,慢慢的講述起了那一次所發生的事情   當海女與葉心儀發生意外之際,陸雲與張傲雪已回到谷中,一看映日湖風平浪   靜,心裡都覺得有些奇怪。   可眨眼之後,陸雲的臉色就變得有些怪異   張粥雪察覺到不對勁,停下腳步追問道:「雲,怎麼了?」   陸雲看了她,輕聲道:「爹不在谷裡。大靈兒來了。   五彩一閃,微風襲來,四靈神獸多過四年的成長,外表看不出什麼變化,還是   當初的模樣   落在陸雲肩上,四靈神獸開口道:.你感應到?   陸雲道:「不是感應,是另有所見。說吧,怎麼回事?」   四靈神獸道:.我一直在上面(峰頂)修煉,剛剛突然發現溝水波動了一下   查看時只見一道光芒宛如觸手一般,捲起你爹就飛射而退,追趕己然來不及了。現   在三個頭的還在湖底守著,等你回來。   陸雲臉色沉默,考慮了一下,吩咐道∼你先回去守住我娘,我呆會再回來處   理此事。」   四靈神獸道:「放心,剛才那是趁我不備,現拍絕不會出錯。   陸雲微微額首,遣走了四靈神獸,隨即帶著張傲雪轉身出谷,卻正好遇上返回   的百靈與滄月   「你們怎麼也回來了,心儀與夢瑤呢?,有些驚詫,張傲雪問道   滄月苦笑道:「她們被那畫卷吸進去了。」   陸雲與張傲雪聞言一驚,急忙追問緣由,在瞭解了情況後,陸雲沉聲道:「看   來是早?コ保隄荈瑼敿鄭繨y撬C兀俊?BR>   百靈搖頭道:「我想了很久,也不曾想出有誰會這樣做。」   張粥雪道:「或許並不是我們熟知的人,可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這話無   人回答,顯然大家都難下定斷。   陸雲想了一下,沉聲道:「回去再說吧。,話落帶著三女,直奔母親張華鳳所   住的看小說就來一六開,十六開官方MM英姿上傳竹樓。   這時候,張華鳳還不知道陸文宇不見的消息,見兒子媳婦一起趕來,不免有些   奇怪。   「雲兒,你們怎麼來了。還不倒吃午飯的時候啊。」   陸雲道:「娘,谷裡出了一些事情,我們想與你商議一下。   張華鳳笑道:「有什麼事情你們拿主意就是了,娘沒什麼意見。   張傲雪上前拉著她,輕歎道:創婆婆,你不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很突然,公公   不見了,海女與心儀也都被捲入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張華鳳聞言一驚,追問道:「什麼時候發生的,我怎麼不知道?   陸雲道:「娘,這是剛發生的,我就打算與您說一聲,然後去把他們找回   來。」   張華鳳擔憂的道:「雲兒,你可一定要把他們找回來。」   微微點頭,陸雲道:「娘放心,我會把他們安全的帶會來。現左海女與心儀無   處找尋,唯有從爹消失的地方著手,然後一路追尋。   百靈聞言,沉吟道:「映日湖底的秘密,關係到整個五鳳朝陽谷的靈氣,你   好慎重一些。   滄月道:「此外,這一次我們是全部出馬,還是留下誰鎮守此地?   陸雲看著三女,緩緩道:「關於留守之事,就交給大靈兒,由它整天跟在娘身   邊,三頭靈蛇守住入口,負責一切安全。」   張傲雪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湖底看一看。   見四人馬上要走,張華鳳叮囑道:「雲兒,你可要看好她們,別讓她們受到傷   害,另外把你爹與心儀、海女救回來。   陸雲道:「娘放心吧,我會的。」話落留下四靈神獸,隨即四人出了竹樓,進   入映日湖。   一路而下,陸雲帶著三女很快來到映日湖底,老遠就見到三頭靈蛇正盤踞在   那。   百靈上前詢問了一下,得知今日映日湖底有些古怪,瀰漫著大量的奇怪氣息   那湖心的光雲也波動異常。   瞭解了情況,陸雲來到湖心,眼前紫光瀰漫,一團高速旋轉的光雲直徑超過君2「   尺,這與往日不到三尺的直徑有了很大的變化   另外,這團光雲表面多了一些奇怪的光符,每六個光符就自;沁形成一個六角菱   形,能發出奪目的光華,隨著光雲的轉動,顯得美極了。   張粥雪與滄月一旁觀察,初次見到這一景象的她們,不好做什麼評價   百靈來到三人身旁,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肺雲凝視著那團光雲,淡然道:「這裡隱藏著很多東西,我估計這光雲內部有   一個未知的神秘空間,爹可能就是被捲入其內。至於心儀與海女是不是也在那裡   面,這個暫時還不敢肯定。」   張粥雪道:「雲,你有把握進去嗎?」   陸雲沒有馬上回答,分析與觀察了一會,點頭道:「要進去不難,不過估計要   出來就有點麻力。我必須在這裡留下一個坐標,以方便回來的時候尋找。   百靈不解道:「坐標?你怎麼弄呢?」   陸雲遲疑了一下,隨即手心攤開,隱藏體內的神兵破蒼自動浮現,在湖水中閃   爍著七彩光華,並有一道透明的光罩,將湖水隔開   「為了防止這裡的變化,我要留下破蒼神劍壓制這光雲的擴散,同時也方便取   得聯繫,回來的時候才好尋找方向。   百靈、滄月與張傲雪沒有多言,對於陸雲的修為她們都十分瞭解,要不要兵   器,都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隨後的時間,陸雲在破蒼神劍之上留下了一道意識命令,讓它懸浮在光雲上   空,以自身的靈力壓制光雲的擴散,並一直鎖定陸雲的氣息   完成之後,陸雲將三女叫到身邊,體內法訣一轉,身體散分出一團七彩光罩   四人眨眼就隨光罩化為一團細小的光粒,射入湖心的光雲之中,消失不見。   突然的意外,未知的空間,到底是什麼敵人在等待著陸雲呢?   此去何處?   結局怎樣?   陸雲等人會不會如願而返?   浩瀚的星空縈星閃爍,如螢火蟲遍佈無限蒼穹。   這是一個奇妙的時空,單調的只有黑白兩色。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四十九章 奇異世界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四十九章 奇異世界   黑色是那無盡的虛空,白色是那閃耀的螢火,彼此融合一體,構成了一個廣闊   的星域,暗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奧秘。   在這個空間裡,閃爍的星光明滅不定,誰也說不准哪一道亮光什麼時候會消   失,或許永遠不會,也或許剎那而已。   未知的領域,無限寂靜。光與暗的對立,是個恆古不變的主題。   這樣的廣域空間,一切顯得渺小無比,流失的光陰在這裡,也成了永恆不變的   寂靜。   如此,一切了無生趣,這就是時間與空間的特*。   萬千螢火,光芒不一。有的明亮一點,有的黯淡一些,可大致來說,也沒有太   大的區別。然而恆古不變未必就是真理,當意外出現,一切都將打破定律。   這時,廣域空間裡,一道原本微弱的光點,突然奇光一閃,隨即璀璨的光華覆   蓋了整個無限空間,使得一切都消失在絢麗白光裡。   那一幕不知道持續了幾許,只是當白光消失,整個廣域空間內,一個旋轉閃爍   的奇異光屏,取代了原本所有的光點,成為了黑暗空間中唯一的景色。   那是一幅巨型的光屏,上面流光四溢,在黑暗中發出無數光線,宛如一條條觸   手,延伸至空間的每一個角落。   這其間,有七道方位不一的光線出現了異常,時間前後相差不遠,各自發出一   閃而逝的強光,在黑暗中顯得十分明亮。   那七道光線與一般的光線相反,是倒捲而回,最終的光芒消失在光屏之上,留   下了七個光點,形成了一個光環。   細看此環,直徑佔據了光屏的一半,內部正好圈住了一座明滅不定的城池,外   圍是虛無縹緲的空白空間。七個光點在光屏上逐一閃亮,唯有最後一個,光芒黯   淡。∼   黑暗中的光屏幻化演變,一邊旋轉一邊相應的轉換景致,感覺十分玄妙。   光屏裡面,蘊含著一個神秘空間,有山有水,卻光線奇怪。   原來,那個空間並不像人間,光源來自太陽。而是來源自身,山水萬物都能發   光,只是各具色彩。   整體而言,這個神秘空間以紅、綠、藍三色為主色,?幼乓磺釁淥⑻悇?BR>   其中,山峰所發出的是綠光,水發出藍光,雲霧是紅色的。   一處未知的群山之間,綠光幽幽連成一片。   突然,亮光一閃,一道光影從天而降,帶著一連串的嚼啪聲響,落入了密林深   湃!。   四周,怪叫連連,一些無法辨認的嘶吼、驚叫聲四下散開,很快就寂靜下來。   這是一處連綿起伏的群山,泥土山石連同樹木花草的枝葉都散發出淡淡的綠   光,唯有稀疏的幾點白光,那是不知名的花瓣,還有一些潛藏在樹林深處的動物   各自散發出不同的光芒。   密林中,一個淡黃色的身影站了起來,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驚訝道:「這是   什麼地方,這般奇怪?」聲音清脆悅耳,仔細辨認竟是那葉心儀。   此時,她正打量著四周,並整理褶皺的衣裙。   在大致瞭解了附近的情況後,葉心儀自語道:「奇怪,這難道是畫卷之中的世   界,不然為何這般?海女呢?她與我一起被捲入,為何卻沒有與我一同出現?」   帶著不解屍葉心儀邁步移動,心裡有些緊張。不管她在人間修為怎樣,到了一   個陌生環境,身為女子的她,心裡多少有些不安。   為了安全,葉心儀催動體內真元,打算在身外設下一個防禦結界。   可一試之下發現,自己的修為竟然大受限制,在這裡最多能發揮以前的四層水   平,這讓她更是不安。   停身,葉心儀默默思考,於半晌之後恢復了平靜,開始探索附近的情況。   起初,葉心儀為了安全,強提真元設下防禦,可不久之後她發現,這裡並沒有   什麼凶殘的野獸,於是收起防禦,改為御氣飛行,速度一下子快了不少。   置身半空,葉心儀發現這裡的浮力比人間大,飛行顯得很容易,可光線不好   抬頭一看一片漆黑,反倒是地面明亮。   有此瞭解,葉心儀飛身而上,打算先看一下附近的大致情況。   然而當她上升到一戶高度時,身體就受到了一股極強的壓迫力,根本無法再升   高。下降之後,那壓力又突然消失,這一點讓她很驚訝。   無奈之下,葉心儀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不急不緩的朝前飛翔。   一路上,葉心儀仔細觀察,發現群山之中極為荒涼,她飛行半天竟然沒有看到   任何人,這一點她覺得奇怪。   此外,這群山彷彿無窮無限,以她的速度早已飛出數百里之遙,可依舊在群山   之間,就像是被困在某個陣法中間一樣。   強忍心中的迷茫,葉心儀堅持飛翔。終於又過了一陣子,前方出現了一束金   一六開,小|說|網,實時英姿上傳光。   加速飛翔,葉心儀很快便來到一處山谷中,發現了那束金光所在。   原來那是一朵一丈大小的奇花,六片花瓣完崔深開,平躺在地上,發出六蓬光   芒。   花蕊處金光流轉,形成一個橢圓形的光球,表面景物萬千,時刻轉變,竟與那   幻壁幽影很是相像。   奇花附近,是一片空地,泥土散發出淡淡的綠光,稍遠處是草木,看上去沒有   奇怪。   飄落地面,葉心儀凝視著眼前的景象,正*靠近之際,那花蕊處金光一閃,附   近空白的區域突然浮現出一些花紋,發出纖細的光線,一層層朝葉心儀捲來。   察覺到不妙,葉心儀反應棲快,身體彈射而起,雙手快速揮舞,在身外設下防   御。   然而事有蹊蹺,葉心儀雖然已經做好了防備,身體卻依舊不曾逃脫,被那奇異   的花紋所發出的光線所纏繞,硬是拉了下來,牢牢的定在地上。   奮力掙扎,葉心儀發現身上那些明滅不定的光線極為堅韌,當即停了下來,目   視著鉗近的情況,冷喝道:「什麼人,有本事現身一見。   沒有回答,四週一片寂靜,情況詭異極了。   葉心儀有些心院,再次詢問了一遍,結果依姆介交有回應,她只能把一切寄托得   自己身上。   凝神靜氣,葉心儀週身逐漸發亮,一股神聖之氣開始瀰漫四方。   起初,附近沒有異樣,可隨著她氣勢的攀升,纏繞在她身上有如觸手般的光線   開始微微跳動,吞噬著她散發出來的靈氣,源源不斷的輸入那奇花身上。   這一點,葉心儀很快就發現了。   驚訝之餘,她打算停止一切,可就在此時,奇花突然金光一閃,纏繞在葉心儀   身上的光線隨之發亮,生出一股無可抵禦的力量,一下子捲起葉心儀的身體,將她   投入那橢圓形的光球之中,眨眼消失了。   很快,奇花恢復了原狀,地上那些花紋也悄然隱藏。   一切就像不曾發生,可葉心儀到底遇上了什麼呢?   就在葉心儀墜落的同一刻,海女也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只是她墜落的地方   與葉心儀不一樣,是一座湖心的孤島。   當時,海女的情況與葉心儀差不多,根本無法控制身體,直接就落入樹林之   中,跌得她頭腦發脹。   一會,海女自地上爬起來,看著四周發光的一切,頓時忘乎所以,驚叫道:「   哇,太神奇了,竟然會發光,呵呵……」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章 無聲水界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章 無聲水界   嬉笑著在林中玩耍了一會,海女漸漸平靜下來,快速走出樹林,卻被眼前的景   像再次吸引了。   天上,漆黑無光,四周,藍光閃耀。   這等景象海女還是初次見到,以她貪玩的個*,自然是興奮極了。   伸手捧起湖水,海女見水呈藍色並非透明,心裡有些迷惑,但想想又不明白。   玩了一會,海女開始沉靜下來。   之前,她與葉心儀一起被捲入畫卷,進入這陌生的世界,雖說剛開始還覺得好   玩,可不一會海女就開始想念師父師娘了。   看看四周的環境,海女有些氣惱,這個孤島雖然困不住她,可她該怎麼回去   怎麼找到師叔葉心儀,怎麼與師傅取得聯繫呢?   考慮了一下,聰慧絕倫的海女定下心來,知道師傅一定回來找她,所以絲毫也   不焦急,反而打算趁機瞭解一下這裡的情況。   有了決定,海女選擇了一個方向,騰身朝遠處飛去,卻出現了與葉心儀相似的   情況,體內真元受到了某種力量的限制,她僅僅能發揮一半。   帶著疑慮,海女飛越湖面,發現湖中時不時會出現一些色彩絢麗的浪花,並分   布著一些漩渦,看上去就像是一幅活動的畫。   淘泊停下觀察,發現並沒有赫麼好玩的,於是繼續前行,就這樣一路走走停   停,飛行了很久,都不曾見到湖岸。   起初,海女並沒有多想,可後來她漸漸覺得不對勁了。以海女的身份,自然通   曉陣法。可她觀察了很久,自己不像是被困陣法之內,這到底怎麼回事呢?   思索中,前方湖面突然捲曲一道數十丈高的水柱,頂端一朵數丈大小的橘紅色   花朵,吸引住了海女的目光。   迅速靠近,海女好奇的看著眼前之物,驚歎道:「好漂亮的花,竟然還在動   呵呵一一一一一啊一一一一一開了一一一一一」   驚呼聲中,那水柱頂端的桔紅色花朵慢慢盛開,散發出絢麗奪目的光彩。   很快,花瓣全部展開,露出金黃色的花蕊,發出淡淡的金光。   花蕊之上,一隻六寸大小,長著兩對五彩翅膀,全身呈米黃色的小人正瞪著海   女,小小的眼珠裡面透著幾分好奇與緊張。   海女驚愕的看著她,小口張得大大的,顯然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   突然,一個浪花襲來,海女恢復了正常,看著那花蕊之上的小人,笑嘻嘻的問   道:「我叫夢瑤,你是誰,會說話嗎?   那小人看模樣有點像是個女的,見海女開口,她也張嘴嘰嘰喳喳的發出聲音   可惜海女聽不明白。   撓撓頭,海女臉上露出無奈,飛身來到花蕊前,小心的伸出小手,柔聲道:   別怕,到我手上來。   雙翅小人有些害怕,慢慢的朝後退去。   許久,見海女沒有惡意,又才小心翼翼的揮動翅降,飛到她的手上。   收回小手,海女看著面前的小人,興奮的笑道:「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不知   道你能不能聽懂我的話。要是一一一一一一」   正說著,那小人突然在她手上親了一下,頓時海女腦海中就多了一股奇異的信   息。   「你從哪裡來,無日城還是鏡原界?   海女一聽,驚喜道:「哇,能聽見你說話了。你叫什麼名字,無日城是什麼地   方?鏡原界又是什麼玩意啊?   雙翅小人嬌怯道:「我是這『無邊湖,的東域巡使,見你一直在湖上飛行,這   才出來詢問一下。你真的不是來自那兩個地方?   海女道:「我第一次來這,根本不知道什麼無日城與鏡原界。你說你是無邊湖   東域巡使,幹什麼的?這個地方到底是哪,都有些什麼好玩、好看的?   雙翅小人看著她,見她不似說謊,神情略顯疑惑的道:「奇怪,除了無日城與   鏡原界外,其他地方不應該有啊。   海女見她自言自語,不理會自己的問題,催問道:「說什麼啊,怎麼不回   雙翅小人啊了一聲,回道:「沒什麼,我就覺得奇怪。在我們這裡,與你長相   一般,體型大小相似的人,只有無日城與鏡原界才有。至於東域巡使,不過是巡視   一下無邊湖東面的情況罷了。   海女驚詫道:「你說無日城與鏡原界有與我長得差不多的人?它們在哪,我要   如何才能到達?   雙翅小人道:「無日城距離該裡很遠,你要前往就必須穿過無聲水界,不然無   法到達。至於鏡原界,那裡更是神秘,必須要進入流幻空境才有機會到達。   海女聞言覺得有意思,追問道:「無聲水界與流幻空境在哪,我要如何趕   雙翅小人遲疑了一下,輕聲道:「我們的世界一共分為八塊,中間是無日城與   鏡原界的所在,與外圍的其餘七塊區域隔開。它們彼此之間有一道界門,外圍七塊   區域的生物想要進去很容易,可裡面的人想出來,就十分困難。這主要是為了保護   安全,因為無日城的人擁有強大的巧量,一旦他們能隨意進出,就勢必要生靈塗   炭。   海女疑惑道:「這七個界門是誰設立的?   雙翅小人搖頭道:「我不知道,傳說是遠古就存在了。你要進入無日城,就一   定要穿過無聲水界,那是我們這一區域與無日城唯一的界門。至於無聲水界的所   在,你只要沿著這個方向一直前行,自然會見到。   海女記下她的話,繼續問道:「你說除了無日城與鏡原界外,其餘地方沒有像   我這樣的人,那都有些什麼生物呢?   雙翅小人不答,眼神古怪的看著她,許久才開口道:「傳說,這個世界原本是   完整一塊,並沒有無日城與鏡原界,它們是後來才出現,至於原因沒有人知道。那   時候,我們的世界也沒有人存在一一一一一一」   話猶在耳,雙翅小人揮翅飛起,落入花蕊之上,隨即奇花合攏,一下子就縮入   水中,消失不見。   海女呼喚了兩聲,見雙翅小人毫不理會,也沒有為難她,直接朝無聲水界的方   向飛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光,海女前方出現了陸地的影子,這讓心頭一喜,加快了速   度,不一會一座直入雲霄的山峰便映入眼底。   細心觀察,海女發現,此峰陡峭無比,高不可見,在半山腰處,有一道藍色的   瀑布飛流而下,遠遠煮去氣勢輝煌。   靠近一點,海女驚訝的發現,那看似洶湧的瀑布,竟然聽不到聲響,難道這就   是無聲水界?   帶著猜想,海女緩緩靠近,在距離大約一百丈的位置停下。   眼前,藍色的瀑布飛射而下,在湖中捲起數十丈高的浪花,卻奇怪的沒有一絲   聲響,感覺就像是一副畫,抹去了聲音一樣。   海女靜靜凝望,仔細觀察,最終在瀑布中間的位置,發現了一絲異樣。   那兒,時不時會出現一絲微弱的白光,被藍光所掩蓋,不細看察覺不出來。   緩緩升高,海女凝視著那個地方,發現白光出現時,流動的瀑布上就會出現一   個很一~六~看~小說網,更新快~難察覺的光門。   知道這裡就是無聲水界,海女觀看了一下,在瞭解了光門出現的時間間隔與停   頓時間後,看準一個機會,身體飛射而出,如箭一般撞在那界門之上。   是時,海女嬌小的身體猛然一顫,被界門之力所阻,隨即瀑布之力無可抵禦   一下子把她的身體衝入了湖裡面。   置身藍色的湖水之中,海女有些難受,這裡湖水的浮力比人間的小了很多,感   覺很吃力。加上她修為受限,又受了瀑布重擊,體內頓鈞血氣翻騰。   片刻,海女浮上水面,身體拔空而起,升到與界門平行的高度,小臉上露出了   一絲不服的神情。   自從拜師陸雲之後,海女還沒有遇上過什麼困難,此次竟然被一個界門所阻   試想她如何心甘。   調整真元,海女凝神靜氣,準備第二次闖關。當白光閃耀,界門浮現,海女口   中嬌喝一聲,雙手交錯扣訣,身體旋轉飛射,整個人瞬間光華,如一道五彩利箭   眨眼就射在界門之上。   剎時,微光一閃,五彩不見,海女終於衝破了界門所限,進入了另一個地方。   神秘的世界,未知的空間。   一切是那樣的陌生,給人詭異驚奇之感。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一章 各有際遇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一章 各有際遇   陸雲帶著張傲雪、滄月、百靈從映日湖底進入那神秘光雲之內,原本以為四人   會出現在同一地點,可實際上在穿越那未知的時空之門時,保護四人的光罩被時空   扭曲之力強行撕碎,四人最終失散。   這一來,陸雲獨自一人墜落在一片光禿禿的荒漠上,地面泛起淡淡的淺綠色光   芒。   起身,陸雲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即環顧四方。   入眼的是一片荒涼的大漠,除了石頭就是沙子,看不到任何生物的存在。   抬頭,上空漆黑一片,感覺有點像人間的夜晚,不過地面會發光,這倒是讓他   能看清楚遠處的大致模樣。   淡然一笑,陸雲嘴角微揚,緩步走在荒漠上,用心的感受與探測這陌生的地   方。   很快,陸雲察覺到這裡的空間與人間不一樣,瀰漫著一股無形無色,卻能抑制   人體潛能的未知能量。   這股能量極其的隱蔽,若非陸雲的修為已然到達了超凡入聖的境界,他也絕對   察覺不到。   除此之外,陸雲還擇查到,在離地大約兩百丈的高空之上,有一層看不見的結   界,隱藏著某些凶險。   至於這片荒漠,陸雲發現極為遼闊,不過在荒漠之中,有一個奇特的地方,陸   雲打算去看一下。   於是,接下來陸雲便肺展御氣飛行之術,穿越了上千公里,來到一個巨型的石   盤上空。   從上往下看,巨型石盤雄偉壯觀,直徑約有三里,呈圓形,是一個完整的巨   石,上面聳立著九座石峰,彼此圍成一圈,中間是一個鮮紅色的血潭。   整個石盤通體發光,綠色中帶著幾分深藍,與中間那個血潭交相輝映,顯得極   為壯觀。   另外,換個角度看,那九座石峰就像是九條形態不一的石龍,彼此凝視著血   潭,有點像九龍奪珠的情況。   石盤冒出地面約有三丈,在一眼無邊的荒漠中,就像是一個古老的坐標,在指   引著方向。   陸雲懸浮半空之上,並沒有馬上下來。他在認真觀察,分析著這個地方的情   況。   就陸雲所想,此地必然隱藏著絕密,可到底是什麼,那還需要經一部觀察。   另外,這個地方的氣息有些古怪,明顯的排斥陸雲的探測波,讓他很難有更進   一步的發現。   觀看了一會,陸雲緩緩落在,在靠近石盤之際,眼前突然光華一閃,一道深藍   色的光界籠罩著石盤,將他阻隔於外。   伸手,陸雲輕輕壓在那光界之上,用心的感應它,很快就瞭解了一些情況,身   體一閃而逝,進入了裡面。   由於石盤過於巨大,陸雲採取了飛行的方式,圍繞這九座石峰轉了一圈,發現   它們遠看似龍,近看似像非像,也說不清楚這是啥。   飛行了一圈,陸雲落到那血潭旁邊,只覺一股森寒之氣透體而過,以他的修為   都感到有些心寒。   血潭不大,直徑約有十丈,潭水一平如鏡,表面卻有一些光芒在流轉。   陸雲緩步上前,正打算細看,突然間,一股警兆出現,這讓陸雲心神一驚,瞬   間後退十丈。   穩住身體,陸雲定眼一看,而潭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石人,身高八丈,體型魁   梧,手持一柄丈二石斧,一雙眼睛泛起綠光,正狠狠的瞪著他。   陸雲有些驚訝,見到此人讓他不免回想起了揚天,兩人初次相遇是在蒼山血   河,情況與如今有些相仿。   血潭邊,石人一聲低吼,聲音洪亮,震得陸雲身體一顫,有些駭然。   「你走,這裡不歡迎你。   陸雲後退數丈,留意著石人的表情,發現他神情憤怒,心裡有些奇怪。   「在下陸雲,初次到此,不知閣下是誰,為何不歡迎我?   石人咆哮道:「這裡不歡迎永夜城的人,你快滾,不然我就不客氣。   陸雲驚訝了,問道:「永夜城?什麼意思?我可不是什麼永夜城的人,你莫要   看錯了。   石人愣了一下,隨即吼道:「胡說八道,整個世界除了永夜城與鏡幻時空外   根本就沒有人類。   陸雲見他神情,知道他所言不假,當下解釋道:「你莫激動,聽我把話說完。   我來著另一個世界,不屬於你們這個空間,對這裡的一切毫不知曉。之前,我徒弟   與家人被莫名其妙的捲入這個空間,我來只是為了找回他們,並無心打亂你們原有   的世界。   石人不信的道:「永夜城的人艱險狡詐,我不會相信你的,快滾吧,不然我就   動手了。   見他不信,陸雲略微思考,笑道:「你既然如此痛恨永夜城的人,想來一定對   他們很瞭解,不如我們做一個測試,分析一下我是不是永夜城的人。   石人狐疑的看著他,疑惑道:「你不覺得這樣做很愚蠢嗎?   陸雲淡然道:「自古以來,最笨的辦法最有效。為了表明我的來歷,讓你不至   於誤會我,這樣做也是值得的。   石人聞言,遲疑了甚久,最終點頭道:「好,我就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我們開始。   陸雲含笑上前幾步,與石人一問一答,進行測試了。   同一時間,另外三個不同的地點,張傲雪、滄月、百靈各自墜落,身處不同的   環境,遭遇卻大致一樣。   簡單而言,這是一個奇妙的世界,有八個區域。   葉心儀、海女、陸雲、張傲雪、滄月、百靈六人,各自進入了外圍七個區域中   的不同區域,遇上了一些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事情。   要進入最中間的區域,六人就必須找到界門,目前海女已經進去,張傲雪、滄   月、百靈三女也正各自找尋,唯有葉心儀下落不明,陸雲遇上了這固執的石人。   最終六人能否相遇,在什麼樣的情況相遇,這一點誰也心中無底。   此外,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這裡面又隱藏著何等秘密?   寒風刺骨,飛雪襲人。   在天女峰南面數里外,一個孤單的身影靜立風中,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天女峰上   的神女冰雕,眼神中含著幾分歎息。   天女峰上,牡丹與玫瑰早有所覺,但二人卻不曾阻擾,只是默默的留意,誰想   轉眼便是幾個時辰過去,那凝望之人不曾有絲毫的改變,就宛如不知疲憊,眼中除   了神女冰雕之外,似乎已容不下任何事情。   「玫瑰,你說他若真是這女子的情郎,他們之間是不是也太淒涼了一些?」幽   幽一歎,牡丹頗有感觸的詢問。   玫瑰臉色奇異,輕吟道:「若天麟昨晚所言當真,這男子也真的算得上是一位   可憐之人。   牡丹苦澀道:「造化弄人,這或許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玫瑰道:「不經歷磨難給丫豈會有今日的實力?」   牡丹看著風雪中的傲天君王,輕歎道:「或許他所渴望的並非實力,而是那份   真摯而樸實的愛情。   玫瑰幽幽道:「或許吧。只是有多愛就有多恨,不然他又怎會要殺盡天下   人?」   牡丹道:「那可能只是他發洩的一種方式,雖然錯得很深,但卻令人惋惜。   玫瑰不語,似乎贊同了牡丹的話,天女峰上頓時恢復了平靜。   這時,遠處的天空飄來一朵黑雲,在風雪中顯得十分清晰,不一會就來到天女   峰附近。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二章 追尋失物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二章 追尋失物   傲天君王動了動身體,凝視的目光慢慢移開,淡漠道:「你是誰?」   黑雲一收,化為人影,出現在傲天君王左側數丈外,竟然是那相貌怪異的死亡   城主黑白顛。   凝視著傲天君王,黑舌夢泛冷漠道:「死亡城主黑白顛,你可聽過這個名字?」   傲天君王看了他幾眼,淡漠道:「略有耳聞,此來何事?」   黑白顛道:「路經此地,特來瞧瞧而已。   傲天君王冷漠道:「你已瞧過了,可以離去。   黑白顛眼神陰沉,冷冷道:「你很傲氣。   傲天君王看著他,反問道:「你不服氣?」   黑白顛身體一震,避開傲天君王的目光,漠然道:「我只是久仰傲天君王的大   名,想看清楚一些。   面無表情,傲天君王冰冷的道:「如今可看清?」   黑白顛反駁道:「似是而非,不容易分辨得清。   傲天君王冷酷道:「或許交手之後,你會對我的印象會更深。   黑白顛眼神一驚,警惕的看著傲天君王,移開話題道:「詛咒的封印即將開   啟,你此時介入可並非恰當時機。   傲天君王道:「你既然得知,此時離開還不遲。   黑白顛有些生氣,哼道:「我只是提醒你,莫要太過得意。一旦封印開啟,上   古神話就將重現人世。   傲天君王淡漠道:「你若心存善念,又豈會博得死亡城十夕名?」   一句反問,讓黑白顛無言以對,當即怒哼一聲,飛身離去。   傲天君王不予理會,繼續凝視著神女冰雕,臉上泛起了罕見的柔情。   這一刻,他似乎回到了曾經,眼前出現了一張絕美的笑臉,那明媚的眼中含著   萬千風情。   站在谷口,透過那層無形的結界,玉心凝視著眼前的風雪。   對於冰原而言,風雪是常客,並無什麼值得驚奇。   可就是這每天都能見到的風雪,依舊掩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天麟站在玉心身側,臉卜掛著淡定的笑意,對於未來,他的心中充滿了憧憬   想像著與玉心一起遨遊天地,身旁還陪伴著新月、舞蝶等人。   相對於天麟的樂觀,玉心顯得很沉寂,因為她的心中藏著一個秘密,那就宛如   一把劍,深深的插在她的心上,讓她喘不過氣。   背對著天麟,玉心掩飾著內心的憂鬱,她想得到的東西,天麟都已經給予,如   今她只是希望靜靜的陪著天麟走完這最後的光陰。當然,這只是她自己的心意,不   能言明。   不知者無憂,天麟此時腦海中滿是美好的憧憬。   他想了許多事情,全都與玉心有關,期盼著幸福能早一點來臨。只是美好的事   情總是少不了一番波折,天麟與玉心之間,最終能否圓滿結局,此刻誰又說得準   呢?   前移一步,天麟看著玉心那絕美的臉蛋,輕聲道:「時間?紓拳壺漍ンw?BR>   玩玩,那可是難得一見的景致。   玉心目光輕移,從遠處拉回到天麟身上,看著他那極富魅力的雙眼,輕輕點了   點頭,算是同意。   天麟心喜,臉上泛起儒雅的笑意,伸手握住玉心的小手,打算就此離去。   這時,結界外突然傳來一股奇異的氣息,引起了天麟與玉心的汁意ˍ   兩人凝目遠視,只見距離谷口大約一里外的雪地上,不知何時突然多了一個身   影。   那是一個黑衣男子,三十五六歲的模樣,相貌頗為英俊,週身流露出冷厲的氣   息。   他的手中提著一把奇門兵器,閃爍著詭綠色的光輝,給人一種殘酷冰冷的感   覺。   看著此人,天麟心中泛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有種似是而非捉摸不定的疑慮。   玉心臉色平靜,輕吟道:「此人很特別,實力相當驚人。   天麟額首道:「這個我明白,我們還是去會一會他,問一問敵友是非。   飄身而起,天麟就那樣牽著玉心,穿越了防禦結界,朝那黑衣男子靠近。   留意著眼前的俊男美女,燕山孤影客眼中泛起了一絲震驚,似乎被玉心與天麟   的風采多折服,隱約有種莫名的親切。   無聲飄落,天麟看著黑衣男子,輕聲問道:「閣下何人,來此不知何事?」『如   燕山孤影客凝視了天麟片刻,淡然道:「燕山孤影客,有事找林凡與玲花。   天麟一愣,驚愕道:「是你。我聽林凡說,上一次就號奮救了他們,我可得好   好感謝你。   燕山孤影客質疑道:「你是林凡的同門師兄弟?」   天麟笑道:「我叫天麟,並非騰龍谷門下,但卻與林凡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   深。我身邊之人名叫玉心,來自絕情門。   燕山孤影客聞言,冷漠的臉上泛起了難得的笑容,讚歎道:「絕佳的一對,你   可要好好珍惜。   天麟笑道:「這個我明白。走吧,我帶你到騰龍谷去找林凡與玲花。   燕山孤影客搖頭道:「不了,我就在這裡等他,你去與他們說一聲便是。   天麟疑惑道:「為何不願下去?」   燕山孤影客淡然道:「孤影天下行,從來只一人。   天麟一聽也不勉強,留下玉心在那,獨自回去通知林凡與玲花。   見天麟離去,燕山孤影客凝視著玉心,驚歎道:「你的美令天地失色,當心蒼   天妒忌。   玉心輕吟道:「紅顏自古多薄命,獨留青家向黃昏。   燕山孤影客臉色微變,凝視著玉心絕美而深邃的眼睛,ˍ潺疑道:『叼嗦中有   恨?」   玉心輕輕搖頭,低吟道:「我只是有些不平。   燕山孤影客移目遠視,神色奇異的道:「人間自多不平事,半由蒼天半由   人   玉心眼波微動,微吟道:「半由蒼天半由人?真若如此,又何以有這多怨   恨?」   燕山孤影客不語,他初見玉心,還不甚瞭解玉心的來歷,因而有些事情一時間   還捉摸不定。   這時,天麟帶著林凡與玲花從谷內趕來,很快就來到燕山孤影客附近。   見面時,林凡顯得很高興,一臉喜色的道:「是你,很高興你能來這裡。   燕山孤影客看著林凡,眼神中流出一絲驚異,沉吟道:「數日不見,你的修為   竟然突飛猛進,真是讓頑皮頗為吃驚。   玲花有些高興,頗為驕傲的道:「師兄目前已經是騰龍谷下一任谷主的繼承人   了。   燕山孤影客臉色微變,凝視了林凡好一會,輕聲道:「恭喜你。   林凡汕汕道:「這都是師祖厚愛,我根本就沒什麼本事,你可莫見笑。   天麟聞言,笑罵道:「你可不要妄自菲薄,谷主既然選上你,你就要拿出本   事,不要讓我們失望才是。   燕山孤影客道:「你應該相信自己。   林凡笑道:「謝謝你們,我會竭盡全力。   玲花看著燕山孤影客,問道:「你這次來,不知道找我們有什麼事?」   燕山孤影客看了玲花幾眼,驚異道:「你的修為也是大有長進。   玲花心神一震,臉紅道:「比起師兄來,我這是不值一提。你還是說一說你的   來意,看我們能不能幫到你。   林凡道:「是啊,你有什麼事只管說,只要我們能幫忙的就一定出力。   燕山孤影客看了看眼前的四人,淡然道:「我來是想問你們一件事情。   林凡道:「什麼事,你說?」   燕山孤影客道:「你們上一次去冰河谷,可有從雪域顫怪的住所取走什麼東   西   林凡一愣,與玲花交換了一個眼神,雙雙回答道:「你問的可是魔笛?」   燕山孤影客搖頭道:「不,我問的是一塊玉石。   玲花驚訝道:「玉石,你幹嘛找這個東西?」   林凡道:「我們確實取走了一塊玉石,就在玲花身上,你如何知道此事?」   聞言,燕山孤影客眼神古怪,看了玲花片刻,輕聲道:「昔日佛前燈,今朝雙   生蓮,並蒂花映月,得失亦枉然。   玲花與林凡聞言,皆是臉色一變,脫口道:「你怎會知曉此事?」   燕山孤影臉色怪異,不置可否的道:「看來那真的就是我要找的尋之物了。」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三章 宿命緣由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三章 宿命緣由   天麟好奇道:「能說一說其中的緣由嗎?」   燕山孤影客沉思了片刻,額首道:「那玉石乃是當年雪域顫怪從我師傅手上取   走之物,我來便是要取回此物。   林凡驚愕道:「你說玉石是你師門之物?你找雪人相是因為這個緣故?」   燕山孤影客道:「我找雪人就是為了贏回此物。當年雪域顛怪與我師箭   賭,贏走了玉石。如今我打敗雪人,可不曾在那裡找到此物。   林凡嗽「既然是你師門之物,我們自當完璧歸趙。玲花,把玉石交還給   他。   玲花聞言,當即從懷中取出那塊玉石,扔給了燕山孤影客。   順手接過玉石,燕山孤影客臉上泛起了一絲激動,但眨眼就隱去了。   打量著手中之物,燕山孤影客突然眼神驚變,猛然抬頭看著玲花,質問道:   你觸碰過此物?」   此話很奇怪,玲花剛剛才從懷中取出玉石,又豈能不曾觸碰過?   玲花似有所悟,遲疑的點於唬頭。   燕山孤影客眼神落寞,輕聲道:「怕嗎?」   玲花疑惑道:「怕什麼?」   燕山孤影客道:「怕不怕那個結果?」   玲花猶豫道:「怕一一一一一一」   林凡一臉迷惑,插嘴道:「你們在說什麼?」   燕山孤影客看著林凡,眼神怪異的道:「此物與玲花?擔悄o行└耙TЕ烙?BR>   她說。   林凡看著玲花,問道:「你怎麼想?」   玲花神情複雜,輕輕的點了點頭。   如此,燕山孤影客帶著玲花飛向遠處,原地就只剩下林凡、天麟與玉心三人   在那裡等候。   翻泊林凡的肩膀·天麟安慰道:「別擔心玲花不會有什麼事。   林凡憂慮道:「玲花的安危我根本不擔心,我所考慮的是,玲花與那玉石之間   到底有什麼關聯?」   天麟問道:「那玉石你可看過?」   林凡點頭道:「我看過啊。當時玲花說上面記載了一套法訣,名為諸夢黃昏。   可我取過一看,上面卻只有一首詩,就是剛才燕山孤影客說的得失亦枉然那幾   句。   天麟皺眉道:「諸夢黃昏,好奇怪的名字。看來這是玲花的緣分,燕山孤影客   多半是要指點玲花一些關於法訣修煉的事宜,你不用擔心。   林凡道:「希望如此吧。   玉心不語,心中思索著諸夢黃昏這個名字,老是覺得它含著幾分淒涼與滄桑芝   意。到底這諸夢黃昏隱藏著什麼秘密,它又出自哪裡?   這一點,不止玉心好奇,玲花也同樣好奇。   此時,燕山孤影客就帶著玲花來到數里外的一處半空中,在四周設下了封閉的   結界。   凝視著玲花的雙眼,燕山孤影客問道:「初見此物,你就能看到裡面的字   跡?」   玲花問道:「你指諸夢黃昏法訣?」   燕山孤影客道:「不錯,這要?抵Ш拍芸辭濉?BR>   玲花恍然道:「無怪當日師兄見到的是一首詩詞。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何只看   了玉石片刻,就知道我是那?抵ンA俊?BR>   燕山孤影客眼神奇異,輕歎道:「因為玉石之上已留下了你的影子。   玲花愕然道:「我的影子?這怎麼可能?」   燕山孤影客道:「那是你生命印記的一種投影,我就是從中看到了你的身   影。   玲花哦了一聲,也未在意,淡然道:「這是你師門之物,你自然比我瞭解。你   單獨帶我來此,不知想告訴我一些什麼事情?」   燕山孤影客冷漠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傷悲,輕歎道:「此物其實並非我師門之   物,乃是先師年邁之時從一湖中獲取。當時先師修為高深,身體健壯。可自從得到   此物,不足十年便突然死去。而雪域顫怪贏走此物後,也步上了先師的後塵,不滿   十年便突然暴斃。   玲花驚馭值:』『怎會有這種爭情?」   燕山孤影客道:「先師臨終前曾留下一言,說此物不祥,有詛咒加身。除非諸   夢黃昏現世,不然每一個觸碰過此物的人都活不過十年。   玲花大驚道:「師兄也曾碰過此物,那該如何是好啊?」   燕山孤影客表情怪異,輕聲道:「林凡不會有事,因為你已練成諸夢黃昏,那   詛咒已經轉移。   玲花鬆了口氣,慶幸道:「那就好,只要師兄沒事,我就放心了。   燕山孤影客聞言,心中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惋惜,輕輕道:「先師死後,我曾花   費了數十年光陰,前往找尋那湖泊的位置。最終經過多方探查,對這玉石的來歷有一個大致的瞭解。   玲花好奇道:「快說說,它有何來歷?」   燕山孤影客看著玲花,眼神中含著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情緒,似乎隱藏著什麼   秘密。   「此玉石出自長城附近的一處湖泊內,先師是第一個將其取出之人。當玉石離   開那湖泊之後,沒過多久湖泊就自然乾枯從此消失。為此,我浪費了不少光陰,直   到最後才解開這個秘密。   玲花震驚道:「會有如此之事?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燕山孤影客道:「我當初也不解,直到遇上了一個瞎眼的老婦人,才從她的口   中得知了一切。原來當初那湖泊有一個很傷感的名字,叫做淚海。它匯聚了萬千女   子的眼淚,容納了她們心中的不甘與不平。這些女子之內,不乏一些奇人異士,她   們皆是為情而悲,在那裡祭奠死去的心愛之人。久而久之,淚海成了一個奇特之   地,匯聚了不**女子。她們悲傷之餘,聯合起來創立了一套驚天地泣鬼神的法   訣,取名諸夢黃昏,藏於此玉石之內。當法訣完成之際,那些女子耗盡心血,哭瞎   了眼睛,最終以生命為代價,立下了千世詛咒,誰若取走此物,誰就必死無疑,淚   海也從此乾枯消失。   玲花聽完,感觸道:「好可怕的怨念,好濃烈的怨氣。   燕山孤影客歎道:「若非如此,又豈能驚天地泣鬼神?世上最可怕的力量源於   人心,分為愛與恨。無論哪一種力量,都足以毀滅一切。諸夢黃昏就融合了愛恨之   力,從而達到無堅不摧的境界。   玲花臉色奇異,低吟道:「愛恨之力,無堅不摧。可代價相是計人承受不   起。   燕山孤影客道:「當你明白愛的真諦,你就不會再有恐懼。去吧,我之所言   莫要告訴他人,林凡也不可提及,不然你將來會後悔。   玲花遲疑道:「那師兄問起,我該如何回應?」   燕山於履點客道:「你就說我在指點你修煉方面的事宜。   玲花沉吟了一下,最終點頭同意。   收回結界,燕山孤影客道:「去吧,我們就此告別。   玲花道了一聲保重,隨影『憶身離去。   看著風雪中玲花遠去的身影,燕山孤影客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歎息,感歎道:   悄無言,思綿綿,可是當初,兩個真無緣一一一一一一」   淡淡的傷感徘徊風間,述說著一段宿世情緣一一一一一一   風雪間,一團若隱若現的白霧,漂浮在紅雲五彩蘭的上方。   白霧內,白頭天翁、雪隱狂刀、藍發銀尊正低聲的交談。   「狂刀,剛才的情形你都看見了,這方形頭顱的怪人可不太好惹。   雪隱狂刀瞪了發話的白頭天翁一眼,不服道:「死亡城主雖然離開,可並不表   示死亡城主就怕他。   藍發銀尊道:「這人的來歷值得追查,我們要格外提防。   白頭天翁沉吟道:「此人一直看著天女峰,一站就是幾個時辰,我猜想其中必   ?倒省?BR>   雪隱狂刀道:「你最好不要打什麼歪念頭,免得把我都連累進去。   藍發銀尊道:「狂刀的話有幾分道理,我們目前不宜招惹此人,還是等蛇魔出   來之後,我們再從長計議。   白頭天翁聞言,看了一眼下方的紅雲五彩蘭,問道:「銀尊,有一個問題我一   直想請教你。   藍發銀尊驚異道:「什麼問題,你說。   白頭翁道:「蛇魔出來,我們真的可以壓倒冰原三派嗎?」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四章 目標一致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四章 目標一致   藍發銀尊沒有馬上恢復這個問題,而是把目光移到雪隱狂刀臉上,問道:「狂   刀,你覺得呢?」   雪隱狂刀遲疑道:「單憑我們的實力,若不借助紅雲五彩蘭之力,恐怕一一一   後面的話狂刀沒有言明,但白頭天翁與藍發銀尊都明白他的意思。   收回目光,藍發銀尊道:「蛇魔曾是五大神將之首,修為之深非你我可比。加   之他隨身的五大高手,其實力相當驚人。」   白頭天翁眼神奇異,他從藍發銀尊那閃爍其詞的語氣中,已然聽出了一些信   息。   想到蛇神此前之語,白頭天翁突然有了一種動搖的感覺,自己是不是正在慢慢   錯失機會?   若然自己此時行動,其最終的結果會讓自己得償所願嗎?   猶豫在白頭天翁心中搖擺不定,他一心想要擺脫束縛,獲取自由,可他始終把   握不定,也捨不得放棄自身那艱苦修煉而來的三層實力。   雪隱狂刀沒有白頭天翁那深沉的心機,他似乎已然認命,早就不去考慮那些問   題,眼下正凝視著天女峰方向,留意著牡丹與玫瑰的動靜。   藍發銀尊一臉邪魅,看了雪隱狂刀一眼,輕笑道:「你說我們現在若是發動偷   襲,能不能擒下牡丹與玫瑰?」   雪隱狂刀笑意奇異,不置可否的道:「那要看運氣?」   藍發銀尊疑惑道:「什麼意思?」雪隱狂刀道:「天麟那小子是個鬼精靈,誰敢肯   定這不是他設下的一個圈套   有意來勾引我們。」   藍發銀尊不屑道:「就憑那個毛頭小孩,他也配與我們作對?」   雪隱狂刀微哼道:「銀尊可莫要小看此人,他可是十分的狡猾聰明。」   藍發銀尊輕哼道:「你收拾不了他,並不表示他就厲害。」   雪隱狂刀臉色微變,顯然這話傷了他的自尊。   白頭天翁見此,連忙岔開話題道:「好了,別說了,那方頭怪離開了。」   此言一出,藍發銀尊與雪隱狂刀皆是一愣,雙雙把目光移到此前傲天君王所在   的位置,發現他果然已經不見,連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收回目光,藍發銀尊道:「走了也好,免得影響蛇魔現身。」   白頭天翁道:「目前蛇魔出現的日子我們還不知道,這期間我們似乎也應該干   點什麼才是。」   雪隱狂刀問道:「你之前不是忙著找雪靈肉芝嗎?現在正好有空,可以繼續找   尋。」   白頭天翁沒好氣的道:「騰龍谷放出消息,說那雪靈肉芝就在這天女峰附近   我這不是一直在等嗎?」   藍發銀尊笑道:「這話你也信?」   白頭天翁道:「就上次的經驗而言,雪靈肉芝十分機警,目前早已不知下落   我也只能姑且一試,碰碰運氣。」雪隱狂刀道:「你這種心理多半都在騰龍谷的意料之   中,我勸你還是小心一   些,別著了他們的道。」   白頭天翁道:「就我分析,騰龍谷在沒有確切掌握我們的行蹤前,不會貿然行   事。」   藍發銀尊道:「即便如此,我們也得多加小心!」   白頭天翁應了一聲,目光移向遠處,思緒陷入了沉思。   片刻,風雪中傳來一股奇異的氣息,引起了白頭天翁的注意。   他收起思緒,目光轉向遠方,正好看見一道身影從風雪中飛來,停在距離天女   峰數里外的半空裡。   仔細看,那是一個四十出頭,白面無鬚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黑色風衣,胸前   掛著一串黑石晶鏈,週身隱然透露出幾分霸氣,正是那魔鷹門主黑魔是也。   微微皺眉,藍發銀尊問道:「此人你們可認得?」   白頭天翁沉吟道:「第一次見,面貌很陌生,但那咪息有點熟悉。」   雪隱狂刀道:「有點像魔鷹門的後人。」   藍發銀尊疑惑道:「魔鷹門?什麼來歷?」   雪隱狂刀輕聲道:「那是一個邊荒門派,歷史很悠久,源於上古時期,屬於鷹   族後裔,天生具有極強的攻擊力與野心。」   藍發銀尊陰笑道:「如此說來,這又是一個很好利用的對象了。」   白頭天翁皺眉道:「看此人的神態表情,恐怕不是輕易可以操縱之輩,我們還   是慎重點好些。」   雪隱狂刀贊同道:「魔鷹門並不好惹,我們還是少豎強敵為妙。眼下一一一一   一一咦一一一一一一又來了一人。」說話間,只見風雪中一道雪白的身影由遠而   近,眨眼就到了黑魔附近,正是那雪人。   輕咦一聲,雪人快速前行的身體猛然停止,看著半空的黑魔,質問道:「你是   誰?」   R魔打量著雪人,淡然道:「魔鷹門主魔,你就是雪域顫怪的徒弟雪人?」   雪人哼道:「看不出你還有點見識,竟然知道我的身份。說吧,你來這裡有何   目   冷笑一笑,黑魔反問道:「我憑什麼要回答你?」   雪人譏諷道:「難道堂堂魔鷹門主還有什麼見不得人?」   R魔不甚在意的道:「死板的激將法,你不覺得在浪費唇舌?」   雪人微怒道:「對於你這種角色,這種級別的激將法算是抬舉你了。」   黑魔雙眼微瞇,沉聲道:「雪人,你是誠心與本門主過不去?」   雪人聳聳肩,毫無懼意的道:「我與你又沒有交情,用得著與你客氣?」   黑魔怒笑道:「好,有脾氣,這樣與本門主說話的,你還是第一人。」   雪人反駁道:「你整日與禽獸為伍,何曾有機會見到人呢?」   黑魔氣急,大笑道:「好,你有種,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一一一一一一」   一聲厲嘯破空而至,打斷了黑魔的言語,出現在兩人附近。   雪人目光輕移,一見飛來的是一把漆黑的長劍,當即大喝一聲,朝那長劍撲   去。   黑魔神色一愣,凝視著那把自動閃避的長劍,驚異道:「好詭異的氣息,竟然   有如此強烈的自主意識?」   對於鎖魂劍,黑魔是初次相遇,雖然不明白它的底細,但卻不曾貿然出手奪   取。   就黑魔分析,此劍的自主意識極其強烈,若然不能壓制它本身的那股邪惡意   識,得到它就等於是給自己增添了一個隱形殺手,隨時都可能發生不測。   雪人從不曾細想這些,他只是感應到此劍很強大,因而一心想要得到此劍,以   助長自己的氣勢。   鎖魂有些不悅,每次見到雪人都少不了一番糾纏,這讓它恨極了雪人,卻又奈   何雪人不得。   眼下,鎖魂無心與雪人浪費精力,在連續閃避了數百次後,最終看準一個機   會,一下子橫移百丈,幻化成了一個中年男子,喝止道:「夠了,我不想與你交   手。」   雪人哼道:「由不得你,我今天非要擒下你。」   鎖魂眼珠一眼,哼道:「等你擒住我,雪靈肉芝早被別人得去。」   雪人一愣,驚愕道:「雪靈肉芝?在哪裡?」   鎖魂看了一眼黑魔,邪笑道:「自然就在這附近,不然魔鷹門主豈會親自駕   臨?」   雪人看了看四野,質疑道:「這裡什麼都沒有,哪來的雪靈肉芝?」   鎖魂笑道:「若是輕易就被你發現,那還不早就被人得去了?」   雪人一想有理,當下不再糾纏鎖魂,目光開始留意起黑魔的動靜。   很顯然,雪人相信了鎖魂的話,覺得黑魔是衝著雪靈肉芝而來,只要釘牢他   就一定能找到雪靈肉芝。   如此,鎖魂、雪人與黑魔三者之間陷入了沉默,一時間誰也不曾言語。   寂靜中風雪不停,時間過去。   當大地出現劇烈震動之際,無數奇怪的氣息時隱時現,瀰漫在整個冰原世界。   那一刻,無論是天女峰上的牡丹、玫瑰,還是雲端之上的雪隱狂刀、白頭天   翁、藍發銀尊,或是鎖魂、雪人、黑魔,乃互騰龍谷所有高手,都不約而同的感應   到了那複雜的氣息。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現象,絕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唯有蛇神、天   蠶與天麟多少知道一些情況。   感應到這種變化,位於冰原上不同地點的人都做出了相似的反應,仔細留意著   地面的情況,分析著可能出現的後果。   這一次,地震持續的時間很長,震動的程度也十分的巨大,致使無數冰山雪峰   倒塌,新添了無數的裂痕與溝谷。   其中,一道赤紅的火龍在風雪中騰空,引起了眾人關注。   凝視著那條火龍,鎖魂驚異道:「是天刀峰一一一一一一」   呼嘯飛起,鎖魂瞬間恢復成劍身,朝著火龍所在的方向飛去。   雪人見此,當即緊追其後,留下黑魔一人遲疑了片刻,最終也朝著那個方向飛   去。   雲端,藍發銀尊見到這種情況,盼咐道:「我們也去瞧瞧。」   雪隱狂刀與白頭天翁沒有意見,三人悄然隱於白霧之內,朝著天刀峰方向飛   去。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五章 鬥智鬥勇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五章 鬥智鬥勇   天女峰上,牡丹與玫瑰在地震之際,都擔憂的看著那神女冰雕,生怕她會受到   地震的影響就此倒塌。還好神女冰雕安然無恙·並未叉篡太大影響。   當火龍出現,牡丹臉色微變,沉吟道:「玫瑰,看樣子暴風雪就快來了。」   玫瑰看著遠處的火龍,清冷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感慨,輕歎道:「我們來此也不   少時日了,是到了該戰鬥的時候了。」   牡丹苦澀一笑,有些懷念的道:「其實我已經慢慢喜歡上這種悠閒的生活了   畢竟在我們的世界裡只存在**與廝殺。」   玫瑰道:「是啊,太刺激的生活,最終會讓人疲倦的。」   牡丹眼波微動,問道:「玫瑰,若是將來天麟要你留下,你會怎麼回答?」   玫瑰眼中泛起了絲絲迷茫,這個問題對她而言,是一個考驗,她從不曾,也不   願去多想。   是時,鎖魂正好離開,玫瑰目光一轉,移開了話題道:「我們要不要也去瞧   瞧?」   牡丹淡然道:「冰原的事情太複雜,我們所在意的只有五大神將與天麟,不需   要瞭解太多的情況,以免心有牽掛。加之恤震防時可能爆發,這神女冰雕還不知道   有什麼變化,我們守在這裡,靜觀其變就是了。」   玫瑰聞言,看了一眼正自離去的雪人與黑魔,淡然道:「也好,這些人終究會   回來的。」   牡丹一愣,但隨即便領悟了幾分,靜靜的看著遠方。   赤紅的火柱直射雲霄,如火龍飛騰,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新月從騰龍谷趕來,看著昔日的天刀鋒化為了一片廢墟,被噴發的火山所淹   沒,心中不免有股悲傷。   曾經這是她修練鑿地方是改變她一生的起點留給她太多的難忘。   如今,師傅離開了,天刀峰也化為烏有,這一切似乎早就注定了。   幽幽一歎,新月無限感慨。   對於如今冰原的變化,她內心之中隱然有種明悟,但卻說不太明白。   收回目光,新月看著遠方,那裡有一股奇異的氣息正迅速靠近,引起了她的警   惕。   很快,一把烏黑的長劍破空而來,眨眼就出現在新月的視線之中,朝著那噴發   的火柱射去。   新月見此有些驚訝,原本想要出手阻攔,可稍後一想又放棄了,只是遠遠的觀   察。   烏光一閃,鎖魂劍直熊人柱,眨眼就被地心烈焰所吞沒,看不見它的存在。   新月默默觀察,在等候了片刻後,又發現了新的氣息朝這邊靠來。   移開目光,新月留意著四周的情況,很快就發現了雪人與黑魔的身影,他二人   皆是來自一個方向。   另外,在相反的方向,一隻巨鳥時隱時現,接著風雪的掩飾慢慢飛來。   懸浮不動,新月神色淡雅,在看了雪人幾眼後,目光移到了黑魔身上。   就新月觀察,眼下的黑魔,傷勢似乎已經痊癒,這是一個不好的信息。   臨近新月,雪人停下身來,看了一眼那沖天而起的火柱,問道:「那把劍   呢?」   新月掃了雪人一眼,不冷不熱的道:「它在火柱之中,你若有興趣不妨去找   它。」   雪人一愣,質疑道:「火柱之中?它豈不是找死?」   黑魔大量了新月幾眼,接過雪人的話道:「你錯了,這把劍很邪門,它應該是   想借助地心烈焰之力,來增強自身的修為。」   雪人看了火柱幾眼,目光移到黑魔身上,將信將疑道:「你肯定?」   黑魔不置可否的道:「是與不是,那重要嗎?」   雪人微哼一聲,悶悶的呆在那。   這時,風雪中的巨鳥來到了天刀峰附近,距離新月三人保持著兩里的距離,顯   然是在提防。   仔細看,這巨鳥長著兩隻頭顱,正是那巨翅族僅存的雙頭鳥。   它原本是想找一處棲息之地,誰想無意見到這邊有火柱升天,便好奇的趕來   了。   新月看著雙頭鳥,眼神中泛起了一絲奇異之光。   這雙頭鳥在這種時候還敢孤身前來,是胸有成竹,還是不怕死呢?   黑魔看著雙頭鳥,眼底泛著寒光。作為鷹族的後裔,黑魔顯然明白雙頭鳥的來   歷,對它有一種強烈的排斥感。   至於雪人,他一心放在鎖魂身上,對雙頭鳥僅是驚訝而已,並未多想。   時間,在無聲中流淌。   當五色天域的三大高手悄然來到天刀峰附近時,鎖魂已經在火柱中呆了一灶香   時光。   看了一下現場的情況,藍發銀尊嘿嘿笑道:「那丫頭就一人,我們若是出手   定能將其手到擒來。」   白頭天翁知道藍發銀尊動了邪念,沉吟道:「以目前的情況要擒住新月不難   可現身之後,對我們也不太好。」   藍發銀尊看著新月,深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絲毫不在意的道:「時機難得   我們得手之後可以立馬離開。」   白頭天翁遲疑了一下,目光移到雪隱狂刀身上,問道:「狂刀,你有什麼看   法?」   雪隱狂刀看了藍發銀尊一眼,淡然道:「銀尊既然心動,我自然一一一一一一   咦一一一一一又有人來了。」   微光一閃,人影浮現。   天麟與玉心破空而至,來到了新月的身邊。   含笑點頭,天麟看了四週一眼,嘴角泛起一絲古怪的笑容,問道:「有什麼情   況?」   新月留意到天麟嘴角那縷微笑,輕柔道:「鎖魂在火柱之中,不知道幹嘛?」   天麟眼神微變,看了看頭上,淡然道:「鎖魂乃天煉之物,他來此地是想借助   烈火之威,將體內所吞噬的元神與自己融為一體。一旦被他得逞,世間將會多一個   惡人。」   新月眼波微動,問道:「可有什麼阻止的辦法?」   天麟笑道:「有,但能否成功那就難說了。眼下,這裡的環境對我們不利,我   若出手阻止鎖魂,你們就可能有危險。」   新月看了看黑魔,神色平靜的道:「這裡的事情我可以應付。」   天麟道:「除了黑魔外,五色天域的三大高手也正在我們的頭上。」   新月臉色微變,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天麟沉吟道:「我想請他們出來一一一一一一」   說話間,天刀峰附近數十里內,飄舞的雪花突然靜止,出現了一個相對寂靜的   空間。   同時,天麟身上白光一閃,一道無聲的力量瞬間撐破了這個靜止的空間,使得   隱藏上方的藍發銀尊三人頓時暴露了出來。   察覺到這一情況,雪人、黑魔與雙頭鳥都是心感驚訝,目光一下子移到了白頭   天翁、雪隱狂刀與藍發銀尊身上。   飄身而下,藍發銀尊也不隱藏,一臉驚艷的看著玉心,顯然被她那美絕塵寰的   容貌深深吸引了。   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見到玉心,相是滿心震撼,顯然玉心的美好比利劍,輕易   就能在別人的心中留下揮之不去的印象。   天麟見此情況,英俊的臉上劍眉微皺,移身攔在玉心與新月身前,正好擋住了   藍發銀尊三人的視線。   察覺到這一變化,藍發銀尊輕哼一聲,不悅的瞪著天麟,恨恨的道:「小子   看不出你花樣蠻多的。」   天麟反駁道:「我也想不到,你原來一直喜歡當縮頭烏龜啊。」   針鋒相對,天麟嘴不饒人。   藍發銀尊怒道:「臭小子,本尊今天要滅了你!」   天麟不在意的道:「來吧,現在正是機會。」   藍發銀尊狐疑道:「機會?你小子想陰我?」   天麟故作愕然道:「看不出你一臉蠢相,竟然還不傻啊。」   .州二言一出,雪人當即便大笑,顯然被天麟逗樂了。   藍發銀尊氣得咬牙,怒道:「臭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天麟聳聳雙肩,不在意的道:「這話很多人都曾對我講過,可惜我至今還活   著,真是讓諸位失望了。」說話間,天麟不經意的看了黑魔一眼,那意思很明顯。   黑魔眼神陰寒,冷漠道:「天麟,好運不會一直跟在你的身邊。」   天麟邪笑道:「是嗎?既然那樣,你何不把事情說破呢?」   黑魔雙眼微瞇,質問道:「你不怕?」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六章 不祥之兆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六章 不祥之兆   天麟反問道:「你覺得呢?」   黑魔不說話,心裡在分析天麟的意圖。   此時,藍發銀尊正瞪著天麟,陰森道:「小子,此時此刻,你四面受敵,我勸   你還是乖乖自盡,免得到時候生不如死。」   天麟大笑道:「自盡?我看你真是太聰明了,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   白頭天翁一直不言,此時突然道:「銀尊,事不宜遲,拖延太久對我們不   好。」   藍發銀尊聞言,點頭道:「這小子交給我,那兩個丫頭就交給你們,務必要活   捉。」   白頭天翁微微額首,與雪隱狂刀交換了一個眼神,飛身朝新月與玉心靠近。   見狀,天麟眼神微動,看了看沉思的黑魔,意味深長的道:「時間不多了,你   還沒有考慮好嗎?」   目光微移,黑魔看了一眼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對天麟道:「你想借刀殺   人?」   天麟邪笑道:「很多時候,知道是被人利用,卻也不得不為啊。」   黑魔沒有反駁,他明白天麟這話的意思,但卻無可奈何。   作為黑魔而言,他對天麟是恨之入骨。可玉心身上有血靈肉芝,那是黑魔一心   想要得到之物,他不允許玉心被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抓走。   有此顧慮,黑魔沒有選擇。他雖然也想抓走玉心,但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他只   得隱瞞玉心身懷血靈肉芝一事,出面攔在白頭天翁身前,以阻止此事。   見黑魔出面,雪隱狂刀有些意外,問道:「你想替天麟出頭?」   黑魔冷漠道:「我高興,難道不行嗎?」   雪隱狂刀心高氣傲,被黑魔這樣頂撞,當即怒道:「狂妄,你知道阻攔我們的   後果嗎?」   黑魔冷笑道:「你認為我有沒有考慮過呢?」   白頭天翁揮手攔下動怒的雪隱狂刀,冷聲道:「黑魔,你最好考慮清楚,不要   上了天麟的當。」   黑魔道:「你們要對付天麟,我絕不插手。但這個女子(玉心)你們不許   碰。」   白頭天翁質問道:「為什麼?」   黑魔冷酷道:「沒有為什麼。」   雪隱狂刀怒道:「休要與他廢話,先把他收拾掉,然後再收拾那兩個丫頭。」   白頭天翁遲疑道:「我們人手不夠,這樣下去恐怕沒什麼結果。」   雪隱狂刀驚怒道:「你想打退堂鼓?」   白頭天翁搖頭道:「我只是一一一一一一」   正說著,天地間突然升起一股至邪至煞之氣,夾著無窮決氣,瀰漫在眾人的心   頭。   那一刻,在場之人一致回頭,目光凝聚在那火柱之上,那裡傳來陣陣嘶吼。   天麟心神震動,脫口道:「不妙,鎖魂已融合了八十一道元神,成為了至邪之   極的存在。」∼   新月擔憂道:「事到如今,我們又能怎樣?」   天麟道:「你同玉心小心自身安全,我去沿沙陰止鎖魂,讓它無法達到至純的   狀態。」   天麟說完,身體瞬間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了火柱之中。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在場之人頓時拋開了一切,仔細的關注起來。   玉心與新月一邊提防,一邊留意著天麟的情況。   黑魔、雪人與五色天域的三大高手則期盼著天麟能死在火柱之中,那樣也省去   他們一翻手腳。   雙頭鳥遠遠觀望,它只是好奇那最終的結果,並未帶著明顯的偏袒取向。   如此一來,天麟的舉動牽動著大家,最終天麟與鎖魂之間,將會是什麼樣的結   局呢?   頻繁的震動已經持續了好幾天,這對冰原之上的修道之人而言,已經慢慢的習   慣。   林依雪初來冰原,雖然相纖歷了幾次地震,可對於這一次長時間的震動,還是   感應心神不安,不由自主的跑來出來。   屆時,騰龍谷中不少人都受到了影響,紛紛來到了谷口之外,正好見到了天刀   峰上的那一幕景象。   看著遠方,林依雪拉著身旁江清雪的衣袖,問道:「師姐,那是怎麼回事   啊?」   江清雪撫摸著林依雪的秀髮,搖頭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估計是傳說中俄   火山爆發,只是為何會出現在冰原,這就有點奇怪了。」   此話一出,離恨天宮的姬雪妮接過話題道:「冰原乃極寒之地,從未聽說有火   山存在。」   舞蝶看著遠方,輕吟道:「異象出現,必有劫難。這只是一種先兆。」   屠天感觸道:「冰原的情況瞬息百變,誰能猜得透呢?」   眾人不言,大家彼此相望,卻發現谷主趙玉清、雪山聖僧、薛峰、方夢茹、冰   雪老人都不曾出來。   嘯天覺察到這一情況,輕聲道:「此事還是通知一下谷主,看他有什麼意   見。」   寒鶴聞言,衝著林凡道:「你去察報師祖,看他有何意見。」   林凡應了一聲,隨即便飛身而下,進入谷內。   谷口,眾人各自交談,不經意間便把話題扯到了天麟身上,結果從千影張口中   得知,天麟與玉心早已出谷,新月也在之久前離開。   獲悉此事,林依雪有些擔心的道:「天麟會不會跑去看那火山了?」   江清雪安慰道:「不要擔心,天麟是個機靈鬼,他不會有事的。」   斐雲道:「待會谷主上來,我們問一問他的意見,若是可能的話,我們就派人   去瞧瞧。」   楚文新贊同道:「斐雲這個提議很好,我們還是先等谷主出來再講。」眾人當   即安靜下來,默默的等待時光。   片刻,谷主趙玉清、雪山聖僧、方夢茹、冰雪老人隨同林凡出來,在觀看了一   下天刀峰方向的情況後,趙玉清問道:「大家有何想法?」   瑤光道:「此事來得蹊蹺,我們打算派人去瞧瞧。」   趙玉清沉吟了一下,點頭道:「派人去查看一下也好,只是這人選方面一一一   見谷主趙玉清突然停下不說,嘯天接過話題道:「谷主是不是有什麼顧忌?」   趙玉清看著眾人,沉聲道:「這一次的異象是一種徵兆,代表著某種特殊的含   義。為了安全起見,我打算派出兩批人手,彼此相互照看。」   寒鶴驚異道:「眼下情況不明,我們應當謹慎小心啊師兄何以要兵分兩路,平   添風險?」   趙玉清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在這裡就不多講。我打算讓林凡與玲花去辦一   件事一一一一一一」   馬玉濤道:「谷主,林凡目前身份不同,似乎不宜冒險。」   趙玉清微微搖頭,繼續道:「林凡與玲花為第一組,前去找尋雪人。至於第二   組,我打算讓瑤光、嘯天、斐雲出馬,依雪隨同增長閱歷。大家覺得怎麼樣?」   方夢茹道:「這樣的組合很好,即便遇上強敵也不怕。」   江清雪問道:「那我們呢?」   趙玉清看了看其餘之人,臉色怪異的道:「最後的關頭即將來到,大家應該養   精蓄銳,迎接那場風暴。」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臉在凝重ˍ無人再提出任何異議了。   見狀,趙玉清收回目光,對林凡道:「此去務必要收服雪人,他將來對你幫助   很大。」   林凡沉聲道:「師祖放心,我一定不負所托。」   趙玉清微微額首,目光移到瑤光、嘯天、斐雲、林依雪四人身上,叮囑道:「   萬事小自,莫要逞強。去吧。」   輕輕點頭,瑤光等四人當即離去,與林凡、玲花一道,朝天刀峰去了。   片刻,眾人收回依依不捨的目光,靜靜的看著趙玉清,等待著他的發話。   趙玉清神色複雜,看了師弟寒鶴一眼,輕聲道:「你去天華府走一趟,就說時   候到了,請師叔與三位長老出關。」   寒鶴臉色大變,顫聲道:「師兄,非要如此嗎?」   趙玉清不答,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似乎滿心惆悵。   方夢茹見狀,輕歎道:「二師兄,莫要多問,快去吧。」   寒鶴沉沉一笑,帶著幾分滄桑之色離開了。   公羊天縱問道:「谷主,接下來我們要做點什麼嗎?」   趙玉清沉吟道:「暫時沒什麼可做的,大家抓緊時間修煉,以後這樣的機會將   會很少。」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七章 出手阻止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七章 出手阻止   馬宇濤苦笑道:「以我們的情況,多煉幾天又能怎樣?」   趙玉清遲疑道:「舞蝶、徐靖、江清雪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時間對他們而言   很重要。   冰雪老人道:「如此就讓他們安心修煉,我們來負責其他事情。   趙玉清道:「好,他們三人從現在開始專心修煉,沒有特殊情況不許插手別的   事情。防禦工作由大家輪換負責,不能有絲毫鬆懈。   姬雪妮聞言,問道:「那薛峰呢?」   趙玉清眼神微變,輕吟道:「他目前正在修煉,大家不要去過問他。現在大家   各行其是,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吧。   眾人聞言紛紛離開,不一會谷口就平靜下來。   天刀峰前,異象突變。   天麟來不及考慮,眨眼就飛入火柱之中,找尋那鎖魂的蹤跡。   四周,高溫炙熱,天麟初臨此境,心中也不免一震,感到有些不太適應。   調整心情,天麟轉變法訣,施展出儒家浩然天是法訣,週身頓時烈焰環繞,那   燥熱之感立馬減輕。   穩住身體,天麟留意著火柱之中的情形,發現這裡的氣流一直在朝上湧去,自   己的身體正緩緩的上升。   意念一動,天麟重心下移,使其保持不升不降的平衡狀態,開始仔細搜尋鎖魂   的蹤跡。   由於火柱貫通天地,其範圍頗為廣泛,天麟要想在氣流極其不穩定的火柱之中   找到那藏身的鎖魂,這也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找尋蹤跡也講求謀略,天麟雖然不知道鎖魂的具體位置,但稍稍一想,就   猜到鎖魂應該在靠近火山出口的地方,因為那裡的溫度最高,烈火之力最強。   有了方向,天麟一邊下移,一邊分析這火柱的特點。   從天麟進來到現在,間隔僅僅眨眼時光。   可就是這短暫的一刻,天麟已經獲悉了不少情況。   首先,這火柱的涓度屍以溶金化鐵,毀滅一切的生靈。   其次,火柱之中的烈火之力含著許多雜質,最為主要的分為兩股,一是烈火之   靈,二是烈火決氣。   第三,火柱之中的烈火之力天麟很熟悉。因為天麟年幼之時曾到達天刀峰之   下,不但服食了萬年血參,還吸取了大量的烈火靈氣,那感覺與如今很相似。   瞭解了這些,天麟心念一動,一邊催動浩然天是法訣吸納烈火之靈,一邊發出   探測波尋找鎖魂的蹤跡。   很快,探測波發回消息,鎖魂就位於火山口下五十丈處,正在瘋狂的吸納烈火   之力。   「乃悄然下移,天麟不想打草驚蛇,便將自身融入烈火之中,誰想這一舉動卻引發   了一場意外。   原來,天麟為了不被鎖魂察覺,調整自身的真元頻率,使其與火柱之中的烈火   之力到達一致,從而隱去身影。   這樣的做法原本十分正確,可天麟忽略了自身的情況,忘了自己正在施展浩然   天是法訣。   如此,當天麟體內的真元頻率與烈火之力完全一致,彼此完美結合之時,火柱   之中的烈火之靈瞬間匯聚在天麟體外,形成了一個紫紅色的光球,從而暴露了天麟   的蹤跡。   察覺到情況有異,鎖魂立時警覺,原本烏黑的劍身此時已經變得通體血紅,眨   眼就出現在天麟身側。   紫紅一閃,天麟橫移數尺,恢復了模樣,輕笑道:「速度蠻快啊,可惜差了一   點。   鎖魂劍身微顫,瞬間幻化成一個紅衣男子,神色猙獰而狂暴。   「天麟,你想壞我大事,可惜你來遲了。我已經完全融合了體內的元神,掌握   了八十一位修道之人的諸般法訣,成為世上最博學之人。   天麟眼神微變,哼道:「世上的法訣相生相剋,雜而不精只會有礙你的修為。   加上你先天體質與常人有異,有些法訣你即便學會,也發揮不出威力。   鎖魂驚詫道:「看不出你蠻聰明啊,竟然連這個都知道。只是知道又如何,你   能奈何得了我嗎?」   天麟奇異笑道:「我若奈何不了你,我又何必進來?」   鎖魂不信,笑問道:「是嗎?那你就施展出來讓我瞧瞧。   天麟並不心院,淡然道:「天煉之術世間難找,大成少沙慮無縹緲。你如今雖   然融合了體內八十一道元神,可真正能為你所用的也不過是十之二三罷了。   鎖魂心神一震,反駁道:「胡言亂語,你有何憑據?」   天麟眼神含笑,不急不緩的道:「你一共吞噬了八十一遭兀神,歷時數百年才   有今日的成就,這其中自然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   鎖魂哼道:「那又怎樣?」   天麟道:「就我推斷,你最開始吞噬的元神祇是一些虛弱的遊魂,它們實力低   下,只是濫竿充數之輩。真正對你有重要影響的元神,應該是你最後吞噬的幾位。   由此可見,你雖然吞噬了九九八十一道元神,可實際上能為你所用的也不過就幾   位。這樣,你所謂的諸般法訣,也不過是唬人的大話,不值得採信。   鎖魂陰森道:「天麟,我不得不說你確實很聰明,可有些事情僅憑聰明是不可   能瞭解。眼下,我已經劍身永固,永遠不滅,世間再也無人能奈我何,你也不   行。   天麟聞言,笑容收斂,沉聲道:「鎖魂,天煉之術固然神秘,但卻有極大的局   限。你目前雖然融合了體內的諸多元神,但卻不曾將它們調整到最佳狀態,這就是   我為何會來的原因所在。   鎖魂眼中寒光似劍,冷酷道:「天麟,看來我是留你不得了。   天麟臉色微變,冷然道:「鎖魂,你目前實力大增固然可怕,但你想借助這地   心烈火之力融合你體內元神,達到完美的境界,那是不可能的。   鎖魂大笑道:「不可能?哈哈一一一一一一你難道還能阻止我不成?」   天麟哼道:「你覺得呢?」   質問聲中,天麟週身突然泛起紫紅光芒,無窮無盡的烈火之靈瞬間匯聚在天麟   身外,使得鎖魂一下子失去了烈火之靈的滋潤,吸入了不少烈火決氣。   察覺到這種情況,鎖魂突然詭異一笑,邪魅道:「天麟,這地心烈焰無窮無   盡,你若想以這種方式來阻止我,那只能說你太愚蠢了。   天麟冷笑道:「既然我這辦法很愚蠢,你又何必在意呢?」   鎖魂笑容收斂,哼道:「不要得意,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   語畢,鎖魂週身紅光大盛,開始全力與天麟爭搶,試圖分化那股強大的烈火之   靈,想從中獲取一部分烈火之靈,以增強自身的修為。   天麟見狀,立時全神貫注,將浩然天是催發至極限,與鎖魂展開了一場別開生   面的較量。   時間,在無聲中流淌。鎖魂與天麟之間的爭奪十分激烈,可結果卻是兩極分   化。   這一點,從觀戰之人的角度去看,那是尤為明顯。   起初,天麟與鎖魂都位於火柱之內二分圍觀戰之人受火柱光線的影響,根本看   不清天麟與鎖魂的模樣。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   天麟與鎖魂各自在身外形成了一道旋轉的火柱,將原本完整的火柱強行一分為   二,形成了兩極分化的現象。   針對這種情況,觀戰之人都頗為驚訝,眼中露出了疑惑的光芒。   就眼前的景象而言,天麟身外的火柱透明清撤,鎖魂身外的火柱渾濁稠密,有   著絕然不同的差異。   可到底有何區別呢?   這一點,觀戰之人不曾親身體會尹無法確切的給出答案。   那置身其中的天麟與鎖魂,他們又可曾知曉?   火柱中,天麟心無雜念,只想著將所有的烈火之靈都吸引到自己身旁,不給鎖   魂任何機會。   結果,這種願望很快達成,無窮無盡的烈火之靈圍繞在天麟身外,滋潤著他的   身體。   那時候,出於本能反應,天麟開始吸納這股力量。   可片刻之後,天麟的體內就充滿了烈火靈氣,再也容納不下更多的烈火真元。   這時候,天麟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念,想到了腦域元珠。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八章 形勢轉變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八章 形勢轉變   記得之前,天麟在黑獄森林中吸納地玄陰煞魔靈氣時,就是通付腦域元珠那種   奇特的方法,使其吸納了無窮的力量。   如今,這地心烈火真元也是浩瀚無窮,若是能將其收歸己用,豈不比白白浪費   要好?   想到這,天麟立時催動那神秘法訣,開始吸納身外的烈火真元,整個人陷入了   一種空靈狀態。   同一時間,位於另一條火柱之中的鎖魂也正在全力施法,吸納身外火柱之中的   力量。   對於鎖魂而言,它不同於天麟,雖然烈火之靈對它有極大的幫忙,可它真正需   要的卻是烈火決氣,這能增強它的殺傷力。   這一點,鎖魂有意隱瞞,故意與天麟較勁,為的就是讓天麟將烈火之靈與烈火   決氣分開,以便它更好的吸納那股決殺之氣,增強自身的銳氣。   如今,天麟一無所覺,鎖魂正好趁機行事,將體內原本屬*陰毒的真元轉化為   屬*爆裂的真元,從至陰至邪轉變成互煞互剛,形成一種藐視天下,傲視群論的氣   勢。   這種改變對鎖魂而言是質的飛躍,它從一個陰毒詭異的個體,轉化成了一個狂   妄自負之輩,可謂是至陰化為至陽。   時間,推動著事態發展。   當鎖魂吸納了足夠的烈火決氣之後,他的身上開始散發出狂野爆裂的氣勢,眨   眼就籠罩在方圓數百里之內,讓觀戰之**感意外。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間,隨即鎖魂大吼一聲,週身烈火如波浪散開,形成一朵   血色的蓮花,襯托出鎖魂那狂野的姿態。   身體一晃,天麟從空靈境界中醒來,眼前的景象讓他萬分驚訝,一種不妙的感   覺湧上胸膛。   之前,天麟運用腦域元珠那神秘之法吸納了大量的烈火真元,使得自身修為在   無形中有所增加。   而今,當鎖魂以高姿態出現,天麟突然間明白,自己竟然上了鎖魂的當,這讓   天麟氣得咬牙。   「天麟,你想不到吧。嘿嘿一一一一一一」得意大笑,鎖魂眼中紅光閃爍,有   種令人心顫的瘋狂。   天麟俊臉凝霜,冷漠道:「不要得意,你吸納大量烈火決氣,只會讓你走上魔   道,再也無法達到天煉之術的最高境界。   鎖魂笑道:「你錯了,天煉之術的最高境界分為兩種。第一是至聖境界,第二   是至邪境界。以我的情況而言,永遠都不可能進入至聖境界,因而我只能選擇至邪   境界。如今,我攝取了烈火決氣,從至陰轉為至陽,至毒轉為至決,已經從一個極   端走到另一個極端,具備了至邪境界的條件。接下來所需要的就是鮮血的澆灌與滋   潤。   天麟眼神陰冷,沉聲道:「鎖魂,至邪之道必然導致毀滅,你終究難逃天   劫。   鎖魂狂笑道:「天劫?哈哈一一一一一一從今開始,蒼天也奈何我不得。   天麟冷然道:「是嗎?那我們何妨一試。   語畢,天麟身體橫移,帶動那烈火靈氣,瞬間出現在新月身旁,一把抓住了新   月的手臂。   剎時,大量的烈火靈氣湧入新月的身體,使得她的天絕斬法瞬間有了很大的提   升。   鎖魂不解,質問道:「天麟,你想讓她來對付我?   天麟奇異一笑,不急不緩的道:「新月手中之劍,正好是你的剋星。   鎖魂臉色一驚,看了看新月手中的天璃劍,表情有些怪異。   作為天煉之劍,鎖魂如今已能清楚感應到天璃神劍上的那股至聖之氣,對它頗   為恐懼,因為天璃神劍乃天地靈氣所化,其至聖之氣可以克制一切邪惡之力,正好   就是鎖魂的剋星。   留意著鎖魂的神態,天麟繼魚道:「只要新月活著,此劍存在,你就汁戶逍遙   不起來。   鎖魂有些氣惱,不甘的道:「不要得意,早晚有一日我會凌駕於九天之上。現   在·我先放你們一馬一一一一ˍ,,   紅光一閃,慘叫傳來。鎖魂瞬間出現在雙頭鳥身後,鋒利的劍刃射穿了雙頭鳥   的身體,當即將其重傷。   天麟見狀,眉頭微揚,眼中魔芒一閃,一股高密度的精神異力作用於鎖魂身   上,震得它悶哼一聲,眨眼就消失在遠方。   收回目光,天麟看了新月幾眼,見她一臉嬌艷,忍不住笑道:「真美,感覺怎   麼樣?   新月眼波微動,淡雅道:「烈火真元對我助益很大。   天麟笑道:「那就多吸納一點,這樣的機會很少。   新月看著他,沉吟道:「噴發的火焰在減小?   天麟點頭道:「是啊,再有片刻就會逐漸枯竭,慢慢消失了。   新月感觸道:「從此以後,天刀峰便不復存在了。   天麟無話可講,目光移到玉心臉上,發現她正看著自己,眼神很是複雜。   身體一動,天麟來到玉心身旁,輕聲道:「有心事?   玉心凝視著他的雙眼,搖頭道:「我只想記住你的微笑。   天麟表情一僵,正考慮說點什麼,卻突然發現附近的黑魔動了一下。   移開目光,天麟看了看四周的情況,發現藍發銀尊正怒視著自己,緩緩朝這邊   逼近。   雪隱狂刀鎖定了黑魔,雙方神色嚴肅,誰也不曾說話。   白頭天翁注視著新月,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剩下雪人一臉好奇,似乎想要看熱鬧。   這時,又是一聲厲嘯從雙頭鳥口中傳來。只見它受傷的身體突然墜落,口中發   出淒涼的哀號。   白頭天翁見狀,大聲提醒道:「小心,有高手趕到。   此話一出,雪隱狂刀、藍發銀尊、黑魔與雪人都警惕起來,留意著四周的情   況   天麟嘴角微揚,輕笑道:「時不我與,可惜啊。   藍發銀尊怒道:「住嘴,休要得意洋洋。   話落,噴發的火柱出現了減退的現象,在隨後的片刻時間裡,那直射雲霄的火   柱慢慢的枯萎,不一會就消失了,只剩下滾滾濃煙還瀰漫在空氣中央場   新月回到天麟身旁,紅潤的臉上泛著一絲嬌艷,淺笑道:「看樣子風水轉到了   我們這一方。   天麟笑道:「風水輪流轉,可惜很多人把握不好。   白頭天翁冷笑道:「天麟,你不要驕傲,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天麟笑容邪魅的道:「是嗎?那就來較量一下,看這一次誰會落荒而逃?   雪隱狂刀怒道:「狂妄。   虛空中,一個聲音突然道:「狂與不狂,比過之後就知道。   雪隱狂刀聞言,抬頭看著上方,驚異道:「是你。   瑤光破空而現,懸浮半空之上,冷然道:「是我。今天正是了斷恩怨的好時   光。   雪隱狂刀沒有答話,目光移到藍發銀尊身上,想詢問他的想法。   環顧四周,藍發銀尊哼道:「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此話一出,斐雲、林凡與玲花頓時從雲端落下,出現在天麟身旁。   藍發銀尊掃了來人幾眼,不屑道:「人數不少啊,可惜儘是膿包。   白頭天翁傳音道:「銀尊,機會已失,我們最好離開。   藍發銀尊回答道:「這些人不足為道。   白頭天翁道:「我們要以大局著想,不能衝動魯莽。」藍發銀尊遲疑起來,思   緒陷入了兩難。   這邊,林凡瞪著藍發銀尊,恨聲道:「休狂,今日定讓你們有來無回。   玲花仇恨的看著白頭天翁,怒道:「今天我要為胖子與陶任賢報仇,親手殺掉   你。   斐雲勸道:「莫要激動,他們今天逃不了。   天麟皺眉道:「這幾人若存心要逃,估計很難將其留下,我們不妨選定一個目   標,實施逐一突破的方法。   斐雲問道:「你打算選誰呢?   天麟沉吟道:「眼下的五人之中,雪人是最好對付的。其次便是雪隱狂刀與白   頭天翁,然後是藍發銀尊與黑魔。   林凡聞言,插嘴道:「雪人不用考慮,我此乃便是奉了師祖之命收服雪人,他   就交給我好了少、,   天麟聞言頗為驚訝,但卻不曾多問,輕聲道:「如此,我們就選擇雪隱狂刀   先把他滅掉。   天麟的聲音不大不小,在場之人都能聽到。大家雖然不太相信,但卻多少有些   緊張。   雪隱狂刀怒笑道:「想殺我,來啊,我就站在這。   白頭天翁叱道:「不要動怒,天麟此話只是想激怒你罷了,千萬別上他的   當   邪魅一笑,天麟看著一臉怒氣的血隱狂刀,不急不緩的道:「殺你其實並不   難,難的是防止你逃跑。   雪隱狂刀怒笑一聲,正*反駁幾句,卻聞白頭天翁道:「休要動氣,這是他的   激將法。   藍發銀尊見狀,不捨的看了新月與玉心一眼,下令道:「撒退,下次再與他們   算賬。」話猶在耳,藍發銀尊瞬間便消失了。   白頭天翁速度稍慢,一把拉住雪隱狂刀,朝著遠處飛去了。   對此,天麟並不失望,目光移到黑魔身上,冷笑道:「這一次,你說結局會不   會與上次一樣?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九章 功虧一簣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五十九章 功虧一簣   黑魔臉色漠然,從一開始就在觀察情況,對於四周的動態瞭如指掌。   當天麟轉移目標,黑魔冷冷一笑,陰森道:「有了前車之鑒,你以為我還會上   當?」   天麟反駁道:「有時候很多事情是由不得你做主的。   一揮手,天麟發出了攻擊的暗號。   屆時,新月、玉心、斐雲、瑤光同時動身,出現在黑魔的四周,將他團團鑿   繞。   陰冷一笑,黑魔道:「本門主若不想交手,誰能奈何得了?」   質問聲中,黑魔身影一化萬千,眨眼就消失了。   天麟大喝一聲,週身流光四溢,一個若隱若現的結界籠罩著方圓數里之內,正   好將打算逃匿的黑魔給攔下。   瑤光見狀,身體一閃而至,揮手就是一掌。   微哼一聲,黑魔橫移數丈,避開了瑤光的攻擊,飛向了玉心所在的方向。   秀眉微揚,玉心手中神劍出鞘,七彩的劍芒破空而現,凝聚成一道扇形的劍   幕,朝著黑魔壓下。   眼波微動,黑魔心中頗為忌憚,理智的選擇了繞道前行,試圖靠近玉心,趁機   將其拿下。   玉心明白黑魔的企圖,眼底泛起了一絲寒光,手中神劍突然脫手,自行的圍繞   在她的身外,宛如神龍護駕。   這時,新月、斐雲、瑤光、天麟都看出了黑魔的企圖,四人迅速圍上,展開了   強勢進攻。   其中,天麟施展出魔宗至高絕技心*無痕,以無孔不入的方式,對黑魔展開了   持續的攻擊。   新月施展出天絕斬法,配合天璃神劍之威,大有傲視天下的氣概。   斐雲催動龍紋金笛,以至聖之氣壓制黑魔。   瑤光則施展佛門至聖佛法,配以強大拍!修為,展開了快速而猛烈的攻擊。   面對五大高手的聯合進逼,黑魔形勢十分不利,其中最讓他惱怒的便是天麟那   無孔不入,難以防禦的精神攻擊。   上一次,黑魔也曾領教過天麟的心*無痕,可那一次天麟有傷在身,並沒有發   揮出應有的威力。   如今,天麟傷勢痊癒,在集中精神的狀態下,其心*無痕的威力頓時展露無   疑。   當然,僅以修為而論,天麟如今還無法與黑魔相比。   可天麟的精神異力因為腦域元珠的關係,在無形中激增了數倍。   從這一點來講天麟所習的魔宗心*無痕言墓筆超過了瑤光突破了傳統意義上   的極限,進入了另一個神奇的領域。   這樣一來,天麟的修為雖然與之前大致持平,甚至略高一點。可他的心*無痕   所具備的威力,卻絕非以往所能比擬。   遭遇這等超乎想像的精神異力攻擊,黑魔雖然修為驚天,卻也難以承受,口中   發由庚厲的怒吼聲,嚴重影響了他的應變能力。   趁此時機,新月、斐雲、瑤光、玉心加緊攻擊,一心想要致黑魔於死地。   幽光幻滅,人影飄移。   黑魔雖然大腦中樞受到了可怕的精神攻擊,但神智卻十分清醒,全力的躲避著   敵人的攻擊。   同時,黑魔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勢,自己想趁機擒下玉心,那已然沒有機會   離開時最好的選擇。   有了去意,黑魔不再猶豫,週身暗光浮動,黑色的氣體如波浪散開,呈現出曲   線運動,眨眼就化為飄忽不定的雲氣。   見此,天麟大聲提醒道:「大家小自,黑魔已心生去意。   斐雲道:「如此機會,我們決不能讓他逃去。   瑤光沉吟道:「以黑魔的修為,他若有心逃遁,估計很難留下他。   新月看著四周的環境,輕聲道:「天麟,你能不能捕捉到黑魔的蹤跡?」   天麟聞言,遲疑道:「我試一下,看能不能行。   語畢,天麟心念一轉,腦海中發出了探測的命令。   屆時,靈魄之力高速運行,以超乎想像的方式對附近區域展開了詳盡的探測與   分析。   片刻,靈魄之力以其獨有的特點捕捉到了黑魔的蹤跡,反饋到天麟的腦海裡。   通過分析,天麟得知黑魔此刻還沒?度ュt餗τ諤祺□柘碌哪遣憬嶠緄謀?BR>   緣位置,正以一種無聲無息的方式,在慢慢的滲透天麟所布下的那層結界,準備脫   離這個區域。   瞭解到這些,天麟突然回想起當日與天蠶較量的事情。   那時,天蠶所運用的藏身之法雖然與眼前的黑魔有些差異,但卻極其相似。難   道這就是上蒼賦予妖獸所特有的絕技?   想到這,天麟立馬轉變了結界的頻率,使那無形無色的結界一下子變成粉紅   色。   這樣一來,黑魔雖然凝聚成一個細小的斑點,但在粉紅光芒的映照下,當即暴   露無遺。   輕喝一聲,天麟對新月等人發出了信息,五人瞬間逼近,彼此氣脈相通,形成   一個全新的封閉結界。   察覺到行蹤暴露,黑魔驚怒無比,當下恢復了原形,恨聲道:「天麟,你會後   悔.的。   坦然無懼,天麟冷然道:「如今後悔的人是你!   黑魔怒笑道:「後悔?哈哈一一一一一一你真以為能奈何得了我嗎?」   質問聲中,黑魔週身光影四散,施展出黑煞幽羅界。   天麟見此,臉色陰沉,大聲道:「攻擊!不能給他任何反擊的機會。   新月、玉心、斐雲、瑤光聞言,各自催動真元,形成一股浩瀚的洪流,朝著中   間的黑魔收緊。   屆時,黑魔全力反擊,試圖利用黑煞幽羅界來震碎五人布下的封閉結界,達到   脫逃的目的。   如此,一收一放,針鋒相對,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比拚。   外圍,林凡、玲花、雪人都高度關注,深深的被雙方的交戰所吸引。   與此同時,在數里之外,雙頭鳥也正在經歷一場生死。   之前,鎖魂離開之時,曾重傷雙頭鳥。   隨後,雙頭鳥突然墜落,還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這其中的緣由,並未引起大多人的在意,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呢?   說到此事,那就要從頭說起。   在天麟與鎖魂對峙之際,瑤光、林凡等人正從騰龍谷朝趕來。   當時,林依雪駕著八寶一路急行,嘯天為防意外,便隨同她一道前行,與瑤   光、林凡幾人拉開了一定距離。   途中,林依雪無意在一處雪谷中發現了一行巨大的足印,這讓她十分好奇,動   了一探究竟的念頭。   屆時,瑤光等人趕來附近,在見到這一幕後,大家商議了片刻,決定讓嘯天陪   著林依雪,駕著八寶在附近找尋一下,其餘之人則繼續前往天刀峰。   後來,鎖魂離去,天麟與五色天域的高手對峙之際,瑤光與林凡四人現身,林   依雪與嘯天卻還在途中。   不久,嘯天與林依雪來到天刀峰附近,正好發現了重傷的雙頭鳥,這讓嘯天突   然心生一念,帶著林依雪直奔雙頭鳥,對它發起了攻擊。   其時,嘯天沒有參與,也沒有讓八寶出力,而是讓林依雪單獨出手,想借此來   增強她的作戰能力與交戰經驗。   林依雪十分聰明,她明白嘯天的用意,當即揮劍進攻,展開了易園的鳳凰劍   訣,與重傷的雙頭鳥展開了生死搏擊。   作為日翅族僅存的高手,雙頭鳥有著驚人的實力,雖然被鎖魂偷襲受傷,可龐   大的體型依舊為它提供了可怕的攻擊力,輕易的展翅一揮,就將林依雪捲飛到數丈   之外。   面對如此巨大的敵人,林依雪理智的選擇了快攻,以巧妙的身法躲避雙頭鳥的   進攻,使得雙頭鳥疲於奔命。   察覺到林依雪的心意,雙頭鳥顯得十分警惕,當即放慢了進攻的速度,不再浪   費精力。   林依雪心頭微驚,嬌聲道:「看不出你這雙頭怪還蠻聰明,竟然懂得運用謀   略。   雙頭鳥沉聲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偷襲?」   林依雪嬌笑道:「我是你姑奶奶,就喜歡偷襲你。   騰空而上,林依雪突然舉劍朝天,週身赤紅光芒瞬間攀升到一個高點,匯聚在   長劍之上,形成一道百丈劍柱,朝著雙頭鳥劈去。   眼神微驚,雙頭鳥平閃不避,左邊的頭顱仰天長嘯,口中發出一束青色的光   華,迎上了林依雪的一擊。   屆時,劍柱與光華半空相遇,雙方勢均力敵,當即產生爆炸,一舉將林依雪彈   飛。   翻身而退,林依雪臉含怒氣,不服道:「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看招。   揮劍而動,人劍合一。   這一刻,林依雪將修為提升到極限,帶著堅戶不移的信念,發出了絕強的一   擊。   雙頭鳥四眼微瞇,重傷在身的它很想閃避,可巨大的體型在這一刻卻成為了閃   避的累贅,它只能正面迎敵。   輕嘯一聲,雙頭鳥右邊的頭顱顫抖不已,口中發出赤紅色的光華,宛如一把巨   型光劍,朝著林依雪射去。   眨眼,雙方在半空相遇。   雙頭鳥發出的光劍被林依雪的人劍合一擊碎,形勢顯得極為不利。   怒吼一聲,雙頭鳥騰身而起,避開了要害部位,可腹部卻被林依雪一劍擊穿,   大量鮮血飛濺雪地。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3月15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章 魔笛之音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章 魔笛之音   一擊得手,林依雪乘勝追擊,嬌小的身軀在雙頭鳥四周幻化萬千,展開了迷幻   之術,這讓雙頭鳥無從防禦。   突然,雙頭鳥厲嘯一聲,巨大的身體猛然墜落,眼神中帶著幾分蒼涼之意。   那一刻,林依雪從雙頭鳥體內飛出,手中長劍鮮血淋漓,已嚴重破壞了雙頭鳥   的內臟器官,讓它的生命逐漸走向毀滅。   轟然墜地,雙頭鳥哀號幾聲,大量的鮮血從體內溢出,四目之中泛著濃濃的傷   悲。   嘯天駕著八寶來到林依雪身側,讚許道:「不錯,有進步,只是還需努力。   林依雪嬌笑道:「對付這種愚笨的傢伙,那是輕而易舉。   嘯天叱道:「休要自滿,你這一次獲勝實乃運氣。若非它有傷在身,你絕對奈   何它不得。   林依雪小嘴一嘟,不悅的道:「討厭,就知道說人家的不是。   嘯天見狀搖頭一笑,收起嚴厲的表情,輕聲道:「依雪,你知道我為何讓你出   手收拾這雙頭鳥嗎?」   林依雪眼神微動,問道:「難道不是為了讓我增加交戰經驗嗎?」   嘯天道:「那只是其一。   林依雪好奇道:「那其二呢?」   嘯天看著地上的雙頭鳥,沉吟道:「這雙頭鳥乃罕見之物,體內蘊藏著兩顆丹   珠,對修道之人有很大的助益。若然你能服食這兩顆丹珠,你就可以具備陰陽之   氣,從而有機會修煉你爹的陰陽法訣。」   林依雪大喜,急切道:「真的?那太好了。   嘯天臉色奇異,沉吟道:「你先去把那兩顆丹珠取來,我稍後告訴你其中的細   節。   林依雪嬌笑一聲,當即飛射而下,揮劍在雙頭鳥身上破開一道口子,然後進入   了它巨大的身體。   屆時,雙頭鳥叫聲淒厲,失血過多的它雖然意識到了林依雪的企圖,可惜卻無   力反擊。   時間,在無聲無息中過去。   當嘶吼的雙頭鳥停止了叫聲,它那巨大的身軀頓時停止了呼吸。   這時,林依雪破壁而出,左手掌心托著一紅一青兩個寸大的肉丹,臉帶微提的   回到了嘯天身側。   「嘯天叔叔,這是不是你說的丹珠啊?」   微微額首,嘯天道:「現在你先服下青色的丹珠,然後再服下紅色的丹珠。   林依雪依言而行,在片刻之內先後服下兩顆丹珠,然後一臉好奇的看著嘯天   等待著他的盼咐。   奇異一笑,嘯天道:「依雪,這陰陽丹珠蘊含著極強的靈氣,你目前還無法全   部吸收,至多能吸納三到四層,這還需要八寶協助才行。   林依雪愕然道:「那我要怎樣才能完全吸收這股靈氣呢?」   嘯天神秘一笑,低聲道:「你知道你爹當年是怎麼煉成陰陽法訣的嗎?」   林依雪疑惑道:「這個與我有關係嗎?」   嘯天笑道:「你爹當年雖然煉成了陰陽法訣,但卻一直無法修煉到最高境界。   直到有一次,你爹在無奈之下與你娘合體,這才突破了陰陽法訣的瓶頸,瞬間進入   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林依雪臉色微紅,低聲道:「那又如何呢?」   嘯天輕笑道:「你要想吸收這陰陽丹珠的全部靈氣,就必須經歷你爹當年所經   歷的事情。並且,在此之前,你要先修煉陰陽法訣,那樣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出陰   陽丹珠的效力。   林依雪臉色一紅,嬌聲罵道:「討厭,我不理你了,壞叔叔。   語畢,林依雪閃身離去,留下嘯天在那裡大笑出聲。   這邊,天麟等人與黑魔僵持了片刻,局勢出現了變異。   原本在天麟等人的心裡,自己一方五人聯手,其攻擊力之強,足以壓倒黑魔。   可實際交鋒之後,眾人才意外的發現,黑魔的黑煞幽羅界詭異之極,那黑色的   曲線帶著無堅不摧的破壞力,首先瓦解了斐雲的攻勢,從而找到了突破點,一舉震   碎了天麟五人的聯合一擊。   屆時,斐雲悶哼一聲,被重傷彈飛。   黑魔抓住機會,順著斐雲後退的方何急射而去,眨眼就擺脫了天麟五人的意識   鎖定。   「天麟,下次相逢,好運不會永遠跟著你!」一閃而逝,黑魔丟下一句狠話   隨即便消失。   雪人見此,知道不宜逗留,當下縱身遠去,誰想林凡早有防備,移身攔住了他   的去路。   冷哼一聲,雪人瞪著林凡,微怒道:「小子,你想找死?」   林凡正色道:「雪人,眼下冰原混亂,你最好與我們合作,大家一起應對當前   的形勢。   雪人哼道:「合作?我一個人獨來獨往,隨心所*,為什麼要與你們合作,受   你們限制?」   玲花來到雪人身後,輕聲道:「合作對大家都有利,我們這是為你好。   雪人不信,嘲笑道:「為我好,你們當我是白癡?」   玲花氣道:「不識好歹,若非師祖下令不許傷害你,今天你以為你能活著離   去?」   此時,天麟、新月、玉心三人已來到雪人附近,瑤光則扶著受傷飛斐雲,站在   稍遠的位置。   林依雪從遠處飛近,來到天麟身邊,嬌聲道:磁天麟師兄,我剛剛把那雙頭鳥   收拾了。   天麟淡然一笑,讚道:「師妹蠻厲害啊,我該多向你學習。   林依雪小嘴一嘟,嬌聲道:「討厭,你故意譏諷我啊。   天麟笑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林依雪嬌罵道:「你就是!   天麟聞言,當即大笑,連一旁的玉心與新月也忍不住輕笑出聲。   微光一閃,八寶臨近。   嘯天看了看場中的情形,對林依雪道:「時間不多,你速到八寶身上,讓它協   助你吸納體內那股靈氣。   林依雪稍稍遲疑,妙目掃了天麟一眼,隨即朝八寶飛去。   天麟留意到林依雪那一縷眼神,心中突然一震,有種說不出的情緒。   新月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中不免歎息,輕輕移開了目光,卻見玉心正看著天   麟,似乎她也留意到了這一情形。   對望了一眼,新月與玉心誰也不語,但彼此眼中都流露出相似的神情。   場中,林凡留意著雪人的神情,見他沒有一絲妥協的態度,當即話鋒一轉,沉   聲道:「雪人,你真要執迷不悔?」   雪人看著四周的強敵,心知無法善了,倔強的道:「我高興,你們有什麼手段   只管施展出來便是。   林凡與玲花交換了一個眼色,輕哼道:「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出手無   情。來吧,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若能從我手中逃脫,這一次我就放過你。   雪人驚異道:「就憑你?」   林凡淡漠道:「不錯,就憑我。   右手一揮,流光四溢,赤紅的掌力緩緩逼近,讓人無從閃避。   雪人輕哼一聲,揮掌迎敵,強勁的掌力轉眼相接,出現了短暫的僵持之局。隨   即,一聲悶雷驚動四野,雪人高大的身體猛然一晃,宛如醉酒般朝後退去,臉上滿   是驚駭之情。   林凡身體微晃,眨眼就穩住了身體,右手再次揮出,速度仍舊是緩慢無比。   雪**吼一聲,左腳用力踩入冰雪之內,強行穩住身體,然後一掌揮出,再次   與林凡展開硬碰硬的比拚。   這一次,雪人可謂是有備而來,但結果依舊不盡人意,被林凡再次震退。   收掌停身,林凡淡然道:「雪人,我再問你一次,如何選擇?」   雪人的*格寧折不彎,怒道:「別說一次,十次百次我都是同樣的回答,不可   能。   林凡有些失意,輕歎道:「既然如此,你也莫要怪我無情。   伸手入懷,林凡取出魔笛,輕輕的吹湊起來。   雪人不解,疑惑道:「你這是咦這聲音   可惡嗽 不 不   淒厲的慘叫從雪人口中響起,一股錐心的痛楚讓他忍不住大吼大叫,身體在雪   地上翻滾彈跳,苦惱之極。   附近,眾人見狀都是一驚,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紛紛開口詢問。   玲花奇異一笑,解釋道道:「師兄所用的魔笛乃是當年雪域顫怪所留,能夠克   制雪人讓他乖乖聽命。師祖當初讓我們找尋此物,就是為了收服雪人,讓他走上正   道,也算是對得起雪域顛怪老前輩。   明白了個?滌桑勒煨Φ潰骸骯戎饔瞇牧伎啵予蔗耀[煤煤謎湎⑴?BR>   瑤光道:「雪人實力不凡,若是能將其收服,對我們將會有很大助益。   眾人含笑不語,一致留意著場中的情況,發現雪人此刻的處境淒慘無比。   林凡觀察著雪人的神情,見他咬牙切齒卻不肯求饒,心中也多少有些敬佩。但   為了完成任務,林凡只能狠下心腸,繼續吹湊圖翌。   這一來,悠揚的笛聲在風雪中連綿不絕,常人聽來頗為美妙,可傳入雪人的耳   中,卻宛如萬箭穿心,讓他痛苦之極。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一章 四強相遇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一章 四強相遇   面對這種情形,雪人雖然有著驚人的忍耐力,可長時間的折磨最終還是逼著他   一步步走向妥協。   終於,雪人的慘叫聲微弱了下去,口中斷斷續續傳來了求饒的聲音。「不要再吹了我什麼都   答應你ˍ」   林凡聞言,並未心軟,而是繼續吹湊,直到雪人第三次求饒,他才收起魔笛。   走到雪人身邊,林凡看著氣喘吁吁的雪人,沉聲道:「你真的甘心?   雪人虛弱的道:「我一切都聽你的,只求你莫要再吹。   林凡道:「若是你將來突然反悔,那又當如何?   雪人喘息道:「我雪人說一不二,若然反悔必將五雷轟頂。   林凡道:「好,我相信你。」說完扶起虛弱的雪人,輸入大量的真元,協助他   恢復體力。   這邊,哪又寶身上的林依雪此時已吸收了陰陽丹珠大約四層的靈氣,整個人修為   又增進了一些。   嘯天見此,輕笑道:「任務完成,我們也該回去覆命。   瑤光道:「這裡的事情暫時完結,可之前谷主所謂的徵兆,意指什麼呢?   斐雲沉吟道:「或許時機未至,這只是一個開始。   天麟道:「我覺得谷主所說的徵兆,很可能指的是鎖魂。   瑤光驚異道:「鎖魂?   天麟微微額首,將之前鎖魂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   聽完天麟的敘述,瑤光臉色微變,沉聲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們得立馬趕回   去告訴大家才是。   眾人沒有異議,當即朝騰龍谷趕去。   迎風而立,面向北方,蛇神的目光凝聚在雪地之上。   那裡,一行深深的足跡通向遠方,述說著幾許滄桑。   幽幽一歎,蛇神輕吟道:「消失已久的神話終於重現人間,宿命的劫難誰能逆   轉?   小玉神色複雜,輕聲道:「主人,自從你來到冰原,就變得多愁善感。   蛇神奇異一笑,語氣平淡的道:「有時候,短短的幾天會勝過幾千年。   小玉低吟道:「這就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嗎?   蛇神輕輕額首道:「雖不中,亦不遠。   小玉道:「如此,主人何必急於趕來?   蛇神沉默了半晌,輕歎道:「因為我也心有不甘。   小玉聞言,似有所悟,當即不再多言。   片刻,風雪中一絲怪異的聲響傳來,眨眼就到了身邊。   蛇神臉色淡然,看了一眼突然出現的死亡城主黑白顛,不急不緩的道:「你的   實力看樣子基本恢復了。   黑白顛看了一眼地面的巨型足印,語氣陰冷的道:「如此重要的時刻,我豈能   不做好必崖備?   蛇神眼珠微動,舉止優雅的梳理了一下額前的秀髮,輕描淡寫的道:「你的准   備是為了誰?   黑白顛嘿嘿笑道:「你何必明知故問?   淡淡一笑,蛇神並不生氣,移目看了一眼遠方,輕聲道:「若是我告訴你,不   久之後你會死在冰原,你心中有何感想?   黑白顛眼神微驚,冷然道:「我會認為你在放屁。   蛇神眼神一冷,語氣瞬間變得冷酷,陰森道:「這就是你的第一反應?   黑白顛不解,質疑道:「你問這話什麼意思?   蛇神冷笑道:「你認為呢?   黑白顛微怒,正考慮如何反駁之際,風雪中突然出現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心神一震,黑白顛瞬間橫移數尺,側身朝左側看去。   那裡,傲天君王無聲而現,事先沒有一絲徵兆,這讓黑白顛頗為震驚。   蛇神臉色平靜,嘴角掛著奇異的笑容,語氣平緩的道:「稀客駕臨,真是有失   遠迎。   傲天君王面無表情,看了地面的足印幾眼,淡漠道:「我來不是為你。   蛇神道:「這個我知道,大家的目的都是這足印。   傲天君王漠然不語,目光移向遠方,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輝。   黑白顛此刻已恢復平靜,仔細的打量了傲天君王幾眼,陰笑道:「看來混亂的   冰原會越發有趣。   蛇神意有所指的道:「有趣的事情往往很刺激。刺激的事情往往讓人承受不   起。   黑白顛哼道:「混亂人間,各憑本事。一切,到時自知。   蛇神神秘笑道:「有些事情一早就注定,用不著等到最後。   對於兩人的鬥嘴,傲天君王毫無興趣。   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遠方,嘴角泛起了一絲邪魅笑意。   突然,界雪中出現了一股氣息,若隱若現,若即若離。   感應到這股氣息,蛇神、黑白顛、傲天君王都一致偏頭,凝視著一個方位。   屆時,風雪中走來一道身影,不一會就出現在三大強者面前,竟然是那燕山孤   影客。   面對三大絕世強者,燕山孤影客眼神奇異,並無絲毫懼怕之色,反而帶著幾分   期盼之情。   傲天君王眉頭皺起,似乎對燕山孤影客有所驚異,眼底流露出一絲複雜之情。   黑白顛雙眼微瞇,質問道:「你是誰?   蛇神笑容奇異,輕吟道:「你是燕山飛龍的傳人?   燕山孤影客淡定隨意,坦然道:「不錯,家師不是燕山飛龍,我是燕山孤影   客。   黑白顛聞言,驚詫道:「燕山飛龍,他似乎很有名氣。   蛇神道:「燕山飛龍之所以有名,不在於他的修為,而在於他掌握了一個秘   密。   黑白顛疑惑道:「什麼意思?   蛇神笑而不語,打量著燕山孤影客,眼中隱然流露出幾分神秘之情。   傲天君王分析著蛇神之語,心中似有所悟,沉吟道:「如此說來,你(孤影客   )已掌握了這個奧秘。   燕山孤影客心靜如水,淡然道:「似是而非,何必多問。陌路相逢,只為緣   聚。   黑白顛道:「好一句陌路相逢,只為緣聚。只是緣有善孽,何以分辨?   燕山孤影客看了死亡城主一眼,淡漠道:「那要看天意。   飄然而動,燕山孤影客就這樣離去。   黑白顛一愣,有些惱怒的道:「好狂妄的人,在本城主面前竟然敢如此放   肆。   傲天君王輕哼一聲,似乎有些看不起他,當下飛身而動,消失在虛空裡。   蛇神臉色奇異,目光凝視著死亡城主黑白顛,輕聲道:「你若出手,能否攔下   燕山孤影客?   黑白顛哼道:「你覺得呢?   蛇神笑道:「我覺得不盡人意。」   意字出口,蛇神帶著兩個侍女眨眼便消失在空氣裡。   對此,黑白顛震怒無比,怒笑道:「不要狂妄,本城主會讓你們見識到我的厲   害!   寒夜過去,清晨來臨。   原本翠綠的世界籠上了一層白紗,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   迎風而立,赤炎看著眼前的世界,臉上泛起了淡淡的傷悲。   一夜風雪,改變了一切,讓這個原本充滿生機的世界,一下子陷入了死寂,這   是多麼突然的事情。   長長一歎,赤炎緩緩轉身,看著身後的七個族人,沉聲道:「萬年傳承,至此   絕滅。你們心中可有恨意?   七人中,赤石首先開口道:「成也天意,敗葉天意,萬年的時光已然足矣。」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二章 踏足人間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二章 踏足人間   赤地道:「有愛才有恨,我們的存在只是一種信念的延續。若然蒼天真要我們   毀滅,那也必然有因。」   赤水道:「千年易過,瞬間難移。我們艱苦生活了這麼多年,或許也到了該解   脫之時。」   赤炎苦澀一笑,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輕聲問道:「若然有一天我們彼此分   離,那時候你們可會哭泣?」   赤霞憂傷的道:「可能我們的眼中沒有淚水,但我們的心中卻有傷悲。」   赤金道:「千年逃避,我們仍舊無法擺脫宿命。既然如此,何不坦然面對,與   天一爭?」   赤雲讚歎道:「赤金所言有理,與其暗自傷神,不如轟轟隆隆大幹一場,即便   失敗了,我們也無怨無悔。」   赤光道:「事已至此,別無選擇,我們就背水一戰,賭一賭命運。」   赤炎看著自己的族人,眼神奇異的道:「既然大家心有不甘,那我們就搏命一   擊。現在,赤石去將洞穴中的兵器取出,分發給眾人。」   應了一聲,赤石轉身離去,於片刻後回來,手中拿著一大堆石製兵器,逐一分   發給眾人。   博父一族的成員體型驚人,他們的兵器都十分奇怪,全是一些石棒、石斧、石   刀、石棍。   這些兵器粗大沉重,看似普普通通,但卻並非一般的石質,而是特殊的石料   堅硬無比。   同時,這些兵器雖然外形各異,但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兵器之上都鑲嵌著   一塊紅寶石。   看著手中的石斧,赤炎臉色怪異,輕歎道:「多少年了,終於又再次將它握在   手裡。」   赤水安慰道:「炎,這是我們必經之旅。」   滄桑一笑,赤炎看著七位族人,沉聲道:「作為族長,我將你們帶入了絕境   你們心中可?購蓿俊?BR>   赤金大聲道:「有。我們恨天不公,恨地不平,但卻從不恨你。」   赤雲道:「沉寂多年,風雲再起。就讓我們拿出勇氣,讓博父一族的威名重新   在華夏神州響起!」慷慨激昂,義正言辭,說得眾人熱血***,頓時忘記了傷悲。   赤炎見此,暗自傷悲,可表面上卻不便掃大家的興,故作贊同的道:「赤雲所   言甚是,我們應該振作起來,勇敢的面對一切。如今,這裡已不適宜我們生存,當   務之急就是離開這裡,找尋新的安居之地。」   赤霞問道:「族長打算帶我們往何處去?」   赤炎看了一眼四周,指著冰原的入口道:「那是我們的歸宿之地,我們必須面   七位族人沒有異議,各自提著兵器,在赤炎的帶領下,朝著那未知的世界走   去。   很快,赤炎一行八人穿過了那道時空之門,進入了冰原世界。   那一刻,赤炎等八人突然渾身一震,原本古銅色的肌膚之上,迅速長出了不少   絨毛,看上去就好似野人。   腳步停頓,赤炎看了一眼族人,沉聲道:「我們的兵器沉寂多年,如今需要用   血祭來喚醒它們。現在大家靜心凝神,用各自的鮮血來喚醒那沉睡的靈魂。」   眾人聞言,紛紛依言而做,咬破自己的手指,將鮮血滴在那兵器之上的紅寶石上   屆時,眾人的兵器發出嗡嗡的聲音,一股沉睡的力量在這一刻突然甦醒。   四周,狂風突起,風雲匯聚,刺耳的異嘯破空激射,充斥在整個天地之內。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光陰,待一切恢復平靜,赤炎與七位族人已經有了明顯的變   異。   此前,博父一族的八人只是體型高大而已。如今,他們的身上卻多了一股強者   的氣息,眼中寒光如刃,目光掃過之處,都能感應到一股強烈的執念與殺氣,讓人   不寒而慄,心生畏懼。   收斂心神,赤炎看著也己的族人,沉聲道:「從這一刻開始,兵器就是你們的   生命。一旦兵器被毀,你們就必死無疑。反之,你們若是身亡,各自的兵器也會隨   之消失。」   「族長放心,兵在人在,兵亡人亡,我們永不退懼。」眾口一聲,博父一族的   成員在這一刻立下了不悔的誓約。   赤炎略感欣慰,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帶著七位成員踏入了混亂的冰雪世界。   孤峰雪影,寒氣襲人。   呼嘯的狂風連綿不斷,宛如地獄的遊魂在咆哮天地。   張帆迎風而立,看著茫茫雪海,眼神中閃爍著陰寒的仇恨之色。   作為九虛聖使,張帆有著過人的智慧與實力,輕易就重創了騰龍谷,讓他們實   力折損。   然而不管張帆有多大的能力,他孤身作戰畢竟有心無力,終究難逃受挫的厄   還。   如今,張帆的傷癒已基本痊癒。他恨極了騰龍谷的高手,但卻找不到適當的出   手時機。不由把目標轉移到了天麟身上,打算找機會先滅了天麟。   這種心理正常無比,可張帆針對天麟,真的就只是這麼簡單嗎?   這一點,唯有張帆心中有底。   陰森一笑,張帆眼底泛起絲絲森寒之意,自語適:「天麟,下次相逢就是你的   死期,怪就怪你錯選了身世一一一一一一」縱身而起,張帆迎風激射,朝著騰龍谷   方向飛去。   幽光一閃,人影突現,九幽使者風幽從虛空中走來,看著遠去的張帆,口中嘿   嘿笑道:「峻螂捕蟬黃雀在後,這等關鍵之事豈能少得了我?」   光波一晃,風幽眨眼不見,原地只剩下呼嘯的狂風還連綿不斷。   是時,雲端之上一道身影浮現,緩緩落在孤峰之上,竟然是那鬼巫。   「最後四天,詛咒就將重現。到時候一一一一一一嘿嘿一一一一一一一切都將   改變。」話猶在耳,鬼巫瞬間不見,只留下一句預言,可惜沒人聽見。   天女峰上,牡丹與玫瑰一直站在那神女冰雕旁,留意著紅雲五彩蘭的情況,結   果毫無發現。   當天色轉暗,玫瑰道:「又是一天,這樣的日子真是難耐。」   牡丹笑道:「平靜的生活需要用平常心去對待。你心?幽睿楔簾斨呁{寤崞?BR>   中的玄妙。」   玫瑰不以為然的道:「長時間的鬆懈只會讓你放鬆警惕,反應變得遲緩。一旦   意外突變,你再想恢復以前的狀態,那就會變得很難。」   牡丹輕笑道:「當一個女人開始變懶,就是她準備尋找依靠的開端。」   玫瑰哼道:「這就是你的想法?」   牡丹笑道:「堅強的女人或許能獨自走完一生,但你能說她心裡不曾後悔?當   愛情來臨,女人要懂得珍惜。因為那才是女人一生最想得到的東西。至於名譽、權   利,那只是女人裝扮自己的一種修飾,其目的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找尋愛情。」   玫瑰臉色奇異,輕哼道:「我看你是被天麟迷住了,已分辨不出東西。」   牡丹淡雅一笑,反問道:「你呢?冷漠就能掩飾自己的心?」   玫瑰道:「至少我還有女人的矜持。」   牡丹點頭道:「是啊,你很矜持。可有時候矜持就像是一面盾牌,阻隔在彼此   之間,為你們平添波折。」   玫瑰冷哼道:「我高興。」   牡丹搖頭一笑,知道玫瑰十*冷漠,當即換了個話題,問道:「天黑了,你說   天麟今晚會不會回來呢?」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三章 人盡其用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三章 人盡其用   玫瑰眼神微變,籠上了一層迷霧,低吟道:「回與不回,由他決定,非我們所   能左右。   牡丹搖頭道:「你錯了,很多時候我們可以左右天麟的心意,只是你不懂得如   何運用而已。   玫瑰聞言微愣,凝視了牡丹代刻,語氣失落的道:「或許這就是你與我的差   別。   感受到玫瑰心中的失落,牡丹柔聲道:「你啊,就是太好勝了。我與你說這   些,並無嘲笑之意,而是希望你能放開心扉,過得開心。   玫瑰輕歎道:「我若像你,我就不是玫瑰。   牡丹聞言,苦澀一笑,當下移開目光凝視著南方。   那裡,紅雲五彩蘭時不時閃爍著光芒,且頻率越來越快,隱然透露出某種寓   意。   突然,紅光一閃,五彩浮現,一副巨大的五彩光環從地面升起,懸浮在半空之   上,顯得十分耀眼。   牡丹臉色大變,脫口道:「不好,蛇魔即將出現。   玫瑰臉色陰寒,沉聲道:「蛇魔一旦出現,我們必受牽連,到時候一一一一一   尹尹   牡丹焦急道:「你速去找天麟,將此事告知他,看他有無應對之法。   玫瑰遲疑了一下,叮囑道:「你小自點,我很快就回來。」說完,玫瑰身體突   然破碎,眨眼就消失不見。   穿過的隧道,薛峰一個人來到懸崖邊,看著下方的湖泊,臉上泛起了淡淡的失   落。   來到騰龍谷已不少時間,這期間經歷了太多的波折與悲傷,薛峰早已不再是當   初那個熱血青年。   回首從前,悲傷浮現,那些熟悉的面孔徘徊在他的腦海深處,時刻提醒著他莫   要忘記曾經的誓言。   沉沉一笑,薛峰低吟道:「看著吧,我會為你們報仇的。   轉身,薛峰緩步離開,不一會便來到騰龍府外。   這時,姬雪妮正好出來,一見薛峰在此,當即蓮步上前,詢問道:「你跑哪去   了,我和你師傅已經找你很久了。   薛峰低著頭,輕聲道:「雪姨,我練功去了,師傅找我有事嗎?   姬雪妮看著他,感觸道:「離恨天宮如今就只剩下我們三人的,你是未來的繼   承人,你師傅又豈能不關心你呢?   薛峰問道:「師傅在哪?   姬雪妮道:「在騰龍府中,你隨我進去吧。   薛譚薇微額首隨著姬雪妮走入了騰龍府。   屆時,府中高手齊聚,除舞蝶、徐靖、江清雪因為練功而不曾參加外,其餘眾   人全都齊聚一堂。   並且,騰龍谷天華洞府的四大長老也都到場。   說起四大長老,輩分最高的要數冰天,他是趙玉清的師叔,人稱大長老。   其餘三位長老乃是趙玉清同輩之師兄弟,只是並非出自一個師傅,大家分別稱   之為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   其中三長老乃一黑臉老者,前次曾出手協助過眾人一次,因而不少人都認識。   剩下二長老與四長老,兩人皆是滿頭花髮,但二長老是一個左撇子,擅長左手   劍,修為十分精深。   此時,冰天正在詢問趙玉清。   「以眼前的形勢,你不覺得太早了一些?   趙玉清道:「師叔明鑒,冰原的形勢已迫在眉睫,我也是逼不得已。   二長老質疑道:「你所謂的迫在眉睫,那只是一種推測,並未見到實證。   趙玉清道:「防患未然,這是我的職責,若是真要等到大禍臨頭,一切就太晚   了。   雪山聖僧道:「二長老謹慎之心我們瞭解,但谷主此舉也是為了大家i湘,並   無其他用意。   冰天道:「好了,既然已經如此,那就談一下你們目前所掌握的情況吧。   趙玉清應了一聲,當著四位長老的面,將此前所發生的事情逐一道來,聽得四   位長老臉色陰沉,再無人質疑。   此時,林凡等人正好返回,帶回的雪人,並帶來了有關天刀峰的消息。   聽完林凡與天麟等人的講述,趙玉清將目光移到冰天臉上,問道:「師叔有何   看法?   冰天道:「你是谷主,一切由你決定。我們只負責協助你。   趙玉清稍稍考慮,盼咐道:「鎖魂邪惡之極,大家今後要提高警惕。至於如何   消滅它,這事我們以後再議,眼下先調整一下我們的內部結構,從新劃分一下各自   的責任。   寒鶴問道:「師兄打算調整戰略?   趙玉清道:「我們目前處於被動局面,這對我們十分不利。為了扭轉這種局   面,我打算將這裡的人手分為防禦與攻擊兩部分,大家各司其職,齊心協力。   瑤光道:「谷主的想法很好,但不知要如何分派人手呢?   趙玉清道:「對外,我們要動用最強的實力,務必做到沒有傷亡,減少損失。   對內,防禦之人可以借助騰龍谷的有利地形,盡可能與敵人周旋,不給對方可趁之   機。   嘯天道:「谷主設想周到,我等並無異議,你就直接分派人手吧。   趙玉清微微沉吟,目光掃過在場之人,沉聲道:「事關天下,我也就不在客   氣。現在被我點到之人將負責留守騰龍谷,其餘之人則參與對外的戰鬥。   田目   眾人點頭回應,一致贊成。如此,趙玉清便開始點將,很快就將在場之人分為   了兩批。   其中,負責防禦之人包括冰天、徐靖、雪山聖僧、雪狐、屠天、千影張、楚文   新、譚青牛、陳風,由冰天率領。   剩餘之人負責一致對外,其中天麟、新月、林凡、舞蝶、斐雲等年輕一輩則另   有任務,*質比較靈活,老一輩則由趙玉清率領,負責出手劫殺與阻擊敵人。   安排好了人手,趙玉清道:「天色不早了,大家各自準備一下,我們隨時隨地   都可能出發。   眾人聞言,各自離去,不一會就只剩天麟、玉心、林凡、玲花與雪人。   看著五人,趙玉清道:「天麟,你賠玉心去走走,我有話對林凡與雪人講。   天麟淡然一笑,拉著玉心跑了出去,原地就剩下林凡、雪人等四人。   看著雪人,趙玉清道:「當年你師傅在世之時,曾囑托我代為照看你。無奈你   野*難訓,不聽勸解,我只得出手教訓了你一頓。如今,冰原大劫來臨,為了度過   此劫,我特意派林凡找到魔笛,用以收斂你的野*,希望你好自為之,今後就跟著   林凡,協助他應付這場浩劫。   雪人有些氣憤,脫口道:「你們用這種方式對付我,我不服氣。   林凡喝道:「大膽,你竟然這樣與師祖說話。   趙玉清揮手制止了林凡,不甚在意的道:「雪人野*尚存,*格率真,這是他   的優點,你無需訓斥他。   林凡聞言,臉上怒氣平息,問道:「師祖,既然他野*難訓,不如將其封印   待野*盡除之後,再放他出來。   趙玉清眼波微動,笑問道:「雪人,你覺得林凡這辦法如何啊?   雪人臉色驚變,遲疑了好一會,最終低下頭去,輕聲道:「我答應你就是。   趙玉清笑道:「心甘情願?   雪人咬牙道:「心甘情願。   趙玉清道:「那好,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林凡,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雪人不語,算是默認。   起身,趙玉清道:「林凡,你先帶雪人去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告訴他一些相   關的事宜。   林凡應了一聲,當即便帶著雪人離去。   玲花站在那裡,眼神留意著趙玉清,輕聲問道:「師祖,您還有盼咐?   趙玉清眼神奇異,語含深意的道:「若是有一天你將離去,那時候你可會有遺   憾在心?   玲花一愣,遲疑道:「那要看我因何離去。   趙玉清雙唇微動,似*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又突然嚥下,換了個話題道:   我只是隨口問問,你莫要在意。下去吧。   玲花有些狐疑,但卻不敢多問,轉身默默離去。   趙玉清看著她的背影,發出長長的歎息,似乎隱瞞了什麼事情。   漫步隨行,幽香如影。   天麟牽著玉心的小手,穿?諤諏鰩鯃a嶠淮淼乃淼樂掑p?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四章 蛇魔出世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四章 蛇魔出世   玉心神色淡定,清撤的雙眸籠上了一層迷霧,令天麟深深陶醉,卻又看不透她   的心意。   微微低吟,玉心突然停止前進,幽幽問道:「天麟,我們相識幾天了?」   停身,天麟看著玉心,想也不想的道:「八天了,你怎麼想到問我這個問   題?」   玉心嘴角微動,神色複雜的道:「還記得第一相逢,你問過我一個問題嗎?」   天麟皺眉道:「我當時問了你很多問題,不知你指的是哪一個問題?」   玉心目光遠移,思緒陷入了回憶,低吟道:「你陪著我在洞中環行,事畢問我   那十二圈代表什麼含義。」   天麟聞言,腦海中又泛起了當日的情形,臉上不由露出了陶醉的微笑,輕聲道   「那時你回答說,十二圈代表著十二日。」   玉心收回目光,以天麟無法理解的眼神看著他,幽幽道:「今天已經是第八   日。」   天麟聞言一驚,質問道:「那又如何呢?」   玉心笑了笑,風華絕世。   天麟見她不語,追問道:「為什麼不說話,難道這其中另有玄機?」   玉心眼波流媚,生*冷漠的她在這一刻顯得嬌艷之極,看得天麟如癡如醉。   然而就在這時,天麟眼前光芒匯聚,玫瑰破空而現,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天麟,大事不好,五色天域的第四位神將馬上就將現世。」   突如其來的聲音拉回了天麟的心智,他看了玫瑰幾眼,安慰道:「莫急,你先   回去陪著牡丹,我稍後就通知谷主,派人趕來接應。」   玫瑰叮囑道:「時間緊急,你切莫耽誤太多光陰。」語畢,玫瑰便突然消失。   由於事態緊急,天麟不敢稍歇,一邊拉著玉心直奔騰龍府,一邊發出傳訊的嘯   聲。   片刻,騰龍府中高手齊聚,大家都一致看著天麟,等待著他的解釋。   見眾人到齊,天麟道:「我剛收到玫瑰的傳訊,五色天域第四位神將即將出   現,待置就在天女峰以南二十里外,紅雲五彩蘭所在之地。」   嘯天驚異道:「消息確切?」   天麟道:「千真萬確。」   嘯天微微額首,目光移到趙玉清身上,問道:「谷主有何想法?」   趙玉清道:「我們不妨先聽一聽天麟的意見。」此言一出,大家都看著天麟。   想到時間緊急,天麟也不推遲,正色道:「就此前我們所瞭解,五色天域第四   位神將一般出現,必然有五大高手隨行。如今,牡丹與玫瑰以肯定這第四位神將就   是蛇魔,他乃是當初五大神將之首,隨行五大高手的實力相當驚人。此次他出現冰   原,其目的十分明確,那藍發銀尊等三人必將前去匯合,這正是我們剷除他們的最   好時機。當然,對方共計有九大高手勢力驚人,我們若想將其連根拔除,就務必全   力出擊。」   瑤光道:「天麟的分析很有道理,不知各位可有異議?」   馬宇濤擔憂道:「蛇魔的實力我們毫不瞭解,就這樣貿貿然出手,說不定會造   成極大的損失。」   公羊天縱反駁道:「凡事有利就有弊,我們不能前怕狼後怕虎,應該果斷一   止匕」,.   趙玉清聞言,看了眾人一眼,問道:「大家可還有別的建議?」   林依雪道:「各位前輩,我覺得我們可以隨機應變,先趕去瞧瞧情況,然後再   做決定。」   方夢茹道:「依雪所言值得一試,我們不必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眾人想想都覺得有理,於是一致贊同林依雪的建議。   如此,趙玉清也不多言,盼咐林凡、玲花與雪人暫且留下,其餘負責對外的高   手一同趕去。   夜色下,五彩光環耀眼之極,懸浮在紅雲五彩蘭之上,時而升空時而下墜,反   反覆復,一直延續。   這等奇景,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當玫瑰回到天女峰之際,五色天域的藍發銀尊、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已趕到紅   雲五彩蘭附近。   屆時,九虛一脈的張帆與九幽一脈的風幽都置身數里之外,遠遠的留意。   西北狂刀、四翼神使、應天仇也各自出現在附近的區域裡。   時間,在五光十色的轉蕊過程中過去。   當五彩光環的光芒逐漸淡去,位於紅雲五彩蘭附近的地面出現了劇烈的震動   大地開始崩塌,一個黝黑的深洞就那樣憑空出現,洞口慢慢泛起了絢麗的光華。   這時,半空中的五彩光環徐徐落下,正好落在洞口之處,瞬間爆發出璀璨的光   芒。   屆時,夜空中升起一道五彩光華,一個全身綠光閃耀的男子從深洞中飛出,懸   浮在半空之上。   仔細看,那是一個年約五旬,魁梧高大的老者,一雙眼睛黝黑發亮,宛如毒蛇   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慄。這老者額頭上有一道閃光的毒蛇圖騰,看上卻凶殘詭異   讓人一見不忘。   老者一身綠袍,繪製著無數蛇形花紋,雙肩上各自盤踞著一條小青蛇,頭上頂   著一條金絲紋路,長著翅膀的怪蛇,看上卻極其陰森。   老者手中握著一條蛇形木棍,看上去有些像枴杖,可又有一定的區別。   此時,老者傲然而立,環顧四野,臉卜掛著藐視天下的氣度,彷彿不將任何人   放在眼裡。   如此畫面令人不平,但隨即就有新的變化產生。   原來,就在這老者出現之後,深洞之中又射出五道光華,相比之前的光華色彩   稍稍黯淡幾分,卻也是耀眼生輝。   隨著這五道光華的現身,五道人影沖天而起,出現在那綠袍老者身外,形成一   個五角形。仔細看,這隨後出現的五人神態各異,相貌出奇,皆非尋常之人。   第一位,三十出頭白面無鬚,一身文士打扮,手中拿著一條柳樹枝。   第二位,四十六七歲,身高近丈,體型魁梧,一身灰褐色的長衫掩飾不住那發   達的肌肉,配上一張醜惡的臉龐,是個十足的壞胚。   第三位是女人,身材高挑豐滿,一身艷紅衣著顯得十分妖魅。   第四位是個花髮老人,手握一把斷刀,灰白色的眼珠不時翻轉,偶爾能見到幾   許森寒的眼神。   第五位最是特別,看上去年約十六七歲,長得俊俏動人,十足一個美男子,誰   想卻有三隻腿。   說起他的腿,若從正面觀看,與常人無異。可從側面去看,就能明顯看到他那   第三條朝後橫出的怪退。   如此怪事天下難尋,讓人不免記憶猶新。   附近,藍發銀尊、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在見到那六人之時,臉上都流露出幾分   古怪的神色。   然而僅僅一瞬,三人臉上的神情就恢復了平靜,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習慣*的微   笑,看上去頗不真實。   飛身靠近,藍發銀尊哈哈笑道:「歡迎觀臨,我們可是等你多時。」   蛇魔眼珠微轉,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嗎?我還以為你們對我的到來不太歡   迎。」   藍發銀尊笑容一僵,乾笑道:「蛇魔這話就見外了,我們都是為神王辦事,豈   有不歡迎之理。」   白頭天翁附和道:「我們都盼著您能早點到來,好為我們主持大局。」   蛇魔冷傲一笑,看了看三人,皺眉道:「怎麼就你們三人?」   此言一出藍發鞭尊與白頭天翁都悶不做聲雪隱狂刀只得硬著頭皮道:「這   裡的形勢比我們預期的要嚴峻很多。銀尊隨行的四位高手到此不過兩天,就全部犧   牲了。」   蛇魔哼道:「一群飯桶,真是將我們五色天域的臉都丟盡了。」   藍發銀尊有些不服,反駁道:「蛇魔,你不瞭解這裡的情況,最好不要妄下定   斷。冰原的情況遠非我們當初想像中那麼簡單。」   蛇魔冷笑道:「自己辦事不利就推三阻四,這就是你們交給我的成果?」   藍發銀尊臉色微怒,正*反駁之際,白頭天翁連忙將其拉開,勸說道毛,「蛇魔   大人莫要誤會,我們所言句句屬實,稍後你便可以證實。」   蛇魔不屑一哼,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在見到牡丹與玫瑰之時,臉上神色微變   質問道:「她二人怎會在此?」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五章 意外之變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五章 意外之變   雪隱狂刀道:「她們是緊隨我們而來,目前已經與人間的高手連成一片。」   蛇魔冷笑道:「就憑她二人,根本成不了大事。你們速去將其擒下。」   白頭天翁道:「以我們此時的情況,估計她們會不戰而逃。」   蛇魔自負道:「逃?她們能逃的了嗎?」   白頭天翁不言,藍發銀尊譏諷道:「你何妨派你的隨行高手試一下。」   蛇魔眼眉一挑,瞪了藍發銀尊一眼,隨即掃了身旁的五大高手一眼,問道:「   誰願意出戰擒下此二人?」   「屬下龐飛願意一試。」說話的是那個三十出頭白面無鬚,一身文士打扮,手   中柳樹枝的邪魅男子。   「我也偏意電手一試。」語氣嬌媚,說話之人正是那妖艷的紅衣女人。   蛇魔微微額首,讚許道:「好,這兩個臭丫頭就交給龐飛與雲姬,你們務必要   擒住她二人。甲   嬌媚女子雲姬笑道:「蛇魔大人放心,對付這兩個丫頭,我是十拿九穩。」   龐飛沒有多語,他只是縱身一閃,眨眼就消失無影。   分派了任務,蛇魔將目光移到了西北狂刀、四翼神使與應天仇三人身上,詢問   道:「這些是什麼人?」   白頭天翁道:「他們都是想渾水摸魚之輩,其中有一個是域外風神派的翼風族   高手,自號四翼神使。」   蛇魔微微點頭,指著應天仇問道:「這小子身上的氣息有點古怪,是什麼來   歷?」   雪隱狂刀回答道:「他出自魔神宗,劍訣十分詭異。」   蛇魔稍稍沉吟,盼咐道:「凡事阻礙我們的人,一縷將其消滅。」   藍發銀尊哼道:「冰原上像這樣的高手不下三十位,你以為那麼容易就能消   滅?」   蛇魔眼神一冷,質問道:「這就是你推卸責任的理由嗎?」   藍發銀尊道:「我是實事求是,並無推卸之意。」   蛇魔身旁那三條腿的英俊少年道:「大人莫要動氣,既然來到這個世界,我們   就應該先瞭解一下這裡的情形,稍後再下定論。」   蛇魔看了少年一眼,臉上怒氣稍息,輕哼道:「看在恆江的面上,我暫且不追   究你們的責任。現在你們先隨我北行,看一看雲姬與龐飛交戰的情形。」   藍發銀尊、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沒有言語,三人雖然心中不滿,但卻不便表露   出來,畢竟蛇魔的身份比三人要高一些。   「蛇魔大人,這紅雲五彩蘭我們要不要帶走?」開口的是那個花髮老人,語氣   冷漠無比。   蛇魔淡然道:「此物自有靈*,袁老莫要操心。」   語畢,蛇魔彈射而起,帶著隨身的三大高手朝著天女峰飛去。   藍發銀尊等三人落後一段距離,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不急不緩的跟了上去。   途中,雪隱狂刀低聲道:「銀尊,蛇魔身邊那高大魁梧之人是誰,我怎麼以前   不曾見過此人?」   藍發銀尊沒好氣的道:「那人外號黑金剛,天生神力且水火不侵,是蛇魔多年   前收養的一個殺人工具。此人對蛇魔忠貞不二,比之那斷刃殘神袁光還要強上幾   分。這便是蛇魔帶他來此的原因。」   白頭天翁道:「如此說來,蛇魔對這一次的行動,也是十分謹慎。茹   雪隱狂刀輕哼道:「就怕謹慎也解決不了問題。」   藍發銀尊冷笑道:「看他能囂張到幾時。」   語畢,一行人已臨近天女峰,可看到的情形卻讓他們大感震驚。   原來,此前自動請命的龐飛與雲姬此時正懸浮半空,距離天女峰約有數百丈   臉卜掛著陰沉之色,但卻不曾有絲毫逼近天女峰的跡象。   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呢?   說起此事,還得從先前談起。   當蛇魔現身之際,牡丹與玫瑰就感到了事態嚴峻,開始商議應對之策。   就牡丹分析,蛇魔一旦發現自己二人,必然會下令攻擊。   到時候以五色天域強大的勢力,牡丹與玫瑰必然不敵,唯有選擇逃避。   這一點,玫瑰也完全贊成,心有不甘的採納了牡丹的建議。   然而世事如棋,變幻不定。   當龐飛與雲姬逼近,牡丹與玫瑰正在猶豫要不要應戰之時,一個意外出現的人   物改變了一切。   當時,牡丹主張離去,玫瑰則心有不甘,主張出面一戰,等待天麟的援軍。   屆時,虛空中走來一道人影,遠遠的看著天女峰上的神女冰雕,眼神中流露出   幾分柔情。   遠處,龐飛與雲姬突然臨近,牡丹與玫瑰來不及考慮,雙雙擺出應戰的架勢   一場激烈的大戰即將開啟。   察覺到這一情形,那虛空走來的人物微哼一聲,宛如晴天霹靂,一舉將龐飛與   雲姬震退數十丈距離。   牡丹與玫瑰見狀大驚,紛紛扭頭查看,在見到上方的傲天君王時,各自眼中都   露出了驚駭與驚喜之情。   翻身而退,龐飛臉色陰沉,瞪著傲天君王道:「你是何人,為何插手此事?」   傲天君月麓莫然道:「清幽之地不染凡塵。誰敢在此生事就休怪我無情。」   雲姬喝道:「狂妄之輩,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傲天君王眼睛突睜,銳利的眼神破空而至,一舉將雲姬震退數丈,當即口吐鮮   血,週身光芒瞬間黯淡了下去。   「在我眼裡,你與死人沒什麼區別。」   冷冽的話語,孤傲的霸氣,無不顯露出駭人的實力,這讓龐飛身體繃緊,再不   敢輕言妄語。   玫瑰見此,驚歎道:「好可怕的實力,一個眼神就足以致命。」   牡丹感觸道:「這才是強者的氣勢。」   玫瑰道:「若是五色神王看到這一幕,他或許會後悔自己的決定。」   牡丹奇異一笑,輕吟道:「沒有他當初的決定,我們又何至於此?」   玫瑰一愣,隨即點頭同意。   雲中,張帆與風幽在見識了傲天君王的實力後,皆是大感心驚,想不到這世上   還有如此可怕之人。   遠處,西北狂刀、四翼神使、應天仇也感應到傲天君王身上那可怕的氣勢,都   警惕的看著他,心中有股莫名的恐懼。   蛇魔來到天女峰附近,看了一眼受傷的雲姬,眼中怒火燃燒,陰森的盯著傲天   君王,質問道:「閣下是誰,竟敢傷我座下使者。」   傲天君王看了蛇魔一眼,神情略微有異,輕哼道:「不要問我是誰,得罪我你   會後悔。」   蛇魔雙眼微瞇,分析著傲天君王的情況,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他,心中不免有   些震驚。   然而蛇魔畢竟是五色天域的強者,雖然知道傲天君王不好惹,卻也不肯示弱   冷哼道:「是嗎?我倒是想瞭解一下,你何故出手傷我座下使者?」   傲天君王似乎看透了蛇魔的心意,指著天女峰道:「這是清幽之地,任何人敢   在這動粗,就休怪我無情。」   蛇魔哼道:「你說此話是想包庇這兩個臭丫頭了?」   傲天君王冷然道:「看來你是想品嚐一下後悔是什麼滋味。」   蛇魔聞言一驚,雖然不承認傲天君王比自己強,但他在沒有摸清楚傲天君王的   底細前,還不敢輕舉妄動,得罪此人。   白頭天翁看出蛇魔的心思,故意道:「蛇魔大人,我們此來大事要緊,犯不著   與這不相干的人鬥氣。」   蛇魔看了白頭天翁一眼,點頭道:「你這話很有道理,我還犯不著在這裡浪費   精力。」   語畢,蛇魔瞪了牡丹與玫瑰幾眼,隨即帶著幾分不悅,轉身朝遠處飛去。   是時,玫瑰諷刺道:「堂堂五色天域的蛇魔大人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了,就不怕   傳出去讓人笑話?」   身影一頓,蛇魔當即轉身,怒視著玫瑰,厲聲道:「臭丫頭,你誠心找死。」   玫瑰聳聳雙肩,無所謂的道:「你連面子都不要了,又何必在乎我的諷刺?」   黑金剛大喝道:「住嘴,你敢對蛇魔大人無禮,我這就殺了你。」   蛇魔揮手道:「金剛莫要衝動,對付這丫頭我自有妙計。」   藍發銀尊道:「就怕時間來不及。」   蛇魔聞言不悅,正*反駁幾句,卻突然感應到一股強大的氣勢由遠而近,眨眼   就到了附近。   心神一震,蛇魔收斂氣機,目光環顧四野,發現那傲天君王不知何時己纖離   去,附近多了許多陌生的氣息。   微光閃動,人影匯聚。   趙玉清率領騰龍谷大批高手及時趕來,正好化解了牡丹與玫瑰的危機。   見援軍來臨,牡丹與玫瑰鬆了口氣,雙雙來到天麟身側,小聲的與他講述起了   之前發生的事情。   趙玉清、瑤光、方夢茹等人看著蛇魔九人,眼中帶著驚訝與仇恨,各自表情不   蛇魔臉色陰沉,眼前突然出現的大批高手讓他頗感壓力,心中頓時對藍發銀尊   之前的話語有了幾分瞭解。   白頭天翁位於蛇魔身側,小聲的為他介紹眼前的敵情,以便他更好的分析與決   定。   這一刻,雙方眾人都在打量彼此。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六章 正邪較量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六章 正邪較量   騰龍谷一方,有牡丹與玫瑰介紹蛇魔等人的來歷。   五色天域一方,有白頭天翁解說瑤光、天麟等人的情形。   算起了誰也不吃虧,只是人數上騰龍谷一方佔據著絕對優勢。   當然,人數的多少決定不了最終的結局,其整體的實力才縣衡量勝負的關神少   因。   無聲的沉默延遲了片刻,最終趙玉清打破了沉寂。   『諸位費盡心機來到人間,就只為了挑起戰爭?」   蛇魔嘿嘿笑道:「沒有戰爭就沒有統一,這是必備的前提。」   趙玉清嚴肅道:.有戰爭不表示一定勝利。」   蛇魔道:「毫無懸念的戰爭又有何意義?」   趙玉清哼道:「如此說來,五色天域與人間的這一戰將勢在必行。」   蛇魔笑道:「你等若是沒有信心,也可以投靠我們。,   瑤光喝道:「大言不慚,今晚就叫你們有來無回。」   蛇魔不屑道:「就憑你?真是不自量力。」   瑤光氣急,怒笑道:「是嗎?那你就睜大你的眼睛看仔細,莫要到時候輸了不   認。」   移身前行,瑤光就那樣孤身一人,出現在蛇魔三丈之內   白頭天翁見此,勸道:「蛇魔大人,此非其時,我們犯不著在這時候與他們動   氣。,,   蛇魔邪笑幾聲,讚許道:「言之有理,我們暫且離去。」   瑤光聞言,譏諷道:「落荒而逃,這就是五色天域的習*?」   蛇魔邪魅道:「以淚為進,你難道不曾聽聞?,話猶在耳,蛇魔突然一閃不   見,這讓瑤光頓時一驚   屆時,五色天域的高手紛紛消失,宛如水中氣泡,來無蹤去無影   牡丹見此,大聲道:「大家小心,以蛇魔陰毒的心*,他絕不會就此離去,一   定會發官方MM英姿上傳動偷襲。」   公羊天縱道:「眼下他們全都隱身,我們根本無從防禦。」   天麟道:「大家莫要驚慌,只要翻門還在這裡,我就有辦法讓他們現身。,,   語畢,天瞬縱身而起,飛到眾人的頭上,週身白光閃爍,施展出冰神訣,在方   圓百里之內布下了一層奇特的冰絲結界。   這是一種相對靜止的結界,可以探翻(所在區域內一?碩S奈鍰?BR>   只耍蛇魔等人藏於這個空間之內,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必將觸碰到冰絲結界,從   而傳入天麟的腦海,讓他獲悉準確的信息   這種浩大的工程需要深厚的修為,且配合天時地利,因而唯有天瞬的冰神訣才   有這等神奇之力   此時,天麟腦海中突然有信息傳來,這讓他心神一震,連忙開口道:「雪姐姐   小心,左後方有人偷襲。」   江清雪聞言,連忙側身出劍,瞬間就與龐飛的楊柳枝撞在了一起。   屆時,江清雪驚呼一聲,幻雲仙劍被龐飛的楊柳枝輕易彈開,露出了胸前的要   害之地。   林依雪位於江清雪身側,在聽到天峨的提醒時就開始暗自留意,此時見江清雪   危機,林依雪顧不得多想,手中長劍揮斬而出,正好迎上了龐飛的楊柳枝,化解了   江清雪的危機   與此同時,天麟急切道:「舞蝶、薛峰、玉心、牡丹速速閃避一一一一一一」   由於五色天域的九大高手是同時偷襲,除了雲姬受傷沒有出手外,其餘八大高   手各自選擇了一個目標,這讓天麟一時間無法一一提醒,只能盡可能提醒更多的   人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緩慢無比   龐飛一擊無功,i庫事陣了隱去。   蛇魔選擇了偷襲趙玉清,結果趙玉清早有防備,兩人對拼了一掌,蛇魔井未占   到便宜。   白頭天翁選擇了舞蝶,當場將其擊退,致使舞蝶受傷不輕。   藍發銀尊選擇了玉心,試圖將其擒下,可還未近身就被玉心察覺,以殘情劍將   其逼退。   雪隱狂刀選擇了天邪宗的東冠成,其偷襲十分成功,一舉將東冠成劈落,當場   毀滅了他的肉身,重創了他的元神。   斷刃殘神袁光偷襲牡丹,結果差之毫釐,被牡丹避開了一劫。   黑金剛偷襲玫瑰,只因他記恨玫瑰之前譏諷蛇魔,想趁婦殺掉玫瑰,可惜未能   得逞。   剩下英俊少年恆江,他選擇的人物的薛峰,結果兩人正面交鋒一個回合,薛峰   被震落於地,臉色蒼白無比   這一情形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可薛峰心中對那看似年少的恆江卻有了高度的   警惕。   剎那光陰,眨眼逝去   當第一輪偷襲結束,騰龍谷一方受傷最嚴重的要數天邪宗的東冠成。其次是薛   峰,然後是舞蝶。   面對這種情形,天邪宗主馬字濤怒極攻心,大罵道:『五色天域的雜碎,有種   就明刀明槍一訣高低,休要玩這些見不得人的鬼把戲。,   趙玉清明白他的心情,安慰道:「宗主切莫亂了方寸,洲門要謹慎小心,方能   應付這些陰險的敵人。,   新月移身來到牡丹身側,詢問道:「可有什麼辦法破解他們的隱身?」   牡丹沉吟道:「辦法是有,不過收效甚微,不值得一試。」   斐雲道:「眼下形勢對我們不利,若不能破解敵人的隱身之術,我仁溉會處處   受制於人。」   嘯天道:「隱身之術變化詭異,很難完全破解。」   趙玉清沉吟道:「為今之計,我們只有提高警惕,讓天瞬設法找出敵人。」   林依雪懊惱道:「要是我爹在這就好了,他的陰陽法界能讓人無所遁形。,   瑤光道:「耍破解這些人的隱身術其實不難,天麟就能辦到,真正困難的是天   麟無法在同一時間將信息傳入我們每一個人的腦海裡。」   天峨聞言,心念微動,若有所悟的道:「不忙,我可以試一試,說不定會有意   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眾人聞言頗感詫異,都驚訝的看著天瞬,發現池已然閉上雙目,開始靜心分   析   四周,一片寂靜,五色天域的九大高手不見蹤跡,唯一可見的只是遠遠觀戰的   西北狂刀、四翼神使與應天仇   當然,張帆與風幽也在留意這邊的動靜,只是二人隱藏較深,並未引起大家的   注意。   風雪中,有一個特殊的結界,不帶絲毫氣息   此時蛇畝與眾高手就位於結界之內,商議著下一步偷襲的對象與時機   「蛇魔大人,敵人共計二十三位,若正面衝突對我方+分不利。」率先開口的   是雲姬,她一向心機灤沉,很有謀略   藍發銀尊冷笑一聲,譏諷道:「如今我方勢力雄厚,若然不戰而逃,恐怕會被   人看不起。」   蛇魔輕哼一聲,知道藍發銀尊是故意諷刺,當即眼眉一挑,喝道:「好了,這   才剛剛開始,我們豈能示弱。現在大家商議一下,下一步我們應該偷襲哪些人。,   恆江眼珠一轉,輕聲道:「敵人數量不少,但實力參差不齊,我們可以先將實   力較弱之人收拾掉,從氣勢上打壓他們。」   袁光道:「恆江所言有理,我們這一次要避重就輕,先剷除一部分敵人,稍後   再說下一步的事情。   蛇魔點頭同意,目光移到白頭天翁身上,詢問道:「你來的時間最長,你覺得   這批敵人之中,哪八位是最弱的?」   白頭天翁沉吟了一下,指著騰龍谷一方的高手道:「就我瞭解,易園的林依   雪、江清雪實力最弱,其次是離恨天宮的薛峰、姬雪妮、天邪宗的東冠成,以及天   麟、舞蝶與新月。」   蛇魔留意了一下白頭天翁點到的八人,淡然道:「那天瞬與新月頗為古怪,我   們另外換兩人。,   雪隱狂刀道:「那就換成天邪宗主馬宇濤與離恨天尊公羊天縱好了。這二人雖   然是一派之主,但資質有限,沒多大本事。」   蛇魔考慮了片刻,點頭道:「好,就依你所言,我們開始分派人手,盡可能的   重創敵人。」   黑金剛最是率直,大聲道:「蛇魔大人,你直接分配就是,我們沒有異議。,   此話一出,藍發銀尊頗為不悅,但卻未曾表露於外。   蛇魔觀察了眾人片刻,見大家無話可說,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淡然道:「既   然大家沒什麼意見,我就開始指派人選。首先,龐飛負責收拾那肉身毀滅的東冠   成。恆江對付江清雪,黑金剛對付林依雪,袁光收拾姬雪妮,狂刀負責馬宇濤,天   翁對付公羊天縱、銀尊負責薛峰,我來收拾那受傷的舞蝶。如此分派,大家可有異   議?,   眾人不語,一致同意,於是第二輪偷襲即將開始。   半空裡,天麟閉目凝神,將冰神訣提升至一個奇妙境界,靜靜的留意著四周的   動靜   起初,四週一片寧靜,找不出任何異常,這讓天麟頗為奇怪,連忙發出數千股   新的探測波,仔細分析著附近的每一片區域。   很快,一些微弱的信息引起了天峨的污意,他加大了探測力度,最終鎖定了一   個特殊的區域。   **天麟頗為高興。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七章 初戰告捷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七章 初戰告捷   可誰想就在此時,蛇魔發出了偷襲的命令,五色天域八大高手同時出擊,以悄   然無聲的方式,朝著騰龍谷一方實力相對較弱的八人展開攻擊。   透過冰神訣的探測之力,天麟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信息,連忙利用發出警告   運用意念分流之法,將所要表達的含夕誦討意識流同時傳入騰龍谷一方二十二位高   手的腦海之中,讓其自行轉化為聲音,從而達到提醒的目的。   這種方法其實並不神奇,只是天麟以前從不曾嘗試,因而之前有所忽略。   如今,天麟一邊分析敵人的動態,一邊隨時發出信號,盡可能的掌握與推斷出   敵人的下一步行動,以提供更多更全面的信息,計騰企谷一方的高手能做到最完美   的防禦   由於得到了天麟的提醒,騰龍谷一方的高手有條不紊,看似一盤散沙,可彼此   之間早已暗中通氣   如此,當五色天域的八大高手同時現身之際,騰龍谷方面的高手早已分派好了   應對之策,採用了以眾敵寡的戰術,發動了猛烈的反擊。   屆時,龐飛出現在東冠成附近,寒鶴早己等待多時。恆江與黑金剛原本要收拾   林依雪與江清雪,卻遭遇了瑤光與嘯天的反擊。   袁光對付姬雪妮,卻遇上方夢茹相助,雪隱狂刀偷襲馬字濤,卻遭遇冰雪老人   的反偷襲。   剩下白頭天翁迎戰公羊天縱,新月突然加入,藍發銀尊對付薛峰,斐雲與玫瑰   從旁攻擊。   蛇魔偷轟;蝶,趙玉清突然出現,當即打亂了蛇魔的計劃,將五色天域原本自   認完美的偷襲計劃變成了一場正面交集   察覺到情況不對,蛇魔怒吼一聲,當機立斷選擇了退避,可趙玉清卻糾纏不   清,不給他逃離的機會。   這一來,嶺腳要想擺脫趙玉清顯然不太容易,雙方之間的游鬥立時轉變成了硬   拼   作為五色天域的強者,蛇魔的實力遠勝於藍發銀尊與白頭天翁等人。他一旦動   怒,其出手之狠辣,那是恐怖之極。   然而讓蛇魔心驚的是,趙玉清一許=次刁!接蛇魔的掌力,雙方雖然各自震退,   但從當時的情況而言,趙玉清明顯佔據了優勢,這是讓蛇魔難以置信的事情   抽身而退,蛇魔口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嘯聲,那是撤退的意思。   趙玉清臉色嚴厲,心知蛇魔一旦逃走,必將危害天下,因而如影隨形,意識牢   牢鎖住蛇魔,讓他無所遁形。   轉變身法,轉換頻率,蛇魔一連換了數+種花樣,始終丟不掉趙玉清,這讓他   心中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寒意   以往,蛇魔一向自負過人,認為世間找不出幾個對手   可如今,他剛入人間就遭遇了一個下馬威,這讓他氣憤之餘又不免心驚   凝視著蛇魔的眼睛,趙玉清眼中神光匯聚,沉聲道:「就你這點修為也敢到人   間來放肆,簡直不自量力。」   蛇魔聞言怒氣上升,吼道:「住嘴,你休要得意。鹿死誰手還說不定。,   趙玉清冷酷道:.是嗎?那你就看仔細。」   手腕一轉,屈指前伸,一招簡簡單單的二龍奪珠,直逞蛇魔的眼睛。   咆哮一聲,蛇魔左手豎立,招出力劈華山,掌沿發出一道綠色的光刃,朝著趙   玉清的手指斬去。   奇異一笑,趙玉清不閃不避,看似緩慢的二指突然絢光四散,一舉震碎了蛇魔   的手刀,直逼他的面門。   蛇魔驚呼一聲,右手斜插入內,正好擋住了趙玉清的二指,整個人被當場震飛   數十丈,週身綠光閃爍不定。   淡漠一笑,趙玉清瞬間而至,左臂一曲一折,發出一道赤紅的光芒,化為一條   火龍,出現在蛇魔頭頂。   感應到那股龍氣,蛇魔頓時怒目圓睜,整個人瞬間變得暴躁,週身散發出邪惡   陰森的凶殘氣息。∼   趙玉清猛然停身,眼神驚異的看著蛇魔,隱約感應到了幾分不對勁。   這時,附近的區域傳來驚呼、怒吼與慘叫之聲,有騰龍谷一方的高手,也有五   色天域的強敵,看樣子雙方都沒有佔到多大的便宜   仰天咆哮,蛇魔的身體出現了一些變異,正逐漸膨脹,宛如要化身為蛇   遠處,藍發銀尊察覺到蛇魔的變異,當即拋下薛峰、斐雲與玫瑰,橫移數+丈   空間,出現在蛇魔身旁,提醒道:「切莫魯莽,犯不著現在就與他們死拼。」   叫佗魔神情微動,略顯遲疑,在凝視了藍發銀尊片刻後,臉上的暴躁之情逐漸隱   去,身體慢慢恢復了之前的形體。   趙玉清暗自惋惜,知道蛇魔己生去意,要想強行將其留下,那顯然不大容易。   唯有盡可能剷除他的黨羽,以削弱五色天與得實力。   想到這裡,趙玉清突然大聲道:「全力進攻,不許放過一個敵人。」   四周,騰龍谷一方的高手紛紛回應,天麟、玉心、牡丹、三位民艷互等人都紛紛   加入了戰局。   怒哼一聲,蛇魔道:「想人多欺負人少,我不會讓你得逞。眾將聽命,速速離   去   剎時,五色天域的高手紛紛撤退,各自拼盡全力,不一會就全部消失在風雪   裡。   哈哈一笑,蛇魔恨聲道:「趙玉清,此事還沒有完結,我會讓你後悔的一一一   一一一」身影破醉,蛇魔與藍發銀尊就此消失。   趙玉清沒有追擊,冷然道:「我等著你。」   四周,眾人齊聚,臉上掛著幾分悲債之情。   趙玉清收起臉上的寒意,輕聲問道:「情況如何?   寒鶴苦澀道:「敵人的實力出乎意料,天邪宗的東冠成最終未R"k付此劫。」   趙玉清微微一歎,問道:「其他人請客怎麼樣?」   方夢茹道:「舞蝶與薛峰受傷不輕,馬宗主與天尊也是有傷在身。」   瑤光道:「五色天域方面,那龐飛、黑金剛、恆江都受了傷,只是傷勢並不嚴   重。」   江清雪擔憂道:「此沙嶺聲現世,帶來了五大高手,這對洲門而言是極大的威   脅。若不能及早將其剷除,最終倒霉的將會是我們。」   牡丹道:「以我對蛇魔的瞭解,他是一個嫉恨心極強之人。眼下他很有可能正   在附近觀察我們,準備著第三次偷襲。」   林依雪驚訝道:「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可得千萬小心。」   嘯天道:「就剛才的交戰情況而論,五色天域的高手完全具備再一次攻擊的實   力,我們確實應該提高警惕。」   斐雲苦笑道:「這種時有時無,從不正面交鋒的敵人,那可是不好防備。」   趙玉清微微皺眉,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終落在天麟臉卜,問道:「你可有什   麼應對之策?」   天蘿沒有馬上回應,考慮了甚久之後,回答道:.五色天域的敵人來到冰原沒   有固定的住所,我們要找他們十分不易。唯有紅雲五彩蘭是僅有的線索,我們可以   從這方面入手   江清雪聽了天麟的意見,皺眉道:「你這話雖然有一定的道理,可卻解決不了   眼前的現實問題。   天麟道:「以我們目前的情況,除了被動的防禦外,唯一能做的就是設法封印   紅雲五彩蘭,不給敵人進入的機會。」   玫瑰反駁道:「紅雲五彩蘭號稱最強防禦,根本無法封印。」   天峨奇異一笑,略顯邪魅的道:「封印的方式有很多種,常規的不可取,我們   就換一些特殊的封印   玫瑰疑惑道:「特殊的封印?比如呢?」   天瞬神秘一笑,飄身來到紅雲五彩蘭附近,不急不緩的道:「比如最簡單的方   式,用一座冰山將其壓制竺*一一一一」   說話間,天麟週身白光匯聚,冰神訣瞬間催發至極限,眨眼就凝聚出一座數里   大小的冰峰,從半空突然落下,一舉將那紅雲五彩蘭埋在了冰峰之下   玫瑰見狀愕然道:「這樣就行了?」   天瞬不置可否的問道:「你覺得呢?」   玫瑰瞪了天瞬一眼,哼道:「我覺得你是在浪費精力。,,   天麟笑道:「其實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我有一個十分有效的辦法,能一舉毀   滅紅雲五彩蘭。」   此言一出,眾**驚,不少人異口同聲的問道:「真的?」   天瞬收起笑意,正色道:「這是我考慮很長時間才想到的方法,絕對能一舉將   紅雲五彩蘭毀滅。」   寒鶴留意著天麟的神情,見他不似說謊,忍不住催道:「既然如此,你就快快   實施,盡早將這鬼玩意毀滅。」   天瞬微微額首,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新月與玉心身上,沉聲道:「要毀   滅紅雲五彩蘭,我需要新月與玉心的協助,借天璃神劍與殘劍無堅不摧的神力,   方能將其毀滅。」   玉心與新月對望了一眼,二人飄然出列,來到天麟身側,等候著他的命令。   ***野,天麟道:「大家先退後百丈,以免受到波及。」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八章 請君入甕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八章 請君入甕 眾人依言而行,各自退去,場中就只剩下天麟,玉心與新月。   凝神靜氣,天麟俊美的臉上掛著幾分自信,默默的站在那裡。   玉心與新月不言不語,眼神柔和的看著天峨,彷彿己忘記了身外的一切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停止。   訴樸觀望的西北狂刀、四翼神使、應天仇都搞不植天瞬在幹什麼,而隱身雲端   的張帆與風幽則滿心好奇,都在期盼著接來下即將發生的事情。   與此同時,隱身附近的蛇魔等人正在分析眼下的形勢,對天瞬的舉動頗為擔   心官方MM英姿上傳。   之前,蛇魔下令撤退,那只是他的一個計策,希望冰原的高手能放鬆警惕,然   後再次發動第三輪偷襲   誰想牡丹與玫瑰十分瞭解蛇魔的心**,立馬提出警告,該計騰企谷一方的高手   都提高了警惕   對此,蛇魔氣惱無比,打算就出澈棄。   誰想就在那時,天峨突然語出驚人,揚言能毀滅紅雲五彩蘭,這讓五色天域的   高手頓時一驚。   作為五色天域的開元使者與開路先鋒,蛇魔等人雖然都不願意進入紅雲五彩   蘭,成為五色神王的傀儡。可對於紅雲五彩蘭這件致勝利器,卻有著不得不保護的   責任   眼下,天瞬要將其毀滅,蛇魔等人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說吧,大家有何應對之策?」語氣不甘,蛇魔有種被人牽制的感覺   藍發銀尊看著下方的天瞬,輕聲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最好還   是出面阻止。」   雪隱狂刀道:「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欣在天麟身上,這呢我們而言,其實是一   個絕佳的偷襲機會。,   眾人聞言,紛紛同意,覺得雪隱狂刀的推斷很有道理。   蛇魔看了一眼眾人,問道:.如此說來,大家都贊同發動第三次偷襲了?」   此言一出,四週一片寂靜,顯然多數人都同意   瞭解了眾人的心意,蛇魔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一一一一一一」   「蛇畝大人莫要心急,我覺得這樣做並不理智。,不慌不忙,白頭天翁打斷了   蛇魔的話語   微哼一聲,蛇魔問道:「聽你的口氣,你有更好的計策?」   白頭天翁嘴角微揚,似笑非笑的道:「我們其實可以兵分兩路,來一個聲東擊   西。」   雪隱狂刀驚異道:「何謂聲東擊西?」   白頭天翁解釋道:「首先,我們留一部分人在此,偶爾發動幾次偷襲,牢牢牽   制住這些人。其次,我們派出一部分人前往騰龍谷,一舉斷掉他們的老巢,給翻門   來一招釜底抽薪。」   雪隱狂刀遲疑道:「聽上去不錯,可成**的幾率有多大呢?」   白頭天翁分析道:「就目前這裡的情況而言,騰龍谷己經是高手齊出,留守谷   內之人必是一些無能之輩,正好讓我們有機可趁。,   藍發銀尊贊同道:「這話有理,我們正好可以從這裡找到突破口,一舉消滅這   股冰原勢力。」   蛇畝沉思了片刻,覺得白頭天翁分析得很有道理,贊同道:「好,這事就交由   天翁負責,你打算如何分派這裡的人手呢?」   側使   白頭天翁沉吟道:「蛇魔大人若是覺得可行,我打算讓狂刀與銀尊隨我一道前   去。這裡就由蛇魔大人負責,你覺得可好?」   蛇魔想了想,提議道:「為保證盡可能完成任務,我打算讓袁光隨你們一道   去。」   白頭天翁聞言心頭冷笑,表面上卻奉承道:「蛇魔大人考慮周全,我等一定盡   心竭力。,   蛇魔微微額首,輕聲道:「去吧,記得小心。」   白頭天翁應了一聲,隨即便轉身離去   藍發銀尊與雪隱狂刀緊隨其後,唯有斷刃殘神袁光稍慢一步,臨別前看了蛇畝   一眼,然後才跟了上去。   「大人,你可是信不過他們三人?」待藍發銀尊等人離去,恆江輕輕問起   蛇魔冷哼道:「這三人一直與我不和,我自然信不過他們。現在,除雲姬留在   此處外,其他人隨我一道,目標天麟、新月、玉心。,   恆江、黑金剛、龐飛齊聲回應,三人隨同蛇魔一道,眨眼就出現在天麟=人上   方,發起了突然攻擊   屆時,外圍觀看之人有半數發出驚呼聲,而趙玉清、方夢茹、瑤光、嘯天、冰   雪老人等修為高深之輩卻毫不驚訝,選擇了飛身出擊   場中,天麟突然睜開眼睛,嘴角掛著一抹邪魅的微笑,雙手猛然高舉。   頓時,銀白色的光芒鋪天蓋地,數不盡的極寒之氣瞬間凝固附近百丈之內的空   間,形成一個冰凝結界,將萬物凍結   新月同玉心蓮步輕移,看似緩慢實則極快,眨眼就出現在離地數百丈的高空之   上,天璃神劍與殘情劍同時出鞘,爆發出彌天自氣,將試圖偷襲的蛇魔等四人困在   其內   察覺到中計,蛇魔狂怒之極,當即大吼一聲,爆發出一股至至煞之氣,衝撞著   天峨所布下的冰凝結界   龐飛、恆江、黑金剛各自發動攻擊,試圖震碎身外的寒冰之氣,擺脫這可超重   凝聚之力   轟隆隆一一一一一一   一陣霹靂,蛇魔等四大高手發出的攻擊力與收緊凝固的極寒之氣相遇,當即產   生激烈的爆炸,致使附近的空間出現了震動的頻率   其時,新月同玉心的劍芒破空而至,形成一張縱l黃交錯的劍網,眨眼就束縛   在   蛇魔等人的身上,劃破了他們的防禦結界,留下了不少傷痕   彈射而起,蛇魔快速閃避,穿梭於劍芒之內,避開了絕大部分的攻擊。   龐飛、恆江、黑金剛實力稍遜,三人雖然拼盡全力,但在這等情況下,也不可   避免的受到了一定的打擊   持續的劍芒逐漸散去,當第一輪反偷襲結束,趙玉清、方夢茹、冰雪老人、瑤   光、嘯天、新月、玉心、天瞬等八人己經圍成一圈,將蛇魔等四人困在其內   外圍,其餘之人此時己然驚醒,大家紛紛圍上前來,封死了每一個區域   蛇魔滿臉恨意,質問道:「你們這是早有準備?」   天麟笑道:「這一招叫做請君入甕,可費了我不少精力,你應該感到欣慰。」   蛇魔怒笑道:.好一招請君入甕,真的值得贊場幾句。可僅憑這樣,你們就能   奈何我嗎?」   天麟看著蛇魔,輕笑道:「洲門沒說要收拾你啊。   蛇魔一愣,愕然道:「那你們這是幹嘛?」   天麟笑道:「我們只是想請你去做客,商討一下如何攻入五色天域,剷除五色   神王,取代它的帝位。」   蛇魔怒極,厲聲道:「住嘴,你竟敢戲弄本蛇魔大人,我今天非要滅了你。」   飛身而至,揮掌一擊,蛇魔有心一擊斃命   瑤光冷笑一聲,橫移數丈出現在天麟面前,硬接了蛇魔的一擊。   屆時,掌力接實,晴天霹靂。可怕的氣流瞬間擴散,將四周的眾多高手震得猛   然後移。   瑤光臉色陰沉,這一掌雖然不分勝負,可蛇畝的修為卻讓瑤光心頭有可懶甸甸   的感覺。   翻身下落,蛇魔咆哮不已。   先前趙玉清就挫了他的銳氣,如今又遇上瑤光,這讓他心中狂怒之極。   恆江似乎明白蛇魔的感受,安慰道:『大人莫要生氣,這裡的敵人皆是人間罕   見的高手,我們範不著為此而動氣『加眼下形勢對我們不利,我們還是盡早設法離   去。」   蛇魔看著附近的情形,眼中寒光明滅不定,陰森道:「形勢雖然不妙,但我們   還有扭轉的婦哈。現在,你們聽我吩咐一一一一一一你們都記牢了?」   龐飛、恆江、黑金剛齊聲應是,臉卜汗起了一絲陰毒的笑意   與此同時,外圍的高手也正在商議   「師兄,夜長夢多,我們要抓緊時機。」注意到州摘的舉動,寒鶴提出了自己   的建議。   趙玉清眉頭旬女起,臉色奇異的道:「要消滅部分敵人並不難,難的是我們該   如   何減少損失。」   **驚疑道:「谷主這話什麼意思?難道……」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九章 隱秘偷襲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六十九章 隱秘偷襲 趙玉清看了他一眼,苦澀道:「不付出代價,又豈能獲得成績?」   江清雪似乎領會到個中含義,質疑道:「以我們這裡的龐大實力,難道還杜絕   不了傷亡的產生?」   趙玉清輕歎道:「生死之戰不同於修為的比試。要打敗一個人很容易,但要消   滅一個人卻並非易事。尤其是我們的敵人乃陰險狡詐之輩,什麼卑鄙手段都施展得   出來,那就更是不好應對。」   江清雪一想也是,苦笑道:「那我們現在豈不是拿他們沒轍?」   林依雪嬌聲道:「誰說的,我就有辦法讓他們生不如死。」   頓時,眾人目光齊聚,將信將疑的看著林依雪。   得意一笑,林依雪道:「要對付這種卑鄙的敵人,我們不能與他們講什麼道   義。要施展霹靂手段,行雷霆一擊。」   嘯天疑惑道:「何謂雷霆一擊?」   林依雪嬌笑道:「所謂的雷霆一擊,就是聯合我們所有人,將各自的真元融為   一體,形成一個全封閉的結界,然後強行收緊。借助空間壓縮之力,一舉將敵人毀   滅。以目前雙方實力的差距,這四個敵人即便實力驚天,也抵不過我們這麼多人聯   手一擊。」   聽完林依雪的建議,冰雪老人笑道:『這真是一個很實用的方法,直截了當不   用浪費光陰。,   公羊天縱道:「既然此法可行,大家速速聯手一擊。,   眾人聞言,紛紛回應,開始催動法訣,將各種不同屬*的真元逐一融為一體。   場中,蛇魔在聽到了林依雪的鋅議後,心中又驚又怒,厲聲道:「可惡的賤   人,竟然想出如此卑鄙的計策,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這一刻,蛇魔為了擺脫困境,率先發起了攻擊,把林依雪選作了第一個攻擊之   人(手機 閱讀 ).   龐飛、恆江、黑金剛緊隨其側,全力協助蛇魔的行動   如此,交戰的重心偏移,靠近林依雪附近的高手紛紛出手,聯合起來對付敵   人   另一方,天麟、新月、玉心、瑤光等人卻一邊觀戰,一邊暗自商議   「天麟,你真有辦法在他們身上留下標記?」有些質疑,瑤光輕聲問起   天麟輕笑道:「這些人擅長隱身之術,隨時隨地都可能突然消失。若憑肉眼視   力去尋找他們,那顯然十分吃力。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們身上留下一股特殊的氣   息,讓他們不會察覺,而我又能輕易感應到那股氣息。   瑤光沉吟道:「你說的這個方法我瞭解,問題是什麼樣的氣息不會被他們察   覺?」   天麟笑道:『這個我現在也說不準,唯有慢慢嘗試。」   瑤光擔憂道:「以蛇魔等人的實力,你的嘗試不一定會有收效,還不如想法如   何消滅手機訪問:翻門。」   天麟聞言收起笑意,看著場中激戰的雙方,沉吟道:翎良下蛇魔上了依雪的   當,一心只想突圍。這時候我們若杯仕機會行雷霆一擊,必然能消滅其隨行之   人   瑤光皺眉道:「話雖如何,可我們最多有一次機會,蛇魔立馬就會察覺。」   天麟道:「我分析了一下蛇魔隨身的三位高手,那龐飛實力稍弱。你若出手偷   襲,我來全力配合,絕對能一擊斃命。剩下黑金剛神力驚人,恆江隱藏很深,皆不   是容易對付之輩。」   新月聞言,問道:「那我同玉心要不要協助你們?」   天瞬考慮一下,吩咐道:「待會我們出手之時,由玉心主動發起攻擊,目標蛇   魔,旨在分散他的沙意力。新月蓄勢待發,借助天絕斬法與神劍之威,看能不能重   傷敵人。   新月應了一聲,同玉心交換了一個眼神,雙雙凝神蓄勢,準備攻擊。   瑤光眉頭皺起,提議道:「我覺得玉心同新月可以稍慢半拍,在我們擊殺龐飛   之際出手,那才是最好的時機。因為龐飛死前很可能會慘叫一聲,那會影響到蛇魔   的情戴你們趁虛而入,必能一舉功成。」   玉心微微額首,贊同了瑤光的提議   新月冰無異議,回了一個明白的眼神。   商議確定,天麟與瑤光開始準備。   片刻後,瑤光一晃而逝,出現在龐飛頭頂,雙掌一黑一金,夾著佛魔兩教至強   法訣,發出了志在必得的一擊。   此時,龐飛正在與寒鶴交手,根本不曾提防瑤光會突然偷襲。   待掌力逼近,龐飛覺察之際,一切都已然太晚,他只能怒吼一聲,盡全力的朝   一旁閃避   然而注定的劫難無法逃避,瑤光志在必得的一擊,尤其是龐飛倉促之間所能夠避   讓得了??   「嗷一一一一一一」淒厲的慘?諛且豢滔炱穡民s尚蕹イ納硤灞謊u庹屏k?BR>   碎,重創的元神順著瑤光掌力發出的方向飛去。   是時,天麟早已等候在此,待龐飛的元神臨近之際,雪白的右手瞬間漆黑如   墨,施展出鬼妹化魂**,一舉將龐飛的元神捏在手心   同時,天麟為防萬一,左手掌心發出青紫色的火焰,在化魂**之中又加入了   烈火真陰   面對雙重攻擊,元氣大傷的龐飛來沒有搞明白怎麼回事,就陷入了絕境   「不一一一一一一我一一一一一一好一一一一一一恨一一一一一一」淒厲的慘   叫從龐飛口中響起,宛如錐心的利劍,讓交戰中的蛇魔、恆江、黑金剛都是心神一   震   這時,玉心抓住機會,殘情劍爆發出璀璨的七彩光芒,夾著無窮無盡的劍芒,   籠罩住蛇魔全身。   恆江與黑金剛心神不寧,雙雙狂吼一聲,朝後退去。   蛇魔對龐飛的遭遇痛心之極,當即震退了趙玉清,帶著滿心的不甘朝後撤離   這時,玉心的劍芒正好來襲   蛇魔避之不及,只得出手反擊,在身外布下層層防禦結界,蠶食著玉心的七彩   劍氣。」『   持續的劍芒前仆後繼,當玉心發出的攻勢開始轉弱,蛇魔敏銳的把握住了機   會,週身暗綠色的光波瞬間高速轉動起來,發出一股旋轉之力,一舉震飛了玉心   完成了這一部,蛇魔冷笑一聲,正自打算離去,誰想一道琉璃色的劍芒突然映   入眼簾,己直逼蛇魔眉心。   雙眼微瞇,蛇魔口中爆喝一聲,右手一拳揮出,發出一道漆黑的光*,迎風化   為一條數丈大的毒蛇,朝著新月劈落的一劍衝去   屆時,拳勁與劍芒半空相遇,雙方微微一頓,那漆黑的拳勁就被琉璃色的劍芒   從中拋開,朝著兩旁散去。   劍芒去勢不停,眨眼而至,在蛇魔驚怒的眼神中,一舉將其從中破開,大量鮮   血飛戮出現   一擊得手,新月順勢一劍橫掃,準備將蛇魔攔腰斬斷。   可結果卻出乎意料,剛被劈開的蛇魔竟然巧妙的避開了新月的這一劍,那裂開   的身體也在瞬間就恢復了原樣,僅留下一條淡紅色的血痕   如此之事,詭異之極,不但新月大感驚訝,就是其餘觀戰之人而倍感心驚   拔身而起,蛇魔避開了眾人包圍,對恆江與黑金剛道:『撤退。」   剎時,五色天塊的三人身影破碎,眨眼就消失無影。   這時,天麟手中的龐飛已到了油盡燈枯之際,淒厲的慘叫聲逐淘轉淡,不一會   就完全消失   外圍,騰龍谷的眾報迅速靠近,大家圍成一圈,警惕的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天麟劍眉皺起,輕聲道:「蛇魔還未遠去,就隱藏在附近,我能感應到留在他   身上的那股氣息。」   斐雲道:『看這架勢,他是與我們耗上了。」   牡丹道:「以蛇魔的為人,這樣的做法不足為奇。   馬宇濤道:「既然蛇魔還在附近,我們想法找出他們,然後將其消滅。」   公羊天縱不甚樂觀的道:「就之前的情況來看,我們費盡心機才課掉一個龐   飛,要想收拾其他人,估計得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行   寒鶴不甘道:「以我們的實力要消滅他們那是不成問題,可恨他們並不接招,   這就讓我們無能為力   江清雪氣憤道:「這還不止,他們若是就此離去也就罷了,可恨他們還時刻不   忘偷襲洲門。」   方夢茹沉吟道:「事到如今我們沒有選擇,還是商議一下接下來的事宜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安靜,各自考慮當前的形勢   片刻過去,一直不愛開口的薛峰突然道:「剛才的偷襲,敵人似乎少了幾   人。.手機看小說訪問」   公羊天縱不解道:「這能說明什麼問題?」   一句質疑,頓時引來天瞬與林依雪的驚呼,兩人異口同聲的道:「不好,我們   中計了。」   眾*驚,紛紛詢問,最終天瞬給出了一個推論。   「就剛才的情況而言,藍發翻黯{月麓鼎豁泛瞥隱狂?□允奈瓿歖M擅嗆芸?BR>   能是兵分兩路,留下蛇魔在此牽制我們,其餘之人前往騰循谷,想來一招釜底抽   薪。」   **言驚怒之極,紛紛把目光聚集在趙玉請身上,等待著他的回應。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章 上當中計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章 上當中計 趙玉清臉色陰沉,見眾人頗為焦急,忍不住安慰道:「大家不要過分擔憂,僅 憑藍發銀尊三人還動搖不了騰龍谷的根本。眼下,我們既然己經獲悉了他們的詭 計,就應當採取相應的對策,盡可能彌補才是。天麟,你一向足智多謀,可有什麼 好的計策?, 話鋒一轉,趙玉清巧妙的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天瞬身上去 見眾人看著自己,天麟略微沉思了片刻,道出了自己的建議。 「既然敵人可以兵分兩路,我們也一樣可以。」 寒鶴質疑道:「要是蛇魔他們在中途攔截,豈非對我們很不利?」 天麟笑道:「我們這裡的力量即便兵分兩路,也足以應付蛇魔的偷襲。」 冰雪老人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討論一下分手的分配問題。」 眾人對此沒有異議,大家開始討論 很快,大家經過商議,決定由趙玉清、方夢茹、冰雪老人、三位長老、舞蝶、 馬宇濤等人趕英姿上傳回騰龍谷接應。 其餘之人包括牡丹與玫毛擔在內,繼續留在這裡與蛇魔周旋 商議確定,眾人相互叮濘,隨即趙玉清便帶人離去 如此情形,隱身附近的蛇魔完全看在眼裡,立馬將隨行高手聚集一塊,詢問道 :「你們可有對策?」 雲姬道:「蛇魔大人,我覺得這樣硬打硬拚我們佔不到便宜,不如設法分散敵 人,然後逐個擊破,方是上策。」 恆江反駁道:「此計雖說不錯,但眼下卻難以實施。」 黑金剛道:「不如我們就此離去,待下回遇上再行商議。, 蛇魔否決道:.不行,本魔剛一出現就折損了龐飛,若不取得一點成果,豈不 讓藍發銀尊嘲笑。」 恆江安慰道:「蛇魔大人莫要動氣,眼下這裡所剩之人雖然人數較多,但要對 付他們也不難。, 蛇魔精神一振,追問道:「你有何良策?」 恆江邪笑道:.我們之前是隱身攻擊,結果收效不大。若然我們現身引誘,讓 翻門緊追其後,那時他們人數眾多必然餛亂,我們就有可趁之機。」 蛇賈略微沉思,輕聲道:「具體一點。」 恆江道:「步驟很簡單,我與金剛隨大人一起現身誘敵,將他們隨意引向那些 觀戰之人。雲姬在後隱身跟隨,一旦發現有人落後,便暗中給洲門傳訊。到時候我 們隱身折返,從後面發動突襲,豈不就韻避重就輕,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蛇魔一聽龍顏大悅,笑道:「好,不愧是我的謀臣,真是有兩下子。現己我們 就依計行事,雲姬切忌不可暴露蹤跡。」 嬌媚一笑,雲姬道:「大人放心,我一定萬分小心。」 蛇魔看了一眼雲姬,隨即帶著恆江與黑金剛悄然下潛,在鄰近天麟、瑤光等人 之時突然現身。 天峨對此早有防備,在蛇魔現身之際就率眾而上,試圖將其圍困 冷哼一聲,蛇魔不屑道:「想困住本大人,你們還不夠格。, 話猶在耳,蛇魔突然一閃而逝,出現在左側百丈之外,帶著恆江與黑金剛朝觀 戰的西北狂刀、四翼神使、應天仇衝去。如此舉動令人詫異,瑤光、嘯天等人稍事 考慮便追了上去. 途中,林依雪來到天麟身側,輕聲道:「天麟師兄,你說他們會不會有什麼詭 計?」 天麟皺眉道:「就眼前的情況分析,蛇魔或許是想把觀戰的三人捲入其中,以 淆我們的思路,分散我們的注意力。 新月道:『那觀戰之人井非白癡,絕不會中計。 天峨贊同道:「從這方面考慮,蛇魔這次現身就必然另有目的。」 瑤光道:翎良前我們暫時猜不透他們的心意,唯有提高警惕,團結一致。」 牡丹提醒道:「蛇魔此人心機深沉,大家務必要統一行動,不可搜自出擊。」 眾人齊聲回應,顯然面對這種的大事,誰也不敢兒戲。 此時,觀戰的三人中,西北狂刀第一個選擇歎薰。 四翼神使與應天仇各自退開,速由頗為緩慢,隱約透露出幾分詭異。 姬雪妮留意到這一情形,提醒道:「大家小心,提高警惕。,話猶在耳,一行 人已逼近四翼神使與應天仇所在的附近 屆時,四翼神使突然變身,化為一隻巨鳥,揮舞著兩對翅膀,發出強勁可怕的 狂風,朝著瑤光等人展開了突襲 應天仇陰笑一聲,手中短劍出鞘,招出綠魂劍訣,其霸道的劍氣破空呼嘯,對 眾人產生了極大的威脅。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瑤光等人震怒之極。 天麟下令新月出戰四翼神使,玉心去收拾那應天仇。 屆時,天璃神劍與殘情劍交相輝映,璀璨的劍芒在夜空中異常翅眼,立馬壓下 了四翼神使與應天仇的氣勢。 怒吼一聲,四翼神使瞬間化人,在見到新月出馬後,想到之前新月的種種奇 異,不甘的選擇了離去 應天仇不同於四翼神使,仙呂然驚訝玉心的美貌,但卻並沒有退縮,而是選擇 了迎難而上,打算試一試玉心的修為。 然而殘情劍霸氣驚人,應天仇雖有綠魂劍訣,但面對玉心的絕情劍法,最終也 是相形見細,黯然失色 覺察到這一情形,應天仇驚怒無比,當即便縱身離去 至此,混亂的局勢恢復了平靜。珊 瑤光一行人卻因為這一耽誤,整體隊形拉開了很大的距離 逼退了敵人,新月與玉心加速前進,很快就來到天麟身側,獲得了一個讚美的 眼整理神. 那一刻,玉心與新月臉泛笑意,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喜悅,湧上了兩人的眉 梢,為她們平添了幾分秀色。 天瞬眼神癡迷,呆呆的看著兩女,直到她們越過自己,天瞬才猛然驚醒 嘿嘿一笑,天麟心中充滿了得意,迅速追上二女,與她們並肩而行 此時,前方吹起一陣狂風,漫天的風雪鋪天蓋地 天峨沒來由的心神一緊,一股不樣之兆湧上心頭,這讓他立馬做出反應,伸手 抓住了新月與玉心的小手,拉住了她們前衝的身體 去勢一頓,新月猛然驚醒,詢問道:「怎麼樣,天麟?」 玉心沒有言語,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天瞬,眼中含著幾分不解 懸浮半空,天麟看著前方,臉色陰沉的道:「我們中計了。」 新月臉色驚變,探測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疑惑道:「大批人馬就在前面,你所 謂的中計是指什麼?」 天麟沒有解釋,拉著新月、玉心快速前進,不一會就追上了瑤光等人。 見面,雙方皆是一驚,大家面面相覷,隨即傳出輕聲歎息 新月留意了一下這裡的情形,發現寒鶴、斐雲、公羊天縱、姬雪妮、薛峰、牡 丹、玫瑰都己不見,僅剩下瑤光、嘯天、林依雪、江清雪,以及八寶 對此,新月大感詫異,問道:「為什麼會這樣?, 瑤光苦澀道:「我也說不清,只是隱約見到那恆江動了點手腳,隨後我們一行 人就莫名其妙的彷彿進入了不同的世界。」 江清雪焦急道:『這是蛇魔的詭計,我們眼下要設法將其他人找回來才行。, 嘯天苦笑道:「我們不解其中奧妙,要想找人就十分不易。」 林依雪看著天麟,問道:「天麟師兄,你一向最有辦法,你快出個主意啊。」 天麟哈色陰沉,遲疑道:「我能馬上找回牡丹與玫瑰,其他人就只有看他們的 運氣了。」 伸手入懷,天麟取出牡丹花與玫瑰花當空一拋,兩種不同色彩的光芒瞬間照亮 了附近 屆時,夜空中傳來兩聲輕嘯,下一刻就見牡丹與玫瑰自虛空中走來,回到了眾 人的身側 收回夜空中的奇花,天瞬問道:「你們可見到其他人?」 玫瑰搖頭回應,牡丹道:「我見到了斐雲,他正位於數十里外,應該能夠看到 這邊的光芒,估計稍後就會趕來。」 新月道:『那我們就等一等。, 江清雪苦澀道:「眼前唯有離恨天宮的三人與寒鶴前輩不知下落,洲門該如何 去找尋?」 嘯天道:「以追蹤之術而言,我們可以沿著他們留下的氣息找尋。可冰原不同 別處,極寒之氣加上狂風,輕易就會掩沒那些氣息,這對我們而言十分不利。」 瑤光歎息道:「這裡的氣場有些詭異,我發出的數千股探測波皆是毫無音 訊。 玫瑰聞言,開口道:「有關這一點,我多少知道一些。」 眾人聞言精神一振,紛紛追問原因 玫瑰解釋道「一直以來,我與牡丹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五大神將身上,反而忽略了 其他高手的來歷,對他們只是一知半解。今夜,蛇魔身邊的那個俊俏少年,他 就有著不同尋常的來歷,只可情我與牡丹之前都不曾注意,因而忘了提醒各位。」 **驚奇道:「你說的就是那個長著三條腿的怪人?」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一章 聲東擊西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一章 聲東擊西 玫瑰苦笑道:「是的,就是此人。他不但智慧過人,那三條腿也暗藏玄機。記 得我師傅曾與我提及,三條腿的人在無色天域極其罕見,他們的腿在某些緒定的場 合能發揮出驚人的威力,擁有間斷*的錯開空間之力。簡單言之,恆江可以在虛空 之中開闢一條看不見的道路,讓緊隨之後的追蹤者走入岔路,出現在數+裡,甚至 數百里之外。如此一來,他就可以擺脫敵人,也可以分散敵人的實力,從而達到他 的某種目的。」 嘯天驚異道:「你所謂的間斷*指什麼呢?」 玫瑰道:「我說的間斷*是指恆江不能連續錯開空間,非要間隔一寧而離與時 間,並且那開闢出來的道路也有時間限制,一且超出時限,那條道路就會自動消 失。」 江清雪驚呼道:「如此詭異的能力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牡丹苦笑道:「這樣的能力在五色天域而言,還算不上稀奇。」 林依雪臉色微驚,皺眉道:.如此說來,耍對付五色天域可並不容易。」 牡丹苦澀一笑,算是回應。瑤光道:『好了,先不說這些。我們眼下最緊迫的 事情是找回走散之人,以避免他們遭遇敵人的偷襲。, 新月道:「找尋蹤跡是天峨的拿手好戲,我們還是問一問他建議。」 剎時,目光齊聚,眾人都看著天麟。 抬頭,天麟看著眾人,神情複雜的道:「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嘯天英姿上傳問道:「什麼意思?」 天瞬苦澀道:「我怕找到之時,己經太遲。」 嘯天不語,唯有歎息。江清雪道:「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放棄。, 天麟沒有反對,扭頭看了一眼遠處,只見斐雲正迅速飛近。 片刻,斐雲來到眾人附近,追問道:「其他人呢?」 新月道:「我們已經走散,正打算去找他們。」 斐雲臉色驚異,脫口道:「不好,這縣由眾脾的詭計,我們得盡早行動才行。」 瑤光道:「洲門正在等你。」 斐雲道:「那好,這就走吧。」 縱身而起,斐雲當先而去。其餘之人迅速跟上,在天瞬的帶領下,朝著西北方 向追去,不一會就消失在夜色裡。 騰龍谷裡,此時戰況激烈,五色天域的高手強闖入內,立時引起了所有人注 意。 屆時,大長老冰天主持大局,雪山聖僧從旁協助,雙方亦騰毋府外的天然大洞 中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爭 此時,雙方的交戰已進入關鍵時刻,嘶吼、厲嘯不絕於耳,閃電霹靂起伏不 定,讓人膽戰心驚。 此次突襲來得迅猛而激烈,五色天域的四大高手抱著必勝之心而來,從硬闖谷 口的防禦結界開始,就出手無情,當場擊斃了除魔聯盟的千影張,重創譚青牛。 隨後四大高手長驅直入,遇上楚文新、陳風與屠天,雙方僅數個回合,五色天 域的高手就憑借超凡的實力殺掉了易園的陳風,重傷楚文新與屠天。 其時,騰龍谷的高手a然警帶,冰天、雪山聖僧、徐靖、雪狐、林凡、玲花、 雪人迅速趕來,將白頭天翁等四人堵亦騰龍府外,雙方展開了一場生死搏擊 見此情形,藍發銀尊狂笑出聲,厲聲道:「殺光他們,騰龍谷從此永絕人 世。, 雪隱狂刀大笑道:「上一次我們在這裡吃了虧,這一次我們耍一併收回。」 冰天服色冰冷,冷冷道:「無知鼠輩,憑你們就想動搖我騰龍谷數千年的基 業,真是不自量力。, 白頭天翁陰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如今這裡只剩下一些老弱殘兵,你以為還 能守得住這片基業?」 質問聲中,白頭天翁突然玉頤逝,瞬間就出現右身負重傷的譚青牛身邊,一 掌擊碎了他的頭顱,震碎了他的元神。 楚文新見此,怒吼道:「白頭天翁,我除魔聯盟與你勢不兩立!」 雪山聖僧看著眼前凶殘的敵人,對冰天道:「大長老,口舌之辯解決不了問 題,我們不能在給他文字版首發丁出手偷襲的機會。, 冰天眼神凌厲,點頭道:「好,這個白頭老兒交給我,你們各自小心。, 橫移數丈,冰天出現在白天天翁面前,臉上掛著幾分冷酷之意 雪山聖僧看了一眼場中的情形,吩咐道:「林凡,你去對付那雪隱狂刀,切忌 莫要與他正面硬拚。雪人、雪狐、去對付那用刀的老者,先摸一摸他的底細。徐 靖、玲花隨我一道應付藍發銀尊,屠天與楚文新抓緊時間療傷,必要之時可出手協 助我們。」」『 眾人聞言沒有異議,一場大戰就此展開 交戰中,冰天與白頭天翁的一戰最是激烈,看的一旁的屠天與楚文新振奮不 已。 作為騰循谷的大長老,趙玉清的師叔,冰天雖然不曾修煉騰黃九變,可其他法 訣卻是造詣極深,打得白頭天翁步步後退,臉上流露出了驚駭之情。 面對這種情形,白頭天病冼擇了避重就輕,不求戰成平手,只求纏住此人,以 便給其他同伴製造機會 冰天多少有一點瞭解白頭天翁的心思,但他卻並不在意,而是加大攻擊力度, 打算直接消滅敵人。 然而白頭天翁何許人也,他雖然實力不如冰天,但要與之周旋那還不是難事 這邊,林凡與雪隱狂刀也是單獨交戰,雙方之間戰況激烈,但情形卻剛剛相 反 作為林凡而言,他如今飛龍訣大成,修為進入地仙境界,比之雪隱狂刀可謂不 相上下,但在招式與法訣的運用方面,卻是差之甚遠 如此一來,林凡雖然極力反擊,但卻擺脫不了劣勢的局面 同一時間,藍發銀尊與雪山聖僧、徐靖、玲花之間,斷刃殘神袁光與雪人、雪 狐之間,也正在湧勵交戰,情況瞬息百變 就交戰雙方的人選而言,雪山聖僧修為精深,原本可以單獨應付藍發銀尊,誰 想之前洩露天機,落得身負重傷,如今只能在徐靖與玲花的協助下,盡力牽制敵 人 雪人實力驚人,有混元霹靂神功護體,加之雪狐的配合,那袁光一時間也占不 到什麼便宜 如此,雙方的交戰陷入了僵持,勝負之數一時間還難以說清 外圍,楚文新傷勢不輕,在觀察了片刻後,對屠天道:「如此下去,我們早晚 會一一一ˍˍˍ。 正說著,場中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藍發銀尊一掌擊退雪山聖僧,打破了糾纏的 格局 徐靖與玲花驚怒無比,雙雙怒吼撲上,一個施展冰火斬,一個施展魔龍鞭法, 威力相手機輕鬆閱讀:整理當的驚人。 冷笑一聲,藍發銀尊對眼前的攻勢頗為輕視,手中蜂王刺急速擇動,數千光芒 重疊融合,形成一道黃色的旋風,夾著驚人的旋轉之力,朝著徐靖衝去。 屆時,徐靖的冰火斬剛剛成型,雙方的力量瞬間交合,當即產生激烈的爆炸, 震得整個騰龍谷晃動不己。 玲花身法快捷,趁婦繞到藍發銀尊身後,魔龍鞭法連環不斷,宛如層層海浪湧 向敵人 輕哼一聲,藍發銀尊突然隱去,下一刻便出現本徐靜身旁,左手無聲而至,擊 中了徐靖的右肩,當場將其震飛乙 玲花見狀大驚,悲呼道:「徐師兄一一一一一一」 長鞭揮舞,勁氣襲人,玲花全力猛攻,試圖纏住藍發銀尊,不讓他繼續傷害其 他人。 兩丈之外,袁光見藍發銀尊發起猛攻,手中斷刀呼嘯旋轉,層層擴散的刀芒宛 如死神的呼喚,強行震退了雪人,朝著雪狐頭頂落下。 察覺到危險,雪狐身法轉變,盡最大限度的閃躲避讓,最終讓開了大部分的刀 芒,身上留下了數十道交錯縱橫的刀傷 翻身急射,雪孤快速移轉,口中發出尖銳的厲嘯,其音帶著幾分悲哀。 冰天覺察到這一點,當下一掌逼退白頭天翁,出現在藍友銀尊身側,順勢就是 一掌。 冷傲一笑,藍發銀尊不避不閃,揮手硬接了冰天一掌,結果當場被震飛數丈, **出,眼中神光黯淡。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二章 功敗垂成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二章 功敗垂成 一擊傷敵,冰天毫不怠慢,眨眼就出現在袁光附近,以極寒之氣凝固了他的活 動空間。 而後,冰天故拉重施ˍ看似平淡的一掌卻夾著必殺之念,在袁光硬接的一剎 那,當場將其震飛數丈,撞澄廿堅硬的岩石之上,臉色一下子灰暗起來。 白頭天翁眼神陰寒,迅速朝冰天追去,口中提醒道:「逐個擊破,莫要魯 莽。 雪狐聞言,大聲道:「雪人,你速速攔下白頭天翁,讓大長老空出手來,好收 拾他們。 雪人聞言縱身而起,於半空攔下白頭天翁,展開了快捷凌厲的攻擊。 藍發銀尊見此,怒吼道:「可惡,本尊今晚非要滅了你們。 縱身飛起,藍發銀尊週身藍光大盛,其逼人的氣勢{充斥在每一寸空間,給人一 種震撼之感。 冰天臉色一變,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盼咐道:「除林凡與雪人,其餘之人暫 且退下,我來領教一下他們的手段。 飄然而起,冰天來到藍發銀尊面前,眼中寒光如電,週身氣流迴旋。 藍發銀尊臉色陰寒,對冰天有種看不透的感覺,這讓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為了安全,藍發銀尊試探*的揮出一掌,看上去極其平淡。 冰天冷酷一笑,傲立不動的身體突然自動散開,幻化出八道身影,分佈在藍發 銀尊的前後左右,每一道身影都發出不同的招式,目標一致對準中間。 州二卜 輕哼一聲,藍發銀尊不屑道:「與我玩這招,你這是班門弄斧。 語畢,藍發銀尊突然不見,消失在冰天面前。 對此,冰天毫不在意,八道身『影繼續之前的攻擊,於眨眼之後完成進攻,在藍 發銀尊剛才所處的位置上形成了一個封閉且收緊的空間。 微光一閃,藍發隱尊憑空而現,正好位於那空間之內,臉上神情震怒,口中大 吼道:「不可能,為什麼會這樣?」 八影合一,冰天出現在藍發銀尊面前,陰森道:「不給你一點教訓,你不知道 我騰龍谷的厲害。 光波一閃,空間散開。收縮到極限的空間突然拉伸,其產生的可怕之力瞬間壓 碎了藍發銀尊的身體,使得他的四肢全部碎裂,僅剩下一個軀幹。 「嗽一一一一一一可恨啊!本尊不會就此算了的。 遭遇重創,藍發銀尊驚恐之下選擇了逃走,整個人眨眼就消失不見。 白頭天翁心驚膽寒,想不到冰天的實力如此驚人,一招就差點滅了藍發銀尊 他哪裡還敢繼續交戰。 「狂刀,快走!」警告聲中,白頭天翁急速離開。 雪隱狂刀雖與林凡交戰,可對於身外之事卻是一目瞭然,二話不說就倉惶離 開。 斷刃殘神袁光稍慢半拍,待察覺到不對勁時,雪人、林凡已攔住了他的去路 彼此間殺氣騰騰,有著說不完的恩怨。 冰天移身回轉,眼神冰冷的看著袁光,漠然道:「你是自動動手,還是要我送 你一程?」 袁光見無路可逃,不由狂笑道:「想殺我,你們就得付出代價。 聲音還在嘴邊打轉,袁光就已出現在雪人面前,手中斷刀翻滾飛射,數不盡的 刀芒彎曲扭轉。 爆吼一聲,雪人毫不躲閃,雙手握拳急揮,密集的拳影交錯融合,形成一道洪 流,與袁光的刀芒撞在了一塊。 屆時,光芒閃耀,悶雷震天。雪人被強勁的氣流震退了數步,那袁光也被反彈 之力逼退了老遠。 腳尖一點,袁光斷刀揮斬,詭綠色的刀芒瞬間淹沒了他的身影,看上去就像是 一條綠色的光帶,朝著雪人捲去。 林凡見狀大吼一聲,催動體內飛龍訣,雙臂朝前環抱,兩股赤紅色的光芒沿著 他的手臂激射而出,在身前融為一體,形成一條赤龍,朝著那綠色的光帶衝去。 兩強相遇力晨累計瞬間激化的氣流猛然擴散一舉將雙方震退。 外圍,雪山聖僧見此,提醒道:「硬拚乃下策,只會自討苦吃。真正的高手是 傷敵而不傷己,林凡你還要多多學習。 冰天淡然道:「此言不錯,制敵之時要選擇最佳的方式。」緩步而出,冰天朝 著袁光走去。 雙眼微瞇,袁光心神繃緊,在冰天逼近六尺之內時,手中斷刀突然一顫,一股 震耳的刀吟夾著細碎的刀芒破空而出,宛姍望改縷光線在空氣中散開,看上去並不驚 人。 冰天腳步一頓,雙手掌心白光浮動,一縷玄寒之氣瞬間激增千倍,在方圓數尺 之內形成一個萬物凝固的特殊空間,硬是將袁光發出的刀芒給冰潔在虛空裡。 身體一震,袁光極力想要掙脫這層凝固的枷鎖,可惜卻未能得逞。 看著驚恐不甘的敵人,冰天面無表情,右手輕輕的朝著袁光頭頂一壓,所有的 掙扎瞬間就手機訪問:完全消失。 那一刻,袁光的眼中露出了震駭之情,他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毫無掙 扎餘地的死在了敵人的手裡。 徐靖看著這一幕,眼中充滿了炙熱之情,略顯激動的問道:「太師叔,您這般 輕易就凝固了他的身體,這是如何做到的?」 冰天聞言看了看徐靖,語含深意的道:「一個人修為的深淺,表現在他對法訣 的運用方面。以你目前的情況而言,玄冰訣在你的手中可以瞬間爆發出十倍威力 這就是你的表現。換做我而言,同樣是玄冰訣,但我就能在相同的時間內將其爆發 出千倍的威力,這就是我的表現。 徐靖疑惑道:「太師叔,弟子不太明白。 冰天淡然笑道:「師傅教導徒弟,會給他一個衡量標準。當徒弟的修為達到一 定程度,師傅就說徒弟己纖煉成。可實際上這種衡量標準只是一個最基本的標準 時常會誤導很多修道之人。真正用心修煉之人,他們是不會在意那個標準,而是專 心一志,突破一個層次又朝另一個層次邁進。所謂道法自然,堅持不懈。一切的法 訣都只是途徑,關鍵在於你的心。 聽完這番教誨,徐靖雖然似解非解,但卻隱約明白了一些道理。「多謝太師叔 教誨,弟子一定勤加修習。 林凡將一切看在眼裡,從中也領悟了許多,這對他今後的修為也起到了很大的 幫忙。 屠天緩緩起身,看著四周的眾人,苦澀道:「每一次交戰,我們都有親人離 去。 楚文新傷感的道:「這就是代價,誰也無法逃避。 雪山聖僧歎息道:「這僅僅只是開始。 冰天道:「好了,大家應該看淡一些,莫要太過執意。現在先收拾一下這裡的 環境,谷主馬上就將趕回。 林凡聞言,盼咐玲花照看受傷之人,自己同雪人一塊,將譚青牛與陳風的屍體 搬到一起。 片刻,趙玉清果然帶人趕回。 在得知了情況後,眾人滿心沉痛,紛紛開口安慰楚文新與屠天二人。 苦澀一笑,楚文新強忍傷悲,問道:「其他人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趙玉清將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感觸道:「我們也是察覺到不對才突然折 回,可惜已經太遲。 雪山聖僧道:「好了,事情已經過去,大家傷心也是無益,還是重新部署一下 防禦工作,讓受傷之人先下去休息,待其餘之人返回之後,我們再好好商議。 趙玉清額首道:「聖僧所言甚是有理,大家先下去療傷,防禦之事我會安排師 妹與四師弟負責,大家只管放心。 眾人聞言各自離去,大家的心情都顯得頗為低沉。 或許,這一次的損失不算嚴重,可這一次的事件卻預示著一個新的開始。 夜風呼嘯,飛雪襲人。起伏的冰山連綿不絕,宛如沉睡的巨人。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環境,對於寒鶴來說曾是無比的熟悉,可如今,一股淡淡 的涼意佈滿了他的全身。 急速飛行,寒鶴尋找著騰龍谷所在的方位,想賭一賭運氣。 誰想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在這時候傳入寒鶴的耳朵裡。「逃亡的滋味是不是 鹹帶夕目面一諾?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三章 寒鶴身亡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三章 寒鶴身亡 寒鶴心神一震,前衝的身髓然停止,週身泛起了銀亮的光輝。 從走入岔道的那一刻開始,寒鶴就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尋找騰龍谷所在的 方向,打算盡早趕回去。 如今,蛇魔的聲音突然響起,這讓寒鶴心中一涼,一種隱約的明悟從他的心中 升起 收斂心神,寒鶴冷然道:「出來吧,用不著藏頭露尾。, 哈哈一笑,蛇魔憑空而現,隨行的還有恆江,唯獨不見黑金剛的蹤影 寒鶴心神收緊,冷哼道:「蛇魔,你這次進入人間,只會讓你橫屍異地。」 蛇魔笑聲一收,殘酷道:「恐嚇我產可惜你還不夠資格。恆江,速速拿下此 人,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恆江邪笑道:「屬下遵命,大人一旁觀戰就是 看著緩緩逼近的恆江,寒鶴不屑道:「就憑你,還太嫩了一些。」 恆江陰笑道:「別倚老賣老,稍後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悔字猶在嘴邊 波動,恆江早己出現右寒鶴左側,雙手抽拿點劈,攻勢凌人 寒鶴冷哼一聲,週身寒氣密佈,在身外形成一個玄冰結界,任何攻擊進入這個 區域都會自動減慢,受到玄冰之氣的干涉 恆江對此不甚在意,高速移動的身體快若流光,眨眼就留下無數縱橫交錯的幻 影殘片,組成一個詭異的區域,將寒鶴困在其內 立身不動,寒鶴小心防禦。他自知打不洶濁它魔,因而打算避重就輕,盡量與敵 人周旋,以等待瑤光等人趕來。 這種心理十分正確,可恆江與蛇畝都瞭然於心,自然不會給寒鶴太多的機會。 此時,恆江身影一頓,頭下腳上倒立在寒鶴上方,口中傳來陣陣陰笑之聲 「第一招,倒轉乾坤。」 冷冽的聲音,凜然的殺氣,在這一刻化為有形的攻勢,宛如泰山壓頂,出現在 寒鶴頭頂 收斂心神,寒鶴深吸一口氣,瞬間將體內真元提升到一個高點,然後雙手擎天 高舉,掌心爆發出滋滋聲響,夾著兩道銀白色的光柱,迎上了恆江的一擊。 強光一閃,霹靂驚魂。 寒鶴倉促反擊震退了恆江,自己也受到了重擊,被當場震落於地。 嘿嘿一笑,恆江凌空一轉二次來襲,同樣又是一招倒轉乾坤,可威力卻更加的 驚人. 寒鶴見此震怒之極,他一心避免與敵人硬拚,可恆江根本不給他婦哈,這讓他 惱怒之餘,心底也泛起了一種莫名的傷悲 腳尖一點,拔身而起,寒鶴在看清楚形勢後,突然前開了顧忌,雙手夾著畢生 修為,以旋轉飛射的方式,硬接了恆江一擊 這一次,寒鶴抱著必死之心,發揮出了最大的實力,其堅忍不拔,至死不渝的 決心給了他無窮的動力 恆江心神一驚,在覺察到危險只時閃避己然不及,只能猛提真元,悍不畏死的 衝了上去。. 屆時,兩人夾畢生之力撞在一起,其瞬間激化的真元宛如毀滅的光刀,眨眼便 四下擴散,一舉將二人震飛 悶哼一聲,寒鶴全身鮮血淋漓,體內多處經脈破絕轟,元神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恆汗倒射而回,口中鮮血飛濺,週身光芒黯淡,其內傷比之寒鶴還要嚴重幾 分 哈哈一笑,寒鶴臉上掛著笑意,挑釁道:「想殺我,你也得付出代價才行。」 恆江臉色陰沉,黯淡的眼中射出一縷寒光,身體在落地之際突然竄起,整個人 頭下腳上,三隻腳交替穿插,發出了凌厲的一擊 寒鶴臉色一驚,看著那有婦胡赴風般衝來的敵人,他早己來不及身呆橄 為此,寒鶴狂吼一聲,雙臂突然大張,在恆江臨近之際一把抱住敵人的身體, 任由恆江如何拳打腳踢,他也死咬著不放 同時,寒鶴厲嘯一聲,在抱緊敵人之後,體內真元猛然膨脹,施展出同歸於盡 的招式,一舉毀滅了自己的元神 那一刻,蛇魔意識到不對勁,怒吼著朝寒鶴衝去,可惜一切己經太遲 一聲巨響,宛如天雷 寒鶴的身體瞬間爆炸,化為了漫天血肉,與恆江的血肉融合在一起 ˍ生命的最後一刻,寒鶴沒有絲毫畏懼,他只是看了一眼遠方,發出了一聲歎息。 那三眼,包容了太多的東西 有對師兄的不捨,對師妹的愛意,對死去之人的問候,對活著之人的道別 當生命走盡,寒鶴的心中閃過了年少時的一幕情景 在一處平坦的雪地上,幾個少年正在玩耍,其中有一道美麗的身影,宛如仙子 一般,在風雪中起舞輕吟一一一一一一 「可惡!我要殺光你們這些可恨之人!」 怒目圓睜,蛇畝因為恆江的死而大受中激,口中發出了咆哮之聲 原本,蛇魔是想讓恆江激怒寒鶴,待雙方刁亙拼之後,再由由吞商親自出手,那樣 輕易就能消滅敵人。 誰想寒鶴生*冷靜,乃外柔內剛的*格,在明知逃不掉的情況下,毅然選擇了 最殘酷的方式,與敵人同歸於盡 這樣一來,蛇畝因為自負而折損了一員大將,心中自然是悔恨交集 同樣的夜晚,同樣的風雪,在另一個地方,一場生死之戰也正在繼續。 交戰的雙方,一個五色天域的黑金剛,另一邊則是公羊天縱、薛峰與姬雪妮 從交戰之初到現在,雙方己持續了近半個時辰,期間起伏波動勝負轉變,經歷 了不少波折。 最初,公羊天縱三人聯手,壓倒了黑金剛的氣勢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黑金剛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他卜與生俱來的神力彷彿無 窮無盡,很快就扭轉形勢,將離恨天宮的三人全部震飛 如今,黑金剛宛如惡霸一般橫行無忌,公羊天縱、薛峰、姬雪妮都倉惶閃避, 三人各自受傷不輕。 覺察到大勢己去,公羊天縱突然對薛峰道:「我命你速速離開,趕回騰企谷 去。」 薛峰臉朽微變,搖頭道:「師傅的好意弟子心領,但我不能拋棄你們獨自逃 命。, 姬雪妮勸道:「薛峰聽話,你是離恨天宮唯一的繼承人,你肩負著將離恨天宮 發揚光大的重責,絕不可意氣用事。, 薛峰滄桑一笑,固執的道:「以我目前的修為,即便今日逃得一命,他日也必 將死在敵人手裡。與其這徉,不如轟轟隆隆拚死一戰,至少我的心裡要好受一 些。」 姬雪妮道:「你還年輕,修為的加深需要時間去景計,總有一天你會走擔越我 們,成為離恨天宮最耀眼的傳奇 薛峰不語,只是搖頭,態度很明確。 公羊天縱見此情形,厲聲道:「是我的弟子就要聽我的命令,難道你想違背師 命2- 薛峰聞言身體一震,眼神古怪的看著公羊天縱,輕聲道:「弟子不敢,只是此 時此刻,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半空,黑金剛大笑道:「算你還有自知之明,知道沒有逃寧市的機會。3見在,我 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在死前再表現一下自己。」 公羊天縱怒道:「放屁,你真以為吃定了我們?」 黑金剛狂笑道:「你以為你還有扭轉乾坤的實力?實話告訴你,我到如前為止 僅施展出八層實力。我若想早點消滅你們,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公羊天縱)譽色一驚,不服道「少說大話,有本事我們手下見高低·」 彈射而起,公羊天縱懸浮半空,開始蓄勢準備,施展出玄陽神拳,*要與黑金 剛一決生死。 薛峰眼神微動,移身來到公羊天縱身邊,勸道:「師傅莫要衝動,此人神力驚 人,與他硬拚我們佔不到便宜。」 姬雪妮也來到公羊天縱身側,附和道:「薛峰之言有理,我們此前己經與他力 拼數次,每一次都是自己吃虧,決不能再重蹈覆轍。, 公羊天縱怒極,不甘的問道:不能力敵,那我們該如何應敵? 薛峰臉色奇異,平靜的道:「師傅與雪姨先走,我有辦法纏住此人。」 公羊天縱吼道「胡說,你有什麼本事我會不知,你休想一個人逞英雄————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四章 為愛犧牲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四章 為愛犧牲 正說著,黑金剛突然一拳揮出,不耐煩的喝道:「哪來這麼多廢話,聽得我都 煩死了,我乾脆直接送你們下地域!」 狂風席捲,空間扭曲 黑金剛的拳頭開山裂地,有種擊破時空的狂野霸氣。 「小心一一一一一一」關鍵時刻,姬雪妮一把推開公羊天縱與薛峰,用自己的 身體擋了上去 「不一一一一一一」嘶聲的怒吼從公羊天縱口中響起,想要挽回那既定的事 實,可惜一切都回不去 薛峰身體顫抖不己,他第一次看到師父如此柳心裂肺,知道師父對姬雪妮有著 難以割捨的感情。 狂風中,姬雪妮臉上突然露出了笑意,帶著淡淡的滄桑與濃濃的喜悅,在這生 死幻滅的一瞬間,綻放出絕世的美麗。 曾經,她與公羊天縱的感情因為門規而不被允許,數百年光陰年華老去,兩人 都活在門規的陰影裡 如今,當危險來臨,她可以拋開一切,用自己的生命去診釋那份刻骨銘心的 愛,讓自己心愛之人能多一份生機。 簡單的目的,不悔的犧牲,這就是愛的真諦一一一一一一 一聲悶響,空間破碎。 姬雪姐瞼卜的笑容瞬間隱去,鮮血掩沒了一切,染紅了她身上雪白的衣裙 風,呼呼吹起,帶著寒氣。 姬雪妮宛如秋天的落葉,在寒風中無力搖擺,隨風而去 公羊天縱痛心之極,發狂般飛到姬雪妮身邊,雙手緊緊樓著她逐漸冰冷的身 體 「雪妮,你不要死,我們說過要永遠在一起,你難道已經忘記?」 老淚縱橫,外表粗魯,內心自負的公羊天縱此刻也宛如孩童一般,早就忘記了 自己的身份,眼中留下了傷心*絕的淚水 姬雪妮滿嘴奈血,眼中光芒逐漸散去,左手吃力的舉起,輕撫著公羊天縱那剛 毅的醚嚨,斷斷續續的道:「天縱一一一一一一我一一一一一一們一一一一一一此 生一一一一一一注定一一一一一一沒有一一一一一一結局一一一一一一你要一一一 一一一活一一一一一一下去,來世一一一一一一我一一一一一一等一一一一一一你 ˍˍˍˍˍˍ加 手臂垂落,姬雪妮在吐完最終的心聲後,就這樣撒手離開了人世 沒?購蓿ㄣ岑m蠡淞S械鬧皇塹齗韟桓剩痊讞予巡爛籃迷L雀u諗味?BR> 己 姬雪妮的一生,從來不曾揚眉吐氣,她為情而生,一直都在委屈自己。 如今,當劫難來臨,她拋卻了昔日的愛人,一個人孤單的遠去,只為把更多的 希望留給心愛之人。 『不!我不允許!你不許離去!」 嘶聲怒吼,公羊天縱激動之極,週身真元急速膨脹,大有走火入魔的痕跡 薛峰身體一震,嘴角溢出血跡,對於眼前的景像他感觸極深,一種痛徹心扉的 感覺填滿了他的心 從小到大,薛峰因為修為出眾,一直備受公羊天縱的器重,也從雪妮身上得到 了無數(,電腦站)關懷。 如今,姬雪妮突然死去,那看似突然的一個結果,卻對薛峰造成了極大的打 擊 作為薛峰而言,他沒有心愛之人,最敬愛的就是師傅與姬雪妮,也明白他們之 間那段不被認同的感情 如今,姬雪妮死在黑金剛手裡,公羊天縱大受幣激,幾乎當場發瘋,這讓薛峰 感同身受,內心升起了無比的恨意,恨不得立馬殺了敵人,幾歲潑洩心中的怒氣。 傲立半空,黑金剛看著公羊天縱那哭天喊地的模樣,不屑道:「堂堂男子漢為 了一個女人哭泣,真是可笑疾愚。既然你捨不得她離去,我就發發善心,順道送你 一程。」 彈身而起,黑金剛高大的身體宛如鐵塔一般,粗長的手臂呼嘯一轉,五指用力 捏緊,發出陣陣骨格脆響的聲音。,, 公羊天縱聽到那種聲音,當即回身查看,在看清楚黑金剛的舉動後,眼中突然 爆射一團刺目的寒光,口中厲聲道:「我要殺了你!」 滿腔的慣怒化為復仇的動力,公羊天縱順手將懷中的姬雪妮拋之一旁,整個人 狂吼著揮動拳頭,集畢生之力發出了最強的一擊 數丈外,薛峰見狀猛然清醒,一邊飛身撲上,一邊大聲道:「師傅快閃,不可 硬拚一一一一一一」 黑金剛看著衝來的公羊天縱,狂笑道:「來得好,看我這招『破無裂地,送你 歸西。」 右臂迴旋,一拳轟去,其狂野的拳勁宛如怒海浪濤,瞬間就吸盡了附近的空 氣,形成了一個真空隧道,泛著淡藍色的微光,朝著公羊天縱射去 屆時,公羊天縱右拳出擊,至陽至剛的赤紅籌絡功破空呼嘯,宛如狂龍嘯天,帶 著極強的破壞力,正對著黑金剛的拳勁衝去。 一旁,薛峰揮拳攻擊,金紅色的拳勁宛如光龍,協助公羊天縱發起攻擊 剎時.手機看小說訪問,三方的拳勁交匯合一。 公羊天縱與黑金剛屬於正面撞擊,薛峰是斜裡插入,震偏了黑金剛部分拳勁, 有效減弱了公羊天縱所受到的衝擊力。 如此分析,公羊天縱與薛峰一方應該是稍佔優勢。 可實際結果卻大出意外,薛峰被當場震退,受傷不輕。 公羊天縱被黑金剛一拳轟出近百丈,全身筋骨盡碎,元神嚴熏辱抒 如此一拳威力驚人,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薛峰翻身後退,迅速穩住身體,在看清楚這一戰的結果後,口中悲呼一聲,迅 速衝到公羊天縱身邊,傷心的道:「師傅,你振作一點,我這就帶你返回騰企谷, 你不會有事的。, 公羊天斗瞼色蒼白,嘴角鮮血不停外溢,眼中神光黯淡,虛弱的道:「不要傷 心,為師一直活得很景,很早就想找個機會卸下重擔,陪著雪妮四周遊玩,以彌補 我這一生所虧欠的感情。如今,雪妮離開人世,為師也不想再活下去,唯一放心不 下的便是你一一一ˍˍˍ,∼ 薛峰哭泣道:「師傅,你不能拋下我一人。, 公羊天縱低吟道:「薛峰,你是一個堅強的孩子。你要好好活下去,將來能 替為師報仇雪恨,光大本門。」 薛峰激動的道:『師傅,我這就為你報仇,殺了眼前的敵人。」 公羊天縱抓住薛峰的手臂,搖頭道:「黑金剛實力恐怖,你絕非對手,萬不可 上前送死。, 薛峰聞言淚水直落,一種深深愧疚湧上了心頭。 原本,薛峰可以施展斷腸離恨驚九州與那黑金剛一戰,雖不能百分百勝利,但 至少有一線希望 那樣,姬雪妮就可能不會死,公羊天縱也不會受此重傷 只是當時薛峰身上有傷,會影響實力的發揮,加之斷腸離恨驚九州乃一套傷人 不利己的絕學,薛峰初學乍道頗有顧慮,因而一直不願施展 如今,姬雪妮死了,公羊天縱也身負重傷,薛峰再想施展這套絕學,其心情卻 己是大不一樣 空中,黑金剛顯得不慌不忙,池似乎稚戶喜歡欣賞這種生離死別的場面,口中一 直哈哈大笑。 薛峰沒有理他,目光停留在公羊天縱身上,沉聲道:「師傅,你放心吧,J魷洽 為你報仇的。」 公羊天縱勉強一笑,似乎明白這是薛峰在安慰自己,眼中多少帶著有幾分滄 桑。 「峰兒,為師估計快不行了,你把我帶著雪妮身旁,然後盡一切可能設法離 開,那樣為師即便死了,也不會有咭憾。, 薛峰滄桑一笑,彎腰抱起公羊天縱高大的身體,眼神木然的看著前方,一步步 朝姬雪妮走去 很快,薛峰來到姬雪妮身旁,小心把懷中的公羊天縱放下,輕聲道:「雪摘, 安息吧,我會為你報仇的。」 公羊天縱看著他,見他神色冷漠,之前的激動己逐漸平靜,心中頓時猜到了什 麼,質問道:「薛峰,你真耍留下?」 薛峰悲涼一笑,表情複雜,反問道:『我豈能將你們拋下?」 公羊天縱勉強一笑,領首道:「好,這才是離恨天宮的好兒郎,為師以你為 傲。」 薛峰笑容一僵,苦澀道:「我卻為此而終生難忘。, 公羊天縱安慰道:「不要這樣想,不管結果怎麼樣,你永遠是師傅心中的驕 傲。來,拉為師一把。」 薛峰沒有多想,伸出右手拉起公羊天縱,臉色在瞬間有了很大的變化。 「師傅,你這是一一一一一一」驚呼聲中,薛峰急於想甩開公羊天縱的右手, 可惜公羊天縱卻死死的抓住他 「為師無心人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殘存體內的真元送於你,希望能助你逃過 劫難。那樣,我也就死而無憾了。」 薛峰激動異常,顫聲道:「師傅,我對不起您啊。」 公羊天縱身體一顫,帶著淡淡的微笑,無力的倒在了姬雪妮身旁,虛弱的道, 「傻孩子,不管你做錯什麼,師傅永遠都不會怪罪你的。去吧,記住師傅的話,人 ***希望。」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五章 斷腸離恨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五章 斷腸離恨 薛峰身體搖晃,內心的激動讓他全身顫抖,有種說不出的悲憤與蒼涼。 移開目光,公羊天縱看著早已死去的姬雪妮,低吟道:「雪妮,從今以後,我 們再也用不著遵循什麼門規,遵守什麼戒條了。, 幽幽的聲音帶著幾許悲傷,就像一把利劍瞬間插入薛峰的心房。 那一刻,薛峰幾*成狂,週身氣勢迅速攀升,一種錐心的痛楚將他逞到了絕境 上。 屆時,薛峰的身體出現了異樣,體內真元成倍爆發,瞬間就在附近製造出一個 特殊的氣場 四周,狂風飛舞,冰雪震盪,成塊的堅冰自動碎裂,化為無數細小的冰屑,圍 繞在薛峰身外,一層層、一浪浪,宛如天體星座,層層加高 公羊天縱感應到那股力量,臉上露出莫名的驚訝,愕然道:「這是一一一一一 一」是什麼他沒有說,薛峰也沒有回答。 半空,黑金剛笑聲停頓,眼神驚異的看著薛峰,心底隱隱升起了一股不祥之 兆整理。∼ 之前,黑金剛之所以不慌,是因為他看透了薛峰的實力,有絕對的把握收拾 他 如今,薛峰突然變得深不可測,這讓黑金剛滿心不解,難道只因為薛峰獲取了 公羊天縱那殘餘的力量?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可惜黑金剛並不知道,就連公羊天縱也同樣迷茫。 場中,薛峰此時怒目圓睜,激動異常 情緒陷入了極度悲憤之中,一種深灤的自責讓他幾乎崩潰,整個人處於一種隨 時可能爆炸的狀態。 這種時候,薛峰的處境十分危險。可就在這種環境下,薛峰才真正領略到了斷 腸離恨的滋味,從中感悟到當年情海斷腸人在創立那套斷腸離恨驚九州時的心境與 滄桑 剎時,薛峰的腦海中出現了一縷亮光,以往諸多的不解與疑惑都迎刃而解,一 股無窮無盡的力量瞬間籠罩在他的身上。 這一刻,薛峰在狂怒、自責到極點的情況下,機緣巧合的領悟了斷腸離恨驚九 州的真諦,修為進入了一個未知的境界,從而掌握了仇恨的力量 對於離恨天宮的門人而言,他們不管是修習玄陽神訣,還是修煉寒冰法訣,那 都只是一個表象。 當初,情海斷腸人創派的宗旨是想延續一種仇恨的力量,可惜直到公羊天縱那 一代,也沒有人真正體會到 而今,薛峰在無意中傳承了這股力量,他最終又將會?躚r拿q四兀?BR> 抬頭,薛峰凝視著黑金剛,臉上的激動之色瞬間平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情 的冷酷,整個人散發出死亡的味道。 避開薛峰的目光,黑金剛咒罵道:「去他娘的,早知道這祥,老子就該先下手 為強(電腦小說站)。」 薛峰陰森一笑,聲音冰冷之極的道:『世上沒有後悔藥。」 黑金剛哼道:「休要狂妄,就你目前這點本事,我還不放在心上。, 薛峰冷酷道:「是嗎?那我們何妨試一下。, 邁步而出,薛峰虛空飛渡,步步升高 地上,公羊天縱突然喚道:『薛峰一一一一一一」 身體一頓,薛峰低頭看著腳下,眼神瞬間柔和起來,臉色奇異的道:「師傅, 看著吧,我這就替你和雪姨報仇。」 公羊天縱神色滄桑,問道:『為什麼會這片?」 薛峰淒涼一笑,無限傷感的道:「離恨天宮的創始人當年曾留下一套法訣,弟 子上次回去時無意獲悉此事一一一一一一」 公羊天縱臉色一喜,略顯激動的道:「好,很好,如此我就放心了。,, 薛峰笑容蒼涼,低吟道:「斷腸人,離恨別,寒心如鐵絕情滅。」 無盡的滄桑,悲涼的恨意,道出了薛峰的心情,也道盡了他的一生。 平步青雲,薛峰來到黑金剛面前,眼神凌厲的看著眼前的仇人,殘酷喝道:「 我們之間勢不兩立,總有一人今夜要留在這裡。」 黑金剛臉色嚴肅,冷哼道:「留下的人必然是你。」 薛峰反擊道:「留下的人是我,下地獄的人是你!」 黑金剛喝道:「廢話少說,誰生誰死即刻自知。, 移身後退,黑金剛拉開彼此間的距離,開始蓄勢準備 薛峰臉色陰冷,週身寒氣凜冽,層層擴散的氣流夾著數不盡的冰屑朝著四面八 方延續。 片刻,方圓百里之內出現了一種奇特的氣息,那是薛峰凌厲的殺氣,充斥在每 一寸空間裡。 感應到敵人的強盛,黑金剛不敢再保留實力,當即將體內真元催發至極限,身 慨然增高數凡全身肌肉凸起,出現了狂化的痕跡。 「來吧,嘗一嘗我這招『滅*碎心,的威力。」 大喝聲中,黑金剛右臂輪轉,粗大的拳頭泛起烏黑的光芒,在揮出的一瞬間, 附近的空間出現了明顯的扭曲現象,看得地面的公羊天縱醚色駭然 破空的一拳空間扭轉,其無堅不摧的銳氣彷彿要毀滅萬千生靈,將虛無的時空 也劈開一個洞來。 如此威力,世所罕見,可見黑金剛的這一拳是如何的可怕。 凝視著敵人,薛峰眼神陰寒,在黑金剛出拳的同時,他也蓄勢準備,右手五指 收緊,展現出一種力的質感 那一瞬間,方圓百里之內白光璀璨,夜空出現了一道亮光,那是無數冰屑散發 的光芒,蘊含著百里之內無窮冰雪之力,正以肉眼無法辨認的速度匯聚在薛峰的右 拳之上,形成一道掩沒萬物的至強光芒 「斷腸離恨驚九天,我心如鐵破蒼顏。」 冰冷的聲音至強至堅,宛如離弦之箭一去不返 那一拳白光耀眼,那一拳黑夜膽寒,那一拳天地震動,那一拳舉世罕見。一 夜色中,薛峰揮出了至弧的一拳,帶著滿心的仇恨與怨念,硬接了黑金剛那破 空滅*的一拳。 眨眼,黑白對立的拳勁交匯一點,兩種決然相反的力量瞬間糕合,出現了短暫 的僵持局面 作為黑金剛而言,這是他至強的一拳,所到之處空間扭曲,有著不見不催的氣 概 作為薛峰而言,第一次施展斷腸離恨驚九州,他並不十分清楚法訣的威力,只 是拼盡畢生修為,心中毫無雜念 如此一來,兩種至強至堅的力量撞在一塊,在停頓了片刻之後,二者的強弱便 逐漸.顯露出來。 其時,黑金剛那烏黑的拳勁猛然一顫,在爆炸產生的同時繼續前行,與薛峰的 拳勁相互消融,出現了一個抵消的過程,引發了連環爆炸。 薛峰的拳勁絢麗耀眼,在撞上敵人的黑色拳勁後迅速激化,一部分力量被黑金 剛的拳勁所分化,大部分的力量繼續前衝,一路過關斬將,最終震碎了敵人的拳 勁,直逼黑金剛胸前 悶哼一聲,黑金剛縱身躲閃,在避開那銀白色的光柱後,眼中露出了驚駭。 對於黑金剛而言,出拳之際他信心滿滿,自認可以立足不敗。 而今,戰果出來,黑金剛不但一擊落敗,還身負極重內傷,這怎能不讓他感到 意外 對面,薛峰身體微顫,臉色蒼白。 他雖然一拳擊敗了黑金剛,可情況也並不樂觀一 首先,黑金剛的拳勁十分強悍,薛峰被反彈之力所傷,那是無可避免 其次,斷腸離恨驚九州乃是一套損人不利己的法訣,威力越大對自身的傷害就 越大,這是導致薛峰重傷的原因所在。 屏息凝神,薛峰眼神如電,一動不動的凝視著黑金剛,週身流露出一股必殺的 信念 四周,狂風呼嘯,光芒四截,霹靂的雷聲連綿不斷,宛如蒼天咆哮,大地喊 冤。 黑金剛神情不安,自身的傷勢極其嚴重,墳計*格凶殘的他頓時萌生了逃生之 念。 眼珠微轉,黑金剛看了一眼地面。 公羊天縱靜靜的躺在雪地上,無神的眼中流露出幾分掛牽。 心思一轉,黑金剛突然直射地面,在鄰近公羊天縱之際,一個漂亮的回身,眨 眼就直射小說整理發佈於天邊 薛峰臉色陰寒,他似乎明白黑金剛的用意,但卻不得不出面阻攔 如此,黑金剛順利逃開,只留下一句咒罵之言 「小子,我會回來將你碎屍萬段。」 薛峰恨意驚天,厲聲道:「下次見面,我洽讓你百倍償還。」 仇恨的話語隨風而散,下一刻薛峰就出現在公羊天縱身邊。 虛弱一笑,公羊天縱已走到死亡勸蜂,吃力的道:「好一一一一一一樣一一一 一一一啊一一一一一一師傅一一一一一一為你∼一一一一驕一一一一一一傲一一 ˍˍˍˍ如 薛峰臉色蒼白,傷心的道:「師傅,弟子愧乖你老人家,我一一一一一一」 悶哼一聲,薛峰突然張口吐出一道鮮血,整個人猛然一顫,週身氣勢一下子虛 弱起來。 公羊天縱眼神微變,擔憂的問道:「峰兒,你一一一怎麼一一一 了?, 薛峰苦澀一笑,原本不想把實情告訴師傅,但想到師傅己經命不久矣,他也不 再隱瞞。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六章 惡訊傳來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六章 惡訊傳來 「當年祖師留下的法訣名為斷腸離恨驚九州,是一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絕 招·其威力越大,對自身的傷害就越大,直至死亡————」 公羊天縱聞言,滄桑的笑了笑,低吟道:「這就是你之前不願施展的原因所 在?, 薛峰不言,臉色黯然 幽幽一歎,公羊天縱自語道:「我們的祖師因情而斷腸,你卻因恨而斷腸,這 是多麼的諷刺啊。, 薛峰苦澀道:「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啊。」 公羊天縱臉色泛白,幾句話功夫他似乎己經耗盡了心力,精神一下萎縮,眼中 的光芒開始渙散。 目光微轉,公羊天縱己經看不清姬雪妮的容顏,他只是凝視著那個方向,虛弱 的道:「雪妮,走慢一點,不要把我拋開一一一一一一, 薛峰見此,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悲痛的呼喚道:『師傅一一一一一一」 公羊天縱似乎聽到了薛峰的呼喚,渙散的眼神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即一滴淚水 滑落了出來。「峰兒,記得將洲門葬在一塊,那是我們畢生的心願。」 薛峰梗咽道:「師傅,我會的,你放心去吧。」 公羊天縱臉色轉暗,眼中的神光如煙四散,幽幽輕吟道:「情海斷腸,恨海無 邊,光陰似夢,遺恨人間一一一一一一」 風,輕輕吹來,吹散了幽怨,帶走了一穎靈魂,帶去了一份牆憾 公羊天縱在風中離開,去泊琢那遠方的人兒,去找尋那另一片藍天 薛峰悲痛無言,緊緊的抱住師傅的屍體,眼中淚水不斷 二+多年,薛峰平靜的走完 以往只知道刻苦修煉,立志要打敗天邪宗的門下 如今,匆匆數日,異變突來,無邊的仇恨讓他完全改變 起身,薛峰怒視蒼天,無盡的恨意在瞬間隱去,他,再不復從前 彎腰,薛峰抓起姬雪妮與公羊天縱的屍體緩步離開,帶著傷心的往事,走在那 曾經寧靜的冰原 夜,無聲冷寒,寂寞相伴。 薛峰遭逢大劫,命運出現了轉折點。 這對他而言,是宿命的必然,還是漫長道路上的曇花一現? 一路急行,天麟帶著眾人四處尋找,在歷時良久之後,來到一處雪谷上空,天 麟一六開突小說網然更新速度快停了下來。 林依雪有些奇怪,詢問道:『天麟師兄,你怎麼不走了?」 天雌瞼色複雜,目光凝視著腳下的雪谷,略顯傷感的道:「這就是洲門要找的 地方。」 林依雪驚異的看了看腳下,只見雪谷遍地雪白沒什麼異常,心中不免疑惑,愕 然道:「這裡?看不出什麼啊。」 瑤光提醒道:「看不出異常時因為風雪淹沒了真相。」 林依雪恍然道:「我明白了,這裡應該就是一一一一一一咦一一一一一一你們 都怎麼了,一個個神情憂傷?, 嘯天輕聲道:「依雪,你自小無憂無慮,經歷的事情還太少。你若經歷得多 了,自然就會明白我們為什麼會憂傷。, 林依雪隱約有些明白,目光移到天瞬身上,問道:「天麟師兄,我們要找的人 就在這裡嗎?」 微微頒首,天麟有些感傷的道:「寒鶴前輩就死在這個地方。, 「什麼?他死了?」 雖然猜到了一些,可林依雪依舊不曾想到,其結果竟然是這樣。 新月身體一晃,眼中流露出切切的悲傷,低吟道:「師叔祖,您為何不等我們 啊?, 玉心感受到新月悲傷,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用眼神去醬勳著她 江清雪痛心道:「遲來一步,真是可恨啊。」 斐雲輕歎道:「佛說萬法隨緣,一切皆是定數。」 林依雪心情複雜,質疑道:「寒鶴前輩修為精深,怎會如此輕易就死了?, 牡丹苦笑道:「以蛇魔的實力,要殺寒鶴應該是很容易的。」 玫瑰看著腳下,沉吟道:「我一直很奇怪,天麟是憑什麼找到這裡,又是憑什 麼斷定寒鶴就一定死在這裡?」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天麟身上,顯然大家都對此有些奇怪。 天麟表情古怪,情緒低落的看著腳下,喲幽僧:『我能找到這是因為冰神訣的 緣故,只可惜寒鶴前輩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不然他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江清雪不解道:「寒鶴前輩為何要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呢?」 天麟遲疑道:.我猜想,他當時也預感到了不妙,隱藏氣息是為了避開蛇魔, 只可惜最終還是沒能避開。, 新月問道:『如此說來,是蛇魔殺了二師叔祖了?」 天峨猶嗽了一下,搖頭道:「當時的情況並非那樣一一一一一一」 心念一動,天麟週身光華閃翅,附近的冰雪之力轉化為一種銀白色的光華,附 著英姿上傳在天麟身上 屆時,天麟不手攤開,掌心流光四溢,一副奇異的景象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容內正是寒鶴死前所經歷的一切。 看完這段影像回放,嘯天感觸道:「寒鶴雖死,其心可嘉。」 江清雪贊同道:「同歸沂盡,這方式雖然慘烈了一點,但那種精神是值得我們 學習的。, 斐雲惋惜道:「只可惜洲門來得太遲了。」 瑤光見眾人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之中,岔開話題道:「逝者已矣,生者可追。我 們還是去找離恨天宮的同道吧。」 眾人聞言頓時驚醒過來,紛紛贊同了瑤光的意見 是時,遠處的夜空中突然一片明亮,其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引起了眾人的關 注. 林依雪嬌聲道:「快走,他們一定就在那個方向。, 嘯天一把拉住她,沉聲道:「不要魯莽,先聽一聽天瞬的看法。」 林依雪不悅道:「為什麼?, 嘯天沒有回答,目光移到了天麟醚上 這時,夜空中的亮光突然不見,一切又恢復了原樣。 天瞬見此,臉色複雜,輕歎道:「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縱身而起,沒有解釋,天麟朝著騰龍谷方向飛去了 新月、玉心最先跟卜,其次是牡丹、玫瑰、斐雲,最後嘯天、江清雪、瑤光也 紛紛跟上 林依雪一臉迷茫,駕著八寶將天麟攔下,追問道:「為什麼啊?」 天麟看著她,眼神滄桑的道:「天亮之後,你自會知道。」 閃身而過,天麟繼續前往,不再說任何話 江清雪來到林依雪身旁,輕歎道:「天麟的表情己說明了一切,你何必還要追 問呢?, 林依雪臉色驚變,遲疑道:「難道一一一一一一」 江清雪歎息道:「走吧,一切天亮自會知曉。, 林依雪苦澀一笑,心中的明悟讓她十分難受,這才體會到什麼叫著滄桑 夜色下,天麟一行人飛?詒壹H希隋Ж姜y奔渚偷攪頌諏鷇?BR> 此時,牡丹與玫瑰與眾人道別,返回天女峰。 天峨則隨同其他人一道,直肉瞿i龍谷 谷口處,方夢茹與冰雪老人見大家回來,雙雙上前噓寒問暖,追問情況 眾人臉色滄桑,面對兩人的詢問誰也不願開口,氣氛顯得有些古怪 方夢茹覺察到異,仔細留意了一下未歸的人員,心中升起了一股不樣之兆,脫 口道整理:「二師兄與離恨天尊他們一一一一一一, 冰雪老人身體一震,急切道:「不,不會的。」 新月苦澀一笑,低聲道:「師叔祖己經離我們而去了。」 方夢茹聞言身體一晃,臉上神情悲切,整個人瞬間就蒼老了不少 冰雪老人悲呼道:「二師兄,你怎能就這樣離開啊。, 江清雪勸慰道:「兩位前輩莫要太過悲傷,我想寒鶴前輩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 你們這梢。」 方夢茹心碎一笑,沉痛問道:「師兄是怎麼死的?, 新月道:「我們在追逐的過程中上了蛇魔的當,師叔祖與我們走散了,結果遇 上蛇魔與他的手下恆江,雙方激戰一戰,師叔祖與你恆江同歸於盡。」 方夢茹身體搖晃,看了看悲痛*絕的冰雪老人,低吟道:「四師兄,這就是命 嗎?, ××苦澀道:「是啊,宿命從來都是這樣。」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七章 調整心情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七章 調整心情 瑤光見此心傷,勸道:「兩位輩請請節哀,我們還是先入谷再說吧。」 冰雪老人複雜一笑,目光掃過在場之人,語氣蒼涼的道:「在我們趕回之前, 這裡一六開也小說網留英姿上傳下了一些不該留下的過往。」 瑤光聞言色變,脫口道:「前輩的意思一一一一一一, 冰雪老人歎息道:「為了抵禦強敵,千影張、譚青牛、陳風都光榮犧牲了。」 「什麼!怎麼會這片?」驚呼出口,江清雪的臉色瞬間蒼白 林依雪身體一晃,在聽到陳風的死訊時,一種強烈的震撼籠罩在她的身上 之前,寒鶴的死,離恨天宮三人的生死未卜,雖然對林依雪造成了一定的影 響 可那些人對於林依雪而言只是同道,並無深厚的感情,所以她並不是十分悲 傷 如今,陳風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師兄突然死去,這對林依雪的打擊,那是絕非寒 鶴之死可以比擬的。 天瞬隱然一笑,心境悲涼,輕聲道:「不經歷生死,人如何成長?」 斐雲感觸道:「是啊,人總是在悲傷中成長,在快樂中遺忘。」 新月道:「往事己矣,我們先入谷再說吧。」 眾人沒有說話,都懷著異樣的心情,在冰雪老人的帶領下,進入了騰龍谷中 當一行人來到騰龍府外的天然洞穴時,冰雪老人停下腳步,歎息道:「之前的 一切就是在這裡發生的。」 江清雪沒有說話,她只是緊緊握住瑤光的手,眼中淚光閃翅 林依雪像換了個人似的,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現場,一言不發 斐雲見狀,勸慰道:「走吧,悲傷也無濟於事,我們應該堅強。」 方夢茹悲涼一笑,當先邁開腳步,其餘之人也無聲的跟上。 來到騰龍府內,眾人發現趙玉清正背對著大家 方夢茹忍不住悲枕,呼喚道:「大師兄一一一一一一」 趙玉看書就來一六開清一動不動,語氣沉痛的道:「你們回來了。,, 冰雪老人激動道:「大師兄,二師兄他一一一一一一己經一一一一一一己經一 一一一一離一一一一一我們而去了。」 趙玉清身體微晃,沉聲道:「我知道,我正在為他析禱。, 嘯天道:「谷主要保重啊。」 趙玉清沉痛的道:「是啊,我要保重,大家也要保重啊。」話落轉身,趙玉清 的眼中含著化不開的憂傷。 招呼大家落座,趙玉清詢問起了分手後的情況 在得知了眾人的經歷過後,趙玉清、方夢茹與冰雪老人都是黯然神傷。 隨後,趙玉清也講述了一下騰龍谷的情況,仔細說明了千影張、譚青牛、陳風 三人的死亡經歷,算是給中土兩大**一個交代。 聽完了事發當時的情況,嘯天問道:「接下來谷主有什麼打算?」 趙玉清輕歎道:「每一道傷口都需要用時間去休養,洲門經歷了太多的創傷, 若不能及時撫平傷口,那就會留下永遠磨滅不掉的傷疤。眼下,五色天域一方也損 失了三位高手,他們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我想趁著這個時間,讓大家好好平靜一 下,以便迎接更加可怕的風暴。」 嘯天贊同道:「谷主的考慮很有道理,我們確實應該調整一下心態,免得一直 被一六開仇小說網恨更新快困擾。, 趙玉清道:「天色不早了,你們也去休息一下,早飯之後我會將所有人召集到 此,總結一下這一次的成敗。, 眾人沒有說話,各自帶著沉痛與複雜的心情離開了。 這一夜,慘痛的代價讓人思考,大家各有所思,各有所想。 明天,新的變化無法預料,那時候等待著眾人的又將是怎樣的劫難呢? 新的一天在晨光中來到。 一大早,眾人自發的聚典觀〔騰龍府內,三三兩兩的交談著昨夜發生的情況 趙玉清看著大家,臉上掛著沉痛的微笑,揮手道:「目前大家都已到齊,我就 說一下昨夜的具體情況。首先,本谷遭遇偷襲,千影張、譚青牛、陳風三人遭遇不 雙(,冰天師叔消滅了強?w狻F浯危匪^齙娜嗽敝校t嵑L殺幌磽觶x兢磩X?BR> 與敵同歸於盡,離恨天尊與姬雪妮雙雙死在黑金剛手中,薛峰於今早趕回。綜合所 有情況,敵人一方死了三位高手,分別是袁光、恆江與鵬飛。我方共計死了七人, 代價+分巨大。, 此言一出,騰龍府內驚呼四起,初聞惡訊之**感震驚,特別是林凡、玲花、 四位長老以及馬宇濤。 對於寒鶴的死,林凡等**感意外,對於公羊天縱的死,馬宇濤作為幾百年的 對頭,心裡也是感觸良多啊 剩下其他人,大都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中,唯有天麟、斐雲、瑤光、嘯天在留意 薛峰的情況。 就天麟四人觀察發現,薛峰目前冷漠如冰,可身上卻隱然流露出一股強者的氣 息,這是之前薛峰所不具備的 留意到這一情況,天麟等人都頗為意外,對薛峰安然返回產生了極大的猜想 此時,趙玉清停頓了片刻,接著道:「逝者己矣,來者可追。大家的心情與我 一樣,我能體會大家內心所想。眼下的冰原,形勢緊張,一觸即發,為了更好的應 對接下來的情況,我希望大家暫時拋開仇恨,忘記悲傷,把所有的不愉快都發洩出 來,以最佳的狀態面對我們的明天。現在,大家可以盡情的發洩,盡p;要能忘記不愉快,調整好心態,無論你們幹嘛,我都會支持的。, 這番話有些突然,不少人都感到驚訝。可仔細回想,這些話頗為有理,大家便 欣然整理接受了 隨後的時間,趙玉清又說了一曲彭舞的話,然後下令開飯,彭勵大家忘記一 切,從悲傷的陰影中走出來。 當然,知易行難,很多事情都並非表面上那麼簡單。 在場三分之二的人都忘不掉那場劫難,僅有少數人能平靜的對待 飯後,趙玉清把防禦工作交給三位長老,由他們全權負責。 對於三位長老而言,他們長期坐守天華府,心境早己到了古井不動的地步,面 對眼下接連發生的事情,他們也能保持情緒冷靜,可謂是最佳的人選 安排好了這些,趙玉清下令其他人自由活動,盡可能不要離開騰龍谷,以免發 生危險 屆時,眾人各有打算,三三兩兩的離開。 微微一歎,雪山聖僧走到趙玉清身邊,低吟道:「黃昏的夕陽,美麗而又短 暫。, 趙玉清苦澀道:「我己盡力,其他的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雪山聖僧滄桑一笑,神情懷念的道:「老友啊,我們己經很久沒有下棋了,是 時候回味一下那種滋味了。」 趙玉清眼神離散,木然道:「是啊,以後恐怕沒有淚哈了。, 緩步而出,趙玉清陪同雪山聖僧一起離開 騰龍府外,楚文新看著瑤光與屠天,輕歎道:「我們該去祭拜一下,也算是道 別吧。」 瑤光點頭道·是啊,他們去了,我們怎能不表示一下?」 江清雪看著瑤光,傷心的道:.我們也要去祭拜陳風師弟,大家一起吧。, **「走吧,都該祭拜一下。」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八章 一石三鳥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八章 一石三鳥 嘯天與林依雪沉默不言,隨著屠天、楚文新,瑤光與江清雪一起離開。 另一邊,新月、舞曉、林凡、玲花、徐靖、萬夢茹、冰雪老人也正在交談,大 家一六開決定更新快去英姿手打上傳拜祭寒鶴,表達各自心中的祝願 薛峰孤零零的站在崖邊,目光凝視著下方的湖泊,眼中泛起了濃濃的傷感 斐雲走到他的身邊,輕聲問道:「在懷念?」 薛峰看了斐雲一眼,平淡的道:「是啊,在懷念。」 斐雲觀察著他,見他神情漠然,驚異道:「你變了?」 薛峰道:「因為環境在改變。」 斐雲輕歎道:「這就是你面對現實的手段?」 薛峰身體一顫,沉聲道:「現實逼我如此改變。」 斐雲感觸道:「你的心太冷了,拒絕溫暖。」 薛峰自嘲道:「我的恨填滿心扉,不留空間。, 斐雲不言,沉沉一歎,隨即離開 看著眾人離散,玉心臉色平淡,輕吟道「你為何不上前?」胭 天麟神色複雜,低聲道:「我不希望我的心沾染太多的仇怨。」 玉心淺淺一笑,略顯傷感的道:「那是人生必經之事,你無法避開。」 天麟哈色微變,歎息道:「其實我想逃開,我不想有一天失去我的摯愛。」 玉心眼波微動,幽幽道:「有愛就?梗指Q參薹□□狻!?BR> 天看小說麟一六開道官方手打上傳:「那是世人的悲哀,我要將它扭轉 ,讓我的生命中只有愛,沒有 怨。」 玉心聞言,吟笑道:「沒?溝陌s六漪茷e~D鬩T鬧皇且桓鱸猜煄I?BR> 天麟愕然,仔細分析玉心的話,心中頓時充滿了茫然 若說自己的心願只求一個圓滿,那圓滿難道就不是愛? 蓮步輕移,玉心低吟道:「外面的風恆久不變,你可知道它在為誰悲哀?」 天麟聞言,驚醒過來,沉吟道:「這個問領升從未深思,得去感受一下才會明 白。, 飄身而起,天麟拉著玉心的小手,直接飛出了谷外。 屆時,騰龍谷上方狂風澎湃,高速流動的氣流環繞在天麟與玉心身外,彷彿萬 千觸手同時張開。 天麟閉卜雙叩,用心去感受風的存在,結果發現所謂的風,只是氣體流動的一 種直觀的表現 若然凝固附近的空間,那風便無處生根,悄然的離開 睜開眼,天麟臉卜掛著笑越,此前的憂慮被自信所代替,整個人瞬間有了很大 的一六開改小說網變更新快。 「玉心,謝謝你。」 淡然搖頭,玉心道:「寂寞的歲月與風為伴,我己習慣了平靜的生活,摘得了 如何忘記悲哀。」 天瞬笑道:「以往的你,一個人生活自然孤單,以後的你有我陪伴,從此快樂 無限。」 玉心不言,保持著如仙的氣質與平淡,靜靜的看著天麟,眼神中滿是喜悅,卻 又帶著幾分莫名的感傷。 天麟沒有覺察,輕笑道:「難得今天有時間,我帶你到冰層之下去好好玩一 玩。, 玉心笑而不言,芳心期盼,任由天麟拉著自己的小手,飛舞在風雪間,穿梭於 沐層下。 寒風呼嘯,飛雪連天。在一座冰山之上,五色天域的六大高手正在交談。 經歷了昨晚的事件,蛇魔的傲氣己經有所收斂,此刻正在聆聽白頭天翁分析情 況,(電腦小說站 )臉上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 「一一一一一一目前,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我們耍想擊敗騰指谷,打開五色 天域與人間的通道,估計還有一定的困難。」 聽完白頭天翁的話,雪隱狂刀不甚樂觀的道:「從前幾次的情況來看,騰龍谷 是一塊難啃的骨頭,若不能找到他們的致命弱點,估計我們一時半會也拿他不 下。」 藍發銀尊哼道:「事在人為,只要我們肯化功夫,早晚會找出他們的破綻,將 其一舉消滅。」 雲姬嬌聲道:「依我看啊,最好的辦法不是進攻,而是將翻門引出來。目前, 冰原還有不少其他勢力存在,若是我們善加利用,到時候一一一一一一嘿嘿一一一 ˍˍˍ婦 白頭天翁反對道:「其他的勢力人手分散,要麼用處不大,要麼招惹不起,我 們最好還是不要沾染。, 雪隱狂刀贊同道:「白髮老兒說得有理,像蛇神、死亡城主、方頭怪那些家 伙,我們還是不惹為妙。剩下天蠶、風幽、張帆等也派不上什麼用場,何必浪費時 間小說整理發佈於 ?」 蛇畝道:.這事姑且不談,我們還是商議一下眼下的局面。, 白頭天翁看了眾人一眼,沉吟道:「以我之見,雲姬與黑金剛都有傷在身,我 們不如暫且修生養*,等待更好的時機。」 藍發銀尊質疑道:「何謂更好的時機?」 白頭天翁解釋道:「這幾日冰原的地震越發頻縈,昨天還出現了火山噴發。若 然這種勢頭持續下去,我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借助地震之力將騰寺谷摧毀。到 時候那些正道人士失去了安身之所,必然手忙腳亂,我們正好可以殺他們一個措手 不及p;蛇魔讚許道:『這個想法不錯,值得考慮。」 藍發銀尊不服道:「就算你說得有理,可誰知道地震能不能摧毀騰龍谷?若然 十天半個月都沒有變化,我們豈不浪費時間?」 白頭天翁諸:「我們這是雙管齊下,既可以趁機休養生息,讓黑金剛與雲姬盡 早復原,又可以等待時機。若黑金剛二人實力恢復態套,冰原依舊還是這樣,我們 到時候再想辦法也不遲。」 雲姬笑道:「天翁的計策可謂一石三鳥,除了上述的情況之外,還有一個優 點。這幾天,我們藏身不現,騰龍谷必然疑神疑鬼坐立不安。到時候他們若是忍不 住派人查探,就極有可能與其他勢力遇上,雙方由此發生交戰。那時我們不用出 手,就能坐享其成,何樂而不為呢?」 蛇神笑道:『說得好,就這麼辦。我們先找個地方休養幾天。」 白頭天翁笑道:「找安身之所,狂刀可是最在行。」 雪隱狂刀得意一笑,自負道:「這個簡單,包在我身上,大家只管跟我走就是 了。」 縱身而起,雪隱狂刀一馬當先,帶著蛇魔與其他四人,眨眼就消失在風雪間 懸浮半空,天蠶看著腳下的冰川,心中有股熱切的期盼。 從出世以來,天蠶就懷著一個心願,立志要將被封印在冰層之下的天蠶老祖救**。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九章 意外發現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七十九章 意外發現 如今,天蠶出世己近一年,他費盡心機,雖然找到了天蠶老祖所在的位置,可 始終十六開無更新快法解官方英姿上傳開那上面的封印,將天蠶老祖解救出來。 眼下,天蠶又來到這個地方,默默的凝視著腳下的冰谷,心中發出了無聲的呼 喚。 「等著吧,再過不久,你就可以重現人間。, 數丈外,飛猿騰飛與彩蝶仙子正看著無蠶,兩人眼中都滿是疑惑,搞不植無蠶 為何跑到這荒無人煙的冰谷來 似乎感應到他們的目光,了乏蠶收回了視線,淡然道:「下一站就是溫泉湖,那 是看小說一去十六開切小說網的起點。」 騰飛聞言,略顯不安的道:「非要去那裡嗎?」 無蠶道:「我說了,那是一切的起點,誰也無法避免。」 騰飛有些不情願,看了看彩蝶仙子,問道:「你有何意見?」 彩蝶仙子輕笑道:「我沒有意見。」 天蠶道:「如此,我們這就前往下一站。, 微光一閃,人影如箭,天蠶帶著騰飛與彩蝶仙子直奔西邊 半晌,三人來到那日益擴大的溫泉湖邊,分皿嶺神正位於湖心上空,在閉目養 神 騰飛見此頗感不安,詢問道:「她是誰,為何氣息如此之怪?」 天蠶臉色微變,低聲道:「她便是蛇神,擁有奪天造化之能,實力深不可 測。」 彩蝶仙子疑惑道:「她既然這樣厲害,為何還要捲入這場是非呢?」 天蠶遲疑道:「蛇神的心思無人能夠看穿,我也不敢妄下定斷。」 騰飛問道:「如此,你幹嘛帶我們來?」 無蠶道:「我來這裡,是想瞭解一下湖底巨獸的情況,吧上蛇神那純屬意 外。」 騰飛道:「既然這樣,趁著蛇神還未驚覺,我們早點離開。, 天蠶聞言識蝦耘來,觀察了一下湖泊的面積與湖水的情況,發現比之前日又大 了一倍,湖水的淚度也越來越高 由此可見,湖底的太玄火龜近期活動十分頻繁,說不定哪一日它就會衝出地 面。 想到這,天蠶心頭暗喜,正自盤算之際,耳中卻傳來騰飛的聲音 「不好,蛇神醒了。魔嘴 天蠶抬頭一看,只見蛇神投來一縷奇異的目光,隨即橫移數里,出現在天蠶面 前 呵呵一笑,天蠶臉上堆起笑凌,小心翼翼的道:「玄尊在此靜悟天匆,真是令 看小說人去十六開傾更新快佩。, 蛇神聞言似笑非笑,質問道:「你不守著天蠶老祖,跑來這裡幹嘛?」 天蠶乾笑道:「我來看看情況,順便推算一下時間。」 蛇神哦了一聲,頗感興趣的道:「你看了一陣,可推算出什麼結果來?, 天蠶嘿嘿笑道:「玄尊面前,我豈敢班門弄斧。 蛇神掃了騰飛與彩蝶仙子一眼,語含深意的道:「今古結合,必遭天石直。孽緣 非福,何必相見。」 無蠶聞言心思急轉,一邊弱測蛇神話中的含義,一邊問道:「玄尊口中的孽 緣,不知所謂何事?, 蛇神輕吟道:「緣有善孽,一念之間。當斷不斷,宿命糾纏。」 天蠶聞言似有所悟,低頭沉思起來 片刻,天蠶驚醒過來,拾頭*要詢問,卻發現蛇神早已消失不見 為此,天蠶幽幽一歎,自語道:.她的出現是為渡劫,還是為了印證宿緣?」 旁邊,騰飛與彩曉仙子一臉茫然,齊聲道:「什麼是渡劫,什麼是宿緣?」 天蠶看了兩人一眼,隨口道:「運氣好,將來你們自會明白。」 騰飛問道:「運氣不好呢?」 天蠶沒好氣的道:「運氣不好,知道也是枉然。」 騰飛愕然,隨即醒悟過來,正想反駁幾句,卻發現天蠶己飛出數十丈外,彩蝶 仙子緊隨其後,騰飛也只得飛身追趕。 一處雪峰之上,黑魔正遙望遠方,呼呼的狂風吹動著他的衣衫,看上去飄逸而 又輕狂。一 四周,雪花飄落,寒風呼嘯,天地一色,大地寒霜 收回目光,黑魔看著眼前的雪花,臉上露出幾分惆悵,自語道:「冰原的形勢 遠比我想像中複雜,我主動捲入這場是非,難道我錯了?」 淡淡的疑問帶著幾分迷茫,這位剛入冰原才兩天的魔鷹門似乎己經覺察到了不 妙 移開目光,黑魔眼眉一挑,冷笑道:「我既然來了,就不會半途而廢,我要世 人都知道,升聲鷹門不是好惹的!,語畢大笑,黑魔顯得有些疽狂,一個人沉浸在 自己編織的夢想裡,想像著未來的情況 半晌,黑魔平靜下來,看了看無邊的冰原,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絲微弱的氣 息 仔細留意,黑魔分;那氣息來自數十里外,心中頓時好奇,縱身便趕了過去 片.二 片刻,黑魔來到一處凹陷的雪谷上空,發現谷底有氣息波動,連忙收斂心神隱 藏氣息,悄悄的潛進 很快,黑魔來到一處冰巖之下,見到前方的裂谷中傳來閃動的光輝 仔細留心,黑魔感應到了六股氣息,其中便有鎖魂與四翼神使在內,另外四股 氣看小說息去十六開小說網相對要陌生一些。 此時,深邃的裂谷中一場交戰正在進於 進攻的一方是一把烏黑的長劍,被襲的一方是一個手握戰刀的中年男子 附近,四翼神使、應天仇、張帆、風幽都在密切注視,留意著鎖魂與西北狂刀 之間的勝負,誰也不曾插手過問 就觀戰之人觀察分析,如今的鎖魂煞氣襲人,一招一式都含著可怕的吞嚨之 力,週身散發出毀滅的氣息。 西北狂刀修為過人,特別是他的刀訣,變化多端威力驚人,無數次被鎖魂逼得 死角,他都憑借手中戰刀強行將敵人震開,一次次化險為夷 見此情形,應天仇陰笑道:「看不出他的刀訣在防禦上還有幾分特點。」 四翼神使聞言,不屑道:「可惜他的刀訣只能沂身防守,無法遠程攻擊。」 應天仇哼道:「這又如何呢?」 四翼神使眼眉一挑,解釋道:「西北狂刀最大的特點是擅於近拐離防守與攻 擊,一旦遇上體型巨大的敵人,比如天禽部落的高手,西北狂刀就會束手無策,唯 有躲避。眼下,鎖魂雖然攻勢凌厲,但卻劍身狹小,攻擊範圍不大,正好符合西北 狂刀法訣的特點,因而久攻不下。, 應天仇不服道:「這恐怕只是你個人猜想吧。」 四翼神使自負道:「猜想?實話告訴你,上一次西北狂刀就差點死在紅羽部落 的利爪之下,原因就是西北狂刀不擅長遠程攻擊。」 應天仇將信將疑,皺尾道:「修道之人都有一個共*,一且修為達到一定境 界,無論是赤手空拳還是動用兵器,都能瞬間將體內真元凝聚成有形的實體,從而 發揮出驚人的威力。以目前西北狂刀的實力而言,他完全可以發出長達數百丈的刀 芒,斬殺比他體型大過數百倍的敵人。」 四翼神使辯解道:「我是說他不擅長遠程攻擊,並非說他不會,你要聽仔 (電腦小說站 )細。」 應天仇冷笑道:「你說那話還不就是這個意一一一一一一」 思字還未出口,場中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立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仔細看,交戰的雙方剛進於了一次i豆拼,鎖魂劍被反彈而出,劍身震顫,光芒 閃爍不定 西北狂刀後退數米,臉色蒼白無血,右手虎口開裂,週身頗抖不停 如此情形,出人意料,卻又令人震驚 因為西北狂刀並考洲鴦觀戰之人預想的那樣,死在鎖魂的手裡。 凝神屏息,西北狂刀提高瞥惕,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鎖魂,隨時準備發起攻 擊 鎖魂看不出表情,烏黑的劍身光芒閃爍,正散發出無數的探測波,在分析西北 狂刀的傷勢 對於鎖魂而言,他能看透許多常人無法看穿的東西,他選擇西北狂刀作為攻擊 目標,也並非因為西北狂刀是在場五人中實力最弱之人。 這一點,觀戰之人都不知情,他們只當鎖魂是欺軟怕硬,實不歹閹魂選擇西北 狂刀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那把古戰刀 就鎖魂瞭解,西北狂刀手中的古戰刀乃一把飲血神兵,出自上古神魔時代晚了。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章 異影突襲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章 異影突襲 當時,冰原上生活著無數種族,他們彼此爭鬥廝殺,爭霸控制權,屬於一個動 蕩十不六安開的更新快混亂時期。 那時候,西北狂刀手中的這把古戰刀橫空出世,在這片土地上征戰四方橫行無 忌,數百年間幾度易手,殺了近萬各族高手,成為了當時最恐怖的飲血神兵—邪 影!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片土地上突然出現了毀滅*的災難,所有種族與文 明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這把邪影神兵也從此不見蹤跡 如今,時隔數千年,邪影神兵重現人世,出現在西北狂刀手中,但它卻並未展 現出應有的威力。 這是為何呢? 究其原因,鎖魂也說不清,但鎖魂卻知道一些西北狂刀所不知道的事情 就鎖魂觀察所得,目前的邪影神兵被某種力量所封印。西北狂刀雖然擁有神 兵,但卻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反而處處受制於神兵,以至於他當初差一點死在紅 看羽小部說落去的是高六手開手裡。 這一點,西北狂刀一直不解,他前來功原找尋緣由,也就是為了解開這把神兵 的奧秘 而今,神兵被不菊陀的力量所封印,嘴守偶爾刀身之上會出現一些殘缺的影像 外,就只剩下堅硬的本質。 當然,邪影神兵也不可小視,它當年飲血無數殺人萬千,刀身之內己經凝聚成 血魄精魂,有著極強的靈*。 如今,邪影神兵雖被封印,可刀身之上蘊含的血煞之氣依舊十分強悍,只是一 般人感應不到,唯有像鎖魂這等異類刁能明白箇中的真諦 這些,其實就是鎖魂選擇西北狂刀作為敵人的原因。 在鎖魂心裡,他能清楚感應到邪影神兵所散發出來的那股氣息,對它有著莫名 的吸引力,想要吞嚨邪影神兵體內的血魄精魂,從而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以目前鎖魂修煉的境界來分析,鎖魂的實力己經到達了一個極高點,再想有廟 提升己極其困難。除非能遇上與自己相似的力量,比如邪影體內的血魄精魂之力。 介於這可原因,鎖魂毫不猶稼的選擇了出手,這便有了之前的一系列事情 只是交戰多時,鎖魂井未如願,這讓他頗感詫異 究其原因,西北狂刀實力不弱是其一,邪影神兵體內精魂凝固,這是第二個原 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 對於西北狂刀而言,他並不十分瞭解鎖魂,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一再逼退鎖 十六開魂更新快,全都是依仗邪影神兵之力。 而今,邪影被封印,不但威力發揮不出來,就連邪影體內的血魄精魂也被牢牢 束縛在刀身之內,這就是鎖魂為何屢次失手的原因 輕哼一聲,鎖魂收起雜念,劍身緩緩轉動,圍繞著西北狂刀高速運行 西北狂刀收斂心神,打起十二分精神嚴密防禦,心中卻在考慮如何離去 就西北狂刀分析,眼下的形勢對自己十分不利,若是長久待下去,防禦必有疏 漏,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死在鎖魂手裡。 出於安全考慮,西北狂刀決定離去,只是眼下還沒有找到恰當的時機 附近,觀戰之人見鎖魂與西北狂刀彼I比持,心中多少有些失意,各自開始轉 移注意力 誰想這一舉動看似無心,可引發的結果卻令人吃驚 「什麼人,出來。」 冷喝之聲從風幽口中響起,他作為九幽一脈的地獄使者,對於陰暗的氣息十分 敏看小說感首選十六開,輕易就察覺到附近有人。 張帆、應天仇、四翼神使聞言一驚,各自展開探鉚叮,很快也留意到了黑魔的動 靜 見行蹤暴露,黑魔也不在意,當即飛身而出,輕笑道:「好戲連台,我自然要 來欣賞一下。」 四翼神使皺眉道:「是你,看來你的情況也不太如意。」 黑魔反駁道:「我至少不曾被人壓在冰峰之下,飽受極寒之苦。」 四翼神使聞言色變,怒道:「黑魔,你休要口出不遜。惹怒我風神派,你魔鷹 門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黑魔眼神一冷,哼道:「可惜你是四翼神使,而非幽化羽仙,你的威脅其份量 還輕了一些。」 風幽怪笑道:「原來是魔鷹門主,真是失敬。」 張帆看不慣風幽那獻媚的模樣,諷刺道:「想不到側嘿小丑在你九幽一脈的眼 裡也是坐上貴賓。」 黑魔臉色鐵青,冷酷道:「閣下何人,口氣如此狂妄?, 張帆自傲道:.九虛聖使張帆。」 黑魔不屑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只不過是個無名小輩。」 張帆臉色一變,微怒到:「黑魔,就你一個邊荒小派,豈能瞭解我九虛一脈的 實力。」 黑魔冷笑道:「有時間自然要領教一下。, 張帆怒道:「隨時奉陪。」 風幽嘿嘿笑道:「九虛對魔鷹,有趣。」 應天仇笑道:「若是再加上九幽,那就更有趣了。, 風幽不悅,冷哼道:「你要有興趣,我也隨時奉陪。」 應天仇邪笑道:「我一個孤家寡人,豈敢招惹你們?」 風幽輕哼一聲,聽出他話中的諷刺,正想反駁幾句,誰想一聲怒吼從鎖魂口中 響起。 那一刻,所有人目光齊聚,只見鎖魂翻滾迴旋,劍身之上黑井膨脹,外面籠罩 著看小說一就去十六開層更新快淺種類全綠色的影子 西北狂刀一臉驚奇,在觀看了片刻後突然一閃而逝,理智的選擇了離去 其餘之**惑不解,原以為是西北狂刀在暗算鎖魂,可如今西北狂刀離去,鎖 魂依舊怒吼咆哮,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仔細觀察,風幽、黑魔、應天仇的心裡都汗韶了一股驚異,他們三者因為修煉 的法訣與黑暗屬*有關,都隱約看出鎖魂身上那淺綠色的光影是一種意識靈魂體, 此刻正在全力壓制鎖魂的氣息,想要將他吞嚨 這攻擊十分詭異,粗看毫無異狀,可實際上卻凶險無比。 張帆一臉驚奇,輕聲道:「好詭異的氣息,這是怎麼回事?」 四翼神使眼神怪異,驚呼道:.幽幻異影,這是黑獄森林中最可怕的幽幻異 影。」 騰身而起,四翼神使在瞭解情況之後,第一選擇便是離去。 張帆心頭一驚,四翼神使的舉動十分反常,這從側面反映出了一個事實。 想到這裡,張帆心生去意。 可就在此時,掙扎許多的鎖魂突然大吼一聲,週身黑芒轉化為了黑色火焰,慢 慢的將籠罩體外的淺綠色光影逼退 看到這一幕,在場之人都頗為震驚,對於鎖魂的實力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對於 那所謂的幽幻異影也感到十分驚心 屆時,鎖魂與幽幻異影僵持了一會,最終鎖魂成功脫離了險境。∼ 微光一閃,幽幻異影眨眼消失,其詭秘的行蹤連風幽與鎖魂都絲毫感應不到, 其他人更是一無所知。 如此,裂谷中一片寧靜,直到好一會後,應天仇突然離開,這習打破了沉寂 嘿嘿一笑,風幽看了看其餘之人,詭笑道:「好戲收場,我先離去。」話猶在 耳,風幽便眨眼消失 張幟臉色陰沉,看了一眼沉默不言的黑魔、四翼神使與鎖魂,當下一言不發轉 身就*離去 這時,風雪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透過呼嘯的風聲清晰的傳入在場四人的耳 中,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騰身而起,在場三人一劍迅速飛出裂谷,停身在半空之中,找尋那腳步之聲。 「不好,是博父巨人!, 刺耳的驚呼從黑魔與四翼神使口中響起,引起了鎖魂與張帆注意 仔細看,在數里之外的雪地裡,一群體型高大的巨人正邁著開闊的步伐,頂著 嚴寒風雪朝這成組於進 張帆臉色驚異,仔細數了數巨人的數量,一共有八人 四翼神使驚訝不己,在遲疑了片刻後突然飛身離去 黑魔顯得較為鎮定,烏黑的眼珠不停轉動,似乎在考慮什麼問題 鎖魂幻化人形,看著為首的赤炎,眼中奇光閃爍,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安的神 (手機 閱讀 )情 雪地裡,赤炎帶著族人快速前行,在臨近一座冰山時,赤炎似乎感應到有探測 波襲來,當即抬頭望去,正好看到了數里之外,位於半空的黑魔、張帆與鎖魂三 人 那一刻,赤炎額頭上微光一閃,火靈石發縱一股頻率奇特的德噓,瞬間進入了 張帆、黑魔與鎖魂三者的心底,化為了一股警告的意念,震得三人心神一顫,紛紛 收起了探測之心 輕呼一聲,鎖魂當即離去,沒有絲毫識導,看得出他有些俱怕博父巨人 黑魔身為魔鷹門主,瞭解一些上古時期的傳說與神話,對博父一族十分敬畏, 一言不發默默的離去 剩下張妙皿身而立,眼神又驚又怒,卻又充滿了好奇 作為九虛聖使,張帆修為驚人。 可對於那些遠古神話,他卻是一無所知。 為此,張帆呂然驚詫,但卻並無太多恐懼,反而打量著赤炎一行八人,對他們 **興趣。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一章 看望舞蝶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一章 看望舞蝶 察覺到張帆的存在,博父巨人們顯得十分生氣,他們一直以來就對人類有著極 端的仇視,唯有天麟是一個特例。 眼下,赤石怒視著天際,咆哮道:「族長,我願出手殺掉此人。」 赤炎一醚吹思,搖頭道:「莫要激動,這並非我們原來的世界,大家切忌收斂 野*,一切小心為是。」 赤炎的聲音如雷貫耳,輕易就傳入了張帆的耳裡。∼ 張帆飄然下移,來到赤炎前方數丈之外,質問道:「你們來自哪裡,是何來 歷?, 赤炎看著張帆,眼神銳利如刃,眨眼就逼得張帆移開目光,不敢與赤炎對視 冷哼一聲,赤炎語氣冷漠的道:「你心不正,必將慘死。」 張帆一愣,好奇問道:「何以見得?」 赤炎冷哼道:「到時自知,何必多問。你現在馬上滾開,我可饒你一命。不然 修怪我無情。」 張帆有些不悅,冷傲道:「我要是不走呢?」 赤石喝道:「不走就殺掉你。」說話時,赤石右臂揚起,手中石叉盆然揮落, 看上去笨拙無比 張帆冷笑一聲,不屑道:「笨手笨腳,還想逞強,真是不自量一一一一一一」 力字還未出口,張帆週身突然繃緊,一股窮息的感覺籠罩在他的身上,讓他還 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整個人就被赤石的石叉給劈落地面,隨即冰雪飛截,張帆 被一股大力直接轟入了地底 一擊完成,赤石聲如巨雷的道:「敢小瞧我,你真是不長眼睛。, 同族之**笑出聲,都被赤石的語言與表情逗樂了 赤炎神色淡定,看了看眼前那個被赤石一手製造出來的深坑,提醒道:「不要 大意,敵人並未受到致命攻改。」 語畢,深坑之中傳來怒吼之聲,張帆彈射騰空,頗為俊秀的臉上布上了一層寒 霜。 赤石瞪著張帆,大喝道:「好啊,竟然還沒事,我就再送你一程。」 張帆驚怒之極,見赤石又*出手,當即後移百丈,驚魂不定的看著眼前之人, 債憤的道:「下次有婦哈,我一定奉陪到底。」 閃身而去,張心噠擇了退避,因為他初次見面還模不透博父巨人的底細 赤石見狀*追,赤炎喝止道:「窮寇莫追,我們繼續前進,宿命的因緣還等著 我們去印證。」 赤石沒有言語,悻悻的收起手中的兵器,與其他六位族人一道,跟在赤炎身 後,朝著那神秘而未知的領域走去 這一刻,博父一族的成員在追尋那宿命的足跡,最終他們能否逃脫滅絕的厄 運? 一天的時間在歡笑與悲痛中過去 當黃昏來臨,天麟帶著玉心從天女峰趕回騰籠谷,在谷口處遇上了新月與斐 。 淡然含笑,天麟對新月眨眨眼睛,問道:「心情有沒有因為時間的過去而好了 一些?, 新月神色清冷,有些沉痛的道:「有些記憶不會隨著時間流逝。」 天瞬聞言,安慰道:「有些事情只能回憶,有些事情還要繼續。」 新月微微頒首,目光輕移,看著一旁不說話的玉心,淡然道:「快樂的時光總 看小說就去十六開官方英姿上傳是很容易過去。」 玉心道:「時光走得太快,總是會讓人追憶。」 斐雲看著二女,覺得她們說話就像是猜謎,隱藏著太多玄機 天麟拉著斐雲,笑問道:「谷內眾人的情緒如何?」 斐雲道:『也就那樣,一天的時間誰能忘記?」 天麟感觸道:「是啊,意料之中的事情。走吧,陪我去看嗜大家,讓玉心與新 月好好聚聚。」 斐雲稍顯識嬌,但瞬間就恢復了平靜,陪著天攀目入谷內,四處看望眾人。 一圈下來,兩人花費了不少光陰。結果卻意外的發現,雪狐竟然與北極熊湊在 一起。 仔細打聽,斐雲與天麟大感詫異,原本北極熊一心想幻化人形,所以特地找到 雪狐向她虛心學習。 雪狐生*不壞,在瞭解了北極熊的心思便,便仔細講解,傳授它一些獸類修煉 的秘法,這讓北極熊欣喜若狂,整整一天都呆在雪狐暫住的洞中,一邊修練一邊詢 問。 瞭解了詳情,天峨拍著北極熊的肩膀道:「好好修煉,以你的天分與基石呂,三 日十六開更新速度快之內必有所成。, 北極熊憨笑道:「謝謝你們,我會努力。」 雪狐看著斐雲,柔聲道:「公子不是在谷口負責防禦嗎?」以 斐雲笑道:「無麟非要拉著我下來轉轉,害的我失去了欣賞美人的機會。」 天瞬罵僧:「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別打新月的主意,不然我可不放過你。」 斐雲嬉笑道:「遠觀難道也不行?」 天峨道:「遠觀可以,近看就得給我小心。好了,我不妨礙你們,我去瞧瞧林 凡在幹嘛。」 見天麟離去,斐雲椰榆道:「我看你是去會瞧你那可愛的林師妹吧?」 天瞬不語,眨眼遠去。 雪狐抿嘴道:「公子吃醋了,還是嫉妒了?」 斐雲否認道:「沒有的事。, 雪狐笑而不語,眼中卻流露出明白的含義 離開了斐雲,天峨確實沒去看望林凡,但也沒有去探望林依雪,而是來到舞曉 所住的洞穴裡。 屆時,舞蝶正一人呆坐洞中,表情顯得有些沉悶 悄然靠近,天麟一把攔住舞蝶的腰肢,輕笑道:「在想什麼?」 舞蝶身體一僵,隨即恢復了正常,幽怨的道:「在想一個不該想的人。」 天麟嬉笑道:「那人不會是我吧?」 舞蝶不語,目光移到洞口處,幽幽低吟道:「你怎麼不陪你的玉心?」 天麟知道舞蜘栗右吃醋,哄道:「玉心初來,不擅長與人交往,我自然要多化一 點.手機看小說訪問時間陪她。我心裡可一直都在想念你。」 舞曉輕吟道:「真的?, 天麟將舞蝶的身子板正,面對面的看著她的眼睛,柔聲道:「當然是真的,不 信你問一問我的嘴,還有我的心。」語畢,天瞬輕輕低頭,吻上了舞蝶的雙唇 身體一頗,舞蝶有些優豫,腦海中不經意間汗起了善慈的影子,該讓肺猛然一 震,伸出推拒著天瞬 天麟緊緊抱著舞蝶的身子,只當她是故作矜持,因而並未在意,用心的*著 舞蝶的神經 片刻,舞蝶的推拒變得無力,她被天麟的熱吻所軟化,靠在了天瞬的懷中,任 由他輕薄與憐惜 片刻,天麟不捨的鬆開雙唇,讚美道:「舞蝶,你真美?」 臉琶誦紅,舞蝶無力的推拒著天瞬的雙手,嬌羞道:「壞蛋,就知道欺負 人。」 天峨滿哈興奮,雙手撫摸著舞蝶那嬌魄的玉峰,激動的道:「這是憐愛,不是 欺負人。」 舞蝶羞極,微閉著雙眼,咬牙道:「就是欺負人。」 天麟笑而不語,雙手感受著舞蝶那動人的曲線與柔滑的朋膚,沉浸在一種美妙 的境界。 舞蝶微微低吟,心中又羞又喜,默默的承受著天瞬那雙手的洗禮。 大約片刻,當天峨不滿足局部區域,開始擴大活動範圍時,舞蝶頓時羞愧難 當,在一番推拒之後,最終掙開了天瞬的懷抱,臉上掛著羞惱之情。 天瞬見此,收起笑意,拉著舞蝶的小手,柔聲道:「我們去走走,我陪你散散 心。」 舞蝶看著天瞬那英俊而又略顯狂野的氣質,茫然道:「天朗,你可還是當初的 你 ?」 天瞬一愣,反問道:「你為何如此問?」 舞蝶有些憂心,低聲道:「我覺得你變了,不僅僅只是外貌更有吸引力,你的 心也在逐青遠離。」 天麟用手抬起舞蝶的小臉,凝視著她的雙眼,正色道:「我的外貌改變是因為我去了一 趟黑獄森林,我的心在遠離,那是因為你正在關閉自己的心門,並非我真的離去,而是你一 時的誤解。我們之間,不管中間隔著誰, 我定的心中永遠都為你留 有一席之地。雖然那空間可能有點狹窄,可它的地位絕對平等。」 看著那深情的眼睛,聽著這動人的話語,舞蝶心中的陰影立時消散,取而代之**。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二章 憂傷氣氛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二章 憂傷氣氛 這一刻,舞曉真正瞭解了天麟的心意,雖然有些殘缺,有些不完美,可對於舞 蝶而言,那己經足以感動一生。 愛是一種印記,有無數的表現形式。雖然無圈給予的愛,屬於那種月牙型的印 記,可它蘊含的愛意卻是無比驚人 展顏一笑,舞蝶彷彿換了個人,拉著天瞬的手轉身便跑了出去。 這一刻,不需要語言,不需要暗示,哪怕一個微笑,一個眼神,就足以表沽一 切 笑聲充滿了喜悅,空氣裡流淌著溫馨 天麟與舞蝶穿梭於洞穴之間,編織著屬於他們的美麗世界。 這一夜,天瞬一直陪著舞燒,直到入睡之時,他刁含笑離開,去看了看玉心與 新月,然後來到了林凡所住的洞裡 夜,慢慢無聲,帶走了光明 天峨在林凡洞中住了一晚,兩人並肩而臥,多數時間都在談心 經歷了幾度生死,天瞬與林凡都變得穩重與冷靜,兩人談到了冰原的形勢,談 到了看小說的最好選擇十六開各自的夢想,以及對未來的憧憬 天亮時,林凡突然問了天麟一句。 『若是有一天你突然離去,你希望大家歡笑,或是哭泣?遺忘,還是牢記?」 天麟一愣,這是一寧他從不曾考慮的問題 一直以來,天麟雖然考慮了種種可能,但卻從來不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突然 離去 如今,林凡問起這個問題,天麟下意識的想要迴避,可仔細一想,自己為了要 迴避? 難道十六開更新快是自己的心中有所恐懼? 回過神,天瞬看著林凡,反問道:「怎麼想著問我這個問題?」 林凡道:「因為你是一個備受關注的人,大家都很在意你。, 天瞬複雜一笑,輕歎道:「其實我從不曾想過這個問題,也無法回答你。就像 我突然問你,若是有一天玲花突然離你而去,你會有什麼反應?是悲伯還是不甘 心?你此時恐怕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林凡苦笑道:「是啊,人總是在潛意識裡逃避一些問題。可現實十分殘酷,誰 能在現實中逃避那些事情?, 天麟不語,心中閃過一些回憶,這讓他突然有了一種壓力,情緒顯得很低迷 起身,天瞬看了林凡一陣,隨即邁步離去,不曾留下隻字片言,有的只是臨走 前那複雜的眼神 林凡不曾言語,他只是目送天瞬離去,心中不經意間想到了一個詞語—沉默 是金 經過了一天的放鬆,騰龍谷中悲傷的氣氛有所減低,大家雖然還忘不了那些仇 恨十六開官方英姿手打上傳,但情緒都己逐漸平靜 早飯時,趙玉清留意了一下眾人的表情,見大部分人己經從悲傷的陰影中走出 來,心中頗為欣慰 飯後,趙玉清仍舊沒有安排任何事情,大家繼續昨日的放鬆,好好調整各自的 心情 苦悶了一日,林依雪顯得有些憔悴 嘯天不忍見她這樣,故意將她支到了天瞬身側 看著一臉憂慮的林依雪,天麟多少有些痛心,柔聲道:「堅強一些,這是不可 避免的事情。」叱叱 林依雪嬌聲道:「天麟師兄,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天麟苦澀道:「這就是成長的滋味,每個人都必須經歷。」 林依雪傷心道:「我寧可不要長大,也不願意親人離去。」 天麟安慰道:「時間不會為誰而停止,該發生的事情誰也無法陽止。你現在還 年輕,等經歷的事情多了,你自然會看淡這些。一會,我帶你出谷去散散心,那樣 你看書就來十六開會忘記所有的不高興。」 林依雪聞言,悲傷的臉上頓時泛起了一絲喜悅,低吟道:「就我們兩人?」 天麟笑道:「當然不止我們兩人,還有舞蝶、新月與玉心。, 林依雪有些失意,但眨眼就恢復了平靜,嬌聲道:「人多才好玩,那樣更有 趣。 天麟笑而不語,拉著林依雪的小手,很快找到了舞蝶、新月與玉心,五人一起 離去 這一幕,谷內眾人都看在眼裡,各自有著不同的表情 其中,斐雲頗為羨慕的道:「天麟這小子真是好運氣。, 雪狐輕笑道:「天麟的一生不同常人,感情方面很少有人能比。當然,公子也 不要十六開更新快焦急,屬於你的姻緣很快就會來臨。」 斐雲聞言將信將疑,質疑道:.真的?」 雪狐笑道:「真與不真,時間自會給出結論。 一旁,江清雪看著天麟石人離去,感慨道:「天麟人見人愛,恐怕師妹己經陷 了進去。」 瑤光安慰道:「不要太過擔心,以依雪的身份,她這種反應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事情。」 嘯天笑道:「姻緣天定,依雪與天峨注定情絲纏身。」 屠天笑道:「足不出冰原,天麟就已擁有幾位紅粉知己。照這樣發展下去,恐 怕要不了多久,天麟在這方面就把他爹都比了下去。」 瑤光笑道:「以天麟這外向活潑的*格,恐怕在這方面,陸叔叔是真的比不上 天瞬。」 聆聽著這些話語,大多數人的臉上都掛著笑意,紛紛為天峨高興 唯有徐靖與薛峰,二人的表情顯得冷漠了一些 作為徐靖,他一直喜歡新月,可惜因為天峨的緣故,最終無緣分離 為此,徐靖嘴上不提,可心中免不了對天峨有股怨恨之氣 當然,徐靖此人也算思怨分明,雖然不滿天麟,但也不曾想過謀害天麟,這一 點也算難能可貴 至於薛峰,他從小到大不曾有過心愛之人,他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修煉上, 對於感(手機 閱讀 )情看得比較輕 如今,師傅與雪姨相繼離去,薛峰將恨種在了心裡。他活著的目標就為報仇, 早已容不下其他任何東西。 因此,對於天麟在感情方面的成就,薛峰那是毫無反應 停留了一會,眾人三三兩兩的離去。 谷口的防禦工作仍舊由三位長老負責,大家興趣相投之人佰艷到了一起,聊天 談心。, 林凡與玲花選擇了練功,以此來表明心跡 方夢茹與冰雪老人單獨相處,珍惜每一寸光陰 趙玉清與雪山聖僧下棋聊天,斐雲拉著楚文新談天說地。 徐靜抽自練功頗顯孤寂,薛峰靜立崖前,回憶過去。 屠殺與嘯天談論冰原形勢,北極熊則向雪狐討教修練方面的事宜 剩下雪人與馬宇濤各有所思,瑤光則拉著江清雪在騰龍谷中漫步散心 一路緩{,江清雪仍舊沉浸在悲傷的過去,對於陳風的死感到十分自責 瑤光明白她的心情,安慰道:「這是劫難,無可逃避,怪不得你」∼ 江清雪愧疚道:「是我把師弟帶到這裡,將他帶入了死亡之地。我袱不起師 傅,也對不起師弟。」 瑤光柔聲道:「有劫難就有犧牲。即便陳風不曾來過,也會有其他人死去。記 得二十年前的那場浩劫,修真界也死了許多人。他們有的正直無私,有的利*熏 心,可誰又逃得過宿命?」 江清雪苦澀道:「你的意思我理解,可知道不一定能辦到,我需要時間來平 靜.手機看小說訪問。, 瑤光伸手將她擁入懷裡,愛憐的道:「不要強忍,有什麼你只管發洩,我會永 遠保護你,呵護你,讓你開開心心。」 江清雪看著瑤光的眼睛,動情的道:「弟弟一一一一一一」 瑤光擁緊她柔軟的身子,輕撫著她的秀髮,語氣低沉的道:「姐姐,放開胸 懷,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忘記。」 江清雪低吟一聲,埋頭瑤光的懷中,開始傷心的哭泣 瑤光撫摸著她的背脊,用無聲的溫暖去滋潤她那受傷的心靈。 江清雪哭了一會,漸漸恢復了平靜,梨花帶雨的如雀倍顯動人,看得瑤光如癡 如醉,忍不住低頭吻上了她的雙唇 那一刻,江清雪因為經歷了大悲大喜,暫時放棄了羞澀,大膽而熱情的回應瑤 光,這讓兩人很快就昭沙、了溫馨的世界 瑤光激動無比,三十歲的他早已寂寞多年,對江清雪有著極深的癡迷,此刻正 在**著**雪那動人的曲線,感受著那份情人之間才能擁有的美麗。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三章 舞蝶身世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三章 舞蝶身世 江清雪臉紅氣虛,半閉著眼睛,口中發出誘人的**,輕聲道:「弟弟一一一 一一一不一一一一一一不可以——————」 瑤光激動無比,直言不諱的道:「姐姐,我想要一一一一一一」 江清雪睜開眼睛,嬌羞的白了瑤光一眼,隨即*念冰息,搖頭道:「不行,這 裡十六開更新快不適宜。, 瑤光析求道:「姐姐一一一ˍˍ。 江清雪姑起腳封住了瑤光的嘴,在一個熱吻之後,嬌聲道:「等回到中土,姐 姐就答應你。現在姐姐的心中還有陰影,我不能一一一一一一」 瑤光聞言*火熄滅,輕聲道:「姐姐,是我不對,我不該在這時候提及此 事。」 江清雪愛憐的撫摸著瑤光的臉龐,淺笑道:「姐姐明白,不會生你的氣。現在 姐姐還等著你帶我去散心。」 瑤光聞言鬆了口氣,拉著江清雪的手一邊走一邊道:「姐姐放心,我自有辦法 讓你忘記憂傷,恢復往日的平靜與自信。」 江清雪笑而不語,她知道瑤光花樣繁多,因而並不多問,只是眼神柔和的看著 他,與他一起漫步在這幽靜的騰龍谷裡。 望著一望無際的冰原,林依雪突然輕輕一歎,低吟道:「原來這才是冰原。」 天朗有些愕然,問道:「你怎麼了?」 林依雪有些憂傷,苦澀道:「從小到大,我便生活在易園,整天想著要到外面 去闖一闖,玩一玩。每次,娘總是對我說,外面並沒有想像中好玩,我都是不以為 然。如今,真的來到冰原,在看清楚冰原的面貌之後我才發現,原來娘說的話都是 真體驗不一樣的閱讀就是十六開的。」 天麟聞言失笑,反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你娘的話都成真理了?」 林依雪看著他,質疑道:「你取笑我?」 天麟笑道:「我不是取笑你,只是覺得你太單純與天真了。」 林依雪道:「或許這與我的生活環境有關。」 天麟笑而不言,看了看一旁的新月、玉心與舞蝶,專環摘們的臉上也各自掛著 淡淡的幽怨 「怎麼,你們也有心酸要談?」 看了天麟兩眼,新月淡雅道:「算不上心酸,我只是有些懷念。, 玉心淺錢而笑,語氣輕柔而悠遠的道:「我習懊孤單。」 舞蝶不言,臉色古怪,靜靜的看著天邊。 天麟覺察到她的異樣,柔聲問道:「舞蝶,記得你曾說過,你娘似乎不受你太 師祖喜歡。」 舞蝶眼神微變扮牆了眾人一眼,情緒低落的道:「是啊,娘一直過的很苦,太 師祖對她有很深的怨念。」 新月驚疑道:「五師叔祖看上去不像那種人啊。」 舞釁幽幽一笑,*言又止的道:「太師祖因情生恨,淒苦五百年。其*格自然 不是一六開更新速度快表面上所見到的那麼簡單。,, 林依雪好奇道:「舞蝶,你太師祖為何不喜歡你娘呢?」 舞蝶遲疑不言,似乎有所顧念 天瞬勸慰道:「不要憋在心裡,那會讓你一直難受,永遠都放不下。」 舞蝶聞言猶豫起來,看了看身旁之人,見到的全是一雙雙關懷的目光,該計施 十分感動,頓時心生愧疚之感 帶著這種心態,舞蝶道出了隱藏已久的秘密,情緒逐漸激動起來 「在我的記憶中,每一次見到娘,她的眼中都含著淚水,眼底藏著化不開的悲 哀。太師祖將她關在一個洞中讓她思過悔改,我每個月只能見娘一面。 在我年幼之時,單純的以為娘犯了什麼打錯,所以太師祖要責罰她。可隨著 我一天天長大,娘卻永遠被關在洞中,讓我越漸感受到太師祖對娘的那股怨念。 後來,有一天,我偷偷跑去看望娘,問她為什麼這樣?娘只是抱著我哭泣,一 字不言。 那一次,我深深感受到娘心中的淒苦與哀怨,主動跑去求太師祖繞過我娘,可 得到的卻是言辭責罵。為此,我傷心的很久,從此不再求她。」 林依雪聽到這,氣憤道:「你太師祖太不近人情,真是個老頑固。」 天鶴喝止道:「不許胡說,先聽舞蝶說完。」 見林依雪為自己抱不平,舞蝶不由對她笑了笑,繼續道:「其實太師祖十分疼 我,對我寄望很高。她之所責罵我,只因我娘太傷她的心了。」 林依雪不以為然的道:「不管怎樣,你娘都是你太師祖的徒孫,是她的門人, 她這看書就去十六開樣懲罰你娘也太嚴厲了。」 新月臉色複雜,輕聲道:「原因何在?」 舞蝶回想了一下,幽幽歎道:.在我十八歲生日那一天,太師祖破例讓我與我 娘見面。那一次,娘激動異常,在我一再懇求之下,終於把真相告訴了我。原來在 二十一年前,太師祖有兩個徒孫,一個是純陰之體,一個是九陰之體,皆是貌美如 花,太師祖對她們寄肇棲高,一心想要把她們培育成才。誰想突然有一天,幾個高 手闖入雁蕩山,先後抓走了太師祖的兩個徒孫,從此一切改變。」 見舞蝶突然停下,林依雪催道:「快說,後來怎麼樣了?」 舞蝶幽怨一笑,有些憤恨的道:「太師祖為了找回徒孫毅然出山,誰想這一去 就是匆匆數月,最終那純陰之體的徒孫被人奪走了清白,破除了純陰之體,讓太師 祖多年的心血毀之一且。另一位九陰之體的徒孫也難逃劫難,不但被人奪去清白之 軀十六開更新快,還愛上了對方,並懷上了對方的小孩。」 天麟驚呼道:「你娘就是那九陰女?」 舞蝶滄桑一笑,點頭道:「因為此事,太師祖*情大變,我師伯純陰女也愛上 了奪走她清白之人,跟著那人離開。我娘被太師祖抓了回來,關在銅中思過悔改, 一晃便是二十年。」 林依雪詢問道:『那你爹呢?」 舞蝶臉色淒然,自卑的道:「娘告訴我說,我爹在我沒出世前就己經死了,隨 後娘才跟著太師祖回山。這麼多年,娘一直都在懷念,懷念那短短的數月光陰,因 為那是娘一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間。」 新月輕歎道:「如此說來,五師叔祖只是愛之深,恨之切。」 舞蝶道:ˍ「是啊,所以我不恨她,我只是恨蒼天對我娘太不公了。娘為何就不 能像師伯一樣,與心愛之人長相思守呢?」 玉心輕吟道:「天若有情,人間無恨,你應該明白。, 天麟勸慰道:「算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這一次你太師祖在這裡找到了心愛 之人,*格己開朗了很多。等這次回去,你再求求你太師祖,我相信她會放過你 娘,讓你們母女團圓。」 舞蝶有些擔心,問道:「真的嗎?」 新月安慰道:「只要努力就有希望,並且你可以去求四師叔祖,只耍他一點 頭,整理你娘就沒事了。」 林依雪笑道:「放心吧,你娘不會有事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私下把你娘的 故事告訴谷主,我保證谷主會為你娘說情的。」 天麟笑道:「有冰雪老人與谷主為你娘求情,你太師祖絕不會再為難你娘。好 了,笑一笑,忘掉不開心,我帶你們去天女峰轉一轉,那裡的神女冰雕可+分有意 思。」 舞蝶聞言破啼一笑,收起傷心的往事,隨著天麟與三女一道,朝天女峰飛去 了 半晌,天斷一行五人來到天女峰附近,遠遠就見牡丹與玫瑰正站在峰頂,留意 著四周的情況 輕嘯一聲,天麟臉卜汗韶幾分頑皮的微笑,整個人瞬間跨越數里空間,出現左 牡丹與玫瑰的身邊,張開雙手一舉將兩女樓入懷抱 「許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玫瑰臉色一變,罵道:「一天不到,哪來的許久?想你個頭啊。」 天麟嘿嘿笑道:「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眼下三秋還差一點,但兩秋是足足 有餘,這難道不算許久嗎?」 玫瑰一把推開他,板著臉道:.難得理你。」 天麟無所謂的笑笑,目光移到牡丹臉卜,問道:『姐姐你呢,是不是很想念我。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四章 探秘冰雕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四章 探秘冰雕 牡丹嬌媚的白了他一眼,輕吟道:「你要是繼續這樣抱著我,我想你一會恐 怕會頭大。」 天麟嘿嘿一笑,立馬鬆開懷中的牡丹,看了看己然臨近的四女,低聲道:「姐 姐十就六肯開定更新快英姿手打上傳她們會吃醋?」 牡丹盈盈笑道:「不吃醋的女人你很難遇到。」 天麟不解,詢問道:「什麼意思?」 牡丹道:「以後你自會知道。」 移身而動,牡丹說完便上前迎接新月四女,熱情的招呼她們。 天瞬楞了一下,隨即就恢復了平靜,目光移到神女冰雕身上,仔細的看著她 每一次回來,天麟都會對這冰雕進行觀察 不止是因為神女美貌,更重要的是天峨想搞明白她身上的封印是誰留下的 通過幾日的觀察,天麟獲悉了一些情況,但也仍有許多不解的疑惑在困擾著 他 來到天女峰上,眾女之間顯得很是融洽,大家交談了一會,便把目光移到了天 麟身上 走到冰雕身旁,林依雪有些槓慕的道:「這位女子一望千年,那份癡情真的讓 人敬闊啊。」 舞蝶苦笑道「蟾彝爹可嘉,可看她的神情,那份愛似乎讓她飽受滄桑」 玉心看著冰雕,聲音悠遠而略顯低沉的道:「或許在她而言,那就是她的全部 了。, 新月歎息道:「只可惜這份牽掛包含著太多的辛酸。」 玉心幽幽僧:「愛很多時候帶給人的並不是喜悅,而是揮之不去的臨憾與心 十六開手打上傳傷。」 牡丹思索著玉心的話,皺眉道:「你似乎太傷感了一些,這樣不好。」 玉心笑笑,神色複雜,低吟道:「每個人對事物有不同看擺:不一樣的身份有 不一樣的遭遇,其結果也是不一樣的。」 牡丹沉吟道:「玉心,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卻又不便說出來?, 此言一出,眾女都看著玉心,就連天峨也回過頭來 神情淡雅,玉心飄逸清冷,淺笑道:「姐姐莫要多想,我說話一向這樣,你只 是還不習慣罷了。」 牡丹看著她,心中略感狐疑,嘴上卻道:「那樣最好,我就怕你心中藏著心 事,不願意說出來。, 玉心輕吟道:「姐姐多心了。」 林依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談一談這冰雕吧。」 玫瑰問道:「對這冰點,你想談什麼呢?」 林依雪沉思道:「我們猜來想去都搞不植這討雕的過去,原因其實很簡單,我 們誰也不知道她的過往。若是我們能解開她身上的封印,讓她開口說話,一切不就 十六開更新快迎刃而解了?」 舞蝶笑道:「想法很好,可你能解開這冰雕身上的封印嗎?, 林依雪率直的道:「我不行,但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法字還在嘴邊打轉,天女峰突然一陣搖晃,出現了大幅度的震動與坍塌 天瞬提醒道:「大家小心,速速升空。」 眾女依言而行,騰身而上,臉色驚訝的看著四周的情形,發現大批山峰倒塌沉 陷,地面裂谷縱搾!,數十僧鍘縫東西延伸,南北交叉,組成了一個網狀的地震碎裂 帶,眨眼就蔓延至數百里外 如此情形持續不斷,天峨與六女心中頓時升起了強烈的不安。 新月擔憂道:「這一次震動的幅度十分驚人,不知道谷中的情況怎麼樣了。」 牡丹苦笑道:「隨著時間的推移,震動的頻率與幅度Fj*步上升,看樣子要不 了多久,冰川就會變成冰原。」 舞蝶道:「以我們瞭解的情況,這一切都是太玄火龜在作祟,它似乎急於從地 看小說就去十六開下出來。」 林依雪疑惑道:「既然那太玄火龜有這麼大的能耐,搞得整個冰原都地動山 搖,它何不爽快一點,直接出來就得了?」 天麟道:「太玄火龜並非不想出來,而是它被一股奇特的力量所束縛,目前還 沒有掙脫那股力量的限制,因而才出現眼前這些情況。」 玫瑰驚異道:「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天瞬道:「我曾因為追蹤天蠶而進入冰層之下,算得上時親眼所見。」 舞蝶好奇道:.是什麼力量束縛著太玄火龜,讓他掙脫不開?」 天麟識嬌了一下,有些謹慎的道:「這事關乎到冰原的安危,你們切不可妄 侶贊加 林依雪急切道:「行行行,你快說吧,別調我們的胃口了。」 天麟瞪了她一眼『低聲道「鎮壓太玄火龜的那股束縛之力來源於騰龍谷一一 ———— 「什麼?會有這事,師祖(谷主)怎麼從來不曾提及呢?,驚呼之聲從新月、 舞曉與林依雪口中傳開,三女滿臉驚訝,顯然十分意外。 天麟繼續道:「我曾發出探測波留意了一下,結果那股力量很奇特,直接吞嚨 了我的探鉚叮波,讓我什麼也沒有查出來。至於谷主不提此事,我在想谷主會不會自 己也(手機 閱讀 )不知道。」 林依雪贊同道:「對,有可能,不然谷主不會那樣擔憂目前冰原的情況。」 牡丹沉吟道:「騰龍谷傳承數千年,應該有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秘密存在。」 玫瑰驚異道:「你是說騰龍谷主心中知道,卻有意隱瞞?」 牡丹遲疑道:「我只是有這個想法,是與不是我也不知道。, 新月道:「待這次回去,我打算與師祖道明此事,屆時自然就會明瞭。,, 玉心輕吟道:「知與不知,又能怎樣?」 眾人一愣,仔細想想,覺得玉心這嘴問題還真的不好回答。 此時,地震的幅度開始減小,天女峰有不少地方出現了裂縫與塌陷,唯有峰頂 完好無損,這讓眾人都十分驚訝 飄落峰頂,林依雪看著那神女冰雕,輕笑道:「看來你還有點神異,竟能一直 保住天女峰的完好。」 舞蝶不以為然的道:「說不定這只是運氣,與冰雕無關。」 林依雪堅持己見的道:「我覺得這冰雕有玄機,地震對四周的破壞十分巨大, 唯有這裡受損最小。」 新月笑道:「好了,不管怎樣,天女峰還在,這就是好事,你們犯不著為了此 事爭吵。」 林依雪跳到新月身邊,嬌聲道:「我們只是辯論,沒有爭吵。」 新月輕笑道:「你啊,就是這張嘴討人喜歡。」 林依雪嬌笑道:「我沒有各抬加陽那種風華絕代的外表,就只能嘴巴甜一點, 不然誰會理我啊?」說話時,林依雪故意看了天麟一眼,彷彿就是在說他 眾女聞言一笑,目光移到天麟身上,那眼神是再明白不過了。 天瞬嘿嘿而笑,瞪了林依雪幾眼,隨即不在乎的道:「大家這樣看著我,是不 是覺得我英俊絕倫,天下無雙,打算嫁給我啊?,錳 玫瑰還以白眼,哼道:「自戀狂,你小心應付不了。,, 牡丹似笑非笑,問道:「你敢接招?」 天麟哈哈笑道:「有何不敢,我大不了花點錢多修幾間房屋就是了。, 玉心與新月沒有說話,眼神平淡的看著他 舞蝶有些幽怨,似乎心中有話。∼ 林依雪嬌羞一笑,似羞似喜,流露出一副嬌媚的模樣。 玫瑰罵道:「自大狂妄,當心言過其實下不了台。, 天峨大笑道:「齊人之福不好享,臉皮不厚者沒有希望。」 玫瑰悻悻道:「花心濫情,難得理你。」 牡丹輕吟道:「玫瑰,你何必生氣呢?要對付天麟很簡單,你只要拉著玉心、 新月她們遊歷天下,保證天峨會跟著你屁股轉。, 玫瑰眼眉微揚,笑道:「這方法不錯,值得試一下。,∼ 天麟此時笑聲一頓,乾笑道:「那不好玩,我們還是說點別的,說說這冰雕 吧 。」 玫瑰得意道:「怎麼,一下子就不狂了?」 天麟燦汕道:「我一向風度翩翩,幾時狂妄過?, 眾女聞言無不大笑,被天峨腸吃癟的表情給逗樂了 天麟一臉苦笑,心中卻毫不在意,反而肆意欣賞眾女的美態 半晌,大家平靜下來。牡丹問道:「你們來此是散心,還是路過?, 林依雪搶著道:「天麟說帶我們來看神女冰雕。, 牡丹笑j草:「這冰雕天麟都看過無數次了,也沒看出什麼明堂。」 天麟反駁道:「誰說沒看出明堂,我只是不曾說出來罷了。, 牡丹有些意外,質問道:「真的?那你說說這冰雕都有些ft麼名堂?」 天麟識肝了一下,指著冰雕對眾女道:「外表方面大家都看見了,我就說一說 這冰雕身上那封印的情況。就我這幾日的觀察分析,冰雕之上的封印很奇特,並非 由純正的玄陰之氣組成,而是揉合了一些其他力量在裡面。」 舞蝶質疑道:「這又怎樣呢?」 天麟僧:「我一直在想,若是能分辨出那冊玄陰之氣內部所隱含的奇異力量, 或許就能解開封印,讓這女子重現人世開口說話。」 新月沉吟道:「要如何才能分辨出那股奇特的力量呢?, 天麟苦笑道:「這事一直將我困擾,我自認己經分析出了那股力量的*質,可 ****模擬出那種古怪的力量。」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五章 解開封印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五章 解開封印 林依雪分析道:「會不會因為你是男人,由於體質的關係,無法逾越腸種先天 的限看小說去十六開更新快制呢?」 舞蝶道:『若是這樣,我們倒不妨試一下。大家以為如何?」 眾女沒人意見,贊同了舞蝶的看法 如此,一場新的嘗試即將展開,最終六女有辦法解開神女冰雕身上的封印嗎? 天女峰上,雪花飄飄 眾女在統一意見,明確方針之後,由舞蝶出面,詢問起了有關那股力量的各種 看小說就去十六開特點 天映考慮了一下,遲疑道:「那是一種很奇怪的力量,似乎包含了辛酸、淒 涼、沉痛、哀怨等諸多負面情緒在裡面,具體有多少種,我自己也說不上來。」 牡丹驚詫道:「聽你這種說法,那種情緒充滿了哀怨憂傷。若然你的猜測是對 的,我們這裡的幾人中,估計只有舞蝶或玉心可以一試,其他人*格迥然有異,估 計是白費力氣。」 玫瑰反駁道:「若天瞬推測錯誤呢?」 新月淡然道:「每人都試一試,那樣最穩當。, 舞蝶道:「新月之言有理,反正也要不了多少時間。就由我先來吧。」 眾女沒有意見,紛紛退開一段拐離,眼神關切的看著她。 舞蝶走到冰雕身邊,凝視著神女的面相,週身無風自動,一股淡淡的愁緒籠罩 在十她六的開身更新速度快上。 沉默了半晌,舞蝶完全沉浸在了一種淒涼哀怨的氛圍之中,雙手泛著淡淡的微 光,緩緩印在了神女冰雕的身上 那一刻,冰雕表面光華閃耀,一股幽怨至深的氣息破空而上衝入雲霄,在持續 了片刻後,那股幽怨之氣宛如光球破碎,開始蔓延四方。 感應到這一變化,天麟與眾女大感驚訝,都明白舞蝶己找到了突破點,只要繼 續下去,就能解開神女冰那身上的封印了。 然後就在眾人沉浸於喜悅之中時,舞蝶突然身體一顫,張口吐出一道鮮血,正 好飛戮在冰雕身上。隨後,舞蝶便猛然朝後倒下,被天麟一把接住了。 眾女滿臉驚訝,圍在天瞬身旁,關切的看著舞蝶,芳現托內傷不輕,眼中泛起 淡淡的失望。 天麟槍測了一下舞蝶的情況,對眾人道:「舞蝶沒什麼大礙,只是脫力而已, 休息一會就能恢復。」 林依雪皺眉道:「怎麼會這樣?明明就快成功了,卻突然中斷。, 牡丹分析道:「舞蝶剛才確實觸動了封印,可最後關頭似乎缺了點什麼,所以 才功敗垂成。」 新月道:「就剛才舞蝶的一舉一動分析,她先是讓自己融入了某種悲傷的氣氛 之內,然後再開始施法,這應該是一個關鍵。, 林依雪道:「光看是沒用的,我們還是繼續Ana說不定接下來我們就能解開封 印了。, 玫瑰問道:「從誰開始呢?」 林依雪自告奮勇道:「我來試試,反正誰先誰後都一樣。」 眾人聞**開,默默的看著林依雪,等待著她的施法 由於天*開朗,林依雪一般很難把情緒調整到憂傷的氛圍中來 好在易園陳風剛死,林依雪還心懷悲傷,因而不一會也勉強進入了悲痛的氛圍 之內,緩緩伸出印在了神女冰雕的身上 這一次,林依雪的情況與舞蝶絕然兩樣,玉手剛一觸碰到冰雕表面,整個人就 看小說就去十六開被彈開 新月上前扶著她,輕聲道:「你*格開朗,顯然不合適,還是我來試一試 吧。, 緩步靠近,新月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心中卻有淡淡的失落。 那一刻,新月回想了許多,從小到大諸多往事,除了與天瞬在一塊以外,似乎 很多事情都讓*格沉靜的她感到有種寂寞與心傷 沉浸在這種情緒下,新月週身泛起了淡青色的光芒,雙手無意識的朝神女冰雕 的身體伸去,眨眼就觸碰到了。 那一刻,神女冰雕與新月的身體同時發出璀璨的光芒。 可僅僅一剎那,光芒便瞬間隱去,新月宛如醉酒般朝後退開,臉上滿是愕然。 玫瑰見狀,上前扶了新月一般,驚異道:「好奇怪,這冰雕真是讓人驚訝。」 新月複雜一笑,看了眾人一眼,最終目光停留在玉心身上。 四目相對,玉心表情平淡,宛如局外人一般,問道:「該我了?」 新月眼神古怪,低吟道:「是啊,該你了,牡丹與玫瑰都不合適,你是唯一的 人十六開更新速度快官方英姿手打上傳逸了。」 玉心緩步而上,自語道:「解開又怎樣?,, 新月遲疑了一下,答道:「天意就這樣。」 玉心腳步一頓,回頭看了新月半晌,隨即又看看眾人,見大家都眼神複雜的看 著自己,心中突然有股濃濃的悲傷。 回頭,玉心看著神女冰雕,輕吟道:『柔年的等待只為一見,宿世的糾纏原是 辛酸。你一眼千年,等到的真會是幸福嗎?, 質問聲中,玉心右手伸出,緩緩印在神女冰雕的雙峰之間 眨眼,光波一晃,氣流四散,一個特殊的氣場瞬間形成,將玉心與冰雕籠罩在 十六開更新速度快裡面 四周,狂風怒吼,暴雪飛濺,刺耳的厲嘯破幸裂雲,彷彿蒼天震怒,轟動九 天 那一刻,神女冰雕的身上霞光浮現,數不盡的光芒轉化為光符,彼此盤根錯節 層層連環,宛如一件霞披逐漸顯現。 玉心臉上絢光流轉,凝視框神女雙眼的她,眼中閃動著無數奇異的光影,彷彿 某種信息正急速湧入玉心的腦海。 同一時間,玉心身上光華璀璨,一種若隱若現的光芒湧入神女冰雕的身上,在 流動了三周後又回流到玉心的身上。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半晌,最終神女冰雕週身爆發出至強的光芒,凝聚成一道通 天光柱,夾著撼動天地之力,瞬間衝破了雲霄,震散了風雪,露出了罕見的陽光 .口L那一刻,冰原之上陽光普照,出現了千古未見的奇觀,引起了所有冰原高手注 意,整理大家紛紛把目光聚集在了天女峰上 其時,天瞬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並不曾發現己數里之外,一個人影正 懸浮半空,眼神複雜的凝視著天女峰上的神女冰雕 奇異的景象維持了半晌,隨即光芒減弱,不一會就趨於平靜,天空再次烏男起了 雪花 天女峰上,玉心身體一晃,眼中奇光閃爍,看著眼前的神女自動脫去了最後一 道冰層,露出了本來的模樣。 幽幽一歎,玉心似有述不盡的心傷,緩緩退出兩步,掩去了眼中的光芒 四周,無麟、新月、舞蝶、林依雪、牡丹、玫瑰都看著那所謂的『神女,,神 情激動中帶著好奇,彷彿有著無盡的期待 眼珠微轉,神女動了一下,秀麗的臉上還保持著當年那淒涼哀怨之色,似乎這 是她永遠都忘不了的創傷 微微眨眼,四周的人影進入眼眶,神女愣了一下,隨即有所醒悟,哀怨之極的 眼神開始泛亮,逐一打量著眼前的陌生人 很快,神女眼中泛起了驚訝,顯然眼前的一男六女給了她太多的震撼。 收回目光,神女幽幽一笑,雖然盡力掩飾內心的哀怨,卻依舊給人一種心痛之 感 「是你們解開了我的封印嗎?」聲音輕柔,略含淒涼,就像清晨的微風,略顯 微涼 天瞬與眾女激動異常,神女開口說話,這可是他們期盼己久之事,如今終於如 願以償 林依雪這是心慌,急切道:「是的,就是我們費了不少精力,才解開了你的封 印。, 天麟指著玉心道:「這都是她的功勞,是她破解了你身上的封印,讓你甦醒過 來。, 神女聞言,看著玉心,輕聲道:「謝謝,你叫什麼名字?」 玉心表情複雜,輕聲回答道:「玉心。, 神女微微領首,輕輕道:「玉心,很好聽的名字一一一一一一咦一一一一一一 是你。」 語氣一變,神女眼中流露出一絲奇異的目光 玉心嘴角微揚,露出一絲複雜的微笑,淡然道:「你認識的那人早已不在了。」 神女聽了,幽幽一歎,目光移到其他人身上,問道:「你們是誰,怎會出現在 這樣的情況。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六章 千年情恨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六章 千年情恨 天麟簡單介紹了一下眾人的姓名與來歷,隨後問道:「我們該如何稱呼你 呢? 神女臉色複雜,似乎陷入了回憶,低聲自語道:「騰龍谷一一一一一一他們一 一一一一一還好嗎? 新月驚異道十:六「開你官方手打上傳認識騰龍谷的人? 神女回過神,淒婉的道:「我不知道,或許他們已經不在了。 牡丹道:「就我們推算,你從出現道如今已有近兩千年,到底當初是怎麼回 事? 神女思緒飛揚,回憶道:「具體時間我也記不得了。我只記得那是很久以前 我從邊荒來到冰原,一路找尋那熟悉的身影,期盼著他有朝一日能回到我的身 旁。 舞蝶好奇道:「他是誰?你又是誰? 神女幽幽歎道:「我是邊荒九族十八部落的聖女,大家都叫我雲霓聖女。在我 十六歲那年,一場祭天大會上,我遇上了他。當時,他就站在人群中,一身雪白的 長衫飄逸如風,配上一副英俊文雅的容貌,還有那淡定自如的微笑,只一眼,我就 被他深深吸引了。 林依雪臉上露出羨慕的神態,問道:「後來呢? 神女臉色淒然,低吟道:「後來,我與他相愛了。我們一起花前月下,親密無 間,彼此許下山眼海誓,還約定了見面的時間與地點。不久,他要離去,我一路相 送,遙遙千里到此訣別,淚水灑落一路。分手時,我們彼此鼓勵,說好三年後在此 十六開官方手打上傳相遇。 舞蝶問道:「他來了嗎? 神女臉上泛起了一絲微笑,懷念道:「他如期而來,帶著微笑,我們一起在冰 原上遊玩。 舞蝶感觸道:「那一定很美好。 林依雪問道:「那時候,你們是不是就生活在一起了? 神女搖頭,臉上的笑容瞬間隱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幽怨與滄桑。 「第一次與他見面,我十六歲。第二次相逢,我十九歲。當時,我還不曾當上 聖女,一心只想與他在一起。可誰想就在我二十歲時,原本聖女的候選人突然意外 死去,這對九族十八部落而言是不祥之兆,他們急需另選一位聖女。當時,參與替 補的有三人,我是其中一位。其餘二位容貌雖然與戮終目當,但卻已經不是**之 身。如此,我毫無懸念的成為了聖女,肩負起了九族十八部落的一切祭天活動,從 此失去了愛一個人權利。 玫瑰不平道:「為什麼這樣?一點都不公平。 神女滄桑道:「邊荒九族十八部落源於上古時期,祭天是他們的頭等靈事。聖 女是他們奉獻給蒼天的禮物,不容許有絲毫的瑕疵。因此,聖女不許嫁人,至死都 要保看小說就去十持六處開女之身,不然九族十八部落就會遭遇滅頂之災。 新月歎道:「這無疑是一道鴻溝,阻隔在了你們之間。 林依雪憤憤道:「你當時就不曾爭取嗎? 神女淒涼一笑,悲歎道:「我自是不願意,想方設法擺脫聖女的頭銜,可九族 十八部落的權利貴族控制了我的家人,用他們的生命威脅我,逼得我無路可退。當 時,他不在我身邊,我一個人孤苦無依,除了暗自刻苦修煉之外,唯有同意繼續擔 任聖女。 天麟問道:「後面呢? 神女幽思道:「後來,在我擔任聖女的第二年,他突然回來。在得知了一切情 況後,他氣憤不過,跑去與那些權貴理論,最終大打出手,雙方鬧得勢同仇敵。那 一次,他差點死在那裡。是我苦苦哀求九族十八部落的權貴,承諾自己以後決不再 見他,權貴們才網開一面放他離去。臨別時,我哭得很傷心,怨恨上蒼對我們的無 情。他當時激動無比,對天發誓許下諾言,不久之後必將壽土重來帶我離開一一一 林十依六雪開更新快憤憤道:「可惡的權貴,竟然如此卑鄙。 牡丹問道:「後來他可曾回來? 神女淒苦一笑搖頭道:「那一走他從此不見蹤影。我苦苦等待他十年』纂 終思念成疾一病不起。當時,那些權貴為了不讓我死,想盡了各種辦法,用盡了奇 珍異寶,最終我逐漸好轉,修為卻因此突飛猛進。在隨後的兩年間,我超越了九族 十八部落的所有人,最終逃離了那片傷心地。 玫瑰讚許道:「幹得好,決不能向命運低頭。 新月問道:「獲得了自由,你就去找他了? 神女表情複雜,回憶道:「當時我為了逃避權貴們的追捕,不敢再回家鄉,只 能呆在這陌生的冰原靜靜等待,希望有朝一日他會回來一一一一一一」 聽到這,一直不曾開口的玉心突然道:「可惜一晃千年,他都不曾出現。 神女淒苦道:「是啊,我在冰原苦苦找尋了兩三百年,一直不曾見到他的身 影。而後,我定居此處,一等就是二十個甲子,可惜蒼天並不垂憐。 玫瑰道:「為此,你封印了自己,以便能永立此地,遙望南邊? 林依雪急切道:「你怎麼這麼傻,不去找他呢? 神女意態蒼涼傷心的琪:「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外就只知道他在朝南的方 向,十其六他開一更新快無所知,我如何去找? 舞蝶感歎道:「或許你的方法有點傻,但你的執著與癡情卻是震撼人間。 天麟質疑道:「雲霓聖女,你自己封印自己,雖說是為了長時間保持這個姿 態,以延續你的那份癡情與感人的愛。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有一天他回來,見到 你這個樣子,他會怎麼辦? 神女雲霓看了天麟幾眼,搖頭道:「你們錯了,我身上的封印並非是我自己設 下的一一一ˍˍˍ,, 「什麼?不是你自己,那會是誰?」驚呼之聲從眾人口中響起,唯有玉心神色 平淡,不足為怪。 神女雲霓長歎道:「那人是誰我也說不上來,他似乎能看透我的命運,對我的 際遇十分同情,在我萬分沮喪,無法支撐的時候來到我身邊,鼓勵了我一番,然後 出手將我封印。」∼ 牡丹驚異道:「照你所言,那人應當十分神秘。不知道他都對你說了些什麼 話? 神女回憶道:「我記得他當時曾說,一眼千年,宿命糾纏,物是人非,再續前 緣。此外,他還安慰我說,一旦我的封印被人解開,我就能見到等待已久之人。 林依雪道:「既然這樣,你應該振作起來,不要這般自哀自怨。 神女雲霓憂傷的道:「對於一個苦等一千多年都不曾等到結果的人來講,她的 心已經 不敢再有任何的奢望。 眾人聞言苦澀石取,都深深感受到她心中的那份沉痛與無數次失落後的沮喪。 片刻,玫瑰首先從悲傷中醒來,問道:「雲霓,你不惜一切為愛等待,除了那 份刻骨銘心的愛以外,是不是也帶著幾分怨恨與不甘? 天麟等人聞言都驚醒汁來,目光一致落在神女雲霓身上,發現她臉上神情古 怪,竟然有著說不出的複雜。 似乎察覺到眾人的目光,雲霓苦澀道:「最初的時候,我心有不甘,後來不甘 轉變成了怨恨,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到達了極點。那時候,我心中的恨意足以毀滅一 切,可那又怎樣呢?而後的幾百年,我慢慢的平靜下來,仔細分辨愛與恨的差別與川 關聯。如今,我已經不再怨天,也不再恨他。我之所苦苦等待,只是想要知道,他 是死是活,過得還好嗎? 新月道:「如果這就是你的愛,我只能說,你的愛讓我們汗顏。如果這就是你 的方式,我覺得稍顯委屈與被動了一點。 舞蝶道:「愛有很多種方式,與每個人的*格有關。有的人愛得轟轟隆隆,有 的人卻愛得纏綿哀怨。 牡丹道:「好了,這些都是過往的傷心事,我們瞭解就行了,不必細談。眼下 雲霓已經甦醒,還是問一問她有什麼打算? 天麟贊同牡丹的意見,正色道:「不管以往有多少恩怨,那都已經過去,你要 在意看小說就去十六開的是未來。 雲霓看著大家,見每個人的眼中都含著鼓勵與微笑,這讓她長久以來憂悶的心 情有了很大的改善。 勉強一笑,雲霓道:「謝謝你們,未來的日子我還沒有細想。打算先等一等 不行就換種方式,只求能再見他一面。 新月沉吟道:「眼下冰原混亂,你最好小心點。 舞蝶看著雲霓,猶猶豫豫的道:「其實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 雲霓疑惑道:「什麼疑問?你說。 舞蝶遲疑道:「幽夢蘭的事情,你可知道? 雲霓聞言,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頭上的秀髮,結果那裡卻什麼也沒有。 臉色微變,雲霓再次確認之後,自語道:「奇怪,我頭上的蘭花為何突然不 見? 天麟驚詫道:「什麼蘭花,與幽夢蘭有關嗎?」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七章 見似不見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七章 見似不見 雲霓遲疑了一下,輕聲道:「那是生長在邊荒的一種奇花,據說十分罕見,非 要有情之人在月圓之夜才能看到。在我們相識的第三天,正好就是月圓之夜,他陪 著我漫步於夜色之下,正好看看到那朵盛開的嬌艷蘭花,便順手摘下插在了我的頭 上。據當地族人傳言,此花原名同心蘭,有情花之稱。若一男一女在月圓之夜遇 上,男子親手摘下同心蘭插在女子的頭上,他們便會永結同心,至死不渝,白頭到 老。, 天麟聞言苦澀一笑,與新月、舞蝶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頗為感傷的道:「同心 蘭,好動人的名字,可當它變成幽夢蘭,留給?等說娜粗皇俏蘧〉撓腦埂!?BR> 雲霓有些愕然,輕聲道:「何謂幽夢蘭?」 天麟看了雲霓一眼,隨即把目光移到舞蝶身上,輕聲道:「你來說吧。」 舞蝶沒有推讓,幽幽歎道:「六百年前,你(雲霓)的頭上出現了一朵橘黃色 的蘭花,被一個年輕的男子發現,摘下插在了他心愛之人的頭上。結果那女子修為 激增十個甲子,那男子卻迅速衰老,兩人歷經百年滄桑,最終也沒能走到一塊。轉 眼,五百年過去。當初那對飽受滄桑的男女夕擊到一起,他們歷時六百年,耗費了 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最終才擺脫幽夢蘭的詛咒,等到那遲來的愛。」 雲霓一臉愕然,質問道:「為什麼會這樣?」 天瞬歎息道:「因為幽夢蘭上有你千百年來化不開的幽怨。」 雲霓身體一顫,苦澀道:「如此說來,我豈不又害了一對有情之人?, 舞蝶幽幽道:「幾天前,你頭上又出現了一朵幽夢蘭,結果還是被一個年輕男 子摘下十,六插開在更新快了一個美麗少女的頭上一一一一一一」 雲霓猛然一顫,追問道:「他們現班〔怎麼樣子罕,, 天麟道:「他們己經離開,暫時還不知道結果會怎樣。」 雲霓有些漁動,追問道:「他們叫什麼名字,住在什麼地方?」 天麟遲疑了一下,輕歎道:『那男子名叫季華傑,乃道園唯一傳人。女子名叫 吳媛媛,是一個平常之人。至於住所,應該在長白山一帶。」 雲霓記下兩人的名字,輕歎道:「若有時間,我想去看望一下他們,送上我最 真的祝福與道歉。」 新月道:「放心吧,會有翻哈的。」 玫瑰問道:「雲霓,你說了大半天,我們都還不知道,當初你愛的男子叫什麼 名字?, 雲霓神情一呆,臉色奇異的道:「他的名字很古怪,叫著百里長天一一一一一 正說著,雲霓突然身體一顫,貓然抬頭看著遠方,臉上頓時流露出了激動之 色,看小說就去十眼六中開滿是幽怨。 那一刻,天麟與六女都感覺到雲霓的異樣,紛紛順著雲霓的目光看去,只見數 裡之外,一個身影懸浮在半空之中,遙遙的凝視著這邊,似乎正在凝望。 「啊,是他!」驚呼之聲從天麟、牡丹、玫瑰的口中傳出,三人顯然認識那 人,表情才會這般驚訝 剩下新月、玉心、舞蝶與林依雪,四女仔細凝望,在看清楚那人的模樣後,也 忍不住臉色驚變,口中傳出詫異的呼喊 收回目光,天麟留意著雲霓的神態,分可托渾身頗抖,眼中淚光閃爍,雙唇數 次開啟,但卻沒有聲音傳出來。 牡丹臉色淒然,輕歎道:「想不到真的會是他。,∼ 舞蝶驚訝極了,詢問道:「牡丹,你說雲霓所愛之人,就是那傲天君王?」 牡丹不答反問道:「若非是他,他為何出現,為何無聲凝視,卻又不敢上 前?, 舞蝶遲疑道「可是一一一一一一 新月打斷舞蝶的話,輕聲道:.不要說話,這個時候我們應該給他們一點空 間。」 玉心沉默不言,靜靜的一旁觀看,眼底泛起了淡淡的雲煙 林依雪*格直率,見雲霓半天不說話,直接開口問道:「是他嗎?」 雲霓身體一顫,似乎清職討來,目光凝視著訴樸的傲天君王,遲疑道:「那眼 神很十像六,開可官方英姿手打上傳容貌一一一一一一」 玫瑰問道:「單憑眼神,你不能確認碼?」 雲霓艱難的道:「若沒有看見他的容參,單憑那眼神我幾乎一眼就斷定是他。 可他的容貌與我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這讓我無法判斷。」 牡丹提示道:「此前,這天曾兩次來到天女峰附近附近,一呆就是許久,目光一直 停留在你的身上。 雲霓有些無措的道:「我不知道,我搞不清楚,我心好亂。」 天麟問道:「若然此人就是百里長天,你還愛他嗎?」 雲霓一呆,愣立了許久,最終緩緩點頭道:「愛。不管他變成什麼棋樣,我都 永遠愛他,沒有任何怨言。, 似乎聽到了雲霓的話,數里外的傲天君王身體一顫,雙唇微微動了幾下,艱難 的道:「你的愛己經淹沒在時光之中,變成了塵埃。你應該忘記他,回到你曾經的 家園,從頭再來。」 聲音不大,卻清晰的映入眾人的耳中,聽得在場之人疑惑重重。 雲霓身體一顫,沒有發言,她只是默默的看著傲天君王,淚水從眼中滑落出 來 見狀,傲天君王臉色微變,脫口道:『為何落淚?是因為傷悲?, 雲霓凝視著他的雙眼,聲音悠遠而平淡的道:「若是我的眼中流下一滴淚,那 是因十為六我開還更新快記得你是誰。」 傲天君王猛然一震,扭曲的臉上掩飾不住那份沉痛與震撼,匆忙的避開了雲霓 的眼神。「酬 看到這裡,雲霓突然激動起來,大聲道:「為何你不敢承認?, 傲天君王身體一晃,強忍內心的激動,艱難的道:「因為我不是你要找的百里 長天。」 雲霓不信,質問道:「那你是誰?」 傲天君王緊咬著雙唇,以無比堅定的意念,強壓下心中的激動,沉聲道:「我 是傲天君王千里行。」 雲霓激動道:「你胡說,你就是百里長天,我認得你的眼神。」 傲天君王吼道:「我不是!百里長天早在兩千年前就己經死去。臨死前,他囑 托我一定要找到你,為此我找尋了兩千年,直到昨天,我都還不敢肯定你的身份, 是你剛才自己道出了名字,我才知道你就是雲霓聖女。」 雲霓聞言一身,嘶聲道:「胡說,你騙人,我不信。他不會拋下我一人,你是 故意看小說就去十騙六我開的。」 傲天君王微微顫抖著身體,無比沉痛的道:「當年百里長天離開你之後便趕回 師門,懇求他的師傅傳授他幣高深的法訣,想盡早提升實力,然後救你出來,永遠 與你在一起。當時,其師看出他根基不穩,責令他先打好根基,然後再傳授他高深 的法訣。可百里長天等不及,他趁著其師不注意,偷了師門法訣一個人悄悄修煉, 最終因為太過心急,導致走火入魔重病而死。他的一生頗為不順,但卻有一個好 友,他在死前留下遺願,讓好友代窄別也完成那曾經許下的誓言。可他的好友也是一 個不幸之人,遭遇了非人的折磨。直到數十年後才獲取自由,趕到邊荒去找尋你 可惜那時候,你己經離去。」 天麟驚奇道:「據說你每隔幾百年就出現一次,難道就是為了找尋雲霓聖 女?(手機 閱讀 ), 傲天君王點頭道:「我咎應過百里長天的事情我就一定要做到。雖然我不知道 雲霓聖女曾與百里長天去過們麼地方,會呆在那?但我只要有時間,就會四處尋 找。」 新月問道:「你如今找到了,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呢?」』 傲天君王苦澀一笑,輕歎道:「兩千年歲月眨眼過去,一?繅鹽鍤僑朔牽?BR> 能做的就是送她返回故鄉。, 新月看著雲霓,輕聲問道:『你怎麼想?」 雲霓神情悲痛,彷彿枯萎的花朵,滄桑笑道:「那是讓我傷心的地方,我寧可 遺忘,也不要再踏足那個地方。」 傲天君王臉上肌肉微顫,傷感的道:「可那是你與他相識的地方一一一一一 ˍ加 雲霓身體搖晃,幾*栽倒,悲笑道:『我執著一生,兩千年等待,可等到的是 什麼?我留給世人的,不也就是兩朵帶著詛咒的幽夢蘭嗎?」 傲天君王幽幽問道:「你後悔了?」 雲霓大聲道:「不!我只是心有不甘。」 傲天君王笑了笑,醜陋的臉上泛起一層怪異的神情,似自語,似詢問的道:「 心有不甘與後悔之間,有多大區別呢?」轉身,傲天君王停頓了一下,隨即離開 看著那孤單的背影,雲霓突然問道:「你去哪?」 傲天君王背對著她,語氣平靜的道:「等你哪天想回家了,我自會來到你身 旁。,突然加速,傲天君王眨眼就消失在雲層間 雲霓有些幽怨有些失望,眼中淚水滴落,目光空洞而黯淡,彷彿心都死了,給 **走肉之感。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八章 海女所遇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八章 海女所遇 天麟與六女見她如此模樣甫巨為之感侃汰家商議了一下,最終決定由牡丹 與玫瑰陪著雲霓,先在天女峰住下。 待雲霓情緒穩定之後,再做打算。 拿定了主意,天瞬、新月、玉心、舞蝶、林依雪紛紛與雲霓道別,在一番悲傷 的氣氛中,一行五人離開那裡,返回騰龍谷 漆黑的天空下,明亮的大地就像一個圓環,中間是一片漆黑的區域,中心點上 有十一六亮開光更新速度快,細小奪目十分明顯。 從上面往下看,漆黑區域佔據了整個大地的八分之一左右,邊沿處有一道朦隴 的環形光帶。 在這光帶之上,有七個閃爍著的光點均勻分佈,彼此間隔距離相等,將圓環分 為了七塊 此時,七個光點中的一處,四個週身閃爍著褐色光芒的人影,正四方而立,彼 此相距一丈,同時伸出右臂,發出一束褐色光芒,在上空形成一個光罩,裡面靜靜 的看小說就去十六開躺著一個人。 仔細看,那人相貌不凡,三十七八歲,竟然就是陸雲的父親陸文宇。他此時昏 迷不醒,臉上神情安定,看來歡一切都還茫然不知。 附近,一道奇光閃爍的光門顯得十分神秘,那就是所謂的界門,表面上閃電呼 嘯,流光幻影,滋滋的聲響給人一種恐懼的感覺 四個褐色身影靜靜呆立,大約過了一會時光,一個週身籠罩著粉紅色光芒的人 影自黑暗中走來,停在四人面前。「城主交代的任務,你們應該心裡有數,去 吧。」 四個褐色身影中,左邊第一人問道:「請問三號特使,城主的意思是想讓我們 把人送到何處呢?」 來人淡然道:「此人萬分重要,自然是玄藏秘境。」 左邊第一人道:「特使放心,我等明白。走。」一聲令下,四條身影飛射而 起,托著陸文宇眨眼就消失在黑暗裡。 三號特使停留了片刻,口中傳出陣陣陰笑之聲,隨即也消失無影。 漆黑的時空寂靜無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另一個界門處,一道身影破壁而 入,進入了這個區域 映著附近的光芒,那人身體嬌小,正是穿過無聲水界的海女。 翻身而起,海女看了看四周的情況,自語道:「烏漆抹黑的,什麼鬼地方,一 點光十都六沒開有更新快,我怎麼找無日城啊。 抱怨了幾句,海女回頭看著界門,眼中泛著好奇之光,輕吟道:『那東域巡使 說進來容易出去難,我不妨先試一試。」說完凝神調息,心裡頓時一驚,原來進入 這個區域少後,海女的修為一下子又下降了三層,這讓她極為不悅,嚷道:「什麼 破地方,竟然敢限制我的實力。」話落收起架勢,無心再試 呆了一會,氣鼓鼓的海女漸漸平靜,看了一眼漆黑的前方,心裡有股莫名的壓 力 黑暗對於人們而言,代表著神秘與恐懼。海女雖然膽大,可畢竟只有八歲,獨 自一人來此,要說不怕那是騙人 深吸一口氣,海女強自鎮定,隨即緩緩飛起,朝漆黑的區域飛去 黑暗中,海女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如螢火中一樣,很快就消失在黑暗裡 不知過了幾許,海女面前出現了一座高峰,擋住了她的去路。 仔細看,此峰筆直入天,高不知幾何,就像是一道屏障,阻隔外人繼續前進 海女心裡有氣,暗自不平,身體飛射而起,順著漆黑的山峰一路往上,結果還 沒有升到山頂,就被一股無形的氣罩所壓制,以她現在的實力,竟然硬衝不上去。 悶悶不樂,海女只得放棄,整個人漫無目的在繞著山峰飛行,打算先探測一下 這十里六的開地更新快形。 一會,海女發現了一個洞穴,猶稼絲毫無光,所以不靠近是無法察覺。 小心翼翼的飛入洞穴,海女在身外設下一層防禦結界,頓時洞中光芒大盛,附 近的情況映入眼裡 這是一個乾燥的隧洞,四壁呈淺綠色,在光芒的映照下微微泛著綠光。 洞穴很深,海女走了很久,來到一出岔道口,頓時停下腳步,考慮著該往哪邊 走 片刻,海寺隨意迭擇了一處,前方很快就傳來端光,這讓海女有些高興,悄悄 的放慢腳步,繞過一個彎道,就來到一個大洞的入口。∼ 躲在陰暗的翔落,海女小心的觀察前方的情況,發現大洞中央有一塊菱形的發 光晶石,照得洞內一片明亮,四個形態似人,長相醜惡之徒,正圍坐在洞中的石桌 旁,低聲的交流 此洞有三個出口,其中一個洞口,有一層淺紫色的光罩,如結界一般封住了出 口. 海女沒有妄動,用心的聆聽那四人的對話,只聞一人道:「聽說近來城裡出現 了異兆,你們可知曉?, 另一人道:「我們整天呆在這,知道個屁啊。, 第三人道:「老愉,你比我們關係好,都聽說什麼了,快講講。」 第一個說話的老榆道:「我聽說啊,前不久天象異變,出現了某種徵兆,那可 是萬年不遇的奇事,估計會有大事發生啊。」 第二個開口之人驚訝道:「天象異變?大事?什麼事啊,有眉目嗎?, 老愉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聽說城主下令嚴加防範,這段時間大家小 心一點就是了。, 話落,之前不曾開口的第四人道:「有什麼需要小心的,反正黑暗之城與鏡幻 時空鬥了幾千年,誰也奈何不了誰。我們這些小角色根本用不著操心。, 海女聽到這,有些迷惑了。黑暗之城是什麼地方,鏡幻時空又是什麼玩意?自 己要找的無日城在哪,鏡原界又在何方? 想了想,海女決戶皿烏詢問,不過要先分析一下這四人的實力,免得羊入虎口 就不好了。 有了決定,海女立馬發出探溯(波,以魔宗心*無痕對四人發動試探的進攻 眨眼,四聲慘叫迴盪在洞中,該計海女心頭一震,自己還沒有用多大的力,怎 麼就(手機 閱讀 )這樣了? 關於這一點,海女沒有過多思索。她並沒有意識到,眼前的四人不過是小角 色,他們的實力本就不強,再受到這個區域的特定限制,因而根本經受得起海女的 精神攻擊。 覺得對方不堪一擊,海女自隱藏處跳了出來,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質問道:「 我問喲組J,剛才你說口中所說的黑暗之城與鏡幻時空是什麼地方?」 地上,痛苦打滾的四人見海女出來,頓時明白了一切,可他們無力反抗,只能 驚恐不安的看著她。 其中,那老偷看上去五十出頭,醜惡得幾乎不像是人,正惶恐的道:「黑暗之 城就是黑暗之城啊,你難道會不知道?」 海女喝道:「蠢貨,知道我還問你?快說,那是什麼地方,無日城又在哪?, 老愉愣了一下,苦澀道:「無日城就是黑暗之城。在我們這裡,有些人稱呼黑 暗之城為無日城,有些人又稱呼它位永夜城。」 海女驚訝道「如此說來,你口中的境幻時空,就是鏡原界了?」 老榆點頭道:「是啊,鏡幻時空的別名就是鏡原界。 **個中玄機,海女問道:「黑暗之城為何成為無日城與永夜**」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九章 黑暗之城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八十九章 黑暗之城 老榆大感詫異,這眾人皆知的事情,眼前的小女孩為何不知? 思索中,老榆不敢懈怠,解釋道:「我們這個世界,一共分為八塊,中間是黑 暗之城與鏡幻時空的所在。一般附近七個區域的生靈,都喜歡稱呼黑暗之城為無日 城或是永夜城,因為黑暗之城附近沒有一絲光亮。」 海女質疑道:「就這麼簡單?那你們為何有稱呼它位黑暗之城呢?」 老愉道:「我們所處的這個區域完全漆黑不見亮光,唯有黑暗之城能發出璀璨 的光芒,是黑暗中的明珠,所以取名黑暗之城。當然,鏡幻時空也有亮光,不然就 無法與黑暗之城對抗數千年而不倒。, 海女聞言,繼續問道:「黑暗之城與鏡幻時空彼此敵對,到底誰好誰壞,相隔 多遠?」 老榆道:「好壞之分沒有界限,反正彼此都說對方是壞蛋。至於距離,怎麼說 呢,十六開更新快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一線之隔罷了。」 海女疑惑道:「一線之隔?那不是整天打架?」 老榆苦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所謂一線之隔,是隔著一個時空,有光界封 閉。, 哦了一聲,海女道:「那從這裡要如何前往黑暗之城?」 老榆有些遲疑,小心的問道:.你去黑暗之城想做什麼?」 海女聰慧無比,一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心懷不軌,當即心念一動,再次發出精 神攻擊 剎時,老愉修叫嘶吼,在地上滾來滾去,痛苦之極。「夠了,我不問就是,你 只要穿過那邊腸淺紫色的光界,一直不回頭就能到達黑暗之城。, 得意一笑,海女哼道:「與我玩花樣,當我好欺負啊。,說完小手一揮,四人 頓時昏了過去 看了一眼洞中的情形,海女快速來到那光界入口前,稍稍打量了一下,便邁步 而出,輕易就穿越過去 沿著隧洞一路前行,海女經過很長一階陽離後,來到一個數丈大小的洞中,眼 前奇光閃耀,一個直徑丈二的光屏阻斷了她的前進 緩步靠近,海女發現那光屏上色彩艷麗,且不時的變幻著景物,心道:「這裡 的封十印六很開更新快強勁,穿越之後就應該能夠到達黑暗之城。」 覺得有理,海女立馬調整體內真元,週身光華一閃,人便如箭射出,撞在那光 屏之上 剎時,洞中傳來一陣悶雷,海女驚呼一聲被彈了回去。 嬌哼一聲,海女臉上露出堅定之色,罵道:「可惡,敢當我的路,看我不撕破 你。」 二次硬闖,海女動了一點心機,身體凌空旋轉,借助轉動的推力,超那光屏射 去 這一次,洞內光華大盛,海女前半身都擠了進去,可結果還是功虧一贅。 怒哼一聲,海女也倔,立馬又開始了第三次硬闖 這一回,海女拼盡全力,最後終於穿越了光屏。只是那光屏後面,真的是黑暗 之城的所在地? 漆黑的山峰,了無光明。陸雲站在黑暗裡,看著遠處那懸浮半空的發光之城, 眼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輝 黑暗之城,石人口中最邪惡之地,那裡擁有強大的實力,數千年來一直統馭著 這片土地,令其餘七塊區域的生靈嫉恨無比 這些,陸雲並不在意,真正讓他驚訝的是,眼前的黑暗之城與之前在畫捲上所 見到的四方城池一模一樣,這不就應證了畫卷的真實*? 若然如此,那畫捲上所顯示的其他景象,是不是也會一一出現呢? 靜靜的思考,陸雲宛如黑夜的幽靈,週身沒有絲毫光亮,完全融入了黑夜 之前,他誦討了石人的測試,得到了石人的信任,彼此交談了甚久,對黑暗之 城看小說就去十六開有了一定的瞭解。 如今,他來到這裡,親眼見到了黑暗之城後,心裡卻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仿 佛這是一個陰謀,正等待著他去開啟。 黑暗淹沒了光陰,陸雲沉思了許久後,開始朝黑暗之城飛去 就陸雲觀察所得,黑暗之城的位置很獨特,正好位於一個盆地的正中,四周是 高不見頂的山峰,宛如圍牆一樣保護著這片區域。 盆地中央,地勢平坦,黑暗之城就懸浮在那上空,散發的光芒照亮了附近的區 域。 如此,仔細觀看,可以看見黑暗之城下面有四座筆直的山峰,成正方形分佈, 宛如擎天之柱,托起了黑暗之城 無聲前行,陸雲探測著附近的情形,發現黑暗之城有一道強勁的防禦結界,頻 率變化極快,以至於讓他很難探索到黑暗之城附近的動靜 很快,陸雲進入了黑暗之城光芒可見的區域,剛一靠近,陸雲就感應到了一絲 殺氣,立馬折身而回,隱藏於黑暗裡。 同時,六道淡紅色光影出現在有光的區域,一致盯著陸雲所在的方向,卻並沒 十六開更新快有進一步的行為。 觀察著六道身影,陸雲發現他們體型與常人相似,四肢體態基本一致,唯有身 上泛著淡紅色的光芒,隱藏了真實的樣子 另外,這六道身影身上的氣息並不強烈,陸雲判斷他們實力有限,應該屬於巡 察一類的小角色 想到這裡,陸雲雙眼微瞇,意念神波無聲無息,眨眼就把六人擊昏。 是時,稍遠之處飛來八人,看身上的淡紅色光芒,應該是同一級別,正警惕的 看()著附近。 陸雲淡然一笑,再次將六人擊昏,然後繼續等。 這一次,附近沒有人再現身,陸雲觀察片刻,又緩緩飛出,進入了有光的區 域 就陸雲近距離觀測,黑暗盜城十分龐大,雖然是一座四方城,可長寬至少超過 五里,耀眼的光照所籠罩的區域,至少有方圓五十里 此刻,陸雲剛剛臨近進入均絳地界,就遇上十二個巡守之人,心裡不免奇怪, 這黑暗之城這般防守,是想防誰? 鏡幻時空之人,還是另有其人? 帶著疑惑,陸雲附身在其中一個巡守之人的身上,然後略施小計便將昏迷之人 弄醒 片刻,十二個巡守之人起身,大家彼此凝視,眼中露出了迷茫之色 「余江,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腦海裡一片空白?」 「我哪知道,反正之前隱約覺得這裡有人,所以查看一下,結果莫名其妙的昏 了過去。算了,大家還是各自回去幹事,要是被巡察使知道,可就不妙了。, 在場之人聞言色變,各自閉口不言,朝四周散去。 陸雲附體之人正好就是余江,此時他正帶著陸雲朝後退去,只一會就淹沒在了 光芒之內,不著一絲痕跡。 陸雲有些驚奇,仔細思索了許久,才發現箇中奧秘。 原來,這些巡守之人身上本來是發出淡紅光芒,可一旦他們調整體內真元的頻 率,與黑暗之城所發出的光芒保持同一頻率,身體就會自動隱藏在光芒之下,不移 動外人根()本難以察覺 這就是之前,陸雲為何無法探抓(,黑暗之城附近情況的原因。 瞭解了這些,陸雲悄然離開了余江,隨吐調整身體的波動頻率,整個人隱藏在 光的世界裡,連巡守之人也沒有察覺 這樣,陸雲彷彿幽靈,很快就前行了一里,眼前出現了一座陡峭的孤峰,通體 發出綠光,封頂直入一片赤紅的紅雲之上,高不知幾許。 看到這裡,陸雲回想起在畫卷之上所見到的情況。那裡的背景與這裡有些相 似,顯然不久之後,自己應該會遇上一些麻煙事情 暗自警惕,陸雲打量著此峰,發現山腰處刻著「西邪嶺」三個深綠色的大字, 不細看很難察覺 除此之外並無奇異,剩下就是那頭頂的赤紅雲霞,以及懸浮在赤雲之上的黑暗 之城 思考了一會,陸雲決定試探一下那赤紅雲霞的情況,看能不能穿越,以便直接 靠近黑暗之城 然就在這個時候,陸雲感應一股不弱的氣息自前方而來,當即隱藏氣息,躲 在孤峰的一處角落。 片刻,兩道紅色的身影自光芒中走出,那感覺很是怪異,彷彿光芒後面,隱藏 **空。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章 四大絕地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章 四大絕地 那兩道身影走近孤峰,便放慢了腳步,左邊一個體型略矮之人開口道:「剛收 到消息,有人闖入了四大絕地之一的*花離魂界。 右邊之人驚愕道:『什麼,*花離魂界?那人是誰,不要命了?」 左邊之人道:「暫時不清楚,但估計不是我們的人。」 右邊之人道:「寄怪,近千年來還沒有人敢擅闖四大絕地,鏡幻時空之人應該 也看小說就去十不六會開,到底是誰呢?」 陸雲聞言,心道不好,估計是多半是身邊之人,可到底是三位嬌妻之一,還是 葉心儀或海女,他就無法肯定了。 想到這,陸雲身體一晃,瞬間來到那二人身旁,心念轉動間,意念神波便擊昏 那右邊之人。同時,陸雲還設下一個封閉的結界,將三人與外界隔絕,並保持與光 芒相同的頻率,這樣外人就無法察覺 感覺到不對勁,左邊之人厲聲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偷襲本巡察使。, 陸雲週身微光一閃,露出了身形,眼神冷淇的看著那人,問道:「*花離魂界 在哪裡?所謂的四大絕地,又是那些?, 那人看清陸雲的模樣,顯得十分震驚,駭然道:「你一一一一一一你一一一一 一一是十誰六,開為更新快何身上沒有標記?」 陸雲不解,問道:「封塔標記,說清楚。」 那人震驚之後,迅速清醒過來,喝道:「我憑什麼告訴你?倒是你一一一一一 一啊一一一一一一傲一一一一一ˍ, 陸雲眼神微冷,自負道:「現在還要問憑什麼嗎?」 那人驚魂不定,恐懼的道:「不,不問了,你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陸雲道:「說吧,什麼標記,四大絕地又在哪裡。, 那人道:「在黑暗之城,所有人身上都有標記,就是這紅色的光芒,一共分為 五個等級 第一級縣淡紅色,表示身份最低,第二級紅色,身份實力都稍強一些,我就屬 於第二級。第三級是粉紅色,那樣的人物在黑暗之城不出二十位 第四級是血紅色,整個黑暗之城只有四位,乃黑暗之城的四大神將,鎮守四方 城門,權利僅次於城主。第石級是紫紅色,只有城主一人才是 鏡幻時空那裡,標記與我相對,是青色的光芒,同樣分為五級,第一淡青色, 第二青色十六開更新快,第三青綠色,第四青紫色,第五青褐色。」 陸雲記在心裡,催問道:「四大絕地呢,你說詳細一點。」 那人慌忙盧頭,急聲道:「四大絕地分佈在三個區域,洲門這裡就佔據了兩 絕。其一就是頭上那炎赤魔雲。這是黑暗之城特有的屏障,據說誰也無法穿越 其二是幻蝶洞,位於黑石山深處。 至於*花離魂界,在黑墨樹林之中,外表看去是一朵金色的六瓣奇花,花蕊處 有一橢圓形的金色光球,那裡面就是*花離魂界,據說進去之後必死無疑 剩下最後一絕名為九龍困日,位於石荒區域中心,據說不宜找尋,且有天石巨 人守護在那裡 陸雲有些驚訝,想不到自己之前所遇上的竟然四大絕地之一 平復了一下心情,陸雲問道:「*花離魂界如何去?, 那人道:「由此往左直行,穿過黑石山(黑暗之城四周的環形山脈),很快就 能看到一個閃光的界門,那後面就是黑墨樹林。」 陸雲想了想,覺得有人帶路方便一些,於是不顧那人的反對,帶著他與昏迷之 人朝左邊飛去 來到所謂的界門外,陸雲擊昏那人,留意著眼前的界門 之前,陸雲從天石巨人口中得知,此門進來容易出去難,因而打算先進行一個 側試 首先,陸雲以指代劍,發出一束璀璨的劍氣,直射界門。結果強光一閃,陸雲 發出的劍氣被強行彈回,這讓他有些吃驚 稍後,陸雲二次出手,劍氣融合了陰陽之力,結果一樣被彈回。 這一來,陸雲陷入了深思,許久之後,他才再次出手 這一回,陸雲施展出了「虛無空痕」法訣,看似艘眼的劍芒,實則含著虛無之 力 這樣的一擊,令人驚喜,竟然穿越了那道界門 找到了方法,陸雲立馬動身,眨眼就來到另一個區域。 眼前,成片的樹林與連綿的山脈,讓人望不到邊際。陸雲無法確定*花離魂界 的方位,只得仔細找尋。 好在陸雲有天地無極法訣在身,要尋找一樣東西,那還是很容易 站在數丈之外,陸雲看著眼前金光璀璨的奇花,心想是誰被捲入了進去產帕 這奇花有何玄機,又如何致人死命? 觀察了一會,陸雲得出一個結論,這奇花附近的空地卜隋藏著玄機 具體是什麼,陸雲不敢肯定,但他知道那是一個陷阱 揮手,陸雲發出一束劍氣,擊中花蕊處那金色的光球,發現劍氣被反射而回。 隨即,陸雲右手前伸,掌心五彩流光,五種不同法訣的真元融合一體,開始與 那光球零距離的接觸,仔細的分析與探測它的*質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陸雲很快瞭解了情況,發現光球的*質,與自己所修煉的 任何一樣法訣都不盡相同,想要硬闖是不可能 為此,陸雲只得大膽的嘗試,緩步走近。 當陸雲走到那空地上時,地面出現了一些花紋,無數光線纏繞著陸雲的身體 那一發r陸雲銳敏的察覺到一些東西,可還沒有來得及細想,整個人就被拉入 那金色光球之內,眨眼消失無影 微光一閃,人影墜落。 張帆選擇了一座雪峰落腳,臉上怒氣未消 之前,張帆被博父一族的赤石進攻,在大意之下受傷不輕。 此事讓他懊惱無比,卻又怨恨難消。如今,張帆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運氣,內 傷己大為好轉,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 回想了一下近期的情況,張帆覺得冰原的形勢越來越詭異,自己似乎陷入了某 種漩渦之中,己經分辨不出東西,完全忘記了此行的目的 有此念頭,張帆心神一震,立時收斂心神,開始仔細分析過往所發生的每一件 事情。 片刻,張帆整理出頭緒,頭腦頓時清醒起來,目光凝視著騰龍谷方向,口中發 出低沉的冷笑聲。 從最開始,張帆的目的就是為了攪亂冰原,引起天下大亂,以便九虛一脈能有 機可趁 而今,冰原之上正邪對立,加上遠古妖獸與博父巨人,還簇那冰山之下的頻率 震動,這些都在無形中促成了張帆的心願,以至於他無事可做,反而陷入了迷茫之 列 理清楚了這些,張帆瞼卜頓時泛起了笑意,自語道:「黃傑雖然犧牲,但卻十 分有價值。接下啦一一一一一一咦一一一一一一是他們一一一一一一」 心念一動,張帆立時隱身,在虛空中觀察著玩外飛過的一行人 片刻,那些人遠去,張帆又才現身峰項,臉色詭異的道:「又是天麟該小子, 我差點忘了正事。」 閃身離去,張帆朝著騰企谷潛進,亦而離騰族谷大約二十里的一處?疇遜?BR> 中,他找到了一處隱秘洞穴,開始在那裡運功療傷 時間,悄悄流逝,當張帆從入靜中醒來,外面早己漆黑一片 起身,張帆檢查了一下身體狀態,滿意的笑道:「不錯,最佳狀態,我會讓他 們永遠記得我的名字。哈哈一一一一一一」 笑聲之後,張帆一閃而逝 這一刻,他話中的笑意,窩意了什麼事情?。 *而立,黑魔凝視著騰龍谷的動靜,嘴角掛著幾絲殘忍的恨意。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一章 各方動靜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一章 各方動靜 當初,黑魔之子黑鷹死在冰原,雖是被公羊天縱所殺,但其因與騰龍谷緊密相 關。 如今,公羊天縱己死,黑魔便把這筆帳算亦騰盜谷頭上。加上師兄禿天翁死在 騰龍谷高手的手中,黑魔更是恨意難消,立志要找騰龍谷算賬 眼下,騰龍谷盡多精兵弧將,黑魔雖然自負不凡,卻也不敢貿然涉險,只得悄 然潛伏在谷外,一邊趁婦日傷,一邊等候適合的機會 很快,黑魔發現了天麟一行人出谷,心中頗為振奮。在仔細分析了一下雙方的 人數與實力筆陽後,黑魔覺得把握不大,理智的配魚擇了隱忍,決定繼續等待翻哈。 然而騰龍谷高手極為謹慎,除了天麟剎講出出以外,其他人皆是閉門不出,這 十讓六黑開魔官方英姿手打上傳苦等多時卻也不曾等到合適的淚哈 看著天色漸漸漆黑,黑魔心中頗為失意,正打算放棄之際,谷口突然白影一 閃,北極熊出現在了黑魔的視線之內 是時,北極熊縱身飛馳在雪地裡,直奔南方而去 黑魔見此,遲疑了片刻,覺得殺一頭北極熊沒什麼意義,因而抽身離開,慢慢 的離開騰龍谷所在的區域。 路上,黑魔一直在考慮,要如何才能製造有利機會,重創騰企谷的敵人 想了一陣,黑魔想不出好的主意,腦海中卻突然閃過北極熊的身影 屆時,黑魔大笑出聲,立馬調轉方向,朝南方飛去。此行,他*以何謂,最終 又十能六否開實更新快現呢? 回到騰龍谷,正好是正午時分 天麟一行五人在吃過飯後,當眾道出了天女峰上神女甦醒一事。 眾人聞言頗感驚異,特別是方夢茹與冰雪老人,他們可是幽夢蘭的受害者,心 中有種揮之不去的陰影。 趙玉清得知神女甦醒一事,眼中流露出一股濃濃的滄桑之情,輕歎道:「原來 如此。」 眾人不解趙玉清話中之意,紛紛開口詢問 趙玉清苦澀道:「我只是一時感歎,覺得那同心蘭變成幽夢蘭,多少令人有種 十心六痛開的更新快感覺。」 大家聽聞此言,都有同感,騰龍府中頓時歎息瀰漫 事後,眾人離開。雪山聖僧舟到翻玉清身邊,問道:「老友,你剛才神色不 對,是不是又有事情要發生了?」 趙玉清複雜一笑,起身道:「很久沒有仔細逛逛了,你可願意陪我在谷中走一 走啊?」 雪山聖僧笑道:「好啊,有些地方我都快記不得了。, 走出騰龍府,趙玉清與雪山聖僧漫步亦騰企谷的每一條陡僧之中,兩人一邊回 憶曾經,一邊交流。 當趙玉清帶著雪山聖僧來到谷底湖泊處,雪山聖僧突然道:「這裡的湖水己不 再清撇。」 趙玉清凝視著湖面,神色憂傷的道:「數千年過去,存在就是一種成果。當劫 難臨頭,不管結局如何。那曾經的歷史永遠都定格在時光的隧道中。」 雪山聖僧眼眉微動,問道:「神女的甦醒,是必然的結果?, 趙玉清點頭道:「雲霓聖女的復甦,標誌著毀滅的臨頭。不管是絕情門還是騰 龍谷(電腦小說站 ),都無法逃脫。」 雪山聖僧歎息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 趙玉清苦澀道「我只知道結果,不知道經過。我不告訴大家,一是不想大家 驚慌,二是我心中還存著一絲僥倖,希望騰龍谷能夠挺過這次災禍。」 雪山聖僧長長一歎,輕吟道:『或許你是對的一一一一一一」 趙玉清苦笑道:「或許這是一個錯一一一一一一」 黃昏的時候,應天邪突然來到谷中。 趙玉清將眾權召集到一塊,聆聽著應天仇的述說 「一一一一一紅菱與巨人的一戰驚心動魄,我原本以寫奄址菱即便不敵,要逃 走也很容易,誰想僅僅數招,紅菱就死在了巨人的手中。隨後,那八位巨人分食了 紅菱,那場面完全就像是野人進食,讓我震撼極了。」 天麟有些激動,追問道:「赤炎他們目前何處?」 應天邪道:「我離開時,他們還在離此三百多里外的一處裂谷中躬避風雪。如 今是否還在,我就不得而知了。」 江清雪問道:「除此之外,你可有什麼其他的情況?, 應天仇道:「我遇上了西北狂刀,他不知何故傷得很重,正覓地{傷。」 嘯天道:「可有五色天域方面的消息?」 應天仇搖頭道:「我這兩日一直在冰原上走動,不曾發現與聽聞任何有關他們 的消息。」 屠天道:「看這樣子,五色天域的高手是暫時身習起了。, 瑤光分析道:「以前日的情況而言,黑金剛與雲姬都身負重傷,他們極為可能 是躬起來{傷。」 馬宇濤質疑道:『就算這二人在療傷,可其他四人呢?他們何以毫干一點消 息整理。」 斐雲道:「我右想,他們是不是故意身習起來,打算化明為暗,讓我們在找不到 他們的情況下,護沙青力轉移到其他敵人身上。這樣無論結局如何,對五色天域而 言,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林凡哼道:「詭計倒是不少,可我們就算知道,又能怎樣?」 這個問題讓眾人陷入了思考,騰龍府中立時一片寧靜,除了呼吸聲外,聽不到 任何聲響 半晌,無麟開口道:「隱藏只是暫時的,五色天域的敵人早晚會現身,我們不 必把事情想得方付育雜。眼下,五色天域的敵人既然與我們耗上,那我們就以其人 之道還制其人**,也來一個不聞不問,看誰耐*好。至於其他人,像張帆、風 幽、黑魔之輩,我們不出谷,他們也玩不出什麼花樣。唯一要留意的就是太玄火 龜,這是我們無法控制的因素。」 趙玉清對天麟的建議頗為欣慰,詢問道:「大家覺得天麟的意見怎麼樣?」 楚文新道:「辦法是很不錯,但似乎示弱了一點。」 天麟斤駁道:「非常時期要用非常手段,因為我們的敵人都是一些陰險狡詐之 輩,不能把他們看得太高尚。」 此話一出,眾人再無異議,趙玉清當即採納了天麟的意見,讓大家暫時按兵不 動,與五色天域耗上了。 晚飯後,應天邪婉拒了眾人的好意,離開了騰龍谷繼續追蹤弟弟應天仇。 **新月照看玉心,親自送上天邪出去,並離開了騰龍谷。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二章 不祥預言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二章 不祥預言 這一次,天麟並沒有趕去天女峰,而是前往尋找博父巨人赤炎,結果趕到應天 邪所說的那個裂谷時,赤炎已經率眾離去。 為了找尋赤炎的蹤跡,無麟動用了冰神訣的神奇探測之力,在輾轉數百里後, 才在那巨大的湖泊邊找到了赤炎八人。 當時,赤炎站亦而離湖邊大約百丈的一處小山包上,眼神凝視著湖面,神態嚴 肅中帶著幾分憂慮。其他人站在數丈外,神態各異的看著湖水,眼神中透露出各種 復十雜六的開情官方英姿手打上傳懷。 輕嘯一聲,天麟來到眾人身邊,落在赤炎的肩上,問候道:「你們怎麼跑到這 來了?這地方可不好玩。」 赤炎收回目光,偏頭看著肩上的天瞬,淡然道:「這是洲門的必經之路了疇 天喊驚異道:「必經之路,那你一定知道這湖底之下隱藏著什麼了?」 赤炎回頭看著湖泊,不置可否的道:「很多時候,人不必知道太多。, 天麟臉色沉默,他聽出一點眉目,轉身看著其他人,嘴可他們並無懼怕之色, 但卻隱約明白了最終的結果。 這是一種無聲的流露,是最真實的內心寫照,可惜帶著一種滄桑的情懷在裡 頭 凝望了片刻,赤炎突然邁步而出,朝著湖泊走去,這讓天麟大為詫異,脫口道 「你想幹嘛?」 赤炎不語,眨眼就走到湖邊,蹲下身子用手掬起一些湖水,仔細的看了看。 隨後,赤炎起身返回,來到族人身邊,沉聲道:.最後的時刻即將來到,讓我 們一起勇敢面對吧。, 博父族人齊聲大喝,洪亮的聲音宛如巨雷震天,給人一種震撼之感 離開了湖泊,赤炎逐洲藻平靜下來,一邊帶著族人行走在夜色之下,一邊與天麟 聊天。 分手時,天瞬叮囑道:「冰原混亂,你們切記小心安全。」 赤炎淡然道:「不要擔心我們,宿命早後節了安排。」 天峨略顯傷感,怕自己待得過久會忍不住失態,因而朝眾人揮揮手,然後飛身 離開 那一刻,赤石、赤雲、赤光、赤地、赤金、赤霞、赤水紛紛揮手,樸實的臉上 掛十著六幾開分更新快友善。 赤炎雙唇微顫,看著逐漸遠去的天瞬,忍不住呼道:「天麟,等一下一一一一 有些驚訝,天麟立時折返,疑惑道:『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講嗎?, 赤炎臉色複雜,眼神古怪的看著天瞬,沉吟道:「你明日最好小心點。, 天麟好奇道:「為什麼?」 赤炎揮手道:.莫耍多問,你只要記住我的話就是了,快回去吧。, 天瞬不走,堅持道:「你有事情瞞著我?」 赤炎不答,移目看著天邊。 赤金道:「天麟,有些事情知其然而不必知其所以然。」 天麟反駁道:.事在人為,很多事情若能及早提防,其結果都會不一樣。, 赤炎收回目光,凝視著3乏圈的雙眼,質問道:『你真的這樣認為嗎?」 天麟點頭道:「這是我理念,我相信它。」 赤炎點頭道:「好,既然你非要知道,我就告訴你。眼下的你,眉宇之間出現 了一條斷紋。這是血煞之兆,預示你近期會有血光之災。」 天朗驚訝道:「有這事?那能化解嗎?」 赤炎複雜一笑,以天麟無法理解的眼神看著他,幽幽歎道:「必經之路,在劫 難逃。」話落轉身,赤炎不再說話,帶著族人邁步遠去,眨眼就消失在夜色下 天映愣愣的呆在那,自語道:「必經之路,在劫難逃。這是指我,還是指你們 啊?, 夜風呼嘯,風雪飄搖。當天麟清醒之時,四周唯有寒風圍繞 經過了兩天的放鬆,騰龍谷內的眾人情緒穩定,大部分人己擺脫了憂傷的氣 氛,恢復了昔日的容光。 一早,一場突如其來的巨震讓大家心神晃蕩,在經歷了長達半柱香時間的震動 之後,眾人原本平靜的臉上又再次泛起了沉重之色,大家齊聚騰龍府,等待著谷主 趙玉清的出現 片刻,雪山聖僧陪同趙玉清出現在騰龍府,大家頓時安靜,留意著趙玉清的 神態 這一看,眾人頗感驚訝,原本淡定隨意的趙玉清,臉上雖然還掛著微笑,卻掩 飾不住眼湧的憂慮 方夢茹對此大感驚訝,輕聲問道:「大師兄,你一一一一一一你一一一一一 坦然一笑,趙玉清道:「我也是人啊,豈能沒有七情六*,喜怒哀傷。剛才的 地震大家也體會到了,強度越辛越犬,估計騰龍谷也撐不了多久了。為了大家的安 全著想,從今日開始,所有人都必須離開谷底,暫時安頓在谷口,以免發生不必要 的損傷。, 大長老冰天一聽,當即反對道:「騰龍谷乃冰原的象徵,我們豈能因為一點地 震就 放棄它?, 趙玉清胭解道:「師叔莫要生氣,這裡在座之人有一半都非本谷之人,我們得 為他們考慮,要為他們的安全著想。再者,我們也不是拋棄騰龍谷,而是暫時搬到 谷4守護,對騰龍谷的名譽不會有任何影響。, 冰天聞言遲疑了一下,隨即點頭同意了。其他人對此隨感驚詫,但輩分最高的 大長老冰天都同意了,他丁又怎好說什麼呢? 見眾人沒有意見,趙玉清吩咐開飯 這頓早餐對於大家而言,可謂是意義深刻,只是很多人在那時候還並沒有意識 到 飯後,趙玉清讓大家收拾一下,然後到谷口集合 這時,雪狐突然道:「谷主,北極熊昨晚出谷至今都不曾回來,不知道是不是 遇上了危險。」 趙玉清臉色微變,詢問道:「他出谷幹嘛?」 雪狐道:「這兩日北極熊一直詢問我有關修練方面的事情,他想化身**。昨 晚,入夜時分,他興沖沖的跑來告訴我,說他己經完全領悟,應該可以幻化** 了。當時我恨高興,讓他當面試一試。可他{歲勺翅有點怕,不知道幻化**後是什 麼 模樣,因此一個人跑出谷外,打算先單獨試一下。當時我也不曾多想,克湧了他幾 句,他就離開了。, 趙玉清心底一歎,嘴上卻道:.好,此事我知道了,大家先各自去忙吧。」 冰雪老人舟到翻玉清身邊,擔心的道:「師兄,關於北極熊,你打算怎麼 辦?, 趙玉清看著師弟,眼神怪異的道:「換了你是我,你會怎麼辦?, 冰雪老人臉色一變,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騰龍府外,天麟看著忙碌的眾人,臉上泛起了一絲苦澀 玉心靜立一旁,臉上神色平靜,看不出任何變化 收回目光,天麟對玉心道:「走吧,我們到谷口去等大家。」 玉心微微額首,看著天瞬的眼睛,輕吟道:「你在擔憂?」 天麟笑笑,掩飾道:「我只是覺得谷主的舉動有些反常,與以往的他大不一 樣。, 玉心不答,眼神複雜,默默的隨天麟離開 口外,瑤光、嘯天、屠天、楚文新、馬宇濤、斐雲、薛峰等人正圍成一圈,低 聲交談。 數丈外,雪孤、林依雪、江清雪、舞蝶四女也在聊天 當天瞬與玉心出現,斐雲與林依雪同時開口招呼道:「這邊來。」 天麟淡然一笑,對玉心道:『你去舞蝶卜邊聊會,我先陪斐雲他們聊聊。」 玉心一言不發,移身來到了林依雪四女身邊。 「現在才上來,我還以為你去幫新月搬東西去了。」打趣的看著天瞬,斐雲似 笑非笑的道。 瞪了斐雲一眼,天麟笑罵道:「你這是嫉妒還是羨慕啊?, 斐雲臉上笑容一僵,罵道:「別狂,哪天看我把你比下去。,, 天瞬挑釁道:「好啊,我們就來比一下。」 斐雲不服道:.比就比,我光腳不怕你穿鞋的。, 此言一出眾**笑,都被斐雲與天麟逗樂了 笑了一會,嘯天岔開話題道:「好了,別鬥嘴了。這次谷主的舉動讓大家十分 意外,心中有著不少猜測。但猜鍘歸猜鍘,有些話大家還是莫要追問,以免谷主不 好回答。」 **道:「你是說谷主」有事瞞著大家?」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三章 防患未然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三章 防患未然 嘯天道:「說不是,大家肯定不信。但我相信谷主這樣做必有他的用意,應該 是為了我們著想。」 楚文新道:『谷主身份與我們不一樣,他說每一句話,都要考慮那句話對大家 的影響。」 馬宇濤一呆,隨即感觸道:『是啊,當家人也有當家人的難處,我們不能太為 難谷主了。」其他人沒有說話,用沉默來回答。 天瞬站在斐雲身旁,表面上看似在聽眾人交談,可實際上他的心中正在考慮一 些問題 這幾日,天麟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可謂大喜大悲,心情一直無法真正平靜。 特別是昨晚赤炎離別時的話,讓天瞬耿耿於心,至今都無法釋懷。 對於赤炎的忠告,天峨心情複雜,既有感激又有質疑,更多的是警惕與小白。 如今,趙玉清下令所有人退出谷外,雖說是因為地震的關係,可天麟覺得事情 並非表面上那樣簡單。 懷著這種心理,天麟理**的思考,結合之前諸多的情況,天麟感覺今天將有事 發生,可具體是什麼他又說不上來。 確定了這一情況,天峨從沉思中醒來,看了一眼身旁談笑自如的其他人,天峨 沒有表露楚任何異樣,而是選擇了保密,因為他不想讓大家感到驚流 這時候,騰龍谷的高手陸續從谷中出來,他們各自手中都拿著一些東西,包括 一些私人物品與生活必備品,看上去頗顯累贅。 谷口眾人見此情形,紛紛上前幫忙接應,不一會就在谷外堆放了一大堆瑣碎的 東西。 由於物品縈多,騰龍谷門下紛紛二次入谷來回搬運,直到好一會後,忙碌的他 們才逐漸平靜。 看著眼前的一切,許多人都大感詫異。 因為地上堆放的物品中,除了生活必備的物資以外,多數都是一些裝飾的各種 陶瓷與石器。 這些東西並不珍貴,但此刻卻出現在這裡,這讓瑤光、嘯天、斐雲等人都大感 不解。 馬宇濤臉色奇異,似乎看穿了眾人的心思,輕聲道:『在冰原上,除了冰雪就 只有泥土與岩石。大部分的飾品都是由泥土製成,表達了人們對美好生活的一種追 求,嚮往和平,期待溫暖。作為冰原的修道之人,他們的物資十分緊缺,這些看似 簡陋而樸素的東西,卻往往寄托了他們無盡的幽思。」 中土修道之人聞言歎息,他們很難想像生活在冰原上的人們是如何度過那寂寞 的時光,冰原的孩子是如何忍耐那無聲的寂靜。 林依雪有些傷心,看著玲花手中那塊刻著花朵圖案的乳白色石頭,輕聲問道: 「玲花,這十就六是開你官方英姿手打上傳最珍愛的東西? 玲花臉泛微笑,輕吟道:「這是我爹親手雕刻,是我五歲時的生日禮物,陪伴 我走過了十多個年頭,給我歡笑,予我鼓勵。」 林依雪感慨無比,自語道:「從小到大,我的玩具堆了一屋,多得我自己都記 不清,每一件都是玩幾天就膩了,順手丟在牆角,從此不再理會一一一一一一」 江清雪聞言輕歎一聲,上前將林依雪擁入懷抱,安慰道:「不耍自責,不同的 人有不同的經歷,只要過得開心,人不必在乎太多的事情。就像玲花,她的童年雖 然沒有太多的玩具,可她一樣活得很開心,這就是她的經歷,不一定要與你攀 比。, 林依雪依偎在江清雪懷裡,眼中閃動著淚光,卻強忍住不讓自己流下眼淚。 眾人看到這一情形,都覺得林依雪正在長大,紛紛為她感到欣慰 天麟看著新月,發現她手中握著一枚玉替,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新月複雜一笑,有些懷念的道:「這是我十五歲,贏得比賽之後,師傅送我的 禮物。」 天麟驚異道:「為何從不曾見你戴在頭上?」 新月道:「我怕會損毀,一直保存至今。 天麟走近新月,取過她手中的玉替,輕聲道:「你戴上它一定會更美。」說話 時,天瞬小心翼翼的將玉替戴在了新月的頭上,然後退開兩步,好好的打量著新 月。 淡雅一笑,新月凝視著天麟的眼睛,沒有任何的羞澀,也不曾在意外人的目 光,就那樣自然的看著他,如水的明眸中流露出脈脈柔情。 天麟感受到新月的目光,心中激動無比,一種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的念頭,此刻 正逐十漸六占開據他的心靈。 四周,一片寂更新快靜。 大家都看著他二人,既有期待又有妒忌,各自的心情都複雜無比 正當此時,趙玉清突然現身,打破了這份寧靜,讓大家頓時從寂靜中清醒 看著趙玉清,大家發現他的懷中多了一個木匣子。 內中所藏何物誰也不知道,但大家都不敢詢問,因為這是騰龍谷的秘密。 趙玉清看上去很平靜,絲毫沒有傷感與不捨,嘴角反而掛著淡淡的微笑,似乎 在表達著某種含義。 環顧四野,趙玉清輕聲道:『好了,大家都到齊,我就先分派一下任務。眼下 的防禦工作暫由除魔聯盟與易園負責,騰龍谷門下負責搭建一個臨時堆放點,安置 並準備相關生活事宜。剩下之人暫且休息,有事我會再行分配。」 眾人聞言各行其是,瑤光、嘯天、楚文新、屠天四人擔負起了防禦工作,江清 雪與林依雪負責傳遞消息。, 騰龍谷門下齊聚一起,圍繞在趙玉清身外,根據他的安排有條不紊的進行相關 ()的事情。 剩下雪山聖僧、馬宇濤、薛峰、斐雲、雪狐、天麟與玉心一旁觀看,偶爾交談 兩句 上午巳時,就在騰龍谷眾人忙碌之際,負責防禦工作的嘯天突然發出警告,引 起了大家的注意。 仔細詢問,原來嘯天芳現了黑魔的蹤跡,北極熊正落在黑魔手中,二者出現在 數里之外的一座雪峰之上,僅停頓了片刻就匆忙遠去。 瞭解了這一信息,大家議論紛紛,都說這是黑魔設下的陷阱,可知道又怎樣 呢? 冰雪老人得知這個消息,主動請命道:「大師兄,我願前往救回北極熊 趙玉清考慮了片刻,搖頭道:『黑魔修為詭異,你去也討不到便宜。」 方夢茹道:「大師兄,我願與四師兄一起。」 趙玉清搖頭道:「目前我們處在明處,一舉一動都可能受人監視。你們若就此 離去,必然會遭遇極大的風險,我不能讓你們冒這個險。」 瑤光道:「谷主,我曾與黑魔交戰,瞭解他的實力,不如讓我去。 趙玉清遲疑道:「有關北極熊一理育繁7最理智的做法是不聞不問。可我們身為正 道,不能只顧一己之私,因此得慎重考慮。」 馬宇濤問道:「谷主是不是己經有了主意?」 趙玉清看了看眾人,眼神怪異的道:「要救人首先要考慮自身的安全,為了不 引起敵人的注意力,我們須得暗度陳倉。首先,由天麟、玉心出馬,在周圍轉一 轉,以分散敵人的注意力。其次,我們派人進入谷中,通過秘密隧道離開此處,實 施營救計劃。第三,派去的人,身份不能太明顯,不然長時間不出現,必會引起敵 人的警覺,從而增加營救人員的危險。」 冰雪老人擔憂道:「師兄的計劃很好,只不知人選方面是如何安排?」 趙玉清道:「此事我考慮了一下,這裡最陌生的面孔要數幾位長老。為了不引 起敵人的沙專,我打算讓四長老陪同林凡、玲花從密道離開,負責營救北極熊。其 他人暫時按兵不動,隨時留意最新情況 嘯天建議道:「谷主,林凡身份特殊,不如換別人去。, 新月請命道:「師祖,讓我去吧。」 趙玉清搖頭道:「林凡雖然身份特殊,但在外與人交手的時間不多,敵人不會 太在意他。新月有天璃神劍,威名已遍佈冰原,她若突然表躊必會引起暗中之人的 猜疑。剩下其他人時常在冰原活動,早己是熟悉面孔,瞞不了對方。 聽了這番話,眾人都不好說啥,於是一切便這樣定下了。 隨後的時間,趙玉清下令騰龍谷門下頻縈進出谷中,以混淆視聽,給林凡、玲 花、四長老創造機會 天瞬與玉心當即離開,朝著黑魔消失的方向追去,以吸引暗處敵人的注意力。 當然,所謂的暗處敵人,那只是騰龍谷眾人的一種假想。 是否真的存在,這一點很多人都不敢肯定,但卻不得不謹慎提防。 **底,四長老,林凡,玲花三人正沿著隧道一路急行。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四章 遭逢意外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四章 遭逢意外   途中,玲花問道:「師叔祖,這條隧道據說是直誦騰龍谷南面,不知道有多長   啊?」   四長老道:「具體情況我也記不得了,大約有一二十里。」   玲花哦了一聲,目光移到林凡身上,輕聲道:「師兄,稍後要是追上黑魔,你   打算如何營救北極熊?」   林凡臉色沉靜,不院不忙的道:「黑魔實力驚人,我們不宜力拼。至於具體對   策,那要看當時的情況而定。現在,我們得加速前行,以免耽誤時機。」   閃身而過,林凡穿梭於隧道之中,速度一下子提高了兩倍。玲花與四長老緊隨   其後,三人很快就消失在隧道裡。   一會,林凡三人從一處斷崖上飛出,來到了地面上。四周雪丘起伏,裂谷縱   橫,看上去頗為狼藉。   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形,林凡道:「我們目前位於騰龍谷正南方,黑魔之前是   朝西方而去,我們現在就要往西北方向前進,才有可能追上黑魔的蹤跡。」   玲花道:「事不宜遲,我們邊走邊談,以節省時間。」   四長老沒有意見,跟著林凡與玲花縱身急射,朝西北方向而去。   路上,三人全力張開靈識,發出探測波搜尋附近的情況,各自小心警惕。   在飛行了大約八十里後,四長老探測到一股隱蔽的氣息,立馬提醒道:「小   心,附近有人。」   玲花追問道:「是黑魔嗎?」   四長老搖頭道:「不像是他。」   林凡道:「在冰原上,大部分都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得小心!」   四長老道:「注意,那氣息正在靠近,應該是察覺到了我們一一一一一一」   正說著,三人眼前光芒一閃,出現了一道身影。   林凡臉色微驚,在看清楚來人後,脫口道:「是你!四翼神使。」   陰冷一笑,四翼神使道:「冤家路窄啊。」   玲花喝道:「你想怎樣?」   四翼神使怒笑道:「我想怎樣?我想殺光你們。」   林凡漠然道:「原因?」   四翼神使恨聲道:「原因很簡單,消滅騰龍谷對我域外有利。加上我與天麟有   仇,你們與天麟是同路人,我自然不會放過你們。」   四長老輕哼道:「夜郎自大,你以為你是誰?」   玲花罵道:「上次天麟才教訓了你一次,你不但不知悔改,竟然還敢耀武揚   威,你真的存心找死?」   四翼神使狂笑道:「上次天麟是僥倖,你以為你們能有他那般好運?」   林凡微微皺眉,與四長老交換了一個眼神,盼咐道:「師叔祖帶玲花繼續前   行,我來收拾此人。」   四長老遲疑道:「此人修為不弱,還是讓我來對付。你們繼續找尋,待我打退   此人之後,我會盡早趕來與你們相會。」∼   四翼神使輕蔑道:「用不著推三阻四,你們還是一起上前送死吧。」縱身而   起,四翼神使張開羽翼,擺出攻擊的架勢。   林凡見此也不遲疑,叮囑道:「師叔祖多加小G".我們在前面等你。」   四長老微微額首,隨即目送林凡與玲花離去。   四翼神使有些不悅,哼道:「想走,那也得問過我才行。」   激射而至,四翼神使四翅揮舞,巨大的狂風宛如海嘯席捲,直射林凡與玲花而   去。   四長老漠然一笑,身體瞬間橫移數丈,手中長劍出鞘,銀白色的劍芒彎曲波   動,在瞬間顫抖了七千六百次,輕易就劃開了四翼神使的護體結界,出現在他的胸   前。   驚呼一聲,四翼神使猛然後移,左手屈指一彈,發出一束光芒,正好擊中四長   老的劍尖,暫時阻止了四長老的劍勢,趁機擺脫了困境。   一擊不成,四長老如影隨形,週身氣息收斂,密集的劍芒層層疊疊,永無止   境。   四翼神使臉色陰沉,面對這種近身攻擊很不適應,他只能盡力閃避。然四長老   劍術驚人,目前雖然還看不出實力如何,但從他攻擊的手段與方式來看,顯然有極   強的洞察力,一眼就看出了四翼神使的弱點,知道他不擅長近身攻擊。   一味退避,四翼神使顯得焦躁無比,他連續在身外設下數十層防禦結界,可惜   都被四長老的劍芒擊碎。   至此,四翼神使收起狂妄之心,喝道:「你到底何人?」   四長老沉默如水,手中長劍如游龍戲水,總是變化萬千,讓四翼神使目不暇   接。   見四長老對自己的提問不予理會,四翼神使震怒無比,口中爆吼一聲,週身氣   勢突張,散發出令人心寒的霸氣。   四長老心神微震,抖動的長劍猛然一頓,劍尖射出一束銀白色的光華,眨眼就   逼近四翼神使胸前,一連穿透十八層結界,最終一劍刺穿了四翼神使的胸膛。   一擊得手,四長老抽身而抽,停在數丈之外,左手背負右手高舉,展現出一副   傲然淡定的架勢。   四翼神使怒吼一聲,低頭看了看胸前的劍痕,怒斥道:「我要殺了你。」   四長老冷漠道:「就憑你,恐怕還不夠格。」   四翼神使怒笑道:「不夠格?哈哈一一一一一一那你就看仔細了。」   身體前傾,羽翼展開,四翼神使怒目圓睜,銳利的眼神宛如利劍,鎖定在四長   老身上。   附近,氣流湧動,狂岡翻蘭嘯,數不盡的雪花被捲入其中,眨眼就形成一道米白   色的風柱,呼啦一聲直射雲霄。   四長老長劍歸鞘,雙手扣訣施法,週身銀光閃爍,大量冰寒之氣從四面八方匯   聚而來,形成一個擴散的寒流區域,眨眼就凝固四周的空間,與四翼神使的情況形   成鮮明的對比。   一動一靜,絕然對立。交戰雙方各展所學,蓄勢待發,最終誰能獲得那最後的   勝利呢?   一路前行,林凡與玲花不一會就來到百十里外,四周除了風雪,不見任何人   影。   玲花有些焦急,輕聲問道:「師兄,是不是我們走錯了方向?」   林凡環顧四野,沉聲道:「方向應該沒有錯,就怕黑魔臨時轉變了方位,那就   不好找尋。」   玲花道:「要是天麟在此就好了,他的冰神訣一定能找到敵人的蹤影。」   林凡道:「其實飛龍訣在探測方面也有專長,只是會留下痕跡驚動敵人。」   玲花問道:「有沒有辦法不驚動敵人啊?」   林凡置「有但那樣探測的範圍就有很大限制。走吧這裡沒人我們去東   面瞧瞧。」   翻身激射,林凡身法怪異,宛如游龍升空,在風雪中蜿蜒前進。玲花緊隨其   側,妙目橫波,留意著週遭的情形。   突然,前行中的林凡身體一頓,抓著玲花的小手俯衝而下,來到一處裂谷之中   藏身。   玲花有些驚愣,傳音問道:「師兄,是不是發現了目標?」   林凡微微額首,傳音道:「黑魔就在三里之外的一座冰山之上,我們先商議一   下,然後再行動。」   玲花問道:「北極熊可在他的身邊?」   林凡道:「黑魔正控制著廿棲熊,我們貿然出手可能會害了他。」   玲花沉吟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林凡考慮了一下,輕聲道:「我打算繞到黑魔正面去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從後   方潛到他附近,然後借助積雪掩飾,實施救援。等你得手之後,我就立馬離開,暫   不與黑魔正面衝突。」   玲花想了想,贊同道:「好,就這樣辦,你可要注意安全。」   林凡笑道:「放心,我不會魯莽行事。好了,我先動身,你注意隱藏自己的氣   息。」   翻身出谷,林凡繞道而行,於片刻後來到黑魔正前方數里外,仔細留意著黑魔   的情形。   此時,黑魔正站在場解之上,一腳踩在北極熊身上,臉卜掛滿了殘酷與陰毒的   神色,口中自語道:「可恨的騰龍谷,竟然不上當,真是氣煞老夫一一一一一一」   林凡等到這話,知道黑魔心中怒極,隨時都有可能殺了北極熊洩恨。   為了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林凡當即飛身而起,刻意收斂了部分氣息,隱藏了   部分實力。   很快,黑魔察覺到了林凡的氣息,臉上的陰霆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喜   悅,真詭笑的看著飛近的敵人。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五章 苦戰黑魔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五章 苦戰黑魔 停身半空,林凡看著黑魔,喝道:「大膽狂徒,還不速速放了北極熊。」 黑魔大笑道:「小毛孩,你恐怕還不知到我是誰吧?」 林凡故作不屑的道:「區區一個魔鷹門主,還不放在我騰龍谷的眼裡。, 黑魔笑容一冷,微怒道:「放肆。你是什麼東西?」 林凡眼眉一挑,反駁道:「無知。你真以為你很了不起?」針鋒相對,林凡有 意要激怒敵人 黑魔似有所覺,但卻井不在意,反而怒笑道:「好,有種。我就看一看,你都 有些什麼本事?」 話猶在耳,黑魔瞬間而至,右手五指張開,朝著林凡的脖子抓去 不閃不避,林凡似若未覺,待黑魔退近六尺之內時,他才猛然驚醒,手中長劍 出鞘,不偏不移的刺向黑魔的咽喉位置 輕哼一聲,黑魔不屑道:「攻擊點不錯,可惜反應遲一一一一一一鈍一一一一 聲音還在嘴邊打轉,林凡右手的一劍就被黑魔左手扒開。可就在此時,林凡左 手無聲而至,輕輕的印在了黑魔的胸口上,那看似柔弱的一擊當即將黑魔震退三 丈,週身顫抖不己 一擊得手,林凡乘勝追擊,招出飛龍劍訣,赤紅的劍芒幻化龍騰,朝著黑魔沖 去。 穩住身體,黑魔咆哮一聲,嘴角鮮血溢出,惡狠狠的道:「好小子,你竟然來 陰的。」 林凡冷然而笑,諷刺道:「上次天瞬告訴我說,你不過浪費虛名,當時我還不 信。誰想今日一試,你果然是名不符實。, 黑魔聞言怒極,厲聲道:「住嘴,本門主今日非要將你凌遲處死,以洩我心頭 之恨。, 林凡蔑視道:「就怕你有心無力一一一一一一」 說話間,林凡劍勢一轉,趁著黑魔一個失神,長劍破開層尾防禦,出現右黑魔 的面前,直射他左邊的眼睛 詭秘一笑,黑魔突然怒氣全失,陰森道:「小子,你還太繃l了一些。」 黑魔左手一晃,夾著了林凡的長劍,右手一掌揮出,直逼林凡胸前的要害之 地 淡摸一笑,林凡並不驚異,左手如龍爪探物,迎上了黑魔的一擊 剎時,兩人的掌力瞬間撞在一起,擴散的氣流高頻率的震動,猶如波動的海 浪,一波接著一波,朝四周散去 屆時,震耳的巨響淹沒了一切聲音,其可怕的爆炸一舉將交戰雙方彈飛出去, 情十六開更新快況暫時不明。 玲花趁此時機來到北極熊身側,抓起他高大的身體朝著遠去飛去 片刻,玲花來到一處裂谷之內,放下不能動彈的北極熊,開始認真檢查他的傷 勢 透過觀察分析,玲花發可非極熊傷得很重,身上有黑魔設下的某種禁止,玲花 嘗試了幾次,都無法解開,最終只能放棄 地上,北極熊睜著眼睛,眼珠微微轉動,但卻發不出聲音。玲花知道他的心 情,安慰道:「不要擔心,我先把你藏在這裡,然後去接應師兄。待我們擺脫黑魔 之後,就來帶你回去。到時候師祖一定有辦法解開你身上的禁止。」 北極熊聞言眨了眨眼睛,同意了玲花的提議 玲花觀察了一下附近的地形,找了一處相對隱蔽之地,將北極熊藏在那裡。隨 後,玲十花六離開開更新快了裂谷,朝著林凡所在的方向飛去。 是時,林凡與黑魔正相距數寸幣離,雙方眼神仇恨,各自的臉上都泛著幾分怒 氣 剛才,林凡與黑魔硬拚了一掌,林凡吃了小虧 隨後,兩人展開快攻,黑魔逐漸顯露出他魔鷹門主的霸氣,一連數次將林凡擊 退,雙方的優劣十分清晰。 當玲花靠近,黑魔只是陰冷一笑,並不驚異 林凡覺得驚奇,問道:「黑魔,你就一點也不擔心?」 黑魔大笑道:「北極熊對我而言,只是一個利用的工具。其目的就是要引你們 上門,然後殺掉你們。目前,就憑你二人,那是有死無生,我何用擔心?」 林凡不服道:「休要狂妄,誰死誰活還要試過刁知。」 玲花飛近林凡身側,嬌聲道:「師兄,用不著與他廢話,洲門正事耍緊。」 林凡明白玲花口中的正事,點頭道:「好,我們走一一一一一一」 彈身而上,浦射遠方,林凡與玲花理智的選擇了退避 黑魔大笑出聲,得意的道:「想走,你們打錯了主意。」 微光一閃,人影消失。下一刻,黑魔就出現在林凡與玲花面前,攔住了他們 輕喝一聲,林凡與玲花左右分離,繞過黑魔的身體,朝著騰龍谷而去。 黑魔笑容陰森,帶著獵食者的殘酷,目標鎖定林凡,因為他看出林凡的修為勝 過玲花,殺他比殺玲花更有意義 展開身法,林凡盡力逃避。可黑魔死追著不放,這讓林凡又驚又怒,卻又不敢 停頓 就林凡對黑魔的瞭解,此人實力驚人,手段殘忍 若是與他硬拚,那必然是囚多吉少,最好的辦法就是躲避 若然躲避不了,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與之遊鬥,盡可能的朝騰企谷靠近, 爭取能獲得逃脫的機會 林凡的想法+分正確,可黑魔井不傻,他早就洞悉了林凡的心思,因而一次次 攔下林十凡六的開去更新快官方英姿上傳路,逼得他朝別的方向飛去。 玲花原本可以順利逃離,可她放心不下林凡的安危,只得緊隨其後,追逐著黑 魔的蹤跡,牢牢的跟隨著林凡朝著背對騰龍谷的方向飛去 黑魔心中得意無比,林凡的年紀雖然很輕,可實力相當不弱,在騰龍谷必有一 定的身份,不然也不會被派來執行營救行動 若然這次殺了他,必能對騰龍谷造成一定的打擊,那可是黑魔最希望看到的事 情 林凡心中頗為焦急,一開始他就知道黑魔不好對付,可真正交手之後才明白, 黑魔遠比他想像中更為可怕,這樣的敵人如影隨形,林凡內心的壓力那是可想而 失目 為了緩娜壓力,林凡暫時拋開顧慮,回頭看著跟來的玲花,傳音道:「不要管 我,速速與四長老會合,我稍後會帶著黑魔朝那個方向趕去。, 玲花有些不捨,擔憂道:「師兄,我不放心你。」 林凡道:『事關生死,你決不能意氣用事,快去。, 玲花心神一震,稍稍遲疑了一下,隨即一言不發掉頭離去 黑魔見此,陰笑道:「此時才想到搬救兵,你不覺得太晚了一些?, 林凡反駁道:「生死有命,不勞操心。你若真有本事,儘管施展出來便是,看 我可會怕你。」 黑魔冷酷道:「小子,不要嘴硬,剛才的交手只不過是熱身。接下來,本門主 會讓你見識到魔鷹門的真正絕技。」 林凡高度警惕,口中卻故作輕鬆的道:「魔鷹門不過邊荒小派,能有什麼了不 起的絕技?」 黑魔怒笑道:「好,你有種,我看你那嘴硬到幾時?, 質問聲中,黑魔週身光芒一閃,一股凌厲的殺氣瀰漫四方,眨眼就在方圓數里 之內形成一個特殊的氣場,將林凡籠罩在裡面 察覺到這一情形,林凡心神一緊,立馬在身外布下償層防禦,隨後展開身法朝 外圍射去 黑魔笑容陰冷,自負滇言「在我的控制範圍內,你還能走得了嗎?」 雙手展開,氣勢突升,一股飛旋狂風破空而至,在黑魔意念的控制下,從林凡 後方飛來,當即將其捲入漩渦之內 屆時,林凡心神一震,極力保持著鎮定,在漩禍中隨風轉動,眨眼就被捲上了 半空去。 自風柱飛出,林凡消耗了不少真氣,待看清楚四周的情況後,剛毅的臉上不由 得流露出幾分震驚之情 原來,就在林凡被捲入游渦之時,黑魔控制了附近的區域,制請出一個籠罩數 裡方圓的暗黑色區域,隔絕了外界的氣息。這個區域陰森詭異,含著某種陰冷的氣 息,給人一種臨近死亡的感覺 林凡極力穩住心神,一邊催動體內真元,一邊發出探翻波分析這個區域的* 質很快,林凡身外泛起了赤紅色的光暈,一團熊熊烈焰包裹著他,為他驅散了四 周的邪氣 黑魔位於林凡前方大約七丈外,眼中含著殘酷笑意,陰森道:「不必徒勞,你 就算衝破我設下的這個區域,也逃不過死劫。」 林凡冷禪莫道:「事在人為,你休要得意忘形。」 黑魔笑道:.小子,從你第一掌擊中我開始,我就知道你隱藏了實力。目前, 你依舊不肯展露實力,可是繃其不意,攻其不備啊?」 林凡聞言一震,眼中寒光爆熟,沉聲道:「你很聰明,也很陰險。但那不表示 你就會獲勝。」 黑魔麟道「獲勝靠的是實力,而非運氣。現在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到底隱藏 藏了多少實力,能否從我手中逃生。」 語畢,黑魔心念一轉,一股強烈的殺氣從他身上發出,如驚濤駭浪般圍繞在林 **林凡造成極強的心理壓力。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六章 再見死神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六章 再見死神 察覺到危險來臨,林凡不曲自崎藏實為,扔速催動飛龍訣,身外烈火層層散 開,射光十六開更新快芒逐漸發亮,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 這一刻,黑魔與林凡各展實力,一場真正的對決即將開始。 作為魔鷹門主,黑魔有著讓瑤光都為之吃驚的力量,他要殺林凡應該不算難 事 作為林凡,他自從煉成飛龍訣,修為就飛速激增,一舉跨越了歸仙境界,進入 十了六地開仙更新快境界 純以修為而言,己超過了天瞬、新月,比起冰雪老人也是毫不遜色。以這樣的 實力,他能否應付黑魔呢? 當趙玉清提到由天麟、玉心作為吸引敵人注意力的人選時,天峨的心中立時產 生了排斥情緒,想拒絕這事。 可後來趙玉清的一番話又讓天麟改變了主意,默認了此事 這一點,在場無人得知。 天瞬之所以會有這種變化,也是因為腦海中一直記得赤炎昨晚的那句警示 離開了騰龍谷,天幽之芝面上看去很平靜,實際上他的心中正忐忑不安,有種揮 之不去的陰影。 以天瞬的*格,他並不懼怕強敵。 可在經歷了諸多事情,見證了無數生離死別之後,他突然值得了珍惜,捨不得 身邊的朋友,捨不得那些愛他與他愛的女子 這種心理正常無比,可天麟以前從不曾在意,等到如今明白之後才猛然發現, 原十來六自開更新快己浪費了許多寶貴的東西 玉心神情淡定,陪著天瞬向西飛行,在離開眾人的視線後,輕吟道:「你有心 事?」 天峨回過神,扭頭看著玉心,神情複雜的道:「我一直在思索,從小到大,我 活著是為了什麼?」 玉心眼神微變,問道:「你的心願是什麼?」 天麟苦笑道:「我的心願很多,多得我都說不清楚。」 玉心移開目光,看著遠方的雪景,低吟道:「我的心撼很少,少得幾乎沒 有。」 天麟疑惑道:「那又如何?我不愉。」 玉心道:「因為你還沒有經歷讓你刻骨銘心,永生難忘的事情。當有一天你經 歷了這些,你就會清楚的瞭解,你為什麼而活著,你的理想是什麼。」 天瞬沒有反駁,靜靜的思考著玉心的話,什麼才是刻骨銘心的事情呢? 沉默中,兩人保持著前進的速度,在西行了大約三十里後,天瞬自沉思中醒 來,帶著玉心朝北而去,漫無目的的飛行,欣賞著冰原的景色。 玉心留意著天瞬的神色,見他神情低落,忍不住輕吟道:「聽新月說,你的身 世恨奇特。你爹當年威震四海,傳奇無數。」 天麟感觸道:「是啊,爹的一生讓人羨慕,他曾是我最大的偶像,我吉六要超 越他,可惜現在的我,似乎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玉心道:「據說你爹先天殘缺一魂一魄,注定夭折的命運,他卻逆天成功。你 明十白六為開什更新快官方英姿手打上傳麼嗎?」 天麟疑惑道:「你知道為什麼?」 玉心道:「你爹自幼生活艱苦,每一天都在與死神搏鬥,從小就養成了堅毅剛 強,不屈不撓的*格。後來,他長大**,雖然歷經磨難,無數次倒下,可他總是 堅強的站了起來,最終才逆天成功。對於他來說,不屈的意志是他成功的基l淚。年 幼的磨難,促使他走向成功之路。你與你爹最大的不同,不在於外表,而在於你不 曾經歷過那些與死神交戰的艱辛與痛苦。, 天麟聞言恍悟,點頭道:「你說得對,我這一生諸事順利,很少遭遇挫折,養 成了開朗頑皮的*格,缺少嚴格的考驗,以至於我的心態永遠都保持在一定範圍 內,不曾真正體會到辛酸與刺痛的滋味。, 玉心道:「那是所有人都期盼的幸福生活,可它會消磨一個人的意志,讓你變 得平淡,變得懶惰。」 天麟僧:「你的話很有道理,可若是為了成熟而刻意改變自己的生活,那就一 定對嗎?」 玉心道「那要看你在生活中扮演著什麼角色。若你只是一個普通人,你應該 珍惜你的幸福生活。若你注定不是一般人,幸福的生活就會阻礙你的道路。」 天麟問道:「如何斷定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玉心反問道:「你想當一個普通人,還是想出人頭地,名揚天下呢?, 天麟聞言一震,正色道:「我懂了。*格決定命運,理想左右結果。」 玉心臉卜汗韶笑容,欣慰的道:.記住你的話,切莫忘了。」 天峨一掃心中的陰霞,自信+足的道:「放心,我命由我,天地臣服。」 玉心微微頒首,看著眼前那個自信飛揚,狂野霸氣的男子,心中有股說不出的 心動。 這一刻,玉心真正接納了天瞬,不為他曾經拔出殘情劍,而為他此時此刻的那 股自負 作為絕情門人,玉心擺脫不了詛咒。呂然捅一直不曾反抗,可深心之中多少有 著幾分失落 當天瞬拔出殘情劍的那一刻,玉心驚訝無比,但卻不曾心動。 後來,天瞬與玉心日漸相處,動用了不少心思,雖然逗笑了玉心,可那些都不 是玉心最想要的。 如今,天麟胸有成竹,一副傲視天下的據傲之態,雖然略顯狂妄,但卻別有幾 分男子氣概,這才是生*冷傲的玉心所希望見到的 這些,天瞬並不清楚,他只是含笑的看著玉心,想要與她一起分享那份快樂 風,呼呼作響,從兩人的耳邊飛過 當天瞬從自信的氛圍中清醒時,他與玉心己經朝北飛出近百里,遠遠超出了他 們的預計。 停身,天麟拉住玉心的手朝東邊飛去,結果剛飛出數里,風雪中一股奇異的氣 息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對望了一眼,天瞬同玉心加速前進,在飛過數里之後,眼前出現了一條大峽 谷 留意著峽谷的情況,天麟皺眉道:「奇怪,那氣息剛剛還在,何以眨眼就不見 了。, 玉心淡然道:「?底曰嵯嗉↘晃僥q偽厙殼蟆!?BR> 天峨聞言笑笑,沒有反駁,拉著玉心轉身就走 然而剛走出不遠,天麟突然回頭,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大峽谷底部飛起,進入了 天瞬的視線中 那一刻,天麟駭然失色,身體微微發抖 玉心感覺到他的變化,回頭凝視著大峽谷方向,問道:「你怎麼一一一一一一 咦一一一一一那是一一一一ˍ。 巨鳥騰空,三足舞動,黑壓壓的像朵烏雲,看上去頗有幾分恐怖。 天麟聞言心神緊繃,拉著玉心急射而逃,口中焦急道:「快走。」 玉心有些驚訝,第一次見到天麟這等驚慌,心中不免好奇,詢問道:「怎麼 了?為何看到那巨鳥,你會這般驚慌?, 天瞬不語,全速飛射,以快若流光的身法,帶著玉心眨眼就飛出十數里外 玉心回頭看著身後,見巨鳥並未追來,提醒道:「好了,我們已經擺脫了巨 鳥。 天麟聞言,回頭凝視了片刻,在確定巨鳥沒有追來之後,他才放鬆了警惕,臉 上滿是憂慮之色 玉心握緊無瞬的手,柔聲道:「在我面前,從不見你怕過日麼。何以對那巨鳥 如此驚恐?」 天瞬顯得心事重重,看著玉心那關切的目光,幾次*言又止,心情複雜而又矛 盾 玉心沒有催他,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眼中透著鼓勵的神色 遲疑了甚久,天麟最終長歎一聲,苦澀道:「剛才所見的巨鳥名為三足冥鳥, 我曾差一點死在它的口中,連一絲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玉心驚訝道:「就因為這個?」 天麟緩緩搖頭,歎息道:「三足冥鳥乃死神化身,住何人見到它都必死無 疑。」 玉心皺眉道:.有這等怪事?」 天麟苦澀道:「千真萬確,絕非謠傳。」 玉心質疑道:「何以見得?, 天麟遲疑了一下,輕歎道:「昨夜我曾見過赤炎,臨別時他告誡我今日要格外 **今日有血光之災,誰想就遇上了死神。」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七章 張帆來襲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七章 張帆來襲 玉心臉色微變,有些責備的道:「你為何不曾將此事告訴我和新月?」 天麟道:「我不想你們擔心。走吧,我們盡快趕同騰循谷,或許還有一線機 會。」∼ 玉心沒有反對,隨著天麟匆匆朝騰龍谷趕去。 路上十,六玉開心更新快官方英姿手打上傳突然問起了一個問題。 「我們相識多久了?」 天麟愣了一下,回答道:「十一天了,你問這個幹嗎?」 玉心臉色複雜,淡然道:「沒什麼,我隨口問問。你今天絕不會有事,放心 吧。」 天麟疑惑道:「你何以這般肯定,說我今天一定不會有事?」 玉心道:「沒什麼,只是一種直覺。」 天麟苦笑道:「希望你的直覺一一一一一一不好一一一一一一有殺氣!」 語氣一變,天麟瞬間進入高度戒備狀態,拉著玉心停在半空之上,目光巡視著 四周的動靜。 玉心聞言一震,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有了一種不祥之兆,心底泛起了淡淡的傷 悲。 這一刻,玉心凝視天際,默默的詢問,明明才十一天,為何會這樣? 蒼天不語,沒有回應,唯有狂風吹過,雪花飄起。 天麟臉色陰沉,空氣中的殺氣強烈而充滿怨恨,顯然是衝著自己而來,到底這 敵人是誰? 昨夜,赤炎的警告,之前,死神的現身,這些都是空穴來風,還是確有其事? 神秘的敵人,未知的宿命,天麟最終如何面對? 是在劫難逃,還是化險為夷,此刻誰也無法預知一一一一一一 天色微明,九虛聖使張帆便來到騰龍谷附近,找了一處隱蔽之地,默默的觀察 騰龍谷的動靜。 上午辰時,騰龍谷內眾多高手現身谷口,這讓張帆大感驚訝,以為騰龍谷會有 什麼重大行動,可觀察許久卻未見任何動靜。 當時,張帆心裡充滿了疑慮,一邊分析推敲,一邊繼續留意谷口眾人的情形。 巳時初,黑魔突然現身,不但引起了嘯天的汁意ˍ也引起了張帆的汁意ˍ 當時,張帆就覺得有機可趁。 誰想後來的事情更是天從人願,趙玉清竟然派出天麟與玉心單獨追蹤黑魔,這 讓張帆振奮之極,當即做出了一個決定。 其時,張帆為了不引起谷口眾人的汁意一他強忍心中的激動,待天麟同玉心遠 去之後,這才悄悄離開藏身之處,繞道前往找尋天麟。 當時,天麟與玉心只是做做樣子,西行三十里便轉往北行,這讓張帆撲了個 空,白十跑六了開不更新快官方英姿手打上傳少路程。 後來,張帆依據天麟殘留的氣息一路追尋,正好錯開了三足冥鳥那一細節,在 天麟與玉心返回騰龍谷的途中攔住了二人。 見面之初,張帆玩了一個把戲,製造出恐怖的殺氣,自己卻並不現身,旨在給 天麟造成心理壓力。 這種方式原本並不出奇,可誰想天麟剛好遇上三足冥鳥,心情正處尤棲度不穩 定的狀態下,經張帆這一恐嚇,心情頓時產生異變,精神處於高度繃緊的狀態。 玉心面無表情,她把一切藏在心裡,這讓張帆一時間看不透她,反而不敢貿然 發動偷襲。 如此,場中一片寂靜,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天空,雪花飛舞,狂風四起。 天麟立臭否動·正在探測附近的區域。 很快,天麟通過冰神訣找到了張帆的隱身方位,目光凝視著那個方向,沉聲道 「既然想殺我,何必藏頭露尾不敢現身?」 張帆聞言一驚,想不到天麟竟然能察覺到自己的確切方位,這可是讓他意外的 事情。 微光一閃,張帆自動現身,眼神凌厲的看著天麟,冷漠道:「都說你頗有本 事,今日一見才知確有其事。」 天麟有些詫異,脫口道:「是你!」 張帆坦然道:「是我。你一定覺得很訝異,想知道原因。」 天麟質疑道:「你會主動道出原因?」 張帆殘酷笑道:「會,但那要等到仿帶死之際。」 天麟冷哼道:「就憑你,恐怕還沒有那個本事。」 張帆聞言並不生氣,淡然道:「你很自負,這一點與陸雲很相似。」 天麟心頭一動,反問道:「是嗎?你好像對陸雲很熟悉。」 張帆詭笑道:「你非陸雲,何必在意?」 天麟眼眉一挑,正想反駁此話,可張帆的詭笑讓他有種不妙的感覺。 玉心觀察著張帆,心中隱隱泛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就玉心所見,張帆此人相貌平凡,看上去其貌不揚,似乎沒什麼特點。可反過 來說,張帆也將自己隱藏得很深,不露一絲痕跡。 這樣的敵人,要麼是不堪一擊,要麼就凶狠之極。 想到這裡,玉心突然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 天麟明白玉心的意思,點頭道:「好的,我們走。」話猶在耳,天麟拉著玉心 一閃而逝,眨眼就失去了蹤影。 張帆眼神微驚,意念轉動間發出了一股奇異的探測波,於眨眼之後就捕捉到了 天麟的氣息。 隨即,張帆虛空消失,下一瞬間就出現在三里之外,正好攔住了天麟與玉心。 察覺到張帆逼近,天麟帶著玉心瞬間墜地,然後施展出冰神訣中的瞬間轉移 兩人一晃就到達了數里之外,避開了張帆的追擊。 由於是第一次與天麟正面接觸,張帆還搞不清楚天麟的具體實力,對於天麟的 諸多花樣相是頗為陌生。如此,天麟有機可趁,一連數次從張帆的眼皮底下逃掉 氣得張帆恨恨不已。 然後張帆並不氣餒,他這次有備而來,雖然剛開始還不適應天麟的方式,可數 次之後,他也逐漸摸索出了一些經驗,利用自身的優點,將天麟逃走的範圍逐漸縮 小。 曾經,張帆潛入騰龍谷,利用神奇的空間法訣,帶走了騰龍谷六人。 如今,張帆再次施展這種絕技,在攔下天麟的一瞬間,突然催動法訣,一舉將 天麟、玉心帶到了數百里外,拉遠了他們與騰龍谷之間的距離ˍ 環境的轉變讓天麟臉色陰沉,他清楚的知道張帆的意圖,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惆 悵情緒。 說實話,天麟對張帆不算瞭解,也不甚怕他。 可天麟因為赤炎與三足冥鳥的緣故,深心之中老是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陰影存 在,這就使得天麟異常的警惕,再不像以往那樣淡然。 張帆凝視著天麟的雙眼,冷笑道:「你內心很焦慮,這是恐慌的表現。」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八章 一招受挫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八章 一招受挫 天麟神情漠然,不置可否的道:「你自信十足,這是輕敵的表現。 張帆笑道:「不愧是陸雲的後代,連說話都要爭個贏,可你今天汁戶要失 敗。 天麟目光一轉,哼道:「你與陸雲有仇?」 張帆坦然道:「不錯,有仇。 天麟問道:「這就是你要對付我的原因所在?」 張帆模稜兩可的道:「你覺得呢?」 天麟冷笑道:「恐怕會讓你失望了。 張帆詭異笑道:「你認為我沒有能力殺你嗎?」 天麟眼眉一挑,頗為自負的道:「你或許修為不凡,比我強一點。但勝敗與生 死那是絕十然六不開同更新快官方英姿手打上傳的。 張帆讚許道:「聰明,可惜聰明人都不長命。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們該上路 了。 天麟臉色微變,看了看身旁的玉心,輕聲道:「你先走吧,他的目標是我。 玉心神情奇異,搖頭道:「我不走,我要與你一起,賭一賭宿命。 天麟複雜一笑,輕聲道:「你現在離開,對我而言會少了一份牽絆。 玉心看著天麟的雙眼,沉聲道:「我若是離開,我的心會永遠不安。 張帆譏笑道:「天麟,你小子命不錯啊,到死都有紅顏陪伴。 天麟沒有理會張帆,他只是看著玉心,臉色嚴肅的道:「留下來,你或許會有 危險。 玉心道:「在你的身邊,我在意的不是危險。 天麟身體一顫,艱難的道:「我要給你的是幸福生活與璀璨明天,而不是讓你 為我擔憂,為我不安。 ∼玉心邃攀一笑輕吟道:「最刻骨銘心的不是幸福而是遺憾。當你真正明 白,你就會瞭解我心中的愛。現在,就讓我們一起面對困難,看是蒼天無情,還是 蒼天有眼。 凝視著玉心的雙眼,天麟還想勸說她,可得到的卻是一縷不悔的眼神,與執著 的愛戀。 那一刻,天麟沉默不言,表面上看似平靜,可內心之中卻有一種沉甸甸之感。 玉心似乎知曉天麟心中所想,嘴角泛起了微笑,柔聲道:「沒有挫折,你如何 能一步步走向藍天?就當這是一次考驗,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只要有收穫,那就是 值得的。畢竟這是你無可逃避的劫難,你應該面對它。 天麟心情很複雜,充滿了矛盾與不捨,只因他有太多珍貴的東西一直牽絆著 一六開官方英姿手打上傳他。 其中,玉心就是天麟最放不下的,可他此時不能明言。 張帆冷眼觀察,見天麟沉默不語,忍不住諷刺道:「小子,看樣子你很怕死 這一點可比陸雲差得遠。 天麟瞪了張帆一眼,冷漠道:「自以為是,你以為你的眼光很準嗎?」 張帆哼道:「你難道不怕死嗎?」 天麟聞言大笑,有些狂傲的道:「那要看你有多少手段。 張帆臉色一變,恨聲道:「別狂,我馬上就讓你知道我的手段。 語畢,張帆週身氣息一轉,一股恢宏的氣勢由內而剎,眨眼籠罩在方圓數里之 內,形成了一個特定的區域,氣流洶湧澎湃,給人一種窒息之感。 天麟神色漠然,冷冷的看著張帆,譏諷道:「這就是你的手段?」 張帆臉色陰霆,咬牙切齒的道:「不要自負,待會你會後悔的。 天麟傲然道:「希望如你所言。 扭頭,天麟對玉心道:「你先退開,我來試一試他的手段。 玉心微微額首,一邊朝外退去,一邊提醒道:「小心點,他身上的氣息有點 一六開官方英姿手打上傳怪。 天麟微微額首,身體瞬間前移,來到張帆三丈之外,眼神如刃的看著他。 面對天麟的凝視,張帆頓時有種莫名的心寒,彷彿被惡魔盯上,無法離開。 這種情況十分奇怪,張帆搞不懂為什麼,只能避開天麟的目光,故作冷漠的道 :「小子,死前可有什麼遺願?」 天麟冷笑道:「現在詢問,你不覺得太心急了?」 了字出口,天麟眼神迷幻,一股突如其來的精力攻擊瞬間而至,眨眼就突破了 張帆的防禦,直接進入他的大腦中樞。 身體一顫,張帆怒吼震天,扭曲的臉孔佈滿了仇恨,眼神是那樣的陰寒。 天麟臉色漠然,持續加大精神攻擊的力度,以魔宗心*無痕為武器,不斷的提 升攻擊強度,試圖以此來毀滅他。 如今的天麟,精神異力已到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早已突破了心*無痕的 極限,具體有多大的威力,連天麟自己也不知道。 如此,張帆所承受的攻擊力,那自是可想。 面對無形的攻擊,張帆心中無比氣惱,他一邊提升體內真元,在身外布下層層 防禦,一邊封閉六識諸竅,以隔絕天麟精神異力的入侵,從而減輕受到的傷害。 就張帆來講,天麟精通魔宗心*無痕法訣,他早就知道。 唯一不曾想到的是,天麟的精神異力是如此強悍,遠遠超出了張帆的估計,以 至於讓他大意之下受到了不輕的傷勢。 留意著張帆的神態,天麟見他情緒逐漸平靜下來,心知精神異力對他的傷害正 逐漸減弱自己得另想辦法。 身體一晃,天麟出現在張帆三尺之外,瞬間化為五道分身,圍繞在張帆四周 每一道身影施展出不同的法訣,朝著中間的敵人發起進攻。 見到這一情況,張帆心神一蕩,正考慮如何反擊之時,天麟的攻勢已經逼近身 旁。 來不及多想,張帆週身微光閃耀,施展出空間移動之術,眨眼就從天麟的包圍 中脫離,出現在十丈之外的高空上。 一擊落空,天麟心神微變,幻化的身體自動合一,目光凝視著上方。 擺脫了困擾,張帆臉上怒氣難消,冷酷道:「天麟,不得不說你確實很聰明。 但你越是聰明,你就越是必死無疑。 天麟冷笑道:「是嗎?那你就來啊。 張帆見天麟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心中異常氣惱,恨聲道:「這是你自找的,你 可不要怨我沒有給你機會。 雙手展開,張帆週身霸氣飛揚,一股瞬間拉伸上萬倍的衝擊波眨眼就撕碎了虛 空,在場中形成了一道扭曲的空間,直接作用於天麟的身上。 屆時,慘叫從天麟口中傳開。 只見他宛如落葉般飛出,口中鮮血外湧,全身衣衫碎裂,眼神的光芒瞬間黯 淡,氣息脆弱得幾近死亡。 玉心見狀無比驚院,移身接住了天麟的身體,眼神焦慮而不安的問道:「天 麟,你怎麼樣?你不會有事的。 睜著無神的眼睛,天麟嘴角掛著苦笑,虛弱的道:「我們太小看他了,或許這 就是宿命的劫難,注定難逃。 玉心痛心極了,搖頭道:「別瞎想,你不會有事的。 一擊得手,張帆並未繼續進攻,而是傲立半空看著玉心與天麟,得意的問道: 「滋味如何,是不是書!意外啊?」 天麟落寞一笑,目光移到張帆身上,質問道:「這就是你必勝的信心所在?」 張帆自負道:「不錯。一開始我就看透了你們的實力,你二人的修為皆處于歸 仙後期,很快就可能進入地仙境界的初期。而我的修為已到了玄真境界的中後期 這是你們無法想像也難以逾越的境界。雖然你精通不少法訣,可實力的懸殊讓你在 我面前就宛如三歲小孩,無論你怎麼掙扎,那都是徒勞無益,注定必死無疑。 天麟心神一震,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玉心,心中隱隱升起了一股滄桑之情。 以天麟的聰明,他一眼就看出張帆並未說謊。 以雙方實力的懸殊,任何法訣都扭轉不了那中間的差距,他與玉心是絕對斗不 過敵人。 想到這裡,天麟輕歎一聲,原本虛弱的身體突然彈起,擺脫了玉心的懷抱,輕 聲道:「玉心,我先纏住他,你回騰龍谷搬救兵。 玉心神色平靜,淡然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我不能離去。現在你先抓緊時 間療傷,眼前的敵人我會處理。 緩步而出,玉心宛如冰雪仙子,清冷中透著高貴,飄逸中透著仙氣,給人一種 震撼的感覺。 天麟心情矛盾,他本想犧牲自己纏住張帆,讓玉心離去。 誰想玉心洞悉了他的心思,主動出面迎戰張帆,這讓天麟感動之餘又不免擔 心。 想到接下來可能出現的結局,天麟心中焦慮之極,一種從未有過的不安正吞噬 著他的心靈。 為了阻止這種結局,天麟開始動用心思,腦海中思緒萬千,正焦急的思考對 策。 以天麟目前的情況,體內多處經脈斷裂,整體實力只剩下三層不到,連施展空 間跳躍之術都無法完成。 這樣一來,天麟想趁機求救的方案就無法實施,他只能一邊觀看玉心與張帆交 戰,一邊催動冰神訣,盡可能的吸納寒冰之氣,在短期內暫時增強自身的實力。 場中,玉心與張帆相隔數尺,彼此間氣息詭異。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九章 拚死反擊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九十九章 拚死反擊 對於張帆而言,他雖然其貌不揚,可對於玉心的美貌依舊有著極強的震撼感, 似乎不忍心破壞她的美麗。 作為玉心而言,她井不急於動手,只為替天麟爭取更多療傷的時間 有此顧慮,雙方之間陷入了僵持,直到張帆醒悟之後,才打破這種僵局 「小姑娘,生命是寶貴的,何必執慧求死。, 帶著幾分惋惜,張帆試圖勸走玉心 靜立不動,玉心面無表情,冷淇道:『世上還有比生命更寶貴的東西,可惜你 永遠都不會植得。」 張帆哼道:.那只是你個人的偏激觀點,並非就是真理。現在我最後問你一 次,是離開,還是留下來?, 玉心眼神堅定,冷然道:「何必多問,是走是留,那要看你的本事。」 張帆怒笑道:「好,你既然執意找死,我就成全你。」 手腕一轉,張帆拔出隨身之劍,輕輕在半空中抖動了幾下,其銳利的劍嘯便破臼 空而出,夾著震顫的劍芒如波浪散開,震得玉心身體一晃,臉色頗為蒼白。 移身後退,玉心避開張帆劍芒籠罩的區域,眼神沉穩的看著敵人,週身氣息靜 若流水。 張帆有些驚異,輕呼道:「看不出你倒是很穩得住氣,就不知劍術如何。, 玉心靜如處子,默然不語,左手提著長劍,右手自然下垂,看不出絲毫出手的 痕跡。 張帆十觀六察開可更新快一會,試探*的揮劍進攻 屆時,只見張帆緩緩靠近,手中長劍彎曲扭擺,淡紅色的劍芒時而青綠,時而 金黃,轉變嗜各種色彩。 玉心雙眼微瞇,凝視著張帆的劍招,待劍芒臨近之際,突然拔劍出擊 是時,一道七彩的光華劃破天際,夾著璀璨而耀眼的劍光瞬間迎上了張帆的劍 芒,雙方在半空中撞擊碰觸,發出一連串的脆響,宛如無數彩蝶在風中搖擺。 張帆心神一蕩,揮出的劍芒被瞬間壓下,這讓他心生警惕,急速朝後退開。 玉心一劍揮出,招式連綿,數不盡的七彩劍芒層層包裹,在風雪中彎曲扭擺, 籠罩在張帆身外。 置身險境,張帆驚怒極了,他曾在暗處見識過玉心的殘情劍,知道神劍威力不 凡。 可真正當他自己面對時,才發現遠現與近看是大不相同的 翻身而退,張帆身法奇快,擁有玄真境界中後期修為的他,一身法訣至陽至 岡U,聚天地正氣於一體,有效減弱了殘情劍的波動,從而減小自身壓力。 玉心緊追不捨,絕情劍訣凌厲無雙,乃是一套厲絕天下的狠辣劍招,配上殘情 劍,可謂是無堅不摧,讓人防不勝防 張帆心神震盪,對於玉心的劍術十分吃驚,在連續數十次閃避都不曾擺脫之 後,只能再次施展空間移動之術,眨眼就出現在百丈之外。 玉心暗自一歎,揮劍追上,不求打退張帆,只求纏住他,不讓他有機會對天瞬 造成傷害。 地上,天峨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養與療傷後,身體情況略有好轉。 可體內經脈受損嚴重,絕非短期可以治癒,直接影響了他的實力,讓他的真元 在恢復到四層左右之時就停頓不前。 苦澀一笑,天瞬抬頭看著蒼天。 若這真是無法避免的劫難,自己的一生是否從此就將走向黑暗? 回首從前,天瞬突然發現,昨夜自己若不繼續追問,赤炎也不告訴自己真實情 況,今天的事情或許就會是另一種發展。 當然,那只是一種假設,不一定會有什麼變化 但天至十少六天開麟更新快官方英姿手打上傳此前的心中,不會有什麼負擔。 他在面對張帆時,也會有不同的心態,交戰的結果也許就不是這樣。 想到這,天麟不免苦笑,一向自負聰明的自己,這一次是不是幹了一件蠢事 呢? 收回目光,天瞬壓下心中的胡思亂想,開始認真的分析眼前的情況。 挑擊嚎本是最好的辦法,可惜自己身體狀況不允許,玉心的*格又很倔強,只 能另想他法 以目前天瞬的情況來講,他最希望玉心離開,自己盡力拖延,可惜這種方法玉 心不會同意,那剩下的辦法就只能是拚死一戰,協助玉心對付張帆,看能不能趁婦 將其重創,然後再試機離開 拿定了主意,無麟開始調整心態 之前那滿心的顧慮,到這時候己經不重耍 既然無法逃掉,那就坦然面影用不屈的意志來表達自己的堅強 放開了胸懷,天瞬頓時輕鬆起來,心中的陰履一掃而空,思緒一下子活躍起 來 半空,玉心與張帆正在激戰,論實力張帆較強,論兵器玉吧佔先,彼此各有所 長,暫時還處於平手階段 見此情況,天峨眼珠一轉,身體瞬間移出數百丈,來到玉心身邊,低喝道:「 冰凝。,, 剎時,交戰中的張帆身體一僵,被瞬間冰封,出現了暫短的停頓現象 玉心眼神一亮,殘情劍破空而至,趁著張帆驚愕的瞬間,一舉刺穿了他的胸 膛 「喊一一一一一一可惡一一一一一一」怒吼一聲,張帆身體一震,在震碎束縛 在身上的冰層後,耳然後移數丈,身體脫離了殘情劍的傷害,眼中怒火燃燒 玉心一擊得手緊追不放,健眼的七彩劍芒縱橫飛射,交錯穿插,如海浪般層層 起伏,圍繞在張帆身外 無麟後退數丈,身負重傷的他選擇了一旁協助,利用冰神訣的特異,每到關鍵 之時就施展出冰凝之術,這讓張帆惱怒無比,卻又無能為力。 有了天峨的協助,玉心氣勢高漲,殘情劍威力激增,配合絕情劍訣大有威臨天 下的氣概。 只一會時間,就三次劍傷張帆,讓他的肉身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狂吼一聲,張帆的忍耐達到了極限。他再也無法忍受眼前的二人在自己面前耀 武揚威,肆意猖狂。 微光一閃,張帆瞬間不見,下一刻就出現在天瞬身邊,一劍從背後刺穿了天瞬 的胸膛。 「被偷襲的滋味是不是很爽啊?,臉色猙獰,張帆顯得很瘋狂 天麟身體顫抖,臉色蒼白,看著穿胸而過的劍尖,眼中泛起了一絲陰霆,恨聲 道:『是很爽,你馬上也會品嚐到。」 話猶在耳,張帆突然發出慘叫,身體繃得筆直,眼中露出了驚駭的目光 那一刻,天瞬突然反手抱住了張帆的身體,施展出鬼城化魂**,並發出精神 攻擊,讓張帆受到了雙重迫害。 對於張帆而言,天瞬的化魂**雖然邪惡之極,但對他來說並未造成太大的威 脅,因為天麟僅餘國償修為。 真正讓張帆頭痛的是天瞬的精神攻擊,那種力量並不因天峨受傷而有所減弱, 依舊強悍得讓人難以想像。 受此影響,張帆的中樞神經受到了極大的重創,身體反應在瞬間變得遲緩,出 現了暫時*的防禦空擋 玉心察覺到這一情況,瞬間飛到張帆上方,殘情劍快若流光,眨眼就從張帆的 頭頂百會穴刺入,僅餘劍柄在外 那一刻,張帆身體一與元神都受到了極大顫,口中發出震怒之極的慘叫,肉體 的傷害。 玉心一閃避開,揮手發出一股柔和之力,將天麟拉到身旁,關心的問道:「怎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一百章 紫紅天羅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一百章 紫紅天羅 苦澀一笑,天麟看著胸前的傷口,虛弱的道:「不礙事,這只是小傷。」 玉心有些感傷,眼神奇異的看了天麟幾眼,隨即目光移到張帆身上,輕吟道:「 「這一次過後,他估計不會再那麼狂妄。, 天瞬看著張帆,冷酷道:「斬草要除根,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玉心皺眉道:「以他的修為,若殘情劍都傷不了他,我們也別無他法。」 天麟殘酷一聲,掙開玉心的懷抱,飛身來到張帆上空,雙手緩緩張開。 這一刻,天麟為了殺掉張帆,不情以重傷之身張行施展雷神訣,最終他能夠成 功嗎? 玉心沒有阻擾,她只是默默的看著天瞬,雙唇微微顫抖幾下,似乎想說點什 麼,可最終還是放棄了。 屆時,張帆正在全力對抗殘情劍的霸道劍氣,試圖將它逼出體外,以保存自己 的肉身 這時,天麟的雷神訣已略見初效,風雪中出現了一朵黑雲,雖然不算很大,但 呼嘯的閃電卻含著驚人的力量。 突然,天地間一片光亮,天嶙高舉的雙手之間出現了一個光球,上方雲層之中 無數閃電劈落,匯聚在那光球之上,使其瞬間激增數十倍,化為一個丈大的電光 球,在吞嚨雷電的同時,發出無數彎曲的閃電光束,擊打在殘情劍柄之上。 亮光一閃,張帆的嘶吼一下子淒厲起來,原本顫抖的身體猛然加速扭動,就宛 如被厲鬼纏身一般,看上去痛苦極了。 天麟看著這一景象,蒼白的臉卜汗起了一縷微笑,強忍住身體的痛苦,引到更 多的雷電之力輸入殘情劍內,以破壞張帆的身體機能。 面對這種打擊,張帆心中狂怒到了極點。 他原本有一定的把握可以退出殘情劍,保留自己的肉身 誰想天瞬竟然這樣狠毒,拚死施展雷神訣,借助天威之力,一舉壓下了張帆反 抗的元神,使得他陷入了十分不利的局面 針對這種情況,張帆怒極之下也顧不得多想,他那顫抖的身體瞬間碎裂,施展 出了道十六開更新快家的兵解之法 這一來,張帆的元神獲取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加之他所修煉的法訣至陽至剛 又從雷神之力得到了部夯爭卜充,這就讓他的元神一舉恢復到最佳狀態,絲毫不曾受 到任何影響。 「小心。,驚呼聲中,玉心一把召回了神劍,隨即來到天麟身旁 此時,天麟的雷神訣因為張帆的兵解而消失,整個人虛弱之極,就那樣從半空 落下,正好被玉心接到 飄落地面,玉心放下天瞬,安慰道:「沒事的,你休息一下,這裡我會應 付。」 天峨嘴角溢血,滄桑的笑了笑,並未說話。 半空,張帆的元神幻化成本來的模樣,臉色猙獰的怒視著天麟,惡狠狠的道: 「我要將你碎屍萬段,讓你品嚐到最痛苦的滋味。, 天斷虛弱一笑,反問道:「是不是就像你現在這樣?, 張帆厲聲道:「住嘴,我會讓你後悔的l」 天麟無所謂的道:「你看起來己經後悔了。」 張帆氣得咬牙,大吼道:「天麟,你不要得意。我不會馬上殺你,我要你看著 你心愛的女人死在你面前,讓你體會那種無助而又絕望的滋味,知道仇恨是如何的 侵蝕人心。」 天麟臉色驚變,張帆的話就宛如惡魔的詛咒,深深的籠罩在天峨的身上 對於天麟而言,他目前己經大致預料到了最後的下場。雖然他心有不甘,但卻 並不太害怕 而今,張帆要先殺玉心再殺他,這對天峨來說無疑是最殘酷的打擊,讓他心中 頓時升起了一股無邊怒氣,一股潛藏的力量正在他身體內熊燒。 玉心似乎知道天麟的感想,柔聲道:「不要動怒,他這是故意刺激你,千萬不 要十上六當開。更新快」 天瞬不理會玉心的話,他只是怒視著張帆,語氣嚴厲的道:「你敢傷害玉心 我就滅了你九虛一脈,我說到做到!」 張帆怒笑道:「威脅我?你真是太天真了。」 天瞬眼中泛著寒光,陰森之極的道:「你有種試一下〕,, 張帆仰天大笑,厲吼道:「試就試,難不成我還與你說著玩的?」 質問聲中,張帆突然口發長嘯,元神之體散發出紫紅色的光波,宛如海浪層層 擴散,眨眼就將方圓數十里籠罩 四周,狂風呼嘯,雪花蒸發,一個紫紅色的區域淹沒了冰川雪地,給人一種強 烈的壓抑感。 玉心臉色驚變,飛身傲立半空,手中殘情劍光芒閃耀,七彩的霞光在紫紅色的 區域內顯得格外耀眼 張帆神情狂徽,大笑道:「來吧,讓你們見識一下紫紅天羅界的威力,感受一 下死亡的味道。」 意念一動,光波閃耀。 紫紅色的區域內,無數彎曲迴旋的光線如水浪波動,看似輕柔實則無堅不摧, 眨眼就臨近玉心身外 身體一晃,玉心布下的防禦結界眨眼潰散,這讓她驚駭無比,連忙揮劍防禦, 布下層層劍芒,以阻止那些光線的靠近 劍光一閃,光波散去。玉心的初步防禦起到了效果,可眨眼之後,那彈開的光 線就以更為猛烈的勢頭朝玉心逼進 二次揮劍,玉心聚精會神全力反擊 這一次,玉心仍舊彈開了那些擠壓的光線,可劍上傳回的反彈之力卻逼得玉心 氣喘加速,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嘿嘿一笑,張帆陰森道:「修為不弱,可惜你注定逃不過死劫。來吧,看仔 細,這一招名為虛影嚨心。」 隨著張帆聲音的流失,玉心身外的那些閃亮光線一下子變得若隱若現,之前勢 頭兇猛的姿態也隨時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柔弱如水,飄渺無跡之感 玉心見狀臉色大變,一種無從防禦的感覺湧上她的心頭,讓她心底泛起了一股 不祥之兆,似乎即將會有不好的事情出現 來不及多想,玉心催動體內真元,瞬間將修為提升到極限,在身外連續布下二 十八層頻率不同的防禦結界 屆時,張帆的攻擊正好來到,那些若隱若現的光線宛如一張大網,一層層束縛 在玉心的防禦結界表面,在停頓了片刻之後,就以一種難以解釋的方式穿透了玉心 的防禦結界,朝著她的身體逐漸縮小。 那感覺很奇怪,玉心的防禦結界不曾破碎,但張帆發出的那種時明時暗的光線 卻彷彿虛幻的光影,直接滲透了玉心的防禦結界,束縛在了玉心的身上 如此一來,玉心的防禦形同虛設,張帆的攻擊直接作用於玉心身上。 悶哼一聲,玉心絕美的臉上一下子失去了神采,嘴憑鮮血外湧,身體正不住發 小說整理發佈於ωωω.ㄧVkXS.com顫 天眠看到這一情況,胸中怒火然燒,一股血煞之氣突然從他內心深處冒出,轉 化為一種驚人的動力,使得天麟宛如神助,週身都充滿了力量。 大吼一聲,天麟也來不及思考這箇中的情況,飛身直射張帆,揮手就是一掌 那一掌,情況有些奇妙,掌力暗紅而詭異,不同於天麟以往任何一種法訣,這 一點連天瞬自己都不曾意識到。 陰冷一笑,張帆一邊揮手硬接天麟這一掌,一邊譏諷道:「怎麼?心痛了?你 越是心痛我就越是高興,你越是捨不得,我就越是要殺了她。」 天瞬胸中怒x燃燒,厲聲道:「你林。」 震耳的巨響淹沒了天峨的怒吼,也掩去了張帆的驚叫 那一掌,天麟傾盡全力,暗紅色的掌力似乎含著無窮港力,一舉將張帆震飛 也將天峨彈退 屆時,張帆驚怒無比。自己七層掌力的一擊,竟然被天麟飲個歸仙後期的小輩 擊退,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天峨嘴角溢血,強大的反彈之力將他震退數十丈,可他絲毫也不在乎,在穩住 身體之後,立馬又衝了上去。 張帆臉色陰沉,恨聲道:「我就不信我還收拾不了你!」 右臂一曲,隨即高舉,張帆這次狠下心腸,施展出八層實力,有心將天峨一掌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一百零一章 滅神三式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一百零一章 滅神三式 天峨對此並不知情,他似乎陷入了瘋狂,以失去了應有的判斷力,只是一味的 與張帆硬拚。 如此,兩人之間二次相遇,同樣是!及拼掌力,可結果卻讓張帆大感吃驚 一聲巨響,晴天霹靂。 擴散的光芒如煙花絢麗,夾著急速湧動的氣流,一舉將天麟與張帆退出數百丈 距離 二次硬拚,天瞬受到了重擊,口中鮮血不斷外湧,眼中神光灰暗無比。 張幟消況稍好一些,但卻被天麟那出人意料的掌力所傷,元神受到了極大的傷 害 至此,張帆設下的紫紅天羅界宣告破解。 玉心從半空墜落,蒼白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憂慮。 天麟看著玉心,雙唇微微顫抖,虛弱的道:「小心一一一一一一」 臨近地面,玉心強忍身體的不適,一連翻轉了幾圈,卸下了緩衝之力,飄落在 天瞬身旁,眼含深情的看著他。 「不要擔心,我沒事。, 天峨嘴兔微動,露出一絲勉強的笑意,虛弱的道:「沒事就好,笑一笑,你的 微笑對我而言是一種鼓勵。」 玉心內心滴血,臉上卻流露出淺淺微笑,以悠揚而動聽的聲音道:「振作起 來,我們不能讓人小視。」 天麟微微額首,吃力的爬起,在費了不少時間後,終於穩穩的站直了身體 伸出手,天麟握住玉心的小手,輕笑道:「若是我突然離去,你要記得好好活 下去,並且不許哭泣。」 玉心笑笑,點頭道:「好,我不哭泣。但若是我先離開,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不許悲傷。」 天峨眼神微動,似有疑問,但卻並未多提 移開目光,天瞬看著半空的張帆,語氣奇異的道:「時間不早了,是時候了結 一切了。」 張帆不屑一笑,在觸碰到天瞬的眼神時,心中微微一震,質疑道:「你變 了?」 天麟淡漠一笑,神色平靜的道:「人總是會變的,只是時間的早與晚罷了。」 張帆哼道:「變了又怎麼?你一樣擺脫不了必死的命運。, 天峨神秘一笑,莫測高深的道:.有時候死亡並不可怕,那只是另一個開 始。, 張帆不以為然的道:「你若死了,所有的開始都與你無關,那是屬於別人 的。, 天麟斤問道:「是嗎?你覺得我若死在你的手上,你能活著走出這孫原嗎?, 張帆不置可否的道:「這樣的威脅有意義嗎?」 天瞬道:.有沒有意義,你自己心裡知道。」 緩步上前,天麟在跨出的那一瞬間,整個人立時變得冷酷,週身流露出一種視 十死六如開歸更新快的氣勢 那一刻,四周的狂風突然停下,飄舞的雪花凝固在了半空中央。 天際,一道執念飛向遠方,像是在表達著某種含義,布冰詳著某些必然發生的 情況 張帆臉色陰艇,恨聲道:「想求救,可惜太晚了。, 了字出口,張帆瞬間就出」見右天峨身前,右手一掌無聲而至,己逼近他的胸 前。 天麟眼神一跳,身體瞬間後移數尺,眼中寒光如電,高頻率的精神攻擊眨眼而 至,擊中張帆的大腦神經 前衝的身體微微一震,張帆隨即便驚醒,他強忍痛楚加速逼近,那揮出的一掌 宛如浩瀚滄海,一舉吞嚨了天麟。 危險來臨,天麟無處可避,只得施展出虛無空痕法訣,在擺脫了張帆的攻擊 後,身體彈射而起,位於半空之上 張帆緊追不放,來到天峨三丈之外,眼神殘酷的看著他 「天麟,你早己是強弩之末,掙扎也不過是平添傷悲。」。 天朗眼神陰冷,一股暗紅色的光芒在眼底閃爍,給人一種邪魅的感覺。 「既是強弩之末,你又何必在意?」 張帆哼道:「嘴硬,我看你能撐到幾時?」 雙臂前伸,懷抱陰陽,張帆週身氣勢大張,發出一股陽和正氣,眨眼就在半空 中形成一團赤紅的光雲,圍繞在天瞬身外 身體一顫,天麟顯然挺身後移數丈,試圖擺脫那股看不見的超重壓力,可惜井 十無六如開願更新快官方英姿手打上傳 察覺到這一情況,天瞬眼中血光浮現,一股萬煞萬良的狂暴之氣瞬間攀升,眨 眼就壓下了張帆的氣勢,震碎了他所布下的重力空間。 驚呼一聲,張帆凝視著天麟,發現他週身血光湧動,雙眼己完全變得通紅,就 宛如惡魔一般,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恐怖之感 這種情況十分突然,張帆雖然見多識廣,卻也是初見 收斂心神,張帆瞪著天峨,喝道:「你這血煞之氣從何而來?」 天峨眼神狂亂,厲聲道:「你怕了?」 張帆微哼一聲,不屑道:「我會怕?真是好笑。我只是覺得你身上的血煞之氣 很邪魅,似乎與當年陸雲的情況有些相似。」 天麟神情瘋狂,厲笑道:「是嗎?」 張帆沉聲道:「據說當年陸雲鑫曳城被種下亡靈血咒,怒極攻心之時就會雙眼 血紅,出聊分狂的現象。你若真是陸雲的後代,那必是牆傳了你爹當年那殘存的血 煞之氣,從而陷氣魔道,心智失狂。」 天麟聞言楞了一下,心中泛起了疑問,自己身上的而煞少氣,真的是因為這個 緣故而出現? 這一點,天瞬無從考證,只能暫且記下 張帆見他不言,當下也不多話,週身氣勢急速攀升,一股必殺之念夾著難以撼 動的如山壓力,作用於天瞬身上,硬是壓得天瞬身體彎曲,有種無力承受之感 面對張帆純力量的攻擊,天幽心中怒極狂嘯,那股無窮無盡的血煞之力彷彿有 無盡潛能,越是壓迫它就越是強大,只一會時間就撐開了張帆作用在身上的壓力 罩,手機看小說訪問wap.1Vk χS.℃dA開始反擊了。 察覺到這種反常現象,張帆怒極大笑,厲聲道:「好,不愧是陸雲的後代,竟 然在篡護時候還能發揮如此實力,我不得不說你的確很強。可你越是優秀,越是強 大,你的死對陸雲的打擊就越大,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殺你的原因所在。現在,我就 讓你見識一下,九虛一脈專門為陸雲而準備的滅神三式,其威力有多大。, 縱身而起,張帆直射雲霄,雙手扣訣胸前,雙腳虛空盤坐,宛如童子拜佛,神 情莊嚴而凝重 四周,金光自虛空中浮現,圍繞在張帆身外,形成一圈圈光環,自上而下循環 流動,層層疊加 這一幕持續了半晌,隨後張帆通體金光璀璨,數不盡的佛印從他體內溢出,構 成一百零八尊佛陀法相,各自依照不同的方位排列,組成了一座佛門諸天神佛大 陣 隨著這陣法的出現,位於中心位置的張帆便開始異變 他先是金光繞體,隨即金佛加身,然後一百零八尊佛陀逐一與之融合,將諸天 神力加諸在張帆身上 這樣一來,張帆頓時光華萬道,宛如至聖佛祖,舉手投足之間威嚴霸氣,有著 不可違逆的威嚴 完成了這一步,張帆睜開雙眼,眼中金光四射,眼神奇異的看著天瞬,低喝道 :「滅神三式第一式—佛滅諸天!」 右手揮落,五指張開,看似簡單的一掌,在這一刻卻充滿了無上威嚴。 四周,狂風飛濺,氣流迴旋。數不盡的佛光洶湧而至,形成一道逐漸發亮,逐 漸縮進的光柱,出現在天麟頭上 面對張帆的攻擊,神智狂亂的天麟毫不俱怕,他也乎已經忘記了什麼縣陽件, 只知一味的催動體自帥血煞之氣,在雙臂之上形成兩道環繞的血色光環。 當張幟胡腸滅頂的一掌落下,天瞬口中嘶聲厲嘯,一招簡單的雙柱擎天猛然攻 出,週身血煞之氣破空呼嘯,本脫離天麟雙手之後,瞬間融合一體,化為一頭血色 怪獸,夾著世間至煞至決之氣,迎上了張帆的一擊。 屆時,地面觀戰的玉心見此情況,臉色頓時駭然,口中驚呼一聲,隨即雙手握 劍,身體旋轉而上,借助殘情劍無堅不摧的劍氣,朝著張帆落下的那一掌衝去 就玉心觀察,天瞬雖然看似兇猛,但整個人完全依靠那股血煞之氣在維持。他 所發出的攻擊有一定的威力,但絕對抵擋不住張帆那滅神一擊。 為了營救天麟,玉心不敢怠慢,瞬間將殘餘真元提升到極限,夾著堅戶不移的 決心,以及無怨無悔的信念,發出了至強一擊。 半空,天麟的攻擊率先與張帆那滅頂的一掌相遇。 兩股不同屬*之力瞬間相遇,碰撞與激化無可避免,眨眼就產律高度濃縮的氣 流帶,形成一個吞嚨的區域,那便是爆炸 轟隆隆一一一一一一巨響連環,可怕的氣流吞噬一切,瞬間就擊碎了天瞬發出 的血煞之氣,餘力繼續下衝,直逼夭峨身體所在…… 這時,玉心的攻擊正好出現,殘情劍高速轉動,銳利的劍氣破申鍘雲,在遇上 那金色的光柱時,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即七彩的劍芒迎風破碎,金色的光柱氣勢大 **一般半的力量。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一百零二章 質問蒼天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一百零二章 質問蒼天 如此一來,繼續下衝的光柱色彩轉淡,在擊中天麟時,威力已然成倍遞減。 然而即便這樣,天麟依舊無法承受那股毀滅的力量,身體猛然墜地,被那股可 怕的力量一寸寸壓入堅硬的冰層之內,週身經脈盡斷,口中發出慘烈的嘶吼。 玉心的情況比天麟稍好,她被反彈之力重創,當即墜落地面,身體一連滾出數 丈十之六遠開,官方英姿手打上傳才逐漸停了下來。 吃力起身,玉心小嘴中鮮血直冒,內府嚴重受損,已讓她的身體處於崩潰的邊 緣。 體內,血靈肉芝正全力滋養她的經脈,無奈玉心傷勢太重,血靈肉芝也是無力 回天。 面對這種情況,血靈肉芝連連發出警告,催玉心盡快離開。 可玉心牽掛天麟,她又豈能獨自逃命? 輕移目光,玉心搜尋著天麟的身影,在發現天麟正處於極度危險的狀態時,玉 心頓時焦慮不安,顧不得自身的傷勢,縱身朝天麟飛去,在臨近那金色光柱時,手 中殘情劍橫掃而出,硬是以七彩劍芒將其斬斷。 身體一顫,玉心被當即彈開,落地之後便猛然爬起,跑到了天麟身邊。 置身冰層之內,天麟全身是血,週身血管在可怕外力的作用下完全碎裂,導致 他七孔流血,遍體鱗傷。 玉心痛心之極,撫摸著天麟冰冷的臉頰,悲切道:「天麟,你答應過我要堅 強,你不能就這樣放棄啊。」 眼眉薇劫,天麟似有知覺,努力睜開滿是血水的雙眼,虛弱的道:「不要哭 十那六樣開不更新快官方英姿手打上傳漂亮。」 玉心聞言淚如雨下,一種無盡的悲傷籠罩在她的身上。 從小到大,玉心從不哭泣,這是她懂事以來第一次哭泣,可惜淚水卻改變不了 結局。 天麟滿腹心傷,他以重傷之身強行催動血煞之氣,雖然給張帆帶來了極強的震 撼,甚至還打傷張帆,可那股反噬之力卻對天麟的身體造成了致命的傷害。 眼下,天麟的身體正逐漸壞死,元神也處在潰散的邊緣。 他似乎已走到了盡頭,無力再反抗。 對於天麟來講,今天是不幸的。 他先是遇上三足冥鳥,在心底埋下了陰影。 而後又遇上張帆,在輕敵之下,被張帆一招重創,讓他空有一身法訣,卻永遠 失去了施展的機會。 如今,天麟又無意催動與生俱來的血煞之氣,在他身體極度虛弱的狀態下,再 一次摧殘自己的肉身,使得他完全走入了黑暗,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仔細回想,天麟心中有著不甘。 他不服這樣的結果,可惜這些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想想下場,天麟心情複雜,說不出是害怕多一點,還是不捨多一點,只是那已 經不重要。 收起雜念,天麟將目光停留在玉心臉上,輕柔的道:「活著就是希望,你應該 離開了。」 玉心苦澀搖頭,堅定的道:「我不會離你而去,即便死,我也要與你一道。」 天麟虛弱道:「盡說傻話,你難道不想活著為我報仇嗎?」 玉心道:「報仇的人很多,我只想與你一起走完最後的時光。」 天麟雙唇微顫,似乎想說點啥,可話到嘴邊又嚥下。 半空,張帆攻出一掌之後,真元消耗極大,他一邊調息,一邊留意著天麟的情 況。 此時,張帆見天麟*言又止,忍不住嘲笑道:「心痛的滋味怎麼樣?是不是很 難受啊?別急,更痛的還在後面,我會讓你慢慢品嚐,直到生不如死,我才會送你 離開人世。」 天麟看了張帆一眼,恨聲道:「不要笑得太早,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張帆大笑道:「可惜那一天你已經看不到。現在,就讓我先殺了你最摯愛的紅 顏,讓你領略一下心碎的味道。」 天麟聞言身體一顫,虛弱的眼中頓時寒光爆射,露出一幅怨毒的模樣。 玉心臉色複雜,天麟的斤應計她欣慰,可眼前的情況卻讓她心焦。 作於玉心而言,許多事情她都看得很淡,包括自己的生死在內。 唯一讓她放不下的就只有一人,那便是天麟。 如今,天麟身陷絕境,自己也身負重傷,強敵志在必得,她該怎麼辦? 覺察到玉心的異樣,張帆陰笑道:「小丫頭,你身體虛弱之極,元神也受了重 創,我勸你還是自盡,免得到時候屍骨無存。」 玉心眼眉一挑,冷冽道:「想殺我,你會後悔的。」 張帆狂笑道:「我若後悔,又豈會明知天麟是陸雲的兒子,還來殺他?」 玉心哼道:「那只是因為你與陸雲有仇,不敢找陸雲討還,繼而找上天麟罷 了。」 張帆大笑道:「說得好,我就是專門針對天麟,有意要殺掉他,以此來打擊陸 雲,讓他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 玉心冷然道:「你今日之所為,也會讓你後悔莫及的。」 張帆得意狂笑,無所謂的道:「恨吧,我就是要你們知道仇恨的滋味,讓你們 領略心碎的味道。」 玉心眼神陰森,冷酷的道:「恐怕你得意的太早了。」 了字出口,玉心突然拔身而起,手中神劍迴旋飛舞,發出密集的劍芒,形成一 道扇形的七彩光幕,朝著張帆劈去。 不屑一笑,張帆看了一眼遠方,淡漠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就直接送你下地 獄吧。」∼ 心念一動,張帆週身霞光萬道,金色的佛光再次出現,又施展出剛才的滅神三 式第一式—佛滅諸天。 玉心見狀臉色大變,之前的情形她還歷歷在目,深深明白這一招所預示的含 義。 滄桑一笑,玉心突然抬頭看著天上,漫天的風雪遮擋住了蒼彎,讓她看不到那 片藍天。 幽幽凝望,玉心神情複雜,心底不住的詢問:「為什麼?明明才十一天,何以 現在就要分開?」 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血靈肉芝歎息道:「你應該感謝上天,這是它給你的一 線希望。」 玉心不解,問道:「為什麼?」 血靈肉芝道:「你與天麟有十二日的情緣,這是宿命注定。若然你明日與他離 開,說明你們已然緣盡。若是今日離開,你與他便是餘情未了,姻緣未斷。那剩下 的一天就是明天,預示著你們之間還有未來。」 玉心愕然,幽幽道:「這就是蒼天給我的一線希望?」 血靈肉芝道:「這是需要代價的。」 玉心沉默不言,半空的張帆卻已準備完畢,那毀滅的一擊夾著駭人的聲勢,直 奔玉心而來。 這時候,玉心突然收回目光,深情的凝視著天麟的雙眼,輕吟道:「記得我的 話,你要堅強。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一百零三章 在劫難逃 第五卷 在劫難逃 第一百零三章 在劫難逃 天翻醚色一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大聲道:「不,我不要一一一一一一」 玉心奇異一笑,口中輕吟道:「還記得絕情之戀嗎?, 天麟聞言一愣,驚異道:「絕情之戀?就是那招無敵絕技?,, 玉心笑而不答,凝視著的天麟的勝嚨,眼神複雜而多變,既有不捨,又有留 戀,還有那淡淡的失落,與濃濃的不甘 此時,張帆的一掌己然揮下,那金色的光柱破雲喇申直貫九天 四周,狂風怒嚎,氣流湧蕩,刺耳的異嘯宛如惡魔咆哮,給人一種心驚膽寒之 感 幽幽一歎,玉心不捨的移開目光,口中輕吟道:.誰拔出你的劍,就是你今生 的緣,曇花一現的夢幻,奈何啊,蒼天!」 天麟聞言,心中有股說不顧的悲哀,一種深深的失落,填滿在他的心間 突然,玉心飛身而上,姿態萬千,手中的殘情劍自動飛出,圍繞在她的身外 張幟冷笑道:「垂死的掙扎不過是平添傷感,你越是掙扎,稍後天麟的心情就 越是難受。」 玉心臉色平淡,週身泛起一層聖潔的光芒,眼神奇異的看著張帆,語氣肯定的 道:「過於自負的人,到死才會明白,什麼叫做悲哀。來吧,看清楚這一劍,這是 我絕情門傳承數千年,號稱必殺的一劍!, 七彩浮現,劍光一閃 殘情劍破空呼嘯,以快得驚人的速由從玉心的胸前穿過,正好擊穿她的心臟 那一刻,玉心身體一顫,體內瞬間湧出一股浩瀚無邊的力量,催動著殘情劍破 空而上,直射張帆胸前 那一劍,天地震撼,附近的時空扭曲變形,週遭的萬物瞬間停止,營造出一種 驚天地泣鬼神的場面 天瞬見到這一情況,驚呼道:.不一一一一一一」 嘶聲厲吼,天麟試圖挽回那一切,可惜一切己經太晚。 半空,張帆臉色大變 他那驚世駭俗的滅神一擊,原本威力驚天 誰想遇上玉心的殘情劍,眨眼就土崩瓦解,連閃避都來不及,那足以滅天的一 劍就逼近胸前 那一刻,張帆狂聲大叫,瞬間將修為提升至極限,雙掌猛然拍出,發出璀璨鯉 眼的光芒,試圖震偏玉心的一擊。 可惜剛一接觸到殘情劍,張帆的雙手就被絞碎,那七彩的劍身瞬間穿透了他的 元神之體,吸盡了他畢生的修為 臨死前的一瞬間,張帆滿瞼不甘,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這讓他怒極而笑,不甘的追問道:「告訴我,這一劍叫什麼名字!, 「必殺一劍,絕情之戀!, 冷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玉心眼神冰冷的看著張帆 「我恨啊一一一一一一,厲吼一聲,張帆的元神瞬間消散 這位實力強悍到玄真境界的高手,就這梢死在了玉心手上 天峨有些愕然,愣愣的看著玉心,眼神充滿了意外。 之前,當天瞬看見殘情劍穿透玉心身體時,他是那樣的激動與不捨,口中發出 的驚天大叫。 而今,玉心一劍消滅了張帆 那種出人意料的結果,這讓天麟頓時忘記了擔憂,心中滿是茫然 半空,玉心臉色蒼白,眼底有種明悟後的悲哀,可惜己經太遲了 以前,玉心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傳承了絕情門前面十一代傳人的畢生修 為,卻遲遲發揮不出來。 如今,玉心已然明白。 只?謔┬咕暵r擬伬且凰布洌|槻T糯珒i刮p牧α坎嘔嵩謁布浼ウ□?BR> 來 如此,那至強的一劍,容納了絕情門十二代傳人數千年修為,配合殘情劍那無 堅不摧的鋒利,世上又有多少防禦能不被攻破呢? 必殺的一劍,絕情之戀 它雖然有無堅不摧的威力,但卻瞬間抽光的玉心體內所有真元,是她失會了賴 以生存的必備條件,身體正逐漸枯死,就宛如凋謝的花兒一般了姍 幽幽一歎,玉心的身體從半空落了下來,狠狠的撞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 天麟聞聲驚醒,看著數丈外那一動不動的玉心,眼中淚光閃爍,吃力的嘶吼道 「玉心,你站起來,你快站起來。」 眼珠微動,玉心嘴角鮮血不斷,虛弱的笑了笑,低吟道:「記得你曾問我,若 有一天我心甘情願的救你,我們之間,心與心還會不會隔著一重山。」 天峨聞言臉上肌肉一顫,低聲道:「我記得你說過,若有那一天,我或許會懷 念從前,你或許會含笑離開。」 玉心眼神開始渙散,聲音帶著幾分幽怨,吟笑道:「是啊,我將離開一一一一 ˍˍ護 一聲脆響,七彩閃現 殘情劍當空而落,就插在距離天麟不遠處,只餘劍柄在外 天朗店然一顫,質問道:「為什麼?,說完,天麟掙扎著扭身,試圖從冰層中 解脫出來,可惜未能如願 玉心視線開始棋糊,聲音開始轉弱,唯有那一縷情絲還繫在天麟身上 「殘情劍,絕情戀,千年等待,只為一見。這一一一一一一就是一一一一一一 我們一一一一一一的一一一一一一緣一一一一一一,虛弱的聲音淹沒在風雪之間 那一刻,玉心閉上了雙眼,無聲的離開 天麟身體劇顫,嘶聲叫道:「玉心一一一一一一玉心一一一一一一不一一一一 一一我不要你離開!, 錐心的痛楚宛如利劍,在插入天麟心臟的一瞬間,也為他注入了力量,使得他 原本壞死的身體顯然一抖,整個人從地面彈起,朝著玉心落下 半空中,天麟身體一顫,四肢百骸筋骨盡斷,一道鮮血破口而出,帶著一縷微 弱的氣息,就那樣消失在風雪間。 悶響一聲,天麟落在了玉心身邊,僵硬的身體己無絲毫斤應,連那轉動的眼珠 也己經永遠定格在了那一瞬間。 玉心的死,對天瞬而言是一個災難,直接將他推到了絕境的邊緣,讓他澎動之 下怒極攻心,壞死的身體與虛弱的元神因承受不住那股打擊,瞬間就步入了死亡。 風,帶著幽怨,輕輕走來 吹起了玉心的秀髮,讓它落入了天瞬的手中,像是在為蒯門牽線,又似在為他 們悲哀 雪,片片落下,晶瑩浩白,帶著無聲的書刀{,為他們搭建一個全新的家,讓他 們從此不再分開 幽幽的呼喚,迴盪在兩人身邊,像在冰說稱事,述說著他們曾經的愛。 時間,在風雪中流散。 當雪花將天瞬與玉心覆蓋,遺貽的天空突然出現了一隻巨鳥,眨眼就飛到了二 人的上空,在盤旋了三圈之後,落在了玉心身旁 微微鳴叫,巨鳥用鐵嘴去觸碰玉心的身體,在得不到回應的情況下,巨鳥突然 悲鳴一聲,隨即抓起玉心的身體,帶著她急射而去,眨眼就消失在雲海間。 地面,雪花散開,天麟靜靜的躺在那,屍體早己僵硬,蒼白血污的臉龐正朝著 蒼天,似乎心有不甘 或許,他有太多的心願,有太多的遺言,有太多的放不下,有太多不曾償還的 情債 然而宿命注定難逃劫難,他縱有千般不願,萬般不甘,也抵不過宿命的安排 天麟的一生就川徒完,在他人生最燦爛的一瞬間,宛如流星隕落,眨眼就退出 了人們的視線 是蒼天無情,是宿命安排? 這一刻,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天麟還會重現。 那時候的他,又能否明白,這一次的劫難對他來說,將意味著什麼呢? 寧靜的雪谷,寂寞的冰原,驚世奇緣。埋藏了一對癡情兒女,卻牽出了一段 從此,九州雲動滄海多分,注定的浩劫將席捲八荒九邊 當殘情再現,為愛逆天,一場轟動千古,震驚天地的尋愛之旅,便將展現右世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3月15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實體書版本 網上還沒有更新出來 本章全部為實體書版本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一章 破空執念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一章 破空執念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位於大荒山中的月老嶺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傳說,月老嶺本是一座籍籍無名的小山,既無絢麗的風光,也無陡峭奇觀。直到有一天月老突臨此山,成就了一對美滿姻緣,從此這裡美名遠揚,成為了無數善男信女誠心祈求姻緣的好地方。 然後,時光匆匆,人世轉變。昔日熱鬧的月老嶺,如今早已被世人遺忘,連那月老廟也早已殘破不堪,在數百年的風吹雨打下,步入了遲暮之年。站在山尖,蝶夢思緒飄遠,目光凝視著山腰那間殘破的小廟,整個人陷入了一場懷念。從冰原而來,蝶夢迴到中土已有數天。期間除了四處走動之外,不曾與任何人相見。原本,蝶夢想到幾個地方去看看。可每次動身之際,她又猶豫了。 就像今天,蝶夢本想回家看看。可剛走到一半,她就遲疑不決,最終半途而廢,落在了這陌生的小山之巔。幽幽一歎,蝶夢眼神迷亂,一種落落的心情充斥在她的心間。突然,一道鐘聲從山腰那殘破的小廟傳來,拉回了蝶夢的思緒,讓她頓時清醒過來。凝神查看,蝶夢不免奇怪,自語道:「怪事,這廟中會有人?」就蝶夢觀察,廟中應該空無一人,何以會有鐘聲? 帶著幾分好奇,蝶夢縱身而下,幾個起落就來到了月老廟外。停身觀察,蝶夢發現眼前的小廟荒廢已久,蛛絲密結,殘簷碎瓦,門上的牌匾斜斜的掛著,彷彿隨時都會落下。廟門上,銅環早已不見,木質的門板也腐朽不堪,給人一種風雨滄桑之感。遲疑了一下,蝶夢緩步上前,跨過門檻進入廟內,發現中央的月老塑像大致完好,只是鋪滿了灰塵,似乎許久都不曾有人打掃。 移開目光,蝶夢看了看兩旁,牆壁色彩灰暗,廟內光線不好。緩步移動,蝶夢走向後方,出了小廟後,進入了一個雜草叢生的小院,發現了一個鐘樓,裡面正懸掛著一口大鐘。慢慢上前,蝶夢留意著四周的景象,在進入鐘樓後,她意外的發現,在那大鐘之下,有一個瘦小的灰影盤腿而坐,身前放著一隻木魚,正在不停的敲打。 仔細看,那灰影瘦小得跟小孩似的,一身灰袍籠罩著乾瘦的身軀,敲打木魚的右手宛如竹竿一樣,瘦的只剩下一層皮。此時,灰影低頭誦經,滿頭白髮遮住了臉龐,看不出是男是女。這些,蝶夢都不覺得驚奇,最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灰影敲打木魚時,木魚明顯會出現震動,但卻不曾發出任何聲音。此外,灰影明明就在蝶夢面前,可她卻絲毫感應不到灰影的任何氣息。如此怪事,蝶夢還是第一次遇見,心中不免提高了警惕。 以蝶夢的修為而論,足以位列當世頂尖高手之列。可眼前的灰影竟然能逃過蝶夢的法眼,這是極其罕見的事情。想到這裡,蝶夢突然心生去意,她不願意招惹是非,因而理智的選擇了退避。然而就在蝶夢轉身即將離去之際,那灰影突然停下了手中的一切,輕聲道:「緣來相聚,緣散分離。你既然入得此廟,又何必急著離去?」聲音低沉而乾澀,但卻聽得出是女人的聲音。 蝶夢聞言轉身,發現那灰影已經抬起頭來,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容,一雙烏黑亮麗的眼睛正凝視著自己。移開目光,蝶夢道:「無心而來,多有打擾,請師太見諒。」灰影道:「宿命之緣,天意使然。」蝶夢質疑道:「師太請指點。」灰影目光微轉,輕吟道:「你可知道此廟的來歷?」 蝶夢搖頭道:「不知。」灰影道:「此乃月老廟,建於一千二百年前,曾經香火極旺。」蝶夢疑惑道:「何以如今會變成這個模樣?」灰影道:「盛極必衰,天理循環。」蝶夢愕然道:「月老牽線乃是善事,這也存在盛極必衰?」灰影道:「物極必反,萬物皆然。今日你來,也是宿緣。」 蝶夢不解道:「何謂宿緣?」灰影看著蝶夢,沉聲道:「我在此枯坐三百六十年,就是為了等你前來。」蝶夢聞言一震,問道:「此廟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呢?」灰影道:「月老牽線,自是姻緣。」蝶夢心神一顫,脫口道:「姻緣…這…」灰影道:「這不正是你所想要的?」蝶夢臉色微變,遲疑道:「我…我…」灰影似乎明白蝶夢的心情,輕聲道:「來,坐在我面前,我為你洗盡心中的塵念。」蝶夢遲疑道:「師太好意我心領了,無奈我心有牽掛,難斷塵念。」灰影道:「所謂塵念,實乃遺憾。你入此門,既是有緣。」蝶夢聞言頗為驚訝,沉吟道:「師太真能解我心中遺憾?」 灰影道:「宿命安排,無需躲閃。坐下吧。」蝶夢微微頷首,盤坐在灰影面前,眼神疑惑的看著她。淡然一笑,灰影右手微動,開始敲打木魚,誦經禪唱。蝶夢靜心凝望,雖然聽不到任何聲音,但身體表面卻隱約感受到一些微微的震盪。時間在無聲中走遠,當蝶夢完全靜下心來,微弱的木魚敲打聲突然在她腦海中迴旋。 那一刻,蝶夢腦海中光芒萬千,數不盡的金黃色光芒幻化變遷,以某種特殊的頻率,進入她靈魂深處,成為了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存在。置身這種狀態,蝶夢心中很是奇怪,到底這些金黃色的光芒起什麼作用,它們的存在對自己而言,又有怎樣的改變?思索中,流失的時光突然加快,浩瀚無窮的金黃色光芒如海水湧來,不一會就填滿了蝶夢的腦域空間。 是時,蝶夢身體一顫,自沉思中醒來。眼前的灰影已停止了一切,正眼神複雜的看著她。蝶夢移開目光,打量了一下自己,發現自己身上光華萬道,一層濃密的金色光芒宛如金粉鑲嵌在全身上下。「師太,這…這…」帶著疑惑,蝶夢忍不住問道。灰影笑了笑,輕聲道:「這是佛門的佛塑金身大法,妙用無方。」 蝶夢愕然道:「佛塑金身?我根本不會啊。」灰影道:「以前不會,但現在你已經練成了。」蝶夢感激道:「師太厚恩,我真是不知道如何回報。」灰影淡然道:「佛塑金身實際上是佛門大成佛法中極其罕見的一門法訣,千百年來幾乎無人修煉此法。」蝶夢好奇問道:「這是為何?」 灰影道:「此法生僻而費時,且不擅攻擊,所以佛門弟子一般都不願意去浪費精力。」蝶夢道:「師太剛才不是說此法妙用無方嗎?」灰影笑道:「此法屬於衍生法訣,自創立以來,我是第一個修煉之人,耗時三百六十年,於你跨入此廟的那一瞬間方才煉成。以前,我也不知個中玄妙,但煉成之後才明白,佛塑金身,立於不敗。這是最好的防禦法訣,可以穿梭三界,往返時空,不受空間所限。目前,此法對你而言,還有另一層含義。」 蝶夢驚疑道:「什麼含義?」灰影笑道:「佛塑金身,功德圓滿。寓意著你愛情美滿。」蝶夢臉色微變,心情複雜的道:「師太有通天徹地之能,自然明白我所擁有的只是一段不應該發生的孽緣。」灰影道:「看似孽緣,實乃天緣。二十年辛酸,你終將如願。好了,福禍相依,得了姻緣,自有辛酸。」 蝶夢不解,問道:「師太,此話怎講?」灰影複雜一笑,輕歎道:「稍後自知。」蝶夢驚疑,搞不懂眼前這神秘師太話中含義,到底她想表達什麼呢?思索中,天空突然灰暗下來,明媚的驕陽躲進了雲層,使得大地一下子暗淡。是時,一股執念破空而來,湧入蝶夢的腦海,驚得她臉色大變,身體微顫,脫口道:「不好,麟兒有難。」 急速起身,蝶夢就欲離開。這時,灰影突然道:「必經之路,你只能遠觀。」蝶夢焦急道:「師太,我兒有生命危險,我必須趕回去救他。」灰影搖頭道:「屬於他的宿命,誰也無法改變。你若信我,就聽我一言,在此靜坐三日,我傳授你佛塑金身大法的諸多變化。」 蝶夢搖頭道:「師太好意我心領了,可我實在無心呆在此地,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兒有危險。」灰影歎息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我實話告訴你,注定的宿命,絕不會因為你而改變。你若執意離開,半途之中也會遇上阻礙。」蝶夢擔憂道:「為什麼會這樣?」 灰影道:「坐下來,平靜一下,我告訴你原因。」蝶夢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坐了下來。灰影看著她,眼神很是古怪,輕歎道:「若是你兒離開,你會怎麼辦?」蝶夢心情雜亂,焦躁道:「我不知道,總之我不能失去他。」灰影幽幽一歎,看了看天空的黑雲,低吟道:「知道太陽為何要躲入雲端嗎?」 蝶夢愣了一下,問道:「為什麼?」灰影道:「因為浩劫即將到來。」蝶夢不甘的道:「那與我兒何干?」灰影道:「浩劫因他而起,豈能與他無關?」蝶夢問道:「可有辦法避免?」灰影搖頭道:「天意如此,誰能逆轉。」蝶夢臉色黯然,整個人彷彿走入了黑暗,心中充滿了不安。 突然,一股熟悉的氣息再次傳來。在進入蝶夢的腦海後,化為了一縷青煙,隨即便煙消雲散。那一瞬間,蝶夢猛然一顫,大聲呼喚道:「不!不會的……」彈身而起,蝶夢急衝向天。是時,灰影輕輕一歎,左手微微一拂,發出一束金光,眨眼就將激動無比的蝶夢自半空拉了回來。 猛然落地,蝶夢極力掙扎,眼中淚水直下,悲聲道:「師太,求您放我離去,我要回去看望麟兒……」灰影道:「母子親情,血脈相連。你的感受我明白,但我有一言,你且平靜下來,聽我說完。」蝶夢激動的道:「師太,您讓我如何平靜得了?」灰影遲疑了一下,左手微微一晃,發出強勁的吸力,一把將蝶夢拉到身邊。隨後,灰影左手壓在蝶夢頭上,輸入一股清涼之氣,頓時壓下蝶夢心中的激動情緒。 收回左手,灰影看著蝶夢,輕歎道:「你兒的命運牽動天下,他今日雖死,可這並不表示一切就結束了。」蝶夢顫聲道:「師太請明言。」灰影遲疑了一下,沉吟道:「你兒的命運不同凡人,這是他必經的劫難,誰也不宜改變。若是強行逆該他的命運,只會對他造成更多的災難。」 蝶夢傷心道:「可我捨不得他,我怎能放得下。」灰影道:「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轉折點,誰也幫不了他。你且在此陪我三天,到時候我自會讓你如願。」蝶夢聞言,驚呼道:「師太有辦法救活我兒?」灰影道:「天機不可言,你兒的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間。」蝶夢驚疑道:「師太是說,我兒還有一線生機?」 灰影不置可否,淡然道:「靜心忘物,這三天對你而言,也十分關鍵。現在,我就傳授你佛塑金身大法的諸般變化,三日之內你務必要學全。」蝶夢不言,仔細思索著灰影的話,覺得一切還有希望,心情頓時平靜了不少。隨後的時間,蝶夢逐漸平靜下來,在灰影的教導與指點下,開始真正接觸佛塑金身大法,認真的學習與修煉。 輕霧飄渺,如夢似幻,彩霞紛飛,色彩明艷。這是一座絢麗的宮殿,隱藏在雲霧之間,時隱時現,變幻萬千。四周,微風徐徐,雲霧翻轉,赤、青、藍、綠、黑五色光芒隱於霧間,不停的變幻著笑臉。站在宮殿的最頂端,聖女凝視著天邊,那裡的彩虹五色鮮艷,如鵲橋橫跨,環繞著一座五光十色的巍峨大殿。聖女心裡明白,那座大殿乃是至高的存在,象徵著威嚴與不敗,任何人也不敢褻瀆與小看。 默默凝望,聖女的眼神有些古怪,似乎帶著幾分質疑,但卻巧妙的隱藏起來。這時,微風吹來,拂動了聖女的秀髮,露出一張精緻絕美的臉龐,給人一種震撼感。仔細看,那是一張鵝蛋形的臉蛋,柳葉似的雙眉下,一雙如夢似幻的眼睛透著智慧的光芒,配上瑤鼻小嘴,如雪的肌膚,給人一種聖潔如仙,飄逸不凡之感。 順著臉龐一路下看,只見聖女一身五綵衣裙十分光鮮,胸前玉峰挺拔,腰肢纖纖,一條雪白腰帶勾畫出動人的曲線,給人一種恰到好處,完美無瑕的印象。靜立不動,聖女宛如畫中神仙,嬌艷的雙唇微微開啟,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配上那深邃而幽靜的目光,足以令萬物失顏。 幽靜中,一陣腳步聲突然傳來,拉回了聖女的視線。只見一個綠衣少女自迷霧中走進,臉上神色略顯焦急,在臨近聖女之時,嬌聲道:「小姐,神王派人傳訊,要您去一趟大殿。」聖女聞言,淡然道:「翠兒,知道是什麼事情嗎?」綠衣少女姿容不凡,雖不如聖女那般聖潔高貴,卻也有幾分嬌俏美艷,給人一種我見猶憐之感。「聽說與天蜈神將出征有關。」 聖女眼神微變,沉吟道:「天蜈神將已到了神王大殿?」綠衣少女翠兒道:「是的,現在就等小姐你了。」聖女移目遠方,輕吟道:「有外面的消息嗎?」翠兒遲疑了一下,小聲道:「聽說先前派去的四位神將辦事不利,似乎遇上了麻煩,所以神王才決定提前派天蜈神將出馬。」 聖女神色平淡,問道:「還有嗎?」翠兒低聲道:「聽說墨香與牡丹已去了人間。」聖女聞言眼神微動,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卻不曾多言。翠兒留意著聖女的情況,輕聲道:「小姐,神王還在等著,您還是快點去吧。」聖女看了翠兒一眼,吩咐道:「我走之後,你速速通知宮主,讓她到大殿來接我。」翠兒點頭道:「小姐放心,我一定照辦。」聖女拍拍少女香肩,隨即轉身離去,消失在迷霧間。 彩虹環繞,霞光隱現。一座漂亮的大殿懸浮在半空間,給人一種威嚴神秘之感。遠看,那像天宮一般。近看,勝過皇宮大殿。這就是五色天域的至高存在——神王大殿。作為五色天域至高無上的存在,神王大殿除了有著絕對威嚴之外,其防禦之嚴密也是堪稱一絕,令所有人為之震撼。 站在大殿之外,聖女注視著眼前巍峨莊嚴的神王殿,心中思緒萬千。作為五色天域的聖女,必須絕對效忠五色神王,這是彩玉仙宮數代以來傳承的宗旨,可自己為何有種厭惡感?是自己不夠忠心,還是自己太過……正想著,一陣腳步聲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神王有令,宣聖女進見。」傳話的是神王大殿內務總管蕭然,他可是神王身邊的紅人,外表四十七八歲,中等身材白面無鬚,給人一種陰森之感。此次,蕭然前來傳話,皆是因為聖女身份特殊,換了其他人,根本就不需要他親自出面。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蕭然,聖女冷冷道:「有勞總管傳話,請帶路吧。」蕭然看了聖女一眼,嘴角隱露一絲古怪的微笑,隨即轉身而去,步伐不急不緩。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二章 惡訊驚魂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二章 惡訊驚魂 迎風而立,飛雪襲人。凜冽的寒氣冰封萬物,只片刻時間就凝固了瑤光的身體。微微扭動,瑤光震碎了身上的寒冰,在身外設下了防禦結界,這才驅除了寒氣的侵襲。站在北天柱峰上,瑤光凝視著附近的動靜,對於這裡的冰雪之力,總算有了一個清楚的認識。 西天柱峰上,嘯天覺察到瑤光的異樣,打趣道:「怎麼樣,這裡的寒風滋味不錯吧?」瑤光笑道:「還好,沒把我凍成冰條。」南天柱峰上,屠天笑道:「若是你都成冰條了,我們就變成冰人了。」東天柱峰上,楚文新道:「此地寒氣極盛,無論修煉何種法訣,都必須催動真元抗衡那股寒氣,不然身體就會受到侵襲。」 瑤光道:「話也不是這麼絕對,像天麟就絲毫不懼這裡的寒氣,騰龍谷中也有不少高手可以坦然面對。」楚文新道:「天麟身份特殊,不能與常人相提並論。至於騰龍谷方面,谷主等人的修為已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自然是毫不在意。」嘯天道:「這些其實沒什麼,只要我們習慣了,也不會在意這點寒氣。」 屠天道:「眼下已是午時,天麟同玉心已經離開一個時辰,不會遇上了什麼事情吧?」楚文新道:「以天麟的聰明才智,應該不會遇上什麼事情。」瑤光與嘯天彼此對視,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安的神情。這一刻,當屠天提及天麟,瑤光與嘯天都猛然一震,一股說不出的愁緒籠上心頭,彷彿有什麼不祥的事情會發生。 「瑤光,你是不是覺察到了什麼?」帶著不安,嘯天輕聲詢問。瑤光臉色奇異,看了一眼谷口忙碌的眾人,遲疑道:「我心裡突然升起一股揮之不去的陰影,彷彿…彷彿…有什麼事情會發生。」嘯天臉色大驚,擔憂道:「我也心神不寧,彷彿有大禍臨頭,讓我難以平靜。」 屠天與楚文新聞言,兩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訝之色,齊聲問道:「你們怎麼了?」瑤光苦澀搖頭,遲遲不語,這讓屠天與楚文新越發焦急。嘯天臉色陰沉,遲疑道:「我擔心天麟出事了。」屠天驚呼道:「天麟?他可不能出任何事情,不然…不然…」楚文新滿心震驚,嘴上卻安慰道:「大家不要胡思亂想,天麟機智過人,即便遇上強敵,也一定會逢凶化吉。」 瑤光與嘯天臉色憂慮,心中的不安越發濃烈,這讓兩人焦急不安,雙雙自天柱峰上落下,來到了谷口眾人的附近。見二人下來,江清雪迎了上去,驚疑道:「怎麼了,你們的臉色這樣難看?」瑤光苦澀一笑,搖頭不語。嘯天直接繞過江清雪,來到谷主趙玉清身前,沉聲道:「谷主,我們打算立馬前去找回天麟。」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目光頓時齊聚嘯天之身。趙玉清微微皺眉,沉吟道:「何故如此?」嘯天嚴肅道:「我與瑤光都感到心緒不寧,擔心天麟會出事。」趙玉清眼神奇異,看了一眼附近的雪山聖僧,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一絲震驚。林依雪聽了嘯天之語,臉上頓時露出擔憂之色,嬌聲道:「嘯天叔叔,你真的肯定天麟師兄有危難嗎?」 嘯天苦澀道:「我希望是我多慮了。」林依雪冰雪聰明,一聽此話頓時醒悟,驚呼道:「不好,我們快去找天麟師兄,他決不能有事。」方夢茹插嘴道:「這些只是我們的推測,大家不可亂了方寸。即便派人去找,我們也得商議一下,免得惹出更多的事情。」趙玉清道:「師妹所言有理,大家先冷靜下來,我們商議一下對策。」 嘯天不安道:「時間緊迫,我怕……」正說著,一旁不曾言語的新月突然身體一震,脫口道:「不好,天麟有危險!」眾人臉色大驚,紛紛詢問。舞蝶與林依雪更是不由自主的抓住新月的手臂,追問道:「天麟(師兄)他在哪,他怎麼了?」新月一臉焦急,神情恐慌不安,急切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感應到天麟發出了一股執念,充滿了不捨與離別之情,似乎…似乎…」 「似乎什麼,你快說啊!」用力的搖晃著新月的手臂,舞蝶焦急的追問。新月聞言一愣,隨即恢復了幾分冷靜,滿臉沉痛的道:「那是天麟在向我道別……」一句話,震住了所有人。大家愣愣的看著新月,似乎還不曾搞明白她話中的含義。眨眼,嘯天驚醒,急切道:「瑤光,你能不能立馬找出天麟所在的確切方位?」 瑤光聞言驚醒,稍稍沉吟了片刻,搖頭道:「我絲毫感應不到他的氣息,這是很反常的事情。」江清雪惶惶不安,急怒道:「天麟決不能有事,他決不能出事,不然天下就要大亂了。」林依雪眼含淚水,拉著新月的手臂,追問道:「你能感應到天麟師兄的執念,就一定能找到他在哪裡。你快帶我們趕去。」 新月雙唇閉經,正全力催動靈識,追尋著那股執念的來源,希望能找出天麟所在的確切位置。然而執念破空,瞬間消失。新月不善於追蹤之術,又豈能找出天麟目前的方位?附近,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大家各思對策,正全力搜尋天麟的蹤跡。突然,雪狐有了一點發現,大聲道:「天麟在西北方向……」 斐雲問道:「具體位置在哪?」雪狐搖頭道:「我只能探測到他大概的方向,無法確定確切的位置。」嘯天道:「我這就去找……」銀光一閃,人影消失,嘯天第一個前往找尋。趙玉清見眾人已亂了方寸,吩咐道:「大家不要激動,越是關鍵的時候我們越是要冷靜……」 正說著,新月突然渾身一顫,一股激盪的氣流從她身上擴散開來,一舉將身旁之人震飛。同時,新月口中尖叫一聲,其音悲切刺耳驚魂,給人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那一刻,新月仰天悲鳴,懸浮半空的身體突然射出,宛如流光破壁,朝著西北方向而去,眨眼就沒了人影。 新月的反應給了眾人不祥的感覺,大家焦急萬分,本想追隨新月而去,誰想新月激動之時施展出了咫尺天涯,眨眼就沒了蹤跡。那一刻,騰龍谷口愁雲四起,瑤光、屠天、江清雪、林依雪、舞蝶、斐雲、冰雪老人等滿心焦慮,一種深深的不安籠罩在他們的心底。 趙玉清臉色驚奇,靜立的身體微微一晃,如醉酒般朝後退去。雪山聖僧覺察到他的變異,輕聲道:「老友,你……」趙玉清神色憔悴,整個人瞬間蒼老了許多,眼中神光灰暗,語氣低落的道:「數千年的傳承至此完結,我終究還是逃不脫宿命。」雪山聖僧聞言失色,顫聲道:「你是說消失的神話將重現人世?」 趙玉清微微頷首,臉上滿是滄桑與沉痛的表情。方夢茹看著趙玉清,質疑道:「大師兄,你是不是覺察到了什麼?」此言一出,眾人都清醒了幾分,目光齊聚一起。趙玉清看著眾人,苦澀的道:「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大家切莫忘記。」冰雪老人不解道:「師兄口中的特殊,不知有何含義?」 趙玉清沉痛一笑,低聲道:「今天的特殊包括兩個含義,第一,騰龍谷將於今日毀滅……」「什麼!這怎麼可能?」意外的消息引起了眾人的驚異,不管是騰龍谷的高手,還是其他人,都被這個消息所震驚。其中,冰天作為騰龍谷輩分最高之人,當即質問道:「玉清,這可不是兒戲,你說話要有依據。」 趙玉清看了看眾人,眼神中含著大家無法理解的神情,自顧自的道:「第二,天麟已於片刻之前離開了人世……」「什麼!不,這不可能!天麟絕不會死,絕不會……」驚怒的聲音從瑤光、屠天、江清雪、林依雪、舞蝶、斐雲等人口中響起,他們怎麼也無法相信,天麟會突然死去。 方夢茹搖晃著後退了數尺,喃喃道:「師兄,這樣的玩笑,我們可承受不起。」趙玉清苦澀道:「師妹,你覺得師兄會是那樣的人嗎?」方夢茹不語,眼中掛著淡淡的失意,一種無聲的痛楚瀰漫在心底。江清雪滿臉淚痕,嘶吼道:「不,我不相信,天麟他絕不會就此離去。」 瑤光悲痛欲絕,但還算冷靜,目光凝視著趙玉清,沉聲問道:「谷主何以斷定天麟已經死去?」趙玉清看著悲切的眾人,輕歎道:「之前新月尖叫之時,是因為她感應到了天麟死前那瀰散的氣息,因而激動無比。那股氣息很微弱,但卻是天麟死後唯一留下的印記,在消散的一瞬間,傳遍了神州大地。這股氣息,對於陌生之人而言,一般不會在意,也難以感應。但認識天麟之人,只要修為達到一定境界,就能捕捉到他死前的那一縷氣息。」 瑤光聞言身體一震,眼中神光瞬間黯淡,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馬玉濤較為冷靜,詢問道:「天麟與玉心在一起,若然天麟遇難,那玉心豈不是……」趙玉清複雜一笑,點頭道:「宗主猜的不錯,玉心也難逃一死。」楚文新驚怒道:「為什麼這樣?」趙玉清心碎道:「這就是他們的宿命。」 林依雪哭泣道:「我不信,我不信,天麟師兄絕不會離我而去,我要去找到他,證明你們的話都是騙人的。」江清雪傷心之極,拉著林依雪的手,泣聲道:「師妹,我陪你一起去,我們一定要找回天麟。」舞蝶道:「我也去,我不相信天麟會這麼輕易就死去。」方夢茹道:「大師兄,我們……」 微微搖頭,趙玉清道:「這裡的人不能全部離去,我們還有必須面對的宿命。」方夢茹道:「可是……」趙玉清道:「師妹的意思我明白,我打算讓瑤光陪同江、林二位姑娘前去找尋天麟,舞蝶一同隨行。其他人暫且留下,我另有安排。」屠天聞言略有不悅,本想隨瑤光一起前往找尋天麟,但趙玉清既然開了口,他也不便反對。走到瑤光身側,屠天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堅強點,一定要找回天麟。」 瑤光眼底含著悲切,點頭道:「我會的,你們放心。」環顧四野,瑤光看了看眾人,隨即吹了一個口哨,就見八寶破空而至,出現在他的頭頂。叫上江清雪、林依雪與舞蝶三女,瑤光揮手與眾人道別,騎著八寶飛射雲端,眨眼就消失了蹤影。目送四人離去,趙玉清吩咐道:「從現在開始,大家帶上各自的珍貴之物,西行五里原地待命。」 徐靖驚愕道:「師祖,那這裡我們就不守了?」趙玉清道:「你們聽命行事就是了,我自有道理。」徐靜不敢多問,連忙整理起谷口堆放的雜物,與其他人一道,西行五里等候命令。趙玉清原地靜立,看著眼前那熟悉的環境,眼中滿是不捨。雪山聖僧幽幽歎息,輕聲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歷史的變遷,從來如此。」 趙玉清笑笑,滿臉苦澀,在沉默了片刻後,與雪山聖僧一道離開了那裡。那一刻,隨著他們步伐的遠去,歷史的車輪正逐步推進。當注定的宿命展現在世人眼裡,那時候的冰原,將會是怎樣的一幕情形? 天女峰上,往昔的冰雕如今已變成了活人,依舊凝視著南方的天際。像恆古不變得傳奇,延續著它的神秘,讓世人為之驚歎與惋惜。牡丹與玫瑰分立兩側,目光凝視著騰龍谷方向,心中思念著天麟。原本,牡丹與玫瑰還算矜持,不願在彼此面前流露出內心的相思之情。可自從獲悉了雲霓聖女的經歷,兩人都有了很大的轉變,明白了什麼叫做珍惜。 這時,狂風突然吹起,帶來陣陣寒氣。牡丹不經意的回首,正好迎上那凜冽的寒流氣勁,這讓她身體一晃,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察覺到牡丹的情形,玫瑰問道:「怎麼,是站得太久,腳發麻了?」牡丹看了玫瑰一眼,神色擔憂的道:「我突然心神不定,好似有事情發生。」 玫瑰聞言微驚,皺眉道:「以你的情況而言,與你有密切關係的事情無非兩樣,第一關係到五色天域,第二關係到天麟。」牡丹微微頷首,頗為不安的道:「我擔心是天麟……」玫瑰臉色驚變,追問道:「你肯定?」牡丹搖頭道:「我不敢肯定,但我老是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天麟會出事。」 玫瑰秀眉緊鎖,低頭不語,暗中搜尋著天麟的蹤跡,結果竟然一無所得。抬頭,玫瑰看著牡丹,驚訝道:「我感應不到天麟的位置,連他身上的玫瑰花也沒有任何回應。」牡丹苦澀道:「我也感應不到他的存在,恐怕這一次……」聆聽著二女的交談,雲霓聖女道:「天麟目前位於西北方,氣息時有時無,略微怪異。」 玫瑰驚訝道:「你能感應到天麟的位置?」雲霓聖女沉吟道:「說實話,天麟……」牡丹擔憂道:「天麟怎麼了?」雲霓聖女看了二人一眼,輕歎道:「天麟的未來充滿了變數,誰也無法看得透他。」玫瑰不解道:「這與他目前的處境有何關係?」雲霓聖女道:「有著變幻不定命運的人,一生總是會經歷很多挫折。」 牡丹聞言似乎明白了什麼,追問道:「你是說天麟有危險?」雲霓聖女眼神怪異的看著二女,輕吟道:「很多時候,危險也是一種奇遇。」玫瑰不解,略顯焦急的道:「什麼意思?」雲霓聖女看了一眼西北方,輕歎道:「意思很簡單,天麟正經歷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奇遇。」 牡丹問道:「他會有多大的危險?」雲霓聖女遲疑道:「有些事情,我其實不便告訴你們。」玫瑰聞言一震,質問道:「你是說天麟會有生命危險?」雲霓聖女複雜一笑,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最終還是放棄。是時,牡丹與玫瑰都是一臉焦急,兩人目光對視,眼中都泛起了擔憂之情。 突然,一股奇異的信息湧入二女的心底,化為了一種錐心的痛楚,瞬間填滿了她們的心扉。「不!」短促的尖叫從玫瑰口中響起,她美麗的臉上瞬間佈滿淚水,一種撕心裂肺之感佔據了她的意識。牡丹身體一晃,張口吐出一道鮮血,眼中神光瞬間黯淡,整個人顯得魂不守舍。 雲霓聖女見此,不由得輕聲歎息,安慰道:「不要太傷心,屬於你們的緣分,誰也奪不去。」玫瑰傷心欲絕,一個勁的搖頭,口中喃喃自語道:「不,天麟不會死,他絕不會就此離去。」牡丹臉色蒼白,嘴角溢血,看著自閉的玫瑰,這才發現她對天麟用情很深。深吸一口氣,牡丹強逼著自己冷靜,輕聲道:「玫瑰,天麟還在盼著我們前去,你應該振作一些。」 玫瑰楞楞的抬頭,眼神呆滯的看著牡丹,傻傻的問:「天麟在哪等我們?」牡丹心中悲痛之極,嘴上卻強忍憂傷,輕聲道:「就在不遠處,我這就帶你前去。」移身靠近,牡丹前者玫瑰的左手,目光凝視著雲霓聖女,輕聲問道:「你就不想再對我們說點什麼嗎?」 雲霓聖女表情怪異,低吟道:「福禍相依,真愛無敵。只要你們的愛能撐起一片天地,屬於你們的幸福就不會遠去。」牡丹皺眉道:「你話中似有深意,能說清楚一些嗎?」雲霓聖女搖頭道:「不經歷悲痛,又怎會懂得珍惜?去吧,真正的精彩現在才剛剛開始。」 牡丹滿心疑惑,但卻不便多問,叮囑道:「我們走後,你一個人多加小心。」雲霓聖女淡然道:「千百年都過去了,你又何必為我擔心。」牡丹心憂天麟,無心與她多費唇舌,當即便帶著玫瑰朝西北方向飛去。雲霓聖女目送二女離去,輕吟道:「寧靜的冰原從此戰火不息,我等待千年的情緣,可會有一個結局?」輕聲的疑問隨風而去,飄散在漫天風雪裡。 破空疾馳,穿雲裂月。新月懷著萬分焦急的心情,強忍內心的痛楚,施展出咫尺天涯無上法訣,瞬間就出現在百里之外,朝著西北方射去。之前,當天麟那股執念傳入心底,新月就隱然預感到了的不妙。正思索著如何找到天麟,助他一臂之力化解危機,誰想僅片刻功夫,天麟的氣息就突然消散,從世間消失。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第六卷完) http://hi.baidu.com/vs3182006/blog/item/f2b7838bd3df2cdafc1f107c.html 如此之快的變化讓新月措手不及,在察覺天麟氣息消散的那一刻,一向冷靜的新月也忍不住發出了刺耳的尖叫,以此來展現自己對天麟之死的難以面對。其時,新月忘記了一切,心中除了天麟已容不下任何事情,她唯一的想法就是立馬趕到天麟身邊去。穿行於風雪之間,寒氣讓新月稍稍恢復了幾分冷靜。她難掩內心的痛楚,但卻開始搜尋天麟所在的方位。 之前,因為距離與某種特殊原因,新月感應不到天麟的確切位置。而今,天麟已去,新月認真分析四周的情況,擴大靈識搜尋的範圍,很空就捕捉到了一股正自消散的熟悉氣息。有了目標,新月一閃而至,瞬間跨越百里空間,出現在一個冰谷上空。那裡,地面掌平,裂谷無痕,寂靜得有如一面鏡子,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懸空而立,新月凝視著地面的情景,臉上逐漸流露出激動之情。就新月分析,這個冰谷地形平整,裂谷之中填滿了冰雪,顯然是人為所致。說明這裡曾有人交戰,才會製造出這樣違反常態的地形。確認了這一點,新月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預感,目光搜尋著地面,最終停留在一處稍稍突起的積雪上,眼中流露出無盡的傷悲。 無聲而落,新月宛如石墩,呆呆的凝視著那突然的積雪,雙唇顫抖不已。天空飛落著鵝毛大雪,地面的積雪迅速上升,只一會時間就加厚了一寸。新月眼角含淚,搖晃著上前一步,肩上彷彿承受著萬鈞之力,壓得她幾乎站不直身體。哀莫大於心死,這一刻新月才深有體會。想起以往的種種經歷,想起天麟的頑皮英俊,新月眼中就忍不住落下悲痛的淚水,如一粒粒晶瑩的珍珠墜落在雪地裡。 從冰原混亂的那一刻開始,新月就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雖然她不捨得天麟,但作為騰龍谷弟子,她並不畏懼。如今,天麟突然死去,這是新月從來不曾想過,也不敢想像的事情。站在雪地裡,新月渾身冰冷,一種絕望的心情佔據了她的心。冰原一向冷清,新月除了修煉,唯一在意的就是天麟,那是她一生最珍惜的感情。 而今,天麟無聲而去,留給新月的除了傷痛,還有一段揮之不去的遺憾感情。人的一生,不管是為名為利,圖的都只是內心的一份慰藉。對於新月而言,天麟是她心靈的寄托,是她感情的支柱。一旦天麟離去,對新月的打擊那是可想而知。風,呼呼吹起,帶著幾分悲傷的寒意。 新月自沉痛中清醒,看著三丈外的那個凸起的地方,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激動與恨意。緩步前行,新月凝視著那裡,內心的仇恨因為距離的拉近而越發的濃烈。當新月臨近那凸起的積雪處,內心的激動似乎已達到了極限,週身光芒閃爍不定,起伏的真元形成一股強勁的狂風,正迅速的吹散附近的積雪。 很快,積雪朝四周散去,雪地上露出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無聲的躺在那裡,面朝著天際。新月身體一震,目光凝視著地面的天麟,嘴角鮮血外湧,整個人搖晃著朝後退去。這一刻,當新月見到天麟的屍體,內心的刺痛瞬間攀升至極限,其激動的情緒使得她難以承受,當即重傷吐血,後退了數尺。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停止。新月楞楞的看著天麟,凝視著他嘴角的血痕,以及那不曾閉上的眼睛。天麟的眼中有著恨意,有著不平。似乎他心有不甘,至死也放不開心中的掛慮。新月身體顫抖,淚落無聲。生性冷靜的她雖然不曾大吼大叫,但那種無聲的痛楚更是讓人心驚。 風,突然無聲,像是在迴避。雪,突然加大,像是在歎息。新月吃力的邁著腳步慢慢臨近,眼中的淚水化為了冰珠,一顆顆滴落在堅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數步之遙,眨眼臨近。當新月走到天麟的屍體旁,緩緩蹲下之際,她心中的悲痛再也抑制不住,化為了滾滾熱淚與哀怨的哭泣聲。 「天麟,你怎捨得就此離去?你讓我如何面對這個事…啊…」哭泣聲中,新月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撫摸天麟的臉龐。然而就在新月的右手即將沾到天麟的臉部肌膚時,突然一股白光閃過,帶著一股強烈的衝勁,一舉江新月彈開。翻身而退,新月落地之後,臉上露出激動之色,顫聲道:「天麟,是你嗎?你不要嚇我,你快快醒來。」 「唉……」一聲歎息自虛空中傳來,天麟身上白光一閃,一朵巨型的雪蓮花憑空而現,花蕊中露出一個長髮披肩,上身赤裸的女子,她正透過秀髮間的空隙,凝視著眼前的新月。見狀,新月驚詫無比,帶著幾分警惕的問道:「你是誰?」尋緣看著新月,幽幽歎道:「我從隔世來,你可以稱呼我尋緣。」 新月質問道:「你怎會在天麟身旁,他的死可是與你有關?」尋緣輕聲道:「宿命之緣,天意使然。這是他必經的劫難,誰也無法改變。至於我,跟在天麟身邊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他所經歷的事情,我幾乎全都知道。包括天麟與你之間的感情,與舞蝶、玉心、牡丹、玫瑰之間的事情,我都完全知道。」 新月質疑道:「此事天麟從不曾談起,我如何能信你?」尋緣道:「我第一次與天麟相見,是因為鎖魂劍。我吩咐他不許對人談及我的存在。此前,天麟應該對你提過,他曾遇上三足冥鳥,差一點死去。可為什麼他能逃過一劫,這一點你們誰也不知道。」新月皺眉道:「是因為你?」 尋緣點頭道:「不錯,是因為我。三足冥鳥乃死神化身,陰邪之氣強盛之極。而我是從隔世前來,不染凡塵之氣,擁有神聖純潔之力,方能抵禦三足冥鳥那死亡的氣息。」新月沉吟道:「你既然從隔世而來,為何要跟在天麟身旁?」尋緣道:「我來只是為了尋找一段緣分,而天麟就是我要找尋之人。我與他之間,在前世就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 新月沉默了拋開,問道:「如此說來,你應該知道天麟是怎麼死的?」尋緣輕歎道:「天麟是死在九虛聖使張帆的手裡。」新月聞言一震,脫口道:「是他!那玉心呢?她怎麼不見蹤影?」尋緣苦澀道:「此事說來令人傷感,得從昨日說起。」新月道:「請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尋緣遲疑了一會,點頭道:「好,我告訴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新月正色道:「你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尋緣道:「我告訴你的這些事情,大部分可以告訴其他人。但有一部分,你要答應我,不許告訴其他人。」新月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尋緣微微頷首,低聲道:「昨日,天麟曾去找過赤炎,當時赤炎曾提醒過他,說他今日有血光之災,讓他切忌小心。」 新月身體一震,脫口道:「天麟並無與我們提及此事。」尋緣道:「那是因為天麟不想你們擔心,同時他也有些質疑,不太願意相信。」新月追問道:「天麟之死,就因為赤炎的一句預言嗎?」尋緣搖頭道:「這只是其中之一。記得第一次見到三足冥鳥時,我就提醒過天麟。我只能為他化解一次危機,死神的詛咒絕不會輕易離去。今早,天麟與玉心離開騰龍谷,不久便遇上了三足冥鳥。當時天麟就預感到了不妙,迅速折返騰龍谷,可惜一切都已經太遲。」 新月傷心道:「難道這就是天意?」尋緣道:「返回的途中,天麟與玉心遇上了張帆,雙方展開激戰。」新月驚疑道:「即便天麟打不過張帆,但要逃離應該還是不成問題,何以天麟會死在這裡?」尋緣歎息道:「赤炎的預言,三足冥鳥的出現,致使天麟受了很大影響,心裡背負著沉重的包袱,嚴重影響了他的判斷能力。加之張帆的修為出乎意料,所以……」 新月搖頭道:「不,不會的。天麟號稱冰原之神,在這裡他有著神鬼莫測之力,他絕不會……」尋緣苦澀道:「你知道張帆的修為達到了何種境界嗎?」新月遲疑道:「我不太清楚。」尋緣道:「天麟與玉心的修為都處于歸仙後期。而張帆的修為已經到達了玄真境界的中後期,雙方之間實力懸殊,那不是法訣的巧妙可以彌補的差距。」 新月神情一震,駭然道:「那豈不是…是…」尋緣微微頷首,繼續道:「那一戰,張帆佔據了絕對優勢。天麟因為看不透敵人的深淺,第一招就被張帆重傷,導致天麟失去了逃走的機會。」新月問道:「那玉心呢?」尋緣道:「玉心不肯離去,她全力配合天麟,兩人曾借助殘情劍的威力,毀滅了張帆的肉身,可終究不曾逃過宿命。」 新月微微一晃,痛心道:「你說玉心也死在這裡?那張帆呢?」尋緣道:「實力的懸殊,注定了天麟的命運。當怒火在天麟心中燃起,他體內突然湧現出一股強大的血煞之氣,致使他重傷的身體實力大增,與張帆拚死一擊。那時候,張帆突然施展出滅神三式的第一式,若非玉心拚死相助,此刻的天麟早已形神俱滅。」 新月問道:「後來呢?」尋緣幽幽一歎,感觸道:「後來,天麟重傷倒地,全身經脈盡斷,已然奄奄一息。當時,張帆不願拖得太久,再次施展出滅神三式第一式,打算先殺掉玉心,以打擊天麟。面對那可怕的一擊,已然重傷的玉心並無逃避,她做出了一個選擇,把希望留給了天麟,遺憾留給了自己。」 新月臉上肌肉微顫,激動的問道:「什麼選擇?」尋緣道:「就我從天麟的記憶中瞭解,玉心所在的絕情門有一招無敵絕技,名為絕情之戀。在那危險的一刻,玉心義無反顧的施展出至強的一擊,以殘情劍為武器,一劍毀滅了張帆的元神。那一劍天地震驚,讓天麟看到了希望。可天麟並不知道,這一劍也耗盡了玉心畢生之力,將她推上了絕境。當玉心落地,她的氣息消散於天地,那一刻,天麟激動到了極點,虛弱之極的他頓時萬念俱灰,原本僅存的求生意志也突然消失,導致他提前死去。」 新月悲痛欲絕,泣聲道:「玉心,你好傻。」尋緣搖頭道:「這不是傻,換了是你,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新月傷心流淚,問道:「玉心既死,她的屍體何以沒在這裡?」尋緣道:「天麟與玉心死後不久,一隻大鳥突然出現,帶走了玉心的屍體。」新月愕然道:「大鳥?它為何要帶走玉心的屍體?」 尋緣沉吟道:「以我所見,大鳥似乎認識玉心,對於她的死很傷心,應該是某個熟悉玉心之人所飼養的靈禽。」新月微微點頭,傷心的道:「靈禽都知情意,何況我們。現在天麟已死,我想帶他回去。」尋緣搖頭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不能帶他離去。」新月驚訝道:「為什麼?」 尋緣道:「之前,在你想要撫摸天麟之時,我阻止了你,這是有原因的。」新月聞言,頓時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追問道:「什麼原因?」尋緣看著新月,眼神複雜的道:「我之前告訴你的一切,都只是無關要緊之事。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事情,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 新月眼中露出迷茫之情,驚詫道:「真正重要的事情?」尋緣微微頷首,抬頭看了一眼天際,隨即目光移回新月的身上,輕聲道:「天麟的命運很神秘,他的未來取決於他自己。」新月激動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尋緣不理會新月的提問,自顧自的道:「眼下,天麟的生死分為兩個部分,第一,在於他自己。第二,取決於你。這兩個方面都同樣重要,這就是我現身與你一見的原因。」 新月不解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尋緣沉吟道:「簡單來說,天麟目前確實已經死去,無論肉體還是元神,都已經沒有任何生命氣息。但是在天麟的腦海裡,還有一股變幻莫測的神秘之力,一直在持續運轉,外人根本無法查知。」新月驚喜道:「你是說天麟還有一線生機?」 尋緣看著新月,表情奇異的道:「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不然我就會有天劫。眼下,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守在這裡,不許任何人觸碰天麟,包括你自己。」新月問道:「我要守天麟多少時間呢?」尋緣道:「三天。只要你能守住他三天三夜,用你的愛為他築起一道堅強的防禦,屬於你的幸福,就會回到你的生命裡。」 新月聞言激動無比,語氣堅定的道:「你放心,哪怕我死,也一定要守護好天麟。」尋緣神色怪異,輕歎道:「這是一個艱巨的任務,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目前的冰原動盪不安,山崩地裂隨時可見,你要確保天麟不受一絲影響,那是一件萬分艱難的事情。此事關乎天下,非你一人所能完成,因而你要團結其他人,大家共同來完成。」 新月稍稍沉吟,輕聲道:「稍後不久,我估計牡丹、玫瑰、舞蝶、瑤光等人就會趕來,到時候我讓他們一起協助我,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尋緣微微頷首,輕吟道:「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天麟雖死,但前來搶奪他屍體的高手至少有好幾位,你們切不可大意。」 新月疑惑道:「天麟都死了,那些人何以還要搶奪他的屍體?」尋緣道:「不要多問,將來你自會知道。另外,殘情劍就在天麟旁邊,你要保存好此劍,不可給他人借用,因為這把劍會認人,非有緣之人不能觸及。」新月道:「好,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尋緣眼神奇異,靜靜的凝視著新月的雙眼,低吟道:「其實天麟的死與我有很大的關係,可惜這都是天意,你將來自會明白。另外你記住,要移走天麟的屍體很簡單,但你決不能讓人將他帶離此地,因為這是他命運轉折之地,有著不可違逆的宿命。現在,我將隱去,剩下的就全靠你了。」語畢,尋緣連同那蓮花一起,眨眼就變小了數百倍,化為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麟的身上。 新月見此,輕聲問道:「尋緣,你還在嗎?」天麟懷中,尋緣傳來回音道:「我一直在天麟身上,但此後的一切要全憑你們努力,我不會再插手任何事,不然就會影響天麟的命運。新月,振作精神,用你的愛喚回你最心愛之人,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新月聞言收起傷心的表情,沉聲道:「你放心,哪怕只有一絲的希望,我也會付出百倍的努力,用無盡的愛指引天麟回家。」這一刻,當微弱的希望出現在新月面前,她選擇了進取,用自己最真摯的心,去面對那未知的結局。最終,她能否如願,這三天又將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三章 兩手準備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三章 兩手準備 空雪花不停,呼嘯的北風吹動大地。新月站在冰谷裡,激動的情緒正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平靜。移開目光,新月看了看那裸露在天麟附近的劍柄,眼中流露出一股濃濃的歎息。緩步靠近,新月彎腰握住劍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受到了殘情劍的一些排斥。隨即,那股排斥之力在感應到新月身上那股神聖之氣後迅速消失,慢慢的被新月拔起。 七彩一現,劍氣襲人。殘情劍七彩晶瑩,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震撼力。新月仔細凝視了片刻,隨即移開目光,搜尋著劍鞘的蹤跡。四周白雪茫茫,僅憑肉眼要想找出劍鞘,那顯然是件困難的事情。好在殘情劍十分神異,似乎感應到了新月的心思,劍身微光一閃,發出一股無聲的呼喚,其劍鞘自動從積雪下飛出,匡啷一聲便淹沒了殘情劍那耀眼的光輝。 輕撫著劍鞘,新月自語道:「神劍有靈,希望你能協助我們一起守護天麟。」語畢,新月收起思緒,低頭凝視了天麟片刻,隨即抬頭遠望,週身氣勢擴散,發出了一股信息。是時,遠處的天空傳來幾股熟悉的氣息,分三個方向朝這邊靠近。很快,冰谷上空光芒匯聚,嘯天、牡丹、玫瑰、八寶先後趕來,大家爭先恐後的朝著地面落去。 光芒一閃,嘯天、牡丹、玫瑰三人最先趕到天麟附近,在看見地上的屍體時,三人齊聲大喊,語氣中含著無盡的傷悲。「天麟!天麟!」呼喚聲中,三人不約而同的朝天麟的屍體撲去。屆時,八寶落地,瑤光、江清雪、林依雪、舞蝶四人放聲悲呼,也朝著天麟撲去。 新月靜立不動,週身光芒流轉,在眾人撲向天麟之際,她沒有開口勸慰,而是發出一股柔和之力,在天麟身外設下了一層防禦,當即將七人彈退。由於心情激動,瑤光、嘯天、牡丹等人都沒有準備,在身體被彈開之後,各自臉上都露出了不悅的神色。移身攔在天麟身側,新月看著眼前激動、悲傷的七人,喝道:「大家冷靜,聽我一語。」 江清雪淚眼朦朧的看著新月,哭聲道:「新月,你讓我們先看看天麟,有什麼事情一會再說也不遲。」玫瑰傷心道:「天麟,你不是一向自負過人,為什麼這一次你就這樣匆匆離去?」林依雪痛哭道:「天麟師兄,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嘯天與瑤光激動無比,兩人身體顫抖,眼中滿是自責與痛心的表情。 舞蝶楞楞的站在那裡,嘴角鮮血無聲溢出,臉色蒼白得幾近死灰。牡丹悲痛欲絕,癡癡的看著天麟,腳下緩步移近,似乎已忘記了一切身外事。新月留意著眾人的表情,苦澀道:「大家請聽我一句,莫要靠近天麟。」江清雪哭泣道:「為什麼不讓我們靠近?難道你連我們最後的一點要求也要拒絕?」 林依雪聞言,頓時激動無比,顧不得新月的勸告,朝著天麟衝去。新月見狀,週身光芒一閃,發出一股柔和之力,將林依雪真退,口中大喝道:「冷靜!聽我說完也不遲!」突如其來的大吼震住了眾人,大家楞楞的看著新月,暫時忘記了哭泣。幽幽一歎,新月苦澀道:「你們的心情我理解,我何嘗不想撲到天麟身上,抱著他苦哭一場,用手去撫平他那眉宇間的遺憾與惋惜。」 牡丹聞言,稍稍冷靜了幾分,問道:「為什麼你不那樣做,反而還要阻止我們?」新月看著眾人,沉聲道:「為了天麟。眼前你們所見的情況真實無比,天麟確實死去,但他很可能還有一線生機。我們誰也不能碰觸他,以免對他造成致命的打擊。」此言一出,在場之人頓時精神一振,異口同聲道:「天麟還有一線生機?真的嗎?」 新月苦澀道:「具體的情況我也說不清楚,我只是知道一點,在未來的三天之內,天麟不能離開此地,不能受到任何打擾,不然就將前功盡棄。」嘯天問道:「你這些情況從何而知?」這話問出了眾人的心聲,大家都看著新月。微微一歎,新月道:「天麟的身上隱藏著許多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其中就包括一個名字。」 林依雪追問道:「什麼名字?」新月道:「尋緣。」舞蝶疑惑道:「這個名字很陌生,我們誰也不曾聽聞。」江清雪問道:「尋緣是誰?」新月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她是誰,我只是知道,在天麟第一次見到鎖魂劍時,尋緣就跟在了天麟身旁。」瑤光驚詫道:「尋緣既然跟在天麟身旁,何以我們都不曾知道?」 新月道:「因為尋緣只是一道靈魂,寄存在蓮花之中,藏於天麟的懷裡。此前,尋緣告訴我,天麟同玉心遇上了九虛聖使張帆,雙方激戰之下,天麟重傷不治……」嘯天打斷了新月的話,厲聲道:「可惡的九虛一脈,我非要滅了他們!」瑤光激動無比,大聲問道:「張帆何在,我這就去扒了他的皮。」 新月苦澀道:「玉心為了救天麟,施展出絕情門至強絕技,以生命為代價,在死前殺掉了張帆。天麟因為玉心之死,激動之下心神失守,重傷的他最終走上了絕境……」江清雪聞言身體一震,悲呼道:「為什麼這樣,為什麼?」林依雪哭泣道:「不,我不相信。天麟師兄不會死,他不會離開我們。」牡丹面容憔悴,痛心道:「玉心,你讓我們如何面對這場打擊?」玫瑰凝視著天麟的屍體,問道:「既然天麟已死,我們為何不能靠近他,好好的將他看仔細?」 新月道:「尋緣告訴我,天麟雖死,卻還有一線生機。能否把握這最後的機會,就要看我們的表現。首先,我們不能讓任何人靠近天麟,觸碰天麟,包括我們自己。其次,我們要守住天麟三天三夜,防止有人會對他不利。尋緣曾提醒我,不久之後必會有高手來搶奪天麟的屍體。雖然尋緣沒有道明個中因果,但我相信必然有其原因。目前,我們應該振作精神,盡最大的努力,度過這三天三夜。到時候,一切的謎團都會迎刃而解。」 林依雪停止了哭泣,問道:「新月,你相信那尋緣的話?」新月點頭道:「不管真假,我寧可相信,絕不放棄。」瑤光質疑道:「天麟目前肉體壞死,元神消散,怎麼可能還有生機?」嘯天道:「話雖如此,我們也不得不試。記得當年,陸雲也是歷經磨難,很多次我們都以為他死了,可他總是一次次站起,創造了屬於他的傳奇。而今,天麟已死。我們能做的就是守護他三天,不管尋緣之言是否可信,我們都得賭一賭運氣。」 舞蝶道:「這裡距離騰龍谷數百里,我們不如將天麟帶回去,大家一起看守,那樣更加安全一些。」江清雪贊同道:「這個想法不錯,我同意。」新月道:「不行。天麟決不能離開此谷,這是他宿命歸屬之地,我們不能為了一時的方便反而害了天麟。」玫瑰道:「只要是為了天麟好,在什麼地方都一樣。」 牡丹沉吟道:「聽了新月的話,我心情頓時輕鬆了一些,也回想起了一些事情。之前,我與玫瑰離開天女峰時,雲霓聖女曾說過一句話,當時我並不理解,但現在我已經懂得了她話中的含義。」林依雪急切道:「雲霓聖女說過什麼話?」玫瑰疑惑的看著牡丹,問道:「我怎麼不記得她說過什麼特別的話?」 牡丹道:「你當時情緒失常,自然沒有留意。雲霓聖女曾言,只要我們的愛能撐起一片天地,屬於我們的幸福就不會遠去。從這句話可以得知,她事先就知道了天麟的一些事,也預知了某些結果。她說此話是在暗示我們,只要我們努力,一切都有轉機。這些正好與新月的講述相吻合,說明雲霓聖女與尋緣都看透了某些事,但卻因為身份的緣故,不能直接告訴我們。」 舞蝶道:「如此說來,我們只要守護天麟三天,就有可能會出現奇跡?」牡丹道:「理論上是如此,可實際上怎麼樣,我也說不準。」江清雪道:「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決不能放棄。」林依雪擔憂道:「師姐,要事萬一天麟他……」江清雪苦澀道:「事已至此,我們只能賭一賭命運。」 瑤光道:「既然還有希望,我們就先振作精神,商議一下未來三天的事情。」嘯天道:「目前我們這裡有八人,實力相對不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新月擔憂道:「就此前尋緣說話的口吻,這三天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挺得過去。」牡丹道:「天麟身份特別,一旦他的死訊傳出,我猜測九幽一脈的地獄使者必會前來生事。其他與天麟有仇的敵人,也會紛紛趕來……」 玫瑰恨聲道:「只要他們敢來,就絕不讓他們活著離去。」舞蝶遲疑道:「冰原目前高手如雲,有許多人物恐怕非我們所能抵禦。」瑤光眼眉一挑,問道:「你指何人?」舞蝶看了他一眼,輕聲道:「目前就我們瞭解,冰原最可怕的高手無非是蛇神、死亡城主、傲天君王、黑魔以及五色天域之人。他們若是前來生事,只怕我們很難將其打退。」 新月道:「這些人中,就我瞭解,蛇神與傲天君王應該不會對天麟有什麼企圖。剩下死亡城主、黑魔域五色天域方面,那就需要我們小心防備。」瑤光道:「五色天域方面,我想谷主他們會出面應付,剩下其餘之人,只要我們團結一致,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嘯天道:「防禦方面我們可以與騰龍谷通通氣,讓他們盡力分散敵人的實力,已減輕我們這邊的壓力。至於天麟的死,我打算回一趟中土……」瑤光苦澀道:「你此時回去告訴他們這個消息,無疑是晴天霹靂,只怕很多人都承受不起。」嘯天歎息道:「無論天麟是生是死,我們都得把這消息傳回去,因為這關係天下的命運。若然因此而引出陸雲,對天下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瑤光遲疑道:「陸叔叔隱居之地無人得知,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海女。」林依雪道:「陸師伯法力通天,若是他肯出面,說不是天麟師兄還有希望還陽重生。」此言一出,眾人頓時精神一振。江清雪道:「林師妹所言極是,我們先在這裡守護天麟,賭一賭他的命運。若是三日之後毫無起色,到時候再找到陸師伯,說不定他會有辦法救活天麟。」 眾人聞言沒有異議,當即決定由嘯天出面,先返回騰龍谷將這邊的事情告訴大家,然後施展空間跳躍之術返回中土,把事情告之易園與除魔聯盟後,再回來協助眾人。嘯天義不容辭,當即告別眾人,先趕回騰龍谷去。原地,新月等人又商議了一陣,在考慮到了地震、強敵等諸多因素後,制定出了一個相對完善的對策,開始嚴密防禦。 騰龍谷以西五里處,是一個平坦空曠的雪地。趙玉清吩咐眾人原地待命,隨時小心敵人的偷襲。當嘯天返回,這裡還一片平靜,並未發生任何異動,這讓不少人心中都充滿了疑惑,搞不明白趙玉清為何要捨棄騰龍谷,將眾人安排在這裡。微光一閃,嘯天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臉上神色悲切。 屠天一步跨近,抓住嘯天的手臂,焦急的問道:「天麟怎麼樣了,其他人呢?」嘯天苦澀道:「我們已經找到天麟,可惜天麟已經死去。」屠天搖晃著後退,喃喃自語道:「天麟死了,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斐雲急聲道:「你怎麼不把天麟帶回來?」嘯天看了一眼眾人,簡單的講述了一下有關天麟死亡的事情,以及新月等人防守在那的消息。 聽完此話,眾人頓時鬆了口氣,心中多了一份期盼與僥倖的心理。方夢茹感觸道:「當年,陸雲也是命運多舛,數度生死。如今,天麟重蹈覆轍,希望他也能像陸雲一樣逢凶化吉。」雪山聖僧道:「不經歷生死,他又怎能成長?」趙玉清複雜一笑,歎息道:「天麟有屬於自己的道路,就像我們有各自的宿命,誰也無法逃避。眼下,天麟那邊只能靠他們自己,我們這邊也只能靠我們自己。」 馬宇濤擔憂道:「谷主話中有話,何以不肯明言呢?」趙玉清苦澀道:「說來只會徒亂人意,還是不說好些。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嘯天還要趕回中土,請代我問候易園與除魔聯盟的各位同道,感謝他們的大力支持。」嘯天點頭道:「谷主客氣了,我這就離去,以便盡早趕回。」趙玉清微微頷首,與眾人一道揮手送別嘯天離去。 銀光一閃,嘯天破空而現,於片刻之後出現在易園之內。看著眼前熟悉的環境,嘯天心中有股說不出的難受,心情複雜之極。當第一次見到天麟,嘯天就認出他與陸雲有關係,還想著有一天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眾人。而今,數日之隔,嘯天回到這裡,帶來的卻是晴天霹靂的消息,這如何不讓他感到傷心。 長長一歎,嘯天邁著沉重的步伐朝易天閣走去,不一會就來到了花園裡。是時,易園弟子馬午正好路過,在見到嘯天後,立馬上前施禮道:「前輩,你怎麼回來了?」嘯天神情憔悴,問道:「馬午,你師傅在嗎?」馬午回答道:「師傅已於前日離開,目前一切事務由師母主持。」 嘯天神情苦澀,輕歎道:「去通告你師母,就說我有事找她。」馬午見嘯天一臉悲痛,心中頗為好奇但卻不敢多問,應了一聲便匆匆離去。嘯天繼續前行,不一會就來到易天閣,目光凝視著牌匾上那個五環印記。片刻,細碎的腳步聲傳入嘯天耳朵裡,他轉身看去,只見許潔一身素裝,模樣端莊秀麗,蓮步輕移,眨眼就來到他的附近。馬午緊隨其側,神色恭敬。 含笑點頭,許潔看著嘯天,問道:「此次回來,可是有什麼重要消息?」嘯天看了馬午一眼,輕歎道:「你先下去,我有事情單獨與你師母談。」馬午不敢多語,當即轉身離去。許潔凝視著嘯天,發現他神情悲切,心中頓時生氣一股不安,一邊請他進入易天閣,一邊追問道:「是不是依雪出了什麼事?」 嘯天搖頭,神情悲憤,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懊悔與自責。許潔不解,問道:「怎麼了?你一向比較開明,對任何事都看得比較透徹,何以這一回……」嘯天眼中淚落無聲,顫聲道:「天麟出事了。」許潔一愣,疑惑道:「天麟?就是清雪口中的那個少年奇才?他怎麼了?」 嘯天痛心之極,艱難的道:「他死了,就在今日。」許潔惋惜道:「聽清雪說,天麟是罕見的奇才,就這樣死了,真是可惜。只是你為何這般在意?就因為他有過人的天分?」嘯天身體顫抖不已,生澀的道:「你若知道天麟的身份,就會明白我此刻心中的懊悔與心情。」 許潔疑惑道:「身份?什麼身份?」嘯天看著許潔,眼中有著許潔無法明白的含義,語氣沉痛的道:「若是三日之前,這對你而言,會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可如今,這卻成為了我們揮之不去,懊悔終生的憾事。」許潔臉色驚變,追問道:「有這等怪事?到底天麟是何身份?」 嘯天悲憤欲絕,痛心道:「天麟很像一個人,我們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幾乎認定了他的身份,心中無比高興。而今,這份高興化為了痛心,卻是讓人承受不起。」許潔焦急道:「到底他是何身份,竟讓你們如此痛心?」嘯天仰天悲笑,淚水縱橫,失聲痛哭道:「天麟就是陸雲的兒子……」 「什麼!天麟是陸雲的兒子。這怎麼可能?不,我不信。」搖晃著後退,許潔臉色頓時蒼白之極,身體顫抖不已。顯然嘯天的這句話,讓她承受了太多難以承受的東西。嘯天悲痛欲絕,壓抑在心中的痛苦再也忍耐不住,悲笑道:「若非如此,我們豈能這般在意?」 許潔搖搖欲墜,搖頭道:「不,不會的,天麟不可能是陸雲的兒子,這絕不可能。」嘯天肯定道:「天麟絕對是陸雲的兒子,這是不會錯的事實。我們所有見過陸雲之人,包括九陰聖母在內,都一眼看出,天麟與陸雲長得一模一樣,幾乎找不出任何的差異。」許潔傷心道:「那天麟的母親是誰,為何我們都不知曉此事?」 嘯天道:「天麟的母親名叫舞蝶,這應該是一個化名,其真實身份我們一直猜不透,她獨自把天麟撫養成人。關於天麟,我們猜測陸雲也不知情,因而這件事情十分隱秘。」許潔失聲道:「你們既然認定了天麟的身份,何以不保護好他,反而讓他死在那裡。這讓我們如何面對陸雲。」 嘯天臉色滄桑無比,自責道:「天麟今年十九歲,修為已到了歸仙後期,比起當年陸雲還要強上幾分。他為人聰明絕頂,做事細心。我們大家都十分喜歡他,誰也不想他受到一點傷害,可惜陰錯陽差,今早他無意遇上九虛一脈的高手,最終……」許潔痛心道:「你們為何不早一點把這個消息傳回?若是三日前你們傳回這個消息,雲楓與玉鸞必會親臨冰原,將天麟帶回,今日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嘯天懊悔道:「我們也不曾想到會如此。」許潔又氣又急又是傷心,對於天麟的死感到無比痛心,責問道:「那天麟目前何在?你們打算怎麼安排他的後事,如何向陸雲交代?」嘯天苦澀一笑,收斂了一下心神,輕歎道:「我這次回來,除了傳訊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要與你商議。」 許潔問道:「什麼事情?」嘯天道:「目前天麟雖死,但有人預言,天麟還有一線生機。瑤光他們正守護著天麟的屍體,等待著奇跡的發生。這一過程需要三日。若到時候奇跡出現,自然再好不過。若沒有奇跡出現,我們就只能找到海女,讓她請陸雲出面,看有沒有辦法救活天麟。」 許潔聞言又驚又喜,追問道:「你說天麟還有一線生機?」嘯天苦澀道:「我也不敢肯定,但確實有高手預言,天麟還有生還得可能。目前,我們必須做好兩手準備,決不能放棄任何希望與機會。」許潔點頭道:「你說得對,我們一定要設法救活天麟。」嘯天道:「我稍後會趕往除魔聯盟,告訴他們這個消息,讓他們派人尋找海女,我們兩邊一起進行。」 許潔沉思了一下,輕歎道:「希望天麟吉人天相,能逢凶化吉。依雪情況如何?」嘯天道:「依雪此行遇上了一段奇遇,目前修為大增。只是……」許潔擔憂道:「只是什麼?」嘯天輕歎道:「從見到天麟的那一刻開始,依雪就喜歡上了天麟。此次天麟出事,依雪哭得十分傷心。並且,陳風、千影張、譚情牛都已戰死冰原。」 許潔身體一顫,苦澀道:「注定的劫難,總是會有一些人離去。至於依雪,她與天麟之間是緣是孽,就看她的造化了。」嘯天道:「感情的事情最是傷神,天麟身邊女人成群,若然這次他能不死,以後恐怕也是妻妾成群,比陸雲有過之而無不及。」許潔聞言輕歎一聲,岔開話題道:「事不宜遲,你還是盡早趕往除魔聯盟,然後回去協助瑤光他們。」嘯天微微頷首,眨眼就消失無影。 下一刻,嘯天就出現在除魔聯盟的大殿之內,正好陳玉鸞、司徒晨風、文不名、歸無道長都在。見嘯天出現,司徒成風驚喜道:「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有什麼消息?」陳玉鸞看著嘯天,皺眉道:「你神情悲痛,難道發生了什麼意外之事?」嘯天苦澀道:「此次回來,有兩講事情要告訴你們。第一,陳風、千影張、譚情牛已戰死冰原……」 「什麼?青牛他…他…死了?」豁然起身,歸無道長在獲悉徒弟身亡的消息後,顯得激動無比。文不名安慰道:「老道,想開點,人誰不死?只爭早遲。」陳玉鸞臉色陰沉,問道:「第二件事情呢?」嘯天表情奇異,眼神複雜的看著四人,輕聲道:「天麟死了。」 司徒晨風驚愕道:「天麟死了?他怎麼死的?」陳玉鸞微微皺眉,質疑道:「你在為天麟傷心?」嘯天微微點頭,歎息道:「你們也會為他傷心。」文不名驚奇道:「素未謀面,似乎談不上什麼傷心吧。」嘯天苦澀一笑,沉痛的道:「天麟很像一個人,一個你們無比熟悉的人。」 文不名問道:「誰?」嘯天道:「二十年前,那個威震天下,名揚四海之人。」陳玉鸞聞言一震,驚顫道:「你說天麟長的像陸雲?」嘯天滄桑一笑,悲痛的道:「我與瑤光、屠天一致認定,天麟就是陸雲的兒子!」「什麼!這怎麼可能?」驚呼聲中,大殿內的四人同時站起,顯然天麟的身份讓他們大吃一驚。 嘯天不理會他們的表情,繼續道:「今天一早,天麟遇上九虛聖使張帆,雙方激戰之下,天麟重傷而死。」陳玉鸞搖晃著坐下,張口吐出一道鮮血,痛心之極的道:「你們好讓人生氣。」文不名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嗎?既然知道天麟的身份,為何不好好保護,將他送回中土。」 嘯天懊悔道:「我們也不想這樣,可天意弄人。」歸無道長問道:「眼下天麟在哪,後事如何?」嘯天看了一眼悲憤無比的四人,輕聲道:「天麟還在冰原,瑤光他們正守著他。有高手預言,天麟還有一線生機,所以我們還在盡最後的努力,想扭轉乾坤。」陳玉鸞聞言一喜,質問道:「真的?」 嘯天微微點頭,輕聲道:「我這次回來,一是告訴你們這件事情,希望你們有個心理準備,萬一天麟有什麼三長兩短,大家也好……其次,我們商議之後,希望你們派人找到海女,讓她請陸雲出面,看陸雲能不能救活天麟。」司徒晨風道:「找海女的事情抱在我們身上,天麟那邊,你們需不需要什麼幫助?」 嘯天道:「就目前的情況分析,我們若能守住天麟三天三夜,不讓任何人打擾他,天麟就有可能重獲新生。這是我們最期望的事情。若是事情並不這般順利,我們第二步就只有寄望陸雲,看他能不能救活天麟。眼下,冰原的形勢比我們當初預想要糟糕許多,你們最好也有個心理準備。」 陳玉鸞道:「此事我們會考慮,目前最關鍵的就是如何設法救活天麟。就你分析,天麟生還的機會有幾層?」嘯天遲疑道:「預言天麟有一線生機的共有兩人,一個是兩千多年前邊荒九族十八部落的雲霓聖女,也就是天女峰上那冰雕之中的神女。另一個叫尋緣,一直寄存在天麟身上,似乎知道天麟很多隱秘,曾留言新月,讓我們一定要守護好天麟。」 歸無道長沉吟道:「照你所言,這二人若然所言當真,天麟就還有一線生機。若然所言不真,你們就會白費三日光陰。」文不名道:「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管怎樣也要賭一賭運氣。」嘯天道:「我們也是這樣考慮,所以打算全力以赴,一定要…咦…這是……」正說著,一股奇異的氣息破空而來,傳遍了天地。 是時,陳玉鸞肩上的空靈鳥突然發出悲鳴,這讓在場五人頓時心神一震,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知道分析,嘯天突然臉色驚變,脫口道:「這氣息來自北方,應該是冰原發生了大事,我得馬上趕回去。」陳玉鸞叮囑道:「切忌小心,一定要守住天麟。」嘯天道:「放心,這一次就是拼了老命,我們也絕不敢有一絲的疏漏與大意。」語畢,嘯天身上銀光一閃,眨眼就消失了人影。 大殿內,陳玉鸞臉色陰沉,吩咐道:「馬上派人聯繫北風、揚天、佛聖道仙與黃天,通知東海水晶宮與南海琉璃宮,做好隨時迎戰的準備。」司徒晨風道:「那關於海女一事?」陳玉鸞道:「你們負責聯繫北風等人,我親自前往海域找尋海女。」司徒晨風沒有異議,看了文不名與歸霧道長一眼,輕歎道:「有關天麟身份一事,暫時不要外洩,也不要告訴冰原的那些人。」 歸無道長道:「這個我明白,你們無需操心。」文不名問道:「盟主,你打算何時動身?」陳玉鸞道:「我稍後就走,你們安頓好聯盟之事,由歸無道長負責留守,你二人負責聯繫那些故人。」司徒晨風道:「這方面你不用擔心,記得一路小心。」陳玉鸞微微頷首,起身離去。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四章 飛龍現世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四章 飛龍現世 離開了林凡,玲花懷著不安的心情,前往找尋四長老的蹤跡。一路上,玲花十分焦急,將速度提升到極限,人如破空之箭,眨眼就消失在風雪裡。片刻,玲花來到與四長老分手之地,見到了正在激戰的四長老與四翼神使,雙方之間戰況激烈,看樣子誰也沒有討到便宜。留意觀察,玲花發現場中的二人此刻正相距數丈,彼此警惕的凝視著對方,似乎已到了關鍵時刻。為此,玲花心思微轉,隨即便直射場中,口中嬌聲道:「師叔祖,我來幫你。」四翼神使微微皺眉,哼道:「你這是找死。」四長老冷然道:「不要狂妄,如今的形勢對你不利。」 四翼神使冷笑道:「不利?你以為她的加入就能改變戰局?」四長老漠然道:「一試便知,何必心急。玲花,你先出手,只要一招就足矣。」玲花看了四長老一眼,點頭道:「師叔祖放心,我明白。」語畢,玲花身法一展,手中魔龍鞭急速抖動,施展出魔龍鞭法中最為凌厲的一招——石破驚天。屆時,只見玲花身影分散,八道分身位列八方,將四翼神使圍在中間,同時施展出不同的招式,自八個方向展開攻擊,組成一輪聯合攻擊。 四翼神使者見此,輕蔑道:「彫蟲小技也敢獻醜,真是不自量力。」四翼揮展,狂風氾濫,洶湧的氣流旋轉飛散,形成一輪擴散的氣浪朝外蔓延。玲花臉色漠然,視而不見,八道分身交錯起伏,將不同的招式融合一體,凝聚成一張烏黑亮麗的光網,在鄰近四翼神使之際,光網突然收緊,化為一道漆黑的光柱,輕易就突破了四翼神使的防禦氣罩,直射他的心臟。 面對玲花的攻擊,四翼神使眼神驚變,口中怒吼咆哮,雙手迅速一翻一轉,掌心發出兩股綠色的光芒,迎上了玲花那漆黑的光柱,彼此交匯一點。是時,四長老身影變幻,手中長劍震顫,細碎的劍吟由弱變強,在傳入四翼神使耳中之際,那波動扭曲的劍芒已擴展成一道彎曲變形的銀白光柱,自相反的方向直射而來,眨眼就刺穿了四翼神使的防禦,從背部將其一劍刺穿。 「嗷……可惡……」身體一顫,四翼神使厲吼連連,在玲花與四長老的聯手攻擊下,頓時遭受了重創,自半空中落下。這一結果出人意外,至少四翼神使之前不曾預料到。交手之前,四翼神使小看了玲花,認為她起不了多大作用,因而並未放在心上。誰想玲花的修為雖然只到達歸仙境界的中期,但全力施展魔龍鞭法中最凌厲的石破天驚,其威力也頗為驚人,導致四翼神使未能及時震退玲花,從而給了四長老可乘之機。 一擊得手,四長老得勢不饒人,手中長劍揮灑自如,彌天的劍氣縱橫交錯,形成一張銀白色的劍網,籠罩在四翼神使頭上。墜落中,四翼神使氣得發狂,身體凌空翻轉,揮舞著翅膀發出強勁的氣流,試圖震散四長老的劍幕。玲花身影騰空,口中嬌喝大吼,手中魔龍鞭急速抖動,凝聚起一道黑色的光芒,瞬間幻化成一頭巨型黑龍,咆哮著朝四翼神使衝去。 察覺到危機,四翼神使頓時提高警惕,眼中寒光爆射,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屆時,四翼神使狂吼一聲,修長的身影瞬間暴漲數十倍,化為一頭巨型的翼鳥,輕易就震散了四長老的劍氣與玲花的攻擊。騰空而起,四翼神使眼神冷厲,陰森道:「想殺我,你們還沒有那個本事。」 四長老臉色陰沉,提醒道:「玲花小心,眼下尋常的攻擊對他不起效應。」玲花有些焦急,本想盡早趕走四翼神使,然後帶著四長老去協助林凡,誰想反而惹怒四翼神使,弄得目前抽不開身。面對這種情形,玲花又氣又急,神情不安的道:「師叔祖,有沒有辦法擊退他,或是擺脫他?」 四長老沉吟道:「敵人實力驚人,若是硬打硬拚,估計我們佔不了什麼便宜。」玲花看著四翼神使,焦慮的道:「記得天麟說過,當日他重創四翼神使,就是抓住他體型巨大的弱點。若是我們故伎重演,說不定能將其重創。」四長老聞言沉默不言,似乎在考慮玲花的意見。四翼神使聞言,怒笑道:「故伎重演?你們真是太小瞧本神使了。」 玲花哼道:「你若不怕,何必這般激動呢?」四翼神使狂笑道:「怕?我是笑你們無知。上次天麟是運氣好,這一次你們就乖乖認命受死吧。」語畢,四翼神使俯衝而下,背上巨大的翅膀強力揮動,發出驚天狂風,凝聚成兩道風柱,直射玲花與四長老。翻身躲閃,四長老騰空而上,一邊朝著四翼神使衝去,一邊揮舞手中之劍,發出密集的劍芒,在風雪中凝聚成數百道劍氣,全部劈在四翼神使身上。 屆時,四翼神使週身光芒微閃,那些凌厲的劍氣劈在他的羽毛上,發出滋滋的聲響與飛濺的火花。玲花見狀,翻身而上,魔龍鞭脫手飛出,迎風化為一條數十丈長的黑龍,朝著四翼神使衝去。厲嘯一聲,四翼神使雙翅迴旋,俯衝的身體突然折返,避開了半空的黑龍,朝著四長老逼近。 輕嘯一聲,四長老展開飄雪身法,已快捷的速度在風雪中若隱若現,避開了四翼神使的糾纏。這邊,玲花一擊不成,繼續催動魔龍進攻,以分散四翼神使的注意力,方便四長老趁機發動。對於玲花的心思,四翼神使完全清楚,他刻意避開玲花,把注意力集中在四長老身上,以免重蹈覆轍。 如此,雙方的交戰此起彼伏,一時間陷入了僵持局面,誰也難以在短時間內擊退對手。面對這樣情況,四長老並不擔憂,他一邊觀察四翼神使的動靜,一邊思索著應對之策。玲花心中無比擔憂,她很想爭取時間,卻又不敢道出林凡遇險之事,免得引起四翼神使的注意,從而刻意糾纏。 時間,在無聲中流逝,玲花越發不安。她冥思苦想,思索對策,可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好的辦法。這時,四翼神使顯得有些不耐煩,當即停止了追擊,眼神冷酷的看著四長老與玲花,沉聲道:「時間不早了,就讓我們結束這無聊的戰鬥吧。」四長老冷漠道:「出手吧,讓我瞧一瞧你除了個頭大之外,還有什麼能耐。」 四翼神使陰森道:「馬上你就會知道。」話猶在耳,四翼神使週身綠光閃耀,一股鋪天蓋地的氣勢如泰山壓頂,作用於玲花與四長老身上,當即將二人從半空震落。面對這種情況,四長老臉色驚訝,眼底泛起一絲沉重之色,顯然硬拚並非他所想要。玲花修為不強,落地後身體一顫,當即受了重傷。 四翼神使哈哈大笑,催動體內強盛的真元,已純力量的方式,展開了最為可怕地攻擊。四長老表情複雜,看了一眼身體顫抖的玲花,知道不宜拖延時間,當即爆喝一聲,整個人旋轉飛射,如陀螺般直射上方。是時,一道劍柱破空呼嘯,在旋轉地過程中顫抖擺動,發出萬千劍芒,破開層層阻礙,直逼四翼神使的心臟。 笑聲一頓,四翼神使眼露寒光,背上四翼交錯,發出扭曲變形的毀滅風柱,自上而下正好與四長老撞上。剎時,銀白色的劍柱與淡綠色的風柱交匯相連,雙方停頓了一下,隨即光芒四散霹靂震天,產生了驚人的爆炸。四周,狂風四散,飛雪如花。那令人窒息的特殊氣場,在爆炸中頓時消散。 察覺到這一情況,玲花騰龍而上,手中魔龍鞭筆直如槍,夾著玲花畢生的修為,直射四翼神使所在的方向。半空,爆炸產生的煙霧籠罩了四長老的身影,卻無法淹沒四翼神使巨大的身軀。當玲花的偷襲臨近,四翼神使已做好防禦,左爪猛然一揮,就撞上了玲花的魔龍鞭,當即將其彈飛。 與此同時,四長老受創不輕,身體下沉數丈,隱藏於煙霧之內。凝視著上方體型巨大的敵人,四長老知道一般的攻擊起不了效應,當即心思一轉,催動體內真元,施展出騰龍谷八大絕技中的御冰訣,迅速吸納四周的寒冰之氣。屆時,半空中狂風匯聚,極寒之氣鋪天蓋地而來,很快就形成一個玄寒區域,在四長老的控制下,全力作用於四翼神使身上,在他身體表面凝聚起大量的冰雪。 察覺到氣溫的變異,四翼神使怒吼一聲。其巨大的身軀需要消耗極大地熱能,這使得他在面對寒冰之氣的攻擊時,顯得尤為吃力。而今,四長老催動御冰訣,借助天地間最純正的力量發起最原始的攻擊,這讓恢復本體的四翼神使面對了極大地壓力。抖動著身體,四翼神使一邊震碎那些凝固的冰雪,一邊思考著對策。 已四翼神使的修為而言,短時間的冰凍對他影響不大,可長時間承受冰雪侵襲,那就是件不妙的事情。為了擺脫這種不利的格局,四翼神使毅然選擇了恢復人形,整個巨大的身軀突然縮小,眨眼就隱藏於煙霧之內。四長老冷笑無聲,在獲悉四翼神使的情況後,突然收起御冰訣,手中長劍微微一顫,發出一道細碎的劍吟,在聲音擴散的一瞬間,整個人橫移數十丈,集畢生修為的一劍,出現在四翼神使的頭頂上。 「想偷襲,你太小看本神使了。」不慌不忙,四翼神使身體前傾,背上四翼揮展,發出四顧銳利的勁風,彼此交匯一點,形成一道璀璨的光華,迎上了四長老劈落的一劍。冷酷一笑,四長老劍式如山,一邊全力劈斬,一邊反駁道:「不要高興地太早,你能接的下我這一劍,不見得能避開我這一掌……」說話間,四長老劈落地一劍遇上了四翼神使的反擊之力,雙方瞬間激化,從而產生爆炸。同時,四長老左手揮出一掌,那看似無聲的掌力由於出其不意,正好劈在四翼神使的頭頂之上。 「嗷…可惡…可惡啊。」翻身後退,四翼神使臉色蒼白,過度的自負讓他兩次受挫,這讓他怒火中燒。對於四長老,四翼神使一直沒有放在心上,認為他根本不具備威脅性,屬於那種避重就輕,有些難纏的角色罷了。其實四長老實力極強,比之寒鶴、田磊勝過許多,且善於隱藏。四翼神使自負狂妄,忽略了這重要的情況,因而才會兩次受創。 偷襲得手,四長老騰空直上,週身光芒閃爍,散發出逼人的氣勢,營造出一種強者的味道。傲立半空,四長老長劍高舉,其攀升的氣勢催動了劍氣的昇華,使得半空中出現了一道銀色的光柱,眨眼就激增至數百丈,且一直飛速暴漲。地面,受傷的玲花感應到四長老的氣勢,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希望,連忙騰空而起,選擇了一旁觀望。 四翼神使翻身落下,在穩住了受傷的身體後,抬頭凝視著上空,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看著那千丈劍柱,感受著那威嚴的氣度,四翼神使突然心生怯意,有種不祥的預兆。遲疑了一下,四翼神使本想分離反抗,可考慮之後,最終選擇了避讓。翻身後退,四翼神使速度極快,口中不甘的道:「這筆帳我先記下,待下次相逢,我會百倍收回的。」 四長老冷然道:「下次相逢,只怕你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四翼神使冷哼道:「那就走著瞧。」語畢,四翼神使突然遠去,眨眼就消失了。收起架勢,四長老鬆了口氣,感觸道:「還好,總算將其驚走了。」玲花飛到四長老身旁,焦急的道:「師叔祖,林凡正獨自迎戰黑魔,我們快去救他。」 四長老臉色驚變,喝道:「你怎麼不早說?」玲花滿臉憂慮的道:「我怕四翼神使知道後,會有意為難我們,故意糾纏。」四長老表情莊嚴,沉聲道:「時間緊迫,快快帶路。」玲花應了一聲,顧不得自身傷勢,帶著四長老御劍飛行,朝著林凡所在的方向全速前進。 就在玲花前往找尋四長老之際,魔鷹門主黑魔與騰龍谷繼承人林凡之間的戰鬥也如火如荼的進行。作為黑魔而言,他是勢在必行,一心要殺掉林凡,以報復騰龍谷,發洩自己心中的怒氣。作為林凡而言,他本意是想擺脫黑魔的糾纏,安然回去。可目前看來,這一願望已然落空,他根本無從選擇。 瞭解了自身的處境,林凡不再猶豫,當即催動體內真元,對抗黑魔施加的壓力。同時,林凡快速閃避,拉開與黑魔的距離,揮劍朝外發起了攻擊。陰森一笑,黑魔道:「小子,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又何必浪費力氣?」林凡冷然道:「笑的太早的人,往往都不會有什麼好結局。」說話之際,林凡手中長劍一顫,赤紅的劍芒破空呼嘯,一舉劃破了眼前的黑幕,露出了光明。 見狀心喜,林凡激射而去,自那破開的縫隙飛離了黑魔控制的區域,朝著騰龍谷方向逃去。詭秘一笑,黑魔並不生氣,他是有意露出一個破綻,以便林凡逃走,好轉移方位。就黑魔分析,玲花逃走是為了搬救兵。為了防止意外發生,黑魔巧妙的安排了一個機會,不動聲色的轉移地點,以杜絕玲花的找尋。 一路疾馳,林凡全力逃遁,只片刻時間,他就飛出了上百里。這時,黑魔自後方逼近,迫使林凡轉變前行的軌跡,改直線為曲線,以逃避黑魔的追擊。陰森而笑,黑魔刻意逼使林凡改變線路,在偏移方位前行數十里後,黑魔突然加速逼近,一舉越過林凡的頭頂,攔住了他的去路。 轉變方位,林凡試圖擺脫黑魔的鎖定,可惜一連數次都沒有成功,最終只得放棄。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林凡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留意著林凡的神色,黑魔大笑道:「小子,是不是覺得不妙,心中有股不安的感覺?」林凡聞言一震,頓時收斂心神,漠然道:「自以為是的人,往往並不聰明。」 黑魔笑道:「繼續嘴硬,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現在,天近午時,正是良辰吉日,我選擇這個時候送你歸西,保管你下輩子投胎能富貴長命。」林凡有些生氣,哼道:「放屁,你死了我都不會死。」彈射而起,林凡突然發動偷襲,手中長劍施展出飛龍劍訣,其赤紅的劍芒破空呼嘯,所到之處飛雪化霧,形成一道白色的痕跡。 黑魔不屑一笑,右手凌空一揮,掌心射出一束黑色光芒,迎風化為一頭黑鷹,與林凡的劍芒撞在一起。屆時,赤紅剛勁的劍芒遇上烏黑陰邪的黑鷹,雙方屬性相反力量相剋,當即便產生爆炸,瓦解了彼此的攻勢。一劍無功,林凡縱身騰躍,施展出飛龍身法,配合飛龍劍訣,展開了快捷而又凌厲的攻擊。 黑魔雙眼微瞇,雖然不把林凡放在心上,可自從吃力天麟的大虧之後,人就顯得謹慎了許多,再不敢掉以輕心。此時,黑魔見林凡的身法與劍訣頗為凌厲,當即心思一轉,決定揚長避短,速戰速決,不給林凡一絲活命的機會。有了決定,黑魔週身殺氣襲人,一股冷冽的氣息夾著呼嘯的狂風瞬間籠罩在方圓數里之內,形成一個暗黑區域,直接將外界隔絕。同時,黑魔身外幻影縱橫,扭曲的黑線起伏波動,看似虛實不定,實則含著可怕地毀滅之力,正受控於黑魔,朝著林凡湧去。 自光線變暗,林凡就覺察到了不對勁,連忙催動真元,在身外布下數十道防禦,小心的提防黑魔的攻擊。當彎曲波動的黑色曲線以網狀的形態朝林凡逼近之際,四周聲音突然消失,給人一種靜得嚇人的不妙感覺。那一刻,林凡突然心緒不寧,手中長劍揮舞,赤紅的劍芒一碰到前方的黑色曲線,就被瞬間擊碎,其反彈之力震得林凡搖晃不已。 如此情形,林凡還是初遇,回想起之前天麟的告誡,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寒意。翻身倒退,林凡週身烈火匯聚,層層烈焰翻滾扭動,形成一輪烈火防禦,試圖焚燬那陰毒而又可怕地曲線攻擊。林凡的舉措正確合理,以至陽至剛之力對抗至陰至邪之氣,那是再好不過的方式。 可讓林凡不曾想到的是,他全力發動的防禦,在遇上黑魔那詭秘的攻擊時,僅僅維持了片刻就被土崩瓦解,潰不成軍。這樣的結果令人震驚,林凡在真正瞭解了雙方的差距後,心中頓時泛起了一股滄桑之情。是時,黑芒一閃,慘叫響起。林凡在黑魔的攻勢面前毫無反抗之力,當即便被重傷彈飛,口中鮮血飛濺紅塵。 那一刻,林凡腦海中閃過無數身影,有天麟、玲花、冰雪老人、趙玉清等人,似乎他們正在呼喚自己。死亡的陰影籠罩在林凡心底,他滿心不甘,卻又滿腔恨意。自從修煉成飛龍訣,林凡便實力大增,雖然還不足以對抗黑魔,但比起以往,林凡的實力有了很大的提升。 如今,林凡初次交戰就受傷不輕,這直接打擊了他的信心,讓他心中埋下了一個陰影。翻身旋轉,林凡一連後退數十丈,才勉強化解那股衝勁,穩住了身體。抬頭,林凡凝視著暗中區域的中心位置,黑魔正一臉冷傲的懸浮在那,眼神冰冷的看著自己。四周,黑色的曲線如影隨形,速度並不很快,可隱藏的殺氣卻是如此強烈。 分析了一下自己的處境,林凡知道唯有一拼。於是,林凡深吸一口氣,壓下體內翻滾的氣血,瞬間將飛龍訣催發至極限,週身泛起刺眼的紅色光輝。那一刻,林凡沒有選擇,他早已拋開逃生之念,心中怒火燃燒,以無比堅定的決心,打算與敵人拚死一擊。有了決心,有了動力,林凡瞬間就像變了個,週身透露出凜冽的銳氣,化為一股執念,直接穿透時空,射入黑魔的大腦裡。 眼神微變,黑魔哼道:「看不出你還有幾分膽識,可惜你卻不長命。來吧,讓你見識一下本門主那黑煞幽羅界的威力,懂得什麼叫做差距。」說話之際,黑魔意念一動,身外幻化不定的身影變成千絲萬縷,彼此交錯穿插,糅合成一些彎曲的黑色絲線,帶著透空破壁之力,輕輕的逼近林凡的身體。 凝視著那些黑色曲線,林凡臉色陰沉,剛才的教訓他還深深牢記,知道這些看似普通的曲線擁有毀神滅仙的可怕威力。面對這種攻擊,林凡避無可避,自己置身在黑魔控制的暗黑區域之內,除了硬拚就只能受死。滄桑一笑,林凡收起心中的思緒,手中長劍顫抖,低沉的劍嘯由弱轉強,在達到一定程度時,劍身之上赤光浮凸,一條透亮的光龍掙扎扭動,似乎想要脫劍飛出。 是時,林凡突然大吼,修長的身體凌空旋轉,化為一道赤紅的光影,夾著透亮的劍柱,直射前方的黑魔。前行中,林凡身體化龍,熊熊的火焰高速轉動,凝聚成一道堅實的光柱,瞬間就穿透了層層黑雲迷霧,到達了黑魔的胸口。輕咦一聲,黑魔冷笑道:「不錯,這一招還有幾分火候,可惜……」正說著,林凡的攻勢已臨近黑魔的身體,與他身外的濃密黑霧發生了碰撞,繼而產生了激化異變,出現了短暫的僵持現象。而後,林凡的攻勢突破了黑魔的防禦,作用於黑魔身上,一舉震散了四周的迷霧。 低吼一聲,黑魔臉上露出一絲驚容,在林凡的攻擊突破自身防禦的那一刻,身體瞬間橫移數丈,玄之又玄的避開了。察覺到一擊落空,林凡並不動容,手中長劍順勢橫掃,眨眼又逼近黑魔胸口。微哼一聲,黑魔左手揮出,五指發出漆黑的指力,凝聚成一道數尺大小,烏黑透亮的鷹爪,當即震偏了林凡的一劍。 而後,黑魔週身殺氣狂湧,烏黑的氣芒激射如箭,在鄰近林凡身體之前,異變成一些交錯縱橫的黑色曲線,將林凡籠罩在其中。察覺到環境有異,林凡突然大吼,手中長劍迴旋轉動,發出數百道劍芒,自動融合成九道劍柱,組成龍形劍陣,迎上了黑魔的進攻。 烏光一閃,赤芒隕落。黑魔那詭異的黑色曲線無堅不摧,在遇上林凡發出的飛龍劍氣時,稍稍震動了幾下,就突破了劍芒的防禦,直逼林凡全身要害之處。察覺到防禦失效,林凡又驚又怒,眼看危險即將逼近,內心的焦慮與不安讓他無比難受。是時,林凡腦中一縷金光閃過,化為一股意念,瞬間激發了林凡的反抗意識,讓他不假思索就做出了行動。 這時,黑魔發出的黑色曲線已逼近林凡體表三寸之內,只要瞬息光陰,就能重傷林凡。而就在這時候,林凡身上突然金光閃爍,純正的光芒含著特殊之力,竟然將那無堅不摧的黑色曲線逼停在原處。這一幕持續了片刻,隨即林凡週身金光大盛,一舉震散了附近的霧氣,驅散了那些波動的光波。 黑魔有些驚愕,自己的黑煞幽羅界固若金湯,幽絲奪魂斬(黑色曲線)無堅不摧,除了上次被新月的天絕斬法劈碎之外,這還是第二次遇上對手。有些惱怒,黑魔體內真元狂湧,瞬間將實力提升到八層,以絕對優勝的實力,強行壓迫林凡那股攀升的勢頭。很空,黑色的煙霧越來越濃,形成一團光霧,將全身金光閃爍的林凡層層籠罩,牢牢地將他控制在原處。 察覺到身外壓力增強,林凡奮力反駁,體內真元一再的提升,其修為已經從地仙境界的初期邁向了中期,到達了另一個高度。感應到林凡的舉動,黑魔怒上心頭,口中恨聲一笑,再次猛提真元,施展出九層以上的實力,一舉壓下了林凡的氣勢,當即將其重傷彈出。那一刻,林凡悶哼一聲,原本神采飛揚的臉上光芒黯淡,嘴角鮮血溢出,自半空墜落。 一擊得手,黑魔趁勢進攻,再次催動幽絲奪魂斬,組織起數十條黑色曲線,分批作用於林凡身體之上,導致他全身鮮血淋漓,肉體傷勢極重。嘶聲厲吼,林凡宛如受傷的野獸,身體突然繃直,隨即彈射而起,雙眼怒視著黑魔。殘酷一笑,黑魔道:「不要那樣看著我,眼神是殺不了人的,你還是乖乖認命吧。」 林凡心頭大怒,鬱悶極了。自己本有驚人的實力,誰想遇上詭秘之極的黑魔,空有一身本事,卻對黑魔起不了任何作用。如此不公平的戰鬥,對於好勝心強的少年而言,那打擊是可想而知的。想到接下來的結果,林凡仰天怒吼,雖然嘯聲無法傳出黑煞幽羅界,可內心的憤怒卻由此展露。 黑魔見此高興極了,大笑道:「恨吧,叫吧。你越是不甘,我越是高興。」林凡眼神狂怒,恨聲道:「想羞辱我,你做夢。」冰冷的聲音帶著冷酷,林凡於說話之際,猛提全身真元,施展出飛龍訣,整個人瞬間化為一頭火龍,夾著熊熊烈焰直射天空。黑魔哈哈大笑,譏諷道:「想逃走,你太高估自己了。」 林凡聽在耳中,卻毫不停留,全力朝天空衝去,試圖擊穿黑魔的黑煞幽羅界,擺脫這種束縛。然後結果正如黑魔所說,林凡雖然化身為龍,可依舊無法衝破結界,反而被當空彈落。咆哮一聲,林凡滿心怒火,身體在半空順勢一轉,立馬掉頭衝向黑魔。冰涼一笑,黑魔眼中殺氣外露,週身黑霧湧動,飛出數百道黑色曲線,形成一輪黑色的漩渦,阻擋在半空。 屆時,林凡一頭衝入黑色漩渦,赤紅的烈焰在漩渦之中迅速熄滅,帶著淒厲的慘叫,述說著林凡那悲慘結果。黑影一閃,林凡飛出,重傷的身體宛如落葉般隨風飄搖,給人一種心痛的感覺。半空,黑魔看著重傷虛弱的林凡,狂笑道:「小子,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實力不弱。可惜你遇上本門主,那就注定你要死在我的手中。」 轟然落地,林凡身體微微顫動,刺目的鮮血染紅了積雪,冰冷的涼意讓他頓時清醒了許多。翻身而起,林凡搖晃著站直身體,目光凝視著上方的黑魔,心中卻在思索著對策。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林凡雖然外傷極重,可他畢竟有著地仙境界的修為,只要元神未受重創,他就不會有生命之憂。目前,最讓林凡感到頭痛的就是黑魔布下的黑煞幽羅界,自己若是不能擺脫這個區域,一切的反擊都是白費。可到底要如何才能擺脫這個詭秘的區域呢? 在黑魔發動攻擊之際,林凡正伏地交換著左右肢體,像是一隻怪異的青蛙,在雪地上不斷地跳動,模樣逗人而又令人不解。屆時,林凡雙手雙腳快速轉換,每擊打一次地面,就會產生一股強大的震動,越來越猛烈,越來越強勁,彷彿要擊碎大地。同時,林凡身上的金光隨著他四肢不斷地轉換而越發耀眼,眨眼就強盛到了一種極限,淹沒了四周所有的存在,逼得黑魔都忍不住閉上眼睛。 那一刻,大地震顫突起,一股撼動天地的力量自冰層之下迅速湧現,散發出一股彌天之氣,驚動九州七海,三界五行。天空,雲霧散去,金光罩頂,終年不見的太陽突然露出了嬌容,照亮了冰原大地。日光裡,一輪金色的光影自地面升起,夾著山崩地裂之勢,大地怒吼之聲,在飛出地面的那一刻,產生了一股炫目的光芒,瞬間照耀九州大地。 那一瞬,遼闊的冰原發生了變異,數不盡的雪山瞬間傾倒,說不完的冰谷被夷為平地。峽谷、裂痕縱橫遍地,山川冰河化為灰燼。只眨眼功夫,原本完整的冰川就土崩瓦解,變得四分五裂。其間,數道赤紅的火柱沖天而起,夾著炙熱的岩漿,似乎想要毀滅世界。 一切,來到那樣突然,那樣迅捷,快得讓人難以接受,難以置信。雪地裡,林凡此時已翻身飛起,週身金光匯聚,幻化成一條金色的神龍,盤旋在他的身外,口中吐出紫金色的龍炎,抵禦那黑魔發出的至強一擊。半空,一團金色的奇光幾乎淹沒了烈日的光輝,正緩緩升空,快速旋轉,朝著林凡與黑魔所在的區域飛近。 那一幕,驚天動地,凡屬修道之人,無不感應到了這股撼動九州的威嚴氣息。黑魔心神大驚,一股極度的不安湧上心頭,這讓他忍不住扭頭查看,臉上頓時露出驚駭之情。林凡傲立天際,週身金光流轉不息,一股奇特的氣息往返於他與那團金色光團之間,正在進行某種特殊的交流,孕育著新的法則。 遠遠看去,那靠近的金色光團乃是一隻巨鼎,體積之大不亞於一座冰山,正一邊旋轉一邊縮小,很空就來到了林凡附近。仔細看,這巨鼎外形奇特,乃三足圓鼎,鼎口有四角,銳利而凸起,宛如利刃。鼎身刻有圖騰,似飛龍騰雲、盤龍九曲,預示著威嚴與霸氣。 整只巨鼎金光匯聚,鼎口之中雲霧翻滾,似乎另有玄機。當巨鼎來到林凡頭頂,其巨大的鼎身已縮小到五丈左右,如烈日懸空,驅散了附近的一切陰邪之氣。屆時,黑魔狂叫一聲,整個人瞬間化為一頭黑鷹,驚恐不安的朝外飛去。林凡身體自然升起,被一道金光托住,緩緩落入了巨鼎之內。 那一刻,林凡身體一震,數不盡的信息湧入腦海,化為他能理解的知識,深刻在他的記憶裡。同時,巨鼎之中光霧飛騰,籠罩住林凡的全身,迅速修復他受損的經脈與創口,只片刻時間,就讓他完好如初,修為也有所激增。是時,林凡自巨鼎中飛出,週身金芒流動,身後凝聚出一頭虛幻的龍影,與林凡的身體巧妙地重疊在一起。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光陰,隨即巨鼎身上的光芒逐漸散去,變為了一隻六尺大小的金鼎,落在了林凡的手裡。天空,太陽隱去,雲霧罩頂,一切又恢復了從前,唯有那冰裂的山川,再也找不回昔日的寧靜。遠處,黑魔此刻恢復了人形,眼神警惕的看著林凡,目光貪婪的凝視著他手中的金鼎,開口道:「這可就是那傳說中的飛龍鼎?」 林凡眼神奇異,有些感觸的道:「不錯,這就是飛龍鼎。你若想要,何妨出手一試?」黑魔聞言心動,很是嚮往,但仔細考慮了一會後,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此物暫且寄存你手,待時機到了,我必會來取。」飛身離去,黑魔丟下一句話,便消失在了風雪裡。 林凡冷漠道:「就怕下次相逢,你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收回目光,林凡凝視著手中之物,眼神中並無一絲喜悅,反而充滿了滄桑之情。這樣的反應讓人不解,到底林凡知道些什麼,為何會有如此沉重的心情?「師兄……」焦急的呼喚從遠處傳來,引起了林凡的注意。只見玲花與四長老激射而來,臉上滿是焦慮。 之前,兩人返回之際,已找不到林凡的蹤跡。都以為林凡已然遇害,心中別提有多傷心。後來,飛龍鼎出現,引起了全天下的注意,玲花與四長老迅速趕來,卻發現林凡安然無事。苦澀一笑,林凡收起心中的失意,看著飛來的玲花與四長老,輕聲道:「我沒事,你們不用為我擔心。」 玲花撲到林凡懷中,哭泣道:「師兄,我好擔心你。」林凡感動無比,輕撫她的秀髮,柔聲道:「不要哭泣,我這不是活著好好地嗎?」玲花激動無比,一時間難以平靜,只是依偎在林凡懷中,發洩著心中的情緒。四長老看著林凡,欣慰道:「沒事就好,那黑魔呢?」 林凡表情奇異,輕歎道:「黑魔已經離去。」四長老有些驚異,仔細打量著林凡,目光很快就被那金鼎所吸引。「林凡,你手中之物是何來歷?」林凡複雜一笑,有些低落的道:「這就是飛龍鼎。」玲花聞言頓時一驚,詫異道:「飛龍鼎乃外人謠傳,怎會……」林凡道:「錯了,飛龍鼎並非謠傳,它就藏在騰龍谷,只是師祖一直不曾告訴我們。」 玲花愕然道:「師祖既然知道,為何要瞞著我們?」林凡滄桑一笑,歎息道:「回去之後,你自會明白一切。」四長老看出林凡懷有心事,當下也不多問,岔開話題道:「北極熊還在等著我們,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也不遲。」林凡與玲花沒有多語,彼此手牽著手,跟在四長老身後,離開了那裡。 飛龍鼎的出現,改變了林凡的命運,可它帶給冰原的卻是一場無邊的浩劫。這對林凡而言,是一種良心的責備,也是一種無形的責任。最終他能否扭轉乾坤,化解那場起源於數千年前的危機,此刻誰也說不定。 或許,這便是天意,林凡不過恰逢其會。也可能,這就是林凡注定的宿命,他無可逃避。然而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林凡都必須面對,因為這已是既定的事實……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五章 浩劫凌天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五章 浩劫凌天 寒風呼嘯,水氣蒸騰。偌大的湖面上籠罩著一層淡黃色的煙霧,散發出刺鼻的硫磺味。半空,蛇神懸空而立,兩位侍女靜立一旁,三女默默的凝望,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事情。風雪中,時間慢慢過去。當湖面上出現大量濃煙黃霧之際,侍女小玉臉色微變,低吟道:「主人,看樣子時間快到了。」 蛇神表情奇異,看了看腳下的湖泊,然後移開目光看著遠方,輕聲道:「該來的終究無法逃避,時間的早遲與某些人的命運聯繫在一起。」小玉驚異道:「主人說的是天麟?」蛇神複雜一笑,不置可否的道:「天麟的命運神秘無比,牽連了太多的人物在內。」另一個侍女輕聲道:「聽主人的語氣,這一次的事情似乎與天麟沒有直接關係?」 蛇神道:「你們都很聰明,只是各自說對一半而已。」小玉沉吟道:「如此說來,那人應該與天麟有密切關係,只是他會是誰呢?」蛇神看著天際,語含深意的道:「非常人必然有非常命,有奇遇必然就有責任。」小玉與另一個侍女似懂非懂,都愣愣的看著蛇神,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這時,三女腳下的湖泊出現了異常情況,湖水翻滾沸騰,只片刻時間就蔓延至整個湖泊,迅速融化附近的冰雪。同時,平靜的地面震動頻起,陣陣低沉的怪嘯宛如地府的野獸,發出讓人心寒的吼叫聲。蛇神察覺到這一情形,臉上神色古怪,似有幾分滄桑與無奈,卻又含著幾分說不出的歎息。 小玉留意著四周的情形,驚呼道:「主人你看,遠處的冰山開始倒塌,地面出現裂痕,似乎…似乎…」蛇神幽幽道:「消失的文明重現人世,總會帶來一些毀滅的衝擊。當遠古的神話與如今的文明相抵制,必然有一方要遭到可怕的毀滅。」小玉似解非解,問道:「主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蛇神表情詭異,低吟道:「一件事情總是需要經歷等待、面對、結局的過程。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然後再考慮如何面對。」小玉道:「就在這裡等待?」蛇神沉吟了一下,輕聲道:「此地即將發生劇變,我們還是退一步好些。」手臂一揮,微光泛起,蛇神帶著兩個侍女眨眼不見,下一刻就出現在數里之外的雲端裡。 屆時,地面的冰山開始垮塌,雪地出現巨大裂痕,湖泊開始潰散,大地震動轟鳴。遠處,一團金光從地平面升起,夾著撼動天地的威嚴,驚動萬物生靈的氣息,瞬間遍佈蒼穹,引起了無數生靈的注意。天空,雲霧散去,太陽現身,呼嘯的狂風泛著七彩的光芒,點綴著這寂寞的世界。 蛇神看著那團金光緩緩升起,眼中流露出莫名的歎息,身體微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隨即就恢復了平靜。小玉與另一個侍女臉色驚奇,看著那巨大的金光,心中升起一股驚悚之感,彷彿遇上了剋星,不由自由的顫抖著身體。四周,風雪呼嘯,大地轟鳴。倒塌的冰山與碎裂的湖泊構成了一幅天地異象,正述說著某種變異。 當金色的光團開始旋轉縮小之際,湖泊的中心位置突然射起一股水柱,迅速化為了赤紅色的霧氣。隨即,那霧氣散開,一道赤紅滾燙的火柱破空而上,夾著炙熱的高溫,融化了附近的風雪。看到這一幕,小玉驚呼道:「主人,它要出世了。」蛇神臉色凝重,微微頷首道:「數千年封印,也是時候現身了。」 地面,湖水在岩漿的衝擊下迅速乾枯,成片的冰川被一股大力強行拱起,從而產生裂谷冰縫,將原本穩定平坦的地面破壞得四分五裂,一片狼藉。四周,數不盡的山峰成片碎裂,數不完的裂縫縱橫交織,形成無數溝谷凹地,重新構建新的地貌與地形。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無聲,萬千變化齊聚一時,讓人很難接受與理解。 突然,一聲巨響打破了數千年的平靜。那赤紅的火柱猛然增粗數倍,自地心噴發而出,夾著怒嘯天地之勢,以盛氣凌人的姿態展現在世人眼裡。那一刻,遼闊的冰原上瀰漫著一層詭異的氣息,數十上百道強盛的氣息破冰而出,在同一時間內發出了彼此仇恨卻又充滿怨恨的信息。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光陰。待那些氣息各自消散或是隱去之後,湖泊中心那道巨大的火柱開始落回,宛如血雨籠罩著數十里範圍。蛇神見此輕哼一聲,帶著兩位侍女後退數里,避開了那個區域,冷冷的留意著火柱中心的動靜。那裡,噴發的火柱一直在持續,勢頭有所降低。待火焰慢慢散開之後,地面露出一個巨大的火洞,一頭全身烈焰環繞,體型如山的火龜自地底飛起。 「嗷……」震耳的巨響宛如天雷,從火龜口中響起,震得小玉與另一位侍女全身顫抖,臉上流露出驚恐之色。蛇神冷哼一聲,週身光華匯聚,布下了一個防禦結界,瞬間驅散了那股震魂裂魄之音。地面,火龜持續上升,那如山的身軀足足超過五里,看得小玉與另一個侍女駭然色變,眼中滿是憂慮。 一會,太玄火龜升到半空裡,其巨大的頭顱猛然一甩,朝天發出一聲憤怒的狂嘯,宛如天雷隕落,瞬間將附近的冰山震成粉末,其威力之強駭人聽聞。發洩之後,太玄火龜稍稍冷靜,扭頭看著雲端的蛇神,烏黑的眼珠流露出奇異的光芒,張著血盆大口,聲音震耳的道:「青影,你來了。」 蛇神心情複雜無比,漠然道:「是的,我來了。」太玄火龜雙眼微瞇,問道:「是來道賀,還是嘲諷?」蛇神道:「我來不為這些。」太玄火龜平靜的道:「是嗎?那為何?」蛇神道:「為了宿命。」太玄火龜聞言大笑,滿是恨意的道:「宿命?好深奧的東西,你真以為這世間有宿命輪迴?」 蛇神反駁道:「若是沒有,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太玄火龜不以為然的道:「你所謂的宿命,那只是你胡思亂想後的一種猜測,並不真實。」蛇神凝視著太玄火龜的眼睛,冷然道:「數千年的封印,讓你失去了理智,已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太玄火龜恨聲道:「你錯了,我從不曾忘記自己的身份,也忘不了這段仇恨。」 蛇神表情奇異,幽幽道:「執念對你而言,是一種孽。對天下人而言,是一場浩劫。你若願意聽我一句,就請忘記以往的一切,回到屬於你我的世界,只當曾經的一切是一場夢境。我不希望你越陷越深。」太玄火龜怒笑道:「此刻你想勸我回頭,不覺得太晚了一些?」蛇神道:「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善孽不過一念而已。」 太玄火龜吼道:「胡說,那都是騙人的玩意,我不會相信。只要我堅定信心,這世上就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蛇神聞言長歎一聲,失望的看著太玄火龜,苦澀道:「當年的你何等自負,連蒼天都不看在眼裡。可結果呢?你最看不起的弱小生靈,卻輕易將你封印了數千年,這說明什麼呢?幾千年過去,我以為你會變得謙虛聰明,可實際上你依舊狂妄,自以為天下無人能奈何你。」 太玄火龜氣急,怒吼道:「住嘴。我不要你來教訓我,你最好給我滾一邊去,不然就休怪我無情。」蛇神沉聲道:「你真要一意孤行,不怕後悔?」太玄火龜厲聲道:「後悔?是啊,我真後悔當年太過手軟,才會導致被困於此。如今,我重現人世,以往所受的屈辱與仇恨,我必將百倍收回。」 看著神情猙獰的太玄火龜,蛇神眼底泛起了濃濃的失意,歎息道:「當年的事,我以為你能從中吸取教訓。誰想你不知悔改,還一意孤行,或許這就是天意。」太玄火龜喝道:「夠了,你休要在我面前賣弄玄虛。看在當年的情面上,這一次我不與你計較,以後最好別讓我再見到你。不然的話,你就休怪我翻臉無情。」 蛇神心痛無比,看著眼前那熟悉的故人,雙唇微微顫抖了數次,最終忍不住長歎一聲,警告道:「玄火,你會後悔的。」太玄火龜冷然道:「優柔寡斷之人才會後悔,我做事從不後悔。」蛇神哼道:「不要嘴硬,當你心中出現遺憾之際,你就會明白什麼叫做後悔。現在,我給你一點時間考慮,希望下次見面,你能回心轉意。」語畢,蛇神一閃而逝,連同兩位侍女一道,眨眼就消失無影。 太玄火龜怒哼一聲,待蛇神離開之後,胸中的怒火漸漸平復,巨大的身軀開始縮小,只一會時間就變成了一隻三丈大小,通體火紅的火龜。緩緩落地,太玄火龜週身紅光一閃,瞬間變成一個紅衣中年男子,背上負著一個紫紅色的龜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龜人。 仔細看,中年男子的相貌頗為醜陋,但卻流露出一股狠辣之氣,隱約帶著幾分火辣的霸氣。幻化了人形,太玄火龜看了一眼天際,自語道:「你若認為這點挫折就能讓我屈服,那你就太小瞧我了。從現在開始,我要打破一切禁忌,摧毀你所制定的規則,讓世間萬物聽我號令。」陰冷的聲音聽來平靜,可那隱藏的恨意,卻足以將許多東西毀滅。 這一刻,滿懷恨意的太玄火龜自沉睡中甦醒,它的出現將會給世人帶來怎樣的浩劫?最終又將是怎樣的結局?蛇神與太玄火龜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它們之間又有怎樣的宿命?飛龍鼎出現,引發了太玄火龜的出世,這是巧合還是天意?林凡在這中間又將扮演怎樣的角色? 當林凡與黑魔交戰到關鍵時刻,引發了飛龍鼎現世。那一刻,在遼闊的冰原上,幾處不同的地方都同時發生了許多事情。除了太玄火龜衝破結界,騰龍谷方面、新月等人所在的冰谷、五色天域那邊、死亡城主、傲天君王、燕山孤影客、博父巨人、幽幻異影、風幽、鎖魂等,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意外事情。 其中,最為主要的體現在四個區域,分別是騰龍谷、天麟所在的冰谷、五色天域藏身之處,博父巨人路經之途。剩下其餘之人,對於那山崩地裂都感到十分意外,對於太玄火龜那強盛的氣息,都感到十分震驚。加上冰川之下那數十上百的強盛氣息,一時間冰原大亂,天下不寧。 風雪裡,西北狂刀、應天邪在察覺到那股浩劫來襲之際,雙雙轉身看著騰龍谷方向,朝著那裡疾馳而去。燕山孤影客臉色奇異,腦海中泛起了林凡與玲花的身影,在考慮了片刻後,選擇了朝騰龍谷趕去,打算一探究竟。死亡城主笑容詭異,在天麟死的那一刻,他就預感到了還會有事發生,因而提前一步,朝北方而去。 傲天君王在感應到太玄火龜出世的氣息後,首先想到的是雲霓聖女。為防發生意外,傲天君王毫不猶豫,立馬折身朝天女峰趕去。風幽作為九幽一脈的地獄使者,來冰原的目的就是挑起戰爭。如今,天麟死去,飛龍鼎現世,太玄火龜衝破封印,這都是風幽夢寐以求的事情,他自然是無比興奮,得意之極。面對這種情形,風幽仔細考慮,在一番思索之後,選擇了前往查看天麟的死訊。 鎖魂在得知天麟死訊之時,心中高興無比。為了搶奪玉心身上的血靈肉芝,他暫且拋下飛龍鼎與太玄火龜之事,直奔天麟所在的冰谷位置,打算趁機行事。應天仇一直遊蕩在冰原上,一邊修煉一邊探聽正邪雙方的動靜。在感應到飛龍鼎與太玄火龜的氣息之際,一股貪念頓時湧上心頭,讓他生出了邪惡之意。那一刻,應天仇忘了顧慮,追尋著飛龍鼎的氣息,試圖將其奪取。 當飛龍鼎升空,太玄火龜破冰而出之際,遼闊的冰原終於遭受到了毀滅性的破壞。那時候,位於騰龍谷東北方向大約三百里外的一處裂谷中,藏身此地的五色天域六大高手只覺山搖地動,無數冰雪岩石紛紛墜落,眨眼就掩埋了大半的裂谷,嚇得蛇魔等人倉惶逃竄,自谷底飛去。 懸浮半空,白髮天翁看著頭頂的烈日與遠處的金色光團,以及那赤紅火柱,臉色驚駭的道:「不好,這是……」聲音突然而止,白髮天翁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閉口不語。雪隱狂刀臉色陰沉,眼中神色不定,有些擔憂的道:「這氣息好可怕,似乎…似乎…」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似乎他也不肯定。 藍發銀尊與蛇魔驚怒無比,見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都吞吞吐吐,忍不住喝道:「知道就說,休要這樣一驚一乍的。」白頭天翁臉色古怪,看著偌大的冰原在轉眼間崩塌,眼神中流露出擔憂之色,輕歎道:「傳說,冰原是上古神話的結束之地,保留著最完整的神跡。」 藍發銀尊質疑道:「那又如何?」白頭天翁苦澀道:「就眼下的情況來說,出現如此大規模的地質變化,那顯然非人力所能完成。換種話說,那消失數千年的神話,很可能從這一刻開始,重新展現在世人面前。」蛇魔驚異道:「你是說那些曾經淹沒在歷史長河中的人物,很可能會出現在如今這個世界?」 白頭天翁苦笑道:「希望是我猜錯了。」蛇魔看著遠處,指著那赤紅的火柱問道:「這是自然現象,還是另有緣故?」白頭天翁遲疑道:「就我分析,這火柱之中透著一股怨恨之氣,應該是另有緣故。」雪隱狂刀沉吟道:「傳說中,冰原之下沉睡著一頭神獸。若然這一次那神獸甦醒,不光是對冰原不利,就是對我們也會造成很大的危害。」 雲姬看著天空,皺眉道:「剛才,我感應到不少古怪的氣息破冰而出,隨即便消失不見。這件事情恐怕另有玄妙。」藍發銀尊道:「天翁與狂刀乃這個世界之人,相信他們多少應該瞭解一些。」白頭天翁搖頭道:「我出生的那個年代,上古神話已經結束。雖然有聽聞過一些傳說,但是否真實我根本就不清楚。」 雪隱狂刀道:「其實關於這些事情,我們不必太過心急,只要盯緊騰龍谷那些人,早晚我們都會把一切弄清楚。」蛇魔點頭道:「狂刀此言有理,我們目前用不著浪費心機去管這個,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雲姬道:「這一次異變,幾乎摧毀了整個冰原。對騰龍谷應該也有很大的影響,我們可以試機偷襲,趁著這次機會,一舉重創他們。」 黑金剛道:「想法是不錯,可等我們趕到騰龍谷,他們估計早已做好了防備。」白頭天翁道:「這一次異變太過突然,凡是逗留冰原的高手都將受到極大的影響,從各自的隱身之處浮現出來。這一來,多股勢力彼此糾纏,勢必會引發一場大戰。到那時,誰能從中獲利,誰就將控制局面。」 藍發銀尊哼道:「廢話一大堆,你就不能說點實際的?」白頭天翁心頭不悅,但表情上卻好不顯露,沉吟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眼下首先要做的就是掌握敵人的情況,然後才能進一步分析,制定出相應的對策。」雪隱狂刀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開始。」其他人沒有異議,於是五色天域一行六人便朝著騰龍谷方向飛去。 當震動從腳下響起,行走在雪地裡的赤炎突然停下,臉上泛起了一絲懷念之情。赤金緊隨其側,在察覺到赤炎的異常後,開口問道:「族長,怎麼了?」赤炎看了看眾人,輕歎道:「時間到了,大家做好準備……」正說著,腳下的震動突然加劇,隨即山崩地裂,狂風四起,讓人根本站不穩身體。 赤炎臉色陰沉,喝道:「大家速速騰空,小心安危。」其他族人聞言,紛紛縱身而上,各自身上泛起了淡紫色的光芒,宛如八顆閃亮的星星,懸浮在半空直上。那一刻,天地間升起了一股奇特的氣息,正從地底迅速湧出,流失在虛空裡。赤炎察覺到這一情形,大聲道:「八星連環,逆轉天地。」 赤石、赤雲、赤光、赤地、赤金、赤霞、赤水等迅速手牽著手,與赤炎一道形成一個圓環,各自催動體內神力,八人身上散發出紫金色的璀璨光芒,在離地數百丈的高空之上,組成一個巨大的光環。其時,自地底湧出的奇特氣息感應到了光環的存在,紛紛朝光環湧去,形成了一幕難得的奇觀,宛如飛蛾撲火般,圍繞在赤炎等人的身外。 那些氣息,實際上是被封印在冰原之下的一種上古靈氣。它們體積巨大,佔地極廣,密度相對稀薄。在封印破除的那一刻,這股靈氣大部分都自發的消散於天地間。唯有赤炎發覺及時,迅速組織人力,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將附近區域內的那股靈氣匯聚在了一起,以增強族人的實力,進行最後一次異變之旅。 這一幕大約持續了片刻光陰,待赤炎八人吸光附近的靈氣後,各自身上都出現了一些變異。首先,赤炎週身多了一層淡淡的金光,紅裡透著紫,紫裡透著金,給人一種不同凡響的感覺。至於赤石等七人,他們身上的光芒是淡紅色,微微透著一縷紫光,看上去與此前有了一定的區別。 懸空而立,赤炎看著天際,沉吟道:「消失的神話終於重現人世,等待著我們的將是一場殘酷的戰爭。」赤雲不甚理解,問道:「族長,我們的出現到底寓意著什麼?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又有什麼任務或是目的?」赤炎複雜一笑,語氣低沉的道:「我們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之所以來到這裡,就是要把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帶離此地。」 赤光驚愕道:「族長的意思是說,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消滅那些不該出現的東西?」赤炎道:「時光的流失代表著歷史的過去,那是世間最嚴格的一個標準。若然時光發現錯移,就必然有重大的事情發生。為了不影響既定的歷史,總是有一些人一些事,會存在於常人的視線之外。我們正好就是屬於那個行列之人。」 赤霞問道:「這就是我們的宿命?」赤炎微微頷首,輕歎道:「這也是我們的責任。從現在開始,大家要提高警惕,危險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赤金道:「族長放心,作為博父一族的後人,我們絕不會讓人看輕。」赤炎表情怪異,眼神含悲的看著眾人,輕歎道:「我們的宿命,與你們心中所想有一定得差距。當你們真正明白之日,那時候…小心…是牛頭虎。」 猛然回頭,赤炎看著三里之外的一處裂谷旁,那兒出現了一隻牛頭怪獸。遠看,那牛頭怪獸泛著淡淡的紅光,柔順的皮毛十分美麗,有著許多耀眼的花紋。細看,那是一隻牛頭虎身的怪異獸種,體型約有七八丈長,巨大的牛頭看上去頗為刺眼,一雙暗紅色的眼睛透著凶殘的光芒。 凝視著牛頭虎,赤地道:「此獸凶殘狡詐,不易對付。」赤水道:「小心它的眼睛,據說能奪人心智,在關鍵時刻發揮出驚人的效用。」赤霞道:「族長,你打算怎麼對付?」赤炎神色沉默,冷然道:「既然遇上,那就是緣分,自然要履行我們的義務。」赤石聞言,請命道:「族長,我願出手消滅此獸。」 赤炎沉吟了片刻,點頭道:「好,就交給你,切忌小心安全。」赤石道:「族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話落,赤石飄然而落,朝著那牛頭虎邁步而去,眼中含著幾分冷酷。凝視著走近的赤石,牛頭虎眼中凶光畢露,絲毫也無恐懼之色,難道它並不認識博父一族,或是它有必勝的把握?這一刻,屬於遠古神話的第一輪交鋒即將拉開序幕。赤石與牛頭虎一戰,最終將是怎樣的結果? 寒風呼嘯,飛雪飄零。在送走了嘯天之後,新月、舞蝶、江清雪、林依雪、瑤光、牡丹、玫瑰七人各自散開,圍繞在天麟四周,形成一個嚴密的防禦。半空,八寶懸浮不動,守住天麟的頭頂上方,並留意著四周的情況。寂靜中,七人平靜的臉上流露出幾分擔憂。雖說天麟還有一線希望,可到底那希望有多大,需要經歷多少磨難,這一點誰也不知道,因而心中不免會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時間,在無聲中溜走。當不安浮上心頭,新月臉色微變,提醒道:「大家小心,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恐怕會有事發生。」牡丹道:「目前我們的任務就是守護天麟,且沒有退路。不管遇上什麼事情,我們都不能退縮。」舞蝶擔憂道:「就怕有些事情我們難以應付。」 林依雪道:「事在人為,只要我們努力,就一定能保住天麟師兄。」瑤光道:「大家先不要太過擔憂,我們應該振作精神,拋開心中的顧慮,全心全意的投入,那樣才能不為困難所動……」正說著,八寶突然低鳴一聲,傳入眾人耳中。瑤光眼波微動,沉聲道:「大家小心,有敵人靠近。」 聞言,六女頓時提高警惕,紛紛張開靈識,搜尋著四周的動靜。很快,牡丹發現了來人的蹤跡,指著遠處的天空道:「在那邊,氣息有些奇特。」眾人凝神注目,只見風雪中兩道身影正急速飛來,不一會就進入了大家的視線中。看著來人,新月皺眉道:「是黑獄森林中的飛猿與彩蝶仙子。」 舞蝶道:「上次天麟為了救玉心,殺掉了騰飛與彩蝶仙子的族人。這次他們前來,恐怕是要對天麟不利。」玫瑰冷哼道:「就憑他們兩個,恐怕還沒有那個本事。」林依雪分析道:「以我們這裡的實力,他二人根本佔不了便宜,何以還要明目張膽的前來生事?」江清雪聞言一動,問道:「師妹,你是說這其中另有玄機?」 林依雪道:「兵法有雲,不能力敵就要智取。這騰飛與彩蝶仙子皆是聰明之輩,他們很可能會施展出調虎離山之計。」瑤光道:「依雪的考慮很全面,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們即便想調虎離山,也根本不可能啊。」牡丹道:「調虎離山不成功,他們可以暗度陳倉。」 江清雪擔憂道:「如此說來,我們還是謹慎一點好些。」新月沉吟道:「眼前的敵人有兩位,我們得派人先攔下他們。至於是否還有隱藏的敵人,那就需要我們仔細去判斷分析。」此言一出,眾人頓時明白新月的心意,彼此對望了一眼,玫瑰與舞蝶齊聲道:「我去。」 新月微微頷首,叮囑道:「切忌小心,不可大意。」玫瑰與舞蝶應了一聲,當即飛身而出,在百丈之外攔下了騰飛與彩蝶仙子。原地,牡丹、新月等人五人迅速調整方位,補上了玫瑰與舞蝶的空缺,小心的防守。頭頂,八寶微微低鳴,引起了瑤光的注意。他在仔細聆聽後片刻後,對在場的四女道:「八寶還感應到一股靈異的氣息,正悄然靠近,方位不明。」 江清雪一臉擔心,目光環顧四野,不安的道:「這附近看不到任何身影啊。」牡丹輕聲道:「估計來人是想攻其不備,趁著騰飛與彩蝶仙子分散我們注意力之際,悄悄的盜走天麟的屍體。」新月不語,密切的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將靈識提升到極致。林依雪出身易園,精通探測之術,在一番探測無果之後,腦中突然閃過一念,驚呼道:「不好,來人就在我們的腳下……」 江清雪急切道:「快護好天麟。」牡丹道:「別慌,先問一問新月。」秀眉微皺,新月道:「我們可以移動天麟的身體,但不能將他帶離此地。眼下,既然有敵人藏於冰層之外。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天麟的身體虛空托起,不給敵人一絲的機會。」林依雪道:「事不宜遲,我們先托起天麟師兄的身體,然後再商議其他事情。」語畢,林依雪左手一揮,發出一股柔和之力,連同天麟身上的積雪一起托起,讓他慢慢升空,懸浮在離地大約一丈的半空裡。 屆時,新月、牡丹、瑤光、江清雪都看著半空的天麟,眼神中帶著幾分謹慎。而就在這時,地面突然傳來輕微的震動,隨即震動加劇,一道身影破冰而出,朝著天麟撲去。那一刻,新月與瑤光雙雙怒喝出聲,兩人同時出手,強勁的掌力瞬間作用於來人身上,當場將其震飛了出去。牡丹與江清雪迅速來到林依雪身側,三女分立三方,各自發出防禦結界,將天麟與外界隔絕。 一擊得手,瑤光迅速展開攻擊,並對新月道:「來人交給我,你保護好天麟。」新月沉默不語,閃身來到林依雪身側,目光巡視著附近的動靜。場中,偷襲之人悶哼一聲,在新月與瑤光的突擊下被震飛數十丈,落地後咆哮一聲,怒目圓睜的等著新月等人。那一刻,牡丹認出來人,哼道:「天蠶,是你!」 雙眼微瞇,天蠶看了一眼逼近的瑤光,發出一股精神攻擊,隨即冷然道:「不錯,是我。」半空,瑤光身體一震,迅速展開反擊,在化解了天蠶的攻勢後,質問道:「你如何學來這心欲無痕?」語畢,瑤光身後傳來新月的聲音。「天蠶所佔據的這幅身軀,原本是魔門弟子。」 瑤光冷哼道:「原來如此,可惜你遇上我,那就注定要倒霉。」話猶在耳,瑤光眼中突然升起一股黑色的光芒,夾著無孔不入的精神異力,瞬間作用於天蠶的大腦中樞,讓他發出了慘叫之聲。趁此機會,瑤光瞬間拉近彼此間的距離,左手一掌揮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天蠶的胸前。 眼看瑤光的一掌就將擊中天蠶,這時候,慘叫的天蠶突然怒目圓睜,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以絲毫之差避開了瑤光的一掌,翻身出現在瑤光左側,右手一掌揮出,掌心發出銀白色的絲線,直射瑤光。一擊落空,瑤光眼神微變,一邊閃身避讓,一邊冷喝道:「看不出你還有點能耐。」 天蠶眼神陰森,哼道:「瑤光,不要狂妄。在中土你雖然有名,可到了冰原,情況就不太一樣了。」說話間,天蠶右手發出的銀白色絲線突然轉彎,如影隨形般跟在瑤光身後。凝視著追來的銀白色絲線,瑤光道:「這就是天蠶絲吧?」質問聲中,瑤光左手一番一轉,掌心射出赤紅色的光焰,在沾上那些天蠶絲時,瞬間將其燒燬了。 怒哼一聲,天蠶一閃不見,這讓瑤光心頭一震,立馬展開了防禦,小心的戒備。新月見此,沉聲道:「大家提高警惕,天蠶此人詭秘之極,切不可大意。」牡丹美目微瞇,低吟道:「天蠶的隱藏之法有些奇特,但卻瞞不過我的眼睛。現在你們看好天麟,我去會一會天蠶。」江清雪叮囑道:「小心點。」牡丹微微頷首,隨即身影破碎,整個人瞬間消失在虛空裡。 瑤光見此,迅速回到新月等人身旁,補上了牡丹的位置。林依雪留意著四周的動靜,目光時不時會看幾眼遠處的玫瑰與舞蝶,略有擔憂的對身旁之人道:「她們看上去似乎有點吃力。」江清雪看著百丈之外交戰的四人,沉吟道:「記得天麟曾提過,騰飛與彩蝶仙子乃是黑獄森林首屈一指的厲害傢伙,要收拾他們可不太容易。」 新月看著交戰中的四人,臉色平靜的道:「玫瑰與舞蝶不會有事,那騰飛與彩蝶仙子現在是在拖延時間,估計與那天蠶是一夥的。」瑤光道:「目前我們人手有限,不宜與他們拖延時間,得施展霹靂手段。」江清雪道:「這一點玫瑰與舞蝶都是心中有數,她們正在加緊攻勢,無奈敵人避重就輕,一時間也奈何不了對方。」 林依雪眼波微動,分析道:「若是讓八寶出面,估計能立馬扭轉這種局面。」瑤光沉吟了一下,點頭道:「可以一試,我這就吩咐八寶讓它出面。」抬頭,瑤光看著八寶,口中發出一聲低嘯。八寶一聽,先是低吼一聲,隨即一閃而逝,瞬間就出現在舞蝶身邊,朝著騰飛撲去。 怪叫一聲,騰飛驚怒之極,以最快的速度閃避八寶的追蹤,躲避著舞蝶的攻擊。作為騰飛而言,他能清楚感應到八寶身上的那股神獸氣息,對它有一種潛在的恐懼。在動物界,能修煉的種類有許多,它們有些是先天死對頭,有些是彼此生剋,因而關係較為複雜,比起人類而言,那是不可同日而語。 眼下,八寶突然臨近,那股威嚴的氣息就像是一種信號,帶著明顯的警告,瞬間湧入騰飛與彩蝶仙子的心底。面對這種情形,騰飛首先想到的就是躲避,完全忘記了天蠶的吩咐。數丈外,一直與玫瑰糾纏的彩蝶仙子在感應到八寶臨近時,臉上也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一邊分心留意八寶的動靜,一邊應付著玫瑰的攻擊。 從交戰開始,騰飛與彩蝶仙子就選擇了避重就輕,有意吸引眾人的注意力,卻無心賣力攻擊。舞蝶與玫瑰初次接觸二者,因為不熟悉的緣故,不敢貿然急進。加之騰飛與彩蝶仙子本身實力驚人,因而一時間陷入了僵持。而今,八寶突然來襲,打亂了騰飛與彩蝶現在的計劃,使得他們心中頓時多了一份顧慮。 察覺到彩蝶仙子的情緒變化,玫瑰得勢不饒人,手心飛散而出的玫瑰花像是天使一般,有序的遍佈在彩蝶仙子四周,形成了一個相對封閉的攻擊區域。瞟了玫瑰一眼,彩蝶仙子臉上滿是輕蔑的笑意,雙手十指揮動,發出彩色的絲線,編製成一張網,正好攔住了玫瑰的攻擊。 屆時,絲線與玫瑰花相遇,彼此間火花四濺,爆發出滋滋的刺耳之聲。這一幕大約支持了片刻,隨即絲線震碎了玫瑰花,破除了玫瑰的攻擊。面對這種情形,玫瑰憤怒之中還帶著幾分驚異。從交戰開始,玫瑰就領教到了彩蝶仙子那勾魂絲線的威力,知道這種攻擊方式及其霸道難防,是一種讓人很難應對的詭秘絕技。 作為玫瑰而言,她出自五色天域中的黑池玄域,外號黑池血玫,有著極大的盛名。來到冰原後,由於某些原因,一直不曾真正展現出自身的實力,因而除了牡丹之外,根本就無人知道她的真實實力。如今,天麟突然死去,玫瑰心中悲痛之極。彩蝶仙子在這個節骨眼上前來生事,還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當即激怒了玫瑰,讓她生出了一種致敵死命的決心。 想到就做,敢愛敢恨。這是玫瑰的性格。此刻,她正怒視著彩蝶仙子,眼中泛起了殘酷的殺機。似乎感應到了玫瑰心中的憤怒,彩蝶仙子避開她的眼神,揮手在身外設下絲線防禦,冰提防著八寶偷襲。玫瑰臉色如冰,在彩蝶仙子避開眼神的那一刻,整個人突然消失不見,沒有一絲痕跡。 彩蝶仙子臉色震驚,迅速揮動著雙手,十指發出彩色的絲線,在身外結成了一個繭,做好最強的防禦。然而就在此時,玫瑰突然無聲出現,一掌擊中彩蝶仙子的背心,當即將其重傷震飛。慘叫一聲,彩蝶仙子眼中露出殺人的恨意,在穩住身體後,怒視著玫瑰,恨聲道:「我要你死!」 玫瑰冷然道:「就怕你沒有那個本事。」語畢,玫瑰再次消失在虛空中,這人彩蝶仙子臉色不安,迅速轉身揮手防禦。微光一閃,玫瑰出現在彩蝶仙子的頭頂,右手一掌揮落,掌心艷紅如火,發出一束赤紅的光焰。彩蝶仙子心神繃緊,在感應到頭頂有動靜之際,迅速揮手上揚,正好與玫瑰的一掌相遇。 這一次,兩人可謂是直面相對,掌力相接。玫瑰佔據了主動,彩蝶仙子稍稍有些吃虧。這一擊,玫瑰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硬是壓下了彩蝶仙子的反擊,逼得她迅速落地。察覺到形勢不利,彩蝶仙子突然化身為蝶,背上長出一對美麗的翅膀,在揮舞之際發出淡淡的幽香,還伴隨著陣陣幽光。 彈身而起,玫瑰理智的避開了彩蝶仙子的一擊,手心光華浮動,數不盡的玫瑰花源源飛出,瞬間就籠罩了方圓數丈範圍,將彩蝶仙子困在其內。暫時擊退了玫瑰,彩蝶仙子緊張的心情稍稍好些。這時,她對玫瑰的認識進一步加深,之前的輕蔑與小視,此刻已經被震驚所代取。看著半空的玫瑰,彩蝶仙子臉色陰沉,眼珠不住轉動,正思索著應對之策。 當大批的玫瑰花逼近,彩蝶仙子飛身閃避,雙手十指不斷的揮舞,發出無數交錯穿插的彩色絲線,與玫瑰展開了周旋。面對彩蝶仙子那詭秘的彩色絲線,玫瑰也不敢大意,她一邊加大攻擊力度,控制著彩蝶仙子的活動範圍,一邊提防著那彩色絲線,不給敵人可趁之機。如此,兩人的交戰又一次陷入了僵局。但這一次是玫瑰佔據了主導優勢。 與此同時,牡丹與天蠶之間,也在眾人看不見的區域內展開了一場比拚。如此,一個是鋒利的矛,一個是堅韌的盾,他們之間的交鋒,最終誰能取勝呢?時間,揭曉一切的結局。留意著天蠶的神態,牡丹漠然道:「天蠶,你若識相最好馬上離去,不然就休想活著離開這裡。」聞言,天蠶自沉思中驚醒,看了一眼戒心十足的眾人,哼道:「不要得意,僅憑你們幾人,根本就守不住天麟的屍體。」牡丹冷然道:「是嗎?那你何妨一試。」新月看著天蠶,質問道:「天麟已死,即便他與你有些過節,那也已經過去。你來盜取天麟屍體,到底有何目的?」 天蠶看了一眼林依雪虛空托起的天麟屍體,眼神怪異的道:「這個話題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提醒你一句,不要白費力氣。」新月皺眉道:「什麼意思?」天蠶神秘笑道:「不久之後,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正說著,附近的地面突然出現大規模的震動,其勢頭之猛,來勢之快,當場把眾人都驚呆了。 那一刻,平靜的冰原山崩地裂,數不盡的冰川塌陷,裂谷縱橫,地面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撕碎,一些冰層被擠壓變形,一些裂谷正迅速延伸,那情景彷彿世界末日。同時,天空狂風四周,終年籠罩的雲霧也迅速散開,露出了罕見的烈日。遠處,一道金光升起,帶著撼動天地之力,彷彿威臨天地的霸主,給人一種敬畏恐懼之心。 隨著那金光的升起,冰原上又出現了幾道赤紅的光柱,其中最為壯觀的一條光柱當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留意著那道光柱,天蠶頓時驚呼一聲,隨即目光一轉,看望另一個方向,口中發出驚喜的歡呼聲。這一刻,天蠶的表現反常了一些,可惜新月等人都沒有太過在意。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六章 飛龍隱秘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六章 飛龍隱秘 凝視著遠方,趙玉清一向平靜的臉上出現了莫名的憂慮。以往,不管遇上什麼事情,他都能平靜的去處理。而今,當騰龍谷面臨浩劫,作為騰龍谷的谷主,想到數千年的基業,他即便看淡人世,卻也放不下那份責任。雪山聖僧瞭解趙玉清的心情,拍著他的肩膀道:「老友啊,人生總是有許多事情讓我們難以面對,你應該看遠一些。」 趙玉清神情憂鬱,輕歎道:「很多事情看得開,但不一定能承受得起。當必然的結果來臨,看透結局的能力,反而成了一把利劍,深深的插在我們的心底。」雪山聖僧感歎道:「是啊,不知者無憂,我們知道太多,心裡承受的壓力也非常人能夠理解。」方夢茹位於數尺之外,一直留意著趙玉清的神情,但聽了雪山聖僧的話以後,輕聲詢問道:「大師兄,到底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趙玉清臉皮微顫,目光掃了方夢茹一眼,苦澀道:「若然我告訴你,我一早就知道二師弟與三師弟會死,你會有什麼反應?」方夢茹聞言一震,脫口道:「大師兄,你既然知道,為何不提醒他們?」趙玉清苦笑道:「若然提醒就能有用,那就不是宿命。師妹,當一個人擁有看透別人命運的能力時,他心裡不見得會開心。特別是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他又無能為力,那種感覺你能否體會?」 方夢茹搖晃了一下身體,滄桑的道:「大師兄,對不起。」趙玉清幽幽一笑,神色蒼涼的道:「知者承擔,這就是蒼天的法則,誰也難以違背。」冰雪老人語氣含悲的道:「大師兄,宿命真的就無法變更嗎?」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看著趙玉清,等待著他的回應。 看了一眼眾人,趙玉清神色頗為怪異,語氣低沉的道:「人的宿命有一定的軌跡,但卻並非一層不變,只是世人多不瞭解。然而真正能改變宿命的人,都只能改變別人的宿命。能改變自己宿命的人,世上即便有,那也是罕見之極。」冰雪老人質疑道:「既然能改變別人的宿命,那為何世上還有這多的不幸?」 趙玉清長歎道:「要改變別人的宿命,那是需要代價的。有些人的宿命被改變了,會朝著好的方向發現。有些人的宿命卻早已注定,即便付出代價,也難以逆轉他既定的結局。」徐靖不解,問道:「師祖,那我們要如何判斷其中的厲害關係呢?」趙玉清道:「能看透這些事情的人,世上找不出幾位。所謂天機不可洩露,違者必受譴責。若然人人都能看穿別人的命運,這世間法則誰來遵循?」 雪山聖僧道:「很多人,很多事,看似巧合,實乃天意。就像那幽夢蘭,每六百年一現,若非有緣,誰又能輕易摘得?」眾人不語,都陷入了沉思,心情都顯得有些低沉。冰天見此,開口道:「事以至此,不管結局如何,我們都得面對。大家還是打起精神,以最佳的狀態迎接那屬於我們的命運。」 感受到冰原語氣中的堅定,眾人頓時激動不已,目光一致移到冰天的身上,無聲的勇氣在這一刻自眾人心中升起。四周,狂風突然遠去,一股團結的力量迅速糅合在一起,朝著四方散去。感應到眾人的變化,冰天頗感欣慰,頷首道:「很好,這才是人間正道應有的氣勢。」 趙玉清臉色奇異,看著四周鬥志昂揚的眾人,臉上流露出幾分莫名的悲切。這一刻,對於趙玉清而言,憂傷壓過了喜悅,使得他的心情很是低沉。突然,遠方的天空傳來一股氣息,引起了趙玉清的注意。他猛然抬頭看著遠處,身體出現了明顯的顫抖,似乎預知了什麼事情。 雪山聖僧留意到趙玉清的異常之舉,詢問道:「是不是那事來了?」這話有些奇怪,在場之人都不明白雪山聖僧口中的那事指的是什麼事情。趙玉清臉色凝重,沉痛的道:「是啊,該來的終究無法逃避。眾人聽命,全體戒備,做好隨時應變的準備。」最後一句,趙玉清語氣嚴厲,宛如一道驚雷,在眾人心中響起。 來不及多問,在場之人紛紛開始準備,待準備完畢之後,大家目光一致落在趙玉清身上,整想要詢問之際,腳下的地面突然傳來震動的訊息。那一刻,一種意外的表情出現在眾人的臉上。而眨眼之後,那些意外的表情就變成了震驚之情。趙玉清猛然一震,眼神中流露出暗淡之情,大聲道:「大家迅速騰空閃避。」說話時,趙玉清一馬當先,飛上了半空。其餘之人驚魂未定,爭先恐後的朝天空飛去,心中根本不明白是什麼事情。 地面,震動來得太過出奇,只眨眼光陰,騰龍谷四周的冰層就完全碎裂,宛如一面破碎的鏡子。冰天震怒之極,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方夢茹看著趙玉清,急切道:「大師兄,你快告訴我們,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趙玉清苦澀搖頭,神情悲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這時,徐靖發現騰龍谷四周的天柱峰出現了碎裂的痕跡,當即大叫道:「師祖,四天柱峰快不行了。」眾人聞言大驚,目光一致留意著天柱峰的情況,心中有股莫名的悲切。若然這次地震,摧毀了騰龍谷,那對冰原的正道而言,將是一次重大的打擊。同時,也有人明白過來,為什麼之前趙玉清要吩咐所有人離開騰龍谷,原因是他早就知道了這必然發生的事情。 隨著地震強度的加劇,騰龍谷標誌性的四天柱開始碎裂,露出了內層那淡淡的金光,這讓在場之人,除趙玉清之外,都感到無比驚異。然而這才剛剛開始,隨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在場之人目瞪口呆,根本就始料不及。原來,隨著四天柱的碎裂,整個騰龍谷都出現了大幅度的震動,無數冰屑積雪四下飛散,在狂風中迅速散去。天空,陰雲散去,終年難得一見的太陽也露出了蹤影,頓時照亮了冰原大地。 當時,大地劇烈顫抖,冰川切切悲鳴,一股無聲的滄桑籠罩在眾人的心底。突然,雪狐驚叫一聲,躲到了斐雲身後,全身顫抖的道:「那…那…是…是…」話猶在耳,雪狐週身光芒一閃,整個人瞬間恢復了狐狸之身,從半空墜落。斐雲見此大驚,一把將雪狐擁入懷中,並追問道:「怎麼會這樣?」 同一時刻,雪人口中也傳來驚恐不安的叫聲,全身顫抖的朝遠處飛去,似乎有某種讓他懼怕的東西正在靠近。在場,眾人驚駭莫名,都一致注視著騰龍谷,誰想眼前的景色讓他們大吃一驚。耀眼的金光拔地而起,昔日名震冰原的騰龍谷,如今竟然神奇般的從冰層中騰飛而上,通體閃爍著金光,散發出震撼人心的氣勢。 仔細看,騰飛的騰龍谷就像是一隻巨鼎,四天柱井然是它的四隻角,鼎身呈圓形下有三足,鼎體之上刻滿了各式各樣的一些圖騰。緩緩升空,騰龍谷這口巨鼎開始自發的旋轉,且自動的縮小,並有意識的朝著遠處飛去,片刻就出現在數百里外的區域。見到這種情形,冰天神情複雜之極,扭身看著趙玉清,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玉清淒涼一笑,整個人神態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移目看著遠處那道沖天的火柱,低吟道:「那就是被鎮壓了數千年的太玄火龜,以及許多你們所不熟悉的遠古強者。」馬宇濤滿心不解,問道:「這又說明什麼呢?」方夢茹從趙玉清的話中聽出了一些眉目,皺眉道:「師兄口中的鎮壓,到底有何含義?」 趙玉清看了一眼眾人,歎息道:「騰龍谷的存在,只為掩蓋一個歷史。而今,當浩劫來臨,消失的神話重現人世,騰龍谷也將步入屬於它的宿命。」冰雪老人一臉疑惑,輕聲道:「師兄能說清楚一點嗎?」一旁、屠天、楚文新、徐靖、三位長老、馬宇濤、薛峰、斐雲等人都關注著趙玉清的神態,唯有雪山聖僧似乎知道些什麼,表情顯得很平靜。 複雜一笑,趙玉清仰望天空,幽幽歎道:「騰龍谷的出現,其職責是為了結束遠古神話,讓世界寧靜祥和。這就正如絕情門一直守著那個承諾,承受那個詛咒,永遠也不肯擺脫。」方夢茹聞言驚愕,疑惑道:「師兄怎麼突然扯到絕情門去了?」趙玉清神情古怪,輕歎道:「因為絕情門與騰龍谷都出自一個地方。」 此言一出,眾人驚訝,都感到奇怪。冰雪老人追問道:「師兄上次說絕情門的創始人與本谷創始人是師兄妹,他們之上難道還有別的……」微微頷首,趙玉清道:「絕情門與騰龍谷其實出自同一門派,都是為了天下安危,一直延續了數千年。如今,玉心死了,絕情門的誓言破了。騰龍谷毀了,消失的神話也將重新回來。」 屠天問道:「谷主,騰龍谷為何會變成一個大鼎,自發飛騰而起呢?」斐雲接過話題道:「那巨鼎應該就是壓制了太玄火龜數千年的一種法器吧?」趙玉清道:「其實,騰龍谷就是飛龍鼎……」「啊,竟然會有這事!」在場之中,除雪山聖僧稍顯平靜外,連同冰天與兩位長老,都被這個事實驚呆了。 以前,大批中土高手湧入冰原,都衝著那飛龍鼎而來。當時,冰原的高手都以為飛龍鼎是子虛烏有的東西。誰想,如今飛龍鼎竟真的出現,這如何不讓人震驚?驚歎與驚呼在彼此間響起,當眾人逐漸平靜,楚文新問出了一個眾人關注的問題。「谷主,既然騰龍谷就是飛龍鼎,並壓制了太玄火龜數千年,何以剛才會突然飛起?」 趙玉清看了看眾人,沉吟道:「飛龍鼎的出現全是因為林凡而起。剛才,林凡遇險,被迫施展飛龍決,無意中觸動了飛龍鼎的封印,導致飛龍鼎破冰而出,解開了數千年前騰龍谷先祖所設下的禁制。如此一來,太玄火龜擺脫了束縛,打破了當年的禁忌。」冰雪老人臉色焦急,問道:「師兄既然事先就知道這件事情,為何不設法阻止呢?」 趙玉清苦澀道:「我何嘗不曾努力,可天命難為啊。許久之前,我就下令不許任何人進入谷底的湖泊,為的就是防止有人發現那裡的秘密。可天麟打破了這個禁忌,帶著林凡進入湖心,以至於林凡最終發現了其中的奧秘。加之師弟又傳授林凡飛龍訣,讓他進一步靠近那隱藏的真相,最終引發了這場浩劫。」 冰雪老人聞言一震,搖晃著後退了幾步,滄桑的道:「如此說來,我豈不成了騰龍谷的罪人?」趙玉清搖頭道:「這都是天意,師弟切莫自責。林凡開啟了這段宿命,他也將承擔起相應的責任。」冰天問道:「目前可有辦法補救?」趙玉清滄桑道:「其實我們所遭遇的一切,都與天麟有關係。他才是浩劫的起源,我們不過是配角而已。」 馬宇濤道:「可是天麟已死。」雪山聖僧苦澀道:「天麟不死,又豈會有這些事情發生?」屠天問道:「聖僧此話什麼意思?」見眾人看著自己,雪山聖僧歎息道:「天麟的命運變幻不定,凡是與他有關的人和事,都將發生變異。」徐靖問道:「聖僧前輩能說清楚一點嗎?」 雪山聖僧搖頭道:「有時候,知道太多事情,並非好事。」方夢茹此時已經基本恢復平靜,輕聲道:「目前事情已經發生,我們該振作精神,勇敢的去面對。」斐雲道:「這一次的變故波及整個冰原,凡置身冰原的高手都將受到極大的影響,那五色天域也不例外。眼下,他們很可能正朝著這邊趕來,我們得盡早防範。」 眾人聞言,頓時冷靜下來,一邊暗自思索,一邊注視著趙玉清的神態。斐雲懷中,雪狐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後,已恢復了人形,提醒道:「眼下之事雖然重要,可有一點大家千萬不能忽略了。」馬宇濤問道:「哪一點?」雪狐道:「谷主口中的神話,到底預示著什麼,相信大多數人都不知道。」 聞言,大家彼此凝望,結果大多數人的眼中都帶著迷茫。這時候,遠處的天空突然傳來一聲輕嘯,隨即四道身影破空飛來,速度極快。仔細看,冰雪老人驚喜道:「是林凡他們回來了。」話剛說話,眾人身邊銀光一閃,嘯天也突然出現。屠天見此,上前拉著嘯天的手臂,問道:「易園與除魔聯盟的情況怎麼樣?」 嘯天苦澀道:「大家都很傷心,陳玉鸞已親自出馬前往找尋海女去了。這邊怎麼回事,竟然變成這樣?」屠天長長一歎,正欲回答之際,林凡、玲花、北極熊、四長老正好飄然而落,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看著林凡,冰雪老人眼神複雜,問道:「你變了?」冰天看著四長老,問道:「情況怎樣?」 四長老回答道:「我們半途遇上四翼神使,林凡與玲花前往營救北極熊,最終林凡迎戰黑魔……情況大致就是這樣。」眾人聽完頗為感慨,目光一致移到林凡身上,注視著他手中的飛龍鼎。苦澀一笑,林凡道:「若然我事先知道,我絕不會施展飛龍訣,可惜……」 玲花看著騰龍谷的方向,驚呼道:「師祖,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啊,師兄一直不肯告訴我們真相?」趙玉清臉色滄桑,輕歎道:「騰龍谷就是飛龍鼎,這就是真相。」玲花驚呼道:「什麼?會有這事。」數尺外,嘯天也是一臉驚愕,顯然這個答案太讓人驚訝了。冰雪老人簡單的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目光停留在林凡臉上,語氣沉痛的道:「還有一個消息,應該讓你們知道。」 林凡留意著冰雪老人的神態,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擔憂的問道:「什麼消息?」冰雪老人悲痛的道:「天麟死了。」「什麼!不,不會的,我不相信!」身體一震,林凡猛然後退幾步,臉色激動異常。玲花驚呼大叫,用力的搖頭,眼中淚水直落,哭泣道:「不,天麟不會死,你們騙人的。」 北極熊驚愕極了,在清醒之後,眼神中也流露出深深的悲切,看得出他對天麟的死,也感到無比悲傷。四長老與天麟接觸較少,情緒相對穩定,詢問道:「天麟是怎麼死的?」此言一出,林凡與玲花頓時不語,焦急的看著在場之人,等待著他們的回答。趙玉清幽幽一歎,輕聲道:「天麟遇上了九虛聖使張帆,死在了他的手上。玉心為了救天麟,以生命為代價,殺掉了張帆,可自己也死了。」 林凡猛然一晃,張口吐出一道鮮血,悲呼道:「天麟…你…怎捨得…將…我們拋下。」玲花傷心的哭了,口中喃喃自語,很是捨不得天麟離開。輕輕一歎,方夢茹勸慰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傷心也是無濟於事,你們應當振作起來。」楚文新道:「我們要化悲痛為力量,消滅那些可惡的敵人,那樣才對得起天麟,對得起天下。」 馬宇濤道:「剛才雪狐提到了所謂的神話,谷主能說一說嗎?」趙玉清沉默了一下,眼神奇怪的看著天際,像是在回憶,又似在考慮,整個人顯得很神秘。大家看著他,誰也不曾說話,就那樣默默的等待,等待著他的回答。半晌,趙玉清開口道:「在數千年前,這裡曾是百族繁衍的肥沃之地,大家和睦相處,遵循著大自然的規律。這種情況持續了很長一段日子,直到後來某一天,殘酷的戰爭自遠方而來,像瘟疫一般迅速蔓延,污染了這片土地。從那一刻開始,戰爭像毀滅的風暴席捲此地,連綿數百年時間,將原本肥沃的土地變成了荒漠,數不盡的各類族人在戰爭中死去,大半的種族就此滅絕,只剩下少數實力驚人之輩,還在延續著那場未了的結局。」 楚文新問道:「戰爭源於何事?後來又是怎樣收場?」趙玉清道:「戰爭起源於上古神魔之戰,從中土朝四周蔓延,這裡是最後的戰場,匯聚了無數神話傳說,與無數英雄的傳奇。那是一個動盪不安的時期,持續了近千年的光陰,匯聚了無數強者,演繹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至於結局,這要從騰龍谷的創始先祖說起。當年,這裡的戰爭關乎天下安危。為了還人間一個和平,騰龍谷的創始人自告奮勇,帶著師門至寶飛龍鼎,介入了這場糾纏數百年的百族大戰,最終歷經艱辛,不惜犧牲自己,以飛龍鼎強行封印了整個冰原,讓那場戰爭成為了一個千古不解之謎。」 馬宇濤驚愕道:「就這麼簡單?」趙玉清苦澀道:「當年的事情,我也是從歷代谷主的手記中獲悉,並不十分清楚具體經過,只是知道一個大概的情形。就騰龍谷秘典記載,為了終結那場戰爭,先祖耗時近百年,幾乎耗盡了心力,最終萬般無奈之下,才忍痛施展飛龍鼎,以生命為代價,借助飛龍鼎的至強神力,硬是封印了太玄火龜與各族殘存的強者。那一戰,其結局並不完美,有不少漏網之魚。其中就有大家熟知的魔鷹門、域外風神派、翼風族、天蠶等。」 聽了這番話,在場之人宛如置身夢境,眼前浮現出當年百族混戰的場面,那情形是如此的觸目心驚。嘯天臉色陰沉,問道:「照谷主所言,這一次飛龍鼎出世,當初的封印自動解除,除了太玄火龜之外,一起甦醒的還有不少當年百族的強者?」趙玉清微微頷首,承認了這個猜測。 楚文新道:「那些所謂的強者,其實力大致處於什麼境界?」趙玉清微微皺眉,歎息道:「那些強者,有的是人頭獸身,有的是鳥頭獸身,或者獸頭人身,外貌極具特點,與我們常見的妖獸完全兩樣。它們能戰鬥到最後,都有其各自的特點,其實力至少都在歸仙境界後期以上,最強的估計已達到天仙境界,甚至更強一些。」 眾人聞言臉色大驚,一股不祥的陰影籠罩在眾人的心底。嘯天輕歎一聲,苦澀道:「這就是浩劫,來得比二十年前還要猛烈。」方夢茹看著趙玉清,問道:「大師兄,你可有什麼應對之策?」趙玉清沉吟道:「飛龍鼎在此,那些強者一般不願意靠的太近。除非是擁有太玄火龜那樣可怕實力的敵人,不然它們不會主動前來生事。眼下,我們要提防的主要是太玄火龜與五色天域的敵人,至於蛇神、死亡城主、傲天君王等人,我們也得做好心理準備。」 馬宇濤道:「既然林凡有飛龍鼎,我們能否借他之手,在此將那些敵人封印?」趙玉清搖頭道:「時過境遷,今非昔比。林凡雖然擁有飛龍鼎,卻沒有當初先祖的修為,也沒有那樣的條件,缺少必備的緣分。」雪山聖僧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今日的一切早已注定,大家唯有面對,不能逃避。」 楚文新擔憂道:「消失的神話重現人間,這一次又將會怎樣的結局?」趙玉清緊鎖愁眉,眼神複雜的看了眾人一眼,輕歎道:「南而北,北而南,千人去,百人還。」徐靖疑惑道:「師祖,這話什麼意思啊?」趙玉清道:「宿命之緣,不是孽緣就是善緣。」這話意思很明顯,大家都能明白,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片刻,嘯天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道:「我稍後就會前往守護天麟,你們這邊有什麼計劃?」林凡質疑道:「守護天麟?為什麼?」此言一出,冰雪老人當即將天麟的情況簡單講述了一下。林凡激動的道:「我也要去,我要保護他。」玲花道:「還有我。」趙玉清反對道:「天麟有他的命運,你們有自己的路。目前浩劫臨頭,冰原將面臨毀滅的危機,我們務必要盡最大的努力去賭一賭。」 林凡與玲花聞言沉默,心中雖然不捨,但卻不能多說。方夢茹看了看四周,問道:「大師兄,眼下我們該怎麼做?」趙玉清微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在場之人,沉吟道:「騰龍谷已經不在,為了減少傷亡,我們可以先聚集在一塊,依據實際情況隨機應變。」斐雲道:「若是這樣的話,我們完全可以轉移地點,到天麟所在地會和,大家一起面對。」 屠天贊同道:「這個想法很好。」趙玉清長歎一聲,苦澀道:「你們的心意我明白,可我們不能這樣做。」玲花問道:「為什麼?」趙玉清道:「因為我們若是集中在一塊,所有的敵人都會齊聚一堂,那樣反而對天麟不好。」馬宇濤點頭道:「眼下太玄火龜出世,其力量強大到什麼程度,我們誰也不知道。加之死亡城主、蛇神、傲天君王與五色天域,若是我們齊聚到天麟所在地,為了天麟安全考慮,除了硬拚連躲避都不行,這將對我們十分不利。目前,我們兵分兩路,一部分人守住天麟,剩餘之人可以靈活移動,適時的引開敵人,與之周旋、拖延時間,以減輕天麟那邊的壓力。」 聽了這番話,眾人都覺得有理,誰也沒有異議。嘯天見此情形,當即與眾人道別,叮囑道:「大家多加小心,我們一起努力。」屠天道:「天麟就拜託你們了,希望你們那邊一帆風順。」嘯天道:「放心,這一次我們絕不敢再有一絲大意。」趙玉清看著嘯天,眼神複雜的道:「有些敵人我們可以對付,但有些敵人,卻需要你們自己去面對。」 嘯天隱約聽出幾分含義,正色道:「屬於我們的道路,不管多麼艱險,我們都會勇敢的走下去。」趙玉清微微頷首,揮手道:「去吧,時間不早了。」嘯天微微點頭,默默的看了眾人一眼,隨即縱身而上,眨眼就消失在虛空裡。片刻,眾人收回目光,一致看著趙玉清,等待他發號施令。 稍稍沉吟,趙玉清道:「眼下,我們這裡一共有十九人,綜合實力十分強盛。為了盡可能剷除敵人,減小傷亡,我們得好好商議。」楚文新道:「以我們目前的實力,估計五色天域還不敢與我們硬拚。到時,他們會不會轉移目標,把突破點放在天麟身上。」屠天道:「文新此言甚是有理,我們得好好考慮。」 方夢茹道:「我們目前人數太多,可以分為兩批,彼此間隔一定距離,隨時保持聯繫。」林凡道:「人手分散,危險就會加大。」斐雲道:「其實我們可以部分隱藏實力,在關鍵時刻再動用那股力量,這樣就不會讓敵人起疑。」冰雪老人贊同道:「這個辦法不錯,可以一試。」 趙玉清問道:「大家覺得呢?」眾人沉思了片刻,都覺得斐雲的提議很有見地,一致採納了這個建議。趙玉清道:「目前我們這裡的十九人中,四位長老出現的頻率最少,可以先隱藏起來。剩下十五人中,雪狐、北極熊、徐靖實力較弱,聖僧有傷在身,玲花較為憔悴,都可以隨同四位長老一起隱藏起來,以較少危險。」 玲花急切道:「師祖,我要與你們一起戰鬥。」冰雪老人勸道:「玲花,未來我們還要面對很多敵人,你暫且休息,待時機到了你再上場也不遲。」林凡道:「玲花聽話,你們先養精蓄銳,必要時再現身。」玲花有些不捨,但卻不願違背林凡的意思,當即不再言語。徐靖有些不樂意,但明白事態嚴重,也不敢違背趙玉清的命令。於是乎,四位長老與雪山聖僧、玲花、徐靖、北極熊、雪狐一起,悄悄的隱藏在了裂開的冰層之下,各自收斂氣息。 場中,剩餘十人分別是趙玉清、方夢茹、冰雪老人、林凡、馬宇濤、薛峰、雪人、斐雲、屠天、楚文新。他們簡單的商議了幾句後,由楚文新、屠天、斐雲、薛峰負責外圍防禦,雪人與林凡負責觀察四周的動靜,趙玉清、馬宇濤、方夢茹與冰雪老人中間坐鎮,等待著敵人的來臨。 這一次,當浩劫來臨,冰原與中土聯手出擊,他們能否應付那場災難,完成各自的使命?同一時期,新月、瑤光等人,他們又能否守住天麟?太玄火龜現世,它夾著數千年的怨恨,最先會選擇誰?動盪時期,五色天域準備試機而動,他們最終能否如願?在這場浩劫裡,蛇神、傲天君王、死亡城主、燕山孤影客,他們又將扮演怎樣的角色?一切,在此時都還是一個謎。真正的精彩,這一刻才剛剛開始。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七章 鏡幻時空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七章 鏡幻時空 自從經歷了二十年前的那場浩劫,海域就形成了一個新的格局。東海、南海、北海連成一心,先是消滅了紅海的殘餘勢力,而後又掃清了西海餘孽,致使海域恢復了和平。如今,東海、南海、北海、死海四足鼎立,從新劃分了區域。其中,黑海水域歸死海管轄,紅海與西海被東海與北海各自分割了一部分,唯有南海保持著原來的水域。 說起這些,都要歸功於陸雲。若非當年陸雲封印了海域的巨靈天獸,瓦解了紅海與黑海的凶殘勢力,海域也不會有今天的和平。因為這個原因,受陸雲恩惠的東海、南海、北海都保持著良好關係。死海因為無心名利,加之陸雲的關係,也從未與東海、南海、北海有過任何矛盾。 二十年過去,往日的傷痛已逐漸遠去。四海之中,東海最具活力,其次是南海與北海,死海則依舊保持著它的神秘。在南海琉璃宮中,目前正有一個客人,他便是來自中土,號稱中土修真第一大派的易園掌教林雲楓。此刻,南海之主寒玉陽與愛徒左君宇正在宮中作陪,大家聊起了二十年來的諸多回憶,心情顯得很高興。 二十年歲月,寒玉陽與左君宇容貌如昔,看不出什麼大的變化,唯有左君宇顯得成熟穩重了一些。林雲楓來此已有一日,受到了熱烈歡迎。本想今日前往東海看望綠瑩與焚天,可寒玉陽卻一再挽留,這讓林雲楓也不好拒絕。此前,林雲楓曾提及了冰原之事,寒玉陽聽後也十分關心,雙方商議了一番後,寒玉陽承諾,關鍵之時定會全力協助人間正道,化解這場危機。 對此,林雲楓十分滿意,感謝道:「宮主心懷天下,真是讓我好生安慰。」寒玉陽笑道:「天下安危,匹夫有責。當年,若非陸雲出面,海域如今還不知道是怎樣的情形。如今,冰原有難,禍及天下,海域也是其中的一份子,我等自當盡力。」林雲楓道:「只要正道齊心,我相信一定能還世間一個和平。」 左君宇道:「陸雲有恩海域,此事海域必會全力配合。」林雲楓道:「此來,我主要有兩個目的。一是看望海域的朋友,二是告之冰原之事,讓大家先有一個心理準備,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當然,目前來說,冰原的情況還不確定,希望是我多慮了。」寒玉陽道:「防患於未然,這是明智之舉。我們…咦…這是……」臉色微變,寒玉陽猛然起身,眼中流露出幾分不解。 林雲楓身體一震,一股不祥之兆湧上心頭,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惆悵之情。左君宇一臉驚異,問道:「師傅,怎麼了?」寒玉陽看了一眼左君宇,皺眉道:「剛剛,有一股奇異的信息自遠方傳來,很微弱但卻不容忽視,隱然透露出某種訊息。」林雲楓臉色憂慮,輕歎道:「那股氣息我也感覺到了,似乎來自冰原,可惜隔著海水,很難清楚的感應到具體情形。」 左君宇愕然道:「我怎麼沒有一點感覺?」寒玉陽沉吟道:「估計這與你的修為有關係。」左君宇聞言訕訕一笑,沒有多語。林雲楓擔憂道:「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次的事情多半與冰原有關係,情況或許比我們預想中還要糟糕一些。」寒玉陽臉色微變,問道:「你肯定?」 林雲楓點頭道:「自從我當上易園掌教之後,這是我感到最為不安的一次。」寒玉陽沉吟道:「如此說來,冰原的劫難是無可逃避?」林雲楓不語,默認了這個事情。左君宇問道:「這裡能感應到那股氣息,不知東海與北海那邊,是否也有所察覺?」此言一出,寒玉陽與林雲楓對望了一眼,彼此都在考慮這個問題。 其實,左君宇的猜測很準。當飛龍鼎現世,太玄火龜打破禁制之際,東海水晶宮的綠瑩與焚天也感應到了那股氣息,只是兩人很是迷惑,不知道事情的起因。至於北海龍王,他也感應到了一絲異樣,只是感覺沒有綠瑩、焚天、林雲楓、寒玉陽那般強烈,也並未太過在意。 同一時期,死海之心,天地玄門之內,天地門主與萬象玄尊正在聆聽海夢瑤講述她八歲時所發生的離奇怪事。此時,海夢瑤正好講到陸雲被那神秘的欲花離魂界吸入其內。後來發生了什麼,這讓天地門主與萬象玄尊都十分好奇。微微一頓,海夢瑤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輕吟道:「一口氣講到這裡,我都有些累了。」 天地門主眼波微動,淡然道:「休息一下也好,有些事情總是在不經意間發生。」海夢瑤眼珠一轉,問道:「門主前輩,你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事情?」天地門主表情奇異,輕聲道:「莫急,屬於你的東西,你自會有所感應。」海夢瑤不語,微微點了點頭,靜靜的休息。萬象玄尊從天地門主的話中聽出了一些東西,此刻正暗自推算,可結果卻是一片空白。 抬頭,萬象玄尊看著天地門主,正想說點什麼,可虛空中一股執念傳來,震得萬象玄尊身體一晃,臉上流露出驚駭之情。那一刻,海夢瑤突然驚呼一聲,臉色既驚訝又茫然,似乎搞不懂原因。天地門主神色平靜,淡然道:「宿命的腳步已然逼近,該來的事情誰也無法逃避。」 海夢瑤不解,問道:「門主前輩,剛才是怎麼回事,為何我滿心不安,有種心痛的感覺?」天地門主道:「因為那人與你有很深的關係。」海夢瑤道:「那人是誰?」萬象玄尊回答道:「那是你命運注定之人。」海夢瑤聞言一震,質問道:「真的?」萬象玄尊微微頷首,表情有些奇異。 獲得了確切的回答,海夢瑤疑惑道:「若然注定與我有緣,他又怎會傳來離別的信息?」萬象玄尊看了看天地門主,遲疑道:「此非其時,你暫且不必過問。」海夢瑤道:「那我要什麼時候才能知道確切的情形?」萬象玄尊不語,似乎不知道怎麼回應。天地門主道:「三日之後,你離開之時,我自會告之。現在,你還是繼續講述你與你師父當年所經歷的那些奇妙事跡。」 海夢瑤聞言,並未過多追問,稍稍沉吟了片刻,便繼續講述起當年的事情。原來,就在陸雲被欲花離魂界吸入其內的同時,百靈、張傲雪、滄月三女也各有際遇,在那神秘的時空中,分別遇上了不同的事情。天地門主與萬象玄尊仔細聆聽,兩人宛如置身其內,眼前泛起了當時的情形…… 黑暗之城,不滅神燈。在永夜城的至高處,有一盞五彩流光,璀璨之極的神燈,是整個黑暗之城的光芒之源,據說數千年不滅,是黑暗之城的象徵。在那神燈之下,是一間六角菱形的大殿,乃黑暗城主的府邸,外人不敢輕易靠近。此時,一個全身散發著粉紅色光芒的人影自殿外走進,高大的身材與大殿一比,就顯得渺小無比。殿內,六條直徑丈大,通體血紅的石柱成正六邊形分佈,高約三十丈,彼此間距三十丈,使得整個大殿空曠無比。 大殿之內,燈火通明。六條血紅的石柱發出耀眼的光芒,照的四周明亮清晰。在六條石柱的中心位置,一張五彩流光的寶座凌空三尺而立,上面坐著一個全身瀰漫著紫紅光芒的魁梧身影。在寶座的頭頂上方,有一個小孔,大小約三尺,一束明亮的光芒直射而下,正好將寶座籠罩其內。如此,座上之人沐浴在強光之下,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儀。 這時,粉紅的身影走近,停在寶座三丈外的地方,躬身行禮道:「屬下見過城主。」座上之人看不出什麼表情,淡漠道:「一號特使無須多禮,有什麼事嗎?」原來這粉紅的身影便是城主身邊三大特使之首的一號特使。在黑暗之城,粉紅色級別的人都是身居要職,實力驚人。其中又以城主身邊的三大特使最為有名。 一號特使道:「啟稟城主,有確切消息回報,有不明身份之人靠近黑暗之城。」黑暗城主並不驚疑,淡然道:「此事我早已得知,你用不著擔心。」一號特使問:「城主的意思,是讓我們當作不知?」黑暗城主笑道:「有些貴客很難請,我們又何必拒人千里。去吧,傳我口諭,嚴密注視鏡幻時空的動向,那些不明身份之人,用不著刻意去抵制。」 一號特使應了一聲,輕笑道:「城主是不想那些人被鏡幻時空的人請去?」黑暗城主道:「這些人很可能左右大局,我們自然不能讓鏡幻時空的人捷足先登。」一號特使道:「城主放心,黑暗之城在明處,鏡幻時空在暗處,來人不知這裡的情況,必定衝著我們而來。」黑暗城主嘿嘿笑道:「這就是身在明處的好處。」一號特使點頭同意,隨即轉身離去。 待一號特使離開,黑暗城主抬頭看著頭頂,語氣奇異的道:「數千年的心願即將完成,這一次誰也無法阻止。只不過最終的結局……嘿嘿……」帶著幾分神秘,黑暗城主並沒有把話說明,到底他心中隱藏著怎樣的秘密,會笑得如何得意…… 雪白的世界單調寂靜,在一面掌平的光鏡上,有一面豎立的鏡子,鏡面五彩流光,正緩慢的轉動,並轉變著景致。這時,一個青紫色的身影出現在光鏡上,正慢慢朝那轉動的彩鏡走去。眨眼功夫,青紫色的身影就跨進了鏡內,來到另一個世界。眼前,雪白的光芒淹沒了一切,掌平如鏡的地面看不到邊際。正前方,一些五彩光芒時隱時現,自看才發現,原來是六面豎立的五彩鏡子,依照正六邊形分佈,彼此自動的繞著圓心旋轉,且每一面鏡子又同步自轉,故而五彩的光芒在白光之中時隱時現。 六面鏡子中間,靜立著一個青褐色的身影,一動不動,給人一種孤傲清高之感。此時,青紫色的身影走到彩鏡外,停身行禮道:「屬下紫玉拜見鏡主。」聲音輕柔悅耳,來人竟是一個女子。六面彩鏡中間,鏡幻時空的鏡主動了一下,注視著來人,淡然道:「是紫玉啊,有什麼事嗎?」聲音平和,鏡主竟然也是女的。 紫玉道:「稟報鏡主,你吩咐注意的人物已經出現了。」鏡主淡然道:「很好,你們想法把他們帶入鏡幻時空來見我。」紫玉道:「黑暗之城似乎也在關注這些人,對我們看得很緊,已經加強了防備。」鏡主沉吟了片刻,笑道:「不用擔心,此次來人不少,我們暫時避開黑暗之城,選擇一些看似不重要,實際上關係全局的人著手就行了。」 紫玉不解,問道:「鏡主所謂的那種人,不知是指誰啊?」鏡主笑道:「來人有六個,黑暗之城的目標是那個男的,我們就選女的,明白嗎?」紫玉點頭道:「屬下明白了。只是鏡主怎會知道來人有六個?」鏡主淡然道:「這個你不用多問,將來自會知曉。去吧。」 遣走了紫玉,鏡主週身光芒一閃,發出六束白光,射入身外六面鏡子之上,頓時鏡面奇光閃耀,同時顯露出畫面,竟然是陸雲、海女、葉心儀、滄月、百靈、張傲月六人的情況。就畫面顯示,張傲雪、滄月、百靈已經先後找到了界門,正在試探或是穿越。其餘三人置身絕地,情況各有玄妙。 收回發出的光芒,彩鏡又恢復了原樣。鏡主自語道:「宿命的等待終將來臨,到時候是驚喜,還是厄運,誰能說清?或許,當結局來臨才知道,原來,這就是宿命。」這話有些玄機,到底這神秘的鏡幻時空之主,想要表達什麼含義? 站在閃光的界門外,百靈看著前面漆黑的世界,心裡有些擔心。這裡的一切陌生而又怪異,百靈有著太多的不解,可惜卻無從獲悉。此時,百靈正考慮該如何著手瞭解這裡的環境,漆黑的前方就亮起了一道青綠色的光芒,正迅速靠近。眨眼,一個全身散發青綠色光芒的人影出現在百靈附近,二人彼此凝望,一時間誰也不曾出聲。 百靈心裡驚訝,眼前之人為何全身發光,那明顯與自己修煉的防禦光罩不同,到底這是一種炫耀,還是一種特徵?青綠色的人影看著百靈,心裡也十分震驚,一是百靈的容貌氣質,二是百靈那毫無標記的外形。片刻,百靈收起驚異,開口道:「你是誰?」青綠色身影回道:「我叫綠影,乃鏡幻時空八方神使之一,奉鏡主之命,前來迎接貴賓。」 聽出對方是個女子,百靈略為心喜,嘴上卻淡然道:「鏡幻時空之名我之前略有耳聞,只是我初來此地,貴主人就派你前來迎接,這似乎太過突然了一些。」綠影解釋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很多事情都不知詳情。你若要瞭解一切,就請隨我前往鏡幻時空,當面問我們鏡主便是。」 百靈考慮了一下,回道:「好,我就隨你前去,帶路吧。」綠影轉身飛起,速度不快不慢,帶著百靈朝黑石山飛去。路上,百靈詢問了一些事情,大家瞭解了一下這個世界,明白綠影身上的光芒,只是一種標記。可百靈不解,這裡所有人都依照身上的光芒來辨別身份,那他們本身又是什麼樣子?難不成這裡所有人,一生都不以真面目見人? 關於這一點,綠影的解釋讓百靈吃驚。原來黑暗之城與鏡幻時空完全對立,前者實力雄厚,人數眾多,但全是男子,故而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光芒都是紅色,後者人數較少,且全是女子,所以身上的光芒是青色。由於數千年敵對,兩邊從不通婚,且這裡的人,若非殺戮,一般不會死去,因而容貌對於個人而言,就顯得無關緊要,大家所看重的是身份。 穿過黑石山,百靈遠遠的看見了黑暗之城,那與當初在畫卷之上所見一般無二,這讓她暗自警惕。隨後的時間,綠影帶著她直奔黑暗之城,在臨近有光區域之時,突然方向一轉,朝左邊而去。百靈不解,帶著迷惑緊隨其後,片刻就見綠影虛空停身,雙手緩緩朝前推出,頓時眼前光華一閃,一道五彩之門憑空而現,正隨著綠影的發功而迅速開啟。 「快進去。」一聲低喝,綠影提醒百靈。閃身而入,百靈被眼前的景色所震驚,臉上露出了驚異。這是一個雪白的世界,地面掌平如鏡,發出柔和的白光,略微有些晃眼睛。至於大小不好斷定,但就百靈所見,很難看到邊際。在這個世界裡,無數豎立的鏡子整齊的排列,有些懸空而立,使得整體上看去,就像是一座用鏡子組建的鏡城。 「這就是鏡幻時空?真是太神奇了。」綠影笑道:「是啊,這就是鏡幻時空,有著不同於黑暗之城的聖潔之美。這裡的每一面鏡子,就等於是一個屋子,住著一個鏡幻時空的弟子。」百靈連連稱奇,問道:「這裡總共有多少鏡子?」綠影道:「三千六百面鏡子,正好是黑暗之城人數的一半,他們那裡有七千二百人。」 百靈跟著綠影踏上鏡城,一邊觀看四周的景物,一邊問道:「你們這個世界的人,難道不會有生老病死?」綠影道:「不會,人數永遠是恆定。哪怕與黑暗之城大戰一場,死去的人也會很快自鏡子中重生。」百靈愕然道:「如此,你們兩方豈不是永遠都保持恆定,誰也壓不下誰?」 綠影道:「很多人都這樣認為,可我們鏡主不這樣認為。好了,前面就是鏡原界,我只能送你到這裡。接下來,另有人會接待你。」轉身,綠影微微頷首,退了下去。百靈站在原地,看著前方那所謂的鏡原界,發現原來又是一處掌平的鏡面世界,地面佈滿了各種各樣的奇異花紋,感覺隱藏著某種玄機。在這個平面中心,豎立著三十六面鏡子,彼此間距相等且自動旋轉,發出陣陣青色的光輝。 突然,鏡面之上出現了一個青紫色的人影,宛如幽靈般飄落在百靈身側。「貴客臨門,真是有失遠迎。」百靈淡然道:「承蒙邀請,我是倍感榮幸。」青紫色的身影笑道:「我叫青玉,是鏡原界三大鏡使之一。鏡主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貴客請隨我前去。」百靈應了一聲,跟在那青玉身後,很快就來到那三十六面鏡子所組成的奇陣之內。 鏡陣之中,有一處十丈大小的空白之地,地面五彩斑斕,不時的變換著景致,給人一種神秘感覺。那裡,一個青褐色的人影背對著百靈,在百靈現身之際,那人回過身來,依稀可見身體修長,卻看不清模樣,僅僅能感受到一雙凌厲的眼睛。「歡迎來到鏡幻時空,我是這裡的鏡主——幻影。」 百靈神情淡定,一邊打量著鏡主幻影,一邊道:「鏡主派人請我來此,不知有何用意。」鏡主揮手遣走了青玉,語氣含笑的道:「我請你來,自然是有所用意。現在還是先認識一下,大家也好稱呼。」百靈道:「鏡主叫我百靈便可以了。」鏡主幻影笑了笑,清吟道:「百靈姑娘似乎與常人有些區別,體內的氣息含著幾分靈異之氣。」 百靈略驚,表面上卻十分鎮定。「鏡主好眼力,初次見面就已洞察一切。」鏡主幻影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我不過與你多少有些相似,所以能感應到你身上的那股微弱的靈異之力。好了,不說這些。你現在心中一定有很多疑問,不妨都說出來,我盡力滿足你。」 百靈雙眼微瞇,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淡雅道:「既然鏡主這般坦誠,那我就請教幾個問題。第一,這個未知的世界叫什麼名字。第二,鏡主如何得知我來到這個世界。第三,鏡主找我來,有什麼目的。第四,我的同伴是不是也在附近。」鏡主幻影道:「關於你提的這四個問題,其實很簡單。第一,我們這個世界名叫雙極天,極陰極陽之意。第二,鏡幻時空有一面神奇的鏡子,可以看到我想看的一切,所以知道你確切的位置,同時你的同伴也都已經來到這個世界。至於請你來此,是希望你能幫我們一個忙,大家共同對抗黑暗之城。」 百靈收起笑意,輕聲道:「鏡主既然知道我的確切行蹤,想必也知道我的來意。」幻影道:「這個我略知一二,所以找你談一談,我們可以合作,大家各取所需。」百靈笑道:「這句話放在黑暗之城,想必也一樣成立。」幻影坦然道:「不錯,黑暗城主也會說給你相同的承諾,可他最終是否信守承諾,那就要看你們的運氣。」 百靈道:「我與鏡主初次相識,又如何信得過你?」幻影笑道:「相識很容易,相知卻需要一個過程。你們來此為了救人,時間很緊,對與錯的選擇,全憑運氣。這話你覺得可對?」百靈道:「鏡主這話很實在,不過若要我輕易答應你,那也不現實。即便我答應,鏡主又是否放心?」 幻影不語,顯然在考慮百靈的意思。片刻,幻影道:「如此,我們先不說這些,還是來談一下黑暗之城與鏡幻時空,想來你對這個更感興趣。」百靈微微點頭,問道:「鏡主想與我談些什麼呢?」幻影道:「就先談一下雙方的大致情形。首先,黑暗之城的位置,它位於四邪嶺之頂,炎赤魔雲之上。整座城池有強勁的赤霞光界籠罩,不懂奧妙之人想要硬闖幾乎不可能。鏡幻時空與黑暗之城一線之隔,具體的位置在黑暗之城的正西方,有空鏡光界隔絕。在黑暗之城,除了城主玄冥之外,有東西南北四大神將,鎮守四座城門。另有三位特使,十六位專使,以及七千多名尋常士兵。在鏡幻時空,除了我之外,有三位鏡使,八位神使,以及三千多名弟子。」 百靈疑惑道:「照鏡主這樣說,你們的勢力只有黑暗之城的一半而已,那你們如何抵禦黑暗之城的攻擊?」幻影道:「我們的世界有個奇怪的現象,只要玄冥與我不死,雙方之間的高手死傷再多,要不了多久都能重生,且與之前完全無異。」百靈驚異道:「既然如此,何必浪費手下,你與黑暗城主單獨一站,不就能了結一切?」 幻影苦笑道:「這個我們彼此都瞭解,可有一點你不知道,玄冥進不了鏡幻時空,我也進不去黑暗之城。我與他不能同時出現在一個區域,不然雙極天就會毀滅。」百靈愕然了,這樣的怪事簡直豈有此理。「這樣的話,你們還有心思鬥來鬥去,那豈不是白費精力?」 幻影輕歎道:「永恆的寂靜,是一種可怕的東西。當你擁有永遠不死之身,生活卻又一層不變,那時候你就會明白我們的心情。置身這種環境,與其老死孤獨,還不如找點事幹,那樣還可以消除寂寞與空虛。」百靈沉默了,對於幻影的話,感觸頗深。若真如她所言,那生活在這裡,永恆的生命就等於是永恆的酷刑,永遠揮之不去。 見她不語,幻影又繼續。「在黑暗之城的最高處,有一盞永明燈,那是黑暗之城的象徵,是陽極之力的根本。一旦被人毀壞,黑暗之城就會失去光明,然後慢慢消失。同理,在鏡幻時空裡,有一面如意鏡,乃鏡幻時空之根本,是極陰之力所集,一旦破碎,鏡幻時空也會消失。」 百靈聽到這裡,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雙極天除了黑暗之城與鏡幻時空之外,就沒有別的人存在嗎?」幻影聞言稍顯遲疑,沉吟道:「有,不過人數極少。」百靈從她的回答察覺到她不願多提,當即暗自好奇,決定有時間好好追查此事。「鏡主與我說了這些,難道是打算讓我出面,幫你毀了那盞永明燈?」 幻影道:「百靈姑娘猜得不錯,我的確有這個意思。在雙極天裡,黑暗之城與鏡幻時空的人,彼此殺不死對方。可你們來自另一個世界,你們出手就會改變這裡的格局,左右雙極天的命運。」百靈考慮了一會,回道:「鏡主的意思我已然明白,可我來此只是要找回失散的親人,並無心破壞這裡的一切,也不想改變你們的世界。因而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還請鏡主體諒。」 幻影不語,凝視著百靈的雙眼隱隱有些波動,顯然心情很複雜。許久,幻影移開目光,淡然道:「既然你一時間無法接受,我也不勉強你。等你考慮一段時候,相信那時你自會找我。」百靈道:「或許時間會改變很多事情,若將來我改變主意了,我會來找鏡主的。」 幻影輕笑兩聲,顯得很大度。「希望那一天不會等太久。現在我讓青玉先送你離開,等你對我們的世界熟悉之後,就會明白該怎樣選擇。」說完拍拍手,青玉自外面走入。百靈笑了笑,沒有多說,跟著青玉走了。片刻,一道青紫色的身影出現在幻影一側,語氣不平的道:「鏡主,你怎麼就這樣讓她走了?」 幻影道:「紫玉啊,你的心思我明白。可這百靈來頭不小,若強行留下她,且不說大費周章,那後果就遠非你所能想像。對付這樣的人,我們不能太心急,要慢慢磨。」紫玉擔憂道:「一旦黑暗之城的人找上她,我們豈不是……」幻影笑道:「有時候機會把握不好,就等於是自找苦頭。去吧,這事你無需擔憂,倒是那黑域之王,要小心提防。」紫玉聞言點頭,悄然離去了。 對於張傲雪而言,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一切顯得很平淡。她從墜落到找到界門,再穿越界門,一切都順理成章,並無絲毫的差錯。此刻,張傲雪就站在界門一側,頭頂神劍盤旋,光芒萬道,正不住的轉動,探測著這個區域的情況。片刻,張傲雪探測到一絲微弱的氣息,距離此地很遠,仔細分析竟然是海女留下的。 有些欣慰,張傲雪決定先找到她,當即御劍橫空,由紫影神劍帶路,前往追查。路上,張傲雪發現,紫影神劍帶著她順著光帶前行,很快就來到下一個界門,心裡頓時有了幾分猜想。接下來,張傲雪又途經幾個界門,並發現陸雲、滄月、百靈三人殘留的微弱氣息,最終在第五個界門處,找到了海女殘留的味道。 想到陸雲與三女都來了,張傲雪決定繼續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葉心儀的。於是,張傲雪繼續飛行,整整繞著光帶轉了一圈,結果七個界門她完全找遍,陸文宇的氣息找到了,可葉心儀的氣息卻沒有發現,這讓她覺得疑惑了。難道葉心儀遇上麻煩了?還是她根本就不在這個地方?想了想,張傲雪決定先把海女找到,於是借助神劍的指引之力進行查找。 望著眼前漆黑的大山,滄月心裡隱約有股不安。可具體是什麼,她又說不出來。幽幽一歎,滄月收起雜念,手中神劍出鞘,五彩的光芒頓時映紅附近一大片。此劍名為彩虹,乃當初封印定天神針之物,被陸雲解除封印後送於滄月,經四年時間的煉化,劍身所含的殺氣已然大減,神聖之氣大增。 御劍飛行,滄月留意著前方。發現黑石山就像是一道圍牆,堵住了所有通道。有些無奈,滄月繞著黑石山一直盤旋,大約過了半晌,滄月突然發現一個古怪的地方。那是一面石壁,掌平如鏡,遠看沒什麼異樣,可當滄月靠近之際,卻發現石壁之上出現了一隻巨大的眼睛,漆黑如墨能吸收光芒,使得附近尤為黑暗。 滄月有些害怕,如此環境下,突然看見這樣一隻鬼眼,要說不驚恐,那是騙人的。可滄月畢竟非同一般,在經過了最初的震驚之後,很快就平靜下來,開始認真的打量。結果,滄月發現,這隻眼睛一開一合,看似駭人,實際上卻是一個隱蔽的入口。至於通往何處,那就不得而知。 瞭解了這一情況,滄月略微思考後,決定前往一探。首先,她在身外設下了防禦光罩,做好安全措施之後,這才御劍直闖,眨眼就破壁而入,進入了一個漆黑的通道。前行中滄月發現,這個通道陰森之極,能源源不斷的吸光附近的光芒,使其保持恆定的黑暗,讓人心裡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恐懼感。 大約飛行了一段時間,滄月從隧道中來到一個巨大的洞穴內,這裡依舊很暗,不過卻隱隱有鬼火飄蕩。此外,黑暗中,一雙雙深藍色的眼睛一眨一眨,分佈在她的身旁,嚇得修為高強的滄月也忍不住驚叫。「何方鬼魅,敢在此作亂。」四周,陰冷的笑聲瀰漫開來,宛如千百個厲鬼的嘲笑,給滄月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影響。 大喝一聲,滄月週身紅光暴漲,至陽至剛的鳳凰法訣,發出絢麗的烈焰,頓時照亮了四方。腳下,彩虹神劍呼嘯盤旋,劍身五彩流光,發出數不盡的細小劍芒,如天女散花,追蹤著那一雙雙鬼眼。剎那,陰笑之聲不見,四周亮起幽藍色的光芒,照得洞中一片幽藍,感覺很是奇怪。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黑域?」聲音自四面八方而來,陰冷中帶著幾分威嚴。滄月扭頭查看,不見開口之人,心裡頗感震動,回道:「我初次而來,無心冒犯。閣下若有膽量,就現身一見。」虛空中,那聲音道:「你身上氣息很怪,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你從何處來?」滄月道:「我來自人間,你是誰,黑域又是什麼地方?」 「人間?好久不曾有人提到這兩個字了。」感觸聲中,一個高大的黑影自虛空浮現,就那樣宛如黑色的火焰一般,懸浮在滄月面前。警惕的看著那黑影,滄月發現竟然看不清他的容貌長相,只能大致看見一個輪廓,感覺他就像是黑色氣體所組成,有形無實,隨意可變。 「你到底是人是鬼?」橫劍胸前,滄月小心的追問。黑影看著她,笑得有些古怪的道:「是人是鬼,對你而言,不都一樣嗎?」滄月一愣,想想也是,自己何必在意呢?「你說這個地方叫黑域,它代表著什麼呢?」黑影淡漠道:「黑域在這個地方,代表著死亡。你擅闖黑域,就相當於擅闖地獄,明白嗎?」 滄月輕哼一聲,自傲的道:「地獄有十八層,不知道你這黑域有多少層呢?」黑影道:「黑域有三層,容納不同的鬼魂。可你偏巧不屬於這個範圍,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滄月聞言有些差異,聽這黑影的語氣,似乎並無責怪自己的意思,到底他想幹嘛呢?「你打算怎麼處置呢?」 黑影陷入了沉思,考慮許久之後,提出了一個讓滄月驚訝的建議。「我們做一筆交易,彼此詢問對方幾個問題。問完之後,我送你離去。」滄月不解,反問道:「你不怕吃虧?」黑影道:「那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回答願意與不願意。」滄月遲疑,考慮了一會覺得沒什麼要緊,於是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黑影絲毫不驚,淡然道:「如此,我先帶你見識一下黑域的情形,等你想好了問題之後,我們再開始。」轉身,黑影朝前飛去,速度不快不慢,顯然是在等待滄月。帶著幾分警惕,還有幾分好奇,滄月御劍緊隨其後,開始了她的黑域之行。 無心的闖入,宿命的注定。滄月在這裡會發現些什麼事情,對她之後的行動,又會起到什麼作用呢?未知的時空,神秘的領域。在這個完全不同於人間的世界裡,陸雲一行人,最終會遇上什麼事情?那神秘的畫卷,湖心的奧秘,又有什麼關係?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八章 絕境所遇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八章 絕境所遇 煙霧繚繞,五彩流光,如夢似幻的世界裡,百花齊放,草木發光。四周,無數的蝴蝶翩翩起舞,像美麗的精靈,閃爍著各色光芒。如此景象,天下難找。初次遇見之人,那內心的震撼與感受,那是可想而知的。眼下,海女就一副呆呆的模樣,看著眼前美輪美奐的世界,小嘴張得大大的,神情興奮中帶著驚愕,顯然還當是在做夢啊。 片刻,海女情緒稍好,小手揉揉雙眼,定眼一看還是那樣,心裡驚喜極了,大叫道:「哇,好美啊,真是太漂亮了。」揮舞著小手,海女忘乎所以的追逐的蝴蝶,完全沉浸在這美好時光。之前,海女穿越了那道光屏,以為能到達黑暗之城。誰想進來之後才發現,這裡並非她所想像,竟然是一個絕美的地方。 快樂的時光總是在不經意間流淌,當海女度過了最初的興奮階段後,她漸漸平靜下來,開始回想。很快,海女就想起了自己的目的,想起了自己要前往黑暗之城,去找尋師父師娘。為此,海女開始認真的打量這個地方,發現這裡雖美,但卻很單調,顯得不夠真實,宛如夢幻時空一樣。 慢步在這夢幻般的空間內,海女發現自己迷失了方向,早已辨別不出來時的路,有種深陷其中的味道。走走停停,海女仔細回想,可四周景色相似,根本就想不起來。停身,海女不悅的跺跺腳,哼道:「可惡,一點都不好玩,還想把我困在住,真是太小看我了。」腳尖一點地面,海女身體旋轉而上,雙手快速揮動,掌心光芒匯聚,形成兩道一紅一青的光柱,在她的控制下,朝上激射而出,於半空交匯一點,頓時產生爆炸。 是時,整個空間為之一蕩,附近的煙霧迅速散開,成群的蝴蝶如破碎的水泡,正迅速消減。海女留意著附近的情況,發現之前迷人的景色有了明顯的變化,成千上百的彩蝶彷彿虛空幻影,碎了又現,重複循環。片刻,震盪的氣流平靜下來,四周又恢復了原樣。 海女心裡驚訝,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這樣?思索中,海女繼續移動,並發出探測波收集四周的情況。很快,海女瞭解到,這個夢幻般的地方有生命痕跡存在,可那股生命波動卻十分詭異,她能感應到,卻追查不出具體所在。另外,這些看似美麗的景色,都不具備生命氣息,顯然只是一種假象。 明白了情況,海女開始思考,自己要如何才能走出這幻夢般的空間呢?想了一下,海女原地坐下,開始閉目調息,慢慢的忘記雜念,思緒進入空靈狀態。一會,海女的身體開始發光,盤坐的身體緩緩升空,整個人就宛如璀璨的明珠,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四周,夢幻般的景色在那股光芒的照射下,漸漸失去了顏色,一些虛幻的景象逐漸退去,露出了真實的一面。 仔細看,這是一個不大的空間,景色相當美麗,雖然不如之前,但也確實是一個少見的清幽之地。海女懸浮在半空上,週身依舊閃耀著光芒,身旁數只蝴蝶交錯飛舞,一時間難以數清具體的數量。地面,稀疏的長著一些花草,看上去有些夢幻,但卻真實的存在。 睜開眼,海女看著前方,發現幻象已散,可身旁的蝴蝶還在。飄落地面,海女就地旋轉了一圈,發現這個地方竟然沒有出路,這是怎麼回事呢?微光一閃,一直蝴蝶飛過眼前,海女氣惱的揮手驅趕,卻猛然醒悟過來。這蝴蝶會不會就是這地方唯一有生命跡象的東西呢? 有此觀念,海女開始留意蝴蝶的動態,發現身旁一共有九隻蝴蝶飛來飛去,彼此相似卻各不相同。觀察了一會,海女試著出手捕捉,很快她就捉住了一隻,可眨眼手心的蝴蝶就消失不見,而四周依舊還是九隻蝴蝶在盤旋。有些不服,海女又接連出手,很快她就捉到了五隻。可每一次,蝴蝶一到了她的手中,就立馬化為虛無,同時在另一個地方,又相應的有蝴蝶出現。 鑒於這樣,海女得出一個結論,這九隻蝴蝶只有一隻是真實存在,其餘八隻都是虛幻。要捉住它,就必須在同一時間,將九隻蝴蝶一起擒下。有了這個認識,海女開始調整體內真元,嬌小的身體一分為三,隨即又三分為九,以幻影分身之術,展開了行動。眨眼,海女出手了,可第一次她僅僅捉住八隻蝴蝶,還差了一點。稍後,海女又一次組織進攻,這一回她成功了。可結果讓她意外,那九隻蝴蝶變成了一隻,圍繞在她身外盤旋。 撓撓頭,海女不解的看著那只彩蝶,有些搞不明白。自己明明破除了它的幻象,為何卻不曾捉住它,難道還需要更進一步的行動?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海女第三次出手。這回那彩蝶變得狡猾了,看似緩慢的飛行,卻時隱時現,海女連續數百次都不曾擒住它。 停身,海女留意著彩蝶的動態。這一景象,與之前五鳳朝陽谷外那畫捲上的一幕完全一樣,只是海女忽略了。半晌,海女想到一個方法,雙手緩緩高舉,掌心光芒閃耀,發出一個封閉的光界,一舉將那彩蝶罩在中央。這一來,彩蝶無處可逃,開始掙扎,那揮舞的雙翅看似輕柔,卻爆發出驚人之力,震得海女身體一顫,嘴角鮮血留下。 感應到彩蝶的掙扎,海女加強了力道,全心全意的收緊光界,與彩蝶對抗。這一幕持續時間很長,海女數次將彩蝶壓制在一個尺大的空間內,結果都內彩蝶將光界撐開。從這一點來看,這只彩蝶十分強悍,以海女的修為,竟然都奈何不了它。然而世事多變,有些意外誰也無法想像。 就像海女,她一個勁的施壓,可結果並未如願,反而身受重傷。可就在這種情況下,海女嘴角的鮮血無意滑落到脖子上的如意環上面。頓時,如意環發出璀璨的光芒,自海女脖子處飛出,來到那彩蝶上方,發出一道彩霞,宛如印記一樣,深刻在那彩蝶身上,使其週身奪目的色彩逐漸淡化,很快成了一隻透明的蝴蝶,並漸漸凝固,靜靜的躺在海女發出的光界裡面。 半空,如意環微光一閃,自動落下。海女伸手接住它,嬌笑道:「還是師傅送的寶貝厲害,一下子就搞定了。」戴好如意環,海女將凝固的玉蝴蝶吸入手心,仔細瞧了半晌,高興的將它戴在頭上。「好了,搞定。現在該離開了。」自語聲中,海女環顧四周,發現這個空間正逐漸淡化。附近,美麗的景物迅速枯萎,彷彿失去了生命一樣。 怪叫一聲,海女頓感不妙,正打算找尋出口之際,左側突然強光一閃,一道紫光破空而入,竟是張傲雪找來。「師娘,我在這。」大叫聲中,海女迅速衝到張傲雪身邊,拉著她就往那正在癒合的缺口衝去。兩人剛一脫身,這奇妙的空間就無聲消失了。 五彩的世界,山水同光。一處清幽的山谷中,一潭碧波微風蕩漾,泛起淡淡的磷光。池塘邊,百花齊放,草木繁茂,一塊大青石飛突如龍,霸氣孤傲。谷中,幽靜清爽,瀰漫著花香,淡淡的和風,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味道。站在大青石上,葉心儀望著前方,絕美的臉上眼神含笑,隱約間流露出幾分嬌羞的模樣。 突然,撲通一聲,引起了葉心儀的注意。只見池塘中,一隻紅色的小魚躍出水面,翻滾了一轉後,又落入水中,濺起了幾許水花。仔細凝望,水面波光閃耀,那尾小魚兒如紅色的絲線,在水中迴旋游動,留下了一個模糊的輪廓,像是在表達某種情況。葉心儀有些奇怪,這小小魚兒究竟想表達什麼呢? 思索中,水面紅光閃耀,突然出現一群紅色的小魚,彼此排成一列,在水中有規律的移動,最終擺成了一張臉譜。葉心儀覺得這輪廓有些熟,仔細一看竟然是……搖搖頭,葉心儀拋開雜念,定眼再看,那水面風平浪靜,之前所見就宛如虛幻,這讓她很是驚訝。難道撞邪了?想不出個所以然,葉心儀移開目光,看著如畫的景致,心裡不由回想之前。 當她被捲入的那一剎那,她心裡充滿了害怕。可進來之後一看,她迷惑了。這樣優美的環境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何以那朵不知名的奇花,要以這種方式強行拉自己進來呢?隨後的時間,葉心儀在山谷中走了一圈,雖然疑點重重,可找不到答案,她也只得放開一切,坦然的面對它。如今,葉心儀想離開,卻苦於找不到出路,心裡也是焦急啊。 時間,無聲走遠。當微風徐來水波蕩漾,平靜的池塘再次出現了異樣。葉心儀看著池塘中間,那兒各種色彩的魚兒縱橫交錯,組成一副畫卷,上面波光粼粼變幻萬千,顯露出一副震驚的畫面。畫中,一男一女彼此凝望,面容有著模糊,可輪廓卻極為清晰,這讓葉心儀芳心大動,眼神中流露出嬌羞的複雜之情。 專著的凝望,葉心儀忘乎所以,眼中除了畫中的人兒以外,四周的一切都彷彿消失不見。那一刻,葉心儀雙眼泛光,嘴角掛著癡癡的微笑,整個人緩步朝前,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呼喚她。很快,葉心儀走到了大青石的最前端,再有一步,她就將落入池塘之中,可惜她卻毫無所察。 這時候,山谷上空突然光芒一閃,一個天藍色的身影破空而現,正急衝而下。眨眼,那人就落到地面,差一點撞入泥土之中,好在他身手敏捷,來了一個凌空翻轉,玄之又玄的卸下了那股衝力。穩住身體,來人舉目四望,正好看見葉心儀一腳踏空,朝池塘中墜下。輕呼一聲,來人一閃而至,如飛鳥貼著水面飛過,伸手將葉心拉入懷中,帶著她飛向對岸。 「心儀,你怎麼了?」看著雙眼呆滯,一臉傻笑的佳人,陸雲關心的問道。葉心儀宛若未聞,雙眼直直的看著前方,嘴角掛著嬌羞的微笑。陸雲濃眉微揚,見她這般模樣,當即左手放在她的頭頂,為她輸入一股清涼的真元。這一來,葉心儀頓時清醒,察覺到有人正摟著她,立馬奮力掙扎。 「心儀,是我,你剛才怎麼了?」輕輕的,陸雲安撫著激動的她。葉心儀聞言停止掙扎,秀眉的臉上泛起了紅霞,嬌羞的道:「是你啊,我…我…」我了幾聲,葉心儀臉兒發燙,羞得把投埋在陸雲懷中,一言不發。陸雲搖頭一笑,看著懷中之人,隱約有些歎息,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慢慢鬆開她。 葉心儀感覺到陸雲的變化,心裡有些失望,抬頭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站直身體,移開目光。陸雲不敢看她,目光巡視著四周的情況,詢問道:「對這附近的情況,你瞭解多少?」葉心儀這時已平靜下來,指著池塘道:「四周我都看了,沒什麼大的發現。唯有這裡很奇詭異。」 陸雲注視著水面,輕聲道:「剛才你差一點掉下去,你可有印象?」葉心儀臉色一紅,支吾道:「我…我…不記得了。」陸雲看著她,問道:「真的不記得了?」葉心儀心兒急跳,否定道:「自然不記得了,我騙你幹嘛。」陸雲移開目光,沉吟道:「此處並非善地,我們得想法離開。」 葉心儀低著頭,小聲反駁道:「我覺得這裡環境不錯,你憑什麼說這不好。」陸雲看著附近的花草,眼中閃爍著七彩光芒,正以意念神波探測著周邊的情況。「清幽的環境只是一種假象,隱藏在美麗背後的殺機,往往令人防不勝防。」葉心儀聽了他的話,深有感觸的道:「是啊,這個地方有太多解釋不清楚的現象,我們還是早點離開為妙。對了,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是不是與我一樣,被那奇花所吸引,不小心上當給拉進來了?」 見她說道最後,臉上露出一絲明媚的嬌笑,陸雲忍不住逗她道:「是啊,我看那朵花兒漂亮,打算移植回去栽種,誰想就被拉進來了。」葉心儀狐疑道:「真的?看你的樣子,似乎不像愛花之人啊。」陸雲笑容一僵,乾笑道:「不愛花,愛美總可以吧。」葉心儀看著他,片刻之後噗哧一笑。「原來你吃癟的時候,就是這幅模樣啊。」 陸雲微惱,反駁道:「你之前吃癟的模樣,臉紅紅的很可愛啊。」葉心儀聞言臉紅,嬌嗔道:「討厭了,我不理你了。」說完轉身,背對著他。陸雲搖頭一笑,走近她的身邊,柔聲道:「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們先瞭解一下附近的情況,然後想法離開。」葉心儀不答,側過身子在那撒嬌。 陸雲知道她在耍性子,當即苦澀一笑,伸手拉著她的衣袖,哄道:「是我不好,我給你道歉,你就別生氣了。不然到時候變老了,可就不好看了。」葉心儀扭動著身子,不依的道:「你從來就不關心我,不體諒我的感受,老是欺負我。」陸雲愕然,我有嗎?想想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陸雲也不與她計較,安慰道:「是師兄不對,以後師兄會多關心你一些……」 葉心儀猛然回身瞪著他,神情有些激動的道:「我不要你的那種關心,不要你用那種身份對我好。」陸雲沉默了,看著激動的葉心儀,他有些懊惱,早知這樣,就不該逗她了。見陸雲不說話,葉心儀深藏心底的委屈一下子爆發出來,激動得全身顫抖,雙目含淚的道:「你一直就在逃避我,從來……」 陸雲眉頭微皺,見她這般模樣,心知再不哄住她,後果將不堪設想。於是,陸雲突然上前,一把將她抱在懷中,柔聲道:「心儀,是我不好……」葉心儀極力掙扎,哭罵道:「我不要你的施捨,不要你的同情,你……」陸雲緊緊的抱著她,心頭滿是苦澀,嘴上卻一再的安慰她。「乖,不要鬧了,以後我不再躲著你就是了。這次你被畫卷吸走,我立馬就趕來找你,這樣還不夠關心你嗎?」 葉心儀敲打著他的胸膛,哭罵道:「你哄我的,你是為救海女而來的。」陸雲苦澀一笑,柔聲道:「心儀,不要故意與我慪氣了,海女是我的徒弟,我當然要救她。你是我…我…也要救你啊。」葉心儀看著他的眼睛,見他不敢看自己,頓時掙扎道:「你騙人,你都不敢看著我的眼睛說話,你是故意哄我的。」 陸雲心裡苦笑,女人撒賴還真是不好應付啊。一邊想,陸雲一邊道:「我沒有騙你,我不看你的眼睛,主要是……」靠上頭去,陸雲在她耳旁輕聲說了兩句,葉心儀頓時臉上發燙,扭動的身體一下子停了下來,羞得把頭埋在他的懷中,再也不說話了。佳人在懷,陸雲滿臉苦笑,等葉心儀平靜之後,這才慢慢的鬆開她,牽著她的小手,在谷中走動。 葉心儀臉兒通紅,眼神中含著嬌羞,時不時偷看陸雲一兩眼,隨即又立馬移開。這些陸雲自然清楚,但他卻只當不知,目光注視著山谷中的花草樹木,發現其中幻象居多。走了一圈後,陸雲與葉心儀來到大青石上,兩人一起注視著池塘景色。葉心儀這時已基本恢復,指著池塘中央,低聲道:「在你出現之前,那兒曾出現了一群魚,彼此色彩不一,巧妙的組成了一副畫,正好畫中畫的就是我和你。」 陸雲笑了笑,頓時明白她之前失神墜落的原因。「心儀啊,你所看見的不過是幻象而已。那是一種心魔,源於你自己。」葉心儀驚愕道:「心魔?你說這個地方……」陸雲淡然道:「此地並非表面上那麼單純,還有很多看不見的殺機,隱藏在我們面前。」葉心儀疑惑道:「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一到這裡就說殺機四伏,我並沒有什麼感覺啊。」 陸雲嚴肅道:「在你的眼中這裡或許環境清幽。可你並不知道,這裡乃是這個世界四大絕地之一的欲花離魂界,傳說進來之人有死無聲,從不例外。」葉心儀驚訝了,問道:「這些你從哪裡知道的?」陸雲看了她幾眼,淡然道:「我原本進入另一個區域,知道有人誤闖欲花離魂界,才特意趕來營救,想不到你被困在裡面。」 葉心儀聞言心情複雜,低聲道:「若早知是我,你還會進來嗎?」陸雲笑道:「在我而言,不論你們哪一個被困這裡,我都會毫不遲疑的進來。」葉心儀心裡甜滋滋的,笑道:「算你會說話。」陸雲看著她,見她明媚嬌嬈,臉上掛著小女孩才有的嬌嗔之態,心裡也暗自高興,這可是兩年多來,第一次見她這般開心。 收回目光,陸雲看著池塘,正打算岔開話題,就見眼前景色一變,水面有如一面鏡子,顯露出一段畫面。「心儀,你看。」葉心儀聞言,順著陸雲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水面上出現了陸雲與葉心儀的身影,兩人相依相偎,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那模樣曖昧極了。片刻,畫面一轉,兩人身穿大紅喜服,竟然正在拜堂。 「心儀,你看到什麼了?」語氣平淡,陸雲問道。葉心儀臉色發燙,嬌嗔道:「討厭,你都看見了,還來問我。」陸雲沉聲道:「我們兩人所見的景象很可能不一樣,你實話回答我就是了。」葉心儀遲疑了一下,低聲道:「我看見我們成親了。」陸雲眼神微變,皺眉道:「看來我推斷得不錯,我們所見的情況的確不一樣。」 葉心儀見他神情淡定,忍不住問道:「你看見什麼了?」陸雲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了她幾眼,隨後才道:「我看見我們在一個很奇特的地方,四周的景象模糊不清,面前卻有一道光屏,上面正顯示著一些圖案。」葉心儀疑惑了,問道:「怎麼會這樣呢?」陸雲沉吟道:「我們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幻,這池塘不過是一個誘發我們心魔的工具罷了。」 葉心儀道:「那該如何是好?」陸雲想了一下,突然雙手抓住葉心儀的小手,眼神專著的看著她,叮囑道:「聽我吩咐,看著我的眼睛,腦海中什麼也不要想,保持心無一念就行了。」葉心儀臉色微紅,低吟道:「我做不到,我無法對你視而不見。」陸雲鼓勵道:「相信自己,你一定能做到。來,放鬆,看著我的眼睛,慢慢的忘記一切,忘記煩惱,忘記情愛……」 低沉的誘導聲中,葉心儀慢慢的忘記了一切,在陸雲的指點下,兩人不問塵世,思緒進入了空靈狀態。這一來,四周的環境一下子變了,那幽靜的山谷與池塘不知去向,兩人懸浮在半空,宛如一對癡情的情侶,忘乎所以的凝視著對方。身外,一些幻影流光不住的變化,還發出一些誘人的聲響,試圖引誘他倆。 如此,過了一段時間,陸雲與葉心儀不為所動,附近的幻影便紛紛消失了。這時,陸雲移開目光,見附近幻象盡去,便喚醒葉心儀,兩人手牽著手,警惕的留意著四周的情況。整體而言,現在兩人所在的空間是一個金色的世界,四周無限寬大卻色彩單調,唯有眼前有一面光鏡,上面盛開著一朵金色的奇花。 「咦,這不就是外面的那朵花嗎?」驚訝的看著光鏡,葉心儀道。陸雲凝視著半晌,搖頭道:「不,這一朵與外面的有些不一樣,它的花蕊中隱藏著一縷紅光。」葉心儀仔細一看,果然如陸雲所言一般。「是啊,有區別。只是彼此有什麼關聯嗎?」陸雲沒有回答,牽著她繞著那光鏡走了一圈,停身道:「有些東西我們用不著完全知曉,只要能夠離開這裡,適當的取捨是必須的。」 葉心儀苦笑道:「我們現在身處未知的空間,連出口都找不到,哪裡來的取捨啊。」陸雲暗自思考,嘴上鼓勵道:「不要往壞處想。這個地方名叫欲花離魂界,所謂的欲花應該就是我們眼前所見到的。就我猜想,它應該能滿足很多人的慾望,以虛幻的方式將常人想要得到的東西展現出來,以此來誘發他們的心魔,達到奪魂攝魄的目的。我們現在只要心無雜念,它就無計可施,一切的幻象都將不攻自破。」 葉心儀質疑道:「若是如此簡單,這四大絕地之稱,豈不太平常了?」陸雲嚴肅道:「你錯了,這個地方看似簡單,卻十分凶險。因為世上最可怕的東西就是慾望。一旦你有了慾望,就無法擺脫這裡的幻象,直至死亡。」葉心儀臉色微變,反駁道:「話雖如此,可一朵話能有多大的力量,它不可能是萬能的啊。」 陸雲一愣,這話讓他有所領悟,頓時開朗了不少。欲花者,花欲也。它能帶給人的慾望自然不是萬能的,可哪一方面是它所擅長呢?想到這,陸雲腦海中閃過一念,頓時四周的景像一變,出現了一幕讓陸雲與葉心儀尷尬無比卻又心情複雜,說不出是否期待的畫面。 原來這一瞬間,主宰這個空間的欲花捕捉到了陸雲心靈的一絲變化,以神秘莫測之力,將陸雲心中所擔憂的一幕,直接展現了出現。如此,只見陸雲與葉心儀置身於虛空之上,四週一片空寂,二人全身不著寸縷,彼此四手相牽。察覺到這一情況,陸雲心神一顫,終於明白這欲花離魂界的本質竟是那情慾之劫。 葉心儀臉色大叫,口發驚叫,一張絕美的臉上早已通紅似血,羞愧的無地自容。陸雲眼神微變,不經意間看了葉心儀一眼,頓時心搖神馳,慾火燃燒。對於兩人而言,陸雲早已不比從前,身邊有著三個絕美無雙的嬌妻,自然懂得魚水之歡。葉心儀情況好點,處女元陰的她,未經魚水之歡,只是單純的愛慕,對於這種情況那是羞愧無比,無心情慾之念。 「心儀,靜下心來,這只是幻象,是我們的心魔在作祟,我們一定要克服它。」閉上雙眼,陸雲輕聲叮囑,雙手緊緊的握住葉心儀的手,體內真元高速運轉,玄冰之氣瀰漫全身,欲強行壓下慾念。葉心儀受了陸雲玄冰之氣相助,引發了體內的玄陰之力,整個人週身散發出聖潔的光華,很快就進入了空靈無物的境界,臉上露出一絲安詳的微笑。 陸雲閉上雙眼,腦海中人影浮現,一會是傲雪,一會是滄月,一會是百靈,一會是心儀,四女嬌美誘人的身姿交錯起伏,讓他根本就靜不下心來。知道自己有了慾念,陸雲暗道不妙,只能盡力的轉移注意力,心裡想著林雲楓,想著瑤光,想著揚天,想著死去的紫陽真人,希望以此來化解心中的情慾之念。 然而人之慾念很奇怪,一旦波動就壓不下來。陸雲雖然全身佈滿玄冰之氣,身體看不出絲毫異樣,可腦海中的那一絲慾念卻有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堅持了半天,陸雲突然睜開雙眼,發現葉心儀週身光芒閃耀,臉色安詳,可那誘人的胴體卻越發的吸引他。 苦澀一笑,陸雲思考著應對之法。要怎樣才能消除慾念呢?就陸雲分析,今日若把葉心儀換成傲雪、滄月、百靈三女中的任何一人,處在這種環境下,他們都絕對逃不過這場情劫。唯有葉心儀身份特殊,陸雲與她在一塊,受倫理的約束,才有一線逃脫的希望。 眼下,葉心儀心無雜念,基本不受影響。難受的是陸雲,他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心魔,面對心中的情慾呢?對於一個年輕男子而言,情慾無異於吃飯睡覺,那是再正常不過了。要說強行壓制,雖可一時卻不能長久,最終必將爆發。如今,在這種環境,陸雲若不能克制情慾,即便他與葉心儀發生了關係,也化解不了這場劫難,反而會陷得更深。 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陸雲開始試探性的轉變體內的法訣。首先他施展出虛無空痕法訣,身體逐漸淡化,可腦海中的慾念半點沒消。隨後,陸雲施展出重生還原之術,結果慾念大漲,逼得他連忙轉換法訣,施展出天地無極。這一次,陸雲發現了一絲轉機,他的天地無極第九層隨心所欲,在這時候終於發揮出了超乎想像的神效,硬是驅散了心中的慾念,讓他到達了心如止水的境界。 這一來,欲花離魂界的情慾之劫不攻自破,四周景色一變,兩人又回到了之前的幽靜山谷,還是站在那大青石上。四周,景色略微有了變化,池塘中央浮起了一朵奇花,花蕊處金光閃爍,時不時有紅光浮動,正是之前在鏡中所見的欲花。陸雲淡然一笑,看著聖潔的葉心儀,心情有些複雜。若沒有這欲花離魂界的影響,自己剛才會怎麼做呢? 拋開雜念,陸雲道:「心儀,可以睜開眼睛了。」葉心儀聞言,緩緩睜開雙眼,清澈明亮的眼睛看著陸雲,隱然含著一絲微笑。陸雲避開她的目光,指著池塘中心的欲花道:「要想離開這裡,關鍵就在這朵花上。以眼下的情況分析,我們還要經歷一次考驗。」葉心儀看著那朵不知名的奇花,沉吟道:「很奇怪,我能隱約聽到這朵花的心跳。」 陸雲一愣,意念神波高速運轉,可他卻聽不到絲毫聲響。「心儀,你能感應到它的生命波動嗎?」葉心儀此時心無一念,對周邊的一切極為敏感,淡然道:「是的,我能感應到它的生命波動,而且它似乎想對我說點什麼。」陸雲沉默了,葉心儀的話讓他陷入了深思,考慮該不該讓她去試一下。若然這是欲花的陰謀,那自然要提防,可若不是陰謀的話,白白錯失,又會不會太可惜了? 思索中,葉心儀的聲音再次傳來。「它在呼喚我,它讓我靠近它。」陸雲提醒道:「小心這是它的陰謀。」葉心儀不語,凝視著欲花,好一會後才輕歎道:「我想去試一下。」陸雲想勸她,可話到嘴邊又嚥下,含笑道:「好,我陪你一起。」葉心儀聞言笑了,一絲發自內心的喜悅,掛在她的臉上。 從大青石到池塘中央,不過十數丈。葉心儀牽著陸雲的手,很快就飛近那奇花身旁。遲疑了一下,葉心儀靠近了奇花,附近金光閃耀,一股金色的流光緩緩的移到葉心儀身上。那一刻,陸雲握住她的手不由緊了一下,眼中滿是堤防。葉心儀淡然而笑,那股金光宛如液體一般,很快就滲透了她的身體,但卻沒有對她產生任何異樣。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光,隨即奇花通體發亮,花蕊處紅光一閃,射出一道花朵狀的光束,正好印在葉心儀的額頭上。剎時,葉心儀週身光芒萬丈,額頭上紅光一閃,那朵奇花圖案便印入了她的皮膚之下,一連三次閃光,隨即消失了。同一時間,陸雲身體一顫,腦海中出現了一絲警兆,手心光芒一轉,將葉心儀身上移轉過來的某股力量給彈開。 這時,奇花出現了異狀,花蕊處金光散開,宛如一道門戶,發出一股璀璨的白光,一下子把葉心儀與陸雲吸入其內,眨眼不見。剎那,葉心儀與陸雲眼前綠光一閃,空間的跳躍讓兩人出現在一座山谷中,附近的山石草木都發出綠色的光芒。回身,葉心儀看見,那朵六瓣奇花正慢慢枯萎,耀眼的金光也黯淡下來。 「我們出來了。」輕輕的,葉心儀道。陸雲看著枯萎的奇花,不經意間抬起左手,發現手背上多了一道若隱若現的光圖,細看竟然就是那奇花的模樣。有些驚訝,陸雲扭頭看著葉心儀,發現她額頭上一朵紅花隱藏肌膚之下,若非修為精深如他,根本就看不到。 輕輕一歎,陸雲道:「是啊,出來了,可我們最終還是沒有擺脫欲花離魂界的詛咒啊。」葉心儀不明白,問道:「詛咒,什麼意思啊?」陸雲遲疑了一下,輕聲道:「欲花是枯萎了,可它留下了一樣印記,刻在了你的額頭之上。至於到底有什麼玄妙我暫時不知道,但想來應該對你有一定的影響。」 葉心儀聞言,擔憂的道:「要是我有什麼不測,你會不會為我傷心?」陸雲安慰道:「不要多想,欲花選擇你作為新的宿主,那也是緣分,至於是好是壞,此時下結論還為時太早。」葉心儀略顯憂傷,幽怨的道:「這就是你的回答?」陸雲遲疑了一下,迎上她含情的目光,儒雅的笑道:「有我在你身邊,就不會讓你受到傷害。」葉心儀聞言一喜,臉上微笑綻放。 「走吧,這裡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該去找其他人了。」牽著葉心儀,陸雲飛身而起,朝界門飛去。這一刻,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有些複雜。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九章 暗城之行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九章 暗城之行 看著懸浮半空的黑暗之城,葉心儀驚歎道:「竟與那畫捲上所見一般無二,真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陸雲笑道:「就當是一次旅行,這不也很好嗎?」葉心儀看著他,見他淡定從容,忍不住問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陸雲奇異笑道:「你應該為那些招惹我的人擔心才是。」說完飛身前行,直奔黑暗之城。葉心儀訝然一笑,想想陸雲的話也對,當即便隨他去了。 來到黑暗之城那有光的區域,陸雲停身叮囑了葉心儀幾句,告訴她如何轉變自身的頻率,以隱藏在這光芒之內。隨後,兩人悄然前進,很快就來到西邪嶺。「上面的紅雲名為炎赤魔雲,乃四大絕地之一,據說無法穿越。現在我打算先去親身試探一下,若真的不能穿越,再另謀他計。」 葉心儀觀察了幾眼,低聲道:「好,我隨你一起去。」話落不待陸雲同意,她便當先飛起。加速追上葉心儀,陸雲並沒有責怪她,兩人小心翼翼的沿著西邪嶺一路上升,在離地大約兩百丈的位置時,陸雲突然感應到了幾股陌生氣息,當即停身示意葉心儀小心。 「嗷……」一聲低吼,自空蕩蕩四周的傳來,其音震耳卻低沉沙啞,感覺有點像野獸。葉心儀有些擔憂,不由自動的靠在陸雲背後,輕聲道:「什麼東西,為何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陸雲眼中七彩閃動,意念神波密集如絲的朝四周延伸,很快就有了結果。「是七股很奇特的氣息,充滿了凶殘殺戮的念頭。我猜測可能是這個世界的某種妖獸。」 葉心儀驚愕道:「妖獸?嗯,有可能……」正說著,四周光芒一閃,七道閃光的身體圍在兩人身外,形成一個包圍圈,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光環。陸雲打量著這些不速之客,發現它們身上的光芒包括了紅、黃、藍、綠四種純色,以及由四種色彩組合而成的混合色。此外,它們身上有一個共同點,都散發出凶殘的味道,有些狂野而少了幾分沉穩。 「嗷……」又是一聲低吼,像示威一樣,夾著一股光波,直逼二人身前。陸雲表情平淡,心念轉動間,一股無聲的力量自虛空而現,瞬間在七道身影之外形成一個內壓的氣罩,一舉震碎了它們身上的光芒,露出七具形態不一,醜惡難看的野獸來。「嗷……」群獸震怒,七頭野獸睜著血紅的雙眼,凶狠的瞪著陸雲與葉心儀,隱約還有一絲驚慌。 「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七頭妖獸。只是不知道,這裡的妖獸有沒有人間的妖獸厲害啊。」帶著幾分隨意,葉心儀顯得並不在意。陸雲淡然道:「這裡的妖獸自然不如人間的厲害,不過它們的凶殘卻也小瞧不得。」四周,七頭妖獸此時又恢復了原樣,身上發出不同的光芒,口中怒吼咆哮。 「你們是誰,敢擅闖西天柱?」語氣有些生硬,顯然開口的妖獸不擅長人語。陸雲嘴角微揚,輕笑道:「看不出還通曉人言啊。只是你問出來歷,又如何呢?」葉心儀嬌笑道:「或許它們想先瞭解一下我們的底細,若是對付不了,就好早點打退堂鼓啊。」 「嗷……住嘴,我等身為西天柱七大守護使,豈會臨陣退縮。」咆哮聲中,一頭妖獸脫口而出。陸雲眼神微微波動,問道:「上方既有炎赤魔雲,你等還有必要守在這?」那妖獸吼道:「沒有四天柱,炎赤魔雲如何生根啊?」陸雲聞言,笑道:「這樣說來,一旦破壞了四天柱,炎赤魔雲就會不攻自破?」 似乎意識到說漏了嘴,那妖獸怒道:「廢話少手,你既然不肯道明來歷,那就受死吧。」前爪一揮,七頭妖獸齊聲怒吼,震耳的音波宛如毀滅的風暴,在陸雲與葉心儀附近產生了一個扭曲的空間,試圖撕毀二人。隨後,七頭妖獸開始轉動,彼此身上光芒相連,形成一個七彩圓環,速度眨眼就提升至每瞬息三千轉。這樣一來,圓環受旋轉影響自動收緊,那就好比一把鋒利的劍,正迅速朝陸雲二人合攏。 看著這一幕,葉心儀略顯驚愕,詫異道:「看不出這它們還蠻厲害啊。」陸雲眼神微動,一邊分析情況,一邊道:「它們單個的實力算不上強大,可彼此卻擅長合擊之術。並且七者的氣息一旦融合,攻擊就會徒增七倍的威力,這就變得相當可怕了。這次前來,我將兵器留在了映日湖,而你也沒有神兵在身,我們要徒手打破它們的攻擊,就顯得很被動。」 葉心儀道:「如此說來,硬拚不可取,我們要費點心思了?」陸雲神情淡定,笑道:「我只是客觀的分析情況,並沒有說找不出應對的辦法。若連這幾隻妖獸都收拾不了,我還是陸雲嗎?」葉心儀嬌聲罵道:「討厭了,害我為你擔憂。」陸雲笑容一僵,隨即恢復正常,雙手朝天一舉,掌心雷光閃爍,銀白的閃電直射頭頂,與那炎赤魔雲連接一體。剎時,魔雲之中閃電劈落,銀白色的閃電融合了炎赤魔雲之力,變成暗紅色的閃電,連綿不斷的劈在陸雲身外那收緊的七彩光環之上。 這一來,半空之中奇光閃耀,數不盡的火花飛濺如雨,配隨著震耳欲聾的霹靂聲,不消片刻就把七頭妖獸組成的七彩光環給震碎了。「嗷……」不甘的怒吼夾著慘叫,七頭妖獸在炎赤魔雲的腐蝕之力的攻擊下,頓時身受重傷,被全數轟落。如此,一個回合,戰鬥結束。這樣的成果,讓葉心儀十分佩服。「真不愧是七界之神,這一手幹得太漂亮了。」 陸雲並無喜色,反而眉頭微皺,沉吟道:「炎赤魔雲果然名不虛傳,其腐蝕之力能滅鬼斬仙。」葉心儀看看頭頂,額頭上紅光一閃,那欲花的圖案此時浮現,正以古怪的頻率在探測那炎赤魔雲,很快就發回警告的信號。「很奇怪,我額頭上的欲花竟然對我發出警告,讓我不要靠近炎赤魔雲。」 陸雲考慮了一下,有了新的決定。「此地不宜硬闖,我們還是開門見山,試探一下黑暗之城的態度,然後再做打算。」葉心儀緊隨身旁,看了一眼怒吼著追來的七頭妖獸,詢問道:「這七個傢伙呢?」陸雲道:「不用理會,稍時它們自會折返。」果然,七頭妖獸追了一會,便不甘的返回了。 看著夜空中璀璨的黑暗之城,葉心儀問:「陸雲,你真肯定這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你不打算先找到其他人,再一起前往?」陸雲沉聲道:「我們此行最關鍵的是要救出我爹,在確保他安全無事的情況下,我才敢分心去做其他事。至於傲雪她們都有不弱的修為,我比較放心。」 葉心儀質疑道:「萬一你爹是被鏡幻時空之人抓走,我們前往黑暗之城,豈不是南轅北轍?」陸雲道:「不管我爹落在誰人之手,這兩個地方我們遲早都要光顧。」飛身而上,陸雲不再隱藏,直接升到與黑暗之城平行的高度,不急不緩的朝旋轉的黑暗之城靠攏。 緊隨其後,葉心儀留意著四周,很快就發現六條身影自地面飛來,攔在了兩人前頭。那是六道淡紅色的身影,為首一人喝道:「來者止步,為何靠近黑暗之城,有何企圖?」陸雲淡然道:「我二人有事求見城主。」那為首之人沉默了片刻,輕聲道:「二位稍等,我去詢問一下。」說完折身而返,一閃無蹤。 大約片刻,那人回來,對陸雲道:「二位請隨我進入。」陸雲含笑跟上,葉心儀則有些疑惑,傳音對陸雲道:「這似乎太容易了。」陸雲回道:「不用大驚小怪,那黑暗城主其實早就在等待我們光臨了。」葉心儀一愣,隨即恍悟,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不一會,兩人來到黑暗之城外圍,近距離觀察,發現此城之雄偉壯觀,真的是令人歎服。當旋轉的城門正對著三人,那保護黑暗之城的光界自動露出一道光門,陸雲與葉心儀跟隨那人身後,進入了黑暗城中。站在城門之下,陸雲打量著前方的景色,發現城門上標著「南門」二字,城牆上卻並無一兵一卒。 「二位請直接入城,到時候自有人引路。」那人留下此言,隨即折身而出。葉心儀看著緩緩開啟的城門,驚歎道:「如此巨大的一座城池,到底是如何修建起來的?」陸雲道:「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城存在的意義是什麼。」邁步前行,陸雲神色平靜的走了進去。 路中,一個丈高的巨大身影,週身泛起血光,正凝視著陸雲與葉心儀,幽藍色的眼睛裡透露出幾分質疑之色。「歡迎二位光臨黑暗之城,我是南城神將火舞。」陸雲停身丈外,含笑道:「原來是火舞將軍,失敬。我是陸雲,這是我師妹葉心儀。」火舞看了二人一眼,轉身便走邊說:「二位初臨此地,不知對本城有何看法?」 陸雲一邊欣賞著兩旁的建築,一邊回道:「看法說不上,不過有幾個問題想請教將軍。」火舞道:「你說。」陸雲道:「黑暗之城有四道城門,卻無人把守,這是為何?」火舞道:「黑暗之城上下一心,城門只不過用以防備鏡幻時空,所以平日裡無人把守。」陸雲並不驚愕,繼續問:「城中之人永遠不死,那力量是否會隨著時間的增長而增加呢?」 火舞道:「不,力量是永恆不變的,開始什麼樣,結束還是什麼樣。」陸雲沉默了一會,問道:「人心呢?也是千古不變?」火舞道:「是的,千古不變。」葉心儀一旁覺得奇怪,問道:「那這樣的存在有意義嗎?」火舞看了她一眼,回道:「意義在於掌握宿命之人,我們只需要活著。」 陸雲聞言似有感觸,凝視著火舞的眼睛,沉聲道:「如此說來,這裡的一切都是永恆存在,不會發生任何改變了?」火舞遲疑道:「如果沒有你們的出現,可以那樣說。」陸雲分析著這句話,隱約察覺到了什麼。葉心儀不懂,直接問道:「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火舞不答,指著前方的高大建築道:「好了,前面就是城主居住的六陽大殿,我只負責將你們送到這。」話落轉身,漠然的離開了。葉心儀有些不樂,哼道:「有什麼了不得,不就是……」「心儀,犯不著與他生氣。這個地方很怪異,我們要小心。」輕輕的,陸雲叮囑道。 葉心儀不以為然的道:「我們初來,對這裡陌生,當然覺得怪異。等熟悉之後,你就不會有那種感覺了。」陸雲搖頭道:「不,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這個世界很反常,很多事情都不合常理。比如這裡的人永遠不死,修為永遠恆定,人心永不改變,這些都違背規律,卻又找不出合理的解釋。」葉心儀恍然道:「對啊,你這一說我也感覺到了。可為什麼會這樣呢?」 陸雲不語,目光凝視著眼前的六陽大殿,沉聲道:「或許那裡會有我們想要的答案。」葉心儀抬頭看去,只見六陽大殿高有數百丈,頂端光華萬道,使得整座大殿沐浴在明亮的光芒之下,顯得神聖威嚴,充滿了霸氣。「這個地方陽剛之氣極盛,應該是整個黑暗之城的力量所集。」 陸雲皺眉道:「這只是表面的東西。走吧,不要讓人久等。」葉心儀應了一聲,緊隨陸雲之後,兩人很快就進入了六陽大殿。殿內,環形而上的石梯雄偉霸氣,四壁刻滿了各種罕見的怪獸圖案,讓人有置身遠古時期的感覺。陸雲與葉心儀來之殿內,發現早有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在等待他們。雙方客套了幾句,陸雲得知那人是城主身邊的二號特使。 來到頂層,二號特使停身殿外,對陸雲與葉心儀道:「城主就是裡面,二位自行進去便是。」陸雲也不客氣,帶著葉心儀緩步而入,對於殿內的修建風格與設計,感到大為震驚。大殿中央,依照六合方位分佈的六條石柱之內,漆黑城主端坐在寶座之上,週身流光異彩,紫紅色的光芒在頭頂那神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失色。 「貴客臨門,真是有失遠迎。請坐。」黑暗城主招呼之際,左手隨意一揮,殿中就多了兩張石椅。陸雲表情淡定,可對於黑暗城主這無中生有的本事還是感到吃驚。「冒昧打擾,城主可不要多心。」輕輕坐下,陸雲給葉心儀遞了一個眼色。見二人落座,黑暗城主笑道:「遠來是客,我歡迎還來不及。不知道兩位貴客如何稱呼呢?」 陸雲道出兩人姓名,問道:「我們又當如何稱呼城主呢?」黑暗城主笑道:「二位可以稱呼我城主,也可以稱呼我玄冥。」陸雲微微點頭,含笑道:「此次我二人來此,是想詢問一件事情。不知城主可否告之?」黑暗城主笑道:「那要看你問的事情,我知是不知。」 陸雲凝視著玄冥,眼底閃過一絲驚異,嘴上卻淡然道:「以城主的身份,要知道一件事情,那是輕而易舉。」黑暗城主大笑道:「如此你不妨說來一試。」陸雲沉聲道:「我來找一個人。」黑暗城主笑聲一頓,問道:「找我?」陸雲笑道:「城主真會開玩笑,我要找的那人自然不是你。」 黑暗城主哦了一聲,問道:「找你的同伴?」陸雲搖頭道:「不,找我父親。」黑暗城主訝然道:「找你爹?你怎會找到這來了?」陸雲反問道:「我不來這找,城主覺得我該去何處找,才比較合適呢?」黑暗城主幹笑兩聲,推脫道:「這個我就不好回答你了。如果你確定你爹來了我們這個世界,那麼到這裡也找也無可厚非,畢竟除了黑暗之城就只剩下鏡幻時空。可若是你爹沒有在我們的世界,你豈不白費精力。」 陸雲十分平靜,淡然道:「城主既然不知,那我們就先告辭。等什麼時候城主有了我爹的消息,到時候再通知我就是。」起身,陸雲轉身而去。黑暗城主一愣,連忙叫住陸雲。「別急啊,二位難得來此,就不想與本城主交談片刻?」陸雲停下腳步,背對著黑暗城主道:「我此時的心情,想來城主應該能夠體會。」 黑暗城主道:「你的心情我能體會,只要你爹在我們這個世界,我保證給你找出他來。這樣總可以吧。」陸雲回身,看著一身紫紅光芒的黑暗城主,沉聲道:「城主這般熱情,想來必有目的。」黑暗城主坦然道:「大家彼此合作,各取所需。」陸雲皺眉道:「城主想讓我幫你對付鏡幻時空之人?」 黑暗城主道:「不錯,本城與鏡幻時空敵對數千年,若不把她們給滅了,豈能消我心頭之恨。」陸雲問道:「數千年敵對,說明你們雙方實力相似,城主覺得我就一定能幫你完成大計?」黑暗城主笑道:「有你的加入,就能打破平衡。到時候取勝就指日可待了。」 陸雲道:「若是我爹在鏡幻時空的手裡,我幫你豈不是自討沒趣。」黑暗城主信誓旦旦的道:「你放心,有本城主幫你,絕對不會讓你有什麼後顧之憂。」陸雲搖頭道:「我對於這個世界,不過是一個過客而已。我來只為找尋我爹,其他恩怨與我沒有關係。現在我既然還不能肯定我爹的下落,也暫時無心談這些。至於城主的好意,我先心領。若將來有機會合作,我們再好好商定。告辭。」叫上葉心儀,陸雲頭也不回的離去。 黑暗城主揮起右臂,想挽留陸雲,可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 很快,陸雲與葉心儀離開了,殿外二號特使卻走進。「城主,你剛才為何不直接挑明?」黑暗城主搖頭道:「你不懂,陸雲此人看似年輕,卻連我都看不透他的真實修為。一旦我把事情挑明,他若直接反目,那只會對鏡幻時空有利。」二號特使道:「那現在要不要派人盯著他們,隨時留意他二人的動靜?」黑暗城主陰笑道:「現在還不必把他盯得太緊,以免適得其反。反正他遲早要回到黑暗之城,我們就耐心的等。」 出了六陽大殿,陸雲一直沉默不語。葉心儀一旁問了他幾次,他都不予理會。知道他擔心父親,葉心儀也並不生氣,只得默默跟在他的身旁,如影相隨。很快,兩人自原處離開黑暗之城。這時,陸雲突然道:「我們得再入黑暗之城。」葉心儀疑惑道:「不是才出來嗎?怎麼又要立馬回去?」 陸雲道:「這一次回去,不能讓黑暗城主察覺。」葉心儀驚疑道:「你打算悄悄的潛進去?」陸雲奇異一笑,突然拉著她的手飛射遠方,眨眼就從有光的區域內消失。葉心儀一臉羞喜,閃爍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憧憬,正悄悄的在心底幻想著心事。「要想悄然無聲的潛入黑暗之城,就必須找到替身,不然過不了那層防禦結界。」停身,陸雲突然開口,打斷了葉心儀的遐思。 「啊…替身?怎麼找啊?」有些慌張,葉心儀紅著臉問。陸雲看了她幾眼,沉吟道:「我打算留你在外面等候傲雪她們,由我一個人潛入黑暗之城。」葉心儀聞言,立馬不同意。「不行,我要與你一起。」陸雲凝視著她的雙眼,見她神情堅定,當即眉頭微皺,勸道:「黑暗之城是我們必經之路,傲雪她們遲早會趕來。你留在這裡接應她們,那是一個關鍵……」 葉心儀堅決的道:「我不,我要跟你一塊。」陸雲見她如此倔強,只得無奈的答應她。「好,我帶你去,但你要聽話。」葉心儀聞言一喜,嬌笑道:「我什麼時候不聽話了?」陸雲瞪著她,本想反駁一下,可想到之前的欲花離魂界的情況,立馬打消了此念。「走吧,我們先去尋找適合的替身,然後再想法潛入城內。」葉心儀一臉嬌笑,跟著陸雲倒轉而回,再奔黑暗之城。 百靈出了鏡幻時空,並沒有直奔黑暗之城,而是對附近的地形展開了仔細的勘測。就她推測,黑暗之城與鏡幻時空之間必然有著某種關係,若能找出其中的關鍵,將有助於她們此行救人。大致轉了一圈,百靈沒有什麼大的舉動,因為她察覺有人在監視自己。 片刻,百靈離去。在甩開監視之人的情況下,飛身半空,從天上俯視著黑暗之城與鏡幻時空所在的區域。就百靈觀測,黑暗之城與鏡幻時空彼此緊鄰,雖然看不到明顯的分界線(因為鏡幻時空是隱藏的),可大體而言,它們正好坐落在這個四面環山的盆地中心。 黑暗之城懸空而立,頂端光華如日,在漆黑的區域內顯得萬分耀眼,它的動力來源何地?鏡幻時空隱於虛空之內,它又如何做到不顯於形。這二者一明一暗,一剛一柔,彼此相反且數千年敵對,是天性使然,還是另有原因?這些,百靈都覺得可疑,但她一時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釋。 懸浮天際,百靈靜靜的考慮。不經意間,她會抬頭看看漆黑的上空,心想那是遙遠的未知黑暗,還是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阻隔了視野。這種念頭在她腦海中只是一閃而逝,可就是這個不起眼的念頭,引起了她的注意。飛身而上,百靈持續上升,在拉高大約四百丈的高度後,就被一股無形的束縛之力給牢牢壓制。百靈試了一下硬來,可結果令她震驚,這股力量之強大,憑她個人之力還無法撼動。 無奈之下,百靈放棄了繼續探測,可就在此時,漆黑的上空突然閃過一絲微光,眨眼就無影。百靈有些驚喜,張開靈識全力探測,可等待了許久,卻毫無音訊。這時,百靈頭上光華一閃,五彩仙蘭自動飛起,在漆黑無光的頭頂逐漸移動,並發出一束幽藍色的光芒,照亮了附近。 藉著那微弱的光芒,百靈發現,原本看不見的漆黑區域,竟然露出密密麻麻,由黑色氣體所組成的符號,將整個上空全部籠罩。對此,百靈極為震驚。若推斷不錯,這個所謂的雙極天,其實應該是一個相對封閉的世界。黑暗之城與鏡幻時空之人,數千年來一直被困於此,根本無法出去。若然真是如此,他們的存在又有何意義?何以永恆不變,不死不滅? 思索中,五彩仙蘭飛回百靈頭頂,一切又恢復了平靜。飄然而落,百靈想著心事,在快要落地之際,一股異樣的氣息突然傳來,令百靈心神一震。剎時間,百靈出於條件反射,身體彈射而起,週身光芒流轉,發出一個防禦結界,照亮了附近。同時,百靈妙目一轉,追尋著那氣息的來源,在看清楚狀況後,口中驚呼一聲。 到底這一刻,百靈發現了什麼事情? 「師娘,怎麼就你一個人,師傅呢?」穿行於隧道之中,海女好奇的問著。張傲雪淡然道:「這一次我們都來了,但在中途走散了。另外,你師公也被捲了進來,目前還不知下落。」海女驚訝道:「師公不懂法術,那可很危險,我們先去把師公找到,再找師傅、師叔他們。」 張傲雪道:「要找人,我們先要瞭解這裡的情況。現在我們先去黑暗之城,探聽一下那裡的消息。」海女聞言,嬌哼道:「那幾個醜八怪真壞,竟然騙我上當,我們先回去教訓他們一下。」張傲雪笑道:「這就是經驗,你以後要多幾個心眼。」海女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道:「嗯,夢瑤知道了。」 出了隧道,前方的黑暗之城如夜空中的明珠,一下子映入兩人的眼眶。海女一臉驚訝,興奮的道:「好漂亮,真是太神奇了。」張傲雪較為冷靜,皺眉道:「夢瑤,你看黑暗之城是不是與之前在幻壁幽影所見的情況一樣?」海女不住點頭,笑道:「是啊,一模一樣,真是太美了。」 張傲雪冷靜道:「古人云,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危險。這話雖然片面了一點,可放在此時,卻也不無道理。」海女興奮之後,稍稍平靜,詢問道:「危險?為什麼?」張傲雪道:「因為這是黑暗之城。此話你現在或許不解,但有些東西需要你自己去體會。走吧,去找你師公。」御劍騰空,如箭前行。張傲雪憑借紫影神劍的神奇之力,追尋著陸文宇所殘留的氣息,直奔黑暗之城。 一會,張傲雪帶著海女來到黑暗之城外圍的有光區域,卻突然發現兩股決然相反的氣息正迅速靠近。停身,張傲雪示意海女小心,並在身外設下防禦光罩。隨即,眼前光芒一閃,出現一紅一青兩道人影。好奇的看著兩人,海女從張傲雪身後冒出頭來,問道:「你們是誰?」 左邊,一身粉紅色光芒的人影回道:「我乃黑暗之城三大特使中的三號特使,奉城主之命特來邀請二位,前往黑暗之城。」右邊,一身青綠色光芒的人影道:「我是鏡幻時空八大神使之一,奉鏡主之命請二位前往幻鏡時空一聚。」張傲雪看著二人,淡然道:「兩位同時而來,我該拒絕或是答應哪一位呢?」 三號特使搶先道:「兩位最好隨我前往黑暗之城,因為城主知道陸雲的消息。」青綠色的身影道:「我們鏡主知道百靈的消息。」張傲雪與海女精神一振,聽到有關陸雲與百靈的消息,頓時十分高興。可眼下雙方各有所依,該何去何從呢?考慮了一下,張傲雪道:「既然兩邊都有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那我就兩邊都去。只是這先後順序……」 見張傲雪停下不語,三號特使道:「黑暗之城就在眼前,自然是先前往本城。」青綠色的身影道:「鏡幻時空與黑暗之城一線之隔,距離相等。加之我們同屬女性,你應當相信我們。」三號特使道:「性別不關係大局。我們城主是一番誠意。」鏡幻神使道:「我們鏡主也是滿懷誠意。」 見二人爭論不休,張傲雪道:「好了,你們的意思我明白,現在我決定先去鏡幻時空,然後再前往黑暗之城。」三號特使不語,凝視了張傲雪片刻,輕聲道:「如此,我先告退,黑暗之城隨時歡迎二位。」張傲雪淡然點頭,目送他離去,隨後帶著海女,隨鏡幻神使離去。 鏡幻時空,張傲雪與海女在見識了那夢幻般的鏡城之後,見到了鏡主幻影。雙方通過姓名後,幻影笑道:「二位初次來此,有什麼感覺?」張傲雪淡然道:「感覺很新奇,也很驚異。」海女笑道:「感覺很好玩。」幻影道:「那二位有沒有考慮過,留在鏡緩時空,協助我們打到黑暗之城?」 張傲雪看著她,沉吟道:「鏡主的意思我明白,可我們不屬於這個世界,來此不過是為了找尋失散的親人。若插手其中,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鏡主笑道:「我知道你們來自另一個世界,但你們來此有自己的目的。只要我們雙方合作,我能保證讓你們如願歸去。」 張傲雪聞言一笑,神情淡定的道:「想來到了黑暗之城,我們應該也會聽到相似的話語。」鏡主幻影語氣微冷,不悅的道:「二位是質疑我們的誠意與實力了?」張傲雪道:「不,我們只是不想插手你們之間的恩怨。在這個世界,就你們兩股勢力,若然我此時答應你,我的同伴答應了黑暗之城,我們自家人豈不是同室操戈?」 幻影聞言,沉思了片刻,問道:「你是想我找齊你所有同伴,大家一致商議後才能同意?」張傲雪不答反問道:「鏡主不覺得我這要求很合情合理?」幻影道:「從正常的角度而言,的確很合理。可從現實的角度出發,就不合理了。我邀請你們來此,是希望你們與我合作,那樣即便你的家人在黑暗之城,你們也可以暗中聯絡,來一個反間計,這不是更好嗎?」 張傲雪笑道:「鏡主這招兵不厭詐聽起來很不錯,可你能肯定最終是我的家人聽我的話,還是我會聽他們的話,出賣你呢?」幻影不語,許久後才笑道:「相互合作,大家自然要彼此信任。至於一些防範措施,到時候可以商議。」見她如此說,張傲雪開始考慮,今天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海女一直站在張傲雪身側,小手拉著她的衣服,粉雕玉琢的小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對於鏡幻時空的種種神秘,海女心裡十分好奇,但此次前來,張傲雪暗中叮囑,不許她過分顯露自己,因而海女至始至終都克制著自己,盡量把自己扮演得天真無知一些。此刻,海女突然拉了一下張傲雪的衣袖,嚷道:「師娘,海女想師傅了,我們去找師傅吧。」 張傲雪回頭看了她一眼,心裡念頭一轉,輕聲道:「夢瑤啊,你不是覺得這裡好玩嗎,要不你先留在這裡,等我找到你師傅,再來與你會和。」海女不依道:「不嘛,我要跟您一起去找師傅,我不要留在這裡。」張傲雪微微皺眉,無奈的對幻影道:「鏡主,看來合作的事情要延後再談了。」 幻影挽留道:「其實要找人,我們比你們容易。與其你們四處奔波,不如由我派人去把你的同伴請來,這樣反而快一些。」張傲雪遲疑道:「之前我還答應前往黑暗之城一行,若暫居此處,豈不食言?」幻影笑道:「你並沒有說什麼時候前去,遲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張傲雪道:「既然鏡主如此說,那我們就暫時留下,不過鏡主要給我一個期限,什麼時候能找到人,過了時限若沒有找回我的同伴,到時候我就只能自己前去找尋。」見張傲雪同意留下,幻影很高興,笑道:「這樣好了,我們就以一日為限。」海女不解道:「這裡的一日是多久啊?」 幻影笑道:「雙極天雖然永遠黑暗,可我們也有計時的方式。在鏡幻時空裡,有一面時光之鏡,上有一道紅光,它旋轉一圈就是一日。」海女驚奇道:「這麼神奇啊,在哪裡,我要看啊。」幻影笑道:「行,我帶你們去看一看。」說完雙手輕輕一揮,四周的環境突然轉變,三人便置身於一處掌平的鏡面之上,腳下一片銀白,前方有一面豎立的鏡子。仔細看,那鏡子中心有一道纖細的紅光,正緩緩移動,頻率均勻。 海女一見此鏡,頓時歡呼一生,上前繞著鏡子不停的轉悠,口中發出悅耳的嬌笑聲。張傲雪與幻影並排而立,含笑的看著海女,低聲道:「讓鏡主見笑了。」幻影道:「小孩子是這樣的,對什麼東西都感興趣。」張傲雪不語,待海女玩耍了一會便叫住她,兩人隨幻影離開了那裡。 安頓好了張傲雪二人,幻影下令全面找尋其他人,一定要在一日之內,將陸雲、百靈、蒼月等人找齊。那時候只要他們都來到鏡幻時空,合作的事情便十拿九穩,僵持數千年的對敵之勢也將改寫。想到這裡,幻影忍不住得意,口中發出了大笑之聲。 同一時期,張傲雪與海女在鏡幻時空弟子的帶領下,一邊參觀鏡城的各種玄奇,一邊在暗中交流信息。「師娘,那鏡主身上有股很微弱的邪氣。」張傲雪心中驚異,傳音問道:「你肯定?我的紫影神劍可不曾感應出絲毫邪氣,你會不會弄錯了?」海女傳音道:「不會錯,我第一眼看見她,頭上的玉蝴蝶就在微微震動,脖子上師傅送我的如意環,也發出警示。」 張傲雪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後才道:「以我估計,你能感應到她身上的邪氣,應該與你頭上的玉蝴蝶有關係。這東西對我們而言,是一種靈異,可對於這個世界而言,卻是一種靈獸,它有著某些不為我們所知的秘密。」海女贊同道:「師娘說得是,應該與我的玉蝴蝶有關。因為在面對時光之鏡時,我也感應到了一股說不出的詭異,似乎那鏡子並非表面上那樣單純,可具體情況,我又搞不清。」 張傲雪道:「不要心急,我們多觀察多留意,自然會解開心中的不解之謎。」海女笑道:「師娘放心,任它這裡再神秘,我們也要把它弄清。若然師公是被她們抓去,到時候我們先救出師公,然後把這裡毀滅。」張傲雪笑笑,不再多言,帶著海女專心的參觀鏡城。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3月15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章 越發神秘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章 越發神秘 寬大的洞穴中,一個赤紅的火焰池佔據了一半空間。池中,烈焰飛舞,岩漿外冒,至陽炙熱之氣如浪花飛捲數十丈高,吞噬著附近的一切。周圍,一個透明的光界籠罩著火焰池,隔絕了內部的高溫,看起來就像一個大火球。光界之內,鬼魂咆哮,數不盡的冤魂厲鬼在烈火中掙扎嘶吼,發出淒厲的叫聲,配上那猙獰恐怖的表情,真的宛如地域一般,讓人見之心寒,全身發顫。 滄月看著這一景象,驚訝極了。她怎麼也想不到,這裡比之當初在鬼蜮所見還要令人震撼。「怎麼樣,有何感受?」不遠處,高大的身影低沉的問到。滄月自震驚中清醒,感歎道:「我曾去過鬼蜮,以為那裡就是世上最為陰森恐怖的地方,誰想今日來到這才知道,黑域比起鬼蜮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高大黑影淡漠道:「這僅僅是第一層的景象,等你看完剩下兩層,相信你更是不會忘。」滄月皺眉道:「你帶我看這些,究竟想幹嘛?」高大的黑影緩緩飛開,低笑道:「只是想讓你知道,這個世界比你當初所處的世界,還要令人難忘。」滄月有些疑惑,僅僅如此嗎?沒有追問,滄月迅速跟上。 一路而下,滄月在高大黑影的帶領下,很快來到黑域第二層,在那裡見識到了另一番景象。空間同樣大小,但烈焰便成了冰霜,配上翻面滾滾飛旋的極地寒風,看上去晶瑩玉透,可置身其間的冤魂野鬼卻慘不忍睹,給人另一種無聲的震撼。這一次,滄月情況稍好,雖然依舊震驚,但表面上已經基本看不出來了。 高大黑影一直留意著滄月的情況,見她神情鎮定也沒多言,帶著她繼續往下,不一會就到了第三層。這一次,滄月神情奇怪,震撼之中帶著迷茫,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了。首先,空間還是一樣的大小,可這一次卻並非冰火之刑,而是一個看似平常,令滄月都瞧不出玄妙的奇特景象。其次,同樣有結界存在,那內部的空間霧氣環繞,看上去就像雲海一般,無數的鬼魂在裡面飛來撞去,神情驚恐無比,彷彿正遭遇什麼酷刑,可滄月卻看不明白。 「是不是很疑惑,看不太明白?」聲音突然而來,打斷了滄月的思考。移開目光,滄月看著黑影,坦然道:「是有些疑惑,感覺這一層不如上面兩層殘酷。」黑影嘿嘿笑道:「你錯了,黑域之中,一層比一層殘酷,而且每一層的鬼魂都有不同,只是你一直忽略了。」 滄月淡然道:「是嗎?願聞其詳。」黑影道:「首先,第一層的鬼魂本色帶著一點淡淡的紅光,且全是男子,因為火焰的關係,所以不易察覺這一點。第二層的鬼魂全是女子,那冰霜雪霧中,淡青色的光芒若有若無,你也沒有發現。至於這第三層,雲霧之氣掩飾了很多東西,加之裡面空蕩蕩的,讓人看不出所以然,因而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這裡的鬼魂與上兩層的不一樣。」 滄月皺眉道:「有何不一樣?」黑影道:「黑域三層,第一層收錄的是黑暗之城的鬼魂,第二層收錄的是鏡幻時空的鬼魂,第三層收錄的卻是不屬於這兩個地方的鬼魂。」滄月問道:「為何這樣分類,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還有,這第三層又有什麼玄機,這些亡魂為何如此惶恐驚秫,比之上兩層還要嚴重?」 黑影笑道:「想知道啊,那我們就開始交易吧。」滄月遲疑了一下,隨即道:「好,你說一下條件吧。」黑影道:「彼此問對方三個問題,必須回答。」滄月考慮了一下,點頭道:「行,誰先開始?」黑影笑道:「自然以你剛才這個問題為先了,有什麼問題嗎?」滄月道:「沒有,你說吧。」 黑影道:「開始之前,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我便是黑域之王,專管這個世界的一切亡魂。」滄月道:「原來是黑域之王,我叫滄月,來自人間。請繼續。」黑域之王道:「黑域三層的鬼魂分類,是依據每一層的懲罰而定。第一層烈火煉魂,針對的是黑暗之城的勢力,他們那裡全是男子,皆是剛陽之魂。第二層冰魄凝神,屬性陰柔,專門位鏡幻時空而設。第三層心魔幻境,看似尋常卻殘酷無比,置身其中的鬼魂,能看到自己最為恐懼的景象,那比任何酷刑都要嚴厲。」 滄月記下這些話,問道:「該你了,問吧。」黑域之王道:「你為何從人間來此?」滄月淡然道:「我來是為了救人……他們如今下落不明,所以……」聽完滄月的講述,黑域之王陷入了沉默。許久才回過神來,輕聲道:「該你了,問吧。」滄月早就想好了問題,沉聲道:「我要救人,需要注意那些事情?」 黑域之王看著她,片刻,笑道:「你很聰明。在我們這個世界,你首先要小心黑暗之城與鏡幻時空,其次要小心黑域,第三要小心四大絕地。第四,就是這些鬼魂的來源之地。」滄月不甚滿意的道:「就這些?」黑域之王道:「是的,就這些。現在輪到我問了。若然你們救人受阻,會採取什麼措施?」 滄月疑惑的看著黑域之王,沉吟道:「這個要看情況,若無法和解就只能動手硬拚,必要時直接消滅敵人,不管他是誰。」黑域之王哼道:「口氣不小啊。」滄月道:「招惹我們之人,從來下場都是如此。現在第三個問題,你與我交易,有何目的?」黑域之王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陷入了考慮。顯然滄月這個問題,有些出乎他的算計。許久,黑域之王開口:「與你交易有兩個目的,其一,我想知道一點人間的事情,其二,想與你賭一賭宿命。」 滄月皺眉道:「宿命?什麼意思?」黑域之王語氣微冷,漠然道:「這是第四個問題,我沒義務回答你。現在,你聽好我最好一個問題,如今的人間,最厲害的法器是什麼東西?」滄月聞言一愣,顯然想不到黑域之王會問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片刻,滄月整理了一下思緒,輕聲道:「關於法器方面,我不是很熟悉。就我所知,人間流傳有十大神兵,二十四神器。其中比較厲害的有后羿神弓、天王塔、玉玲瓏、九天玄琴、烈日龍槍等等。至於最厲害的法器,我倒是說不太清。」 黑域之王有些失意,追問道:「就沒有什麼上古神器,比如像后羿神弓那樣的?」滄月越發不解,這黑域之王到底想問什麼呢?「傳說中二十四神器之首的開天斧一直下落不明,其他的神器就沒有什麼耳聞了。」黑域之王自語道:「看來我的猜想是對的。」滄月問道:「什麼猜測?」 黑域之王看了她一眼,淡然道:「有些事情不知道好些,知道了你反而會深陷其內。現在我們的交易結束,我送你離去。」滄月雙唇微動,想問但卻沒問,跟著黑域之王離開了那裡。一會,黑域之王將滄月帶到一個隧道口前,叮囑道:「你一直前往,很快就會離開黑域,看見黑暗之城。」 滄月看著他,問道:「離開前,就不想再對我說點什麼?」黑域之王眼中含著滄月看不懂的神情,語氣低沉的道:「我們之間的距離,不是空間的距離,而是時間的距離。去吧,不久之後,你自會明白我這句話的含義。」幽光一閃,黑域之王說完便憑空消失。滄月見此,知道多問無意,逕直的沿著隧洞離去。 「你是……」驚訝的看著眼前之物,百靈臉色大變,聲音帶著幾分震驚。兩丈外,一個體型近丈,週身暗紅、青綠光芒交替浮現的怪物,睜著一紅一藍的眼睛凝視著百靈。此怪物相貌十分駭人,一顆頭顱成三角形,臉龐正中一道肉刺凸起,將整張臉一分為二。左邊暗紅色,眼睛泛著紅光,右邊深藍色,眼睛閃爍著藍光。嘴形四方,配上一對尖尖的耳朵,給人一種妖孽之感。此外,這怪物上肢就像鷹爪,下肢好似馬蹄,背上長著一對三尺長的肉翅,週身流露出邪異而古怪的氣息。 「唔…唔…我…要…」吐字艱難,怪物指著百靈頭上的五彩仙蘭,發出刺耳的聲音。百靈強自鎮定心神,聲音微顫的道:「你是…你是…」怪物嘶吼一聲,其音攝魂,震得百靈週身光芒亂串,眼中露出了不安之情。「不錯…我是…玄…山…魂魔君。」百靈身體一顫,驚恐道:「傳說你消失多年,怎會出現在這?」 怪物魂魔君笑聲乾澀,眼中凶光畢露,咆哮道:「給我……」百靈身體移動,避開怪物正面,強行壓下心中的惶恐。「魂魔君,我聽過你的傳說,但要我心甘情願把五彩仙蘭交給你,那是不可能的。」嘶吼一聲,怪物魂魔君開始發怒,上肢隨意一揮,就發出兩道光爪,夾著陰風侵蝕之力,出現在百靈身側。 臉色凝重,百靈身法靈巧,迅速取出九天玄琴,放置於雙腿之上,雙手十指急速揮舞,以至強絕學「蒼穹賦」應對這初次見面的怪獸。四周,光芒四射,九天之音夾著玄妙樂曲,化為無盡的光符,分佈在百靈身外,形成一個琴音奇陣,將怪物魂魔君的攻擊攔在層層防禦外頭。 厲吼一聲,魂魔君雙爪舞動,背上肉翅鼓舞,週身出現大量暗紅色的光芒,形成一道又一道紅色光波,與百靈的九天琴音在虛空中激烈碰撞,爆發出密集的火花,引來閃電銀蛇。附近,狂風嘶吼,時空震動,交戰的區域力量累計,產生足以拉開時空裂縫的毀滅之力,正迅速朝百靈逼近。 察覺到危險,百靈不敢大意,週身七彩一閃,身上出現了一件七彩霞披。頭頂,五彩仙蘭再次飛起,發出神聖的力量,加諸在百靈身上,使其修為大增,身後浮現出一頭七彩孔雀,正慢慢的張開彩翼。「嗷……」咆哮一聲,混魔君驚異道:「想不到你竟然已經修煉成了不死金身。」說完突然收回攻擊,身體一閃而逝。百靈微楞,喝道:「別走,我有話問你。」玄琴一收,百靈急追而去,眨眼就消失在黑暗裡。 片刻,百靈追出黑石山,在一處界門前發現了魂魔君的身影。追上前去,百靈心裡微疑,魂魔君此舉擺明是想引誘自己,到底他有何用意?真的只是為了五彩仙蘭而已?思緒一閃而逝,百靈追至界門。魂魔君低吼一生,猛然朝界門撞去,眨眼就穿過了界門。百靈毫不遲疑,身體直射而出,可撞上界門之際卻被彈回。 有些震驚,百靈二次再試,這一回她凝神專注,終於穿過了界門,卻發現一個秘密。原來這界門從外界近來很容易,要出去卻需要耗費五倍以上的修為與元氣,這絕非尋常之人能夠完成。過了界門,百靈一邊探測魂魔君的氣息,一邊留意四周的情形,發現這裡群山環繞,綠樹成林,所有的山石草木都發出綠光,形成一個綠色的世界。 小心前行,百靈很快發現,魂魔君竟然在前方不遠處等待自己。來至附近,百靈暗自警惕,問道:「魂魔君,你引我來此,有何目的?」回身,醜惡駭人的魂魔君看著百靈,之前眼中的凶光,此刻竟然看不到一絲蹤跡。「這裡看樣子你並不熟悉,可你有沒有感應到,這附近有一股熟悉的氣息?」 百靈不語,發出探測波尋覓,很快就查到了一絲奇異。「你告訴我這些,有何居心?」魂魔君冷漠道:「在這個領域,中間的雙極天與四周有七個時空之門,名為界門。要從界門之外進入雙極天,那需要有極強的實力,可要從雙極天進入外圍的七個區域,那則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你有強大十倍的力量,也無法穿越界門。」 百靈反駁道:「照你這樣說,沒有人能夠從雙極天出來,那我們這是怎麼回事?」魂魔君哼道:「這說明一件事,有人打破了這個禁忌,但卻並非我和你。」百靈沉思了片刻,問道:「你說的那人我知道是誰,可那又怎樣呢?」魂魔君瞪著百靈,一紅一藍的眼睛閃爍著冷酷的光芒,哼道:「你們的到來,打破了這個世界的平衡,最終你們也將留在這裡。」 百靈淡淡一笑,不甚在意的道:「魂魔君,你不覺得這話有些危言聳聽?」魂魔君冷哼一聲,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世界,這裡隱藏著什麼秘密?」百靈道:「這重要嗎?」魂魔君厲聲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自以為是。」百靈哼道:「你不覺得對我說這話很可笑嗎?傳說中,玄山魂魔君專門吞噬妖魔鬼怪的魂魄為生,有見神殺神,見佛滅佛之威,仙魔鬼道遇上你從無倖免,你被稱呼死神的化身。如此之人,卻對我說這些,你覺得我會信嗎?」 魂魔君哼道:「不信,你跟來送死啊?」百靈淡然道:「傳說中的你雖然恐怖無比,但我自認乃有福之人,因而不懼。」魂魔君怒道:「你就認定不會死在我手裡?」百靈見他發怒,心中有股潛藏的恐懼,作為靈異的她,知道太多有關魂魔君的傳說,因而要說不怕那是騙人的。「不是很肯定,但你要殺我也並不容易。」 魂魔君冷哼一聲,並不糾纏這個問題。「你們此次來此,是為了什麼目的?」百靈坦然道:「救人……」魂魔君聽她大致說了一下情形,問道:「你可知道黑暗之城與鏡幻時空敵對的原因?」百靈搖頭道:「這個不知,但很有興趣一聽。」魂魔君喝道:「你不要得意,我不殺你不是殺不了你,而是念你不死金身來之不易,你可不要不識趣。」 百靈淡雅一笑,催道:「快說正題。」魂魔君道:「黑暗之城與鏡幻時空的敵對,那是宿命,卻也是人為。」百靈不解,問道:「什麼意思?」魂魔君不理,繼續道:「在雙極天一共有四股勢力,黑暗之城站在明裡,鏡幻時空眾人皆知。黑域詭秘陰森,自成一系,剩下的就是一群孤魂野鬼。」 百靈驚疑道:「前面兩處我已有耳聞,後面兩處可否說清楚一點。」魂魔君道:「黑域一般不插手雙極天的事,可遊蕩在黑石山的孤魂野鬼卻一直與黑暗之城、鏡幻時空為敵。」百靈道:「你也屬於孤魂野鬼的行列?」魂魔君反問道:「你認為呢?」百靈臉色微變,追問道:「你口中的孤魂野鬼到底有多少?」魂魔君聞言,發出刺耳的尖笑聲。「怎麼,你怕了?」 百靈不說話,雙眼凝視著他,心裡猜測著他到底在想啥。魂魔君身影一晃,原路折返,半空留下他警告的聲音。「七道界門一旦開啟,雙極天的黑暗就將籠罩整個世界。」百靈不解,但卻緊追不捨,口中質問道:「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是不是你也想利用我們,剷除黑暗之城與鏡幻時空?」 魂魔君速度驚人,很快就回到界門處,身體如箭射出,在穿越界門時,留下了一段話語。「黑暗之城有一盞燈,鏡幻時空有一副畫,黑域之中有一面旗,遊魂手中有一塊令……」百靈一步來遲,被界門所阻,等穿越界門之後,魂魔君早已去向不明。停身,百靈放棄追尋,自語道:「看來這個世界比我想像中要詭異。我得盡快找到其他人。」說完一閃而逝,消失在黑暗裡。 置身黑暗區域,陸雲與葉心儀看著明亮的黑暗之城,正悄悄的交流著信息。「陸雲,你要找替身眼前就有,為何遲遲不下手?」看著那些普通的巡使,陸雲淡然道:「這些人根本不適合。我們要找的人要有一定身份,可以隨意進出黑暗之城。」葉心儀笑道:「還是你聰明。」陸雲笑道:「不是我聰明,是你心不在焉。」葉心儀臉色一紅,否認道:「哪有啊,你胡說。」陸雲笑笑不語,也不點破其中的玄機。 半晌,兩人等待多時卻找不到適合的目標,葉心儀不免心急。「這樣等下去,要等到何時?」陸雲沉吟了片刻,輕聲道:「別急,你在這裡呆著不動,我去去就回。」說完一閃而逝,不給葉心儀開口的機會。有些不悅,葉心儀悶悶的呆在那裡,口裡嘀咕著話語。 片刻,距離葉心儀大約兩里的後方,突然升起一股璀璨的光柱,在黑暗裡顯得格外耀眼,立馬吸引了不少矚目的眼神。葉心儀一愣,隨即清醒,低聲罵道:「真滑頭,竟然想到引蛇出洞之計……」「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淑女所為。」突然出現,陸雲如幽靈般在葉心儀耳旁輕語。 身體一顫,葉心儀脫口急呼道:「你…你…」陸雲得意一笑,拉起她的玉手,低聲道:「目標出現,快走。」葉心儀掙扎了一點,低聲道:「我不想附身在那些人身上。」陸雲速度不減,問道:「那你想怎樣?」葉心儀臉兒發燙,低聲道:「我附在你身上,跟你一塊。」 陸雲取笑道:「我也是男人。」葉心儀脫口道:「你不一樣。」話落,葉心儀頓時醒悟,不依不饒的道:「你欺負我,回去後我要告訴師傅。」陸雲苦澀一笑,哄道:「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生氣,我怎會欺負你呢。」葉心儀心裡竊喜,嘴上卻堅持道:「你就是欺負我。」 陸雲知道她任性,卻不得不遷就她,在臨近一個紅色的身影時,傳音道:「注意了,我們開始吧。」微光一閃,兩人瞬間附在那紅色的身影上,由陸雲採取攻勢,眨眼就佔據了那人的大腦,控制了他的身體。葉心儀附著在那人身上,就像是某種飾物,外人根本看不出來。 「心儀,成功了,現在開始,你記得小心點,不要露出馬腳。」葉心儀低聲道:「知道了,開始吧。」陸雲笑笑,目光掃了一眼四周,只見十二個黑暗之城的巡使正四處找尋那光柱形成的原因,可找了一陣卻一無所獲。這時,一個淡紅色的身影來到陸雲身前,回復道:「啟稟隊長,沒有實質性的發現。」 陸雲控制著那人的意識,冷漠道:「留一半人繼續找尋,其餘之人回去守護,我這就去稟報。」說完折身飛起,朝黑暗之城飛去。這期間,陸雲提取了那人腦海中的記憶,原來他叫薛仁,乃黑暗之城負責巡查的四位隊長之一,手下有三十六位巡使,專門負責西面的巡察之事。 瞭解了這些,陸雲又開始提取有關黑暗之城的信息,知道了一些相關的小細節。如此,陸雲很順利的見到了西城的一位專使。在黑暗之城,除了城主,四位神將以及三位特使之外,還有十六位粉紅色級別的人物,他們便是四城專使,屬於四大神將統管,每一位神將手下有四位專使。 此刻,陸雲見到的便是西城四位專使之一的苟羽。見面之時,陸雲一邊依照黑暗之城的禮節行禮回稟消息,一邊分析苟羽的實力,在掌握了情況後,趁著苟羽一時不察,瞬間便入侵他的大腦,很容易控制住了他的意識,元神從薛仁身上轉移到了苟羽身上,並隨即告之葉心儀,兩人一同轉移。 之後,陸雲遣走有些茫然的薛仁,以苟羽的身份返回了黑暗之城。看著兩旁陌生的建築,陸雲開始提取苟羽的記憶,很快就對黑暗之城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包括主要的高手以及黑暗之城的地形。葉心儀潛伏在他身上,見附近沒有人,忍不住詢問:「怎麼樣,搞定沒有?」 陸雲道:「別急,我正在整理他腦海中的記憶,發現僅僅保留著近四百年來的記憶,之前的記憶竟然是空白的。」葉心儀不解,問道:「這又如何呢?」陸雲道:「這說明四百年前曾發生了某些事情。好了,我從此人記憶中瞭解到,黑暗之城關押犯人有三個地方,一是四城監獄,分東南西北四個地點,由四城神將負責管理。二是六陽大殿的地下監獄,由黑暗城主親自看管。三是玄藏秘境,正好位於城西,入口在西城神將丁陽所住的房裡。」 葉心儀道:「如此說來,你爹如是被黑暗之城抓住,最有可能就關押在六陽大殿的地下監獄,或是玄藏秘境。」陸雲道:「大致猜想是如此,不過為了謹慎起見,我們還是先去一趟西城監獄,若沒有發現再去玄藏秘境,最後再考慮黑暗城主那裡。」話落加快速度,嫻熟的穿越黑暗之城的大街小巷,很快就來到了西城監獄。 由於陸雲現在身份特別,是西城四大專使之一,因而防守之人也沒有懷疑,任由他進去。初次來此,陸雲並不陌生,他擁有苟羽的記憶,對於這裡犯人多少有些熟悉。然而即便如此,真正進入之後,他還是不免驚心,原來這裡關押的犯人全是女子,都來之鏡幻時空,不過看樣子都是最低級的一類弟子。 走了一圈,陸雲發現這裡關押了一百多人,卻沒有父親,心裡不免有些示意。葉心儀覺得怪異,問道:「這些犯人修為不高,關押她們有何意義?」陸雲解釋道:「據說在這個世界,黑暗之城與鏡幻時空之人彼此敵對,雖然可以殺死對方,可不需多久,死去之人便會重生,與此前完全無疑。當然,這是他們的說法。就我估計,重生是有可能,但記憶卻完全抹去。」 葉心儀驚訝道:「竟有這等事情?」陸雲道:「我也暫時不太理解,但從現在的情況而言,應該不假。黑暗之城關押這些人,為的就是不讓她們死,那樣鏡幻時空就會人手大減,實力減退。」葉心儀道:「聰明,看來鏡幻時空也有類似的監獄。」陸雲不語,默認了此話,隨即離去。 一會,陸雲來到一座高大的府邸前,逕直走了進去。穿過幾重天井,陸雲來到正堂,見到了西城神將丁陽。由於血紅色的光芒籠罩,陸雲看不清楚他的樣子,當下收斂氣息,恭敬的道:「將軍,城外巡使回報,發現可疑光柱卻找不到人影。」正坐堂中,一身血紅光芒的丁陽聲音低沉的道:「可疑光柱?會不會是那些怪物閒來無事的舉動?」 陸雲道:「這個屬下不知。」丁陽道:「那就不必理會。」陸雲應了一聲,隨即道:「其實將軍去散散心也好,就當緩解寂寞。」丁陽聞言,自語道:「這話有理,這裡幾百年難得熱鬧一下,也的確太悶。好了,我去瞧一瞧,你就留在這裡,有事方便聯繫。」陸雲應了一聲,恭送丁陽離去。 片刻,葉心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切順利,你真是太幸運了。」陸雲一邊朝偏廳走去,一邊道:「不全是幸運,還要懂得利用時機。」葉心儀笑道:「知道你厲害,可我偏不誇你。」陸雲笑笑,不理會她,發出探測波,瞭解了一下這裡的情形。丁陽的府邸有三十二位守衛,這一點陸雲早已得知,現在他已經掌握了三十二位守衛的分佈位置,因為輕易就避開了耳目,來到了丁陽的臥室。 由於黑暗之城全是男人,所以丁陽的臥室顯得很簡潔,看不出什麼特殊的擺設。陸雲在房中轉悠了幾圈,都不曾發現玄藏秘境的入口在那裡。葉心儀為了幫他找尋,自動現身,兩人裡裡外外找遍,依舊沒有端倪。停身,陸雲陷入了沉思,自己還遺忘了什麼事情? 葉心儀有些不服氣,自語道:「只要入口在這,我就不信找不出來,除非它能遁地。」陸雲聞言一愣,隨即輕笑出聲。「好一句遁地,我們就試一試這腳下有何玄機。」雙腳分開,陸雲週身五彩浮現,奇異的光芒如水銀一般,在地面緩緩流淌,看上去很是怪異。 葉心儀不解,專注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很快就發現地面出現了一些細碎的花紋,是自己從來不曾見過的圖紋。隨著那些圖紋逐漸清晰,地面露出一個先天八卦,正散發著耀眼的光輝。陸雲看著腳下的八卦,淡然道:「看不出這裡的封印還有些別緻,可惜對我而言形同虛設。」身影一晃,腳步不停,五彩的光芒迅速匯聚,眨眼就解開了先天八卦的封印,露出一道光門。 陸雲為了安全,招呼葉心儀附身自己,以苟羽的身份進入了玄藏秘境。由於初次光臨,陸雲對於玄藏秘境很是陌生,在一番探測後,竟然的發現,這玄藏秘境竟然是一個特定的空間,被黑暗之城用來關押犯人。到底這裡面都有些什麼人物呢?由於構造的不同,玄藏秘境分為八處,陸雲一路探查,前面五處都空無人影。在第六處,陸雲發現了一個犯人,心裡卻頗感震驚。 原來關押此處之人相貌奇特,竟是牛頭人身,四肢粗長巨大,體形魁梧,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陸雲停下腳步觀察了一刻,發現那牛頭人身的怪物似乎一無所覺,顯然它並不知道外面有人。葉心儀見此怪物,輕呼道:「這是什麼怪物,怎麼有點像遠古傳說中的東西?」 陸雲道:「我也初次見識,還無法肯定。」說完繼續前行,來到第七處。這裡,也關押著一怪人,全身羽毛,背上長著一對翅膀,頭顱尖細如有鳥頭,感覺是某種妖獸修煉之後,還保留著原來的特徵。陸雲凝視著怪人,心裡隱約有某種明悟,但一時間還不算清晰。 葉心儀詫異道:「奇怪,一個是牛頭人身,一個人背生雙翼,怎麼看起來像是走入了妖界。」陸雲否定道:「不,這與妖界的妖獸有很大區別,它們並非妖界的妖獸,而是某種我們不熟悉的存在。」葉心儀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陸雲道:「意思很簡單,並非如你猜想的一般。」 葉心儀哦了一聲,問道:「黑暗之城為何要將它們關在這裡?這兩個怪物又來自那裡。」陸雲道:「就我提取苟羽的記憶所知,黑暗之城所在的雙極天有四股力量,除鏡幻時空外,還有一個黑域,另外有一些為數不多的強大個體存在,它們一般潛藏在黑石山深處,平常不容易發現它們的蹤跡。」 葉心儀驚疑道:「照你這樣說,眼前這兩個怪物應該就屬於那些為數不多的強大個體之一了?」陸雲贊同道:「這個應該毋庸置疑。好了,還剩下最後一處,希望我爹會在那裡。」緩步前行,陸雲心情有些沉重,期盼中帶著幾分焦慮。在別人眼裡,他是七界之神,無所畏懼。可作為兒子,對於父親的安慰,他與常人又有幾多區別? 很快,陸雲來到第八處,心情頓時激動無比。葉心儀很高興,驚喜的道:「找到了,終於找到了,你爹真的在這裡。」陸雲不語,專注的看著透明光壁後面的人影,心裡很是喜悅。片刻,陸雲逐漸平靜,他見父親陸文宇昏睡般的躺在裡面,心裡開始考慮。眼下要救人對他而言很容易,可救了之後,該如何安頓父親?是馬上找到傲雪他們返回人間,還是去找黑暗城主,問他究竟有什麼企圖,為何要製造這件事情? 葉心儀見陸雲不動,便自動現身,詢問道:「怎麼了,為何不說話?」陸雲看了她一眼,輕聲道:「我在考慮救了爹之後,我們下一步的行動。」葉心儀想也不想,脫口道:「自然是找黑暗城主算賬了。若不是他,我們豈會出現在這裡稀奇古怪的世界?」陸雲道:「若要找黑暗城主算賬,帶上我爹豈不是處處危機。」 葉心儀道:「那就先把你爹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們留人守護,其餘之人去找黑暗城主問罪。」陸雲考慮著葉心儀的話,心裡有些憂慮。其實就陸雲所想,暫時將父親留在這裡,那樣更容易套出黑暗城主的目的。只是想到萬一出現意外,會對父親不利,陸雲又不免遲疑。另外,救走父親之後,勢必會被黑暗之城察覺。到時候形勢如何變化,那就很難說清。再者,自己一行人來此,根本沒有後盾,很可能整個世界的人都會與自己一方為敵。那時候即便不怕,卻也是件麻煩事情。 葉心儀見陸雲不吭聲,驚疑道:「為什麼不說話,在想什麼事情?」陸雲將自己的顧慮告訴了葉心儀,有些為難的道:「目前我們置身險境,一切的外人都不足以相信,因此我在權衡利弊。」葉心儀道:「我覺得以我們的實力,不應該把弱點放在別人手裡。即便到時候真的出現危機,我們也可以毫無顧忌的反擊。」 陸雲聞言,沉思了片刻,點頭道:「既然你覺得這樣好些,那就依你之意。現在我去把爹救出來,你在這裡小心些。」葉心儀笑道:「小心二字該我送給你。」陸雲微微頷首,身體瞬間光化,射入了面前的那道光壁之內。其時,葉心儀笑容隱去,多少有些擔心,專門的凝視。 陸雲硬闖禁止,雖然憑借自身絕強的實力穿越了光壁,可見到父親之後,他就明白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查看了一下父親的情形,陸雲發現父親身上被人設下了禁止,當下為其解除。很快,陸文宇便甦醒。「你是誰?」陸雲自苟羽身上脫離,顯出了本體。「爹,是我。」陸文宇大喜,問道:「雲兒,我們這是在哪?」陸雲簡單的說了一下大致情形,問道:「爹還記得此前的事情嗎?」 陸文宇搖頭道:「我只隱約記得自己被一束光芒捲起,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陸雲淡然道:「不知道也好,現在我們先離開這裡。」說完將苟羽的身體捲曲一團,然後背對著外面,封住週身諸竅。陸文宇見此,問道:「雲兒,你想來一個移花接木。」陸雲笑道:「這個也是以防萬一,並不抱多大希望。好了,我們走吧。」 起身,陸雲牽著父親的手,週身霞光如玉,慢慢的靠近那面光壁。起初,陸雲被彈了回去,可他並不放棄,不斷的轉變頻率,試探著光壁的性格,很快就穿越了出去。葉心儀上前含笑見禮,三人客套了兩句,便離開了玄藏秘境。回到丁陽的房內,葉心儀想到一個問題。「陸雲,現在多了一人,你還有把握順利的離去?」 陸雲笑道:「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說完走到陸文宇身前,週身泛起粉紅色的光芒,看上去與苟羽基本一致,沒多大區別。葉心儀笑道:「想不到黑暗之城的這種等級分類,卻給了你可趁之機。」陸雲笑道:「即便沒有這層光芒掩飾,我們也一樣能出去。走吧。」葉心儀應了一聲,隨即附著其身。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一章 暗訪黑城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一章 暗訪黑城 出了丁陽的府邸,陸雲直奔城西而去。一路上遇上了不少黑暗之城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對他起疑。如此,陸雲順利的走出了黑暗之城,救回了父親。來到黑暗區域,葉心儀自動現身,陸雲也收回了週身的光芒,三人一起商議接下來的事情。陸文宇聽了兩人的建議,沉吟道:「爹一個凡俗之人,在這只會拖累你。要不你先將我送至某一安全之地。」 陸雲皺眉道:「這個世界詭秘之極,我們初來沒什麼可靠之人能夠信任。」陸文宇道:「要不你先送爹回人間。」陸雲遲疑道:「就我猜測,要離開這個世界,遠比進來要困難一些。眼下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若此時回去,或許會影響……什麼人?」猛然回頭,陸雲凝視著黑暗之處,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輝。葉心儀一驚,迅速防禦,將陸文宇罩子在自己的防禦光罩之內。 黑暗深處,先是響起絲絲怪異的聲音,隨即出現一雙幽藍色的眼睛,接著又是一雙暗紅的眼睛,彼此相聚不到兩丈距離。陸雲心念一轉,腦中浮現出一隻雙頭怪物的樣子。那怪物有著野牛一般大小的身子,卻長著兩個頭顱,左邊一個是豹子頭,右邊卻是豺狼,模樣凶殘而陰森。 「嘿嘿……」一陣陰笑,夾著刺骨的寒意,瀰漫在黑色空間,令人不免恐懼。陸雲眼神微冷,質問道:「你是誰?」黑幕下,一道紅藍相間的光芒隨聲升起,顯露出了怪物的形態,也同時傳出一個陰冷的聲音。「我是黑暗的貪食者豹狼,你是誰?」陸雲打量著豹狼,私下卻傳音對葉心儀道:「你小心防禦,我去殺掉此怪,以免走漏風聲。」葉心儀道:「放心,我明白。」 得到葉心儀的回應,陸雲緩步朝豹狼走去,口中冷然道:「我是黑暗的幽靈,專門收拾牛鬼蛇神。」豹狼兩雙眼睛露出貪婪之色,週身光芒微微波動,口中怪笑道:「口氣不小,可惜遇錯了人。」陸雲淡然道:「人?你算嗎?」豹狼哼道:「孤陋寡聞,連我們豹族與狼族都不知道,還自鳴得意。」 陸雲聞言眉頭皺起,看這豹狼的神情不似說謊,何以自己不曾聽聞過豹族與狼族之人?難道來自妖界?「你這模樣,又算是豹族還是狼族呢?」豹狼自負道:「我乃豹族與狼族的結合體,舉世獨一,被尊為兩族之王,享譽千里。」陸雲嘲笑道:「是嗎,那我可要見識一下你有什麼本事。」腳步一停,陸雲左手背負,右手前揮,掌心發出五彩光芒,在臨近豹狼之際突然一分為五,形成一道光網,朝豹狼落去。 咆哮一聲,豹狼行動敏捷,只見微光一閃,它便避開了陸雲的光網,出現在陸雲身後,兩顆頭顱同時張開,發出一紅一藍兩束光芒,朝陸雲捲去。輕咦一聲,陸雲讚道:「不錯,夠敏捷。」翻身而起,陸雲身體一閃而逝,眨眼就出現在豹狼背上,雙手五指牢牢的扣在它的兩顆頭顱之頂。 察覺到不妙,豹狼震驚之極,口中狂聲厲嘯,身體凌空翻轉,試 圖將陸雲彈飛。對此,陸雲淡漠一笑,陰森道:「此時此刻,你是不是有些後悔?」豹狼怒道:「後悔?還不知道是誰。」說時身體開始異變,朝下的四肢猛然翻轉,宛如柔韌的絲帶,將陸雲的身體牢牢的栓在背上。並且,豹狼的四肢各自發出不同的光芒,帶著陰毒詭異的侵蝕之力,開始腐蝕陸雲的肉體。 輕呼一聲,陸雲並不閃避,冷笑道:「看不出你還有點本事,可僅僅如此,你最終難逃厄運。」豹狼陰森道:「不要得意,你真以為我的弱點就在頭頂?」陸雲心神一震,十指用力收緊,並催動化魂符與鎮魂符,打算融化豹狼的身體。然而結果令陸雲吃驚,豹狼的頭顱雖然被他死死扣緊,可化魂符與鎮魂符卻並沒有如願的溶解其身。 究其原因,豹狼兩顆頭顱在受到攻擊之時,發出了詭異的紅藍光芒,就像是一道光屏,分散與化解了陸雲的攻擊力。這樣,陸雲無處著力,就顯得白費力氣。同理,豹狼的攻擊遇上陸雲的虛無空痕,也是毫無效果,二者算是不分高低。厲嘯一聲,豹狼敏銳之極,在察覺到攻擊無效之後,立馬身體抖動,硬是將陸雲給彈飛。 飄然落地,陸雲眼中泛起了一些奇異的笑意,輕吟道:「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來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施展一下你最強的絕技。」豹狼眼神中透著警惕,顯然對於陸雲也是滿懷戒心。「小子,這是你自找,可不要怨天尤人。看招吧。」身體彈射而起,豹狼的身體一分為二,玄妙之極的分成了一狼一豹,彼此一紅一藍相隔數丈,四目死盯著陸雲。突然,巨狼仰天長鳴,豹子則趁機偷襲,二者配合得天衣無縫,看得陸雲讚歎不已。 身影一動,陸雲幻化無極,密集的分身閃爍著五彩光芒,眨眼就形成一個五彩光球,將豹狼圍困於內,並逐漸收緊。察覺到陸雲的用意,豹狼分開的身體開始靠近,彼此頭尾相接融合一體,形成一前一後雙頭怪獸,感覺怪異之極。融合之後,豹狼開始旋轉,兩顆頭顱吐出一紅一藍的光芒,在旋轉的過程中,凝聚成一道紅藍相間的光屏,抗衡著陸雲的攻擊。 「你就這點能耐?」陸雲輕蔑的聲音在四周響起,夾著五彩霞光,產出一股可怕的內壓之力,逼得豹狼全身繃緊。怒吼一聲,被困的豹狼並不驚懼,朝著前後的頭顱竟然伸縮自如的扭轉一百八十度,彼此面對面,口中光芒交匯一點,形成一刻急速擴散的紅藍光球,發出強勁的外張之力。 陸雲見此,驚歎道:「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今天我算是開了眼界。可惜僅憑這些花俏的把式,你始終無法逆轉你注定的宿命。」話落之際,陸雲萬千分身融為一體,出現在豹狼上空兩丈處,雙手緩緩朝內擠壓,控制著五彩光球慢慢收緊。光球內,豹狼長嘯一聲,口吐光芒的嘴中此時飛出兩顆元丹,彼此相會於那紅藍光球之心,快速的撞擊融合,從而產生一股磅礡之力,正以無法想像的速度急速攀升。 眨眼,內壓與外放之力相遇,二者激烈交鋒,各不退避,從而在五彩光球內產生連環爆炸,累計的力量一下子撐開了光球,大有隨時可能破碎的痕跡。陸雲臉色一驚,眼神寒光一閃,喝道:「很強勁,可惜我要殺你,你就必死無疑。」說完右手振臂彎曲,一轉一回,掌沿光華爆射,發出一束五彩劍氣,瞬間劈落在那擴散的光球之上,一舉斬破光球,擊中了豹狼的身體。 那一刻,霹靂之聲淹沒了豹狼不甘的慘叫聲。它致死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招惹到了何方神聖,竟然落得形神俱滅,屍骨無存。其實,豹狼的實力極其驚人,僅以修為而言,換了葉心儀去那是必敗無疑,可惜它遇上的是陸雲。見爆炸來襲,葉心儀加強防禦,待毀滅風暴過去,這才收起防禦光罩,一閃來到陸雲身旁,讚道:「厲害,不愧是七界之神。」 陸雲瞪了她一眼,笑罵道:「又得意忘形,若然有敵人隱藏一側,你這樣豈不讓人有機可乘。」葉心儀臉色一紅,嬌聲道:「有你在此,怕誰?」陸雲搖頭一笑,帶著她回道陸文宇身邊,輕聲道:「剛剛的打鬥必會引來一些人注意,我們先離開這裡。」左臂一揮,光芒隱去,三人瞬間就消失無影。 出了黑域,滄月見到了黑暗之城,心裡頗為震驚,不由想起了神秘畫捲上的一切。稍後,滄月逐漸平靜,開始慢慢朝黑暗之城飛去。由於距離的關係,滄月飛行了好一陣,才來到有光區域附近,正考慮下一步該如何做,卻突然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正由遠而近。 回身,滄月凝視著漆黑區域,很快就見一縷微光閃過,百靈出現在她視線之內。「百靈,我在這裡。」「滄月,是你。真是太好了。」一閃而至,百靈抓住滄月的手臂,臉上露出喜悅之情。滄月也很高興,問道:「有其他人的消息嗎?」百靈搖頭道:「我進來之後,你是第一個碰上之人。」 滄月擔憂道:「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我們得盡快找到他們。」百靈輕歎道:「此事急也無用,我們得從長計議。你來這裡,一路上可有什麼發現?」滄月道:「我剛從黑域出來,那裡……」聽完滄月的敘述,百靈將自己的遭遇也說了一遍,最後道:「以目前的情況而言,黑暗之城與鏡幻時空嫌疑最大,實力也相對較強。剩下兩處輕易不易遇上,但我們也得小心。」 滄月道:「就你剛才所言,魂魔君最後提示的四樣東西,那有什麼關聯呢?」百靈沉吟道:「這個不好猜測,不過魂魔君讓我震驚之極。當初在天之都,靈尊曾無疑提起過一些上古凶神,其中就包括魂魔君。以靈尊所言,那是距今萬年之前,神魔大戰時期的事情。」 滄月臉色驚變,駭然道:「萬年以前?那魂魔君豈不是萬年不死,它又怎會出現在這裡?」百靈搖頭道:「這一點我百思不得其解,估計要弄清楚其中的緣由,需要花費很大的精力。」滄月憂心的道:「照黑域之王所言,這雙極天的第四股力量就是那些不知名的凶神,若然都像魂魔君一般,那我們置身此地豈不萬分危急?」 百靈道:「事已至此,暫不理會這些隱藏在黑石山深處的凶靈,先搞明白到底是誰將我們捲入這個世界,他有何目的。」滄月道:「你打算從何著手?」百靈道:「在沒有證據之前,我們只能大膽假設,然後小心求證。目前,黑暗之城與鏡幻時空嫌疑最大,我們就從這兩處開始。」 滄月看著懸浮的黑暗之城微微頷首,清吟道:「百靈,你說此城遠看像是什麼東西?」百靈凝視著黑暗之城,遲疑道:「這個要看從哪個方面去考慮。就第一眼感覺,它像夜空中的一顆明珠,璀璨皎潔。」滄月點頭道:「是啊,像顆明珠,可也像是一樣法器。」百靈一愣,問道:「法器?你怎會有這個感覺?」滄月道:「我是想到黑域之王的最後一個問題,才略有感觸。」 百靈看了片刻,驚疑道:「別說,看久了還真的有點像一座寶塔,閃閃生輝。」滄月淡然道:「若然這是一樣法器,它又代表著什麼含義?」百靈想了想,皺眉道:「這個問題我也不解。」滄月笑了笑,岔開話題道:「算了,不說這些,我們還是行動要緊,先去哪裡?」百靈道:「鏡幻時空我已經去過,這次我們就去黑暗之城。走吧。」飛身前往,兩人朝黑暗之城而去。 六陽大殿內,黑暗城主此刻正熱情的接待百靈與滄月。「二位光臨,乃是我黑暗之城的榮幸,希望彼此能一直保持這種友好的關係。」百靈神色平靜,淡然道:「城主熱情待客,我姐妹十分感激。此次前來,其實是有事相詢。」黑暗城主玄冥笑道:「二位有話只管明說,本城主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百靈淡雅一笑,輕聲道:「我們這次進入雙極天,是被某種神秘之力給捲進來的,不知道城主對於那股神秘之力,可有耳聞?」 玄冥乾笑兩聲,言辭閃爍的道:「雙極天的神秘之力舉不勝舉,二位不知具體特徵,本城主也是無法回答你們。」百靈聞言並不在意,目光環顧四周,最終抬頭看著上方,詢問道:「城主頭頂那光芒的來源,可是黑暗之城的不滅神燈?」玄冥道:「不錯,這就是本城的永明燈。」 百靈奇異一笑,語氣不波的道:「此前我到鏡幻時空,鏡主幻影曾對我言,只要破壞了這盞永明燈,黑暗之城就會毀滅。不知此言可真?」玄冥週身光芒一閃,出現了細微的波動,顯然有所反應。「幻影之言不假,二位可是想要一試?」百靈輕笑道:「城主覺得我們若有心一試,會事先告訴你嗎?」 玄冥哈哈笑道:「我相信二位還不會被幻影的花言巧語所蒙騙。她告訴你們這一點,無非是想借刀殺人,利用完了之後,再趁機殺掉你們。」滄月質問道:「城主難道不也是這樣打算的?」玄冥乾笑道:「要說沒有想過,那是騙人的。只是本城主仔細考慮之後,覺得大家合作比相互利用要好。在這裡,你們只不過是匆匆過客,只要你們能協助我完成心願,我又何必自找麻煩,再樹強敵呢?」 百靈笑問道:「城主口中的合作,不知具體指什麼呢?」玄冥見百靈問起,心裡略喜,笑道:「合作自然是雙方獲利,你們協助我消滅鏡幻時空,我幫你們找回同伴,然後送你們回去,大家各取所需,彼此友好。」百靈神情平淡,看了滄月一眼,眼中含著詢問的目光。滄月沉吟了一下,問道:「城主的條件僅僅只是對付鏡幻時空嗎?」 玄冥愣了一下,顯然滄月這句話裡透露出了一些情況。「二位這樣問,是擔心沒有把握,還是……」滄月淡漠道:「城主誤會了,我們只是想問清楚,若遇上黑域之人或是一些孤魂野鬼,我們有無必要插手其間?」玄冥沉吟了一下,回道:「本城最大的敵人是鏡幻時空,你們只需要協助我剷除她們就夠了,其他事情我自會處理。」 滄月問道:「若我們不欲插手你們彼此的恩怨,城主又是什麼態度呢?」玄冥看著兒二女,沉聲道:「二位應該明白,本城與鏡幻時空敵對數千年,積怨已深,為了消滅對方將不惜一切,包括極端方式。如此,你們夾雜中間,即便無心幫誰,恐怕也將受到牽連。」 滄月眼神微變,冷漠道:「城主這是在威脅我姐妹二人了?」玄冥道:「我只是實言相告,以便你們權衡輕重。我們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沒有實力便一切枉然。你們若真的以為有永遠不變的情意,那就太天真了。」百靈問道:「城主生活在這沒有情感的世界,不知道感受如何呢?」 玄冥冷哼道:「王者要的是權勢,而非看不見的情感。」滄月哼道:「如此說來,城主無情無義,誰又敢與你合作呢?」玄冥眼神一寒,陰森道:「二位說話處處針對本城主,難不成已經與鏡幻時空達成協議?」百靈淡漠道:「城主是聰明人,應該想得到,我們若真與鏡幻時空達成該協議,此時就不會以這種語氣與你爭論。說到底,我們現在還在考慮。畢竟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總是要找一個相對強勢的後盾,那樣才方便行事。」 玄冥聞言,情緒稍穩,仍顯不悅的道:「你們有什麼目的,直接道明。」百靈笑道:「合作是一件很慎重的事情,城主若誠心與我們合作,自然應該以行動表示,讓我們看到一些實在的東西。」玄冥喝道:「你要看什麼實在的東西?」百靈淡雅道:「比如我們同伴此刻在哪裡,他們有沒有危險,當初是誰強行將我們捲入這個世界?」 玄冥哼道:「這些我自然可以告訴你們,但我又如何信得過你們?」滄月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在雙極天內,城主難道還怕我們不成?」玄冥微怒道:「胡說,本城主從來不曾怕過誰。」滄月反駁道:「如此,城主又擔心什麼呢?」玄冥語塞,被二女問得開不了口,心裡多少有些氣憤。 百靈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意,岔開話題道:「城主,此前可有我們同伴來過這裡?」玄冥輕哼一聲,回道:「陸雲與葉心儀曾來過此地,為了找尋他父親。」百靈與滄月聞言一喜,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由滄月開口詢問:「城主,他們現在哪裡,還有其他消息嗎?」玄冥遲疑了一下,回道:「陸雲與葉心儀已經離去,但我有辦法找回他們。至於你們另外兩個同伴,目前在鏡幻時空裡。另外,在鏡幻時空有一副畫,你們的到來,應該與那副畫有關係。」 百靈追問道:「畫?是不是一副變化莫測的畫卷,能將千里之外的景象拉到眼前?」玄冥沉吟道:「那是鏡幻時空的隱秘,我並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一旦燒燬那副畫,鏡幻時空就會毀滅。」百靈聞言有些失意,看了滄月一眼,起身道:「多謝城主告之這些,有關合作之事,我們會仔細考慮。」 玄冥沉聲道:「二位要離去?」百靈道:「此次前來,我們只想對城主有個大致的瞭解。至於合作之事,初次見面還不便妄下結論。」玄冥冷漠道:「話雖如此,可你們一旦離開本城就投入鏡幻時空的陣營,那時候本城主豈不養虎為患。」滄月道:「城主以為留下我二人,我們就一定會與你合作?」 玄冥冷酷道:「至少不會加入鏡幻時空的陣營。」滄月哼道:「我們一行六人,城主這樣做,無疑是自絕後路,將我們拱手與人,推向鏡幻時空。這一點城主可曾考慮?」玄冥不悅道:「我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可你們舉棋不定,之前陸雲說話也是模稜兩可,誰知道你們最後會不會選擇鏡幻時空,掉過頭來對付本城。」 見局面有些僵持,百靈笑道:「城主的考慮我們可以理解,同樣我們來此的目的,城主也已然獲悉。雙方並無恩怨交織,我們犯得著與城主過不去嗎?之前,鏡主幻影也開口讓我協助她們,可我並沒有同意,因為我們無心插足你們之間的恩怨,不想破壞你們的世界。」 玄冥哼道:「空口白話,你覺得本城主會相信你們?」滄月冷漠道:「城主說這話,是打定主意要留下我二人了?」玄冥道:「本城主並不想強行留下你們二人,但也不能就此放你們離去。」滄月質問道:「那城主想怎麼樣?」玄冥看著二人,嚴肅道:「留下一人。」 滄月眼神微變,沉聲道:「若我們執意要離去呢?」玄冥道:「那就動手一試。」滄月不語,目光移到百靈身上,思索著這個問題。百靈秀眉微皺,沉吟道:「城主有把握留下我二人?」玄冥冷然道:「本城主還有那個自信。」百靈不語,就她的觀察,還看不透玄冥的實力,不敢肯定是否能離去。 滄月抬頭看著百靈,淡然道:「既然城主執意如此,那我們就見識一下,也算開開眼界。」百靈眼波微動,輕笑道:「也好,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城主請。」玄冥眼神怪異,問道:「二位不後悔?」滄月淡然道:「城主這話不適合此時詢問。」玄冥哼道:「很有傲氣啊,希望二位的實力也如同你們的美麗,不要讓本城主失望。」翻身落地,玄冥緩步朝二人走近。 百靈掃了一眼附近,拉著滄月後退十丈,避開那六條石柱,選擇了一處寬敞之地。玄冥見此,自傲道:「此戰關係雙方的名譽與利益,二位只管放手施為。若然你二人取勝,本城主將親自恭送你們離去。若然本城主取勝,就依照之前所言,你們之中留下一人在此做客。」 百靈嚴肅道:「城主不必多言,勝負之數比過自知。請準備。」玄冥微微點頭,停身 在兩女三丈之外,週身紫紅色的光芒由慢而快,如波浪起伏,層層外散。滄月橫劍胸前,身外烈焰橫飛,托著她的身體緩緩騰空,宛如一朵血蓮盤旋腳下。百靈全身霞光萬道,懸浮的身體凌空盤坐,雙腿上放著九天玄琴,正專注的撫琴吟唱。 黑暗之城,六陽大殿,一場名譽與利益的交戰即將展開。百靈、滄月被逼無奈,聯手大戰黑暗城主,最終情況會如何?黑暗城主一意孤行,非要留下二女中的一人,是想留下談判籌碼,還是另有所圖呢?最終他又能否得逞? 站在界門前,陸雲沉默不語,眼中閃爍著猶豫。葉心儀不解,問道:「你帶我們來此,是打算離開這個區域?」陸雲看了她一眼,沉吟道:「我打算先把爹送回去。」葉心儀驚訝道:「你想到辦法回去了?」陸雲搖頭道:「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可以一試。」陸文宇道:「那就先試一試,爹留在這裡只會拖累你們。」 葉心儀催道:「既然有希望,你就快試一試啊。」陸雲淡淡一笑,指著界門道:「首先,我們要穿過此門,然後前往九龍困日,在那裡才有機會一試。」葉心儀恍然道:「那就快走吧。」陸雲笑道:「行啊,你開路啊。」葉心儀瞪了他一眼,本想說點什麼,可考慮到陸文宇在,只得忍住了。 「開路就開路,你當我連這個門也過不去?」嬌哼聲中,葉心儀身體凌空而起,姿態優雅的朝界門射去。眨眼,葉心儀化為一束 流光,宛如光針般,刺入界門的光屏之內。陸雲見此,不由搖頭一笑,身體微微一晃,就將被彈回的葉心儀抱在懷裡。「這門真是不識趣,連美女都不放行。」 葉心儀驚呼一聲,見陸雲接住自己,心裡正自竊喜,誰想陸雲卻冒出這話,頓時惹來葉心儀一番嬌嗔。「去你的,敢笑話我,看我饒你。」揮舞著粉拳,葉心儀表示抗議。陸雲怪叫道:「真是好心被雷劈,早知道我就一旁看熱鬧,看看某些人狼狽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葉心儀不依不饒,嬌蠻道:「你個壞蛋,知道這門有玄機還故意戲弄我,我…我…要你好看。」陸雲見她露出天真的神態,忍不住逗她道:「或許這門是母的,喜歡帥哥不喜歡美女,所以排斥你。」葉心儀氣鼓鼓的道:「胡說八道,你誠心戲弄我,我…我…」聲音一頓,葉心儀突然臉紅,一下子掙開陸雲的懷抱,不好意思的背對著陸文宇。含笑不語,陸文宇眼中泛起笑意,對於二人間的一些變化全都看著眼裡。 陸雲收起玩笑之心,走近葉心儀身旁,淡然道:「此門從外面進來很容易,可從裡面出去卻很難。」葉心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語氣盡量平靜的問:「為什麼呢?」陸雲笑道:「我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好了,時間要緊,我們走吧。」說完拉著葉心儀的右手,一閃回到陸文宇身旁,伸手握住他的左手,三人連成一體,瞬間光化,射入界門之內。是時,只見界門表面光波震盪不息,持續了片刻後,便回復了平靜。 穿越了界門,陸雲帶著二人直奔九龍困日,大約半個時辰後,便趕到目的地。初次來此,葉心儀與陸文宇大感震驚,對於九龍困日的奇景感到無比震撼,真可謂一大奇跡。飄然落地,陸雲剛到血潭附近,那天石巨人便憑空而現,眼神凌厲的看著葉心儀與陸文宇。 驚呼一聲,葉心儀道:「好大的巨人,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天石巨人?」陸雲含笑回應,揮手朝天石巨人示意。「你好,這位是我父親,這位是我師妹。」天石巨人聞言,收起眼中凌厲的目光,聲音如雷的道:「你去了黑暗之城?」陸雲笑道:「是啊,我剛從那裡回來,還意外的遇上了另一件事情。」 天石巨人冷漠道:「你忘了我之前的警告,破壞了界門的禁止,把災難帶到了這裡。」陸雲道:「我沒有忘,不過我必須如此。這次回來,我是打算把我爹送回去,那需要借助九龍困日的神力。」天石巨人冷冷道:「你回不去,因為你沒有開啟九龍困日的鑰匙。單憑一擊之力,你還擺脫不了,這個世界加諸在你身上的束縛之力。」 陸雲有些不信,質疑道:「你就肯定我回不去?」天石巨人看著陸雲,眼中綠光如電,觀察了甚久之後,給出了肯定的結論。「是的,你回不去。因為當初對這世界設下禁止的人,他的實力非你可比。」陸雲看出天石巨人的嚴肅,問道:「那人是誰?」天石巨人搖頭道:「那是一個禁忌的名字,誰也不敢提及。」 葉心儀心裡不服,反駁道:「你不要誇大其詞,陸雲在人間名揚天下無人可比,我還沒有聽說過比他更厲害的人。」天石巨人瞪了她一眼,並不過多解釋,目光移到陸雲身上,沉聲道:「你若真想回去,就必須找到開啟九龍石陣的鑰匙,到時我可以告訴你如何開啟。只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不許將災難帶過界門。」 陸雲考慮了片刻,輕聲道:「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想問一下,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安頓我爹。」天石巨人沉吟道:「此地一片荒蕪,雖可暫避一時,但無法持久,我最多能幫你照看他三天。」陸雲想了一下,毅然道:「三天足矣,我爹就暫時交給你。現在你告訴我,開啟九龍石陣的鑰匙是什麼東西?」 葉心儀不同意,反駁道:「陸雲,你不能這樣輕率行事。這樣等於是……」「放心,我看人眼光一向很準。這位巨人朋友雖然冷漠,卻絕對是信守承諾之人。」打算葉心儀的話,陸雲語氣堅定。葉心儀有些擔心,正欲再說幾句,陸文宇卻開口了。「心儀,不要為我擔心,我相信雲兒自由分寸。」葉心儀見此情形,也不好反對,贊同了陸雲的決定。 天石巨人看著陸雲,眼神有些奇異,語氣平緩的道:「開啟此地的鑰匙是一樣很神秘的東西,它藏在一副畫裡。然而單憑這幅畫,你還無法找到鑰匙,你需要找到一面旗子、一盞燈,一塊令。四者結合起來,才能找出鑰匙。」陸雲問道:「這四樣東西在哪裡?」 天石巨人道:「在雙極天,分別為四股勢力所擁有。它們就是黑暗之城、鏡幻時空、黑域以及冥煞凶神。」陸雲略微驚奇,問道:「黑域在哪?冥煞凶神又是指誰?」天石巨人道:「黑域在黑石山內,專門收集其餘三地的鬼魂。冥煞凶神是一個統稱,包含了雙極天內所有凶殘邪惡之力。它們的數量不算多,但實力卻恐怖之極。」 葉心儀聽到這裡,問道:「之前我們遇上一頭豹狼,那傢伙是不是就屬於冥煞凶神?」天石巨人點頭道:「是的,豹狼便是其一,實力只算中等。記得,畫在鏡幻時空,燈在黑暗之城,旗在黑域,令在冥煞凶神手裡。你們只有三天時間,不要浪費。」陸雲淡定笑道:「三天足矣。好了,我爹就交給你,三天之內我會返回這裡。」說完拉著陸文宇的手叮囑了幾句,然後便帶著葉心儀離去。 在鏡幻時空的鏡原界內,鏡主幻影正凝視著一面鏡子。鏡面上流光溢彩,時不時會出現一些殘缺的畫面,其中就包含了陸雲的身影。觀察了一會,幻影移開目光,自語道:「奇怪,為何每次都無法看清楚他的情況,到底他身上隱藏著什麼秘密?」四週一片寂靜,了無聲息。 轉身,幻影緩步而去,剛走出數步,就見紫玉走進。停身,幻影問道:「什麼事?」紫玉道:「回鏡主,剛收到消息,百靈與蒼月去了黑暗之城。」幻影哼道:「不出所料,這是遲早的事情。其他方面呢?」紫玉道:「七個界門有兩處已然開啟。」幻影聞言大喜,笑道:「好,真是太好了。傳令下去,所有弟子整裝待命,我們等待數千年的時機就將來臨。」 紫玉提醒道:「鏡主,此事黑暗之城也必然瞭解,我們可不能忽略他們。」幻影笑道:「此事我自又分寸,你無須擔心。去吧。」紫玉稍稍遲疑,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最終還是忍下,依言離去。幻影一個人站在那裡,自語道:「多少年歲月無情,光陰流逝,到頭來陰陽兩地,卻身不由己。或許,這就是我這一生,這就是天意弄人。」 留下憂傷的聲音,幻影離開了那裡,直奔張傲雪與海女暫居之地。見面,張傲雪神情淡定,問道:「鏡主來此,想必帶來了好消息。」幻影笑道:「怎麼說呢,這個消息半好半壞。」海女聞言,質疑道:「哪有消息半好半壞的,我才不信。」幻影輕笑道:「世上的事情奇妙得很,半好半壞的事情也時常發生。」 張傲雪淡雅道:「小孩子不懂事,鏡主莫要與她一般見識。有什麼消息直說便是。」幻影頷首道:「剛收到消息,你們的同伴百靈與滄月去了黑暗之城。」海女道:「這算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呢?」幻影道:「別急,這個暫時算好消息,因為有了她們的行蹤。至於壞消息,你們隨我到鏡原界走一趟,就自然得知。」 張傲雪不語,拉著海女的小手,跟隨幻影來到鏡原界,在一面彩鏡上,看到了百靈與滄月迎戰黑暗城主的情形。留意著兩人的表情,幻影問道:「看到這一幕,不知有何感想?」張傲雪面無表情,淡漠道:「鏡主讓我們看這些,想表達什麼含義?」幻影暗自震驚,對於張傲雪的冷靜感到可怕,嘴上卻故作平靜的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說,若然你們的同伴落在黑暗之城的手裡,那時候你們是不是會受黑暗之城的威脅?」 張傲雪道:「要扭轉局面,鏡主應該與我說點實際問題。」幻影猜不透張傲雪的心思,試探道:「我打算派高手協助你二人,前往黑暗之城救人。」張傲雪道:「鏡主的好意心領,可我覺得此法不可為。」幻影問道:「那你的意思呢?」張傲雪想了一下,沉吟道:「我打算帶著海女去一趟黑暗之城。」 幻影不語,考了片刻,竟然點頭同意。「好,我尊重你的意思。只希望你莫要與黑暗之城合作,反過來與我為敵。」張傲雪有些意外,但眨眼就恢復了平靜,淡然道:「鏡主放心,善惡我還分得清。現在時間緊急,我們就先告辭。」幻影道:「此去小心。」張傲雪含笑點頭,拉著海女離開了那裡。 回到雙極天,葉心儀與陸雲很快來到黑暗之城附近。「現在我們是先去鏡幻時空找那幅畫,還是去黑暗之城取那盞燈?」陸雲笑道:「你當那是你家的東西,說取就取啊。」葉心儀瞪了他一眼,嬌嗔道:「我與你說正經事,你卻來欺負我。」陸雲笑道:「好,是我的錯,我們不說這個。」 葉心儀見他認錯,當即嘴角微揚,露出一絲自得之色。「看你態度不錯,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你了。」陸雲心頭暗笑,問道:「那大人覺得現在該怎麼做啊?」葉心儀一愣,嬌笑道:「我是大人,自然應該我問你了。」陸雲嘿嘿笑道:「你是大人,自然應該你做主,我豈能班門弄斧?」 葉心儀見他一臉壞笑,當即雙手插腰,喝道:「陸雲,我以大人的身份命令你說。」陸雲見此,怪叫道:「不好,母老虎,快走。」說完轉身,作勢欲走。其神情動作逼真之極,看不出絲毫做作。葉心儀臉色一紅,嬌蠻道:「敢罵我母老虎,休走。」一個箭步,葉心儀伸手就抓,可惜沒有抓住。 陸雲嘿嘿而笑,時不時回頭衝她做個鬼臉,那模樣就像調皮的小孩,週身洋溢著快樂。葉心儀不服,一連數次抓空,騎虎難下的她放不下面子,只得繼續追逐。對於葉心儀來說,這樣的相處方式她其實暗自竊喜,可每次都抓空,這讓她放不下自尊,卻又期待著陸雲的認輸。 戀愛中的女人,總是把細節看得很重,即便一個不經意間的相讓,也會讓她偷笑很久。陸雲一直留意著葉心儀的神色,見她臉色複雜,既含著喜悅,又帶著幽怨,心裡略微思考,便明白了幾分她的感受。片刻,陸雲見時機差不多,故意露出一個破綻,被葉心儀捉住。 「哈哈……終於抓住你了。」喜不自禁,葉心儀臉上蕩漾著一種純真的笑容。陸雲故意皺著眉頭,擺出一副苦瓜臉,擠眉弄眼逗她取樂。一會,葉心儀收起笑容,嬌媚的看了她一眼,輕輕鬆開手。陸雲朝她含笑點頭,也不點破彼此間的那層關係,輕笑道:「現在我們先去鏡幻時空,試探一下那裡的情況,然後再考慮下一步。」 葉心儀輕輕點頭,收斂心神的她,顯得聖潔無暇。「三天時間我們要找齊四樣東西,恐怕除了硬搶,沒有別的辦法。」陸雲一臉自信,胸有成竹的道:「山人自有妙計,你只要一路隨行就可以。走吧。」飛身而起,陸雲帶著葉心儀朝前飛去。由於從不曾去過鏡幻時空,陸雲與葉心儀在黑暗之城附近徘徊,誰想竟然遇上張傲雪與海女從鏡幻時空出來。 四人見面,自是高興極了,少不了一番問候與交談。陸雲為了安全,帶三女暫時回到黑暗區間,避免被人發現。海女跳到陸雲身上,喜滋滋的抱著他的脖子,低聲道:「師傅,夢瑤可想念你了。」陸雲撫摸著她的秀髮,笑問道:「這一次好玩不?」海女有些羞澀,不好意思的道:「好玩,就是想念師傅、師娘還有師叔。」 一旁,張傲雪插嘴道:「剛剛在鏡主幻影那兒得知,百靈與滄月正在黑暗之城,與黑暗城主交手。」陸雲與葉心儀聞言停下腳步,兩人臉色各自不同。葉心儀有些擔憂,陸雲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奇異的笑容。海女抱著陸雲的脖子,嬌聲道:「師傅,我們去救師娘,打倒那個壞蛋。」 陸雲笑道:「不要心急,救人是肯定要去的,只是我們四人要兵分兩路。」葉心儀皺眉道:「兩路?你打算分開行動?」陸雲看了她與傲雪一眼,淡然道:「我打算與傲雪一同前往黑暗之城,你帶著海女返回鏡幻時空,我們雙管齊下。」葉心儀不捨分開,可當著張傲雪的面又不便表露出來,只得點頭道:「好,你們小心點。」 張傲雪叮囑道:「心儀,記住不要輕易答應鏡主的要求,其他事情海女會告訴你。」海女笑道:「師娘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師叔吃虧的。」張傲雪笑笑,叫上陸雲,兩人便匆匆趕往黑暗之城。葉心儀目送兩人遠去,直到看不見身影,這才牽著海女的手,朝鏡幻時空飛去。 一臉嬌笑,海女低聲道:「師叔,你是不是喜歡師傅啊。」葉心儀臉色一紅,叱道:「不許胡說。」海女呵呵笑道:「師叔放心,夢瑤不會告訴師娘的。」葉心儀罵道:「人小鬼大,盡知道瞎猜,以後不許再提,知道嗎?」海女眨著眼睛,笑道:「師叔是默認了?」 葉心儀板著臉道:「小孩子知道什麼,盡會瞎說。」海女眼珠一轉,口中發出大笑,其誇張的表情弄得葉心儀臉紅氣喘,羞怒交加。「你個小鬼,敢笑話我,看我饒你。」海女嬌笑一聲,彈射而起,悅耳的嬌吟聲在無盡的時空漸漸遠去,不一會兩人便消失了身影。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二章 陷身黑城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二章 陷身黑城 六陽大殿,百靈與滄月迎戰黑暗城主,彼此間氣氛緊張,充滿了殺機。作為百靈與滄月而言,她們的修為在四年前就已然到了化境。這四年與陸雲朝夕相處,修為那是更上一層,幾乎到達了巔峰時刻。真可謂放眼天下(人間),對手難尋。然而黑暗城主來歷神秘,以二女的修為竟然都看不透他的深淺,這如何不令人震驚。 凝視著二女,黑暗城主玄冥口中發出陣陣笑聲,冷酷道:「戰場無情,二位小心。」雙臂後仰,身體前傾,玄冥單腳立地,來一招大鵬展翅。剎時,大殿內紫光流轉,紅光匯聚,數不盡的光符從虛空浮現,在殿內形成一片紫紅迷霧,將二女包圍。玄冥身側,氣流受他的控制,發出明顯的波浪狀光波,如潮水般侵襲著滄月與百靈。 冷喝一聲,滄月揮劍攻擊,密集的劍芒抽絲剝繭,破開層層迷霧,直擊玄冥之身。滄月腳下,烈焰橫飛,赤紅的火焰化為一頭光豹,夾著駭人的聲勢,瞬間而至,直逼其身。光芒一閃,霹靂如雷。玄冥發出的紫紅光波遇上滄月的五彩劍氣與光豹,彼此摩擦撞擊,瞬間激化,在二者間產生異化真元,從而導致爆炸的發生。 「轟隆隆……」亂飛的光芒伴隨著刺耳的尖嘯,從爆炸中心朝四下散開。玄冥未受絲毫影響,身體如幽靈般輕若無物,在爆炸的瞬間騰飛而上,後仰的雙臂已然前揮,雙掌發出一紫一紅兩道電光流轉的光波,分襲滄月與百靈。一劍無功,滄月迅速後移,妙曼的身姿如雲中仙子,在紫紅色的迷霧中時隱時現,手中神劍有如神來之筆,看似飄渺卻目的堅定,每一劍都鎖死玄冥的身體。 百靈懸空撫琴,表情淡定,週身七彩閃耀,數不盡的音波化為萬千光符,以交錯層疊的方式,以她為中心,有針對性的朝玄冥發動攻擊。百靈的九天玄琴造詣極深,雖然沒有定天神針協助,但卻對玄冥的攻勢造成了極大的妨礙,一次次震散他凝聚的真元,打亂他體內真元運行的規律。 當玄冥凌厲的紫紅光波分襲二女之際,滄月揮劍硬接,震碎了這一擊。百靈撫琴防禦,以玄妙的琴聲引偏了這一掌,化解了危機。玄冥有些心驚,對於二女的修為十分意外,但卻並不在意。滄月與百靈神情鎮定,可初次交鋒後,二女對玄冥卻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不錯,像你二人這樣的實力,在雙極天算得上首屈一指。不過僅憑這些,你們還無法與本城主抗衡。」冷傲之語從玄冥口中響起,他在一擊之後,雙手迅速高舉,週身紫紅光芒飛速擴散,夾著令人窒息的霸氣,瞬間充斥在整個六陽大殿,形成一個超重磁場,發動無形的壓力,逼得二女緩緩墜地。 滄月凝視著半空的玄冥,眼中露出凝重之色,身體落地的一瞬間,她突然將手中神劍拋起,雙手扣訣胸前,催動鳳凰法訣,施展出鳳凰重生的至高絕技。那一刻,一股潛藏的力量自滄月體內甦醒,隨即百倍爆發,在身外形成一道赤紅的光環,一伸一縮迅速擴散,所到之處迷霧四濺,硬是震碎了玄冥設下的超重結界。 完成了初期的準備,滄月飛身而起,雙臂後仰展開,如鳳翅天翔,整個人化為一隻浴火鳳凰,爆發出至陽至剛,至大至強的氣勢。如此,六陽大殿內,滄月與玄冥相聚數十尺,彼此身後形成不同色彩的氣場,大有雙分天下之勢。百靈盤坐於地,雙手十指速度激增,原本柔和的旋律突然就變得高亢刺耳,如無形的鋼針,不斷的刺激玄冥的大腦神經與耳膜,從側面影響他的發揮。 微哼一聲,玄冥喝道:「看不出你(滄月)原來竟是鳳凰不死身,真是讓我大吃一驚。不過沒關係,黑暗之城乃至陽之地,就讓你見識一下本城主的六陽化龍絕技。看招吧,龍游天地!」玄冥雙臂凌空一旋,身體順勢而飛,體外的紫紅光芒自動分開,紫光形成一片紫雲,籠罩著半個大殿,紅光匯聚一體,在紫雲中扭曲變幻,眨眼就化為一頭赤龍,咆哮天地。 滄月臉色清冷,聖潔的容顏上泛起幾許自信,在玄冥施招之際,張口長鳴身體飛起,與身後的火鳳凰瞬間重疊,二者氣息相通,影像相連,眨眼便人鳳合一,揮舞著噴發烈焰的翅膀,朝玄冥射去。大吼一聲,玄冥在同一時間發起攻擊,施展出人龍合一之術,與滄月在大殿中來了個龍鳳爭輝,各展所學。 百靈對二人的交戰有些擔心,心情轉變之下,高亢的琴音韻律一變,頻率瞬間拉高百倍。如此一來,琴音頓失,那股聽不見的音波正以常人難以理解的方式,發出無孔不入,無堅不摧的音殺之力,圍繞著火龍攻擊。百靈的琴音無聲無形,卻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的領域,直達玄冥的中樞神經。這種方式看似平靜,可威力卻極為驚人。至少這一刻,她的琴音對玄冥的影響,直接關係到他與滄月之間的輸贏。 大殿中,火龍火鳳來回衝射,飛舞的火焰映紅了四壁,染紅色光霧。半空,閃電雷鳴,霹靂光波,耀眼的火花急速翻滾,如一朵朵紅蓮在空中飛舞。四周氣流湧動,擴散不及的暴風帶著刺耳的呼嘯直奔出口,眨眼就射出一道長度超過三十丈的火舌,立時引起了黑暗之城高手的關注。 進攻中,滄月所化的鳳凰與玄冥幻化的火龍彼此爭鋒,二者不分上下,一時間天雷勾動地火,在六陽大殿內激烈撞擊,每一次都引起霹靂閃電,直接貫穿紫雲,逼得百靈四處閃躲。這樣,百靈一心二用,琴音威力頓時減弱,玄冥越發的威武。察覺到不妥,百靈心思一轉,身體直衝而上,升到大殿頂部,雙手加速撫琴,其無形的音殺之力瞬間化為有形,在她的控制與催動下,琴音化為一道道由光芒所組成的七彩孔雀,直射半空的火龍。百靈的攻擊飄逸靈動,琴音無孔不入。絢麗的孔雀出其不意卻又神鬼莫測,協助滄月組織強有力的進攻。 如此,三人激戰良久,玄冥雖然身為黑暗城主,卻也奈何不了二女,反倒是被二女的攻擊弄得手足失措。一聲龍吟,夾著滿心憤怒。玄冥控制著火龍撤出交戰區域,不甘的看著百靈與滄月。「看來本城主是小瞧了你們。」滄月停身半空,身體自鳳凰體內分化而出,神情嚴肅的看著玄冥,冷漠道:「城主此時說這話,是後悔了?」 玄冥大笑,不屑的道:「後悔?笑話。本城主不過誇了你們一句,你就以為我怕了?」滄月淡漠道:「如此說來,城主還有更厲害的手段了。」玄冥聞言,眼神出現了一絲波動,冷傲道:「是又如何?」滄月冷笑道:「是的話,城主還猶豫什麼?」百靈笑道:「或許城主覺得沒有把握,改變心意了。」 「胡說。」瞪著二女,玄冥怒道:「本城主是不想把事情做絕了。既然你們非要逼我,那就不要怪我手毒。看招吧。」身體凌空一轉,火龍瞬間消散,玄冥身體後退十數丈,來到那寶座上方,整個人沐浴在耀眼的光芒之下。剎時,玄冥週身光華萬千,一股駭人的力量急劇攀升,眨眼就充斥在整個大殿,震得滄月與百靈身體一顫。 臉色陰沉,滄月提醒道:「百靈小心,他明顯與之前有所變化。」百靈分析道:「估計與他頭頂的光芒有關,我想法遮住這束光芒,你自己注意安全。」身體一晃,百靈由大殿頂部移向那光芒所在,在靠近之際,頭上五彩光芒一閃,仙蘭自動飛出,化為一朵數丈大小的奇花,一邊旋轉一邊前移,很快就移至那缺口處,遮住了上方的光芒。這一來,玄冥週身氣勢銳減,大殿內那逼人的氣息也隨之消散。 「可惡,本城主要你們好看。」右臂高舉,掌心內陷,一股紫紅色的光芒直射五彩仙蘭。滄月冷然一笑,玉手揮舞間,彩虹神劍一化萬千,數不盡的劍芒一部分擊散玄冥右手發出的一擊,一部分圍繞在玄冥身邊,展開連綿不斷的糾纏。身體凌空一轉,玄冥瞬間跳躍十丈空間,出現在滄月左側,眼神中射出一股陰毒的目光。「攻擊很凌厲啊,可惜缺少經驗。」雙手前伸勢成太極,雙臂一紅一紫,發出一個半圓的光環,牢牢的將滄月鎖在中間。 身體一顫,滄月臉色微變。對於玄冥的突然襲擊雖說有些意外,可更為驚訝的是,玄冥這一擊威力奇強,竟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迅速反擊,滄月週身烈焰環繞,雖然無法震開哪收緊的光環,卻延緩了收緊的速度。上空,百靈見此,輕撫琴弦,一縷似有似無的琴音,瞬間擊中玄冥,震得他身體一顫。如此,玄冥攻勢一緩,滄月趁機反攻,一舉震散了身外的枷鎖,出現在百靈身邊。 怒哼一聲,玄冥心有不甘。貴為城主的他,竟然連兩個女人都鬥不過,他豈能心安。雙手展開,玄冥身上的紫紅光芒開始擴散,整個人氣息百變,給人一種捉摸不定之感。百靈與滄月臉色威嚴,對於玄冥的強大感到無比震撼。「滄月小心,看樣子他已動了殺機。」 滄月沉聲道:「放心,我明白。現在還是我主攻,你以琴音牽制住……」他字還未出口,大殿外人影浮動,幾個聲音傳來。「城主,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有情況稟報。」玄冥聞言,冷漠道:「有什麼事情等我忙完再說,你們先給我守住出口。」「城主,我們……」「夠了,我現在不想聽。」語氣陰冷,玄冥週身怒氣逼人。 百靈將一切看在眼裡,私下傳音對滄月道:「情況有變,或許稍後有變故發生。」滄月傳音回道:「他們口中的情況,眼下還猜不透對我們是否有利。」百靈道:「至少他們的語氣很焦急,對黑暗之城多半不是好消息。」滄月一想有理,笑道:「那就讓我們賭一賭運氣,或許這是一次轉機。」話落飛身而出,蓄勢出擊。 玄冥怒視著二女,見滄月飛近,冷酷道:「來吧,勝負生死,在此一舉!」玄冥雙臂高舉,交錯接印,掌心光華流轉,凝聚成一顆閃閃發亮的光球,令人刺目難睜。滄月臉色平靜,雙手扣訣施法,以鳳凰法訣催動神劍,使其劍化萬千,如同千萬隻火鳳凰,分佈在大殿每一個角落,形成一個玄妙的劍陣。 蓄勢凝神,雙方各盡其能,如山的氣勢給人一種強烈的震撼力。百靈收斂心神,專注的撫琴,輕柔的琴音飄渺無跡,如仙樂飄飄,迷人心神。突然,琴音一下子尖銳,高頻率的音波穿透光霧結界,印入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裡。那一刻,玄冥與滄月都受到了打擊,可最為嚴重的卻是大殿門口的三位特使。驚呼一聲,三位特使被琴音震飛,情況不明。 同一時刻,殿外傳來喧嘩之聲,正迅速靠近。玄冥低吼一聲,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當即放棄了進攻,飄然朝殿門口落去。是時,大殿入口處光華匯聚,兩個身影出現,其中一個熟悉的身影令玄冥驚呼出聲。半空,滄月與百靈一見來人頓時大喜,雙雙飛射而至,來到附近。門口,陸雲與張傲雪並肩而立。陸雲臉上神色冷漠,冷冷的看著玄冥。 後退數丈,玄冥不語。突然的意外讓他大失所措,心裡有股深深的失意。之前,他想留下滄月與百靈,就是為了必要時威脅陸雲。可誰想陸雲不期而至,這樣正好弄巧成拙,毫無挽回的餘地。思索間,三位特使返回,另外四大神將中的火舞與丁陽也率領高手趕至附近。 看了一眼沉默了幾人,丁陽道:「城主,他們硬闖而入,還請城主處置。」玄冥看著陸雲,見他臉色冰冷,知道無可挽回,當即冷漠道:「陸雲,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本城。」冷冷一笑,陸雲道:「玄冥,你在這裡的一舉一動,又如何給我一個合理解釋。」玄冥喝道:「本城主只是與她們公平比試,若然她們獲勝,我自會放她們離去。」 陸雲冷然道:「比試?你不覺得這個借口太可笑了。」一旁,張傲雪拉著滄月與百靈的手,低聲的問候。玄冥有些惱怒,大聲道:「本城主說一不二,從不找借口掩飾。」陸雲冷冷一笑,眼中寒光爆射,質問道:「那玄藏秘境之事,又如何解釋?」玄冥身體一震,驚怒道:「你去過玄藏秘境?」 陸雲冷酷道:「城主以為呢?」玄冥沉默了片刻,隨即狂笑道:「知道又如何,本城主難道還怕了你嗎?火舞、丁陽聽命,速拿下四人,死活不論。」話落,玄冥一閃而逝,瞬間就出現在五彩仙蘭的左側。陸雲奇異一笑,如影隨形,同時出現在五彩仙蘭右側,眼神陰冷的注視著玄冥。 感覺到陸雲的詭異,玄冥心頭一震,來不及奪取五彩仙蘭,急忙倒射而回。陸雲笑容奇異,身影相隨,任由玄冥怎麼移動,始終與他保持相同的距離。這一來,玄冥對陸雲越發警惕,內心深處不經意間生出了一股潛在的恐懼,致使他不願意與陸雲正面交擊。 大殿門口,火舞與丁陽親率隨行的八位專使,朝張傲雪、滄月、百靈發起攻擊。一旁,三位特使直射殿內,意圖幫助玄冥收拾陸雲。如此,混戰一起,六陽大殿內刀光劍影,三女各展所學,由張傲雪與百靈迎戰火舞與丁陽,滄月獨戰八位專使。論實力,火舞與丁陽實力驚人,但與玄冥相比卻差了一些。如此,他二人迎戰張傲雪與百靈,不一會便陷入了困境。滄月以一敵八,如虎入羊群,彩虹神劍縱橫翻飛,所到之處慘叫四起,不一會就消失了四個專使。 玄冥一邊移動,一邊留意著四周的情形,在發現形勢不利之際,連續三次試圖靠近五彩仙蘭,都被陸雲攔回。這一來,玄冥氣憤之餘去念突生,在考慮了片刻後,突然對三使發出強攻的命令,趁著三位特使纏住陸雲的瞬間,眨眼射出大殿,消失無影。陸雲察覺到這一情形,並未追擊,施展出精神攻擊,一舉消滅了三使,隨後移身五彩仙蘭附近,留意著頭頂的情形。 殿門處,三女大展神威,不一會滄月就消滅了剩餘的四位專使,協助百靈拿下丁陽。張傲雪見此,加大了攻擊,很快就重創火舞,令其動彈不得。收拾了一切,張傲雪道:「滄月與我守在這裡,百靈去協助陸雲,他要取下那盞永明燈。」百靈輕笑一聲,飛身來至陸雲身側,收回了五彩仙蘭。 剎時,強光籠罩著百靈與陸雲,二人只覺這光芒充滿了陽和之氣,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百靈輕呼一聲,恍然道:「原來這光芒對修煉陽剛法訣之人有增幅的神效,無怪之前玄冥依賴此光而氣勢大增。」陸雲不語,微瞇著雙眼凝視上方,臉上露出沉思的神情。 片刻,陸雲收回目光,臉上恢復了自信,笑道:「此處很神秘,有一層看不見結界,需要修煉至陽法訣之人才能穿越。」百靈笑道:「你呢?也無法穿越嗎?」陸雲搖頭笑道:「不是無法穿越,是不想破壞此燈的靈氣。你去叫滄月上來,她的鳳凰法訣至陽之極,比較適應。」 百靈笑笑,依言而去,很快滄月便來到陸雲附近。看著頭頂,滄月道:「我要如何做?」陸雲笑道:「很簡單,心無雜念,明燈高懸。」滄月想了一下,點頭表示領會,身體緩緩上升,雙目輕輕閉緊。一會,滄月的身體升到與大殿頂部平行的位置,便停頓下來,週身紅光流動,時而鳳凰出現,時而火焰環繞,在無聲中發生著變化。這一幕持續了半晌,隨即滄月的身體逐漸淡化,像透明液體的一樣,慢慢的滲過一層若有若無的光壁,進入了六陽大殿頂端最神秘的地方。 那一刻,滄月一無所察,依舊保持著原態,身體無意識的在全新的領域中飄蕩。四周,熾熱的光芒化為了一股能量,在無聲中滲透滄月全身經脈,與她體內的鳳凰真元完美結合,使其變成了一頭鮮紅的鳳凰,在半空中飛翔。滄月上方,六顆拳頭大小的赤晶石圍成一個直徑三丈的光環,彼此發出赤紅的光芒,在圓心處交匯一點,托起一盞旋轉的神燈。 仔細看,那神燈款式奇特,燈座成四方形,大小約六寸,上方鑲嵌著一顆三寸大小,佈滿花紋的菱形寶石。在寶石頂端,有一個小孔,發出一束銀白色的光焰,這便是整個大殿的光源所在。此刻,神燈與六顆赤晶石之間氣脈相連,彼此融為一體,協調而美觀。 然而隨著滄月的出現,中間的神燈出現了一絲異變,其旋轉的頻率逐漸轉弱,燈身出現了下落的跡象。似乎察覺到這一點,六顆赤晶石瞬間爆發出璀璨的的光芒,強行將神燈拉回原位,催動它加速旋轉。這一來,一切又恢復從前。可不久之後,神燈又再次下降,逼得赤晶石再次爆發光芒,將其留下。如此,隨後的時間裡,神燈就與赤晶石一上一下,展開了持久戰,最終赤晶石能量消耗完,神燈緩緩飛落滄月身邊。 那一瞬間,心無雜念的滄月似乎感應到了身外的變化,突然睜開雙眼。入眼處,一束白光閃現,隨即腦海一片空白,出現了短暫的失神瞬間。那一刻光陰極短,可神燈卻發出了一束火焰,印在了滄月的天靈穴上,眨眼消失不見。等滄月回過神來,只見神燈落下,哪寶石頂端的光焰已然不見,唯有寶石還閃閃發光。 有些愕然,滄月看了附近一眼,突然耳聞一陣脆響,抬頭只見六顆赤晶石自動碎裂,化為了塵埃。四周,光線一下子暗淡,滄月不及細想,便飛落而下,那無形的光壁也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回到陸雲身邊,滄月道:「拿到了,現在就離開?」陸雲看了神燈一眼,拉著她飛落殿門處,吩咐道:「此處不可久留,這二人還是滅掉為好。」張傲雪聞言,揮劍斬滅了火舞與丁陽。 百靈看著神燈,驚奇道:「好精緻,真是太神奇了。」滄月把神燈遞給她,笑道:「喜歡你就拿去仔細看看。」百靈接過神燈,週身光芒一閃,驚喜道:「此燈神異,對修道之人大有助益。」張傲雪聞言,好奇道:「是嗎?我也瞧瞧。」說完伸出右手,接過神燈。 就在張傲雪接觸到神燈的那一剎那,她右手掌心的九天紅蓮突然浮現,化為一團光芒,籠罩在神燈之上。如此,神燈通體光華一閃,寶石頂端光焰突現,又恢復了原樣,照亮了整個大殿。同一時間,張傲雪身體一顫,週身經脈內充斥著一股全新的力量,使得她的修為在這一刻又提升了一個階段。 「哇,真是太神奇了。我體內的九天紅蓮竟然可以催動它。」驚喜的看著陸雲與滄月、百靈,張傲雪絕美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驚訝。滄月笑道:「此燈很玄妙,能與我體內的鳳凰法訣氣息相連。」百靈道:「我的感覺不如你們強,估計與修煉的法訣有關。」 陸雲解釋道:「此事其實很簡單,神燈乃萬年神火之精凝聚而成,非至陽至剛之氣,不能催動與吸引它。好了,滄月將神燈收起來,我們得速速離開。」張傲雪聞言,將神燈交還滄月,三女便隨著陸雲飛出了大殿。一出殿外,陸雲與三女都是一呆,只見整個黑暗之城一片漆黑,成了一座名副其實的黑暗之城,讓人難辨方向。 陸雲帶著三女,依照記憶中的方向前往,剛飛出不遠,身後就傳來轟然巨響,原來竟是六陽大殿倒塌了。滄月有些感慨,輕歎道:「黑暗之城的變化,將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怎樣的改變呢?」張傲雪道:「這只是開始,更多的變化將隨之而來。」 百靈輕吟道:「或許,有些事情本該就這樣。」此言一出,張傲雪與滄月並未多想,可陸雲卻心思一動,隱約捕捉到了一絲靈光,可具體是什麼,他目前還無法明白。 漆黑的天幕下,陸雲與三女如四隻光箭,很快便離開。這時候,黑暗之城的中心位置,一股烏黑的光芒沖天而上,在升到一定高度時自動散開,形成一道黑色的天幕,將黑暗之城籠罩。另外,在倒塌的六陽大殿的舊址上,一座通體烏黑的古堡拔地而起,隱然透露出幾分邪魅的味道。 黑幕下,突然傳來一陣大笑。那是玄冥的聲音,他是怒極反笑,還是得意而笑,這一點誰知道?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三章 趁機逼宮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三章 趁機逼宮 極北之地,氣候嚴寒。在距離太玄火龜出土一千多里的正北方,那裡受到的影響相對較小,冰川雪谷大部分還保持著本來的面貌。天空,雪花飄飄,寒氣環繞,白色的冰霧連綿起伏,似乎保護著這個地方。寒風中,遠方傳來一聲輕嘯,隨即人影突至,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一處寂靜無聲的冰谷上方。 凝視著腳下冰谷,死亡城主眼神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冷冷道:「有客遠來,主人也不出面招呼一下嗎?」虛空中,一個冷漠的聲音回答道:「心懷不善,何必強求一見。」死亡城主大笑道:「心懷不善?哈哈……你鬼巫何時變得這般正派了?」微光一閃,人影浮現,鬼巫無聲的出現在死亡城主三丈之外,眼神陰冷的看著他。凝視了半晌,鬼巫突然道:「回去吧,我這裡沒有你想要的。」 死亡城主雙眼微瞇,沉聲道:「你就肯定知道我心中所想?」鬼巫反駁道:「我若連這一點都不知道,你又豈會跑來找我呢?」死亡城主沒有反駁這話,稍稍沉吟了片刻,問道:「你既然知道我的來意,就應該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鬼巫搖頭道:「我能給你一個回答,但你不會滿意的。」 死亡城主問道:「是嗎?那你何妨說一下。」鬼巫道:「我已經說來,我這裡沒有你想要的。」死亡城主哼道:「你覺得這樣的回答,我會接受嗎?」鬼巫漠然道:「那是你的事,我無心多想。」死亡城主冷哼道:「若是我要強求呢?」鬼巫聞言,眼神陰森的看著死亡城主,警告道:「你最好不要那樣,不然你會後悔的。」 死亡城主大笑道:「後悔?你不覺得可笑嗎?」鬼巫冷酷道:「莫要太過自負,你從我這裡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你還是去吧。」死亡城主收起笑容,冷漠道:「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離開。現在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是願意回答我,還是想與我動手?」鬼巫臉色微怒,恨聲道:「你非要這樣?」 死亡城主哼道:「不這樣,你會說實話嗎?」鬼巫怒笑道:「好,你既然想聽實話,我就告訴你,只怕你聽了之後會後悔。」死亡城主不屑道:「那是我的事情,你只管實話實說就行。」鬼巫看著死亡城主,冷然道:「當黃昏的光芒照耀著你的靈魂,你這一生就將步入輪迴。」 死亡城主驚愕道:「這話什麼意思?」鬼巫冷笑道:「宿命如此,可惜你不會理解。當厄運來臨,後悔已然太遲。」話猶在耳,鬼巫突然消失,只剩下死亡城主懸浮在風雪裡。看著四周,死亡城主喝道:「鬼巫,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虛空中,鬼巫的聲音傳來。「找我之人,皆是不幸之人,你是自討苦吃。」死亡城主不服道:「休要危言聳聽,本城主可並非常人。」語畢,死亡城主轉身離去,心中多了一層陰影。此行,死亡城主本想從鬼巫口中追問一些未來之事,以便他做好準備。可誰想卻是這樣的結局? 太玄火龜的出世,解開了數千年前冰原的封印,讓當年那些百族強者從困境中脫離。面對這種情形,被封印數千年的各族強者紛紛出世,朝著不同的方向而去。這些強者中,一部分強者當初是被逼無奈,參與了那場毀滅性的戰爭。一部分強者是為了爭強鬥狠,完成各自的心願,主動參與。還有一部分強者是殃及池魚,被捲入其中而無力自拔,最終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如今,數千年過去,那些強者重現人世,他們經過幾千年的冷靜思考,有的已然醒悟,有的卻執迷不悔。有的本性難移,有的懷恨在心。如此,不同心境的強者做出了不同的選擇,約有四分之一的強者天性未泯,選擇了悄然而逝,離開了冰原這個是非之地。剩下其餘之人,或心有不甘,或心生嫉恨,彼此三五成群,相互對立,在冰原展開了新的戰鬥,延續著當年那場未曾了結的戰爭。 在這些強者裡,有一個人物比較特別,他就是當初被騰龍谷高手封印的天蠶老祖。他不同於那些上古人物,他出現的時間要晚一些,被封印的時間也相對較遲。當年,他縱橫冰原所向披靡,手段過於殘忍,最終惹怒騰龍谷,被封印在冰層之下。而今,太玄火龜出世,正好震碎了天蠶老祖身上的封印,讓他順利脫困,其內心的仇恨那是數千年不曾忘記。 當天蠶帶著騰飛與彩蝶仙子趕回天蠶老祖所在之地,遠遠就見半空之上有一道白影正迎風而立,口中發出陣陣狂笑之聲。驚呼一聲,天蠶一閃而至,眨眼就來到那白影面前,激動的道:「您…您…終於重現人間了。」似乎感應到了天蠶的到來,白影突然笑聲一頓,扭頭看著天蠶,露出了自己真實的樣子。 仔細看,那是一個全身泛著白光,鬚髮皆白的老者,一雙烏黑的眼睛炯炯有神,無比銳利。老者皮膚光滑細嫩,宛如初生的嬰兒,充滿了光澤與彈性,看上去鶴髮童顏,卻又帶著幾分陰冷殘酷的冷冽氣質。眼眉一揚,天蠶老祖有些驚喜的道:「是你!」天蠶不住點頭,激動的道:「祖父,是我。這一天我已經等待多時。」原來,當年的天蠶老祖與如今的天蠶同出一脈,乃是祖孫關係。 呵呵一笑,天蠶老祖拍著天蠶的肩膀,高興的道:「好,很好。我天蠶一脈還有後人,這可是值得慶賀的事情。」天蠶看著天蠶老祖,眼中流露出仰慕之情,一種本能的天性在此刻表露無疑。「祖父,我自從一年前脫困,便一直在設法營救你。如今,太玄火龜出世,打破了一切禁忌,您也順利出現,這可是我期盼已久的事情。」 天蠶老祖冷傲道:「當年我中了騰龍谷奸計,被封印在此。如今,我重現人世,必將親手毀滅騰龍谷,以洩我心頭之恨。」天蠶道:「祖父莫急,眼下冰原情況有變,我們得好好商議一下,以便更好的進行。」天蠶老祖微微皺眉,看了一眼數十丈外的騰飛與彩蝶仙子,問道:「他們是誰?」 天蠶道:「他二人來自黑獄森林……冰原上高手如雲,有蛇神、太玄火龜、死亡城主、傲天君王、五色天域以及騰龍谷眾人……眼下,天麟已死,正是我們出手的最佳時機……」聽完天蠶的講述,天蠶老祖沉默了片刻,問道:「有關天麟之事,你確定準確無誤?」 天蠶道:「祖父放心,這種事情我豈能兒戲?」天蠶老祖微微頷首,沉聲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先去找天麟,稍後再找騰龍谷算賬。」天蠶沒有異議,當即叫上騰飛與彩蝶仙子,隨同天蠶老祖一塊,朝天麟所在的方向飛去。此行,天蠶是勢在必得,加上一個當年威震冰原的天蠶老祖,他們最終能否得逞?新月等人又能否應付這場浩劫? 風雪中,五色天域的六大高手悄然而至,來到騰龍谷附近。老遠,蛇魔等人就發現了趙玉清等人的身影,選擇在三里之外停身,以免被騰龍谷的高手察覺。此刻,白頭天翁注視著趙玉清等人的情形,分析道:「騰龍谷大部分高手都在,看樣子他們是捨不得離去。」 雪隱狂刀質疑道:「騰龍谷高手不少,這裡似乎少了許多人。」藍發銀尊沉吟道:「不錯,有半數人都不在這裡,比如天麟、瑤光等。」蛇魔推斷道:「或許他們是兵分兩路,打算分頭進行。」雲姬道:「蛇魔大人所言有理,他們很可能是分成了兩路人馬,以應對眼下的形勢。」 白頭天翁提醒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可能。」雪隱狂刀問道:「什麼可能?」白頭天翁道:「我們眼前看到的只是一個假象,敵人很可能隱藏了一部分高手,想引誘我們上當。」藍發銀尊反駁道:「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你是想太多了。」蛇魔道:「不管敵人是否有所準備,我們都應該小心一些。目前,我們分析一下,若是突然出手,行雷霆一擊,能否給敵人造成很大的損失。」 雪隱狂刀不甚樂觀的道:「就眼下的情況而言,敵人數量較多,我們要想一擊得手,那種可能性很小。」黑金剛持不同意見,分析道:「眼前的十個敵人中,有半數之人的修為都很一般,只要我們把握好機會,應該可以重創敵人。」雲姬道:「其實我們用不著心急,可以在此等待機會。」 白頭天翁遲疑道:「只怕以騰龍谷的實力,其他勢力不敢貿然來此。那樣,我們空自等待,也不是長久之策。」蛇魔凝視著趙玉清等人,沉吟道:「眼前的十人中,最棘手的就是那趙玉清師兄妹,若能纏住他們,我們就有一線機會。」藍發銀尊道:「你打算讓誰去纏住他們?」 蛇魔緩聲道:「趙玉清實力驚人,要纏住他並不容易,我打算讓天翁出馬,盡力拖延時間,給我們製造機會。至於那女人(方夢茹),由狂刀出馬,務必要攔住她。我們剩餘四人,則選擇對方實力最弱之人下手,力求一擊致命。」白頭天翁擔憂道:「此地距離敵人有三里之遙,前行過程中很可能被對方發現,這一點……」 蛇魔道:「這個你無須擔心,五色天域最擅長的便是空間轉移。現在,你與狂刀開始準備,待你們動手之際,我們就會發動偷襲。」聞言,白頭天翁看了雪隱狂刀一眼,兩人眼中都流露出一絲不情願,但卻誰也不提。靜心凝神,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開始準備,在片刻之後,雪隱狂刀施展出了雪隱之術,悄然朝方夢茹靠近。白頭天翁則青雲直上,從上方悄然臨近。 騰龍谷附近,趙玉清等人正密切注視著四周的動靜,由楚文新、屠天、斐雲、薛峰負責外圍防禦,雪人與林凡負責縱觀全局。如此格局合情合理,但卻給五色天域的高手帶來了便利。首先,蛇魔派出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負責纏住內層的趙玉清與方夢茹,以分散騰龍谷的注意力。其次,蛇魔打算倚強凌弱,把目標選在實力最弱的楚文新等人身上。而他們正好處於外圍,距離趙玉清較遠,正是最佳的下手位置。 這一點,騰龍谷眾人並不知情。但趙玉清卻在雪隱狂刀臨近的一瞬間,突然感應到了一些事情。那一刻,趙玉清眼中閃閃過一縷奇異的光芒,用一種隱秘的方式,通知了在場之人,讓大家提高警惕。隨即,雪隱狂刀突然現身,手中落雁刀揮灑而出,凌厲的刀芒破空而現,直奔方夢茹而去。同一時刻,白頭天翁也從天而降,揮舞著雙拳朝著趙玉清展開攻擊。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趙玉清與方夢茹顯得格外冷靜,兩人不慌不忙,各自展開了反擊。一旁,馬宇濤與冰雪老人快速移動身體,依照趙玉清事先的吩咐,配合林凡與雪人,分別朝著外圍的楚文新、屠天、斐雲、薛峰靠近。就趙玉清分析,五色天域若是發動偷襲,必然會選擇實力較弱的幾人,以達到偷襲的目的。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趙玉清早就做好了準備,吩咐林凡等人隨時待命,一有情況就馬上出手,與外圍的四人形成一對一的聯手,以減小危機。 這樣的防禦十分正確,可最終能否抵禦蛇魔等人的突襲呢?時間,是一切秘密的天敵。當突襲來臨,蛇魔、藍發銀尊、黑金剛、雲姬各自現身,分別選擇了楚文新、屠天、薛峰、斐雲,展開了至強的一擊。那一刻,冰雪老人選擇了楚文新,馬宇濤選擇了屠天,林凡選擇了薛峰,雪人選擇了斐雲。 這樣一來,雙方的交戰形成了二比一的形式,其結果自然與各自的預計有一定的差異。首先,蛇魔立志一招滅敵,所以出手便是狠招,凌厲的一掌瞬間凝固了楚文新的身體,不給他閃避的機會。面對這一擊,楚文新駭然失色,雖然全力揮劍反擊,可效果卻是杯水車薪。 危險來臨,冰雪老人及時靠近,將畢生修為以最快的速度輸入楚文新的體內,融合兩者之力,硬接了蛇魔的一擊。是時,楚文新手中的長劍光芒大盛,一股耀眼的劍柱應風暴漲,夾著無堅不摧的劍氣,與蛇魔那志在必得的一掌撞在了一起。屆時,震耳的驚雷響徹大地,擴散的氣流狂風四溢,當即將楚文新與冰雪老人震飛。 同一時刻,藍發銀尊與屠天、馬宇濤之間也展開了激烈的硬拚,雙方各盡全力,最終屠天在馬宇濤的協助下,順利化解了藍發銀尊的攻勢。黑金剛遇上薛峰與林凡,雙方可謂是仇人見面,薛峰的情緒異常激烈,其反擊的強度也是大的驚人。林凡目前實力大增,有飛龍鼎在身,出手之時信手拈來,招式渾然天成,威力無匹。如此,黑金剛雖有驚人實力,卻也在第一回合中遭遇了挫折。 雲姬挑上斐雲,那是一個錯誤的選擇。雖然斐雲很年輕,修為也只是處于歸仙中後期,可斐雲來歷不凡,手中的龍紋金笛,那可是一件罕見的神器。加上修為已達地仙境界的雪人,雲姬的處境那是可向而知。當然,雲姬作為蛇魔隨身的高手之一,其實力也相當驚人。可雲姬最大的特點不在於她的實力,而在於她的小聰明。 作為蛇魔身邊的謀臣,雲姬一直以來就有幾分小聰明,深得蛇魔的賞識。而今,這一次偷襲,雲姬選擇斐雲,也是看中斐雲年輕力弱,想沾點便宜。只是事與願違,當雲姬明白斐雲不好對付之際,一切似乎已經來不及。原來,當斐雲看清楚敵人是誰之際,心中就已然有了應對之策,暗中與雪人商議好,由斐雲出手牽制住雲姬,雪人負責發動致命一擊。 當時,斐雲故意示弱,待雲姬一掌臨頭,這才揮掌迎上,故意發出強勁的吸附力,牢牢的粘住雲姬的手臂。雪人見此,快速出擊,毛茸茸的一掌無聲而至,看似輕柔實則剛猛,當即將雲姬震飛,使得她口吐鮮血,發出淒厲的慘叫之聲。那一掌,雪人發揮出了九層實力,其破壞力之強,自然是可想而知。 一切,都發生在短暫的時光之內。當蛇魔震飛楚文新,正打算乘勝追擊之時,雲姬的慘叫引起了他的注意。縱觀全局,蛇魔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原本的預想並未達成,情況也不如想像中完美。移身,蛇魔來到雲姬身側,正好斐雲臨近,便一掌將其震退,帶上了重傷的雲姬。 藍發銀尊一擊無功,立馬抽身後退,在察覺到黑金剛情況不妙不時,迅速出手祝助他化解了危機,雙雙朝蛇魔靠近。至此,偷襲完結,蛇魔四人拉開距離,眼神陰冷的看著騰龍谷眾人。這邊,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雖然全力進攻,卻又時刻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在得知偷襲失敗後,兩人迅速抽身回到了蛇魔身側。如此,雙方正面相對,氣氛有些陰冷。 召回眾人,趙玉清看了一眼受傷不輕的楚文新與冰雪老人,吩咐道:「你們先療傷,這裡的事情我會處理。」楚文新微微頷首,當即閉目療傷,不問世事。收回目光,趙玉清看著蛇魔,冷然道:「你們就只會這樣的把戲?」蛇魔哼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屠天喝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蛇魔不甚在意的道:「成王敗寇,實力決定一切。」林凡聞言,對趙玉清道:「師祖,事到如今,我們犯不著與他們廢話,直接消滅他們。」趙玉清稍稍沉吟,點頭道:「該來的終究無法逃避,既然一切已然注定,那就讓我們勇敢的面對。現在,屠天與馬宗主負責保護受傷的二人,其他人隨我一道,務必要剷除眼前的敵人。」 此言一出,方夢茹、林凡、薛峰、雪人與斐雲迅速飛出,各自選擇了適合的對手,開始蓄勢準備。蛇魔見此,眉頭皺起,隱然流露出幾分擔心。藍發銀尊臉色陰沉,提醒道:「目前硬拚,估計討不了什麼便宜。」雪隱狂刀苦笑道:「只怕如今很多事情已由不得我們。」白頭天翁臉色變幻不定,似乎在考慮什麼問題。黑金剛沉默不語,似乎也找不出什麼好的主意。 雲姬臉色灰白,傷勢不輕,目前正看著眼前的敵人,輕聲道:「蛇魔大人,我們其實可以換種攻擊方式。」蛇魔驚異道:「有用嗎?」雲姬道:「上一次有天麟在,破壞了我們的計劃。如今天麟並不在此,我們不妨一試。」蛇魔沉吟了一點,點頭道:「好,就依你所言,我們賭一賭運氣。」 趙玉清一直留意著蛇魔的動靜,在聽完他與雲姬的對後話,心中頓時泛起了當日與蛇魔交戰的情況,立馬明白了雲姬口中的另一種攻擊方式指的是隱身攻擊。想到當日的情形,趙玉清不敢大意,在考慮了片刻後,當即施展出騰龍九變法訣,悄然無息的在附近布下了一個特殊的區域。 作為騰龍谷傳承數千年的至強絕技,騰龍九變有著奪天造化之能,不但威力驚人,在精妙方面,那也是獨樹一幟。趙玉清作為騰龍谷主人,至今已有千餘歲,修為已達到天仙境界,騰龍九變早已登堂入室,到達了一個極高的境界。眼下,趙玉清刻意施為,且有意隱藏,其個中變化,自然非外人刻意察覺。 拿定了主意,蛇魔開始下達命令,讓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負責分散敵人的注意力,藍發銀尊與黑金剛負責隱身偷襲,雲姬暫且療傷,蛇魔自己則隨機而動,縱觀全局。對於這一做法,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都很不滿意,可兩人又不好反對,誰讓他們不是五色天域的人,不懂空間轉移之術呢?藍發銀尊與黑金剛沒有異議,兩人當即隱身不見,暗自逼近敵人。 雲姬重傷在身,理性的選擇了隱退。蛇魔立身不動,他想吸引趙玉清的精力,以便藍發銀尊與黑金剛能更加順利的完成偷襲。虛實結合,明滅不定。五色天域的攻擊方式巧妙無比,可結果會如他們想像中順利嗎?面對五色天域的攻擊,趙玉清臉色冷靜,絲毫不驚。可其他人卻很難這般坦然,大家臉上都流露出凝重之色。畢竟數日前的那一戰,留給大家的印象很深。 緩步逼近,白頭天翁看著趙玉清,冷漠道:「過往的恩怨夾雜著太多的是非,如今就讓我們來一個了結。」趙玉清冷冷的看著白頭天翁,質問道:「曾經的你號稱當世九大絕頂高手之一,如今的你,卻是五色天域的走狗而已,你不覺得惋惜?」白頭天翁聞言大笑,有些感觸的道:「時間會改變一個人,這是誰也無法避免的事情。你今天在這裡義正言辭,只因為你不曾經歷過那些事情。若然你曾親身體會,就知道什麼叫做身不由己。」 趙玉清看著他的眼睛,沉聲道:「你心懷記恨,不甘於宿命,卻又不得不臣服於壓力,這就是你的困境?」白頭天翁不置可否,岔開話題道:「是非已然成過去,勝負方能定輸贏。現在,就讓我們賭一賭各自的宿命,看天意到底偏向誰。」一閃而至,白頭天翁揮手攻擊,施展出逆天法界,採取了主動之勢。 趙玉清神色冷靜,吩咐道:「林凡,你去會一會此人。」林凡應了一聲,閃身攔下白頭天翁,語氣冷酷的道:「當日你殺我師弟,今日我就要為他們報仇雪恨。」白頭天翁冷然道:「就怕你沒有這個本事。」語畢,白頭天翁一掌臨近,當即將林凡震退。翻身而起,林凡並無大礙,迅速展開了反擊。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同期,雪隱藏狂刀選擇了雪人,卻被方夢茹攔截。之前,雪隱狂刀曾與方夢茹交手,知道她修為精深,不易對付,因此這一次才找上雪人,誰想方夢茹卻不給他機會。看著交戰的四人,蛇魔臉色冰冷,陰森道:「趙玉清,你就一點也不擔心?」眼波微動,趙玉清反問道:「我為何要擔心?目前形勢對你不利。」 蛇魔大笑道:「對我不利?哈哈……你何必自欺欺人?」話猶在耳,隱藏的藍發銀尊與黑金剛突然出現,對斐雲與薛峰發起了突然襲擊。面對這種情形,斐雲與薛峰並不驚異,兩人就宛如事先知道一般,輕易就避開了偷襲,展開了反擊。蛇魔見此有些驚異,質疑道:「這是怎麼回事?」 趙玉清淡然道:「沒什麼,只是我們能看見藍發銀尊與黑金剛而已。」蛇魔大驚,否認道:「這不可能!」趙玉清移身前行,來到蛇魔面前,淡漠道:「是否可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之間的結局。」局字出口,趙玉清雙手揮舞,掌沿泛起淡淡的金光,在虛空中留下一些奇怪的痕跡,宛如游龍迴旋,自動的形成一些古怪圖案,朝著蛇魔逼近。 怒哼一聲,蛇魔心中恨極,揮手就是一掌,硬接了趙玉清這一擊。初次交手,兩人間勝負未分,各自後退了數尺。隨即,蛇魔展開快速攻勢,以詭異莫測的招式,在虛空中幻化出無數的虛影。趙玉清面無表情,雙手輕描淡寫,看似隨意自然,實則暗藏玄機,不一會就在身外匯聚起了九道龍形氣柱,大有龍凌天地的氣勢。 蛇魔心生警惕,加速游離,牢牢把握住主動權,隨時轉變著方位。作為五色天域的神將之一,蛇魔的實力略孫於趙玉清,但卻相差不多。他若有心游鬥,趙玉清也是奈何不得。目前,蛇魔無心與趙玉清死拼。他的目的只是削弱騰龍谷的實力,一步步完成五色天域入侵人間的目的。有鑒於此,蛇魔選擇了游鬥,既能瞭解敵人的整體情況,又能比較雙方的差距。 看著眾人交戰不停,雪人顯得有些孤寂,目光自然而然的移到了雲姬身上,開始朝她逼近。原本,雲姬已然隱身,雪人照理是無法看見她的身影。可由於趙玉清事先催動了騰龍九變法訣,在附近設下了一個特殊區域,使得隱藏的五色天域高手身上都帶著一絲淡淡的光影。如此一來,薛峰、斐雲、雪人便能直接看見敵人的情況,只是與平常略有不同而已。 緩緩靠近,雪人注意著雲姬的表情,見她目光閃爍的看著自己,卻不閃不避,心中頗為驚訝,卻又帶著幾分怒氣。為此,雪人暗自蓄勢,在鄰近一丈距離之內時,身體突然撲近,粗大的手掌夾著極寒之氣,瞬間凝固了附近的區域,發出了驚人的一擊。那一刻,雲姬臉上流露出驚駭之色,似乎想不到雪人能看見她,因而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與此同時,雲姬本能的揮手反擊,雖然強度不大,卻也化解了雪人部分的掌力,整個人被震飛數十丈,口中鮮血飛濺,慘叫驚魂。一擊得手,雪人乘勝追擊,眼看就要將雲姬斃於掌下之際,蛇魔突然折返,以分毫之差就走了雲姬。趙玉清適時趕至,攔下了欲要追擊的雪人,臉色古怪的道:「又有敵人靠近。」 雪人一驚,舉目四望,疑惑道:「沒有人啊,你會不會搞錯了?」趙玉清微微搖頭,拉著雪人一閃而退,回到了原位。蛇魔有些不解,在暗中思索了片刻後,突然扭頭看著遠處,喝道:「什麼人,出來!」虛空中,一聲輕笑傳來,隨即人影一閃,露出了應天仇的身影。 輕哼一聲,蛇魔問道:「你來有何目的,可是想從中獲利?」應天仇笑容邪魅,語氣平淡的道:「我來自然有其目的,但絕不是針對你,這一點你應該感到慶幸。」蛇魔不悅,冷漠道:「你最好擦亮眼睛,不要打什麼歪主意。」應天仇聞言,臉上流露出憐憫之色,故作惋惜的道:「堂堂五色天域的神將,竟然如此蠢笨,無怪來此多時,卻無一點成績。」 蛇魔氣急,怒道:「住嘴,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教訓本尊。」應天仇邪笑道:「我不過一個路人,蛇魔何必生氣。眼下你的敵人在那邊,你應該把精力放在他們身上,而不是在我這裡浪費光陰。」蛇魔聞言恢復了冷靜,漠然道:「你說此話,可表示你也是衝著他們而來,懷有某種目的?」 應天仇看了看趙玉清,不置可否的道:「我來看看熱鬧,這難道不行?」蛇魔哼道:「可以,只要你不招惹本尊就行。」應天仇邪魅一笑,環顧四周,在觀察了片刻後,目光停留在了林凡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貪婪之色。留意著應天仇的神態,趙玉清神情冷漠的道:「此乃是非之地,你何苦要捲入其中?」 應天仇笑道:「是非之地,必有因果。」趙玉清冷哼道:「是非之地,是禍非福,你最好想清楚。」應天仇道:「沒有風險,又豈會有收穫?」趙玉清臉色冷漠,沉聲道:「想要收穫,就必須付出代價。」應天仇眼眉一挑,反駁道:「那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趙玉清心頭微怒,冷然道:「雪人,你去會一會他,看他有多大能耐。」 雪人聞言激射而出,怒視著應天仇,喝道:「小子來吧,讓我瞧瞧你有多大能耐,敢跑到此地撒野。」輕哼一聲,應天仇不屑道:「就你那愣頭愣腦的模樣,本公子還看不上。」雪人大怒,當即飛身撲上,揮手之間寒氣襲人,迅速凝固了附近的時空。應天仇一臉輕鬆,展開快捷的身法迴旋遊走,手中短劍出鞘,綠色的劍芒破空直上,形成一道綠色的光柱,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怪叫一聲,雪人翻身閃躲,在避開應天仇的劍芒後,整個人懸浮於半空直上,週身光芒流動。這一刻,雪人惱羞成怒,立馬施展出至強絕技寂滅冰噬訣。剎時,耀眼的白光如水銀擴散,無聲的侵蝕著附近的每一寸空間,很快就形成了特殊的區域,將應天仇籠罩在裡面。 察覺到情況不妙,應天仇臉上笑容一僵,眼中寒光爆射,一股陰冷絕寒之氣從體內爆發,給人一種邪魅之極、詭異之極的陰森之感。手腕一轉,短劍迴旋,呼嘯的劍芒破空四散,夾著綠色的劍芒如海浪翻滾,試圖瓦解雪人布下的特殊空間。然而結果讓人意外,應天仇那驚世駭俗的綠魂劍訣原本無堅不摧,可遇上雪人的寂滅冰噬訣卻是連連敗退,不一會劍訣就消失不見。 如此情況,應天仇大感驚詫,連忙加強了防範。雪人臉色傲然,穩居上風的他加速催動法訣,以必殺之心為基礎,發動了持續的攻擊。置身困境,應天仇狂妄自大的心態有所收斂,在被動的防禦情況下,開始考慮脫身之法。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應天仇搞不懂雪人施展的是何法訣,只能大致猜測,然後分析判斷。這樣一來,猜測的結果難免存在偏差,其應對之法也就很難對症下藥了。 看了幾眼交戰的情況,趙玉清收回了目光,移身逼近蛇魔,語氣冷漠的道:「數次糾纏,恩怨不斷,總該有個了結才好。出手吧,給自己一點尊嚴。」蛇魔陰笑道:「激將法,可惜太明顯了。」趙玉清哼道:「何不說你心虛了。」蛇魔眼眉一挑,哼道:「我若心虛就不會來。」 趙玉清譏諷道:「你來也不過是想投機取巧。」蛇魔哼道:「我高興,你能怎樣?」趙玉清臉色微變,冷酷道:「你真以為我奈何你不了?」蛇魔囂張的道:「你要能奈何本尊,就不會在這裡浪費口舌了。」趙玉清神情陰森,冷漠之極的問道:「是嗎?那你可看仔細了。」了字出口,趙玉清的身體突然一分為二,以快得驚人的速度撲向蛇魔與雲姬。 那一刻,蛇魔心神一震,本能的做出了反擊,可結果卻撲了個空。屆時,蛇魔突然醒悟,口中怒吼一聲,迅速朝雲姬撲去,但卻已然太遲。抽身後退,趙玉清控制著雲姬,右手牢牢的壓在雲姬的頭頂之上,掌心光芒流動,伸縮不定的赤紅色光芒宛如利劍一般,對雲姬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慘叫從雲姬口中傳出,她雖然有幾分小聰明,可面對趙玉清的偷襲卻也無能為力,輕易就被趙玉清所控制。如此,僵持的格局立時發生了變異,騰龍谷與五色天域之間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無比。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四章 暴雪凌天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四章 暴雪凌天 折身而返,蛇魔怒視著趙玉清,喝道:「速速放人,不然休怪我無情。」 趙玉清漠然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應該想到這樣的結果。」話落,趙玉清右手五指用力一收,強大的壓力作用於雲姬頭部,當即使其發出淒厲的慘叫,整個人縮成一團,痛苦極了。蛇魔見此,大吼道:「住手!有種我們光明正大的比過。」 趙玉清不為所動,右手五指繼續收攏,眼中寒光如電,語氣冷酷的道:「很多時候,只有血的教訓才會讓人真正懂得,代價是什麼。」蛇魔怒火上衝,厲聲道:「趙玉清,你會後悔的!」這一刻,滿心的憤怒化為了仇恨,使得蛇魔忘了顧忌,揮手就是一掌,直奔趙玉清前胸。 陰冷一笑,趙玉清右手突然收緊,一舉毀滅了雲姬的元神,使其慘叫之聲瞬間停止。同時,趙玉清左手虛空一拂,掌沿發出淡金色的光芒,迅速化為一條金龍,如閃電般呼嘯而來,正好迎上了蛇魔那滿是怒火的進攻。屆時,一聲巨響震動山河,激射的氣浪如怒海生波,夾著狂野而爆裂的力道,當場將蛇魔與趙玉清彈出。 翻身而退,蛇魔迅速展開快攻,雙手揮灑不停,密集的掌影層層起伏,如綠色的光浪一波接著一波,宛如一條條毒蛇,自動追蹤著趙玉清的行蹤。傲然不動,趙玉清臉色冷漠,在收拾了雲姬之後,雙手扣訣胸前,催動起騰龍九變法訣,週身流光四溢,彩色的光芒自動幻化成九頭神龍,依照一定的方位排列組合,給人一種視覺上的震撼效果。 這一刻,趙玉清雄渾威武,週身九龍環繞,宛如天神一般,散發出令人心顫的感覺。蛇魔心頭震動,揮出的掌力一靠近趙玉清的身體就會自動移開,完全沒有效用。面對這種結果,蛇魔又驚又怒,第一時間想到了撤退,理智的退開了數丈距離,小心翼翼的觀察與思索。 趙玉清表情淡漠,眼中光芒時明時暗,隱隱流露出幾分神秘莫測。四周,狂風湧動,飛雪飄落。圍繞在趙玉清身外的九條神龍各自飛出,有意識的朝著蛇魔逼近,自發的組織起進攻。移身閃避,蛇魔沒有衝動,小心翼翼的留意著九條神龍的情況,心中思考著應對之策。 與此同時,雪人與應天仇、林凡與白頭天翁、方夢茹與雪隱狂刀、薛峰與黑金剛、斐雲與藍發銀尊之間,戰況也是各有勝負。首先,雪人與應天仇之戰,雪人佔據了一定的上風。可隨著時間的溜走,應天仇在渡過了最初的難關之後,逐漸適應了雪人的攻擊方式,找出了一些訣竅,開始利用自身邪惡的綠魂劍訣進行反擊,逐漸穩住了腳步。 林凡與白頭天翁,兩人實力懸殊。雖然林凡目前已經練成飛龍訣,還獲得了飛龍鼎,修為從地仙境界的初期一下子進入了地仙境界的後期,可相比白頭天翁而言,還是存在著一定的差距。一直以來,白頭天翁就在隱藏自己的實力,雖然他被五色神王封印了三層左右的能力,但依舊有著玄真境界的修為。只是白頭天翁一直很矛盾,既想脫離五色神王的控制,又不捨得自己那三層的修為,因而進退兩難,數次與騰龍谷交鋒,都刻意隱藏了真實能力。不然,以白頭天翁當年九大高手之一的身份,豈是輕易可以對付? 面對這樣的敵人,林凡的壓力自然極重。好在白頭天翁心情不定,還一直猶豫難以抉擇,因而無心傷人,這讓林凡暫時穩住了形勢。作為白頭天翁來說,蛇神當初的一席話,有著明顯的規勸之意。雖然白頭天翁當時沒說什麼,可心裡卻一直在琢磨。當年,白頭天翁進入五色天域,那是一段不為人知的辛酸經過,他對五色神王表面臣服,可內心的忌恨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如今,重回人間,白頭天翁雖然身為五大神將之一,可他滿心所想都是為了自己,根本不在意五色神王的大計。有了這種心理,白頭天翁便虛與委蛇,一邊應付蛇魔等人,一邊尋找適合的時機,想趁機退出。然經過長時間等候,白頭天翁一直沒有找到適合的機會,也就只能靜觀其變,先潛伏不動。這一點,蛇魔與藍發銀尊未曾察覺,雪隱狂刀雖然知道一點,卻也不曾透露,畢竟他也心有不服。 方夢茹與雪隱狂刀之戰最是激烈,兩人實力驚人,且性格相近,皆是衝動孤傲之人,一旦較上勁,其結果自然是天崩地裂,不肯退步。交戰中,方夢茹以冰玄玉華神訣對戰雪隱狂刀的落雁刀,二者各擅所長,各有不同,短期內難分勝負。薛峰與黑金剛仇人見面怒上心頭,一上來就各施絕技,大有非生即死的勢頭。 論修為,黑金剛略勝一籌,且剛猛的拳勁霸道絕倫,如泰山臨頭。薛峰懷恨心頭,為了報仇不惜一切,在力拼不敵之際,施展出斷腸離魂驚九州,以讓人匪夷所思的攀升速度,很快就追上了黑金剛的實力,與之展開了剛猛絕倫的廝殺,其慘烈之狀令人見之心痛。 斐雲迎戰藍發銀尊,情況十分艱苦。他雖有龍紋金笛在手,但卻因為實力懸殊過大,很難有機會發揮金笛的效用。藍發銀尊穩居上風,往日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整個人顯得非常得意,攻勢無形中加強了許多。面對不利局面,斐雲十分沉著,雖然力拼不過,但他卻毫無畏懼,每一次都全力以赴,將藍發銀尊當成一塊試金石,借此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對於修道之人來說,苦修只是最基礎的功課,實踐才是展現自身能力的最好方式。只要基礎打好了,再經過適當的實踐,修為自然會飛速提升。眼下,斐雲就處於這種環境之中。他修為不如藍發銀尊深厚,但基礎十分堅固,在外力的壓迫與驅使下,為了生存,他專心一志,學以致用,在危險中融合自身所學。這一戰,斐雲一直屈居下風。可隨著時間的過去,他卻從中學到了許多。這是他之前所不曾預料到的。 稍遠處,馬宇濤與屠天一邊留意著楚文新與冰雪老人的情況,一邊注視著交戰的結果。對於場中的交戰,兩人最為驚訝的莫過於薛峰與黑金剛之戰,對於薛峰的表現,兩人簡直難以置信,根本搞不懂,薛峰那強大驚人的力量,到底來自何處。幽幽一歎,馬宇濤頗為感觸,自語道:「離恨天尊雖死,可他教出了一個好徒弟,這一點比我強多了。」 屠天看著薛峰,皺眉道:「薛峰的力量來得古怪,恐怕需要一定的代價啊。」馬宇濤聞言驚愕,認真的觀察了薛峰片刻後,深有同感的道:「你說的不錯,他的力量來源確實古怪,可惜我也看不出什麼。」屠天複雜一笑,有些苦澀的道:「時間會揭曉一切結果,只是有很多結果都讓人難以接受。」 馬宇濤沉默了,他明白屠天話中的含義,可他又能說什麼呢?這時候,場中突然巨響傳出,那是薛峰與黑金剛硬拚的結果。此前,兩人一直不分勝負。可這時候,薛峰卻一拳震飛了黑金剛,當場將其重傷彈飛,口吐鮮血慘叫墜落。那一拳,威力奇強讓人驚愕。大家一致轉移目光,看著那懸浮半空,一臉仇恨的薛峰。 時間,在這時候彷彿停止了。一切的聲音都隨風遠去,只剩下一種無聲的力量,瀰漫在四周。騰龍谷一方,大家都看著薛峰,眼神中含著幾分激動,還帶著幾許憂愁。五色天域方面,蛇魔狂聲嘶吼,甩開了趙玉清直奔黑金剛墜落之處。白頭天翁、雪隱狂刀與藍發銀尊各自撤退,默默的聚在了一塊,一邊警惕的注視著四周的動靜,一邊留意著蛇魔的一舉一動。 方夢茹、林凡、斐雲回到了趙玉清身側,四人一致注視著敵人的動態,誰也不曾開口。雪人與應天仇各自退後,兩人在經過了一番激烈交戰之後,心中都倍感驚訝,大有棋逢對手的感覺。薛峰傲立不動,眼神冷酷,凌厲的目光宛如利刃,夾著讓人心寒的仇恨,宛如追魂的鐮刀,正架在黑金剛的脖子處。 蛇魔無比震怒,原本來此是想偷襲騰龍谷,誰想出師不利,先是雲姬身亡,如今黑金剛又身負重傷,這怎能不讓他頭痛?抓起黑金剛的手臂,蛇魔迅速騰空,在會和了白頭天翁等三大神將後,蛇魔怒視著趙玉清,咬牙切齒的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們之間總有一方要死在這。」 趙玉清冷哼道:「只怕你到時候會臨陣退縮。」蛇魔怒笑道:「休要狗眼看人低,我會讓你後悔的!」白頭天翁勸道:「蛇魔大人莫要衝動,我們得權衡輕重。」藍發銀尊煽動道:「事到如今,我們豈能讓人小看了。」蛇魔厲聲道:「我意已決,休再多說。今日非要與他們一分勝負。」 雪隱狂刀頗為擔憂的道:「敵強我弱,只怕……」蛇魔怒道:「夠了,休要與我找借口,現在大家全力出擊,不成功就不要回頭。」藍發銀尊哼道:「這才是五色天域高手的本色。」聞言,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心中都很不情願,但卻不好表露。 蛇魔鬆開黑金剛,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見不曾傷及要害,吩咐道:「你自己小心點,待會找機會離去,完成我交付於你的任務。」黑金剛沉沉點頭,表情凝重,正色道:「大人放心,我絕不會有負重托。」蛇魔微微頷首,眼色複雜的看了看遠方,隨即收回一切表情,冷漠的凝視著趙玉清,下令道:「出手。」身影晃動,五色天域四大神將同時出手,如四道不同色彩的光影,瞬間撲向趙玉清、方夢茹、林凡與薛峰。 眼珠微動,趙玉清淡然道:「師妹,未免夜長夢多,我們得痛下殺手。」方夢茹道:「師兄放心,我會全力以赴……」話猶在耳,藍發銀尊已然逼近,蜂王刺泛著藍色的光芒,透著幾分邪惡。方夢茹玉手輕舒,掌心寒光閃過,一座冰山破空而現,攔住了藍發銀尊的進攻。 同一時刻,雪隱狂刀選擇了薛峰,白頭天翁依舊與林凡交鋒。這樣的選擇看似隨意,實際上頗為考究,出自白頭天翁之手。就薛峰之前的表現,在拳法上有著驚人的造詣,若以拳掌應付,估計討不了便宜。因而白頭天翁支使雪隱狂刀出面,打算以他的落雁刀來破解薛峰的斷腸離恨驚九州,只是結果會如願嗎? 靜立不動,趙玉清臉色沉默,吩咐道:「斐雲,你協助雪人,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應天仇,不論死活。」斐雲道:「谷主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話落,斐雲移身來到雪人身旁,兩人一左一右朝應天仇靠攏。察覺到斐雲的企圖,應天仇眼珠一轉,提前一步朝後退去,竟然選擇了迴避。 雪人有些惱怒,吼道:「小子,你有種不要跑啊。」應天仇邪笑道:「這是戰術,豈是你這長毛畜生能懂?」雪人大怒,心情激動。斐雲則較為冷靜,安慰道:「不要魯莽,他是有意想激怒你,然後趁機下手。現在,我們只要死死的鎖定他,早晚他都會死在我們手中。」雪人聞言怒氣稍息,在斐雲的指點下,開始全力追擊,圍堵應天仇。 同一時刻,趙玉清在分派了任務之後,目光落在了蛇魔身上,眼神冰冷的看著他,神情令人奇怪。蛇魔見此模樣,心中有些迷茫,強壓心頭的怒氣,質問道:「你幹嘛這樣看著我?」趙玉清道:「我看的不是你的容貌,而是你的命相。」蛇魔聞言大笑,不屑道:「裝神弄鬼,你以為我會在乎你這些鬼話嗎?」 趙玉清反駁道:「既然不在意,你何必追問呢?」蛇魔惱怒道:「我高興,你管得著嗎?」質問聲中,蛇魔週身綠光外放,整個人一化萬千,變成了無數綠色的光束,一窩蜂的圍繞在趙玉清身外,不停的朝內竄動。仔細看,那些綠色的光束宛如一條條毒蛇,蛇頭一致朝著趙玉清,各自張口吐信,凶相畢露,恨不得吞下他。 原處不動,趙玉清週身金光閃耀,九頭神龍分列九方,展露出雄渾霸氣,凝聚成一個神聖結界,將蛇魔的攻擊牢牢阻隔在外。覺察到趙玉清的反抗,蛇魔並不氣餒,萬千綠芒迅速融合,以某種詭異的方式,組成了九條屬性陰暗的巨蛇,有針對性的發起了強攻。如此一來,雙方的交戰變成了蛇龍之間的較量。趙玉清的騰龍九變遇上蛇魔的綠魅巨靈,到底誰強誰弱呢? 時間在交戰中走遠,五色天域、應天仇與騰龍谷之間戰火不斷,三方各懷目的,各盡全力,宛如一個解不開的死結,正越纏越緊。期間,重傷的黑金剛趁機離去,在場的交戰雙方,狀況起伏不定,但大致保持著一個僵持的格局,並無太過明顯的優劣。這樣的形式對雙方皆是不利,可誰也難以在短期內扭轉局面,因而這時候,雙方的情況顯得有些特別。 當然,騰龍谷一方還隱藏了部分實力,有能力扭轉局勢。可趙玉清並沒有那樣做,這讓觀戰的馬宇濤與屠天都十分不解,搞不懂趙玉清的心。暗處,冰天等人也是滿心疑惑,幾次想要露面協助大家,卻都被雪山聖僧制止。如此,在後來的一段時間裡,交戰的雙方陷入了苦戰,彼此各盡所能全力對決,僵持的局面出現了一些變異。 其中,最為明顯的要數林凡與薛峰二人。之前,薛峰一鳴驚人。可面對雪隱狂刀之後,赤手空拳迎戰落雁刀,局勢很快就有了變化。此前,黑金剛玉薛峰交戰,那是硬拚硬。如今,雪隱狂刀知道薛峰拳法厲害,有意避重就輕,這讓薛峰有力無處使,原本的長處頓時落空,自然是壓力大增。 至於林凡,他與白頭天翁之戰,也今非昔日。之前,白頭天翁無心傷人。可如今,白頭天翁迫於形勢,不得不狠下殺手,其攻擊強度猛然倍增,這就使得林凡壓力暴漲,不一會就相形見絀,陷入了困境。面對這種情形,林凡奮力反擊,雖然力所不及,但卻沒有表露出絲毫的恐懼。 然而實力的懸殊注定了最終的輸贏。林凡雖有飛龍鼎在身,可長時間處於不利境地,一來身心疲憊,傷勢不輕,二來強敵勢猛,也不曾給他喘息的機會,這就使得他空有神器也沒有機會發揮。如此,在一番苦戰之後,林凡被白頭天翁一掌震飛,當即重傷吐血。 那一刻,觀戰的馬宇濤與屠天皆是大驚,兩人顧不得守護冰雪老人與楚文新,雙雙朝白頭天翁撲去。暗處裡,玲花激動無比,就欲現身查看林凡的傷勢,卻被雪山聖僧強行制止。那一刻,白頭天翁欲乘勝追擊擊斃敵人。可馬宇濤與屠天的加入,卻阻礙了他的大計。同時,其他幾位交戰的騰龍谷高手在察覺到林凡受傷之後,都不由自主的扭頭關注,畢竟林凡有著另一層身份。 趁此時機,五色天域的四大神將加強了攻勢,企圖趁機重創敵人。可就在此時,趙玉清突然臉色一變,毅然下令道:「所有人撤退,速速回到我身側。」抽身而退,趙玉清拋下蛇魔,回到了冰雪老人與楚文新附近。場中,交戰之人又驚又奇,誰也想不到趙玉清會在此刻下此命令,大家都不由一愣。 隨即,方夢茹、斐雲、雪人、薛峰、馬宇濤、屠天、林凡等人迅速驚醒,連忙退回到趙玉清身邊,眼神不解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解釋。這邊,五色天域的四大神將齊聚一起,彼此面面相覷,都搞不懂趙玉清在玩什麼把戲。數丈外,應天仇也是一臉好奇,正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等待著揭曉謎底。 「師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看著一臉凝重之色的趙玉清,方夢茹忍不住詢問。一旁,馬宇濤等人密切關注,都顯得十分關心。趙玉清臉色陰沉,目光凝視著正前方,隱然流露出幾分憂慮,輕聲道:「等待已久的宿命,此刻已然來臨。」這話有些神秘,聽得眾人一頭霧水,根本搞不清是怎麼回事。 馬宇濤一臉焦急,追問道:「谷主,你就不要給我們打啞謎了,有什麼事情你直說便是。」屠天道:「事到如今,谷主難道還有什麼事情不能言明?」方夢茹道:「師兄,你就說吧。」長長一歎,趙玉清苦澀的道:「你們難道不曾發覺,天空的雪花已停止運行。」眾人一愣,抬頭凝視,果然發現潔白的雪花正停頓在半空之中,宛如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控制,已靜止無聲。 蛇魔等人與應天仇察覺到這一情形,各自臉上也露出了驚駭之色,顯然被這種怪事所震驚。光天化日之下,在場高手如雲,事先竟無一人察覺到這一情況,這怎能不讓蛇魔與應天仇等自負不凡之人感到吃驚?當然,騰龍谷那邊的眾人也是大感詫異,大家舉目四望,尋找著那力量的來源之地。 可惜任由眾人怎麼找尋,也找不出背後的神秘人物,這無疑晴天霹靂,鎮住了眾人。屆時,在場之人目光齊聚,大家一致看著趙玉清,發現他臉色奇異,似乎知曉某些眾人不知道的事情。知道大家都看著自己,趙玉清依舊毫無反應,目光直直的看著遠方,眼底時不時會閃過一些憂慮。這一刻,四週一片寂靜,連風都悄然遠去,唯有眾人那焦急的心跳聲起伏不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趙玉清的沉默猶如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眾人心頭,讓人揮之不去。四周,悄無聲息,十分平靜。那股神秘的力量依舊存在,似乎正預示著某件事情。神秘、詭異,讓人心驚,未知變化讓人驚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在場眾人除趙玉清外誰也不知,這無疑給現場的氣氛增添了幾分神秘。 這一次,未知的力量介入此地,其目的為何,結局如何,將直接關係到整個冰原甚至天下的利益。屆時,五色天域會有什麼反應,騰龍谷又將做出什麼決定,一切都有待時間去揭曉謎底…… 寂靜的時光無聲過去,天空的雪花依舊不停。在經歷了太玄火龜的洗禮後,冰原遭到了極大的破壞,可守護在天麟身邊的新月等人卻是信心堅定,沒有絲毫動搖之心。此刻,瑤光負責巡視,新月與其他五女護在天麟四周,一邊凝神調息,一邊結界防護,隨時留意這個四周的動靜。 之前,天蠶率領騰飛與彩蝶仙子前來鬧事,試圖搶走天麟的屍體。後因太玄火龜的出世而匆匆離去,這讓新月等人一直搞不懂箇中原因。如今,一炷香時間過去,寧靜的四周氣氛壓抑,給人一種風雨前夕的不祥感覺。微微皺眉,懸浮半空的瑤光側身看了一眼新月,隨即目光移到江清雪身上,輕聲道:「三天的時間若是一直這樣等待,那將是一段很漫長的歲月。」 江清雪苦澀道:「只要天麟平安無事,再漫長的歲月我也不介意。」林依雪一臉憂慮,幽幽歎道:「就剛才天蠶的表現來看,只怕這三天不容易過去。」牡丹安慰道:「不要灰心,我們要對自己有信心。」語畢,瑤光突然身體一震,脫口道:「大家小心,有人靠近。」 眾女聞言提高警惕,紛紛把目光移向四周,認真的留意著每一寸區域。很快,一股陰森的氣息傳入眾人心底,大家都感應到了那股氣息的存在,可卻很難捕捉到它的確切位置。屆時,新月眉頭皺起,沉聲道:「這是九幽一脈地獄使者風幽的氣息,大家切忌小心警惕。」 林依雪聞言一驚,脫口道:「九幽一脈,這可是極端詭異的敵人。」江清雪道:「不管什麼樣的敵人,我們都必須面對。」瑤光在得知來人的身份後,冷哼道:「只要他敢現身,就讓他有來無回。」牡丹比較冷靜,提醒道:「風幽竟然敢來,必然有所考慮,我們不可過於大意……」 是時,八寶突然輕嘯一聲,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瑤光一聞其音便知其意,解釋道:「八寶提醒我們,風幽已進入一里區域內,讓我們格外小心。」玫瑰此前一直不語,在聽了瑤光的話後,緩聲道:「風幽的潛伏方式很別緻,但卻逃不過我們的眼睛。」江清雪驚喜道:「玫瑰,你能查出風幽的確切位置?」 玫瑰冷冷一笑,眼中流露出一絲殘酷之情。牡丹接過話題,輕聲道:「玫瑰出自黑池玄域,擅長空間搜尋之術。除開極少數特例外,一般人根本逃不過她的搜尋。當然,五色天域原本就擅長空間法訣,只是黑池玄域在這方面有其獨到之處。」林依雪差異道:「這樣說來,你也能感應到風幽的確切位置?」 牡丹點頭道:「是的,一般的人物,我都能感應到。只是在某些關鍵時刻,不如玫瑰那般專業。好了,風幽已潛伏到了五十丈外,是該出手之時了。玫瑰,這次就交給你吧。」點頭不語,玫瑰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在左前方五十丈的一處冰層裂縫前,週身泛起了淡紅色的光暈。 屆時,附近的區域染上了那層光暈,投射出一些隱藏的東西,其中就包括一個暗黑色的身影。覺察到自己敗露了形跡,黑影突然朝後退去,以之字形的方式快速閃避,試圖擺脫玫瑰的鎖定。輕哼一聲,玫瑰如影隨形,任由黑影千般變化,萬般躲避,始終無法擺脫玫瑰的追擊。 這些,僅僅一瞬。當玫瑰再次停下身時,風幽已主動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仔細看,風幽頗為神秘,週身黑霧迷茫,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根本看不到任何細微的表情。凝視著風幽,玫瑰眼神冰冷,就宛如在看一個死人,沒有任何表情。風幽有些心驚,他多少瞭解一些玫瑰與天麟的關係,但卻想不到玫瑰因為天麟的死,而變得如此凌厲。微微偏頭,風幽看了一眼其他人,嘿嘿陰笑道:「情深意重啊,可惜徒勞無益。」 玫瑰冷喝道:「住嘴,你來有何目的?」風幽嘿嘿道:「你都叫我住嘴了,我還怎麼回答你?」玫瑰哼道:「不回答也行,我直接送你去死。」微光一閃,玫瑰悄然逼近,右手一掌揮出,掌心紅光湧動,化為一朵艷麗的玫瑰花,朝著風幽額頭處飛去。驚呼一聲,風幽的身體突然散開,化為一陣幽風,使得玫瑰的一掌無處著力。 微微皺眉,玫瑰轉身繼續攻擊,手心的紅花脫手飛出,正迅速的膨脹變大,席捲四周的空氣。風幽冷笑一聲,隱於無形,分散的幽風無處不在,這讓玫瑰頗為頭疼。瑤光見此飛身而至,對玫瑰道:「這是九幽一脈的詭秘之術,還是讓我來收拾他。」玫瑰遲疑了一下,似乎想說點什麼,可隨即便恢復了冷靜,無聲的離開。 察覺到瑤光出面,風幽頗為驚訝,譏諷道:「很不錯的車輪戰法。」瑤光冷笑道:「你說這話,是不是表示你有些害怕,不敢與我交鋒啊?」風幽冷哼道:「瑤光,你不要自視過高,我可沒把你放在心上。」瑤光眼眉一挑,質問道:「是嗎?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 身體一晃,瑤光拔身而上,週身金光四散,開始催動體內佛法。四周,耀眼的金光旋轉迴盪,化為無數細小的佛印,朝著四下散開。風幽見此輕蔑一笑,身體就地一轉,化為一道漆黑的風柱,正急速膨脹。同一時間,風幽的聲音從風柱中傳來,帶著幾分不屑與孤傲。「區區佛法,你以為就能奈何我嗎?」 瑤光眼神如刀,陰森的看著風幽,冷然道:「能與不能,試過就知道。」眼光微動,攻擊突發。瑤光在施展佛法的同時,竟然以魔宗心欲無痕發起了偷襲,這讓風幽大感意外。屆時,風幽所化的風柱停頓了一下,隨即繼續旋轉,並發出怨毒的咆哮。瑤光陰森一笑,身體突然逼近漆黑的風柱,以逆向旋轉的方式開始高速轉動,從而產生旋轉的氣流,開始朝中間擠壓。 如此一來,風幽旋轉所產生的外放之力與瑤光旋轉所產生的內壓之力相遇,二者間你爭我搶當仁不讓,眨眼就引發了劇烈爆炸。轟隆隆……一陣巨響,四散的火花在煙霧中散去,露出了雙方的情況。瑤光週身金光閃耀,朝後退開數丈。風幽身體懸空而立,週身黑霧起伏不定,看樣子吃了敗仗。 「九幽一脈的地獄使者,原來也不過這樣。」語含諷刺,瑤光冷冷的道。風幽有些氣惱,恨聲道:「瑤光,你不要猖狂,你的底細我完全知道,你還奈何我不了。」瑤光冷笑道:「大言不慚,我今天就讓你把命留下。看招。」雙手高舉,瑤光週身佛光翻滾,在他的控制下迅速形成一尊金佛,懸浮在瑤光頭頂之上。 金佛一現,佛光普照。天空的雪花瞬間停止,出現了一幕寂靜無風的景象。風幽身體一晃,在佛光的照耀下頗為不安,口中傳出低沉的咆哮。翻身激射,風幽迴旋遊蕩,刻意躲避著佛光的糾纏,以高速移動的方式吸引瑤光的注意力,找尋瑤光的弱點。作為九幽一脈的地獄使者,風幽的地位很高,對於瑤光的經歷十分瞭解,因而出手之時異常警惕,不敢貿然出擊。原本,風幽隱匿而來,就是為了避免引起瑤光的注意。誰想玫瑰與牡丹擅長空間之術,輕易就破壞了風幽的計劃,使得他只能現身相見。 懸浮不動,瑤光專心催動佛法,以佛光為武器,全力追逐風幽的行藏。作為瑤光來講,他一身精通佛魔之術,有一位知識淵博的師傅,對世間很多奇異門派都有深厚的瞭解,九幽一脈也有涉及。就瑤光瞭解,九幽一脈的力量陰柔而詭異。當年巫神就是獲取了九幽之力,才擁有了驚天動地之力。如今,巫神死去,九幽之力又還回九幽,這就使得九幽一脈擁有可怕的實力。 想到這裡,瑤光心念一轉,腦海中泛起了一個念頭,立意速戰速決。有了決定,瑤光週身佛光匯聚,先前擴散的佛光此刻自動回流,宛如一種靚麗的色彩,在瑤光身體表面鍍上了一層金粉。那時,附近萬物靜止,寂靜的時空隱隱傳來一種聲響,在每個人心底升起。 那是一種很奇特的聲音,耳朵聽不見,可心裡卻會自動迴響,讓人揮之不去。剛開始,這聲音很輕微,讓人聽不仔細。可隨著時間的過去,那聲音越發清晰,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那是佛家誦經禪唱之音。對此,牡丹、玫瑰、新月、舞蝶都不甚瞭解。江清雪與林依雪因為家學淵源,倒是有所見地。 至於風幽,他由於忌憚瑤光而選擇了高速移動,可心底的聲音依舊與常人無異。那一刻,風幽突然驚呼一聲,厲吼道:「可惡!你竟然修煉成了佛家的透心禪音,我不會讓你如意的。」怨毒的聲音宛如詛咒,在發出之後,迅速引起了四周景象的變異。原來,風幽在察覺到無處可比後,選擇了正面攻擊。那些幻化移動的身影迅速變成一朵朵黑色的蓮花,分佈在瑤光四周,形成一個黑蓮陣法,自動的運行,朝內收緊。 屆時,只見無數的黑色蓮花朝著瑤光湧去,黑蓮之間幽光閃爍,彼此連成一體,形成一個漆黑的光罩,很快就淹沒了瑤光所發出的光芒。察覺到風幽的攻勢,瑤光並不心急,身上的氣勢正以成倍激增的速度上揚,很快佛光就壓下了黑蓮,將近身的蓮花全部吞噬。 風幽現身半空,怒視著瑤光的身體,口中厲嘯不斷,一個勁的催動法訣,讓外圍的黑蓮前仆後繼。如此,持續的交戰在雙方之間繼續,金色的佛光與黑色的蓮花水火不容,接觸面上火花四濺,電閃雷鳴。看著這一切,江清雪頗為擔心,低聲自語道:「瑤光一定會勝利。」 林依雪安慰道:「師姐放心,瑤光哥哥可是當世絕頂高手之一,比嘯天叔叔還厲害,他一定能收拾敵人。」江清雪遲疑道:「可風幽是九幽一脈的地獄使者,我們都不瞭解他的具體實力。」舞蝶道:「風幽的力量陰柔詭異,若以冰原常規法訣來應對,那必然要吃大虧。瑤光以佛門之法與之抗衡,正好屬性相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江清雪輕歎道:「希望如此。」新月、牡丹與玫瑰沉默不語,三女一邊關注著交戰的情況,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如此,時間在交戰中過去,當瑤光與風幽之戰進入白熱化階段時,週遭的景色出現了極大的變異。遠遠看去,遼闊的冰原上升起了一黑一金兩團光雲,覆蓋了方圓數十里,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半空,瑤光週身金光如日,數不盡的金色佛光層層外散,形成了一個金光區域,一尊巨大的金佛寶相莊嚴的盤坐其內。對面,風幽全身黑芒流轉,漆黑的霧氣翻滾如浪,在身後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空間,數不盡的厲鬼冤魂飛來飛去,宛如一尊大魔神,在黑霧中時隱時現。 附近,狂風呼嘯,閃電霹靂。佛光與地獄幽風彼此排斥,每一次接觸都會產生劇烈的爆炸,引發出大量的火花與光芒,在明滅不定的半空中演化成各式各樣的圖案,讓人緊張而又刺激。外圍,觀戰的新月等人各自在身外設下防禦結界,擔憂的注視著場中的情況,等待著最終的結局。 懸空而立,瑤光臉色陰沉,對於風幽的實力大感意外,心中有股沉甸甸的感覺。交戰之初,瑤光其實有些輕敵,認為風幽即便厲害,也絕非自己的對手。如今,一番交戰之後,風幽拿出真本事,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端的是讓人瞠目結舌。這一刻,瑤光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為什麼天麟與玉心聯手,最終都不曾逃過死劫。原因就是張帆的實力比大家想像中要強盛。眼前,風幽雖非張帆,但實力絕不比張帆遜色。要想打敗他,那也絕非易事。 同一刻,風幽心裡也是雜念叢生,對於瑤光的強大感到十分吃力。雙方的一戰其實不算公平,因為風幽大致瞭解瑤光的實力,可瑤光卻不甚瞭解風幽的實力。這樣,風幽在某方面佔了優勢,卻也有了心理壓力。如今,風幽別無選擇,全力一擊,動用了所有力量,引地陰之力化為漫天黑霧,營造出陰森恐怖的氣勢。 天空,呼嘯的閃電如一道道催命的利刃,推進二者間的進程。當雙方的力量一觸即發時,瑤光突然開口,以冷酷的聲音問道:「風幽,這一戰你代表你自己,還是代表九幽一脈?」風幽嘿嘿笑道:「你覺得這有區別嗎?」瑤光哼道:「若然我告訴你,我這次出手代表陸雲,你覺得這意味著什麼呢?」 風幽一愣,沉默不語,顯然陸雲二字對九幽一脈有著特別的震懾力。等待了片刻,瑤光見風幽不語,繼續問道:「你來,可是九幽之主授意?」風幽恨聲道:「你何必明知故問?來吧,我們就在此一決高低,讓我瞧瞧你到底有多大本事,敢代表陸雲。」語畢,風幽突然厲吼一聲,雙臂猛然高舉,夾著畢生之力控制身後的黑霧,使其化為一尊大魔神,朝著瑤光衝去。 雙眼微瞇,瑤光心神一震,扣訣胸前的雙手朝天高舉,掌心金光流轉,在頭頂交匯糾纏,形成一道朝天光柱,呼嘯一聲直射九天而去。這一幕眨眼即逝,隨後九天之上金光倒射,一蓬璀璨的光芒鋪天蓋地,化為無數金佛,自動有序的組成了一個諸天神佛大陣,以獨有的方式,夾至聖之氣而來,如一張光網束縛住了風幽所發出的大魔神。 屆時,烏黑發亮的大魔神遇上金光閃閃的神佛大陣,雙方屬性相反,力量相對,各有各的優劣。首先,大魔神相對獨立,是一個龐大的個體,力量的強弱與身體的大小成正比。其次,神佛大陣在數量上佔據優勢,雖然每一尊神佛個體較小,但綜合起來,配上陣法的運轉,吸納天地至聖之氣,從而產生驚人的束縛力。這樣,二者各有各的特色,到底誰能獲勝呢? 作為交戰中的兩人,風幽與瑤光皆非尋常之輩,簡單的招式對他們而言,已失去了某種意義。他們注重的是力量的運用與控制,誰能更好的運用自身的力量,誰就有機會獲勝。當然,各自的實力懸殊也是一個衡量標準。瑤光在力量上,要強盛一些。這一點,風幽心中有底,但他卻並不懼怕,因為九幽一脈的力量源於地下,只要在地面交戰,風幽就佔有絕對優勢。 天際,狂風肆意,黑雲翻滾。金色的佛光與黑色的幽風持續撞擊,從點到面,在擴散至整個區域,使得交戰場中火花飛濺,閃電不停。半空,轟隆隆的雷鳴震天動地,連綿不斷的爆炸推動著結果的來臨。瑤光與風幽咬牙堅持,各自承受著極大的壓力,可是誰也不曾放棄,都源源不斷的提升體內真元,試圖把對方壓下去。 外圍,觀戰的六女十分擔心。江清雪還一度想要衝上前去協助瑤光,但卻被林依雪制止。新月臉色平靜,對於風幽的實力雖然震驚,但卻絲毫不懼,顯然這樣的事情早就在她的預料之內。牡丹微微皺眉,大度聰慧的她並不擔心瑤光有危險,而是在考慮此後還會出現多少敵人。玫瑰與舞蝶沉默不語,兩人目光奇異,隱然都藏著心事。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五章 強敵環視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五章 強敵環視 林依雪控制著天麟的身體,負責看守天麟,並勸導江清雪。 時間,隨著交戰而延續。當雙方逐漸適應了第一輪猛烈的攻擊後,場中的情況出現了一些變異。首先,風幽所御駕的大魔神受到攻擊後,體型有所減小,這是力量受損的表現。其次,瑤光控制的神佛大陣也出現了呆滯的現象,那是佛光與幽風交戰後,力量損耗的表現。從這裡可以得知,雙方這一戰目前暫時處於僵持格局。 這一點,出手的二人心裡有底,雙方都在思索對策,以其盡早打破僵局。半空,瑤光臉色陰冷,冰冷的目光凝視著風幽,眼底閃過一縷殘酷之情。面對眼下的情形,瑤光心裡還有猶豫,他一直在隱藏實力,為的是更好保護天麟的安危。就目前的形勢而論,風幽的到來只是一個開始。隨後還會發生些什麼事情,瑤光心裡根本沒底。為了保存實力,瑤光一直不曾全力施為。可此時此刻,他若繼續隱藏實力,就必然會拖延時間,這對保護天麟而言,也是極端不利。 想到這裡,瑤光不敢遲疑,冷漠的眼神一閃而逝,隨即便閉上的眼睛。那一刻,瑤光口中唸唸有詞,週身金光大盛,數不盡的佛光壞繞其外,配上清晰的佛音,頓時籠罩了天地。屆時,凡佛音所致的區域,都有佛光罩頂,至大至聖的佛法之力開始淨化世界,消滅一切陰森邪惡之力。 察覺到瑤光的舉動,風幽顯得煩躁無比,他已然封閉六識,可心底的佛音卻揮之不去,嚴重影響了他的發揮。四周,滾滾黑霧在金色佛光與滿天佛音的迫害下迅速減退,露出了大魔神的本體,發出了淒厲的怒吼聲。如此情形,讓觀戰之人大感驚喜。可風幽卻惱怒無比,口中發出怨毒的嘶吼聲。 翻身而落,風幽虛幻不定的身體落在了地面,慢慢凝聚成一個實體,形成一個黑影。蹲身盤坐,黑影原地轉動不息,雙手急速揮舞,掌心發出漆黑的光芒,形成在地面形成一道黑色的旋風,正持續暴漲,朝天而起。這一幕大約持續了片刻,隨即就見一道黑色的風柱拔地而起,宛如黑龍般圍繞在大魔神身外,撕碎了靠近的佛光與佛影。 旋身而起,風幽出現在黑龍頭頂,眼神怨毒的看著瑤光,厲聲道:「想贏我,你還沒有那個本事。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我九幽一脈的地獄風暴,讓你知道誰才是世上最強的存在。」語畢,風幽狂叫一聲,黑色的身影突然碎散,宛如消失的塵埃,融入了四周的黑霧之內。是時,黑色的狂風肆虐天地,數不盡的怨魂厲鬼飛舞縱橫,夾著至邪之氣朝外圍衝去。 瑤光雙目緊閉不問世事,可對於風幽的反擊卻瞭然於心,當即做出了回應。附近,金光開始轉變頻率,以更高的頻率,更強的氣勢從四面八方往中間收緊。眨眼,佛光與怨魂厲鬼相遇,兩種不同屬性的力量瞬間激化,從而導致毀滅的產生。那一刻,大範圍的爆炸在觀戰之人的眼中起伏不定,持續的閃電雷鳴震動天地,引發了九天颶風,毀滅了週遭了一切。 「大家小心,速退!」察覺到不妙,新月當即發出提醒,帶著五女與天麟的屍體,迅速朝後退離。同一時刻,交戰中心,風幽發出的至強一擊遇上瑤光的佛光佛音,當即產生連環爆炸,引發了彼此間那累計的強大真元,形成了一個直徑超過半里的超大光球,轟然一聲便終結了一切。 那一刻,一股震盪之力傳遍天地,帶著幾多幽怨與不平,消失在天際。場中,持續的爆炸瞬間停息,擴散的氣浪如毀滅的光波,所到之處無堅不摧,留下了讓人觸目心驚的場景。當狂風散去,冰原恢復了平靜。只見交戰區域內,地面原本凹凸不平的冰層此刻已掌平如水,足足降低了三丈,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圓,覆蓋了方圓數十里。這個圓心,是一個直徑超過三里的巨大深坑,見證了當時的一切,也述說了交戰所遺留的痕跡。 半空,瑤光已不見蹤影,但還殘留著他的氣息。風幽此時已化為了一縷幽影,淡淡的黑氣時隱時現,彷彿隨時都可能被風吹去。遠處,新月六女臉色震驚,正迅速趕回,目光搜尋著瑤光的身影。天際,八寶微微低鳴,在六女趕到之際從天而降,背上正好站著瑤光,臉上蒼白無血。 懸空而立,風幽時隱時滅,眼神若有若無,正凝視著天際。對於附近的六女,風幽宛如不覺,他只是默默的看著瑤光,隱然含著幾分傷悲。立身八寶背上,瑤光正接受八寶的靈氣滋潤,臉色很快就有所好轉,神情顯得頗為淡定。目光輕移,瑤光先是給了江清雪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凝視著風幽,冷然道:「地獄風暴確實不錯,可惜你的力量還弱了一些。」 風幽恨聲道:「瑤光,你休要得意,若是換成二十年前的你,這一戰輸的是你。」瑤光不置可否的道:「時光總是會改變一些事情,二十年前九幽之力還在巫神體內,那時候你又算什麼東西?」風幽怒笑道:「不錯,二十年前我確實沒有名氣。可二十年過去,這一次鹿死誰手還很難確定。」 瑤光道:「以後的事情已經與你沒有關係,你還是乖乖認命,下地獄去吧。」風幽厲聲道:「瑤光,你們守著天麟的屍體,必然會走向毀滅,我在下面等著你。」你字出口,風幽突然一閃而逝,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眾人眼裡。瑤光見此微微皺眉,還不及開口,就聞玫瑰道:「想走,那得問過我才行。」微光一閃,玫瑰一閃而現,手心多了一團黑色的光影。 「可恨啊,我主不會饒恕你們!」極力掙扎,風幽在難以逃脫的情況下,發出了詛咒的怨毒之語。玫瑰冷冷道:「閉嘴,我先滅了你。」紅光一閃,黑霧散去。玫瑰手心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輕易就擊碎了風幽脆弱的防線,直接作用於他的元神,使得他發出淒厲的慘叫之聲 看著一臉冷漠的玫瑰,瑤光輕聲道:「風幽源於九幽一脈,元神之體不同常人,你這樣很難將其消滅。」玫瑰不語,連續三次加大力度,可依舊毀滅不了風幽的元神,這才收回了攻勢,詢問道:「那我們如何處置此人?」瑤光看了看眾女,沉吟道:「把它交給新月,天璃劍應該可以斬滅他那不滅的元神。」 玫瑰毫不遲疑,將手心風幽的元神遞到新月面前,等待著她的反應。微微頷首,新月輕喝一聲,手中天璃神劍一閃而落,瞬間便擊中風幽的元神。那一刻,風幽狂吼半聲,還不及發出咒怨,就被至聖之極的天璃劍所滅。至此,九幽一脈的地獄使者終於回到了屬於它的地獄,從此再不會擾人清靜。 收回神劍,新月看了一下附近,輕聲道:「這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我們得更加小心。」林依雪道:「只要我們齊心,相信不會有什麼事情能難倒我們。」玫瑰與舞蝶點頭不語,新月與牡丹則苦澀一笑,顯然心情不如林依雪那般平靜。江清雪來到瑤光身側,關切的問道:「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瑤光笑了笑,柔聲道:「不要擔心,我不會有事。」江清雪道:「那剛才……」瑤光含笑道:「姐姐多慮了。剛才一戰,我雖然受傷不輕,但有八寶為我療傷,加上奈何珠在身,我很快就會沒事。至於風幽,他的實力超乎想像,這讓我差一點吃了大虧。好在這二十年來我刻苦修行,不然這一戰還真的難以取勝。」 林依雪驚訝道:「瑤光哥哥,以你的實力在天下都是數一數二,難道……」瑤光苦笑道:「曾經我也頗為自負,認為自己修為很不錯。可自從在谷主那裡得知修真境界分為十五個層次後,我才發現自己原來距離最高境界還差得很遠。」林依雪好奇道:「若以谷主前輩的劃分之法,瑤光哥哥的修為大約處在什麼階段?」 瑤光遲疑道:「這個我還真的不太清楚,估計在玄真境界,或者天仙境界階段。具體每一個境界的分界線在哪,我根本就不知道,也無從判斷。」江清雪道:「修真十五界那是數千年前的劃分之法,如今真正清楚的人已經很少,我們不必太過在乎。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持最佳狀態,好好保護天麟。其他事情待三日之後,我們再考慮。」 林依雪道:「師姐所言甚是,現在瑤光哥哥先療傷,我們負責防禦……」正說著,玫瑰突然插嘴道:「只怕有些事情不會如我們想像中那麼順利。」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頓時落在玫瑰身上,含著質疑之色。 幽幽一歎,牡丹揭開了謎底,輕聲道:「又有一股氣息正急速而來,估計是衝著天麟來的。」 新月聞言眉頭皺起,目光移向遠方,在凝視了片刻後,沉聲道:「是鎖魂,大家小心。」語畢,遠方的天空傳來一聲刺耳的劍鳴,夾著烏黑詭異的光芒破空而至,瞬間出現在眾人眼裡。旋轉一圈,鎖魂劍隨即演化成一個黑衣男子,眼神邪惡的看著天麟的屍體,口中發出嘿嘿怪笑,洩恨般的道:「好,死得好,早就該死了。」 舞蝶聞言怒極,喝道:「住嘴,你再多言我們就滅了你!」鎖魂不屑道:「滅我?真是不自量力。」新月眼神冰冷,漠然道:「鎖魂,你休要猖狂,惹怒我們你會倒霉。」鎖魂笑道:「倒霉?我看是天麟倒霉吧。」玫瑰厲聲道:「住嘴!你來此地到底有何目的?」震耳的聲音帶著怒氣,這讓鎖魂微微一震,出現了短暫的驚愕,脫口道:「我來自然是為了血靈肉芝。」 眾女聞言交換了一個眼色,由江清雪回答道:「你來遲了,血靈肉芝已隨玉心離去。」鎖魂聞言驚醒,在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後,追問道:「玉心何在?為何不在此地?」新月冷然道:「玉心已然遠去,這裡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你識相的話就速速離去。」鎖魂微微皺眉,詭笑道:「離去?我為什麼要離去,我就打算瞧一瞧你們能玩出什麼把戲。」 新月眼神如刃,陰森道:「鎖魂,你不怕後悔?」聳聳肩,鎖魂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輕笑道:「我本不滅,何懼你等?倒是你們急著讓我離去,是不是怕我對你們不利?」玫瑰不悅道:「就憑你,還沒有那個能力。」鎖魂有些生氣,怒笑道:「是嗎?那我們就試一試,看誰會後悔。」 牡丹看了看眾人,提醒道:「時不我與,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們得把握最佳時機。」眾人明白牡丹的意思,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後,瑤光道:「目前主動權還在我們手裡,決不能白白浪費。」新月道:「鎖魂來歷奇特,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他,暫且由我來應對,你們做好該做的事情。」 舞蝶叮囑道:「小心。」林依雪道:「放心吧,我們會拼盡全力。」鎖魂沉默不語,留意著眾人的神態,心裡頗為不解。新月看了一眼眾人,隨即移身數丈,來到鎖魂身前,語氣淡漠的道:「出手吧,我們之間多說無益。」鎖魂笑意陰森,反問道:「我要是不出手呢?」 新月道:「那你就等著受死。」手腕一轉,神劍迴旋,呼嘯的劍氣破空迴盪,洋溢著一股神聖之氣。這一刻,新月右手緊握天璃神劍,左手提著殘情劍,擺出了進攻的姿勢。鎖魂臉色微驚,對於新月的實力他並不懼怕,可對於殘情劍與天璃神劍,他卻有著莫名的不安與恐懼。上次,鎖魂就是受挫於新月之手,最後受傷離去。此次再遇新月,鎖魂心裡難免還留有陰影。有鑒於此,鎖魂選擇了退避,眨眼就後移百丈,不願與新月為敵。 見此情形,新月眉頭皺起,稍稍遲疑了片刻,扭頭對舞蝶道:「你換下依雪,我要她協助我對付鎖魂。」舞蝶道:「還是讓我協助你吧。」新月搖頭道:「你所修煉的法訣與依雪不同,對鎖魂起不了作用,我需要依雪協助我攔下鎖魂,避免它一味逃避。」舞蝶聞言沒有多說,迅速替下了林依雪,負責照看天麟的屍體。 飄然而至,林依雪來到新月身邊,嬌聲道:「新月姐姐,你要我如何協助你?」新月眼神微動,輕輕在林依雪耳邊說了一句,隨即道:「有把握嗎?」林依雪眨眨眼睛,正色道:「放心,絕對沒問題。」新月頷首道:「如此,我們就開始吧。」百丈外,鎖魂看著二女緩緩逼近,心中不免疑惑。新月叫來一個林依雪,其用意十分明顯。只是鎖魂不明白,這林依雪修為一般,新月選擇她作為助手,這豈非怪事? 短短百丈,一閃而至。新月正面迎上,林依雪卻停留在數丈之外,留意著鎖魂的動靜。停身,新月道:「鎖魂,你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是馬上離去,第二就是出手一拼,我們不會給你周旋的餘地。」鎖魂問道:「你們急著逼我離開,到底所為何事?」新月道:「這個你無須知道,知道了就得死。」 鎖魂輕哼一聲,看了看舞蝶凌空托起的天麟,問道:「你們聚集在此,應該是為天麟,可惜他已經死了,對你們毫無用處,何不把他送給我呢?」新月眼神陰寒,冷酷道:「這就是你來的此地的真實目的?」鎖魂搖頭道:「不,我原本是為了玉心身上的血靈肉芝而來,可惜她已經不在這裡。既然如此,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從天麟身上找回一點彌補的東西。」 新月聞言一動,問道:「天麟已死,你要他何用?」鎖魂嘿嘿笑道:「天麟雖死,可他體內潛藏著一股驚人的靈氣,那不是你們能夠感應得到的事情。天麟的屍體,對於你們來說用處不大,可對於某些靈異而言,卻如同至寶。」瞭解了原因,新月臉色一冷,哼道:「這就是你內心所想?」 鎖魂笑道:「這不就是你們所想要的借口嗎?」新月不語,手中神劍高舉,眼神在瞬間變得凌厲,宛如要穿透鎖魂的防線,直入他的心內。那一刻,鎖魂不由自主的避開了新月的眼神。可就是這一瞬,新月抓住機會發起了攻擊,密集的劍芒鋪天蓋地,以快得讓人無法想像的速度,一晃就出現在鎖魂的頭頂。 輕呼一聲,鎖魂來不及閃避,當即還原成劍體,迎上了週遭的劍芒,發出了防禦。遠遠看見,琉璃色的天璃劍芒宛如一團光雲,包裹著鎖魂劍,以神聖劍氣寢室鎖魂劍的邪氣。置身不利之地,鎖魂劍迴旋閃避,顫抖的劍身蘊含著特殊的頻率,發出無盡的劍氣,試圖擊散新月的攻擊。 然後這一次新月志在必得,天璃神劍配合天絕斬法,那可是無堅不摧,無物不滅。鎖魂雖然極力反擊,但面對可破一切法訣的天絕斬法,那也是無能為力,慘叫一聲便被天璃神劍給震飛了出去。一旁,林依雪高度關注交戰的情況,在鎖魂劍被彈飛之際,就欲上前攔截,可那時候新月已動身追去,林依雪也就打算了這個主意。 一擊得手,新月緊追不捨,眨眼就逼近鎖魂三丈之內,手中神劍翻滾迴旋,數不盡的劍芒層層擴散,宛如一道道琉璃光芒,以不同的頻率朝著鎖魂劍湧去。劍身一轉,呼嘯閃避。鎖魂又驚又怒,更多的是對新月的仇恨。每一次遇上新月,鎖魂都有一種被人壓制的感覺,那來源於新月的天絕斬法與天璃神劍,彷彿新月就是他的剋星。 想到這裡,鎖魂心頭怒極。曾經的他一度想要征服世界,可現在他卻受制於新月,這讓他怎能嚥下這口氣?然而事實如此不容無視,鎖魂雖然忌恨新月,卻也並不魯莽,理智的選擇了避重就輕,但卻不肯輕易離去。新月牢牢鎖定鎖魂的蹤跡,天絕斬法嫻熟無比,配以天璃神劍,在半空中營造出一種威臨天下的氣概,看的觀戰之人大為心折。 附近,絢麗的劍芒生動逼人,縱橫交錯的劍雨帶著艷麗的色彩,宛如一尊尊色彩各異的小人,從不同的角度朝鎖魂靠近,逐步封死他的退路,讓他無可逃避。面對這種情形,鎖魂並無太大的反應,劍身幽光閃爍,無形的攻擊悄然而至,瞬間作用於新月身上,使得新月心神一震,出現了短暫的空隙。抓住這個機會,鎖魂一閃而逝,下一刻就擺脫了新月的糾纏,出現在數十丈外的半空裡。 那一刻,瑤光感應到了鎖魂身上的某種變化,提醒道:「新月小心,這傢伙精通魔宗的心欲無痕。」新月對此並不驚異,沉聲道:「天麟曾言,鎖魂吞噬了九九八十一位修道之人的元神,精通那些人的諸多法訣,目前我們看到的僅是其一。」鎖魂聞言大笑出聲,有些自負的道:「看不出你們還蠻聰明啊,竟然知曉這些。」 林依雪看不慣鎖魂那倨傲的神態,反駁道:「雜而不精,有什麼了不起。」鎖魂幻化成人,眼神無情的瞪了林依雪一眼,陰森道:「精與不精,很快你就能體會。」林依雪哼道:「有本事你就拿出來,看我可會怕你?」身體一挺,林依雪傲氣襲人,頗有幾分英氣。鎖魂神態輕蔑,不屑道:「小丫頭,就你那點本事,我勸你還是回去多練練,不要出來丟人現眼。」語含諷刺,鎖魂似乎有意想要激怒林依雪。 眼神一變,林依雪恨恨道:「就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中你的計?」鎖魂臉色陰冷,殘酷道:「臭丫頭休要嘴硬,信不信我馬上殺了你。」林依雪一臉不屑,輕哼道:「大言不慚,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鎖魂有些生氣,冷冷道:「你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你。」話猶在耳,鎖魂的身體已一閃而至,穿越了數十丈空間,出現在林依雪身前,化身為一把漆黑而邪惡的長劍,直射林依雪胸前。 面對突如其來的危險,林依雪神情微變,下意識的揮手攔截,看上去是那樣的茫然。後方,江清雪、舞蝶等人大感意外,紛紛驚呼出聲,提醒林依雪速速閃開。對此,林依雪宛若不覺,鎖魂則得意大笑,一種即將獲勝的喜悅充斥在他的心間。那一瞬間,牡丹、玫瑰與瑤光都欲上前,可由於距離的關係,顯然已經太晚。唯一不為所動的是新月,她正無聲而來,目光牢牢將敵人鎖定。 屆時,黑芒一閃,劍氣襲人。鎖魂劍銳氣驚人,眨眼就到了林依雪胸前,準備一劍穿心。是時,林依雪的右手正好揮起,看似倉促的無力一擊,卻竟然攔下了鎖魂劍,阻止的劍身的前進。那一刻,驚愕出現在鎖魂心底。等他明白之際,趕來的新月已一劍劈落,至聖之極的天璃劍氣瞬間作用於鎖魂身上,差一點震毀了他的元神。 「嗷……可惡!我不會放過你們!」幽光一閃,鎖魂劍在墜落的過程中凌空一轉,呼嘯一聲便斜射出去,停留在百丈之外,劍身顫抖不已。新月沒有追擊,停留在林依雪身旁,低聲問道:「沒事吧?」林依雪臉色有些異樣,搖頭道:「還好,沒什麼大礙。」新月聞言移開目光,眼神冰冷的看著鎖魂,冷然道:「還要繼續嗎?」 劍身微顫,鎖魂恨聲道:「新月,你不要逼人太甚。」飄然靠近,新月漠然道:「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放棄的。之前,九幽一脈的地獄使者也來過,現在他已經形神俱滅,你要不要也嘗試一下,看我是否能毀掉你那天煉之身,致你於死地。」鎖魂懸空而立,微微搖晃,不甘的道:「若非你有神劍在手,你根本就非我之敵。」 新月不置可否的道:「宿命原因,莫怪天意。你只需要回答,走,還是留?」鎖魂沒有馬上回答,顯然在思考這個問題。自從他吞噬了八十一道元神,成為至邪之器後,他就擁有了極其恐怖的力量,不把世人放在眼裡。如今,唯一讓他感到不安的就是天璃神劍與殘情劍,可偏偏這兩把劍都握在新月手裡。 作為一般人,雖然知道天璃神劍與殘情劍不凡,可並不清楚這兩把神劍的起源與來歷。鎖魂作為天煉之器,雖然也並不清楚這兩把神劍的起源,但他卻能夠清楚的感應到那兩把神劍的玄妙與神奇。就鎖魂分析,自己已然是得天獨厚,可比起天璃神劍與殘情劍,竟然還差了一個等級。換種話說,天璃神劍與殘情劍也屬於天煉之器,且比鎖魂更加完美,更加強盛,有克制鎖魂劍的功能。 無聲而至,林依雪來到新月身側,看著不言不語的鎖魂劍,挑釁道:「怎麼,啞巴了?你剛才不是很自負,很狂妄嗎?」輕哼一聲,鎖魂心有不甘的道:「臭丫頭不要得意,剛才我是上了你的當才會被她(新月)偷襲。若是重新來過,後悔的必然是你!」林依雪不屑道:「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你也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鎖魂氣急,滿心不平,怨毒的道:「話不要說得太早,我會讓你們後悔莫及!」新月冷酷道:「鎖魂,你若執意如此,就休怪我劍下無情。」鎖魂怒笑道:「我們之間,你曾有手下留情?」新月冷漠如冰,沉聲道:「你說的很對,我們之間勢不兩立,用不著留情。現在,就讓我……」聲音一頓,新月突然抬頭遠視,臉色凝重的對身旁的林依雪道:「你速速返回天麟身旁,關鍵的時刻即將來臨。」 林依雪不解,但沒有多問,身體凌空倒轉,眨眼就回到了牡丹、玫瑰、江清雪、舞蝶、瑤光等人身旁。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六章 宿命注定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六章 宿命注定 其時,瑤光發出警告之聲,沉聲道:「是天蠶,他又捲土重來,還帶來了另一個強大的敵人。」牡丹臉色陰沉,憂心忡忡的道:「天蠶去而折返,必然有幾大的把握,不然他絕不會重蹈覆轍。」 此時,鎖魂也感應到了遠方的氣息,大笑道:「新月,強敵臨近,我看你這一次如何應對?」新月不語,目光凝視著遠方的人影,臉色神情變幻不定。天際,四道人影激射而至,當先的一人全身泛著白光,乃是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眼神銳利而冷酷,隱然透露出幾分狠辣之情。老者身後跟著三人,分別是天蠶、騰飛與彩蝶仙子。 注視著來人,瑤光臉色微變,脫口道:「大家小心,那為首之人修為驚人。」江清雪一臉憂慮,輕聲道:「瑤光,你可有把握應付此人?」瑤光遲疑了片刻,搖頭道:「我不知道,這是一個讓我無法看透的敵人。」此言一出,眾女臉色大變,都隱然感到了一絲不安。 這邊,鎖魂此刻也在留意新來的敵人,對於為首的天蠶老祖也是頗感驚訝,隱約有種不喜的感覺。新月面無表情,無聲靜立,冷漠的眼神宛如一把利刃,透露出幾分排斥之心。由遠而近,天蠶老祖停在了新月面前,目光掃了一眼新月手中的兩把神劍,隨即移開目光看了看眾人,最終鎖定在天麟身上。 天蠶無聲上前,輕聲道:「祖父,就是此人。」天蠶老祖微微頷首,讚許道:「好,幹的不錯,值得嘉許。」天蠶有些高興,笑道:「只要我們奪下天麟,我們的願望就能達成。」天蠶老祖自負一笑,有些狂妄的道:「就憑他們這些人,根本不值一提。」天蠶點頭應是,騰飛與彩蝶仙子則略有懷疑之色,但卻不曾顯露痕跡。 新月凝視著天蠶老祖,眼神有些奇異,在沉默了片刻後,沉聲道:「你身上的氣息很熟悉。」天蠶老祖冷笑道:「是嗎?那你何妨猜一猜我的來歷。」新月眼波微動,分析道:「天蠶稱呼你為祖父,說明你也是出自天蠶一族。就我們瞭解,天蠶一族十分罕見,唯一引起世人注意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三千多年前,縱橫冰原八百年,有著無敵稱號的天蠶老祖,你應該就是此人。」 天蠶老祖略顯驚異,反問道:「何以見得?」新月道:「當年你被我騰龍谷先祖封印,歷時數千年都無法脫困。如今,天蠶於一年前出世,曾前往你被封印之地,想方設法要營救你,可惜沒有得逞。此次,冰原遭逢大劫,太玄火龜突然現世,摧毀了冰原的一切,也打破了你的封印。此前,天蠶曾來此偷襲,可就在關鍵之時他突然離去。當時我們都滿心不解,可眼下看到你的出現,一切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聽完這番話,天蠶老祖坦然道:「不錯,老夫正是天蠶老祖,你這丫頭很有幾分才智。」此言一出,舞蝶當即驚呼一聲,瑤光、江清雪等人也是臉色驚變,顯然天蠶老祖的名頭不容忽視。新月較為冷靜,漠然的看著天蠶老祖,心中思索著對策。就眼下的形勢分析,新月一方頗為不利,在場有五位敵人,皆是非同尋常之輩,特別是天蠶老祖,其實力強悍到何種程度,此刻誰也不知。 要應對這種情形,最好的方式就是躲避。可現實情況不容許,新月等人唯有選擇反擊。這一戰關乎到眾人的安危,關係到天麟的生死,一個把握不好,就會讓大家的努力付諸流水。想到這裡,新月心中升起了一股壓力,在稍稍沉吟了片刻後,開口問道:「天蠶老祖,你來這裡也是為了天麟?」 天蠶老祖傲然道:「不錯,你等若是識趣就乖乖交出天麟的屍體,不然到時候休怪我無情。」新月面無情白,冷冷道:「沒有一絲餘地?」天蠶老祖哼道:「老祖言出法隨,從不收回。你們最好仔細考慮,我給你們一炷香時間,莫要到時候後悔。」新月眼神微冷,看了一眼鎖魂,淡漠道:「你呢?也打算與天蠶老祖搶奪天麟?」 鎖魂暗罵一聲,回復道:「我這樣子已無力爭搶,但卻想看一看你們的下場。」新月冷哼道:「禍及池魚,你最好考慮仔細,莫要好戲沒看到,反而染了一身的泥。」語畢,新月一閃而退,回到了眾人身邊,開始與大家商議對策。 這一次,天蠶老祖破土現世前來此地,雖然不知道為何要搶奪天麟的屍體,可他的出現卻給新月、瑤光、牡丹等人帶來了莫大的壓力,讓形勢變得極端不利。當然,這樣的事情本就在預料之內,新月等人早有準備,只是天蠶老祖的身份,卻是出乎意料的事情。 接下來,雙方之間的交戰勢無可避,最終結局如何,那將關係到眾人的一生。屆時,新月等人能否抵禦天蠶老祖,能否能獲得這場戰鬥的勝利,此刻誰也不知道。唯一可能肯定的就是一點,新月等人不會放棄,他們會戰鬥到底。 遼闊的冰原寂寞無聲,讓人壓抑。片片雪花停在半空裡,宛如雪白的精靈正看著腳下的大地。懸空靜立,趙玉清臉色奇異,在沉默了許久後,突然伸手摘下一片雪花,靜靜的凝視。「你的聖潔淹沒不了世間的罪孽,屬於人世的東西,你何必非要去掩飾?」淡淡的聲音從趙玉清口中響起,聽得在場之人頗為疑惑,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師兄,我從不曾見你這個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帶著幾分沉重的心情,方夢茹輕輕的問起。趙玉清嘴角微揚,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笑意,眼神凝視著蒼穹,神態黯然的道:「我只是不忍見到那些即將發生的事情……」右手抬起,趙玉清不經意的一揮,手心玉光閃爍,發出一股莫名的吸力,眨眼就將那些停止的雪花帶動起來,讓它們紛紛朝著趙玉清的手心湧去。 那一幕情形頗為詭異,整個天空數以十萬計的雪花蜂擁而至,宛如打破了一個時空,在眾人眼前形成了一道扭曲的空間,瞬間顯露出一個身影。仔細看,那是一個紅衣中年男子,背上負著一個紫紅色的龜甲,相貌醜陋卻有一股狠辣之氣,銳利的眼神殘酷無情,給人一種極端不安的感覺。 凝視著此人,趙玉清臉色陰沉,抬起的右手突然朝外一揮,那些匯聚的雪花自然飄散,一切又恢復了曾經。四周,眾人都看著那紅衣中年男子,各自猜測著他的來歷,彼此有著不同的表情。五色天域一方,白頭天翁在看見紅衣中年男子時驚呼出聲,眼底泛起了一股驚恐,彷彿看到了某種可怕的事情。 蛇魔心神一驚,強自鎮定的道:「慌什麼慌,騰龍谷那邊都不怕,我們難道還懼怕不成?」白頭天翁駭然之極,顫聲道:「他…他…是…是…」藍發銀尊皺眉道:「是誰?」白頭天翁神色不定,遲疑了搖了搖頭,最終沒有說出紅衣中年男子的來歷。雪隱狂刀看了白頭天翁幾眼,似有領會,雙唇顫抖了幾下,但卻未曾發出聲音。 騰龍谷這邊,方夢茹在看清楚紅衣中年男子的容貌後,心中立馬升起一個念頭,脫口道:「師兄,他難道就是…是…」微微頷首,趙玉清正色道:「不錯,他就是太玄火龜,騰龍谷的宿世之敵。」此言一出,全場震驚,不管是五色天域、應天仇,或是林凡等人,都對紅衣中年男子的身份感到萬分驚奇。 輕哼一聲,太玄火龜語出驚雷,撼動天地的音波卷席全場,震得眾人身體一晃,臉上流露出驚恐之色。趙玉清眉頭皺起,沉聲道:「千年歲月,眨眼即逝。你心中的怨氣卻不曾有半點消退。」玄火冷笑一聲宛如巨雷,語氣冷漠的道:「數千年的塵封只為那段仇恨,我如今要收回屬於我的一切。」 趙玉清雙眼微瞇,質問道:「包括屬於你的罪孽?」玄火雙眼怒睜,赤紅的光焰破空而至,夾著冷冽的聲音。「成王敗寇,罪孽只屬於失敗者。」趙玉清臉色陰沉,右手掌心紅光一閃,射出兩道光芒,幻化成兩條飛龍,迎上了玄火的眼神。屆時,飛龍與光焰相遇,二者猛烈撞擊,在僵持了片刻後,雙雙化為了流光消散於風裡。 玄火有些驚異,哼道:「實力不弱啊,無怪敢這樣與我說話。只是就你一人,你能改變這裡的宿命?」趙玉清避開玄火的凝視,語氣嚴肅的道:「天意早定,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命運,我無須過於操心。」玄火冷笑道:「裝模作樣,你以為你故作平淡,就能掩飾你內心的不安與焦慮?」 趙玉清坦然道:「我無心掩飾,卻也不懼。作為宿世的敵人,這一天的到來我早有心理準備。」玄火聞言頗為不悅,少了神秘色彩就等於少了震懾之力,這讓他之前可以營造的氣勢一下子消散開去。原 本,玄火乃高傲好勝之人,幾千年的封印不但沒有收斂他的霸氣,反而加深了他的怨恨,使得他對世人有一種毀滅的心理。 眼下,趙玉清的回答不卑不亢,似乎並未將他看在眼裡,這無疑是對玄火的藐視,頓時勾起了玄火多年的怨氣。無聲拉近,玄火來到十丈範圍之內,眼神凌厲的怒視著趙玉清,冷酷道:「你既然早有心理準備,就應該知道這是一場無法避免的浩劫。現在你是打算拚死一搏,還是乖乖認命?」 趙玉清沒有立馬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扭頭看了一眼身側之人,眼神中透著複雜之情,輕聲詢問道:「大家可有什麼話要講?」此言一出,身旁眾人臉色各異,馬宇濤第一個開口表明的心意。「竭盡全力,無愧於心。我一切聽從谷主的安排。」趙玉清眼皮微跳,語氣怪異的問道:「若是注定無法渡劫,宗主可會後悔?」 馬宇濤一愣,隨即似有所悟,滄桑的笑了笑,語含悲切的道:「生有何戀,死有何懼?只要我所牽掛的人平安無事,我是死不足惜。」趙玉清幽幽一歎沒有言語,目光移到其他人身上,眼神中帶著詢問之意。面對趙玉清的詢問,方夢茹、冰雪老人選擇了沉默。雪人則滿心不悅,哼道:「拼就拼,誰怕誰?大不了就是死。」這一刻,雪人展露出了率直的本性,並沒有太多的畏懼。 屠天輕歎一聲,較為冷靜的道:「事以至此,我們不能後退,唯有拚死一擊。」楚文新愁眉皺起,沉吟道:「難道我們就沒有一點還擊之力?只能被動的接受命運?」斐雲道:「就眼前的情況而言,我們有反擊的能力,只是面對的敵人非同小可,不得不萬分謹慎。」 薛峰冷然道:「非死即生,何用考慮?」林凡道:「不管面對怎樣的敵人,我們都要拿出勇氣,以我的堅強來展示我們內心的不屈。」方夢茹讚許道:「林凡說的不錯,凡事不可盡信天意,我們得靠自己。」趙玉清神情怪異,低吟道:「事在人為,只針對充滿變數的事情。而今,我們所遇上的事情,也是變幻不定。」 冰雪老人道:「既然如此,師兄何必顧慮這些?」趙玉清苦澀道:「我的一句話,就可能把你們推上絕地,我豈能不在意?」眾人聞言沉默不語,大家都理解趙玉清的心情,知道他此刻所面對的壓力。數丈外,玄火並不心急,反而饒有興趣的觀察著眾人的表情神態,似乎很喜歡欣賞這種場景。 遠處,五色天域的四大神將關注著場中的動靜,心情頗為複雜,正處於兩難的境地。原本,五色天域的四大神將在獲悉玄火的身份後,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都一致堅持要離去,避免招惹太玄火龜。可蛇魔不同意這個建議,他打算坐享漁人之利,找機會從中獲利,以便消滅騰龍谷的眾人。對此,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都極力反對,無奈蛇魔不為所動,藍發銀尊又自負不凡,因而四大神將便貌合神離,暫且留在了這裡。至於獨來獨往的應天仇,他也感應到了太玄火龜的可怕,本打算瞧瞧離去,可發現五色天域的四人都不為所動時,他也便留了下來,打算一探究竟。 沉默中,時間慢慢過去。趙玉清在考慮了許久後,最後迎上了玄火的目光,語氣堅定的道:「我們的命運注定交集,無可逃避。你既然夾怒而來,我們自當給你一個回復,以了結這段宿命。」玄火輕蔑道:「真的不後悔?」趙玉清冷冷道:「這句話恐怕幾千年前也有人問過你,不知道你當時是如何回應?」針鋒相對,趙玉清毫不示弱,毅然的頂了回去。 玄火微瞇著眼睛,語氣冷酷之極,宛如地獄的幽風,透著一股冰冷的寒氣。「曾經確實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只可惜他已經死在了我的手裡。如今,你再次詢問我這個問題,你也難逃一死。」趙玉清道:「人誰無死,只爭早遲。我作為騰龍谷的谷主,就會擔負起當年的責任,盡全力驅逐你,以保護冰原的和平。」 玄火大笑道:「就你那點能耐,真是不自量力。」趙玉清冷然道:「我心坦蕩,無所畏懼。你即便擁有驚天之力,也擺脫不了宿命。」玄火笑聲一頓,有些氣惱的道:「宿命是什麼東西!那不過是無助之人胡思亂想的一個寄托,一個安慰自己的借口而已。在這個世界裡,實力才能決定一切,信仰只是騙人的玩意。」 趙玉清反駁道:「狂妄之人向來如此,豈能懂得世間真理?」玄火氣急,怒笑道:「虛假的人類就會說三道四,真的做起事來卻又推三阻四,不敢面對。」趙玉清冷冷道:「你說這話只能表示你無知。」玄火厲聲道:「住嘴,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教訓本尊?現在我就先滅了你們,讓世人知道我的實力,知道我才是世間的主宰,掌握著生殺與奪的權利。」 趙玉清臉色微變,低聲道:「大家小心,全力防禦,林凡到我身側來。」語畢,眾人迅速調整方位,林凡來到了趙玉清身旁,其他人則圍成一圈,各自催動法訣,組成一個聯合防禦結界。看著林凡,趙玉清神色有些複雜,傳音道:「以我們目前的實力,硬拚絕對不是太玄火龜的對手,唯一的屏障就是你懷中的飛龍鼎。」林凡問道:「師祖希望我怎麼做?」趙玉清道:「以你個人之力催動飛龍鼎,根本顯露不出威力。我打算集合眾人之力,全力催動飛龍鼎,賭一賭我們的運氣。」 林凡擔憂道:「我們若把精力全部放在太玄火龜身上,一旦五色天域的敵人發動偷襲,到時候豈不腹背受敵?」趙玉清道:「這個你無須擔心,暗處之人會留意五色天域的動靜。」林凡聞言覺得有理,當即不再多言,把目光移到了太玄火龜身上,臉上洋溢著堅毅的神情。 眼眉一挑,玄火哼道:「準備好了嗎?我可沒有太多的耐心。」趙玉清皺眉道:「據說當年的你狂躁爆烈,何以如今卻如此沉靜?」玄火冷然道:「我當年就是太過衝動才會中了你們的詭計,如今我自然不會重蹈覆轍。」趙玉清譏諷道:「如此說來,是我們讓你變得聰明,讓你長了見識?」此言一出,眾人都發出嘲笑之音,連五色天域的蛇魔與藍發銀尊也忍不住點頭讚許。 玄火眼神瞬間冰冷,陰森道:「激怒我,你們只會死得更快一些。」話猶在耳,寧靜的空間突然出現一道光波,夾著浩瀚無匹之力,瞬間擴散四方,震得在場之人身體一顫,當即口吐鮮血。這一幕來得出奇,不僅騰龍谷眾人受到了重創,就連看熱鬧的五色天域四大神將與應天仇也是禍及池魚,當場重傷吐血。 一個意念,一場殺劫。太玄火龜展現出了超人的實力,這人場中所有人都為之駭然,臉上露出了驚恐不安之色。趙玉清輕輕抹去嘴角的鮮血,眼神憂慮的看著玄火,沉聲道:「這就是你征服世界的武器?」玄火傲然道:「不錯,這就是我的方式,違我者死。」微微頷首,趙玉清道:「很可怕的實力,只是還不足以征服世界。」 玄火聞言很是不悅,哼道:「你敢小視本尊?」趙玉清漠然道:「事實如此,我並無小瞧之意。」玄火冷冷道:「是嗎?那你說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征服世界?」趙玉清微微沉吟道:「古人云,仁者無敵,仁愛無雙,仁德為本。只有兼得三者,你才能成為萬物敬仰的至高王者。」 玄火不屑道:「狗屁,那只是你們人類的膚淺認識,並非世間真理。弱肉強食,那是大自然的法則,道出了世間的根本。只要我擁有無上神力,我就能成為世界的主宰,成為不滅的傳奇。現在,廢話已說了一大堆,你們還是乖乖認命,受死吧。」騰身而起,玄火週身烈焰環繞,宛如一朵火焰紅蓮,在半空中耀眼生輝。四周,滋滋的聲響那是空氣燃燒的聲音,數不盡的細小火焰自動散開,以鋪天蓋地的方式從天而降,在方圓數十里內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紅色區域,大火吞噬著區域內的一切生靈。 置身烈火結界之內,騰龍谷、五色天域、應天仇三方各自防禦,彼此的臉上都流露出凝重之情。其中,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滿心不憤,不住的抱怨蛇魔與藍發銀尊,責怪他們貪心誤事。至於應天仇,心裡也是十分懊悔,對於玄火這種不分是非,一刀屠盡的做法感到十分生氣。然後此時此刻,生氣已然無益,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機,才是在場之人最關心的問題。 看著四周焰火熾烈,雪人有些焦急,生性怕火的他滿心不安,急促問道:「我們該怎麼應對,你們倒是說話啊。」冰雪老人緊鎖愁眉,神色彷徨的道:「太玄火龜以火聞名,只怕要闖出去並非易事。」薛峰道:「我分析了一下,四周的烈火看似普通,但卻極具殺傷性,絕非一般的火焰可比。」 馬宇濤道:「冰原三派一向以玄冰之術稱絕天下,我們不妨聯合眾人之力,一起催動玄冰之氣,以抗衡太玄火龜的攻擊。」屠天道:「宗主所言不失為一個方法,只是結果恐怕不盡人意。」斐雲道:「對於太玄火龜我們都不太瞭解,還是聽一聽谷主前輩的意見吧。」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安靜下來,目光一致落在趙玉清身上。 幽幽一歎,趙玉清神情苦澀,低聲道:「太玄火龜本是地火之精,數千年前就已縱橫天下少有人敵。如今,他被封印在冰原之底數千年,吸收了大量的地心烈焰,其實力更加精純。眼前,太玄火龜所發出的烈火乃是地玄烈焰,能焚燬世間萬物,絕非我們的玄冰之氣可以抵禦。」 雪人大驚,脫口道:「如此說來,我們只能束手待斃?」趙玉清搖頭道:「就目前的形勢而言,還不至於那般狼狽。我們可以圍成一團,以三昧真火與之抗衡。只是憑我們的實力,估計支撐不了多久,因而這個辦法也不行。」方夢茹問道:「可有其他辦法應對?」 斐雲道:「我們難道就不能反擊,以攻為守嗎?」趙玉清看了斐雲一眼,輕歎道:「太玄火龜之所以這般強橫,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他的地玄烈焰無堅不摧,無物不滅。第二,他的龜甲堅硬無比,是世上最強的防禦裝備,即便擁有神兵利器,也難以傷他身體。」 楚文新驚愕道:「這樣說來,他豈不是沒有弱點,天下無敵了?」趙玉清搖頭道:「他並非天下無敵,也不是沒有弱點,只是要克制它需要找到一些東西。而那些東西乃是天下罕見之物,可遇而不可求也。」語畢,附近的溫度突然急速暴增,一股炙熱的氣流襲向眾人。 察覺到危機,林凡提醒道:「師祖,時間緊迫,我們得盡早應對。」趙玉清神色猶豫,似乎在考慮某個為難的問題。冰雪老人建議道:「師兄,先渡過眼前的危機,其他事情稍後再議。」趙玉清微微一震,抬頭看了眾人一眼,沉聲道:「現在大家聽我號令,凡是修煉陽剛法訣之人都把畢生修為灌注到林凡身上,由他催動飛龍鼎,以抗衡太玄火龜的攻擊。剩餘之人展開防禦,我們聯手齊心,先化解眼前的困境。」 面對危險,眾人沒有異議,紛紛調整位置,聚集在林凡身後,開始把各自的真元輸入林凡體內。其中,楚文新、斐雲、方夢茹三人由於修煉法訣的緣故,沒有參與在內。趙玉清一旁指揮,也沒有加入那個行列。如此,林凡身上匯聚了冰雪老人、馬宇濤、薛峰、雪人、屠天五人之力,修為瞬間暴漲,到達了一個極高的境界。 在這種環境之內,林凡身上龍氣飛騰,懷中的飛龍鼎自動升起,瘋狂的吸收來自林凡身上的龍靈之氣,鼎身迅速變大,眨眼就化為了一尊巨鼎,懸浮在眾人頭頂。是時,一股撼動天地之力瀰漫在空氣裡,配合鼎身發出的金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金色光界,抵制著太玄火龜發出的地玄烈焰的靠近。同時,飛龍鼎在林凡的控制下旋轉不停,鼎身之上的龍紋圖案化龍飛出,盤旋在巨鼎身外,時而口吐龍炎,時而龍吟天地,與那太玄火龜遙相輝映。 感應到飛龍鼎的氣息,太玄火龜心頭氣急,一種千古難消的仇恨湧上心頭,讓他逐漸失去了平靜。曾經,太玄火龜就是受制於飛龍鼎,被封印了數千年光陰。而今,再次面對飛龍鼎,太玄火龜雖然滿腔怒火,卻也多少有所顧忌。畢竟心中的那份陰影,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忘記。 怒哼一聲,太玄火龜念力加劇,外圍的地玄烈焰瞬間強大了五倍,以快得驚人的速度朝中間收緊。如此,林凡身上壓力大增,飛龍鼎旋轉速度一下子減慢,使得林凡與身後的五人皆是身體一震,嘴角頓時溢出了血跡。同一時刻,五色天域的四大神將也面臨極大的危機。在太玄火龜強大的烈焰攻勢下,很快就品嚐到了失敗了滋味,心情煩躁之極。 一開始,蛇魔主張突圍,獲得了其他三人的同意。可當他們遇上地玄烈焰,無法突破時,一種不祥的預兆籠罩著他們的心靈。那一刻,蛇魔等人驚怒無比,在咒罵太玄火龜的同時,也不得不承認太玄火龜的強橫。面對無法突破的結界,白頭天翁詢問道:「能否以空間之術離去?」 藍發銀尊苦笑道:「我已經暗中試過了,這裡的空間被太玄火龜完全鎖死,除了硬闖之外,根本無法離去。」雪隱狂刀道:「若是我們聯手,把力量集中一點,你們覺得有幾分把握?」蛇魔沉吟道:「這個很難說,關鍵在於太玄火龜是否想留下我們。」白頭天翁沉默不語,一邊思索對策,一邊留意四周的情況,很快就把目光移到了應天仇身上。 此時此刻,應天仇正揮劍狂劈,幽綠色的劍芒絢麗奪目,可卻劈不開那地玄烈焰,被一次次彈回。面對這種情形,應天仇又氣又急,原本冷靜的他此刻已暴跳如雷,完全失去了理智。看到這裡,白頭天翁心底升起了一股涼意,稍後的自己,會不會也同現在的應天仇一樣,被死亡所籠罩,最終迷失在恐懼的陰影裡。 想到自己的理想,想到曾經的往事,白頭天翁突然開始後悔,後悔自己的舉棋不定,後悔自己的錯失時機。曾經,蛇神曾提醒過自己,可那時候白頭天翁沒有在意。如今,當身臨絕境,無路可退,想起曾經的夢想,白頭天翁不免悲歎,一種深深的失落佔據著他的心。 覺察到白頭天翁的異樣,雪隱狂刀看了他一眼,傳音問道:「你後悔了?」白頭天翁悲涼一笑,反問道:「你就不後悔嗎?」雪隱狂刀複雜一笑,低吟道:「心若無求,何來後悔?」白頭天翁聞言一愣,喃喃道:「心若無求,何來後悔?是啊,我心有欲,不甘於此。」 一旁,蛇魔與藍發銀尊商議了一陣,想出了一個對策,但卻不知道是否可行。為了徵得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的同意,蛇魔簡單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問道:「你們覺得如何?」白頭天翁分析道:「若以旋轉之力與之抗衡,確實可以支撐一會。只是一旦引起了太玄火龜的注意,只怕那時候我們會受到更加可怕的攻擊。」 藍發銀尊道:「眼下太玄火龜的主要敵人是騰龍谷,我們不過是禍及池魚,他應該不會太過在意我們。」白頭天翁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雪隱狂刀沉吟道:「此刻時間緊迫,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去顧慮太多事情。」蛇魔道:「狂刀所言甚是,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是不利。」 白頭天翁遲疑道:「既然你們一致同意,我也不便反對。」蛇魔略喜,大聲道:「來吧,我們各據一方催動法訣,形成一道風柱,以應對眼前的形勢。」藍發銀尊、雪隱狂刀沒有異議,迅速站好方位,等待著白頭天翁的歸位。搖頭一歎,白頭天翁欲言又止,遲疑了片刻後,加入了三人的行列,四人一起催動法訣,很快就形成一道四色風柱,呼嘯一聲暴漲數倍,在這個特定的區域內成為了一道特殊的風景。 察覺到這一情形,狂亂中的應天仇頓時恢復了平靜,在沉思了片刻後,竟然也採取了相同的方式,整個人凌空旋轉,手中短劍朝天,發出銳利的綠色劍芒,在附近形成一個相對穩定的劍芒區域,以阻止地玄烈焰的靠近。應天仇的想法很明確,旋轉之力加上綠魂劍訣,算得上是雙重保險,只是他真的能抵禦太玄火龜的地玄烈焰嗎? 留意著林凡的臉色,趙玉清、方夢茹、斐雲、楚文新等四人臉色憂慮,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作為飛龍決的傳人,冰雪老人與林凡兩代匯聚,以堅定的決心催動飛龍鼎,使其爆發出超乎想像的實力,可最終卻抵不住太玄火龜的攻勢。由此,大家可以得知,太玄火龜的實力強盛到了何種地步。 移開目光,斐雲看著上方的太玄火龜,輕聲道:「谷主前輩,以你分析,太玄火龜的修為已達到了何種境界?」趙玉清遲疑了一下,不甚肯定的道:「應該已到了凌虛境界,天下都找不出幾位這樣的強者。」楚文新神色憂慮,問道:「若是林凡他們抵擋不住,我們是否還有辦法挽回?」趙玉清沉重的搖了搖頭,給出了回應。 方夢茹看了一眼五色天域的敵人與應天仇的情形,驚異道:「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找到了應對之法,只是不知道能維持多長時間。」趙玉清看了一眼,淡漠道:「注定的結局,早遲而已。」斐雲道:「若然一直如此,沒有意外發生,我們豈不可以借助太玄火龜之手,將五色天域的敵人消滅?」 楚文新道:「真能那樣自然是好,可誰能肯定不會發生意外呢?」方夢茹歎道:「算了,眼前我們自顧不暇,何必費神去考慮別人的生死?還是想一想如何應付眼前的難關。」斐雲與楚文新沉默不語,目光移到上方的林凡等人身上,發現他們神色凝重,一個個身上光芒閃爍,正在全力抗衡。天際,飛龍鼎盤旋不停,金色的光芒起伏波動,在地玄烈焰的逼迫下緩慢收緊,似有太多不甘與不平。附近,飛龍咆哮,烈火飛騰,震耳的龍吟遍佈四野,像是在發出某種警告聲。 太玄火龜臉色陰冷,緊閉的雙唇微微一動,鼻孔中發出沉悶的哼聲,引得整個空間一震動盪,宛如地裂天崩。此時此刻,太玄火龜早已掌握了林凡等人的實力,此前心中的陰影正逐漸驅散,慢慢展露出了一股雄渾霸道的氣勢。隨著這股氣勢的攀升,外圍的地玄烈焰開始成倍激增,很快就主宰了一切,在冰原上空凝聚成一個巨大的血色光球,正緩緩收緊。 這種情形罕見之極,立馬就引起了轟動,引來了不少冰原高手的注意。屆時,四面八方高手齊聚,有的遠遠觀望,有的驚恐逃避,有的加速趕來,有的心生恐懼。這些,對於置身其內的眾人而言,他們絲毫不知。他們滿心所想的是如何擺脫困境,如何設法生存。 為了活命,每個人都拼盡全力,用盡一切辦法,試圖衝破地玄烈焰結界。可太玄火龜實力驚天,非人力所能抗衡,他的攻擊又豈是輕易能夠化解?明白了這些,五色天域的四大神將不遺餘力,各自將修為提升到極限,從而形成了一道破壞性極強的風柱,瞬間就與地玄烈焰撞在了一起。 屆時,劇烈的撞擊引發了可怕的爆炸,使得收緊的地玄烈焰為之一頓,隨即緩緩張開,似有破裂的痕跡。同時,應天仇的反擊也同步產生,綠魂劍訣侵魂蝕魄,乃至陰至邪之力,借助旋轉之勢,把力量彙集一點,對那地玄烈焰結界也造成了一定的威脅。察覺到這一情形,太玄火龜輕哼一聲,意念轉動間力量轉移,分出一部分力量加諸在五色天域與應天仇身上,當即便壓下了這兩方的氣勢。 而就在此時,林凡也敏銳的捕捉到了太玄火龜的分神,迅速調動所有真元,以堅定不移的信念催動飛龍鼎,使其爆發出璀璨的光芒,一舉撐開了地玄烈焰結界,搬回了劣勢。空中,飛龍盤旋,咆哮天地,巨大的身軀沐浴著烈焰,顯得威武霸氣。太玄火龜有些驚異,冷冷的看了林凡一眼,迅速調整狀態,再次把主要精力放在飛龍鼎上,加固了地玄烈焰的攻勢。 感覺到壓力大增,林凡心神繃緊,雙眼怒視著太玄火龜,雙手扣訣施法,以無比堅定的意志控制著飛龍鼎,發出耀眼的金光,與那地玄烈焰持續抗衡。林凡身後,冰雪老人、馬宇濤、薛峰、雪人、屠天等人臉色灰白,嘴角溢血,正在盡最大努力堅持,希望能穩住形勢。然後太玄火龜過於強橫,林凡六人聯手,其實力還不及太玄火龜的二分之一,雖有飛龍鼎在手,卻也是杯水車薪難以維持。 看著交戰的情形,楚文新滿心焦慮,不安的道:「谷主前輩,看樣子他們快要撐不住了,我們得快想辦法才行。」趙玉清表情凝重,滿懷心事,眼神怪異的看著林凡,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方夢茹見此神情,輕歎道:「師兄,要不我們從地下離去,暫避強敵。」 趙玉清搖頭道:「注定的宿命無法逃避,我們必須面對。」楚文新急切道:「可眼下的形勢對我們極端不利,繼續拖延下去,只怕……」幽幽一歎,趙玉清道:「我們缺少一個機會,一個扭轉大局的機會。」斐雲問道:「這就是我們必須等待的原因?」趙玉清道:「是的,這就是原因,我們必須賭一賭運氣。」 對峙的交戰一直繼續,而被人遺忘的五色天域的四大神將與應天仇,他們此刻又是怎樣的一番情景?此前,這兩方都全力突擊,試圖擺脫困境。可由於他們表現優異,引起了太玄火龜的重視,結果卻是遭遇了空前的打擊。首先,五色天域的四大神將所發出的風柱被太玄火龜的地玄烈焰強行壓碎,四大高手重傷落地,一個個臉色蒼白,渾身是血,模樣狼狽無比。其次,應天仇的下場更是慘烈,他以一人之力對抗太玄火龜,差一點就命喪黃泉,落地後久久不起。 四周,地玄烈焰結界仍舊保持著此前的速度在迅速收緊。這人蛇魔四人與應天仇滿心不甘,大有英雄末路的感覺。半空,林凡等人正咬牙死撐,六人的身體不住顫抖,刺眼的鮮血從各自嘴角溢出,像是流失的生命,正一步步走向地獄。地面附近,觀戰的趙玉清等人焦急無比,而此前一直隱藏的冰天等人也按捺不住,傳音與趙玉清交流建議,準備加派高手,協助林凡維持飛龍鼎的運行。 就眾人理解,只要飛龍鼎不墜,鼎身所發出的金光就能抵禦太玄火龜那地玄烈焰的攻擊。如今的問題是,林凡等人實力太弱,不足以抗衡太玄火龜。若是有足夠的力量,憑借飛龍鼎之力,必然能打敗太玄火龜。對於這個建議,趙玉清予以否定,其結果讓人意外,可找玉清卻沒有任何解釋。見趙玉清態度堅決,冰天也不好強迫,只得繼續關注,帶著眾人隱藏地底。 時間,在僵持中過去。林凡六人重傷在身,雖有堅定的意志,卻也無法阻止既定的敗局。頭頂,飛龍鼎開始減速慢行,巨大的鼎身也逐漸縮小,連同盤旋附近的飛龍一道,被地玄烈焰逼得連連敗退。至此,交戰接近尾聲。騰龍谷一方耗盡人力,可最終還是擺脫不了困境。 「師兄……」輕呼一聲,方夢茹臉含傷悲,似乎想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又不知如何說起。趙玉清神色怪異,眼神複雜的看著太玄火龜,隱然流露出一絲疑惑之情。此時此刻,趙玉清依舊沉靜,到底他在等待怎樣的機會?想要如何扭轉結局?斐雲與楚文新臉色焦急,看著搖搖欲墜的林凡等人,兩人已做好了隨時接應的準備,早將生死置之度外。 與此同時,五色天域的四大神將與應天仇早已自地面飛起,各自發出防禦結界,在有限的空間內快速閃避,以緩解地玄烈焰所形成的炙熱高溫。對於場中的情形,五人清楚無比,只要林凡等人落敗,這裡所有人的都難逃一劫。為此,蛇魔等人開始後悔,可如今已然太遲,他們只能無奈的拖著重傷的身體,條件性的做著最後的努力。 突然,整個區域內紅光大盛,一股威嚴的霸氣充斥在每一寸空間,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那一刻,所有人都覺察到了不對勁,感應到了太玄火龜胸中的那股殺氣,以及一種毀滅的念頭。其時,半空的屠天悶哼一聲,如落葉般下墜。楚文新驚呼一聲,當即飛身接住了他的身體。 隨即,馬宇濤也從半空下墜,臉上神色灰白,嘴角掛著刺眼的血絲以及滄桑的苦澀。林凡、冰雪老人、薛峰與雪人還是堅持,他們四人的修為相對較深,卻也是朝夕之爭。看到這一情形,蛇魔、藍發銀尊、白頭天翁、雪隱狂刀、應天仇頓時慌了神,一種死亡臨近的氣氛逼得他們狂怒之極。 為了生存,五人各自為政,忘記了太玄火龜的強橫,開始瘋狂的朝外衝去,試圖衝出地玄烈焰結界,以躲避死劫。然而盲目的行動只會讓人後悔,五人在第一輪突圍失敗後,就深深體會到了這一細節。太玄火龜的地玄烈焰能焚燬一切,五人雖然修為不凡,可重傷之身強行突破,帶來的結果就是全身上下多處被燒傷,體內火毒鬱結。無功而返,白頭天翁叫住了蛇魔三人,提醒道:「我們現在的情況,硬闖只會送死。」藍發銀尊急怒道:「不闖也是等死。」蛇魔看著白頭天翁,問道:「你有什麼對策?」白頭天翁苦澀道:「我原本打算從地底遁走,可狂刀試了一下,結果竟然不行。」蛇魔哼道:「這樣說來,我們是走投無路了?」 白頭天翁遲疑道:「那也不一定,你們不妨仔細觀察趙玉清的神情,他似乎在等待什麼時機。」蛇魔聞言看了看趙玉清,沉吟道:「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見得能從中獲利。」白頭天翁道:「至少這是眼下唯一的機會。」蛇魔不語,看了藍發銀尊一眼,兩人同時苦澀一笑,沒有反對。雪隱狂刀臉色陰沉,看了一眼懸浮半空的應天仇,發現他的臉色一片死灰,眼中流露出幾分懊悔之情。 騰龍谷這邊,斐雲接住了馬宇濤的身體,一邊輸入真元為他療傷,一邊來到趙玉清身旁,神色凝重的道:「谷主前輩,只怕我們等不到那個機會了。」趙玉清沉聲道:「若然真是如此,那也是天意。」方夢茹不甘的道:「人定勝天,我們為何不拚死一搏?」趙玉清看了一眼師妹,語氣沉痛的道:「那會讓很多人死在這裡。」 方夢茹道:「可就算我們不搏,結果不也一樣嗎?」淡淡的滄桑隨風逝去,帶著幾許幽怨與憎恨,述說著某種心情。趙玉清沒有言語,他不知道如何安慰,所以選擇了迴避。這時,上方的林凡等四人渾身一震,四道鮮血飛濺而出,像是某種預兆,敲響了死亡的鐘聲。天際,飛龍已經退回到飛龍鼎內,緩慢旋轉的飛龍鼎正迅速變小,發出的光芒也黯淡無比。一切,似乎已成了定局,誰也無法變更。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七章 巧妙應敵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七章 巧妙應敵 在這種環境下,紅雲五彩蘭的出現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可以帶著他們走出困境。為此,蛇魔與藍發銀尊萬分驚喜。可雪隱狂刀與白天天翁卻毫無喜色,這又是因何如此? 說起原因,那還得從二人的身份談起。白天天翁與雪隱狂刀皆是出自人間,當年因為某種緣故進入了五色天域,最終受制於五色神王,被神王封印了他們一部分實力,委任為五色天域的五大神將之一,這讓兩人心中都不免怨恨,可又不敢顯露心意。此次回來,白頭天翁一心想要擺脫五色神王的控制,但又捨不得自身那三層的實力,這讓他進退兩難,一直猶豫不決。 雪隱狂刀獲取自由的心情不如白頭天翁強烈,他雖然也懷恨在心,但卻似乎已接受了現實,反抗的念頭時起時滅,因而只是心懷歎息。如今,當面臨生死選擇,雪隱狂刀並不遲疑,坦然的選擇了紅雲五彩蘭,拋棄了自由與自尊。白頭天翁痛心之極,他極端不願接受命運,可又想不出更好的對策。 作為五大神將之一,白頭天翁心裡明白,一旦自己進入了紅雲五彩蘭,就擺脫不了五色神王的控制。此前的種種努力,種種心情,都將隨風而去,化為流雲。紅雲五彩蘭是無色神王的法器,等同於五色神王的元神,它們輕易控制裡面的每一個人,知道他們的內心所想,並透過他們的眼睛來瞭解這個世界。由於有了這種神奇能力,每一個進入其中的神將都必須絕對的忠心,不然就會受到神王的懲罰,失去所有的一切。這個,就是白頭天翁一直猶豫的原因。 驚呼一聲,蛇魔激動不已,對其餘三大神將道:「這真是天助我也,大家速速歸位,我們這就衝出去。」白頭天翁內心滴血,嘴上卻道:「五缺其一,雖然有黑金剛代替,只怕……」原來,紅雲五彩蘭能突然出現,都要歸功於黑金剛,是他駕著紅雲五彩蘭破空而至,給蛇魔等人製造了機會。 之前,蛇魔吩咐黑金剛悄然離去,就是考慮到硬拚打不過趙玉清等人,打算在關鍵時刻啟用紅雲五彩蘭,以抗衡騰龍谷的實力。如今,這個計劃雖然未能完成,但卻意外的破解了太玄火龜的地玄烈焰結界,化解了蛇魔等人的一次危機,這也算是失之桑榆收之東隅。 聽聞白頭天翁有所質疑,蛇魔不悅的道:「紅雲五彩蘭不必非要五將齊聚才能發揮,即便沒有黑金剛,我們一樣能發揮出超強的威力,只是相對五將齊聚而言,要遜色一些。眼下時間緊急,你若是自認有能力可以闖出去,我也不會勉強你。只是到時候若有差池,你也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語畢,蛇魔一閃而逝,化為一道流光,射入了紅雲五彩蘭之內。藍發銀尊見此,二話不提,緊隨其後也跟了進去。 雪隱狂刀稍稍遲疑,眼神複雜的看了白天天翁一眼,輕歎道:「從相遇的那一刻開始,我們的命運就早已注定,你何必如此執意?」白頭天翁苦澀道:「我心不甘,懷恨難解。」雪隱狂刀複雜一笑,有些滄桑的道:「遺憾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東西,你心執著只會讓你痛苦一生。走吧,屬於你的東西誰也無法奪去。不屬於你的東西,強求不得。」縱身而起,雪隱狂刀帶著幾分苦澀,進入了紅雲五彩蘭內。 至此,僅白頭天翁一人還在猶豫,生死與自由之間,他只能擇一,最終他會如何選擇?留意著白頭天翁的動靜,應天仇的眼珠轉動不息,似乎正在籌謀著什麼計劃,可又帶著幾分猶豫。是時,白頭天翁沉默了片刻,在感應到身外的溫度越來越熱之後,最終長長一歎,似有無窮感慨,流露出了極端的不捨。抬頭,白頭天翁看著天際,眼中閃爍著一縷不甘,可僅僅片刻,那縷眼神就悄然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水般的冷漠,沒有絲毫感情。 這一刻,白頭天翁做出了決定,毅然放棄了自由,選擇了生命,進入了紅雲五彩蘭,站在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見白頭天翁歸位,蛇魔臉色一正,沉聲道:「金剛居中,大家各就各位,我們先設法離開這裡。」語畢,蛇魔週身光芒匯聚,進入了紅雲五彩蘭正東方位。屆時,空位中的虛影光波流離,只眨眼光陰就由虛化實,散發出黑色的光輝。如此,蛇魔第一個歸位,其額頭上顯露出毒蛇的標誌。 藍發銀尊見此,於稍後片刻進入了正南方位,週身藍光閃耀,與虛影迅速結合,額頭上顯露出了毒蜂的圖騰。雪隱狂刀與白頭天翁不敢遲疑,兩人分入西北方位,各自身上奇光閃耀,褐色與綠色光芒湧入虛影之中,完成了四毒歸位。屆時,四大神將各居其位,同時爆發出不同的光芒,形成一道四色霞光,圍繞在紅雲五彩蘭身外,構成了一個璀璨奪目的絢麗結界,散發出強橫霸世的氣息。 遠遠看去,紅雲五彩蘭就像是一朵有生命的花妖,外圍有四色結界防護,內層有五大高手的真元注入其內,使得它嬌艷靚麗,給人一種邪魅無比的妖艷感覺。置身中央位置,黑金剛週身黑芒匯聚,但因不是神將之一,因而無法與虛影結合,只能自我防禦,不妨礙蛇魔四人的施為。 原本,中央位置是發號施令之地,可由於最後一位神將缺席,只能暫且由正東方位的蛇魔負責指揮。此刻,蛇魔全力催動修為,源源不斷的輸入能量,開啟紅雲五彩蘭的防禦與攻勢,控制著它在原地飛行。其他三方,藍發銀尊、白頭天翁、雪隱狂刀全力配合,四人不顧自身的傷勢,強行提聚真元,瞬間就把紅雲五彩蘭的氣勢提升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給在場之人造成了極其可怕的壓力。 太玄火龜察覺到這一情形,眼神泛起了驚異,迅速將攻擊力擊中起來,鎖定在紅雲五彩蘭身上。如此,兩股強大而可怕的力量就此相遇,地玄烈焰遇上紅雲五彩蘭的四色防禦結界,當即產生爆炸,引發了連環反應。是時,密集的爆炸在附近區域起伏不定,炙熱的高溫經過強烈的爆炸而催化,形成了一股毀滅萬物的氣流,對應天仇與騰龍谷兩方的人構成了極大威脅。 面對這種情況,應天仇倉惶躲避,臉色死灰。趙玉清則吩咐林凡催動飛龍鼎,以抵禦那股毀滅之力的侵襲。如此,在場的三方各自為政,都為了生存而努力。其中,壓力最大的要數五色天域的五人。原本,紅雲五彩蘭可以極大限度提升四大神將的綜合實力,讓他們發揮出驚世駭俗的威力。無奈蛇魔四人早已重傷在身,雖盡力而為,卻也僅能發出兩三層實力。這樣算起來,四人綜合之力也只是相當於雪隱狂刀正常水平的實力,再經過紅雲五彩蘭的增幅,實力暴增五倍,也算不上太強盛。 當然,這股勢力也極其驚人,加上紅雲五彩蘭那最強的防禦,太玄火龜雖然第一輪壓下了四大神將的氣焰,可自己也消耗了不少實力。面對這樣的結局,蛇魔驚怒無比,原本還自負不凡,可轉瞬之間,那份自信就被太玄火龜的強大給擊碎。為了盡早脫身,蛇魔也顧不得面子,當即下令道:「暫避其峰,啟動三級防禦,撤退。」 藍發銀尊、白頭天翁、雪隱狂刀立時響應,迅速轉變方式,改攻擊為防禦,配合蛇魔的行動,準備突圍。屆時,紅雲五彩蘭出現了變異,原本五行分佈的花瓣自動收緊,形態出現了明顯的變化,僅片刻之後就變成了兩頭尖,中間圓,類似於銅鑼狀的物體。轉變了形態,紅雲五彩蘭開始高速旋轉,朝上的凸起頂端射出一道四色光柱,宛如破天利劍,攜帶著紅雲五彩蘭的整體朝天際衝去。 看著變化了形態的紅雲五彩蘭疾馳而至,太玄火龜又驚又奇,在稍稍沉吟了瞬息後,腦中意念集中,發出了一股毀滅的命令。頓時,數不盡的地玄烈焰滾滾匯聚,形成一道赤紅雪亮的光柱,宛如九天隕落的巨雷,當頭壓了下去。那一刻,紅雲五彩蘭與赤紅的地玄烈焰相遇,急速的摩擦產生炙熱的高溫,配以尖銳的撞擊,瞬間便凝聚出一股毀滅萬物的力量,作用於紅雲五彩蘭之上。 高速的撞擊火花四溢,當擴散的氣流無法宣洩時,爆炸便自然產生。其時,濃烈的地玄烈焰焚燬一切,在與紅雲五彩蘭摩擦撞擊了過程中又產生大量的熱量,繼而加速了毀滅的進程。面臨這樣毀滅性的攻擊,蛇魔等人壓力劇增,四人身體一顫,雪隱狂刀與藍發銀尊當即吐血倒下,重傷昏迷。蛇魔與白頭天翁咬牙死撐,拼盡畢生之力,以堅定的意念催動著紅雲五彩蘭勇往直前,最終衝破了地玄烈焰的阻礙,衝出了地玄烈焰結界。 那一刻,劇烈的爆炸從缺口處蔓延至整個天際,整個地玄烈焰結界土崩瓦解,形成了一場毀滅的風暴,將置身其中的應天仇重傷震飛,給騰龍谷的眾人也帶來了極大打擊。天空,火花飛濺,光芒四溢,濃黑的煙霧宛如一團蘑菇雲,久久不曾散去。爆炸中心,騰龍谷眾人在飛龍鼎的防護下,未曾受到太大的波及,可劇烈的震盪依舊讓此前受傷的眾人感到十分不適。 天際,太玄火龜有些生氣,對於五色天域的紅雲五彩蘭頗為惱怒,想不到這花花綠綠的玩意就然承受住了自己的一擊,還順利逃去。這可是太玄火龜有生以來很少遇上的事情。輕哼一聲,太玄火龜目光輕移,發出一股無形之力,瞬間將眼前的煙霧捲走,露出了眾人的身影。 地面,趙玉清等人齊聚一起,彼此圍成一個圓圈,正緊張的看著太玄火龜的身影。百丈外,應天仇躺在雪地裡,原本英俊的臉上七孔流血,身體微微顫抖,看上去糟糕之極。半空,此前飛來的兩道身影已趕到附近,正懸空而立,眼神驚駭的看著太玄火龜。此二人相隔一定距離,正是那匆匆趕回的西北狂刀與應天邪。原本,他們是想返回騰龍谷看一看情況,誰想眼前卻是如此場景? 冷哼一聲,宛若驚雷。西北狂刀與應天邪驚呼一聲,雙雙被太玄火龜那不悅的一聲震得寒毛立起,各自倉惶後退,以保持距離。地面,趙玉清眼神奇異,凝視著太玄火龜,不卑不亢的道:「世事多變,難盡人意,你覺得呢?」太玄火龜哼道:「好運只有一次,不會時時發生。他們剛才已佔用了好運,現在留給你們的將是厄運。」 趙玉清淡然道:「福禍相依,生死幻滅。厄運不會只針對一方,世界很公平。」太玄火龜微瞇著眼睛,驚異道:「聽你的口氣,你似乎已有應對之策。」趙玉清神秘一笑,不置可否的道:「兵者,詭辯也,言之不靈。」太玄火龜不屑道:「故弄玄虛,你以為我會在意?」質問聲中,太玄火龜雙目突睜,兩道有形實質的力量破空而至,夾山河已滅蒼穹之力,瞬間出現在趙玉清等人的頭頂。 「快閃,不可反擊!」提醒聲中,趙玉清雙臂抬起,發出一股束縛之力,瞬間凝聚了身邊九人的身體,帶著他們橫移百丈,避開了這場危機。其時,劇烈的爆炸天崩地裂,數不盡的冰屑漫天飛舞,在原地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述說著剛剛太玄火龜那憤怒的一擊。 片刻,爆炸的殘餘之力逐漸散去,漫天冰雪飛舞,如詩如畫景致迷人。趙玉清鬆開眾人,怒視著太玄火龜,頗為冷漠的道:「這樣的手段你覺得很得意?」太玄火龜淡漠道:「我那只是警告而已,我若有心偷襲,可以瞬間將你們所有人凝固在原處不動,然後再慢慢收拾你們。」 趙玉清哼道:「如此,你何必浪費精力,在這裡消磨光陰?」太玄火龜眼眉一揚,哼道:「你不相信?」簡單的四個字帶著某種壓力,瞬間作用於趙玉清等人身上,當即將此前受傷的人全部震倒,將趙玉清、方夢茹、斐雲、楚文新四人牢牢的束縛在原地。 這一刻,太玄火龜展現出了超人的實力,以強橫的姿態傲視一切,這讓半空中的西北狂刀與應天邪驚駭之極。面對這樣的敵人,就宛如面對一座大山,要想搬到他,那是多麼困難的事情。而今,騰龍谷的眾人就要面對這個問題。他們最終能否應對,或者如何應對,那將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新月平靜的臉上多了一層憂慮,輕聲道:「真正的戰鬥從這一刻開始,大家有何建議?」江清雪正色道:「不管敵人如何強勢,我們都不能退避。眼下,我們所在意的是如何應對,其他問題無需考慮。」舞蝶道:「我們沒有退路唯有前進,還是商議一下,如何分派人手以應付眼前的強敵。」 林依雪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形,沉聲道:「目前我們有七人,敵人有五人,在人數上略佔優勢。只要我們分配合理,應該可以與他們周旋一段時日。」瑤光不甚樂觀的道:「我們需要分出一人照看天麟,在人數上根本佔不了什麼便宜。加上天蠶老祖高深莫測,不能打敗他,我們就算殺了其他人,那也是枉費。」 牡丹聽了眾人的建議,秀麗的雙眉微微皺起,沉吟道:「我們其實可以用點策略,不一定非要硬拚。」玫瑰問道:「什麼策略?」牡丹不語,目光掃了眾人一眼,隨即在大家身外設下了一個封閉的防禦結界,以防止聲音的外洩。完成了這一步,牡丹收斂心神,低聲道:「我們可以逐個消滅,以此來打擊敵人的士氣。三天的時間並不平靜,我們要做好苦戰三日的準備,因而有些事情不用著急。」 玫瑰道:「說清楚一點,不要在這裡打啞謎。」牡丹道:「若是正常點的思維,我們會如何安排人手?」江清雪道:「就我個人的想法,由瑤光出面對付天蠶老祖,新月對付天蠶,剩餘之人由我們應對,師妹繼續照看天麟。」牡丹頷首道:「這個考慮很正常,大家覺得呢?」舞蝶點頭沒有異議,玫瑰也沉默不語,顯然大家並無太大的異議。 新月看著牡丹,輕聲問道:「你是否有更好的方式?」牡丹點頭道:「目前,我們最擔心的敵人就是天蠶老祖,他就像一塊大石壓在我們的心上,讓我們難以呼吸。若然我們有辦法牽制此人,那麼這一戰就會出現轉機。」江清雪聞言略喜,問道:「如何牽制此人呢?」 牡丹沉吟了片刻,低吟道:「我的想法很簡單,由我與玫瑰聯手,利用我們擅長空間轉移之術得到特點,用虛實結合的方法纏住天蠶老祖。在此期間,瑤光負責消滅飛猿騰飛,新月對付天蠶,舞蝶迎戰彩蝶仙子,依雪對付鎖魂,清雪照看天麟。為了保存實力,我與玫瑰會避重就輕,旨在纏住對方。而你們則需要全力以赴,以最快的速度消滅敵人,不給天蠶老祖反撲的機會。待消滅了其他人,我們再聯手對付天蠶老祖,到時候獲勝的機會就會更大一些。」 聽完牡丹的建議,眾人都覺得可行,唯一有意見的是江清雪,她對於自己的安排有些不滿意。「我看還是由師妹負責看負天麟,我去對付那鎖魂。」林依雪道:「師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事非同小可,你就給我一次鍛煉的機會,不要與我爭。」江清雪遲疑道:「可是你……」 林依雪道:「師姐的關心我明白,可牡丹姐姐安排我去對付鎖魂,是因為我有金剛降魔印在身,能辟邪驅魔,不被鎖魂的邪氣所驚。」江清雪有些驚異,目光移到牡丹身上,眼神中帶著積分詢問之意。牡丹微微點頭,給予了肯定回應,這讓江清雪略有失望,輕歎道:「來到冰原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是那樣的無能。」 林依雪有些傷心,輕聲道:「師姐……」瑤光拍拍江清雪的肩膀,柔聲道:「姐姐莫要灰心,修為並不代表一切。等這次的事情過去,我陪你好好修煉,增進你的修為。」江清雪看著瑤光,感受到他眼中的真誠,臉上露出了笑意,頷首道:「謝謝你,我只是一時感慨,絕不會輕看自己。現在一炷香的時間就快過去,大家還是正事要緊。」 新月看了一眼遠處的敵人,吩咐牡丹收起結界,然後對林依雪道:「鎖魂傷勢不輕,但卻狡詐無比,你要萬分謹慎。」林依雪表情嚴肅,正色道:「姐姐放心,我會小心留意。」新月微微頷首,目光移到舞蝶身上,輕聲道:「蝴蝶怕冷,你要攻其不備。」舞蝶道:「我明白,你也要小心。」 目光微移,新月看了看眾人,臉色嚴肅的道:「行動!」簡單的兩個字有如巨雷響起,在這一刻預示著某種特定的含義。轉身,新月飄然而起,身後跟著牡丹、玫瑰、舞蝶、瑤光,一行五人朝著天蠶老祖飛行。原地,林依雪將天麟交給了江清雪,隨後孤身飛出,直奔鎖魂而去。江清雪凌空托起天麟的屍體,置身於八寶的保護圈內,小心的留意全場的動靜。 看著飛來的五人,天蠶老祖雙眼微瞇,陰笑道:「看來她們是要反抗到底。」天蠶面色冷靜,不甚在意的道:「以這些女人與天麟的關係而言,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話落,新月等人已到了近前,雙方相距大約三丈距離。懸空而立,新月看著眼前的敵人,冷冷道:「天蠶老祖,我勸你最好盡早離去,不然你會後悔。」 不屑一笑,天蠶老祖輕蔑道:「就憑你們?」新月漠然道:「不錯,就憑我們。」語氣肯定,不容置疑。這一刻,新月的身上展現出一股王者之氣。天蠶老祖略顯驚異,哼道:「小丫頭,你可不要太自負,當心待會下不了台。」新月冷哼道:「世事如棋,結果如何那要由時間去決定。」 天蠶老祖大笑道:「時間?真是愚蠢的人類。」天蠶道:「祖父,時間不早了,為免夜長夢多,我們還是速戰速決。」天蠶老祖神色淡定,不在意的道:「也好,先收拾了他們,然後再去找騰龍谷了斷過節。」天蠶 嘿嘿一笑,揮手招來騰飛與彩蝶仙子,吩咐道:「勝負在此一舉,你們都給我拿出實力,務必消滅眼前的敵人。」 騰飛雙唇緊閉,面無表情。彩蝶仙子嬌媚一笑,輕聲道:「你放心,我們既然選擇跟隨你們,自然會全力協助你們。」天蠶道:「小心點,莫要大意。」彩蝶仙子含笑點頭,目光開始打量著新月等人。此前,彩蝶仙子曾與玫瑰交手,騰飛也與舞蝶有過交戰的經歷。現在,雙方再次相遇,那心情自然是可想而知。 留意著敵人的動靜,新月表情嚴厲,沉聲道:「大家小心,依計行事。」語畢,一行五人迅速散開,朝著各自的目標撲去。那一刻,天蠶老祖眼中露出一絲驚異,看著眼前的玫瑰與牡丹,頗為意外的道:「就你們倆也想攔住本尊?」牡丹淡漠道:「看你頭髮花白,一隻腳都已經入土,難不成你還能逆天改命?」 天蠶老祖有些生氣,怒笑道:「住嘴,你是什麼東西,竟然如此無禮?」玫瑰神情冷漠的看著天蠶老祖,接過話題道:「對待敵人,我們從不客氣。你要是不服,只管拿出你的本事,看我們可會怕你?」牡丹譏笑道:「看他那樣子,老得都快死了,估計也沒什麼本事。」 天蠶老祖厲笑道:「你們既然誠心找死,老祖我就成全你們……」壓抑的怒氣急速攀升,夾著呼嘯的狂風瞬間而至,在玫瑰與牡丹身外形成了一道風柱,正迅速收緊。淡漠一笑,牡丹與玫瑰交換了一個眼色,在風柱收緊之際,兩人的身體如幻影破碎,眨眼就消失了蹤跡。 天蠶老祖有些驚異,迅速在身外布下防禦結界,並展開搜尋。眨眼,一股無聲之力撞在了天蠶老祖布下的結界上,引起了他的注意,使得他當即轉身,眼前出現了玫瑰的身影。輕哼一聲,天蠶老祖道:「彫蟲小技也敢獻醜,真是自不量力。」玫瑰聞言不悅,反駁道:「休狂,你也不見得有多大能耐。」 天蠶老祖微瞇著眼睛,陰森道:「別急,馬上你就會……」話猶在耳,天蠶老祖突然反手一掌,一分不差的迎上了牡丹的一記偷襲。剎時,一聲巨響如雷貫耳,牡丹被當場震飛,臉上流露出驚駭之色。天蠶老祖微微晃動了幾下身體,眼底也泛起了一絲詫異。顯然,牡丹的這一擊也超出了天蠶老祖的預計。 玫瑰留意著天蠶老祖的表情,在他驚愕的一瞬間發動了突襲。那一刻,玫瑰的身體激射而至,在遇上天蠶老祖的防禦結界時,玫瑰的身體自動破碎,可下一瞬間,她就穿越了天蠶老祖的防禦結界,出現在了天蠶老祖的身前,一掌擊中天蠶老祖的心臟位置。悶哼一聲,天蠶老祖心頭怒極,自負無敵的他竟然一開始就連連挫敗,這如何不讓他生氣? 低吼一聲,天蠶老祖週身光芒匯聚,在收緊之後又迅速擴散,從而產生了一股可怕的破壞力,瞬間席捲週遭的一切。察覺到危險臨近,玫瑰迅速隱身,以奇異的空間之術擺脫了天蠶老祖的攻擊範圍,出現在牡丹身旁,輕聲問道:「怎麼樣,要不要緊?」牡丹臉色略顯蒼白,搖頭道:「還好,我早已防備,未曾傷及經脈,只是受到了不小的震盪而已。」 玫瑰道:「敵人實力驚人,我們又不瞭解底細,暫時先周旋一番,待瞭解之後再設法應對。」牡丹微微頷首,低聲道:「花影回魂。」玫瑰臉色一驚,遲疑了一下,隨即點頭同意。屆時,牡丹與玫瑰拉開距離,兩人一左一右出現在天蠶老祖身外,展開了一場特殊的攻擊。 面對兩女的進攻,天蠶老祖滿臉不屑,眼中怒火隱現,週身頻率急速調整。作為一個強者,天蠶老祖在初戰不利的情況下迅速做出調整,以自身獨有的特點,開始隱藏自己的氣息。起初,天蠶老祖看上去毫無異樣。可眨眼之後,天蠶老祖的氣息就從眾人的腦海中消失無影,僅僅留下那虛幻不定的身影。 面對這種情形,牡丹與玫瑰並不在意,兩人繼續著各自的攻勢,在半空中迴旋移動,變幻著身影。遠遠看去,此時的牡丹與玫瑰旋轉不停,兩人姿態各異,體態輕盈,交錯穿插,身影重疊,構成了一個虛實結合,人影、幻影、花影、魂影綜合一體的奇特區域。 在那裡,牡丹與玫瑰時隱時現,虛實難辨,數不盡的牡丹花與玫瑰花交錯飛舞,彼此結合,形成了許多似是而非的奇花,以及一些鬼神莫測的虛影。從外圍看去,那像是一個花哨的障眼法,有迷惑人心的效應。可實際上,這卻是五色天域有名的花影回魂奇陣,有著攝魂奪魄,殺人無形的可怕威力。 置身於這樣的環境,天蠶老祖雖然隱去了氣息,淡化了身影,可他畢竟未曾離開,自然也就擺脫不了陣法的威力。當然,以天蠶老祖的自負心理,他根本不把這個陣法放在眼裡。可就是由於這種輕敵的心理,才使得天蠶老祖在隨後的一段時間內,吃了不少的虧,被那陣法困擾多時。 與此同時,新月、瑤光、舞蝶三人各有際遇,展開了全面攻擊。面對新月,天蠶有些驚異,看了一眼天蠶老祖與玫瑰、牡丹的情形,天蠶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新月捕捉到了天蠶眼底的神情,冷笑道:「你心不安,這可是不好的開始。」天蠶聞言一驚,反駁道:「如此彫蟲小技,你以為就能扭轉最終的敗局?」 新月哼道:「勝負輸贏,此時言之尚早。一年前是我讓你重現人世,一年後我將送你歸西,以了斷這場宿命。」天蠶哼道:「大言不慚,你以為你是誰?」新月面冷如冰,凝視著天蠶的眼睛,沉聲道:「當恐懼佔據你的心靈,那一刻你就會明白後悔是什麼滋味。」 天蠶頗為生氣,怒笑道:「就憑你?」新月道:「看一看你的同夥,你說他們會是什麼結局?」天蠶目光輕移,在看清楚場中的形勢後,心中震怒之極,厲笑道:「好奸詐的人類,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擊敗我們?」新月漠然道:「至少我要殺你,那並非難事。」話猶在耳,新月手中神劍彈起,此而的劍嘯如雷灌頂,這讓一時不備的天蠶心神一震,防禦上出現了一絲空隙。 抓住這個機會,新月縱身而起,手中神劍急速揮舞,數百道劍芒鋪天蓋地,宛如紅雲罩頂,將天蠶困在其內。隨即,新月手腕一轉,神劍高舉,赤紅的劍芒破空直上,形成一道通天劍柱,夾著開天闢地之力,瞬間揮斬而下。那一刻,天地為之震驚。就連天蠶老祖也不禁動容,感受到了這一劍的威力。 失去先機,天蠶惱怒無比,在面對那如山的劍芒時,第一反應就是防禦。然而新月的天絕斬法可破一切防禦,天蠶一直不明個中原理,直到劍芒臨身的那一刻,天蠶才似有所悟,可此時卻已然太遲。防禦破碎,劍芒臨體。天蠶怒吼著翻身躲避,可惜新月的劍芒太過密集,眨眼就在天蠶身上留下數十道傷痕。 悶哼一聲,天蠶翻身激射,鮮紅的血液化為了血霧,瀰漫在那特殊的區域。是時,一股毀滅的氣息湧入天蠶的心底,使得他身體一顫,湧現出一股不祥之兆。出於強者的直覺,天蠶來不及多想,瞬間將實力提升到極限,週身光芒閃耀,布下了最強的防禦。一切,眨眼完成。而就在此時,新月那無堅不摧的一劍已直逼天蠶頭頂。其強勁的壓力令人窒息,形成了一個曲張的時空區域,猛然作用於天蠶之身。 一聲巨響,光芒四溢。毀滅的破壞力瞬間吞噬一切,形成一個擴散的光波區域。爆炸中心,那揮落的一劍順勢落地,夾著撼動天地之威,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條巨大的峽谷,正朝著劍氣所在的方向蔓延開去。半空,濃煙滾滾,狂風肆意,黑壓壓的霧氣淹沒了視線,也掩飾了當前的結局。 拔身而起,新月看著眼前的蘑菇雲,臉上神情平淡,看不出絲毫悲喜,就宛如旁觀者,漠視一切。附近,舞蝶與彩蝶仙子的交戰正如火如荼的進行,兩人初次交鋒,由於不瞭解對方的實力,都顯得極為謹慎,不敢貿然急進。其中,彩蝶仙子的勾魂絲線詭秘無比,數次瓦解舞蝶的攻勢,還逼得舞蝶連連後退。 針對這種情形,舞蝶避重就輕,以示弱的方式給彩蝶仙子一種錯覺。而後,舞蝶暗中催動玄冰之氣,以冰玄玉華神訣為武器,由外而內布下層層結界,實施冰封結印。屆時,銀白色的光芒迅速匯聚,形成了一個數十丈大小的透明光界,宛如冰球一般,正迅速收緊。察覺到氣溫的變冷,彩蝶仙子臉色微驚,立馬洞悉了舞蝶的心意,開始發動反擊。 玉手輕揮,十指彎曲,彩蝶仙子雙手交錯,發出彩色的絲線,集中一點展開攻擊。起初,勾魂絲線遇上玄冰結界,瞬間被凝固化解,發揮不出威力。而後,隨著勾魂絲線的越發密集,點與點之間力量的累積,從而形成了一股破壞力極強的指勁,硬是擊碎了舞蝶的攻勢封鎖,可她卻並沒有佔到便宜。 原來,當彩蝶仙子擊穿那收緊的結界時,結界內部的壓力得以宣洩,整個結界瞬間收攏,致使彩蝶仙子還來不及脫身,就被濃烈的玄冰之氣凍成了冰棍。如此結局,事與願違,大大出乎彩蝶仙子的預料,使得她驚怒無比。低吼一聲,彩蝶仙子震碎了身上的冰層,待恢復自由時,舞蝶的新一輪攻擊已然臨近。 由於失了先機,彩蝶仙子防禦不及,只得硬著頭皮硬接舞蝶的掌力,被當場震飛。一擊得手,舞蝶趁勝追擊,掌心寒芒閃動,極寒之氣狂湧而至,眨眼就冰封了方圓數百丈區域。置身險地,彩蝶仙子焦躁爆烈,雙手十指揮動,不同色彩的絲線彎曲交錯,形成一個錯綜複雜的光網,將自己包裹旨在內。 遠遠看去,那光網就像是一個蟲繭,正不斷的加厚,不斷的加密,以阻止極寒之氣的侵襲。很快,光繭之外寒冰凝聚,一個巨大的冰球迅速成型,眨眼就從半空墜地,發出轟隆一聲。看著地面的冰球,舞蝶眉頭皺起,在稍稍遲疑後,繼續催動法訣,集四周玄寒之氣,匯聚於一點,作用在冰球之上,繼續侵蝕彩蝶仙子的防禦。 這邊,瑤光迎戰騰飛,戰況十分激烈,絕非舞蝶與彩蝶仙子之戰可比。一開始,騰飛選擇了避重就輕,因為他並非真心想要協助天蠶,他只是為了生存。為此,騰飛保留了實力,無意與瑤光做生死搏擊。然而瑤光何等人也,他既然出手對敵,就必然要致敵於死地,豈能容忍騰飛這樣的僥倖心理。 對立的矛盾,打破了彼此間的平衡。當騰飛無處可避,瑤光攻勢臨近,一場生死之戰由此開啟。那一刻,騰飛怒吼一聲,背上的翅膀猛然張開,爆發出一股可怕的勁力,硬是將瑤光震退。揮翅騰空,騰飛怒視著瑤光,厲聲道:「你真要一決生死?」瑤光臉色陰冷,語氣冷漠的道:「冰原寂靜,乃死亡之地。你既然敢來,就要做好心理準備。」 騰飛毛茸茸的臉上神情有些傷悲,怒聲道:「惹怒我,你會後悔!」瑤光輕哼一聲,針鋒相對的道:「遇上我,算你倒霉……」 錐心的痛楚刺激著騰飛的中樞神經,他在看清楚結果後,口中突然狂叫一聲,帶著幾分不甘與震撼之力。那一刻,騰飛的叫聲淹沒了一些東西。當聲音漸去,瑤光突然悶哼一聲,整個人猛然後退數丈,嘴角掛著一絲血跡。原來,剛才騰飛在狂叫之際,左手突然揮出,夾著開山裂岳之力,一拳擊中瑤光的胸口,當場將其震飛。 翻身急追,騰飛面目猙獰,厲聲道:「想殺我,你得付出代價才行!」翅膀張開,狂風突起,毫無徵兆的龍捲風從天而降,一下子將瑤光捲了進去。大吼一聲,騰飛去勢不減,眨眼就捲入了龍捲風,頓時消失了身影。遠處,江清雪見此,臉上頓時流露出焦急的表情,不安的道:「八寶,你快去協助瑤光,這裡我會小心。」 微微低鳴,八寶並未出手,默默的守在原地。江清雪焦急無比,很想衝上前去協助瑤光,可想到身邊的天麟,她只得輕歎一聲,壓下了心中的焦慮。場中,渾濁的龍捲風伸縮不定,時而膨脹變大,時而收縮變小,讓人猜不透最終的發展形勢。置身龍捲風內,瑤光身不由己,被強勁的風力帶著高速轉動,神智有些昏沉。騰飛緊隨而至,身體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但卻牢牢鎖定瑤光的氣息,努力的朝他靠近。 很快,騰飛利用翅膀調節方位,來到了瑤光附近,雙臂快速揮動,強勁的拳頭一次次擊打著瑤光的身體,發起了狂野的攻擊。劇痛讓瑤光神智一清,在意識到形勢不利的情況下,瑤光咬牙強撐,以用精神異力為武器,迅速發起了反擊。是時,騰飛慘叫淒厲,但卻毫不留情,硬是強忍痛楚,揮舞著雙臂,發出怨毒的攻擊。 瑤光有些心驚,對於騰飛的狠勁頗為驚訝,只得加大攻勢,與騰飛比試耐力。很顯然,這是一場兩敗俱傷的戰爭,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能獲得勝利。作為瑤光而言,他自小心智堅韌,一旦下了決心,就絕不會輕易放棄。而騰飛身為黑獄森林四大凶靈之一,其實力之強悍雖然遜色於瑤光,卻也有著諸多不為人知的絕密。 眼下,騰飛怒火攻心,已打消了逃離的念頭,一心只想殺掉瑤光,已洩心頭之恨。為了完成這個目的,騰飛顧不得掩飾,利用自身的優點,展開了快捷凌厲的攻擊。面對這種情形,瑤光很不適應,迅速陷入了困境,失去了先機。然而瑤光畢竟不是常人,精通佛魔兩教諸多法訣的他,在認清楚形勢後,率先布下防禦結界,然後施展魔宗法訣,以詭秘之術展開反擊。 起初,瑤光發出的精神異力並未收到應有的效應,未對騰飛造成太大的影響。後來,隨著時間的過去,瑤光一次次提升實力,那看似無形的精神異力,最終瓦解了騰飛的防線,徹底擊碎了他堅強的面具。那一刻,騰飛一臉扭曲,錐心的痛楚致使他狂聲咆哮,雙手拚命的抓扯自己的頭髮,神智完全陷入了瘋狂境地。 是時,龍捲風逐漸散去,騰飛從天而落,痛苦的縮成一團,在冰雪中不住翻滾。作為黑獄森林的強者,騰飛在很多方面都有著過人之處。可對於魔宗的精神異力,卻只能憑借最原始的方法去防禦,缺少合理的方式,以至於事倍功半,最終落得如此境地。懸空而立,瑤光一邊運氣療傷,一邊繼續催動心欲無痕,持續的展開攻擊。 地面,騰飛翻來覆去,痛苦無比,淒厲的慘叫響徹雲霄,為這場戰鬥平添了幾分淒涼氣息。凝視著敵人,瑤光雙眉皺起,心中升起了一股疑慮。就瑤光的實力,早已到了殺人於無形的境地。何以騰飛慘敗之後,都還能保持這般頑強的生命特徵?想到這裡,瑤光飄然而落,右手緩緩伸出,掌心金光匯聚。 這一刻,瑤光為了進一步打擊騰飛,施展出了佛門降魔心印,準備封印騰飛全身經脈,然而再送他歸西。面對瑤光的靠近,騰飛似乎好無所覺,依舊在地面不住的翻滾,口中叫聲淒厲。金光一閃,佛印臨體。瑤光一掌印在騰飛胸口,大量的佛光洶湧而至,宛如凍結的冰層,眨眼就封印了騰飛的身體。 至此,騰飛的慘叫瞬間停止,身體保持著捲曲的姿態,被固化在了雪地裡。瑤光鬆了口氣,後退數尺,扭頭看了一下場中的情況,眼中流露出幾分憂慮。就目前的情況而論,新月與天蠶之戰,新月佔據著主導地位。舞蝶與彩蝶仙子之戰,卻是狀態不明。牡丹與玫瑰聯手對戰天蠶老祖,雖然暫時困住了對方,但卻不知道能堅持到何時?至於林依雪,她與鎖魂之間你追我逐,看似佔了上風,實際上卻奈何鎖魂不得。 收回目光,瑤光看著騰飛,眼中閃爍著猶豫之色,考慮著如何處置敵人。原本,一掌了結是最好的方式,可瑤光卻另有所想,因而陷入了沉思。片刻,瑤光有了主意,一把提起騰飛巨大的身軀,朝著八寶飛去。江清雪見此情形,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問道:「瑤光,你這是……」 淡然一笑,瑤光道:「此獸殺之可惜,我們可以換種方式來消滅敵人。」江清雪疑惑道:「什麼方式?」瑤光奇異一笑,將固化的騰飛甩給八寶,隨即輕笑道:「這就要看八寶的本事了。現在你把天麟交給我,然後到八寶身上去。」江清雪一臉好奇,追問道:「你在玩什麼把戲?」 瑤光笑道:「莫急,待會你就會明白一切。」江清雪稍稍遲疑,隨後把天麟交給瑤光看護,自己則飛身來到八寶背上,臉上滿是不解。低鳴一聲,八寶縱身而起,帶著騰飛與江清雪的身體來到雲端之上,脫離了眾人的視野。在那裡,八寶將騰飛拋出,馱著江清雪來到騰飛頭頂,發出十六道光束,牢牢地鎖定騰飛的身體。 此時,騰飛已震碎瑤光的佛法封印,恢復了自由之身。面對八寶的束縛之力,騰飛嘶聲狂叫,難掩內心的恐懼。江清雪站在八寶背上,看著惶恐不安,極力掙扎的騰飛,心中很是疑惑,搞不懂八寶要如何收拾這個敵人。感受到了騰飛的抗拒,八寶突然低吼一聲,扁平的身體順勢一轉,十六股束縛之力猛然收緊,當即將騰飛固定在了身體下方,絲毫動彈不得。 同時,八寶身上的江清雪被八股力量托起,整個人凌空旋轉,週身光芒匯聚,數不盡的靈氣自八寶體內湧出,灌輸到江清雪體內。至此,江清雪猛然清醒,明白八寶在提升自己的修為。只是騰飛在這裡面扮演著什麼角色,江清雪就不得而知。其實,瑤光之所以不殺騰飛,是想借助八寶之力,將騰飛那驚人的實力轉移到江清雪身上,以便增強江清雪的修為。 此刻,八寶就是利用自身的能力,一邊吞噬騰飛的力量源泉,一邊將那股力量淨化,然後轉移到江清雪體內。這是一個複雜的過程,八寶從中也有收益,只是最大的好處,被江清雪所得。至於騰飛,他雖然極力掙扎死命抗拒,可面對八寶這樣的神獸,他也是無能為力,唯有發出淒涼的慘叫,來述說自己的不幸。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八章 神劍揚威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八章 神劍揚威 意外的結果讓天蠶心頭震驚,他立馬朝後退去,卻發現密集的劍芒已籠罩了整個區域。 咒罵一聲,天蠶扭身閃避,快捷的身法宛如流光,使得他無數次化險為夷。新月懸空而立,臉色奇異,左手提著殘情劍,右手自然下垂,看不出絲毫攻擊的架勢。半空,天璃神劍自動追擊,任由天蠶如何躲避,它總能一絲不差的捕捉到天蠶的身影。這一點,天蠶始終無法理解,搞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新月對此也是不解,可很快就參悟了箇中的奧妙,眼中神光如炬。原來,天蠶雖然隱藏了身體,隱藏了氣息,讓人很難察覺。可每當他移動之際,那看不見大的身體就會在空間內留下移動的痕跡。這一點,一般人很難察覺。可天璃神劍乃天地精氣所化,有著不為人知的能力,它既然可以自動防禦,保護新月的安全,當然也能主動攻擊,從天蠶留下的蛛絲馬跡入手,展開凌厲的攻勢。 明白了這一點,新月開始觀察神劍的軌跡,在一番分析之後,新月雖然還看不見天蠶的身影,但卻已經能夠分辨出天蠶目前的方位,以及他閃避的軌跡。同時,隨著新月精神的逐漸集中,她與天璃神劍之間慢慢產生了一種心靈感應,彼此之間心聲相印,使得新月的視野一下子提升了數十倍。 那一刻,一種奇妙的感覺湧入新月的心底,無數雜亂的信息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在新月的腦海中構成了一副影像,清晰地展現在她的腦海裡。透過那副影像,新月對四周的情況瞭然於心,就連隱身攻擊的牡丹,新月也能一分不差的感應到她的方位。至此,新月的修為又跨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具體到達了何種程度,連她自己也說不清。 神奇的變化讓人震驚,可並未就此完結。新月在欣喜之餘,繼續保持與天璃神劍的溝通,透過神劍那獨特的視角,仔細的觀察這個世界。利用這種方式,新月掌握了在場所有人的情況,對於每個人的實力都有了全新的認識。其中,天蠶老祖給新月的感覺是深不可測,而死去的天麟給新月的感覺卻是虛實不定。 掌握了這些,新月開始收斂心神,把注意力集中在天蠶身上,以意念催動天璃神劍,展開了全面攻擊。那一刻,新月對神劍開啟了心扉,以不設防的形式與神劍溝通,旨在盡快消滅敵人。只是讓新月不曾想到的是,天璃神劍在進入了新月的腦海後,不但獲取了新月修煉的劍訣,還留下了一道生命意識,迅速與新月的意識融合在了一起。 那一刻,新月的腦海中光芒泛起,數不盡的星光迎面而來,化為了一種新月可以理解的意識,呈現在她的心底。仔細分析,新月在掌握了那股信息後,整個人極為振奮,不自覺的流露出了笑意。原來,那股意識源於天璃神劍,是一種認主歸心的信息。在與新月的意識結合之後,天璃神劍才算真正承認了新月的身份。 此前,新月解開神劍的封印,得到了神劍的認可,那只算初步的認定,屬於第一階段。如今,神劍主動發出認主信息,並與新月的意識融合一體,屬於第二階段。一般而言,普通的神劍在這方面只有一步,相對較為簡單。天璃神劍之所以非同一般,那與它的來歷有關。 就目前而言,世人對天璃神劍的認識還很膚淺,唯一準確的推斷,就是天璃神劍與鎖魂劍有些類似,屬於天煉之器,且勝過鎖魂劍。而今,新月從天璃神劍發來的信息中有了新的發現,打破了世人對神劍的傳統觀念。就新月獲悉的情況,天璃神劍乃天地靈氣所集,歷時萬年歲月,經數次演化而成型,有著極強的自我意識。 曾經,它兩次被人封印,落在了邪神朱喜的手裡,一直不曾發揮出真正的實力。如今,新月以至聖之氣解開了神劍封印,至純之心打動了神劍之靈,使其神劍自動認主,發出了驗證的信息。由此,新月獲得了神劍的認可,實力在轉瞬間提升了一個境界。並且,新月還獲悉了另外一個讓她震驚的消息。 就新月瞭解,天璃神劍內部還有兩道封印,以新月此時的修為,還難以破解那兩層封印,進一步瞭解神劍的奧秘。眼下,新月雖然與神劍取得聯繫,能夠隨心控制神劍,發起進攻,自動防禦,但卻無法真正發揮出神劍最強的實力。要想破解那兩層封印,新月就必須提升自己的實力。只有當新月的實力達到某一個階段時,天璃神劍內部的封印才會自動開啟。 換種話說,神劍的威力取決於新月的實力。等有一天新月的修為攀升到極限,那時候的她,一劍在手,可令天下低頭。如今,新月僅能發揮神劍五層的威力,可就算這樣,所帶來的後果也是讓人震驚。原來,就新月所知,解開兩層封印的天璃神劍早已今非昔比,不但可以自動防禦,還從新月的腦海中獲取新月所修煉的諸般劍訣,然後根據具體情況,自動的轉變招式,以最完美的方式,發起最強勁的攻擊。 眼下,天璃神劍就處在這種境界,它可以受命於新月,由新月的意念控制,發起進攻。也可以選擇默認的方式,擺脫新月的控制,自發的組織攻擊。這其中,取捨之道取決於新月,可運用之妙,卻在於神劍本身。簡單而言,神劍在攻擊之初,會發出詢問的信息。若然新月要自己控制,神劍就放棄自我意識,聽命於新月。若新月沒有異議,神劍就會以自己的方式,一邊推算敵人的情況,一邊做出相應的調整,務求以最完美的方式,最短暫的時間,來消滅敵人。 當然,這二者有利有弊,關鍵在於力量與完美之間的選擇。若然新月控制神劍,就能將自身的修為加諸於神劍之上,從而融合二者之力,發出強大的一擊。若然神劍自我控制,其招式的轉變必然勝過新月的控制,但實力相對二者結合之力來說,必然要弱一些。 半空,天蠶隱身閃避,速度驚人。可不管他怎麼閃躲,天璃神劍都能追蹤到他的身影,及時發出攻擊。面對這種情形,天蠶又氣又急,在考慮了片刻後,選擇了不再躲避。停身,天蠶怒視著飛來的神劍,雙手交錯胸前,掌心流光閃動,待神劍臨近之際,雙掌迅速推出,發出一股白色的光芒,作用於神劍之上。 屆時,天蠶身體一晃,被神劍強大的衝勁震退了數尺,但卻成功的阻止了神劍的前進。穩住身體,天蠶加大掌力,以自身獨有的天蠶絲迅速纏住了神劍,試圖將其壓制。感受到天蠶的心意,天璃神劍加大了攻勢,顫抖的劍身一化萬千,眨眼就擺脫了天蠶的糾纏,瞬間穿透了天蠶的身體。 「不!可恨!」厲吼一聲,天蠶頓時現身,左手摀住胸口,身體自半空而墜。數尺外,天璃神劍通體光華匯聚,萬千劍影逐一融合,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呼嘯一聲,天璃神劍俯衝直追,琉璃色的劍身光波流動,射出一道璀璨的劍芒,直逼天蠶的頭頂。怒吼一聲,天蠶急忙閃避,眼中怒火中燒,恨不得吃人。 新月臉色如冰,凝視著天蠶的身影,冷笑道:「天蠶,後悔的滋味是不是很苦澀?」閃身躲避,天蠶頗為狼狽,口中怒吼道:「住嘴,這點陣仗我還沒有放在眼裡。」新月雙眼微瞇,冷酷道:「是嗎?希望你能一直嘴硬。」意念一動,新月對天璃神劍發出了必殺令,要求它在最短的時間內,消滅眼前的敵人。 接到新月發出的信息,天璃神劍猛然一震,刺耳的劍嘯如天雷隕落,瞬間爆發出逼人的氣息。那一刻,場中交戰的雙方在感應到這股氣息時,無不心頭一震,對於天璃神劍的強大,又有了新的認識。天蠶一直注視著神劍的動靜,在察覺到這一情況後,心神突然繃緊,一股不祥之兆湧上心頭,讓他生出了幾分寒意。 此時此刻,天蠶有了幾分怯意,最先想到的就是離開,可稍作考慮之後,他又放棄了這個想法。鎮定心神,天蠶決心放手一拼,他曾敗於天麟之手,但卻自認不會敗給 新月。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勢,天蠶覺得最大的阻礙就是天璃神劍,若能避開此劍,要打敗新月那是輕而易舉。 想到這裡,天蠶突然彈射而起,身體在半空中一分為五,隨即每一道身影又一分為五,一直重複不斷,眨眼就幻化成數百上千的身影。完成了這一步,天蠶朝著新月急速飛去,一邊發出精神攻擊,一邊揮掌發力,射出大量的天蠶絲,想困住新月。面對天蠶的突襲,新月身體一震,秀麗的臉上眉頭皺緊,隱隱流露出幾分痛苦之情。飄身後退,新月凝視著前方的敵人,速度不快不慢,個中暗藏玄機。 場中,天璃神劍神異之極,劍身一化萬千,以相同的方式斬碎了漫天幻影。當新月受到攻擊,流露出痛苦之色時,天璃神劍立馬感應到了新月的狀態,劍身一閃而逝,以一種奇特的方式,瞬間射入了新月的眉心。那一刻,天璃神劍化為了一股意識,融入了新月的中樞神經,轉化成了一把無形的劍,輕易就擊退了天蠶所發出的精神異力,解除了新月的困境。 停身,新月看著敵人,眼中奇光閃爍,透著幾分神秘。天蠶緊追不捨,去勢頗急,在覺察到新月的眼神有異時,已來不及閃躲,只得加大力道猛衝上去。這一刻,天蠶已顧不了多慮,心中唯有一念,那就是殺掉新月。為此,天蠶將修為提升到極致,人在前衝的過程逐漸光化,可見其速度與衝勁。 微光一閃,天眼開啟。新月的額頭上奇光閃耀,瞬間射出一束流光,迎著衝來的天蠶而去。那道流光有些奇異,在前進的過程中迎風暴漲,瞬間化為了一把長劍,帶著琉璃色的光輝。眨眼,天蠶與天璃神劍率先相遇。天璃神劍微微一晃,便穿透了天蠶的身體。天蠶去勢不停,瞬間就撲到了新月身前,銀白色的天蠶絲如天河倒洩,朝著新月身上裹去。 凌空一轉,劍影四溢。新月揮劍而動,以殘情劍為武器,施展出天絕斬法,硬是斬碎了身前的天蠶絲,將衝來的天蠶狠狠彈飛了出去。縱身追擊,新月劍氣成雲,未曾出鞘的殘情劍雖然不甚鋒利,可天絕斬法卻是無堅不摧。同時,天璃神劍自動返回,配合新月行動,形成了兩面夾擊。 感覺到危險來臨,天蠶暴跳如雷,在形勢極端不利的情況下,天蠶做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決定。是時,天璃神劍與新月從兩個方向同時逼近,在到達天蠶身側時,天蠶竟然不閃不避,硬接了新月的一擊。對此,新月頗感詫異,正準備抽身退去,誰想天蠶的身體突然暴漲,恢復了蠶蟲之體,瞬間就把新月與天璃神劍包裹在內,並用力的收緊。 突遭變故,新月心神微分,極力掙扎了幾下,但卻難以擺脫天蠶的肉體束縛之力。天璃神劍覺察到這種情形,銳利的劍鋒橫衝直撞,試圖刺穿天蠶的肉身,可惜天蠶的肌肉有著極強的韌性,絲毫不比天蠶絲遜色。如此,天璃神劍無法脫困,也協助不了新月。天蠶此時滿懷恨意,此前連連失利,已消磨他太多的耐心,致使他無心糾纏,一心只想著致新月於死地。如今,天蠶抓住機會,不惜以肉體為代價,只求活活勒死新月,以洩心頭之恨。 置身險境,新月迅速恢復了冷靜,在大致掌握眼前的形勢後,新月心中泛起了幾許苦澀。就目前的情況而論,天蠶作為一頭有著兩千年壽命的奇獸,其體型之大,力量之強,那絕非新月瘦小的身軀可比。以天蠶目前攻擊的方式,雖然原始了一些,但卻讓新月難以抵禦,無法從力量上戰勝敵人。 瞭解了情況,新月並不氣餒,腦中意念閃動,身上頓時光華閃爍,出現了八女玄鳳甲。隨即,新月催動法訣,以玄冰之氣為護盾,在身外凝聚起大量寒氣,自髮結成一個冰雕,以抗衡天蠶的肌肉收縮之力。由於天蠶的肉體極具韌性,在遇上堅硬的冰塊時,肌肉之間的收縮之力被堅冰轉移,無法對新月構成威脅。 針對這一點,天蠶並不驚奇,他繼續收緊肌肉,將束縛之力累加到極致。其時,天蠶眼中泛起了一絲不捨,更多的是恨意,還有幾許他不願意承認的苦澀之情。凝視著天際,天蠶滿心怒氣,恨聲道:「新月,我會讓你知道,招惹我是你一生最大的憾事。」咬牙切齒,天蠶在說完之後,收緊的身體突然爆炸,選擇了自毀。 這一刻,天蠶為了消滅新月,不惜以肉體為代價,發出了可怕的一擊。遭遇了這種打擊,新月當場被震飛,口中鮮血狂濺,身體受傷不輕。還好,新月事先做好了準備,八女玄鳳甲承受了大部分的爆炸之力,這才使得新月的身體不曾受到太大的傷害。至於天璃神劍,它原本堅硬之極,這樣的爆炸對它毫無影響,只是將它彈飛了出去。 一擊得手,天蠶乘勝追擊,元神破空而至,趁著新月心神失守之際,猛然附著在她的身上,試圖奪取她的元神,佔據她的身體。屆時,新月心態失衡,意識防禦較為薄弱,很快就被天蠶攻入大腦中樞,身體失去了反應。天蠶對此振奮無比,集中意念全力進攻,很快就直逼新月的靈魂之地。 那一刻,新月發出了排斥的信息,腦域通道自動封印,開始艱難的反擊。由於新月生性冷靜,意志堅定,她的腦域防線比一般人強大很多,這給天蠶的攻擊造成了很大的阻力。同時,新月與天璃神劍曾融合一體,腦域的精神之力大大提升,這也加強了她的防禦能力。 強攻不下,天蠶有些心急,在考慮了片刻後,他突然收回一部分元神,開始破壞新月的大腦神經。天蠶的意思很明確,既然奪不到新月的身體控制權,那就毀了她,也免得稍後出現不必要的麻煩事情。天蠶的算盤十分如意,可他並沒有得逞。原因就在於天璃神劍的及時反撲,正好打亂了他的計策。 神劍入腦,無往不利。天蠶雖然精神異力極端強悍,可面對天璃神劍,卻還是大大不及。這種情形,天蠶此前曾親身體會。如今二次面對,他雖有滿腹的不甘,卻也無法扭轉既定的事實。退出新月的大腦,天蠶突然心生去意,只因此前的交戰,已讓他心灰意冷。 然而來時容易,去時難行。就在天蠶猶豫是否拋下天蠶老祖獨自離去之際,新月的額頭上光芒一閃,天璃神劍破空襲來,發出一道絢麗的光芒,一舉罩住了天蠶的元神。驚呼一聲,天蠶極力閃避,可天璃神劍所發出的光罩渾然一體,早已封閉。置身困境,天蠶奮力反擊,強勁的破壞力作用於光罩之上,震得光罩急速膨脹,但卻始終無法將其震碎。 無聲而至,新月看著光罩內的天蠶,臉色奇異的道:「從我放你出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之間的命運就已然注定。」似乎聽到了新月的聲音,天蠶怒吼道:「有種放開我,我們光明正大的比一比。」新月漠然道:「後悔的滋味總是不盡人意,不然何來遺恨?」天蠶怒道:「休要得意,我祖父不會放過你們。他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新月冷然道:「你若以為用這樣的方式,我就會放過你,那你就太小看我了。雖然,我可以用你來威脅天蠶老祖,但我還不屑如此。現在,我就先滅了你。」意念一動,光罩收緊。代表著毀滅之道的天璃神劍,足以滅掉一切的元神。天蠶感受到了威脅,元神縮成一團,以堅定的信念為基礎,抵禦著天璃神劍的侵襲。 此際,瑤光已收拾了騰飛,在覺察到新月的舉動後,傳音道:「新月,此時殺他過於急切,不妨先緩一緩,說不定稍後還有用處。」新月微微頷首,神情淡定,繼續催動天璃神劍,侵蝕著天蠶的元神。對於新月而言,此時的天蠶還具有極大的威脅。未免被他逃去,新月打算先重創他的元神,毀掉它兩千年的修為,僅留他一口氣。那樣,即便天蠶被天蠶老祖救去,此後也無法害人。至此,新月與天蠶之間的一戰暫時完結,成為繼瑤光之後,第二個獲得勝利之人。 與此同時,舞蝶與彩蝶仙子之間的戰鬥還在持續。最初,舞蝶以玄寒之氣凍結了彩蝶仙子,而彩蝶仙子卻作繭自縛,以此來抵禦舞蝶的攻擊。針對這種情形,舞蝶轉變了方式,揮手劈碎了彩蝶仙子身外的堅冰,迫使她正面迎敵。騰身而起,彩蝶仙子臉色陰沉,雙手十指彈動,交錯穿插的勾魂絲線如銳利的劍氣,將附近的空間分割成一塊塊,以此來阻止舞蝶的靠近。 冷然一笑,舞蝶屈指反擊,銳利的指勁蘊藏著極寒之氣,迎上了彩蝶仙子的勾魂絲線。是時,兩種力量半空相遇,爆發出璀璨的火花,瀰漫著森森寒氣。由於天性的原因,彩蝶仙子無法長時間呆在寒冷的區域,她必須不停的轉變方位,以維持自身的體能。舞蝶深知彩蝶仙子的這一弱點,當即設下玄冰結界,以阻止彩蝶仙子的逃離。 然而作為黑獄森林四大凶煞之一,彩蝶仙子的可怕與她美麗的外表完全成反比,她的勾魂絲線無堅不摧,可破一切物理結界,輕易就擊碎了舞蝶的攻勢。抽身而退,彩蝶仙子迅速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形,在察覺到騰飛與天蠶都情況不妙時,心中頓生去意,思索著該如何離開? 舞蝶凝視著彩蝶仙子的雙眼,冷哼道:「你想離開?」彩蝶仙子滿臉笑意,嬌聲道:「緣來相聚,緣散分離,你何必這樣在意?」舞蝶冷笑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沒有反悔的餘地。」彩蝶仙子不以為然的道:「事在人為,只要努力,一切就有希望挽回。」正說著,彩蝶仙子突然橫移數丈,出現在舞蝶身前,雙手交錯揮出,直取舞蝶胸前要害。 輕哼一聲,舞蝶不閃不避,雙手蓄勢推出,硬接了彩蝶仙子一擊。屆時,兩股掌力相遇,當即產生震耳的轟鳴,擴散的氣流瞬間激化,形成了濃煙黑霧,夾著閃電霹靂,當場將舞蝶震飛。驚愕,出現在舞蝶的臉上,笑容浮現在彩蝶仙子的眼底。這樣的結果讓人意外,至少舞蝶不願意相信。 凌空翻滾,舞蝶迅速穩住了身體,眼中寒光暴射,怒視著彩蝶仙子。邪魅一笑,彩蝶仙子縱身彈起,纖細的嬌軀凌空翻轉,正以極快的速度朝外圍飛去。舞蝶看在眼裡,恨在心底,雙手扣訣胸前,週身白光匯聚。眨眼,舞蝶身上就爆發出烈日般的光輝,四周狂風匯聚,在她的控制下迅速凝聚成一道風柱,呼嘯一聲就捲住了欲要離去的彩蝶仙子。 縱身急追,身法快捷。舞蝶在拉住敵人之後,雙掌快速揮動,密集的掌影交錯起伏,夾著極寒之氣滾滾而至,形成一個冰雪結界,瞬間就凝固了彩蝶仙子的身體。來到彩蝶仙子的頭頂,舞蝶旋身而起,右手立掌如刀,揮落之際冰芒如刃,以一記破冰刀,狠狠的擊中彩蝶仙子的身體。 悶哼一聲,彩蝶仙子當即落地,週身冰塊碎裂,肉體遭到了可怕的打擊。翻身而起,彩蝶仙子行動快捷,美麗的眼中怒火燃燒,整張臉都已扭曲變形。「你會為此而後悔!」語氣凌厲,恨意驚人,充分顯露出彩蝶仙子心中的仇恨。舞蝶冷漠如冰,反駁道:「當你說這話的時候,你就已經在後悔。」 彩蝶仙子怒哼一聲,厲笑道:「不要太得意,現在才剛剛開始。」彈射而起,彩蝶仙子身法快捷,眨眼就跨越了數丈距離,出現在舞蝶面前,雙手快速揮動,數不盡的勾魂絲線縱橫交錯,組成一張完整的光網,朝著舞蝶衝去。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舞蝶眼神微驚,身體凌空一轉,雙手交錯揮舞,發出密集的掌影,在身外凝聚成一道風柱,含著大量的玄冰之氣。 眨眼,勾魂絲線與風柱相遇,無堅不摧的絲線在旋轉之力的拉扯下,有部分被移到了一旁,部分撞在了風柱之上,還有部分被玄冰之氣所抵消。如此,舞蝶的反擊起到了成效,扭轉了局面。怒聲一笑,彩蝶仙子縱身而上,繞著舞蝶逆向旋轉,雙手交錯揮舞,眨眼就形成一道收緊的光網,如風柱般急速縮小。 覺察到危險,舞蝶心思急轉,在考慮了片刻後,轉動的身體凌空盤坐,雙手扣訣施法,催動冰玄玉華神訣,在轉瞬間將修為提升之極限。是時,舞蝶寶相莊嚴,週身白光閃耀,體內真元全部外放,與天地間至寒之氣融為一體,形成了一種類似天人合一的境界。當然,這只是一種表相,舞蝶此時還無法真正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因為她的身體還承受不了。可即便這樣,舞蝶此時所展現出來的氣勢,那也是驚人之極的。 四周,風柱突然停下,變成了冰雕,一股可怕的冰蝕之力正迅速擴散,所到之處萬物成冰,凝固了附近的空間。這一擊,來勢之強,氣勢輝煌,是舞蝶出道以來,首次傾畢生之力,將冰玄玉華神訣催發至極限所發出的一招。感受到氣溫驟降,彩蝶仙子暗道不妙,旋轉的身體突然減速,這讓她意識到了危險。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彩蝶仙子顧不得多想,迅速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將實力催發至極限,發出了至強的一招。 那一刻,彩蝶仙子加大了旋轉的力道,克服了寒流凝固的阻礙,整個人飛速轉動,瞬間就到達了光化的程度。屆時,彩蝶仙子狂聲大叫,轉動的身軀突然化蝶,揮舞著一雙美麗的翅膀,朝著舞蝶一連揮動了三下。屆時,狂風怒吼,光芒閃耀,交錯的流光起伏波動,組成了一副艷麗的景象,圍繞在舞蝶身外。 仔細看,彩蝶仙子的翅膀上閃耀著四色光芒,構成了一副奇異的圖案,如龍騰雲海若隱若現,似鳳舞九天翼翅天翔。每當翅膀揮展,那奇異的圖案就活靈活現,由無數絲線構成,演變成騰龍飛鳳,脫離了翅膀的束縛,朝著舞蝶衝去,發起了特殊的攻擊。為了消滅舞蝶,彩蝶仙子一連三次揮展翅膀,前後間隔時間極短,旨在增強攻擊的力道。 面對這種情況,舞蝶毫不驚慌,保持著平靜的心態,全心全意的催動法訣,意識鎖定在彩蝶仙子身上。眨眼,極寒之氣與騰龍飛鳳在彼此間遇上。龍炎鳳鳴起伏交錯,抵禦著寒流的侵害,形成了僵持的局面。四周,狂風怒吼,光芒四散,呼嘯的閃電夾著震耳的怒雷,營造出一幕震撼人心的場面。 半晌,交戰的格局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改變。舞蝶傾力一擊,集玄寒之氣洶湧而來,硬是壓下了彩蝶仙子的勢頭,逼得那騰龍飛鳳連連退後,出現了後力不濟的情況。針對這種現象,彩蝶仙子並不驚慌,眼中寒光電閃,流露出幾分陰森的味道。屆時,敗退的騰龍飛鳳各自鳴叫,二者交頸盤旋,很快就化為了兩股光芒,在旋轉的過程中逐漸融合,演變成了一股全新的力量。 呼嘯而動,奇光閃耀。融合龍鳳之力的那股力量自動演化成一道光箭,直射舞蝶的心臟。同時,彩蝶仙子飛身追去,在前行的過程中高速旋轉,很快就化為了一道流光,緊隨光箭之後,發動了隱秘的一擊。凌空盤坐,雙眼緊閉。舞蝶扣訣施法,神情淡定。身外,透明的冰玄結界看似無形,可實際上卻堅硬如鋼,早已凝固了方圓數丈之內的區域。 當光箭逼近舞蝶身外的冰玄結界,銳利的氣勁破空呼嘯,在前行的過程中與凝固的空間產出強力摩擦,繼而發出耀眼的紅光,宛如夜空中的流星,清晰亮麗。同時,摩擦產生阻力,正迅速消減光箭的衝勁。並且,冰玄結界奇寒無比,炙熱的光箭在這個區域內受到了極大的限制,那宛如流星般的紅光正迅速減退,力量不斷降低。 受此種種原因,光箭在逼近舞蝶三尺以內時,速度已大大降低,呈現出後力不濟。舞蝶覺察到這一情形,當即持續施法,最終將那光箭逼停在胸前一尺之外。屆時,彩蝶仙子正好臨近,在得知這一情況後,夾著滿心仇恨與怒氣,將畢生之力轉化為一道光芒,作用於那道光箭之上,推動著它繼續前進。 彩蝶仙子的舉動頗為隱秘,但卻未曾逃過舞蝶的眼睛。因為舞蝶早已與身外的冰雪之氣連為一體,對於四周的一舉一動都是瞭然於心。此刻,當彩蝶仙子發起最後的攻擊,舞蝶扣訣胸前的右手順勢推出,一座晶瑩剔透的玉峰自手心浮現,正好迎上了彩蝶仙子的光箭。 一聲脆響,玉峰碎裂,散射的光芒如霧四溢,瞬間籠罩了舞蝶。四周,空間震盪,結界破裂,極寒之氣洶湧四散,導致爆炸的產生。場中,霹靂震耳,火焰跳躍,呼嘯的狂風宛如利刃,夾著怒吼與慘叫之聲。天空,寒氣四散,冰雹降臨,密集的寒流凝聚成冰霧,淹沒了交戰的結局。 片刻,狂風襲來,霧氣散盡,舞蝶與彩蝶仙子相距數丈,臉色蒼白憔悴。左側,舞蝶保持著盤坐的姿勢,美麗的臉上神采暗淡,嘴角掛著血跡。右側,彩蝶仙子渾身是血,週身光芒黯淡,一雙翅膀早已沒有了先前的艷麗,反而多了幾處傷痕。原來,之前的一擊,彩蝶仙子發出的光箭雖然擊碎了舞蝶發出的玉峰,震退了舞蝶,重創了其身。可那股反彈之力強悍驚人,不但炸毀了光箭,玉峰的碎片還擊中了彩蝶仙子,致使她全身多處受傷,身體遭受了寒氣的侵襲。 凝視著彩蝶仙子,舞蝶冷酷道:「臨死之前,你可曾後悔來到這裡?」彩蝶仙子看了看四周的情形,見騰飛與天蠶已雙雙落敗,心中頓時泛起了一股寒意。收回目光,彩蝶仙子怒視著舞蝶,恨聲道:「弱肉強食,你不必得意。等有一天你遇上更強的敵人,你也是難逃一死。」語畢,彩蝶仙子突然身體破碎,如萬千光點,在墜落的過程種猛然四散,眨眼就消散在空氣裡。 舞蝶臉色一變,懊悔無比,對於彩蝶仙子的離去,心中感到十分自責。當然,主要原因是舞蝶不瞭解彩蝶仙子的本事,不然又豈會輕易讓她逃去?帶著失落,舞蝶回到了瑤光身側,不見八寶與江清雪的身影,心中頓覺驚異,問道:「清雪姐姐呢?」瑤光含笑道:「她與八寶正在我們的頭頂,稍後就會返回。」 舞蝶沒有多問,目光移到天麟身上,眼中流露出濃濃思念,以及淡淡的傷悲。瑤光看在眼裡,安慰道:「不要傷心,只要我們努力,就一定能救活天麟。」舞蝶笑笑,有些苦澀,慢慢的移開了眼睛。這時,新月已利用天璃神劍毀去了天蠶畢生修為,帶著奄奄一息的天蠶回到了兩人身側。 看了看新月手中天蠶那虛弱的元神,瑤光道:「一死一傷一退,這樣的成績也算理想。」新月臉色平靜,淡然道:「這才剛剛開始,剩下的天蠶老祖可不好應對。」舞蝶道:「還有那鎖魂,依雪已經追逐了半天,至今都奈何他不得。」新月一聽微微皺眉,扭頭看了看數百丈外的鎖魂與林依雪,沉吟道:「就此時的情況分析,依雪雖然奈何不了鎖魂,但卻可以阻止鎖魂趁機療傷。並且,依雪還能從中學到一些交戰經驗,這對她而言,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瑤光看著鎖魂,輕聲道:「若是我們出手協助依雪,能否在短期內消滅鎖魂?」舞蝶不語,看著新月,顯然知道這話並非詢問自己。新月微微皺眉,沉吟道:「鎖魂很狡猾,他若不肯離去,我們就是出手強攻,最多也只能暫時將它逐走而已。」瑤光道:「若是留他在此,只會對我們構成更大的威脅。」 新月沉默不語,瑤光的顧慮很有道理,可她卻想不出好的對策。這時,三人頭頂光芒亮起,八寶馱著江清雪從天而降,出現在了大家的眼裡。只一眼,三人臉上就露出了驚異,目光一致落在江清雪身上,對她的變化感到十分震驚。輕笑一聲,江清雪一閃而至,滿臉喜色的道:「這些都是八寶的功勞,是它吸光了飛猿畢生修為,轉注到了我的體內。」 舞蝶聞言,輕聲道:「恭喜姐姐。」新月含笑道:「姐姐實力大增,對我們而言是天大的好事。」瑤光看著江清雪,滿意的點頭道:「不錯,修為又上了一個台階,估計已達到了地仙境界的中後期。」江清雪笑道:「我也覺得修為邁進了一大步,只是還搞不清楚,具體到了何種程度。」 新月淡然道:「姐姐莫急,稍後會有機會讓你一展所學。現在,我們還是商議一下,如何對付那天蠶老祖,化解眼前的危機。」瑤光道:「目前舞蝶傷勢不輕,不易加入戰鬥,就由她來照看天麟。我們三人全力出擊,配合牡丹與玫瑰,發起全面攻擊。」江清雪覺得可行,贊同道:「瑤光的提議很不錯,我們這就動身。」 新月略顯遲疑,看了看遼闊的冰原,沉聲道:「眼下此地雖然平靜,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我們要隨時把天麟的安全放在第一位。鑒於這個原因,我打算讓清雪姐姐留下,協助舞蝶保護天麟。至於天蠶老祖,若然我們四人聯手都打不過他,姐姐就是出面也扭轉不了形勢。」 江清雪道:「多一人就多一份力……」新月道:「姐姐的心意我明白,可我們的職責是保護天麟,並非是打退敵人。只要我們能安然無恙的保護好天麟度過這三天三夜,到時候就算四周有再多的敵人,也不影響最終的結局。反之,我們就算殺光了一切敵人,但卻沒能保護好天麟,我們的付出也等於是白費。」 聽了此話,江清雪不再堅持,輕歎道:「新月所言極是,我把事情想得太單純了。去吧,你們去對付天蠶老祖,我與舞蝶照顧天麟。」瑤光柔聲道:「莫要自責,你也是一片好意。」說完將天麟交給舞蝶,並叮囑她趁機療傷,以便盡早恢復實力。交代完畢,瑤光與新月交換了一個眼色,雙雙縱身飛起,朝著天蠶老祖逼近。 這一刻,新月與瑤光雙雙出擊,配合牡丹與玫瑰,四人聯手一戰,能否打敗天蠶老祖?原地,舞蝶與江清雪守護天麟,八寶懸空而立,之後又會發生些什麼事情?遠處,林依雪與鎖魂的追逐還在繼續,她們之間又將是怎樣的結局?一切在此刻都還是個謎。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九章 天蠶重生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十九章 天蠶重生 懸空不動,天蠶老祖凝視著身外的花影,嘴角掛著幾分怒氣。對於牡丹和玫瑰的攻擊,他 心中的輕敵之意早已收起。 此前天蠶老祖曾數次嘗試用了不少辦法都擺脫不了困境,著對他而言無疑是個諷刺 鑒於這情況,他沒有胡亂嘗試 ,專心留意四周的環境。 然而, 此陣出自五色天域,天蠶老祖雖縱橫冰原八百年 ,卻也不曾接觸過,因而看不出個中玄機。 觀察無果,他怒氣頓生,決定強行破陣。 一左一右,一明一暗 牡丹玫瑰催動靈力,以維持陣法的運行 從最開始算起,兩女已經發動13次攻擊,借助陣法的威力9次壓下了天蠶老祖的反擊,結果也僅僅是困住而已。 當天蠶老祖展開全面攻勢,立志要打破陣法之際,牡丹玫瑰立刻聯手抗敵 此刻,花影回破奇陣飛速運行人影 幻影 花影 魂影各自按照一定的軌跡,以不同頻率交錯穿插構成一個死亡陷阱。 置身其內,天蠶老祖氣勢凌人,週身光華匯聚,源源不斷的朝外散去。四周氣流無形,空間拉伸,一股毀滅之力破空而出, 在老祖的控制下 時而膨脹變大 時而收縮變小反覆進行 這一幕持續片刻,直到天蠶老祖身上光芒到了極限,那變幻不定的毀滅之力猛然散開,宛如光球爆炸在在原地形成個擴散的毀滅區域。 這一刻,催動陣法的牡丹玫瑰雙一震,吐了一口鮮血; 為了穩住陣勢兩女全力反擊控制奇陣強硬壓制住那股毀滅之力,隨即兩股力量持續抗衡,迅速激化,形成持續的爆炸在狹小的空間內起伏不定。 隨著爆炸的延續,雙方陷入了艱苦的比拚。 牡丹玫瑰不肯放棄,全力反擊。天蠶老祖心智鑒定,非要打破僵局。如此雙方的交戰 變成實力的比拚,誰堅持到最候,誰就能勝利。就情況而論,老祖實力絕對優勢,可在其他方面卻頗為不利。首先,奇陣在無色天域有極高的盛名能殺人於無形。其次,兩女是兩大天域的聖女實力驚人,兩人聯手配合法陣,也不比老祖遜色。 綜合這些原因,雙方一戰勝負難分。時間慢慢過去,結局慢慢來臨。 在僵持許久之兩女因為力所不及被老祖打破平衡,震碎了奇陣,兩女重傷,老祖也傷勢不清,卻盛氣凌人 看著不可一世的敵人,瑤光眼中魔芒閃動,一股高頻率的精神攻擊瞬間而至,擊中老祖。笑聲一頓,老祖回過身來怒視瑤光,竟然無絲毫痛苦之色。 瑤光心神一震,身體瞬間逼近老祖,掌心黑光流動,施展出魔道法訣,老祖閃身退避冷哼:修為不弱,但在老祖面前還差幾分。搖光譏諷道 :如此你又何必躲閃 老祖冷笑道:接你一掌有又何妨 ?當即硬接了瑤光一掌。一聲巨響雙方震退數丈。悶哼一聲 瑤光驚異自己八成修為的一掌竟然輕易被化解。 老祖眉頭皺起,對瑤光的一掌也感到驚異,不敢大意。外圍新月此刻正查看牡丹玫瑰傷勢,確認並無大礙,才鬆口氣。翻身而起,牡丹懸空而立,蒼白的臉上神色灰暗,帶著淡淡失意。玫瑰來到新月身邊,目光對著老祖語氣陰沉道:這傢伙可怕的邪門千萬小心 新月皺眉:邪門?為什麼?牡丹道: 我們通過長時間的接觸,發現他有很強的防禦能力.新月對此並不驚訝,淡然道:天蠶老祖縱橫冰原八百年所向無敵,一身修為驚天動地,加之身為天蠶有極強的防禦能力,要想打敗他的確不易。玫瑰道:既然如此你打算如何對付? 新月沉吟道:我一直在想老祖在防禦上有異於常人的能力,到底是在防備什麼? 牡丹似有所悟,問道:你是想找到老祖身上的弱點,有針對性攻擊 ? 微微頷首,新月道:有關天蠶老祖我們只掌握一些膚淺的東西,誰也不曾對他有太深的瞭解 玫瑰道:之前你不是與天蠶交過手嗎 ?難道沒有一點收穫 新月道:天蠶會敗給我主要是他時運不濟,對於其諸多隱秘其實我並不瞭解 牡丹道:時不我與,迫於形勢我們不得不拼 玫瑰哼道:事以至此我們只要無愧於心,又何必在乎結局 新月淡然道:莫要灰心,這關係到天麟的生死,我們不能一絲大意,眼下我們先看看瑤光與老祖的情況,你們趁機調養,待實力恢復我們再聯手 一擊 牡丹玫瑰沒有異議,一邊療傷一邊關注交戰情形 場中 瑤光,老祖相顧無語,進入了種奇妙的功境。 在外人看來,他們像是在沉思 。 可實際上兩人,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交戰。 兩人一個事3000年前冰原的絕世強者,一個是奇遇不斷,威震天下的俊傑。 此刻老祖 瑤光間充斥著一種無形的念力,正隨兩人意念起伏而變化。 作為強者,殺敵有很多方式,精神念力就是一種方式。 眼下,老祖,瑤光就選擇了這種方式,展開了場無形的攻擊。 作為瑤光精通佛魔兩派法訣,對魔宗的心欲無痕有極高的造詣。 老祖有數千年的修為,天蠶一族有這神秘詭異之能,在意識波動方面有超越人類的悟性。3000年前就開始用精神力殺人。 如今兩人各自催動念力發動無形的攻擊。 最開始,瑤光,老祖只是試探性攻擊,念力頻率在萬次下,雙方很謹慎,隨後瑤光率先拉大頻率,突然提升到五萬次立刻,壓下了老祖的氣勢。察覺到這一情形,天蠶老祖冷笑一聲,念力頻率瞬間提升10倍 ,每息10萬次一舉壓過了瑤光 震得他心神不寧。 瑤光適應一會,將念力提升到10萬次,扮成平局。 陰森一笑,老祖發出一股信息在瑤光腦海中形成一句話:小子,若就這點本事,勸你還是認命 瑤氣憤道:不要狂妄,才剛開始。 老祖邪笑道:是嗎? 那我們繼續。 意念一轉頻率再升,老祖提升到15萬次當即震散了瑤光的精神念力 那一刻,瑤光震驚至極。 他本以為天蠶老祖是誇大其詞,誰想到竟然有如此實力能將念力拉升到15萬次 。 這可是瑤光一直無法辦到的。 目前瑤光只能達到13萬次左右幾乎到了極限。誰想到天蠶老祖卻打破慣例以更高的頻率當場將其震飛。 一擊得手,天蠶老祖好不得意,一邊繼續拉升頻率,一邊笑道:小子,選擇這種方式你等於找死。 瑤光翻身而退,閉口不語,眼神又驚又恐,還透著幾分失意。 面對精神力的攻擊,瑤光全力防禦施展出佛家心禪不滅決。封閉自己穴道,進入無我無相境界。 看著週身金光閃爍的敵人,天蠶老祖道:如果這樣就能躲過我的攻擊,我豈不是浪得虛名? 隨著一聲抱怨,天蠶老祖將念力提升20萬次,夾著無形的毀滅之力,瞬間作用於瑤光身上,震得他當即吐血墜地。 同時,無窮念力包裹著瑤光的身體,從他毛孔鑽入,不斷破壞侵蝕他的生命 外圍觀戰的新月臉色大驚,當即縱身揮劍發出一道絢麗的劍芒,朝著天蠶老祖頭頂劈去。 目光微轉,天蠶老祖捕捉到新月一擊,左手隨意一揮掌心射出一道光柱,瞬間就將新月臨頭一劍震碎。 如此情況,新月還是第一次遇到,心中無比震驚搞不懂天蠶老祖為何不懼怕劍氣,關於這一點新月忽略了個問題。 剛才她出劍時候由於擔心瑤光的安危,順勢一劍,雖然快捷凌厲,但卻並非天絕斬法,僅僅是借助天璃神劍發動驚人一擊。 若是常人面對如此攻擊,一般很難擊碎那道劍氣 ,可天蠶老祖怎是常人可比。 微光一閃,牡丹與玫瑰來到新月身邊。道:小心,不可硬拚。 新月點頭,目光凝視敵人,臉色陰沉,心中思索對策。依照新月本意,打算讓瑤光試探下天蠶老祖實力看能否力敵。 誰想到初次交手瑤光就重傷落地,讓新月有些灰心. 震碎了新月的一劍,天蠶老祖繼續把注意力放在瑤光身上打算繼續追擊. 同時為了防範外敵分出部分精力留意四周的動態,結果發現騰飛,彩蝶仙子早已不見,天蠶也沒了氣息。 這一發現對天蠶老祖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 顧不得瑤光的生死,天蠶老祖開始搜索,天蠶的蹤跡。在一番探測後,目光移到新月身上,眼神中透露出森森殺氣,道:臭丫頭,是你毀了我孫兒的千年修為? 新月淡然道:是他選擇這個結局。 天蠶老祖道:好凌厲的嘴,你莫要後悔。 凝視天蠶老祖,新月道:當年你被我騰龍谷先祖封印,一晃 3000年,如今你重見天日,卻不知悔改,當心重蹈覆轍。 天蠶老祖一聽新月是騰龍谷弟子,怒氣騰騰,厲聲道:我今天要將你碎屍萬段,以洩我心頭之恨。 避開天蠶老祖凶狠的眼神,新月冷冷道:你就不顧念你孫子的性命? 天蠶老祖哼道:諒你也不敢傷他性命。 新月道:如此,你何妨一試? 天蠶老祖自負道:要殺你,還不容易? 質問聲中天蠶老祖發出精神念力,瞬間擊中新月中樞神經。 悶哼一聲,新月身體一震,臉上神色黯淡,宛如得了場大病,精神呆滯。 覺察到新月的不對,牡丹悶哼一聲,眨眼就出現在天蠶老祖身後,一掌劈去。 玫瑰人影突分,數不盡的幻影如漫天細雨,朝天蠶老祖發起連綿不斷的攻擊。 面對這種陣仗,天蠶老祖神色平靜週身光華一閃,一道透明的結界自動張開,當即就將兩人震飛。 同時發出念力正逐漸吞噬新月的元神,試圖控制她的身體,從而救出天蠶的元神。 面對天蠶老祖超乎想像的精神攻擊,新月毫無抵抗能力,她只能謹守意念,死守靈魂深處的純潔區域。 此時,天離神劍感應到新月的危機,自動轉化為一股意識,進入新月身體。協助新月對抗那股入侵的念力,起初,由於天蠶老祖的念力佔據了新月大部分腦域空間,這讓天離神劍的營救十分吃力。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璃神劍一寸一寸的開拓空間,在得到足夠的活動空間後.展開了快捷兇猛的攻擊,那一刻天蠶老祖感到了神劍的氣息.在新月的腦海中展開了強勢反攻,試圖壓制天璃神劍,控制新月的心神,然而天璃神劍玄妙之極,在配新月的天絕斬法,很塊就攻破天蠶老祖的防線,逼的他倉皇逃離.推出了新月的中樞神經.從此天璃神劍解除了新月的危機,與他的意識取得了聯繫.很快便喚醒了新月。看了一下四周的動靜,新月發現牡丹與玫瑰正聯手狂功,試圖轉移天蠶老祖的注意力,回想之前的情景.新月頗為心驚.知道到牡丹與玫瑰是為自己才不顧一切,心裡頗為感激。身體前移.來到天蠶老祖附近.手中殘情劍一揮,連劍帶鞘施展出天絕斬法,對著天蠶老祖就是一頓攻擊,察覺到新月的感到,牡丹與玫瑰頗為欣慰.一邊加緊攻勢 一邊詢問到「新月你沒事吧」.含笑點頭新月道我沒事你們不必如此拚命.暫且退到一旁.我們從長計議. 牡丹與玫瑰聞言雙雙來到新月身旁,警惕看著眼前的敵人,此時新月的一劍以劈至天蠶老祖的頭頂.赤紅的劍芒氣勢凌人頗有幾分王者氣質.天蠶老祖雙眼微閉 不屑的瞟了新月一眼.右手凌空上揚,發出一股白色的光柱.瞬間便與新月的劍芒相遇.赤紅的劍芒微微一動,隨即就劈開了白色的光柱,直逼天蠶老祖上頂。面對這樣的結局,天蠶老祖驚愕不己,身體橫移數尺,避開了避開了新月的攻擊 .「臭丫頭這可不是騰龍谷的絕技。你從何學來.速度道來?」, 淡漠一笑新月凌空傲立眼神冰冷的看著天蠶老祖輕聲道:「這些只是無關緊要的的事情,我們之間彼此在意的是那最終的結局。」 天蠶老祖輕哼一聲,面對新月的避而不答,有些不悅,眼中流露出一種銳利的殺氣.「最終的結局需要由實力決定,你若肯交出天麟的屍體,並放了我孫子,我可以考慮擾你們一命. 玫瑰罵道」去死吧,你這個老東西有我們在此就叫絕不允許你傷害天麟。」 牡丹怒視著天蠶老祖語氣稍顯平靜道「這樣的要求我們絕不會同意 你還是...,正說著牡丹突然聲音一顫 目光移到了一旁,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之情。 覺察到情況有變,天蠶老祖迅速轉身, 只見此前重傷落地的瑤光這時候正緩緩升空,週身閃爍著耀眼的金光,看不出絲毫受傷的痕跡。這樣的情況讓人驚慄!就連天蠶老祖這樣的高手也不免大為吃驚。輕呼道「小子你怎會如此」 冷冷一笑,瑤光臉色冷卻.默然道」沒有幾分本事我又豈敢招惹你。 天蠶老祖怒哼一聲 喝到不要得意我能傷你一次就可以傷你2次,話語畢. 天蠶老祖眼中光芒匯聚,瞬間發出高頻率的精神念力,當即鎖定瑤光的身體 微微一顫,瑤光臉色頓時黯淡的下去,週身佛光迅速收攏,凝聚成一粒拇指大小的透明玉珠,盤旋在瑤光的頭頂。那珠子很是怪異,正好盤踞在瑤光的頭頂百會穴,一邊快速轉動,一邊發出淡金色的光芒,連通了瑤光的中樞神經。很快,瑤光灰暗的臉色便恢復了紅潤,臉上的痛苦表情也隨之消失,整個人神采奕奕,正凝視著天蠶老祖的眼睛。 輕哼一聲,天蠶老祖收回精神念力,目光凝視著瑤光頭頂的玉珠,質問道:「此珠何名?」瑤光冷笑道:「問之何意?你還是考慮一下自己目前的處境,別把老命丟在了這裡。」天蠶老祖怒笑道:「就憑你們?真是不自量力。」玫瑰看不慣天蠶老祖的狂傲性格,怒喝道:「你有什麼了不起,我們可沒把你放在眼裡。」 臉色一變,天蠶老祖怒視著玫瑰,沉聲道:「是嗎?那我可要瞧瞧你們有多大能耐,敢不把我放在眼裡。」說話間,天蠶老祖衣衫飛起,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而至,眨眼就把在場的新月、牡丹、玫瑰與瑤光凝固在半空中,讓他們動彈不得。同時,天蠶老祖以驚人的實力強逼新月攤開了右手,救出了被困其中的天蠶的元神。 冷哼一聲,天蠶老祖解除了空間封印,震飛了新月四人,低頭看著手心那虛弱的元神,輕聲道:「別怕,我會讓你恢復往日的實力,且更上一層。」天蠶的元神虛弱無比,此時已聽不到天蠶老祖的聲音,只是維持著最基本的生命特徵。對此,天蠶老祖頗為生氣,瞬間將天蠶的元神吸入體內,然後抬頭怒視著新月,恨聲道:「你會為此而後悔!」 新月臉色陰沉,反駁道:「當年你被封印之時,是不是也很後悔?」天蠶老祖喝道:「住嘴,休要在我面前提起當年的事情。」新月冷笑道:「你不敢面對?」天蠶老祖微微一頓,反駁道:「胡說,我只是不想生氣。」新月一臉不信,冷哼道:「我看你是無法面對自己當年的失敗,不肯承認敗在我騰龍谷先祖手裡。」 臉色一變,天蠶老祖被新月此話勾起了胸中的怒氣,厲聲道:「閉嘴,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人類。當年若非你們使詐,我豈會上當中計,被困至今。」玫瑰冷笑道:「你自己技不如人,怪得了誰。」新月道:「當年的事情已不可考證,你隨口胡說我們也奈何不了你。」 天蠶老祖聞言氣急,怒吼道:「你敢看不起老祖的為人?」新月淡漠道:「就你那死不承認的性格,加上這些話,你覺得我們會如何看待你?」牡丹譏笑道:「看他那個樣子,當年的醜事也無臉再提,只會胡編亂造一些事情來糊弄後人。」受到眾人質疑,心高氣傲的天蠶老祖是又氣又急,想也不想便脫口道:「老祖說話一言九鼎,豈有半點不實?」 玫瑰哼道:「是嗎?那我問你,當初你是不是敗在騰龍谷先祖手裡,被封印至今?」天蠶老祖稍稍遲疑,回答道:「確有此事,可那是老祖中了他們的奸計……」牡丹道:「那是戰術,只能說你太過自負,沒有看清楚形勢。」天蠶老祖怒道:「胡說。當年我若非答應與他公平一戰,又豈能上當中計?」 新月仔細聆聽著天蠶老祖的話,質疑道:「以你之前所展現的實力,我騰龍谷先祖若非有著絕強的實力,豈能將你封印?」玫瑰附和道:「以目前的情況而言,我們就算施展計謀,憑我們的能耐也奈何不了你。由此可以得出一個結論,當年你之所以戰敗,完全是你技不如人。」 天蠶老祖否認道:「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你們完全是憑空想像。」牡丹質疑道:「是嗎?那你倒是說說看,當年那一戰你是如何敗在騰龍谷先祖的手裡?」天蠶老祖聞言遲疑,似乎不願提及。玫瑰挑釁道:「怎麼,你怕丟人啊?」天蠶老祖自負狂傲,一聽此話頓時大怒,吼道:「胡說,我這一生怕過誰來?」 玫瑰哼道:「既然不怕,那你就說啊。」天蠶老祖氣道:「說就說,我還一直沒找到機會發洩呢。當年,我見那騰龍谷主吳君浩也是一表人才,修為不凡,我倆數次交戰,他雖然屢戰屢敗卻心智堅毅,我對他也是頗為敬佩。到了最後一戰,吳君浩與我約定好,彼此公平比試,若然他輸了,騰龍谷就歸順我旗下。若然我輸了,就要將我封印起來。」 牡丹插嘴道:「結果你輸了?」天蠶老祖激動道:「我沒有輸,是他使詐。我們原本說好公平一戰,誰想他在交戰的過稱中施展詭計,將我引到一處地火噴發點,利用那裡的地理環境,將我一困就是三千年。」新月聞言臉色一變,質疑道:「區區地火烈焰,豈能影響你的實力,左右最終的結局?」 天蠶老祖哼道:「高手交戰,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任何外界因素都可能改變結局。」玫瑰冷笑道:「如此說來,你也承認那騰龍谷主有著不弱於你的實力了?」天蠶老祖遲疑道:「騰龍谷的騰龍九變確實非同一般,可僅憑這一點,吳君浩他根本就奈何我不了。」 瑤光聽了半天,不服道:「這些都只是你一家之言,我們根本無從考證,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誇大?」牡丹留意著天蠶老祖的神態,見他頗為氣憤,不由輕笑道:「在你而言,自己能立身不敗。可實際上,你卻被困三千年,這就是現實與想像的差距所在。若然當年,騰龍谷主不是懷著一份仁慈的胸懷,你恐怕早就已然不在了。」 天蠶老祖怒笑道:「仁慈?真是好笑。當年吳君浩何嘗不想殺掉我,只是他沒有那個能耐。」玫瑰不信,哼道:「你就吹吧,你以為我們會信嗎?」天蠶老祖大笑道:「不信?實話告訴你們,老祖我有不滅之體,當年吳君浩想盡辦法用盡手段,可最終也奈何我不了,只得將我封印起來。」 凝視著天蠶老祖的神態,玫瑰遲疑起來,扭頭看了看新月與牡丹,發現她們一臉陰霾,顯然都相信了天蠶老祖的話。「你們……」輕輕的,玫瑰似乎想問啥。微微搖頭,新月看了玫瑰一眼,隨即凝視著天蠶老祖,淡漠道:「不管曾經的你如何強大,那都與我們無關。我們在意的只是現在,以及未來……」 笑聲一頓,天蠶老祖嘴角泛起一絲古怪的微笑,問道:「不繼續問了?你們不是很感興趣,想多瞭解我一點,想從中找出我的弱點,以便更好的對付我嗎?」新月臉色微變,不置可否的道:「該問的都問了,剩下的事情你也不會多談。」玫瑰一臉驚訝,愕然道:「你一開始就知道了?」 天蠶老祖反問道:「你覺得呢?」牡丹微瞇著雙眼,沉聲道:「能夠縱橫冰原八百年,除了實力之外,自然還要有頭腦。你陪我們說了半天,必然也是另有所圖,我猜的不錯吧?」天蠶老祖陰笑道:「不錯,你很聰明,我確實別有目的。」瑤光冷哼道:「你想耍詭計?」天蠶老祖笑道:「錯,這不叫詭計,應當說是各有所需。在你們而言,是想瞭解我的底細,所以繞了一個圈子,演了一場戲,以此來套我的話。在我而言,需要一點時間,因而順水推舟陪你們玩玩,順便獲得時間。」 玫瑰聽完怒罵道:「你好奸詐!」天蠶老祖笑道:「這都是跟你們學的。」牡丹看不慣天蠶老祖那得意的嘴臉,冷哼道:「你直言不諱,就不怕我們破壞你的計劃?」天蠶老祖無所謂的道:「沒關係,我已經完成了。」此言一出,新月、牡丹、玫瑰、瑤光頓時一驚,連忙提高了警惕。 覺察到四人的情況,天蠶老祖大笑道:「別急,就你們幾個,老祖我還不屑偷襲。」玫瑰聞言氣急,怒道:「住嘴!你有什麼了不起?我們也不怕你。」天蠶老祖笑容收斂,略顯冷酷的道:「不怕只是暫時,待會你們就會明白,招惹我將會是多麼可怕的事情。現在,先讓你們見識一下我之前的成績,瞭解一下我天蠶一族不滅的傳奇。」 語畢,天蠶老祖掃了掃眼前的四人,待四人集中精力開始留意之時,天蠶老祖緩緩伸出右手鬆開緊握的手指。屆時,一道光芒引起了新月等人的注意,她們一致把目光鎖定在天蠶老祖的手心,臉上浮現出驚奇、驚愕,難以置信的神情。原來,這一刻天蠶老祖手心之中浮現出一個閃光的球體,球體之內是一條肉呼呼的天蠶,正隨著球體光芒的變亮,體型的變大而逐漸成長,很快就脫離了天蠶老祖的控制,懸浮在半空之上。 這一幕持續了半晌,隨即體型暴漲的天蠶開始扭動身軀,週身泛起絢麗的奇光,在一道刺目的光華閃過之後,演變成為了英俊男子,正是此前天蠶的模樣。邪魅一笑,天蠶看了眾人一眼,衝著新月道:「不好意思,我又回來了。」新月臉色複雜,語氣冷冽的道:「你不該回來的。玫瑰看到這一幕,質問道:「天蠶老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得意一笑,天蠶老祖道:「這就是我天蠶一族不滅的奧秘,不足以為外人道。」牡丹皺眉道:「照你所言,你們是殺不死的了?」天蠶老祖笑道:「若非這樣,老祖我豈能縱橫冰原八百年而立於不敗?」 瑤光哼道:「不要把話說絕了,你能活到現在,那是因為有些人你還沒有遇上。」天蠶老祖傲然道:「那些人不死,也是因為他們還沒有與我遇上。」瑤光怒道:「別狂,如今的冰原,你還算不上最強。」天蠶老祖冷哼道:「你是這樣認為的?」瑤光道:「事實如此,比你強悍的高手那是大有人在。不信問一問天蠶,他會給你答案。」 扭頭,天蠶老祖看著半空的天蠶,眼神中帶著詢問的味道。陰森一笑,天蠶道:「祖父,他們這是在拖延時間,我們何必與他們廢話。」眼波微轉,天蠶老祖沉思了一下,輕笑道:「你說的不錯,我們來此不是為了鬥嘴,應該辦正事了。這一次,你可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天蠶收起嬉笑,正色道:「祖父放心,這一次我會連本帶利都收回來。」含笑點頭,天蠶老祖吩咐道:「小心點,時間不早了。」天蠶詭秘一笑,身體緩緩降落,朝著新月逼近。留意著天蠶老祖與天蠶的動靜,新月對瑤光、牡丹、玫瑰三人道:「形勢有變,我們得改變戰略。」 瑤光問道:「你打算如何應對?」新月眼神變幻不定,沉吟道:「我在考慮,讓牡丹與玫瑰退回去協助舞蝶她們,換下八寶來配合你,借助神獸之力消滅天蠶,你覺得是否可行?」瑤光聞言一愣,遲疑道:「若讓八寶出面,要收拾天蠶應該不算難事。問題是天蠶老祖,我們該如何應對?」 新月淡淡一笑,神情平靜的道:「這個我會應付,你只管拿下天蠶便是。」瑤光看了看新月,見她一臉鎮定,心中雖然頗為擔憂,卻也未曾多語。牡丹與玫瑰有些驚異,在獲悉了新月的想法,玫瑰當場反對,表示要留下來協助新月。牡丹稍顯冷靜,在思考了片刻後,悄悄在玫瑰耳邊說來幾句,隨即便拉著玫瑰回到了舞蝶、江清雪身邊,換下了八寶。 注視著場中的變化,天蠶眼中浮現出一絲陰霾,輕哼道:「新月,你花樣倒是不少,只是你以為有效嗎?」新月面無表情,淡然道:「我只是合理利用手上的資源,你既然並不在意,那又何必多問?」天蠶有些不悅,挑釁道:「我只是好奇,你拿什麼來阻止我祖父的前進?」這個問題,不止天蠶老祖感興趣,就連瑤光也很想瞭解。 淡漠了看了天蠶一眼,新月隨即把目光移回到天蠶老祖身上,表情平淡的道:「三千年前,我騰龍谷先祖封印了你。三千年後你重現人世,遇上身為騰龍谷弟子的我,這何嘗不是一場宿命?既然這是天意,我們不妨賭一賭命運,看今日你能否在我手中討到便宜。」淡定如風,絲毫不懼。新月這一刻展現出了驚人的氣勢與智慧。 天蠶老祖有些驚異,質問道:「就憑你一腔正氣?」新月冷然道:「還有我一身本領。」天蠶老祖不屑道:「你所謂的本領,不外乎就是你體內的那把神劍,你以為它能對我構成威脅?」新月眼神如冰,沉聲道:「三千年前的那一戰,想必你當時也是這般自負,心中充滿了自信。」 臉色一變,天蠶老祖黑著臉吼道:「住嘴。你還沒資格在我面前說這些。」面對天蠶老祖的叱喝聲,新月怡然不懼,冷笑道:「這是冰原,只要騰龍谷一天存在,就由不得你放肆。」天蠶老祖震怒無比,今日已數次被眾女挑釁,他即便生性狡猾,也是難忍那口怒氣。如今,當新月再一次以騰龍谷來壓制他時,天蠶老祖胸中的怒火終於徹底爆炸出來。 厲笑一聲,天蠶老祖霸氣凌人,週身白光閃動,瞬間便在新月身外形成一個凝固空間,鎖死了新月的身體。怒視著新月的眼睛,天蠶老祖厲聲道:「來啊,你不是騰龍谷的門下弟子嘛,拿出你的本事來打敗我啊!」新月毫不驚訝,表情平淡的看著天蠶老祖,眼底閃爍著一道奇異光芒,隱約透露出某種信號。 瑤光見此情況,當下想也不想,飛身就朝天蠶老祖衝去,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以化解新月的危險。天蠶對此早有提防,晃身便攔下前衝的瑤光,邪笑道:「你的對手是我,你要搞清楚狀況。」雙手一分,氣流湧蕩,凝重如山的掌力當即便將瑤光震退數丈。低吼一聲,八寶瞬間接住了瑤光的身體,御掉了四周的氣勁。 站在八寶身上,瑤光臉上帶著幾分驚訝,愕然道:「你…你…」似乎明白瑤光的意思,天蠶自負的笑道:「不好意思,讓你驚訝了。」瑤光聞言冷靜下來,輕哼道:「你的實力比起之前強大了不少,可即便這樣,你也難逃敗亡的下場。」天蠶眼眉一挑,傲然道:「你要是這樣想,保證你連後悔都來不及,就會死在我的手上。」 瑤光冷冷一笑,餘光留意著新月的情況,見天蠶老祖並未進一步行動,擔憂的心情這才稍稍放下。移回目光,瑤光打量著天蠶,輕輕問道:「八寶,你可有把握拿下它?」微微低鳴,八寶發出探測的信號,在對天蠶進行了一番詳細的探測後,口中發出了幾聲輕鳴,做出了回答。 得到了八寶明確的回應,瑤光臉色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稍稍沉吟了片刻後,再次詢問道:「真要如此嗎?」八寶當即鳴叫,肯定的回答,這讓瑤光為難了。注意著瑤光的神態變化,天蠶邪笑道:「怎麼?沒把握啊。是不是開始為自己的下場擔心了?」看著天蠶囂張的模樣,瑤光當即作出了打算,冷哼道:「不要心急,最後的結果你很快就會知道。」這句話,帶著幾分陰森的味道,猶如一道陰影籠罩在天蠶心上。為什麼這樣,天蠶並不知道,他只是突然有感,對那句話有著莫名的反應,心中升起了一股警兆。 收起臉上的狂傲,天蠶瞬間冷靜下來,銳利的眼神宛如獵食的野獸,牢牢地鎖定在瑤光身上。感應到天蠶的變化,瑤光頓時警惕起來,右腳輕輕在八寶身上點了點,發出了防禦與攻擊的準備信號。這一刻,瑤光拋開雜念,忘記了身外的情況,全心全意鎖定住天蠶,雙方展開了一場生死較量。 此前,天蠶曾與新月較量,瑤光也曾與天蠶老祖過招。二人皆以落敗收場,如今兩人遇上,其結局將會怎樣?論威名,天蠶絕對比不上瑤光,其先前所表現的實力來看,也遠不如瑤光。然而此時的天蠶經過天蠶老祖的幫助後,實力已經有了質的飛躍,再與瑤光比較,孰強孰弱那可得試過之後才知道。 數丈外,天蠶老祖與新月之間的情況也很奇妙。兩人相距數丈,四目相望,宛如兩具冰雕,從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異樣。而實際上,天蠶老祖正以絕強的實力發動進攻,利用空間凝固之力,牢牢鎖死新月的身體,並進行精神攻擊,旨在一舉毀滅新月的元神。 面對這種情況,新月的表現十分反常,既不奮力掙扎,也不運氣反抗,任由外力加諸其身,就彷彿沒有感覺一樣。是她無力反抗,還是不欲反抗?是被天蠶老祖強勢所迫,還是新月另有打算?此時誰也不知道。遠處,牡丹、玫瑰、舞蝶、江清雪等人一臉牽掛,紛紛發出探測的信號,想要瞭解情況。可只要靠近天蠶老祖與新月十丈範圍內,所有的探測波就會自動消失,這讓四女頓時緊張起來,心弦一下子繃緊了。 數里外,林依雪正專心致志的追逐著鎖魂的蹤跡,完全被鎖魂激怒,大有誓不罷休的味道。對於四周的情況,林依雪起初還有幾分牽掛,時不時分心留意一下。可後來,鎖魂囂張的氣焰與無賴的態度惹怒了林依雪,引發了她的嬌蠻倔性,導致林依雪逐漸失去冷靜,最終陷入了狂怒狀態,不顧一切的攻擊它。 面對這種情況,鎖魂雖然狡詐,但卻不懂少女那種好強的心理,一味的刺激與挑釁,最終引來林依雪瘋狂的進攻,使得自己陷入了極端不利的狀況。此前,鎖魂由於被天璃神劍所傷,狀態一直不好。再經過林依雪長時間的糾纏,鎖魂的情況更是糟糕。如今,鎖魂想要反抗,卻已是力不從心,加上林依雪的金剛降魔印一直克制著鎖魂身上的邪氣,逼得鎖魂只能東躲西藏。 時間,在這一刻拉長。除了看守天麟屍體的舞蝶四女人外,瑤光、新月、林依雪各自迎敵,情況卻是絕然有異。林依雪追擊鎖魂,佔據明顯優勢。瑤光與天蠶之間,還是未知的結局。新月面對天蠶老祖,情況十分不妙,最終她能否化險為夷?一切有待時間去揭秘,此時誰也無法說清…… 」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二十章 意外轉機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二十章 意外轉機 無聲的寂靜,微峰吹起。稀疏的雪花如夜空中的流星,不時飄入眾人的視線,點綴著場中的沉寂。 半空,太玄火龜凝視著地面的趙玉清等人,眼中泛著淡淡的怒氣,週身烈焰四散,有如一朵擴散的紅雲,蔓延至整個區域。 置身惡劣的環境,趙玉清臉色陰沉,體內真元瞬間外放,抗衡著天玄火龜發出的空間束縛之力。 火光一閃,霹靂響起。趙玉清當即震碎了身上的空間氣鎖,擺脫了動彈不得的處境。 眼眉一挑,長嘯驚雲!趙玉清雙手結印胸前,施展出騰龍九變,週身龍氣匯聚,瞬間演化成九頭光龍,以趙玉清為中心,朝著九個方向射去。 龍凌天地,氣勢驚人。趙玉清為了化解眾人的險境不惜奮力一擊,其爆發力之強,硬是震裂; 太玄火龜布下的凝固區域。 此時,九龍翻騰,光芒匯聚。耀眼的光龍在打破空間氣場之後,迅速回到趙玉清身外,自行轉化為九道光束,進入了趙玉清的身體。 凝神靜氣,眼神如冰。趙玉清在解除了眾人的危機後,眼神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太玄火龜,臉上流露出一股堅定的神情。 輕哼一聲,太玄火龜掃了一眼眾人,語氣陰冷地道:「不錯,比我預想中要強那麼一點,只是這也改變不了你們的命運。」 移身來到趙玉清身側,方夢茹怒視著太玄火龜,口氣不善地反駁道:「現在下定論,還為時太早了一些。」 雙眼暴睜,太玄火龜烏黑的眼珠瞬間赤紅,在凝視方夢茹的一瞬間,爆發出一股銳利的殺氣,以破空裂界,開天闢地之勢直逼方夢茹大腦神經。 瞬間的殺機難以防禦,方夢茹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大腦便一片空白,口中鮮血飛濺,整個人朝後倒去。 趙玉清臉色大驚,疾呼道:「師妹……」一把扶住方夢茹的身體,趙玉清迅速輸入真元進入她的體內,協助她穩定傷勢。 斐雲見此情形,移身攔在趙玉清與方夢茹身前,手中龍紋金笛橫兄而握,警惕地留意著太玄火龜的動靜。 楚文新看著受傷的方夢茹與焦急的趙玉清,急聲道:「方前輩,您要不要緊?谷主前輩,她怎麼樣了?」 「師妹……」急促而擔憂的聲音從冰雪老人口中響起,他顧不得自己重傷的身體,掙扎著上前詢問。 林帆、薛峰、馬宇濤、屠天、雪人紛紛驚呼出聲,卻因各自的傷勢而無力上前查看方夢茹的具體情形。 微微一歎,趙玉清苦澀道:「師妹傷得很重,好在她根基牢固,曾得幽夢蘭靈氣滋潤,暫時沒有大礙,但時間內失去了行動能力。」 冰雪老人來到方夢茹身側,見她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忍不住問道:「大師兄,師妹她……」 長長一歎,趙玉清道:「師妹大腦受創,暫時處於昏迷,你先帶她下去。」 冰雪老人一臉焦慮,吃力地抱著方夢茹的身子,朝著林帆等人退去。 目送兩人退去,楚文新神色不安的問道:「谷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趙玉清收回目光,眼神凌厲地怒視著半空中的太玄火龜,語氣陰森地道:「他的實力比起當年更為可怕,這是出乎意料的事情。」 楚文新臉色死灰,憂心忡忡地道:「這樣說來,我們的處境豈不是更加糟糕?」 趙玉清沉默不語,眼中神情不定,似乎在考慮某些事情。 冷冷地看著腳下的幾人,太玄火龜顯得十分平靜,似乎這些弱小的人類還不足以引起他的興趣。 他來這裡只是為當初的那段仇恨,因為騰龍谷,因為飛龍鼎。 至於趙玉清等人,太玄火龜似乎並不急於殺掉他們,這一點顯得十分反常,但卻令人難以看透,誰也搞不懂太玄火龜在玩什麼把戲。 遠遠地看著太玄火龜,應天邪與西北狂刀駭然之極,對於眼前這個神秘男子的實力,那是驚恐莫名。 原本,應天邪與西北狂刀也是自負不凡的人,對於冰原諸多高手雖然心生敬畏,但是比起太玄火龜而言,那是天壤之別。 此刻,騰龍谷的高手正面臨危機,應天邪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本想出手協助,可如今他卻只能遠遠觀望,連重傷倒地的應天仇也顧不得。 西北狂刀留意著場中的情形,心中去意強烈,理智告誡自己應當離去,可一件意外的事情改變了他的決定。 原來,就在西北狂刀正準備悄然退出,避開這場浩劫之際,他手中的邪影神刀突然輕顫起來,發出一種有規律的頻率。 驚呼一聲,西北狂刀收回目光凝視著手中的兵器,發現古戰刀微微閃光,時不時浮現出一些殘缺的影像,似乎在表達某種含義。 仔細留心,西北狂刀發現古戰刀好似對太玄火龜有著某種反應,可具體是什麼,他卻搞不清。 沉思了片刻,西北狂刀還是選擇了離去,他不想因為好奇而死在這裡。 不遠處,應天邪察覺到了西北狂刀的決定,他稍稍沉吟了一下,最終還在了留下,想看一看最後的結局。 無聲的沉默給人一種壓力,當這種壓力攀升到一定程度,就會讓人承受不起。 寂靜中,雪人最先忍受不了這種壓抑,大吼道:「狗娘養的,你到底想要怎樣?」 這話是衝著太玄火龜而去,大膽打破了場中的寧靜,也緩解了眾人心中的緊張情緒。 屠天臉色憂慮,輕聲道:「不要衝動,激怒他只會將我們大家逼上絕境。」 雪人性格直烈。咆哮道:「事到如今,你難道怕死,不敢面對?」 林帆聞言皺眉,喝道:「雪人住嘴,不可胡說。」 屠天怒視著雪人,很想狠狠揍他一頓,可想到雪人性格如此,他又只能長歎一聲,臉上滿山苦澀。 馬宇濤輕咳兩聲,臉色一片死灰,低聲歎道:「事到如今,焦急也是於事無補,我們還是賭一賭命運,一切交由天定。」 屠天苦笑道:「只怕天也不從人意。」 薛峰臉色沉靜,語氣冷冽的道:「命運在手,莫問天意。要想生存,就得靠我們自己努力。」 林帆贊同道:「薛峰所言有理,關鍵還是在於我們自己。」 雪人臉色不悅,哼道:「就現在的情況,我們好比老鼠一樣,被他玩弄在手心,根本毫無反抗的餘地。」 薛峰道:「那是因為我們還沒有盡全力。」豁然起身,薛峰緩步朝趙玉清走去。 林帆見此情形,也跟著站起身來,搖晃著上前抓住薛峰的手臂,沉聲道:「我們一起。」 薛峰停身看了林帆幾眼,臉上露出三分笑意,鄭重的點了點頭,拉著林帆並肩而行。 雪人臉色陰沉,遲疑了一下後也站起身來,哼道:「去就去,我難道還怕你不成?」 屠天微微皺眉,看了看馬宇濤,輕聲問道:「宗主前輩,你我……」 馬宇濤複雜一笑,一臉明悟的神情,低語道:「生死有命,何必在意。」 屠天道:「可是你的傷勢……」 馬宇濤掙扎著起身,滄桑笑道:「有沒有受傷那是其次,關鍵在於我們的心。只要問心無愧,又何必在意生死?」搖晃著邁步,馬宇濤強忍身體的痛苦,朝著趙玉清走去。 屠天感觸很深,起身扶著馬宇濤,兩人一同前進。 暗處,玲花一直擔心眾人的安危,當看到這一幕時,激動地心情再也壓抑不住,決定現身協助眾人。 雪山聖僧留意著大家的神情,對於年少衝動的玲花與徐靖格外關注,在察覺到玲花神情有異時,當即抓住了她的手臂,叮囑道:「不可貿然行事。」 玲花焦急萬分,哭泣道:「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師兄與師祖他們去送死,我要去幫助他們。」 雪山聖僧遲疑不語,似有難言之隱。 徐靖也很關心眾人的安慰,提議道:「聖僧,現在情況危急,我們應該當機立斷協助師祖他們,而不是在這裡乾等。」 雪狐留意著雪山聖僧的神情,柔聲道:「大家不要吵,聖僧如此做必然有他的原因,我們應該相信聖僧。」 玲花激動道:「都到了這個關口上,還有什麼不能說嗎?」 冰天聞言也覺得玲花之言頗為有理,開口道:「聖僧,你有何顧慮不妨說與大家聽一聽。」 見冰天開口,雪山聖僧也不便推拒,長歎道:「谷主之所以要我們隱藏於此,主要是考慮到大家的安危。若然我們此刻現身,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要死在這裡,這就是我阻止大家的原因。」 玲花反駁道:「就算如此,難道要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師兄與師祖他們去送死?」 雪山聖僧苦澀道:「有些事情你不會理解,也難以領會。谷主之所以選擇面對,那是為了大家考慮。眼下,他們的情況雖然危機,但卻還有一線生機,只是關鍵不在於我們,而在於一個機會。若然我們貿然現身,看似增強了反抗勢力,實則適得其反,會陷他們於更加不利的境地。」 徐靖愕然道:「機會?什麼機會?」 雪山聖僧漠然一笑,之後便不再說話,其他人也是一臉的無奈,只好繼續潛藏著。 來到趙玉清身旁,林帆輕聲道:「師祖,還是讓我用飛龍鼎再試一試吧?」 聞言,趙玉清自沉思中醒來,看來一眼走進林帆、薛峰、雪人、馬宇濤、屠天等人,輕歎道:「你們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我很為難。」 屠天問道:「前輩是擔心我們的安全?」 趙玉清沉默不語。馬宇濤看著太玄火龜,疑惑道:「谷主,以目前的形勢,太玄火龜只要再進一步就能獲勝,何以它卻遲遲不動呢?」 這個問題有些突然,但卻道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大家都急於想要弄明白。 趙玉清聞言色變,似乎知道些什麼,大家都看著趙玉清,等待著他的答案。 半空,太玄火龜聽到這話,輕哼道:「怎麼,怕猜錯了丟臉?」 趙玉清反駁道:「不是怕猜錯,而是怕說出來會有損你的顏面。」 太玄火龜大笑道:「那樣就會激怒我,提前結束這場交戰。」 趙玉清不言,默認了太玄火龜的話,這就是他一直猶豫的原因所在。 林帆怒視著太玄火龜,冷笑道:「你一直這樣拖延,就不怕我們趁機療傷,然後再與你交戰?」 太玄火龜不屑道:「你真以為你們能夠對我構成威脅嗎?」 林帆哼道:「至少你在意,不然你跑來幹嘛?」 太玄火龜冷笑道:「我來只是為了當年的那段恩怨。」 薛峰道:「既然有恩怨,何不早點早點了斷?」 太玄火龜大笑道:「因為我不想你們死得太容易,我要你們慢慢品嚐死亡的味道,知道恐懼是多麼的可怕。」 趙玉清冷笑道:「我看不是這個原因吧?」 太玄火龜眼神微變,反問道:「是嗎?那你倒是說一說,我是為了什麼?」 趙玉清凝視著太玄火龜,沉聲道:「你是發現一個強大的存在,正在探測對方的情況。」 眼神一寒,太玄火龜陰森道:「你說這話,不怕招來殺身之禍嗎?」 趙玉清冷哼道:「動手對你來說,只是遲早罷了。」 太玄火龜惱怒道:「既然這樣,我就先把你們殺光。」 意念一動,烈焰遮天,赤紅的烈火字虛空而來瞬間籠罩方圓百里區域,形成了一個毀滅的地帶。 應天邪見此情況,驚呼著朝外逃竄。 應天仇覺察到危險,顧不得身體重傷,硬是從地上爬了起來,緊握手中的短劍,開始蓄勢防範。 場中,趙玉清等人臉色奇怪,既有驚恐不安之色,又有拚死一擊的堅定神態,心情顯得十分複雜。 「谷主,是不我與,不能再猶豫了。」留意著週遭的情況,馬宇濤大聲提醒道。 趙玉清苦澀一笑,眼神滄桑的看了馬宇濤一眼,沉聲道:「眾人聽令,全力反擊。」 雪人怒道:「我們與他拼了。」彈射而其,雪人週身白光匯聚,大量的寒氣凝成冰霧,朝著四周散去。 薛峰縱身飛起,週身紅光匯聚,施展出離恨天宮的玄陽神訣,借助太玄火龜的地玄烈焰來增強自身的修為。 林帆大吼一聲,肚子催動飛龍鼎,散發出至強至堅的剛猛之氣,與太玄火龜的地玄烈焰相抗衡。 馬宇濤與屠天交換了一個眼色,雙雙飛身而上,來到林帆身後,將各自殘餘的真元輸入他的體內,以協助林帆控制飛龍鼎,更好的與太玄火龜相抗衡。 楚文新揮劍出擊,銳利的劍芒縱橫飛射,宛如一團翻滾的雲霧,在烈焰中快速游離。 斐雲揮動手中的金笛,悠揚的笛聲如金色的音符鋪天蓋地,形成一股淡淡的金霧,起伏於地玄烈焰之間,有效的減少了烈焰氣勢。 趙玉清縱身後移,來到冰雪老人與方夢茹上方,身體虛空盤坐,施展出騰龍九變。 剎時,只見九道光束從趙玉清體內飛出,迎風化為九道光龍,盤旋在趙玉清四周,形成一個光龍結界,有效的保護了冰雪老人與方夢茹的安危。 同時,九條光龍長嘯震天,張口吐出九道龍炎,形成一個彩色光環,朝著半空之上的太玄火龜射去。 遠遠觀望,那彩色的光環高速旋轉,直徑約有十丈,在前進的過程中逐漸減小,且愈發明亮,輕易就穿透了地玄烈焰的阻礙,逼近太玄火龜之所在。 察覺到這一情況,,太玄火龜冷酷一笑,雙眼瞬間赤紅,眼中射出兩道紅光,以交錯旋轉的方式前進,眨眼就化為了一條雙頭火龍,撲向那彩色光環。 強光一閃,霹靂震天。 太玄火龜的攻擊與趙玉清的攻勢在半空相遇,水火不容的兩股力量累積疊加,瞬間就打破了臨界點,形成了擴散的爆炸。 渾然一體的光環與雙頭火龍連續撞擊,在持續爆炸的過程中,光環的色彩迅速轉淡,雙頭火龍的氣焰也急速降低。 雙方僵持了良久後,彩色光環最終擊碎了雙頭火龍,自爆炸迷霧中飛去,來到了太玄火龜頭頂。 此時,光環的直徑大約一丈二尺,自動的落在太玄火龜身上,開始迅速收緊。 輕蔑一笑,太玄火龜不善不讓,在那光環收緊之際,背上龜甲熾焰一閃,宛如鋒利的光刃,瞬間將光環從中斬斷,化為了一蓬光焰,消失在身邊。 陰森一笑.太玄火龜凝視著場中的情況.時而看看林帆的飛龍鼎.時而瞧瞧趙玉清的情況.嘴角泛起了一抹詭秘的微笑。 地面,應天仇一臉焦躁。滿心不甘的他怒吼狂叫,試圖脫離這個危險區域。無奈身受重傷有心無力。 雖然如此。應天仇依舊不肯放棄.手中短劍不停揮舞。微弱的劍氣排斥著烈焰的靠近。天上。應天邪已射入雲霄。避開了太玄火龜設下的死亡區域,正專注的看著腳下的情況,對於應天仇有一種很複雜的情緒。畢竟他們是孿生兄弟.有著莫名的,心靈感應。 一擊落空。趙玉清心中輕歎一聲。對於太玄火龜的強大,他也感到有些無力。原本。他想憑借騰龍九變與太玄火龜一比高低。 可就剛才的情況來看。趙玉清在力量方面。顯然還與太玄火龜有著明顯差距。畢竟雙方的力量來源不同。那是有著本質的區域。 作為趙玉清.千年慘煉能達到天仙境界。那已然算得上是罕見奇才.萬中無一。可太玄火龜的力量源於天地。雖然只是天地間某一腳力量,可比起人類而言。在起點上就已然超過了數百上千倍。 .一 此時.方夢茹在冰雪老人的照看下慢慢甦醒.臉上掛著幾分迷茫之色。見此。冰雪老人十分高興。激動地道:。師妹.你醒了……」 徽徽點頭。方夢茹低聲道:。師兄。我剛才……。 冰雪老人道:。剛才太玄火龜偷襲你。現在大師兄正在保護我們。」 看了看四周的情形。方夢茹掙扎起身。苦澀道:。這樣下去。我們恐怕維持不了多久。」冰雪老人滄桑道:。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賭一賭命運。」 方夢茹歎息道:。當年鷹龍谷鎮壓了太玄火龜。如今它捲土重來,其內心的仇恨之強烈.絕不會放過我們……。 冰雪老人安慰道:。生死有命.師妹何必考慮這些……。意猶未盡。場中的情況便突然發生了變化。 原來.就在冰雪老人與方夢茹交談之際,太玄火龜突然心念一轉.地玄烈焰所籠罩的區域內狂風怒吼。壓力大增。 炙熱的氣浪迅速融合.形成了兩股明顯的氣流.朝著飛龍鼎與趙玉清衝去。 半空中的林帆身體一震,他所控制的飛龍鼎由動而靜瞬間停止,導致林帆、屠天、馬宇濤三人首當其衝。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 那一刻。馬宇濤大吼一聲.虛弱的身體在可怕壓力的作用下瞬間爆炸.連同元神也一併毀滅。 屠天與林帆驚呼出聲。雙雙口吐鮮血重傷墜地.神智陷入了昏迷。 半空中.飛龍鼎自由下墜,變回了拳頭大小,正好落在林帆身上。隨著他一起朝地面墜去。楚文新見此驚恐無比.顧不得身外的地玄烈焰。以長劍發出柔和之力.將屠天與林帆的身體拉到身側。迅速布下防禦結界.吃力的抵禦著地玄烈焰的侵襲。 。 同一時間。趙玉清也遭受了可怕的打擊.大量地玄烈焰匯聚成光柱,當場將趙玉清逼退數十丈.冰雪老人與方夢茹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然而.趙玉清畢竟不是林帆可比.他雖然力拼不過太玄火龜。但要防禦太玄火龜的進攻。那還不算太困難的事情。 至於斐雲、雪人、薛峰及皮天仇,他們因為各自為政,反抗之力不算明顯。因而未曾受到太玄火龜的重視.從而避開了一劫。 一擊之後。太玄火龜並未就此停止。他控制著地玄烈焰。展開了第二輪攻擊。 這一次,太玄火龜把目標放在了斐雲、雪人、薛峰、楚文新、應天仇等人身上.打算一舉將其消滅。 面對翻滾的怒焰.炙熱的高溫。斐雲催動龍紋金笛,以無比堅定的信念。展開了至強的反擊。 雪人脾氣暴躁怒吼不停。在覺察至Ⅱ不妙之陣.硬是提聚體內殘餘真元.施展出混元霹靂神功。打算硬接太玄火龜的一擊。 薛峰情況有些特別,他利用玄陽神訣吸納地玄烈焰中的至陽至剛之氣來修復自身受損的經脈。以達到療傷的目的。 這種做法十分明智,但卻有著極高的危險性.並非任何人都可以嘗試。薛峰作為離恨天宮唯一的傳人。玄陽神訣剛猛無匹.有著很深的造詣。雖然玄陽真勁比起地玄烈焰來說還有一定差距.可要從地玄烈焰之戰吸納至陽之氣,郡 還不算難事。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薛峰在吸納地玄烈焰之際,要忍受烈焰灼傷經脈之痛.那是一種酸刑.需要有堅韌的毅力.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導致走火入魔.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此時.薛峰的傷勢已基本痊癒.整個人完全置身於地玄烈焰之內,悄然融入其中.給人一種不著痕跡的感覺。 當太玄火龜加大攻勢。提升地玄烈焰的頻率之際。薛蜂身體猛然一顫.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可他卻強忍錐心的痛楚,以無比堅定的信念抵禦著烈焰的侵襲。 楚文新長劍不停.奮力反擊,光亮的劍身已赤紅如血,在炙熱高溫的作用下.出現了軟化了痕跡。 身後.林帆與屠天依舊昏迷不醒,兩人在上一輪攻擊時遭受了重創.此刻已是奄奄一息。楚文新為了照顧兩人.需要花費大量精力來防禦。 可楚文新早已是強弩之來,他所憑借的也僅僅只是一股勇氣.在太玄火龜變意的攻擊下,整個人慘叫一聲,被當即震飛了出去。 那一刻.重傷的楚文新陷入了困境,手中長劍碎裂,身體被烈焰吞噬,口中發出淒厲的叫聲。林帆與屠天失去了防禦,身體也迅速著火。痛得兩人立時從昏迷中甦醒。 面對殘酷的遭遇,林帆鼓起勇氣,以微弱之力催動飛龍鼎,發出了一個單薄的防禦結界.暫時保住了自己與屠天不受烈焰侵蝕。 至於這結界能維持多久.林帆自己也魯づ中沒底。 數十丈外。應天仇遭遇烈焰侵蝕.在無力反抗的情況下,只能接受死神的降臨。 然而作為一個野心勃勃的年輕人.皮天仇有著極強的求生欲,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被迫作出了一個極其不情願的選擇一天魔解體。 身為魔神宗弟子.應天仇對於魔宗的諸多法訣都有涉及。 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他只能捨棄肉身。增強元神的抵抗力。希望能支撐下去。找機會擺脫困境。 此前。應天仇就曾想到過這個問題。當時.他還心存僥倖,捨不得自己那年輕英俊的肉身。如今。當死亡臨近別無選擇。應天仇雖然滿心不甘.卻也不得不如此。 應天仇厲吼一聲.收回了徒勞無益的防禦.修長的身體被烈火吞噬,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之聲。 滋滋的聲響述說著殘酷的事實。應天仇撕聲裂肺.持續吼叫了好一陣,肉身才被烈火燃燒殆盡。 那一刻.應天仇利用魔宗法訣。將肉身燃燒所轉化的能量吸入自己的元神之內。大大增強了元神的抵抗力,附著在短劍之上,在空中飛來飛去,以迴避高溫的侵蝕。 針對場中之人的不同反應,太玄火龜發出了冷酷的笑聲。傲然道:別急。這才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面。保證你們會大開眼界。」 隨著這話的響起。烈焰所籠罩的區域內霹靂不斷.地裂山崩,數十道火柱拔地而起。夾著碎石泥土.宛如火山地震。 那一刻.赤紅的火焰籠罩大地。大量的冰層迅速溶化。在高溫作用下化為霧氣。朝著四周散去。 地面.滾滾烈焰遍佈四野。配合空中的烈火.形成了一個烈火區域。開始毀滅一切的生靈。置身這樣的環境.趙玉清驚怒無比。迅速托起冰雪老人與方夢茹的身體。朝著半空飛去。斐雲催動法訣。金光外溢.利用龍紋金笛的強大氣勢.艱難防禦。 薛峰情況相對好些。他在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後。身體迅速吸人大量烈火真元.不但恢復了實力.還有所提升。 雪人憑借混元霹靂神訣.暫時並無大礙。楚文新卻因為環境的變化.陷入了烈火焚身的危險境地。 林帆與屠天形勢危機.兩人全憑林帆徽弱意念的支撐。已到了千鈞一髮之際。 至於應天仇。他的情況較騰龍谷眾人稍好一些。卻也衝不破地玄烈焰的包圍。只能垂死掙扎.與死神搏擊。 暗處。玲花因為林帆的遭遇而焦急無比.數次提議現身協助.都被雪山聖僧所阻止。 當太玄火龜催動地火烈焰之際。藏身在冰層縫隙之下的眾人也遭遇了一場劫難.紛紛閃適地火烈焰的侵襲。 此時。冰層化水侵入地心。裂開的地縫在烈焰的焚燒下紛紛倒塌。泥土與碎石填充了地面,使得原本凹凸不平的地面逐漸掌平如鏡。 這樣。雪山聖僧等人等於是被掩埋地下。承受著地表烈焰的熏烤。以及地心地火的侵襲。他們必須先化解自身的危難。然後才有,づ思去考慮其他人的安危。 地面。烈火一直在持續.驚呼、慘叫、怒吼之聲不絕於耳.編織成了一曲死亡的旋律。 當楚文新肉身被滅。元神遭受烈焰煉化之際。林帆在維持了半晌後.量終耗盡了所有真元.整個人無聲的閉上了眼睛。 那一刻.死神籠罩著林帆。侵襲著屠天.逼迫著詈人與斐雲。威脅著應天仇與趙玉清。 薛峰全身烈焰.心神寧靜。在覺察到林帆的氣息開始消散之際。薛峰頓時從天而降,來到林帆身側.右手壓在他的頭頂.源源不斷為他輸入真氣。薛峰的及時趕到,挽救了林帆一命。 但面對傲立半空氣勢如虹的太玄火龜。薛峰的努力無疑是杯水車薪.可他卻不得不為。「愚蠢的人類。可笑的友情.這是你們最大的弱點。注定你們必敗無疑。」 冷笑聲中。太玄火龜突然臉色一冷,一股厲殺之氣瞬間而至.夾著滔天烈焰從天而降.宛如泰山壓頂。 那一刻.太玄火龜凝固了整個區域,翻滾的火焰瞬間靜止.出現了一副罕見的奇景。場中。每個人表情各異.神情凝固在那一刻.彷彿木偶一般.完全被太玄火龜所控制。完成了這一步.太玄火龜輕哼道:陪你們玩了半天,是時候結局一切了。告別吧.你們曾經熟悉的人世。」 話猶在耳。凝固的空間突然一震.一股至強至堅。至剛至猛之力宛如光波擴散。所到之處無堅不摧.展開了毀滅之旅。 面對這種攻擊。趙玉清驚怒之極.口中爆吼一聲.硬是震碎了太玄火龜的空間束縛之力。施展出量強的防禦。 此時.一股金色的光芒從趙玉清身上泛起.帶著聖潔之氣猛然散開.在附近形成了一個防護光罩.將騰龍谷眾人全部籠罩其內。 與此同時。太玄火龜發出的毀滅光波正急速逼近。赤紅之光與金色之光眨眼相撞.當即產生毀滅性的爆炸。引發了連環反應。 面對趙玉清的防禦.太玄火龜發出的光波有如利刃.雖然遭受到了一些阻礙.但很快就攻破了趙玉清的防線。作用於眾人之身。 那一刻.雪人慘叫一聲。被當場震飛,情況十分危急。斐雲借龍紋金笛之力。雖然化解了大部分的攻擊。可剩餘部分依舊強悍得驚人.震得斐雲口吐鮮血.自半空墜地。 楚文新肉身毀滅.元神縮成一點。在地玄烈焰的衝擊下隨波逐流.毫無反抗之力。 應天仇附身短劍之內。在烈焰的焚燒下劍身赤紅.元神受到了地火的煉化。正發生著變異。薛峰全力防禦.憑借玄陽神訣試圖化解地玄烈焰的衝擊波,可終因實力懸殊。被敵玄烈焰所震飛.倒地重傷不起。 林帆與屠天雙雙被火焰捲起.在毀滅的烈焰中.兩人宛如風中的落葉.黯然凋零。 趙玉清臉色陰沉。在防禦之初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因而又在身外設下了九龍光界。當毀滅的光波臨近。趙玉清將修為提升到極致.身外的九條光龍色彩各異.屬性各異.正盤旋交錯。形成一道融合九種屬性之力的奇異結界。 強光一閃.悶響如雷。毀滅的光波作用在九龍光界之上。立時泛起了彩色的光暈。 那一刻.九龍光界迅速調整屬性。轉變頻率.過濾了地玄烈焰中的炙熱火毒.吸納了地心烈焰的純陽靈氣.將其輸入趙玉清體內。再經過他的控制與轉換.進入冰雪老人與方夢茹的身體。 這是騰龍九變中的移花接木法訣.不但可以抵禦敵人的攻擊.還能借助敵人的力量轉化為自身的動力。從而補充消耗的實力。 當然。要旌展這套移花接木法訣。需要滿足很多條件。不能胡亂施為。 細微的變化逃不過太玄火龜的眼睛。他在覺察到趙玉清的企圖後,口中輕哼一聲.發起了又一次攻擊。 這一回。太玄火龜早已沒有耐性.他雖然嘴上說要讓趙玉清等人受盡折磨,可實際上他已然起了殺心.打算盡早解決一切。 雙手背負.太玄火龜眼神如炬,週身氣勢驚天.整個人宛如主宰一切的天神,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四周。火焰有序的運行.在方圓百里之內形成九個巨型漩渦.尤以趙玉清等人所處的漩渦最為強烈。 隨著烈火漩渦的形成,肆虐的狂風助長了火焰的氣勢。滾滾怒焰夾著飛沙走石高速移動。正逐漸吞噬騰龍谷眾人。 面對這種情形。趙玉清驚怒之極,雖有心挽救林帆、斐雲等人,但卻顯得頗為無力。應天仇瘋狂反擊,想要擺脫烈火漩渦的束縛之力.可惜卻是力所不及。 狂風怒嘯.烈焰蔽日。有著毀滅萬物之能的地玄烈焰鋪天蓋地,在旋轉之力的催發下。威力頓時激增數十倍。瞬間就將眾人置身於死地。 面對死亡的威脅.每個人都奮力反擊,唯有林帆與屠天,早已陷入昏迷,正迅速走向地獄。那一刻。林帆的腦海中升起了一股奇異之力。在生死關頭擺脫了意識的控制.接掌了林帆的身體。 林帆身上的飛龍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控制.自發的飛離了林帆的身體,在半空中演變威一個直徑丈大的金鼎.迅速將林帆的身體吸入其內。 完成了這些。飛龍鼎週身光華匯聚。鼎盛的龍氣自內部溢出.在鼎口處徘徊流動.隨即又回流人鼎。進入林帆的身體.修復他受損的經脈與元神。 有了飛龍鼎的協助。林帆暫時化解了危機。但卻引起了太玄火龜的注意。一道黑色的光柱貫通天際。宛如九天銀河一霹靂.聲威駭人之極。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太玄火龜有些吃驚。他正專心的對付飛龍鼎.誰想卻遭遇突襲?面對這種情形。太玄火龜已來不及閃避,只得倉促揮手.發起反擊。 怒視著黑衣男子。太玄火龜質問道:你是誰?竟敢偷襲本尊。 羆衣男子臉色陰冷。微瞇著雙眼凝視著太玄火龜的眼睛,冷冷道:燕山孤影客。太玄火龜心頭怒極,咆哮道:「燕山孤影客.我要殺了你。」 輕呼一聲.太玄火龜頗為詫異.在光箭帷近之際右手順勢一揮。正好擋住了眉心。 光箭擊中太玄火龜的右手掌心。銳利的箭尖通體而過。射穿了太玄火龜的右掌.繼簟啊著眉心逼近。 怒吼一聲.太玄火龜被迫扭頭閃避.隨即轉身怒視著飛射而出的光箭。質問道:這是什麼玩意?」 微光一閃。人影現身。燕山孤影客臉色微顯蒼白。冷然道:。咒神箭.眾神驚。你可有耳印。 太玄火龜一愣.愕然道:咒神箭?此乃數千年失傳的絕技,你怎麼可能學成?。 燕山孤影客冷笑道:眾神現.諸夢逝。你都可以重現人世,何況只是一門絕技?。太玄火龜怒道:不要得意,你即便學成咒神箭,本尊也不會怕你。」 燕山孤影客道:我不想與你為敵.卻也不想他們死在這裡。」太玄火龜哼道:本尊要是不答應呢?」 燕山孤影客冷然道:不答應就唯有一拼.只是你能肯定我就只會咒神箭,而不會其他失傳的絕技? 太玄火龜心頭怒極.吼道:「你以為我會怕你?」 燕山孤影客淡漠道:至少你有顧慮。擔心在我之後。還將遇上搏父巨人。或者其他疊敵.當年,你就是因為不可一世。量終敗在了人類的手裡。如今你重現人世。若依舊像當年自負狂傲.最終必將重蹈覆轍。」 太玄火龜臉色扭曲.怒喝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恐嚇之詞?。 燕山孤影客反問道:你若不信.何必詢問?從你出世到現在。已經度過了不少光明.許多陳年故人應該正在找尋你的蹤跡。」 此言聽上去平淡無奇。可話語中卻含著一份威脅的意思。 太玄火龜並非愚笨,自然聽得出燕山孤影客話中的含義。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當年.太玄火龜脾氣暴烈.做事一意孤行.招來了大禍臨身。數千年過去.太玄火龜雖然恨意不減.可暴躁的性格卻在無形中有所改變。多了幾分沉穩與智慧。不再像以前那般莽撞行事。 換了當年.太玄火龜絕對無法容忍燕山孤影客那公然的挑釁。可如今。太玄火龜瑚分析形勢、權衡利弊。 地面.趙玉清等人看著燕山孤影客.在獲悉他的來歷後。大家都覺得驚訝.想不到他會出手協助贍龍谷眾人。 斐雲一臉好奇。輕聲道:」谷主前輩,燕山孤影客口中的那人是指雪人嗎?」趙玉清稍稍遲疑.搖頭道:「就我推斷.應該是林帆。而非雪人。」 薛峰愕然道:怎會是林帆呢?。 冰雪老人接過話題。輕聲道:因為燕山孤影客曾救過林帆與玲花。對他們頗為關心。此事天簟比較清楚。我們都不太知情。」 楚文新問道:。燕山孤影客口中的咒神箭是何法訣。竟然逼得太玄火龜閃避?。此言一出.大家都看著趙玉清。希望他能解答這個問題。 覺察到眾人的心思.趙玉清遲疑道:『就我瞭解.咒神箭這個名字源於上古.據說是人類所創立.用以對付實力驚天的上古神魔,威力相當的駭人。至於細節,傳言甚少.我也不太清楚。」方夢茹道:燕山孤影客的出現對我們而言是一個轉機。大家應該抓緊機會療傷.把握這個機會。」 冰雪老人贊同道:師妹所言有理.我們應該把握每一寸光陰.努力爭取每一分生機。斐雲與薛峰聞言頓時不語。各自凝神調息.不再分心過問身外事。 楚文新元神虛弱.無力自行療傷。只得停留在屠天身旁。暫且照看屠天。 方夢茹與趙玉清留意著天際的動靜.冰雪老人則吃力的為林帆療傷.希望能將他救醒。雲端.燕山孤影客凝視著太玄火龜的動靜。見他眉宇間神情猶豫。心中頗為擔心。 說實話。燕山孤影客真的不願意與太玄火龜正面為敵。因為他瞭解太玄火龜的一些秘密。不願意做那些徒勞無益的事情。 然而眼下形勢如此.燕山孤影客不得不擺出強勢的姿態。以震懾太玄火龜.從而保護林帆的安危。 沉思了良久.太玄火龜考慮了很多事情。 量後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太玄火龜瞪了燕山孤影客一眼。冷哼道:今日我暫且給你一個面子。待我處理好其他事情之後.我會找你了斷這場過節.並親手毀滅下面的這些人。。 燕山孤影客面無表情。淡漠道:「我既然插手此事,以後自然會奉陪到底。」 太玄火龜厲聲道:。記住你今天的話.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後悔l。右手一揮。拂袖而去.太玄火龜瞬間就消失在虛空裡。 移目四顧。燕山孤影客在確認太玄火龜已離開後。這才鬆了口氣.收起了身外的防禦。 隨即.燕山孤影客自雲端飄落.來到趙玉清眾人身前。看了看昏迷的林帆.淡然道:這一次是你們運氣好.下一次你們可就要好自為之。。 趙玉清道:相助之情,騰龍谷必會銘記在心。』 燕山孤影客搖頭歎道:不必言謝.這都是宿命。寄語玲花。好好照顧林帆。我們還會相遇。翻身而退.身影淡去.燕山孤影客宛如時空幽靈。眨眼就消失在虛空裡。 方夢茹臉色驚奇。讚歎道:」好驚人的修為,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趙玉清沉吟道:此人實力深不可測。但卻過於冷漠,令人難以接近。 冰雪老人道:據林帆講.此人乃燕山飛龍的徒弟.可實力之強.似乎遠勝其師。方夢茹推斷道:我估計他是另有奇遇.一身所學並不僅限於燕山一門。 不知何時地面已鋪上了一層雪花.淹沒了此前留下的痕跡。 時間無聲過去.趙玉清五人等待著宿命的來臨.在經歷了五色天域的偷襲.太玄火龜的洗禮後.接下來這裡還將發生些什麼事情? 是歸於平靜.還是戰火不熄?此刻誰也無法預測……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二十一章 智勝天蠶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二十一章 智勝天蠶 呼嘯的寒風冷冽如刀。無聲的殺氣瀰漫四方。僵持許久的交戰雙方。此時已到了千鈞 發。場中.瑤光與天蠶無聲凝望。氣氛緊張。 天蠶老祖與新月則強弱分明。形勢呈一邊倒。場外。牡丹、玫瑰、舞螺、江清譬等人心伯緊張。在察覺到情況不妙時.忍不住低聲商量。 新月危險.我們得快想辦法!」滿心焦慮.江清雪第一個開口。舞蝶臉色擔憂。皺眉道:以我們的修為。恐怕幫不上什麼忙?玫瑰冷然道:不管怎樣。我們都要想辦法。 牡丹臉色複雜.看著場中神色自定的新月。輕聲道:大家不要衝動.新月的情況有些奇隆。江清雪急聲問道:什麼奇怪?應該是危險。 牡丹提醒道:大家留意新月的神態.並無驚慌與不安。舞蝶質疑道:恐怕這都是天蠶老祖所製造出來的假象。玫瑰驚疑道:你是說新月已經完全陷入困境.連神態表情都凝固了! 舞螺點頭道:我是這樣想。 江清雪急切道:那豈不是更加糟糕? 牡丹安慰道:冷靜一點,新月即便有危險.我們也不能自亂陣腳。並且.新月的眼神十分平靜。應該對眼下的情況早有預料。 玫瑰道:即便這樣。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 牡丹解釋道:我說這個是想提醒大家不必驚慌。新月的處境應該沒有想像中糟糕。江清雪將信將疑,質疑道:新月真的不會有危險? 牡丹道:至少眼下還有反擊的希望。舞蝶輕聲道:我們能做點什麼呢?玫瑰道:靜觀其變。 牡丹道:守住天麟。是我們最大的目標。至於其他。就只能聽天由命了。舞蝶與江清雪聞言苦澀一笑。雙雙收回注意力。把目光移到了天簟身上。場中.天蠶老祖陰冷的臉上掛著一絲微笑。眼中閃爍著一種幽暗的光芒.正鎖定新月的雙眼.控制著她的意識。 身外。一股無形的力量迅速累積.控制著週遭的區域。在極靜之中產生了一種曲張之力,無聲地朝著新月逼近。 搶得先機.再以天蠶老祖絕強的實力。配合自身的優點.不給新月絲毫反擊的機會。一開始就來了一個下馬威。 新月顯得十分平靜。採用以靜制動、示敵以弱的方式。瞭解敵人的實力。這種方法看似愚笨。可實際上卻頗為高明。 首先.新月知道天蠶老祖實力驚人。在不瞭解敵人底細的前提下強行硬拚,只會遭到天蠶老祖猛烈的攻擊。 其次。攻強守弱乃必然之理。新月若把力量放在攻擊上.其防禦之力必然薄弱。在硬拚不過天蠶老祖的情況下。其自身所遭受的創傷。必然是嚴重無比。 第三。新月的沉默以對.能夠換來天蠶老祖的自負得意.從而給他產生一種錯覺.認為新月實力一般.在攻擊上形成一個緩衝。攻勢的強度也隨著心態的轉變而有所降低。 如此。新月雖然失去了先機.卻也得到了相應的回應,自身承受的壓力也相對較輕。 第四。新月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有足夠的時間蓄勢準備,在大致瞭解了敵人的實力後。再做出相應的反應.或全力防禦。或奮力反擊。 針對新月內心所想.天蠶老祖其實可以猜到一些。只是天蠶老祖自負過人。其實力絕非天蠶可比.因而並不把新月放在眼中。反而有幾分期待之心。 三千年封印.天蠶老祖首現人世,其內心的想法複雜而矛盾。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更非常人可以揣測。 眼下。面對騰龍谷弟子新月.天蠶老祖恨不得一掌斃了她.卻又想慢慢折磨她.以發洩自己多年以來的仇恨。 此種複雜矛盾心理,充分反映出天蠶老祖內心的不甘與憤恨,以及對自身命運的不滿意;基於這種原因.天蠶老祖把怒火發在新月頭上。一出手就是狠招。直接凝固了新月的身體。讓她失去了反擊的機會。 同時.天蠶老祖利用天蠶一族特有的腦域精神異力。對新月的大腦進行入侵.試圖摧毀或者控制她的大腦中樞神經.從而徹底毀滅新月。 針對天蠶老祖的念力攻擊,新月在身體無法動彈的情況下.選擇了全力防禦.以天璃神劍為武器.牢牢地守住大腦中樞的各個入口。與天蠶老祖的意念之力展開了正面交鋒。 這種情況.天蠶老祖事先略有所知.但卻並未在意,認為新月即便有神劍相助.也絕難抵禦自己強大的攻勢。 然而事情總是不盡人意。天蠶老祖雖然輕易就凝固了新月的身體。念力侵入了新月的大腦。可結果卻頗為怪異。 何謂怪異呢?這要從兩個方面解釋。 第一.天蠶老祖的精神念力確實入侵了新月的大腦神經。對新月的意識構成了一定威脅。第二,這種威脅在遭到天璃神劍的反擊後迅速降低.但卻並未完全消失。 因此。天蠶老祖對新月的威脅依舊存在。可天蠶老祖卻又奈何不了新月,雙方形成了一種僵持,一時間情況顯得晦暗不明。 同一時期.天蠶與瑤光之間氣氛詭秘。彼此蓄勢待發,進入了一個關鍵的時刻。突然.一聲低吼從八寶口中響起.驚醒了二人.雙雙大吼一聲。各自出招攻擊。「來吧.先接我一掌試試。」冷笑聲中,瑤光彈射而起。如雄鷹撲兔,雙掌在推出之際瞬間 變黑。夾著烏黑亮麗的光柱.直通天蠶頭頂。 「試就試.誰怕誰?」輕蔑一笑。天蠶雙手高舉。一招雙柱擎天.掌心發出銀白色的光芒.眨眼就與瑤光的掌力相遇。 剎時。黑白分明的光柱連接在一起。瑤光的魔宗掌力與天蠶的靈異妖力瞬間激化。形威一道亮麗的光柱。大量火花飛濺四方,正隨著光柱的減短而越發激烈。 終於.雙方的掌力接觸在了一起。兩人四手相連怒目而視,滾滾真元交匯掌心。出現了短暫的僵持。 隨即。天蠶身體一震。口中爆喝一聲。硬是將上方的瑤光震退。自己也迅速墜地。 一擊完成.瑤光立馬展開二次攻擊.半空中他的身體凌空一轉。整個人瞬間高速轉動.週身黑霧瀰漫。形成了一道漆黑的光柱。呼嘯一聲便逼近天蠶的頭頂。 落地一晃。天蠶臉上浮現出幾分驚異,在覺察到瑤光二次來襲之際。心中又驚又怒。連忙就地一轉,以相反的旋轉方向逆沖而上。在離地一丈高的位置與瑤光相遇。 這一次.黑白分明的光柱剛一接觸便產生刺耳的呼嘯與耀眼的火花。隨即煙霧湧出霹靂驚雷.連綿不斷的爆炸此起彼伏。形成連鎖反應。淹沒了交戰的二人。 劇烈的爆炸引人注意,江清雪、牡丹、玫瑰、舞蝶高度關注。眼神與表情都透露出擔憂之情。天蠶老祖目不斜視。但意念之中卻分出一部分精力來留意天蠶與瑤光之間的結果.顯然他對天蠶還是頗為關心。 持續的爆炸很快完結,滾滾迷霧中人影射出。卻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翻身急退。瑤光很快就穩住了身體。眼神凝視著地面的天蠶.語含諷刺地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原來也就這點能耐?」 搖晃著落地.天蠶連退數丈距離才卸掉那股可怕的衝勁。誰想耳中就傳來瑤光譏諷的一笑之聲。心中頓時憤怒無比。 「休要得意。剛才是你取巧,現在我就讓你知道我的本事。」怒吼聲中。天蠶一點腳尖。疊個人瞬間一分為六.朝著瑤光衝去。 前行中。天蠶的六道身影姿態各異,施展出六種不同的招式。各自閃爍著六道不同的光芒。巧妙地融合成一種混合攻擊。目標鎖定瑤光。 冷然一笑.瑤光在天蠶開口之際就已然有所防備.整個人凌空一轉.漆黑的魔氣瞬間四散.形成一團魔雲。並迅速演化成四頭魔獸。咆哮著朝四方飛去。 同時。瑤光身上魔芒匯聚。滋滋的火花聲起伏不斷,漆黑的光芒變幻不定.凝聚成曩邑的閃電.如一道光網等待著天蠶的來臨。 眨眼.天蠶的攻勢臨近。六道身影有四道與瑤光身外的魔獸相遇.雙方互不相讓激勇伙拼.出現了難得一見的奇景。 剩餘兩道身影避開了魔獸的攻擊。直接撞在了瑤光身外的黑色閃電光網之上.頓時引起了強烈的爆炸.一舉震碎了週遭的一切。 悶哼一聲。瑤光縱身後移,剛避開爆炸的區域,眼前就出現了天蠶那冷笑的眼睛。 瑤光心神一驚.意念轉動間佛光大盛.璀璨的金光如烈日懸空.淨化與驅散附近的一切邪氣。 天蠶見狀輕哼一聲.眼睛微微瞇起,高頻率的精神攻擊瞬間而至,震得瑤光突然一顫。口中發出沉悶的痛哼之聲。 閃身而來,天蠶逼近瑤光身體,右手立掌如刀揮斬而下,掌沿爆發出銀白色的光刃。左手橫掃而過。掌沿褐綠如墨.烏黑詭秘的光芒像死神的鐮刀,朝著瑤光的腰間斬去。瑤光雙眼緊閉只留一隙。腦海中飛速運轉著念頭.思考著應對之策。 時間一閃而逝.天蠶的攻勢瞬間逼近,瑤光在考慮了一下後。身體突然懸空一轉.於轉瞬間幻化出另一種形態,演變成佛魔同體。背靠背貼合正在一起。 魔雲與佛光同現天際。佛陀與魔尊雙分天地.在天空中出現了聖邪同存的奇特景致。天蠶對此毫不在意,只是提升了幾分修為。加大了攻擊之力。 銀白色的光刃朝著斬向瑤光佛陀一面的化身.橫掃而至的烏黑光刃則擊中瑤光魔尊一面 的化身,讓他倍感壓力。 天蠶見此頗為警惕,週身銀光浮動.一連布下三十三層結界.做好了最佳防禦。瑤光輕哼一聲,冷冷問道:你不是自負不凡嗎.何以此刻這般警惕? 天蠶笑道:膽大心細乃高手必備的常識。你難道不知? 而就在此刻,瑤光突然出現,整個人瞬間幻化為十二道身影.出現在天蠶六尺之內。 突如其來的攻勢讓天蠶一驚。可隨即天蠶就恢復了冷靜.眼中寒光爆射.詭異的精神異力每瞬息超過十八萬次的頻率有針對性地朝著瑤光射去.立馬就引來陣陣驚呼與悶哼聲。 同時,瑤光的攻勢也逼近天蠶的身體,除部分攻勢被天蠶的精神異力擊散外。有近半的攻擊力依舊擊中了天蠶的身體。 其中,有兩道分身一金一黑.以佛魔姿態旋轉而至,彼此融合一體,在臨近之時瞬間光化. 壹或一道紫色的光箭,連破天蠶三十三層結界,擊中了天蠶的眉心。 那一刻,天蠶怒吼一聲.整個人瞬間恢復了蠶蟲之身,以閃電之勢猛然收緊,正巧將瑤光束縛在內。 「偷襲我,你以為我就沒辦法收拾你?」語含怒氣.天蠶顯得有些生氣。 瑤光輕哼一聲。週身魔氣外洩。形成一個漆黑的防護罩.借助魔氣的侵蝕之力.來抗衡天蠶的肌肉收縮之力。 詭異一笑。天蠶對此毫不在意。體表白光湧現.層層蠶絲洶湧而至.片刻之間就在瑤光身外結下了一個蠶繭.將他與外界隔絕。 置身其內。瑤光對身外的環境十分瞭解.在覺察到天蠶的舉動後.雙手分別運起佛魔之力.隨即雙掌合十.瞬間產生爆炸,一舉焚燬了身外的天蠶絲.成功脫離了天蠶的限制。 趁此機會。瑤光翻身激射.雙手快速揮動。時而施展出佛門降魔金剛訣.時而施展出魔宗的魔滅其心,展開連續不斷的攻擊。 天蠶遭遇這樣的攻擊,最開始顯得有些慌亂.但片刻之後就逐漸適應.施晨出天蠶一族特有的絕技。與瑤光展開了硬碰硬的比拚。 正面的交鋒考量彼此的實力。雙方在一番苦戰之後。竟然是平手之局.這讓彼此都感到震驚。 八寶一直留意著天蠶的動靜,在觀看多時後。口中突然輕嘯一聲。瑤光聞聲而退。回到八寶身上.輕聲問道:看清楚了? 八寶微微低嗚.給予回應。 天蠶見此有些不解。譏笑道:怎麼,打不過我就要詢問求助? 瑤光瞪了天蠶一眼.不悅道:莫急。馬上就讓你知道我的實力。語畢。瑤光收回目光.與八寶低聲交談了幾句後.縱身朝天蠶飛去。 殘酷一笑.天蠶道:交戰多時,該結束了。看我這招『冰封蠶印』送你下地獄。 雙手高舉。旋轉身體,天蠶左手掌心寒氣凝聚.右手掌心蠶絲如密。彼此巧妙結合.在身體轉動之際宛如兩道光帶.自動朝著瑤光飛去。 附近。空間受寒氣侵蝕開始凝固結冰.唯有那銀白色蠶絲來去自如.追尋著瑤光的身影。微瞇著雙眼。瑤光凝視著天蠶。在前行的過程中蓄勢準備,並分析天蠶的攻勢。 當雙方的距離拉近,瑤光開始扣訣施法。週身魔氣狂湧。大量的黑霧環繞身外.形威一道特殊的隔離帶。 同時.瑤光頭頂黑氣匯聚,一股狂野而霸道的氣息破體而出,宛如關閉多時的野善。帶著極強的野性與凶性。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當天蠶的攻擊臨近瑤光的身體.雙方所處的區域已寒氣襲人、一片漆黑.銀白色的光帶極具靈性。自動繞著瑤光的身體旋轉.宛如一條靈蛇。越收越緊。 瑤光對此面無表情。頭頂的黑氣已蔓延數十丈區域.一條黑龍時隨時現.在天蠶臨近之際突然咆哮。張著血盆大口朝著天蠶衝去。 邢一刻。天蠶突然驚呼一聲。怒道:魔龍!這怎麼能?瑤光冷笑道:你有天蠶重生體.我有魔龍不滅魂。 當年.瑤光因吞食魔龍珠而巧得奇遇,成就了一身本領。後來,隨著瑤光慘為的提升,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況下。瑤光憑借自身的佛法.牢牢將魔龍的元神壓制在體內.以增進自身魔法的修為。 如今。瑤光得八寶提示。放出體內魔龍以對付天蠶.方才有了這一幕情形。凝視著衝來的魔龍。天蠶神色古怪.在稍稍沉吟了一下後選擇了避讓。一擊扑空.魔龍顯得十分狂躁.迅速掉頭急追.死咬著天蠶不放。 瑤光一旁觀望.輕吟道:八寶,這招真的有效? 徽徽低嗚.八寶給出了回答。結果卻讓瑤光頗為失望。非要如此嗎? 八寶輕嘯一聲,是肯定的回答。 獲悉了確切的答案.瑤光遲疑了∼下.隨即猛然點頭道:好.就照你說的辦。我今天非要滅了他! 長嘯一聲.瑤光沖天而上,位於天蠶與魔龍交戰的上方.開始催訣施法。 八寶身影一晃.橫移數百丈距離,出現在交戰的場中.如影隨形般鎖定天蠶與魔龍的蹤跡。覺察到這種情況。天蠶暗道不妙.週身真元頻率突變.整個人瞬間消失了。 魔龍低聲咆哮.週身黑氣瀰漫。眨眼就形成一個黑霧籠罩的區域.淹沒了一切天光。 八寶見狀低聲輕嘯,週身絢麗的光芒如怒海浪濤.遍佈於整個天際.在黑霧中形成獨特的奇異光芒。 本已隱去身體的天蠶在這種光芒的照耀下顯露行藏。立刻被魔龍發現.雙方相距不遠。迅速展開了交戰。 八寶一旁觀望.牢牢鎖定天蠶與魔龍的氣息,並無上前插手之意。 天際,瑤光懸空盤坐,雙手合十,璀璨的金色佛光鋪天蓋地。夾著佛門神聖之光。有如萬佛吟唱.出現在半空裡。 天蠶有些心緒不寧.在遭遇了新月的第一輪打擊後.這一次他顯得頗為在意。 雖然。眼下的天蠶比起之前實力增加了一倍.可面對魔龍的進攻。八寶的虎視眈眈.瑤光的佛門聖法.心中還是免不了擔心。 鑒於這種情形.天蠶開始思索對策.在仔細分析了目前的情況後.天蠶有了兩個選擇。 第一.暫避其鋒。擺脫魔龍的糾纏與八寶的窺視;第二.強勢出擊。先收拾了魔龍.再對付瑤光與八寶.結束這場戰爭。 這兩個選擇.第一個比較謹慎,但這不符合天蠶的性格。第二個選擇風險較大.不過卻值得一試。 想通了這些.天蠶當即大吼一聲。閃避的身體突然一頓.雙手交錯穿插。整個人凌空旋轉.發起了主動攻擊。 魔龍低吼一聲。見天蠶不再閃躲,心中壓抑已久的怒氣頓時找到了宣洩點.咆哮著朝天蠶衝去。 剎時。天蠶與魔龍這兩大生物糾纏在了一起,雙方皆是怒氣沖胃.異能天生。彼此的交戰可謂是地動天驚。 論實力。天蠶本有兩千年修為.加上天蠶老祖重塑其身.使其修為倍增。相當於有四千年修為.邢可謂驚人之極。 魔龍源於魔域.雖然肉身已毀,但不滅的魂魄歷時千百年.實力依舊如昔。 二十年前.魔龍進入瑤光體內.雖然最終被瑤光壓制.但多年來也從瑤光體內吸取了大量的靈氣。 如今,魔龍好不容易脫困,心中的怒氣累積到了極限,在顧忌瑤光的情況下,把一切的仇恨都轉嫁到了天蠶身上。恨不得扒了它的皮。 如此,雙方決然對立,交戰起來勢必不惜一切。 同時。作為大自然中的強者,天蠶一族與魔龍一族可謂世代仇敵。 天蠶有重生異能,魔龍有不滅元神,二者針鋒相對,孰強孰弱絕非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此際,天蠶與魔龍各展絕技,二者都十分擅長精神攻擊,雙方可謂勢均力敵。 之前,瑤光在精神攻擊方面敗給天蠶。而今魔龍卻是與之旗鼓相當.究其原因就在於瑤光是人族。在某些方面有著先天的缺陷。 快速移動。揮掌出擊。天蠶招式精妙。速度驚人。 魔龍體型巨大,魂魄玄虛,根本不在乎天蠶的實體攻擊。把主要精力都放在精神異力方面。與天蠶展開了持續性的交戰。 作為魔域的不滅生靈,魔龍在精神異力方面有著驚人的修為。 作為天蠶一族的後人,天蠶在這方面也是稟賦異常,雙方對抗多時,竟然是平手之局。凝視著魔龍。天蠶氣惱無比。自己實力強盛於對方,但卻奈何它不得。 想到這裡.天蠶開始轉變策略,一邊繼續抵禦魔龍的精神攻擊,一邊暗中蓄勢玄冰之氣,於片刻之後發動極地寒冰,瞬間凝固了週遭的黑霧,限制了魔龍的活動區域。 隨即,天蠶恢復了本體,肉呼呼的身體白光四射,數不盡的蠶絲鋪天蓋地。宛如一個雪白的蟲繭。暴漲至數十丈大小,一舉將魔龍包裹在內。 其後,蟲繭開始收緊,雪白的蠶絲流光四溢,散發出莫名的香味。 八寶見此情形,口中低吼一聲,並迅速移到天蠶下方,八隻眼睛與八個小孔同時射出光芒,組成十六道光柱,如盛開的花朵。先是向上擴散,在裹住天蠶的身體後又迅速收聚,形成一個封閉的光界。 同時,天際的瑤光在接收到八寶的信號後,身體凌空墜落,週身佛光迅速匯聚,組成一個金色的佛界,與八寶發出的光界完美地結合在一起。 隨即,瑤光轉變手勢催動真力,週身金光開始外散,體表處泛起了一層灰褐色光芒。迅速在胸前凝結成一顆拇指大小的珠子,閃爍著詭異的光輝。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隨即那灰褐色的珠子一閃而逝,眨眼就從天而降,射入光界之內,直逼天蠶的身體。 那一刻,八寶、瑤光、奈何珠三者齊聚,三種不同的力量瞬間融合,作用於天蠶身上。宛如天雷隕落,震得天蠶身體一顫,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白光一閃.天蠶瞬間恢復了人形,鬆開了魔龍的元神。 四周,絢麗的光界急速收聚,融合了佛門神聖金光,將魔龍的元神壓製成一團黑雲。幾乎失去了掙扎之力,只能艱辛地做著無奈的抵禦。 奈何珠盤旋在天蠶頭頂,有意識地鎖定天蠶,並射出一束奇異的光芒,連接至天蠶的身體。面對這種情形,天蠶臉色驚恐,叫聲淒厲,雙眼死死地瞪著頭頂的奈何珠。厲聲道:「我不會輸給你,不會!」 隨著這聲怒吼的響起,天蠶開始全力反擊,週身白光湧現,匯聚於雙臂。隨即,天蠶雙手舉起交錯頭頂。身體用力一旋。在呼嘯聲中逆沖而上.直射奈何珠而去。 八寶見狀輕鳴一聲.十六道光柱猛然收緊。致使光界內空氣被抽乾.凝固之力瞬間作用於:蠶之身.硬是將其凝固在結界中.身體動彈不得。 嘶吼一聲。天蠶驚怒無比.掙扎著想要反抗。可身上的束縛之力過於強盛。總是一次次壓:天蠶的反抗之力。 同時。天蠶還發現了一個殘酷的現實。八寶的十六道光束含著吞噬真元之力.在束縛住了:蠶的身體後。便開始瘋狂地吸取他的真元,導致天蠶越發虛弱.數千年修為轉眼就有大半被、寶吸去。 為了擺脫困境.天蠶開始轉變體內真元的頻率。從而產生排斥性,以杜絕八寶的吸取。而後。天蠶奮起餘力.試圖震開八寶的束縛.可頭頂的奈何珠卻在此刻發出一股詭異的力瞬間擊穿天蠶的防禦。進入了他的身體。 那一刻。天蠶陡然厲吼一聲.體內真元瞬間潰散。整個人眨眼問便陷入了絕境。 留意著天蠶的情形.瑤光繼續催動奈何珠。以奈何珠的詭異之力。配合八寶的光界。迅速西&天蠶的身體機能。 結界內.魔龍雖然沒有遭遇奈何珠的迫害。但在八寶所發出的光界的作用下也是深受其害.從一團黑雲縮成一點.以減少自身所遭遇的壓力。 遠處。江清雪、舞蝶、牡丹、玫瑰見此情形。大家都鬆了IZ]氣。心中略感欣慰。天蠶老祖在片刻後也覺察到了這等情形.心中又驚又怒。更多的卻是詫異。在天蠶老祖的心裡。天蠶經過一次重生後,實力已然倍增.絕對有能力與瑤光一較高低。 可如今。天蠶竟然重蹈覆轍。再次陷入敵人的手中.這怎能不讓天蠶老祖感到驚異?然而就在天蠶老祖驚愕之際.瑤光與天蠶之間的戰鬥又有了新的結局。 借助奈何珠之力。瑤光破壞了天蠶體內源源滋生的真力,使其失去了防禦之能.肉身眨眼間化為了灰燼.元神縮威一團.被八寶所控制。 至此。瑤光與天蠶的一戰.以完勝結局。他收回了奈何珠。然後催動佛法.將魔龍的魂魄晰內。 完成了這些,瑤光鬆了口氣.飄落八寶背上,一把將天蠶虛弱的元神攝人手心,詢問道:「八寶.現在要如何毀滅它的元神?」 微微輕鳴。八寶突然道:「要毀滅它的元神並非易事……」 瑤光聞言一震.驚愕道:"八寶,你會說話了?」 『 八寶道:「這要歸功於天蠶.是他畢生的修為完善了我的缺失。在自然界內,有許多靈異。各自擁有不同的異能,也存在致命的缺失。」 瑤光恍然道:「原來如此。那你可知道天蠶的致命缺失?」 八寶沒有馬上回應,似乎在考慮。片刻後,八寶道:「天蠶一族應該不止一個族系.不同的族系有著不同的特徵。眼下,我們所見到的天蠶生活在冰雪世界,說明這裡的環境適合它們。 若是換了極熱之地,估計會對它們的生存造成一定的威脅。」 瑤光皺眉道:「你是說天蠶怕火?」 八寶道:「此火非凡火.乃天火也。」 瑤光問道:「天火何處尋?」 八寶道:自然界的諸多族類都有天敵。天蠶也有,只是具體是誰。我還不敢肯定。瑤光有些失意.苦澀道:如此說來。我們現在是奈何他不得?」 八寶道:短期內確實如此。可只要有時問。你可以借助奈何珠之力.慢慢地煉化天蠶的元神。。 瑤光道:奈何珠出自你的體內.你難道就沒有辦法消滅天蠶?八寶道:奈何珠乃我畢生結晶.個中玄機非三言兩語可以言明。瑤光一愣,凝視了八寶片刻,隨即感觸道:你既然不願意多說.我也不再多問。現在我 們先設法擊退天蠶老祖。其他事情稍後再考慮。」 八寶聞言身體橫移。帶著瑤光回到江清雪等四女身旁。彼此問候了幾句。隨即便交流討論。玫瑰道:眼下就剩下一個天蠶老祖.我們得盡早把他解決。」 牡丹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聯手圍攻並非良策,我們得考慮智取。 舞蝶道:天蠶老祖狡詐無比.我們雖有天蠶在手.也不見得就能佔到便宜。江清冒道:至少我們可以利用天蠶來威脅天蠶老祖.暫時化解新月的危機。瑤光贊同道:姐姐的考慮有一定道理。我們先保住自己.然後再考慮反擊。牡丹與玫瑰沉默不語。舞蝶點頭同意.大家立馬便達成一致。 然而就在這時。八寶突然開口道:事情恐怕不會盡如人意……。 突然的話語讓瑤光與四女心頭一驚,五人目光齊聚。還不及開口詢問。一聲尖銳的厲嘯便在虛空中響起。 這一刻。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始料不及,打破了冰谷的寧靜。瑤光與四女聞聲望去.四周空無一物.看不到任何敵人。 遠處。天蠶老祖微微皺眉.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事情,但卻並未言明。 八寶沉默不語,它明顯知道一些情況。但卻不曾說出。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二十二章 上古異獸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二十二章 上古異獸 正說著,五人身旁銀光一閃.立馬就出現了嘯天的身影。 輕呼一聲.瑤光驚疑道:「是你!」 嘯天一臉苦澀.眼神凝重地道:"是我!」 江清雪問道:。易園與除魔聯盟情況怎樣.什麼時候前來支援?。 嘯天道:。我回到易園時,林雲楓已南下海域。我把天黛的事情給許潔說了一下。除魔聯盟那邊,陳玉鸞親自前往海域找尋海女。其他人則負責聯繫當年的那些高手.盡可能早一點趕來冰原。。 瑤光問道:。你是剛回來?」 嘯天搖頭道:。我先回的騰龍谷。那邊情況也十分糟糕……舞蝶聞言一驚.追問道:"騰龍谷發生了什麼事情?」 嘯天苦澀一笑.岔開話題道:『眼下實時間緊迫。我們先說正事.有關騰龍谷的情況我稍後再抽空告訴大家。。 牡丹看著嘯天。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在來路上發現了什麼情況?。 嘯天微微點頭。臉色複雜地道:。原本我早就該回來了。可誰想卻在途中遇上了同類。差一點就回不來了。。 林依雪道:。不管什麼樣的敵人。為了天麟.我們都不能退卻!。嘯天道:。事以至此,我們還是商議一下對策。」 牡丹看了看附近.輕聲道:。我們的首要任務是保護天麟.其次才是應敵。為了天麟的安全考慮。我們七人之中最好留下兩人負責防禦。分出五人來應敵。。 玫瑰問道:。你覺得誰適合留下來保護天麟?」 牡丹沉吟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由我與江清雪留守最為合適。玫瑰可以利用空間之術盡快消滅那些妖獸,舞蝶則施展玄冰之氣凍結它們。依雪趁機一試身手。瑤光與嘯天賊緊時間.盡可能地擊退它們。」 瑤光贊同道:。牡丹的考慮很有道理,我們得速戰速決。」 林依雪妙目圓睜。看著空蕩蕩的四周。嬌聲道:鬼影都不見一個,我們該從何下手呢? 怒吼一聲。玉鹿蠻牛瘋狂轉動.頭頂的鹿角玉光閃耀。發出數千道光線。組成一個密集的絲線光界.籠罩著全身上下。 一擊得手。玫瑰展開快攻。利用空間移動之術.每一掌都勁道十足。狠狠地印在玉鹿蠻牛身上。震得它身體顫抖。內府氣血翻動。 然而作為上古異獸。玉鹿蠻牛除了體型巨大,皮堅肉厚之外.它頭頂的鹿角神異非常.發出的絲線光界不止可以防禦外力的侵蝕.還能攻其敵人。 此際。玉鹿蠻牛便是展開防禦。打算先穩住陣腳。然後再發起反擊。 玫瑰留意著玉鹿蠻牛的神情,見它並未失去理智.當即加大了攻擊力道.專找玉鹿蠻牛最脆弱的部位展開攻擊.旨在激怒其心。 很快.玫瑰的進攻達到了目的.體型巨大的玉鹿蠻牛在防不勝防的情況下頓時失去了理智.不顧一切地橫衝直撞.對玫瑰緊追不捨。 玫瑰對此毫不在意。繼續挑逗玉鹿蠻牛的神經,絲毫也不在意玉鹿蠻牛的狂怒神態.一步步將其朝著天蠶老祖引去。 很快。玫瑰來到天蠶老祖附近.在看準一個時機後,身體如影飄射。朝著天蠶老祖撲去。此時。玉鹿蠻牛已失去判斷能力.完全忽略了天蠶老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氣息.巨大的身體猛衝而上.徑直撞向天蠶老祖。 冷哼一聲.天蠶老祖陰森道:「彫蟲小技.不自量力。」右手一翻一轉.天蠶老祖一掌揮出。銀白色的冰霧破空而現,眨眼就將前衝的玉鹿蠻牛凝固在半空裡。 玫瑰趁機發起偷襲,化身為一道光束。如隕落的光劍。硬是斬斷了天蠶老祖與新月之闊的聯繫。 新月輕嘯一聲。被困已久的身體瞬間獲得自由。立時便橫移百丈。避開了天蠶老祖所控制的區域。 微光一閃.玫瑰出現在新月身側。叮囑道:「小心點,我去激怒那些怪物.借助它們之力來對抗天蠶老祖。」語畢,玫瑰不待新月回話,下一瞬便出現在暗魅鷹雕身旁.揮手就是一掌。冷笑一聲。暗魅鷹雕狡猾無比。身體快速移動.正好避開了玫瑰的一擊。 一擊落空。玫瑰輕聲冷哼.修長動人的身影瞬間千變萬化.凝化出千百身影.封死了暗魅鷹雕的所有退路。發起連續不斷的持續性攻擊。 咆哮一聲.暗魅鷹雕展翅反擊。背上的頭顱突然伸長。一雙暗紅色的眼睛掃視著四月的幻影.立馬就找到了玫瑰的真身。 隨即。暗魅鷹雕鎖定玫瑰的真身展開攻擊.口中發出暗紅色的光束.有如劍芒破空銳氣驚人。 然而玫瑰擅長瞬間轉移,暗魅鷹雕雖有看透幻影的神眼。但卻沒有相應的速度去堵截玫瑰的空間跳躍。天蠶老祖、玉鹿蠻牛、暗魅鷹雕便糾纏在了一起.三方各自為陣.卻主要針對天蠶老祖。這就形成了一個特殊的格局。 瑤光的出手引發了全面的戰爭。魚羊獸、蛟離、三尾猿、黑紋豹、烏翼馬、綠虎鷲快速逼上.朝著舞蝶、林依雪與牡丹、江清雪、天簟兩處衝去。 其中。三尾猿選擇了舞蝶,黑紋豹選擇了林依雪。剩下四獸直奔牡丹、江清詈而去。半途卻被新月與八寶所攔截。 凝視著三尾猿,舞蝶顯得十分平靜,週身寒氣瀰漫.銀白色的冰霧翻滾如浪。襯托出幾分冰寒的氣質。 三尾猿眼神警惕。在觀察了舞蝶片刻後.身體突然拉近.雙臂急速揮舞。看似雜亂的拳法卻威力驚人。 舞蝶不閃不避.有心試探一下三尾猿的實力。纖纖玉掌銀白似雪.眨眼就與三尾猿硬拚了數百掌。各自後退數丈距離。 怪叫一聲。三尾猿急撲而來,身影左移右晃.雙拳快如閃電。發出密集的拳影。同時,三尾猿的尾巴橫掃豎劈。有如三把利刃。快得讓人咋舌。 舞蝶凝神靜氣,緊守心神.雙手揮舞問冰霧四散。迅速在身外凝聚起一個玄冰結界.利用自身所修習的冰玄玉華神訣.與三尾猿展開了激烈的搏擊。 起初。雙方看上去勢均力敵。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彼此在深入瞭解之後。舞蝶的冰玄玉華神訣逐漸展露出威力。在四周形成一個玄寒結界,有效限制了三尾猿的活動區域。 覺察到危機。三尾猿突然發動強襲.瞬間將實力提升至極限。三條尾巴自動伸長。泛著不同色彩的光芒.眨眼就捲住了舞蝶的身體。 同時.三尾猿拳出奔雷。赤紅的拳勁至陽至剛。連續不斷的攻擊.組成了兩道交錯的光柱.宛如火龍一般。直射舞蝶的胸口與眉心。 靜立不動.舞螺雙手扣訣。眼中寒光閃耀.週身迅速結冰.正好鎖住了敵人的三尾。 隨即.舞爆催動修為.週身真元十倍激增.閃亮的光芒從全身上下匯聚於雙臂。凝幻成兩道龍形冰霧.猛然朝著三尾猿推去。 剎時。冰霧與光柱相遇。截然相反的兩股力量頓時激化。從而產生毀滅性的爆炸.一舉淹天際。閃電呼嘯.雷鳴震耳.銀白色的冰霧與刺眼大的火花夾雜一起。在狂風中四下分散.述說著這一戰的激烈。 場中.滾滾黑霧瀰漫數十丈範圍.悶哼與慘叫同時響起。隨即是兩道落葉般的身影朝著相反的方向射去。 一招硬拚.兩敗俱傷的結局.這讓舞螺大為意外,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苦澀。三尾猿翻身後退。搖晃不已。在穩住身體後仰頭怒嘯.週身光芒匯聚。 那一刻。舞蝶眼中泛起了驚異。目不轉睛地看著三尾猿.發現它身上疊影重重.大約有七八道身影時分時聚。在一番聚合重疊之後。三尾猿如獲新生。顯得神采奕奕。 收回目光.三尾猿怒視著傷勢不輕的舞蝶。El中咆哮數聲.隨即電射而至.展開了新一輪1的攻擊。 舞蝶對此驚怒無比.顧不得自身傷情。強行提舉真元。選擇了閃避。 三尾猿如影隨形.口中尖銳的厲嘯刺耳驚魂.配上它窮追不捨的精神.給舞蝶造成了極重—慨力。 鑒於傷勢。舞蝶不敢反擊。只得被迫躲閃.與三尾猿極力周旋.一時間還能勉強維持。林依雪一動不動。注視著眼前的敵人.心中頗感驚異。 黑紋豹眼神凌厲,外表樸實.看上去與一般的豹子沒什麼區別.何以能夠位列上古異獸之| 一?想到這裡.林依詈不敢大意。手中長劍一顫。刺耳的劍嘯破空驚魂,震得黑紋豹徽微晃動了一下身體身體。」 眼神一亮,林依雪抓住時機,手中長劍揮酒而至,密集的劍芒呈扇形展開,籠罩了黑紋豹 半個身子。 凝視著林依雪。黑紋豹顯得極其冷靜。在劍芒臨身之際。這才橫移數尺避開了林依雪的攻擊。 輕咦一聲,林依雪二次出擊。施展出鳳凰書院的鳳凰劍訣.夾著滾滾烈焰朝黑紋豹飛去。弓身彈射.黑紋豹全身肌肉繃緊,充分利用每一分力量來增加自身的速度.宛如一隻黑鷹。絲毫不懼林依雪的劍氣。 眨眼.劍芒與黑紋豹相遇。只聞連綿不絕的劍擊聲。卻不見有鮮血飛起。 片刻,林依彗震退了強敵。定眼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黑紋豹毫髮無損。竟然有著鋼筋鐵骨.不懼自己的劍氣。 嬌哼一聲.林依雪很不服氣,手中長劍再次揮動.劍身凝光聚氣.瞬間變得赤紅.射出一道赤昌光芒.朝著黑紋豹當頭劈去。 似乎感應到了劍氣的凌厲.黑紋豹這一次選擇了躲避.快捷靈巧的身子圍繞著林依雪高速旋轉.時不時發起攻擊。 林依雪冷笑一聲.長劍迴旋轉動.凌厲的劍芒層層疊加,既可起到防禦功效。又能轉化為攻勢,可謂一舉兩得。 黑紋豹一邊進攻,一邊觀察林依雪的情形。在大致瞭解了林依雪的底細後。身體突然一頓.隨即爆漲五倍。變成一頭六七丈大的巨型黑豹.以泰山壓頂的方式朝著林依雪衝去。意外的變故讓林依雪心神一震,迅速做出閃避的反應。 然而黑紋豹早有準備。身體輕如鴻毛。宛如影子一般追隨著林依雪。一連三次,林依雪都甩不掉敵人。心中頗為焦急。 好在她此前才與鎖魂大戰了一番.從中學到了許多應變之道與交戰經驗。傲到了雖驚不亂.從容鎮定。 翻身後退。林依雪旋轉而起.手中長劍揮灑而出。每旋轉一圈就發出上百道劍芒。 如此。隨著林依雪轉動的加速.成千上萬的劍芒彼此融合。眨眼就形成一道劍柱,呼嘯一聲沖天而上。正好與頭頂的黑紋豹相遇。 密集的劍芒如流水不停,逐一擊打在黑紋豹身上,饒是它有鋼筋鐵骨.也難以抵禦那連綿不絕的攻擊。 怒吼一聲,黑紋豹身體碎裂,漫天血肉隨風飄散。被散射的劍氣攪得粉碎。 順勢而上。林依雪去勢驚人。在毀滅了黑紋豹的肉身後.又上衝了兩百丈高度,這才逐漸停止攀升。 懸空而立。林依雪搜尋著黑紋豹的蹤跡.見漫天血雨刺眼醒目.心中很是高興。 然而就在此時.飄落的血肉突然自動匯聚。形成一團血雲。伸縮膨脹了片刻後.眨眼就幻化威一頭黑豹。與此前的黑紋豹一般無二。 林依雪有些驚異.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黑紋豹怒視著林依雪。眼中隱約可見八個斑點時隱時現,透著幾分詭異。。將死之人,何必多問?。反問聲中,黑紋豹騰空而上.來到林依雪附近。凌空虛步.黑紋豹顯得不慌不急,繞著林依詈連轉三圈。最終停在林依雪面前。口氣陰冷 地道:「剛才只是熱身.現在才真正開始……。」 話猶在耳。黑紋豹突然厲嘯一聲。刺耳的音波如怒浪海嘯.震得林依雪猛然一顫。小嘴中溢出一縷鮮血。 隨即。黑紋豹突然逼近.鋒利的前爪交錯揮動。發出幽藍色的風刃.直取林依雪頸脖。 遭遇突襲.林依雪首先想到的就是防禦,手中長劍快速揮舞。連綿不絕的劍芒穿插交織.在身外布下了一層結界。正好迎上黑紋豹發出的風刃。 林依雪那密集的劍芒被瞬間擊碎.幽藍色的風刃直逼林依雪脆弱的頸部.驚得她失聲大叫。身體快速後仰.玄之又玄地避開了一擊。 詭笑一聲。黑紋豹攻勢不停。快捷的身法配合靈巧的身手.打得林依雪倉皇逃竄.毫無反手之力。 遠遠看去,黑紋豹就像是一道鬼影。死死地粘住林依雪.展開持續而猛烈的攻擊。面對這種情形。林依雪驚怒無比。一邊極力閃躲。一邊思索著應對之策。 此前。林依雪與鎖魂交戰。自認已學到很多東西。誰想現在面對黑紋豹.自己竟然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讓她如何嚥得下這口氣? 想到這裡.林依雪怒哼一聲.手中長劍反轉揮出。選擇了硬接黑紋豹一擊。 雙方的力量交匯合一。強烈的衝擊波瞬間激化.形成擴散的爆炸.一舉將林依雪震飛。悶哼一聲。林依雪嬌美的臉上光華暗去。握劍的右手微微顫抖。幾乎失去了知覺。 黑紋豹咆哮一聲。在後退之際凌空一轉.看不出絲毫受傷的跡象.立馬又展開了凌厲的攻勢。 林依雪翻身急射。拉開彼此距離.眼神陰冷地看著飛來的黑紋豹,心中憤憤不平。 活動了一下右臂,林依雪將長劍脫手飛射,隨即一掌揮出。金色的光芒凝聚成巨靈手印.給黑紋豹來了當頭一擊。 覺察到林依雪的反擊頗為凌厲.前衝的黑紋豹突然一閃而逝。詭秘之極地避開了林依雪的攻勢,出現在她的身後。揮爪發出一記風刃。狠狠帝擊中林依詈的背部.將其重傷彈飛。一擊得手,黑紋豹乘勝追擊.充分顯露出凶殘狠辣本色。非要致林依詈於死地。 面對生死威脅,林依雪顧不得自身傷勢。棄劍揮掌施展出金剛降魔印。迅速在身外結下嚴密防禦。 黑紋豹見此冷笑一聲.施展出詭秘之極的身法.迅速在林依雪的防禦結界之外組成一個漆黑如墨的光罩.迅速朝內收緊。 金色的佛界與漆黑的光罩正邪對立。雙方勢同水火.展開了激烈的撞擊。 起初。漆黑的光罩佔據著優勢。隨後金色的佛界又逐漸扳回劣勢.雙方你來我往起伏不定陷入了修為的比拚。林依雪目前的修為處于歸仙境界.單以實力而言比不上黑紋豹。可林依雪體內的金剛降魔印得自須彌山中的石彌勒.立時一千八百年而成,相當於一千八百年的修為,這一點不容忽視黑紋豹來歷詭秘.位列上古異獸之一,除自身實力驚人之外.它還隱藏著一個秘密.那就—黑紋豹乃族類融合體.它代表著黑紋豹一族.曾融合了上百位族人。實力深不可測。所謂族類融合體,指的是當年百族大戰時,一些實力相對較弱的種族。為了對抗來自異族的強大大攻勢.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通過融合元神.共用軀體的方式.將全族成員以殘酷的方式強行融合一體。彙集眾成員之力。將每一道生命印記融匯連接.形成一個強大而擁有無數生命的特殊個體。 眼下.黑紋豹就屬於這一類生靈。與牛頭虎一般無二。差別只是體內保留的生命印記的多少而已。 原本.黑紋豹在初遇林依雪時.眼中有九個斑點。那表示他的體內融合了九條生命。 後來。黑紋豹遭林依雪攻擊.大意之下肉體粉碎。耗去了一條生命,如今眼中就只剩下八個斑點。 換種話說.目前的黑紋豹融合了八位成員之力。其累計的實力雖然難測深淺.但絕不比林依雪遜色。 如此。雙方的一戰勝負難定。唯有時間能揭曉謎底。 擺脫了天蠶老祖的限制.新月並不急於反擊.而是觀察四周的情況。在大致瞭解了眾人的處境後。決定先消滅數量眾多的上古妖邪。 其時.正好趕上魚羊獸、蛟螭、三尾猿、黑紋豹、烏翼馬、綠虎鷲一擁而上.圍攻眾女之際。新月留意了一下動態。最終把目標鎖定在烏翼馬身上.發起了突然攻擊。 原本.鳥翼馬選擇的對手是牡丹.誰想半途卻殺出一個新月。這讓它頗為吃驚。 而更讓鳥翼馬震驚的是.新月手中的殘情劍雖然不曾出鞘.但配以天絕斬法.其威力之強無堅不摧.當即便斬斷了鳥翼馬的鳥頭,讓它身體一分為二。 然而.鳥翼馬並未因此死去.反而發生異變.其後的景象讓新月咋舌不已。原來.烏翼馬是一種奇特的混合體.乃孤烏、怒馬融合而成。 當新月一劍劈開它時。原本結合的兩個個體迅速恢復了原樣.變成了孤烏與怒馬.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從兩個方向朝著新月發起攻擊。 看到這裡.新月感觸頗深.對於場中這些千奇百怪的妖獸.又多了幾分認識。 懸空而立.新月靜如處子。待孤鳥與怒馬的攻擊臨近之際。她才揮劍而動,宛如仙子臨凡優美的身姿輕柔隨和.赤紅的劍芒一閃而逝.劃破了長空寂靜。 。不!可恨……。淒厲的慘叫一閃而去,夾著滿心的不甘與憤怒,眨眼就消失在空氣裡;半空。進攻的孤鳥身體破碎。強悍的元神在天絕斬法的作用下四分五裂。 下方。怒馬悶哼一聲.赤紅的劍芒穿心而過,瞬間抽盡了體內靈氣.如桔葉般墜落,從此寂靜無聲。 一招滅敵。新月顯得從容鎮定。雖然此前在天蠶老祖面前遭遇了挫折。可面對鳥—馬?新月卻是如同天神。 同一時刻。八寶飛身而出。迎上了蛟螭。二者相距數丈。彼此間氣氛詭異。 同為遠古生靈.八寶與蛟螭雖然第一次見面。但卻能從對方的氣息中獲取一些信息?由此來判斷對方的強弱.然後考慮如何應對。 目前.八寶顯得很鎮定。可蛟螭卻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似乎它已看出敵人不好應對。 低吼一聲,八寶緩緩逼近。扁平的身體宛如一道圓盤.在旋轉之際宛如飛輪。可以產生極強的殺傷力。 蛟螭身體如龍似蛇。兩顆頭顱雖然各有玄妙.但針對八寶而言.卻是不具備任何威脅性.此際。當八寶逼近.生性凶殘的蛟螭雖然頗為顧忌.但依舊表現出了凶殘的一面.口中怒吼連連.發出刺耳的威脅。 八寶對於蛟蠕的威脅毫不在意。圓盤形的身體一晃而至。夾著泰山壓頂的氣勢。瞬間作用於蛟螭身上.震得它顫抖不已。 嘶吼一聲。蛟螭迅速後移.身體急速膨脹.眨眼就激增十倍.變成了一條龐然大物.衝著八寶怒吼嘶鳴。 輕鳴一聲.八寶去勢不停。旋轉的身體瞬間光化。如擴散的光輪橫掃千軍。 蛟螭怒吼一聲.巨大的身軀騰空而上。避開了八寶的進攻後.迅速盤成一團.擺出攻擊的架勢。 八寶一擊不成順勢回身,旋轉的身體如飛轉的光刃.繼續朝著蛟一射去。 凝視著八寶的攻勢。蛟螭的兩顆頭顱同時開啟.射出兩束紅白光芒.瞬間擊中八寶的身體.以阻止八寶的靠近。 旋轉不停.八寶持續發力。利用旋轉的優勢。源源不斷將蛟螭發出的攻擊力卸到一旁.緩慢地朝著蛟蠕逼近。 透過自身發出的攻擊力。蛟螭能夠清楚地瞭解八寶的動靜。在覺察到難以抵禦八寶的攻勢後.蛟蚺迅速撤退.選擇了暫避。 是時。八寶早有算計。抓住蛟螭後退的空隙。以更快的速度瞬間跳躍空間.出現在蛟螭上方.八個小孔中射出八束光芒。形成一個彩色光網.一舉將蛟螭籠罩在內。 驚呼一聲。蛟蠕迅速反擊,身體縮成一團。兩顆頭顱左右開弓。射出一紅一白兩道光芒。抵禦八寶那光罩的收緊。 控制了蛟蠕的身體。八寶就等於掌握了大局。接下來便是實力的比拚.容不得一絲僥倖。選擇蛟螭作為對手.八寶其實別有深意。旨在攝取蛟蠕體內邢股潛藏的龍氣。 雖然。蛟螭並非正統出生.可它終究屬於龍族一脈.那股不甚強大的龍氣對八寶而言.有著特殊的意義。 面對八寶的強勢硬逼.蛟螬驚怒無比。身經百戰的它曾是這片土地上罕見的強者.如今卻面對死亡的威脅。為了擺脫這種困境。蛟蠕顧不得隱藏實力。當即提聚畢生之力.展開了殊死反擊。八寶對此早有防禦。源源不斷地加大束縛之力,一邊收緊光罩.一邊吞噬蛟蠕體內的靈氣。由於是靜態比拚。八寶與蛟蠕之戰顯得頗為無趣。可彼此之間所蘊藏的凶險,卻遠勝於那些看似華麗的招式。新月與八寶的出手,減輕了牡丹與江清雪的壓力。當魚羊獸與綠虎鷲逼近之際。牡丹閃身而出.攔在了江清雪面前.凝視著兩頭怪獸。咆哮一聲,綠虎鷲看了魚羊獸一眼。隨即把目光移到天麟身上。眼中流露出貪婪之色。牡丹捕捉到了這一情況.心中暗自疑惑.為何這些怪獸都對天麟有一份別樣的情懷。到底天麟身上藏著怎樣的秘密呢?思素中.魚羊獸突然大叫一聲。其刺耳的音波宛如天雷隕落。震得牡丹身體一顫。整個人—後退.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晦暗。江清雪距離稍遠,受到了波及相對較小。連忙開口詢問道:。牡丹……滾開!語氣一變江清雪揮劍迎敵,赤紅的劍芒如雲飛射,擊中那偷襲的魚豐獸,將其震飛了出去。 同一時刻.綠虎鷲展翅飛起。從半空撲下.直射江清雪身後凌空懸浮的天麟。口中射出一束綠色的光芒。 此時。江清雪正揮劍迎戰魚羊獸。根本來不及防禦綠虎鷲。 好在牡丹及時出手。利用空間轉移之術,將綠虎鷲移到了數丈之外.使其一擊落空。 偏頭.牡丹看了江清雪一眼.提醒道:『『保護天麟要緊.這兩個傢伙我來收拾……。話猶在耳.牡丹的身體一化萬千,演變成數不盡的艷紅牡丹花.依照一定的規律排列組合,圍繞在魚羊獸與綠虎鼉身外。 江清雪收劍後移.緊貼著天麟的身體.迅速設下防禦結界。隨即對牡丹叮囑道:。小心點。。場中.牡丹並不回話.萬千花朵交錯穿插.洋溢著濃濃的花香。 受困花陣。魚羊獸尖聲厲嘯.不大的身軀內彷彿含著無窮的潛力.其刺耳的音波震魂蕩魄.讓人頭痛欲裂。 綠虎鷲縱橫飛射.虎嘯長吟,綠色的翅膀開啟之際狂風怒吼.閃電雷鳴。引來陣陣驚雷,配合魚羊獸的音殺之力。很快就摧毀了牡丹的花陣。 脫困而出.魚羊獸頗為震怒.醜陋的魚嘴開合之際。爆發出刺耳驚魂的高頻音波.宛如毀滅的風暴。灌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腦海裡。 四周.成片的牡丹花在音殺之力的作用下紛紛碎裂。僅眨眼光陰就消失了痕跡。虛空裡.牡丹隱而不現.身體劇烈顫抖.正全力抗衡著魚羊善發出的可怕音律。江清雪相隔數丈距離.雖然早已設下防禦結界。可面對魚羊獸的音殺攻擊,身外的防禦 瞬間崩潰.口中立時發出震怒的慘叫聲。 綠虎鷲緊鄰魚羊獸.也遭到了音殺之力的侵襲。口中怒吼咆哮。驚慌地朝遠處飛去。 不遠處.新月覺察到這一情形。腦中意念一轉.天璃神劍透體而出.如細小的光針眨眼就射入魚羊獸體內。 魚羊獸叫聲一頓。身體瘋狂扭動。刺耳的音波被慘叫代替.陷入了困境。 腳步輕移。新月輕易便跨越了彼此間的距離,出現在魚羊獸上空.手中殘情劍顆勢揮落.爆發出一道百丈劍柱.眨眼就逼近魚羊獸。 覺察到危險臨頭.魚羊善又驚又怒,既要分出大半的精力來抵禦體內天璃神劍的迫害.又要設法應對外界新月的進攻.情況可謂是內憂外患.十分緊迫。 這種時候。魚羊獸理智地選擇了閃躲.強忍體內的痛楚.朝著綠虎鷲靠攏。 魚羊獸這樣傲用意很明確。想借助綠虎鷲來分散新月的注意力.然後專心地對抗體內的天璃神劍。 這種想法十分正確。只可惜魚羊獸並不瞭解新月的性格,也太小看了天璃神劍.不知道死神已然光顧。 凝視著魚羊獸.新月眼神冷漠。心念轉動間身體便瞬間轉移.利用咫尺天涯的快速移動.搶先一步趕到了魚羊獸前面。手中殘情劍橫掃而出。 紅光一閃。劍芒破空。殘情劍配上天絕斬法,堪稱無堅不摧。正等待著敵人的靠攏。 當魚羊獸察覺,一切早已遲了。鋒利的劍刃一閃而過。有如秋日的落葉.帶走了幾分不捨.轟然爆炸.血肉模糊。 魚羊獸時運不濟,本有驚天的實力.無奈卻遇上了新月.遇上了天璃神劍.遇上了天絕斬法。藍光一閃。神劍顯蹤。 天璃神劍在摧毀魚羊獸的同時,也吸走了魚羊獸大半的靈氣.此刻正盤旋在新月頭頂.源源不斷將那股靈力注入新月的百會穴。 大約片刻,天璃神劍恢復了琉璃之色。劍身呼嘯盤旋.繞著新月旋轉了三圈後.化為一束流光.再次進入了新月的腦海之中。 這邊。玫瑰成功的勾起了玉鹿蠻牛、暗魅鷹雕與天蠶老祖之間的矛盾後。當即轉身而去.打算繼續尋找適合的敵人。卻發現舞蝶正陷入了困境。 來不及多想,玫瑰一閃而至.揮手就是一掌。直接劈在三尾猿的背上.將其當場震飛。舞蝶趁機喘息。看著突然出現的玫瑰。輕聲道:—謝謝。。 玫瑰微微搖頭,沉聲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為了天麟。不需要言謝。」語畢.玫瑰一閃而逝.下一瞬就出現在三尾猿頭頂。又是一掌劈去。 這一次.三尾猿似有所覺.在閃躲不及的情況下。三條尾巴朝天射出.選擇了兩敗俱傷的方式。 玫瑰見此冷笑一聲.臨頭的一掌突然收回。身體一閃而逝.改為出現在三尾猿正前方.右手一掌揮出。無聲無息地印在三尾猿的胸口,當場震斷了它的心脈.擊穿了它的身體。 嗽……。淒厲的慘叫在風中響起.三尾猿狂叫一聲。自半空墜地。舞蝶見狀飛射而至。一掌擊中三尾猿的頭部。致使其當場碎裂。玫瑰移身來到舞蝶身側,安慰道:。不要生氣.我們應當保持冷靜。。舞蝶苦澀一笑,輕吟道:『我並沒有生氣。只是這三尾猿很是詭異.我是以防萬一。」 玫瑰聞言頗為驚異。扭頭看了一眼三尾猿的屍體.發現頭顱破碎的它身體依舊在動.有點死不瞑目的感覺。 收回目光.玫瑰笑道:『沒事了……」舞蝶滿臉驚異.急聲道:「小心l 4玫瑰聞言一驚,身體瞬間隱去,玄之又玄地避開了三尾猿的偷襲.出現在數丈之外.眼神 慷疑地看著生龍活虎的三尾猿。 舞蝶嬌喝一聲。揮掌攻擊,極寒之氣瞬間擴散。在附近形成一個冰封區域.將--.尾m籠罩於內。 置身極寒之地。三尾猿顯得暴躁無比,對於極度寒冷有著強烈的排斥性.瘋狂地朝著舞蝶進逼。 留意著三尾猿的反應.舞蝶知道它難耐嚴寒的侵襲,因而加速催動法訣。逐漸以玄寒之氣擁四周的區域。 三尾猿眼中怒火狂烈。明白拖延只會對自己更加不利。當即加大推凍力道.在雪白的冰雪空間緩慢地前進。 由於雙方相距不過兩丈距離.三尾猿很快就逼近舞蝶六尺以內.雙手握拳急攻,朝著舞蝶胸口轟去。 舞螺見此冷笑一聲,扣訣施法的雙手突然鬆開。掌心寒光匯聚,硬接了三尾猿一擊。 三尾猿眼底閃過一絲詭秘。雙拳與舞蝶的雙掌猛然撞擊.強大的衝擊力震得雙方身體一顫.彼此的拳掌當即便被冰雪凍結在了一起。 看著寒氣頹著三尾猿雙臂迅速蔓延.舞蝶眼中泛起了寒氣。冷然道:。這一次我要讓你永不翻身。。 三尾猿神情怪異。以尖銳的聲音反駁道:。就怕後悔的是你!。 話猶在耳.三尾猿身上幻影重疊,六七個身影明滅不定.在舞蝶驚訝的一瞬間.十數隻毛茸茸的拳頭先後而至。全部擊打在舞蝶的身上。 那一刻.舞蝶來不及防禦。也無法抽離雙臂。只能在身上結下寒冰.盡可能地抵禦三尾猿那剛譬的拳勁。 然而舞蝶的防禦杯水車薪.豈能抵禦三尾猿蓄意的攻擊? 當場被重傷轟飛數十丈.整個人氣息虛弱.有如枯落的樹葉。 玫瑰見此驚怒無比,瞬間穿越數丈距離.來到三尾猿身後.雙掌紅光電閃。怒吼著朝三尾猿劈去。 詭秘一笑.三尾猿不閃不避.生生承受了玫瑰的一擊。差點形神俱滅。 悶哼一聲.三尾猿身上幻影疊形.瞬間恢復了活力。三條尾巴倒捲而上.趁著玫瑰心神激盪的空擋.一舉捲住了玫瑰的身體。 同時.三尾猿身上的幻影自動分離。以快得驚人的速度發起連環攻擊。剛猛的拳勁擊打在玫瑰身上.震得她口吐鮮血。連忙施展空間轉移。 微光一閃.三尾猿身上幻影消失。眼神凌厲地看著數丈外臉色蒼白的玫瑰。三尾猿口中陰笑道:。想殺我.你們還嫩了些。」 玫瑰心頭氣急.恨聲道:。不要得意。這還沒到最後的時刻。。 三尾猿嘿嘿笑道:。你已是重傷自身。你以為還有扭轉敗局的機會?。玫瑰冷哼道:。何妨一試?。 質問聲中,玫瑰一閃而至。利用瞬間轉移的特性.對三維猿展開了持續性攻擊。 面對飄忽不定的敵人.三尾猿十分鎮定.身體凌空旋轉。三條尾巴交錯舞動.宛如一個轉動的圓盤.凝聚起一股強勁的風柱.將所有臨近的氣流全部捲飛。 這樣的防禦十分嚴密。不管玫瑰有多大本事.只要靠近三尾猿身旁。就會遭受到這股力量的影響。破壞她出其不意的攻擊。 瞭解到這一點。玫瑰抽身而退,來到舞蝶身旁,只見舞蝶臉色死灰。竟然傷重之極。伸手扶起舞蝶.玫瑰試著輸了一部分自己的靈氣進入舞螺的體內。但卻遭到了排斥。舞蝶臉泛苦澀,輕吟道:。不必擔憂。我休息一會就會沒事。」 玫瑰聞言輕歎一聲。看了舞蝶片刻.沉聲道:放心,我會讓那妖孽後悔莫及。你先在此休息。。 舞蝶叮一道:「小心.三尾猿似乎有不死的生命.切莫大意。「 玫瑰臉色冷峻。微微點了點頭。隨即直射半空。出現在三尾猿三丈之外.眼神凌厲凝視著風柱中的敵人。 無聲沉默。玫瑰雙臂高舉.絢麗的光芒自體內溢出,轉化為萬千的玫瑰花瓣,圍繞在她的身外。 初時.那些玫瑰花瓣自動飛行.組成一朵巨型的玫瑰花。將玫瑰包圍在最中心。隨後。萬千的玫瑰花瓣開始朝內收緊.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在達到一定程度時進入光化階段。轉變成了數不盡的光團,彼此連成一片。遠看就像是一輪輪的光環.由小而大朝外延伸。風柱中。三尾猿觀察著玫瑰的動靜.在看到這一幕時。心中疑慮頓生。搞不懂玫瑰在玩什麼把戲。只得下意識的加強了防禦。 玫瑰凝視著敵人.眼中寒光如刃.必殺的信念催動著身外的花雨星光.使其逐步演變.形成九朵花狀的光雲。以品字形分佈在玫瑰身前。 完成了這些.玫瑰週身殺氣濃烈.陰森道:。來吧,看我奪魂玫瑰能否送你歸西?。 話猶在耳.玫瑰雙手急揮.纖纖玉指擊打在九朵花狀的光雲之上.使其先後射出。有如破空光箭。鎖定三尾猿的氣息。 置身風柱之內。三尾猿顯得頗為鎮定,對於玫瑰的攻擊並未放在心上.只是再次加大了防禦。 很快,第一道由花狀光雲演變而成的光箭臨近了風柱外側。 眼看就將與風柱發生撞擊時。那光箭突然一閃而逝.以詭秘之極的方式穿透了三尾猿所設下的三重防禦,直接一箭穿心。 那一刻.驚愕浮現在三尾猿的眼底.它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身體便猛然一簟。一道生命自體內流逝。 而後。在眨眼光陰之內.八道光箭先後而至.無一例外的擊中三尾猿的心臟.瞬間抽光它全身之力。 三尾猿身外的風柱突然崩潰。露出了它的真身.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眉宇間充滿了恨意。 微微顫抖著雙唇。三尾猿虛弱地問道:。你如何知道我族的底細?。玫瑰坦然道:。我並不知道你身上的秘密。我只是立志要滅了你。。三尾猿聞言嘶吼一聲。不甘地道:「天亡我也……。」一聲悲呼道出了它的宿命.三尾猿氣息 消散。於下墜過程中一分為七。灑落一地。 玫瑰見狀有些驚異,恍然道:。原來你身上融合了七道生命印記.難怪能重傷舞蝶……」身體一晃。玫瑰話語一頓.當即吐出一道鮮血,臉色頓時黯淡了下去。 原來。剛才玫瑰以重傷之身強行旅展奪魂玫瑰。雖然機緣巧合地消滅了三尾猿.可自身也遭受了極大的反噬之力.身體頓時承受不起。 且說牡丹在新月殺了魚羊獸後便現身半空.目光鎖定綠虎鷲.質問道:「你為何要選擇天麟作為目標?。 綠虎鷲神情複雜.在見識了新月那可怕的實力後.心中怯意突起.既怕死在這裡.又不捨觸棄.一時間矛盾無比。 當牡丹開口詢問,綠虎鷲還沒有拿定主意。隨口道:「我高興。」 牡丹哼道:。看來我問得不是時候.應該在你臨死之前詢問.你才會乖乖回應;綠虎鷲心頭一緊.尖聲道:「你想殺我?」 。 牡丹冷笑道:。弱肉強食是大自然的法則.你難道會不熟悉?。綠虎鷲陰森森森地道:「只怕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牡丹冰冷一笑,輕哼道:。是嗎?」質問聲中,牡丹瞬間就出現在綠虎鷲身前.右手曲指一彈.破空的勁力洞金穿石,一舉擊碎了綠虎鷲左邊的眼珠.引來了一陣尖銳的怒吼聲。 偷襲得手,牡丹快速攻擊.纖纖十指蔥白如玉,揮舞彈射間勁力排空。每一招都能致敵死命。 綠虎鷲大意輕敵遭遇偷襲.在損失了一隻眼睛後.氣得暴跳如雷.展翅揮爪一陣亂劈.毫無招式規律。 牡丹身法飄逸來去隨心.憑借瞬間轉移之術.一次次抓住敵人的弱點.展開連續猛攻.很快就重傷綠虎鷲.逼得它毫無招架之力。 抽身後移。牡丹凝視著傷重的敵人。質問道:我再問一聲,你為何選擇天麟?」 綠虎鷲嫉恨於心。雖然滿心不甘.但卻毫不掩飾。坦然道:「因為那小子身上蘊藏著極強的靈氣,足以改變我族的命運。 牡丹冷酷道:。可惜那屬於天麟,不屬於你!」語畢.牡丹一掌擊落.當場劈碎了綠虎鷲的頭顱。震毀了它的元神。 回身.牡丹留意了一下場中的情形.發現玫瑰與舞蝶雙雙重傷.嘯天與紅毛獅狼、瑤光與人頭馬、林依雪與黑紋豹仍舊戰況激烈。 至於八寶與蛟蠕之戰。此刻已接近尾聲。雙方在力拼多時後.八寶量終以絕對優勢取得了勝利。不但消滅了蛟螭.吞噬了它體內的龍氣,還獲取了兩顆水火元珠。 剩下新月。她在消滅了魚羊獸後便開始留意天蠶老祖與玉鹿蠻牛、暗魅鷹雕之間的戰況情形。希望從中能獲取一些有利的信息。以便再次面對天蠶老祖時.能夠從容應對。 稍稍沉吟.牡丹來到玫瑰與舞蝶身側。一手一個拉起兩女回到了江清雪附近。 見了面。四女彼此問候了幾句.江清雪便岔開了話題.語氣擔憂地道:。我師妹情況危急.我們得設法協助她才行。。 牡丹看著場中的情形.沉吟道:。這一戰對於依雪而言.其實是一種考驗。她生性開朗缺少經驗。此次能若戰勝對手,對她今後將有很大的改變。。 江清雪遲疑道:。可是……」 玫瑰打斷了江清雪話。沉聲道:。很多時候.寵愛也是一種傷害。」江清雪不言。她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她放心不下。 牡丹知道江清雪心中所想。安慰道:「不要擔心,依雪真有危險.新月絕不會袖手旁觀。我們眼下首要任務是抓緊時間療傷。盡可能恢復大家的實力.以應對未來可能遇上的麻煩。』江清雪輕聲道:」要療傷.八寶是最適合的人選。。 牡丹搖頭道:。舞蝶的傷可以由八寶治癒。但玫瑰的傷你們卻是無能為力。」江清雪道:。既然這樣.玫瑰就由你負責.我讓八寶協助舞螺便是。」 拿定了主意.牡丹與江清雪分頭行事.由牡丹為玫瑰療傷.江清雪叫來八寶協助舞蠕.籠自己則負責保護天鼙。 場中.嘯天與紅毛獅狼勢均力敵.雙方激戰良久.各展所能.可最終也只是一個平局。瑤光與人頭馬之戰情況詭異。那看似平淡無奇的人頭馬.卻擁有一門詭秘絕技.能q瞞瑤光加諸在它身上的攻擊轉移到瑤光自己身上去。 如此.瑤光等於是自己打自己。雙方糾纏了半天.瑤光也沒有找出破解之道.彼此就那樣一直僵持下去。至於林依雪.她與黑紋豹之間從一開始就屈居劣勢,在經過了游鬥、硬拚之後.林依雪依舊沒有擺脫困境.反而陷入更加不利的局勢。 針對這種情形。林依雪一邊艱難地閃避.一邊分析敵人的實力。 透過觀察.林依雪綜合之前的種種跡象。推斷出黑紋豹的兩大特點。 其一。身法詭異。來去無影。其二。黑紋豹是族類融合體。關於這一點.林依雪其實並不瞭解。但卻隱約看出一點.只是無法概括而已。 掌握了敵人的大致情形,林依雪開始思索應對之策.首先要克服敵人那詭異的身法,才能擺脫如影隨形的攻擊。 想到這裡.林依雪有些失意,自己雖是易園千金。學到了不少法訣。可真能拿出手的除了金剛降魔印與鳳凰劍訣外。似乎找不出什麼值得一提的絕技。更別提克敵制勝。 心情的轉變直接影響到實力的發揮。黑紋豹在覺察到林依詈心神波動的跡象後.突然加大了攻擊力道。一舉封死了林依雪的退路.將她逼上了絕境。 那一刻.身負重傷的林依雪焦躁無比.在無路可退的情況下放棄雜念。一心一意只想著拚死反擊。 此時,一股奇異的力量自林依雪左手手腕處傳入她的體內。經手臂一路而上.進入大腦中樞。轉化為一股意念。迅速控制了林依詈的身體。 這股力量十分神異。既保留了林依雪的意識。讓她神志清晰.又接管了林依雪的身體,做出一系列反應.並清晰地記錄下來。保留在林依雪的腦海裡。 黑紋豹留意著林依雪的動靜。見她呆立不動。不閃不避.心中雖覺驚異。但卻去勢不減.反而加大了攻勢,意圖一擊斃命。 然而世事多變。人生如棋。眼看黑紋豹就要擊中林依雪的身體時。它那前衝的身體突銷一頓。隨即靜止不動。被某種力量凝固在了半空裡。 驚愕、驚怒、驚恐之極。黑紋豹極力掙扎.張口怒嘯.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相反。此前呆立不動的林依雪這時候突然逼近.手中長劍直射而來。一舉穿透了黑紋豹的身體。 隨後.林依雪身上泛起了赤紅之色。鳳凰法訣至陽至剛。以焚天烈焰加諸在長劍之上.不但摧毀了黑紋豹全身經脈。還對它的元神造成了致命打擊。 身體一顫.黑紋豹眼中流露出滄桑之色.一種對生命的渴望之情。是那般的濃烈。 或許對於這些上古異獸而言.在那艱險的環境下.生存便是它們唯一的目標.可這小小的心願.卻也不容於世。 林依雪默默地看著黑紋豹的眼睛。她天真無邪的心靈上。此時多了一份印記。雖然.殺滅黑紋豹的不是林依雪自己。可對於這樣結果.她依舊感觸頗深。』宿命如此,不必歎息。」幽幽的聲音在林依雪心底響起。拉回了她的思緒。林依雪身體一震.立馬就取回了身體的掌控權.追問道:『『你是誰?」 「風動隨心。」淡淡的聲音來自林依雪心底.傳人林依雪腦海之內。 這樣的回答讓林依雪驚喜無比。嬌笑道:「原來是你!謝謝你救我一命。」 。不必言謝,你只要記住,以意御物,風動隨心,天地蒼生,原為一體。當你明悟之日。便是你我相會之時,也是你修為大成之日。」 林依雪聞言皺眉。稍稍沉思了片刻,嬌聲道:。你放心,我已領悟了幾分。。風動靜づ頗為欣慰,輕吟道:「善體天心.福緣必至。」 林依雪應了一聲,還不及回話.就發覺一股奇異的力量退出了身體。回到了左手佩戴的玉鐲之內。 -風動靜心.你還在嗎?」輕喚了兩聲.林依雪見沒有動靜,這便收回心神,扭頭查看附近的情形。 此際.整個冰谷之內.猶在交戰的還有三組。分別是天蠶老祖對戰玉鹿蠻牛、暗魅鷹雕?瑤光與人頭馬.嘯天與紅毛獅狼。各自情況頗有差異。 打量了片刻。林依雪彈射而起。拖著受傷的身體回到江清雪身旁.輕聲問道:「師姐.大家不要緊吧?」 江清雪欣喜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大家都還好。只是玫瑰與舞螺傷得不輕。』林依雪苦笑道:。我也傷得很重。看樣子情況對我們很是不利。 江清雪安慰道:「不要灰心.天色已然轉暗.三天很快就會過去。林依雪擔憂道:」就怕我們……。「 正說著.遠方的天際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嘯聲。剛好打斷了林依雪的話題。 場中僅存的四隻上古異獸顯露出驚恐不安之情。紛紛抽身而退.表情各異地看著天際,想逃卻又不敢逃。眼中充滿了矛盾。 瑤光、嘯天見狀大奇.雙雙退回到江清雪身旁,一邊抽空療傷恢復真元。一邊注視著遠方的動靜。 天蠶老祖懸空而立。回身看著遠處的天空.眉宇間隱隱顯露出一絲凝重的表情。新月面色如冰.神態冷靜.淡漠的眼神凝視著遠方,週身散發出一股聖潔之氣。對於未來。新月未曾考慮。她只想守護天簟。以盡最大的努力。 三天.是一個漫長的日子。這期間世事難科.變化莫測。新月早已見怪不怪。養成了一種泰然處之的平常心理。 遠處.鎖魂怪叫一聲.似乎覺察到了危險.漆黑的劍身一閃而逝,眨眼離去。如此表現頗為怪異。到底鎖魂發現了什麼。讓它如此驚恐,不惜前功盡棄。毅然選擇了離去?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二十三章 驚世之戰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二十三章 驚世之戰 突如其來的嘯聲驚走了鎖魂,擾亂了場中的交戰,使得四週一片寂靜,連天空的雪花也悄 然停止。 這等怪事來得詭異,不但新月、瑤光等人臉色驚變,就連天蠶老祖也是臉色凝重,眼底泛 起了幾分警惕。 林依雪一臉好奇,驚異道:「一聲低嘯,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不只是何方神聖?」 江清雪臉色陰沉。低聲道:「只怕來者不善.欲對天麟不利。」 嘯天喘息道:「我探測到有妖氣,來者應該並非人類。」 瑤光神色嚴峻,略顯不安地道:「就眼前的情況分析,只怕來人的實力不在天蠶老祖之下。 若然來人是針對我們。只怕我們無法應對。」 林依雪道:「不能力敵可以智取。」 嘯天苦澀道:「你還小。看事情還太單純。」 江清雪感觸道:「記得以前天蘸曾說過一句話,若然實力相差不大.善用智謀可以扭轉結 局。可若然彼此之間相距懸殊.即便有天大的智慧,也難以扭轉注定的敗局。」 林依雪聞言皺眉.沉吟道:「話雖如此.但我們不能放棄。」 瑤光道:「不是放棄。而是認真分析。只有準確掌握了敵人的底細,我們才能更好的應對。」 - 江清雪道:「此刻那神秘來者並不現身,這讓我們如何分析?」 嘯天道:「僵持的格局對我們有利,我們大可趁機療傷.利用每一寸光陰。」 林依霉質疑道:。臨時抱佛腳,只怕派不上用場。」 潞雪微微皺眉,看了一眼頭頂的八寶,輕聲道:「師妹.你不妨到八寶背上去。那樣可以 恢復得快一些 林依雪稍稍遲疑,隨即縱身而上,來到舞蝶附近。覺察到林依雪有傷在身,八寶自動分出 一部分靈氣協助她療傷。並仔細瞭解林依雪的修為。 林依雪嬌哼道:「我有什麼辦法,我爹的陰陽法訣我練不成,就只能跟著我娘修煉鳳凰法訣,外加修煉易園的諸般劍訣。」 八寶聽後沉默了片刻。輕聲道:「我剛從蛟螭身上獲得了一對水火元珠,它們對我用處不大。對你倒是頗有助益。。 林依雪又驚又喜,嬌聲道:。水火元珠。那可是難得的寶貝。。 八寶語氣平淡的道:「在中土而言,水火元珠確實難得。可在目前來說,這些當年名揚一方的百族強者.它們身上可蘊藏著不少好東西。現在我就把水火元珠融入你的體內?只要細心體會整個過程,那對你以後的修為有很大的助益。」 林依雪應了一聲.當即收起雜念.專心配合八寶。開始吸納水火元珠的充沛靈氣鞏固自身的修為。 一旁。舞蝶閉目調息.絲毫不知身外事。 孤身而立,新月相隔眾人約有七八丈距離.目光凝視著遠方,正默默地探測那嘯聲的來歷。作為騰龍谷弟子。新月本不擅長探測之術。但卻機緣巧合從御冰訣中領悟了一套探測之法,利用冰雪之力來探聽動靜。 此刻.新月就是在施展御冰訣,將自己的意念化為無限延伸的探測波。融入冰雪之內?對附近方圓百里之內展開地毯式的搜尋。 很快.新月搜尋了一遍。在正前方大約數里外的半空中.發現了一個特殊的無雪區域?至於內部情況如何,她就不得而知。 瞭解到這一情況。新月暗自考慮。來人若是在那區域之內.遙遙注視著這邊的情況?那就顯得有些矛盾。 來者低嘯傳音.震懾眾人。這說明它在警告場中之人。 如今.那神秘來客隱而不現.還刻意掩飾氣息。這與它之前發出嘯聲的舉動豈不自相矛盾? 帶著疑問。新月看了看地面的四隻異獸,見它們神色惶恐。心神不定。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 沒有詢問.新月選擇了無聲。傲立半空。感受著夜色下的陣陣寒意。 天蠶老祖神色怪異。看了看沉默了眾人.突然開口道:。寒夜孤寂,既然來了。何不現身?。夜風中,一個低沉而冷酷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我若現身。你必後悔。。 天蠶老祖冷哼道:。不要狂妄。我敢開口就不會怕你。 是嗎?我倒是要看一看你天蠶一族都有何本事?」質問聲中。黑影突至.來者瞬間穿越數里.出現在眾人眼前。 仔細看.那是一個體型修長,高約兩丈的人形黑影。週身瀰漫著濃濃黑霧.讓人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頗似人類。 天蠶老祖雙眼微瞇。無聲的精神攻擊電射而至,震得來者身外黑霧湧動。口中低喝一聲。此時.天蠶老祖身體一震,猛然收回了精神異力。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來者語氣森冷,反問道:。你覺得我會是誰? 天蠶老祖略顯遲疑,不甚肯定地道:-我猜你便是那傳說中的金翅血影。。 來者輕哼一聲宛如巨雷.譏諷道:。看不出你還有點眼力,竟能一眼看穿我的來歷。。語畢?來者身上金光一閃。紅光大盛。露出一位全身金紅兩色光芒交替閃爍的魁梧男子。 此人大約四十多歲.刀削般的臉龐充滿了剛勁的韻味。眼珠幽綠中帶著紫色,泛著銳利 如刀的寒光,讓人不敢直視。 男子身上紅光如血,流轉不息,唯一刺眼的便是背上那對金色的羽翼。此時正緩緩開啟。 這男子較尋常之人高出一倍,金色的翅膀張開足足有五丈之長,泛著耀眼的金光.有如無 數金龍圖騰。 打量著金翅血影,天蠶老祖臉色奇異,質問道:"你來有何目的?」 金翅血影孤傲無比,反問道:『你覺得暱?」 天蠶老祖哼道:「是我在問你!」 不屑一笑,金翅血影低頭看了一眼地面的四隻上古異獸,吩咐道:「速與我將這些人(指江 著雪、瑤光等人)拿下。」 低吼一聲,紅毛獅狼、人頭馬、睹魅鷹雕、玉鹿蠻牛縱身飛起,直奔瑤光、嘯天,江清雪、牡 丹等人而去。 新月見狀秀眉皺起,移身揮劍發起阻擊,硬是攔下了四位強敵。 瑤光與嘯天迅速出擊。來到新月身旁。三人排開一線,怒視著眼前的敵人。 牡丹在覺察到情況不利時,立馬停止為玫瑰療傷,雙雙來到新月身旁。加入了防禦的行列。 八寶此時已將水火元珠融八林依雪體內,致使她修為激增。傷勢不洽而愈。 舞蝶經過八寶這段時間的醫治,重傷之身已好轉許多,恢復了四成左右的實力。 低吼一聲,八寶送出了林依雷,喚醒了舞蝶,吩咐道:「你(舞蝶)去幫忙看護天麟,我去協 助他們。」 舞蝶沒有異議,當即飄落而下,來到江清雪身側,與她一前一後守護著天麟。 林依雪來到眾人身側,嬌聲問道:「我們要如何應對?」 瑤光臉色陰沉,輕聲道:「這些人都是衝著天麟而來,我們得合理分配。」 牡丹輕歎道:「對方有六位.我們這裡也是六人,情況對我們很是不利。」 玫瑰神情嚴厲。正色道:「不管有多少敵人.只要我們有一口氣在,就決不允許它們傷害天 麟。」 嘯天道:「此時此刻說這些無用,我們得盡早想出妥善的辦法應付敵人。」 林依雪道:「眼前這四個傢伙還好對付.關鍵是那天蠶老祖與金翅血影。」此言一出,眾人 頓時沉默,氣氟顯得有些低迷。 新月覺察到眾人心中的壓力.淡然道:。天蠶老祖由我去應付。」 瑤光聞言.脫口道:「這金翅血影就交給我便是。。 牡丹沉吟道:。這樣一來.剩下的四位便交由我們來處理。」 嘯天道:-紅毛獅狼我會收拾的」 林依雪道:餓就對付那人頭馬,剩下兩個交由兩位姐蛆。。 玫瑰冷冷道:。沒問題.保證讓它們有來無回。」 見大家拿定主意.牡丹提醒道:。時間緊迫.我們得把主動權控制在自己手裡。『 嘯天道:。動手吧。決不能讓它們有可乘之機。」語畢。嘯天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在紅毛 獅狼面前.揮掌就是一擊。 林依雪看見狀也不遲疑,縱身直射人頭馬,手中長劍翻飛轉動.發出連綿不斷的攻擊。 牡丹打量了一下暗魅鷹雕與玉鹿蠻牛.輕聲道:玫瑰,那大傢伙比較量葷就交給你.另一個由我應對。」 玫瑰並不言語.身體一晃不見,下一刻就出現在玉鹿蠻牛的頸部。一掌擊中它的頸椎。牡丹凝視著暗魅鷹蘼,眼神中泛著幾分警惕,採用了緩慢逼近的方式.旨在試探敵人。新月與瑤光靜立原位。兩人注視著天蠶老祖與金翅血影。表情中帶著幾分凝重之色。金翅血影有些不悅。對於瑤光等人的反應頗感震怒。低吼道:「徒勞費力.真是愚昧。瑤光冷哼道:」是非之地。不請自來,你也不見得聰明。」針鋒相對.瑤光語氣凌厲。金翅血影怒笑三聲.厲聲道:「你找死!」 簡短的三個宇似有魔力.在傳入瑤光耳中之際.一股毀滅之力瞬間臨身.震得瑤光身體一晃.當即重傷吐血。倒射而回。 新月臉色驚變.揮劍攔截。可惜已然太遲。 八寶輕嗚一聲.順勢接住了瑤光的身體,一邊輸入大量靈氣為他療傷。一邊朝金翅血影靠近。 凝視著八寶.金翅血影刀削般的臉上流露出幾分警惕之色.質問道:。你來自哪裡?」八寶回應道:「我來自鬼域奈何界。」 對於來歷,這是八寶首次提及.連瑤光都覺得詫異。想不到八寶竟然來自鬼域。金翅血影神情驚奇。脫口道:「是你!」 八寶冷然道:。是我。你最好離去。」 金翅血影輕哼道:。你以為我會怕你?這裡可不是鬼域奈何界。」八寶反駁道:。要去鬼域其實很容易.我可以立馬帶你下去。。金翅血影大笑道:。就算到了鬼域。你也拿我沒轍。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乖乖地退到 一旁去.莫要壞我大事。 八寶生氣道:。我要是不答應呢?」金翅血影威脅道:。那樣你會後悔!」瑤光聽到這裡.開口問道:八寶.你們以前難道認識?」 八寶道:「初次見面.只不過都聽過彼此的名字。現在。你下來自行療傷.它就交給我。聞言。金翅血影大笑道:。好大的口氣.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八寶怒道:「有沒有本事.你立馬就知。」 放下瑤光.八寶低聲叮囊了幾句。隨便緩緩飛出.直逼金翅血影。 凝視著逼近的八寶.金翅血影收起笑聲.週身血光湧現.在身外設下了一個血色光界。隨即.金翅血影雙翅揮舞。金色的霞光如雲四射.在漫天紅光中有如兩條金色的光帶.耀眼生輝.氣勢凌人。 八寶緩慢前移,身體旋轉不停.彩色的霞光盤旋身外.正逐漸形成一道七彩的旋風。夾著如山的厚重之力.朝著金翅血影撞去。 眨眼.血色光界與七彩旋風相遇.強大的衝擊力瞬間激化.如飛濺的浪花鋪天蓋地.一舉淹沒了彼此的身影。 擴散的氣流夾著震天霹靂。在爆發的一瞬間突然隱去,連同四周的濃煙光霧.就那樣毫無徵兆地消失在新月、瑤光、天蠶老祖的眼裡。 如此情形令人震驚。新月平靜的臉上頓時泛起了愕然之情。 瑤光稍顯平靜。低聲道:「這是八寶刻意為之.利用空間轉移之術。將金翅血影帶到了另一個時空或者另一個區域。以免對我們造成威脅。 新月驚疑道:如此說來.它們之間的戰鬥結果如何.我們根本無法知情。瑤光頷首道:確實如此.但不用擔心,我相信八寶不會有事。 天蠶老祖幸災樂禍的道:「那可難說.這金翅血影據說當年乃是百族高手中第一強者.縱橫千年而不敗.擁有鬼神莫測之力。 新月反駁道:「如此說來。你應該感到慶幸。 瑤光哼道:「看你剛才的表現.就知道你也不敢招惹金翅血影.你那無敵稱號也不過是浪得虛名。 天蠶老祖有些生氣。厲聲道:「休逞口舌之利,老祖我是否無敵。馬上就讓你們知道。 語畢.天蠶老祖一閃而至。出現在瑤光面前。右手一掌揮出。無聲無息地朝著瑤光胸口拍去。突如其來的襲擊讓瑤光心神一緊。在來不及細想的情況下。左手顧勢揮出。迎上了天蠶老祖的一掌。 剎時。兩人掌力相遇。強勁的衝擊力並未發生意料之中的爆炸。反而將彼此的手掌緊緊地連在了一起。 瑤光臉上泛起了驚異。一股不祥之兆湧上心底。 天蠶老祖臉上滿是陰森的笑意.冷酷道:「剛才是你傷我族孫。現在是你嘗還之時。話落,一股強勁的寒流湧人瑤光體內。宛如凍結的冰塊.瞬間凝固了他的身體。 新月冷喝一聲。揮劍來襲。赤紅的劍芒自動匯聚.形成一個錐形的劍柱.直射天蠶老祖的背心。 冷然一笑.天蠶老祖抽身而退。順勢取回了瑤光右手之中天蠶的元神。 一招退敵,新月來到瑤光身側,左手抓住他的手臂。迅速吸收他體內的寒氣.以化解瑤光的危機。 然而說來詭異,新月洗盡了瑤光體內的寒氣.可瑤光依舊無法動彈.身上反而生出雪白的蠶絲。 天蠶老祖看著新月,冷笑道:「不必徒勞,他被我天蠶絲封住週身經脈.很快就會變成一個廢人。 新月哼道:「危言聳聽,你以為我會相信?」 天蠶老祖陰笑道:「我將天蠶絲注入他的體內。蠶絲會無休止地吸納他的真元.直到他油盡燈枯為止。 新月臉色陰沉。冷酷道:「你好陰毒。」 天蠶老祖大笑道:「罵吧.你待會也將步上他的後塵。」 瑤光全身動彈不得.連說話都不行。但他卻能發出意念安慰新月。不要擔心我.我有奈卞嘛在身。他奈何不了我,你要提防他的偷襲。」 新月接受到這股意識.心中頓時鬆了口氣。以柔和之力將瑤光送至地面。隨即朝著天蠶老祖鼉近。 . 看著臉色冷峻的新月.天蠶老祖輕哼道:「臭丫頭.你很有勇氣.可惜卻注定不長命。 新月身法飄逸,眼神如冰地看著天蠶老祖。漠然道:「不要自負。結局還需要時間去評定。 天蠶老祖道:「你頗有幾分傲氣。可惜實力相差太遠。」新月冷然道:「那樣豈不正合你意?」 天蠶老祖聞言一愣。隨即怒笑道:「好凌厲的小嘴.竟敢諷刺老祖.看我怎麼教訓你。」語畢。一股無形的念力破空而至,瞬間擊中新月大腦,震得她翻身而退.臉色蒼白如紙。身體一挺,新月倒射而出,臉上神情冷酷.週身洋溢著一股濃烈的殺氣。 天蠶老祖輕哼一聲.問道:「滋味如何?」 新月右手抬起。手中殘情劍直指天蠶老祖.語氣冷漠地回答道:「我還站在這裡。」天蠶老祖怒笑道:「很好.我看你能嘴硬到何時?」 一閃而至.天蠶老祖快若鬼魅.雙手後仰張開。身體如蒼鷹撲兔.直射新月。 漠然一笑.新月身體後移。手中神劍揮動,發出連綿不絕的劍芒.在身前布下層層劍幕.迎上了天蠶老祖的攻擊。 白光一閃。劍芒破碎。天蠶老祖穿過層層防禦。可始終無法追上新月。 輕咦一聲。天蠶老祖突然停止,看著三丈外停身的新月,質問道:「你這身法從何學來?。新月眼神無情.冷冷道:「何處學來沒必要告訴你。」 話猶在耳。新月突然逼近。手中神劍迴旋轉動,赤紅的劍芒層層擴散.眨眼就遍佈方圓百丈空間。一舉將天蠶老祖籠罩其內。 面對新月的攻擊。天蠶老祖並不在意。首先將天蠶的元神吸人體內.而後意念一動-體內真元成倍爆發.自行在體外結成一個銀白色的防禦光界.迅速的朝外蔓延。 很快。新月發出的劍芒與銀白色的光界相遇。數不盡的光點起伏波動,眨眼就擊碎了光界。直逼天蠶老祖的身體。 微哼一聲。天蠶老祖有些不悅.一邊旋身迴避赤紅的劍芒.一邊喝道:「又是這劍訣.真是邪門。」 新月一擊之後攻勢不停,連綿的劍芒如流水不斷,圍繞在天蠶老祖身外.吞噬他所發出的防禦。 由於不瞭解天絕斬法的特性。天蠶老祖雖然實力驚天。可面對殘情神劍與天絕斬法時?也顯得頗為狼狽.不停的閃避。 此際.地面的瑤光借助奈何珠之力.已有效地克制了體內天蠶絲的蔓延,正努力地將其煉化。以恢復行動能力。 嘯天與紅毛獅狼激戰多時。此刻已到了最後關頭。雙方都施展出了至強絕技。 紅毛獅狼騰身而起.數丈大的身體十倍膨脹。變成一隻龐然大物。週身紅雲匯聚。 嘯天長嘯一聲.出現在夜空裡,週身銀光浮動,恢復成嘯月天狼的本來面目.體型約有數百丈大小.正俯視著下方的紅毛獅狼。 低吼一聲.紅毛獅狼頗為生氣。巨大的身軀直射天際.在前行的過程中化為一道光柱-夾著勇往直前的霸氣。 嘯月天狼爆吼一聲.巨大的身軀急速縮小.並沖射而下,化為一道銀色的光箭.眨眼就與那光柱撞在了一起。 夜空中強光閃爍.驚雷震撼大地.數不盡的火花飛散四方.道不盡的雲霧急速匯聚.形成數到強勁的風柱.在夜色中呼嘯嘶吼,翻滾不息。 片刻,持續的爆炸逐漸平息,嘯天自煙霧中墜落.週身氣息時有時無.幾近昏迷。 、紅毛獅狼沒了蹤影,似乎在爆炸中死去,感應不到一絲的氣息。 『轟然一聲.嘯天落地。沉閻的聲響淹沒了嘯天的低吟,訴說著這一戰的慘烈。 從一開始,嘯天與紅毛獅狼就勢均力敵,二者在激戰多時後,不惜拚死一戰,最終嘯天獲 掛,可代價卻是慘重無比。如今,嘯天還有一口氣,但卻喪失了再戰之力,元神虛弱得幾近毀滅。 林依雪迎戰人頭馬,情況頗為不利,雙方之間實力懸殊。人頭馬在修為上佔著絕對優勢。 此前,瑤光曾與人頭馬苦戰多時,未曾佔到絲毫便宜。 . 換成林依雪,她的修為無法與瑤光相比.其結果照說應該必敗無疑,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奎是為何呢? 『對比林依雪與瑤光的實力,林依雪自然不值一提。可對比二人之間的差別,林依雪手中 掙酷劍,就成了一個主要原因。 之前。瑤光是空手迎敵,配合諸般法訣與精神攻擊.結果全被人頭馬轉移回去。 林依雪以長劍為武器.銳利的劍芒擊打在人頭馬身上,這部分力量人頭馬卻難以返還至 }豐依雪之身。 由此,林依雪得出了一個結論。 人頭馬所擁有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只限於無形攻擊與拳腳之力。對於金鐵之器C刀劍 嗆等)的攻擊,卻是無能為力。 因為這個原因.林依雪雖然修為不如瑤光深厚,但卻有效壓制了人頭馬的氣勢,雙方進入 了真刀真槍的比拚。 玫瑰與玉鹿蠻牛之問,上演了一場游擊戰,雙方一大一小,一強一弱,很難像常人那般正 豇攻擊。 玫瑰傷勢不輕.不能力敵。只能利用自身的長處,頻頻對玉鹿蠻牛這個大豪伙展開偷襲。 面對玫瑰的攻擊,玉鹿蠻牛驚怒無比。一再的攜打讓它暴跳如雷.卻又無處發洩,只能全 全力防禦.一直僵持。 牡丹與暗魅鷹雕之戰頗為曲折.因為暗魅鷹雕擁有看穿幻髟的神眼.對於探測之術有著 驚人的造詣.能準確的捕捉到牡丹的每一個動作.有效抑制了牡丹快速移動的優勢。 如此.牡丹的進攻顯得頗為吃力.在失去了隱身優勢後.雙方便展開了正面的比拚。 同時,暗魅鷹雕還擁有鬼魅的身法與雙重力量屬性.加之體魄強健.體型碩大,在交戰中 具備明顯的優勢。 針對這種種青況,牡丹理智的選擇了游鬥,一來可以延緩時間,二來可以摸清敵人的底細, 三車可以認真思索對策。 暗魅鷹雕生性狡詐凶狠,雖然是受命於金翅血影,但卻並不急於獲勝,反而刻意拖延戰況。 髓時留意著週遭的情形,與牡丹展開了一場鬥智鬥勇的搏殺。 起初,牡丹並未看出暗魅鷹雕的用意,只是試探性的發起一些攻擊,暗魅鷹雕也相應反擊: 後來,當牡丹加大攻勢時,晤魅鷹雕一連數次採用了閃躲的方式,這才讓牡丹覺察到一絲 異樣,心中多少猜到了一些。 . 當時,牡丹心思微轉,想到了兩種應對方式。第一,加大攻勢,速戰速決。第二,假裝不知, 穩住形勢,以保存實力。 通過仔細考慮.牡丹選擇了第二種方式,一邊應付暗魅鷹雕,一邊留意其他人的動靜。半空.天蠶老祖與新月之間戰況激烈.密集的劍芒層層彙集。呼嘯旋轉.形成了一個封閉的劍芒結界.正迅速朝內收緊。 天蠶老祖臉色陰沉,面對新月的天絕斬法頗為無奈.只得調整體內真元的頻率。施展出天蠶一族特有的絕技。一閃便消失無影。 新月見此微微皺眉。意念轉動問,腦中靈光一閃.天璃神劍透體飛出。射入了劍芒結界之內。自行的彎曲飛行。像是在追逐什麼東西。 凝視著天璃神劍的情況.新月很快鎖定了天蠶老祖隱藏的身體,控制著四周的劍芒,有意識地配合天璃神劍展開攻擊。 如此.劍芒結界內變化莫測.天璃神劍根據天蠶老祖移動的情況自行施展出天絕斬法,封死了所有可能躲避的空隙。 覺察到情況有異.天蠶老祖驚怒無比。當即怒吼一聲.自虛空中浮現.雙手猛然高舉。週身爆發出狂野的氣勁。瞬間與新月所發出的劍芒撞擊在一起。 強光一閃.霹靂震耳。雙方的力量瞬間激化。由此而產生爆炸。一舉淹沒了方圓數十丈區域。 置身爆炸中心,天蠶老祖高速閃移。不為躲避爆炸的侵襲,而是為了閃讓天璃神劍的追擊。新月身體後移。布下防禦結界。意念鬆開了對天璃神劍的控制.任由神劍自行發揮。進行攻擊。 擺脫了新月的劍芒結界.天蠶老祖如魚得水。瞬間射入雲端之上.甩開了天璃神劍的追擊。呼嘯旋轉.劍芒突至。 天璃神劍沒有繼續追擊.而是回到新月身旁.盤旋在她的頭上。劍身流光似玉.源源不斷的發出光芒.在新月身外形成一個封閉的琉璃色光界,保護著新月的身體。 縱身而起。新月來到雲端之頂.一言不發地看著天蠶老祖,眼神冷冽而無情。怒視著新月。天蠶老祖頗為生氣。微哼道:「看不出你還有幾分本事。 新月冷冷道:「你卻有名無實。 天蠶老祖怒笑道:「是嗎?那你可要看仔細……」雙眼微瞇.殺氣凝聚.無形的力量瞬間而至。籠罩了方圓三里範圍。 揮劍而動。身法飄逸。新月旅展出天絕斬法,赤紅的劍芒鋪天蓋地,當場就斬碎了天蠶老祖所發出的空間束縛之力。瓦解了無形的攻擊。 同時.新月頭頂的天璃神劍自動攻擊。目標鎖定天蠶老祖.以完美無瑕的招式展開了攻擊。怒視著天璃神劍.天蠶老祖氣憤不已.右手一翻一轉。掌心白光匯聚.發出一股由天蠶絲所組成的光柱。眨眼就與天璃神劍相遇。 至陰至寒的天蠶絲遇上鋒利無比的天璃神劍,雙方激烈碰撞,密集的聲響源源不斷?構成了震耳的霹靂。 天蠶絲陰寒之極.堅韌無比。天璃神劍雖然鋒利.可要全數斬斷天蠶絲.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話雖如此.天璃神劍依舊斬斷了天蠶老祖的天蠶絲,只因天絕斬法至陽至剛。無堅不摧.那股剛猛之力正好是陰寒之氣的剋星。 移身閃避,天蠶老祖注視著神爿天璃。眼中怒火燃燒,正在思索對策。 昔日.天蠶老祖縱橫冰原所向無敵.一身本領驚天動地.何曾遇上這等情形? 如今。面對騰龍谷弟子新月.天蠶老祖空有一身絕技。一時間卻想不出該以哪種方式來反擊。顯然.天絕斬法與天璃神舒給他遺戚了極大的威脅。 凝視著天蠶老祖。新月臉色陰沉。雖然此刻自己佔據著一定優勢。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自己已動用了神劍之力.還麓晨出天絕斬法。可取得的優勢卻並不明顯。 照這樣情況發展,自己要想打敗天蠶老祖必將十分困難.更別提要消滅對方。針對這種情況.新月開始思考.自己能否換種方法? 持續的閃避並未收到應有的效果。這讓天蠶老祖恨意萌生.心中殺氣大漲。 為了扭轉局勢.天蠶老祖最不得多想.移動的身體突然一頓.雙手左右揮舞。身體凌空轉動.整個人瞬間化為一道風柱.一舉將天璃神劍捲入其內。 隨後。旋轉的風柱越轉越快.片刻之間就出現了光化現象。致使附近的空間開始扭曲。產生強大的吞噬之力.一舉籠罩住新月。拉著她迅速朝中央飛去。 覺察到危險。新月臉色驚變,手中神劍揮落。赤紅的劍芒破空而下.一舉斬斷了那股束縛之力.移身後退百丈。 場中.旋轉的光柱迅速擴大.只一會時間直徑就超過三丈,上下貫通天地.將附近照亮。光柱中.天蠶老祖與天璃神劍正糾纏在一起.雙方激烈交戰。彼此追逐,一時間難分高下。新月注視著光柱內的情況.透過與天璃神劍的心靈感應。清楚瞭解了箇中的玄奧。 原來。天蠶老祖為了擺脫神劍的困擾。施展出光龍旋絕技.將天璃神劍吸人其內.打算以絕強的實力制服神劍.以削弱新月的力量。 誰想.天璃神劍極力反抗.擁有完善的自我意識,能自行發起防禦.這就使得天蠶老祖的計劃落空.震怒之下死追著神劍不放。 掌握了這個情況.新月不敢怠慢。左手一捏劍訣。右手揮劍高舉。週身泛起赤紅的光芒。四周。寒風呼嘯。氣流迴盪。數不盡的光點自黑暗中浮現,圍繞在新月四周。形成一團淡紅色的光亮。 調整呼吸。物我兩忘。新月很快進入了神奇的功境。腦中只有一念。那就是斬碎天蠶老祖}.的光龍旋,俐吱天璃神劍。 時間。在這一刻拉長。 當新月物我兩忘之際。她身上的光芒開始成倍激增.並迅速湧向右手之中的殘情神劍.形成一道璀璨的劍芒。從一丈、三丈、十丈、百丈。一直延伸至千丈。直入九天雲霄。 那時候.赤紅的劍柱奪目閃耀.光芒幾-'Y-蓋過了天蠶老祖的光龍旋。形成了難得一見的景像 這一幕持續了半晌.隨即赤紅的劍柱傾天而下,夾著毀滅萬物之力,瞬間擊中天蠶老祖的競龍旋。引來空間震盪。宛如時空傾塌。 那一刻。夜空中光芒閃耀.霹靂驚雷。連綿飛濺的光芒如雨而下.至少籠罩了方圓數里區域。爆炸中心.天璃神劍呼嘯急射。並不在意爆炸的侵襲.返回到新月身側。 天蠶老祖因光龍旋的破碎而遭受重擊,身體一閃而逝.瞬間移出三里之外.避開了爆炸侵襲.臉上神色鐵青。 傲然而立,新月聖潔如神。絕美的臉上神情堅定。就那樣遙遙的凝視著天蠶老祖。毫無懼怕之色。 感應到新月眼中的漠視.天蠶老祖恨恨不已.自己一生征戰無數。何曾被人這般小視?為了表現自己的強勢。天蠶老祖一閃而至。出現在新月面前.眼中寒光電閃.爆發出致命的殺傷力。 新月見狀身體微晃,瞬間後退三里.隨即又去而復返.在天蠶老祖驚愕的瞬間,天璃神劍破空而至.出現在天蠶老祖的胸前。 微哼一聲。天蠶老祖雙手合十.掌心之間白光流動。無巧不巧便將射來的神劍凝固在半空裡。 新月對此並不驚奇。右手一翻一轉,震耳的劍嘯響徹雲胃。夾著赤紅的劍芒如箭而至.目標天蠶老祖的天靈穴。 怒視著新月的這一劍。天蠶老祖思緒急轉。在經過了數次交鋒後.天蠶老祖已然知道新月有一套無堅不摧的劍訣,能夠攻破一切的防禦。 為了避免重蹈覆轍.天蠶老祖決定速戰速決。腦中意念閃動.無形的精神攻擊破空而至.擊中新月的中樞神經。 隨即.天蠶老祖身體橫移,帶動著天璃神劍.避開了新月的一擊。 由於少了神劍的護庇.新月在面對那可怕的精神攻擊時。身體猛然一顫.張口吐出了一道鮮血。 天璃神劍察覺到這一情況。劍身猛然一顫.硬是震碎了天蠶老祖的束縛之力.回到新月體內。協助她抵禦那股精神攻擊。 天蠶老祖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空隙。身體一閃而現,出現在新月頭上.雙手自然張開.週身爆發出璀璨的白光.一舉將新月的身體凝固在半空裡。 完成了這一步.天蠶老祖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得意.陰森道:「臭丫頭.你終究還是逃不出老祖的手心。現在我就送你歸西。」 語畢。天蠶老祖雙手收回。在胸前結了一個古怪的手印.隨即週身光波匯聚。可怕的時空扭曲之力如閃電呼嘯.發出滋滋的聲音。 鬆開手印。天蠶老祖臉上掛著殘酷的笑意。雙手朝著新月緩緩推出。掌心浮現出伸縮不定的白光閃電。看上去駭人之極。 新月臉色陰沉。一時的大意導致身體受限.這讓她又氣又急。 凝視著天蠶老祖那推出的雙掌.新月急思對策.在身體無法動彈的情況下。唯一可以反擊的便是天璃神劍。 想到這裡.新月迅速與神劍取得了聯繫。在彼此溝通之後.新月開始凝神運氣。盡量大努力提升體內慘為,將其灌注在天璃神劍之上。 眨眼.天蠶老祖的雙掌遇近新月六尺範圍.眼看就將摧毀新月的肉身.這時候.新月顫頭上微光一閃。天璃神劍破體而出.化為一束寸徑光芒。以細小而快捷的速度.一舉射入天蠶老祖的眉心。 天蠶老祖身體一震。推出的雙掌微微一頓。這就使得新月身上的壓力盈然一鬆.出現了一個空隙。 新月抓住機會。一舉震碎了身外的束縛之力.恢復了自由之身。隨即.天蠶老祖覺察到了不對。再次發力凝固空間.雙掌迅速逼近。 那一刻,新月來不及閃避,但卻利用僅限的時間催動了體內的八女玄鳳甲,展開了防禦。當天蠶老祖的雙掌揮出之際。新月週身霞光隱現。艷紅透亮的彩色鎧甲自行射出一蓬彩色的光芒。組成了一個彩色光界。正好與天蠶老祖的攻擊相遇。 流光一閃.巨響震魂。 強大的衝擊力作用在新月身上。雖然有彩色鎧甲防護。但依舊震得新月氣血翻滾。身體飛出了數百丈距離。 擊退了新月.天蠶老祖口中怒吼一聲,雙手抱頭狂叫。表情痛苦而猙獰。 此際。天蠶老祖的體內。天璃神劍正瘋狂攻擊.銳利的劍氣縱橫交錯.嚴重破壞天蠶老祖的身體機能。 為了擺脫這種困境。天蠶老祖狠下決心。施展出天蠶解體大法。肉身瞬間化為萬千分子,使得天璃神劍失去了攻擊的目標。 覺察到這一情形。天璃神劍劍身徽徽一顫。細碎的劍芒一化萬千。籠罩了方圓數百丈區域。可恨!虛空中傳來天蠶老祖詛咒的聲音.只見那萬千分子迅速融合.演變成了天蠶老祖的樣子。 天璃神劍擴散的劍芒迅速回歸.組成一個劍芒結界。籠罩著天蠶老祖的身體。 。好一把神劍.老祖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怒笑聲中。天蠶老祖雙手交錯盤旋頭頂.週身光芒匯聚.在身外結下一個蠶繭.包裹著他的身體。 外圍.天璃神劍所發出的劍芒迅速收緊,作用在那蠶繭之上,頓時激起飛濺的火花。但卻不曾將其擊碎。 遠處.新月在穩住身體後.查看了一下自身的傷勢.發現情況並不嚴重,立馬就跨越了數百丈距離。來到天蠶老祖附近。 凝視著眼前的蠶繭.新月頗為驚疑.一邊運氣療傷,一邊探測那蠶繭之內的動靜。 天璃神劍自行攻擊.在數次失敗後,劍身凌空一旋。旋展出天絕斬法。劍身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宛如開天神劍。猛然擊中蠶繭。 那時。雪白的蠶繭微微一震。剎時便從中破開,射出一道綠色的光影,眨眼就逼近新月三尺以內。 由於事發突然,新月來不及閃避。只得橫劍胸前。以殘情劍擋住那綠色光影。 新月身體一震。臉色瞬間黯淡下去。整個人被那不知名的光影震出數十丈.後退的身體才逐漸停止。 徽瞇著眼睛.新月顧不得休息,目光鎖定那翻飛的綠影.發現竟然是一隻綠蝶,這讓新月驚愕無比。 同時.在蠶繭附近。還有一隻綠蝶正翻飛急射,與天璃神劍糾纏不清。 仔細看.那只綠螺外形怪異,就像一個長著蝴蝶翅膀的人類.有著四肢與頭顱.動作極其敏捷.遠遠超出了蝴蝶所能達到的範圍。 此蝶實力驚人.一對綠色的翅膀揮舞之際能發出萬點綠光,含著極其可怕的侵蝕之力,輕易就瓦解了天璃神劍所發出的劍芒攻擊。 並且.每當天璃神劍抓住機會逼近之際,綠蝶就會捲起翅膀裹住身體。 這時候.天璃神劍所發出的琉璃色劍芒擊打在綠色的翅膀之上。會發出耀眼的火花,但卻難以突破它l翅膀)的防禦。 如此。神劍與綠蝶之間你追我逐糾纏不清.誰也奈何不了誰。 看到這一幕。新月立時驚醒.受傷的身體凌空九轉。正好避開了綠蝶新一輪的偷襲。 穩住身體。新月凝視著逼近的綠蝶,發現它極其酷似天蠶老祖.不由問道:「你是天蠶老祖的化身?。 嘿嘿而笑。綠蝶道:「算不得化身,應該說這才是我的真身。你此前所見到的只是我的另一種存在形式。」 新月臉色驚疑.輕哼道:「想來你這真身。當年也有見過之人。 綠蝶笑道:「不錯.當年確實有人見過。可惜他們都死在了我的手裡。」新月反駁道:「恐怕真相並非如此。」 綠蝶陰笑道:「想知道你唯有親身經歷。」 綠光一閃。蝶影來襲。呼嘯的異響刺耳驚魂。宛如地獄的惡鬼.發出招魂之聲。 新月不閃不避.揮劍反擊。無堅不摧的天絕斬法擊打在綠蝶身上.震得綠螺怒吼咆哮.也同時將新月彈飛。 天絕斬法的優點在於可破一切法訣.但若敵人發起實質性的攻擊。天絕斬法的優勢就會逐漸消失。繼而轉為力量的比拚。 此刻。綠蝶所施展的攻擊乃是最原始的物理攻擊.迫使新月憑真實修為應對.雙方毫無取巧的機會。如此,新月重傷在身。情況就顯得十分不利。 一擊之後。綠蝶迅速穩住身體。看了看搖晃後退的新月。1:3中厲嘯一聲.隨即又飛撲上去。新月臉色陰沉,敵人的攻擊原始而又簡單.可自己卻是難以應對。 苦笑一聲.新月打起精神。施展出飄雪劍訣.在半空中快速移動.閃避著綠蝶的攻擊。數百丈外.天璃神劍與另一隻綠蝶之間戰況激烈.神劍擁有無堅不摧之能.配以天絕斬法與九天玄女劍訣.硬是逼得綠蝶連連後退.朝著新月靠近。 一會。雙方的戰線悄然拉近。兩隻綠蝶猛然交匯,化為了天蠶老祖的形態。懸浮在新月頭頂。 召回神劍天璃。新月蓄勢防禦,眼中奇光閃爍,正考慮著某些使其。 天蠶老祖笑意陰森。質問道:「感覺如何.是不是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新月哼道:「交戰時間越長.我發現你越是無能。難怪當年會敗在我騰龍谷先祖手裡。此言一出.天蠶老祖頓時怒極。狂吼道:「臭丫頭,三招之內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讓你知道我老祖的實力。」 新月心神一緊。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發現夜空中雪花潔瑩.心中頓時有了一個考慮。掩飾著內心的變化。新月面無表情。冷然道:「三招之後。我怕你沒臉見人!。 天蠶老祖震怒無比.厲聲笑道:「好.夠傲氣。老祖我就給你一個公平一戰的機會。第一招讓你出招便是。」 新月冷傲道:「這樣做.你會後悔!」 天蠶老祖哼道:「那要看你是否真有本事。」 新月道:有沒有本事。稍後自知。 語畢.新月不再言語。迅速調整體內真元.施展出玄冰訣,開始吸納夜空中的寒氣,轉化為自己的修為.以補充耗損的實力。 天蠶老祖滿臉不扁。他一眼就看出新月在提聚真元吸納寒氣。可他卻不曾制止。 究其原因.主要是天蠶老祖比較自負.加之有言在先.第一招讓新月先出手。因而他只當不知。 對於天蠶老祖的性格.新月已大致瞭解.因而趁機療傷.並不急於攻擊。 並且。新月的玄冰訣暗藏玄機.看似在吸納四周寒氣補充實力.實際上卻在與天空中的每一朵雪花進行溝通、交流.透過它們與整個冰原的冰雪連接在一起,達到物我台一的境界。這是一種奇妙的功境。需要有極高的天資與悟性,還要一點運氣。 新月正好具備這些.因而很窖易就進入了那種境界,氣脈與天地冰雪融合一體.達到了瞬間的天人合一。 那一瞬.新月體內發生了巨大的變異.重傷的身體很快復原.修為在瞬間突破了一個瓶頸.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引起了天象異變。也引起了天蠶老祖的留意。 時間.在那一刻彷彿停止。 新月在進入奇妙功境。慘為激增的一剎那.週身祥雲四散.金光罩頂.數不盡的銀白光芒自四面八方而來.化為一股充沛的靈氣.圍繞在新月四周,滋潤著她的身體。天空.雪花突然靜止。 地面.冰詈白光匯聚。漆黑的夜晚瞬間明亮,使得交戰的雙方都大感驚駭。紛紛抬頭看著頭頂的二人。 天蠶老祖眼神陰冷.自負的心情有所轉變。被箋罩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 輕哼一聲,天蠶老祖蓄勢準備,雙手掌Jづ相對。發出兩道銀白色的閃電.在手心之間來回遊走.氣息愈發令人震驚。 片刻.天蠶老祖手心之內的兩道閃電已激增數倍。在他的控制下破空而上.盤旋在天蠶老祖上方。自行演化威兩條晶瑩雪白的蠶蟲,彼此糾纏繞頸.逐漸融合一體。 這邊.新月被天蠶老祖的輕哼之聲所驚醒,臉上神色冷峻。眼中寒光如刃。 留意了一下四周的動靜。新月開始蓄勢攻擊。頭頂的天璃神劍豎立旋轉。顫抖的劍影形成—個錐形的劍柱.夾著萬千璀璨的劍芒。在新月的頭頂上方形成了一個傘狀的劍芒區域。照亮了附近的區域。 第一招.天絕滅神!。冷冽的聲音殘酷無情,夾著地獄的幽風。在傳人天蠶老祖的耳中時.也帶來了可怕的攻擊。 這一刻。新月揮劍縱身。如箭飛起。 殘情劍與天璃神劍同時出擊.施展出七式天絕斬法。從不同的方位與角度.展開了絕強的一擊。之前。新月頭頂的天璃神劍氣勢凌人.吸引了天蠶老祖大部分的精力。 可進攻之時。新月卻縱身揮劍.以殘情劍施展相同的劍訣.只是轉換了招式的順序.組成了一組復合攻擊。取名天絕滅神。 注視著新月的攻擊.天蠶老祖心神大震.原本只預料到了天璃神劍,誰想新月竟然發起雙重攻擊。 此時.變招已然不及,天蠶老祖只得順勢出招。口中怒吼道:「曲徑幽光。變化無極.綠蝶八影。所向無敵。 語畢.天蠶老祖頭頂上方的晶瑩蠶蟲瞬間轉化為刺目的閃電.如散射的劍芒。不停的細化分解.迎上了天璃神劍的攻擊。 正面。新月手中的殘情劍光影幻變,赤紅的劍芒虛實相間,正不停的演變。令人莫測高深,難以防禦。 天蠶老祖雙目圓睜。凝視著那飛射而來的劍芒.左手虛空一揮。彎曲的光波瞬間剖開一個時空.一舉吞噬了眼前的劍芒。化解了一場危機。 此時.上方的交戰正如火如茶的進行。 無堅不摧的天絕斬法遇上天蠶老祖的曲徑幽光.雙方互不相讓。激烈撞擊.當即產生毀滅的光波.持續不斷的累積。量終形成滅世大爆炸.一舉將交戰的雙方震飛。 第一招.結局有些讓人吃驚。 不只新月感到意外.就連天蠶老祖自己。也對這個結果感到詫異。 在新月而言。她是希望第一招能重創敵人。誰想天蠶老祖本領驚人。竟在轉瞬之間破開一個時空.利用空間吞噬之力.巧妙的化解了新月最為可怕的攻擊,導致新月量終無功而返。至於天蠶老祖.他所驚訝的是新月的修為。這讓他大感意外.也頗感Jl驚。 本來.以新月的修為.若不借助天絕斬法可破一切法訣的特殊能力.她根本沒機會與天蠶老祖過招。因為彼此的實力有著巨大的差距。 可是片刻之間.新月的修為就突飛猛進。憑借天璃神劍所施展的天絕斬法竟能與自己抗衡.這如何不讓他吃驚? 當然.這只是第一招的情形.雙方之間還算不上十分瞭解.這樣的結果也不能作為判斷勝負的依據。 至於接下來第二招的比試。那就顯得至關重要,因為這是決定勝負的一個重要分界點.誰能從中佔據優勢。誰就有可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這一點。新月與天蠶老祖都瞭然於心.兩人誰也不敢大意.在穩住身體後迅速調整狀態.開始為第二招傲準備。 關鍵一戰即將來臨,新月與天蠶老祖各具實力。一個是騰龍谷的後起之秀.一生經歷了諸多奇遇;一個是昔日縱橫冰原八百年無敵的絕世強者。他們之間的這一戰。最終誰能獲勝.那將關係著無教人的命運。 夜,慢慢深沉,寒風如絮。 潔白的雪花一落大地.似乎在述說著什麼事情……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二十四章 天蠶異變(第六卷完)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 第二十四章 天蠶異變(第六卷完) 刺目的火花.震耳的雷鳴.伴隨著滾滾濃煙的擴散。在夜空中形成一片明滅不定的特殊區域。 飄身後退.新月臉上神色陰沉。嘴角鮮血溢出.被反彈之力傷得不輕。 頭頂。天璃神劍盤旋飛舞劍光如玉.層層光芒由上而下.籠罩在新月體外。形成了一個防禦結界。 凝神靜氣,新月注視著前方的情形.只見滾滾黑霧不停蔓延,完全看不到天蠶老祖的身影。通過探測.新月知道天蠶老祖就在黑霧背後。氣息時隱時滅。 稍稍沉吟.新月突然收斂氣息.週身光芒隱去。整個人宛如夜色下的幽靈.就那樣無聲的懸浮在半空裡.連天璃神劍也悄然無蹤,讓人捉摸不定。 天蠶老祖翻身後移,避開了毀滅風暴的侵襲.出現在三百丈外.眼中恨意驚人。 凝視著前方.天蠶老祖以天蠶一族特有的方法清晰的看到了對面的新月。發出了數千道探測波,仔細分析她此刻的身體狀況與傷勢。 經過分析,天蠶老祖掌握了新月的大致情形。知道她內傷不輕.但卻仍舊有反擊之力。想到三招約定.天蠶老祖冷笑一聲.決定第二招就直接殺掉新月.結束這場折騰了大半夜的戰鬥。 拿定了主意,天蠶老祖迅速準備.週身氣勢威倍激增,一舉壓下了前方的黑霧,露出了新月的身影。 雙手高舉,天蠶老祖神態陰冷,身上自光湧現.一層層朝外蔓延,眨眼就在天空中凝聚威一朵擴散的光雲.照亮了附近的區域。 傲立半空,新月迎風而立.週身衣衫不舞。在夜風中顯得有些詭異。天蠶老祖怒視著新月。恨聲道:"臭丫頭,這一招老祖就送你下地獄。-新月面色冷靜.漠然道:」只要你有那個實力。 天蠶老祖陰森道:」要殺你.並非什麼困難事情。現在.你就準備領死吧!」 翻身而起,天蠶老祖直射天際,週身白光如雲匯聚,在他四周形成一片花狀的雲海.直徑超過十里方圓,瞬間驅散了黑暗。 傲立立雲海之上.天蠶老祖雙手擎天.掌心銀光吐納.有如兩條旋轉的光龍.一邊朝天上延伸.一邊瘋狂吸納四周的白亮的光霧,很快就轉化為兩道通天光柱,聳立在天蠶老祖的上方。完成了這些.天蠶老祖凌空旋轉,利用旋轉之力舞動光柱,使其彎曲扭動.宛如鬧海蛟龍,在夜空中咆哮盤旋。 四周,狂風怒嘯。光雲變幻.數不盡的銀白光芒鋪天蓋地,自動凝聚成一隻巨型的光蝶位於天蠶老祖身後,不時地揮舞著光翅,看上去極其震撼。 新月臉色驚變.看著天際那璀璨的光雲。感受著四周無形的壓力,心中頗為不安。 提聚真元.新月不敢怠慢.修長的身影一閃而分,化為九道分身.組成一個圓球體.各自閃爍著不同的光芒。運行著不同的招式。 遠看.新月的動作有些奇怪。就宛如在演練劍訣。招式優美但卻威力平淡。 近看。新月的九道分身所施展的劍招精妙連貫.一氣呵成,在同一瞬間交匯一點。 白光一閃.聖氣浩瀚。九道分身合而為一.瞬間爆發出奪目的光彩.幾乎壓下天蠶老祖的光芒。 一時間,夜空中兩個團光芒。一上一下相隔不遠。彼此間氣氛緊張,出現了一條火花飛濺的分割線。 輕喝一聲。新月體外聖光迴環.神聖之氣瀰漫蒼穹.與天蠶老祖的霸者之氣展開了無形的較量。 騰空而上,新月全身紅光刺眼,艷麗的八女玄鳳甲無聲浮現.勾勒出新月那完美的曲線,給人一種美的震撼。 同時.八女玄鳳甲光芒一閃,血紅聖潔的光芒自下而上。由四肢朝頭部匯聚,最終集合在新月頭上的烏狀頭冠處.閃爍著炫目的光華。 此時,天璃神劍自動浮現,盤旋在新月上空。自行施展天絕斬法。匯聚了大量的光芒與靈氣.在夜空中形成一道琉璃色的劍柱。直徑超過十丈。 傲然而立,新月凝視著正前方旋轉的天蠶老祖.眼中寒光似火。冷然道:「第二招.玄女飛天。「 雙臂一展,神劍指天,新月身體前傾,整個人瞬間射出,目標鎖定天蠶老祖。 那一刻.新月速度極快,在射出的一剎那身體氣化。宛如一道赤紅的火焰迎風暴漲.眨眼就形成一隻巨型的血色鳳凰.發出震天的鳳吟,如箭而來。 縱身一擊。快若閃電。 新月在身體氣化的一剎那,以殘情劍武器,施展出九天玄女劍訣中最為霸道的天外飛仙-整個人一分為九.招式萬變。於轉瞬間融合萬千劍芒.諸般變化。攻出了至強的一招。 新月上方,天璃神劍如影相伴。萬千劍芒匯聚而成的驚天劍柱從天而降.帶著琉璃色彩?有如九天閃電。直劈天蠶老祖之所在。 這邊.天蠶老祖在新月發起進攻之際,身體正處於高速旋轉的狀況,頭頂的兩條光柱彎曲扭動。逐漸演變成兩條光狀蠶蟲.在天蠶老祖的控制下猛撲而出。迅速融合一體。迎上了從天而降的天璃神劍。 一擊脫手,天蠶老祖身影變幻。映著身後巨大的光環.怒吼道:「來吧,看我這招蠶翼破天,如何送你上西天。」 說話問,天蠶老祖凌空急轉,身體瞬間光化.有如一道拉長的光柱。不閃不避地朝著新月射去。 後方.巨型的光蝶翅膀揮,強勁的光波瞬間匯聚一點,作用於天蠶老祖所化的光柱之上.使其威力突增十倍,呼嘯一聲便破空而出,夾著刺耳驚魂的厲嘯,有如惡鬼咆哮.驚世駭俗。雙方的進攻不分先後,於同一刻發動,有著諸多相似之處,卻也有著本質的不同。 首先.新月與天蠶老祖都發起了雙重進攻。其次,雙方都展開了正面交鋒。採用了硬碰硬的方式.以最激烈的方法來表達心中的怒火。 第三,新月的攻勢以劍訣為主.天蠶老祖以掌法為主。第四.新月以玄女神功配合天外飛仙.外加天絕斬法。可謂是雙劍合璧。 天蠶老祖則旅展出至強絕技蠶翼破天。加上巨型光蝶推波助瀾,威力自然驚天。 夜空中.異嘯刺耳。光芒耀眼。天璃神劍所催動的天絕斬法.夾著傾天光柱從天而降.眨眼就與天蠶老祖發出的光柱擅在一塊。 銀白色的光柱與琉璃色的劍柱交匯一點。累積的力量瞬間激化。從而產生毀滅性的爆炸.持續朝四周蔓延。 同一時間.天蠶老祖與新月撞在一塊.由於速度實在太快,彼此一閃而過,所有的力量匯聚一點.在交匯的一瞬間便注定了雙方的勝敗。 強光電閃.霹靂震天。毀滅的風暴聚而不散。在夜空中形成一個擴散的光球.眨眼就籠罩方圓十里區域.形成一個罕見的驚世大爆炸,宛如九天怒雷,弄得大地震顫。 天空,光雲飛濺。火花滿天,持續的爆炸連綿起伏,如同歲末的煙花格外璀璨。 先前.巨型的光蝶此刻在爆炸中不見。巨大的鳳凰也消失在光雲間。剩下滿天光芒起伏如浪.有如一片火海.隨風搖擺。 紅光一閃.新月浮現。亮麗的鎧甲明滅不定。彷彿風中的火焰。頭頂.天璃神劍緩慢旋轉.劍光時隱時滅.頗為奇怪。 白光一閃.天蠶老祖出現在一里之外.週身光芒閃爍。氣息混亂。 無聲沉默.新月與天蠶老祖相隔甚遠.兩人背對著背。一時間誰也不曾發言。時間.慢慢走遠。當持續的,爆炸逐漸消散,夜空中又恢復了黑暗。 『第二招.你的承諾沒有兌現。聲冷如冰,新月氣勢凜然。 天蠶老祖身體徽簟。怒喝道:「不要得意.第三招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新月漠然道:「只怕第三招,也不會如你所願。」 厲嘯一聲,天蠶老祖身體一轉.露出蒼白的老臉,眼神凌厲的怒視著新月的背影.恨聲道:—你剛才的那一招,從何處學來?』 赤光一閃,人影浮現。新月瞬間後移,出現在天蠶老祖數丈之外。 仔細看。新月的臉上有些蒼白。嘴角還掛著絲絲血跡。可眼神卻異常明亮.宛如寶石一般。新月身上.八女玄鳳甲光芒流轉,不但勾畫她絕美的曲線,還為她平添了幾分英氣。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神聖不可侵犯。 冷視著天蠶老祖的雙眼。新月漠然道:你驚訝了?天蠶老祖氣道:「胡說,我只是覺得奇怪。」 新月問道:「奇怪我這一招出自何處.竟能將你重創,擊碎了你的心脈。天蠶老祖震怒道:「夠了,休要自負不凡,你不想說我們就開始量後一戰。」 看著震怒交加的天蠶老祖.新月冷然一笑.輕哼道:「那一招乃我騰龍谷不傳之秘.數千年一現.你正好有幸遇見。」 天蠶老祖質疑道:「如此絕技.當年我怎麼不曾見過?你休要謊言相騙。」新月冷冷道:「既然不信。何必詢問?來吧,時間不早了,出招吧!」 天蠶老祖皺眉不言,眼神怪異的看著新月.心中還在為剛才的那一招感到茫然。 因為天蠶老祖怎麼也不曾想到.自己十拿九穩的一招,不但沒有殺掉新月.反而傷得比新月還要厲害。 說起這一點.其實與新月的天外飛仙有關。 那一招驚世駭俗,能瞬間激增百倍的力量.從而爆發出毀天滅地之力.達到無堅不摧.無物不克的境界。 只是當時的新月,因為有傷在身.不能將那一招的威力發揮到極限.因而僅僅重傷天蠶老祖.並未達到一劍斃命的效果。 當然.天蠶老祖的攻勢也異常強悍。借助巨型光蝶的力量增幅十倍,但相對於新月那集中一點的攻擊,卻頗為遜色。因而在剛才的一戰中。他實際上是吃了敗仗.只是他不肯承認罷了。 再者.兩人之間的較量乃生死較量.非勝負較量。故此新月也沒有過於計較。 ,怎麼。你怕了?新月冷冷的譏諷有如利劍,刺痛了天蠶老祖的心房,將他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怒聲咆哮。天蠶老祖氣憤異常.恨聲道:「我怕你不敢接招!」 新月眼眉一挑。冷然道:「以你此時的傷勢.你覺得我會怕你嗎?。 天蠶老祖怒笑道:「不怕量好.希望你能接下我的最後一招,翻身而退。身體幻化.天蠶老祖身法快捷.何曾像是受了傷? 新月平移十丈,蓄勢凝望.週身光波閃動,光芒越來越強。頭上,天璃神劍旋轉而下.化為一束光芒射入新月頭頂百會穴.眨眼就消失了。 天蠶老祖見此情況頗為驚訝,開口問道:「你放棄神劍不用?。新月冷哼道:「這樣豈不更好?。 碰了個釘子。天蠶老祖心情大壞,怒聲道:「別得意.你能接下我這招『綠蝶八影』就算你本事。說話間。天蠶老祖身體一晃.眨眼化分為八道分身,在夜空中排成一個八卦陣勢。各自閃爍著詭綠色的光芒。 起初,八道分身形態清晰,看上去並無太大的異樣。可眨眼之後.八道分身就出現了異變。身外結下了光亮的蠶繭。宛如八個燈籠,在夜色下顯得十分明亮。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隨即蠶繭破裂.飛出八隻綠色的蟲蝶.彼此仍舊保持著八卦方位.開始各自旋轉,催動陣法。 新月留意著對方的情況,心中頗感迷茫。 天蠶老祖這一招照說應該驚天動地。何以看上去竟是那般的平淡無奇呢?思索中。新月意念一轉。體內法訣轉化。週身奇光閃耀。 起初.新月身上只是泛著一層銀光.可眨眼之後.銀光就變成了紅光。然後是青光、黑光、紫光、黃光、橙光、綠光、藍光,彼此交替出現,形成一幕罕見的奇觀。 此時,新月身上幻影浮現.偏移的身影時而閃亮,時而灰暗.在持續了片刻後.最終一分為九.出現了九道色彩各異。姿態不同的新月.她們彼此相距一定距離.組成了一個彩色的圓球體,直徑大約十丈。 覺察到了新月的異狀,八隻旋轉的綠蝶突然停下.各自發出一束綠色.在八卦正中匯聚成一個光影.正是天蠶老祖的模樣。 注視著新月的情況.天蠶老祖無比驚訝.嘶吼道:「可惡,你竟然學成了騰龍九變。夜空中.新月的聲音稍後傳來。『我是騰龍谷的門下。你難道忘了7。 天蠶老祖怒火中燒。狂怒道:「三千年的仇恨,我會百倍回報。」 怒吼之後,天蠶老祖突然光化。回到了八位綠蝶體內。各自縱橫飛射.交錯穿插.展開了凌厲的攻勢。 當年,天蠶老祖曾無敵冰原,靠的就是這招綠蝶八影。如今面對新月,新仇舊恨一起算,天蠶老祖更是毫不留情.瞬間將修為提升到極限。 夜空中綠光閃耀,綠雲縹緲,漆黑的天際星辰浮現。露出了八顆璀璨的星星,與天蠶老祖所化的八隻綠蝶交相輝映。產生了奇異的變化。 仔細看.當天空中八顆星星閃亮時,夜空中的八隻綠蝶身上就會光芒大盛.各自由綠蝶轉化為蠶蟲.身上泛著綠白交替的光芒。 這一幕持續時間不長.八隻綠蝶很快轉變成了天蠶.隨後又再次突變.化為八隻蝴蝶,循環重複這一過程。 這期間.蠶蝶之間每轉變一次.氣息就會十倍暴發。等到經過八次轉變過後.八隻綠蝶已然變成龐然大物.所構成的巨型八卦陣耀眼生輝.壓下了夜空中其他所有光芒。 八隻綠蝶齊聲嗚叫.各自高速轉動.在達到一定速度時.綠蝶猛然光化,轉變成八道綠油油的光柱,瞬間朝內交匯一點。凝聚成一道純綠色的光焰。不含一絲雜質.無聲的朝著新月射去。綠色光焰所到之處空間扭曲.聲音消散,看似平淡無奇.實則威力驚天.足以毀滅一切。留意著天蠶老祖的動態,新月加緊施法。在對手蓄勢準備之際,她已然將修為提升到極致.九個分身龍氣浮動.出現了九條不同色彩的光龍。隱現於新月的胸腹部位。 身體一顫,新月因為修為尚淺。強行催動騰龍九變而導致內府受創.情況十分不妙。 這時候.天璃神劍覺察到新月的情況.自動輸入一股充沛的靈氣.強行打通新月阻塞的經脈。調動起她畢生之力.協助她完成騰龍九變。 有了天璃神劍的幫忙,新月頓時克服了困難。九道分身光芒璀壤,頓時發出一股光華直射天際。 夜空中光華閃亮,浩瀚的宇宙中出現了九顆星辰。它們連成一線.宛如一條巨龍。正俯視大地。 半空.新月全力催動法訣。九道分身之上龍影騰空,分別出現九條色彩不已的光影.彼此交錯游動。保持著圓球體的形態,構成了一個彩色的光球。 完成了這一步,新月的九道分身各自出招.演變著騰龍九變的諸般變化.將九龍氣息逐漸融合.最終形成一股驚天龍氣,呼嘯一聲便直射蒼穹.與邢夜空中的巨龍星座氣脈相連.瞬問獲取了星辰之力,從而天人合一,星龍氣集.一道光柱從天而降。擊中夜空的圓球體。 這時,天蠶老祖正好發起攻擊.綠色的光焰無聲襲來.帶著死亡的氣息。 圓球體內,新月的九道分身融合一體,致使九條光龍瞬間融合。形成一條九色巨龍.夾著浩瀚星辰之力.瞬間急射而出.迎上了天蠶老祖的攻擊。 剎時。巨龍與光焰相遇.雙方交匯一點。力量累積。在僵持了片刻後,累積的能力突破了時空所能承受的極限.從而擴散蔓延。瞬間淹沒了十里區域。 那一擊.驚世駭俗.震天動地。爆炸的範圍超過十里方圓。 夜空中.強光如日。怒雷不絕。漫天的花雨連綿不斷.宛如一場暴雪。 交戰中心,新月與天蠶老祖仍在做最後的努力。九色巨龍與綠色光焰仍舊僵持.雙方都消耗了大量的能量,但卻猶在硬撐。 最後的一擊關乎生死,不管是天蠶老祖還是新月。都知道這一擊的嚴重性.因而以無比堅定的意念與決心.推動著各自的攻擊。 時間.瞧瞧流逝,進攻持續進行。當雙方的力量消耗殆盡,最後的結局也逐漸逼近,這時候,新月的身體顫抖不已,臉色灰暗無神.口中鮮血淋漓。 天蠶老祖嘶吼不停.死灰色的臉上滿是憤怒.但卻抑制不住胸口處鮮血的外溢。 為了打敗仇敵,天蠶老祖拼盡全力,以驚世的修為催動至強一擊。誰想卻遭遇了剋星。本來.新月的實力難以與天蠶老祖相比.可新月佔據了一定了優勢,這就使得雙方的交戰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轉機。 第一.新月身上的八女玄鳳甲,起到了極強的防禦能力。有效降低了天蠶老祖對她的傷害.使她保持著完好的體力。 第二。騰龍九變正好克制綠蝶八影,九變之術勝過八變之能。 第三.天璃神劍乃驚世神器,它的存在極大的左右了這場爭鬥,成為了新月取勝的一個關鍵原因。 有此三點,新月拉近與天蠶老祖實力上的差距。雙方拚死一戰.最終歷時半夜。新月以分毫之差.打敗了天蠶老祖這個強敵。 不!』嘶聲的怒吼。述說著天蠶老祖心中的不平.但卻挽回不了注定的敗局。 那一刻.新月發出的九色巨龍震碎了綠色光焰.一舉摧毀了天蠶老祖的肉身.重創了他的元神。 至此,雙方的交戰到此完結,天蠶老祖意外落敗,導致肉體毀滅.元神受損。新月僥倖獲勝.虛弱之極.若非有神奇鎧甲護體,她也是難逃肉體毀滅之劫。徽光一閃.新月出現在地面附近。頭頂的爆炸依1日持續.可見那—擊的威力是多麼的駭人。 天蠶老祖如影隨形.虛弱的元神怒視著新月.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沉默不語.新月臉色陰沉。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天蠶老祖的元神。暗中提高了警惕。遠處,江清雪與舞蝶看著新月.兩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訝。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結局。地面,瑤光此時已通出體內的天蠶絲,來到奄奄一息的嘯天身邊.吃力地為他療傷.以穩住他的傷勢。 林依雪、玫瑰、牡丹仍舊激戰不停.三人雖然感應到了此前頭頂上方的激烈戰況。但卻無暇分心。 暗魅鷹雕一直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在獲悉新月獲勝之際.心中頓生去意。立馬展開快捷的攻擊,趁著牡丹不備一閃而去。 牡丹本可攔截。但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而假裝不知。 隨即。牡丹移身來到玫瑰身側。兩人聯手攻擊玉鹿蠻牛。迅速加大了優勢。 林依雪與人頭馬激戰多時.雙方都對彼此有了進一步的瞭解。各自摸索出一套應對之策。 此際.林依雪就施展出御劍訣.以意念控制長劍發起進攻,不讓人頭馬近身。 然而林依詈的長劍並非神兵.雖然一次次擊打在人頭馬身上。但卻只能起到一個延緩阻擊的作用,根本無法傷及根本。 掌握了這一點,人頭馬幾乎毫無顧慮。縱橫飛躍之間展開強攻。一次次遇得林依雪倉惶躲避。 堅持了一會。林依雪被迫收起了御劍訣.換威鳳凰劍訣.周旋在人頭馬附近。 這時.林依雪心中響起了風動隨心的聲音:「敵人身具異能。你這樣根本難以取勝。林依雪一邊揮劍進攻.一邊暗中詢問:「那我該如何是好?」 風動隨心道:「凝神一擊.破體入內.由內而外.毀其根本。林依雪稍稍沉吟。恍然道:『我明白了.謝謝你。 語畢.林依雪翻身退去.引來人頭馬的追擊。 林依雪嬌笑一聲。整個人瞬間彈射而起.施展出人劍合一之術。元神融入長劍之內.趁著人頭馬驚愕的剎那,一劍擊中對方的頸部。劍身剌入三寸。 狂吼一聲.人頭馬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事情。身體彈射半空.倉惶的朝遠處逃去。然而就在人頭馬飛出百丈距離時。它突然厲聲嘶吼.從半空墜地。 轟然一聲.人頭馬狠狠的落在堅硬的冰層上.身體劇烈顫抖。口中叫聲淒厲。 片刻。人頭馬突然四分五裂.林依雪破體而出.整個人搖搖欲墜.竟是傷得不輕。 原來.林依雪進入人頭馬體內之後.迅速展開攻擊。破壞了人頭馬內臟器官.致使它當即墜地。 覺察到命不久也.人頭馬海づ怒氣.趁著還有餘力之際,突然引爆肉身。這給林依雪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差一點讓她陷入絕境。 搖晃著站穩身體.林依雪右手持劍駐地.左手抓著一顆跳動的珠子.問道:「這是什麼玩意?。 風動隨心幽幽回道:「這是一枚擁有奇特能力的昌石。被人頭馬吞服之後歷經數百年修煉.使其擁有了神奇的能力。 林依雪驚喜道:「這樣說來.只要我臆下此物.也能擁有相似的能力?」 風動隨心道:『是的.只是罨樣一來.你這一生就注定到此為此。修為再難寸進。」林依雪疑惑道:「為何如此7。 風動隨心道:「因為這個晶石會改變你的體質。讓你在擁有抵禦一切外力攻擊的同時。也失去相應的一些能力。 林依雪聞言有些失意.問道:『郡我該如何處理這枚珠子?」 風動靜心道:「暫且收好.將來自會有派上用場的時候。林依雪聽後收起珠子,隨即轉身吃力的朝著江清雪走去。 場中,玉鹿蠻牛仍舊在掙扎反擊.它頭上的鹿角十分神異,不但可以迅速治癒受傷的身體,還能吸納空氣中的靈氣來補充消耗的修為。 牡丹與玫瑰起初並不知情,直到良久之後,牡丹才意外的發現了這個秘密。 這時,半空的新月與天蠶老祖在休息了片刻後,傷勢已有所好轉.彼此之間氣氛緊張.殺氣瀰漫。 你心不甘?凝視著天蠶老祖的元神,新月冷冷問道。天蠶老祖恨聲道:「剛才是你使詐,我自然不服。」 新月道:「不服又怎樣,你此刻還能與我一戰?」 天蠶老祖詭笑逆:「你不要忘了。我天蠶一族有不滅之體。剛才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接下來才是決定命運的時刻。」 新月聞言一震.冷哼道:「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右手一翻.神劍揮斬.赤紅的劍芒破空而至。眨眼就出現在天蠶老祖的頭上。 陰森一笑。天蠶老祖一閃避開,來到玉鹿蠻牛附近。一邊留意著新月的動態,一邊注視著玉鹿蠻牛與玫瑰、牡丹之間的交戰。 飄然而至,新月逼近一丈之外。手中神劍迴旋.呼嘯的劍吟刺耳驚魂。夾著無堅不摧的天絕劍氣.對天蠶老祖展開密集的攻擊。 輕哼一聲。天蠶老祖道:「想以神劍殺我.你還想得太天真。」 微光一閃。天蠶老祖一閃避開。瞬間就出現在玉鹿蠻牛的鹿角之上。引來了玉鹿蠻牛的咆哮。 牡丹見此情況。提醒道:「新月小心.天蠶老祖在玉鹿蠻牛的鹿角中間。 新月微徽頷首,額前光芒浮現.天璃神劍自動出擊.圍繞著天蠶老祖展開進攻.逼得他連連躲閃。 同一時間.玫瑰與牡丹也加大的攻勢,意圖消滅玉鹿蠻牛.無奈兩人皆是赤手空拳。掌力對它構不成致命的傷害。 見此情況,新月沉吟道:『『你們暫且退下.換清雪姐姐前來。」 牡丹聞言頓時明白.拉著玫瑰一閃而逝。出現在舞蝶與江清雪身旁.傳達了新月的話。江清雪二話不講。將天麟交給牡丹看守。隨即便飛身來到玉鹿蠻牛附近.揮劍展開了進攻。此前.江清雪修為激增。一直沒機會出手。如今新月給了她一個展示的機會.她自然是意氣風發胸有成竹。 面對江清雪的攻擊.玉鹿蠻牛有些惱怒,不為江清雪的修為.只為她手中的幻雲神劍.心中頗為焦愁。 作為百族高手。玉鹿蠻牛實力雄厚。一般的拳腳攻擊根本無所謂.唯獨對神兵利器感到頭痛。 此刻。玉鹿蠻牛情況堪憂,鹿角之中的天蠶老祖一直在攝取鹿角所吸納的靈氣。等於是斷了玉鹿蠻牛的退路。 江清雪選在這時候出手,無疑是雪上加霜,這讓玉鹿蠻牛焦躁暴怒。 新月凝視著天蠶老祖,透過天璃神劍反饋的信息。知道他正在吸納鹿角之中的靈氣。試圖東山再起。 針對這種情形.新月考慮從兩個方面入手。其一由江清雪出面.利用幻雲神劍擊殺玉鹿蠻牛.斷絕天蠶老祖的後路。 其二,借助天璃神劍的自我攻擊。時刻對天蠶老祖施壓.讓他無法分心兩顧。這樣的考慮十分正確,只是結果真的會盡如人意嗎? 夜色中.江清雪、玉鹿蠻牛、天蠶老祖、天璃神劍正激烈交戰,新月一旁觀看.舞蝶、玫瑰、牡丹、林依雪守護著天麟。瑤光與嘯天跌坐地上。正白吃力地療傷。 這樣的情形看上去頗為淒涼.只是誰又能改變呢?風.輕輕吹響,帶來幾分莫名的味道。 冰谷中.一場持續了半夜的爭鬥.似乎逐漸走向尾聲了…… 突然.一股奇異的力量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眾人紛紛尋找,最終目光都匯聚在了天蠶老祖身上。 仔細查看,天蠶老祖此刻正萎縮在鹿角之內,化為了一團銀色光雲.時而變大時而變小。遊走於鹿角之間,躲避著天璃神劍。 附近.微風迴旋.光芒閃亮.一股莫名的氣息時有時無,籠罩在方圓數里之內。表達著某種含義。 仔細分析,在場眾人都能感應到那股奇異的能量波動.但卻不明白箇中的玄機。 並且,那股力量很是詭異,波動的頻率變幻不定。時而高達每瞬息上百萬次.時而又緩慢之極,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信息。 這股力量的出現,引發了兩大變化。其一就是眾人的震驚,其二便是玉鹿蠻牛頭頂那鹿角的變異。 此前,這鹿角一直是昌瑩如玉,微微泛著光芒。但並不刺眼。 如今,鹿角光芒匯聚,璀璨的白光驅散了附近的黑暗,引發了大量閃光的星光.從四面八方洶湧而來,朝著冰谷匯聚。 冰谷之中光點雲集.宛如細小的雨點.懸浮在半空之上。緩緩朝鹿角靠近。 這一景象令人稱奇,看得新月心頭大震.迅速發出強攻的命令.促使天璃神劍加大攻擊。然而說來也邪,隨著大量光點的匯聚。那鹿角四周竟然出現了一個奇特的結界.硬是擋住了天璃神劍的劍氣.使得天蠶老祖得以喘息。 看到這裡。新月驚怒無比,在稍稍考慮過後.突然召回了天璃神劍,打算親自出手進攻。然而就在這時,新月的耳中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不要妄動,莫問原因。」 新月一愣.尋緣在這時候突然傳訊,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何種玄機? 想想,新月不得要領.當即收劍凝神。一邊留意著場中的動態.一邊運功調息。 其他人見新月不動.也不便多語.除江清雪仍舊在攻擊外.大家都一邊療傷.一邊留意。鹿角中。天蠶老祖此時正在施展天蠶一族特有的秘技——天蠶變。 他借助鹿角吸納天地靈氣的特點,匯聚了大量的靈氣.以便加速天蠶變的過程。繼而蠶變重生.獲得更勝從前的實力。 天蠶變是一種奇特的秘技,每演變一次,重生之人的力量就會比之前增加一倍。等到天蠶三變之後。其實力之強世所罕見.端的是所向無敵。 當年,天蠶老祖就曾死過一次.後來經過天蠶變重生,實力突飛猛進.繼而無敵冰原八百年,直到被騰龍谷高手封印。 如今.天蠶老祖是第二次蠶便重生,他的元神一直不滅,可重生之後的肉體卻擁有勝過此 前一倍力量.那時必將進入另一個全新的境界。天蠶變需要一些必備的條件.要求十分苛刻。之前.天蠶重生之際,是得力於天蠶老祖的偏愛.一切頗為順利。 如今,天蠶老祖要想蠶變重生,比起先前的天蠶重生,就顯得困難了一些。 好在天蠶老祖十分聰明,看準了玉鹿蠻牛的鹿角有神奇之力.迅速匯聚了足夠的力量-剩下的就是天蠶變的演化過程。 天蠶變,其實是一個結繭化蝶的過程。期間生理上的轉變十分複雜.稍有差池就會功虧一簣。 此際,鹿角附近已匯聚了大量靈氣.天蠶老祖不再猶豫。迅速旅展出天蠶變.以意念催動四周的靈氣.進行真元頻率的波動變化.自行演練那蠶變的過程。繼而完成第一步練氣。所謂的練氣是指通過特殊的方法.先將外界的靈氣淬煉成擁有奇特頻率的真元波.然後再吸人體內.完成第二部融合。 練氣是一個極其關鍵的過程,效果的好壞直接影響到重生後實力的體現.因而天蠶老祖不敢怠慢.將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上面,務求盡善盡美。 隨著練氣的進行,冰谷中數以萬計的光點開始自發運轉,彼此交替浮動.自由結合.出現了一個排序、整理、調配、分合、溶聚的過程。 這些。其實並沒有耗費多少光陰.關鍵在於天蠶老祖是否凝心一致.是否受到外界的影響。如果一切順利.那也不過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第一步的練氣,天蠶老祖很是順利。將整個冰谷之中萬千光點融合成了透明的光暈.使其色彩轉淡。慢慢退出眾人的視線。 完成了這一步.天蠶老祖開始進行第二步融合。這一過程十分簡單,只為第三步結繭傲準備。很快.天蠶老祖就吸入了大量的光暈。這時候。他突然心神一震.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卻搞不懂是怎麼回事。 遲疑了一下.天蠶老祖開始結繭.週身頻率瞬息萬變.依照一定的規律.不能有一絲的差錯。 這一過程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半晌之後.天蠶老祖才得以完成。在身外結下了一個蠶繭,元神進入了沉睡階段。 至此.天蠶變已完成大半,剩下的就是化蝶而出.他便可以重獲新生。擁有深不可測的力量。 這些情況,新月等人都不知道。唯一知情的八寶.此刻也不在大家身旁。故而無人阻止?這就給天蠶老祖的重生製造了一個絕佳的條件。 場中的異變(天蠶變)。吸引了眾人的視線.導致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玉鹿蠻牛身上?從而忽略了一個重大發現。 原來,就在天蠶老祖施展天蠶變之際,懸浮在牡丹身後的天麟曾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變化。那時候.天蠶老祖發出了一股奇特的氣息。在為天蠶變做準備。 在場眾人誰也搞不懂個中玄奧。可死去的天麟卻在那股氣息觸動到他的身體時,表現出了一絲極其徽弱的反應。 當時,天麟的肉身完好無損.看不出什麼異常,但天羹的元神卻早已破碎.他又如何能有所反應呢? 說起這一點。其實與天麟腦海中的腦域元珠有關。 從進入天麟的大腦開始.腦域元珠就時刻運轉,從未有一刻停息.直至天麟身亡.那腦域元珠依舊自我運行,但卻不為外人所知。 如今.天蠶老祖的天蠶變引起了腦域元珠的反應,引發了腦域元珠隱藏至深的秘密.在隨後的時間內,悄然吸走了天蠶老祖辛辛苦苦煉化的大部分光暈.導致天蠶老祖心頭質疑.但卻不解其因。 之後,天蠶老祖融合、結繭的過程。新月等人雖然毫無所覺.但天麟腦海中的腦域元珠卻一分不差的記錄下來.並自行在腦域中行運。 這一過程十分神秘.並且與天蠶老祖的天蠶變同步。除了尋緣似有所覺之外,誰也不曾發現。 時間.無聲走遠,當天蠶老祖所化的蠶繭出現在微微震動之際.新月等人頓時高度警惕.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鹿角所在的區域。 那裡。大量銀色的光芒早已不見.僅剩下一小團光芒結成一個光界.裡面是一個雪白的蠶繭。 看到這種情況。新月腦中靈光一閃.提醒道:「大家小心,天蠶老祖即將重現。林依雪大聲道:「是不是就像此前天蠶重生那樣?』 新月頷首道:「應該是差不多的情況。 牡丹擔憂道:「記得當時天蠶重生之後實力倍增。如果天蠶老祖也出現同樣情況.只怕我們難逃劫難。 玫瑰道:「先下手為強,我們為何要給他機會?。 舞蝶贊同道:「這個建議很好,天蠶老祖怕火.我們可以針對這個弱點展開強勢攻擊。新月不言。她也十分贊同.但卻想到了尋緣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牡丹覺察到新月的異樣.問道:「新月。你怎麼了?。緩緩搖頭。新月回答道:鍛什麼.這事就交給我。移身靠近.新月手舉神劍.手腕轉動間。殘情劍爆發出教百上千道赤紅的劍芒.彼此交合 重疊,凝聚成一道血紅的光柱直射九天。 凝神靜氣,新月蓄勢滿滿。在等待了片刻後.不見尋緣發出任何信息。這才一劍揮落,催動天絕斬法,狠狠地劈在那蠶繭之上。 剎時,劍光一閃。蠶繭破開.一道綠色的光影怒吼著飛出。乃是一位長著蝴蝶翅膀.通體綠光閃爍的怪人。 仔細看,此人面目與天蠶老祖一模一樣.只是稍顯年輕.令人頗感意外。 一劍揮落,慘叫連連,玉鹿蠻牛被新月一劍斬斷了頭頂的鹿角。當即身受重傷。 江清雪見此情況。立馬發動強攻.趁著玉鹿蠻牛受驚之際。一劍橫掃連斷四腿.而後乘熱打鐵。片刻就將玉鹿蠻牛斬於劍下。 一擊得手,新月顧勢跟上,手中神劍橫掃千軍,攔腰朝著天蠶老祖斬去。 看著攻來的一劍.天蠶老祖臉色陰霾.不為新月這一劍的威力,而是對於自己實力的質疑。 原本,在天蠶老祖的印象中,自己經過天蠶變而重獲新生後,修為至少應該增強一倍。可如今,天蠶老祖衡量了一下,發現自己此時的修為與蠶變之前基本一致.甚是還稍弱了一點。 究其原因,天蠶老祖也不明白.唯一的猜想就是自己重生的時間不夠充分,是被新月一劍劈開了蠶繭,受到影響。 想到這裡.天蠶老祖氣憤不已.閃身避開新月的攻擊.怒聲道:「可恨.我不會饒恕你們!。新月冷酷道:『我們也不打算放過你!。 話猶在耳,新月突然一閃而至,施展出天外飛仙.璀璨的劍芒一閃而逝,眨眼就穿過了天蠶老祖的胸膛。整個人出現在他的後方。 嗷……可惡!慘叫聲中.天蠶老祖身體一顫。週身氣息瞬間減弱.身體當即落下。 新月反手揮劍.劍芒凌天.密集的劍影層層交錯.夾著熾烈的劍氣.籠罩在天蠶老祖身外。翻身而轉。天蠶老祖縮成一團.綠色的翅膀包裹著身體.硬是從新月那漫天的劍芒中衝了出去。來到百丈之外。 怒視著新月,天蠶老祖滿心不甘.狂吼道:「臭丫頭,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丟下這句話.天蠶老祖一閃而逝,選擇了離開。 新月沒有阻攔.她知道留不住天蠶老祖,那樣又何必浪費時間。江清雪移身來到新月身邊.輕聲道:「新月。好樣的。 看著江清雪,新月臉色黯然,張口吐出一道鮮血.週身氣勢瞬間隱去,苦澀道:「姐姐高看我了。」 江清雪臉色一變.一把扶住新月的手臂.一邊輸入純陽真氣,一邊急切道:「新月.堅強點.你可不能倒下。」 黯然一笑.新月輕聲道:「姐姐不必擔心.我只要休息一會就好了。現在.戰鬥暫時結束.大家都傷得不輕。我們得集合起來。以免發生意外。」 江清雪安慰道:「好好休息。莫要說話。這個就交給我來辦。」移身.江清雪將新月送回牡丹等人身旁.然後接回了瑤光與嘯天。 伸手扶住新月,牡丹幽幽一歎,頗為感慨的道:「這一夜已過去大半.可我們卻實力大減。新月神色淡然,平靜的道:「抓緊每一寸光陰。合理分配時間.我們決不能失敗。 江清雪正色道:「新月所言甚是,我們要相信自己。堅定信念,決不能被困難嚇倒。 林依雪嬌聲道:「這一夜我們歷經艱險.雖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可我們消滅了不少敵人.還打敗了天蠶老祖。這可是無上的榮耀。我們應當自豪。至於明天.或許還有更多的困難。但為了天麟師兄。我們就算不惜一切。也要力挽狂瀾。 鼓舞的口氣令人心情好轉.使得原本充滿擔憂與不安的眾人頓時拋開了雜念.表現了出堅定的信念。 為了天麟的安全.眾人剛剛才拚死一戰.除江清雪安然無恙.牡丹傷勢較輕外.其餘六人身負重傷.實力大減。 在這種情況下.未來的兩天兩夜。他們還將面臨嚴峻的考驗。最後能否化險為夷.保護好天麟。此刻誰也說不清。 然而不管怎樣,三天的時間他們必須走完,因為這將關係到天麟的一生。哪怕只有一線生機.他們也不能放棄。 夜,慢慢長遠,寂靜清寒。 新月等人圍在天麟身外,組成一個圓環,各自運功療傷.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在夜色下顯得格外耀眼。 天空,雪花飛舞.寒風席捲.晶瑩的白雪帶來徽涼的寒意.像是在掩飾.又似在告白.只是誰人明白? 之前,天蠶老祖的異動引起了天蠶的異變.雖然只是曇花一現,但卻暗藏玄機。讓人難以明白。 如今,天麟毫無異樣,靜靜地懸浮在新月等人的身旁,他可曾感應到眾人心中的渴望與期盼?或許,天麟已死不會有感應,也或許天麟的腦海中還保留著一絲殘念。 時間慢慢流逝.天際隱隱泛白.籠罩在眾人心上的黑暗即將過去,新的一天就將到來。那時候,冰原的浩劫會持續擴散,眾人的戰鬥還將續延。 不管是騰龍谷方面.還是新月這邊,博父一族或是百族異獸,都將接受宿命的安排,走上注定的舞台。 誰勝誰敗.全憑一念.生死幻滅,只在瞬間。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六卷 神蠶九變(第六卷完),敬請關注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3月15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實體書版本 實體書版本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內容簡介 天蠶老祖的退去只是一個開端,緊隨而來的四翼神使、黑魔、百族之獸層出不窮,都把目標鎖定在天麟身上。為了保護天麟的安全,新月等人全力應戰,遭遇了諸多強敵,最終連死亡城主也現身一戰。 騰龍谷這邊,神秘的鬼嬰七眼怪虎視眈眈,為了一夕溫飽不惜瘋狂進攻。最終與騰龍谷之間爆發了殊死激戰。在此期間,黑獄森林中最為詭異的幽幻異影也現身偷襲,導致騰龍谷死傷慘重,陷入了極度危險的狀態。 遼闊的冰原上,博父一族展開了宿命之戰。這個昔日被稱為巨靈戰神、有著不敗稱號的種族,在一路廝殺中最終遇上了太玄火龜,他們之間到底有著何種關聯?蛇神與太玄火龜之間,又有著怎樣的關係? 東海,陳玉鸞的到訪帶來了驚天噩訊,海域高手再現人間。天地玄門之中,海夢瑤平靜的度過了三天,講述完了曾經在異界所發生的一切。臨行前獲悉了天麟的事情,為了找到天麟海夢瑤隻身趕往冰原。這位七界之神的傳人,昔日名揚天下的海女,她的出現又將給人間帶來怎樣的改變? 五色天域方面,天蜈神將現身須彌山。這位五大神將之首的神秘人物,他的出現標誌著五色天域正式拉開與人間的較量,試圖一統人間。三天的時間終於走完,當天麟醒來,一切轉變,那個昔日頑皮開朗的少年,此刻卻變得冷漠寡言,再不復從前……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3月15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一章 黑水玄域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一章 黑水玄域 青山蒼翠,綠樹成林,起伏的山巒景色秀麗,給人一種生機盎然的感覺。天空,驕陽似火,萬里無雲,溫和的春風吹拂著大地,捲起層層綠波,瀰漫著花香之氣。站在蒼松樹頂,善慈迎風而立,飄舞的衣衫呼呼作響,顯得那樣的飄逸。鄂西一旁靜立,指著正前方那座高入雲霄,煙霧繚繞的大山道:「那就是黑水一族世代棲息的黑水嶺,如今已是一片死寂,被蒼天所拋棄。」 善慈不語,注視著前方,心情複雜無比。曾經,他一心想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世,想要尋回一份久違的親情。而今,當他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回到那出生之地時,他才猛然發現,原來這並非他所期望的事情。鄂西不知善慈心情,見他沉默不語,輕聲道:「從這裡前往黑水嶺需要一路步行,估計得黃昏時分才能達到昔日我們生活的黑水湖。」 善慈聞言收起心中的雜念,問道:「為何要步行?」鄂西道:「黑水嶺一向神秘,自古就有看不見的天然屏障,必須懷著虔誠之心步行而上,不然就會遭到懲戒。加之二十年前本族遭劫,無數族人在死前發出詛咒,導致這片土地被蒼天拋棄,成為了一塊詛咒之地。」 善慈有些感觸,輕輕歎息了一聲,隨即飄然而落,淡然道:「走吧,趁著天色還早。」鄂西緊隨而下,看了看天空的太陽,輕輕道:「此刻正是辰時,若然一切順利,下午酉時之初,我們就能回到故鄉。」善慈不答,邁步出發。鄂西上前幾步在前帶路,兩人便在驕陽下朝著黑水嶺進發。 茂密的叢林遍地野花,善慈在鄂西的帶領下蜿蜒而上,開始了艱辛的旅程。由於此山荒無路徑,鄂西與善慈必須自行開闢道路,這就大大延緩了前行速度,致使二人舉步維艱。面對這種情況,善慈毫不在意,相比枯坐修煉,這等體力上的勞累可謂是不值一提。鄂西身材高大,粗獷豪氣,想到回家的感覺頓時精神百倍,絲毫也不感覺累。 一路前行,兩人不多時就來到黑水嶺腳下,眼前是一條小溪,流淌著黑色的液體。善慈有些驚疑,詢問道:「溪水為何漆黑?」鄂西解釋道:「溪水自黑水湖流出,沿著黑石崖一路而下,融合了諸多陰暗物體,從而變得漆黑。」善慈道:「除此之外,可還有別的特點?」 鄂西道:「漆黑的溪水不容萬物,若是草木遇上會瞬間枯萎,若是動物遇上則中毒而死。」善慈皺眉道:「沒有水源,你們昔日是如何生存?」鄂西道:「黑水湖的清澈透明,甘甜怡神,可一經流出就會變得漆黑,那是因為黑石崖中含著致命的物質。」明白了箇中奧妙,善慈道:「走吧,繼續前進。」 鄂西咧嘴一笑,一邊越溪前行,一邊叮囑道:「小心留意我的腳下,別沾著溪水。」善慈淡然不語緊隨而行,朝著溪對岸而去。很快,鄂西就越過小溪,回頭看著善慈。而這時,遙遠的天際突然傳來一股奇異的信息,瞬間湧入善慈的大腦,致使他臉色驚變,身體猛然一顫,整個人失神朝溪水中落去。 鄂西見此臉色一驚,連忙右手一揮,發出一個強勁的吸力,一把將善慈的身體凌空拉到身側。屆時,善慈依舊處於失神狀態,英俊的臉上神情悲痛,完全忘記了身外事。鄂西意外而又焦慮,抓住善慈的手臂追問道:「善慈,你怎麼了,你可不要嚇我?」不言不語,善慈宛如不覺,直到鄂西連問三次之後,善慈的眼珠才動了一下,臉上的憂慮之色更加深。 見善慈有所反應,鄂西稍稍安心,問道:「你怎麼了,剛才為何突然失神?」善慈看著鄂西,神情滄桑的道:「天麟出事了。」鄂西一愣,愕然道:「天麟出事了?你怎麼知道的?」善慈一臉悲切,幽幽歎道:「就在剛才那一刻,我清楚感應到天麟傳來的道別氣息。」 鄂西愣了一下,安慰道:「不要胡思亂想,這裡距離冰原相隔數千里,我看你是思念成疾,一時心神恍惚而致。天麟在冰原人員極好,絕不會發生意外的事情。」善慈苦澀搖頭,語氣肯定的道:「我與天麟有心靈感應,他若有事我必然知曉,絕不會弄錯。眼下,天麟的情況有些晦暗不明,他的氣息瞬間消散,卻又時隱時現,令我不明白他究竟遭遇了什麼事情。」 鄂西勸慰道:「此刻我們相隔甚遠,天麟即便有什麼事情,冰原三派也會出面解決,你就不必太過擔心。待這裡的事情了結之後,我再陪你返回冰原,看望天麟。」善慈滿心憂慮,很想馬上趕回,可想到已到了黑水嶺,心中又頗為猶豫。長長一歎,善慈拋開煩亂的心情,幽幽道:「走吧,宿命還在等待著我們。」 鄂西看了看善慈,見他恢復了平靜,當即二話不說,領著善慈繼續朝黑水嶺前行。此後,二人未再發生什麼事情,直到下午申時末,兩人來到黑水嶺山頂之際,一個詭秘的身影引起了善慈的注意。當時,鄂西毫無所覺,指著前方數丈外一個漆黑的洞穴正想開口之際,善慈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言語。 鄂西有些不解,但卻警惕的覺察到了有情況,當下扭頭四顧,最終目光停留在洞穴口處,大聲喝道:「什麼人,出來。」善慈看著洞穴入口,發現這位於黑水嶺山頂的洞穴很奇特,直徑大約六尺,不時有黑霧溢出,內部漆黑無聲,但經過探測發現,前行三丈後,順勢垂直而下,其深不知幾許。 此刻,洞穴內有一道烏黑發亮的身影,比黑霧還黑,能吸納一切光線,包括目光在內。當善慈凝視著那道身影時,他會覺得眼睛很累,似乎有某種力量在消耗自己的視力,讓他不敢過分凝視。這種遭遇很是詭異,善慈心中有說不出的情緒,似乎那黑影專門針對自己而來,可又帶著幾分猜不透的神秘。 見洞內毫無反應,鄂西有些生氣,當即提高了聲音,冷哼道:「再不出來,就休怪我無情了。」善慈聞言微微皺眉,揮手攔下鄂西,一邊緩步朝洞穴走去,一邊輕聲問道:「你既是衝著我而來,何不直接一點?」似乎聽到了善慈的話,洞中此時傳出一個陰冷的聲音。「你與我,注定在這裡相遇。」 鄂西驚疑道:「你是誰?」洞中黑影不語,似乎不屑回答鄂西的問題。善慈停身洞外數尺,看著那漆黑難辨的身影,沉聲道:「何為注定?」黑影道:「逃脫的是宿命,逃不脫的是注定。」善慈輕哼道:「這樣說來,你會像影子一樣一直纏著我了?」黑影道:「剛開始你或許會排斥,但以後你自會適應。」 善慈不以為然的道:「你這樣認為?」黑影詭笑道:「宿命本就如此。」善慈道:「我要是不同意呢?」黑影道:「宿命在天,並不在你。」善慈冷然道:「錯了,只要我滅了你,這一切就不會成為宿命。」說話之間,善慈突然射出,如閃電般朝洞內撲去。短短距離一閃而至,善慈的行動十分迅捷,但卻功虧一簣,這讓他頗為失意。 黑暗中,黑影悄然遠去,只留下陰冷的笑聲,傳入善慈的耳裡。「注定的宿命,不會因你的反抗而改變,你最好順天而行,莫要徒勞費力。」善慈不悅,反駁道:「我不喜歡的事情,蒼天也休想強加我身。」鄂西上前安慰道:「算了,用不著生氣,我們還是留點心思考慮一下,這黑影到底是何來歷。」 善慈微微頷首,沉吟道:「黑影的氣息很詭異,似有似無屬性陰暗但卻並不邪惡,這是最讓我覺得意外的事情。」鄂西皺眉沉吟,遲疑道:「這一點確實很古怪,我也說不清。算了,反正依照黑影的話說,遲早還會相遇,我們犯不著為此事而大傷腦筋。走吧,先進入黑水湖。」閃身而入,鄂西衝到善慈前頭,帶著他朝洞內落去。 跟在鄂西身後,善慈留意著洞穴的動靜,發現這個洞穴不止很深,而且還很黑,幾乎看不到任何光明。一路急墜,善慈大約計算了一下距離,此時已下墜了五百丈,依舊沒有到底。下方,鄂西很是平靜,保持著自由墜落的速度,在又過了片刻後,才開口道:「小心減速,快到了。」 善慈應了一聲,心裡暗自計算,這洞穴竟然有近兩千丈深。收起雜念,善慈減速慢行,在鄂西的指引下,沿著彎曲的隧道順勢左轉,很快就見前面出現了光明。仔細留意,善慈發現這出口與入口處頗為相似,中間經過了兩個轉折,以至於光線難以深入,從而在下墜的過程中,感應不到絲毫的光明。 出了洞口,善慈被眼前的景色所驚,鄂西則一臉沉默,似乎在懷念昔日那難忘的一切。這裡,曾是黑水一族世代生存之地,有著古老的文明。而今,這裡一片死寂,除了殘破的家園,就只剩下無盡的仇恨。想到這些,鄂西粗獷的臉上滿是沉痛之情,扭頭看著善慈,眼神中流露出切切的傷悲。 善慈似無所覺,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景色,思緒陷入了沉寂。這是一個奇妙之地,屬於地下天然洞穴,佔地十分之廣,中央是一個碧波清澈的湖,佔了三分之二的面積。四周,綠樹成蔭,花草如碧,濃濃的花香沁人心扉,夾雜著一些簡陋的木屋,構成了一幅寧靜而又祥和的畫,給人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同時,這個地方光線亮麗,雖然見不到日光,但卻晝夜分明,只是光線的來源有些神秘,善慈大致大量了一下,卻不曾找到原因。除此之外,在湖泊的中心還有一個小島,上面有一座相對華麗的三層宮殿,保存得十分完整。在殿門之上,善慈看到了「黑水聖殿」四個大字,隱隱泛著烏黑的光澤。 鄂西留意著善慈的表情,見他眼珠微動,不由輕歎道:「聖殿乃黑水一族權力的象徵,除了祭天、婚嫁、祈福之外,黑水族人一般不需靠近。並且,聖殿乃聖女的居住地,由聖女負責打掃聖殿,以示族人對聖殿的尊敬。」善慈聞言一震,目不轉睛地看著黑水聖殿,幽幽問道:「我娘當初就住在這裡?」 鄂西臉色悲切,點頭道:「你娘從十三歲入選聖女之後,便一直聚在這裡。直到十八歲舉行嫁天儀式時,前後一共在此住了五個歲月。」善慈臉色憂慮,輕聲問道:「我能進去看一看娘當年生活的環境嗎?」鄂西點頭道:「可以,但在進入之前,你必須瞭解一些其他事情。」 善慈扭頭看著鄂西,問道:「什麼事情?」鄂西看了週遭的一切,苦澀道:「有關這裡的一切,從起源到毀滅。」善慈聞言一笑,帶著苦澀,自語道:「過去的事情,何必多提?」鄂西道:「不管過去經歷了多少事,這終究是你的宿命,你必須瞭解。」善慈滄桑一笑,微微頷首道:「你說得對,屬於我的宿命,我不應該逃避。說吧,我該知道些什麼事情?」鄂西緩步前行,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先帶你四周走走,然後告訴你這裡曾經發生的事情。」善慈不語,緩緩跟在鄂西身後,一邊看著此地的景色,一邊用心聆聽。 「黑水一族原名玄水冥族,起源於上古混沌末年,生活在有水源的地方,是一個古老而又神秘的種族,擁有掌控玄冥幽暗之力的特殊能力。在神魔大戰時期,黑水一族被迫捲入黃帝與蚩尤之戰,當時選擇了協助蚩尤,結果損兵折將,無奈之下悄然隱遁,來到了這裡。從此,黑水一族不問世事,與外界隔絕,在經歷了數千年的修身養息後,族人日益增多,勢力也越發強盛。然而就在這時,黑水族第七十一代聖女因嫁天儀式而私動凡心,觸怒神明,最終導致黑水一族慘遭滅族之災,數年間族人全部死絕。」滿心沉痛,鄂西講述起了昔日的事情。 善慈臉色陰沉,幽幽問道:「這樣說來,娘成了全族的罪人?」鄂西點頭道:「是的,你娘因一己之私而葬送全族性命,成為了不可饒恕的罪人。」善慈不解,問道:「娘當初明明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她為何要做這千古罪人?」鄂西聞言大笑,神情狂烈,滿心不甘的道:「因為聖女的本身,就注定要孤苦一生。你娘自小貌美,生性好動,不喜被人束縛,但卻天意弄人被選為聖女,她心中其實很不甘心。」 善慈聞言,恍悟道:「如此說來,娘是不甘心宿命的安排,在遇上我爹時,毅然選擇為自己爭取利益?」鄂西道:「不管你娘有何種原因,她事先就知道結果,卻還一意孤行釀成這一切,她就必須承擔自己的過失,遭受眾人的詛咒與唾棄,因為這是她犯下的罪孽。」 善慈聽完無言以對,鄂西的話雖然激動了一些,但卻何嘗沒有道理?當年,身為聖女的玉溪為了一己之私,出於對幸福的渴望,跟著狼王離開了黑水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的舉動站在她自己的立場上而言,本無可厚非。但作為黑水一族的聖女,她卻致萬千族人於不顧,造成了難以挽回的結局。 見善慈不語,鄂西繼續道:「昔日,當我回到這裡,眼前的景象讓我幾近成狂,一心想要找出原因。然而在我獲悉了一切經歷之後,我內心充滿了仇恨與矛盾,將一切的過失都歸罪於狼王,從此千里尋仇,不想卻遇上了你。」善慈有些傷悲,苦笑道:「遇上我,似乎也是宿命。」 鄂西身體一震,豁然轉身看著善慈,語氣嚴肅中帶著幾分嚴厲,沉聲道:「你是玉溪的兒子,你注定屬於這裡,因為你要償還你娘犯下的罪孽。」善慈一臉苦澀,點頭道:「我是娘的兒子,自當償還娘所欠下的債。」鄂西臉色傷悲,收起嚴厲的表情,歎息道:「善慈,我不想這樣說你,但這是我的責任。站在這裡,我除了是你的舅舅外,也是黑水一族唯一的族人。為了昔日滅族的仇恨,我必須帶你回來,讓萬千死去的靈魂得以安息,因為他們是因你而死!」 善慈沒有言語,他不想辯駁也無需辯駁,他來就是要面對一切。雖然,善慈還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此事,但他卻早已下定了決心。鄂西凝視著善慈,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意,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繼續走吧,這裡還有很多東西,你應該牢記在心。」善慈面無表情,跟著鄂西一路前行,留意著這裡的一草一木,每一寸土地,畢竟這曾是屬於善慈的故鄉,雖然他才第一次光臨。 時間,慢慢過去,天光逐漸暗淡下去。鄂西帶著善慈繞著黑水湖走了一圈,最終又回到了原地。凝視著湖中的黑水聖殿,鄂西表情怪異,幽幽低吟道:「相傳,聖殿之中供奉著黑水一族的守護神,他擁有神鬼莫測的能力,但卻從無一人見過這尊神靈。在我的記憶裡,祖祖輩輩世代口述,說這聖殿之中有一道石碑,記載了數千年前黑水一族那遠古文明,其中就有關於守護神的描繪。然而黑水一族歷時數千年歲月,先後選出七十一位聖女,卻無一人見過那傳說中的石碑,更別提那尊守護神。」 善慈臉色平靜,默默的看著黑水聖殿,心中思索著鄂西的話,不自覺中竟然陷入了沉思。這一刻,善慈心有疑慮,那所謂的石碑,所謂的守護神,與自己有何關係,為何鄂西要提到這些?是隨口說說,還是在暗示某些事情?回過神,善慈看著鄂西,問道:「你帶我回來,除了讓我償還娘所欠下的債之外,是否還另有目的?」 鄂西眼神奇異,複雜的笑了笑,回答道:「玉溪是黑水一族最後一位聖女,她的身上傳承了黑水一族某種神力。作為她的兒子,你繼承了這股力量,在贖罪的同時,也將擔負起黑水一族應有的責任。」善慈不解,問道:「什麼責任?」鄂西緩緩搖頭,指著黑水聖殿道:「答案在那裡,你自己去找尋。我的職責只是引導你,至於成敗全都在你。」 善慈移開目光,看著湖心的黑水聖殿,突然問道:「這裡環境不錯,可食物從何而來?」鄂西微微一愣,沉吟道:「這是黑水一族世代居住之地,但其活動範圍卻並非僅限於此。不然,狼王又豈能有機會拐跑玉溪?」善慈聞言沒再多問,轉身朝湖邊走去。鄂西看著他的背影,雙唇微微顫動了幾下,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最終還是放棄。 來到湖邊,善慈蹲下身體,用手掬起些許湖水,臉上泛起了幾分異樣的神情。原來,就在善慈的右手沾到湖水的那一刻,一股奇異的感覺湧入心頭,讓他身體為之一震。那種經歷很是神秘,善慈從來不曾遇上,思緒頓時陷入了沉思。緩步走近,鄂西看著清澈的湖水,輕歎道:「這裡曾養育了無數族人,如今卻一片死寂。」 善慈聞言驚醒,起身問道:「族人可否入湖沐浴?」鄂西道:「這是生命之源,任何人不許下湖洗浴,違者將處以極刑。」善慈覺得詫異,但卻未再多問,當即御氣騰身,朝著湖心飛去。鄂西稍稍遲疑,隨即緊隨其後,兩人一前一後,不一會就到了湖心。飄落島上,善慈凝視著眼前的聖殿,心中充滿了好奇。 這個聖殿佔據了小島四分之三的面積,高三層十餘丈,算不上氣派,但卻處處雕刻著古老的圖案,流露出一種神秘的文明。聖殿有一道正門,兩道偏門。正門高兩丈有餘,寬一丈二,門框由黑色石頭雕琢而成,上面刻有一些罕見的水族生物,古樸而雅致。透過正門,善慈把目光移到殿內,在一番打量後發現,黑水聖殿有一個明顯特點,所有物件皆是黑色,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由於光線不明,善慈無法看清殿內的具體情況,只得發出探測波,想具體瞭解一下殿內的情形。然而說來詭異,善慈的探測波一入殿內便石沉大海,瞬間失去了聯繫。善慈有些驚異,連忙轉換了探測波的頻率與屬性,可不管他如何費勁,最終都徒勞無益。鄂西一旁靜立,將一切看在眼裡,輕聲道:「聖殿威嚴,不容質疑。任何懷著質疑之心想要探測之人,都無法得到想要的東西。」 善慈將信將疑,問道:「若然懷著虔誠之心,是否就能探測到裡面的動靜?」鄂西遲疑道:「無人試過,我也無法回答你。」善慈道:「以我推斷,這聖殿別有玄機,任何人都難以從外面探測到裡面的動靜。」鄂西淡漠道:「或許如此,但你沒必要在意,你大可直接進去。」 善慈嘴角微揚,露出一絲複雜的笑意,邁步朝殿內走去。鄂西落後一些,目光凝視著善慈的背影,隱隱流露出一絲複雜之情。這一刻,鄂西的神態有些奇異,難道他對善慈隱瞞了什麼事情?一步跨出,身體入內。善慈在進入黑水聖殿的一瞬間,身體明顯出現了一道微弱的金光,似乎在排斥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靠近。 對此,善慈暗自留意,表面上十分平靜,目光巡視著四周,仔細的查看殿內的情形。透過肉眼觀測,善慈對殿內的情況有了一個大致瞭解,可心中的疑問卻更深了。就善慈所見,這大殿之內空蕩寂靜,除了一些生活用品與祭天、禮儀的物件之外,就只有兩個圖案頗為別緻。除此之外,善慈並未發現任何異樣的東西,也搞不懂這聖殿有何玄機。 鄂西沉默不語,靜靜的觀察著善慈,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顯得有些莫測高深。善慈在大殿內走了一陣,隨後又發現了樓梯與一些其他物品,最後回到大殿正中央,停在那裡不言不語。鄂西遠遠而立,相距數丈距離,目光一動不動的看著善慈,不知在想什麼事情。 很快,天色暗淡了下去。聖殿之中一片黑暗,一絲隱隱的流光逐漸清晰。仔細看,那股流光來自善慈的腳底,時隱時現充滿神秘。善慈移身後退數尺,目光凝視著地面,那裡一個古老而神秘的圖案,正閃爍著光輝。抬頭,善慈看著頭頂,在聖殿頂端也有一個圖案,正對著地面的圖案,二者略有差異。 就善慈觀察所得,地面的圖案呈圓形,看似盤龍實則是一條通體黝黑的三爪鱗蛇。此蛇似龍非龍,首尾銜接,有一對短小的肉翅。聖殿之頂圖那案也是圓形,描繪的是一條暗紅色的龍狀怪獸,正在吞吐一顆赤紅珠子的情形。怪獸似蛇非蛇,頭上有角,額下有須,兩隻前爪左邊四趾,右邊三趾,皆是黑白相間之色,看上去十分詭異。 當地面的圖案泛起光輝,聖殿之頂的圖案也相應出現了反應,二者光芒一上一下迅速交匯,很快就在大殿之中形成一個旋轉的光繭,散發出璀璨而奪目的光輝。看到這一幕,善慈又驚又喜,扭頭看了鄂西一眼,發現他也是一臉驚愕,似乎從不曾見過這等事情。收回目光,善慈留意著眼前的每一個細節,很快就發現殿內的光線越來越亮,不一會就達到了刺目難睜的境地。 屆時,善慈被迫閉上眼睛,展開靈識,以道家探測之術,仔細分析眼前的一切。通過探測,善慈驚訝的發現,上下兩個圖案正在交流融合,源源不斷的發出能量,通過光芒的形勢,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個全新而神秘的物體。試著對其進行探測,善慈發現探測波難以靠近,只要接觸那個區域,探測波就會自動被吞噬。 瞭解了這一情況,善慈放棄了探測,選擇默默的等。大約過了一會,刺目的光芒逐漸退去,柔和的光線照亮大殿,露出了一塊高約丈二,寬約八尺,厚兩寸的黑玉石碑。睜開眼睛,善慈看著那神秘石碑,發現邊沿部分有著精美的花紋,其圖案正是大殿之中,那上下兩個圖案的融合體。石碑通體墨黑,中間部分掌平如鏡,沒有任何字跡。 善慈有些詫異,扭頭看著鄂西,發現他也是滿臉疑惑,顯然這黑玉石碑與傳說中頗為不同。緩步靠近,善慈繞著石碑打量起來,在觀看了許久後,突然問道:「這種情況,以前可有發生?」鄂西臉色陰沉,搖頭道:「沒有,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善慈微微皺眉,回到石碑正面,一邊觀察石碑的情況,一邊道:「若然這就是傳說中那塊記載黑水一族遠古文明的石碑,它此時出現,將會預示著什麼事情?」 鄂西遲疑道:「我想,這應該與你有密切關係。」善慈聞言表情奇異,輕輕伸出右手去撫摸石碑。這一舉動,原本屬於無意識的行為,可誰想意外卻在此刻發生。原來,當善慈的右手觸碰到石碑之際,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瞬間將善慈的右手牢牢的吸附在石碑之上,並瘋狂的吸納善慈體內的某種靈力。 遭遇意外突變,善慈也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慌亂情緒,身體極力掙扎,但卻始終無法擺脫那股吸力。鄂西見狀驚怒無比,迅速來到善慈身邊,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試圖將他拉開,可結果卻是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給彈飛了出去。這一情形觸動了善慈,讓他迅速冷靜下來,開始分析眼前的遭遇。 通過分析,善慈發現石碑的吸附力很強,可吸走自己體內的靈力卻頗為怪異,因為那股力量不被善慈所控制,事先善慈也毫無所覺。換言之,若非遇上此事,善慈還不知道,自己的體內還存在著一股神秘之力。掌握了這些,善慈開始觀察體內力量的分佈狀況,打算找出那股神秘之力的來源,以確定它的性質。 然而就在此時,善慈身體突然一震,黑玉石碑光芒一閃,一舉彈開了善慈。搖晃著後退數尺,善慈看著面前的石碑,發現掌平如鏡的石碑上,竟然出現了一行閃亮的字跡。此刻,鄂西也起身走到了善慈的附近,兩人交換了一個驚訝的眼神,隨即目光齊聚石碑之上,打量著那行字跡。 「黑冥一族,萬年傳承,宿世詛咒,齊聚一身。」鄂西有些不解,質疑道:「這是什麼意思?」善慈臉色怪異,幽幽歎道:「宿世詛咒,齊聚一身,指的是我。」鄂西道:「就算如此,也應該還有下文啊。」善慈皺眉道:「莫急,下文自會現身。」語畢,黑玉石碑上字跡轉淡,被另一行字跡所代替。 「族滅之日,神現之時,魂魄歸宗,一元復始。」看著這行字跡,鄂西臉上流露出滄桑之情,幽幽低吟道:「族滅之日,神現之時。我豈非成了最大的阻力?」善慈似乎明白他話中的含義,安慰道:「不要胡思亂想,這只是一個預警,不一定就會發生。」鄂西苦澀一笑,搖頭歎道:「不用安慰我,我早已看淡生死。眼下,天色已暗,你可…咦…字跡不見了。」語畢,黑玉石碑恢復了原狀,並於片刻之後自然碎裂,化為了黑色的石粉。 如此,聖殿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善慈面無表情,淡然道:「我想去看一看當年娘住的屋子。」鄂西點頭回應,帶著善慈直上二樓,經過了三間屋子,停在了第四間的門外。善慈走近房門,輕輕推開走了進去,裡面裝扮得古樸典雅,給人一種寂靜清幽的感覺。 看著屋內的一切,善慈時不時伸手撫摸著屋內的東西,在轉了一圈後,來到裡間的閨房之中,坐在了柔軟的床上。沉默了片刻,善慈問道:「娘每天在這都做些什麼事情?」鄂西道:「聖殿有專人打掃衛生,聖女的職責就是整天祈福,侍奉神明。」善慈一臉苦澀,幽幽道:「五年如一日?」 鄂西道:「是的,五年如一日,這是她的宿命。」善慈撫摸著床上的棉絮,問道:「若然換了是你,你能忍受這種日子?」鄂西道:「榮耀的背後必然有著不為人知的辛酸事情。你還年輕,以後就會明白,很多事情都由不得我們自己。今晚,你就在這裡休息。」 善慈問道:「你呢?」鄂西滄桑笑道:「我的家也在這裡,有屬於我自己的屋子。」話落轉身,鄂西緩步離去。漆黑裡,清晰得多腳步聲逐漸遠去,不一會就消失。躺在床上,善慈心情複雜無比,這個陌生的故土讓他心生不安,老是覺得會發生點什麼是事情。躺了一會,善慈無法入睡,當即起身下樓來到聖殿之中,默默的站在那裡。 夜,寂靜清冷,寒風習習。大殿中的善慈心情不定,在沉默了許久後,最終走出了殿門。站在湖邊,善慈看著如鏡的湖水,激動的心逐漸平靜,眼前泛起了一張熟悉的身影。默默凝視,善慈陷入了回憶,英俊的臉上泛起了笑容,顯得是那樣的開心。突然,熟悉的身影一下子遠去,善慈焦慮不安,脫口道:「舞蝶……」 一聲呼喚,驚醒了善慈。他看看四周的景象,口中發出了幽幽歎息。轉身,善慈離去。可就在此刻,聖殿門口一個黑影進入了善慈的視線,驚得他猛然止步,一動不動的凝視著黑影。仔細看,那黑影十分詭異,像是一團變幻不定的黑雲,時而如龍翻騰,時而諱莫如深,令人猜不透它的來歷。 起初,善慈以為這黑影就是之前在入口處的黑影。可經過觀測分析,善慈否定了這個想法,打算進一步探測。然而就在此時,黑影似乎看透了善慈的心思,一閃出現在聖殿屋頂,停留了一瞬後,化為一束黑色的光芒,一下子從聖殿後方射入了湖心。善慈緊隨而至,以一步之差沒能抓住黑影,停身在湖面之上,心中考慮著該不該進入湖心。 先前,鄂西曾有過提醒,黑水一族禁止進入湖內,不然必受極刑。而今,面對神秘的黑影,善慈若想找出答案就必須要進入湖中,違背黑水一族的禁令。想到黑水一族的毀滅,善慈頗有愧疚之心,不想刻意違背這裡的規定。可想到那神秘黑影,善慈又不禁犯難,自己該如何選擇呢? 時間,稍縱即逝,關鍵無比。善慈在認真考慮之後,最終選擇了入湖追蹤,一探究竟。眨眼,善慈的身影消失在湖泊裡,四周恢復了平靜。這個昔日養育了無數代黑水族人的黑水湖,為何不許人入內?那神秘黑影由何而來,為何要躲入湖底?是刻意引誘,還是誠心躲避? 善慈的到來,打破了黑水一族的禁忌。他的出現僅僅是巧合,還是天意注定?若是巧合,黑水聖殿為何出現種種神異?若是天意注定,善慈最終又將經歷怎樣的事情?風,輕輕吹起,帶來涼意。在善慈進入湖心的同時,聖殿頂端人影一晃,出現了鄂西的身影。 對於善慈的舉動,鄂西看在眼裡,但卻沒有阻止。他只是默默的凝視著水面,臉上神情古怪,眼中神色奇異,似乎知道些什麼,卻又無法言明。或許,在鄂西而言,他的身份過於奇特。既是黑水一族僅剩的成員,要顧及到黑水一族的利益;又是善慈的舅舅,要顧念那份親情。處在這種境地,鄂西矛盾無比,他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唯有聽天由命,讓上蒼來決定這一切。 這樣的做法是否正確,鄂西不得而知,他只是希望蒼天有眼,能兩全其美。然而蒼天不老,人言無情,它能否滿足鄂西的心願,給出一個兩全其美的結局?或許,人總是喜歡在無助的時候祈求神明……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章 海域相會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章 海域相會 今天,對於東海水晶而言,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三位尊貴的客人突然駕臨,使得整個水晶宮一片沸騰。 二十年過去,東海龍女綠瑩看上去一如往昔,除了神態略顯成熟之外,其美貌絲毫不減當日。焚天比起當年多了一份成熟,少了幾分頑皮,嘴角的笑容極富魅力,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水晶宮內,綠瑩與焚天此刻正含笑而立,看著從外而入的三人,臉上泛起了喜悅之情。 急步上前,焚天一臉熱切,呵呵笑道:「多年不見,林掌教風采依舊,真是稀客。」 抓住焚天伸來的雙手,林雲楓笑罵道:「臭小子,一晃二十年,你過的不錯啊!哈哈……」 同一時刻,綠瑩迎上了寒玉陽與左君宇,笑道:「宮主駕到,綠瑩有失遠迎,真是失禮。」 寒玉陽輕笑道:「無需客氣。我們這次也是陪同林掌教一道,一來敘敘舊,二來談一些事情。」 綠瑩聞言頗為驚異,但眨眼就恢復了平靜,含笑道:「如此,我們就坐下談。」 寒玉陽點頭回應,與左君宇一起率先坐定。 焚天見此情形,也拉著林雲楓入座,五人很快就結束了客套之語。 看著眼前的四人,綠瑩一臉笑意,有些懷念的道:「還記得當年我逃出東海,一路狂奔,是陸雲大哥洞悉天機,派焚天前來營救,才有了後來的事情。如今,二十年過去,陸雲大哥早已沒了蹤影,我真的好懷念當初與他相處的日子。」 林雲楓感觸道:「有散才有聚,失去才會讓人珍惜。」 寒玉陽笑道:「真正的友誼不在乎是否時常相見,而在於寂寞的時候,你會不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故人。」 左君宇笑道:「師傅的這個理論或許不適合年輕人,因為年輕人有著與師傅不一樣的心境。」 寒玉陽道:「友誼是沒有老幼之分,但人的心境確實有所差異。」 焚天笑道:「這些其實沒有一個準確的定性,大家不必為此爭論。難得大家在此一聚,我們還是說點高興的事情。」 此言一出,寒玉陽與左君宇頓時不語,目光一致看著林雲楓,這讓焚天與綠瑩都隱約覺察到一些事情。 「林掌教,你此次前來,可是有什麼要事?」輕輕的,綠瑩主動問起。 林雲楓臉色奇異,微微頷首道:「此來一是看望你們,二是帶來了一些消息。」 焚天留意著林雲楓的表情,見他一臉沉重,忍不住問道:「是不是中土出了什麼大事,不然你何以這般在意?」 林雲楓搖頭道:「確實是出了大事,但並非在中土。」 綠瑩驚訝道:「不在中土,難道又是海域?」 林雲楓道:「是冰原出了大事……」 焚天愕然道:「冰原?那裡地廣人稀,會出什麼事情?」 林雲楓苦澀道:「就我們所瞭解,冰原的異動源於一年前,如今已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境地……五色天域、邊荒異派,九幽一脈,九虛一族,外加一些不明來歷的高手,已搞得整個冰原一片混亂,腥風血雨。據說,冰原上的高手其實力比之易園與除魔聯盟的總體實力還要強大,有一個死亡城主,聽說擁有媲美當年巫神的實力。」 焚天駭然道:「竟然有這種事情?」 林雲楓苦笑道:「我來這裡,最主要就是告之你們此事,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寒玉陽接過話題道:「昨日,我們曾感應到一股遠方傳來的氣息,推斷應該是冰原發生了某件大事。」 綠瑩臉色嚴峻,輕聲道:「昨天我們也感應到了,當時就覺得奇怪,搞不清出來什麼事。而今,聽你們這樣一說,才知是冰原出了大事。」 林雲楓道:「此來,我要想告訴你們,易園與除魔聯盟已派出高手前往冰原,但形勢不容樂觀,恐怕這場浩劫會牽動天下,影響到海域,所以希望你們也能抽出高手,隨時做好應對的準備。」 綠瑩正色道:「林掌教放心,當年海域有難,中土高手曾全力支持。如今人間有難,海域絕不會袖手旁觀,定當全力以赴,協助人間平定這場浩劫。」 林雲楓聞言頗為欣慰,感慨道:「希望這一次的浩劫,不會牽扯出太多的事情。」 焚天安慰道:「不要擔心,這二十年一向平靜,估計不會有太大的事情。再說了,只要人間海域聯手,何愁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林雲楓道:「希望如你所言,可我心中老是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似乎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 綠瑩道:「所謂關心則亂,林掌教可能是太過在意,所以才會出現這種心情。」 林雲楓勉強一笑,自嘲道:「或許是我多慮了。」 寒玉陽劍氣氛有些低沉,岔開話題道:「此事東海與南海已然瞭解,剩下北海水域,我們還得親自走一趟才是。」 綠瑩道:「這事關乎天下,自當慎重行事,下午我便陪你們一同前往北海,大家共同商議。」 林雲楓道:「如此就有勞二位宮主了。」 焚天笑道:「好了,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我們先不談正事,聊一聊這些年來人間與海域各自的趣事。」 看著焚天一臉笑意,林雲楓忍不住罵道:「你小子就知道玩,一點也不上進。」 焚天喊冤道:「我又不是你,用不著整天操心這個,擔心那個,自然要好好享受這美好日子。」 林雲楓道:「難道東海之事你就一點也不操心?」 焚天得意道:「東海有位女強人,何用我操心?」 綠瑩笑道:「好了,不要見面就鬥嘴,我們還是……」 正說著,一位東海水族高手突然闖入,並大聲道:「啟稟宮主,有貴客臨門。」 綠瑩聞言一愣,問道:「哪位貴客?」 那水族高手回答道:「是人間除魔聯盟的盟主駕臨。」 此言一出,綠瑩、焚天與林雲楓霍然站起,三人臉上神情各異。 寒玉陽與左君宇稍顯平靜,但神情之中也泛著驚異,顯得對於陳玉鸞的突然到訪感到詫異。畢竟,易園掌教林雲楓才到兩日,除魔聯盟之主又突然光臨,這其中顯然另有玄機。 對望了一眼,綠瑩下令道:「速去迎接,我馬上就來。」 那水族高手應了一聲,隨即匆匆離去。 綠瑩回頭看著林雲楓,輕聲問道:「林掌教,你覺得玉鸞妹妹此來會有何事?」 林雲楓臉色凝重,沉聲道:「我估計不是好事。」 焚天道:「先去迎接,有什麼事待會一問便知。」 語畢,在場五人一同前往,迎接陳玉鸞的光臨。 水晶宮外,匆匆而來的陳玉鸞與綠瑩、林雲楓等人相遇,雙方見面之時,陳玉鸞顯得心事重重,表情令人擔心。 綠瑩上前拉著陳玉鸞的小手,含笑道:「玉鸞妹妹大駕光臨,這可是我東海水晶宮的無上榮譽,姐姐可很是想念你。」 陳玉鸞勉強一笑,神情怪異,幽幽輕吟道:「只怕此次相會,我帶給你們的不是開心。」 綠瑩表情一僵,隨即便恢復了平靜,柔聲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姐姐都會全力支持與協助你。」林雲楓看著陳玉鸞,詢問道:「冰原出事了?」 陳玉鸞緩緩點頭,臉色嚴肅的道:「出大事了。」 語畢,陳玉鸞移開目光,朝著寒玉陽與左君宇點頭示意,並問候道:「宮主與左大俠別來無恙。」寒玉陽道:「還好,謝謝盟主關心。」左君宇點頭回應,沒有言語。 焚天道:「這裡不是談話之處,我們進去再聊。」 綠瑩拉著陳玉鸞,二女並肩走在前面,四個男人緊隨其後,很快就回到了水晶宮內。 招呼眾人落座,綠瑩目光停留在陳玉鸞身上,輕聲問道:「玉鸞妹妹剛才說冰原出了大事,不知是何事?」 見綠瑩問起,陳玉鸞頓時神情悲切,無比痛心地道:「我來有兩件事情要告訴你們……」 林雲楓心神不寧,見陳玉鸞這般悲切,忍不住問道:「是不是依雪出事了?」 陳玉鸞滄桑一笑,搖頭道:「依雪沒事,但陳風、千影張、譚青牛已戰死冰原……」 林雲楓聞言一震,臉上流露出悲痛之情,喃喃自語道:「陳風死了,他還年輕啊。」 焚天有些詫異,問道:「就為了此事?」 陳玉鸞看了一眼眾人,神情傷悲地道:「這只是第一件事情。」 寒玉陽好奇道:「那第二件事情呢?」 陳玉鸞痛心道:「天麟也死了。」 綠瑩皺眉道:「天麟是誰?這名字很陌生。」 林雲楓聞言一驚,詫異道:「天麟也死了?」陳玉鸞一臉悲切,有些難以自抑。 左君宇疑惑道:「天麟是什麼人,竟讓盟主這般在意?」 林雲楓輕歎道:「據我們瞭解,天麟今年十九歲,被稱之為冰原之神,修為已達歸仙境界,是冰原上一個罕見的奇才,聽說俊美無雙,聰慧過人。」 焚天感觸道:「這樣的人死了倒是很可惜。」 寒玉陽看著陳玉鸞,皺眉道:「雖說天麟是個奇才,但僅憑這一點,似乎不足以讓盟主如此在意。」此言一出,綠瑩、焚天、林雲楓都覺得奇怪,紛紛把目光停留在陳玉鸞身上,等待著她的解釋。 悲涼一笑,陳玉鸞神情黯然,幽幽道:「天麟的死訊是嘯天昨日傳回,只告之了易園與除魔聯盟,外人並未獲悉。」焚天插嘴道:「嘯天專門為了這事從冰原返回?」 陳玉鸞微微點頭,繼續道:「冰原形勢嚴峻,可嘯天回來後隻字不提,說得最多的就是天麟。」綠瑩問道:「嘯天都說了些什麼事情?」 陳玉鸞看了看眾人,輕歎道:「據嘯天所言,依雪喜歡上了天麟……」林雲楓聞言一愣,頗為詫異。 左君宇道:「天麟既然有英俊的外表,為人乖巧,修為又高,自然招人喜歡,只可惜死得太年輕。」陳玉鸞搖頭道:「依雪喜歡天麟,不是因為天麟的俊美,而是因為天麟長得很像一個人。」 綠瑩驚愕道:「竟有這事?不知天麟長得像誰,竟能博得依雪的歡心?」 陳玉鸞心中滴血,強忍內心的痛楚,吃力的道:「就嘯天所言,他與瑤光、屠天從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天麟,只因天麟很像一個人。當時,嘯天等人十分高興,可昨天早晨,天麟遇上九虛聖使,雙方激戰之下,天麟重傷身亡,這成了嘯天、瑤光、屠天等人心中永遠的遺憾,是一道深深的痕跡,無時無刻都在折磨著他們。」 林雲楓不解,問道:「為何如此?」 陳玉鸞激動無比,自問道:「為何如此?因為天麟長得很像一個人!」 寒玉陽疑惑道:「像誰?竟然能引起這麼多人的關心?」 陳玉鸞難以自抑,悲聲道:「像一個我們無比熟悉的人。」 焚天急切道:「誰?你倒是快說啊。」 陳玉鸞沉痛大笑,悲切道:「知道了你們會傷心。」 綠瑩勸慰道:「事以至此,不管是否傷心,你都應該告訴我們。」 寒玉陽稍顯平靜,分析道:「以盟主的神情來看,天麟身上必然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左君宇道:「師傅的分析很有道理,只是那天麟身上到底隱藏著何種隱秘,竟能牽動眾人的心?」此言一出,綠瑩與焚天更是好奇,雙雙開口詢問:「天麟到底像誰,他身上有何隱秘?」 陳玉鸞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眼神複雜的看了眾人一眼,隨即把目光停留在林雲楓身上,一字一句地道:「二十年前,七界歸一,名揚天下,傲視寰宇。」 這話有些奇怪,綠瑩、焚天、寒玉陽、左君宇都是一愣,不明白陳玉鸞話中的含義。 林雲楓也是一愣,但隨即就想到了什麼,整個人猛然一顫,搖晃著退後了兩步,脫口道:「不!這不可能。」 陳玉鸞滄桑道:「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只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林雲楓猛力搖頭,大聲道:「不!我不相信!」 焚天見狀滿心不解,抓住林雲楓的手臂,問道:「你們在說誰啊?」 林雲楓看了焚天一眼,苦澀道:「陸雲,她說天麟長得像陸雲。」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紛紛叫道:「不,這怎麼可能?」 綠瑩抓住陳玉鸞的手臂,一臉焦慮的道:「玉鸞妹妹,你快告訴大家,林雲楓說的不是事實。」 陳玉鸞激動無比,痛聲道:「就嘯天所言,他與瑤光、屠天一致認定,天麟就是陸雲的兒子!」 綠瑩聞言一震,猛然鬆開陳玉鸞的手臂,口中大叫道:「不,這不是事實,我不相信。」 焚天聞言猛然一震,顯然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天麟的死訊代表著何種含義。 林雲楓怒吼一聲,狂聲道:「可恨!可恨!可恨!嘯天與瑤光在幹什麼?他們明知天麟的身份,竟然還發生這種事情。」陳玉鸞苦澀道:「他們也不想這樣,奈何天意弄人。」 綠瑩神情悲切,恨聲道:「可惡的九虛一脈,我們務必要將其消滅,以祭奠天麟。」 焚天滄桑一笑,苦澀道:「報仇事小,我們該如何向陸雲交代,那才是最關鍵的事情。」 寒玉陽驚駭之極,在聽了焚天的話後,情緒稍稍穩定,質疑道:「陸雲當年的事跡世人皆知,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兒子,這讓人難以置信!」 陳玉鸞道:「此事我們也沒有搞清,但據嘯天所言,天麟精通佛、魔、鬼、道、儒五派法訣,長得與陸雲一模一樣,絕對是陸雲的兒子。至於天麟的母親,據說名叫蝶夢,但那只是一個化名,真實身份我們不得而知。」 綠瑩道:「之前海女在這裡逗留了一段時日,我曾仔細問過陸雲大哥的情況,據海女所言,陸雲全家隱居世外,傲雪、滄月與百靈陪伴左右,但卻並無子女。葉心儀如今也與陸雲在一起,但也沒有子女。」 林雲楓聞言一愣,愕然道:「葉心儀也與陸雲在一起?」 焚天道:「是啊,此事我們也很驚異,在一番追問後才知道,陸雲的師傅與葉心儀的師傅曾是一對愛侶,加之陸雲曾抹去葉心儀心中有關劍無塵的一切記憶,使得葉心儀愛上了陸雲。當初,陸雲並未接受葉心儀,可後來他們遭遇了一件神秘怪事,在經歷了一番波折後,葉心儀最終得到了張傲雪、滄月與百靈的認可,五人共同生活在了一起。」 聽了這話,林雲楓稍稍平靜,陳玉鸞也總算明白了陸雲與葉心儀之間的事情。 左君宇質疑道:「照此說來,天麟不可能是陸雲的兒子。」 陳玉鸞道:「我相信嘯天與瑤光的眼光,他們當年與陸雲可算得上十分熟悉。」 寒玉陽看著林雲楓,問道:「林掌教,你與陸雲乃同門師兄弟,你個人覺得,天麟有沒有可能是陸雲的兒子?」 林雲楓皺眉沉思,不甚肯定的道:「天麟今年十九歲,如果真是陸雲的兒子,那麼在二十年前,陸雲必然與某個女人發生了關係。就我所知,陸雲當年除了所愛的三個女人外,似乎沒有與什麼別的女人走得比較近。」 陳玉鸞道:「話雖如此,可當年陸雲曾多次孤身犯險,誰能肯定在那期間,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的事情?」焚天道:「盟主這個推斷有一定道理。」 綠瑩道:「如今議論此事已毫無意義,我們還是商議一下,如何為天麟報仇,如何向陸雲交代這件事情。」陳玉鸞道:「其實,我這次來東海,最主要的目的是找尋海女。」 綠瑩驚疑道:「你找海女,是想告訴她有關天麟的事情?」 陳玉鸞輕歎道:「眼下天麟的屍體還在冰原,瑤光與嘯天加上新月等人正全力守護著他,還在盡最後的努力。」林雲楓聞言興起,追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陳玉鸞道:「據嘯天所言,有兩位高手曾預言天麟還有一線生機。只要他們能守住天麟三天三夜,不讓任何人觸碰天麟的屍體,天麟就有可能出現奇跡。當然,這只是一個預言,是否準確誰也無法肯定。因而我們必須找到海女,把天麟的事情告訴她,讓她請陸雲出面,看能不能救活天麟。」這話一出,林雲楓、綠瑩、焚天頓時大喜,寒玉陽與左君宇也舒了一口氣,心中的悲傷一下子減輕。 振作精神,林雲楓立馬恢復了冷靜,沉聲道:「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去找海女,讓她盡快找出陸雲,以便營救天麟。」 綠瑩道:「海女已離開東海,目前正在死海之心,那裡可不太方便我們前去。」 焚天道:「死海向來神秘,除當年陸雲與張傲雪等人進入之外,數千年來從無外人入內。加之當年陸雲離開之時,曾有言在先,不許我們擅入死海,因而我們只能在外等待。」 陳玉鸞遲疑道:「若是短時間倒還無所謂,可要是時間長了,只怕一切都晚了。」 綠瑩道:「海女離開水晶宮時曾對我說,要去死海辦點事,很快就會回來,應該不會耽誤太多時日。」寒玉陽道:「既然如此,我們可以雙管齊下,一邊派人等候,一邊前往北海,商議一下有關冰原的事情。」 陳玉鸞道:「據我們瞭解,冰原的浩劫主要來源於五色天域與太玄火龜,這二者頗為神秘,我們還沒有掌握太多的信息。」 寒玉陽聞言一驚,脫口道:「太玄火龜?盟主肯定不會搞錯?」 陳玉鸞道:「消息應該比較可靠,不會有誤。宮主可是知道一些有關太玄火龜的事情?」 寒玉陽臉色陰沉,歎息道:「據我所知,太玄火龜乃上古神獸,擁有掌控地玄烈焰的能力,可以摧毀世間萬物,可謂是毀滅之神。如果浩劫由它而起,勢必卷席天下,引出無窮波折。」 林雲楓沉吟道:「如此說來,這一次的冰原浩劫,一點也不比二十年前遜色。」 焚天道:「平靜了二十年,也是該活動一下筋骨了。」 陳玉鸞苦澀道:「只怕這一回,又會有許多人要離我們遠去。」 寒玉陽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怎麼分派人手。」 林雲楓道:「北海那邊,可以由兩位宮主出面,海女方面,則由我與陳盟主負責,你們看這樣如何?」 寒玉陽道:「林掌教的想法很不錯,但為了避免發生誤會,我看還是讓君宇陪你們一起去,免得出現不必要的意外。」 綠瑩贊同道:「宮主考慮周到,此事就這樣定下。至於北海方面,我會與宮主親自跑一趟,你們就不必操心了。」 焚天道:「等到海女之後,盟主記得返回這裡,我們好好商議一番,大家統一行動,也好有個照應。」陳玉鸞道微微頷首,與林雲楓、左君宇一道起身離去。綠瑩、焚天、寒玉陽起身相送,直到水晶宮外,雙方才不捨地分開。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三章 勇者之心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三章 勇者之心 平靜的冰原上一場戰鬥即將開始,那是屬干遠古時期的一場大戰,可時光卻延遲到了數千年後的今天。 站在雪地裡,赤石赤裸著上身,右手緊握一把石鎖,眼神冷酷地看著前方的牛頭虎,整個人氣息收斂,宛如一個睿智的獵人。 二十丈外,體型巨大的牛頭虎眼神邪魅地看著赤石,左前腳時不時在堅硬的冰面上點擊幾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宛如在點綴某種隋緒。 遠處,赤炎等七人密切注視著場中的動靜,對於赤石的出戰頗為關心,卻又充滿了信任,靜靜的等待著交戰的開始。 寂靜的光陰,無聲的凝視:赤石一動不動地看著牛頭虎,正在與它比耐力:就博父一搏瞭解,牛頭虎是一種很狡詐的獸類,它們除了擁有可怕的實力外,還有著十分驚人的智慧,懂得製造假象引誘敵人,以達到獵殺的目的: 注視著赤石,牛頭虎暗紅色的眼中泛著森寒之色,前蹄不時的敲打著地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音。 附近,微風時起,寒氣侵心,淡淡的陰涼瀰漫四方,隱然透著幾分詭異。 突然,牛頭虎縱身而起,越過赤石的頭頂,落在五丈之外,圍繞著赤石緩步轉動,口中發出低沉的咆哮聲。 赤石臉色平靜,緊了緊手中的石截,語氣漠然,聲音洪亮的道:「等待了許久,你是不是已失去了耐性?」此話衝著牛頭虎而去,含著幾分挑釁: 輕哼一聲,牛頭虎張著巨大的牛嘴,吐字清晰的道:『很多年不曾進食,我自然要先找回一點感覺,懷念一下曾經的體會。」 赤石冷哼道:「死到臨頭,懷念一下也無可厚非。」 牛頭虎嘿嘿怪笑道:「語氣不要那麼肯定,誰死誰生那還要各憑本事。」繼續繞行,牛頭虎眼神詭異,週身透著幾分邪魅。 赤石有些驚異,一邊注視著牛頭虎的動靜一邊暗中搜尋附近的情況,發現方圓數里之內並無異樣,何以這牛頭虎競然不懼? 若說此地只有赤石一人.牛頭虎這等表現也算正常。 可眼下整個博父一族了又大高手齊聚此處,牛頭虎依舊這般鎮定,這豈能不讓人感到詫異?想到這裡,赤石隱然捕捉到了一絲痕跡。可具體是什麼,他一時間還搞不清。眼光微動,赤石隱藏著心事,故作平淡地看著牛頭虎一圈一圈的轉動,沒有絲毫反應。 稍遠處觀戰的赤炎等人在等待許久之後,心中也逐漸感覺到了不對勁。 「族長,你說這牛頭虎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帶著幾分擔憂,赤水輕輕地問起:赤金一臉不解,自語道:「都說牛頭虎狡詐非常,難道它們真有這麼好的耐性?" 赤硯道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這裡面有玄機,牛頭虎似乎在掩飾什麼事情:" 此言一出,族人頓時恍悟,目光一致落在赤炎身上。 察覺到眾人的心意,赤炎沉吟道:「牛頭虎的舉動確實有些反常,只是它隱藏得很好,讓人很難看透它的用意。」 赤光推斷道:「它會不會是故意想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忽略了一些其他事情?" 赤雲道:「此處空曠無雲,一望無際:任何生靈余近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睛,牛頭虎不會笨的連這一點都不知:" 赤光道:『我只是提出來讓大家分析,也並非就一定如此:" 赤水看著赤炎,輕聲道:「族長,我們現在怎麼辦?" 赤炎緊皺雙眉,目光凝視著天際,在沉默了一會後,沉聲道:「赤光的推斷沒有錯,我們的確忽略了一些東西。」 赤金詫異道:「什麼東西?" 赤炎神色陰沉,語氣嚴肅的道:『敵人!" 「『敵人?在哪裡?」異口同聲,六位博父巨人齊聲問起: 赤炎表情奇異,略顯神秘的道:' .就在我們的附近。」 赤霞扭頭看了一陣,疑惑道:「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看見啊:" 赤雲道:「我也沒有發現,估計敵人很會隱蔽。」 赤炎搖頭道:' .不是敵人搜干隱蔽,而是我們都中了牛頭虎的計,被它的障眼法所蒙蔽。」此言一出眾人大驚,什麼樣的障眼法能蒙蔽博父巨人的眼睛? 見眾人心懷質疑,赤炎右手輕輕一揮,掌心的石斧奇光閃耀,發出一束淡紅色的流光,眨眼擊中三里外的一處虛空,引起了一陣波動.宛如撞上了某種結界。 飛濺的火花隨風四溢,一個無形的氣場轟然破碎,露出了一些原本不存在的身影:仔細看,五頭怪獸,兩頭怪鳥出現在三里之外的區域,它們各據一方,虎視耽耽地看著傅父一族的八大巨人,眼中流露出貪婪與凶殘之色: 看到這一幕,博父一族的巨人顯得頗為意外,都被眼前的情景所吸引。 這邊,赤石也恍然驚醒,怒視著牛頭虎,質問道:「這就是你的詭計?" 嘿嘿一笑,牛頭虎毫不忌諱地道:「我們只是物以類聚,誰讓你們是大家的天敵?" 赤石哼道:「既知我們是你們的剋星,你們還敢前來送死?" 牛頭虎笑道:「剋星一說源於你們自己,我們可從來沒有承認,也從來不曾怕過你們:" 赤石冷笑道:「既然不怕,你們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不敢光明正大的現身?" 牛頭虎笑道:' 『這是我們的方式,與光明正大沒有關係:現在你們既然己經識破這一切,那就讓我們好好一戰,看誰才是真正的強者。」 停下腳步,牛頭虎的眼神瞬間冷酷之極,週身散發出銳利的殺氣,鎖定了赤石的身體:右腳後退,赤石擺出防禦的架勢,手中石鎖豎立胸前,整個人全神貫注,進入了一種特殊的功境。 這一刻,赤石身上光芒匯聚,層層翻滾的光霧正以玄妙之極的方式在改變自身頻率,進行不斷的蛻變,從而化為一種高度壓縮的火焰,浮現在赤石的身體表面,有如一層堅韌的防禦。 四周,溫度急速攀升,炙熱的氣浪開始融化附近的冰雪,在地面上匯聚成一個水池,池水泛著淡淡的紅暈。 咆哮一聲,牛頭虎後退了一步,拉開數丈距離避開了水池,隨即開始轉動遊走,暗紅色的眼中若隱若現地流露出幾分詭秘之色,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 赤石紋絲不動,臉色沉靜,手中石鎖凝重如山,鋒利的刃口上紅光流轉,宛如有生命的火焰:牛頭虎眼神微變,此前的自負頓時收斂.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不敢貿然上前亡同一時間,赤炎等人看著四周的怪獸,臉色由平靜變得凝重,顯然眼前的情況不容樂觀。「族長,看樣子我們的第一場大戰就不簡單;」帶著幾分自負.赤金語氣淡然:赤炎神色漠然,輕聲道:「牛頭虎、金翅龍、黑玄豹、三頭蜂、焰赤馬、破冰狼、風吟鶴、嘯天訊,這些可是海陸空的強者,不好對付。」 赤破有些迷惑,質問道:「這些強悍的生靈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何以此刻會齊聚於此?還有,他們之中不少都是敵對勢力,為什麼此刻卻團結一致?" 赤水分析道:「這些傢伙都是面和心不和,團結在一起也是害怕被我們個個擊破:至於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那就要問族長才知道了。」 見族人一臉迷惑,赤炎遲疑了片刻,輕歎道:「這些怪獸來源於幾千年前,比起我們的時代要晚一些:當年,它們應該是遭遇了某種劫難,被某股力最所封印,直到如今才重見天日,在這裡與我們相遇:由於創門從不曾與我們正面交集,對於我們的瞭解,也只是一代代口傳延續,因而並不十分懼怕。」 赤雲道:「既然遇上,就是宿命,我們還是先將它們消滅,順便飽餐一頓。」赤金道:「赤雲所言有理,我們不必在這裡浪費精力,早點完事早點離去:" 赤地道:「出手是必然的事情,問題是如何分派人手,這一點很關鍵。」 赤光道:「以眼前的形勢而言,要消滅它們應該不算難事:唯一麻煩一點的要數金翅龍、三頭蜂與風吟鶴,它們若是誠心逃走,我們還真的不容易攔下他們:" 赤水道:「依我看,這一次的敵人都不好對付,我們得多加小心:" 赤光質疑道:「不會那麼嚴重吧?" 赤水道:「你看看族長的臉色,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赤光一愣,扭頭朝赤炎看去,發現他一臉嚴肅,心中大感驚訝,問道:「族長,事l 隋真如赤水所言那般嚴重?" 赤炎額首,沉聲道:「眼前的八位敵人實力驚人,其中半數以上還藏著某些秘密,我一時間還無法瞭解。」 赤金問:「那我們眼下該如何應劉夕」 赤炎道:「靜觀其變,等待時機。現在我先分派一下任務,大家務必牢記自己的對手。首先,金翅龍交給我來應付,風吟鶴由赤雲負責:焰赤馬實力稍弱,由赤水去對付,破冰狼交給赤霞:剩下黑玄豹子由赤金負貴,赤地對付三頭蜂,赤光留意那嘯天訊:其中,風吟鶴、黑玄豹、三頭蜂、破冰狼要格外注意,它們身上隱藏著某種我看不透的玄機。至於赤石所面對的牛頭虎也十分詭異,大家也不能掉以輕心:" 赤金道:『族長放合,黑獄森林那般凶險之地我們都挺過來了,還會在乎眼前這些敵人?" 赤炎聞言苦澀一笑,似欲言語,可話到嘴邊又突然停下,似乎在掩飾某些事情:赤水、赤霞、赤地、赤雲、赤光各自準備,留意著自己的目標,隨時準備出擊。 對於博父一族的反應,外圍的怪獸並不驚異,它們紛紛朝中間逼近,速度不快不慢,像是在試探博父巨人的反應。 風吟鶴與三頭蜂盤旋輕鳴,無形的眼神宛如利刃,能透過時空,表達出某種含義:虛空裡,一種肅殺之氣蔓延整個區域,帶著死亡的味道,籠罩在每一個人心底。場中,牛頭虎在一連轉動了九圈後,緩緩停在了赤石面前,眼神古怪的看著他,詢問道:「若是我一直這樣,你就一直站在這裡,既不出手,也不離去?" 赤石道:「你若真有那種耐性,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來吧,你的心己不再平靜,拖延下去只會讓你喪失出手的勇氣。」 牛頭虎有些不悅,輕哼道:「你也太高估了自己:" 話猶在耳,牛頭虎前蹄伸出,變成一隻利爪,夾著滾滾腥風直射赤石胸口位置。眼波微動,赤石面無表情,手中石敏微微一顫,數百道利刃破空而出,宛如幽靈鬼手,快得讓人咋舌。 牛頭虎見狀微驚,輕「咦」之際前爪收回,巨大的身軀騰空而上,長長的尾巴橫掃而出,宛如一匹練,朝著赤石的頭部衝去。 赤石低頭揮手,避開了扭頭虎的偷襲,手中石鎖翻轉激射,瞬間爆發出璀璨的紅光,有如千百道光刃,天女散花般籠罩在方圓數百丈內。 牛頭虎來不及閃避,口中怒吼一聲,巨大的身軀流光閃動,凝聚出一個琉璃色的光界,迎上了赤石的一擊。 結界收緊,銳利的光刃蜂擁而至,以至大至剛之力,配合至熱至堅之氣.在連續數千次的撞擊中,很快就劈開了牛頭虎的防禦結界,讓利刃直接作用於它的身體:狂叫一聲,鮮血淋漓,自負不凡的牛頭虎在首次交鋒中就受傷不輕,被赤石的一擊及飛數+丈距離,落地後一連後退了十數丈,才穩住搖晃的身體。 得手,赤石擺回了原來的姿勢,眼神漠然地看著牛頭虎,並沒有趁勝追擊:外圍,此刻逐步逼近的那些怪獸在驚覺到牛頭虎的下場後,各自腳步一頓,眼中流拜出了幾分驚詫,似乎對博父一族又有了新的認識。 牛頭虎氣憤不已,暗紅色的眼中殺機畢露,一步步朝著赤石走去:地面,劇烈的震動述說著牛頭虎的怒氣,也透露出了某些信息。 赤石臉色沉靜,烏黑的眼珠一動不動,就那樣看著牛頭虎,不帶一絲感隋:避開赤石的眼睛,牛頭虎停在五丈之外.陰森道:「初次交鋒,你展現出了不弱的實力。再次交鋒,倒霉的就會是你。」 赤石毫不生氣,冷冷道:「奉陪到底;" 冷漠,那是博父一族的特徵:他們生活在黑獄森林,千百年來一直與野獸廝殺,早 冷靜的習慣,對敵之時從不輕易展露自己的心意: 牛頭虎十分聰明,但卻不甚瞭解博父一族的生活習性,反而一直牢記世代先祖對博父一族的描述,認為他們曉勇善戰,脾氣暴烈。 曾經,在神魔大戰時期,博父一族確實曉勇善戰,火爆脾氣。 可自從進入黑獄森林,千百年來的生死錘煉,己改變了他們的部分性格,讓他們少了幾分銳氣,多了幾分睿智。這一點,是很多熟悉博父一族的生靈所不曾預料到的事情。微瞇著眼睛,牛頭虎來回踱著步子,口中時不州氏吼兩聲,正在尋找適合的下手機會。赤石靜如山嶽,不聞不問,週身找不出半點破綻,這讓牛頭虎又驚又怒,心情煩躁無比。突然,牛頭虎縱身而起,期著赤石衝去,在即將臨近之際,它又折身而返,避開了赤石的一擊。如此,赤石的防禦不攻自破,牛頭虎一個虛招就打破了僵局。 翻身而落.牛頭虎身法快捷,牛角銳利如刀,夾著強大的慣性,以最原始的方式,朝著赤石衝去。同時,牛頭虎的前蹄化為了虎爪,配合虎尾的進攻,組成了一輪快捷凌厲的攻勢,鎖定赤石的身體。 面對牛頭虎的進攻,赤石臉色凝重,巨大的身軀迅速蹲下,整個身體就地一轉,手中的石截翻轉激射,爆發出連綿璀璨的艷紅之光,夾著無堅不摧之力,朝著四周散去:殺U 時,擴散的紅光與牛頭虎的攻擊不期而遇,兩種不同屬性的力最迅速激化、累計,瞬間就到達了一個極限,從而爆炸產生。 那一刻,震耳的霹靂響徹四野,連綿不斷的爆炸中風暴四溢,作用於交戰的雙方,給彼此帶來了不小的打擊。 爆炸中心,赤石全身紅光匯聚,一層血色的光界如熾烈的火焰,將爆炸所產生的破壞力阻隔於外,牢牢的保護著自己的身體。相對於赤石,牛頭虎的下場就要淒慘一切:它被爆炸之力彈上了半空,身體受到了極強的展蕩之力,如落葉般墜落在一里之外的雪地裡。 站穩身體,牛頭虎憤怒無比,口中厲聲道:「休要得意,我會讓你後悔!" 及怒的聲音含著無盡的怨氣,在傳出的一瞬間,也帶來了牛頭虎新一輪的攻擊:這一次,牛頭虎轉變了方式,在臨近赤石之際,身體突然一分為二,從左右兩方同時發起了攻擊。立身不動,赤石瞳孔收緊,右臂青筋暴突,手中的石掀微微一頗,發出一股展蕩之力.宛如無孔不入的音波,在附近的區域造成了一次無聲的硬撼。 石鎖表面奇光四溢,赤紅的光焰破空幻化,形成兩道旋轉飛射的光輪,朝著左右兩邊飛去,如兩扇血紅的羽冀,揮舞擴散: 赤石的攻勢遇上牛頭虎的攻擊,雙方勢同水火,前仆後繼,瞬間就引發爆炸,一舉震碎了牛頭虎的突襲。 一陣冷笑突然響起,宛如極地寒冰,湧入赤石的心底,讓他心神一驚。這一瞬,牛頭虎抓住時機,如鬼魅般出現在赤石身後,鋒利的牛角狠狠地撞了上去:悶哼一聲,赤石身體一震,護體的血色光界猛烈頗抖,差一點就被牛頭虎撞碎。反手一揮,赤石迅速發動反擊,赤紅的石截呼嘯旋轉,散發出流線型的火焰,具有極強的破壞性:陰森一笑,牛頭虎一擊得手後,身體迅速撤離,在閃避的過程中身體一分為四,從不同的角度與方位,對赤石發起了連環不間斷的攻擊。 一擊落空,赤石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當下顧不得傷勢,迅速展開了防禦:站直身體,赤石週身烈焰如血,巨大的身軀左移右閃,宛如飛騰的火焰,顯得靈巧無比。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形,赤石很快就發現了四道牛頭虎的身影,心中頗感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加強防禦,赤石以結界承受著牛頭虎的攻擊,眼神冷厲的看著前方,冷然道:「這就是你賴以生存的絕技?" 牛頭虎有些生氣,對於赤石的冷傲十分反感,怒吼道:「不要狂妄,這才剛剛開始:" 語畢,只見赤石身外金光四散,幻影重疊,連綿不斷的身影像是從另一個時空走來,正以不同的形態與姿勢,圍繞在赤石身外,如吸血鬼般朝赤石衝去: 剎那間,上百道牛頭虎的身影圍繞在赤石身外,形成了一個淡金色的雲團,正在迅速收集。置身其內,赤石平靜的臉上此刻己佈滿了驚愕的神情,週身血色的光界正迅速縮小,被那眾多的牛頭虎瘋狂蠶食,逼得赤石幾乎喘不過氣。 面對這種情形,赤石來不及考慮,口中大吼一聲,宛如九天驚雷.引發了體內浩瀚無窮的烈火靈氣,化為一股毀滅的光波,猛然炸開了外部的金色光雲。 「嗽… … 可惡,我不會放過你!」刺耳的咒怨破空散去,數不盡的牛頭虎在爆炸中被吞噬,有如雲煙遇水,眨眼就消失。 騰身而起,赤石全身火焰匯聚,映著他古銅色的肌膚一片血紅,宛如血雲天神;四周,狂風呼嘯,水霧凝聚,一個擴散的氣場正迅速蔓延,看得外圍的金翅龍、黑玄豹等眼神不安,不自覺的開始後退。 這一刻,赤石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以雄渾霸氣傲視環宇,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神威。赤炎見此頗為欣慰,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讚許赤水滿臉歡喜,低笑道:「這才是博父巨人的英雄本色。」 赤金笑道:「只怕赤石會把這些傢伙嚇退。」 赤地道:「那可不一定,這些傢伙貪婪成性,不會輕易離去。」 赤被道:「那樣最好,我們可以一舉將它們全部消滅。」 赤雲道:『不要高興地太早,牛頭虎雖然敗在赤石手下,可這些傢伙中,難保沒有難纏的角色。眼下,我們… … 」 正說著,虛空中突然響起一道刺耳的厲嘯,頓時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仔細看,在位干赤石左側兩百丈外的一出虛空直上,一道淡淡的金光變幻不定,時而伸縮時而變小,很快就演化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光球,內部透露出一股熟悉的氣息二 「是牛頭虎,怎會有如此怪事?」脫口而出,赤地滿臉驚異。 赤炎神色奇異,沉吟道:「眼前的牛頭虎與我們想像中有著很大的差異,他並非一個單純的個體,而是… … 」是什麼,赤炎沒有繼續,或許他此刻也說不清楚。 場中,赤石神態威儀,眼神冷漠的看著牛頭虎,異常冷靜的道:' .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非要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牛頭虎週身光芒閃耀,比起此前要黯淡一些,眼神頗為陰握,語氣怨毒地道:「多少年來,我經歷了無數風浪,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打的這般狼狽:" 赤石冷漠道:「那是因為此前你沒有遇上我,不然你早就不在人世:" 牛頭虎恨聲道:「不要自負,我敢現身就表示我並不怕你:" 赤石哼道:「既然如此,廢話休提,我這就送你歸西。」 牛頭虎滿眼恨意,厲聲道:「想殺我.只怕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 話猶在耳,牛頭虎的眼中黑光閃耀,發出一股誘魅之光,直射赤石的眼睛。赤石身體一震,腦海出現了短暫空白,稍後就恢復了平靜: 而此時,牛頭虎早己發起了攻擊,趁著赤石出神的一瞬間,巨大的身體疾馳而來,宛如一顆隕石,以最原始的方式直衝而來: 那一刻,赤石的眼中泛起了一絲驚訝,在來不及閃避的情況,手中石截猛然揮出,利刃發出赤亮的光焰,宛如九天神劍,朝著牛頭虎當頭劈下。 覺察到這一情形,牛頭虎竟然不閃不避,瞬間就撞上了赤石,被他身外的烈焰結界所阻止,出現了短暫的停頓。 而就在此時,赤石發出的一擊正好落下,赤紅的光全嗽雲裂空,當場將牛頭虎的身體從中劈開,引發了一場爆炸: 原來,牛頭虎因為體型巨大,速度極快,那驚人的一撞匯聚了駭人之力。 在撞上赤石之際,赤石的防禦結界起到了一個緩衝作用,那股力量受到了壓制:隨即,赤石的一擊開天闢地,以至陽至剛之氣瞬間襲來,立時引爆了這股力最,從而產生了劇烈的爆炸,不但炸碎了牛頭虎的屍體,也同時將赤石震飛,讓他重傷吐血,受到了一定的打擊: 一切,似乎就此完結: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人始料不及: 正當赤石被彈飛之際,剛剛才被劈碎的牛頭虎突然憑空而現,出現在赤石上空,四爪揮舞狂劈,趁著赤石不備之際,狠狠的在他身上留下了四道深深的血痕。 一擊得手,牛頭虎得勢不饒人,巨大的身軀一分為六,從上下前後左右同時展開進攻,打得赤石措手不及,全身傷痕纍纍。 見此情形,赤水驚呼出聲,大聲道:「赤石小心… … 」 赤雲怒道:「怎會如此?" 赤地分析道:.俄猜測那牛頭虎不止一條命,它是一個族類融合體。」 此言一出,除赤炎之外,其餘之人無不臉色大變.脫口驚呼道:『族類融合體?那它豈不等於擁有不滅的生命?' " 赤地微微點頭,神色苦澀的道:「雖非不死,卻也差之不遠:" 赤水看著赤炎,焦急的問道:『族長,你可有辦法應對?" 赤炎臉色奇異,以眾人不解的眼神掃了大家一眼,語氣怪異地道:「我們應當相信赤石,給予他鼓勵與支持:" 赤水一愣,呆呆的看了赤炎片刻,隨即問道:「族長,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我們?" 赤炎不置可否,移目看著天際,語氣平淡而略顯比傷的道:「踏上這條路,我們就己然接受了命運,你們只需勇往直前,不必回頭追問:很多時候,未知的前程才會讓人充滿勇氣。現在,時機己至,大家依照我之前的安排,各自去面對你們的宿命吧:」語畢,赤炎邁步離去,直奔金翅龍所在的區域。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四章 玄藏九密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四章 玄藏九密 穿過了長長的峽谷,博父族人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凝視著眼前的一切,赤炎眉頭皺起,沉聲道:「這是一塊死地。」 赤地道:「地火岩漿,至毒至極,足以毀滅一切生靈。」 赤雲打量著著附近的地形,分析道:「地面還有餘熱,說明是不久前才發生的事情。」 赤金道:「這些與我們並無關係,我們的目的並不在此。」 赤光道:「既然遇上必有原因,我們還是小心為是。」 赤水道:「大家不必猜測,還是聽一聽族長的意思。」 赤炎看了看眾人,隨即把目光移到焰赤馬身上,問道:「你有何看法?」 焰赤馬神情略顯不安,有些焦急地道:「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似乎會發生什麼事情。」 赤炎表情淡定,輕聲道:「不安源於此地?」焰赤馬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赤霞道:「族長,既然此地不詳,我們還是離去為好。」 赤金道:「博父一族驍勇善戰,怕過誰來?」 赤霞反駁道:「今昔不同往昔,我們只剩下七人,萬事都得小心謹慎。」 赤金哼道:「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要勇往直前。」 赤地道:「不要爭了,我們還是聽一聽族長的看法。」 凝視著前方的深坑,赤炎道:「從我們來到這裡的那一刻開始,有些事情就已經注定了。」 赤水不解道:「什麼意思?」 赤雲問道:「族長,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事情?」 赤炎嘴角微動,露出了一絲罕見的微笑,輕聲道:「至毒之地,至熱之極,此乃一些奇特生靈的最好棲息地。」 赤光聞言頓時領會,脫口道:「族長是說此處有敵人?」 赤雲驚訝道:「敵人?在哪?」 赤炎表情奇異,淡然道:「就在那深坑之內,一直留意著我們的動靜。」 此言一出,博父族人頓時提高警惕,目光一致落在那深坑處,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焰赤馬有些焦急,口中低聲嘶吼,似乎在傳達某種信息。赤地看了看赤炎的神情,問道:「族長,你打算如何應對此事?」 赤炎沉吟道:「既然遇上,自然不能逃避。」 赤地頷首道:「族長放心,我明白如何處理。」邁步而出,赤地朝著那深坑走去。赤雲見此,大聲道:「讓我去……」 赤地揮手阻止,沉聲道:「此事我比你有經驗,你莫要與我爭。」 語畢,赤地已靠近深坑十丈範圍,巨大的腳掌轟然落地,夾著一股暗勁直奔深坑所在,當即將深坑震裂。 此時,一道紅影厲嘯飛起,停身在半空之上,怒視著腳下的巨人。 仔細看,這道紅影頗為怪異,竟然是一位人頭獸身的怪物,體型大約三丈左右,長著一對蝙蝠翅膀,通體血紅耀眼,正盤旋半空,眼神凶狠地看著赤地。 微微抬頭,赤地凝視眼前的生靈,大聲喝斥道:「何方妖孽,報上名來。」 人頭獸身的怪物臉上神情陰冷,口中發出刺耳尖銳的怪叫之聲,聽上去頗為驚心。「蝠人族摩耶,你們是誰?」 赤地聞言一愣,回頭看了看赤炎等人,見大家皆是一臉迷惑,忍不住道:「蝠人族生活何地?為何不曾聽聞過這個名字?」 怪物摩耶聲音尖銳的道:「生於混沌,長於洪荒,存於天地,藏於玄光。」 赤地愕然道:「什麼玩意,竟然這般深奧?」 赤炎聽後邁步上前,來到赤地地身旁,凝視著半空中的摩耶,問道:「你就是玄藏九秘之一?」 怪物摩耶臉色一驚,詫異道:「你知道玄藏九秘?」 赤炎不置可否的道:「我從洪荒中走來,只為回到屬於我的宿命裡去,你從混沌而來。卻為找尋一段宿命的延續。」 摩耶看著赤炎,表情十分怪異,沉聲道:「你看透了許多東西。卻改變不了命運。」 赤炎道:「你等待了萬年,也一樣逃不過天意。」 摩耶哼聲道:「如此說來,我們的相遇是一場注定?」 赤炎道:「我們的相遇,只是一個兩極分化的開始。」 摩耶冷笑道:「你從此走向灰暗。」赤炎道:「你自此走向光明。」 哈哈一笑,摩耶道:「這就是我們之間宿命的差異,我比你佔優勢。」 赤炎淡淡道:「過程不同,結局一樣。」摩耶笑聲一頓,哼道:「那可不一定。」 赤炎神情淡定,隱約流露出幾分歎息之情,幽幽低吟道:「玄藏九秘,藏於天地。如若現身,必有天意。」語畢,赤炎轉身離去,帶著族人離開了那裡。 半空,摩耶凝視著赤炎離去的背影,質問道:「何為天意?」 赤炎腳步不停,淡淡道:「天意莫測,問之無益。你已知結果,何必非要追根究底?」 摩耶道:「我只是不相信,所以想多瞭解一些。」 赤炎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洪亮的聲音迴盪在虛空裡:「知者悲哀,何必呢?」 摩耶聞言一驚,陷入了沉思,稍後便悄然離開了那裡。 翻過了一座冰山,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平原。赤炎停下腳步,打量著四周的情況。 赤金走到赤炎身旁,輕聲問道:「族長,何為玄藏九秘?那蝠人族的摩耶又是誰?」 赤炎看了赤金一眼,淡然道:「玄藏九秘只是一個傳說。真與假無人肯定。至於摩耶,我也不甚瞭解,只是碰巧猜中了他的身份。」 聽出赤炎不願多提,赤金當即轉移了話題,問道:「眼下我們往何處去?」 赤水看著前方,輕聲道:「偌大的冰原一望無際,我們得找尋食物,以維持生計。」赤霞道:「要找食物,需要有明確的方位。」 赤光道:「這裡我們十分生疏,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赤雲看了看赤炎的神情,見他十分平靜,當即安慰道:「大家不要擔心,我相信族長早已考慮過這些事情。」 赤地看了看天色,沉吟道:「時候不早了,天黑前我們得找一處避風處,免受寒氣的侵襲。」 赤炎看著天際,淡然道:「大家不必擔憂,今晚不會有暴風雪。」 焰赤馬驚奇道:「你如何這般肯定?」 赤炎道:「因為還有一場大戰在等著我們。」邁步而出,赤炎當先而去,帶著族人繼續前進。 天空,雪花飄零,遼闊的冰原寒風再起。 赤炎與族人迎風遠去,在翻越了兩座冰山後,來到了一處冰谷附近。 此時,赤炎揮手停身,凝視著前方的冰谷,吩咐道:「迅速散開,包圍此地。」 赤地瞧了瞧谷中的情形,略顯擔憂的道:「族長,這裡敵人眾多,恐怕很難一網打盡。」赤炎冷漠道:「等待時機,大家盡力就行。」 赤地聞言沒再多語,與其他人一起迅速散開,悄然的分佈在冰谷四周,各自隱藏好身體。 焰赤馬留在赤炎身側,看著前方谷中起伏穿插的身影,低聲道:「這些都是當年百族的精英,無一不身經百戰,你真有把握收拾他們?」 看著谷中的生死混戰,淡漠道:「這其中,可有你不認識的生靈?」 焰赤馬道:「基本都認識,只有一兩位頗為陌生。」 赤炎問道:「在你的記憶中,它們裡面誰最強悍?」 焰赤馬遲疑道:「據我瞭解,場中那位三頭六臂,體型巨大的傢伙最是殘忍,被稱之為霸天獸,幾乎所向披靡。」 赤炎眼神微變,凝視著谷中的情形,只見一隻體型超過十丈的巨大怪物,宛如一座小山般聳立在場中。 此怪長著三頭六臂,分別是人頭、虎頭、蛇頭,六隻手臂中有兩隻手臂,兩隻虎爪,兩隻觸手。下身粗大而橢圓,長著六隻短粗的腿,行動頗為遲緩,顯然與體重有很大關係。 此際,十二頭形態各異的怪獸聯合發起攻擊,彼此神態兇惡,都朝著那霸天獸衝去。 外圍,十四頭怪獸(百族高手)混戰一起,彼此出招狠辣,招招都欲致對方於死地。 看到這裡,赤炎問道:「它們是為了仇恨,還是為了生存?」 焰赤馬道:「既有仇恨,也為了生存。」 赤炎聞言並不驚異,淡漠道:「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是大自然的法則。」 焰赤馬苦澀道:「這樣的生命,何曾有一刻停息,有片刻安寧?」 赤炎道:「這就是它們的宿命,注定一生如此。」 焰赤馬看著赤炎,遲疑道:「你為什麼要消滅它們,難道也是為了生存?」 赤炎道:「它們不屬於這個年代,應該回歸歷史。」 焰赤馬質疑道:「那你們呢?」 赤炎道:「我們也不屬於這個世界,正在找尋我們的歸屬之地。」 焰赤馬愕然道:「那我呢?是不是也會於不久後離開人世?」 赤炎回頭看著焰赤馬,眼中神情複雜,語氣怪異的道:『你有你的使命,會讓你經歷了一些原本你不該經歷的事情。」 焰赤馬不解其意,問道:「這話什麼意思?」 赤炎移目遠視,輕輕回道:「不要多問,時候到了你自會明白一切。現在,你還是好好的觀看,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場景。」 看著谷中的戰事,焰赤馬低聲道:「這一戰的結果多半是不了了之,那時候你們出手,只怕佔不到什麼便宜。」 赤炎道:「有些事情,明知不可為卻要為之,這就是宿命。現在的你,還不會理解。」焰赤馬聞言一震,似乎有所領悟,思緒陷入了沉思。 赤炎漠然而立,不再言語,仔細留意著谷中的情況,分析著那些百族高手的實力。 風,輕輕吹起,帶著幾分寒氣。 天色逐漸暗淡,夜晚正悄然來臨。 冰谷中,廝殺怒吼不絕於耳,冰谷外,博父巨人則虎視耽耽,等待著最後的結局。 寂靜的夜晚悄然來臨,漫天風雪飛落,淹沒了此前喧囂的塵世。趙玉清半空靜立,一動不動地凝視著遠方,眼底凝聚著一股化不開的憂慮。 冰天看了看四周的動靜,輕聲道:「玉清,這場劫難將如何結局?」 趙玉清眼波微動,扭頭看了冰天一眼,幽幽低吟道:「最終的結局非我們能夠阻止。」 冰天聞言身體一震,質問道:「那我們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 趙玉清淒涼一笑,苦澀道:「總要有一些人付出,才能推動結局。」 冰天臉色陰沉,皺眉道:「沒有辦法化解?」 趙玉清道:「能化解的就不是浩劫。」 三長老質疑道:「這樣說來,我們是注定難逃此劫?」 趙玉清遲疑道:「不完全這樣,但大致如此。」 三長老一愣,扭頭看了看大長老冰天,眼中滿是不解。 趙玉清看著夜色下的天際,自語道:「三千年塵封換來三千年的平靜,當浩劫入世,波及的又豈止是騰龍谷而已。」 冰天感慨道:「數日之間人世浮沉,冰原三派如今就只剩下騰龍谷還在苦苦支撐,也不知道能撐到何時?」 趙玉清輕歎道:「天意早定,很多事情明知不可為卻也得為之。」 冰天不語,苦澀一笑,凝視著遠方的夜景。 風,輕輕吹起,雪花如雨。冰原的夜極寒如刃,加諸在每一個生活在冰原上的生靈,帶著毀滅的氣息。 時間,無聲流逝,夜色慢慢深沉。寂靜的冰原宛若在沉睡,除了風雪之聲外,聽不到任何動靜。這樣的夜,無疑十分平靜,可趙玉清等人的心中卻並不寧靜。 不知何時,風雪中傳來一聲嬰兒的哭聲,尖銳而又短促,宛如離弦之箭,營造出震撼的效應。 冰天臉色一正,提醒道:「小心,這聲音有些詭異。」 三長老驚異道:「聽上去像是嬰兒在啼哭,確實有些違背常理。」 趙玉清神色陰沉,烏黑的眼睛凝視著遠方,冷然道:「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平靜。」話猶在耳,遠方的夜空中便出現了一團亮光,如同一隻展翅的飛鳥,由十三個光點組成,迅速朝趙玉清等人所在的方向靠近。 同時,在趙玉清等人的另外三方,也先後出現了一些光點,大家不約而同相聚此地,把騰龍谷的五大高手圍困在冰谷裡。 留意著這一情形,冰天輕聲道:「十七股氣息強弱有別,但卻相差不大的距離。」 三長老臉色陰沉,皺眉道:「就大致分析的情況推斷,這些敵人可不好應對。」 趙玉清道:「這些都是上古異獸,因太玄火龜的甦醒而入世,擁有諸多我們所難以想像的能力。它們齊聚於此只為獲取充足的食物,以保持體能,抵禦嚴寒的侵襲。」 三長老愕然道:「它們把我們當成了美食?」 趙玉清點頭道:「在它們所生活的環境裡,生存是第一大事,它們可以為了爭奪食物而大打出手,即便危險也在所不惜。」 三長老聞言歎息,感觸道:「那樣活著有何意義?」 冰天道:「那個時候的它們,連生存都成問題,又哪來精力顧及其他事情?」 趙玉清幽幽低吟道:「不同的時代孕育了不同的文明,歷史總是在前進。」 三長老點頭同意,看了看冰雪老人與方夢茹,低聲問道:「要不要叫醒他們?」 趙玉清淡然道:「不必,師弟與師妹已然甦醒。」 話剛落,方夢茹果然便睜開了眼睛,隨即冰雪老人也甦醒。 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形,方夢茹驚異道:「這些上古異獸的長相也太詭異了。」 冰雪老人道:「眼下我們要在意的不是它們的長相,而是它們的實力。」 冰天看著四周的敵人,輕聲道:「從它們冷靜的行事風格來看,這些傢伙都很聰明。」 趙玉清道:「就秘典記載,當年冰原曾爆發百族大戰,數以萬計的生靈死在這裡,能生存下來的都是傑出的強者,擁有非凡的智慧與實力。如今,它們正在觀察我們的底細,分析我們的實力,以便做出相應的攻擊。」 方夢茹道:「先下手為強,我們要主動攻擊。」 三長老贊同道:「我同意方師妹的意見,將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裡。」 冰雪老人道:「進攻不能盲目,我們得事先考慮。」 冰天道:「謹慎一點沒錯,可眼下的形勢卻由不得我們。」 趙玉清道:「師叔不必心急,這些上古異獸沒有一擁而上,說明它們有組織性,並非單純的在此巧遇。就我瞭解,大凡的異獸都懼怕玄寒之氣,這對我們頗為有利。」 方夢茹聞言心神微驚,目光掃了四週一眼,只見十七隻上古異獸體型怪異,外貌獨特,其中又以正前方那只飛鳥般的異獸最有氣勢。 仔細留意,那只異獸全身上下有十三處閃光點,體型超過十丈,乃是一隻三頭怪鳥,三顆頭顱呈上中下排列,並非長在一起。 最上面的頭顱類似蒼鷹,雙眼炯炯有神,銳利的眼光似乎能看透人的靈魂,令人不寒而慄。 中間的頭顱相貌詭異,竟是一個嬰兒的頭顱,看上去瘦小虛弱,但那微微瞇起的眼縫中卻時不時閃過幾分殺機。 第三顆頭顱位於異獸的胸腹處,乃是一頭禿鷹,肉呼呼的頭頂長著一個瘤子,但卻生有三隻眼睛,宛如二郎神在世。 除了這些特徵,這頭異獸的兩獲翅膀下還有兩處閃光點,發出幽藍色的光芒,宛如兩隻眼睛。 除此,異獸身上還有四處光斑,分別位干雙冀邊緣,以及雙爪兩側。至於是否還有別的特點,因為夜色的緣故,方夢茹一時間也不敢肯定。 感應到方夢茹眼神中的探測之力,那只異獸突然尖聲厲嘯,中間的一顆頭顱發出刺耳的嬰兒啼哭聲,宛如厲鬼在咆哮,讓人心膽俱裂。 四周,十六隻相貌各異的上古異獸聞聲驚悸,無不表現出懼怕之色,微微顫抖著身體,不敢有絲毫異舉。 場中,趙玉清五人聞聲一震,有如天雷加身,被那強大的音波震得氣血翻滾。輕喝一聲,冰天週身銀光四溢,玄冰靈元自動擴散,形成一個防護圈將五人籠罩在內。設好了防禦,冰天看了看身旁之人,詢問道:「你們要不要緊?」 冰雪老人苦澀道:「沒事,只是想不到這傢伙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實力。」 方夢茹滿臉憂慮,輕歎道:「如此強敵,我們可不好應對。」 趙玉清安慰道:「大家不必過於擔心,我們其實可以使出拖延戰術,發揮自身的優點,利用冰原的玄寒之氣,迫使它們退去。」 三長老驚異道:「拖延戰術?具體如何實施?」 趙玉清解釋道:「針對敵人來此的目的,我們完全可以以守代攻,催動玄冰法訣,融合三人之力,結成一個巨大的冰球,任由它們去攻擊。」 三長老愕然道:「那樣我們豈不很被動?」 趙玉清搖頭否定,繼續道:「這些生靈當初生活在溫熱的環境,對於嚴寒有著潛意識的排斥。若非因為生存所迫,它們也不會來此獵食。一旦我們變成冰球,由食物轉變成了冰雪,它們在難以突破我們防線的情況下,勢必會選擇放棄。」 冰雪老人贊許道:「師兄此計甚妙,值得一試。」 冰天質問道:「若是它們不肯離去呢?」 趙玉清道:「即便它們頑固不化,我們暫時也不會有什麼損失。等真的需要正面交鋒時,我們再想法應對就是。」 冰天一想覺得有理,當下不再反對,與四人交流了幾句後,五人便聯手催動法訣。此時,五人身外的防護圈轉變為防禦光界,大量玄寒之氣匯聚表面,迅速吸納空氣中的風雪之力,使其快速結冰,眨眼就變成一個冰球,蘊含了濃厚的極陰地玄之氣。 見此情況,那三頭怪鳥低吼一聲,四周的十六隻上古異獸一擁而上,圍在那冰球附近,展開了強勢而兇猛的攻擊。 很顯然,這些餓的心慌了的異獸對於食物的渴望,已到了瘋狂的境地。 置身冰球之內,趙玉清五人一同施展御冰訣,利用冰雪相連的特性,借助外界冰雪之力來加固防禦強度,抵擋住了十六隻異獸的第一輪攻擊。 隨後,十六隻異獸持續攻擊,展開各式各樣的攻勢,發狂地進攻,這讓冰球之內的五人壓力大增,不得不一再提升修為與之抗衡。 如此,一個僵持的格局就此形成,雙方一攻一守誰也不肯放棄,由此展開了持久交戰,推動著時間的流逝。 夜,慢慢無聲。冰谷中光芒霹靂震耳,閃電雷鳴,飛濺的火花此起彼伏,在風雪中搖曳。 半空,三頭怪鳥氣勢凌雲,時不時發出刺耳的鳴叫,操縱著十六隻上古異獸發起有條不紊的攻擊。 這一夜,寒冷的冰谷戰火雲集,持續的交鋒耗神費力,最終誰能獲勝,此刻無人可知。 同樣的風雪,同樣的夜,在距離騰龍谷數百里外的另一處冰谷中,一場生死大戰也正在上演。 二十七位百族精英你追我逐殊死搏鬥,只為能夠生存下去。 昔日,它們在這片土地上爭奪食物,連綿延續近千年,歷經了各種磨難,付出了慘烈代價。如今,當初生活的天堂變成了地獄,在毫無任何食物的情況下,它們只得又以最殘酷的方式延續當年那場未完的戰爭。 留意著谷中的情形,赤炎古銅色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冷意,輕聲自語道:「昔日盛況空前的百家絕技,它們卻僅得了一點皮毛而已。」 焰赤馬有些不解,質疑道:「這些傢伙實力雄厚,你怎說它們只得了一點皮毛?」 赤炎目不轉睛,淡然道:「當年的神魔大戰,乃百族文明達到最鼎盛的時期,湧現出無數驚天地泣鬼神的震世絕技。雖然,後來因為神魔大戰的緣故,無數高手葬身戰亂之中,使得部分絕技失傳。可剩餘半數的絕技,依舊遍佈神州大地。如今,就眼前所見的情形,這些百族精英雖然實力雄厚,但卻或多或少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點,不能最好的發揮出各自的實力。」 焰赤馬聞言似解非解,輕聲道:「能說簡單一點嗎?」赤炎回頭看了它一眼,頷首道:「真正的強者,除了擁有驚人的實力外,還要掌握運用之道,能將自身實力發揮到極限,從而達到克敵制勝的目的。此際,你所見到的這些百族精英,它們雖然擁有不凡的實力,但卻無法完美的運用,只會一些自創或是殘缺的手法,施展出有限的一部分實力。」 這一次,焰赤馬明白了赤炎的意思,苦澀道:「你說得很有道理,可惜你哪裡知道,它們曾經歷了多麼殘酷的事情。在我的記憶力,那連綿延續千年的戰爭宛如瘟疫,席捲大地,持續摧毀我們的家園,將我們逼上絕境。為了生存,昔日一些交好的種族反目為敵,只為殺掉對方充飢。更有甚者,擔心本族實力較弱的成員成為異族的食物,竟然狠下殺手,親自殘殺自己的族類,將其當成食物儲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除此之外,某些種族為了生存,冥思苦想費盡心力,最終創出了元神嫁接之術與靈魂交融之法。」 赤炎聽完眼神微變,問道:「何為元神嫁接,靈魂交融?」 焰赤馬解釋道:「所謂的元神嫁接,就是將兩個或者更多不同種族之人的元神以某種殘酷的手法強行糅合在一起,使其具備每一個元神的特徵,擁有彼此的特殊能力。至於靈魂交融,是將同族成員的靈魂融為一體,依據它們相同的生命印記與血脈之親,形成一個多重生命的特殊存在,也就是你們口中的族類融合體。」 赤炎有些驚異,輕聲道:「僅僅如此?」 焰赤馬遲疑道:「這只是最主要的特徵,還有一些其他的特徵。就我所知,眼前我們所見到的這些百族精英,有八層以上都屬於元神嫁接與靈魂交融的異變體。它們擁有超乎想像的實力,但卻失去了繁育後代的能力。換種話說,這裡的每一位都代表著一個種族,它們已走上不歸路,一旦滅亡,各自代表的種族也自此絕滅。」 赤炎頗為感慨,輕聲道:「要生存就得要付出代價才行。雖然它們最終難道宿命,可這樣做的結果,畢竟讓它們多活了一段歲月。」 焰赤馬有些傷心,低聲道:「上天為何就不肯給它們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赤炎嘴角微揚,泛起了一絲複雜的笑意,輕聲道:「生死源於一念,宿命本在其心。」 焰赤馬不解道:「什麼意思?」 赤炎淡漠道:「莫問,將來你自然瞭解。」 這時,夜色下,冰谷中,一聲淒厲的慘叫突然響起,讓人頗為驚異。 焰赤馬聞聲看去,只見一頭五花豹慘死在霸天獸口中,引來了一陣騷動的氣息。 赤炎臉色平靜,淡然道:「這才剛剛開始。」 焰赤馬不語,凝視著場中的大體情況,發現自從那五花豹慘死後,場中的情況就有了很大的突變,戰況瞬間激烈數倍,慘叫怒吼不絕於耳,宛如人間地獄。 針對這種情形,赤炎並無過多喜色,他只是默默的凝視,等待著事態的推進。其他博父成員掩藏氣息,各自守住缺口,誰也不曾顯露出一絲躁動與心急。 夜,慢慢流逝,風雪中慘叫不停。冰谷中激戰未歇,各種光芒火花飛濺四方,配上絢麗的色彩,奇異的吼叫,組成了一幅壯麗的景色。 不知何時,天空下起了大雪。潔白的雪花飄落在赤炎身上,化為滴滴水珠,浸濕了他的全身。 焰赤馬一旁靜立,表情複雜無比,幽幽問道:「還剩下二十二位,你打算何時出擊?」 赤炎道:「不急,它們之間還有未了的仇恨。」 焰赤馬道:「我擔心這樣下去,很快就有人要選擇逃離。」 赤炎漠然道:「逃得掉的是天意,逃不掉的是宿命,你何必操心。」 焰赤馬疑惑道:「你不是想要一網打盡嗎?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 赤炎道:「一個出色的獵人必須時刻保持冷靜,不為外界因素而失去理智,能做出最佳的判斷,懂得權衡利弊,輕重取捨。」 焰赤馬驚愕的看著赤炎,輕歎道:「你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冰谷中,霸天獸此時已吞噬了三位敵人,殺掉了一位,身外僅剩下八位異獸還在瘋狂攻擊,雙方皆是鮮血淋漓,傷勢不輕。 附近,十四位異獸中有一位已然身亡,其餘十三位相互廝殺,情況無比混亂,充滿了無盡殺機。 突然,兩頭異獸激烈撞擊,可怕的衝擊力瞬間激化,形成一個擴散的光球,當場吞噬了交戰的雙方,也震飛了其他族類。 感應到了光球爆炸的威力,霸天獸怒吼一聲,三顆頭顱同時朝光球爆炸的方向口吐光華,以制止毀滅之力的靠近。 附近,八位異獸中有半數選擇了迴避,半數仍舊發起攻擊,趁著霸天獸分神之際,展開了貼地攻擊。作為多年相識的故敵,大家都明白霸天獸不善於躲避,下盤是它的弱點,因而難得抓住一次機會,誰又肯輕易放棄。 覺察到危險,霸天獸狂叫一聲,在擊碎了光球爆炸所帶來的殘餘毀滅氣勁後,龐大的身軀朝上彈起了數尺,肌肉一下子繃緊,隨後又回落下去。 屆時,四隻進攻的異獸攻勢齊聚,全部擊中霸天獸下身肥厚的肌肉,炸得它皮開肉濺,鮮血如雨。 痛吼一聲,霸天獸怒道:「我要殺光你們!」話猶在耳,飛濺的血液突然遇風燃燒,化為漫天星火,一舉將偷襲的四位異獸籠罩在內。 「不好,中計了,速退。」驚怒聲中,一位雙頭翼鳥揮翅騰飛,朝著外圍射去。其餘三頭異獸各奔東西,神情驚怒之極。 霸天獸殺氣凌天,恨意驚人,厲聲道:「想走,太遲了一些。」身體就地一轉,巨大的身軀看不出絲毫愚笨,三頭六臂同時進攻,當場便擊殺了三位試圖逃離的異獸,僅餘那雙頭翼鳥僥倖脫離。 數百丈外,光球的爆炸此刻已恢復平靜,那撞擊的雙方慘死其中,剩餘十一位異獸也是各自負傷不輕。 此際,正好是霸天獸殺掉三位敵人之時,眾異獸見狀心寒,考慮到各自的傷勢,一部分傷重的高手只得帶著滿心的不甘黯然離去。如此,場中一下子變得冷清,除了霸天獸外,僅剩下八位實力較強的異獸還留在那裡。 冰谷外圍,博父一族的成員見敵人上門,當即展開偷襲,以有心算無心,加之雙方實力的差距,當即便將八位試圖離去的異獸斬殺了七位,引來了谷內其他異獸的注意。邁步而出,赤炎出現在眾人眼裡,目光奇寒如冰,不帶一絲感情。霸天獸看著四周的巨人,驚怒道:「博父巨人,這怎麼可能?」 赤炎冷然道:「宿命注定在此相遇,你難道還不明白?」 霸天獸沉默不語,移目看著其餘四周的情況,發現赤雲、赤霞、赤地還在激戰,因為他們遇上的都是族類融合體,不止一條生命。 赤金、赤水、赤光大步逼近,與赤炎形成一個正方形包圍圈,將谷內的十位異獸(其中一位因博父巨人的出現而倉惶退回)牢牢鎖定。 焰赤馬來到赤炎身側,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神情顯得有些尷尬,似乎此刻的立場讓它覺得沒臉見這些故人。 雙頭翼鳥怒視著眼前的巨人,厲聲道:「你們早就已然絕滅,何以會出現在這裡?」赤炎冷冷道:「此乃天意,你只能怪時運不濟。」 十位異獸中,此時一位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開口道:「人數懸殊,你就不怕後悔?」 赤炎道:「我來不為後悔,只為職責。」霸天獸道:「我們並無過節,你何以執意如此?」 赤炎冷笑道:「有些東西你永遠不會懂得。」霸天獸哼道:「故弄玄虛,你真以為我們怕你不成?」 赤炎道:「怕與不怕,你們心中有底。」霸天獸怒笑道:「博父巨人,你不要得意,我們生活在不同的時代,誰強誰弱那要比過之後才知道。」 赤炎淡漠以對,不予回應。霸天獸見此心頭怒極,當下怒吼一聲,虎頭口中罡風急射,化為一道青色的光柱,直射赤炎而去。這一舉動引發了混戰的開始,其餘九頭異獸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進攻,朝著赤金、赤水、赤光衝去。面對這些上古異獸,赤金、赤水、赤光毫無懼色,各自舞動手中的石器,與之展開了生死搏擊。 由於數量的關係,赤金、赤水、赤光每人都要應付三個敵人,形勢顯得頗為不利。好在博父巨人實力強盛,擁有強健的體魄與至剛至猛的攻勢,加之敵人此前消耗了大量體力,又有傷在身,因而一時間戰成平局。赤炎沒有參與,他只是冷冷的看著霸天獸,輕舞手中的石斧,震碎了對方的攻擊。 焰赤馬乖乖待在原地,它不善於進攻,因而幫不上什麼忙,選擇了默不作聲。 一擊無功,霸天獸並不氣餒,巨大的身軀緩緩逼近,口中咆哮道:「你叫什麼名字,在博父族中是何身份?」赤炎道:「我是博父一族的族長赤炎。」 霸天獸眼神微變,三顆頭顱中的人頭發出刺耳的怪叫,驚異道:「族長?這樣說來只要殺了你,其他博父巨人就不足為慮?」 赤炎淡然道:「你說得不錯,就怕你沒有這個本事。」 霸天獸狂笑道:「我沒有本事?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想當年,我在這片土地上縱橫千年所向無敵,誰敢對我不敬?」 赤炎略顯懷疑,質問道:「你既然這般能耐,何以會被封印在冰層之下?」 霸天獸笑聲一頓,似乎想到了某件事情,神情顯得有些沉悶,哼道:「那是無妄之災,我們都是殃及池魚的倒霉鬼。」 赤炎心頭一動,試探道:「據說當年有人類參與其中,不知是針對誰?」 霸天獸眼神奇異,似乎顧忌,一直遲疑不語。 赤炎輕哼道:「怎麼,你不敢提及那人,是因為你怕它?」 霸天獸神情微變,有些生氣地道:「我不是怕,我只是不想提及當年之事,不想勾起那段回憶。」 赤炎冷笑道:「如此說來,你當年應該是經歷了許多說不出口的丟臉事情。」 霸天獸怒道:「胡說!想當年我也是一方霸主,位列五大強者之一。若非那太玄火龜過干殘忍,招惹到那些人類,我們又豈會被封印數千年,直到今天才重見天日?」 赤炎聞言臉色一驚,脫口道:「原來是他!」 霸天獸哼道:「自然是它,不然還有誰?當年它仗著自己是神獸之軀,不把我們看在眼裡,肆意橫行妄圖與天爭鬥,最終引起了人類的關注,在歷時數十次交鋒後,人類以某種特殊的方法將我們全部封印在了黑暗裡。」 微微額首,赤炎問道:「你剛才提到的五大強者,可有太玄火龜在內?」 霸天獸輕哼道:「太玄火龜因為身份的緣故,排名第一位,青影蛇神位居第二。第三位是金翅血影,第四位是鬼嬰七眼怪,第五位便是我霸天獸。」 赤炎淡漠道:「當年據說有近百位高手被封印,不知具體人數你可知情?」 霸天獸哼道:「你問這個幹嗎?」 赤炎道:「好奇而已,想在你死前多問一問。」 霸天獸怒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赤炎冷然道:「你現在不說,待會就沒有機會。」 霸天獸怒笑道:「激將法?好,我告訴你。當年共計有三十九個種族一百零三位高手,包括太玄火龜與青影蛇神在內。其中九十一位被封印此地,十二位僥倖逃脫,至今生死不明。」 赤炎微微沉吟,繼續問道:「據說這是最後的淨土,此話可真?」 霸天獸聞言一驚,眼神怪異的看著赤炎,沉聲道:「就我瞭解,神魔大戰之後,神州各地的強者齊聚兩地,這只是其中之一。」 焰赤馬驚愕無比,追問道:「另一處在哪裡?」 霸天獸神情迷離地道:「神山須彌,非任何人可去。」 焰赤馬眼中流露出嚮往之情,顯然生命對它而言,還很珍貴。 赤炎聽完陷入了沉思,在思索了片刻後,岔開話題道:「夜已深,寒氣襲人,我們之間終究有一方要留著在這裡。我給你一個公平交戰的機會,希望你好好發揮,莫到臨死之際才後悔。」 霸天獸聞言一震,看著體型比自己還要高大的赤炎,陰森道:「你就這般有自信?」質問聲中,霸天獸龐大的身軀突然暴漲三倍,六臂快速揮動,發起了突然襲擊。 赤炎傲立不動,神色淡定,待霸天獸的攻勢臨近之際,這才手腕一轉,手中石斧呼嘯轉動,暴射出絢麗的流光,匯聚成六道赤紅的光刃,迎上了霸天獸的攻擊。 強光一閃,霹靂驚雷。 雙方之間強大的力最瞬間激化,一舉將二者震退。平衡後移,赤炎神色冷清,眼珠赤紅如火,隱含著某種震懾之力。 霸天獸輕呼一聲,顯得有些驚異,身體搖晃著後退了兩步,蛇頭中突出一道綠色的毒霧,直射赤炎的口鼻。 同時,霸天獸那顆虎頭口中青光匯聚,發出一束直徑三丈的光柱,鎖定在赤炎的心臟位置。 看著敵人的攻勢,赤炎目不轉睛,開口對一旁的焰赤馬道:「你先退下,照顧好自己。」焰赤馬覺得詫異,古怪地看了赤炎一眼,隨即縱身退去。 谷中,六位博父巨人與十二位上古異獸戰況激烈,在持續交戰多時後,赤地、赤雲、赤霞逐漸掌握了敵人的底細,揣摩出一套對付族類融合體的方案,迅速佔據了上風,一步步蠶食敵人的生命,使其越發虛弱,最終消滅了三位敵人。 相對於赤地、赤雲、赤霞的狀況,赤金、赤水與赤光的情況就顯得異常艱辛,遭遇了敵人可怕的反擊,各自負傷不輕。 其中,尤以赤水傷得最重,全身多處傷口,嚴重影響了體能與招式的發揮。當赤地、赤雲、赤霞三人加入戰局,雙方的情況得到了極大的改變,有效緩解了赤金、赤水、赤光的壓力。 覺察到這一情形,九位異獸各自發出訊息,迅速調整了作戰方案,分出三位實力較強的異獸攔下赤地等三人,剩餘六位異獸兩兩聯合,加大了對赤金、赤水、赤光的攻擊。 其中,圍攻赤水的兩位異獸便是那雙頭翼鳥與那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這二者乃個中翹楚,心機深沉,看出赤水實力較弱,因而以她為突破點,發起了猛烈攻擊。 作為博父一族的女人,赤水與赤霞的主要任務是傳宗接代,延續種族。 對干打獵捕食她們很少參與,在作戰方面就顯得經驗不足,無法與其他人相比。然而即便如此,身為巨人一族的赤水依舊擁有強悍的實力,雖然經驗有所欠缺,但要收拾她也並非易事。 此刻,雙頭意鳥與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左右夾擊,其招式古怪生僻,完全是獸類的本能反應,不同於人類的美妙招式。 論招式花哨,這些上古異獸比不上人類。 可論實用威力,它們那看似醜陋的進攻,卻擁有開山裂地之威,絕非尋常人類可以承受得起。 面對這樣的攻擊,赤水沉著冷靜,她知道自己的弱點,因而選擇了全力防守,旨在與敵人拖延時間,等待族人抽空協助自己。 赤水的做法十分正確,她根據自身攻擊不足,防守有餘的特點,把希望寄托在了族人身上,這讓雙頭找鳥與那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找不到空當,雙方陷入了僵持的格局。 附近,赤光在覺察到赤水的危機後,大聲叫道:「赤雲,快去協助赤水,她有危險。」 此話一出,赤地、赤金、赤雲頓時心神一震,各自怒吼咆哮,爆發出了驚人的實力。眾異獸嘶吼回應,各自變身狂攻,展開了相應的反擊,全力阻止赤地、赤雲等人靠近赤水。 移身避開了霸天獸的一擊,赤炎顯得從容淡定,語氣冷漠地道:「不必掩飾,我知道這並非你真正的實力。」 霸天獸狂聲道:「你既然知道,就不應該來此。」說話聲中,霸天獸雙手四爪交錯揮動,發出六道不同的光芒,組成一個旋轉的光輪,直射赤炎頭頂。 右臂一揮,石斧豎立,璀璨的紅光破空而至,夾著炙熱烈焰化為一道光刃,輕易就斬碎了霸天獸的光輪,繼續朝著霸天獸胸口飛去。 驚呼一聲,羈天獸慌忙閃避,怒吼道:「這不可能。」 赤炎彈射而起傲立天際,週身烈火環繞,飛舞的火焰迅速擴散,眨眼就遍佈整個冰谷上空,照得地面宛如白日。 立身烈焰之內,赤炎神情冷峻,手中石斧血紅透亮,隱隱閃爍著神秘的光輝。天際,風雲匯聚,狂風四起,漫天的雪花自動散開,留出一個寬敞無雪的潔淨區域。那一刻,赤炎氣勢凌天,威嚴霸氣,週身烈焰騰飛,有如火龍環繞,天神降世。 冰谷內,交戰的博父巨人感應到赤炎的氣勢,頓時齊聲大吼,震天的叫聲響徹雲霄,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眾異獸心神不寧,紛紛發出怒嘯,以此來掩飾心中的惶恐與不安的情緒。 霸天獸驚怒無比,看著天際的赤炎,厲聲道:「哪怕你真的是神,我也要打敗你!」 語畢,霸天獸全身顫抖不停,巨大的身軀膨脹拉伸,很快就演化成一個三面怪物,一面是人頭人身,一邊是蛇頭龍身,一邊是虎頭虎身,體型較此前又增大了三倍,足足有百丈高大,宛如一座小山,聳立在那裡。 赤炎看著異變之後的敵人,皺眉道:「你來自魔獄天林?」 霸天獸聞言一驚,脫口道:「你如何得知?」 赤炎道:「據說玄藏九秘之一的黃禍就出自魔獄天林,可惜你卻只學到它的一點皮毛而已。」 霸天獸驚駭莫名,難以置信地道:「不!不可能!你絕不可能知道這些。」 赤炎複雜一笑,有些滄桑的道:「不知者無憂,知者無趣。出招吧,讓我見識一下你究竟都學到些什麼本領。」 霸天獸聞言稍稍冷靜,反問道:「你既知黃禍之名,難道就不怕嗎?」 赤炎大笑,反駁道:「玄藏九秘,你知幾許?」 霸天獸神色一愣,訥訥道:「據說玄藏九秘分為四奇五行,具體指那些人,我就不得而知。」 赤炎道:「既然不知,何以妄下結論?」 霸天獸有些生氣,怒道:「有什麼了不起,今夜我非要殺了你。」騰空而上,霸天獸直射赤炎而去,三頭六臂同時蓄勢,在臨近之際身體一轉,展開了連綿不斷的攻擊。 赤炎雙眼微瞇,手中石斧翻滾揮舞,發出赤紅的光刃,配合靈巧的身法,在漫天烈焰中飄忽不定,選擇了游鬥策略。 霸天獸氣勢凌人,在見到赤炎閃躲之時,胸中氣焰激增,愈發地賣力攻擊。在霸天獸而言,它認為赤炎是虛有其表浪得虛名,根本不敢與自己硬拚,此前的種種表現,也只是一種震懾的手法,旨在嚇唬自己。 實際上,赤炎並不懼怕霸天獸,而是理智地採取先觀察,後分析,再反擊的方式,行事十分謹慎。出於這種原因,赤炎沒有刻意反擊,雙方的交戰很快便陷入了僵持。 地面,博父巨人與上古異獸之間的戰爭一直持續。雙方狀況起伏不定,但整體而言還處於一個相對平穩的僵持格局。 面對博父巨人,這些異獸摒棄了各自的恩怨,把矛頭一致指向博父成員,只因為它們在這些巨人身上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面對百族精英的反擊,博父巨人並不詫異,他們深深懂得這些靈異在危險關頭,那種垂死掙扎的心情。 為了完全注定的使命,博父巨人出手無情,手中的石器紅光璀璨,在夜色下宛如死神的血刀,正席捲這片土地。 時間,在交戰中過去,戰況隨時間而變更。當赤地震飛眼前的對手時,那已然是深夜時分。縱身而起,赤地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選擇了營救赤水,率先來到了她的身側,揮手攔下了雙頭翼鳥,分擔了一半的壓力。 得赤地相助,赤水壓力大減,口中低喝一聲,將此前心中的憋屈全都發洩在敵人身上,打得那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連連後退。 赤水的低喝傳達了一個安全的信息,這讓其他博父巨人頓時鬆了口氣,開始專心的攻擊。 如此,在隨後的時間裡,巨人怪獸起伏不定,刀光爪影縱橫交替,展開了一場殊死搏鬥。 夜,黑暗寂靜,帶著寒意,像是陰間的使者,帶來了死亡的氣息。 冰谷裡,激烈的交戰持續不停,大量體力的消耗,修為的耗損,正逐步推動著結局的來臨。 這一夜,注定不會平靜。 不管是騰龍谷還是這裡,都將有一個避不開的結局,在等待著每一個參與之人……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五章 神力傳承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五章 神力傳承 夜,寂靜無風,漆黑如墨。 黑水嶺上,善慈受黑影的引誘,進入了黑水湖中,求解心中的疑惑。 一入湖中,慈善的身體就出現了一種特殊的感受,彷彿有某種力量正悄然無息地湧入他的體內,不受他的控制,但卻觸動了他的神經。 迅速下潛,慈善留意著附近的水域,發現漆黑 的夜色下,肉眼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要找人只能依賴探測波。 為了安全,善慈首先設下了防禦,隨即展開靈識,發出數百道探測波,朝著四周散去。 很快,一部分探測波沒有了回應,發回類似的消息,引起了善慈的注意。 透過探測,善慈對黑水湖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發現此湖雖然不大,但卻很深。 湖心的島嶼很是古怪,就像是一條筆直的石柱,直接從湖底延伸至湖面之上,形態出奇的有規律。 繞著石柱一路潛下去,善慈沒有發現黑影的蹤跡,但卻感應到石柱底部傳來奇特的氣息。 帶著好奇與警惕,善慈減速慢行,並加在了探測力度,在確認沒有危險情況的前提下,這才逐漸靠近湖底。 為了看清楚湖底的情形,善慈週身泛起了金色的佛光,發現湖底怪石林立,並沒有想像中的淤泥,顯得格外乾淨。 穿梭於怪石之中,善慈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情形,也沒有發現黑水湖水源的來歷,這讓他頗為震驚。 依照此前鄂西所言,黑水湖千年如此,湖水長年湧出黑水崖,水源應當十分出充足,何以這湖底卻不見泉眼,或是任何入水口呢? 想到這,善慈逐漸冷靜,收回身上帶的佛光,整個人閉目凝神,展開了全面而祥盡的探測。 這一次善慈從中瞭解了更多的情況,心中的疑惑也更深。 首先,黑水湖的水源來自哪裡? 首次,黑水湖的湖水之中,隱藏著一股玄靈之氣。 第三,湖心的島嶼形狀獨特,看上去不似天然形成,頗有幾分人造的嫌疑。 如果這個推斷準確,這黑水湖中又隱藏著什麼玄機? 為了解開這些謎題,善慈暫時拋下了黑影之事,圍繞著湖底中央的石柱仔細查看,希望從中找出一些端倪。 然而說來怪異,善慈一連繞著石柱轉了幾圈,從下而止來回查看,竟無半點收穫,這讓他異樣驚異。 停身,善慈看著石柱,心道:「怎麼可能?整個湖底就這石柱嫌疑最大,何以找不出任何線索呢? 思索中,善慈無意識的用手去敲打石柱,想知道這巨大石柱中間會不會另有玄機。 這種想法十分,畢竟石柱直徑巨大,超過三十丈,若是整塊石頭組成,那也太神奇。 只是讓善慈想不到的是,當他的受觸碰到石柱時,一股奇怪的力量突然自體內湧出,傳達到石柱之上,引起了神奇的變化。 那一刻,善慈的身體一晃,因某種力量的緣故,手掌被緊緊的吸附在石柱表面。 同一時間,石柱表面泛起了藍綠相間的光芒,數不盡 的紋路自動蔓延,在石柱表面形成一副神奇的畫卷,描繪了許許多多的人物圖案,栩栩如生的展現在善慈面前。 看著這一幕,善慈又驚又喜,知道觸動了玄機,當即凝神注視。 湖底,此刻一片光明,石柱上的光芒一直朝上延伸,知道完整的畫面顯現時,高度已超過五十丈。 此時,石柱表面光芒流轉,景物動人,絢麗的畫面如水波蕩漾,發生著神奇的改變。 起初,畫面只是色彩上的變化,時而綠光大盛,時而藍光閃爍。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光,隨即畫面上的人物景致開始移動,帶著明顯的光線變化自上而下迅速移動,最終在善慈的面前形成了一道五顏六色的其一光門,一舉將善慈吸入其內。 當時,善慈心神一震,只覺得自己彷彿進入了某種特殊時空,意識出現了暫短的空白。 而後,當善慈恢復意識之際,眼前絢麗的景色讓他吃驚。 原本,在善慈的意識中,自己進入石柱之內後,應該是出現在一個類似於石洞或是石室的空間,誰想結果卻是進入一個神秘的空間,四周數不盡的光芒正迅速後退,前方有一團奇亮的光雲,令人無法看清。 覺察到自己被某種力量驅使著前進,善慈又驚又奇,強忍著新專輯的震撼,迅速恢復了冷靜。 微瞇著雙眼,善慈留意著自身的情形,發現自己正處於某個類似時空通道的空間中,身體在急速前進。 身外,呼嘯的氣流異常凌厲,有如利刃般作用於善慈身上,讓他感到疼痛無比。 面對這種情形,善慈試圖設下防禦結界。 可由於外力的干擾,以及速度的關係,防禦結界沒有成功,他只能強忍著這種遭遇。 時間匆匆過去。 當強烈的光線逼得善慈不得不閉上眼睛時,一股微弱 的震動傳入善慈的心中,隨即一切的痛苦眨眼消失,善慈進入了另一個空間,感覺四週一片寂靜。 睜開眼睛,善慈驚訝的發現,自己正置身處於一個陌生的宮殿之內,這裡寬敞而明亮,但卻空無一人。 仔細一看,這個宮殿高達而華麗,給人一種自卑而渺小的感覺。 殿內分佈著八條巨大的石柱,支撐這整個宮殿,整體看上去大氣而恢宏,有傲世天下的氣勢。 漫步移動,善慈打量著這裡,發現空蕩蕩的大殿中,除了那八條擎天石柱外,並無任何異樣。 瞭解了這一情況,善慈腦海中泛起了一種猜疑,這裡若有秘密,也定然與那石柱有關係。 想到這裡,善慈開始專心留意石柱的情況,發現八條石柱的分佈位置正好暗合先天八卦陣,支柱的大小與彼此間大家距離都十分考究,顯然是經過精心設計而建成。 如此建築,緣何而起,這讓善慈很是好奇。 來到一根石柱附近,善慈繞著石柱轉了好幾圈,發現石柱的直徑約為仗二,高二十四丈左右,底部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情形。 離開了那裡,善慈又逐一查看了其餘石柱,發現就表面而言,這些石柱都很普通,找不出什麼玄機。 一番了努力,白費力氣,善慈有些不服,當即來到八根石柱的中間,仔細的查看地面的情形。 觀察了一會,善慈依舊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心中不免有些生氣,自語道:「奇怪,這裡既然毫無異常,我又為何來到這裡?」 這話滿含質疑,但卻有幾分道理。 善慈來到這裡,並非他的本意,而是受到某種力量的驅使。 如今,這裡空蕩一片,看不出任何異樣,這如何不讓人詫異? 原地走動,善慈留意著石柱動靜,靈識將每條石柱的情況逐一映射在腦海之中,詳細的掌握了石柱的一切信息。 當善慈飛離地面大約十二丈距離時,八根石柱突然間出現了異樣,在離地面十二丈的位置處,同時射出一道光芒,組成了一個平面八卦圖,正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與此同時,八根石柱光華大盛,表面上游離出一些光芒,幻化成八頭形態不一的怪獸,類似於龍形,卻又似蛇非蛇,看上去極端詭異。 隨著這一幕的現行,大殿之內,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接一個的光斑,逐一演化成一些光影,外形近似於人類,但卻各自泛著藍綠色的光芒,充滿了邪魅的氣質。 光斑的蔓延很快佈滿整個大殿,數以百計的光影形態各異,每八個光影為一組,在大殿之中組成了各式各樣的八卦陣勢,或正或反,橫鋪豎立,構建成一個奇特的世界。 看著這一切,善慈驚訝至極,眼前的一切太過於詭異,完全超乎想像,令人難以置信。 然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接下來 的變化更是讓他匪夷所思,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陌生的大殿,神奇的景致,此刻正忽見變化,那些交錯的八卦陣圖你來我往,像是被某種力量所操縱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演變,似乎在透露這某層含義。 善慈置身於八根石柱中心,位於玄關八卦陣之內,身體雖然並無異樣可眼前的情景卻深深吸引了他的注意。 看著四周變化不定的八卦陣勢與諸多光彩,善慈的腦海中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這是某種古怪的法訣。 心生此念,善慈頓時提高注意力,利用探測波粉刺大殿內每一道光影的動態,以及每一個八卦陣圖之間的變化與聯繫。 起初,這種探測十分吃力,耗費了善慈大量的精力。 可隨著時間的慢慢過去,善慈逐漸掌握了一些規律,開始有序且平穩的收集附近的信息。 隨著信息 的會聚,善慈的腦海中大量的影像圖案開始轉換,演變成一些運氣的線路,自發的推敲與演變,逐漸構成了數量眾多的一些運氣法訣。 這種推算的方式不算完美,但卻能夠盡力縮小範圍,給出一個大致的情況,以供善慈分析。 並且,隨著時間的失衡,四周情況的變異,推算的結果會越發準確,直到形成一套完整而完美的法訣。 當然,前提是大殿之中的諸般變化確實隱藏著一套法訣。 時間,無聲流逝,大殿景高產田變幻莫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運轉的光影開始靠近,出現了融合的痕跡。 察覺到這一情況,善慈立馬專注凝視,在隨後的一段時間內,數以百計的光影逐一融合,最終八道色彩鮮明的光影,組成了一個八卦陣圖,與八根石柱形成的八卦陣圖垂直交叉,充滿了邪魅。 同時,善慈脖子上的那竄佛珠發出耀眼的光輝,試圖阻止善慈體內的幽暗光芒朝外湧去,但卻僅僅護住了善慈的頭部,對於脖子以下的身體根本難以控制。 這一幕持續了一會,善慈身外便匯聚了大量的幽暗光芒,自發朝著那八道光影湧去,與它們之間取得了某種聯繫。 此時,幽暗的光芒佈滿整個八卦陣,與八根石柱所產生的白亮八卦陣決然相反,一黑一白刺眼至極,怪異的存在於大殿之內。 這種情形延續了一陣,隨即那漆黑的八卦陣開始旋轉,以善慈為中心,發出黑色的風暴,逐漸壓下了大殿內明亮的光輝。當黑暗侵蝕一切,善慈陷入了黑夜,八根石柱光芒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八束烏黑的光芒,在善慈的上方凝聚成一道黑影。 片刻,黑暗退去,大殿恢復了光明。此時善慈已獲得了自由,正扭頭看著附近。 粗看,大殿內一切如昔,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可細看之下就會發現,在善慈的止方有一尊烏黑的人像,正懸浮在半空內。 抬頭,善慈看著頭頂,在看見那烏黑人像的一瞬間,整個人渾身一顫,口中發出驚呼之聲。 急速落地,善慈臉上滿是警惕,質問道:「你是誰?」 半空,烏黑的人像高大英俊,一雙藍色的眼睛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正俯視著地面的善慈,語氣低沉地道:「我乃黑水之神。」 善慈聞言一震,驚愕道:「黑水之神?你就是傳說中,黑水一族的守護神?」 半空的黑影道:「不錯,我正是。」 善慈好奇道:「你為何不在聖殿之中,反而藏於此地?」黑影道:「聖殿於此,非有緣人不可入內。」善慈一愣,隨即恍悟,感觸道:「原來真正的聖殿在這裡,外邊那個只是一個假象而已。」黑影道:「你說的很對。」善慈問道:「我有一個問題想詢問,你既然是黑水一族的守護神,何以當年黑水一族毀滅之際,你卻不曾現身?」 黑影道:「我所守護的,並非所有族人。」善慈道:「此話何解?」黑影道:「黑水一族的毀滅,那是傳承數千年所必經的災劫,法規由我制定,我豈能不遵循?」善慈看著黑影,沉吟道:「你的氣息很神秘,想來眼前的你,並非真正的你。」黑影道:「我本非我,你亦非你。外貌不過是投影在世間的一種表象而已,切不可輕信。」 善慈微微皺眉,似想反駁幾句,可仔細一想卻又放棄,岔開話題問道:「我入湖底是為了追一個黑影,此事你可知道?」黑影道:「那是起因,注定如此。」善慈道:「這樣說來,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控制?」黑影搖頭道:「你錯了,操縱這一切的是你的宿命,只是你並不知情。」 善慈輕哼道:「若是我願接受宿命的安排呢?」黑影道:「那你就必須要有相應的實力,不然你絕對擺脫不了宿命。」善慈問道:「什麼樣的力量,才能擺脫宿命?」黑影沉默了片刻,語氣怪異的道:「宿命之外便是死寂,擺脫了宿命,你的生命就失去了意義。」善慈一愣,陷入了沉思,大殿中頓時恢復了平靜。 時間,無聲流逝,悄然離去。當善慈抬頭凝視,那已然是許久之後的事情。「我們的相遇也是宿命?」冷冷的,善慈問起。黑影道:「不錯,這是我的宿命,也是你的宿命。」善慈問道:「這場宿命,預示著什麼呢?」黑影遲疑道:「說實話,你的命運很神秘,有些事情我也不甚肯定,因而不能告訴你。」 善慈疑惑道:「既然如此,你我的相遇,又該如何結局?」黑影道:「宿命注定,力量傳承。我的存在,只因為你。」善慈皺眉道:「你要把黑水一族的神力傳承給我?」黑影搖頭道:「準確說,是開啟。從你落地的那一刻開始,黑水一族的神力就已然根植在你的身體裡,只是你一直不知,也一直無法開啟。」 善慈沉聲道:「開啟之後,我將如何?」黑影道:「開啟之後,你將肩負起黑水一族的宿世使命,面對屬於你的災難與浩劫。」善慈問道:「我若不願意接受這股神力呢?」黑影道:「宿命由天,由不得你。」善慈不語,心生排斥,一心向佛的他,並不願意接受這股邪魅的黑水神力。 黑影很奇特,並不勉強善慈,他只是默默的等待,不給任何建議。大約一炷香過去,善慈再次抬頭凝視著黑影,質問道:「若然我要離去,你可會阻止?」黑影道:「無需阻止,你終將回到這裡,只是那時候你會後悔這一次的離去。」善慈輕哼道:「你在危言聳聽?」黑影道:「你可還記得石碑上的字?」 善慈聞言一震,腦海中泛起了一段話,使得他心生猶豫。族滅之日,神現之時,魂魄歸宗,一元復始。這話曾讓鄂西感到滄桑,此時卻成為了左右善慈心意的原因。深吸一口氣,善慈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問道:「我如果接受了你的要求,對我有什麼好處?」 黑影看著善慈,眼神很是怪異,輕聲道:「沒有好處,我甚至希望你拒絕,可那是無法改變的事情。」善慈聞言覺得詫異,質疑道:「你希望我拒絕?這話何解?」黑影道:「不必多問,你只要記住我的每一句話,將來你自會理解。現在,你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我們可以開始。」 善慈道:「不急,我還有一些話想問你。」黑影道:「知道太多,有時候對你並非好事。你這一生,孤星入命。能否逆轉,其因並不在你。」善慈質疑道:「孤星入命?你是說我這一生無親無故,注定孤獨一生?」黑影道:「天機不可洩露,我只能告訴你這些,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去理解。」 善慈見黑影不願多提,當即移開話題道:「昔年黑水一族協助蚩尤,結果大敗,可有原因?」黑影表情怪異,反問道:「為何問這個問題?」善慈坦然道:「你既然是黑水一族的守護神,擁有神秘莫測之力,我自然想問一問,當初你何以沒有看透蚩尤會戰敗,選擇協助他呢?」 黑影道:「你還年輕,不懂天意。有時候明知會敗,卻也不得不為。當有一天你面對同樣的情形,那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當年的心情。現在,外面已然天明,這裡的時間比你想像中要快一些,你最好早作決定。」善慈有些猶豫,問道:「我體內力量的開啟,需要多少時間?」 黑影道:「那要看你的心意。」善慈不解,問道:「這話什麼意思?」黑影道:「黑水一族的神力很奇特,源於天地間某種神奇之力,能世代傳承永生不滅。這股神力乃我當年所得,依賴血脈傳承,配合輪迴宿命,以及本族的特殊儀式。當需要之時,我就會將運用之法傳於力量攜帶者,其速度的快慢取決於攜帶者的心意。他若與我配合親密,其速度自然快捷無比。他若與我心生排斥,速度自然緩慢無比。」 善慈聽完沉思了片刻,問道:「我與你,真的注定相遇?」黑影反問道:「你如此謹慎,又是何因?」善慈道:「家師乃佛門之人,自幼教導我向善積德,不希望我沾染邪氣。黑水一族神秘詭異,其力量來源頗為陰邪,非我想要之力。」黑影聞言,笑道:「力之不同分為九等,並無正邪之分,只有陰陽之別。善惡之念人皆有之,但為人善惡全在自己。」 善慈反駁道:「若然如此,我身上的佛珠為何要排斥這股氣息?」黑影道:「你身上的佛珠其力量陽和純正,黑水一族的力量陰柔玄奇,二者屬性不同,故而有所排斥。」善慈將信將疑,問道:「此言當真?」黑影反問道:「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善慈不語,陷入沉思,對於黑影的話他其實相信,但他卻總想給自己找一個理由,讓自己能拒絕。 黑影顯然明白善慈的心思,他靜靜的看著善慈,眼神中帶著期待,卻又隱藏著幾分無奈。作為黑水一族的守護神,黑影擁有看透宿命的能力。雖然對於善慈的命運他有幾點看不清,但他卻隱隱猜出了善慈最終的結局。為此,他有些惋惜,可他不能改變天意,只能藏在心底。 片刻的沉默讓善慈恢復了平靜,他抬頭看著黑影,淡然道:「既然如此,我們就開始吧。」黑影聞言眼神奇異,問道:「你不後悔?」善慈道:「我沒有選擇,不是嗎?」黑影道:「是啊,這就是宿命。」語畢,黑影飄落而落,來到善慈身側,足足高出善慈數尺。凝視著善慈的眼睛,黑影道:「力量的開啟需要宿命的傳承,當你掌握那股力量之時,就是我消失之際。」 善慈有些意外,愕然道:「為什麼這樣?」黑影奇異一笑,回答道:「黑水一族的守護神,從來只有一位。」善慈心神一震,問道:「你不怨恨?」黑影笑道:「數千年的守護,是一種責任,也是一種負累。」善慈贊同道:「是啊,永恆的生命等同於孤寂。」黑影笑道:「你很淡定,對人生看得很透徹,唯有情之一字是你化不開的心結。」 善慈坦然道:「我還年輕,情對我而言,還有吸引力。」黑影輕聲道:「有吸引力,說明你的人生還有意義。來吧,我們之間已說了太多的話語,應該辦正事了。」善慈表情怪異,輕聲問道:「開始之前,你就不想再對我說點什麼嗎?」黑影道:「想說的話,我不能告訴你,不想說的話,你又何必追問?」 善慈反駁道:「你想把一切無聲的帶去?」黑影道:「我的無聲,只是延緩你察覺某些事情的時間而已,不會淹沒必然發生的事實。」善慈驚異道:「既然是必然發生的事情,你何以閉口不語?」黑影道:「因為宿命,注定要我如此。好了,時間不早了,你還有屬於你的事情在等著你,我們開始吧。」 善慈輕聲一歎,不再堅持追問,點頭道:「好,開始吧,我要如何配合你?」黑影道:「我是開啟力量的鑰匙,我會進入你的身體,你只要放鬆身體,想著與我融合,把身體交給我,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不管一會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可以心生排斥,不然就會阻礙我的進行。」 善慈道:「好,我答應你。」說完,善慈閉上眼睛,思緒慢慢沉靜。黑影看著善慈,靜靜的等待了一陣,待善慈完全放鬆,進入無我無相的狀態後,黑影才化為一團黑色的火焰,呼嘯一聲射入善慈的天靈穴。那一刻,善慈身體一震,英俊的臉上眉頭皺緊,似有幾分痛楚,但隨即就恢復了平靜。 黑影的消失讓大殿變得沉靜,善慈愣愣的站在那裡,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異樣,可身體內部卻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針對這些情況,善慈刻意去遺忘,以求達到心無雜念,方便黑影盡早開啟自身體內的那股力量。然而黑水一族的神力非同凡響,善慈雖然盡力配合,黑影卻也難以在短時間內開啟這股力量。這一點,善慈並不知曉,他只是保持著平靜的心態,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時間,在寂靜中流淌。神秘大殿中,善慈正經歷著人生的一次轉變。最終的結果他並不知道,可他卻無處可逃。對於未來,善慈不敢多想,他雖然不服宿命,但眼下卻不得不臣服於它,因為他心中還有牽掛。或許未來,善慈會反抗,只是如今,他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 這一次,湖底之行對善慈而言充滿了變化,大殿之中的離奇遭遇詭秘莫測,其結局是好是壞,誰也無法預料。或許,這是一個好的預兆,也可能這是蒼天的一個玩笑…… 黑水湖上,聖殿屋頂,鄂西一直守望,從黑夜等到白天,又從白天等到夜晚,一連等待了三天,都不曾見到善慈出來。這三天,鄂西一動不動的站在那,眼神專著的看著湖面,像是在等待,又似在期盼,究竟他心中有著怎樣的情懷?是執著的守護,還是矛盾的茫然?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六章 步步艱險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六章 步步艱險 孤峰人云,白霧瀰漫,呼嘯的罡風起伏不斷,夾著極寒之氣,籠罩山尖. 雪花,呼呼飄來,被狂風吹散,冷冽的寒流中,一個雪白大的身影正傲立山巔; 仔細看,那是一個英俊的青年,冷漠的臉上似有幾分仇怨,眉宇間夾著揮之不去的悵然、 幽幽一歎,白衣青年自語道:「時光流逝.匆匆一年.他還好嗎』或許.是到了我們重逢的 時候了.等著吧,我此生唯一的朋友,很快我們就會相見。」 轉身,白衣青年走下山尖,來到一個洞穴外,目光掃了洞口一眼, 這是一個不大的洞穴,洞口上方刻著一隻展翅騰飛的巨烏圖案,沒有倒日文字,隱隱透 著幾分神秘感. 白衣青年佇立了一會,隨即走八洞內,於半晌後出來,整個人有了很大的改變. 之前,這青年神態冷淡,宛如冰塊:如今,僅僅半晌時間,他就由冷淡轉為冷酷,週身流 露出逼人的霸氣,給人一種傲氣凌雲之感, 站在洞外,白衣青年看著天邊.眼神中閃爍著期盼的神色,似乎在期待著某件事情的出現, 天際,白雲變幻,一片迷亂,一個隱約的身影浮現雲中,似乎在對著白衣青年呼喚, 展顏一笑,白衣青年顯得英俊不凡,臉上露出了親切的神態,滿心懷念地道:「很快,我們 就會見面,你還好嗎』」 質問聲中.白衣青年沖天而上,化為一道流光,眨眼就消失不見= 神秘的青年,心有所絆,他的出現預示著什麼,又會對人間帶來多大的改變。 答案就在不久的將來,到時候,白衣青年會出現在哪,扮演什麼角色,此刻誰能預料? 夜,慢慢流逝,天光拂曉. 冰原上,寒風凜冽,雪花飄飄,潔白的世界一望無際,就像一幅畫。 在一處冰谷中央,新月舞蝶、江清雪、林依雪、瑤光、牡丹、玫瑰、嘯天正圍成一團,將天 麟的屍體守在中央. 八人中,牡丹與江清雪基本完好,負責外圍防線. 新月瑤光、嘯天傷得最重,緊靠在天麟身邊:林依雪、舞蝶、玫瑰情況稍好,守護第二道 防線. 時間,在寂靜中走遠,天色逐漸明亮: 漫天的飛雪越下越大,好似要掩埋過往的一切: 沉寂中,牡丹眼波動了一下,輕聲道:「大家小心,有人來了,」 江清雪聞言一震,脫口道「什麼人,是敵是友。」 牡丹微微皺眉,沉吟道:「來人是誰我還不能肯定,但估計是敵人:」 江清雪臉色陰沉,回頭看了一眼大家,擔憂道「以我們目前的情況,只怕結果不怎麼理想.」 林依雪道:「我已經恢復了七八成,有信心一戰.」 舞蝶苦澀道:我們這裡,以瑤光與新月實力最強,他們雙雙重傷,遮才是我們最大的煩惱.」 似乎聽到了舞蝶的話,新月睜開雙眼,淡然道:「大家不要放棄,我已經好多了:」 隨著新月的睜眼,瑤光與嘯天先後醒來,兩人臉色還有些蒼白,正看著大家: 玫瑰看了看天麟,輕聲道」來人就快到了.」 瑤光臉色陰霾,問道:「來人實力如何。」 牡丹道:「來人共兩位,其中一個是四翼神使,另一個很陌生,但十分可怕:」 江清雪驚呼道:「四翼神使!他可不好惹啊.」 舞蝶道「比起天蠶老祖,四冀神使還不算什麼.」 牡丹道:「眼下對我們而言,任何一個敵人都是具有威脅性的,我們得認真對待。」 林依雪看著瑤光與嘯天,問道:『瑤光哥哥,嘯天叔叔,你們的情、兄怎麼樣,都恢復了多少?」 瑤光歎息道:「短短兩個時辰,我只是穩住傷勢,至多恢復了兩成實力.」 嘯天苦澀道:『我的情況更糟禚,勉強阻止了傷勢的惡化,但卻毫無戰力了.」 玫瑰道:「這種情況,還不如送他離開,找個安全的地萬:」 舞蝶道「如今的冰原,恐怕唯有騰龍谷要安全一點:」 江清雪贊同道「玫瑰所言甚是,我們最好先送他離開.」 嘯天歎息道:「不必為我操心.實話告訴你們,騰龍谷已經毀滅,那邊的情況也很不妙.」此 言一出,眾人大驚 新月追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發生的ぼ」 嘯天苦笑道『昨天林帆遇上黑魔,在必敗的情況下,不惜—切發動飛龍訣,試圖拚死一戰: 誰想這一舉動觸動了飛龍鼎.最終驚退了黑魔,卻毀了騰龍谷.」 舞蝶驚異道「飛龍鼎。那只是謠傳啊」 嘯天苦笑道:「錯了,錯了.飛龍鼎其實一直就在世人的面前,只是大家都沒有發現:」 江清雪疑惑道:『環可能啊:若是飛龍鼎在大家眼前,豈有不被人看見的道理?」 嘯天道『目為你們誰也不曾想到.騰龍谷就是飛龍鼎.」 林依雪驚呼道:『什麼。騰龍谷就是飛龍鼎,這樣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舞蝶問道:「這是真的?」 嘯天苦笑道:「千真萬確,我昨日沒有告訴你們,是不想打擊你們,當飛龍鼎現世時,整個 騰龍谷拔地而起,化為一尊巨鼎,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從而導致太玄火龜現世,冰原浩劫的來 臨.」 新月感觸道「想不到,原來打破禁忌的人會是林帆:」 舞蝶苦澀道:「或許這就是命啊.」 林依雪道「好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們也不必傷感.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守護天 麟師兄,如何打退強敵?」 江清雪道:「為了天麟,我們可以不惜一切、待會若是敵人厲害,我們就—擁而上,只要 能打敗他,管它用什麼方法.」 玫瑰道:「四翼神使交給我,我會讓他後悔來這裡.」 牡丹輕聲道「不要逞強+我們除了要打退敵人外,還要盡力保護自身的安全,以便度過 這最後的時刻.」 瑤光道:「牡丹之言甚有道理,我們不能給天麟留下太多的遺憾.現在就讓我們振作起 來,勇敢的面對吧,」 眾女聞言神情略變,心中的憂慮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忍不拔、 騰空而起,新月迎風飄揚,看著遠處的天空,輕聲道:」待會大家記住一件事,切莫提及天 蠶老祖與之前的事情.「 江清雪疑惑道:「為什麼?」 新月淡然一笑,回答道「示敵以弱,對我們有利.」 江清雪遲疑道「可提及天蠶老祖,也能給敵人一種震懾效應.」 新月搖頭道:「每個衝著天麟而來的人,都絕不會輕易離開.僅憑恐嚇是很難讓其放 棄的,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牡丹贊同道:新月的考慮很有道理,我們要充分利用每一個有利條件,現在,敵人就快 出現,大家還是打起精神,準備迎戰吧.」 語畢,眾人迅速調整萬位,舞蝶將天麟交給瑤光看護,與林依雪、玫瑰一道各自散開,配 台牡丹的方位,形成一個四象陣勢,將瑤光嘯天圍在中央,上方由新月防禦. 風,呼呼作響,雪花飄飄: 兩個細小的身影由遠而近,很快就進八了眾人的視線= 仔細看,來人並排飛翔,左邊是四翼神使,兩對翅膀交錯揮舞,體型默: 右邊一人通體發光,絢麗的光華如光團般,淹沒了真實面貌,讓人看不見他的具體長相 半晌,四翼神使與那神秘人物來到冰谷前方,雙雙減速慢行,顯然已留意到了新月等』、 的敵視, 無聲凝視,新月等人打量著那神秘光團,發現它內部的氣息變幻不定,給人種莫測高 深之感. 移身上前,新月凝視著四翼神使,冷聲道:「此地不歡迎二位,你們請回吧:」 四冀神使看了天麟的屍體一眼.陰笑道:「你們不歡迎,不代表我們不能來.」 牡丹移身來到新月身旁,看著那神秘光團,問道:「既然不想走,那就報上名來.」 四翼神使看了身旁的光團一眼,嘿嘿笑道『我的來歷你們都知道,剩下這位你們不妨猜 一下:」 新月冷若冰霜,漠然道「既然不想道明來歷,那就把名字帶到地獄去吧!」揮劍指天,新 月週身殺氣瀰漫: 四翼神使有些驚訝,輕哼道:「小丫頭. 你口氣不小啊。」 新月道:「對待敵人,我從來都是這樣,」 四翼神使哼道:『就怕你眼高手低,只會說大話.」 牡丹冷哼道「以你的身份還沒有資格說這話,」 四翼神使大笑道:『是嗎?那什麼樣的身份才有資格呢?」 新月回答道:「比如青影玄尊.」 四翼神使笑聲一頓,臉色頗為尷尬: 這時候,光團中一個聲音傳來,帶著幾分冷做.「青影蛇神雖然厲害,但與之同期的人物 也不少.」 牡丹問道:「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光團中,那聲音冷哼道「你覺得呢。」 新月漠然道「如此說來,你就是域外風神派的創始人幽幻羽仙了?」 光團波動了一下,神秘人輕哼道「看不出你蠻聰明的,這麼快就猜出了本仙的來歷.」 新月反駁道「像你這種藏頭露尾,見不得人的扁毛畜生,從來都是自以為是,認為自己很 高明,實際上卻愚不可及,盡做些掩耳盜鈴之事,以為別_凡都是白癡 」 「住嘴!你竟敢諷刺本仙,真是好大的膽子:」語氣凌厲,光團中的神秘人發出刺耳的尖銳 之聲. 四冀神使喝道:『可惡,你們竟敢出言不遜,今日絕饒不了你們.」 牡丹冷然道「只要你們有那個能力,」 四翼神使怒笑道:」沒有幾分把握,我們豈會貿然行事,」 林依雪嬌聲道「那可很難說,或許你們一時頭腦發熱.做些蠢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四翼神使氣急,怒道:「敢小視本神使,我會讓你們後悔.」 四翼張開,狂風霹靂,滾滾勁風鋪天蓋地,開始湧向新月牡丹、林依雪、瑤光、天麟等人所 在的位置. 玫瑰見此,冷哼道:「彫蟲小技,看我如何破你。」 身影一閃而逝,玫瑰一連隱現九次,穿越九次時空,出現在四翼神使面前,雙手優美的張 開,身後出現了數以千計的玫瑰花,每一朵都凌空旋轉,形成無數漩渦,瞬間讓四翼神使發出 的狂風恢復了平靜: 光團中,幽幻羽仙把一切看在哩,語氣頗為輕蔑地道:『上古失傳的控花術也沒什麼了 不起.」話猶在耳,玫瑰突然悶哼一聲,人從半空墜落,身後的花海眨眼消失: 牡丹心頭一驚,閃身接住玫瑰的身體,關切的問道:「怎麼樣,要不要緊'」 玫瑰臉色鐵青,怒視著幽幻羽仙,沉聲道:「你要小心,此人精通攝神之術,令人難以防禦:」 牡丹聞言一震.追問道「你肯定不會弄錯?」 玫瑰點頭道「不會錯,雖然與五色神王的略有差別,但卻異曲同工,極具殺傷力:」 牡丹心情凝重,看了新月一眼,隨即轉身將玫瑰送到嘯天身邊,安慰道「先休息一會,敵 人我們自會應對、」 玫瑰不語,看了看天麟,臉上流露出幾分傷心, 嘯天道:「小心,這一次的敵人不比上一次弱.」 牡丹道『我知道,你們看好天麟就行,其餘之事我們會處理.」 翻身而退,牡丹回到新月身邊,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敵人. 江清雪看著敵人,問道:『你們來此,就為了落井下石。」 四翼神使哼道『是當如何,不是又如何'」 林依雪道:『'你們可曾考慮後果?」 四翼神使笑道『我們自然早就想過.現在廢話少說,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留下 天麟,今天我們就放你們馬,以往的恩怨也留待下次相逢再算過:」 牡丹哼道『我們要是不同意呢?」 四翼神使冷酷道:「那就把命都留在這.」 江清雪怒道『我們的命就在這裡,有本事就來取.」 四翼神使哼道:「不識抬舉,稍後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後悔莫及,」 幽幻羽仙道「時間不早了,開始吧:」 四翼神使聞言一震,點頭道:『好.這就開始.」 語畢,四翼神使張開巨翅,用力的揮舞了數下,頓時產生狂風巨浪,吹得新月等人身體搖 晃.不停朝後退去, 穩住身體,新月沉聲道「幽幻羽仙交給我,舞蝶從旁協助:四翼神使就交給你們、」 牡丹道:『好的,你小心些.」說話之際.牡丹退回到林依雪與江清雪身旁.三女低聲交談 起來. 舞蝶飛身上前,雙手掌心白光浮現,極寒之氣瞬間外放,形成一個玄寒空間,立馬就凝固 時空,壓下了四翼神使的狂風, 隨後,舞蝶來到新月身邊,輕聲道「如何進攻?」 新月凝視著前萬的光團,談然道:『你有把握瞬間凝固他四周的時空嗎。」 舞蝶沉吟了片刻,低聲道「可以試一試.」 新月道:「那好,我們開始吧.」 緩緩逼近.新月手握殘情劍,表情很淡定. 舞蝶緊隨一側,週身白光匯聚,正在催動冰玄玉華神訣. 感應到新月與舞蝶的逼近,光團中的幽幻羽仙不屑一哼,自負道「區區寒氣,你們以為 就能左右本仙的行動?」 新月冷漠道:「至少你在意了.」 幽幻羽仙笑道:「不錯,你很傲氣,可惜你並非本仙之敵」 舞蝶哼道:「那是因為你老而不死.」 幽幻羽仙冷哼道:「世上的事情並不公平,你們若是連這一點都不知道,那只能說你們夠 愚蠢.」 新月道:「古人云,聰明人不見得長命.」命字出口,新月手中長劍揮落,看似輕柔的一劍, 實則暗藏玄機; 舞蝶高度警惕,在新月揮劍的一瞬間,雙手適時推出,掌心白光匯聚,凝聚成一座晶瑩別 透的冰山,緩緩朝光團飛去. 前行中,冰山宛如一塊磁鐵,正以驚人的速度吸納四周的寒氣,使其體積不斷膨脹,並迅 速控制了附近的區域,形成了一個幾近封閉的結界. 面對新月與舞蝶的攻擊,幽幻羽仙顯得不甚在意,週身光芒循環不息,竟然不閃不避. 眨眼,新月的一劍劈在光團表面,赤紅的劍芒瞬間激增十倍,以無絕斬法無堅不摧的特性 立馬劈開了光團,露出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同一時刻,舞蝶的冰玄玉華神訣也發揮出超強的威力,在光團破開的一剎那湧人其內,作 用在幽幻羽仙身上,凝固了他的身體. 意外的變故令人驚奇,即便是自負不凡的幽幻羽仙也一樣驚呼出聲,語氣又氣又急: 「可惡,你這是什麼劍訣,竟然能破解本仙的防禦?」質問聲中,幽幻羽仙身影一晃,眨眼 就消失在新月與舞蝶面前.出現在上空百丈處,週身白光起伏不定, 新月與舞蝶交換了一眼神,彼此眼中都充滿了震驚,對於幽幻羽仙那高深莫測的實力 感到極大的壓力. 騰身而起,新月與舞蝶來到幽幻羽仙附近,兩人打量著眼前的人物,發現少了光團的掩護 後,幽幻羽仙本來的面目竟然俊美出奇,讓人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就外表分析,幽幻羽仙不同干四冀神使,他沒有肉眼可見的翅膀,看上去與人類無異,著 一襲白衫,留著一頭白髮+通體雪白晶瑩,配上俊美如玉的臉龐與肌膚,宛如天上的仙人, 「你真是風神派的創始人,」語含質疑,新月驚訝的聞起: 展顏一笑,幽幻羽仙頗為自戀地道「不錯,我便是幽幻羽仙.」 舞蝶問道:「為何要來搶奪天麟的屍體』」 幽幻羽仙淡然道:「這是栽的事,沒必要告訴你們:剛才我問的問題,你們還不曾回應:」 新月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幽幻羽仙哼道「不告訴我,說明你們對我有顧忌,心裡懼怕本仙.」 新月漠然道:「這樣的澈將法太膚淺了:」 幽幻羽仙眼神一冷+殘酷道『敢這樣與本仙說話,你是找死?」 語畢,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襲擊了新月,導致新月身體一震,當即嘴角溢血,臉色蒼白如雪. 舞蝶見勢不對,口中嬌喝一聲,縱身就是一掌,朝著幽幻羽仙胸口攻去. 邪魅一笑,幽幻羽仙不閃不避,眼中奇光閃爍,凝視著舞蝶的雙眼,輕笑道:「魂飛魄散,神 游物外.」 短短的八個字就宛如有魔力,在傳八舞蝶耳中之際,也引起了舞蝶身體的反應,致使她猛 然一震.口中吐出一道鮭血. 見此情形,幽幻羽仙頗為得意. 然而世事如棋,就在幽幻羽仙得意之初,舞蝶額頭上突然光華一閃,出現一隻豎立的眼睛, 迎著幽幻羽仙的目光,射出一束光華. 此時.幽幻羽仙身體一頗.被當場震飛,口中怒吼道:「不,不可能l」 新月留意到這一情形,腦中意念閃動,發出了攻擊的信息 頓時,天璃神劍透體飛出+化為一束琉璃光芒,眨眼就擊中了幽幻羽仙的身體,並展開連 綿不斷的攻擊. 遭逢意外,幽幻羽仙十分氣憤,想到自己有絕對優勝的實力,可如今卻兩次受挫,心中的 怒氣那是可想而知: 此際,天璃神劍一擊之後再次來襲,打斷了幽幻羽仙的思緒,逼得他迅速閃避, 作為強者,幽幻羽仙一眼就看出天璃神劍的神異,知道不可小視,因而採取了相對穩妥的 萬式,選擇了暫避. 然而天璃神劍神異之極,自從與新月融合之後,獲得了新月一身所學之劍訣,能夠自行 分析敵人的情況,做出最明智的攻擊,令人難以防禦、 此刻,天璃神劍就旄展出天絕斬法,密集的赤紅劍芒鋪天蓋地,呼嘯旋轉,從不同的方向 發起進攻,封死了幽幻羽仙的退路. 面對天璃神劍的攻擊,幽幻羽仙又驚又奇,嘗試了幾種方式,最終發現天璃神劍有攻破 一切防禦的能力,這讓他很是震驚: 收起輕視之心,幽幻羽仙開始反擊.作為域外風神派的創始^,幽幻羽仙的實力遠比新 月想像中要強盛,就是天蠶老祖也要遜色幾分: 收回防禦結界,幽幻羽仙凝視著天璃神劍,右手緩緩前伸,掌心浮現出一團游離的白色 光團.在幽幻羽仙的控制下,迎上了天璃神劍, 此時,神劍與光團相遇,並沒有發生想像中的爆炸,反而是貼台在了起. 如此,天璃神劍行動受制,失去了此前的飄逸靈動之氣, 化解了危機,幽幻羽仙打算收復天璃神劍,將其占為已有. 只是天璃神劍早已通靈,加之擁有無堅不摧之力.配上一身的神秘.幽幻羽仙要想收復 它,那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外圍,新月與舞蝶此時已聚在了一起,兩人一邊調息療傷,一邊注視著幽幻羽仙的情形 「此人神秘莫測,以我們目前的實力,硬拚絕不可行,」新月有些擔心地輕道, 舞蝶道:「除了硬拚,我們別無選擇.」 新月苦澀道:『我知道,就怕時間不允許.」 舞蝶沉默了片刻,正色道『我擊爭取時間,你全力療傷,盡力恢復,」 新月輕輕點頭,叮囑道『小心.」 舞蝶微徽頷首,移身朝場中逼近. 與此同時,牡丹林依雪江清雪三劃戰四翼神使,正如火如茶的進行: 此前,三女就曾商定了計策,由江清雪主攻,林依雪從旁協助,牡丹一旁觀望,既可照看 瑤光、天麟等人,又可利用空間移動之術,在關鍵時刻發起偷襲. 眼下,江清雪正採用正面攻擊的方式,施展出鳳凰法訣,配台幻雲仙劍,其威力極為驚J. 四已神使韶飛縱射,揮翅反擊,巨大的風柱憑空而現一次次擊退江清雪,讓她根本近不 了身. 林依雪見狀加強了攻勢,密集的劍芒匯聚成柱,從背後對四翼神使發起了攻擊: 不屑一笑,四翼神使顯得很是傲氣,背上翅膀一曲一張,兩道無形的風柱逆向旋轉,在臨 近林依雪的劍柱之際,風柱台二為,瞬間產生拉扯之力,一舉震碎了林依雪的攻勢. 傲立半空,四翼神使顯得狂做無比,語氣狂妄地道「你們就這點本事嗎。」 江清雪怒極,喝道:「休要得意,有種就接我一招試試、」 彈射而起,江清雪直衝天際.美妙的身姿在雲中翻騰,初看好似一隻雪鳥,可片刻之後, 雪白的身影四周就泛起了赤紅的火焰,宛如火燒雲,染紅了無際. 輕嘯一聲,江清雪施展出鳳凰法訣,整個人眨眼就化為一頭巨型的鳳凰,夾著熊熊烈焰 自九天而下,宛如天河倒洩,隕石落地、 四翼神使徽微皺眉,驚異道:「看不出你還隱藏了實力,來吧,就讓你見識一下,本神使的 真實本領:」 揮翅衝霄,人如箭起.四翼神使有如離弦之箭,在上衝的過程中旋轉飛射,以身體為軸,u, 凝聚起股有如實質般的青色風柱,迎上了江清雪的一擊. 剎時,兩強相遇,匯聚一體: 赤紅的光柱與青色的風柱瞬間連通,形成一道斜射天際的光柱,出現了短暫的平衡: 而後,光柱的中心開始凸起.交匯點匯聚了大量的能量,出現明顯膨脹變大的跡象,並持 續上升. 當交匯點的膨脹程度到達極限時,風、火之力瞬間激化,從而形成強烈的爆炸,一舉吞沒 了交戰中心,滾滾濃煙瀰漫無際,陣陣驚雷響徹四野: 林依雪與牡丹沒有參與,雙雙注視著濃煙深處,‥中滿是擔.b. 了 嘯天與玫瑰護在天麟身側,瑤光凝視著頭頂,眼中明顯流露出不安與擔憂,很是為江清雪 擔心: 新月與舞蝶驚雷霹靂之聲,雙雙扭頭凝視,眼神中也帶著幾分關切, 狂風呼嘯,濃煙四溢,當漫天的雲煙散去.只見四翼神使懸空揮翅.週身光芒急劇波動, 臉色鐵青. 江清雪衣衫飛舞,如葉飄零,雪白的衣裙上鮮血醒目,秀美的臉上蒼白如雪, 狂風吹來襲,吹起了江清雪的秀髮,吹動了她的衣裙,讓她宛如仙女下凡,飄逸中帶著幾 分狼狽 瑤光見此驚呼出聲,大吼道:「蛆姐 」 半空,飄落的江清雪似乎聽到了瑤光的聲音,隨風而落的身體猛然一震,隨即便挺直身體, 整個人凌空翻轉,很快就穩住了身形. 低頭,江清雪看著瑤光所在的位置,輕聲道:『我沒事,只是受了點傷而已.」 瑤光叮囑道:「小心.」 江清雪笑了笑,有些苦澀,隨即移開目光,怒視著四翼神使,冷然道『你也不過如此,今天 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 四翼神使哼道「不要驕傲,這一戰敗的人是你. .」 江清雪反駁道「生死之戰與輸贏之戰有很大區別,鹿死誰手要最後才知.現在,我們的 交戰才剛剛開始,接下來你命運如何,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語畢,江清雪縱身飛出揮劍攻擊,密集的劍芒旋轉交錯,自發凝聚成一道赤紅的劍罡,直 射四翼神使眉心. 漠然一笑,四翼神使對江清雪的攻擊並不放在心上,背上翅膀揮動,形成兩股旋轉的風柱, 眨眼就與江清雪發出的劍罡相遇,當即將其震碎了, 隨後,四翼神使突然長嘯,身體猛然騰空,整個人展翅翔天,爆發出君臨天下的氣概= 那一刻,附近風聲滿滿,氣流迴盪,一股強霸主氣瀰漫四周,給人一種極強的震撼. 江清雪臉色大變,警惕地看著四翼神使,心中隱隱有股不安. 此前,江清雪因為八寶協助,獲取了飛猿畢生修為,達到了地仙境界的中後期,實力可謂 激增十倍, 如今,當她面前四翼神使之際,心中卻升起了莫名的不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說起此事,其實與彼此間的修為與心態有很大關係: 論修為,四翼神使遠勝江清雪,至少已達到了玄真境界的中後期, 論心態,四翼神使作為域外高手,有著妖獸天生的凶性,那是種本能. 江清雪天性溫和,雖然一心為了天麟,但以心智堅定而言,厲殺之氣而論,還是比不上四 翼神使. 「師姐小心.」覺察到情況不妙,林依雪連忙朝江清雪飛去. 牡丹愁眉皺起,提醒道:『'依雪,不可急進. 」 話猶在耳,半空的四翼神使突然一個翻身.翅膀朝下,並急速的揮舞,捲起漫天風暴,形 成一個颶風區域,眨眼就把江清雪與林依雪卷人其內. 輕喝一聲.江清雪揮劍反擊,口中大聲道:「師妹不要管我小心你自己.」 林依雪眼珠轉,嬌聲道:「師姐放心,我自有辦法應對」 語畢,林依雪前衝的身體猛#一頓,手中長劍倒轉而回,施展出易園的風舞九天劍訣,整 個人宛如鳳凰展翅,人劍合一,直射四翼神使. 陰森一笑,四翼神使保持著旋轉的姿勢.週身青光浮動,正隨著氣流的匯聚而逐漸加重. 眨眼那股青光就凝聚成個道結界,淹沒了他的身體. 當江清雪與林依雪的攻擊臨近,四翼神使身外的高速風行結界便顯露出驚』、的威力,正 瘋狂地吞噬著二女的劍芒,侵襲著她們的身體. 當劍芒與青光結界相遇,累積的力量瞬間激化,從而引發爆炸,滾滾濃煙在巨響中瀰漫 天際,籠罩了萬圓數里範圍. 轟隆隆一陣巨響,狂風四溢,翻滾的煙霧中悶哼傳來,隨即人影射出,江清雪與林依雪如 風中落葉,朝著兩個方向落下. 微光一閃,牡丹先是接住了江清雪,發現她身負重傷,經脈大亂,連忙將地送回瑤光身旁. 隨後,牡丹施展出空聞轉移之術,接住了林依雪,卻見她也受傷不輕,但比起江清雪卻是 幸運多了. 驕哼一聲,林依雪氣鼓鼓地罵道『可惡,這傢伙也太狂了.」 牡丹安慰道:「不要心急,對付這樣的敵人要膽大心細,尋找恰當的時機.」 林依雪掙開牡丹的懷抱,抬頭看著上萬,只見濃煙已然散去,四翼神使正傲立半空,週身 青光起伏不定,看樣子也受了傷,只是不知道具體情況、 「我師姐怎麼樣了?」收回目光,林依雪問道: 牡丹苦澀一笑,輕歎道『她兩次硬拚,傷及了經脈.需要休養.」 林依雪哼道:『可恨的傢伙,我不會放過他的,看著吧.」倒旋而上,林依雪身法美妙,停留 在四翼神使數丈外,惡狠狠地看著他, 嘴角微揚,四翼神使挑釁道:「不服氣啊,拿出本事來啊,」 林依雪哼道「別狂,馬上就讓你知道. 」說話間,林依雪身影一晃,幻化出數十道身影, 圍繞在四翼神使附近,距離或近或遠,姿態變化萬千,營造出一種無孔不入八的氣氛. 輕蔑一笑,四翼神使道『彫蟲小技也敢獻醜,我看你是黔驢技窮 」 正說著,數道勁風迎面而來,撞擊在四翼神使的防禦結界上,發出滋滋的聲響與耀眼的 火花,引得他放聲狂笑. 「這就是你的本領?真是笑死人了:我看你不如回去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話未完,林 依雪的攻勢突然澈增十倍,震得四翼神使劇烈搖晃,臉上流露出驚訝= 「原來這樣,真是有點小聰明啊,只可惜選錯了對象.」語台輕蔑,四翼神使毫不在意,顯得 十分自大: 林依雪心頭抓狂,正想著怒沖而上,心底卻傳來風動隨心的聲音:「不要魯莽,域外風神派 的風神訣十分輕狂,切不可硬拚.」 林依雪在」底詢問道「那該如何應對。」 風動隨心道「風之無形,動靜隨心:你放鬆全身,我傳授你御風訣:」 林依雪心頭暗喜,連忙拋開雜念,思緒恢復了平靜. 是時.數十道身影眨眼而逝,露出了林依雪的真身,她正緩緩朝四冀神使靠近.舉動令人 不解: 牡丹看在眼中憂在心底,已做好隨時接應的準備: 四翼神使滿心疑惑,連忙加大了防禦力道,想看一看林依雪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很快,林依雪靠近了四翼神使,秀美動人的身體觸碰到四翼神使的防禦結界.稍稍頓了一 頓. 那一刻,四翼神使週身狂風散去,青光結界瞬間轉移到林依雪身上,這讓他心頭駭然,根 本搞不懂是怎麼回事 而就在同一時刻,林依雪突然睜開眼睛.手中長劍—揮.看似緩慢的一劍,卻實實在在地 刺中了四翼神使心臟的位置. 玉手一晃,長劍顫抖,清脆的劍鳴破空四散,夾著震盪之力,一舉拉裂四冀神使胸前的傷 口,痛的他狂聲大叫,整個人當場後退數十丈距離: 見此時機,牡丹一閃而至,纖纖玉手無聲揮出,正好印在四翼神使的背心上,震得他劇烈 一抖,口中鮮血飛濺,全身經脈盡斷,發出淒厲的咆哮聲. 一擊得手,牡丹得勢不饒人,下一刻就出現在四翼神使面前,左手一指點出,擊中四翼神 使的眉心,震得他厲聲嘶吼,宛如垂死的野獸,叫聲是那般的慘厲. 林依雪急射而至,怒哼道」我說過.你得意太早了:」 玉手揮舞,長劍隨行,赤紅的劍芒一分為三,分別集中四翼神使的頭部胸部與翅膀,狠狠 的將他震飛出去. 牡丹眼神陰冷,瞬間穿越百丈時空,出現在四翼神使下方,雙手交錯結印高舉頭頂,整個 人凌空旋轉,掌心散發出璀璨的光芒.凝結成一朵絢麗的牡丹花,正好將落下的四翼神使包裹 在花瓣之中,緊緊地裹住他的身體. 林依雪來到牡丹附近,關心地問道「怎麼樣?」 牡丹催動著絢麗的花朵,輕聲道:「我正在以五色天域的方法吞噬他的肉體與靈魂,這需 要一些時間.」 林依雪問道:「有把握嗎。」 牡丹遲疑道「那要看他的反抗力有多強,若是撐破了我的牡丹花,就等於前功盡棄:」 林依雪皺眉道: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牡丹道:「你留意四周的動靜,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 林依雪點頭回應.當即設下防禦結界,保護好牡丹的安危; 這邊,幽幻羽仙為了收復天璃神劍,暫時顧不上新月與舞蝶,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攻擊 上,與天璃神劍展開了持續交戰. 然而僵持許久,幽幻羽仙雖然牢牢壓制住天璃神劍,但卻始終無法控制它: 舞蝶一旁觀看,留意著交戰的情況,只要情況不妙,她就出手干擾,以牽制幽幻羽仙: 如此一來,天璃神劍在舞蝶的協助下,死死纏住了幽幻羽仙,給新月爭取了寶貴時間,讓 她得以喘息,抓緊時間療傷. 當四翼神使被牡丹偷襲,傳出淒厲慘叫時+幽幻羽仙心神一震,當即醒悟過來,怒喝道: 」好狡詐的人類,我不會讓你們如意的.」 騰身而起.幽幻羽仙避開天璃神劍的攻擊,朝著四翼神使飛去= 舞蝶見此,大喝聲,揮掌攔截. 陰森一笑,幽幻羽仙冷酷道:「你上當了:」話猶在耳,幽幻羽仙一掌揮出,硬接了舞蝶一擊: 剎時,雙掌相遇,巨晌如雷,強勁的掌力瞬間激發,化為毀滅的風暴,一舉將舞蝶震飛: 那一刻,舞蝶身體一顫.^如落葉,口中鮮血湧現,朝著地面落去. 幽幻羽仙面無表情,這樣的結果他早有預料,營救四翼神使不過是個幌子,他真實的目 的就是要先傷舞蝶,然後逐一將其他人消滅; 此刻,第一步他已然完成,接下來便是先救人後滅敵,那時候一切便盡如人意: 只是,這一切真如幽幻羽仙」中所想的那般順利嗎ぼ 新月等人又能否擊退幽幻羽仙,保護好天麟呢』 一切,到目前為止,還是個謎。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七章 夜夢現世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七章 夜夢現世 微光一閃,天璃神劍如影隨行,在幽幻羽仙重傷舞蝶之際,化為一道流光,直射幽幻羽仙的背心。 眨眼,神劍臨近,白光匯聚。 幽幻羽仙早有防備,心知天璃神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因而在背後設下了防禦,待天璃神劍刺破防禦光盾,幽幻羽仙早已出現在林依雪身旁,揮手就是一掌。 對於幽幻羽仙的突襲,林依雪提前一步就喲警覺,施展出金剛降魔印,硬接了幽幻羽仙的一擊。 林依雪身體一震,嘴角鮮血外溢,雖然強行穩住了身體,可傷勢卻十分嚴峻。 幽幻羽仙輕「咦」一聲,被當場震退數丈,臉上流露出幾分驚訝的神情。 林依雪後方,瑤光關切的詢問道:「依雪,你怎麼樣?」 林依雪微微搖頭,秀美的臉上已看不見往昔的頑皮,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之色,整個人顯得無比正經。 牡丹覺察到不對,當即怒吼一聲,瞬間將實力提升至極限,試圖消滅四翼神使得肉身與元神。 遭到猛攻,四翼神使當即大叫一聲,淒厲的呼喚述說著形勢的嚴峻,頓時惹惱了幽幻羽仙。 「找死。」急射而至,幽幻羽仙一掌揮出,朝著牡丹劈去。 林依雪咬緊雙唇,移身攔在牡丹身前,再次揮掌攔截。 遠處,瑤光、嘯天、江清雪見此情形,無不臉色大變,齊聲驚呼道;「依雪(師妹)不可」 苦澀一歎,林依雪明知不可為,但卻不得不為,早已顧不得正經的生死。 此時,林依雪體內的風動隨心察覺到不對,立馬奪取了林依雪的身體控制權,發出一股奇異的力量,在掌心處凝聚出一個寂靜真空結界,迎上了幽幻羽仙的一擊。 眨眼,雙掌相遇,怪事突起。 幽幻羽仙強悍驚人的一掌,在擊中林依雪的手心時,不但沒有將林依雪震飛,反而將自己彈飛,嘴角溢出了幾縷血絲。 如此結果令人震驚,就連林依雪自己也搞不清。 幽幻羽仙一臉驚凝,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法訣」 林依雪聞言一愣,體內的風動隨心已然隱去,她根本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但卻故作冷漠地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幽幻羽仙驚怒無比,移身避開天璃神劍的進攻,目光死死地瞪著林依雪。 這時,新月已然驚醒,傷勢有所恢復,但也只恢復到六七成實力。 見舞蝶重傷落地,新月不敢遲疑,一邊對天璃神劍發出進攻的命令,一邊朝著林依雪飛去。 空中,四翼神使得慘叫還在繼續。幽幻羽仙根本沒有時間考慮,她必須趕在新月之前擊退林依雪,才有希望就出四翼神使。 有此考慮,幽幻羽仙不敢遲疑,再一次朝著林依雪發起進攻,只是方式有所變異。 此前,幽幻羽仙自負過人,選擇了簡單直接的攻擊。 如今,她搞不懂林依雪的底細,為了一擊奏效,轉變了另一種方式,整個人一化萬千,看上去就像是光球破碎,鋪天蓋地地朝著林依雪湧去。 面對這樣攻擊,林依雪難以反擊,只得撐開防禦結界,被動的抵禦敵人的攻擊。由於難以確定幽幻羽仙的真身所在,林依雪的防禦範圍巨大,但相對薄弱,輕易就被幽幻羽仙擊破,身體受到極大的衝擊波重創,悶哼一聲便彈飛了出去。 牡丹覺察到這一情況,心中不免惋惜,只要再有片刻時光,直接就能消滅四翼神使,誰想卻是時不我與。 幽幽一歎,牡丹選擇了放棄,身體瞬間消失,避開了幽幻羽仙的進攻,接住了重傷墮落的林依雪。 「感覺如何?還撐得住嗎?」看著懷中臉色慘白的林依雪,牡丹有些心酸的詢問。 勉強一笑,林依雪虛弱地道:「沒事,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牡丹笑了笑,沒有言語,下一瞬劇出現在江清雪身邊,放下林依雪。 隨即,牡丹接回了重傷的舞蝶,幽幽歎道:「形勢對我們很不利,我會全力協助新月,你們也要抓緊時間,爭取恢復實力。」 玫瑰道:「我還有一擊之力」 嘯天苦澀道:"我們的傷勢非短時間可以恢復,即便不惜一死,也發揮不出多少威力。」 江清雪看著瑤光,問道:「你有奈何珠護體,恢復的比較快,現在恢復了幾成實力?」 瑤光苦笑道:「時間太短,僅僅三成不到." 江清雪傷心道:"這樣說來,我們的情況真的糟糕之極。」 牡丹安慰道:「隨機應變,大家切不可灰心。現在我去協助新月,你們多加小心."語畢,牡丹一閃而逝,出現在場中。 此刻,新月已收回了天璃神劍,正冷冷的看著數丈外的幽幻羽仙,並沒有發起攻擊。 幽幻羽仙救出了四翼神使,見他傷勢極重,稍稍沉思了一下,吩咐道:"你傷勢不輕,先離去吧." 四翼神使遲疑道:「不要我留下協助你嗎?" 幽幻羽仙淡漠道:「不若留下,智慧成為我的累贅,這些人我足以應付。」 四翼神使心有不悅,但卻不敢多言,當即直射雲天,眨眼就消失無影。 牡丹來到新月附近,低聲道:「情況不妙,我們得萬分小心。」 新月凝視幽幻羽仙,沉聲道:「我主攻,你注意把握機會,他已經受傷不輕。」 牡丹明白新月的意思,叮囑道:「小心,不要與他硬拚,此人的實力可怕之極." 新月道:「我明白,我們開始吧。」移身逼近,新月速度極慢,這讓幽幻羽仙不好閃避。 凝視著逼近的新月,幽幻羽仙冷笑道:「一群老弱殘兵,你們以為還有扭轉的機會嗎?」 新月面無表情,淡漠道:「世事如棋,現在還未知結局。」 幽幻羽仙哼道:「不要嘴硬,你雖有神劍在手,無奈修為受限,根本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加之你此前就有傷在身還未痊癒,現在又再次受傷,你最多還能發揮出五六成實力,根本不是本仙的對手,我勸你還是盡早逃命。」 新月冷然道:「我若要走,就不會在此。」 幽幻羽仙冷聲道:「這時唯一的機會,你很愚蠢。」 新月道:「愚蠢反過來就是固執,那個詞在此時而言是褒義,」 幽幻羽仙笑道:「好一個褒義,就怕你承受不起。」 新月道:「那是我的事情,無需你操心。」 幽幻羽仙眼眉一挑,略顯不悅道:「別死鴨子嘴硬,待會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事後會." 新月反駁道:「說不定後悔的是。」 幽幻羽仙陰笑道:「你很自負,也很聰明。可惜有些事情早已注定,你就算多拖延一點時間,也改變不了最終的結局。現在,就讓我送你們一程。」 話猶在耳,幽幻羽仙宛如幽靈,瞬間就出現在新月六尺之外,一掌朝新月的胸口劈去。 面無表情,新月絲毫不驚,身體眨眼後退數丈,竟避開了幽幻羽仙的一擊。 輕呼一聲,幽幻羽仙質疑道:「這身法有些熟悉,你學自哪裡?」 新月揮劍進攻,並不回應,密集的劍芒鋪天蓋地,封住了幽幻羽仙正面的區域。 輕藐一笑,幽幻羽仙道:「這樣的進攻,你是想拖延時間,還是已經心力不濟?」 新月眼神如冰,冷道:「不要得意。」 身影一晃,新月幻化無極,數不盡的身影夾著漫天劍影,展開哦攻擊。 幽幻羽仙大笑出聲,狂妄道:「班門弄斧,真是不自量力。」說話之際,幽幻羽仙的身體層層分離,化為數不盡的光影,每一個都在自動擴散,讓人難以辨別哪個才是真身。 新月有些心驚,冷哼道:「這就是你幽幻之名的真實含義?」 四周,幽幻羽仙飄忽的聲音隨之響起:「不錯,這是本仙的拿手好戲,你根本就是自討苦吃。」 新月漠然道:「是嗎?那我們就試一試。」 語畢,新月施展出九天玄女劍訣,數千上萬的劍芒層層流轉,翻滾騰移,瀰漫在方圓數百丈區域之內,只要有人影的地方就有劍芒,二者間如影隨形,充斥著呼嘯的風聲。 牡丹仔細留心,等待著時機,心裡考慮著應對之策。 就此前的戰況而論,幽幻羽仙佔據著絕對的優勢,要想光明正大打敗他,顯然是不可能,唯有發動偷襲。 然而以幽幻羽仙的實力,尋常的偷襲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那該如何是好呢? 思索中,牡丹想到一個對策,心中頓時興奮不已。 場中,新月與幽幻羽仙展開了別開生面的攻擊,兩人以快打快,施展出精妙的招式,避免了硬碰硬。 在新月而言,九天玄女劍訣繁雜無比,數萬招式毫無重複,配上殘情劍,其威力相當驚人足以吸引幽幻羽仙的注意力 在幽幻羽仙而言,幻化之術是他拿手好戲,新月那區區障眼法,他又怎麼會放在眼底呢? 懷著這樣的心情,兩人各盡全力,層出不窮的精妙招式源源不斷,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外圍,觀戰的牡丹此刻突然消失,利用自身對空間之術的熟悉,悄然失去了身影,置身與虛空之中,嚴密注視著幽幻羽仙的情況,並悄悄的靠近。 牡丹的想法很新奇,利用隱身之法發起突襲,盡可能給幽幻羽仙以致命的打擊。 這邊,瑤光等人一邊療傷,一邊關注著戰局,時不時還討論幾句。 六人之中,江清雪與舞蝶傷勢嚴重,根本無法自行療傷,能保持清醒也全憑堅定的意志在支持。 玫瑰傷勢稍稍輕,還有一擊之力,此刻正在抓緊時機。 林依雪傷勢不輕,照理已無法療傷,但因風動隨心的緣故,正處於緩慢恢復的過程。 瑤光有奈何珠在身,幾乎是不滅之體,此刻正全力療傷,處於恢復時期。 嘯天修為精深,經過了兩個小時的修養,已然出現復甦的跡象,只要時間允許,她就能逐漸恢復部分實力。 至於天麟,他依舊如故,看不出任何變化,置身於眾人的包圍之中,靜靜的有如一片枯葉。 凝視著天麟,舞蝶眼中滿是憂傷,一股深深的擔憂宛如巨石壓在她的心上,讓她呼吸緊張。 幽幽凝望,舞蝶神色滄桑,低吟道:「天麟,你要加油,不要讓我們失望。」 江清雪聞言,輕聲安慰道:「不要感傷,此刻的我們應該堅強。」 舞蝶笑了笑,緩緩移開目光,看了看身旁之人,目光停留在林依雪身上,輕聲道:「依雪剛才與幽幻羽仙之戰頗為奇怪,我一直不解箇中奧妙." 江清雪愣了一下,移目看著林依雪,點頭道:」剛才的事情的確有些奇怪,待我問一下。師妹,你剛才震退幽幻羽仙,那是怎麼回事?「 林依雪看著師姐,一臉茫然的神態,搖頭道:「我也不明白." 江清雪驚凝道:「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林依雪苦笑道:「那一刻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當時處在意識模糊的階段,根本不清楚具體情況。」 嘯天道:「關於此事我知道,那與依雪身上的一劍物品有關。」 舞蝶好奇道:「什麼物品?" 嘯天道:「我曾送依雪一劍物品,有禦敵防身之用。幽幻羽仙來之域外,創立了鳳神派,以鳳神決揚名天下,擅長運用風的力量。我送依雪之物名為」風動隨心「,可以控制風之力,因而正好克制了幽幻羽仙。" 江清雪驚呼道:「如此說來,依雪可以憑借」風動隨心「打敗幽幻羽仙了?」 嘯天苦笑道:「理論上這是可行的,但實際上依雪修為太弱,只能出其不意施展一兩次,想要以此打敗敵人,那是行不通的。」 瑤光道:「合理利用,關鍵時候應該也能發揮一定的效用。」 玫瑰道:「只要有一線的希望,我們都要把握好。」 林依雪正色道:「只要我們活著,決不讓任何人傷害天麟師兄。」 場中,新月與幽幻羽仙各施奇招,明滅不定的幻影與凌厲的攻勢交錯穿插,格外明亮。 牡丹隱身觀望,在關產了許久後也不曾找到適合的偷襲機會,這讓她頗為心焦。 以牡丹分析,自己隱身太久,勢必引起幽幻羽仙的注意,道那時,自己再想偷襲得手,難度就大多了。 眼下,新月與幽幻羽仙正在較量,二者速度極快,這給牡丹的下手帶來了極大的不便。 為了改變這種情況,牡丹悄然靠近新月,傳音道:「新月,我需要一個機會,要靠你的幫忙。」 聽到牡丹的傳言,新月面無表情,心中卻在盤算該如何給牡丹製造機會。 沉思了一下,新月突然騰身而上,口中輕嘯悠遠,立馬引起了幽幻羽仙的注意。 懸空而立,新月手舉神劍,週身光華匯聚,正源源不斷的湧入劍身,凝聚成一道赤紅的劍芒,眨眼就直射九霄。 幽幻羽仙不屑一笑,輕藐道:「選擇硬拚那是愚不可及." 新月漠然道:「接下我這一招在狂." 玉臂揮落,劍芒破霄,赤紅的匹練呼嘯而至,夾著尖銳的歷嘯,讓人神魂震盪。 幽幻羽仙狂聲大笑語氣冷厲道:」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風神決的真正奧妙。「 雙手交錯,翻轉揮揚,雪白的手掌瞬間轉為青紫色,掌心夾著幽幽青光,在推出的那一剎那,瞬間擴散開來,一舉凝固了前方的空間。 此時,新月攻出的一劍在那凝固的空間裡彎曲遊蕩,像是受到了某種扭曲之力,前行的線路正逐漸發生改變,彷彿隨時都會可能化為汽泡。 針對這種情況,新月神情驚訝,眼底卻隱隱泛起奇光,帶著幾分冷酷的味道。 很快,彎曲前行的劍芒出現在幽幻羽仙的身旁,那看似弱不禁風的一劍,卻硬是承受住了空間扭曲之力,斬破了一切阻礙,直逼幽幻羽仙的胸膛。 對於這樣的情況,幽幻羽仙早有預料,前伸的右手五指收攏,發出一股凝聚力,作用於赤紅的劍芒之上,頓時抵禦住了新月的攻擊。 冷酷一笑,新月眼底閃過一絲寒光,眼神如冰的看著幽幻羽仙,並不急於壓倒對方。 幽幻羽仙留意到新月的眼神,心中頗為奇怪,正自思索之際,一股無聲的力量瞬間襲來,擊中在他的頭上。 怒吼一聲,幽幻羽仙頓時醒悟過來,可惜牡丹的偷襲已然得手,右掌正牢牢地壓住幽幻羽仙的頭上,掌心發出可怕的力道。 同時,牡丹為了一擊得手,右腳蓄勢而發,以力冠千軍之勢,一腳踢中幽幻羽仙的背心,當場震碎了幽幻羽仙的身體。那一刻,刺耳的歷嘯在風中響起,夾著幽幻羽仙的怨氣,以及飛濺的血肉,宛如一幅畫,定格在那一瞬。 新月臉露喜色,眼中泛著神采,順勢收起攻勢,目光凝視著眼前那飛濺的殘肢。 牡丹一擊得手,神色輕鬆了不少,看著眼前的血霧,輕聲提醒道:「新月小心,她應該不會這樣死掉。」 新月頷首道:「我明白,你這次偷襲最多只是毀掉了他的肉身,關於他的元神你看那羽毛」 牡丹聞言一驚,仔細查看,只見漫天血雨中,一片潔白的羽毛在風中搖曳,閃爍著光芒。 初看,那羽毛上的光芒並不強,可眨眼再啊、看那只羽毛就爆發出刺目的光華,令人眼前一片白光。 那一刻,危險的警兆出現在牡丹心上,她當即大叫道:「新月小心,危險。」 同一時間,新月也察覺到了不妙,身上微光一閃,八女玄風甲自動浮現。 隨即,強光來襲,氣流浩蕩,可怕的衝擊波擊中新月的身體,當場將她捲上了雲霄。 這邊,牡丹話還未完,玄白的光芒便如潮水湧現,一舉捲住了她的身體,震得她猛然一顫,整個人被拋到了高空之上。 強光一閃,空間震盪。一切瞬間完成,使得觀戰的瑤光,林依雪等人一頭霧水,還沒有搞買那個明白是怎麼回事。 之前,大家對於牡丹的偷襲得手都大感欣慰,誰想眨眼之後形勢逆轉,新月與牡丹雙雙被震飛,這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身影一晃,玫瑰一言不發,出現在雲霄之上,接住了牡丹的身體。「你怎麼樣,傷勢如何?" 牡丹臉色蒼白,苦澀道:」此人之可怕,實在是出乎意料。我之前太輕敵了,現在傷勢極重,雖有拚死一擊之力,但恐怕起不了多少作用了。「 玫瑰聞言心傷,抱著牡丹一言不發返回眾人身邊,輕輕的鬆開了她。 江清雪苦澀一笑,目光凝望著天際,沉思道:」眼下的問題是,我們該如何抵禦幽幻羽仙這個強敵。「 牡丹虛弱的道:『剛才我的偷襲雖然只是滅了他的肉身,但對於他的整體實力也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嘯天苦笑道:「就怕事情不如你預料中那麼好。看吧,幽幻羽仙出現了,與之前完全一樣。」 半空,那神秘的羽毛在重傷牡丹,彈飛新月之後,淹沒於強烈白光之後,於片刻之後現身。卻依然變成了幽幻羽仙的摸樣。 仔細看,現在的幽幻羽仙神采飛揚,看不出絲毫受傷的跡象,凌厲的眼神中泛著寒光,正傲視天下。 數百丈外,新月緩緩的落下,停身於幽幻羽仙同一高度,眼神怪異的看著他。 覺察到新月的目光,幽幻羽仙冷笑道:「讓你們失望了。」 新月冷若冰霜,微白的臉上神情凝重,漠然道:「你此時高興還太早了." 幽幻羽仙冷哼道:」是嗎?那我就讓你們徹底絕望."話猶在耳,幽幻羽仙一閃而逝,眨眼就出現在天麟的上方。 新月見狀眼泛寒光,冷酷道:「狂妄." 簡單的兩個字帶著莫名的力量,在傳出的同時,也帶來了一束天藍色的琉璃光芒。 神劍破空,劍氣朝陽。天璃神劍閃電而至,直射幽幻羽仙的背部要塞。 古怪一笑,幽幻羽仙身影一晃,瞬間幻化成無數幻影,朝著天麟身旁的七人衝去。 瑤光騰身而起,口發怒嘯,胸前奈何珠自動浮現,散發出數千上萬的灰色的光波,組成一個防護罩。 林依雪、牡丹、玫瑰齊聲奴嬌,三女各據一方形成一個三角形,同時催動法訣,在天麟身外形成又一重防禦光罩。 嘯天、舞蝶、江清雪無力防禦,三人怒視著幽幻羽仙,以此來表達內心的仇恨與堅強。 其中,無敵與江清雪嘴是驚慌,兩女都關係天麟的安慰,想到新月的話,不能讓任何人觸碰到天麟,這在此刻是何其的難啊。 嘯天愁眉不展,思索著應對之法,想盡一切努力,盡量拖延時間。 眼下,要想打退幽幻羽仙顯然是不可能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等待新的希望。 天麟上方,人影交錯,劍影搖晃。 天璃神劍自動攻擊,能分辨幽幻羽仙的真身所在,死死地纏住他。 瑤光祭出奈何珠,設下嚴密防禦,有效地抵禦了幽幻羽仙的第一輪攻擊,使得牡丹、玫瑰、林依雪三女暫時沒有受到影響。 面對眾人的反擊,幽幻羽仙早有預料,在觸碰到奈何珠所發出的防禦之光時,週身白光一閃,宛如一道閃電劃過,眨眼就避開了瑤光的防禦,震得瑤光身體搖晃,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態。 破開了第一道防禦,幽幻羽仙繼續朝著牡丹三女逼近,身上那白光已然淡去,露出了真實面容,臉色略顯灰白。 玫瑰臉色陰霾,給牡丹遞了個眼色,隨即身影淡去,下一瞬就出現在幽幻羽仙頭頂,一掌印在他的頭上。 牡丹迅速跟上,雙手蓄勢待發,朝著幽幻羽仙的胸膛就是一掌。 陰森一笑,幽幻羽仙不閃不讓,任由牡丹和玫瑰偷襲,神態淡然的道:」區區伎倆,你們以為本仙會兩次上當?「 質問聲中,幽幻羽仙週身白光一閃,強烈的衝擊波宛如光球爆炸,一舉震飛了牡丹和玫瑰,只留下兩道血雨隨風飄散。 林依雪見狀臉色大變,驚怒道:「你最好不要上前,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幽幻羽仙神態倨傲,宛如世間主宰,對於林依雪的警告毫不在意,輕藐道:「沒機取巧只有一次,你以為這一次我還會給你機會嗎?」 林依雪冷哼道:「機會在我手中,不需要你給。」 幽幻羽仙邪笑道:「是嗎?那你就看好了。」說完,幽幻羽仙身體一晃,避開了天璃神劍的攻擊,出現在林依雪的右側。 迅速轉身,林依雪蓄勢待發,眼神凝視著幽幻羽仙的雙眼,沒有貿然攻擊。 之前,牡丹與玫瑰的遭遇給了林依雪很大的啟示,她知道幽幻羽仙有備而來,因此並不主動進攻,採用了防禦政策,以便為天麟爭取時間。 新月見到牡丹與玫瑰的情況不妙,瞬間就出現幽幻羽仙的身後,眼神如刀地看著他。 感覺到新月的靠近,幽幻羽仙有些驚訝,扭頭看了她一眼,哼道:「你的修為尤其古怪,我先前小看你了。只是即便這樣,你依舊改變不了結果,這一次本仙志在必得的。」 新月玉手一揮,收起天璃神劍,語氣改變嚴肅地道:「你的執著,會把你送上絕路。」 幽幻羽仙大笑道:「威脅我,你覺得有用嗎?」 新月冷然道:「無需威脅,事實就是這樣,只是你還不曾意識到。」 幽幻羽仙道:「廢話少講,你的用意我明白,可我不會給你們機會的,看招。」 第一次,幽幻羽仙展開了主動攻擊,顯然他對新月的看法有了變化。右手揮出,白光閃耀,幽幻羽仙看似緩慢的一掌,在攻擊出之後瞬間就變成了一片潔白的羽毛,如刀似劍般朝著新月當頭劈下。 凝視著那發光的羽毛,新月一邊揮起殘情劍一邊問道:「這就是你的兵器?」 幽幻羽仙邪笑道:「不只是我的兵器,這也是我一生的成就與榮耀」 話猶在耳,潔白的羽毛已經與殘情劍撞上,交匯點爆發出璀璨的光芒,瞬間產生可怕的破壞力,一舉將新月震飛,口中鮮血飛濺。 這一擊力量之強出乎意料,新月已然萬分小心,運氣了畢生之力,可誰想依舊無法抵擋。 僅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在修為與實力方面,新月與幽幻羽仙之間還有著很大的差距。 雖然,新月傷勢未癒,影響了勢力發展,可幽幻羽仙此前也受了不輕的傷,算起來,新月單以修為而言,哈趕不上幽幻羽仙。 新月飛出的同時,瑤光已緩過氣來,迅速移身攔在幽幻羽仙身前,眼神凌厲地怒視著他,咆哮道:「再次警告你,現在離開還不晚,不然你會後悔的。」 幽幻羽仙震飛哦新月,旨在爭議時間,對於瑤光的警告他毫不在意,左手順勢一揮,強勁的掌力宛如江河傾瀉,直奔瑤光。 苦澀一笑,瑤光沒有躲讓,雖然明知抵擋不住,但他卻必須抵擋。 揮掌而上,瑤光施展出佛門金剛大法,以至陽至剛之力發起進攻,試圖化解幽幻羽仙的這一掌。然而實力的懸殊注定了交戰的結果,瑤光雖然奮起全力,但比起傷勢不重的幽幻羽仙而言,差距還是相當明顯的。 掌力接實,巨響散開。瑤光身體一顫,努力想要穩住身體,奈何珠有心無力,只堅持了片刻就被震飛數丈之外。 隨風飄落,瑤光滿臉憂傷,他一生榮耀,征戰多場,從來沒有這般狼狽的。 以往,他意氣風發,傲氣成狂,被人稱之為陸雲之後一個傳奇。 可眼下,一個域外的幽幻羽仙,就瓦解了瑤光身上的光環,這怎能不讓人感慨呢?」 瑤光退敗對林依雪而言,無疑是哥不詳的預兆。 眼下,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保護天麟的安全了,這個責任之重大,宛如一座泰山,牢牢地壓在她的心上。 為了應對這中情況,林依雪顯得頗為焦躁,在心底不停的呼喚,試圖尋找幫忙。 「風動隨心,你快告訴我,應該怎麼辦?」 幽幽一歎,風動隨心的聲音在林依雪心中迴盪。「有些事情需要你字去經歷,我能給予你的幫忙就是給你鼓勵,不能什麼事情都幫你解決掉。」 林依雪在心底焦急的道:「我明白你是為了我好,可眼下關乎到我天麟師兄的生死,你無論如何也得幫這個忙." 風動隨心道:「眼前的敵人很強,他已經上過一次當了,這一次我也幫不上你的忙,一切全看運氣了。」 林依雪問道:「怎麼會這樣,剛才你不是很容易就擊退了他嗎?」 風動隨心解釋道:「剛才我是巧妙運用風之力,以他的力量將他自己震退。如今,他只要近身攻擊,出招之時含力不發,待擊中之後再發力,我就無能為力了:堅強一點,要保護好你 的天麟師兄,你就必須付出代價。」 林依雪有些失望,正想說點什麼,可幽幻羽仙已經發起攻擊,人如幽靈般瞬間而現,揮手 就是一掌。 林依雪心神一蕩,第一反應就是閃避,可稍後她便壓下了這股念頭,揮手施展金剛降魔印, 集殘餘之力,硬接了幽幻羽仙一掌。 剎時,接實的雙掌間光華閃耀,強勁而可怕的氣流瞬間擴散,化為毀滅的風暴作用子幽幻 羽仙與林依雪身上,當場將林依雪震飛,口中射出一道血箭,週身氣息瞬間虛弱下去。 江清雪見此大為驚慌,大聲道:」師妹——」 嘯天歎息道:「不要擔心,依雪死不了,天麟倒是劫難重重啊。」 舞蝶看著幽幻羽仙,餘光掃了其他人一眼,發現新月傷勢極重,落地後站立不穩,幾次掙 扎才緩緩站起來: 牡丹與玫瑰的傷勢可謂雪上加霜,兩人斜躺在冰雪地面上,身體微微顫抖,連起身的力氣 都沒了: 瑤光情況稍好,有奈何珠護體,外傷並不嚴重,但內傷極為糟糕,此刻正掙扎著起身,眼睛 一直注視著天麟所在的方向。 掃除了障礙,幽幻羽仙並不自傲,迅速展開下一步行動,朝著天麟逼近。 作為風神派的創始人,幽幻羽仙不但有著駭人聽聞的實力,還有著冷靜的頭腦。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顧不得理會重傷的新月等人,而是把目標放在了天麟身上。 江清雪怒視著幽幻羽仙,厲聲道:」滾開,不然你會後悔莫及的!」 幽幻羽仙哼道:「就憑你們?」 江清雪喝道:我們雖然奈何不了你,但你不要忘了,我們來自中土易園,那裡曾有一位名 揚天下之人,招惹他你會後悔的。」 幽幻羽仙皺眉道:你指七界之神陸雲?可惜我沒有見過他,雖然聽過其人,但本仙並不 怕他:再說了,只要我把你們殺光,誰又知道這事呢?」 江清雪恨聲道:「不要狂,發生過的事情就磨滅不掉,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幽幻羽仙不耐煩的道::夠了,本仙沒時間與你們磨蹭,你們還是滾一邊去吧:」說話間,幽 幻羽仙右手—揮,呼嘯的氣流破空而至,一舉將舞蝶與江清雪捲飛出上百丈,唯有嘯天不受影 口向: 輕「咦」一聲,幽幻羽仙看著嘯天,邪笑道:「原采是一位炅異,可惜你早已重傷,阻止我只 會讓你走上毀滅之道。」 嘯天正色道:「你的所作所為,也會把你送上陰曹地府。」 幽幻羽仙邪笑道:」那就走著瞧,看我們誰先死掉。」 飄然靠近,幽幻羽仙顯得很輕鬆,但右手掌心卻閃爍著璀璨的白光,並逐漸變強。 嘯天一臉憂傷,目光凝視著幽幻羽仙,心中卻在加緊思考,有沒有什麼應對之法。 以眼前的情況,嘯天知道自己不堪一擊,可他卻必須盡最後的努力,哪怕死也要拖延一下,以便新月與瑤光能及時趕來。 幽幻羽仙看著嘯天,對於他的心思一目瞭然,自然不會讓嘯天如願,右手快如電閃,出現在嘯天面前。 看著那氣勢恢宏的一掌,嘯天隙怒異常,不管自己是否接的下,都將對天麟造成傷害,這 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之前,新月提過,任何人都不能觸碰天鱗的屍體,即便是嘯天也不可以:如今,幽幻羽仙 這一掌,不管嘯天是否接招,都將打破新月的叮囑,可謂是必殺的一招。 面對這種情況,嘯天又急又惱,眼看幽幻羽仙的一掌已逼近眼前,可他還沒有想出應對 之法。 目前,以嘯天的傷勢,他若硬接這—掌,自己即便不死,身體也必定被震飛,將撞上後面 的天麟。 若是不接這一掌,幽幻羽仙的掌力就會直接擊中天麟,那樣下場也是—樣。 置身兩難境地,嘯天急怒欲狂。 然而就在這時,他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不敢肯定的應對之法魯 時間緊迫,嘯天容不得細想,當即催動殘餘真元,雙手快速揮出,在胸前凝聚鹹—道銀色 的光壁,大小僅僅一尺,堪堪攔住幽幻羽仙那一掌。 嘯天的應對之法很古怪,他施展出了空間跳躍之術,但卻不是作用子自己身上,而是以 光壁的形勢凝聚在身前,讓幽幻羽仙那一掌直接轟到另一個時空區域,從而化解眼前的危險。 當然,嘯天的應對之法只是暫時的,幽幻羽仙只要上過一次當,就絕不會再上第二次當。 並且,嘯天也已傾盡全力,再沒有第二次施展的體力了。 然而即便這樣,嘯天依舊毫不猶豫,毅然的選擇了反抗。 遠處,新月與瑤光覺察到這—情況,在不瞭解嘯天心思的前提下,雙雙驚呼出聲,急匆匆 的朝天麟射去,可惜一切已經太遲了。 其餘之人,如牡丹、玫瑰、江清雪、舞蝶、林依雪,她們皆是重傷倒地不起,雖然努力的扭 頭看著天麟所在的方向,但卻滿心悲憤,只能以虛弱的叫聲來表達心中的不甘與憂傷。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八章 夜夢公主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八章 夜夢公主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幽幻羽仙有些驚訝。他算準了嘯天會臨死反撲,但卻想不到嘯天反擊的方式竟然這樣的奇妙。當一掌擊實,掌心空蕩,幽幻羽仙愣了一下,自己這蓄意的一擊至少含著八層以上的實力,旨在一舉消滅嘯天,何以著手處一片空空,掌力都跑到哪去呢? 正自思考,幽幻羽仙突然覺得自己的掌力似乎觸動了某樣東西,感覺就像是擊中了某種奇異的結界,有種說不出的味道。與此同時,嘯天身體一晃,朝前傾倒,身前的銀色光壁強光一閃,隨即瞬間漆黑,化為一團烏黑發亮的黑霧,籠罩了方圓近丈區域,正好阻隔在幽幻羽仙與嘯天之間,一舉將兩人分開。 黑霧的出現讓人不解,也讓人驚訝。嘯天是滿心疑惑,幽幻羽仙則臉色微變,身體迅速後移三丈,眼神古怪的看著它。微風襲來,黑霧轉淡,一個妙曼的身影置身於黑霧之中,正逐漸現在眾人面前。此刻,新月與瑤光已經趕到,兩人攔在天麟身前,警惕的看著黑霧中顯露的身影,臉上神情不安。畢竟此人是敵是友,眼下誰也不知道。 眨眼,黑霧散去,人影浮現,一個全身烏黑衣著的女人出現在大家面前。仔細看,這女人肌膚勝雪,但卻一身黑衣,長髮飄飄,鵝蛋型的臉上一雙烏黑亮麗的眼睛正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女子年約二十上下,赤手空拳神態優雅,脖子上掛著一條項鏈,項鏈上的墜子頗為古怪,乃是一個寸徑大小的圓盤,中央豎立著一條半寸長的烏黑細鐵,看上去怪怪的。除此之外,黑衣女子身上空無一物,再也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了。 掃了眾人一眼,黑衣女人略顯驚訝,目光在新月、舞蝶、林依雪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即落在了嘯天身上。覺察到黑衣女子的目光,嘯天努力抬頭看著她,心中隱約有個聲音,似乎在呼喚他。奇異一笑,黑衣女子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而略顯冷漠,問道:「是你開啟了異界空間?」 嘯天有些緊張,沉聲道:「不錯,你想怎樣?」黑衣女子神秘一笑,回身看著幽幻羽仙,嘴角流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態。幽幻羽仙表情奇怪,質問道:「你是誰,從哪裡來?」黑衣女子道:「夢醒處,來時路,夜月如水,塵緣如夢。」幽幻羽仙皺眉道:「休要故弄玄虛,直說來歷便是。」 黑衣女子眼神微冷,瞄了幽幻羽仙一眼,隨即回身看著嘯天,語氣稍好的問道:「為何在此,這裡都發生了什麼事?」嘯天遲疑道:「你問這個幹嗎?」黑衣女子奇異一笑,反問道:「你覺得呢?」嘯天避開黑衣女子的目光,神情不太自然的道:「初次相見,有些話不便相告。你還是離開嗎?」 黑衣女子秀眉微皺,輕聲道:「離開?你確定?」嘯天猶豫了一下,點頭道:「不管你是誰,來自哪裡,都請你離開。」黑衣女子看了看眾人,問道:「為什麼?」嘯天遲疑道:「因為這是不祥之地,你若留下只會沾上災難。」黑衣女子聞言,古怪的笑了笑,搖頭道:「你錯了,這裡仙靈之氣匯聚,乃是罕見的寶地。」 嘯天苦澀道:「仙靈匯聚之地,無福之人承受不起。」新月看著黑衣女子,插嘴道:「此地凶險,姑娘還請離開。」黑衣女子移目看著新月,眼神奇異中透著幾分讚賞,淡然道:「至聖之極,星宿天南,人魂合一,傲視九天。你的人生還在改變,努力吧,未來的九天玄女。」新月心神一震,脫口道:「你到底是誰?」 黑衣女子神秘一笑,搖頭道:「不急,稍後你們自會知道。現在,我還在等待他(嘯天)的答案。」說話間,黑衣女子有意無意的看了嘯天幾眼。感應到黑衣女子的目光,嘯天有些為難,扭頭看了新月與瑤光幾眼,眼神中帶著詢問之色。瑤光臉色陰霾,看不透黑衣女子的來歷,不敢輕易判斷。新月神情複雜,遲疑了片刻後,朝嘯天微微點頭,示意他可以回答。 得到了新月的暗示,嘯天回頭看著黑衣女子,輕聲道:「我們在此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一個人,不能離開,不能撤退,唯有堅持。此前,已有數位強敵來犯,都被我們擊退。如今,就只剩下幽幻羽仙。」黑衣女子嘴角微揚,輕吟道:「幽幻羽仙,難怪。以你們目前的情況而言,早已是強弩之末,只怕是抵擋不住了。」 嘯天正色道:「不管怎樣,即便是付出生命,我們也不會放棄的。」黑衣女子笑道:「可是你們即便付出生命也無濟於事,這樣做值得嗎?」嘯天毫不猶豫的道:「值得!」黑衣女子微顯驚訝,目光移到新月身上,問道:「你也這樣認為?」新月神情嚴肅,沉聲道:「只求如願,不惜代價。」 黑衣女子問道:「哪怕付出你們所有人的生命?」新月道:「是的。」黑衣女子好奇道:「什麼樣的人物,值得你們這樣為他?我倒是要看一看。」移身靠近,黑衣女子神情淡然。嘯天臉色一變,挺直腰身,喝道:「站住,不然休怪我出手了。」黑衣女子神秘一笑,淡然道:「莫怕,我只看一眼。」 瑤光移身上前,沉聲道:「不行,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黑衣女子眼神微疑,語氣微冷的問道:「是嗎?那我非要看呢?」質問聲中,黑衣女子拔身而上,繞開瑤光的攔截,就那樣虛空而立,俯視著嘯天背後的天麟。瑤光飛身而上,冷酷道:「你想幹嘛?」黑衣女子不言,靜靜的看著天麟,臉上神情古怪。 瑤光見她如此神態,心中頗為驚訝,為免招惹強敵,並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警惕的看著她。這邊,幽幻羽仙自從黑衣女子出現後,神情就顯得有些焦慮不安。此刻,當黑衣女子出神之際,幽幻羽仙心思一動,身體一閃而至,眨眼就出現在嘯天身前,右手一掌揮出,左手卻朝著天麟一招,發出一股柔和之力,想要奪取天麟的屍體。 幽幻羽仙的偷襲出人意料,嘯天與瑤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黑衣女子身上,誰也不曾想到幽幻羽仙會乘人之危,待發現之時已經太晚。新月攔在天麟身前,對於幽幻羽仙的偷襲也頗為意外,本想協助嘯天化解危機,但考慮到天麟的安危,以及自身目前的情況,只得選擇保護天麟,揮劍斬斷了幽幻羽仙左手發出的超強吸力。 新月的出手暫時化解了天麟的危機,可嘯天卻沒有這般幸運,被幽幻羽仙一掌擊飛,週身氣息瞬間驟降,步入了絕境。一擊得手,幽幻羽仙毫不遲疑,迅速組織第二次攻擊,目標直指新月。輕喝一聲,新月在發出信號後,身體猛然前傾,如龍捲風高速旋轉,集萬千劍芒於一體,形成一道赤紅的光柱,直射幽幻羽仙。 眨眼,瑩白的掌力與赤紅的光柱相撞,累積的力量瞬間擴散,化為毀滅的風暴席捲四方,一舉籠罩了新月與幽幻羽仙。半空,瑤光在聽到新月的輕喝聲時心神一震,當即怒吼出聲,急忙朝幽幻羽仙衝去。同一時間,黑衣女子也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下方的情況,眉宇間多了一份冷然,於瞬間之後就出現在嘯天身邊,眼神奇怪的看著她。 覺察到黑衣女子的出現,嘯天吃力的睜開眼,視線模糊的凝視著她,虛弱的道:「你想怎樣?」黑衣女子表情複雜,凝視了嘯天片刻,隨即移開目光,注視著場中的幽幻羽仙與瑤光,輕輕的道:「這一次,你們很難擊退幽幻羽仙。」嘯天嘴角溢血,滿臉積怨,吃力的問道:「新月怎麼樣了?」 黑衣女子道:「死不了,但傷得很重,正在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嘯天身體一顫,吃力的揮動的手臂,試圖爬起來。「不行,我得去幫瑤光一把。」黑衣女子表情古怪,幽幽問道:「你真的不惜一切,也要保護好那人(天麟)?」嘯天道:「對於天下而言,他遠比我的生命重要。」 黑衣女子道:「可你現在這樣,你除了白白送死外,根本幫不上任何忙。」嘯天滄桑笑道:「我知道,但我必須那樣。」黑衣女子不言,看著掙扎欲起的嘯天,又看看連連後退的瑤光與搖晃著趕去的新月,眼底浮現出一絲猶豫。這邊,新月與幽幻羽仙的硬拚,導致新月被重傷彈飛,幽幻羽仙被震退。這給瑤光爭取了時間,適時攔在了天麟身前。 瑤光心裡明白,幽幻羽仙不會就此算了,他自己目前身負重傷,若是死守著天麟不動,就等於給敵人製造機會。為了盡量拖延時間,瑤光顧不得多想,趁著幽幻羽仙被震退的空擋,迅速展開了攻擊。面對瑤光的進攻,幽幻羽仙頗為氣惱,他一心想要奪取天麟的屍體,誰想新月、瑤光等人卻是這般的頑固,抵死反抗,這給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為了盡早完成心願,幽幻羽仙心頭一橫,乾脆不閃不避,寧可挨上瑤光一掌,也要一舉將其重創。覺察到幽幻羽仙的情況,瑤光猜透了幾分敵人的心思,雖然明知是陷阱,可他卻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全力出掌。很快,瑤光的一掌擊中幽幻羽仙的胸膛,強勁的掌力震得幽幻羽仙身體一顫,口中咆哮怒吼,順勢就是一掌,狠狠的印在瑤光的肩上。 慘叫一聲,瑤光被震飛數十丈,英俊的臉上滿是悲痛,目光直直的看著天麟,心中有著說不完的遺憾與感傷。一擊如願,幽幻羽仙身體微晃,在穩住腳步後,這才迅速朝著天麟靠近。是時,嘯天見狀嘶聲厲嘯,其悲憤之情撼動人心,惋惜之意直衝九霄。黑衣女子身體微晃,抬頭看了天麟一眼,隨即一閃而至,出現在天麟面前,背對著幽幻羽仙,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 烏光一閃,氣流迴盪。黑衣女子的出現讓幽幻羽仙心頭一震,當即怒吼道:「滾開,不然休怪本仙手下無情。」黑衣女子不為所動,目光凝視著天麟,輕聲自語道:「是你!宿命原來是這樣。」話落轉身,黑衣女子看著幽幻羽仙,冷漠的眼神宛如利刃,逼得幽幻羽仙移開目光,不敢輕易上前。 扭頭,黑衣女子看著附近的情況,目光最後落在嘯天身上,輕輕問道:「為了保護他(天麟),你寧可不惜一切?」嘯天有些疑惑,這個問題黑衣女子先前已經問過了,何以現在又問呢?微微點頭,嘯天搖晃的身體隨時都可能栽倒,聲音虛弱的道:「是的,我願意。」黑衣女子凝視著嘯天的雙眼,沉聲道:「包括生命?」嘯天道:「不止生命,包括我所有的一切。」 幽幻羽仙聽到這,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朝著黑衣女子怒喝道:「你究竟想怎樣,本仙最後一次警告你,馬上滾開,不然就休怪我不講情面。」黑衣女子瞪了幽幻羽仙一眼,對於他的威脅毫不在意,依舊凝視著嘯天,語氣嚴肅的問道:「若是給你一次機會,用你此後的生命為代價,換取一次希望,你願意嗎?」 這話有些奇怪,隱約含著幾分玄機,不止嘯天聽出來了,就連新月、瑤光以及其他重傷倒地之人,都隱隱覺察到了一線希望。幽幻羽仙自然也聽得出來,當即怒喝道:「你想插手此事,與我爭奪天麟?」黑衣女子漠然道:「那就要看天意了。」嘯天凝視著黑衣女子,質問道:「何謂一次希望?」 黑衣女子道:「用你一生的命運,為他(天麟)爭取一次平安的機會。」嘯天想也不想,大聲道:「好,我願意。只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選擇我?是故意給我們一個人情,還是另有原因?」黑衣女子眼神古怪,幽幽道:「不是我選擇你,是宿命選定了你。」嘯天質疑道:「為什麼這樣?」 黑衣女子道:「因為你開啟了夜界的大門,讓我回到了宿命之中,這就是天意。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天麟),可惜你們還不解其中的玄妙。」嘯天驚異道:「夜界?什麼地方?」黑衣女子道:「一個被上蒼遺忘的地方,那是我的故鄉。」嘯天覺察到黑衣女子有些傷感,當即岔開話題,問道:「現在我已答應你的條件,你要我如何做,才肯協助我們化解眼前的危險?」 黑衣女子表情複雜,以常人無法理解的眼神看著嘯天,輕聲道:「眼前的危機我自會處理,事畢之後你就需跟著我走,從今以後你的生命屬於我,不再自由。你考慮清楚。」嘯天臉色微變,問道:「能否待我完成心願之後,再隨你離開?」黑衣女子搖頭道:「事難兩全,你沒有選擇。十全十美的幸福,不是任何人可以承受。」 嘯天神情苦澀,看了看附近的眾人,眼神滄桑中帶著幾分無奈,還有幾分不捨。新月雙唇微動,似乎想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嚥下。瑤光神情苦澀,他明白嘯天的處境,本想勸說幾句,可換了自己是他,在這種情況下,那也是義無反顧。勉強一笑,瑤光臉上擠出幾分笑容,安慰道:「天祐善人,我們還會相逢。」 嘯天滄桑一笑,移目看著天麟,滿心不捨的道:「天麟就拜託你們了,若是以後天麟醒來,代我向他道歉。」新月聞言頗為心酸,柔聲道:「你以盡力了,天麟若是醒來,他會感激你的。」嘯天虛弱笑道:「這都是緣,從二十年前那個月圓之夜開始,我們之間就注定了糾纏,誰也不能免。好了,大家開心一點,看一看我以生命換來的希望,能否讓我們如願。」 此言一出,眾人傷感。無論是站著新月與瑤光,還是躺在雪地上的舞蝶、玫瑰、牡丹、江清雪、林依雪,大家都一致看著嘯天,臉上有著說不盡的滄桑與遺憾。黑衣女子表情複雜,週身瀰漫著神秘色彩,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嘯天,似乎想把他看穿。幽幻羽仙臉色陰霾,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沉思後,他已經冷靜下來,目光一直停留在黑衣女子身上,思索著她的來歷,分析著她的實力,暗中籌謀對策。 收回目光,嘯天看著黑衣女子,輕聲道:「我的時間不多了,再拖下去,只怕我已經看不見。」嘴角鮮血不斷,嘯天身體劇顫,如風中落葉,隨風搖擺。黑衣女子目光微顫,幽幽道:「兩千年修煉,一朝飛天,宿命對你而言是仁慈的。」嘯天臉色大變,眼神驚疑的看著黑衣女子,追問道:「你知道我的來歷?」 黑衣女子輕聲道:「嘯月天狼,夢翔九天,千年因緣,轉瞬之間。」嘯天震驚極了,脫口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知道這些?」黑衣女子神秘一笑,扭頭看著滿臉關注的幽幻羽仙,問道:「若是要你此時離開,你可是不願?」幽幻羽仙眉頭微皺,輕哼道:「唾手可得的成果,我豈會放棄。」 黑衣女子並不生氣,淡漠道:「域外之地,狂風肆意,千年潛修,化為白羽。拋卻前事,自立山門,千里而來,只為遺恨。」幽幻羽仙身體一震,厲聲道:「你是何人,竟敢胡言亂語。」黑衣女子冷然道:「何必掩飾,在我面前世人如一,藏不住秘密。」幽幻羽仙怒道:「故弄玄虛,你以為本仙會相信你?」 黑衣女子雙眼微瞇,語氣不急不緩的道:「這個地方共計十人,除了他(天麟)與她(舞蝶)我看不全然外,其餘之人的命運我都一目瞭然,包括你。這裡,他(天麟)的命運最是離奇,我能看到最後的結果,卻看不清中間的過程。至於她(舞蝶),我能看透中間的過程,卻看不透她最後的選擇。」 幽幻羽仙不以為然的道:「是嗎?那你說一說,本仙的宿命。」黑衣女子沉默了片刻,問道:「你真想聽?」幽幻羽仙大笑道:「我是想知道你如何賣弄玄虛。」黑衣女子古怪一笑,輕聲道:「心魔是欲,主宰命運。你不遠千里而來,找尋的不是他(天麟),而是一段宿命。緣由心生,命由天定。當兩股宿命相遇,勢強之命勢必壓倒勢弱之命,這就是天意。而你,便是其中的犧牲品,因為你的慾望改變了你的命運。」 幽幻羽仙大笑道:「大而話之,籠統不定。我看你可以去當算命先生,以此為生了。」黑衣女子眼神如冰,冷冷道:「數千年前,往生湖畔,黑白合一,兩心相連。」幽幻羽仙身體一顫,臉色大變,神情驚駭的叫道:「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黑衣女子冷然道:「往生湖上,天鵝為伴,一黑一白,兩心相戀。為求長生,修煉千年,身心合一,化為羽仙。浩劫突至,被迫遠遷,域外棲身,改頭換面。」 幽幻羽仙滿臉駭然,一邊用力搖頭否認,一邊朝後退去,口中語無倫次的道:「胡說,你不可能知道,你是騙人的,這一切都是虛幻,都是你故意編造。」黑衣女子冷冷一笑,不置可否的道:「舊話重提,現在讓你離開,你可願意?」幽幻羽仙臉色一顫,猛然驚醒過來,迅速壓下心中的激動,冷哼道:「好高明的心理戰術,可惜僅憑兩句話,你以為就能嚇退本仙嗎?」 黑衣女子搖頭一歎,惋惜的道:「我給了你兩次機會,可惜你都放棄了,或許這就是天意吧。」緩步而前,黑衣女子左手在胸前劃了一個圓,身旁頓時狂風亂竄,呼嘯的氣流捲席四方,瞬間將受傷的舞蝶、玫瑰等人拉回身邊,正好圍坐在天麟身外。新月與瑤光左右散開,小心的留意著四方,並注視著黑衣女子與幽幻羽仙。嘯天原地未動,眼神古怪的看著黑衣女子,心中有著太多的不明白。 後移數丈,快若閃電。幽幻羽仙十分警惕,目光鎖定在黑衣女子身上,沉聲道:「我們之間的一戰在所難免,但在動手前,我想先知道你是誰,從哪裡來?」黑衣女子停下腳步,表情冷傲中帶著幾分漠然,語氣冷漠的道:「我從夜界而來,我的名字叫夜慕白。」 幽幻羽仙皺眉道:「夜界之名從未聽過,你這話我難以分辨。」黑衣女子冷哼道:「換一種說法,你或許會明白。夜夢一族,一睡千年,藏於界外,現於人間。」此言一出,瑤光、新月、嘯天等人依舊一頭霧水,可幽幻羽仙卻是身體一震,臉色瞬間轉變,脫口道:「你是夜夢一族的後人?」 夜慕白冷笑道:「後人二字用詞不當,我乃夜夢公主夜慕白。」幽幻羽仙臉色陰霾,哼道:「傳說,夜夢族人不能見光,只活在黑暗之中,族人早已滅絕,你不可能是夜夢族人。」夜慕白道:「傳言不一定是真,就如同世人對你的認識一樣,誰又知道你當初只是一隻白天鵝呢?」 幽幻羽仙有些不滿,冷冷道:「夜夢一族雖然神秘,但神秘不代表實力強悍,本仙勸你最好離開,免遭殺身之禍。」夜慕白聞言一笑,神情古怪,語氣淡漠的道:「聽信傳聞,那會讓你陷入誤區,做出錯誤的判斷。」幽幻羽仙微怒道:「是嗎?那我今天就要瞧一瞧,傳說中的夜夢族人有多厲害?」一閃而至,揮掌出拳。幽幻羽仙採取了主動進攻,旨在掌握主動權。 夜慕白表情淡然,看著幽幻羽仙揮來的一掌,對於他手心那璀璨的白光宛如不見,隨意揮手迎上,纖纖玉手色呈烏黑,眨眼就與幽幻羽仙的掌力撞在一塊。屆時,黑白相間的掌力瞬間激化,產生滾滾濃煙,在擴散之際,一舉將幽幻羽仙彈開。輕咦一聲,幽幻羽仙並未受傷,質疑道:「這是黑暗之力?」 夜慕白冷然道:「問之何意呢?」幽幻羽仙頷首道:「說的不錯,勝負才是重要的,接招。」身影一晃,幻影萬千。密集的光影交錯重疊,翻著瑩白光芒,圍繞在夜慕白身外,正不斷的朝內擠壓,試圖吞噬他。原地不動,夜慕白週身黑芒閃耀,烏黑亮麗的光芒起伏不定,正以極高的頻率在運行,抵禦著幽幻羽仙的攻擊。 看著交戰的二人,江清雪滿臉擔心,虛弱的問道:「你們說那夜慕白能夠打敗幽幻羽仙嗎?」牡丹臉色灰白,低聲道:「此事很難說,我們誰也不瞭解夜夢一族的底細,根本無法判斷。」林依雪道:「以我看,夜慕白既然能道出幽幻羽仙的底細,且與嘯天叔叔約定,她必然有幾分把握,不然也不會這樣做。」舞蝶苦澀道:「希望如你所言。」玫瑰道:「不必猜測,結果很快就會知道。」眾女不言,強提精神認真觀看,虛弱的臉上滿是關懷。 場中,幽幻羽仙快捷的攻擊方式遇上夜慕白的防禦,顯得並不理想,收效甚小。針對這種情況,幽幻羽仙迅速轉變戰略,身體出現在半空之中,週身白光閃耀,正蓄勢待發。夜慕白表情奇怪,看著上方的幽幻羽仙,問道:「要動真格了?」幽幻羽仙冷然道:「此事已拖延甚久,是該了結了。來吧,生死勝敗在此一舉,拿出你的本事,讓本仙瞧瞧。」 夜慕白古怪一笑,深邃的眼神中透著森寒之光,沉聲道:「若數千年修行毀於一旦,你會怎麼面對這種情況?」幽幻羽仙怒道:「危言聳聽,你以為本仙會上你的當,心情受到影響?」夜慕白陰森道:「如此,你就不要後悔。」飄然而上,夜慕白升到與幽幻羽仙平行的高度,神情嚴肅的道:「開始吧,我讓你先出招,免得你不服。」 幽幻羽仙也不禮讓,大喝道:「看仔細了,這招名為羽化天光。」身體前衝,白光閃耀,週身璀璨的光芒迅速匯聚,眨眼幽幻羽仙就化為一隻潔白的羽毛,宛如白色羽劍,末端射出絢麗之極的光芒,朝著夜慕白當頭劈下。凝視著幽幻羽仙,夜慕白神情凝重,自語道:「畢生修為,匯成一招,看來你是志在必得啊。」 說話間,夜慕白胸前光芒一閃,隨即暗光彌天,一個三丈大小的圓盤出現在夜慕白腳下,中央立著一根烏黑彎曲,寸徑大小,高約六尺的怪異鐵棒。仔細看,那鐵棒似的棍子彎曲有度,類似一把沒有弦的弓,正好位於夜慕白身前,高矮適當。此外,夜慕白腳下的圓盤也十分古怪,靠近中央位置處,有一個黑色的八卦團,靠近外圍邊緣處,則有九道稀奇古怪,類似於天體星座的古老圖案。 隨著古怪圓盤的出現,蒼穹瞬間黑暗,看不到日月星辰,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這一瞬間,夜慕白顯得格外刺眼,位於圓盤之上的她,衣衫飛舞,傲視雲天,週身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光芒,清晰的映射出她的神態。透過那層光芒可以發現,夜慕白脖子上的項鏈還在,可項鏈上的墜子卻已然不見。 大地,在這一刻漆黑一片。半空中,那潔白的羽毛光芒四濺,正以驚人的速度朝夜慕白逼近,夾著璀璨的白色光柱,劃破層層黑暗,出現在夜慕白眼前。詭秘一笑,夜慕白臉上笑容燦爛,左手握住身前的鐵棍,身體側對著飛來的羽毛,右手虛空一捏,一束漆黑的光芒自腳下而上,瞬間匯聚成一道黑色的光箭。 仔細看,就在夜慕白右手虛空一捏的那一瞬間,她腳下的圓盤光芒一閃,內圈的黑色八卦同時閃爍,並輸出黑色的光能,自發有序的匯聚在夜慕白右手的五指之間,形成一道漆黑的光箭。完成了這一步,夜慕白神情專注,目光凝視著前方的白色羽毛,集中意念之力,口中輕吟道:「夜魂之箭,天破神消。」 話猶在耳,夜慕白右手鬆開,漆黑的光箭離弦而出,帶著無聲的震撼,於瞬間吸盡天地間的黑暗之光,眨眼就射中那白色的羽毛。那一刻,天色由漆黑轉為明亮。夜慕白腳下的圓盤瞬間消失,整個人回復如初,宛如一切都不曾發生,脖子上那項鏈墜子又神奇的出現了。 同一時間,幽幻羽仙的攻擊已迫在眉梢,那潔白的羽毛電閃而至,眼看就將劈在夜慕白身上之際,一絲黑色的光芒瞬間流過,凝固了時空,將一切定格在那一剎那。四周,寂靜無聲,一片空蕩。幽幻羽仙凝幻而成的羽毛停頓在半空中,潔白的羽毛上出現了一個細小的黑孔,看上去無傷大雅,可實際上那卻是致命的傷害。 眨眼,風聲呼嘯,氣流迴盪,凝固的時空瞬間解封,一切恢復了正常。前衝的羽毛繼續落下,璀璨的光柱卻瞬間消亡,帶走了太多了疑惑,留下了無盡的遺憾。白光一閃,羽毛潰散。潔白而美麗的白羽還未飄落就突然破碎,化為點點白光,飄散在狂風間。是時,空間一震,厲嘯傳來,不甘的聲音帶著仇怨,宛如野獸嘶吼,震人心田。「夜慕白,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冷然一笑,夜慕白表情淡淡,漠然道:「你後悔了?」微光一閃,幽幻羽仙虛空浮現,臉色蒼白如雪,隔著數丈距離,怒視著夜慕白,嘶吼道:「住嘴,本仙不會饒恕你的!」夜慕白冷笑道:「你已經不再是仙,此刻還有離開的時間。若是我改變心意,你今日就休想活著離開。」 幽幻羽仙怒極狂嘯,恨聲道:「夜慕白你記住,這個仇我早晚要收回來,我會讓你百倍償還!」丟下一句狠話,幽幻羽仙瞬間遠去,帶著滿心的懊悔與傷感,還有幾分遺憾。此前,夜慕白未曾出現,幽幻羽仙已穩操勝券。誰想嘯天的一次反擊,卻機緣巧合的引出了夜慕白,讓一切都改頭換面。這對於幽幻羽仙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擊碎了他的計劃。 望著遠去的幽幻羽仙,夜慕白自語道:「可惜,你已沒有機會。」語畢,夜慕白飄然落下,來到嘯天身邊,眼神奇異的看著他。努力維持著不讓自己倒下,嘯天臉上汗如雨下,虛弱的道:「謝謝。」夜慕白幽幽道:「這是你用生命換來的,無需謝我。」嘯天苦澀道:「以我這垂死的生命能換來這樣的回報,一句謝謝又豈能表達?」 夜慕白嘴角微揚,露出一絲令人費解的微笑,目光移到其他人身上,輕聲道:「這是一個奇特的地方,你們要牢牢記在心上。等未來的某一天,你們就會明白我今日的話。如今,我該走了,離別前你們應該還有一些話要問,現在就問吧。」此言一出,林依雪第一個開口道:「夜姐姐,你能不能留下嘯天叔叔,讓他陪我們走完這最後一段時光?」 夜慕白搖頭道:「我的付出需要代價,他的離開是必然的。」林依雪有些失望,神情頗為憂傷。江清雪問道:「你剛才為何不殺了幽幻羽仙,以絕後患?」夜慕白道:「我不殺他,是因為他注定不會死在我的手上,這是不容許改變的。剛才,我已經毀了幽幻羽仙修煉數千年的白羽,那是他成仙的標誌,代表著他一生的榮耀,可保他不死不滅。如今,他已元神重創,實力大減,再也無法恢復以往的狀態了。」 牡丹看著夜慕白,輕聲問道:「你這次出手,僅僅只是為了換取嘯天的命?」夜慕白緩緩搖頭,目光移到天麟身上,輕輕道:「嘯天只是一個媒介,真正的原因還是為了他。」玫瑰質疑道:「你與天麟初次見面,毫無人情可言,何以要為他出面?」夜慕白神情複雜的笑了笑,回答道:「宿命玄妙,你們很難明白。我與很多人都和天麟有著宿世的糾纏,只是你們並不知道。」 舞蝶聞言,幽幽問道:「此前你曾說過,能看透別人的命運,卻看不透我最終的選擇,能告訴我那是為什麼嗎?」夜慕白遲疑了一下,眼神複雜的看著舞蝶,輕聲回答道:「你的命運與兩個男人有關,你的選擇關乎天下。」舞蝶表情古怪,追問道:「沒有了?」夜慕白搖頭道:「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些話,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去弄明白。」 舞蝶笑了笑,沒再發言,一個人低著頭,不知在想啥。夜慕白移開目光,看著瑤光與新月,淡然道:「該你們了。」瑤光表情古怪,凝視著夜慕白胸前的墜子,問道:「剛才你那一擊,可是與你胸前掛的墜子有關?」夜慕白右手托起胸前的墜子,神色懷念的道:「此乃我夜夢一族傳承之神物,名為黑暗神器,擁有毀滅萬物的力量。」 瑤光皺眉道:「黑暗神器?那豈不是邪惡非常?」夜慕白看著瑤光,淡然道:「你還年輕,見識不廣。等有一天你真正長大,就會明白世上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瑤光勉強一笑,沒有搭話。新月一直注視著夜慕白,眼中神情古怪。當夜慕白投來詢問的目光,新月收起了雜念,輕聲問道:「何時我們還會相見?」 夜慕白神秘一笑,語含深意的道:「緣重現,再相見,莫問前世鏡花緣,今生心相連。」新月不甚明白,但卻沒有追問,岔開話題道:「臨別前,你就不想對我們說點什麼嗎?」夜慕白沉吟了一下,目光掃過眾人,依次在舞蝶、林依雪、新月三女身上停頓了片刻,臉色奇異的道:「聖潔無暇,仙靈匯聚,這是你們人生的投影,代表著你們擁有不凡的宿命。只是人生並不順利,擁有大富大貴之相的人,往往需要經歷比常人更多的磨練,才能出人頭地。」 林依雪嬌聲道:「你這話語意模糊,能不能說清楚一些?」夜慕白笑道:「你的改變源於一個情字,她(舞蝶)的苦惱在於選擇。」江清雪好奇道:「那我們呢?」夜慕白道:「你的命運精彩而平直,無需我告訴你。他(瑤光)的一生成就於此,所求的只是一份感情。至於她倆(牡丹、玫瑰),一切唯心,只要心念堅定,就能破雲見日。剩下新月,她乃玄女之身,我此前已道破玄機,這裡就不再多提。眼下,時間已至,我們之間緣分暫盡,你們還得繼續你們的宿命。」 嘯天聞言略感不捨,目光掃過眾人,輕聲道:「大家保重,一定要保護好天麟。」瑤光道:「放心,哪怕是死,我們也絕不會讓人傷害天麟。」林依雪傷感道:「嘯天叔叔,早去早回,我會想念你。」江清雪苦澀道:「保重身體。」牡丹、玫瑰沒有言語,舞蝶與新月微微頷首,似乎不忍離別,刻意掩飾心情。 嘯天臉泛笑意,強忍傷悲,揮手道:「莫要為我擔心,相信我們還會相遇。」夜慕白面無表情,漠然道:「緣盡於此,你該離去。」語畢,夜慕白抓住嘯天的手臂,帶著他沖天而上,在離地數丈高度時,兩人便瞬間淡化,消失在虛空裡。地面,新月等七人表情各異。林依雪與江清雪頗為傷感,牡丹與玫瑰低頭不語,舞蝶與瑤光神情失落,唯有新月神情淡定,微露一絲笑意,輕聲道:「大家不要悲傷,我們應該為他(嘯天)感到高興。」 江清雪不解,質問道:「為何應該高興?」新月解釋道:「以我們目前的情形,嘯天若是留在這裡,不但幫不上什麼忙,反而還會受到死亡威脅。如今,他隨夜慕白離去,表面上看,他是以今後的人生為代價,為天麟換取了一個機會。實際上,他卻趁此時機擺脫了困境,不但減少了我們的負擔,還為今後的相逢做好了準備。」 林依雪反駁道:「要是夜慕白一直不放嘯天叔叔回來,一直限制他的自由,我們豈不再也見不到嘯天叔叔了?」新月安慰道:「莫要擔憂,夜慕白雖然神秘,但卻絕無傷害我們之心。她今日之所謂乃有意相助,只是她需要一個理由,所以嘯天就成為了最佳的選擇。」 牡丹贊同道:「新月的分析很有道理,我們不必為嘯天擔心,還是考慮一下我們自己目前的處境,以及接下來該如何應對。」瑤光道:「現在大家都是重傷在身,根本無力保護天麟,唯一的辦法就是抓緊時間療傷,希望趕在敵人出現之前,能恢復一定的戰鬥力。」 牡丹沉吟道:「我們七人之中,有半數都傷重無法療傷,只怕……」玫瑰道:「事已至此,我們沒有選擇,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賭一賭命運。」新月劍眾人情緒低沉,鼓勵道:「大家不要灰心,我有天璃神劍在身,可加速恢復,我們一定能戰勝一切,守護好天麟。」 瑤光道:「我有奈何珠護體,療傷的速度很快,應該還有扭轉的餘地,大家應該振作精神,拼盡全力。」江清雪道:「不管未來是何結局,我們都不能放棄。現在,新月與瑤光有恢復的機會,我們應該給予鼓勵,團結一心,保護天麟。」舞蝶道:「時間緊迫,我們還是商議一下,如何利用這有限的光陰。」 林依雪道:「我有嘯天叔叔送我的風動隨心,可以加速療傷,你們呢?」舞蝶苦澀道:「我傷勢極重,估計一兩個時辰之內難有起色。」江清雪道:「我的情況也不樂觀,只能盡力一試。牡丹、玫瑰,你們二人呢?」苦澀一歎,牡丹道:「我與玫瑰的傷勢不同於你們,療傷之際受地域限制影響,恢復的速度與當地的環境有極大的關係。眼下,我與玫瑰已傷及根基,要想很快復原,估計是不太可能。」 江清雪苦笑道:「這樣說來,七人之中唯有新月、依雪、瑤光有恢復的希望,我們只能拖累他們。」新月道:「姐姐莫要這樣講,你們的鼓勵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安慰。」舞蝶道:「既然如此,我們四人就負責留意四周的動靜,讓他們三人抓緊時間療傷,盡可能的恢復元氣。一旦有敵人出現,我們就叫醒他們。」 牡丹道:「這個想法不錯,眼下我們也只能如此。」玫瑰道:「廢話少說,現在就開始吧。」大家對此並無異議,一致贊同了這個決定。屆時,新月與林依雪將牡丹、玫瑰、舞蝶、江清雪四女依次分開,讓她們分別位於天麟的四方,每人負責觀察一個方向的動靜。而後,新月、林依雪、瑤光三人呈三角形分佈,坐在四女背後,牢牢的護住天麟,靜心閉目療傷。 這一次,嘯天一個無意識的舉動引出了夜夢族人夜慕白,為天麟帶來了一次希望,化解了暫時的危險。接下來,新月等人虛弱傷殘,她們又將遇上怎樣的劫難?如何築建愛的防線,能否護住天麟呢?一切,還有待時間去揭曉。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九章 殊死搏擊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九章 殊死搏擊 寒風呼嘯,大雪彌天,慢慢長夜隨風走遠。冰谷中,持續了一夜的戰鬥還在糾纏,騰龍谷五大高手與十六頭異獸各展所長,耗時近兩個時辰,也沒有打破僵持的局面。半空,三頭怪鳥厲吼連連,對於這樣的結果十分不滿,情緒顯得焦躁不安。場中,十六頭異獸咆哮震天,圍繞著中央的冰球,發出各種各樣的進攻,震得冰球四分五裂,冰屑四濺。 冰球內,趙玉清、方夢茹、冰雪老人、三長老與冰天正全力施法,催動玄冰法訣,不斷的加厚冰層的厚度,以抵禦異獸的攻擊。此際,冰天感受到外界的攻勢越發凌厲,忍不住提醒道:「大家打起精神,形勢與我們之前的估計有所差異。」三長老苦笑道:「照這樣下去,只怕我們會越陷越深。」 趙玉清臉色陰沉,分析道:「之前,我們曾寄望它們能知難而退。可如今,看它們的架勢,那是鐵了心要吃掉我們,這就逼得我們不得不改變應對之法。」冰雪老人問道:「大師兄打算如何扭轉眼前的情況?」趙玉清看了四人一眼,不答反問道:「你們覺得該怎麼辦呢?」 方夢茹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些上古異獸不但實力驚人,且心志堅定,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我們毫無選擇,唯有硬拚。然而異獸數量驚人,我們若是正面交鋒,估計會付出慘重的損失。」冰天沉吟道:「夢茹之言一針見血,我們現在的形勢頗為被動,進退之間都面臨極大風險。」 三長老道:「既然這樣,何必考慮,直接與它們拼了,免得被這些畜生嘲笑。」冰雪老人輕歎道:「我們目前五人聯手,暫時還保持平局,一旦正面交鋒,每人至少要面對三頭異獸,情況只怕更是不利。」趙玉清頷首道:「師弟之言也正是我之所慮,這關乎大家的生命,我怕背負不起。」 方夢茹歎息道:「事到如今,別無選擇,或許這就是宿命。」趙玉清身體一震,宿命二字似乎觸動了他的神經,讓他的臉色一下子難看無比。冰雪老人留意到趙玉清的神情,問道:「大師兄,你怎麼了?」趙玉清勉強一笑,輕歎道:「沒什麼,我只是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一次我們會遭受很大的損失。」 冰天道:「取捨之間,決定命運。有時候你即便知道結果,也必須面對。」趙玉清臉色怪異,輕聲問道:「若然師叔是我,也會這樣選擇?」冰天點頭道:「是的,這就是你的宿命,不可逃避。」趙玉清微微一震,滄桑的笑了笑,隨即低聲道:「多謝師叔指點迷津,我已明白我的責任。現在,為了扭轉形勢,我們必須打破僵局,正面與敵人交戰,大家務必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莫要有任何僥倖之心。」 方夢茹臉色陰沉,輕聲問道:「大師兄,你話中有話,難道……」正說著,冰天突然道:「大家小心,外界的攻擊突然停止,恐有詭計。」趙玉清臉色微驚,脫口道:「不好,大家全力防禦……」話猶在耳,一股銳利的氣勁瞬間而至,夾著無堅不摧之力,作用於冰球之上,繼而產生爆炸,一舉將冰球擊碎,將五人震飛。 原來,就在趙玉清五人商議之際,半空之中的三頭怪鳥終於忍不住爆發,召回了十六頭異獸,由它自己發起了進攻。屆時,三頭怪鳥俯衝而下,化為一道光箭,拖著長長的羽翼,以高速旋轉的方式撞向冰球,硬是擊碎了騰龍谷五大高手的防禦,打破了僵持已久的格局。 同一時刻,十六頭異獸高度關注場中的情形,在覺察到冰球破碎,人影飛出的情況下,十六頭異獸一擁而上,三五成群的朝著趙玉清等五人衝去。由於冰天與趙玉清的及時提醒,冰球內的五人有所準備,雖然被強勁可怕的力量震飛,但卻事先設下了防禦結界,並且預料到了十六頭異獸會發動偷襲,各自提高了警惕。 一擊得手,三頭怪鳥厲嘯一聲,在發出了進攻的信號後,自行飛回半空,神情倨傲的看著雙方的交戰情形。與此同時,藏身於冰層之下的正道高手們正急忙商議,對於眼前的情況感到十分憂心。幽幽一歎,雪山聖僧道:「大家不要焦急,事情已然如此,我們要萬分冷靜,才能更好的應對眼前的形勢。」 徐靖苦澀道:「如今的情形,我們怎能不著急?」雪狐輕聲道:「徐少俠莫急,我們眼下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即便要出面協助他們,也得仔細斟酌才行。」玲花道:「徐師兄,雪兒說的很對,我們這裡目前有能力出手一戰之人寥寥無幾,必須得認真考慮。」徐靖長歎一聲,苦笑道:「我何嘗不知道,只是我擔心師祖他們。」 雪山聖僧看著徐靖,眼神中帶著莫名的歎息,輕聲道:「性格決定命運,注定的事情誰也無法躲避。目前,我們這裡共計十三人,林凡、薛峰、斐雲、雪人、屠天、楚文新重傷,我大傷元氣,能夠出戰之人便只剩下六位,其中,修為最強的是騰龍谷的兩位長老(二長老與四長老),然後便是徐靖、玲花、雪狐與北極熊。作為靈異,雪狐與北極熊對於那些上古異獸應該有著異於常人的認識,大家不妨聽一聽它們的建議。」 徐靖目光輕移,看著雪狐與北極熊,眼神中帶著疑問。北極熊看了看雪狐,遲疑道:「我心中的感覺很是不安,對著外面那些傢伙,有著強烈的恐懼。」雪狐歎息道:「不同時期的靈異,擁有不同的特性。外面這些異獸,無一不是自然界的絕世強者,它們雖然受命於那三頭怪鳥,可各自的實力之強,絕非常人可以想像。」 徐靖憤憤道:「這樣說來,我們是鬥不過它們了?」雪狐苦澀一笑,低聲道:「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大家,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切莫魯莽行事。」玲花滿臉憂鬱,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林凡,幽幽道:「師兄他們昏迷不醒,需要我們照顧。而外面的師祖他們又面臨危機,我們不能坐視不理,真的是難以選擇。」 二長老聽到這裡,自告奮勇的道:「聖僧,不如這樣,由我與四長老出面協助他們,你們則繼續隱藏於此。」雪山聖僧遲疑道:「此去凶險,恐有生命之危,二位長老還請三思。」四長老道:「這是我們的職責,雖死不懼。」徐靖激動道:「兩位師叔祖,弟子也要隨你們前去,盡一點綿力。」 二長老皺眉道:「徐靖,你的心意我們理解,可此行兇險,你還年輕。」徐靖正色道:「弟子自幼在騰龍谷長大,受師傅與師祖的教誨,立志要為騰龍谷進獻一份力量,為天下和平而努力。如今,騰龍谷遭逢大劫,弟子豈能苟且偷安,自當奮力一戰,雖死不惜!」 二長老臉色動容,看了一眼其他人,輕聲問道:「聖僧有何建議?四長老覺得如何?」雪山聖僧輕歎道:「其心可嘉,但力所不及,最好……」聲音一頓,雪山聖僧猛然一顫,張口吐出一道鮮血,引起了大家的關心。「聖僧,您怎麼了?」異口同聲,大家焦急的詢問。 微微搖頭,雪山聖僧虛弱的道:「沒什麼,我不礙事,大家還是考慮如何援助外面的人。」玲花道:「時間緊急,我們得盡早拿出決定。」四長老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動身。」二長老問道:「那徐靖呢?」四長老遲疑了一下,沉聲道:「他既然有這份心意,我們就應該給他一個機會。只是徐靖我告訴你,此去可能九死一生,你要有心理準備。」 徐靖正色道:「師叔祖放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弟子絕不後悔!」四長老動容道:「好,這才是騰龍谷弟子應有的氣度與豪氣。走,我們這就出去。」雪狐聞言,建議道:「為了大家的安全,兩位長老最好換一個地方出現,以免引起敵人的注意。」二長老道:「這個你放心,我們還不至於那般愚笨。好了,你們保重,告辭。」 雪山聖僧輕聲道:「萬事小心。」玲花道:「徐師兄加油,小心安危。」雪狐與北極熊先後開口,叮囑與祝福三人,心中充滿了憂慮。其餘重傷未曾昏迷之人,目光微微轉動,以此來表達各自心中的關切。簡單的告別很快過去,二長老、四長老與徐靖迅速離開,利用自身所學,穿梭於冰層之間,不一會就出現在三里之外,悄然自地底潛出,朝著半空風異獸飛去。 且說場中,趙玉清五人分開後,立馬就陷入了上古異獸的圍攻,其中三長老就遭遇了四頭異獸的攻擊。面對眼前的形勢,騰龍谷五大高手奮力反擊,趙玉清施展出騰龍九變,以其浩大聲勢暫時穩住了形勢。冰天施展出冰火訣,憑借超強的修為,也立於不敗之地。方夢茹身懷冰玄玉華神訣,利用寒冰之氣排斥敵人的靠近,暫時起到了一定的效應。 冰雪老人揮劍反擊,密集的劍芒縱橫交錯,在身外形成一道絢麗的光幕,抵禦著上古異獸的攻擊。三長老採用了相同的方式,以手中之劍為武器,試圖抵擋眼前的上古異獸,可惜卻遭遇了極大的壓力,置身於危險境地。縱觀全局,騰龍谷五大高手中,趙玉清、冰天、方夢茹三人情況較好,冰雪老人與三長老卻是形勢嚴峻,正逐步走上困境。 眼前的這種情形,交戰的雙方心知肚明。趙玉清、冰天、方夢茹三人極力朝冰雪老人與三長老靠近,試圖團結一致,抵禦強敵。十六頭上古異獸狡猾無比,各自分工明確,行動默契,刻意斬斷騰龍谷五人之間的聯繫,讓他們完全孤立。如此,形勢對騰龍谷一方不利,在人數上他們頗為吃虧。 面對這種情形,騰龍谷五大高手只能依靠自己,各自傾盡全力,與敵人展開殊死搏擊。而十六頭上古異獸苦戰一夜,如今已是怒火攻心,眼見機會來臨,它們心中的激動那是可想而知,進攻的方式瘋狂而爆烈,恨不得將騰龍谷五人撕碎生吞了下去。半空,三頭怪鳥注視著場中的情形,表情古怪而詭異,七隻眼睛閃爍著不同的神采,令人摸不透它的心思。 天空,雪花飛舞,寒氣襲人。偌大的冰原上死氣沉沉,唯有騰龍谷附近,正上演著一場生死搏擊。置身困境,冰雪老人心情焦急,手中長劍翻飛轉動,赤紅的劍芒縱橫飛射,如一波波海浪由內而外不斷的翻滾,以阻止敵人的靠近。針對冰雪老人的防禦,進攻中的三頭異獸成品字形分佈,彼此錯落有致,攻勢一波接著一波,以落差攻擊的方式,有效降低了冰雪老人防禦之力,很快就擊碎了冰雪老人身外的劍芒,瓦解了他的防禦。 閃身而動,冰雪老人臉色陰沉,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他的心頭,讓他有種莫名的憂鬱。看著眼前的敵人,冰雪老人劍氣凌雲,下意識的選擇了防禦,對於最終的結果隱隱有些恐懼。嘶吼一聲,一隻虎頭鳥身的異獸如箭而至,旋轉的身體瞬間光化,凝聚成一道璀璨的光柱,鎖定了冰雪老人的身體。 與此同時,另外兩頭異獸也展開了攻擊,方式各有不同,但卻聲勢駭人,毫不遜色於虎頭鳥身的異獸之攻擊。見此情形,冰雪老人心神大震,口中爆吼一聲,手中長劍迴旋震顫,刺耳的劍嘯破空裂雲,夾著赤紅如血的劍罡,瞬間朝三個方向斬去。眨眼,雙方的攻勢如期而遇,形成三個交匯點,同時累積力量並產生激化,瞬間就擴散開來,形成連環爆炸,一舉淹沒了交戰的雙方。 這一擊,雙方各盡全力,毫不退避。累積的力量之強大,足以毀滅一切。置身爆炸中心,冰雪老人無處可避,雖然極力撐開防禦結界,可面對三位上古異獸的傾力一擊,他的結界就顯得那般的不堪一擊,立馬就被壓碎。屆時,如水的壓力作用其身,產生極端的破壞力,當場震得冰雪老人重傷吐血,臉色一下子暗淡了下去。 外圍,三頭異獸也受到了爆炸的侵襲,各自受傷不輕,但卻因為它們擁有強健的體魄,傷勢遠比冰雪老人要輕些。嘶吼一聲,狂風裂雲。虎頭鳥身的異獸瞬間掃除了眼前的迷霧,露出了冰雪老人顫抖的身體。厲嘯一聲,三頭異獸爭搶衝去,都把冰雪老人當成了美食,想要飽餐一頓。 面對這種遭遇,冰雪老人眼神如冰,瞬間將殘餘真元提升到極限,催動飛龍法訣,身體於旋轉之中朝上飛出,手中之劍翻滾轉動,揮灑出萬千劍芒,凝聚成一道旋轉光幕,如龍捲風朝外湧去。覺察到冰雪老人的反擊,三頭異獸齊聲嘶鳴,立馬轉變了方式,改前衝為進攻,以應對眼前的形勢。 二次交鋒,爆炸繼續,可結果卻迥然有異。之前,冰雪老人重傷吐血,形勢不利。如今,冰雪老人依舊沒有擺脫受傷吐血的厄運,但三頭異獸獲得的下場卻比冰雪老人要嚴重一些。搖晃著穩住身體,冰雪老人臉色死灰,暗淡的眼中恨意滋生,正警惕的看著敵人,努力的調整呼吸。 附近,三頭異獸撞上冰雪老人所發出的龍捲風,被彈飛出數十丈距離,一個個頭昏腦脹,厲吼如雷。這情形持續了片刻,隨即三頭異獸恢復了清醒,迅速回到冰雪老人身外,眼中流露出凶殘之色,口中發出震天的咆哮,正一步步朝著冰雪老人逼近。滄桑一笑,冰雪老人沒有躲避,也無處可避,他只是豎起手指的長劍,緩緩擺開一個劍式,整個人聚精會神,蓄勢攻擊。 就在冰雪老人與三頭異獸激戰之際,三長老也正在拚死搏擊。從一開始,三長老就時運不濟,被四頭異獸盯上,將他看成了最佳美食。論實力,三長老的修為與冰雪老人相近,雖然不曾經歷此前太玄火龜之戰,實力保持相對完整,可面對四位上古異獸的聯合進攻,他所遭受的壓力,遠比冰雪老人更甚。 此刻,三長老正揮劍反擊,施展出騰龍谷的秘傳劍訣,一邊與身外的四頭怪獸激烈交鋒,一邊快速移動身體,盡可能減小自身素喲承受的壓力。對於三長老的舉動,四頭異獸清楚無比,它們利用獸類特殊的語言進行交流,很快就封死了三長老的一切退路,逼得他只能硬拚。 雙眼微瞇,三長老心神繃緊,手中長劍揮舞不停,腦海中卻在思索對策。剛開始,三長老接觸到這些上古異獸時,心中還有著幾分輕蔑,覺得它們除了皮堅肉厚,身法靈巧外,也沒什麼了不起。而今,在一番接觸後,三長老才深深體會到這些上古異獸的可怕與殘忍。它們不但有著過人的機智,還擅於隱藏實力,懂得運用謀略,比起人類而言毫不遜色。並且,這些上古異獸心志堅定,手段殘忍,有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 平心而論,眼前的上古異獸彼此間實力存在著一定差距。但以綜合實力而言,它們都處以同一水平,單打獨鬥絕不遜色於三長老與冰雪老人。面對這樣的敵人,並且還是以一敵四,三長老所面對的壓力之大,那是可想而知。再者,眼前的上古異獸苦戰了一夜,早已失去耐性,一個個凶性必露,進攻方式瘋狂而執著,完全是硬碰硬,很快就擊傷三長老,讓他陷入了困境。 苦澀一笑,三長老心底泛起了歎息。若照這樣的形勢發展下去,死亡那是必不可免的事情。想到這裡,三長老有種滄桑之情,數百年鎮守天華洞府,而今一入世就面對死亡,這如何不讓他感到失意。輕歎一聲,三長老看了看四周的情形,見其餘之人也身處困境,心中頓時有了決定。 翻身而退,長嘯龍吟。三長老在瞬間拋開了雜念,週身洋溢出勇往直前,無所畏懼的氣勢。這一刻,三長老已下定了決心。既然別無選擇,與其哀怨惆悵,不如坦然面對,也可展現出騰龍谷門下不懼生死的豪邁之情。「來吧,想吃掉我,你們就得付出代價才行。」旋身而起,長劍凌雲,瑩白色的劍芒層層匯聚,包裹在三長老身外,宛如一道光環,朝著其中一頭異獸衝去。 怒吼一聲,那頭異獸毫不退避,縱身直射前方,眨眼就與三長老撞在了一起。屆時,光芒四散,霹靂驚魂,震耳的厲吼響徹雲霄,伴隨著滾滾煙霧,朝四周散去。煙霧裡,一道身影倒射而回,帶著刺耳的厲嘯,以及刺目的鮮血,正是那頭異獸,看樣子傷得不輕。 場中,三長老重創敵人之後,自身也受到了極大的反噬之力,被震退了數丈,臉色一片鐵青。是時,剩餘的三頭異獸趁機偷襲,從三個方向展開進攻,宛如三團旋風,夾著驚天動地之威,朝三長老湧去。見此情形,三長老濃眉緊皺,眼神如冰,手中長劍猛然高舉,集畢生之力於一劍,爆發出璀璨的劍柱,朝著正面的敵人斬去。 那一刻,三長老沒有閃避,而是選擇了魚死網破的方式,把精力集中在一個敵人身上,寧可玉碎也不逃避。快速的攻擊眨眼而至,三團旋風呼嘯而至,除了正面的旋風被一道數百丈長的劍柱當頭劈開之外,其餘兩團旋風瞬間就吞噬了三長老的身體。悶哼一聲,鮮血如雨。三長老身體劇烈顫抖,牙齒磕磕打顫,正強忍錐心的痛楚,眼神流露出驚人的恨意。 此際,兩團旋風正同時作用於三長老的身體,不但破壞他的身體機能,還搶奪他的身體。置身於這種環境,三長老毫不懼意,右手緊緊地握住長劍,正努力的迴旋劍尖,朝著自己的心臟刺去。那是一個緩慢的過程,中途三長老曾三次失敗,可他並不放棄,最終劍尖刺入心臟,宛如刺破了氣球,瞬間引發爆炸,一舉震飛了強敵。 這一幕駭人聽聞,刺目驚心。三長老不惜以死相拼,最終肉體毀滅,但卻重創了四位敵人,戰況極其慘烈。然而,戰鬥並未就此了結,而是剛剛開始。四頭異獸苦戰一夜,到頭來白忙一場,其內心的憤怒那是可想而知。齊聲厲嘯,四頭異獸半空匯聚,目光搜尋著三長老的元神,很快就發現了情況。 原來,三長老引爆肉體之後,元神寄存在長劍之內,此刻正懸浮半空,因而立馬就被敵人察覺。微光一閃,長劍飛起,三長老避開四頭異獸的圍堵,出現在天際。失去了肉身,三長老並未失去理智,他明白眼下的形勢對騰龍谷一方不利,因而打算拖延時間,引開四頭異獸,盡可能減少其餘四人的危機。 這樣的考慮十分正確,只是三長老低估了敵人的智慧,他的一舉一動並未瞞過眼前的敵人,四頭異獸放棄了追擊,改為朝冰雪老人飛去。見此情形,三長老驚怒無比,連忙急射而下,展開攔截。陰森一笑,一頭異獸以清晰的人語道:「你上當了。」聞言一震,三長老就欲閃躲,可惜退路早已被其餘三頭異獸封死。 探測了一下身外的情形,三長老發現四頭異獸聯手布下了一個封閉的結界,將他籠罩其中,不給他任何逃走的機會。針對這種情形,三長老毫不猶豫,迅速展開反擊,利用長劍以點破面的特性,試圖突圍。然而四頭異獸志在必得,它們又豈會輕易讓三長老逃去,自然是極力阻止,雙方立時陷入了僵局。 正當此時,二長老、四長老與徐靖突然現身,給騰龍谷一方帶來了一線生機。其時,二長老朝著三長老飛去,四長老朝著冰雪老人飛去,徐靖則朝著趙玉清飛去。三人的出現立馬引起了全場注意,半空中的三頭怪鳥低吼一聲,頓時有三頭異獸自交戰中飛出,各自前往攔截。其中,三長老身外的四頭異獸分出了兩隻,分別攔截二長老與徐靖。冰雪老人身外的三頭異獸也分出一隻,攔住了前來的三長老,雙方戰事突起。 看著現身的三人,冰天精神一振,一邊揮手反擊,一邊大聲道:「玉清,形勢嚴峻,我們不能再猶豫。」趙玉清聞言一震,表情怪異,回答道:「師叔所言甚是,就讓我們一起面對各自的宿命,與這次注定的浩劫。」冰天道:「也讓這些畜生瞧瞧,騰龍谷不好招惹。」語畢,冰天身體一閃而逝,眨眼就出現在一頭異獸之後,右手一掌揮出,無聲無息,輕輕的印在那頭異獸的背部。 「嗷……」淒厲的慘叫瞬間而起,帶著萬分的驚訝與難以置信,眨眼就消失在狂風裡。冰天的偷襲一擊得逞,當即震碎了一頭異獸的心脈,將它送上了絕地。同一時刻,另外兩頭異獸覺察到這一情形,紛紛撲向那頭奄奄一息的異獸,三兩下就分食了它的屍體。 冰天眉頭皺起,對於這些毫無感情的上古異獸,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噁心。平靜了一下心情,冰天繼續攻擊,選擇了另一頭異獸作為目標,可這一次對方卻有所警惕,並未給冰天偷襲的機會。輕哼一聲,冰天傲氣凌雲,作為騰龍谷年歲最長,輩分最高,修為最深之人,冰天若非因為形勢所逼,根本不屑出手偷襲。而今,既然機會不允許,冰天也無心偷襲,立馬展開正面攻擊,牢牢鎖定一位敵人。 凝視著冰天,那頭異獸眼神詭秘,身法快如閃電,一邊閃避著冰天的進攻,一邊發出低沉的嘯聲。附近,另一頭異獸虎視眈眈注視著冰天,配合那頭異獸的行動,總在最關鍵之時,對冰天發起偷襲。鑒於敵人的狡詐,冰天一時間也奈何它們不得,雙方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這邊,趙玉清與冰天通話之後,心情有了極大轉變,改防禦為進攻,開始了正面迎敵。作為騰龍谷的主人,趙玉清擁有天仙境界的實力,其騰龍九變威力無窮、博大精深,曾硬拚太玄火龜也不敗,拿來對付眼前的異獸,自然是綽綽有餘。此際,趙玉清就全力施為,週身九龍環繞,聲威駭人,驚得眼前的三頭異獸連連後退,口中發出咆哮之聲。 冷哼一聲,趙玉清眼神如刃,怒視著三頭異獸,雙手催動法訣,正逐漸凝固附近的空間,形成一個超重結界,作用於敵人之身。遭受壓力,三頭異獸露出凶殘本性,各自咆哮著衝向趙玉清,發動了最原始而又可怕的攻擊。懸浮不動,趙玉清雙手扣訣,週身龍氣波動,形成一道九色光界,匯聚九龍之力,等待著敵人的來襲。 所謂不知者不懼,三頭異獸初次與趙玉清交鋒,雖然能感應到他身上的那股氣勢,但卻並不真正瞭解趙玉清的底細,因而總是抱著一種僥倖的心理,以為可以打敗他,從未考慮過失敗的問題。然而主管的判斷不一定正確,眼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三頭異獸低估了趙玉清的實力,自認強大的攻勢在遇上九色光界時,立馬就顯露出致命的弱點,當場被震飛。 冷然一笑,趙玉清如影相隨,選中了其中一頭異獸,利用玄冰之氣攻其不備,瞬間封印了它的身體,隨即一掌揮出,當場將其震得四分五裂,屍骨無存。而後,趙玉清倒射而回,朝著另一頭異獸展開猛攻,顯露出強悍驚人的可怕實力。怒吼一聲,遭受進攻的異獸連連閃避,在目睹了趙玉清那可怕的實力後,心中驚恐萬分,極力想要逃避。 另一頭異獸此刻已穩住身體,見趙玉清實力驚人,眼底閃過幾分猶豫之情。這時,半空中的三頭怪鳥怒吼一聲,宛如晴天霹靂,震得全場之人心神顫抖,心中泛起一股不安之情。驚聞此聲,那異獸頓時拋開猶豫,厲吼著朝趙玉清撲去,以協助另一頭異獸,雙方展開了殊死搏鬥。 同一時刻,方夢茹與三隻異獸的交戰也尤為激勵。原本,方夢茹有傷在身並未痊癒,本不想硬拚,誰想冰雪老人情況危急,這就觸怒了方夢茹,讓她不顧一切的想要突圍,以營救冰雪老人。基於這種心理,方夢茹顧不得自身安危,全力施展冰玄玉華神訣,掌心冰峰頻現,極寒之氣凍結萬物,營造出一個特殊的區域,給三隻異獸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為了擺脫不利的環境,三隻異獸全力反擊,各自施展出奇門絕技,發揮出超強實力,凝聚出各式各樣的光芒,圍繞在方夢茹身外,對抗著那股極地寒氣。上古異獸,多生活於叢林草地,對於嚴寒有著潛在的排斥與厭惡之情。此際,當它們面對嚴寒的侵襲,首先想到的就是閃躲,那樣正合敵人(方夢茹)心意,它們自然不會選擇。除此之外,唯有硬拚,它們只能如此。 低吼一聲,一隻異獸騰空而起,來到方夢茹上空,丈大的身軀俯衝而下,宛如破雲之箭從九天而來,目標鎖定方夢茹的頭頂。另外兩頭異獸見此情形,雙雙旋轉飛出,以相反的選擇方向,同時射向方夢茹的胸腹部位。剎時,那兩頭異獸越靠越近,合二為一,化為一道黑白相間的風柱,夾著刺耳驚魂的異嘯,突破層層寒氣封鎖,出現在方夢茹胸前。 氣流的湧動牽動整個氣場,方夢茹從施展冰玄玉華神訣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然沒有退路,根本無法閃避。此際,當敵人的攻擊臨近,方夢茹臉色奇異,雙手緩緩推出,一朝上,一朝前,掌心飛出兩座晶瑩如玉的冰峰,分別迎上了兩路攻擊。雙方的攻勢融合了動靜之力,可謂是動靜之間的一場比拚。 方夢茹所發出的冰峰有凝固萬物之力,乃是利用玄寒之氣,達到禁錮空間的目的。三隻異獸的攻擊融合了旋轉、沖射之力,乃動之極境,與方夢茹的攻擊決然相反,完全對立。二者間,初次相遇便定格不動,陷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仔細看,晶瑩如玉的冰峰正緩緩後移,似乎承受了莫大的壓力,被迫朝後退去,但速度卻異常緩慢,像是在堅持自己的原則。 進攻的風柱色彩鮮明,在遇上冰峰之際,前衝之勢猛然一頓,引起了空間震盪,可眨眼之後就恢復了平靜。而後,風柱開始淡去,轉速逐漸降低。極寒之氣遍佈附近,形成白色的冰霧,試圖掩蓋一切。這一幕持續了片刻,隨即風柱消散,冰峰破碎,雙方的交戰打破了僵局,竟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身體一顫,方夢茹嘴角溢出血跡,眼中流露出一絲苦澀,隨即便挺直了身體,趁著三隻異獸分神之際,閃身逼近正前方的一頭異獸,揮掌就是一擊。突如其來的偷襲讓那頭異獸頗為震驚,在閃躲不及的情況下倉促反擊,結果被方夢茹一掌重創,慘叫著飛了出去。 一擊得手,方夢茹迅速朝冰雪老人飛去。然而僅飛出數丈,身後就傳來一股強勁的氣流,逼得她迅速閃躲,延誤了時機。怪叫一聲,一隻人頭獸身的異獸怒目而視,口中吐出生澀的人語。「留下命,休想離去。」方夢茹臉色鐵青,冷哼道:「就怕你們沒那個本事。」 異獸道:「那就試一試。」語畢,那頭異獸縱身飛起,快捷靈活的身法亂人視線,眨眼就幻化出無數身影。一旁,另一頭異獸怪嘯如雷,瘦小的身體宛如猿猴,可聲音卻是刺耳驚魂,讓人難以置信。怪嘯之後,瘦如猿猴的異獸騰空而起,身體一分為三,隨即三三的九,三九二七,迅速的衍生與變化,令人目不暇接。方夢茹雙眼微瞇,對於眼前的異獸瞭解不多,心中頗為警惕,保守的採取了防範措施,沒有魯莽行事。如此,雙方的戰鬥再次陷入僵局,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且說徐靖現身之後,毫不猶豫便衝向趙玉清,試圖協助師祖對付強敵。然而三頭怪鳥的一聲低吼改變了徐靖的命運,一隻上古異獸斜射而出,攔住了徐靖。匆忙停身,徐靖打量著眼前的敵人,那是一隻鳥頭獸身的不知名怪物,看上去很不協調,給人一種醜陋的感覺。 凝視著敵人,徐靖一臉正氣,沉聲道:「何方妖孽,報上名來。」怪笑一聲,鳥頭怪張著長長的鐵嘴,吐出清晰的人語。「離山邪羽,鳥獸合體。」徐靖驚異道:「離山邪羽?什麼玩意。」鳥頭怪神情不悅,哼道:「我從離山來,邪羽便是我的名字。現在你還是乖乖受死吧。」四蹄騰空,鐵嘴猛啄,銳利的氣勁破空呼嘯,攻勢簡單而直接。 徐靖冷笑一聲,手中長劍翻轉,紛飛的劍芒自動匯聚,凝聚成一道劍柱,迎上了邪羽的一擊。匡啷一聲,劍芒如雨。徐靖自負不凡的一劍,竟然被邪羽那無形的銳氣所破,這讓徐靖臉上流露出駭然之情。匆忙後退,徐靖收起輕視之心,冷然道:「不愧是上古異獸,果然有幾分本領。」 邪羽笑道:「收拾你,那還不成問題。」徐靖哼道:「大話休提,誰強誰弱要比過之後才有結論,看招吧。」翻身旋轉,揮劍凌雲,密集的劍芒層層匯聚,圍繞在徐靖身外,組成一個耀眼的光球,朝著邪羽飛去。怪叫一聲,邪羽騰空而起,看似粗笨的身體實則靈活多變,長長的鐵嘴不斷的點動,發出青紫色的光斑,夾著刺耳的尖嘯,擊打在了徐靖身外的劍芒之上,留下一道道印痕。 面對邪羽的攻擊,徐靖心情低沉,原本信心十足的他,此刻隱然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這是以往很少出現的事情。二十七歲的徐靖還很年輕,他有著滿腔的抱負,夢想著有一天能超過林凡,超越天麟,成為騰龍谷年輕一代中最為傑出之人。此次徐靖現身,之所以選擇趙玉清,其實也是為了表現自己,想展示自己的無畏不懼,可惜卻遇上了強敵。 收斂心神,徐靖加大了攻勢,一邊分析邪羽的底細,一邊防範邪羽的攻擊。由於徐靖的小心,邪羽暫時沒有找到適當的機會,二者之間陷入了僵持,激烈的交戰中暗藏殺機。很快,一炷香時間過去。徐靖與邪羽之間經過頻繁的接觸後,相互有了更深的瞭解,進攻的方式也逐漸清晰。最後二者之間結局如何,誰能取勝,此刻還是一個謎。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章 冰天應劫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章 冰天應劫 詭笑一聲,邪羽突然退去,遠遠地看著徐靖,陰笑道:「這樣的戰鬥沒有意義,我們不如一招分勝負,定生死,你可願意?」 徐靖輕哼道:「我為何要聽你號令?」 邪羽笑道:「你怕死,不敢比?」 徐靖喝道:「胡說,我只是不想中你的詭計。」 邪羽道:「如此,你定下規矩,我們一招分生死。」 看著邪羽那挑釁的眼神,徐靖很不甘心,怒道:「比就比,我難不成還怕你?」 騰身而上,徐靖蓄勢準備,週身光芒匯聚,打算施展最強絕技——冰火斬,一招分出輸贏。 邪羽眼神詭異,死盯著徐靖,週身青光浮動,很快就浮現出兩道幻影,分另啦子身後的左右兩側,竟是一隻怪鳥與一隻怪獸,看上去有些眼熟,卻又似是而非。 怒視著邪羽,徐靖臉色陰冷,爆喝道:「冰火斬,鬼神殘。看招!」 高舉的雙手突然合併,冰火神訣所發出的至陽至剛之力與至陰至寒之氣融合為一,產生一股浩瀚之力,帶著無堅不摧的冰火之威,夾蒼穹以滅山河之力,猶如一把開天神劍,朝著邪羽當頭斬去。 看著當頭落下的一擊,邪羽臉上笑容—頓,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訝,以及某種不祥的感覺。 大吼一聲,邪羽不敢遲疑,鳥頭朝前猛然三啄,隨即直射而出,以身體為武器,朝著徐靖撞去:這樣的攻擊方式有些怪異,邪羽明明對徐靖的冰火斬有所顧忌,為何還硬衝上去? 徐靖對此並未在意,他只是全神貫注傾盡全力,夾著必殺之心將冰火斬發揮到極致,力求一擊得手,消滅敵人。 這樣的做法算不得愚蠢,卻也並不明智。徐靖一心滅敵卻忽略了交戰中一些重要細節,這將直接關係到最終的結局。 一剎那光陰,轉眼而至,邪羽與徐靖半空相遇,強勁的攻勢交匯合一,出現了短暫的停頓。 就事論事,徐靖的冰火斬融合了冰火之力,其威力強悍驚人,幾乎無堅不摧。 邪羽的攻擊分為兩部分,第—是鐵嘴三啄,形成了三股銳利的氣勁,彼此連成一線,在前行中逐漸融合,化為一股驚天之力。 第二部分是邪羽的身體撞擊,看似魯莽但卻暗藏玄機,緊隨在第一輪攻擊之後,產生了一個累加的過程。 當雙方的攻擊之力交匯合一,徐靖的冰火斬展現出不俗的實力,一舉震碎了邪羽的第一輪攻擊,朝著邪羽;中來的身體斬去。 此時,只見光芒一閃,第二輪攻勢猛然相遇,前衝的慣性配上強大的實力,導致雙方的撞擊瞬間激化,從而產生爆炸,毀滅的光波瞬間籠罩了方圓數十丈區域。 爆炸中心,濃煙滾滾,光芒四溢,強勁的氣流四下竄動,形成無數的漩渦,隨時都能吞噬生命。 徐靖距離爆炸中心有數丈距離,雖然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但卻不足以對他構成重大威脅。 邪羽以身體為武器,進攻之時身處險境,不但遭受了冰火斬的重創,還承受了爆炸中心大部分的毀滅之力。 那一刻,徐靖清楚地感應到,邪羽的身體被冰火斬擊碎,化為了漫天血雨,其週身氣息也瞬間消失,似乎已形神俱滅。 為此,徐靖很是高興,大笑道:「我還以為你有多能耐,原來不過如此——噢?怎會如此!」 得意的笑聲化為厲嘯,徐靖身體一顫,猛然低頭看著胸前,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出現在心臟位置,大量鮮血正湧出體外。 抬頭,徐靖臉色蒼白,轉身看著後方,只見邪羽那長長的鐵嘴正在嚼嚼,吞食自己的心臟。 悲憤一笑,徐靖厲聲道:「為什麼這樣?你明明已死在我的冰火斬下。」 邪羽意猶未盡的吃下了徐靖的心臟,陰笑道:「我確實死在了你的冰火斬下,只是那僅僅是我的一條生命罷了。」 徐靖驚怒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邪羽嘿嘿笑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我不止一條生命,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語畢,邪羽一閃而至,拉近了彼此間那數丈距離,長長的鐵嘴急速點動,宛如利劍般,在徐靖身上留下了無數傷痕。 怒聲咆哮,徐靖滿懷遺恨,在身體機能逐漸壞死的情況下,腦中湧現出玉石俱焚的想法。 邪羽不明徐靖心中所想,一邊貪婪地吸食徐靖的血肉,一邊譏諷道:「味道不錯啊,這讓我回想起了以往那自由自在的快樂時光。」 徐靖氣得發狂,怒聲道:「去死吧!」身體前衝,徐靖在怒火攻心的情況下不顧一切,身體一下子撞上邪羽,雙手死死的抱住它的脖子,隨後開始催動體內真元。 這一刻,徐靖已忘了人世的美好,忘了自己曾經的理想,一心只想著與敵人同歸於盡,不惜毀滅元神,以獲取足夠的力量。 邪羽有些驚訝,隱然覺察到不妙,連忙掙扎反抗,試圖甩開徐靖的糾纏,可惜一切已經太晚了。一聲巨響,天動地搖,可怕的風暴瞬間擴散,夾著不甘的慘叫與遺恨,轉眼就煙消散。 這一幕,震驚全場,不但半空的三頭怪鳥頗為震怒,騰龍谷七大高手更是憤怒,對於徐靖的下場感到無比心傷。 「徐靖!」悲憤的聲音從四長老口中傳來,之前是他贊同徐靖出來,可誰想徐靖卻最先離 開。趙玉清苦澀一笑,他早已知曉結果,曾刻意安排徐靖隨眾人隱藏,試圖改變徐靖的命運,可結果依舊未曾改變。 低吼一聲,三頭怪鳥十分不滿,發出了猛攻的信息,催促剩餘的十四頭異獸加大攻擊力道。 這樣一來,冰雪老人與三長老情況不妙,兩人皆是重傷在身,立馬就陷入絕境中央。 方夢茹心情煩躁,大聲道:「大師兄,四師兄快不行了,我們得盡快想辦法。」 趙玉清沉吟了一下,回答道:「敵眾我寡,要想扭轉局勢,就必須付出代價。」 方夢茹急切道:「只要能扭轉形勢,些許代價並無關係。」 趙玉清苦澀道:「不是些許代價,而是慘重的代價。」 方夢茹聞言色變,似乎明白了趙玉清話中的含義,眼底流露出幾分憂傷。 冰天道:「這一戰非死即生,不能再猶豫了:三位長老聽命,全力反擊,不惜一切。」 二、三、四長老齊聲回應,各自將修為提升到極限,其堅忍不拔,勇往直前的決心震撼全場,引起了敵人的注意。 厲吼一聲,三頭怪鳥發出刺耳的怪嘯,宛如撼天巨雷,一舉壓下了三位長老所爆發出來的氣勢,傳達出最後進攻的信號。 場中,十四頭異獸變得瘋狂,它們之中不少都有傷在身,但卻顧不得多想,發狂般的朝著騰龍谷六大高手展開殊死搏鬥,沒有一絲技巧與退讓,完全是最原始的打法。 面對這種攻擊,冰雪老人最先遭殃,被兩頭異獸夾攻,立馬陷入絕境,身體多處流血,體內經脈半數震斷,元神遭受了重創。 為了緩解危險,冰雪老人強提真元,吃力地的躲避著敵人的進攻,做著最後的掙扎。 方夢茹心憂冰雪老人的安全,出手毫不留情,一招一式無不威力驚人,與眼前的敵人展開了拚死搏殺。 趙玉清與冰天奮力廝殺,兩人此前者隋所保留,此刻卻全力施為,只片刻功夫,就連殺兩頭異獸,給在場的其餘異獸帶來了心靈上的震撼: 二長老與四長老怒嘯震天,抱著不成功就成仁的心態,出手就是絕招,以敵人展開交戰,其戰況之慘烈讓人難以遺忘: 三長老肉身已毀,元神附於劍上:在經歷了徐靖的事情後,他已看透了生命,決意用自己僅有的元神,為同伴爭取一分生存的希望: 帶著這種心理,三長老開始選擇目標,在一番觀察後,他選定了一頭受傷的異獸,隨即對它展開了不死不休的糾纏。 時間,慢慢走遠,結局,慢慢浮現。 當三長老不惜毀滅元神,發出至強一擊時,二長老與四長老齊聲悲叫,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悲傷。 那一擊,三長老如願所償,消滅了選定了異獸,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只是三長老並不知道,他的死亡激怒了二長老與四長老,導致兩人也走上了相同的道路,先後發起了毀滅性的攻擊,以生命為代價,消滅了四頭異獸,為活著的人減輕了不小的負擔。 至此,騰龍谷一方八人出戰,四人死亡:十六頭異獸七死九傷,彼此的情緒都已極端暴躁。 冰層之下,玲花留意著地面交戰的情況,在獲知徐靖身亡的消息時,心中十分悲切,泣聲道:「為什麼會這樣,徐師兄還正值年少。」 雪狐歎息道:「宿命就是這樣,聖僧曾出言阻止,可惜——」 北極熊質疑道:「聖僧一早就知道結果了?」 雪山聖僧苦澀道:「我雖有意挽留,無奈天意如此,這就是命啊。」 玲花傷心的道:「聖僧,您既然能看透生死,那您告訴我們,接下來的交戰,情況會怎樣?」 雪山聖僧看了玲花,表情古怪的道:「知者承擔,瞭解得越少,你過得越好。」 玲花有些驚訝,隱然有所領悟,幽幽歎道:「聖僧之意,玲花已明白。」 北極熊插嘴道:「你明白,可我不明白。」 雪狐道:「莫急,慢慢看,稍後你自然就會知道。」 北極熊遲疑了一下,隨即認真留意地面的情況。 半晌,天華府三位長老相繼步入死亡,這讓劍頃熊與玲花大感意外,心中又驚又怒,還有著莫名的憂傷。 「聖僧,為什麼會這樣?師叔祖他們會不會也——」有些哽咽,玲花焦急的問道。 雪山聖僧滄桑一笑,搖頭不答。 雪狐輕聲道:「其實一開始,聖僧就提醒過二長老與四長老,只是他們並沒有領會聖僧的意思。」 北極熊問道:「那現在呢?」 雪山聖僧沉吟道:「注定的結局何必多問呢?從我口中說出話,並非你們所想要。」 玲花一臉驚訝,擔憂道:「這樣說來,師祖與師叔祖有危險,我得去協助他們。」 北極熊道:「我也去。」 雪狐勸道:「不可魯莽,徐靖的遭遇你們難道忘了?」 玲花聞言遲疑了一下,看著身旁的林帆,隱隱有些不捨。 北極熊激動道:「冰雪老人對我有恩,我不能見他有危險而不顧。」 雪狐道:「你就算有心相助,可你能救得了他嗎?你這樣急衝出去,不但容易暴露大家,反而還會拖累他們,你覺得那樣做就對嗎?」 北極熊怒吼道:「可我擔心啊。」 雪狐柔聲道:「我們又何嘗不但心呢?」 雪山聖僧道:「好了,不必爭吵,大家的心情都一樣,只是他們的命運我們改變不了,只能靠他們自己:現在,我們還是專心留意,結束的時候就快來到了。」 見雪山聖僧發話,北極熊不便反駁,只得悶悶地呆在那。 玲花表情複雜,靜靜地看護著林帆,情緒有些失常。 雪狐較為淡然,靜心留意著地面交戰的情況,時不時會流霉出一絲感傷。 冰原上,雙方的交戰此刻已進入白熱化。 方夢茹在經過了一番苦戰後,終於趕到了冰雪老人身邊,兩人聯手迎敵,面對四頭異獸,情況不甚樂觀。 眼下,冰雪老人幾乎完全喪失了反擊的能力,身體多處傷痕,元神遭受重創,能保持清醒全憑堅定的意志,不然早就死在了敵人手下。 方夢茹情況稍好,但也身受重傷,加之要保護冰雪老人,形勢顯得尤為嚴峻,只能全力防禦,盡量拖延時間。 趙玉清以一敵三,氣勢驚天,憑借天仙境界的超強修為,打得三頭異獸連連閃躲。 此前,趙玉清曾以霹靂手段消滅了一頭異獸,這引起了其餘異獸的高度警惕,使得進攻的異獸轉變了方式,不敢輕易與趙玉清硬拚。 如此一來,交戰雙方陷入糾纏,趙玉清雖有驚人的實力,卻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殺掉三位強敵。 這邊,冰天與兩頭異獸的交戰極具看點。 作為騰龍谷修為最深的大長老,冰天在修為上,比之趙玉清還要深厚,只是他不曾修煉騰龍九變。 一夜苦戰,冰天早已心生仇怨,加之三位長老先後應劫,這讓冰天恨極了眼前的敵人,立志要殺光它們。 帶著這種心情,冰天出手毫不留情,冰火神訣在他的施展下,其威力之強大,比之徐靖至少超過十倍。 面對憤怒的冰天,兩頭異獸全力應戰,各自施展出最強絕技,試圖壓下冰天的氣焰,可惜結果卻未能如願。 場中,奇光閃爍,流光四濺:呼嘯的狂風連綿不斷,宛如地獄的厲鬼,述說著往日的仇怨。 傲立半空,冰天看著快速遊走的兩頭異獸,冷酷道:「時間不早了,地獄之門已經為你們打開,去死吧。」 雙手高舉,聚力擎天,赤紅與瑩白的光柱交相輝映,夾著冰火之力,在冰天的控制下,迅速融合一體,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球,泛著紅白光芒,從天而降。 看著頭上的光球,兩頭異獸眼中流露出疑惑的光芒,搞不懂冰天的意圖,也不明白這樣的攻擊能起到什麼作用。 為了謹慎起見,兩頭異獸不敢怠慢,各自全力防禦,並加速移動,以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情況。 很快,光球落下,罩在冰天身外,看上去毫無異常,就像是一個防禦光罩,暫時淹沒了冰天的身影,讓外界無法看透內部的情況。 見此情形,兩頭異獸對望了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隨即減速停身,圍繞著光球旋轉,試圖探測內部的情況。 此時,光球突然暴漲,以快若閃電的速度朝外蔓延,一舉便吞噬了兩頭異獸,將它們捲入光球之內。 隨後,光球猛然縮小,那外張之力扭轉而回,其破壞力之強,非親身經過不能想像。 覺察到上當,兩頭異獸極力反抗,口中爆發出嘶吼狂叫,試圖擺脫那股束縛之力,掙脫冰天的控制。 「來不及了!」冷冽的聲音宛如尖刀,狠狠刺入兩頭異獸的胸膛,擊碎了它們僥倖的希望。 冰天控制著光球的力量,瞬間作用於敵人的身上,其冰火之力可滅萬物,眨眼就毀滅了敵人的肉身,持續煉化它們的元神。 面對死亡,兩頭異獸瘋狂反抗,奈何實力懸殊,它們雖然不甘,卻難以扭轉局面,在一番苦苦掙扎後,最終走向了生命的彼端。 漠然一笑,冰天傲氣凌雲,瞬間收起冰火神訣,出現在方夢茹附近,揮手之間寒氣瀰漫,一舉凍結了兩頭異獸,有效緩解了方夢茹的壓力。 同一時間,冰天左手一翻一轉,赤紅的光華宛如閃電,眨眼就擊中那兩頭被寒氣封印的異獸,當場擊毀了它們的肉身,重創了它們的元神。 冰天的出現十分突然,立馬引起了其餘兩頭異獸的警覺,嚇得它們倉惶躲開。 方夢茹鬆了口氣,輕聲道:「謝謝師叔。」 冰天道:「莫要見外,他傷勢很重,你要照顧好他。」 方夢茹道:「師叔放心,我會照顧好師兄的。」 冰天微微頷首,掃了四週一眼,隨即抬頭望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陰霾。 原來,就在冰天與方夢茹交談之際,一直觀戰的三頭怪鳥見場中形勢轉變,再也按耐不住,親自朝冰天逼近。 針對這種情況,冰天頗為警惕,右手朝後一揮,發出一股柔和之力,將方夢茹與冰雪老人送出百丈之外,以免遭受牽連。 三頭怪鳥眼神冷傲,七隻眼睛凝視著冰天,看得他心裡發毛,忍不住問道:「你是誰?」 輕哼一聲,三頭怪鳥胸前那嬰兒頭顱開口道:「數千年前,五強鼎立,你可有耳聞?」 冰天皺眉道:「聽你的語氣,想必你就是那五強之一,不知位列第幾位?」 三頭怪鳥陰森道:「三頭七眼,鬼嬰養胎:我便是七眼鬼嬰,位列五大強者第四位。」 冰天冷然道:「我還以為你是第一位,誰想卻是第四位。」 七眼鬼嬰厲嘯道:「住嘴,你竟敢小視本尊。」 冰天毫無懼意,哼道:「何止小視,我還要打破你的頭,擊碎你的眼睛,送你下地獄!」 七眼鬼嬰咆哮道:「就憑你,真是不自量力。」 冰天有些生氣,沉聲道:「休要自負,誰強誰弱要比過才知。」 七眼鬼嬰輕蔑道:「是嗎?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出招吧。」 冰天雙眼微瞇,心中頗為警惕。他仔細探測了一下七眼鬼嬰的底細,發現這傢伙實力古怪,竟然擁有多重力量屬性,很難辨別出它真實力量的性質。 鑒於這種原因,冰天不敢貿然行事,緩緩揮手攻出一掌,以玄寒之氣為基礎,旨在試探七眼鬼嬰的反應。 不閃不避,七眼鬼嬰顯然看透了冰天的心思,對於他試探性的攻擊毫不理會,第一個頭顱仰天長嘯,發出震魂裂魄之音,以超強的音殺之力瞬間瓦解了冰天的攻擊。 移身後退,冰天臉色陰沉,對於七眼鬼嬰的實力捉摸不透,但卻知道它並不好惹,絕非尋常的上古異獸可比。 注視著冰天,七眼鬼嬰譏笑道:「怎麼,剛開始就退縮了?」 冰天道:「休要得意,自負過頭的人,下場往往都很可悲。」 七眼鬼嬰冷哼道:「憑你,還沒有說這話的資格。」 冰天氣急,怒笑道:「是嗎?那你就試試。」 話猶在耳,冰天一閃而至,出現在七眼鬼嬰身前,雙手快速揮動,身體凌空旋轉,施展出冰火神訣,瞬間凝聚起一道紅白相間的風柱,眨眼就直射雲天,並急速擴散。 七眼鬼嬰並不驚訝,顯然早有防備,在冰天逼近的一瞬間,巨大的身軀猛然合攏,宛如貝殼一樣,將冰天限制在它所控制的範圍內。 此時,擴張的風柱與合攏的雙翼猛然相撞,彼此力量累積,形成一個匯聚點,正迅速膨脹,繼而化為光球,並產生爆炸,一舉將二者彈開。 翻身而上,冰天避開氣流的糾纏,身體一分為八,擺出一個八卦陣,圍繞在七眼鬼嬰四周,展開了快捷凌厲的攻擊。 置身其內,七眼鬼嬰並不焦急,雙翼緩緩舞動,雙爪聚力前伸,配合口中音殺之力,在身外形成一個詭異的防護結界,與冰天展開了正面攻擊。 初次交鋒,冰天與七眼鬼嬰皆有所警惕,攻擊的力道逐漸加強,並未魯莽行事。 由於這種原因,二者之間戰況不明,時而冰天壓倒七眼鬼嬰,時而七眼鬼嬰主導一切,雙方孰強孰弱,一時間還難以斷定。 與此同時,趙玉清、方夢茹與敵人的交戰依舊繼續,戰況極為慘烈。 其中,方夢茹以一敵二,還要照顧冰雪老人,去看十分危急。 面對這種處境,方夢茹絲毫不懼,愛情的魔力支持著她,讓她完全忘記了危險,爆發出驚人的實力,牢牢克制住了眼前的敵人。 趙玉清以一敵三,氣勢凌雲,騰龍九變龍氣;中天,輕易就壓制住了三頭異獸的詭異氣息,逼得它們倉惶躲閃,不敢正面迎敵。 抽空看了一下場中的情形,趙玉清眉頭皺起,對子冰天迎戰七眼鬼嬰一事,心中隱然有種不祥的感覺,就彷彿一塊大石壓的他難以喘息。 三位長老的先後離去,對於趙玉清而言是一種極大的打擊,若然冰天再發生意外,整個騰龍谷就真的開始走向毀滅。 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趙玉清頓時收斂心神,把目光移回敵人身上,打算速戰速決。 三頭異獸一直觀察著趙玉清的神情,在覺察到他表情變化的同時,彼此對望了一眼,隨即迅速散開,拉大了包圍圈,不願與趙玉清近距離交戰。 看到這一幕,趙玉清臉色平靜,根本不管敵人的意圖,直接朝著冰天飛去。 如此一來,三頭異獸沒有選擇,要麼放棄圍攻,要麼飛身攔截。 遲疑了一下,三頭異獸迅速攔截,它們雖然不願與趙玉清正面交鋒,但它們更怕七眼鬼嬰,故而不得不為。 冷然一笑,趙玉清早有準備,在三頭異獸攔截之際,全力催動騰龍九變法訣,身外的九條光龍呈品字形分佈,在他的控制下,朝著三位敵人衝去。 怪叫數聲,三頭異獸全力反擊,各自身上光芒匯聚,形成三個光球,抵禦著趙玉清的攻擊。 這一幕僵持了片刻,隨即三頭異獸被騰龍九變擊退,各自受傷不輕。 趙玉清再次攻擊,試圖一舉消滅敵人,整個人爆發出驚天之威,瞬間凝固了方圓百丈空間,立馬定住了三頭異獸的身體。 覺察到危險,三頭異獸嘶吼狂鳴,各自瘋狂掙扎,拚命地想要擺脫那股空間束縛之力。 起初,三頭異獸顯得極為吃力亡隨後,經過它們不懈的努力,最終獲取了有限的自由,身體能夠動彈,但卻承受了極大的壓力。 這時,趙玉清的攻勢已然臨近,九頭光龍三三合一,幻化鹹三頭璀璨奪目的巨大神龍,朝著三頭異獸;中來,張口之際龍炎如柱,宛如要吞噬敵人。 厲吼一聲,一頭異獸發出警告的信息,馬上就得到了另外兩頭異獸的回應。 那一刻,三頭異獸忘記了彼此間的恩怨,在這危險時刻來臨之際,拋開了過往的一切,自發地聯合起來,以抵禦趙玉清的攻擊。 移動身體,三頭異獸成上中下排成一列,各自依照自身的特點,發出了最為強勁的一擊。 遠遠看去,三頭異獸模樣怪異,招式扭曲,在出招的一瞬間,數十道幻影同時出現,化為一群怪獸,朝著三頭神龍衝去。 同時,三頭異獸在攻出一招之後,身體同時旋轉飛出,宛如三道風柱,在前行的過程中逐漸融合,最終形成一道黑綠色的光柱,直射趙玉清而去。 凝視著那道光柱,趙玉清臉色陰沉,雙手緩緩推出,掌心金光奪目,眨眼就與那光柱相遇。 趙玉清身體一震,隨即朝後退去:黑綠色的光柱來勢兇猛,一直將趙玉清推出近百丈,勢頭才逐漸停止。 與此同時,三頭神龍與一群隆獸的交戰也正如火如茶的進行:論數量,怪獸自然佔據優勢。 可論實力,三頭神龍那是當仁不讓,很快就擊敗了敵人,取得了勝利。 翻身後退,趙玉清臉色陰冷,看著光柱散去之後露出的三頭異獸,冷哼道:「垂死掙扎,有何意義?」 一頭異獸反駁道:「不要得意,最終的結局還未可知。」 趙玉清道:「以你們的傷勢,已經沒有機會看到最後的結局。」 那頭異獸恨聲道:「狗急跳牆,你不要欺人太甚。」 趙玉清冷笑道:「是你們主動生事,現在後悔了?」 見趙玉清一臉穩操勝券的樣子,三頭異獸心頭怒極,彼此交流了幾句後,之前開口的那頭 異獸怒笑道:「想殺我們,就叫白你沒那個本事。」語畢,三頭異獸突然聚在一起,彼此高速旋轉, 身外光芒匯聚,很快就融合成一個光球,時而膨脹時而縮小,透露出幾分神秘。 趙玉清不敢大意,立馬催動騰龍九變法訣,週身流露出冷冽的氣質。 四周,狂風呼嘯,寒氣匯聚,數不盡的寒流自四面八方而來,聚集在趙玉清身外,形成一個玄冰空間,正迅速朝夕散去。 那一刻,地面冰屑四起,白雪匯聚,大量的冰雪湧向趙玉清,在地面形成九龍奪珠的奇異景象。 天空,狂風舞動,陰雲匯聚,明亮的白晝瞬間黯淡下來,給人一種天黑的感覺。 懸空而立,趙玉清週身金光四溢,九條光龍盤踞身外,時而上衝雲霄,在雲端飛舞,時而下落地面,在地上遊走竄動,營造出龍騰雲天,傲視大地的氣勢。 這邊,三頭異獸置身於光球之內,在一番膨脹收縮之後,光球最終爆開,露出一隻巨大的 怪物,體型足足超過三十丈,有著三顆頭顱,融合了之前三頭異獸的一切特徵,看上去兇猛醜陋,而又詭異。 趙玉清臉色微變,質問道:「這就是你們最終的選擇?」 巨大怪物咆哮道:「是你逼得我們如此選擇,我們不會放過你!」怒;中而來,巨大的怪物手舞足蹈,三口齊開,數種攻勢同時爆發,目標趙玉清。 深吸一口氣,趙玉清拋開顧忌,全心全意催動法訣,控制著身外的九頭光龍,使其瞬間融合,形成一頭數百丈長的九色神龍,怒吼著朝那怪物衝去。 前行中,九色神龍張口龍吟,口中發出一束金色的龍炎,堪比烈日光華,在射出的一瞬,引來空間震盪,時空扭曲,聲威極其駭人。 同時,九色神龍前爪揮起,龍形氣勁破空射出,大有無堅不摧的架勢。 面對九色神龍的攻擊,前;中的怪物毫不膽怯,身影一分為二,一前一後相隔數丈,從正面看根本不易察覺。 很快,雙方在半空相遇:號稱騰龍谷至強絕技的騰龍九變遇上三合怪獸,雙方猛烈碰撞,激烈撞擊,在連續數十次的拼撞後,最終引發了一連串的爆炸,一舉淹沒了場中的情形。 趙玉清受九色神龍的氣機牽引,身體出現了顫抖的情形,這是激戰時反噬主力的表現特徵,雙方誰也無法逃避。 進攻中,三合怪獸也遭遇了可怕的打擊,在九色神龍強悍而驚人的攻擊力面前,它雖然極力反抗,但卻不可避免的遭受了重創,只是它一直在強撐。 力量的比試毫無取巧之地,趙玉清與三合怪獸深知這個道理,因而都一鼓作氣,誰也不肯退讓,在爆炸中持續爭鋒,比拚各自的耐力。 這是一個持續的過程,也是一個危險的時刻: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能取得勝利。 這邊,冰天與七眼鬼嬰的交戰尤為激勵。雙方在經過了最初試探性的攻擊後,都對彼此有了進一步瞭解,展開了更為兇猛的攻擊。 為了壓倒敵人,雙方各盡全力,施展出一切手段,展開了智慧與實力的比拚。 就冰天掌握的情況分析,七眼鬼嬰擅長音殺奪魂之術,力量陰柔而詭異,要對付它應該採用純陽至剛之力。 為此,冰天施展出冰火神訣中的烈陽真火,迅速在身外布下烈火結界,並迅速蔓延,形成一個籠罩方圓三里範圍的烈火區域。 看不出任何焦急的神態,反而有幾分自得。 陰森詭笑,七眼鬼嬰譏諷道:「你就打算以此來對付我?」 冰天哼道:「那是看得起你。」 隨著這句話的響起,冰天身外的烈焰開始翻滾,夾著炙熱之氣飛速匯聚,形成一個直徑超過五十丈的巨大火球,緩緩的朝著七眼鬼嬰飛去。 漠然一笑,七眼鬼嬰翅膀一揮,黑色的光芒瞬間湧出,夾著陰暗之力作用於火球之上,立馬就壓下了火球的氣焰,出現了火焰驟減的跡象。 同時,位子七眼鬼嬰腹部的第三顆頭顱,額頭上那第三隻眼睛突然睜開,射出一束漆黑的光焰,瞬間便擊破了火球,使其隨風散去。 冰天臉色陰沉,對於七眼鬼嬰的諸多神秘頗為意外,可他卻沒有時間去一一弄明白,因為形勢根本不允許。 鑒於這種原因,冰天決定冒險—試,以雷霆之威行霹靂手段,希望能一擊得手,打破僵局,改變形式。 有了決定,冰天開始準備,身體緩緩前移,目光凝視著七眼鬼嬰,留意著他的一言一行。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這樣貿然出手,不怕後悔?」神情倨傲,七眼鬼嬰似乎看透了冰天的心思。 漠然視之,冰天不予理會,前行中雙手分開,蓄勢準備。 很快,冰天的身上出現了紅白雙色光芒,左邊赤紅如血,右邊潔白如玉,巧妙的融合一體,保護著冰天的身體。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光陰,隨即冰天高舉的雙手發出了玄冰烈火之力,左手掌心赤光如柱,右手掌心白光匯聚,在雲天之上形成一紅一白兩條平行光柱,直射九霄天宇。 冰天附近,寒氣、烈焰交替運行,冷熱氣流溫差極大,形成了強對流,繼而轉化為一道風柱,以冰天為中心,迅速朝四周擴散開去。 七眼鬼嬰傲然而立,無視冰天的舉動,顯得胸有成竹,默默的等待冰天的攻擊。 這一情形,冰天早就看在眼底,但卻並不生氣,反而一再提升實力,做好準備,打算一舉重創敵人:當冰天完成了各項準備,開始進攻之際:整個場中狂風肆意,火花飛射,耀眼的光芒迷亂視線,給人一種看不真切的感覺。 冰天大吼一聲,高舉的雙手同時劈下,赤紅與銀白的光柱迅速靠攏,在擊落之前快速融合,形成一道紅白相間的光柱,夾著至強至堅主力,朝著七眼鬼嬰當頭斬去。 同時,冰天在一擊之後,身體瞬間穿越數十丈距離,出現在七眼鬼嬰身後,整個人一分為八,形成一個八卦陣,圍繞在七眼鬼嬰四周,發起了新一輪的攻擊。 看著當頭落下的一擊,七眼鬼嬰頗為在意,這一擊的力量之可怕,從那扭曲的空間就能看出幾分。 為了應對這一擊,七眼鬼嬰迅速準備,週身黑芒流轉,匯聚子雙翅之上。 很快,七眼鬼嬰完成了準備,雙翅猛然揮舞,發出兩股扇形的黑色光幕,迎著那當頭的光柱衝了上去。 完成了這一舉動,七眼鬼嬰立馬覺察到了冰天的新一輪攻擊,心中頗為不屑,一邊反擊一邊問道:「這樣的攻擊,你覺得很有趣?」 質問聲中,七眼鬼嬰張口長鳴,震天的音律宛如風暴,瞬間摧毀一切。 同時,七眼鬼嬰身上十三處發光點一起閃亮,形成五行八卦陣,構成了一個雙重防禦結界。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一章 友愛之心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一章 友愛之心 天明的時候,雪花漸停。冰谷中,博父一族的巨人們與上古異獸激戰一夜,已佔據明顯 的優勢。 這一夜,雙方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在極寒之氣的侵蝕下,那些異獸飢寒交迫,傷痕纍纍, 已到了瀕臨崩潰的境地,心情焦躁而憤怒,進入了逐漸失去理智的時期。 面對這樣的敵人,博父一族的巨人們壓力大增,不得不提高警惕,戰況出現了逆轉的痕跡。 赤炎與霸天獸一直僵持,雙方戰況激烈,體型驚人,一招一式大氣磅礡,看得炎赤馬心驚 肉跳,滿眼儘是驚駭之色。 昔日,焰赤馬曾耳聞目睹過霸天獸的實力,對它有著潛在的恐懼心理,一直不敢面對它, 認為霸天獸就是最可唷白的強者。 而今,焰赤馬遇上赤炎,雖然淪為敗將,可赤炎所表現出來的霸氣,與昔日的霸天獸相比, 那是差之遠矣:故而在焰赤馬心裡,一直認為霸天獸要強悍一些。 然而眼前的戰況打破了焰赤馬的認識,經過一夜的觀戰,它意外的發現,赤炎的實力之 強,遠比它想像中更為驚人。 此時,赤炎與霸天獸的交戰已進入階段性的時刻,雙方在經過了長達兩個時辰的試探與 交鋒後,霸天獸還沒有完全摸清楚赤炎的底細,可赤炎卻基本掌握了霸天獸的實力。 翻身而退,赤炎結束了持續兩個時辰的交戰,眼神奇異的看著霸天獸,冷然道:「有何感 覺?」霸天獸喘著粗氣,三顆頭顱中的人頭凝視著赤炎,眼神略顯疑惑地道:「你這話什麼意 思?」 赤炎道:「我是問你,此時此刻,你還覺得自己有必勝的把握嗎?若是你戰敗了,其結果 會不會令你後悔?」 霸天獸聞言大笑,怒聲道:「你這是在向我示威?我可不怕你。」 赤炎漠然一笑,冷冷道:「冥頑不靈,死不足惜:」 霸天獸喝道:『休要自負得意,最後的結果還要比過之後才得知。」 赤炎表情淡定,扭頭看了一眼四周,不急不緩地道:「一夜的激戰已奠定了最終的結局, 死前你可還有什麼遺憾在心?」 霸天獸怒極,吼道:「放屁,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赤炎眼神有些奇異,沉聲道:「真的要把遺憾一併帶去?」 霸天獸恨聲道:「關你屁事,有本事先打敗我再提:」縱身而起,體型巨大的霸天獸宛如一 個漂浮的雲團,穩穩地懸浮在半空中,俯視著地面的敵人。 赤炎面無表情,偏頭看了焰赤馬一眼,輕聲道:「退遠一些。」 焰赤馬依言後退,遲疑道:「小心。」這句話,原來並非焰赤馬的本意,可這一刻它卻不知道 為何,忍不住說了出去。 赤炎神情略異,默默地凝視了焰赤馬片刻,這才回過頭縱身朝半空飛去,很快就與霸天獸 平衡,彼此間眼神交匯,一時間誰也不曾言語。 焰赤馬心情複雜,自問道:「為什麼這樣,我難道真的擔心它的安危?不可能啊。」 同一時刻,博父一族六大巨人與那些瀕臨瘋狂的上古異獸之間戰況激烈,廝殺吼叫之聲 伴隨著陣陣雷鳴,在風雪中迴盪不息。 一夜的僵持身心俱疲,無論是博父巨人,還是上古異獸,除了饑寒交加之外,心靈上也承 受了太多的壓力,都想著盡早結束這場戰爭,哪怕付出慘重的代價也行。 這樣的心情可以理解,但真的面對之時,博父巨人們卻不敢掉以輕心。 因為一旦情緒失控,感性勝過了理性,最終就可能出現意想不到的結局。 為了自身的安危,博父巨人們小心翼翼,在面對瘋狂進攻的敵人時,理智地選擇了游鬥, 避免了正面衝擊。 如此,九頭異獸很快佔據了主導地位,雖然一時間難以逃脫,但卻扭轉了之前一直挨打的 局勢。 赤地見此情形,一邊加強攻勢,一邊大聲道:「大家注意,它們多半有潛逃之心,決不能給 它們任何機會。」 赤金道:「放心,它們這是垂死掙扎,支持不了多久:我們只要全力防禦,待它們氣勢回落 之後,一切就成為定局。」 聽聞赤金之言,雙頭翼鳥厲聲道:「想消滅我們,你們就得付出代價!」 附近的一頭異獸聽了這話,怒吼道:「與其餓死,我們不如與他們拼了,至少還有一線希望。」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了上古異獸的共鳴:它們在苦戰一夜,身心俱疲的情況下,死亡已不 再是它們最大的威脅,持續不斷的拚殺與噩夢,才是它們最為煩惱與懼怕的事情。 出於這種心理,九頭異獸頓時拋開生死,各自展開了最為瘋狂,最為凌厲,最為殘酷的攻擊。 覺察到這一情況,赤地提醒道:「大家小心,全力反擊:」五位博父巨人齊聲回應,震耳的聲 響宛如雷鳴,在冰谷中迴盪不息。 六人中,赤水獨自迎戰人頭鳥身蛇尾的怪獸,雙方苦戰多時,各有傷勢,基本保持著平手 之局。 赤雲與赤霞情況好些,二人一對一作戰,憑借自身的強橫實力,一直壓制著敵人。 剩下赤地、赤金、赤光三人,他們以一敵二任務艱巨,形勢頗為嚴峻。 當九頭異獸展開最後狂攻之際,六位博父巨人震天長嗚,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發出各種各 樣赤紅的光芒,映得拂曉的冰谷一片血紅,隱隱預示著某種結局。 激戰中,赤水、赤地、赤金、赤光四人的情況尤為激烈,遭遇了極其可怕的攻擊。 其中又以赤水的形勢最為嚴峻,因為她是博父一族中實力最弱之人。 究其原因,赤水平日裡很少參與獵食行動,缺乏經驗與鍛煉,在族人中實力相對要差—些。 此刻,她獨自一人迎戰敵人,雖然此前還算平穩,保持著平局。可自從敵人展開不要命 的瘋狂進攻後,雙方的平局很快被打破,赤水在經驗缺乏的情況下,心情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不一會就陷入了劣勢。 覺察到赤水的驚慌,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興奮無比,口中的嘶吼越發口向亮,攻擊的手段 也越發殘忍。 此時,只見那異獸騰空天際,身影由大變小,再由小變大,如利箭般俯衝而至。 其間,那異獸揮舞著雙翅,旋轉著身體,凝聚成一道青紫色的光柱,彷彿天外來襲,所到 之處時空扭曲,聲勢駭人。 赤水怒視著這一切,心中忐忑不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閃躲,可隨即她就打消了這個決定。 危機時刻,赤水腦海中迴響起一句話語,那是赤炎曾經說過的話,此刻卻給了她提示。 「當獵物威脅到你的生命,逃避只會讓你失去僅有的生機:」想到這句話,赤水頓時有了 決定,高大的身體迅速蹲下,右手緊握兵器,左手一掌揮出擊中地面,雙腿猛然一蹬,身體借 力旋轉,竟然朝著那光柱衝了上去。 這一舉動有些驚人,但赤水卻毫不猶豫:身體前;中的過程中,右手快速舞動,手中的石 器泛起了璀璨的紅光,數百上千的攻擊融合一體,形成—道艷紅的光柱,眨眼就與敵人的攻 勢撞在了一起。 兩道光柱猛然靜止,由動而靜所產生的力量累積一點,瞬間就擴散鹹一個巨大的光球, 在眨眼之後破碎。 強光一閃,霹靂雷鳴:可怕的爆炸瞬間席捲一切,淹沒了場中的情形。 爆炸中心,火花四濺,光芒如雨,濃稠的煙霧風吹不散,宛如一團魔雲,正時刻變幻不定。 此刻,兩道光柱仍舊在朝著爆炸中心;中去,那連綿不絕的後續之力維持著爆炸的運行, 引起了全場的注意。 扭頭查看,焰赤馬發現,隨著爆炸的進一步蔓延,兩道身影自中心區域飛出,方向決然相 反,正是那赤水與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 其中,赤水飛落數百丈外,落地後身體在雪地上翻滾了幾圈,撞上了一些冰塊,週身多處 流血受傷,好一會才搖晃著站起來,情況不容樂觀。 這邊,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墜落之後狠狠地撞在堅冰之上,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頭部 鮮血直流,蛇尾也斷了一截,看上去狼狽之極,外傷比赤水還要嚴重。 雖然如此,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卻有一股狠勁,那是獸類的天性,在落地後立馬就彈射 而起,顧不得自身傷勢,怒吼著朝赤水沖去。 面對這樣凶殘的敵人,赤水驚怒無比,搖晃的身體突然站定,手中兵器猛然一揮,口中爆 發出震天的怒吼,傳達出某種信息。 那一刻,其餘的博父巨人在聽聞赤水的怒吼時,無不大吼出聲,以特殊的方式傳達著彼 此的心意,鼓勵並勸慰赤水,希望她不要放棄。 彈射而起,赤水右臂連揮,手中的石器迴旋交錯,發出赤紅的光芒,以最原始最簡單的方 式,構成一輪攻勢,硬碰硬的與敵人展開了死拼。 這一次的攻擊,無論聲威還是華麗,都無法與剛才相比,但針對交戰雙方的情況而言,其殺傷力卻是不容忽視。 奇光一閃,霹靂驚雷。赤水與敵人的第二次硬拚在半空相遇,強勁的衝擊波瞬間擴散,又 一次將交戰雙方震飛。 這一回,赤水落地後傳出轟響一聲,巨大的身體撞擊在冰塊上,當場造成一個大坑,可見 其衝擊力有多強。 顫抖了一下,赤水微微動了動身體,隨即吃力地翻身慢慢站起,臉色一片鐵青。 站在雪地裡,赤水右手以兵器支撐著身體,左臂無力下垂,眼神黯淡而無光,正凝視著前 方的敵人。 數百丈外,人頭鳥聲蛇尾的異獸蹦尚於地,全身鮮血淋漓,灰褐色的羽毛已被血水染鹹黑 色,身體正劇烈抖動,口中發出陣陣哀鳴。 兩次硬拚,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並沒有佔到便宜,它錯看了赤水,認為赤水會選擇退讓, 它就可以乘勝追擊,一舉擊垮赤水。 這樣的判斷有一定道理,但卻少了一點運氣,因為赤水並未如它所想,反而選擇了反擊, 導致結局出現了變化。 如今,人頭鳥身蛇尾的怪獸傷勢嚴重,不但內腑遭受重創,肉體也受到了嚴重的損傷,連 站起來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原本,之前的交戰就已經讓它身心疲憊,而今再經歷兩次硬拚,可怕的;中擊波加上反噬之 力,導致它元神重創,肉體壞死,正逐步走上絕地。 哀鳴—聲,人頭鳥聲蛇尾的異獸抬頭看著赤水,發現她正凝視著這個方向,心中頓時一驚, 出於獸類警惕的天性,它掙扎著欲要站起,但卻因為身體所處重傷,肉體己出現機能壞死,完 全無法控制。 赤水留意到這—情形,眼中恨意突生,以無比堅定的意志力催動著受傷的身體,快步朝敵 人走去。 見赤水快速逼近,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驚怒無比,在身體壞死難以動彈的情況下,它迅速 思索對策。 分析眼前的形勢,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別無選擇,它除了拚死反擊外,就只剩下受死。 想到這裡,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有些傷心,它抬頭看著天際,眼神中有著太多的不甘與仇 恨,似乎在怨恨蒼天的不公平。 低吼一聲,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迅速冷靜,它保持著橫躺的姿勢,雙眼瞇成一條縫,默默 的凝視著靠近的敵人。 這一刻,它選擇了反擊,但卻不曾輕舉妄動,反而示敵以弱,擺出一副乖乖受死的無奈樣子。 赤水凝視著敵人的身體,週身紅光浮動,傷口處鮮紅的血液在空氣中燃燒,轉化為一種能 量,回歸赤水體內。 得到了外力的補充,赤水精神一振,暗淡的眼神頓時有了神采,思緒也靈活起來。 停身,赤水位於敵人十丈開外,冷靜地觀察情況,並沒有魯莽行事。 地上,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怒目圓睜,狠狠的瞪著赤水,眼神凶殘而冷酷,身體卻一動不 動,保持著躺的姿勢。 這一刻,雙方陷入了僵持。 赤水神情警惕,顯然擔心敵人臨死反撲,故而採用了拖延的策略。 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沉穩冷靜,為了一擊得手,它強忍內心的仇恨,沒有貿然出手,而是 在等待時機。 就在赤水與敵人激戰之時,博父一族的其餘五位成員也正在全力拚殺。 其中赤雲與赤霞情況較好,一對一的作戰使得他們充分發揮出了巨人族的優勢,高大健 壯的體魄配上剛猛絕倫的攻勢,打得敵人倉皇閃躲。 赤地、赤金、赤光三人也毫不遜色,只是他們面對兩個敵人,難免顧此失彼,進攻與防禦 的難度都要大很多。 此刻,赤地旋身遊走,手臂狂舞,體型高大的他,一招一式看似笨拙,實則威力無窮:石 器所發出的赤紅光芒縱橫交錯,如血龍翻騰,追逐著敵人的影蹤。 嘶聲厲吼,雙頭翼鳥情緒激動,揮舞著翅膀橫;中直撞,全然不顧赤地的進攻。 一旁,另一頭異獸積極協助,圍繞著赤地快速旋轉,極大地影響了赤地的視線,分散了赤 地的注意力,有效降低了他的進攻。 低吼一聲,赤地神情惱怒:對於敵人的狡詐十分痛恨,心中—直思索著對策。 原本,博父巨人天性直率,不喜做作:可黑獄森林千年的艱苦生涯,讓他們學會了謹慎, 懂得了謀略,改變了以往魯莽的性格。 作為博父一族最年老的成員,赤地經驗豐富,在一番思索之後,很快就想出了對策。 彈射而起,赤地當即騰空,手中石器一翻一轉,猛然發出震耳的聲響,夾著赤紅如血的光 華,如開天神劍般,朝著雙頭翼鳥斬去。 見此情形,雙頭翼鳥狂吼一聲,兩顆頭顱同時張嘴,吐出一紅一藍兩束光芒,直射赤地。 同時,雙頭翼鳥翅膀揮舞,三丈大小的身體呼嘯射出,緊隨在一紅一藍兩束光芒之後,發起了 二次進攻。 附近,另一頭異獸極力配合,迅速繞到赤地背後,身體彈射而起,如一道黑色的氣柱,發 起了無聲無息的進攻。 傲立半空,赤地神情嚴肅,手中的兵器紅光閃耀,如燃燒的火焰,正源源不斷地輸出赤紅 光芒,推動著耀眼的光柱,迎上了雙頭冀鳥的反攻。 同一時刻,赤地左手緊握,掌心之內紅光隱現,令人不易察覺。 眨眼,赤地與雙頭翼鳥的攻擊在半空相逢:兩股力量交匯一點,出現了短暫的停留。 隨即,雙頭翼鳥的第二輪攻擊緊隨而至,立馬打破了僵局,異化的氣流瞬間擴散,產生了 劇烈的爆炸,一舉震碎了赤地的進攻。 此時,另一頭異獸也臨近赤地身後,那高速移動的身體堪比利劍,直射赤地背部。 漠然一笑,赤地神情冷酷,左臂反轉揮出,掌心紅光暴射,赤紅的光華凝聚了赤地八以 上的實力,瞬間就與敵人的身體撞在一塊。 只見強光一閃,霹靂震耳。可怕的衝擊波吞噬萬物,引發連環爆炸,當即將敵人捲上半空。 赤地翻身而起,避開了身前的爆炸,人在上;中的過程中,右臂猛然一揮,兵器射出一束赤 紅的光焰,正好擊中半空的異獸,當場令其魂飛魄散,形神俱滅了。 一擊得手,赤地毫無停留,扭頭注視著雙頭冀鳥的情況,開始準備下一輪進攻。 然而雙頭翼鳥並不好惹,它在另一頭異獸身亡之際就幡然醒悟,身體順勢上衝,在赤地扭頭凝視的那一刻,它惕中到了赤地五丈之外,口中光華閃耀,一紅一藍兩束光華同時射出, 身體緊隨其後,如箭飛射。 情況危急,赤地來不及閃躲,只得揮動手中兵器,攔住了雙頭冀鳥發出的紅色光華,同時 極力側身,避開了胸前的要害位置,被藍色光華擊中左肩,當場自半空墜落。 厲嘯一聲,雙頭翼鳥不肯罷休,立馬掉轉方向,身體俯衝而下,口中光華不斷,牢牢鎖定赤 地,非要致他於死地。 面對不利形勢,赤地又氣又急,口中怒聲咆哮,手中兵器揮動,展開了全面防禦:當時,只 見赤地手中的石器紅光奪目,鑲嵌在兵器上的紅寶石光芒匯聚,射出一束亮麗的光華,迎上了 雙頭翼鳥的攻擊。 轟然落地,赤地翻身急退,玄之又玄的避開了雙頭翼鳥身體的撞擊,整個人彈射而出,落 在數十丈外的一處凹地裡。 縱身追去,雙頭翼鳥速度驚人,赤地都還沒有站穩,雙頭翼鳥便;中射而至。 怒吼一聲,赤地揮動兵器,倉促間硬接了雙頭翼鳥的一擊,身體再次被彈出數十丈外,落 地後一連退了五六步,才止住後退之勢。 面對赤地的反擊,雙頭翼鳥也被當場震退,身體受到了嚴重的;中擊,落地後連退數丈,一 時間難以組織新的攻勢。 赤地趁機喘息,留意了一下周邊的情況,發現自己竟然到了赤水附近。 面對赤水的進攻,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雙眼微瞇,努力地扭頭看著赤水,眼底泛起了冰冷的恨意。 由於身體壞死,它無法閃避,輕易就被赤水擊中,肉身瞬間四分五裂。 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慘叫一聲,那顆頭顱突然脫離了爆炸的身軀,如鬼魅般直射赤水而去。意外的變故令人震驚,赤水一時間心神失守,忘記了閃避。 那一刻,不遠處的赤地大吼一聲,巨大的身體彈射而起,有如光箭襲來,眨眼就出現在赤水身前,為她擋下了敵人的攻擊。 赤地的到來驚醒了赤水,她顯得頗為意外,脫口道:「赤地,你…… 啊?你受傷了。」 原來,為了反擊敵人,那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早就故好了準備,將全身殘餘之力匯聚於頭部,在身體遭受外力襲擊,導致爆炸的一瞬間,頭顱猛然飛出,夾著一生的怨恨,直射赤水。當時,它一心只想著要殺死赤水,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情,發起了至強的一擊。 然而事有意外,赤地突然而至,半途攔截了它的攻勢,導致它所有的努力全都轉嫁到了赤地身上。 當時,人頭異獸因為失去了肉身,攻勢的方式有所轉變,在撞上赤地的身體時,張嘴死死咬住了赤地的胸脯肌肉,一邊吸食赤地的血液,一邊將累計的力最全部輸入赤地體內。這樣的攻擊看上去並不凌厲,可實際上,人頭異獸所蘊含的至陰之力包含著諸多怨恨與仇殺之氣,在湧入赤地的身體後,迅速與赤地體內至陽至剛之氣產生排斥,從而打亂了赤地的血液運行,有效阻礙了赤地實力的發揮。 換言之,人頭異獸輸入的那股陰邪之力,就好比劇毒,在赤地體內引起了軒然大波,致使他身體失衡,出現了經脈錯亂,氣血不暢的現象。 「我沒事,你不要擔心。」勉強一笑,赤地左手一把抓住死咬在胸前的那顆頭顱,右手起落之間紅光一閃,瞬間就消滅了敵人。 赤水聽赤地說沒事,懸著心立時放下,輕聲道:「沒事就好,我還……」 正說著,赤地突然身體繃緊,左手一把推開赤水,右手揮兵反擊,口中大喝道:「赤水閃開。」 紅光一閃,藍光突至。 趁機偷襲的雙頭翼鳥一閃而逝,眨眼就從赤地的胸前穿過,帶著刺目的血雨,墜落在赤地身後數十丈外,口中發出得意的笑聲。 赤地身體一震,緩緩轉身,胸前出現一個巨大的血洞,正湧出大量的熱血,在空氣中冒著白氣。 落寞一笑,赤地臉色憔悴,眼底閃爍著淡淡的滄桑,正怒視著敵人。 赤水被赤地一把推出數十丈距離,待站穩之後扭頭一看,口中頓時發出尖叫聲「赤地……」這一聲宛如驚雷,震動大地,立馬引起了博父一族其他成員的注意,大家紛紛扭頭,看到的卻是赤地滿身鮮血的情形。 那一刻,博父巨人震怒無比,齊聲怒吼咆哮,震天的音波瞬間擴散,將方回數里之內的冰層全部震碎。 感受到族人的關心,赤地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扭頭看了大家一眼,聲音沙啞地道:「不要傷悲,博父一族的男子從不落淚,我們是不敗的戰神!」說話間,赤地左手撫摸著胸前血洞所在的位置,手指連續彈動,射出八道血箭,同時擊中右手兵器上的那顆紅寶石。 見此舉動,赤水無比焦急,悲呼道:「赤地不要……我求求你!」 微微搖頭,赤地道:「博父一族只有戰死的英魂,你應該為我感到高興。現在,就讓它們見識一下,昔日震驚天下的戰神絕技,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語畢,赤地右手一揮,兵器上的紅寶石受到赤地的真元控制,立時爆發出璀璨奪目的光彩,並射出八道紅光,迎風化為八條火柱,鎖定了場中的八隻異獸。 同時,赤地身上烈火燃起,胸前的血洞源源不斷的流出血液,一部分化為火焰附著在赤地身上,大部分流到地面上,形成一個血紅的區域。 隨著血液的增多,雪地上逐漸形成了一個血池,有規律的演化成一個血色八卦,並貼地射出八束細小的血柱,以赤地為中心,朝著整個冰谷蔓延開去。 很快,冰谷裡血霧四起,熊熊的烈伙籠罩著整個區域,構成了一個血色世界,映紅了白雪。置身烈火籠罩區域,八隻上古異獸驚奇無比,都分出部分精力注視著赤地的動態,並未產生強烈的不安情緒。 顯然,這些上古異獸,對於赤地的表現,並不十分在意。它們也不曾見過戰神絕技,不知道那四個字預示著怎樣的含義。 博父一族的成員臉色悲切,他們心中有著太多的不捨,但卻沒有任何人出面阻止,因為這將關係到赤地的名聲,關係到博父一族不敗戰神的榮譽。 作為博父一族的子民,每一個人都要盡力維護博父一族的榮耀,維護數千年前,博父一族那不敗的傳奇。 半空,赤炎感受到赤地的氣息,抽身退出了戰鬥,眼神惆悵地看著赤地,隱然流露出淡淡的傷悲。 霸天獸傷勢不輕,見赤炎休戰,它便趁機休息,同時也想觀看一下,赤地那臨死的一擊,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環顧四周,赤地神情嚴厲,身上烈焰噴發,宛如烈火天神,爆發出逼人的氣勢。右手高舉,赤地眼神冰冷,冷然道:「一夜的糾纏至此完結,現在我就送你們下地獄。」 雙頭翼鳥滿心警惕,反駁道:「你心臟碎裂,已命不久矣,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 赤地怒目圓睜,煞氣逼人地道:「戰神絕技,驚鬼泣神。」 雙頭翼鳥哼道:「狗屁。你要是真有本事,就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此言一出,其餘七隻異獸紛紛回應,都贊同雙頭翼鳥的看法,不相信赤地有多大的本事。 博父成員閉口不語,他們只是默默地看著赤地,心中充滿了不捨與惋惜。 冷酷一笑,赤地並不生氣,緩聲道:「戰神絕技第三式——血染乾坤!」 簡潔有力的聲音帶著極強的穿透力,在響起的一瞬間,引發了一幕約麗的景色。遠遠看去,冰谷中血霧翻滾,烈火四溢,赤紅的光芒暴增數十倍,一舉籠罩了整個冰谷,形成了一個血光結界,映紅了天際。 半空中的霸天獸低吼一聲,身體迅速上升,避開了血光結界的範圍。 赤炎不閃不避,在血光結界臨近之際,週身紅光一閃,一股浩瀚之氣從他體內湧入結界之中,使得整個冰谷區域充滿了激揚鬥氣,立時引發了博父成員的齊聲回應。 那一刻,震天的巨吼響徹天地,勇往直前、視死如歸的氣概瀰漫整個交戰中心,這讓八隻異獸心驚膽寒,從內心深處湧現出一股極度惶恐、極度不安的情緒。 冰谷中,赤地週身烈火熾烈,熊熊火焰層層擴散,以他為中心,一浪接著一浪,有針對性的朝著冰谷中的八隻異獸湧去。 同時,赤地腳尖一點,身體旋轉而起,手中兵器快速揮動,赤紅的光刃交錯穿插,凝聚成一道赤紅的光柱,在朝天射出數百丈後,光柱一分為八,以閃電般的速度俯衝而下,宛如八條火龍,在下衝的過程中瘋狂的吞噬附近的烈焰,以增強自身的威力。 旋轉中,赤地的身體在高速運轉中逐漸光化,首先是他的雙腳,隨後是軀幹、雙臂、頭顱,最後整個身軀完全化為了火焰,匯聚於兵器頂端的紅寶石上,達到了一個最高峰。那時候,赤地的肉身與元神彼此交融,化為了一股浩瀚無極的力量,經過紅寶石的增幅,瞬間爆發出百倍的力量,轉化為漫天血光,對結界內的八隻異獸發起了毀滅性的進攻。紅光暴漲,烈焰如火。至陽至剛、至聖至強的力量化為八道火龍,夾著無堅不摧,無物不滅的威力,瞬間作用於八頭異獸身上,展開了必殺的一擊,這便是戰神絕技第三式——血染乾坤! 面對這種情況,八隻異獸倉惶閃躲,試圖避開赤地的攻擊,卻不想八條火龍能自動鎖定,自行追蹤,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見閃避無用,雙頭翼鳥心生一計,躲到了赤水身後,希望能有所作用。 然而結果令人驚愕,那飛來的火龍瞬間穿過赤水的身體,作用於雙頭翼鳥身上,活活焚燬了它的肉身,煉化了它的元神,而赤水卻安然如故。 這一點,雙頭翼鳥到死都不明白原因,搞不懂這是為何。 實際上,赤地發出的戰神絕技有一個很大優點,那些由烈焰組成,足以焚燬萬物的火龍,對博父一族的成員不但無害,反而還有療傷、滋補的作用。 當然,赤地付出的代價十分滲重,戰神絕技非萬不得已,博父族人是不會輕易施展的。 片刻,冰谷中交錯飛舞的火龍很快就肖失了。刺目如血的結界也逐漸褪色,露出了赤金、赤霞、赤雲、赤光、赤水、焰赤馬的身影,以及烈火烘烤後的焦土與糊臭。 半空,赤炎臉色沉痛,左手掌心朝上,凌空托起一顆血紅的珠子,不時地閃爍著光芒,像是在默默述說著什麼。 赤炎上空,霸天獸一臉驚愕,看著一片焦土的山谷,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擔憂。 地面,焰赤馬神情錯愕,訥訥道:「這樣就完了?一招就把八隻異獸全部消滅,連屍首都沒了?」 赤金聞言大吼,悲憤道:「赤地,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赤雲苦澀道:「他走的很從容。」 赤水自責道:「赤地是為了救我,才會落得這樣的結果,原本死的人是我!」 赤霞安慰道:「不要自責,赤地不希望我們為他難過,他是博父一族的英雄,維護了博父一族不敗戰神的尊榮。」 赤光道:「宿命如此,他不過是早我們一步,很快我們又會在另一個時空相逢。」 焰赤馬有些疑惑,追問道:「為什麼?」 赤光滄桑一笑,回答道:「天意安排,宿命結果,你不會懂得。」 赤水看著半空,幽幽道:「族長的手中,可是赤地的遺物?」 赤霞沉痛點頭,輕聲道:「應該是赤地留給我們的問候,它將伴隨我們走到生命的盡頭。」 赤水悲笑癡狂,大聲道:「我不要什麼問候,我寧可赤地留下,離開的是我。」赤雲神情落寞,低聲道:『世上有很多事,都由不得你我。」 空中,赤炎默哀了片刻,隨即移目看著地面的族人,神情中透著幾分惆悵與愧疚。 這一幕,大約持續了片刻,隨即赤炎便收起悲傷,身體自動升空,來到霸天獸平行的高度,如刀的眼神中滿是冷漠。 低吼一聲,霸天獸喝道:「休要擺出一副臭臉,有本事你就儘管使出。」 赤炎臉色如冰,漠然道:「你能活到現在,那是因為我手軟的緣故。」 霸天獸怒笑道:「手軟?真虧你說得出口。現在你族人死了一個,不需要再手軟了,有本事我們就好好比過。」 簇天獸立馬展開狂攻。其巨大的身軀,狂野的攻勢,配上它凶殘的神情,端的是駭人聽聞。 赤炎傲立不動,神情淡漠,看著臨近的霸天獸,沉聲道:「戰神出,鬼神哭。開天劈地,萬物臣服!」 右臂一揮,石斧顫抖,赤紅的光芒瞬間擴散,帶著無聲的震撼,拉裂了附近的時空,凝固了前衝的霸天獸。 那一刻,驚駭之色出現在霸天獸的眼中,它怎麼也無法相信,赤炎隨意的一揮手,就扭曲了時空,凝固了自已,瓦解掉它瘋狂的進攻。 正在這時候,霸天獸眼前紅光閃過,像是一道閃電劃破時空,眨眼就打破了凝固的空間,讓它恢復了活動的自由。 喜悅湧上霸天獸的心頭,它迅速組織攻擊,打算二次進攻。 然而就在這時候,霸天獸巨大的身軀突然四分五裂,體內強大的力量瞬間潰散,這讓它難以接受。 「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撕心裂肺的吼聲包含了太多的失落,霸天獸一方強者,根本無法接受,但卻改變不了結果。 那一刻,霸天獸身體碎裂,血肉散落,唯有不滅的元神停留在原處,看著自身墜落的血肉,發出陣陣怒吼。 赤炎神情嚴肅,目視著霸天獸的元神,右手緩緩伸出,手中石斧輕輕跳動,發出陣陣光波,匯聚在霸天獸的元神之上,形成一道光網,牢牢地將其束縛。 厲吼一聲,霸天獸的元神顯得十分躁動,奮力的掙扎試圖擺脫赤炎的控制,但卻沒有成功。赤炎緩緩收手,以超強的實力很快就將霸天獸的元神束縛在石斧頂端,一步步將其吸入那顆紅寶石中。 覺察到赤炎的意圖,霸天獸極力反抗,意志十分堅定,這讓赤炎的行動受到了極大阻礙,雙方陷入了僵持中。 然而實力的懸殊決定了最後的結果,霸天獸雖然奮力掙扎,給赤炎帶來了一定的困擾,但最終還是沒能改變命運,被赤炎強行吸入了紅寶石中。 那一刻,霸天獸心中充滿了失落,它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會敗在赤炎手中。禁錮了霸天獸,赤炎開始催動體內烈火,源源不斷地湧入石斧之上的紅寶石內,開始煉化霸天獸。 環境的變化很快引起了霸天獸的警覺,它當即怒吼道:「赤炎,想殺我,你是枉費心機。」 赤炎漠然道:「是嗎?那就走著瞧好了。」 霸天獸恨聲道:「我有不滅魂靈,區區火焰能奈何我。」 赤炎冷冷道:「之前你也是信心十足,可結果你輸了,你可明白為什麼?」 霸天獸遲疑了片刻,質問道:「為什麼?」 赤炎道:「因為我們之間有著本質的差別。」 霸天獸問道:「有何不同?」 赤炎神情落寞,淡然道:「你的力最能破壞眼見之物,我的力最能穿透虛無時空。」 霸天獸愕然道:「虛無時空?什麼玩意?」 赤炎道:「現在的你,已經沒必要知道了。」話猶在耳,赤炎週身烈火暴漲,有如海嘯般突然而至,夾著震撼之力瞬間湧入石斧之中,在經過紅寶石的增幅,那股至陽之力瞬間攀升到極限,一舉焚燬了霸天獸的元神。 只聞一聲慘叫劃破時空,帶著無盡的遺憾與仇恨,轉眼隨風。 消滅了敵人,赤炎收回體內烈火,臉上神色沉默,眉宇間掛著淡淡的憂愁。 輕輕一歎,赤炎看著左手掌心那顆火靈珠,眼神中滿是悲痛,這是他揮之不去的愧疚。移開目光,赤炎飄然而落。 赤金、赤光、赤水、赤破、赤雲迅速圍上,目光一致停在那顆火靈珠上,眼底淚光閃爍。 「赤地,你讓我如何承受……」悲切的聲音從赤水口中傳出,對於赤地的死,赤水最是自責。 赤雲一臉苦澀,幽幽歎道:「赤水,你與赤霞身份特殊,為了你們的安危,我們可以不惜一切。」 赤水悲痛道:「我不要特殊照顧,我要與你們一起同甘共苦。」 赤霞看著赤炎,低聲道:「族長,赤地他……」 赤炎表情沉痛,凝視著手中的火靈珠,緩緩道:「友愛之心,生死與共。這是赤地的精神,代表著團結,我們要牢牢記得。」 赤水臉色淒然,悲聲道:「族長,赤地是為了我……」 赤炎搖頭道:「友愛之心,不分彼此。不管是誰有危險,赤地都會挺身而出。你應該為有這樣的同伴感到高興,而不是愧疚。」 赤水聞言心頭苦澀,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整個人顯得有些失魂落魄。其餘之人心情低落,雖然明知宿命如此,可真正面對時,還是難以接受。 焰赤馬慢慢靠攏,眼神複雜的看著赤炎,輕聲道:「你心不捨?」 赤炎複雜一笑,語含深意地道:「捨與不捨,並不由我。」 焰赤馬道:「你若不捨,可以努力爭取啊。」 赤炎搖頭道:「取捨之間.宿命因果。」 焰赤馬愕然道:「不懂。」 赤炎道:「不懂是福。走吧,帶上食物,我們繼續我們的路。」大步而出,赤炎神情嚴肅,朝著北方去了。 赤金、赤雲、赤光迅速拾起撒落谷中的霸天獸的肉,跟在赤水、赤霞與焰赤馬身後,很快就消失在遠處。 這一戰,博父巨人們消滅了大量的上古異獸,可代價也極其慘重,不但赤地犧牲,連博父一族的戰神絕技也重現北國。 接下來,赤炎還將帶著他的族人繼續那段宿命之路,這其中,他們還將遇上怎樣的挫折? 那名揚千古,威震天下的戰神絕技,又能否助他們順利通過?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二章 似是而非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二章 似是而非 一望千年,癡情無悔。傲立孤峰,俯視大地。 送走了牡丹與玫瑰,雲霓聖女就一個人默默的站在天女峰上,凝視著南方的天際。 當飛龍鼎出世,太玄火龜現身,遼闊的冰原地裂山崩之時,雲霓聖女臉上浮現出一絲閱悵, 隱隱含著幾分歎息。 此時,雲霓聖女週身霞光匯聚,耀眼的光芒籠罩著整座天女峰,有效抵禦了那股地震主力, 使得天女峰完好無損。 半晌,地震遠去,偌大的冰原一片狼藉。 雲霓聖女看著從頭上飛過的飛龍鼎,輕聲自語道:「數千年後,浩劫再起:這一次又有多 少人可以倖存?」 狂風肆意,雪花飄零:雲霓聖女輕聲的自問沒有回應,就那樣隨風遠去。 此後,冰原上變幻莫測,出現了無數強盛的氣息,全都不曾逃過雲霓聖女的法眼,令她臉 色變幻不定。 當一切趨於平靜,雲霓聖女再次自語,低吟道:「這樣的變化對我而言,預示著怎樣的結 局?」 風無語,雪飄零,陣陣寒氣化成雲。 幽幽一歎,雲霓聖女收起失意,美麗的臉龐閃爍著潔白的光輝,整個人眨眼就陝復了沉靜, 依舊守望著南方的天際。 時間,無聲流逝,瞬間遠去。 當一股奇異的感覺出現心底,雲霓聖女眼抻微變,偏頭看著左側數百丈外,那裡不知何時 突然多了一個身影。 無聲凝視,雲霓聖女臉上表情怪異,艱難地問道:「為何而來?」 傲天君王眼神複雜,落寞的笑了笑,回答道:「我要保護你的安全。」 雲霓聖女心情激盪,大聲問道:「就因為你曾答應過他(百里長天)?」 傲天君王沒有馬上回答,他凝視著雲霓聖女那絕美的臉龐,那清澈的雙眼,心裡在琢磨著 怎樣回答。 此來,他是不放心雲霓聖女的安全,事先也未曾多想:如今,兩人見了面,想想彼此間特殊的關係,傲天君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魯莽。 凝視著傲天君王的雙眼,雲霓聖女眼中帶著期盼,質問道:「為什麼不回答?」 傲天君王嘴角微揚,苦澀道:「我的回答,只會讓你失望,何必呢?」 雲霓聖女激動道:「既然這樣,你為何還要來?」 傲天君王苦笑道:「這是我的承諾,我必須完成它。」 雲霓聖女悲笑道:「我要等的人名叫百里長天,你是嗎?」 傲天君王聞言,身體微不可貝地顫抖了一下,隨即沉默良久,才緩聲道:「我說過,我叫千 裡行,不叫百里長天:你要等的人早就死了,我只是替他完成遺願,相當於他的影子,可實際 上卻不是他。」 雲霓聖女一臉幽怨,傷心的道:「既然你不是他,卻又為何一再出現?」 傲天君王神色滄桑,低聲道:「我的出現,只為完成他的心願:一旦事情圓滿,我將不再 現身人間。」 雲霓聖女道:「既然百里長天已經死了,他的遺願也就隨風而散,你無須執著那份承諾, 我也不想再回到從前。」 傲天君王神情微變,低聲問道:「你心無憾?」 雲霓聖女聞言,像是被觸動了心弦,情緒頓時激動起來,大聲悲笑道:「我若無憾,何必等 待千年?情若圓滿,幽夢蘭又何以充滿咒怨?」 傲天君王雙唇微顫,沉痛地道:「千年的等待只為了結宿願,如今時機到來,你何以要回 避呢?不管這段宿願結局是否圓滿,那都是上天安排,你應該面對它。」 雲霓聖女質問道:「那你呢?你為何不敢面對,為何不敢承認,為何要掩飾呢?」 傲天君王不敢面對雲霓聖女的目光,低著頭回答道:「我若逃避,就不會出現:我不承認, 只因我並不是他!」 雲霓聖女滄桑笑道:「你既然不是他,為何不敢面對我質問的目光,不敢坦然看我,不敢 表露出內心的真實想法?」 傲天君王抬頭看著她,眼神中透著幾分苦澀,輕輕歎道:「我不看你,是希望你能接受百 里長天已死的事實,不要把我誤認是他,從而無力自拔:那樣的話,你會更加痛苦的:兩千 年過去了,很多事情都已經結束了亡你既然好好的活著,就應該拋開往事,迎接新的人生,這 才是你對百里長天最好的回報,他在九泉之下,也會為你感到高興:因為他生前最大的願望 就是希望你過得開開心心,不要一直活在過往那痛苦的記憶裡。」 雲霓聖女心情蕩漾,眼中泛著淚光,傷心地道:「如果這樣,他就不會要求你帶我返回故 鄉。」 傲天君王看著雲霓聖女傷心的模樣,心底猶如在滴血,可他卻不敢表露出來,反而故作 平靜地道:「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我並不是他:不然,就不會勸你返回故鄉了。」 雲霓聖女黯然神傷,凝視著傲天君王的雙眼,幽幽問道:「你真的不是他?想好了再回答。」 傲天君王沉吟道:『你希望我怎樣回答?是善意的欺騙,給你—個希望,還是殘酷的真話, 讓你徹底死心了?」 雲霓聖女身體一晃,艱難的道:「問心無愧的回答,要對得起天地,對得起自己,不能有一 絲摻假。」 傲天君王沉思了一下,搖頭道:「你給定的條件,在我而言是自相矛盾的,我無法回答。」 雲霓聖女道:「你不是無法回答,而是不敢回答。」 傲天君王反駁道:「問心無愧的回答,不一定全是真話亡對得起天地的回答,不見得對得 起自己:這是相互矛盾的。」 雲霓聖女眼珠微轉,質問道:「這樣說來,你在我面前所說的話,有很多都不真實了?」 傲天君王遲疑道:「不是很多,卻也並非全然實話。」 聞言,雲霓聖女突然笑了,笑得很是開心,此前的憂鬱都一掃而光。 傲天君王覺察到這一情況,表情古怪地道:「我並非是他,這一句是真話。」 雲霓聖女不以為然地道:「你已經強調過幾次了。」 傲天君王苦澀一笑,扭頭看了看四周,岔開話題道:「冰原的浩劫已經來了,你打算一直呆 在這嗎?」 雲霓聖女輕拂秀髮,目光凝視著遠處,輕吟道:『『這是我凝望千年的地方,我不會輕易離開。」 傲天君王道:「飛龍鼎現世,太玄火龜現身,你繼續留在這裡,會招惹是非。」 雲霓聖女淡然道:「是非與我有如雲煙,我在意的是那段未了的情緣。」 傲天君王表情古怪,遲疑道:「除此之外,你可還有別的心願?」 雲霓聖女回頭看著傲天君王,問道:「你問這個幹嘛?」 傲天君王避開她的目光,故作平淡地道:「我想多瞭解一些,從側面為你分擔一部分,也算 是對百里長天有個交代。」 雲霓聖女道:「這是你的真心話,還是你想彌補自己過失的一個借口呢?」 傲天君王遲疑道:「這個重要嗎?」 雲霓聖女反駁道:「既然不重要,你為何不願回答?」 傲天君王皺眉道:「我曾答應百里長天,要送你返回故鄉。如今,你已不想再涉足那片傷 心之地,我唯一能夠替你做的,就是盡可能完成你的一些心願。」 傲天君王反問道:「你還想我怎樣?」 雲霓聖女沉吟道:「這個我要考慮一下,等想好之後——咦?」猛然抬頭,雲霓聖女看著天 際,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 傲天君王臉色陰霾,沉聲道:「是太玄火龜,它朝著騰龍谷方向而去。」 雲霓聖女聞言,秀美絕倫的臉上神色複雜,幽幽歎道:「宿命的安排,誰也無法更改。」 傲天君王質疑道:「你在為騰龍谷擔憂?」 雲霓聖女道:「我與騰龍谷的上兩代曾有一點淵源。」 傲天君王問道:「你是否會插手此事?」 雲霓聖女搖頭道:「這是他們的命運,我不想破壞。」 傲天君王看著天邊,輕聲問道:「另一邊呢?你就不擔心嗎?」 雲霓聖女輕歎道:「天麟那邊,需要真愛,我只能遠觀。」 傲天君王道:「你就是這樣對待宿命的安排?」 雲霓聖女看了傲天君王一眼,苦笑道:「你覺得我該怎樣對待?」 傲天君王不言,他只是眼神古怪地看著雲霓聖女,心中懷著幾分虧欠。 天空,雪花飛舞,寒流席捲。 潔白的世界突然靜止,這讓傲天君王與雲霓聖女心頭一震,雙雙扭頭查看。 微光一閃,人影浮現:位於雲霓聖女與傲天君王之間,一個玄青色的身影破空而至,帶 著幾分神秘色彩。 看著來人,傲天君王眼神微冷,漠然道:「是你!」 雲霓聖女表情奇異,幽幽低吟道:「膏影蛇神,你來何事?」 淡然一笑,蛇神道:『故人相逢乃難得的喜事,我自然要來祝賀才是。」 傲天君王冷然道:「不必口是心非,有什麼目的明說就是。」 雲霓聖女看著蛇神,輕聲問道:「你來是為我,還是為了太玄火龜?」 蛇神道:「我們之間的那點事早已過去,我無心再提。此次來這裡,一是看望你們,二是 留意玄火的動靜。」 雲霓聖女質疑道:「是嗎?昔日蛇神地與邊荒九族十八部落可是宿敵,你我之間曾勢不 兩立。」 蛇神笑道:「如今邊荒九族十八部落已然式微,你也逃離兩千多年,何必再提那些不相干 的事情?」 傲天君王哼道:「既然這樣,你何必現身。」 蛇神奇異一笑,移目看著騰龍谷的方向,輕聲道:「數千年的積怨即將爆發,你們覺得騰 龍谷今天能逃過一劫嗎?」 傲天君王道:「事不關己,無心理會。」 蛇神笑道:「錯了,騰龍谷與你們二人都有關係。」 傲天君王質疑道:「是嗎?什麼關係?」 蛇神道:「幽夢蘭的第一代主人名叫方夢茹,是現如今騰龍谷主的師妹。」 傲天君王哼道:「這只能表示騰龍谷與她有關係。」 蛇神並不在意,繼續道:「當年,封印雲霓之人,也與騰龍谷有密切關係:若非那人,你也 見不到雲霓。」 傲天君王冷然道:「即便如此,我們也不會在意騰龍谷的結局。」 蛇神笑道:『你可以不在意,但雲霓不會不在意。」 傲天君王不語,目光移到雲霓聖女臉上,等待著她的回應。 微微頷首,雲霓聖女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有幾分在意,只不過我不會去改變他們的 命運。」 蛇神道:「無需改變,你只要猜一猜,今天騰龍谷巨否逃過一劫。」 雲霓聖女沉吟道:「其實不需要猜,結局我早就瞭解。」 蛇神邪笑道:「你瞭解的是結局,不是過程:我要你猜的是過程,而非結局。」 傲天君王哼道:「以太玄火龜的實力,目前的騰龍谷即便有飛龍鼎,也難以抵禦 蛇神笑笑,表情神秘,扭頭看著雲霓聖女,問道:「你呢?」 雲霓聖女微微皺眉,沉吟道:「我為何要回答你的這個問題?」 蛇神道:「你若猜中,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與你當年有密切關係。」 雲霓聖女沉思了一會,質問道:「一言為定?」 蛇神笑道:「我的為人你瞭解,從來說一不二。」 聞言,雲霓聖女看著傲天君王,輕聲問道:「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傲天君王眼神奇異,神情猶豫地道:「屬於你的秘密,需要你自己去開啟。」 雲霓聖女落寞一笑,移目看著蛇神,輕聲道:「以我分析,太玄火龜此去騰龍谷勢必會帶來 一場浩劫,並遭到騰龍谷方面的奮力反擊。至於今日的結局,騰龍谷一方會付出『慘重代價,但 絕不會就此毀在太玄火龜的手裡。」 蛇神臉色微變,驚訝道:「你確定自己的猜測?」 雲霓聖女道:「確定。」 蛇神微微頷首,扭頭看著別處,淡然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傲天君王移身靠近,來到雲霓聖女數丈外,有意無意地阻隔在她與蛇神之間,顯然對蛇神 有所警惕。 對此,蛇神祇是笑笑,雲霓聖女則表情反常,以令人費解的眼神凝視著傲天君王。 時間在等待中過去,騰龍谷方向時不時會傳來波動的氣息,傳達著那裡的動靜。 當一朵紅雲劃破天際,沉默中的蛇神突然回首看著遠處,眉宇間流露出一絲異樣的表情。 傲天君王覺察到這一情形,意念轉動間,立馬就感應到一股奇特的氣息正迅速靠近。 漠然一笑,傲天君王道:「變化出現,騰龍谷有了轉機。」 蛇神沒有反對,只是靜靜地看著雲霓聖女,問道:「你一開始就算到了這一切?」 雲霓聖女道:「我的判斷源於我的直覺,並非你想像的那樣。」 蛇神感觸道:「兩千年過去,你已今非昔比:」語畢,蛇神一閃而逝,從兩人視線中離去。 大約片刻,蛇神再次現身,臉色掛著幾分歎息。 傲天君王頗為不悅,哼道:「你的做法違背了誠信。」 蛇神道:『,我只是與來人說了兩句,不影響結局。」 雲霓聖女問道:「來人是誰,力量很奇特。」 蛇神臉色怪異,輕吟道:「燕山孤影客,一個陌生人,但卻有著相當驚人的實力。」 傲天君王道:「若非如此,何以扭轉局勢?」 蛇神沒有反駁,她只是默默的看著騰龍谷方向,神情很是奇特:雲霓聖女留意著蛇神的 表情,問道:「你很在意這個名叫燕山孤影客的人?」 蛇神坦然道:「我在意的是他身上所隱藏的秘密:」 雲霓聖女道:「不急,稍後便可瞭解。」 蛇神道:「是啊,稍後就可瞭解,只是瞭解的程度有多深。」 雲霓聖女道:「那要看你對他的在意程度有多深,以及他會流霞幾分。」 傲天君王皺眉道:「就我所知,能讓你(蛇神)這般在意的人,天下都找不出幾人。」 蛇神道:「因為他的出現,牽扯到了不少人的宿命。」 雲霓聖女質問道:「其中就包括你?」 蛇神遲疑了片刻,點頭道:「是的,他的出現將直接影響到我,間接影口向到你們。」 傲天君王有些懷疑,輕哼道:「你這是危言聳聽:」 雲霓聖女道:「蛇神所言不虛,每一個在關鍵時候出現的人,都將影響到我們。」 見雲霓聖女開口,傲天君王不便多言,三人彼此沉默,靜靜地等待著最後的結局。 眨眼,時光流逝,結局來臨:太玄火龜最終因為燕山孤影客的出現而撤退,這就應正了 雲霓聖女的猜測,騰龍谷暫時躲過了一劫。 幽幽一歎,蛇神心裡說不出是喜悅還是傷悲,臉色表情落寞,情緒顯得很低沉。 傲天君王有些好奇,輕聲道:「以你蛇神威名,會在意這區區主事?」 蛇神看了看附近的兩人,苦笑道:「這對你們而言只是一場戲,可對我而言,卻是一個預 示:雖然,我早有心理準備,知道這是必經的宿命,可真正面對時,心中還是充滿了失意。」 雲霓聖女道:『這就是知者悲哀的最好詮釋。」 蛇神坦然道:「這也是我的宿命:好了,這一次,雲霓猜對結果,我就告訴一個有關你當 年重病的秘密。」 雲霓聖女聞言一愣,隨即頗感失望,輕歎道:「這並非我所希望獲知的秘密。」 蛇神笑道:「有些秘密需要你自己去搞清,那才有意義:當年,你因為思念成疾,重病垂 死,九族十八部落的權貴為了救活你,不惜一切代價,表面上是為了讓你繼續擔任聖女一職, 為族人祈福祭天,實際上卻是另有玄機。」 雲霓聖女驚異道:「有這種事?我都不清楚,你如何得知?」 蛇神笑道:「因為有人曾放出傳言,說整個九族十八部落中,唯有你一人,有希望擊敗我, 打倒九族十八部落的宿世強敵:因為這個原因,那些權貴才不惜一切,季隕好的珍品全都用 在了你的身上。」 蛇神感觸道:「兩千年過去,你已今非昔比:」語畢,蛇神一閃而逝,從兩人視線中離去。 大約片刻,蛇神再次現身,臉色掛著幾分歎息。 傲天君王頗為不悅,哼道:「你的做法違背了誠信。」 蛇神道:『,我只是與來人說了兩句,不影響結局。」 雲霓聖女問道:「來人是誰,力量很奇特。」 蛇神臉色怪異,輕吟道:「燕山孤影客,一個陌生人,但卻有著相當驚人的實力。」 傲天君王道:「若非如此,何以扭轉局勢?」 蛇神沒有反駁,她只是默默的看著騰龍谷方向,神情很是奇特:雲霓聖女留意著蛇神的 表情,問道:「你很在意這個名叫燕山孤影客的人?」 蛇神坦然道:「我在意的是他身上所隱藏的秘密:」 雲霓聖女道:「不急,稍後便可瞭解。」 蛇神道:「是啊,稍後就可瞭解,只是瞭解的程度有多深。」 雲霓聖女道:「那要看你對他的在意程度有多深,以及他會流霞幾分。」 傲天君王皺眉道:「就我所知,能讓你(蛇神)這般在意的人,天下都找不出幾人。」 蛇神道:「因為他的出現,牽扯到了不少人的宿命。」 雲霓聖女質問道:「其中就包括你?」 蛇神遲疑了片刻,點頭道:「是的,他的出現將直接影響到我,間接影口向到你們。」 傲天君王有些懷疑,輕哼道:「你這是危言聳聽:」 雲霓聖女道:「蛇神所言不虛,每一個在關鍵時候出現的人,都將影響到我們。」 見雲霓聖女開口,傲天君王不便多言,三人彼此沉默,靜靜地等待著最後的結局。 眨眼,時光流逝,結局來臨:太玄火龜最終因為燕山孤影客的出現而撤退,這就應正了 雲霓聖女的猜測,騰龍谷暫時躲過了一劫。 幽幽一歎,蛇神心裡說不出是喜悅還是傷悲,臉色表情落寞,情緒顯得很低沉。 傲天君王有些好奇,輕聲道:「以你蛇神威名,會在意這區區主事?」 蛇神看了看附近的兩人,苦笑道:「這對你們而言只是一場戲,可對我而言,卻是一個預 示:雖然,我早有心理準備,知道這是必經的宿命,可真正面對時,心中還是充滿了失意。」 雲霓聖女道:『這就是知者悲哀的最好詮釋。」 蛇神坦然道:「這也是我的宿命:好了,這一次,雲霓猜對結果,我就告訴一個有關你當 年重病的秘密。」 雲霓聖女聞言一愣,隨即頗感失望,輕歎道:「這並非我所希望獲知的秘密。」 蛇神笑道:「有些秘密需要你自己去搞清,那才有意義:當年,你因為思念成疾,重病垂 死,九族十八部落的權貴為了救活你,不惜一切代價,表面上是為了讓你繼續擔任聖女一職, 為族人祈福祭天,實際上卻是另有玄機。」 雲霓聖女驚異道:「有這種事?我都不清楚,你如何得知?」 蛇神笑道:「因為有人曾放出傳言,說整個九族十八部落中,唯有你一人,有希望擊敗我, 打倒九族十八部落的宿世強敵:因為這個原因,那些權貴才不惜一切,季隕好的珍品全都用 在了你的身上。」 雲霓聖女有些錯愕,驚異道:「有這事?傳言出自何人嘴裡?」 蛇神奇異一笑,反問道:「你覺得呢?」語畢,蛇神一閃而逝,只留下一段淡淡的笑聲。 雲霓聖女對此頗為詫異,但立馬就反應過來,對著虛空大聲質問道:「蛇神,你為何如此?」 虛空中,蛇神的聲音清晰可聞:「因為我曾看透你的宿命,知道你的經歷——」 雲霓聖女身體一震,幽幽歎道:「原來這也是天意。」 傲天君王道:「你若相信,這就是宿命:你若不信,這便是人為。」 雲霓聖女看著傲天君王,質問道:「你我的相遇,是宿命,還是人為?」 傲天君王避開雲霓聖女的眼睛,輕聲道:「世上的巧合有很多,並非每一個巧合都是天意 注定:時間不早了,我該離去:」漠然轉身,傲天君王恢復了一貫的冰冷,停頓了片刻,眨眼就 消失在虛空裡。 雲霓聖女表情奇異,當傲天君王背對著她的時候,她幾次欲言又止,想要說點什麼,可最 終還是藏在了心底。 當傲天君王離去,雲霓聖女卸下了面具,神情低落地自語道:「如果你不是他,為何有那 般相似的眼神?如果你不是他,為何選擇我封印解開之時,出現在這裡?」 幽怨的聲音帶著質疑,隨風而去:那隱藏在怨恨背後的情誼,何嘗不讓人歎息。 或許,這只是一個過程,並非結局—— 離開了騰龍谷所在的區域,西北狂刀一路北行,在飛出了三百里後才緩緩減速,仔細回 想此前見到的一切。 對子太玄火龜,西北狂刀有種莫名的警惕,想到它那恐怖的實力,心中就不免擔心,開始 為自身的安全考慮。 同時,想到太玄火龜,西北狂刀還想到一件事隋,那就是自己手上的古戰刀,為何對太玄 火龜有反應?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凝視著手中的古戰刀,西北狂刀神色奇異,低聲自語道:「尋找多年,答案就在眼前,我是 應該堅持下去,還是理智地選擇放棄?」 這一刻,當面對選擇,西北狂刀猶豫了:太玄火龜的強大令他心生畏懼,可古戰刀的秘密 也一直牽動著他的心,這真是難以決定。 天空,寒風呼嘯,雪花飄零:西北狂刀懸浮於半空之中,思緒陷入了沉寂。 自從進入冰原,短短一年時間,就發生了很多事情:比之以往數十年所經歷的還刺激,真 是的精彩人生,不枉此行:只是越精彩的人生危險隍越大,西北狂刀此刻算是明白了這個道理。 想想如今,冰原所發生的一切,西北狂刀忍不住感慨,自己能活著還算幸運,可這份幸運 能維持到什麼時候? 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刻,自己就會死在這裡,那時候,臨死之際,自己是後噌每,還是淡定? 是坦然面對,還是辛酸失意? 想到這裡,西北狂刀自沉思中驚醒,扭頭看著遼闊的冰原,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寒氣。 冰原,自古以來便是死地,萬物絕跡,鳥獸凋零:生活在這裡的人們,無時無刻不在與天 掙命,他們的辛酸誰能體會? 長長一歎,西北狂刀收起思緒,轉身望著西南方向,低聲道:「或許,我應該回去,那裡才是 我應該守護之地。」 飄然而動,西北狂刀拿定主意,選擇了離開冰原,放棄心中的那份好奇。 雖然,他有些不甘心,可畢竟生命最可貴,他還沒有失去理智。 一路西行,西北狂刀心情不定,總是忍不住回頭遠望,似乎有什麼事情牽掛在心: 突然,前行中的西北狂刀身體一頓,眼神瞬間冰冷,神情十分警惕,正原地旋轉,搜尋著附 近的可疑氣息。 旋轉了一圈,西北狂刀並未發現任何蹤影,心中頗為驚異,暗道:「奇怪,明明感應到一絲 殺氣,何以瞬間就消失無影?」 慢慢轉身,西北狂刀保持著旋轉的姿勢,手中古戰刀斜指天際,左手橫立胸前,擺出了防 御的架勢。 附近,風聲依舊,雪花飄零,看不出任何異狀,這就使得西北狂刀的舉動顯得有些反常。 搜尋了片刻,西北狂刀仍舊沒有發現異常,但心中的不安卻越發強烈,這讓他更加警惕, 不但加大了搜尋力度,還迅速自半空降落,在雪地裡擺出一個金雞獨立的古怪姿勢。 四周,雪花飛舞,狂風突起:厚厚的積雪瞬間散開,露出了積雪下的堅冰,形成了一個直 徑超過五十丈的圓形圖案。 置身其間,西北狂刀揮刀指天,週身紅光瀰漫,有序的匯聚於他的右臂之上,經過邪影神 刀飛射至天上,形成一道赤紅的光柱,外圍有旋風環繞,散射出無數光波,凝聚成一個淡紅色 的光罩,正好將整個圓形區域籠罩。 平視前方,西北狂刀冷然道:「既然來了,何必躲藏:」冰冷的聲音傳向遠方,附近三里之內 都能聽到。 或許是知道暴露了行藏,虛空中,一個低沉而詭異的聲音略顯驚訝,幽幽道:「看不出你實 力平平,感覺倒是挺敏銳的。」 西北狂刀眼神微變,質問道:「來者何人,因何不敢現身?」 虛空中,那聲音道:「不是不敢,是怕嚇著你了。」 西北狂刀哼道:「原來是自己長得太醜,怕出來嚇著別人啊。」 虛空裡,那聲音略顯不悅,冷笑道:「看不出你倒是口齒伶俐,只是不知道你見到我時,會 是什麼表情?」 隨著這段的話響起,位於西北狂刀正前方大約百丈外的半空中,出現了一團光雲,僅僅 維持了眨眼功夫,光雲就突然退去,露出了一個人影。 留意著眼前的一切,西北狂刀提高警惕,待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後,冷靜的他頓時驚呼起 來,質問道:「你究竟是誰?」 「你又是誰?」不同的句子,相同的聲音,在這一刻出現,使得場中的情況越發詭異。 原來,這新出現的人物與西北狂刀長得一模一樣,連聲音口氣,神情眼神都一般無二,唯 一差別就是來人手中沒有一把古戰刀,不然就十全十美了。 遇上這樣的事情,西北狂刀先是驚奇,隨即震怒,眼神射出駭人的光芒,怒視著那個與自 己一般無二的敵人。 邪魅一笑,來人飄然落地,神情淡定的看著西北狂刀,譏諷道:「怎麼樣?我這長相可是 醜得嚇人?」 西北狂刀怒聲道:「你是何方神聖,竟然冒充我的樣子?」 采人邪笑道:「我也正想問你,你是何方妖孽,膽敢冒充我的模樣?」 西北狂刀怒極,吼道:『住嘴!你少逞口舌之能。既然是衝著我來,你就直接一點,道明 身份。」 來人邪笑道:」這樣不好嗎?自己與自己交戰,那可是知己知彼,何必非要弄個陌生的面 孔,看起采彆扭呢?」 西北狂刀心頭氣急,厲聲道:「最後一次警告你,再不說的話,就休怪我無情。」 來人毫不在意,反而挑釁地笑道:「就你這個模樣,還敢出言不遜?」 西北狂刀忍無可忍,當即怒吼一聲,高舉的右手猛然揮落,夾著赤紅的光柱,朝著來人劈 去。 見此情形,來人早有準備,身體彈射而起,在半空中一分為九,眨眼就出現在西北狂刀身 外,形成一個包圍圈。 這樣的結果,西北狂刀並不驚異,他在出手之際就考慮到了敵人的反應,心裡也以定出 了相應的對策。 此刻,西北狂刀右臂一轉,橫掃八方,巧妙地將那豎劈一刀該為橫劈,有效應對了敵人的 變化。 輕蔑一笑,來人哼道:「看來你還不傻,懂得隱藏實力,只可,r9你注定逃不出我的手心。」 說話之際,圍繞在西北狂刀四周的九道身影迅速彈起,化為了九束流光直射西北狂刀的身體。 大喝一聲,西北狂刀身上光芒大盛,迅速凝聚起一個赤紅的結界,保護自己的身體? 九道流光撞上赤紅結界,交匯點微微波動,隨即那流光便穿透了結界,擊中西北狂刀的 身體。 悶哼一聲,西北狂刀身體一震,低吼道:「可惡,你到底是什麼來歷?」 原來,那九道流光擊中西北狂刀後,迅速融合為一體,籠罩在西北狂刀身上,演變成一張 透明的薄膜,一邊快速收緊,一邊入侵西北狂刀的身體,想要滲入他的血肉之內。 面臨這樣的處境,西北狂刀驚怒無比,知道外力的攻擊根本無用,唯有關閉全身毛孔,以 杜絕敵人的入侵。 然而此時此刻,敵人已佔領了先機,部分力量已侵入西北狂刀的體內,致使西北狂刀失去 了最佳的反抗時機。 雖然如此,西北狂刀仍舊拼盡全力,體內經脈聚集了大量的真元,正透過肌肉組織,極力 的排斥外力的入侵,並驅逐它們。 這樣的反擊起到了一定效應,但卻只能暫緩敵人的入侵速度,根本無法根除自身的威脅: 針對這一點,西北狂刀心裡十分瞭解,可眼下情況危急,他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對策,只 能如此。 感應到西北狂刀的極力排斥,入侵者適時開口,語氣中帶著嘲諷之意:「明知是徒勞無功, 何必白費力氣?」 西北狂刀聞言恨極,怒吼道:「你究竟有何目的?」 入侵者邪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想找一具肉體,而你看上去還不錯,所以,嘿嘿——」 西北狂刀厲聲道:「你休想,我不會讓你得逞。」 入侵者陰笑道:「是嗎?那我們就來試一試:」語畢,入侵者加大了攻勢,很快就突破了西 北狂刀的防線,開始全面進入他的身體。 西北狂刀怒吼不絕,身體大面積出現失控與麻木的現象,情況十分危急。 面臨這種處境,西北狂刀萬分焦慮,情緒遭到了極大打擊,精神處子崩潰的境地。 終子,在支撐了片刻後,西北狂刀轟然倒地,整個人神情痛苦,身體萎縮成一團,在冰冷的 雪地上來回翻滾,看上去痛苦至極。 嘿嘿一笑,入侵者十分得意,大笑道:「怎麼樣,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 西北狂刀宛若未聞,瘋狂的在雪地上打滾,腦中意識空白,似乎已接受了宿命。 然而就在此時,西北狂刀心中突然火花一閃,出現了一個念頭,立時激發了他的潛意識。 那一刻,西北狂刀集中意志,強忍肉體上的痛苦,翻滾的身子如獵豹彈射騰空,朝著上方 衝去。 覺察到西北狂刀的變化,入侵者不屑地道:「困獸猶鬥,平添傷悲。」 西北狂刀不言不語,人在上;中的過程中,週身泛起了赤紅的光芒,並逐漸轉化為火焰,開 始焚燒自己的肉身。 原來,西北狂刀突然想到一個對策,敵人的目的既然是自己的身體,那何不將其焚燬? 這樣做一來可以打破敵人的計劃,二來可以激發自身的潛能,利用焚燬肉體的機會,從而 獲取強大的力量,擁有反擊的實力。 西北狂刀的這一舉動算得上是拚死一擊,傾盡全力,立時就遭到了入侵者的強烈反擊,雙 方以西北狂刀的身體為媒介,展開了激烈的爭奪戰。 期間,西北狂刀的身體數次烈火繞體,出現了肉體燃燒的跡象,可很陝就被一股不知名的 力量所壓制,雙方此起彼伏,僵持多時,最終火焰緩緩熄滅,西北狂刀自半空落地。 「勇氣可嘉,只可惜你體內的力量並非至陽之極,對我不具威脅:現在,我就送你最後一 程:」陰冷的聲音帶著殘酷的殺氣,在響起的同時,也帶來了相應的反應。 西北狂刀顫抖不已,右手死死握緊手中的古戰刀,像是用盡了全身之力,嘶吼道:「你到 底是誰?」 嘿嘿一笑,入侵者道:「既然你一心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來自黑獄森林,我的名字叫 異幻,位列陸生異形六部第一位,本是意識形態體,沒有肉身:不過你很幸運,遇上了我,正 好捐獻了你的肉體:哈哈——」 西北狂刀心頭苦澀,眼中流露出強烈恨意,可那又如何呢? 此時此刻,西北狂刀身陷絕境,一旦異幻的意識完全進入他的身體,就會吞噬掉他的元 神,那時候,西北狂刀就等子死去,留下的只是一副軀體。 想到這裡,西北狂刀很不甘心,自己擁有不凡的修為,誰想卻遭遇了這種事情。 面對死亡的威脅,西北狂刀無力反擊,他只是睜著充滿無奈與仇恨的雙眼,默默的看著 前方,眼神空洞而呆滯。 異幻感應到西北狂刀的心情變化,迅速加快了入侵的速度,準備盡早獲取這具身體,吞 噬這道靈魂。 這樣的想法十分正確,只是過猛的力道刺激到了西北狂刀,致使他空洞的眼神出現了一 絲變化,視線無意停留在了手中的古戰刀上,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景致。 那一刻,西北狂刀無神的雙眼突然射出一縷光輝,握刀的右手肌肉繃緊,毫無御匕的收 回手臂,刀尖竟然刺入了自己的心臟位置。 這樣的結果令人震驚,也讓異幻詫異,他只當西北狂刀想破壞肉身,以打擊自己,故而怒 笑道:「真是夠狠啊,只是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嗎?我告訴你,你這是枉費心機。我不會 ——嗷!可惡!怎麼會這樣,該死!」怒笑之聲瞬間轉為怒喝之聲,異幻究竟遭遇了什麼事 情? 關於這一點,其實要從西北狂刀手中的古戰刀說起。 此刀乃上古神兵,有著極強的煞氣,刀身之內凝聚著血魄精魂,含著厲殺之氣,在刺入西 北狂刀心臟之際,血魄精魂受血氣牽引,出現了融合跡象,這就使得刀身之上的厲殺之氣湧 入西北狂刀體內,從而對異幻產生了極強的排斥性。 起初,異幻因為佔據主導優勢地位,還不曾在意。 可隨著血魄精魂與西北狂刀血液的融合加深,那股厲殺之氣越發強盛,彳瞅就對異幻產 生了威脅,雙方之間展開了一場無聲的搏擊。 感應到邪影神刀的強橫,異幻驚怒無比,原本唾手可得的成果眨眼就煙消雲散,這讓它 從內心裡產生了一股毀滅性的仇恨。 為了報復敵人,異幻不再憐惜西北狂刀的肉體,反而刻意破壞,在與邪影神刀對抗的過 程中,數次選擇西北狂刀體內的重要經脈作為戰場,接著拚鬥之力,一次次震斷西北狂刀體 內的經脈,將他推上死亡的絕地。 時間,在對抗中過去:當邪影神刀吸食了西北狂刀大量精血之後,最終壓倒了異幻的反 擊,將它驅逐出了西北狂刀的身體。 異幻懸浮在西北狂刀頭頂,週身氣息凌亂,顯然負傷不輕。 怒視著腳下的敵人,異幻厲聲道:「別得意,你雖然沒有死在我的手上,卻依舊難逃一死。」 西北狂刀臉白如紙,吃力地仰著頭,笑容滄桑地道:「至少我沒有敗給你!」 異幻聞言氣急,吼道:「你這是自欺欺人。」 西北狂刀哼道:「你要不服氣,不妨再來一試。」 異幻不語,眼神如冰,凝視了西北狂刀好一會,最終一閃而逝,留下了一段話語:「小子, 就這樣殺了你太便宜,我要你慢慢品嚐死亡的滋味,知道什麼叫後悔。」 地上,西北狂刀神情苦澀,靜候了片刻後,見敵人確實離去,這才低頭查看自己的身體: 此時,邪影神刀還插在他的心臟位置,刀身赤紅透亮,染滿了鮮血,正慢慢地吸食著西北 狂刀的血液,像是在進食。 仔細留意,西北狂刀發現刀身上浮現出一些影子,就像是某種片段,跨越了某個時間段, 出現了前後不對應的情形。 幽幽一歎,西北狂刀自語道:「這樣的代價,遲來的答案,這就是天意?」 右臂一揮,神刀離體:西北狂刀左手摀住心臟位置,吃力地起身。 環顧四野,西北狂刀神情憔悴:眼下的他不但身受重傷,體內多處經脈斷裂,心臟也遭受 了創擊。 當然,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真正讓他感到絕望的是邪影神刀留在體內的那股神秘氣息, 此刻正逐一侵蝕他的經脈,破壞他的正常生理功能:以目前西北狂刀的傷勢而論,他根本無 法驅除那股血煞之氣的侵蝕,肉體與元神都處於逐步壞死的境地。 面對這種情形,西北狂刀沒有刻意強求自己,而是扭頭看了看四周,最終朝著東面而去: 這一刻,西北狂刀選擇了面對。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也,因而決定回到那宿命之地,賭一賭最後的生機。 不管是生死,還是邪影神刀的秘密,都是牽掛西北狂刀的理由,他要拼盡最後一口氣,去 完成自己一直不曾完成的使命。 哪怕最後沒有完成,他也至少盡了力,可以問心無愧,安心的離去。 天空,寒風呼嘯,大雪飄零:遼闊的冰原上,一個落寞的身影正緩緩朝著騰龍谷方向前進。 此地,距離騰龍谷有數百里,那身影緩步而行,他能否趕到那宿命之地,趕上那精彩的結 局? 也許,他所堅持的只是一份信念,追逐的只是一個過程—— 自從太玄火龜出世,遼闊的冰原上,高山化為了平地,平地出現了裂痕,數不盡的峽谷縱 橫交錯,遍佈在冰原的每一個區域。 如今,在一處不知名的峽谷裡,應天邪與應天仇正相隔數丈,彼止k凝視,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從離開騰龍谷開始,應天邪就一直追蹤弟弟應天仇的蹤跡,兩人你追我逐耗時良久,最終 在這個峽谷中,應天邪攔下了弟弟。 此刻,應天仇肉身已毀,元神附著在短劍之上,氣息頗為虛弱,幻化出一個淡淡的身影,正 凝視著應天邪。 留意著弟弟的情況,應天邪表情怪異,輕歎道:「隨我回去,我求師傅法外施恩。」 應天仇怒笑道:「回去?你當我是白癡?我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就不會再回頭,你要是不念親情就只管出手,若是還念及舊情,那就不要纏著我。」 應天邪一臉失落,質問道:「你真的要一錯再錯,一直走下去?」 應天仇邪笑道:「你我孿體雙生,我的性格你還會不瞭解?」 應天邪苦澀一笑,隨即收起失落之情,冷然道:「既然你死性不改,就休怪我出手無情。」 右臂一揮,劍芒如雨,赤紅的雲霞籠罩天際。 應天仇眼神陰沉,哼道:「血魂劍訣,看來你是真的要拿我回去:」說話間,應天仇幻影突 散,懸浮的短劍呼嘯飛出,劍身泛著綠光,在漫天紅霞中來回穿梭。 應天邪雙眼微瞇,意識牢牢鎖定短劍,右手揮劍而動,控制著劍芒朝應天仇所在的短劍 逼近。 同時,應天邪回應道:「追命綠紅劍,原本相生相剋:我這樣做,也是希望喚醒你的良知, 不要忘了我們家族昔日所遭受的一切,我們應當齊心協力,而不是彼此仇視。」 應天仇譏諷道:「親情,友愛?真是可笑與天真。你不要忘了,我們是在魔神宗長大,不 是生長在尋常人的家裡。」 應天邪反駁道:「那只是你為自己找的借口,我與你—起長大,何以性格有如此大的差 距?」 應天仇道:「那是因為你目光短淺,安於現狀,所以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慾望還沒有被激發 出來:一旦你的慾望爆發,你也會變得和我一樣。」 應天邪一臉失望,沉聲道:「看來我錯了,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了:既然這樣,我就親手送 你離開,也免得你將來死在別人的手裡。」 語畢,應天邪右臂高舉,短劍璀璨紅亮,劍尖射出一束彎曲扭動的光焰,足足有數十丈長, 頂端形似龍頭,一雙紫紅色的眼睛睜凝視著應天仇所附著的短劍。 見到這一幕,應天仇心神一震,脫口道:「血魂龍影,你真的要殺我?」 應天邪神色嚴厲,冷然道:「我給過你機會,可惜你不知道珍惜:其實,在你盜走師傅的 秘典之前,我與師傅就對你有所防備:當時我們都想給你一個機會,希望你能改過自新。可 結果,你讓師傅失望了:為了救你,我攔下師傅,主動請命前來拿你回去,可你在冰原所作的 一切,早已是萬死不足以謝罪,我為此心痛無比。如今,我們單獨相處一地,我兩次給你機會, 你都毫不考慮就拋棄,這一切只能怪你自己。」 應天仇怒吼道:「夠了,我不要你來教訓:僅憑血魂龍影,你還奈何我不得。」 應天邪聞言,心中僅有的希望也為之破碎,這讓他又氣又急,恨聲道:「你真是讓我無比 痛心:既然你認定我奈何你不得,那我們就手底下見高低,誰能活著離開,一切全憑天意。」 話猶在耳,應天邪突然閉上眼睛,眼角滑落兩顆淚水,眨眼就變成了冰珠,墜落在風裡。 那一刻,應天邪週身氣息消失,手中的短劍光芒大盛,彷彿天地間除了這把劍外,已容不 下任何物體。 應天仇驚怒之極,嘶吼道:「想殺我,沒那麼容易:看我瘋魔喪心訣,如何破你。」 關鍵時刻,應天仇顧不得多想,匯聚畢生殘餘之力,催動至強絕技瘋魔喪心訣,誓要與應 天邪決一生死。 此時,應天仇元神所在的短劍泛起了詭異的綠光,以某種特殊的頻率,瘋狂的吸納附近 區域裡陰暗屬性的真元,使其匯聚到一塊,以對抗應天邪那把短僉嘶展現出來的強盛氣勢。 半空,紅雲翻滾,血光匯聚,應天邪手中的短劍顫抖不已,彷彿有一頭異獸藏身其中,此刻 正掙扎著想要離劍出世。 雙目緊閉,面無表情:應天邪宛如一尊石佛,語氣冰冷地道:「宿命如此,你怨不得別人。」 話猶在耳,應天邪一劍揮落,赤紅的龍影破空而至,夾著無堅不摧之力,瞬間擊中應天仇 元神所在的短劍,彼此間交匯一點,出現了停頓了痕跡。 那一瞬,應天邪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應天仇卻是驚駭莫名,自己的瘋魔喪心訣遇上血魂龍 影竟然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念之差,注定結局:當應天仇的慘叫在烈焰中口向起,那把家傳的短劍也在爆炸中化為 了灰燼,帶著應天仇滿心的不甘與疑慮,逐步走向毀滅。 臨死的一刻,應天仇依舊怨念在心,嘶吼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應天邪睜開眼睛,眼神悲痛的看著置身於烈焰中的弟弟,幽幽歎道:「你所修習的瘋魔喪 心訣並不完整,這就是原因。」 得到了答案,應天仇嫉恨子心,滿懷的仇怨扭曲了他的靈魂,讓他在毀滅的路上,又多了 一份掙扎的動力。 那時,一個聲音突然在應天仇的腦海中響起,帶著幾分預示之意。 「千里而采,只為承諾:當兄弟反目,你們之中就注定有一個要離開人世:」這話乃當日蛇 神初見應天仇時所言,當時應天仇並未在意: 如今,回想蛇神的這句話,應天仇才恍然大悟,原來蛇神早就看透了自己的命運。只可惜, 自己醒悟得太遲—— 一聲脆響,短劍碎裂:大量的煙霧籠罩四周,夾著陣陣刺耳的霹靂的雷鳴,在漫天火花中 逐漸散去。 當一切歸於平靜,應天邪緩緩落地,臉上沒有絲毫喜悅,有著卻是無盡的傷悲。 古人云,血濃於水,親情難捨:可今日,他卻親手殺掉了自己的孿生兄弟,這怎能不讓他 感到痛心。 留意著雪地上的殘跡,應天邪緩緩蹲下身子,從白雪中拾起—塊短劍的殘片,低聲自語道: 「你累了,該好好休息:等我為你償還了欠下的債後,我就帶你回去。」 起身,應天邪佇立雪地,好一會才飛身而起,帶著滿心苦澀與痛心,離開了這片他永遠都無法忘記的傷心地——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三章 幻境之戰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三章 幻境之戰 海域天極殿內,海女一口氣講了好久,奇異的經歷、詭秘的異界,即便是天地門主、萬象 玄尊這等絕世高手也覺得不可思議c萬象玄尊與陸雲、張傲雪等人都有交情,聽到他們身處 險境,心中不禁有些牽掛,同時對於這神秘的異界他也充滿了好奇,當下催促海女道:「你還 是繼續講吧,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海女莞爾一笑,隨即目光轉向天地門主,天地門主微笑 著點了點頭,於是海女接著先前所說的講了下去。 見海女返回,身邊之人換成了葉心儀,鏡主幻影有些欣喜,熱情地接待兩人。 葉心儀看著幻影,心頭有種奇怪的感覺,彷彿眼前之人虛假而不真實。 這感覺來自葉心儀體內的欲花精靈,它似乎感應到了幻影身上的某種特質,從而對葉心 儀發出提醒。 海女一臉天真,睜著無邪的雙眼,表現得不懂世事。 領著二人來到鏡原界,幻影問道:「海女,你師娘去黑暗之城了?」 海女笑道:『是啊,我們出去碰上師傅,他和師娘一塊去黑暗之城,讓我們在這裡等他們。」 幻影笑道:「如此,他們是打算對付黑暗之城了?」 海女搖頭道:「我不知道,師傅走得很急。」 葉心儀拉著海女,淡然道:,鏡主看來很心急。」 幻影感觸道:「爭鬥幾千年,終於有機會消滅敵人,我當然不免心急。」 葉心儀聞言笑笑,岔開話題道:「聽說鏡幻時空有一面如意鏡,能隨心所欲,不知鏡主可 否讓我們見識一下?」 幻影一愣,沉吟了片刻,笑道:「既然二位有心一見,我又怎會拒絕。」說完帶著二女走到 鏡原界的中心』B裡三十六面鏡子組成一個奇陣,幻影就曾在此接待百靈、張傲雪與海女。 看著周邊的一切,葉心儀道:「鏡原界真是神奇,每一面鏡子就是一個世界。」 幻影笑道:「鏡影萬千,其實一體:走吧,我帶俐門去鏡中境一瞧。」 左臂一揮,白霧四起,葉心與海女只覺空間一晃,定眼細看才發覺,三人已經來到另一個 世界。 這裡,掌平的光鏡無邊無際,在距離三人不遠處,有—面豎立的五彩鏡子,正緩慢的轉動, 並轉變著景致。 「這就是如意鏡?」好奇地看著那面鏡子,海女天真地詢問。 幻影笑道:「是啊,這就是鏡幻時空最神秘的如意鏡。」 葉心儀雙眼微瞇,額頭上奇花隱現,正探測著前方的彩鏡: 片刻,葉心儀恢復了平靜,淡然道:「鏡主不介意我們走近一看吧。」 幻影笑道:「二位請。」 來到彩鏡旁,海女很是興奮,跟著鏡子—起轉動,時而跑到鏡子背面,時而在正面搖手揮 臂,口中傳出呵呵的笑聲。 葉心儀含笑而立,看著旋轉的鏡子,輕聲道:「此鏡既名如意鏡,想來應該可以看到自己想 看的事情:」幻影笑道:「不知道葉姑娘想看什麼事情?」 葉心儀看了她一眼,淡然道:「聽說鏡幻時空有一副畫,很是珍貴:不知道這至口意鏡是否 能看得見呢?」 幻影不語,週身氣息出現了一絲波動,顯然葉心儀的話讓她震驚:「葉姑娘要想知道,何 不親身一試。」 葉心儀道:,好啊,我正有此意:」說完叫住海女,自己上前近距離的觀察那面鏡子。 幻影留意著葉心儀的動靜,見她隨著鏡子一起緩慢轉動,/心裡不免有些擔心。 海女站在附近,小臉上天真無邪,實際上卻在留意幻影的情形。 葉心儀目不轉睛,當鏡子旋轉到一定角度,擋住幻影的視線之際,葉心儀額頭上奇花浮現, 發出一束金光,射入了鏡面之內。 持續了片刻,待鏡子轉過這個角度時,葉心儀已然恢復了平靜。 繞了一圈,葉心儀停下身,疑惑道:「鏡主,這如意鏡是不是要相應的法訣催動才行?」 幻影笑道:「葉姑娘真不愧是聰明人,一眼便看破了玄機。」 葉心儀謙虛了兩句,並不過多追問,拉著海女隨幻影返回鏡原界。 是時,三大鏡使之一的紫玉已經等候了一會,見三人出現,連忙上前稟報消息。「鏡主,黑 暗之城發生大變,永明燈已然熄滅。」 幻影聞言一震,急切道:「真有此事?」紫玉道:「半點不假。」 幻影大笑道:,好,太好了:黑暗之城終於走向了毀滅,從此我們鏡幻時空將安定和平。」 葉心儀聽聞這一消息,知道陸雲已然事成,不由笑道:「恭喜鏡主。」 幻影喜道:「同喜,同喜:紫玉,馬上傳我口諭,開啟空鏡光界之門,我要親自歡迎陸雲幾 人,以感激他1門出手協助之情。」紫玉應了一聲,迅速離去。 不一會,幻影接到消息,說有陸雲四人的消息,便帶著葉心儀與海女,專程前去迎接: 見面時,雙方十分熱情,一番客套之後,幻影領著陸雲六人進入鏡城,隨行之人是鏡幻時 空的三位鏡使,紫玉、青玉、翠玉。 由子鏡幻時空一向沒有外人來訪,所以幻影在鏡原界接待陸雲幾人,大家彼此站著,氣氛 輕鬆而和諧。 「此次陸少俠剷除了黑暗之城,這對我們有莫大的助益,我代表整個鏡幻時空對你們表示 感謝。希望我們雙方能和平共處,友好相對:」語氣誠懇,幻影這番話聽采十分順耳。 陸雲笑道:,鏡主熱愛和平,這一點令人敬佩,只是我離開黑暗之城前,玄冥曾說了一些話, 令我不得不向鏡主求證。 幻影聞言一驚,凝視著陸雲片刻,見他笑意悠然,竟然看不透他心中所思:「陸少俠有話 直說便是,能回答你的,我絕不推諉。」 陸雲儒雅一笑,問道:「黑暗城主之前對我說,我師妹葉心儀與我徒弟海女之所以會出現 在這個世界,是因為鏡主施法請來她二人:此事想來鏡主不會否認吧?」 陸雲這話有些肯定,直接給了幻影一個定性的說法,可胃是先聲奪人: 然而幻影畢竟是老得鹹精的人物,稍稍思索便提出了反駁之語:「陸少俠不覺得這是黑 暗城主的誣陷之計嗎?」 陸雲道:「不排除有這種可能,但玄冥身為一城之主,所言也有一定的可信性。」 幻影笑道:「玄冥與我爭鬥幾千年,早已是處變不驚的老滑頭,陸少俠年紀輕輕,又豈能 識破他的詭計。」一旁,滄月反駁道:「鏡主這話也是個人之語,何以證明你就所言不虛?」 幻影看了滄月一眼,沉聲道:「你說此話,是信不過我了?」 此言一出,氣氛一下子繃緊,三位鏡使迅速靠上,護在幻影身前,蓄勢凝神: 百靈開口打破僵局,笑道:,鏡主不要多疑,滄月只是就事論事,並無針對你的意思:目 前黑暗之城已經勢弱,我們也一家團聚,此來就是想向鏡主請教,要女口何才能離開這個世界, 返回我們生活的領域。」 幻影聞言,揮手遣退三位鏡使,沉聲道:「要離開這個世界,你們必須開啟七處界門,然後 找到四大絕地之一的九龍困日,想法使其運轉,方有一線希望。」 張傲雪問道:「要如何讓九龍困日運轉呢?」 幻影沉吟了片刻,搖頭道:「這個我不是很清楚,無法幫助你們。」 陸雲道:「我們此來其實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與鏡主借一樣東西。」 幻影不語,沉默了片刻,問道:「什麼東西?」 陸雲看著她,一字一句地道:「一幅畫。」 幻影冷漠道:「我若回答沒有呢?」 陸雲淡然道:「鏡主一直不曾詢問我們,黑暗之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要考慮一下怎樣比較好些。」 幻影陰森道:「陸雲,你想威脅本鏡主不成?」 陸雲冷然道:「幻影,你真以為我們什麼也不知?」 針鋒相對的語氣,瞬間僵化了彼此的關係,一時間,幻影沉默不語: 紫玉有些不服氣,喝道:「大膽,這裡是鏡幻時空,由不得你們放肆。」 我想你還是有必 幻影揮手制止了紫玉,對陸雲道:「數千年來,本鏡主從不受人威脅:你要有本事,就自 己找尋,我恕不奉陪。」說時雙臂一揮,白霧四起,她與三位鏡使眨眼就消失無影: 四周,無邊無際,所有的東西都隨之消失,僅留下陸雲六人: 「想走,沒這麼容易。」嬌喝聲中,葉心儀蓄勢欲追,卻被陸雲制止: 「不要浪費精力,在這個地方你即便追上她,也不見得能討便宜。」 葉心儀不服氣,問道:「你是說我沒本事,鬥不過她們?」 陸雲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在這裡,我們相對而言比較陌生,你一旦追去就正好中計, 幻影是有心想分散我們的實力。」 百靈拉著葉心儀,安慰道:「陸雲說得對,不要中了幻影的詭計。」 葉心儀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張傲雪看著附近空蕩蕩的情形,沉吟道:,這鏡幻時空以幻術出名,我們要想打破幻術,恐 怕得費點心思。」 滄月初次來此,對此地很是好奇,詢問道:「究竟鏡幻時空是個怎樣的世界,它的本質是什 麼呢?」百靈道:「我來之時幻影曾說,她與黑暗城主不能同時出現在一個區域,不然雙極天就 會毀滅:另外,一旦毀了賣口意鏡,鏡幻時空也會毀滅。」 葉心儀笑道:「這樣說來,只要找到如意鏡就有希望打破幻象。」 百靈點頭道:「理論上應該是這樣。」 葉,邯磋:『在你們來之前,幻影曾帶我們去看過如意鏡,我還留下了記號,應該不難找到。」 張傲雪聞言,沉聲道:「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開始。」 海女自告奮勇地道:「師傅師娘,我有辦法找到如意鏡之所在。」 張傲雪笑道:「是嗎?那就讓我們瞧瞧。」 海女聞言嬌笑,順手取下頭上的玉蝴蝶,捧在手心閉目凝神,口中彳氏吟道:「玉蝴蝶,迎風 揚,識歸路,辨方向:去吧。」雙手一拋,玉蝴蝶突然活了,圍繞著六人偏偏飛翔: 看著它,眾人眼中帶著質疑與期待,到底這小小蝴蝶有何神奇,它能否給大家帶來希望? 思索在每人心中迴盪,玉蝴蝶很快飛舞了三圈,隨即朝著一個方向飛去,停在了距離六人 數十丈外的一個地方: 海女見狀,嬌笑道:「有發現,我們快去看看。」六人移身而至,圍繞在蝴蝶旁邊: 似乎感應到了六人的來到,玉蝴蝶原地繞圈,週身散發出淡紅色的光芒: 片刻,光芒如霧散開,籠罩了陸雲六人,形成一個直徑三丈的光罩,慢慢地模糊了視線,讓 六人與外界完全隔絕了: 這一幕持續了半晌,玉蝴蝶便收回了光霧,露出了一番新的景象: 仔細看,六人還是在一面掌平的光鏡之上,鏡面閃閃發光,唯一不同的是,在距離六人不 遠處,有一面豎立旋轉的五色彩鏡,與之前葉心儀、海女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哇,找到了:這裡就是鏡中境,那就是如意鏡了。」看著附近,海女高興地道: 葉心儀道:「之前,幻影帶我們來的就是這個地方。」 陸雲看了五色彩鏡一眼,皺眉道:「心儀,你確定這鏡子上有你留下的記號?」 葉心儀不肯定的道:「這個要走近查看之後才知道。」 六人來到鏡旁,葉心儀隨著鏡面旋轉了一圈,沉聲道:「沒錯,就是這。」 聞言,眾女略喜,陸雲卻臉色嚴肅地道:「這並不是如意鏡,看來幻影對你們早有提防。」 葉心儀一呆,質問道:「陸雲,你如何肯定這不是如意鏡?」 一旁,四女都看著陸雲,等待他回答: 淡然一笑,陸雲保持著他的溫文儒雅,輕聲道:「這鏡子乃另一個空間的入口,你們看到的 只是一扇五色的鏡門:走了,我們進去瞧瞧。」 雙臂一揮,陸雲發出柔和主力,捲起五女一同射向那五彩鏡面: 眨眼,六人只覺得時空一蕩,那感覺瞬間就消失不見,可身外的景象卻變了: 這是一個雪白的世界,上窮無極,周邊廣闊,耀眼的白光淹沒了一切,唯有幾縷五彩光芒 隱約閃爍。 環顧四周,掌平無波,絢白的光芒中,六面豎立的五彩鏡子六方而立,彼此公轉的同時又 在自轉,形成同步同向的轉動: 看著這一切,陸雲臉泛笑容,奇異地的道:『『這裡應該才是所謂的鏡中境。」 張傲雪驚歎道:「真是很美的世界,讓人不忍破壞它。」 滄月道:「可惜美麗的背後隱藏著黑暗,只是虛有其表,。」 百靈看著那六面鏡子,沉吟道:「此處有些特別——」 葉心儀緩步向前,朝鏡子走去,額頭上奇花浮現,花蕊金光閃爍,頻率瞬息百變: 海女滿臉驚訝,拉著陸雲一個勁的道:「師傅,我們走近去看看。」 陸雲含笑點頭,帶著傲雪三女跟在葉心儀後面。 停身一丈外,葉心儀表隋奇怪,眼神凝視著其中一面鏡子,發現上面飛速閃過無數畫面, 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 陸雲五人隨後而來,枷匕分開圍成一圈,各自觀察一邊鏡子,並隨之轉動,眼神中滿是驚 訝與震撼。轉了幾圈,陸雲開口讓五女停了下來:「看了一陣,有什麼收穫嗎?」 滄月首先回答:「眼前的一切很是古怪,似乎有種越陷越深之感,。」 百靈道:「我覺得這鏡子有玄機,只是我們沒有找到門道。」 張傲雪道:「我用紫影神劍試探過,有反應但極其微弱。」 海女道:「我的玉蝴蝶沒有動靜,。」 葉心儀道:「我感應到一些信息,可說不明白其中的奧秘亡就我分析,這六面鏡子氣脈如 一,形成一個完美的整體,隱藏著許多秘密。要解開它,我們就必須想辦法讓其停止。」 張傲雪皺眉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要想保持它的完整又令其停下,估計難度很大。」 滄月道:「首先我們得瞭解它,然後再考慮其他。」 百靈笑道:「關於這一點,其實問陸雲就行了。」 海女聞言,嬌笑道:「師傅,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陸雲淡然而笑,語氣淡定地道:「其實要讓這六面鏡子停下,難度很大:可對子我們而言, 卻只是小兒科罷了·:首先,我們有六個人,其次,我們六人的氣息能達到完全協調一致,這才 是最關鍵的:第三,我們要以相反的方向旋轉,包括自轉,其頻率要與鏡子旋轉的頻率一樣, 那樣就能打破它們的平衡,令其停下,。」 葉心儀笑道:「聽起來很容易,可實際上卻難度不小。」 陸雲看著她,極富魅力地笑道:「有我在,一切者阿以簡單化。好了,大家開始準備,記住 放鬆身體,心無雜念,其他的就交給我了。」 五女依言而動,在陸雲的指點下,六人站定方位,一邊與鏡子逆向轉動,一邊逐漸放鬆, 進入空靈狀態: 很快,六人心無雜念,陸雲施展出「天地無極」法訣,暫時取代了五女的意識,控制著她們 身體,使其統一發出赤紅色的光芒: 五女中,葉心儀與百靈修煉的法訣以陰柔為主,陸雲為了彌補這個弱點,在二女身上灌 輸了大量陽剛真元: 這一來,六人動作協調,氣息一致,開始進入最後的關鍵——同步。 對於陸雲而言,這一點難不住他:他很輕易的就掌握了鏡子公轉與自轉的頻率,然後以 相反的方向,相通的頻率,催動自己與五女的身體,來了一個逆旋: 如此,只見—道赤紅色的光環出現在五彩鏡子》卜面,光環發出赤紅的光芒,如一波波光浪, 阻止鏡面旋轉: 這過程十分複雜,僵持時間很長:其間,陸雲時刻留意鏡子的動態,並隨時調整,最終借 助意念神波的神奇功效,成功打破了六面鏡子平衡,使其停下: 如此,五彩一閃強光四散,一束擴散的光波帶著無比強勁的震撼力,洗禮著這個空間: 此時,五女心神空明,被瞬間震醒:陸雲集中精力,見證了一切變化: 原來,就在六面鏡子停止的一剎那,強光自鏡面擴散,在射出的同時,六面鏡子自動展開, 排成一線:之後瞬間,鏡子五彩斑斕,發出絢麗的光芒,組成了一幅畫卷,一閃便消失了: 當強光散開,原本六面鏡子所在的地方,出現了一幅畫卷,通體閃爍著光芒: 「怎麼回事?完了?」看著眼前的景象,葉心儀問道: 陸雲一臉微笑,輕聲道:「沒有完,不過那六面鏡子消失了,原地留下了一幅畫卷。」 海女一看,嬌笑著上前將其拾起,遞到陸雲手上:「師傅,快打開看一看。」 陸雲笑道:「不急,還有未完的事情在等著我們去辦。」 百靈問道:「你是說幻影?」 陸雲奇異一笑,輕聲道:,她就在我們身旁。」 此言一出,五女四處觀望,可探測了片刻卻毫無發現: 陸雲笑而不言,拉著海女的小手緩步而出,腳下紅蓮四散,眨眼就在整個鏡面時空上留下 萬千朵赤紅蓮花,彼此間距相等一分不差: 百靈見狀,驚訝道:「佛祖降生之時曾步步生蓮,你何時也學會這招了?」 張傲雪笑道:「他。阿,花樣可多了,只是從不顯露罷了。」 葉心儀疑惑道:「以陸雲的修為,要施展佛家的步步生蓮,那是輕而易舉:可他為什麼要 這樣做呢?」 滄月笑道:「莫急,陸雲並非炫耀之人,他這樣做——快看。」 張傲雪、百靈、葉心儀凝神看去,只見遍地蓮花之中,冒出縷縷青色氣體,眨眼就轉化為鏡 幻時空的弟子: 停身,陸雲看著附近,淡然道:「幻影,出來吧,用不著浪費這些人。」 「陸雲,你不要得意:我鏡幻時空好心待你們,你卻如此無情無義,你就不怕報應嗎?」虛 空中,幻影語含怒氣: 陸雲反駁道:『好心待我們?你怎麼不說一說你背後的目的?」 百靈四女走近陸雲,張傲雪環顧四周,質問道:「幻影,你為何要把我們捲入這個世界,僅 僅只為對付黑暗之城?」 虛空中,幻影道:「既來之,則安之:你們何必非要追根究底:只要你們放下那畫卷,我保 證你們安然離去,以後我們各不相干,誰也不招惹誰。」 陸雲哼道:「此時此刻,你覺得這可能嗎?現身吧,有什麼恩怨當面解決。」 幻影大笑道:「現身?我還不會那麼蠢:現在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的心腸到底有多狠: 攻擊!」 四周,數千名鏡幻時空的弟子領命攻擊,青油油的一片,宛如鬼魂: 葉心儀見此,不屑道:「幻影,就憑這些無用之輩,你認為就能困住我們?」 虛空中,幻影笑道:「試一試便知,你何必心急。」 葉心儀怒道:「試就試,難不成還怕你。」 百靈攔住葉心儀,勸道:「不要;中動,她是故意激你。」 張傲雪冷酷道:「幻影此人歹毒之極,她用這招車輪戰,不是為了困住或者打敗我,而是 要以數千人的死亡,來軟化我們的心:一旦我們下不了手,那時候就陷入了她的陷阱。」 葉心儀大怒,吼道:「好狠毒的人,竟然如此卑鄙。」 海女生氣道:::這樣的壞蛋,我們一定要把她消滅。」 陸雲揮手制止了五女,讓她們靠近自己,並設下烈火結界,這讓鏡幻時空的弟子不敢逾越: 抬頭,陸雲看著天際,淡然道:「幻影,你說這畫卷隱藏著什麼秘密呢?」 見陸雲攤開雙手,露出畫卷,虛空中,幻影威脅道:「陸雲,你不想死就莫要開啟,不然你 會後悔。」陸雲笑容詭異,質疑道:「是嗎?那我偏要試一試。」說完緩緩拉開畫卷: 「住手!快住手!」怒吼之聲瞬間臨近,顯得尤為刺耳: 陸雲臉泛笑意,一點也不在意幻影的威脅,慢慢打開了畫卷: 那是一個過程,可中間卻發生了一些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首先,畫卷拉開之後,迎面發出一束刺目的白光,這讓陸雲六人很是驚訝,可對子鏡幻時 空的弟子卻是災難的開始: 因為這一瞬間,附近所有鏡幻時空的弟子全部被吸入其內: 當畫卷完全開啟,閃光的畫面上,僅僅出現了一面透明旋轉的鏡子: 這鏡子看上去並不神奇,可隨著它的轉動,陸雲六人歷經了一場夢幻般經歷: 原來,當鏡子旋轉到一圈時,陸雲六人清楚的聽到一聲脆響,所在的空間如鏡面破碎,來 到一個新的鏡面世界: 虛空中,幻影語氣凌厲,怒吼道:「陸雲,我不會放過你!」 漠然不理,陸雲一邊留意四周的環境,一邊注視著畫捲上的鏡子: 很快,鏡子又轉了一圈,一聲脆口向再次傳來,六人所在的空間又發生了變異: 隨後的時間裡,陸雲六人就在幻影的厲吼聲中,經歷了四次碎鏡破夢的奇幻現象,最終 無意毀滅了鏡幻時空,出現在了雙極天內: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就連黑暗之城下面的炎赤魔雲,此刻也毫無蹤跡: 黑日S裡,幻影狂笑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憎恨,還有幾分神秘,讓人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情: 百靈看了看附近,問道:「陸雲,我們現在去哪?要不要先抓住幻影?」 陸雲淡然道:「幻影暫且不必管她,我們現在先去黑域。」 滄月道:「黑域我去過,大致的線路我還記得。」 張傲雪笑道:「如此甚好,就由你帶路前去。」一行六人,在滄月的帶領下,摸黑趕往黑域: 待六人遠去,黑暗中出現一個身影,口中發出陣陣陰笑,細聽竟是那幻影的聲音,這一刻,幻影是在得意?還是怒極如此?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四章 逆境真情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四章 逆境真情 漆黑的世界裡,滄月憑著記憶,帶著陸雲五人前往黑域。 由於少了黑暗之城的光明,沒有固定的參照物,陸雲一行六人在飛行了半晌後,竟然迷失 在了黑暗裡: 察覺到不對勁,滄月立馬停身,疑惑道:「奇怪,我記得就在這附近,怎麼……」 百靈輕咦道:「你肯定沒有記錯?」 滄月搖頭道:「我只採過一次,當時也沒在意,只是大致記得就是這個方向。」 張傲雪聞言,沉吟道:「少了黑暗之城做參照物,要想辨別方向就顯得困難了一些。」 葉心儀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從頭找起。」 海女嬌聲道:「師叔,這裡黑漆漆的連方向都辨別不了,怎麼從頭找起?」 葉心儀笑道:「這個你要問你師傅,他可是七界之神。」說時看了陸雲一眼,隱約含著幾分 情意。 見眾女看著自己,陸雲笑道:「其實要辨別方向很簡單,只需要找一個參照物就行亡」 海女不解,問道:「黑漆漆一片,怎麼找參照物啊?」 陸雲笑道:「我們身在半空,自然不好找參照物。」話落飄然而下,落在了地上: 緊隨而至,葉心儀看了看四周,輕聲道:「地面雖然好一點,可視線不清,也難及遠。」 張傲雪笑道:「留一點印記就行了,反正我們也不怕得罪誰。」 玉手輕抬,神劍乍現,紫色的光華盤旋身外,使得四周清晰一片: 葉心儀有些迷茫,問道:「印記?怎麼留啊?」 張傲雪淡雅道:「一般的印記不能持久,但陣法卻能長久保留。我們只需要設下一個陣法 就行了。」 心念一轉,神劍迴旋,在地上留下一連串的劍芒,宛如火焰一般,形成一個四象劍陣,散發 出淡紅色的光芒: 百靈見狀,笑道:「這辦法很好,我們自己製造參照物,那樣就不會迷路了:走吧亡」 有了劍陣為參照,陸雲六人開始尋找黑域所在,: 這期間,六人依照附近的地形,大致推斷出了黑石山的方位,然後直奔黑石山: 可就在六人飛出不遠,張傲雪留下的劍陣突然消失不見,這讓陸雲六人為之一驚,立馬停 了下來。 回身,看著漆黑的後方,張傲雪驚疑道:「奇怪,這是怎麼回事?」 滄月推測道:「會不會是這裡環境特殊,漆黑的區域有吸納光源的作用,以至於吞沒了劍 陣所發出的光芒?」 葉心儀道:「要不再試一下,看一看情況。」 張傲雪沉吟了一下,採納了葉心儀的建議,在原地設下一個劍陣: 隨後,六人繼續前行。可不久之後,那劍陣又再次消失不見。 至此,六人覺察到了不妙,都停身思考: 看著四下裡,百靈道:「劍陣的消失並非偶然,我們得查出原因所在。」 葉心儀遲疑道:「我們一路行來,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此事恐怕不好查。」 滄月看著張傲雪,輕聲問道:「紫影神劍可有什麼異常?」 張傲雪微微搖頭,疑惑道:「神劍感應不出任何狀況。」 此話一出,大家陷入深思,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呢? 半晌,海女開口道:「師傅,我覺得這個地方很邪門,可邪在哪裡又說不出來。」 一旁,葉心儀道:「我也感覺到了一些古怪,只是很微弱,並不明顯窘」 陸雲不言,英俊的臉上神色凝重,眼中不時閃爍著七彩光芒: 知道他在探測情況,五女都閉口不言,靜靜等待: 大約片刻之後,陸雲恢復了正常,輕聲道:「這裡隱藏著許多奧妙,我們現在沒時間去將 它搞明白:眼下,我們只需要離開。」 葉心儀道:「沒有參照物,我們辨別不了方向,如何離開?」 陸雲笑了笑,有些神秘地道:「這個並不難。」 邁步而出,陸雲週身光芒突現,腳下紅蓮四散,數不盡的火焰以陸雲為中心,朝著四周擴 散,眨眼就形成一個直徑一里的赤紅區域,照亮了附近的情況: 百靈見狀,笑道:「辦法是不錯,就是張揚了一點。」 滄月揶揄道:「他走到哪裡不張揚呢?」 眾女嬌笑,緊隨陸雲離開。 有了光亮,陸雲六人速度頗快,不一會就到了黑石山腳下,眼前是一面幾乎垂直的大山: 收回大部分火焰,陸雲打量著附近的情況,發現身外有微弱的風在流動,心裡略為驚訝: 回身,陸雲看著後方,只見漆黑的夜幕下,陣陣彳氏嘯滾滾而采,眨眼就到了眼前。 「小心I」驚呼聲中,陸雲雙臂展開,絢麗的光芒形成一個防禦光罩,正急速展開亡 同一時間,黑色風暴席捲而來,在陸雲的防禦光罩封閉之前,一舉將其絞碎,漆黑的霧氣 將一切光亮掩埋: 刺耳的罡風漆黑一片,帶著說不出的恐怖力量,連續不斷的席捲: 陸雲六人置身其間,各自全力防禦,卻因為風暴來的猛烈,海女與葉心儀當場就被捲飛了。 大約一盞茶時間,黑色的風暴突然消散,陸雲回身四顧,這才發現海女與葉心儀不見了: 百靈微微輕歎,問道:「怎麼辦,兵分兩路嗎?」 陸雲看著三位嬌妻,沉吟道:「雙極天裡詭秘凶險,為了安全你們三人一組,我們分開尋 找。一旦找到她們的下落,就發出耀眼的光芒,我會及時趕來: 三女有些不捨,但卻沒有多言,雙方各尋一方,開始找尋海女與葉心儀的所在: 離開了三位嬌妻,陸雲展開意念神波仔細尋找,結果發現這漆黑的區域,有一種不知名的 氣息,能干擾他的探測,讓他的意念神波無法及遠: 面對這種情況,陸雲驚訝之餘有些奇怪,一邊提升意念神波的頻率,一邊快速前進,在黑 暗中找尋: 大約過了半晌,陸雲來到一處凹地邊緣,意外的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洞穴: 站在洞穴旁,陸雲神色複雜,心道:「此洞入口直徑超過三十丈,這是如何產生的,裡面又 隱藏著什麼呢?」 思索間,陸雲突然感應到一股微弱的氣息在身後出現: 回身,陸雲看著前方的黑暗,沉聲道:「什麼人,出來。」 黑夜中,微風襲來,一個全身漆黑,宛如幽靈的身影出現在陸雲面前: 仔細看,黑影懸浮在半空間,一雙暗紅色的眼睛彷彿無底深淵,有著說不出的誘惑,令人 不由自主的凝視它: 「你是誰?」聲音微顫,宛若厲鬼的呼喚,在漆黑的夜色下,令人聞之心寒亡 陸雲移開目光,反問道:「你又是誰?」 黑影嘿嘿怪笑,陰森道:「我乃夜魔鬼眼。」 陸雲道:「名字挺嚇人的,你應該屬於冥煞凶神之一吧?」 黑影陰笑道:「看不出你還頗有見識。不錯,我便是冥煞七大凶神之一。」 陸雲嘴角微揚,露出一絲奇異微笑,問道:「七大凶神?豹狼可在其列?」 夜魔鬼眼不屑道:「豹狼還不夠資格。」 陸雲道:「那魂魔君呢?」 夜魔鬼眼,隙咦道:「想不到你還知道不少啊:魂魔君位列七大凶神第三位,我排名第五位。」 陸雲略喜,繼續問道:「聽說冥煞凶神手中有一面令牌,你可知道?」 夜魔鬼眼聞言,眼中寒光如電,冷酷道:「你問這個幹麼?」 陸雲含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想借此令牌用一下。」 夜魔鬼眼哼道:『你當你是誰,想借就能借到?」 陸雲邪笑道:「我不過是一個過客罷了,只是我所經過的地方,總是有很多事,隋會發生改 變。」 夜魔鬼眼微怒道:「狂妄,這裡可不是黑暗之城,能任由你放肆亡」 陸雲笑容一收,正色道:「你知道我在黑暗之城的事情?」 夜魔鬼眼輕哼道:「黑暗之城是雙極天裡唯一的光源,此事我豈能不知道。」 陸雲疑惑道:「既然知道,你就不為自己擔心,不怕我對你不利嗎?」 夜魔鬼眼略顯警惕,陰森道:『傲來我就不怕你。而且這是我們的地盤,由不得你猖狂:至 於黑暗之城,嘿嘿——有些事情並不如你所想。」 陸雲聽出一點眉目,追問道:「你此話什麼意思?」 夜魔鬼眼詭笑道:「莫急,時機一到,自然知曉:眼下你來這裡,應該不是為了追問這個而 來吧?」 陸雲雙眼微瞇,質疑道:「你知道我的來意?」 夜魔鬼眼哈哈笑道:「你認為呢?」 陸雲凝視著他,冷然道:「既然知道,你又現身一見,想必你有話要對我講。」 夜魔鬼眼讚道:「聰明,我來的確是有話傳達:在冥煞七大凶神之中,排名第四位的三眼 魔鹿乃極陽之體,天生好淫。」 陸雲不解,問道:「這又如何?」 夜魔鬼眼陰笑道:「三眼魔鹿喜色,非元陰之體不取。」 陸雲微疑,但瞬間醒悟,追問道:「你說是他捲走了我師妹與我徒弟?」 夜魔鬼眼緩緩後退,嘿嘿笑道:「你認為呢?」 陸雲沉聲道:『你告訴我這些,有何目的?」 夜魔鬼眼詭笑道:「數千年的寂寞,為了一個排名,也可以耗盡心機。」 陸雲飛身直追,問道:「三眼魔鹿在何地,我要如何找尋?」 夜魔鬼眼隨風而逝,留下一段話語:「答案就在你附近,何必追問?」 陸雲停身,仔細探測了一下,發現夜魔鬼眼已經毫無蹤跡,驚詫之餘也只得放棄: 返回洞穴附近,陸雲思索著夜魔鬼眼的話,那句答案就在附近,會不會就是指這個洞穴 呢? 想到這,陸雲決心一探,便緩緩朝洞穴飛去: 可剛剛飛出三丈,虛空中就傳來一個聲音:「陸雲,你不後悔?」 聞言停身,陸雲喝道:「什麼人?」 微光一閃,洞穴旁露出一個高大的身影,週身暗紅、青綠光芒交替浮現,一紅一藍的眼睛 正凝視著陸云:「我,玄山魂魔君。」 陸雲有些驚疑,對於魂魔君那怪異的相貌,心裡也略感震驚:「是你:你現身相見,就為 了阻攔我進去?」 魂魔君眼神怪異,含著陸雲看不懂的神情,語氣冷漠地道:「你知道這洞穴之內是何地?」 陸雲坦然道:「這個我並不知,但我不能放棄一試。」 魂魔君道:「冥煞凶神的話不可信,不然他們就不叫凶神。」 陸雲道:「你的意思是說,夜魔鬼眼在騙我?」 魂魔君搖頭道:「不,他沒有騙你:他只是想你去送死。」 陸雲笑道:「這個不勞你操心,只要能找到我要找的人,危險並不可懼。」 魂魔君看著陸雲,見他一臉自信,彳L》乎想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 轉身,魂魔君背對著陸雲,輕聲道:「既然如此,就當我不曾現身:只是你記住,令牌在九 嬰手裡,他排名七大凶神之首:另外,黑暗之城的傳說,並不如你所知:當黑夜籠罩一切,永 夜城將名副其實,而遠古的傳說也將步入輪迴——」話猶在耳,魂魔君卻已然消失: 陸雲滿心不解,這魂魔君告訴自己這些,到底有何用意? 是善意的提醒與警告,還是虛偽的陰謀與詭計? 想想,不得而解,陸雲便拋開一切,朝著哪巨大的洞穴飛去: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陸雲在身外布下了三層透明的防禦,然後週身泛起光芒,照亮了附 近的區域: 藉著光芒的映照,陸雲小心前進,發現這個地洞極其龐大,內部乾燥黝黑,看不到一點反 光,備感陰森: 一路前行,陸雲大約前進了兩里,前方突然傳來一股熟悉的氣息,這讓他心頭一喜: 收起週身光芒,陸雲宛如暗夜精靈,在黑暗中前進亡 大約一會時間,前方傳來一束亮光,一些景物映入陸雲眼裡: 仔細看,那是一個寬約百丈的洞府,四壁岩石閃爍著藍色光芒,照得整個洞穴一片蔚藍: 在洞府中央,有一張數丈大的青玉石床,葉心儀此時就躺在上面,身體正極力掙扎,可四 肢被四束藍色的光芒死死地扣在石床上,整個人成一個大字形平躺,臉上神情震怒,口中不時 怒罵,卻沒有聲音外散: 在石床旁,一個丈高的粗獷男子背對著陸雲,面朝著葉心儀,全身赤裸,肌膚閃爍著黝黑 色光芒。 這男子頭上長角,背上有一道鹿的紋身,正時不時閃光,給人一種奇異之感。 男子凝視著床上的葉心儀,雙臂大張,看樣子似乎想撲下去,可實際上卻一直保持著那種 姿態。 陸雲見狀,怒火中燒,正準備上前,可突然想到一事,心情又立馬平靜下來: 閉上雙眼,陸雲腦海中浮現出洞府中的情況,只見葉心儀尚在床上,雖然四肢無法動彈, 可她額頭上的欲花卻一直閃亮,並發出一束光芒,與床邊那男子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睛所發出 的暗紅色光芒糾纏在一塊: 如此,葉心儀與那男子僵持不下,兩人似乎進入了一種比試狀態,雙方都在各展所長,: 睜開眼,陸雲看著那男子的背影,眼神中寒光暴增: 從剛才的情況看,陸雲已然肯定這男子就是三眼魔鹿,對子他捲走葉心儀,並試圖強暴葉 心儀,陸雲心中氣得發狂,平靜數年的心潮,在此刻被三眼魔鹿激怒了: 緩步而上,陸雲眼中七彩閃耀,結果意外地發現,在前方不遠處有—層極其詭異的隱形禁 止,正好隔絕了洞內聲音的外傳2 考慮到葉心儀的安全,陸雲逐漸平靜下來,一邊悄然前行,一邊探測那隱形禁止的特點: 很快,陸雲掌握了大致的情況,發現這道禁止很奇怪,是他從來不曾見過的: 要想穿越它,就必須強行打破:這一來,葉心儀就處於危險邊緣: 陸雲若不能及時趕到她身邊,就有可能被三眼魔鹿威脅: 感覺到形勢不利,陸雲當即停下,在考慮了片刻後,最終還是決定硬闖: 那一刻,陸雲週身光芒一閃,整個人瞬間化為一道光箭,呼嘯一聲便直射三眼魔鹿: 一剎那,洞中微微一蕩,光箭破壁而入,在穿越禁止過後,速度立時減慢: 這時,三眼魔鹿察覺到了情況,向前彎曲的身體一下子站直,甩開了葉心儀的欲花糾纏, 回頭朝陸雲看去: 此時,陸雲所化的光箭一閃而至,驚得三眼魔鹿輕呼一聲,不由自主的朝一旁退去。 如此,光箭出現在三眼魔鹿原本的位置,自動恢復成了陸雲的樣子: 床上,葉心儀眼中淚光如雨,之前的經歷讓她羞怒交加,有滿腹的委屈: 此時,當陸雲現身,葉心儀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緒,哇的一聲哭出了聲:「陸雲——」 見葉心儀如此傷心,陸雲很想上前安慰,可眼下形勢不允許,因而他只能暫時安撫道:「心 儀,不要叫白,我在這裡:等我殺了這畜生為你解恨。」 收回目光,陸雲看著兩丈外的三眼魔鹿,發現他有著明顯的鹿的特徵,額頭上那只豎立 的眼睛,一開一合間泛起暗紅色的光輝: 此時,三眼魔鹿被陸雲破壞了好事,心裡很是氣憤,口中厲聲道:「小子找死,敢來壞我好 事。」 陸雲面寒如冰,冷酷道:「該死的是你I連我身邊的人也敢下手,我豈能饒你。」 三眼魔鹿狂笑道:「饒我?真是狂妄之極:你小子恐怕還不知道這是何地:告訴你,這 是鎖元洞天,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進來都只有死。」 陸雲漠然道::是嗎?那你何妨一試。」 陸雲身後,葉心儀提醒道:「小心,這個地方很詭異,我體內真元悄然無蹤,全身乏力。」 陸雲心神一震,此時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只覺身體發軟,體內真元十去其九,唯有所魂符 與化魂符之力還保存體內: 另外,重生還原之術也迅速運行,正幔慢的恢復實力: 三眼魔鹿得意不已,見陸雲臉色大變,忍不住笑道:「怎麼,是不是後悔了?可惜太遲了: 受死吧。」 一閃而至,揮拳攻擊:招式簡單拳風凌厲,顯然吃定了陸云: 雙眼微瞇,陸雲腳步輕移,在實力大減的情況下,選擇了避重就輕,運用僅存的化魂符之 力,虛接了三眼魔鹿的一擊: 拳掌相擊,陸雲身體一震,三眼魔鹿的這一拳看似簡單,卻足以開山裂岳,當即將陸雲震 飛: 如此,只見陸雲悶哼一聲,歸隱數年後,第一次被人傷得不輕: 三眼魔鹿驚呼一聲,化魂符之力無堅不摧,順著他的拳頭逆流而上,直逼心門: 面對這種情形,三眼魔鹿厲吼一聲,週身紅光暴漲,赤紅的真元硬是將那股化魂符之力給逼出體內。 葉心儀見陸雲受傷,心中大急,急切道:「陸雲,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搖晃著起身,陸雲臉色蒼白,四年來這還是初次受傷,這無疑是一種諷刺: 看了一眼葉心儀,陸雲道:「不要擔心,有我在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誰敢對你不敬, 我就讓他後悔莫及。」 三眼魔鹿怒視著陸雲,喝道:「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看我如何送你下地獄。」 刺耳的聲音迴旋不去,夾著萬千身影,以快若閃電的速度,出現在陸雲附近,猶如萬千厲 鬼,要將他吞噬。 陸雲雙眼微瞇,體內真元僅僅恢復兩成,要硬拚顯然還拼不過三眼魔鹿,因此他選擇閃 避:數不盡的人影在洞穴中來回閃移,看得人眼花繚亂,分辨不清: 葉心側尚在石床上,心裡好生著急,她數次想開口呼喚,卻又怕陸雲聞言分神,只得將滿 心的不安放在心底: 洞中,三眼魔鹿心頭震驚,這鎖元洞天能自動封鎖一切真元,何以陸雲有能力反擊? 想到這裡,三眼魘鹿惡念一生,丈高的身體瞬間增大數倍,以最古老的方式,逐漸封死陸 雲的退路,讓他無處可避: 片刻,陸雲陷入危機: 三眼魔鹿隨著身體的激增,實力也相應增加,很快就控制了鎖元洞天,凝重的氣壓,逼得 陸雲幾乎難以移身。 狂笑一聲,三眼魔鹿收回幻影,十丈大小的身體宛如巨人,正俯視著陸云: 「小子,認命吧,我只要一動腳就能踩死你。」 陸雲不語,他正在全力催動重生還原之術,試圖盡早,陝復流逝的真元: 可鎖元洞天的確怪異,任由陸雲如何設法,他體內真元都難以超過兩成。 這樣,他空有一身本事,卻沒有能力實施。 葉心儀似乎察覺到了陸雲的處境,大聲道:「陸雲,快走,不要與他硬拚。」 陸雲回頭看著她,語氣堅定地道:「我不能留你在這裡。」 葉心儀焦急的道:「不要管我,我有欲花在身,他一時間還奈何不了我。」 陸雲看著她的眼睛,正色道:「我說過,有我在,就不許任何人欺負你。」 葉心儀凝視著他的眼睛,輕聲道:「就為了一句承諾,還是因為我是你師妹?」 陸雲緊抿著雙唇,眼神中閃爍著歎息: 此時此刻,葉心儀問這話,那含義再清楚不過,陸雲該如何回應? 若說僅僅是師兄妹關係,那是騙人亡可除了這層關係,兩人間有些東西還需要迴避,不能 說明: 似乎看穿了陸雲的心思,葉心儀眼中滿是幽怨之情,語氣清幽的道:「或許,我們之間注定 有此宿命,。」 陸雲避開她的眼神,生澀地道:「心儀,你何必非要把自己逼得無路可退?」 葉心儀淒然道:「不如此,你要我如何面對你,如何面對百靈,如何面對滄月與傲雪:在朝 陽谷裡,我就是一個外人,每天看著你們其樂融融,自己卻格格不入,那種感受你可曾體會?」 陸雲不語,獨處的時候可以少去很多顧慮,但卻不能輕許承諾,因為他已然欠下了三份永 遠無法償還的感情: 三眼魔鹿不屑的看著兩人,哼道:「愚昧,真是不知所謂。」 葉心儀聞言,怒道:「住嘴,你什麼東西,豈能明白情義無價的道理。」 三眼魔鹿笑道:「情義無價?真是可笑之極:現在我就當著你的面殺掉他,你能為他做點 什麼呢?」 葉心儀恨聲道:「你敢殺他,我絕不會放過你。」 三眼魔鹿不屑道:「這就是情義?我還以為你能為了他不惜一切,甚至用自己的清白來換 取他的性命。誰想所謂的情義,不過是幾句沒用的話語。」 葉心儀氣急,怒罵道:『『你這頭畜生,卑鄙無恥。」 三眼魔鹿狂笑道:「我即便無恥,你又能如何?哈哈——」 陸雲眼神陰森,對於三眼魔鹿的所作所為深惡痛絕,內心充滿了殺機: 「你該死!」冷酷的聲音含著幾分怒氣,這一刻陸雲不顧的自身情況,展開了快速攻擊: 以陸雲兩成的修為,雖然與三眼魔鹿有很大差距,但也相當於一個修為不弱高手,加上避 重就輕的方式,一時間也讓三眼魔鹿奈何他不得: 然而雙方交戰,實力為尊:若差距不大,想扭轉劣勢很容易:可差距太大,那就有著不可 逾越的限制:現在,陸雲與三眼魔鹿的情況就屬於後者: 雖然陸雲巧妙運用法訣,可不久之後,他還是被三日晦鹿以絕強的實力,限制在一個狹 小的區域內: 葉心儀見此,焦急無比,一個勁的催陸雲離去:可陸雲天性堅毅,乃寧折不彎的個性,豈 能獨自離去:片刻,三眼魔鹿一拳將陸雲轟飛,撞在後方的石壁上,當場重傷吐血: 停身,三眼魔鹿看著葉心儀,陰笑道:「下一拳,你說我能不能要了他的性命?」 葉心儀一臉焦急,看著緩緩掙扎起身的陸雲,眼中滿是焦慮,對三眼魔鹿吼道:「有種與 我比試,剛才你還沒有取勝。」 三眼魔鹿冷笑道:「我從不浪費精力,既然有更好的辦法,何必墨守成規:最後問你一句, 你的情義無價就只是幾句話而已?」 葉心儀不語,怒視著三眼魔鹿,心中好生痛惜:三眼魔鹿沒有耐性,大步朝陸雲走去,揮 手握拳就欲攻擊: 此時,陸雲剛剛站起,重傷的身體根本來不及閃避。如此一拳下去,陸雲的身體必然四 分五裂: 葉心儀滿心焦急,見三眼魔鹿迅速逼近陸雲,忍不住叫道:「住手,不要傷他。」 三眼魔鹿狂笑道:「你憑什麼要我住手呢?你還是睜大眼睛看仔細,這一拳我就送他下 地獄。」 右手高舉,拳頭處紅光爆射,一股剛猛爆裂的氣息瀰漫在洞穴裡: 葉心儀見此,尖叫道:「不!我答應你——」 三眼魔鹿得意笑道:「不錯,情義無價真是難得:現在我就放他一馬,先品嚐一下你的滋 味。」說完收手,朝葉心儀走去: 望著陸雲,葉心儀眼中淚水如雨,一種深深的痛楚,浮現在她的眼底: 當著心愛之人,以清白換取他的性命,這種無私的愛,除了偉大二字可以形容外,又何嘗 不是一種酷刑: 陸雲看著葉心儀,臉上神色奇異,並沒有太多擔心,反而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愁緒: 收回目光,陸雲看著三眼魔鹿的背影,沉聲道:慢著,此事我不答應。」 停下腳步,三眼魔鹿冷笑道:「你不答應?哈哈——你以為你是誰,有資格左右大局?」 陸雲冷然道:「三眼魔鹿,你不要太得意:你所倚仗的無非是鎖元洞天的特殊環境,一旦 這裡遭到破壞,那時候你就必死無疑。」 不屑大笑,三眼魔鹿道:「你很聰明,一眼就看出了個中玄機:可惜你擺脫不了鎖元洞天 的禁制。」 陸雲淡漠道::是嗎?那你要不要賭—賭你的命運。」 三眼魔鹿微瞇著雙眼,疑惑道:「賭命運?好啊,我倒是想看一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 陸雲眼中泛起一絲殺機,笑得有些詭異的道:「此地的禁制只針對某些人,對於特殊的靈 異而言,這裡的禁止毫無效應。」 三眼魔鹿眼神微變,反駁道:「就算你知道這個,又能如何呢?」 陸雲邪笑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心儀體內的欲花出自你們這個世界,屬子靈異類,所 以它不受限制。」 三眼魔鹿哼道:『僅憑一朵花,你也逃不掉注定的命運。」 陸雲笑道:『我憑借的不是一朵花,而是另一樣東西: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三眼魔鹿見陸雲一臉自信,心裡不免疑惑,到底陸雲有何憑仗呢? 思緒一閃而逝,三眼魔鹿恢復了平靜,冷笑道:『好啊,有什麼花樣儘管一試。」 陸雲神色淡定,可心裡卻有幾分不安:此地詭異的禁止一直牢牢壓住著他體內的真元恢 復,這無疑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現在他所倚仗的東西,還不一定有效,因而他心底也是七上八下,畢竟這關係著葉心儀的 清白。 伸手入懷,陸雲取出一副畫卷,雙手慢慢的將其拉開: 三眼魔鹿見狀,眼神驚疑地道:「這是什麼玩意?」 陸雲邪魅笑道:「怎麼?害怕了?」譏笑聲中,陸雲拉開畫卷: 剎時,整個洞中白光瀰漫,數不盡的藍色微塵,宛如光粒一般,被吸入畫面之內,很快就消 失不見: 如此,陸雲與葉心儀體內的真元迅速暴漲,只片刻光陰就恢復了從前: 三眼魔鹿臉色大變,怒吼道:「可惡,想不到你竟然取走了鏡幻時空的萬象古畫,我不會放 過你的。」 咆哮一聲,三眼魔鹿揮臂上揚,巨大的拳頭宛如火球,擊中青石床上方的一處凸起岩石: 剎時,只聞一聲巨響石粉飛揚,飛濺的落石激射四方: 陸雲冷然一笑,眼神閃爍之際,發出一束高度濃縮的意念波,瞬間擊中三眼魔鹿的大腦: 同時,陸雲一晃而到,眼中寒光爆射,冷酷道:「我說過,一旦你失去了屏障,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三眼魔鹿眼中流露出驚慌,惱羞成怒的道:「小子別狂,誰生誰死還要比過才知道。」說話 間,三眼魔鹿額頭上紅光一閃,那顆豎立的眼睛發出一束銳利的光芒,直射陸雲的印堂: 揮手一擋,陸雲右手掌心化魂符出現,兩股絕然不同的力量,在半空僵持糾纏: 怒目圓睜,三眼魔鹿全身肌肉微顫,週身紅光透出肌膚,匯聚於頭頂,形成一團火焰,看上 去威武而又霸道: 陸雲左手空閒,此時已收好畫卷,掌心朝上電光環繞,正施展出雷神訣,瞬間就發出一道 數尺粗的閃電,劈在三眼魔鹿的身上亡 如此一來,只見三眼魔鹿厲吼狂叫,身體急劇顫抖,被當場震飛了: 陸雲緊追而上,心中對於他的仇恨,那是四年來最為濃烈的,自然不會讓他逍遙: 三眼魔鹿身受重創,可實力超強,硬是止住了後退之勢,在陸雲追近之前,身體突然扭轉 而上,避開了陸云: 「想逃,你覺得有希望嗎?」一去而返,陸雲宛如鬼魅般,出現在三眼魔鹿身前,眼神中含 著殘酷之光: 驚怒交加,三眼魔鹿想不到陸雲竟有如此可怕的實力,心中大感不妙: 「小子,不要得意,你回頭看一看你的女人,她的情況可不比我好。」 陸雲聞言回頭觀望,只見葉心儀躺在床上奮力掙扎,姿勢有些誘人,可情況卻十分不妙: 原來之前三眼魔鹿那一拳正好觸動了某個機關,使得石床迅速下沉,此刻已經與地面平 行,再過片刻就會完全陷入地底下: 到時候是何情況,除了三眼魔鹿外,誰也不知道: 察覺到這一點,陸雲勃然大怒,厲聲道:「你該死!」 雙手一合一分,陸雲憤怒之下忘了控制,體內可叫有的力量隨著他雙手的分合拉動,從而 產生了一個扭曲的空間,強行將眼前的三眼魔鹿給生生撕碎了: 那一刻,三眼魔鹿眼中露出了驚恐的光芒,他雖然全力掙扎,卻難以擺脫陸雲憤怒之下 的攻擊,眨眼就形神俱滅了: 摧毀了敵人,陸雲急忙折身而下,落在石床上: 「心儀,不要慌張,我在你身旁。」說話間,陸雲查看了一下鎖住她四肢的光環,發現那是 一種奇特的禁制,輕易不容易打開: 見陸雲到來,葉心儀頓時鬆懈下來,哭罵道:「你沒良心,你欺負我,你一點也不在乎我, 你——」 陸雲苦澀一笑,安慰道:「心儀,有什麼委屈,等我解開你的禁制,你再發洩也不遲:現在 石床正急速下降,我已經感應到下方有危險,我們時間不多了。」 葉心儀聞言,眼淚頓時流了出來,嚷道:「你走開,我不要你管,反正我也不是你什麼人, 用不著你在這裡假惺惺的。」 陸雲知道她是故意慪氣,只得一邊賠笑,一邊想法為她解開禁止: 由於是第一次遇上這種禁止,陸雲需要時間分析,所以顯得有些慢: 加上石床不停下沉,下方又傳來危險的氣息,陸雲更是焦急不安: 這樣,等他解開葉心儀雙手的禁止時,石床已經下降了近五丈,四周出現了一個墨綠色 的水潭: 上方,石床原本的缺口此時已然關上,陸雲與葉心儀被困子一個封閉的洞穴之中,下方 距離水面已然不足一丈: 坐起身來,葉心儀就像是小孩—般,對陸雲不依不饒,雙手不停的敲打他,口中不停的哭罵: 陸雲一邊安慰她,一邊運功為她解開雙腳的禁制,最終在石床與水面平行的前一刻,終 於把葉心儀解脫出來: 起身,陸雲看了一眼四周,提醒道:「心儀,不要鬧了,這潭水有劇毒,能侵魂蝕魄,一旦落 進去神仙也難逃。」 葉心儀臉色一變,立時收起哭鬧,問道:「現在石床馬上就要沉入水中,我們該怎麼辦?」 陸雲望了一眼頭上,沉聲道:「我們從上方離開。」說完拉著她的玉手,帶著她飛身而上, 在臨近頭頂石壁之際,右手揮出一掌: 一聲巨響,碎石滾落,但卻沒有出現兩人想像中的出口: 陸雲眼神微變,驚疑道:『好堅硬的岩石,沒有神兵在手,要想離開可有些困難。」 葉心儀不安道:「那我們不是出不去了?」 陸雲搖頭道:「不,能出去,只是要多費點時間:現在——」 聲音一頓,陸雲低頭觀看,只見石床已經完全沉沒,潭水開始迅速上漲: 葉心儀見他突然停下,心裡覺得奇怪,忍不住低頭一眼:『:啊,不好,潭水逼近了。」 陸雲眉頭微皺,沉吟道:「這個地方有些奇特,到底這是哪兒呢?」 葉心儀見他不慌不忙,催道:「快想辦法,再晚就來不及了。」 陸雲見她如此焦急,忍不住取笑道:「剛才是誰鬧著不讓我救她的?」 葉心儀臉色一紅,狡辯道:「哪有啊,你胡說八道。」 陸雲憐惜一笑,右手放在她的腰間,雙手將她嬌柔的身體擁進懷中,親暱地在她耳旁道: 「有我在身邊,你還怕危險嗎?」 葉心儀臉色發燙,玉手輕輕摟著他的脖子,吐氣如蘭地看著他,眼中羞喜交加: 陸雲心跳加快,看著她明媚如水的雙眸,低聲道:「心儀,你不後悔嗎?」 葉心儀眼神閃爍,少女的嬌羞讓她幾次想移開目光,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這一刻,葉心儀知道,自己若選擇迴避,不敢正視心中的愛,那麼她就會永遠失去他: 單獨相處對於兩人而言,其實不容易: 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都無法將心中的愛表達出來,那麼一旦回到其他人身旁,就再沒有機 會了: 有此考慮,葉心儀鼓足勇氣,神態嬌媚地道:「你捨得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 緩緩靠近,葉心儀眼底滿是羞意,嘴角溢出縷縷香氣: 陸雲臉色奇異,似笑非笑的臉上,表情有些僵硬,顯然還不太適應葉心儀這嬌媚動人的樣子。 當然,除了不適應,心裡也有著幾許期盼之情,畢竟葉心儀是瑤池聖女,有著不遜色三位 嬌妻的美色,說不誘人那是騙人魯 移開目光,陸雲看了一下上漲的潭水,發珊巨離兩人的位置已經不足一丈,心知時間將盡: 葉心儀觀察著陸雲的神情,知道他在留意身外的環境,當即更進一步,誘人的紅唇距離陸 雲的雙唇不足兩寸距離: 這是一個曖昧的距離,葉心儀早巳臉紅似玉,但她卻必須堅持: 這一刻,對子二人而言,就像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那種無聲的較量,直接關係到彼此 最終的命運: 陸雲微微喘息,移回目光看著她,輕聲道:「心儀,危險臨近,你陷嗎?」 葉心側氏吟道:「危險讓我們的心漸漸靠近,我要的不是恐懼,是你——」 陸雲心神一震,堅持對子他而言,也是一種受罪: 當一切來臨,無可逃避,何不給自己一個借口,以舒緩壓抑的感情。 「心儀——」簡短的呼喚,隱去了太多的含義: 當潭水臨近,陸雲一把抱緊葉心儀,毫不猶豫的吻上了她的雙唇: 那一刻,葉心儀身體一震,嬌羞無比,動情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閉上了明眸: 陸雲心情複雜無比,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擔心:或許二者兼具,可他仍舊選擇了面對: 在感情而言,陸雲算不上君子,這可能就是他的本性,也可能人性就是如此。 很快,潭水淹沒了二人的身體。 陸雲設下防禦結界,緊緊地抱著葉心儀,在這未知的水域,彼此放開一切,用實際動作表達著心中的感情。 置身絕地,陸雲與葉心儀毫不擔心,反而珍惜這裡的每一分光陰,因為那是屬於他們的回憶,屬於他們的甜蜜。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五章 巧遇九嬰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五章 巧遇九嬰 離開陸雲後,張傲雪、滄月、百靈三女展開了找尋行動,不一會就來到一處山谷裡: 由於四週一片黑暗,三女也沒有過多留意,逕直走進山谷,四處留意有沒有海女或是葉 心儀的蹤跡: 片刻,三女走遍了山谷,結果一無所獲,打算離去亡 可就在這時,百靈突然心生警兆,提醒道:「小心,有情況。」 張傲雪與滄月聞言,停身四顧卻毫無發現,心裡不免驚奇: 「百靈,你肯定感應到了什麼東西?」 見滄月問起,百靈沉聲道:「剛剛我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安,似乎有事情發生。」 張傲雪輕喝一聲,隨身神劍自動出鞘,如紫龍翔空,圍繞著三女盤旋飛翔: 藉著神劍之光,三女仔細觀察,發現所處的山谷有些奇特,隱約有不對勁的地方,可卻說 不出來: 滄月感覺不妙,週身迅速泛起紅光,如此映紅了山谷,照亮了四方: 百靈仔細觀察,發現此谷佔地不大,凹陷程度不明顯,但土壤色澤卻與其他地方不一樣: 另外,谷中每隔一定距離,就會有一些數丈大小的凸起小石包,彼此極具規律,一直朝四 方延續: 這一情況,滄月與張傲雪也曾看到,只是兩人沒什麼印象亡 倒是百靈覺得有些熟悉,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收回神劍,張傲雪道:「看不出什麼異常,我們還是速速離開。」 滄月與百靈沒有多話,跟著張傲雪飛身離開: 然而就在三女動身起飛之後,一股狂野的罡風突然而至,沒有一點先兆,一下子就把三 女從半空給卷下: 這一次,百靈似乎有所覺察,提醒道:「小心,這風並非偶然。」 滄月穩住身體,見傲雪與百靈無恙,詢問道:『什麼意思?這風有古怪」 百靈臉色嚴肅,沉聲道:「我估計我們遇上冥煞凶神了。」 張傲雪看著前方,質疑道:「何以見得呢?」 百靈解釋道:「我們腳下的山谷,很可能並非山谷,而是某種洪荒巨獸身體的某個部分。」 滄月與傲雪對望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泛起了驚訝: 記得曾經在太玄山上,五彩大鵬與三頭靈蛇那鋪天蓋地的身軀,足以撼動天下: 如今百靈的猜測如果是真,那種情況也並非不可能: 想到這裡,滄月道:「快走,我們沒必要把精力花在這兒。」 張傲雪贊同了滄月的看法,叫上百靈就欲離開: 這時,一聲彳氏沉的咆哮宛如悶雷一般,震得三女心神晃蕩: 由於環境的改變,三女在雙極天內只能發揮平時三到四成的實力,因而實力大不如前,危 險便在無形中增加了不少。 地面,山崩地裂,大地搖晃:那看似山谷的凹地,此時突然升高,逼得三女不停朝上。 大約片刻時光,地震逐漸去了。 三女腳下出現一頭驚天巨獸,身軀足有數里之長: 藉著微弱的光芒,三女仔細打量,發現這巨獸有點像穿山甲,只是體型太過龐大,看上去 就像是恐龍一樣: 此刻,那巨獸身體搖晃,長條形的頭顱猛然抬起,巨口張開發出一聲震天霹靂,差一點把 三女給撕碎了: 迅速閃避,三女轉移地方: 待穩定之後,張傲雪臉色凝重地道:「好恐怖的力量,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要對付這個大家 伙,可不是好玩的。」 滄月道:「百靈,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巨獸,有什麼弱點嗎?」 百靈遲疑了一下,沉吟道:「我不是很肯定,但估計是洪荒巨獸:具體情況要問一問它。」 滄月驚訝道:「問它?」 百靈點頭道:「是的,問它。」 大吼之後,巨獸回頭凝望,幽藍色的眼睛宛如兩個巨大的光球,令人感到害怕: 「好久不曾醒來,想不到一醒來就遇上三個美食,真是運氣很好。」聲音沙啞中帶著幾分狂 妄,聽在三女耳中,猶如打雷一樣。 百靈看著它,問道:「你是誰?可屬子冥煞凶神之一?」 巨獸眼珠一轉,似乎有些隙訝,回道:「我乃裂山神獸,位列冥煞七大凶神之一,排名第二 位:你們是什麼人,如何出現在這?」 百靈微微皺眉,裂山神獸四個字聽來陌生,何以它會如此強大,卻不為人知呢? 「我們來自人間,我出白天之都,你可有耳聞?」 巨獸眼睛眨了眨,語氣怪異的道:「人間?好久不曾聽聞過的字眼,可惜那已經是過去了: 至於天之都,那是什麼地方?」 百靈疑惑了,眼前的巨獸明顯知道人間,何以會不知道天之都呢? 張傲雪心有所想,輕聲道:「我覺得這裡隱藏著太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一直影口向我們的 分析與判斷。」 滄月點頭道:「這話有理,只是我們一直找不到適合的機會,去解開心中的疑慮。」 百靈看著巨獸,淡然道:「或許機會就在目脯,就看我們是否把握得好。」說完停頓了一下, 百靈對巨獸道:「天之都是一個靈異修煉有成的聚集地,人間幾乎所有的靈異,都聽聞或是知 道這個地方。」 裂山神獸聞言,表現得很平淡,問道:「你們為何來此?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百靈道:「我們是無意被一幅畫給捲了進來,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裂山神獸驚疑道:「一幅畫?原來是這樣:時光真的是走得好快啊。」 百靈驚奇道:「聽你的口氣,你似乎知道一切,能不能告訴我們啊?」 裂山神獸看著三女,眼神很是複雜,略有感觸地道:「知道又怎樣?不過是平添煩惱。」 張傲雪正色道:「不同的人對同一事情有不同的看法,或許我們知道真相之後,就會努力 去改變它。」 裂山神獸眨了眨眼,自語道:「改變它?你們想得太簡單了。」 滄月反駁道:『你不是我們,何以斷定我們就沒有辦法?」 裂山神獸頭顱搖晃,似乎在嘲笑:「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們一些這裡的情況:但每人 僅限一個問題,誰先來?」 三女聞言,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由張傲雪首先開口問道:「第一個問題,聽說冥煞凶神 手中有一塊令牌,我們要女口何才能找到?」 裂山神獸看著張傲雪,眼神明顯帶著驚異,遲疑了片刻才道:「令牌在九嬰手裡,他位列 七大凶神之首,生性殘暴嗜殺成性,居於黑澤境內:你們由此左轉一路直行,途經千里就能 到達黑澤境內:那是一片死亡之地,連號稱死神的魂魔君都不敢前去。」 三女略驚,沉默了片刻後,滄月問道:「之前我見過黑域之王,他曾說對我說過一句話,他 說我們的距離不是空間的距離,而是時間的距離,這話什麼意思?」 裂山神獸沉默不語,好—會後才開口道:「這話其實已經說的很明白,空間的距離是橫向 距離,時間的距離是縱向距離:你們與我們的差距,就是另隨埋在時光背後的一萬年光陰。」 「什麼?一萬年光陰?」驚呼從三女口中口向起,她們怎麼也想不到,裂山神獸給出的答案 竟是如此的令人難以置信: 見三女如此神情,裂山神獸口中響起了嘲笑之聲,語氣怪異地道:「意外的結果,給了你 們怎樣的反思?」 聞言,三女逐漸平靜,滄月道:「你如何肯定是一萬年光陰?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回到了 一萬年前?」 裂山神獸搖頭道:「流逝的歲月很難回得去,你們遇上的情況,絕非你們所能想像:至於 為何肯定是一萬年,這屬於另一個問題,你已經失去詢問的機會:下一位開始吧,這是最後 一個問題。」 百靈沒有急於詢問,這最後一個機會十分關鍵,該如何把握才是? 偏頭,百靈看著傲雪與滄月,三女悄悄地交流意見,在一番商議之後,百靈問道:「既然有 一萬年的時間差距,那這個世界是如何產生,它的存在又有何意義?」 裂山神獸看著百靈,眼中含著三女不懂的神情,語氣輕柔就宛如在回憶往事: 「這不是一個世界,而是一個特殊的區域:置身其中,它無限廣闊,置身其外,它渺小無 比:它的產生源於某個強者的私慾,它的存在,只是一種毀滅他人的利器:這個區域很神秘, 進來容易出去難,凡入其間,永難逃離:當黑夜籠罩一切,宿命的傳說就將開啟。」 一聲巨自響,那是裂山神獸離去的腳步聲:它沒有停息,也沒有多語,回答完了三個問題 後,快速地朝黑暗中走去,片刻就消失無影。 三女沒有追去,她們各自沉思: 半晌,滄月最先清醒,看了傲雪與百靈一眼,輕歎道:「看來這一次的旅行,注定有很多波 折。」 張傲雪微微頷首,沉吟道:「聽了這席話,我突然有些心緒不寧:老是覺得我們這一次是 掉進了某個陷阱,卻一直懵懂不知。」 百靈輕聲道:「回想之前的一切,真的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只是我一直不明白,那幕後 黑手到底有何目的?他招惹我們,最終能得到什麼好處,他到底圖謀什麼呢?」 滄月推斷道:「就我個人感覺,無論是黑域之王、裂山神獸、還是黑暗城主或者鏡幻之主, 他們都明白一些事情,卻刻意隱瞞我們。從剛才裂山神獸的回答可以推測,它一定知道什麼, 卻不想或是不便告訴我們。」 傲雪與百靈一聽,都覺得有理,齊聲道:「如此,我們就從黑域之王那裡下手,那樣可以一 舉兩得。」 滄月輕柔一笑,低吟道:「這辦法不錯,可首先我們得找到海女或是心儀。」 張傲雪與百靈含笑應是,三女便離開了那裡,繼續找尋亡 這一次,三女沒有再遇上其他事情,順利找到了海女,卻不見葉心儀的蹤跡。 見面之時,百靈問起:「夢瑤,你師叔呢,怎麼沒有與你一起?」 海女撲到張傲雪身旁,親切地叫了幾聲lf耐良後,回道:「我不太清楚,當時我被那古怪的風 給捲走,全身動彈不得,我心裡很急很氣,便奮力掙扎,結果後來得到玉蝴蝶的幫忙,擺脫了困 境,卻已然不知身在何處。」 滄月皺眉道:「夢瑤,你就一點也沒有察覺,你師叔與你—起被風捲起?」 海女茫然道:「當時我全身麻木,體內真元就像是被那怪風紿封住了,根本感應不到身外 的一切。」 張傲雪輕撫著海女的頭,淡雅道:「算了,只要你沒事就行了:我們繼續找尋。」 海女道:「師娘,師傅呢?他怎麼沒有與你們一塊。」 張傲雪道:「我們兵分兩路,就為了盡早找到你們。」說完離去,四女繼續前行: 置身未知的水域,陸雲與葉心儀緩緩下沉,身外的防禦光罩散發出淡淡的光芒,隔絕著劇 毒的侵襲: 光罩內,陸雲雙手抱緊葉心儀,兩人四唇相接,正享受著愛的甜蜜。 相處兩年,這是陸雲第一次親吻葉心儀,其中含著幾多不為人知的隱秘: 作為陸雲而言,他與葉心儀之間關係複雜,最初是仇人,後來是師兄妹,彼此間誤會很深: 作為葉心儀來講,她曾經被劍無塵的外表所蒙蔽,以至於跟陸雲為敵,可最後還是陸雲給 了她新的生機,讓她的生命變得有意義: 自從陸雲抹去□茵海中那段不越快的記憶開始,她芳心之中就印上了陸雲溫文儒雅的身 影$ 加之師傅的鼓勵,五鳳朝陽谷中兩年的相聚,她已然深深的陷了進去。 如今,期盼已久的愛情終於降臨,她除了矜持與嬌羞外,更多的是喜悅與高興: 緊緊的抱著陸雲的脖子,葉心儀生澀地回應: 這一刻,在這未知的空間裡,她拋開一切,以行動表達著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情: 陸雲有些癡迷,貪戀地深吻與愛撫著懷中的美少女。 兩年的朝夕相處,陸雲要說對葉心儀沒有想法,那是騙人,只是這份感情來得不如傲雪 三女那般濃烈: 時間,在兩人親吻中過去。當葉心儀氣喘之際,陸雲溫柔的鬆開雙唇,明亮的眼睛鎖定 她嬌羞的雙眸,右手在她動人的曲線部分輕輕地遊走: 「心儀,你真美。」 葉心儀臉紅似血,嬌羞中帶著幾分驕傲,顯然對於自身的優越十分滿意: 「壞蛋,就會欺負人。」 陸雲很喜歡她嬌羞的可愛樣子,逗樂道:「這樣啊,那我是不是應該目不斜視,馬上鬆手, 免得男女授受不親呢?」 葉心儀嬌媚的白了他一眼,有些嬌蠻地道:「你敢:你要那樣,我就再也不理你。」 陸雲笑道:「這麼野蠻啊,那我可要考慮考慮,免得——」 故意停下不說,陸雲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親暱地搖晃,右手則來到她的胸前,輕柔地撫摸 與揉捏: 葉心儀身體一顫,媚眼如水,嬌呼道:「啊,不——不——要。」 雙手用力收緊,葉心儀將身體緊緊地貼在陸雲懷裡,不給他可趁之機。 陸雲一臉笑容,眼神很是興奮,一邊親吻著葉心儀的臉頰與紅唇,一邊在她耳旁低語亡 葉心儀嬌羞無比,半閉的眼中含著幾分幽怨,心中又羞又盼,身體漸漸軟了下來,任由陸 雲盡興。 察覺到她的轉變,陸雲興奮之極,真想一口吃了她,可眼下卻並不適宜: 親吻了一陣,陸雲撫摸著她傲人的嬌挺,許久之後,陸雲才不捨地收回右手,開始留意身 外的環境:葉心儀嬌喘噓噓,在陸雲的親吻與憐愛之下,,心裡滿是幸福的感覺: 這一刻,她已經等待了四年光陰,今日終子如願以償,那種心情可想而知: 抱著陸雲的脖子,葉心儀閉上眼睛,不管置身何地,只要與心愛之人在一起,她就—點也 不擔心,:陸雲看著小鳥依人的佳人,心裡矛盾無比。能得到這樣一個絕美的少女,那是任何 一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只是陸雲已然有了三位嬌妻,他這樣做固然滿足了自己的私 欲,卻如何對得起三位妻子? 苦澀一笑,陸雲知道自己陷入了兩難境地:接受葉心儀就對不起妻子,可拒絕葉心儀, 那後果也是可想而知:至此,陸雲終於明白一個道理,原來齊人之福並非那麼容易: 「雲,你會後悔嗎?」葉心儀閉著雙眼,柔柔地問起。 陸雲猛然驚醒,看著她一臉幸福的樣子,忍不住脫口道:「不,我做事從不後悔。只是我 覺得對不起你們四人,因為你們給了我完全的愛,我能給你們的愛卻是殘缺不齊。」 葉心儀睜開眼睛,眼神中滿是喜悅,輕吟道:「世上沒有真正平等的事情,你所給予的愛, 即便只是四分之一,也勝過別人百倍、千倍的愛情:因為愛是自私的東西,女人要的愛,並非 博愛,而是心愛男子發自內心的一縷真情。人生,要經歷太多的事情,寸心雖小,能容天地: 由此可見,一個人的心能夠分成很多份:愛也是相同的道理。」 陸雲聽完,感觸良多,心中泛起了愧疚之情: 自己這一生,不管是否遇上葉心儀,僅就傲雪三女而言,就欠下了永遠無法償還的感情; 如今再加上葉心儀,那不過是數量上的變異,本質卻不曾有任何差別: 想到這裡,陸雲頓時輕鬆—些,高興的吻了葉心儀一下,笑道:「說得好,你的話讓我看透 了很多東西:既然已經發生,就應該勇敢去面對。」 陸雲的話有些隱晦,可這時的葉心儀卻敏感之極,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嬌美的臉上 泛起了笑意,輕吟道:「雲,你知道嗎?在你抹去我不愉快記憶的那一瞬,我的心中就印上了你 的影子,永遠都無法忘記:為此,我曾埋怨蒼天,他讓你我誤會相遇。而今,我才明白,原來經 歷歲月磨練的愛情才最美麗。」 單獨的相處,吐露心聲。這是陸雲與葉心儀第一次真正意思上的傾述感情: 人與人相處,關係很奇異,或許幾十年沒有一點感隋,也或許僅僅一眼,就注定一生不離: 眼下,陸雲與葉心儀就處在心與心交融的時刻:這時候的一句話,一個眼神,都遠勝於平時的 千言萬語: 輕撫著葉心儀光潔的臉蛋,陸雲眼中流露出幾許柔情,低聲道:「過往的一切,總會隨著時 間過去,我們所期待的將是未來的日子魯曾經,我確實有意迴避你,但以後不會再有男附事情。」 葉心儀不語,明媚的眼中含著笑意,輕輕將臉頰貼在陸雲的臉上,以此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陸雲感受著葉心儀的愛意,暫時忘記了一切: 直到許久之後,才鬆開葉心儀的身體:「心儀,眼下我們還置身險境,先想法離開這裡。」 葉心儀應了一聲,嬌媚的白了他一眼,隨即整理衣裙,並留意著四周的環境: 「這個地下水潭看樣子很深,不知道通往哪裡。」 陸雲鎮定心神,稍稍沉思了片刻,輕聲道:「就潭水上升的速度采看,此處必然與另一個水 域連成一體:我們只要找出通道所在,就能離開這裡。」 葉心儀出身瑤池,對於這些十分熟悉,當即自告奮勇,帶著陸雲四處找尋。 陸雲沒有阻止,含笑的跟隨葉心儀,開始找尋出口位置: 由子潭水是墨綠色,阻隔了視線,兩人尋找起來就比較費時: 好在葉心儀自小在瑤池長大,對子水的特性十分熟悉,沒過多久便在潭底找到了一個隧 洞,兩人沿著隧洞一直前行,最終出現在一個湖泊裡: 冒出水面,兩人鬆了口氣,身體懸浮在水面之上,開始打量四周的情形: 由於整個區域一片漆黑,兩人看不見太遠的東西,只能隱約推斷,所處的位置是在一個湖 泊中央,四周湖水微微泛著綠光,並不十分清晰: 觀察了片刻,陸雲感應到了一股凶殘的氣息自遠處臨近,當即對葉心儀發出提醒:「小心, 我感應到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息正在迅速靠近。」 葉心儀叫京疑道:,『我體內的欲花正向我發出警告,勸我速速逃避,似乎遇上了什麼恐怖的 玩意。」 陸雲臉色凝重,拉著葉心儀飛身而上,週身烈火突現,在半空自動散開,形成一朵數百丈 大小的紅雲,照亮了附近。 藉著紅雲的光芒,陸雲看了看腳下,只見那是一個數里大小的湖泊,湖邊是大片的沼澤, 隱約有一些動靜,但卻並不清晰: 移目遠視,陸雲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輕聲道:『好強橫的氣息,看來我們多半遇 上了冥煞凶神之一,而且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厲害的角色。」 葉心儀心神不定,擔憂道:「雲,要不我們離去,先找到百靈她們,再從長計議。」 陸雲緩緩搖頭,神情堅定地道:「遇不上是幸運,遇上是注定:你應該為對方擔心。」 葉心儀聞言閉口不語,神情不安的看著遠方,很快就發現黑暗中出現一雙幽綠色的眼睛, 正迅速靠近: 片刻,又一雙暗紅色的眼睛出現在黑暗中,以相同的速度靠近: 見此,葉心儀大奇:可更讓她驚訝的是,隨後的片刻內,又—連出現七雙不同色彩的眼 睛,彼此相距一定距離,迅速的逼近: 陸雲看著這一情形,雙眼微微瞇起,輕聲道:「想不到竟然是一條九頭蛇,難怪有如此強 勁的氣息。」 葉心儀驚愕道:「九頭蛇?有百靈的三頭靈蛇大嗎?怎麼感覺比三頭靈蛇還要強橫?」 說話間,一聲低沉的咆哮宛如巨雷滾落,在兩人耳旁響起,震得兩人身體一晃,臉上露出了震 叫京之情: 加強防禦,陸雲拉著葉心儀橫移數里,來到湖泊邊緣,眼睛牢牢的注視著那九雙眼睛: 此時,陸雲口中的九頭蛇已經臨近,只見它體型巨大,盤踞的蛇身宛如一座大山,佔地至 少數十里。 九頭蛇的蛇頭分佈極具規律,八顆頭顱依胛八卦方位分佈,中間是一顆最大的頭顱,如 王者之尊,傲視一切: 九頭蛇通體呈暗紅色,九顆頭顱除了中間最大的頭顱是紅綠相間以外,其餘八顆頭顱分 別是一紅一綠,間隔交替。 此時,九頭蛇與陸雲二人相距數里,中間隔著那個湖泊,彼此凝視: 九頭蛇體型龐大,九雙眼睛就像是巨大的光球,在黑暗中閃爍著寒光,流露出貪婪與凶 殘之色。 九顆蛇頭張口吐信,細小的舌頭靈活敏捷,發出唰唰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葉心儀滿心恐懼,主要來源子欲花,顯然欲花對九頭蛇充滿了畏懼。 陸雲握緊葉心儀的手臂,給她安慰與鼓勵,目光卻鎖定九頭蛇,悄悄以意念神波探測它 的情形。 扭動著脖子,九頭蛇搖頭晃腦,口中發出示威的吼叫,並傳來一陣清晰的聲音:「小不點, 你們是誰,竟敢闖入我黑澤境內,難道不知道這是我的領地?」 見九頭蛇開口,陸雲不驚反喜,淡然道:「我們專程來找你亡想必你就是冥煞七大凶神之 首的九嬰吧?」 陸雲的話讓葉心儀很是震驚,忍不住詢問道:「它就是九嬰?」 陸雲笑而不語,九頭蛇卻解開了葉心儀心中的質疑:「不錯,我就是九嬰:你們找我,可 是為了神木令?」聲音從中間那顆頭顱發出,有些生硬但卻不顯刺耳: 陸雲略顯驚疑,坦然道:「聽說你手中有一塊令牌,我們就為此事而來。」 九嬰扭動著頭顱,質問道:「如此說來,你已然得到了萬象古畫與永明燈?」 陸雲點頭表示承認,口中追問道:「你如何知道此事?」 九嬰大笑出聲,冷傲的道:「我乃冥煞凶神之首,豈會連這點小事都不知。」 葉心儀輕哼一聲,問道:,你既然知道這些,那就應該明白我們的來意,你打算借出神木令, 還是不借呢?」 九嬰狂笑道:「想要神木令,你們可知道此令的珍貴?」 葉心儀淡漠道:「想來應該不如永明燈與萬象古畫吧?」 這話,乃葉心儀的激將法,她是有意想套出神木令的情形。 九嬰凶殘成性,卻也狡猾無比,它立馬就看穿了葉心儀的把戲,大笑道:「想激我,可惜你 還不夠高明:實話告訴你們,神木令乃洪荒神器,與永明燈、萬象古畫同一級別,只是各有玄 妙而已。此令在我手中已有萬年光陰,豈能輕易借與你們。」 陸雲微微皺眉,質疑道:「萬年光陰?這聽來讓人不信。」 九嬰大笑道:「不信?那是你們無知。」 葉心儀不服氣,喝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九嬰嘿嘿陰笑,巨大的頭顱在半空微微搖晃,很是得意:「意思很簡單,你們不過是兩個笨 蛋而已。」 葉心儀氣急,拉著陸雲的手臂道:「別與它廢話,我們直接殺雞取卵,那樣省事。」 陸雲見她不悅,笑道:「犯不著與一頭畜生鬥氣,等我詢問完畢,就替你出氣。」 葉心儀聞言,心情好了一些。 九嬰聞言,微怒道:「狂妄無知,你當自己是誰,敢在我面前放肆。」 陸雲毫不在意,淡然道:「我的名字你很陌生,問不問都無關大局:現在我們來談一談神 木令,你要怎樣才肯借出?或許我要如何,才能獲得?」 九嬰冷笑一聲,不屑道:「想要神木令,你就得打嬴我,不然唯有一死。」 陸雲奇異一笑,問道:「就沒有別的途徑?」 九嬰冷漠道:「只此一法,別無途徑。」 陸雲聽了,故作歎息的道:「哎,真是可惜。」 葉心儀看出陸雲在做戲,忍不住問道:「有何可惜?」 陸雲搖頭道:「你看這九個腦袋的傢伙,都活了上萬年,竟然還不開竅,要自己尋死,這豈 不可惜?」 葉心儀嬌笑道:「這不叫可惜,應該叫可悲。」 九嬰不悅,喝道:「住嘴,休要在那裡演戲,這等伎倆還是滾一邊去。」 陸雲收起笑意,正色道:「九嬰,你既然知道我得到了永明燈與萬象古畫,就應該明白我經 歷了什麼事情。你真的不後悔,非要與我比一比?」 九嬰大笑不已,嘲笑道:「陸雲,你真以為你得到那兩樣東西,憑的是你的本事?」 陸雲反駁道:「難道不是嗎?」 九嬰譏笑道:「你以為呢?」聞言,陸雲不語,陷入了深思。 葉心儀嬌喝道:「九嬰,你休要玩弄花樣,有什麼話你就講清楚,免得待會沒有機會。」 九嬰聞言大笑不已,陰森道:「想知道可以,等你們斷氣之前,我會滿足你們。」 葉心儀哼道:「大言不慚,你以為你有機會獲勝?實話告訴你,來此之前,我們遇上了三眼 魔鹿,陸雲只一招就讓它形神俱滅。」 九嬰聞言笑聲一頓,頗感意外地道:「一招?你當我白癡啊。」 葉心儀瞪著它,譏諷道。」你比白癡還笨。」 九嬰氣急,雖說它狡猾無比,卻也無法忍受葉心儀一再的諷刺與看不起:「住嘴,今天你 們誰也別想活著走出黑澤境。」 葉心儀心神一震,因為有欲花在體內,所以對九嬰有一種潛在的恐懼: 陸雲自沉思中驚醒,看著逐漸憤怒的九嬰,沉聲道:「九嬰,你知道原因,卻不能提及,我 說得可對?」 這話有些突兀,但九嬰顯然明白他的意思,坦然道:『不錯,我知道原因,可我不會告訴你。」 陸雲追問道:「為何如此?」 九嬰冷酷道:「因為這關係到所有人的命運:來吧,廢話休提,你要神木令就打敗我,令 牌就在我肚子裡。」 九頭齊嘯,吼聲如雷,一股震撼天地的力量,此時從九嬰身上撲面而至,瞬間就震碎了陸 雲設下的防禦結界,一舉將二人震飛。 身體後移,陸雲臉色微驚,對於九嬰的強橫頗感驚訝,但卻並不很在意。 葉心儀心神不寧,死死的拉著陸雲的手臂,臉色蒼白的道:「雲,小心,這傢伙似乎不好應 對。」 陸雲笑道:「別擔心,之前鎖元洞天那麼危險我們都度過了,現在這種環境,還有何可俱?」 葉心儀勉強一笑,鬆開陸雲的手臂,口丁囑道:「不要大意,我會為你擔心。」陸雲含笑回應, 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即揮手將她送至數百丈外,這才朝九嬰飛去。 停身百丈之外,陸雲打量著九嬰,神色平淡的道:「動手之前,我想與你談一筆交易。如 果我們之間的一戰是你取勝,那我二人任由你處置:可若是我取勝,你就告訴我原因。你可 敢賭一次?」 九嬰漠然道:「我為什麼要答應?反正結果不是輸就是贏,我對賭注不感興趣。」 陸雲質問道:「你心虛?」 九嬰喝道:「不是心虛,是不想告訴你:如果你真有機會收集齊四樣神器,到時候你自會 明白一切,用不著追問別人。」 陸雲聞言,淡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不再追問便是。準備吧,這一戰我們誰也不會手下 留情,希望你莫要後悔。」 騰身而起,陸雲週身光華匯聚,宛如黑夜中明燈,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要讓我後悔,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大喝聲中,九嬰扭動著九顆頭顱,擺出一個攻防 兼備的八卦陣,目光牢牢鎖定著陸雲。 四周,暗紅、暗綠的光芒閃爍不息,宛如一團迷霧,籠罩在九嬰身外,為它平添了幾分神秘: 遠處,葉心儀滿懷擔心。雖然知道陸雲的強大,卻仍舊放不下心中的憂慮:這就是戀愛 中的女人,總是失去理智。 激烈的一戰即將開始,面對冥煞殺神之首,有著萬年壽命的九嬰,陸雲能否拿到神木令? 那九嬰口中的秘密,到底隱藏著什麼玄機,陸雲又能不能獲悉?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六章 殺敵奪令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六章 殺敵奪令 傲立半空,陸雲看著九嬰,眼中七彩閃爍,隱然有些驚異: 就陸雲目前的修為,他一眼就看出九嬰的不好對付,可令他隙異的卻是,九嬰身上有一股 奇特的氣息,似乎在掩飾著什麼秘密: 蓄勢準備,九嬰也觀察著陸雲,對於這個人間來的入侵者,九嬰心裡也頗為警惕,隱隱有 種不安,讓他迷茫而又不解: 就九嬰自身情況而言,他身上隱藏著一個秘密,他的九顆頭顱代表著他擁有九條命,即便 一下子毀掉八個頭顱,他也能瞬間恢復,這就是他最為霸道的不死之身: 如此特性,配合他萬年以上的修為,世間還有何人能令他畏懼? 故此,他因陸雲而不安,這讓他萬分不解: 凝視著片刻,九嬰收起思緒,生性奸詐、凶殘的他,脾氣時而陰森,時而爆烈,這時便;中著 陸雲厲聲道:「受死吧,小子。」 軀體盤踞,頭顱晃動,九嬰分佈八方的頭顱自動扭轉,一致朝外,對著陸雲方向的三顆頭 顱同時發起了攻擊:正對著陸雲的那顆頭顱張口長嘯,其音震天有如龍吟: 左邊的頭顱口吐烈焰,色呈青紫,右邊的頭顱口吐白霧,奇寒似冰。 一冷一熱兩股攻勢,就像是兩條綵帶,在九嬰的控制下,交匯子一點,正好擊中陸雲。 淡漠一笑,陸雲道:「水火同源,力承天地:難怪你位列七大凶神之首,的確有其原因亡只 是僅憑這個,似乎還差了一些。」說話間,陸雲雙手背負,週身五彩光華一閃,一種絢麗的流光 如波浪般晃動,帶著說不出的玄妙主力,輕易就將九嬰的一擊給卸了開去: 咆哮一聲,九嬰哼道:「不要太早下結論,免得待會後悔。」 頭顱晃動,水火又至,九嬰展開了新—輪的攻擊: 這一次,九嬰外部的八顆頭顱旋轉交替,看似相通的頭顱,可實際上各有差別,所發出的 水火之力也各有玄機: 陸雲沒有反擊,坦然的承受著九嬰的攻擊,趁此分析與探查九嬰的底細: 由於意念神波的神奇,陸雲很快就分析出了九嬰八顆頭顱的大致情況,心裡頗為驚疑: 九嬰的八顆頭顱分為水火兩種屬性,四顆能噴火射焰,四顆能吐水霧寒冰,間隔排列,布 成一個八卦陣: 九嬰噴出的火焰看似相近,可實際上大有區別,分為毒火、烈火、三昧真火與陰火:噴出 的水霧寒冰也大致相似,分為毒霧、冰霧、堅冰與寒噬之氣: 由於九嬰體型龐大,近身攻擊的招式在此時弊大於利,因而陸雲放棄了化魂符、浩然天 罡劍訣一類的招式,選擇了遠程攻擊的雷神訣: 此時,黑暗的天空下亮起了一朵紅雲,雲中雷電翻滾,數不盡的閃電夾著至陽至剛之力, 宛如銀蛇遊走,出現在九嬰頭上,連續不斷地朝著他的九顆頭顱發起攻擊: 面對雷神訣,九嬰微顯不安,九顆頭顱一致朝天,張口發出九道光柱,與陸雲的霄神訣抗 衡: 對於靈異而言,雷神訣可怕之極,是一切修煉生靈最懼怕的天劫: 九嬰身為上古洪荒奇獸,雖非凡俗妖獸可比,但對於雷神訣也有一種潛在的恐懼: 如此,陸雲一出手就佔據了優勢,壓下了九嬰的狂妄之氣。 遠處,觀戰的葉心儀看著雷光環繞的陸雲,臉上泛起了笑意,眼中含情脈脈,一顆心除了 陸雲,已經容不下其他事情: 這一次的未知空間之行,葉心儀有幸與陸雲單獨相處,彼此間關係進步神速,讓她走出 了自卑、憂傷的陰影,恢復了少女的活力,心中充滿了美好憧憬: 持續的交戰令雙方都感驚疑:陸雲驚奇於九嬰的頑強,想不到雷神訣竟然奈何他不得。 九嬰震驚子陸雲的強勢,漸漸相信了葉心儀的話,承認陸雲有一招消滅三眼魔鹿的實力; 片刻,陸雲收起霄神訣,換成心欲無痕法訣,以精神異力發起無形的攻擊: 九嬰見雷神訣撤去,頓時鬆了口氣,正打算嘲笑幾句,可突然間異力來襲,看似虛無卻對 他的大腦造成了一定威脅: 咆哮幾聲,九嬰全身光華匯聚,九顆頭顱奇光閃耀,瞬間就將陸雲的精神攻擊卸去。 隨後九嬰的九顆頭顱開始轉變位置,八卦陣變成了外五行內四象,發起了雙重攻擊: 「不錯,有意思。」傲然凝視,陸雲對九嬰的轉變頗為詫異,想不到他對陣法的運用如此熟 悉:左手前伸,陸雲掌心發出一道五彩光芒,自動凝聚鹹一面光盾: 右手高舉,掌心紫電匯聚,陸雲施展出融合了鬼域化魂大法與道家太玄裂天道的新型法 訣,發起一道旋轉的光柱,宛如龍捲風貫通天地,高速旋轉中一邊膨脹,一邊朝九嬰;中去: 看著這一擊,九嬰陰笑出聲,外五行的五顆頭顱張口噴出烈焰,五道近丈粗大的火柱交 匯上空,形成一個直徑超過十丈的血紅光球,看上去很是駭人: 同時,內四象的四顆頭顱張口發出寒冰之氣,四股白茫茫的氣柱同樣交匯一點,形成一 個巨大的白色光球,位於血色光球之下,二者從下往上看是重疊一線: 隨著兩個光球的出現,四周氣流急速迴旋,彳B怏就將兩個性質相反的光球拉近,從而產 生激烈的火花,化作一道彎曲的閃電,出現在陸雲面前: 冷熱光球由於相互排斥,一粘即散寧可由於四周氣場的緣故,散了又聚,如此反反覆覆, 就形成了連續不斷的攻擊。 陸雲雙眼微瞇,自己發出的龍捲風正迅速逼近九嬰,撕碎了他所發出的部分攻擊: 可隨著龍捲風的移動,九嬰發出的閃電擊打在陸雲設下的五彩光盾之上,立時產生強勁 的爆炸,在累計到了一定階段時,一舉炸爛了光盾,出現在陸雲胸前: 雙手輕撫,陸雲並不驚慌,姿勢優雅的發出防禦光界,將隨之而來的閃電拒於三丈之外, 並分析詳細情況: 地面,龍捲風急速擴散,宛如一把旋轉的利劍,所到之處無堅不摧,已經緊逼九嬰身邊:見 此,九嬰週身幽光一閃,一股陰暗屬性的力量無聲射出,看似毫無氣勢,可空間卻震動了一下: 如此,陸雲發出的龍捲風微微一頓,速度大減,在臨近九嬰之際,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吞 噬掉了。 有些驚訝,陸雲臉色微變,稍作沉吟後,身體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在九嬰上方,來一個 直闖龍潭:九嬰心頭驚訝,九顆頭顱有著九種思想,彼此彙集歸一,迅速的整理出了一套應對 方案: 「小子,你這是自己找死。」陰冷的聲音帶著幾分警告,在傳出的瞬間,九嬰控制著頭頂那 一紅一白兩個光球,使其圍繞在陸雲身外: 雙手伸展,陸雲傲氣驚天,週身氣勢如虹,爆發出一股至強至大,令天地臣服的力量,一舉 將兩顆光球給定在了半空間: 其時,陸雲看著九嬰,眼中含著奇怪的笑,數不盡的光芒幻化聚散,凝聚成八道分身,分佈 在陸雲身外,看上去竟與那九嬰的架勢完全一般: 有些愕然,九嬰厲聲咆哮,恨聲道:「小於,好手段:我就不信你今天能活著離開。」 九頭齊嘯,怒雷震天,可怕的音波瞬間引爆男卜紅一白兩個光球,產生毀滅的風暴,籠罩 在陸雲身外: 趁此機會,九嬰的九顆頭顱再次轉變方位,以三才六合之陣,發出九道璀璨的光柱,宛如 九道閃電,匯聚在陸雲身外,形成一個青紅交雜的光球,試圖吞噬與煉化陸云: 置身其間,陸雲冷酷一笑,在察覺到這一擊遠勝之前的攻擊後,雙手正反交錯,引動體內 強大的力量,以擴撒的方式,硬碰硬的與九嬰對上: 陸雲這樣做不為將九嬰壓下,而是為了糅合二者之力產生爆炸,反挫九嬰的氣勢。 眨眼,內壓與外放之力相遇,迅速糾纏異化,形成一個引爆點,夾著駭人聽聞的毀滅之力, 狂捲了方圓數里: 那一刻,陸雲施展出虛無空痕法訣,不受絲毫影口向: 九嬰卻週身光芒閃耀,強行布下一個奇異的結界,化解了大半的爆炸之力,只受到小半力 量的震盪: 遠處,觀戰的葉心儀被激射而來的氣流彈退數百丈,可見這爆炸的可怕: 微光一閃,陸雲由虛到實,趁著九嬰受挫之極,化身一道光箭,刺穿了九嬰的防禦結界,來 到了九嬰的面前: 由於九嬰有九個頭顱,身體龐大,陸雲看上去就像是蚊子一般,懸浮在他九顆頭顱之間, 給人一種螳臂當車之感: 當然,這只是外人的感想,陸雲與九嬰卻心態完全相反: 「九嬰,龐大的軀體有時候也有弊端。」 「小子,不要得意,就算讓你近身,你也無奈我何。」 「是嗎?那你就看仔細了。」警告聲中,陸雲身體一晃,身外化身再次出現,一中八外九道 身影閃爍著不同的光芒,構成了一個平面,正無聲地擴散。 那一幕看上去如水波四散,可實際上擴散的平面有如利刃,單薄卻鋒利,位置正好處在九 嬰九顆頭顱的脖子高度,感覺就像是要將九顆頭顱斬下來: 「彫蟲小技,不值一看。」輕蔑聲中,九嬰的九條脖子光芒環繞,發出冰火之力,迎上了陸 雲的一擊: 其時,清脆的破空聲連綿不斷,二者發出的力量屬性不同,最終陸雲的光波斬碎了九嬰 的防禦,擊中了九嬰的身體,引來他怒吼咆哮,身體卻是並無大礙: 陸雲有些奇怪卻不及多想,九道身影同時發動,貼在了九嬰的九條脖子上,施展出鎮魂 符與化魂符之力,雙掌緊貼在九嬰的皮肉之上: 如此一來,化魂符之力消魂化骨,眨眼就腐蝕掉了九嬰部分肌肉,痛得他全身甩動,試圖 將陸雲甩開: 「可惡,我要你付出代價。」極寒的聲音帶著極寒之氣,九嬰很聰明的運用了寒冰之氣,將 陸雲的九道身影同時冰凍,然後再震動肌肉將其彈開。 完成了這一步,九嬰巨大的身體開始鼓脹,一股驚世駭俗的力量從他體內甦醒,夾著必 殺之心,凝聚成一個超重空間,硬是就陸雲鎖定半空,意圖以自身絕強的實力壓碎他。 看著九嬰,陸雲劍眉微皺,這頭洪荒奇獸力量之強,幾乎媲美海域的巨炅天獸,硬拚不見 得能討好:想到這,陸雲心念一轉,瞬間就擺脫了九嬰的糾纏,出現在九嬰的頭上: 那一刻,陸雲招出「太玄裂天劍訣」在最短的時間內攻出必殺的一劍,使得九嬰來不及防 御與躲避,一顆頭顱被陸雲當即斬下。 「嗷——可恨的小子,我要將你碎屍萬段。」身體受創,九嬰餘下的八顆頭顱快速移動,彼 此張口攻擊,形成一種聯合攻勢,將陸雲暫時困住了亡 對此,陸雲眼眉一挑,想試一下九嬰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因而沒有施展虛無空痕法訣,而 是雙手扣訣爆發出浩瀚之力,與九嬰來了一次正面的大拚殺: 一剎那,二者的攻擊齊聚一塊,高速摩擦擠壓的力量百倍激化,轟然一聲產生驚世爆炸, 其刺目的強光幾乎驅走了附近的黑暗,持續了好一段時光亡 連環的爆炸夾著毀滅的風暴,肆意的破壞附近的一切:陸雲置身其間,被這爆炸主力當 即震傷,心頭震怒極了:九嬰情況相當,擁有不死之軀的他,也在這一戰中受到了重創,週身 氣勢一下子弱了不少: 雙手展開,陸雲將狂風壓下,凝視著九嬰那顆最大的頭顱,冷笑道:「不愧是七大凶神之 首,的確夠強大:只是你既然遇上我,就注定要倒霉,認命吧。」 七彩浮現,霞光萬道: 陸雲身上神聖強勁之力波動劇烈,在他意念的控制下,猛然朝外擴散,形成一個直徑十 丈大的八角形光罩,八道光柱正對/\方,隨著陸雲氣勢的不斷攀升,化為了八道千丈光劍,同 時分斬八方,直劈九嬰剩下的八顆腦袋。 「想殺我,你還想的太簡單了。」怒吼聲中,九嬰剩餘的八顆頭顱突然糾纏在一起,眨眼就 融合成了一顆長著鹿角的巨大龍頭,張口長嘯之際,發出一束青紅交替的光焰,避開陸雲的 八道光劍,出現在陸雲身前: 眼波微動,陸雲沒有躲閃,分斬八方的光劍巧妙—轉,變成了由外而內,最終融匯一點, 正好劈在九嬰頭上: 一聲巨晌夾著慘叫在夜空下迴盪,陸雲這一擊威力奇強,又正好劈中九嬰,其結果可想 而知了:遠處,葉心儀喜出望外,心想這一劍劈下,九嬰就算是完了:可定眼一看,結果出人 意料,九嬰的頭顱當場碎裂,但片刻之後,脖子處光芒閃耀,僅眨眼功夫腦袋又重新長出,九顆 頭顱一個不少,與之前一模一樣: 陸雲驚訝了,心神微微動盪亡 九嬰實力強大,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細小變化,趁機發起攻擊,九顆頭顱糾纏一塊,一下 子就把陸雲的身體夾在了九顆頭顱之間,形成一個封閉的結界,開始催動體內的水火之力,打 算煉化他。 九嬰的水火之力源於天地,乃先天孕育而成,絕非一般靈異修煉的水火法訣可比亡 然而陸雲乃天縱之姿,一生經歷無數次生死浩劫,早已是百煉金剛,又豈會懼怕九嬰? 陷身困境,陸雲放棄了防禦,任由九嬰的水火之力侵襲身體: 陸雲這樣做,不是無力防禦,而是他慣用的手法,以身相試從中真正瞭解九嬰的底細。 對於陸雲而言,他有「重生還原之術」在身,體內有「太乙不滅」法訣,加上天地無極早巳修 煉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因而絲毫不用擔心會死: 很快,陸雲就瞭解了九嬰水火之力的性質,以陰陽之氣化解了危機。 可陸雲有一點不明白,之前九嬰被自己斬下的頭顱,何以眨眼就完全復原了呢? 陸雲思索之際,九嬰也在探查陸雲的底細,發現他竟然不懼自己的水火之力,心中又驚又 奇,開始思索對策: 一會,陸雲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於是打算出手—試:只見他週身銀光一閃,瞬間而逝,擺 脫了九嬰的限制,出現在外圍: 陸雲的舉動,九嬰立馬察覺,警惕之際迅速防禦,卻迎來了陸雲的劍擊: 此時,陸雲夾至強之力施展劍訣,輕易就斬碎了九嬰的防禦光界,數百丈長的劍柱擊中九 嬰的脖子,當場斬下了三顆頭顱,重創了九嬰: 感應到陸雲的可怕,九嬰狂嘯怒吼,迅速轉變戰術,最大的那顆頭顱張口怒嘯,射出一束 清幽的光華,在半空中幻化鹹一面長方形的青色令牌,懸浮於天際。 此令牌有些詭異,沒有任何字符,卻佈滿了花紋,看上去有些像怪獸圖騰,十分神秘: 令牌一出,四周狂風大起,九嬰氣勢暴增十倍,身上發出炫目的光華,迅速匯聚子令牌之 上,然而折射出去,直射陸雲亡 看著這一擊,陸雲臉色微驚,迅速調動體內真元,在身前形成一個防禦光盾,並連設三十 六層防禦結界: 然後結果令人震驚,以陸雲的實力,設下的防禦結界何等強勁,誰想卻被那令牌發出的光 華擊穿,一舉射穿了陸雲的身體: 那一刻,觀戰的葉心儀大為焦急,急速朝陸雲射去:誰想陸雲卻揮手示意,讓她不要靠近亡 九嬰一擊得手,好生得意,被斬下的三顆頭顱自動長出,一副狂傲的表情:「小子,我說過, 你絕對無法活著離去:雖然你的實力的確驚人,讓我大感震驚:可你忘了我的話,神木令就 在我的體內,我是它的擁有者,必要之時自然會借助它的力量來消滅你。」 陸雲心口處有一個拳頭大的洞,看不見絲毫血跡,可心臟已然失去: 然而陸雲並沒有馬上死去,他神色奇異的看著九嬰,問道:「我若沒有看錯,神木令乃乙木 之精氣所集,能生生不息,也能致人死地?」 九嬰大笑道:「不錯,你眼光很準,可惜明白得太遲。」 陸雲不以為意,淡然道:「死有何懼,我只想問一句,之前我斬下你的頭顱你卻安然無事, 這是何道理?」九嬰狡詐無比,邪笑道:「死人不用知道太多事情。」 陸雲道:「如此,何妨讓我猜一次。」 九嬰認定大局已定,也不在意,笑道:「好啊,死前就給你一次機會,看你是否猜得準。」 陸雲聞言,嘴角浮現出了一絲令人不解的笑意,邪笑道:「你的九顆頭顱裡,中間一顆水 火同源,乃是你的要害之地,一旦將其斬下,你就可能死去。」 九嬰聞言不屑一哼,嘲笑道:「我還以為你有多聰明,原來不過是——啊?可惡,你——」 驚怒之聲突然響起,只見陸雲一閃而至,右手凌空一揮,發出一道赤紅的百丈光刃,一舉 將九嬰那顆最大的頭顱斬下。 稍後,陸雲探身而起,正想攝取神木令,卻突然發現神木令迅速淡化,眨眼消失。 飄身而退,陸雲看著九嬰,見他瘋狂地扭動身體,顯然傷得不輕,但卻並無要死的痕跡, 顯然自己的第一種猜測不對。 扭動頭顱,九嬰怒視著陸雲,厲聲道:「可恨的小於,你連心都不在了,竟然還發動偷襲。」 陸雲淡然道:「你連腦袋被斬下都不死,何況我只是沒有心?」說話間,陸雲心臟位置出 現七彩流光,只眨眼光陰身體就完好如初,看不出絲毫受傷的痕跡。 九嬰見此震撼無比,狂吼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怎會擁有與我一樣的不死之身?」 陸雲嘴角微揚,冷笑道:「世上沒有真正的不死之身,你我的這種存在,只是旁人沒有找 到弱點而已:現在我已經知曉了你的不死之謎,我給你一次機會,交出神木令,我可以不殺 你,不然就休要怪我無情。」 「放屁,你是什麼東西,豈能殺得了我:告訴你,我將永遠不死。」咆哮聲中,九嬰那被斬 下的頭顱,此時正迅速長出,與之前的—般無二。 陸雲冷然道:『這樣說,你是執意不交出神木令了?」 九嬰厲聲道:「不錯,想要神木令就得殺死我,不然就是你死。」 陸雲移目看了一眼葉心儀,傳音讓她暫且退遠一些,隨後仰望頭頂的黑夜,神情怪異。 「九嬰,想來你這名字一定有所含義。」 九嬰聞言心神一震,喝道:「少在這裡胡扯,我沒空與你浪費精力。」 陸雲不理會,繼續道:「九嬰者,九命合一,我可有說對?」 低頭,陸雲凝視著九嬰,眼神冷冽。 「胡說,沒有的事。」焦急否認,九嬰咆哮如雷。 陸雲見狀,笑道:「何必掩飾,你這樣急切,不正好回答了我的問題?現在,我只要同時斬 下你的九顆頭顱,就能要了你的命:你是否考慮一下我之前的話,交出神木令?」 九嬰氣急,九雙眼睛怒視著他,隱然含著—絲陸雲不解的神情:「要我拱手相讓,你是癡 心妄想:來吧,最後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仰天長嘯,九嬰話落之際氣勢狂飆,一股鋪天蓋地的霸氣,夾著凶殘、貪婪、陰森、邪毒的 氣息,迷茫整個黑澤境,讓遠處觀戰的葉心儀惶恐之極,全身輕顫不已: 陸雲殘酷一笑,冷冷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可惜你放棄,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來吧, 蓮,分佈在方圓數十里內,照亮了半邊天: 同時,陸雲體內溢出七彩光芒,充斥著整個黑澤境,並化為萬千法劍,大有萬劍歸宗的氣 勢,環繞在陸雲身外,將他襯托得有如神明一般: 九嬰心神微顫,死到臨頭也不退讓,九顆頭顱依照九宮方位分佈,同時仰天張口,發出清 幽光芒,在半空中顯現出九塊神木令,構成一個由神木令組成的九宮大陣,迅速運行: 陸雲催動劍訣,萬千法劍各行其道,組成一個劍盾,抵禦著九嬰的九宮大陣: 此時,天空光華匯聚,交戰的二者一攻一守,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大約過了片刻,九 嬰借助神木令主力所發出的九宮大陣逐漸佔據上風,逼得陸雲脫不了身: 陸雲對神木令的威力頗為心驚,在考慮—會後,取出懷中的那幅萬象古畫高舉過頭,緩緩 的拉開:那一刻,只見銀白色的光芒淹沒了一切,半空中的劍盾與九宮大陣一遇此光立時消 散,全被吸入了畫裡: 九嬰氣急,眼中泛起了一絲神秘之光,最大的那顆頭顱口中吐出一塊黝黑色的令牌,瞬間 就迎風變大,化為一面十數丈大的令牌,緩緩朝陸雲頭頂壓去,大有與那萬象古畫一拼的架勢: 之前陸雲動用畫卷,並不是為了抵禦九嬰的九宮大陣,而是為了讓九嬰分心,給自己製造 一個機會:現在,時機已至:陸雲身體一晃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九嬰的附近,身體—分為九, 同時揮臂舞動,以手代劍發出九道百丈劍柱,一舉斬碎了九嬰的九顆頭顱: 「不!不可能!」臨死的一刻,九嬰發出了不甘的怒吼聲,可惜—切都太晚了一些: 說實話,九嬰真正硬拚,拿出全部實力,陸雲根本不可能這般輕易就取勝: 可九嬰由於生性多疑,奸詐的本性讓他不願意死拼,反而投機取巧,最終還不曾發揮出真 正水平,就死在了陸雲手裡: 身影一晃,九影合一:陸雲一招得手後,正好接住墜落的神木令:仔細留意,神木令長僅 三寸非金非玉,黝黑如墨沉重如鐵,通體佈滿了彎曲的花紋,看不出什麼特別: 收起神木令,陸雲將其與萬象古畫一併放入懷裡,然劇氏頭看著九嬰: 這一刻,九嬰九顆頭顱一齊碎裂,滾滾鮮血飛濺而出,巨大的身體彷彿失去了支柱,如一 堆爛泥死氣沉沉:搖頭歎息,陸雲為九嬰那萬年的生命感到可惜: 葉心儀來到身側,關切的道:「雲,你有沒有受傷?」 陸雲收起失意,見葉心儀一臉關切的神情,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伸手撫摸著她絕美的臉 蛋,笑問道:「我說累了要你背,你可願意?」 葉心儀白了他一眼,嬌嗔道:「沒正經,就知道戲弄人。」 陸雲哈哈一笑,一把將她摟入懷裡,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隨即朝遠處飛去:「這是一種情 趣,只有相愛主人才能體會。」 葉心儀靠在他的懷裡,臉上滿是陶醉,低吟道:「雲,與你相隨,一生無悔:我願化為你的 影子,永遠跟隨你。」陸雲看著懷中媚眼半閉的葉心儀,心裡不免憐惜,輕聲道:「以往的我們, 缺的不是緣分,而是一個機會:如今的我們,找的不是緣分,也是一個機會。」 葉心儀不解,抬頭看著陸雲,明媚如水的眼中滿是柔情: 陸雲看在眼裡,甜在心底,柔聲道:「不要追問,不久之後,一切自知。」說完加速離去,留下 一些斷斷續續的嬌吟聲,迴盪在黑暗裡。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七章 黑域令旗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七章 黑域令旗 找回了海女,張傲雪、滄月、百靈繼續尋覓,在遍尋不著陸雲與葉心儀的情況下,四人轉移了目標,開始尋找黑域所在: 由於環境的陌生,四女走走停停,在費時良久之後,滄月終於找到了黑域的入口亡 看著石壁上那一眨一眨的眼睛,海女有些好奇,驚訝道:『好奇怪哦,為何就只有眼睛,沒 有鼻子嘴巴呢?」 百靈笑道:「眼是心靈之門,在這裡就代表著黑域之門。」 海女反駁道:「鼻子嘴巴也像門,為何要選擇眼睛?」 百靈一愣,這個問題她倒是不曾考慮:滄月笑道:「鼻子嘴巴就像個大洞,讓人一眼就看 得出來,太明顯了一些,所以黑域之門選擇眼睛是為了掩飾。」 海女一想有理,不再追問,換了個話題道:「師娘,我們既然找到入口,要不要等一等師傅 與師叔。」 張傲雪三女對望了一眼,稍稍沉吟後,百靈道:「此地十分不好找,我看還是等一下為好, 免得又生波折。」 滄月道:「要等他們就得留下記號,不然他們也找不到。」 海女自告奮勇道:「這個看我的,保證師傅能看到。」說完心念一動,頭上的玉蝴蝶自動飛 起,在半空中迎風暴脹,化為一隻數百丈大的血蝴蝶,輕輕的揮動翅膀,老遠都能看到。 張傲雪三女見狀一笑,安心地等待。大約過了半晌,遠處黑暗的天空下突然升起一道五 彩光華,正急速朝這邊飛來。 「師傅來了,師傅來了。」高興的聲音從海女口中傳出,張傲雪、滄月、百靈也都露出了微 笑:片刻,陸雲與葉心儀並肩而來,雙方見面之後客套了幾句,便講述起了分手後的情況。 瞭解了雙方的情況,陸雲道:「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們似乎陷入了某個陰謀,視線被迷 霧籠罩:如今,我們已經越來越接近真相,只要拿到黑域的那面旗幟,聚集四樣神器,就能解 開其中的奧妙。」 張傲雪沉吟道:「從踏入這個世界到現在,我總覺得一切都怪隆的,彷彿什麼地方不對勁, 可就是說不出來。」 百靈勸道:「不要多想,有些事情時機一到自有分曉。」 葉心儀道:「目前我們首先要取到黑域的旗幟,將主動權控制在自己手上:到時候揭曉一 切之際,再想法應對就是了。」 滄月道:「心儀所言有理,我們先應付黑域這關,然後再說其他:走吧。」 當先而去,滄月帶著五人朝那詭異的眼睛飛去,眨眼就穿越了一道界門,六人出現在一處 隧道中:一路前行,六人穿梭於蜿蜒迂迴的隧道之中,很快來到一個巨大的洞府之中: 「就是這裡了,當初我來過。」停身,滄月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對身旁的五人說: 打量著眼前的景色,陸雲五人臉色微變,對於黑域的詭秘多少有些驚訝: 百靈看著火焰池中受罪的厲鬼亡魂,皺眉道:「這些厲鬼冤魂來自何處?」 滄月道:「就當日那黑域之王所言,這裡分為三層,眼下是第一層,冤魂全部來自黑暗之城: 第二層的鬼魂全部來自鏡幻時空,第三層應該是來自冥煞凶神之地。」 百靈驚疑道:『就鏡主幻影所言,黑暗之城與鏡幻實力的弟子能夠死而復生,永遠保持恆 定的人數,何以這裡會有他們的魂魄呢?」 張傲雪道:「這個我也有耳聞,但就眼下的情況分析,黑域之王與鏡主幻影之間,必有一人 在撒謊:至於撒謊的原因,這就不得而知。」 葉心儀縱觀全洞,感應不到任何陌生氣息,心裡多少有些疑惑,開口道:「這裡是黑域,何 以沒有見到黑域的弟子?難道除了黑域之王,這裡沒有任何其他生命體?」 這個問題令人深思,誰也無法肯定其中的情形: 然就在此時,虛空中口向起了黑域之王的聲音:「說的不錯,這裡除了本王以外,並沒有任何 鬼使或弟子。」 六人聞言,扭頭四顧,卻不見黑域之王的身影:滄月道:「如此說來,你豈不是孤家寡人?」 虛空中,黑域之王道:「黑域乃魂魄匯聚之地,不需要任何守衛,有我足矣。」 滄月不語,看了看陸雲與其他人,等待他們發表建議:百靈心有不解,問道:「黑域之王我 問你,鏡幻時空之主所言可真?」 黑域之王道:『:我與幻影所言皆是不假,只是你們不明白其中的玄機。在雙極天內,黑暗 之城與鏡幻時空的人數一直保持恆定,死一個就會重生一個:死了的人魂歸黑域,重生之人 只是空有其表,保留了修為與本性,先前的記憶完全消失一切重新開始。」 葉心儀大驚,質疑道:「世上哪有這等怪事,你簡直胡言亂語。」 黑域之王並不生氣,語氣平靜地道:「大千世界古怪離奇,你不知道並不表示就沒有這等 事情:今日你等來此,必是為了聚靈旗,不知你們是打算交易,還是硬取?」 見黑域之王直奔主題,陸雲暫時壓下了心中的疑問,含笑道:「如何交易,你說來聽聽?」 虛空中,黑域之王道:「交易者以物易物,雙方各取所需。」 滄月道:「我們來此不想生事,你有什麼條件不妨說出來,讓我們考慮考慮。」 此話一出,洞中出現了短暫的平靜,顯然黑域之王在考慮此事: 片刻,洞中響起了黑域之王的聲音:「四樣神器你們已經獲得三樣,我若要你們以其中之 一交換,你們顯然不會同意:那我就換一個條件,以你們身上的其他東西來換。」 滄月看了大家一眼,問道:「黑域之王,我們一行六人身上的東西有不少,你想要哪一件?」 虛空中,一道黑影浮現,黑域之王無聲而來,懸浮在六人前往數丈外:「你們身上東西不 少,可大多數都是神聖之物,不適合我:唯一讓我看中的,就是她(葉心儀)體內的欲花之精, 不知道她可捨得?」 眾人聞言一驚,都看著葉心儀,臉上露出了沉思: 黑域之王初見葉心儀,卻知道她體內有欲花之精,這令人費解: 其次,黑域之王為何別的不要,非要葉心儀身上的東西:這是巧合,還是有意如此? 陸雲看著黑域之王,眼中流露出幾許疑惑,就他分析所得,黑域之王乃魂魄主體,但卻與 一般的魂魄不同,有點類似於鬼域的煞血閻羅,傳承了某種不滅之力。 就此前裂山神獸與魂魔君之眼,陸雲一行人所在的世界,與之相隔一萬年時光: 如果此言不假,那眼前的黑域之王就是萬年之前的魂魄,他所傳承的力量來源何處? 葉心儀看著黑域之王,眼中迷惑不解,詢問道:「你為何別的不選,偏要選我身上的欲花 精靈,你知道它所代表的含義嗎?」 半空,黑域之王冷聲道:「欲花者,花欲也亡寄存你體,並非好事,何不借我之手擺脫厄 運。」葉心儀哼道:「你這話一聽就知道不真,你必然是隱瞞了什麼,想蒙蔽我們。」 黑域之王並不否認,坦然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些:我們只是一場交易,大家各 取所需,何必戀戀不捨。」 葉心儀聞言越發好奇,問道:「即便是交易,也要公平公正:我體內的欲花不過是一種靈 異,論價值應該不如聚靈旗,你何以非要換它,這其中必然有因。」 黑域之王看著葉心儀,聲音平緩中帶著幾分奇異:『:我以聚靈旗換你體內欲花,自然有我 的用意。此花雖然不如聚靈旗珍貴,但其性屬玄陰,對我有所助益。」 葉心儀質疑道:「就這麼簡單?你覺得我會相信?」 黑域之王反問道:「不是這樣,你又覺得是為何呢?」 葉心儀不語,仔細分析黑域之王的話,心中產生了各種各樣的猜測。 百靈見她似有不捨,對黑域之王道:「要不你換個條件,我們重新商談。」 黑域之王固執的道:「不,除了欲花,其他免談。」 見此,百靈與陸雲幾人交換了一個眼色,私下交談起來: 首先,百靈道:「雲,你有什麼看法?」 陸雲道:「黑域之王應該不是為了一朵欲花那麼簡單,只是真正意圖是什麼,這個暫時還 不知道,。」張傲雪道:「看心儀的樣子,似乎不捨得欲花,究竟此花有何奇妙?」 這個問題,百靈與滄月都想知道,雙雙把目光停留在陸雲臉上。 見傲雪問起,陸雲微微—歎,輕聲道:「欲花者,情之劫:那是一種詛咒,究竟預示著什麼, 我也不知道。」 滄月驚奇道:「既是詛咒,何不借此機會擺脫呢?」 陸雲沉吟道:「能擺脫固然好,可眼前黑域之王點名要此花,這其中必有玄妙。」 張傲雪道:「若不與之交換,強取呢?」 百靈道:「那樣的話,就必須有絕對把握將黑域之王拿下,不然就會大費周章。」 幾人私下傳音交談之際,葉心側茵海思緒萬千,在排除種種可能性後,她想到了這一次 前來的目前: 若能以欲花換取聚靈旗,順利收齊四樣神器,那應該也值得:只是自己為何不捨呢? 抬起頭,葉心儀看著黑域之王,沉聲道:「我若不同意交換,你打算怎麼辦?與我們一戰, 還是妥協呢?」 黑域之王看著她,很平淡地道:「你若不同意交換,又何必詢問呢?」 葉心儀辯解道:「我們此來是為了聚靈旗,我詢問這些都是為了更加順利的完成目的。」 黑域之王道:「如此,我的回答若不令你們滿意,馬上就要兵戈相向了?」 葉心儀冷漠道:「你覺得呢?」 黑域之王譏笑道:「看來人性還是與以往一樣,為求目的不擇手段,從來不管公平與公道。」 葉心儀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黑域之王會說出這番話,一時間無言以答: 「黑域之王,你說此話很有道理,只是你何以要掩飾自己的目的,而又要我們對你公平坦 蕩?」陸雲適時開口,解除了葉心儀的尷尬: 滄月道::是啊,你不說換取欲花的真正目的,卻以道德倫理來約束我們,這似乎不夠公正。」 嘿嘿一笑,黑域之王道:「要取聚靈旗的是你們,我不過給了你們一個方便:既然你們不 願交換,那就作罷,沒什麼好談。」 陸雲道:「我們談交換,只是不想大家撕破臉,希望以和平的方式解決一切:如今你自動 放棄,一旦動起手來,你就不怕後悔嗎?」 黑域之王冷然道:「我知道你們有能耐,硬拚我佔不到便宜:可我畢竟是黑域之王,聚靈 旗的守護者,豈能輕易拱手相讓。」 見此,眾人不言,洞中一下子寂靜起來: 片刻,海女打破了沉寂,嬌聲道:「要不用我的玉蝴蝶與你換,此物出自四大絕地之一幻蝶 洞,與我師叔自欲花離魂界得來的欲花齊名,都是你們這個世界的寶貝。」 黑域之王道:「玉蝴蝶雖好,卻不如欲花。」 葉心儀氣惱,喝道:「要欲花不難,只要你說出原因所在,我就與你交換。」 「心儀,你不要魯莽。」拉著葉心儀,百靈勸道: 看了看身旁之人,葉心儀堅定地道:「我說到做到,只要他說出真正的原因,我就與他交換: 怎麼樣,黑域之王,你敢嗎?」 半空中,黑域之王沉默起來,子片刻後拒絕了:「原因我不能告訴你們,願意你就交換,不 願意就作罷。」眾人聞言,更是生疑,到底黑域之王在圖謀什麼呢? 寂靜中,陸雲道:「既然談不成交易,我們就來談一談聚靈旗,此物到底有何神奇,位列四 大神器之一?」 黑域之王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陸雲淡定笑道:『是的,我相信你會告訴我,並交出聚靈旗。」 黑域之王冷然道:「我若說不呢?」 陸雲笑道:「你沒有說不的機會。」心念—轉,陸雲週身霞光大盛,一蓬七彩光芒出現在黑 域之王身外,將他封印在一個密閉的結界內: 突如其采的變故令黑域之王震怒不已,他身體瞬間淡化,消失在陸雲六人眼前,可僅僅片 刻,一縷黑色氣體就浮現在七彩光界的光壁之內: 怒吼一聲,那黑色氣體恢復了黑域之王的樣子,厲聲道:「陸雲,你這樣暗中偷襲算什麼本 領:有種與我光明正大的一比。」 漠然不動,陸雲道:「我來只為聚靈旗,不想傷害你:所以有些時候不給你機會,對你反而 好些:說吧,不必浪費光陰,這是遲早的事情。」 黑域之王氣急,原本以為即便鬥不過陸雲六人,要脫身也非難事: 可現在他明白,自己自負過頭,小看了幾人: 稍稍沉吟,黑域之王道:「聚靈旗顧名思義,能匯聚天地之靈,特別是魂魄之體:黑域有 聚靈旗,能自動吸引亡魂來此:我的任務就是將他們分批分類,囚禁於不同之地:聚靈旗位 於黑石山之心,在此洞之底:有千魂守衛,我也不敢靠近。」 陸雲心裡尋思著此話的真假,嘴上卻道:「如此,勞煩你帶我們前去。」右手一揮,封印黑 域之王的七彩光界緩緩而落,朝著洞底落去: 陸雲六人飄身而起,跟在那七彩光球之上,慢慢地朝下降落: 似乎明白自己的處境,黑域之王比較識趣,時不時提醒陸雲,帶著六人一直下墜,來到數 百丈之下的黑石山之心: 那是一個百丈大小的洞穴,四壁幽光鬼影,數不盡的厲魂冤鬼發出刺耳的厲嘯,讓人宛 如置身鬼域: 洞穴之底,有一個三丈大小,漆黑如墨的石台,上面插著一面綠光閃閃,數尺大小的旗幟, 四周圍滿了數百鬼厲,正高速移動,如飛蛾撲火不肯遠離: 停身半空,陸雲六人打量著這裡,各自臉色奇異: 葉心儀與海女初見此景,內心不免有些恐懼,滄月與傲雪曾去過鬼域,倒是並不擔心: 百靈見多識廣,只是好奇:陸雲卻凝視著那面旗幟,,心裡有股不祥的感覺: 「聚靈旗就在眼前,能否取走就看各位的本事。」語氣不r兌,黑域之王顯然懷恨在心: 六人對此不予理會,觀察了片刻後開始談論: 其中,海女很是好奇,一臉期待的道:「師傅,這些鬼魂飛來飛去,不知道本事如何,我想 去試一試。」 陸雲稍作沉思,覺得讓她增加一點經驗也好,於是同意讓她出手一試: 海女嬌笑一聲,嬌小的身子飄落而下,展開一身所學,穿梭於洞內:在海女而言,好玩多 過對敵:她初次面對鬼魂,在求取經驗的同時,也萌生了頑皮之心: 陸雲與四女含笑不語,見海女大展神威,也不在意她的舉動,商議起了聚靈旗的事宜: 「看止匕情形,聚靈旗頗為邪異。」滄月首先發言,道出了自己的建議: 百靈看著腳下的一切,低吟道:「這些魂魄實力不弱,應該是黑域之中的佼佼者。」 張傲雪淡雅道:「此地就黑域之王一人,他自然要把厲害的鬼魂留在這裡,以防禦外人取 走聚靈旗。」 葉心儀不以為然地道:『僦這些遊魂野鬼,根本不具備防守之力。」 百靈笑道:「對我們這些自然不足為懼,可對於其他人就有一定的威脅。」 微微頷首,葉心儀看著陸雲,見他臉色奇異,不由問道:「你在想什麼事情?」 陸雲聞言驚醒,看了四女一眼,輕聲道:「記得九嬰曾說過,一旦聚集四樣神器,就能解開 一切謎底:眼下聚靈旗就在眼前,我在想四大神器之間,是不是隱藏著某種玄機?」 滄月道:「要不我們取出永明燈、萬象古畫與神木令,看它們與聚靈旗之間會不會發生什 麼變異。」 百靈、張傲雪、葉心儀覺得可以一試,都贊同滄月的提議: 黑域之王聞言,大喝道:「不可!」 陸雲聞言一笑,似乎料到他會阻止,追問道:「為什麼?」 黑域之王猶豫了一陣,不甚情願的道:「除非特定環境,不然永明燈與萬象古畫一旦同時 開啟,二者就將同歸於盡,附近的一切都將灰飛煙滅。」 陸雲臉上笑意頗深,繼續追問:「那神木令與聚靈旗呢,他二者能否共存一室?」 黑域之王心不甘情不願的道:「這二者可以,就永明燈與萬象古畫不可以。」 滄月好奇道:「這是什麼原因?它們要在什麼環境下才可以同時開啟?」 黑域之王遲疑不語,顯然不太願意道明原因: 陸雲沒有逼問,淡然道:「四樣神器要同時開啟,想來必須在四大絕地之一的九龍困日才 行,我說的可對?」 黑域之王微哼一聲,算是回應: 陸雲繼續道:「之前我曾遇上魂魔君,他對我說過一句話,讓我一直不解:他說,當黑夜籠 罩一切,永夜城將名副其實,而遠古的傳說也將步入輪迴:這話什麼意思?」 黑域之王聞言驚變,眼神一直閃爍不停,在思考著如何回應: 葉心僅見此,提醒道:「黑域之王,你覺得編造的故事能夠唬住我們?」 明白葉心儀的意思,黑域之王哼道:「不是趁機編造故事,我是考慮該不該告訴俐門。」 滄月道:「事到女口今,你覺得還能隱瞞我們到什麼時候呢?」 此話有些效應,黑域之王似乎知道隱瞞不了多久,當下也不再猶豫,輕哼道:「既然你們一 心要問,我就告訴你們:那句話的意思很明白,失去永明燈,黑暗之城並不會毀滅,反而會成 為名副其實的永夜城:至於遠古的傳說很多,具體指什麼你最好去問魂魔君。」 陸雲凝視著他,沉聲道:「你知道魂魔君的意思,可你不願提及,對不對?」 黑域之王不語,選擇了沉默來應對: 陸雲並不在意,吩咐滄月取出永明燈,張傲雪準備取旗,百靈叫回海女: 眨眼,一切準備就緒,海女回到百靈身旁,滄月催動永明燈,發出一道耀眼逼人的強光,帶 著至陽至剛之氣,瞬間淨化了洞中的所有陰魂,僅餘黑域之王因陸雲的七彩光界而毫髮無損: 張傲雪見此,飄身來到黑色石台之上,雙手握住旗桿用力一拔,立馬就取下聚靈旗: 此時,張傲雪手中的旗幟瞬間縮小,變成了一把尺長的小旗: 驚喜之餘,張傲雪仔細觀察,發現聚靈旗的正反兩面分別有繡著圓日與殘月圖案,寓意著 此旗能吸納日月之靈氣: 飛身而上,張傲雪將旗幟交給陸雲,並道:「此旗有日月圖案,應該能吸納天地陰陽之氣: 之前在這裡由於陰氣極深,它所展現出來的特徵,就顯得邪異了一些:如今,被永明燈一照, 聚靈旗上陰陽之氣平衡,故此不再邪異。」 陸雲頷首道:「你的推斷很有道理,此旗乃天地異寶內藏玄機,需要好生參詳才是。」說話 間,陸雲將聚炅旗交給百靈,讓她們依次觀看: 結界裡,黑域之王哼道:「陸雲,我有一個問題問你:你為何選擇永明燈,而不用萬象古畫 或是神木令?」 奇異一笑,陸雲道:「這個很簡單,因為永明燈至陽至剛,這裡至陰邪,正好可以相剋:至 於神木令乃乙木之精,克制不了陰魂:而萬象古畫雖然神奇,卻是至陰之器,不適宜用在此地。」 黑域之王大是驚奇,想不到陸雲對四大神器如此熟悉,真是難以置信: 到聚靈旗,還不放我離去。」 陸雲笑道:「別急,我會放你離去,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黑域之王問道:『什麼問題?」 如今,你已然拿 陸雲凝視著他的眼睛,頗顯嚴肅地問起:「鏡幻時空與黑暗之城為彳q要將我們捲入這個 世界,捲進是非之地?」 黑域之王冷哼道:「很簡單,他們想借助你們的力量,改變僵持數千年的格局。」 陸雲質疑道:「就為了這?」 黑域之王冷漠道:「我能給你的答案就是這些。」 五女聞言,將信將疑。滄月道:「黑域之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想告訴我們?」 葉心儀道:「聽他的口氣就知道,話只說了一半而已。」 黑域之王並不否認,淡漠道:「要知道一切就等時機,該來的事情無法逃避·。」 陸雲聞言,知道在他身上問不出其他消息,當即收回結屆放他離去。 臨別前,陸雲提醒道:「我們的關係算不上和睦,但也不算惡劣:希望下次見面,不會是 兵戈相對。」 黑域之王看著陸雲,眼神複雜地道:「你何以認定我們還會相遇?」 陸雲笑道:「因為你心中還有未曾說完的秘密。」 這話有些玄機,可黑域之王顯然明白其中的含義,二話不說便消失在黑暗裡。 陸雲沒有停息,帶著五女迅速離去,出了黑域之後便直奔四大色地之一的九龍困日。 由於要穿越界門,陸雲帶著五女朝界門趕去,不一會就穿越了黑石山,可眼前的景象給 讓六人大感驚奇: 原本,黑石山就像是一道圍牆,將雙極天環繞於內,外圍是一道光帶,有七道界門: 如今,光帶不見蹤影,整個區域一片黑暗,令人根本無法辨別方位。 如此情形視線不明,陸雲雖有驚世奇學在身,無奈眼前的黑暗能吞噬一切的探測波,讓他無法收集太多消息: 張傲雪五女也察覺到了這一情形,各自設法探查周邊的情況,無奈五人受區域限制,只能發揮出往昔的三四鹹水平,根本無濟於事: 倒是海女頭上的玉蝴蝶頗為神奇,不受區域限制,化為一隻巨大的蝴蝶,托著六人的身體,朝黑暗中飛去。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八章 玄冥現身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八章 玄冥現身 漆黑的區域內,一隻閃光的蝴蝶翩翩飛起,顯得格外清晰。 蝴蝶背上,陸雲六人低聲交談,合計著進入這個世界以來所發生的事情。 海女年僅八歲,對這些不感興趣,一個人頑皮的駕馭著蝴蝶高低起伏,留意著四周的情形。 很快,海女透過蝴蝶的探測,發現了一道界門,連忙告訴陸雲。 得知這一消息,陸雲稍感欣慰,讓海女控制著蝴蝶,朝那界門飛去。 不一會,一行人來到界門附近,發現這裡黑霧瀰漫,任何光線都無法外洩,以至於淹沒了 界門的光輝。 揮手驅散了黑霧,陸雲看著眼前閃光的界門,沉吟道:「這一道界門你們可有印象?」 眾女沉思,最終搖頭否定。 陸雲微微頷首,淡然道:「沒有印象是因為環境發生了變化,曾經遺留的氣息被黑霧所吞 噬,以至於我們不敢斷定是否曾經來過此界門:現在,唯一的辦法是一個一個的試,務必要趕 到九龍困日。」 百靈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開始。」陸雲吩咐眾女呆在原地,由他親自出手一試。 結果陸雲很快穿越了界門,卻發現界門之後是一個陌生環境: 就陸雲瞭解所知,這個世界分為八個區域,中間是雙極天,四周分佈著七個區域:他們六 人來時就分別落在外圍不同的區域。 眼前所在之地,應該是七大區域之一,但卻並非陸雲曾經去過的兩處區域。 返回界門之內,陸雲道:「此處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現在得繼續找尋。」 張傲雪沉吟道:「七道界門圍成一個圓形,我們只要順勢而下,必能找到通往九龍困日的 界門。只是這方向不好判定,是前行還是後轉,那就需要看運氣。」 葉心儀道:「前行後轉各佔五成機會,我們就賭一賭運氣,舉手表決。首先我選擇前進,你 們呢?」 其餘五人聞言,紛紛發表意見,最終決定繼續前進:如此,六人隨玉蝴蝶順勢而下,大約 半晌後,來到了下一處界門。 這一次,陸雲試探的結果依舊不如意,只得繼續找尋: 當眾人來到第三道界門附近,陸雲突然感應道一些微妙的變化,心裡泛起了一絲疑慮滄月見陸雲沉默不語,輕笑道:「怎麼了,是不是擔心這一處界門也非我們所要找尋之 地?」陸雲看了她一眼,隨即移目看著其他人,臉色怪異地道:「不為此事,而是另有發現。」 滄月一愣,看了其餘之人幾眼,問道:『什麼發珊」 陸雲看著附近,眼中泛起七彩光芒,沉吟道:「這時附近的黑暗,比起之前要淡了一點。」 百靈疑惑道:「這個似乎感覺不出來。」 葉心儀道:「黑漆漆的,怎麼能分辨?」 陸雲嚴肅道:「你們以肉眼去看,自然無法分辨。」 張傲雪道:,就算這樣,那有預示著什麼呢?」此話—出,眾女都看著陸雲,等待他的回答: 緩緩搖頭,陸雲道:「這一點我還無法知道,但我隱約覺得,這與四樣神器的移位有關。」百靈 驚訝道:「如此說來,我們得抓緊時間。」 陸雲微微點頭,開始了第三次試探:這一次運氣很好,界門之後便是九龍困日所在的區 域:陸雲立馬帶著五女穿越界門,朝九龍困日飛去: 途中,海女在飛行之際東張西望,無意間回首竟然發現後方出現了一團黑雲,正以驚人 的速度,朝四方蔓延: 「師傅、師娘、師叔,你們快回頭看,好大的黑雲n阿。」停身,海女指著來路大聲叫嚷: 陸雲與四女聞言回望,在見到那一幕時,五人臉上神情驚愕,顯然不曾想到會發生此等 事情: 「雲,怎麼會這樣?」輕輕地,滄月問起: 陸雲看著擴散的黑雲,沉聲道:「我把災難帶到了這裡。」 百靈驚異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成了別人利用的棋子?」 陸雲笑了笑,神秘地道:「有時候被利用也是一種好事:走吧,一切的謎底很快就會揭曉 了。」轉身,陸雲沒有多說,帶著五女朝九龍困日絕地飛去: 身後,黑雲擴散速度極快,所到之處一片黑暗,淹沒了所有的光明: 飛行了好一陣,陸雲六人來到了九龍困日絕地:初來此地的張傲雪、滄月、百靈與海女 都十分驚奇,對於九龍困日的奇觀感到無比震驚: 葉心儀來過一次,便充當起解說員,大致介紹了一下這裡的情形: 陸雲停身半空,看了一眼遠處的黑雲,隨即飄然而落,來到那血潭邊,呼喚天石巨人: 微光一閃,巨大的天石巨人出現再血潭邊,眼神冷漠地看著陸云:「你忘了你的承諾,將 災難帶到了這裡。」 陸雲道:「我沒有忘記,只是沒有辦成而已:有一點我不解,這黑雲是如何穿越界門,進 入這個區域的?」 天石巨人看著腳下的陸雲,輕歎道:「或許這就是宿命,我根本阻止不了它們的發生:在 我們這個世界隱藏著太多的秘密,這裡複雜無比,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陸雲思索著他的話,那所謂的秘密,指的是什麼呢? 此刻,葉心儀五女飄落而至:海女好奇地看著巨人,問道:「你就是天石巨人?為何生活 在此,有沒有同伴陪著你?」 看著海女,天石巨人的目光移到海女頭頂的玉蝴蝶之上,語氣怪異地道:「我就是天石巨 人,乃九龍困日的守護者:你頭上的玉蝴蝶出自四大絕地之一,你可明白她的含義? 海女搖頭道:「我不是很瞭解,你能告訴我嗎?」 天石巨人遲疑了片刻,隨即移目看著遠處的黑雲,輕聲道:「幻蝶洞天身為四大絕地之一 以幻化之術迷惑萬物,非天真無邪之人不可破解。」 海女不解,問道:「這又如何呢?」 天石巨人沒有理會,自顧自地道:「幻蝶洞天的形成,源於一個詛咒的開始:在很久很久 以前,有一位精通幻化的女子,她因為不甘受人控制而奮力反擊,最終功敗垂成,肉身毀滅,元 神被封印在一隻蝴蝶體內。」 海女聽完驚呼一聲,追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我這玉蝴蝶中封印著—個女子的元神?」 天石巨人不答,收回嘹望的目光,對陸雲道:「災難已然臨近,你剩下的時間恐怕已經來不及趕 回。」 陸雲看了一眼天際的黑雲,淡然道:「該來的終究無法逃避:我爹呢?」 天石巨人左臂一揮,身旁光芒一閃,出現了陸文字的身影:見兒子兒媳在此,陸文字十分 高興,疾步走到陸雲身旁,低聲與陸雲六人交談了幾句: 葉心儀注視著天石巨人,詢問道:「海女的玉蝴蝶出自四大絕地之一,我體內的欲花精靈 也同樣位列四絕之一,不知道欲花代表著什麼含義?」 天石巨人微微皺眉,凝視了葉心儀片刻,沉聲道:歆花的形成不同於玉蝴蝶,她乃土木之 精,納天地靈氣,化七情六慾:男子得她,一生風流成性,女子得她,一生為情所困:有情鎖、 「情劫、情困之意。」 葉心儀臉色大驚,喃喃自語道:「一生為情所困,難道我此生注定有緣無分?」 百靈見此,安慰道:「心儀,不要擔心:他說的也不一定就能成真。」 張傲雪看著天石巨人,問道:「可有辦法化解?」 天石巨人奇異一笑,搖頭道:「注定的宿命無法化解:欲花既然選定她為繼承人,自然有 其用意:至於是情鎖、情劫、情困中的哪一種,那就要看她的命運。」 張傲雪微微皺眉,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情鎖、情劫、情困有何區別?」 天石巨人看了一眼葉心儀,隨即移目看了看陸雲,沉吟道:「情鎖是緣,情劫是難,情困是 孽:她若運氣好,欲花之精就能成就一段姻緣,化為惰鎖,讓她一生一世與心愛之人在一起: 若運氣不好,欲花之精就會成為情慾之媒,讓她變成一個放縱情慾之人:至於情困,顧名思義, 深陷其中卻又終不可得。」 百靈略驚,追問道:「鄉口何判斷是三者中的哪一種呢?」 天石巨人道:「時間是唯一能夠揭曉謎底的方式。」 苦笑一聲,百靈拍拍葉心儀的肩膀,安慰道:「別想太多,這對你而言,或許是一次轉機亡」 葉心儀心情低落,苦澀道:「是啊,轉機:可結果是好是壞呢?」 百靈鼓勵道:「不要灰心,我覺得是好的轉機。」 葉心儀擔憂地道:「會嗎?」 百靈不語,一旁的滄月道:「會的,有我們在身邊,你用不著擔心:另外我猜想,那黑域之 王要你體內的欲花精靈,也必然是看出了某種玄機:與此可以推斷,欲花對你來說,是一個好 的開始。」 葉心儀不語,回想之前的一切,妙目不由看向陸雲,心底泛起了一絲甜蜜。 這一細節短暫而又隱秘,可滄月、百靈與張傲雪都看在眼裡,三人各有所思: 葉心儀的心思,三女都瞭然於心,可有些事情,她們只能裝作不知,畢竟沒有人願意割捨 自己的愛情: 陸雲看著天石巨人,適時開口打破了沉寂:「四樣東西我們已經找齊,現在能不能告訴我 如何啟動九龍困日大陣?」 見陸雲問起這事,天石巨人道:「陸雲,在這之前你就不想問點別的事情?」 陸雲雙眼微瞇,沉聲道:『我心有無數疑問,只是如你所言,時間可能不允許。」 天石巨人歎息道:「一切已然太遲,災難的來臨速度超過了你們的預計。」 陸雲道:「既然如此急也無益,那就先解開我心中的疑問:首先,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 界?」 天石巨人苦澀一笑,回道:「這個問題你其實應該最後問,知道得太早,會影響俐門的情 緒。」陸雲不解,天石巨人明明知道,為何不願過早解開其中的玄機?這裡面究竟隱藏著什麼 秘密? 思索間,陸雲換了一個話題,淡然道:「既然我的詢問順序不對,那就依照你的順序,向我 們闡述一下這個世界的形成以及隱藏的奧秘。」 此話一出,五女都看著天石巨人,等待著他的回應: 抬頭,天石巨人看著飛速而至的黑雲,神情複雜地道:「當黑暗籠罩世界,傳說就將步入 輪迴。」 陸雲七人聞言大驚,這話已經是第三次聽到,到底內中藏著什麼秘密? 適時,七人中的滄月正欲問起,卻聞海女驚呼道:「啊,天黑了。」 黑雲蓋頂,黑氣彌天,擴散的黑暗很快就越過九龍困日,朝著外圍散去: 那一刻,九龍困日出現了一幕奇景,原本整塊的巨石圓盤上,血潭泛起了紅光,四周的九 龍石墩光華匯聚,發出九道光柱,彼此在血潭上方交匯一點,形成一顆數長大的光球,照亮了 附近數里範圍: 看著這一切,陸雲英俊的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心底分析著原因? 滄月等五女先後平靜,由滄月開口詢問道:「天石巨人,這是怎麼回事?」 遙望黑夜,天石巨人道:「在這個世界裡,雙極天與四周的七個區域之間隔著七道界門, 幾乎隔斷了一切聯繫:要從外圍進入雙極天,需要耗費極大的精力,且要有過人的實力:要 從雙極天進入四周的七個區域,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黑暗之主、幻鏡之主、黑域之 王與九嬰都無法完成。」 葉心儀不解,問道:「既然如此,這黑雲為何能穿越界門?」 天石巨人道:「古老相傳,這個世界原本沒有雙極天的存在,也沒有四大絕地與七道界門: 它們的產生都源子一個人的私慾,為的是消滅一些敵對的勢力。其中,七道界門,阻隔了雙 極天的黑暗,讓它不能蔓延至外圍的七個區域。然而一旦七道界門有半數被打破,雙極天的 黑暗就將籠罩整個世界:如今,七道界門中有四道界門被打破,因而黑暗便無可避免的降臨。」 百靈驚愕道:「我之前遇上玄山魂魔君,他的說法是要七道界門全部開啟,才會出現這一 情景。」 天石巨人道:「魂魔君所言不虛,只是一旦有四道界門開啟,剩餘的三道界門其防禦之力就會大減,最終被黑暗侵蝕,逐漸失去防禦之力:七道界門原本是一個整體,只要有四道界門 不曾打破,其綜合實力都能夠抵禦黑暗的侵蝕。」 明白了個中緣由,陸雲等人不免歎息,想不到無心的舉動,竟然招致災難的降臨,或許這 就是宿命: 張傲雪神情淡定,問道:「黑暗很快就會籠罩世界,那即將步入輪迴的傳說,到底指什麼 呢?」天石巨人看著頭頂,神情怪異的道:「這個問題由我回答並不適宜,還是等其他人到齊之 後,再問也不遲亡」 「其他人?誰啊。」扭頭四顧,海女一臉好奇: 陸雲看著天石巨人,沉聲道:「你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 天石巨人不置可否的道:「在我的預料之中,原本有兩種結局:第一,你們順利返回,不將 災難帶到這裡。第二,你們返回,卻將災難帶到這裡。」 陸雲道:「這二者你希望是哪一種結局?」 天石巨人道:「前者是我期盼的結果,後者是宿命注定的結局。」 陸雲眼神微動,質問道:「既然早就知道結局,為何當初不曾與我說明?」 天石巨人聞言遲疑了片刻,語氣低沉地道:「不告訴你,是因為我自己也很矛盾,在這兩種 結局之間舉棋不定亡」 陸雲略驚,問道:「原因?」天石巨人笑了笑,有些苦澀地道:「原因很簡單,人性與私慾之 間的抉擇。」陸雲不語,他明白話中的含義,因而不曾再提: 一旁,眾女聞言不甚瞭解,正想開口詢問之際,黑暗中突然湧現出一股磅礡之氣,夾著震 撼之力,以鋪天蓋地的方式,瀰漫整個世界: 那一刻,陸雲等七人身體一震,臉露驚駭之情,彼此面面相覷,都不知是怎麼回事: 天石巨人搖頭歎息,眼底泛起了一絲複雜之情,有期盼,有擔心: 那股震撼之力持續了片刻光陰,其間,在場的五女身體出現了明顯的變化,原本被壓制的 實力逐漸陝復,待那股震撼之力消失,五女已經,陝復到了最佳狀態,實力比之在人間毫不遜色: 嬌笑一聲,海女望著天石巨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天石巨人輕歎道:「黑暗的侵襲打破了一切禁忌,不只是你們恢復了原本的實力,所有這 個世界內的生靈都恢復了最初強盛的實力。」 張傲雪皺眉道:依你所言,黑暗之主與幻鏡時空的幻影,之前也同樣受到限制,僅能發揮 部分實力?」 天石巨人點頭道:「不只是他們,整個雙極天內所有的生靈都是同等遭遇:唯有陸雲例外, 這一點我也不明所以。」 葉心儀略驚,擔憂道:『如此說來,之前陸雲能殺掉九嬰,也是因為九嬰實力受限的原因?」 天石巨人道:「不完全是,但多少有關係。」 滄月道:「天石巨人,你之前是不是也受到了一定限制,實力僅僅發揮出部分而已?」 天石巨人遲疑道:「差不多吧,只是我體質與你們不同,因而受限較小,之前能發揮出八成 實力,故此而鎮守此地。」 哦了一聲,滄月換了個話題,問道:「現在黑暗已然籠罩世界,你打算什麼時候步入正題?」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著天石巨人,等待著他的回應。 目光掃過眾人,天石巨人沉聲道:「這個並非由我決定。」 滄月皺眉道:「你此話什麼意思?」 天石巨人淡然道:「這個你應該問陸雲。」 滄月一愣,看了看身旁之人,隨即目光移到陸雲身上,等待他的回應: 笑了笑,陸雲道:「天石巨人的意思很簡單,當黑暗來臨,能夠左右大局的不再是他一人。」 百靈道:「這樣說來,我們需要等待其他人的采臨?」 葉心儀道:「我覺得不必久等,我們應該先將陸伯父送回人間,再與這裡的人了斷—切。」 張傲雪點頭道:「我贊同心儀的看法,先將公公送回去,免得發生意外。」 滄月看著陸雲,詢問了幾句後,對天石巨人道:「我們的意思你都聽見了,能否先啟動九 龍困日大陣?」 天石巨人搖頭道:「不行:此陣一旦開啟,你們唯有一次機會,一旦錯過,將永世都鈹困 在這裡。」滄月質疑道:「此言當真?」天石巨人輕哼一聲,似有不悅: 百靈勸導:「算了,既然女口此,我們就先解決這裡的事情,然後再一起回人間去。」 滄月不語,拉著張傲雪與葉心儀,私下商議2 陸雲將海女叫到身側,吩咐她保護陸文字:隨後,陸雲對百靈道:「時間不多,我們要做 好準備。」百靈疑惑道:「準備?你是指……」 陸雲神秘一笑,點頭道:「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我們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百靈聞言頓悟,點頭道:『放心,我明白。」話落,四週一片安靜,眾人都陷入了沉寂: 片刻,天石巨人抬頭看著天際,皺眉道:「注定的相遇無可逃避,萬年的等待,誰才是最後 的獲勝者?」 淡淡的疑問徘徊在微風裡,當聲音消失,幾股氣息由遠而近,直奔九龍困日大陣: 陸雲看著天際,嘴角泛起了神秘笑意,這一刻,他究竟在想什麼事情? 張傲雪五女與陸文字都看著頭頂,心中各有所想,等待著一切的開始。 片刻,幾股氣息臨近,強大的氣勢如泰山壓頂,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那一刻,海女週身氣勢猛增,耀眼的光芒凝結成—個絢麗的結界,將陸文宇保護在內: 張傲雪四女感應到了外力的入侵,體內真元自動運轉,發出防禦光罩,將來人那逼人的 氣勢阻隔於數丈之外亡 陸雲淡定平靜,看不出絲毫防禦的痕跡,就那麼靜靜的等待著遠來主人: 天石巨人神色冷峻,不怒自威的臉上怒目圓睜,手中石斧高舉,顯得極為不悅: 半空,光華一閃,人影突至:只見四道身影憑空而落,出現在眾人眼前: 仔細看,四人中有兩人是熟人,分另提黑暗城主玄冥與黑域之王。 另外兩人相貌奇特,但修為稍弱,週身閃爍著血紅色光芒,緊隨玄冥身後,正是那黑暗之 城四大神將中僅存的兩位: 「嘿嘿……陸雲,我們又見面了,你想不到吧。」陰森地看著陸雲,玄冥語氣詭異: 淡定一笑,陸雲道:「見面對你來說,並不見得就是好事。」 玄冥大笑道:「狂妄的陸雲,你以為這對你們而言,就是好事嗎?」 陸雲笑而不語,一旁的天石巨人冷酷道:「玄冥,這裡不歡迎你,快帶著你的人滾出此地。」 不屑一笑,玄冥道:「天石,黑暗已經籠罩整個世界,現在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我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 天石巨人哼道:,你能若主宰一切,何必跑來此地?」 這話有些玄機,但玄冥卻不曾回應,反而岔開了話題:『不要心急,很快你就會看清楚一切。」 地面,滄月看著黑域之王,問道:「你來此地,是為好奇,還是另有目的?」 黑域之王冷冷道:「我來只是為了賭一賭宿命。」 滄月淡雅一笑,輕聲道:「我若告訴你,宿命終將為我們所御,你信是不信?」 黑域之王冷哼道:「你覺得這話能不能令我相信?」 滄月奇異笑道:「信與不信,也是宿命。」 百靈看著玄冥身後的兩人,問道:「玄冥,這兩位神將如何稱呼呢?」 玄冥陰森一笑,冷然道:「東方神將聶鐵,北方神將軒轅吉。」 百靈微微頷首,問道:「以我們彼此之間的關係,你三人來此,就不怕回不去了?」 玄冥大笑道:「回去?哈哈……我們就是為了回去,所以才來此。」 百靈一愣,玄冥話中有話,可究竟隱含著什麼玄機? 張傲雪雙唇輕啟,淡雅道:「回去又如何呢?」 玄冥笑聲一頓,疑惑地看著張傲雪,搞不懂她這話背後隱藏的含義: 這一刻,玄冥拿不準張傲雪知道多少事情,因而閉口不答,以免洩露天機: 葉心儀看著天石巨人,問道:,現在等待的人已經來臨,是不是應該當面將一切事情說清」 天石巨人一直怒視著玄冥,見葉心儀開口詢問,當即沉聲道:「別急,這才剛剛開始,你們要等 待的時機還沒有來臨。」 葉心儀質疑道:「剛剛開始?那何時才能等到時機?」天石巨人遲疑了一下,搖頭不語: 黑域之王接過話題,陰笑道:「等待時機的人不僅僅是你們,他(天石巨人)也一樣在等待時機。」 葉心儀一驚,追問道:「黑域之王,你這話什麼意思?」 淡漠一笑,黑域之王道:「就這個意思,能不能理解就看你們是否聰明。」 葉心儀扭頭看著身旁之人,低聲道:『你們有什麼看法?」 張傲雪道:「陌生的環境要萬分警惕。」 滄月道:「一切只能依靠自己亡」 短暫的交流後,附近陷入了沉寂:這一刻,在場主人誰也不說話,一種壓抑的氣氛籠罩在 彼此心底: 對於陸雲七人,他們有著太多不解之謎:可黑暗城主玄冥、黑域之王甚至天石巨人,他們 都各有顧忌,誰也不願將一切挑明:究竟這裡面隱藏著什麼玄機?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九章 齊聚一體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十九章 齊聚一體 時間在沉默中進去。當寂寞來襲,陸雲打破了沉寂。 「雙極天內的口股勢力已到其,剩下的兩股勢力想必也快來臨。在此之際,諸位就不想說點什麼,或者表達點什麼嗎?」 這話有些隱晦,但陸雲知道,無論是玄冥還是黑域之王,或者天石巨人,他們都明白此話的含義。 果然,陸雲話落不到片刻,黑域之王就忍不住開口詢問:「陸雲,你之前不是追問我,玄冥為何要將你們捲入這場是非嗎?現在他就在眼前,你何不當面詢問?」 淡然一笑,陸雲道:「謝謝提醒。不過此時此刻,你這提醒多少帶著挑撥離間的嫌疑。」 黑域之王冷哼道:「以你們之間的關係,我有必要挑撥離間嗎?」 陸雲道:「至少你與玄冥之間的關係並不和諧。」 玄冥聞言大笑出聲,讚道:「陸雲不愧是聰明人。能分辨是非審時度勢,不輕易被人利用,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 淡漠一笑.陸雲冷漠道:「用不著給我戴高帽子,我們之間的思怨還不曾了結。」 玄冥嘿嘿笑道:「恩怨遲早要了結,不急在一時。現在,我們還是談—談眼前的九龍困日大陣,這可是口大絕地之一。」 陸雲道:「四絕之一,必有隱秘。我等洗耳恭聽。」 玄冥嘿嘿陰笑,目光掃了一眼天石巨人,見他怒目生威,故意大聲道:「關於九龍困日大陣,其實有一個不為人知的來歷……」 天石巨人眼神陰冷,喝道:「玄冥,休要胡言亂語,破壞此地的名譽。」 嘿嘿一笑,玄冥道:「怎麼,想堵住我的嘴,怕我說出你的秘密?」 「胡說,我天石生行得正站得直,豈是你速等小人可比!」怒目圓睜,天石巨人厲聲喝止。玄冥不為所懼,邪笑道:「論個頭我們自然是小人,可論品行,你也不見得就是正人君子。」 天石巨人氣急,正欲發怒之際,黑域之王卻搶先一步開口道:「清者自清,天石你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聞言,天石巨人稍稍冷靜。陸雲等人則心有疑惑,黑域之王出面勸解,到底有何用意。 玄冥陰笑不已,瞟了一眼黑域之王,哼道:「好一句清者自清,你以為說上幾句好話,他就不會敵視你?別忘了,我們都來自雙極天,與他永遠處在對立的位置。」 黑域之王冷冷道:「正直的對手值得尊敬,即便與他敵對,彼此也是手段光明,不像你這般陰森詭異。」玄冥大笑道:「我陰森詭異,你就不邪魅詭秘嗎?」 見兩人爭執,葉心儀嘲笑道:「位在此狗咬狗,不覺得有失體面?」 玄冥臉色一冷,瞪著葉心儀,喝道:「小丫頭,你說話最好注意用詞。」 葉心儀輕蔑道:」我們之間關係敵對,沒必要對你客氣。說吧,你此次造來,是為了奪回永明燈,還是為了報仇的事情?」 玄冥微微皺眉,哼道:「我若告訴你,不為永明燈也不為報仇。你信嗎?」 葉心儀凝視著他的眼睛,見他眼神堅定不像說謊,心裡大感詫異。如果玄冥之言是真,那他來此所為何事? 思索問,葉心儀又問:「你來是想阻止我們?」 玄冥古怪笑,搖頭道:「不,我來是想協助你們。」 葉心儀不信地道:「鬼話連篇,你當我們會信你?」 玄冥不以為意,淡然道:「現在不信沒有關係,待會你自然會明白一切。」 葉心儀將信將疑,與身旁之人交換了幾個眼色後,繼續問道:「凡有所為,皆有目的。你此到底有何居心?」 玄冥沉吟了片刻,回道:「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們。現在我們還是繼續之前的話題,一談九龍困日大陣。」 張傲雪看著玄冥,問道:「據說你是初發來此,那你為何知曉這裡的一切?」 玄冥楞了一下,隨即笑道:「錯了,我並非初次來此,而是笫二次光臨。不僅是我,黑域之王應該也是第二次來此。」 張傲雪略顯詫異,脫口問道:「第一次來此是何時?」 這話原本只是隨口問問,可誰想玄冥與黑域之王聽後,閉口不答神情怪異,明顯隱瞞著一些事情。 陸雲見此,目光移到天石巨人身上,問道:「他們不願開口,你是否想說上幾句?」 天石巨人陷了沉思。好一會才道:「這與這個世界的起源有密切關係,非一兩句話可以說清。」陸雲笑道:「沒有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你慢慢說,不急。」 太難石巨人搖頭道:「錯了,你們已經沒有時聞,因為災難即將來臨。」 陸雲眼波徽動,回頭看了一眼天際,淡然道:「遇上我們,並非他們的幸運。」 天石巨人搖頭不語,眼神中含著陸雲看不懂的神情。這一刻,他似乎想提醒陸雲,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遠處,黑暗中幾道閃光的身影朝這邊靠近,速度相當驚人,只一會時間就現在九龍困日大陣的頭頂。 看著來人,天石巨人、黑域之王與玄冥等人都十分平靜。反倒是陸雲七人大感詫異,其中又以陸雲與葉心儀最為震驚。 半空,來人共計八位,分為兩批。 第一批四人乃鏡幻時空之主幻影與三位鏡使者。她們的到來,本就在陸雲等人的預料中,因而並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 反倒是第二批的四人,引起了眾人的關注。 這四位來自冥煞凶神,其裂山神獸玄山魂魔君與夜魔鬼眼長相各異。雖然十分特別,卻還不足以令人震驚,真正讓陸雲與葉心儀驚訝的是最後一位它那九頭攢動,獨一無二的形態,正清楚的述說著它的身份--九嬰。 「是你!這怎麼可能?」脫口驚呼,葉心儀好生震驚, 陸雲稍稍鎮定,但眼中也不免升起了驚訝之情。 陰森一笑,九嬰頭顱攢動,笑得很是狂妄地道:「忘了提醒你們,我的不死之身經過萬年修煉,已達九滅重生的境界。」 葉心儀心神不寧,追問道:「如此說來,你已經到了永遠不死的境地?」 九嬰笑道:「雖不中,亦不遠也。」 陸雲恢復了平靜。淡然道:「九嬰,你告訴我們這一點,就不怕重蹈覆轍?」 哈哈一笑,九嬰道:「陸雲,上一次你是佔了便宜,這一次不會再有那種好事。」 陸雲神色平靜,輕笑道:「如此,你來是為了報仇雪恨。」 九嬰陰笑道:「強套我的話,可惜太明顯了些。」 一旁,百靈看著幻影,輕聲道:「鏡主來此,想必是為了感謝我們。」 幻影雙眼微瞇,質問道:「何以見得?」 百靈看了一眼玄冥,輕聲道:「記得鏡主曾言,你與玄冥不能同時出現在一個區域,可如今卻並非如此,這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們?」 幻影大笑,點頭道:「說得好,我的確應該感謝你們。若非你們打破了禁忌,又豈能有眼下的情形。」 百靈聞言有種被愚弄的感覺,冷哼道:「鏡主此話,豈不自曝其短?」 幻影嬌笑道:「時間會揭曉一切的秘密,有些事情不必長久的掩飾。」 百靈道:「如此說來,是時候揭曉一切謎底了?」 幻影不置可否,反問道:「你覺得呢?」 百靈輕哼一聲,與張傲雪、滄月葉心儀交換了一個眼色。隨即目光移到陸雲身上,等待著他的決定。 看了看口周的情形,陸雲將目光停留在天石巨臉上,不甚在意地問道:「此時此刻,雙極天內口股勢力齊聚於此,你可還要繼續等?」 天石巨人神情怪異,凝視了陸雲好一陣,沉聲道:「我若要你殺光它們,才肯告之開啟九龍困日大陣的方法,你會如何選擇?」 陸雲道:「理由呢?」天石巨人道:「沒有理由,你是否願意?」 陸雲稍作沉吟,搖頭道:「我這人做事不喜歡被人威脅。」 天石巨人道:「這不是威脅,只是交易,而且對你們有利。」 陸雲道:「交易可以,但我需要先知道原因。」 天石巨人不語,緊皺的眉頭藏著心事顯然陸雲的要求讓他陷人了沉思。 半空中,裂山神獸與魂魔君聚在一起,二者留意著腳下的動靜。此刻見天石巨人陷八了深思,魂魔君打破了寂靜。 「注定的宿命,非你所能阻止,你又何必非要逆天而行?」 天石巨人聞言,抬頭看著魂魔君,有些失望地道:「曾經的你,並非如此消沉。」 魂魔君苦澀道:「萬年的光陰,能改變很多東西。」 天石巨人不以為然的道:「可有些東西不會隨著歲月流逝。」 裂山神獸道:「細微的改變,也嘗影響後世。你心目中的過往,早已淹沒在無睛的光陰裡。」天石巨人道:「即便如此我也要堅守我的原則。」 魂魔君歎道:「當黑暗來臨,一切的傳說都將轉人輪迴,你難道忘記?」 天石巨人聞言一震,陷入了沉思。陸雲幾人沒有插嘴,而是私下傳音討論著形勢。 首先,百靈道:「看目前的情況,他們顯然隱瞞了最重要的事情,不肯告訴我們。只是那隱藏的秘密背後,到底暗藏了什麼玄機?」 張傲雪道:「關於這一點,我們不好猜測。結台之前的遭遇,我覺得這些人是在利用我們黑暗之城與鏡幻時空之所以將我們捲入是非,也是為了借助我們之力,以完成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 滄月道:「如果我們還有利用價值,他們勢必會透露更多的消息,因而我們不用心急。」 葉心儀道:「四樣神器在我們手裡,他們即便有什麼陰謀,也必然與我們脫不了關係。」 陸雲聽完四女的見解,輕笑道:「他們來此卻不動手,這就說明他們要麼有所顧忌,要麼還在等待時機。眼下,眾人齊聚,我們可以問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以便求證心中的猜測。」 張傲雪三女聞言,葉心儀則聞道:「問點什麼呢?」 陸雲奇異笑,回道:「就從你體內的欲花開始。」 葉心儀一愣,略有遲疑,當著眾人的面她不是很願意提及此事。 之前,黑暗來臨之際,她修為恢復十成,體內的欲花之力也隨之提升,無形中與她的結合更進一步,彼此已然是一個整體。 百靈見她不語,含笑道:「怎麼了?是不是擔心聽到不好的消息?」 葉心儀猛然清醒,搖頭道:「我是在考慮應該問誰比較適宜。」 百靈建議道:「我覺得還是從黑域之王下手,試探一下其他人的反應,說不定會有意外的驚喜。」葉心儀一想也對,微微點頭後.目光移到了半空。「黑域之王,我有一個問題想當面請教你。」 看了一眼葉心儀,黑域之王雙眼徽瞇,沉聲道:「你想詢問欲花之事?」 葉心儀內心訝,臉上卻神情淡定:「不錯,我就想問清楚,你之前為何看中我體內的欲花精靈?」 黑域之王遲疑道:「我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 葉心儀冷笑道:「是不想回笞,還是不敢回答?」 黑域之王哼道:「自然是不想回答。」 葉心儀反問道:「是嗎?你覺得這話在場有多少會相信關於欲花的秘密,想必在雙極天內,並非你一人瞭解。」 此話一出,半空中的夜魔鬼眼立馬怪叫出聲,嘿嘿陰美道:「欲花者,情花縱慾。無邪之人得之,化為情鎖,有姻緣天定之運。放蕩之人得之,化為情劫,注定一生風騷無比。」 葉心儀臉色徽紅,問道:「障此之外,可有別的含義?」 夜魔鬼眼陰笑道:「那就要看你是問姻緣,還是問情劫?」 葉心儀不語.當著眾人的面,這叫她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百靈適時解圍,以旁人的身份道:「自然是問姻緣。」 夜魔鬼眼嘿嘿而笑,語氣怪異的道:「姻緣者,原因也。欲花之咒,是為情劫。這裡的情劫包含三層意思,第一是情鎖,第二是情劫,第三是情困。若是第二含義,則毫無姻緣可問。其餘兩種情況,倒是值得一提。「 百靈將信將疑,問道:「說清楚一些。」 夜魔鬼眼笑道:「不急,我先問兩個問題。第一,她得到欲花之時可是獨身一人。笫二,黑域之王為何看中她體內的欲花,這中間有何玄機?」 百靈看了一眼葉心儀,見她瞼皂百怪,心裡似有所悟。對夜魔鬼眼道:「我先回管你的第二個問題,之前我們去黑域取聚靈旗,黑域之王提出十條件,要以心儀體內的欲花交換,可他卻不肯說明原因。」 夜魔鬼眼眼神微驚,不由自動地看了黑域之王一眼,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收回目光,夜魔鬼眼問道:「那第一個問題呢?」 葉心儀不語,陸雲卻道:「得到欲花之時,我曾與她在起。」 這事張傲雪等人都早有耳聞,並不驚異。可半空中的幾人卻略顯驚愕,一致將目光移到陸雲身上,表情很是怪異。 乾笑幾聲,夜魔鬼眼打破寂靜,問道:「陸雲,她在取得欲花之際,你身上可出現了什麼異常情形?」 陸雲沉吟道:「你口中的異常情形,不知何指?」 此話一出,葉心儀張傲雪、滄月、百靈都看著陸雲,眼神複雜無比。 夜魔鬼眼怪笑兩聲,意有所指的道:「比如身體上出現的一些特徵,像手背出現花的圖案,或是手心,手臂位置,都可以算是異常情形。」 陸雲聞言皺眉,看了一眼口女,沉吟道:「當時情況特殊,我一直抓住她的右手,在脫離欲花離魂界時,無意發現手背上出現了一朵欲花的圖案,眨眼便消失。」 葉心儀臉兒著紅,有些不好意思,張做雪、滄月百靈則對望了一眼,隱隱有些歎息。 夜魔鬼眼大笑出聲,有意無意的瞟了黑域之王幾眼,發現他眼神閃爍不定,頓時有了幾分猜測。「黑域之王,接下來的話,是你自己說,還是由我代替?」 瞪了瞪夜魔鬼眼,黑域之王沒有好氣地道:「你既然愛炫耀,那就繼續賣弄你的無知吧。」 夜魔鬼眼反駁道:「怎麼說話酸溜溜的,是不是怕我揭了你的老底?」 黑域之王冷哼聲,不悅道:「過去的事情,你當我還會在意?」 夜魔鬼眼陰笑道:「是嗎?說不定我的話會改變你的命運。」 黑域之王不理,冷漠以對。 見此,夜魔鬼眼收回目光,注視了葉心儀一會,笑道:「恭喜你,小丫頭,欲花對你而言,是情鎖而非情劫。它的存在,就像是一把心鎖,將你與陸雲永遠鎖在一起。至於黑域之王要你以欲花交換聚靈旗,不是看中欲花本身,而是看出了欲花對你的重要性,想要奪走欲花,以你一生的姻緣來威脅你,以滿足他的私慾。」 葉心儀聞言又驚又喜,嬌羞地看了陸雲一眼,隨即臉色尷尬地看著張傲雪三女,有一種羞愧之情。 張傲雪暗自歎息,卻並沒有生氣,拉起葉心儀的手,含笑道:「你所找尋的只是一個時機,如果你們真有緣分,一切自會水到渠成。」 葉心儀又驚又喜,想不到張傲雪如此大度,激動地道:「傲雪,我、我、對不起你們,我……」 輕輕搖頭,張傲雪道:「此非其時,先不說這些。」 葉心儀心緒難平,眼中透著感激的目光。從張做雪身上移到滄月與百靈臉上,最終停留在陸雲身上。 那刻,兩人四目相對,陸雲有些心虛,但卻不曾迴避。 葉心儀竊喜,凝視了片刻移開目光。卻見陸文宇正一臉笑意,頓時臉上泛起一絲羞意,心中好生歡喜。 百靈將切看在眼裡,心中卻在問自己:「這是她的姻緣?還是我的失策?為什麼我心中有些不捨,難道愛真的自私?」 這一刻,百靈陷入了沉思,不明白該如何面對葉心儀。 滄月淡定平靜,對於葉心儀與陸雲的關係,從葉心儀進八五鳳朝陽谷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然猜到了幾分。 為此,她並不驚異,抬頭望著黑域之王冷然道:「黑域之王,你好深沉的心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結局嗎?」 黑域之王冷漠道:「那只是過去的事情,我覺得你沒必要多提。」 滄月嚴肅道:「你錯了,任何企圖傷害我們的人,最終都不會有好結局。這話我曾經告訴過你,可惜你忘了。」 黑域之王哼道:「用不著拿大話恐嚇人,你們的處境也並不如意。」 滄月聞言環顧四野,淡漠道:「是嗎?我怎麼感覺不出來呢?」 黑域之王冷然道:「因為時機未至。」 滄月笑道:「黑暗已然籠罩世界,你所謂的時機,是要等上千年,還是萬年呢?」 黑域之王不語,顯然不想多提。 夜魔鬼眼接過話題,邪笑道:「所謂的時機,其實只是一個時限而……」「已」字還未說出,玄冥與九嬰便雙雙喝止。「住嘴,這裡還輪不到你放肆。」夜魔鬼眼乾笑幾聲,閉口不語。 陸雲看著天際,沉吟道:「時限?這應該與九龍困日有關吧?」 玄冥不語,幻影不語,九嬰不語。 天石巨人稍稍遲疑,點頭道:「不錯,的確與九龍困目有關係。你拖得越久,對你越是不利。」陸雲聞言皺眉,質問道:「你為何不一次說明,非要斷斷續續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天石巨人猶豫不定,用歎息回答陸雲。 魂魔君見此,解釋道:「天石如此,是因為他把握不準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 陸雲看著魂魔君,正色道:「他既然把握不定,你又能否把握得準?」 魂魔君一愣,這個問題值得深思,不好回應。 一旁,裂山神獸接過話題,沉聲道:「陸雲,我問你一句話,你相不相信宿命?」 陸雲臉色微變,沉默了片刻,回道:「不完全相信,也不完全否定。」 裂山神獸道:「你的回答很有趣,但也很真實。」 陸雲反問道:「你問我這個問題,應該不是為了誇我幾句?」 裂山神獸道:「我問你這個問題,自然有我的用意。在我們這個區域,流傳著一些傳說,卻未經證實。目前你們的遭遇,就屬於傳說之一。」 「如此說來.你們是想從我們身上求證傳說的真實性?」語氣微冷,陸雲變得有些冷厲。 裂山神獸點頭道:「你說得對,眼下在場之人包括天石在內,都多少帶著幾分這樣的心思。至於各自最終的目的,那就需要你自己去推測與辨別。」 陸雲眼神陰冷,邪笑道:「你說遮話可挑明了大家的立場,都是衝著我們而來,有心與我們為敵?」裂山神獸搖頭道:「不,你錯了,並非所有人都針對你們。」 陸雲道:「比如呢?」 裂山神獸道:「那需要你自己去辨別,我說的話你不一定會信。」 微微額首,陸雲道:「越話很實際,看來你還不夠那魅。現在時間悄然過去,諸位一直等待,就不怕錯過時機?」 聞言,玄冥幻影九嬰、黑域之王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開始考慮陸雲的提醒。 片刻,幻影道:「陸雲,你可是等不及了?」 奇異一笑,陸雲道:「我是怕各位最要後悔。你們等待這一天已經萬年光陰,一旦錯失,心中的失落,想必非我們可比。到時候後悔的是誰?」 幻影哼道:「環要自鳴得意,你那點心思還瞞不過我們的眼睛。」 陸雲反駁道:「你們的心思一樣昭然若揭,何必掩飾?」 幻影不屑道:「想拿話套我,可惜我還沒有那麼笨。」 見幻影處處提防,陸雲心知這樣下去問不出什麼結果。當即思緒一轉,冷笑道:「如此看來,各位是誠心要與我們僵持下去了?」 幻影冷笑道:「總算你還不笨,還有幾分自知之明。」 冷酷一笑,陸雲道:「既然這樣,問也是白問,那就不必浪費口舌。我們換種萬式,或許各位會主動一些。」 移開目光,陸雲看了一眼張做雪,淡然道:「傲雪,幻影身邊的三位鏡使就交給你,五招之內我要她們永遠消失。」 張傲雪淡雅點頭,不甚在意地道:「好,五招足矣。」說完飄然而起,如和風柳絮,不急不緩地朝三位鏡使飛去。 幻影見此,眼神微變,喝道:「陸雲,你這是什麼意思?」 冰冷一笑,陸雲冷酷地道:「意思很簡單,人多嘴雜,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適當掃除一些障礙,對大家都有利。」 幻影怒道:「放屁,你這是有意針對我們,你當我鏡幻時空怕你不成?「 邪魅一笑,陸雲道:「談不上怕,只是你,心裡不怎麼平衡。因為我第一個拽上你,這讓你覺得不公平。然而我就是喜歡對人不公平,你又能怎樣呢?」 幻影氣得咬牙切齒.吼道:「陸雲,我要讓你後悔。」話落身影晃,便攔在張傲雪面前,阻止了她的前進。 淡漠一笑,張傲雪道:「鏡主,你想阻止?」 影恨聲道:「她們是我的隨身鏡使,我豈能讓你傷害她們。」 張傲雪神情冷靜,語氣平靜地道:「鏡主既然如此愛護她們,又何必帶她們來送死。」 幻影聞言大笑,不屬道:「送死?好大的口氣。你恐怕還不瞭解本鏡主的真正實力吧。」 張傲雪看著她,眼中泛起了一絲笑意,反問道:「鏡主對我又有多少瞭解?」 幻影一楞,這個問題她倒是不曾仔細考慮。 一旁,鏡使之一的紫玉開口道:「鏡主無需多心,我們三姐妹有信心打敗此人。」 幻影遲疑道:「此女非比尋常,你們……」 三使之一的青王道:「鏡主,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就下令吧。」 幻影聞言,點頭道:「好,拿出你們的本事,讓她們知道鏡幻時空不是好惹的。」 紫玉、青玉翠玉齊聲回應,隨即身影晃動,將張做雪圍在中間。 平靜一笑,張傲雪道:「三位有五招的機會,可不要錯失。」 「失」字出口,劍芒如織,紫紅色的劍氣化萬千,以張傲雪為中心,夾著紫紅霞雲瞬間擴散,似微風撫柳,在三使驚曙的瞬間遺體而過,形成一個封閉的結界,將幻影阻隔於外。 察覺到張傲雪的心意三使各展所能,變幻無窮的身影連綿不斷,在封閉結界內此起彼伏,全力收緊。 置身中間,張傲雪神情淡定,手中神劍隨意攆動,看似輕飄卻玄妙之極,總是在關鍵時刻御開三使的攻擊。 幻影置身界外,看著交戰的情形,眼中神光波動,隱然有些憂慮。其餘之人,像玄冥九嬰、黑域之王、魂魔君、天石巨人等,都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絲毫也不在意。 陸雲臉泛笑意,看著半空之人,輕笑道:「各位覺得這樣是不是很有趣,想不想親自試一試?」半空,觀戰之人低頭看著陸雲,各自眼神有異,有半數之人神色冷列。 「陸雲,你不覺得太狂妄了一些?」第一個開口之人是九嬰。 陸雲神秘一笑,譏諷道:「我覺得已經很抬舉你們。」 九嬰氣急,怒笑道:「好個無知小輩,你真以為我們怕你?」 陸雲無所謂地笑道:「不怕我的話,何以以們人都到齊了,卻不敢出手生事。反而膽小得像縮頭烏龜,頗多顧忌?」 「住嘴,我們是想讓你多活一會,你別不識趣。」冷冽的語氣出自玄冥之嘴。 陸雲毫不生氣,目光掃過魂魔君與裂山神獸,問道:「二位也與他們同戰線?」 魂魔君反問道:「我若說不是,你信嗎?」 陸雲笑道:「清者自清,時間可以見證。現在五招已經過去,下一位該輪到誰了?」詢問聲中慘叫響,夾著幻影的怒吼,半空的交戰突然而止。 此時,張傲雪收起結界,三位鏡使消失無影,幻影怒吼咆哮,意識鎖定住了張傲雪。 玄冥、九嬰、黑域之王等觀戰之人臉色微驚,對於張散雪五招消滅三位鏡使的實力,感到有些震驚。 見無人言語.陸雲笑得有些陰森的道:「雙極天內四股勢力原本十二,現在剩下九人,下一個該從黑暗之城開始,還是從冥煞凶神開始呢?」 此言一出,玄冥與九嬰大為生氣,黑域之王則幸災樂禍地道:「看來有時候人少也是一種優勢。」玄冥怒道:「陸雲,你這是在玩火,小心引火自焚。」 陸雲沉沉笑,輕吟道:「我從火中來,玩火是我的拿手好戲,你還是多多擔心你自己吧。傲雪,黑暗之城那兩個神將交給你,三招之內我要他們消失。」 張傲雪應了一聲,不理會幻影的攔截,一晃便出現在聶鐵與軒轅吉附近。 玄冥冷喝一聲飛身攔截,陰森道:「張傲雪,要動手得先問一問我才行。」 淡淡一笑.張傲雪道:「知道為什麼選擇黑暗之城作為第二個剷除對象嗎?」 玄冥疑惑道:「為什麼?」 張傲雪道:「因為你與我們之聞有仇恨。凡是意圖傷害我們之人,沒有一個能活著離去。」 玄冥聞言大笑道:「好霸道的口氣,可惜本城主不是被嚇大的。」 張傲雪眼神微冷,質疑道:「是嗎?那你就睜開眼睛看仔細。」話擾在耳,張散雪手中神劍一顫,一聲震魂裂魄的劍嘯夾著震撼人心的力量,瞬間傳入在場之人的耳朵裡。 那一刻,玄冥心神一震,本能的做出了防禦閃邂的反應。 這來,張傲雪一閃而逝,穿過了玄冥的攔截,以最快的速度施展出佛家心劍無痕。 此時,只見紫光游離,劍光逝去。黑暗之城兩大神將還沒有來得及閃避,就被張傲雪一劍穿心,臉上流露出驚愕與不甘的神情。 玄冥剛穩住身體,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立馬飛身朝張傲雪撲去,可惜一切已經太遲。 看著兩位神將無力墜地,玄冥狂吼道:「張傲雪,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身影一動,張傲雪現身玄冥三丈之外,臉色平靜地道:「之前的話,現在你可相信?」 玄冥怒極,厲聲道:「放屁,你當本城主是什麼人?」 張傲雪憐憫地看著他,淡漠道:「一個將死之人而已。」話落飛身後退,回到陸雲身側。 邪魅一笑,陸雲道:「又少了兩位,眼下只剩下七位,下位該輪到誰了?」 半空,剩餘之人面面相覷,各自臉上露出沉重之色。 地面,天石巨人道:「陸雲,時間不多了,你要抓緊。」 陸雲笑道:「放心,這些人各個擊破很容易,並不費事。」 半空,黑域之王冷笑道:「陸雲,你說這話是在使我們聯手對付你。」 陸雲大笑道:「用得著逼嗎?你們之前難道不是早有默契,一致針對我們?」 黑域之王道:「那只是某種立場上的一種默契,並非所有事。」 陸雲冷箋道:「現在我紿你們聯手的機會,這不是更好嗎?」 黑域之王氣急,怒道:「你,你簡直是……」 陸雲道:「怎麼?我的舉動讓你為難,讓你失去了坐收漁人之利的機會?」 黑域之王一愣,愕然道:「你早就心知肚明?」 陸雲笑道:「你以為呢?」 黑域之王惱怒道:「你既然知道,為何不直接點明?」 陸雲笑的有些邪異地道:「那豈不破壞了你們的興致?多不好意思.」 黑域之王無語,看了一眼玄冥幻影與九嬰,冷哼道:「你們可還要繼續玩下去?」 九嬰道:「你不想玩了?」黑域之王哼道「我是不想再被人玩了,你們若有興致就繼續,我不再奉陪。」玄冥沉思了片刻,開口道:「時聞也差不多了,繼續玩也沒什麼意思。」 幻影道:「如此就挑明一切,賭一賠命運。」 玄冥、九嬰黑域之王都點頭同意,剩下魂魔君夜魔鬼眼裂山神獸則閉口語。 地面,天石巨人神色微異,似有心事。陸雲等人則暗自竊喜,繞了一大圈,終於要迎來最後的時刻。以往所有的謎底都將揭曉,到底這個世界隱藏著多少玄機?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章 追根溯源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章 追根溯源 見玄冥、九嬰與黑域之王贊同自己的提議,幻影將目光移到陸雲等人身上,冷哼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也沒必要隱瞞你們,有什麼疑問你們不妨提出,我們盡可能的滿足你們。」 陸雲平淡一笑,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絲毫也不在意,對身旁眾女道:「人家既然開口了,就給人家一個台階,免得大家臉面上過不去。」 四女聞言,抿嘴而笑,想不到陸雲此時竟如此詼諧。 半空,幻影等人氣急但卻不便發洩。 收起笑意,張傲雪掐頭看著玄冥,問道:「黑暗城主,你擄走我公公,為的是什麼目的?」 玄冥冷哼道:「為了控制你們,為我辦事。」 張傲雪道:「這樣說來.心儀與海女被捲人其中,也是同樣的用意了?」 玄冥道「那事你得問幻影。」移開目光,張傲雪道:「鏡主不想說點什麼嗎?」 幻影哼道:「你都猜到了,還有必要廢話嗎?」 張傲雪道:「光有結果是不夠的.我們要瞭解的是經過。當初你是如何將海女與心儀捲入其中,黑暗城主又是如何擄走我公公的?」 幻影眼神微變,沉吟道:「此事牽涉極廣,非匆匆數語可以說得明白。」 張傲雪道:「那就從頭開始,一一道來。」 幻影遲疑了一下,目光意外的移到了天石巨人身上,詢問道:「天石,在我開口之前,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環顧口方,天石巨人眼神複雜.冷漠道:「事已至此,我還攔得住你們嗎?」 幻影笑了笑,有些滄桑地道:「是啊,萬年的等待,誰能真正放棄呢?」 陸雲等人聽的一頭霧水,搞不懂這些人之間到底什麼關係. 片刻,幻影冷靜下來,看了眾人一眼,淡漠道:「關於傳說,我們這裡最瞭解的人似乎應該算是魂魔君吧。」 明白她的意思,魂魔君也不推辭,接過話題道:「我算不上最瞭解,不過有些話從我口中說出,比從你口中說出要好些。」 幻影雙眼微瞇,哼道:「是嗎,那我倒是想聽一下。」 魂魔君笑笑.神情奇異地道:「關於傳說有太多的版本,這裡我們就簡單講一下最主要的三個傳說。第一,在我們的世界裡,一直流傳著一個說法:一旦黑暗籠罩世界,傳說就將步入輪迴。這預示了一個轉機,能吾把握,能否實現,我們誰也說不清.眼下的情況,就正好符合那一情景。」 陸雲驚異道:「步人輪迴的傳說,指什麼含義?」 魂魔君看了陸雲一眼.繼續道:「那是第二個傳說.原意是指所有生活在這個世界的生命體都受到了詛咒,唯有黑暗來臨,才有一線逃離的生機。」 陸雲疑惑道:「如此說來,黑暗籠罩世界,等於是一個好的開始,為何無石巨人要阻止?」 魂魔君道:「那與第三個傳說有密切關係。古老相傳,黑暗籠罩世界的刻,要麼能擺脫詛咒逃離困境,要麼整個世界都會毀滅,所有生靈全部消失。因此,黑暗是一個明顯的分界點,不是生就是死。至於生死的幾率,那就要看運氣了。」 微微頷首,陸雲道:「厚來如此。只是我稚,玄冥與幻影是如何將我們從人間卷八這裡?」 魂魔君稍稍遲疑,輕歎道:「這個問題與這個世界的起源有關係.就我所知,這裡原本沒有雙極天,沒有人類與我們,是一個和平安詳的世界。雙極天的出現距今有一萬年光陰,包括在場所有人,都是那個時候來到這個世界,從此被困於此,萬年不離。」 陸雲聞言陷人沉思,葉心儀則好奇地問:「既是同一時間來此,為何你們要相互敵對?」 魂魔君笑道:「因為在人間的時候,我們之間就彼此敵對,當然也不全是。」 百靈道:「你們一同進人,那時候雙極天應該才剛剛成型,它的形成過程,你可還記得?」 魂魔君回想了片刻,頷首道:「我記得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我們所在的位置正好就是這裡。當時天石已然存在,他的宿命就是守護這個九龍困日大陣。 「我們離開這裡之後,穿過了界門進八了雙極天,玄冥最先發現黑暗之城,將其佔為己有,幻影佔據了鏡幻時空,黑域之王發現了聚靈旗,定居黑域,九嬰找到了神木令,盤踞黑澤境。 「當時,七道界門的防禦還極其不穩定,我們來此之後雖然身體受限實力大減,但要穿越界門還是很容易。因而四大絕地雖然分佈在不同區域.但我們都有所瞭解。 「這情況持續了一段日子,直到有一天突發意外,黑暗之城、鏡幻時空、黑域與黑澤境中的四大神器同時爆發出璀璨光芒,彼此融台歸一,化為一股無堅不摧的力量,衝出了這個世界。 「那一刻開始,雙極天發生了變異,七道界門防禦加劇,所有置身雙極天內的高手,誰也無法突破界線的限制,被永遠的困在了雙極天內。另外,黑暗之城與鏡幻時空陰陽對立,玄冥與幻影無法見面,聚是旗與神木令分居兩地,形成了如今的格局。」 張傲雪聽完,問道:「以你們的實力,當初在人間必為高手。是誰將你們弄進這裡來的?」 魂魔君看了一眼張傲雪,並不回答她的提問.繼續道:「雙極天在我們來之前就大致成形,我們的加人不過是各就各位。此冒的數千年裡,這裡一直平靜,雖然偶有摩擦,也不過是自遣寂寞的種方式。直到不久前.雙極天再次發生變異,那刻,黑暗城主玄冥與鏡幻之主幻影分別利用永明燈與萬象古畫,將你們之中的三人卷人這個世界。」 陸雲皺眉道:「照你所言,這是一種巧台下所發生的誤會?」 魂魔君搖頭道:「不,逮並非誤會,而是他們處心積慮的設計。只是從這裡我們得出了個猜測,這個世界每隔萬年,就會出現一次變異,那是我們唯一擺脫困境的機會。至於成不成,那就要看運氣。這一次玄冥與幻影的舉動,其實也只是一種試探,他們也不敢肯定,你們是否有能力打破界門的禁制,但就眼下來看,你們完成了我們無法完成的事情。」 陸雲臉色陰沉,看著天石巨人道:「這些你早就知道,可你卻仍舊讓我們去取四大神器,你也抱著相同的目的?」 天石巨人搖頭道:「我並沒有那種意思,不然我就不會提醒你,不許將災難帶過界門.」 陸雲輕哼聲,目光移到其他人身上,冷笑道:「就如今的情況分析,四大神器也是你們有意放棄,借我之手將其匯聚歸一?」 九嬰陰笑道:「你還不笨,能想到這一切。」 陸雲目眼神冰冷,沉聲道:「如今四大神器齊聚於此,接下來各位想說點什麼呢?」 魂魔君看著陸雲,談然道:「陸雲,你對我們這些人有多少瞭解?」 陸雲疑惑地看著他,沉聲道:「你有話可以明說。」 魂魔君笑了笑,有些苦澀地道:「你知道為什麼雙極天內有口股勢力,而不是三股或者五股?」陸雲一愣,思索之間。卻聞九嬰喝道:「夠了,休要胡言亂語。」 魂魔君並不在意九嬰的告誡,繼續道:「因為那是一個兩儀四象的格局,能最大限度發揮出口大神器的威力。」 「住嘴,你再胡言我就滅了你。」怒視著魂魔君,九嬰厲聲道。 裂山神獸插嘴道:「九嬰,你有什麼能耐我們心知肚明,用不著在這裡浪費精力。」 九嬰怒道:「別得意,你以為你們聯手,我就收抬不了你們?」 輕哼一聲,魂魔君與裂山神獸不予理會。 黑域之王勸道:「九嬰,不必生氣,現在口大神器都齊聚在此,你又何必在意。」 怒哼一聲,九嬰悻悻不語。百靈見出現僵局,開口道:「你們的目的昭然若提,剩下最為關鍵的一步,還有必要隱瞞嗎?」 幻影冷笑一聲,哼道:「好凌厲的語氣,你就肯定我們會告訴你?」 百靈反駁道:「我們若被蒙在鼓裡,又如何為你們效力,你們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全是白費?」幻影語塞,微哼一聲,不予理會。 黑域之王見此,笑道:「其實最關鍵的一步,就是開啟九龍圍日大陣。你們要想回人間,就必須借助九龍大陣的神力.我們要想離開這裡,也得借助這股神力。所以在某種角度上而言,我們有著共同的目的。」 百靈冷笑道:「照此說來,我們從進八這股世界開始,所有的遭遇都是你們事先設計好的,為的就是借助我們之手為你們開啟通往人間的大門?」 黑域之王搖頭道:「你錯了。你們在這裡的一切遭遇,都是隨緣而遇,我們雖然有推波助瀾之心,卻並沒有真正實施的機會。當然,玄冥與幻影應該不在此列。」 冷哼一聲,玄冥與幻影都十分不悅.顯然聽得出黑域之王那挑撥離間的語氣. 陸雲此時自沉思中清醒,目光移到天石巨人身上,淡然道:「他們說了這麼多話,你是不是也該說點什麼才是?」 天石巨人道:「他們告訴你們的都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陸雲笑道:「這個我早有所知,因而才問你。」 天石巨人看著陸雲,沉聲道:「陸雲,我能夠信任你嗎?」 臉色一正,陸雲嚴肅地道「你覺得呢?」天石巨人搖頭道「我不知道。」 陸雲眼眉一挑,冷然道:「如此,你只能賭一賭運氣。」 天石巨人猶豫不決,考慮了好陣後,輕歎道:「九龍困日一旦開啟,最多只能送走九人。」陸雲眼珠一動,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有意不告訴我這件事?」 天石巨人淡漠道:「你認為呢?陸雲,天色不早了,再有半個時辰,你就將錯失開啟九龍困日的時限,下一慈可能就在萬年之後了。」 聞言色變,陸雲道:「既然時間如此緊迫.他們為何不早提?」 天石巨人看了一眼半空中的人,哼道:「他們一個個自私自利,為了就是要打你一個措手不及。」眼神一冷,陸雲道:「既然這樣,你告訴我如何開啟九龍大陣。」 天石巨人搖頭道:「此陣開,劫難必來。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葉心儀言,氣道:「真是急死人了,你既然告訴我們一切,又為何如此固執,留下最重要的一點不肯言明?」天石巨人緩緩搖頭,內心十分矛盾。 魂魔君見此,沉思了片刻,開口道:「陸雲,我可以告訴你天石不願開口的原因,只是你得答應我件事。」陸雲問道:「什麼事?」 魂魔君笑了笑,有些奇異地道:「回去的時候,幫我把裂山神獸帶回去。」 聞言,陸雲一愣,裂山神獸則否定道:「不,該回去的是你。」 魂魔君苦笑道:「我回人間不過是多了一個死神,而你卻還有希望完成你的事。」 裂山神獸歎息道:「萬年光陰。一切成灰,我的心願早就淹沒在過往的時空裡。」 陸雲留意著兩人的神情,直覺認為這二者不同於他人,當即道:「好,魂魔君,我答應你。」微微頷首,魂魔君道:「謝謝你,陸雲。現在我就告訴你有關這裡的一切。首先,我們談一談玄冥與幻影。」 聞言,玄冥、幻影雙雙怒吼出聲,喝道:「魂魔君,你敢胡說我就滅了你!」 魂魔君並不在意,淡然道:「在萬年之前,玄冥本是一個英俊男子,修煉了『黑石玄陽陰煞訣』在人間極富盛名,可謂當世十大絕頂高手之一。有一天,玄冥無意遇上一個絕美的女子,兩人皆是心高氣傲之人.一時口角便大打出手,最終雖未分出勝負,兩人卻情愫暗生,從此糾纏不清。那女子便是幻影。」 「魂魔君你該死!」怒吼聲中.玄冥與幻影雙雙出手,卻被裂山神獸所阻止。 地面,百靈驚愕道:「如此說來.他們是一對戀人。那黑暗之城為何與鏡幻時空敵對?」 魂魔君解釋道:「所謂的敵對,只是表面現象.這一次他們同時發動,其實是早有準備。」 滄月哼道:「真可謂是處心積慮,就不知道最終的結局是否如意。」 陸雲道:「時間不多,請繼續。」 魂魔君看了一眼憤憤不平的玄冥與幻影,繼續道:「第二個要說的是黑域之王,他原是一隻風妖,身體無形只有元神,進八雙極天後很快就找到了聚靈旗,從此深陷其內,被聚靈旗牢牢控制,無法脫離。」 張傲雪驚愕道:「這樣說來,我們取走聚靈旋等於是解除了他的禁制。」 魂魔君微微點頭,繼續道:「第一要說的是九嬰,他來自海域冰火島,集至熱至寒於一體,雌雄同體能陰陽相濟,以至於他有九條命,能死而復生。得到神木令對九嬰而言是災難的開始,神木令導致他體內陰陽失調,修為受損,萬年以來都不敢離開黑澤境。」 葉心儀質疑道:「如此說來,四大神器皆是不祥主物了?」 魂魔君道:「至少在他們口人身上是這樣。以玄冥為例,永明燈看似等強了他體內的玄陽之力,但卻死死壓制了他體內的陰煞之氣。幻影也是如此,她最為拿手的幻化分神之術,因為萬象古畫的原因,也不敢施展。」 百靈感觸道:「想不到這裡面競然隱藏著如此之多的玄秘。」 魂魔君點頭同意,接著道:「第四個要說的人物是天石,他原本並非如此,而是受到了石化詛咒,才變成如此。天石本名赤極,乃誇父族人。生性秉直剛烈,為當時誇父一族最強勇者,卻上當中計甘心鎮守九龍圍日大陣,為的就是阻止宿命的發生。他不告訴你們開啟之法,不是因為玄冥等人,而是因為另一個禁忌的名字。」 陸雲與眾女看著天石巨人,眼中泛起了驚異,想不到在他身上竟然還發生了這些事情。 片刻,陸雲收回眼神,問道:「所謂的中計具體指什麼,那禁忌的名字又是誰?」 魂魔君有些遲疑,目光移到天石巨人身上,輕歎道:「接下來的話,你是自己說,還是由我代替?」天石巨人苦澀道:「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又何必插嘴。」 玄冥、幻影九嬰黑域之王聞言?齊聲喝止:「魂魔君,你可想仔細,不要後悔。」 滄桑一笑,魂魔君反問道:「經歷了萬年歲月,你們還看不遺生死。寧願這樣生活在恐懼裡?」黑域之王苦澀一笑,玄冥與幻影怎沉默不言,剩下九嬰低吼幾聲,最終也發出歎息。 不遠處,夜魔鬼眼提醒道:「要說就快點,過了時限一切都是枉然。」 魂魔君瞪了他一眼,隨即凝望遠處,輕吟道:「這是十奇特的存在,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我們的到來,只是為它平添了幾分色彩。曾經,他們與你們一樣,生活在人間,有著各自的生活,可突然有一天,一個不該出現的存在,將我們改變。那一刻,我們被迫從人問來到這,過著萬年不變的生活,成為了別人毀滅敵人的利器.被永久的囚禁此間。」 聞言,陸雲好奇道:「那人是誰,竟有如此手段?」 魂魔君苦澀道:「那是一個非人力所能抵衡的存在,他掌握了天地萬物的力置,輕易就將當時最強的我們全部制服,然後封印在這裡面。」 陸雲驚愕道:「封印?那這裡豈不是……」 魂魔君大笑道:「是啊,封印。永恆的封印,那是一種酷刑。陸雲,你現在能猜出這是什麼地方嗎?」眉頭緊鎖,陸雲沉吟道:「僅憑封印二字,還不好猜測。」 魂魔君奇異一笑,輕聲道:「陸雲,拿出你懷中的萬象古畫,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陸雲不解,但卻依言而行,取出畫卷凝望著魂魔君。 「首先,你覺得萬象古畫是樣什麼東西?」輕輕的,魂魔君問道。 陸雲沉吟道:「簡單而言,它是四大神器之一,屬於法器一類。」 魂魔君微微頷首,繼續問道:「第二,若以大小衡量,此物是大還是小?」 陸雲一愣,想了片刻道:「就外表而言,大不過數尺,算不得大。可展開之後卻另有乾坤。」魂魔君笑意更深,繼續道:「第三個問題,這畫裡乾坤大有幾許?是否能容天地?」 陸雲不語,看看魔君,又看看其他人,發現他們表情怪異,似乎答案呼之欲出,都在等待那一刻。想到這裡,陸雲腦中突然問過一念,忍不住驚呼出聲:「難道我們竟然是……」 沉沉一笑,魂魔君道:「看來你已經知曉一切。」 聞言,張傲雪、葉心儀、滄月、百靈都看著陸雲,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何如此表情?」陸雲看著口女,眼神複雜無比,輕歎道:「我所猜測的結果,你們不一定能接受。」 百靈沉聲道:「不管什麼結果,我們都相信你。」張做雪、葉心儀滄月點頭同意,眼神無比堅定。 陸雲看了口女片刻,臉色逐漸平靜,嚴肅道:「就魂魔君的提示,我們現在所處的空間,位於某種法器內部。他們皆是法器中的魂靈,口大神器乃是法器內部的原動力。」 「什麼?法器!這怎麼可能!」驚呼聲從四女口中響起,顯然這一結果讓她們難以置信。 原本在她們的認識裡,一行人是進入了某個神秘空間。後來經過收集分析,這個神秘空間很可能是萬年前的某個區域。誰想到最後竟然成了置身法器之內,變成了魂靈,這豈不令人驚異。 天石巨人見眾女不信,開口發出低沉的聲音:「陸雲的猜測很對,眼下所處的空間,的確是在法器之內當年,這本是一件尋常的法器,可自從我們的加入,以及四大神器的出現,這個法器就擁有了毀天滅地的威力.成為了超越神緞的無上法器。如今,你們的到來,也是因為法器沉睡萬年出現了波動,玄冥與幻影才能適時利用永明燈與萬象古畫,將你們八人卷金這裡。」 陸雲聞言滿心不解,質疑道:「既然是樣法器,如此存在於此,它的主人為何不曾將它帶在身側?」 天石巨人道:「這個問題我們誰也回答不了,因為那是發生在我們進來之後的事情。」 張傲雪聽到這,質疑道:「既然你們都是被人封印在此,又如何知曉九龍困日大陣能開啟通往人間的大門?」 天石巨人道:「關於這一點,他們只是猜測,真正知曉的只有我一人。當初,我因為生性秉直,被封印之前那人曾告訴我,九龍圍日大陣一旦開放,就能打開人間之門。可我一旦開啟此陣,被封印在雙極天的邪惡勢力就嘗重回人間,攪得天下不寧。為此,我答應鎮守此陣,只為永遠將速些人封印在此。」 九嬰哼道:「不要把自己說得那麼神聖,當初那人曾有言在先,一旦黑暗籠罩整個區域,就是九龍大陣開啟之時。能返回人間之人,就能解除身上的詛咒,包括你在內。 」 玄冥喝道:「天石,你不要冥頑不靈,你即便不想離開,我們還想回去。」 天石巨人道:「我何嘗不想回去,只是我不能。」 幻影哼道:「有什麼不能的,只要開啟九龍大陣,我們就能擺脫詛咒,重回人間瀟灑快意。」 天石巨人看著眾人,眼中有著令人不解的神情,搖頭道:「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個法器無論存在跡是毀滅,都有特殊意義。」 黑域之王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猶豫。現在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一旦錯過,這個法器還是會毀滅,那時候你又得到什麼呢?」天石巨人不語,表情很嚴厲。 魂魔君見此,勸道:「天石,陸雲等人的出現,讓傳說步人了輪迴。若沒有他們,又豈會有現在的情景?既然這是注定的宿命,你又何必非要讓他們一起陪葬呢?難道你覺得陸雲等人也是邪惡之輩?」 天石巨人眼珠微動,仔細的看了陸雲等人片刻,開口道:「陸雲,我可以告訴你開啟之法,但你要答應我兩件事情。」 陸雲聽了半天.已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為了身邊之人的安危,也無心計較太多,嚴肅道:「什麼事情?」 天石巨人沉聲道:「第一,你帶來的麻煩由你解決。你必須殺掉玄冥、幻影、九嬰、黑域之王夜魔鬼眼等人,至於魂魔君與裂山神獸,他們還不算邪魁。」 陸雲考慮了片刻,問道:「為什麼非要殺了他們?」 天石巨人道:「我是為你考慮,一旦他們隨你返回人間,必然為你惹來無窮禍事。」 陸雲看了玄冥等人一眼,這幾個實力驚人,真要回了人間,還的確不容易收拾。「好,這個我答應你。第二呢?」 天石巨人複雜一笑,隱然有些失意,低聲道:「九龍大陣一旦開啟,災難不久便會來臨。此事因你而起,我希望也由你完結。」 陸雲皺眉道:「能否說得明白一些?」 天石巨人道:「你只需要回答願意或不願意,具體的細節,最終我會告訴你。」 陸雲道:「好,我答應你!」 天石巨人笑了笑,點頭道:「希望我沒有看錯你。去吧.你的時間不多了,這幾人可不好收拾。」陸雲奇異一笑,目光掃過半空,自負道:「要收抬他們,應該不是很大問題。」 玄冥哼道:「陸雲,你最好仔細考慮。我們一直不出手不是怕你,是不想毀了你。一旦大家撕破臉皮,到時候一拍兩散,落得同歸於盡,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陸雲笑道:「事難兩全.我不動手也不行。」 幻影插嘴道:「也不盡然,你還有另一個選擇?」陸雲驚異道:「是嗎?說來聽聽。」 幻影道:「與我們台作,拿下天石,逼他說出陣法開啟之謎。」 陸雲邪笑道:「聽起來不錯啊.可你們有五人,加上我這邊七人就十二人.那豈不是多出三人。」九嬰怒道:「你小於別不識好歹.與我們鬥你只有死路一條!」 陸雲笑容一冷,沉聲道:「我陸雲向來吃軟不吃硬,你既然如此自信,我今天就偏要收拾你。來吧,大家數面之緣交情不深,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便是。」 黑域之王試探勸解,問道:「陸雲,就不要上了天石的當,成為他借刀殺人的工具?」 陸雲淡漠道:「你們兩方我是二選一,只能賠一賭運氣。至於運氣好不好,那要稍後才知。」 黑域之王冷哼一聲,看了身旁幾人一眼,冷酷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再客氣,殺光他們奪下四大神器,自己想法開啟九龍大陣。」 玄冥、幻影、九嬰、夜魔鬼眼跟點頭同意,各自移身朝陸雲等人逼近。 看著五人,陸雲稍作沉吟,吩咐道:「心儀,你去換下海女。」 葉心儀一愣,否定道:「不,我要參與。」 陸雲柔聲道:「聽話,你體內的欲花之精還沒有完全融台,這一戰又事關重大,我們不能有半點差池。」葉心儀不語,倔強的不肯離去.百靈含笑勸道:「怎麼,不領情啊?」 葉心儀氣呼呼地道:「什麼領情啊,他是瞧不起我。」 百靈笑道:「你啊,真是笨丫頭,他是不想讓你吃虧。快去吧,別耍性子,不然……」聲音突然消失,但葉心儀卻臉色一紅,罵道:「去你的,就會胡言亂語,才沒有那事。」說完朝陸文宇走去,換下了海女。 將四女叫到身邊,陸雲吩咐道:「傲雪敵對玄冥,滄月收拾夜魔鬼眼,百靈應付黑域之王,海女去嘗—會幻影,九嬰由我解決,大家切記小心。」口裡應一聲,紛紛飛身而起,朝目標飛去。 陸雲不慌不急,淡然地看著九嬰,嘴角泛起了一縷笑意。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一章 重返人間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一章 重返人間 黑暗的無空下,場大戰正在進行. 交戰雙方各就各位,除九嬰與陸雲之外,其餘八人已經展開了攻擊: 懸浮半宣,九嬰狂傲無比,不屑地看著陸雲,譏笑道:「小子,你恐怕不清楚這一戰的結果 吧.」陸雲冰冷一笑,淡漠道『正想請教.」 九嬰道:「我們一萬五人中有四人曾是四大神器的擁有者,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 陸雲輕哼道『你如果告訴我說你們是雙極天內最強的四人,我並不會很詫異.」 九嬰笑聲一頓,怒道:『'小子不要得意,解除了身體限制,我們的實力絕非你們所能抵禦:」 陸雲冷笑道:「是嗎。那你何以遲遲不敢出手呢。」 九嬰氣急,喝道:『我不出手是給你一點時間,看你有沒有什麼遺言要講:」 邪魅一笑,陸雲道:「不用操心,死前我會給你時間,不讓你有遺言留在心裡.」 九嬰怒吼一聲,巨大的身體騰空而上.瞬間激增了數倍,宛如一座懸浮的大山,. 陸雲飛身而起,來到九嬰頭頂,淡漠道:「此處礙手礙腳,我們換個地方好好比試.」 九嬰喝道『奉陪到底l」說完橫移數里,朝陸雲追去, 不說遠處的陸雲與九嬰,且說交戰場中的四組對手,那是精彩紛呈,看得人是目不暇接. 四女中,第一個動手的是張傲雪.她選擇了黑暗城主玄冥,這可不是好惹的敵人. 玄冥神情冷冽,陰森道『正好剛才的帳我們可以算仔細.」 張傲雪神情飄逸,淡雅道:「算得太細,恐怕你會算不清」 玄冥嘿嘿笑道:「我算賬一向很準,你只管償還就是:」話猶在耳,玄冥身影一晃,分化出 十八道身影,形成一個圓球狀的包圍圉,從四面八方朝張傲雪發起攻擊, 作為黑暗城主,玄冥不僅是雙極天四大高手之一,更位列萬年前的十大絕頂高手之列, 在解除了身體限制後,其實力之強橫,那可謂是驚天動地: 只見一個黑色的光球瞬間形成,以快得驚人的速度猛然收緊,試圖毀滅內部的一切:張 傲雪臉色一沉,手中神劍發出嚴重警告,那是一種極端危險的信號,說明敵人的攻勢之凌厲, 手腕一轉,神劍飛旋:張做雪凌空轉動.瞬間化為道光柱.夾著無堅不摧的劍氣,直射 天際:紫紅色的光芒撞擊在黑色光球界內,雙方僵持了片刻,最終紅光爆射破壁而出,化解 了玄冥的一擊. 「看不出你還有點本事,希望接下來不要讓我失望.」冷笑聲中,玄冥隨追而至,雙手快速 揮動,數不盡的掌影拳風交錯疊加,發起連環攻擊, 張傲雪身法輕靈,手中神劍翻飛急射,一道道劍芒光華匯聚,像漫天流星縱橫分佈,一次 次化解玄冥的攻擊.察覺到張傲雪臨危不亂,玄冥暗讚一聲.攻擊的方式突然一轉,週身黑芒 流動,形成一團霧氣,將張傲雪困在其內: 隨後,玄冥快速移動,雙掌急速排出,掌心黑芒如電,融八霧氣之中,加固了防禦. 置身黑霧界內,張做雪冷笑一聲,心念轉動聞週身烈火騰飛,數不盡的火焰環繞其外,在 她意念的控制下逐步朝外擴張,與四周的黑霧激烈摩擦,發出細碎的火花與滋滋的聲音.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張傲雪所發出的火焰便逐漸被黑霧吞噬:為此,張傲雪心神徽震,驚 訝之餘也不免沉思,該如何才能破開這層黑霧結界? 見張傲雪出手,滄月也不遲疑,手中彩虹神劍破空而出,直射夜魔鬼眼而去= 嘿嘿笑,夜魔鬼眼宛如幽靈,閃就沒了影蹤,一瞬詭異地出現在滄月頭頂. 輕咦一聲.滄月在得知夜魔鬼眼身法詭異後,迅速布下防禦結界,週身烈火燃燒,散發出 至陽至剛之氣: 夜魔鬼眼飄忽輕靈,身法詭秘之極,剛才還在滄月頭頂.可眨眼就出現在滄月正面,一雙 暗紅色的眼睛閃爍著誘惑之光,鎖定滄月的眼睛. 那是一種精神攻擊,透過眼神攝人心神,從而控制敵人:滄月初次遇上這種情形,目光一 觸夜魔鬼眼的雙眼,身體頓時一震,防禦與反應速度立時減慢: 「嘿嘿,想與我鬥,你還太嫩了一些.」得意聲中.夜魔鬼眼加大攻擊力度,眼中奇光閃耀, 牢牢鎖定滄月的心神: 陷身困境,滄月的身體迅速發出警示,週身烈火真元自動爆發,化為一股至陽至剛的力量, 沿著經脈一路而上直人大腦,開始抗衡夜魔鬼眼那股八侵的力量. 察覺到滄月的反抗,夜魔鬼眼驚咦一聲,雙眼光芒大盛之際,一雙漆黑的手臂飛抓而去, 直取滄月的心口位置: 剎時,陰邪的力量撞上滄月的防禦結界,只見火花飛濺,漆黑的手臂破壁而入.罩住了滄 月胸口的死穴.那時,滄月正全力驅逐大腦中的邪惡之力,身體呈自然反應狀態,比平時稍稍 遲緩一些, 可隨著夜魔鬼眼的出手攻擊,體外防禦結界的破碎,滄月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心神一震,瞬 間自夜魔鬼眼的控制下清醒、 那一刻,閃避已然不及、滄月來不及考慮,在避開那邪魅眼神的同時,手中彩虹神劍迴旋 一轉,數百道劍芒自動散開.宛如一朵烈火奇花,夾著至陽至剛之力,形成一個灼熱的漩渦,將 四周的物體朝中間拉近. 意外突來,夜魔鬼眼怒吼一聲,身體瞬間淡化,下一刻就出現在滄月身後,揮手就是一掌, 無聲無息, 擺脫了困境,滄月心生警惕.對於鬼魅般的夜魔鬼眼.心裡是萬分震驚. 曾經,滄月去過鬼域,領教過鬼魅的邪異,自認經驗豐富,誰想這次遇上夜魔鬼眼,才發現 它與想像中的有很大的差異. 加強防禦,滄月小心應對,一邊發出探測波尋找夜魔鬼眼的行蹤,—邊思索著如何將其消 滅.突然,滄月身體前傾,手中神劍折回,在避開夜魔嵬眼一掌之際,還不忘反擊. 一擊無效,夜魔鬼眼迅速轉移,口中嘿嘿陰笑道:「小丫頭,想收拾我,你還不夠格:現在 我就陪你慢慢玩,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恐懼:嘿嘿 」 身影幻化,來去無形.夜魔鬼眼飄忽不定,採取游鬥政策,致使交戰陷入局 滄月對此並不在意,反而趁機試探夜魔鬼眼的底細,以便制定應對之策: 百靈與黑域z王的交戰十分有趣,作為靈異類出身的百靈,有著天賦的敏捷靈識,與黑 域之王風妖的出身有些相似- 當年,風妖在人間也是數一數二但因其先天限制,雖有控制風的能力,但在其他方面卻 遠不如玄冥、幻影與九嬰:如今,黑域之王遇上百靈,前者是風妖,後者是七彩孔雀,皆是天 地間少見的靈異,彼此的交戰方式也大異常人. 由於身體有形無實,黑域之王進退之間少了顧忌,可以隨心所欲,控制附近的風力,開,成 壓縮的氣球,對百靈發動攻擊.另外,黑域之王有形無實的身體也讓他在防禦之際佔了很大 的便宜,一般的劍芒、掌影,對他根本不具威脅: 百靈經過幾次試探,很快瞭解了黑域之王的底細,當即取出九天玄琴,以無孔不入的琴 音作為武器,展開了流水不斷的攻擊. 對於百靈的底細,黑域之王不甚瞭解,直到真正面對,才發現百靈不是省油的燈. 當然,百靈除了修為驚人之外,九天玄琴更是位列大羅諸天二十四神器第三位,其級別 之高,威力之強,足以撼動天地: 御風攻擊,黑域之王全力狠拼.起初攻勢凌厲之際.倒也壓制住了百靈的氣勢. 可隨著時間的過去,黑域之王單一的攻擊逐漸失勢,被百靈的「蒼穹賦」神曲所發出的琴 音震得魂魄動盪,出現了極端不利的局勢: 見此情形,黑域之王怒吼一聲,關鍵時候不再有所保留,全身散發出狂野的氣勢. 百靈眼神一驚,冷然道:『好,不愧是黑域之王,果然有幾分實力.」 撫琴吟唱,百靈週身五彩浮現,一股神聖之氣瀰漫四萬,使得黑暗中出現了一片霞雲, 黑域之王懸浮天際,鬼魅的雙眼怒視著百靈,厲聲道:「來吧,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絕 技——黑域流金!」大吼聲中+黑域之王顯現出淡淡的身影,雙臂平展身體擺出怪異的姿態, 呼嘯一聲便高速自轉,以他為中‥產生一個漆黑的漩渦.開始吞噬附近的-切= 那個漩渦十分怪異,增長速度令人側目,僅眨眼光陰,直徑就擴散至裡,並持續攀升 百靈臉色陰沉,懸浮的身體受到漩渦的影響,正迅速朝前方飛去,這讓她意識到了危險的來臨 臨危不亂,百靈週身五彩大盛,九天玄琴流光溢彩,發出的琴音化為一道道音波光符,在 她四周結成一十陣勢,宛如銀河星圖.牢牢將她托起:同時,百靈頭上光華一問,五彩仙蘭迎 風暴脹,化為朵巨大的蘭花,發出五彩光芒,籠罩在百靈身上. 黑域之王冷笑一聲,陰森道「受死吧.一切的反抗皆毫無意義.」話落加大力度,漩渦速 度澈增,其強勁的吞噬之力,一下子將百靈拉至漩渦之心、 此時,漆黑的漩渦因為吞噬了大量的五彩光芒,逐漸泛起了—層金色. 遠遠看去,就像無數金沙隱沒在激流裡.這便是黑域之王的終極絕技—一黑域流金. 覺察到漩渦的變化,百靈暗自警惕,一邊為黑域之王的攻勢感到驚訝,一邊思索該如何 取勝. 就眼下的情況而論,正是黑域之王氣勢最盛之際,以兵法而言應該暫進其鋒,等待時機. 可由於時間的關係,百靈不敢拖延下去,因而她只得選擇硬拚. 此時,隨著漩渦中金光逐漸強盛,捲住百靈的那股力量,性質發生了一些變化,在吞噬之 中多了一股凝聚之力,致使百靈行動減慢,出現了石化的跡象. 「不好,這是點石成金術1」驚呼聲中,百靈撫琴的手法一變,琴音突轉,頭頂上萬的五彩 仙蘭迅速下落,籠罩在百靈頭上,五彩霞光滋潤著她開始石化的身體: 對於常人而言,點石成金是一種夢寐以求的仙法,可對於修道之人而言,這卻是一種能將 動態的物體固化的法術,有些類似於冰封,但卻又有著本質差別: 黑域流金是一種雙重攻擊,漆黑的漩渦含著侵魂蝕魄之力,能絞碎與吞噬生靈:一旦漩 渦染上金色,就有著決然相反的特性,能固化一切物體.這種攻擊可怕之極,毫無準備之人遇 上,必然是有死無生, 此時,百靈置身這種環境,身瘁就出現了明顯的不適.然而說來是運氣好,百靈的五彩仙 蘭乃乙木之精,納天地精華於—體,正好可以緩解石化效應,與黑域之王的點石成金術完全對立: 借助五彩仙蘭之力,百靈化解了石化危機,但卻暫時擺脫不了漩渦的吸力: 對此,百靈不甚在意,手指拂動間,琴音突然尖銳.刺耳的音波如萬千光針,在黑域之王的 心裡拚命撞擊. 四周,數不盡的光波化為音符,圍繞在黑域之王身惻,組成一副奇異的圖案,宛如天河織 錦,將黑域之王籠罩其內,並逐漸收緊,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震怒的聲音充滿了不甘,顯然黑域之王不願意面對這樣的結局. 百靈臉色嚴厲,冷酷道:『記得滄月曾告訴你,任何試圖對我們不利的敵人,我們都將予以 毀滅:告別吧,你生活了萬年的環境.」 琴音一轉,光芒大盛,籠罩著黑域之王的光圖發出璀璨的光華,夾著至聖至強之力,瞬間 就將黑域之王的元神吞噬.僅留下一聲不甘的厲吼聲. 在百靈出手之際,海女與幻影也展開了搏擊: 對於幻影而言,面對一個小女孩,那對她無疑是一種諷刺,因而她憤憤不平「小毛孩,去 換你師叔來,我還不屑與你一般見識.」 海女小臉一仰.嬌哼道:「對付你還用不著我師叔出馬,我就能收拾你.」 幻影怒笑道:「好大的口氣,我倒是不信你有這個本事.」 海女故作不屑地道「就你那點見不得人的本事,我五招就能收拾你.」 幻影怒極,喝聲道:「住嘴,你是什麼東西,我要撕了你.」身影一晃,幻影瞬間就出現在海 女身惻,左手鬼魅般地朝海女的脖子抓去. 立身不動,海女宛如不知.直到幻影左手粘上海女的肌膚時.她才慧黠一笑週身金色爆 射,一股磅礡大氣激射而出,帶著無堅不摧之力,一舉將幻影震飛? 同時,海女如影隨形,嬌小的身體化為一道光箭,呼嘯一聲便射穿了幻影的身體. 「嗷,可恨!我不會放過你.」自負過人的幻影因低估了海女的實力,初發交鋒就受到了重 擊:然而幻影畢竟是絕世強者,在極端不利的情況下依舊保持著平靜,以自身的優勢,旄展出 幻化之術,避開了海女的追擊: 眨眼,幻影穩住身體.一邊趁機療傷,一邊怒視著敵人,冷喝道:「小丫頭,我要你死無葬身 海女眼珠一轉,嬉笑道『來啊,我就在這裡,」 幻影哼道:「想誘我上當,我還不會中計、看招吧.」 人影幻化,千重萬疊.這—到,幻影施展出她最為拿手的「幻化分神術」,以萬千分身遍 布四野,從而混淆視聽,讓海女無從辨別真身位置: 嬌笑一聲,海女並不在意,作為陸雲的徒弟,她可謂古靈精怪,不但集張傲雪四女的法訣 於一身,更是擁有海域奇學,掌握了滄海之力.眼下,她就選擇了示弱的方式,僅僅設下防禦, 任由幻影攻擊,以降低她的警惕性. 起初,幻影還保持著高度警惕,可隨著攻勢的加快,她發現海女在防禦方面很強,可反擊 方面卻很弱,因而放手攻擊. 幻影當年在人間修為驚人,如今實力恢復.雖以幻術名揚天下,可—招一式仍舊含著極 強的殺傷力. 海女以至柔之力防禦,任由幻影攻擊,始終不肯還手,為的是摸清她的底細:在這一點 上,海女繼承了陸雲的優點,深深懂得隱藏實力的奧妙、 面對強勁的攻擊,海女就像一個皮球,被幻影蹋來蹋去. 這期間,海女運用自身所學,悄悄的探測到了一些情況,瞭解了幻影的實力. 就海女分析,幻影單以修為而論,還不如海女精深,唯一值得讚許的就是她的幻化分神 之術,那真的是千變萬化,以海女的博學都感到極為震驚, 對付這種變化無常的攻擊,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以靜制動,因而海女看似不動,卻在暗中 準備. 終於,海女在幻影的一番急攻之後,發起了反擊. 那一刻,海女突然收起防禦,使得幻影的分身瞬間逼近, 同時,海女週身銀光如日,璀璨的光華瞬間照亮了黑幕,不論交戰之人還是觀戰之人都 投來驚訝的眼神, 極寒之氣冰封附近,至寒之極的寒冰急速擴散,使得海女附近方圓百丈內完全結冰, 物理的攻擊算不上凌厲,可卻破解了幻影的幻化之術,將她的真身凝固在距離海女十六 七丈外的半空裡. 完成了這擊,海女施展出空間跳躍之術,瞬間出現在冰塊上方,右手高舉朝天,手心發 出一束金色的劍芒,夾著無堅不摧之力,對準幻影狠斬下去, 適時,幻影身體受限心中怒極,剛剛震碎身外的冰塊,海女的一劍便已臨頭,當場將她轟 落地面,受傷不輕. 怒吼一聲,幻影彈射而起,還不曾升到百丈高空,股泰山壓頂的氣勢便牢牢將她壓制. 驚呼一聲,幻影抬頭看去,只見海女雙手展開,全身五彩流光,逗人的氣勢凝固了附近的空間, 施展出超重結界,將幻影鎖定在她的氣場內. 奮力掙扎,幻影大驚失色,想不到海女修為如此駭人,竟然能凌空將自己凝固在半空裡: 察覺到不對勁,幻影怒吼如雷,猛提真元十倍爆發,試圖撐開海女的氣鎖,結果卻功虧一簣, 重傷吐血: 看著幻影,海女精緻的小臉上洋溢著神聖的光輝,語氣嚴肅地道:「記住我的名字,我叫 海夢瑤,是七界之神陸雲的徒弟.」 雙手台十,海女開始施壓,控制著扭曲的空間,慢慢地將幻影逼上絕境? 地面,葉心儀與陸文宇看著交戰情景,臉上露出了笑意. 天石巨人魂魔君、裂山神獸則眼神大變,顯然對於陸雲與四女的實力感到震驚. 萬年之隔,兩代齊聚,這樣的結果,豈能不讓天石巨人、魂魔君與裂山神獸歎息: 半空,滄月在觀察了一會後,主動打破了僵持之局. 對於夜魔鬼眼的邪異,滄月多少瞭解了—些,心知他是至陰至邪之物,故而施展出鳳凰涅 槃,全身烈火環繞,赤紅的火焰映紅了天際: 那-刻,夜魔鬼眼感覺到了危機,口中怒嘯連連,暗紅色的雙眼中射出一道道詭異的眼波, 試圖控制滄月. 面對這種攻擊,滄月仰天長鳴,身體瞬間光化,變成了一頭烈火鳳凰,夾著至熱火焰.朝著 夜魔鬼眼衝去. 前衝的過程裡,火鳳凰揮舞雙翅,張口吐出一束青紫色的光焰,連破數百道暗紅色的詭異 眼波,一舉擊中夜魔鬼眼的身體: 慘叫一聲,夜魔鬼眼迅速閃避,卻不想滄月早有防備,在附近設下了一個烈火結界. 如此,夜魔鬼眼重傷之下無力反抗,只得在狹小的空間內閃躲.最終被火鳳凰所發出的 光火煉化,形神俱滅: 再說玄冥與張傲雪,兩人間戰況激烈,此前滄月與百靈曾聯手與之一戰,都不曾佔到便 宜,可見玄冥有多強的實力如今.張傲雪孤身應戰,很快就被黑霧籠罩.陷入困境.然張傲 雪也非常人,她的劍訣之霸道可謂舉世無匹.不一會就斬碎了黑霧,擺脫了困境: 玄冥略微驚異,但卻並不在意,少了永明燈的限制,他的「黑石玄陽陰煞訣」發揮出了驚世 駭俗的實力,一招一式雖不精妙,但卻力貫蒼穹,震得張傲雪連連後退: 這等實力駭人之極,絲毫不弱於當初的地陰邪夏,這讓張做雪十分震驚. 揮劍禦敵,張傲雪借助神劍之力,配合劍招的精妙,一邊牽剃玄冥,一邊找尋他的弱點:玄 冥自然明白張做雪的心思,當下猛攻,逼迫張傲雪硬拚,想以絕強的修為打敗張傲雪. 此時,正逢幻影被海女所困,玄冥驚覺此事,立馬拋開張傲雪,朝海女衝擊: 張傲雪冷笑一聲,喝道:」想走,沒這麼容易.」手腕一轉,劍光如雨,連綿不斷的劍芒交錯 融台,化為數十道巨型光劍,朝玄冥攻擊. 教人心切,玄冥顧不得反擊,隨意揮手震偏了幾道光劍,身體己來到海女附近,右手一揮, 掌影密集,玄冥急切之下夾怒而發,其掌力之強勁那是可想而知:海女眼珠一轉,嘴角泛起了 一絲笑意.右手虛空一引,巧妙地將玄冥這一掌之力移到了幻影身上. 如此,海女設下的空間氣鎖頓時瓦解,可玄冥的一掌卻狠狠的擊中幻影,當場將她震飛。 悶哼一聲,幻影經脈盡毀,看了一眼趕來的玄冥,低聲道:「好狠的一掌,這就是萬年之後,你給 我的見面禮,」 玄冥一愣,瞬間驚醒,急切道:「幻影,我真該死,你要不要緊ぼ」 苦澀一笑,幻影週身光芒散去,露出一具婀娜多姿的身影與一張清秀美麗的面孔,眼中滿 是失意.「靜脈盡毀,你說要不要緊』啊,小心.」 「玄冥,時間不早了,該結束了,」冷冽的聲音自張做雪口中響起, 這一刻,張傲雪趁著玄冥分心Z際,施展出了至強絕技—一千重斬,以萬千劍影凝聚成 一個紫玉八卦,朝著玄冥發動毀滅性的攻擊? 耳聞幻影的提醒,玄冥立時清醒,回身一看四周的情況,當即怒吼咆哮,雙手快速揮動, 以十成修為催從黑石玄陽陰煞決,整個人週身青紅交替.陰陽二氣環繞其外,好不驚人. 可惜的是,玄冥雖然氣勢驚人,卻遇上了霸道無比的千重斬,那種能將威力提升百倍的 毀滅劍招,根本非人力所能抗衡. 如此,玄冥注定了敗局,雖然反擊激烈,可最終沒有接下張儆雪的千重斬,被一劍劈碎. 那刻,露出本來面目的幻影厲嘯聲,顧不得重傷的身體,朝著玄冥破碎的元神撲去, 似乎想要挽留一絲他的氣息: 張傲雪收劍歸鞘,看了幻影幾眼,見她元神破碎行將毀滅,也就不再出手,拉著海女飄然 落地.回到葉心儀身邊,與滄月百靈會合: 半空,幻影癡癡狂笑,重傷的身體搖搖欲墜,口中低吟道:「原來,當結局來臨,這就是宿 命:我不甘心啊!」 最後一句,幻影的聲音突然變得高亢刺耳.可眨眼之後,她的身體便逐漸光化,平鋪構 成了一面巨大的鏡子,懸浮於天際. 遠遠看去,鏡面片雪白,中間出現了紅一綠兩個身影,正慢慢的靠近,彼此凝視. 看著這一幕,魂魔君搖頭歎息. 滄月、百靈、海女、時心儀則驚呼出聲,想不到當日在畫捲上看到的最後一幕,竟然出現 在此刻.到底這預示著什麼呢』 思索之際,半空的鏡面開始破碎,那一紅一綠兩個身影中,紅色的身影無聲破碎,綠色的 身影卻突然隕落,化為一粒微塵,落在了九龍大陣中心的血潭裡: 至此,四女的出戰圓滿結局,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遠處的陸雲與九嬰還在力拼: 輕撫著海女的秀髮.張傲雪道:「時間不早了,你去提醒一下你師父,讓他快一點.」 海女嬌笑一聲,彈射而起,眨眼就來到交戰附近.「師父,師娘說時間不多了,讓你快點.」 陸雲聞言,看了一眼體形龐大的九嬰,淡然道「大局己定,你還要比下去?」 九嬰厲吼一聲,有些悲涼地道「既是注定,何須多提.來吧,陸雲,讓我看一看你真正的 本領.」陸雲沉聲道」你真想看?不後悔?」 九嬰大笑道:『想我九嬰縱橫一生從沒有不敢面對的事情.豈會因此而後悔。」 微微頷首,陸雲道「既然如此,我就滿足你的心意、看仔細了:」 雙手展開,陸雲緩緩升起,週身七彩浮現,數不盡的光芒演變成光符,依照一定的方位排 列分佈,如繁星萬點,眨眼就驅散了黑夜,使得數百里內一片明亮. 九嬰臉色一驚驚愕道:『'你到底是誰?竟然有如此實力?」 陸雲淡然道『在萬年之後的人間,我被尊為七畀之神!」說話間,陸雲雙手高舉,掌心蘊 含陰陽二氣,化為一青一紅兩道光柱,在天際交匯一點,形成一刻明亮的光球,宛如烈日當空、 那一刻,四周狂風匯聚,七彩的光芒交替滲透,形成一種全新的力量,無聲無息地籠罩住 九嬰身體,使得它龐大強健的身體開始融化,並逐漸消失: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感應不到你一絲的攻擊,卻會出現如此情景』」驚怒無比,九 嬰急切追問.陸雲保持著雙手高舉的姿勢,淡然道:「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實力,也是最適合 的一種萬式.你不用反擊,我也用不著費力,就讓這七彩光芒淨化切邪惡的東西.」 九嬰一愣,眼中的驚懼突然遠去,語氣怪異地道:「或許,這才是我們等待的結局;」 陸雲不解,但卻沒有追問=人生何必事事求解, 片刻,九嬰化為了灰燼,陸雲收起攻勢,回到了九龍困日大陣+ 天石巨人看著他,語重心長地道:「陸雲,希望這一次的旅行不會給你帶來毀滅性的劫難:」 陸雲眼珠一動,問道「什麼意思,」 天石巨人沉吟了一下,解釋道:「九龍困日大陣一旦開啟,當初封印我們之人就將甦醒.他 的力量無人可及,他的心性邪惡無比.這樣說,你可理解。」 陸雲驚訝道「你是說啟動九龍圜日大陣便是浩劫的開始:當年封印你們之人會因為此 陣的開啟而重入人間,席捲天地,」 天石巨人苦澀一笑,歎息道:『這就是我為什麼不願意開啟此陣的原因.好了.時間不多 了,現在你取出四大神器,置身九龍大陣之內,同時催動神器,它們將自行運轉開啟此陣.只 是此陣一開,四大神器將有半數毀滅,哪兩樣能保存下來,那就要看你們的運氣了:」 陸雲想了想,問道:「是由我一人催動神器,還是由四人催動神器,」 天石巨人沉吟道「說實話,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你自己決定吧,」 陸雲見他不似說謊,當即叫上三位嬌妻,四人步人石陣之內,站在血潭邊上,由滄月手持 永明燈,百靈手持神木令,張傲雪手持聚靈旗,陸雲手持萬象古畫,開始準備? 片到,陸雲發號施令,四人同時催動神器、 利時,只見永明燈光華萬道,刺目的強光足以毀滅一切,可剛剛射出就被神術令與聚靈旗 所發出的青、紅光芒同化,三者融台一點,立於血潭上方,形成一個炫目的光球,折射出一束光 芒,正好射在拉開的萬象古畫之上. 頓時,萬象古畫光芒大盛,數不盡的奇景浮現眼前,令所有人部感到震驚.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隨即萬象古畫上顯現出一幅九龍困日大陣的佈陣圖· 同時,萬象古畫飛離陸雲之手,在血潭上空自動盤旋,發出奇妙的光芒,與永明燈、神木令、 聚令旗取得了聯繫,四者同時飛起+依照一定的順序排列,形成一個圓環開始加速運行. 隨著圓環的加速,九龍困日大陣異象突生,血潭之水宛如沸騰,九尊石墩微微震動,彷彿 有某股力量即將甦醒. 天石巨人見此,大聲道:「速速入陣,依照九龍石墩的方位站好,不要與血潭菲得太近.」 葉心儀一聽,迅速帶著海女與陸文字行入陣內,在陸雲的安排下,七人連成一個大半圓, 站在七尊石墩之前,密切注視著半宣的四大神器、 裂山神獸也不遲疑,在魂魔君的催促下,縮小身體進入陣中,選擇了剩餘兩個空缺之一. 這時,四大神器光芒大盛,彼此的光華融為體,發出束光柱,立時貫穿了天地. 當光柱射入血潭,一幅清晰的九龍團日佈陣圖浮出水面,僅哪眼光陰就消失無影: 隨即,四大神器形成的光環落入血潭之內,致使血潭血光大盛,朝天射出一束赤紅的光柱, 驅散了黑夜.與此同時,九尊石墩劇烈震動,根部脫離了巨石,在血潭神秘之力的催動下,開 始緩緩轉動,並逐漸加速。 外圍,天石巨人與魂魔君看著這一切,眼神複雜無比,萬年一現的機緣就在眼前,可他們 卻執意放棄,說不惋惜那是騙人. 「為什麼不離去。」輕輕的,天石巨人問起. 魂魔君笑得有些滄桑地道:「你不也一樣不肯離去,」 天石巨人輕歎道:「我的輝煌在過去,」魂魔君道:「我的舊夢已逝擊,追之不及.」 陣內,陸雲七人與裂山神獸全身繃緊,園陣法的開啟而緊張無比 此刻,九龍石蠛已經高速運行,中央的血潭卻越發的明亮,沸騰的潭水中依稀可見四大 神器已經分離,正各據一方,爆發出璀璨的光芒,以催動陣法運行. 當血潭之中的光芒轉為銀白色,一股時室交錯的力量自陣法中產生,立馬在頭頂上空破 開道時空之門,產生強大的吸力,將陸雲七人、裂山神獸,以及束綠光吸人其內. 那一刻,九龍困日大陣瞬間崩潰:血潭在時空扭曲之力的作用下四分五裂,四大神器當 即有半數毀滅,剩下兩樣化為了兩束微光,射入時空之門. 九龍石墩高速運轉,當毀滅之力來臨,堅硬的巨石化為了塵埃,眨眼就消失無影. 天石巨人與魂魔君下落不明,二人被黑暗淹沒,生死不明. 時空交錯,複雜難敘在一處不知名的峽谷裡,一道光芒閃過,落下了陸雲等人的身影, 那一刻,眾人臉上都掛著驚愕之情,誰也不曾細細體會其中的奧妙,眨眼就出現在這裡 環顧身側,陸雲見眾人無恙.立時放下心中的大石,稍稍探測了一下附近的情況.笑道 好了,我們己經回到人間了,只是與當初的預計有些差異.」 張傲雪笑道「能回來就是萬幸,有一點差異也沒什麼關係?」 陸雲點頭同意,目光移到裂山神獸身上,問道:「你呢』要不要隨我們一起,」 裂山神獸看著久違的人間,搖頭道「不了.我還有一個心願,希望還來得及.」 陸雲道:「如此,我們後會有期.」 裂山神獸見陸雲準備離去,開口道「陸雲,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返回人間的不止我們 八位.我記得最後一刻,身旁似乎出現了一道綠影.氣息很微弱,但卻有點熟悉,」 陸雲臉色一變,環顧四野,沉聲道:『你是說幻影沒有死?」 裂山神獸淡然道:『或許,這就是你們的宿命,各位好自為z.」說完轉身離去,巨大的身 影一會就消失無影: 收回目光,陸雲看著五女,嚴肅道「這一次的事件,注定了一個新的開始:」 百靈道:「既是注定,又何必擔心?」眾人覺得有理,便拋開顧慮,直奔五鳳朝陽谷而去. 路上,海女無意發現身上多了—樣東西,取出看竟是那永明燈:「師父師娘,遮東西不知 為何會在我身上,」 看著海女手中的神器,陸雲眼神微變,提醒道:「大家各自留意一下,看還有沒有什麼意 外.」很快,葉心儀身上發現了聚靈旗. 見此,滄月道:「如此看來,萬象古畫與神術令毀了,僅剩下永明燈與聚靈旗.」 張傲雪道「此二物落在心儀與夢瑤身上,想來也非偶然之事:」 陸雲吩咐二女收起神器,淡然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幻影的逃生與夢瑤的一念之仁有 關係,將來此事還需她出面化解.至於聚靈旗,可以將其放置在映日湖底.一來能壓制那股 邪氣,二來可以鞏固五鳳朝陽谷的靈氣:」話落飛身而起,陸雲帶著父親與眾女返回谷去.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二章 風動天地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二章 風動天地 耗時三天,海夢瑤終於講完了昔日的故事,聽得天地門主與萬象玄尊臉驚訝,深深被海 夢瑤與陸雲等人的遭遇所感慨, 淡雅一笑,海夢瑤道:「剛好三天,不早不晚,」 天地門主臉色奇異,輕聲道「夢瑤啊,你師父可曾與你提及過那個禁忌的名字ぼ」 海夢瑤搖頭道:「師傅師娘並不知道那人是誰,只說該來的無法躲避,讓我小心就是.」 天地門主頷首道「注定的宿命無法逃避,那人終將與你相遇,這是天意.」 海夢瑤驚異道:「門主前輩知道那人是誰7」 天地門主不置可否地道「無需多問,時候到了一切自知.如今三日過去,你即將離開,我 想問你一個問題:」 海夢瑤恭敬地道「前輩請問.」 天地門主沉吟了一下,輕聲問道:「離開這裡之後,你可還要前往輔,與故人道別」 海夢瑤笑道:「自然要去,不然綠瑩阿姨定會生氣.」 天地門主道「只怕你離開死海之後,不會再前往東海了:」 海夢瑤不解道「為什麼ぼ」 天地門主道「眼下死海之外,已有故人焦急地等了你兩天一夜.」 海夢瑤眼神微變,詢問道」門主前輩,不知您所謂的故人指誰ぼ」 天地門主淡然道:「三日之前的那幕,你可還記得。」 海夢瑤點頭道「記得啊,當時有一股奇特的氣息湧入我的心底,帶著道別的信息當時 門主前輩曾說,我離開之際會告訴我原因,我一直記在心裡:」 天地門主感觸道「那是你人生的另一個轉折點,牽動整個天下.目前,死海之外的故人 來自中土,你見到他們z時,就會明白一切了.」 海夢瑤有些意外,驚疑道「中土?難道是除魔聯盟與易園之人?」 萬象玄尊輕聲道:「正是聯盟之主陳玉鸞與易園掌教林雲楓,他們此行是專程為你而來,」 海夢瑤聞言震,追問道「中土出事了?」 萬象玄尊輕輕一歎,低聲道:「不是中土,但卻與天下有關,與你有關」 海夢瑤略感奇怪,沉吟道:「我來海域之前 . -路上並未聽說有什麼大事發生啊,何以我 剛到這裡,就發生意外了。 天地門主道「離開這裡,一切自知.現在我也不再留你,以後的路,就全靠你自己,去吧?」 海夢瑤聞言起身,淡然道:」如此,夢瑤就先行告退,下次再來看望兩位前輩:」 天地門主頷首回應,吩咐萬象玄尊送海夢瑤出去. 退出天神大殿,海夢瑤跟著萬象玄尊緩步前行,兩人間誰也不語: 片刻,到了分別之間,萬象玄尊眼神奇異地看著海夢瑤,輕聲道「宿命之緣,你要好好珍 惜.」海夢瑤不解其意,但卻點頭道:『我會的,您放心.」 萬象玄尊聞言笑,揮手送別了海女. 離開了天地玄門,海夢瑤很快回到死海之心, 此時,海天已等候多時,臉上掛著幾分焦慮: 見面時,海天鬆了口氣,感慨道:『你總算出來了,再晚一點.我擔心有人會忍不住硬闖死 海了:」海夢瑤笑道:「夢瑤的事讓前輩擔憂,真是對不起.」 海天道:「別說這些,你出來就好了:現在你是休息一會,還是直接去見他們」 海夢瑤道:『他們等我多時,估計有重要之事,我就不再多呆了,等下次有機會,我再來 看望前輩.「 海天頷首道:『也好,正事要緊.等哪天你空閒了,歡迎你隨時光臨」 海夢瑤笑道『前輩厚愛,夢瑤謹記在心;現在我就先告辭了,」揮手道別,海夢瑤在海天 的相送下,離開了死海之心, 死海之外.林雲楓、陳玉鸞左君宇三人依日在焦急的等待,目光不時看向前方,神情十 分焦慮:兩天夜轉眼過去,三人苦等無果,其心情不言而喻 左君宇難耐孤寂,不停地走來走擊,語氣焦躁地道『真是急死人了,海女怎麼還不出來?」 陳玉鸞苦澀道『兩天都等了,我們也只得繼續等下去:」 林雲楓臉色憂慮,輕歎道:『再等只怕就來不及了.」 陳玉鸞聞言一震,幽幽道:『到今天為止,天麟已死了整整三日,也不知道冰原萬面情況 如何,他們有沒有保護好天麟:」 左君宇聽了這話,意識頓時清醒,脫口道我們豈不錯過了最有利的時機?」 林雲楓苦澀道」或許.這就是天意.」 左君宇急切道:『事到如今,我們不能再等,乾脆直奔死海,到時候即便發生衝突,以天麟 的身份,想來死海也不好意思見怪.」 林雲楓不言,看了看陳玉鸞,意思是詢問她的意見.陳玉鸞沉吟了一下,為難地道:「左 大俠之言頗有幾分道理,只是貿熊硬聞,恐會破壞中土與死海之間的關係.」 左君宇道「為了天麟,豈能事事顧忌。」 林雲楓沉聲道「其實要硬闖死海並非不可,只是我們的身份不太適合.」 左君宇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自告奮勇地道:「林掌教之意我明白,不如就由我單獨前 往,也免得引起死海與中土之間的誤會」 林雲楓苦笑道:「事菲得已,要你背負這個硬闖之名,真的是不好意思:」 左君宇道『沒關係,我就進去捎個信,想來死海也不會為難我:」 陳玉鸞感澈道:「那就有勞左大俠了.」 左君宇搖頭道:『這都是為了天麟,為了天下,你們不必言謝:我這就進去,你們等我的消 」「息」字猶未出口,林雲楓、陳玉鸞突然扭頭,目光一致看著死海方向,臉上流露出激動之 色,微光一閃,人影突至就在左君宇準備硬闖之際,海夢瑤出現在死海的入口處, 見此情形,左君宇鬆了一口氣,感慨道:「她終於出來了.」 林雲楓與陳玉鸞不言不語,兩人只是看著海夢瑤,神情苦澀,眼神奇異. 淡雅一笑,海夢瑤瞬間來到三人身前,輕笑道「師叔、玉鸞阿姨左叔叔,你們找我有事ぼ」 左君宇苦笑道:「我們都等了你兩天一夜,焦急死了.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們都打算硬闖 死海了.」 海夢瑤臉色微變,笑容緩緩散去,輕聲問道:『什麼事情讓你們如此焦急。」 左君宇苦笑不言,目光掃了陳玉鸞與林雲楓一眼,意思很明顯. 海夢瑤見此心神不安,看著滿臉沉痛的陳玉鸞與林雲楓,一種不祥的預感湧入心間.「師 叔、玉鸞阿姨,你們到底怎麼了,是什麼事情讓你們如此介懷。」 林雲楓長長一歎,目光移到陳玉鸞身上.輕歎道:「還是你告訴她吧:」 陳玉鸞苦澀一笑,幽幽道:「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啊.」 林雲楓身體一顫,低吟道「該來的終究要來,誰也不能避免.」 陳玉鸞遲疑了下,目光移到海夢瑤身上,神情複雜的道:『夢瑤,我們來此是有一個消息 要告訴你,」 海夢瑤眼神微疑,輕聲道:」看玉鸞阿姨的神情,這應該是一個壞消息.」 陳王鸞苦澀一笑,低吟道「原本,這是一個好消息.可如今,卻變成了一十壞自息.」 海夢瑤頗感詫異,問道:『'怎會如此。個中有何玄機』」 陳玉鸞聞言,平靜了一下心情,緩聲道:『說起此事,那要從十年前的冰原開始講起,有關 這方面的情況,你師叔比我要清楚一些.」 林雲楓微微皺眉,接過話題道:」十年前冰原舉行了一場冰雪大會,當時我派江清雪前去 祝賀.就我們所知,冰原人跡罕見,但卻有著三大門派,分別是騰龍谷、離恨天宮與天邪宗,其 中,騰龍谷位列第一,有著數千年的歷史,咎中高手如雲,實力雄厚.」 海夢瑤插嘴道「師叔口中的天邪宗,可是那天穆風的師門』」 林雲極點頭道『正是.」海夢瑤微微頷首,輕聲道:「師叔請繼續.」 林雲楓道:『那次冰雪大會,冰原三派門下傑出弟子齊聚堂,其中五個人物引起了江 清雪的注意,分別是雪山聖僧與他的傳人善慈,騰龍谷主趙玉清的師妹方夢茹以及玄徒孫舞 蝶,最後一人名叫天麟:」 聽到這裡,海夢瑤驚訝道「雪山聖僧』就是當年將黃天封印在山谷呈的那位前輩ぼ」 林雲楓聞言一愣這才回想起確有此事,點頭道:」應該就是這位雪山聖僧.」 海夢瑤微徽一笑,輕吟道「後來呢。」 林雲極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道:「那次大會上,最引人注目的不是三派的高手,而是年輕 一輩中的五個小孩,分別是天麟、善慈、舞蝶新月與林帆.其中新月十四歲,據說美貌無雙. 天麟九歲,其他三人十歲林帆與新月出自騰龍谷,皆有不凡的修為:而最為引人注目的卻 是年紀最小的天麟:」 海夢瑤好奇道:「天麟當時才九歲.有何引人注目的特徵7」 林雲楓臉色奇異,目光遠移,輕輕道:「據說當時五個小孩中,天麟最是聰慧俊俏,與四人 關係極好,身上籠罩著一層神秘色彩,令很多人都看不透他.」 海夢瑤質疑道:」不知天麟師承何處7」 林雲楓道「天麟自小與母親蝶夢生活在距離騰龍谷八十呈外的天女峰上.時常去騰龍 谷玩,倍受騰龍谷上下喜歡:從小到大,無麟不曾拜過任何師傅,一身所學皆是出自其母:」 海夢瑤詫異道「這樣說來 .天麟的母親應該有不凡的修為,何以蝶夢這個名字不曾聽人、 提及過呢?」 林雲楓落寞笑,沒有回答海夢瑤這個問題,繼續道:「那次冰雪大會.新月與林帆曾 參與比試,新月得了一個身法第一的名號,而林帆年僅十歲,是所有參賽人中年級最小的一 位,卻也取得了不錯的成績.轉眼,九年過去,曾經年幼的小孩都已經長大成人.其中,天麟 長的風神如玉.俊美絕倫,可謂天下難尋.新月美艷動人.清冷孤寂,宛如夜空皓月,可望而 不可及.林帆性格堅毅,十年如日,超越了無數同門師兄弟.」 海夢瑤被林雲楓的講述勾起了好奇心,輕聲道:「俊美絕倫,天下難尋,真有這般出眾之 人』 陳玉鸞表情怪異,幽幽歎道:「有.而且名副其實.」 海夢瑤笑道:「那可得見識見識.」 林雲楓長長一歎,繼續道:『『十八歲的天麟俊美絕倫,修為驚人,以冰神訣名揚冰原,被稱 之為冰原之神、」 海夢瑤輕咦道『'冰原之神』這名字聽上去頗為響亮.看來他真有幾分過人的本領,」 陳玉鸞輕吟道:「一年前,天麟十八歲時,你晨風叔叔的師弟楚文新無意涉足冰原,曾出 手救過天麟一次:當時,冰原就己出現混亂,不少邊荒勢力開始涉足冰原.一年後,天麟十 九歲,每十年一次的冰雪大會如期舉行,不想這一次卻引發了冰原的浩劫.」 海夢瑤皺眉道『你們找我,就是因為冰原的這場浩劫7」 陳玉鸞緩緩搖頭,語氣滄桑地道:「這一次的冰雪大會,冰原三派高手齊聚,門下弟子各 展所學,只為爭奪那第一名.其中,新月沒有參與,天麟、善慈、舞蝶於十年之後再次相聚,共 同見證了這一發的盛會、當時,冰原之上混亂無比,有神秘的五色天域,詭秘的九幽一脈與 九虛一脈,加上域外風神派、魔鷹門、蛇神地,其高手之多.力壓中土修真界.」 海夢瑤臉色微變,沉聲道:「後面呢。」 陳玉鸞道:「那場冰雪大會,易園與除魔聯盟都有派人參與.就我們掌握的情況,那次的 比試十分激烈,最終爭奪第一名的兩人同時出自騰龍谷,分別是二十歲的林帆與二十七歲的 徐靖.那一戰關係到兩人的名譽,也關係到天麟與新月.據說比賽之前.徐靖以師兄的身價 向新月提親,騰龍谷主當時提出了兩個條件,其一就是要取得第一而新月真正喜歡的人是 天麟,所以這一戰不止關係到徐靖與林帆,也關係到天麟與新月.」 海夢瑤眼神古怪,問道:『結果呢7」 陳玉鸞淡然道「林帆與天麟友誼極深,為了自己也為了天麟,林帆奮力一戰,關鍵之時 施展出騰龍谷消失五百年的絕技—一飛龍訣,力壓當時必勝無疑的徐靖,奪得了第一名,也 牽扯出了一段前塵日事.原來,天麟六歲時,與林帆一起玩耍,無意遇上一位冰雪老人:天 麟看出冰雪老人實力不凡,便指點林帆跟隨冰雪老人暗中修煉.轉眼十三年過去,林帆在最 關鍵的刻,施展出冰雪老人傳授的飛龍訣,打敗了同門師兄弟:然而就在是飛龍決,卻牽出 了一段騰龍咎隱藏迭五百年之久的隱秘 當年,咎主趙玉清有三個師弟一個師妹,三個師 弟一同愛上了小師妹,可小師蛛卻深愛最為俊俏的四師兄,兩人山盟海誓,卻園為一段意外, 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 一朵幽夢蘭,癡情六百年,待得重逢日,白髮見紅顏 」 得知了萬夢茹與冰雪老人那段滄桑的愛情後,海夢瑤感觸道:「真是感人卻又讓人心酸, 六百年啊,多漫長的歲月.」 左君宇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段故事,贊同道:『是啊,這樣的愛,情深似海.讓人感歎.他們 後來相逢了嗎。」 陳玉鸞神色複雜,輕吟道:「冰雪大會之後,冰原戰事頻起,三派高手聯台反擊,展開了一 場生死搏擊 那一戰持續至今,三派高手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離恨天富與天邪宗先後毀滅, 卻依舊未能阻止這場浩劫.」 林雲楓接過話題,輕歎道:「就我們目前瞭解,冰原高手眾多,其中有位死亡城主,據說 擁有媲美當年巫神的實力.加之蛇神、九幽、九虛、五色天域、風神派、天蠶等各股勢力,騰龍 谷雖然奮力抵禦,卻依日無法扭轉劣勢.此前,易園與聯盟曾派人前擊,結果卻是一去不返:」 海夢瑤臉色嚴肅,沉聲道」以中土的勢力加上冰原三派,都無法阻止這場浩劫ぼ」 陳玉鸞苦澀道:『說句實在話,騰龍谷的整體實力之強大,比之易園與除魔聯盟的總體實 力還要強盛幾分;」 海夢瑤聞言一驚,恍然道:「我懂了,你們找我,是希望我出面,化解這場浩劫,」 陳王鸞搖頭不語,眼中台著悲切. 林雲楓苦澀道:『我們找你.,並非為此:」 海夢瑤疑惑了,問道:「不為此事,那是為何ぼ」 林雲楓沉默了片刻,輕聲道:「此前,騰龍谷主趙玉清為了應對這場浩劫,將門下修為平平 的弟子與谷中的百姓轉移到了中土,與我們取得了聯繫.為了協助冰原化解這場浩劫.我們 商議之後,派出瑤光、嘯天、屠天、依雪與千影張前往支援:隨後,我趕來海域,將此事告之東 海與南海,希望海域派出高手協助人間,共同化解這場危機:」 海夢瑤微徽皺眉,問道:「冰原的浩劫來得古怪,到底緣起何處ぼ」 林雲楓道:「就我們分析.主要有兩個方面.第一是五色天域,這是一個異域空間,擁有強 大的實力.他們目前派出了四大神將,無一不是絕世強者,騰龍谷主的兩位師弟就先後死在 他們手裡,離恨天宮與天邪宗,也是毀於他們之手.第二,在冰原之下有—只太玄火龜,據說 擁有控制地心烈焰的能力,堪比二十年前的巨夏天獸,如今已然打破封印重現人間,這便是浩 劫的起園.」 誨夢瑤輕吟道:『'太玄火龜,有何特徵。」 林雲楓道:「具體情況還不瞭解.」 海夢瑤.TL吟了片刻,抬頭看著陳玉鸞,問道:「玉鸞阿姨,既然師叔已經前來海域,你又為 何隨後趕來。」 陳玉鸞淒然笑,苦澀道:「我來,是為了找你.」 海夢瑤沉吟道『你們神情悲切,越到後面越發明顯,看來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曾對我 講明,而能夠引起你們這般重視的事情,那定是一件震驚天下的事情,不知是什麼事情?」 陳玉鸞沉痛一笑,低吟道:「三日前,嘯天突然返回中土,帶回了一個驚天惡訊.」 海夢瑤心神一緊,脫口道『依雪出事了'」 陳玉鸞搖頭道:『依雪沒事」海夢瑤疑惑道:『騰龍谷戰敗了7」 陣玉鸞依舊搖頭,眼中台著淚水.海夢瑤糊塗了.林依雪無事,騰龍谷也沒有戰敗,那究 竟什麼事情才算得上驚天惡訊呢。 帶著疑問,海夢瑤看著林雲楓,輕聲道:「師叔 」 林雲楓神情低落,眼神怪異地看了海夢瑤一眼,艱難地道:「天麟 死 了」 海夢瑤聞言一愣隨即臉上瀛露出惋惜之情. 此前,她還想著有空去見識一下這位俊美無雙的少年,誰想他卻突然死了,這怎能不讓 人惋惜?然而仔細分析,海夢瑤又覺得不對. 天麟雖然俊美,雖然有冰原之神的稱號.可他的死.稱得上驚天惡訊嗎?這其中到底隱 藏著什麼玄機。 收起惋惜的心情,海夢瑤瞬間恢復了淡定的狀態,輕聲問道:『天麟雖然不凡,可他的死, 似乎並不足以引起你們這般重視,到底這中間還隱藏著什麼秘密』」 林雲楓沒有馬上回應.而是眼神複雜地看著海夢瑤.隱約中透著幾分傀疚與歉意. 移開目光,林雲佩神情低沉,思緒像是陷入了回憶,輕輕道:「此前,天麟只是冰原上一個 俊美的少年,與中土無關,與天下無關:可當嘯天、瑤光、屠天、依雪見到天麟時,他就不再是 一個平凡的少年:他的一舉一動牽動天下,他的身份來歷震驚人間,」 海夢瑤好奇極了,仔細觀察三人的神態,發現陳玉鸞與林雲楓最是悲切,左君宇嘴唇緊 閉,似乎在品嚐某種滋味,酸酸的,澀澀的,難以下嚥. 到底天麟身上藏著何等隱秘,竟讓這中土兩大巨頭如此傷心欲絕? 收起雜念,海夢瑤問道「師叔說那天麟關係天下,身份奇特,不知他來自哪裡ぼ」 林雲楓悲涼一笑,沉聲道:「天麟自小隨母親生活在冰原,從沒見過自己的父親,也不知 道自己的來歷,生活十分平靜,他有著過人的天資,不凡的修為,在冰原上逍遙自得,宛如天 之驕子:然而因為這次浩劫,天麟被捲入其內,逐漸顯露出一些秘密,為知情者所震驚:」 海夢瑤問道「天麟如此受人關注,不知道他都有哪些主要特徵ぼ」 林雲楓苦澀道」在嘯天他們趕往冰原之前,江清雪就曾傳回一些有關天麟的事件,主要 是關於天麟的修為.十九歲的天麟,修為已達到歸仙中後期,在同齡人中,那是罕見之極:然 而這都不足為奇,真正令我們驚訝的是,天麟除了冰神訣外,還精通正邪諸般法訣.」 海夢瑤驚訝道「有這種事情?他都會些什麼法訣』」 林雲楓看了海夢瑤一眼,神情怪異地道「就我們瞭解,天麟精通魔宗心欲無痕,儒家潔 然無罡,鬼域化魂大法,佛家大成佛法,道家無上道法 」 海夢瑤臉色驚變,脫口道「不可能!」 陳玉鸞低聲道:「夢瑤,你師叔所言句句真實,」 海夢瑤不信,反駁道:「天下精通五派法訣之人除了師父與我之外,就只有師祖.天麟自 小生活在冰原,沒有拜任何人為師,怎麼可能精通五派法訣』」 林雲楓滄桑笑道:「有一句話叫做蒼天弄人、,這就是最好的印證.天麟不只精通五派法 訣,他還會佛家心劍無痕,會易園的天罡劍訣,會雷神訣 」 海夢瑤身體震,隱然意識到了什麼,可她卻理不清箇中的關係. 緩緩搖頭,海夢瑤自語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雷神訣是師傅獨門絕技,連師祖都不會, 僅傳我一人,天麟他怎麼可能學成ぼ」 陳王鸞強忍淚水,幽幽低吟道:「天麟很像一個人,一個我們很熟悉的人.」 海夢瑤猛然清醒,脫口問道:『像誰。」 陳玉鸞扭頭避開海夢瑤的凝視,眼中淚水滑落,悲切的道「當嘯天、瑤光、屠天、依雪見到 天麟時.他們又驚又奇,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海夢瑤追問道『1什麼結論』」 陳玉鸞痛心之極,淒切幽怨地道「那一刻,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可如今,這卻成了晴 天霹霹.」海夢瑤心緒不寧,急切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玉鸞傷心落淚,愧疚之極,似乎不忍揭曉這個秘密,林雲楓稍顯平靜,沉痛地道:「就在 嘯天傳訊的那無早上,天麟遇上九虛聖使張帆,雙方力戰之下,天麟重傷而死.」 海夢瑤道:「我要問的不是這件事情,而是那個結論.」 林雲楓苦澀道:『每當提及此事,我們就會忍不住自責,愧疚難安:」 海夢瑤道:「事情已然發生,愧疚也是無濟於事,我們應該敢於面對.」 林雲楓緩緩搖頭,眼神複雜地看著海夢瑤,輕歎道:「知易行難,等你瞭解了情況後,就會 明白我們的心情;」 海夢瑤正色道:「不管面臨任何困難,我們都應該勇敢奮進,」 陳王鸞此時已平靜了一些,見海夢瑤這般執著.當即道『告訴她吧,短暫的悲痛.對她或 許更好一些:」 林雲楓長長一歎,神情複雜地看著海夢瑤,一字一句地道『從見到天麟的那一刻開始,嘯 天、瑤光與屠天就一致認定,天麟就是陸雲的兒子!」 低沉的聲音講述著一件事情,語氣平靜不波,可語意卻震驚天地. 海夢瑤身體一震,猛然朝後退去,絕美的臉上蒼白如雪,口中喃喃自語道「不,不會如此, 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陳玉鸞見之心碎,痛心的道『就嘯天描述,天麟長得與陸雲一模一樣:加之天麟精通五 派法訣.自小有娘無爹,各種情況綜合起來,幾乎是鐵定的事實.」 海夢瑤停下腳步,穩住了身體,美麗的臉上神色暗淡,幽幽歎道:「原來,門主前輩早就洞 悉天機,只是他何以說這是我的宿命之人?那麼天麟的母親是誰呢ぼ」收起思緒,海夢瑤開始 認真詢問: 陳玉鸞搖頭道『碟夢只是一十化名,她究竟是誰那要問陸雲=這次我們前來海域,除了 告訴你這件事情外,更重要的是希望你找出陸雲,看他能不能設法救活天耩.」 海夢瑤聞言色變,脫口道「你說天麟還有希望。」 陳玉鸞長長一歎,苦澀道:」就嘯天所述,天麟目前肉體完整,卻無生命痕跡.曾有兩人預 言,天麟還有線生機,需要我們共同努力.目前,就我們所掌握的情況,只要嘯天等人能守 住天麟三天三夜,不讓任何人觸碰天麟的身體,他就有可能起死回生.當然,這個是否準確, 我們誰也不知道.此外,另一個途徑就是找到陸雲,看他能不能扭轉乾坤,救活天麟.」 海夢瑤神色奇異,自語道:「原來這就是天意t 」 林雲楓道「本來,我們是想早一點找到你,告訴你這個消息,盡早趕回人間:誰想你在 死海一待就是三天,與至於錯過了最佳時機,也不知道嘯天他們那邊情況如何,天麟有沒有 遭遇什麼意外事情,」 海夢瑤輕歎道「逮都是宿命,注定天麟要曼此磨難,你們不必在意.現在,你們的來意 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我也明白,你們不必再為此事擔心,更不用自責:」 陳玉鸞聞言,問道:「你不打算隨我們去東海了ぼ」 海夢瑤道:『東海我就不去了,你們代我轉告綠瑩阿姨,下次有窒我再來看望她.」 林雲楓道「救天麟要緊,我們稍後也會趕回人間去.」 海夢瑤情緒低落,輕輕應了一聲,隨即道:『不早了,我該離去,告辭:」 微光一閃,眨眼無影.海夢瑤帶著沉重而複雜的心情,離開了死海,離開了海域 對於天麟,海夢瑤心中有著太多的質疑.可她沒有多問.因為她知道.從林雲楓與陳玉 鸞身上,自己根本得不到確切的結果,唯有師傅陸雲,才是真正知曉真相的人. 海夢瑤離去後,林雲楓、陳玉鸞、左君宇三人迅速返回東海? 水晶宮內,綠瑩焚無、寒玉陽、北海龍王已焦急等候多時,卻遲遲不見林雲楓三人返回 下午申時,林雲楓、陳玉鸞、左君宇三人經過兩個時辰的奔波,終於趕回了東海水晶宮.一見 面,綠瑩就焦急的詢問:「怎麼樣,找到海女沒有。」 陳玉鸞輕聲道:「等了兩天一夜,她終於出現?眼下她已趕回去了,你們這裡情、兄怎麼 樣7」綠瑩聞言鬆了口氣,招呼三人入座,並為陳玉鸞與林雲楓引薦北海龍王, 客套了幾句,大家話人正題.綠瑩道:「關於冰原浩劫一事,我們已於北海達成—致,共 同派遣高手進八人間,協助你們化解這場災難:至於人選,目前還在考慮商議,估計數日之 內,我們就會前來與你們會合.」 林雲楓道「如此甚好,我代表人間正道感謝各位.目前人間情況不明,我們得馬上趕回, 等下次相逢,我們再好好一聚.」 焚天道:「這次的浩劫來得猛烈,為了天下著想,我們也就不再挽留二位,等下一次有空, 我們再好好相聚:」 寒玉陽道「此去之後,人間相會:二位保重身體.」 陳玉鴦與林雲楓雙雙起身,在眾人的相送下,離開了東海水晶宮,結束了這一次的海域 之行. 接下來,易園與除魔聯盟將正式插手冰原之事,海域也即將派出高手前往人間,協助易 園與除魔聯盟,共同抵禦這場罕見的災劫. 二十年前,陸雲化解了七界的浩劫.二十年後,天麟重現.他帶給人間的又將是怎樣的 一段傳奇。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三章 黑魔逞威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三章 黑魔逞威 幽靜的冰谷中寒風孤寂,座巨大的冰塊上,白頭天翁與蛇魔相距數尺並肩而立,正凝視 著南方的天際. 冰谷腹地,紅雲五彩蘭正靜靜地停靠在那裡,雪隱;王刀與藍發銀尊仍日昏迷,黑金剮守護 著-1 . 天空,雪花稀疏,寒流散去.往日嚴寒的氣候,如今已明顯好轉,大量冰雪出現了融化的 痕跡. 「天翁,想什麼事情7」低沉的聲音從蛇魔口中響起,打破了冰谷的平靜: 白頭天翁神情怪異,有些失落地道:「我在想,神王若是知道太玄火龜會在這個時候出世, 他會不會改變當初的決定。」 蛇魔臉色陰沉,警告道「神王做事,不需要我們擊評論,你以後最好莫捏此事,」 白頭天翁落寞一笑,問道「還記得蛇神嗎』」 蛇魔道:「自然記得.」 白頭天翁又問:『你覺得蛇神與太玄火龜之間,誰強誰弱。」 蛇魔想也不想,脫口道「自然是太玄火龜.」 白頭天翁表情奇異,幽幽道:「若是我告訴你,蛇神的實力不弱於太玄火龜,你會有什麼感 想ぼ」 蛇魔聞言回頭,看著白頭天翁,沉聲道:「你此話屬實。」 白頭天翁古怪一笑,輕聲道:「數千年前,這裡曾是百族爭奪之地,成千上萬的百族高手相 互廝殺,歷時千年,最終出現了五位強者,其中,排名第一位的便是太玄火龜,以凶殘狠辣的 手段令百族震驚.第二位是青影蛇神.也就是現在的蛇神.她是唯一可以與太玄火龜媲美的 強者之所以排名第二位,是因為她的手段不如太玄火龜殘忍」 蛇魔臉色陰沉,問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強者ぼ」 白頭天翁看了蛇魔一眼,低聲道:「蛇魔大人覺得這還不夠嗎7」 蛇魔哼道:「知已知彼,百戰百勝.我只是想盡量多瞭解一些.」 白頭天翁道「人間有句古話,年紀越老,膽子越小.」 蛇魔不解道:「這話什麼意思?」 白頭天翁道:『意思是說,一個人活的時間長了,知道的事情多了,膽子也就越小.反之, 初生牛犢不1自虎,若是不瞭解對方的底細+心裡也就不會懼怕,自然是勇氣十足」 蛇魔聽懂了白天天翁的意思,不悅道:「你這是在諷刺我了7」 白天天翁道「不_敢,我只是想說,當年太玄火龜那般狂傲,結果卻被人封印在冰層之下, 這說明什麼呢。」 蛇魔沉默了,太玄火龜這般可怕都被人封印,換了自己,結果豈不更加糟糕』 白頭天翁,b頭冷箋.表面上卻故作失落,分析道:「眼下的冰原,除了太玄火龜與蛇神外, 還有那傲天君王、死亡城主以及人間正道.僅憑我們目前的情況,即便有紅雲五彩蘭,也不 足以應對啊.」 蛇魔問道:『你有什麼好的意見ぼ」 白頭天翁道:「目前騰龍備那邊情況不明.在遭遇了太玄火龜的洗禮後,對我們已經構不 成威脅.眼下,我們最頭痛的就是太玄火龜、蛇神傲天君王與死亡城主.要對付這些^,我 們就必須尋求援助,派^回去告訴神王,請他加派高手,」 蛇魔皺眉道:『你想讓我派黑金剛回去,這不是自討沒趣嗎7」 白頭天翁道『此時此刻,我們不應該向神王隱瞞真實情況,而是應該尋求支援,盡最大 努力完成神王交付的任務.」 蛇魔道:「有關太玄火龜主事,想來神王已經知道,我再派人回去,也沒什麼必要?」 白頭天翁道:「話可不是這樣說,神王雖然通過紅雲五彩蘭瞭解了一些情況,可畢竟有限 此刻你若不派人回去,只會引起神王的猜忌,認為你逃邂責任,有意欺瞞.到時候吃虧的是你:」 蛇魔神情猶豫,沉吟道:『搾真覺得我該派人回去9」 白頭天翁道『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既可向神王表現你的忠心,化解他對我們的怨氣, 又可尋求援助,增加我們的實力.」 蛇魔一想也對,當即不再猶豫.將黑金剛叫到身側.吩咐道:『這裡情況複雜,我打算派你 回去稟報神王,並請求支援:」 黑金剛遲疑道『我走之後+狂刀與銀尊怎麼辦?」 白頭天翁道「目前我們實力受損,暫時不會輕舉妄動,他二人我們自會照應,你只管放 心回去就是.」 黑金剛聞言臉色怪異,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最終還是放棄,依言離開了冰谷,返回五色天 域.送走了黑金剛,蛇魔輕歎道:「不知他此去需要多少時日ぼ」 白頭天翁道:‥-快則一日,慢則三日,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好好調養生息、」 蛇魔道:「銀尊由我負責,狂刀由你照看,在援軍到來之前,我們務必要救醒他們.」 白頭天翁心中冷笑,嘴上則回應道:『放心吧.」蛇魔道:「如此,我們這就開始.」 白頭天翁點頭應是,與蛇魔一道來到紅雲五彩蘭旁邊,開始為重傷昏迷的雪隱狂刀與藍 發銀尊治療傷勢, 此刻,白頭天翁與蛇魔也是有傷在身,但考慮到大局,二人不得不盡早救醒雪隱狂刀與 藍發銀尊. 飛龍鼎的現世對魔鷹門主黑魔而言,是一個意外的打擊,不但破壞了他的計劃,挽救了 林帆一命,還解開了太玄火龜的封印,引發了冰原的浩劫: 對於此事,黑魔又氣又急.他來冰原有三個目的,一是為了血靈肉芝,二是為了飛龍鼎, 三是為了給兒子報仇, 如今,三十目的一個也沒有達成.反而還因為自己的緣故,無意中解開了太玄火龜的封印, 這讓黑魔懊悔之極: 作為魔鷹門主,黑魔對於太玄火龜有著較為深刻的瞭解: 當年,騰龍谷先祖以飛龍鼎封印太玄火龜時,百族高手禍及池魚,被一同封印,僅有十二 位實力超強,運氣較好的高手得以逃脫,黑魔之父便是其. 如今,數千年過去:太玄火龜再次出世,這對昔日僥倖逃脫的百族高手而言,無疑是一個 災難的開始, 然而一切已然發生,後悔也是無濟於事.黑魔雖然滿心惆悵,卻不得不面對現實. 此刻,距離太玄火龜出世已經兩日,與林帆分別也己兩日 這中間,黑魔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隱藏在一處冰谷中,密切的留意著冰原的形勢: 兩日的時光,黑魔身上的輕傷早已痊癒,可心情卻沉重無比. 從太玄火龜出現的那一刻開始,黑魔就感應到了許多股強盛氣息=雖然不曾身臨其境, 可對於很多事情還是有一定的瞭解. 特別是騰龍谷方面,太玄火龜與飛龍鼎的氣息數次出現,深深吸引了黑魔的注意, 此外,天麟的死,黑魔事後也隱然有一些感覺, 天蠶老祖的出世,幽幻羽仙的現身,以及上古異獸的頻頻出沒,都沒有逃過黑魔的探測, 致使他直隱而不出,潛伏了兩日 如今,動盪的冰原-下子恢復了平靜,之前波動的氣息也突然減少,這讓黑魔意識到了機 會,決定現身尋覓. 首先,黑魔想到了飛龍鼎,決定前往騰龍谷一探究竟. 路上,黑魔隱藏了全身氣息,身體騰空飛射,如一道黑色的羽箭,眨眼就消失在風雪裡,不 曾留下任何痕跡. 一路平靜,黑魔很順利的來到了騰龍谷+眼前的景象讓他頗為吃驚. 昔日.威震冰原的騰龍各如今已面目前非,留下的只是一些深坑裂谷,述說著此前這裡曾 遭遇的切. 懸空不動,黑魔留意著腳下的情形,在觀察了片刻後,開始發出探測波,認真地搜尋附近 的區域、 很快.一些殘留的氣息引起了黑魔的注意,他在分析推敲後,得出了一些結論. 「騰龍谷的^應該還沒有死E絕,只是遷移到了別處去,那飛龍鼎也一定還在林帆的手裡. 只是偌大冰K原,他們會前往何處呢』」 意外的結果讓黑魔有些失望,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推斷飛龍鼎的去向:只是冰原這麼大, 騰龍谷的人會去哪裡呢』 沉思了半晌,黑魔想不出答秦,,心情有些煩躁.正打算放棄之際,腦海中突然閃過念, 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嘿嘿笑道:「此地沒有. -換一個地方,我就不信每一次都會白跑,」語 畢,黑魔騰空飛射,眨眼就消失了. 此時,騰龍谷所在之地的冰層之下,雪孤慶幸道:「還好,沒有被他發現,不然又是一場麻 煩.」北極熊反駁道「就他一個人,我們根本不用怕:」 雪山聖僧輕歎道:「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們如今要顧全大家的安危,就只能忍讓.」 玲花苦澀道『這樣的日子,要維持到何時ぼ」 趙玉清複雜一笑,輕歎道:『莫急,很快就會過去.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保重身體,為下 一次的相聚做準備.」 玲花一臉悲切,低吟道:「就是黑魔差一點致師兄於死地,才會引出飛龍鼎,毀滅了騰龍 谷.如今,敵人就在眼前,我們卻不能現身.」 雪山聖僧安慰道:「飛龍鼎的出現那是宿命注定,黑魔不過是恰逢其會,你不必如此仇 恨:」玲花聞言,神情苦澀,眼神複雜地看了眾人一眼,隨即不再言語: 離開了騰龍谷,黑魔直奔天麟所在之地,準備奪取血肉靈芝, 此前,天麟之死,黑魔略有所覺.但具體情況以及玉心的死,黑魔卻並不知情: 他一直認為,鎖魂、天蠶老祖、幽幻羽仙等人前往天麟所在之地尋釁生事,都是為了爭奪 血肉靈芝,才會與天麟身邊之人發生激烈搏擊.可實際上,情況卻並非如此、 一路前行,黑魔留意著四周的動態,在距離騰龍谷大約七十里外的一處高空中,黑魔突 然感應到前萬有股熟悉的氣息,這讓他臉色微變,稍稍沉呤之後,整個人一閃而逝,隱藏在 了地面的一處裂縫裡. 片到,半空中一道白光劃破天際,速度驚人,眨眼就消失, 黑魔飛身無際,凝視著遠去的那道白光.皺眉道:「是幽幻羽仙,看樣子他似乎吃了大虧, 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語畢,黑魔縱身追去,意識搜尋著幽幻羽仙的蹤跡. 域外風神派與邊荒魔鷹門曾因為風神訣而是同仇敵,個中恩怨非外人理解,但彼此間的 仇恨卻如同海深: 此際,黑魔覺察到幽幻羽仙有傷在身,想到當初的伽恨,覺得這是難得的機會,因而暫時 放下了血肉靈芝不顧,也要先了結這段過節: 然而世事如棋,黑魔雖然有心報仇,可天公不作美,他所發出的探測波很快就引起了幽 幻羽仙的注意. 因為傷勢嚴峻,幽幻羽仙理智地選擇了逃避,在與黑魔追逐了近一個時辰後,終於成功 甩掉了黑魔的身影: 追丟了敵人,黑魔又氣又急,怒罵道:「可恨,早晚我要滅了你.」 悻悻而歸,黑魔原路返回,不但浪費大量時間,耗費大量精力,還極大影響了他的心情. 這對他而言,也算是不小的打擊. 帶著這股怨恨,黑魔繼續前往天麟所在之地,去搶奪他想要的血肉靈芝: 呼呼的寒風,帶來刺骨的寒意,籠罩著整個冰原大地: 舞蝶靜坐於地,身上鋪著厚厚的一層雪,除了眼珠之外,全身一片雪白、 凝視著前方,舞蝶面無表情,重傷的身體無力療傷,神志也昏昏沉沉. 面對這種情形,舞蝶集中意志,緊守心神,腦海中泛起天麟的身影,給了她無窮動力. 回想曾經,短短數日,美好的一切就變得不可收拾,舞蝶心中有著說不出的苦澀. 十年一聚,數日分離.舞蝶與天麟善慈久別重逢,卻遭逢冰原大劫、先是善慈離開,隨 後天耩離世.匆匆數日間,發生了太多讓人難以承受的事情. 想到這裡+舞蝶腦海中浮現出善慈的身影;他現在好嗎,可曾知道天麟正面臨危機。 滄桑一笑,舞蝶收起思緒,目光留意著前方的區域,未曾發現任何異常情形, 收回目光,舞碟眼神傷悲,扭頭看了看左邊的牡丹,餘光卻掃向了中央的天麟. 此時此刻,天麟身上早己冰雪累積,宛如副水晶棺材,保護著天麟的屍體: 外圍,新月、瑤光、林依雪閉目療傷,各自身上閃爍著不同的光芒,正處在恢復階段: 上方,天璃神劍緩緩旋轉,劍身散發出琉璃色光芒,形或-個防護罩,保護著眾人、的安全. 覺察到舞蝶的舉動,牡丹偏頭看著她,低聲道:『莫要悲傷,我們的堅強就是對天麟最好的回報.」 舞蝶落寞一笑,沒有回話,輕輕轉過頭去,繼續凝視著前萬, 牡丹有些感傷,對於舞蝶的表現,心中不免感歎. 就牡丹觀察,天麟身邊的女人,除江清雪外,無論是死去的玉心,還是活著的新月、林依雪、 舞蝶,都深愛著天麟,只是她們各自有著不同的表達萬式. 新月與天麟關係親密,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能傳達心意, 林依雪天真頑皮,對於感情毫不掩飾從見到天麟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圍繞在天麟左右, 積極主動地去爭取, 舞蝶性格沉靜,自小就因為身世環境,產生了定的自卑心理.從而導致她與天麟之間 若即若離,感情撲朔迷離,連她自己部分辨不清? 鑒於這種原園,舞蝶在眾女之中最是沉寂,眉宇間總是或多或少流露出淡淡的傷悲, 幽幽一歎,牡丹低吟道「情愛傷人,最難取捨,你要好好考慮.」 舞蝶神情憔摔,語氣低落地道:「謝謝:」牡丹不語,望著前萬,冰谷又恢復了平靜. 時間無聲流逝,光陰眨眼遠去.當天空的雪花逐漸停息,靜坐不動的玫瑰突然身體一震, 沉聲道:「大家小心,強敵逼近:」 牡丹、舞蝶江清雪聞言一震,異口同聲地問道:『是誰7」 玫瑰臉色奇異,苦澀道『魔鷹門主黑魔.」 此言一出,江清雪頓時驚呼一聲,脫口道:「是他1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牡丹臉色憂慮,苦笑道「當日天麟就差一點死在黑魔手裡,是新月與瑤光擊退了黑魔:如 今,二次相逢,彼此間仇深似海,這一戰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舞蝶幽幽歎道:『'i這就是我們的命運,也是天麟的浩劫.」 江清雪一臉苦澀,急切道「現在說這些都己無用,還是叫醒瑤光與新月,商議一下如何應 對t」 話猶在耳,四女耳中已傳來新月的聲音.「不必驚慌,我們已知曉一切.」此時.新月、瑤光、 林依雪同時起身,三人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比起之前卻已經好轉了一些: 看了一眼天際,新月沉聲道「對間急迫,我們先安頓好她們:」 林依雪道:「這個交給我,」說話間,林依雪身影一晃,以極快的速度,將牡丹玫瑰、舞蝶、 江清雪四女移到了天麟身外. 瑤光臉色陰霾,皺眉道「兩個時辰的療傷,我只恢復到五成左右的實力,你們二人呢。」 林依雪道:「我也差不多,情況看來不太妙.」 新月表情淡然,輕吟道:「我恢復了六成實力,硬拚雖然不行,但我們可以智取.」 瑤光質疑道:「智取。你有何良策。」 新月看了一眼眾人,輕聲道「我們這裡的情況十分明顯,此前必然發生了激烈交戰,才 會導致多人重傷,眼下,黑魔還未趕到,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隱藏部分實力,在關鍵時 刻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瑤光了然道:『'i這個計策很不錯,只是誰最適台呢』」 林依雪道『'我覺得新月姐蛆最適合+她有神劍在手,成功的幾率最大.」 瑤光想了想,贊同道:『好,就這樣決定:由我和依雪正面迎敵,你守在天麟身邊,趁機實 掩突擊.」 新月微微頷首,叮囑道:『{非萬不得已,我不會出手,你們要千萬小心.」 瑤光與林依雪點頭回應,兩人騰空而起一前一後,守護著地面的天麟等人: 新月見此,將天璃神劍收回體內,來到舞蝶等人身邊,與她們一同坐在冰冷的雪地上,背 靠著夭麟的屍體,臉上神色暗淡,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焦慮.舞蝶、牡丹等四女臉色灰暗,神情 憂鬱,未曾表露絲毫的異樣,共同掩飾著新月的目的; 風,呼呼吹起,寒流四溢,寂靜的冰原上一片雪白,看不到任何生命: 懸浮半空,瑤光凝視著遠方的天際,一股若隱若現的氣息正急速而來.顯然覺察到了自 己的存在:『依雪小心u,敵人馬上就會出現」 林依雪沉聲道:「我已做好準備了,」語畢,一個黑影破空而未,眨眼就出現在林依雪的視 線之中,片刻就到數丈之外, 「站住」揮劍而動,林依雪劍指前方,發出警告. 黑魔不屑笑,停在林依雪身前五丈外,目光打量著附近的情況: 瑤光移身來到林依雪身旁+臉色嚴肅地道『黑魔,看來上一次的教訓你已經忘了:」 黑魔聞言大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也:上一發你們人多勢眾,本門主吃虧上當.這一次 風水輪流轉,該輪到你們倒霉了.哈哈 」 瑤光喝道「閉嘴,你不要得意太早:此前來此生事之人,無一不落荒而逃,你最好仔細 想想.」 黑魔收起大笑,眼神冰冷地掃了眾人一眼,恨聲道「昔日,我兒前來冰原,客死他鄉,這 都是天麟所害:如今,天麟身亡.雖非死於我手,那也是因果宿報.罪有應得啊.至於你們. 上發的恩怨我無時無刻不想著收回,今天正好可以了結了」 林依雪嬌喝道「大言不慚,你以為你是誰啊』比你更厲害的角色,我們都見識過了,」 黑魔陰森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那些人時運不濟,為人作嫁,最終便宜的是我.」 林依雪哼道「自以為是,你以為你就能佔到便宣嗎9」 黑魔陰笑道:「能與不能,很快就會知道.現在廢話少講,那血肉靈芝在哪。」 瑤光冷哼道『你若衝著血肉靈芝而來,那就來得太遲了.」 黑魔有些失望,質問道:『'血肉靈芝被人奪擊了ぼ」 瑤光道:「血肉靈芝已隨玉心遠去.誰也得不到.」 黑魔質疑道:『小小把戲,你以為我會相信。」 瑤光道:「信與不信,都已然不再重要,」 黑魔哼道:「不要嘴硬,等我殺光你們,自然會知道血肉靈芝的下落.」 林依雪喝道「你永遠也休想知道.」 黑魔眼神如刀,怒視著林依雪,一字一句度道『不需要永遠,我馬上就能知道」話猶在耳, 黑魔瞬間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右手快若閃電般朝著林依雪脖子抓去, 面對突然襲擊,林依雪,心神一緊.側身迴旋,極力閃避,可黑魔的右臂卻伸縮自由,長短隨 意,任由林依雪如何躲閃,也避不開這一擊. 瑤光看在眼裡,怒在心底,趁著黑魔把注意力放在林依雪身上之際,暗中發起精神攻擊: 其高度富集的精神異力瞬間擊中黑魔的大腦,震得他身體一顫.口中怒吼咆哮,立時放棄了對 林依雪的追擊. 一擊得手,瑤光毫不遲疑,繼續催動魔宗心欲無痕,展開持久的進攻,同時翻身旋轉,快捷 如電的圍繞在黑魔四周,旌展出『魔滅其心」法訣. 面對瑤光的進攻,黑魔不敢大意,上一次他就是傷在瑤光手裡.至今仍記憶猶新. 翻身後退,黑魔加大防禦,在逐漸適應了精神異力的攻擊後,迅速展開反擊. 自見面開始,黑魔就看出瑤光重傷在身,雖然仍舊有反擊之力,但相對於全盛時期而言, 無疑是龍游淺水. 針對這種情形,黑魔好不得意,立志要殺光在場所有人,以發洩,心中的怨氣. 此刻,黑魔殺心一起,全力出擊,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黑魔己拿定主意,要速戰速決. 長嘯一聲,黑魔週身烏光茫聚,強大而邪惡的氣勢成倍激增,轉化為實質性的攻勢,一舉 將身外的瑤光震退, 懸空而立,黑魔煞氣逼人.眼神凌厲地看著瑤光與林依雪,冷酷道「三招之內,我要你們 魂歸天宇.」 瑤光臉色陰沉,漠然道:「不要自負,想殺我們並不容易:」 黑魔冷漠道『你二人重傷在身,實力受損.我只要全力出擊,三招之內你們必死無疑:」 林依雪哼道:「既然如此,你何必猶豫7」 黑魔怒笑道:「不是猶豫,我只是想看一看你們臨死前的表情.」 林依雪氣息,怒道:「你死了我們都不會死:」話猶在耳,林依雪右臂一揮,密集的劍芒鋪天 蓋地,層層匯聚,朝著黑魔湧去. 輕蔑一笑,黑魔道:「彫蟲小技,也敢獻醜.真是不自量力:」右手高舉,黑芒匯聚,Vl動的光 波曲線遊走,很快就在黑魔的上萬凝聚出朵黑色魔雲,演化成頭黑鷹,朝著林依雪俯衝而 去, 嬌喝一聲,林依雪飛身而起,迎著那黑鷹衝擊,手中長劍翻飛轉動,數千道劍芒層層累積, 在眨眼間匯聚成一道赤紅的光柱,瞬間就與黑鷹撞在了一起= 強光閃,霹靂驚雷.屬性不同的兩股力量半空相會,立時引發了爆炸,舉淹沒了場中 的情形; 與此同時,瑤光也發起了攻擊,利用精神異力分散黑魔的注意力,然後展展出佛門至聖佛 法,整個人金光璀璨,身後凝聚出尊巨型金佛,散發出強盛氣勢,牢牢地克制著黑魔身上所 散發出來的邪氣: 面對兩人的夾擊+黑魔亳不在意,他打算先殺掉林依雪,再收拾瑤光,然後是新月等人:為 此,黑魔有意迴避瑤光的攻擊,把重點放在林依雪身上,左手一翻一轉,掌心黑芒如電,朝著爆 炸的區域一掌揮去. 狂風呼嘯,氣流翻騰:可怕的掌力侵魂蝕魄,籠罩著爆炸中心: 置身其內.林依雪高度警惕,身體不住地翻滾,以化解爆炸產生的破壞力, 當黑魔的掌力來襲,林依雪體內的風動隨,心發出警示,提醒她不可硬接. 針對這種情形,林依雪迅速閃進,以分毫之差避開了黑魔的掌力,出現在數丈之外. 瑤光察覺到黑魔的企圖,一邊加大攻勢,一邊飛身攔截,試圖化解林依雪的危機. 陰森一笑.黑魔突然掉轉而回,朝著瑤光衝去. 那刻,黑魔眼中泛著寒意,冰冷的眼神凶光畢露,竟然是早有準備. 瑤光心神一震,思緒如飛,在黑魔揮掌逼近之際,嘴角突然泛起了一絲冷酷的笑意,竟然 揮手硬接黑魔那志在必得的一擊. 冷然一笑,黑魔道:「勇氣可嘉,行為愚蠢,」 瑤光面色如冰,神情嚴厲,反駁道:『魔滅其心,至死不悔.」聲音猶在空中迴盪,黑魔的右 手便與瑤光的右手撞擊在一起. 當時,黑魔大笑出聲,瑤光則身體一震,兩人的手掌緊緊貼台,並未出現爆炸的情形, 數丈外,林依雪怒喝一聲,倒轉而回,手中長劍破空飛出,直射黑魔的背心b. 不屑一笑,黑魔左手朝後一揮強勁的掌力破空呼嘯,夾著滾滾黑雲,瞬間幻化威數百上 千的飛鷹,朝著林依雪衝去, 面對黑魔的反擊,林位雪無可躲避,迅速旋展出御風之術,凝固了眼前區域, 由於林依雪是第一次獨自麓展御p風決,加之有傷在身,發揮出來的威力十分有限,並未 達到凝固空間的程度,只是讓眼前的區域出現了暫時性的停頓: 趁此機會,林依雪加速前進,眨眼就穿越了數丈距離,出現在黑魔身後,右手一掌揮出, 正好擊中黑魔的背心. 黑魔身體一顫,怒吼如雷,左手反轉揮出,一舉擊中林依雪的左肩,將其當場震飛.瑤光 見此大吼一聲,掌心烏光浮動,一舉震退了黑魔,雙手快速揮動,展開了後續攻擊. 翻身而退,黑魔張嘴吐出—道鮮血,神色猙獰地道:『好毒辣的詭計,本門主不會饒恕你 們:」原來,瑤光此前硬接黑魔的一掌,那是另有玄機. 以實力而論.重傷的瑤光自然不是黑魔之敵.但瑤光卻利用奈何珠的特性,化解了黑魔 大部分的攻擊力,從而牽制住了黑魔. 這時,林依雪發動突襲,利用黑魔的輕敵心理,發動體內的金剛降魔印,一舉擊中黑魔的 背心,導致黑魔當場重傷,給瑤光製造了機會. 飛身急追,瑤光展開快攻,左手施展出魔宗的莫滅其心,右手旋展出佛家的降魔法訣,配 上心欲無痕,逼得黑魔無處可避. 面對這種情形,黑魔又氣又急,憤怒之下實力激增,一掌就震飛了瑤光,扭轉了劣勢。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四章 功虧一簣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四章 功虧一簣 懸空而立,黑魔怒嘯天地,週身濃霧瀰漫,黑氣繞體,散發出逼人的氣勢,瞬間鎖定了方圓 三里z內的區域 搖晃著落地,瑤光臉色鐵青,看著半空中的敵人,心中升起一股滄桑之情.雖然瑤光有不 滅之身,可面對強大的黑魔,他卻有著莫名的不安,顯然重傷的身體.影響了他的,D情. 林依雪臉色灰白,嘴角溢血,眼睛死死地瞪著黑魔,恨聲道:「可惡的傢伙,想不到他如此 厲害.」 瑤光. L心頭苦澀,輕聲道:「依雪,時不我與,我們得主動攻擊,」 林依雪正色道『來吧,讓他見識一下,我們也不好惹.」 彈射而起,林依雪率先攻擊,雙手快速揮動,密集的掌影層層疊加,圍繞在黑魔身外,逐漸 形成了一個淡紅色的區域. 瑤光騰身而起,雙手扣訣+身上黑芒浮動,大量的魔氣凝聚威一頭魔龍,正朝著黑魔咆哮 怒吼,急射而去. 放出了魔龍,瑤光迅速展開後續攻擊:為了重創敵人,瑤光不惜施展出魔心D佛影, 這是一套融台佛魔之力的曠世奇學,瑤光至今都還不曾完全領會,仍舊處於摸索階段: 懸空而立,瑤光雙手扣訣,催動法力,身上迅速湧現出金色的佛光與黑色的魔氣,二者相 對平穩,在瑤光身後凝聚成一尊古怪人影,左邊漆黑如墨.右邊金黃如月,色彩極其鮮明. 完成了這步,瑤光開始攻擊,意念控制著身後的佛魔之體,使其緩緩朝黑魔飛去. 前行中,那佛魔之體的雙手正緩緩台並+掌心之內光華如玉,散發出毀滅的氣息. 冰冷一笑,黑魔神情冷厲,大喝道:「來吧,讓你們見識一下,本門主的至強絕招——黑煞 幽羅界.」隨著聲音的響起.黑魔四周出現了大量的黑霧,迅速演化成一些虛幻的光影,一邊朝 外擴散,邊曲線游離,很快就與林依雪瑤光的攻擊相遇. 林依雪驚呼一聲,被彈飛出去,身上青光流轉,那是風動隨-L--正在全力化解那股侵蝕之力, 試圖降低林依雪所遭受的重擊. 然而,這次黑魔是志在必得,那些看似虛幻的光影,實際上是黑魔數千年來吸食的元神 與魂靈,帶著極強的怨恨之氣,擁有可怕的破壞力: 它們撞上林依雪,雖然不曾將其籠罩其中,可眨眼間的接觸,也導致數百道魂靈附著在林 依雪身上,瘋狂地吞噬與侵害她的身體: 震飛了林依雪,黑魔發出的黑煞幽羅界立時與瑤光的攻擊相遇,二者情況特殊,變化詭 異,出現了短暫的平衡, 首先,魔龍的出現讓黑魔頗為吃驚,他的黑煞幽羅界雖然震飛了魔龍.但園魔龍體質奇 特,要想毀滅魔龍的元神,一時間還不可能. 其次,瑤光發出的魔心佛影衝入了黑煞幽羅界內,那佛魔之體正好雙手台十,掌心黑黃 兩色光芒緊貼相連,瞬間產生絢白色光芒,一舉撐破了黑暗區域. 震天的爆炸連綿不絕.瑤光至強的擊雖然沒能消滅黑魔,但卻強行撐破了黑魔的黑 煞幽羅界,從而引發劇烈爆炸,不但將瑤光重傷彈飛,同時也將黑魔傷得不輕: 轟然落地,瑤光口吐鮮血,身上多處受傷,體內經脈堵塞,幾乎到了難以動彈的境地, 掙扎著起身.瑤光還未站穩,就被怒沖而來的黑魔凌空一掌擊飛,狠狠撞在了江清雪與 舞蝶身上,導致二女也受到了嚴重打擊. 牡丹、玫瑰臉色鐵青,驚呼道:「瑤光,你要不要緊』」 新月雙唇緊咬,怒視著黑魔,沒有任何反應: 遠處,林依雪搖晃著;落地,借助風動隨,心之力有效化解了危機,此刻正怒吼著衝來,試圖 阻止黑魔的行為. 陰森厲嘯,黑魔臉色鐵青,咆哮道『我要殺光你們,並讓L你們永世不得超生:」 瑤光死咬著雙唇,一動不動地怒視著黑魔,以此來述說自己心中的仇恨, 黑魔緩步靠近,留意著眾人的神情,見大家滿眼仇恨.卻無力反抗,忍不住狂笑道1恨吧. 我就是要讓你們心中充滿仇眼.唯有那樣,才能發洩我心中的恨意.哈哈 咦』可惡啊f」 得意的大笑瞬間轉為淒厲的慘叫之聲,黑魔怎麼也不曾想到,新月竟然—直在等待著他 的靠近:那一刻,新月意念轉動間,天璃神劍破空而至,一舉擊中黑魔的頭部: 隨即,新月飛射而起,殘情劍快如閃電,眨眼就刺穿了黑魔的.心臟,新月身體宛如流光. 擊穿了黑魔的身體: 遭遇突襲,黑魔震怒之極+在頭部被天璃神劍剌穿,心臟被殘情劍U擊中,身體被新月穿透 的情況下,無奈地選擇瞭解體之術,整個人宛如煙霧四散,除部分煙霧被天璃神劍與殘情劍 吞噬外,大部分的煙霧眨眼就隨風流逝,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外, 新月略顯驚訝,收回了天璃神劍,目光搜尋著四周的情況,很快就發現前萬十丈外,團 黑霧由虛而實,迅速凝聚成一道人影,並逐漸清晰起來、 移身逼近,新月凝視著眼前的黑魔,冷然道『你-己傷及根本,繼續下去,只會越陷越深.」 黑魔眼中恨意驚人,嘶吼道「不勞提醒,我清楚眼前的形勢.」 新月冷漠如冰,漠然道:「如此,我就送你程」 手腕一轉,劍氣襲人,赤紅的劍芒錆天蓋地,在新月的控制下,眨眼就凝聚成一道耀眼劍 幕,出現在黑魔附近, 雙眼微瞇,黑魔凝視著新月,一心中考慮著應對之策. 上一次,黑魔就是吃了新月的大虧,最終被瑤光擊退.如今,再次面對新月,面對新月的 劍訣,黑魔心中十分警惕,沒有貿然行事. 就黑魔分析,新月也是有傷在身,只是具體情況,新月掩飾的很好,黑魔暫時看不透底細. 對比雙萬的實力,黑魔如今遭受重創,拖得越久便越發不利,最好的方式就是速戰速決, 想到這裡,黑魔有些遲疑+他目前身受重傷,要想短時間內收拾掉新月,就得施展出必殺 絕技.而這一點,也正是黑魔一直以來刻意隱藏的秘密,非萬不得已,他不願意輕易顯露自己 的秘密.眼下,情況緊急,容不得猶豫.黑魔雖然有些不甘,卻依舊做出了明智選擇. 當新月的劍芒逼近防禦結界,黑魔突然厲嘯一聲,飛身而起,在半空中做高速旋轉運動, 整個^宛如黑色的漩渦+瞬間化為一道黑色光柱,直射新月而擊. 見此情形,新月臉色一震,手中殘情劍快速揮舞,密集的劍芒呼嘯震動,自動凝聚成赤紅 的劍柱,迎上了黑魔的擊.同時,新月對體內的天璃神劍發出了攻擊的信息,催動神劍飛射 而出,展開了雙重夾擊, 烏光一閃,時空扭曲.黑魔旋轉的身體快若流光,其高速轉動產生的凝聚力配上黑魔瞬 間展現的爆發力,不但絞碎了新月發出的劍芒,還震飛了天璃神劍,並當場將新月衝出數百丈 外,招就重傷其身. 完成了這一舌,黑魔沖天而起,身體迅速異變,轉化為一頭黑色巨鷹,並成百上千倍的膨 脹,只一會功夫就掩蓋了天光,籠罩了至少方圓數十里區域: 轟然落地,新月被堅冰彈起,修長的身體翻滾了幾圈,靜靜的躺在雪地裡. 牡丹與玫瑰又驚又急,大聲呼喚道:『'~新月,堅強些.」 林依雪縱身而起,來到新月身旁,滿臉悲傷地道:「新月姐蛆,你要不要緊。」 嘴角徽動,新月睜開眼睛,輕聲道:「不要悲傷,我沒事,你快擊保護天麟,黑魔我會應對,」 緩緩起身,新月蒼白的臉上帶著堅定,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便抬頭看著頭頂. 林依雪有些痛心,但卻沒有多語,依言飛回天麟身邊,配台瑤光的魔龍,守護著眾人: 天空一片漆黑,兩隻巨大的光球便是巨鷹的眼睛,此刻正怒視著地面,時不時發出一兩聲 震天的鷹嘯聲. 瑤光見此臉色鐵青,虛弱的道:「好大的黑鷹,簡直堪比當年天劍院的五彩大鵬.」 江清雪苦澀道:「如此巨物,恐1自非人力可以抗衡:」 牡丹歎道:「以新月的性格,她勢必全力一拼.」 舞蝶低吟道「勝負不在於實力,而在於決心.」 玫瑰道」新月有神劍在手,應該有一線機會.」 林依雪道:「有愛無懼,至死不渝我們還是把這刻交給新月姐姐,親眼見證她對天麟 師兄的那份愛意.」 眾人不語,心情苦澀,都默認了林依雪的提議,靜靜的看著新月、 緩緩升空,新月凝視著頭頂的巨鷹.沉聲道『這就是你所依仗的實力ぼ」 巨鷹聲似落雷,喝道:「不錯,這才是我的真正實力,鷹翔天宇.」 新月神情淡定,冷冷道「如此架勢,確實驚人,但也招人注意:不知遇上太玄火龜,你與 他之間,誰會更強一些,」 巨鷹聞言一震,喝道:「你的提醒.只會加速你們的死[,現在我就il你們下地獄.」巨翅揮 動,無風狂野,可怕的力道扭曲時空,形成一道道刺目的閃電,朝著地面的眾人落去: 面對這種情況,林依雪驚怒無比,為了護住天麟的安危,不惜以身試法,強行攔截那可怕 的閃電攻擊. 風動隨心覺察到林依雪的危機,提醒並協助她,施展出御風之術,在天麟四周設下個 寂靜空間,以隔絕閃電的襲擊.有了風動隨心的協助,林依雪暫時穩住了形勢,有效保護了 眾人的安危, 這邊,新月面對閃電襲擊表現得十分鎮定,身體快速移動,有意吸引巨鷹的注意力,以減 輕天麟這邊的壓力: 同時,新月在閃避之際悄然上升,拉開與地面的距離,朝著半空中的巨鷹靠近. 大約片劉.巨鷹發出的閃電逐漸消失. 新月看準機會,放出了體內的天璃神劍,讓它自行展開攻擊,以分散巨鷹的注意力,為自 己爭取時機. 藍光一閃,神劍來襲.天璃神劍氣息驚人,在脫離了新月的控制後,自發展開了攻擊, 由於巨鷹體型驚人.足足有數十里大小.一般的攻擊對它毫無作用.因而天璃神劍I因地 制宣,匯聚了大量的靈力,劍尖澈射出耀眼的劍柱,長短約有數百丈距離. 如此,黑暗中一把光劍飛來飛去-+招式精妙絕倫,渾然天成,施展出天絕斬法,—次次劃 破巨麈身上的防禦結界,擊中巨鷹的身體: 由於天璃神劍氣息神聖,劍氣台著極強的1侵蝕性.在擊傷巨鷹之際.其劍氣會侵入巨鷹 體內,對它造成定的威脅. 針對這種情形形+巨鷹—邊揮爪反擊,一邊加強防禦,試圖擊落神劍,但一時半會卻難以得逞: 趁此時機.新月開姑善勢準備,身上光芒-一閃l,八女玄鳳甲自動浮現,形成一道無形的結 界,保護著新月的身體. 隨即,新月催動騰龍九變法訣,將殘餘真元提升至極限,然後借助殘情劍之力,施展出九 天玄女劍訣.此時,數不盡的光影從新月身上分離,遍佈在方圓數里之內,彼此交錯穿插,幻 化成無數美麗的女子,各自揮劍而舞,美艷動人: 凝神靜氣.新月臉色嚴厲,修長的身體如魚游動,快捷而美麗. 輕喝一聲,新月舉劍朝天,身體旋起,緊咬的雙唇已滲出血跡,可她卻依舊堅持: 這一刻,新月拋開了生死,忘掉了顧忌:-一心只想著打敗敵人,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旋轉而上的新月週身龍氣匯聚,為了盡可能的提升實力,她不顧一切的催動騰龍九變法 訣,並將九天玄女劍訣融八其中,在上衝的過程中,展出了至強的一擊+ 遠遠看去,黑暗中道亮光升起,附近大量的光影正迅速靠攏,如飛蛾撲火,朝著那道光 柱衝擊,並融八其中,以增強了光柱的亮度與氣勢. 當所有的光影全部融入光柱之內,其璀璨的光亮瞬間照亮了黑暗,化為一道破天光箭, 夾山河以滅蒼穹之力,眨眼就擊中巨鷹的身體. 當時,巨鷹已覺寨到了危機,但由於身體巨大無法躲避,只得張嘴吐出一道光焰,從斜裡 擊中了上衝的光柱,化解了部分攻擊: 同時,巨鷹左爪一揮,烏黑發亮的巨爪如天石隕落,夾著駭人聽聞的力道,狠狠擊中那道 光柱,硬是將其震偏了些, 雖然如此,巨鷹依舊沒有避開新月這拚死一擊,巨大的身軀被光柱開了一個洞,流出了 大量鮮血: 與此同時,天璃神劍也抓住機會,趁著巨鷹劇痛難忍之際,劍身瞬間光化,如流星劃過天 際,射入了巨鷹的頭部. 頓時,巨鷹狂叫嘶鳴,巨大的身體在連續遭受重創的情況下,開始逐漸縮小,不一會就縮 小了近百倍,變成了一隻體型約有數十丈大小的黑鷹, 同一時刻,天空中也落下一道身影.正是新月.她在重傷黑魔的同時,自己也被巨鷹那一 爪重傷,原本就傷重之極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整個人氣息混亂,元神虛弱之極: 地面,眾人見此又驚又急,對於新月的舉動無比傾佩,卻又不免為她的傷勢擔心. 瑤光見黑魔傷勢不輕,立時發出攻擊信號,讓魔龍全力出擊. 低吼聲,魔龍沖天而起,矯健的身姿縱橫翻滾,展現出了魔龍族的霸氣.黑魔此刻肉 體重創,元神受損,面對魔龍的偷襲又驚又怒,當即鷹爪一揮,硬接了魔龍一擊: 鷹爪與龍爪半空相遇,力量匯聚,激化的氣流瞬間爆炸,一舉將魔芷彈飛,將黑魔震退:怒 吼一聲,黑魔化為人形,雙手朝著魔龍虛空一推,一股無形之力破空而至,帶著說不出的詭秘, 當場就炸碎了魔龍的身體. 哀號一聲+魔龍的元神急忙逃避,回到了瑤光身旁,氣息很不穩定, 瑤光有些震驚,愕然道:「怎會這樣呢,」 江清雪苦澀道『估計這黑魔身上隱藏著某種秘密,能克制魔龍的氣息.」 玫瑰抬頭看著天際,焦急地道:「此時此刻,阻止黑魔靠近才是首要之事.」 林依雪臉色產肅,移身攔在眾人身前+沉聲道:「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他靠近天 麟師兄、」眾人雖然感受得到林依雪的那股決心,可對於目前的形勢卻無比擔心, 擊退了魔龍,黑魔神情暴躁無比.目光奇寒如刀,在掃過眾人之際,就宛如利刃加身.令人 難以呼吸. 一向而至,黑魔來到天麟附近,看著神隋憤怒的眾人,恨聲道「你們想守住天麟的全屍, 我偏不讓你們如意,我要親手將他碎屍萬段,然後才兼光J你們n.」 林依雪怒喝道:4住嘴.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黑魔不屑道:「就你那點修為,豈能阻止我的前進。」 質問聲中,黑魔左手緩緩前伸+掌心黑光流動,蘊含著詭秘之力. 瑤光見此心神大震,脫口道『依雪小心,不可硬接,」 林依雪毫無懼色,沒有閃避.她雖然明知接不下這一掌,但她卻必須面對. 緩緩出掌,林依雪神情凝重,右手掌,心金光浮動,十八式金剛降魔印正迅速融入,成倍的 提升威力. 眨眼,黑魔與林依雪掌力接實,強大的氣流擴散不及+從而引發爆炸,當場將林依雪震飛, 那一刻,林依雪身體一震,腦海中響起一聲歎息:「告訴你不可硬接,你偏不聽,真是自討 苦吃.」林依雪神情苦澀,嘴角溢血,數次的重傷導致她身體機能嚴重受損,元神虛弱無比,連 開口都顯得異常吃力: 轟然落地,柿依雪悶哼一聲,肉體的劇痛迫使她開口{低吟,眼神中滿是憂慮, 這一刻,當絕望來臨,林依雪想到了天麟.她努力扭頭看著天麟所在的方向,心中有著太 多的惋惜. 牡丹與玫瑰此刻正掙扎著站起,以身體攔住黑魔的視線,無聲的怒視著前敵: 瑤光、舞蝶江清雪重傷不起,三人並排跌坐在天麟的屍體前,怒目圓睜. 狂笑一聲,黑魔情緒激動無比,目光掃了眾人一眼,隨即停留在了新月身上. 此際,新月傷重之極,正默默地躺在雪地裡,眼神凝視著天麟: 新月頭頂,天璃神劍微微低鳴,劍身光芒流轉,正源源不斷地往新月體內輸送靈氣, 看到這幕,黑魔眼中貪念頓生,暫時放棄了天麟等人,改為朝新月走去. 覺察到黑魔逼近,天璃神劍停止了輸送靈氣,劍尖直指黑魔,懸浮在新月頭頂,蓄勢欲擊: 停下腳步,黑魔眼神陰冷,恨聲道『若非這兩把神劍,我豈會傷得如此之深』現在,我不 但要殺了你,還要奪取你的神兵,讓你永世後悔,知道得罪我是多麼可怕的事情I」 抬起右手,黑魔大笑出聲,像是在宣洩.心底的仇恨,怒聲道:「受死吧,可惡的賤^l」 看著黑魔舉起的右臂,新月眼神奇異,一股淡淡的失落籠罩心頭,在這臨死前的一刻: 死,人所厭之,新月並不畏懼.她只是不捨得天麟,不捨得人世,心中還有夢想沒有完 成.似乎感應到了新月的,心意,天璃神劍發出嗡嗡的聲音:像是在鼓勵新月,又似在述說著 某種玄機. 瑤光看著這一幕心酸無比+怒吼道:「黑魔,有種你就衝我來,休要傷害新月,」 江清雪悲痛欲絕,哭罵道「黑魔,易園不會放過你,你會後悔莫及的!」 背對著眾人.黑魔口中傳來垮酷的聲音.「莫急.下一個死的就是你們.」右臂揮落,氣流 翻滾:凝聚的力量作用在新月身旁,產生了個寂靜空間,這讓新月完全動彈不得. 天璃神劍顫抖不已,劍身流光似銀,正全力對抗者黑魔那可怕的一擊: 此時此刻,黑魔看似尋常,可每一次出手都含著開山裂石之力,這便是黑魔隱藏一生的 秘技——黑月噬魂 這是一種詭秘之極的怪異法訣,集世上陰狠毒辣,凶煞厲怨之氣於一體,能擊碎一切的 防禦,類似於新月的天絕斬法,可性質卻決然對立. 面對黑魔的黑月噬魂,天璃神劍受到了極大的克制,雖然擁有至聖之氣,但缺少外力(新 月)的配合,它也僅能勉強支撐,根本無法擺脫困境. 對於天璃神劍的反抗,黑魔早有心理準備:只是他也不曾想到,這把神劍竟有如此強烈 的自我意識,能抗衡自己八成實力的一擊. 為了盡早結束戰局,黑魔加大了攻勢,在壓制住了天璃神劍的氣焰後,左手緩緩伸出,朝 著新月推去. 眼看新月危急,牡丹等人驚怒無比,除了破口大罵之外,她們更多的是傷心 看著那臨頭的一掌,新月眼神怪異,自己雖然不曾守護好天麟,但若能在另一個世界與 他相會,也算是一種欣慰.雖然,這種欣慰帶著遺憾的氣息,可只要能與天麟在一起,不管是 人間還是地獄,新月都亳不在意. 數尺距離,眨眼i亙近.黑魔左手緩緩拍落,毀滅的力量瞬間作用於新月的身體. 那一刻+瑤光、牡丹等人怒吼出聲,悲切地呼喚著新月的名字,濃濃的氣氛瀰漫天際: 落寞一笑.新月並不傷悲,她最後看了天麟一眼,隨即閉上了眼睛, 當死亡來臨,新月無力反擊,她選擇了坦然接受,把畢生的愛傾注在那臨死前的一眼裡, 從此無怨無悔. 閉上心門,黑暗來臨.新月等待著那一到,然而等來的卻是一聲歎息. 「真是傻孩子,一點挫折就心灰意冷:」這聲音有些奇特,陌生中透著熟悉,熟悉中透著憐 惜.睜開眼睛,新月精神振,留意著身外的情況,卻發現自己正懸浮在半空中,距離黑魔有 七八丈距離: 原來,就在黑魔左手即將擊中新月的一瞬,一股無聲的力量瞬間而至,玄妙之極地化解了 黑魔布下的空間凝固之力,帶著新月重傷的身體,出現在數丈外的半空呈: 黑魔一擊落空,立馬察覺:強勁的掌力含而未放,硬生生的被他收了回去: 天璃神劍趁此機會擺脫了困境,出現在半空ze中,留意著場中的動靜. 黑魔臉色陰沉,抬頭看著空蕩蕩的天際,怒吼道:『'什t麼人,給我滾出來.」 意外的變故令牡丹等人大感驚異,她們雖然不曾察覺到任何異樣,但卻隱隱看到了絲 希望,大家停止了說話,留意著四周的情況. 半空,新月身上泛起了一道光亮,那是靈氣匯聚的現象,正有神秘高手在為她療傷,這讓 牡丹等人欣喜若狂. 黑魔怒氣難消,表情複雜,沉聲道:「既然插手,何必躲藏?」 虛空中,一個聲音此時迴盪:「暫不現身.是為了讓你好好思量:你若執意要見,只怕到時 候你會後後悔,」聲音低沉而嚴肅,乃男子所言,這讓眾人疑惑了,到底來人會是誰呢』 黑魔沉吟了片刻,冷哼道「一句威脅,你以為本門主就會離開ぼ」 虛空中,那聲音道:「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就見你一面」話擾在耳,半空中突然霞光萬道. 一個身影自虛空中走來,眨眼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仔細看,那是一個白衣老者,全身上下除了頭髮與眼睛外,可謂通體雪白,這老者英俊不 凡,氣度威嚴,炯炯有神的雙目彷彿能看透人心L.令人不敢凝視. 與此同時,新月身旁也出現了道身影,乃是一位冷艷高貴的黑衣女子,大約二十五六歲, 身材婀娜多姿,一頭雪白的長髮極為刺目,看上去有些怪異,卻又含著別樣的美: 白衣老者與黑衣女子一同現身,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大家眼神疑惑地看著二人,都在 猜測他們的身份. 此刻,白衣老者正凝視著黑魔,雙萬相距數丈,眼神交匯,氣氛有些詭異 黑衣女子位於新月身側,左手緊貼在新月背上,正輸八人大量的真元,協助新月打通堵塞 的經脈,激活各項身體機能. 得到外力的協助,新月頓時精神大振,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喜悅,輕聲道「前輩,謝謝 您救了弟子命.」 黑衣女子笑道:『莫要多言,你傷的很重啊I」 新月笑而不語,一邊吸納黑衣女子輸人體內的真元用以療傷,一邊留意著白衰老者與黑 魔的動靜. 此際,牡丹等人已放下懸在.心中的大石,專注的留意場中的-情況. 黑魔與白衣老者對視了良久.最終移開目光,沉聲道:『你們非要插手此事?」 白衣老者冷潢如冰,哼道:「多此一問:」 黑魔身體一震.眼中流露出幾分不安,脫口道「原來是你!」 白衣老者道:「你後悔了。」 黑魔不語,神情凝重,警惕地看著白衣老者. 移身前行,白衣老者道:「有緣相見,萬事大吉=無緣強求,那可得付出代價才行.」 黑魔臉色驚慌、緩緩後退,咆哮道:「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白衣老者道「這是我的規矩,你既然知道了我的來歷,自然要遵守這個規矩?來吧,我 送你一程.」一掌揮出,白光如玉,看似輕柔,實則威力驚人. 黑魔狂吼聲,來不及躲避,右手—掌揮出,硬接了白衣老者一擊. 淒厲的慘叫從黑魔口中響起,眨眼就隨風遠去:帶走了太多的不甘與仇恨,留下了無盡 的懊悔與歎息. 這一擊,白衣老者將黑魔震飛出去,嚇得他倉惶逃離,也算是送他一程· 轉身,白衣老者神情淡定,看不出絲毫異樣,眨眼就回到了黑衣女子附近,淡然道「打發 了.」黑衣女子笑道:「不錯,這傢伙就該給他一點教訓:」 白衣老者道「時間不多了.」 黑衣女子收起笑意,眼神奇異地看了新月一眼,隨即目光移到天麟身上,輕吟道「這就 是天麟。「新月回道:『是的,他就是天麟。」 黑衣女子微,散皺眉,沉吟道:「與你很般配,只是他的一生大起大落,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新月明白黑衣女子話中的含義,輕吟道:「弟子知道=」 黑衣女子神色奇異,回頭看著新月,叮囑道」天麟的災難還未完結,你們要繼續努力:只 要心不放棄,希望就會隨宿命而至.」 新月苦澀一笑,沉聲道:「前輩放心,我會一直堅持,決不放棄,眼下,我們這裡情況不利. 弟子想t 」 微微搖頭,黑衣女子打斷了新月的話.輕聲道『你的心意我理解,但我不能擅自改變他 們的命運,那會受天譴之刑.這一次來此,我只為你,那是我們之間的緣分,你切記好生珍惜.」 新月有些不安,輕聲道「弟子無知,請前輩見諒.」 黑衣女子笑道「無需如此,你我之間l .緣起前世.好了,我該離去,你好好保重自己.」光 芒一閃,黑衣女子與白衣老者眨眼消失,未曾留下任何痕跡. 輕輕一歎,新月飄落於地,將重傷的林依雪帶回天麟身邊,大家聚在一起, 瑤光看著新月,輕聲問道「剛才那兩位是誰,竟有如此超凡人聖的實力ぼ」 新月輕吟道「他們便是天荒地老,曾傳授我一樣絕技:」 江清雪驚呼道」天荒地老』難道是域外天荒派的天荒二老ぼ」 新月點頭道:『正是他們.「 舞蝶感觸道:「幸虧這兩位前輩適時現身,不然我們早已離開了人世.「 玫瑰道:「過去的事情不必再提,眼下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保護好天麟、」 牡丹看著新月,問道「你傷勢如何了ぼ」 新月道:「好了很多,但不曾痊癒,應該可以發揮出六七成實力.」 瑤光輕歎道「眼下我與依雪傷勢嚴重,短期內恐怕難以恢復,僅憑新月一人,要想保護 好天麟的安危,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江清雪道:『事到如此,不得不為.我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保護好天麟.」 眾女聞言致回應,虛弱的聲音下,有著無法掩飾的堅定決心: 三無的時間,眨眼過去兩日,那剩下的最後一天,新月等人還將遭遇怎樣的強敵?她們 能否守住天麟.爭取時機,此刻誰也說不清。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五章 重生之秘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五章 重生之秘 「殘情劍,絕情戀,千年等待,只為見. 」熟悉的聲音,難忘的畫面,像冰封的記憶,永 遠定格在那一瞬間: 世界一片黑暗,萬物失去色彩,曾經美麗的冰厚,如今己悄然不見, 寂靜的時空,孤獨的等待.時間彷彿停止,連思緒也進人冬眠. 黑暗中,四周無聲無息,寂靜平淡.廣闊無邊的區域一塵不染,看不到任何存在: 這是一個特殊的地點,沒有時間概念,沒有空間局限,不存在任何物體,永遠都保持著靜 止狀態.這樣的地方亙古存在,卻又如同不存在=因為連時間都無法左右它,那麼它的存在 又有何意義呢』 這一點,從來沒人去思考,也沒人弄得明白:甚至世人都不知道,世上還有這樣的存在. 關於這個存在,不曾在人間流傳,但它卻實實在在的存在,其是存在於世人的視線與理解範圍 Z外: 簡單而言,天地間有著許多平行空間,一部分被人察覺(如人間鬼蜮、五色天域),一部分 卻不為人知,永遠存在於世人的視線之外H. 這其中,不為人知的空間又分為兩類,一類是動態空間,隨時間流逝而改變:另一類是靜 態空間,不受時間限制,永遠保持著寂靜的狀態. 相對而言,動態空間較為廣泛,分佈在眾多區域,曾先後為世人所發現,如雲之法界、空間 黑洞時空裂縫等等. 靜態空間較為罕見+自古至今雖不能說無人、一見,但卻從未有過任何流傳: 故此,靜態空間充滿了神秘色彩,它的形成存在令人費解,卻也掩蓋也無數真相. 寂靜的時空亙古不變,像永恆的黑暗看不見亮麗的色彩. 這樣的空間,這樣的存在,究竟有何意義,它平靜的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不平凡? 夜,黑暗的表現,體現在人間. 靜,無聲的表現,適用於天地間. 當一個世界,個區域,一個範圍內出現長時間的靜.就變成寂: 當寂存在的程度超越定的時限,就變成了永恆,這便是靜止的最直接表現: 然而靜極思動,物極必反:當一個區域長時間保持一種狀態,就會出現變化,逐漸轉化成 另種狀態,取代之前的狀態.這樣的過程世人稱之為動. 動與靜乃天地間最基本的變化,孕育了萬物的成長,包含了世間真理,維持著天地運轉: 所謂動靜之機,變化萬千、 在一處靜態空間,黑暗籠罩切.已不知存在了多少時間. 突然,一個微小的塵埃從中裂開變成了兩半,在寂靜的黑暗中響起了絲徽不可聞的聲 音,牽出了一段連綿不絕的變幻. 從裂開的一瞬間,運動便永不停息,逐漸蔓延整個空間.起初,只是單純的破裂旋轉,一 條主線.可隨著時間的演變,單純的條主線變成了多條主線,最終瀰漫整個空間. 這一來,黑暗空間內光明浮現,絢麗的光芒組成了各式各樣的圖案,彼此錯落有致,組成 了一組完整的畫面: 仔細看,那組畫面色彩鮮艷,有人有物,有山有水.有潔白的雪,有清澈的瑚,有人影交錯 的熱鬧,有刀光劍影的絢爛. 逐一查看,這是一段記憶的碎片,包容了太多的美好與難忘,也有無盡的悲傷與遺憾: 突然,翻滾的畫面速度減慢,一個白衣女子扶搖而上,身外環繞著一把七彩流光的長劍, 宛如仙女下凡. 這一幕停頓瞬間,隨即另幅畫面出現.七彩的長劍透體而過,擊穿了白衣女子的心臟, 隨後直射雲天; 緊接著,畫面再變白衣女子衣衫飛舞,長髮飄飄,身體正隨風墜落,眼中含著淡淡的滄 桑與幽怨. 畫面至此突然停下,就像是被卡住了一樣,永遠定格在那瞬間: 持續了片刻,畫面突然炸開+完整的記憶瞬間打亂,如潮水洶湧,陷人了混亂. 像無力承受,似難以負擔.那揮之不擊的記憶宛如驚雷,在這個原本平靜的空間裡,掀 起了一場波瀾. 時間,停留在這一瞬,記憶,回到了從前: 當混亂的畫面再一發重組+位於光明背後的黑暗縫隙內,幽幽傳來了一聲長歎『這是哪 裡』我為何在這裡?」 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喚醒了對往日的懷念.空間內.畫面自動旋轉,回放著從前. 述說著段傳奇,演繹了段不平凡: 時間,慢慢流逝,記憶V開始沉澱:當萬千的畫面逐一消散,那聲音又再次迴盪在黑日自空間. 「原來,這就是我的一生,精彩卻充滿了遺憾.只是我已經死去,連元神都已毀滅,何以 這份記憶卻完整的保存了下來ぼ」 四周,微光閃爍,變化出現.旋轉的光影凝聚成些圖像,組成了另一段完整的畫面. 仔細看+這一次的畫面十分奇怪,不再是人物山水,而是一些抽像的線條與圖案,令人難 以明白, 靜靜觀看,那聲音驚訝道:『這些圖案好熟悉.究竟它們身上隱藏著何種玄秘,會與我的 生死有關。」 淡淡的疑問迴盪在光明與黑暗之間+引起了空間內那些光影的進一步變化,從而展現出 全新的景象,無數光影虛空成像,組成了一組由圖案與實物共同構成的立體解說圖,生動而 鮮明地解釋了一切問題。 看完這一幕,那聲音驚歎道『真是匪夷所思,太奇妙了:玉心,你看到了嗎。不久之後我 就將重回人間.那時候,無論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讓你永遠陪在我的身旁l」 帶著幾多期盼,幾許不甘,在響起的同時.也揭曉了身份,除了天麟之外,誰還會這般在乎 玉心呢。 只是無麟己死,眾人皆知,他的聲音為何會出現在這個特殊的空間』這裡,又到底是哪呢? 關於這一點,那得追溯到很久以前,與天麟的諸多遭遇有密切關聯. 自小,天麟生活在冰原,跟著母親刻苦修煉.六歲時,天麟先是在騰龍谷中的凝雪洞府內 發現了冰魂原界,獲悉了冰神訣,後又在天刀鋒下,食萬年血參,得烈火錘煉,一身修為大有 長進,體質也有了明顯改變九歲那年,天麟與善慈進入神龍石像內部的龍魄異界,各自獲得 了一段屬於自己的神秘奇緣, 轉眼,晃九年,天麟己長大成人.十八歲的他,在雪狼谷中發現了九重天,不但放出了 天蠶,還曾進入那最後一重,經歷了一次莫名其妙的探險: 此後,無麟為救翼天翔,幾乎身亡.進A入遠古時代,得奇鏡,遇巨人:戰雪人,得高手指點, 習星辰法訣.遇強敵,奪神鍾玄陰.異界來犯,i只紅顏知己.冰雪大會.引浩劫加身.天女峰 上,神花現世,正邪匯聚極北之地,強敵追命,退絕世佳人.浩劫臨頭,冰原大亂,三派聯手. 宿命相逢,生死相隨,只為癡情.巨獸出世,神話重現.衰敗開始:絕情一劍,感天動地,遺憾 終生. 天麟的一生精彩紛呈,短短數月足勝別人百年光陰.這樣的遭遇罕見之極,而其中的一 些際遇,卻改變了天麟的命運: 從小,天麟就有著堅固的根基,冰神訣賦予了他傳奇色彩,萬年血參加上烈火錘煉強化了 他的身體機能,使他體內充滿了靈氣. 遇上玉心之時,天麟曾重傷昏迷,後服食了絕情門的龍誕玉液,不但傷勢痊癒,還修為大 進,體內靈氣更甚 這些,曾改變天麟的身份,增強天麟的修為.可真正改變天麟命運的卻是另外兩件事情, 第一,雪狼谷中的九重天內,天麟曾探秘那裡的一切.當時,天麟雖然疑惑不解,但有些 事情卻已然發生. 第二,那夜,天麟與玉.心在處峽谷中發現了個神秘洞穴,在那裡發現了條不知名 的蟲,天麟的元神還差一點被吞噬. 從那以後,天麟體內出現了變化,腦海中多了一顆腦域元珠,靈魂深處多了一股神秘力量, 被他稱之為靈魄之力,有著說不盡的玄妙. 兩次的遭遇皆神秘之極,天麟雖然聰明,卻也直不曾解開個中玄奧. 究其原因+主要是兩次事件的背後,隱蔽著太多令人難以置信的答案? 當年,天麟進入九重天,在那神秘的第九重地宮中發現了九幅圖案與九塊灰綠色的小石 子,後來有一顆小石子神秘失蹤,令天麟一無所覺,至今都不明白: 時隔一年,天麟與玉心在峽谷中的神秘洞穴裡見證了一場奇變,那不知名怪獸的演變過 程令人驚訝,洞中的九幅圖案讓天麟感到奇怪,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後來,腦域元珠與靈魄之力將天麟的注意力分散,他也就忘了. 事後,天麟曾仔細觀察身體變化,發現腦域元珠一天一個變化,以自己的記憶碎片為食 物,保持著正常運轉: 表面上,這兩件事似乎沒什麼關聯,唯一的其回點就是都有九幅圖案,可就天麟當時所 見,那是兩組不同的圖案,雖然都很深奧,但卻談不上必然相關.而實際上,這看似不相關的 兩次事件,卻有著密切關聯,都與同一樣事物有關,那就是冰蠶. 提到冰蠶,就不禁讓人想到了天蠶,到底它們二者之間,有著怎樣的關聯ぼ 簡單而言.冰蠶與天蠶同屬蠶類,為蠶中異者,有著奇特的生命力. 昔日,天蠶老祖園獲得天蠶之力而名揚冰原.如今,天蠶困天麟之故現身人間,也造成 了極大的震撼.由此可見,這看似弱小的蠶蟲,卻有著不為J凡知的一面: 天蠶的強悍,世人己見.冰雪的神秘,卻不為世人所見, 提到起源,冰蠶與天蠶出自同一時期——上古洪荒年代.二者分佈的地域有所不同,天 蠶遍佈九州八荒,冰蠶則主要集中在極北嚴寒代. 最初,天蠶一族較為昌盛,力壓冰蠶一族,雙方之間時常發生矛盾: 隨著神魔大戰的出現,整個九州八荒面臨劫難,無數種族因此滅族,天蠶一族也深受其 窖,大概僅萬分之一的存活,幾乎將它們推上了滅絕的邊緣. 後來,浩劫來到冰原,冰蠶—族也遭到了極大追害,為了生存延續.冰蠶一族開始求變, 在見識了那些上古異獸的族類融合體後+冰蠶一族根據自身的特點,創造出一套完美無的法 訣,並一直流傳了下來, 在此期間,天蠶一族也在求變,它們最終創造出了屬於自己的絕技——天蠶變,從而僥 倖存活到現在: 由於同屬蠶族,冰蠶的那套完美法訣與天蠶的天蠶變有諸多共同點,二者間似是而非, 個中玄妙令人難以看穿. 除了共同點,冰蠶與天蠶之間還有許多不同點,其中最主要的表現就在這冰字上面. 天蠶不瞑嚴寒,卻不具備御冰的特點.冰蠶屬性奇寒,天生就擁有御冰的能力,這是它 們之間最本質的區別.當年,天麟在九重天內,見到的九幅圖案與九顆灰綠色小石子,那是 冰蠶蛻變時留下的痕跡. 九幅圖案各有不同,描述了冰蠶蛻變的過程.九顆灰綠色的小石子.那是冰蠶每一次脫 變後的產物,代表了九個不同層發的階段. 當時,有一顆小石子消失不見,那是冰蠶九次蛻變z後,達到完美境界時所遺留的記憶 晶石,趁著天麟分神之際,進入了天麟的體內.當時,天麟一無所覺,事後也不曾感到任何異 樣,故而至今都不解其中的玄機. 轉眼年,天麟在認識玉心後,無意中在那神秘洞穴中遇上了一場罕見的蟲獸異變(詳 見第四卷第十六章),從中獲益匪淺,不但得到了神秘的腦域元珠,還擁有了靈魄之力,這讓 天麟驚喜之餘,但不免忽略了一些事情= 那一夜,天麟在洞中所見的九幅圖案,以及後來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是冰蠶蛻變的現實 版.只是這一次的蛻變,情況不同於九重天. 一年前,天麟在九重天所見,那是很久以前,冰蠶蛻變時留下的痕跡、而那一晚,天麟在 洞中所見,卻是繼九重天後.冰蠶的另一個蛻變過程. 同樣是九幅圖案,可性質卻決然相反.這就是為什麼天麟在見到那九幅圖案時,感覺熟 悉卻又確實是第一次遇見 冰蠶的蛻變繁瑣而複雜,需要歷經正反兩輪各九次,耗時數千年, 天麟第一次在九重天時,地面的圖案陳舊不一,那是因為九次蛻變間隔久遠.最後一次所 形成的圖案,就明顯清晰可見: 而那一晚,在洞中所見,正好是冰蠶第二輪蛻變的第一次. 當時,那條七寸長的小蟲就是冰蠶的真身,它在吞食了大量玉液後,身體逐漸膨脹,內部 出現變化,不會就成了龍形怪獸,還結繭自縛,那便是第二階段的初發蛻變. 那晚,天麟也是有緣,受冰蠶蛻變的影響,無意中領會與掌握了靈魄之力,使得他在隨後 的時間內,清楚地看到了蠶繭內部,冰雪蛻變的過程. 隨後,冰蠶逐步完善了第一次蛻變,在即將進入沉睡階段時,天麟無心的觸碰差一點讓他 命喪黃泉,被冰蠶的元神所吞噬. 當時,天麟也是運氣好,腦海深處突然湧現出一股神秘之力,協助天麟擺脫了困境,還將 冰蠶的元神倒吸了過來. 事後,天麟覺察到腦海中多了一些東西,於是便將冰蠶的元神取名為腦域元珠,靈魂深處 那股力量取名為靈魄. 而實際上,天麟並不知道+腦域元珠與靈魄之力皆來自冰蠶,只是屬於兩個不同的層次, 難以相提並論. 記得那一晚之後.天蠶再次遇上天麟時,曾表現出極大的驚訝.當時天麟並末在意,只當 天蠶在驚訝自己的修為提升較快.可實際上,那次,天蠶就感應到了天麟身上蠶族的氣息, 因而才會失態. 後來,彩蝶仙子見到天麟之時,也曾說到天麟身上的氣息十分奇怪,那也與天麟體內的冰 蠶氣息有關. 遇上冰蠶對天麟而言,那是一個轉折點雖然天麟生前並不瞭解,但這並不能抹滅事實 的存在. 在天麟死前,他腦海中的冰蠶元神腦域元珠)一直保持著獨立運轉,就像是寄生蟲一樣, 寄生在天麟的腦海中,以香食他的記憶為生. 這點,無麟心L裡明白.可為什麼這樣,天麟卻說不出來』 當天麟遇上張帆,宿命的安排注定天麟要死在冰原.那時候,天麟的肉體完整無缺,可他 的元神卻碎裂消散,生命印記也隨z暗淡,從此陷人黑日;. 對於修道之人而言,元神的毀滅就代表著靈魂破碎,那是死亡的表現. 天麟遭遇了修道之人最可怕的打擊,留下了具空殼,帶走了無盡的遺憾. 這樣的結果對世人而言,一切都己結束+天麟從此消失人間;然而世事多變,經歷了黑暗 的洗禮後,天麟原本破碎的元神,消失的記憶,竟然又神秘的出現. 關於這點,其實與冰蠶有關. 當日天麟獲得冰蠶元神之際,乃是他與玉心相識的第四天:而天麟死時,他與玉心相識 十一天,獲得冰蠶元神恰好八天:這些看似無關,實際上卻與天麟的生死緊密相關: 冰蠶的蛻變分為兩個階段,每個階段又分為九次.彼此循序漸進,但兩個階段所代表的捨 義卻決然相反. 第一個階段,冰蠶是在九重天內完成,屬於蓄勢階段,九次變化逐層遞增,以達到最完美 的境界= 第二個階段才算是真正的蛻變.基礎建立在第一十階段之上.可進行九次演化,一次比 一次完善, 根據演化的完善程度,冰蠶一族將它們分為三個層次,分別是幻滅三變,冰蠶六變,神蠶 九變.由此可見,變化越多,功效越佳,層次越高 目前,天麟因為冰蠶的緣故,經歷了場異變,其中最值得提的有兩個方面. 其一,天麟所掌握的是魄之力,那是九重天內+冰蠶第一階段九次蛻變的智慧結晶,蘊藏 了無窮玄妙. 之前,天麟並不瞭解.直到那晚在洞中見冰蠶,隱藏天麟體內的記憶晶石受冰蠶氣息 的牽引,自行分解成種動態意識,在當時那種機緣巧台的情況下,轉化為種天麟可以理 解的理念,從而被天麟掌握,讓他擁有了靈魄之力, 第二個方面,有關冰蠶元神的一些特徵,那也是一直困擾天轔的謎團. 此前,天麟曾認真分析,瞭解了大體情況.知道冰蠶元神靠吞食記憶碎片維持運轉,可個 中奧妙,天麟直不曾找到答案. 其實,冰雪的元神是一個奇特的存活體,融合了無數冰蠶一族成員的元神,經過第一階 段九次蛻變,最終變成了一個完整獨立而又完美的存在, 它擁有諸多優點,在進入天麟的身體後,很快就掌握了天麟的身體結構,瞭解了天麟身 上蘊藏著強大的靈氣,故而把天麟當成了一個爐鼎,迅速與之融為一體. 當時,由於天麟有自我意識,冰蠶的元神曾試圖吞噬天麟的元神以取而代之,但卻受到 天麟體內力量的限制,根本無法實施,最終只得選擇了融合之道,結合二者間的優點,進行了 重組與完善. 期間,冰蠶的元神吞食天麟的記憶碎片,目的不是為了補充能量,而是為了全面瞭解天 麟,從根本上與之融合,達到最完美的境界. 這一過程持續了八天,直到天麟死前的一到都完整的記錄了下來: 後來,天麟死亡,記憶破碎,元神消散.可天麟的一生經歷卻被冰蠶的元神完好無摜的 保存了下來.此後,天麟陷入黑暗,無所覺. 腦海中的冰蠶元神看到了希望,試圖以自己的元神取代天麟己消散的元神,獲得天麟的 肉體.但在實施之際卻發現,天麟的肉體之中有一個奇特的印記,任何其他元神都無法佔據 這具身體. 對此,冰蠶很是無奈,放棄了取而代之的念頭,開始著手復原天麟的記憶元神,並融人自 身的優點,打算創造出一個完美無瑕的新個體: 那時,正好是天麟死後的第一天,也即是冰蠶元神進入天麟身體的第九天 那一天時間,天麟毫無變化,在新月等人的守護下,算是平安的走完. 第二天,冰蠶的元神開始複製天麟的記憶,並以自身為載體,重組了天麟的生命印記,將 其與自身緊密結台,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這一天,天蠶老祖來犯,給新月等人造成了極大傷害.後來,新月憑借天璃神劍與騰龍 九變,最終打敗了天蠶老祖,逼得天蠶老祖施展出了天蠶變. 而就在當時,冰蠶感應到了外界的變化.悄然吸收了天蠶老祖辛苦煉化而來的大部分光 磊,致使天蠶老祖的天蠶變威力大減,而元神破滅的天麟卻出現了重生的跡象, 從那一刻開始,天麟的身體進人了異變狀態.外表當時看不出什麼,關鍵的變化在於元 神的重建: 由於是借用了冰蠶的元神,這個內在的變化主要體現在天麟的生命印記方面. 一旦天麟的生命印記與冰蠶的生命印記相融合,天麟的元神就能瞬間澈活,從而甦醒過來. 同時,由於二者的元神是以融合的方式重組,復甦後的天麟,元神之中會包台冰蠶的些 世界觀與累積經驗,但主要意識仍舊是天麟, 換種話說,冰蠶的一切努力不過是為人作#嫁,它唯一的成就感,就是創造出了一個完美無 瑕的存在, 內在的變化不形於外,天麟經歷了漫長的等待,生命印記最終與冰蠶的生命印記融為 體,成為了一個全新的個體 那一刻,天麟的意識甦醒過來,腦中的腦域元珠(冰蠶元神)已轉化為另一種形勢,有效地 維持著大腦的運轉, 記憶在那一刻如潮水般湧來,讓天麟回想起死前的一切,回想起玉心u的奉獻,心中無比遺 憾,為了表達自己的愛,天麟在心中許下諾言:「無論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讓你永遠陪在 我的身旁l」 有了決定,天麟準備醒來,著手去幹.而就在鄢一瞬間.天麟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元神雖 然復甦,意識已然清醒,可身體與元神之間卻還存在著一定的障礙. 為了弄清楚情況,無麟開始分析推斷,在經過了反覆推敲與考慮後,無麟得出了一個結論: 簡單而言,天麟的元神已不同於以前,他融人了冰蠶的生命印記,在肉體與元神完美匹配 z際,出現了細微的變化,從而引起了一定的反應,延緩了整個過程· 究其原因,主要是天麟肉體內的那個奇特印記,它在審查天麟的元神時,清楚感應到了冰 蠶的生命印記,為了分辨清楚這個元神屬於天麟還是屬於冰雪,審查的速度頓時減慢,繼而延 誤了時間: 瞭解了情況,天麟頗感無奈.在暫時無法控制身體的情況下,選擇了靜-思考,認真瞭解 自己目前的狀況. 這個時間,大致推算起來,正好是天麟死後第二天的結尾時間段,新月等人正遭遇黑魔的 襲擊+情況十分危險= 當時.天麟的屍體看上去毫無變化.只是誰也不知道.他的意識卻已然甦醒過來. 靜靜的思考,回憶從前.天麟從來不曾像現在這裡,平心靜氣的回望自己的生,整理曾 經發生的事情. 以前,天麟頑皮開朗,把一切都看的很美好,根本不知道仇恨的味道、如今,天麟歷經生 死,痛失所愛,曾經開朗的性格正逐漸改變,仇恨悄然無聲的留下了揮之不去的殘念. 速一次的改變,對天麟而言,是人生的一大轉折點. 對天下而言,卻是一場災難的起始點。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六章 赤水身亡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六章 赤水身亡 遼闊的冰原望無邊,縱橫交錯的峽谷如龍蛇起伏,蜿蜒盤旋. 在騰龍谷以北數百里外,一處較為壯觀的峽谷中,此時高手雲集,氣氛緊張: 峽谷中間,來自黑獄森林的雙頭鳥紅綾、黑色鬼爪彩蝶仙子正圍成一圈,目光凝視著 包圍圈內的一頭小獸,眼中儘是貪婪. 在雙頭烏、彩蝶仙子等凶獸的外面,上古異獸破冰狼黑玄豹、嘯天狃分立三萬,虎視眈眈: 半空,風吟鶴、暗魅鷹雕飛舞盤旋,封鎖了上空.形成了第二個包圍圈: 峽谷人口,博父一族此時出現,六位巨人迅速散開,目光鎖定谷中的異獸,構成了第三道 防線,致使谷中氣氛詭異,情況緊張起來. 無聲的沉默令人不安,被困中央的小獸開始躁動起來: 仔細看,那頭小獸體型瘦小宛如野貓,花白的毛髮不算艷麗,一對綠色眼珠透著幾分神 采.小獸頭上長著一隻三寸長短的白色獨角,其上開著一朵漆黑的小花,看上去醒目極了. 此外,小獸的背上還有一對短小的翅膀,此時正緊收於背上,初看很難發現, 低吼一聲,小獸神情不安,寶綠色的眼睛注視著層層包圍的敵人,身體微微發顫, 很顯然,這不知名的小獸意識到了危險,卻又不敢逃竄,故而恐懼不安. 留意著小獸的神態,彩蝶仙子臉色陰霾,餘光掃了博父巨人一眼,含沙射影地道「選擇 總是讓人為難,是生命重要,還是理想重要呢ぼ」 紅綾聞言頗感不悅,哼道:『不必拐彎抹角,大家心裡都明白.只要有這些大傢伙【博父 巨人)在,我們就別想過得舒坦.」 黑色鬼爪陰森道:「既然無可避免,與其東躲西藏,還不如與它們算一算這多年來的舊賬.」 雙頭鳥譏笑道「說得好聽,只是你敢嗎9」 黑色鬼爪道:「有何不敢。你以為你龜縮旁,它們就會饒過你嗎。」 雙頭鳥哼道『你才龜縮不出?」 紅綾道:「好了,大家還是統一一下意見,是戰還是走』」 彩蝶仙子看了看五頭上古異獸,輕聲道:「光憑我們.恐怕還f故不了主.」 紅綾眼珠轉動,看了看外圍的異獸,抬頭喊道:「上面飛k的,你們想怎樣。打算各自為政 混戰一場,還是希望聯台起來,一起對付那些大傢伙7」 風吟鶴看了暗魅鷹雕眼,沉吟道:『我們怎信得過你們。」 紅績道:「大家彼此都不信任+只能賠一賭運氣了」 風吟鶴聞言,暗中與破冰狼、黑玄豹、嘯天m商量,很快就達鹹一致意見. 收回目光,風吟鶴看著暗魅鷹雕,問道:「你呢。」 暗魅鷹雕冷聲道:『我贊同先一起對付博父巨人,然而再各憑本事:」 風吟鶴微微頷首,目光移到紅綾身上,沉聲道:「我們同意聯手一致對外,待解決了強敵之 後,我們再清算彼此間的恩怨,」 紅綾道:「言為定.」 彩蝶仙子沉吟道:「誰打頭陣呢。若是它們一直不進攻,我們是不是就這樣一直耗下去 呢,「黑色鬼爪道:「耗就耗,誰怕誰.」 雙頭鳥哼道:「看清楚.人家有食物,我們可是肚子空空.」 風吟鶴道:「既然不能拖,我們就速戰速決,從地面與空中對他們展開夾攻.」 彩蝶仙子輕笑道:「聽起來不錯,可誰先開始呢。」 風吟鶴沉吟了一下,咬牙道:『誰先誰後都一樣,我來帶頭:」騰身而轉,風吟鶴呼嘯飛出, 宛如一道龍捲風,朝著赤水沖去. 率先進攻,風吟鶴看似衝動,實際上.心思縝密,選擇實力最弱的赤水,把不好對付的敵人 留給別人, 看著出手的風吟鶴,赤光喝道:「族長,下令吧,」 赤炎眉頭微皺,從來到這峽谷開始,他就覺得有地方不對頭,可仔細探測之後.又未曾發 現什麼異樣,這讓赤炎頗為不安,心裡有種隱隱的擔憂. 因為這個緣故,赤炎一直不曾採取主動進攻,直到風吟鶴出手,赤炎才不得不面臨選擇: 暗自一歎+赤炎沉聲道「小心應敵,注意安全:」 赤金大咧咧地道『族長放心,這裡不少都是老相識,它們的底細我們是—清二楚.」 赤雲道:「這一次我們絕不會再大意了,」話猶在耳,博父巨人們便主動出招,在這冰原深 處的峽谷中,展開了激烈交鋒: 面對博父巨人的進攻,場中九頭異獸開始反攻,其中,赤炎、赤金是以一敵二,赤水赤霞、 赤光赤雲則是一對一交手,剩下彩蝶仙子原地不動,眼神邪魁地看著那不知名小獸. 靜立原地,小獸警惕地看著彩蝶仙子,餘光留意著四周的情況,不曾輕舉妄動。 照說,這是最佳的逃走機會,小獸只要甩開了彩蝶仙子,就能遠走高飛,可它卻放棄了,這 是為什麼』 帶著好奇,彩蝶仙子輕笑道「怎麼不逃走ぼ」 小獸遲疑了片刻,聲音略顯生澀的道:『還不是時候.」 彩蝶仙子了然道『若是我不在此,那僵是最佳時候;」 小獸聞言微微搖頭,沒有說什麼、 彩蝶仙子眉頭微皺,疑惑道「不是。為什麼。」小獸再次搖頭,什麼也不說= 彩蝶仙子心頭微怒,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兄,心裡琢磨著要不要此時出手. 說實話,對於小獸的來歷,彩蝶仙子十分清楚,眼前這看似不起眼的小傢伙,實際上是天 地間罕見的靈獸——黑雲貂,擅長隱匿之術,但不擅長進攻. 今日,在這峽谷之中,是黑色鬼爪最先發現黑雲貂,雙頭鳥、紅綾與彩蝶仙子隨後趕到, 卻無意中被風吟鶴發現,繼而引來了破冰狼、黑玄豹嘯天丑、暗魅鷹雕 至於博父巨人,他們不過是恰逢其會,事前並不知道這裡有情況, 關於黑雲貂,在場九頭異獸中,除彩蝶仙子外,嘯天租與暗魅鷹雕都知道它的來歷,其他 異獸不過是為了飽餐一頓,或是為了好奇心理,才圍堵黑雲貂. 而瞭解底細的彩蝶仙子、嘯天丑與暗魅鷹雕,它們的目的卻是為了黑雲貂頭上的那朵花. 此刻,對彩蝶仙子來說,無疑是出手的最佳時機,可她卻不曾出手, 究其原園,是嘯天訊與暗魅鷹雕直在暗中留意她的動態,二是黑雲貂表現鎮定,讓 彩蝶仙子看不透, 為了保險起見,彩蝶仙子決定先按兵不動,等其他異獸與博父巨人們的交戰進^白熱化 階段時,自己再出手.那時候,自己就不必擔,心嘯天m與暗魅鷹雕害突然跑出來攪局了. 場中,赤炎迎戰黑玄豹與破冰狼,戰況驚,心動魄. 前次,破冰狼與黑玄豹就曾領教過了博父巨人的強悍實力,雖然最後以它們的逃走而結 束戰鬥,可對於博父一族的作戰方式,基本情況還是有—定的瞭解,在應對方面也算是頗有 幾分心-得. 此次,雙方再次相逢,在明知無法逃避的情況下,破冰狼與黑玄豹頓時顯露出凶殘的本 性,利用自身族類融合體的優勢+與赤炎展開了殊死搏鬥, 赤炎顯得很淡漠,手中石斧翻飛輪轉,赤紅的光刃縱橫飛射,組成了一輪嚴富的攻勢,一 次次瓦解敵人的進攻. 同時,赤炎還一直留意著四周的情、兄,對於彩蝶仙子的反常舉動感到有些疑惑,搞不懂 她為何不趁機逃走: 至於黑雲貂,赤炎雖然對它頗感好奇+但卻並未想太多, 相對於赤炎的輕鬆.赤金就顯得吃力很多,他的對手是嘯天丑與雙頭鳥,敵人一個在天 一個在地,彼此配台默契,堪稱完美, 面對這種情況,赤金全力防禦,採取了拖延戰術.如此一來,雙方一時間難分勝負,局面 陷入了僵持中、 半空,赤霞迎戰暗魅鷹雕,情況有些不妙. 赤霞是騰空應戰,但在靈I巧與速度方面,顯然不如暗魅鷹雕,因而顯得有些手忙腳亂.好 在暗魅鷹雕一直留意著彩蝶仙子與黑雲貂,無心與赤霞死拼,故而戰況一直是糾纏起伏. 這邊,赤水與風吟鶴作為最先出手的一對,戰況由淺到深,逐步加熱. 起初,風吟鶴一直佔據上風,牢牢壓制著赤水. 而不久之後,赤水在瞭解了風吟鶴的大體情況後,開始全力反攻,手中兵器呼嘯輪轉,赤 紅的光刃交錯穿插,如光網罩天.逐步封死了風吟鶴的退路,逼得它正面交鋒: 對於博父一族來說,他們天生力大無窮,在硬拚方面佔據著絕對優勢,這是其他族類所 無法比擬的: 此刻,風吟鶴因為小看了赤水而陷人了硬拚的處境當中,一次次的撞擊與交鋒,使得它 頭昏腦脹,心中又氣又怒. 原本,赤水確實是博父一族中實力最弱的,可由於此前赤地的死,對她造成了很大的打 擊,讓她原本嚅弱的性格變得堅強,出招之際心無肝瞑,實力在不知不覺中提升了許多: 怒吼一聲,風吟鶴的心由冷靜而變得躁動,擁有族類融合體的它,在失去理智之後,頓時 展現出驚人的實力,與赤水展開了不死不休的拚鬥= 來到冰原已經幾天了,對於族類融台體.赤水已經‥中有底,出招之際亳不留情,每招 每一式都是全力以赴. 如此,連續數十次的拚鬥有了結果. 風吟鶴在持續不斷的交戰中,曾三次受到重創,導致它損失了三道元神,氣勢與實力部下 降了很多. 赤水也傷勢不輕,敵人不死不休的哽拼逼得她全力以赴,不但消耗了大量體能,還受到了 極大的衝撞力與反彈力,深深傷及了內腑: 低吼一聲,赤水臉色嚴肅,眼中流露出森寒之光,怒視著風吟鶴. 覺察到這幕,風吟鶴也是眼紅心跳,殺氣四射,厲聲道:「來吧,今天非你即我,總有個 要留在這,」俯衝而下,旋轉如柱:風吟鶴孤注一擲,展開了拚死一搏, 赤水就地一旋,怒沖牛鬥,巨大的身體在上衝的過程中泛起赤紅的光芒,手中兵器呼嘯震 動,爆發出強勁有力的音波.夾著赤紅如血的光刃,瞬間與俯衝而下的風吟鶴撞在了一塊= 雙方全力的擊交匯融台,可1自的力量瞬間引爆,舉籠罩了整個峽谷. 半空,光芒四散,雲霞飛舞:滾滾濃煙夾著火花,在擴散的同時,也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與 不甘的嘶吼, 片刻,狂風襲來捲走煙霧,露出了赤水的身體,她正半跪在雪地裡,週身血紅剌目. 場中,此時已看不到風吟鶴,因為它已經形神俱滅了. 輕輕動彈了一下身體,赤水吃力的站起+週身血液化為火焰,開始熊熊燃燒了, 這時候,赤水雙唇微動,輕聲道『赤地,你看見沒有,我已經變得堅強了嗷l」平靜的 語氣瞬間轉為淒厲的怒吼,這讓整個峽谷都為之震動, 那一刻,赤水身上的火焰瞬間熄滅,她高大的身軀猛烈顫抖,像是遭遇了什麼: 赤炎聞聲怒吼,一斧頭震飛破狼與黑玄豹,縱身便朝著赤水撲去: 同一時刻,其他四位博父巨人齊聲大吼,聲音中傳達著焦慮與擔憂,以及內心的憤怒: 由於憤怒,交戰中的博父巨人們爆發出驚人的實力. 其中,與黑色鬼爪交戰的赤光,與紅綾交鋒的赤雲,兩人因為熟悉敵人的底細,從開始 就穩居上方佔據優勢,而今更是怒極狂攻,一舉便消滅了眼前的敵人: 來到赤水身側,赤炎眼睛血紅,扭頭凝視著四周,冷酷道「我會讓你後悔的I「這話有些 奇怪,誰也不知道赤炎是針對誰而說. 赤水身體顫抖,臉色痛苦,原本古銅色的肌膚此時漆黑如墨,彷彿中了劇毒. 赤光與赤雲稍後來到赤水身側,兩人見7赤水如此痛苦,都忍不住伸手想要扶住她,希望能 減輕她的痛苦. 赤炎滿臉睫怒,低吼道「不要碰她.這是黑木汁,劇毒.」 赤光與赤雲聞言一震,脫口道:『是黑獄森林最可怕的黑木汁』」 赤炎微微點頭,沉聲道:「這裡交給我,你們去殺光在場所有敵人,不許放走一個.」 赤光與赤雲臉色沉痛,雙雙怒吼一聲,隨即縱身飛回,朝著破冰狼、黑玄豹殺去. 遠處,赤霞與赤金聞言大怒,內心的怒火致使他們展開了瘋狂的進攻. 赤炎看著赤水,眼神中流露出悲痛,輕聲道「堅強點,不要向劇毒低頭:」 赤水渾身顫抖,吃力地道:「我不會向劇毒低頭,只是我能夠不向宿低頭*嗎7」 赤炎臉色苦澀,顫聲道「戰神的子民是不會向宿命低頭的.」 赤水苦笑道:『是嗎。那赤石、赤地他們為何要死。你當初為何不救他們呢。」 赤炎雙唇微動,艱難的回笞道:「我與你們不同.我有我的使命,你們有你們的路.」 赤水反問道:『這不就是宿命嗎7」 赤炎遲疑了下,岔開話題道:「現在你不要說話,我替你報仇.」仇宇出口,赤炎迅速騰 空,週身烈焰環繞,左手掌心浮現出一顆火靈珠, 凝神不動,赤炎氣勢如虹+身上的烈焰瞬間籠罩整個峽谷,形成一個相對封閉的烈火結 界.隨後,赤炎左手伸出.掌心L、的火夏珠捱緩飛起,繞著赤炎-連旋轉了九圈,之後便呼嘯飛 出. 此時,火靈珠飛向了赤炎左側,在距離大約兩百丈外,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出現了一道 黑影,並發出了驚呼, 凝視著黑影,赤炎怒聲道「幽幻.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一刻,赤炎突然明白,為何當初自己的心裡會有種揮之不去的擔憂: 見行蹤暴露,黑影詭笑道「自從你們進入黑獄森林開始,我們一直就不是朋友?」 赤炎哼道:「這並非你今天出手的理由、」 黑影笑道「這重要嗎ぼ」 赤炎冷酷道:『這是你死前唯有機會講述的話,你覺得呢』」 黑影哼道「別太自負:」 赤炎恨聲道我說過要你後悔,你就別想活著,」 石斧一鬆.赤炎右手凌空揮舞,以御物z術展開了進攻. 黑影見此輕蔑一笑,Ⅱ哼道:「如果這樣的攻擊也能傷害到我,我也不會活到現在了:」了宇 出口,黑影瞬間消失,沒了影蹤. 赤炎對此表情落寞,殘酷道:「我的話,從不落空 」話猶在耳,半空的石斧突然射出一 道光焰,方向位於赤炎的右側. 光焰過處黑影;浮動,淒厲的慘叫刺耳驚魂,述說著幽幻,心中的疑惑。「這怎麼可能。」 赤炎看著現身的黑影,冷潢道:『很簡單,我之前發出的火靈珠除了能找出你的真身外, 還在你身上留下了特殊印記,與我的石斧氣息相通,任你如何藏匿也逃不脫我的進攻現B在, 你還有一次說話的機會,你自己把握.」 幽幻驚怒極了,質問道:「以往在黑獄森林,從不見你有這等能力,為何如今突然之間就 有了ぼ」 赤炎道:「環境不同,應對的方式也不同.說吧,你為何出手7」 幽幻厲笑道「為了下面的黑雲貂,我不得不設法逼走或是)自滅你們.原本,我想利用你 們的關愛之情毒死你們,誰想卻被你識破:」 赤炎冷酷道「貪婪之心把你送上了絕路,你不該招惹我,」 右手一揮,石斧飛出,赤紅的光焰一向而過,瞬間就擊碎了黑影,露出了一顆尺大的光球. 「可惡,我不會饒恕你的.」仇恨的嘶吼傳迭著幽幻的憤怒,他的形體瞬間被滅,元神所化 的光球急射而來,展開了主動進攻. 冰冷一笑,赤炎右手伸出,一把抓住幽幻的元神,語氣冷冽地道:「昔日你壞事做絕,今日 報應臨頭.」五指一收,光球破滅,淒涼的悲鳴遲疑了片刻,隨即便)自失了. 飄然落地,赤炎看著咬牙強撐的赤水,歎息道:『我為你報仇了.」 赤水苦笑道「我的生命也快走到了盡頭.」 赤炎嘴唇顫抖,似乎想說點什麼,可一直猶豫著. 赤水低吟道:「對於個將死之人,還有必要隱瞞什麼。」 赤炎神情苦澀,歎息道:「我無心隱瞞,只是想告訴你,戰神絕技可以延續你片刻的生命, 但代價是慘重的.」 赤水聞言笑了,輕吟道:.博父一族馳騁沙場.從來賄戰死的英雄,沒有毒死的孬種+.」 紅光閃,赤水週身火焰復活,萎靡的狀態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種激情洋溢的火熱. 赤炎心頭苦澀+眼神中透著愧疚,緩聲道『我們會以你為榮:」 赤水道「死前我想為大家做點什麼,」 赤炎回身看了一眼交戰的情況,點頭道:「去吧,這是你人生最輝煌的一刻.」 赤水邁步而出,氣勢如虹,強大的氣息凝固時空,瞬間震驚全場,引來了所有^關注. 那一刻,赤金赤雲、赤光、赤霞齊聲悲呼,震耳的吼叫令天地動容: 破冰狼、黑玄豹、嘯天乳、暗魁鷹雕心神震動,一種不祥的預感籠上心頭. 雙頭鳥與彩蝶仙子失聲驚呼,雙雙做出同樣選擇——逃走. 其中,雙頭鳥時運不佳.被憤怒的赤金攔下,彩蝶仙子則順利逃走: 場中,黑雲貂情緒煩躁,頭頂的黑色小花開始緩緩轉動,似乎在尋找什麼. 很快,黑雲貂頭頂的小花停止了轉動,其花開的方向正好對準遠處觀戰的焰赤馬,這讓黑 雲貂眼神一亮,似乎找到了出路. 隨後,黑雲貂一閃而過,眨眼就出現在焰赤馬背上,嚇得焰赤馬當即京呼: 赤炎見此眉頭1微皺,對焰赤馬道:「不必驚恐,你看好它,此獸對我們有用.」 焰赤馬聞言,回頭看著背上的黑雲貂,見它靜立不動,緊張的心情這才有平靜了幾分,回 頭沖赤炎點了點頭. 此刻,赤水己來到場中,身上的烈焰滾滾翻動,如海浪般起伏不定耀眼奪目. 環顧四周,赤水道「以前,一直是你們保護我.現在,該輪到我來保護你們了,」 赤霞聞言無比悲痛,神情滄桑地道「赤水,好樣子,我們以你為榮:」 赤金、赤光赤雲齊聲大喝,以此來表達心中的悲痛. 含笑點頭,赤水道:『永恆的生命對我們而言,是種寂寞你們應該為我高興,而不是難 過:」回頭,赤水毅然邁步+雙眼瞬間血紅, 這一刻,赤水用堅強代替了悲痛,冰冷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殺戮, 感受到赤水身上的殺氣.破冰狼黑玄豹、嘯天訊暗魅鷹雕、雙頭烏顯得極為煩躁,顧不 得受傷的身體,開始拚命地掙扎,試圖逃高這個峽谷: 赤雲、赤光、赤霞、赤金心情.沉重,在這關鍵的時候,豈能讓敵人、逃脫? 留意著交戰的情況,赤水分析了一下自身狀況,心知自己命不久也,當下也不猶豫,一邊 緩緩舉起右手,一邊沉聲道:「能死在戰神絕技之下,那是你們的榮耀看仔細了,這是戰神 絕技第二式——瀝血殘陽,」 手腕轉動.石刀輪轉,赤紅的光芒自四面八方而來.匯聚在赤水的右手處,很快就形成一 個血紅的光球,宛如西山的太陽. 赤水身上,皮膚裂開,大量的鮮血湧向右手,使得那血紅的光球開始膨脹. 片刻,赤水整個身體出現火化跡象,全身鮮血燃盡,轉化為一脞驚世之力,完全融八了光 球之中, 光球緩緩升空,懸浮在峽谷上方,轉動的球體噴發著赤紅火焰,開始焚燬谷中的切 置身其中,博父一族的成員因為烈火而傷勢痊癒,實力增加: 破冰狼、黑玄豹嘯天礬、暗魅鷹雕、雙頭烏則怒吼嘶鳴,各自在體外設下防禦結界,試圖 隔絕烈火的侵襲.可結果卻是白忙一場= 面對死亡.五頭異獸死命掙扎.雙頭鳥實力最弱,第個被烈火焚化. 破冰狼與黑玄豹實力稍強+擁有族類融合體的它們,憑惜完全的生命力一直努力維持, 情況暫時還好. 嘯天丑與暗魅鷹雕實力最強,數次欲要突圍離去,結果卻提前把自己推向了死亡. 博父一族的戰神絕技曾名揚天下,之所以厲害,是因為他們以鮮血為引,以烈火為本,容 天火之力,滅世間一切生靈, 簡單而言,赤水此時發出的火焰,與赤金等人之前發出的火焰,有著本質的區別、 平時,博父一族在進攻時所發出的火焰,比尋常地火要高出一個等級. 而當博父成員施展戰神絕技時,他們的血液融台自己的元神,在焚燒的過程中逐漸由地 火轉為天火,擁有焚燬萬物之力,從而達到無物不克的境界. 如此,不明底細之人一旦遇上,往往會死在這天火之下, 此刻,嘯天訊與暗魅鷹雕就是遇上這種情況,它們原本還能堅持一會,但逃生之念驅使 著它們一再掙扎,從而提前耗盡體能,死在了赤水的瀝血殘陽之下: 隨後,破冰狼與黑玄豹強撐了半晌,也沒能逃脫必死的命運,雙雙消失在了烈焰下: 至此,交戰結束了,半空中的光球還在旋轉,一直噴發著火焰: 赤炎來到眾人身旁,神情悲傷地道『這是赤水最後的輝煌,我們要好好觀賞:」 赤霞悲呼道:「為什麼每到處總有人離開。」 赤炎苦澀道:『每一個停頓的地方,都是我們必經的戰場,」 赤雲落寞道:『環要悲傷,誰先誰後都一樣,我們的目的地是同一個地方.」 赤金看著天上,問道「赤水的輝煌會持續多長ぼ」 赤炎道:「殘陽夕照,月上樹梢.」 赤光悲笑道哧水曾是我們的希望+可眼下她卻成為了我們心中永遠的傷:」 赤雲道:「赤露是我們的希望,從現在起,我們要保護好她:」 赤金道:「不用你說,大家心裡都知道.寧可我們去死,也決不讓赤霞受傷=」 幽幽一歎,赤霞苦澀道:「多少年了,我一直不曾受孕,或許注定就沒有希望:」 赤炎有些感傷,岔開話題道:「過去的事情就別再提了,我們還是好好珍惜赤水那最後的 時光,陪她一起走過黃昏,走過殘陽,」低沉的聲音帶著憂傷,讓人難忘. 赤金等人默默點頭,目光一致望著頭頂,品味著那最後的時光,牢記那刻骨的心傷. 當夜幕來臨,峽谷上方的光球開始變小,耀眼的火光逐漸散去,最終一顆透亮的珠子當空 落下. 赤炎表情複雜,接住落下的珠子,歎息道:「這是赤水的火是珠.代表著善良.」 赤雲道:「赤石留下勇者之心,赤地留下友愛之心,赤水留下善良之心,我們又會留下些什 麼呢ぼ」 赤金與赤光身體一顫,目光一致看著赤炎,似乎想尋找管案. 微微搖頭,赤炎道:「我也不知道.」 這時,焰赤馬馱著黑雲貂來到眾人身旁,輕聲道:「這傢伙怎麼處理?」眾巨人看著黑雲貂, 眼神透著迷茫. 赤炎表情複雜,輕聲道:「先帶著它.以後自會派上用場.」 赤霞道:「它願意嗎』」 赤盒道:「它要是不願意,早就逃跑了:」 赤光道「走吧,天黑了,我不想待在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 焰赤馬問道:「去哪ぼ」 眾人不說話,目光指向赤炎.沉吟了一下,赤炎道「西北方向.」焰赤馬二話不講,當下出 發, 然而就在快要出谷之際,焰赤馬背上的黑雲貂突然大聲咆哮,這讓赤炎心神一緊,脫口道: 「停住,都退到我身旁:」 焰赤馬縱身而回,驚疑道:「怎麼回事,這小傢伙幹嘛亂吼亂叫.」 赤雲道「估計它發現了情況.」 赤金留意著赤炎的神態,皺眉道:「族長,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情況ぼ」 此言一出,赤雲、赤光赤霞都看著赤炎,神情中帶著幾分不安. 凝視著夜空,赤炎臉色陰霜,沉聲道:全體戒備.存亡之戰就在今夜:」 赤光臉色聚變,驚呼道「存亡之戰1族長是說.-」後面話赤光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大家 都明白,心情頓時有些緊張. 赤炎神情凝重.緩聲道:「存亡之戰.不可避免,我們便是為此而來.」 博父成員驚訝極了,赤炎的口氣有些無奈,這是他們以往從來不見遇到的: 在族人的心中,赤炎一直都很堅強,遇事從不低頭,即便是赤石、赤地、赤水的死,赤炎也 只是傷心,並沒有表露出灰心與無奈的神態, 眼下.赤炎突然發出警告.說存亡之戰就在今夜,顯然他發現了敵人. 可到底是怎樣的敵人,竟然讓戰神傳人的博父族長赤炎,也感到驚慌9 今夜,注定不會尋常.只是敵人是誰,來自何方。除了赤炎,或許就只有那神秘的黑雲貂 知道: 今晚,這一戰結果難料.最終博父一族能否續寫不敗的傳奇,那就要看他們的實力與運氣。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七章 暗夜偷襲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七章 暗夜偷襲 黃昏對於冰原而言並不明顯,可對於新月等人而言,卻是又走完了個白天. 今晚,對於大家而言十分關鍵,因為明天就是天麟死後的第三天,只要挺過這最後的一 天,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相反,若是這最後一天出了差錯.那麼之前的努力就會付諸東流了: 夜漫漫走來,天光隱於黑暗 冰谷中,新月懸空而立,依舊在吸納天璃神劍輸送的寒氣,加緊療傷. 兩日的苦戰,新月身心疲倦,雖然她絲毫不曾表露,可真實發生的事情卻不會改變= 眼下,新月經過兩個時辰的療傷,身體己恢復了七八成,要想完全復原,估計得花費夜 的時間. 地面,瑤光舞蝶、江清雪、林依雪、牡丹、玫瑰圍坐在天麟身外,彼此留意著四方的動靜, 偶爾也低聲交談: 當夜幕走來.江清雪忍不住感慨道」又是夜晚,只是這一晚不知道是否平安.」 瑤光輕歎道:『不要太傷感,我們要樂觀一點,」 牡丹道:「我們的堅強,就是對新月的鼓勵.經過了兩日的苦戰,雖然我們都受了重傷, 可敵人也沒有佔到便宜:」 林依雪道:「目前,我與瑤光叔叔雖然暫時失去迎戰能力,可只要再給我們多一點時間. 就有希望恢復部分實力,從而協助新月姐姐,保護天麟師兄。」 玫瑰聞言,插話道「眼下最關鍵的不在於我們,而在於新月:「我們目前的狀況,即便 恢復部分實力,那也幫不上新月:」 江清雪道『'玫瑰言有理,我們只{能寄望不再有敵人前來生事.那就是最大的幸運.」 舞蝶歎道「如果這般順利,此前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眾人聞之歎息,雖然不希望像舞蝶說的那樣+可擺在眼前的事實卻讓人不得不為此而擔 心, 風,呼呼吹起,帶著寒意.冰谷下子又。恢復了平靜,大家都陷人了沉思. 其中,瑤光與林依雪靜心療傷,舞蝶在回憶過往,牡丹與玫瑰看著前方,江清雪則愁眉緊 鎖,心情不暢. 片刻,江清雪低吟道:「兩天了,易園與除魔聯盟為何還不派人來支援我們呢。」 舞蝶抬頭動了一下.幽幽道:「中土要是能在短時間內派出更多的高手,之前來的就不只 是依雪他們五人了,」 江清雪愣了一下,歎息道:「你說得對啊,中土平靜二十年,很多高手都雲遊四方,要想馬 上找到他們確實不容易。現在,我們除了靠自己,誰也靠不了啊:」 舞蝶苦澀一笑,神情期盼地道:「要是善慈在這,那該多好.」 江清雪低聲道:『'你想念善慈了7」 舞蝶表情複雜,輕輕回管道:『我只是不夠堅強.」 身體一顫,江滑雪明白舞蝶的話,好生心疼地道「舞蝶,你還小,這些事情不是你現在可 以承受的.」 舞蝶搖頭道:「天麟比我更小,可他承受的卻遠非我們能夠想像.」 江清雪歎道:『天麟與我們不樣,他身上背負了太多希望與榮耀,注定這一生非同尋常.」 舞蝶笑笑,充滿了滄桑,自語道:「他的不尋常,卻引發了太多的悲傷 」 江清雪聞言沉默了,她想說點什麼,可又不知該說什麼好, 一剎那,冰谷平靜了,蒼穹被夜色籠罩· 半晌,懸空而立的新月突然睜眼,目光如炬地看著前萬,神情很複雜 藍光一閃+新月收回了天璃神劍,致使冰谷的光線瞬間黑暗,這讓地面眾人很是驚訝: 夜色下,新月一動不動的懸浮在那,週身氣息收斂,宛如幽靈般隱藏於黑暗, 四周,一片寂然.連風聲都已走遠,彷彿預感到了危險. 地面,眾人心情緊張,都警覺起來,瑤光與玫瑰不住的扭頭四顧,似乎在觀察. 突然,藍光一閃,神劍出現.天璃神劍瞬間射向林依雪,在臨近之際猛然停下: 劍身徽顫,神劍迴旋:天璃神劍倒射半空,回到了新月身邊: 環顧四野,新月臉色陰疆,沉聲道:「既然來了,何不光明一點.」 此言一出,四周寂靜依然,可瑤光等人的心裡卻是巨浪滔天: 等待了片刻,新月不見敵人回話,也沒有任何異動,心中頗感不妙,開口提醒道「大家注 意,敵人通曉隱身之術,防不勝防:「 玫瑰道」新月.你將意識遍佈附近區域.形成一個逐層掃瞄區域,就能破解對方的隱身之 法.」新月不解道「何為逐層掃瞄』」 玫瑰解釋道『哪是我們五色無域的一種探測方式,利用轉換頻率來掃瞄四周隱藏的情況: 首先,你以一個恆定的頻率探測一遍,之後便調整探測波的頻率,上下拉伸數十或者數百倍, 直到找到敵人為止.」 新月沉思了下,輕聲道:「我明白了,這個方法天麟曾提過,現在我就試下:」 凝神靜氣,新月開始探測四周的情況: 起初,並沒有什麼異常,可隨著探測波頻率的提高,新月逐漸感應到了一股隱匿的氣息時 有時無,但卻無法確定具體的方向. 揉測到這一點,新月繼續提高頻率,可直到她將探測波的頻率提升到極限,也不曾發現敵 人何在,這讓她驚訝極了. 這時候,天璃神劍感應到了新月心中的謎茫,劍身藍光一閃,一股意念湧^新月的大腦, 與她取得了聯繫. 隨後,天璃神劍盤旋在半空之上,劍身不急不緩地旋轉.並發出淡淡的琉璃色光芒: 大約片刻.新月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黑影,看不清面貌,但卻知道位置與方向: 沒有妄動,新月繼續等待,並仔細回想. 就新月來講,她所掌握的探測萬式有三種: 第一,騰龍谷所傳授的傳統探測z法, 第二,新月自己領悟的方式,借助冰雪z之力,以御冰訣為基礎,探測相關情況. 第三,天璃神劍認主之後,新月可以透過天璃神劍來探測天地萬物,只是由於時間尚短, 新月還沒有完全適應,時常會忘掉. 至於玫瑰提到的探測之法,新月初次接觸,只能算臨時抱佛腳,效果不佳: 等待了片刻.新月透過天璃神劍的探測.已完全確認了敵人的存在.心裡開始考慮應對 之法: 目前,自己一方多人重傷,最好的方法就是速戰速決,盡早鏟出威脅. 只是敵人來路不明,實力不詳,若貿然出擊,會不會中i計上當』 考慮到這一點.新月遲疑了,在認真分析與思考後,最終選擇了以靜制動,與敵人比耐性. 這樣的做法消極了一點,但卻比較謹慎加之新月在意的是時間,拖延時間,於新月一方有 利,所以地並不心慌, 拿定了主意,新月把自己的想法傳音告訴了大家,免得眾人擔憂.隨後,新月便收回了 天璃神劍,懸浮在原處,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夜慢慢深了,冰谷毫無異樣,那感覺就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切如常: 然而新月知道,那神秘的敵人依舊存在,而且轉換了不少方位,只是一直沒有下手: 同時,新月通過觀察,發現這神秘敵人有些古怪,好似只有元神沒有軀體,一直在轉變著 形態.針對這一點,新月認真思考,可想了很久,也猜不透敵人是誰,來此有何目的. 就這樣,雙萬一直僵持不下,直到深夜亥時,那神秘敵人似乎真的失去了耐性,這才發起 了偷襲:這一次,神秘敵人的偷襲對像不再是林依雪,而是舞蝶. 發現這一情況,新月迅速展開反擊,但卻刻意收起了天璃神劍,而是以殘情劍為武器,施 展出天絕斬法,一步將其攔下. 見新月又次準確無誤地攔住自己,神秘敵人驚訝之餘也明白自己已暴露行跡,當即收 起隱身之法,出現在新月正前方三丈外: 凝視著黑影,新月沉聲道:『-.你是誰?」 神秘黑影嘿嘿笑道「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為何而來.」 新月冷冷道:『這個地方對你而言乃不祥之地,你來不過是找死.」 神秘黑影笑聲一收,哼道「狂妄,敢與我這樣說話的從沒一個活下來;」 新月不屑道:『是嗎7那何以不曾聽過你的名號.」 黑影道:「想套我的話,可惜方法太老土了.」 新月有些不快,冷哼道:「既然你不想說,那就全部帶到地獄去吧:」手腕一轉,劍氣彌天, 赤紅的劍芒瞬間照亮了冰谷,給人一種心靈的震撼. 不屑一笑,黑影一問不見,下一刻就出現在江清雪身旁,眼神中射出奇異的幽光. 紅光一閃,劍芒襲來,數千上萬的劍氣凝聚成一道光柱,一分不差地落在黑影身上: 慘叫一聲+黑影眨眼;自失不見,虛空中傳來他憤怒的吼叫.」可恨,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新月傲立半空,冷然道:『我告訴過你,這是不祥之地,你卻偏要闖進來.」 幽光浮動,黑影顯現,雙詭異的眼睛怒視著新月,恨聲道:「我要把你們全部殺光.」 新月眼神微動,問道「這就是你的目的』」 黑影道「當然不是,我的目的是天麟.」 新月道「天麟已死,有什麼恩怨都可以衝我來,」 黑影哼道:「就因為天麟已死,我才要找他.」 新月眼神微變,沉聲道「你想奪取天麟的肉身。」 黑影道「不錯,那是一具罕見的肉身,我正好需要.」 新月眼神冰冷,漠然道:「你並非來自冰原.」 黑影陰笑道「不妨實話告訴你,我來自黑獄森林。」 新月心神一震,皺眉道:「黑獄森林,你屬於幽幻異影ぼ」 黑影詭笑道:「你很聰明,我便是異影,當初,天麟是第一個覺察到我存在的人,而你卻是 第-1 .」 新月臉色陰沉,冷冷道:「聽說幻幻異影詭秘之極,今夜見確實令人震驚.只是你不該 來此.」 異影亳不在意,問道:「為何呢'」 新月冷哼道:「因為今夜你將死在這裡.」話猶在耳,新月一閃而至,手中殘情劍翻飛揮舞, 發出三百六十四道劍芒,匯聚成一輪劍柱,籠罩在異影身外: 潢然一笑+異影一邊閃避,一邊譏諷道:「這樣的攻擊若是能對我造成傷害,我早在幾千年 前就死掉了:」 新月反駁道:「你能活到現在,那是因為你沒有被我遇上=」 異影一閃不見,眨眼就出現在新月身後,怒笑道「如今遇上,我倒是要試一下:」 幽光一閃,暗影襲來,異影的攻勢頗為奇特,元神化為一道雲霞,附著在新月身上. 對此,新月並不驚訝,任由異影靠近,自己則催動真元,週身散發出神聖的金光, 異影急聲驚叫.瞬間遠逃.怒問道「為什麼這樣ぼ」 新月道:「因為天意注定你今晚要死在我的手上」 瞬間而至,新月施展出咫尺天涯,其速度之快令異影驚駭, 紅光一閃,劍芒落下.異影被從中劈開,口中怒吼咆哮,但卻不見其死亡. 台二為一,黑影很快就恢復了原樣.詭異的眼睛怒視著新月,暴喝道『納命來.」 速聲怒吼宛若雷響,令人驚訝.新月也感身體一震,心神略分: 一股奇異的力量籠罩在新月身上,鎖定了她的雙眼,導致她意識出現空白,整個人瞬間失 去了自我,彷彿靈魂被人抽掉、 嘿嘿一笑,異影道「我當你多厲害.原來也不過這如此,可惡!怎...會這樣 得意的笑聲瞬間轉為驚叫,異影在進八新月的大腦之後,正準備吞噬她的元神時,卻遇上 了天璃神劍, 如此一來,兩股力量在新月的大腦中交戰: 異影憑惜自己強盛的精神異力,試匭自滅天璃神劍的意識,繼而將神劍與新月的元神全 部吞噬,轉化為自己的能量, 天璃神劍全力反抗,不但擁有無堅不摧的劍氣,還運用了劍道之術,立馬就壓制住了異 影的氣勢,這讓異影萬分驚訝 作為生活在黑獄森林中靠吞噬元神而生存的異影來講,他的攝魂奪魄之術在整個黑獄 森林可謂舉世無雙,其精神異力之z強悍,非一般人可以想像. 然而,天璃神劍乃天地夏氣所化,經過成千上萬年的錘煉,不但擁有極強的自我意識,還 擁有不滅的魂靈,具備無堅不摧的特性. 相對於異影那純元神的存在,天璃神劍不管在哪萬面都要優勝不少: 這一點,異影並不知曉,不然他也不會硬拚了. 天璃神劍的適時出面,化解了新月的危機,讓她處在空白階段的意識逐漸恢復過來. 而同時刻,新月大腦之中,異影的元神與天璃神劍早已經過了數千次的較量,雙方各 有特點,但天璃神劍卻一直都壓制著異影的反抗, 察覺到事不可為,異影立馬尋思應對之法,把目光落在了新月身上、就異影所想,只要 新月的肉身遭到重創,勢必會影響新月的元神.從而降低天璃神劍的氣勢. 有了決定,異影馬上展開攻擊,化身為道黑色的光柱,直射新月的胸前. 此時,新月的意識剛剛清醒+待覺察到異影的攻擊時,閃避早已不及,只得倉促防禦: 由於時間的落差,新月身上的八女玄鳳甲出現之際,異影所發出的光柱已擊中新月的身 體,二者同時出現,八女玄鳳甲起到了—定的防禦作用.但卻只發揮出一小部分的功效. 如此一來,新月身體顫,被當即震飛,落在了數十丈外,身體遭受了可怕的重創. 趁此時機,異影加大了^侵的強度,試圖壓下天璃神劍: 誰想,天璃神劍在覺察到新月受傷後,不但氣勢不減,反而怒氣難消,瞬間爆發出可怕的 力量.一舉)自滅了異影入侵的精神異力,並自動追擊,直射異影元神所在. 那一瞬間,異影遭遇挫折,元神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待他京醒過來,天璃神劍己擊中他的元神,劍身剌穿了黑影,劍氣束縛住了異影的魂靈, 展開了持續且毀滅的攻擊: 「不l我不甘心.蒼天,我恨你l」淒厲的嘶吼迴盪在冰谷裡,述說著異影的心u、情.他本 擁有不滅的元神,誰想卻遇上了剋星. 面對毀滅,異影全力反擊,其堅定的意志驅使著他負隅頑抗,試圖找機會脫逃. 然而天璃神劍牢牢地壓住異影的反抗,推動著他一步步走向滅亡. 數百外,新月此時站起身來,蒼白的臉上帶著苦澀.正緩步朝天麟所在的方向走來= 對於交戰,新月己透過天璃神劍瞭解了大致情況,心中並不擔憂,反而考慮的是自己眼 下的傷. 新月事先並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自己努力半天,好不容易恢復了部分實力、誰想一 個僅有元神之體的異影,就把自己半天的努力全部破壞掉,這怎能不讓她感到失望ぼ 看著新月走近,江清雪關切的問道:『新月,你怎麼樣,傷勢要緊嗎。」 嘴角微動,新月露出一絲勉強的微笑+輕聲道:「不用為我擔憂,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江清雪苦澀道「不用安慰大家,你的臉色已說明情況」 新月聞言笑,滄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悲傷. 舞蝶看著新月,輕聲道:「你是天麟的希望,你要堅強,」 新月看著大家,點頭道:『放心吧,我不會倒下,」說完,新月縱身而起,來到天璃神劍與異 影交戰處,在觀察了片刻後,緩緩伸出了右手,握住了神劍. 那刻,新月週身金光暴漲,神聖之氣湧八劍身,致使天璃神劍氣勢倍增,一舉便壓下了 異影的反擊,瞬間就將其毀滅了: 「不t」短促的悲鳴消散在夜色之下,異影為了一時貪念而死在了新月手中,留下了無 數遺憾,帶走了滿.心不甘,帶來的卻是新月那身的傷. 收回神劍,新月飄落而下,對眾人、道:『敵人已死,大家可以放鬆心情了.」 牡丹看著新月,輕聲道:「你傷勢很嚴重,得抓緊時間療傷.」 瑤光道「現在到天亮還有三個時辰,這對大家尤為重要.」 林依雪道:「這期間,新月姐姐可以借助神劍之力,邊防禦邊療傷.」 新月道:『這個我明白,我擔心的是,異影的出現只是一個先兆,真正可怕的敵人會在最關 鍵的時候出現:「 牡丹安慰道:「不要想太多.這—路走來,我們其實運氣很好,每次緊要關頭部有貴k幫忙.」 舞蝶道:「信念也是種力量,這是我們此刻最需要的.」 江清雪道:「時間重要,大家還是多給新月一點療傷的機會,她才是大家的希望.」眾人聞 言不再多講,把時間留給新月了, 經歷了異影的偷襲後,下半夜冰谷中未再發生任何情況.新月依日懸浮在眾人頭上,借 助天璃神劍之力,邊防禦邊療傷. 瑤光與林依雪也抓緊療傷,二人情況特殊,雖然傷勢撅重,可經過一夜的療養,最終都恢 復了部分實力,這對眼下的形勢而言,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迎風而立+目視遠萬,刺骨的寒流呼呼作響: 站在一處突起的冰塊上,四翼神使望著東北方向,眼神中帶著幾分不甘與失望 一旁,幽幻羽仙臉色陰霾,略顯憔悴的眼神中,含著幾分仇恨與凋悵, 「一天過去了,我們就這樣算了嗎』」有些不甘,四翼神使輕聲問道. 幽幻羽仙複雜笑,反問道:「你實力恢復幾成了』」 四翼神使道「大約六七成:「 幽幻羽仙苦笑道」以目前的情況,你覺得我們能討到便宜嗎7「 四翼神使恨聲道」不管怎樣,我們訣不能就這樣算了.」 聞言,幽幻羽仙偏頭看著他,緩聲道:「你真想報仇。」 四翼神使憤憤道「怒氣難消+我非要討回來。」 幽幻羽仙沉默了,心裡開始思考. 半晌,幽幻羽仙抬頭看著遠方,語氣怪異地道「其實要報仇並非沒有辦法.」 四翼神使聞言一喜,急聲道:『什麼辦法』」 幽幻羽仙冷酷一笑,陰森道「借刀殺人.」 四翼神使疑惑道:「找誰呢,」 幽幻羽仙陰笑道:「冰原之上,目前誰最可怕。」 四翼神使愣了一下,愕然道:「你是說太玄火龜』他可不好惹啊,」 幽幻羽仙冷笑道:「既然要報仇,自然要找一個最厲害的角色,」 四翼神使遲疑道:「話雖如此,可我們要如何將太玄火龜引到天麟所在的地方去暱』」 幽幻羽仙道:『這個不難,你只要找到太玄火龜,我自有辦法.」 四翼神使猶豫道:「要是被太玄火龜發現,那可不是好玩的.」 幽幻羽仙道:『要報仇就得冒風險.你難道怕了ぼ」 四翼神使訥訥道:「不是怕,只是. 」 幽幻羽仙柔聲道:「別怕+你只是去探查太玄火龜的下落,又不是去偷襲他,不會有什麼 事情的:等你查出太玄火龜的所在後,其他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好了:」 聞言,四翼神使、遲疑了片刻,最終咬牙道『好,我就豁出去了,決不能讓那些女人好過.」 幽幻羽仙微微頷首,低聲叮囑了幾句後,四翼神使便離開了 偌大的冰原人跡罕至,談到何處去找太玄火龜呢。一邊飛行,四翼神使一邊思考著這個 問題. 以前,太玄火龜沒有出世前,要找它昕在的方位很容易.如今,太玄火龜已然出世,再想 找他可就不容易.再者,太玄火龜可不好惹,一個不好就可能把命都搭進去. 想到這裡,四翼神使開始猶豫=之前,當著幽幻羽仙的面,四翼神使不好反對?如今,離 開幽幻羽仙後.四翼神使開始考慮,有沒有一種兩全其美的方式7 通過反覆思量,四翼神使最後想到了一計,臉上頓時流露出輕鬆的笑意. 「既然太玄火龜不好找,那我找不到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又何必非要找到它呢。」 原來,四翼神使的辦法便是不再尋找,先在外遊蕩一段時候,等時候差不多了,就回去告 訴幽幻羽仙說沒有找到.那時候,幽幻羽仙即便不高興,也不好責怪他. 這樣一來.四翼神使就不必冒著生命危險去實施那個不一定會成功的計劃,這對他自己 而言,無疑是再好不過了. 解決了擔憂了事情,四翼神使心情極好,目光掃了一眼遠方,自語道:「先找個地方轉一 轉,既可打發時間,也順便瞧瞧有沒有其他情況:」 加速前行,四翼神使瞬間遠去,選擇了西南方向. 半晌,四翼神使來到兩百里外,路上毫無發現,這讓他n覺得詫異,忍不住自語道:『奇怪, 此前的冰原高手出沒頻繁,何以今天卻這般死寂』難道我選錯了方向ぼ」 心有此念,四翼神使立馬轉身南下,變換了方向: 這一去,四翼神使很快就發現了情況,在一處冰谷中,一個雪白的身影默不作聲,似乎在 回憶以往. 悄然靠近,四翼神使看著那一動不動的白影,,。裡暗道:「奇怪,他身上的氣息怎麼有些 熟悉.我應該沒有見過他啊』」 停身,四翼神使相距數十丈,凝視著那十背對著自己的背影,悄然探測著對方的情況.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谷中迴盪:「你己越過了死亡界限.」 四翼神使頗感驚訝,自己來時曾刻意收斂氣息,想不到還是被對方發現了: 輕哼一聲,四翼神使擺出強者之態,冷然道:『A冰原遼闊,這裡並非你家,由不得你猖狂.」 白影背對著他,冷酷道:「你這樣說話,是想試一試了∥『 四翼神使哼道'我既然敢來+自然就不會怕,」 白影冷漠一笑,緩緩轉身道:「希望你說到做到=」 英俊的容貌,冷酷的笑,濃濃的仇恨,淡談的憂傷.這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郎,他的臉 上掛著冷漠,眼底含著惆悵. 當四翼神使看清楚他的窖貌+臉上頓時流露出驚駭,脫口道「是你I」 白衣少年眼神如刀,冷冷道:』你怕了,」 四翼神使臉色陰霾,狡辯道:『胡說,我只是有些驚訝,想不到你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白衣少年冷笑道:『這就叫冤家路窄,惡有惡報:」 四翼神使心神一震,強笑道「你恐怕搞錯了,我們之間初次相見,談不上什麼恩怨,更非 什麼冤家.」 白衣少年質問道:『是嗎。你以為當年你的所作所為,我會忘記。」 四翼神使笑容一僵,尷尬道:『你是想多了,自己瞎獵的:」 白衣少年冷嘲道『你心虛了ぼ」 四翼神使不敢面對白衣少年的目光,偏頭看著別處,搪塞道:『設有,我只是不想你誤會, 傷了彼此和氣.」 白衣少年道『你我之間.只有仇恨,沒有其他?現在,我就送你一程,你在人世己逗留太 久了.」話猶在耳,白衣少年一閃而至.眨眼就出現在四翼神使身前、 驚呼一聲,四翼神使慌忙後退,口中大叫道『慢著,我有話講.」 白衣步年看著他,漠然道:「死前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四翼神使臉色複雜 .沉聲道:「你的敵人、是蛇神,她就在冰原上^另外,太玄火龜也出世了, 你要報仇儘管去找他們問必與我糾纏呢,」 白衣少年眼波徽動,漠然道『你怕死了ぼ」 四翼神使道:「我只是提醒你,目前冰原發生了很多事,你此刻與我糾纏,那是相當不理智 的,『 白衣少年傲然道「糾纏』你太高估自己了.」 四翼神使聞言色變,微怒道『你就不想問一問,近來冰原上都發生些什麼事情嗎7」 白衣少年神情孤傲,漠然道「不需要,只要殺了你,你所知道的事情我都會知道.來吧, 我給你一個先出手的機會,記得好好把握吧,」 四翼神使驚怒極了,吼道:「你別欺人太甚了、」 白衣少年冷酷道「當年你們做事.何曾手下留情呢ぼ」 四翼神使情緒焦躁,當即大吼聲,整個人旋轉前衝,宛如黑色風暴,發起了狂野的攻擊. 做立不動,白衣少年看著衝來的敵人+冷酷道:「想用這種方式逃跑,可惜你運氣不好、」說 話間,白衣少年右手伸出,掌心青光匯聚,形成一道光柱,眨眼就與衝來的四冀神使撞上, 白衣少年身體微晃,但瞬間就平穩下來,右手掌心光芒四散,青色的光柱在四翼神使那黑 色風暴的侵襲下迅速擴散,出現了僵持的情、兄. 進攻中,四冀神使滿心驚訝,自己確實有心惜此逃離,誰想竟然被對方看穿了. 除此之外,白衣少年的實力之強也超乎想像, 四翼神使己拼盡全力,可就目前的情況分析,白衣少年不過是小試牛刀: 覺察到不妙,四冀神使暗自思量,心念的轉變看似微小,但在交戰中卻極為重要? 那一刻,白衣少年敏銳的捕捉到了四翼神使心中的變化,立馬加大攻擊力度,一舉便瓦 解了四翼神使的攻勢,當場將其震飛了 同一時間,白衣少年身法如電,瞬間就跨越了彼此間的距離,右手五指扣住了四翼神使 的咽喉,卡嚓一聲便扭斷了敵人的脖子: 慘叫一聲,四翼神使這才回過神來,對於自身的遭遇,心中還是一片茫然= 前瞬間,四冀神使還在思量如何逃跑,誰想眨眼之間形勢逆轉,他都已經成為階下囚 了.這樣的變化太過突然,以至於四翼神使難以接受,開始奮力掙扎: 冰冷一笑,白衣少年冷冷道:「太遲了.」 四翼神使嘶吼道「我不服,有本事我們光明正大的較量.」 白衣少年淡漠道:「我給過你出手的機會,是你自己浪費了:來吧,品嚐下死亡的味道, 這是你應該享受的,」 五指收緊,力量外放,強大的破壞力瞬間湧人四翼神使的身體,致使他全身膨脹,口中發 出淒厲的慘叫. 眨眼,一聲巨響,血雨散開,刺鼻的血腥瀰漫四萬. 肉身被毀,四翼神使元神猶在,並極力掙扎, 作為域外風神派的二當家,四翼神使算得上頂尖人物,其元神之堅固,在常人而言幾乎 是不滅的存在,可面對白衣少年時,卻顯得有些不堪. 帶著滿心的仇怨,四翼神使垂死之際仍不忘大罵,厲聲道:「我不會放過你,化為厲鬼也 要詛咒你,你會不得好死的l」 白衣少年臉色一冷,口中輕哼一聲,心念轉動間,手中攻擊之力瞬間激增數十倍,一把便 捏碎了四翼神使的元神. 淒厲的慘叫突然停止,這位名震天下的風神派高手,就這樣無聲隕落了: 白衣少年臉色平淡,目光掃了一眼右手掌心,那裡還有一團淡淡的光霧,這是四翼神使 遺元神破滅後殘留的一些記憶碎片: 做然一笑,白衣少年將那團光霧吸人大腦.轉化為一些影像信息,眨眼就被他吸收了. 這來,白衣少年等於是獲取了四翼神使的記憶,雖然只是殘缺的記憶,卻也瞭解了不 少冰原的情況.淡然一笑,白衣少年神情自傲,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罕見的微笑. 然而就在他自得的一剎那,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幕景象,這讓白衣少年臉色驚變,當即 j仰天怒吼,神情癡狂. 「為什麼這樣。為什麼l」露天的咆哮響徹雲霄,下一刻,白衣少年便怒射而出,直奔東 北方向,其形宛如發狂的野獸,留下讓人心痛的嚎叫 到底是什麼景象,會讓白衣少年這般癡狂』 又是什麼事情,致使白衣少年失聲悲嘯ぼ 或許,答案就在東北萬向。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八章 劫數難逃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八章 劫數難逃 陰寒的夜晚在天光中遠去,呼嘯的北風帶來濃濃寒意. 天空,雪花早在兩日前就已停息,取而代之的是—股悄無聲息的暖流,正逐步改變著冰原 的環境. 睜開眼睛,新月看了看腳下的眾人.心神略顯震驚. 原來,瑤光與林依雪因為身體特殊,已恢復了部分實力,對於嚴寒的氣候並無什麼反應。 可江清雪、舞蝶、牡丹、玫瑰四女則重傷在身,經過長時間寒氣的侵蝕,四人目前已經寒氣入骨, 到了一個極其危險的境地. 幽幽一歎,新月明白四人的,心意,她們保持沉默,為的只是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療傷,盡 可能減少真元的消耗,以保持最佳的狀態: 如今,黑夜過去白天來臨,新月已回復了六威修為,雖然身體正處於逐步恢復階段,可要 想完全治癒嚴重的傷勢,那也非容易的事情. 為此,新月飄然落地,來到了眾人身側. 見新月落地,江清雪臉色一驚,激動地問道:『新月,你的傷勢痊癒了。」 輕輕搖頭,新月道「我的傷己不礙事了,反倒是你們的身體狀況十分不穩定.」 江清雪一愣,隨即便醒悟過來,故作平靜地道峨們傷勢嚴重,本就如此,你不需要為我 們擔心,還是抓緊時間療傷要緊.眼下.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於你,」 緩緩搖頭,新月語氣堅定的道:『大家的心意我明白,都是為了天麟然而對於我來講,若 是機會不允許,我會為了天麟不惜一切:可目前機會允許,我就不能因為天麟而置你們於不顧」 玫瑰聞言,反駁道:「我們傷勢嚴重,你此時顧及我們作用不大,反而是浪費精力,這是不 理智的決定」 新月淡然道:『我知道你們的身體狀況,我只想先驅除你們體內的寒氣,以防止傷勢進一 步惡化.」 舞蝶道』這樣做,會耗費你不少真元,」 新月道:「沒關係的.」 牡丹道:「既然如此,你就抓緊時間:」 新月微微頷首,率先來到江清雪身旁,右手壓在她的頭上,為她驅寒. 由於江清雪身受重傷,體內經脈多處錯亂,部分經脈己被震斷,新月在輸八真元之際就 顯得十分慎重,從而拖延了時間. 此時,瑤光與林依雪也醒來,二人在瞭解了新月的企圖後,雙雙停止了療傷,加入了協助 的行列. 這一來,新月在驅除了江滑雪體內的寒氣後便停了下來,改為瑤光與林依雪負責為剩餘 三女驅寒,新月則留意四周的動靜,並暗中療傷: 作為修道之人,療傷的方法多種多樣.最好的方式就是閉關療傷,不受任何打擾. 像新月這樣,邊留意四周的情況,一邊暗中療傷,意志力不集中,效果自然不佳,屬於 最下乘的療傷之法, 好在新月情況特殊,有天璃神劍暗中相助,恢復的速度倒也不慢. 環顧四野,新月無意中發現了一個情況,這讓她覺得驚訝. 之前,由於頻繁交戰,新月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對敵方面,忽略了四周環境的變化. 眼下,當新月靜下心來,她突然發現,目前所處的冰谷,溫度與別處存在一定的差異, 具體來講,就新月掌握的情況,在冰谷以外的冰原地帶,氣溫明顯偏高,而自身所處的冰 谷,氣溫偏低很多, 至於為什麼這樣,新月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她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探測方面,拉開了比較 的範圍,想進一步對照. 時間,在寂靜中一晃便過去了. 當瑤光與林依雪為牡丹等三女驅盡寒氣時,那已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為此,瑤光與林依雪都疲倦極了,兩人坐在地上,氣色極羞. 反倒是牡丹等四女,在驅除了體內的寒氣後,精神一下子好了不少, 「新月,你在想什麼'」,江清雪輕輕地問道: 眼皮微動,新月回頭看了眾人一眼,淡雅道:「我發現冰谷的氣溫與別處相差甚多,心裡 覺得奇怪:」 江清雪愕然道『溫差甚多』什麼意思'」 此言一出,大家都看著新月+顯然不明白箇中的奧妙. 新月解釋道『我剛才仔細留意了一下,冰谷之外的氣溫相遇對冰谷而言明顯偏高,且多 處地方都出現了冰雪融化的跡象,這是以往從來不曾出現過的.」 舞蝶驚疑道:『這裡位於冰原深處,屬於玄寒界,除了每年七月會有短期的冰雪融化現象 外,其餘時間根本不可能出現那種情況,」 瑤光問道:「新月,以你推測,這是怎麼回事ぼ」 新月.沉吟道:『我仔細查過,目前的冰原大部分區域都開始出現了融雪跡象,這或許與太 玄火龜的出世有關:至於我們所處的冰谷,它能一直保持嚴寒氣候,那是因為某種不知名的 力量,一直在吸納四方的寒氣,使其匯聚於此、」 林依雪驚訝道「有選種事情」 牡丹皺眉道:「能查出那股力量的來源嗎。」 玫瑰提醒道『這會不會是有人暗中搞鬼ぼ」 緩緩搖頭,新月道:「我仔細探測過.暫時沒有發現敵人.」 江清雪疑惑道:「既然不是敵人暗中搞鬼,那麼這股不知名的力量又是來自何處呢。」 新月欲言又止神色複雜,這讓大家覺得奇怪,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林依雪最是直爽,問道:「新月姐姐,你到底發現了什麼,為何不肯說出來』」 新月遲疑道:『我不敢肯定,怕說出來你們會空歡喜一場.」 玫瑰道:『說吧,大家一起商量:」 見眾人眼中充滿了期待,新月也不忍隱瞞大家,當即把目光移到天麟身上,情緒略顯激動 的道:「我在想,那股力量有可能來自天麟身上」 「什麼l你說天麟他「脫口驚呼,眾人激動極了,幾乎所有人都為之驚叫. 新月相對較平靜,眼神中充滿期待,語氣中帶著希望,動容地道:「我無法肯定,可我希望 是這樣.」焱人激動異常,目光一致停留在天麟身上,都想要看透他: 然而天麟毫無異樣,靜靜地的躺在冰層之中.看不出絲毫變化. 時間,讓大家平靜下來. 當歎息迴盪在眾人心上,牡丹突然道:「記得最初,天麟身上只有一些白雪,何以如今會有 這麼厚的冰呢,」 江清雪推斷道『應該是長時間寒氣所致.」 牡丹不以為然,分析道:『越期間,我們一直守在天麟身旁,雖然不曾刻意驅除寒氣,但因 交戰的緣故,天麟四周的溫差變化極大,並不存在長時間嚴寒的情況:」 瑤光道『你認為這其中另有玄奧』」 牡丹遲疑道『我也不敢肯定,但我覺得與天麟自身多少有些關聯.至於是否屬實,那就 有待考證了:」 林依雪道:「三天的時間所剩不多了,天麟師兄若真有變化,應該也快顯露出來了.何以 到目前為止,我們卻毫無發現呢ぼ」 這個問題讓眾人沉默了,他們雖然希望天麟復活,希望天麟身上出現變化.可擺在眼前 的事實,卻又打破了眾人的希望, 沉默中,舞蝶目不轉睛的看著天麟,心中充滿了憂傷.然而就在舞蝶沉浸於憂傷之際,她 額頭上微光一閃,神秘的第三隻眼睛一閃而逝,捕捉到了一絲奇異景象,瞬間反饋到了舞蝶的 大腦. 那刻,舞蝶突然指著天麟的屍體驚叫道「大家快看,天麟身上有了變化.」 舞蝶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讓^驚訝,大家瞬間澈動起來,一致把目光停留在天麟身上,仔細 的觀察: 然而看了半晌.江清雪疑惑道:「沒看到什麼變化啊.」 林依雪附和道:『是啊,我也沒看出什麼變化,你們有看出來嗎。」 玫瑰搖頭不答,有些失望:牡丹皺眉沉思,沒有回答:瑤光臉色奇異,還在觀察? 新月與舞蝶則一動不動地看著天麟,神情有些異樣. 片刻,新月收回目光,輕聲道:「天麟身外的冰層之中,多了一些透明的細絲,要仔細看才 能覺察到:」 此言一出,眾人再次激動起來,大家仔細觀察了片到,江清雪林依雪、瑤光、玫瑰都先後 驚呼道:「真的,真的有變化了,」 牡丹情緒稍好,提醒道:「大家不要激動,也不要表露出來,這對目前的天麟而言,是種 傷害眼下+我們能做的就是守護好天麟+為他保守秘密,盡量不引起別人的關注.」 眾人聞言頓時清醒過來,大家強忍內心的激動,把目光個移到了新月身上= 微微頷首,新月騰空而上,盤坐在天麟上方,設下了防禦光章. 隨後,新月凝神靜氣,一邊留意四周動靜,一邊抓緊療傷,心中充滿了希望: 天麟的變化對於新月而言意義重大,這是對新月付出的一種肯定,讓她瞬間變得堅強: 地面,瑤光、牡丹等人精神大振,. 心中的憂鬱一掃而窒,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微笑. 為了更好的保護天麟,瑤光與林依雪抓緊時間療傷.牡丹、玫瑰舞蝶與江清雪則目不 轉睛地看著天麟,觀察著他身上的變化: 起初,天麟身外冰層之中的細絲並不起眼,可隨著時間的推延,那些細絲越來越多,逐漸 遍佈天麟的全身.嚴嚴實實地包裹著他,讓人逐漸看不清他的容貌. 對此,四女又驚又奇,充滿了期待.而舞蝶則明顯感應到了.冰谷之中氣候的變化,輕聲 道:「大家發現沒有,越來越冷了」 玫瑰驚訝道:『你不說我還沒有發現,你一說我倒真是感覺冷多了,」 牡丹道:「天麟精通冰神訣,眼下應該是他在吸納四周的寒氣,故而這裡氣溫驟降。」 江清雪一臉渴望,輕聲道:「只希望今天能平安度過,別再發生任何意外了.」 玫瑰道:「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 」 話才說到一半,半空的新月突然道:「大家注意,有強敵臨近.」 意外的消息宛如晴天霹靂,令人震驚.不但玫瑰四女臉色大變,就連療傷的瑤光與林依 雪也雙雙驚醒,臉上流露出怨恨之氣. 豁然起身,瑤光有些氣憤,問道「來人是誰ぼ」 新月臉色陰沉,語氣沉n重地道『敵人很強大,我暫時只能感應到他的存在,無法確認身 份.」林依雪騰空而起,看著茫茫.冰原,疑惑道:『該來的敵人都來的差不多了,還會有誰呢7」 江清雪猜測道:『會不會是五色天域的高手。」 牡丹道:「若是五色天域的敵人,我與玫瑰會有感應.」 江清雪疑惑道「不是五色天域,那會是誰ぼ」 玫瑰道「會不會是那太玄火龜7」 新月搖頭道:「並非太玄火龜.」 瑤光皺眉道:「眼下的冰原雖然極其混亂,可能夠對我們構成威脅的敵人並不多,除開 此前的天蠶老祖、鎖魂黑魔、幽幻羽仙,剩下的敵人屈指『可數、」 舞蝶苦澀道「只1自那屈指可數的敵人中.就有我們無法避免的. 」 牡丹鼓勵道:「大家樂觀一點,我們的堅強就是對天麟的疼愛.」 林依雪道「不錯,既然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就讓我們拿出勇氣,為愛而戰l「 林依雪的話鼓舞了大家,讓眾人心中的擔憂一掃而空,變得堅強, 半空,新月留意著四周的動態,提醒道:「敵人速度極快,大家做好準備 」 話猶在耳,半空白光閃,人影浮現,一個黑白相間的人影進人了大家的視線. 新月身體一顫,臉色頓時無比難看,沉聲道「死亡城主黑白顛.」 地面,江清雪臉色大變,脫口道:「是他I」 瑤光、林依雪、牡丹、玫瑰與舞蝶皆是神情駭然,誰也想不到在這最後時刻,竟然遇上了死 亡城主黑白顛. 此前,天蠶老祖幽幻羽仙、黑魔已然是可怕之極的敵人,如今卻遇上一個更為可怕的死 亡城主,這樣的遭遇怎能不讓在場眾人感到辛酸。 傲然一笑,死亡城主對於眾人的反應十分滿意,邪笑道「看來大家對本城主都不陌生啊,」 新月眨眼就恢復了平靜,淡然道「城主此來,不會只為看望我們吧ぼ」 死亡城主黑白顛笑道:「何必心急,拖延時間對你們而言,不是更有利嗎』」 新月聞言震,漠然道:『城主既然知道,何不多等幾日再來.」 死亡城主笑道:『'過了今日,豈不就沒有機會了:」 新月冷然道「城主這樣說,是有心與我們過不去了ぼ」 死_[城主邪笑道『你們只要退一步,本城主也絕不為難.」 新月道:「城主既然知曉一切自然也明白我們的立場.」 死亡城主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提前趕來,好多給你們一點考慮的時間:」 新月聞言心思一轉,本想反駁幾甸,卻突然轉變了主意,順著死亡城主的話道「如此,且 窖我們商議一下.」 死亡城主笑道:『我不急,你們慢慢商量」 新月飄然落下,來到眾人身旁,淡然道:「大家有何意見。」 江清雪道:「拚死也要保護天麟的安全.」 玫瑰道「沒什麼可考慮的,我們絕不退讓:」 林依雪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輕聲問道:『新月姐姐,你是不是打算拖延時間。」 新月不置可否,分析道「以我們目前的狀況.這一戰結果明顯,所以我要先徵求一下大家 的意見」舞蝶幽幽道「即便是死,我們的決心都不會動搖.」 瑤光道「最後的時刻.正是考驗我們決心與毅力的時候,我們決不能退讓=」 牡丹安慰道:「大家不要激動,新月的詢問也是尊重大家:眼下,就剩下這最後一天了,在 不能力敵的情況下,盡可能拖延時間,這便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了.」 江清雪擔憂道「以死亡城主的智慧,豈能不知道我們的心意』他分明就是在戲弄我們:」 新月沉吟道「姐姐所言有一定的道理.只是我覺得還有別的原因存在.」 江清雪問道「什麼原因。「 新月看了天麟一眼,輕聲道「他有顧忌,卻又不忍放手,所以才會給我們一個選擇的機 會,」玫瑰不解,質疑道「什麼顧忌ぼ」 新月複雜一笑.沒有回管. 林依雪皺眉道:『據說這傢伙有媲美當年巫神的實力,他會顧忌什麼呢。」 瑤光道「在冰原之上,恐怕能讓他顧忌的人也就蛇神與太玄火龜了:」 玫瑰道「可蛇神與太玄火龜都不在這啊、」 新月道「他顧忌的不是蛇神與太玄火龜,而是一個神話.」縱身而起,新月回到半空之上, 眼神奇異的看著死亡城主,淡然道:「可以問城主幾個問題嗎。」 死亡城主眼神微冷,漠然道「不問更好.」 新月道』這樣說來,我的猜測是真的了ぼ」 死亡城主哼道:「那樣的話,只會讓你們陷入絕望.」 新月反駁道『城主那樣做,風險之大,恐怕你將來也會後悔的:」 死亡城主心頭不快.冷冷道:「太聰明的人總是死得早,你不要逼我殺你,」 新月淡漠道「在這裡相遇,就注定無法逃避.」 死亡城主冷哼道:「你這樣說話,是表示沒有考慮的餘地了』」 新月道:「我希望城主離開,目前還不算晚.」 死亡城主道:『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離開」 新月皺眉道『城主要意孤行,不怕災難臨頭嗎ぼ」 死亡城主大笑道:「災難臨頭的是你們,不是本城主:」 新月笑笑,神情冷然,目光凝視著遠方,幽幽回憶道「一路走來,每一個來此之人都抱著 希望,可最終他們都失望而返.是他們運氣不佳,跡是天意使然,誰又說得明白.」 死亡城主哼道:「自然是那些人運氣不佳.」 新月淡漠道:『城主以為自己運氣很好,一定會如願。」 死-匕城主自負道:「我若沒有把握,豈會跑來,」 新月哼道:「城主既然信心十足.又何以,心生顧慮ぼ」 死亡城主不悅道:「本城主是給你們一個機會,並非有所顧忌.」 新月質問道『是嗎』那城主可知道天麟的來歷,知道你涉足此事所帶來的風險ぼ」 死匕城主眼神微變,冷哼道:「你真想搞明白,」 新月道:「我是希望城主弄明白.免得將來後悔.」 死亡城主喝道:「無需擔心,我做的事情我會承擔.」 新月看著他,輕聲問道『'若是將來你遇上他,你會後悔嗎』」 死匕城主皺眉道:「你口中的他指誰?」 新月道:「城主何必明知故問7天麟生長在冰原,可他卻來自中原,來自一個世人矚目的 家庭,這一點想來城主不會不知吧ぼ」 死亡城主臉色微變,反問道:「這又怎樣'」 新月冷冷道"我只是提醒城主,當心你今日之所為,會把你推上絕路.無麟的身世目前 已有不少人知道.城主此行不管結局怎樣,都等於是招惹到了死神.」 死亡城主怒道:『威脅我,可惜陸雲並不在這裡」 新月目不斜視,正色道「因果循環,城主莫要忘了.「 i死亡城主怒笑道:「只要天麟在我手上,陸雲又能把我怎樣7「 新月有些失望,她費盡唇舌希望以陸雲之名來震懾死亡城主,可結果顯然不理想. 收起雜念,新月道「城主既然不怕,我也不便多言.屬於我們的宿命,還將繼續糾纏.」 挑明了心意,死亡城主無.心拖延,冷哼道「既然這樣,你們就準備吧:」雙手背負,死亡城 主傲氣干雲天,展現出高手的風範: 此前,死亡城主之所以給新月考慮的時間,是希望新月等人自動放棄,為的是不招惹陸云: 誰想新月生性聰慧,看穿了死亡城主的心意,挑明了其中的關係,致使死亡城主騎虎難 下,只得破釜沉舟: 地面,瑤光等人聽完了雙方的對話,這才明白箇中的玄妙,心情顯得很沉重. 對於死亡城主不顧切的做法,大家都感到擔憂,卻又只得面對它. 「依雪,你負責照顧大家,我去協助新月.」丟下一句話,瑤光便彈射而起,來到新月身旁: 看了瑤光一眼,新月輕聲道:「當心他右邊的佛眼,不要觸碰他的目光、」 瑤光點頭道「明白,你也小心點.」 新月微微頷首,目光凝視著眼前的強敵,叮囑道:『據說他精通佛魔之道,尋常的攻擊對他 無效:」 瑤光道「我也精通佛魔之道,就讓我來試探一下.」語畢,瑤光雙眼半瞇,意念匯聚,魔宗 心欲無痕瞬間而至,鎖定死亡城主的大腦. 奇異一笑,死亡城主毫無異樣,淡漠道:「我給你們三招的機會,是生是死就看你們的造化 「了」字出口,瑤光突然狂聲驚叫,整個人凌空射數十丈,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就灰暗了= 林依雪見狀,連忙飛身接住瑤光,關切地問道:「瑤光叔叔,你怎麼樣。」 輕咳幾聲+瑤光吐出大量鮮血,氣息虛弱的道:「小心,這死亡城主的力量十分古怪可怕, 根本就無法抵擋.」 林依雪有些憂傷,將瑤光帶回地面放好,隨即縱身而起,大喝道『死亡城主,看招,」 新月臉色微變,脫口道:「依雪,不可魯莽 」然而這話已經太遲了. 看著衝來的林依雪+死亡城主不屑道:「人劍台一,可惜你練得不到家?」 屈指一彈,黑芒浮現.一束烏黑的光焰破空飛出,正好與林依雪撞上: 此時.兩股力量瞬間激化.引發爆炸,一舉將林依雪震飛了. 而同一時間,林依雪發出的長劍卻穿透了爆炸區域,以出其不意的萬式出現在死亡城主 面前: 輕咦一聲,死亡城主明顯感到意外+疑惑道「怎會這樣'」質問聲中,死亡城主右臂一揮, 便將林依雪的長劍震飛了. 右臂揮動,胸門打開.就在死亡城主震飛林依雪的長劍時,一束藍光破空而至,眨眼就射 中死亡城主的胸膛: 緊接著,赤光大盛,劍芒呼嘯,新月以殘情剖發動偷襲,密集的劍芒匯聚成柱,鎖定死亡城 主的心臟, 怒吼聲,死亡城主身體顫,在覺察到危險之際,迅速側身以躲避要害. 然而新月的偷襲十分巧妙,台理利用了林依雪做掩護,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把握得恰到 好處,以至於死亡城主的倉促應對並沒有起到功效, 紅光一閃,血雨落下.新月同樣展展出人劍合一術,結果卻穿透了死亡城主的身體,出 現在他的後方. 一擊得手,新月並不罷休+反手一劍揮出,赤紅的劍芒眨眼就暴漲至數百丈長,夾著開天 闢地之勢,出現在死亡城主的頭上: 遭受突襲,死亡城主驚怒交加,原本自負不凡的心情瞬間被仇恨與憤怒所取代,口中傳出 震耳的咆哮. 此時,新月第二輪攻擊揮斬而下,那驚人的劍柱氣勢凌人,夾著如山的壓力瞬間凝固了死 亡城主的身體,讓他無處躲藏. 覺察到i一情況,死亡城主怒火中燒,右手一拳轟天,發出金色的光柱,眨眼就與赤紅的 劍柱相撞: 強光一閃,火花飛蕩、相撞的兩股力量出現了短暫的停頓,隨即那金色的拳勁便將赤紅 的劍柱擊碎了. 然而就在交鋒的兩股力量停頓的一剎那,天璃神劍突然倒射而回,再次穿透了死亡城主 的身體,引發了他的狂聲怒嚎: 兩次得手,新月信心大漲,當即騰空而上,施展出騰龍九變,試圖乘勝追擊= 死[城主在遭遇了兩次打擊後,自大的,心理有所轉變,輕敵之心 L也瞬間收斂: 橫移數丈,死亡城主看著上萬的新月,恨聲道:「出其不意,你確實做到了.只是你不會 明白,這樣的攻擊對我而言,傷害不大.」 新月一邊催動.法訣,一邊反駁道「既然傷害不大,你又何必咬牙切齒.這般在意呢7」 死亡城主一愣似乎想不到性格冷漠的新月在對敵之時,語氣竟是這般的凌厲. 怒哼一聲,死亡城主冷酷道:『休要得意,我說過給你三招的機會,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 招了.來吧,拿出你的本事,讓我好好瞧一瞧,待會就沒有機會了」右手高舉,五指張開,白 玉似的手掌金光璀璨,掌心凝聚起一道金色的光華,正迅速膨脹. 新月臉色漠然,心u情複雜,僅僅恢復六成實力的她,顯然知道這一戰的下場. 對此,新月並不懼怕.她只是在考慮+還有沒有什麼方式能繼續對敵人造成傷害, 此前,新月兩次得手,都有賴於兩把神劍,如今,死匕城主顯然已看透了箇中奧妙新 月再想發動突襲,只怕已經起不到什麼效果了. 針對這種情況,新月心情恫帳,目光不經意地掃了天麟眼,一股堅定的信念瞬間湧入 她的心房: 振作精神,新月拋開雜念,一心只想著打敗敵人,腦海中己容不下其他. 受此影響,新月氣勢爆炸,整個人瞬間激發出三倍的力量,致使騰龍九變威力大增,引發 了天地異象. 那一刻,明亮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九顆閃耀的星星懸浮在天上,組成一頭巨龍星圖,俯 視著大地蒼生. 新月身上奇光閃耀,九條光龍盤旋飛舞,且逐漸融合,不一會就演變成一條九色神龍,咆 哮著怒沖而下: 無際,巨龍星圖光芒閃耀,九道閃電呼嘯而下,夾著無上星辰之力,瞬間灌注於新月發出 的那條九色神龍體內,使其光華萬道,傲視蒼穹: 同一時間,新月身上出現了八女玄鳳甲.不但勾畫出她那動人的曲線.還自行設下了防 御結界.新月揮劍而下,殘情劍紅光暴漲,施展出天絕斬法,密集的劍芒層層匯聚,形成道 通天劍柱,鎖定在死亡城主身上. 除此之外,新月還暗中催動天璃神劍,施展出至強劍招——天外飛仙,集三種攻勢於一 體,發起了最強一擊. 對於新月來講,這一擊傾注了她所有的希望:雖然明知結果可能不理想,但新月卻已然 盡力了:至於接下來的發展,新月不敢擊想,她只是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 面對新月的進攻,死亡城主臉色驚訝,他雖然看出新月實力不凡,但卻不曾想到,新月的 攻勢竟然如此強大. 收起輕視之心,死亡城主冷哼道:「來吧.讓你瞧一瞧我的手法:」 左手舉起,雙手交叉,死亡城主凌空—旋,身上黑白相間的光芒瞬間融台,形成一道刺眼 的光柱,呼嘯一聲便沖天而上,化為一條雙頭蛇.迎上了新月發出的九色神龍. 兩條巨獸彼此糾纏,各有特點,時間僵持不下:而就在這期間,新月的第二輪攻勢與第 三輪攻勢也隨之到來: 面對這種情況,旋轉的死亡城主突然一分為二,變成了一黑一白兩個純色個體,以高速旋 轉的方式,如浪花席捲,眨眼就迎上了新月的攻擊. 新月發出的天絕斬法遇上那黑色的風柱,雙萬激烈碰撞,最終劍柱隕落,風柱消亡, 另—邊,天璃神劍發出的天外飛仙遇上那白色風柱,二者-一閃而過,白色風柱瞬間被撕碎, 虛空中傳來震怒的咆哮. 很顯然,天璃神劍所發出的天外飛仙威力奇強,雖然僅展現出部分實力,但在這樣的交戰 中,卻取得了關鍵性的勝利: 隨著白色風柱的破碎,半空中的雙頭蛇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在與九色神龍糾纏了片刻後, 最終被九色神龍擊潰了. 至此,雙萬的交戰以新月的險勝劃上了個逗號,接下來新的戰鬥,新月又能否應對呢。 地面,瑤光早已把林依雪接回,大家齊聚一堂,關注著交戰的情況: 當新月第三發將死_亡城主重創,茌場之人都忍不住歡呼喝彩,為新月的表現感到自豪, 半空之上,新月一擊之後.臉色立時暗淡了不少.雖然她又一次取得了勝利.可身體的狀 況卻+分不妙: 相對於新月的情況,死亡城主更是糟糕,他因小看了新月,先是兩次被偷襲,心臟與身體 遭受了嚴重打r擊;而後,第三次硬拚,又因新月的三位-一體.吃虧在天絕斬法與天外飛仙之上, 導致他身體狀況極差. 然而這些都只是外傷,對於死亡城主而言無關緊要,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激怒了他, 白光一閃,死亡城主憑空而現+出現在新月十丈開外,口中發出恨極的怒笑: 注視著敵人,新月冷靜異樣,不卑不亢的道:「城主看上去氣色不大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死亡城主怒笑道「好一個騰龍谷門下,確實令人驚訝.只是你越優秀,你的死就會越發 讓人惋惜的:」 新月淡漠一笑,反駁道:『我的生死不勞城主關心,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的傷吧.」 死匕城主恨聲道「區區外傷,你以為會影響我的實力嗎9睜大眼睛看仔細了,外傷對我 而言,不過是水月鏡花.」說話間,死亡城主週身光芒流動,大約持續了片刻時間,他胸前的傷 口就自然愈台,看不到一絲痕跡了. 新月有些驚訝,看著恢復如初的死亡城主,質疑道:「為什麼這樣ぼ」 死t城主冷笑道:『這是佛家枯木逢春之法,我即便肉體化為灰燼,也能恢復原樣、現在, 三招已過.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了」字出口,死亡城主身上光芒一閃,一股無聲的力量瞬間擴散,所到之處無堅不摧,當 即便將新月震飛,將地面的瑤光、牡丹等人震出數十丈外,落地後重傷不起,皆是奄奄一息了: 翻身而退,新月化解了敵人部分的力量,卻仍有大半的攻擊力作用於她的身上. 雙唇緊咬,新月搖晃著停下,眼睛怒視著死亡城主,冰冷地道:『這就是你的手段。」 死亡城主哼道「這只是一個警告+接下來這一招,才是我要讓你見識的,來吧,看仔細 了,」說話間,死亡城主雙手交錯胸前結了一個手印,掌心之中射出一黑一白兩束光芒,形成 個黑白相間的光球,眨眼就被拉大至數丈. 「這是佛魔之力匯聚而成的生死結界,充斥著相互排斥的佛魔之力,寓意著毀滅:」緩緩 推出,死亡城主的眼中泛著殘酷之色. 新月看著飛來的黑白光球,右手凌空揮劍,赤紅的劍芒瞬間而至,擊中光球表面,產生了 連串的火花,卻並未將其劈開 有些驚訝,新月二次揮劍,這一次施展了天絕斬法,終於把光球劈開,卻引發了可怕的爆 炸: 雖然,新月事先有所預料,做了一些防範.可光球爆炸所產生的威力出人意料,瞬間就 將新月吞噬,捲入了爆炸中央. 見此情況,地面的眾人擔憂極了,卻幫不上忙, 死-匕城主陰森大笑,左手朝著爆炸中心一揮,那漫天的煙霧瞬間消失,露出了新月身影, 只見她身體一顫.當即便飛出去了. 空中,刺目的鮮血有如朵紅花,伴隨著新月落下,述說著淡淡的滄桑. 轟然落地,新月身體顫動了幾下,隨即便不動了? 遠處,瑤光還有一口氣在,見新月落地不起,忍不住悲呼道:「新月.你要堅強.」 似乎是聽到了瑤光的話,新月的身體開始動彈,在掙扎了良久後,她又重新站了起來 半空,死亡城主並未趁機偷襲,他只是眼神冰冷的看著新月,質問道:「還要繼續嗎。」 新月落寞一笑,回答道『我還站在這,」 死匕城主冷酷道:「很好,夠堅強,我看你能挺多久.」右手一揮,金光外放,擴散的光波有 如海浪,眨眼兢到了新月身旁 沒有閃躲,新月靜靜地站在那,直到光波臨身的一刻,她才發出了攻擊的信息. 天璃神劍從新月體內飛出,破開了身前的光波,直射死亡城主,其快捷的速度與力量, 都不容小瞧:對此,死亡城主毫不驚訝,他只是屈指一彈,烏黑的光芒瞬間就擊中天璃神劍, 當即便將其震偏了. 擊落空,天璃神劍自動回轉,展開了快捷而凌厲的攻擊,這倒是讓死亡城主有些驚訝. 「原來立是一把有自我意識的神劍,真是令人讚歎啊.可惜僅憑這把神劍,依舊改變不 了你必死的命運啊,」說話間,死-匕城主突然睜開右眼,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瞬間作用於天 璃神劍.使其無法動彈,自半空落下.插在了雪地上. 新月身體晃,受天璃神劍氣機牽引,整個人當場倒下,口中鮮血直冒. 擺平了天璃神劍,死亡城主又再次閉上右眼,語氣陰冷的道:『最後一程,還是讓我親手 送一送你們吧、」 右手前伸,掌心朝下,死亡城主發出強勁的吸力,先梅地面的新月、瑤光、牡丹等七人吸 至半空中的一個透明光界內,然後收緊光界,試圖毀滅七人。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九章 故人歸來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二十九章 故人歸來 呼呼的風聲在冰谷迴盪,夾著森寒之氣,述說著某種變化 雪地上,天麟靜靜的躺在那,身上的冰層正悄然變厚,內部的細絲也越發濃密,己完全將 他包裹住,看上去像是一具水晶棺材,量身為他打造, 四周,微風迴旋冰霧籠罩,平靜的冰谷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半空,死亡城主看著起伏不定的光界,臉上掛著殘酷的冷笑,對於新月等人的反抗,他是 一目瞭然,卻毫不放在心上; 光界內,新月、瑤光林依雪全力對抗, 首先,新月啟動了八女玄鳳甲的防禦功能,以此來抗衡光界的壓力: 其次,瑤光催動奈何珠,在身外布下了一個微弱結界: 至於林依雪,她體內的風動隨心在覺察到宿主有危險時,自行展開防禦,利用自身特點, 凝聚出一個寂靜空間,暫時抵禦住了死亡城主的攻擊, 三人的反抗起到了一定的延緩效果. 可三人微薄之力難以顧及眾』、安危.牡丹、玫瑰、舞蝶、江清雪四人的慘叫好比一把利劍, 深深地插在他們的心上, 看著這一幕,死亡城主大笑道「怎麼樣,這種滋味不好受吧』你們越是反抗,她們就死得 越快,而你們卻還活在世上,這種生離死別的感覺,是不是很為難啊?哈哈…」 得意的笑聲透過光界,傳人七人的腦海,為他們平添了幾分滄桑. 林依雪大罵道『休要得意,我陸師伯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讓你永不超生的:」 新月怒視著死亡城主,恨聲道:「成功的終點就是你死亡的起點,你會後悔的.」 笑聲一頓,死亡城主冷酷道『是嗎?那就走著瞧,只可惜你們已看不到.」 隨著怒火的上升,死亡城主作用於光界之上的力量也成倍增加,瞬間就擊碎了新月、瑤光 的放抗之力,僅剩風動隨心的寂靜空間還在艱難地維持. 此時,光界猛然一顫,隨即開始縮小,光界內,新月與瑤光身體一顢,嘴角鮮血溢出,臉色 瞬間灰白.其餘之人,除林依雪情況稍好外,無—不是臉色死灰,氣息渙散,都到了頻臨死亡 的邊緣: 看到這裡,死亡城主內心的怒火得以發洩,當即狂笑道「只要你們一死,一切便結束了. 到時候我只要吸光天麟體內的那股神奇力量,我就能超越現在,成為神一樣的存在.哈哈 」 得意的狂笑隨風遠揚傳遍四方,傳達了死亡城主的雄心壯志,卻帶來了一個意外的變化: 那一刻,~死亡城主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那狂笑聲中的天麟二字,卻為他帶來了一場意想 不到的麻煩: 此時,光界內的新月等人已到了生死線的緊要關頭,只要再有片刻,七人便將煙消雲 散,不復存在. 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意外的身影突然出現,並帶來了焦慮的質問之聲=「天麟 何在。」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死亡城主大感驚訝,來人能避開他的探測,悄無聲息而至,雖說與死 亡城主的分心有關,可即便這樣,也充分說明來人實力不凡, 由於意外,死亡城主頓時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來人身上,這就使得光界表面壓力大減,新 月七人僥倖逃過了劫. 凝視著來人,死亡城主略顯意外,眼前出現的是一個白衣英俊少年,看上去十分年輕,可 他的身上卻隱藏著某種可怕的力量,讓死亡城主都感到驚訝, 環顧四野,來^迅速掃瞄了一下冰谷的情況,在看到死亡城主時,少年眼中明顯流露出 一絲警惕,顯然他也感應到死亡城主身上那可怕的力量. 凝視了片刻,少年移開目光,掃了一眼光界之中奄奄一息的新月等人,英俊的臉上眉頭 微皺,出現了沉思的種態. ~死城主留意到少年的神情變化.這才想到新月等人還沒死.當即心念一轉,加諸在光 界之上的力量瞬間激增數倍,旨在舉消滅七人: 壓力突增,死神降臨.新月、瑤光、牡丹玫瑰、舞蝶、江清雪六人早已意識模糊,唯有林 依雪因為風動隨心的緣故,還保持著一絲清醒. 當死亡來臨,林依雪心中充滿了失意,她有太多的怨恨與不甘,卻已經沒有機會發洩. 看著身旁的六人慘叫低鳴,林依雪知道自己也命不久也,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她用盡 畢生之力,喊出了心中最牽掛的名字. 「天麟師兄 「虛弱的呼喚被慘叫聲所掩蓋,而那股至死難忘的執念卻穿透了光界,傳 人了白衣少年的耳朵裡. 那刻,白衣少年身體一震,明亮的雙眼中瞬聞暴射出駭人的寒光,轉身怒視著死亡城 主,右手凌空一揮,一道青色光焰破空而下,斬斷了死亡城主加諸在光界之上的力量. 隨即,白衣少年將光界吸至身側,曲指震破了結界,發出一股柔和之力凌空托住新月等人、 少年的出手讓死亡城主臉色陰沉.他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真正發生時,還是忍不住怒 火上升. 「年輕人,你真要插手此事ぼ」瞪著白衣少年,死亡城主對於少年的怒視毫不在意,語氣 陰森中透著警告之意: 白在少年神情冷漠,奇寒如冰,冷冷道:「你為何要傷害這些人ぼ」 死亡城主笑道:『我高興,怎麼樣。」 白衣少年冷哼道:「她們之中有天麟的師妹:」 ~死亡城主哼道:「那又怎樣」 白衣少年冷酷道:「那說明你該死l」 死亡城主聞言大笑,不屑道「就憑你。你可知道我是誰ぼ」 白衣少年漠然道:「不管你是誰,只要你傷害到天麟你,傷害到天麟身邊的人,你就該死l」 死亡城主臉色驚疑,質問道「你是天麟什麼人?」 白衣少年沉聲道:「生死之交.」 死亡城主皺眉道「看不出天麟朋友倒是不少,只是我勸你最好離開,免得死在這裡:」 白衣少年冷然一笑,目光掃了一眼地面,情緒瞬間激動起來. 「天麟,你...速落地,白衣少年伸手想要撫摸天麟. ~慢 」虛弱的聲音從林依雪口中響起,引起了白衣少年的注意, 他回頭看著林依雪,問道「為什麼阻止?」 林依雪斷斷續續的道:「不能一碰師--兄 」 白衣少年眉頭微皺,右手一翻轉,掌心青光匯聚,瞬間發出蓬青光,籠罩在七人身上, 滋潤著她們重傷虛弱的身體: 片刻,青光散擊,新月等七人都恢復了清醒,大家一致看著白衣少年,眼中充滿了期盼與 苦澀. 白衣少年看著七人充滿憂傷的眼睛,沉聲道『告訴我,天麟都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何會死, 現在又為何出現變化。這究竟是怎樣回事ぼ」 林依雪問道:「你是天麟師兄的朋友嗎』我們都不曾見過你:」 白衣少年冷漠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懷念之情.幽幽歎道「我與天麟只有一面之緣,卻惰同 兄弟:」眾人聞言心頭大喜,臉上流露出激動之情: 江清雪感觸道『蒼天有眼,天麟總算還有一線生機.」 白衣少年聞言一驚,質問道「這話什麼意思ぼ」 新月道「三日前.天麟遇上九虛聖使張帆,雙方激戰之下,天麟重傷而死=當時.曾有人 告訴我們,只要守住天麟三天三夜,不讓任何人觸碰他,天麟就還有一線生機:然而此前的兩 天兩夜裡,無數高手前來搶奪天麟的屍體 我們拼盡全力誓死守衛 剛才,若非你來得 及時,只怕天麟己被死亡城主奪去,再無復生的機會.」 聽完新月簡潔的描述,白衣少年面冷如冰,一字一句的道「放心,任何傷害天麟之人,我 都會讓他後悔莫及l」 瑤光道「眼下,天麟的身體出現變化,這可能是重生的某種徵兆,我們一定要保護好他:」 舞蝶輕歎道「只怕死亡城主不會讓我們如願啊.「 此言一出,眾人沉默,大家都看著自在少年.眼中充滿了擔憂. 很顯然,對於白在少年的實力,大家有所質疑,他真的能夠對付死亡城主嗎。 感受到大家的目光+白衣少年道:『不用擔心,死亡城主我會對付,倒是你們傷勢極重,情 況不容樂觀,」 牡丹道「我們沒有關係,你只要拖住他,剩下的我們會想辦法.」 白衣少年遲疑了下,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新月身上,輕聲道:『你的身體有些奇特, 我把守護天麟的重責交給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說話間,白衣少年右手凌空一揮,發出一 束青紫色光芒,眨眼就進入了新月身體、 新月身體震,蒼白的臉色瞬間紅潤起來,整個人氣息強盛,竟然在眨眼間就恢復了五 成實力:看著少年,新月道『放心,我們會不惜生命的保護天麟?」 白衣少年微微頷首,目光掃過眾人,道了一聲保重,隨即便騰空而上,來到死亡城主附近、 「你真的不怕死。」微瞇著眼晴.死亡城主冷冷地問起. 白衣少年漠然道:「只怕你沒有那個本事:」 地面,新月安頓好了眾人,隨即騰空來到白衣少年身邊,提醒道「小心他右邊的佛眼,據 說睜眼就會死人,」 白衣少年臉色微驚,輕聲道:「我會注意,你下去守好天麟.」 新月遲疑了一下,最終依言飄落,回到了天麟身側: 死亡城主有些不悅,喝道「小子,你口氣不小,竟敢蔑視本尊.」 白衣少年針鋒相對,反駁道:「你膽子很大.竟敢對天麟不敬,」 死亡城主臉色鐵青,怒道「臭小子,不給你一點厲害瞧瞧,你不知道本城主是誰.」話猶 在耳,一股無形的殺氣破空而至,直逼少年眉心: 白衣少年眼皮微動,輕哼一聲,同樣無形的力量迎面而上,有如兩股浪花半室相遇,眨眼 就化為了擴散的氣浪,引起了晴天霹靂. 擊無功,死亡城主眼神微驚,冷冷問道:『小子,你到底是誰。」 白衣少年冷傲孤絕,漠然道:「你怕了ぼ」 死匕城主怒笑道:「我會怕你,真是可笑.」 白衣少年陰森道:「既然不怕.就拿出本事.看你能否活著從我手中離開.」雙手背負,氣 勢外放,白衣少年傲視雲霄,給人種君臨天下之感. 死亡城主氣急怒嘯,吼道「臭小於,我要將你碎屍萬段1」 怒吼聲中,死亡城主身上氣勢暴漲+黑白相間的光芒瞬間擴散數百倍,在雲天之上形成 一黑一金兩道巨大光彩.分別位列死亡城主左右兩側.看上去就像是佛陀與魔尊,代表著兩 股不同的力量. 天空,狂風呼喃,閃電雷鳴,原本明亮的天際瞬間陷入了黑暗,給人一種世界末日之感, 面對死亡城主強大的氣勢,白衣少年表情陰疆,雙手高舉擎天,週身青光閃耀,數不盡的 光芒直射雲霄,在天際化為一頭青紫色的巨鷹.翅膀揮舞間鋪天蓋地,淹沒了天光. 如此來,黑暗的天空出現了三道色彩明顯的影像第一是死亡城主發出的佛陀與魔 尊,第二是白衣少年的青紫色巨鷹,雙方氣勢驚人,一觸即發, 地面,觀戰的眾人臉色驚駭,對於白衣少年的實力大感意外,誰也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強大、 「這樣的強者.何以不曾聽人提過啊ぼ」有些疑惑,瑤光忍不住自語道, 江清雪皺眉道:『是啊,而且他還是天麟的朋友,怎麼我們會沒有一點印象.」 牡丹輕聲道我們之中,最瞭解天麟的是新月,咦。新月,你怎麼了'」 眾人聞言目光回轉.一致看著新月,發現她臉色古怪,正凝視著天際的那頭巨鷹、 收回目光,新月看了眾人眼,神色複雜地道:「我知道他是誰了.」 林依雪驚訝道:「真的。他是誰啊。」 新月奇異一笑,低吟道:「一年前,天麟為了救他,差一點死在麻巫與禿天翁手上,一年 後,他卻在天麟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回來了,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此言一出,牡丹玫瑰、瑤光林依雪都頭霧水,江清雪皺眉沉思,舞蝶卻恍然道「原來, f他就是天翼族人翼天翔.」 江清雪聞言,頓時回想起來,連忙道:「不錯,就是他,楚文新曾提過,一年前他初遇天麟時, 正好就見證了那一幕。」 牡丹感慨道:「這都是天麟的善緣,若非當日f他不惜拚死營救,又哪來今日的轉機?」 半空中,死亡城主凝視著白衣少年+在見到那巨鷹光雲時,.心頭突然感到熟悉,脫口道:『'i 是天翼族後人.」 白衣少年冷冷道:「不錯,我就是天翼族人翼天翔 一年前,天麟拚死救我. 一年後,任何 傷害天麟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百倍的代價.」 彈射而起,白衣少年翼天翔雙手展開,與天際的巨鷹遙遙呼應,俯視大地. 死_亡城主冷哼道:「本城主難不成還怕你7」身體前傾,雙手扣訣,死亡城主在這一刻發起 了攻擊. 此時,天際之上巨大的佛陀與魔尊在死亡城主的控制下,朝著巨鷹衝去.二者力量相當, 屬性相反,展現出兩種不同的狀態. 翼天翔仰天長嘯,怒火衝霄,-滿心的殺念轉化為力量.控制著頭頂的巨磨飛射而出,其揮 舞的翅膀宛如一把破天的光刀,橫掃八方. 眨眼,雙方的攻勢在半空相撞,佛魔之力遇上天風之力,瞬間產生爆炸,形成滾滾濃煙,如 黑色的漩渦從雲霄落下, 初次硬拚,死亡城主沒有佔到便宜.他與翼天翔打成平手,這讓他驚訝極了. 怒吼一聲,死亡城主彈射而起,身體在半空呼嘯旋轉,瞬間化為十八道光影,其中九尊怫 陀,九具魔尊,各自擺出一個九富方陣,進行著不同的演化與運轉. 平移數丈,翼天翔打量著敵人的情況,對於眼前的一幕頗為警惕,心中思索著應對之法, 作為天翼一族的傳承者.翼天翔早已是爭非昔比,不但擁有了天翼一族傳承數千年的神力,還 融台了歷代天翼旗人的智慧,掌握了天翼一族的終極奧秘: 面對強敵之際,翼天翔沒有魯莽,而是搜尋自己的記憶,選擇最佳的反擊方法, 「天冀七絕第二式——破雲翼.」隨著一聲暴喝,翼天翔彈射而起,身體高速旋轉,眨眼就 化為了一頭翼鳥,口中發出清脆的嘯聲. 隨即,這只體型數丈大小的翼鳥雙翅撐起,宛如兩把豎立的長刀,不時閃爍著青紫色的光 芒, 脖子一抻,俯衝下去:翼天翔化身翼鳥,豎立著雙翅電射而出,瞬間就化為一道光影,在 前行的過程中逐漸光化,彷彿穿透了無數時空,歷經了無數層重疊的空間,才到達死亡城主身 邊: 此時,死亡城主的第二輪攻勢已準備完畢? 九尊佛陀與九道魔尊以相反的運轉方式,將佛魔之力催動至極限,形成兩個巨大的光漩, 在翼天翔發起攻擊的那一刻,兩個光漩突然相撞,隨即糾纏在一起,產生了異變. 原本,佛魔之力是相互排斥的。可死亡城主以相反的運行萬式,讓兩股力量形成兩個逆 向旋轉的光漩,使其在相撞的一瞬間,受旋轉之力而糾纏在一塊: 隨後,佛魔之力的排斥性逐漸顯露出來,兩種終極的力量在漩渦之中猛烈撞擊,從而產生 毀滅的爆炸,形成類似黑洞的吞噬空間,以此來對付翼天翔. 這樣的攻擊極端可怕,不僅包台了死亡城主強大的實力,還融合了佛魔之力,以及黑洞 的吞噬之力,可謂世所罕見, 常人一旦遇上,幾乎必死無疑.根本沒有活命的希望.翼天翔面對這樣的情況,以常理 推斷,勢必遭受重創:可實際上,翼天翔所施展的破雲翼卻另有玄妙,具備破雲裂空的功能, 正好對症下藥. 強光一閃,破雲裂霄.翼天翔直射漩渦中央,眨眼就淹沒了. 隨即,漩渦擴散,氣流激盪,毀滅的爆炸此起彼伏,頃刻間就將黑洞似的漩渦炸毀了 身體一顫,死亡城主怒吼咆哮,厲聲道「可惡,你竟然破了我的佛魔雙旋斬,我要你付出 代價.」左手一拂,黑雲消散,天空瞬間恢復了明亮+露出了交戰的雙方, 相距十丈.翼天翔背對著死亡城主,背影是那般的孤傲:「我說過,任何傷害天麟之人,都 會付出代價.」 死亡城主身體一晃,眨眼就出現在翼天翔面前,看著他那略顯蒼白的臉龐,恨聲道:「不 要狂妄,你天翼族有多大能耐我心裡知道:」 翼天翔冷哼道『是嗎』那天翼七絕你能接得下幾招ぼ」 死亡城主臉色陰霾,厲聲道:「想知道,你何妨試下.」 翼天翔冷酷道:「那你就瞧仔細了,天翼七絕第六式——六翼翔天?」 冰冷的聲音帶著極寒刺骨的味道,在傳出的一瞬間,也帶來了令人窒息的力量,幾乎將 整個時空都凝聚了 那一刻,翼天翔飛身而上,背上出現三對翅膀,正層層展開,給人一種震撼的味道: 死亡城主臉色驚變,脫口道:「六翼橫空,鬼神難逃l傳言竟然是真的:」 驚怒之下,死亡城主心頭一狠,暴怒道:「佛眼半閉魔眼開,黑死白生天地衷,」隨著聲音 的傳出,死亡城主黑白顛右眼突然睜開,射出一束金色的光華,瞬間就化為一道光箭,直射翼 天翔之所在. 而就在同一時間,冀天翔張開六翼之後,身體凌空一轉,成千上萬的羽毛化為白點,匯聚 在他的身外,結成了一個光繭. 仔細看,光繭表面流光四散,匯聚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影像,在一番變化之後,凝聚成一道 絢白的光影,透過光繭表面,進八了光繭內部. 此時,光繭突然破開,飛出一束光焰,形似六翼光鳥,在前行的過程中,六翼交替揮舞,散 發出璀璨的強光,瞬間淹蓋了萬物的光芒,直射死亡城主黑白顛. 雙方的攻勢同時展開.交匯一點. 金色的光箭遇上白色的光焰,瞬間產生凝固力,導致整個附近方圓數十里內,出現了空 間凝固現象. 這是兩者力量交匯所產生的可怕現象.述說了二者的強大,持續了眨眼時光: 隨即,交匯點力量擴散,毀滅的風暴從天而降,立時吞沒了空戰的雙方,將整個冰谷夷為 平地,新月等人也被捲上了雲霄。 爆炸持續了半晌,而後漸漸平息了: 新月七人先後落下.大家的目光都齊聚在天麟身上,心中充滿了不安, 原本,就七人所想,剛才的爆炸勢必會對天麟造成定影響. 可實際上,天麟卻靜靜地躺在那,身上的冰層完好無損,並保持著持續增厚的狀態,竟然 沒有收到絲毫影響, 看著天麟,江清雪欣慰道「他的變化越來越明顯了,只是我們卻看不透他.」 牡丹皺眉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天麟身上的細絲看上去有些眼熟。」 玫瑰愕然道「眼熟』你指什麼?」 牡丹遲疑道:『我個人覺得,天麟身上的細絲,與此前天蠶老祖結繭重生時有些類似.」 瑤光點頭道:『確實有點像,不過區別也很大.天蠶老祖結繭的天蠶絲是白色,可天麟身 上的細絲卻是透明的:」 舞蝶道「用不著胡亂猜測,時候到了,結果自會明瞭.眼下,我們還是多關心一下交戰的 情況,這才是決定天麟生死的關鍵所在.」 眾人聞言抬頭觀望,半空的景象卻讓他們頗為驚訝. 原來,就在新月等^落地的同時,半空中交戰的雙方也各自露出了身影,展現出了彼此的 情況. 至強一擊,威力強大.死亡城主那神秘的佛眼遇上翼天翔的六翼橫空,並末佔到任何便 宜,雙方鬥得兩敗俱傷. 至此,三次交鋒,誰也無法將對手壓下+情況變得異常緊張= 漠然一笑,翼天翔臉上殺氣難消,冷酷道:『佛眼睜,塵念消,可惜我心中的恨,你卻化不掉,」 死亡城主咬牙道「不要得意,繼續拼下去,你也佔不到便宜.」 翼天翔道:「你開始後悔了。只是已經太遲了.來吧,天翼七絕第七式——天翼難料:」 死亡城主間言色變,怒吼道「天意難料,你不要命了:本城主可不陪你胡鬧.」彈射而起, 死亡城主凌空一轉,眨眼就消失了. 冀天翔殘酷一笑,心中早有預料.冷哼道:「想逃,有詢問過我嗎7」 質問聲中,翼天翔一閃而逝,追去了,下一刻,遠處的天空突然閃電雷鳴,狂風呼哺,震耳 的巨響連綿不斷,一直延續至遠方. 許久,冰原平靜了:死亡城主與翼天翔都不見蹤影,新月等人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慶幸的 微笑。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4月25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三十章 幻滅重生)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 第三十章 幻滅重生(第七卷完) 「三天的時候就快走完了,在這最後的時光,我們還會遭遇什麼呢。」淡淡的聲音帶著惆 悵,舞蝶的話讓人感傷 新月收起微笑,輕吟道:『最後—刻,大家一定要堅強,現在,我留意四周的情況,大家抓 緊時間療傷.」 瑤光苦澀道:『連番重創,我們能活著已經是奇跡了:接下來,一切都靠你了.」 牡丹道:「振作起來,我們會為你們祈禱.」 新月複雜一笑,正色道:『放心,只要我不倒下,敵人就休想傷害大家、」 玫瑰道:「時間緊要,你就開始吧,我們負責觀察天麟的變化.」 新月微微頡首,率先取回了天璃神劍,隨即便騰空而上,在眾人身上設下了防禦光罩: 此前,天璃神劍被死亡城主右眼發出的金光所封印,暫時無法動彈. 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天璃神劍己破解了部分封印之力,待新月收回神劍之際,結合新 月輸入的力量,最終打破了封印,獲得了自由. 地上,瑤光等六人目光齊聚天麟身上,注意著天麟的變化,臉上滿是期待與牽掛, 相對於之前,天麟此刻身上的細絲己遍佈全身,體外的冰層也增厚了許多,融人了無數 透明的細絲,緊緊包裹著天麟的身體. 同時,天麟身上時不時可見縷縷微光閃現.這讓瑤光等人大感振奮,心情激盪. 時間,在平靜中慢慢流淌天麟的變化越來越大.連半空的新月都能清晰感應到,這讓 眾人都看到了一種希望。只是他們都不明白個中玄妙,只能透過外在的變化分析推斷,難以 掌握真實的情況. 簡單而言,此刻的天麟正處於一個關鍵階段,元神與肉體之間正在融合,且富於變化. 本來,天麟的元神祇要與肉身融台,他就可以酲來. 誰想在融合期間+天麟肉身上的一些特殊情況,引發了一些列的變化,致使融合的速度 有所減慢.關於這一點,那要從天麟的身體狀況來談. 自小天麟奇遇不斷,體質異於常人,經脈之中蘊台了大量的靈氣,—直不曾被他完全吸收. 現在,天麟的元神中融人了冰蠶的生命印記,在與肉體融台的過程中,元神敏銳地覺察 到了內體中所潛藏的靈氣,自然要將其吸收轉化,這就需要時間、 以往,天麟未死之前,身體存在定的缺陷. 現在,天麟擁有了冰蠶的智慧與能耐,在重生z際,自然就顯得極為苛刻,有關這一點, 從此前新月察覺到冰谷氣溫較低時,就可以看得出來, 當時,天麟的元神已經與肉體出現了部分融台跡象.因而透過他的身體,施展出冰神訣, 開始吸食大量的寒氣,以便為重生做好準備: 而現在,天麟的元神與內體的融合己進^了另一個階段,身上的冰蠶絲透明晶瑩,蘊含了 大量的靈氣,開始為幻滅三變做準備. 時間,慢慢走遠,天麟悄然改變.當透明的冰蠶絲完全包裹住天麟的身體時,個透明的 蠶繭出現在眾人眼前: 天麟身上光芒流轉,晶瑩如玉的光華循環流動,致使眾人看不清天麟的神情變化,只能看 到一個大概.即便這樣,眾人也興奮極了,團團圍在天麟四周,眼中滿是喜悅,卻不敢高聲喧 嘩,怕打擾他. 蠶繭中,天麟的變化十分明顯+分為三個階段,只要——完成,天麟就能甦醒過來 第一階段,天麟要吸納經脈中潛藏的靈氣,以壯大元神,改變體質: 這其中,主要分為兩點.其一,天麟經脈中蘊含著大量的寒冰真元與烈火靈元,包括萬年 血參與烈火真陰. 其二,天麟曾在黑獄森林中獲取了大荒九大神力之一的地玄陰煞魔靈氣,這股力量一直 潛藏於經脈之中,無法為他所用, 眼下,天麟的元神就在全力吸納寒冰烈火真元,—部分用以壯大元神,一部分用來改善體 質,進展速度極快. 而當天麟的元神面對地玄陰煞魔靈氣時,情況就出現了一些變化,遭到了極大的阻礙: 起初,天麟的元神堅持要煉化這股力量,可實施之際才發現,這股力量十分強大,完全超 乎想像.針對這種情況,天麟的元神最終妥協,放棄了這—過程,開始進入第-階段. 這個階段,主要是元神與肉體之聞的協調配台,細微的調整與變化,並不需要多少時間, 可天麟的情況有些奇怪,他身上的一樣物件,引起了元神的關注,致使這一過程出現了意想不 到的變化: 所謂的物件,天麟身上不外乎四件,分別是牡丹花、玫瑰花、玄陰鍾與一面不知名的鏡子. 其中,引起變化的就是那面鏡子. 當時,天麟的元神因為感應到了鏡子的奇特氣息,迅速發出一股力量,將天麟懷中的鏡子 移到天麟的胸膛上,緊緊地貼在胸口處、 而後,天麟的元神發出一股奇異的力量.開始與鏡子取得某種聯繫,使其散發絢爛的光芒= 速帚象,驚動了觀看的瑤光等人,致使大家激動興奮,都以為天麟就要復活了. 可誰想,那股光芒持續了片刻後就消失了,一切又恢復了原狀? 對此,大家有些失望,繼續觀察: 而蠶繭內,那面不知名的鏡子,此刻已鑲嵌在天麟的胸口上,鏡面上的花紋也消失不見, 露出黑亮的鏡面,時不時閃過幾道光芒: 完成了這一步,天麟開始進人最後一個變化階段——神蠶九變. 這是一個關鍵的階段,也是一個複雜的階段,其中包含了太多的變化,稍有差池就會前功 盡棄.簡單而言,這是種融合階段,此前的種種的變化,都將在這一刻交織起來,形成個 完整而完善的體系: 只要中途不出意外,天麟就能順利復活,甦醒過來、 當然,話雖然簡單,可過程卻十分複雜,這需要一定的時間. 半空,新月邊觀察四周的動態,一邊留意天麟的變化,對於目前的狀況,並不像地面六 人那樣樂觀.因為在新月心中,還隱隱有股不安,或許,這最後的一段路,蒼天不想她們這 樣順利的走完. ,心中的擔憂,新月沒有表現出來,她只是靜靜地懸浮半空,等待著時間的走遠. 突然,新月抬頭看天,絕美的瞼上流露出一絲幽怨+口中發出輕歎:「大家小心,我們的 路還沒有走完.」 意外的自息令人震撼.瑤光等六人當即色變,迅速扭頭看著四方,眼神中含著無盡的仇 怨.顯然,在眾人而言,此時的敵人最為可恨,只是那又如何呢。 微光閃動,人影浮現,三道光影由遠而近,出現在新月身前數丈外: 定眼一看,新月臉色驚變,來人中競有兩位故人,分別是天蠶老祖與彩蝶仙子,這怎能不 讓新月色變. 至於另一位,週身籠罩著黑霧,氣息邪魅而古怪. 地面,瑤光等人在見到天蠶老祖時也是臉色大變,誰也想不到在這最後關頭,天蠶老祖 竟然會再次出現: 掃了地面一眼,天蠶老祖恨聲道『原來是這樣,我不捨讓你們如願的l」 新月漠然道:『故地重遊,你不怕重蹈覆轍。」 天蠶老祖厲笑道:「眼下的你早已疲倦不堪+離死不遠,你以為我還會在乎嗎』」新月表 情淡淡,掃了神秘黑影一眼,問道:「你來自黑獄森林'」 黑影一驚,質問道:「你如何知道7」 新月淡漠道:「因為異影就在我的手上.」 黑影聞言一震,週身黑霧瞬間擴散,露出一副驚人的容貌,竟然是另一個新月. 見狀,彩蝶仙子驚呼道『異幻l」 邪魅一笑,化身新月的異幻坦然道「不錯.正是我.」 新月神情平淡,問道「你來這裡,有何目的。」 異幻掃了一眼地面,邪笑道:「我自然也是衝著他(天麟)而來.」 新月心頭一歎,以—敵三,自己有多大的勝算』能否保護好無麟與眾人的安全? 內心的焦慮.新月絲毫不曾表露出來,她只是看著異幻,淡淡道『你的出現,對別人而言 是一種障礙」 異幻詭笑道「那就各憑本事,看誰運氣好了.」了字出口,異幻一閃而落,朝著天麟撲去? 見此,天蠶老祖冷哼一聲,揮手就是一掌,攔在了異幻面前. 彩蝶仙子笑容古怪,沒有急於加人搶奪,而是出手攔下了新月,刻意為天蠶老祖與異幻 製造機會. 針對這種情況,新月放出了天璃神劍,讓神劍單獨迎戰彩蝶仙子,她則迅速落下,出現在 天蠶老祖與異幻附近,揮劍展開了進攻. 由於覺察到天麟的變化,異幻與天蠶老祖十分焦急,兩人無心游鬥,都想在瞬間壓倒對方, 以便搶奪天麟. 這樣一來,雙方的招式看似簡單,實則威力奇強,新月又驚又怒,卻又不得不全力對抗, 如此,三方展開混戰,在半空中此起彼伏,爆發了一場驚世大戰. 半空之上,彩蝶仙子迎戰天璃神劍,勾魂絲線對上天絕斬法一時間難分高下: 地面,瑤光等人驚怒交加,雖然擔憂新月的安危,可他們更擔心的是天麟的安全. 然而眼下的狀況,六人毫無出手的能耐,除了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根本幫不上忙. 時間,在交戰中走遠.當巨響傳來,新月、異幻、天蠶老祖各自飛出,落得三敗俱傷. 彩蝶仙子看時機到來,身體一晃而逝,眨眼就出現在天麟上萬,右手凌空發力,試圖托起 天麟的身體,帶他離開: 然而說來奇怪,彩蝶仙子這蓄意的一擊照說力量奇大,可天麟卻紋風不動,未受絲毫影響. 意外的結果讓彩蝶仙子驚訝極了,她正打算二發嘗試,天璃神劍已呼嘯而至,逼得她只能躲閃. 這邊,異幻落地後迅速彈起,根本不顧新月與天蠶老祖,直接朝天麟撲去:見狀,新月與 天蠶老祖雙雙怒吼,二人同時彈射而出,宛如兩道光箭,眨眼就與異幻撞在了一塊. 強光-一閃,霹靂傳來.震耳的雷鳴夾雜著慘叫與怒吼.在風中散開. 為了慾望,為了愛,交戰的三萬意志堅定,誰也不肯退讓,形成了一場慘烈的三角戰. 由於傷勢+新月的身體迅速下降,相對於有備而來的異幻與天蠶老祖,新月在這方面呈現 出極端不利的狀況, 雖然,新月一再的堅持,一再的硬撐,可體能的懸殊乃不爭的事實.新月終於帶著一身的 疲倦,如落葉般隨風飄遠: 那一刻,天璃神劍感應到新月的變化,當即放棄了進攻,回到了新月體內,這讓她精神一 振,再次振作起來. 滄桑一笑,新月突然怒嘯九天,雙手緩緩張開,週身玄光回還. 最後一刻,新月滿心不甘,顧不得身體的承受能力,強行提聚真元,她要展展出至強的一 招——天外飛仙. 感應到新月的變化,異幻、天蠶老祖、彩蝶仙子都臉色微變,眼中流露出凝重之色 瑤光、牡丹、舞蝶等^神情滄桑,雖然知道這一招對新月而言寓意著極大的傷害,可他們 卻不能開口,因為這是新月對天麟的愛,神聖而又莊嚴. 緩緩升空,新月臉色蒼白,顫抖的身軀述說著她承受的痛苦,但她卻沒有怨言, 目光堅定,眼神含愛:最後的一刻,新月以無比堅定的信念,重傷之軀,旄展出了至強絕 技天外飛仙. 數不盡的光影圍繞在新月身外,演化為位位玄女,各自依照一定的軌跡,催動九天玄女 劍:光影一閃,九道身影分台有度,凝聚成三道劍柱,分襲異幻、天蠶老祖與彩蝶仙子: 異幻等三人全力反擊,雙方的力量交匯一點,瞬間產生爆炸,一舉將異幻三人彈開. 悶哼一聲,新月自半空落下,口中鮮血飛濺,強大的反噬之力幾乎震斷她週身經脈. 這邊,異幻、天蠶老祖、彩蝶仙子各自受傷,但困新月的天外飛仙力量一分為三,威力驟降 數倍,三人反而並無大礙: 翻身而起,天蠶老祖立馬衝向天麟,跑在了最前面.緊隨其後的是異幻,其次才是彩蝶仙 於.看著三人衝來,瑤光等人怒吼咆哮,掙扎著攔在天麟身前,想要阻止敵人的靠近,可惜卻 平添了幾分哀怨: 藍光一閃,天璃神劍瞬間襲來,攔在了天蠶老祖面前, 怒吼一聲,天蠶老祖氣息道:「滾開1」揮手一掌,狂風四散,強勁的掌力擊打在神劍身上, 僅僅只是將其震偏: 劍身一顫,劍嘯傳來:天璃神劍迴旋飛舞,圍繞在無麟身外,這讓衝來的異幻三人被迫 停下.呈三角形圍在天麟外圍,時刻留意著天璃神劍的動態. 這時候,地上的天麟出現了些明顯變化,青紅兩種光芒透過蠶繭出現在眾人眼前, 述說著某種徵兆, 瑤光等人見狀,心情激動異樣,擔憂中夾著喜悅,興奮中含著憂傷, 天蠶老祖見狀,脫口道」不好,他快完成了.」說話間,天蠶老祖頤不得天璃神劍,展開了 硬闖:結果,無璃神劍當仁不讓,立馬就展開了進攻: 獲悉天麟的變化就快完成+異幻與彩蝶仙子不敢怠慢,趁著天蠶老祖牽制住天璃神劍的 空擋.雙雙飛撲而上. 對此,瑤光等人驚怒交加,卻無力阻擋,只能發出腱怒的咆哮. 場中,異幻與彩蝶仙子同步出發,同步到達,就在臨近無麟的一瞬間一紅一藍兩道光芒 突然從天麟身上射出,當即將異幻與彩蝶仙子彈開. 意外的變化讓人驚訝,而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原本重傷不起的牡丹與玫瑰突然雙雙飛起, 口中嬌喝怒嘯,朝著異幻與彩蝶仙子發起了猛烈攻擊. 如此情況,眾人驚訝極了,直到看清楚場中的狀況,舞蝶與新月才明白了箇中的玄妙: 原來,剛才從無麟身上射出的一紅一藍兩道光芒乃是紅玫瑰與藍牡丹,此二物乃牡丹與 玫瑰送於天麟之物,是二女精魄煉化而成.與她們心心相映, 眼下,紅玫瑰與藍牡丹出現,致使牡丹與玫瑰瞬間恢復了部分實力.從而擁有了出手攻 擊的實力: 面對牡丹的攻擊,異幻詫異之極,怒喝道「可惡,還不與我滾開:」手掌一翻,狂風襲來, 可怕的掌力穿山裂岳,鎖定牡丹胸前: 光芒一問,人影轉淡.牡丹瞬間消失,出現在異幻身後,一掌就將其彈開. 咆哮聲,異幻倒射而返,邪魅的眼中閃爍著鬼火,隱隱流露出幾分凶悍. 牡丹臉色陰寒,身法如電,利用自己擅長空間之術的特點,不停地轉變方位,這讓敵人防 不勝防: 異幻怒吼狂嘯,當即不閃不避,任由牡丹的掌力擊打在自己身上. 對此,牡丹只是冷笑,下手毫不留情。 可誰想+異幻的身體突然虛化,這讓牡丹的一掌落空,正欲抽身之際,異幻又由虛轉實, 一掌擊中牡丹的背心,當場震得她口吐鮮血,如落葉般墜下, 同一時間,玫瑰與彩蝶仙子的交戰也是澈烈異常.兩人此前曾有過交鋒,當時的結果是 不分上下.如今,玫瑰身負重傷,為了保護天麟,不惜拚死戰,利用空間移動之術,三番五 次擊中彩蝶仙子,對她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然而,彩蝶仙子也不好惹,她的勾魂絲線曾多次擊中玫瑰,致使玫瑰傷重落地,再無出手 之力.這樣的結果令人失望,卻又讓人感傷 牡丹與玫瑰雙雙失敗,雖然早在意料之中,可真正面對時,瑤光、舞蝶、新月、林依雪、江清 雪等人的心中還是充滿了惆悵, 半空,天璃神劍表現頑強,無堅不摧的天絕斬法死死攔住了天蠶老祖,讓他驚怒交加卻又 沒有辦法,數丈外,異幻與彩蝶仙子雙雙重傷,二者雖然擊退了牡丹與玫瑰,卻付出了沉重的 代價: 眼下,異幻與彩蝶仙子相距數丈,彼此目光都停留在天麟身上,沒有貿然出手. 很顯然,此時此刻,掃除了切障礙,他二者便是僅有的對手,誰能設法得到天麟,誰就是 這場大戰中的勝利者, 由於雙方都出自黑獄森林,彼此之間頗為熟悉,為了做到一擊成功,兩者都陷人了深思. 地面,天麟身上的光芒開始轉強.晶瑩透明的蠶繭出現了物化的跡象,逐漸掩蓋了天麟的 面貌,讓人無法看到蠶繭內部的變化. 舞蝶見狀+神情蒼涼,低吟道:「天麟,你若有知,就速速醒來,我們已拼盡所有,再無能力 保護你了,你得靠自己啊,」 林依雪一臉憂傷,泣聲道「天麟師兄,你能聽到我們的呼喚嗎』你快活過來吧,我們快撐 不下去了 」悲切的呼聲充滿了委屈與辛酸,帶著無盡的悲痛與蒼瓊,迴盪在天麟身旁. 或許,大家真的累了,頻繁的交戰已讓大家心力憔悴,只剩下滿心的不甘,還在強撐著內 心的剛強 突然,一聲怒嘯自天蠶老祖口中傳來,驚醒了大家. 扭頭觀望,只見天蠶老祖掌心射出天蠶絲,牢牢裹住了無璃神劍,暫時擺脫了糾纏的局面. 趁此機會,天蠶老祖怒沖而來,引起了異幻與彩蝶仙子的敵視,二者想都不想,下意識地 便朝天雪老祖衝擊: 遭遇攔截,天蠶老祖氣得發狂,怒吼道:「你們兩個蠢貨快滾開.再遲就來不及了.」 異幻怒道:「你是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聽你的。」 彩蝶仙子並不講話,她只是雙手揮舞,十指連動,發出大量的勾魂絲線,攔在天蠶老祖與 異幻身前: 隨即.彩蝶仙子急射而下,率先觸碰到了天麟身上那厚厚的冰層,手指彈動間幽光浮動, 勾魂絲線擊打在冰塊之上.天蠶老祖與異幻見狀齊聲咆哮,雙雙拋開恩怨,同時把攻擊對準 彩蝶仙子,試圖阻止她的靠近. 然而就在這時,彩蝶仙子突然驚呼一聲,臉色異樣,還不及閃避,就被天蠶老祖與異幻的 掌力擊中,當場慘叫一聲,橫飛出去了. 解決了彩蝶仙子,天蠶老祖與異幻展開爭搶,兩人拳來腳往,互不相讓. 數丈外,彩蝶仙子落地重傷,扭頭凝視著交戰的二人,眼中流露出一絲嘲笑, 新月、瑤光牡丹等人散落三方,大家目光齊聚看著天麟,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惆悵、 突然,一股狂風吹來,帶著異樣,迴盪在天麟身旁.天麟身上光芒閃耀,夾著熟悉的氣息 瀰散開來,傳遞著某種信號. 那一刻,天蠶老祖與異幻雙雙咆哮,二者立馬停止了爭奪,同時揮掌劈向天麟身上.新月 等人驚呼怒嘯,對於天蠶老祖的惡毒恨入骨髓,但卻拿他們沒有辦法. 眨眼,天蠶老祖與異幻的掌力擊中天麟身上的冰層:原本堅硬的冰塊理當碎裂,可情況 卻並非這樣. 驚呼一聲.天蠶老祖與異幻被反彈之力震開,二者臉色驚愕,不由自主地扭頭朝彩蝶仙 子看去,卻發現她的眼中滿是嘲笑. 見此情況,新月等人驚喜交集,都感應到天麟正在復甦,並具備了防禦之力: 至此,眾人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下,一種無盡的喜悅開始填充大家的心房. 苦戰三天.只為今朝.這樣的成果,怎能讓人激動呢? 場中,天被身上光芒籠罩,青紅雙色交替湧現,散發出強大的氣勢,令人-人心生敬畏之感. 天蠶老祖氣得發狂,不甘地彈射而起,再一次對天麟發起了攻擊,試圖在天麟復活之際將其 擊殺: 然而說來古怪,天麟身上的冰層堅硬似鋼,以天蠶老祖的實力,這憤怒的一擊足以開山 裂石,可天麟身上的冰層卻是毫髮無傷.不僅如此,冰層的反彈之力還將天蠶老祖重傷彈開. 見識了這一幕,異幻放棄了偷襲的打算,卻不捨離去: 彩蝶仙子身負重傷,凝視了天麟片刻,最終悄然離開.對於危險,彩蝶仙子有著敏銳的 直覺,這讓她數次逃過劫難.以至於活到了現在. 天蠶老祖滿心仇怨,他似乎知道結果是什麼,可他卻忍不住想要親眼看,因而也不曾 離開如此,喧鬧的冰原的一下子靜了下來,大家屏息凝視,留著天麟身上的變化? 起初,天麟身上的青紅光芒—直交替出現,直到半晌之後,這種現象才逐漸消失,取而代 之的是一種紫紅色光芒,籠罩在天麟身上,使得冰層血紅透亮,內部的細絲正逐漸變少. 持續了片刻,紫紅色的光芒轉變成了金色佛光,隨即是道家的青色光華,儒家的浩然天 罡,鬼蜮的陰森黑霧,魔宗的黑雲環繞. 五色交替,變幻無常.在持續了一會後,天麟身上又多出了一道綠光,那是冰蠶的j量: 此後,六色光芒逐漸演化,最終凝聚成一種混合色彩的光芒,附著在天麟身外,使其堅硬 的冰層出現了消融的跡象: 隨著冰層的融化,天麟的氣息開始成倍增長,一股冷傲癡狂的意念,瞬間直射雲霄,可眨 眼就散去了. 天際,狂風呼嘯,地面冰雪融化.一種奇異的力量籠罩在天麟身上,讓人看得見卻捉摸不 到.此時,天麟身上的冰層正緩緩溶化,露出個透明的蠶繭,裡面的天麟神色安詳,身上環 繞著六色光芒. 很快,冰層化掉+蠶繭變薄,六色光芒逐一消退.對此,天蠶老祖疑惑道「怎麼會這樣7」 是啊,天麟的重生顯得有些單調,顯得有些反常,並無想像中的驚世駭俗,這如何不讓^ 感到驚訝。關於這點,其實與天麟的重生之法有很大關聯 天麟掌握的重生之法名為神蠶九變. 冰蠶歷時數千年,九次演化都無人發現,這說明冰蠶擅於隱匿,這是它的一大優點:目 前,天麟重生便屬於這種情況,變化多樣,氣勢卻一般,讓人很難想像. 時間,推動著事態發展:當天麟身上的蠶繭消失不見,那耀眼的六色光芒也同時消散: 對此,新月等人臉茫然,天麟這樣的變化,真的是重生的徵兆嗎。 正當大家疑惑之際,異幻突然發動偷襲,身體快若流光,眨眼就出現在天麟身旁,一掌印 在了天麟的胸膛之上. 意外的變故,引來了新月等人的驚呼怒罵;而接下來發生的狀況,卻讓所有人感到驚訝: 原來,就在異幻一掌擊中天麟之際,天麟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眼神冰冷地看著異幻,沒有任 何的反抗. 這樣的情況讓人意外,可更讓人不解的是,異幻在怒吼了一聲後,身體便突然破碎,連同 元神也一併消散. 天蠶老祖臉色聚變.脫口道:「無形殺念!這怎麼可能?」驚呼之後,天蠶老祖瞬間清醒過 來,身體彈射而起,眨眼就出現在數百丈外,遠遠地觀看. 彈身而起,天麟站了起來,英俊的臉上神情冷傲,帶著淡淡的滄桑,給人—種陌生感, 林依雪見狀激動異常,悲呼道:「無麟師兄 」江清雪、玫瑰眼中含淚,口中低聲呼喚:舞 蝶與新月臉色古怪,擔憂中掛著微笑,高興中台著辛酸+ 目光微動,天麟留意著眾人的情況,冷漠的眼神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炙熱,那個 往昔大家熟悉的天麟,又回到了眼前 一閃而至,天麟來到林依雪、舞蝶、江清雪瑤光四人的身邊,左手凌空一揮,發出一股無 形的柔力,瞬間便把新月玫瑰、牡丹拉回了身旁. 無麟深情地擁抱眾人,惹得六女淚水直下,三日來的委屈辛酸統統發洩出來. 瑤光雙目含淚,強忍辛酸,顫聲道『醒來就好,醒來就好啊 」 林依雪靠著天麟身上,哭的仿心極了,其餘五女情緒稍好,不久便逐漸平靜下來. 輕輕一歎,新月道「天麟,我們的敵人離此不遠.」 天麟聞言,抬頭怒視著遠方,一股銳利的殺氣破空而至,眨眼就侵入天蠶老祖的大腦: 狂叫一聲,天蠶老祖神情痛苦,怒罵道「小於,錯過今日,老祖要你知道我的厲害.」-一閃 而逝,天蠶老祖瞬間遠去,倉惶離開. 天麟沒有阻攔,他只是冷哼道:「若有下次,那是你的悲哀.」 新月看著天麟,幽幽道「你變了:」 天麟聞言一震,輕聲道「我只是長大了.」 牡丹低吟道「成長是需要代價的 」 舞蝶道「可那是每個人都必須經歷的.」 江清雪聞言,感觸道「悲傷的事情太多了,大家為何—直放不開.眼下天麟醒來,這是天 大的好事,我們應該高興啊」 玫瑰歎道:「三日的時光,留給我們太多的感慨。要想馬上忘,只怕很難。」 江清雪苦澀道「你們的心情我明白,可眼下天麟醒來,我們七人重傷,大家總不能一直沉 浸在悲痛中,而忽略了眼前.」 瑤光贊同道:「蛆姐所言甚是,我們目前的首要任務就是療傷,以免再.次遇上危險,」此言 一出,眾人不語,目光一致落在天麟身上, 感受到大家的目光,天麟沉聲道:「你們為我而受傷,我絕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現在,我 們先找個地萬療傷,有什麼事等大家恢復之後我們再談。」眾人沒有意見一致聽從天麟的安 排,決定離開. 此時,新月突然叫住天麟,遞出了殘情劍、「這是你的劍,現在由你保管.」 天麟眼神驚變,凝視著新月手中的殘情劍,神情頓時激動起來. 這一刻.玉心的死猛然浮現在天麟眼前,這讓他全身顫抖,喉嚨中發出嘶吼的聲音,情緒 出現暴走的跡象, 感受到天麟,心中的那份愛,新月有些幽怨.低吟道「這是你的愛,追溯千百年.」 天麟聞言顫,清醒過來,緩緩接過殘情劍,目光移到了新月臉上: 「誰拔出你的劍,就是你今生的緣.曇花一現的夢幻,奈何啊,蒼天.」轉身,天麟不再多 言,雙手發出柔和之力,托著七人就此離開: 新月聞言幽幽歎,頓時明白了天麟的愛. 舞蝶聞言臉色奇怪,眼神中帶著疑惑,突然間想起了善慈來: 牡丹、玫瑰表情平淡,林依雪時不時看向天麟,眼神中含著嬌羞與期盼:瑤光與江清雪 心情愉快,天麟的復活彌補了兩人心中的愧疚.使得他們不再自責與遺憾. 歷經磨難,夭麟終於重現人間,這對天下而言,對世人而言,都是一個轉折點。 從此,為愛逆天,時光倒轉:天麟的路上,必將充滿傳奇色彩。 七界傳說後傳 第七卷 宿命之緣到此結束,敬請關注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4月25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內容預告 人物介紹 實體書版本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4月25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內容預告 歷經磨難,天麟終於復生,這讓新月等人欣喜不已。然而此時的冰原,因為太玄火龜的出現,致使騰龍谷遭受重創。上古異獸因博父巨人的緣故而曇花一現,混亂的冰原逐漸朝著一個方向發展...... 縱觀天下,冰原的浩劫源於兩個方面:一是太玄火龜,二是五色天域。隨著天麟的重現,五色天域的天蜈神將也將進入宿命的安排。蛇神、太玄火龜、傲天君王、死亡城主、翼天翔等一批高手,都將在輪迴中相見。 同一時間,海夢瑤所帶回的消息令人震撼,當陸雲獲悉天麟的存在,他會有什麼反應?中土,海域攜手人間,強大的聯合遭遇空前大的浩劫,能否力挽狂瀾呢? 冰原,對於天麟而言,那只是人生的一站,當天麟離開,宿命歸元,一場為愛逆天的旅途,將擺在天麟的眼前...... 美麗的草原,神秘的湖畔,當劫難出現,一段宿世的緣分,在那一刻出現..... 天蜈宮大護法:身材偉岸,頭髮花白,看上去六旬開外,來歷不詳。 天蜈宮二護法:出家之人,身體偏胖,來歷不詳。 天蜈宮三護法:身材瘦小,手握一條青竹,來歷不詳。 天蜈宮四護法奪魂鬼煞:是一位相貌老醜的老嫗,手持一條龍頭枴杖,週身透著邪氣。 天蜈宮五護法刀皇冷云:年約四旬,身材魁梧,週身透著一股霸氣,性格冷傲如冰。 天蜈宮六護法白鶴仙子:一身白衣,面容秀麗,出自人間的天禽仙宗,性格清冷高傲,但卻不失正直。 花影:出自五色天域,乃聖女花傲月的親信,年約十七八歲,一身紫衣,容貌嬌俏秀麗,神情卻冰冷如霜。 本一:菩提學院當代掌教,曾銷聲匿跡二十年,現身之初就得到了佛門如意金環,並與善慈相見。 碧云:瑤池之主,葉心儀的師傅,陸雲的師娘,二十年前隨緣滅歸隱。 揚天:人間四大絕地之一蒼山血河的主人,藝出神魔洞天,隨身有木魁相伴。 薩克穆哈:出自天湖谷,精通五行術數,乃族中文聖,已經七十六歲。 方云:來歷不明,隱居天湖谷三十年,被族人稱之為武聖,後來死於奪魂鬼煞之手。 哈伊娃:出自天湖谷,為族中聖女繼承人,年僅八歲,聰明伶俐,相貌甚美,得到海夢瑤垂愛,改變了一生命運。 神秘黑影:出自崑崙山一座絕壁之內,因天麟而得以重見天日,乃至邪至煞之輩,實力深不可測。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一章 揭曉隱秘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一章 揭曉隱秘 微風輕拂,綠草如茵,柔和的日光透過迷霧,照耀在青川大草原上,無數水珠閃閃發亮,宛如星辰墜落。 以前,一場大雨光顧此處,如今,驕陽騰空,絢麗的彩虹橫跨天際,引來鵲鳥相會,仙鶴騰空。如此景色如此風,怎不叫人頻回顧? 雨後晴空,七色彩虹,在這終年雲霧瀰漫的青川大草原上,可謂百年難得一睹。 「又見彩虹,二十年後,光陰似箭,流水似夢。」輕柔的聲音帶著感觸,述說著一段曾經的痛。 或許,二十年太過匆匆,昔日那難忘的記憶還深刻心中,宛如昨夜一場風,歷歷在心中。或許,二十年光陰平靜無波,當年那激動人心的一幕,至今猶在眼前浮動,彷彿歲月不曾遠走,只是一回首。 微風中,聲音流動,綠草如梭。閃亮的水珠隨風搖動,映照在五道身影上,反射出淡淡的流波。 懸空三尺,凝望遠處,五人一男四女,如天童玉女,俊美絕世,正品味著大草原上這難得的一幕。日光下,男子一身天藍衣衫,飄逸如風,俊俏的臉蛋丰神如玉,眉宇間含著傲氣與自負,給人一種淡定儒雅,傲視蒼穹的感覺。 男子身旁,四女分立左右,衣著不同,擁有相似的年紀,同等的美麗,卻又各有千秋。 第一位,緊鄰男子左側,一身白衣如雪飄逸,宛如天山雪蓮,清冷而聖潔。 第二位,位於男子左側外圍,一身火紅的衣裙高貴亮麗,配上淡定清雅的絕美容顏,給人一種冷高之感。 第三位,緊鄰男子右側,一身七綵衣裙絢麗奪目,絕美的容顏上笑意盈盈,眉宇間流露出幾分頑皮之色。 第四位,位於男子右側外圍,一身紫色衣裙包裹著玲瓏曼妙的身體,神秘中透著嬌媚,微笑中含著風情,給人親切的感覺。 風,輕輕吹過,時間流走。當迷霧漸濃,男子英俊絕倫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容,儒雅淡定的道:「月,過去的光陰一向匆匆,誰也無法挽留。」 男子左側,那位一身火紅的絕美女子輕吟道:「我只是感慨,腦海中不經意回想起當年的一些人和物。」 白衣女子淡雅道:「回憶,每個人都擁有,只是顯露與否。」 綵衣女子笑道:「不管顯露與否,回憶都在我們心中。很多時候,我都會想起當年相逢的一刻,那是改變我們一生的轉折點,是我們人生道路上最值得珍惜與懷念的一刻。滄月緬懷過往,不免感觸,這只是懷舊,大家不必擔憂。」 滄月?原來,這一男四女,便是二十年前名震天下的陸雲與張傲雪、滄月、百靈、葉心儀。他們目前所處的大草原,正是五鳳朝陽谷外的草原,海夢瑤曾為它取名青川,故而稱為青川大草原。 淺淺一笑,葉心儀道:「回憶終究是過去的事了,我們就忘把握現在,好好的品味這難得一見的彩虹。」 陸雲笑道:「心儀說的不錯,此處終年雲霧,今日難得彩虹臨頭,大家應該好好把握。」 張傲雪眼皮微動,看著陸雲那溫文而雅的笑臉,沉吟道:「你今日主動帶我們出來,想必不會是巧合吧。」 此言一出,其餘三女頓時覺得蹊蹺,目光一致落在陸雲臉上。 淡淡一笑,陸雲道:「以往我也曾帶你們來過啊。」 百靈道:「以往都是單獨來此,大家一起的時候最多不超過五次,你今天的舉動有些反常。」 葉心儀看著陸雲,含笑道:「你有事要對我們說?」 滄月笑道:「或許,他只是想叫我們來看彩虹。」 陸雲神情淡定,笑道:「還是滄月子解我,這麼美麗的景色,我豈能讓你們錯過?」 張傲雪笑罵道:「滄月那樣說是給你面子,你還是老實交代,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百靈嬌笑道:「二十年了,你的把戲都被看穿了,還是老實交代吧。」 葉心儀笑道:「我想裝作不知道的,可她們太聰明了。」 陸雲聞言怪叫一聲,故做驚訝道:「這麼厲害呀,那我還有什麼事情瞞得了你們?」 張傲雪道:「知道就好,快如實交代。」 陸雲神秘一笑,反問道:「二十年朝夕相處,我與你們寸步相守,怎會有事隱瞞呢?」 百靈嬌哼道:「看你那眼神表情就知道,你心裡定有什麼事情不曾說出。」 陸雲笑問道:「有嗎?我怎麼不清楚。」 葉心儀罵道:「少來,你這一招已經用過不少次數。」 滄月含笑道:「其實大家不問他,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忍不信自己說出。而現在,你們越是想知道,他就越是不說。」 張傲雪笑罵道:「他是越活越回去,像個小孩似的,就愛捉弄人。」 百靈道:「或許,他是想彌補童年所缺失的快樂,刻意流露出古怪精靈的一面。」話落,張傲雪、滄月、葉心儀頓時住口,三人一致看著陸雲,眼神中流露出深情的柔合之色。 二十年相處,四女已從陸父口中獲悉了陸雲年幼時所遭遇的一切,對於天生殘缺一魂個魄的陸雲而言,八歲前的他,曾經歷了太多。 看著四女眼中的憐惜與柔情,陸雲收起笑容,淡定道:「不經歷磨難,怎會有現在的我。你們就忘為我感到驕傲,而不是為感觸。」 張傲雪道:「驕傲的背後,總是付出了太多。」 陸雲笑道:「我得到的也很多。」 葉心儀道:「好了,不說這個,今日難得彩虹當空,說不定有什麼喜事臨頭。」 滄月沉吟道:「此處隱匿難尋,外有禁止防護,何來喜事臨頭。」 葉心儀笑道:「這個就要問陸雲了,他才心中有數。」 百靈笑道:「只怕他輕易不肯說出。」 見四女取笑,陸雲臉色沉默,片刻之後笑容瞬間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言的神色,明顯隱藏著什麼。 「雲,你怎麼了?」輕輕的,張傲雪柔聲問候。 陸雲緩緩抬頭,凝視著天上的彩虹,神情複雜的道:「今天的彩虹,預示著喜事臨頭。」 滄月驚訝道:「真的喜事臨頭?」 百靈皺眉道:「喜有何來?」 陸雲笑笑,神情愧疚,低聲道:「喜有悲中來,福禍兩相守。雨後彩虹現,舊事上心頭。」 葉心儀愕然道:「喜從悲中來?這怎麼會呢?」 張傲雪幽幽道:「舊事如夢,你卻獨自承受,何苦?」 陸雲神色奇異,輕歎道:「那是一種痛,也是一種愧疚,注定要我獨自承受。」 百靈沉吟道:「十十年相處,你身上還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滄月道:「如果的,那也是二十年前所發生的事情了。」 葉心儀道:「二十年恍然一夢,過去的何必再提呢?」 張傲雪輕歎道:「若然過去,他就不會掛在心中。」 百靈看著陸雲,輕聲問道:「這就是你今天帶我們來此的目的?」 微微搖頭,陸雲目視蒼穹,輕輕的道:「我帶你們來此目的的兩個,一是看這雨後彩虹,二是夢瑤會在今日回到谷中。」 此言一出,四女驚愕,顯然沒有想到,海夢瑤會在這時候回谷。 秀眉微皺,葉心儀道:「夢瑤出外歷練,約定三個月後返回,何以才半月時光,她就突然回山?難道遇上了棘手之事?」 滄月分析道:「我們潛居多年,不問世事,如今的天下形勢如何,大家都不清楚。此次夢瑤回來,必然是有事稟奏。至於是何事,那就不好說。」 張傲雪幽幽道:「其實,雲剛才的話中已然透露。」 百靈笑道:「平靜多年,何必費心猜測,留一點神秘讓夢瑤自己解開,那也是一種快樂。」 陸雲道:「百靈所言甚是,該來的事情,終究不會錯過。現在,彩虹即將隕落,最美的一刻往往就在最後。」 四女聞言不再多說,陪在陸雲身旁,凝視著天上的彩虹。 曾經,他們也這樣仰望蒼穹,雖然沒有彩虹,可幸福籠罩心頭。 如今,彩虹橫空,喜事臨頭。只是那突如其來的喜事,對於這平靜的生活,或許是一種意外的錯。當然,很多時候,錯也是一種幸福…… 風,輕輕拂起,迷霧橫空。 當金燦燦的日光隱於雲後,美麗的青川大草原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隱藏在白霧之中。 時間,無聲流走,寂寞令人難受。生性開朗的百靈在彩虹隱去之後,忍不住問道:「雲,你是不是知道夢瑤為何回來?」 複雜一笑,陸雲搖頭道:「我知道夢瑤會回來,可為什麼回來,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卻又說不清楚。」 葉心儀疑惑道:「你既然不清楚,又如何知道夢瑤今日必回?」 陸雲淡雅道:「天意莫測,夢瑤今日回來,那是我感應到的,可她心中的事,我卻無法感應得出。」 滄月沉吟道:「以你如今的修為,只要你想瞭解,就能知道,何心這一次卻判斷不出?」 陸雲遲疑了片刻,輕聲道:「我確實可以隨心所欲,知道任何事情。可唯一例外的便是與我宿命有關的事情。」 張傲雪驚異道:「你說夢瑤此次回來,是為了你的緣故?」 陸雲臉色古怪,輕歎道:「希望是我感應錯誤。」 滄月留意到陸雲的語氣變化,問道:「你在擔心什麼?」 陸雲眼眉微動,眼神奇異的看了滄月一眼,回道:「我在擔心我們的平靜生活。」 葉心儀似有所悟,脫口道:「你是說夢瑤此行帶回了不好的消息,會影響我們的生活?」 陸雲搖頭,不予多說,這讓葉心儀很是疑惑,自己難道猜錯了? 是時,百靈岔開話題道:「好了,不用問了,我已經感應到夢瑤氣息,她馬上就會趕回。」三女聞言一致抬頭,注視著天空。陸雲則劍眉微皺,似乎在考慮什麼。 片刻。迷霧中光芒一閃,人影浮動。一身白衣的海夢瑤從天而降,如仙女下凡,徐徐落在陸雲與四女眼前,臉上帶著幾分笑容。 「師傅師娘,我回來了。」甜美的笑容,親切的問候,海夢瑤看上去一如往昔,看不出任何不同。張傲雪與滄月微微點頭,看著海夢瑤的眼神略顯疑惑。 百靈與葉心儀臉泛笑容,兩人同時邁步而出,一左一右抓住海夢瑤的玉手,顯得十分嬌寵。 陸雲含笑點頭,看著眼前的徒兒,淡然道:「此次回來,可是因故人所托?」 海夢瑤笑容一收,輕吟道:「師傅都知道了?」 陸雲道:「我知道的不多,真正的事情在你心中。」 葉心儀拉著海夢瑤的左手,笑道:「此前,這裡出現了彩虹。你時你師傅曾說,彩虹橫空,喜事臨頭。你這次回來,是不是給我們帶來了什麼好消息啊。」 海夢瑤神情複雜,低聲道:「夢瑤此行確實帶回了一些消息,只是好壞與否,就很難說。」 如此神色令人驚愕,陸雲與四女都感到了事情的嚴重。 照說,海夢瑤身為陸雲的傳人,一身修為驚世駭俗,幾乎沒有她辦不了的事情。如今,海夢瑤神情低落,這怎能不讓五人擔憂? 「夢瑤,你出外半月,對於人間有情況應該有一些瞭解,你就說一下眼下人間情況如何。」當先開口,張傲雪從人間著手。 看了師傅師娘一眼,海夢瑤收起失落,平靜的道:「離開這裡之後,我依照師傅師娘的囑托,先去易園看望了林師叔與許師叔,並且逗留了兩天,與依雪師妹相處融恰。此後,我去了除魔聯盟,在那裡見到了玉鸞阿姨,並逗留了兩日,之後便前往東海水晶宮。綠瑩阿姨留我住了幾日,才放心我前往死海之心,去看望門主前輩。一路之上,我大體瞭解了一下,中土十分平靜,沒什麼大事發生,海域也相對平穩,東海這二十年來發展迅速,已成為四海之道。」 葉心儀道:「後來呢?」 海夢瑤道:「在天地玄門裡,除了門主前輩外,萬象前輩也在。我在那裡逗留了三日,講述起了有關永明燈的事情,並獲悉了兩件意外之事。」 百靈笑道:「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海夢瑤道:「第一件是關於天極蒼穹那副對聯,萬象玄尊告訴我,天之極,海之涯,指的是天地玄門,蒼穹雪,萬里遙,指的是天外洞天。而天極蒼穹指的則是兩個人,其中天極是我,蒼穹指另一個人,那人出自天外洞天,在某方面可以與我媲美。」 此言一出,陸雲與四女都感驚愕,對於那蒼穹所指之人,生出了幾分好奇。 滄月道:「能與夢瑤媲美之人,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是天下罕見,真想見識一下那人。」 百靈道:「我猜測,那人能媲美夢瑤的不是修為,極可能是人品。說不定正好與我們夢瑤配成一對。」 葉心儀笑道:「這個猜測很不錯。」 張傲雪道:「只怕你們猜錯了。」 陸雲微皺眉頭,沉吟道:「萬象玄尊口中之人,應該是位女子。」 百靈驚疑道:「假如如此,那人一定很美。」 滄月笑笑,問道:「那第二件事情呢?」 海夢瑤聞言看了陸雲一眼,隨即移開目光,低吟道:「見到門主前輩之後,交談中無意提到了師娘。當時我說有四位師娘,可門主前輩卻說……」 聲音一頓,海夢瑤看了四女一眼,眼神怪異極了。 陸雲聞言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眼底流露出一絲苦澀。 張傲雪眉頭微皺,問道:「門主前輩說什麼?」 海夢瑤看看師傅,見陸雲並不言語,這才緩緩道:「門主前輩說,夢瑤應該有五位師娘才對。」此言一出,四女臉色驟變,目光一致落在陸雲身上。 面對四女質疑的目光,陸雲沒有解釋什麼,平靜的問道:「門主前輩後來怎麼說?」 海夢瑤道:「我當時覺得奇怪,便追問緣由,門主前輩只說時機未到,不曾多說。」 陸雲沉思了片刻,又問:「你此次回來,就為這個?」 海夢瑤先是點頭,隨即又搖頭,解釋道:「離開天地玄門後,我在死海之外遇上了師叔與玉鸞阿姨,他們焦急起等了我兩天一夜,只為告訴我一件事。」 張傲雪臉色微變,質問道:「人間出事了?」 海夢瑤複雜一笑,苦澀道:「他們帶來一個人的死訊,同時也帶來了冰原的噩耗。」 滄月皺眉道:「冰原的噩耗?那裡發生大事了?」 海夢瑤道:「是的,冰原遭遇浩劫,易園與除魔聯盟已派出高手前往協助,可惜卻死傷慘重。據說,冰原之下封印數千年的太玄火龜橫空出世,其實力堪比當年海域的巨錄天獸。同時,冰原高手眾多,比之易園與除魔聯盟的總合還要高出幾倍。其中,有一個死亡城主,據說擁有媲美當年巫神的實力……」 聽到這,百靈臉色凝重,沉聲道:「想不到才二十年時間,浩劫又重現人間。」 海夢瑤歎道:「據玉鸞阿姨所言,這一次的浩劫比之二十年前還要可怕。連當年師父殺死天煞地陰後,所封印的異界入口,如今也在冰原開通,五色天域的高手已入侵人間,形勢不容樂觀。」 葉心儀恍然道:「你這次回來,就是因為這場浩劫的緣故。」 海夢瑤搖頭,這讓葉心儀驚愕,不解道:「不為這個,你是為何?」 海夢瑤幽幽一歎,看了陸一眼,輕聲道:「師叔與玉鸞阿姨找我,為的不是這場浩劫,而是那個死訊。」 張傲雪秀眉緊鎖,沉呤道:「究竟是何人死了,能讓他們如此在乎?」 海夢瑤移目遠處,幽幽道:「遼闊的冰原上有三大門派,分別是騰龍谷、天邪宗、離恨天宮。在騰龍谷以西八十里外有一座天女峰,那裡住著一對母子,母親名叫蝶夢,兒子名叫天麟。據說天麟自幼聰慧,深得騰龍谷眾人喜歡,在冰原上宛如天之驕子,十八歲時修為便達到了歸仙中後期,以冰神訣而揚名冰原,被人稱之為冰原之神。」 滄月驚歎道:「十八歲便有如此修為,他師父是誰?」 海夢瑤神情奇異,輕聲道:「天麟沒有師父,自幼隨母修煉,一身所學皆出自其母。」 葉心儀問道:「那後來呢?」 海夢瑤緩緩道:「一年前,天麟十八歲時,除魔聯盟楚文新曾見過天麟,對他的評價是俊美絕倫,天下難尋。一年後,冰原浩劫來臨,易園與除魔聯盟派出瑤光、嘯天、屠天、依雪等人前往支援,終於見到了天麟。當時,瑤光等人激動極了,大家都十分喜愛天麟。可四天前,嘯天突然返回中土,帶來了驚天噩耗,讓所有人為之心痛。從那一刻開始,玉鸞阿姨隻身趕往海域找我,只為了傳過一份愧疚。」 百靈似有所悟,問道:「天麟死了?」 海夢瑤身體一顫,緩緩回頭看著師傅師娘,悲切的點頭道:「是的,天麟死了。死在四天前的早上,死在九虛聖使張帆手中。」 張傲雪看著海夢瑤,皺眉道:「你在為他心痛?」 海夢瑤苦澀道:「我不想為他心痛,可我卻忍不住。」 滄月問道:「為什麼?」 海夢瑤眼神悲慟,掃了四位師娘一眼,隨即凝視著陸雲的眼睛,緩聲道:「天麟今年十九歲了,他以冰神訣揚名冰原,卻還精通許多法訣,包括魔宗心欲無痕、鬼域化魂大法、儒家浩然天罡、道家太玄裂天道、佛家心禪不滅訣,以及……」 陸雲從海夢瑤開始講述起就不曾發言,神情複雜難懂,而這一刻,當他聽到這些話時,身體不由得猛然一震,眼底流露出一絲深切的悲痛與愧疚。 張傲雪與滄月聆聽著海夢瑤的講述,當得知天麟精通五派法訣時,兩人異口同聲,驚呼道:「這不可能!」 百靈一臉驚愕,自語道:「怎麼可能,五派法訣乃陸雲專屬,外人怎會習得?」 海夢瑤不坦師娘的驚呼,繼續道:「……不止五派法訣,天麟還會易園天罡劍訣,佛家心劍無痕,以及雷神訣……」 這一次,葉心儀也忍不住了,大聲道:「不可能!雷神訣是陸雲不傳之秘,除了你師徒二人外,世上再無人精通此術。」 百靈道:「夢瑤,你說清楚,到底這是為什麼?」 海夢瑤凝視著陸雲,一字一句的道:「師叔與玉鸞阿姨告訴我,當瑤光、嘯天、屠天見到天麟時,他們一致認定,天麟就是師傅的兒子!」 這話一出,無疑晴天霹靂,當場便把陸雲與四女驚呆了。那一刻,草原上風聲遠走,寂靜沉默,連呼吸都停止了。 許久,陸雲動了一動,神情苦澀的自語道:「原來,這就是我看不透的舊夢。」 此話一出,四女頓時驚醒,眼神怪異的看著陸雲,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感受。 這一刻,四女沒有大聲呼喝,沒有一句問責,她們只是沉默,靜靜地看著陸雲。 海夢瑤從陸雲的神情中獲悉了許多,幽幽歎道:「玉鸞阿姨告訴我,天麟長得與師傅一模一樣,只是性格略有不同。若然他真是師傅的兒子,那麼門主前輩說我有五位師娘,這就完全正確。眼下,天麟情況如何還不明確,玉鸞阿姨告訴我,有人預言天麟還有一線生機,只要瑤光他們能守護天麟三天三夜,他就可能重生。為了慎重,玉鸞阿姨希望師傅能出山,看能不能把天麟救活。」 陸雲無動於衷,神色沉默,眼光凝視著前方,似乎在懷念什麼。 張傲雪此時已恢復了冷靜,沉聲道:「不管怎樣,天麟的安危重要,我們得馬上行動。」 滄月神情凝重,低吟道:「天麟已經死了四日,不知道還來得及不。」 海夢瑤道:「我覺得,天麟不會就這樣死了,那只是他必經的一個轉折。」 百靈看著陸雲,輕聲道:「想什麼,為何這般沉默?」 似乎聽到了百靈的話,陸雲回頭看了大家一眼,突然笑道:「天麟已經活過來了,你們不必擔憂。現在我們回谷,人些事情我想當著爹娘的面說清楚。」 見陸雲笑了,張傲雪等人都鬆了口氣,雖然對於天麟之事還耿耿於懷,可畢竟一切都發生了,四女也非心胸狹隘之人,且待陸雲解釋之後再評斷結果。 離開大草原,陸雲待六人很快回到五鳳朝陽谷。在經過入口處那塊石碑時張傲雪突然停下,意有所指的道:「原來,一開始就注定是這樣的結果。」 滄月、百靈、葉心儀聞言恍悟,看著那塊石碑,這一刻才終於明白它的含義。 當初,四女就曾質疑過。這裡明明只住了四女,何來五鳳?如今,一切的疑惑都解開了,只是那剩下的一人,會是誰呢? 回到谷中,陸雲讓海夢瑤請來父母,八人圍坐一桌。對於海夢瑤的回來,陸文宇和張華鳳高興極了,可對於這次聚會,二老卻是一臉迷霧。 環顧四周,陸雲的目光最終停留在父母身上,輕聲道:「今天夢瑤帶回了一個好消息。值得大家慶祝,卻也加深了我的愧疚。」 陸文宇好奇道:「什麼消息,既然值得慶祝,你又何以感到愧疚?」 陸雲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自顧自的道:「當年爹爹為此處取名五鳳朝陽,如今算是應驗了。」 陸文宇有些愕然,質疑道:「真的?」 陸母張華鳳越聽越迷惑,拉著海夢瑤的小手,問道:「你師父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海夢瑤笑道:「師傅是說,我還有一位師娘,只是沒住在這。」 張華鳳驚愕道:「有這事?我們怎麼不知?」 海夢瑤笑道:「不止如此,那位師娘還給師傅生了一個兒子,今年都十九歲了。」 「真的?在哪?」霍然起身,陸文宇同張華鳳激動極了,顯然孫子的出現,讓二老大感意外,也大感驚喜。 陸雲有愧疚,看了張傲雪四女一眼,點頭道:「夢瑤所言不假,我今天便是要把此事告訴大家。」 看著兒子,陸文宇突然意識到什麼,安慰道:「不必過分自責,你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陸雲微微頷首,回憶道:「我已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一直藏在我的心中,這所以不告訴大家,不是怕你們責罵,而是不想對她造成傷害,因為她與我身份懸殊。當初,我與她因無奈而結合,以為過了就算了,誰也不願多說。誰想多處之後,她卻為我生下一子,注定我與她之音還有斬不斷的宿命在其中。」 百靈好奇道:「當年你所經歷的每一件事情都轟動天下,世人皆知,何心這件事情,卻無任何人知道呢?」 陸雲苦笑道:「說起此事,與傲雪、滄月、心儀都有關聯。當年傲雪被因華山,劍無塵放出消息要娶她,我為了營救傲雪,孤身前往正道聯盟,與劍無塵交鋒。當時,心儀假份傲雪偷襲我。後來天穆風出現,帶來了傲雪的消息,劍無塵趁機施展后羿神弓,滄月為了救我飛身攔截,重傷落入那神秘深洞之中。」 百靈點頭道:「確實有這一幕,只是那又如何?」 陸雲感觸道:「你們不曾進入那神秘深洞,不知道那裡的陰陽二氣足以毀滅一切生靈,任何人掉入時面都必死無疑。」 葉心儀好奇道:「為什麼?」 陸雲道:「因為那裡的陰陽二氣異常強盛,不管是誰,是男是女,只要呆在那裡,就會受到陰陽二氣的侵蝕,直到體內陰陽失調,經脈錯亂而死。」 海夢瑤質疑道:「既然這樣厲害,師傅怎麼安然無恙?」 陸雲歎道:「我當初身懷乾坤玉璧,能暫時抵禦陰陽二氣,本有機會離去,可後來我放棄了。」 海夢瑤不解道:「為什麼呢?」 複雜一笑,陸雲道:「因為那裡還有一個人,我若離開,好幾就必死無疑。」 百靈聞言,驚呼道:「是她!」 陸雲點頭道:「是的,就因為她是滄月的師傅,我不忍見她死在那裡,以至於最終迫於無奈,我只能與她合體,以化解那場危機。事後,我現她修為大增,她煉成了鳳凰書院的鳳鳴九天,還從我身上獲悉了諸多法訣,但卻對於我的做法懷恨在心,因為我們之間存在太大的差距。為了不傷害她,我把此事深藏於心,希望有朝一日能忘記。可誰想,她卻因此而受孕,還生下了我的孩子,這是我始料不及的事情。如今,天麟已經十九歲,此事我不能再逃避,我想聽一聽大家的意見。」 得行了那人的身份,眾人無比震驚,誰也想不到,天麟的母親竟然是昔日鳳凰書院的掌教玉無雙,無怪陸雲會嚴守這個秘密。 幽幽一歎,張傲雪道:「此事曾因我而起,我自然脫不了干係。如今事已至此,我的意見是血濃於水,你就應該把她找回。」 葉心儀道:「當年的事情我已無太多的記憶,既然與我有關,我也沒什麼意見,贊同傲雪的說法,這是你的責任。」 百靈道:「這是你的緣分,注定如此,你要珍惜。」 陸雲看著滄月,眼神中透著歉意,輕聲問道:「滄月……」 抬頭,滄月看著陸雲,淡然道:「你之所為也是善意,不必自責。當初,那都是我們的緣分,若沒有那一切,我們也無法走到一起。如今,既然天意讓你重抬過去,你就應該好好把握,盡量彌補師傅這二十年來所受的委屈。」 見四女並無責怪之意,陸雲愧疚之餘又滿懷感激,正色道:「放心,我一定會找回她們母子,我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陸文宇和張華鳳見狀大喜,激動的道:「好,家人團聚,早點找回孫子。」 海夢瑤笑道:「這是天大的喜事,我們應該好好祝賀才是。」 張華鳳急切道:「我這就去做飯,大家好好喝上兩杯。」話落起身,匆匆離去。 陸文宇激動無比,拉住海夢瑤的手臂,問道:「我那孫兒叫什麼名字,現在哪裡?」 海夢瑤笑道:「師傅的兒子叫天麟,據說長的與師傅一模一樣,俊俏無比。目前,他應該在冰原,具體情況暫時不明。」 張傲雪看著陸雲,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陸雲沉吟道:「天麟的命運有些波折,注定不會太順利。我暫時不打算見他,讓他自己去印證屬於自己的緣分。至於尋找無雙,我們不宜全部出面,那樣她可能會心生排斥。我的打算是帶心儀前往,你們留在谷裡,若有必要,我再通知你們。」 張傲雪輕歎道:「我與滄月身份特別,確實不宜在這時候與她相見。」 海夢瑤道:「師傅,那我呢?」 陸雲看了海女一眼,笑問道:「你是想隨師傅一起去找師娘,還是想去找天麟呢?」 海夢瑤臉色一紅,低頭道:「師娘那裡有師傅出面我自然去找師弟,好保護他的安危,免得又出岔子。」 百靈笑道:「人水鬼大,我看你是另有用意。」 海夢瑤道:「才沒有呢,師娘曲解人家的好意。」 滄月淡然道:「只要你喜歡,我們豈會不成全你?」 葉心儀笑道:「反正一家人,親上加親,這是好事。」 海夢瑤臉紅道:「你們欺負我,我去師奶奶那裡告你們。」話落起身,一閃而逝,引來眾人大笑出聲。 黃昏,五鳳朝陽谷內,陸雲與雙親、嬌妻、愛徒齊聚一堂,慶賀天麟的重生。 二十年過去,平靜的山谷又一次迎來喜慶之事,這對眾人而言,都算得上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當然,其中最開心的要數陸雲的父母與海夢瑤,至於張傲雪、滄月、百靈、葉心儀,她們則難免有些介意。 明天,陸雲與葉心儀、海夢瑤就將離谷而去,找尋玉無雙與天麟。 此行,是否順利,心願能否得逞,眼下誰也說不清。 或許,在這浩劫來臨之際,陸雲的出現又將引發一個傳奇。 只是這一次,父子同合,宿命交集,其中又暗藏多少玄機?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二章 變化加劇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二章 變化加劇 「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彼岸塵緣草,曼殊遺生木。」悠揚的聲音劃破長空,打碎了寧靜的夜,喚醒了沉睡的風。 輕啟雙目,天光映入。蝶夢看著眼前的一切,忍不住驚歎道:「太神奇了!」 荒廢的小院原本雜草叢生蛛網密佈,如今卻是百花盛放香氣環顧,呈現出決然不同的兩種狀態,讓人一時間難以接受。 「花草虛物,轉眼成空。這些不過是你心境轉變所呈現出來的結果。」語氣平淡,灰影的聲音來自蝶夢身後。 聞言驚醒,蝶夢收起驚愕的神色,輕聲問道:「師太,你說這一切都是虛幻的假象?」 灰影道:「並非假象,這是佛塑金身普照萬物的結果,包括你和我。」 蝶夢愕然道:「我和你?難道說......啊!怎麼會這樣?」 低頭查看,蝶夢意外地發現,自己竟然有了很大的變化,不但修為大增,連刻意隱藏的容貌也在此刻恢復如初,赫然便是當年的鳳凰書院掌教玉無雙。 自懷中取出銅鏡,蝶夢看著那闊別二十年的面容,心中感觸頗多。 當年,玉無雙發現自己懷孕之後,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便想方設法掩飾了真實容貌,以蝶夢的身份進入冰原。 如今,二十年後,容貌復甦,她依舊光彩照人,美艷如初,絲毫不顯老態,反而比之當年更見秀美,看上去年輕了許多。 幽幽一歎,蝶夢有些哀怨的自語道:「美又如何,不外乎平添落寞。」 身後,灰影道:「時移事易,二十年後姻緣再聚,你會發現這份愛,比之當初更美麗。」 蝶夢身體一震,幽幽道:「會嗎?」 灰影道:「是與不是,你將來自知。現在,你我緣盡,你兒也已重生,我該離去。」 蝶夢聞言迅速回轉,急切道:「師太,你這是......啊?」 淡然一笑,灰影道:「不必驚訝,這是我的功德,也是彼此的緣分。」 此時此刻,原本瘦弱蒼老的灰影,竟然變成了一位雙十年華,嬌笑美艷的少女,這怎能不讓蝶夢感到震驚。 遲疑了一下,蝶夢有些不自然的道:「師太離去,那此廟......」 灰影笑道:「百花盛開,姻緣重來。我走之後,還有你在。」 蝶夢愕然道:「我?我也要離開啊。」 灰影語含深意的道:「此非其時,善緣猶在,花草凋謝,屆時離開。」飄然而起,灰影不再多言,消失在雲海之間。 蝶夢愣愣地站在那,看著遠去的灰影,似乎想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又止住。 或許,留在這裡也不錯,她可以好好想清楚,仔細品味一下這二十年來經歷的辛酸與苦澀,露出一絲笑容。 風,輕輕吹拂,花香如夢。寧靜的月老廟中,一個美麗的倩影漫步其中,等待著宿命的姻緣,延續著月老的傳說...... 平靜在山谷幽風刺骨,林立的怪石錯落分佈。 在一處怪石之上,一個青衣男子靜坐不動,低頭凝視著谷口方向,似乎在沉思什麼。 此谷,三面環山,僅僅以個入口。中央是一塊平地,立著一方高約六尺,長寬各約三尺的灰白色石頭,看上去極為醒目。 在谷口處,立著一道石碑,上書「靈石天緣」 四個大字,靜靜地等候著宿命的姻緣。 中午,日光溫和,寒風遠走。寂靜的山谷多了一份生機,少了幾分冷漠。 這時候,微風中傳來清脆的鈴聲,驚醒了沉思的青衣男子。他緩緩抬頭,露出一張俊俏的臉龐,神色頗為冷漠。 看著谷口,青衣男子眼神中流露出複雜之色,他似乎知道鈴聲的來路,可心中卻充滿了茫然...... 聲音直逼谷口而來,很快就出現在谷外。 日光下,一位布衣少女俏生生的站在谷口處,秀美雅致的臉上流露出嬌艷動人的笑容,目光凝視著谷中怪石上的青衣男子,嬌俏地道:「季師兄,吃飯了。」 怪石上,季華傑看著谷口嬌艷俏麗的吳媛媛,神色有些怪異,微微點了點頭,隨即一閃便來到吳媛媛身側。 輕呼一聲,吳媛媛美麗的臉上泛起一絲羞澀,嬌聲道:「季師兄好厲害,師傅說我至少還要半個月,才可以御氣飛行。」 季華傑臉色平靜,淡然道:「常人需要十年光陰,你卻只需一月,這已然十分幸運。」 吳媛媛笑道:「是啊,師傅也是這樣說。只是我想再快一點,好陪著師兄一起行走江湖。」 季華傑緩步而出,語氣略顯傷感地道:「平凡是福,你不該捨本求末。」 吳媛媛跟在季華傑身後,質疑道:「若然平凡是福,何以很多人都放棄這種幸福?」 季華傑看著遠處,天邊的雲彩輕輕飛過,如陳年往事掠過心頭。 「幸福,並非每個人都能擁有。」 吳媛媛點頭道:「是啊,師傅也時常這樣說。若然每個人都幸福,世上就不會有這麼多人整日奔波。」 落寞一笑,季華傑收回目光,看著半里外那新建的三間草屋,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吳媛媛感覺到他在加快速度,忍不住嬌聲道:「季師兄,等等我。」 清脆的聲音悅耳動人,像是擁有某種魔力,瞬間拉住了季華傑的腳步。回頭,季華傑看著那雙妙目,雙唇微微動彈了幾下,最終心裡的話還是未曾出口。 留意著季華傑的神情變化,吳媛媛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輕輕伸手拉住季華傑的衣袖,撒嬌地道:「季師兄,帶我飛上半空。」 觸及那雙滿含柔情的雙目,季華傑心在顫抖,他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可話到嘴邊又止住。 握緊季華傑的手,吳媛媛笑容滿面,身體迎風搖擺,宛如蝴蝶飛翔,自由自在。 「季師兄,等我學會了飛翔之後,你就帶著我遨遊雲天,好嗎?」 避開吳媛媛清澈的美眸,季華傑低聲道:「我們的人生道路不同。」 吳媛媛身體顫抖,幽幽歎道:「我知道,你是在意那幽夢蘭的傳說,有意迴避我。」 季華傑道:「我沒有。」 吳媛媛有些傷心地道:「你就有。」 季華傑神情落寞,並不過多反駁,岔開話題道:「到了,我們下去吧。」 吳媛媛心情低落,看了一眼腳下的茅屋,輕聲道:「季師兄,若然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是否還記得我?」 季華傑心神一顫,強忍著偏頭凝視的衝動,艱澀地道:「那時候,你可能已經不會在意這個。」飄然而落,季華傑不著痕跡地鬆開吳媛媛的手,逕直走向茅屋。 呆立原處,吳媛媛看著季華傑孤傲冷漠的身影,心中充滿了酸澀,大聲道:「我永遠都會把你記在心中。」 此時,季華傑正跨入房中,身體不由顫抖了一下,隨即就恢復。 吳媛媛留意到這一幕,臉上頓時多了幾分喜悅,少了幾分失落。 展顏一笑,吳媛媛心中的憂鬱一掃而空,嬌聲道:「師傅,我回來了。」 一個箭步,吳媛媛衝入屋內,與季華傑同時停落。 草屋之內,陳設簡陋。一張老舊的八仙桌上擺著三道熱氣騰騰的小菜,一壺小酒,上方坐著一個頭髮花白的清瘦老者,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進門處,季華傑與吳媛媛並肩排列,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看的老者不住點頭,嘴角掛著幾分欣慰的笑容。 「愣著幹什麼,快快坐下陪我小酌。」 季華傑微微點頭,來到八仙桌的下方,與清瘦老者對面坐。 吳媛媛坐在左側,乖巧地為二人斟酒,口中嬌笑道:「師傅、師兄,品嚐一下我今天新做的這道小菜,看味道如何?」 老者笑呵呵道:「媛媛的手藝就如同華傑的劍術,那是各有千秋。」 季華傑淡然道:「前輩過獎了。」 吳媛媛笑道:「好了,快吃吧,菜都涼了。」 老者哈哈一笑,也不多言,當即便舉筷品嚐,與季華傑對飲小酌。 吳媛媛一臉微笑,不時為二人斟酒,三人間氣氛和諧,宛若一家。 飯後,季華傑起身離開,卻被老者留下。「莫急,我有話想問你。」 季華傑聞言坐下,一言不發。 片刻,吳媛媛收拾好了碗筷,也回到了桌邊,好奇地問道:「師傅,你要問什麼啊?」 老者看了看吳媛媛一眼,笑道:「你啊,回來才半個月不到,就這麼護著他啊。」 吳媛媛臉紅道:「哪有啊,人家只是好奇嘛。」 老者哈哈一笑,也不多話,目光移到季華傑身上,問道:「兌現了三個承諾,你就要離開?」季華傑道:「那是師傅的遺願,我不能讓他失望。」 老者感觸一歎,輕聲道:「無妄的一生過的很心酸,我不希望你像他一樣,活在痛苦的深淵。」 季華傑臉色微變,情緒低落的道:「師傅很少提及他的從前,我對他的過去幾乎是一片空白。」 老者眼神複雜,回憶道:「第一次見他,是在太玄山天劍院,當時六院論武,他作為道園最傑出的弟子,代表道園參賽,可誰曾想到,那一屆的六院論武出人意料,先有天劍院的劍無塵,後有易園的陸雲,加上鳳凰書院的滄月,致使無妄的參賽面臨嚴峻考驗。」 吳媛媛嬌聲道::「結果呢?」 老者歎了一口氣,苦笑道:「那一次的六院論武,應該說是陸雲與劍無塵兩個人的戰爭。儒園與菩提學院都退出了最終的比賽,可無妄卻堅持參賽,最終敗在滄月手上。此後,浩劫頻現,六院湮滅,五派遁世。無妄為了報仇,不惜修煉道園禁忌法訣,最終敗在妖皇裂天的手下,從此生命走入灰暗。他的一生極為短暫,連世人應有的情愛都不知其味,就因為那份執著而離開了塵世間。」 季華傑身體微顫,沉聲道:「師傅的一生歷盡辛酸,我一定要完成他的意願,把道園發揚光大。」老者聞言目光微轉,質問道:「無妄死前,真的希望你重建道園?」 季華傑遲疑道:「師傅臨死之前,口中一直念著道園,雖然他不曾說什麼,可我明白他的心願。」 老者搖頭道:「你所謂的明白,不過是你個人之見,不一定就是他的心願。無妄臨死前,對道園念念不忘,那只是他思念道園,不表示他想讓你重建道園。以他當初的身體狀況,他若真的有心重建道園,大可廣招門徒,開山立派,何至於隱居此地,只收了你一個傳人呢?」 季華傑無言,老者的話不無道理,這是他此前所不曾考慮的。 或許,正如老者所言,師傅至死都不曾吩咐什麼,只留下靈石天緣的石碑,並囑托自己結三次善緣,以積功德,這無疑是對自己的一種安排。 見季華傑不言,老者繼續道:「你師父的心願,其實從谷口的靈石天緣四個字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希望你廣結善緣,幸福平安,活出他的那份精彩。你可明白?」 季華傑表情奇怪,輕聲問道:「我該如何做,才能讓師傅含笑九泉?」 老者道:「順其自然,不必可以改變。屬於你的東西,切莫拒之門外。」 季華傑看了吳媛媛一眼,似乎明白老者最後那句話的含義,心中有些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辦。 吳媛媛一直凝視著季華傑的雙眼,當兩人四目相遇之際,吳媛媛臉上泛起一絲羞澀,隱含著幾多期待。 移開目光,季華傑顯得很平淡,輕聲道:「前輩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 老者微微頷首,把目光移到吳媛媛身上,含笑道:「丫頭天資極佳,得幽夢蘭之助,修煉一月相當於常人修煉百年,很快就能行走人間。至於經驗,那需要她慢慢體驗,以後你得多多指點。」 季華傑道:「我會的。」 吳媛媛聞言,嬌笑道:「師兄,你最好了。」 季華傑不敢看她,低著頭一言不發。 老者見狀哈哈一笑,起身道:「丫頭,時間不早了。代我送送你師兄,記得早去早回。」 吳媛媛心頭一喜,笑道:「師傅放心,我把師兄送到谷口就回來。」語畢起身,拉起季華傑的衣袖便朝外跑。 看著兩人的背影,老者臉上笑容隱去,低聲自語道:「無妄,我能做的就這些了。至於對錯,我也無法斷定。或許,我不該讓他們在一起,不該讓幽夢蘭的詛咒延續。可除了愛情,還有什麼東西能化解它心中的那份冷漠與恨意?」 淡淡的失落透著看不清的宿命,還夾著幾許擔心。 吳媛媛與季華傑,這對宿命相遇的男女,他們最終能否在一起?那幽夢蘭的詛咒,何時將會降臨? 回到這裡,已經有近十日光陰。吳媛媛向父母說明了一切,隨後便拜在照世孤燈的門下,在失魂谷外新建了三間茅屋,與季華傑比鄰而居,朝夕相對,開始了全新的人生。 從此,他們宿命交集,糾纏不清,一段新的傳奇,便由此開啟......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三章 血夜之戰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三章 血夜之戰 夜,寂靜無聲,充滿了死亡的味道。 山谷中央,博父族人嚴陣以待,留意著四周的情況。 炎赤馬馱著黑雲貂,警惕的站在赤炎後方,火紅的眼睛不住四望,顯示出心中的焦躁。 黑雲貂有些煩躁,頭上的黑色小花緩緩轉動,似乎在尋找逃生的方向。 赤炎表情複雜,一馬當先,靜靜的看著遠方,宛如一尊石像。 風,呼呼作響,迴盪四方。 山谷中央,淡紅色的流光從博父族人身上散開,形成一個巨大的結界,籠罩在眾人身上。 突然,夜色中閃過一道亮光,一股邪魅而詭異的氣息破空而至,出現在山谷上方。 抬頭凝望,赤炎臉上流露出一絲陰霾,對於來人的出現,似乎感到有些蒼涼。 同一時間,炎赤馬與博父族人紛紛抬頭觀望,想看清楚來人是誰,卻遭到了赤炎的喝斥。 "不許抬頭。" 那一刻,赤霞與赤雲心神一震,適時停住;赤金與赤光卻順勢抬頭,在聽到赤炎的喝斥時,已看清楚了上方的景色。 炎赤馬動作迅速,它也看到了頭頂的一幕,黑雲豹則萎縮成一團,將頭深深埋在赤炎馬背上 ,似乎不敢看上空。 "這是——"有些驚駭,赤雲吞吞吐吐。 赤金面容苦澀,笑得有些失落。 炎赤馬身體顫抖,脫 口道:"三足冥鳥,見之不祥,死神纏身,在劫難逃." 赤霞與赤雲身體一晃,齊聲道:"族長 ,這是真的?" 赤炎收回目光,平靜的道:"確是三足冥鳥,不過已經離開了." 赤霞聞言抬頭 ,只見上方一片漆黑,那三足冥鳥竟無聲無息消失了. 赤雲皺眉道:"怎會這樣?" 炎赤馬惶恐不安的道:"這是一種預兆,是不祥之兆." 赤金聞言一掃陰霾,大聲道:赤金所言有理,我們是戰神的子民,要勇於面對." 黑雲豹抬頭看著五位巨人,眼神十分怪異,口中輕聲咆哮,似乎在暗示 某種信息。 赤炎見此,正色道:"振作精神,考驗我們的時刻即將來臨." 赤霞,赤雲,赤金,赤光齊聲回應.各 自身上發出一股勇往直前的氣勢,眨眼就交融合一,形成一道無聲的穿透力,瞬間傳遍方圓數百里. 為此,赤炎馬感觸極深,對於博父巨人不懼生死的豪情感到敬佩,心中不期而然的生出了一股豪邁之情. 那一瞬,赤炎馬似乎忘記了恐懼,心中湧現出一股無畏的精神,性格出現了極大的變異. 黑雲豹看著五位巨人,眼神中帶著歎息,似乎看透了某些事情. 時間無聲流失,氣氛 越發壓抑.當一陣狂風來襲,夜空中出現了一道火紅的身影. 仔細看去,那道身影由遠而近,眨 眼就到了谷外,懸浮於半空之上,正冷漠的看著谷中的博父巨人.注視著來人,赤炎臉色陰沉,明亮的雙眼中透露出一絲凝重,緊抿著雙唇。 赤金看著來人,發現那是一個紅衣中年男子,週身透著紅光,背上負著一個紫紅色的龜甲,丑曬的臉上神情狠辣,銳利的眼神殘酷無情,給人一種極端不安的感覺。 「這是——」有些不肯定,赤金忍不住詢問。 赤霞、赤光、赤雲一致搖頭,顯然對於這次初次見面的敵人頗顯陌生。炎赤馬看著來人,當即身體一震,脫口驚呼道:"太玄火龜!是太玄火龜。" 黑雲貂煩躁焦急,小眼看著半空中的紅衣男子,頭上的黑色小花轉動得更加快捷。 赤雲聞言一震,沉聲道:"族長,他就是太玄火龜?" 赤炎微微頷首,面無表情的道:「是的,他就是太玄火龜。" 赤光微微皺眉,輕哼道:"太玄火龜,昔年曾殺害我們不少族人。今日既然遇上,少不得要 算一算這筆仇恨。」赤霞神情憂鬱,輕聲道:"他與我們同屬玄火一系,要想對付他並不容易。" 赤炎道:"這是我們的宿命,注定在此他相遇。" 赤金喝道:"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一決高低。" 赤光道:"以我們的實力,僅一個太玄火龜不足為俱。" 赤炎道:不可大意,今夜我們所面對的敵人,不止一個太玄火龜。" 赤霞大驚,急切道:「族長之言當真?" 赤炎落寞一笑,看著漆黑的天際,背影顯得格外孤寂。 見赤炎不語,赤金道:「既然還有強敵,那就先下手為強,早一點打發了眼前的敵人。" 對於赤金的提議,赤雲、赤光、赤霞都沒有異議,四人騰空而上,直逼太玄火龜而去。 赤炎對此並未言語,他依舊看著夜空,宛如不曾察覺。 半空,太玄火龜從出現到此時,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赤炎身上,對於其餘之人只是輕描淡寫的 掃了幾眼,並未太過在意。 此刻,赤金,赤霞,赤雲,赤光四人騰身而起,這讓太玄火龜頗額為不悅,目光凝視著赤炎,冷然道:「你就打算眼睜睜看著他們來送死?" 赤炎目光微移,漠然的掃了太玄火龜一眼,冷冷道:"那樣豈不正合你的心意。" 太玄火龜很是生氣,喝道:"我來只是為你。" 赤炎不冷不熱的道:"可惜這裡除了你外,還有別人。" 一閃而逝,太玄火龜避開赤金四人的合圍,出現在赤炎面前,質問道:"你口中的別人指誰 ?" 赤炎道:"自然是故人。" 太玄火龜雙眼微瞇,抬頭看了看四周,輕哼道:"原來是他們,看樣子你的情況頗為不利。" 他們是誰,他玄火龜沒有言明,可赤炎卻似乎知道,神情顯得很平靜。"命運總是起伏不定 ,你莫太得意。我們的到來對你而言,那也是一種注定。" 太玄火龜不以為然道:是嗎?那我們就來賭一賭運氣,看命運之神偏向誰。 赤炎沒有反擊,看了一眼飄落的赤金等人,吩咐道:不用心急,今夜的時光我們要好好珍惜 。 這話有些離奇,可博父成員卻不曾詢問,一致站在赤炎身後,靜靜等待著時機。 看著赤炎,太玄火龜冷笑道:這就是你們的氣節?不絕的愚蠢? 赤炎道:這是一種執著,你永遠不會明白真諦。太玄火龜哼道:執迷不悟的執著就是愚蠢,我無需明白,也不會在意。現在,故人已經來臨 ,你打算怎樣歡迎? 赤炎面無表情,看了看夜空中那道青色的雲,漠然道:故人相會,我自是熱烈歡迎—— 話猶在耳,夜空中傳來一女子的聲音。 多年不見,如今已物是人非,時光真是無情。清光一閃,人影突至,一朵青雲之上,此時正 立著三個女子。如此情形,如此口氣,除了蛇神之外,還有誰人?赤炎看著蛇神,眼神有些怪異,輕聲道︰時光向來無情,世事百變離奇。 蛇神迎著赤炎的目光不閃不避,淡雅道:數千年一遇,時光流逝。今夜的相逢,也是宿命。 赤炎道:宿命的相逢注定了宿世的結局,我們之間注定分離。太玄火龜不屑道:臣服於宿命,那是弱者的心理。唯有強者才能戰勝天地,擺脫宿命。 蛇神看了太玄火龜一眼,意有所指道:玄火,自古強者皆短命,只緣天意不可信。當年你親身經歷之事,轉眼你就忘記。 太玄火龜喝道:住嘴,休要在我面前提及這些,我還不需要你來教訓。說吧,你來這裡有何 目的?蛇神有些失意,淡漠道:我來只為看望故人,順道印證一下天意。太玄火龜笑道:天意?只有無助之人才會相信這些。 蛇神微哼道:你不信不表示別人不信,宿命之論非遇上不可信。 太玄火龜嘲笑道:如此,我就給你一點時間,讓你與他好好談一談宿命,論一論天意。蛇神有些不悅,但卻並未反擊,目光移到赤炎身上,頗為感慨道:記得第一次相遇,那已是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當時與我相逢的人並不是你。 赤炎頷首道:那是神魔大戰之前發生的事情,而我卻出生在神魔大戰後期。蛇神掃了一眼其他人,淡然道:他們也都出生於神魔大戰後期? 赤炎點頭道:是的,時光帶走了太多懷念的東西。 蛇神問道:你們來此,也是為了帶走那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赤炎道:這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們的宿命。 蛇神聞言歎息,抬頭看著漆黑的夜,語含深意的道:博父一族是戰神的子民,是白晝王者。 夜對你們而言,是一種遺憾。 赤炎心神一震,思緒瞬間回到神魔大戰,回到那個難忘的夜。赤霞感覺到赤炎的不對勁,連忙問道:族長,你怎莫了? 赤炎回過神,扭頭看了看赤霞四人,平靜的道:沒什莫,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赤雲皺眉道:族長,你有事瞞著我們?微微搖頭,赤炎道:我只是不想你們承受太多壓力。今晚,對我們而言是一個轉折,你們務 必集中精力,不能萎鎖事分心。 赤金道:族長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赤炎聞言頗為欣慰,讚許道:好,這才是戰神子民所應有的豪氣。蛇神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中泛起淡淡失意,目光掃過五位巨人,落在了炎赤馬背上,凝視著 黑雲豹,問道:趨吉避凶是你的特殊技能,此時你可找到了應對之策? 黑雲豹凝視著蛇神,遲疑道:吉凶難測,此非其時。蛇神淡然道:好一句此非其時,希望你不要辜負了你的盛名。 語畢,蛇神拉回目光,看著太玄火龜道:我的話暫時說完了,剩餘的時光交給你。 太玄火龜陰笑道:不急,還有一位馬上來臨。蛇神與赤炎並不驚異,可赤霞四人於炎赤馬卻十分驚訝,紛紛扭頭看著天際。 片刻,一束紅光由遠而近,眨眼就出現在眾人眼裡。 仔細看,那是一個比赤炎還要高大的巨人,樣貌威武不凡,手中握著一條粗長的黑木,肩上盤踞著兩條金色小蛇,額頭上有一個黑褐色印記,看上去像一隻毒蠍,時不時閃爍微光,十 分的邪魅。 一見此人,赤光當即大驚,脫口道:赤魅,是你! 冷然一笑,赤魅道:不錯,是我。 赤金喝道:你來幹嘛? 赤魅傲然道:我來自然是為了赤炎。赤霞怒道:此前族長曾三番五次饒你不死,你竟然還敢前來生事,你就不覺得羞愧?赤魅眼眉一挑,大笑道:羞愧?我為何要羞愧?赤炎若非傳承了博父一族數十代族長的神力 ,他豈是我的對手?今夜,我來這裡,就是要當著你們的面打敗他,讓你們知道,我才是博父一族最強的人。 赤雲道:博父一族雖然是戰神子民,崇尚武力,可依舊有仁德之心。你為求力量不惜涉足邪 惡,早已沒有資格身為博父族人。 赤魅哼道:是否身為博父族人我並不稀奇,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打敗赤炎,成為世上最強的人。 赤金問道:你真要如此,不後悔?赤魅狂笑道:決不後悔! 赤雲輕哼一聲,目光移到赤炎身上,提議道:族長,既然他有心找死,你就成全他,免得以 後他糾纏不清。赤炎臉色陰沉,淡漠道:只怕今夜一過,已沒有以後了。 赤雲身體一震,脫口道:族長,你—— 赤炎揮手阻止赤雲追問,沉聲道:眼下我們有兩個強敵,需要我們全力應對。 赤霞道:族長只管下令,戰神子民無所畏懼. 赤炎看了看身旁的四人,沉聲道:這一戰九死一生,大家要有心理準備. 赤光道:「只要努力,我們就有機會獲勝. 赤金看著赤炎,輕聲道:族長在為我們擔心? 赤炎沒有否認,自顧自的道:。你們四人一組,兩個敵人你們任選其一. 赤霞有些擔心,輕聲道:族長,你孤身作戰,不如分一人與你聯手,那樣我們會比較放心. 赤金、赤雲、赤光一致贊成,可赤炎卻搖頭否定.今夜的敵人不同往昔,你們得自力更生,我 無暇顧及你們.赤雲道:「我們四人聯手,彼此照應,不會有事.倒是族長孤身奮戰,我們頗不放心. 赤炎看了一眼四人,眼神中透著幾分歎息,岔開話題問道:時間不多,考慮好選擇誰. 見赤炎態度堅決,赤霞等人也不便多勸,四人小聲商議了片刻,最終選擇了赤魅作為敵人. 獲悉了四人的決定,赤炎鬆了口氣,叮囑道:如今的赤魅,已經可以隨意施展出戰神絕技, 你們要萬分小.」 赤光驚訝道:這怎麼可能.戰神絕技乃至強之學,需要付出生命,他如何能隨意施展? 赤炎苦澀道:「赤魁是用了某種邪惡之法,獲取了強大的力量,因而不需要付出生命代價, 可以施展出來」 赤霞驚疑道:「族長既然知道這個情況,為何還要讓我們選呢? 這話一出,赤金,赤光,赤雲都覺得奇怪,目光一致落在赤炎身上. 避開四人的目光,赤炎看著半空的太玄火龜與赤魅,淡然道:天意如何,只在選擇.你們的命 運要自己把握. · 赤霞等人不懂,眼中滿是疑惑。 蛇神有些感觸,輕歎道:生死一線,在於一念.你們的選擇,注定了你們的結果. 赤金質疑道:「如此說來,我們這一戰是勝券在握? 蛇神不置可否,淡然道:「沒有付出,就不會有成果. 赤光哼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蛇神沒有多說,目光移到黑雲貂身上,語含深意的道:大戰一觸即發,你就不想說點什莫 嗎? 黑雲軺有些驚訝,微瞇著雙眼看著蛇神,質問道:你來就僅僅是為了看熱鬧而已?蛇神笑道:你擔心我會插手此事?」黑雲貂道:這可說不定。除非你明確確表示,不插手此事. 蛇神道:。好,我告訴你,今夜我絕不插手他們雙方之間的事情. 黑雲貂沉默了片刻,沉吟道: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一次.有關今夜一戰, 我只有四句話送給博父族人. 此言一出五位巨人一致看著黑雲豹,由赤金髮話問道:你有什莫話直說便是. 黑雲貂看著博父巨人,眼神有些奇異,輕吟道:金光隕落雲霞飛,宿世傳承隱乾坤.天火移位傳後世,只緣宿命非輪迴. 赤炎聞言臉色陰沉,眼底流露出一絲傷悲。赤霞與赤雲微微皺眉,沉思著黑雲豹的話語。赤金身體微震,看了赤光與赤霞,赤雲一眼,嘴角流露出淡淡的失意。 半空,蛇神聞言歎息,大玄火龜不以為意,赤魁孤傲冷漠,根本不把黑雲豹的話放在眼裡 。 風,呼呼作響,帶著寒氣,自谷口湧入,撫摸著眾人的身體。炎赤馬嘶鳴一聲,打破了沉寂,馱著黑雲貂縱身來到崖下,遠遠地看著場中的情形。 蛇神見此,直上青雲,來到離地數百丈的高空,俯視著腳下的一切。 收起思緒,赤炎看了看天色,大聲道:「宿命之戰就在今夜,大家拿出勇氣,讓昔日的輝煌 在這片土地上重新燃起! 赤霞四人齊聲回應,聲震原野。·戰神子民,所向無敵。這是昔日博父族人的信仰,如今重 新在冰原上響起。 大玄火龜滿臉不屑,輕哼道:你們要是無敵,豈會落得如此境地? 赤魅冷哼道:休說大話,博父一族會落到如今的地步,其錯不在族人,而在於族長領導無方。要是由我統帥,豈容你在此放肆?」 大玄火龜有些生氣,冷嘲道:可惜你什麼都不是。 赤魅喝道:今夜一過,赤炎必死,那時候我就是博父一族最強之人。太玄火龜哼道:怕只怕到時候死的是你。 赤魅反駁道:你這樣說,豈不不表示你沒有必勝的信心? 太玄火龜一愣,陰森道:你要不要先試試?赤魅邪魅一笑,自傲道: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太玄火龜輕哼一聲,不再與赤魅鬥嘴,目光移到赤炎身上,質問道:你可還有什莫遺言要交 待? 赤炎並不生氣,淡漠道:當飛龍出現,你的生命就將走向終結。 大玄火龜臉色陰沉,惱怒道:休要危言聳聽,即便飛龍再現,我也不會重蹈覆轍。赤炎反駁道:「如此,你又何必生氣? 大玄火龜無言以對,怒道:你在拖延時日? 赤炎心頭歎息,他確實在拖延時間,誰想還是被太玄火龜察覺。 面無表情,赤炎神色平靜,緩聲道:我只是給你時間準備,免得你到時候不服氣。太玄火龜龜大笑道:不愧是戰神的子民,果然磊落光明。如此我也不佔你便宜, 給你一個先出手的機會。 赤炎並不著急,掃了一眼身旁的赤金等人,吩咐道:大家小心,取捨之間決定輸贏。赤金正色道:族長放心,我們明白。 赤炎微微頷首,不捨的看了四人一眼,輕聲道:開始把。 赤霞,赤光,赤雲,赤金各自點頭,齊聲道:族長小心,保重了。語畢,四人彈射而起,來到赤魅附近,目光鎖到眼前這個昔日同伴,如今的仇敵。 赤魅有些不悅,怒道:滾開,我要找的人是赤炎,你們非我之敵。 赤光喝道:住嘴,你這個叛徒根本沒有資格談這些。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赤魅眼神陰冷,怒笑道:我沒資格,你們可不要後悔。 赤金道:由你這樣的叛徒是我們的恥辱,今夜我們就親手送你一程。 赤魅怒聲道:既然你們不念舊情,那就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我已經給過你們一次機會,是你們自己不領情,稍候休要說我心狠。 赤雲道:不避惺惺作態,你的為人我們都瞭解。既然大家走到這一步,再多的話語都無濟於 事,我們還是各憑運氣,一賭天命。 赤霞道:來吧,多年的恩怨今夜一併了結。石刀一舞,赤霞擺開了架勢,眼神中透著恨意赤雲、赤金、赤光各自警惕,四人圍成一圈,意識所定赤魅。 冰冷一笑,赤魅收起怒氣,冷然道:既然你們一心如此,我就成全你們。語畢,赤魅身 上 烈火燃起,深褐色的火焰透著詭異,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赤霞四人心頭略驚,各自催動神力,身上烈焰環繞,明亮的焰火將整個漆黑的山谷照的 如同白日,氣溫驟升。 同一時刻,赤炎待赤霞等人動手後,邁步直逼太玄火龜,眼神凌厲的看著他,喝道:戰神的子民從不沾敵人便宜,你不必賣弄心機。 太玄火龜哼道:既然不領情,那我們就各憑本事,看誰才是真正的強者。凌空翻起,太玄火 龜懸浮天際,週身紅光刺目,散發出逼人的氣勢。 赤炎靜立於地,並未追擊,他只是抬頭看著太玄火龜,眼神中透著幾分奇異。 太玄火龜有些詫異,問道:你打算站在地上與我比試?赤炎道:立足於地,堅實根基。 太玄火龜哼道:懸浮於天,變化多端。 赤炎漠然道:如此,你何必猶豫? 太玄火龜一愣,赤炎的話讓她無言以對。並且,他也看不透赤炎,心中泛起了迷茫的感覺。見太玄火龜,赤炎並未出手偷襲,他只是默默的等待,因為他知道比試的結局。 這一夜,不管赤炎選誰,他都不會有事,因為他看透了宿命。 至於族人,赤炎雖有心袒護,卻沒有機會。這是一直壓在他心頭的大石,讓他無奈卻又無法言明,只能深藏心底。 夜,寂靜無聲,悄然流逝。 蛇神與赤炎馬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從不同的視角觀看著場中的情況,等待著大戰的來臨。夜空下,火光撩人。赤霞等四人圍住赤魅,在準備了片刻後,赤雲第一個展開了攻擊。 至此,大展的序幕由此開啟,赤魅與赤霞等人縱橫交錯,在夜空中挪移翻滾,展開了激烈的搏擊。 隨著交戰的開始,太玄火龜與赤炎之間的氣氛也驟然緊張起來。 雙方凝視了片刻,太玄火龜最終還是忍不住揮手發起了攻擊。 看著那一閃而至的赤紅拳勁,赤炎顯得很淡定,心知這是太玄火龜試探性的攻擊,因而右臂一揮,手中石釜輕易就將那道拳勁彈飛。 太玄火龜輕哼一聲,對於赤炎的輕視有些不悅,心念轉動間氣勢翻倍,凝固的氣勁從天而降 ,作用在赤炎身上,當即凝固了附近的區域。淡漠一笑,赤炎手腕轉動,石釜微震,一股銳利的氣勁破空四散,瞬間就擊碎了太玄火龜的 空間枷鎖,讓一切恢復了平靜。 有些驚疑,太玄火龜皺眉道:比氣昔年,你似乎長進了些。赤炎冷然道:比起當初,你卻顯得膽小了些。 太玄火龜哼道:這是謹慎,並非膽怯。 赤炎道:很多時候,謹慎就等同於膽怯。 太玄火龜怒極,吼道:住嘴,這才剛開始,有本事接我幾招試試。飛射而下,太玄火龜利用身法的靈活,展開了快捷凌厲的攻擊。 赤炎原地靜立,手中石釜反飛疾射,開始全力防禦。 作為世上罕見的強者,太玄火龜與赤炎各有優勢,上訪的力量同出玄火一系,只是略有區別。以太玄火龜而言,他的力量緣於地玄一脈,擁有控制地玄烈焰的能力。 而博父一族乃天火一脈的傳承者,血液中蘊含的天火真力,此乃時間最神奇的一種力量,在 必要時可以爆發百倍威力,達到無堅不摧的境界。地玄與天玄乃兩個不同的層次,各有各的優勢。二者若然敵對,無疑手足之爭,難斷優劣。 故此,太玄火龜與赤炎之戰顯得有些怪異,雙方出招看似激烈,實際上效果並不理想,頗有力所不及的感覺。 對於這一點,太玄火龜與赤炎都明白,可雙方並不在意,依舊權力出手,這讓人很是不解。 這邊,赤霞,赤光等四人與赤魅的交戰異常激烈,五人同屬博父一族,彼此間十分瞭解,招式大同小異,唯一的區別便是各自的實力。 作為博父巨人,五人體形龐大,神力千鈞,不善於靈巧的身法,出招直來直往,氣勢驚人。 其中,尤以赤魅最為耀眼,赤金臉上神情嚴厲,手中石器橫劈豎斬,激射出耀眼的赤紅光刃,朝著赤魅狠狠攻擊。 赤霞與赤雲左右夾擊,赤光為與赤魅身後,配合同伴的攻擊,展開了凌厲的偷襲。 時間,在激戰中過去,不知不覺中,五人以交戰數千招,各自身上烈火燃燒,映紅了整個天 際。 這一夜,漆黑的夜空變成了血色,赤洪奪目的火焰如海浪翻滾,在這冰原上空燃起。 場中,赤魅怒吼不絕,面對四位族人的聯手攻擊,他雖然實力強悍,卻也顯得頗為吃力。畢竟,雙方的招式都很熟悉,赤魅雖然實力勝過四人,但要力壓四人卻也並不容易。 留意著赤魅的表情,赤金喝道:大家加把勁,他已經耗費過多體力,我們決不能給他絲毫喘 息的機會。赤霞喘著粗氣,回應道:努力吧,我們一定能取得勝利。 赤光與赤雲齊聲回應,四人緊密配合,招式先後有序,利用人數優勢,發起了猛烈攻擊。 在赤霞等人心裡,他們明知單打獨鬥不是赤魅之敵,於是採用了車輪戰術,四人依次發起強攻,輪流與赤魅硬拚。 如此,赤霞等四人依次出招,有喘息之機,而赤魅卻應接不暇,一致得不到休息,體能消耗 十分驚人。 作為戰神的子民,博父巨人神力無匹,一招一式威力驚天,但卻需要消耗大量體力。平時,博父巨人與異族敵人交戰,一般三兩招就解決問題,不存在長時間體力的耗費。 如今,赤魅與赤霞等人交戰,雙方同出一脈,招式相近,體能的消耗也大同小異。 如此,赤魅雖然擁有較強的實力,但在體能上,卻並不比赤霞等人佔優勢。這個道理,赤魅瞭然於心,但卻無法逃避。他從一開始就展開猛攻,希望能打破僵局。 赤雲等人長時間生活在黑與森林,已學會了諸多應敵技巧,並不與他硬拚。 如此,雙方進入了拉力賽,情況對赤魅十分不利。騰身而起,赤魅避開赤光的偷襲,眼神中流露出凶殘之色,厲聲道:你們非要找死,我就成全你們。右臂一揮,黑木瞬間亮起,泛出暗紅色的光芒,在半空中形成一朵紅雲,朝著下方 的四人罩去。 赤雲揮臂反擊,怒喝道:從你離開七星谷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之間就注定成為敵人。赤金道:族長曾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 紅光浮動,烈火成雲,赤霞四人同時出招,炙熱的烈火真元化為四道光柱,迎上了赤魅的那 朵紅雲。眨眼,雙方半空相遇,力量匯聚,強筋的衝擊力瞬間激化,從而引發了爆炸,一舉淹沒了場 中的情形。 翻身而起,赤魅爆喝一聲,冷列道:既然已無舊情,那就不要怪我心狠。受死吧,腥風血雨! 隨著聲音的響起,漫天火花中狂風肆意,呼嘯的勁風破空而至,飄著血紅的光雨,瞬間籠罩 整個山谷,形成一個血雨結界。 光界內血霧瀰漫,血雨匯聚,四道赤紅的風拄高速旋轉,正朝著赤霞,赤光等人衝去。地面,赤霞等人在爆炸中各自散開,身體剛剛站穩,就聽到了赤魅那冷列的聲音。 當時,赤雲驚呼出聲,大聲道:大家小心,這是戰神絕技第一式腥風血雨。 赤金急切道:迅速靠攏,我們聯手反擊。語畢,赤霞等人匯聚一地,四人背對著背,同時揮動手中的兵器,傾盡畢生之力,朝上方發起了防禦性的反擊。 剎時,四股力量騰空而起,在四人上空交匯融合,形成一道璀璨的光雲,正好迎上了四道赤 紅的風拄,彼此激烈碰撞,力量積累,從而引發了持續性的爆炸,戰況晦暗不明。半空,赤魅全力催動神力,維持強勢的攻擊。地面,赤霞等人奮力反擊,四人力量合一,抗 衡著那股可怕的破壞力。這一幕持續了片刻光陰,,最終風拄碎裂,光雲散去,雙方打成了 平局。 一擊不成,赤魅迅速展開第二輪攻擊,手中黑木迴旋轉動,週身烈火滾滾外射,宛如夜色中的火神,給人一種威臨天地的霸氣。 地面,赤霞等人化解了第一輪攻擊後,迅速展開防禦。對於赤魅的強橫,四人心中都泛起了 一絲苦澀。看著頭頂的敵人,赤光疑惑道:戰神絕技對族人不具備殺傷力,何以從赤魅手中施展出來,就變味了? 赤金道:在正常情況下,戰神絕技確實對族人不具備殺傷力。可在特殊情況下,戰神絕技一 樣能治我們於死地。赤光驚訝道:什莫情況下會出現這種情形。赤金看著催動攻勢的赤魅,臉色陰沉的道:當彼此的身體狀況出現差異,戰神絕技就能爆發 出可怕的威力。眼下,赤魅的體質與我們就有了很大的差異,這種差異程度越大,戰神絕技所產生的威力也就越大。換言之,赤魅如今所施展的戰神絕技,已經與我們想像中的有了很 大區別,雖然招式,特徵一樣,可力量的屬性卻早已不同。 赤雲問道:如此說來,我們若是施展戰神絕技,一樣也能對他造成極大的傷害?赤金遲疑了 一下,點頭道:是的,只是我們不能像他那樣,可以隨意施展。 赤霞聞言一歎,有些苦澀的 道:戰神絕技對我們而言,那是萬不得已的辦法,大家切莫魯莽。 眼下,我們只要齊心,就有機會—— 正說著,半空中的赤魅突然大吼一聲,厲嘯道:戰神絕技第二式——血流成 河! 隨著這聲爆喝傳來,夜空中血光耀眼,赤魅手中的黑木透著紅光,在他的控制下一劃萬千,宛如數不盡 得閃電當頭落下,籠罩在赤霞等人頭上。 驚呼一聲,赤光道:小心,赤魅 是下了狠心,非要致我們於死地。 赤金臉色陰霾,暴吼道:四柱擎天,烈火朝元!赤霞,赤 光,赤雲聞言,迅速來到赤金身旁四人面對著面,手中兵器同時高舉,交匯一點,各自催動 神力,傾盡畢生之能,集四人之神力發動烈火朝元。 此時,赤霞等人身上紅光暴漲,源源不斷的烈火靈元湧入兵器之中,在四人的頭頂上方形成一顆璀璨的光球,呼嘯一聲便直射天際 ,對準那赤魅射去。 同一時間,赤魅的攻勢也已展開,數不盡的閃電交織融合,匯聚成一道刺目的光柱,從上而下正好與赤霞四人發出的光球撞上。 那一刻,交匯的兩股力量瞬間停下 ,彼此互不相讓,出現了僵持之狀。 此外,鋪天蓋地的閃電入雨而下,擊打在赤霞赤光等人身上,震的四人身體搖晃,各自咬牙。 面對這種情況,赤霞四人有些無奈,他們傾盡全力, 孤注一擲,只求烈火朝元能抵擋住赤魅的血流成河,至於受傷那是在所難免。 然而,戰神絕技不同凡響,赤霞等人隨談身為博父族人,對於戰神絕技有相當的瞭解,可 真正面對時,依 舊承受著極大的壓力,大有力所不及 的趨勢。 見此情形,赤魅臉色猙獰,大喝道 :想以烈火朝元來化解血流成河,你們真是太天真了。隨著這話的響起,赤魅體內力量攀升,心念 轉動間氣勢暴漲,一半壓下了赤霞等人所發出的光球,當即震得四人身體顫抖,口吐鮮血。 悶哼一聲,赤金腰桿一挺,口中怒喝咆哮,週身真元狂湧而出,硬是阻止了光球的下墜 。赤光,赤雲見此情形,雙雙暴吼嘶鳴,不顧身體狀況,強行奮起餘力,協助赤金進行反擊。 半空,赤魅身體一震,嘴角溢出血跡,眼中寒光如電,流露出怨毒的殺氣。 再次催力,赤 魅毫不鬆懈,一心想要置赤霞等人於死地,根本不顧自身傷勢。 這樣一來,赤金,赤光,赤 雲陷入了困境,三人不過是強弩之末,全憑一股額狠勁在維持。赤霞吐血後退,暫時擺脫了 那股壓力,看著赤金三人搖搖欲墜,心中無比焦急。 來不及考慮,赤霞縱身而起,手中石刀翻飛輪轉,密集的刀芒交織一體,融會成一道赤紅的刀罡,朝著赤魅劈去。 怒吼一聲,赤魅 有些生氣,他只要再有片刻功夫,就能致三人於死地,誰想卻被赤霞所阻止。移身數丈,赤魅避開了赤霞的攻擊,手中黑木反手揮出,一道暗紅色的光柱橫掃而出,正好擊中赤霞的肩 頭,當場便將其震飛。 地面,赤金,赤雲,赤光三人因為赤霞的出手暫時化解了危機,借助烈火朝元之勢,勉強破解了赤魅的血流成河,各自重傷倒地。 此時,正好是赤霞被震飛之際,她口中的痛呼宛如利刺 ,深深紮在了赤金,赤雲,赤光的心裡。 奮力扭頭,赤雲朝著赤霞看去,只見她斜飛墜落,身體完全失去控制。怒吼一聲,赤雲翻身而起,厲聲道:赤魅,我要殺了你! 赤光聞言一震,脫口道:赤雲,不可魯莽,我們要共同進退。語畢,赤光搖晃著起身剛毅的臉上流露出幾許滄桑之情。 赤金臉色奇異,凝視著頭頂,心中思緒百轉,正在考慮某件事情。魑魅懸空而立,煞氣逼人,陰森道:想殺我,你們還沒有哪個本事。 赤雲怒極,吼道:不要得意,戰神絕技並非只有你才會。 赤光臉色大驚,喝道:赤雲,休要幹傻事。 赤金聞言驚醒,翻身而起來到赤雲身邊,左手壓住他的肩膀,沉聲道:莫急,我有辦法 可以殺掉赤魅。?赤雲有些質疑,問道:真的? 赤金冷然道:只要我們配合得好,一招便可定輸贏。 赤光驚疑道:如何配合? 赤金看著半空的赤魅,沉聲道你們帕死嗎?赤雲與赤光齊聲道:不怕! 赤金微微頷首,嚴肅道:如此,你們只需聽我號令就是,現在,赤赤雲先去看一看赤霞的傷勢 ,然後你們倆主攻,我與赤光從旁協助,另有要事。 赤雲毫不遲疑,當即跨步衝出,很快就來到赤霞身側。此刻,赤霞已站直身體,嘴角鮮血益處,臉色蒼白透著幾分死灰。 赤雲抓住赤霞的手臂,詢問道:要緊不? 赤霞落寞一笑,搖頭道:不礙事。 赤雲道:那就好,我們繼續攻擊。赤霞沒有多問,隨赤雲一道衝向天空朝著赤魅發起了新一論攻擊。詭異一笑,赤魅道:僅憑你們兩個,那是自己找死。 赤雲反駁道:休要放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赤霞根本不語,手中石刀斜劈橫掃,招式簡單而快捷。 赤魅有些不屑,陰森道:來吧,我送你們一程。血染乾坤。屈指彈射,赤魅嘴角的鮮血如箭飛出,在赤魅的控制下,匯聚於手中的黑木之上施展出了戰神絕技第三式。 赤雲聞言色變,心神震驚。 對於赤魅隨手使來得戰神絕技感到無比驚訝,心中充滿了苦澀。此時此刻,赤雲與赤霞早已是重傷在身,倉促間根本來不及閃躲,只得硬著頭皮發起反擊。只是一赤霞與赤雲的情形,他們真的能夠抵擋住那可怕的戰神絕技?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四章 用心良苦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四章 用心良苦 當死亡來臨,人總會產生一種抗拒心理。不管結果怎樣,都不肯輕易放棄。 赤霞與赤雲,此刻正處於這種環境。在赤魅可怕的公示逼迫下,都不肯輕易放棄。 只聞赤雲怒吼一聲,大喝道:「雙旋斬!」 赤霞聞言頓時明白,左手與赤雲的左手緊握相連,兩人身體旋轉,手中兵器快速揮舞,發出赤紅的光芒,在旋轉著逐漸融合,形成一道絢麗的龍捲風,在血色的夜空下顯得格外刺眼。 地面,赤光看著半空的交戰,神情焦躁,急切道:「赤金,你快發話啊,到底我們該如何協助赤霞與赤雲?」 赤金臉色滄桑,苦澀的笑了笑,低吟道:「赤光,如果這一戰你我犧牲了,你會後悔嗎?」 赤光身體一震,猛然回頭看著赤金,顫聲道:「你是說......」 赤金沒有正面回答,輕聲道:「你恨嗎?」 赤光蒼涼一笑,搖頭道:「赤石走了,赤地去了,赤水也離開了,現在輪到我們,也是時候了。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是你和我,而非赤霞與赤雲呢?」 赤金落寞一笑,搖頭道看著天上:「以我們的情況,想殺掉赤魅就必須施展戰神絕技,且沒有必勝的把握。這一點大家都知道,只是誰也不願提及,可到了最後,我們也沒有選擇。到了最後,我們四人很可能同時施展戰神絕技,最終誰也難逃一死。」 赤光頷首道:「你說的不錯,與其同歸於盡,不如由我們去努力,為赤霞與赤雲爭取一線生機。」 赤金長歎一聲,苦澀道:「金光隕落雲霞飛,宿世傳承隱乾坤。」 赤光不解,質疑道:「什麼意思?」 赤金道:「金光雲霞不正好就是我們四人?」 赤光一愣,隨即醒悟,恍然道:「原來,這就是你我的宿命。既然如此,何必怨恨。說吧,我們要如何才能殺的了赤魅?」 赤金聞言皺眉,沉吟道:「我考慮了一陣,赤魅能夠輕易施展戰神絕技且不傷害身體,說明他在這方面有著獨到的造詣。要想一擊斃命,我們必須同時施展出戰神絕技,保定同歸於盡之心,趁著他分心對付赤霞與赤雲之際,來一個突然襲擊,裂爆解體。」 赤光神情一震,眼神中泛起一絲悲涼之意,沉聲道:「戰神絕技第六式——戰神解體。」 赤金滄桑一笑,點頭道:「這是我們所能發揮出的最強攻勢。」 赤光看了看附近的景色,目光掃過交戰中的赤霞、赤炎與赤雲,隨即恢復了平靜,冷然道:「開始吧,赤霞與赤雲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 中間打鬥很激烈,文字太多,請大家買書看吧! 天際,蛇神看完這一切,忍不住輕聲歎息,低吟道:「戰神出,鬼神哭。神之一字,何嘗不包括戰神自己?」這話有些驚人,可仔細一想,卻也不無道理。 下來是赤炎和太玄火龜的精彩戰鬥...... 赤炎淡然道:「天火移位傳後世,只緣宿命非輪迴。跟在我身旁,一切因果自會明瞭。」大步前進,赤炎不再多言,不一會就走出谷外。 炎赤馬跟在一旁,心中思索著赤炎的話,最終緩緩消失在黑暗的冰原。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五章 為愛分離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五章 為愛分離 寒風呼嘯,雪花飄零,遼闊的冰原上籠罩著一層陰雲。地面,裂谷縱橫,冰川禿頂,殘破的景象淒涼觸目,述說著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騰龍谷附近,巨大的深坑觸目驚心,一塊突兀的冰崖上,趙玉清正孤身而立,凝視著這片昔日熟悉的土地。 曾經,這裡祥和寧靜,曾經,這裡安定和平。 然而如今,祥和遠去,和平無影,取而代之的是那暴風雨後的殘破景象,與混亂之後短暫的寂靜。天空,雪花淅淅瀝瀝,地上,冰雪融化無聲。 氣溫的變化徒然呈現,正述說著某種驚人的變異。 看著眼前的一切,趙玉清忍不住歎息。對於冰原的變化,他是深有體會。 往年這個時候,騰龍谷附近的冰雪日漸累積。 如今,同樣的季節,厚厚的冰雪卻已開始融化,這無疑在提醒世人,冰原即將發生千萬年不遇的災劫。 凝目遠視,心冷似雪。趙玉清心中升起了一股濃濃的憂傷,思緒陷入了沉靜。 這一刻,趙玉清靜靜回憶 ,懷念往昔,那些美好難忘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他的心底。 風,漸漸無聲,雪花停息。 趙玉清沉浸在過往的美好時空,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畫面與場景。 千年歲月,轉眼流逝。往昔陌生的身影,在此刻竟然那樣的清晰。 幽幽一歎,趙玉清突然清醒,低聲自語道:千年雪,如夢影,轉眼成空人遠去。憶往昔,歎古今,多少憾事猶在心?淡淡的失落如夢輕吟,述說著趙玉清此刻的心情。 微光一閃,人影臨近。雪山聖僧破空而至,出現在趙玉清身側,輕聲安慰道:人生自古誰無恨,恩怨情仇是一生。 趙玉清聞言一震,扭頭看著雪山聖僧,感慨道:是啊,人豈能事事順心,沒有情恨? 雪山聖僧表情平靜,看著遠處的冰山,淡然道:千年冰山終有融化之日,人生百年豈無離開之時? 趙玉清複雜一笑,明白話中的意思,感慨道:知易行難,並非任何事情都能從容面對。 雪山聖僧明白趙玉清的心情,淡然道:這就是人生經歷,你必須面對。 趙玉清心情苦澀,點頭道:是啊,我必須面對,這是我的責任。眼下,三天過去,混亂暫時停息,有些事情也該了結。 雪山聖僧回頭凝視著趙玉清,輕聲問道:你真要如此? 趙玉清苦笑道:換了你是我,你也會如此。 雪山聖僧長歎一聲,頷首道:是啊,這是最好的方式。只是從今以後,冰原凋零,這多少讓人有些傷心。 趙玉清看著天際,自問道:不經歷毀滅,又何以重生? 雪山聖僧聞言一震,平靜的臉上泛起陣陣苦澀,輕聲道:幻滅重生,寂寞相隨。這就是天意 。 落寞一笑,趙玉清收起波動的心情,淡然道:走吧,大家還在等我們。雪山聖僧微微頷首,跟趙玉清一道,自冰崖上飛落,朝深坑底部飛去。 片刻,趙玉清同雪山聖僧來到坑底,兩人一閃而逝,眨眼就穿透了冰層,來到一處地下斷裂層中,見到了隱藏在此的眾人。 此時,大家正聚集一起,各自小聲談論。見趙玉清同雪山聖僧返回,大家頓時安靜下來,目光一致注視著二人。 掃了掃眾人,趙玉清問道:大家傷勢如何了? 方夢如道:傷勢有所好轉,已經沒有大礙,林凡與屠天也都已經甦醒。 冰雪老人道:雖然如此,我們的情況依然十分嚴峻。除玲花,雪狐,北極熊外,大家的傷勢都不輕。雖然已恢復了一定的實力,但比起平日而言,整體實力至少下降了數倍。 趙玉清臉色平靜,安慰道:大家不必擔心,最艱苦的時刻我們都已經度過,接下來的日子,也絕對難不到我們。 屠天斜靠坐立,蒼白的臉上滿是憂鬱,眼神凝視著趙玉清,有些不安的問道:谷主前輩,今天距離天麟死亡已經整整三日,不知道那邊的情況—— 此話一出,林凡,玲花,斐雲等人頓時心神繃緊,目光一致落在趙玉清身上,眼神中帶著關切與焦慮。 雪山聖僧見此,接過話題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大家焦急也無濟於事,不如先考慮眼下的問題。 屠天有些失意,再得不到天麟確切消息的情況下,心情顯得很低沉。 林凡稍顯冷靜,問道:聖僧前輩話中問題,不知具體指哪些? 雪山聖僧輕唸了一聲佛法,輕聲道:宿命的腳步從不由人,時光的腳步從不停頓。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必須由我們自己去解決。 林凡一愣,不甚理解,忍不住移目看著趙玉清。 見林凡一臉質疑,趙玉清沉聲道:今天,當著大家的面,我要宣佈幾件重要的事情。首先,我要遵照先師遺命,將騰龍谷門下弟子陳宇軒,方夢如逐出師門—— 話剛說到這,冰雪老人與方夢如便齊聲悲呼:大師兄,我不—— 林凡與玲花也大聲疾呼,求情道:師祖,情您收回成命吧。四師叔與五師叔分個數百年,這才見面幾天—— 趙玉清苦澀道:這是先師遺命,我不能違背。 薛峰,斐雲,屠天等人大感震驚,雖然有心求情,可這畢竟是騰龍谷的私事,他們根本無權干涉。 雪山聖僧看著傷心欲絕的方夢如與冰雪老人,輕聲道:身份只是一種形式,重要的是你們的心。只要你們熱愛師門,身在何方並無關係。 方夢如傷心道:可是—— 雪山聖僧道:世上有一種愛叫放棄。方夢如身體一震,愣愣的看著雪山聖僧,眼神中充滿了憂鬱。 冰雪老人苦澀道:這種愛並不適應任何人。 雪山聖僧看著冰雪老人,淡然道:五百年前,你不也曾這樣選擇? 平淡的聲音,反問的語氣,在冰雪老人而言無疑晴天霹靂,頓時讓他啞口無言,渾身一震。 林凡等人聞言無語,五百年前冰雪老人為了讓方夢如死心,曾作出相同的選擇,不惜一死已斷絕方夢如的塵念,只為讓她忘記一切。 如今,五百年後,方夢如與冰雪老人面對趙玉清的決定,雖然情況略有差異,可性質上卻是那般接近。 長長一歎,趙玉清道:離開只是一種方式,只要心中有愛,天涯不過咫尺。 方夢如笑得有些心碎,輕吟道:話雖如此,可要做到卻是不易。 趙玉清道:時間會沖淡一切,你要學會忘記。 冰雪老人悲聲道:大師兄:—— 趙玉清緩緩搖頭:沉聲道:師弟,這是師傅的遺願,是他老人家一生的期望,我們不應該違背。 冰雪老人很是傷心,遲疑了好一陣,才慢慢點頭,選擇了答應。 方夢如沒有言語,她只是木然的看著趙玉清,眼神空洞而傷悲。 見冰雪老人點頭,趙玉清輕咳一聲,在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後,繼續道:第二,從今天開始,正式傳位與林凡,從此他便是騰龍谷的谷主,需要肩負起保衛冰原,維護人間和平的重責。冰雪老人很是傷心,遲疑了好一陣,才慢慢點頭,選擇了答應。 方夢如沒有言語,她只是木然的看著趙玉清,眼神空洞而傷悲。 見冰雪老人點頭,趙玉清輕咳一聲,在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後,繼續道:第二,從今天開始,我正式傳為於林凡,從此他便是騰龍谷的谷主,需要肩負起保衛冰原,維護人間和平的重責。 這話一出,眾人倍感驚愕,不少人都發出驚呼。 林凡聞言一驚,隨即大聲道:師祖,弟子修為尚淺,閱歷不足,您還是—— 趙玉清打斷林凡的話,語氣嚴肅的道:宿命如此,你不可推脫。至於修為的強弱,那並非評定輸贏的關鍵,重要的是你要有堅定不移的執著。 林凡有些焦愁,目光移到冰雪老人身上,眼神透著渴求。 冰雪老人遲疑了片刻,輕聲道:大師兄,林凡還只是個孩子,他—— 趙玉清道:在長輩的眼中,他們永遠都是孩子,但屬於他們的道路,需要他們自己去走。林凡已經二十歲了,他有屬於他的道路,我們只能輔佐,不能去刻意改變他的人生之路。 冰雪老人微微點頭,眼神奇異的看了林凡,不再開口。 玲花拉著林凡的手,輕聲道:師兄加油,我會永遠陪伴在你左右,與你一起保衛家園,維護和平,驅除邪惡。 林凡十分感動,正色道:好,我一定努力,不辜負大家的看重。 薛峰祝賀道:好樣子這才是冰原的男兒,北國的英雄.屠天,斐雲等人紛紛祝賀,大家的沁裡升起了一股火熱。 半響,眾人的心情逐漸平復,大家一致看著趙玉清,等待著他的開口。 微微頷首,趙玉清道:第三,關於眼下的形勢,大家心裡都明白。五色天域還剩下四大神將,上古異獸散落四處,剩下的便是那最為可怕的太玄火龜,以及個別高手,如死亡城主,蛇神,黑魔等。如今,除新月等人外,我們所有力量都匯聚此地,接下來應該如何應對,我想詢聞一下大家的建議。 屠天聞言微微皺眉,沉吟道:目前的形勢又不得我們,谷主前輩有什莫想法只管明說就是。 斐雲道:谷主前輩深謀遠慮,我們都心甘情願聽從你的號令。 薛峰,北極熊,楚文新等人一致同意,並無任何意義。 趙玉清見此,沉吟了片刻,目光移到薛峰身上,頗為感慨道:冰原三派原本如手足兄弟,如今為了冰原的和平,三派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離恨天宮與天邪宗雙雙破滅,騰龍谷也未能逃過此劫。眼下,天邪宗參與之人全部犧牲,僅餘夏建國不知下落,天穆風不知所蹤。離恨天宮只剩你一人,為了一脈傳承,我打算放你離去,這裡的事情就留給騰龍谷處理,也算是對你師傅的一種交代。 薛峰看著趙玉清,神色平靜的道:谷主前輩的好意晚輩心領了。作為離恨天宮最後一人,我絕不能讓師傅蒙羞,讓敵人看輕。哪怕犧牲自己,我也要為師門報仇,為死去的人討回一個公道,以安慰他們在天之靈。 趙玉輕歎道:希望,要活著才能延續。你師父一生剛烈,致死不悔。你除了要為他報仇之外,延續離恨一脈,也是你的責任。至於如何取捨,全憑你自己決定。 薛峰道:前輩的教誨薛峰銘記在心,可我心已決,永不放棄。 趙玉清道:你既然這般執意,我也不勉強你。目前冰原形勢日漸詭異,我們這裡的人,將會有一些調動與調整。 飛雲好奇道:如何調整? 趙玉清看了一眼眾人,目光最終落在斐雲身上,輕聲道:我們當中的一些人,會離開這裡。 斐雲愕然道:離開這裡?在這關鍵時刻?趙雨晴微微頷首,回答很肯定。 屠天問道:哪些人將離去? 趙玉清沉吟道:首先是我的五師妹與四師弟,其次是北極熊,然後是楚少俠,他的狀況不適合留下。至於斐雲,也會離開,聖僧也將於不久後離去。其他人,暫時還不好說。 楚文新聞言,聲明道:谷主前輩,我雖然肉身不在,可我不會離開,我要與你們一起捍衛和平,重建冰原。 趙玉清淡然笑道:楚少俠的心意大家都明白,只是你目前的狀況不太好。及時離開可以再次回來,保重有用之身才是最明智的。 楚溫新一愣,遲疑道:前輩之言固然有理,可是—— 雪上聖僧輕唸了一聲佛法,打斷了楚文新的話,勸慰道:目前的敵人實力強悍,無謂的犧牲只會平添仇恨。所謂量力而為,量力而行,只要進了心,不必強求結果怎樣。目前,我們這裡的人,針對太玄火龜而言,多數都排不上用場。與其白白送死,不容留著有用的身體,把精力奉獻在別的地方。 屠天贊同道:聖僧所言甚是,我們要權衡利弊,不可衝動行事。 雪人一直不語,此刻突然道:說了半天儘是些廢話,我們目前到底該怎沒做。是繼續藏在這裡療傷,還是派人出去探聽消息,或是大家離開這裡? 林凡瞪了雪人一眼,喝道:不可無禮,師祖說話還倫不到你插嘴。雪人輕哼一聲,頗為不悅。 趙玉清揮手道:雪人生性直率,你不必責備。眼下,我們確實要有所行動,這也是我要提到的最後一件事情。首先,我想為師妹與師弟送行,待他們離開之後,我們在針對性的展開行動,先瞭解一下目前的情況,然而做出相應的反應。 方夢如聞言一震,苦澀道:大師兄,你難道今日就要趕我們離去? 趙玉清複雜一笑,有些傷感的道:長痛不如短痛,何必一直拖延下去/ 冰雪老人聲音沙啞的道:我們走後,你們如何支撐下去? 趙玉清奇異一笑,輕聲道:很多時候,命運總是不會讓我們變得孤寂。 這話令人費,可冰雪老人卻似乎明白,口中發出長長歎息。 方夢茹看著趙玉清,悲切的問道:我們走了,舞蝶呢? 趙玉輕歎道:她有屬於她的 路,你豈能看護她一輩子?來吧,笑一笑,我們大家為你們送行。收起悲傷,趙玉清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方夢茹傷情難敘,扭頭看著冰雪老人,眼神中帶著詢問的含義。 微微點頭,冰雪老人笑的有些苦澀的道:既然師兄給我們這個機會,我正好可以走出冰原,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方夢茹聽了辛酸無比,顫聲道:行,我帶你走遍神州大地,看巍峨群山,觀滄海龍飛。 冰雪老人眼神奇異,有些嚮往的道:我這一生,最美好的歲月都灑向了這片土地,待蒼老遲暮之日,才有機會一覽神州大地。或許,這就是蒼天對我的眷顧—— 低沉的聲音帶著無盡滄桑之情,聽得在場之人心酸不已。 方夢茹顫抖著身體,緩緩走到冰雪老人身側,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強忍著眼中激動地淚水,柔聲道:四師兄,從今以後我們忘記塵世,遠離紅塵,專心的遊歷天下,再不去想那些傷心的往事。夕陽美,在於瞬間,而非永恆。只要兩心緊靠,剎那也可永恆。 冰雪老人看著眼前美艷的師妹,動情道:好,我們忘卻前事,從頭開始。 方夢茹凝視著冰雪老人的眼睛,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意,映著那眼角的淚痕,頗有梨花帶雨的嬌媚。 轉身,方夢茹看著趙玉清,輕聲道:大師兄,舞蝶以後就交給你了。 趙玉清含笑點頭,眼神中滿是祝福之色。 移開目光,方夢茹看了看在場之人,淡然道:自此一別,恐難再見,希望大家都保重身體。 林凡有些不捨,脫口道:師叔祖,你們——也保重身體。 屠天,斐雲,薛峰等人各自叮嚀,祝福的話迴盪在眾人心底。 冰雪老人看著林凡,叮囑道:勇敢一點,你肩負著騰龍谷重建的責任,一定要頑強的活下去。 林凡點頭道:師叔祖放心,我一定將騰龍谷發揚壯大,掃平冰原的邪惡勢力,還冰原一個和平。 冰雪老人稍顯欣慰,看了方夢如一眼,二人相視一笑,隨即目光掃過眾人,齊聲道:大家保重,我們就此別過。 趙玉青道:此去天涯,我們還是送你們一程吧。眾人沒有意見,在趙玉清的帶領下,隨同冰雪老人與方夢如,一起來到地面上。 看了看四周的情況,趙玉清道:目前冰原形式動盪,你們最好取道天山,繞道返回中土。 方夢如道:好的,我正好順道去看望一位故人。 冰雪老人道:冰原混亂,師兄與大家千萬注意安全。 趙玉清頷首道:放心去吧,冰原就交給我們。 冰雪老人有些不捨,目光緩緩掃過眾人,在凝視了片刻後,最終拉起方夢如的手,輕聲道了聲珍重,而後便飛射而起,朝著遠方飛去。 原地,趙玉清,林凡,玲花,斐雲等人揮手道別,眼神中帶著祝願,祝福這對歷經數百年滄桑才聚在一起的情侶。 雪山聖僧看著眾人,淡然道:這對他們來說是好事,大家應該高興。 屠天感觸道:很多時候,高興的事情也會讓人落淚。 楚文新苦笑道:屠大俠才來不久,看樣子也感染了這裡的悲傷氣氛。 屠天歎道:人總是會有感情的,誰能常保平靜的心情? 林凡聞言,岔開話題道:目前,冰原的情況我們不甚瞭解,必須馬上派人打聽。 斐雲贊同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現在得瞭解敵人的動靜,才能有效地防禦與反擊。 趙玉清道:關於此事,暫且不急。接下來,我們先談一談北極熊與楚少俠的事情。 見趙玉清提到自己,一直不曾說話的北極熊此時開口道:冰原是我的家,我不想離去。 趙玉青道:冰原遼闊,我讓你離開,並非要你遠離冰原,而是讓你換一個地方,暫避這場浩劫。北極熊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並不畏懼。 趙玉清道:你修煉不易,何必把生命留在這裡。去吧,取道西行,一路前進,你會找到屬於你的天地。 北極熊有些遲疑,扭頭看著大家,似有不捨。 雪山聖僧道:萬千生靈,各有精彩時刻。你的精彩還未來臨,不必把有用的生命浪費在這裡。 北極熊一愣,沉默了片刻,隨即道:好,我離去,你們保重身體。簡簡單單,沒有絲毫矯情,北極熊轉身就朝西方而去。 原地,眾人目送它遠去,眼神中含著複雜之情。 收回目光,趙玉清看著楚文新,輕聲道:你也回中土去吧,待你找到新的肉身,完全恢復之後,再來也不遲。 楚文新沒有反對,在見證了冰雪老人,方夢如,北極熊的離開後,他知道自己也無法留下,因而坦然接受。 看了一眼眾人,楚文新道:此次回去,谷主前輩可有什莫話要我代為轉達? 趙玉清道:這裡的事情暫且莫要告訴谷中的百姓,我不想他們擔心。 楚文新道:谷主放心,我明白您的心意。 屠天臉色憂鬱的看著楚文新,輕歎道:你此次回去,只怕大家會追問天麟的事情。也不知道天麟現在怎莫樣了。 楚文新不語,苦澀得看著趙玉清,隱約含著詢問的意思。 巍巍沉吟,趙玉清道:天麟應該已經甦醒,你回去告訴大家,讓他們不必擔心。 屠天與楚文新聞言一震,齊聲道:真的?林凡,玲花,斐雲也十分關心。紛紛開口詢問。 趙玉清緩緩點頭,輕聲道:我已感應到天麟的氣息,他應該已經沒事了。 楚文新激動道:這就好,不然我回去可不好交代。 屠天激動異常,大笑道:天麟醒了,天麟醒了,我們可以給陸雲一個交待了。 玲花拉著林凡的手臂,大聲道:天麟沒事了,真是太好了。 林凡一臉笑意,強忍心中激動,緊緊地握住玲花的小手,心中的喜悅表露無疑。 片刻,大家逐漸恢復了平靜,楚文新也在眾人的目光中,離開了騰龍谷,朝著中土而去。 送走了楚文新,趙玉清看了看剩下的八人,輕聲道: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盡早瞭解冰原的動態,並恢復實力。目前,我們九人當中有六人重傷,需要好好休息。這探聽消息的任務,我打算交給玲花與雪狐去完成。 此言一出,玲花與雪狐並無異議,欣然同意。 林凡則有些擔心,建議道:師祖,玲花生性較弱,沒有經驗,不如讓我與她同往。 趙玉清遲疑道:你剛剛甦醒,傷勢極重,不宜走動。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六章 細說從前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六章 細說從前 太玄火龜的出世,讓原本平靜的冰原戰火紛飛,往昔錯落有致,起伏不定的山川,也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 迎風飛行,天麟托著新月,瑤光等人,看著腳下殘破的景象,口中不免歎息。 三日光陰,時移世易,發生了太多的變故,讓人難以置信。 新月覺察到天麟的心情,輕聲道:發生過的事情,我們必須得面對。 天麟聞言驚醒,偏頭看了新月一眼,表情平靜的道:我只是在想,冰原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新月笑笑,有些苦澀,低吟道:以後的事情,以後會知。眼下,你首先得安頓好眾人。 天麟扭頭看著眾人,見大家臉色灰白,神情萎靡,心知不能拖延,當下心思一轉,放棄了趕回騰龍谷的念頭,就在附近 選擇了一個較為隱秘的 裂谷,帶著七人回到地面。 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天麟對於裂谷的地形還算滿意,迅速將新月等七人帶入谷底,找了處避風的地方安置好。 隨後,天麟開始認真查看新月,舞蝶等人的傷勢,再逐一看完後,天麟英俊的臉上泛起了陣陣寒意,怒聲道:究竟有多少敵人,竟然將你們上得如此之深? 見天麟動怒,牡丹輕聲道:不要發火,我們的付出能換回你的重生,這點傷值得。 舞蝶看著天麟,幽幽道:大家傷勢嚴重,有些事情不適合在這時候說。 天麟情緒逐漸平復,語氣嚴肅地道:我先為大家療傷,待事後我會讓傷害你們的敵人付出百倍代價! 這一刻,天麟顯得很成熟,霸道的語氣中透著不可違逆的堅定,讓人從心中信服。 瑤光有些激動,眼前的天麟彷彿變了個人似的,與二十年前的陸雲是那樣的相似,眼神中透著同一種執著。 牡丹與玫瑰心神震動,看著重生後霸氣十足的天麟,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喜悅,這才是她們所想要的男人,是她們喜歡的強者。 林伊雪一臉笑容,無論天麟是儒雅還是強大,她都義無反顧。 舞蝶靜靜沉默,對於此刻的天麟,心中有說不出的複雜之情,似乎還無法接受,也可能這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新月臉泛笑容,對於天麟的轉變十分高興,他總算長大了。 江青雪嘴角微動,淺笑道:記住你的承諾,我們會一直等著。 天麟正色道:姐姐放心,我一定說到做到。現在,大家先放鬆身體,我好為你們療傷。 瑤光驚疑道:你要同時為我們七人療傷?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一不小心就肯能傷到你自己。 天麟道: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 語畢,天麟週身光華四射,金,紅,青,綠,黑,黃,白七色光芒凝聚成七道色彩艷麗的光柱。同時從天麟身上發出,分別作用於新月,瑤光等七人身上,開始為大家療傷。 天麟的手法非常奇特,常人根本無法做到,幾乎開創了一個先河。 說起這個,其實與天麟無意中學成的神蠶九變有很大關係。 簡單而言,神蠶九變有九種不同的變化,表現為九中不同的運氣方式,可以同時運行九股力量,彼此互不干涉,卻能互補。 眼下,天麟就是運用了這種方法,將體內各種力量按序分開,依照在場七人自身情況,有針對性的實施療傷。 以江青雪為例,她所修習的法決出自鳳凰書院,天麟也精通鳳凰法決,二者間有諸多共同點,彼此氣脈相連,療傷就極為簡單。 林伊雪出自易園,天麟同樣精通易園法決,為她療傷既不費力,也節省時間。 至於瑤光,舞蝶,新月三人,他們所修習的法決天麟都有所涉及,且造詣非凡,因而也不困難。 唯有牡丹與玫瑰,他們來自五色天域,這讓天麟頗費了一番周折,最終利用牡丹花與玫瑰花,緩緩打通二女堵塞的經脈。 時間,在療傷中走遠。當天麟身上的光芒開始轉淡,新月,林依雪,舞蝶,瑤光,江青雪逐一甦醒過來。 牡丹與玫瑰稍晚,兩人因為體質的關係,恢復的速度相對較慢,比新月等人足足晚了一盞茶的時間。 至此,天麟身上光芒不見,英俊的臉上神色疲倦,看得出這次療傷消耗了他不少真元。 新月,林依雪,舞蝶等人此刻早已站起身來,各自活動了一下筋骨,臉上都流露出驚訝的神態。 此次療傷,新月等人恢復的情況個不一樣。 新月,林依雪,瑤光三人因為有外物(天璃神劍,風動隨心,奈何珠)相助,恢復的較好,傷勢大致好了六七分。舞蝶與江青雪情況稍差,都只恢復道五成左右實力。 至於牡丹與乜鬼,兩人僅僅恢復了三四成實力,要想痊癒得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行。 天麟師兄,你要不要緊?蓮步輕移,林依雪來到天麟身側,關切地看著他,嬌聲詢問。 天麟看了看林依雪,搖頭道:沒什麼,我只是有些累。此次療傷,我只能讓你們恢復部分實力,想要痊癒,那得靠你們自己。 江青雪笑道:能恢復到這種程度,已經讓我們很滿意,剩下的事情,我們自會抽空處理。 微微頷首,天麟深情的看了看眾女,開口道:眼下大家的傷勢已無大礙,我想瞭解一下,這三天究竟都發生了多少事情。 此話一出,眾人臉上頓無笑意,神情略顯沉痛,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回憶。 片刻,新月最先清醒,眼神奇異的看著天麟,輕歎道:這三天在我們而言漫長無比,宛如三十年歲月,點點滴滴都揮之不去。 江青雪一想到三日來的經歷,眼中就忍不住溢出淚水,感觸頗深的道:這三天我們九死一生,徘徊在生死邊緣,曾數次陷入絕境,差一點就挺不過來。 天麟聞言臉色陰霾,有些虧欠的道:為了保護我,讓你們受盡磨難,我真是於心不安。 瑤光道:不要自責,你的死也是因為我們沒有照看好你,不然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天麟偏頭看著林依雪,柔聲道:依雪,你告訴我,這三天都發生了什麼,你們怎會同時出現在我身邊,其他人呢? 林依雪淺淺一笑,嬌吟道:說起此事,你得問新月姐姐,她是最瞭解情況的人。 田林有些驚異,目光移到新月身上,等待著她的回應。 新月看了看天麟,隨後又看看眾人,輕歎道:此事要從你死前開始說起。當時,我們大家都在騰龍谷外,瑤光與嘯天突然心緒不寧,擔心你會出事,決定去找你。而就在那時,我清楚感應到了你傳來的離別信息,拋下眾人就前來找你。 瑤光接過話題,歎息道:當時,屠天無意提到你,我與嘯天就感到心緒不寧。後來新月突然失聲大叫,然後離去,這讓所有人都感到吃驚。此時,谷主前輩神色奇異,曾說騰龍谷將於當日毀滅,你也已經離開人世。後來,經過商議決定,我帶著姐姐,依雪與舞蝶,趕來找你。谷主與其他人留在原地,以應對可能發生的事情。 聽完這話,天麟臉色驚變,目光移到牡丹與玫瑰身上,問道:你們也是感應到了我死亡的氣息,才趕來的? 牡丹苦澀點頭,有些傷感的道:當時我與玫瑰正陪著雲霞聖女,突然間接收到你死前發出的信息,感到極為痛心,便匆匆趕來找你。 天麟十分感動,眼神中滿是深情,一一掃過眾女,最終停留在新月身上,輕聲道:後來呢? 新月看著天麟,聲音輕柔的道:得知了你的死訊,我無比傷心,最先趕到你身旁。當時,你躺在雪地上,找不到一絲生命痕跡,我心中萬分難過,伸手想要撫平你睜大的眼睛。然而就在我即將觸碰到你那一刻,你身上突然出現了一股白光,當即將我震退。那時,我又驚又喜,以為是你,可隨後我才知道,那是藏在你懷中的尋緣,出手阻止了這一切。 天麟頗感詫異,愕然道:尋緣,她為何阻止你? 新月平復了一下心情,輕聲道:從尋緣口中,我知道了你與玉心死前所發生的一切—— 天麟一聞玉心之名,頓時神情憂鬱,脫口道:於心呢,何以我醒來之後,沒見到她的屍體? 新月道:據尋緣講,在你們死後曾出現了一隻鳥,帶走了玉心的屍體。那巨鳥對玉心的死很是傷心,估計應該認識玉心。 天麟身體一震,急切道:不行,我得找回玉心。 江青雪勸道:玉心已死,你要找她也不急於一時。 天麟聞言猛然一顫,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傷痛,思緒逐漸恢復了清醒。 看了看眾人,天麟臉上泛起了勉強的笑意,輕聲道:繼續吧。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七章 神刀易主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七章 神刀易主 懸空而立,應天邪看著腳下凹凸不平的地面,心中頗多感慨。 此前,太玄火龜的出現,摧毀了冰原第一大派騰龍谷,其結局他雖然不曾親眼所見,可就目前的景象而言,那也是可以想像。(好運多手打) 輕輕一歎,應天邪自語道:「殘破的景象終有恢復的一天,可消逝的生命卻難以重現。」語含傷感,惋惜悲歎。輕輕地隨風走遠。 突然,地面光芒一閃,人影浮現,趙玉清出現在凹陷的坑底,抬頭凝視著雲端。 應天邪有些意外,當即飛身而落,出現在趙玉清身旁,輕聲問道:「谷主前輩,你沒事啊。其他人呢?」 趙玉清看著應天邪.淡然道:「有些離開了,有些留下了。」應天邪臉色微變,歎息道:「前輩節哀,這都是無法避免的。」趙玉清微微頷首,問道:「你怎麼來了?」 應天邪苦澀道:「我來,是為了給冰原三派一個交待。天仇在冰原上犯下了不少錯事,我身為他的兄長。理當承擔他所欠下的債。之前,我已經追上他,可惜他死性不改,我只得親手為天下除害。」 趙玉清眼神微變,感觸道:「大義滅親,難能可貴,只是你來遲了。」應天邪愕然道:「來遲了?為什麼?」 趙玉清輕歎道:「天邪宗主已經離開,冰原三派如今已然衰敗。」 應天邪有些意外,歎息道:「看來,我當日許下的承諾,注定是無法實現了。」趙玉清道:「你已然完成,不必有所虧欠。現在,咦……天麟回來了。」 猛然抬頭,趙玉清看著遠方,只見一束光影破空而至,眨眼就到了眼前。應天邪很是驚訝,愕然道:「天麟他不是已經……」 疑惑聲中,雪狐、天麟、新月、瑤光、牡丹等九人迅速飄落,出現在趙玉清與應天邪的附近。「師祖,谷主前輩……」聲音起伏不定,述說著眾人激動的心情。 趙玉清滿臉欣慰,連聲道:「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牡丹與玫瑰因為身份關係,心情比較平靜,新月與舞蝶最是憂心,神情顯得很是低沉。天麟神色奇異,看了應天邪兩眼,隨即目光移到趙玉清身上,問道:「谷主前輩,其他人呢?」 趙玉清激動之後,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淡然道:「目前還在療傷,待會就會醒來。」天麟哦了一聲,目光轉到應天邪身上,含笑道:「你師弟呢?」 應天邪此時已恢復了平靜,苦笑道:「他已死在我劍下。」 天麟一愣,新月等人也都感到意外,目光一致落在應天邪身上。江清雪問道:「你真的把他殺了?」 應天邪點頭道:「是的,就在他被太玄火龜毀滅了肉身,元神虛弱之際。我曾勸他回頭,可惜他執迷不悟。」 舞蝶看著應天邪,幽幽道:「大義滅親所需要的勇氣,足以勝過你殺死至恨之人的決心。若你心中無愧,說明你已忘記親情。若你心中有愧,說明你在後悔。」 應天邪不語,思索著舞蝶的話,自己真的後悔嗎? 天麟似乎明白應天邪此刻的心情,岔開話題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應天邪回過神,回答道:「原本,我想為弟弟贖罪,可誰想天邪宗主竟然已經死去。」江清雪道:「你有這份心意就夠了。」 應天邪笑笑,有些苦澀,輕歎道:「如今,我打算先返回師門,將這裡的事情稟告師傅,由他老人家裁決。」 趙玉清道:「冰原乃是非之地,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應天邪看了看眾人,輕聲道:「此次冰原之行,能與各位相識,此乃我的榮幸。希望今後有機會,我們還能相遇。現在,我就先行告辭,各位保重身體。」拱手施禮,應天邪隨即飛身而起,眨眼就消失在天際。 待應天邪離去,雪狐簡單的向趙玉清講述了一下與天麟等人相遇的過程。 瞭解了大致情況,趙玉清道:「天麟重生乃是喜事,你去通知其他人,讓他們出來一聚。」雪狐應了一聲。眨眼就消失了蹤影。 片刻,雪山聖僧、斐雲、屠天、薛峰、雪人、雪狐同時出現,其中,屠天與斐雲最是激動,雙雙抓住天麟的手臂問東問西。 雪山聖僧臉泛笑意,看著眾人安然返回,不由笑道:「聚散隨緣,善惡隨心。只要堅定,就能戰勝一切。」 趙玉清不以為意,但卻並未反對。雪山聖僧的話充滿了鼓勵,他又何必在這時候給眾人潑冷水? 看了看眾人,趙玉清揮手將舞蝶叫到一側,輕聲道:「你太師祖離別前將你交託於我,如今,冰原形勢不利,我想問一問你自己的意思。」 舞蝶神情憂慮.低聲道:「我心很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趙玉清問道:「你想離開還是留下?」 舞蝶遲疑了一下,輕聲道:「我能去哪?」 趙玉清沉吟道:「你的未來充滿了變化,你只要順其自然,不必刻意去改變。」 舞蝶眼神微動,平靜的道:「我從不曾刻意改變,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順其自然。」 趙玉清道:「改變就在你選擇的一瞬間,能否順其自然,就要看你在那一瞬間做出的選擇是否恰當。」 舞蝶不言,思索著此話,眉宇間透著幾分茫然。 天麟身邊,屠天激動之後發現嘯天不在。心中十分驚訝,問道:「瑤光,嘯天呢?」這話一出,眾人頓時安靜下來,氣氛顯得有些古怪。 瑤光微微一歎,見騰龍谷眾人十分關注,當下便一五一十的將這三天所發生的事情逐一道來。期間,屠天、斐雲、薛峰等人數次驚叫。對於新月等人三天的遭遇感到無比震撼。 當瑤光講完,屠天感觸道:「真想不到,你們的經歷比我們還要曲折辛酸。」 斐雲道:「好在你們都挺了過來,天麟也順利甦醒,大家不必一直耿耿於懷。眼下,我們還是商議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眾人聞言,目光一致停在趙玉清身上,畢竟他才是這裡的主人,有著絕對的威望與發言權。感受到眾人的目光,趙玉清奇異一笑,有些落寞的道:「冰原只是一個開端,天下才是你們的大舞台。」 雪人不太明白,問道:「這話什麼意思?」 趙玉清淡然道:「若然騰龍谷不存在,我們大家都不在,太玄火龜與五色天域會怎麼辦?」雪人不解,一臉茫然。 瑤光聞言色變,沉聲道:「谷主前輩是說,一切都是必然,我們根本無法逆轉?」 趙玉清抬頭看著蒼天,神情略顯落寞的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一種信念,卻平添傷感。當浩劫襲來,勇敢有時候也是一種悲哀。」 瑤光不言,他明白趙玉清的話。天麟、新月、舞蝶等人都沉默無言。顯然他們也都明白。雪人聽得一頭霧水,低聲嘮叨道:「故弄玄虛,有什麼了不起,哼。」 薛峰掃了雪人一眼,問道:「谷主前輩,既然一切都是必然,我們又何必感歎,還是想法面對吧。」 趙玉清不言,他心情很複雜,可惜他卻不能說出來。 雪山聖僧似乎明白趙玉清的顧慮,輕聲道:「其實。我們走到這一步,很多事情都已經不再重要。冰原終究只是太玄火龜與五色天域的一個跳板,他們的目的都是天下。離開是必然。若然,我們能夠把他們攔在冰原,那固然可以減小中土受到的傷害。可眼前,我們顯然已經無法將他們攔下。與其白白送死,不如留著有用之身,留待將來好好的大幹一番。當然,就此放太玄火龜與五色天域進入中土也不好,我們可以施展拖延戰術,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與敵人周旋。」 江清雪聽完,提出了自己的意見。「聖僧的話很有道理,只是我覺得我們應該更積極一點,務必將敵人堵在冰原,以防止事態的擴散。眼下,我們實力雖然大減,可要拖住敵人,應該還是有希望。加之易園與除魔聯盟正在全力聯繫人間高手,相信不久之後,他們就會趕來。」見江清雪一臉正氣,屠天忍不住歎息道:「倘若你曾親眼見識過太玄火龜的實力,相信你就不會這麼樂觀了。」 江清雪質疑道:「真有這麼厲害?比死亡城主還可怕?」 屠天苦澀一笑,輕聲道:「以我個人所見,太玄火龜若要殺人,我們在場三分之二的人。都經不住他一個眼神。」 此言一出,天麟、新月等趕回的人無不臉色大變,顯然有些難以接受。林依雪嬌聲道:「屠叔叔,你是不是言過其實了?」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4月25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八章 幻滅絕殺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八章 幻滅絕殺 離開了天女峰,天麟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獨自迎風飛翔。天上。雪花飄飄,白霧迷茫,阻隔了視線,讓人看不清前方。這些,天麟並不放在心上,他只想一個人走走,懷念一下以往。曾經,天麟活潑開朗,沒什麼煩惱。而自從玉心死後,天麟的性格就出現了極大的變化。 雖然在親人朋友面前,他依舊保持著微笑,可對於敵人,對於不相識的人,他就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冷漠的神態,給人一種決然不同的感觀。 或許,天麟真的長大了,才會出現這種變化。只是這種成長,真的就是他所想要的嗎?人,總會長大,會變的。只是變成什麼樣,很多時候都是不盡如人意的。 就拿天麟來講,他從小到大性格開朗,何曾想過自己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性情大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苦澀一歎,天麟收起心中的雜念,留意著四周的情況。 天空。雪越來越大,北風呼嘯。地面,裂谷交錯,冰川塌陷,--N殘破的景象。這些,都是太玄火龜的出世造成的,其破壞力之大,端的是讓人難以想像。飄落地面,天麟緩步走在雪地上,靜靜的品味著冰雪的氣息,心中升起了一股奇異的感想。 在冰原上,雪花與寒風必不可少。眼前大雪飛揚,照說十分正常,可天麟心中卻頗為驚訝,因為他發現了一個變化,這是常人難以覺察到的。 一般而言,在世人眼裡,下雪與吹風在冰原來講,那是再普通不過了,誰也不會去刻意在乎它。只是對天麟來講,這些往日再平凡不過的事情,如今卻暗藏玄妙。 仔細回想,天麟臉上泛起了一絲苦笑,自語道:「或許,這場劫難真的避免不了。」 靜立了半晌,天麟縱身飛躍,宛如尋常修道之人一般,以普通的御氣之術在冰原上空飛翔。沒有多講,天麟把發現的事情藏在心中,繼續他的散心之旅,漫無目的的遊走在冰原上。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天麟來到往日那湖泊旁邊,眼前的景象讓他頗為驚訝。 此前,這裡是一個日漸擴大的湖泊,以驚人的速度朝四周蔓延。 現在,湖泊早已不見,交錯縱橫的裂谷配上那塌陷的深坑,清楚地敘說了太玄火龜出世後,所帶來的災難。 靜靜的看著腳下的情況,天麟冷漠的臉上表情平淡,似乎早已料到了眼前的一切,未曾表露出太多的意外。 突然,天麟眼神微變,身體瞬間回轉,表情冷漠的看著前方,一朵青雲映入眼簾。 「進步很快啊,我該恭喜你啊。」淡雅一笑,蛇神對於天麟的反應頗為驚訝,不由得讚許道。看著蛇神與她的兩位侍女,天麟眼啦的敵意逐漸散開,語氣淡漠的道:「比你玄尊而言,我這點進步可以忽略不算。」 蛇神打量著天麟,微微皺眉道:「『你變了。」天麟反問道:「誰能永遠不變呢?」 蛇神瞬間恢復了原樣,淡定如水的j奠是啊,世上沒有永恆不變的存在,變化是必然。此次你到這裡來,是路過還是特意前來?」 天麟淡然道:「那重要嗎?」 蛇神道:「對你而言,或許不重要。可對我而言,卻相當重要。」 天麟笑了笑,頗顯冷傲的道:「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我是無意路過。」 蛇神聞言表情奇怪,輕聲道:「太玄火龜已然現世,你獨自來此,就不怕危險?」天麟冷然道:「聚散隨緣,宿命在天。我已然死過一次,有何可怕?」 蛇神移開目光,意有所指的道:「死並非最可怕的,世上還有很多事比死更可怕。」天麟臉色微變。顯然明白蛇神的意思,沉聲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奇異一笑,蛇神移回目光,質問道:「若然有∼天,你失去了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你怕嗎?」天麟心神一震,反問道:「何以這樣講?」 蛇神笑笑,淡然道:「人只要有牽掛,死就並不可怕。」天麟哼道:「誰能沒有牽掛呢?」 蛇神道:「看破紅塵,忘卻塵世之人。」 天麟冷笑道:「那樣的人,活著有意義嗎?」 蛇神笑道:「你不是他們,怎知他們活著沒有意義?」 天麟一愣,輕哼了一聲,岔開話題道.『玄尊這一次現身.想來不會只是與我談論這些吧。」蛇神見天麟不悅,也不過多刺激他,淡然笑道:「我來是想瞭解一下你的近況。」 天麟漠然道:「我就這樣,一目瞭然,沒什麼值得關注的。」 蛇神輕吟道:「玉心的死讓你一夜長大,由活潑開朗變得冷漠剛強。」天麟神色異樣,沉聲道:「你似乎知道很多有關我的事情?」 蛇神坦然一笑,輕聲道:「至少玉心的死,事前我是知道的。天麟身體微晃,低吼道:「你為什麼不事先對我講?」 蛇神道:「有些事情不適宜事先對你講,那只會增加你的憂傷。其實,玉心會死,不止我一人知道,騰龍谷主他也事先就知道。」 天麟臉色驚變。咆哮道:「為什麼這樣?」 蛇神表情平淡,不急不緩的道:「天麟。你對絕情門瞭解多少?」天麟聞言冷靜下來,坦然道:「不是很清楚。」 蛇神笑問道:「那你可想知道?」天麟皺眉道:「你有什麼條件嗎?」蛇神頷首道:「我可以告訴你有關絕情門的一切,但你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天麟冷然道:「什麼條件。」 蛇神道:「等到將來的某一天,我希望你幫我一個忙。至於是什麼,到時候你自會知曉。」天麟質疑道:「以玄尊的實力,世上還有辦不成的事情?需要我為你出力?」 蛇神表情奇異,輕吟道:「我器沒有牽掛,何必來此冰原?」 天麟一想也對,便不再追問{i移話題道:「如此,我們就說一說絕情門吧。」 蛇神收起雜念,抬頭看著遠萬,舂音輕柔的道:「絕情門始創於數千年前,至今已傳承了十二代。玉心是最後一位。在絕情門內一直有一個關於詛咒的傳說,深刻在每一代的傳承者心中。」 天麟臉色淒然,輕歎道:「殘情劍,絕隋戀,千年等待,只為一見……」 蛇神幽幽一歎,輕吟道:『『誰拔出你的劍,就是你今生的緣,生生世世的期待,守望永恆的盼……誰拔出你的劍,就是你今生的緣,曇花一現的夢幻,奈何啊,蒼天。這就是你同玉心之間的情緣,注定了曇花一現,備受詛咒的宿緣。」 天麟身體一顫,搖頭道:「不,我不相信。」 蛇神道:『『你同玉心的相遇,乃是宿命的注定。當你拔出殘情劍的那一瞬間,你們的宿命就已緊緊相連。」 天麟怒笑道:「若然這樣,玉心何以會離開?」 蛇神沒有回答,自顧自的道:『『絕情門的創始人與騰龍谷的創始人乃同門弟子,二者皆是出自極北之地的天外洞天。當年,絕情門守著一把殘情劍,一等便是數千年,直到你的出現。騰龍谷則利用飛龍鼎,封印了太玄火龜。讓人間平靜了數千年。如今,殘情現,飛龍變,一切的過往都已化為雲煙。」 天麟聽到這些,情緒稍稍平緩,驚疑道:「你說絕情門與騰龍谷都是出白天外洞天?」蛇神道:「此乃隱秘,世人多不知曉。」 天麟問道:「那玉心的屍體,也是被天外洞天之人帶走的?」蛇神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嗯,是的。」 天麟精神一振。自語道:「我只釜找到天外洞天,就能找到玉心了。」 見天麟這般神態,蛇神提醒道:『『天外洞天之所在,世上已無外人知曉。即便騰龍谷主也一定不知道。」 天麟道:「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把玉心找到。」 蛇神見狀,複雜一笑,輕聲道:「有關絕情門的情況我已經告訴你了,至於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情,我不便多講。目前,冰原的情況已不同以往,你留在冰原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天麟抬頭看著蛇神,驚異道:「你話中有話,為何不說清楚一點?」 蛇神笑道:「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經歷,我不能多講。」語畢,蛇神一閃而逝,眨眼就消失了。 天麟張嘴欲說,可話到嘴邊又嚥下,眉宇問多了一絲惆悵。收回目光,天麟看了四週一眼,心裡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麼辦。本來,天麟只是想隨意走走,散散心的。 誰想卻遇上蛇神。還獲悉了有關玉心的情況,這讓他很是激動,恨不得立馬趕往天外洞天,把玉心找回來。 只是,天外洞天到底在哪呢? 沉默了半晌,天麟逐漸冷靜下來,決定繼續散心之旅,關於玉心之事,暫且先放一放。有了打算,天麟當即離開,朝著北方飛去,心情依舊無法平靜下來。 玉心的死,對天麟而言,造成了極大傷害。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恢復,那需要長時間的修養。握緊手中的殘情劍,天麟嘴角掛著苦笑。這把充滿詛咒的神劍,就好比一道揮之不去的陰影,永遠籠罩在他的心上。 前行中。寒風如刀,吹散了天麟心中的憂傷,讓他打起精神,留意著四周的情況。茫茫冰原,一片寂寥。天麟飛行了上百里,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這樣的旅途寂寞難當,天麟即便性格轉變,也頗有不耐之感。 、 停身,天麟收起心中的雜念,意念轉動問,靈魄之力瞬間外散,眨眼就探測到幾個氣息,分別來自不同的方向。 仔細分析,這些氣息中包括天女峰上牡丹與玫瑰的氣息,但卻不曾感應到雲霓聖女的存在。 此外,還有四股氣息,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傳來。其中三股氣息都比較熟悉,分別是彩蝶仙子、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剩下∼股氣息則十分陌生,這讓天麟頗感驚訝。 掌握了這些情況,天麟臉上泛起一絲冷酷的陰笑,身體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在一處裂谷上空,眼神凌厲的看著腳下。 這是一處再普通不過的裂谷了,表明上看不出任何異樣。可天麟知道,彩蝶仙子眼下就躲藏在下面,悄悄地療傷。 想到自己死去那三天,新月等人的遭遇,天麟當即眼神∼冷,口中輕哼一聲,瞬間就達到了谷底,出現在一處陰暗的石壁下。 黑暗中,一個意外的聲音此時傳出,帶著幾分驚駭。「是你!」天麟冷酷道:「是我。」 微光一閃。彩蝶仙子緩步走來,看著一臉冷酷的天麟,眼神中閃爍著幾分惆悵。「你是來殺我的?」 天麟道:「這是遲早的事情,你應該想到。」 彩蝶仙子頷首道:「是啊,遲早我們都會遇上,眼下只是來得太突然了。」天麟漠然道:「因為你有傷?」 彩蝶仙子落寞道:「或許是吧,只是那已經不重要,生存就是這樣。」天麟哼道:「出手吧,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講。」 彩蝶仙子輕吟道:「不忙,動手前我還有些事情想問一下。」天麟看著她,冷漠道:「我不一定會回答。」 彩蝶仙子並不在意,輕聲道:「你的身上有蠶族的氣息,但卻不同於天蠶的味道。」天麟哼道:「是又怎麼樣?」 彩蝶仙子笑道:「我們彩蝶一族,與蠶族本是同源,我能清楚感應到你身上潛藏的那股力量。」 天麟冷酷道:「即便這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彩蝶仙子眼神微變,瞬間就恢復了原樣,嬌吟道:「蠶族與蝶族有共同點,也有不同點。其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力量的運用上……」話猶在耳,彩蝶仙子玉手纖纖,十指修長,伸縮之間彩絲浮現,編織成一張美麗的絲網。 天麟漠然一笑,早有提防。手中神劍七彩浮動,耀眼的劍芒破空而至,瞬間就與彩蝶仙子的勾魂絲線相撞。 光芒如雨,火花飛揚。劍氣與絲線瞬間破碎,化為漫天流光,驅散了谷底的黑暗。 彩蝶仙子驚呼一聲,閃身避讓,眼神驚怒的等著天麟手中的殘情劍,流露出一種難以述說的滄桑。 快速移動,彩蝶仙子不再與天麟正面交鋒,改為側面游鬥,利用勾魂絲線無堅不摧的特性,發起了凌厲的攻勢。 天麟對此並未放在心上,反而收回神劍,施展出冰神訣,在谷底布下一個冰寒結界,切斷了彩蝶仙子逃走的路線。 這樣∼來,天麟與彩蝶仙子在相對狹小的空間內展開搏擊,情況變化難料。 交戰中,天麟身法絕快,出手狠辣,放棄了佛道儒三派的正道法訣,改用鬼蜮的化魂大法與魔宗的心欲無痕,力求速戰速決。 面對天麟的進攻,彩蝶仙子心情沉重,上午她因偷襲天麟而身負重傷,此刻還未恢復。如今,又面臨重生之後的天麟猛攻,其情況自然無比糟糕。 然而,生死關頭,彩蝶仙子也顧不得多想,全力施展勾魂絲線,抵禦著天麟的化魂大法。覺察到彩蝶仙子的頑抗,天麟心頭冷笑,在加大攻擊力道的同時,也開始仔細分析彩蝶仙子的情況。 之前,天麟因為仇恨,--,C,只想殺掉對方,並未在意彩蝶仙子的具體情況。 現在,當天麟認真分析後,他驚訝的發現,彩蝶仙子運用力量的方式很奇特,與一般人完全不一樣。 有了這樣的發現,天麟開始仔細觀察,一邊控制出手的力道,使其不至於擊傷彩蝶仙子,一邊留意著彩蝶仙子那勾魂絲線的變化,暗自將其記在心上。 彩蝶仙子並不知道天麟心中所想,她只是覺得逃生的幾率很小,因而拚命反抗,試圖為自己爭取一線希望。 如此∼來,兩人各懷目的,展開了一場別有用心的廝殺。時間,在糾纏中流淌。 天麟利用靈魄之力,詳盡而完整的獲取了彩蝶仙子勾魂絲線的奧秘,吸收並加以完善。對於天麟來講,要施展勾魂絲線並不太難,他有冰蠶一族的力量,其勾魂絲線的威力絕不在彩蝶仙子之下。 只是天麟並沒有這樣,他在瞭解了彩蝶仙子運用力量的方法後,依據自身的特點,結合勾魂絲線,創立了一套屬於自己的功法,取名幻滅絕殺。 這是∼套很神奇的功法,屬於力量運用方面,並非修煉之法。這套幻滅絕殺攻守兼備,令人防不勝防,融合了許多元素在裡面,其威力之大,連天麟自己也無法想像。 簡單來講,幻滅絕殺是以天麟的實力為基礎,融合了冰神訣、勾魂絲線、冰蠶之力、烈火真陰、化魂大法、心欲無痕等諸多力量,匯聚而成的一套大雜燴。 天麟一身法訣無數,其中大部分的力量都能融入這套幻滅絕殺之內,僅有少部分力量,如雷神訣、星辰法訣無法與幻滅絕殺相融合。 目前,天麟的幻滅絕殺還只是一個創始階段,很多地方都不完善。具體的運用也需要天麟去慢慢嘗試,慢慢推算。 可即便這樣,天麟能夠因為彩蝶仙子的緣故而創出這套法訣,那也是天下罕見的。當然,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具體來講,可以分為三個方面。 第一,天麟身兼正邪法訣於一身,具備了自創功法的條件。加之他天性聰慧,舉一反三,要創立功法並不困難。 第二,天麟重生之後,身體出現了極大變化。冰蠶之力改變了天麟的體質,讓他擁有了獨一無二的完美的體魄,無論內在還是外表,都達到了一個極高點。 第三,彩蝶仙子對於力量的運用方法,一般人根本無法學成。天麟因為神蠶九變的原因,擁有了類似彩蝶仙子的同屬性力量,但卻不懂得運用之法。 以往,天麟也曾與彩蝶仙子照個面。可那時候。天麟還沒有融合冰蠶之力。如今。天麟重生,冰蠶之力自發與天麟融合,那股奇異的力量,也在遏上彩蝶仙子時,受到了一定的啟發。如此,綜合諸多元素,天麟才創立了這套幻滅絕殺。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九章 驚人消息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九章 驚人消息 無盡的黑夜,在睜眼的一瞬間遠去。 當慈善從寂靜中甦醒,四周的一切竟然變得那樣的清晰。 緩緩轉身,善慈臉上泛著淡淡的苦澀,似乎有什麼心事,一直徘徊在他的心底。 沉默了片刻,善慈一閃而逝,沒有任何預兆,就那樣虛空消失了蹤跡。 下一刻,善慈出現在黑水湖面上,眼神複雜的看著那黑水聖殿,週身透著幾分神秘。 聖殿屋頂,鄂西一直站在那裡,整整四天四夜,沒有寸步離去。 這期間,鄂西的臉色變幻不定,時而充滿期盼之色,時而佈滿擔憂之情。 顯然,有著雙重身份的鄂西,在面對善慈的這次遭遇時,心中也是十分矛盾。 寂靜中,黑水湖平靜得嚇人。鄂西靜立聖殿屋頂,剛毅的臉上透著焦慮,正為善慈擔心。 突然,鄂西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眼神正凝視著自己,這讓他猛然轉身,朝湖面上看去。 「善慈。」大叫一聲,鄂西臉上的憂慮一掃而去,高大的身體飛射而至,眨眼就來到善慈附近。 淡然一笑,善慈瞬間恢復了平靜,低聲道:「我沒事。」 鄂西抓住善慈的手臂,仔細打量了一陣,這才放下心來,笑道:「沒事就好。」 來到湖心的島上,善慈看著眼前的聖殿,輕聲道:「我要走了。」 鄂西一驚,問道:「這麼急?你難道已經傳承了黑水一族的神力?」 善慈微微頷首,輕歎道:「我的心,不在這裡。」 鄂西長歎一聲,拍拍善慈的肩膀,安慰道:「不要這樣,屬於你的東西,說也多不走。不屬於你的東西,強求也是無益。」 善慈道:「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爭取。你也隨我一起離開吧,這裡就讓它保留這片平靜。」 鄂西有些猶豫,沉吟道:「我是黑水一族的子民,有責任保護這片土地。」 善慈道:「不必擔心,我會在入口處設下防禦,常人根本無法入內。」 鄂西考慮了一陣,覺得善慈之言也有道理,加之自己不放心善慈,因而最終同意離去。 再一次走入母親昔年所住的故居,善慈臉上泛著失意,一個人靜靜地呆了半晌,而後懷著落寞的心情離開了這裡。 鄂西一直在聖殿外沒有進去,只為給善慈一個獨處的機會。 當善慈出來時,鄂西看了他一看,也沒有多問,兩人便離開了黑水湖,踏入紅塵俗世。 站在入口處,鄂西看著正在設立防禦結界的善慈,心情很是矛盾。 這一次回來,鄂西的心願達成,原本因該高興。 可想到那石碑之上的偈語,他的心情頓時一落千丈,一股揮之不去的陰影,一直籠罩著他的心。 完成了防禦結界,善慈回到鄂西身側,見他面露憂慮之色,不由問道:「你有心事?」 鄂西聞言一震,收起心中的失落,淡然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的力量似乎沒有傳說的那般強大,這到底怎麼回事?」 善慈嘴角微揚,露出一絲複雜的笑意,輕聲道:「我自小修煉的佛法之力與黑水神力相互排斥,暫時還沒有找到融合的方式,因而目前的我,還難以發揮出黑水神力應有的威力。」 鄂西一驚,焦急道:「這該如何是好?」 善慈道:「不必擔心,只要花點時間,我自有辦法將兩種力量融為一體。」 鄂西稍稍安心,沉吟道:「世上法訣無數,我想一定有辦法可以化解。」 善慈神情平靜,淡然道:「走吧,我們回冰原去。」縱身而起,善慈御氣凌空,一顆心早已飛到了遙遠的北國境內......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章 四秘聚首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章 四秘聚首 迎風遠眺,傲立山巔。 一身黑衣的夜慕白看著茫茫冰原,嬌艷的臉上掛著奇異的微笑。 天空,雪花飛舞,寒風呼嘯。刺骨的冷寒沁人心扉,可夜慕白卻宛若未覺,笑意嫣然的領略著冰原的味道。 數丈外,嘯天盤坐地面,週身銀光起伏波動,正專心一意地療傷。 時間,不知不覺走遠。當夜慕白收回目光,眼神停留在嘯天身上時,他週身的銀光已逐漸轉淡,臉色變得紅潤起來。 睜開雙眼,嘯天迎上了夜慕白那奇異的目光,心中頗感驚訝,似乎明白一些,但卻無法述說出來。 起身,嘯天走到夜慕白身邊,看著她美艷動人的臉龐,輕聲問道:「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夜慕白表情淡然,平靜的笑道:「透過你的眼睛,我可以看到我的未來。」 嘯天愕然。疑惑道:「這話怎講?」 夜慕白移開目光,看著天邊,輕笑道:「時機到了,你自會明白。」 嘯天看著她的側面,淡然道:「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多問。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夜慕白淡雅自若,淺笑道:「哪也不去,就在這等待。」 嘯天好奇道:「等待?等待什麼呢?」 夜慕白道:「未知的事情才讓人期待,何必非要事先知道?」 嘯天不言,他苦修兩千年才飛昇天之都,自然懂得有些玄機是不可說破的。 移開目光,嘯天看著遠方,輕歎道:「也不知道天麟怎麼樣了,瑤光、依雪他們還好嗎?」夜慕白輕吟道:「有些人可以見,有些事不可言。有些人生可以插足,有些人生只能遠觀。」嘯天聞言微微一歎,點頭道:「你說得對,只是知易行難。」 夜慕白輕聲道:「人生總是充滿無奈,豈能事事如願。」 嘯天看著她,心中很是驚詫,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就彷彿歷經了世間滄桑之事,看透了紅塵俗世情緣,對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彷彿沒什麼事情能讓她驚訝。這樣的女子,她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往? 「你似乎經歷了很多滄桑?」忍不住好奇,嘯天輕輕問道。 夜慕白笑笑,表情讓人感傷,語氣平靜的回答道:「我的過去,不值得你去猜想。你要在意的是我的未來。那關係到你的將來。」 嘯天有些失望,輕歎道:「兩千年修煉,二十年逍遙,蒼天對我也算不薄。至於將來結果怎樣,我都不會怨它。」 夜慕白看著嘯天,低吟道:「是福是禍,一念因果。未來的事情,切莫猜測。」 嘯天聞言不以為然,問道:「你從夜界而來,為證宿命之緣,不知何時才能功德圓滿?」夜慕白看著嘯天,神情複雜的道:「宿命之緣,結果非善。並非每一位都受上天垂愛。」嘯天臉色微變,脫口道:「那你……」 夜慕白笑笑,打斷了嘯天的話,問道:「你很在意我的安危?」 嘯天一愣,見夜慕白炯炯有神的眼神正看著自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訕訕道:「我的未來在你手裡,我自然在意。」 夜慕白輕吟道:「僅僅如此?」 嘯天尷尬道:「當然不全是,只是……」好似意識到了什麼,嘯天頓時停下,表情很是古怪。夜慕白似乎明白嘯天的心思,臉上泛起一縷微笑,淡雅道:「在我面前。不必這樣,我們並非小孩。」 嘯天聞言臉色微變,抬頭看了夜慕白一眼,隱然覺察到什麼,心裡感覺很意外。沉默了半晌,嘯天道:「在某些方面,我毫無經驗,幾乎形同小孩。」 夜慕白笑意嫣然。輕吟道:「經驗與否不重要,關鍵在於你是否敢面對它。」嘯天眼神古怪,夜慕白的話說得明白,可自己真的敢面對嗎? 或者說,自己真的能面對,想面對嗎? 這一剎那。嘯天疑惑了,他在詢問自己的心,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是天意注定,還是天意捉弄,他根本不知道。 夜慕白看著他,臉上保持著微笑,低聲自語道:「善緣孽緣,一念之間。福禍相依。宿命相連。」 嘯天心神一震,猛然抬頭看著夜慕白,眼神中流露出絲絲激動,雙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說點什麼。 夜慕白淡雅一笑,眼神如水的看了嘯天一眼,隨即移目遠視,輕笑道:「有客遠來,天意安排。」 嘯天愕然,心中的話還來不及述說,誰想就出現了變化。順著夜慕白的目光看去,嘯天臉色驚變。 冰原上,一個高大的巨人大步走來,一步一個腳印,速度十分之快。 在那巨人旁邊,還有一匹赤紅的寶馬,體型三丈左右,看上去極為不凡。「這是……」驚訝之後,嘯天忍不住開口詢問。 夜慕白輕笑道:「博父巨人與炎赤馬。」 嘯天臉色奇異,沉吟道:「我知道博父巨人,只是不曾見過,想不到今日卻在此相遇。」夜慕白不言,眼神奇異的看著赤炎,臉上掛著隨意的微笑。 停身,赤炎相距夜慕白大約兩百丈,眼神驚疑的看著她,似乎很意外。炎赤馬停在赤炎身邊,輕聲問道:「怎麼,是敵人嗎?」 赤炎沉聲道:「傳說中的敵人,但卻初次見面。」 炎赤馬不解,疑惑道:「傳說中的敵人初次見面,這話什麼意思啊?」 赤炎不答,緩步上前,來到夜慕自與嘯天三十丈外。低喝道:「你為我而來?」夜慕白搖頭道:「你為誰而來,我就為誰而來。」 赤炎目光如炬。凝視了夜慕白片刻,問道:「為何要來?」夜慕白道:「天意安排。」 赤炎眼神微變,沉默了半晌,繼續問道:「你在此等候,有何目的?」夜慕白笑道:「故人凋零,難得一聚。我來只是想看看大家。」 赤炎皺眉道:「大家?還有誰?」 夜慕自淡雅隨意,輕聲道:「不急,馬上你就會知道。」嘯天看著眼前的巨人,問道:『『1爾認識天麟嗎?」 赤炎看了嘯天一眼,答道:「認識。」嘯天道:「那你是……」 赤炎道:「赤炎。」 嘯天臉色微變,脫口道:「是你!數日前就是你告訴天麟,說他有血光災劫?」赤炎道:「注定的劫難無可逃避。我說與不說都改變不了他的命運。」 嘯天無言,他明白赤炎的意思,並無責怪之意,只是有些感慨。時間,在這一刻寂靜下來。在場誰也不說話,都靜靜的等待。大約片刻時間,一道虹影破空而來,出現在夜慕白上空,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抬頭看了一眼,赤炎皺眉道:「摩耶,是你。」 冷哼一聲,萬年蝠王摩耶答道:「不錯,是我。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夜慕白看著虹影,淡然道:「蝠人族摩耶,位列玄藏九秘四絕之一,排名第三位。」摩耶一驚,打量著夜慕白,質問道:「你是誰,竟然知道我的來歷?」 夜慕白笑道:「莫急,我的來歷你稍後便知。」 嘯天看著半空的虹影,好奇道:「何為玄藏九秘?」 夜慕自笑而不語,赤炎宛若未聞,摩耶閉口不答,炎赤馬則根本不知。 「所謂玄藏九秘,指的是世間九種不同族類,不同屬性的神秘存在。分為四絕五行,可能是人,可能是妖.可能是仙,可能是鬼……」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出了一個簡單的回應,也讓在場眾人吃驚。 嘯天看著來者,驚訝之極,脫口道:「八寶,是你!」 絢光一閃,八寶現身,正好位於嘯天左側,相距大約十丈距離。「是我,你怎麼在這?」留意著在場之人,八寶語氣頗感意外。嘯天苦澀一笑,歎息道:「一言難盡啊。你那邊情況怎麼樣?」八寶道:「我花費了不少時間才把金翅血影甩掉,目前還不知道瑤光他們情況怎麼樣了。」 夜慕白淡然道:「不必擔憂,三日已過,天麟的浩劫暫時告一段落。」八寶留意著夜慕自,問道:「你入人間,也是因為他?」 夜慕白反問道:「我們四人,誰又不是因為他呢?」八寶道:「我應該不算。」 夜慕白笑道:「就因為你提前二十年出現?」八寶道:「或許吧,那已然不重要。」 嘯天一片茫然,詢問道:「八寶,你們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啊?」八寶遲疑了一下,輕聲道:「天麟。」 嘯天對此並不意外,問道:「據我所知,你們之中,萬年蝠王應該沒有見過天麟啊。他怎會與天麟有關?」 摩耶哼道:「不知道就不要亂講,我之前才見過天麟。」嘯天驚喜道:「天麟沒事了?」 摩耶道:「他看上去狀態很好。」 嘯天鬆了口氣,目光移到夜慕白身上,問道:「現在還要繼續等嗎?」夜慕白淡雅道:「四秘相聚,罕見之極,再等也是無益。」 赤炎道:「既然人已到齊,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夜慕白掃了眾人一眼,收起臉上的笑意,頗顯傷感的道:「對於我們而言,其實很多話不用說,大家都能明白。這一次的相見,說到底是上天的安排。不必刻意表達什麼,只要保留一份記憶,那就是一種存在。」 摩耶道:「不要故作姿態,你明白不表示我明白,有什麼話你最好說清楚。」 夜慕白看著摩耶,語氣平靜的道:「你不明白是因為你擁有一種特殊力量,很多事情不需要明白。我們明白,是因為我們不具備你那種特殊之力,故而在別的方面比你更強。」 摩耶哼道:「你說這話根本無從考證,我怎麼知道真假。」夜慕白道:「你不信我的話,你可以問他們啊。」 摩耶有些直率的道:「問就問,我就偏要搞明白。」 夜慕白表情淡淡,不以為然。赤炎閉嘴不語,冷眼旁觀。 八寶週身光華浮現,在觸碰到摩耶的眼神時。開口道:「其實有些事情你不需要明白,明白了反而不好。不過以你現在的情況來看,你是非要弄明白才會心甘。既然這樣,我就滿足你的心願。首先,就談一談我們的身份,你知道多少?」 摩耶道:「那大個頭是博父族人,黑衣女人與你應該都屬於玄藏九秘。剩下一馬一狼,沒什麼神秘。」 嘯天聞言大感意外,八寶與夜慕白也屬於玄藏九秘,這是他所不曾想到的事情。為了求證此事,嘯天問道:「八寶,他說的可是真的?」 八寶道:「摩耶之言不全對,但大部分是對的。作為蝠人族唯一的萬年蝠王,摩耶位列玄藏九秘之一,乃四絕中排名第三位。我來自鬼蜮奈何界,也同屬玄藏九秘之一,在四絕中排名第四位。夜夢公主乃夜夢一族的傳承者,位列玄藏九秘四絕之首,擁有黑暗神器。至於赤炎,摩耶並不知道其真實身份。」 摩耶聞言,質疑道:「我說他是博父族人難道不對?」 八寶道:「這話並非不對,只是赤炎還有另一個身份。玄藏九秘分為四絕五行,乃世間最為神秘之事,世人甚少知悉箇中情形。其中,四絕分別是夜夢、黃禍、你、我。而五行是誰,天下卻罕有人知。」 摩耶不解道:「這與那大個頭有什麼關係?」 八寶道:「玄藏九秘中的五行與四絕有很大區別,分為金木水火土,可以傳承延續,而四絕卻沒有這種能力。換言之,四絕的身份比較固定,可五行卻變幻不定。目前,赤炎就傳承了五行之火的神力,是當代玄藏九秘五行之一,與我們並屬玄藏九秘。」 這段話對於摩耶、嘯天、炎赤馬來說。無疑晴天霹靂,因為誰也不曾想到,赤炎竟然也屬於玄藏九秘。 看著沉默不語的赤炎,炎赤馬問道:「他們說的是真的?」 赤炎低頭看著炎赤馬,淡然道:「那不重要,你只要記住我叫赤炎就行了。」炎赤馬沒有多言,它明白赤炎的話,靜靜的觀看。 摩耶看著赤炎,不悅道:「難怪初次見面,你就知道我的來歷,原來你也是玄藏九秘之一。」赤炎道:「對你而言,我是誰都沒有關係,你與我不會有太多的交集。」 摩耶輕哼一聲,目光移到八寶身上,問道:「你們怎就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事先認識?」 八寶道:「玄藏九秘各有神異,四絕之中,唯有你與黃禍不具備看透宿命的能力。至於五行的傳承者,他們所傳承的神力屬性分明,各自依其所擁有的神力,具備一定的特殊能力。」摩耶有些不服氣,質問道:「為何我與黃禍就不具備看透宿命玄機的能力?」 八寶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因為你們擁有更玄奇的能力,只是要受某些條件限制。」摩耶疑惑道:「你說清楚一點。」 八寶道:「我只能告訴你這些。剩下的事情需要等待時間去開啟。」 見八寶不肯多言,摩耶把目光移到夜慕自身上,問道:「你呢,不想說點什麼呢?」 夜慕白笑道:「它其實已經告訴你很多事情了,剩下的事情需要你自己去弄明白。這次相見,其實不為交談,而是我們宿命的一次交匯點。待下次相見,情況已然改變。」 摩耶聞言有些心煩,八寶與夜慕白的話深奧難懂,讓他根本聽不明白,多問也是枉然。 赤炎一直很少發言,暗中思索著夜慕白與八寶的話,心中隱然明白幾分,表面上卻十分平淡。 嘯天自從獲悉赤炎的身份後就沉默寡言,對於這一次的見面,他雖然還無法領會箇中的奧妙,但卻多少猜到了一點。 為此,嘯天沒有多言,他知道很多事情不宜多問,故而選擇旁觀。這一來,場中頓時安靜下來,氣氛顯得有些古怪。 抬頭,夜慕白看了看蒼天,輕吟道:「相聚是緣,離別是緣,緣來緣去,人生百年。赤炎,你該去了,好好把握時間。」 語氣一轉,夜慕白最後的話,顯然暗示了某種必然。 赤炎表情淡然,扭頭看了八寶與摩耶一眼,淡漠道:「永恆的歲月留下的只是傷害,幻滅的傳承對我而言,那是一種期待。」邁步而出,赤炎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帶著炎赤馬離開。 夜慕白聞言一歎,看著赤炎遠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傷感。八寶輕鳴一聲,低語道:「不必惋惜,他很坦然。」 摩耶一臉茫然,問道:「說什麼啊。神秘兮兮的,見不得光嗎?」 夜慕白瞪了摩耶一眼,隨即把目光移到八寶身上,輕聲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好了,該離開了,我們還會相見。」飄然而起,夜慕白身姿如仙。 嘯天見狀,扭頭對八寶道:「代我問候大家,就說我一切安好,不必為我擔憂。」 八寶驚訝道:「你不跟我回去?」 嘯天苦澀道:「我還有事,你回去問一問瑤光,就會明白。告辭了。」銀光一閃,嘯天瞬間就追上了夜慕白,兩人很快消失在風雪間。 八寶沒有急著離開,它在等待摩耶的發言。 「他們都走了,你為何還留下來?」看著八寶,摩耶問道。 八寶語氣平和的道:「我留下是有一句話要告訴你,想開啟你身上的玄奇之力,你必須捨棄以往的生活,用來換取那股力量,改變你的宿命。」 摩耶一頭霧水,質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八寶道:「此乃天機,需要靠你自己領會。」語畢,八寶一閃而逝,眨眼就消失無影。摩耶低吼一聲,還欲造問,可惜已經太遲。 看著眼前之人。翼天翔臉上怒氣驚人,恨聲道:「我終於找到你了。」 蛇神表情平靜。眼神淡定的看著翼天翔,不急不緩的道:「一別多年,你的脾氣還是與當初一樣。」 翼天翔喝道:「休要廢話,我已經不再是當初你認識的那個人了。」 蛇神道:「我知道,可你的腦海中擁有他的記憶,這是你天翼一族世代傳承的方法。」翼天翔哼道:「這與我們之間的仇恨沒有關聯,你不必試圖轉移話題。」 蛇神搖頭道:「你錯了,我們之間確有仇恨,但卻並非你想的那樣。」翼天翔冷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蛇神道:「我之所言是否屬實,將來你自會知道。此次我來,並非為了與你鬥嘴,而是有事要告訴你。」 翼天翔哼道:「從你口中說出的話,十有八九都是懷有目的的。」蛇神淡然道:「這話不假,不過此事與你無害,你不妨瞭解一點。」翼天翔一臉不屑,恨恨的瞪著蛇神不說話。 見狀,蛇神並不驚訝。自顧自的說道:「玄藏九秘你應該知道,一旦他們現世,其預示的結果如何,你心裡自然明瞭。眼下,玄藏九秘已有五秘現身,這是一種徵兆,未來情況怎麼樣,此刻誰也無法預料。」 翼天翔聞言,臉上的恨意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震』晾與意外,顯然蛇神透露的這個消息,給了他很大的震撼。 沉默了半響,翼天翔道:「假如這是天意,誰也阻止不了。眼下我們還是算一算曾經的舊賬,先了結這段多年的恩怨。」 蛇神看著翼天翔,問道:「你的心中除了仇恨,還剩下多少別的?」 翼天翔哼道:「不勞過問,你還是準備接招吧。」雙手張開,氣勢擴張,翼天翔週身殺氣瀰漫。牢牢鎖定在蛇神身上。 蛇神表情複雜,並無應戰之心,輕吟道:「世上強者無數,可真正能夠看透生死,看透宿命的又有多少?」質問聲中,蛇神瞬間消失,沒有一絲徵兆。 翼天翔很是驚訝,英俊的臉上神色陰霾,恨聲道:「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償還的。」對於蛇神。翼天翔算不上瞭解,所有的認識皆來源於腦海深處上一代的記憶。 如今,翼天翔親自與蛇神∼會,雖然不曾交手,可就剛才蛇神離去時的淡定隨意、了無聲息,也足以讓翼天翔感到震驚。 或許,正如蛇神臨走前說的那樣。世上強者不少,可真正能夠看透生死,看透宿命的卻也不多。 翼天翔作為天翼一族的傳承者,力量之強,當世都數一數二。可他所擁有的力量,擅於攻防迎戰,卻不擅長透視玄妙。 普天之下,力有多種,屬性不同,大致可以分為三類。 第一類名為顯力,第二類名為隱力,第三類名為玄力。三者之間關係緊密,卻又各有特性。顯力之名顧名思義,是一種很直接,讓人能很清楚感應到的一種力量,包含了陰陽五行之力,乃世間最普遍、最廣泛的一種力量統稱。 世問修煉之人,十有八九都屬於這個範疇,一直佔據著主導地位。 隱力與顯力相對,隱而不露,高深莫測,屬於詭秘範疇,平時根本難以察覺。 以魔宗心欲無痕為例。這種精神異力就屬於隱力,外表毫無徵兆,非親身接觸而難以察覺。隱力也包含很多類別,雖然無法與顯力的規模相比,卻也佔據了剩餘的十之一二。 至於玄力萬中無一,屬於特殊範疇,能看透生死福禍,預測宿命天意。蛇神、天地門主、萬象玄尊等一些罕見人物,就具備這種能力。 當然,玄力也分層次,受諸多限制,並非萬能。 在騰龍谷裡,谷主趙玉清與雪山聖僧都具有一定的玄力,能看透一些事情。只是他們相對於蛇神、天地門主等人。玄力的層次有所差別。 翼天翔傳承了天翼一族數千年神力,經過一年的消化吸收,雖然還沒有完全融合那股力量,但也具備了驚人的實力。只是翼天翔所擁有的實力屬於顯力,強悍驚人,卻沒有看透宿命之能。 這一點。翼天翔與太玄火龜頗為相似,兩者都有強大的實力,但卻看不透宿命生死。在修真界,力量的分類百怪千奇。最常見的分為陰陽五行,下列諸多明細。 而顯力、隱力、玄力之分,實乃特殊分類法,世人甚少瞭解。有關玄力,其實神秘。世人皆有,層次各異。 大致來說,玄力分為九個等級,也有顯隱之別。從第一級到第五級,屬於隱力範疇,不具備看透宿命生死之能。 第六級到第九級屬於顯力範疇,依據層次的不同,可以看透不同的事物背後所隱藏的玄機。由此分析,玄力乃萬物與生俱來的能力,只是層次的高低,受先天影響,後天限制,不同的個體具備不同的能力。 以翼天翔為例。他也具有玄力,只是因為身份(先天影響)的緣故,法訣(後天限制)的關係,他身上的玄力隱而不顯,未能達到看透別人生死禍福的層次。 此時,蛇神已然離去,翼天翔心中的怒氣也逐漸平息。回想起先前追擊死亡城主,翼天翔覺得今天諸事不利。不但將死亡城主追丟了,連宿敵蛇神也輕鬆離去,自己可謂一事無成。想到這裡,翼天翔不免歎息,扭頭看了看四周,自語道:「算了,我還是去看看天麟,也不知道他如今怎麼樣了。」語畢,翼天翔沖天而起,眨眼就消失在風雪裡。 天女峰上,天麟與玫瑰緊緊依偎,品嚐著幸福的滋味。 玫瑰冷傲成性,對於異性向來冷漠,可惟獨對天麟敞開了心扉。 作為五色天域內黑池玄域的聖女,玫瑰從未考慮過男女之情,一心只想扳倒五色神王,從不在乎兒女私情。 然而人間之行,玫瑰與天麟相遇,不知情為何物的她,卻在這裡體會到了愛情的甜蜜與幸福的滋味。 靠在天麟懷裡,玫瑰滿臉笑意,卸下多年戴著的冷漠面具,拋開心中∼切顧慮,她顯得那樣的輕鬆,那樣的隨意。 這一刻,天麟的懷抱是那樣的溫馨,讓她忘記了煩惱,忘記了過去,卸下了心靈的包袱,坦然的面對這個世界。 幸福,原來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只要你願意,幸福就會來到你的生命裡。 抬頭,玫瑰看著天麟,冷艷秀麗的臉上再也找不到昔日冷傲的氣息,一股嬌柔似水的柔情。正傾述著玫瑰心中的愛意。 親切一笑,天麟眼中滿是深情,低聲道:「剎那永恆,唯有愛情。」玫瑰輕吟道:「情愛之美,世間獨一。有幸得之,一生無悔。」天麟看著玫瑰的眼睛,含笑道:「從相遇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走入了我的生命,注定此生 永不分離。」 玫瑰動情之極,嬌吟道:「天麟……」千言萬語化為柔情,在那明眸開閉問,化為一股摯愛,湧入天麟的心底。 那一刻,天麟將玫瑰擁緊,感受著她那火熱嬌軀內所孕育的深情。聆聽著絕世佳人那純真而聖潔的心聲。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停止。 雲霓聖女感應到天麟與玫瑰之間的那種變化,忍不住回頭觀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羨慕之色。 片刻,天麟與玫瑰漸漸清醒,兩人相視一笑,幸福的滋味頓時籠罩全身。 此時,天麟很是高興,正打算說點什麼,可一股熟悉的氣息卻引起了他的注意。鬆開雙手,天麟輕笑道:「翼天翔來了,我去接他。」 玫瑰輕輕點頭,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整個人又恢復了冷若冰霜的表情。縱身而起,天麟速度驚人,眨眼就到了數里之外,正好迎上飛來的故人。一見天麟,翼天翔臉上頓時流露出笑意,衝上前來一把抱住天麟的身體,笑道:「沒事就 好,我可不想為你落淚。」 天麟抱緊翼天翔,笑問道:「我若真的死了,你也不肯為我落淚?」翼天翔笑罵道:「少在我面前胡說八道,我可不會讓你死。」 天麟感受到翼天翔心中的那份友誼,心中很是欣慰,正色道:「你放心,我絕不會輕易死去。」 翼天翔鬆開天麟。拍著他的肩膀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 天麟凝視著翼天翔的眼睛,笑道:「一年不見。你說話的口氣都自信多了。」 翼天翔笑道:「這一年對我而言意義重大,我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任人欺負的少年了。」 天麟聞言,一邊帶著翼天翔朝天女峰飛去,一邊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翼天翔道:「我這一生除了仇恨,就只有你一個朋友。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們一起迎戰未來。」 天麟笑道:「好,我們一起攜手,共創未來。」話剛說完,兩人便已到了天女峰上空,一同緩緩落下。此時,玫瑰已通知了牡丹,兩人同花影一起正含笑以待。 飄落峰頂,天麟為雙方簡單介紹了一下,隨後便拉著翼天翔來到織夢洞,講述起了彼此這一年來的經歷。 峰頂,牡丹、玫瑰與花影低聲閒聊,並沒有去打擾天麟,其目的是不希望花影知道太多有關天麟的事情,畢竟目前花影的身份還未確認,來意也不敢肯定。 織夢洞內,翼天翔在獲悉了天麟這一年來所發生的事情後,忍不住感歎道:「短短一年時間,你卻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真是讓人難以相信。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天麟道:「我準備去找玉心,但又放不下其他人。」 翼天翔道:「我來之前遇上了蛇神,她告訴了我一些事情……以我估計,冰原的浩劫才剛剛開始,很快就會蔓延整個天下,這裡並非唯一的應劫之地。」 天麟沉吟道:「你這次回來,報仇的把握有幾分?」 翼天翔道:「就我瞭解,當年的敵人不止蛇神一人,還有其他一些異族敵人。它們有些當年已經死了,有些後來也因為其他原因滅族。目前剩下的就只有蛇神地與魔鷹門。」 天麟問道:「當年蛇神可曾親自出手?」 翼天翔搖頭道:「那倒沒有,不過蛇神地當年曾出動了三位高手,其中兩位戰死。」 天麟道:「就我瞭解,蛇神與黑魔都不好惹,你要找他們報仇,估計短時間內不容易完成。」翼天翔道:「幾千年都過去了,我也不急於這一時。」 天麟道:「如此,你就先呆在我這,瞭解一下冰原的情況。待時機成熟,你再出手也不遲。」翼天翔笑道:「你這裡女人氣太重,我不喜歡這種環境。我還是喜歡一個人獨處,有事我自會來找你。」 天麟聞言,笑問道:「你說這話,是打算一輩子打光棍了?」 翼天翔笑意一收,輕歎道:「我是天翼族人,並非人類。我們的族規與人類不同,感情並不像你們那麼深。並且,我是天翼一族唯一活在世上的人,想找一個適合的伴侶並非容易的事情。」天麟對此也不勉強,淡然道:「既然這樣,那就一切隨緣。我可能這幾天就會離開,到時候我若走了,我身邊的一些人,我希望你能幫我照看一下,我不希望她們受到傷害。」 翼天翔笑道:「放心,當日守在你身邊的女人我都見過,我會幫你照看的。」天麟頷首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隨後,天麟與翼天翔聊起了別的。直到天黑時,翼天翔才起身離開。 送走了翼天翔,天麟來到天女峰上,見牡丹、玫瑰、花影正在聊天,不由上前問道:「在聊什麼啊?」 牡丹看了天麟一眼。笑意嫣然的道:「我們在聊五色天域的∼些事情。」 天麟驚訝道:「是嗎,那有空得帶我去瞧瞧,看一看你們的世界與人間有何不一樣?」玫瑰道:「差別很大,五色天域的宮殿住所極其豪華。」 天麟好奇道:「人間也有繁華景象,只是不在冰原罷了。說實話,論條件艱苦,冰原應該算 是人間最最苦寒之地,自然無法與五色天域最繁華的地方相比。」 花影道:「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文化,人聞有人間的好,五色天域有五色天域的特點,不然神王何以要入侵人間?」 天麟贊同道:「花影這話有道理。」 牡丹笑笑,也不爭辯,輕吟道:「天麟,你今晚回去,還是留下?」 天麟淡然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整理∼下雜亂的思緒,所以打算留下。」玫瑰道:「你歷經生死,一夜長大,也確實該好好反省一下。走吧,我們回洞去。」天麟淡然微笑,輕聲道:「你們先回去,我有幾句話要與雲霓聖女講。」 玫瑰聞言也不多話,帶著牡丹與花影回洞去了。 看著雲霓聖女,天麟收起了微笑,神情略顯傷感的道:「我想去找玉心,這樣做對嗎?」雲霓聖女看著他,淡然道:「對與錯有兩種說法,你覺得對的,別人可能覺得你錯了。你覺得錯的,別人卻認為那是對的。」 天麟思索著雲霓聖女的話,皺眉道:「這樣說來,我不必在乎別人的看法,只要我認定是對的,就可以放手去幹?」 雲霓聖女搖頭道:「世上的事並非對與錯、是與非就可以概括的。很多時候,你所面臨的事情都是對錯交織,是非糾纏,相互矛盾的。以我而言,除了感情之外,任何事情我都放得下。那麼感情就是我的唯一,為了感情我可以不惜一切。對於你而言,你有多少事情可以放下,你的心中還留有多少事情放不下,這些都是影響你決定的關鍵所在。」 天麟聽完若有所悟,整個人頓時沉默起來。 半晌,天麟清醒過來,神色平靜的道:「謝謝你,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雲霓聖女微微頷首,目光凝視著遠方,低吟道:「一個人若了無牽掛。他活著便沒有意義了。可一個人若牽掛太多了,他就會活得很累的。」 天麟品味著雲霓聖女的話,心中頗感滄桑,對比雲霓聖女與自己,不正好就是那話中的兩個典型代表嗎? 夜漫漫深了,天麟悄然離開,回到了織夢洞中,盤坐在自己的石床上,開始靜靜的思考。時間,在夜色下流淌。 這一夜,天麟靜靜的回想,不知不覺間思緒進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在那裡先後遇上了冰魅與尋緣。 見到冰魅,天麟很是意外,問道:「這是哪?我們怎會在此相見?」 冰魅笑道:「這是一個類似如冰魂原界的特殊空間,存在於你的腦海,屬於精神空間,一般的元神根本迸不來。」 天麟驚訝道:「精神空間,有何特點?」 冰魅解釋道:「所謂的精神空間,指的是人類與獸類腦域精神波所構建的一種特殊存在,一般存在於大腦深處,擁有千變萬化的頻率,陌生的元神根本無法感應到精神空間的存在,更別想進來。」 天麟驚疑道:「這樣說來,凡屬修煉之人,都可以在腦海中構建一個這樣的精神空間?」冰魅笑道:「理論上是這樣,可實際上能做到這一步的人,天下都找不出幾位。因為每個人的精神力強弱不同,承載的力量也不同。」 天麟好奇道:「那這對我而言,有什麼好處嗎?」 冰魅道:「好處自然有,可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簡單來說,精神空間的出現,第一,表明你修為有了極大的進步。第二,你可以在這裡與我交流。第三,你可以運用這個特殊的空間,完成一些常人無法完成的事情。」 天麟瞭解之後顯得很平淡,輕聲道:「死而復生之後,我的修為至少激增了一倍有多,目前究竟到了何種境界,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冰魅笑道:「主人不必煩憂,你的修為我比較清楚,此次見你也是有事要說。」天麟道:「說吧,我也正想瞭解一下,自己的真實情況。」 冰魅道:?t主人目前的冰神訣已跨入五層五界,邁向了冰魂界。只要主人抓緊時間,利用修為激增的大好時期加緊修煉,短期之內必將達到冰魂界的最高點,朝著冰神界進發。」 天麟問道:「除此之外,我在其他方面呢?」 冰魅道:-?主人一身修煉的法訣頗為博雜,但都未能修煉到至高境界,還需要加緊修煉。目前,主人的身體有了很大的改變,相對於以往,更容易吸納天地靈氣,更容易融合其他力量,這會加速你的進展。同時,主人這次死而復生,掌握了神蠶九變,此乃不死之力,屬於動態異變系,擁有變幻莫測的神奇,可以助你逃過死劫。」 天麟訝然道:『『不死之力?那我目前豈不是具備了五大神訣中的四種力量,僅剩下風之力還不曾接觸?」 冰魅道:「話雖如此,但主人目前僅是初窺門徑,水火之力修為不凡。雷電之威尚且淺顯,不死之力只算小成,天風之力還未瞭解。當然,這些都需要機緣。一旦時機到了,一切自當水到渠成。」 天麟沉吟道:「針對我現在的情況,你覺得我該如何是好?」冰魅笑道:「拋開俗念,專心修煉。」 天麟道:「可惜我沒有時間。」 冰魅笑道:『『剎那永恆,只隔一線。妙悟玄機,不在時間。冰魂界內,諸法同源,一法通天,萬法圓滿。」 天麟不言,思索著冰魅的話,心中頓時開朗。 屆時,天麟清醒過來,正想說點什麼,卻發現眼前的冰魅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朵蓮花,尋緣正立身花蕊間。 有些驚訝,天麟問道:「你怎麼在這?」 尋緣看著天麟,烏黑的秀髮淹沒了雪白的香肩,低吟道:「這是你腦海中的特殊空間,頻率正好與我的元神頻率相近,所以我便發出一束精神探測波前來查看。」 瞭解了情況,天麟平靜下來,輕聲道:『『謝謝你將我的情況告訴新月,讓我有機會得以重生。」尋緣道:「不必謝我,這是你必經的劫難。」 天麟道:「我想去找玉心,你知道她在哪嗎?」 尋緣沉默了半晌,幽幽歎道:「她在你的宿命裡,注定與你一生糾纏。你要找她其實不難,可是你找到她又能怎樣呢?」 天麟正色道:「我要救活她,讓她永遠陪在我的身邊。」尋緣歎道:「那是逆天,你不怕天譴?」 天麟堅定地回答:『『不怕!就算天要阻我,我也要扭轉它。」 尋緣聞言,苦澀道:?『知易行難,你要記住你今日的誓言,將來若是後悔,也切莫抱怨我不 曾向你說明白? 天麟沉聲道:「你放心,為了玉心我可以不惜一切,絕不後悔。」 尋緣長長一歎,輕吟道:『『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夢醒處,來時路,殘情為媒,姻緣是咒。」天麟有些疑惑,問道:「何謂姻緣是咒?」 尋緣道:「這個要你自己去領悟。好好努力吧,要想逆天奪命,找回幸福。你就得擁有相應的實力,不然絕難成功……」聲音遠去,人影無蹤,尋緣就這樣走了。 天麟沒有挽留,他只是默默地想著,靜靜的領悟。 這一夜,天麟的精神狀態十分奇特,一邊思索著冰魅與尋緣的話,一邊在腦海中演練自身所學的諸多法訣。如此一心二用,條理明確,真可謂難得。 這樣的結果,並非天麟刻意做作,而是一種無心的舉動,正好符合道家的無為,佛家的無我。 這一夜對於世人而言,與往昔並無不同。可對於天麟而言,卻舉足輕重,直接影響到他未來的成就。 夜漫漫無期,總有盡頭。 當黑暗遠走,光明灑落,新的一天又將開始新的傳說……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一章 提升修為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一章 提升修為 一早,牡丹、玫瑰、花影就被寒氣所驚醒,紛紛睜開眼睛。 透明的冰層封印了整個織夢洞,連三人的身體也一併封印在原地。 覺察到這一情形,牡丹頗為詫異,稍稍思量了片刻便猜出了大致的過程,對玫瑰與花影道:「這應該是天麟練功所致,我們暫且不要打擾他,直接出去便是。」語畢,三女一閃而逝,眨眼就來到了天女峰頂。 峰頂的景色讓人吃驚,即便三女早有心理準備,也讓眼前的一幕驚得瞠目結舌。雲霓聖女半空而立,看著牡丹三女現身,淡然道:「不必驚訝,這都是天麟所為。」牡丹環顧四野,只見天女峰四周冰雪匯聚,數不盡的冰塊起伏不定,構成了錯落有致的冰 川峽谷,以天女峰為中心,輻射方圓數百里,直接淹沒了縱橫交錯的大小裂谷,恢復了往日的勝景。 天空。陰雲籠罩,大雪紛飛。鵝毛似的雪花鋪天蓋地,讓天女峰四周光線陰暗,宛如黑夜。同時,在天女峰附近,出現了數十株冰樹銀花,不但耀眼奪目,還充滿生機,正以驚人的速度生長變大,看得牡丹、玫瑰、花影三女目瞪口呆,簡直難以置信。 除此之外,冰原之上還分佈了一些雪狼與北極熊,它們體型各異,活動自如,穿梭在冰樹銀花之問,為這奇妙的世界增添了幾分色彩。 「真是太神奇了!」看著眼前的一切,花影脫Fl而出。 玫瑰一臉驚愕,看看牡丹,又看看雲霓聖女,詢問道:「這真是天麟所為?他是如何做到的?」 牡丹稍顯平靜,沉吟道:「眼前的冰雪不算什麼,可那冰樹銀花與雪狼、北極熊卻是變化不定。越來越多,這才是讓人難以理解的。以天麟的冰神訣來說,要匯聚這些冰雪很簡單,可要讓冰樹開花生長,雪狼、北極熊奔跑自如,這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雲霓聖女輕吟道:「天麟的所為展現出他修為的進步,至於冰樹生長,雪狼跳動,則體現出了天麟修為的某種程度。」 玫瑰問道:「這一現象是從何時開始的?」 雲霓聖女道:「從下半夜開始,一直延續至今。」 花影推斷道:「看這樣子,估計短時間內還不會結束。」 牡丹道:「這個不要緊,讓他多花點時間修煉那是好事。」玫瑰輕歎道:「只怕甦醒之後,他就要離去。」 牡丹看著玫瑰,低吟道:「聚散隨緣,你何必如此?」玫瑰苦澀道:「心有不捨,掩飾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牡丹安慰道:「不要難過,他與我們終會相逢。」 玫瑰微微點頭,情緒有所恢復。 隨後,天女峰上的四女不再多說,靜靜的觀察四周的景象,以此來推斷與瞭解天麟的進展。 微光一閃,人影浮現。在一處雪谷中,五色天域的黑金剛破空而來,出現在雪谷上方。蛇魔感應到黑金剛的氣息,與白頭天翁一起從谷底的紅雲五彩蘭中出來,雙方相會於半空之上。 一見面,蛇魔便開門見山,問道:「神王有何安排?」 黑金剛道:「目前天蜈神將已來到人間,具體位置暫時還不知道。神王希望我們盡早與天蜈神將會面。此外,神王派出神王衛隊中的六大高手,隨後就會趕來人間,協助我們一統人間。」 蛇魔聞言臉色大變,追問道:「神王衛隊?可知道是哪六大高手?」 黑金剛道:「人選方面,神王還在考慮,估計最遲三日就會趕來。此次回來,神王特別叮囑,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貿然行動。一切等天蜈神將到了之後,再做決定。」 蛇魔輕哼一聲,略顯不悅的道:「行了,不提這個。神王另外可還有說什麼嗎?」 黑金剛沉吟道:「除此之外,神王已下令剷除黑池玄域與藍光聖域,爭取在大軍進人人間之前,把這兩個阻礙掃除乾淨。為了盡早完成這個任務,神王吩咐我們,務必要纏住牡丹與玫瑰,趁機將其消滅,不給她們回去支援的機會。」 白頭天翁道:「這樣說來,在天蜈神將趕來之前,我們的任務就是消滅牡丹與玫瑰?」黑金剛道:「我想這正是我們立功的好機會。」 白頭天翁不以為然,分析道:「若光是牡丹與玫瑰二人,自然很容易收拾。可若是加上天麟,那就等於是與人間正道為敵,我們不見得能佔到便宜。」 蛇魔道:「具體情況不能僅憑猜測,我們得親自探聽。待瞭解情況之後,我們再做決定。現在,這事就交給天翁去處理,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白頭天翁心中不悅,可臉上卻不行於色,淡然道:「放心,探聽消息還不算難事。」蛇魔笑道:「如此,你一路走好。」 白頭天翁應了一聲,隨即便一閃而逝。 黑金剛見此,輕聲問道:「大人,你這是……」 蛇魔詭笑道:「此人甚是狡猾,派他去探聽消息可謂一石二鳥,既能瞭解敵人的情況,又能孤立他,不給他任何得勢的機會。」 黑金剛恍然道:「原來大人是在提防他,知道他並非真心為神王效力。」蛇魔哼道:「他畢竟來自人間,豈會甘心為我王辦事?」 黑金剛笑而不語。與蛇魔靜立了片刻,隨即便返回紅雲五彩蘭去。 臨淵而立,迎風遠眺。玲花與趙玉清站在峽谷邊,品味著風雪的滋味。「師祖,我們的時間還剩多久?」輕輕地,玲花問著。 趙玉清臉色沉默,輕歎道:「何必非要弄清楚,留一點神秘,你才不會活得那樣辛苦。」 玲花苦澀道:「其實師祖不說,我也已然猜到了結果。只是我想知道,還有多少時光,還能留下些什麼?」 趙玉清回頭看著玲花,眼神中帶著落寞,輕聲道:「能留下些什麼,不在於時間,而在於你是否執著。」 玲花聞言微皺眉頭,沉吟道:「師祖已看透了我的結果?」 趙玉清不置可否的道:「宿命無常,盡在掌握。只要你努力,一切都有可能。」 玲花笑笑,帶著說不出的淒美之色,低吟道:「我心柔弱,只怕經不起蒼天的捉弄。」趙玉清臉上肌肉微微顫動,沉聲道:「為愛堅強,你能戰勝惡魔。」 玲花不語,望著天空,清麗的臉上掛著幾分失落。 趙玉清見此,岔開話題道:「玲花,你目前的修為已進入歸仙境界,要想短時間內再有精進恐怕不容易。我叫你來,是想設法提升你的修為,以便應對當前的形勢。」 玲花看著趙玉清,沉吟道:「師祖有辦法在短期內提升我的修為?」 趙玉清微微頷首道:「辦法自然有,但卻是不得已而為之,有違修真之本意。然而當前形勢迫切,已沒有充足的時間讓我們去慢慢修煉與準備,所以我打算助你一臂之力,讓你的修為再上一層。以便協助林帆共禦強敵。」 玲花沉思了片刻,神情平靜的道:「謝謝師祖厚愛,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師兄,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趙玉清略顯欣慰,輕聲道:「現在你放鬆身體,我以騰龍九變中的『異位同源』之術助你提升實力。這期間你什麼也不要想,只要做到無我無慾,心無一念就可以。」 玲花點頭不語。放鬆心情,思緒逐漸進入空靈境界,完全忘記了身外之事。 趙玉清留意著玲花的動靜,在確定玲花已進入空靈狀態後,這才施展出騰龍九變中的異位同源之術。 此時,趙玉清身上光芒四溢,金色的霞光籠罩著玲花,正源源不斷的輸入玲花體內。 騰龍九變乃騰龍谷第一奇學,擁有變幻莫測之力。趙玉清修煉千年,早已達到天仙境界的中期,盡得騰龍九變之真髓,掌握了其中的諸般玄秘。 若然機緣來臨,趙玉清極有可能將其修煉到極致。到那時,他的修為至少可以達到凌虛境界的初期,甚至中期。 只是那樣的機緣罕見之極,趙玉清苦等千年也不曾相遇,注定此生成就於此,再難有所增進。即便如此。趙玉清也憑借騰龍九變,成為了冰原第一人。 此刻,趙玉清所施展的異位同源乃是一種玄奇之學,是以玲花的身體為爐鼎,趙玉清的元神為動力,二者交雜一體,進行的一種換位修煉。 換言之,此刻玲花正處於空靈狀態,屬於無意識階段。 趙玉清的元神進入玲花的身體,暫時取代了玲花的身體控制權,然後以趙玉清的主觀意識去修煉。 這樣一來,趙玉清憑借自己天仙境界的領悟與心得,借助玲花那歸仙境界的實力,展開了 一次特殊的修煉。 對於修道者而言,修為的強弱取決於兩個方面。一是悟性。二是實力。 眼下,玲花的實力雖然僅處于歸仙中期,可趙玉清卻擁有天仙境界的悟性與經驗,二者結合起來,自然事半功倍。 時間,在無聲中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玉清身上的金色光芒逐漸散去,元神回歸到了自己的身體。 趙玉清睜開眼睛,眼神很是疲憊,正古怪的看著玲花,隱約透露出幾分驚疑。玲花不言不語,依舊如昔,思緒還處在無意識狀態。對於自身的變化絲毫不覺。趙玉清沒有言語,他只是靜靜的看著玲花,心中在思索著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剛才,趙玉清施展出異位同源之術為玲花提升修為,進展十分順利,且超出預計。這是讓 趙玉清大感意外的事情。 原本,在趙玉清心裡,利用異位同源之術,將玲花的修為從歸仙境界的初期提升到地仙境界的初期,就已然達到預期的目的。 可結果玲花的修為卻飆升至玄真境界的初期,這是趙玉清怎麼也想不到的事情。 雖然,這是一件喜事,可趙玉清卻不明白,玲花的修為何以能進展得如此之快,連跨兩個階段,一舉進入了當世絕頂高手之列? 以目前的情況分析,谷底的眾人中,雪山聖僧因為洩露天機,實力暫且不提。剩餘之人裡面,新月與瑤光的修為最高,其中瑤光單以修為而言。已跨越了玄真境界,進入了天仙境界的初期。 新月數日苦戰,實力激增,目前暫時處於玄真境界的後期。林帆因為飛龍訣與飛龍鼎,修為達到了玄真境界的中期。薛峰因為斷腸離恨驚九州,修為也達到了玄真境界的中期。接下來,雪人擁有玄真境界初期的實力,然後是玲花,玄真境界初期。 舞蝶與屠天修為在地仙境界的中後期,江清雪與斐雲修為在地仙境界中上期。 林依雪奇遇頗多,一入冰原就跨入了歸仙境界,如今苦戰三日,得八寶相贈的水火元珠,修為再次精進,已突破地仙境界的大門,達到了地仙境界的初期。 剩餘雪狐,實力相當于歸仙境界的中期,擁有狐族的一些特技。 這些,趙玉清都瞭然於心。故而才有了眼前的一幕,只是結果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有關此事並不神秘,玲花能有如此驚人的進度,其主要原因在於那套諸夢黃昏法訣。當日,玲花無意練成之際,修為就從不滅境界的初期攀升至地仙境界的後期,差一點連跨三級。 如今,趙玉清以其天仙境界的悟性引導玲花體內的真元。從歸仙境界連跨兩級進入玄真境界,這也不算什麼稀罕的事情。 睜開眼睛,玲花覺得世界都有了很大變異。以往那神秘遼闊的冰原,如今在她的眼中卻顯得平淡無奇。 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玲花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情,驚呼道:「師祖,我難道……」 趙玉清聞言驚醒,點頭道:「是的,你目前的修為已達到了玄真境界的初期,以後可得好好的努力。」 玲花一臉震驚,有些難以置信,直到好一會後,她才逐漸恢復冷靜。 活動了一下身體,玲花輕吟道:「師祖放心,我會更加努力,協助師兄維護冰原的和平。」趙玉清表情奇異,輕聲道:「你修為突增,還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不妨找個地方好好熟悉一下目前的身體。」 玲花沒有反對,輕輕應了一聲,隨即便直射雲天,眨眼就消失了蹤跡。 趙玉清目送玲花離去,口中發出輕聲的歎息。在靜立了片刻後,折身飄落谷底。 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形,趙玉清朝新月與雪狐走去,臨近時問道:「大家情況怎麼樣?」新月道:「回師祖的話,暫時還算平靜。」 趙玉清道:「那好,你們守著大家,我去看看聖僧。」新月應了一聲,目送趙玉清離去。 在谷底的一處的角落裡,林依雪正在加緊療傷,身體處於高速恢復階段。 三日的交戰。林依雪數次重傷,身體狀況極為不妙。好在有風動隨心的幫忙,又經過天麟的療傷,眼前的她已基本恢復,正在專心致志的修煉,以求達到最佳狀態。 這期間。林依雪一直心無雜念,直到傷勢痊癒之後,她才放鬆心情。一邊繼續催動體內真元,一邊試圖與風動隨心取得聯繫。 對於古靈精怪的林依雪而言,天麟的死讓她成熟了不少,三日的交戰又讓她懂得了什麼是愛,什麼叫勇敢。 眼下.林依雪已深深明白修為的重要,因而一心想要增強修為,這才求助風動隨心。感應到林依雪心中的想法,風動隨心的聲音適時出現。「隨緣修煉,萬法自然。」 林依雪心道:「萬法自然,也講機緣。我想知道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法,可以加快我修煉的進展?」 風動隨心道:「貪多不化,你目前只要把自身所學練好就夠了。」 林依雪道:「我如今修為增進了不少,以前的法訣都練熟了,你有沒有什麼厲害的法訣,指點一二啊。」 風動隨心笑罵道:「修道之人以修煉為主,招式為輔,二者結合起來,便是實力的體現。目前,你修為尚淺,一身所學還難以發揮出應有的威力。你還是把心思放在修煉上吧,」 林依雪不悅道:「我自小在易園長大,爹爹的陰陽法訣雖然厲害,可惜我學不了。剩下易園與鳳凰書院的劍訣雖然不弱,可面對冰原的這些強敵根本就不起作用,唯一能用的就是金剛降魔印,可我不能老是用這個啊。」 風動隨心沉默了片刻,輕聲道:「藝在精而不在博。你若專心一志刻苦修煉,絕不會比別人弱。至於法訣,我可以傳授你分合神訣。練成之後,足以立身不敗。」 林依雪驚疑道:「分合神訣?有什麼特點?」 風動隨心道:「御風之術種類繁多,可歸根結底不外乎分合二訣。分者,御也。合者,擊也。分合適度。攻守自如。此乃我畢生鑽研之術,窮天地造化之功,妙用無窮。」 林依雪大喜。急切道:「那好,你快快傳授於我。」 風動隨心道:「要學分合神訣,你先得學會御風之術。此前,我已傳授你基本的御風訣,你要好好修煉。待完全掌握領悟之後,我再傳授你分合神訣。目前,你體內的金剛降魔印還沒有完全與你融合。水火元珠的靈氣也大部分未被你吸收。一旦你融合了那兩股力量。你的修 為至少可以增加數倍。到那時,你再修煉分合神訣就會事半功倍。」林依雪一聽,頓時不樂,哼道:「說了半天,你是在捉弄我。」 風動隨心笑道:「不要心急,時候到了,我自會傳授你分合之術。目前,你先設法融合體內的金剛降魔印與水火元珠之力,然後好好利用你從人頭馬身上取得的那枚珠子,必可增強你不少實力。」 林依雪一聽此話,心情稍顯輕鬆,嬌聲道:「你可不能騙我。」風動隨心笑而不語,沒有再說。 此後,林依雪專心修煉,修為在無形中推進了一大步,已到了地仙境界的中期左右。 如此成就,令人驚愕。但究其原因,與林依雪體內的金剛降魔印。以及水火元珠之力有莫大關係。 簡而言之,林依雪目前已吸收了大部分水火元珠之力,又融合了大半的金剛降魔印的佛法之力,才有了如今的這身成就。 在林依雪修煉之際,其餘之人也都在各自療傷與修習。其中,瑤光最先甦醒,隨後是江清雪、舞蝶、斐雲、雪人。 幾人中,舞蝶與斐雲變化頗大,生死之戰讓二人從中領悟了許多禪機與真理,修為都有了不少的增進。 至於薛峰,他心懷仇恨刻苦律己,抓住每一寸時光,不願意有絲毫的浪費。 見眾人陸續甦醒,新月與雪狐迎上前去,大家一番客套後,開始低聲交流與談心。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當林依雪自入定中醒來時,薛峰也正好睜開眼睛。 至此,除趙玉清、雪山聖僧、林帆、屠天外,其餘之人都齊聚一堂。 看著眾人,瑤光笑道:「經此一戰,大家都成長了不少,以後還得再接再厲。」斐雲道:「這樣的成長進度驚人,只怕我們再難承受得起。」 江清雪道:「不經歷生死,又怎能懂得珍惜?」一句無心之言,又勾起了大家心中的往事,這讓氣氛顯得很是壓抑。 好在這時,趙玉清同雪山聖僧從陰暗處走近,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誰也不再提及那個話題。 看著精神飽滿,神采奕奕的眾人,趙玉清淡然道:「大家狀態不錯,要一直保持,隨時警惕。」新月看著趙玉清,問道:「師祖,林帆師弟……」 趙玉清揮手道:「不必管他,任他好好學習刀法,我們到外面去瞧瞧。」 眾人沒有異議,跟在趙玉清身後,很快就來到了地面之上,注視著四周的動靜。 觀察了片刻,瑤光突然面露喜色,輕呼道:「八寶回來了。」話猶在耳,眾人眼前光芒一閃,八寶便破空而至。 林依雪十分高興,嬌聲道:「八寶,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贏的。」說話間,林依雪已飛到八寶身上,一副喜不自禁的樣子。 八寶看著眾人,緩緩落在瑤光頭頂上方,以平直的聲音道:「我只是暫時甩掉了金翅血影,並在回來的途中遇上了嘯天,他正跟著夜夢公主在一起,這是怎麼回事?」 瑤光聞言輕歎一聲,簡單講述了一下有關夜夢公主的事情。八寶聽完,恍然道:「原來如此,這是好事,你們不必擔心。」 林依雪不解道:「八寶,你說這是好事,有何依據?」八寶道:「不要追問,時機到了你們自會明瞭。」 江清雪看著八寶,問道:「你在何處遇上夜夢公主,她有說什麼嗎?」八寶道:「夜夢公主與我也算舊識,大家交談了幾句,並未提到你們。」江清雪聞言沒再多問,而一旁的薛峰、雪人、斐雲、雪狐卻是大感驚訝,對於八寶會說話一 事,覺得十分震驚。 瑤光看出他們的疑慮,簡單的為八寶解釋了幾句,隨後問道:「谷主前輩,現在八寶已經回來,不如由我去探聽一下五色天域的動靜。」 趙玉清考慮了片刻,同意了瑤光的提議,叮囑道:「此去小心,切莫與他們正面交鋒。」 瑤光道:「放心吧,我只是去探聽一下動靜,不會魯莽行事。」語畢,瑤光與眾人道別,隨後乘坐八寶離去。 送走了瑤光,趙玉清對眾人道:「新的劫難即將來臨,大家要做好心理準備,時刻警惕。」江清雪聞言一驚,詢問道:「谷主前輩何以這般肯定,新的劫難即將來臨?」此話一出,眾人頓時提起精神,高度關注此事。 趙玉清看了看眾人,沉吟道:「這事並不神秘,稍稍分析一下眼前的形勢,就能得出大致的結論。」 新月神色平靜,問道:「師祖,我們需要做好哪些準備?」 趙玉清道:『『淡定從容,生死不懼。」簡短的八個字,聽起來輕鬆,可要做到卻是不易。 雪山聖僧見眾人沉默不語,氣氛有些低迷,不由輕笑道:「大家也莫過於擔心,我們能走到現在,已然經歷了不少劫難,剩下的困難也嚇不倒我們。」 薛峰沉聲道:「聖僧所言甚是,只要意志堅定,我們就無所畏懼。」 林依雪嬌聲道:「以目前我們的實力,除了太玄火龜暫時無法應付外。五色天域的敵人根本不足為懼。」 江清雪喝道:「師妹不可妄語,五色天域實力驚人,豈是輕易可以應付的敵人?」舞蝶幽幽道:「其實強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謀略。」 舞蝶一般很少發言,可每次發言。都能一針見血,讓人為之震驚。 趙玉清看了看舞蝶,見她神色憂鬱,忍不住輕歎道:「好了,大家難得空閒,不妨在這附近走走。趁機放鬆一下心情。」 眾人明白趙玉清的好意,也不多提哪些不愉快的話題,各自三兩為伴,在附近散步談心。待眾人散去,雪山聖僧臉上泛起淡淡的愁緒,低聲道:「明知不可為,卻偏要為之,這就是我們的責任。」 趙玉清歎道:「很多時候,看似不必要的犧牲,卻往往挽救了更多的人。而我們,就正好屬於那犧牲的人,明知不可為卻非要為之。」 雪山聖僧輕歎一聲,移目看著遠處,自語道:「冰凍三尺終有融化之日,人生百年豈無離開之時?」 趙玉清不語。靜靜的思索著雪山聖僧的話,平靜的臉上流露出一股莫名的傷悲。或許,此時此刻言語已是多餘,可明悟之後的那種失落,卻是怎麼也揮之不去。 清晨,悅耳的鳥鳴聲迴盪在雲荒大山之間,柔和的日光透過稀疏的枝葉,帶來了光明。天蜈神將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的景色,隨即起身,對一旁閉目休息的六大護法道:「準備一下,一炷香後出發。」 此言一出,六大護法同時睜眼,各自起身。片刻,六大護法準備完畢,來到天蜈神將身邊,靜候他的命令。 邁步而出,天蜈神將冷漠如冰,逕直朝北方而去。六大護法不言不語,緊隨其後,七人很快就消失在森林裡。 .午時,天蜈神將與六大護法來到雲荒山脈最高的破天嶺上,四周的景色盡收眼底。 傲立峰頂,天蜈神將面無表情,迎著凜冽的罡風,黑色的風衣飛舞飄揚。給人一種王者霸氣。 天空,烈日凜冽,光線刺人。六大護法見天螟神將無心離去,不免覺得驚訝,各自揣摩著他的心思。 片刻,大護法開口打破了沉寂。「宮主,正事要緊,我們得盡快趕到冰原與蛇魔等人會面。」四護法(老嫗)嘿嘿冷笑道:「此去冰原不過半日光陰,宮主卻帶著我們跋山涉水來到此地,不知有何用意?」四護法的話道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慮,大家都想弄明白,天蜈神將此行的目的。 感受到眾人心中的那份質疑,天蜈神將冷哼一聲,漠然道:「雲荒山脈連綿近千里,暗藏詭秘靈氣,你等可有察覺?」 三護法驚疑道:「詭秘靈氣?」 五護法微微皺眉,沉吟道:「此地乃妖獸聚集之地,自然有一些微弱的靈脈分佈,但這似乎不足以引起我們的重視。」 六護法冷笑道:「或許我等修為淺薄,不曾覺察到宮主口中的那股靈氣。」 天蜈神將冷哼一聲,語氣不悅的道:「此次人間之行,誰若心懷不軌,休怪我手下無情。」六護法臉色陰沉,明白天蜈神將是在警告自己,當即輕哼一聲,扭頭不語。 二護法輕道了一聲佛號,岔開話題道:「宮主既然感應到了那股詭秘靈氣,可知具體方位,是否要去找尋?」 天蜈神將俯視大地,冷冷道:「那股靈氣很詭秘,能自動轉變頻率,變換方位。目前。我暫時還不知道具體位置,但可以肯定就在這雲荒山脈之中。」 三護法道:「既然宮主有興趣,我們耽誤半日也無關係,定為宮主找出這股靈氣。」大護法道:「那股靈氣如此詭秘,要想找出來只怕不容易,須得精通探測之術才行。」二護法道:「我們之中,三護法、四護法與六護法最是擅長追蹤探測之術,由他們出馬。只要花點時間,應該不成問題。」 三護法笑道:「我不敢保證一定找到,但樂於一試。」四護法聞言,冷聲道:「我也沒有異議。」 六護法嬌哼道:「去就去,就當是散心。」 大護法見此,頷首道:「如此,這事就交給你們。我與二護法、五護法陪同宮主在此靜候佳音。」 三護法、四護法、六護法各自應了∼聲,隨即便朝著三個不同的方向飛去。 黃昏,日落西山,晚霞流雲。外出尋找靈氣的三位護法依舊沒有消息。這讓破天嶺上的四人不免有些詫異。 雲荒山脈方圓不過千里,雖然屬於原始森林,盡多深淵峽谷,秘洞奇穴,要找尋一股靈氣不容易。可面對三位絕頂高手的搜尋,這區區千里方圓,何至於花費這麼多的光陰? 要知道,天蜈神將與六大護法皆是世間罕見的強者,他們擁有驚人的實力。一旦掌握了追蹤探測之術,區區千里方圓至多一個時辰就能完全探查清楚,絕不至於花費半目光陰。想到這裡,二護法忍不住開口道:「宮主,三位護法會不會……」 天蜈神將明白三護法話中的含義,淡漠道:「不急,那股靈氣很詭秘,不是輕易就可以鎖定。」二護法聞言不再言語,峰頂又恢復了平靜。 入夜,三護法回到了破天嶺,結果無功而回。半個時辰後,六護法也回來了,仍舊沒有探查到天蜈神將口中的那股詭秘靈氣。 如此一來,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四護法身上,可她卻一直沒有消息。 時間在等待中過去,這一夜四護法一直沒有返回,直到拂曉時分,曙光中才見到她遠遠飛來的身影。 回到破天嶺,四護法臉色奇異,不待眾人開13詢問,便主動發話道:「在雲荒山脈以西,有一片丘陵地帶,佔地不過方圓十數里,其中有一個山谷,裡面住著數百位土族百姓,還有一個天然湖泊。在那裡,我感應到了一絲微弱的靈氣,可仔細探查,那股靈氣又沒了蹤影,感覺很離奇。」 大護法聽完她的話,皺眉道:「就為這,你花費了一整夜的光陰?」 三護法道:「若能肯定那股靈氣藏匿在那山谷裡,這一夜光陰也值得。可現在四護法根本不敢確認,這一來倒延誤了我們不少時日。」 二護法道:「事已至此,多說也是無益,不如去看一看,說不定還真能有所收益。」眾護法不語。目光齊聚天蜈神將臉上,等待著他的回應。 掃了六人一眼,天蜈神將道:「再留半日,若無結果,便取道北行。」六護法沒有言語。一致點頭同意。 隨後,天蜈神將便下令四護法帶路,∼行七人朝那天然湖泊所在的山谷飛去。 此行,七人是為了尋找那所謂的詭秘靈氣,最終他們能否如願,那所謂的詭秘靈氣,又是否真的存在,一切都還是未解之謎。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二章 初次蛻變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二章 初次蛻變 天女峰上神女夢,織夢洞中練奇功;待得夢醒姻緣宿。奇功百變傲蒼穹。夜,慢慢溜走,光陰似夢。 當牡丹、玫瑰、花影、雲霓聖女傲立峰頂,觀看四周那奇異景象時,織夢洞中的天麟卻正經歷著人生中的又一次變故。 死而復生,對天麟而言,修為激增無數。然而因為時間的緣故,天麟來不及好好體驗自身的變化,對於總體實力也沒有一個確切的把握。(好運多手打) 受冰魅之話的點撥,尋緣話中的鼓舞,天麟在靜思中進入了無我無相的境界,開啟了他人生的另一段旅途。 以往,天麟練功目的明確,旨在提升實力,加大進度。 這一次,天麟進入功境,心無一念,忘塵空物,反而獲益良多。 對於天麟來說,冰神訣對他的修為起到了很大幫助,不但可以輕易進入空靈境界,還杜絕了走火入魔。 因為這個緣故,天麟的修為比同齡人強盛許多,讓他遙遙領先,走在別人前頭。 這一次,天麟的冰神訣因為神蠶九變而進入了冰魂境界,可謂是冰神決的一個極致。其中諸般玄妙,天麟因為沒時間體驗,因而也不是太清楚。 眼下,天麟盤坐在織夢洞中,心無一念的他正悄然施展出冰神訣,在無聲無息中改變著附近的景物。 寂靜中,冰神訣所散發的寒氣瞬間冰封了織夢洞,將隔壁的牡丹、玫瑰、花影完全凍住。而那時候,正好是夜半子時左右。 這一舉動,天麟其實並不清楚,他心如止水,思緒毫無波動。 時間,就這樣溜走。隨著冰神訣的逐漸顯露,天女峰附近出現了難得一見的奇景,一棵棵冰樹銀花在雪地上崛起、成長、蔓延,這便有了天亮之後,牡丹、玫瑰等人見到的那一幕。洞中,天麟神色如故,輕閉的雙眼,安詳的神色,看不出絲毫異樣,彷彿他就是睡著了。在夢中,天麟進入了一個奇特的時空。在那裡看見了許多新奇的事物,也發現了許多隱藏在歷史背後的傳說。 這種情況十分奇特,然認真分析,卻與天麟自身所學有著密切關係。 此刻,天麟的意識其實一分為二。 一部分留在大腦深處,保持著一念不起的狀態,維持著全身肌體的正常運作。 另一部分意識則融入了冰神訣內,化為一種特殊的寒氣,以冰雪為媒介,正極速朝四周蔓延。探尋著遼闊冰原上的任何異動。 兩種意識分工明確,內外兼顧,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展開了一場奇特的旅途。由於意識一分為二,天麟的情況也分為內外兩個範疇。 在內,天麟維持著正常的身體機能,保持著冰神訣的運轉。 在外,天麟的意識飛舞激揚,活躍異常,正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收集與分析著冰原的情況。 內外分工,和諧一統。天麟的狀態玄妙絕倫,非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 寒氣擴散,思緒相隨。天麟外放的意識化為千絲萬縷,朝著四面八方而去,所到之處信息匯聚,化為無數影像畫面。清楚地反應在天麟的大腦裡。 仔細留意,那些影像畫面包含了許多信息,正逐一分類整理,有條不紊的呈現在天麟的心底。 寒冷的冰原生命絕跡,不適宜萬物的生存。照說這裡除了冰雪、泥土及少數生物外,一般不會有別的東西。 然而,數千年前。這裡曾是上古神話的最後保存地,留下了太多的傳說與神秘,淹沒在了歷史的塵埃裡。 當年,太玄火龜在這片土地上橫行無忌,力壓上古百族異獸,成為了當時的五大強者之首。那時候,這裡土地肥沃,食物充裕,成千上萬的各族異類相互爭搶,只為種族的延續。 那是一個動盪不安的時期,一個英雄輩出的時代。為了生存,各族強者浴血奮戰,譜寫傳奇。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近千年歲月,使得這片土地滿目瘡痍,百族凋零。 那時,世外仙派天外洞外為了維護人間和平,派出門下傑出弟子創立了騰龍谷,以飛龍鼎強行封印了太玄火龜與百族殘存強者,挽救了當時的局面。 自此,這片曾經肥沃的土地失去了生氣,被冰雪覆蓋,就成為了現在這樣子。 當年,由於那場封印來得突然。將當時的文明全部掩埋。而後,經過數千年,那些掩埋在歷史背後的謎團,一部分保存了下來,另一部分則因時間過久,逐漸改變、消散、消失了。 現在。太玄火龜出世。飛龍鼎重現。當年那些殘存的強者也隨之現世,小部分悄然遠去,大部分則因為私慾或是貪婪,死在了博父巨人、騰龍谷、以及新月等人的手下。 這些,其實都只是顯形於外的表面,被世人所見。 還有一大部分隱藏在冰雪之下,未曾因為太玄火龜的出世而顯現人前。那些隱藏的謎團,尋常之人即便有所耳聞也無法窺見。 可現在,天麟卻因為冰神訣的緣故,接觸到了這些謎團。 原本,天麟在死前曾因天蠶的緣故,也瞭解了一些地下的情況。只是那時候,飛龍鼎的封印還在,天麟僅探測到少量的信息,無法從整體上去瞭解那些消失的文明,深入仔細的解開當年的那些謎團。 時隔數千年,太多的真相被歲月掩埋。如今擺在天麟面前的,只是那歲月無法侵蝕的殘 留在裡面。 當年,百族混戰景象淒慘,屍橫遍地,堆積如山。 由於連年交戰,活著的族類越來越少,對於死去的同類雖然心懷悲切,但因生活所迫,根本無心處理死者的後事,只得任由萬千屍體自行腐爛。 當封印突來,一切瞬間停止,被保留下來。 此後數千年,那些屍體在封印的結界裡慢慢改變,有些化為了塵埃,有些化為了屍氣,有些則完好的保存下來。 當飛龍鼎出現,太玄火龜撐破結界,當年活著的百族強者紛紛破土而出,剩下的便只是那些曾經輝煌,曾經浴血奮戰的百族勇士,永遠的躺在了冰冷的土地上,隔著厚厚的冰層,仰望著那蔚藍的蒼天。 看著這些畫面,天麟平靜的心湖出現了一絲漣漪,外放的意識自行收集信息,在不影響本體正常運作的情況下,獨立的分析著眼前的所見。 以天女峰為中心,天麟外放的寒氣很快就籠罩了方圓千里的地界,玄寒之氣如海浪過境,峽谷裂縫逐一被冰雪填平,構成了∼個冰封的整體,將大地掩蓋。 同一時間,這方圓千里的地面之下,那些曾經淹沒的文明,也逐一化為影像信息,被天麟收集起來。 當年。騰龍谷之所在便是飛龍鼎立足之點,距離太玄火龜最近。將最為關鍵的地段全部淹沒。 天女峰距離騰龍谷不過八十里遠,四周方圓千里,正好就是當年百族交戰最為頻繁,最為集中的地段。 據天麟探測的信息來看,這個區域之內,淹沒了至少數十萬各式各樣的屍體,清楚地表現出了當年那場持續千年的混戰所留下的殘酷與辛酸。 大致統計了一下,天麟發現這些屍體主要集中在一個時間段,其中完好保存下來的不到萬分之一,九層以上的屍體都化為了塵埃或是屍氣,仍舊存留在冰層之下,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瞭解了這一情況,天麟的意識繼續擴張,利用冰神訣的神妙,把範圍再次擴大了一倍。如此一來,地面之上傳來諸多信息,包括五色天域隱藏的地點,騰龍谷眾人目前的所在。黑魔、幽幻羽仙、天蠶老祖、鎖魂等人分佈的地點,都清楚地反饋回來。 至於冰層之下,天麟又發現了一些處於邊緣地帶的屍體。數量相對稀少,呈遞減式朝外蔓延。 掌握了大致的情況,天麟把外放意識中的大部分精力放在冰層之下的那些屍體上,開始仔細探測,快速掃瞄。 起初,天麟對此只是好奇罷了,有心想多瞭解一下。可後來,天麟在認真探測分析時,卻有了驚人的發現。數千年前,人間靈氣充沛,人獸混雜。 最初的修煉之法從獸族傳至人類,而後被人類超越領先,反過來克制獸族,逼迫成百上千的獸族退出肥沃的中原,流亡邊荒或是黑山惡水之間。 那個時代,無論動物植物,只要能夠吸納靈氣,就可以修煉。以至於妖獸橫行,百族征戰。 到後來。這股風氣嚴重影響了人類的發展,引發了人類的不滿,從而導致了百族大戰,一直延續了上千年。 冰原,作為這場大戰的完結點,數十上百的種族齊聚於此。彼此浴血廝殺,不死不散,導致九層以上的參戰者都死在了這裡,屍體堆積如山。 後來,人間出現大變。原本充沛的靈氣濃度大減,致使修道者難度增加,不少人便紛紛放棄。形成了鮮明的修真界與俗世間。 如今,俗世間人口眾多,盛世空前。修真界卻高手凋零,受環境影響,再不復當年。 由於那場神秘的異變,導致整個人間靈氣大減,這給修道之人帶來了極大阻礙,嚴重影響了修道之人成佛成仙。 當年,修道之人要擁有歸仙境界的實力,只要資質不弱,一般只需要十年。要想擁有天仙境界的實力,也不過百年。 如今,修道之人要想進入歸仙境界,往往百年不得如願。天仙境界更是高不可及,千年歲月也難以實現。 究其原因,靈氣最是關鍵。 這一點,天麟心中明白,可他出生太晚,不瞭解當年人間的具體情況,只憑想像很難準確的推斷。 而現在。天麟就有了重大發現。這些冰層之下的萬千屍體,給了他土個驚人的意外。 簡單而言,這些屍體雖然保存了數千年,肉身或腐化,或消散,早已看不清具體面貌,可它們殘留的能量。卻完好無損的保存了下來。 在現在,尋常之人死後,若棄之山野,屍體腐化後,血肉化為屍氣進入泥土,可以滋養附近的草木。 這說明。人死之後,體內的靈氣並未完全飄散,有一部分保留在血肉之內,隨時間流逝而融入泥土裡面。 在當年。那些百族戰士無一不擁有強大的實力,吸納了大量的天地靈氣,死後大部分靈氣消散,可殘存在血肉之中的靈氣卻大致保存了下來。 在當年,那些殘存的靈氣只佔個人整體實力的一二層。算不上什麼豐厚。 但那些百族戰士的實力至少相當於如今修道之人歸仙境界,甚至地仙境界的實力。他們殘留在血肉之中的一二層靈氣,拿到如今來說。就顯得非同一般。 此外,那些屍體數量眾多,死後不久就被飛龍鼎所封印,懸浮在空氣中的靈氣也一併被封印至今,直到太玄火龜出世,才有部分靈氣自缺口處流入人間。 因此。整體而言,九層以上的靈氣仍舊被冰層覆蓋,部分滲入冰層與泥土之內,大部分仍保持著原來的狀態。 掌握了這一情況。天麟腦海中瞬間擬定出應對之法,一邊吸納這股力量,一邊進行深層次的探查。 由於那股力量極其龐大,且十分繁雜,天麟為了盡可能獲益,做到十全十美,便調整了身體狀態。施展出神蠶九變法訣,利用冰蠶的特性,同時在體內運轉冰神訣、道家太玄裂天道、儒家浩然天罡、鬼蜮化魂大法,分工明確的吸納那股龐大的力量。 天麟的做法有些反常,照說要吸納那股力量應該專心一志,以單一的法訣為媒介,這樣速 度才能達到最快。 可眼下天麟卻反其道而行,這是為什麼呢?說起這一點,其因與那股龐大的力量有關。在一般人而言,那股力量應該性質單一,很容易吸納。 可實際上結果卻恰恰相反,那股力量性質複雜,糅合了幾種不同的屬性,很難將其吸收與吸納。 簡單來講,那股力量按照不同的分類方法有許多種劃分方式,其中最主要的劃分方式有兩種。 第一,那股龐大的力量分為固態與游離態,二者比例相當,懸殊不大。 第二,依照力量的屬性來分,那股龐大的力量包含了陰陽五行之力。各自份量有所差異,並非完全相等。 依照第一種分類方式,游離態的靈氣一般相對容易吸收,固態的靈氣保存在那些屍體之內,吸納起來要複雜一些。 依照第二種分類方式,陰陽五行之力對於天麟而言並無太大區別。但為了物盡其用,系統的劃分,天麟便以神蠶九變法訣為根本,在此基礎上同時運行冰神訣、太玄裂天道、浩然天罡、化魂大法,依據那股力量的特性,有針對性的下手。 對於修道之人而言,一身修煉數種方法並不稀奇,可同時在體內運行數種法訣卻是相當危險的事情,稍有不慎就會走火人魔,經脈大亂。落得生不如死。 這一點,天麟自然明白,可他卻並不擔心,因為他的神蠶九變玄妙之極。可以輕易解決這個修道之人最擔心的問題。 同時,天麟重生之後,身體經過重組,已接近完美。根本不會出現經脈錯亂、走火入魔的情形。 時間,在寂靜無聲中過去。天麟一心二用,一邊催動法訣吸納冰層之下的那股力量,一邊探查那些屍體的內部情況。 為了有效地利用時間,天麟首先針對的是那部分游離態的靈氣。打算先將其吸人體內。由於天麟精通正邪諸般法訣,陰陽五行都有涉及,所以在吸納靈氣時,頗為得心應手,進展十分順利。 同時,天麟在吸納靈氣之際,體內的神蠶九變法訣還依照靈氣的屬性。相應的催動天麟所學的法訣,合理的分化與吸收,做到相輔相成、盡善盡美。 另一方面,天麟也在加緊探查那些屍體上殘留的靈氣。發現這股固態的靈氣與游離態的靈氣存在很大差異,顯得更為神秘。 游離態的靈氣源於那些腐化的屍體,經過數千年累計沉澱,大致還原成了本來的屬性。分為陰陽五行。 固態的靈氣以屍體為媒介完好保存,雖然屬性也不外乎陰陽五行,可當初被個體吸納之後,就融入了個體的一些特點。包含了一些其他屬性,屬於混合類型的靈氣。不像游離態的靈氣那般單純。 這種混合類型的靈氣較為特別,輕易不會被人吸納,即便吸納也不容易消化,一般人很少願意觸碰它,畢竟難度太大。 然而。這種靈氣也有優點,它們帶著明顯的屬性,對修煉相似法訣的修道者而言,助力往往較一般的靈氣要強盛不少。 瞭解了這些特點,天麟頗為驚訝,在分析思考之後,便著手吸納那股靈氣。 此時,冰層之下那股龐大的游離態靈氣已被天麟吸收了大半,眼下他正雙管齊下,將六層的精力放在那股游離態的靈氣上,剩餘精力放在固態靈氣上,展開了全面攻擊。 隨著靈氣的大量累計,天麟體內的諸多法訣也白髮開始運行,分化與吸納那股龐大之力,藉以提升修為,提高自身的境界。 這是一個漫長而繁瑣的過程,非言語可以描繪。天麟能有條不紊的處理此事,除了他天資聰慧以外,神蠶九變與冰神訣給他提供了很大助益。 同時。被天麟融合的冰蠶元神,在這一次的行動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 說起此事。就不得不提到冰蠶與人類的一些差別。 以天麟為例,他算得上絕頂聰明,在人類之中可算是萬中無一。 但以天麟之力,即便他修煉了冰神訣,能夠感應到冰層之下那股殘留的龐大靈氣,他也不會輕易選擇吸納這股靈氣,因為這中間存在著不少凶險與變異。 冰蠶不同於天麟,它擁有蠶族特殊的敏銳感應力,在覺察到冰層之下那股龐大靈氣時,利用自身繁雜無比的分析能力,輕易就掌握了箇中奧妙,發起了主動的入侵攻擊。 冰蠶的目的十分明確,將一切有用、有利的資源全部佔據,以完善自身的進化,增強天麟的實力,將天麟推上完美無瑕的至高境界。 原本,冰蠶擁有極強的佔有慾,可如今它與天麟結合在一起,失去了元神肉身,只得把一切奉獻給天麟,一心一意協助天麟,改善他完美的體質。 鑒於這種原因,在覺察到冰層之下那股龐大靈氣時,潛伏在天麟大腦深處的冰蠶意識迅速做出反應,繼而左右了天麟的思路,讓他選擇了吸納這股靈氣。 如此。天麟也不曾多加考慮,潛意識中帶著一種信任,便開始去吸收那股上古時期留下的強大靈氣。 對於天麟而言,這股靈氣乃是數十萬百族戰士殘留匯聚而成,雖然不算精純,但卻融合了諸多屬性在內,正好符合天麟正邪法訣齊聚一身的特徵。 寂靜中,光陰流逝,變化莫測。天麟一心二用,在費時良久後,終於將方圓千里之下隱藏的那股靈氣完全吸盡。 至此。那些屍體化為灰燼,淹沒在歷史背後的塵埃也從此了無蹤跡。 天空,雪花依舊,寒風凜冽。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可天女峰四周的景象卻再次發生了變異。峰頂,雲霓聖女、牡丹、玫瑰、花影四人從早上便開始留意四周的動靜,可直到中午,眼前的一切還仍舊保持著原樣,並無什麼大的變化,這讓四女頗為擔憂,不知道天麟何時會醒。如今。已是下午申時,天上雪花越來越密,彷彿天塌了一般,要填平這個世界的,模糊了四女的視野。 就在此時,昏沉的天空下突然狂風四溢,白茫茫的大雪中出現了五光+色的光雲,在漫天大雪中翻飛移動,時而化為光龍,時而化為飛鳳,穿梭於冰樹銀花之間,遊蕩在天女峰附近。見此情形,玫瑰驚呼一聲,脫口道:「快看,這是……」 是什麼,玫瑰沒有說清,牡丹等三女也無心去聽,四人只是驚訝的看著那些五光十色,快速移動的光華,眼神追隨著它們的身影。 觀察了一陣,牡丹驚疑道:「這些移動的光束色彩各異,屬性分明,看上去極為耀眼,就彷彿被人控制,刻意出現於此。」 玫瑰一聽,脫口道:「你說這是天麟的把戲?」牡丹遲疑道:「我不敢肯定。」 花影驚歎道:「若然這真是天麟所為,他倒真是個獨具匠心之人。」 雲霓聖女微微皺眉,凝視了良久後,輕聲提醒道:「如此情形。只怕會引來不少好奇之人,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 牡丹聞言∼震,沉聲道:「該來的躲不掉,我們注定要與之相會。」玫瑰冷哼道:「來就來,我也不怕誰。」 花影看了看二人,清麗的臉上神色冷峻,一言不語。 隨後的時間裡,峰頂的四女再未言語,專心的留意著附近的情形。同一時刻,織夢洞中的天麟依舊入定,看不出任何變化,一如往昔。然而,這只是表面情形,實際上,天麟此刻正全神貫注,神遊太虛,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功 境,專心致志的修煉諸般法訣。 這一次,天麟所吸納的那股龐大靈氣,包含了陰陽五行之力,對於天麟助益極大。讓他一身法訣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其中,五派法訣更修煉到了極致,玄天無極也已大成。 雷神訣與星辰法訣由於力量奇特,雖有所提升,但卻不如五派法訣進展那麼順利。 至於蝶夢離開前秘密傳授的太虛法訣,這一次也得到了極大提升,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其他運用之術,如劍訣、掌法、幻滅絕殺,也隨著修為的提升而相應激增。 至此,天麟的修為又跨進了一大步,具體到了何種境界,天麟自己也是拿不準。 此次修煉,對天麟而言,成就不僅僅在於修為的提升,而在於天麟對神蠶九變的運用與領會。 自從練成神蠶九變之後,天麟就擁有了一種特殊能力,不但可以借助靈魄之力探測世間任何信息,還根據神蠶九變法訣的獨有特性,做到一心九用,同時處理很多事情。 在常人而言,一心二用已令人驚奇。若是一心九用,那將是怎樣的一種情形? 此前,天麟就l5妙的運用了神蠶九變法訣,同時在體內運行諸多法訣,盡可能的完善與提升實力。 如此,天麟大大節省了時間與精力,在短時間內完成了一次蛻變,提升了一個層次。至於織夢洞外的一切,那都是天麟無意所為。 最初的冰樹銀花、雪狼、北極熊等景物,全是冰神訣的一種運用,是天麟對冰神訣的一種體會與大膽嘗試。 至於下午出現那五光十色的光束,那是天麟在體內同時運行五派法訣所展現出來的一種投影,一直延續至今。 究其原因,那是天麟還在繼續,還在完善自身的法訣,融合體內諸多靈氣,使其達到一個 平衡。 這是一個難度極大的問題,即便天麟擁有神蠶九變這等舉世罕見的繁雜法訣,一時問也難以完成。 然而天麟並不瞭解,他的這一舉動對於天女峰上的牡丹、玫瑰等四女而言,卻是一種災難,正把她們推向危險的邊緣。 天。越發陰沉,申時未過就已然宛如黃昏。 遼闊的冰原烏天黑地,彷彿蒼天在詛咒世人。 天女峰附近,五光十色耀眼之極,翻騰的霞光如龍似鳳。穿梭在冰樹銀花之間。宛如孩童嬉戲,帶著幾分可愛與頑皮。 這等景致罕見之極,若曇花一現,自然不會引起太大的轟動。可它已然持續了近一個時辰,又豈能不弓l人注意? 下午酉時,一道白影出現在天女峰北面一里之外的半空中,隔著漫天飛雪留意著天女峰上的牡丹與玫瑰。 由於天氣惡劣,這道白影的出現頗為隱蔽,但卻仍舊沒有逃過雲霓聖女的眼睛。「有客自北方而來,你們要小心。」輕輕地,雲霓聖女柔聲提醒。 牡丹聞言一震,扭頭看著北面,秀麗嬌艷的臉上泛起一絲冷笑,哼道:「白頭天翁,想不到他竟是第一個出現之人。」 玫瑰臉色陰沉。冷哼道:「僅他一人不足為懼,我們正好可以趁機將其消滅。」花影道:「只怕事情沒那麼容易。」 牡丹微微皺眉,沉吟道:「花影之言頗有先見之明,我們眼下不宜妄動,待天麟醒來之後再做決定。」 玫瑰聞言略有所悟,輕聲道:「你是擔心天麟的安危?」 牡丹點頭道:「就我們當前的形勢而言,天麟如是不醒,我們就不能離去,只得死守此地,那對我們來說將極為不利。若然天麟甦醒,遇上強敵我們可以迴避,那將減少很多危險。」玫瑰聽後臉色微變,略顯擔憂的道:「希望這一次不會像那一次那樣,不然……」正說著,玫瑰突然身體回轉,抬頭凝視著南方,臉上神色凝重。 花影眼神微變,輕聲道:「是五色神王的紅雲五彩蘭。」 牡丹臉色陰霾,沉聲道:「看來這一次他們是衝著我們而來,非要把我們留在人間。」 玫瑰哼道:「目前五大神將還沒有聚齊,紅雲五彩蘭也發揮不出最強的威力,我們還有反抗的機會。」 牡丹心頭苦澀,沒有反對。扭頭看著花影,淡然道:「此地危險。你不妨離去。」 花影凝視著牡丹的眼睛,表情淡漠的道:「我來人間只為你們,若然離去豈非前功盡棄?」玫瑰哼道:「假如你死在這裡,也一樣前功盡棄。」 花影道:「話雖如此,但我想賭一賭運氣。」 牡丹聞言並不驚異,淡然道:「如此,你就多加小心。」 花影輕吟道:「你們都不在意生死,我又豈會在意?」這話有些怪異,但牡丹卻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牡丹沒有點明。 這邊,白頭天翁見紅雲五彩蘭出現,當即也不再掩飾,趕往與之相聚。 此前,白頭天翁孤身探查牡丹與玫瑰的情況,在發現冰原上的冰樹銀花後,便及時傳回一股信息,告之雪隱狂刀。 而後,白頭天翁沿著冰樹銀花一路尋來,最終趕到了天女峰前。恰好此時,蛇魔也率領藍發銀尊、雪隱狂刀、黑金剛駕著紅雲五彩蘭前來相助,雙方便在此會面。 見了面,蛇魔掃了一眼天女峰的情況,問道:「除了這四人外,可還有其他人存在?」 白頭天翁道:「暫時還沒有發現,不過這冰樹銀花與那五光十色的光束頗為古怪,我們最好小心一點。」 雪隱狂刀看著眼前的景象,皺眉道:「這一幕極為罕見,一時間倒難以分辨是如何形成的。」藍發銀尊喝道:「管它那麼多幹嘛,我們的目的是牡丹與玫瑰,只要消滅了她們,其他事情都無關緊要。」 蛇魔略顯遲疑,沉吟道:「此情此景卻是少見,不排除有陷阱的可能性。」 白頭天翁分析道:「這一景像已持續了一段時日,若然是陷阱,必然有針對的對象,不見得就是我們。」 雪隱狂刀道:「如此,我們更是應該小心謹慎,切莫為人作嫁。白白吃虧。」 藍發銀尊不以為然,反駁道:「若然這是對方的障眼法,故意拖延時間,我們豈不白白錯失良機?」 黑金剛贊同道:「銀尊大人所言有理,我們須得把握時機。」 蛇魔對此頗為猶豫,白頭天翁與藍發銀尊的話都有一定道理,可誰對誰錯。那卻是一個很難斷定的事情。 就在蛇魔舉棋不定之際,風雪中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尖銳之聲,挾著一道詭秘的氣息,呼嘯一聲便來到天女峰附近。 牡丹見此,輕哼道:「這個鎖魂真是陰魂不散,到哪都能見到它的蹤影。」玫瑰道:「他有不死之身,自然是猖狂無比。」 花影看著由劍化人的鎖魂,驚異道:「這傢伙詭異,週身都透著邪氣。」 牡丹提醒道:「這傢伙據說是天煉之器,擁有不死之身,不滅之靈。很難將其消滅,至多也就將其重創而已。」 花影驚詫道:「天煉之器?什麼玩意?」 牡丹道:「這是人間的一種說法,具體我也不太瞭解。」 同一時刻,五色天域這邊,蛇魔等人對於鎖魂的出現也頗感意外,顯然這出乎他們的預料。「情況有變,我們得速戰速決。」看著突如其來的鎖魂,藍發銀尊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蛇魔稍稍沉吟,目光移到白頭天翁身上,問道:「你認為呢?」 白頭天翁眼珠微轉,分析道:「鎖魂邪惡無比,從來自私自利,他來這裡要麼是看熱鬧,要麼是另有目的。就目前的情況分析,我們可稍作觀察,待弄清楚他的來意後,再決定如何取捨。」雪隱狂刀擔憂道:「鎖魂的出現可能只是一個先兆,接下來說不定會有更多的強敵陸續出現,到那時,我們可能就失去了消滅牡丹與玫瑰的機會。」 白頭天翁反駁道:「你說的那種情況確實存在,可更多的強敵出現,對我們也有利。我們大可坐享漁人之利,借刀殺人。」 黑金剛道:「就怕到時候局面非我們能夠控制。」 蛇魔有些舉棋不定,在考慮了片刻後,最終採納了白頭天翁那相對保守的策略,以安全為主,滅敵其次。「暫且觀察,稍後視情況而論。」 見蛇魔開了口。藍發銀尊、雪隱狂刀、白頭天翁、黑金剛都不便再議,大家靜心的觀察著眼前的一切。 懸空而立,鎖魂化為一個黑衣詭秘男子,在看清楚了天女峰附近的情況後,El中發出刺耳的陰笑聲。「蠻熱鬧啊,看樣子我來得正是時候。」 玫瑰瞪著鎖魂,冷冷道:「就怕你來得去不得。」 鎖魂陰森道:「普天之下,任何地方我都是想來就來,想去就去,誰能奈何我也?」 牡丹質問道:「是l-57那晚金翅血影一出現,你怎麼就像喪家之犬一樣,倉皇逃了?」 鎖魂神情一冷,喝道:「住嘴,那晚我只是有傷在身,不想枉費精力。今曰,我既然來此,不達目的誰也休想讓我離去。」 牡丹輕哼一聲,正想反駁之際,風雪中卻又傳來兩股氣息,正迅速靠近。 覺察到這一信息,鎖魂與五色天域之人紛紛扭頭看去,只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自兩個方向而來,幾乎同時達到天女峰附近。 玫瑰臉色陰沉,哼道:「冤家路窄,想不到竟然是他們。」花影不認識來人,輕聲問道:「這二人是誰?」 牡丹答道:「黑衣的是魔鷹門主黑魔,白衣的是風神派創始人幽幻化羽仙,與我們乃是死敵。」 花影臉色微變,輕吟道:「看來今日的形勢頗為不利。」 白頭天翁看著黑魔與幽幻羽仙,皺眉道:「有他們插手,事情會變得複雜很多。」雪隱狂刀不以為然的道:「ltL--人皆與天麟有仇,我們正好可以借刀殺人。」白頭天翁苦澀一笑,似乎隱藏著什麼,但卻未曾道明。 場中,黑魔與幽幻羽仙對望了一眼,彼此眼中都帶著仇恨。 隨即,二人收回目光,掃了一眼在場的其他人,最終,黑魔的目光停留在了牡丹與玫瑰身上,眼中充滿仇恨;幽幻羽仙則看著雲霓聖女,表情頗為怪異。 觀察著四周的形勢,牡丹眉頭皺起,對於眼前的強敵頗為擔憂,暗自思索著對策。 以牡丹分析。五色天域的目的是玫瑰與自己,鎖魂、黑魔、幽化羽仙則是被天麟製造的奇異景象吸引來此,一旦有人打破平衡,局勢將對自己一方不利。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用敵人的猜忌心理,讓他們相互制約。 想到這裡,牡丹雙眼微瞇,輕吟道:「聽說魔鷹門與風神派關係親密,如手足兄弟,怎麼如今看來,傳言竟是不實?」這話乃牡丹刻意為之,故意將世代為敵的兩人說成親如兄弟,有意刺激二人。 黑魔聞言臉色陰沉,恨聲道:「住嘴,本門主的事情不需要你在這裡胡言亂語。」幽化羽仙冷哼一聲,微怒道:「不必枉費心機,今日你們休想活著離去。」 玫瑰反駁道:「此地距離騰龍谷很近,只怕待會後悔的不是我們。」幽化羽仙哼道:「你說此話,只會讓你們死得更快而已。」 牡丹道:「今時不同往日,你只怕已沒有那個本事能殺得了我們。況且,這裡還有黑魔、鎖魂與五色神王的手下,你若出手,只怕出師未捷身先死,便宜的可不是你自己。」 幽化羽仙臉色陰沉,他自然明白牡丹話中的含義,對於黑魔與五色天域的高手,不免心存顧慮。 同樣,黑魔也有一樣的認識,一旦自己出手,弄得最後身負重傷,幽化羽仙與五色天域的高手豈會錯失良機,放過自己? 想到這,黑魔與幽化羽仙不敢妄為,就連鎖魂與蛇魔也有所顧忌。情況一下子變得複雜無比。 注視著眾人的神情,牡丹稍顯欣慰,暗中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玫瑰與花影,以免她們擔心。而後,牡丹開始留意天麟的情形,發現天女峰四周的景象依舊如故,可自己卻絲毫感應不到天麟的存在,找不出一絲與他有關的氣息。 究竟,此時的天麟在做些什麼,他又是否知道天女峰附近所發生的一切?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三章 迎戰蠶祖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三章 迎戰蠶祖 懸浮半空,迎風而立。新月看著天女峰所在的方向,心中泛起了天麟的身影。 舞蝶一旁無語,她明白新月的心意,自己何嘗不想念天麟?然這份想念只能藏在心底,去[不能對人提及,因為她並非新月,並非林依雪,她與天麟的關係最是複雜難敘。 移開目光,舞蝶看了看附近。斐雲與雪狐在雪中漫步,薛峰、雪人獨處一地,江清雪與林依雪則同八寶一起玩的很開心。 風雪裡,眾人各自排解孤寂,用自己的方式,或懷念,或珍惜,那過往的回憶。 舞蝶有些憂慮,自小性格內向的她,如今為情所困,加上方夢茹的離去,無疑是雙重打擊,讓她沉浸在憂鬱的氣氛裡。 新月覺察到舞蝶的沉寂,輕聲問道:「你在想念天麟?」舞蝶微微一震,抬頭看著新月,幽幽答道:「還有善慈。」新月聞言歎息,想安慰幾句,卻不知道如何說起。 就舞蝶的回答可以得知,她在刻意的迴避,也帶著幾分猶豫。 假如新月給她過多的建議,說不定將來舞蝶會後悔如今做出的決定。 新月心思靈巧,聰慧過人,自然揣摩得到舞蝶的幾分心思,故而不便多嘴。此時,半空中突然傳來八寶的輕嘯聲,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新月抬頭看去,只見虛空中光芒一閃,八寶與瑤光便破空而現,朝眾人飛來。 同一時間。一股極寒之氣由遠而近。所到之處冰雪凝固,裂縫峽谷被冰雪迅速填平。如此景象驚人之極,立馬引起了眾人的警惕。 「不好,林帆與屠大俠還在谷底。」驚呼聲中,薛峰一閃而逝,眨眼就射入裂谷之中。 片刻,只見薛峰、林帆、屠天急射而出,三人剛衝出地面,那道峽谷就被冰雪所淹沒,再不復蹤影。 江清雪看著眼前的一切,驚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瑤光此刻已來到江清雪身旁,接過話題道:「之前我本打算探聽一下五色天域那邊的情況,結果找尋了半天卻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反而無意中被這一現象所驚,於是匆匆趕回。」 新月輕聲道:「這是天麟的冰神訣。」 林依雪質問道:「無緣無故,天麟師兄幹嘛要施展冰神訣?」 此言一出,大家都把目光移到新月身上,就好似她知道情況。而實際上,新月雖然道出了冰神訣,卻並不明白天麟為什麼這樣。 微微搖頭,新月做出了回答,這讓大家頗為失望,不免猜測起來。這時候,趙玉清與雪山聖僧來到眾人身邊,將大家聚集在一起。隨後,趙玉清道:「此事頗為古怪,我們得派人查探原因。」 瑤光想也不想,脫口道:「我去。」 「我也去。」屠天、江清雪、林依雪不分先後,都爭著表達。 趙玉清沒有表態,目光掃了眾人一眼,除薛峰、雪人稍顯冷淡外,其餘之人都十分關切,顯然很擔心天麟的安危。 目光輕移,趙玉清看著新月,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新月表情淡雅,輕聲道:「天麟施展冰神訣一般有兩種情況,第一是對敵,第二是練功。以前者為例,他若真的遇敵,我們僅派一兩人前去探查情況顯然不行。我們得派出適當的人手,擁有一定的實力,才能在必要時扭轉形勢。」 林帆贊同道:「師姐之言甚是有理,師祖請速速下令。」 趙玉清稍稍沉吟,吩咐道:「為了慎重起見,我打算讓新月、屠天、舞蝶、江清雪、瑤光與林依雪一同前往,其餘之人隨我留下等待消息。」 林帆與斐雲有些失意,他們都想前往。但考慮到如今冰原的情況。最終沉默不語。林依雪心憂天麟,急切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趕去。」 眾人沒有異議,於是六人乘坐八寶,眨眼就消失無影。雪人有些好奇,問道:「為什麼要派他們六人前去?」趙玉清淡然道:「他們的宿命與天麟緊緊聯繫在一起,未來的人生與我們有異。」 林帆問道:「師祖,那我們呢?」 趙玉清看著天際,語含深意的道:「我們的宿命也與天麟連在一起,可我們選擇的道路卻與他們並不一致。」 林帆聞言似有所悟,輕輕歎了口氣,不再多問。 天女峰附近,五光十色絢麗之極,耀眼的光芒如龍穿梭.絲毫也不在意場中的強敵。面對這種情況,牡丹與玫瑰苦笑不已,暗罵天麟頑皮任性,不知輕重緩急。 在場強敵驚訝莫名,雖然不曾見到天麟,也未能探測到他的任何氣息,可大家都隱約覺得,這事與天麟有關,但又拿不出真憑實據。 時間,在僵持中悄然流逝,當耀眼的五光十色強盛到極限之極,天女峰附近的各種光束突然匯聚一點,形成一個巨大的五彩光球,緩緩的飛昇天際。 這一景象令人訝異,也讓在場眾人意識到,新的變化即將來臨。 所有人都注視著那光球上升,發現光球的色彩正變幻不定。時而紅光大盛,時而綠光交替。時而金光耀眼,時而黑芒罩頂。 如此。變化的景象持續了一陣,隨即五彩噴發,奇光奪目,在維持了片刻後,五色光芒開始融合,色彩由濃轉淡,最終竟然化為無色。 這一來,光球頓時失去了蹤影,宛如憑空消失。 「這樣就完了?」有些驚異,雪隱狂刀的話頓時打破了沉寂。眾人臉色各異,誰也說不清剛才發生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風呼呼襲來,寒氣逼人。隨著五光十色的消失,天女峰附近的冰樹銀花開始逐漸清晰。 牡丹掃了一眼四周的情形,一個意外的身影映入眼簾,驚得她不由輕呼出聲,脫口道:「天蠶老祖。」 玫瑰聞言一愣,扭頭看去,只見一顆冰樹之上正立著一個雪白的身影,正是那天蠶老祖,誰也不知道他是何時來此。 覺察到有人發現了自己,天蠶老祖也不在意,冷哼道:「如此盛會,豈能沒有我老祖參與?」黑魔、幽幻羽仙、白頭天翁、雪隱狂刀在聞之天蠶老祖的身份時,各自的臉上都泛起了一絲異樣,顯然四人都對天蠶老祖之名有所耳聞。 玫瑰性情冷傲,見天蠶老祖一副自大的模樣,不由譏諷道:「就怕你有命來,沒命回去。」天蠶老祖怒哼一聲,陰森道:「別嘴硬,稍後誰死誰生自有結局。」 牡丹看著天蠶老祖,冷笑道:「聽說你當年極副盛名,不知道眼前這裡的人,你認識幾許?」天蠶老祖掃了附近一眼,冷哼道:「這些人我還不放在眼裡。」 牡丹奇異一笑,質問道:「是嗎?只怕這些人也不把你放在眼裡。」 黑魔聞言冷哼一聲,喝道:「休要在此挑撥離間,我們今日是針對你們。」牡丹冷然道:「既然目標明確,為何不出手解決?」 黑魔哼道:「就你們幾個女流之輩,還用不著心急。」 牡丹反駁道:「我看你是怕別人趁機偷襲,不敢出手而已。」 黑魔被揭穿心思,羞怒道:「住嘴,我不動手是因為我在等待天麟,只要那小子現身。我立馬就將他銼骨揚灰。」 牡丹看著黑魔,眼神中透著幾分寒意,冷冷道:「你傷勢痊癒了?敢如此放肆。」這話一出,五色天域的高手與天蠶老祖都注視著黑魔,探測著他的身體狀況。黑魔臉色陰沉,一邊收斂氣息,一邊反駁道:「想知道何不出手一試?」 牡丹輕笑道:「何須我試,待會自有人會試你一試。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那死對頭幽化羽仙也沒有佔到便宜。他苦練千年的白羽已然被毀滅,如今的實力至多還有鼎盛時期的六七成,說不定已經不如你。剩下天蠶老祖,他也是流年不利,先是敗在新月手中,後又在天麟手下吃了大虧,如今不過是個空殼。裝腔作勢而已。」 「住嘴!你竟敢胡言亂語,詆毀我(老祖)的名譽!」牡丹的話觸怒了幽化羽仙與天蠶老祖,導致二人異口同聲,怒斥於她。 牡丹毫不在意,反問道:「既是胡言亂語,你們何必這般焦急?看看人家魔鷹門主,受了傷就是受了傷,何須掩飾?」 牡丹的話透露出一個重要信息,那就是黑魔、幽化羽仙、天蠶老祖都受傷不輕,這對五色天域而言,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蛇魔心中暗喜,看了白頭天翁一眼,兩人都露出會心的微笑,並不急於插手進去。 天蠶老祖惱怒無比,在天麟這件事情上從未佔到便宜,還犧牲了天蠶,心中的恨意那是可想而知。 如今,牡丹冷嘲熱諷,天蠶老祖豈能嚥下這口氣,當即便怒吼一聲,喝道:「閉嘴,老祖今天 非要扒了你的皮。」 微光一閃,人影突至。天蠶老祖說到做到,立馬就橫移數百丈,出現在天女峰上。與牡丹相距三丈距離。 「牡丹……」輕喚了一聲,玫瑰臉上流露出一絲擔心。 牡丹眉頭皺起,衝著玫瑰搖了搖頭,隨後把目光移到天蠶老祖身上,冷笑道:「很勇敢.明知為人作嫁,你還第一個衝上前來,真是應該讚揚幾句。」 天蠶老祖聞言清醒,立馬就明白了牡丹的意思,心中又氣又惱,吼道:「住嘴。老祖豈是怕事之人?」 牡丹哼道:「雖非怕事之人,但卻是愚蠢之輩。」 天蠶老祖又氣又急,當即也懶得廢話,順手就是一掌,朝著牡丹胸口拍去。 見天蠶老祖出手,牡丹在心中暗歎一聲,心知這一戰無法避免,只得集中精神,開始專心應敵。 玫瑰臉色陰沉,給花影遞了一個眼色,隨即便暗中準備,認真留意交戰的情形。 雲霓聖女看著天蠶老祖,秀麗的臉上雙眉微皺,正打算開口喝止,一個意外的信息突然映入腦海,讓她打消了插手的意思。 此時,黑魔、鎖魂、幽化羽仙高度關注戰局,對於雙方的交戰顯得格外留心。 五色天域這邊,藍發銀尊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不由提議道:「此時出手。我們可以快刀斬亂麻,首先殺掉玫瑰,然後再對付牡丹。」 雪隱狂刀遲疑道:「何不多等一會,借刀殺人?」 藍發銀尊道:「能夠借刀殺人固然是好,怕只怕這些人殺不了牡丹與玫瑰,反而浪費了我們的時間,錯失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蛇魔一想也是,輕聲道:「銀尊之言不無道理,我們此行的目的只是牡丹與玫瑰,其他事以後再做也不遲。」 白頭天翁沒有異議,如此機會若然錯失。也確實可惜。只是白頭天翁心中有個顧忌,但卻不便提及,因為那還是未知之事,說來只會動搖人心。 見大家沒有反對,蛇魔下令道:「為了一擊得手,玫瑰就交由我與黑金剛,你們三人設法攔下另外兩個女人,待我得手之後,你們……咦?」 猛然抬頭,蛇魔看著天女峰上空,只見一道光芒閃過,八寶與新月、瑤光等人便破空而至。玫瑰輕呼∼聲,鬆了口氣。天蠶老祖則怒哼一聲,一閃便出現在數百丈外。眼中滿是仇恨與不甘之情。 牡丹心頭一喜,看了一眼正自飄落的新月等人,心中的擔憂略微減輕,上前與眾人相會。花影看著突如其來的六人,目光在四女身上轉了一圈,最終停留在新月身上,對於她的美貌感到十分震驚。 在五色天域裡,聖女花傲月號稱第一美女,花影乃貼身之人,自然十分瞭解。 如今,當新月出現,花影意外的發現。這個女子竟然可以與聖女相媲美,身上散發出高貴聖潔的氣息。 飄落峰頂,新月首先向雲霓聖女行禮,並為瑤光與屠天介紹,大家客套了幾句後。這才上前與牡丹、玫瑰相會。 牡丹為眾人簡單介紹了∼下花影,但卻沒有道明她的來歷,為的是提防蛇魔等人。掃了一眼四周的敵人,瑤光問道:「這些冰樹銀花是怎麼回事?」 牡丹低聲道:「是天麟所為,具體要問天麟。」屠天急切道:「天麟在哪裡?」 牡丹遲疑不語,正考慮是否回答之際,新月突然道:「天麟就在附近,稍後就會現身。」江清雪道:「如此,我們還是商議一下,如何應對當前的形勢。」 玫瑰道:「就之前我們觀察,這些人彼此不合,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將其逐個擊破。」林依雪嬌聲道:「此一時彼一時,先前你們人單力薄,他們自然不曾在意。如今我們實力倍增。他們說不定會放棄成見,一致針對我們。」 林依雪的分析很有道理,在場之人皆非愚笨之人,雖然誰也放不下面子把事情挑明,但在心中,他們卻有一種潛意識,那就是打倒天女峰的眾人。 舞蝶聽了林依雪的看法,提出了一點建議。「這些人自私自利,彼此敵對,我們可以利用他們損人利己的心態,單一的針對某一方發起攻擊。舉個例子,我們先拿天蠶老祖開刀,在沒有消滅或是逐走天蠶老祖之前,我們絕不派人去對付別人。如此∼來,以這些人的心性,在自身沒有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他們一般不會主動出擊。」 牡丹笑道:「舞蝶的推斷很有道理,我們這就研究一下,先收拾哪個敵人?」 瑤光看著四周的仇敵,淡然道:「就目前而言,五色天域人多勢眾,不適宜第一個動手。剩餘之人,鎖魂有不滅之體、不滅之靈,也暫時不去考慮。如此便是三選一,大家不妨好好討論。」玫瑰道:「這三人都不是平庸之輩,彼此實力相近,不太好選擇。」 江清雪道:「若是我選,我會選擇天蠶老祖,畢竟他曾敗在新月手下,是三人中我們唯一有絕對取勝把握之人。」 林依雪道:「師姐之言很有道理,不過我覺得幽化羽仙也不錯,他苦練千年的白羽毀於一旦,實力勢必大減,如今正是消滅他的好時機。」 舞蝶道:「無論我們選誰,最終出手的都是新月或者瑤光,我們何不問一問他們的建議?」舞蝶的提議得到了眾人的支持,大家一致看著新月與瑤光,等待著他們的回應。 瑤光輕笑一聲,把選擇權給了新月。「你選吧。」 新月神情淡定,輕吟道:「不必我選,這個任務交給天麟。」 此言∼出,眾人大驚。正待詢問之際,新月身邊卻突然多了一個身影,那便是天麟。看著新月,天麟眼中滿是柔情,笑道:「還是你最瞭解我的心意。」 新月看著天麟,淡雅一笑,輕聲道:「大家都很關心你。」 這話很有深意,大方得體,既顯示出新月的容人氣度,又把注意力轉移到眾人身上,不至於讓人妒忌她,反而令人敬佩。 天麟似乎聽懂了新月的意思,凝視了新月幾眼,隨即轉身看著大家,臉上掛著微笑與柔情,笑道:「我這樣的召喚方式,是不是很新奇?」 牡丹笑而不語,舞蝶眼含深情,玫瑰瞪了天麟一眼,林依雪卻嬌媚相迎,膩聲道:「師兄好聰明,竟然想出如此絕妙無雙的方式,弄出此等天下罕見的奇景。」 天麟聞言笑意更深,有些寵愛的伸手輕撫著林依雪的秀髮,笑道:「你這小嘴,灌迷湯倒是很有一套。」 林依雪嬌媚如水,臉紅似玉,當著眾人的面被天麟這般輕撫憐愛,心中無比高興。卻也羞澀之極,低著頭玩弄衣角,一聲不語。 新月凝視著天麟,隱約覺得他身上有了很大的變異,但卻說不出具體的情形。 牡丹笑容奇異,輕吟道:「天麟,你心中的悲傷似乎已經遠去?」這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也道出了天麟變化之根本。 坦然一笑,天麟看了看眾人,語氣嚴肅的道:「玉心的死曾讓我一度陷入絕境,讓我頹廢喪志。如今,我已然重生,立志要找回玉心,設法讓她重生,永遠不許她從我生命裡消失。以前,我對於她的死,心中滿是恐懼。如今,她的死對我是一種激勵,我將這當成我的人生目標,不達目的我誓不罷休。因此,從這一刻開始,我要忘記悲傷,振作精神,活出我應有的那份精彩,也活出玉心的那份精彩,讓天地萬物見證我的愛情。」 瑤光聞言激動無比,拍著天麟的肩膀,鼓勵道:「好,這才是陸叔叔的兒子。有了幾分當年陸叔叔的豪情。」 屠天大笑道:「當年陸雲立志戰勝天地,隨心所欲。如今,天麟為愛重生追尋愛情,可不要讓我們大家失望才是。」 天麟看著眾人,笑道:「大家放心,以往我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左右了我的決定。如今。我已然解開心結,明白了很多道理,知道什麼叫珍惜,什麼該爭取。從今以後。我要用我的雙手開創屬於我的幸福世界,任何困難,任何阻礙,我都會將其消滅。」 說到最後,天麟整個人豪情似火,目光掃過眾人,在面對新月、舞蝶、林依雪、牡丹、玫瑰時,眼中深情似水,在面對瑤光、江清雪、屠天時,眼中神情堅定,在面對雲霓聖女與花影時,眼中卻充滿了自信。 這一刻,天麟展現出前所未有的霸氣,彷彿天下都在他手裡。 從天麟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五色天域的五大高手就臉色陰沉,對於今日的一切頗為後悔。之前,他們明明有大好機會,但卻因為過於謹慎,過於貪心而錯失良機。如今,天麟出現,情況轉變,一切已成了鏡花水月。 當然,蛇魔並不甘心,因而他也未曾下令離去。 鎖魂、黑魔、天蠶老祖、幽化羽仙對天麟可謂恨之入骨,在見到天麟的那一刻,四人眼中都透露出森寒的恨意。然而,四人雖然憤恨,但卻各自為政,誰也不願貿然上前。只是遠遠地觀望。 當天麟道出志願豪情奔放之際,鎖魂等四人齊聲冷哼,流露出鄙視之意。 天蠶老祖更是不客氣,譏諷道:「天麟小子,就你這離死不遠之人也敢大言放肆,真是不知羞恥。」這番話,打斷了天麟與身旁之人的交談,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 天麟看了看四周之人,眼神淡定而隨意,對於天蠶老祖的譏諷,駁以了凌厲的反擊。「比起你兩隻腳都踏入棺材的天蠶老祖,我離死還遠了那麼一些。至於放肆,我這才IIIIIl開始。對於羞恥,你卻是早已忘記。」 黑魔聽聞嘿嘿笑起,有意無意的瞟了天蠶老祖一眼,顯然是在煽風點火,想挑起雙方的戰爭。 幽化羽仙明白黑魔的心意,輕聲道:「忍一時之氣風平浪靜。何必打腫臉充胖子?」這話本是勸慰之語,可用在此時此刻卻是火上澆油,與黑魔的譏笑有異曲同工之意。 天蠶老祖何許人也,豈能嚥下這口氣?當即便怒吼一聲,厲聲道:「天麟,老祖今天非要殺了你!」 天麟不甚在意,不疾不徐地道:「來啊,大家都等著看熱鬧,你可不要臨陣退縮,掃了眾人的興致。」 這話聽來氣人,特別是聽在天蠶老祖耳朵裡,那感覺自己就像個白癡,成為了別人探路的棋子。 之前,牡丹也曾說過類似的話語,天蠶老祖雖然反駁,可心裡並不愉悅。如今,天麟舊話重提。天蠶老祖雖然明知中計,卻也只得硬著頭皮走下去。 「廢話少說,老祖今天要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就是死l」移身前行,天蠶老祖來到百丈之外。冷冷的看著天麟。 「小心。」輕輕地,新月叮嚀了一聲。 天麟淡然一笑,對正想開口叮囑的眾人道:「不必擔心,看我如何教訓天蠶老兒。」大家見天麟一臉自信,都頗感欣喜,紛紛鼓勵了幾句,然後便送走了天麟。 來到天蠶老祖身前,天麟臉上笑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令人有種不安的情緒。之前,天麟在眾女身邊時,臉上笑意親切。如今,當他對敵之際,卻少了昔日的頑皮,多了幾分讓人心寒的冷意。 這種區別,產生於天麟重生之後,這是他最大的改變,也述說了他成長的經歷。 天蠶老祖微微瞇著眼睛打量著天麟,語氣陰森的道:「小子,一天不見,你競似又換了個人,這其中有何玄機?」 天麟眼神如刃,迎上天蠶老祖那陰冷的目光,漠然道:「你活了一把年紀,連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都搞不清嗎?」 天蠶老祖怒哼一聲,喝道:「去死!竟敢對老祖這般無禮。」 話猶在耳,天蠶老祖便跨越了彼此間那數丈距離,出現在天麟眼前,右手一學揮出。無聲無息下挾著至陰至寒之力,出現在天麟胸前。 奇異一笑,天麟宛若未覺,直到天蠶老祖一掌擊實,他都沒有半分閃躲之意。 如此情形令人驚異,不但新月、瑤光等人大驚,就連黑魔、幽化羽仙、五色天域等高手都感到不解。 天蠶老祖也覺詫異,但卻沒時間理會,在擊中天麟的那一刻,連忙加大了三分力道,以求重創天麟。 然而結果令人稱奇,天麟看似不閃不避,天蠶老祖的一掌也擊實,可就在天蠶老祖掌力傾吐之際,一切真實的感覺都化為虛無,天麟就宛如一個虛幻的影子,不承受任何外力。 覺察到不對天蠶老祖心神一震,以最快的速度收回了右手,身體斜射而出,避開了數十丈距離。 此時,天麟的聲音傳入天蠶老祖耳朵裡,帶著幾分揶揄。「不戰而逃,可是有損顏面的事情。」聲音從身後響起,距離似乎很近。 天蠶老祖心神繃緊,猛然回身一掌,可結果卻再次劈空,根本就沒有看到天麟的身影。此情此景,天蠶老祖又氣又急,迅速在身外布下防禦結界。 然而這時,天麟已達到了戲弄的目的,趁著天蠶老祖心神緊張之際,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後, 右手漆黑如墨,挾著濃黑的光芒,悄然無聲的擊中了天蠶老祖的背心。 其時,天蠶老祖的防禦結界剛剛完成,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大約降低了天麟三成左右的掌力,卻逃不過受傷的厄運。 怒哼一聲,天蠶老祖的身體朝前衝去,背上留下∼個漆黑的掌印。正擴散開去。天麟冷笑一聲騰空而起,並未從後追擊,而是選擇了俯衝之勢。 天蠶老祖快速回身,看著俯衝而下的天麟,口中怒吼道:「我要撕了你!」雙手交錯結印。週身寒氣襲人,滾滾氣浪瞬間匯聚,形成一股旋轉的寒流,朝著天麟衝去。 面對天蠶老祖的攻擊,天麟顯得十分冷靜,靈魄之力高速運轉,詳盡而快速的分析出了天蠶老祖這一擊的變化與力道。 通過探測,天麟對於天蠶老祖關於力量的運用之法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心中頗感興趣,打算暗中學習。 昔日,天麟從天蠶身上學到不少東西。如今,面對天蠶老祖這樣的強者,且同為蠶族,天麟又豈會白白錨失良機? 有了決定,天麟立馬轉變了進攻方式,運起道家太玄裂天道,展開了硬碰硬的攻擊。 兩人的力量在半空相遇,累積過程中出現了激烈的碰撞,引發了連環爆炸,並一直持續。天空,閃電雷鳴異嘯刺耳,可怕的氣浪呼嘯四散,捲起漫天風雪。 一聲輕嘯從爆炸中升起,只見天麟彈射而起,衝出了濃煙區域.傲然的懸浮在天際。 同一時刻,天蠶老祖冷喝一聲,雪白的身影如電而至,出現在天麟身前,彼此眼神凝視。竟是誰也不曾退避。 漠然一笑,天麟眼神如冰,手中殘情劍連鞘揮出,施展道家太玄裂天劍訣,於頃刻問發出數百上千道劍芒,如潮水般朝天蠶老祖射去。 陰森一笑,天蠶老祖不以為意,左手凌空一揮,雪白的天蠶絲自行散開,化為萬千絲線迎上了天麟的一擊。 二次交手,劍芒與蠶絲平分秋色,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小子,你就這點本事嗎」眼神輕蔑,天蠶老祖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天麟並不生氣,反駁道:「怎麼,你背上不痛了?」 天蠶老祖臉色一冷,喝道:「找死!」 彈射而起,天蠶老祖直射天際,週身白光如雲匯聚,在他四周形成一片花狀的雲海,直徑超過數里方圓。 傲立雲海之上,天蠶老祖怒視著天麟,雙手高舉擎天,掌心銀光吐納,絢白的光芒形成兩道通天光柱,正急速擴散,並吸納四周的玄冰之氣。 天麟雙眼微瞇,稍稍深思了片刻,隨即身體順勢一轉,整個人宛如龍捲風呼嘯沖天。 期間,天麟催動道家太玄裂天道,數不盡的青光遍佈體外,融入龍捲風中。形成一道青色的光柱,與天蠶老祖那兩道白色的光柱交相輝映。 天際,氣流高速運行,如刃的罡風呼嘯驚魂,圍繞在三道光柱外,形成三個特殊的氣場,彼此激烈抗衡。 「天麟,比修為你還差之遠也。」冷笑聲中,天蠶老祖雙手推出,兩道絢白的光柱如脫韁野馬,朝著天麟衝去。 「勝負輸贏,比過方知,你何必心急。」針鋒相對,天麟在口頭上從不輸給誰。此時。青色的光柱加速運行。直徑由大變小,正十倍、百倍的收緊。 當兩道白色光柱左右逼近,青色的光柱已縮小到極致,堅硬得有如鋼鐵。 遠遠望去,此時的青色光柱直徑不過數尺,在兩道白色光柱前,宛如一條柳枝,彷彿不堪一擊。 然而結果令人驚奇,當兩道白色光柱貼緊青色光柱,試圖將其攪碎時,青色光柱突然膨脹,以快若驚鴻的速度瞬間激增數百倍。 如此變故快捷驚人,觀戰之人還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兩道白色的光柱就被膨脹的青色光柱給強行撕碎。 那一刻,三道光柱同時碎裂,產生了可怕的毀滅氣浪,一舉將天蠶老祖與天麟震飛後退中,天麟施展出虛無空痕法訣,避開了毀滅之力,只受到一些反彈之力。 天蠶老祖不會虛無之術,但卻利用自身極強的防禦之力,化解了大部分的衝擊力,最終受傷不輕。但卻未能傷及根本。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四章 九幻蝶影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四章 九幻蝶影 怒視著天麟,天蠶老祖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法訣?」 天麟臉色略顯蒼白,但很快就恢復了紅潤,冷然道:「這是道家太玄裂天劍訣中的裂雲訣。」天蠶老祖將信將疑,哼道:「道家劍訣你從何學得?據說你從未踏出冰原,豈能學到中土佛道之學。」 天麟道:「道法無極,廣傳天地,這有什麼稀奇。」 天蠶老祖喝道:「別得意,區區道家法訣,老祖還不放在眼裡。」 天麟冷哼道:「是嗎?那你何妨一試?」說話之際,天麟疾馳而至,手中神劍連鞘揮出,身影一分為九,在臨近天蠶老祖之際,九道身影逐一閃亮,看上去頗為玄奇。 留意著天麟的招式,天蠶老祖快速閃避,身體呼嘯轉動,在附近不大的區域內,瞬間就轉換了數百次方位,以防止天麟的攻擊。 然而,在身法方面,天麟也是造詣驚人,擁有靈魄之力的他,能夠瞬間捕捉到敵人的方位,使其無處可逃。 同時,天麟的劍訣也是大有來歷,當年陸雲以五派法訣與劍訣名揚天下,而今換由天麟使來,威力竟也毫不遜色。 微光一閃,人影突逝。快速追逐的兩人瞬間停下,彼此背對著背。天蠶老祖滿臉恨意,咬牙切齒的問道:「這不是太玄裂天劍訣。」天麟淡漠道:「這是佛家心劍無痕。」 天蠶老祖身體一震,胸口溢出鮮血,驚怒道:「佛家劍訣?你究竟還會多少劍訣?」 天麟悠然轉身,看著天蠶老祖顫抖的背影,輕笑道:「不多,就只會佛道儒三教的劍訣。」天蠶老祖緩緩轉身,臉上煞氣逼人,恨聲道:「劍訣很凌厲,可惜對我而言。根本不具備任何威脅。現在我就告訴你,殺人憑的是實力,不是小聰明。」 語畢,天麟身體一震,附近的空間突然凝固,竟封死了天麟的活動區域。 天蠶老祖緩步前行,眼神鎖死天麟的雙眼,雙手緩緩前推,看上去極為吃力。 寂靜中,天麟身上承受著萬鈞之力,那無聲的可怕之力足以毀滅一座冰山,何況是人類的血肉之軀? 為了殺死天麟,天蠶老祖放棄了招式的比拚,改為力量的比試。 針對這種情形,天麟選擇了防禦,施展出太虛法訣,週身浮現出五彩之色。 太虛法訣乃當年陸雲與玉無雙墜入神秘洞穴之中,借助乾坤玉璧之力,在那陰陽絕地之中獲取的一套神秘法訣。 當年,陸雲曾大致對比,太虛法訣雖然不如陸雲的天地無極,卻也遜色不了多少,乃世間罕見之奇學。為此,玉無雙一直不曾傳授天麟,直到分手前一天,才把這套最為神秘的法訣傳給天麟。 太虛法訣不同於虛無空痕。後者適合防禦,不具備攻擊之力,可太虛法訣卻是攻防兼備,玄妙之極。 此刻,天麟就是運用太虛法訣中的虛無之力,身體逐漸消失,不但擺脫了天蠶老祖的束縛,還輕易就脫離了那個區域,神秘之極的出現在天蠶老祖頭頂。 見到天麟消失,天蠶老祖驚怒無比,身體一閃而逝,眨眼就出現在百丈之外。拉開了與天麟之間的距離。 留意著天蠶老祖的動靜,天麟無時無刻不在分析敵人體內真元運行的情形,發現眼前的天蠶老祖隱藏了大半的實力,並沒有真正的發揮出應有的威力。 為了逼迫天蠶老祖全力出擊,天麟想出了一個應對之策,停止了太虛法訣,改為儒家浩然天罡,配以天罡劍訣,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正面攻擊。 如此一來,赤紅的火焰遍佈天際,鵝毛大雪遇火融化,形成大量水氣,在半空中演變成一朵烏雲。 面對天麟的正面攻擊,天蠶老祖顯得頗為隨意,舉手投足問寒氣四射,堅韌的天蠶絲夾雜其中。一次次逼得天麟收劍防禦。 時間,在交戰中過去。 激烈的交鋒伴隨著招式的轉變,越發讓人驚心。 突然,一聲巨響,人影分離。糾纏了多時的天麟與天蠶老祖又一次停了下來。「小子,你覺得很好玩嗎?」似有所覺,天蠶老祖把話挑明。 天麟笑道:「我死後重生,手腳不夠麻利,所以想找個人活動一下筋骨,你正好合適。」天蠶老祖微瞇著眼睛,陰冷道:「你這是找死……」 白光一閃,勁氣襲人,可怕的掌力無聲而至,出現在天麟頭頂。 一擊攻出,天蠶老祖立馬組織第二輪攻擊,左手虛空畫了一個圓圈,五指末端射出銀白色的蠶絲,編織成一張絲網,朝著天麟後方罩去。 奇異一笑,天麟不閃不避,右手掌心烈焰噴發,竟然硬接了天蠶老祖一擊。 同時,天麟左手的殘情劍順勢橫掃,劍鞘之上白光一閃,玄冰之氣如刃破空,正好迎上天蠶老祖的絲網。 一聲巨響,火花四溢。天麟與天蠶老祖硬拚了一掌,結果竟然是平分秋色。 這樣的情況讓人驚異,不但黑魔、幽化羽仙感到意外,就連新月、瑤光也是頗為震驚。 「好,再接我一掌。」彈身而起,天蠶老祖宛如雪球轉動,以詭秘之極的路線出現在天麟面前。揮手就是一擊。 天麟臉色陰沉,喝道:「接就接,難不成我還怕你?」烏黑的手掌電射而出,與天蠶老祖銀白如玉的手掌形成鮮明的對比。 眨眼,兩掌相遇。力量匯聚,不同屬性的兩種力道相互排斥。立馬就激化擴散,形成爆炸的起因。 轟隆隆……一震雷鳴,天蠶老祖搖晃著被震飛出去,嘴角鮮血直冒,蒼白的臉上那雙仇恨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這邊。天麟比較聰明,在一掌揮出後。立馬施展出太虛法訣,有效化解了爆炸所產生的衝擊力,只受到了一些反彈之力。 陰笑一聲,天麟得勢不饒人,有心要激怒天蠶老祖,故而利用空間跳躍之術,眨眼就出現在天蠶老祖身後,一掌擊中其背心。 悶哼一聲,天蠶老祖又氣又急,自己昔日縱橫冰原八百年所向無敵,誰想今日卻在天麟手中屢次失利。 為了發洩心中的怒氣,天蠶老祖心頭一狠,也顧不得隱藏實力,殺機驟起。 身體一晃,天蠶老祖眨眼化分為八道分身,在空中排成一個八卦陣勢,各自閃爍著詭綠色的光芒,並逐漸演化,最終形成八個閃亮的蠶繭,宛如八個燈籠,懸浮於天際。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光陰,隨即蠶繭破裂,飛出八隻綠色的蟲蝶。彼此保持著八卦方位,開始各自旋轉,催動陣法。 見此情形,新月大聲提醒道:「小心,這是天蠶老祖的至強絕技綠蝶八影。」 黑魔與幽化羽仙臉色陰沉,都專心的留意著天蠶老祖的變化,顯然對與他的這招綠蝶八影很是在意。 五色天域這邊,蛇魔、白頭天翁、雪隱狂刀等人也是高度注意,都希望天蠶老祖能殺掉天麟,以重創人問正道之士的心靈。 凝視著天蠶老祖,天麟神色嚴峻,靈魄之力高速運轉,分析與探測著天蠶老祖身上的每一個變化。 同時,天麟催動太虛法訣,以虛無之力為防禦,在身外布下數十重無形結界,以免到時候措手不及。 天際,狂風呼嘯,風雪匯聚。大量氣流囤積於此,形成一朵巨大的黑雲,眨眼就淹沒了天光,使得天女峰附近宛如黑夜。 如此,半空中的八隻光蝶越發清晰,閃爍著幽幽綠光,透過厚厚的黑雲,引來漫天星辰。此時,黑雲中顯露出八顆璀璨的星星,與天蠶老祖所化的八隻綠蝶交相輝映,每當天空中八顆星星閃亮時,夜空中的八隻綠蝶就會光芒大盛。各自由綠蝶轉化為蠶蟲,身上泛著綠白交替的光芒。 這一幕持續時間不長,八隻綠蝶很快轉變成了天蠶,隨後又再次突變,化為八隻蝴蝶。如此,週而復始,蠶蝶之間每轉變一次,氣息就會強盛十倍。 等到經過八次轉變過後,八隻綠蝶已然變成龐然大物,所構成的巨型八卦陣更是耀眼生輝,壓下了夜空中其他所有光芒。 八隻綠蝶齊聲鳴叫,各自高速轉動,在達到一定速度時,綠蝶猛然光化,轉變成八道綠油油的光柱,朝內交匯一點,凝聚成一道純綠色的光焰。不含一絲雜質,無聲的朝著天麟射去。此時,綠色光焰所到之處空間扭曲,聲音消散,看似平淡無奇,實則威力驚天.足以毀滅一切。 看著這一情形,天麟十分驚喜,靈魄之力全力運轉,將天蠶老祖體內的情況逐一記錄下來,並在腦海中自行模擬。 同時。為了更全面的瞭解天蠶老祖的這一絕技,天麟在防禦之中又加入了一些攻擊,以便天蠶老祖有施展的機會,避免這威力強大的一擊白白浪費。 外圍。觀戰之人心情各異。 天女峰上的眾人都希望天麟平安無事,其餘之人則寄望天蠶老祖能夠滅了天麟。 最終的結果此時還未可知,而場中的二人卻已然開始了攻擊。 綠蝶八影威力驚人,乃天蠶老祖終極武學,曾讓他縱橫冰原八百年,擁有無堅不摧之力。經過天蠶變後,天蠶老祖雖然實力沒有提升多少。但經過一天的療傷,已基本恢復痊癒,處於巔峰狀態,其全力一擊自然可想而知。 面對那空間扭曲的綠色光焰,天麟臉色凝重,為了誘發天蠶老祖完整的施展出這一招,他在防禦的同時,也展開了反擊。 由於時間關係。天麟選擇了陰暗屬性的魔宗之力與鬼蜮陰邪之氣為武器,糅合了化魂大法與心欲無痕,對天蠶老祖展開反擊。 這樣的反應倉促了一些,雖然天麟修為驚人,卻也難以抵禦天蠶老祖那無敵的絕技。 很快,天麟陷入了困境,身前的綠色光焰正迅速逼近,不但鎖死了天麟的身體,還迅速突破他的防禦結界,挾著毀滅之力直逼他的身體。 置身這種環境,天麟並不焦急,一邊催動靈魄之力,繼續探測天蠶老祖體內的變化,一邊運行太虛法訣,以虛無之力一次次設下防線,盡力的拖延時間。 覺察到天麟的堅韌,天蠶老祖冷笑一聲,猛然將修為提升至極限,發出了必殺的一擊。 那一刻,天蠶老祖體內的真元出現了細微的變化,綠蝶八影催發至極境,達到了完美的境界。 捕捉到這一細微的變化,天麟心頭略喜,立馬全力防禦,憑借太虛法訣虛不受力的特點,身體逐漸轉淡,就那樣消失在天蠶老祖面前。 「可恨!又是這詭秘法訣,老祖饒不了你!』』怒吼聲中,八隻綠蝶突然停止轉動,朝中央匯聚,瞬間就融合一體,露出了天蠶老祖的身體。 這時,天麟出現在數百丈外的一處半空裡,正遙望著天蠶老祖,嘴角掛著邪魅的笑意。 見天麟無事。新月等人鬆了口氣,可其餘之人卻是大感驚訝,都不明白天麟是如何逃過這一劫。 畢竟,天麟的太虛法訣,連新月等人也不知情。 橫移而至,天蠶老祖怒瞪著天麟,喝道:『『天麟,你就只會這些見不得人的下流之學?可敢與我正面一戰?」 天麟笑容邪異,不甚在意的道:「有何不敢,你只管使來便是。」天蠶老祖恨聲道:「那你可看仔細了。」 綠光一閃。天蠶老祖背生雙翅,薄薄的蟬翼晶瑩剔透,十分的美麗。化為綠蝶,天蠶老祖一分為八,分佈在天麟四周,形成一個八卦陣。奇異一笑,天麟拔身而起,引得八隻綠蝶同時追來,雙方始終保持在同一水平線,置身於 一個平面內。 這一來,天麟等於是陷入了敵人的包圍,以一敵八自然是十分不利。 然而天麟十分聰明,他只是側身斜對,就與八隻綠蝶所處的平面形成一個夾角。對此,天蠶老祖並未在意,趁機展開了攻擊。 天麟對此瞭然於心,迅速做出反應,身上綠光一閃,竟然也生出一對蟬翼。 同時,天麟身體一分為八,形成一個八卦陣,與天蠶老祖形成的那個八卦陣形成一個夾角,在天空中顯得各位耀眼美麗。 如此景致令人驚奇,圍觀之人滿心期待,可天蠶老祖卻是狂吼怒叫,恨不得吃人。 「天麟,老祖與你勢不兩立!」爆喝聲中,天蠶老祖展開了攻擊,八隻綠蝶同時射出光焰,形成一道純綠色的光華,選定了一個天麟的分身,作為目的進行攻擊。 同一時刻,天麟冷笑一聲,喝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招式一致,色彩如一,分毫不差的綠蝶八影從兩人手中施展出來,竟看不出任何差異。綠光相撞,霹靂雷鳴。至強絕技半空相遇,兩股同樣強大而可怕的力量瞬間激化,產生十倍、百倍的毀滅之力,瞬間就淹沒了天空,形成一朵巨大的蘑菇雲。 天蠶老祖與天麟被毀滅之力重傷彈飛,兩人斜射而出,身後帶著兩條光帶,在綠光充斥的天空中顯得異常的絢麗。 悶哼一聲,天蠶老祖顫抖不已,週身氣息凌亂,口中鮮血如雨,正朝著地面墜去。 天麟情況稍稍好些,反彈之力將他傷得極重,但太虛法訣卻抵消了爆炸之力。讓他未曾受到二次傷害,身體飛出足足數百丈距離。 地面附近,觀戰之人驚詫之極,對於這樣的結果頗為意外.心中感到十分怪異。 照理,天蠶老祖乃一代強人。天麟雖然所學博雜,但比起天蠶老祖。應該還有一段距離。而今,事實面前結果出奇,眾人怎麼不感意外,不覺得詫異? 關於這一點其實算不上驚奇,只是天麟重生之後修為激增,很多人都不知情。而此次,又是天麟第一次顯露實力,因而觀戰之人才會這般驚訝。 穩住身體,天麟深吸一口氣,體內真元高速運轉,正快速修復受損的經脈與身體。 重生後的天麟,體質與常人有異,融入了冰蠶的特殊能力,擁有超強的修復能力與承受能力,療傷的速度比起尋常之人快上十倍。 片刻,天麟就穩住了傷勢,抬頭朝天蠶老祖看去。發現天蠶老祖臉色蒼白,一雙仇恨的眼睛怒視著自己。 凌厲一笑,天麟翻身急射,身法飄逸的來到天蠶老祖面前,陰森道:「時移世易,昔年你無敵冰原,而今卻腐朽老矣。」 天蠶老祖怒道:「住嘴,老祖縱橫天下,豈是你這小輩可比?」天麟陰笑道:「是嗎?那我們今天就看一看,誰會死在這裡。」語畢,天麟身上綠光匯聚,蟬翼現世,強大的氣勢瞬間凝固了方圓一里空間,布下了超重 結界。 天蠶老祖神情陰霾,微瞇的眼睛凝視著天麟,心中震怒之極。 此時此刻,天蠶老祖傷勢嚴峻,已嚴重影響到了實力的發揮。不想再與天麟硬拚。然而,天麟早有準備,一心想殺掉天蠶老祖,根本不給他逃避的機會。 置身這種環境,天蠶老祖又氣又急,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得強提真元,施展出綠蝶八 影。 光芒一閃,人影分離。 天蠶老祖很快就幻化出八道蝶影,形成一個八卦陣,展開全面防禦。綠蝶八影攻防兼具,不但擁有無堅不摧之力,還同時擁有超強的防禦能力。 追於形勢,天蠶老祖理智的選擇了防禦,打算與天麟僵持。對於天蠶老祖的用心,天麟完全知曉,但卻並不在意。 他全心全意的催動法訣,在幻化出八道身影時,並未就此停手,而是繼續施法,最終又幻化出一道蝶影。 見此異景,天蠶老祖滿臉震驚,駭然道:「你……你竟然達到了九影齊現的境界。」 天麟神色平靜,並不言語,九道綠色的蝶影光芒耀眼,色彩正逐漸轉淡,最終竟然變成了透明之色。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隨即九道蝶影由透明之色逐漸轉變成七彩交雜的彩蝶,閃動著璀璨的光輝。 「不,這不可能!」失聲驚呼,天蠶老祖臉上佈滿難以置信的神情,怎麼也無法相信,天麟竟然悟出了蠶族一脈傳說中的九幻蝶影,那是從來沒人練成的神學奇技。 相傳,蠶族一脈至強絕技名為九幻蝶影,擁有九變九轉之力,具有無可估量的殺傷力。一旦催發到極致,足以毀滅世間任何生命體。 天麟如今所展現出來的只是九幻蝶影的一個雛形,還不夠完善與完美,只算略有小成。至於天麟如何能悟出此等絕技,說來有三方面的原因。 其一,神蠶九變法訣;其二,彩蝶仙子的勾魂絲線;其三,天蠶老祖的綠蝶八影。 天麟結合三者的優點,在掌握了蠶蝶之變的原理後,依照綠蝶八影之法,自創了九幻蝶影。當然,目前天麟的九幻蝶影還不夠完整,但相比天蠶老祖的綠蝶八影,卻是高出了一個等級。 看著天蠶老祖駭然失色的表情,天麟嘴角泛起了殘酷的笑意,冷然道:「當我醒來之後,看著身邊之人那傷痕纍纍的情形,我就在心底立誓,任何傷害他們之人,我都會讓其付出百倍代價,受盡折磨而死。今天,你是第一位。我就以蠶族絕技送你歸西,讓你明白自食惡果的滋味!」蟬翼揮動,彩蝶紛飛。九隻艷麗的光蝶破空襲來,化為九束光華,匯聚在天蠶老祖八隻綠蝶所形成的光罩之上,雙方出現了僵持的格局。 置身險境,天蠶老祖強提精神,以無比堅定的決心,展開全面防禦,力求能抵禦天麟那可怕的一擊。 這樣的情形,天麟早有準備,九隻光蝶看似單純,實際上卻糅合了幻滅絕殺之技,動用了佛、道、儒(烈火)、魔、鬼,以及玄冰、雷神訣之力,可謂是一個大雜燴,一次大膽的嘗試。 幻滅絕殺乃天麟的秘技,配合九幻蝶影,二者天衣無縫。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跡。這一次,天麟動用了七種不同屬性之力,雖然沒有傾盡一身所學,卻也是空前強勢,威力難以估計。 當然,天麟也保留了一些實力,七種不同屬性的力量並未傾巢而出,而是選擇性的搭配,使其巧妙融合卻又不至於相互排斥。 僵持的局面持續了一陣,情況便出現了變化。天蠶老祖的防禦十分嚴密,但在天麟的攻 擊下.很快就露出了破綻,並一發不可收拾。 覺察到危險臨近。天蠶老祖驚怒無比,迅速轉變方式,八隻綠蝶快速融合。然後化為一個綠色的光點,堅守最後的陣地。 由於天蠶老祖應變及時,以點著力極易防禦,這就加大了天麟的攻擊難度。他非得需要超過敵人數倍的實力,才有可能攻破敵人的防禦。 遇上這種情形,一般人幾乎無法應對,唯有放棄。 可天麟並非常人,他的幻滅絕殺能夠在瞬間爆發出數十甚是數百倍的威力,這是天蠶老祖所不曾知曉的事情。 針鋒相對,毫不退避。 天蠶老祖死守一點。自認高枕無憂,可結果卻令人震驚。 究其原因,當天蠶老祖縮成一點時,天麟的九隻光蝶所化的九束光華毫無阻礙的便匯聚到了一起,形成一道混合光焰,在撞上天蠶老祖那縮小的綠色光點時,瞬間產生爆炸,一舉吞噬了附近的區域,撕裂了周圍的空間。 那一刻,天麟發出的九束幻滅絕殺融合了六十三道力量,在激化的一瞬間,所產生的力量足以將方圓百里都夷為平地。 可結果卻並沒有出現這樣大範圍的爆炸情形。只因天麟壓縮了那股爆炸之力,使其在天蠶老祖身上連續爆炸了數千次,因此外界的破壞力不強,可天蠶老祖所承受的毀滅之力卻是不下於千次。 連續的爆炸自動累積,在達到一定強度時,爆炸中心空間破裂。時空扭曲。 天蠶老祖置身其內,先是肉身被毀,而後元神重創,不滅的魂靈在一次次爆炸中變形扭曲,繼而元神分裂,部分破碎,最終大部分元神化為了灰燼,僅餘一絲元神遊離在扭曲的時空縫隙問,悄然遠去。 天際,狂風呼嘯,電閃雷鳴。 可怕的爆炸貫穿天地,上透雲霄,下穿地底,在地面留下了一個直徑數百丈,深不見底的大坑。致使觀戰之人駭然失色,紛紛退避。 震耳的雷鳴持續了一陣,隨後散去。 天空狂風吹散了黑雲,露出了天麟的身影,他正緩緩而落,英俊的臉上神情冷傲,給人一種王者霸氣。 飄落峰頂,天麟收起冷漠之情,含笑的看著滿臉關心的眾人,笑道:「如此表現,是不是該給點獎勵?」 新月笑而不語,滿眼柔情。舞蝶與玫瑰滿臉驚異,顯然被天麟的實力所驚。花影看著天麟,眼中閃動著奇異的光輝,似乎隱藏著秘密。 瑤光、屠天、江清雪一臉歡喜,雖然都驚訝於天麟的變化,但卻不必再那般為他擔心。林依雪神情迷醉,滿是崇拜之情。 牡丹雙唇輕啟,笑問道:「獎勵先不談,那天蠶老祖人暱?」 天麟奇異一笑,回身看了一眼黑魔、鎖魂、幽化羽仙與五色天域的眾人,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天蠶老祖已經敗走,不足為慮。」 天麟這話半假半真,乃有意為之,目的是不想嚇跑了敵人。 牡丹微顯詫異,但瞬間就恢復了平靜,問道:「你的傷勢要不要緊?」天麟淡然道:「說不要緊那是騙人,不過也無大礙就是。」 瑤光一聽,立馬道:「身體要緊,你且休息,這裡的事情我們不急。」 天麟笑道:「皇帝不急太監急,你不見他們一個個臉色焦慮,都快等不下去了。」這話帶著幾分嘲笑與挑釁,聽在黑魔等人的耳中很是不爽。 玫瑰關心天麟的傷勢,喝道:「不許逞強,快坐下療傷。」 黑魔聞言,眼珠一轉,冷笑道:「天麟,本門主可等候多時了,你敢不敢與我一戰,了斷彼此的過節。」很顯然,黑魔是想落井下石。 瑤光輕哼一聲,衝著黑魔道:「要動手,我奉陪。」黑魔譏笑道:「怎麼,天麟你怕死?」 看著黑魔囂張的樣子,天麟並不生氣,反而邪魅一笑,挑逗道:「你不怕死?那你過來啊。」黑魔臉色一變,哼道:「有本事你過來。」 天麟笑容奇異,微瞇著雙眼看著黑魔,詭笑道:「我過去你會後悔。」黑魔喝道:『你敢過來,保證後悔的是你!」 玫瑰道:「天麟不要去,他這是故意激你。」 江清雪道:「你目前有傷在身,等恢復之後再去也不遲。」 天麟稍顯遲疑,看了身邊眾人一眼,輕聲道:「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屠天擔憂道:「可是……」 新月打斷屠天之言,淡然道:「天麟想去就讓他去,大家不必過多干涉。」眾人一愣,想不到新月竟然同意天麟出戰。都好奇的看著新月。 此時。天麟移身前行,不疾不徐地朝著黑魔飛去,臉上笑容奇異。 新月神色淡定,目視天麟,對於眾人眼中的疑問並不理會,保持著幾分神秘。 黑魔看著天麟,驚喜之餘也感到有些詫異,想不到天麟竟然敢帶傷應戰,這似乎不符合常情。 然而事實如此,容不得質疑,黑魔當下收斂心神,開始考慮如何收拾天麟。 附近,觀戰之人表情各異,五色天域一方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誰勝誰敗都對他們有利。鎖魂與幽幻羽仙表情嚴厲,在天蠶老祖敗走之後,他們已不敢再小瞧天麟,心中都多了幾分警惕。 天女峰上。瑤光、屠天、江清雪、舞蝶、玫瑰都滿懷關心,生怕天麟有事。林依雪則一臉期待,因為她堅信天麟會贏。 花影看著天麟,眼神中透著幾分複雜之情,心中有種莫名的擔心。 新月與牡丹較為平靜,兩人都知道天麟聰明,不會做那毫無把握之事,因而並不擔心。剩下八寶與雲霓聖女,她們似乎看透了什麼,絲毫也不在意,全然一副旁觀的表情。至此,新的交戰又將開始。 到時候,天麟將如何應對黑魔的攻擊?他又能否戰勝敵人,創造新的傳奇?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五章 力壓黑魔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五章 力壓黑魔 風,呼嘯刺耳,大雪飄零。天女峰附近,一場新的戰鬥即將開始。 懸空而立,黑魔面無表情,眼神陰冷的看著緩緩飛近的天麟,心中思索著一些事情。 之前,天麟與天蠶老祖一戰,在場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原本大家以為天蠶老祖必勝無疑,但結果卻出人意料,這讓黑魔異常吃驚。 就此前的一站分析,天蠶老祖最初隱藏了實力,給了天麟喘息的餘地,繼而被天麟取得了勝利。如今,黑魔決定出其不意,速戰速決,絕不給天麟任何機會。 有了決定,黑魔臉上浮現出一絲陰森笑意,看著停身十丈外的天麟,冷冷道:「天麟,死前可有什麼遺言?」 天麟並不生氣,笑容邪魅的道:「看不出你蠻有同情心,竟然還給我一個留下遺言的機會。」 黑魔哼道:「休要語含諷刺,這機會只有一次,你要是放棄,那我們就馬上開始。」 天麟邪笑道:「這麼難得的機會,我若白白放棄,那豈不可惜?」 黑魔怒視著天麟,不悅的道:「說吧,有什麼遺言?」 天麟笑道:「說起遺言,那可長了,只怕你沒耐心聽。」 黑魔雙眼微瞇,冷聲道:「天麟,你是有意拖延時間?」 天麟道:「沒有啊,是你讓我留下遺言,怎麼你後悔了?」 黑魔怒道:「夠了,你要麼立刻留下遺言,要麼我就動手,你自己選擇。」 天麟表情隨意,不急不緩的道:「難得你這麼大方,我豈能辜負你的一番好意。只是我現在還年輕,還有許多事情不曾體會。比如,去中土看一看那裡的風景,去東海見一見大海的深邃,去五色天域轉一轉,找一處山明水秀之地成親,與心愛之人遨遊天地……」 見天麟喋喋不休,黑魔心知受愚,怒喝道:「住嘴,你小子是誠心戲弄本門主,我要你生不如死。」話猶在耳,黑魔輕易就跨越了彼此的距離,出現在天麟面前,一掌直襲其心。 天麟對此早有防備,邪笑道:「我都說了你沒有耐心,你卻偏不相信。」說話間,天麟眼中魔芒湧現,施展出末宗心欲無痕,搶先一步擊中黑魔的大腦神經。 隨後,天麟右手揮出,銀白如玉的手掌挾著玄寒之氣,瞬間與黑魔烏黑的手掌相遇,彼此貼合在了一起。 悶哼一聲,黑魔眼中滿是怒氣,強忍大腦的痛楚,手上又加了三分力。 天麟不閃不避了,硬接了黑魔一掌,並借助玄寒之氣控制了黑魔的身體,讓他無法收回手臂。 黑魔心神一震,意識到了危機,連忙極力掙扎。 可就在這時,天麟左手緊握的殘情劍突然出鞘,絢麗的七彩光芒一閃而逝,眨眼就穿透了黑魔的胸膛,擊中了他的心臟。 怒吼一聲,黑魔手上傳來一股極強的彈震之力,當即將天麟震飛。 隨後,黑魔乘勝追擊,挾著滿心的怒氣,不顧身體重創,展開了快捷凌厲的攻擊。 天麟身體一震,被黑魔傷的不輕,人在後退中保持著清醒,緊盯著黑魔的攻擊。 身處被動,天麟並不焦急,眼中魔光閃動,可怕的精神異力洞金穿石,一次次考驗著黑魔的承受能力。 同時,天麟右手一揮,施展出冰神訣,以玄寒之氣瞬間凝固黑魔的身體,轉被動為攻擊。 身體禁錮讓黑魔失去了動力,情況十分不利。面對這種遭遇,黑魔驚怒之餘不免思索著應對之策。 昔日,黑魔就曾和天麟交過手,知道天麟精通玄冰法訣,能控制冰雪之力。而今,遇上這種情形,黑魔不由想到上一次交戰,心中立馬有了決定。 烏光一閃,黑魔身體縮小了一倍,隨即猛然暴漲,一舉震碎了身外的堅冰。 看著脫困的敵人,天麟並不驚訝,他原本就沒想過要用冰神訣來對付黑魔,只是想擺脫黑魔的追擊。 此時的天麟,已今非昔比,交戰不需要再處處取巧,他要憑實力壓制敵人。 霞光一閃,神劍出鞘。天麟手握神兵,氣勢驚人,右臂揮灑間,數不盡的七彩劍芒鋪天蓋地,一層層,一浪浪,朝著黑魔湧去。 看著眼前密集的劍芒,黑魔心神一震,對於當日玉心手中的那把神劍,他是記憶猶新。 來不及考慮,黑魔首先選擇了閃避,不願與天麟硬拚。 看出黑魔心中的顧慮,天麟得勢不饒人,殘情劍配合精妙的劍招,籠罩了方圓數百丈範圍,病蔓延開去。 置身其內,黑魔又氣又急,他並不懼怕天麟,卻對殘情劍頗為忌憚,對於天麟的博學,真的是嫉恨不已。 為了扭轉這種形勢,黑魔心頭泛起了一絲陰森,身體穿梭在劍與劍的縫隙間,朝著天麟靠近。 很快,黑魔便拉近了與天麟的距離,雙方大約相距六七丈,中間是密集的七彩劍芒。 見時機已至,黑魔不再猶豫,週身氣勢成倍激增,瞬間就攀升到極限。 此時,黑魔的身體化分為了一頭巨鷹,由小變大僅瞬間完成,不單震碎了七彩劍芒,還將毫無防備的天麟當場震飛出去。 這一變故令人驚奇,除幽幻羽仙似有所悟之外,其餘之人無不感到震驚。 天麟遭遇突襲,受傷不輕,發出的劍芒大部分擊中黑魔,但卻並未對他造成致命的威脅。相反,那些劍芒有部分反彈而回,擊中天麟的身體,這是天麟所不曾預料到的事情。 巨鷹騰空,烏天黑地,陰暗的病原宛如黑夜,給人一種強烈的壓抑。 凌空翻轉,天麟很快穩住了身體,看著頭頂那巨大的黑鷹,心中泛起了一絲苦澀。 留意了一下身體,天麟發現傷勢不輕,好在體質特殊,正處於高速恢復階段,並不影響實力的發揮。 附近,觀戰之人表情各異,天女峰上的眾人都在為天麟擔憂,五色天域之人與鎖魂、幽幻羽仙則神情凝重,在不復之前那幸災樂禍的表情。 鷹揚天下,傲視寰宇! 黑魔此時體型巨大,堪比當年天劍院的五彩大鵬,已然遮住了半個天空。 輕嘯一聲,宛如天雷。巨鷹鐵嘴一張,一束暗綠色的光華從天而降,直徑超過五十丈,正好出現在天麟的頭頂。 「天麟小心……」驚呼之聲從天女峰上響起,傳達了無盡的關懷與關心。 天麟聽在耳中,感動於心,身體橫移百丈,輕易就避開了這一擊。地面,冰雪四散,霹靂驚魂,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在眾人眼前,看得觀戰之人臉色陰沉。 一擊不中,巨鷹隨即展開攻擊,鷹爪和鐵嘴交替上陣,每一次都是驚天動地。 加之巨鷹雙翅之力無與倫比,每一次揮舞都有如天罡隕落,給天麟與觀戰之人極大的威脅。 面對巨無霸的敵人,天麟思索著應對之策。尋常的攻勢顯然達不到預期的效果,唯有施展出非常手段才行。 想到這裡,天麟臉上泛起了冷酷之意,身體騰空而上,在黑暗中散發出絢麗的光輝。 上升到一定高度,天麟穩住身體,施展出玄天無極大發,週身五彩交替,佛、魔、鬼、道、儒五派法訣融合一體,形成一股全新之力。 此時,天麟週身氣勢暴漲,數不盡的光芒從他體內發出,在身外凝聚成一朵五彩光雲,正快速的擴散開去。 同時,天麟手中的殘情劍脫手飛出去,盤旋在天麟頭頂,每旋轉一圈就發出一波七彩光芒,分佈在天麟四周,形成一個完整而嚴密的防禦光罩。 這一景象持續了片刻,隨即殘情劍豎立旋轉,劍身散發出萬千劍芒,正隨著天麟氣勢的暴漲而攀升,在黑暗中形成一道亮麗的色彩。 遠觀,天麟頭頂的殘情劍正迅速暴漲,劍芒交匯融合,形成一道百丈光柱,並持續激增,進眨眼時間,那百丈劍芒就變成千丈光柱,直逼天際的巨鷹。 察覺到天麟的攻擊,巨鷹怒嘯一聲,震耳的雷鳴鋪天蓋地,鐵嘴開合之際,一束暗綠色的光柱從天而降,與殘情劍所形成的七彩光柱半空相遇。 此時,兩股巨大的光柱連為一體,先是出現了停頓的痕跡,隨即相互消融,已交匯點為中心,連環的爆炸朝四方延續。 這一幕一直持續,天麟與巨鷹都源源不斷的輸出動力,試圖壓倒敵人。 然而雙方的力量頗為相近,這一糾纏很快就陷入了僵持。 針對這種情形,巨鷹與天麟都做出了回應,但方式卻決然對立。 鷹爪一揮,罡風四起。巨鷹在僵持不下的情況下,展開了突然襲擊。那一爪看似隨意,實則威力驚人,一旦擊中天麟,勢必會造成致命的打擊。 這些,天麟都瞭然於心,他果斷的施展出冰神訣,以玄寒之氣凝固附近的區域,有效瓦解了巨鷹的偷襲。 同時,隨著冰神訣的運行,天空中的雪花與地面的冰雪都受天麟控制,正 的速度匯聚在巨鷹附近,試圖將它巨大的身體強行封印。 一擊無果,巨鷹立馬就察覺到了天麟的意圖,口中冷笑一聲,巨大的身體瞬間縮小,並出現在天麟身後,一掌直擊其背心。 當天麟察覺時,閃避已然不及,他連忙布下多重防禦,並施展出太虛法訣。 如此,黑魔一掌擊中天麟,但卻並未達到預期的效果,僅僅將天麟彈飛,傷勢並不嚴重。 一擊得手,黑魔立馬乘勝追擊,趁著天麟手忙腳亂之際,展開了快若驚鴻的連環攻擊。 置身險地,天麟十分冷靜,借助靈魄之力,輕易就掌握了黑魔的一舉一動,玄之又玄的避開了對方的一次次攻擊。 黑魔有些心驚,自己如此凌厲快捷的攻勢,竟然傷不到天麟分毫,這讓他意識到了危機。 眼珠一轉,黑魔突然加速攻擊,並暗中施展出黑煞幽羅界,講整個交戰區域全部籠罩在內。此時,天麟憑借靈魄之力,感應到黑煞幽羅界,心中頓時提高了警惕。 上一次,天麟就曾在黑魔手中吃過大虧,這一次再遇上這種情形,天麟自然不敢大意,迅速思索應對之策。 完成了黑煞幽羅界,黑魔頓時鬆了口氣,並逐漸收回攻勢,眼神陰冷的看著天麟,冷笑道:「你很聰明,可惜時運不濟,注定要死在我的手裡。」 天麟表情淡定,看著數丈外的黑魔,反問道:「就因為這層幻影結界?」 黑魔冷酷笑道:「此乃黑煞幽羅界,任何元神個體都無法離去。」 天麟哼道:「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我手中之劍正好是你黑煞幽羅界的剋星。」話猶在耳,天麟拔劍揮舞,絢麗的七彩劍芒在半空迴旋轉動,凝聚成一道弧形的光刃,朝著黑魔斬去。 「這是我的地盤,你真是自不量力。」冷笑聲中,黑魔雙手揮出,十指末端發出黑色的絲線,形成一張烏黑的光網,迎上了殘情劍的一擊。 光芒一閃,火花四溢。雙方的攻擊相互消融,打成了平局。 天麟心神一震,迅速轉變方式,手中神劍凌空飛出,懸浮在天麟身前,劍身一化萬千,形成一個圓形的劍幕。 此乃劍術之中的御劍訣,以神御劍招式奇特,可以完成人體無法完成的一些招式。 黑魔對此很是不屑,譏諷道:「區區御劍之術,你以為就能化解危機?」 天麟冷笑道:「不要高興,我的御劍訣與常人有異,你慢慢體會吧。」語畢,劍光一閃,劍芒出擊。數不盡的劍芒從圓形劍幕中飛出,朝著黑魔射去。 這種情況並不稀奇,課隨後的變化卻讓黑魔大吃一驚。 原來,天麟的御劍訣融入了諸多法訣、劍訣在內,包含了道家太玄列天道與裂天劍決,佛家新禪不滅決與心劍無痕,儒家浩然天罡與儒家劍訣,易園與鳳凰書院的劍訣,以及其他一些法訣。 這樣的御劍訣複雜無比,很難駕奴,除天麟外估計也找不出第二人。 同理,很難駕奴的御劍訣也很難防禦,因為這套劍訣中包含了諸多不同屬性的力量,彼此相生相剋,黑魔即便實力強大,但在博學方面也難以與天麟相比。 天地之間,力量的屬性不外乎幾類,無論是天麟還是黑魔,他們所習得法訣都逃不過這幾個範疇,因而天麟多重屬性的攻擊,就讓人難以完全防禦。 作為黑魔而言,他的力量屬性陰冷,介於邪魔之間,對於陽剛一類的法訣有所克制,但對於陰柔一類的法訣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如今,天麟的御劍訣內,包含了五派法訣,其中魔宗與鬼蜮的法訣都屬於黑暗法訣,很快就突破了黑魔的防禦。 針對這一點,天麟迅速做出調整,權利催動這兩股屬性力量,展開了主動攻擊。 察覺到不妙,黑魔不再猶豫,開始收緊黑煞幽羅界,想以此來消滅天麟。 黑魔的做法十分正確,可結果如何,他心中也是沒有底。畢竟,天麟已今非昔比。 就在黑魔收緊黑煞幽羅界之際,天麟敏銳的察覺到了危機。 當時,天麟想也不想,分出部分精力,控制著殘情劍朝黑煞幽羅界射去。 眨眼,一絲火花從殘情劍劍尖上亮起,而後神劍回轉,天麟的一擊功敗垂成。 面對這樣的結果,天麟有些詫異,但也早有心理準備,開始考慮另一種方式。 就天麟分析,黑煞幽羅界不但困住了自己,也同時限制了黑魔,只是主動權在黑魔手中,這一點對自己很是不利。 然而凡事有利就有弊,黑魔這固若金湯的黑煞幽羅界雖然對天麟有很大的威脅,卻也同樣封死了黑魔的退路。 這對天麟而言,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感應到黑煞幽羅界越來越緊,天麟臉上浮現出一絲異樣的神情,收起了御劍訣與殘情劍,就那樣毫無防備的看著敵人。 黑魔微瞇眼睛,猜測天麟的心思,試探道:「你似乎很有自信?」 天麟搖頭道:「不,我只是不懼生死。」 黑魔陰笑道:「是嗎?那我倒是要見識一下。」 下字還在嘴邊迴盪,一股毀滅之力從四面八方襲來,作用於天麟身上,想要將他吞噬。 那一刻,黑魔在笑,得意的笑。 那一刻,天麟也在笑,詭秘的笑。 兩人的笑毫不相讓,最終誰能笑到最後呢? 當那毀滅之力來襲,天麟已轉變了體內法訣,施展出太虛法訣,展開了全面防禦。 由於黑煞幽羅界屬性奇特,天麟無法從內部穿越,只得借助太虛法訣的虛無之力,盡可能減小自身所承受的外力侵襲。 同時,天麟右手舉起,五指各射出一道不同色彩的光華,在緊握成拳的一瞬間,悟道光華融合成一顆五彩光球,蘊含了五種不同屬性的力量,於瞬間產生爆炸。 天麟的舉動讓人驚訝,即便相距甚近的黑魔,也搞不明白。 之前,黑魔以為天麟舉起右手是要反擊,當五彩光球出現之際,黑魔還是心神一緊,下意識的在身外布下了十九層防禦之力。 然而,誰曾想到,天麟發出的五彩光球並沒有飛向黑魔,而是自行爆炸,這如何不讓人生疑? 說起此事,其實正常無比,天麟的所作所為都有其目的。 首先,天麟發出的五彩光球乃是幻滅絕殺之技,擁有極強的破壞力,能在瞬間爆發出百倍的威力,達到無堅不摧的目的。 其次,天麟這樣做,是想利用黑煞幽羅界堅韌難破的特性,使其光球爆炸之力無法外洩,從而達到攻擊黑魔的目的。 這一點,黑魔並不知情,他一心只想致天麟於死地,因此在察覺到天麟試圖反擊之際,瞬間將修為提升到極限,權利催動黑煞幽羅界,想要一舉消滅天麟。 只是世事如棋變化不定,黑魔怎麼也想不到,就是他這最後的一點歹念,卻給自己帶來了不可挽回的損失。 收緊的結界,擴散的爆炸,二者完全對立,形成一個死結。 那一瞬,結界之內氣壓暴增數百倍,形成一個毀滅區域,首當其衝的便是黑魔自己。 「天麟,我若不死,比不饒你!」刺耳的怒吼聲述說著黑魔心頭的恨意,但卻改變不了這既定的結果。 那一刻,黑魔肉身碎裂,化為了血雨,元神在毀滅之力的作用下,正迅速裂變,分化出數百上千的元神,並眨眼就被吞噬。 這一幕持續進行,黑魔驚怒之極,再有片刻時間,他就將萬劫不復,形神俱滅,這怎能不讓他怒極生恨? 同一時期,天麟也遭受了那股持續增長的毀滅之力的侵襲,情況十分不穩定。 好在太虛法訣確實神異,雖然不能完全卸掉那股毀滅之力,但卻化解了大部分的侵蝕之力,這為天麟獲得了一線生機。 時間,在那一刻變得漫長無比。觀戰之人心神繃緊,但卻無法瞭解各種的玄機。 爆炸中心,黑魔與天麟都在堅持,而那毀滅之力卻越發龐大,已達到了一個臨界點,黑魔的元神幾乎已承受不起。 這時,黑魔所發出的黑煞幽羅界也正面臨極大的威脅,在失去黑魔的主動控制後,黑煞幽羅界的承受能力迅速減小,在支持了片刻後,最終鬥不過內部的那股強大力量,砰地一聲轟然破碎。 那聲巨響有如旱天驚雷,震得大地顫抖不已。同時,擴散的氣浪勝過伸刀神兵,所到之處無堅不摧,硬是在地面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訴說著這次爆炸的可怕威力。 附近,觀戰之人紛紛設下防禦,抵禦著那股氣浪的襲擊,目光搜尋者天麟與黑魔的蹤跡。 關於這一站,觀戰之人其實看得一頭霧水,對於黑煞幽羅界內的情況,根本就毫不知情,也無從探測。 如今,爆炸響起,結界破碎,關注之人自然想知道這一站結局。 天際,狂風呼嘯,黑霧罩頂,可怕的爆炸產生了大量的煙霧,形成一朵巨大的蘑菇雲,淹沒了交戰的兩人。 黑雲中心,天麟懸空而立,傷勢不輕,蒼白的臉上掛著冷傲的笑意,正搜尋者黑魔的氣息。 對於這樣的結局,天麟很是滿意,雖然自身也受了不輕的內傷,可敵人卻遭遇了更可怕的打擊。 片刻,天麟發現了黑魔的元神,他正無聲遠去,氣息十分虛弱且混亂,看樣子傷勢嚴重。 奇異一笑,天麟沒有追擊,週身紅光一閃,赤紅的火焰驅散了黑雲,露出了他的身體。 飄然而落,天麟掃了一眼在場之人,眼神中透著幾分邪魅,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天女峰上,眾人滿懷歡喜,對於天麟所展現的實力感到無比欣慰。 附近,五色天域之人臉色陰沉,雖然借助天麟之手重創了黑魔,可天麟的強大卻並非他們所希望看到的事情。 鎖魂眼神陰冷,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天麟,表情很嚴峻。 幽幻羽仙面無表情,心中卻在歎息,對於天麟的強大感到陣陣苦澀,心中不免有了去意。 飄落峰頂,天麟剛剛站穩,林依雪就來到身側,滿臉關切的問道:「天麟師兄,你的傷勢要不要緊?」 天麟含笑道:「不礙事,休息一會就好的。」 林依雪嬌笑道:「沒事就好,快隨我過去。」抓住天麟的衣袖,林依雪拉著他朝眾人走去。 看著天麟,眾女臉上滿是笑意,對於他的表現十分滿意。 屠天感慨頗深,感歎道:「二十年光陰一閃而逝,看到眼前的天麟,就不由得想起了當年的陸雲。」 瑤光聞言臉色奇異,輕聲道:「當年的往事已化為傳奇,而今的冰原造成了另一個傳奇。」 江清雪見兩人臉色不對,忙岔開話題道:「大敵當前,我們還是先制定應對之策。」 江清雪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大家目光齊聚,一致落到天麟身上,顯然他已經成為了眾人心目中的領導者。 看了看眾人,天麟收起臉上的笑意,沉吟道:「以目前的情況而言,我們可以趁機消滅一部分敵人。」 瑤光道:「天麟之言正正合我意,我們不妨先把幽幻羽仙收拾掉,然後是鎖魂,最後對付五色天域。」 牡丹道:「實力懸殊,只怕敵人不會那般愚蠢。」 新月淡雅道:「這裡的敵人無一弱者,若誠心想逃,我們也奈何不得。何況,此地交戰多時,只怕已引起整個冰原的注意,隨時都肯能有意外發生。」 江清雪臉色微變,脫口道:「你說的意外難道是指……」 新月微微頷首,不曾言語,這讓大家不免猜測。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大家何必太多顧慮。」清冷的聲音從舞蝶口中響起,給了眾人一個提醒。 玫瑰道:「舞蝶所言有理,我們不必瞻前顧後,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無須浪費時間和精力。」 屠天看了眾人一眼,見大家都默認了玫瑰的話,不由道:「既然主意已定,那就開始吧。」 林依雪站在天麟身側,指著幽幻羽仙道:「天麟師兄,這個傢伙最是可恨,害得嘯天叔叔離我們而去,我們決不能輕饒此人。」 天麟看著幽幻羽仙,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語氣堅定的道:「放心,我決不饒恕此……」「人」字尚未出口,天麟突然臉色微變,抬頭看著天際。 同一時間,鎖魂驚呼一聲,眨眼而逝。幽幻羽仙臉色大變,也迅速離去。 剩下五色天域之人稍稍停頓,而後進入紅雲五彩蘭,一晃便沒了蹤影。 見此情形,天女峰上的眾人頓感詫異,紛紛搜尋四周的動靜,很快就發現了一些端倪。 雲霓聖女微微皺眉,隱隱流落出一絲擔心。 八寶輕鳴一聲,低聲道:「是太玄火龜,就在我們的頭頂。」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除花影不瞭解太玄火龜是誰外,其餘之人無不臉色陰沉。 作為冰原浩劫的始作俑者,太玄火龜出現在這裡並不稀奇。 可對於天麟等人而言,太玄火龜此時出現,無疑像一座大山,牢牢壓在大家的身上,讓人難以喘息。 想到太玄火龜的可怕實力,屠天焦急萬分,拉著瑤光的手叮囑道:「你速帶天麟與依雪離開,我設法為你們爭取一點時間。」 瑤光臉色陰霾,明白屠天的心意,可他卻不能丟下其餘之人。 天麟聽到屠天之言,正色道:「大家不必驚恐,先冷靜下來。太玄火龜雖然厲害,卻也有應對之法。」眾人聞言,情緒稍稍好轉。 江清雪問道:「天麟,你有什麼應對之法?」 天麟掃了眾人一眼,待所有人屏息不語後,這才開口道:「我們這裡人數不少,整體實力很強,偌與太玄火龜硬拚,勢必會吃大虧。為今之計,離開顯然不可能,唯有拖延時間。等待時機。」 玫瑰不解其意,詢問道:「等待什麼時機?」 天麟掃了掃眾人,淡然道:「此乃天機,言之不靈。大家都莫追問。如今,太玄火龜就在我們頭頂,但卻不願現身,估計他正在分析我們的實力。以太玄火龜的狂傲本性,他必將現身挑釁,這期間我們得抓緊時間,制定一個可行的對策。」 天麟道:「就當日所見,太玄火龜狂妄成性,出手狠辣無比。一旦他現身此地,勢必會引起一場殺劫。以我們這裡的實力,要與之周旋或可支持一陣,若要想擊退敵人,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以我之見,我們不妨兵分兩路,一部分人留在這裡牽制太玄火龜,另一部分人則趁機逃離。」 新月搖頭道:「不行,我們不能拋棄任何人。」語氣低沉,但卻有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屠天輕歎一聲,雖有反駁之心,但卻沒有言語。 天麟見眾人一臉凝重之情,輕笑道:「大家不必這般焦急,要對付太玄火龜不一定非要硬拚。待會太玄火龜現身,你們再次觀戰就是,我自由辦法應對。」 瑤光擔憂道:「天麟,你想孤身出戰,這可不行。上一次,你死在九虛聖使張帆手中,那是我們不知情。這一次,我們決不能再讓你有一絲的冒險行為。」 天麟道:「不必擔心,我只是先試探一下太玄火龜,不會與他正面交鋒。再者,我如今修為大增,想死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瑤光道:「即便如此,我們也難以放心。」 牡丹道:「其實這對天麟而言也是一個機會,有助於他的修為。」 屠天道:「話雖如此,可天麟身份特殊,我們不得不萬分謹慎。」 玫瑰道:「天麟的路要由他自己選擇,我們應該尊重他的心意。」 江清雪道:「屠大俠與玫瑰之言都有道理,我們不妨舉手表示,瞭解一下各自的想法與建議。現在,同意天麟孤身出戰的請舉手。」 玫瑰第一舉手,牡丹其次,隨後是新月、舞蝶、花影、雲霓聖女。 屠天、瑤光、林依雪沒有舉手,他們身份不同,須得以天麟的安危為首要任務。 「既然多數人贊同天麟出手,那麼此事就這樣定下。若然天麟有危險,我們再設法營救便是。」帶著幾分失落,江清雪幽幽的說。 對此結果,舉手贊同之人並無喜悅之色,她們一樣擔憂天麟的安危,但卻以行動來鼓勵天麟。 對於瑤光等人,雖然有些擔憂不捨,卻也不便多說,各自拿定主意,一旦天麟有危險就立馬出手營救。 拿定了主意,眾人開始留意四周的風吹草動,發現太玄火龜並未離去,卻又不急於現身,到底它在幹什麼呢?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六章 智斗玄火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六章 智斗玄火 靜立不動,天麟體內真元高速流動,正修復著受損的經脈,滋潤著受傷的內腑。 之前,天麟與天蠶老祖一戰,傷勢不算嚴重。可後來與門魔一劍 可是傷得不輕, 眼下,天麟正加快修復速度,大量的靈氣滋潤全身,讓他週身堵塞的經脈逐一暢通。片刻,天麟恢復如初,發現經脈比原先更加堅韌,修為也精進了許多。 如此結果令人驚愕,即便是天麟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就天麟分析,自己連續兩次交戰,消耗了大量的真元。雖然因為體質的特殊,很快就恢復了原狀,但也不至於增加修為啊 這一點讓天麟迷惑,他思索了良久,得出了兩個推測結果。 其一,天麟體內蘊藏大量的靈氣,在受傷之後,一部分靈氣被身體吸收,繼而修為有所精進。其二,天麟在與天蠶老祖的交戰中,無意領悟了九幻蝶影之術,這讓天麟能夠更加嫻熟的運用體內的冰蠶之力,故而修為隨之增進。 這樣的推測是否準確,天麟也是毫無把握,只得暫且不顧。 收回思緒,天麟看了看四周,見大家一臉凝重,心中頗為感動。 抬頭。天麟看著天空,靈魄之力高速運轉,很快就把太玄火龜的情況反饋至大腦深處。經過篩選分析,天麟瞭解了太玄火龜的大致情況,發現他正在與某股看不見的力量斗法,以至於無瑕理會地面的眾人。 覺察到這一情形,天麟很是好奇,立馬催動靈魄之力,將探測的範圍拉伸十倍,暗中找尋那股看不見的力量。 很快,靈魄之力傳回反饋信息,確定了那股不知名力量的來源,位置就在天女峰以西三里外的雲層之中,隱約帶著幾分熟悉。 天麟獲此消息頓時安心,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覺察到天麟的神情變化,林依雪問道:「天麟師兄,你笑什麼?」輕輕的一聲問話,引來了眾人的關注,打破了峰頂的沉默。 淡然一笑,天麟道:「笑容可以讓人放鬆,我不希望大家為我擔憂。」林依雪質疑道:「就為這個?」 天麟反問道:「你覺得呢?」 林依雪嬌聲罵道:「討厭。」轉過身,低頭玩弄著衣袖。 瑤光與屠天將一切看在眼中,忍不住大笑出聲,這讓林依雪臉色羞紅,一下子跑到了江清雪身後。 瞪了瑤光一眼,江清雪笑罵道:「沒正經,就知道起哄。」瑤光乾笑兩聲,沒敢反駁。 花影見此感受頗多,輕吟道:「這樣的生活樸實幸福,卻非五色天域所有。」 牡丹道:「平凡的幸福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不管是在五色天域,還是在人間,都是一樣的。」 花影幽幽問道:「是嗎?為何我在五色天域卻看不到這樣的情景?」 牡丹看著天空,輕聲道:「因為你處在權利爭鬥的漩渦之中,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景色。」花影問道:「那你們呢?」 牡丹笑笑,暗含苦澀,搖頭不說。玫瑰道:「我們與你也差不多。」花影沉默,不再多說,四週一下子又安靜了。 就在這個時候,八寶突然輕鳴一聲,提醒道:「大家注意,太玄火龜現身了。」 眾人聞言抬頭,只見一身火紅的太玄火龜化為一位身負龜甲的中年男子緩緩下落,眼神中含著殺戮。 天麟注視著太玄火龜,發出了探測波。然而結果讓人驚愕,天麟發出的探測波一靠近太玄火龜,就被一股無形的旋轉之力撕碎,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收起探測波,天麟催動靈魄之力,繼續探查太玄火龜的情況,很快就有了新的收穫。 就天麟分析所得,太玄火龜在體外布下了十八層漩渦式的防禦結界,任何探測波靠近,都將被其撕碎,根本無法穿透。 天麟的靈魄之力不同於一般的探測波,它能夠避開太玄火龜身外的防禦結界,直達太玄火龜的身體表面,卻無法進入毛孔,進行進一步的探測。 這一來,天麟只能大致瞭解太玄火龜的基本情況。難以洞悉它體內真元的運行情況。 然而即便這樣,天麟也從那些看似無用的信息裡面,發現了太玄火龜的一些秘密,得知了太玄火龜擁有刀槍不入的特性。 緩緩而落,太玄火龜停在了半空之中,高度與天麟等人持平。 看著天女峰上的眾人,太玄火龜的眼神主要停留在八寶、雲霓聖女、天麟、新月、瑤光等人身上,其他人太玄火龜根本不曾放在眼裡。 打量著八寶,太玄火龜聲如洪鐘的問道:「你來自鬼蜮?」八寶道:「不錯。我便是四奇之一。」 太玄火龜輕哼一聲,問道:「你是衝我而來?」八寶道:「我來不是為你,而是為了宿命。」太玄火龜不屑道:「宿命之論飄渺無跡,豈能相信?」 八寶反駁道:「既然不信,你何必還問?」 太玄火龜自負道:「我問這個只是想提醒你,此刻離去正是時機。」 八寶道:「這話你該說給自己聽。」 太玄火龜眼神一冷,沉聲道:「切莫後悔!」八寶冷哼∼聲,不予理會。 移開目光,太玄火龜看了看雲霓聖女,眼神頗為怪異,似乎隱藏著什麼隱秘。 隨後,太玄火龜的目光掃過天麟、新月與瑤光三人,停留得最多的便在天麟身上,包括殘情劍與天麟的眼睛。 至於新月與瑤光,二人能引起太玄火龜的注意,主要是因為天璃神劍與奈何珠的原因。凝視著太玄火龜的眼睛,天麟感受到一股極強的壓迫力,彷彿泰山壓頂,讓人難以喘息。為了擺脫這種困境,天麟不得不迴避太玄火龜的注視,從氣勢上輸給了太玄火龜。 這些,外人並不知情,可天麟卻心中有底,知道目前的自己還無法與太玄火龜相比,雙方之間還有∼段不小的差距。 同一時刻,天女峰上的其餘之人也感受到了太玄火龜那股強橫的霸氣,除雲霓聖女保持著平靜的神態外,餘下之人無不臉顯驚容,心神不寧。 花影好生驚奇,拉著牡丹的衣袖問道:「這人是誰,竟然給人如此可怕的感覺?」牡丹低聲道:「他乃太玄火龜,被封印在冰原之下數千年,數日前才重現人世。」玫瑰道:「據說,蛇魔等人也在他手下吃了大虧,差一點死在他手裡。」 花影恍然道:「原來紅雲五彩蘭就受挫在他的手裡。看來人間真是高手如雲,不容小視。」牡丹苦笑道:「眼下他的出現,對我們卻並非好事。」 花影皺眉道:「要離開,似乎並非難事。」玫瑰道:「要全身而退也非易事。」 掃視了一圈,太玄火龜神情冷冽,哼道:「膽子不小啊,竟然沒有逃離。」瑤光反駁道:「你都還沒有被消滅,我們豈能離去?」 太玄火龜瞪著瑤光,怒笑道:「好大的口氣,我今天倒要見識一下,你們這些無恥人類都有些什麼本事。」 語畢。瑤光身體一震,一股無形的殺念破空而至,當場震得他口吐鮮血,搖晃著朝後退去。江清雪臉色大驚,連忙扶住瑤光的手臂,關切的問道:「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瑤光站穩身體,蒼白的臉上泛著幾分怒氣,微微搖頭道:「不礙事,姐姐不必擔心。」天麟移身來到瑤光身側,叮嚀道:「不可凝視他的眼睛。」 江清雪質疑道:「為什麼?」 天麟沉吟了一會,扭頭看了身旁的眾人一眼,解釋道:「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能夠表達內心的感情,是心靈防護的一個脆弱環節。無形殺念是一種念力,透過眼神傳達。能突破人類的心靈防線。從而產生瞬間的強大衝擊波,置人於死地。當我們的眼睛凝視著對方時,我們的眼神就會與對方連通,心靈之窗就處於開啟狀態,很容易被敵人攻破那脆弱的防線,受到可怕的攻擊」 於死地 林依雪一臉驚疑,問道:「那避開對方的注視就能不受攻擊?」 天麟道:「也不盡然,只是無形殺念是以眼神為載體,一旦你斷開與對方眼神的鏈接,你的心靈就等於封印,敵人那無形殺念雖然存在,但缺失最佳的承載體,殺傷力自然大大降低。」江清雪好奇道:「這種方法能否應對魔宗的心欲無痕?」 天麟搖頭道:「魔宗的心欲無痕是一種精神異力,能夠選擇多種載體,其中空氣就是最常 見的一種,故而很難防禦。並且,心欲無痕攻擊的是人類的大腦中樞神經,而無形殺念攻擊的卻是人類最脆弱的心靈。」 聽完天麟的一席話,眾人受益良多,對於神秘莫測的無形殺念與精神異力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太玄火龜打量著天麟,頗感意外的問道:「小子,你是誰,竟然懂得這些?」 天麟看了太玄火龜一眼,避開他的注視,神色平靜的道:「我叫天麟,大家稱我冰原之神。」太玄火龜一愣,隨即大笑道:「冰原之神?哈哈……真是自賣自誇,狂妄之極。」 天麟臉色稍冷,反問道:「是嗎?那你可想試一試?」 太玄火龜收起笑聲,仔細的凝視了天麟片刻,點頭道:「不錯,頗有幾分神秘,我就掂量一下你有多大的本事。」 天麟淡漠道:「不急,動手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太玄火龜略顯狐疑,問道:「你是想拖延時間?」 天麟道:「幾個問題花不了多少時間,難不成你沒有自信?」 太玄火龜一向自負過人,豈能被人小覷,當即喝道:「胡說,就你們幾個,我還不放在眼裡。」天麟臉上泛起一絲邪魅的笑意,不急不緩的道:「既然不放在眼裡。我們何妨先聊上幾句?」 太玄火龜輕哼一聲,不悅的道:「有鹿快放,我可沒空與你們廢話。」天麟奇異一笑,問道:「你現身此處,所謂何來?」 太玄火龜沒好氣的道:「這裡能量波動極大,我自然要來瞧瞧。」天麟淡然道:「瞭解了這裡的情況後,你又打算怎樣?」 太玄火龜冷笑道:「自然是拿你們開刀,以洩我心頭之恨。」 天麟對此並不驚訝,繼續問道:「若有一天冰原的人類全都死在了你的手下,你又當怎樣?」 太玄火龜愣了一下,沉吟了片刻,回答道:「到那時,征服天下便是我的目標。」天麟淡漠道:「假如你失敗了,你會怎樣?」 太玄火龜想也不想,脫口道:「不可能!這一次我絕不會再失敗了。」 看著太玄火龜那神情堅定的臉龐,天麟表情複雜,沉聲道:「你的執著會讓你瘋狂,你的瘋狂會讓你走向滅亡。」 太玄火龜怒笑道:「是嗎?那我就先將你們滅亡。」 心念一動,太玄火龜身上烈火噴發,迅速散開成一朵紅雲,散發出炙熱的高溫,朝著天女峰靠近。 牡丹見此,提醒道:「大家小心,敵人已失去耐心。」 天麟眼神微冷,看了一眼身旁之人,叮囑道:「你們各自小心,我去會一會這太玄火龜。」話猶在耳,天麟便離開了原位,出現在太玄火龜正前方大約十丈處。表情淡漠中透著幾分寒意。見天麟主動出面,太玄火龜頗感詫異,質問道:「天麟,你真的敢孤身面對?」 淡漠∼笑,天麟不卑不亢的道:「這是我們事先的約定,你難道想反悔?」太玄火龜哼道:「我是怕你後悔!」 天麟道:「不勞費心,我既然敢來就不會怕你。」 太玄火龜冷笑道:「是嗎?那你可不要讓我失望才是。」 雙手背負,太玄火龜傲氣凌人,週身烈焰環繞,宛如火之王者。 天麟不想波及天女峰的眾人,移身西行百丈,週身泛起同樣絢麗的火焰,神情冷漠的看著太玄火龜。 注視著天麟身上的火焰,太玄火龜冷笑道:「看不出你竟然精通御火之術,真是難得。」左手一揮。一道火焰化為鳳凰,直射天麟而去。 見此,隋形,天麟並不焦急,右手順勢揮出,身外的火焰頓時化為一頭火龍。迎上了太玄火龜的一擊。 眨眼,鳳凰與火龍半空相遇,二者糾纏交織,最終化為一個火球,砰地一聲便破碎了。 初次交鋒。太玄火龜並沒有佔到明顯優勢,這讓他心生不悅,當即右手一揮,又是一道火焰飛出,迎風化為鳳凰,直射天麟。 留意著太玄火龜的二次攻擊,天麟眼中閃爍著一股神秘之情,左手引火化龍,再次迎上了太玄火龜的攻勢。 兩次交鋒極其相似,可情況卻頗有差異。第一次,雙方是平分秋色。第二次,太玄火龜發出的鳳凰卻力壓天麟的火龍,硬是衝破了天麟的防線,籠罩了天麟的身體。 那一刻。觀戰之人無不大驚,紛紛為天麟擔心。好在雲霓聖女十分平靜。低聲道:「這是天麟有意為之。」簡單的一句話,頓時撫平了眾人焦急的心情。 置身烈火之內,天麟表情淡定,非但沒有絲毫的焦慮,反而顯得格外的愜意。 對於天麟的神情,太玄火龜瞭然於心,輕哼道:「不要得意,馬上你就會後悔。」心念轉動問。太玄火龜發出了地玄烈焰,想要焚燬天麟的身體。 覺察到情況有變,天麟微微皺眉,臉上流露出幾絲不安的神色,身體開始來回閃避。太玄火龜注視著天麟的神情,見他果然懼怕地玄烈焰,心中好不得意。 「受死吧。天麟。」低沉的聲音透過火焰傳入天麟的耳朵裡,帶著幾分自負與肯定,表達了太玄火龜的心意,同時也帶來了高濃度的地玄烈焰,對天麟展開了更加猛烈的攻擊。 置身高濃度的地玄烈焰之中,天麟臉露痛苦之色,可心情卻是舒暢之極。 為了麻痺敵人,天麟刻意流露出不堪重負的樣子,暗中卻在吸納太玄火龜發出的那股至純的地玄烈焰,一邊增加體內的烈火靈元,一邊煉化經脈中潛藏的萬年血參之靈氣。 曾經,天麟在天刀鋒底吸納了大量的烈火靈氣,助長了他的修為。可那股烈火靈氣相比太玄火龜的地玄烈焰,無論純度還是等級都差了一個層次。 如今,天麟置身於地玄烈焰之內,感應到那股精純而充沛的玄火熱能,自然是抓緊機會,全力吞噬。 當然,天麟的手法很隱蔽,故意利用自身精通烈火法訣的優勢,在身外設下烈火結界,試圖阻止地玄烈焰的侵襲。 如此,太玄火龜就能明顯感應到天麟的反抗之力,繼而加大地玄烈焰的力度,使其源源不斷的湧向天麟。 趁此時機。天麟展開了偷梁換柱的把戲,將體內囤積的烈火靈氣逐一外放。換成了更加精純的地玄烈焰,從而修為大增。 完成了這一步,天麟並不就此罷手,反而加大反抗力度,誘發太玄火龜展開更為兇猛的攻 擊。 感應到天麟的反抗,太玄火龜很是詫異,尋常之人在地玄烈焰之中一般支撐不了多久,何以天麟卻仍有反抗之力? 仔細考慮,太玄火龜得出了一個結論,天麟之所以能夠支撐到現在,主要是他修煉過烈火法訣,對於烈焰的焚燒有著超越常人的抵抗力。 找到了原因,太玄火龜冷笑一聲,心念轉動間,體內的地玄烈焰瞬間提升了一個層次,挾著必殺之心,作用於天麟之身。 此時,天麟身體一震,洶湧而至的地玄烈焰太過猛烈,讓他受傷不輕。 為了緩解危機,天麟被迫加快吸納的速度,運起神蠶九變法訣,一舉吸納了太玄火龜發出的那股玄火靈氣。 天麟的舉動引起了太玄火龜的注意,使得太玄火龜提高了警惕,不一會就猜透了天麟的用意。 「臭小子,你這是在玩火自焚!」怒視著天麟,太玄火龜第一次有了被人愚弄的感覺,口氣自然暴躁無比。 天麟此時與太玄火龜相距大約二十丈距離,臉上表情淡定。體內的地玄烈焰已完全轉化為玄火靈元,囤積在週身經脈裡。 看著怒氣騰騰的敵人,天麟臉上泛起一縷似笑非笑的表情,語氣淡漠的道:「何必生氣.我們的交戰才剛剛開始。」 太玄火龜氣憤不已,怒吼道:「住嘴!我要撕了你!」話猶在耳,太玄火龜便橫跨二十丈距離,出現在天麟面前,其速度之驚人,連天麟都為之震驚。 怒目圓睜,太玄火龜身上殺氣襲人,一股無形的力量封鎖了四周的空間,將天麟牢牢鎖在原地。 不祥的感覺湧上天麟的心底,他在覺察到不妙的那一刻,便施展出太虛法訣。身體逐漸淡化,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對此,太玄火龜輕哼一聲,震耳的巨響宛如驚雷,引起了附近空間的扭曲。 那時,天麟的身體雖然消失,可實際上他依舊還停留在原位,受附近空間扭曲之力,內腑傷得不輕。 如此結局天麟並不詫異,只是對於太玄火龜的強大,又有了新的認識。 為了避免二次遭襲,天麟打算轉移方位,結果卻無法動彈,這讓他驚怒之極。 稍稍分析,天麟就找出了原因,知道太玄火龜凝固了附近的空間,任何空間法訣在此時都發揮不了效應。 這樣可怕的實力,世上除了太玄火龜之外,估計也找不出幾人。 為了擺脫這種困境,天麟只得施展出幻滅絕殺之技,強行撕碎凝固了空間,轉移了方位。那一刻,虛空之中傳來∼陣霹靂,太玄火龜附近的區域出現了強烈波動,眨眼就恢復了平靜。 回身,太玄火龜看著十丈之外的天麟,陰森道:「看不出你之前還隱藏了實力,真是很讓人驚訝的事情。可惜啊,你今天注定要死在這裡。」 天麟臉色有些蒼白,神情倒是很淡定。「這是我出生之地,你想殺我並非那麼容易。」 太玄火龜自負道:「殺你也非難事,我現在就送你歸西。」 天麟聞言一驚,身體瞬間淡化,下一刻就出現在三里之外的雪地裡。 太玄火龜不屑一哼,一個跨步就來到天麟上方,冷笑道:「這樣你覺得很有趣嗎?」天麟反駁道:「至少主動權在我手裡。」 太玄火龜道:「那也改變不了你必死的命運。」 天麟哼道:「不要得意,剛才是你主動進攻,現在也讓你瞧瞧我的本事。」 太玄火龜一臉輕蔑的表情,不甚在意的道:「就你?只怕也玩不出什麼把戲。」 天麟臉色陰沉,喝道:「那你就看仔細了。」說話問,天麟騰空而起直射天際,眨眼就消失無影。 隨即,一聲劍嘯破空而來,挾著一道七彩光芒,出現在太玄火龜的頭頂。 看著那道從天而降的絢麗劍氣,太玄火龜微微皺眉,右手朝天∼舉,掌心射出一道赤紅的光焰,迎上了天麟的一擊。 此次攻擊,天麟可謂是費盡心機,利用太玄火龜自大狂妄的心理,以殘情劍為武器,施展出破壞力極強的太玄裂天劍訣,旨在給敵人一個攻其不備。 然而結果讓人詫異,也正好應證了天麟的猜測。 七彩的劍芒隕落大地,挾著無堅不摧之力,與太玄火龜的地玄烈焰半空相遇,二者僵持了片刻。最終七彩劍芒攻破了地玄烈焰的防線,直射太玄火龜而去。 由於速度驚人,太玄火龜來不及閃避,他只是高舉著右手,毫無驚訝之情。 眨眼,鋒利無比的殘情劍便刺中了太玄火龜的右手掌心,劍尖處滴血不見,竟然無法刺破太玄火龜的手心。 身體一震,太玄火龜臉上露出一絲驚疑,隨即右臂奮力一舉,便將天麟連人帶劍給震飛了出去。 凌空翻轉,天麟卸掉那股可怕的衝擊力,懸浮在太玄火龜的上方,蒼白的臉上掛著幾分明悟之後的苦澀笑意。 太玄火龜心念一動。瞬間便出現在天麟面前,神態倨傲地道:「天麟,你以為一把神劍就能傷得了我嗎?」 天麟微瞇著眼睛,沉聲道:「不要心急,金鐵之物傷不了你,不表示其他東西傷不了你。」語畢,天麟一閃而逝。眨眼就沒了蹤影。 太玄火龜見此,大笑道:「說了半天,你也不外乎就是逃跑而已,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咦?」 猛然抬頭,太玄火龜臉上流露出∼絲詫異,原本陰暗的天空此時更加昏暗,一團巨大的黑雲正懸浮在天際,時不時會出現閃電雷鳴。 「這是……」對於天然的雷電,太玄火龜自然瞭解。 可眼前這一幕,顯然是天麟刻意為之,太玄火龜還是初遇,不免有些驚奇。 黑雲之下。天麟週身電光匯聚,數不盡的電芒環繞身外,形成一個雷電防禦結界。 雙手扣訣,天麟全力催動雷神訣。頭頂的黑雲之中閃電呼嘯,霹靂震耳,一道道銀白的電挾夾著巨響落下,匯聚在天麟的雙手之間,很快就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球。 舉起雙手,天麟神色嚴厲。心念轉動問,一道道閃電從天而降,鎖定在太玄火龜身上。 面對雷電攻擊,太玄火龜臉上也不由露出凝重之色,雙手快速揮動,在頭頂上方布下了一道由地玄烈焰組成的光盾。 此時,閃電與光盾相遇,飛濺起無數的火花與光芒,在一輪輪擴散的光波中,將那光盾朝下壓去。 見此情形,天女峰上的眾人無不面露喜色,對於天麟的雷神訣感到十分欣慰。太玄火龜面色陰沉,感受到雷電之力的強大,心中頗有幾分氣怒。 氣憤之餘,太玄火龜反抗之力也隨之加大,硬是穩住了光盾下降的趨勢,雙方陷入了僵持。留意著太玄火龜的情況。天麟心中震撼無比,如果雷神訣都無法對他構成威脅,那麼接下來自己的處境恐怕就不容樂觀了。 想到這裡,天麟不得不承認,太玄火龜確實有稱霸一方的實力,足以造成修真界的浩劫。收回思緒,天麟看了看頭頂,黑雲之中的閃電已逐漸減少,雷神訣已接近尾聲。 輕輕歎了口氣,天麟毅然收起了雷神訣,身體一晃而落,出現在太玄火龜的附近,距離地面不過十數丈而已。 收回光盾,太玄火龜眼神奇異的看著天麟,胸中殺氣絲毫不減,可語氣中卻多了一份尊敬。「天麟.你花樣不少,確實難得。這更加堅定了我殺你之心。」 天麟神色淡定,很是隨意的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有殺我之心。問題是你能否得逞。」太玄火龜眼眉一挑,哼道:「你很自負,可惜與我相遇,注定逃不過此劫。」 天麟並不在意,淡然道:「你乃地火之精,要打敗你並不容易,卻也並非不可行。」太玄火龜哼道:「是嗎?就怕你沒有那個能力。」 天麟坦然道:「就目前而言,我確實還打不過你。不過我卻知道你的弱點在哪裡!」太玄火龜聞言一震,眼中寒光爆射,喝道:「說來聽聽。」 天麟不看太玄火龜的眼睛,語氣淡漠中帶著幾分肯定。「敗你之法僅僅兩字:水火!」太玄火龜身體一震,陰森道:「天麟,你這是把自己推向了死亡的絕地。」 感應到太玄火龜身上氣勢攀升,天麟立馬提高警惕。飄落在雪地之中,雙手緩緩平伸。太玄火龜徐徐逼近,停身在距離地面大約三丈處的半空中,眼神殘酷的鎖定天麟,陰森道:「你還試圖反擊?」 天麟神色冷峻,反駁道:「你難道忘了,我的外號叫冰原之神。」 太玄火龜一愣,這才想起之前天麟的介紹。冷笑道:「那又如何呢?」 天麟邪笑道:「何為冰原之神呢?」質問聲中,天麟彈射而起,朝著太玄火龜撞去。這樣的舉動令人驚奇,不但太玄火龜感到詫異,就連觀戰之人也是一頭霧水。右手一揮,太玄火龜輕易就擊中了天麟的身體,當即將其震碎。 而就在那時,太玄火龜心神一震,知道擊中的不過是天麟的幻象,而天麟的真身卻在瞬間隱去。 收斂心神,太玄火龜留意著四周的動靜,發現就這一剎那。四周竟然出現了數百個天麟的身影。 明白這是幻影,太玄火龜不由輕哼一聲。喝道:「天麟.你認為這樣的把戲有意義嗎?」「自然有所用意,不然我何必費心?」聲音從四面八方而至,每一個天麟都在張嘴。讓人很難查出天麟的真身。 太玄火龜有些生氣,天麟這是瞧不起他啊! 怒氣一升,太玄火龜身上烈焰飛騰,赤紅的火焰迅速蔓延,不一會就籠罩了方圓數里範圍。此時。數百個天麟的化身紛紛破碎,化為了水汽,消失在烈火環繞的炙熱區域。 覺察到太玄火龜的反擊,天麟不敢遲疑,位於太玄火龜頭頂上空的真身開始催動冰神訣。剎時,漫天的風雪開始匯聚,地面與半空的冰雪相互連通,在天麟的刻意控制下,很快就凝聚出一座佔地數十里方圓的巨大冰山,遮住了天女峰上空的光陰。 察覺到光線有異,太玄火龜連忙抬頭望去,只見一座巨大的冰山正呼嘯而落,強烈的勁風令人無法喘息。 泰山壓頂,力冠千鈞。太玄火龜在察覺之際,首先想到了就是閃避。 然而這一點天麟早有準備,在太玄火龜抬頭的一瞬間,便冰封了他的身體。如此,冰山壓頂,太玄火龜來不及躲閃,被巨大的冰山壓在了地底。 只聞一聲巨響,地動天驚,巨大的冰山墜落之際,產生了震耳欲聾的轟鳴。 看著這一切,觀戰之人無不為天麟的聰明機智感到欣慰,被他所展現的實力而震驚。 然而天麟並無喜色,他只是靜靜的懸浮在空中,目光凝視著腳下的冰山,神色十分嚴峻。時間。在寂靜中過去。當平靜的大地傳來震動之際,一股血紅的光芒透過厚厚的冰層,映入眾人的眼睛。 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情,太玄火龜即將破冰而出。 對此,觀戰之人頗感憂慮。天麟則俯衝而下,雙手穩穩的壓在冰山之上,全力催動冰神訣。地面,刺目的紅光稍稍一頓,隨即大盛,數不盡的血光穿透了冰層,宛如潮水一般,要將冰山掀起。 同時,天麟的冰神訣也發揮出超乎想像的能力,以冰山為中心,厚厚的冰層迅速擴散,眨眼就與整個冰原連為一體。 冰山之下的紅光受到了壓制,開始奮力反擊,地玄烈焰遇上冰神訣,二者屬性相反,彼此相剋。∼時間陷入了僵持的格局。 看著全力施法的天麟,觀戰之人緊張無比,都在擔心天麟的安危。 林依雪最是率直,拉著江清雪的手臂,不安的問道:「師姐,你說天麟師兄會不會取勝?」江清雪也是一臉關心,心神不定,見師妹問起,只得安慰道:「別擔心,現在是天麟控制著主動權。他應該不會有事。」 林依雪略顯欣慰,移身來到新月身邊,拉著她的衣袖問道:「新月姐姐,你覺得天麟師兄能不能贏?」 新月看了一眼林依雪,又看看眾人,見大家一臉關注,不由沉吟道:「太玄火龜的實力深不可測,我不好妄下結論。至於天麟的冰神訣,據說很是玄妙,可能否壓制住太玄火龜,那就不得而知了。」 牡丹緊鎖峨眉,分析道:「以我分析,天麟的冰神訣足以與太玄火龜的地玄烈焰媲美。可實力方面。天麟顯然不如太玄火龜。以此推測,天麟可以暫時壓制住太玄火龜,但最終阻止不了他的出現。」 瑤光感慨道:「天麟有如此實力,非我等可比,大家應該為他高興。至於結局,只要努力就一定會有轉機,大家應該振作精神。」 屠天道:「眼下的當務之急是盡早撤離,這是最好的時機。一旦太玄火龜破冰出現,到時候我們想走也走不成。」 江清雪歎道:「屠大俠之言固然有理,可我們豈能置天麟於不顧,自己逃命。若然等天麟一塊離去,勢必會被太玄火龜阻止,我們如今已是進退兩難,沒有選擇的餘地。」 眾人不語,臉上寫滿了憂鬱,都在為此事焦急。 雲霓聖女見此情形,輕吟道:「大家其實不必擔心,要對付太玄火龜雖非易事。卻也並非難題。」 眾人聞言臉色一喜,目光齊聚雲霓聖女身上,眼神中滿是驚疑。 「聖女前輩,您快告訴我,有什麼辦法可以對付太玄火龜,化解我們的危機?」清脆的聲音從林依雪口中響起,問出了眾人關心的問題。 雲霓聖女表情平靜,永遠保持著一份淡淡的失落,輕聲道:「天女峰因為我的存在。而受到某人的保護,你們不會有事。至於太玄火龜,稍後自有人會出面應對。」 林依雪微微皺眉,烏黑亮麗的眼珠轉動不停,嬌聲道:「什麼人?是傲天君王嗎?」雲霓聖女不予回應,神色中看不出任何表情。 牡丹、玫瑰、新月、舞蝶一聞傲天君王之名,都流露出幾分恍然之色,而瑤光、屠天、江清雪、花影則四處張望,搜尋著附近的動靜。 天空,大雪紛飛,狂風四溢。 受天麟冰神訣的影響,一場前所未見的暴雪出現在天女峰上空,烏天黑地的陰雲淹沒了天光,帶來了黑夜的陰森。 冰山底部,赤紅的光芒已穿透厚厚冰層,蔓延至山頂,形成一座血紅透亮的冰山,看上去極為美麗。 峰頂,天麟正全力催動冰神訣,以玄寒之氣壓制太玄火龜的地玄烈焰,二者展開了激烈撞擊。 時間,在僵持中過去。當天麟感到太玄火龜的反抗之力越來越大,幾乎難以壓制之時,一聲無奈的歎息在天麟心中響起。 重生之後,天麟性格出現了極大的變異,在面對天蠶老祖與黑魔時,天麟都是充滿了信心,擁有頑強的鬥志,最終擊敗了敵人。 如今,當他面對實力懸殊的強敵太玄火龜時,天麟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與對方還存在著很大差距。 收回思緒,天麟回到了現實中去,見冰山已開始迸裂,心知大勢已去。 留意了一下四周的動靜,天女峰上眾人的表情瞬間映入天麟的中樞神經。讓他感到十分溫馨。 同時,透過冰神訣,天麟還瞭解到另一個情況,這讓他精神一振,臉色的憂鬱瞬間散去。輕嘯一聲,天麟拔身而起,人在半空中一連翻轉了九次,身上就閃過九道光芒,內傷於頃刻問痊癒。 這等奇技,出自於神蠶九變法訣,天麟也是初次涉及。 少了天麟的鎮壓,太玄火龜很快就震碎了身上的冰山,怒氣沖沖的出現在眾人眼前,神色猙獰地道:「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伴隨著這聲怒吼,一輪光波自太玄火龜身上擴散開去,所到之處堅冰粉碎,大地開裂。 天麟見此臉色大驚。身體瞬間出現在天女峰前,雙手快速張開,發出九九八十一道玄冰結界,形成八十一道透明的冰牆,迎上了光波的襲擊。 光波與冰牆相遇,八十一道冰牆依次碎裂,延緩並削減了光波的破壞力。 趁此時機。天女峰上的眾人各自展開防禦,待光波臨近之際,雖然半數以上的人都被震得後退數步,但卻並未受到太重的打擊。 移身來到天麟身側,新月扶住他搖晃的身體,輕聲道:「要緊嗎?」 天麟臉色蒼白,為了給眾人爭取時間,不得以硬接了太玄火龜這一擊。雖然只承受了一部分的;中擊力,可天麟依舊傷得不輕,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才能恢復痊癒。 穩住身體,天麟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柔聲道:「我沒事,你先退下去。」新月微微頷首,依言返回。 懸空而立,太玄火龜怒視著天麟,恨聲道:「真不愧是冰原之神,果然有幾分本事a只是僅憑這些手段,你還逃不出我的手心。」 天麟彈射而起,引開了太玄火龜的視線,停留在半空之上,表情淡漠的道:「我若想逃,你也奈何我不了。」 太玄火龜怒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若非在意這些人,豈會與我周旋?」很顯然,太玄火龜也不傻,只是他並未表露出來。 天麟有點驚訝,但轉眼就恢復了正常。不置可否的道:「這裡是冰原,是我的家,我自然要守護它。」 太玄火龜怒聲道:「你想守護此地,我就偏要毀滅這裡,讓你悔恨不已。」 天麟冷然道:「時移世易,換了剛才你還有那樣的機會,如今卻已然錯失良機。」太玄火龜不解,問道:「這話什麼意思?」 天麟道:「莫急,稍後自知。」 太玄火龜厲笑道:「又來這一招,你以為我還會中計,乖乖任你指揮?」質問聲中,太玄火龜拋下天麟不顧,直奔天女峰而去。 如此變故讓人驚異,瑤光、新月、牡丹等人臉色大變,還來不及商議,便各自飛出,試圖阻止太玄火龜的靠近。 天麟眼神微變,卻並未阻止。 雲霓聖女玉手∼揮,一股無形的柔力正好將飛出的新月、瑤光、牡丹等人拉回。這一來,天女峰上毫不設防,可任由太玄火龜來去。 對此,太玄火龜冷笑一聲,意念轉動間,無形殺念破空而至,籠罩著天女峰上的每一個人。可怕的殺念威力驚人,能瞬間置人於死地。而此時此刻,眾人為了防範敵人,都注視著太玄火龜,那就等於開啟了心靈之窗,給了太玄火龜可乘之機。 如此一來,受傷是必不可免的事情,但結果卻讓人驚異。 原來。就在太玄火龜飛近天女峰還有百丈距離時,一個意外的聲音突然響起,切斷了太玄火龜發出的無形殺念,也阻止了太玄火龜的前進。 「清幽之地,是非遠離!」簡短的八個字鏗鏘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迴盪在天女峰附近。 同時,一個奇特的身影出現在太玄火龜眼前,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視。停身,太玄火龜看著眼前那個四面八目的怪人,問道:「你是何人?」來人看著太玄火龜,眼神毫不膽怯,語氣冷傲的道:「八目齊張,傲視無雙,佛魔鬼道,傲 天君王。」 太玄火龜哼道:『噌牧天君王?好大的口氣。之前可是你在暗中與我較勁?」傲天君王淡漠道:「你以為呢?」 原來,太玄火龜初臨天女峰時,就引起了傲天君王的注意。當時兩人便在暗中較量了一陣,耗費了太玄火龜不少時間與精力。 如今,見到其人,太玄火龜自然是怒氣攀升。恨不得把傲天君王給撕得粉碎。「你要插手此事?」語氣陰森,太玄火龜強忍著怒氣。 傲天君王道:「此峰乃清幽之地,不染是非。你只要不靠近,我就不過問你的事情。」太玄火龜哼道:「我要是不聽呢?」 傲天君王眼神如冰,冷然道:「那就休怪我無情。」太玄火龜怒笑道:「你以為我怕你?」 傲天君王直視著太玄火龜的眼睛,冷冷道:「現在還不至於,不過馬上你就會改變決定。」太玄火龜一愣,扭頭看了一眼四周,一股奇特的氣息瞬間湧入他的心底。 收回目光,太玄火龜怒視著傲天君王,不甘的哼道:「別得意,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們全部消滅。」 傲天君王冷嘲道:「就怕你沒有那個命。」 折身而回,太玄火龜放棄了天女峰的眾人,把注意力放在天麟身上,打算先收拾天麟。覺察到太玄火龜的心意,天麟冰冷一笑,後退三里,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 太玄火龜很不甘心,想不到天麟如此狡詐,競識破了自己的心意。緩緩飛近,太玄火龜注視著天麟,挑釁道:「你怕了?」 天麟微瞇著眼睛,刻意迴避太玄火龜的眼神,語氣凌厲的反駁道:「你後悔了?」太玄火龜恨聲道:「殺了你,我就不會後悔。」 紅光一閃,光波擴散,這是太玄火龜的光波斬,出招之時無聲無息,卻具有極強的殺傷力,可大範圍攻擊。 光波斬有一個特性,在同一空間內,被襲者根本無處可避,唯有後退或是反擊。 面對太玄火龜的攻擊,天麟選擇了防禦,以太虛法訣為基礎,配合虛無空痕,很容易就化解了這一擊。「好可怕的一擊,可惜卻是白費力氣。」 太玄火龜怒極,咬牙切齒的道:「天麟,我今日勢必殺你。」話猶在耳,太玄火龜瞬間穿越了彼此間那不短的距離,出現在天麟身側。 面對偷襲,天麟心神一緊,來不及多想,週身銀光閃動,借助空間跳躍之術,出現在三百丈外。 太玄火龜緊隨而至,速度驚人,這讓天麟又驚又怒,只得連續轉變方位。 對此,太玄火龜窮追不捨,任由天麟如何躲閃,也難以逃脫他的追擊。並且,在追逐的過程裡,太玄火龜還展開了攻擊,利用光波斬無法躲避的特性,對附近的區域展開了地毯式的攻擊。 天麟料不到太玄火龜如此細心,在覺察到光波斬時,防禦已然不及,當即被傷得不輕。隨後。天麟有了準備,但卻受困於太玄火龜控制的範圍,只能高速移動,根本無法抽身。時間在交戰中流逝。觀戰之人滿心焦慮,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天麟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遠處正傳來陣陣腳步聲。 傲天君王臉色平靜,他對於交戰並不關心,反而∼直留意著雲霓聖女的表情。當雲霓聖女扭頭遠視,傲天君王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麼,身體就那樣憑空消失。同一時刻。八寶也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投去了關注的眼神,可惜誰也不曾留意。 場中,天麟與太玄火龜的糾纏還在繼續。 作為絕世強者,身法並非太玄火龜所擅長,但他卻擁有超乎想像的實力,一些簡單的身法被他使來,那也是風馳電掣,快得驚人。 天麟身法快捷,卻受限於實力,在與太玄火龜的交戰中,修為不足導致他不敢硬拚,處處受其限制。 此際,天麟的處境已十分不利,被太玄火龜的多重光波斬限定在狹小的區域內,根本逃不出去。 面對這種情形,天麟表現得十分冷靜,在分析考慮了片刻後,突然旋展出冰神訣,借助冰雪之力。瞬間凝固四周的空間,使得太玄火龜移動的身體出現了遲緩、減速、停頓的跡象。趁此時機。天麟一閃而逝,擺脫了困境。 太玄火龜很是氣憤,三番五次被天麟逃脫,已讓他失去了耐性,逐漸展露出當年那暴躁的脾氣。 然而就在這時,地面傳來明顯的震動,伴隨著巨大的聲響,引起了全場眾人的注意。 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雲霓聖女表情奇異,新月臉上泛起了一絲詫異,瑤光等人瞪大了眼 睛,牡丹、玫瑰、花影則∼臉驚愕,看著那快步走來的高大巨人。 天麟面露喜色,鬆了口氣,太玄火龜則臉色陰沉,心中越發的不甘心。「哇,好大的巨人。」驚呼之聲從林依雪口中響起,打破了場中的沉寂。江清雪花容失色,驚歎道:「這應該就是上古博父巨人。」 新月看著赤炎,輕吟道:「這是赤炎,博父一族的族長。」瑤光疑惑道:「他們怎會出現在這裡?」 牡丹推斷道:「或許是天麟與太玄火龜的打鬥,將他引到了這裡。」 花影看著赤炎,眼神中流露出震撼之情,似乎不曾想到,人間竟然還有如此巨人。 片刻光陰,赤炎就帶著炎赤馬來到了天女峰附近,自然也看到了對峙中的太玄火龜與天麟。停身,赤炎看著天麟,眼神中透著幾分滄桑之情,對身旁的炎赤馬道:「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記得找到天麟,從此隨他而去。」 炎赤馬不甚理解,抬頭看著赤炎,正想詢問清楚,卻見赤炎已大步朝天麟走去。看著赤炎.天麟臉上露出了微笑,問道:「怎麼就你一人,其他族人呢?」 赤炎古銅色的臉上表情嚴厲,不拘言笑的道:「他們有各自的歸宿,我有未完的使命。」天麟聞言也不多問,移身落在赤炎肩上。 太玄火龜將這一幕看著眼裡。質問道:「你們認識?」赤炎坦然道:「不止認識,還有交情。」 太玄火龜疑惑道:「傳言博父一族最是痛恨人類,怎麼你們之間卻有交情?』』 赤炎漠然道:「這個你不必多問,你還是考慮一下,接下來我們之間該如何了結。,'太玄火龜輕哼一聲。怒視著赤炎,心中卻在考慮。 之前,面對天麟等人時,太玄火龜無所顧忌。剛出現了一個傲天君王,又來了一個生死仇敵,這對太玄火龜而言,形勢頗為不利。 見太玄火龜不語,赤炎也沒有急於追問,扭頭看著肩上的天麟,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天麟也不掩飾,將此前發生的事情簡短的講述給赤炎聽。 瞭解了這裡發生的一切,赤炎道:「太玄火龜我會應對,你不必操心。」天麟微微頷首,問道:「你們之前也認識?」 赤炎道:「見過一面,也打過∼次,沒有結局。」天麟驚疑道:「何以如此?」 赤炎沉吟道:「太玄火龜乃地火之精,我乃天火傳承之體,二者同屬玄火一脈,天玄與地玄各有所長,卻難以相剋,難分彼此。」 天麟驚訝道:「如此說來,你們之間誰也贏不了誰?」 赤炎道:「事無絕對,因時而異。現在你先退下,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天麟依言離去,回到了新月等人的身側,留意著赤炎與太玄火龜的動靜。見赤炎逼近,太玄火龜雙眼微瞇,冷哼道:「你想今日與我了結?」 赤炎道:「你想逃避?」 太玄火龜喝道:「笑話,我豈會怕你?只是這裡人多礙眼,我怕你分心。」 赤炎心知太玄火龜有所顧忌,表面上只當不知,順著太玄火龜的話,應道:「既然你要求公平,我們就換個地方了結。」 太玄火龜心頭暗喜,臉上卻不形於色,問道:「何時何地?」赤炎冷漠一笑,應道:「由你決定。」 太玄火龜喝道:「好,下次見面,我就告訴你時間與地點。今天看在你的份上,我姑且先饒過這些人。」語畢離去,眨眼消失。 原本,太玄火龜在一番考慮之後,就已然決定離去,只是沒想好說辭。如今,赤炎的話正合心意,太玄火龜自然是不會錯失良機。 對於太玄火龜的心意,赤炎自是瞭然於心,他之所以任由太玄火龜離去,也是有著他的用意。畢竟,兩人之間實力相近,要想分出勝負並不容易。況且,這個地方也不適應。 收回目光,赤炎扭頭看著天女峰上的天麟,眼神中透著幾分神秘。 感應到赤炎有話告訴自己,天麟飛身落在赤炎的肩頭上,問道:「有事?」 赤炎微微頷首,朝後方的炎赤馬揮了揮手,隨即大步離開,洪亮的聲音迴盪在風雪裡。「你且隨我∼行,有些話我要單獨告訴你。」 天麟點頭同意,給了天女峰上眾人一個放心的手勢,而後便跟著赤炎與炎赤馬離去。 目送巨人遠去,天女峰上的眾人這才漸漸清醒,開始回憶之前發生的一切。那就好似一場夢境,讓人難以置信。 風,呼呼作晌,雪花繼續。陰暗的天空下寒風凜冽,隱約述說著某些事情。赤炎的出現化解了天女峰∼場危機,而天麟的離去又將預示著什麼暱?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4月25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七章 情咒之秘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七章 情咒之秘 暖風輕撫,花香如霧,明媚的陽光灑落院中,惹來滿園花草爭寵。 片片綠,點點紅,相映成趣,最是妖嬈醉春風。南庭院,佳人駐,妙目幽思,無限柔情空相付。時近中午,花香草綠日生風,滿園春色映嬌容。許潔依欄而立滿面愁容,面對著滿園花草,卻找不到一絲歡愉的感覺。 二+年光陰如夢,許潔依舊嬌艷如故,秀麗的臉上未曾留下歲月的痕跡,但卻抹不掉那份清愁。 自從嘯天走後,許潔就沉浸在悲痛之中,匆匆數日過去,那份刺骨的心痛卻沒有絲毫減弱。這幾日,許潔變得沉默,易園的事情也無心理會,一個人整日呆在院子裡,靜靜的品味著那份傷痛。 院門口,馬午看著一臉愁緒的許潔。幾次想要入內勸說,可事到臨頭他又遲疑了。 整整一個上午,馬午就徘徊在院門外,時而抬頭張望,時而低頭沉思,一直猶豫不決。 直到午時臨近,馬午才鼓足勇氣,跨入院門來到許潔身側。「師娘,今日天氣不錯,你不如出去散散心吧。」 許潔偏頭看著馬午,見他滿眼儘是關懷之色,不由輕吟道:「散心?也好,我是該出去走走了。」話落,許潔徑直朝院門外走去,竟不再理會馬午。 站在院中,馬午看著許潔離去的背影,自語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讓師娘這般難過?難道是師妹出事了?」想到這,馬午臉色一變,疾步離開了。 走出了易園的大門,許潔停頓了片刻,隨即便朝著故園方向而去,很快消失在山林中。片刻。許潔來到故園上空,看著腳下那幽靜的墓地,心中突然回想起當年的一些人和物。緩緩飄落,許潔走入園中,輕輕的腳步聲淹沒在蟲鳴烏語之下,卻依舊驚動了故園之主。「誰?」一聲輕喝。乾元真人自茅屋中走出。 「師伯。是我。」語氣輕柔,許潔的臉上掛著幾分揮之不去的憂愁。 乾元真人見是許潔,臉上頓時露出笑容。「是你啊,怎麼想到抽空來看我?」 許潔此刻已走到園中,停留在鳳凰書院的墓區前,目光凝視著石碑上那些熟悉的名字,口中則輕輕回應道:「近來發生了很多事,讓我感慨頗多,故而出來走走。」 乾元真人來到許潔身側,見她面容憔悴,心中很是驚訝,問道:「看你這樣子,是不是出了大事?與我說說。」 許潔微微頷首,表情苦澀的道:「前幾天嘯天回來了一趟,帶回了一些消息……」乾元真人若有所悟,問道:「壞消息?」 許潔幽幽歎道:「帶回了兩人的死訊。」 乾元真人臉色一變。有些激動的問道:「誰?」許潔苦澀道:「第一個是陳風。」 乾元真人身體一顫,猛然後退了兩步。喃喃自語道:「他還年輕啊,還有大好的前途……」許潔低頭沉默,她何嘗又不心痛? 片刻,乾元真人的情緒逐漸平復,問道:「第二個呢?」 許潔聞言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抬頭看著乾元真人,不答反問道:「師伯還記得天麟嗎?」乾元真人疑惑道:「天麟?有一些印象,不過都是從清雪口中聽來的,據說天麟自小聰明伶俐,修為很是不弱。」 許潔微微頷首,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傷痛,幽幽道:「天麟也死了,就在嘯天回來的那天早上。」乾元真人一愣,惋惜道:「可惜了。年紀輕輕就夭折了。」 許潔嘴角微動,低吟道:「師伯可知,天麟與我易園有莫大關係?」乾元真人一臉詫異,質疑道:「什麼關係?」 許潔緩緩轉身,背對著乾元真人,語氣低沉而嚴肅,道出了一個驚世之秘。「天麟便是陸雲的兒子!」 乾元真人呆若木雞,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口中發出驚叫之聲。「什麼!你說天麟是陸雲的兒子。這怎麼可能?」 許潔悲笑道:「我也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境,可嘯天、瑤光、屠天一致認定,天麟就是陸雲的兒子,想來他們也有一定的依據。不然豈敢將此事傳回?」 乾元真人激動悲切,語無倫次的道:「陸雲的兒子,他怎麼嶄露頭角就突然死去?這……簡直豈有此理。」 許潔歎道:「為了此事,玉鸞已前往海域找尋海女,希望陸雲出面,看能否扭轉乾坤。冰原那邊……目前三日已過,也不知道天麟情況如何,雲楓也遲遲不回,真是讓我好生擔心。」聽完許潔的講述,乾元真人激動的情緒逐漸平靜,安慰道:「你也莫要太過擔心.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天麟一定不會有事。至於雲楓估計是中途有事耽誤了,應該快回來了。」許潔勉強一笑,輕吟道:「就算雲楓回來,這場浩劫只怕我們也難以逃避。」 乾元真人正色道:「事在人為,只要豁出命去,就沒有什麼可怕之事。」許潔滿心憂慮,輕歎道:「易園人才凋零,只怕撐不起大局。」 乾元真人心知此言不假,心中也頗感無奈,但嘴上卻道:「莫想太多,你忘了易園背後還有陸雲?」許潔苦澀道:「希望陸雲能早目現身,這場浩劫能早點過去。」 乾元真人安慰道:「想開一點,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等雲楓回來……」正說著,乾元真人與許潔身旁微光一閃,林雲楓就那樣無聲出現。 許潔一見,愁容滿面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笑顏,急切問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林雲楓歎道:「在海域耽誤了不少時間。」 許潔道:「那天麟的事情你都已經知道了?」 林雲楓頷首道:「我已從陳玉鸞口中獲悉了一切,這次也是與她一起離開海域返回中原。」乾元真人問道:「這次海域之行,結果怎樣?」 林雲楓道:「海域方面已答應派人協助人間共同應對這場劫難,不日之後就會趕來。至於海女,我們也已經聯繫上了,相信此刻她已回到陸雲身邊。」 許潔聞言稍感欣慰,問道:「接下來,我們要做些什麼?」 林雲楓道:「回來的途中,我已經與陳玉鸞商議過了,待安頓好門中之事後,明日一早就趕往冰原。」乾元真人問道:「帶多少人去?」 林雲楓沉吟道:「眼下的冰原高手如雲,尋常之人去了也幫不上忙,因而我打算讓師伯坐鎮易園。我同許潔獨自前往。」 乾元真人點頭道:「這樣也好,可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許潔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趕回易園,好好準備一下,明日也可安心離去。」林雲楓沒有意見,三人當即便趕回易園。 同一時間,在除魔聯盟的大殿內。剛剛趕回的陳玉鸞也正在與留守聯盟的歸無道長交談。「盟主此行可還順利?」 陳玉鸞道:「一路無事,但卻在海域耽誤了不少時間。眼下,夢瑤那裡已聯繫上了,聯盟這邊情況怎樣?」 歸無道長道:「我們已聯繫上揚天與黃天,文不名正帶著他們趕來,估計晚上就能到達。至於佛聖道仙與北風,暫時還沒有聯繫上。」 陳玉鸞道:「我已與林掌教說好,明日一早就前往冰原。盡快把天麟接回來。」 歸無道長道:「這幾日我曾派人留意了一下冰原的情況,在途徑須彌山時,發現了不少罕見的妖獸,似乎都是從冰原湧入,此事頗為蹊蹺。」 陳玉鸞道:「目前我們的首要任務是天麟,其餘之事暫且放下,待天麟之事了結之後,再慢慢細查。」歸無道長問道:「明日之行,你打算帶哪些人去?」 陳玉鸞道:「這個我已經想好,你仍舊留守此處,便於接應海域高手,隨時瞭解天下的動態。我帶著文大俠、揚天、黃天與林掌教會合,然而趕往冰原。至於晨風,到時候再看情況。」 歸無道長想了想,應道:「那好,你一路奔波,暫且休息,這些事情我來處理。」話落起身。歸無道長走了出去。 入夜,文不名帶著揚天與黃天匆匆而至,陳玉鸞與歸無道長親自迎接。 二+年過去,揚天依舊如昔,冷峻的臉上看不出太大的波動,保持著他一貫的孤傲與清冷。黃天如今已長大成人,外貌與當年有幾分相似。談不上英俊,也不算太醜,身高與文不名相近,木訥的臉上掛著幾分憨厚的笑意。 招呼兩人坐下,陳玉鸞直奔主題。「關於天麟之事,你們也已瞭解。目前他的情況暫且不明,因此我決定明日一早就動身趕去。」 揚天聞言,平靜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惋惜,問道:「陸雲那邊,可曾取得聯繫?」陳玉鸞道:「我們已聯繫上海女,相信天麟之事陸雲也已知情。」 黃天道:「以此推測,恩公(陸雲)很快就會重現人問。」 文不名道:「那是當然,只是不知陸雲會以何種方式出現。」 揚天頗為感慨,輕聲道:「二十年不見,真的有些讓人懷念。也不知道北風現在怎麼樣了?」當年,北風與揚天時常鬥嘴,可關係卻是很好。 歸無道長道:「暫時還沒有北風與佛聖道仙的消息,估計一時半會還聯繫不上。」陳玉鸞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他們一路奔波,還是先用膳吧。」 歸無道長起身道:「盟主所言甚是,我已派人備好一桌酒席,我們不妨邊吃邊談。」說話間,其餘四人相繼起身,一同離開了大殿。 第二天,林雲楓與許潔早早便已趕來,陳玉鸞偕同文不名、歸無道長、揚天、黃天親自迎接,雙方客套了一番後,便把話題拉到了冰原方面。 陳玉鸞簡單講述了一下聯盟的情況,以及自己的打算,隨後道:「目前暫且只是我們五人前往,待找到北風與佛聖道仙之後,再由歸無道長出面,聯合海域高手,一起前往支援。」林雲楓在瞭解了情況後,含笑道:「世事多變,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隨機應變。」許潔道:「此去冰原路途遙遠,我們還是盡早上路,好早一點趕到天麟身邊。」 文不名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吧。」 陳玉鸞遲疑了∼下,扭頭看著歸無道長,正打算說點什麼。耳中卻傳來空靈鳥的啼叫。回頭,陳玉鸞看著北面,臉上露出一絲沉痛之色,輕吟道:「楚師弟回來了。」意外的消息令人驚訝,也隱含著幾分辛酸。 林雲楓看著北邊,微微皺眉道:「怎會這樣?」揚天道:「由此可見,冰原的浩劫很不簡單。」文不名有些茫然,問道:「說什麼啊,怪裡怪氣的。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歸無道長苦澀道:「楚少俠肉身已毀,僅元神歸來。」文不名與許潔聞言色變,雙雙凝視著北面。 很快,一道流光急速而來,頃刻間就達到了眼前。 同一時間,一道紅光從天而來,落在陳玉鸞肩上,正是她的空靈鳥。 輕撫著空靈鳥的羽毛,陳玉鸞看著慢慢凝聚成人形的楚文新,輕聲道:「師弟,你回來了。」看著四周熟悉的環境,楚文新臉上泛起了懷念之情,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後停留在陳玉鸞臉上,輕輕點頭應道:「師嫂,我回來了。」 陳玉鸞勉強一笑,輕吟道:「回來就好。」 文不名很是驚訝,大聲問道:「怎麼搞成這樣?」楚文新苦澀道:「我能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了。」歸無道長道:「進去再說吧,有些話不便在這裡講。」眾人沒有多話,一同來到了除魔大殿。 安坐之後,陳玉鸞道:「師弟,我們本打算馬上趕往冰原,你既然回來。就先說一下那邊的情況吧。」楚文新歎道:「冰原的形勢遠非你們所能想像,那裡的情況之複雜,我也……」 文不名打斷了楚文新的話,插嘴道:「此前嘯天回來,曾提過一些。你就簡潔一點,說一說你所瞭解的最新情況吧。」 楚文新愣了一下,頷首道:「嘯天離開之後。騰龍谷發生了很多事情……飛龍鼎的現世……太玄火龜的出現……騰龍谷那場血戰……這些非親眼所見不能體會。離開前,谷主前輩告訴我們,天麟已然醒來,你們暫可放心,具體情況還不得而知。」 眾人聞言,臉色驚變,對於冰原發生的一切,都感到無比震撼。 好在天麟已然醒來,這讓大家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情緒有所好轉。 「照楚少俠所言,聯盟弟子在須彌山所發現的那些妖獸,很可能就是上古異獸,如今已遁入須彌山。」若有所悟,歸無道長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文不名沉吟道:「眼下我們可沒時間顧慮那些妖獸,當務之急是找到天麟,將他帶離那個是非之地。以免再次發生危險。此外,五色天域與太玄火龜也得設法應對,爭取將他們堵在冰原,控制事態的蔓延。」 陳玉鸞道:「冰原之行刻不容緩,我們這就出發。師弟留在聯盟療養,一切聽歸無道長安排。」楚文新道:「此去冰原,切忌小心太玄火龜,不要與他正面交戰。」 陳玉鸞微微點頭表示明白,隨即與文不名、揚天、黃天與林雲楓夫婦離開了大殿,直奔冰原。這一次,中土兩大巨頭聯手對外,他們能否控制事態,把浩劫拒之門外?又能否帶天麟安然離開? 寒風呼嘯,暴雪凌天。赤炎邁著大步踩在鬆軟的雪地上,留下一行深深的足跡,一直往西北蔓延。天麟站在赤炎肩上,入眼的除了風雪就是冰川,再也找不到第二種色彩。 炎赤馬緊隨一旁,四蹄輕邁,不急不緩的跟在赤炎身後,似乎已適應了冰原的嚴寒。時間,在前行中變慢,也不知過了多久,赤炎才突然停了下來。 「天麟,你知道這場浩劫的結局嗎?」目視遠方,赤炎輕輕的問道。天麟看著赤炎的側面,坦然道:「我不知道。你知道嗎?」 赤炎道:「我知道的只是片面。」 天麟皺眉道:「你帶我來這裡,就是想告訴我這件事情?」 赤炎搖了搖頭,表情奇異地道:「我帶你來只是想告訴你,你該離開了。」天麟質疑道:「離開?你指冰原?」 赤炎笑了笑,點頭道:「你的未來絢麗多彩,冰原只是你的起點。」天麟道:「其實我也準備離開了,只是還有一些事情未曾弄明白。」赤炎道:「你的存在,很多時候對你身邊之人而言,那是一種傷害。」天麟臉色微變,問道:「為什麼這樣?」 赤炎落寞一笑,有些滄桑的道:「取捨之間,注定成敗。上天要你離開。」天麟不言,似乎明白了赤炎的話,心中多少有些無奈。 見天麟不言,赤炎扭頭看了他一眼,語含深意的道:「放眼天下,幸福何在?輪迴三世,只為真愛。你的心中有太多掛牽,你應該放手去幹,那樣的人生才真正精彩。」 天麟聞言茅舍頓開,神采奕奕的道:「不錯,我確實該離開了。赤炎,下次見面,想必已不在冰原,你要好好保重啊。」 赤炎道:「去吧,宿命之緣,曇花三現,你我還會相見。」 天麟神色淡然,揮手道:「我走之後,記得幫我纏住太玄火龜,別讓他危害天下。」赤炎不置可否的道:「既定的結局,你不必操心,去吧。」 天麟微微頷首,露出一絲離別的微笑,隨即便飛身離開了。 待天麟消失不見,一直不曾說話的炎赤馬突然問道:「赤炎,你為何不答應天麟離去時的請求呢?」 赤炎抬頭望天,表情複雜的應道:「有些事情是不可以輕易承諾的。」炎赤馬驚疑道:「是你沒把握嗎?」赤炎不答,邁步離開。 告別了赤炎,天麟沒有原路折返,而是徑直朝北方飛去,想到絕情門去看一看。重生之後的天麟性情大變,少了往日的頑劣,整個人成熟不少。 玉心的死對天麟而言,那是一個遺憾。他立志要找回玉心,設法救活她,以填補心中的遺憾。為了這個夙願,天麟早有離去的打算,只是因為擔心身邊的人和物,這才一直拖延。剛才,赤炎的一席話讓天麟突然明白,自己的心中有著太多的牽掛,做事瞻前顧後,停頓不前,嚴重影響了事態的發展。 了鰓了這個情況,天麟不再多想,拋開了冰原的人和事,直奔絕情門所在。 一路上天麟都在思考,玉心被何人帶走,是天外洞天的人嗎,她目前何在?那頭不知名的怪鳥,為何正巧在玉心死後出現?是事先安排。還是無心遇上?這一切都有待天麟去解開。來到絕情門所在的冰川附近,天麟驚奇的發現,這個區域內的冰川絲毫不曾受到太玄火龜的影響,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模樣。 打量著四周的情況,天麟憑藉著記憶尋找絕情門的方位,在一番辨別確認後,天麟終於找到了絕情門的入口。 看著那熟悉的洞穴,天麟突然緊張起來,生怕玉心不在這兒,那他就再也不知去何處找尋了。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天麟落在了孤峰絕頂的入口旁,探頭朝洞內看了幾眼,心情很是緊張。 這一刻,對天麟來講相當重要,玉心是否在此,直接關係到天麟的將來。 就天麟推斷,玉心若是被天外洞天的高人帶走,其藏身之處不外乎絕情門與天外洞天。後者,天麟不知何處,其希望便寄托在了絕情門這邊。如果這裡找不到玉心,希望就變得渺茫了。 懷著這樣的擔憂,天麟心情複雜,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開始留意洞中的情況。很快,一些有用的信息反饋回來,這讓天麟身體一震,頓時流露出激動的神態。 縱身跳下,天麟速度極快,不一會就來到洞底,也顧不得留意四周的景色,人便直奔那處天然浴池而去。 那是一個不大的浴池。盛滿了乳白色的液體,散發著怡人的清香。 浴池中央,一個熟悉的身影靜靜的躺在那。雪白的衣裙漂浮在乳白色的液體表面。露出一張美絕天下的容顏,正是天麟苦苦找尋的玉心。 此時,玉心和衣躺在浴池之中,絕美的臉上神情淡雅,看不出任何異樣,就宛如熟睡一般。天麟衝到浴池旁邊,看著眼前沉睡的佳人,整個人瞬間激動起來。 「玉心,你還好嗎?我是天麟啊。你為什麼要那麼傻。為什麼要離我而去,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壓抑的情感在此時爆發,天麟顯得有些語無倫次,癡笑癲狂。 洞中,天麟不甘的聲音久久迴盪,述說著他對玉心的情誼與憂傷。 半響,天麟逐漸平靜下來,迷亂的眼神恢復了清澈,正一動不動地凝視著玉心那巧奪天工的精美臉龐。 「即便是瞬間的愛,我也要把它變成永恆存在。玉心,你還記得這句話嗎?」幽幽低吟,天麟回想起了以往。 玉心不答,靜靜的躺在那,像是在熟睡,又似在聆聽天麟的話。 移開目光,天麟的眼神如同春風一般,拂過玉心的秀髮。「好好安睡吧,等你醒來之後,我會永遠守在你的身旁。」 伸出手,天麟撫摸著玉心的臉頰,發現她面部肌膚光滑柔嫩,絲毫沒有僵硬之感。這讓天麟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連忙抓住玉心的左手,開始探查她的身體狀況,以便證實心中的猜想。很快。天麟就對玉心的身體做了∼個全面檢查,發現她身體柔軟。氣血通暢,與活人並無二樣,這讓天麟振奮極了。 只是天麟不明白,玉心既然氣血通暢,何以沉睡不醒,絲毫感應不到她的氣息存在?難道是玉心的肉身未死,元神已散? 想到這,天麟不由心神一顫,一股強烈的恐懼籠罩在他的身上。 對於修道之人來講。人體分為肉身與元神兩個部分,修煉的目的就是強化肉身,錘煉元神,使其獲得超乎想像的能力。 當修煉達到一定層次,人的精氣神就可凝聚成實體,脫離肉身而存在,那便是元神。 到了那種層次,即便肉身毀壞,元神依舊可以存在。可若是元神毀壞,肉身無損,留下的便只是一個空殼而已。 目前,玉心給天麟的感覺就是一個活死人,這怎能不讓他擔心? 只是天麟有些迷茫,玉心雖然氣血通暢,可毫無心跳與脈搏,說她活著有些不像,說她死了又不恰當,真是難以形容玉心此時的狀況。 移回目光,天麟重新打量玉心的情況,覺得她的肉身處於死與不死之間,元神則絲毫感應不到。回想以往,玉心與張帆之戰的情況,天麟想不到什麼端倪,心情頓時變得煩躁。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天麟突然感應到了一絲異樣,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可他還是很迅速的轉身,警惕的看著前方。 數尺外,一個雪白的身影彷彿恆古以來就站在那,寂靜無聲,默默凝望。 這個身影很是奇妙,明明只隔著數尺距離,可天麟就是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看見兩道深邃的目光。 『你是誰?」帶著幾分警惕,天麟問道。 雪自身影凝視著天麟的臉龐,聲音低沉中帶著幾分蒼老,回答道:「我是你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道光芒,前來為你指引方向。」 天麟聞言臉色古怪,輕聲道:「你是天外洞天的?」雪白身影微微頷首,淡然道:「孺子可教。」 天麟有些驚詫,雖然結果如他所料,可來人的身份依然讓他大感意外。迎上那道深邃的目光,天麟問道:「是你把玉心帶回來的?」 雪白身影道:「是我座下靈禽將她帶來了。」天麟質疑道:「你事先就知道?」 雪白身影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天麟見狀激動起來,大聲問道:「你既然知道玉心有危險,為何不提前出現救走她,反而讓她在死在那?」 雪白身影語氣平淡的道:「那是她的宿命,我更改不了。」 天麟怒道:「你胡說,你分明就是見死不救,有意這樣。,, 面對怒氣沖沖的天麟,雪白身影沒有絲毫異樣,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直到天麟平靜下來,這才開口應道:「我並非不想救她,只因不能救她,這也是為了她好。,, 天麟聞言臉色複雜,追問道:「此話怎講?』』 雪自身影道:「絕情門的存在只為化解一段咒怨,這是注定的宿命.誰也無法改變。玉心作為絕情門第十二代傳人,正好承接了這股傳承數千年的詛咒,她的死是不可避免的。,?天麟不服道:「既然是為了化解一段咒怨,其結果應當圓滿才是,何以會弄成這樣?」雪白身影道:「要化解那段傳承千年的詛咒,自然需要代價。」 天麟聽完氣得發狂,怒笑道:「所以玉心就死了?,,雪白身影微微點頭,算是回答。 天麟氣憤道:「玉心才多大,她憑什麼要為此付出代價?」雪白身影道:「那是她心甘情願的。」 天麟喝道:「胡說,玉心年紀輕輕,豈會甘心去死?,, 雪自身影道:「無緣無故,玉心自然不會尋死。可為了救你,她卻亳不猶豫,這難道不是心甘情願嗎?」 天麟聞言身體一晃,整個人連退兩步,臉色一下子暗淡無光。 很顯然,玉心的死與天麟有關,這是不可否認的。雖然天麟口頭上不講,可內心的自責去口從未減少過一絲一亳。 留意到天麟的神情變化,雪白身影幽幽問道:「天麟。你知道玉心為何會死嗎?,,天麟顫抖了一下,整個人回過神來,苦澀道:『『她是為我而死的。,, 雪白身影搖頭道:「那不過是表面現象,我問的是關鍵所在。天麟聞言心神一震,當即冷靜了許多,開始考慮對方的問話。半響,天麟回答道:「是因為那招絕情之戀,或是殘情劍的詛咒?-, 雪白身影道:「殘情劍的詛咒便是那招絕情之戀,練成之人必將應劫歷險。作為絕情門第十二代傳人,玉心能練成那招絕情之戀也是與你有關。若非你拔出了她的劍,你們之間又豈會有這段宿緣。」 天麟苦澀道:「就因為我拔出了她的劍?』』 雪白身影道:「誰拔出了你的劍,就是你今生的緣。這是絕情門世代流傳的預言,與詛咒 天麟不甘,問道:「既然我拔出了她的劍,為何她還是離開?,, 雪白身影道:「絕情門的詛咒非同一般,不是輕易可以化解的。至於你與玉心之間,結局是好是壞,都在你一念之間。」 天麟聞言臉色一變,急切道:「你是說我與玉心之間還有希望?,, 雪白身影頷首道:「若無希望,我又何必出現?只是這個希望很渺小。你不一定能完成它。,,天麟一聽還有希望,頓時激動起來,想也不想便脫口道:「你放心,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讓它實現,不留遺憾。」 雪白身影提醒道:「話不要說的太滿,凡事知易行難。我只能給你指引一個方向,至於成 天麟正色道:「你放心,只要能換回玉心,任何事情我都能辦成。」 雪白身影頗感欣慰,頷首道:「如此,我就把有關絕情門同玉心的事情告訴你。」 天麟一聽滿臉感激,忍不住流露出幾分笑意,賠禮道:「之前晚輩情緒激動,不敬之處還望輩見諒。」 雪白身影笑罵道:「現在知道討好我了,剛才是誰在這大吼大叫啊?」 天麟臉色一紅,訕訕道:「前輩莫怪,我也是對玉心之死心懷不甘,以至於情緒失控,多有犯。」 雪白身影淡然道:「算了,我知你所想,也不責怪。畢竟我們之間也有幾分淵源。」天麟愕然,質疑道:「淵源?」 雪白身影笑道:「玉心出自絕情門,算來也是天外洞天的弟子,你與她之問的事情,我都全知曉。並且,當年我與令尊也曾有過一面之緣。」 天麟驚訝道:「您曾見過我爹,什麼時候?」 雪白身影笑道:「那已是二十年前的往事了,我們暫且不談。現在我簡單介紹一下絕情門情況,稍後再告訴你有關玉心的事情。」 天麟頷首道:「前輩請講。」 雪白身影道:「絕情門的創始人乃天外洞天的門人,名叫玉心,是歷代門人中唯一的女子。年,她無意中獲得了你手中之劍,從此情感不順備受挫折。後來經過多方打探,方知此劍寓不祥,乃被人詛咒之物,若不破解詛咒則世代延傳。為了弄清楚具體情況,玉心奔走天涯,時數百年,最終獲悉了詛咒之秘,返回了天外洞天。」 天麟聽得興起,問道:「後來呢?」 雪白身影道:「那時,天外洞天的主人,也就是玉心的師尊,為免殘情劍給天外洞天帶來不要的麻煩,便讓她離開了天外洞天,於此創立了絕情門,世代封存殘情劍。同一時期,太玄龜大鬧人間。天外洞天的主人不忍蒼生受難,便派出另一個傑出弟子創立了騰龍谷,以天外天的鎮山之寶飛龍鼎將太玄火龜封印,從此守護冰原。時間一晃數千年,騰龍谷逐漸興盛來,可絕情門卻一脈相傳,直到一千二百年前,玉心臨終之際才收了一個女弟子,並立下門,留下了遺言。」 聽到這,天麟忍不住問道:「什麼門規,什麼遺言?」 雪白身影輕歎道:「門規很簡單,終生守護殘情劍,凡心不染情緣,除非有人拔出殘情劍。於遺言也很簡單,誰拔出了你的劍,就是你今生的緣,生生世世的期待,守望永遠的盼……拔出了你的劍。就是你今生的緣,曇花一現的夢幻,奈何啊蒼天!」 天麟不免感慨,歎息道:「為了一把劍,世代糾纏,值得嗎?」 雪白身影道:「世間事八九不如願,這樣的執著並不少見。況且,你還沒有聽完,豈知她們樣的付出就不值得呢?」 天麟臉色一紅,點頭道:「斷章取義,我是太心急了。前輩請繼續講。」 雪白身影道:「為了等待那個有緣人,絕情門就這樣一代接著一代,沿用玉心之名,守候在與世隔絕的冰川之間。千年以來,絕情門的傳人一個比一個嬌艷,等到了玉心這一代,幾乎達到了極限,也隱隱預示了未來。」 天麟坦言道:「玉心的美確實是絕世無雙,天下罕見。只是這能說明什麼呢?」 雪白身影道:「你同玉心的相見,那是上天注定的姻緣。當你拔出殘情劍的一瞬間,你們的宿命就已然相連。玉心救你回來,與你相識相戀,這都是宿命注定。只因那詛咒將你們連在一塊。」 天麟沉吟道:「既然詛咒讓我們相見,何以又要分散?」 雪白身影沉默了一會,輕歎道:「關於此事,還得從你手中的劍說起。那劍本有一個動人的名字,可後來因為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從此更名殘情劍。簡單而言,這是一把斷情之劍,能斬斷男女之情,讓相愛的兩人痛苦一生,注定無法聚在一塊。」 天麟臉色陰霾,問道:「這就是劍上的詛咒?」 雪自身影微微頷首,歎息道:「這是一個極其殘酷的情咒,不死不休。玉心擁有殘情劍,注定不能沾染情緣,不然必死無疑。當年,創始之人玉心就是知道這個秘密,才立下門規不許門下弟子沾染情愛。可要化解情咒,就必須接觸情愛。因而玉心又留下遺言,世代等待那有緣人的出現。而你,便是那個有緣人,因為你拔出了殘情劍。」 瞭解了這些,天麟不由感慨萬千,歎道:「現在事情已然這樣,說那些都已太晚,你還是告訴我,有什麼方法可以挽回吧。」 雪白身影沉吟道:「目前的玉心處於一種特殊狀態,介於生死之間。要想讓她醒來。你就必須將殘情劍上的詛咒化解掉。」 天麟神色一變,有些振奮的問道:「如何化解呢?」 雪白身影道:「玉心目前已經與血靈肉芝融為一體。肉身可保不壞。至於她的元神,因為施展絕情之戀的緣故,被封存在殘情劍內。須得你設法解開殘情劍上的詛咒。才能把她放出來。」 聽聞此言,天麟大感意外,一臉驚愕的道:「玉心的元神就在殘情劍上?那我這就設法助她脫離此劍?」 雪白身影揮手道:「不可莽撞,此劍來歷不凡,劍上的詛咒非同小可。加之玉心施展絕情之戀時,劍身染有她的心血,早已牢牢束縛住了她的魂魄。絕非蠻力可以解開。目前,玉心的魂魄被封存在殘情劍上的第一道封印與第二道封印之間,處於無意識狀態,不會受到傷害。你必須解開那外層的封印,也就是那個詛咒,才能把玉心放出來。」 天麟驚訝道:「此劍有兩道封印究竟是何來歷?」雪白身影道:「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將來你自會知道。」天麟也不勉強,換了個話題問道:「我要如何才能化解這劍上的詛咒呢?」 雪白身影沉吟道:「方法只有一個,但卻十分困難,須得你逆轉時空,回到從前。」天麟臉色驚變,脫口道:「逆轉時空,回到從前?」 雪白身影點頭道:「此乃逆天之舉,須經歷諸多磨難,且十分凶險。你要好好思量。」 天麟聞言,正色道:「前輩放心,只要能化解劍上的詛咒救回玉心,我不懼任何風險,不怕任何困難。」 雪白身影感慨道:「你的執著,就是玉心的期盼。你越是堅定信念,她就越有希望。」天麟道:「放心,我一定把玉心找回來,讓她永遠陪伴在我身邊。」 雪白身影凝視著天麟的雙眼,讚許道:「好,衝著你這句話,我就告訴你具體的方法。首先,你要瞭解這情咒的起源,然後設法回到那個時代,找到此劍的主人,阻止他對此劍下咒, 就能解掉這個詛咒了。」 天麟問道:「關於這個情咒的情況,前輩瞭解多少?」 雪白身影沉吟了半晌,回應道:「關於情咒,牽涉到一個極為淒美哀怨的動人故事。傳說數千年前。有一對相愛卻不曾相見的男女,他們各自擁有極強的實力,卻因屬性相剋而不能在一起。」 天麟覺得好奇,問道:「既然不曾相見,又如何相識、相愛?」 雪白身影道:「當時那男子因為犯下錯事而被囚禁,那女子則在一旁整日以歌聲安慰他,久而久之。兩人之間便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情。後來,因為一場大戰,他們隨眾人一起禦敵,最終取得了勝利,但卻雙雙被邪氣所侵。當時,那女子知道那男子的身份,而男子卻不知道女子的身份。為了驅散體內的邪氣,那女子不惜犧牲自己,吸走了男子身上的邪氣,最終陷身魔道,危害蒼生。」 聽到這,天麟有由歎息道:「這樣的愛,注定讓人惋惜。」 雪白身影不予評論,繼續道:「對於此事,那男子毫不知情。後為了剷除邪惡,孤身與那女子拚鬥,雙方戰至最後,女子突然清醒,在見到男子之際,心中好生悲切,頓時放棄了抵禦,死在了男子手裡。死前,熟悉的歌聲又從那女子口中響起。那時候男子才恍然大悟,自己竟親手殺死了最愛之人。受不住這個刺激,那男子懊悔之極,當即反手一劍,用手中的神劍刺穿了自己的心臟,以鮮血為引,立下千世詛咒,神劍殘情,永世不解。自此,那把神兵就成為了不祥之物,更名為殘情。」 聽完這個故事,天麟倍感惋惜,感觸道:「如此哀怨纏綿,的確淒美動人。只是我要如何才能回到那個時代,阻止那個男子最後的反手一劍呢?」 雪白身影道:「這個我不能回答你,需要你自己去努力。現在,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天麟聞言一呆,脫口道:「您也不知道?那我如何著手啊?」 雪白身影淡然道:「玉心在此我會照看,至於你,我送你兩個字。」天麟忙問:「哪兩個字?」 雪白身影道:「南下!」 天麟一愣,沒有說話,考慮著雪白身影的話。 此前。赤炎就提醒他離開冰原,而今有關玉心之事又得南下,看來確實不能再呆在冰原了。「此次南下。我需要注意些什麼嗎?」看著雪白身影,天麟輕輕的問道。 「隨遇而安,隨緣聚散。我能給你的只是一個方向,具體的路線要由你自己去開創。去吧,天色已然不早,你還有很多事情未了。」聲音還在洞中迴盪,那雪白身影便悄然無聲的消失在了天麟前方。 「行,我這就離開。」話落轉身,天麟看著浴池中的玉心,柔聲道:「好生安睡,等你醒來,我們便再不分開。」靜靜凝望,天麟眼中滿是憐愛,在逗留了片刻後,毅然縱身飛起,離開了這個讓他難忘的地方。 這一剎那,天麟並不知道,今天這裡發生的一切,將直接改變他的未來人生,讓他走上一條逆天之道。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八章 離別之夜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八章 離別之夜 黃昏的冰原,看不到西山落日.有的只是狂風暴雪,以及那黑暗朦朧的天色. 當天麟返回,新月 瑤光,屠天等人都還未層離去,正同牡丹 玫瑰等人一起等候著天麟. 飄蕩峰頂.天麟還來不及招呼眾人,林依雪就一個箭步衝到天麟身邊,拉著他的衣服上下打量 ,並問到:"天麟師兄,你怎麼去了那麼久,這時候才回來." 對於林衣雪的的直率,眾人神情各異.瑤光,屠天,江清雪三人臉泛笑意.眼神中含著幾分鼓勵. 新月,舞蝶,牡丹.玫瑰四女則略顯異樣.多少有些不自然.花影與雲霓聖女表情平淡.顯得毫不驚訝. 天麟臉上則掛著微笑,輕聲道:"我另有事情耽誤了.所以這是才回來,還好大家都在.我正有一件事情要告訴大家 見天麟俊臉含笑,語氣輕柔,林衣雪芳心大悅,嬌聲到:"什麼事啊.天麟師兄?" 看這林衣雪那嬌俏的摸樣,天麟不免心生憐愛,拉著他的小手一邊朝眾人走去.一邊說:"我打算離開冰原." 林衣雪一楞,腳步頓時慢了下來,直到天麟手中傳來拉力,他才驚醒過來.; 一旁眾人對於天麟的話感到十分意外,米光一直落在他的臉上想確認他著話的真假, 走到眾人中央,天麟停頓下來,鬆開林依雪的小手,目光逐一掃過眾人,預期平淡道:"我已經決定了,明天一早我就離開冰原,南下中土." 江清雪臉色動容,脫口道:"天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突然有了這樣的決定?" 林衣雪聞言,也覺的事有些蹊蹺.追問道:"天麟師兄,是不是巨人與你說了什麼,你才突然有了著個想法?" 見江清雪與林衣雪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天麟解釋到:"大家不必胡思亂想,我先前的離開的這斷時間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但是並不影響我的決定,早在我重生之際,我就有了離去的打算,只因為當時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無法確定具體時間.現在我已經想清楚了.決定盡快離去,所以才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 聽完天麟的陳述,眾人不在胡思亂想,可大家的臉上卻流露出不捨與驚訝的神態. 牡丹看著天麟俊俏的臉龐,輕聲問道::"你真的想好了?" 本章由竹仙提供.如有錯字錯文,請大家多多包含,照片不清楚.打字很費勁. 天麟迎上牡丹的目光,點頭到:"是的,我應該出去闖一闖了.' 玫瑰問道:"是為了玉心嘛?"這話說出了大多人的心願. 眾多雙眼睛看著他.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天麟羞澀一笑,坦然到:" 玉心為我而死,我豈能拋下她?" 看著天麟那苦澀的微笑,新月有些傷感,輕吟道:"這是你的遺憾,你要自己去化解它.只是這是你家你就毫無牽掛嘛?"切切的低吟帶著幾許幽怨,述說著那份隱藏至深的不捨和悲哀. 新月的話,勾起了天麟的心傷,讓他不由得渾身一震.俊俏的臉上浮現出幾分蒼涼. 凝視著新月那絕美的臉龐.天麟輕柔而舒緩的道:"這裡就是我的家我從小在這裡長大,有著太多的記憶和牽掛,他留下了我的童年和歡笑.如今,我要離開了,並非是要拋棄他,我只是出一躺遠門,帶事情辦好我就回來.畢竟這裡有我的愛,我的新已割捨不下." 低沉的聲音讓人難忘,述說了天麟的心意,也道出了他對這裡的愛. 無論是這裡的人還是這裡的愛,天麟都不會忘掉.他的離去只是為了不*遺憾,將來能重新回到這個家. 新月研究天麟的話,臉上露出了淺淺的微笑,眼中柔情似水 正神情的凝望他. 感受新月內心的變化,天麟心情稍好,因為新月在他心中的份量,絕不在玉心之下. 天麟之所以為玉心念念不忘,那是因為玉心為他而死,這成了他心中的永遠的痛,時刻都在糾纏著他. 移開目光,天麟看到了舞蝶眼中的悲傷,這讓他心神一震,一股淡淡的苦澀永入胸膛. 笑了笑,天麟掩飾著心中的惆悵.輕生道:"舞蝶,你不想說點什麼嘛?' 避開天麟的目光,舞蝶看著遠方,輕聲夢吟道:"中土的景色絢麗多彩,有起伏的山川,有沸騰的湖海,有幽靜的山谷,有燦爛的花海.蒼松跟竹,樓台庭院,繁華盛世,秀色可餐.你到了中土,定會留戀忘返.不知天上人間." 天麟有些心酸,強忍心中的悲哀,微笑到:"沒有分離,如何重聚?經此一別我們會更懷念彼此." 舞蝶表情各異,低吟道:"尚若如此,分離是牽,只怕結果,不如人意思." 天麟一震,脫口到:"舞蝶........" 抬頭一笑,舞蝶打斷天麟的話,輕聲道:"世事多變,我只是隨口說說罷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見舞蝶嘴角含笑,天麟高不懂她心中的所想,眼神疑惑的看著她. 察覺氣氛異常,牡丹連忙差開話題."離開是件大事,天麟你還是給我們講一講你心中的打算,讓我們為你考慮一下."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轉移了注意力,目光再次回到天麟身上. 看了看大家,天麟道:"關於此事我已經考慮了很久,一直拿不定主意,只是我對這裡放心不下.此次離開,估計會對冰原造成一定影響,我打算與大家好好商議一下,待安排好一切事情之後,我就起程離開." 瑤光道:"冰原的浩劫已經迫在眉睫,你選擇此刻離開,確實對正道有著極大的影響." 屠天不以為然,插嘴道:"天麟身份特殊,我決的他著個時候離開正好." 瑤光明白屠天所想.輕歎道:"你之所言固然有一定道理.可我們不能因為天麟身份特殊.就讓他可以迴避." 江清雪道:"天麟的身份讓我們不由自主的為他擔心這對當前的形式極為 不利.雖然他留下來可以增加我們的實力,但他的安危對我們所造成的影響.也同樣會紡礙我們的決定.我同意屠大俠的建議,天麟留下來也未必就能扭轉乾坤,何不讓他遠離著個是非之地?「 江清雪的話得了不少人的同意。畢竟天麟此前曾死過一次,大家誰也不希望同樣的事情以後在發生, 瑤光雖然不認為意,但江清雪已經開口,他也不好在堅持。 反倒是天麟,在聽聞了江清雪的話後心中頗有不安,開口道:姐姐愛護之心,天麟十分感激,對於此次離開之事,心中卻有幾分慚愧,雖然,此去是為了玉心,他對於冰原,對於你門而言,我卻是有所虧欠。 江清雪笑到,弟弟不必多想,所謂事難兩全,分輕重緩急,冰原雖然遭受浩劫,但我們還在。而玉心為你而死,你若不親自出面,又其能對得起她? 江清雪的話到出了天麟心中的想法。他之所離開,除了新中的那份遺憾外,主要也是思考到,目前的冰原的浩劫有大批正道人士極力挽救,非一時半會可以了結,他正好趁此先行了斷心願,待救活玉心之後,在協助人間正道化解這場災難。 苦澀一笑,天麟道:姐姐雖之我心中所想,但難以消除我心中的不安。 江清雪看這天麟的雙眼,柔聲到:弟弟的心意我們大家都能明白,你不必耿耿於懷。目前的冰原,你就算留下也不一定能起多大的作用,離開說不定更好。 林衣雪嬌聲道:師姐所言甚是,天麟師兄不必自責,我們還是商議一下,你離開的細節吧。 見大家並不責怪天麟稍稍心安,沉吟道:此次離去,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們,因而有一些事情要和你門商議。 玫瑰問道:什麼事情。 看了看眾人,天麟道:簡單而言,分為幾個方面。首先,玫瑰和牡丹的安全,其次,騰龍谷那邊的情況與眾人的安危。第三,太玄火龜和五色天域的應對之策,第四,便是我此次中土之行。牡丹聞言,淡然道:我與玫瑰你不必擔心,待你離開之後若有危險,我們就回和新月他們聯繫。彼此連手迎戰,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新月道:我們會隨時保持聯繫。天麟道:這一點我並不擔心。我所在意的是,一但五色發生異變,你們的處境就會更加不利,我希望你們不要鹵莽行事,一切等我回來之後在商議。玫瑰道:未來之事多少無益,我們精良小心冷靜,你只管放心離去。天麟也不多語,把目光轉移到花影身上,輕聲道:你來人間孤身一人,雖暫時無法確定你的身份,但我詳細機你不會害我們,為了大家共同的安危,我希望你留在牡丹和玫瑰身邊,好 協助他們,一起對抗五色的強敵。花影道,謝謝你的信任,我答應你。天麟點頭回應,目光移到新月,舞蝶,瑤光等人身上,沉聲道,目前,騰龍谷那邊實力大減,你門肩負這保衛冰原,驅除邪惡的責任,對於你們每一個人的安危,我都十分擔心。我希望你們好好保重,莫要讓我心中在留下遺憾的事情,今後,若遇上無法對付的敵人,你們可設法與翼天翔聯繫,他已答應我,盡可能協助你們。新月丹然道,放心吧我們會保護好自己,瑤光道雖然目前我們實力大減,可不久之後,中土必會派高手前來協助,因此你無須擔心我們,天麟道,如此最好,我也可以稍微放心,至於太玄火龜和五色,乃是此次浩劫的關鍵所在,關係著天下安危,須好好應對.江清雪道:此事我們自會小心。有谷主前輩主持大局,相信一定能找出應對之策。天麟複雜一笑,搖頭道:對付太玄火龜,僅憑你們之力是遠遠不行,我之前與太玄火龜一站,發現他刀槍不入,有金剛不壞之身,即便是天璃神劍與殘情劍,對他毫無威脅,目前唯一的希望是巨人赤炎,你們要好好把握其中時機,至於五色,最好等援軍到了之後,在想法各個擊破瓦解他們。 林依雪道:冰原的形式日新月異,變化莫測,任何應對之策都得根據實際情況而定,此時多說也是無益。天麟師兄還是談一談你離去的事宜吧。玻瑰道:「依雪之言有理,冰原的事情變化多端結果如何誰也無法肯定,你還是說一說你此次南下的事情。之前。你曾提過要離去·但卻並未決定具體時間。現在.你卻突然說明日就要離開,這當中原因何在?」 見眾人目光投來天麟心思微轉,解釋道:「關於此事原因有兩點,第一,赤炎下午曾言,讓我離開。我的存在很多時候對你們而言,那是一種傷害。第二·我已找到玉心 此去中土便是要設法要救活她。」 此話一出,眾人大喜。江清雪追問道:「你真的找到玉心7·她在哪裡你為何不把她帶回來?薪月留意著天麟的神態.見他並無太多喜色,輕聲問道:「是不是希望狠渺小,苦澀一笑.天麟道:「玉心目前在絕情門,帶走她的大鳥乃是天外洞天所飼養的靈禽。之前我與赤炎分別之後.便抱著試一試的心理前往絕情門找尋,結果真的在那裡找到的玉心。舞蝶問道:「她目前是什麼情況』」 林依雪問道:「絕情門在哪裡』」 天麟道:「絕情門在冰原深處,十分隱秘。玉心目前的狀態報複雜,肉身與常人無異,就彷彿睡著了,元神則被困在殘情劍內… 江清雪驚呼道:「殘情劍?怎會如此?」牡丹聞言皺眉,質疑道:「你如何知道此事』 』牡丹的話提醒了眾人.大家這才想到天麟的話頗有可疑。對大家的質疑,天麟並不介意.輕聲道:『在絕情門中,我遇到了天外洞天的的一位前輩,他口中獲悉了很多與玉心有關的事情。這一次,玉心為了救我耗盡畢生之力,元神被困在殘情劍內無法脫身,形同活死人。」瑤光臉色微驚,沉吟道:「既然玉心肉身完好.我們只要設法解開殘情劍上的封印,玉心就能甦醒.何以你還要往中土一行?」天麟輕歎道:「殘情劍的封印不同於一般的封印.那是一道詛咒。與情愛有關.非外力日以破解。」屠天問道:「你又不曾試過,如何得知?」天麟道:「這是那位前輩告訴我的.以他深不可測的修為·我相信這話應當不假。林依雪道:「那位前輩可有什麼辦法?」天麟道:。那位前輩告訴我.解鈴還須繫鈴人。要解開殘情劍上的封印,就必須找到當初設下詛咒的人。 江清雪問道:一這詛咒源於何時.由何人所設?」 天麟表情怪異.扭頭看了眾人一眼,輕聲道:「神劍殘情·永世不解。詛咒源予數干年前乃是一個情咒,須得我回到數千年前.立咒的那一瞬間,出手阻止當時發生的事情,才有希望化解。 此話一出.眾人震驚,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屠天驚疑道:噲有這事?那簡直強人所難,根本就不現實。」 舞蝶道:。要回到數千年前,就須得扭轉時空,可惜世上還不曾聽聞過這樣的事情。」 林依雪哼道:。我看是那位前輩故意刁難.哪有人能回到數千年前去的?即便回礙去.又能不能回得來暱?」江清冒道:「師妹之言雖頗為不敬.卻也不無道理。」瑤光道:-其實這並非不可能。只是機緣難求,不太容易。就我所知,世上確實有逆轉時空,回到過去的方法。只是懂得之人十分罕見,可逼而不可求。」新月道:睨得一年前,天麟與我就曾回到數千年前·見到了博父巨人c當時,我們是經過了一個特殊的結界,如同走過了時空走廊。而今·天麟要想再回到數千年前.可能性並非沒有.只是那需要機緣。 玫瑰道:「以空問法訣而言。要穿梭平行空間並不難·可要穿梭縱向空間卻需要法器的協助不然常人的肉身與元神經不住時空穿梭時那股扭曲之力的摧殘。林依冒聽了玫瑰之言,好奇的問道:「玫瑰姐姐,什麼是平行空問什麼又是縱向空間ぼ」玫瑰解釋道:『此事說來話長,簡單而言.穿梭平行空間指的是同一空間內的瞬間轉移.從一處到另一處。而穿梭縱向空間,則是從一個時間段跳躍到另一個時間段,指的是時空穿越。」林依雪恍然道:「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我明白了。」牡丹淡然道:大家其實不必焦急,那位前輩既然告訴了天麟這些事,想必也一定告訴具體方法。」江清雪讚道:還是牡丹冷靜,考慮周到。天麟,你快說說,那位前輩告訴可告訴你該怎麼做嗎?」天麟搖頭道:哪位前輩只說讓我南下,其他什麼也不曾說,一切須得我自己去尋找。為此,我才決定明日一早就離開。」屠天皺眉道:中土地大物博,你一個人如何找尋?」天麟苦澀道:「告訴你們此事,也是希望你們能給我一些建議,畢竟你們從中土而來,對那裡比較瞭解 看是否有什麼門道。可以讓我去試一下。」江清雪道:「你的想法很不錯,只是姐姐行走天下近二十年,也走過不少地方,卻未聽聞有人懂得扭轉時空之法。」屠天道:「這事我也毫無所聞,估計幫不上什麼忙。」林衣雪道:「要是我爹在這,說不定知道一些。」瑤光道:「關於天麟所言之事.我倒是有一些建議,你不妨試一試。」天麟聞言精神一振,問到:「什麼建議?」瑤光沉吟道:「我師傅佛聖道仙通曉天下事,你要是找到他老人家,說不定他會給你指一個方向,此外,鬼蜮的幽靈鬼王有竹仙之名,當年他便以通曉古今天下之事而頗負盛名。」天麟問道:「何處能找到他們』」瑤光:"我師傅不知所蹤,幽靈鬼王則身在鬼蜮·須你親自跑一趟。屠天道:椎瑤光所言,我也想到一人-或許對天麟有所幫助。」訌清雪好奇問道:「什麼人?」屠天道;「那人便是應天邪的師傅魔神宗主,據說他知道的事情可不少。」依雪道:「要是這樣說來.二十年前天地玄門的萬象玄尊那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舞蝶道:毯些都只是一些建議,天麟不一定能夠用上,須得看他的機緣眼下.天色已經不早,我們還得回去,此事暫且就談到這吧。」天麟道:也好,先說到這,我隨你們一起回去,一來與谷主前輩及其他人道別,二來再問.問他們,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見天麟要離開。牡丹忍不住問道:「你晚上還回來嗎?」天麟看看牡丹,又看看玫瑰,點頭道:「放心,這是我的家.我會回來的。」牡丹聞言一笑,心情稍好。玫瑰叮囑道:「路上小心點。」天麟道:「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好了,你們注意安全,我們這就先走了。」雙方道別,一番不捨,隨後天麟、新月、瑤光等人就離開了。離開師祖趙玉清後,玲花一個人在冰原上漫無目的的飛翔,體會著身體的變化-心情頗為 複雜照說修為大增乃高興之事.玲花應該歡笑。可實際上.玲花對此並無太多喜悅之情.反 而多了一股淡淡的憂傷。這樣的情懷,這樣的變化,玲花不曾與外人知曉,只是一個人默默隱藏。迎風飛舞,長髮飄揚,玲花傲立風中,看著茫茫無邊的冰原。臉上泛起了淡淡的微笑。從小到大·玲花生活在這片嚴寒的土地上,見慣了狂風暴雪.品夠了寒風淒涼.性格顯得些淡漠.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曾經她也有著少女的夢想,憧憬著未來。渴望著飛翔。現在,年歲依舊青春還在,可冰原的浩劫卻打破了少女的夢.讓她一下子清醒過來。幽幽一歎,鈴花迎風自語道:「簡單的夙願我而言也是奢望』這就是上天對我的嶺憫嗎?倘若這樣,我寧可不要。只是能由得我嗎?」 不甘的質問隨風飄揚。被寒風所掩蓋.被冰雪所埋葬。 睫風』呼呼作響』帶走時光。凜冽的寒流助長了風零』使得整個天空陰沉暗淡,彷彿蒼天咆哮。半空中。玲花如幽靈一樣,任由風吹雪落。靜靜品味著孤獨的味道。突然.一聲淺淺的歎息迴盪在玲花耳旁,帶著幾許惋惜。帶來幾分惆悵。鈴花聞聲驚訝,猛然回頭看著前方限見風雪中叫黑影靜立十數丈外,一道奇異的眼神閃爍著特定的光芒。收起驚訝.玲花輕聲道:堤你啊.近來還好嗎?」黑影微微一晃,眨眼就出現在玲花一丈外,露出了真實的面貌,竟是燕山孤影客眼神中透著幾分迷茫。「說不上好不好,我就這個樣。倒是你變化很大,修為轉眼問增抽。。這是怎麼回事?」 玲花淡然道:「冰原形勢緊迫·師祖擔心我修為太弱,故而助我∼臂之力,讓我修為增進了不少。」燕山孤影客聞言.輕笑道:。看來你師祖很看重你啊,你可得好好努力。』玲花笑笑,略顯苦澀道:以我這樣的實力,只怕也幫不上什麼大忙。倒是前次,謝謝你出手相助.化解了我們的危機。。 燕山孤影客道:「過去的不必多提r你要在意的是未來。這次你怎麼沒有與林帆一塊出來?」玲花一聞林帆之名·臉上頓時流露出柔和之色·輕聲道:「師兄在抓緊修煉,我不想打持他。之前·我與師兄無意遇上西北狂刀-當時西北狂刀已奄奄一息,臨終前將手中的長刀;於師兄,並說那是一把神兵。後經師祖鑒定.推斷有可能是上古神兵邪影。」 燕山孤影客眼神微變.驚訝道;「神兵邪影?這可是傳說中的飲血神刀。」玲花道:「是否屬實,我們暫且還無法確定。目前師兄正跟隨中土來的屠天大俠修煉屠龍刀訣.以期能夠發揮出神刀的威力。」燕山孤影客微微皺眉,沉吟道:。屠龍門的屠龍刀法雖然不錯,卻算不得上乘。林帆即便學成.也發揮不出神兵邪影那應有的威力。」玲花苦笑道:。這一點我們都知道,可目前也沒有辦法。」 燕山孤髟客沉吟了一下.問道:。你希望林帆能學成絕世刀法,躋身絕頂高手之列?一 玲花聞言一愣.似有所悟的看著燕山孤影客,驚疑道:「你有辦法助師兄一臂之力7 n 燕山孤影客不置可否,沉聲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玲花忙道:「我當然希望師兄能練成絕世刀法,躋身絕項高手之列、」 燕山孤影客問道:。為什麼」 玲花道:。;觀修為越離.實力越強,危險就越小,他就能夠更好的維護冰原和平。」 燕山孤影客複雜一笑,低吟道:。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 玲花迷茫,問道:。什麼意思?」 燕山孤影客看著玲花,輕聲道:「強者易隕,弱者擅存。你自小生活在這單純的冰原上不會明白這個道理。燕山孤彰客奇異一笑·搖頭道:。希望不一定就好,那是需要代價的你最好多想想。」玲花道:只要為了師兄好.任何代價我都不怕。」燕山孤髟客苦澀一笑,無奈道:「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就成全你。我這有一套刀訣.名為雷霆三式。威力驚世駭俗,卻不易練成。林帆能否習成·一切全憑天意。」玲花聞言大□,感謝道:『l謝謝你,我相信師兄一定能夠練成。」 燕山孤影客臉色奇異.語含深意的道:「練成不一定就好,練不成也未必就糟。』伸手入懷,燕山孤影客取出一本破1日的手抄本遞給了玲花。接過手抄本.玲花大致看了一下,封面上寫著「雷霆」二字,一共三頁.字句生澀難懂,全是蕞文。收好手抄本,玲花看著燕山孤影客,問道:「你怎麼在此』」 淡然一笑。燕山孤彩客道:。我是感應到你的氣息專程來此,並非巧遇。」玲花驚訝道:「你找我有事?」 燕山孤影客道:「我發現你修為激增,以為你施展出了諸夢黃昏,故而來看看。現在你既 然無事,我也該離開了微光一閃,人影消散,燕山孤影客就這樣神秘不見, 磚花臉色複雜,對於燕山孤影客的關心十分感動.忍不住輕聲道:「謝謝你。這份恩情我會 永遠銘記。」轉身,玲花離開.不急不緩地朝天河平原去了, 黃昏·玲花回到天河平原·見趙玉清、雪山聖僧、林帆、斐雲、薛峰、雪人、雪狐都在,心審不免驚訝。問道:「師祖,這是?」 趙玉清道:。眷什麼,天女峰那邊出現一點情況,我讓新月她們前往查看.大家便在這裡等 待。。玲花瞭解了情況也不驚訝,來到林帆身邊,輕聲問道:。師兄。你刀法練得怎麼樣了ぼ- .林帆含笑的看著玲花-柔聲道:「不要為我操心,我已經掌握了刀法的基本要訣.只要勤加苦練,一定會有收穫的。」 玲花含笑的看著玲花大家-隨即道:「師祖,我剛才遇上燕山孤影客.為師兄求得一套刀 法。。這話讓人驚訝,大家頓時看著玲花,眼中充滿驚詫。 趙玉清問道:什麼刀法玲花道:雷霆三試,據說威力奇強,只是很難練成。」伸手入懷,玲詫取出手抄本交給趙玉清。趙玉清{清臉色微變,將手抄本遞給雪山聖僧,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雪山聖僧,驚歎道:「此乃上吉失傳絕技.非同凡響::…一 趙玉清道:。燕山孤影客此人十分神秘.卻偏偏對玲花與林帆;素相待。算來也是他們倆的福緣。 雪山聖僧道:凡是皆緣,因果循環。」說完.將手抄本遞給林帆,叮囊道:-好好珍惜,勤加苦練。。林帆接過刀訣,點頭道:。聖僧教訓.弟子牢記在心」一旁斐雲、薛峰聽聞這刀法如此神奇.都不由上前觀看。 林帆也不隱藏,大大方方的將手抄本遞給他們.任由大家觀閱,直到眾人逐∼看過之後,逭才好好端詳起來。 很快,林帆浸其中難以自拔,聚精會神的領悟與參詳這套刀法。趙玉清等人沒有打擾他,大家靜立當場,等候這新月,瑤光等人的歸來 入夜·天上的雪花有所減小。這時候.新月、瑤光等人隨同天麟∼起回來,這讓大家頗為意外。卻也十分高興。見面:霏雲與林帆雙雙上前。一邊打量著天麟,一邊追問起了天女峰的事情。握住林帆與斐雲的手臂.天麟笑道:。今日天女蜂來了不少強敵當時…_『。後來赤炎出現.才逐走太玄火龜.化解了一場危機。」聽完天麟的講述,在場之人無不臉色大驚.,對於天麟力壓天蠶老祖與黑魔之事。心中被感驚訝,對於巨人赤炎的出現。也感到十分的意外。林帆拍著天麟的肩膀.讚道:一好小子,真有你的,一下子就把我甩到後面去了。天麟笑道:「你也不賴啊,聽說你得到了一把神刀.正在苦練刀法。林帆笑笑.將手中之刀遞給天粼.解說道:。這是西北狂刀所贈.據說是上古神兵邪影.可惜無法證實。天麟接過神兵.笑道:呲刀我曾見過,確實有些神秘,至於來歷……嗯。正式上古神兵邪影。」這一刻.天麟胸前的鏡子突然反饋回了一絲信息,證實了神兵的來所.林帆有些驚疑.質疑道:咻如何肯定這便是邪影?」天麟解釋道:。我身上有一面鏡子十分神奇..對於一些特殊的東西會自動產生反映,以前,第一次見到這把刀時.我並來在意。可剮才我接過此刀後.那鏡子便發出了一組信號,確認此刀便是邪影。林帆聞言十分驚喜.笑到:太好了,想不到這刀真的是當年的絕世神兵邪影神了。斐雲笑道:。真是雙喜臨門,你不但獲得神刀.還獲得刀決,不久之後必能一鳴驚人。天麟一聽絕世刀訣.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什麼絕世刀訣?」秫帆笑道:這都要感謝玲花.是她遇上燕山孤影客,為我求來一道刀法。簡單講述了一下刀訣的來歷,林帆將雷霆刀訣取出給天麟看了看。一旁,新月、瑤光、屠天等人獲悉此事都十分高興,紛紛祝賀林帆並觀閱了刀訣。其時.眉天驚訝道著霸道的刀法.你若有幸練威,必能超凡入聖.。只是這刀法很奇特.至陽至辱!f卻又深奧之極。估計不容易練成。」瑤光道:『能匹配種兵邪彩的刀訣,自然不是那麼簡單。」天麟笑道:。刀訣修煉,其實靠緣.神兵有靈,萬法圓滿.」林帆道:。希望如你所言,不然我可有負這把神兵了。」玲花道:。師兄莫要過於擔心.我相信你一定能練成、」林帆看了玲花—眼,不想過多談論此事.當即岔開話題道:「天麟.今晚就別回去了我們好好聊聊這話原本很平常,可新月、瑤光等人一聽,卻是臉色微變.流露如一絲複雜的神態:翡雲覺察到這一情況.追問到:-你們這是怎麼了」 。江清雪輕歎道:。其實天麟這次過來,是與我們大家道別的,」這話一出.焱人頓感慷訝,無不看著天麟.眼中透薯疑惑的光芒.林帆與伶花急步上錢,拉著天麟的手臂.問道:。你要去哪?,看著林帆與玲艷關切的眼神,天麟感動之餘露出一絲微笑.輕聲道:。我已經決定了.明天一早就離開冰原.南下中土。林帆憊切道:。為什麼這樣?天麟道:為了玉心。我已經找到她了,可惜她的元神被封印在殘情劍內,須得我前往中土尋找化解之法。玲花不捨道,不能多呆一段時間嗎?天麟笑到:早晚都要離開,早去偏可早日回啊。林帆明白天麟的愛。鼓勵到:去吧,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這裡就交給我們吧。天麟看了眾人一眼,目光落在趙玉清身上,輕聲道:谷主前輩,我走之後煩你代為照顧大家。趙玉清道:放心去吧。你的未來會更加精彩。天麟道:我走之後若有危險,你們可以聯繫翼天翔,他會協助你們,此外,赤炎可以壓制太玄火龜,緊要之時可以讓新月前往尋找,赤炎自會出手協助你們,至於五色方面,有什麼不懂可以詢問牡丹和玫瑰,他們會全力支援。趙玉清臉色微變,沉吟到:若有翼天翔和赤炎相助,這場浩劫到是有幾分希望。雪山聖僧不甚樂觀道:只怕事情不會那般順利啊,瑤光道:事在人為,既然有希望,我們就該振奮起來。江清雪道:算了,不說這個了。還是說一說天麟離開之事吧。他還有事請教。翡雲好奇道:什麼事情能難道天麟啊?苦澀一笑,天麟道:是這樣,玉心為我而死,元神被困在殘情劍內。。。。我要想辦法解開封印,就得回到數千年前。。。。可我該如何才能回得去呢?聽完天麟的講述,初聞此事的人都楞住了,要扭轉時空,這簡直是匪夷所思。趙玉清沉吟道:既是出自天外洞天高人之口,那必然不假,至於方法,那就要看你的機緣了/。雪山聖僧道:萬法隨緣,聚散由天,時機到了,一切自會出現在眼前。天麟似有所悟。感激道:謝謝聖僧指點。林衣雪眼珠微轉,嬌聲道:天麟師兄從未離開中土,若孤身前往,只怕會大費周章,須得有人同行才好。這話不無道理,可瑤光,屠天,江清雪卻明白她的用意,都不由露出了微笑。新月,舞蝶也有所覺悟,二人都看著天麟,隱隱有些不捨。趙玉清道:天麟此去,自有因緣,你們無須介懷。林衣雪聞言一呆,急聲到:可是。。。。。。。」趙玉清沖林衣雪搖了搖頭,打斷她的話道:有些事情可以插手,有些事卻只宜旁觀。好了,天色已晚,天麟明日一早就要離開,相信還有很多分別的話要單獨與大家講,我們就把這剩餘的時間留給他吧。」眾人一聽也不便多言場中頓時安靜下來。看著在場眾人,天麟頗有感慨,上前與薛峰簡單述說了幾句,隨後便拉著林帆和玲花離開。大約半晌,三人回來,天麟又和斐雲與雪狐低聲交談了一陣,而後便走道舞蝶身邊。看著天麟,舞蝶表情奇怪,期待中帶著不捨,擔憂中藏著深愛。天麟眼中柔情似海,輕輕伸手臥住舞蝶的玉手,一言不發的帶這她離開。夜,慢慢長遠,寒風常在,天麟明天就要離開,這一夜,他將如何面隊心愛的女人,如何傾述他心中的不捨和伶愛?為了玉心,天麟要離開冰原,為了玉心,天麟要暫且拋下其他幾份愛。這樣的選擇有些無奈,這樣的決定讓人感慨。可天麟卻必須離開。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九章 柔情蜜意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十九章 柔情蜜意 背靠在天麟懷中,舞蝶眼神幽怨,刺骨的寒風迎面而至,夾著潔白的雪花,侵蝕著她的心田。 明天,天麟就要離開,這一別何時再見,詮也無法預料,舞蝶心中存著不種不祥的預感。 感受到舞蝶在微微輕顫,天麟用力的抱緊她,雙唇貼紙耳旁,輕聲道:「別怕,我在你的身邊呢!」 舞蝶嬌軀一顫,對於天麟親呢的舉動頗為期待,可想到他的話又不免辛酸:「明天就要離開了。」 天麟身體一僵,感受到舞蝶話中的幽怨,連忙安慰道:「我會盡早趕回來的。」 舞蝶心情傷感,微微仰起頭看著他,幽幽道:「天麟,我好怕,我好孤單。」 天麟將舞蝶輕輕攬入懷中,柔聲道:「不要怕,我心與你同在,你不會孤單。」 舞蝶有些傷懷,悲切道:「太師祖走了,她不要我了,而你現在又要離開,我心裡好苦啊!" 天麟輕聲道:「我的離開只是暫時的,等我把我事情辦好,就會馬上回來,到那時我會一直陪在我身邊。」 舞蝶低吟道:「真的?」 天麟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除非你不愛我,我對你的心永遠不變。」 舞蝶身體一軟,嬌羞道:「我也愛你,只是我擔心......」 天麟鬆開舞蝶,順勢將她扭轉過來,兩人面對著面。 看著天麟那火熱的目光,舞蝶聲音一頓,白皙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潤,為她平添了三分嬌艷。 天麟留意到舞蝶的神情變化,眼神中流露出興奮的色彩,慢慢低頭朝舞蝶靠近,目光一直觀察著她的反應。 舞蝶心中驚喜交加,兩人之間曾存過親密接觸,她自然猜得出天麟心中所想。 面對這樣的情況,舞蝶既害怕又期待,心情十分複雜,不知道如何旯,只得愣愣的發呆。 天麟見她沉默不語,知她已然默認,於是懷著激動的心情,吻上了舞蝶的臉頰。 身體一顫,舞蝶猛然清醒過來,少女的矜持讓她滿臉透紅,生出了躲避之念。 天麟感受到舞蝶的臉在發燙,知道她心中的羞澀,當即雙手環住舞蝶的柳腰,搶先一步吻上了她的雙唇。 這一來,舞蝶躲閃不及,本能的反應。可片刻之後,舞蝶便身體一軟,很快點被天麟攻陷。 看著舞蝶妖嬈的模樣,緊閉的雙眼,天麟心中充滿了戀愛。一邊品味著舞蝶那香軟的紅唇的芬芳。一邊擁緊舞蝶那柔軟的嬌軀,右手沿著她那纖細柳腰一路而下,撫摸著少女那動人的曲線,感受著那美妙的手感。 覺察到天麟的舉動,舞蝶身體一僵,連忙掙開天麟的熱吻,嬌羞道:「別這樣,不要啊......你真壞......」 天麟臉上掛著微笑,眼中閃爍洋洋興奮的光芒,輕輕的吻著舞蝶的紅唇與臉頰,口中輕聲道:「我明天就要離開了。」 舞蝶聞言一顫,顯然明白天麟話中的含義,她稍僵持了片刻,嬌柔的身體便軟下來了,任由天麟撫摸憐愛。 感覺舞蝶的變化,天麟興奮極了,讚道:「蝶兒真美。」說完又吻上了她的雙唇,與她深情的纏綿。 期間,天麟的雙手享盡纏綿,右手在舞蝶的臂部肆意遊走,左手至入舞蝶的胸衣之中,感受那份柔嫩與細滑。 時間在他們兩人的纏綿中走遠,當舞蝶回過神來時,滾燙的臉頰佈滿嬌羞,口中呻吟道:「天麟,我們該回去了。」 天麟聞言頗為羞態,畢竟他才十九歲,加之他與舞蝶你情我願,心中雖然戀戀不捨,卻也強自冷靜下來。 收回雙手,天麟為舞蝶整理了一下衣裙,低聲笑道:「蝶兒好美。」 舞蝶嬌羞極了,避開天麟有目光,低聲道:「早日回來,切莫讓你望眼欲穿。」 天麟抱起舞蝶就地一轉,大聲道:「放心吧,蝶兒這麼美,我可時常掛念,恨不得早日回來。」 舞蝶依偎在天麟懷中,聆聽著他的心跳,深情道:「我心於你,此生不變。你切莫讓我恨天。」 天麟聞言臉色微孌,正色道:「我心不變,一切你選。」 舞蝶苦澀道:「我不想選,我寧可讓你選。」 天麟道:「萬事隨緣,我與善慈注定難免,這是我們三人之間的宿緣。」 舞蝶仰頭看著天麟,幽怨問道:「若是將來,我選擇善慈,你會恨我嗎?」 天麟臉色一變,問道:「為何這樣想呢?" 舞蝶苦澀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有這樣預感。」 天麟身體一顫,盡力保持平靜的道:「不管你做任何決定,任何選擇,我都不會恨你,並在心中為你留下一處屬於你空間,永遠為你打開。」 舞蝶臉上流露出笑顏,卻掛著明顯的傷感,但刻意想要掩飾心中悲哀。 天麟知道她為難,也不過多交談,一把抱住她的身子,給了她深情的一吻,隨後笑道:「開心一點。」 舞蝶靜靜的看著他,好一會才壓下心中的擔憂,露出真心的歡笑,輕吟道:「不管未來怎樣,我們曾經相愛,這就是上天對我的垂愛。」 天麟有些心醉,但卻不願表露出來,岔開話題道:「相見就是的有緣,你要想開點,現在時間不早了,我舞回去吧。」 舞蝶似乎覺察到了天麟心中所想,當下也不多話,輕輕點了點頭,便天麟拉著離開。 半響,兩人就到了天河平原,趙玉清,雪山聖僧,薛峰,林帆,斐雲等人已然不見,原地只剩下新月、林依雪、瑤光、屠天、江清雪還在等待。 見面,天麟眼睛掃看了四週一圈,問道:「他們都去休息了?」 瑤光道:「是的,就在數里之外,我們特意在此待你你們回來。」 天麟看了看顧大家,對舞蝶道:「你也回去休息吧,我還有話要對他們講。」 舞蝶微微頷首,一言不發就離開了。 收回目光,天麟看著身邊五人,目光落在林依雪身上,迎上了她那滿臉期待的目光。 對於林依雪,天麟感覺有些為難,這個師妹對他的愛十分明顯,可謂一見鍾情,他不忍心讓她受到傷害。 雖然,感情要你情我願,天麟對她算不上熱切,但並不討厭,反而有幾分喜歡。 只是由於相處時間過短,這份感情還不夠深厚,因此在潛意識中,天麟對她的感覺還略顯淺薄。 當然,天麟並不傻,他從瑤光、屠天、江清雪等人的眼神中看出幾分,他們是有心成全這段姻緣。 雖然這與雙方身世有關,天麟與林依雪分別為陸雲與林雲楓的子女,若這段姻緣成了,那便是親上加親,及佳話一樁。 這一點,林依雪也是心中有意,故而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意,對天麟展開了愛情攻勢。 沉思了一下,天麟頓時有了想法,輕聲道:「依雪,我有話想單獨與你講。」 這話一出,林依雪臉上頓時露出了微笑,嬌吟道我:「天麟師兄,我也有話對你講。」 瑤光、江清雪,屠天三人臉帶微笑,對於兩人的表現滿意極了,新月神情淡雅,看不出任何異樣。 看著新月,天麟給了她一個柔情的眼神,隨即拉著林依雪的小手,離開了大家的視線。 迎風飛翔,林依雪小臉發燙,緊緊握住天麟的手,嬌吟道:「天麟師兄......" 聞言,天麟回頭看看著她,見她滿臉嬌羞,心中頓時瞭然,一把將她嬌柔動人的身子拉入懷中,雙臂強勁而有力的環住了她的細腰,低聲道:」依雪,還冷嗎?「 林依雪身體有些僵硬,低頭不敢看著天麟的眼睛,羞澀道:」不冷。「 天麟聞言心生憐愛,將她緊緊抱在懷中,這讓林依雪又羞又喜,嬌挺的雙峰正緊貼在天麟胸上,彼此心跳都能清晰的聽到。 天麟心神蕩漾,感受到林依雪胸前的酥軟,心中很是心動,但卻沒有表露出來。畢竟,林依雪不是舞蝶,她與天麟相處時間尚短。 片刻,兩人便來到十里之外,天麟找了一處地方停下。 站在堅冰之上,天麟雙臂稍微鬆開,依舊環繞著林依雪的纖腰,眼神發亮的看著她。 林依雪嬌羞極了,想掙開天麟的懷抱,又怕惹來心上人的不悅,只是低頭不看他。 天麟不想雙方過於尷尬,輕聲道:「依雪,你喜歡師兄,是嗎?」 林依雪身體一晃,,以細不可聞的聲音道:「是的,天麟師兄,我喜歡你。」 天麟得到了答案,臉上流露出喜悅的歡笑,又問道:「那你對於師兄的其它女人,有何看法呢?」 林依雪抬頭看了天麟一下,有的些幽怨的道:「我有些嫉妒她們,但我知道她們都很喜歡你,我心裡很矛盾。」 天麟收起笑容,正色道:「我們相識不久,你的選擇不一定是對的,作為我而言,無論是玉心、新月,還是牡丹、玫瑰,我都已經放不下了。你若希望得到一份完整的愛,那麼你最好放棄,因為我能給予你的愛,在你而言那是殘缺的,這一生,我不知會愛上多少女人,欠下多少情債。我希望你務必考慮清楚,免得將來後悔。」 林依雪身體一顫,抬頭凝視著天麟的臉頰,不安道:「天麟師兄,你在道 怪我嗎?」 天麟搖頭道:「我沒有怪你,你不會怪你的。我只是告訴你,你遇上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別的女人,且不止一位。你此時放棄還是不遲,莫要做出令自己後悔的選擇。「 林依雪搖頭道:」不,我不後悔,我從看見師兄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雖然,後來我知道了新月她們的存在,可我對你的愛依舊不變,反而越來越強烈。明天,你就要離開冰原了,我很想與你一起同行前往,哪個怕是只是一段旅途也行,一段回憶,我也願意。「 天麟看著林依雪的雙眼,四目之間真情流轉,誰好沒有避開。 低頭,天麟逼近林依雪的臉龐,沉聲問道:「你真不在意,我的生命裡有其它女人存在?」 林依雪呼吸急促,嬌吟道:「我只是在意你對我感情與愛意,是否可以永遠不變。」 天麟不言,心中頗感虧欠,雖然林依雪執意喜歡他,可他畢竟心中還有別的女人存在,這空對地林依雪而言是不公平的。 見天麟不言,林依雪心中有些不安,輕聲道:「天麟師兄,你怎麼了?」 眼珠微動,天麟清醒過來,看著林依雪那滿臉的不安,心中不頓生憐愛,雙臂用力收緊,將林依雪嬌柔的身子緊擁入懷,輕笑道:「別擔心,我只是在想我們的未來。」 林依雪羞笑道:「真的?」 天麟含笑道:「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會騙你呢,說說看,你希望我們的未來是什麼樣?「 林依雪眼珠翻轉,臉紅道:「我只是希望能在師兄的身邊,受師兄的疼愛憐惜,與師兄雲遊五湖四海,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 天麟笑道:「你師兄身邊那麼多女人,你會不會吃醋呢?」 林依雪臉色嬌羞,低吟道:「當然會吃醋了。」 天麟問道:「那麼介意嗎?」 林依雪點頭道:「介意。不過我要師兄好好憐愛我,也讓她們吃吃醋。」 天麟一愣,隨即大笑道:「好,答得好。吃醋沒什麼 ,但要和睦。只要你們和睦相處,我自會一視同仁,憐愛疼愛你。」 天麟有些感動,林依雪原本是天之嬌女,在易園之中頑皮任性,幾時這般低聲下氣了,忍讓別人。 如今,為了自己,她竟能克制自己的脾氣,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如此舉動,真情實意,天麟怎麼不動心呢?「 鬆開左手,天麟托起林依雪的下巴,迎上她嬌羞的眼神,柔聲說:」你也不必刻意委屈自己,師兄不讓你受到任何委屈。「 林依雪眼中閃爍羞澀之色,吐氣如蘭的道:」天麟師兄......"一聲嬌呼,動人心眩,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天麟有些動情,當時摟緊林依雪的嬌柔的身體,低頭吻上了她芬芳的雙唇。 林依雪身體顫動,對於天麟的親吻雖然期盼,可真正面對時,卻又不知所措,腦中空白一片,心情緊張而又羞澀。 少女的初吻有著特殊的意義,林依雪得償如願,將其獻給了心上人,但卻羞得不知道如何回應。 好在天麟對此頗有心得,潛移默化的引導著林依雪,讓她慢慢適應,並為之陶醉。 夜色下,天麟與林依雪迎風依偎,領略著情人間的美妙滋味,雙雙沉醉。 突然,林依雪身體一震,嬌軀扭動如蛇,心中羞澀莫名。 天麟頗為興奮,右手撫摸著林依雪絕美的雙臂,左手握住她胸前挺拔的玉峰,習習的口味。 林依雪臉紅似紅,少女身上最珍貴的嬌羞之地被心上人這般撫弄,她即便在意,卻也不免心生羞澀。 低吟一聲,林依雪嬌媚道:「討厭,師兄欺負人家。」柔柔的聲音讓人心醉,在響起一瞬間,林依雪一晃而出,脫離了天麟的懷抱,臉上驚羞還在。 天麟回過神,看著嬌羞誘人的師妹,心中倍感喜愛,笑道:「這是憐愛,不是欺負。」 林依雪瞪了天麟一眼,臉紅得厲害,嬌怯道:「天麟師兄,我們刻回去了。」 見林依雪不好意思,天麟頓生調戲之意,止前拉著她的小手,輕笑道:「不喜歡師兄這樣疼愛你?」 林依雪緊抿著雙唇,試圖抬回小手,卻沒有得逞。天麟凝神含笑的凝視著她的眼睛,慢慢低頭靠近,觀察她的反應。 林依雪雖然羞澀,膽十分聰明,自然明白天麟是故意如此,心中不免有些幽怨之情。 見天麟越來越近,林依雪心跳失常,呼吸急促道:「喜歡......" 天麟聞言笑意頓生,吻上林伯雙唇,靈舌開始攻城略地。 林依雪羞澀無比,承受心上人的攻擊。 天麟心無比亢奮,雖然感受到林依雪的扭動,但卻頗為不捨,撫摸了好一陣,這才鬆開林依雪,雙手環住她那纖細的蠻腰,低聲讚道:」依雪好美。「 林依雪臉上嬌艷欲滴,將頭埋在入天麟懷中,羞澀道:「師兄很討厭,就愛欺負人家。」 天麟笑道:「誰讓師妹這般嬌美呢,師兄自是無比的憐愛。」 林依雪低頭不語,心中卻暗暗竊喜,初入愛河的她,對於心上人的一言一行都十分在意。 見林依雪嬌羞不語,天麟逐漸冷靜,看了看天色,輕聲道:「師妹,我們回去吧。」 林依雪應了一聲,仍舊依偎在他懷中,毫無離開之意,貪戀著那片刻溫存。 天麟也不在意,抱著林依雪彈射而起,在臨近目的地時,這才鬆開了林依雪。 見兩人回來,瑤光、江清雪,、屠天三人臉上都流露出幾分好奇之色,目不轉睛地打量著兩人,似乎從中獲得某些信息。 天麟顯得很淡定,看不也任何異常。 林依雪眼神奇異,似乎懷著心事,但卻讓人很難猜測。江清雪看著師妹,輕聲道:「談得怎麼樣了?」 林依雪看了看師姐,略顯嬌羞地道:「天麟師兄已經接納我。」這話有些直接。讓天麟頗感詫異,原因是林依雪有意為之。 她這樣做其實有兩個用意,第一告訴江清雪、瑤光、屠天,她與天麟之間的感情已挑明。第二是告訴新月,想試探一下新月的反應。 對此,江清雪、瑤光、屠天卻滿臉微意,新月則表情平淡,看不出明顯的變化。 天麟有些尷尬,看了看大家,訕訕道:「天色已晚,你們早點休息,我與新月還有一點事情。」 說完,也不等瑤光等人回話,拉著新月便離開了。 屠天笑道:「天麟這小子,在這方面可比他爹厲害多了。」 江清雪見林依雪臉色羞紅,忙岔開話題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了吧。」瑤光笑笑也不說話,一行四人便離開了。 風雪中,天 與新月一路飛翔,來到十里之外,在一處冰山上停下。 看著天麟,新月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幽怨的味道,輕聲道:「你剛剛重生就要離開,這一雖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天麟將手放在新月的肩上,滿眼深情凝望著她,沉聲道:「不會太久的,這裡有我的牽掛。」 新月幽幽道:「只怕到了中原後,你會有更多的牽掛。」 天麟笑道:「吃醋了?」新月瞪了他一眼,沒有回話。 天麟絲毫不怕,親暱的有額頭去觸碰新月,並親暱著她的臉頰。 新月看著他,眼神很是複雜,待天麟吻上她的雙唇時,新月輕輕閉上了雙眼。 那一吻深情似海,纏綿醉人。沒有任何情慾,有的只是憐惜與真愛。 對於新月,天麟有著別樣的情懷,深受之中念著無比尊敬,生怕惹怒了她。 感受到天麟的憐愛,新月心情稍好,雖然不喜歡他四處用情,卻也打心底裡深受著他。 唇分,新月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沒有絲毫的羞澀,顯得聖潔無暇。 天麟看著她,眼中又愛又喜,對於新月的聖潔,心中愛得發狂。 擁她方懷,天麟一言不發,兩人身體結合地一起,兩顆心緊緊連在一塊。 半響,新月推了推天麟,天麟緩緩分開。 看著天麟滿臉的微笑 ,新月不由伸手撫摸他的臉龐,柔聲:「此去中土吉凶未卜,你要小心安全。」 天麟握住新月的玉手,輕聲道:「不要擔心,我這次重生修為暴漲,具體到了何種境界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新月道:「你的身份特殊,此去中土必會遇上凶險 ,你要千萬提防。」 天麟:「浩劫源於冰原,中土相對安全。你們的安危我才是最是放心不下。」 新月歎道:「注定的劫難誰也無法避免,你不用太操心了。以目前的情況推斷,中土的第二批高手即將到來,到時候應該可以緩解一下冰原的危機。」 天麟道:「其實我擔心的就是牡丹與玫瑰,那花影來自五色天域,帶來了不好消息,我怕牡丹與玫瑰會上當中計。」 新月沉吟:「牡丹向來冷靜,倒是玫瑰性格直率,須得小心。」 天麟道:「此事你多注意 ,你的話玫瑰多少會聽一些,另外若是我娘回來,記得告訴她我已經南下,請她不要為我擔心。「 新月道:「放心,我知道該如何處理。你明日離去時,還過來與我們道別嗎?」 天麟想了想,搖頭道:「不了,你要是想送我,就到天女峰來,我直接南下。」 新月有些傷感,輕吟道我:「也好,大家的糾纏只會讓你割捨不下,回去吧,已經很晚了,牡丹與玫瑰還在盼著你啊。」 天麟捨不得離開,一把將新月攬入懷中,呼吸著她發間的幽香,輕撫著她迷人的香肩。 新月安靜依偎在天麟懷中,任由他癡癡的眷戀,口中輕吟道:「此生有緣,任你纏綿,天涯海角,我心不變。」 天麟道:「此生有愛,但求常在,逆天滅神,不圖遺憾。」堅定的語氣,執著的信念,述說著天麟的心聲,道我出了天麟的愛。 新月臉泛笑意,滿心愉快,深情地看著天麟,主動吻上了他。 這一吻熱情如火,讓人迷戀,天麟深深陶醉,不願醒來。 半響,新月撐開天麟,臉上掛著幾分嬌羞的神態,輕聲道:「回去吧,別讓她們久等了。」 天麟看著新月嬌羞的模樣,動情道:「真美,我好喜歡。」 新月白了他一眼,罵道:「休要貧嘴,快去吧。" 天麟笑笑,朝新月揮了揮手,隨即縱身而起,朝天女峰而去。新月目送天麟離去,而後也離開了。 微光一閃,人影浮現,天女峰上,雲霓聖女、牡丹、玫瑰及花影都看著返回的天麟,眼中流露出異樣的神采。 見到大家都在,天麟頗感意外,問道:」這麼晚了,你們還未休息嗎?「 花影接過話題道:「你都還沒有回來,她們怎麼能睡得著呢?」 天麟聞言訕訕一笑,沒有話語,玫瑰瞪了花影一眼,似乎在責怪她說這話。 牡丹看著天麟,輕柔道:「怎麼去了那麼久啊?」 天麟道:「我打算天一亮就走,所以與他們多談了一會,耽誤了一些時間。」 玫瑰道:「回來就好,快去休息吧。" 天麟搖頭道:「此去中土不知何時能返,我有一些話想單獨對你們講。」 牡丹聞言並不驚訝,淡然道:「這裡風大,你與玫瑰到洞中去談吧。」 天麟也不客套什麼,拉著玫瑰便飛身而下,回到了織夢洞中。 坐在床邊,天麟攬著玫瑰的香肩,輕聲道:「我走之後,凡事多與牡丹商議,即便五色天域真的發生了戀情況,你也不可貿然行事。」 玫瑰有些低落,輕聲道:「我身為黑池玄域的聖女,豈能只顧自身的安危,不顧師門的存亡?」 天麟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人單勢薄,若然黑池玄域失陷,你回去也是白白送死,並且,你是黑池玄域的聖女,以你的美貌,五色神王必然不會輕易放過你的,這才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玫瑰哼道:「我若被擒,必然自盡,無須你擔心。」 天麟喝道:「休要說傻話,我可不許你死,你記住,從我們相遇的那一刻起,你就屬於我。今後,你有任何困難,我都為你解決,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許你輕易冒險。「 玫瑰看著天麟,見他一臉嚴肅的表情,問道:」天麟,你真的不怕為我背負上太多的壓力?五色神王可是一個絕強的敵人。「 天麟看著玫瑰的眼睛,柔情地道:「我已經考慮過這件事情,待我處理好玉心的事情,我就隨你們回到五色天域去,扳倒五色神王,化解人間的危機。」 玫瑰人有些驚疑道:「你想進入五色天域?」 天麟笑道:「他居然敢入侵人間,我為何不能入侵五色天域?況且,我的兩個嬌妻及五色天域的兩大美人,他既然對你們不敬。我豈能坐視不理。」 玫瑰瞪了天麟一眼,罵道:「誰是你們的嬌妻,貧嘴。」 天麟笑道:「當然是你與牡丹了,難不成你們還能逃出我的手心。」質問聲中,天麟扭頭親吻上了玫瑰的紅唇。 對於天麟的偷襲,玫瑰有所覺察,但她卻並躲避,這其中有兩個原因。 第一,玫瑰已經愛上了天麟。不想駁了他的興致。 第二,天麟明天離開,這一刻不知何時才能相聚了,玫瑰也想給自己留下一點回憶。 鑒於這兩點原因,玫瑰便依民天麟的心意,任由他親吻憐愛,深情 一吻。 作為五色天域的三大美女之一,玫瑰自小生活的環境,以及對情愛的理解,對人間頗為嚮往。 在五色天域,男歡女愛及自由之事,不像人間這般隱晦。只要彼此有情,相互有愛親熱憐愛孀居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然,玫瑰作為聖女,及冰清玉潔,自然非一般女子可比,可即便這樣,在這方面她也比人間的女子要開朗一些。 此刻,天麟正親吻著玫瑰的紅唇,吮吸著她芬芳的氣息,撫摸著她滑膩的香肩,心中充滿了憐愛與興奮。 玫瑰略顯羞澀,但卻主動回應,這讓天麟好生喜悅,激動無比。 唇伊始,玫瑰看著天麟。輕聲道:「不要心急,等到時機適合,地點適合,我會自己獻給你的,在五色天域,情愛及正常之事,只要情投意合,男女雙方即可在一起,雖然我身為聖女,不能像一般女人那樣隨意,但我只要認定了一個男人,我就會一生不渝,愛他愛得死心踏地。」 天麟無比感動無比,一把將玫瑰抱入懷中,鄭重地道:「你放心,此生永不負你。」 玫瑰靠在他的懷中,聆聽著他的心跳聲,緩緩半上了她的雙眼。 天麟抱著玫瑰柔軟的身子,默默的給予她溫暖,給予她溫馨。讓她彷徨讓她沉默,再不用為任何事情擔心。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溫馨,玫瑰靜靜靠在天麟懷裡,直到好一會後,她才睜開眼睛,輕聲低吟道:「有些的肩膀,我此生無悔。天麟,我的夫君。」 這一刻,玫瑰承認了天麟的身份,淡明日的分離,只因天麟打動了她心。 天麟看著玫瑰,柔情似水的道:「你是上天給我的恩情,呵護你是我的責任。」 玫瑰臉上泛起笑意,起身到:「希望我的選擇雖一種幸運,你帶給我一生幸福與安慰。」 語畢,玫瑰一閃而逝,就此消失。 天麟一愣,但隨即恢復了平靜,正打算起身,就見眼前微光一閃,牡丹已來到的附近。 天麟站起來,輕輕把牡丹攬入懷中,還未開口,牡丹就問道:「你剛才與玫瑰談了些什麼,她整個人都發生了變化,顯得很高興。」 天麟淡然道:「沒什麼,我只是答應她,待我處理好玉心的事後,就隨你們返回五色天域,扳倒五色神王,再娶你們二人。」 牡丹推開天 麟,嚴肅地看著他眼睛,見他不像說笑,臉上露出了幾分欣喜,輕笑道:「算你還有良心,知道為我們考慮。」 天麟將 牡丹抱緊,在她耳旁輕聲道:「你們從五色天域而來尋求幫助,豈能不知道你們的心意,以往我安於現狀,不想離開此地,而今,玉心的死讓我明白一個道理,懂得要好好珍惜我所愛的每一個人,為了你們我可以後惜一切,見神殺神,只求不留遺憾在心間。」 牡丹輕撫天麟的臉龐,柔聲道:「□是我產所期盼男人,所希望的好夫君,女人,不管再大的本事,都希望能找到一下可以依賴的男人,對你面前撒撒嬌,以博取他的關心,曾經,你頑皮好動,小孩心性,雖然塍俊美的外貌,卻少人個男人應有的陽剛之氣,如今,你劫後重生,變得成熟冷靜,無形之中透出一股霸氣,是最讓人們心動的原因,一個成功的男人,既要有風趣幽默,又要有威嚴的霸氣,二者完美結合,他在感情的道路上能無往不利,而你就具有這樣的優勢。」 天麟品味著牡丹的話,自己真是的樣的人嗎?這一點,天麟不敢肯定,不過能得牡丹這樣的讚許,他心中還是很高興:「這次離去,我對你們頗有擔心,不想你們出什麼事情。」 牡丹聞言,略顯惆悵的道:「其實從花影的出現就可以看出,這一次黑池玄域藍光聖域注定要面臨浩劫。至於結果糟糕到什麼樣程度,那要看我們的運氣了。」 天麟想了想,提議道:「我覺得花影的來意很明確,你們不妨多做考慮,說不定可以通過聖女教,動搖五色神王的根基。」 牡丹道:「若然花傲月有心對抗神王,聖女教自然可以後揮出巨大的作用,關鍵的問題是,我們拿不準花傲月的心意,不知道其中有沒有陷阱?「 天麟道:」此事要從花影身上下手,但目前還不是最佳時機。「 牡丹沉吟道:」其實我考慮一件事,若然你能與傲月見面,動之以情,這事或許有轉機。「 天麟驚疑道:「這只怕不太現實。」 牡丹不以然道為:「我這事其實難,關鍵就是花影身上,一旦你與花傲月見面,博得她的歡心,事情就成了。」 天麟驚詫道:「您想施展美男計,這只怕沒那麼容易。雖然我自認英俊不凡,但那花傲月身體聖女,眼光必然很高,要想輕易俘獲她的芳心,恐怕......」 牡丹笑道:「要讓花傲月動情自然不容易,僅憑斧俊美的外表當然洗,就是的一點你可以放心,如果世上有一下男人能打劫她的芳心,那男人除了你以外,絕不會是別人。」 天麟問道:」這是為何?「 牡丹笑道:「不可說,說了就不靈。」 天麟質疑道:「有這樣的事?看你是故意賣關子,當心我懲罰你。」 牡丹輕笑道:「不要心急,等到一天真需要用那一招時,我自會告訴你原因。現在,您還是早點休息,明天才有精神。」 天麟聞言一把抓住牡丹,笑道:「不急,我還有事情。」 牡丹疑惑的看著天麟,問道:「什麼事情?」 天麟臉上流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意,不懷好意的道:「我明天就走了,今夜我想......" 牡丹眼珠一轉,立馬就猜到天麟的心意,笑罵道:「原來你們想打壞主意了,我可還沒有要嫁給你哦。」 天麟壞笑道:「一入我手,即使我有,你這輩子休想躲得掉的了。」 牡丹輕呼道:「這麼霸道,那麼我得考慮仔細了。「 天麟額頭逼近牡丹,笑道:「來不及了。「說完朝牡丹吻去。 牡丹對此並不在意,臉上露出一絲壞壞的笑容,輕吟道:「是嗎?不見得。「話猶在耳,牡丹的身體便突然破碎,玄之又玄擺脫天麟的雙臂,讓他沒有得逞。 是時,天麟一愣,又氣又急,大聲道:「給我出來。」 光芒一閃,牡丹出現在數尺之外,臉上掛著誘人的嫵媚。 天麟瞪著牡丹,張開雙臂道:「過來,讓我吻個夠。」 牡丹沉吟道:「吻一下可以倒是可以考慮,吻個夠嘛......沒門。」語氣一轉,牡丹笑容勾魂,但就是不肯走近。 天麟瞪大著眼睛,氣呼呼道:「我數到三,你要是不過來,保管你會後悔。」 牡丹聞言露出怕怕的表情,嬌聲道:「這麼嚇人呀,那我可躲得遠一點。」 天麟氣急,卻又無比喜歡牡丹這樣的表情,忍不住一下子撲上,將其擁入懷中。 牡丹並沒有閃避,她只是逗逗天麟,並不想有挫他們自尊心。 嬌吟一聲,牡丹沖天麟眨眨眼睛,嫵媚道:「啊,被抓住了,快跑。」 天麟興奮無比,惡狠狠的道:「太遲了。」說完就吻上了牡丹的雙唇,急切而又熱情。 牡丹輕啟雙唇,似羞還喜的回應著天麟,讓他領略到了別樣的樂趣,感受到了女人嬌媚的神韻。 這一吻,纏綿而又癡迷,天麟身陷其中,不願甦醒。 牡丹感受天麟眷戀,心中多了幾分柔情,任他癡纏半響,這才推開天麟,低吟道:「此非其時,將來自會讓你如願。」 天麟有些不捨,看著牡丹嬌艷如水的雙眼。輕聲道:「這話我記住了,你可不許耍賴。」 牡丹笑罵道:「真是可愛的男人,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語畢,牡丹便一閃而逝,離洞而去。 天麟沒有阻止,靜靜坐在床邊,細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 對於心愛的幾個女子,天麟其實並不捨貪圖情慾,他與她們親熱,那只是一種愛的方式。雖然,那感覺讓他心動,可他知道時間地點都不適宜。 躺在床上,天麟臉上掛著,今晚的分別柔情蜜意,沖淡了幾分離別的情緒,讓他懷念不已。 不知何時,天 麟口中傳來微弱的呼聲,床邊多了兩道身影。 這一夜,牡丹與玫瑰沒有休息,她們默默的守護著天麟,各自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離別之際,天麟回到這裡,這對牡丹與玫瑰而言,那是一種榮幸。 天亮之時,天 麟睜開眼睛,牡丹與玫瑰早已經不見,天麟也並不知道昨夜之事。 起身,看了看這個生活了十多年的故居,眼中多少含著幾分不捨。可一想到玉心,天麟的眼神立馬變得堅定,轉身徑直出去。 來到天女峰上,眼前眾人讓天麟頗感詫異不但新月來了,舞蝶、林依雪、瑤光、江清雪、屠天、林帆、斐雲、雪狐都來為他送行。 看著大家,天麟臉上帶著微笑,輕聲道:「含笑而去,含笑而回,你們的笑容誻我的最大鼓勵,切莫讓不捨耽誤了我的行蹤。」 眾人聞言頗為辛酸,不少人都是懷著難捨的情緒,可聽了天麟的話後,誰也不願表露出來,大家一致露出笑容,微笑著替他送行。 揮揮手,沒有言語,那一道道眼神蘊含了大多的情意。 天麟怕自己承受不起,不敢過於停留,在環顧了眾人一扁遍後,毅然有飛身離去。 那一時刻,天女峰上無數雙眼睛流露出不捨之情,不少人輕聲呼喚,從他們的口中響起,突然被狂風刮走,淹沒在風雪中。 天麟聽到微弱的呼聲,他卻不敢回頭搜尋,他怕自己狠不下心離去。 眨眼,天麟就消失在風雪裡,宛如一個流逝的幻影,帶走了眾人的心。 雲霓聖女看著眾人,感受至他們的難捨,忍不住歎道:「取捨之間,最難抉擇。可這卻是人生所必須經歷的事情。你們的不捨,源於你們對未來的不肯定。若你們知道結局,這不會在意。」 天女峰上眾人無語,大家都思索著雲霓聖女的話,多少有幾分領會。 人生,本來就是如此。太多的不肯定,才會導致喜怒衰樂的產生。 就像天麟,他的這一次中土之行,其結果他也並未可知。 但正因如此,這一次中土之行充滿期待,讓人倍感好奇,也讓天麟倍加努力。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二十章 南來北往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二十章 南來北往 西北高原位於中土與冰原之間,往東千里是須彌神山,往西是沙漠荒原。這裡湖泊萬千,氣候嚴寒,橫貫數千里,乃是一處天然屏障。 一般而言,從冰原進入中土有三個主要方向,第一是穿越須彌神山,直達黃河上游,第二是橫跨西北高原,進入中原地帶,第三是是途徑天山繞過沙漠,穿越雲貴之地進入西川。反之,從中土進入冰原,大致路線也是一樣,只是具體方位有所差異。 西北高原中部有一個佔地不大的湖泊名叫日環湖,呈環形分佈,中央是一座小山,山上有一棵大樹,頗為引人注目。 在西北高原來說,草木不多,這樣高大茂密的喬木實屬罕見之物。 正午,烈日當頭,遼闊的高原上人煙罕至,但那棵大樹下,此時卻有一人閉目靜坐。 仔細看,那是一個和尚,圓圓的臉上濃眉大眼,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頗有幾分威嚴。 這和尚來得有些奇怪,此地既無寺廟又無人煙,他靜坐樹下,難道是為了悟道參禪? 時候,慢慢走遠,下午未時三刻,平靜的日環湖上突然升起一道圓形的光芒,湖水翻滾上升,好不奇怪。 此時,大樹下的中年和尚突然睜開雙眼,兩道銳利的目光直射前方,凝視著湖面的變化。 天空,烈日高懸,日光耀眼。環形的湖面上那道巨大的光芒宛如一個圓形的光環,正從湖底緩緩升起,迎著天空的烈日,散發出奪目的光彩。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間,隨即湖水散開,一個金光璀璨的巨大光環騰空而上,閃爍著耀眼的佛光,散發出神聖威嚴的氣勢。 看到這這一情況,中年和尚臉色驚變,輕道了一聲阿彌陀佛,整個人彈射而起,虛空盤坐,開始唸經禪唱。 金色的光芒從中午和尚身上散開,夾著佛法印記,如翻滾的海浪,一層層,一波波朝著那巨大的光環飛去。 起初,巨大的光環絲毫不受影響,猶著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後來,隨著時間的拉長,中午和尚身上的佛光越來越盛,逐漸與巨大的光環產生了共鳴,出現了融合的痕跡。 這是一個奇妙的過程,經歷了不少的時間。待二者完全融合之後,那巨大的光環開始發生變化,逐漸縮小。 這一來,日環湖上光芒程度不不減,但範圍卻迅速收攏,在經歷中年和尚大成佛法的感化後,巨大的光芒變成一個直徑一尺二的金剛圈,落在了和尚的脖子上,漸漸平靜下來。 收服了神秘光環,中年和尚飄然而下。可就在這時,遠處的天空突然飛來兩道人影,眨眼就出現在日環湖上空。 覺察到這一情況,中年和尚抬頭查看,來人一大一小,長者約三十七八歲,是一魁梧大漢,年少之人約二十左右,一身黑衣俊美絕倫,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引起了和尚的注意。 單手施禮,中年和尚道了一聲佛法,問道:「兩位施主遠道而來,也算有緣,不知如何稱呼?」 來人之中,那年少之人回禮道:「大師不必多禮,在下善慈,這是我舅舅鄂西,我們途徑此地,見這邊佛法璀璨,故而前來看看。」 原來,善慈與鄂西一路急趕,在經過西北高原時,無意中發現了這邊佛法湧動,這才動了好奇之念,特意繞道前來一探。 中年和尚看了善慈幾眼,淡然道:「貧僧本一,出自菩提學院。少施主脖子上的那串佛珠子,不知從何而來?」 本一之名,善慈初次聽聞並不熟悉,自然也不知道,眼前的中年和尚就是二十年前菩提學院最傑出的弟子,如今已是菩提學院的掌教住持。 二十年轉眼過去,本一銷聲匿跡,如今突現此地,誰也猜不透個中玄機。 善慈自幼學佛,對佛門弟子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對於本一的詢問也不隱瞞,坦然道:「此物自幼隨我,來歷我也不太清楚。家師雪山聖僧,也是佛門中人。」 中年和尚本一聞言一驚,仔細端詳了善慈好一會而,讚道:「原來是聖僧之徒,難怪會有此物。」 善慈道:「大師誤會了。我脖子上的佛珠並非家師所賜,他老人家雖然知道來歷,但卻不肯告之。」 本一臉色驚疑,沉思了片刻,輕聲道:「你隨身之物乃佛門之寶,我雖是初次見到,卻略有耳聞。將來你若有空,不妨去萬佛宗一趟,那裡或許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善慈頷首道:「多謝大師指點。」 鄂西一直在旁邊觀看,此時卻插嘴問道:「本一大師,之前這裡佛光湧動,不知是怎麼回事?」 本一看了鄂西一看,淡然道:「此湖名為日環湖,昔年曾有佛門高僧留下聖器於此,剛才的佛光便是聖器所發,如今已被貧僧降服。」 鄂西好奇道:「就是你脖子上的那個金剛圈?」 本一點頭道:「正是此物,但卻名曰如意金環,乃失傳已久的佛門聖物。」 鄂西看了幾眼,問道:「此物何用?」 本一沉吟了一下,回答道:「此物上刻佛家六字真言,能降魔除妖,驅鬼避凶。」 鄂西聞言頗為失望,淡漠道:「原來是一樣法器,恭喜大師了。」 本一點頭回禮,沒有多說。 善慈看了看天色,施禮道:「大師,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有事,就此別過。」 本一還禮道:「施主慢走,有緣還會相逢。」 善慈微微點頭,也不多說,帶著鄂西縱身飛起,眨眼就遠去了。 目送善慈離去,本一平靜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凝重,自語道:「這個少年身懷佛門之寶,卻邪氣外透,到底經歷了什麼,以致佛門聖物都壓制不住?」 二十年過去,本一的佛法精深了許多,一眼就看出善慈身懷邪惡,卻又看不透個中緣由。遲疑了片刻,本一也離開了日環湖,循著善慈離去的方向,朝著冰原去了。 西嶽華山,素以奇險雄偉揚名天下,二十年前曾是正道聯盟的總壇,風光無限。 然而自從劍無塵在華山腳下死於陸雲之手後,這個昔日名揚天下的聖地,就逐漸退出了人們的視線,失去了往日的光環。 如今,二十年過去,華山四周景色依舊,但卻已經物是人非。 午時,華山之巔出現了一對男子,二者品貌出眾,可謂人中龍鳳也。 遠看,那男子一身天藍色的衣衫,丰神如玉的臉上掛著淡定的微笑,給人一種從容大氣的感覺。 男子身邊,一位鵝黃衣裙的女子嬌俏而立,寬鬆適度的衣裙勾畫出動人的曲線,一張鵝蛋型的臉上玉肌生輝,妙目含情,流露出三分嬌媚,七分高貴,宛如畫中仙子。 居高而立,山河入眸。 俊美男子迎風遠眺,臉上流露出一絲懷念之情。「二十年光陰轉眼消逝,當年的一幕卻還宛如昨日。」 鵝黃女子皺眉,似有幾分不解,雙手抱著俊美男子的手臂,輕吟道:「雲,舊夢如逝,已然過去,你何必如此?」 男子回頭看著身旁的女子,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憐惜的撫摸著她的秀髮,輕笑道:「這裡也曾有你的足跡,只是當初你刻意迴避,已被我抹去。」 絕美女子依偎在男子懷中,臉上滿是幸福之色,盈盈笑道:「抹去就抹去,只要與你在一起,我就感到幸福無比,何用去懷念那些曾經的傷心往事?」 俊美男子淡然笑道:「懷緬故人也是一種美德,我們不能忘記昔日所受的恩情。當年,傲雪罹難,李宏飛師兄與畢天師兄為救傲雪雙雙戰死華山,後埋葬於此。」 原來,這俊男美女便是從五鳳朝陽谷出來的陸雲與葉心儀,他們第一個到達的地方便是這裡。 收起笑意,葉心儀問道:「你這次前來,就是為了祭奠故人?」 陸雲淡然一笑,看著昔日熟悉的景致,感觸道:「我們有現在的幸福生活,都要感謝李師兄和畢師兄。若當年傲雪有什麼不測,估計也不會有我們現在的生活。」 葉心儀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去拜祭一下,代傲雪感謝他們。」 陸雲看著葉心儀,見她一臉認真,不由憐愛的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笑道:「走吧,這次前來人間,我帶你四處轉轉。」 葉心儀眼波流媚,嬌笑道:「一直以來,你就偏袒她們,這一次可得對我好好補償。」 陸雲失笑道:「我有偏袒過誰嗎?」 葉心儀嬌聲道:「當然,你最偏袒傲雪,其次百靈、滄月,就知道欺負我。」 看著她一臉委屈的模樣,陸雲笑道:「傻瓜,從你進入五鳳朝陽開始,我就一直袒護你,傲雪她們也都有意無意的讓著你。」 葉心儀臉色微紅,自然明白陸雲說的是實話,可她就想撒撒嬌,博取陸雲的憐愛。 雖然,當年的某些記憶她忘了,但這二十年來的點點滴滴她卻是記憶猶新,自然知道陸雲總是遷就、袒護於她。 然而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葉心儀也放不下面子,只得嬌蠻道:「反正你就有欺負我,你休想抵賴。」 陸雲看著她閃躲的眼神,心中頓時恍然,笑問道:「那你喜歡我欺負你嗎?」 葉心儀臉色羞紅,當即轉過身去,低聲罵道:「討厭,不理你了。」 陸雲聞言大笑,抱著葉心儀飄然而起,朝後山去了。 很快,陸雲帶著葉心儀來到當年埋葬李宏飛與玄陰真人的地方,只見墳前已長滿雜草,歲月正侵蝕著這個地方。 鬆開葉心儀,陸雲臉上已沒了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默,還有還有那淡淡的滄桑。 葉心儀靜立一旁,她沒有任何記憶,自然也不會有絲毫的愧疚與感傷。 半晌,陸雲揮了揮手,清除了墳前的雜草,緩步上前停在數尺之外,沉聲道:「玄陰師叔、李師兄、畢師兄,我回來看你們了。」簡單的一句話,卻包容了太多的過往。 葉心儀感受到陸雲心中的沉痛與懷念,輕輕上前停下,安慰道:「雲,不要這樣,我相信他們在九泉之下都希望你開開心心,將傲雪照顧好。」 陸雲臉色複雜,看了葉心儀一眼,語氣輕柔卻不容置疑地道:「給他們磕個頭,拜祭一下。」 葉心儀有些驚訝,凝視著陸雲的眼睛,見他神色嚴肅,心中雖感詫異,但卻依言跪在墳前,恭恭敬敬的給死去的人磕了一個頭,隨即站起來。 陸雲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直到葉心儀拜祭完畢,這才朝著墳頭鞠恭敬禮,神態莊嚴。 禮畢,陸雲轉身離開,葉心儀緊隨一旁。 片刻後,兩人就到了華山角下。這時候,葉心儀突然問道:「剛才你為什麼只是鞠躬,卻要我磕頭啊?」 陸雲回身看著她,臉色複雜的道:「當年他們的死都與你有所關聯,這是你欠他們的。」 葉心儀臉色一變,連忙拉著陸雲的手臂,低聲道「雲,我錯了。」 陸雲輕撫著她的秀髮,柔聲道:「一切都過去了,你既已遺忘,也不必放在心上,走吧。」 葉心儀見陸雲沒有生氣,這才放心下來,有意岔開話題道:「我們這是去哪?」 陸雲笑道:「先去一個地方,然後回西蜀看望師傅了。」 葉心儀高興道:「好啊,我也想念師傅了。」 陸雲笑笑,拉著葉心儀往西而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三十里外。 看著眼前雜草叢生,樹木茂密的大峽谷,葉心儀疑惑道:「我們來這幹嘛?」 陸雲神情複雜,輕聲道:「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葉心儀搖頭道:「完全沒有印象,這裡很有名嗎?」 陸雲沉默了一下,輕聲道:「當年,我就是在這裡,親手將劍無塵殺掉。」 葉心儀滿臉驚訝,呆呆地看了陸雲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點頭道:「我記起來了,百靈有對我講。只是二十年過去了,你還忘不了這件事情嗎?」 陸雲奇異一笑,搖頭道:「我來這裡,並非為了懷緬過往,而是另有目的。」 葉心儀好奇道:「什麼目的?」 陸雲不語,只是笑笑,拉著葉心儀一閃而逝,下一刻便出現在一處寸草不生的山谷上方。 緩緩飄落,陸雲落在一塊大石之上,目光凝視著左前方。 葉心儀四處張望,小聲問道:「這是哪?」 陸雲道:「此處距離華山約四百里的,位於華山以西,盛產鐵礦。」 葉心儀迷惑了,這樣的一個地方,值得陸雲特意來此嗎? 正自思量,葉心儀突然發現左前方有幾間草房,被一快大石擋著,不留心細看,根本不容易察覺。 「這裡有人?」 抬頭,葉心儀問道。 陸雲笑道:「自然有人,不然我帶你來幹嘛。走,過去瞧瞧。」 騰身而起,陸雲帶著葉心儀靠近草房,在距離草房大約十四五丈的一處大石上停了下來。 看著眼前的草房,葉心儀輕聲道:「我們這樣明顯的站在這,不怕被人發現?」 陸雲含笑道:「放心,我做了準備,外人不但看不到我們,也聽不見我們的對話。」 葉心儀沒有懷疑陸雲的話,好奇的道:「你帶我來看,到底為何?」 陸雲道:「不急,你慢慢看,自然會知道。」 葉心儀知道陸雲不會說謊,當即專心查看草房的情況,不一會就見房中走出一對男女,男的大約二十歲左右,女的年約十八。 日光下,這對男女的容貌清晰明瞭,身穿同樣顏色的青衣勁裝,衣著服飾大致一樣。並且,他們身上還有一個共同點,都帶著一張弓,形式頗為古怪。 仔細看,這對少年男的英俊,女的嬌俏,竟是罕見的美少年,各自臉上掛著淡定而從容的微笑。 他們身上,兩張弓的款式一模一樣,與一般的弓箭差異很大,且青紅各異,宛如一對。 少年身上,那張弓是鮮紅色的,宛如琥珀一般極其耀眼。 少女身上,那張弓是碧綠青翠,好似瑪瑙,看上去如一潭春水,讓人很難遺忘。 收回目光,葉心儀扭頭看著陸雲,輕聲道:「這對少年人品出眾,修為不凡,真是少見的良才,你不會是動了收徒之念吧?」 陸雲一臉微笑,神情異樣道:「資質雖然不錯,但不足以讓我動心。」 葉心儀疑惑了,問道:「那你帶我來此幹嘛?」 陸雲看著那對少年,目光在兩張弓上停留了半晌,輕聲應道:「他們與我有些淵源,我來只是想看看他們,順便你也認識一下。好了,該走了,不久的將來我們還會遇上。」心念一動,陸雲便帶著葉心儀離開了。 御氣凌空,穿雲逐日。在前往西蜀的路上,葉心儀好奇地問道:「那對少年男女究竟與你有何淵源,我怎麼絲毫看不出來。」 陸雲笑道:「宿命玄妙,言之不詳。他們同門學藝,師出煉器世家,身負曠世神兵,此生注定名揚天下。」 葉心儀不解,質疑道:「這又怎樣?你有海女這個徒弟,又有天麟這個兒子,難不成你還擔心那對男女超越他們?」 陸雲笑罵道:「你啊,就會胡思亂想。夢瑤與天麟此生前途無量,我根本就不擔心。我所在意的是,這對少年與我之間的一段宿緣。」 葉心儀問道:「什麼宿緣?」 陸雲搖頭道:「既是宿緣,怎可輕言?」 葉心儀小嘴一嘟,撒嬌道:「不嗎,我就要知道。」 看著她撒嬌的模樣,陸雲憐愛道:「凡是與我宿命有關之事,其結果我都難以清晰的知道。」 葉心儀愣了一下,恍然道:「你是說你也不太清楚,只是大致瞭解與他們有所關聯?」 陸雲頷首道:「這樣不正好?若凡事都知道結果,又有什麼意義呢?」 葉心儀想想也對,當下不再追問,嬌笑一聲便沖射而去,頑皮的笑聲迴盪在雲霄之上。 未時,陸雲與心儀來到西蜀蒼風嶺下,見到了師傅緣滅與碧雲師娘。 十多年不見,四人風采不減,師徒之間頗為想念,特別是碧雲與葉心儀,見面就單獨走了一旁,悄悄聊了起來。 看了兩女一眼,陸雲收回目光,含笑道:「十多年不見,師傅可有想念徒兒啊。」 緣滅英俊的臉上掛著微笑,罵道:「你也知道十多年了,怎不見你來看望我啊。」 陸雲笑道:「我可一直掛念著師傅,只是隱居在外,不便隨意走動罷了。」 緣滅問道:「那這一次出來,又為何事?」 陸雲笑容收斂,略顯尷尬的道:「當年弟子曾留有一件遺憾之事,這次出來便是要彌補當年的過失。」 緣滅打量著陸雲的表情,笑罵道:「看你的模樣,又怕是一樁情債吧。」 陸雲訕訕一笑,低聲道:「弟子當年中了劍無塵的詭計,無奈之下與鳳凰書院的玉無雙有了合體之緣。原本以為過了也就過了,雖有遺憾,卻也不便破壞她的清譽。然誰想,二十年過去,她竟然為我生了一個兒子,如今都十九歲了。所以......」 緣滅聞言大笑,揶揄道:「好小子,看不出你蠻有眼光啊。那玉無雙昔年可是六院第一美女,追求者無數......」 陸雲臉色羞紅,不好意思的道:「師傅,你就莫要取笑我了。你就不想瞭解一下,你那徒孫的情況?」 緣滅看著陸雲尷尬的摸樣,忍不住一陣大笑,待平靜之後,這才問道:「那小子長的如何,修為怎樣?」 陸雲道:「無雙之子名叫天麟,據說長得與我一模一樣,修為甚是不凡,雖不如夢瑤,卻比我當年強盛不少。自小,他就在冰原長大,隨無雙修煉,精通五派法訣......」 帶著幾分喜悅,陸雲簡單地向緣滅講述起了有關天麟的事跡,聽得緣滅不住點頭,神情很是欣慰。 這邊,碧雲拉著葉心儀仔細打量,從頭到尾看了幾遍,笑問道:「如願以償了?」 葉心儀臉色羞紅,不依道:「師傅,你取笑人家。」 碧雲笑道:「傻孩子,師傅是為你高興。告訴師傅,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葉心儀似羞還喜,低聲道:「是我前去的第三年,谷中發生了一些事.......」 聽完葉心儀的講述,碧雲頗感意外,問道:「這麼多年來,他待你好嗎?」 葉心儀嬌羞道:「雲對我很好,很疼愛我。」 碧雲滿意道:「那就好,你有這樣的歸宿,師傅就放心了。」 葉心儀眼眉一挑,頑皮道:「師傅不也過得很好嗎。」 碧雲臉色微紅,感慨道:「師傅沒有你運氣好,你只等了兩年,師傅卻苦等了數百年,才盼到這一天啊。」 葉心儀訕訕一笑,忙岔開話題道:「師傅,其實我們這次出來,是為了找人。當年,陸雲與玉無雙機緣巧合之下有了合體之緣,不想卻懷上了陸雲的孩子,如今都已經十九歲了。這事我們也是剛剛知道,因此特地進入人間,想把玉無雙母子找回來,一家團圓。」 碧雲聽完驚訝極了,連忙追問細節,到瞭解了大體情況後,笑道:「二十年過去,傳奇再現,看來這一次又有好戲登場了。」 葉心儀淡雅道:「沒有磨難就不會成長,天麟若無過人之能,又如何配得上夢瑤?」 碧雲笑道:「緣分之事很是奇妙,你就不用為他們操心了。走吧,我們過去。」 葉心儀笑笑,跟著師傅一起回到了緣滅與陸雲身旁。 聽完了陸雲的講述,緣滅問道:「來了西蜀,你要不要回易院看望一下?」 陸雲淡然道:「暫時不急,我若此刻現身,會影響一些事情。」 碧雲道:「難得回來一趟,不如住上幾天再走吧。」 陸雲看了看不遠處的山洞,打趣道:「師傅的洞府頗為玄妙,說不定裡面金屋藏嬌。我要是進去,只怕會擾了師傅的清淨,我還是不去了。」 緣滅聞言俊臉一板,罵道:「你這臭小子,竟敢取笑起我來了,真是沒大沒小。」 陸雲無所謂的聳聳肩,不以為然道:「我跟著師傅十多年,你可從不讓我進去裡面,誰知道裡面藏了多少位師娘。」 碧雲聞言,輕笑道:「真是名師出高徒,同樣的習性同樣的思維,連猜想都絲毫不差。」 陸雲聽了,臉上泛起曖昧的笑容,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緣滅,嘿嘿笑道:「師傅,我沒有冤枉你吧。」 緣滅瞪了陸雲一眼,哼道:「就准你三妻四妾,不許我金屋藏嬌啊。」 陸雲笑道:「許,當然許。可師傅總得告訴徒兒,我到底有幾位師娘吧。」 緣滅遲疑了一下,情聲道:「洞中還有兩位。」 陸雲嘴角微揚,輕聲笑道:「三星環月,師傅好福氣啊。」 緣滅有些氣惱,瞪著陸雲道:「比不上你五鳳朝陽。」 陸雲笑容一僵,有些尷尬,連忙岔開話題道:「天色不早了,徒兒也該告辭了。祝師傅與三位師娘福泰安康。」 緣滅瞪著陸雲,臉上逐漸露出了微笑,罵道:「都當爹了,還這麼頑劣。」 陸雲笑道:「在師傅面前,徒兒永遠是都是小孩。」 緣滅道:「好了,不用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去吧。」 陸雲點頭微笑,拉著葉心儀同緣滅碧雲揮手辭別,隨即便一閃消失了。 收回目光,緣滅自語道:「原來一切竟是這樣。」 碧雲道:「這樣不好嗎?」 緣滅笑笑,也不多講,知道碧雲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但有些事情是不必說明的。 須彌神山位於中土與冰原之間,乃靈異聚集之地,幾乎沒有人煙,一直保存著良好的原始生態。 數千年來,這裡神秘古怪,數不盡的靈禽異獸在此修煉,形成了一個獨特的環境,不受外界干擾。 曾經,有修道之人來此修煉,想佔據這個靈氣匯聚的寶山。可後來,不知道是何原因,那些修道之人都被迫離開,最長逗留之人也不超過三年。 此事,曾在修真界引起了不小轟動,很多人都曾前來查探,結果一去不返。久而久之,也就無人再敢輕易涉足這座神山了。 正午,烈日當頭,氣溫回暖。常年雲霧繚繞的須彌山上空,出現了幾道身影。 仔細看,雲端之上共有五人,乃三男二女,正是林雲楓、許潔、陳玉鸞、揚天與黃天,他們一路飛行速度極快,僅半日光陰,就從除魔聯盟趕到了須彌山。 當日,瑤光、林依雪等人也是走的這條路線,但卻直到下午黃昏之時,才趕到須彌山。 留意著腳下的群山,揚天臉色頗為奇怪,輕聲道:「我們已到了須彌山。」 陳玉鸞聞言,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驚疑道:「這裡靈氣匯聚,竟是一處罕見的福地。」 林雲楓探測了一下須彌山的情況,皺眉道:「此山很是奇特,似乎暗藏玄機。」 揚天道:「這是靈異匯聚之地,數千年保持著神秘,自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黃天笑道:「可惜眼下沒有時間,不然真的想去見識一下。」 許潔淡然道:「要探須彌山有的是時間,我們目前的任務是先把天麟找到,然後再說其他。」 陳玉鸞贊同許潔之言,輕聲道:「走吧,下次有機會再來這裡看看。」加速前進,一行五人很快就飛越了須彌山,跨入了冰原的範圍。 時間在飛行中走遠,下午申時,林雲楓、陳玉鸞五人在連續飛行了四個時辰,終於來到了冰原深處,四周是漫無邊際的白雪。 緩速慢行,林雲楓留意四周的情況,頗為感慨的道:「這樣的環境要想生存,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許潔伸手接住片片白雪,看著它們融化成水,後又結成冰,臉上流露出幾分笑意,輕吟道:「潔白的雪花好生美麗,可變成冰塊之後,卻是那般的刺骨驚心。」 陳玉鸞道:「這裡的環境很適合修煉玄冰法訣,天麟就是以冰神訣揚名。」 揚天微微皺眉,對於冰原的嚴寒頗為不適,肩上的木魁也顯得精神不振。 黃天初臨此地,一切都感好奇,在一番張望後,把話切入了主題。「這裡地廣人稀,我們初次來此,不知道騰龍谷具體位置,要想找到天女峰,只怕要頗費周折。」 林雲楓道:「我們雖不知天女峰確切位置,但要找尋也不難。只要找到人煙,就有機會瞭解。」 陳玉鸞道:「就楚師弟子所言,冰原上最可怕的敵人是太玄火龜,其次是死亡城主,然後是五色天域。若我們先碰上這些人,只怕會有一場大戰。」 揚天道:「太玄火龜倒不必擔心,我的木魁會自動發出警示。至於死亡城主,他乃邪惡之輩,盟主的空靈鳥也會有所感應。剩下五色天域,那就須得我們小心了。」 許潔道:「口說也無濟於事,我們還是一邊前行一邊留意,運氣好的話,直接就,直接就能找到騰龍谷的人或是天麟。」 陳玉鸞道:「走吧,邊走邊找,只能賭一賭運氣了。」 大家沒有異議,一邊展開探測,一邊朝前飛去。 五人中,林雲楓與黃天都擅長探測之術,二人一左一右相距數里,搜尋著附近的區域。 一路前行,五人很快就飛行了上百里,結果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這時候,許潔突然想起一事,提醒道:「雲楓,依雪來冰原已有一些時日,這附近說不定有她曾經留下的殘留氣息,會何妨試一試,看能否找到她的蹤跡。」 林雲楓搖頭道:「我已經查過了,冰原環境特殊,殘留的氣息很難保存,根本不易找尋。不過,你的話倒是給了我提示,我們可以讓空靈鳥去找尋八寶,這應該比起我們這樣茫無頭緒的亂跑好些。」 陳玉鸞考慮了片刻,點頭道:「這辦法不錯,值得一試。」說完便小聲的與空靈鳥交代了幾句,而後空靈鳥就騰空飛去。 揚天等人見此,都停留原地等待消息,不時交談幾句,並感受著冰原獨有的風光與環境。 天女峰上,眾人送走了天麟之後,新月、瑤光等人便返回天河平原。 趙玉清見眾人回來,簡單詢問了幾句,隨後吩咐道:「而今天麟已走,這裡就全靠我們。在中土正道高手趕來之前,我們暫且按兵不動,抓緊時間增強自身的修為。」 新月道:「我們如今暫避此地,得加強警戒,這防禦之事就交給我來負責。」 趙玉清搖頭道:「此事我打算讓雪人去辦,你同眾人一起抓緊修煉才是。」 新月聞言也不多言,隨同林帆、玲花、瑤光、林依雪等人一道,安心修煉去了。 午時,雪山聖僧來到趙玉清附近,看著漫天大雪,心有所感的道:「這場大雪,只怕淹沒不了這場浩劫。」 趙玉清道:「這場大雪並非為了淹沒罪孽,而是在提醒我們,這場浩劫來得有多麼猛烈。」 雪山聖僧身體一震,幽幽歎道:「我的生命已所剩無幾,老友啊你要努力。」 趙玉清聞言一驚,脫口道:「善慈回來了?」 雪山聖僧笑而不語,淡淡的失落述說著他複雜的心情。 趙玉清臉色奇異,數次張嘴想要說話,了最終還是放棄,傳來的只是一聲長長的歎息。 下午申時,一道虹影破空而至,引起了趙玉清與雪山聖僧的注意。 八寶一聲輕鳴,虛空現身,朝著那虹影飛去。 趙玉清看在眼裡,輕咦道:「此物很奇異......」 雪山聖僧臉色驚喜,脫口道:「這是佛家空靈鳥,乃祥瑞之獸。」 趙玉清恍然道:「中土的高手趕來了,但卻遲來一步。」 雪山聖僧道:「我去通知大家,準備迎接。」 趙玉清點頭回應,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 得知消息,瑤光、屠天、林依雪、江清雪很是興奮,匆匆而至。新月、林帆、舞蝶、玲花、薛峰、斐雲、雪狐等人則稍晚一步,大家臉上都露出幾分期盼之情。畢竟,中土的高手到來,對冰原的形勢有很大影響。 見到眾人到齊,趙玉清讓大家列隊而立,剛站好陣型,半空中就出現了八寶、林雲楓、陳玉鸞等人的身影。 林依雪好生高興,脫口道:「爹娘,玉鸞阿姨,你們都來了。」 趙玉清聞言,頓時明白了來人的身份,上前招呼道:「陳盟主與林掌教大駕光臨,我代表冰原歡迎你們。」 陳玉鸞看著趙玉清,心中頗為震驚,回禮道:「谷主前輩切莫多禮,中土冰原本是一家,我等來此略盡綿力,這也是我們的責任。」 林雲楓打量著趙玉清,對於他的修為很是驚訝,回禮道:「冰原浩劫危及天下,凡屬正道都應當竭力阻止,我們身為人間正道,豈能坐視不理。」 趙玉清道:「林掌教所言甚是,我們當以天下安危為己任。」 林雲楓笑道:「前輩過譽,我們初來此地,很多情況都不瞭解,還要前輩多多指點才是。」 趙玉清道:「林掌教不必客氣,我先為你們介紹一下,大家相互認識。」語畢,趙玉清便逐一介紹其身邊之人。 看著眼前的眾人,林雲楓、陳玉鸞、揚天、許潔、黃天很是驚訝,對於雪山聖僧的身份,新月、林帆的修為,薛峰、斐雲等人的資質,感到十分驚奇。 特別是新月,她的氣質很像當年的張傲雪,這讓林雲楓、許潔、陳玉鸞對她有種別樣的親切。 至於雪山聖僧,大家都對他充滿敬意,唯有黃天表現異樣,噗通一聲跪在聖僧面前,臉上激動無比。 看著地上的黃天,雪山聖僧頗感欣慰,伸手將他扶起,柔聲道:「不必激動,你有今日的成就,便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 黃天滿臉感激,難以抑制的道:「若非聖僧當年相助,弟子早已化身成魔,又豈能有今日成就。」 雪山聖僧道:「萬法隨緣,我只是開了一個頭,真正讓你改變的是陸雲。現在,你也長大了,懂得心懷天下,我對此很是欣慰。」 黃天聞言憨厚一笑,雪山聖僧對他的讚揚讓他很是高興。 林雲楓見此,也為在場之人介紹了一下自己這邊的大致情況。 此時,林依雪最是活躍,跑到揚天身邊,一臉好奇地問道:「你就是蒼山血河的揚天叔叔?聽爹爹說,你當年可厲害了,與我陸師伯關係極好。」 揚天笑道:「比起你陸雲師伯,揚叔叔可是差遠了。」 一聞陸雲之名,許潔頓時想起什麼,揮手把女兒叫到身旁,詢問道:「你天麟師兄呢,他怎麼沒在這裡?」 此話一出,全場無聲,大家都把目光移到許潔母女身上。 覺察到氣氛有異,陳玉鸞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依雪臉上笑容隱去,頗為不捨的道:「天麟師兄今日一早便孤身離開冰原,南下中土了。」 「什麼!他竟然離開了?」意外的消息讓陳玉鸞等人大感詫異,不由得驚呼出聲。 林雲楓微微皺眉,問道:「天麟獨自一人,你們怎不與他同行?」 江清雪道:「谷主前輩說,天麟此行我們只宜旁觀,不宜同行。」 許潔擔憂道:「天麟才十九歲,又從未去過中土,他孤身一人怎讓我們放心得下?」 瑤光道:「這一點倒不必擔憂,天麟重生之後實力暴增,修為進步之快,已不在我之下。」 黃天驚訝道:「瑤光,你說天麟的修為已趕上你了,這不會是玩笑吧?」 屠天道:「昨日,天麟孤身迎戰天蠶老祖與魔鷹門主,結果打得敵人差一點形神俱滅。」 黃天質疑道:「這似乎不能說明天麟的修為已趕上瑤光了。」 見黃天質疑,瑤光解釋道:「當日我曾與天蠶老祖一戰,全力出手也只是勉強與天蠶老祖打成平手。並且,還得力於奈何珠相助。如今,天麟死而復生,他的修為一天一個變化,讓人捉摸不定。」 瑤光的話令人震驚,大家對於天麟的實力,都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陳玉鸞有些失意,原本此來為了天麟,誰想卻遲來一步,這如何不讓她感到惋惜? 揚天明白她的心情,安慰道:「一切都是天意,盟主也不必過分在意。天麟既已前往中土,想來以他的修為也不會有事,我們還是先瞭解一下冰原的情況,看能否制定出一個可行的對策。」 趙玉清道:「冰原情況複雜,非三言兩語能夠說清。你們一路勞累,暫且先下去休息,稍後我會詳細的告訴你們有關冰原所發生的一切。」 林雲楓與陳玉鸞沒有異議,在瑤光、林依雪等人的帶領下,來到了眾人目前的暫居之地。 送走了中土來的五人,趙玉清對身旁的新月、林帆、薛峰、斐雲等人道:「暴風雪即將來臨,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林帆正色道:「師祖放心,我們誓死捍衛冰原的和平。」 趙玉清搖頭道:「不必言死,我們要隨機應變,盡可能保重有用之身。好了,你們下去吧,多與中土來的高手交流一下,他們都是修真界的佼佼者。」 遣散眾人,趙玉清一個人站在風雪裡,目光凝視著遠方,像是在期盼,有似在回憶。 夜漫漫來臨,風雪更急。趙玉清消失在夜色中,誰也不曾在意。 地底,一處挖空的隧道中,有著大小冰室數十間,這便是眾人的棲身之地。 這一夜,中土來的九人聚在一起,談起了冰原發生的一切,聊起了天麟的事跡。 一夜時光就此過去,當林雲楓、陳玉鸞完全理解了冰原的情況後,臉上都不又露出了凝重之情。 天明,新的一天就將開始,等待著眾人的將是一場難以避免的浩劫......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二十一章 宿命相逢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二十一章 宿命相逢 離開了天女峰,天麟心情有些低落。雖然分別是在所難免的,可對於十九歲的天麟而言,這一次遠行,誰也不知道最終的結果。 為了玉心,天麟可以什麼事情都不顧,可要是為了玉心讓放棄新月、舞蝶、牡丹、玫瑰、林依雪,天麟也是捨不得。 若然玉心是天麟唯一的愛,一切根本不必擔憂。 問題是天麟心中有很多份愛,彼此程度或許不同,但任何一份愛他都難以割捨。 因為這個緣故,天麟頗為迷惑,這一次的中土之行,到底是對還是錯? 帶著這份迷惑,天麟離開故土,前往那從未涉足的中土,尋找屬於自於自己的夢。 一路上,天麟心情有些沉重,他的決定過於倉促,根本不曾仔細想過,諾大的中土,他第一站在何處? 記得瑤光說過,佛聖道仙與竹仙都可能對自己有所幫助,只是二者都不好找,剩下便只有前往魔神宗試一試,看白雲天能否提供有用的線索。 想到這,天麟決定先去找應天邪幫忙,估計不會有太大的難度。唯一麻煩的是,天麟不知道應天邪在何處。 風呼呼作響,寒氣刺骨。 飛行中的天麟正想著心事,前方卻傳來一股奇異的氣息,引起了天麟的關注。 停身,天麟看著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在他腦海中浮現。 遲疑了片刻,天麟朝前靠攏,不一會一個相貌奇特的人便出現在天麟的視線中。 看著前方的傲天君王,天麟微皺,問道:「你在等我?」 傲天君王看著天麟,淡然道:「只是路過。」 天麟緩緩上前,拉近了雙方的距離,神色平淡地道:「你去天女峰?」 傲天君王坦然道:「那是我唯一牽掛之處。」 天麟凝視著傲天君王那奇特的頭部,輕聲道:「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傲天君王眼神微動,應道:「我的回答不一定是你想要的結果。」 天麟笑道:「結果如何,並不在我。我要的只是一個回答,並非結果。」 傲天君王聞言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 天麟見此,問道:「你為什麼不肯承認,卻又要給她一份期盼呢?」 傲天君王面無表情,神情有些閃爍。天麟的問話外人或許不懂,可他卻心十分清楚。 沉默了片刻,傲天君王道:「人總是要有期盼,才能堅強活著。」 天麟不以為然道:「人生的意義不在於歲月的長久,而在於有生之年,過得是否充實,是否幸福。」 傲天君王嘴角微動,略顯苦惱的道:「幸福對於很多人來說,只是一樣奢求活著對大數人來說更為適合。」 天麟眉頭微皺,對於傲天君王的話有些感觸,但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看著天色,天麟道:「我要離開這裡前往中土,天女峰就請你代為照顧。」 傲天君王沉聲道:「你就這般信任我?」 天麟笑道:「或許我們接觸不多,但我相信雲霓聖女的選擇。她在天女峰一等就是千年,這份執著讓我感動。」 傲天君王苦澀道:「她的選擇是一種錯,這種錯讓人心痛。」 天麟道:「你的選擇才決定她的對錯,你的面對才是她等待千年的結果。冰原的浩劫已然來了,你若一直這樣拖著,最終後悔的會是誰呢?愛是一種執著,她為你等候千年,你真以為她會在意你如今的醜陋?」 傲天君王緩緩搖頭,眼神中透著沉痛,歎息道:「你的話或許不錯,但你無法明白我的感受。」 天麟道:「你都不肯說,外人如何知道你心中的苦。雖然我不算瞭解你,但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只是你為何不願意坦露?」 傲天君王苦澀道:「說了又如何,誰也改變不了發生在我身上的苦痛。」 天麟眼神微動,試探道:「說來聽聽,或許我有辦法。」 傲天君王看著他,質疑道:「就你?不太可能。」 天麟聞言有些不悅,哼道:「雖然論修為我暫時不如你,可將來我一定會超越你。況且,我還有另一個身份,你或許不知。」 傲天君王沉吟道:「你是說你是陸雲的兒子?」 天麟驚異道:「你知道?」 傲天君王微微頷首,有些猶豫的道:「你爹之名天下皆知,雖然我不曾見過,但就傳聞而言,他確實有其獨到之處。或許,他倒是可以解開我的心結。」 天麟道:「既然如此,你大可將你的心事告訴你,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傲天君王遲疑起來,顯然在考慮天麟的話。 半晌,傲天君王抬起頭看著天麟,神情略顯滄桑的道:「我這身體之中有著四道元神,乃我們孿生四兄弟所共存。」 天麟驚疑道:「就因為這?你大可另找一具肉身,自行分離出來就可以了。」 傲天君王苦惱道:「要是這般容易,我就不會是這個模樣了。當年,我們四兄弟被一種邪惡之極的方法弄成這樣,以我如今的修為都絲毫沒有化解的辦法,恐怕普天之下都找不出化解之道了。」 天麟雙眉微皺,沉吟道:「即便這樣,你也不必自卑,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讓雲霓聖女無止盡的等下去啊。」 傲天君王苦笑道:「愛是自私的,即便是孿生兄弟,我也不容許他們有絲毫褻瀆的機會。以我目前的情況,一旦我承認自己是誰,雲霓她確實不會在意我的外表。但我卻不願意我身體中的其他三個兄弟褻瀆她的聖潔,分享她的美麗。」 天麟聞言頓時恍然,苦澀道:「你的心意我已明白,你的做法我也理解,換了我是你,我也會這樣選擇。只是你們之間的這份愛,好苦好淒美,若然這是蒼天的懲罰,你不該屈服它。這件事我會放在心上,若有一天我有這個能力,我會還你們一份真愛,讓你不留一絲遺憾。」 傲天君王笑了笑,含著無盡滄桑,輕聲道:「謝謝你,天麟。」 微微搖頭,天麟道:「為愛受傷,你與我其實一樣。好了,我要走了,你記得好好保護雲霓聖女,莫讓他受到傷害。」 傲天君王頷首道:「去吧,你在冰原上的那些女人,我會留意她們的安全。」 天麟聞言一喜,有傲天君王這句話,他頓時放心了不少。 揮揮手,天麟別過了傲天君王,繼續前往中土。 由於第一次離開冰原,天麟不知道中土的具體情況,只是大致認準一個方向,朝南飛去,決定進入中土之後再設法問路,慢慢尋找。 冰原距離中土遙遙數千里,以天麟飛行的速度,至少要半天的時間,才能飛出冰原的範圍,踏入高原或是草原,然後進入中土的錦繡河山。 針對這一點,天麟在飛行一會後,轉變了前進方式,利用冰神訣的冰移之術,一下子把速度提升了幾倍。 上午卯時三刻,天麟來到了邊境界,這裡已是冰原的邊緣地帶,氣溫明顯回暖,繼續南行的話,很快就會脫離冰原的範圍,進入高山草原地帶。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意外的人物卻出現在天麟眼前。 看著數丈外的摩耶,天麟停下身來,驚疑道:「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摩耶看著天麟,眼神有些古怪,回答道:「我說過,我們還會相逢的。」 天麟皺眉道:「這樣說來,你是專程在這等我了?」 摩耶不置可否,問道:「你打算從這裡南下中土?」 天麟看著前方,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照射了遙遠的地方。 收回目光,天麟道:「是啊,難道有何不妥嗎?」 摩耶回頭望了望,神情古怪的道:「並無不妥,只是你或許可以換個方向,那樣會更好。」 天麟疑惑道:「換方向?換什麼方向,為什麼要換?」 摩耶不答,反問道:「你認識赤炎吧?我也見過他。」 天麟疑惑了,問道:「這又怎樣?」 摩耶道:「你認識夜幕白與八寶嗎?」 天麟有些驚訝,坦然道:「夜幕白曾幫我過我,但我當時昏迷不醒沒見過,八寶我見過很多次了。你問這些到底想說啥?」 摩耶道:「你聽說過玄藏九秘嗎?」 天麟好奇道:「玄藏九秘?第一次聽說,具體指什麼?」 摩耶道:「玄藏九秘,藏於天地,分為四絕五行。其中,夜幕白便是四絕之首,擁有黑暗神器。黃禍位居第二,八寶位列第四。剩下五行分為金木水火土,可以世代傳承,人員變幻不定。而赤炎就傳承了五行之火的神力,是當代玄藏九秘五行之一。」 天麟聞言,好生好奇,想不到赤炎與八寶竟然位列玄藏九秘,而夜幕白與摩耶也同為玄藏九秘,且他們都與自己有某種關係。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想到這,天麟忍不住問道:「我與玄藏九秘之間到底有何聯繫?」 摩耶搖頭道:「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或許等你遇上夜幕白或是赤炎時,他們能夠給你一個解釋。」 天麟看著摩耶,問道:「你此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 摩耶迎上天麟的眼睛,輕聲道:「宿命之間,曇花三現。下次相逢,我就會告訴你答案。」 天麟反駁道:「你如何肯定我們還會相見?」 摩耶道:「天福豈能如願,你必將回到我身邊。好了,天色不早了,臨別前我送一段話。」 天麟道:「什麼話?」 摩耶轉身看著南方,背對著天麟道:「南行四百里,然後左轉直行,這是我送你的見面禮。」語畢,摩耶一閃而逝,根本不給天麟追問的機會。 看著空蕩蕩的附近,天麟臉色奇異,心中思索著摩耶的話,考慮著該不該相信。 以目前的情形,天麟理當一直南行,盡早進入中土的地界。而摩耶之言顯然另有用意,天麟若然遵照,勢必會耽誤行程。 只是摩耶最後的話讓天麟好奇,那所謂的見面禮,到底指什麼呢? 想想,天麟不得要領,但還是決定前往一試。 拿定了主意,天麟便開始出發,逕直朝南飛去。 大約飛了近百里,天麟便飛出了冰原的地界,進入了高原地界。 這裡,由於與冰原相鄰,氣溫相對寒冷,且海拔較高,不利於植物生長,只能偶爾看到一些苔蘚植物。 對此,天麟頗為新奇,對於冰原之外的世界,多少含著幾分好奇的心理。 一路南行,天麟保持著低空飛行,以便瞭解地面的情況,進一步掌握高原的地理環境。 這期間,天麟飛過了一些峽谷山地,見到了一些小型的綠洲與草原,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勃勃生機。 同時,越是往南,氣溫越是回升,待天麟飛行約三百里後,太空的烈日已經給他一種炎熱的感覺。 常年生活在冰原,天麟對於季節的變化幾乎毫無感覺,除了每年七月,其他時候對他來說,幾乎沒什麼差異。而今,天麟離開冰原,來到外面世界,這才發現外面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新奇。 此時,對於中途而言,正是炎熱六月。雖然冰原氣候嚴寒,但相距三百里外的高原上,時近正午的氣溫還是讓人有些吃驚。 當然,這對於天麟而言是小菜一碟,可整體上的氣候變化,還是劃清楚了冰原與中土的區別。 巳時末,天麟南行已四百里,正是摩耶所言左轉的位置。 看著附近,天麟滿臉好奇,正前方與右方都是高原,唯有左邊是一處連綿不絕的山脈,看樣子頗為遼闊,至少延綿千里。 停頓了片刻,天麟依言左轉直行,直奔那巍峨的山脈,遠遠就看到那蒼翠的青山,宛如一幅山水畫,展現在他的面前。 直行數十里,天麟來到這座不知名山脈的邊緣,對於這裡的茂密植物很是好奇,不由的減慢了速度,仔細的留意。 曾經,天麟回到過數千年前的黑獄森林,在那裡也見到了一些高大的樹木與雜草,算是有所見識。 如今,獨身一人飛越這蒼翠青山,感受著大自然的美麗,心中有種別樣的心情。 一路直行,天麟低空飛行,偶爾還在一些高大的樹梢處停頓,看一看林中的動物,欣賞一下山洞的美景。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當天麟翻過一座高山,一條湍急的河流出現在他的面前,耳中傳來轟鳴的河水聲。 留意著眼前的河流,天麟發現這條河流並不大,位於兩山之間,但卻十分湍急,河水飛流而下,形成多處瀑布,而他眼前正好是一處。 第一次見到瀑布,天麟有些興奮,不由得飛身靠近,在半空中觀賞著瀑布的美景, 小時候,天麟總喜歡在龍池中游泳,那是他的一大樂趣。而今來帶這裡,頭上烈日炎熱,氣溫適宜,這讓天麟頓時生出了一種戲水之心。 想到就做,天麟毫不猶豫,身體俯衝而下,射入了瀑布下那個水潭之中,感覺身心舒爽,非龍齒可比。 翻身遊玩,天麟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在水潭中央起伏不定,時而沉入水中,觀潭中游魚,時而浮出水面,感受漩渦的魅力。 由於瀑布較高,衝擊力很強。每當天麟浮出水面時,身體就會被漩渦之力衝向潭邊。 剛開始,天麟刻意控制距離,讓身體一直處於水潭中央的深水處位置。後來,隨著天麟興趣的逐漸減弱,他也不再刻意保持方位,任由河水將自己衝向潭邊。 原本,這一切都很正常。可誰想,就在天麟身體被衝向潭邊時,一個意外的景象引起了他的注意,讓他頓時驚醒過來。 仔細看,這水潭面積不大,有一個較大的缺口,那是河水流經的方向。 同時,由於瀑布的沖刷,水潭四周還形成一個回水區,其中有一處怪石林立,四五塊數千斤的大石宛如狼牙,彼此間隔數尺距離,傲立在水面之上。 天麟看著哪個方向,發現陽光正好照射不到,形成了一個陰暗區域,一個青黑色物體,正好卡在兩塊石頭之間,不細看根本察覺不了。 飛出水面,天麟瞬間吸乾了衣服上的水分,飄身來到那兩塊石頭附近,發現那所謂的物體竟然是一個人。 揮手,天麟凌空抓起那人的身體,將他帶到岸上放平,然後仔細的觀察。 日光下,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青衣老者,外貌約在六十上下,長的威武不凡,可惜臉色卻蒼白如紙,雙唇已然烏黑,嘴角掛著黑色的血跡,胸前衣衫破裂,露出一個清晰地黑色掌印,雙臂多處傷口,深可見骨,雙腿褲管裂開,左腳被生生折斷,右腳有多處傷痕。 見此情形,天麟臉色微變,皺眉道:「此人渾身是傷,究竟遭遇了什麼事情?以他胸前掌印而論,全身經脈盡斷,出手之人顯然是要置他於死地,可他竟然還有一息尚存。究竟是何來歷,胸中還有何事讓他念念不忘,這般的執意? 自問聲中,天麟伸手在那人身上搜尋,結果毫無所獲,倒是進一步瞭解了此人的情形。 此時,那人身體已完全壞死,靜脈盡斷,血液停止,唯有元神還有一絲氣息,卻也是奄奄一息。 沉思了片刻,天麟右手壓在那人頭頂,緩緩輸入一股柔和靈氣,試圖喚醒那人殘存的意念(元神),詢問他到底遇上了什麼事情。 起初,天麟的付出沒有任何起色,這讓天麟頗為鬱悶。 後來,天麟轉變了策略,運氣佛家心禪不滅訣,借助法訣的特殊能力,延續了那人虛弱元神的一絲氣息。 得到了天麟佛家真元的滋潤,那人眼眉微微動彈了一下,臉上出現了一絲罕見的紅潤。片刻,那人緩緩睜開眼睛,無神的眼珠微微轉動了一下,最中聽在天麟身上。 見那人醒轉,天麟並無喜色,輕歎道:「我以佛法之力喚你清醒,卻難以救你性命。你的人生已走到盡頭,若有什麼遺言,你就抓緊時間吧。」 青衣老者看著天麟,眼神中射出一股滄桑之情,吃力的張開雙唇,虛弱道:「少年郎,我有一個心願想懇求你......」 天 麟臉色奇異,這老者用懇求二字,顯然他的心願便是他念念不忘的事情。 微微頷首,天麟道:「老伯有什麼心願直說便是,我盡力為你完成。」 青衣老者略顯欣慰,低聲道:「少年郎,你我素昧平生,我的心願或許會讓你九死一生,但我仍懇求你,希望你能救一救這一方百姓......」 天麟心神一震,問道:「老伯,你說讓我救一救這一方百姓,此話怎講?」 青衣老者吃力道:「在這片大山中,生活著一個與世隔絕的善良民族,他們有數百人,以打獵耕種為生,此刻卻承受著滅頂之災,被一群惡魔屠殺迫害。那些惡魔滅絕人行,有著驚世駭俗的修為,卻盡幹些人神共憤之事......」 天麟眼珠微動,問道:「老伯就是被那些人所傷?」 青衣老者恨聲道:「只恨老夫能力不及,不能手刃那些惡賊......咳,咳......」激動的情緒讓老者口溢鮮血,臉色一下子暗淡了下去。 天麟心頭一歎,知道老者已耗盡心神,命不久矣,忙道:「老伯,你說的地方在哪裡,我立馬前往,看能否挽回?」 青衣老者身體一震,低吟道:「少年郎,謝謝你!那地方......方......」 見老者元氣已盡,天麟忙道:「老伯,你切莫說,聽我說。你此時元神碎裂,即將消逝。為了助你完成心願,我只得以鬼域奇術,趁著你元神消散的前一刻,讀取你腦海中的記憶,以便瞭解具體的情形。」 青衣老者似乎聽到了天麟的話,渙散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欣慰,似乎再無遺憾在心。 天麟不敢拖延,趁著老者還有最後一絲氣息在,連忙施展出鬼域搜魂奇術,將老者即將渙散的元神攝入手心,開始讀取他殘存的記憶。 由於老者元神碎裂,意識不清,很多記憶已經無法提取,天麟唯一獲取到的信息便是老者死前念念不忘的那件事。 瞭解了大致的情形,天麟臉色驟變,咒罵道:「可惡,簡直滅絕人性。老伯,你放心,我這就趕去,且容我事畢之後再來埋葬你的遺體。」 彈射而起,天麟直衝天際,胸前的怒火已勝過當頭烈日。到底,那老者是何身份,他的心中又藏著怎樣的秘密,讓天麟這般在意? 清晨,草屋前一道綠色的身影起伏游動,劍光襲人,迎著東昇的旭日,展現出耀眼的光輝。 門前,一個華發老者而立,看著那屋前游龍飛鳳般的綠影,眼神泛起了淡淡的欣慰。 片刻,綠影飄落,劍光隱去,露出一個十八九歲的絕美少女,正衝著門前的老者跑去,口中嬌笑道:「師傅,你看我練得如何?」 華發老者笑道:「不錯,你很有天份,這套劍法已領悟幾分,差的便是修為。」 綠裙少女跑到華發老者身邊,拉著他的衣袖,歪著頭問道:「師傅,你說季師兄要是見了,會不會誇獎媛媛?」 華發老者笑道:「媛媛這般聰明,你季師兄自然會誇獎你。」原來,這老者便是儒園的丹青劍俠許滄海,少女就是他的徒弟,獲得了幽夢蘭的吳媛媛。 吳媛媛一聽,美麗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似羞還喜道:「那我繼續苦練,爭取早一點練成,然後就可以隨師兄一起行道天下了。」 許滄海笑道:「莫急,修道之人要心靜隨緣,不可急功近利。今日,為師要出一趟門,你且安心在家,我日落之前必定返回。」 吳媛媛有些詫異,問道:「師傅,你去哪?」 許滄海笑道:「你還沒有稱手的兵器,為師出去為你物色一下,你正好可以抽空去陪陪你季師兄。」 吳媛媛臉色一紅,嬌羞道:「師傅,你討厭了,取笑人家。」 許滄海哈哈大笑,隨即騰空而上。「我走了,你記得準備好吃的,晚上我要與你季師兄喝上幾杯。」 看著師傅離去,吳媛媛臉上露出了頑皮的微笑,自語道:「時間尚早,我且再練一會,中午給師兄弄些好吃的,下午下山給師傅準備一些下酒菜。」拿定了主意,吳媛媛又開始練劍。 目前,吳媛媛的修為還是很一般,但她天分極高,許滄海傳授她的幾套劍法都已有了不弱的表現。 然而時間畢竟太短,不足一月的日子裡,她體內幽夢蘭所滲出的靈氣還過於贏弱,難有太大的表現。 待時機打了,幽夢蘭的靈氣完全與她融合之後,又一個傳奇人物將再現人間。 上午巳時初,吳媛媛練劍完畢,走入了屋內,開始為中午準備飯菜。 以往,她每個都要到了巳時末才開始弄午飯,而今天師父不在,她打算多弄幾樣好菜,慰勞一下心愛的季師兄。 放好長劍,吳媛媛走入廚房內,端著一些蔬菜走出門外,開始清涼洗並忙碌起來。大約一會時間,吳媛媛就洗好了蔬菜,起身準備返回。 就在這時,茅屋前突然光芒一閃,隨即傳來一聲沉悶的響聲,嚇了吳媛媛一跳。 扭頭查看,吳媛媛發現之前自己練劍的那塊地上,竟然莫名其妙多了一個人,此時正躺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仔細看,那是一個白髮蒼蒼的麻衣老者,年約七旬開外,長的慈眉善目,可眼下卻一臉不安,神情之中透著悲哀,眼神中流露出傷感。 「你是誰,怎麼突然出現在這?」有些驚訝,吳媛媛緩步上前,帶著幾分警覺。 聽見有了問話,那老者似乎一下子清醒過來,扭頭看著吳媛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期盼。 吃力的起身,老者急切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吳媛媛見老者不似壞人,回答道:「這是長白山深處的一個僻靜山谷,你從何而來?」 麻衣老者聞言,臉上頓時流露出滄桑心碎之情,吶吶自道:「長白山,長白山,怎麼會這麼遠?難道天要亡我族人嗎?」 吳媛媛聽了不甚明白,問道:「老爺爺,你說什麼啊?」 麻衣老者看了吳媛媛幾眼,臉上的悲慼頓時大減,急切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吳媛媛有些警惕,應聲道:「我叫吳媛媛,這就是我家,你呢?」 麻衣老者道:「老朽薩克穆哈,家住雲荒山脈的天湖谷。」 吳媛媛好奇道:「雲荒山脈在哪?離此遠嗎?」 麻衣老者薩克穆哈苦澀道:「雲荒山脈位於西北,長白山位於東北,兩地相距何止千里啊。」 吳媛媛疑惑道:「既然這麼遠,你怎麼到這來了?」 薩克穆哈悲切道:「我的家鄉正遭磨難,我是出來求救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吳媛媛質疑道:「你既有本事來此,難道沒有本事化解你家鄉的危難?」 薩克穆哈悲笑道:「不瞞你講,我能來這靠的不是本事,而是多年前一位高人送我的一幅卷軸,不然我可能已經死去。」 吳媛媛好奇道:「什麼卷軸這般神奇,你能給我說說嘛?」 薩克穆哈遲疑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救一救我的族人。」 吳媛媛愕然道:「救人?我了沒什麼本事,你看錯了。」 薩克穆哈肯定的道:「不,我絕不會看錯人。我自幼習得五行之術,精通面相命理。就你的面相而論,必非常人,定可助我一臂之力。」 吳媛媛揮手道:「老爺爺,你多半錯了,我現在學藝未成,別說救,連保護自己都是件困難的事。」 薩克穆哈見吳媛媛如此,當即跪倒在地,懇求道:「吳姑娘,老朽求你了。我數百族人正面臨惡魔的屠殺,我求你大發慈悲,救救他們。」說完,薩克穆哈竟磕頭行禮,額頭用力的著力,傳來地面敲打之聲。 吳媛媛見此慌忙上前扶住薩克穆哈,急切道:「老爺爺你莫要如此,有事我們慢慢商議。」 薩克穆哈停止磕頭,問道:「你答應了?」 吳媛媛遲疑了一下,搖頭道:「老爺爺,我真的不騙你,我確實沒有救人的能力。不過我師父很有本領,他日落之前就會返回,會且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待我瞭解之後,我求師傅出面幫你。」 薩克穆哈搖頭道:「日落返回,一切太遲了。」 吳媛媛一聽,臉露為難之色,沉吟道:「這樣吧,你先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幫你想想辦法。」 薩克穆哈看了吳媛媛片刻,歎息道:「時間緊迫,我就簡單講述一下。今日一早,我們居住的地方來了四個陌生人,說要在我們住的山谷裡找尋什麼詭秘靈氣,態度極端蠻橫,一言不合就出手傷人,頃刻間就殺了我們數十位族人。對此,大家怒火攻心,族中青壯男子紛紛出手,試圖討回公道,可誰也打不過那麼惡魔,不一會就死了一兩百人。那些惡魔凶殘成性,先是殺了族中最具威望的兩人,後又抓了我族年僅八歲的聖女繼承人,揚言找不出他們想要的東西,就要殺光我們全族百姓。為了阻止這場浩劫,我與老友竭盡心力,他拚死一戰,我則被迫逃離尋求支援。」 吳媛媛聽了有些生氣,恨聲道:「那些人太可惡了,人命在他們的眼中簡直輕如草芥。老爺爺,你告訴我,你在族中是何身份,你口中的老友又是誰?」 薩克穆哈道:「老朽幼時曾入神州大地,習得命相之術,回去後聲望頗高,被族人敬為聖者,傳授族人習文識字,人倫禮節。我那老友名為方雲,乃世外修道之人,有一身本領。三十年前,他路經我族所在之地,與我一見如故,從此留在谷中,傳授族人習武強身。」 吳媛媛質疑道:「既然你那好友有一身本領,你還何來此?」 薩克穆哈滄桑道:「我那老友雖然本領不弱,但卻並非那些惡魔的對手。我離開之時,我老友依然深受重傷,被打得連連後退,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 吳媛媛不語,考慮著薩克穆哈的話,心中有些猶豫。 間吳媛媛臉色變幻不定,薩克穆哈悲切道:「吳姑娘,老朽所言句句屬實,敢對天發誓,還求你設法救一救我的族人。」 吳媛媛輕歎道:「老爺爺,我並非不相信你的話,我只是在考慮,我是否能夠幫到你。既然那四個惡魔這般厲害,尋常之人根本無法應對。你想要短期內找到可以對付他們的人,那顯然不容易。」 薩克穆哈道:「這個道理我明白,可卷軸既然帶我來到這裡,並且還遇上你,那就說明你一定能幫助我,挽救我的族人。吳姑娘,老朽懇求你了,數百人的性命就全靠你了。」再次磕頭,薩克穆哈情緒激動無比。 吳媛媛見此,不由得長歎一聲,上前扶住薩克穆哈,沉聲道:「我有一位師兄,就離此不遠的山谷。他是否願意幫你,就看你的運氣了。」 薩克穆哈聞言精神一振,忙道:「事不宜遲,吳姑娘請速帶我前往拜見你的師兄吧。」 吳媛媛點頭不語,心中有些矛盾,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錯還是對。 在吳媛媛心裡,對於薩克穆哈族人的遭遇很同情,可想到那些惡魔這般厲害,又擔心季華傑若是前往,會有危險發生。加之師傅又不在家,沒有人可以商議,因而心中頗為矛盾。 跟在吳媛媛身後,薩克穆哈輕聲問道:「吳姑娘,你師兄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 吳媛媛道:「師兄名叫季華傑,二十多歲,我只知道師兄很厲害。」 薩克穆哈聞言沒有再問,跟著吳媛媛快步前進,不一會就來到靈石天緣的山谷外。 站在谷口,吳媛媛指著裡面的一塊石頭道:「那塊石頭很神奇,你若與我師兄有緣,石頭自會發光。到時候,師兄自會替你完成心願。你若無緣,我也幫不了你,因為這是師兄的規矩,誰也改變不了。」 薩克穆哈看著那塊灰白色的石頭,問道:「我要如何一試?」 吳媛媛正欲回答,虛空中卻傳來季華傑的聲音。「欲求機緣,靈識一探。你只要雙手貼在靈石之上,其他一切不必多想。」 薩克穆哈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心中頗為震驚,連忙道:「好,我這就一試。」說完跨入谷中,疾步來到那所謂的靈石面前,蹲下身體雙手印在靈石表面。 起初,靈石沒有異樣,這讓薩克穆哈與吳媛媛都感到失望。然而就在薩克穆哈打算放棄,收回雙手時,靈石突然發出紅光。 屆時,谷中人影一閃,季華傑虛空出現,站在薩克穆哈的面前,淡然道:「說吧,你有什麼心願?」 聞言,薩克穆哈激動起來,起身看著季華傑,顫聲道:「我想請你出手救一救我的族人,他們目前正處在死亡邊緣......」 聽完薩克穆哈簡單的描述,季華傑英俊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冷酷之情,沉聲道:「你希望我馬上趕去?」 薩克穆哈神情焦慮,急切道:「時間是生命,你早一分趕到,就有希望多救一人。」 季華傑沉思了一下,皺眉道:「雲荒山脈我未曾去過,那裡方圓千里,要找一個天湖谷只怕會耽誤不少時間,到時候我盡力而為,但不敢保證一定完成。」 薩克穆哈感激道:「季大俠所言甚是,老朽不求別的,只求你無愧於心,結果如何單憑天意。」 季華傑道:「那好,你隨媛媛暫時回去,我這就趕往雲荒山脈,事畢之後我自會趕回。」 吳媛媛聞言,忙道:「師兄,千萬小心。日落之前你若還未回來,我就讓師傅前去找你。」 季華傑看著吳媛媛,輕聲道:「別擔心,我不會有事。」話猶在耳,季華傑一閃而逝,消失了蹤跡。 薩克穆哈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一絲慶幸,祈禱道:「上蒼啊,請你保佑我的族人,也保佑季少俠平安無事。」 吳媛媛聽了,輕聲道:「我季師兄一定不會有事的!走吧,我們回去。」轉身邁步,吳媛媛帶著薩克穆哈原路返回。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二十二章 飛來橫禍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二十二章 飛來橫禍 「宮主,就是這裡了。」看著腳下的山谷,負責帶路的四護法停下身來,對身後的天蜈神將與五大護法輕聲說道。 留意著地面的山谷,天蜈神將眼中流露出一絲質疑的光芒。 這個山谷佔地不小,中部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泊,宛如碧玉一般,鑲嵌在綠色的草地上。湖泊四周修建有大量的民房,是主要聚集地。稍遠處也有一些房屋,但數量相對較少。 在山谷北方,翻過一道山嶺,那兒另一個峽谷,佔地不大,但谷中怪石林立,寸草不生,隱隱透出幾分陰森的味道。 從半空俯視那個地方,峽谷在群山之中頗為突兀,感覺怪怪的。 、 收回目光,天蜈神將對四護法道:「你確定是這個山谷,而非北面的那個峽谷?」 四護法肯定道:「那個峽谷我曾仔細查看過,谷中有三個洞穴,都有數百丈深,但卻並未發現什麼異樣。反倒是這個山谷,看似一目瞭然卻暗藏玄機,讓我不敢妄下定論。」 一旁,三護法插嘴道:「北面的那個峽谷我也曾留意過,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現象。」 大護法道:「既然三護法與四護法都說那峽谷沒什麼異樣,我們直接調查這個山谷好了。」 天蜈神將沉默了半晌,搖頭道:「我覺得那峽谷有些奇怪,十分可疑。」 六護法道:「要不我們兵分兩路,反正只隔著一道山嶺。」 二護法贊同道:「這個提議不錯,我們可以雙管齊下。」 大護法看著天蜈神將,問道:「宮主,你看呢?」 天蜈神將沉吟道:「這個建議很好,峽谷那邊我親自去看一看。」 三護法道:「那邊有三個洞穴,宮主不妨帶兩人一起去,也可節省時間。」 天蜈神將一想也對,點頭道:「也好,我就帶著五護法與六護法過去,這裡就交給你們處理,盡可能仔細一點。」 大護法笑道:「宮主放心,我們是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 天蜈神將聞言一愣,目光掃過四位護法,沉聲道:「不可太過分。」 四護法嘿嘿笑道:「宮主不必擔憂,我們自有分寸。」 天蜈神將也不在意,當即便帶著五護法與六護法離開。 目送三人離開,二護法道:「我們也下去吧。」 四護法邪笑道:「不急,等宮主走遠了,我們再下去。」 三護法道:「宮主的脾氣可不像我們,若是惹怒了他,只怕沒什麼好事。」 四護法哼道:「我們在五色天域受了那麼多年的窩囊氣,如今回到人間,拿這些出出氣,有什麼大不了的?」 大護法喝道:「好了,犯不著為這些凡夫俗子傷了和氣,大家見機行事,不必刻意約束自己。」 二護法道:「也對,這兒可不是五色天域,多年的怨恨發洩一下也是好事情。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下去。」語畢,二護法率先動身,大護法、三護法與四護法緊隨其後,朝著山谷中央的湖泊落下。 此際正是早上日出之時,谷中炊煙四起,百姓們正忙著準備早餐,迎接一天的開始。 飄然落地,天蜈神將看著四周的情形,發現這裡死氣沉沉,陰風四溢。峽谷兩邊儘是岩石,一左一右有一個陰暗的洞穴,不時傳來呼呼地風聲。 順著石壁一直下去,來到峽谷盡頭,那是兩道石壁的交匯處,那兒也有一個洞穴,但卻寂靜無聲。 環顧一圈,五護法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這個地方有些詭秘,這三個洞穴的方位頗為離奇。」 六護法皺起秀眉,嬌吟道:「此地讓人不安,似乎隱藏著什麼,但我卻查不出任何異樣的東西。」 天蜈神將眼神怪異,輕聲道:「你查不來與你所修煉的法訣有很大關係,這裡的氣息很神秘,並非任何人都能有感應。」 六護法驚疑道:「宮主,難道你能感應到這裡的某些變化?」 天蜈神將看了兩位護法一眼,不置可否的道:「走吧,我們先到左邊的洞穴瞧瞧,然後去右邊的洞穴,你們記得跟緊我就是。」緩步而出,天蜈神將朝左邊洞穴走去。 五護法與六護法緊隨其後,很快就進入洞裡。 這是一個很深的洞穴,蜿蜒盤曲。 天蜈神將帶著兩位護法一直深入,過了好一會時間,才到達洞底。 一路上,三人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事情,出了洞中空氣略顯沉悶外,一切都很正常。 站在洞穴的盡頭,天蜈神將看著眼前的石壁,眼神中透著幾分疑惑,似乎遇上了什麼解不開的心結。 六護法上前敲打石壁,傳來悶悶的回聲。「宮主,這後面是實心的,看樣子沒什麼特別。」 天蜈神將沒有反對,淡然道:「走吧,去右邊洞穴瞧瞧。」原理返回,三人很快出了洞口,朝對面的洞穴走去。 這一次,三人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事情,在洞中逗留了片刻,便帶著失落的心情回到了峽谷。 看著眼前最後一處洞穴,五護法道:「宮主,你覺得還有必要進去嗎?」 六護法道:「找三護法與似乎發的說法,他們應該都進去過,但卻沒有任何發現。」 天蜈神將冷哼道:「我並非他們。」邁步而出,天蜈神將說完便走了進去。 五護法與六護法對望了一眼,二人不吭聲默默跟進,走入了洞內。 一開始,三人如先前一樣,並未發現任何奇異的事情,這讓三人都不免失望,以為真的就此完結。 然而就在深入洞中大約一百五十丈處,走在前面的天蜈神將突然身體一頓,停止了前進。 六護法見此,好奇道:「宮主,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天蜈神將微瞇雙眼靜靜聆聽,好一會兒才回答道:「你們可曾聽到什麼聲音?」 五護法與六護法聞言一愣,雙雙用心聆聽了半晌,一直搖頭道:「沒有,聽不到任何聲音。」 天蜈神將微微皺眉,一言不發繼續前進,兩位護法則緊緊跟隨。 片刻,三人又前進了大約三十丈距離,天蜈神將再次停身,問道:「現在呢?」 六護法道:「依舊聽不到任何聲音。」 五護法道:「我也是。」 天蜈神將回身看著二人,見兩人目光坦誠,心中頗為驚疑,沉吟了片刻後,吩咐道:「你們二人守在這裡。不需任何人入內,也不許擅自離去,直到我出來為止。」 五護法與六護法略有所覺,雙雙點頭同意,守在那裡。 天蜈神將轉身離去,一個人走入洞內,去探查箇中的玄機。 一路緩行,天蜈神將不時扭頭觀望嗎,似乎在傾聽某種聲音。 當他來到洞底時,腦海中的那個聲音越發清晰,已打亂了他的思緒,讓他完全沉浸其中,不知身在何地。 那一刻,洞中的石壁上泛起了青紅相間的光輝,映射在天蜈神將身上,在後方的石壁上射出一個清晰的身影。 起初,那身影與日光下的身影完全一致。可後來,隨著東鍾情紅光芒交替出現的頻率逐漸轉變,石壁上的投影也出現了驚人變化。整個影子逐漸淡化,唯有心臟清晰呈現,但卻是烏黑如墨的。 這一幕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而後,在那漆黑的心臟中央,一絲微弱的光芒開始呈現,並逐漸光亮,最終形成一道亮光,鑲嵌在漆黑的心臟中央。 對此,天蜈神將毫無所察,他依舊被那種奇妙的聲音所沉醉,完全忘記了身外事。 天湖谷位於雲荒山脈西北部,風景秀麗,物產豐富。谷中有一天然湖泊,是方圓百里之內唯一的水源,一直被當地土族佔據著。 多年來,這個湖泊養育了這一方水土。讓這裡的百姓世代繁衍,而今族人已超過五百之數。 天湖谷位於雲荒山脈深處,百姓以打獵耕地為生,房屋大多修建在湖泊四周,其中有三座最是豪華,乃是族中最為尊貴之人的住處。 天湖谷沿襲了遠古時期母系制度,這裡女人為尊,男人為僕。 三處竹樓中,最高的一座有三層,位於湖泊以東,是族中輩分最高,子女最多的穆禾拉娃的住處。 另外兩座竹樓皆是兩層,一座位於湖泊以西,那族中女巫薩蘭妲的住處,她負責祭天儀式,在族中聲望極高。 一座位於湖泊以北,住的卻是兩個男人,這在天湖谷中可謂絕無僅有。 那兩個男子一個是本族之人,名為薩克穆哈,已年過七旬,年少時曾入中土,學識不弱,被族人尊為文聖。 另一位乃外族之人,名為方雲,來此已有三十年了,常年一襲青衫,外貿在六旬上下,長的威武不凡。 方雲此人來歷不凡,有著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領,多年來一直叫道族中男子習武強身,極大地改善了族人的生活,被族人尊為武聖,與文聖薩克穆哈同居一處。 由於文武雙聖的緣故,多年來天湖谷中的母系制度已有所轉變,谷中的孩子都跟著文武二聖修文習武,明理識字,強健體魄。 谷中的青壯男子則跟著武聖方雲學習武技,掌握了輕身挪移之術,可赤手搏虎。 至於婦女,閒暇之時聽文聖薩克穆哈講經釋文,潛移默化之下,多少懂的了和睦謙虛只道,大大改善了男女之間的關係,促進了和睦繁榮。 清晨,日出東方,光照九州。 天湖谷中炊煙四起,族人們早早就起床,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在湖泊以北的竹樓上,文武二聖正對面而坐,中間隔著一張木桌,兩隻竹筒製成的茶杯散發出清香,勾畫出一副悠閑雅致的景色。 文聖薩克穆哈今年已七十有六,花白的頭髮,慈善的面孔,微瞇的雙眼透著幾分悲天憫人神情,身上的麻衣早已無比陳舊。 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薩克穆哈眉頭微皺,問道:「老友,你看上去心事重重,是為了哈伊娃嗎?」 方雲眼神微動,輕輕搖頭,神色略顯不安地道:「我有些心緒不寧,恐有事發生。」 薩克穆哈臉色一驚,仔細的打量著方雲,心中暗暗推斷,卻毫無所獲。 這對薩克穆哈來說從未有過,心中不免升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覺。 收起雜念,薩克穆哈安慰道:「老友,別想太多。在天湖谷,我們兩人的話,幾乎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方雲嘴角微動,威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輕歎道:「老友啊,我有種不祥的感覺,或許你我今日就要分手。」 薩克穆哈臉色驚變,質問道:「分手,你要離開?」 方雲緩緩搖頭,有些感觸道:「這是一種直覺,是修道人的本能。」 薩克穆哈看著方雲,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不捨,心中頗為難受。「老友,莫想太多,一切都會過去的。」 方雲笑笑,收起失落,舉杯道:「來,以茶代酒,為我們的友誼乾杯。」薩克穆哈二話不說,舉起竹製的茶杯一飲而盡。 放下茶杯,薩克穆哈扭頭看了一眼湖面,輕聲道:「又到了授課的時間了,我去瞧瞧哈伊娃。」說完起身,朝樓下而去。 方雲沒有說話,他只是慢慢的品味著手中的茶,似乎在回味過去。 突然,方雲身體一晃,快若鬼魅般出現在樓梯旁,一把抓住了薩克穆哈的手臂,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薩克穆哈臉色陰霾,扭頭看了方雲一眼,苦澀道:「老友,只怕今天真是有災難要降臨啊。」 方雲沒有說話,他只是滄桑的笑笑,對於薩克穆哈剛才下樓時那一腳踏空的事情,他自然明白那意味著什麼。 昔年,薩克穆哈曾在中土習的五行術數,精通命理玄學,對於剛才的事情,自然格外在乎。 鬆開手,方雲淡然道:「去吧,你授課的時間快到了。」 薩克穆哈歎息道:「今日只怕無法授課了,我去告誡大家一聲,稍後就回來。」匆忙下流,薩克穆哈朝著不遠處的一排草屋走去。 半晌,薩克穆哈帶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女孩回來。那女孩年紀不大,但卻極美,一身綠色衣裙配上那潔白的肌膚,水靈的眼睛,既可愛又機靈。 看著小女孩,方雲臉上露出可一絲笑意,柔聲道:「哈伊娃,你來了。」 小女孩滿臉微笑,跑到方雲身旁抱著他的手臂,嬌聲道:「武聖爺爺,哈伊娃來看您了。」 方雲慈愛的撫摸著她的秀髮,目光不經意掃過哈伊娃頭上的蝴蝶結。那是一個透明的玉蝴蝶,看上去頗為別緻,不似尋常之物。 方雲將哈伊娃抱在懷裡,笑問道:「這幾天可有用心修習我傳授你的口訣?」 哈伊娃嬌笑道:「有啊,我白天跟著薩克爺爺學習做人的道理,晚上修習武聖爺爺傳我的口訣,一刻也沒有鬆懈。」 薩克穆哈回到木桌前坐下,滿臉擔憂道:「我剛才卜了一卦,乃困獸猶斗之卦象,主兇殺,不可避。」 方雲皺眉道:「困獸猶鬥,困字在前,斗字在後。說明在劫難逃,但卻有一線希望。」 薩克穆哈悲歎道:「我也是這樣理解,但卻不知道希望從何而來。」 哈伊娃聞言,嬌聲道:「武聖爺爺,你們在說什麼啊 ?」 方雲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輕聲道:「我們在討論一個卦象,你年紀還小,等將來長大了就會明白。」 哈伊娃笑笑,水靈的臉上眼珠一轉,嬌聲道:「武聖爺爺,今天薩克爺爺不授課了,不如您教我點別的吧。」 方雲撫摸著她的秀髮,柔聲道:「今天我和你薩克爺爺有事,你先不要......」 正說著,方雲突然身體一震,扭頭超湖面看去,只見四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湖泊以南,房屋最密集的地方。 猛然起身,方雲對薩克穆哈道:「來了,你速帶哈伊娃離開,務必要保護她的安全。」 薩克穆哈臉色驚變,迅速起身拉過哈伊娃,擔憂道:「老友,你有辦法阻止嗎?」 方雲複雜一笑,輕吟道:「三十年歲月轉眼雲煙,數十載修煉難逃劫難。」 薩克穆哈身體一晃,激動道:「不,一定要阻止這場災難,設法扭轉局面。」 方雲看著他,有些滄桑的道:「老友啊,你若能離開,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薩克穆哈驚疑道:「離開?」 方雲正想說話,湖泊那邊突然傳來怒喝之聲,隨即慘叫響起,迴盪在山谷上方。 「不好,我先去看看。」怒吼一聲,方雲彈射而起,直奔湖泊對岸。 薩克穆哈驚醒過來,拉著哈伊娃迅速下樓,並吩咐道:「我去通知大家。你速速回去告訴你娘,並注意安全。」 哈伊娃臉色驚慌,應了一聲便朝著遠處的房屋跑去。薩克穆哈折身東行,朝著哈伊娃的住處跑去。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二十三章 千里而來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二十三章 千里而來 上午巳時三刻,二護法與四護法回到天湖谷內。 大護法臉上頗為不悅,哼道:「殺一個重傷之人,竟浪費這麼多時間。」 四護法反駁道:「那傢伙十分頑固,毅力堅韌,雖然傷勢極重,但卻鬥志頑強。」 三護法問道:「那結果呢?」 四護法哼道:「被我震斷週身筋脈,元神碎裂,打落河間葬身河底了。」 哈伊娃聞言,忍不住悲呼道:「武聖爺爺......」四周,數百族人得知方雲已戰死,無不臉色悲慼,口中發出刺耳的咆哮聲。 二護法看了看天色,提醒道:「時間不早了,宮主可曾返回?」 大護法搖頭道:「說來奇怪,這麼久了,竟絲毫不見宮主回來,也感覺不到他任何的氣息。」 三護法道:「宮主做事一向有分寸,我們不必考慮,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大護法道:「和尚,這事由你來辦,老三與老四殺了他們不少人,估計有牴觸情緒。」 二護法也不推遲,笑呵呵的道:「難得有用上我和尚的地方,我也來露露臉。」 說完,二護法上前三步,目光掃了在場眾人一眼,大聲道:「今天,我們來這個地方,是為了找尋一樣東西,並非是要屠殺你們。雖然,剛才發生了一些誤會,但我希望大家能保持冷靜,好好配合我們,以免加深誤會。」 一個婦女怒笑道:「放屁,你們在我們的地盤上肆意殺人,還要我們當著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心甘情願的配合你們,這根本辦不到。」 二護法看著那婦女,眼神寒光一閃,但瞬間就恢復了平靜,淡淡道:「或許你們心懷仇恨,可你們也要認清楚形勢。眼下生殺大權掌握在我們手裡,我大可不必與你說這些,直接殺下去,一直殺到你們膽怯,殺到你們恐懼為止。那樣做,最終吃虧的是你們,而我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你們這群惡魔,會遭報應的!」憤怒的聲音從眾多族人口中響起,對於二護法的威脅,他們自然清楚,但卻並不甘心。 無所謂的笑笑,二護法繼續道:「今天我們此行,不達目的絕不離去。因此你們最好想清楚,是繼續與我對峙,還是乖乖配合我們。現在,這個小女孩就在我們手裡,她目前活得好好的,可稍後會怎麼樣,那就要看你們的表現了。同時,之前的一切你們也都目睹了,惹火了我們,你們這裡誰也休想活命,何必為了爭一口氣,而枉送性命?」 看著哈伊娃,族人們眼中含著悲切,既有不捨又有擔心,都不希望她死在這些人手裡。然而形勢逼人,要所有族人向這些惡魔低頭,他們也是萬分不願意。 人群中,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神情焦慮,她是哈伊娃的母親哈蘭蒂,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女兒,腦中思索著對策,口中卻問道:「你們究竟想怎麼怎麼樣?」 見有人開口,二護法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輕笑道:「很簡單,告訴我們你們所瞭解的情況,協助我們找出那股詭秘靈氣的所在,此事就算完結。到那時,我們便會離去,這裡又將恢復往日的寧靜。」 一個族中男人怒道:「說得好聽,你們之前殘殺我們族人,誰知道你們完事之後,會不會殺光我們?再者,此前的仇恨我們也不會忘記,絕不會放過你們。」 二護法略顯不悅,說了半天竟是對牛彈琴,心中的感受可想而知。 三護法道:「看來這些人還很頑固,懷柔政策根本不行,得用霹靂手段震懾他們。」 四護法道:「我贊同你的提議,先殺掉一部分頑固之人,然後再問話也不遲。」 大護法道:「既然這些人冥頑不靈,那就多給他們一點教訓。」 四護法嘿嘿笑道:「殺人我最拿手,就由我繼續扮演這個惡魔的角色吧。」邁步而出,四護法朝著那個發話的男性族人走去。 看到這一幕,四周的族人頓時群情激憤,都明白四護法的企圖,大家一致怒吼,咆哮著表達心中的恨意。 面對眾怒,四護法笑容邪魅,根本不把這些凡夫俗子放在眼裡,很快就來到那說話的男性族人前方,挑釁的道:「出來受死。」 那男子神情激動,滿臉恨意,口中怒罵一聲,便朝著四護法衝出。附近,七八位男子齊聲回應,奮不顧身一擁而上,眼神佈滿了殺戮與仇恨。 輕蔑一笑,四護法道:「再多點,我一併送你們歸西。」右手一揮,龍頭杖橫送而至,漆黑的光芒如有靈性,瞬間就攔腰斬斷了衝來的男性族人。 血腥的一幕讓人心寒,數百族人看著自己的親人眨眼就死去,除了憤怒,更多的是不捨與痛心。 這是一段無法化解的仇恨,注定要銘記於心。族人除了怒吼咆哮之外,也無能為力。 之前,太多的犧牲讓人悲憤,也讓人漸漸明白了形勢,白白犧牲並不可取,族人都把仇恨化為淚水,仰望著廣闊天際,發出了質問的聲音。 當然,也有一部分不懼生死的族人,他們怒吼著衝出,想要報仇雪恨,卻被哈蘭蒂大聲喝止,用當地的語言勸阻著他們。 很快,那些族人平息了怒氣,各自退了回去,護住老人與小孩返回了房屋之內。 四護法見此,大聲道:「站住,誰敢躲起來,我就殺誰。」說完,左手朝天一舉,掌心射出一束青光,在離地十丈的高空匯聚一個光球,轟然一聲爆炸開來,擴散的氣流如颶風襲來,眨眼就將附近數十間房屋全部摧毀。 驚恐的看著這一幕,族人們臉色悲切,對於敵人的強大感到那般的無助,心中充滿了恨意。 哈蘭蒂心頭滴血,強忍憤怒,沉聲道:「大家呆在原地,不要魯莽行事。」 三護法笑道:「看來這一次他們聽話多了。」 大護法道:「抓緊時間,我們沒功夫在這裡磨蹭。」 二護法道:「還是我來,先問一問這裡的情形。」 緩步上前,二護法問道:「你們世代居住於此,可有發現這裡有什麼異樣的事情,或者特別的地方?」 哈蘭蒂恨恨道:「這裡祥和安靜,並無什麼異樣與特別。」 二護法哼道:「不要急著回答,最好想清楚再說。」 哈蘭蒂心頭一動,憤憤道:「如此,我詢問一下,再回答你。」 轉身,哈蘭蒂朝人多的地方走去,口中說著本族的土語,這讓四位護法聽不懂她的意思。 對此,四位護法也不在意,他們要的只是結果,根本不在意這些人玩什麼花樣,他們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這種情況下,哈蘭蒂穿梭在族人之間,不時的說著什麼,一大圈下來,竟然話費了不少時間。 回到原位,哈蘭蒂對四位護法道:「我們這裡名叫天湖谷,以這個湖泊命名,至今已有上千年。此谷之中除了這個清澈見底的湖泊外,並無什麼特別的之處。至於你們要找的東西,我們完全不懂。」 二護法哼道:「問了半天,一句不知道就想打發我們,看來我真是太仁慈了。」 右手一揮,二護法輕易就將哈蘭蒂吸到身邊,五指扣住她的脖子,稍稍用力一捏,就聽骨骼碎裂之聲傳出,隨即是慘叫之聲,異常刺耳。 哈伊娃見狀情緒激動,一邊喊著媽媽,一邊朝著哈蘭蒂跑去。 三護法見了揮手攔下哈伊娃,死死地抓住她弱小的身子,絲毫不顧她傷心地哭泣。 四周,族人們再一次被激怒,先是幾個青壯男子怒吼著衝上,隨後,族人大部分的男子,不管老少都嘶吼著衝去,用鮮血與生命捍衛著他們的尊嚴與領地。 四護法對此面不改色,手中龍頭杖一舞,頓時就有數十人死去,再舞,又是一大片死人產生。 血腥的場面讓人震驚,而這個古老而又樸實的名族卻毫不膽怯,,族人們前仆後繼,男人死了,女人衝上,老人死了,小孩子衝去,用他們脆弱的生命,向蒼天發出了詛咒的吶喊聲。 片刻,就有一百多人死在了四護法手裡,剩下兩百餘人,不是老弱就是小孩,他們哭喊著衝來,口中詛咒辱罵,表達著心中的不屈。 見這些人悍不畏死,四護法覺得有傷自尊,臉上怒氣外放,哼道:「既然不怕,我就成全你們。」 彈射而起,四護法凌空而立,手中龍頭杖高舉,漆黑的光芒瞬間匯聚,形成一道洗黑的光柱,在沖天而上的一剎那,淹沒了空中的烈日。 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天湖中的族人們不由生出一股恨意,他們明知道鬥不過敵人,明知道上前只會送死,可他們依舊沒有任何恐懼。 今日,這裡發生的一切,已深深刺激了他們,哪怕是死,他們也要質問蒼天,看上蒼是否長著眼睛。 這一刻,死亡的陰影籠罩著這片土地,無盡的怒吼與吶喊,述說著這一方百姓的怨恨與痛心。 大護法、二護法、三護法面無表情,對於這血腥的場面毫無感覺,彷彿世上已沒有什麼事情能引起他們的在意。 哈伊娃看著眼前血流成河的慘烈景象,心中升起了濃濃的恨意。 這個年僅八歲的小女孩,在今早以前還是那樣的天真無邪,可愛頑皮,而此時仇恨卻已然填滿了她幼小的心靈。 低頭,四護法看著腳下那些卑微的生命,嘴角泛起了殘酷的笑意,手中龍頭杖緩緩前移,打算結束這一切。 然而就在此時,雲荒山脈之中,一個雪白的身影正義快若驚鴻的速度疾馳而來,宛如要追回那逝去的光陰。 當四護法手中的龍頭杖揮落而下,漆黑的光柱挾著毀滅的力量席捲地面時,一切似乎就此完結。 看到這裡,觀戰的三位護法臉色露出了一絲笑意,而哈伊娃眼中卻流露出無盡的恨意。 淚,滑落臉龐,視線模糊不清。哈伊娃不忍見那慘烈的景象,緩緩閉上了眼睛。 驚訝的看著天麟,四護法陰森道:「小子,看來你確實有點本事,可惜那些都只是小把戲,左右不了大局。」 天麟左手握緊殘情劍,右手背負身後,眼神凌厲的瞪著四護法,反駁道:「你既然不在意,何必遲疑?」 四護法哼道:「我只是想讓你死得明明白白,免得不服氣。」 天麟輕蔑一笑,抬頭看著天際,冷笑道:「天色不早了,你該上路了。」 對於天麟的冷嘲熱刺,四護法氣得吐血,厲聲道:「夠了,休要廢話,受死吧。」 右手一晃,龍頭杖猛然一震,發出呼嘯刺耳之聲,瞬間化為一頭黑龍,宛如厲鬼捕食,朝著他湧去。 面對四護法的攻擊,天麟雙眼微瞇,右手取過殘情劍,就那樣連同劍鞘一起,施展出道家的太玄裂天劍訣。 數不盡的玄青色劍芒朝四周散去,所到之處劍氣縱橫,無堅不摧,與四護法的攻擊形成鮮明的對比。 眨眼,天麟的劍芒與黑龍相遇,二者相互碰撞,糾纏不清,在持續了片刻後,黑龍突破了層層劍芒,出現在天麟面前。 邪魅一笑,天麟眼神一冷,高頻率的精神異力瞬間作用於黑龍身上,讓它頃刻間就四分五裂,還原成了龍杖的樣子,朝著後方飛去。 擊退了黑龍,天麟身體凌空一轉,強大的吸力形成一道黑色的風柱,瘋狂吞噬著四周的鬼影。 同時,天麟手中的殘情劍再次揮起,玄青色的劍芒變成了金黃色,那些鬼影觸之即滅,不一會就露出了四護法的真身。 二次攻擊,四護法依舊沒有佔到便宜,這讓她驚怒之餘也有所警惕,再不敢小覷天麟。 揮手,四護法凌空取回龍頭杖,臉色陰沉的怒視著天麟,冷然道:「難怪你敢這般狂妄,果然有一點能耐。現在我們換種方式,看你究竟有多大的實力。」 雙手一揮,龍頭杖飛落而至,速度算不上太快,可力量卻極其驚人。 察覺到四護法硬拚的心意,天麟並不閃避,他原本想取巧獲勝,可眼前的敵人非同一般,即便毀了對方的肉體,也難以對她造成致命的打擊。 如此,天麟又何必枉費心機,把精力放在那些不切實際的行動上? 揮劍迎上,天麟硬接了四護法一擊,那強大的力量震得天麟身子一晃,不由得朝後退去。 一擊得手,四護法得勢不饒人,立馬加快了進攻的速度,展開了凌厲的攻勢。 天麟臉色陰沉,殘情劍翻飛轉動,密集的劍芒層層擴散,在身外布下嚴密的防禦,抵禦著四護法的攻擊。 如此,雙方陷入僵持,在招式與速度上,展開了一場較量。 看著半空的交戰,天湖谷的百姓眼神熱切,雖然不明白戰況如何,但至少天麟可以與敵人糾纏,這就是一好的預示。 三位護法留意著天麟的劍訣,眼神頗為驚疑,對於天麟的實力,竟然有種看不透的感覺。 「這小子很邪門,似乎精通佛道兩派的劍訣。」發話的是二護法,他留意到之前天麟施展過佛家劍訣。 三護法微微皺眉,輕吟道:「這小子很滑頭,估計要打敗他容易,要殺掉他得費點力。」 大護法道:「 不要太早下結論,先多觀察一陣。」 哈伊娃將三人的話聽在耳朵裡,心中不免為天麟擔心。 糾纏的戰鬥持續了一會,天麟便打破了僵局,週身氣勢攀升,流露出一股厲殺之氣。 感應到天麟的變化,四護法雙眼微瞇,手中龍頭杖化為一條黑龍,盤旋在她的的腳下,週身泛起漆黑的光芒,只一會時間,就形成一個黑暗區域,將附近的天空全部籠罩在黑霧裡。 心念一轉,天麟週身烈火浮現,赤紅的火焰照亮了天空,驅散了部分黑暗。 看著烈火中的天麟,四護法陰森道:「小子,區區火焰救不了你。」 天麟反駁道:「些許黑霧,也奈何我不得。」 四護法恨聲道:「別急,馬上你讓你知道我這黑霧的滋味。」雙臂前揮,黑霧湧去,滾滾陰風侵蝕著天麟。 看著身外的火焰迅速熄滅,天麟眼中露出一絲驚訝,稍稍沉吟了片刻後,身體凌空旋轉,化為一道火柱朝四護法衝去。 雙手揮動,四護法掌心黑霧湧動,森寒鬼氣呼嘯刺耳,彷彿萬千厲鬼咆哮嘶鳴,朝那火柱飛去。 眨眼,漆黑的鬼霧與火柱相遇,二者屬性相反,力量相對,瞬間就產生激化,在半空中爆炸並持續撞擊。 陰笑一聲,四護法彈身而起,出現在或柱上方,雙手緩緩朝下一按。 頓時,一股漆黑的光柱從天而降,作用在火柱身上,瞬間就導致火焰熄滅,天麟當即從半空墜落,狠狠的撞在了地面上。 一擊得手,四護法快若鬼魅,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天麟身邊,右手漆黑如墨,一掌印在天麟的肩上,二次將他震飛。 怒吼一聲,天麟在後退中翻身一轉,穩住了身體,左手凌空一揮,身外的黑霧眨眼散盡,露出了四護法緊追而來的身影。 嘿嘿一笑,四護法陰森道:「小子,滋味怎麼樣?」 天麟怒目圓睜,冷酷道:「很不錯,可惜你已沒有機會。」 彈射而起,天麟身體避開四護法的一擊,雙手猛然高舉,施展出雷神訣。 那一刻,四護法並未將天麟的舉動放在眼裡,她只是飛身而至,雙手挾著漆黑的光芒,展開了致命的攻擊。 殘酷一笑,天麟身體一閃而逝,下一瞬就出現在離地數百丈的高空之上,掌心發出刺目的光芒。 天空黑雲匯聚,太陽隱身,滾滾怒雷當頭而下,化為銀色的閃電,出現在天麟的頭頂。 覺察到不對,三護法高聲提醒道:「小心,這是五雷正天訣。」 四護法聞言心頭一震,怒吼道:「可惡,我要殺了你!」凌空一轉,四護法如陀螺般旋身而上,身外是漆黑的光柱,正越來越大,對準天麟射去。 這時,天麟的雷神訣已準備完畢,數不盡的閃電在他的控制下朝著四護法劈去,擊打在那漆黑的光柱上,產生了連綿不斷的爆炸,光芒淹沒了天際。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停止,無盡的閃電,持續的爆炸,誰也不知道延續了多久,最終在狂風中散去。 定眼看去,天麟傲立天際,神情冷冽。 四護法半空懸浮,週身黑氣散盡,老醜的身體不住的顫抖,顯然吃了大虧。 一閃而至,天麟面無表情的看著四護法,宛如在看一個死人,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再問你一次,死前有何遺言?這是最後的機會。」 四護法怒喝道:「去死!」怒沖而上,四護法瞬間化為一層黑霧,籠罩在天麟身上,試圖吞噬他的身體,入侵他的元神。 殘酷一笑,天麟哼道:「既然你的遺言是要去死,那我就成全你。」語畢,天麟週身光芒一轉,一股漆黑濃密的氣體籠罩在他的身上,這讓觀戰的三位護法臉色驚變,脫口道:「竟是鬼域之術?」 四護法感應到那股氣息,尖聲厲嘯道:「小子,你到底何人,竟會鬼域的化魂大法?」 天麟冷笑道:「你又是誰,何以懂得鬼域奇術。」 四護法厲聲道:「我乃奪魂鬼煞,自然精通鬼域奇術。」 天麟哼道:「你既然精通鬼域奇術,我就送你下地獄。」 心念一轉,殺念突生。天麟在施展化魂大法的同時,也施展出了魔宗的心欲無痕,展開了雙重攻擊。 慘叫一聲,四護法恨聲道:「可恨的小子,你竟然還會魔教的法訣,我饒不了你!」怒喝聲中,四護法所化的黑色霧氣突然燃燒起來,化為紫色的鬼火,焚燒天麟的肉身。 冷酷一笑,天麟陰森道:「看一看這片土地,有多少冤死的亡靈正看著你。他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現在,我就代表他們向你討還這筆仇恨,讓你去地獄償還你所犯下的罪行。」 青光一閃,天麟身上火焰環繞,紫色中多了一層玄青色,那是天麟的獨門絕技---烈火真陰。 「小子,區區火焰,你以為......咦?這是......可惡!啊!」得意的聲音瞬間轉為淒厲的慘叫聲,這讓觀戰的三位護法心頭一震,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奧妙,卻也覺察到不對勁。 三護法一閃而至,出現在天麟附近,手中青竹如劍揮落,朝天麟頭上劈去。 對此,天麟早有準備,施展出太虛法訣,任由三護法的青竹擊中,不過卻是打在了四護法身上。 慘叫一聲,四護法怒道:「老三,你沒長眼睛啊。」 三護法臉色微變,哼道:「我一片好意,你還不領情,我懶得管你。」飄然而落,三護法很是不高興。 然而經過三護法的這一次插手,四護法也把握了時機,趁著天麟不備,一下子抽身而退,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小子,今天有我沒你。」雙臂張開,四護法作勢前撲,身上氣勢十倍激增,瞬間就凝固了附近的時空,讓天麟無處可避。 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壓力,天麟雙眼微瞇,右手緩緩握緊殘情劍,心中已不打算留情。 怒吼一聲,四護法將畢生修為提升到極致,那可怕的凝聚力瞬間凍結了附近的空間,將天麟完全鎖死在原地。 緊握龍頭杖,四護法雙手高舉,全身漆黑的光芒匯聚在龍頭杖上,朝天發出一束烏黑的光柱,於片刻後在天際形成一朵巨大的黑雲,遠遠看去就像一個骷髏頭,恐怖之極。 「去死吧,小子!」用力揮落,龍頭杖挾著四護法必殺之心與畢生之力,所到之處時空扭曲,萬物毀滅,端的是可怕之極。 面對這一擊,天麟沒有退避,週身赤火環繞,正迅速撐開身上的空間封印。 隨即,天麟拔劍出擊,絢麗的七彩光芒宛如彩虹劃破天際,瞬間就斬破了黑暗空間,迎上了四護法的一擊。 一切是那樣的迅速,快得讓人目不暇接。當七彩劍芒與漆黑的光柱相遇,半空中傳來一聲震天霹靂,宛如空間碎裂,淹沒了一切光景。 眨眼,那一幕就過去,飛濺的光芒在滾滾煙霧中流逝,挾著狂風嘶吼之聲,與片刻後消失殆盡。 交戰中心,四護法在見到七彩光芒之極,心中就升起了極度不安的情緒,彷彿大禍臨頭,讓她不由自主的有了一種恐懼的心理。 眨眼,龍頭杖與殘情劍相遇,那條跟隨了奪魂鬼煞一生的兵器,就那樣被無情的摧毀。 那一刻,死亡籠罩在四護法心底,她迅速做出了反應,朝著地面落去。 而就在同一時刻,天麟卻突然出現她的面前,眼中含著森寒凌厲之色。「我說過,不好的開頭就預示著悲慘的結局。」 四護法怒道:「放屁,老娘還不會怕你。」話雖如此,四護法卻加快了下落的速度,開始全力逃避。 然而就在那一刻,四護法的身體突然一震,被瞬間冰封在半空中。 下一瞬,天麟就出現在她的身前,手中的殘情劍自她天靈穴插入,直沒劍柄! 猛然一顫,四護法口中傳來淒厲的慘叫聲,元神被殘情劍死死地封在體內,根本無法元神出竅,失去了逃離的機會。 看著面容扭曲的四護法,天麟表情冷酷之極,厲聲道:「滅絕人性,必遭報應,這是你咎由自取!」 四護法全力抗衡殘情劍的侵襲,嘶吼道:「小子,你此時收手還有一線機會,不然你今天必死無疑。」 天麟冷笑道:「你後悔了?可惜我不後悔。當我承受了這一方百姓那莊嚴地一禮後,我就發誓要殺光你們......」 此時,大護法見狀不妙,飛身就是一掌,發起了偷襲。 天麟沒有硬接,而是飄落地面,避開了大護法的偷襲。 見狀,大護法也沒有追擊,而是握住殘情劍,試圖將它拔出,以化解四護法的危機。 而就在大護法握住殘情劍的那一刻,一股強大的吸力瞬間作用在他的身上,將他牢牢吸住,並侵襲他的身體。 驚呼一聲,大護法連忙鬆手,並猛烈掙扎,卻沒有成功,同時,隨著大護法的掙扎,四護法也慘叫起來,二者似乎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繫。 三護法臉色陰沉,一晃便出現在天麟面前,厲聲道:「小子,這是怎麼回事?」 天麟冷笑道:「那劍認人,心術不正之人若是碰它,那便是自己找死。並且,越是掙扎,另一個人所受之苦就越深。」 三護法怒極,喝道:「小子,速收回你的劍,不然我就殺了你。」 天麟冷冷道:「我就站在這裡,你離我很近。」 三護法氣急,手中青竹翻飛揮舞,朝著天麟攻擊。 凝視著三護法的攻擊,天麟移身迴避,偶爾以指代劍,發起反擊。 見天麟並不正面回應,三護法冷哼一聲,手中青竹往地上一插,頓時數不盡的竹影出現在天麟四周,鋪天蓋地的朝他捲去。 驚咦一聲,天麟發現那些竹影全部真實,並非幻影。這一來,他要想閃避就顯得頗為不易。 瞭解了這一點,天麟週身銀光一閃,施展出空間跳之術,瞬間出現在大護法身後,右手一掌揮出,無聲無息的印在大護法的背上,當即將他慘叫震飛。 隨即,天麟握住殘情劍的劍柄,對滿心不甘,猶自掙扎的四護法道:「你在人世已逗留太多光陰,是該下地獄之時了。」 四護法聞言一震,厲聲道:「小子,我不會放過你,我要殺了你......」聲音頓時停止,四護法的身體瞬間爆炸,形神俱滅了。 那一刻,二護法與三護法怒吼出聲,雖然他們都不喜歡四護法,可那畢竟是自己人,這讓他們如何向天蜈神將交代? 大護法慘叫落地,翻滾了幾圈後便站直了身體,背上露出了一個漆黑的手印,那是化魂大法的印記。 咆哮一聲,大護法電射而回,看著緩緩飄落的天麟,目光移到那已然歸□的殘情劍上,質問道:「此劍何名?」 天麟看了他一眼,並不理會,目光移到那些族人身上,語氣輕柔道:「不要悲傷,這剛剛開始。」 所有族人都看著天麟,眼中含著淚水,那是高興的淚,也是傷心的淚。 之前,他們備受欺辱,毫無反抗之力。而今,天麟以手中之劍為他們聲張正義,殺掉了一個萬惡的魔鬼,洗雪了他們心中的仇恨與冤屈。 激動會為感激,淚水化為言語。 這一刻,天湖谷中的百姓,都凝望著天麟,他們眼中第一次沒有了仇恨,祝福與喜悅暫時取代了悲傷。 感受到他們的心情,天麟感觸極深,不管接下來結局怎樣,他都不會後悔。因為天麟知道,這裡還有數百位冤死的亡魂,正等待著自己為他們報仇雪恨。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二十四章 一諾千金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二十四章 一諾千金 見天麟不理會自己,大護法煞氣襲人,一股無形的力量激射而出,直奔天麟。 轉身,天麟屈指一彈,一道五彩光芒破空出現,將那股襲來的力量一分為二,化為無形。 大護法冷笑一聲,右腳一點地面,強勁的衝擊波震得大地顫抖,一條裂縫迅速拉開,逕直朝天麟而去。 看著這一幕,天麟輕喝一聲,同樣右腳一點地面,一股極寒之氣瞬間將裂縫凝固,阻止它繼續前進。 二護法見此,開口道:「大護法莫急,這小子花樣不少,還是讓我來對付吧。」 大護法遲疑了片刻,點頭退回了哈伊娃身側。 看著二護法走來,天麟漠然道:「和尚,你六根不盡,此來只會送死。」 二護法神色平靜,淡然道:「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 天麟眉頭微皺,二護法的平靜讓他有所警惕,心中有了速戰速決的考慮。對於看不透的敵人,天麟深知拖延並非好事,唯有快刀斬亂麻,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你既然自知罪孽深重,那就讓我送你一程。」雙眼微瞇,天麟率先發出精神攻擊,心欲無痕配合靈魄之力,瞬間突破了二護法的腦域防線,震得他身體一晃,口中慘叫突起。 一擊得手,天麟毫不猶豫,身體一閃而至,手中殘情劍光芒再現,瞬間就刺穿了二護法的心臟,彼此擦肩而過,背對而立。 搖晃了一下身體,二護法苦澀道:「好可怕的心劍無痕,竟然穿透了我的金剛不壞之身。」 天麟冷然道:「金剛不壞之身固然難得,但這卻無法掩蓋你們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二護法並不辯解,轉身看著天麟,沉聲道:「剛才是你先攻擊,現在換做我來攻擊,你且小心。」就地盤地,二護法雙手合一,口中傳來佛家禪唱之音。 天麟有些驚疑,週身金光浮現設下防禦,質問道:「佛門禪唱罕見之極,除較有名的天龍禪唱外,似乎並無什麼厲害之學。」 二護法不語,專心禪唱。大護法卻回答道:「這是佛家的孽欲禪唱,你慢慢品味吧。」 天麟好奇,孽欲之名他從未聽過,不知這禪唱之音有何玄機。 為了安全,也為了一探究竟,天麟乾脆凌空盤坐,將殘情劍置於雙腿之上,雙手合一運氣佛家心禪不滅訣,靈慾逐漸空靈。 二護法凝視著天麟,對於他身上的金色佛光頗為驚訝,開始全力施展孽欲禪唱。 很快,無形的氣流在二護法與天麟之間來回游動,越發強烈。 到最後,那股氣流化為一層紫金色的光波,附著在天麟身外的金光佛界之上,一次次打壓天麟的防禦結界。 起初,這股力量還不算強烈,天麟自發的防禦就能應對。可後來,那股力量越來越強,眨眼間就激增數十倍,當即將天麟驚醒。 加大防禦,天麟抵禦著那股外力的侵襲,與二護法之間展開了一場無形的較量,推動著時間的過去。 隨著壓力的越來越強勁,天麟臉上露出了驚疑之色,在考慮了片刻後,最終施展出太虛法訣,以虛無之力來化解那股可怕的勁力。 然而誰來怪異,一項百試百靈的虛無法訣這一次卻遇上了勁敵,雖然有效地化解了一部分力量,但卻仍有一部分力量無法化解。 面對這種情況,天麟驚訝之餘開始考慮對策,眼下唯有硬拚。只是由於天麟不瞭解孽欲禪唱的玄機,貿然反擊很可能會遭受挫折。 想到這裡,天麟動用了靈魄之力對身外那股看不見的力量進行了詳盡的分析。 很快信息返回,天麟驚訝的發現,那所謂的孽欲禪唱竟能發出一種網狀的無色光波,可以穿透很多種防禦結界。 同時,那網狀光波的空隙大小可以隨意轉變,大者且不多說,小者可以毫無空隙,到達一種完美封閉的效果。 如此,即便是天麟的太虛法訣,也無法完全化解那股絕對封閉的光波的攻擊。 掌握了這一點,天麟不免有些失意,這樣的攻擊除了硬拚外,還有什麼破解之法嗎? 思索中,天麟胸前的鏡子突然傳回一股信息,在他腦海中投射成兩個光影,分別是殘情劍與陰玄鐘。 對此,天麟頗為驚訝。以殘情劍斬破那道網狀的光波並不稀罕,稀罕的是,陰玄鍾竟然有對抗孽欲禪唱的功效。 至於個中玄妙,天麟稍稍一想就已明白,陰玄鍾內的九州怒,那可是一套玄妙絕倫的功法。 找到了應對之策,天麟頓時振作起來,以殘情劍無堅不摧的特點,劃破了二護法的那道封閉的結界,脫身離開。 此時,二護法站起身來,眼中泛起幾分失落之色,沉聲道:「若非此劍,你將必敗。」 天麟冷然道:「別太自負,輸贏結果你很快就會知道。」 二護法哼道:「結果只有一個,你今天絕對無法活著離開。」 天麟反駁道:「是嗎,那我們......」正說著,天麟突然回頭向北方,只見三道身影一閃而至,瞬間來到眼前。 看著突如其來的三人,天麟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特別是那為首之人,他的臉上帶著一副面具,一雙冰冷的眼睛不帶絲毫感情,給人一種極端危險的感覺。 其餘二人乃一男一女,男的冷漠女的美麗,但卻並未引起天麟太多的注意。 間天蜈神將與兩護法現身,大護法與三護法臉色微變,雙雙低頭不語。 二護法稍顯冷靜,開口道:「宮主與兩位護法回來了,不知可有收穫?」 天蜈神將看了天麟幾眼,目光移到地面,冷冷道:「這是怎麼回事?」 二護法道:「遇上一點小麻煩。」 六護法問道:「四護法呢,怎麼沒見人?」 二護法遲疑了一下,臉上陰霾的指著天麟道:「四護法已死在這小子手裡。」 五護法與六護法聞言一震,齊聲道:「四護法死了?」 天蜈神將怒視著天麟,陰森道:「你該死!」 天麟避開了天蜈神將的目光,冷哼道:「你等滅絕人性,殺人屠村,豈不該凌遲處死?」 天蜈神將掃了一眼地面,喝道:「誰幹的?」 大護法吶吶道:「這些人頑固不化,所以四護法便提議用霹靂手段鎮壓。」 天蜈神將冷哼道:「你們這種找法,即便有也找不到。」三護法不敢多話,低頭恨得咬牙。 二護法道:「回稟宮主,這小子手中有一把神劍,四護法就死在他的劍下,大護法也吃了虧,要殺他估計的費點時間。」 天蜈神將考慮了一下,吩咐道:「三護法與二護法聯手,務必在十招內將這人剷除。」 二護法與三護法臉色一驚,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齊聲應道:「宮主放心,我等必殺此人。」 天麟聞言面無表情,目光留意著二、三護法,心中卻在思索著眼前這些人的身份。 宮主、護法這樣稱呼有些別緻,不似一般的修道之人,究竟他們會是誰呢? 思索中,天麟突然想到一件事,這六位護法一位宮主,不正好符合花影口中的天蜈神將與六大護法的形象? 記得玫瑰曾說過,那天蜈神將神秘秘測,有著驚世駭俗的實力。而眼前這位帶著面具的宮主,也同樣給天麟一種神秘莫測,不敢直視的感覺。 想到這裡,天麟頓時提高了警惕,開始盤算如何應對眼前的形勢。 看著沉默不語的天麟,三護法陰笑道:「小子,你現在後悔了,可惜已經太遲。」 天麟面無表情,隱藏著心事,漠然道:「我還站在這裡,沒打算離去。」 二護法道:「那是因為你知道無法離去,所以故作鎮定。」 天麟有些不悅眼中魔芒一閃,無孔不入的精神異力便瞬間擊中二人。 猛然一晃,二護法與三護法慘叫出聲,但很快就壓下了慘叫,雙雙朝天麟撲去。 前行中,二護法一掌揮出,金色的掌印迎風暴漲,化為一道巨靈神掌,朝著天麟拍去。 三護法彈射而起,手中青竹快若流雲,瞬間伸長數十倍,如靈蛇般朝天麟的雙腿捲去。 「好精純的佛家巨靈神掌,可惜對我無用。」身影一晃,天麟一分為九,殘情劍呼嘯出鞘,七彩的劍芒破空隕落,籠罩在方圓數十丈區域。 怒吼一聲,二護法與三護法旋身迴避,對於殘情劍那無堅不摧的劍氣,二人不願硬拚。 如此,第一招雙方戰成平局,三人三方而立,開始為第二招做準備。 地面,那些族人見多了三個敵人,都不免為天麟擔心。可他們除了祈禱祝福之外,也出不了什麼力。 哈伊娃有些傷心,默默看著天麟,心道:「武聖爺爺,你在天之靈要保佑大哥哥,他是那麼的善良,英俊正值,就像天上的金童,只是沒有玉女。」 想到玉女,哈伊娃臉上突然流露出一絲異樣的神情,伸手摸了摸頭上的蝴蝶結,心中泛起了陣陣猶豫。 這一刻,誰也不曾在意哈伊娃的表情,也無人知道她心中的秘密。 場中,天麟凝神聚氣,右手身劍高舉,施展出道家太玄裂天劍訣,週身青光四溢,數不盡的光芒匯聚成一朵青雲,穩穩的托起天麟的身體。 頭頂,那七彩的劍芒直射天際,宛如一道通天光柱,淹沒了烈日的光輝。 二護法臉色陰沉,對三護法道:「這小子手中之劍是個麻煩事情,我們得想出應對之策。」 三護法道:「將他逼落地面,我自有應對之策。」 二護法道:「那好,我從上面進攻,你趁機出手。」翻身而起,二護法直衝天際,在高空之上施展出佛家金剛滅頂大法。 屆時,只見一尊金色的佛像當頭落下,巨大的身軀宛如大山,以萬鈞之力朝天麟落去。 三護法見此,身體一分為三,呈品字形出現在天麟腳下,手中青竹快速揮舞,發出數不盡的青色光芒,如絲帶般朝天麟捲去。 遭受夾擊,天麟毫不在意,體內法訣一轉,運起神蠶九變,一心兩用的發起反擊。 首先,天麟以御劍之術控制殘情劍,迎戰上方的二護法。 隨即,天麟的真身瞬間下降數丈,來到三護法所處的高度,利用冰神訣瞬間病封的特性,凝固了三護法的三道身影。並施展出勾魂絲線,輕易就將冰封的三道身影分別割成細小的碎片。 一切都在瞬間完成,當金色的佛像遭遇殘情劍那璀璨的劍柱時,爆炸瞬間產生,可怕的氣流呼嘯旋轉,吞噬著附近的一切。 而同一時刻,三護法偷襲不成,反受其累,被天麟突如其來的反擊打得措手不及,差一點肉身毀滅。 好在三護法修煉的法訣很是詭異,雖然肉身被分割成無數碎片,可他眨眼之後,就修復了受損的肉體,看上去完好無損,可實際上卻耗費了極大的元氣。 第二招,天麟一心二用,順利化解了敵人的攻擊。 二護法與三護法臉色鐵青,彼此聚在一塊,眼中怒火沸騰。 天蜈身將眼神奇異,似有幾分疑惑,但卻無人知道他心中所思。 大護法、五護法、六護法臉色動容,對於天麟的實力感到很是詫異。 地面,觀戰的族人大聲鼓勵,對於天麟的表現,他們感到無比的高興。 懸空而立,天麟冷漠如冰,沒有任何喜悅之情,依舊保持自己的神秘。 二護法眉頭皺緊,冷哼道:「這小子很自負,花樣不少,我們犯不著與他浪費時間,直接以力取勝。」 三護法道:「聯手一擊,務必重傷其身。」 二護法道:「開始吧,這一招不能再讓讓他佔到便宜。」緩緩升空,二護法與三護法轉變了進攻方式,一左一右鎖定天麟,開始蓄勢準備。 對於敵人的目的,天麟完全瞭解,他表現得異樣鎮定,沒有死毫驚恐與不安之情。 收劍歸鞘,天麟舉動驚人,二護法與三護法一臉疑惑,搞不懂天麟何以如此。 這時,觀戰的天蜈神將突然抬頭看了一眼天際,隨即,天麟也抬頭望去,這讓在場的五位護法都頗為驚疑,紛紛抬頭望去。 日光下,一道青色的身影如離弦之箭破空而來,眨眼就到了天湖谷上方。 此時,那青色的身影突然停下,似乎覺察到了地面的情況,呼嘯一聲便俯衝而下,停在了天麟數尺之外。 看著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天蜈神將很是平淡,可五大護法卻是臉色微變,隱隱有種不好的預兆。 地面,那些族人很是驚訝,來了二十四五歲,一身青衣手握長劍,俊俏的臉上神情冷漠,讓人難於判斷他是好是壞。 天麟看著來人,臉上露出了驚喜的微笑,問道:「季華傑,你怎麼來了?」原來,這青衣男子便是千里而來的季華傑。 看著天麟,季華傑臉上也露出了微笑,輕聲道:「我來找尋一個地方,無意中發現這裡光芒起伏,有打鬥的痕跡,便過來瞧瞧。你怎麼離開冰原,跑到這裡來了?」 天麟道:「一言難盡啊,不說我了,你來這裡找什麼?」 季華傑看了看四周的情況,目光在天蜈神將停留了片刻,眼中流露出一絲驚訝,輕聲道:「我在尋找天湖谷,看樣子已經找到了。」 天麟驚疑道:「這裡確實是天湖谷,你找來幹嘛?」 季華傑臉色複雜,看著那些活著的族人,沉聲道:「二百零七位,已五去其三了。原本這裡應該有五百多人的,而今卻只剩下這些了。」 聽了季華傑的話,一個族人問道:「你如何知道我們這裡的情況?」 季華傑飄然於地,看著眼前的那些族人,輕聲道:「我受人之托,千里而來,只為一個承諾,要保住這個地方。」 那族人激動的道:「受何人之托?」 季華傑道:「那是一個華發老者,名叫薩克穆哈。」此言一出,族人們頓時尖叫,刺耳的聲音中含著辛酸與淒苦,淚水忍不住落下。 哈伊娃悲呼道:「薩克爺爺......」 天麟來到季華傑身旁,拍著他的肩膀道:「好,讓我們並肩攜手,一起保衛這個地方。」 季華傑看著天麟,問道:「你因何而來?」 天麟道:「我與你一樣,受武聖方雲之托,來挽救這一方百姓。」 季華傑恍然道:「原來這樣,方雲他還好嗎?」 天麟輕歎道:「他已經戰死。不過殺他之人已經被我殺掉了。」 季華傑看著天蜈神將與五位護法,冷酷道:「就是眼前這些人嗎?」 天麟點了點頭,提醒道:「這些人來歷不凡,須得小心。」 天蜈神將看著季華傑與天麟,冷冷問道:「誰是薩克穆哈,誰又是方雲?」 五位護法閉口不語,哈伊娃卻恨聲道:「薩克穆哈是我們族中的文聖,方爺爺是我們族中的武聖。他們一直保護著我們,絕不會饒恕你們的。現在,這兩位大哥哥受他們之托,就是來為我們報仇的,你們會遭報應的。」 大護法喝道:「住嘴,你們的武聖已經死了,這兩個小子也離死不遠,誰也救不了你們的。」 三護法退回到天蜈神將身邊,輕聲道:「宮主,今日之事已然如此,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這裡的所有人全部滅了。」 天蜈神將瞪了三護法一眼,隱隱有些動怒。 三護法遲疑了一下,低聲道:「若不如此,我們的行蹤暴露,會影響神天蜈神將眼神微變,考慮了片刻後,哼道:先將這兩個小子收拾了,剩餘之事我且考慮下。」 三護法不敢多話,來到二護法身邊,雙雙朝天麟逼近。 大護法看著季華傑,輕聲道:「宮主,這小子派誰去收拾?」 天蜈神將道:「五護法,我給你十招的時間,這裡的所有事情,務必在午時三刻之前處理完。」 五護法也不說話,身體一閃而出,來到了季華傑一丈外,神情冷漠的看著他。 季華傑迎上敵人的目光,冷然道:「報名受死。」 五護法漠然道:「刀皇冷雲。」移身靠近,右臂一揮,一道碧綠的刀芒破空而現,出現在季華傑面前。 揮劍迎上,季華傑臉色冷冽,哼道:「無影刀。」 五護法刀皇冷雲道:「錯了,這是破空刃。」 一聲脆響,刀劍相接,季華傑當場被震飛數丈,臉色一下子蒼白無血。 穩住身體,季華傑揮劍防禦,密集的劍芒泛著青色的光芒,在身前匯聚成一面光盾。 刀皇冷雲宛若未覺,手中那把透明的幻空刃豎劈而下,發出一道碧綠色的刀芒,瞬間就擊碎了季華傑的光盾,再一次將他震飛。 同一時刻,天麟與二護法、三護法的交戰也如火如荼的進行。 三人間彼此已有熟悉,出招都極為警惕。並且,二護法與三護法十分默契,一開始就由二護法封死了天麟的上方,將他鎖定在地面那個狹小的範圍。 對此,天麟並不在意,論修為,天麟毫不遜色,論法訣,天麟正邪齊聚,論智慧,天麟古靈精怪,論手段,天麟的殘酷讓人震驚。如此,以一敵二,天麟顯得淡定隨意,並未受到壓制。 看著交戰的情景,天湖谷的族人們頗為擔心,不為天麟,只為千里而來的季華傑。 此前,天麟的實力大家已有所瞭解,族人們都對他充滿了信心。 而今,季華傑兩次被敵人震退,形勢不容樂觀,這無疑成了族人們最為擔憂的事情。 對於這一點,季華傑也有所警惕,他對於面前的敵人雖然並無輕敵之心,可由於不瞭解情況,一開始便吃了大虧。 翻身而退,季華傑臉色陰沉,看著如影隨形的刀皇冷雲,季華傑不敢大意,身體一分為三,施展出了玉清三法劍。 只見季華傑的三道分身圍繞在刀皇冷雲身外,各自施展出不同的劍式,彼此間氣脈相通,只片刻間,就見玄青、赤紅、淡藍三色劍柱成品字形排列,同時朝中間斬去。 看到這一幕,刀皇冷雲眼神微變,身體凌空一轉,手中幻空刃翻飛轉動,數不盡的刀芒層層擴散,在身外成一道環形的刀罡,迎上了季華傑的玉清三法劍。 眨眼,刀罡與劍芒交匯三點,同時產生爆炸,累積的破壞力瞬間融合,形成一道毀滅的風暴,一舉吞噬了兩人。 場中,狂風呼嘯,怒雷驚雲。觀戰的族人們雖然相隔甚遠,卻仍舊被那股擴散的氣流吹得東倒西歪,不少人被彈開。 季華傑騰身而上,避開了風暴,目光凝視著爆炸中心,留意著敵人的情況。 片刻,狂風散去,煙霧轉淡,露出了刀皇冷雲的身影,他正雙腳陷入泥土之中,臉色略顯蒼白。很顯然,季華傑的玉清三法劍不是那麼簡單。 拔身而起,冷雲微哼一聲,怒視著季華傑,右手緩緩舉起。 凝視著敵人的右臂,季華傑臉色奇異,似乎在考慮什麼事情。 冷雲看著季華傑,漠然道:「第四招幻空絕滅。」 右臂一晃,刀身長鳴,無形的幻空刃瞬間由虛轉實,刀身呼嘯轉動,泛起碧綠色的光芒,於頃刻間匯聚上萬道光刃,形成一道璀璨的碧玉光焰,朝著季華傑劈去。 光焰所至空間扭曲,寂靜絕滅之力無聲消融著附近的一切,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季華傑身體一震,心中泛起強烈的不安情緒,這讓他不敢遲疑,再一次施展出玉清三法劍,迎上了刀皇冷雲的這一擊。 剎時,雙方的力量在半空相遇,剛一接觸便瞬間爆炸,其毀滅的光波如利刃破空,眨眼就攪碎了季華傑的防禦,將他當場震飛數十丈,全身鮮血淋漓。 悶哼一聲,季華傑傷勢不輕,連續七個後空翻,這才勉強穩住身體。 刀皇冷雲面無表情,無聲的出現在他三丈之外,眼神冷冽的看著他,淡漠道:「第五招我送你歸西。」右手舉起,氣勢逼人,刀皇冷雲顯得十拿就穩。 季華傑臉色蒼白,反駁道:「恐怕不會那麼容易。」五指一鬆,長劍飛起,自行盤旋在季華傑頭上,源源不斷的射出青色光芒,在身外形成一個防禦結界。 同時,季華傑體內法訣一轉,身外的淡青色光芒逐漸轉變為紫色,整個人散發出邪魅的氣息,身體迅速升空,發出一股驚世駭俗的氣勢,宛如邪皇駕臨,傲視一切。 那一刻,全場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季華傑身上,就連交戰的天麟與二護法、三護法也都各自後退,暫時停戰。 刀皇冷雲眼神陰冷,哼道:「原來你竟然隱藏了實力,可惜依舊難逃一死。」 傲立半空,季華傑吸吶著天地萬物的力量,滋潤著受損的身體,整個人肅穆莊嚴,給人一種冷酷的味道。 「別狂妄,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右手高舉掌心朝天,金色的光華在季華傑手心伸縮吐納,眨眼就形成一個特殊的氣場,將整個天湖谷籠罩。 刀皇冷雲冷然一笑,冷酷道:「第五招刀破雲霄。」 手碗一轉利刃迴旋,幻空刃呼嘯轉動,在刀皇冷雲的控制下,如陀螺般高速轉動,瞬間凝聚成一道由刀罡組成的光柱,呼嘯一聲便直射蒼穹。 四周,狂風怒嚎,空間震動,一股無堅不摧的氣勢瀰漫全場,看得觀戰之人包括天麟在內,都臉色驚變。很顯然,五護法刀皇冷雲的實力,絕對在二護法與三護法之上。 「劍在手,天下我有!」一把抓住頭頂的長劍,季華傑手腕翻動,滾滾劍氣瀰漫四方,轉眼就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劍陣,籠罩著數里空間。 這個劍陣自動運轉,數以萬計的劍芒呈現出紫、金、紅、青四色,彼此各居一方高速轉動,發出數之不盡的劍芒,凝聚成一團光雲,在季華傑的控制下俯衝而落,迎上了刀皇冷雲那絕強的一擊。 眨眼,雙方的攻勢半空相遇,不同屬性的兩股力量迅速累積,瞬間就凝聚成一個巨大的光球,包含了可怕的毀滅之力。 時間在那一刻宛如停止,累積的力量越積越多,導致光球急劇膨脹,最終直徑超過十丈,已超越了臨界點,爆炸便由此展開。屆時,密集的爆炸連綿不斷,毀滅的風暴朝四周席捲。 交戰中,季華傑身體一晃,被朝上彈開,嘴角鮮血不斷。 刀皇冷雲渾身一顫,口中怒吼咆嘯,卻控制不住墜落的身體,眨眼就被那可怕的衝擊波轟入地底,留下了一個數丈大小的深坑。 第五招,刀皇冷雲重傷落敗。 看到這,族人們都歡呼起來,為季華傑喝彩。天麟也放下心頭的擔憂,把目光移到二護法與三護法身上。 天蜈神將有些不快,冷哼道:「六護法,你去協助五護法,務必要剷除禍患。」 六護法臉色微變,一言不發的飛射而出,來到季華傑面前。 這時,刀皇冷雲已衝出地面,來到六護法身邊,嘴角鮮血刺目,週身衣衫破碎,竟是狼狽不堪。 季華傑臉色陰霾,冰冷的眼神中含著幾分邪魅,冷橫道:「我說過,想殺我並不那麼容易。」 刀皇冷雲喝道:「小子,今日你必死無疑。」 季華傑看了一眼六護法,譏諷道:「你要有那個能耐,就不需要別人幫忙了。來吧,該我出招了。劍沖牛鬥,怒斬就州!」右手劈落,金燦燦的劍罡挾著破雲裂霄之威,宛如經天長虹從天而落。 四周,狂風呼嘯、空間震動,一股毀滅之力臨天而下,使得整個交戰中心氣流壓縮,形成了一片氣芒高速異變的區域,不時傳出閃電霹靂。 刀皇冷雲怒吼一聲,手中幻空刃翻轉飛旋,數不盡的刀罡層層流轉,在身外形成一個封閉的防禦刀盾,抵禦著季華傑的攻擊。 六護法花容失色,面對季華傑那不知名的可怕攻勢心神顫抖,週身泛起白色的光芒,展開了全力防禦。 屆時,數以萬計的劍芒自四面八方而來,朝中間匯聚,圍繞在刀皇冷雲與六護法身外,瘋狂的侵蝕著他們的防禦。 起初,刀皇冷雲與六護法還能抵禦,可後來,隨著萬千劍芒越發的淒厲,那股凌天之威無可抵禦,瞬間便震碎了二人的防禦,將兩人捲入了劍芒閃電之中,承受著那股毀滅性的攻擊。 關鍵時刻,刀皇冷雲狂吼一聲,畢生修為猛然提升到極限,手中幻空刃全力揮出,發出一道碧綠色的刀罡,在那毀滅的區域內硬是劈開了一條縫隙。 六護法見此,迅速朝那縫隙飛去,玄之又玄的避開了一劫。可刀皇冷雲為了博得這一線生機,卻付出了慘重代價,幾乎承受了季華傑八成以上的攻擊,被當場擊落,慘叫著衝入地底。 一擊退敵,季華傑傲氣凌人,宛如蒼穹霸主,俯視蒼生。 六護法僥倖脫身,臉上又氣又急,對於季華傑的冷傲頗為不悅,口中當即輕嘯一聲。 只見六護法飛身而起,化為一隻巨型白鶴,足足有數里大小,頓時遮住了天空的烈日。 就在季華傑出手之際,天麟也展開了攻擊。他趁著二護法與三護法分心之際,先發起精神攻擊,隨後利用快捷的身法,施展出鬼域的化魂大法,在二護法與三護法身上各自留下了一道漆黑的掌印。 怒吼一聲,三護法厲聲道:「小子,我要扒了你的皮。」 二護法臉色鐵青,冷酷道:「看招,千手招神。」雙臂揮出,掌影密集。 這一刻,二護法施展出了佛家千手通,兩隻手臂伸縮自如,要長就長,要短就短,端的是讓人防不勝防。 面對二護法的攻擊,天麟邪魅一笑,週身烈焰環繞,熾熱的火焰形成一個防護區域,高溫足以讓鋼鐵融化。 三護法留意著天麟嘴角的邪魅,恨聲道:「別高興,馬上叫你笑不出來。」說話間,三護法將手中的青竹往地上一插,數不盡的竹影朝天麟湧去,很快就淹沒了他身外的火焰。 少了烈火的保護,二護法的攻擊頓時凌厲百倍,逼得天麟左移右閃,高度緊張。 面對這種情況,天麟有些氣惱,原本打算施展出冰神訣,直接冰封三護法的竹影,可出手之際,天麟又轉變了想法。 這一刻,天麟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秘的微笑,快速拔出殘情劍,並迅速將其插入地下。 這一舉動有些奇怪,可結果卻令人驚訝。原本圍繞在天麟四周的萬千竹影,瞬間就消失無蹤,那插入泥土中的青竹,也從中斷裂,這讓三護法震怒之際,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叫聲。 邪魅一笑,天麟如鬼魅般出現在三護法身旁,冰冷的聲音挾這陰寒的味道,宛如死亡籠罩。 「別急,這才剛剛開始。」話猶在耳,天麟的右手便一掌印在了三護法的胸口,將他瘦小的身軀直接劈出數十丈,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嚎。 一擊得手,天麟身法一轉,避開了二護法的攻擊,來到了他的身後。 覺察到天麟的出現,二護法並不驚慌,雙臂反轉攻擊,以常人無法完成的方式,發起了淒厲的一擊。 看著那快若閃電的手臂,天麟陰笑道:「若是在金剛不壞之身中加一點鬼域的化魂大法進去,不知道結果會怎樣?」 自問聲中,天麟雙手快速揮出,指尖發出銳利的氣勁,挾著鬼域的化魂大法之力,擊中二護法雙手掌心的勞宮穴。 二護法驚叫一聲,雙手迅速收回,身體猛然回轉,怒視著天麟。 殘酷一笑,天麟道:「你上當了。」左手揮出,鈴聲頓起。二護法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一隻巨大的銅鐘便出現在他的頭上,一舉將他罩在裡面。 偷襲得手,天麟不敢怠慢,身體圍繞著銅鐘旋轉,雙掌力貫千鈞,有節奏地拍打在銅鐘表面。 天麟手法看似雜亂,實則依照了「九州怒」的功法,外表看不出什麼異樣,可置身鍾內的二護法卻宛如身在地獄,任由他如何防禦,都無法消除那鐘聲的侵蝕之力,全身經脈當場震斷,元神也出現了碎裂的痕跡。 這時,三護法已穩住了身體,見二護法上當中計,連忙飛身逼近,雙手握拳快攻,拳勁剛猛而大氣。 對於三護法的攻擊,天麟並未十分在意,反而引誘三護法出手,讓他那剛猛的拳勁擊打在陰玄鍾上,間接的傷害裡面的二護法。 三護法不明就要,以為天麟不敢硬接自己的拳勁,於是加大力道,十拳至少有五拳都擊打在陰玄鍾上。 這一來,二護法的慘叫從鍾內傳來,一聲比一聲淒厲。 終於,三護法覺察到了上當,口中咆哮一聲,雙手猛然前揮,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凝固了附近的區域,封住了天麟的去路。 見無處可逃,天麟漠然一笑,回身看著三護法,雙方展開了法訣的比拚與力量的較量。 之前,天麟一直佔據著主導優勢,心中不免驕傲。可這一刻,天麟才驚訝的發現,論修為,眼前這三護法竟然遠比自己想像中要霸道。 為此,天麟疑惑了。他突然發現三護法一直在掩飾實力,可他為何要這樣呢? 以三護法的情況推斷,二護法與此前的四護法,是不是都在刻意隱藏? 思索中,天麟開始留意四周的情況,發現季華傑此時正與六護法峙,五護法在一旁協助,兩人聯手已牽制住。 外圍,觀戰的天蜈神將看不出任何變化,似乎一切盡在掌握,沒有一絲的擔憂與與不安。 反倒是大護法臉色有些異樣,似乎有點驚慌。 至於那些族人,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期待,期待勝利的到來,期待敵人的落敗。 掌握了這些情況,天麟殘酷一笑,右手曲指一彈,一道無形的光絲瞬間出現在三護法胸前,在接觸到他身體的一瞬間猛然發生爆炸,其可怕的破壞力超乎想像,眨眼就讓他肉身毀滅,元神重傷。 同一時間,相距不遠的陰玄鍾也受到了爆炸的影響,全身劇烈顫抖,內部產生毀滅的音波,一舉震毀了二護法的肉身,震碎了他的元神。 凌空揮手,收回了殘情劍與陰玄鐘,發現二護法竟然元神未滅,還趁著自己收回陰玄鐘的空擋逃了出來。 收好陰玄鐘,天麟看著二護法與三護法的元神,殘酷笑道:「倘若你們事先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你們還會那般滅絕人性嗎?」 三護法怒吼道:「住嘴,我們的交戰還沒有結束,你得意的太早了。」 二護法恨聲道:「小子,今天有我無你,有你無我,總有一個要留下。」飛射而上,二護法的元神化為一道光箭,直射天麟的胸膛。 三護法一閃不見,隱藏在虛空中央,雖然不見任何攻擊,但卻讓天麟頗為警惕,不得不分神留意四周的情況。 場外,大護法眉頭微皺,對天蜈神將道:「宮主,這兩個小子十分棘手,想要盡快收拾他們,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天蜈神將冷哼道:「我長著眼睛,不用你來提醒。往日,你們自負過人,今天遇上兩個毛小子,怎麼就弄得一死三傷,束手無策了?」 大護法臉色尷尬,訕訕道:「今日是過於輕敵才吃了點虧,真要放手一博,這兩個小子絕對逃不出我們的手心。只是眼下午時已近,未免拖延太久,不如換種方式。」 天蜈神將問道:「什麼方式?」 大護法道:「這兩個小子來此的目的是目的是保護這些人,若我們拿他們開刀,勢必會引起這兩個小子的注意。到那時,他們必然怒火攻心,失了方寸,要收拾他們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天蜈神將哼道:「很陰毒的計策,虧你想得出來。」 大護法不以為然的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宮主何必在意。再者,次事可由我完成,宮主手不染血,只是觀看而已。」 天蜈神將冷哼一聲,沒有理會。 大護法見此,知道天蜈神將已然默許,當即笑道:「宮主在此靜候佳音,一切自由我來完成。」 哈伊娃一字不漏的聽在耳朵裡,心裡又氣又急,怒罵道:「惡魔,你會遭報應的,蒼天不會放過你!」 大護法瞪了哈伊娃一眼,冷笑道:「罵吧,我先留你一命,讓你眼睜睜的看著我殺這裡所有人,然後再殺你。」 哈伊娃怒目圓睜,幼小的她已忘記了恐懼,咒罵道:「你不得好死,你會下地獄,你會後悔的!」 大護法並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邁步朝那些觀戰的族人走去。 哈伊娃氣急,可她畢竟只有八歲,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 覺察到大護法的舉動,族人們都提高了警惕,眼神中含著仇恨。 大護法並不心急,他有意引起天麟與季華傑的注意,以便讓他們分心。 半空,季華傑滿腹心思都放在刀皇冷雲與六護法身上,並未在意地面的情況。 而天麟為了防禦三護法的偷襲,倒是對場中的一切瞭如指掌。 當大護法走向族人,天麟就猜出了他的想法,心中又氣又急,急忙思索著應對之法。 目前,這裡的情況很明瞭,形勢對天麟與季華傑很是不利,他們要想保護活著的人不受一絲傷害,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即便這樣,他們也不能放棄,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鮮活的生命在他們眼前流逝。 邪魅一笑,大護法看了天麟一眼,身體瞬間前移數丈,出現在大護法身,出現在幾位婦女身前,手中殘情劍破空飛出,密集的劍芒鋪天蓋地,朝著他發起了攻擊。 閃身後退,大護法選擇了迴避。而就在此時,一直隱身的三護法突然出現在天麟身後,一掌擊中他的背心,將他震飛了出去。 隨即,二護法與大護法雙雙衝上前去,展開凌厲的攻勢,試圖置天麟於死地。 面對這種情況,天麟眼中怒火濃烈,陰森道:「冰凝。」簡短的兩個字帶著說不出的殘酷之情,在發出的一瞬間,就冰封了大護法的身體。至於二護法與三護法,他們由於是元神之體,不受玄冰之力的封印,故而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七彩一閃,劍氣襲人。大護法在身體禁錮的一瞬間就覺察到了不對勁,可惜想逃卻已然太遲。一劍揮落,肉身成泥。 大護法眼睜睜的看著天麟毀滅了自己的肉身,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恨意。 三護法比較聰明,見無法阻止,當即衝向那些族人,頃刻間就殺了數十人,並佔據了一個壯年男子的身體。 成片的慘叫引起了天麟與季華傑的注意,兩人雙雙撲向三護法,口中厲聲道:「你該死!」 三護法哼道:「這才剛開頭,後面的.....啊!可惡。」 憤怒之下,天麟發起了精神攻擊,這讓三護法嘶聲慘叫,痛苦之極。 大護法道:「先殺光這些人,看這兩個小子可有本事阻止。」 二護法立馬就明白了六護法的用意,開始朝那些族人衝去。 半空,刀皇冷雲與六護法看著腳下的一切,臉上隱隱泛起怒氣,似乎對於三護法的做法感到十分震怒,都不願意協助他們。 地面,天麟與季華傑你追我趕,四處攔截。無奈敵人有三位,他們只有兩人,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看著這一切,天麟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氣,對季華傑道:「我以魔宗心欲無痕同時攻擊三人,你盡力救人。」 季華傑點頭不語,身法快如鬼魅。 天麟靜立原地,以靈魄之力鎖定三位護法的氣息,然後全力施展心欲無痕,發起了可怕的攻擊。 精神異力無孔不入,無法防禦。加之天麟的精神異力超乎常人,即便是魔神宗主也比不上天麟。 遭受天麟的精神攻擊,三位護法慘叫不絕,行動頓時緩慢,這就給了季華傑可乘之機。 青色的劍芒如浪花捲起,形成三道劍柱,朝著三位護法劈去。 見此情況,大護法強忍痛楚,朝半空中的兩位護法吼道:「還不快攔下那小子。」 刀皇冷雲輕哼一聲,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卻不好公然反對,只得俯衝而下,攔下了季華華傑。 六護法緊隨而至,揮手朝季華傑發起攻擊,有意避開天麟,誠心讓三護法受罪。 少了季華傑這個威脅,三位護法減輕了壓力,開始發動反擊,由二護法施展孽欲禪唱,大護法一旁協助,暫時牽制住了天麟。三護法趁機展開屠殺行動,有意打擊天麟與季華傑。 面對這種情況,天麟一心二用,一邊應對二護法與大護法,一邊朝三護法發起精神攻擊,盡可能摧毀他的中樞神經,阻止他傷害無辜的百姓。 同時,季華傑也全力反擊,一旦發現三護法殘殺無辜,他便甩開五護法與六護法的糾纏極力的阻止。 這一來,三護法的屠殺行動得到了有控制,可依舊改變不了族人被慢慢屠殺的命運。 淒厲的慘叫如一把利刃,深深刺入季華傑與天麟的心裡。他二人雖然竭盡全力,卻也難以在以二敵五的情況下,阻止悲劇的發生。 血,鮮紅刺目,灑落大地。無盡的冤魂化為陣陣陰風,在這烈日強光下,發出怒吼咆哮聲。 或許是怨氣太深,也可能是蒼天不忍,原本明亮的天空突然黑雲籠罩,一股寒流自北方而來,化為晶瑩的雪花,隨風飄零。 看著滿天飛雪,天蜈神將眼神奇異,面具掩飾了他的神態,誰也看不出他的心情。 刀皇冷雲與六護法看著飄落的白雪,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悲傷,對於這裡的一切,他們不願多見,卻又不能迴避。 季華傑身體一震,潔白的雪花就像是天空的使者,它們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些人的不幸,想要淹沒那血腥的一切,讓世人忘記這悲傷的過去。 天麟閉口不語,對於雪花他無比熟悉,因而並沒有在意。反倒是三位護法,對於這六月飛雪,心中隱隱有種不安。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二十五章 蝴蝶情緣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二十五章 蝴蝶情緣 哈伊娃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眼前潔白的雪花,眼中熱淚直下。 曾經,她是多麼喜歡這潔白的雪花。可現在,雪花帶給她的並非歡笑,而是無盡的憂傷與惆悵,如烙印般深刻在她幼小的心靈上。 抬頭,哈伊娃看著頭上,烏雲淹沒了烈日,似乎蒼天也不敢面對她。 悲傷一笑,哈伊娃神色複雜,伸手取下頭上的蝴蝶結,滿頭的長髮隨風飛揚。 看著手中的玉蝴蝶,哈伊娃眼中滿是憂傷。年幼的她曾無憂無慮,生命中充滿了歡笑。如今災難來的那樣匆忙,快的讓她措手不及,宛如噩夢一場。 扭頭四望,那些熟悉的面孔倒在血泊中央,往日美好的家園如今早已寂靜空蕩。剩下活著的親人,一個個怒目含血,瞪著那些萬惡的魔鬼,眼中不曾有絲毫的害怕。 偶有幾縷憂傷的眼神,帶著絲絲絕望,默默的看著自己,他們是在為我傷悲? 場中,翻騰的身影挾著怒嚎,那不遠千里而來的恩人,為了一個承諾,為了人間公道,不惜拚命奮戰,只為挽救這一方百姓,留下那曾經的美好。 抬頭,哈伊娃看著天上,六月飛雪,千古傳唱。是蒼天在哭泣,還是魔鬼在微笑? 木然一笑,哈伊娃張嘴含著一片雪花,感覺澀澀的,那是淚水不經意劃過她的臉龐...... 收回目光,哈伊娃看著左手的玉蝴蝶,眼中浮現出一道淚光。 緩緩抬起右手放到唇旁,哈伊娃慢慢含著中指,神情在這一刻變得複雜,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那些熟悉的臉龐。 突然,哈伊娃牙齒用力一咬,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痛楚,鮮血沿著嘴角緩緩流下。 沒有哭,哈伊娃隱約笑了笑,抽出流血的右手中指,移到左手上方,鮮紅的血液如一條紅線,正好滴落在那玉蝴蝶身上。 很快,玉蝴蝶變成了血蝴蝶,週身閃爍著艷麗的光芒。 這時候,哈伊娃遙望遠方,口中低吟道:「玉蝴蝶,配成雙,花間舞,飄遠方。形影隨,同天光,魂夢合,染塵香。血蝴蝶,迎風揚,寄淚語,恨斷腸。天仇怨,我心傷,一世痛,永難忘。」 稚嫩的童音帶著幾多悲傷,在寒風中飄揚。 玉蝴蝶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悲傷,漸漸的泛起了光芒。眨眼化為一道血光直射天際,在千丈高空幻化一隻數百丈大,展翅飛翔的血蝴蝶,每揮動一下翅膀,就發出耀眼的光芒。 那一幕令人驚訝,但卻僅僅維持了片刻時光。 這期間,在場之人眼神異常,或意外,或迷茫,都注視著上方。 哈伊娃看著天上,眼中泛起淚光,低吟道:「蝴蝶啊,請記得我的願望。我願以我的生命為代價,換取一個希望。」 似乎聽到了哈伊娃的話,天上的血蝴蝶週身光華暴漲,於眨眼間飛射而出,留下一條長達數百里長的血影,宛如一道彩虹直射東南方向。 這一刻,天地間升起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彷彿怒雷咆哮,遙遠但卻令人驚訝。 笑了笑,哈伊娃瘦小的身體仰面倒下,於落地之前,腦海中一個聲音突然迴響。 「這不是一隻普通的蝴蝶,它代表著希望。只要你把你的心願告訴它,它就會帶著你的心原回到我的身邊。那時候,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趕來滿足你任何願望!」 轟然倒地,哈伊娃全身氣息驟降,引起了族人們的恐懼。 「哈伊娃......」淒厲的叫聲從無數族人口中傳來,迴盪在山谷中央。這位全族之人寄托希望的小女孩,就那樣靜靜的躺在了冰冷的地方。 天麟與季華傑氣的發狂,雙雙怒吼咆哮,瞬間將修為提升到極限,一舉將五位護法震退了。 天蜈神將眼神複雜,低頭看了看哈伊娃,隨即猛然抬頭,看著東南方向。 場中,天麟怒視著五位護法,冷酷之極的道:「今天,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大護法恨聲道:「休要狂妄,你能活著離開就算你命大。」 天麟雙唇緊咬,右手五指合攏,發出五道透明的光束,在空中凝聚成一顆五彩光球,融合了五種不同的力量,於無形之際瞬間爆炸,其可怕的毀滅之力,眨眼將五位護法籠罩。 意外的變故讓人驚訝,即便是天蜈神將也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道光柱沖天而上,毀滅的光波在特定的範圍內伸縮膨脹。 季華傑有些驚訝,雖然明白天麟的心情,卻也被天麟那毫無徵兆的一擊給驚呆了。 原來,盛怒之下,天麟施展出了幻滅絕殺。 光柱持續了片刻,隨即轉淡消失,在地面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述說著那一擊的霸道。 爆炸中央,五位護法慘遭重創。刀皇冷雲與六護法全力抵禦,雙雙重傷吐血,僥倖留得一命。 二護法與三護法因為此前就元氣大傷,這一次未能逃脫,當即元神毀滅,死在了天麟手上。 至於大護法,他的情況稍好,元神多處碎裂,但還有一口氣在。可惜,天麟對他恨之入骨,在爆炸消失後,立馬將他虛弱的元神吸入手心,恨聲道:「我說過,你們會後悔的!」 大護法驚駭極了,怒罵道:「小子,我不會饒恕你的。」 天麟冷酷道:「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五指緊收,天麟掌心光華流轉,瞬間就吞噬了大護法的元神,讓他永遠消失了。 半空上,天蜈神將凝視天麟,質問道:「小子,你剛才施展的是什麼法訣?」 天麟迎上天蜈神將的目光,冷冷道:「想知道,你就親自來試一下。」 天蜈神將哼道:「放肆!」簡短的兩個字含著震懾之力,在傳人天麟耳中時,也震得他身體一晃。 穩住身體,天麟怒視著上方,正想開口之際,天上突然紅光一閃,剛才飛走的血蝴蝶這時竟然回來了。 盤旋了三圈,血蝴蝶俯衝而下,快若流光的速度驚得天麟與季華傑雙雙後退,刀皇冷雲與六護法也匆忙避開。 唯有天蜈神將眼神古怪,不閃不避地迎著那怒沖而下的血蝴蝶,眨眼就被紅光淹沒了。 一聲巨響,如天雷落下,挾著震撼天地的力量,瞬間傳遍四方。 那一刻,紅光淹沒的區域氣流迴盪,形成一個特殊的空間,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變化。 時間,僅僅持續了一下,滿天紅光便無聲消逝,露出了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彼此相距數十丈。 其中,那黑影便是天蜈神將,此刻已後退數十丈,面具下的雙眼似驚又怒,正狠狠地瞪著那佔據他本來位置的雪白身影。 日光下,那雪白的身影飄逸如仙,飛舞的衣裙聖潔無暇,述說著來人的身份,竟是一個女子。 仔細看,那白衣女子身材妙曼,週身霞光籠罩,面部有一層奇異的光芒模糊了面容,竟讓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你是誰?」帶著幾分震怒,含著幾許驚訝,天蜈神將冷冷的道。 「我是這蝴蝶的主人,你又誰?」聲音悅耳動聽,但卻帶著幾分威嚴。 天蜈神將冷哼道:「我是誰,你不必知道。」 白衣女子輕哼一身,不悅道:「你怕了?」 質問聲中,白衣女子一閃而落,來到哈伊娃身旁,查看了一下她的情況,隨後抱起她,右手壓在她的頭頂,發出柔和的藍色光芒。 見狀,無數族人悲呼道:「哈伊娃......」 白衣女子淡然道:「不必擔心,我會救活哈伊娃。」 環顧四野,白衣女子看著眾人,在掃過天麟的臉龐之際,身體不由一顫,瞬間就出現在天麟身邊,仔細的打量著他。 看著眼前神秘的白衣女子,天麟第一感覺就是看不透她,並且對她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為什麼這樣,天麟不知道,他只是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輕聲問道:「為什麼這樣看我?」 白衣女子變現奇怪,仔細留意天麟一番後,輕聲問道:「你就是天麟,自小在冰原長大?」 天麟疑惑道:「我們似乎是第一次見面,你如何認得我?」 白衣女子淡雅道:「這個稍後再講,你告訴我這裡怎麼回事?」 天麟看了看白衣女子懷中的哈伊娃,輕歎道:「之前,那黑衣男子座下四大護法為了在此尋找一股詭異靈脈,不惜殺人屠村,先後殘殺了數百族人。我路經此山,遇上族中的武聖方雲,他臨死前囑咐我挽救這裡的百姓,因此來到這裡。我身旁之人叫季華傑,受族中另一個人所托,千里而來也為了相同目的。」 白衣女子看不出表情,但聽完天麟的短簡講述後,語氣頗為震怒道:「修道之人,竟這般滅絕人性,確實該殺。現在你先照顧哈伊娃,我來收拾這三人。」 接過哈伊娃,天麟提醒道:「小心,那黑衣男子來自五色天域,人稱天蜈神將,座下有六大護法,四個已死在我手上。」 白衣女子頗感意外,驚訝道:「五色天域,難怪這般心狠手辣。」 天蜈神將怒視著天麟,哼道:「小子,原來你就試冰原之神天麟,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天麟冷哼道:「你既然知道我的來歷,就不應該感到驚訝。」 天蜈神將不悅,正欲開口反駁,就見六護法飛到他的身邊,傳音道:「宮主,今日諸事不利,敵人又知道我們的底細,加之這白衣女子來歷神秘,我們犯不著糾纏下去。」 天蜈神將有些遲疑,以他冷傲孤僻的性格,從不會退卻。 六護法瞭解他的性格,勸道:「宮主,眼下形勢對我們不利,若因為意氣之爭而耽誤了神王的大事,只怕不好交代。」 一聽神王之名,天蜈神將頓時轉變了心意,目光掃了天麟與白衣女子一眼,哼道:「今日的恩怨本宮暫且記下,來日相逢再找你們討還。」說完,天蜈神將週身黑芒一閃,一股詭異的氣息劃破虛空,眨眼就帶著刀皇冷雲與六護法消失了。 季華傑有些憤然,怒聲道:「休走,留下命來。」 白衣女子揮手攔下季華傑,淡然道:「莫要激動,這天蜈神將很不簡單,以你們目前的修為,還對付不了。現在,我先救活哈伊娃,其他的事我們稍後再談。」說完看了天麟一眼,白衣女子順手接過哈伊娃,開始用靈氣滋潤她的身體,補充她耗費了元氣。 天麟看了白衣女子幾眼,隨即偏頭看著季華傑,問道:「傷勢怎麼樣?」 季華傑道:「傷的不輕,但卻不礙事,你呢 ?」 天麟道:「我情況還好,要不了多久就能復原。現在你不妨趁機療傷,我去安撫一下大家的情緒。」邁步而出,天麟臉上掛職愧疚之意,朝活著的族人走去。 見惡魔離開,族人們緊張的心情頓時平靜不少。雖然仇恨還深刻在心上,但比起族人的生命,那就顯得不那麼重要。 望著天麟,族人們眼中滿是感激與淚水,不少人紛紛跪下,以次來表達內心深處真摯的情感。 天麟揮手發出一股柔和之力,托起了下跪的族人,輕聲道:「大家不要這樣,一切都過去了。雖然很多親人離開了,但你們還活著,就應該堅強。現在,大家先把受傷的人照顧好,然後分出一部分清理現場。」 聽了天麟的話,活著的一百多位族人暫時收起了悲傷,在幾個婦女的帶領下迅速行動起來。 觀看了片刻,天麟轉身回到白衣女子身邊,發現哈伊娃已睜開眼睛,正愣愣的看著白衣女子。 收回右手,白衣女子輕笑道:「好了,哈伊娃,你沒事了,以後可不許這麼傻。」 一聽白衣女子的聲音,哈伊娃傷心得道:「姐姐,我娘死了,武聖爺爺死了,好多叔叔嬸嬸也死了......」 白衣女子將哈伊娃抱在懷中,輕撫著她的秀髮,柔聲道:「不要悲傷,他們不會白死,這裡會更加美好。」 天麟聽著兩人的對話,驚異道:「你是她姐姐?」 白衣女子看了天麟一眼,反問道:「你覺得不像嗎 ?」 天麟愣了一下,遲疑道:「確實不太像。」 白衣女子鬆開哈伊娃,對她輕聲道:「你先去看望大家,我有些話要與他講。」 哈伊娃看了天麟幾眼,拉著白衣女子的衣裙,低聲道:「姐姐,這個大哥人很好......」 白衣女子笑道:「放心,姐姐不會欺負他。」 哈伊娃笑笑,沖天麟點了點頭,隨即便跑開了。 掃了四週一眼,白衣女子語氣淡雅的道:「湖中景色不錯,隨我去走走吧。」也不待天麟回應,白衣女子飄然而起,速度雖然不快,卻給人一種飄逸之感。 天麟沒有說話,默默地跟在白銀女子身後,心裡的感覺很奇怪。 記得之前見面,天麟就對她有著莫名的親切感。而現在,這股感覺越來越強烈,這讓天麟很是疑惑,因為這是從來就沒有遇上的情況。 仔細思考,天麟隱約覺察到了一些情況,待來到湖泊中心時,不由得開口道:「你是誰,為何我對你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似乎我們之間有某種聯繫。」 白衣女子回身看著他,兩人相隔數尺,一股怡人芬芳瀰漫在彼此之間,隱隱流露出某種含義。 輕聲一笑,白衣女子引來天麟目光的注視,臉上那股奇異的光芒瞬間消失,露出一張風華絕代,美絕塵寰的臉龐,天麟眼神一呆,整個人頓時就被白衣女子的美貌所吸引。 那是一種無法描述的美,既有聖潔高貴之大氣,又有嫵媚嬌俏之神韻,還帶著幾分頑皮慧黠,給人一種震撼心靈的視覺衝擊。 看著天麟發呆的表情,白衣女子委婉一笑,原本聖潔高貴的氣質瞬間轉化為嬌俏嫵媚,再一次震撼了天麟。 對於天麟而言,一生中遇上最美的女子便是玉心,但氣質絕然有異,身上融合了很多種不同的性格,如七彩琉璃,讓人捉摸不透,卻又被深深吸引。 微光一閃,奇異的光芒掩去了白衣女子絕世的美麗,阻擋了天麟的視線,讓他從沉醉中驚醒。 天麟眼中流露出不捨,脫口道:「你......」話一出口,天麟就猛然驚覺,頓時阻止了說話。 白衣女子留意著天麟的表情,輕笑道:「還沒看仔細?」 天麟臉色微紅,訕訕道:「我只是覺得驚訝。」 白衣女子笑問道:「驚訝我臉上的這層光芒,還是驚訝我的容貌?」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這讓天麟頗為尷尬,有種受制於人的感覺。 避開白衣女子的注視,天麟看了看四周的景色,調整了一下心理狀態,輕聲道:「二者皆有,這個回單你可滿意、」 白衣女子笑道:「語氣酸溜溜的,不夠誠意。」 天麟有些不好意思,想反駁幾句,可不知為何,心中卻不忍對白衣女子發脾氣,似乎對她有種莫名的好感,無形中遷就於她。 出於這種心理,天麟臉上露出幾絲無奈的笑意,語氣輕柔道:「是我語氣不夠誠懇,你莫介意。」 白衣女子輕笑道:「看你著表現,我就原諒你這次,以後可得乖乖聽話才行。現在,你與我說說,你從小到大在冰原上都發生了哪些有趣的事情。」 天麟聞言一臉苦笑,對於白衣女子的語氣頗感無奈,對於她最後一句話卻有些詫異。為什麼這個女子對自己的往事這般在意? 想到這,天麟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白衣女子笑道:「你何不猜一猜。」 天麟皺眉,沉吟道:「沒有任何提示,這可不好猜。」 白衣女子淡雅道:「我知道你是誰,這就是一種提示。」 天麟道:「這樣的提示不找邊際,根本無法猜測。」 白衣女子笑道:「要不這樣,我給你一個選擇。你若猜中我的身份,以後我就以本來面目與你相處。若是你猜不中,由我自己說出來歷,以後我們相處,就保持現在這種情況。你覺得怎樣?是猜一猜,還是放棄?」 天麟臉色奇異,目不轉睛的看著白衣女子,問道:「我如猜測,有幾次機會?猜中之後,可有別的獎勵?」 白衣女子道:「機會只有一次,你若猜中我的來歷,便不會再追問獎勵。」 天麟越聽越奇,這神秘女子的話隱然暗示了什麼,可到底是什麼呢? 想想,天麟陷入了沉思。 若之前他不曾見過白衣女子的容貌,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可現在,天麟卻有不捨,心中有股強烈的感覺,想要把女子留在身邊,想整日看著她那絕世無雙的美麗容顏。 風,輕輕吹來,驚醒了天麟。他看著白衣女子,,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輝。 對於天麟的探測,白衣女子並不在意,她本就無心隱藏,所做的一切,無非是想吸引天麟的注意力,他他牢牢地記住自己,讓雙方的初次相遇,有一個深刻的記憶。 天麟不明白女子的心情,但在探測了片刻後,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詫之極的表情,含著幾分震撼,帶著幾分喜悅,還有幾分期待之情。 注意到天麟的神態變化,白衣女子淡雅道:「看來你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還算聰明,沒有讓我失望。」 天麟聞言一震,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臉上露出喜悅的微笑,問道:「真的是你?」 白衣女子不答反問道:「你希望是或不是?」天麟道:「我當然希望你是。」 白衣女子看著天麟,臉上的光芒再次隱去,露出她淡雅高貴的笑容,看的天麟有些癡迷。 嬌吟一聲,白衣女子笑罵道:「傻相,哪有這樣看人的。」 天麟呵呵而笑,毫不在意白衣女子的責罵,專心凝視她的雙眼,問道:「你怎麼會與哈伊娃相識?」 白衣女子迎上天麟的眼神,彼此交匯一點,兩心貼近,竟生出一種奇異的心靈感應。那一刻,他們之間心靈相通,心心相印,彼此的臉上都露出了喜悅之情。 「你修煉的法訣很是神秘,竟然與我的天地無極有心靈相通的感應。」沒有回答天麟的提問,白衣女子道出了兩人之間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天麟笑道:「或許這是我們之間獨有的緣分,試天意注定。」 白衣女子笑罵道:「貧嘴。」 天麟笑道:「這可是我心裡的話,絕對誠懇。」 看著天麟那高興的樣子,白衣女子也覺得心情愉悅,不由得給了他一個笑容,淡雅道:「好了,說一說你是怎麼猜出我的身份的?」 天麟見白衣女子笑了,心中歡喜無比,癡癡的看了好一會,才收斂心神,輕聲道:「要猜你的身份其實並不容易,不過綜合目前所掌握的情況,我大致慨括出三大特徵。 第一,初次見面你就知道我的身份,顯然我的容貌對你的印象很深。 第二,你的容貌令我很震驚。在我所認識的人中,唯有玉心的容貌可以與你相比。 第三,你現身之初曾與天蜈神將交手,雖然當時的情況我不太瞭解,但也知道天蜈神將沒討到便宜,由此可見你擁有極為驚人的實力。」 白衣女子道:「即便如此,你從未見過我,又如何肯定我的身份?」 天麟道:「符合這三個條件的人,天下都找不出幾位。而依雪師妹曾在我的面前提到過你,雖然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但仍舊給我很深的印象,讓我一下子就想到你。最初,我還不是很肯定。但仔細對照這三個特徵,我發現唯有你最具可能性。後來,你的話又給了我暗示,我才最終確定,你就是海夢瑤,是我爹的徒弟。」 看著天麟得意激動的樣子,白衣女子笑罵道:「沒規矩,我可是你師姐,還不快快行禮。」 天麟笑道:「不急,待日後見過爹娘,再行禮也不遲。」 海夢瑤眼神微動,臉上露出嬌媚的神情,輕吟道:「夜長夢多,說不定哪天我遇上心儀之人,你就失去了機會。」 天麟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施禮道:天麟見過姐姐。」 海夢瑤白了他一眼,輕哼道:「不夠真誠。」 天麟也並不生氣,二次施禮道:「再次見過姐姐。」 海夢瑤似笑非笑,輕吟道:「還差一些。」 天麟三次施禮道:天麟見過夢姐姐。」 這一次,海夢瑤臉上露出了笑意,嬌吟道:「算你嘴甜,剛才的話我就不再放在心上。日後你若再再這般無禮,當心我要你好看。」 語氣一變,海夢瑤嚴肅起來,高貴威嚴的氣勢令天麟心神一震,竟生出幾分敬畏。 留意著天麟的表情,海夢瑤適時收起嚴肅的表情,柔聲道:「非是姐姐嚴厲,只是姐姐不想寵壞你。當年師傅能有輝煌成就,都是因為師傅經歷了常人所沒有經歷的磨難。而你,因為師傅的緣故,很多事情都會變成很順利,那將養成你自大狂妄,依賴別人的惡習。」 天麟聞言毫不生氣,點頭道:「姐姐所言甚是,以往我在冰原宛如天之驕子,做事隨心所欲,只求自己快意,卻忽略了別人的感受,招惹了許多不必要的事情。而今,我死而復生,已懂得了珍惜,絕不會再像以往一樣,姐姐大可放心。」 見天麟如此,海夢瑤破感意外,她恩威並施,也只為給天麟一個深刻的印象,在他心中佔據一個重要的地位。 海夢瑤很是聰明,智慧絲毫不比天麟遜色,加之跟隨陸雲學藝二十年,在各方面都比此刻的天麟要強盛許多倍。 自從得知天麟的存在,海夢瑤就明白了自己此生的歸宿,在見到天麟之後,發現他雖然修為還不算太強,可各方面都很優秀,心中很是歡喜。 為了給天麟一個深刻的記憶,海夢瑤並未直接道出來歷,而是繞著圈子一步步引導,以此來加深彼此的認識。 這些,天麟並不知情,不過確實對海夢瑤有很深的記憶。 關於這一點,其實有三個原因。第一,海夢瑤修煉的法訣,天麟大部分都會,二者氣息相近,因而初次見面,天麟就對她有種莫名的親切。並且,海夢瑤修為遠勝天麟,在無形中對他有一種極強的吸引力。 第二,海夢瑤的美貌震撼天地,有別於玉心那種聖潔清冷之氣,讓人見之不忘,頓生愛慕之心。 第三,海夢瑤的身份。雖然此前二人不曾相遇,但天麟卻早已知道海夢瑤的存在,並從瑤光、嘯天等人的對話中得到了一些暗示。 當時,天麟或許只是好奇,可當他見到海夢瑤時,那莫名的親切、絕世的美麗,頓時打動了天麟的心,讓他對海夢瑤一見鍾情。 天麟一生中遇上了不少女人,能夠讓他一見鍾情的,到目前為止僅有三人。第一是新月,第二是玉心,第三便是海女。 淡雅一笑,海夢瑤道:「人總是在逆境中成長,你能懂得珍惜,說明你已經長大。」 天麟聞言臉色微變,腦海中浮現出玉心的身影,這讓他頓時傷感起來。 海夢瑤敏銳的覺察到天麟的變化,問道:「你怎麼了,有心事?」 天麟笑笑,不想在海夢瑤面前提及玉心,因此岔開話題道:「沒什麼,我只是一時感慨。姐姐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跟哈伊娃認識的?」 海夢瑤笑道:「不久前我路經此地,無意中見到哈伊娃。當時她獨自一個人在山頂玩耍,我見她長得可愛,有點像我小時候的模樣,於是便現身與她見面.....離開時,我將玉蝴蝶送於她,並告訴她說,若有事發生可用玉蝴蝶通知我。之前,這裡發生的一切刺激了哈伊娃,她竟然以最激烈的方式催動玉蝴蝶,幾乎耗盡了一生元氣。」 天麟感觸道:「或許吧。」 海夢瑤看出天麟心中的惆悵,詢問道:「這是她必經的劫難,誰也改變不了。就像你之前死在張帆手上,那都是不可避免的。」 天麟看著海夢瑤,本不想回答,卻又不忍瞞她,於是歎息道:「為了心中那份揮之不去的遺憾。」 海夢瑤驚疑道:「什麼遺憾?」 天麟情緒低落的道:「姐姐或許還不知道,當日我與張帆一戰只是重傷,導致我死亡是另有其因。」 海夢瑤道:「關於那一戰我確實瞭解不多,只知道你一戰身亡,並不清楚個中細節。」 天麟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殘情劍,輕歎道:「此劍本為玉心所有,可那一戰她為了救我,不惜以生命為代價,施展出絕情門的必殺之技,在最後一刻將張帆殺掉。當時我重傷之極,卻還不至於死亡,可玉心的死卻讓我無法接受,心神激盪之下,意識陷入黑暗。」 海夢瑤臉色微變,輕聲道:「你剛才曾說玉心之美與我相比,到底她是誰,來自哪裡?」 天麟幽幽歎道:「玉心出自絕情門,與騰龍谷同源,都出自天外洞天。不同的是,絕情門世代守護著一把劍,就是我手中的殘情劍。這是一把詛咒之劍,流傳了數千年。誰拔出你的劍,就是你今生的源。曇花一現的夢幻,奈何啊蒼天。」 海夢瑤頗感驚訝,問道:「你拔出了這把劍?」 天麟點頭,苦澀道:「我是唯一拔出此劍之人,可惜我與玉心相識僅十一天,她就為了救而死在那個詛咒之下。」 海夢瑤表情複雜,輕吟道:「天之極,海之角,蒼穹雪,萬里遙。原來天極指我,蒼穹便是她。你此次南下,就是為了玉心?」 天麟點頭道:玉心目前的狀態與我當日差不多,肉身完好,可元神卻被封印在這把劍上......要解開這道封印並不容易,須得我回到數千年前......」 聽完天麟簡單的描述,海夢瑤道:「為此,你孤身南下,尋找方法?」 天麟道:「天外洞天的那位前輩告訴我,這是唯一可行之法,我絕不會放棄。」 海夢瑤道:「玉心為你而死,她對你的愛超越一切,你決不能辜負她。這事我幫你想辦法,只要有決心,我們就一定會成功的。」 天麟有些驚訝,凝視著海夢瑤的雙眼,感動道:「姐姐......」 海夢瑤搖頭一笑,肉聲道:「天麟,換了我是玉心,你會這樣對我嗎?」 天麟想也不想,脫口道:「會!不管是玉心還是你,我都會傾盡一生,不顧一切。」 海夢瑤看著他,臉上露出了微笑,低吟道:「記住你的話,莫要讓姐姐失望。」 天麟正色道:「姐姐放心,我說到做到。」 海夢瑤淡雅一笑,瑩白如玉的手指輕輕滑過天麟的臉龐,吟笑道:「莫要悲傷,姐姐助你救醒玉心,為你護航。」 天麟激動異常,一把抓住海夢瑤的玉手,動情到的道:「姐姐對我的愛,我會用一生去回報,永遠把姐姐捧在手心,放在心上。」 海夢瑤道:「油嘴滑舌,不知道多少女孩被你把心給騙去了。」 天麟反駁道:「冤枉啊,我可是真心實意,沒有半句假話。」 海夢瑤笑問道:「真的?那你告訴我,心裡有沒有想過要獲取姐姐的芳心啊?」 天麟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點頭道:「想過,而且想。不過我絕無半點欺騙的意思,我是真心喜歡姐姐,想要把姐姐留在身邊,一輩子不放。」 海夢瑤芳心大悅,嬌媚的瞪了天麟一眼,低吟道:「貧嘴,我可不會上當。」 天麟一聽急了,脫口道:「姐姐......」 海夢瑤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麼,玉手移到到他的雙唇上,阻止他了的話。 「姐姐逗你的,真是小傻瓜。好了,時間不早了,哈伊娃已經在等我們了,過去吧。」抽回玉手,海夢瑤不待天麟開口,人便一閃而逝,出現在哈伊娃身邊。 天麟呆呆的愣在那,回味著唇間的那股幽香,腦海中滿是海夢瑤嬌媚、聖潔的笑容,他已經完全被海夢瑤吸引住了。 片刻,天麟回過神,來到海夢瑤身邊。 這時候,族人們已將現場清理完畢,季華傑也已甦醒,正滿臉驚訝地看著海夢瑤,顯然被她那絕世風華所震撼。 四周,無數族人都看著海夢瑤,眼中除了驚艷,更多的是敬畏,不少人竟然跪拜於地,把她當成了天仙。 哈伊娃依偎在海夢瑤身旁,抬頭看著她那美玉一般的容顏,嬌聲道:「姐姐好美,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樣。」 海夢瑤含笑撫摸著哈伊娃的頭髮,柔聲道:「將來你長大了,也會像姐姐一樣。」 哈伊娃道:「我才比不上姐姐呢。」聲音不大,卻帶著幾分喜悅,驚醒了季華傑。 移開目光,季華傑看著天麟,問道:「她是?」 天麟道:「她是我師姐海夢瑤。」 季華傑聞言色變,脫口道:「陸雲的傳人海夢瑤!她怎麼會是你師姐?」 天麟看了海夢瑤一眼,見她微微點點頭,於是回答道:「季兄或許不知道,陸雲其實是我爹。」 季華傑驚呼一聲,滿臉驚詫道:「你是陸雲的兒子,怎麼從未聽人提及過?」 天麟苦笑道:此事我也剛知道不久,箇中原因我也不清楚。」 海夢瑤插嘴道:「天麟的存在,我師傅事先也不知道,所以這件事並未傳開。現在,天麟的身份已得到證實,他確實是我師傅的兒子,我這次出來就是為了找他。」 季華傑瞭解了情況後,頗為感慨的道:「想不到你原來竟有這般複雜的身世。」 天麟道:「我也從不曾想過,事情會是這樣。」 海夢瑤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說一說這裡的事情吧。」 季華傑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剩下的就要靠他們自己了。」 天麟質疑道:「此前那些人來此是為了尋找一股詭異靈氣,結果並未找到。這中間顯然藏有玄機,不然那些人絕不會無源無故來此。」 季華傑道:「這事我也聽薩克穆哈提過,但卻並未發現有什麼靈氣存在。」 海夢瑤道:「這裡確實有一股靈氣存在,只是你們無法覺察到。」 天麟好奇,問道:「為什麼我們覺察不到。」 海夢瑤笑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算不了什麼。」 季華傑道:「為了一股靈氣,犧牲了這麼多的生命,何苦呢。」 海夢瑤道:「宿命如此,你們不必傷感。稍後我會讓那股隱匿的靈氣顯出來,並注入哈伊娃的身上,因為這本是屬於她的。」 季華傑問道:「那我們現在幹嘛?」 天麟道:「若時間允許,我想趁機將武聖方雲的遺體帶回來安葬。」 哈伊娃聞言,問道:「薩克爺爺呢,他能回到我們身邊嗎?」 季華傑遲疑道:「長白山離此較遠,要在短時間返回,只怕不太容易。」 海夢瑤道:「這個不要緊,你且先留在這裡,我隨天麟走一躺,將方雲的遺體帶回之後,再讓天麟以空間跳躍之術帶你回長白山,那樣就不會花費太多時間。」 季華傑想了想,點頭道:「好吧,你們快去快回。」 天麟應了一聲,隨即帶著海夢瑤飛身離開。 一路上,兩人並肩飛行,速度極快。雖然不曾言語,可彼此的心中都有一種喜悅存在。 片刻,天麟便帶著海夢瑤來到瀑布前,找到了方雲的屍體。 海夢瑤打量著屍體幾眼,輕聲道:「這是一位值得尊敬之人。」 天麟道:「若非是他,我就不會前往天湖谷,也不會與你遇上。」 海夢瑤笑道:「我們之間宿命相逢,早晚會遇上。」 天麟看著她,沉聲道:「可我還是希望早一點遇上姐姐。」 海夢瑤嬌媚一笑,輕吟道:「這不就遇上了?走吧,回去吧。」 天麟呵呵一笑,帶著方雲的屍體飛身而起,不一會就回到了天湖谷。 族人們見到方雲的屍體無不失聲大哭,一股悲痛的氣氛籠罩在谷上方。 看著眼前感人的一幕,海夢瑤道:「天麟,你先帶季華傑回去,稍後一起把薩克穆哈送回來,我要當著他的面,將那股靈氣注入哈伊娃體內,讓她帶領這裡的百姓走向輝煌。」 天麟道:「我從未去過長白山,空間跳躍之術根本無法準確定位,如何前往?」 海夢瑤淡雅道:「不必一次達到,你可以每一次跳躍數百里,朝著同一方向,那比你們御氣飛行要快很多。」 天麟聞言沉思了一下,隨即便帶著季華傑離開了。 一路上,天麟照著海夢瑤的提示,在季華傑的指點下,兩人於一炷香的時間內,就回到了長白山,見到了吳媛媛與薩克穆哈。 那一刻,薩克穆哈激動極了,急切問道:「怎麼樣了?」 季華傑輕歎道:「哈伊娃沒事,我來是為了送你回去的。」說完為天麟介紹了一下。 吳媛媛見過天麟,兩人算是舊識,彼此點頭招呼了幾句,隨後吳媛媛問道:「師兄,你還要去一趟?」 季華傑遲疑了一下,點頭道:「你在家等我,下午我就回來。」 吳媛媛低聲道:「師兄,帶我一起去吧,我們下午一起回來。」 季華傑道:「不行,你就在這......」 天麟笑道:吳姑娘一個人留在家,萬一出了什麼事,你就不怕?」 季華傑臉色微變,遲疑了片刻,最終同意了。 見狀,吳媛媛高興極了,還不忘朝天麟點頭微笑。 由於時間緣故,天麟便以空間跳躍之術,分三次將三人帶回了天湖谷,前後僅花費了半晌時光。 薩克穆哈回到故鄉,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老淚縱橫,撲到方雲的屍體上,大聲悲嚎。 哈伊娃跪在一旁,口中呼喚著武聖爺爺,臉上滿是淚花。 半晌,薩克穆哈逐漸平靜下來,起身道:「事已至此,大家在悲痛之餘,也不要忘了堅強。今天,我們的家園能保存下來,都是四位恩人所賜,現在我們應該以最真誠的心來感謝他們。」 族人們聞言齊聲回應,在薩克穆哈的帶領下,朝著海夢瑤、天麟、季華傑、吳媛媛四人行跪拜之禮,以示感謝。 海夢瑤揮手阻止了大家,淡雅道:「相聚是緣,大家不必這般。今日,你們因為這裡的一股靈氣而遭逢劫難,現在我就把這股靈氣找出來,將它注入哈伊娃身上,讓哈伊娃帶領你們走向未來。」 薩克穆哈臉色一喜,激動道:「謝謝你們。」 海夢瑤笑笑,揮手將哈伊娃叫到身邊,然後帶著大家來到湖邊。 看了看當頭的太陽,海夢瑤沉吟了一下,隨即以柔和之力將哈伊娃送至湖泊正中,距離水面約十丈高的位置,吩咐道:「哈伊娃,取你右手中指的血,使其落入湖中。」 哈伊娃聞言,再一次咬破右手中指,鮮血從天而降,在墜入湖中之際,一下子散開了。 海夢瑤飄身來到湖泊上空,右手隨意朝下一揮,一股藍色的光芒湧入湖中,湖水頓時蔚藍清澈,湖面上泛起了淡淡的藍光,一縷淡金色的絲帶遊走其中,在湖面上留下一個清晰地印記,竟似一隻玄鳥。 這一幕持續了半晌,隨即那平面的玄鳥圖案變成了立體形狀,雙眼同時射出淡金色的光芒,同時落在哈伊娃與海夢瑤身上。 海夢瑤左手一揮,那股射到她身上的淡金色光芒經沿著她的左臂射向哈伊娃,在半空再形成一個金色的三角。 天空烈日當頭,湖面金光閃耀。那神秘的金三角持續了好一陣子,才漸漸轉淡、引發湖面的金光也隨即暗淡。 當光芒不見,哈伊娃渾身金光一閃,額頭上出現了玄鳥的印記,可眨眼就消失了。 淡雅一笑,海夢瑤飄落湖邊,揮手將半空的哈伊娃吸到身邊,對眾人道:「好了,完成了。」 薩克穆哈有些驚訝,問道:「剛才怎麼回事,那玄鳥代表什麼?」 海夢瑤道:「玄鳥那靈氣幻化而成,代表著神秘。以後記得傳授哈伊娃五行之術,她在這方面的成就將無可限量。 薩克穆哈激動道:「你放心,我會傾盡畢生之力去培養她。」 海夢瑤看著哈伊娃,柔聲道:「這玉蝴蝶你收好,以後若在發生意外,切不可像之前那般魯莽。」 接過玉蝴蝶,哈伊娃道:「姐姐放心,哈伊娃明白了。」 海夢瑤笑道:「聽話才乖,臨別時,姐姐再送你一份禮物吧。」說完右手撫摸著哈伊娃的頭頂,將一股意思注入了她的大腦。 收回手,海夢瑤道:「這是一段修煉的法訣,你要多加用心。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呢也該離開了。」 哈伊娃不捨道:「姐姐,何時我才能再見到你啊。」 海夢瑤笑道:「莫要留戀,有緣自會相見。」 天麟與季華傑見此,各自揮手與眾人道別,片刻後四人便在眾人的歡送下離開了。 季華傑帶著吳媛媛返回長白山,天麟則隨海夢瑤南下中原。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二十六章 天象萬幻(第八卷完) 七界傳說後傳 第八卷 龍騰雲海 第二十六章 天象萬幻(第八卷完) 善慈回到騰龍谷時,已是第二天早上。眼前那陌生的景象,讓善慈大感驚訝,隱隱有種不祥之兆。 鄂西一臉驚詫,疑惑道:"怎會這樣,才數日時光,騰龍谷竟然就沒了?" 善慈輕歎道:"看來一切確實如那鬼巫所言,這場浩劫是無法避免的。" 鄂西哼道:"鬼巫陰邪詭異,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我們豈能相信他的鬼話。" 善慈道:"他雖心懷叵測,但有些話應該不假。" 原來,昨日下午善慈與鄂西就能回到騰龍谷,誰想半途遇上了鬼巫。 剛開始,善慈好不知道他鬼巫的身份,對他十分厭惡。可後來,雙方交談之後,鬼巫的一些話讓善慈極為驚訝,深深吸引住了他。 從鬼巫口中,善慈瞭解了冰原近來發生的一些情況,雖然有些事情善慈並不願意相信,但卻反駁不了。 鄂西對鬼巫印象極差,數次質問他的來歷,鬼巫卻有意迴避,刻意拖延時間,直到天黑之時,才告訴善慈與鄂西自己的名字。 除此之外,鬼巫說的最多的便是他與善慈之間有著注定的宿緣,希望善慈能聽從他的安排。對此,善慈自然不會同意,鄂西也極力反對,因而雙方的第一次正式見面,便不歡而散。 此時,天已經黑了。冰原經過太玄火龜的洗禮後,環境已有了很大的改變,夜間趕路很難辨別方向,因而善慈只得找到了一處避風的裂谷住下,第二天一早繼續前行,趕往騰龍谷。 不久,善慈與鄂西就回到那熟悉的地方,可惜一切早已改變,留給他們的只有愕然與驚訝。 收回目光,鄂西看著善慈,問道:"現在去哪?" 善慈沉吟了一下,輕聲問道:"騰龍谷雖然毀了但師傅他們應該還在冰原,我們帶天女峰瞧瞧,"騰身而起,善慈與鄂西直奔西方,不一會就來到天女峰附近。 牡丹、玫瑰、花影都在,三女陪在雲霓聖女身邊,見善慈與鄂西趕來,都頗感意外。 牡丹道:"你們稍等,我去接他們過來。" 雲霓聖女道:"那少年身上有股魔煞之氣,不宜靠近。" 牡丹一愣,解釋道:"他是天麟的朋友,是雪山聖僧的徒弟。" 雲霓聖女道:"你去問問他,但不要帶他過來。" 牡丹聞言不便反對,孤身來到善慈身前,問道:"你怎麼來了?" 善慈看了看天女峰上的其餘三人,隨後目光移回牡丹身上,輕聲道:"我剛從中土回來,發現騰龍谷已經不在,所以過來瞧瞧,順便詢問一下情況。" 牡丹道:"騰龍谷在數日前毀於太玄火龜之手,如今谷主與你師傅等人都暫時藏身天河平原,你可去那裡尋找。" 善慈表情複雜,自語道:"原來真是這樣,天麟呢,他還好嗎?" 牡丹輕歎道:"你走後不久,天麟與玉心遇上了九虛聖使雙方激烈一戰,最終同歸一盡。後來,天麟運氣好死而復生,玉心則昏迷不醒。昨日,天麟為尋找救治玉心的方法,已孤身南下前往中土了。" 善慈聞言臉色驚變,脫口道:"天麟離開了?或許我當初不走,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 鄂西安慰道:"不必自責,你就算留下,也不一定能改變什麼。" 善慈搖頭道:"你不會明白,我與天麟之間有心靈感應。假如當時我在,他就絕不會死。" 鄂西道:"如此便是天意,注定天麟無法逃避。" 善慈長長一歎,苦澀道:"或許吧。" 牡丹道:"事過境遷,不必多想。你們還是去天河平原走一趟吧。" 善慈聞言也不多話,當即與牡丹道別,帶著鄂西往天河平原飛去了。 回到天女峰,牡丹對三女道:"善慈這次回來,身上確實有了一些變化。" 玫瑰道:"這與我們無關,我們在意的只是天麟。" 雲霓聖女皺眉道:"善慈的變化將影響天下,你們以後要多加留意。" 牡丹與玫瑰對望一眼,彼此臉色微變。 來到天河平原,善慈很快就感應到了雪山聖僧的存在,不一會就在一處裂谷旁找到了他。 "師傅,我回來了。"情緒有些低落,善慈幽幽地道。 雪山聖僧看著他,眼神很是複雜,頷首道:"回來就好,我已經等你多時了。" 善慈驚疑道:"師傅知道我會回來?" 雪山聖僧輕聲道:"因為這裡有你的牽掛。" 善慈聞言苦澀一笑,沒有說話。 鄂西道:"好了,見面應該高興,不說這些了。" 雪山聖僧看了鄂西一眼,問道:"此行順利嗎?" 鄂西道:"還算順利,就是昨日返回之時,碰上了一個名叫鬼巫的邪惡之人。" 雪山聖僧臉色一變,沉聲道:"鬼巫,你確定是他?" 鄂西道:"那傢伙長的真的跟鬼怪差不多,週身鬼氣瀰漫,邪氣環繞,噁心極了。" 雪山聖僧問道:"鬼巫都與你們說了些什麼?" 善慈看了師傅一眼,遲疑道:"鬼巫先是提到了病原近來發生的一些事情,而後便是巧言令色,說與我有宿命之緣,讓我信任並聽從他的安排。" 雪山聖僧沉聲道:"你相信他?" 善慈搖頭道:"不相信,可他確實知道我身上很多秘密,這讓我很驚訝。" 雪山聖僧道:"鬼巫此人甚是有名,天下幾乎找不出他不瞭解的人,你要切記小心。" 善慈驚疑道:"到底他是什麼樣的人,竟然有這種本事?" 雪山聖僧遲疑了一下,輕歎道:"鬼巫乃世上之邪至惡之人,存在已不知多少年,凡是與他打交道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你要避而遠之。"善慈不語,陷入沉思,神情有些憂鬱。 鄂西一臉不悅,哼道:"我就說那傢伙沒安好心,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雪山聖僧道:"過去的事情不必再提,你們既然回來,就隨我下去見見大家吧。"飄然而落,雪山聖僧朝裂谷中飛去。 善慈與鄂西緊隨其後,很快就來到谷底,在一處隧道之中,見到了趙玉清、新月、蝶舞、陳玉鸞、林雲楓等眾人。 對於善慈的回來,趙玉清顯得很平靜,其他人則頗感意外,想不到善慈竟然在這個時候回來這裡。 蝶舞看著善慈,神情很是怪異,隱隱有些幽怨,卻又含著幾分情意。 善慈看著蝶舞,眼神熱切而熾烈,多日的分離讓他倍加思念,已無心掩飾。 陳玉鸞、林雲楓、楊天、許潔、黃天初次見到善慈,都被他出眾的人品所驚訝、不凡的修為所震驚。然而就在這時,陳玉鸞肩上的空靈鳥突然尖叫一聲,怒視著善慈,對他很是排斥,瑤光的八寶也微微低鳴,發出了某種提示。 見此情形,中土來的九人臉色微變,一致看著善慈,眼神頗為怪異。其餘之人又驚又奇,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臉上帶著質疑。 趙玉清與雪山聖僧輕歎出聲,二人顯然明白,但卻沒有多言。 鄂西對此一頭霧水,問道:"怎麼了,大家臉色怪怪的?" 陳玉鸞看著趙玉清,問道:"谷主前輩,善慈身上是怎麼回事?" 趙玉清看了看大家,輕聲道:"關於善慈說來話長,得從他的出生開始說起。" 善慈聞言臉色微變,低聲道:"師傅......" 雪山聖僧苦澀一笑,輕歎道:"事無不可對人言,任何秘密都有揭曉的一天。" 善慈聽了沒有說話,眉宇間隱隱流露出幾分傷感。 林帆見狀,質疑道:"聖僧口中的秘密指什麼?" 雪山聖僧看了眾人一眼,輕聲道:"善慈的一生與天麟有關,他們之間宿命相連。" 林雲楓道:"請聖僧明言。"雪山聖僧遲疑道:"此時不宜太多人知道。" 林雲楓與陳玉鸞對望一眼,目光移到趙玉清身上,想聽取他的意見。 趙玉清看了大家一眼,吩咐道:"新月,你帶林帆、蝶舞、薛峰、斐雲、雪狐、雪人與鄂西離開。" 林雲楓見狀,掃了林依雪、瑤光、江清雪、屠天、黃天五人一眼,吩咐道:"你們也出去吧。"瑤光五人沒有多話,依言離開。 這一來,谷底就只剩下趙玉清、雪山聖僧、陳玉鸞、林雲楓、許潔、揚天六人了。 看了看大家,雪山聖僧開門見山的道:"善慈身世有些奇特,其父是一頭修煉千年的狼妖,其母是黑水一族的聖女。當年,善慈出生其母難產,幸得萬佛宗主遇上,以無上佛法花去了善慈與生俱來的妖氣,使其順利降生。而後,心佛將佛門至寶琉璃珠掛在了善慈的脖子上,伴隨著善慈長大。" 陳玉鸞頗感驚訝,問道:"善慈脖子上的那串佛珠,就是佛門至寶?" 林雲楓疑惑道:"善慈既然自小有佛門至寶在身,又隨聖僧修煉,何以如今身上邪氣驚人?" 雪山聖僧苦澀道:"關於善慈身上的邪魔之氣,出現在十年前。當時他與天麟曾進入騰龍谷三大神秘異境之一的龍魄異界,具體發生了什麼,外人不得而知。然而就是從那時起,善慈體內就出現了一股微弱的邪氣,隨著他年齡的增長而越發強盛。" 許潔好奇道:"既是騰龍谷三大神秘異境之一,那谷主前輩應該有所瞭解才對。" 趙玉清道:"騰龍谷有三大異境,第一便是龍魄異界,天麟與善慈曾進入其內。第二是玄女天宮,新月有緣入內。第三是谷底的湖心,林帆在那裡得到了完整的飛龍訣。三大異境,後兩處我都完全瞭解,唯有了龍魄異界神秘之極,騰龍谷歷代毫無記載。" 陳玉鸞問道:"事後天麟與善慈可有什麼明顯變化?" 趙玉清沉吟道:"天麟似乎並無什麼變化,倒是善慈多了一把五光十色的神劍,平時就在藏於他的體內,很是神秘。" 林雲楓問道:"聖僧可知此事?" 雪山聖僧點頭道:"我不曾詢問,善慈也不曾提及,顯然他有意迴避。" 揚天道:"既是神劍,何來邪氣?會不會另有原因?" 雪山聖僧輕歎道:"其實善慈的父親雖是狼妖,卻並無什麼出奇之處,反倒是他的母親,曾為黑水一族的聖女,傳承了黑水一族數千年的神力。前次,善慈隨鄂西回去,就是為了繼承那股與生俱來的神力。如今看來,那股所謂的神力,其實是一股及其強大的陰邪之氣。" 許潔道:"既然如此,我們可設法驅除他體內的邪氣,讓他恢復善良的本性。" 雪山聖僧苦澀道:"我何嘗不想,只是無能為力。善慈自小有佛門至寶在身,原本萬邪不侵,可邪由心生,他雖然至今都還保持著善良的之心,但邪氣早已滲透全身,非外力可以阻止。" 陳玉鸞道:"照聖僧所言,善慈注定成魔,無可挽救了?" 雪山聖僧遲疑道:"還有一線希望,但關鍵在天麟與蝶舞身上。" 林雲楓問道:"此話怎講?" 雪山聖僧道:"善慈與天麟關係極好,可兩人都同時愛上了蝶舞,而蝶舞心中卻偏向與天麟,但又有幾分喜歡善慈,三人間糾纏不清。要改變善慈,唯有動之以情,這是他心中唯一牽掛之事。即便成魔,也是他唯一的熱點。" 揚天道:"若善慈真的成魔,聖僧可想過大義滅親。" 雪山聖僧苦澀道:"你們的意思我理解,但卻不可行。"許潔道:"是何原因?" 趙玉清接過話題道:"善慈與天麟很相似,即便我們強行殺掉他,他也會死而復生,並提前成魔,一發不可收拾。"林雲楓質疑道:"有何根據?" 雪山聖僧道:"宿命天定,從善慈與天麟相遇的那一刻開始,一切就早已注定。" 陳玉鸞道:"如此說來,善慈將是天麟一生中最大的敵人了?"雪山聖僧微微頷首。 許潔擔憂的問道:"可有辦法化解?" 雪山聖僧道:"我們如今做的一切,都是在延遲善慈走向她雞丁的宿命。" 許潔問道:"這樣能維持到何時?" 雪山聖僧遲疑了一下,輕聲道:"當善慈脖子上的天佛琉璃珠斷裂,便是他成魔之時。" 揚天道:"那時候,他的存在就會威脅到我們。" 雪山聖僧搖頭道:"你們不必擔心,善慈雖然成魔,卻不會危害到天下。" 林雲楓不解,問道:"聖僧此話如何理解?" 雪山聖僧道:"成魔的早晚決定了危急的大小,我能做的便是傾盡一切,讓善慈大器晚成。" 趙玉清道:"告訴你們這些,其實是希望你們助善慈一臂之力,盡可能剷除任何與他接觸的邪惡之人,以善良友愛去感化他,減緩他成魔的進度。" 陳玉鸞道:"所謂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只要方法得當,確實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性。" 林雲楓道:此事我們既然瞭解,自當盡力而為。" 許潔道:之前聖僧曾提到蝶舞,讓我想起個昨夜依雪的一番話,故而想向谷主前輩求證一下。" 趙玉清沉吟道:"關於蝶舞的身世正如你們所猜想的一樣,她便是二十年前綠娥與無心之女。" 陳玉鸞有些感觸地道:"當年無心死在劍無塵的后羿神弓之下,綠娥當眾道出懷孕一事,曾讓無數人惋惜與感歎。如今二十年過去了,舞蝶已長大,不知道她將來的結果又會怎樣?" 林雲楓道:"舞蝶的身世很多人都知道,估計她很快就會知曉,我們所能期盼的就是她能活的堅強。" 揚天道:"活著就好,不一定要堅強。" 林雲楓道:"這話怎講?" 揚天道:"世人萬千,各有所求。並非每個人都渴望堅強。當我們將自己的意念強加在對方身上,自為為是為了他好,可那並不一定就是他所想要的。" 林雲楓頷首道:"你說的不錯,每個人的要求都不一樣,我們不該刻意強求的。" 許潔道:"好了,善慈的事情已經說明白了,我們還是商議一下,接下來該做的事吧。" 趙玉清道:"目前我們這裡實力大增,可趁機與五色天域做一個了斷。" 陳玉鸞道:"時間就是制勝的關健,我們得把握時間,馬上派人探查敵人的動向。" 林雲楓道:"這事可交給瑤光去辦。" 對於林雲楓的提議大家沒有意見,彼此又商議了片刻,便由趙玉清出面,派遣瑤光與八寶去探聽五色天域的情況,林雲楓、陳玉鸞、許潔、揚天、黃天五人暫不現身,其餘之人則做好準備,隨時迎接那即將到來的一戰。 此次,陳玉鸞與林雲楓的到來,對冰原的形勢有了很大的影響,拉開了人間正道與五色天域之間的交戰,開啟了一個新的時代。 未來,持續的交戰將在人間展開,到那時,人間正道能否力壓五色天域,驅除邪惡,此刻誰也不知道。 人生總是有許多未知的變化無法預料。就像這一次的浩劫,誰能預測最終的結果,誰又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4月25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內容預告 實體書版本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內容預告 為幫助天麟尋找逆轉時空之法,海夢瑤帶著他先後前往魔神宗、鬼域、妖域,期間經歷了不少事情,可結果並不圓滿。後來,海夢瑤又帶著天麟前往海域,這一次,他們又能否如願? 同一時間,冰原之上,五色天域與人間正道展開了殊死較量,最終誰勝誰敗?善慈的回來,舞蝶的眷戀,二者之間會發生些什麼?他們與天麟之間,最終又有怎樣的糾纏? 因為赤炎,太玄火龜心意轉變,放棄了冰原,毅然南下。他的離開,預示著災難的蔓延。那一刻,浩劫由冰原轉至中土,蛇神、死亡城主、幽幻羽仙如影隨形,加之五色神王增派的高手,一場更大的災難正在降臨人間…… 月老廟中,玉無雙靜靜地等待著那段姻緣。陸雲與葉心儀遊走天下,尋找玉無雙所在。他們會在何時相見?他們之間的感情與心結又將如何釋放解開? 實體書版本 網上還沒有更新出來 本章全部為實體書版本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4月25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人物介紹 實體書版本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人物介紹 虛無尊主:週身五彩流光,看不到真是面目,因為嫉恨陸雲而創立九虛一脈。旗下有 九大高手,分別是九虛三聖使,九虛六使者。 九幽冥王:自從二十年前收回巫神之力後,九幽冥王就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爭奪天下, 卻顧忌陸雲,因而一直在暗中活動,並排除風幽前往冰原打探情況。 江南才子:正傳中的人物,二十年後重入人間就被一神秘女子所控制,成為了別人利用的棋子。 陽煞、星璇、鬼巫:三位一體,數千年前曾不可一世,乃黑暗世界的神秘高手,與善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通天叟:九虛聖使之一,有著超強的實力,在通天水域與天麟一戰,幾乎致天麟於死地。 幻靈:通靈幻境的主人,有著自我意識,擅於陣法防禦之術,曾協助通天叟對付天麟。 清影流光:五色神王甲組衛隊高手之一,實力相當可怕,猶在蛇魔之上。 赤影天狼:與清影流光同出一處,實力相當。 四星君:五色神王乙組衛隊的四位高手,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玄珠:五色天域裡,第一任聖女,如今是五色神王的侍妾。看上去三十左右,美艷動人。一身黃衣。 宏影:三十歲左右,滿頭紅髮,傲氣逼人。來自暗影堂,是暗影堂首席殺手,統管暗影堂五大殺手,效忠於五色神王。 許墨:五旬上下,肌膚漆黑如墨,宛如黑炭,出自五色天域的刑堂,專管懲治犯人,有著黑臉閻王之稱,手段極其殘忍。 玄陰鬼母:七旬開外,滿頭白髮,乃五色神王的座上貴賓。 仇若冰:六句左右,一身黑衣,神情較為淡漠,看不出任何表情。此人乃震宮之主,在五色天域極具威名。 展翼:神王衛隊甲組的首領,是一位四十出頭的彪形大漢,實力驚人。 黃逸飛:是神王衛隊乙組的衛隊長,實力僅次於展翼。 高大偉:五色軍團的總指揮,身材矮小,與名字正好相反,為人機智聰明,善於用兵。 曉云:女,十七八歲,相貌清秀,眼神冰冷,乃異獸堂統領,負責偵查敵情,出了名的鐵面無情。 臥雲居士:四十出頭,白面無鬚,為人十分低調,擅長謀略,心機很深。 黎聖傑:二十歲,煉器世家門下弟子,擁有日月神弓中的射日神弓。 趙韻婷:十八歲,黎聖傑的師妹,擁有日月神弓中的逐月神弓。 南宮一劍:蘭十左右,俊美不凡,是近年來有名的後起之秀,與黃天、左君宇齊名,身份卻是九虛使者,後因偷襲天麟而死。 普濟大師:又名佛劍柔腸,與南宮一劍同門,也是九虛使者之一,後死於天麟之手。 燕飄飛:九虛使者之一,曾差一點置天麟與死地。 癲癡道:修真界的怪道人,為人亦正亦邪。遊戲風塵。 紫寒:外號俠醫聖心,二十一歲,美艷絕倫,有著堪比新月之美的容顏,一直戴著面紗,很少以真面目示人,在遇上天麟時就愛上了天麟,後與天麟走近,關係親密。 裂風:十八歲,妖皇裂天與白如霜之女,容貌極美,性格外柔內剛,修為驚人。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6月11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一章 暗濤洶湧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一章 暗濤洶湧 孤峰雪影,殘陽西墜。天邊的大雁劃破黃昏。帶走了白晝的光明。 夜慢慢來臨.晚曦中三道身影破空而現.出現在孤峰絕頂.彼此三方而立。間隔數丈距離。遠遠看去.三道身影各自閃爍著不同的光輝,形成三個色差明顯的區域。分別是五彩、翠綠與漆黑。其中.五彩區域與漆黑區域最是強盛。翠綠區域虛實不定,給人一種柔弱的感覺。風呼呼響起.寒流四溢。孤峰絕頂罡風似刃,可來者卻毫無所覺。 夜慢慢深沉.時間流逝。當天色完全漆黑,終於有人打破了峰頂沉寂。 「你是誰?為何約我們來此?」聲音冷漠而低沉。從五彩區域內傳出.朝向那翠綠色區域。「看她的樣子鬼鬼祟祟,要麼見不得人。要麼沒安好心。」嘿嘿的冷笑帶著諷刺意味。從漆黑區域內響起。 面對兩人的質疑與諷刺,翠綠區域內的那人當即反駁道:「怎麼.你們都怕我不成?」聲音清脆悅耳,顯然是一女子。 「休要得意.本尊豈會怕你。說吧,你約本尊來此。到底所為何事?」五彩區域內,那人顯得冷傲不羈。 漆黑區域內,那人冷哼道:「還有本王,你既知我的身份.就應該明白本王不是怕事之人.容不得你呼來喚去。今晚你若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就把命留在這裡。」 翠綠區域內.那女子似乎並不在意。語氣淡定的道:「九虛之主與九幽冥王身份尊貴。我豈敢小瞧你們?今夜相約此地.是有一事與兩位商議。」 女子的話令人震驚,若然所言是真,這五彩區域之內的男子便是神秘的九虛之主,那漆黑區域內的人便是九幽冥王。這二位可是天下罕見的神秘之人。 對於神秘女子的話,峰頂的兩人只是輕哼一聲,沒有言語。似乎默認了各自的身份。如此一來。這女子的身份就顯得格外神秘。到底她是誰,竟能約到九虛之主與九幽冥王呢? 九虛一脈於近年崛起,十分神秘。九幽一脈則世代流傳。一直隱藏在黑暗裡。 前者曾出現兩位使者。分別是九虛使者黃傑與九虛聖使張帆,先後死在冰原。後者也曾派出兩大高手前往冰原。第一位死在天麟手中。第二位便是地獄使者風幽,最終死於瑤光之手。相似-的經歷.相同的結果.對於九虛一脈與九幽一脈而言。都是一場揮之不去的恥辱。照說.他們的態度應當大致相同.可實際上.九幽一脈與九虛一脈之間卻勢同水火。 而今.兩大巨頭在此相逢,且被同一人相約。此事確實讓人驚愕。 當然。更讓人驚愕的是,九虛之主與九幽冥王之間竟然沒有動粗,好似故人相逢。 夜風中.三方陷入了沉默。對於九虛之主與九幽冥王來說。眼下最在意的並非彼此間的仇恨.而是這神秘女子的來歷與意圖。 作為天下數一數二的人物,今晚的約會就此刻而言,九虛之主與九幽冥王是暫居下風.因為他二人誰也不知道眼前這神秘女子來自哪裡,出自何處? 對於九虛之主與九幽冥王的沉默。神秘女子顯然有所領悟.她只是靜靜的等待,讓時間去融合彼此間的隔膜。 片刻.九幽冥王終於開口,哼道:「說吧,你想與我們商議什麼事情。」 見九幽冥王開口,高傲的九虛之主也隨即發話.冷然道:「商議之前.你先道明來歷.以示誠意。」 神秘女子見二人開口.語氣淡然的道:」我的來歷不在你們的記憶之中.說了只會讓你們更加疑惑。今晚我約你們來此.其實是因為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我想與你們合作。」九虛之主不屑道:「合作?你以為本尊會與一個不明來歷的人合作嗎?」 九幽冥王冷笑道:「你既知我二人的身份,就應當知道我們之間勢同水火。豈會合作?」神秘女子道:「朋友之間可以合作,敵人之間也可以合作,只是方法各有不同。」 九虛之主冷哼一聲「不予多說。」 九幽冥王沉默了片刻.陰笑的道:聽你這話.對於合作之事似乎胸有成竹,如此你何妨說上一說。」 神秘女子沒有馬上開口。而是觀察了一下九虛之主的情況,見他沉默不言.這才不急不緩的道:朋友之間的合作可以親密無問.敵人之間的合作可以劃清界線。就我們目前而言,要想親密無問顯然有些困難,但我們可以劃清界線。拋開後顧之憂.一心一意的去對付我們那共同的敵人。」 九虛之主冷冷道:「你想對付誰?」 神秘女子不答反問道:「這世上敢與你們為敵.又讓你們這等在意的人,會有多少呢?」九幽冥王哼道:」敢與我們為敵的人自然不多.可敢與你為敵的人。那可就不好說了。」神秘女子並不生氣。淡然道:「不好說不表示很多。」 九幽冥王陰森道:「是嗎?既然這樣.你何必求助於我們呢?」 神秘女子道:「二位或許誤會了.我約你們前來.並非為了求助你們.只是想與二位合作,避免相互敵對。便宜了我們共同的敵人。」九虛之主道:「不必東拉西扯,你想對付誰就明說。本尊沒有閒工夫聽你廢話。」 見九虛之主二次重申,神秘女子心知不宜太過。於是語氣一轉.沉聲道:「二十年前.七界歸無。二位想必不會忘吧。」 九虛之主冷哼一聲。隱隱有些震怒。 九幽冥王稍作沉默,隨即語氣陰森的道:「你與陸雲有仇?」神秘女子淡然道:「二位不也一樣嗎?」 對於神秘女子的回答.九幽冥王有些動怒,自己乃九幽之主,卻不被這個女人看在眼中。連正面回答都沒有一個。這無疑這是一種恥辱。 為了表達自己的憤怒,九幽冥王冷冷道:「那又如何?」 聽出九幽冥王語氣不悅,神秘女子語氣一轉,輕吟道:「我們三者都與陸雲有仇,卻又都奈他不何,若能彼此合作,相信一定能將陸雲剷除。」 九虛之主哼道:「就你,恐怕還沒有說這話的資格。」 九幽冥王冷然道:「你奈何不了陸雲,不表示我們也奈何不了他。」 神秘女子有些不樂,輕哼道:「二位不必自視甚高,你們的底細我都一清二楚。若然你們能奈何陸雲,這二十年人間也不會這般太平。今晚,我來不是為了與你們鬥嘴,而是想告訴你們,只要我們三方合作,就有希望剷除陸雲。若是二位沒有誠意,不相信我,那你們可以馬上離去,我們各行其是,最終便宜的還是陸雲。」 聽了這番話,九虛之主與九幽冥王都陷入了沉默,顯然在考慮。 片刻,九幽冥王問道:「有關陸雲的一切,本王幾乎完全瞭解,並未聽說有你這樣的一個敵人。」 神秘女子道:「這一點二位不必懷疑,等我們與陸雲見面時,一切自會明瞭。」 九幽冥王沉吟道:「如此,本王姑且信你∼次。現在你就說一說你的計策,我們如何才能剷除陸雲?」 神秘女子沉思了片刻,輕吟道:「目前陸雲隱而不現,我們很難與他正面交戰……」九虛之主插嘴道:「就算正面遇上,只怕有些人也不敢出手。」 九幽冥王哼道:「休要指桑罵槐,本王與陸雲之間確實沒有深仇大恨。可二十年前,他對於巫神的一念之仁,卻讓本王耿耿於懷。」 九虛之主哼道:「僅憑這一點,加上你陰險狡詐的個性,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九幽冥王喝道:「信不信在你,沒人逼著你信。」 神秘女子勸道:「好了,二位不必爭吵,我們今夜要商議的是如何對付陸雲。」九虛之主冷哼一聲,語氣不善的道:「陸雲豈是那麼好對付的?」 神秘女子道:「不可力敵,可以智取。若然我有力敵陸雲之力,今夜也不會來此。」 九幽冥王哼道:「如今的陸雲修為已達到隨心隨遇的境界,只怕你區區之計,不但傷不了他,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 神秘女子道:「要對付一個人有很多種方式,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正面出擊。然而這個方式不適合陸雲,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先削弱他身邊的勢力,從他最親密的人下手。那樣不但可以刺激他,還能打破他平靜的心,讓他陷入憤怒,從而失去理智。屆時,我們再發動突襲,這樣就可以大大提高成功的幾率。」 九虛之主不屑道:「說的好聽,你以為凡事都會順著你的心意?」 神秘女子道:「事在人為。我們既然選擇了要與他為敵,就要盡一切努力。二位不會只是一時興趣,稍遇挫折就退卻?」 九虛之主冷冷道:「你說話最好注意語氣,本尊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九幽冥王哼道:「若然我們只是一時興趣,你又何必約我們來此?」神秘女子聞言,笑道:「二位莫要介意,且聽我說完再行考慮。」 九幽冥王沒有好氣的道:「我們已等候多時。」 神秘女子淡然道:「莫急,有些話要細細聽才有意思。今夜,我們相約此地,為的是同一個目的,那就是對付陸雲。而說起陸雲。大家都比較熟悉,他的實力深不可測,讓我們無法正面下手,唯有從側面著手。目前,陸雲隱居不出,我們首要要引蛇出洞,然後才能實施我們的計劃。就我瞭解,如今的冰原浩劫已起,可僅憑這些,還不足以引出陸雲,我們須得推波助瀾,從其他人身上下手,才能引出陸雲。」 九虛之主哼道:「這些不必你說,本尊早已實施。」 九幽冥王陰森道:「你說了半天,就儘是些馬後炮,你是誠心戲弄本王嗎?」 神秘女子不慌不忙,語氣淡定的道:「二位稍安勿躁,你們所做的一切我都有所瞭解。我之所以重複一遍,其實是想告訴你們,大家都是聰明人,很多事情我們都能想到,可單獨去完成,就顯得有些顧此失彼。若然我們能真心合作,那到時候顧此失彼的便不是我們,而是陸雲。」這話聽來不無道理,九虛之主與九幽冥王都默不作聲。 見此情形,神秘女子繼續道:「普天之下能引起陸雲在意的不外乎兩類事情,第一是浩劫,第二便是友誼與親情。目前,冰原的浩劫已迫在眉睫,這對我們很是有利;我們可以善加利用,趁機削弱陸雲在人間的一些勢力。同時,針對陸雲親友的攻擊也要繼續,主要目標便是陸雲的兒子天麟,他是最能打擊陸雲的關鍵,我們務必要將其消滅。至於易園與除魔聯盟,我們可以雙管齊下,一邊讓他們與太玄火龜、五色天域死拼,一邊密切注意他們的動向,一有機會就發動突襲,務必掃除陸雲的左右臂,以此來激怒陸雲。」 九幽冥王哼道:「說起來動聽,可行動起來卻並非那麼容易,須得付出代價才行。」神秘女子道:「取捨之間,決定成敗。要想打倒陸雲,我們就得不惜一切。」 九虛之主沉吟道:「你這話不無道理,只是具體實施起來,還有很多細節需要考慮。」 神秘女子道:「關於此事我已考慮多時,結合我們三者之間的關係,制定出了一套詳盡的對策。現在,我就先簡單講述一下,二位聽完不妨給點建議。」 九幽冥王嘿嘿笑道:「看來你是真的鐵了心,早有準備。」 神秘女子毫不掩飾的道:「陸雲於我而言是畢生的奇恥大辱,此仇不共戴天。」九虛之主冷冷道:「少說廢話,你還是談一談你的對策吧。」 神秘女子輕哼了一下,略顯不悅地道:「要對付陸雲須得從各方面下手,單一的攻擊方式誰也奈何不了他。我仔細的考慮了一下。二位彼此不和,也信不過我,因此我們三方合作,須得從三個方面同時著手,打陸雲一個措手不及。首先,冰原的浩劫能夠加以利用,這個可由九幽冥王負責,在暗自推波助瀾,即可吸引人間正道的注意力,又可借刀殺人,趁機削弱易園與除魔聯盟的實力。其次,追殺天麟之事,可由九虛之主出面,務必在他們父子相見以前將其消滅,以達到激怒陸雲的目的。至於我,除了與你們保持聯繫,傳達消息外,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任務,那就是找到天麟的母親,盡可能將其生擒,以威脅陸雲。若是無法生擒,也要將其消滅,以此來打擊陸雲。」 九幽冥王聞言,陰笑道:「說了半天,儘是我們在出力,你反倒在後面撿便宜。」 神秘女子反駁道:「冥王此話差矣,我這樣分配任務,主要是考慮到你們彼此不和,不方便傳達消息,由我出面相對好一些。若是你覺得我的任務很容易,那我們可以互換就是。當然,九虛之主若覺得吃虧,也可以我與互換,反正我們都是相同的目的,各自負責一個方面便是" 九虛之主冷冷道:「就這三個方面而言,必然是有人吃虧,有人佔便宜。可若能剷除陸雲,吃點虧本尊倒也願意。」 九幽冥王哼道:。我看吃虧的不是你吧。」 九虛之主冷哼一聲-反駁道:。你休要說三道四.你若承諾必殺天麟.我就與你交換便是。一九幽冥王哼道:。你在以為本王不敢?」 九虛之主冷然道:。至少在你的潛意識裡,不願正面與陸雲為敵。若將消滅天麟之事交給你.只怕你會猶豫不定。」 九幽冥王有些生氣.怒道:「你敢看不起本王?「 神秘女子見狀勸道:」好了.二位不必爭吵,此事我曾設身處地的為你們考慮過.這是最合理的分配方式。況且,不管由誰執行此事.其目的都是一樣.大家犯不著在此時就起爭執。」一九虛之主輕哼一聲,道:同對付陸雲的份上.本尊暫且不與你計較。一 九幽冥王毫不示弱的道:「本王也暫且與你記下.待此事了結.再與你細算。」 神秘女子笑道:「好了.不說這個.我們還是繼續商議。目前,大致的計劃二位已然瞭解.接下來我們便詳細的商議與分配一下.盡可能做到萬無一失。當然.前提需要二位提供各自所掌握的最新消息。」 九幽冥王道:「就本王瞭解.天麟已南下中土.並在途中遇上了陸雲的徒弟海夢瑤.兩人已相認.如今正結伴而行。」 神秘女子驚訝道:「天麟已遇上海女?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九虛之主哼道:「剛才不是有人嚷著自己吃了虧嗎?如今要換回去還不遲。」一九幽冥王諷刺道:「怎麼.你後悔了?」 九虛之主冷哼道:「本尊早已知曉此事。」 神秘女子道:「即便如此也不必太過在意.要引開海女並非什麼難事。若能將天麟與海女一併消滅?那就更能激怒陸雲。現在.夜已過半.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好好商議一下細節。聞言,九虛之主與九幽冥王不再鬥嘴.二人與神秘女子平心靜氣的商議。待得天光破曉之時.三人已制定出一個詳盡而周密的對策。 此時,九虛之主與九幽冥王各自離去.唯有神秘女子傲立原地.口中發出陰冷而得意的笑聲。 清晨,東方的日出照亮天地.照耀著神秘女子.反射出翠綠的光輝.形成一團光雲。置身其內.神秘女子大笑不已.聲音由得意轉變為憤怒,最終變為嘶吼聲。 這一刻,當四周無人.神秘女子不再掩飾.流露出最真的情緒.竟是恨天絕地。究竟她是何身份.有著怎樣的過去,為何會與陸雲為敵? 時間在嘶吼聲中過去.當日光變得強烈.神秘女子逐漸恢復了平靜.身上翠綠色光芒瞬間轉變.被紫紅色光芒所代替。 長嘯一聲.神秘女子彈射而去.目標西南方向.眨眼就失去了蹤影。 孤峰至此又恢復了平靜.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可注定的宿命.誰又能夠逃避? 荒原上.一個身影由遠而近.迎著風.顯得格外飄逸。 日光下,那是一個手持折扇的儒衣男子.年約四十五六.白面無鬚.背負一把長劍.既有幾分書生的氣息.又有幾分俠士的神韻。 此際,儒衣男子正貼地飛行,雙腳虛空躡步,神情悠然而淡定,週身流露出幾分傲氣。天空.禿鷹盤旋。萬里無雲。空曠的原野上一望無際.遠處可見雪山的身影。 迎風飛行.儒衣男子舉止隨意.目光凝視著遠處的雪山。嘴角浮現出幾分笑意。 突然.儒衣男子神情一驚,抬頭看著天際。空蕩蕩的上空除了禿鷹不見白雲.可卻似乎有什麼看不見的存在,一直吸引著儒衣男子的注意。 停身,儒衣男子臉色陰沉。冷哼道:「既然來了.何不現身?」半空.一聲驚咦應聲而至.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看不出你還有幾分本事.竟然感應到了我的存在。」 微光一閃。一個青色的身影無聲而來.停留在儒衣男子前方數尺外。 仔細看.這個是一個青衣女子。身材婀娜,可容貌卻有些古怪.臉上閃爍著一層奇異的光輝.讓人看不清楚她的具體容顏。 儒衣男子有些驚訝。凝視著那張朦朧的臉龐.沉聲道:「你是誰。為何刻意掩飾自己的容貌?」 青衣女子打量著眼前的中年男子,淡定自如的道:「紅顏禍水,何必追問?你這一身書生打扮,不也是想要掩飾自己的身份?」 儒衣男子心神一震.眼中寒光爆射.厲聲道:「你究竟是誰?此行可是衝我而來?」青衣女子看不清表情。語氣倒是很鎮定。 「初次相遇。彼此不識。你何必這般緊張。」 儒衣男子眼神狐疑,質問道:「既是初遇,你何以開口就說我在掩飾身份?」 青衣女子笑道:「我不過隨口反駁.以對應你詢問我掩飾容貌一語,誰想竟然說中了。看來天下人都喜歡故弄玄虛。這真是人之劣性。」 儒衣男子輕哼一聲.有些不悅地道:「休要自以為是.我可不是你。」 青衣女子笑道:「我掩飾容貌那是一眼可知,而你掩飾身份卻是小心翼翼.算起來我是不如你啊。」 儒衣男子臉色一冷。喝道:「住嘴,你再多說我就滅了你。」 青衣女子毫不在意地道:「惱羞成怒了,你這書生怎麼一點修養都沒有.白白浪費了這身儒衣。」 中年男子聞言怒極。原本和藹的臉上流露出猙獰之色。厲聲道:。你既然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你。」右手一舞.折扇開啟.中年男子於憤怒中發起了攻擊。 青衣女子見此情形。身體瞬間後移數丈。揮手道:「不急.要動手也得有個原因。」中年男子哼道:「我高興。這就是原因。」 移身而至。中年男子手中的折扇翻飛轉動。捲起強勁的氣流.朝著青衣女子衝去。 「『古人云,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誰想我今日我遇上個書生.竟也這般不講理。難不成這西北大草原上的書生。竟與蠻夷無異?」諷刺聲中。青衣女子左移右閃.身法快捷。 中年男子一擊不成.頗有生氣。想也不想地道:「誰說我是西北草原的書生?」青衣女子反駁道:「難不成你還是江南的才子?」 中年男子聞言一震.身法出現了些許停頓。 青衣女子抓住機會.瞬間擺脫了中年男子的攻勢。相隔三丈看著他.眼神中似乎透露出某種含義。 避開青衣女子的注視,中年男子哼道:「不管江南還是漠北,你既然看不起書生,我就要教訓教訓你」女子輕笑道:「你可不要冤枉人。漠北的書生我是看不起,可江南的才子,我卻是··」中年男子眼神微變,沉聲道:「你究竟是誰,有何目的?」 青衣女子笑道:「我是紅顏禍水,專門毒害你們這樣的書生才子。」 年男子微哼一聲,不悅道:「我可沒功夫與你瞎扯。」語畢縱身而起,竟是折身離去。女子騰空追去,語氣挑釁地道:「想不到江南才子競怕紅顏禍水,看來真的是一朝被此言一出,中年男子立馬轉身,眼神如刀地怒視著青衣女子,陰森道:「你真要找死?」女子淡然道:「我來不為找死,只為找人。你若不敢面對,只需留下背上長劍便可離去。,,甲年男子微瞇著眼睛,冷冷道:「你是衝著這把劍而來?』, 青衣女子搖頭道:「我是衝著這劍的主人而來。」 中年男子哼道:「你要找的人,二十年前已經死去。青衣女子道:「我要找的並非二十年前的那個廢人。中年男子臉色陰沉,動怒道:「你真要糾纏不清?青衣女子道:「我來只想與你做筆交易。 中年男子哼道:「我從不與女人做交易。 青衣女子笑道:「只因你還忘不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切? 中年男子面有怒色,喝道:「住嘴,我說了你要找的人已經死去,休要與我糾纏不清。聲衣女子搖頭歎道:「想不到二十年過去,你竟真的成了一個廢人。既然如此,這至毒之囂,你也役必要再保留下去,我且收回。」 . 語畢,青衣女子緩緩靠近,週身發出玄青色的光芒,挾著一股如山之氣,作用在中年男子身上,震得他連連後退。 中年男子臉色一驚,眼中神光閃爍不定,似乎在猶豫什麼事情。很快,青衣女子就逼近一丈距離,這讓中年男子沒時間考慮,口中怒吼一聲,體內爆發出。驚人的氣勢,週身黑霧瀰漫,與青衣女子展開了對峙。 奇異一笑,青衣女子道:「原來還沒有全廢,只是心智頹廢,還有救洽的餘地。中年男子又驚又氣,怒道:「閉嘴,你再出言不遜,我就滅了你。」 青衣女子不以為然的道:「你又不是江南才子,我豈會怕你?」 中年男子聞言氣急,怒聲道:「可惡,你竟敢不把我放在眼裡,今天我非要殺了你。」彈射而起中年男子怒氣襲人,反手拔出背上的長劍,一抹黑芒瞬間劃破了天際。季浮蘭空,中年男子手中漆黑的長劍邪氣驚人,煞氣驚魂,揮灑之際劍芒凌空,使得原本 溫暖的天氣瞬間變得寒冷。四周,陰風陣陣,寒氣刺骨,陰毒的劍氣如厲鬼咆哮,籠罩著這片區域。 墨此情形,青衣女子並不在意,玄之又玄的出現在中年男子身前,語氣淡漠地道:「江南才子,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交出噬心劍,從此隱姓埋名。第二,與我一戰。你贏了便可自由離去,你若敗在我手中,須得為我辦三件事情。待完成之日,你便可離去。」中年男子怒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青衣女子道:「這事由不得你,你只能二選其一。」 中年男子怒嘯一聲,狂笑道:「既然如此,就讓我瞧瞧你有多大本事,竟敢不把我江南才子放在眼裡。」 青衣女子冷然道:「這就是你的選擇?可曾考慮仔細?一旦開始,你就沒有後悔的餘地,除非你勝利。」 江南才子哼道:「雖然經歷了當年的那件事後,我發誓再不與女人做交易。可若是你能打贏我,我也絕不反悔。」 青衣女子淡然道:「如此,你就拿出本事,我們以十招為限,我若不能在十招內打敗你,我就放你離去。」 南才子怒道:「好大的口氣,我今天就要見識一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語畢,江南才子展開攻擊,手中噬心劍翻飛轉動,數不盡的漆黑劍芒鋪天蓋地,挾著陰毒無比的煞氣,朝著青衣女子湧去。 面對江南才子的攻擊,青衣女子顯得很是淡定,身體在半空中高速旋轉,以快若流光的速度,一次次避開敵人的攻擊。 針對這種情形,江南才子不敢大意,一邊提升修為,一邊施展噬心劍訣,逐步擴大控制的區域。 很快,方圓數里之內充斥著高速流動的劍芒,形成一個漆黑的區域,在日光下顯得格外清晰。 這時,兩人交戰五招過去,江南才子的噬心劍訣陰毒詭異,卻絲毫不曾傷到青衣女子。為此,江南才子很是心驚,一種隱隱的不祥之感湧上了他的心底。 然而就在這時,青衣女子竟似看透了江南才子的心意,.抓住他心神失守的一縷縫隙,瞬間出現在江南才子的面前,左手玄之又玄地奪下了江南才子手中的噬心劍,右手印在了江南才子的胸口上,一舉將其震飛。 「第六招,你輸了。」語氣平淡,青衣女子打量著手中的噬心劍,眼神隱約中透著幾分古怪。江南才子聞言一顫,身體並未受傷,可對於這樣的結果,卻很是傷感。因為他一直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落敗。 抬頭,江南才子看著青衣女子,問道:「我是不是真的不如當年了?」 青衣女子看了他一眼,隨即將噬心劍扔給他,語氣淡然的道:「以修為而言,你應該是更勝當年。可惜當初那個女人在你心中留下了一個烙印,這就是你的破綻。你若無法將其忘記,這破綻就會永遠存在。」騰身而起,青衣女子直奔西南。 江南才子聞言一歎,眼神複雜的看了看遠方,隨即便騰空而上,跟在那青衣女子身後,眨眼就消失不見。 二十年過去,江南才子重現人間。誰想竟遇上這神秘的青農女子,一戰落敗。 想當年,江南才子就是因為鳴嘯閣主的緣故,差一點死在中原。而今,舊事重演,江南才子是重蹈覆轍,還是另有所遇? 此外,青衣女子是何來歷,她收服江南才子有何目的? 寒風呼嘯,飛雪彌天。遼闊的冰原上,有一個奇特的存在。 遠看毫不起目艮,近看才能發現,那是一個凹陷的深坑,狀似花瓶,上小下大,內部充斥著濃黑迷霧,正高速轉動,形成一個黑色的漩渦,保持著相對平衡的狀態。 坑外,風雪依舊,兩不相干,宛如兩個不同的世界,巧妙的相連。 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深坑旁邊,如幽靈般凝視著坑內的黑色漩渦,沒有絲毫徵兆,也不知從何而來。 風雪中,這個黑影顯得很是古怪,身體宛如霧氣組成,不時會出現波動的痕跡。 凝視了良久,黑影縱身跳入坑內,在身體被黑霧籠罩的一剎那,週身泛起了一層水波紋,將身外的黑霧推開數尺,形成一個透明的結界,露出了一朵黑色的蓮花。 屆時,那蓮花在結界之中自行旋轉,方向與深坑之中的黑色漩渦一致,且色彩由黑轉淡,逐漸透明起來。 隨著黑影的加入,深坑之中那平衡的狀態出現了傾斜,大量的黑霧朝那黑影湧去,圍繞在他的結界之外瘋狂地旋轉。 如此一來,深坑中心部位的漩渦開始偏轉,內部氣流出現了混亂,平衡的狀態隨時可能被破壞。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關鍵起來。那黑色的漩渦能維持多久,平衡的狀態能否存在,此時誰也無法預見。 風,呼呼作響,氣流亂竄。巨大的漩渦開始加速,邊緣位置已出現了明顯的高矮。眼看漩渦就將偏離中柱旋轉,整個深坑將毀於一旦。 這時候,深坑上方兩道黑影先後出現,毫不猶豫的射入深坑之中,與先前那黑影形成一個正三角,各自發出一個透明的結界,並高速旋轉。 這樣一來,先後進入深坑的三道黑影以漩渦為中心,形成一個三角形,以同向旋轉的方式,在深坑之中爭奇鬥艷。很快,傾斜的漩渦恢復了原來的狀態,深坑之中出現了一大三小四個漩渦,巧妙的融合起來。 仔細看,最先進入深坑的黑影在黑霧之中呈現為一朵幾近透明的蓮花。而後進入的兩道黑影,在黑霧之中分別呈現為枯骨與骷髏頭,彼此構成一副完整的骨架。 如此景象令人驚訝,究竟這三者來自何方? 時間,在無聲中流淌。當三位神秘來者減速旋轉,那已然是兩個時辰之後了。 此時,三者在黑霧中透明光亮,枯骨、頭顱與蓮花各自升起,在脫離了黑霧籠罩的範圍後,各自轉變成另一種形態。 其中,蓮花恢復成了人形黑影,頭顱變成了一具沒有頭部的石像,右手握著一把佈滿花紋的石劍,左手掌心畫著∼副陰陽八卦。 枯骨則演化成了一個雙腿殘廢,雙眼已瞎,全身漆黑的醜惡老者。 細看三者的外貌特徵,蓮花所化的黑影最是神秘,讓人看不出任何痕跡。骷髏頭所化的石像頗為詭秘,給人似曾相識的感覺。 剩下枯骨所化的醜惡老者,其外貌特徵更是明顯,見過之人一眼便能認出,他便是那詭秘陰邪的鬼巫。 如此三人,齊聚此地,是巧合,還是約定? 相互凝視,三者一時間沉默無語,似乎在懷念,又似在感慨,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半晌,鬼巫打破了沉寂,語氣平淡的道:「數世之隔,因緣再聚,這一次我們決不能前功盡棄。" 石像陰森道:「二次相逢,誓雪前恥,誰也阻止不了我們。" 蓮花黑影冷冷道:「當年的憾事我還牢記在心,這一次我要連本帶利一併收回。" 看著二人,鬼巫臉上表,睛奇異,低聲道:「當年是我們過於心急,以為僅憑我們之力,就能扭轉乾坤。結果事與願違,你們雙雙被封印,僅餘我苟延殘喘,逃亡至這酷寒之地。" 石像恨聲道:「想當年,我們縱橫天下,所向無敵。誰想最後關頭,卻遭逢意外,功敗垂成,我真的好恨。" 蓮花黑影怒笑道:「莫要失意,當年我們是少了一點運氣。如今,主人甦醒在際,只要我們協助主人,恢復記憶,傳承宿命,試問天下誰人能敵?" 石像聞言,不甘地道:『『當年,我一直以為是我們運氣不濟,不肯相信宿命。如今,再次重聚,雖然我還是不願相信,但卻不得不承認,少了主人的存在,我們確實無力扭轉格局。」鬼巫勸慰道:「過去的已然過去,我們在意的是未來的事情。現在,主人的轉世之身已逐漸清醒,我們等待已久的時刻即將來臨。" 蓮花黑影有些驚喜,詢問道:「你見過主人的轉世之身?" 鬼巫點頭道:「我曾兩次與之相遇,無奈他沉迷佛法,一時間還難以清醒。" 石像道:「主人的轉世之身名為善慈,我也是因為他的緣故,才化解了身上的封印。當然,這一切都要感謝鬼巫,是他想到了這個妙計,為我解開了封印。" 蓮花黑影聞言驚疑,疑惑道:「鬼巫是誰?" 嘿嘿一笑,鬼巫道:「那是我現在的名字,為的是隱藏身份。待主人完全甦醒之際,我會恢復昔日陰宿之名。」 蓮花黑影輕哼一聲,有些不悅地道:「想當年我們星璇、陽煞、陰宿是何等的風光,除了主人之外,普天之下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而今,你卻竟然隱姓埋名,這豈不有損我們的名譽?"鬼巫聞言並不生氣,輕聲道:「當年我們就是太過自負,才落得如此結局。我為了等待主人轉世,如此做也是權宜之計。如今,我們三位一體,重聚此地,期盼已久的日子即將來臨。"石像道:「星璇,你也莫要責罵陰宿,他這樣做也都是為了主人。想當年,陰宿若不隱姓埋名,下場極可能與我們一樣,大家都被封印起來,又哪來今天?" 蓮花黑影(星璇)哼道:「好了,過去的我也不想提了,既然主人的轉世之身已然出現,我們就商議一下,盡早讓他恢復記憶,率領我們重奪天下,建立新的世界。" 鬼巫道:「關於此事,在你到來之前,我已經與陽煞談妥,結合目前人間的狀況,制定出了一個大致的對策。首先,你需要與善慈見上一面,這是注定的宿緣。其次,善慈深受佛法影響,脖子上掛著佛門至寶天佛琉璃珠,這對我們而言是一種阻礙,須得設法破壞。第三,善慈身邊的人似乎已然知曉他的宿命,都在刻意阻撓,這也是一個麻煩。" 星璇聞言不以為然,冷哼道:「你說的三點都很好辦,第一,我與他見面並不困難。第二,那天佛琉璃珠既然是個障礙,我們就毀了它。第三,關於善慈身邊之人,不管是誰,只要阻礙了我們的計劃就殺無赦。" 石像(陽煞)道:「此事說起來簡單,可操作起來卻有一定困難。首先,我們要如何毀滅那天佛琉璃珠?此物可不簡單。其次,善慈身邊之人,都是他親近之人,我們若貿然下手,很可能引起他的反感。就算是暗中下手,善慈也勢必會追查根源。" 星璇冷笑道:「仇恨是激起一個人心魔的最好辦法,若然因為此事而激怒善慈,那對我們而言絕對利大於弊,能提前讓他甦醒,可省去我們不少時間。" 陽煞與鬼巫對望了一眼,彼此都知道星璇的火爆,當下也不便與他爭辯。 「這麼多年,我一直遍尋天下,都不曾找到你被困之地,究竟你被封印在什麼地方?』』岔開話題,鬼巫問起了星璇當初的事情。 提及此事,星璇顯得有些異樣,低聲道:「崑崙山。" 鬼巫驚疑道:「崑崙山?我曾找過幾次,未曾發現啊。" 星璇有些煩躁道:「夠了,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說了。"陽煞問道:「你是如何脫困的?" 星璇遲疑了一下,應道:「昨日下午,一個途徑崑崙山的少年無意解開了我的封印。"鬼巫好奇道:「無意解開的?你說說那是怎樣的一個少年。" 星璇回憶了一下,仔細的講述了一遍。 聽完他的講述,鬼巫驚訝道:「是他!真想不到。"陽煞問道:「他是誰?" 鬼巫看了陽煞與星璇一眼,輕聲道:「那個少年便是天麟,他與善慈之間有著莫名的關聯,彼此宿命糾纏,是我們注定避不開的一道坎。" 星璇聽完恍然道:「我就奇怪,為何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與他有某種關聯,想不到他與我們之間還真是注定有一場糾纏。" 鬼巫提醒道:「不要小瞧天麟,此人是我們最大的阻礙,曾死而復生,有著讓人看不透的未來。" . 星璇不在意的道:「我留意了一下,那小子實力不弱,但卻算不上強,要殺他並非難事。反倒是與他同行的那個女子,竟然身懷上古神物永明燈,逼得我無奈離開。" 「永明燈?這怎麼可能?"異口同聲,鬼巫與陽煞雙雙質問,語氣很是驚訝。 星璇道:「我也覺得奇怪,只是當時我剛剛脫身,無心過多追問,於是便離開了。" 鬼巫道:「此事頗為古怪,我們得設法弄明白。現在我們先離開這裡,把注意力放在善慈身上,那才是關鍵。" 陽煞看了一下腳下的深坑,問道:「這地陰黑漩怎麼辦?" 鬼巫道:「再有片刻它就會自動消失,你們不必在意。走吧,我們的道路已擺在面前。接下來,風起雲湧,笑傲雲天,全憑我們的手段。"縱身而起,鬼巫直射東南。 陽煞與星璇沒有多言,雙雙化為一縷黑芒,眨眼就與鬼巫一起,消失在風雪間。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6月11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二章 戰前籌劃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二章 戰前籌劃 懸浮半空,善慈靜靜的看著天邊。英俊的臉上表情落寞,帶著幾分惆然。 舞蝶相隔不遠,眼神幽怨,似有萬千話語,卻不曾講述出來。 天空,寒風呼嘯,雪花瀰漫。一望無邊際的天河平原上,冰雪已經開始融化,彷彿盛夏冰要到來。 收回目光,善慈看著那魂牽夢繞的身影,低聲問道:「你在恨我嗎?」 舞蝶表情奇怪,搖頭道:「那不是恨,而是思念。當天麟躺在那冰冷的雪地上時,我曾多麼的渴望你能回來,回到我身邊,驅走我心中的不安。」 善慈苦澀道:「那時候我正在黑水嶺,隔得太遠。」 舞蝶看著他,眼神有些複雜,輕聲道:「善慈,你怨我嗎?在你與天麟之間,我總是取捨不下。」 善慈看著她,微微點頭道:「怨,可我明白,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們仨者之間的緣,注定要糾纏。」 舞蝶身體一顫,壓抑的問道:「若然有一天,我選擇天麟,你會恨我嗎?」 善慈苦笑道:「那並非是恨,只是遺憾。」 舞蝶聞言,心神震顫,善慈的落寞讓她感到愧疚與不安。 論人品,善慈與天麟相差不大。可論感情,善慈是一心一意,而天麟卻是情債糾纏。 想到這,舞蝶心中泛起了一絲愛憐,忍不住撲到善慈懷中,傷心地哭了起來。 善慈有些茫然,但卻沒有說多言,他只是緊緊地抱著舞蝶嬌柔的身子,柔聲安慰道:「不要傷心,不管任何時候,我的胸懷都為你敞開。」 舞蝶聽了更是激動,雙臂抱緊善慈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 那一刻,善慈身體一顫,隨即興奮起來,喜悅地抱著舞蝶的身體,生澀地回應與索求著那份愛。 舞蝶微微輕顫,激動之後逐漸恢復平靜,臉上泛起了紅霞,心中充滿了矛盾與茫然。 到底自己是喜歡天麟,還是喜歡善慈多一些呢? 抱著舞蝶,善慈的心中泛起了慾念,對於二十歲的他來說,懷中的女子是他一生所愛,讓他癡狂眷戀,做夢都想與她纏綿。 現在,機會來了。善慈雖然還很生澀,但卻不由自主地輕吻與撫摸懷中的人兒,探索著她身上的美妙,體現出少年心中的貪愛。 舞蝶心神震顫,對於善慈的愛撫很是羞澀,但卻並未過分的阻攔。 為什麼會這樣,舞蝶也不明白,或許在她心中也真的喜歡善慈,只是偶爾會想天麟來。 纏綿了一會,舞蝶紅著臉將善慈的手從胸中抽出來,語氣嬌羞地道:」別鬧了,當心被別人看見就不好了。「 善慈一臉喜悅,笑顏逐開拉著舞蝶的手,輕聲道:」舞蝶真美,我好喜歡。「 舞蝶別過臉,不好意思地道:」走吧,該回去了,免得大家擔心。「 善慈心知舞蝶害羞,也不多言,當即拉著她的手,轉身離開。 很快,兩人便回到了眾人暫居的裂谷旁邊, 發現新月、斐雲、鄂西三人似乎地等候自己,其他人則不知蹤跡。 鬆開舞蝶的小手,善慈看上去很是平靜,不疾不緩地道:「大家呢?」 新月看了舞蝶一眼,淡然道:「風雨前夕,大家都在各自準備,迎接那場即鈄到來的浩劫。」 善慈「哦」了一聲,問道:「那我們需要做些什麼事情?」 斐雲道:「我們目前的任務是等等消息,待瞭解了敵人的情況後,再做出相應的對策來。」 舞蝶臉色奇異,似乎新月的那一眼讓她有些不自然,下意識地避開了臉,輕聲道:「估計什麼時候會有消息?」 斐雲道:「應該快了吧,瑤光大俠已經出去了不少時間,我想……咦?回來了。」 眾人聞言紛紛抬頭,只見八寶馱著瑤樂由遠而近,眨眼已到達了大家面前。 縱身飄落,瑤光來到地面,臉上帶著幾分興奮之色,問道:「其他人呢?」 新月道:「都在谷中準備。「 斐雲插嘴道:」看你這般激動,可是已經探聽到了五色天域的行蹤了?」 瑤光笑道:「收穫不少,我們下去再說。」 縱身墜落,瑤光一馬當先,帶著新月、斐雲、善慈、舞蝶、鄂西五人,來到了大家隱居的地方。 很快谷底的眾人便聞聲而來,圍在瑤光四周,詢問起了具體的情況。 見眾人到齊,瑤光也不拖延,輕笑道:「此次前去,不但探查到了五色天域的動靜,還意外收穫了一個情況。」 林雲楓笑罵道:「看你得意的樣子,還不快快道來。」 瑤光笑笑,也不隱瞞,講述起了這一次的探測情況。「目前,五色天域的高手暫時藏身在離此地六百里外的一處冰谷中,處於按兵不動的狀態。」 林帆聞言,驚疑道:「這樣說來,他們那邊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瑤光道:「起初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後來仔細一查,竟意外發現,他們那裡又多了三股陌生的氣息。為瞭解情況,我悄悄靠近,最終得知那三個人乃是五色天域的援軍,分別是五大神將之首的天蜈神將絕欲,以及隨行的兩位手下,一個叫刀皇冷雲,一個叫白鶴仙子。」 陳玉鸞皺眉道:「如此說來,五大神將已然到齊,這對我們而言並非什麼好消息。」 趙玉清道:「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正好遇上此時。」 雪山聖僧道:「若非如此,又怎麼算得上是浩劫呢?」 林雲楓道:「後來呢?」 瑤光道:「後來我還從那白鶴仙子口中得知,他們在來的之前,曾與天麟遇上,雙方曾有一番激戰,天蜈神將折損了四位手下。」 新月道:「記得牡丹曾言,天蜈神將座下有六大高手,如今看來確實不假。」 林依雪笑道:「以天麟師兄一人之力都能消滅敵方四位高手,這天蜈神將也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 江清雪道:「師妹切莫輕言,天麟如今已今非昔比,不能以此來衡量敵人的實力。」 瑤光道:「有關此事似乎另有隱情,那白鶴仙子話中有話,我正待進一步瞭解之際,卻被那天蜈神將所察覺,只得被迫離去。就我當時情況而言,已萬分小心,結果還是被他發現,可見那天蜈神將絕非等閒之輩。」 屠天擔心道:「天蜈神將既然發現了你的,只怕已猜出我們的企圖,會籌謀對策。」 斐雲道:」這是必然的事情,不必過分在意。眼下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商定一個適合的滅敵計策。」 許潔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五色天域共有八大高手,分別是五大神將與黑金剛、刀皇冷雲、白鶴仙子。從人數上講,我們佔據絕對優勢,可整體實力而言,那就不好說了。「 舞蝶道:」記得牡丹與玫瑰說過,五色天域的紅雲五彩蘭十分可怕,一旦五大神將開啟紅雲五彩蘭,屆時展現出來的威力,將是五大神將修為總和的十倍,相當於五十個天蜈神將同時出手,那是駭人聽聞的事情。「 林雲楓道:「要避開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們就得分散敵人的實力,讓他們沒有機會開啟紅雲五彩蘭,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陳玉鸞道:「眼下我們來此之事,估計敵人還不知情。這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有利條件要,我們不妨引蛇出洞,給他們一個驚喜。」 趙玉清道:」盟主之言正合我意,以那五色天域的行事風格,天蜈神將既然已經來到,勢必公主動挑起戰爭。屆時,我們便可以逸待勞,靜候敵人送上門來,雙方展開一次正面的攻擊。「 雪山聖僧道:」以我的分析,五色天域應該也派出了高手前來探聽我們的消息。我們目前可以將計就計,來一個請君入甕,等待他們的光臨。「 黃天道:」聖僧所言極是,我們這就準備。「 雪山聖僧道:「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大家只需要記住一點,暫且不提善慈與盟主到來的消息。」 趙玉清道:「除此以外,我們還需要留個心神,以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被別人佔了便宜。」 林帆道:「師祖擔憂還有敵人盯上我們?」 趙玉清道:「我只是為了安全考慮,希望那是我多慮了。」 新月道:「目前我們這裡的人員,除了善慈與盟主等人以外,都還多達十多位,只怕五色天域高手不會貿然前來此地。」 舞蝶道:「對於天蜈神將的性格我們還不瞭解,若然他也與蛇魔一樣,估計會主動上門。可若是他較為謹慎,這事就不好猜測了。」 斐雲道:「新月姑娘既然已經提到這點,可有什麼應對之策?」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在新月身上,等待她的回應。 看了大家一眼,新月道:「我覺得請君入甕不一定可行,最好的辦法還是主動進攻,把選擇權掌握在我們手裡。目前,我們既然知道了敵人所在地,與其等他們做好準備前來進攻,還不如先下手為強,給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揚天贊同道:「新月之言不無道理,我們既然下定決心要與敵人周旋到底,豈能把主動權交給敵人?」 林雲楓沉吟道:「以我們目前的實力,進可攻,退可守,確實可以考慮一下主動出擊。谷主前輩,你對這事比較熟悉,還請您拿個主意吧。」 見眾人看著自己,趙玉清沉思了一下,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原本,陳盟主與林掌教不此,我是想利用敵人不知道這個消息,給對方一個出其不意。至於主動進攻,那也可以,只是須得做好保密工作,切不可讓敵人有所察覺。」 林雲楓聞言,看了陳主鸞一眼,問道:」你是怎麼看?「 陳玉鸞輕吟道:「進攻也不錯,但需要考慮一下人選。就我個人覺得,我們可以分兩批進攻,先混淆敵人的視線,以敵示弱,然後再出其不意,這樣就可以打亂敵人的部署,讓他們沒有機會開啟紅雲五彩蘭,有希望將其等一舉消滅。」 陳玉鸞的話讓眾人心神一振,頓時來了興趣,大家各自考慮,都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雖然兵分兩批進攻有些費事,可這一前一後,確實可以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想到這些,眾人紛紛同意,商討起了具體的事宜。 見眾人贊同,陳玉鸞頗感欣慰,繼續道:「我考慮了一下,敵人目前有八人,我們這裡人員較多,第一批進攻的人選,在數量一定要壓過對方,可整體實力上,卻要相差無幾。同時,為了給敵人一個出其不意,我們幾個人連同善慈須得第二輪出擊,因此第一批人選,還是需要從你們當中選取。至於選誰,谷主前輩應該比我更為瞭解。」 趙玉清看了大家一眼,沉吟道:「人員方面問題不大,我打算由我帶頭,林帆、新月、斐雲、舞蝶、瑤光、屠天、江清雪、林依雪、隨行,聖僧帶著珍花、雪狐與鄂西留守此地,善慈與陳盟主、林掌教準備第二輪攻擊。」 鄂西聞言,反對道:「不行,我要隨善慈同去。」 雪山聖僧安慰道:「草根擔心,我們若是同行,只會給他們添加累贅。這一戰關乎天下,非同兒戲。」 鄂西聽了有些不悅,似乎想說點什麼,但卻被善慈攔下,只得不語。 新月道:「此事還可與牡丹、玫瑰通報一下,她們也可協助我們。」 林依雪道:「傾力一擊,有牡丹與玫瑰協助,成功幾率要大一些。」 趙玉清稍微沉吟,點頭道:「好,這事就交給新月,速去速回,我們馬上出擊。」 新月應了一聲,當即離去。而後,其餘之人又仔細商討了一下各自的目標,有針對性地實話計劃。 大約半響,新月返回,隨行的還有牡丹、玫瑰與花影。見三女到此,眾人紛紛歡迎,在簡單的講述了一下大致情況後,趙玉清便率領眾人前往攻擊。 陳玉鸞、林雲楓率領善慈、許潔、揚天、黃天原地準備,待時機到來,再前往進攻。 雪山聖僧與玲花、雪狐、鄂西一旁靜立,與陳玉鸞等人共同等待那一刻的來臨。 與此同時,負責打探騰龍谷消息的白頭天翁也查出了趙玉清等人的落腳點,先行一步趕回去通報消息。 天蜈神將獲悉此事,沉吟道:「此前對方已經來打探我們的消息,想必也是想發起攻擊。既然如此,我們就張網以待,等候他們上門。」 蛇魔不以為然,提議道:「敵人若是進攻,勢必有備而來,我們不能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藍發銀尊道:「騰龍谷那幫人狡詐無比,若然把主動權交給他們,我們多半會吃虧。我覺得我們應該主動進攻,搶先一步打亂他們的計策。」 天蜈神將眼眉一挑,掃了一眼五護法刀皇冷雲,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刀皇冷雲漠然道:「兩軍相遇,實力為尊。敵人若敢來襲,勢必有一定的準備,我們須得謹慎。我們目前暫時不瞭解敵人的心意,說不定他們是否會主動攻擊。」 六護法白鶴仙子道:「我覺得考慮的時候要從兩方面入手,第一,敵人大卡主動攻擊,我們當如何應對。第二,敵人若不攻擊或是按兵不動,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雪隱狂刀道:「這一戰遲早要面對,何來這麼多顧慮?反正不是攻就是退,沒有第三種選擇。」 天蜈神將看著沉默不語的白頭天翁,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白頭天翁抬頭看了天蜈神將一眼,緩緩道:「若時間允許,我們其實可以借助太玄火龜之力,來一個借刀殺人。當然,目前可能已來不及,不過我們還有紅雲五彩蘭這一必勝武器,應該不會輸給敵人。」 一聞紅雲五彩蘭之名,蛇魔、藍發銀尊、雪隱狂刀都是神情略異,似乎懷有某種心事。 天蜈神將看不出表情,他只是冷冷的道:」非萬不得已,不可將紅雲五彩蘭開啟。「 蛇魔道:」眼下,我們還是得拿出一個主意,不能就這樣下去。「 天蜈神將道:「以逸待勞,我相信他們絕不會輕易放棄。即便他們此次不來,我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可以下一次再發動攻擊。」 黑金剛道:「宮主所言極是,這是最穩妥的方式。」 刀皇冷雲道:「為免敵人偷襲,我們還是先做好準備,隨時留意附近的動靜。」 天蜈神將頷首道:「冷雲所言有理,從現在開始全體戒備,各自巡視一方,彼此間隔不超過五里,以免給敵人可趁之機。」 此言一出,五色天域的高手各自行動起來,以紅雲五彩蘭為中心,拉開了一個警戒圈,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天蜈神將坐鎮紅雲五彩蘭內,漆黑的面具下,那雙寒光似電的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輝,給人一種琢磨不定的感覺。 天空,雪花飄零,寒風寂寂,一場暴風雪即將來襲,誰能在這場暴風雪中屹然傲立? 是五色天域,還是人間正道,或是太玄火龜? 迎風而立,凝望天際。蛇神孤身一人,似乎在懷念過往的事情。 翼天翔相隔半里,目光凝視著蛇神,臉上明顯帶著仇恨之情。 目光微移,蛇神看了翼天羞一眼,淡然道:「你來就是為了當年的仇恨?」 翼天羞坦然道:「這是我活在這個世上為數不多的目的之一。」 蛇神笑笑,神情奇異,低吟道:「關於當年的事,你知道幾許?」 翼天羞道:「親身經歷的事情,我不會忘記。」 蛇神搖頭道:「很多時候,眼睛會蒙蔽我們的心靈,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 翼天羞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蛇神年看了他一眼,淡然道:「若非當年那場經歷,你天翼上族早已不存在於世。」 翼天翔質疑道:「此話怎講?」 蛇神沉默了片刻,問道:「你真想知道?」 翼天翔道:「你為何不願提及?」 蛇神笑了笑,有些落寞的道:「無聊的人總是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翼天翔不解,疑惑道:「你越說越奇怪了,到底這其中有何玄機?」 蛇神沉吟道:「我若真想知道,不妨到邊荒一行。」 翼天翔狐疑道:「你想支開我?」 蛇神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悅地道:「我還沒有那個閒心,你信就去,不信就算了。」 翼天翔不語,觀察著蛇神的表情,在沉思了片刻後,問道:「我去邊荒找誰?」 蛇神眼珠微轉,冷冷道:「在不渡山上住著一個瞎子,你只要找到他,就能瞭解當年的一切。」 翼天翔臉色微變,脫口道:「神鬼不渡的不渡山,那可是邊荒第一絕地。」 蛇神冷漠道:「不錯,就是那裡。你難道怕了?」 翼天翔哼道:「我不是怕,只是不想上當而已。」 蛇神道:「當年,你的先祖從須彌山前往域外邊荒,不就是為了護送一個人離開?」 翼天翔神情一變,脫口道:「你如何知道此事?」 蛇神哼道:「當年,你先祖的行動被人察覺,為了引開追兵,他孤身折返,最終魂斷冰原,致使你天翼一族的神力就此中斷。而後,你的族人世代尋找,皆是出師未捷,直到一年前,你的天麟之助,得償所願。」 翼天翔臉色大變,這是他天翼一族的隱秘,想不到蛇神竟全然知曉。 深吸一口氣,翼天翔道:「你知曉這一切,說明你當初確實參與了此事。」 蛇神並不否認,淡然道:「我是有參與,可你我之間關係如何,你須得找到不渡山上的瞎子才能瞭解。」 翼天翔沉思了片刻,問道:「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蛇神表情奇異道:「因為這是我們之間的宿命。」 翼天翔一愣,這真是宿命? 「好,我信你一次。」丟下一句話,翼天翔轉身離開,直奔邊荒而去。 蛇神沒有言語,她只是看著翼天翔遠去,眼神中隱約含著某種深意。 很快,翼天翔的身影便消失在風雪裡。 蛇神緩緩回身,看著遠處無聲而來的身影,語氣淡漠道:「來了多時,此刻才現身,看樣子你確實有點顧慮。」 嘿嘿一笑,死亡城主黑白顛道:「說不上顧慮,我只不過是不想與他拚命。」 蛇神淡然道:「不必擔心,你不會死在他的手裡。」 死亡城主哼道:「你憑他,還沒有那個本事。」 蛇神笑笑,頗為詭秘的問道:」你可知冰原的夕陽,是怎樣一副景色?」 死亡城主聞言一愣,脫口道:「這裡終年風雪,連太陽都難得一見,又怎麼見到夕陽?」 蛇神奇異一笑,低吟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死亡城主微微皺眉,黑白分明的臉上帶著幾分疑惑,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蛇神避開死亡城主的眼神,淡然道:「當你看到冰原夕陽的時候,就會明白我話中的含義。」 死亡城主有些不悅,哼道:「故弄玄虛,本城主可不會在意這些。」 蛇神並不生氣,看著天空的飄雪,輕吟道:「當飄雪停息,寒風散去,神秘的冰原還會剩下多少記憶?」 死亡城主不解,沉吟道:「蛇神,你來到底有何目的,為何從不見你出手,也不見你離去?」 蛇神反問道:「你不也一直不曾離去?」 死亡城主道:「我是好奇,所以我要看一看結局。你呢?」 蛇神眼波微動,似笑非笑的道:「我是知道結局,想體會一下過程。」 死亡城主質疑道:「是嗎?那你告訴我,最終的結局是什麼?」 蛇神沉默了片刻,隨即看了死亡城主一眼,輕聲道:「結局對你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死亡城主皺眉道:「你是說這個結局與我無關?」 蛇神搖頭道:「未知的結果才有吸引力,你何必非要追問。」 死亡城主哼道:「如此,你既知道結果,何必還要經歷?」 蛇神道:「我們之間,有著不同的宿舍。」 死亡城主不服道:「那不過是你的片面之詞,本城主可從來不信。」 蛇神聽了淡淡一笑,輕吟道:「可敢與我賭一局?」 死亡城主遲疑道:「賭什麼?」 蛇神笑道:「賭一個人的命運。」 死亡城主間道:「誰?」 蛇神道:「這是冰原,我們就以騰龍谷門下為例,任你選擇一人,賭對方的結局是生是死。」 死亡城主驚疑道:「任我選誰都行?」 蛇神點頭道:「是的,免得你輸了不服氣。」 聞言,死亡城主陷入了沉思,開始認真考慮。 與蛇神打賭,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須得小心謹慎。 為此,死亡城主開始分析,逐一回想騰龍谷目前還活著的門下弟子。 就死亡城主瞭解,目前的騰龍谷高手凋零,除了新月、林帆外,似乎只剩下一個玲花。 這三人中,玲花無足輕重,不值得一提。剩下新月與林帆,須得好生考慮。 片刻,死亡城主有了主意,胸有成竹的道:「我想好了,我就選騰龍谷門下弟子林帆,賭他必死無疑。」 蛇神笑容奇異,問道:「為何不選新月?」 死亡城主笑道:「新月與林帆不同,她不但修為超過林帆,且與天麟關係緊密,要賭她死估計不太容易。」 蛇神道:「林帆與天麟也是親如兄弟,」 死亡城主道:「可惜天麟已然離去。」 蛇神微微頷首,淡然道:「如此,你就十拿九穩?「 死亡城主笑道:」至少賭局,我不會賭給你。「 蛇神神秘一笑,反問道:「是嗎?那我就賭林帆不會死。」 死亡城主一愣,問道:「你要插手此事?」 蛇神搖頭道:「我還不至於像你。」 死亡城主輕哼一聲,喝道:「休要自命清高,這賭局是你自己提出的,要怪就怪你沒有事先考慮周到。」 蛇神冷然道:「你以為親自出手,就能致林帆於死地?」 死亡城主哼道:「至少對我而言,要殺他並非難事。」 蛇神聞言表情奇異,語含玄機的道:「看來宿命如此,不可違逆,注定是這樣的結局。」語畢,蛇神轉身離去,不再多語。 死亡城主飛身攔下蛇神,質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蛇神淡然道:「沒什麼,我只是感觸而已。我們之間的賭局依然成立,剩下的就看結局。」 死亡城主狐疑道:「這個賭局沒有時間限制?」 蛇神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道:「這要由你決定。」 死亡城主先是一愣,隨即恍悟道:「不錯,確實由我決定。」 蛇神不語,似乎不想與他多說,一晃便消失了蹤跡。 死亡城主這一次沒有攔截,任由蛇神離去,獨自在那大笑不止,情緒顯得很得意。 或許,在死亡城主而言,這一次他是必勝無疑。 可實際上,這對於他而言,卻是災難的開始…… 懸浮半空,太玄火龜看著看著眼前的血影,頗為詫異的道:「金翅血影,你竟敢孤身來此?」 數十丈外,一團火紅的光影如展翅的金鵬,體型驚人。 「今時不同往日,你我之間的那點矛盾一不值一提。眼下,這裡的環境比當初更為惡劣,加上博父巨人的存在,人類的威脅,我覺得我們應該暫時........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6月11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三章 中途遇敵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三章 中途遇敵 清晨,悅耳的鳥鳴迴盪在山林裡,喚醒了沉睡的天麟。 林間,薄霧瀰漫,露珠如玉,閃爍著淡淡的光輝。 睜開眼睛,天麟扭頭看了看附近,發現海夢瑤沒在身邊,這讓他頗為驚訝,當即 翻身而起,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很快,天麟臉上露出了笑意,身體騰空而止,眨眼就來到了半里之外,見到了正 在賞花的海女。淡雅一笑,海夢瑤偏頭看了天麟一眼,輕吟道:「這裡的景色很 美,朦朧中帶著清新。」 天麟落在海夢瑤身邊,目光掃了一眼四周的花草,含笑道:「姐姐所言甚是,這 樣的景色我還是第一次經歷。」 海夢瑤著著天麟,如水的眼神含著笑意,輕身道:「以往你的世界一片雪白,沒 有五顏六色。以後,你的世界將五光十色,充滿絢麗。人生,總是有很多轉折。 進入中土對你而言,那是一個新的開始。」 天麟笑道:「新的開始充滿未知,誰又知道這一路走去是否順利?」 輕鬆的語氣帶著自信,流露出少年自負的心情。只是天麟並不知道,他這一路並 非如他想像中那麼順利。 海夢瑤看了看天際,淡雅道:「未知的旅途才有意義。」 天麟頷首道:「是啊,未知的旅途。」 海夢瑤優雅轉身,看了天麟片刻,笑道:「走吧,我帶你去看日出。」 飄然而起,海夢瑤毫不作勢,宛如花間仙子。 天麟看得癡迷,炙熱的眼神中含著執意,身體縱身而上,緊隨海夢瑤騰空而起。 很快,兩人飛出樹林,越過山頂,懸浮在半空之上,面朝著東方的天際。 此時,太陽還隱藏在雲層之內,只露出一絲金黃色的光暈。海夢瑤看著那片紅雲 ,輕聲道:「日出東方,萬物甦醒。月上樹梢,陰陽交替。在道家而言,世間萬 物乃陰陽二氣孕育所生,蘊含著無窮變化,演變出了諸多法訣。」 天麟眼神奇異,靜靜地聆聽,在瞭解之後,開口道:「這個道理娘曾經與我提過 ,只是在冰原上很難用上,因而一直不曾在意。」 海夢瑤道:「萬法同源,道本自然。世界一切萬物,歸根結底都源於混沌無極。 作為修道之人,你刻苦修煉,其本意無非也就是借助天地之力,於瞬間激發出千 百倍的威力,以達到克敵制勝,或者是其他目的。」 天麟道:「據我所知道,修道的目的好像是為了長生,克敵制勝那只是次要的事 情。」 海夢瑤道:「原本在七界之內,萬物修煉都以養生為主。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長 生不老畢竟難遇,因而多數人退而求其次,一心一意增強實力,以滿足各自的私 欲。然修真煉道乃逆天之行,要獲得實力,就需要付出相對的努力,還需要歷經 無數劫難。故此,修道之人要麼一生毫無成就,要麼死於天劫,僅極少數人能掌 握天地之力,擁有超越凡俗之能。」 天麟聞言有些驚疑,愕然道:「修真是逆天之行?」 海夢瑤笑道:「你都十九歲了,難道還不知道這個道理?」 天麟搖頭道:「從未有人與我提過,我也不曾仔細考慮。」 海夢瑤道:「沒關係,慢慢你就會瞭解。現在太陽出來了,你記得看仔細,那美 麗的景色只有一瞬。」天麟一聽連忙收斂心神,目光凝視著東方,專心地欣賞日 出的景色。 這是一個相對平緩的過程,並非眨眼即逝,也非漫長無比。 海夢瑤神色平靜,玉潤的臉龐迎著朝陽,閃爍著聖潔的光輝,給人一種震撼的美 。 天麟看完日出之景,回頭就被海夢瑤的聖潔所吸引,當即脫口道:「姐姐之美尤 勝日出萬倍。」海夢瑤心頭略喜,笑罵道:「貧嘴。」說完轉身,飄然而去。 天麟嘿嘿一笑,緊追而至,與海夢瑤並肩同行。 路上,天麟問道:「姐姐,我們已離開崑崙山範圍,接下來去哪裡?」 海夢瑤道:「取道東南,直入西川,先到易園去。」 天麟聞言神情奇異,沉吟道:「易園,那可是當年我爹學藝之地。」 海夢瑤頷首道:「那是師傅走入人間的第一站,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你應該去 看一看。」 天麟感觸道:「是啊,我確實應該去看看。」 見天麟有些感慨,海夢瑤柔聲道:「不必傷懷,屬於你的傳奇還在未來。只要你 努力,就有機會與師傅一樣,成為另一個存在。」 天麟複雜一笑:「屬於你的道路,你無法更改。」 天麟瞭然,不想多談,岔開話題道:「姐姐,我一直想問你,到底我娘是誰,為 何所有認識我爹的人,都猜不出我娘的來歷?」 海夢瑤聞言一震,扭頭看著天麟,表情複雜的道:「關於你娘的來歷,若非師傅 親口說出,任誰也不敢相信。」 天麟驚異道:「如此說來,我娘的身份很奇特?」 海夢瑤微微點頭,避開天麟的凝視,一邊繼續飛行,一邊探查四周的動靜。待確 認周圍無人後,海夢瑤才輕輕講述起來這件事情。 「從我四歲開始就跟著師傅,至今已二十年過去。這期間我從不知道你與你娘的 存在,也未曾聽師傅提及。然而就在不久前,你戰死冰原的消息傳回中土,玉鸞 阿姨便隻身趕往海域,告訴我這件事情。。。」 天麟聽到這裡,感慨道:「那消息應該是嘯天叔叔傳回去的,可惜他為了我而失 去自由之身。」海夢瑤道:「不必擔心,那對與他而言,或許是一件好事。」 天麟道:「希望如此。姐姐還是繼續吧。」 海夢瑤優雅一笑,繼續道:「我獲悉了你的事情之後,便立馬趕回去,稟報師傅 與師娘,詢問有關你娘的事情。然而說來讓人驚奇,有關你娘之事,四位師娘都 不知道......」 天麟聞言很是意外,插嘴道:「四位師娘,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只有三位嗎?」 海夢瑤笑道:「世人所知確實是三位,可實際上,不包括你娘在內,師傅共有四 位妻子。」 天麟追問道:「那第四位是誰?」 海夢瑤含笑道:「這第四位師娘我原本稱她為師叔,後來才改稱師娘的,當年, 師傅與傲雪、滄月、百靈三位師娘行道天下,那是世人皆知。可這位師叔當時卻 與師傅為敵,因而很多人認識,但很少人知道,師叔與師傅之間還有一種事先相 互都不知道的關係。」 天麟驚疑道:「什麼關係?」海夢瑤道:「有關師傅當年的事情,你可有耳聞? 」 天麟點頭道:「原先我並不清楚,可後來遇上嘯天叔叔之後,從他口中我獲悉了 一些有關爹爹當年的事情。」 海夢瑤問道:「那你可知道天劍院的劍無塵與瑤池玉女葉心儀?」 天麟頷首道:「這個我知道,那劍無塵一直與爹作對,葉心儀也幫著劍無塵與爹 作對。」 海夢瑤道:「此事當年天下皆知,可後來發生了一些變化,卻導致劍無塵與葉心 儀反目成仇,這事卻頗為隱秘。」 天麟道:「此事嘯天叔叔也曾提及,雖然不甚詳細,但大致結果我還是瞭解。是 」 海夢瑤道:「因為劍無塵之故,瑤池被毀,葉心儀成了瑤池罪人,深感自責。而 就在那時,一個意外的消息傳入師傅耳中,讓師傅與葉心儀之間的關係發生了一 百八十度的逆轉,從此才有了後面的故事。」天麟疑惑道:「什麼消息這麼神奇 ,竟能逆轉彼此間的關係?」 海夢瑤笑道:「原來,葉心儀的師傅碧雲乃是當年師祖緣滅的紅顏知已,因為被 火雲陷害而彼此誤會分隔兩地。當劍無塵毀滅瑤池之際,隱藏在劍無塵體內的火 雲因情生恨,欲對碧雲不利,屆時,師祖緣滅突然現身,救走了碧雲。由於這個 關係,原本欲要報仇的師傅,也因為師祖的緣故拋棄了這段仇恨,並數次出手救 了葉心儀。後來,師傅回師門證實了這個消息,碧雲便委託師傅找回葉心儀。然 後,師傅大戰天煞地陰,在化解了七界危機之後,再一次遇上了葉心儀。當時, 葉心儀心灰意冷準備出家。師傅為了挽回她的心意,用特殊手法抹去了葉心儀腦 中有關劍無塵的部分記憶,讓她不再自責,並帶回師門,從此以師兄妹相稱。」 天麟驚愕道:「這樣說來,葉心儀後來也嫁給了爹?」 海夢瑤道:「那是幾年之後的事情了。當初,師父將師叔帶回師門後,就帶著爹 娘與三位師娘還有我一起歸隱。而後除林師叔與許潔師叔結婚,玉鸞阿姨成親, 海域綠瑩阿姨成親外,師傅再也不曾踏入紅塵,然而就在最後一次外出之際,師 傅去看望了一下師祖,卻得知師叔葉心儀因為當年師父抹去她的記憶,而對師傅 產生了某種說不清的情愫,一直對師傅念念不忘。由於師祖的關係,加上碧雲出 面,師傅也不好推諉,於是將師叔接回去與我們一起歸隱。起初,彼此還是師兄 妹關係,可兩年之後,一件意外發生,從此改變了師傅與師叔的關係。」 天麟好奇道:「什麼意外的事情?」 海夢瑤沉吟了一下,輕聲道:「此事說來話長,我抽空再告訴你,反正經過了那 件事之後,師傅便表明了心意,三位師娘也沒有反對,於是師叔就成為了師傅的 第四位妻子。」 天麟哦了一聲,換了個話題:「那我娘呢?姐姐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我娘是誰?」 海夢瑤看了天麟一眼,淡然道:「關於你娘的身份,以及她與師傅的結合,還得從劍無塵與葉心儀說起。 當年,劍無塵獲得后羿神弓,繼任正道盟主。為了對付師傅,故意放出消息,要迎娶傲雪師娘,以便引師傅上當。為了救出傲雪師娘,師傅不惜一切孤身前往,在營救的過程中發現,那新娘並非傲雪師娘,而是葉心儀假扮。其時,天邪宗門下天穆風正巧趕來,告之師傅傲雪師娘已經離開。這個消息出人意外,師傅也為之驚訝。然而就在那一刻,劍無塵突然發起偷襲,以后羿神弓為武器,試圖殺死師傅。當時,滄月師娘也在場,她為了救師傅,飛身攔下那一箭,最終死在后羿神弓之下,並落入神秘的陰陽極地之中。」 天麟動容道:「後來呢?」 海夢瑤輕歎道:「師傅驚醒之際,見此情形大為震怒,命令四靈神獸滅了正道聯盟,自己則飛入陰陽極地找尋滄月師娘。屆時,在師傅之前,還有一個也進入了陰陽極地,那邊是滄月的師傅,鳳凰書院的掌教玉無雙。陰陽極地內的事情無人知曉,也不曾有人想到。就是在那神秘的陰陽極地之中,師傅被迫無奈,做下了一件終生難忘的憾事。」 天麟臉色微變,追問道:「什麼憾事?」 海夢瑤看了天麟一眼,表情複雜的道:「據師傅講,那陰陽極地很奇特,蘊涵無窮無盡的陰陽之氣,任何人進去都必死無疑。 唯一有生還可能的便是一男一女,且彼此結合,方能化陰陽為無極,脫胎換骨,修為大增。當時,師傅身懷乾坤玉璧,本可安然離去。可若他就此離去,玉無雙便必死無疑。由於玉無雙與滄月師娘是師徒關係,師傅不能置之不理。於是到了最後,師傅無奈之下,只得與玉無雙合體。當時,兩人受陰陽之氣的滋潤修為大增,無無雙還從師傅身上獲悉了諸多法訣。可事後,玉無雙很難面對此事,立誓恨師傅一生,便獨自離去。師傅對此也很尷尬,為了保護玉無雙的名譽,絕口不提此事,故而世人都不知情。只是誰也不曾想到,二十年過去,冰原出了一個天鱗,竟然與師傅陸雲長得一模一樣,因而引出了此事。」 天麟獲悉了真相,心情很是低沉,雖然與預想中的有些不一樣,但也說得過去。只是想到這二十年來,母親一個人孤獨撫養自己,那箇中的辛酸,頗為讓人歎息。 輕歎一聲,天麟輕聲道:「姐姐能告訴我一些有關我娘的事情嗎?」 海夢瑤表情奇異,輕吟道:「關於你娘我所知不多,都是從滄月師娘口中聽來。據說,你娘曾是修真六院第一美女,無數青年才俊都對她癡迷,可惜鳳凰書院有一個門規,歷代掌教之人不能嫁人,因而你娘一直守身如玉,過著清苦幽靜的日子。當年,你娘在修真界有著極高的地位和名譽,培養出了滄月師娘這位名揚天下的傑出弟子。可就在二十年前,你娘突然銷聲匿跡,除了師傅知道原因外,世人都不明所以。」 天麟自語道:「原來如此,難怪我娘對我這般嚴厲。」 海夢瑤柔聲道:「莫要傷心,師傅當年也是一片好意,並不知道你的事情。如今,師傅一踏入紅塵,找尋你們母子。此次,我是專程來找你,師傅則去找尋師娘,相信很快你們就能團聚。」天麟抬頭看著海夢瑤,問道:「姐姐覺得我該如何面對我爹?」 天麟眼神微變,沉吟道:「若是換了你是師傅,面對當年同樣的事情,你會如何取捨?」 天麟一愣,隨即感慨道:「姐姐問得好,或許我也會做出與爹相同的決定。」 海夢瑤輕笑道:「如此,你便是知道如何面對。」 天麟沉思了片刻,收起了心中的失意,正色道:「姐姐說得對,我應該順其自然,欣然地去迎接。」 海夢瑤頗感欣慰,含笑道:「這才是師傅的兒子所應有的魄力。」 天麟笑笑,目光遠移,豪氣萬丈地道:「此生有愛,我心無悔。」 海夢瑤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天麟,眼神中泛起了一層靚麗的光輝。 此刻,已是上午巳時。海夢瑤與天麟已、飛越了數百里,來到了通天河水域。天空烈日高懸,雲中寒氣襲人。飛行中,天麟低頭看了一眼大地,那高原雪山讓他頗感親切 海夢瑤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絕美的臉上泛著笑意,輕吟道:「這是長江的起源之地,名為通天水域。相傳,這裡曾是神龍的棲息之地,有著無數美麗的傳說。」 天麟看著腳下的河流,頗為新奇地道:「第一次見到這樣大的河流,從上往下看,就彷彿是一條彎曲的蛇。」 海夢瑤笑道:「天地之大,造化無窮。你目前所看到的不過是滄海一栗。等日後…咦…你看。」天麟聞言連忙留意腳下的景色,發現通天河中一道水柱沖天而上,水勢旋轉而急促,如一朵盛開的鮮花,自下而上慢慢舒展開來。 見此情形,天麟眉頭微皺,沉吟道:「這景色難得一見,不過並非自然,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海夢瑤淡然道:「遇上是緣,下去看看。」飄然而落,海夢瑤徑直朝那上升的水柱落去。天麟不敢怠慢,迅速來到海夢瑤突然笑道:「天麟,你外號冰原之神,可否瞬間將這水柱凝聚成冰?」天麟一愣,隨即恍然,笑道:「姐姐這個提議不錯,我試試。」 收起結界,天麟加速下落,週身泛起銀白色的光芒,在接觸到水柱的一瞬間,雙手猛然拍出,掌心射出兩道雪白的光華,於眨眼間將旋轉上升的水柱凝固成冰。 此時,一道數百丈高,如花朵般的冰柱屹立在通天河上空,底部與何水相連處,也正迅速的結冰擴散,不一會整個水面就完全結冰。 海夢瑤飄然而至,落在冰柱之上,讚道:「很神奇,竟能瞬間凝固通天水域,確實不愧是冰原之神。」天麟笑笑,不以為意,身體順勢而落,來到結冰的河面上,目光巡視著四周的景致。 表面上看去,這裡一切平靜,看不出任何異樣。可實際上從天麟落地的那一瞬開始,他就通過冰神訣探測到了冰面下藏著一股很奇特的氣息。 通過分析,天麟確定那是一個人,只是具體情況不太明瞭,對方似乎刻意掩飾。 海夢瑤來到天麟身側,絕口不提剛才之事,反而興趣頗濃的道:「我沒有去過冰原,不知道那裡的景色與這裡有多大區別。」 天麟緩步走在冰面上,神情淡雅的道:「冰原的雪比這裡多,氣溫比這裡低,冰層比這裡厚。一年四季雪白無暇,很難看到土壤與植物的蹤影。」 海夢瑤笑道:「那樣的地方,估計我是無法長時間待下去。」 天麟道:「冰原有冰原的美,中土有中土的奇,就像這裡,也有它獨特的景致,不過需要仔細留心才能察覺。」 海夢瑤看了看附近的水層,嘴角泛起一抹奇特的笑意,輕吟道:「時間會揭曉一切的秘密, 我們何妨多等片刻。」 天麟似乎明白海夢瑤的意思,放慢腳步與之同行,俊臉上掛著溫文儒雅的笑意。 海夢瑤看著天麟,眼神有些驚疑,似乎又回到了陸雲身邊,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移開目光,海夢瑤輕聲道:「天麟,你現在的樣子很像師傅當年,無論氣質還是神態,都有八分相似。雖然如今師傅更加的成熟神秘,可若非親近之人,有時間還真的無法分辯你們父子的身份。「天麟笑道:「那姐姐可分辨得清?」 海夢瑤瞪了天麟一眼,笑罵道:「皮癢了是不是,當心我教訓你。」 天麟嘿嘿笑道:「打是親,罵是愛,姐姐願打我願挨。」 海夢瑤撲哧一笑,罵道:「貧嘴,真是個小頑皮。」 見海夢瑤笑了,天麟十分開心,輕笑道:「聽說姐姐以前也很調皮。」 海夢瑤妙目一瞪,嬌笑道:「你想試試?」 天麟看著海夢瑤嬌媚的樣子很是心動,遲疑道:「我是想瞧瞧,不過。。。看樣子今天是沒有機會了。」海夢瑤收起笑意,目光掃了四週一眼,淡然道:「不必失望,以後有的是機會。今天我們就好好瞧一瞧這通天水域的景色,說不定別有美麗。」 就在海夢瑤說話之際,原本冰封的河面突然碎裂,那高聳的冰柱轟然炸開,傳來一聲巨雷。一道身影自通天河中飛起,迎著當頭烈日,通體閃爍著紅艷的光輝。 「什麼人,敢在此撒野?」刺耳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歷,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天麟與海夢瑤對此宛若未覺,依舊閒庭漫步,若無其事。 見地面的兩人不予理會,那沖天而上之人頓時生氣,身體凌空一轉,隨即便俯衝而下,挾著呼叫的異響,朝天麟與海夢瑤衝去。眨眼,那人就落在天麟與海夢瑤面前,攔住了二人。 日光下,那是一個藍衣老者,年約六1旬開外,長相頗顯威儀,雙目寒光如電,手握一隻金龜。 看著眼前的一對俊男美女,藍衣老者的眼神頗感詫異,但聲音卻依舊冷漠,質問道:「二可人,竟在我通天河上放肆?」 天麟看著藍衣老者,微微皺眉道:「你是何人,竟在這通天河裡修行,也不立個石碑提醒一下路人。」藍衣老者聞言一愣,隨即恍悟,大怒道:「閉嘴!你區區一個黃毛小子,竟敢教訓老夫的不是。」 海夢瑤看著藍衣老者,眼神有些怪異,任由天麟出面與之交涉,自己則含笑不語。 天麟嘿嘿一笑,反駁道:「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你在此修煉,並非偷雞摸狗之事,如何不能立碑提醒,以告訴路人?如今,造成誤會,其責在你,自然應當由你改正,難不成你還是那種知錯不改,死要面子的人?」 藍衣老者聞之氣急,從來沒有人這般胡扯,誰想今天卻被他所遇。「小子,休要嘴硬。惹怒老夫對你而言並非什麼好事。」 天麟聳聳雙肩,不以為然地道:「看你一把,筋骨老矣,我實在不忍心惹你。要不這樣,你且回去,我們就當不曾相遇,大家相安無事,也免得把你氣出一身病。」 藍衣老者狂怒之極,厲聲道:「臭小子,你既然誠心找死,老夫就成全你。」怒吼聲中,藍衣老者右手一揮,凌空一掌朝天麟劈去。 邪魅一笑,天麟將藍衣老者的一切看在眼裡,語含挑釁道:「講不清道理就出手打人,你可真是夠蠻橫啊。好在我還懂得尊老愛幼的道理,姑且不與你一般見識。」 語畢,天麟左手一揮,衣袖飛舞間氣流湧動,無巧不巧地將老者發出的掌力化解得乾乾淨淨。對此,藍衣老者眼神一驚,仔細打量了天麟片刻,沉聲問道:「小小年紀就有此修為,到底你師出何門?」 天麟淡漠道:「我來自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何要請我來此:」 藍衣老者哼道:「胡言亂語,老夫何時請你來此了?」 天麟問道:「剛才的水柱可是你之所為:」 藍衣老者坦然道:「那又如何,與你並無關係。」 天麟冷然道:「我二人路經此地上空,你卻無端弄出一條水柱,豈不衝著我們而來?既然如此,我們豈能辜負了你的一番好意。」 藍衣老者哼道:「此乃通天水域,是我通天叟修煉之地,我高興在此幹什麼你們管不著。」 天麟笑道:「你想幹什麼那是你的事,可你不應該在我們路過之時刻意為之,這會讓我們誤會。」藍衣老者通天叟喝道:「既然害怕誤會,你們就不該出手冰封了通天水域。「 天麟反駁道:「並非害怕惹事,只是想弄清事實。現在你既然出面,看你一把年紀,道個歉也就算了,我不與你計較便是。」 通天叟氣得吐血,怒聲道:「你上門欺主,是可忍孰不可忍。」 天麟淡然一笑,反問道:「怎麼,你還覺得受了委屈?「 通天叟全身顫抖不已,見說不過天麟,當即狂吼一聲,如箭般朝天麟射去。 奇異一笑,天麟眼神如冰,瞬間散發出冷厲之氣,在身外布下了一個冰魂結界。 通天叟直射而至,在靠近之際,快若流光的身體迅速結冰,只眨眼光陰,就變成了一尊冰人,停留在天麟數尺之外。 海夢瑤對此含笑不語,靜靜地凝視,絕美的臉上泛著微笑,似乎隱藏著某種含義。 通天叟心神一震,覺察到情況不妙,當即猛提真元,一舉震碎了身上的冰塊,人如靈猴般倒射而回。 「小子,報名受死。「懸空而立,通天叟怒視著天麟,眼中怒火熾烈。 平淡一笑,天麟無所謂地道:「何必生氣,當心氣壞身子。「有意挑釁,天麟故意刺激敵人。 通天叟聞言冷哼一聲,陰冷地道:「小子,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誠心如此,那就休怪我無情。「話猶在耳,通天叟身影一晃,瞬間幻化出數百上千道光影,分佈在整個通天河水域,密密麻麻如黑雲罩頂。 海夢瑤輕咦了一聲,提醒道:「小心,此人有些詭異,竟然精通千幻疊影。「 天麟神情冷峻,沉聲道:「姐姐放心,對付這種情況,我的冰神訣最是適合。冰凝。「 簡短的兩個字聽上去很是平靜,可天麟附近的幻影卻瞬間凝固,隨即轟然破碎,化為了晶瑩的冰塊,在曝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輝。 海夢瑤留意著附近的動靜,在幻影破碎之際,心中突然泛起一股異樣的感覺,這讓她心頭一震,身體瞬間彈起,口中提醒道:「天麟小心,此人來歷神秘,並非尋常之人。「 語畢,海夢瑤已出現在天際,目光留意著腳下的情況,卻發現一層白霧出現,籠罩了地面的情形。海夢瑤臉色微驚,下方的天麟已毫無蹤跡,連氣息都不存在,這是海夢瑤所不不曾想到的事情。作為陸雲唯一的傳人,海夢瑤不但有著驚世駭俗的實力,也有著孤傲身負的性格。 原本有她陪著天麟,安全那是毫無問題。可誰想,在這名不見經傳的通天河上,卻遇上一個通天叟,在她的眼皮底下玩出了把戲。 對此,海夢瑤冷哼一聲,自語道:「我今天就要瞧瞧,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弄走天麟。」 飄然而落,海夢瑤回到地面,眼前是滔滔的河水,早已見不到任何人影。 仔細留意,海夢瑤發出意念神波搜尋著附近的區域,很快就找到了天麟殘留的氣息,但卻找不到天麟的確切所在地。 微微皺眉,海夢瑤走到河邊,看著寬闊的水面,眼神閃爍了片刻,隨即右手朝天一舉。 剎時,流淌的河水彷彿收到了某種力量的驅使,自發的朝天空飛出,形成一道世大的水柱,旋轉著飛向天際。 一會河道中的河水全部騰空飛起,露出了寬闊的河床,彷彿一條裂谷縱貫東西。 海夢瑤留意著河床的動靜,發現一個漆黑的深洞位於河床底部,不知通往何地。 身體一晃,海夢瑤射入洞穴之內。隨即,半空的水柱轟然落下,挾著萬均之力,撞擊在了河床之上,發現震耳的轟鳴。 洞穴很深,海夢瑤毫不在意,人如游魚迅速下潛,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岔道口前。 左右看了看,海夢瑤朝左隧道而去蜿蜒盤曲了近百丈後,來到了一個寬大的水底石室。停身,海夢瑤觀察著石室內的情況,發現四壁之上雕刻著一些奇怪的獸類花紋,多是龜蛇之類。卻又似是而非。 走了一圈,海夢瑤沒有發現太多有用的東西,那些圖案雖然神秘,但經過分析,卻並非什麼修煉的法訣。 至此,路到盡頭,似乎應該返回。可海夢瑤卻並未離開,反而神情淡定地站在石室正中,冷笑道:「通天叟,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要我請你出來。」 這話有些怪異,可話落之際,石室中卻響起了通天叟的聲音。 「小丫頭,你不要自負,老夫若不想出來。憑你還找不出老夫的藏身之地。」 海夢瑤冷然道:「是嗎?那你可要一試?」 通天叟沉默片刻,問道:「你真知道老夫藏身何地?」 海夢瑤淡然道:「這石室中的壁刻栩栩如生,你真要我將期毀之?」 這話一出,石室內頓時一片安靜,隱約表達著某種含義。 片刻,石壁上微光一閃,一隻形太奇異的烏龜變成了通天叟,出現在石室之內。 相距數尺,海夢瑤看著眼前的老者,問道:「你今日之所為,愛命於誰?」 通天叟哼道:「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思,你不胡亂猜測。」 海夢瑤淡然道:「是嗎?那你為何如此?我二人途經此地,與你素不相識。你無緣無故弄出一條水柱,你覺得我們會以為你是在那裡練功,一個人自娛自樂?」 通天叟喝道:「信不信由你,老夫沒必要騙你。」 見對方死不承認,海夢瑤也不繼續追問,換了個話題問題:「從現身開始,你就刻意隱藏實力,想來也並非為了謙虛吧。」 通天叟臉色一驚,眼神怪異的看著海夢瑤,問道:「你究竟何人?」 海夢瑤反問道:「我是誰你會不知道?」 通天叟避開海夢瑤的注視,哼道:「我要知道何必問你。」這話頗為肯定,讓海夢瑤有些把握不定。 沉思了一下,海夢瑤道:「家師陸雲。」這話有些奇特,並未直接道出海夢瑤的名字,而是道出了她師承。通天叟聞言一驚,脫口道:「你是陸雲的徒弟海夢瑤?」 含笑點頭,海夢瑤道:「是我,你又是誰?」 通天叟驚疑的看著海夢瑤,回答道:「老夫通天叟,一直在此修煉,曾外交部立通天一脈,由座下弟子代為管理。令師之名,老夫是早有耳聞,不想今日卻遇上了他的傳人。」 海夢瑤道:「通天一脈未曾耳聞,之前的事情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通天叟表情遲疑,有些尷尬的道:「此前之事老夫並非有意,實在是因為你同伴欺人太甚,才動了教訓之心。如今,既知你是陸雲之徒,看在令師的面上,老夫可以網開一面,但必須保證,你那同伴不可再次生事。否則,老夫也非任人欺負之輩。」 海夢瑤不置可否,問道:「我那同伴目前何在?」 通天叟道:「在另一間石之內,暫時受困其中。」 海夢瑤有些不悅,哼道:「速帶我去。」 通天叟遲疑了一下,隨即飛身而起,沿著隧洞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海夢瑤緊隨一側,目光凝視著通天叟的背影,眼神中透著幾分懷疑。 很快,通天叟帶著海夢瑤來到岔道口,逕直往另一條通道走去,在經過一段距離後,來到了另一間石室。 站在入口處,海夢瑤打量著眼前的石室,渾濁的河水略顯烏黑,使得石室之中充滿陰森,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 通天叟回身看著海夢瑤,輕聲道:「你那同伴就在這石室之中,內有一層無形結界,他目前便受困於內。」 海夢瑤著著老者,冷然道:「你帶我來此,可是想將我也困於此地?」 通天叟臉色一變,忙道:「切莫誤會,老夫可沒有這個意思。」 海夢瑤冷哼道:「我怎麼覺得你就是有這個意思。」 通天叟身體一震,微怒道:「海夢瑤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看在陸雲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你卻三番兩次懷疑老夫的誠意。你真以為老夫怕你不成?」 海夢瑤不為所動,漠然道:「你既然有誠意,那你就去將我同伴放出,我姑且信你。否則,今日你惹禍上身,注定難逃此劫。」 通天叟聞言又氣又急,怒聲道:「老夫一番好意,你竟然不肯領情。如此,你休怪老夫無情。」語畢,通天叟身影一分,四下亂射的幻影捲起牙大的水浪,朝著海夢瑤衝去。 對此,海夢瑤毫不在意,紋風不動的站在原地,眼神中透著幾分冷意。 與此同時,通天叟早已射入石室之內,借助渾濁的河水掩飾,眨眼就沒了蹤跡。 海夢瑤並不心急,她知道天麟修為不弱,且聰明伶俐,因而並未過分擔心。 如今,通天叟隱去,海夢瑤沒有貿易挺進,而是留意著眼著的石室,探測著箇中的玄機。 就海夢瑤推測,眼前這間石室必有古怪。在沒有掌握具體情況前,貿然進入實乃不智。 作為陸雲的徒弟,海夢瑤聰慧無比,雖然天麟天落不明,可她依舊保持著絕對清醒,認真的考慮與分析。 只是海夢表不曾想到,她所見到的通天叟只是一個化身,而真正的通天叟,此刻卻正在與天麟進行著一場生死比拚。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6月11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四章 通靈幻境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四章 通靈幻境 既然不能從內部擊潰敵人,那麼就從外圍下手,毀掉這所謂的通靈幻境。 殉情劍的威力,天麟是心知肚明。既然精神異力奈何不了對方,那麼何不直接一點,借助神劍之力摧毀這裡? 沒有猶豫,天麟力貫右臂,正準備拔劍之際,胸前的鏡子卻傳來一股信息,阻止了天麟。遲疑了一下,天麟最終放棄,右手鬆開了劍柄,屈指彈出一股指力,朝著幻壁射去。 此時,幻壁之上光影匯聚,數不盡的光芒形成一道光盾,正好將那指力攔截。如此,天麟的一擊算是前功盡棄。 可結果卻出人意外,只因那擊中幻壁的指力並非被反彈開去,而是瞬間融入了幻壁之內。烏光一閃,黑雲擴散。原本亮麗的幻壁表面出現了一朵黑色奇花,正迅速盛開,並轉變著形態。 見此情形,天麟有些好奇,雖然這一幕是他所為,可具體情況他也說不清。他只是依照胸前子的指示,發出了一道含著鏡子氣息的指力,使其擊中幻壁而已。 如今,那股指力在幻壁之上演變成了一朵奇花,並繼續轉變,最終幻化成了一個人影。 這是怎麼回事呢?帶著好奇,天麟認真觀察著幻壁,發現幻壁表面波動的頻率異常激烈,似乎在對抗著那道人影。 為了進一步瞭解具體情形,天麟再一次發出靈魄之力,使其進入幻壁之中,與幻靈取得了聯繫。 此時,天麟腦海中傳來了幻靈驚訝的聲音。 「你竟然身懷魔鏡,並與之融合一體。」 天麟愕然道:「你說我胸前的鏡子便是魔鏡?「 幻靈道:「不錯,那就是魔域的魔鏡,與玄天之鏡、道家的靈鏡合稱世間三絕。」 天麟好奇道:「這三絕有何區別?「 幻靈遲疑了一下,回答道:「玄天之鏡乃九天之眼,能透析世間一切邪惡之源。靈鏡是道家至寶,可通曉世事,趨吉避凶。魔鏡乃魔域之物,最是詭秘,能曉世間諸多隱秘,擁有各種詭異之奇能,非一言可語。」 天麟仔細回憶,覺得魔鏡確如幻靈所言,擁有神鬼莫測之能,隱藏無窮神秘。 得意一笑,天麟道:「我有魔鏡在身,只怕你困不了我。「 幻靈冷哼道:「不要自負,身在幻境,魔鏡也幫不了你。」 語畢,一個邪魅的聲音突然響起。「幻靈,小瞧我魔鏡你會後悔。」 見魔鏡開口,幻靈並不驚異,反倒是天麟有些意外,似乎想不到有朝一日能聽到魔鏡的聲音。 以往,魔鏡與天麟交流,都是以意識為載體。雖然天麟知道魔鏡有意識,卻不曾想到它也有開口說話之日。 「你我從未相見,彼此耳聞。今天就好好比試比試。」帶著幾分挑釁,幻靈發出了邀請。 魔鏡邪笑道:「比就比,就怕你最後形神俱滅,悔之晚矣。」 幻靈哼道:「大話休提,比過之後才知輸贏。」魔鏡問道:「怎麼比?」 幻靈道:「你們若能離開通靈幻境,就算你們贏。」 魔鏡道:「這個容易,我們不但要離開這裡,還要毀了這通靈幻境。 幻靈喝道:「狂妄。「魔鏡嘿嘿道:「不狂我就不是魔鏡。」 幻靈微怒道:「來吧,讓我瞧瞧你的本事。「語畢,幻壁之上流轉四溢,數不盡的光芒朝四周散去,眨眼就形成一個五光十色的區域,模糊了四周的一切。 見此情形,天麟頓時提高了警惕。 那魔鏡氣息也自動回到天麟體內,彼此暗自交流,保持著聯繫。 「魔鏡,你之前為何阻止我以神劍摧毀幻壁?」留意著四周,天麟在腦海中輕輕問起。 魔鏡道:「這是通靈幻境,你發出的一劍不管威力多麼強大,最終都反彈在你的身上,吃虧的是你自己。「 天麟聞言一震,問道:「那我們眼下該如何應對 」 魔鏡道:「按兵不動,靜候時機。片刻之後,你要表現出焦躁的情緒,讓幻靈對我們放鬆警惕。然後你再發起精神攻擊,進入幻壁之內,與幻靈近距離接觸。屆時,它會高潮將你引入陷阱。到時候你要故作不知,利用你剛剛學到的天象無常與之周旋,並高潮將其困住,那樣我們就能獲勝。」 天麟沉吟道:「聽起來似乎不太容易。」 魔鏡道:「這通靈幻境可謂是世間絕地,能脫困之人寥寥無幾。若無幻靈在此,我要助你離開並非難事。可眼下幻靈坐鎮,我們要想離開,就得首先將其消滅。而要消滅幻靈,憑我之力還不行,須得借助你的天象無常與另一種能力。「 天麟驚異道:「什麼能力?」 魔鏡沉默了片刻,輕聲道:「你體內有多種不同屬性之力,其中大部分都能為你所用,唯有三種力量,你目前還無法駕馭。「 天麟驚訝道:「哪三種力量?」 魔鏡道:「第一種因量很奇特,寄存於你體內,卻有著自我意識,還未與你融合一體。第二種力量你取自黑獄森林,潛藏在你的體內,名為地玄陰煞魔靈氣,乃大荒九大神力之一。第三種力量便是無堅不摧的天極之光。」 天麟表情複雜,思索著魔鏡的話。對於三種力量的第一種,心中已有了大致的猜測,應該就是當年與善慈交換所得的那塊玉石。 雖然,至今天麟都不明白這玉石有何神奇,卻也知道這玉石有著不凡的來歷。 至於地玄陰煞魔靈氣與天極之光,天麟目前確實還無法駕馭,也不知道該怎麼駕馭,因而一直未曾放在心上,直到此刻被提及,才回想此事。 「你需要借助哪一種力量?」輕輕的,天麟問起。 魔鏡道:「天極之光,無堅不摧。」 天麟道:「可我目前根本無法駕馭這股力量。」 魔鏡笑道:「一般情況下,你自然無法駕馭。可當你施展天象無常時,你就可以駕馭這股神奇之力。」 天麟質疑道:「如此說來,我同樣可以借助天象無常來駕馭地玄陰煞魔靈氣了?」 魔鏡道:「理論上可以,但實際上不行。因為你體內所蘊藏的地玄陰煞魔靈氣過於龐大,以你此刻的力量而言,還不足以撼動它。」 天麟苦澀道:「如此說來,我還得努力。」 魔鏡笑道:「你差的只是一個機緣,不必心急。就像今日,你只要克服了這個困難,擺脫這通靈幻鏡,你的修為就將更上一層。」 天麟聞言心情稍好,笑道:「如此,就讓我們破了這通靈幻境。」 魔鏡笑道:「努力吧,你要在意的是過程。」 天麟一愣,陷入沉思,片刻後便有所領會,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扭頭,天麟看了看附近,右手凌空一揮,一股柔和的氣勁順勢旋轉,圍繞在他的身外,形成一道施風,吞噬著附近的空氣。 四周,閃爍的光影朝天麟匯聚,很快凝聚成一團光雲,附著在天麟身外,慢慢的透明消失。如此,石室又恢得了之前的樣子,看上去平淡而樸實,就像是一個囚室。 靜立原地,天麟注視著變幻不定的幻壁,臉上表情奇異,隱約有股焦急。 凝視了一陣,天麟緩步靠近,神色出現了片刻猶豫,隨即緩緩伸出右手,發出了一股玄青色的光芒,與幻壁連接在了一起。 初次試探,天麟發出的玄青色光芒很快就被幻壁所吞噬,消失得了無蹤跡。 天麟對此並不在意,沉默了片刻後,又展開了第二輪的攻擊。 這一次,天麟發起了精神攻擊,來勢十分猛烈,顯然是想一鼓作氣。 似乎猜透了天麟的心思,幻靈展開了防禦,幻壁之上光芒流轉,出現了一面盾牌的圖案,述說著幻靈的反應。 由於幻靈的防禦,使得天麟的精神攻擊受到了極大的阻礙,雙方交匯之處形成了一個擴散的漩渦,時而變大時而縮小,造成了僵持的格局。作為力量的承載體,幻壁能直接反映出交戰雙方的真實情形。 眼下,天麟與幻靈之間,就處於一種爭鋒的狀態,以幻壁為臨界點,一個想要進入,一個想要拒絕,二者各盡全力。 作為幻壁的靈魂,幻靈有著極強的保護意識,輕易不許外力入侵。 作為進攻的天麟,要想打擊或是消滅幻靈,就必須進入幻壁內部區域,故而這一擊勢在必行。出於這種原因,雙方之間針鋒相對,誰也不肯退避。 如此,僵持的格局勢必在時間的推移下瓦解,交戰的雙方終會有一個輸贏。 當然,結果必然肯定,可過程卻頗為曲折。雙方糾纏僵持了好一陣,數易輸贏,最終天麟憑借堅強的意志,不凡的修為,突破了幻靈的防線,進入幻壁之內。 這一戰看似平淡,實則凶險詭異,若非天麟精通諸多法訣,擅長精神攻擊,其結果必然是慘敗而回。 攻克了敵人的防線,天麟精神一振,迅速調整狀態,展開了後續攻擊。 幻靈有些生氣,第一輪交戰失利出乎意料,讓它驚訝之餘不免氣憤,認為天麟獲勝只不過是運氣。 原來,放天麟進入也沒什麼關係。可作為雙方較量的第一戰,幻靈不想輕易收手,因此才有了這番僵持。 而今,結果不如人願,雖然不影響後續的發展,可幻靈卻多少有些在意。 進入幻壁之內,天麟所發出的精神異力自動演化成了一個人影,與天麟十分相似,但卻只是一個光影。 對此天麟並不驚異,知道這是幻靈所為,以便雙方在這特殊的空間內更好的比試。 留意著所在空間的情況,天麟很詫異。自己所處的空間就像是一個浩瀚星空,四周閃爍著數不盡的星光,籠罩著五顏六色的迷霧,給人一種茫然無措的感覺。 觀察了片刻,天麟看不出什麼頭緒,當即收斂心神,喝道:「幻靈,這是你的地盤,何必隱身。」 此話一出,天麟四周星光匯聚,瞬間凝聚成四道光雲,幻化成四個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表情,且分辯不出男女的光影。 「既來之,則安之,何必心急。」聲音平淡如水,卻聽不出是男是女。 天麟看著四道光影,驚異道:「你就是幻靈?」 四道光影同時開口道:「你驚訝於我的樣子?」 天麟坦然道:「你這模樣確實讓人驚訝,極其怪異。」 幻靈道:「幻者變矣,萬變者無相,本無具體樣子。」 天麟一愣,隨即頷首道:「說得好,幻化之極,原本無定。是我首相了。」 幻靈道:「你很有慧根,可惜不該出現在這裡。」 天麟笑笑,無所謂的道:「萬物皆有慧根,只是多少而已。我來這裡,也是為你。」 幻靈道:「如此,我們就不再浪費時間,我給你一個展現的機會。」 天麟並不領情,語氣頗冷的道:「幻者變矣,擅隱擅御,卻不擅於攻擊。」 幻靈輕哼一聲,喝道:「休要自以為是,我是否擅長攻擊,你稍後自知。來吧,先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幻影流光。」 語畢,四道光影瞬間破碎,化為無數光芒,在無盡的虛空中幻化成各式各樣的光影圖案,朝著天麟衝去。 遠看,那些圖案形態逼真,動態十足。近看,那些圖案卻頗為虛幻,每每衝到天麟身邊之時,就會自行消失。 這樣的幻影照說不具威脅,可置身其中的天麟卻是另一番感覺。 究竟其中有何玄機? 站在旁觀的角度,那些幻影虛實相映,迷人欲醉。 可站在天麟的角度而言,那些幻影卻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回憶。 透過天麟的眼睛,那些幻影變成了一些人影,有他最親的母親,有他最愛的女人,還有最好的朋友,以及熟悉的身影。 那些影像穿插交織,像是一部時光機器,正回放著天麟的一生。 雖然,這些幻影不具攻擊性,可熟悉的畫面,親切的笑容,卻深深將天麟吸引。 星光背後,幻影留意著天麟的神情,見他木然的站在那裡,心中頗為得意。 作為通靈幻境的主人,幻靈最拿手的便是以幻術來迷惑敵人,達到困住敵人,迷失心智的目的。 眼下,幻靈就是以回憶為武器,從心靈深處去觸動天麟,續而達成自己的目的。 然而說來怪異,天麟雖然被深深吸引,但卻只是木然不動,並無其他一樣的舉止。 對此,幻靈並不氣餒,認為天麟只是暫時保持平靜,多過一會就自然會深陷其內。 結果真會如此嗎?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結果慢慢來臨。 當幻靈等得焦急之際,木然不動的天麟突然身體一晃,隨即就恢復了自然,扭頭觀察著四周的情形。 這樣的結果出乎人意,讓幻靈始料不及。它怎麼也想不明白,天麟為何這般輕易就恢復了神智,不受幻術所吸引。 關於這一點,其實要感謝天麟腦海中的靈魄之力,是它擁有超級運算能力,將外界的引誘因素拒之千里。 既然如此,天麟何以會長時間呆立,這中間又有何玄機? 說起此事,有兩點值得一提。 第一,天麟最初確實被幻術所吸引,深深陶醉。 第二,當天麟驚覺之際,他並沒有馬上表現出來,而是繼續保持著木然呆立的摸樣,暗中發出探測波,留意四周的動靜。 這些,幻靈並不知情,因而未曾識破天麟的偽裝,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位置。 看了看四周,天麟緩步前移,眼中烏光閃爍,無形的精神攻擊瞬間擴散,朝著幻靈射去。此時,隱藏在星光背後的幻靈身體一震,迅速轉移,身外泛起層層光波,阻礙精神異力的靠近。 停身,天麟看著顯現的幻靈,笑容邪魅的道:「幻化之術,終究只是下乘,一旦無法迷惑敵人,就只有挨打的份。」 幻靈聞言氣得吐血,怒道:「住嘴,這裡由不得你放肆。」話猶在耳,幻靈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風暴,夾著閃爍的星光,如怒浪飛花,朝著天麟衝去。 看著眼前的情形,天麟臉色微驚,這些看似虛幻的星光,竟然完全真實,這是另有玄機?來不及考慮,天麟迅速撐開防禦,身體在巨浪的衝擊下,眨眼就被捲入了漫天的浪花之中,頃刻消失。 隨波逐浪,天麟像大海上的孤舟起伏不定,在經歷了最為兇猛的衝擊後,身體逐漸穩定,開始留意起了四周的情形。 這一看,天麟好不驚奇。自己竟然真的置身於茫茫大海之上,到處是一望無際的水域。 心知這是幻境,天麟稍稍安心,目光留意著天空,見到的卻只是稀疏的陰雲。 第一次經歷這樣情形, 天麟有些不知所以,雖然他天生聰慧,可畢竟不曾見過大海,不曾嘗試過這種經歷。 收斂心神,天麟閉上眼睛,催動腦中的靈魄之力,發出數以萬計的探測線,逐一掃瞄附近的區域。 很快,天麟探測到了幻靈的氣息,就在自己身後,正盡力掩飾。 掌握了這個情況,天麟頓時冷靜,在考慮片刻後,悄然施展出了天象無常法決。 天象無常是天麟新近學得的奇能異技,是一種統稱,泛指一個特殊領域,而非指某單一法決。 天象無常,變化不定,窮天地造化,繁雜無比。 目前,天麟只是掌握了大致的要領,其具體實施,個中玄妙,他也只是一知半解。 第一次運用天象無常,天麟並無十足信心。 為了盡量完成,天麟以神蠶九變為根本,以靈魄之力為控制,小心翼翼的施展這套窮極變化的繁雜奇技。 天麟學到的天象無常,,源於崑崙山中的那個殘局,後經魔鏡演算破解,從而觸類旁通,創立了這套容萬千變化,諸多陣法於一體的運用技能。 從根本而論,天象無常只是一門運用之術,其神奇之處在於它能同時運用多種不同屬性的力量,完成多種不同性質的任務,且相互協調,從不矛盾,達到盡善盡美。 如此奇技,需要極強的運算能力與控制能力,因而天麟也依賴靈魄之力,不然僅憑個人智慧,根本難於駕馭這龐大的體系。 未免幻靈察覺,天麟施展之際格外小心,僅動用了一小部分的力量,首先在四周布下一個棋局。 同時,為了不驚動幻靈,天麟只運用了五種不同屬性的力量,構成了一個相生相剋的五行陣法,旨在困住幻靈。 天麟的舉動悄然無聲,卻需要時間完成。 而幻靈在觀察了一陣後,見天麟面對茫茫大海毫不驚慌,心中不免奇怪,立馬又生出了新的計策。 心念一動,海上風浪再起,駭人的海嘯瞬間而至,如發狂的野獸,要吞噬天麟。 面對這種情形,天麟即便知道是幻境,也不免心神一震,下意識的做出反應。 如此,原本悄然無聲的天象無常頓時露了痕跡,驚動了幻靈。 結果,天麟與幻靈雙雙做出反應,彼此的計策誰也沒有得逞。 一擊無功,天麟騰空而起,看著茫茫無邊的水域,臉上神色平靜。 幻靈轉移了位置,隱藏在浪花背後,注視著天麟。雙方彼此沉默,像是在比試耐心。 突然,幻靈驚呼一聲,騰空而起,出現在天麟眼前,彼此四目相對。 「你能覺察到我的位置?」帶著幾分懷疑,幻靈開口詢問。 天麟奇異一笑,反問道:「你覺得呢?」幻靈心神一震,有著不妙的感覺,身體瞬間淡化,但卻已經太遲。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離去。」陰冷的笑聲帶著幾分殺氣,在封住幻靈退路之妹,也傳入了它的心底。 微光一閃,幻靈瞬間八分,成八卦排列,怒視著天麟。「這是靈幻時空,一切由我決定,你奈何我不得。」話猶在耳,幻靈眨眼消失,令人摸不著頭緒。 天麟心神一緊,對於幻靈的來去自如很是驚訝,卻又暫時想不出對策。 收起失意,天麟催動靈魄之力,發出數萬道探測線,地毯式的展開搜尋。 針對天麟的種種反常表現,幻靈提高了警惕,在天麟展開探測時,它也做出了相應的回應,催動更為高深的幻化之術,在天麟四周布下天羅地網,發起了持續的攻擊。 此時,天麟覺察到了危機,借助靈魄之力全力抵禦,雙方再一次陷入僵持。 就在天麟與幻靈交戰之際,那幻壁之後,通天叟正透過幻壁,觀察著天麟的一舉一動。 之前,通天叟本想利用法器幻靈石將天麟與海夢瑤一起攝入通靈幻境,誰想海夢瑤有所警覺,提前一步擺脫了幻靈石所籠罩的範圍。 如此,海夢瑤脫身,天麟被困,也就發生了後來的事情。 為了安撫海夢瑤的情緒,趁機對付天麟。通天叟讓手中的金龜幻化成自己的模樣,與海夢瑤周旋,並將其引入歧途,暫時牽制。 趁此時機,通天叟來到這裡,密切注視著天麟的情況,希望幻靈能困住天麟。 然而觀察多時,通天叟頗為失意。天麟雖然暫時被困,卻還有反抗之力。 為防萬一,通天叟決定親自出面,盡快擺平天麟。 拿定了主意,通天叟毫不遲疑,身體瞬間化為一道流光,射入了幻壁之內。 此時,幻靈感應到通天叟的氣息,主動現身與之相會,並問道:「你來幹嘛?「 通天叟道:「天麟對我們很重要,務必要將其困在這裡。若無法得逞,寧可殺掉也不能放他離去。我來就是協助你,先將其困在這裡。」 幻靈問道:「困不住他,你就要將其殺滅?「 通天叟道:「第一選擇是困住他,實在不行才殺之。」 幻靈沒有表情,淡然道:「天麟很詭異,比我想像中更難應對。「 通天叟道:「天麟精通正邪諸般法訣,又有魔鏡在身,僅憑你的幻術根本因不住他。我打算先將其重傷,然後再由你將其暫困於此。」 幻靈道:「你的想法不錯,我盡力配合你便是。「 通天叟感激道:「謝謝你,這次借助你之力,也是為了天下蒼生,希望你莫要介意。」 幻靈微微搖頭,輕聲道:「天下蒼生自有宿命,倒是你這樣做是否值得,你可曾考慮仔細?」 通天叟道:「成敗輸贏,在乎一命。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就不會後悔。」 幻靈聞言幽幽一歎,輕吟道:「希望如此。「 通天叟不願多提,岔開話題道:「時間要緊,我們先收拾天麟。」 幻靈不語,微微點頭,四周的景色瞬間轉變,露出了天麟的身影。 看著天麟,通天叟對幻靈道:「你且隱去,這裡我來應付。」 幻靈叮囑道:「小心,我就在附近。」一閃而逝,幻靈眨眼隱去。 送走了幻靈,通天叟凌空一轉,幻化成了幻靈的樣子,出現在了天麟的視線之內。 四目相對,天麟從通天叟的眼神中覺察到了一些異樣,開口道:「你的眼神中多了一股殺氣。」 通天叟以幻靈的聲音回答道:「你的眼神中多了一股警惕,這是不安的象徵。」 天麟雙眼微瞇,質問道:「你並非幻靈。」 通天叟聞言一震,反駁道:「何以見得?」天麟道:「直覺。」 通天叟笑道:「直覺有時候就像你的眼睛,它會欺騙你。」 天麟反駁道:「眼見不一定為真,就如眼前的你。直覺不同於眼睛,它不傳達虛假的信息。」 通天叟道:「幻靈者無相,你何必在意?」 天麟哼道:「既然你不願意道明來歷,我也姑且當你就是幻靈。現在我們就繼續之前的較量,看誰能取得這場勝利。」 通天叟道:「此前的較量只是熱身,真正的較量這一咳才剛剛開始。」話猶在耳,一股銳利的氣勁瞬間襲來,撞擊在天麟的防禦結界上,當場將天麟震飛。 臉色一驚,天麟心神繃緊,從這毫無徵兆的一擊可以看出,敵人的實力那是超乎想像,比之前的預計至少強上數倍。 為此,天麟有些懷疑。就之前的種種情況分析,幻靈擅於幻術,擅長防禦,但卻不擅於攻擊。而今,時隔片刻,情況逆轉,這顯然另有玄機。 思索中,天麟快速閃移,加大了防禦,目光牢牢鎖定敵人,心中思索著對策。 通天叟面無表情,借助幻靈的外表掩飾著內心的想法,暗中卻在蓄勢準備。 通過剛才的一擊,通天叟大致瞭解了天麟的實力,心中甚感驚訝,思索著該如何才能不暴露身份,又能重創天麟。 觀察了一陣,天麟見敵人不再攻擊,當即主動出手,以精神異力為武器,發起了猛烈攻擊。悶哼一聲,通天叟身體一震,在高度集中的精神異力作用下,大腦中樞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咆哮一聲,通天叟迅速反擊,雙手凌空揮舞,掌心發出紫紅色的光華,宛如兩條飛龍,逕直朝天麟射去 紅光一閃,巨響如雷。紫紅色的光華撞擊在天麟的防禦結界上,先是猛然一頓,隨即紅光暴漲,緊接著光華耀眼,擴散的光波夾著毀滅之力,一舉震碎了天麟的防禦結界,將其重傷彈飛。 那一刻,天麟的眼中流露出了驚駭之情。身體如箭射出,卻掩飾不了眼神中的那份驚疑。如今的天麟,早已是今非昔比。雖然他沒有全力防禦,可要輕易突破他的防線,也並非容易的事情。 然而此刻,通天叟卻一舉震碎了天麟的防禦結界,並將其重創,這是天麟事先所無法想像也不敢想像的事情。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6月11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五章 一舉兩得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五章 一舉兩得 悶哼一聲,天麟咬牙硬挺.身體在後移的過程中一連翻轉了數十圈,這才化解掉大部分的衝擊力。 「 穩住身體.天麟怒視著敵人.沉聲道:「你究竟何人?」 通天叟一閃而至。來到天麟身前,冷然道:「我自然是幻靈。」 天麟凝視著敵人的眼睛,恨聲道:「不,你並非幻靈,你是通天叟。」 眼神微變.通天叟哼道:「是與不是,都改變不了你最終的結局。」 天麟問道:「你這樣做有何目的?」 通天叟喝道:。不必多問,我也不會給你喘息的機會-接招吧。」 右臂彎曲.掌心前傾.紫紅色的光華如利劍破空.直射天麟眉心。 面對敵人的攻擊.天麟並不驚奇.右手五指緊握成拳,五道不同色彩的光芒瞬間融合,匯聚成一道五彩的拳勁,挾著無聲的震撼,迎上了通天叟的一擊。 電光一閃,力量匯聚。紫紅色的光華與五彩的拳勁相遇,瞬間產生爆炸,一舉將通天叟震飛。這一次,天麟傲立當場,分毫未退。反倒是通天叟渾身一顫,被震飛之後又猛然撞上一股暗流.身體朝前一衝,當場口吐鮮血。 殘酷一笑,天麟騰空而起.週身光華閃耀。宛如天神降臨。 通天叟一臉驚奇.受傷導致他恢復了原樣,顯露出了真實身份。 看著天麟,通天叟質問道:「為何如此?」 天麟冷酷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都可以偷襲.我如何不能耍點把戲。」 通天叟怒道:「你之前隱藏了實力?」天麟哼道:「你不也一樣隱藏了身份。」 通天叟喝道:「別狂,笑到最後的才是勝利者。」天麟諷刺道:「就怕你沒有那個機會。」 通天叟冷哼道:「你何妨一試?」質問聲中,通天叟拉近了與天麟的距離,一掌朝天麟胸前劈去。詭秘一笑,天麟不閃不避.任由通天叟一掌擊實。 結果,天麟毫髮無損,通天叟卻悶哼一聲.被反彈了回去。 這樣的事情令人不解,通天叟雖然知道有玄機.但卻看不透玄機在哪裡。 怒吼一聲,通天叟不敢貿然出擊,只是怒視天麟.喝道:「你就只會玩這些見不得人的把 戲?」 天麟哼道:「我這也是跟幻靈學的,你難道一點也沒有學會。」 通天叟氣急,但卻強壓怒氣,暗中設法與幻靈聯繫。 天麟看在眼裡,卻並不挑明,任由通天叟聯繫幻靈,自己則繼續催動天象無常,以擴大控制的範圍。 之前,通天叟一掌重創天麟,迫使天麟提高警惕,關鍵時候施展出了幻滅絕殺之技,才震飛了強敵。同時,天麟暗中施展出天象無常,以棋局的方式佈陣。 因此,當通天叟被震飛之際,又撞上了身後那看不見的陣法,身體反而前傾。 此後,通天叟再次攻擊,天麟雖然沒有還手,可通天叟的掌力卻因陣法緣故,最終反彈在自己身上,落得再一次被震退。 如今,天麟看似不動,實則加大了陣法的佈局,擴大了控制範圍,只等著幻靈自投羅網,然後一網打盡。 然而幻靈畢竟是靈幻時空的主人,雖然不擅於攻擊,但卻覺察到了天麟所布下的陣法,因而並不靠近。 至於通天叟,他此時已與幻靈取得了聯繫,獲悉了自身處境,開始考慮如何脫困。 對於通天叟,天麟瞭解不深,並不知道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老者,實則是一個多才多藝,學識淵博之人。他自號通天叟並非無因,實乃他有過人的本事,才敢取這通天之名。 眼下,通天叟在幻靈的幫助下,已瞭解天麟所布下的陣法,身體開始迂迴移動,遊走在陣法之內。 見此情形,天麟心神一震,迅速轉變佈局,改變了陣法的設置。幻靈覺察此事,立馬通知通天叟,並協助他破解。這一來,天麟與通天叟之間展開了一場陣法的比拚,一個佈陣,一個破陣,二者陷入了智慧的比拚。 起初,天麟顯得有些生澀,佈陣的速度與轉換還不夠圓潤。隨著時間的推移,天麟漸漸熟悉,對於陣法的運用與轉換,有了很大的心得體會。 如此,通天叟與幻靈就顯得頗為吃力.二者全力以赴,雖然一一將其破解,但花費的時間與精力卻是越來越多。 陣法的比試複雜無比,充滿了智慧。天麟在連續轉變了數十種陣法,依舊無法困住敵人後,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新的想法。 』 天象無常是一種運用之學,可以同時進行數種,數十種.甚是數百種不同的任務。前提是你必須有那個能力與控制力。 如今,以天麟而言,要同時進行數十種任務,那顯然還有難度。可若是同時進行數種任務,那應該還不是難事。 之前.天麟運用天象無常時,只是單一的佈陣困敵。並未想過其他事情。 如今,天麟突然想到,若是在佈陣困敵的同時加入一些攻擊,豈不可以分散敵人的注意力,使其無法專心破陣,從而受困其內,不得脫身。 若然此計可行.天麟還可加人其他方式的干擾或是攻擊,讓置身其中的通天叟領略一下天象無常的真正威力。 想到這裡.天麟臉上露出一絲殘酷笑意,心念轉動問,魔宗心欲無痕便瞬間發出,融入了陣法之內。屆時,通天叟身體一震,怒吼出聲,在精神異力的攻擊下備受煎熬,破陣的速度與效率大大降低。幻靈見此大感震驚,催動幻術試圖分散天麟的注意力,可惜卻被天麟的陣法所阻隔,根本無法靠近,也發揮不了應有的效應。 嘗試成功,天麟很是興奮,一邊加大精神異力的攻擊力度,一邊加入了其他類型的攻擊。對此,通天叟又氣又急,無奈之下只有專心防禦,暫時放下破陣之事。 幻靈在外十分焦急,數次嘗試分散天麟的注意力都未能得逞,最終只有放棄。 見此情形,天麟也不心急,將通天叟當成試金石,逐一嘗試天象無常的諸般法門,以加深自己對天象無常的運用之能。 置身困境,通天叟又急又氣,在全力防禦之際,心中也在思索著應對之策。 以目前的情形而言,天麟的攻擊變化莫測,那深奧的陣法一直存在,還伴隨著時刻轉換的攻擊方式。 剛開始,天麟只是單一的發起精神攻擊,導致通天叟無法集中精神,繼而無心破陣。 後來,隨著天麟對力量的運用越發嫻熟,他又加入了其他形式的攻擊,把玄冰之氣,雷電之力,道家太玄裂天訣,佛家心禪不滅決都融入其內,組成了一組混合攻勢,連綿不斷的展開持續性攻擊。 面對這種情形,通天叟剛開始還比較鎮定,憑借自身超強的實力,一一將天麟的工具阻隔在防禦結界之外。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天麟的組合攻勢越來越強,通天叟面臨的壓力越來越大,最終陷入了困境。 那一刻,通天叟心裡生出了一股驚駭之情,他怎麼也想不到天麟竟然如此可怕,擁有如此之多的攻擊方式。 感應到通天叟的氣息迅速減弱,幻靈再也沉不住氣,主動發出詢問。「你怎樣,還能不能堅持」 通天叟竭力防禦,語氣嚴肅的道:「這小子可怕,竟然隱藏得如此之深,再這也下去,我只怕撐不過去。」幻靈焦急道:「那該如何是好」 通天叟道:「目前只能堅持,等天麟再一次發起猛烈攻擊時,我便奮力反擊,借助爆炸之力,看能否摧毀他所布下的這個陣勢。」 幻靈道:「你有多大的把握,我要如何協助你?」 通天叟道:「你暫時幫不上忙,注意觀察便是。若是我破解了陣勢,你便趁機將我轉移,先行避開天麟的追擊。」 幻靈道:「這個你放心,一有機會我就助你離去」 通天叟道:「待我脫困,必親手殺掉天麟,以絕後患。」 當通天叟與幻靈交談之際,天麟正陶醉在天象無常的神奇變化之中,暫且忘記了一切。 這一次的經歷對於天麟來說過於神奇,他事先從未想過,天象無常竟會給他帶來這麼多的驚喜。 起初,天麟是懷著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情施展天象無常,生怕自己無法駕馭。 然而真正運用之後,天麟才驚訝的發現,天象無常雖然變化多端繁雜無比,可擁有靈魄之力的他完全能夠駕馭,所差的只是火候而已。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麟對於天象無常的運用從陌生到熟悉,從生澀到圓潤,經過了一次質的飛躍。 從中天麟學到很多東西,也領悟了諸多道理,修為在無形中跨入了一個新的境界,開闢了一個全新的修真領域。 就天麟瞭解,天象無常是一種構架龐大,體系完整的運用之術,可以融合世上所有力量,同時運行多種方式,共同或是單獨完成不同的任務。 說玄乎一點,天象無常無所不能。說實在一點,只要掌握了天象無常的奧妙,就能無限度的擴展應用範圍,完成各種各樣能夠想到的事情。 此際,天麟只能算勉強入門,距離登堂入室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然而即便如此,天麟也已然可以同時運用多種力量,完成不同類型的任務,使其彼此協調,構成一個完整的體系。 就像此時,天麟所施展的攻擊便是多元化攻擊,包含了五種方式,分別為陣法,精神攻擊,太玄裂天道,雷神訣,心劍無痕,共同作用域通天叟身上,牢牢的將其束縛在內。 面對重重攻勢,通天叟壓力大增,但他卻頑強反抗,硬是抵禦住了天麟那持續不斷的可怕攻擊,這些,天麟都完全瞭解,他對通天叟的狀況瞭如指掌,心中很是驚異。 若說剛開始的攻擊算不上凌厲,通天叟能夠抵禦也不稀奇。 可如今天麟已加大了攻擊力道,並且融合了精神異力,道家太玄裂天道,至陽至剛的雷神訣,以及避無可避的心劍無痕,威力至少增加了十倍,要想承受這股力量,那可得需要相當驚人的實力。 而現在,通天叟就用事實說明了一切,這如何不讓天麟震驚? 保持著攻擊狀態,天麟陶醉的心情逐漸平靜,開始思索當前的情況,準備盡早結束這一切,以免海夢瑤擔心。 從之前探測的情況所知,通天叟的實力深不可測,要想消滅他,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並且,就此前的攻擊情況來看,尋常的攻擊根本奈何不了通天叟,至多給他造成一些困擾而已。 看清了形勢,天麟開始考慮,若行雷霆一擊,其成功的把握有幾許? 從來到這裡,天麟已耗費了不少光陰。期間一直不見海夢瑤的蹤跡,天麟也不免擔心。 為了謹慎考慮,天麟決定放手一試,發動幻滅絕殺,與通天叟一較高低。 拿定了主意,天麟蓄勢準備,以天象無常為樞紐,積極調動體內各種力量,使其迅速融合,形成絕強的一擊。 眨眼光陰,準備就緒,天麟夾著必殺之心,催動幻滅絕殺,融合體內玄冰,烈火,佛,魔,鬼,道,儒,以及雷神訣之力,星辰法決之威,共計九種類別的力量,發出了畢生最強一擊。 幻滅絕殺,無堅不摧。所含力量的同類越多,其壓縮比越高,爆發力越強。 此次,天麟雖然未曾傾盡全力,卻也是大費周折,所發出的幻滅絕殺驚世駭俗,瞬間便擊中敵人。 面對這樣的一擊,通天叟心神不寧,早在天麟發動的那一刻,就隱然感應到了危機。 為了安全考慮,通天叟不再遲疑,於同一時間展開反擊,並將修為提升至極限,引爆了體內的真元。 雙方的力量瞬間相遇,摩擦與撞擊產生異化,從而導致爆炸的產生。由於力量龐大,高度密集。其爆炸之力毀天滅地,瞬間就席捲一切,淹沒了交戰的二人。那一刻,通天叟施展出了虛無法決,最大限度的過濾爆炸的毀滅之力。 天麟有陣法護體,雖然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波,但卻勉強穩住了身體。 只是天麟不曾想到,這一擊的威力如此之大,竟然強行撕碎了他所布下的陣法,打亂了天象無常的正常運行,化解了通天叟受困的外力。 趁此時機,幻靈將通天叟轉移。待爆炸完畢,天麟覺察之際,早已不見了幻靈與通天叟的身影。 輕哼一聲,天麟很不甘心,在匆忙調息之後,便展開了搜尋。 剛才,由於幻滅絕殺所產生的爆炸過於強勁,天麟雖然沒有近距離面對,可依舊受傷不輕。如今,天麟顧不得傷勢迅速追擊,只為斬草除根。 且說通天叟被幻靈轉移之後,情況也很狼狽。他雖然預防得當,與虛無法決最大限度的過濾了爆炸的破壞力,卻也難逃重傷的命運。 關於此事,有兩點值得一提。 第一,通天叟此前長時間收到攻擊,身體就已然落下了內傷。 而後,為了借助爆炸之力摧毀陣法,他在瞬間就將修為提升至極限,這也導致他受傷不輕。加之虛無法決並不能完全過濾那股毀滅的爆炸力,因此綜合起來,通天叟傷得比天麟更深。 「怎麼樣了,你要不要緊?」帶著幾分擔憂,幻靈輕輕問起。 通天叟臉色陰沉,恨恨的道:「好陰險的天麟,竟然隱藏得如此之深。若換了旁人,那是斷然逃不出他的手心。我這次也是過於大意,才會中了他的詭計,落得重傷在身。」 幻靈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通天叟沉思了片刻,冷酷道:「我要再試一次,賭一睹他的運氣。」 幻靈擔憂道:「若失手,只怕對我們不利。」 通天叟道:「這個我知道,但卻不得不試。若然今天都殺不了他,以後就更難有適合的機會。」幻靈聞言輕歎道:「既然你如此執意,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通天叟搖頭道:「此次行動不一定成功,我不想連累你。」 幻靈苦澀道:「有開始就有結局,這是我必經之旅,無可逃避。」 通天叟聞言一震,似有所悟的道:「幻靈,對不起。」 幻靈輕輕搖頭,語氣落寞的道:「這是宿命,注定如此。」 通天叟有些自責,沉聲道:「不要灰心,輸贏未定,我有還有機會。」 幻靈不語,回身望去,遠遠就見天麟朝這邊靠近。 覺察到天麟的氣息,通天叟臉色一冷,身體向前滑出數丈,目光鎖定天麟。 相隔數丈,天麟停下身體,眼神如刀的看著通天叟,冷笑道:「你打開了一扇門,你就應該將其關閉。」 通天叟哼道:「那是通往地獄之門,正為你開啟。」 天麟陰森道:「如此,你何妨送我一程。」 通天叟冷哼道:「老夫正有此意,你且小心。」 彈射而起,通天叟快若流星,瞬間就衝到了天麟上空,右手一掌揮落,夾著金色的光芒,瞬間遍佈整個天際,宛如金天隕落,蘊含著無上威嚴,彷彿傾世間萬物之極致,營造出一種萬物臣服的氣勢,不容許任何人違背。 面對一擊,天麟臉色大驚,竟然生出一種無法逃避,無可抵禦的念頭,讓他幾乎想要放棄。天麟呆若木雞,不閃不避。直到危險臨頭,魔鏡才突然發出警告,喚醒了天麟。 此時,閃避已然不及,要施展幻滅絕殺也已太遲,一切似乎已然注定。 然而就在這緊要一刻,天麟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念,致使他想也不想便順勢而為,發出了所謂的反擊。 當時,通天叟臉上已露出了笑意,認定天麟必死無疑。可眨眼之後結局來臨,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預計。 本來,在通天叟而言,這一擊無比順利,天麟絕對無法抵禦。 可實際上,天麟看似匆忙的反擊,卻產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直接打破了通天叟的預計。究竟這是怎麼回事呢?原來,就在最危險的一刻,天麟突然想到了天極之光。 由於當時情況緊張,天麟已來不及施展拿手的幻滅絕殺,只得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於匆忙之中運用天象無常,催動了天極之光。 當時,天麟無心多想,意識在那一瞬間處於空靈狀態,致使他的反擊一氣呵成,玄之又玄的迎上了通天叟必殺的一掌。 天極之光與通天叟的掌力相撞,瞬間就擊穿了通天叟那可怕的掌力,震碎了部分余頸,擊中了通天叟的身體。 同時,通天叟的掌力雖然被震散一部分,可餘下的半數力道都落在天麟身上,當場將其重傷震退。 天麟的結果順理成章,本在預料。只是讓通天叟不曾想到的是,天麟所發出的天極之光竟然穿透了自己的掌力,差一點奪去了他的生命。 慘叫一聲,通天叟與天麟同時朝後方飛去,各自眼神中含著仇恨與震怒的神情。 對於天麟而言,恨只是表面的事情,真正讓他驚訝的是通天叟那可怕的一掌,竟然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對於通天叟而言,震怒並不為奇,真正讓他驚訝的是自己竟然看不透天麟,一次次敗在天麟手裡。 微光一閃,幻靈接住了通天叟,語氣有些傷心。「你傷勢嚴重。」 通天叟苦澀道:「造化弄人,我竟一再上當,被天麟這小子所蒙蔽。」 幻靈道:「我送你出去,你速速離開這裡。」 通天叟感觸道:「這裡確實不能再待下去,只是委屈了你。」 幻靈道:「緣起緣滅,我等待的不過是一個結局。」話猶在耳,通天叟微微一震,便離開了幻壁,回到了現實中去。 活動了一下肢體,通天叟肉身看上去完好無損,可元神卻受到重創,整個人顯得十分萎靡。 看著幻壁,通天叟表情奇異,不捨的道:「原本以為我這一生都會留在此地,誰想而今卻要離去,這這是蒼天弄人。不過你放心,這一次的離開只為下次的重聚,待我完成使命,我便會回到這裡,永遠陪伴你。」 轉身,通天叟緩步而去,背影顯得有些孤寂。 或許在他而言,這只是一次遠行。可他何嘗想到,他這一去再也無法回到這裡。 幻壁之內,天麟被通天叟一掌震飛,傷勢嚴峻。 好在天麟身體特殊,有著極強的自我修復能力,很快就站起。 靜立原地,天麟沒有馬上離去,而是探測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待身體有所好轉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前行。 由於不知道通幻時空有多大,天麟只得任意選擇一個方向,一邊前行一邊探測幻靈與通天叟的蹤跡。 很快,天麟就覺察到了幻靈的氣息,迅速朝它靠近。 幻靈對此並不在意,非但沒有躲避,反而主動現身。 見幻靈孤身一人,天麟質問道「通天叟呢?」 幻靈道:「他已離去,這裡只剩我和你。」 天麟哼道:「我們之間也會有人離去。」 幻靈道:「那是必然的結局,就看誰更好運。」 天麟冷然道:「很多事情不能憑運氣的,須得靠實力。」 幻靈淡然道:「這個我知道,所以我在等你。」 天麟冷笑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幻靈反駁道:「不要自負,你不見得就會贏。」 天麟道:「勝負輸贏,一試便知。來吧,我不想再浪費時間與精力。」 幻靈聞言也不多言,身體一閃而逝,神秘消失。 隨即,天麟四周幻影迭起,數不盡的光影變化成千,令人目不暇接。 對此,天麟毫不在意,反而閉上眼睛,施展出天象無常,借助靈魂之力無所不能的探測能力,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攻擊。 靈幻時空無窮無盡,幻靈身在其中,高速轉變著方位,幻化出各種各樣的光影。以迷惑天麟,面對幻靈的幻術,天麟毫不在意,他只是專心鎖定幻靈的蹤跡,展開了陣法堵截。 在天麟而言,只要把幻靈困住,他就能將其消滅。 如今,唯一困難的就是如何把能鎖住變化不定的幻靈。將其困在自己所設下的陣法之中呢?這個問題天麟一直在考慮,但卻沒有多好的結論,故而雙方你追我逐,陷入了僵持。 時間無聲流逝,天麟與幻靈已較量多時。二者各所長,輕易分辯不出輸贏。 針對這種情況,天麟天始考慮。若一直這樣下去,自己豈不被幻靈困在此地? 為了打破僵局,天麟開始回想自身所說,在一番思索分析後,最終把希望寄托在天象無常上。作為一種運用之術,天象無常擁有無窮潛力。只要發揮得當,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此前,天麟只是一味的追擊,被幻靈牽著鼻子。 如今,天麟轉變了方式,在追擊的同時,暗中在周邊附近高下埋伏,分出部分力量,擺下不同陣勢。待幻靈一個不查進入其內,就能將其圍困。 天麟的想法十分正確,可施展之時需要多方注意,力求不被幻靈察覺,不然就將功虧一簣。 明白這個道理,天麟萬分小心,刻意加大追擊力度,迫使幻靈專心一志,無心顧及其他。趁此機會,天麟巧妙運用天象無常,利用自身屬性陰柔之力,從外圍佈陣攔截,逐漸將幻靈逼至某一特殊區域。 這些,幻靈並不知情,它在天麟的強勢逼迫之下,已投入了所有精力,根本沒有察覺到天麟暗中施展的詭計。 如此,不消片刻,幻靈就闖入了天麟事先布下的陣法之內,活動範圍受到了限制。 鎖定了幻靈的行蹤,天麟立馬展開了攻擊,一邊轉換陣法,一邊以精神異力為武器,干擾幻靈的思緒。 察覺跟莊,幻靈又氣又急,移動的速度瞬間提升三倍,硬是在特定的區域內左移右閃,躲避著天麟的攻擊。 同時,幻靈擅於變化,對於陣法異常熟悉,雖然受困其中,卻很快就化解了陣法,逼得天麟迅速轉換,雙方之間展開了一場陣法的比試。 起初,天麟點據著優勢,牢牢的將局面控制。 可好景不長,在隨後的時間裡,幻靈展現出驚人的智慧,任由天麟擺下何等陣法,它都能瞬間破解。如此,天麟壓力大增,不得不放棄精神攻擊,專心一志的與幻靈鬥法,比試各自對陣法的熟悉與瞭解。 隨著天麟的集中精力,雙方很快戰成平局,出現了一個僵持不下的格局。 這期間,天麟心無二用,在幻靈的逼迫下,對陣法有了一個詳盡的瞭解,也對天象無常有了新的認識。 隨著這種認識的加深,天麟開始變得輕鬆隨意,原本平手的局面也逐漸朝他傾斜。 這些,幻靈很快就察覺,心中不免失意。它拼盡全力本以為可以戰勝天麟,誰想卻成為了天麟的試金石,反倒助了天麟的一臂之力。 幽幽一歎,幻靈突然停止,遙遙凝視著天麟,沉聲道:「你贏了,不過是因為宿命。」 天麟緩緩靠近,正色道:「你錯了,我能贏你,靠的是本領。」 幻靈搖頭道:「宿命神奇,言之不盡。我在你而言,不過是一塊試金石。」 天麟聞言心神一震,頓時明白了幻靈的意思。 微微頷首,天麟道:「或許如此,可我們之間還是得有人離去。」 幻靈道:「從何而來,從何而去,你我相逢,便是宿命。」語畢,幻靈瞬間破碎,消失無影。四周的星光也隨之消散,眨眼就了無痕跡。 天麟有些遲疑,正欲開口詢問,卻發現自己已回到肉身之上,回到石室之內。 前方,幻壁已然破碎,只剩下一些閃光的晶體,以及一個隧道出口,大量河水湧向自己。回過神,天麟還有些昏沉,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幻靈最終是何結局。 雖然那已經過去,不必追問。可實際上,幻靈在知曉無法獲勝之後,便自行毀了通靈幻境,化為一束光芒,離開了這裡。 這樣的結果雖然不盡如人意,可就天麟而言也算勝利。 洶湧的河水驚醒了天麟,提醒他應該離去。 天麟扭頭看了看四壁,發現有不少石刻圖案,多是龜蛇之類,似乎隱藏著什麼玄機。 遲疑了一下,天麟頗為好奇,想觀察一陣,可想到海夢瑤下落不明,他又無比掛心,只得放棄。 順著隧洞,天麟一路前行,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岔道口,卻意外的見到了讓他牽掛的身影。 看著那雙含情的眼睛,天麟激動無比。脫口道:「姐姐......」 快步射出,天麟瞬間就衝到海夢瑤身邊,一把抓住她嬌嫩的玉手,眼中滿是關切。 淡雅一笑,海夢瑤輕吟道:「沒事就好,我可找了你好一陣。」 天麟呵呵而笑,問道:「姐姐怎知我在這裡?」 海夢瑤抽回玉手,輕聲道:「從你消失之後,我便找來這裡。當時我曾前往查看,只發現了通天叟,卻未見到你的蹤影。後來,通天叟將我帶到這邊的石室 ,說你就在其內。可我仔細觀察,發現其中有詐,於是揭穿了通天叟的詭異。見陰謀敗露,通天披當即隱去。我則守在石室之外,觀察並探測其中的玄機。結果,那石室不過是一障眼法,旨在吸引我的注意力,待我明白之後,卻已找不到通天叟,只得在此苦等。好在時間不長,我就感應到了你的氣息,因而在此等你。」 天麟聽完頗為詫異,問道:「姐姐從來到這裡到現在,大約度過了多少時間?」 海夢瑤道:「不到兩炷香的功夫。」 天麟眉頭皺起,自語道:「奇怪,這麼短的時間,何以我卻覺得像是經歷了半日光陰。難道通靈幻境之內的時間與現實中不一致?」 海夢瑤聞言,問道:「你之前所在的石室我曾仔細留意,並不曾發現有關你的任何痕跡。可後來你卻從那裡出來,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見海夢瑤詢問,天麟頓時清醒,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輕聲道:「姐姐莫急,我們先離開這裡,我再仔細告訴你。」 海夢瑤淡然一笑,揮手間銀光一閃,兩人瞬間就出現在通天河上空,沐浴著陽光的溫暖。「說吧,你都經歷了些什麼事情。」 天麟看著海夢瑤,臉上掛著笑意,講述起了之前的經歷。 「也不知那通天叟用了什麼方法,眨眼就把我帶到了一個名為通靈幻境的空間之內。在那裡,我遇上了通靈幻境的守護者幻靈,與它展開了一場比試,後來。通天叟突然化為幻靈的樣子出手攻擊,將我傷得很深,經過一番周旋,我與通天叟兩敗俱傷。幻靈送走通天叟,與我又展開了新的較量,最後,我莫名其妙的就出來了。具體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聽完天麟的講述,海夢瑤大致瞭解的情況,沉吟道:「通天叟此人心機很深,修為驚人。照說與你初次見面,不應該有什麼仇恨,何以他非要致你於死地?」 天麟遲疑道:「這一點確實奇怪,我也想不出箇中的玄機。不過我敢肯定。通天叟必是衝著我而來,因為在他身上,我發現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海夢瑤驚訝道:「這感覺是否強烈?」 天麟搖頭道:「不算強烈,只是那一瞬間,我才有這種感覺。」 海夢瑤問道:「你說的一瞬間指何是?」 天麟道:「就在通天叟出手的那一瞬間,那種可怕的感覺讓我幾乎窒息,差點偶一忘了反應。」海夢瑤沉吟道:「這應該是某種法訣所展現出來的氣勢,你例子細回想一下,以前可曾遇上類似的事情。」 天麟不語,皺眉沉思,俊臉上滿是費解。 海夢瑤留意著天麟的表情,見他苦思無果,安慰道:「算了,以後還會遇上,到時候詢問也不遲。」天麟不肯,沉吟道:「法訣所致,我怎麼覺得好似在哪見過,卻始終想不起來。」 海夢瑤道:「不必強求,或許你真的見過,只是時隔久遠,你已忘記。也或許那段記憶讓你傷心,你根本就不想去記起。」 天麟聞言身體一震,猛然抬頭看著海夢瑤,表情複雜的道:「我記起來了。」 海夢瑤有些意外,凝視著天麟的眼睛,沉吟道:「你的表情很奇怪,看來這事對你印象很深。」天麟複雜一笑,有些苦澀的道:「你的話提醒了我,那段記憶曾讓我傷心,所以我讓它封印。」 海夢瑤似有所悟,輕聲道:「在你的過往裡,唯一讓你傷心的便是玉心。」 天麟落寞一笑,點頭道:「姐姐說得不錯,正是此事。當日虛聖使張帆以滅神三式第一式——佛滅諸天,將我與玉心推上了絕地。而今天,通天叟那一掌雖然有所掩飾,但無論威力還是氣勢,都與當日張帆所使的佛滅諸天一般無二,且猶有過之。」 海夢瑤恍然道:「如此說來,只是這九虛一脈源於當年的九天虛無界,為首之人便是那虛無尊主。當年,師傅進入九天虛無界,力鬥天煞地陰,傲視七界。當時的虛無尊主乃是師傅的先祖,也就是傳說中的逆天子,他辦困虛無尊主長達數千年,直到二十年前,九天虛無界破滅之際,真正的虛無尊主才得以脫身。至於後來之事沒有下文,我估計是那虛無尊主心懷不甘,這二十年來臥薪嘗膽,把一切仇恨都算在師傅頭上,因而遷努於你,想借此打擊師傅,以達到他們報復的目的。」 獲悉了九虛一脈的來歷,天麟總算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想到玉心因此而死,天麟心中就充滿了恨意,恨聲道:「既然虛無尊主一心要與我作對,我勢必要滅了他九虛一脈,為玉心出口氣。」 見天麟一臉戾氣,海夢瑤輕唱一聲,頓時將其驚醒,柔聲安慰道:「莫要被仇恨蒙蔽心靈,你所在意的是一份美滿,而非一段過去。」 天麟身體一震,扭頭看著海瑤,臉上的仇恨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平靜。「謝謝你,姐姐。」 海夢瑤輕笑道:「把你的謝謝放在心底,用你今後的一生好好呆護姐姐,那就是你對姐姐最好的報答方式。」 天麟聞言一震,臉上露出了激動之色,鄭重其事的道:「姐姐放心,從今以後,我們的生命融合在一起,永不分離。」 海夢瑤聽在耳中,樂在心底,吟誦笑道:「你今日之言,姐姐會牢記在心,希望這句誓言會伴隨我們走完一生。」天麟道:「蒼天為證,此情不渝。」 海夢瑤臉上露出了笑意,似羞還喜的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離去。」香風飄過,人影遠去,留下淡淡的芬芳,等待著有心人去追尋。 天麟愣了愣,隨即追趕上去,與海夢瑤並肩面行,不一會就消失在茫茫天際。 經歷了通天河一事,天麟的修為在無修中迅速提升。接下來,他與海夢瑤繼續南下,前方又會有什麼事情在等待著他們?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6月11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六章 正面交鋒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六章 正面交鋒 寒風如刃,大雪飄飄,遼闊的冰原上,一行身影疾馳而過,眨眼就消失在遠方。 一座山頭上,鬼巫看著那遠去的身影,口中發出嘿嘿的陰笑,自語道:「好戲就要開場,這一次的結果誰能預料?」 陽煞靜立一旁,陰森道:「那要看我們心情好不好?」 烏光一閃,星璇無聲而現,語氣冷漠的道:「管他們結局怎樣,我們在意的是善慈的情況。」 鬼巫道:「就此時所見,騰龍谷這一次是傾巢而出,我們正好可以趁機與善慈見面。」 星璇道:「那還等什麼,我們這就前往。」 陰煞道:「急什麼,我們先商議一下,然後出發也不晚。」 星璇哼道:「有什麼可商議的,見機行事不就得了。」 鬼巫道:「星璇莫急,此事確實不宜心急,還有一些不確實的因素需要我們考慮。」 星璇質疑道:「什麼因素不確實?見他一面就這麼不容易?」 鬼巫道:「要見善慈容易,可見了面情況如何,這就需要我們考慮。就剛才所見的情況而言,騰龍谷傾巢而出,其用心無非是想一舉擊潰五色天域。可若是這樣,善慈何以沒有隨行?以善慈目前的實力,雖然說不上太強,卻也比之前大部分的人要強盛幾分。一旦有他加入,騰龍谷一方必然實力大增,成功的可能行就大大提升。而今,騰龍谷高手盡出,唯獨不見善慈參與,這其中豈不暗藏玄機。」 星璇聞言也覺有理,忍不住問道:「那你說這裡面有何玄機?」 鬼巫沉吟道:此事頗為古怪,須得暗中探聽一下情況。」 星璇問道:「你打算將此事交給誰去完成?」 鬼巫看了看身邊兩人,沉吟道:「為防意外,此事還是由我親自走一趟,你們暫且留在此地,我去去就回。」 陽煞道:「早去要回,不要讓我們等太久,星璇可沒有耐性。」 鬼巫道:「這個我明白, 不會花費太多光陰。」語畢,鬼巫一閃而逝,眨眼就沒了蹤跡。 輕哼一聲,星璇問道:「陽煞,你怎麼處處向著陰宿,專挑我的不是。」 陽煞看了星璇一眼,輕聲道:「我並非針對你,而是為了大局。我們三者原本一體,可自從當初一分為三後,各自的性格就出現了明顯的差異。你衝動易怒,我不夠細心。唯有陰宿最是沉穩,遇事沉著冷靜,仔細分析。如今,主人即將甦醒,為了大局著想,我們必須暫時聽從陰宿的安排,避免再生意外,功敗垂成。」 星璇聽了頗不服氣,但卻找不到反駁之言,只得悶悶不樂的轉身,看也不看陽煞,以此來表達心中的不悅。 陽煞瞭解星璇的脾氣,對此也不在意,靜靜的領悟著寒風的味道,等待著陰宿的返回。 一路急行,趙玉清率領眾人很快就飛越了數百里,來到了敵人藏身的冰谷附近。 停身,趙玉清留意著前方的動靜,輕聲道:「我已感應到敵人的氣息,大家提高警惕。」 瑤光來到趙玉清身側,低聲道:「五色天域的高手就藏身在前方數里之外的冰谷中,看樣子並沒有離去。」 牡丹道:「確實沒有離去,不過看樣子似乎正在等著我們。」 江清雪道:「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並不影響我們的計策。」 玫瑰道:「走吧,他們已感應到我們的存在,不必再刻意掩飾。」 雪人聞言有些質疑,問道:「隔著大老遠,我們都小心掩飾,你怎麼肯定他們就知道了我們的到來?」 玫瑰看了雪人一眼,沒有理他。 一旁,花影解釋道:「我們三人都來自五色天域,與神王手下之間有著特殊的感應。只要雙方位於一定的距離內,就能自然感應到對方的氣息。原本,這種情況在五色天域之內因為環境的緣故並不明顯,可人間與五色天域不同,環境有所差異,因而雙方都能很容易感應到對方的存在。」 雪人聽完,哼道:「早知這樣,就不該帶你們前來。」 林帆喝道:「休要無禮,大家都是同一目的,要彼此團結。」 雪人看了林帆一眼,表情有些不悅,但卻沒有多言。 旁邊,斐雲打圓場道:「雪人心直口快,三位姑娘莫要見外。現在事情已挑明,我們也不必隱藏。」林依雪笑道:「好了,時機要緊,切莫給敵人過多時間準備。」 眾人不語,目光移到趙玉清身上,等待著他的下令。 見此情形,趙玉清道:「為了安全考慮,待會交手之時,盡量彼此配合聯手對敵,在保證各自安全的情況下逐一消滅敵人。」 屠天道:「谷主前輩放心,今天我們的目的就是盡可能消滅敵人,絕不會與他們講什麼公平。」輕輕頷首,趙玉清道:「如此,我們就出發吧。」當先而行,趙玉清率領眾人徑直飛出,直奔五色天域所在的冰谷方位。 片刻,一行人便來到冰谷附近,遠遠就看見了地上的紅雲五彩蘭,以及懸浮在紅雲五彩蘭上空的八道身影。 停身,趙玉清打量著眼前的敵人,目光凝視著天蜈神將絕欲,神情有些嚴峻。後方,一行人都打量著眼前的絕欲、刀皇冷雲與白鶴仙子,對於這新出現的敵人頗為陌生與好奇。 相距半里,天蜈神將絕欲凝視著前方的敵人,眼神中透出冷漠與無情。 刀皇冷雲一臉沉靜,目光掃過在場之人,眼神頗為震驚。 白鶴仙子秀眉皺起,看著眼前那些不速之客,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似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祥的事情。 蛇魔與藍發銀尊怒視著騰龍谷之人,彼此眼中儘是仇恨,但卻強忍在心。 雪隱狂刀看著騰龍谷這個陣勢,隱隱有些擔心,悄然回頭看了白頭天翁一眼,彼此眼神中都透露出幾分憂慮。 黑金剛位於蛇魔身側,對於騰龍谷的陣仗並不驚訝,反倒是薛峰的眼神讓他感到心驚。 移開目光,趙玉清看了看其他敵人,隨後移回目光,沖天蜈神將絕欲問道:「你就是天蜈神將絕欲?」 「你是何人?」語氣冷漠,絕欲宛如一塊寒冰。趙玉清淡然道:「騰龍谷趙玉清。」 天蜈神將絕欲微哼一聲,冷笑道:「早有耳聞,聽說你聽說你專與我們作對,處處針對我五色天域。」趙玉清道:「我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人間和平,你們若不在人間生事,我也不會與你們作對。」 蛇魔怒道:「不必在此廢話,你們今日來此的目前明確,有什麼手段只管使出來。」 趙玉清看了蛇魔一眼,冷然道:「這事你能決定?」 蛇魔氣急,怒道:「休要搬弄是非,你這點激將法還騙不了人。」 一旁,藍發銀尊道:「不必賣弄心機,對於你們的狡詐我們是早有防備,要動手就直接一些。」 天蜈神將絕欲並不言語,只是冷酷的看著趙玉清,眼神中透著幾分淡定。趙玉清面色沉靜,冷冷道:「如此,就讓我們以行動來了斷彼此間所有的過節。」 蛇魔哼道:「我們之間只有仇恨,沒什麼值得廢話的事情。」 趙玉清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們之間難以共存,總有一方要離去。」 天蜈神將絕欲冷笑道:「那就要看各自的手段與本領。」語畢,絕欲右手一揮,手後的七位高手迅速分開,擺出了迎戰的架勢。 看到這一幕,趙玉清心知多說也是無益,是到了動手解決恩怨之時。 回身,趙玉清看著眾人,沉聲道:「絕欲由我對付,你們各自選擇適合的敵人。」 瑤光道:「谷主前輩只管專心對付絕欲,其他敵人我們早已分配完畢。」 趙玉清微微頷首,叮囑道:「各自小心。」 眾人聞言點頭回應,隨後便飛身而出,朝著選定的敵人靠近。 趙玉清沒有馬上出擊,目光鎖定絕欲,並留意著其他人的動靜。 絕欲冷傲自負,宛如天上孤星,對於騰龍谷一方的高手毫不看在眼裡,只是冷冷的看著趙玉清,擺出一副敵不動我不動的架勢。 如此,趙玉清與絕欲彼此凝視,宛如一對旁觀者。 場中,其他人的情況大同小異,唯一的區別就是各自應對不同的敵人。 仔細留意,騰龍谷一方由於人數較多,基本上都是以二敵一,有著極強的針對性。 首先,林帆與雪人一組,選擇了白頭天翁,因為彼此之間有著很深的仇恨。 當初,林帆差一點死在白頭天翁手裡,而他的兩位師弟陶任賢與胖子卻雙雙死在白頭天下翁手中,林帆曾立誓要為他們報仇。 其次,薛峰與屠天選擇了黑金剛,只因薛峰與黑金剛之間的那段血海深仇。 第三,牡丹與玫瑰選擇了藍發銀尊,原因是雙方皆出自五色天域,彼此較為熟悉。 第四,新月選擇了雪隱狂刀,二者之間可謂刀劍之爭。 第五,瑤光選了蛇魔,江清雪一旁協助。 第六,斐雲與花影一組,選擇了刀皇冷雲,搭配較為怪異。 第七,舞蝶與林依雪選擇了白鶴仙子,雙方皆是女人,算得上門當戶對。 如此分配算不上完美,也看不出明顯的優劣之分,只能算是一種合理的選擇。 趙玉清沒有異議,天蜈神將絕欲也沒有反對,雙方冷眼旁觀,似乎都充滿了自信。 交戰便會有輸贏,五色天域七大高手與騰龍谷十三位高手之間的這場較量,最終會是怎樣一個結局呢?一切還有待時間去揭秘。 天空,雪花飛舞,寒風凜冽。 冰谷上空,一場大戰即將爆發,緊張的氣氛讓溫天雪花都自動繞行,出現了一個相對特殊的區域,置身其內,五色天域的七位高手臉色陰沉,面對人數多出一倍的敵人,他們即便自負,也不免有些擔心。 其中又以四大神將感觸最深,因為他們與騰龍谷之間已數次交鋒,從來不曾佔到便宜。 如今,兩軍對壘,無可逃避,一種破釜沉舟之心情湧現在他們心底。 「來中,今天就讓我們一決生死。」咆哮一聲,蛇魔牟怒吼打破了寧靜,引發了戰火的開啟。 瑤光凝視著敵人,表情冷酷的道:「你們在這片土地上已欠下太多的罪孽,是到了償還之時。」蛇魔怒笑道:「有本事你就來取。」說話間,蛇魔手中蛇形杖一揮,一股暗綠色的光芒破空飛出,宛如一條毒蛇,朝著瑤光衝去。 八寶身上的江清雪見此,口中嬌喝一聲,右手迅速翻轉,手中幻雲神劍微微一顫,數百道劍芒瞬間而至,匯聚成一道絢麗的光刃,迎上了蛇魔的一擊。 是時,兩股力量在半空相遇,當即產生爆炸,彼此消融散去。 一擊不成,蛇魔並不在意,身體虛空破碎,眨眼就出現在瑤光身後,蛇形杖橫掃而出,甚是詭異。瑤光高度警惕,身外遍佈防禦結界,在感應到危險時,身體一閃而逝,於避讓之時發出了精神攻擊。 蛇魔身體一震,咆哮如雷,身體在半空中一閃不見,消失得了無蹤跡。 瑤光見此滿心警惕,立馬回到八寶身上,提醒道:「姐姐小心,切莫離開八寶的防禦範圍, 蛇魔由我應付,你只要適時出手就可以。」 江清雪點道:「我知道,你也多加小心。」 微微頷首,瑤光留意著四周的動靜,輕聲道:「八寶,你能否找出敵人?」 輕鳴一聲,八寶凌空一轉,週身光華外散,絢麗的八色光芒遍佈方圓數量範圍,瞬間就顯現出隱藏的蛇魔蹤跡。 覺察到這一情形,蛇魔驚怒無比,在隱身偷襲不成的情況下,只得現身與瑤光展開了正面的攻擊。 由於蛇魔實力驚人,五色開域的秘技凶險詭異,瑤光雖然實力不凡,有奈何珠在身,卻也奈何不了敵人。 好在江清雪與八寶一旁協助,合三者之力,這才壓制住蛇魔的氣勢。 然而蛇魔出自五色天域,擅長空間移動之術,每每遇到危險,他總是憑借空間之術得以脫困,因此雙方的戰況雖然激烈,但局面卻僵持不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且說蛇魔與瑤光交戰之際,其餘六組交戰的雙方也各自己展開了攻勢。雖然情況各有不同,但卻精彩紛呈。 第一組,林帆與雪人迎戰白頭天翁,從一開始。彼此之間就充滿了仇恨。 林帆怒視著白頭天翁,眼中滿是殺氣,語氣凌厲道:「記得第一次見面,我兩位師弟就死在你的手裡,今天在這裡,我要替他們報仇,親手送你下地獄。」 白頭天翁看著林帆,輕蔑中帶著幾分冷漠,哼道:「就憑你,只怕還沒有那個本事。」 林帆沉聲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今天既然敢來,自然有幾分準備。」 白頭天翁雙手背負,神情淡定而隨意。 林帆與雪人飛身而至,一左一右,鎖定白頭天念,各自己蓄勢準備 輕喝一聲,林帆主動攻擊,手中神兵邪影翻飛轉動,發出赤紅的光華,如萬千劍芒,匯聚成一條條火紅的光龍。朝著白頭天翁衝去。 以刀代劍,林帆施展出飛龍劍訣,氣勢頗為驚人。 雪人一旁蓄勢待發,意念鎖定敵人,導找著最佳出手時機。 白頭天翁雙眼微迷,凝視著林帆的攻勢,心中卻在提防著雪人的偷襲。 此次,林帆與雪人配合默契,由林嵩發起主動,雪人一旁時機而動。這樣的方式動靜結合,便得白頭天翁時刻警覺,無法專心應對。 而對這樣的情形,白頭天翁頗為警惕,要權衡利弊之後,展開了主動防禦。 林帆發出的劍芒如海浪般朝白頭天翁湧去,撞擊在他所設下的防禦結界上,產生了大量的火花。傳出了陣陣霹靂。 起初林帆發出的劍芒並未對白頭天翁構成威脅。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林帆的攻勢連綿不斷,數不盡的劍芒如怒浪凶湧,一波拉著一波,不達目的誓不罷體。 這樣一來,林帆與白頭天翁之間就形成了一種持續的攻防之勢。 林帆一直進攻,白頭天翁一直防禦,二者間的情況隨著各自修為的提升而發生著變化,出現了起伏波動的格局。 作為主攻的一方,林帆在一番強攻後,心情頗為失意。原本以為可以給敵人造成一定的傷害,可結果不盡如人意。 當日,林帆在他手下不堪一擊。而今,林帆的攻擊就已然威脅到了自身的安危,這怎能不讓白頭天翁感到吃驚。穩住心神,白頭天翁加大了防禦,源源不斷的布下結界,以阻礙林帆劍芒逼近。感覺到白頭天翁附近情況有所變異,林帆一邊保持著進攻狀態,一邊思索著應對之策。就目前的情況分析,若然直僵持下去.其結果難以預料。雖然不一定對林帆不利,可也不見得就對他有利。再者,林帆此次報仇心切,他也不希望彼此一直這樣糾纏不清。想到這裡,林帆決定打破僵持的格局,正面與敵人展開搏擊。 拿定了主意.林帆當即長嘯一聲,手中神兵高舉過頭,週身光芒迅速匯聚,眨眼就形成一團火紅的光雲,圍繞在他身外。 完成了這一切,林帆催動法訣以堅定不移的信念駕馭體內的飛龍訣,驅使週身之力朝右臂匯聚。 很快,赤紅的光芒聚集在林帆手中的神兵之上,使其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華,傳出震魂奪魂的奇音。那一刻,遼闊的冰原上,一道赤紅的光柱沖天而起,屹立在林帆的頭頂,宛如開天神兵,要撕碎天地。覺察到危機,白頭天翁心神一震,在倉促之間猛提真元,施展出逆天法界,以加強防禦能力,雙方的動作幾乎同時完成,林帆揮劍劈落之際,白頭天翁身外也正好泛起絢麗的光芒,其璀璨的光柱與奪目的光界眨眼相撞,交匯點瞬間擴散,激化的氣流帶著毀滅的光波狂捲一切,當即產生爆炸。強光一閃,巨響震天。強勁的衝擊波瞬間擴散,形成一個扭曲的時空,當場將林帆與雪人震飛.將白頭天翁的防禦結界震碎,人也一起彈飛。附近,交戰之人都被這可怕的一擊所吸引,無不分神查看,閃身避退。狂風吹過,煙霧成灰。當漫天雪花飄飛,一切便如潮水退去。翻身落地,林帆與雪人臉色陰沉。那可怕的爆炸威力驚人,使得二人都受到了不小的反彈與衝擊。深吸一口氣,林帆壓下波動的心情,目光巡視著四周,很快就發現了白頭天翁的蹤跡。此刻,白頭天翁正位於數百丈外的半空裡,週身光芒波動不定.臉色鐵青,看上去很是狼狽,顯得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輕嘯一聲,林帆彈射而起,手中神兵凌空一揮,赤紅的劍芒破空呼嘯,夾著長長的尾冀,朝著白頭天翁劈去。雪人微微低吟,翻滾的身體宛如雪球,在半空中高速轉動,直射白頭天翁的身體:怒吼一聲,白頭天翁顧不得傷勢,雙手凌空揮舞,強勁的掌力破空怒嘯,夾著驚人的氣勁迎上了林帆與雪人的攻擊。凌空翻轉,林帆以堅決應敵,採取了避重就輕的方式,利用劍招的玄妙,與白頭天翁展開了精妙的比試。雪人不閃不避,以身體為武器,憑著自身混元金剛之體,展開了瘋狂而凌厲的正面攻擊二針對這種情形,白頭天翁頗為氣憤,明知敵人的意圖.卻也無法躲避:作為進攻的主體,雪人這是初次與白頭天翁相遇,雖然聽說過對方的實力,但卻並未親身體會,因而懷著幾分質疑。然而事實不容置疑,雪人在連續數次的硬拚中,很快就瞭解到了敵人的真實力實。之前,林帆那一劍讓白頭天翁受傷不輕,雖然來不及調息,可白頭天翁依舊憑借自身強悍的實力,在一次次硬拚的過程中,將擁有混元金剛之體的雪人震得嘴角溢血,受傷不輕。 當然,白頭天翁也沒有佔到多大便宜,他在硬拚的過程中也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加劇了自身的傷勢。林帆對此瞭然於心,逐漸加大了攻勢,從旁協助雪人,與白頭天翁展開了血拼,這一次.林帆為了報仇可謂是煞費苦心。特意借助雪人之力先行耗費敵人的體力,待故人受傷之後,再發起猛烈攻擊。同時,林帆也有意掩飾了自身的實力,以神兵邪影施展飛龍劍訣,隱藏了新近所學的刀法,準備在關鍵時刻給白頭天翁一個出其不意。 對於林帆與雪人的聯手攻擊,白頭天翁雖然一開始就沒有佔到便宜,可他畢竟經驗豐富很快就看清了形勢,有意避開敵人的夾擊,逐步扭轉格局。如此,雙方三人之間的交戰進入了一種僵持階段,一時間難分勝負,誰也難以在短期內壓倒敵人。 在林帆與白頭天翁交戰的附近,薛峰與黑金剛之間的交戰顯得尤為驚心,讓一旁協助的屠天都感到無比震驚。 從一開始,薛蜂與黑金剛之間就不曾言語,雙方只是怒視著對方,各自流露出冷厲的殺氣,宛如天生的仇敵。飛身逼近,薛峰面冷如冰,雙手緊握成拳,眼神凌厲得有如一把利刃,直透人心。黑金剛輕哼一聲,他與薛峰已然是數次相遇,上一次還曾傷在對方手裡,因而算得上是十分熟悉。這一次,薛峰專程找上自己,黑金剛明白他的心意,知道無法避免.故而坦然面對,從側面來表達自己的心意。作為敵人,黑金剛雖然驚訝於薛峰的實力提升速度,但卻並不懼怕反而有一種期待之情。作為入侵者,黑金剛把生死看得很輕,他效忠於蛇魔,誓死追隨。如今,人間與五色天域勢不兩立,作為參與者,黑金剛在乎的不是對與錯,而是自己的責任。凝視著薛峰,黑金剛心神一震,從對方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種勢不兩立的東西,預示著這一次他們彼此之間有一方要離去。明白了這一點,黑金剛並不擔心,只是有種淡淡的苦澀,不經意間湧上了他的心。古怪一笑,黑金剛收起雜亂的思緒,目光睬了屠天一眼,隨即爆吼一聲,人如鬼魅般彈射而起,朝著薛峰衝去。看著揮拳衝來的敵人,薛峰回以冰冷的笑意,雙手快速揮動,至陽至剛的玄陽神拳夾著赤紅的拳勁,如數不盡的流星,閃爍著耀眼的光輝,逕直的迎了上去。屠天一旁留意,打算先瞭解一下敵人的情況,然後再出手協助薛峰,共同消滅敵人。然而讓屠天不曾想到的是,接下來他所看的場景,大大超乎他的想像,以至於竟然忘了出手攻擊。初次交鋒,黑金剛就施展出八成實力,其神力驚人展露無疑。薛峰瞭解敵人的實力,當下也不示弱,玄陽神拳剛猛絕倫,也展現出可怕的威力。剎時,兩人的攻擊半空相遇,強勁而可怕的力量互不相容,瞬間產生爆炸,一舉消融了彼此的攻擊。翻身而退,黑金剛快若鬼魅,以令人咋舌的方式瞬間出現在薛峰身後,揮拳就是一擊。那一拳快若流星.拳勁驚人,招出之際空間震盪,彷彿要摧毀一切。面對這樣的突襲,薛峰十分冷靜,身體橫移數尺,並瞬間回轉,目光迎上了敵人。那一刻,薛峰與黑金剛四目相對,彼此相距不過數尺,無形的殺氣化為有形的攻勢,營造出一種緊張的氣氛。來不及反擊,薛峰選擇了閃避,身體彈射而起,人如陀螺般在上空旋轉,眨眼就形成一道旋風,正好把黑金剛籠罩在內。一擊不成,黑金剛突然隱去,利用五色天域的空間之術,擺脫了旋風的圍困。 虛空現身,黑金剛看著十丈之外的敵人,口中低吼一聲,右臂一曲一折,粗大的拳頭呼瞬揮出,發起了強悍的一擊。黑金剛四周的空氣被瞬間吸盡,化為一個真空隧道,泛著淡藍色的微光朝薛崢射去。看著這一拳,薛峰眼神流露出複雜之情。當日,黑金剛就是以這一招殺死了公羊天縱,那對薛峰而言,都還宛如昨日,一直在提醒自己。怒吼一聲,薛峰心懷仇恨,滿腔的憤怒化為動力,夾雜在剛猛絕倫的玄陽神拳之中,為他的反擊平添了幾分威力。 二次硬拚,薛峰依舊以玄陽神拳為武器,與黑金剛展開搏擊。這一次,兩人的出招更為快捷,出力更為強勁,撞擊的結果更加的可怕,引發的爆炸也更具威力。然而即便如此,雙方的這一次硬拚,其結果也是平局。一擊不成,二擊不利,黑金剛並沒有氣餒,繼續展開了第三輪的攻擊。這一次,黑金剛顯得尤為謹慎,攻擊的速度由快轉慢,給人一種鄭重其事的感覺。凝視著黑金剛,薛峰雙眼微瞇,敵人這架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心中不免有所餐惕。 為了安全考慮,更為了報仇雪恨,薛峰不敢大意,立馬施展出斷腸離恨驚九州,整個人在瞬間發生轉變,週身散發出強悍驚人的氣勢。 那一刻,薛峰身上泛起了火焰,很快就蔓延到附近的區域,在他身外形成一個熊熊燃燒的烈火結界,發出嚼裡啪啦的聲音,述說著薛峰內心的仇恨。看著薛峰身上的火焰,黑金剛頗為不解,若然是普通的火焰,對於自己根本不具威脅ˍ若然並非普通火焰,可自己何以又看不出什麼玄機?其實,薛峰身上的火焰是內心怒火的一種體現,他所修煉的斷腸離恨驚九州,乃是借助仇恨的意念激發人體的潛力,繼而達到一定的層次,完成相應的事情。這種方法得來的動力源於仇恨,是愛恨情仇之中最為可怕的一種,擁有極強的破壞與毀滅力,十分不易控制。修煉者若心智不夠堅定,或是性格有所差異,修煉這種法訣都將導致走火入魔,步入萬劫不復之地。當然.高風險能夠獲得高收益。一旦修煉成功,其威力之強,自然舉世震驚。看不透薛峰的身上的玄機,黑金剛只得格外小心,全力催動法訣,以完成第三次攻擊。 昔日,黑金剛曾與薛峰兩次力拼,皆未佔到便宜。這一次黑金剛多了一個心眼,施展出了一招薛峰所不曾見過的招式,旨在出其不意。 仔細看去,黑金剛的招式簡單直接,並沒有什麼出奇。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黑金剛身外出現了一層暗紅色的光芒,正由紅轉黑,直至漆黑,慢慢淹沒了他的身影。據薛峰瞭解,黑金剛擁有驚人的神力,其剛猛欲道的拳法無堅不摧,出拳之際時空扭由,光華艷麗,可謂是至陽至剛,但絕不陰邪。 而今,黑金剛身上瀰漫著詭異黑氣,看上去觸目驚心,給人一種不和諧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呢? 關於這一點,薛峰並不知情。黑金剛所修煉的法訣剛猛之極,有無堅不摧之能;可他為何被稱為黑金剛,這裡面就另有玄機。 黑金剛的黑字其實意指他有一門詭異絕技,而現在他所展現出來的法訣,便正是黑金剛賴以成名的絕技——黑石金剛訣。這些薛峰毫不知情,但卻十分苦惕,專心一志的施展斷腸離恨驚九州,將仇恨之力催發至極限。如此,薛峰身外烈焰熾烈,色彩由鮮紅轉為紫紅,繼而化為紫青色,最終變成純青色。 火焰的色彩變幻不定,述說著程度的差異。 當純青色的火焰籠罩天際,薛峰口中怒嘯一聲,其刺耳的音波如九天驚雷,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心底。 那一刻,交戰之人無不分神留意,被這突如其來的嘯聲所震驚。趙玉清與天娛神將絕欲也扭頭看著薛峰,二者表情各異。就眼前的情形而言,薛峰身外佈滿了玄青色的烈焰,身體凌空而立在火焰的襯托下,宛如天神一般。黑金剛相距不遠,週身漆黑的霧氣翻滾如浪,逐漸散開,在天空之中形成一團漆黑的雲朵,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尊黑魔神,正虎視耽耽。怒吼一聲,黑金剛此刻也已準備就緒,全身漆黑如墨除了牙齒之外,看不到任何白色的存在。雙臂張開,黑金剛如黑鷹展翅,身體瞬間射出.漆黑如墨的羽冀在明亮的天空中劃上了漆黑的一筆。 同時,前行中黑金剛身體高速旋轉,雙手快速揮舞,密集的拳頭漆黑如墨,一拳接著一拳,瞬間就發出數千道拳勁,凝聚成一道漆黑發亮的光柱,夾著吞天噬地之威,鎖定在薛峰身上。見此情況,觀戰的屠天臉色大變,插手已然不及,只得閃身避讓,同時大聲提醒道:「薛峰,小心,快閃! , 殘酷一笑,薛峰並沒有聽取屠天的意見,而是身體前傾,在黑金剛發動的一瞬間,整個人如陀螺般急射而出,雙手快速揮舞,夾著玄青色的光焰,凝聚成一道璀璨的光柱,迎上了黑金剛的一擊。半空中兩道光柱瞬間相遇,一青一黑兩股力量交匯一點,眨眼就形成一個擴散的光球,夾著毀滅之力瘋狂膨脹,頃刻間便將交戰的二人淹沒在光球內。這一幕僅僅持續了片刻,隨即爆炸產生巨響如雷,吞天噬地的毀滅之力導致時空扭曲,大地崩裂,強勁的衝擊波駭人聽聞,一舉將附近交戰的雙方震飛。轟隆隆 ... ... 一陣巨響,光芒散去,數不盡的火花在狂風中隕落,慢慢展出了那一戰所留下的痕跡。爆炸中心,薛峰與黑金剛相距數十丈,各自搖晃顫抖,週身光芒波動起伏,嘴角掛著血跡。就外表而定,這一擊雙方勢均力敵,傷勢嚴峻。實際上,黑金剛與薛峰之間略有差異,只是並不明顯,因而不好辨別輸贏。咳嗽一聲,薛峰張口吐出一道鮮血,臉色瞬間蒼白.可眼神卻越發的冷厲。黑金剛緩緩挺直身體,眼神陰森的看著薛峰,恨聲道:「來吧,我們之間注定有一方要留在這裡,」薛峰冷酷道:「這一日我已等待多時,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語畢,薛峰不顧自身傷勢,強行彈射而起,傲立在半空之上,語氣冷酷的道:「斷腸離恨驚九天,我心如鐵破蒼顏! 」 右臂高舉,揮落九天,赤紅的拳勁破空而下,在前行的過程中由紅轉紫,再由紫轉青,層次不斷提升,威力不斷激增,直至發揮出最高境界。 黑金剛臉色漆黑看不出表情,口中狂吼怒叫,身體在彈射而起之際縮成一團,整個人有如一顆旋轉的黑球,正以快得驚人的速度朝薛峰。 同時,黑金剛在旋轉之際雙手也揮舞不停衝去。數不盡的拳影重盛匯聚,瞬間融合成一股擴張的力量,眨眼就與薛峰的拳頭相遇。再次硬拚,二者依舊不閃不避,招式簡單而凌厲,攻勢剛猛而強勁,完全是一副硬碰硬,不要命的架勢。如此,爆炸勢在必行,其可怕的毀滅之力侵襲著二人,在震飛雙方之際,也加重了彼此的傷勢。悶哼一聲,薛峰倒射而回,身體如落葉般隨風飄落,嘴角掛著刺目的鮮血。黑金剛的情況與薛峰類似,在爆炸重,整個人精神顯得很憔悴。衝擊波的作用下當空墜落,全身多處傷口,內腑傷勢極同時,黑金剛漆黑的肌膚出現了轉淡的痕跡身體開始恢復正常的顏色,隱隱透露出某知玄機。飛身而至,屠天一把接住墜落的薛峰,眼神關切的看著他,輕歎道:「何苦這般心急: " 薛峰嘴角微動,鮮血外溢,神情落寞的道:「這是我活著的意義,我必須如此。」屠天苦笑一聲,抬頭看了看黑金剛,輕聲道:「你且下去養傷,敵人交給我。」薛峰搖頭道:「不,我要親手殺掉此人,以慰師傅在天之靈。」身體一挺,薛峰脫離了屠天的懷抱,搖晃著懸空而立,目光凝視著敵人。 「可你的傷勢......」有些不忍,屠天試圖勸慰。 薛峰落寞一笑,聲音低弱的道:「此仇不報,枉活人世。」飛身而出,薛峰直奔黑金剛墜落之地。一聲悶響,黑金剛轟然墜地,身體在堅硬的冰面上砸出了一個大坑,隨即反彈而起。咳嗽一聲,黑金剛滿嘴鮮血,身體搖晃著翻了一圈,隨即雙手吃力的爬起二此時,薛峰搖晃著落地,二人相距不過數尺,彼此眼神交匯,一種深切的仇恨展現在各自的眼底。坦然一笑,黑金剛蒼白的臉上並無懼意,冷哼道:「小子,你傷得不輕。」薛峰冷冷道:「比起你來說,這點傷還不礙事。」黑金剛怒笑道:「是嗎?你可不要太得意,我還站在這裡。」薛峰冷酷道:「我來就是要讓你永遠躺在這裡。」右臂高舉,頗為吃力,薛峰的臉上掛滿了恨意。黑金剛雙眼微瞇.右腳後移,身體如獵豹弓起,開始蓄勢準備ˍ這一刻,薛峰與黑金剛都已重傷在身,傷了根基。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能取得勝利。屠天見此,飄然而至,默默站在一旁,為薛峰壓陣。黑金剛看了屠天一眼,隨即目光凝視著薛峰,週身微光閃爍,並越發的強盛。薛峰雙唇緊閉,臉色如冰,高舉的右手閃爍著紅光,正吸納空氣中的烈火之氣。突然,黑金剛一閃而至,左手一掌揮出,快若鬼魅般印在了薛峰的心口位置。那一刻.屠天驚呼出聲,不由得為薛峰擔心。 面對這樣的偷襲,薛峰並沒有一絲的驚疑,反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帶著幾分陰森。 黑金剛留意到薛峰嘴角那絲笑意,心中頗感詫異,到底薛峰為何而笑,這笑容背後又隱藏著什麼玄機? 這些,黑金剛一時間理不出頭緒,也不想猜測,他只是加大力道,傾盡畢生之力,完成者突然一擊:一掌擊實,黑金剛頓時安心。可接下來,薛峰的身體並沒有被震飛,反而牢牢粘住了黑金剛的左臂。那一刻,黑金剛頓時醒悟,無奈已然太遲,薛峰那高舉的右手早已落下,正好擊中黑金剛的頭顱,一掌將擊碎,慘叫一聲,黑金剛虛弱的元神破體而出,朝後方飛去。 薛峰身體一震,硬接了敵人全力的一掌,他也是雪上加霜,如醉酒般朝後退去。看著這一切,屠天感觸頗深.飛身攔下黑金剛虛弱的元神,手中屠龍刀一翻一轉,刺耳的刀嘯夾著蔽魂裂魄之音一舉將黑金剛的元神震裂。隨即,屠天控制住了黑金剛的元神,來到了薛峰身邊出手扶住他的身體,輕聲道:「這是你心中的恨,當由你來完結。」看著黑金剛掙扎的元神,薛峰表情奇異,粗礦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滄桑與悲憤,好似在回想曾經。 落漠一笑,薛峰轉身朝向離恨天宮所在的方位,語氣沉痛的道:「師傅,徒兒為您報仇了,您安息吧。」話落倒地,薛峰虛弱的身體吃力的跪拜了三次,隨即緩緩起身,一把將黑金剛的元神攝入手心。低頭.薛峰看著手心的敵人,幽幽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仇恨,注定要有一個結局。」黑金剛咆哮道:「成王敗寇,我並不後悔。只可惜神王下達的任務我沒有完成。」薛峰冷然道:「不同的立場有不同的是非,你來人間注定要背負永遠的罵名。來吧,我送你一程。」五指收緊.慘叫響起,刺耳的聲音僅持續了片刻,便突然消失。那一刻,天娛神將絕欲輕哼一聲,頗為不悅。趙玉清則輕歎一聲,凝視著薛峰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憐惜之情,原地,薛峰消滅了敵人後,心中的仇恨頓時散去,有如倒塌的支柱,再也無法維持他重傷的身體。屠天長歎一聲,一把將薛峰抱在懷裡,扭頭看了一眼四周交戰的情況,隨即緩步朝一旁退去。趙玉清見此情形,當即收回目光,看了看其他幾組交戰的情況,最後目光回到了天娛神將絕欲身上。覺察到趙玉清的目光,天娛神將絕欲瞪了他一眼,凌厲的殺氣隔著遙遠的距離也清晰可感,充滿流露出天娛神將絕欲心中的孤傲。淡漠以對,趙玉清視而不見,平靜的臉上掛著幾分淡定,靜待事態的發展。天娛神將絕欲冷傲不凡,見趙玉清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不由得目光微轉,打裡著其他幾組交戰的情況。就目前而言,雙方的交戰剛進入激烈階段,其結果如何,此刻還難以定斷。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7月03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七章 戰況激烈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七章 戰況激烈 風呼呼作響,寒流亂竄。 在薛峰與黑金剛激戰之際,其餘幾組交戰的情況也是各有不同,精彩紛呈。 首先,牡丹和玫瑰聯手迎戰藍發銀尊,三者同處一地,世代為敵,彼此間可謂十分熟悉,實力也是相差無幾。 平心而論,牡丹和玫瑰的實力並不遜色與藍發銀尊,可由於藍發銀尊淫邪詭異,蜂王刺歹毒無比,牡丹與玫瑰都十分忌憚,因而不願單獨迎戰,這才選擇了練手合擊。 面對兩女的攻擊,藍發銀尊格外留意,顯得十分謹慎。 作為五色神王坐下五大神將,藍發銀尊對牡丹與玫瑰十分瞭解。知道二女不僅有絕世的美貌,更有著驚人的實力。 雖然,藍發銀尊一直以來對兒女都心懷不軌,可那畢竟只是他個人的淫念,私底下可以想像,但真正面對時,卻不得不萬分小心。 此次,牡丹和玫瑰不找別人,專找上藍發銀尊,其目的之明確,藍發銀尊即便色迷心竅,也能猜出箇中的含義。 因此,藍發銀尊不得不格外謹慎,以免上當中計。 鑒於這種心理,藍發銀尊不敢大意,交戰之初就小心防禦,力求不失。 牡丹與玫瑰配合默契,二人一攻一守,快速交替,不一會就佔據上風,牢牢鎖定藍發銀尊。 面對這種情形,藍發銀尊並不著焦急,全力展開防禦,並利用蜂王刺致人昏迷的特性,時不時發起反擊,以扳回劣勢。 如此,雙方之間各有優勢,牡丹與玫瑰雖然恨極,但也不敢過分強逼, 同時,這一次的交戰,牡丹與玫瑰早有準備,若能趁機消滅敵人那是最好,可若是無法下手,只能纏住敵人,也算是勝利。 畢竟自己一方還有援兵,拖延戰術對自己一方也算有利。 處於這種考慮,牡丹與玫瑰小心應對,一有機會就全力進攻,一旦機會失去,便轉攻為守,與藍發銀尊展開了持久的比拚。 如此雙方之間起伏不定,時而牡丹與玫瑰佔據優勢,時而藍發銀尊瘋狂反擊,彼此各有所長各有顧及,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形成了僵持不下的格局。 與此同時,斐雲,花影迎戰刀皇冷雲,其戰況之激烈,也是令人心驚。 作為敵人,雙方之間都是很陌生。 刀皇冷雲生性冷漠,即便對敵之際也多是用眼觀察很少開後詢問。 反倒是斐雲較為開朗,一見面便發話到:報名受死。這話頗具挑釁,令人不悅,然斐雲乃有意為之,旨在激怒敵人。 刀皇冷雲看著斐雲,輕哼道:好大的口氣,只怕你沒這個本事。 斐雲反駁道:我若沒幾分自信,豈敢來找你? 刀皇冷雲道:找上我你會後悔。 斐雲冷笑道:那可不見得,說不定後悔的人是你。 刀皇冷雲喝到:如此何必廢話,你有什麼手段只管放手施為。 斐雲冷笑道:看你外表冷漠,想不到原來竟是心急之人,既然你急著找死,我就成全你。 縱身飛起,斐雲手中金笛一揮,一縷銳利的笛音破空呼嘯,夾著金色的光華,直射刀皇冷雲的眉心。 莫然一笑,刀皇冷雲毫不在意,右臂凌空一揮,一道綠色的刀芒破空而現,迎上了斐雲的金笛,斐雲身體一震,被凌空彈起,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花影移至身旁,右手輕輕一揮,發出一股柔和之力,托住了斐雲後退的身體,提醒道:小心,這是刀皇冷雲的幻空刃,收放隨心,很難防禦。 斐雲驚疑道:幻空刃?什麼玩意? 花影沉吟道:那是一樣兵器,據說出自人間,平時就隱藏在他的手臂之中,當他出招之時,幻空刃就能根據他的心意或隱或現,或是發起攻擊。 刀皇冷雲驚訝的看著花影,質問道:你是誰? 花影淡然道:我來自五色天域,我的名字對你而言沒有意義。 刀皇冷雲哼道:即便來自五色天域,能知道我兵器秘密的也寥寥無幾,你就算不說,也隱瞞不了多少秘密。 花影冷然道:如此,你何必追問。 刀皇冷雲輕哼一聲,眼神如冰,冷喝到:不要得意,我的幻空刃會揭穿你的身份。話猶再耳,刀皇冷雲瞬間逼近,右臂揮舞間,一道綠色的刀罡無聲而至。 見此情形,花影冷然道:只怕未必。說話間,花影身體一化萬千,眨眼就遍佈方圓數百丈,令人無法分辨虛實。 同一時刻,斐雲在據查到敵人的偷襲時,也迅速閃避,繞道了刀皇冷雲身後,揮手就是一笛。 莫然一笑,刀皇冷雲反手劈去,透明的幻空刃如幽靈般快捷一分不差的擊中了斐雲手中的龍紋金笛。 一聲脆響,兵器相遇,斐雲身體一震,被當即彈飛,嘴角溢出了鮮血。 刀皇冷雲彈身而起,看不出任何表情,人如刀鋒般傲立半空,大有天下獨尊之勢。 花影一閃而至,來到斐雲身邊,輕聲道:小心,切莫與他硬拚。此人刀法凌厲,銳氣驚人。能得刀皇之名絕非僥倖。他乃天蜈宮六大護法之中,實力最為驚人的一位。 斐雲臉色陰沉,怒視著不遠處的敵人,問道:此人比之五大神將如何? 花影遲疑道:比天蜈神將自然不如,可比之雪隱狂刀則毫不遜色。 斐雲質疑道:既然這麼厲害,他何以沒有成為五大神將? 花影道:據我所知,應該和他的性格有很大關係。 刀皇冷雲瞪著花影,哼道:看來你知道不少事情。 花影反駁道:確實不少,比如你當年敗在神王手下,被迫為其效力。 刀皇冷雲臉色一冷,眼中神光爆射,如野獸般怒視著花影,陰森到禍從口出,你這是在找死。 花影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當年如何進入五色天域我並不知情,可現在你既然回到人間,何以還要為神王賣命,難道你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人間才是你的故鄉。忘記了你當初為何要反抗,為何那般拚命。 刀皇冷雲身體一震,怒道:住嘴!我做事情不需要你來指責。 花影哼道:憤怒是不敢面對的一種表現形式,說明你心虛,你不敢面對這一切。 刀皇冷雲氣急,吼道:住口,我殺了你。 飛身而至,刀皇殺氣騰騰,花影一把推開斐雲,傳音道:我來吸引他的注意力,你車技發動偷襲,切記不要硬拚。 斐雲應了一聲,與花影拉開距離,一邊調息療傷。一邊注視著刀皇冷雲的動靜。 綠光一閃,刀芒臨近,冷雲的幻空刃詭異無聲,令人難以防禦。 花影身法快捷善於閃避,且精通空間之術,因而專心躲避,冷雲也奈何她不得,然冷雲畢竟有刀皇之稱,其刀法凌厲精妙,也對花影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就目前的戰況而論,花影是避重就輕,利用自身身法上的有事,牽制住了刀皇冷雲。 然而這樣的比試,花影看似主動,卻不具威脅。以為刀皇冷雲雖然奈何不了對方,自身也沒什麼危險。 外圍,斐雲自習留意著刀皇冷雲的一招一式,心中思索著應對之策。 一開始,斐雲對於刀皇冷雲認識不清,因而有所輕敵,自身受傷不輕。 而今,認真觀察之後。斐雲驚訝的發現,刀皇冷雲的道法十分精妙且霸道,要想輕易偷襲的手,那顯然是不太現實的事情。 瞭解這一點,斐雲開始考慮,若正面進攻,有幾成獲勝的機會?沉思片刻,斐雲無法斷定,但卻決定一試,想賭一賭運氣。 拿定主意,斐雲騰空而起,來到高出敵人十數丈的高空,開始催動法訣,吹奏悅耳的笛聲傳遍天際,如浪花起伏波瀾壯闊,給人一種大氣凜然的感覺。 刀皇冷雲聽到笛聲,心中頗為警惕,一邊收緊心神,一邊繼續攻擊。 花影聽聞笛聲,心中頗為質疑,搞不懂斐雲的用於,卻不便詢問,只得繼續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交戰猶在繼續,可笛聲一直不停,卻又並未顯露出任何威力,至此花影更是不解,而刀皇冷雲也是漸漸平靜,放鬆警惕,還留意了胰腺癌斐雲的笛聲。 仔細聆聽,斐雲的笛聲如流浪迭起,千尺飛花,巨浪成雲,頗有豪情萬丈之意。 刀皇冷雲聽在耳中,樂在心底,手中招式越發快捷,刀光更為凌厲,大有一吐為快的舒暢感覺。 覺察到刀皇冷雲的攻勢越發凌厲,花影頓時提高警惕,在加速閃避的同時,也悄悄傳音詢問起斐雲的用心。 面對花影的質問,斐雲沒有正面回應,只是悄悄說了語句稍後自知,便不再多語,聞言,花影稍稍安心,在到黃冷雨霸道而絕妙的攻擊下,展開了玄乎至極的疊影分身術。 刀皇冷雲臉色微變,脫口道:疊影分身術,這是五色天域不傳之秘, 你到底是誰? 花影道:何必多問,知道也非幸事。 冷雲哼道:不用故弄玄虛,我早晚會弄清楚你的來歷。說話間,冷雲手中的幻空刃翻飛激射,數以千計的刀芒自動匯聚,形成一座自行運轉的倒刀陣,遍佈在冷雲的附近。 花影對此輕哼一聲,加速閃避,其幻化不定的身影在到刀光劍影中時而破碎,時而匯聚,令人無法辨認。 心知疊影分身術神奇,刀皇冷雲加大攻勢,且受笛聲的影響,出招越來越快,力量越來越大,不一會就將實力催發至極限,這給花影帶來了極為可怕的威脅。 對此,斐雲完全瞭解,但卻宛若不覺,繼續提升實力,將笛聲控制在刀皇冷雲所在狹小區域,進行高強度的灌輸,使其完全陶醉。 對面冷雲越來越可怕的攻擊,花影開始感到吃力,她已經竭盡全力,可身外的刀芒越來越密,氣流越來越急,已嚴重影響到她的行動,逼的她耗費大量的修為來抗衡那股壓力。 如此,花影陷入了困境,快捷的身法出現了呆滯的現象,每一次移動都需要耗費極大的精力。 與其同時,刀皇冷雲在全力施為的情況下,精神顯得就為亢奮,整個人已不由自主,呈現出一種失控的狀態。 那一刻,刀皇冷雲心神一震,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買入一盆冷水,當即將其驚醒。 仔細分析,刀皇冷雲很快就找出了原因,心中又氣又急,更為斐雲的聰明而感到震驚。 ,原來,斐雲的笛聲聽上去並不稀奇,只覺的鼓舞精神。 可實際上這種笛聲擁有一種常人難以察覺的魔力,讓人不知不覺中進入一種奇特的境界。 如此這樣為例,斐雲就是利用笛聲,讓刀皇冷雲在交戰的情況下,綜合當時的環境,由冷靜變得亢奮,不知不覺中一再提升實力,直至將實提升到極限,卻還一直持續,而不自知。 如此花影遭受了可怕的攻擊。而刀皇冷雲則因精神興奮而無法停止,身體出現了不適,並越來越重,直至毀滅為止。 覺察到這種情形,刀皇冷雲自然是急怒攻心,連忙思索對策。 目前,刀皇冷雲的精神處於極度興奮狀態,受笛聲的影響,一時間很難平靜。 而刀皇冷雲的身體,此刻因為實力的一再提升而處於高度緊繃狀態,如果繼續下去的話,早晚會有無法承受而毀滅的一刻。 要制止這種情況的發生,就必須阻止體內實力的繼續攀升,讓處於亢奮狀態的精神得以平靜下來,方能杜絕這一切。 然而,說起來簡單,做起來不易,刀皇冷雲此刻已深受笛聲的影響,遙想馬上停下愛,那顯然十分困難,且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只是此刻時間緊急,刀皇冷雲雖然氣憤,但也顧不得許多,先要保住性命才是。 說清楚這些,刀皇冷雲不敢猶豫,當即封閉六識,強行阻斷大腦與外部的聯繫。 如此,笛聲瞬間從腦海消失,刀皇冷雲那亢奮的精神也戛然而止,整個人由動轉靜瞬間完成,令人匪夷所思。 然而有所得必有所失,到刀皇冷雲雖然強行破除了笛聲的控制,但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整個人受反噬之力的衝擊,當即重傷吐血,經脈受損,從半空中墜下。 如此,花影的危機立馬化解,漫天的光芒,也瞬間散曲。 對此花影很是驚異,但卻行動敏捷,在覺察到刀皇冷雲傷重墜落之際,身體一閃而至,揮手就是一掌,狠狠擊中了冷雲的背心,將其一掌震飛,口中發出沉悶的慘叫聲。 隨即,花影人如鬼魅,在冷雲落地之前又發起十三次攻擊,每一次都毫不留情,在冷雲的身上留下了數十道傷痕。 轟然落地,冷雲悶哼一聲,冰冷的冰雪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保持清醒,感受著全身刺骨的痛。 吃力的翻身,冷雲躺在冰冷大的雪地裡,目光凝視上方的花影與斐雲,嘴角溢出鮮血,音樂帶著幾分仇恨。 俯身而下,斐雲揮舞著金笛忙就算趁機奪取刀皇冷雲的生命。 見此情形,冷雲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目光凝視著斐雲,陰森道:很成功的計策,可惜並沒有要得了我的命。 斐雲哼道:那只是遲早的問題。 冷雲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已經沒有機會。 一閃而至,快若鬼魅,冷雲揮手間寒光如電,一縷弧形的刀光斜射而來,劈在斐雲的左肋位置。 悶哼一聲,斐雲當即被震飛,身上衣衫盡碎,露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冷雲一擊的手,迅速展開追擊,密集的刀芒旋轉呼嘯夾著刺耳的音波,籠罩在斐雲身側。花影健壯閃身攔截,雙手揮舞間暗光流動,凝聚出一道道光刃,迎上了刀皇冷雲的攻擊。 由於花影的介入,冷雲被迫停止追擊,目光停留在花影身上,語氣陰森道:你不但擅長疊影分身術,還精通暗影流光斬,這二者皆是五色天域罕見之學,你的來歷已越來越明顯, 花影冷然道:這兩門絕技在五色天域而言,算不上厲害也非秘傳,我要想學並不困難。 冷雲道,你既一心隱瞞,我也無心多問,今天就讓我們做個了斷,看誰能活著離開。 緩步逼近,刀皇冷雲右手高舉透明的幻空刃寒光如玉,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花影雙眼微咪,高度警惕,週身暗光流動,透漏出幾分神秘。 數丈外,斐雲臉色蒼白,滿懷仇恨,對於數次尚在冷遇手中之事,他感到十分生氣。 留意一下自身的傷勢,斐雲范縣內傷嚴重外傷不清,已嚴重影響視力的發揮。 輕歎一聲。斐雲收起失意,閃身來到花影身邊,沉聲道:不用怕,他傷勢嚴重,此刻不過是在硬撐。 花影道:困獸猶鬥,當心他臨死反撲,我們要格外小心。 斐雲點頭道:這個我明白你不必擔心。現在有我主攻,你一旁協助便是。 花影不語,微微點頭,朝一旁退去。 刀皇冷雲臉色陰沉,對於斐雲的用意完全瞭解,心中頗為警惕。 在冷雲而言,斐雲根本不具威脅,真正令人防不勝防的還是花影。 況且,眼下冷雲傷勢嚴重,雖然不曾傷及根本,卻也大大影響了實力的發揮。 然而形勢不由人,冷雲即便知道敵人的目的,卻也不得不面對。 相距數丈,四目相對。刀皇冷雲與斐雲之間的氣氛緊張,瀰漫著一層濃濃的殺氣。 輕哼一聲,刀皇冷雲挑釁道:小子,你不是要主動攻擊嗎,怎麼愣在那裡發呆啊。 斐雲眼神微動,反駁道:進攻有很多方式,我現在的目的就是要吸引你的注意力,讓我的同伴趁機偷襲。直言不諱,斐雲有意反擊。 刀皇冷雲漠然道:時間決定成敗,你不抓緊就會錯失。 斐雲道:是嗎?那我就不客氣了。語畢斐雲一閃而至,手中金笛順勢劈下,直取刀皇冷雲的頭頂。 不屑一笑,刀皇冷雲揮手攔截,譏笑道:這就是你的攻擊方式?說話之際,。幻空刃與金笛撞在一起,當即將金笛彈飛。 不錯,這就是我的攻擊方式。借力迴旋,斐雲在金笛脫手之際,整個人整個人凌空盤坐雙手扣訣,口中唸唸有詞,開始催動法訣。 龍紋金笛華光大盛,在飛出數十張後,自發的回到斐雲的頭頂上方,一邊旋轉一邊閃爍著金光,並逐漸轉變顏色,從金色到紫色,紫色化為紅色,紅色化為無色。 見此情形,刀皇冷雲微感震驚,提高警惕,手中的幻空刃翻飛轉動,數不盡的刀芒縱橫飛射,在身外凝聚成一道碧綠色的光界。展開了防禦。 怒視著冷雲,斐雲臉色陰冷,準備就緒後,暴喝道:一反雲天,鬼魅不見。 隨著聲音的傳開,懸浮在半空的金笛猛然一震,三尺大小的金笛突然暴漲十倍,週身金光如日,夾著至聖之氣飛射而來,裝在了冷雲身外的防禦光界之上, 強光一閃,巨雷震天,體型巨大的龍紋金笛夾著萬鈞之力,瞬間就撞破了冷雲的防禦光界。從而產生爆炸,一舉將冷雲彈開。 悶哼一聲,冷雲臉色蒼白,人在後退之際怒視著斐雲,眼底流露出驚訝之色。 這是,冷雲後退的身體猛然一頓,所及咆哮怒吼,整個人朝前衝去,被趁機偷襲的花影一掌擊飛。 臉色猙獰,冷雲早已沒了之前的鎮定與隨意,神情顯得極為暴躁,身體處於前衝之際,凌空一轉,避開了斐雲所在的方位。 殘酷一笑,斐雲全力催動法訣,控制著冷問津地,語氣森森得到:二逆蒼穹,仙佛下凡。金笛一轉,奇光璀璨,數不盡的光芒層層匯聚,形成一個光鮮奪目的光界。籠罩在冷雲身外,並迅速縮小,右臂一揮,刀光映彩。幻空刃豎劈而下。 碧綠色的刀罡撞擊在光界之上,當即產生爆炸。 此時,龍紋金笛所形成的結界猛然撐開,可到達一定程度又反彈縮小,匯聚金笛之力,與冷雲刀罡之威,全部作用於冷雲身上。 如此,爆炸在密閉的結界中擴散擠壓,一舉重創冷雲,差一點將他的肉身毀滅。由於結界完全密閉,且不停縮小。爆炸所產生的威力持續增長,直接將冷雲逼上絕境。 面對這種情況,冷雲十分焦急,在倉促之間想不出好的對策。又一次揮刀猛劈。集畢生之力發出最後的反擊。 一道碧綠色的刀罡破空呼嘯。如閃電來襲,瞬間擊中龍紋金笛所凝聚成的結界,雙方交匯一點,在瞬間停頓之後,刀罡便擊破了結界。將持續攀升的力量引爆。 悶哼一身,斐雲受氣機牽引,被當即震落,口中鮮血飛濺。 同時龍紋金笛失去了斐雲的掌控後,也恢復了原樣,隨著斐雲一起落下。 爆炸中央,冷雲拚命一擊化解危難,可由此而產生的爆炸之力,再一次將冷雲籠罩。 慘叫一聲,冷雲受爆炸之力侵蝕,週身經脈大亂,氣血不暢,整個人如落葉飛出,帶著滿心的不甘,狠狠的撞擊在堅硬的冰面上。 微光一閃,花影來到斐雲身邊,揮手發出一股柔和之力,穩住了他著落的身體,輕聲問道:你怎麼樣? 虛弱一笑,斐雲道:估計的休養一段時間,敵人情況怎麼樣。 花影看了看冷雲的情況,應道:比你還狼狽。 此刻,冷雲的情況糟糕,靜靜的躺在雪地上,嘴角鮮血狂湧,雖然死不了,但卻已經無力反抗。 花影遲疑一下,出手制服冷雲,提著它回到斐雲身旁,一邊留意場中交戰的情況,一邊保護斐雲的安全。 至此,七組交戰已有兩組結束,五色天域一方已損失兩元大將,著讓天蜈神將絕欲很是生氣,但卻並未流露出絲毫的擔心與焦躁。 趙玉清留意著天蜈神將絕欲的情況,見他並未十分在意,心中頗感驚訝,難道天蜈神將就一點也不擔心,還是他胸有成竹,有必勝的把握或是絕招, 帶著種種疑問,趙玉清開始仔細思考,並留意場中的情況。 且說斐雲,花影激戰刀皇冷雲之際,舞蝶,林依雪,與白鶴仙子之間情況頗為奇妙。 一開始,林依雪首先發話,問道:聽說你來自吧、冰原之前,曾見過我師兄,可有此事。 白鶴仙子看著林依雪,臉上露出一絲奇異的微笑,輕吟道:你的天麟師兄叫的很親熱啊,你是不是很想念他啊? 林依雪臉色一紅,反駁道,是有怎樣,你管得著嗎? 白鶴仙子笑道:臉都紅了,看來你對你天麟實現偶那個很在意啊,你怎麼沒有和他一起走啊,是不是他不要你,你一個人在哪裡單相思啊。 林依雪聞言變色,喝道:住嘴天麟師兄待我很好了,你休要在那裡瞎猜。 白鶴仙子笑道,:既然是瞎猜,你何必在意。 林依雪氣急,原本冰雪聰明的他,而今卻被白鶴仙子所譏笑,其因都是為了天麟, 舞蝶較為冷靜,提醒道:不要動怒他是故意想激你。 林依雪頓時清醒,妙目含恨,的瞪著白鶴仙子,哼道:想激我,然後攻其不備,你還真夠狠毒。 白鶴仙子聳聳雙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漠然道:既是敵人,自安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林依雪冷哼道:別著急,等我拿下你之後,再詢問有關天麟師兄的事情。 白鶴仙子反駁道:只要你有那本事,儘管放手施為。 林依雪嬌哼一聲,與舞蝶交換一個眼色,隨即騰龍而上,嬌喝道:休狂,看招。玉臂揮舞,長劍呼嘯,密集的劍芒從天而降,如瀑布流水,耀眼生光。 舞蝶飛身前往,玉手飄搖,人如落葉隨風,輕柔中透露著幾分剛毅,飄逸中流露幾分妖嬈。 白鶴仙子保持著微笑,身體瞬間後移數丈,避開了林依雪的劍芒後,雙臂朝前揮出,兩股旋風,呼嘯而至,事先沒有任何徵兆。瞬間撕碎了林依雪的攻勢。 翻身而退,林依雪瞬時來到舞蝶身旁,低聲道:敵人擅長御風之術,我有應對之策。 舞蝶道:莫心急,這才開始。 林依雪明白舞蝶之意,點頭道,我們繼續,翻身而至,長劍翻飛,赤紅的劍芒交錯縱橫,形成一張劍網,朝著白鶴仙子飛去。 見此情形,白鶴仙子右臂一揮,一股淡青色風柱應聲而現,迎上林依雪一擊。 劍網與風柱相遇而這勢均力敵,稍稍僵持了一下便轟然爆炸,化為了一股狂風,眨眼散去,同一時刻,舞蝶發起偷襲,身法快捷飄逸,瞬間就出現在白河縣身前,右手一掌揮出,掌力含而不露令人不易察覺。 白鶴仙子眼神一愣,左右立掌如刀順勢推出,正好迎上舞蝶一掌,雙方來一個硬碰硬。 掌力接實。舞蝶與白鶴仙子雙雙一震,各自輕哼一聲,朝後飛去。 林依雪見此時機,揮劍追擊。破空呼嘯的劍芒如影隨形,鎖定了白鶴仙子的蹤跡。 覺察到危險,白鶴仙子一閃而至,身體在剎那間變小,如一粒塵埃,自劍芒縫隙之處射出,避開了這一擊。 輕咦一聲,林依雪猛然轉身,看著後方出現的敵人,眼神中透露中幾分警惕。 舞蝶位於白鶴仙子右側,二者相距數丈彼此留意,無聲中透著幾分殺氣。 調整一下心情,白鶴仙子掃了一眼四周其餘幾組交戰情況,沉聲道:我們之間的一戰,其結果是輸贏還是生死? 舞蝶道:輸贏生死,非你我所能決定。 林依雪道:你若後悔,現在便可束手就擒,我們或可饒你不死。 白鶴仙子複雜一笑,哼道:不要過於自信,今日一戰,其結果或許不盡如人意。 舞蝶到:不管是何結局,我們都得面對。來吧,拿出勇氣,就算為了自己。 白鶴仙子身體一震,頷首道:好一句拿出勇氣,為了自己。就衝你這句話,我今天就奉陪到底。來吧。讓你們見識下,本仙子的真正實力。 騰身而起,白鶴仙子雙手高舉,週身青光流動,凝聚成一個防禦光界。 同時,四周狂風呼嘯氣流匯聚,空氣中閃爍著青色的光芒,在空中形成了一朵巨大的青雲,狀似一頭青鸞,又似一隻白鶴,無形中透露出威嚴。 見此情形,舞蝶雙眼微米,看了看不遠處的林依雪,輕聲問道:你打算怎麼應對? 林依雪看著上方的白鶴仙子,冷然道:先鬥一鬥她,就當挑戰自己。 舞蝶沒有異議,淡然道:如此,多加小心,話猶在耳,舞蝶瞬間便來到白鶴仙子身前,雙手快速揮舞,密集的掌影夾著玄寒之氣,所到之處氣流凝聚,狂風停息。 白鶴仙子輕笑一聲,高舉雙手一閃而落,玄之又玄的出現在胸前,正好迎上了舞蝶掌力。 雙掌接實,舞蝶一閃而退,身體凌空翻轉,迅速展開了第二輪攻擊。 白鶴仙子傲然挺立,雙手交錯揮舞,張開防禦,並未絲毫退讓之心。 林依雪輕喝一聲,飛身來襲,手中長劍翻飛轉動,凌厲的劍芒鋪天蓋地,籠罩在白鶴仙子的周圍。 面對林依雪的攻擊,白鶴仙子並不在意,僅以防禦結界應對,把主要精力擋在舞蝶身上,就白鶴仙子分析,林依雪的見忙不過是誘餌,真正具有威脅的是舞蝶的攻擊。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只可惜白鶴仙子並不知情, 針對白鶴仙子的主動防禦,舞蝶並不在意,無論自己還是依雪只要有一個人能吸引對手的大部分注意力那就算是計劃完成。 至於結局,舞蝶並不著急,因為自己這一組的交戰,並不直接影響大局。 鑒於這種原因,舞蝶便放手施為,想借此來鍛煉自己。 林依雪的劍芒雖然凌厲,可每次劈在結界上,不是被御到一旁,就是擠壓出一些深痕,頃刻間便恢復了原樣,根本無法穿透結界。 如此,凌空的劍芒毫無威脅,形同虛設。 這對這種情況,林依雪轉變了策略,趁著白鶴仙子全力對付舞蝶之際,騰空來到敵人左上方,握劍 的右手高高舉起, 那一刻林依雪凝神聚氣,蓄勢準備,以鳳凰法決,配合鳳凰劍訣,施展出至強一擊。 林依雪週身烈焰噴發,紅光匯聚,熾熱的火焰層層散開,在她身後凝聚成了一隻浴火鳳凰,著涼了附近的區域。 一聲輕鳴自鳳凰口中響起,夾著威嚴聖潔之氣,在傳開的同時飛射而起,直奔林依雪手中之劍,眨眼,紅光一閃,鳳凰消失,林依雪手中長劍光華璀璨,一道刺目的火焰沖天而上,形成一道百丈光柱,在林依雪的控制下猛然揮落,直逼白鶴仙子所在。 其時,白鶴仙子正在於舞蝶交戰,雙方掌力驚人互不相讓,陷入了膠著狀態。 在舞蝶而言,她的目的很明顯,一是牽制敵人,給林依雪製造機會,而是趁機鍛煉自己,把白鶴仙子當成試金石 。 在白鶴仙子而言,舞蝶的玄寒之氣威脅極大,能瞬間凝固自己的風之力,在屬性上與自己相剋。 這樣的敵人若不盡早解決,勢必成為後患,因此白鶴仙子採集中精力,打算先收拾舞蝶。然而世事如棋,變幻不定,白鶴仙子一心想要解決掉舞蝶,卻不知危險反而從林依雪那邊逼近。 當劍柱臨頭危險來襲,白鶴仙子猛然一怔,在覺察形勢不利時,閃避已然不及,只得迅速加強防禦,盡最大努力去抗衡林依雪的攻擊。 紅光隕落巨響如雷。至陽至剛鳳凰劍訣夾著無堅不摧治理,硬是劈開了白鶴仙子的防禦結界,直逼她的頭頂。 怒吼一聲,白鶴仙子扭身閃避,借助防禦結界爆炸所產生的衝擊力,玄之又玄的避開了那可怕的一擊。 舞蝶已搶先一步退去,避開了爆炸中心,而林依雪一劍揮落,手中長劍順勢一轉,由豎劈改為橫掃,攔腰朝白鶴仙子斬去。 一閃而逝,白鶴仙子再次縮小身體,避開偷襲,出現在數十丈外,臉色鐵青。很顯然,,林依雪那一劍雖然未曾真正劈在白鶴仙子升上,卻也讓她吃了大虧。 看不出你還有點本事。陰森的看著林依雪,白鶴仙子美麗的臉上泛著陣陣寒意。 林依雪傲然一笑,反駁道:彫蟲小技,不足掛齒。 白鶴仙子怒笑道:不要得意,剛在的交戰只是熱身,真正的較量現在才開始。話猶在耳,白鶴仙子身上氣勢暴增。一股凌厲的殺氣瀰漫擴散,如泰山壓頂,讓人難以呼吸。 身體一震,林依雪與舞蝶迅速交換了一個眼色,批次臉色陰沉,各自撐開防禦結界,抵禦著白鶴仙子身上散發出的可怕氣勢。 見此情形,白鶴仙子冷然一笑,身體直射天際,在上衝的過程中迅速變身,化為一隻巨大的白鶴。揮舞著雪白的翅膀,懸浮在天際。 看著上方的敵人,林依雪恨聲道:可惡,竟然使用這招,真是卑鄙。 舞蝶較為平靜,目光凝視著天空中的巨型白鶴,沉聲道:不要氣餒,雖然一般的方法奈何不了她,可只要用心,就能想到應對之策。 林依雪哼道:若有神劍在手,倒也可以與她一拼,眼下我們手無神兵,以這傢伙的體型,揮一揮翅膀都恩能夠掀翻一座山,要對付她可不太容易。 舞蝶道:事在人為,只要我們配合默契,要對付她其實很容易。 林依雪聞言有些驚疑,道:你有辦法應對? 舞蝶淡淡一笑。輕吟道:記得天麟曾經與四翼神使一戰,當時也是這種情形。 林依雪聞言驚呼,我明白了,你要借用天麟師兄當日的計策。 舞蝶頷首道:著還需要的幫忙,才有可能完成。 林依雪問道:你要我怎麼協助你。 舞蝶輕吟道:御風之術,動靜隨心。林依雪聞言皺眉,沉思了片刻便有所領會,笑道:沒問題,防禦之事由我負責 。 舞蝶笑笑,遙望天際,隨即緩緩升起。 林依雪並肩而行,表情淡定無形中透露露著一種神秘。 空中恢復本體之後的白鶴仙子體型驚人,雙翅張開足有數里之遙,儼然是一隻巨無霸,讓人望而生畏。 俯視腳下,白鶴目光掃過交戰的情況,發現五色天域一方形勢不利,心中頗為驚訝。之前白鶴仙子專心交戰,未曾留意其他人的情況。 如今仔細一看,她才驚訝發現,騰龍谷的高手不僅人數眾多,而卻實力驚人們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 縱觀全局白鶴仙子心情複雜,一旦五色天域戰敗,自己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這問題她之前不曾細想,而今用上胸膛,可結果她卻不敢想像。 收回目光,白鶴仙子注視著舞蝶與林依雪,心情已有所變化。 原本,她恢復真身想盡早消滅敵人,可現在,白鶴仙子突然改變了想法,她打算拖延時間,縱觀其變,隨機應變。 作為天蜈宮六大護法之一,白鶴仙子找說不應該有這種想法,可實際上,白鶴仙子當年誤入五色天域,敗在五色神王手下,被迫聽命於他,一困就是數千年,心中滿是積怨,如今侵入人間,白鶴仙子也是非心甘情願,若非懼怕天蜈神將,她或許早就離開了。 眼下五色天域一方情況不妙,白鶴仙子心情複雜,既怕五色天域一方戰敗,自己遭遇悲慘下場,又希望天蜈神將,藍發銀尊,蛇魔等五色神王忠實的走狗戰死於此,自己好趁機脫身。 有了這種矛盾心裡。白鶴仙子也就不免有了僥倖之心,賭一賭運氣,然而結局如何,難以預計,白鶴仙子最終能否如願,此刻誰也不知。 舞蝶與林依雪不懂白鶴仙子的心思,一心只想打倒敵人,雙雙來到白鶴仙子附近,展開了主動攻擊, 對面兩人的攻擊,白鶴仙子並不在意,憑借自身龐大的優勢,與敵人展開搏擊。 遠遠看去,天空中的雙方顯眼之極,一方巨大如山,一方就顯得渺小無比。 彼此間交戰頗為怪異,給人一種不協調的感覺,雖然如此,雙方交戰依舊激烈。 舞蝶和林依雪全力以赴,玄冰之氣配合御風之術,二人一守一攻,到也給白鶴仙子造成了很大的威脅。 然而白鶴仙子無心拚命,每每遇到情況不妙就抽身而退,不予硬拚,讓舞蝶和林依雪很無奈,雙方很快就陷入僵持糾纏的格局。 在舞蝶與林依雪而言,拖延雖然非她們所願,畢竟還有援兵,因此她們也不著急。 如此正和白鶴仙子心意,一場別有用心的交戰就這樣一直僵持下去。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八章 狂刀戰死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八章 狂刀戰死 寒風呼嘯,飛雪飄零,冰谷中一場正邪大戰正在如火如茶的進行。靜立原地,雪隱狂刀看著迎面而來的敵人,心中頗為驚異,不由得扭頭查看了一下其他人的情況,神情有些不悅。收回目光,雪隱狂刀看著數丈外的新月,輕哼道:「就你一人? " 新月面無表情,淡漠道:「你希望幾人? " 雪隱狂刀臉色一冷,喝道:「其他每組都是兩人,可你卻孤身而來,真是有勇氣。」新月冷漠道:「對付你,我一人足矣。」雪隱狂刀怒笑道:「是嗎,那我可要好好領教一下,看你都有多大的本事。」仰首挺胸,雪隱狂刀一副孤傲不羈的樣子。新月見此並不在意,漠然道:「動手前,你可有什麼遺言要留下。」雪隱狂刀聞言氣急,怒笑道:「好狂的口氣,竟敢這般目中無人。」新月道:「這是一種自信.源於我對你的仇恨。」雪隱狂刀哼道:「狗屁自信,我可不相信你。」新月道:「從一開始,我們之間就勢不兩立。中間又新添了其他的仇恨,天麟也曾差一點死在你的手裡。今日相會此地,注定要了斷一切,我們之間勢必有一方要留在這裡。」雪隱狂刀冷笑道:「是有一方要留下,不過那人是你! " 新月並不生氣,舉止淡定的道:「假若如此,也是天意。只是我想問你,若最終留下的是你,你可會有遺憾在心? " 雪隱狂刀看著新月,臉色變幻不定,遲疑了片刻後,反問道:「你問這個有何目的? " 新月道:「我只是好奇,你本出自人間,卻落得受人驅使,心中可有恨意?若然有恨,而今已回人間,又為何還要助紛為虐? " 雪隱狂刀臉色微怒,哼道:「我高興如此,你不必過問。況且我們之間已注定敵對,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新月額首道:『既然你不願多提,那我們便開始吧。」語畢,新月緩緩通近,右手凌空一揮,以指代劍,發出一道赤紅的劍氣,直射雪隱狂刀的眉心。看著新月那隨意揮出的一劍,雪隱狂刀輕哼一聲,手中古戰刀順勢揮出,刺耳的刀吟挾普銳利的氣勁,眨眼就斬碎了新月的攻勢。 隨即,雪隱狂刀閃身通近,手中落雁刀橫掃千軍,赤紅的刀芒破空呼嘯,氣勢驚人。新月閃身迴避,身法快捷,輕易就讓開了雪隱狂刀的攻擊,懸浮在半空裡見新月靜立不動,雪隱狂刀頗為詫異,飛身來到新月身前,質問道:「你怎麼停下了? " 新月淡然道:「我在等你攻擊。」雪隱狂刀哼道:「好一個自命不凡之人,竟比我狂刀還狂妄幾分。行,我就讓你瞧瞧我的本事。」手腕一轉,長刀震頗,赤紅的光芒迎風散開,如一朵紅雲,似一片花海,瞬間就籠罩在新月身外。微光一閃,新月橫移避開,右臂反手揮出,天璃神劍自動出現,夾著琉璃色的劍芒,迎上了那片雲彩。眨眼,異響震耳,光芒四散。新月看似隨意的一劍,輕易就將雪隱狂刀的攻擊從中破開。輕喝一聲,雪隱狂刀凌空旋轉,手中落雁刀翻飛轉動,密集的刀芒呼嘯而至,匯聚成一達巨型的刀是,直逼新月胸前。看著赤紅的刀是,新月臉色平淡,天璃神劍迎風劈出,赤紅的劍苦應聲而現,眨眼就與敵人的刀是撞在一塊,頃刻間便化解了危險。一擊無功,雪隱狂刀很是驚訝,停身看著新月手中的神劍,質問道:「你這劍訣有些古怪,從何學來? " 新月道:「這並不重要,你要在意的是接下來我們之間的勝敗。」雪隱狂刀見新月一臉漠然,心中很不舒暢,怒喝道:「休要得意,看我落雁刀送你歸西。」話猶在耳,雪隱狂刀彈射而起,身體在上衝的過程中高速旋轉,手中神刀揮舞,數不盡的刀芒如金光四散,層層流轉,凝聚成一道赤紅的光柱,懸浮在半空間。覺察到危險,新月臉色微變,眼神轉動間,身體一閃而逝,於頃刻間出現在雪隱狂刀上方,揮手就是一劍。琉璃色的劍芒破雲裂天,憑空出現,挾著無堅不摧的銳氣,與旋轉上衝的雪隱狂刀撞在了一塊。如此,層層疊加的刀芒與劍柱交匯一點,二者剛猛絕倫,方向相反,瞬間就產生爆炸,形成一個擴散的光球,一舉將雪隱狂刀吞噬。天空巨響如雷,光芒四散,狂風怒嚎,氣流亂竄,呈現出一幅駭人的景象。傲然而立,新月手握神劍,衣衫迎風飛舞,宛如天仙。下方,雪隱狂刀怒吼連連,自爆炸中心飛出,週身光華亂竄,顯得狼狽不堪:穩住身體,雪隱狂刀揮手將場中的煙霧驅散,感應到雪隱狂刀的注視,新月淡漠如冰的道:當初的風采。真是歲月讓人改變,雄心轉眼雲煙。目光凝視著新月,表情有些古怪。「聽說昔年你曾雄箱一方,而今卻早已沒了雪隱狂刀臉色難看,沉聲道:「管中窺豹,只見一斑。」新月道:「豹雖兇猛,卻無虎王的威嚴。」雪隱狂刀怒道:「住嘴,你敢小瞧老夫,我定讓你後悔。」翻身而起.雪隱狂刀主動攻擊,手中落雁刀翻飛轉動,赤紅的刀是交錯縱橫附近,狂風怒嘯,氣流匯聚,形成一道紅色的風柱此情況,新月不閃不避.施展出天絕斬法,尾隨那刺目的刀是,朝粉新月衝去。見,週身氣勢急速攀升。新月身上烈火成雲,光華匯聚,赤紅的火焰如怒龍咆哮,盤旋在她的頭頂。輕嘯一聲,新月手腕一轉,神劍翻飛,密集的劍芒如雨而下,匯聚成一道刺目的光刃,迎上了雪隱狂刀的一擊。上衝下壓,刀劍交擊,剛猛的力道匯聚一點,彼此互不相讓,出現了短暫的停頓。隨即,異化出現,爆炸突起,匯聚二者之力的毀滅氣勁席捲四方,一舉將二人彈飛。翻身而退,雪隱狂刀右臂高舉,手中落雁刀微微頗動,發出刺耳的刀吟。新月臉色陰沉,舉劍相對,擺出相同的招式,目光凝視著敵人。四目相對,雪隱狂刀與新月各自心神一震,一股危險的信號湧上二人的心底。之前,兩人數次交鋒,那僅僅只是試探而已,真正的交戰,將從這一刻開始。收斂心神,新月凝神聚氣,週身紅光擴散,氣勢凌人。雪隱狂刀緊抿著雙唇,手中神刀光華匯聚,顫抖中帶著幾分神秘,隱約述說著某種玄機。冷喝一聲,雪隱狂刀暇氣凌雲,如山的氣勢瞬間從體內爆發,如洶湧的海浪,撞擊著新月的防禦結界。同時,雪隱狂刀右臂一揮,身體凌空旋轉,人如陀螺般飛射而至,數不盡的刀芒層層匯聚,夾著至陽至剛之力,朝著新月劈去。輕喝一聲,新月揮劍反擊,赤紅的劍芒含著無堅不摧之力,逐一迎上了雪隱狂刀的刀芒,一一將其化解。隨即,新月翻身而起,旋轉不停,手中神劍快速揮舞.數不盡的劍芒層層至加,如一道伸縮的光柱.懸浮在天際。低吼一聲,雪隱狂刀不閃不避,揮舞著神刀直衝新月所形成的光柱,二人眨眼便撞在一起。剎時,密集的刀芒與劍氣交織一體,引發了連環爆炸,瞬間就蔓延整個區域,將交戰的雙方全部籠罩在內。如此,只見刀光劍影.霹靂雷鳴,濃煙滾滾中人影起伏,新月與雪隱狂刀在爆炸中持續火拚。論修為,二人有所差異,但卻相差無幾,同列玄真境界,層次高低有別。當年,雪隱狂刀曾有天仙境界的修為.可後來敗在五色神王手下,被五色神王封住了一部分實力,因而目前僅能發揮出玄真境界的修為。同雪隱狂刀一樣,白頭天翁也遭遇了類似的事情,因此他滿,合不甘,卻又找不到應對之策。至於新月,她的修為正處於快速增長階段,在守護天麟的過程中,自身有了很大的突破,從歸仙晚界連越兩級,直接進入了玄真境界,並持續增長,朝著天仙境界邁進。目前,新月的修為已到了玄真境界的後期。比之數日之前迎戰天蠶老祖時,又增進了分。如此修為十分驚人,但卻與新月的諸多奇遇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倒射而回,雪隱狂刀臉色陰沉.眼中怒火燃燒,狠狠的瞪著新月。懸空而立,新月淡定隨意,絕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變化,握劍的右手靜靜的高舉。四周,烈火成雲,旋轉不停,圍繞在新月身外,如盛開的花朵,正迅速的朝外散去。覺察到新月身上氣勢的攀升,雪隱狂刀表情奇異,扭頭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眼底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失意。此時此刻,七組交戰正各自進行。可就雪隱狂刀所見。五色天域一方的情況已明顯不利。照此下去,結局不言而喻,那最終的結果,怎不讓人焦心?留意到雪隱狂刀神情的異樣,新月冷然道:「猶豫是膽怯的象徵,右來你早已是今非昔比」雪隱狂刀聞言一震,收起思緒,反駁道: 「 沉著應戰,不驕不躁,此乃謹懊.並非猶豫,更不是膽怯。」新月道:「很多時候,謹慎就等同於心虛。」雪隱狂刀臉色鐵青,怒道:「好凌厲的口氣,你真當老夫怕你不成?」 新月道:「或許你怕的不是我,而是結局。」雪隱狂刀怒笑道:「結局?那還是未知的事情。」右臂一揮,長刀劈落,赤紅的刀罡破空呼嘯,眨眼就出現在新月頭頂。淡漠一笑,新月揮劍反擊,艷紅的劍芒迎上了赤紅的刀是,二者交匯一點彼此消融.在爆炸中散去。一擊出手,雪隱狂刀飛身而至,手中神刀翻飛急射,迴旋的刀芒層層匯聚,展開了持續性的攻擊。新月臉色沉靜,閃身揮劍展開反擊,以天絕斬法迎戰雪隱狂刀的猛攻,一時間雙方陷入了僵持。以招式精妙而言,雪隱狂刀的落雁刀剛猛霸烈,一招一式都蘊含極強的破環力,極具殺傷性。新月的天絕斬法十分神奇,可破世間一切法訣,擁有無堅不摧之力,二者可謂各有所長針鋒相對,戰況自然是異常激烈。然而平心而論,在這場交戰中,雪隱狂刀略微吃虧。因為新月的天絕斬法正好與之相剋,這就使得雪隱狂刀原本凌厲的攻勢發揮不了應有魷作用,從而處於不利的境地。這一點,雪隱狂刀一開始並未察覺。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之間瞭解的加深,考隱狂刃漸漸有所覺悟,心中不由思索著對策:從交戰開始到如今,雪隱狂刀與新月之間已交手數十招,新月一直佔據著優勢,天璃細劍牢牢壓制著落雁神刀。對此,雪隱狂刀很不甘心,但也沒有過於在意,畢竟兩人之間交戰多時,也僅僅只是平手,並未出現明顯的差距。而今,雪隱狂刀找到了問題的根源,自然不會再白白浪費情力,當即便抽身而退,結束了雙方之間這場僵持不下,卻又毫無進展的比試。新月見狀並未追擊,只是遙遙的看著敵人,漠然道:「是不是打累了.想要休息? " 雪隱狂刀冷冷道:「這樣的打鬥就是持續三天三夜,老夫也不會累。我之所以停下,是想換種方式,盡早結束我們之間的這場戰爭: " 新月看了一眼周圍的情形組之中已有一組結束了戰鬥,正好見到薛峰手刃黑金剛的一幕,心中頗為感觸,輕吟道:『七組中已有一組結束戰鬥,落敗的一方是你的同人。」 雪隱狂刀聞言一震,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很快就覺察到了黑金剛的離去,心中有種兔死狐悲的滋味。收回思索,雪隱狂刀沉聲道:「一時的輸贏不足以定成敗,黑金剛的離去並不影響最終的結局。」新月道:「黑金剛的生死固然左右不了大局,可他的死對你們而言,卻是一種不祥的預示。雪隱狂刀大笑道:「若我殺了你,是否也預示著你們這一次必將面臨敗亡的命運? 」新月表情淡定,漠然道:」那要看你是否有那個能力。 」雪隱狂刀怒哼一聲,喝道:「不用心急,三招之內.老夫送你歸西。」新月眼神一冷,反駁道:「只怕三招之後,歸西的人是你!」雪隱狂刀長嘯一聲,氣勢凌人的道:「如此,我們就來比一比,看誰能取得這場勝利。」新月道:「比就比.刀劍之爭終將有個結局。」語畢,新月凝神聚氣,開始蓄勢準備。雪隱狂刀冷笑一聲騰空而起,來到與新月平行的高度,大喝道:「好一個刀劍之爭,今日老夫就與你一決高低。」新月雙眼微瞇,看著十丈之外的敵人冷冷道: 「拿出你昔年的豪情壯志,切莫帶著遺恨離開人世。」雪隱狂刀雙眼爆睜,怒視著新月,厲聲道:「休逞口舌之能,你要真有本事儘管放手施為。」新月道:「如此,你且看仔細。」心念一轉,新月週身氣勢激增,無盡的火焰翻滾四散,如血紅的玫瑰盛放在她的腳下。同時、新月右臂揮舞整個百丈之內空間扭曲,手中天璃神劍快速轉動,赤紅的劍芒沖天而上,引得四周氣流震動無窮無盡的炙烈刀芒如燃燒的火焰,發出霹靂聲響。「第一招,天絕出.刀焚萬物!」一出手,新月就發起猛攻。施展出天絕斬法最後一招,顯然是想重創敵人。在新月蓄勢準備之時,雪隱狂刀也在暗自準備,調整狀態。當新月發起進攻,彈起,發出嗡嗡的聲音雪隱狂刀毫不示弱,口中爆吼一聲握刀的右手快速急揮,古戰刀瞬間密集的刀芒層層匯聚,在新月身外形成一個刀尖朝內,自動收緊的光球,致使附近氣流旋動,空間扭曲,威力異常驚人。 輕嘯一聲,新月宛若未覺,手中神劍順勢而下,發出的赤紅劍芒逐漸光化,挾著天地間至強至錢之氣,如怒海狂滔,瞬間就撞上雪隱狂刀所發出的刀芒光球,彼此摩擦撞擊互不相讓,很快就產生激化,從而引發爆炸。這一擊,雙方皆是竭盡全力,後續之力持續不斷,導致爆炸連環密集,一直持續了好一陣,才漸漸散去。期間,雪隱狂刀與新月咬牙硬拚,一再的提升實力,試圖壓下對方,以獲取第一招的勝利。然而由於雙方修為相近,且劍訣刀法皆是剛猛蹂道之學,可謂是針鋒相對,誰也不輸誰。如此,持續的拚鬥最終仍是平局,而出手的雙方卻被爆炸之力與反彈之力震飛.各自受傷不輕。翻身而退.雪隱狂刀長嘯如雷,很快就穩住了身體,雙眼怒視著前方的新月,大喝道:「長刀橫空驚九天,一式落雁九州寒不求名利非富貴,只求快意在人間。」豪情壯志,笑傲人間 。 述說了昔年雪隱狂刀心中所願。而今。面對凶險強敵當前,雪隱狂刀再次唱響了這首豪邁之歌,週身氣勢成倍增長,身後出現了一朵巨大的紅雲,如一頭血狼,散發出凶殘強悍之勢。雙手握刀,高舉頭頂。髻隱狂刀匯夏畢生之力,發起了主動攻擊。那一刻,雪隱狂刀身上烈火翻飛,氣流匯聚,數不盡的光芒湧向手中的長刀,使其發出璀璨的光華。身後,巨大的紅雲如有憊識,在雪隱狂刀揮手劈出之際.化為一股血紅的光芒,融入了刀罡中,使得雪隱狂刀這一擊威力激增,瞬間提升了一個層次,刀罡過處時空扭曲,呼嘯的異響刺耳驚魂,如厲鬼在咆哮,似惡魔的歌聲,洶湧澎湃去勢如雷,朝著新月射去。面對這樣的攻勢,新月表情嚴厲,在敵人出手之際,她也展開了反擊「第二招,玄女飛天。」冷冽的聲音,夾著濃濃的殺氣,述說著新月的心意。 遠遠看去,只見新月身體前傾彈射而起,人如離弦之箭,鎖定了敵人。由於速度極快,新月在射出的一剎那,身體便瞬間氣化。同時,新月施展出九天玄女劍訣中最為霸道的天外飛仙,整個人一分為九,從九個不同的方向同時展開進攻,並在臨近之際,集萬千劍芒於一體,形成至強一擊。微光一閃,人影分離。新月玄妙之極的出現在雪隱狂刀身後,背對著故人。 第二招比拚,少了第一招時的驚天動地,令人很是意外,也讓雪隱狂刀無比震驚。 身體一顫,雪隱狂刀心口處鮮血飛濺,原本紅潤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 低頭,雪隱狂刀看著胸前,神情驚愕中透著幾分慘淡。隱隱流露出幾分傷感。 轉身,雪隱狂刀看著新月的背影,沉聲道:「你這一招可是從天麟手上學來?」 微微搖頭,新月回身看著雪隱狂刀,語氣平淡的道:「這是我騰龍谷之學,天麟並未習得。」 雪隱狂刀有些驚愕,雙唇微微頗動,似乎想說點什麼。可就在這時.雪隱狂刀的身體突然劇烈頗抖,張口吐出一道鮮血,週身氣息瞬間驟減,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很多。強忍痛楚,雪隱狂刀一聲低吼,週身光芒匯聚,自胸口處逼出一道琉璃色的光華,直奔新月手中。微光一閃,神劍騰空,懸浮在新月頭上,緩緩的轉動。化解了體內的危機,雪隱狂刀鬆了口氣,眼神虛弱的看著新月頭頂的神劍,輕聲道:」此劍何名?」新月道:「劍名天璃,源於天地。」雪隱狂刀落寞一笑,移開目光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正好發現刀皇冷雲落敗,心情更是複雜。收回目光,雪隱狂刀沉聲道:「還有一招,繼續吧。」新月眼神奇異,問道:「死前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 雪隱狂刀反駁道:「你就這般自信,一定能殺得了我? " 新月淡然道:「當日天蠶老祖也曾身受我這一擊,結果他僥倖逃離」雪隱狂刀哼道:「如此,你怎能斷定老夫就不能如他一般,活著離去。」新月道:「天蠶老祖之所以能僥倖活命,是因為他天蠶一族擁有重生之能,而你雖然實力驚人,卻不具備重生之能,你的心臟已然破碎,五臟移位,經脈斷裂,肉身幾乎壞死,剩下你的元神也遭受重創,被我劍氣所傷,發揮不出多少實力。」雪隱狂刀臉色陰沉,冷然道:「即便如此,老夫若誠心逃走,你也奈何我不得」新月道:『若要逃走,你便不再是你。並且,你即使有心逃離,卻也沒有機會。」語畢,新月玉手一揮.發出一股指力,擊中天璃神劍。頓時,一聲劍吟傳遍四野,虛空中出現了成不上萬的琉璃色劍芒,開二成一個封閉的結界,正好將新月與雪隱狂刀籠罩在內。見此情形,雪隱狂刀臉色一變,不甘的道:「區區劍芒,你以為就能陰止老夫離去? 」 新月道:「你所見到的這個結界,其實出自天璃神劍。 換種話說,我們此刻其實就位於天璃神劍之內,你的元神根本擺脫不了神劍的束縛之力。」玄隱狂刀心神一震.喝道:「這樣說來,你是鐵了心要策我於死地? " 新月道:「這是我們的宿命,注定無可逃避。」雪隱狂刀怒笑道:「既然如此,廢話少說,出招吧。」新月眼神微動,輕聲道:「你既無心留下遺言,那就接招吧。」飛身而起,新月身上光芒匯聚,先後出現了銀光、紅光、青光、黑光、紫光、黃光、橙光、綠光、藍光,各自交替轉換,並伴隨著不同的幻影。見狀雪隱狂刀雙眼微瞇,質問道:「這是什麼法訣? " 新月身上光華浮動明滅不定,語氣嚴肅的道 : 「這是我騰龍谷世代傳承的騰龍九變法訣,你可要看仔細。光芒一閃,人影九分,出現了九道色彩各異,姿態不同的新月,彼此相距一定距離,組成一個彩色的圓球體,將雪隱狂刀圍困其內。面對危險,雪隱狂刀不甘於束手待斃,當即焚燒自己的肉體,借此獲取強大的實力。作為修道之人,肉身是元神修煉的根本。一旦元神修煉達到元嬰出竅的境界,就可以脫離肉身邀游天地。然而即便如此,肉身對元神來說,還是具有特殊的意義,是靈氣累計的爐鼎。在特殊情況下,能夠給元神提供強大的動力。此刻不得不犧牲肉身,以提升實力。雪隱狂刀置身絕境,肉身壞死,為了保護元神,他這是一個殘酷的過程.但卻很快完成。神刀朝外衝去。雪隱狂刀的做法十分正常,之後,雪隱狂刀把元神附著在落雁刀上,駕馭著先是犧牲肉身獲取強大實力,然後元神附著在神刀之上,利用神刀堅不可摧的特點,有效的保護自己,並展開反擊。然而世事如棋,變幻不定。雪隱狂刀雖然盡最大努力做好了防禦,可最終還是未能突破新月的封鎖,被騰龍九變法訣給彈了回去。這樣的結果讓雪隱狂刀感到震驚,也蒙上了一層陰影。就目前的情況而論.雪隱狂刀的元神雖然受了重創,但在焚燒肉身獲取力量之後,已恢復了七八分成,配以神刀無堅不摧的特性,照說要衝破結界並非難事呢?可為何卻不盡如人意呢。說起此事,就不得不提到新月,以及騰龍九變法訣。作為主攻的一方,新月對雪隱狂刀的實力早已有了大致的瞭解,知道要重創他容易,可要消滅他卻十分困難。為此,新月毫不手軟,在最終一刻趁著敵人重傷之際,集畢生之力施展出騰龍九變,旨在,煉化敵人的元神。由於騰龍九變博大精深氣,玄妙無比,不但攻守兼備,還具有諸多神奇功效,能吸納天地靈氣,煉化一切元神。昔日,趙玉清就曾煉化了九虛使者黃傑的元神,並將其轉贈善慈,致使善慈修為大增而今,如今,新月的想法也很明確,那就是煉化雪隱狂刀的元神,盡可能為自己所用,以增強自身的修為。出於這種目的,新月首先要困住敵人,故而防禦十分牢固,雪隱狂刀雖全力衝擊。 卻也無法突破困境。針對這種情況,雪隱狂刀自然是瘋狂反擊。新月則以柔克剛,不與敵人硬拚,只是牢牢的將其束縛,那情形就好似在釣魚,先消磨對方的體力。這一點,雪隱狂刀心知肚明,但卻無法冷靜,也消耗不起,只得拚死掙扎,竭盡全力。時間,無聲流逝,結局,慢慢來臨。當雪隱狂刀反抗的力道逐漸減弱,一切使已然注定。新月加大攻勢,全力催動騰龍九變法訣,很快就將橫衝直撞的落雁刀凝固在半空中,全力對其發起攻擊。見無法突破結界,雪隱狂刀放棄了逃離,改為全力防禦,試圖借助落雁刀堅不可摧的金剛之身,抵禦新月的攻擊。針對這種情況,新月早有準備,在控制住大局的情況下,與天璃神劍取得了聯繫,借助神劍之力,去攻破落雁刀的防禦。對比落雁神刀與天璃神劍,二者皆是神兵。前者乃精鐵所煉,殺人無數,具有極強的血煞之氣,堪稱人間凶器 後者乃天煉之器,集天地靈氣演化而成.擁有自我意識,較前者要高出幾個層次。如此,天璃神劍對戰落雁神刀,其結果不言而喻,所需的只是時間而已。奮力反抗,雪隱狂刀滿心怨氣,可情況卻越來越危急,當天璃神劍擊碎落雁神刀的防禦,震散神刀多年來所蘊含的血煞之氣時,雪隱狂刀便知道大勢已去,心中不免歎息。那一刻,雪隱狂刀回首過去,記憶猶新,當年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情形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難以忘記。而今,毀滅來臨,生命遠去,一種澀澀的傷感籠罩著他的心。慘叫一聲,雪隱狂刀瞬間從回憶中清醒,發現落雁刀已被天璃神劍所摧毀,自己己落入新月的控制。身外,一種奇特的力最正吞噬著雪隱狂刀的元神之力,化為無盡的痛楚,以乎想要磨滅他生命中所有的記憶。集中心念,雪隱狂刀拼盡最後的努力,想要保留那份記憶,可惜卻抵不過那股強大的侵蝕之力。時間慢慢過去,記憶漸漸俏失。當雪隱狂刀的意識完全散去,留下的便是雪隱狂刀苦心修煉所換來的精純修為。那是一種至真至純之力,由無數靈氣濃縮而成,對於新月,這股力十分強盛,且正好適宜。因為雪隱狂刀修煉的法訣至陽至剛,正好與新月的天絕斬法相匹配同時,新月自幼修煉御冰訣力正好陰陽相濟。,體內囤積了大全至陰至寒之氣,與雪隱狂刀所留下的元神之吞噬了雪隱狂刀留下的那股情純之力,新月修為大增。但由於時間倉促,無法完全煉化吸收,因此大部分的力量都囤積在新月體內。對此,新月瞭然於心並不焦急,收起了騰龍九變法訣,也收回了天璃神劍。此時,新月懸浮天際,俯視大地,瞬間就感應到兩股可怕的殺氣、仔細分析,這兩股殺氣源於兩個不同之人。 第一位是白頭天翁,他在新月收回天璃神劍的那一刻,突然感應到雪隱狂刀的消失中無比硯怒,不由得抬頭看了新月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凌厲的殺氣。,心論關係,白頭天翁與雪隱狂刀其實算不上親密。可在五色天域之中,他二人卻是關係最好的一對。如今,雪隱狂刀死在新月手裡,不管是為了友誼,還是為了各自的立場,白頭天翁的表現都不足為奇。除了白頭天翁,另一股殺氣源於天娛神將絕欲之身。作為五大神將之首,雪隱狂刀死在敵人手中,天娛神將絕欲自然生氣。可更重要的一點是,少了雪隱狂刀,那紅雲五彩蘭就無法發揮出最強的實力,這才是天娛神將絕欲懷恨的原因,當然,這一點新月也知情,這也是她殺雪隱狂刀的原因之一。微光一閃,新月撐開防禦結界,在化解了兩股殺氣的侵襲後,閃身來到屠天、花影、薛峰、斐雲等人的身側之前,花影在擒下刀皇冷雲後,便帶著他與斐雲來到屠天身邊,共同照看重傷之人,並負責看守冷雲。而今新月出現,屠天與花影都十分高興,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對眼前的戰果十分滿意。含笑點頭,新月看了一眼閉目療傷的薛峰與斐雲,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冷雲,對屠天與花影道:「此人要小心看護,當心敵人前來營救。」屠天笑道:「放心,眼下敵人形勢不利,根本顧不上此人。」新月道:「不要大意,你看那天娛神將至今都不曾出手,也未曾表露出焦急之色,說明他並未將當前的劣勢放在眼裡。」花影道:「據我所知,天娛神將十分神秘,很少有人見過他出手。」屠天將信將疑,反駁道:嗽目前的情況來說,對方只剩下白頭天翁、藍發銀尊、蛇魔與白鶴仙子,情況十分不妙。天娛神將若真有應對之策,或是絕強的實力,豈會眼睜睜看著手下戰死而不聞不問? " 花影搖頭道:「這一點我也說不清,但我知道天娛神將絕對不好惹。」新月沉吟道:「或許他在等,等一個適合的時機。」屠天不解道:「目前的情況一目瞭然,他有什麼好等的? " 新月道:「我只是猜測,不一定就對,現在你們守在這裡,我去助牡丹與玫瑰一臂之力,先把藍發銀尊消滅,然而再設法對付其他人。」花影提醒道:「小心藍發銀尊手中的蜂王刺。」新月領首道:「這個牡丹曾與我提及,我自會當心。」飄然而起,新月朝交戰的藍發銀尊飛去。遠處,天娛神將絕慾望覺察到新月的動向,眼神頓時一冷,在犧牲了雪隱狂刀、黑金剛之後,他那自負孤傲的心已有所警惕,不得不為剩餘的其他人考慮。趙玉清一直留意著絕欲的神情,見他有所變化,當即開口問道:「怎麼,沉不住氣了?」絕欲微哼一聲,瞪了趙玉清一眼,喝道:「不要高興得太早,就憑你這些人,本將還不曾放在眼裡」趙玉清反駁道:「大話人人會說,可事實勝於一切。 」聞言,天娛神將絕欲眼神陰冷,厲聲道:「你敢小瞧本神將,我就讓你後悔。」話猶在耳,絕欲彈射而起,人在半空中一分為三,直奔蛇魔、藍發銀尊與白頭天翁所在的方位。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蛇魔等三人情況頗為不利,白鶴仙子則憑借巨大的體型與避重就輕,暫時保持餚平局。見狀,趙玉清早有準備,身體緊追而至,同樣一分為三,分毫不差的進行攔截。由於是初次交鋒,趙玉清看不透敵人的深淺,出手極為謹慎.一上來便施展出八成實力力求一擊退敵。然而天娛神將絕欲也是早有防備,知道趙玉清會出手阻截,因此蓄勢待發,雙方在半空中展開了第一次的正面交鋒。微光一閃,人影分離,洶湧的氣流自三個方向同時擴散,產生劇烈的爆炸,傳出震耳的雷鳴。翻身而退,趙玉清臉色陰沉,目光牢牢鎖定絕欲,心情沉重無比。絕欲半空而立,冷冷的看著趙玉清,語氣冰冷的道:「你這騰龍谷主也不過如此。」趙玉清反駁道:「我從來就不曾像你那般自以為是。」絕欲微哼一聲,傲然道:「自負也是需要實力的,就你還差了些。」趙玉清聞言不悅,哼道:「不要狂妄,我們之間的交戰這才剛剛開始。」絕欲冷酷一笑,不予回應,身體瞬間彈起,眨眼就消失了蹤影。趙玉清臉色一驚,來不及分析敵人的目的,只得大聲提醒道:「大家小心愉襲ˍ " 就在趙玉清開口之際,絕欲便已出現在藍發銀尊身旁,右手隨意一揮,一道銳利的劍芒破空而現,同時攻向牡丹、玫瑰與新月。覺察到絕欲的氣息,牡丹與玫瑰臉色大驚,雙雙一閃不見,並發出了提醒。新月臉色沉靜,並未躲避,選擇了揮劍反擊,硬接了天娛神將絕欲那以手代劍發出的一擊,身體一震,新月迅速閃避,手中神劍翻飛轉動,發出數百上千的劍芒,匯聚成一道耀眼的光柱,朝著絕欲劈去。輕哼一聲,絕欲面對新月的天璃神劍毫不在意,右手凌空一揮,一道絢麗的劍氣迎風暴漲,當即將新月的攻勢震碎。同時,絕欲看了藍發銀尊一眼,冷哼道:「努力一點,不想死就給我拿出勇氣來」語畢,絕欲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在白頭天翁身邊,揮手就是一劍,正好迎上林帆的一擊。一聲巨響,狂風四溢。林帆料不到絕欲會突然出現.心裡毫無防備,被當場震退,臉色一下子蒼白了幾分。雪人見此大吼一聲,人如翻滾的雪球,朝著絕欲衝去。殘酷一笑,絕欲不閃不避,右手一拳揮出,漆黑的光芒挾著吞天噬地之力,眨眼就擊中衝來的雪人,於爆炸聲中將其震飛,收回目光,絕欲看了白頭天翁一眼,哼道:「速去與銀尊會合。」話落,絕欲便已消失,來到了蛇魔附近。這時,趙玉清已猜到了絕欲的用意,提前一步來到瑤光身旁,做好了防禦,絕欲與趙玉清再次相遇,雙方展開了二次比拚。這一回,趙玉清更加小心,匯聚畢生之力,施展出騰龍九變,發起了主動攻擊,遠遠看去,趙玉清身上龍氣匯聚,九色光芒彼此交替,形成一道彩色的光龍,挾著威攝天地之力,朝著絕欲衝去。面對這樣的一擊,絕欲眼神徽驚,身體凌空一轉,雙手快速揮動,週身泛起漆黑的光芒。於眨眼間形成一條黑龍,迎上了趙玉清的一擊,強光一閃,兩強相遇,九色光龍與黑龍互不相讓,彼此糾集。 起初,二者摩擦碰撞,勢均力敵。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趙玉清的騰龍九變逐漸顯露出驚人的威力,透過九色光龍的身體,慢慢壓制住了黑龍,並最終將其擊碎。二次交鋒,趙玉清扳回一局,成功的阻止了絕欲的靠近。怒哼一聲,絕欲避開九色光龍的追擊,眼神陰冷的看著趙玉清,隱隱流露出某種含義。趙玉清收回光龍,凝視著絕欲,神色嚴肅而冷峻,週身透露出一股無所畏懼的喪邁之情。「生死之戰,各盡其能。今日我們之間總有一方要付出代價才行。」絕欲聞言頗為不屑,冷笑道:「你以為纏住我就能贏取這場勝利? " 趙玉清道:「至少這樣能加大你的損失。」絕欲大笑道 : 『你真以為事實如此? " 質問聲中,絕欲身上光芒一閃一股漆黑濃稠的迷霧挾著重如山嶽的氣勢瞬間瀰漫全場,籠罩著四周的每一個人。趙玉清身體一被臉色大驚,迅速做出回應,發出強大的氣勢,對抗絕欲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凌厲殺氣。同時,趙玉清大聲提醒道:「大家小心,全力防禦。」四周,騰龍谷一方的高手紛紛展開防禦,抗衡著那股氣勢.各自出現了不同的情形。首先,趙玉清承受了極大的壓力.不過他修為驚人。並不在意。一旁,瑤光與蛇魔交戰激烈,突然受到絕欲的攻擊,不免造成了極大的影響,被蛇魔一招震退,內傷不輕。江清雪因八寶之故,未曾受到絲毫影響,在瑤光被震退之後。有迅速揮劍攻上,效攔截了蛇魔的追擊。附近,牡丹、玫瑰與新月正在圍攻藍發銀茸與白頭天翁,各自全力以赴高度粉惕,絕欲那股如山氣勢的衝擊時,雖然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但因為身外的防禦較為嚴密,並無太大的關係。稍遠處,林帆先是受到絕欲的突襲受傷不輕,而後又面臨絕欲那強橫霸道的氣勢所逼,情況更是不妙,不得不全力運功抗衡。 地面,屠天與花影身體一雙,全力撐開防禦,不但要保護自己,還要保護重傷的薛峰、斐雲與冷雲,因而受力面積較大,所承受的壓力也較別人更大。如此,屠天與花影情況不妙,在如山氣勢的壓迫下,屠天很快就支撐不住,吐血重傷。花影情況稍好,但因屠天的重傷也陷入了困境,只能竭盡全力,苦苦的維持。不遠處,雪人情況糟糕,正面臨極大危險。之前,雪人與絕欲正面交鋒,當場便受了重傷,從半空墜下。現在.絕欲發出的銳利氣勢遍佈全場,作用干每個人身上,這對雪人而言無疑是雪上加孰天際,舞蝶與林依彗也受此影響,雙雙全力防禦,暫停了對白鶴仙子的攻擊。這樣一來,蛇魔、藍發銀尊、白頭天翁、白鶴仙子趁機脫身,先後來到絕欲身旁,彼此界集在了一起。趙玉清見此情況不免歎息,扭頭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隨即發出召喚.將眾人召集到一塊,來到屠天與花影身邊,並把林帆與雪人帶回。至此,雙方持續多時的交戰暫時完結,各有損失。而接下來,騰龍谷與五色天域之間,勢必會有一場更加激烈的惡戰。其結果怎樣,此刻誰也無法預見。一切有待時間給出答案......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九章 始料未及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九章 始料未及 半空,絕欲見趙玉清等人聚集一塊.心知繼續攻擊意義不大,於是收回了外放的氣勢.扭頭看了看身邊之人,問道:「情況如何? " 蛇魔一臉凶悍,恨聲道:「區區內傷,不足為慮。」藍發銀尊臉色有些泛白,輕聲道:「傷勢不輕,也耗費了不少體力,但還不礙事」白頭天翁臉含傷悲,憤恨的道:「我們的傷無關緊要,可狂刀的死卻對我們打擊很大,不能就這麼算了。」白鶴仙子道:「我運氣稍好並未受傷,不過冷雲就倒霉了,竟落入敵人手中,宮主可得把他救回來。」絕欲不悅一哼,冷然道:「狂刀之死自然不會算了,至於冷雲,他目前身負重傷,暫且先留在那邊,待事後再救他。」對此,大家沒有異議,一致同意。少時,蛇魔道:「目前敵人在數量上佔據優勢,我們得設法打破這種格局。」藍發銀尊分析道:「敵人的實力非常雄厚,戰術運用十分嫻熟,要想打破不利的格局只怕並非易事。」白鶴仙子反駁道:「只要宮主出面,施展雷霆一擊,勢必能重創敵人,扭轉形勢。」白頭天翁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請宮主出馬,先行消滅一部分敵人,然後再逐步控制大局: " 絕欲帶著面具,看不出表情,冷厲的眼神中閃爍著寒氣,讓人不敢直視。「今日一戰,事關神王大計。誰若是敢臨陣退縮,休怪我手下無情『」冰冷的聲音含著不容遙疑的決心,讓人不寒而慄。白頭天翁與白鶴仙子聞言一震,表面上毫無異樣,可心底卻泛著寒氣。蛇魔與藍發銀尊臉色微變,雙雙開口道:」宮主放心,我們受神王重托,不成功就成仁。」絕欲聞言心情稍好,沉聲道:「如此,就讓我們齊心協力,一起消滅敵人。」三大神將與白鶴仙子齊聲回應.異口同聲的道:「誓死追隨宮主,完成神王交付的使命、」 ' 震耳的聲音傳遍四野,述說著他們的決心。地面,騰龍谷眾人在敵人交談之際,也展開了討論.針對目前的形勢,商討適合的應對之策,之前,雙方的交戰,一直是騰龍谷佔據著優勢。 可自從天娛神將絕欲出手,形勢就突然逆轉,打破了雙方此前的格局。如今,騰龍谷一方,重傷之人除薛峰、斐雲之外,又新添了屠天與雪人。此外林帆與花影也受到了很大影響,瑤光與蛇魔交戰多時,也負傷不輕。這一來,騰龍谷一行十四人就有七人受傷,面對這種情況,趙玉清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其中四人重傷,實力大打折扣。「目前敵人二死一傷,整體實力有所下滑。可由於天娛神將實力驚人超乎想像,我們要想取得這場勝利,就必須設法牽制住他。同時,我們這邊的情況也頗為不妙,為了自身的安全考慮,得盡早與後方援兵取得聯繫。」瑤光道:「谷主前輩所言極是,我們得馬上派人回去不然拖久了會對我們不利。只是這人選問題,前輩覺得誰比較適宜? " 趙玉清看了眾人一眼,輕聲問道:「大家有何建議? " 林帆道:「目前這種情況,回去聯繫之人須得具備兩個條件。一是速度,二是不影響我們這邊的交戰」尹林依雪道:「照這個標準衡量,我覺得有四人符合條件。首先是牡丹與玫瑰姐姐,她們擅長空間之術,能瞬間轉移。其次,花影也擁有這種能力。最後,八寶也有穿梭時空之力。若由我師姐乘坐八寶回去,那也不需要多少時間。」江清雪聞言當即反對道:「不,我要留下協助瑤光。」瑤光勸道:」姐姐不必為我擔心,大局要緊,況且來回不過片刻光陰,不會影響大局」江清雪有些遲疑,雖然知道自己是最適合的人,可她卻擔心在場之人的安危,特別是瑤光與林依雪。見江清雪狀豫不定,新月開口道:「從交戰之初到現在,已經歷了不少時間。若依照我們事先的約定.善慈他們早就應該到來。」此言一出,眾人臉色微變,心中湧現出一股不祥之感。牡丹道:「新月的話很有道理,我們都忽略了許多事情,必須馬上與後方取得聯繫。」林依雪有些擔心,拉著江清雪的手臂,催促道:「師姐,事不宜遲,你就別再考慮了,趕快回去看看爹娘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江清彗聽聞了新月之言,心中也頗為不安,加之林依雪的催促,她也不好推遲,當即點頭道:「好,我這就回去,你們多加小心。」瑤光道:「你也注怠安全,早去早回。」江清雪應了一聲,隨即便乘坐八寶,一閃而逝。送走了江清雪,趙玉清道:「現在我們再來商議一下,進攻與防禦的問題。如今,敵人還有五位,我們得根據他們各自的特點,結合我們眼下的情況,制定出相應的對策,以達到攻防兼備的效果。」牡丹道:就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情況,對方五人中,最難對付的就是天娛神將絕欲,他是決定這場勝負的關鍵所在,我們若收拾不了他,就無法取得這場勝利。」玫瑰道:「絕欲此人霸道絕倫,不但性格冷酷,實力更是深不可測。要收拾他,只怕不是那麼容易。」林依雪道:「以目前的情況而言.我們只能先暫時牽制住絕欲,從其他人下手,待收拾了其他敵人之後.再集中實力對付絕欲。」 舞蝶幽幽道:「話雖如此,可由誰來牽制住絕欲呢? " 這話聽來有些低落,可就現實情況而言,絕欲確實不好應對,連趙玉清都奈何他不得。 新月淡然道:「事在人為,大家不必過分擔心。雖說我們暫時收拾不了絕欲,但要牽制住他,應該也不算難事。」趙玉清道:「新月說得對,絕欲由我應付,你們不必擔心。」瑤光道:「他們人手有限,以谷主前輩的實力,要牽制住絕欲根本不成問題。如今最主要的關鍵就是,我們既要主動攻擊,又要保護受傷之人,這人手分配,須得好好商議。」林依雪道:」目前我們這邊共計十三人,重傷四人,輕傷三人。而敵人有五位,除去谷主前輩對付天娛神將絕欲外,敵人還剩下四人,我們這邊可以出戰的有八人,數量上還是佔據著一定優勢。至於如何分配,這就與我們想要得到的結果有很大的關係。」玫瑰不解,問道:「此話何解? " 林依雪道:「以當前的形勢而言,我們與五色天域之間的交戰.其結果不外乎三種,勝負與平局。就我們來講,其目的是為了消滅敵人,因此絕不能輸,只能在平局與勝利之間進行選擇。」瑤光問道:「那又如何? " 林依雪道:「不同的選擇有不同的應對方式,其中的厲害關係也不同。以現實為例,我們如今有兩種選擇。第一、憑借目前的實力強行消滅一部分敵人,然後集中實力收拾絕欲,第二、結合當前的情況,若機會允許,就先消滅一部分敵人。若機會不允許.就先牽制住敵人,待援兵到了之後,再行雷霆一擊。這兩種選擇分別代表了勝與平,結果暫且不論,而差別就在於我們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完成。若選前者,進攻之人須得拼盡全力,九死一生。若選後者,我們便可量力而為,不必與敵人硬拚,可將風險大大降低。」聽了林依雪的分析,眾人無不驚歎她的聰明伶俐,紛紛開口讚許。趙玉清含笑道:「以我們目前的情況來講,穩中求勝好過急於求成,自然是選擇第二種方式。對此,林姑娘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林依雪嬌聲道:「谷主前輩不必客氣,叫我依雪便是,關於人手分配問題,我個人覺得,要想一舉消滅絕欲之外的其他四人,那顯然不太現實。既然如此,我們何不集中實力,結合自身的情況,來一個重點突擊。」玫瑰好奇道:「你想收拾誰? " 林依雪妙目一轉,輕聲道:「敵人之中,最可恨的要數藍發銀尊,其次是蛇魔,然後是白天天翁,最後是白鶴仙子。就之前交戰的情況來看,蛇魔實力驚人,藍發銀茸的蜂王刺歹毒詭異,白頭天翁狡詐無比,白鶴仙子體型巨大,各有各的特色,鑒於此,我覺得我們可以從蛇魔或是白鶴仙子身上下手,先行剷除其一。」林帆問道:「為何選擇此二人? 」林依雪笑道:「據我分析,那白頭天翁雖然聽命於絕欲,卻並非真心。真正死心塌地為五色神王辦事的人是蛇魔與絕欲。至於藍發銀茸,此人好色成性,估計也不夠忠心。剩下白鶴仙子.她應該是實力最弱之人,故而我才把她考慮進去。」舞蝶道:「我覺得若是在這兩者之中選其一,最好是選擇蛇魔。」牡丹問道:「為何?蛇魔可是四人中實力最強的一人,要殺他可並不容易。」舞蝶解釋道:「我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白鶴仙子在與我們交戰時,曾刻意周旋避重就輕。 當時,我只是以為她較為謹慎,不願與我們死拼, 可現在我突然明白,她是在故愈拖延時間。並非真心實意聽從絕欲的號令,如此,拿她開刀並不能真正打擊敵人。」牡丹道:「若然如此,把她作為首選卻是不太適合。只是蛇魔實力驚人,若選擇他作為突破點,只怕會事倍功半,得不償失。我個人建議,還是選擇藍發銀尊較為可行」玫瑰贊同道:「牡丹之言不無道理,那藍發銀尊的蜂王刺雖然歹毒,可只要小心也不難對付,絕對比收拾蛇魔要容易」林依雪道:「這二人姐姐們比我熟悉,既然你們說那藍發銀尊更好收拾,那就選他便是。新月道:「時間要緊,敵人不會等著我們商議完畢之後才發動攻擊。」眾人聞言頓時醒悟,不再為此浪費時間,開始著手商議人手分配的問題。首先,牡丹道:「要收拾藍發銀尊,僅憑我與玫瑰聯手根本不行,須得新月與我聯手.才有機會。」瑤光問道:「那玫瑰呢? " 牡丹道:「我考慮了一下,蛇魔遭長空間之術,若有玫瑰從旁相助,你必能將其壓制。對此,瑤光沒有異議,玫瑰也未曾言語。趙玉清見此情形,沉聲道:「牡丹的分配大家若沒有異議就此決定,剩下白頭大翁與白鶴仙子......」正說著,林帆突然插嘴,自告奮勇的道:「師祖,白頭天翁就交給我吧。」趙玉清看了林帆一眼,沉吟道:」你目前內傷不輕,單獨應對白頭天翁.只怕佔不了什麼便宜。」林帆正色道:」師祖放心.我即便殺不了他,也一定能纏住他,等待援兵的來臨。」見林帆神色堅定,趙玉清也不好拒絕,只得提醒道:「多加小心,切莫心急。」林帆不語,點頭回應。移開目光,趙玉清看著舞蝶、花影與林依雪,問道:「你們三人打算如何分配? " 舞蝶道:「我與依雪商議了一下,決定由她出面迎戰白鶴仙子,花影從旁協助.我留守此地,保護受傷之人。」趙玉清額首道:『如此甚好,大家切記小心,注意安全。」眾人齊聲回應,各自準備,一場大戰又將開始。此際,半空之中的蛇魔等人早已做好了準備,就等著絕欲下達攻擊命令。然而絕欲卻並不心急,明知趙玉清等人在商議對策,他卻視而不見,這讓蛇魔等人都大感驚異,卻又不敢開口詢問原因。 如此,時間匆匆過去。待趙玉清等人商議完畢之後,攻擊的主攻權又落在了騰龍谷一方的手裡。飛身而上,趙玉清率眾來到敵人附近,眼神冷漠的看著天娛神將絕欲,並不言語。身後,隨行的高手各自注視著自己的目標,暗中做好準備。天娛神將絕欲冷哼一聲,對於趙玉清的意識鎖定並不放在,反而掃了其他敵人一眼,隱約中透著某種神秘。風呼呼作響.寒流四溢。無聲的凝視透著殺氣,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這樣的對峙考驗素質,也考驗雙方的耐性。對此情形,趙玉清臉色奇異.照說拖延時間對自己一方有利。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若繼續這樣對峙下去,只怕會出現意想不到的事情。為了慎重起見,趙玉清不敢再繼續拖延,當即輕喝一聲,人如離弦之箭飛射而出,直奔絕欲身前。 眼神微動,絕欲似乎笑了笑,在趙玉清出手的瞬間,身體一閃而逝,眨眼不見。趙玉清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前衝的身體瞬間倒射而回,口中大吼道:「小心偷襲」與此同時,花影與牡丹也雙雙發出公告,示意眾人迅速散開,小心防禦,以免遭受絕欲的偷襲。針對這種情形,騰龍谷一方的高手各自閃避,並設下防禦結界,暫且顧不上主動攻擊。 微光一閃,絕欲現身,正好位於林依雪頭頂,揮手就是一掌,強勁的掌力破空呼嘯,如浪花飛捲,籠罩住林依雪的身體。覺察到不妙,林依雪心神一震,在看清楚敵人的攻勢後,迅速施展出御風之術,在身外形成一個寂靜區域,巧妙的化解了絕欲那可怕的一擊。一擊無功,絕欲頗為驚訝,眼神疑惑的看了林依雪一眼,隨即橫移數丈,避開了緊追而來的趙玉清.林依雪飛身遠移,來到花影附近,雙雙朝白鶴仙子衝去,幾與此同時,新月與牡丹直奔藍發銀茸,林帆迎上了白頭天翁,瑤光與玫瑰攔下了蛇魔.各自展開了攻擊。二次開戰,情況與此前略有差異,雖然大部分對手沒變,可各自的心態卻與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先說林帆與白頭天翁這一對,之前林帆滿懷恨意,一心取勝,試圖消滅敵人。而今,林帆依舊懷恨在心,但卻轉變了心態,只想纏住敵人。之前白頭天翁本打算保存實力,見機行事。可現在雪隱狂刀之死讓他很是震怒,一改先前的心態,出招凌厲毒辣,招招欲置林帆死地。心態的轉變直接影響戰局,林帆與白頭天翁的一戰,從一開始就由白頭天翁佔據著主導,通得林帆連連閃躲,避重就輕。然而林帆雖然有傷在身,且氣勢不盛,但誠心糾纏,白頭天翁一時間也奈何他不得,只能加大攻勢,在糾纏中尋找制勝的機會。如此,兩人之戰僵持糾纏,一時間勝負難分。再說蛇魔與瑤光、玫瑰之戰,情況比之前更為激烈:先前,瑤光與江清雪聯手,二人一攻一守,一主一從,與蛇魔戰成平手,雙方起伏波動,很不穩定。而今,瑤光與玫瑰聯手,雖然仍舊由瑤光主動,可玫瑰相比江清雪而言.對蛇魔的威脅就大了很多。如此一來,蛇魔處境堪憂,雙方短時間內固然分不出勝負.可主動權卻被瑤光所掌握。 這邊,白鶴仙子迎戰林依雪、花影,情況也因為花影與舞蝶的不同而發生了轉變。此前,舞蝶與林依雪聯手,大多是舞蝶主攻,林依雪從旁協助。而現在變成了林依雪主攻,花影一旁協助.這讓白鶴仙子很不適應,交戰之初就佔據了下風。同時,花影擅長空間之術.來去無蹤,每每發動偷襲都是防不勝防.這讓白鶴仙子很是頭疼,不得不恢復真身,憑借巨大的體型來抗衡敵人的進攻。稍遠處,新月、牡丹迎戰藍發銀尊,情況也與此前有了很大不同。當初,牡丹與玫瑰聯手,二女交替進攻,每每到了關鍵時候,都因顧忌藍發銀蘿手中的蜂王刺而被迫停手。現在,新月替換了玫瑰,主動發起了進攻,天璃神劍無堅不摧,配合天絕斬法,與籃發銀尊,展開了激烈的交戰,牢牢壓制住了蜂王刺的勢頭。如此一來,藍發銀尊失去了優勢,全憑實力應戰,情況自然大不相同,原本,就實力而言,牡丹並不比藍發銀尊遜色,顧慮的只是他的蜂王刺過於歹毒。而今有了新月的加入,壓下了蜂王刺的氣焰,這讓牡丹不再有所顧忌,當即展開凌厲的攻勢,很快就把藍發銀尊困住。覺察到不妙,藍發銀尊又驚又怒,口中嘶吼咆哮,瘋狂反撲。新月對此毫不示弱,天璃神劍翻飛轉動,天絕斬法揮灑自如,硬是壓下了敵人的反撲,給牡丹製造了良好的攻擊環境,一連三次偷襲得手,當即將藍發銀尊從半空擊落。緊隨而至,新月的速度快若驚鴻,手中神劍當頭劈下,赤紅的劍柱長達百丈,宛若要劈碎時空。怒吼一聲,藍發銀尊本打算閃躲,卻被牡丹凝固了身外的空間,使其無法施展空間之術.只得拚命反擊,全力防護。一個藍色的光界出現在藍發銀尊身外,迎上了新月那驚天一劍,瞬間就被斬破。悶哼一聲,藍發銀尊強扭身體,玄之又玄的避開了劍柱,但卻沒有逃脫重傷的結果。牡丹神出鬼沒,突然臨頭,纖纖玉臂輕柔揮舞,無聲的掌力瞬間飛落,一舉將藍發銀尊轟入地底,留下一個漆黑的深洞。飄然而至,新月與牡丹雙雙來到洞口,目光凝視著洞內的情況,各自發出探測波。片刻,新月有所收穫,輕聲道:「敵人很狡猾,竟然躲在裡面不出來了。」牡丹道:「這傢伙很無賴,但這應對之法卻很不錯。」新月淡然道:「對別人而言或許不錯,可對我們而言,他卻是白費心機。」語畢,新月右手五指一鬆,神劍飛出,自行射入深洞之中,展開了進攻。牡丹見狀恍然大悟,面露笑容,輕吟道:「這樣一來,他就無處可躲。」新月微微額首,留意著洞中的情況,等待著敵人出現的一刻。很快,一陣金鐵交擊的聲音從洞中傳出,夾著藍發銀尊的怒吼,如離弦之箭拔地而起,直射半空。新月與牡丹雙雙輕喝,騰身追蹤.來到藍發銀尊附近,展開了新一輪的進攻。這一次,藍發銀林由於負傷不輕,轉變了應對之策,不再與新月硬拚,而是選擇了避重就輕,拖延的戰術。針對這種情況,新月與牡丹一邊加大攻擊力度,一邊展開合圍,將藍發銀尊控制在一定的區域內,慢慢的尋找適合的機會。藍發銀尊小心戒備,快速移位,力求不被二女困住,與之展開了貓捉老鼠的遊戲。如此,雙方的交戰陷入了僵局,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天際,趙玉清與天娛神將絕欲之間戰況激烈,兩人從一開始便展開猛攻,都想壓倒或是牽制住對方,誰也不肯退讓。此前,趙玉清曾與絕欲有過一次交手的經歷,雖然只是短短的兩招,可趙玉清卻深深體會到了敵人的強悍,因而十分答惕,盡全力進攻與防禦。絕欲看不出表情,但眼神異常凌厲,對於趙玉清的糾纏,他早有所料,心中頗為生氣。原本,在絕欲的心中,是打算甩開趙玉清,先行下手除掉一部分敵人,以減輕自己一方的壓力,然而再收拾趙玉清。誰想,趙玉清一上來就死纏著不放,且修為不弱,這讓絕欲頗為無奈,只得小心應對。天娛神將絕欲的來歷十分神秘,連蛇魔等人都不知道,更不瞭解他的真實實力。趙玉清摸不清敵人的底細,心中很是謹慎,一邊全力進攻,一邊仔細觀察,很快就發現絕欲的劍術十分驚人,修為十分詭異,讓人捉摸不定。面對這樣的敵人,趙玉清不敢大意,全力施展騰龍九變,與之展開了激勵搏擊。看著趙玉清施展的騰龍九變法訣,絕欲眼神凝重很是警惕,當即收起了輕視之心.週身泛起了漆黑的光芒。作為當世強者,絕欲一眼就看出騰龍九變的不凡,雖然不甚瞭解,但卻隱隱感到了威脅。為了安全考慮,也為了自身的名譽,絕欲施展出一套詭秘絕倫的法訣,整個人漆黑如墨.散發出一股威懾天地的氣勢,與趙玉清遙遙相對,勢均力敵。看著絕欲,趙玉清心神收緊,強行壓下心中的驚訝,全力催動騰龍九變法訣。作為騰龍谷的主人,趙玉清已有千年之齡,一身修為已達天仙境界,騰龍九變法訣更是爐火純青。這樣的實力,堪稱冰原第一人,自然不容小覷。而絕欲作為五色神王座下第一神將,其實力外人雖然不知,可就目前來看.至少也不在趙玉清之下。雙方之間的這一戰,其結果如何,還真是不好猜測。此際,兩強相遇,一較高低,不管實力相差懸殊,或是微乎其微,最終都會有一個結局,只是那個結局在預料之中,還是預料之外,那就需要時間去揭秘。風,呼喝怒嘯,雪花飄零,冰谷上空戰火紛飛,殺聲如雷、正與邪的較量在此延續,生與死的考驗由此開啟。是生,是死?全憑實力。是勝,是負?各憑本領,時間慢慢過去.戰況逐漸清晰。是一切接近尾聲,還是一切剛剛開始?迎風而立,笑看天地。 陳玉鴦與林雲楓並肩而立,留意著遠方的動睜。 此刻,距離趙玉清一行人離開已有一灶香時間,遠方未見任何情況.這讓留守等待的眾人頗感焦急。其中,又以玲花最為明顯,一個人在那走來走去.很是擔心許潔見狀輕笑出聲,安慰道:「不要胡思亂想.他們不會有事。」玲花臉色微紅,輕聲問道:「前輩就一點也不擔心? " 許潔笑道:「要說一點也不擔心那是騙人,只是我們應該相信他們,給他們更多嘗試與歷練的機會。」玲花道:「前輩說的對,只是我沒有前輩那份淡定,放不下心中的擔心。」 許潔道:」你還年輕,等將來你經歷的事情多了,慢慢就會變得淡定。」玲花聞言表情奇異,輕吟道:「將來的事誰能說得準? " 許潔一愣,注視著玲花的表情,輕聲問道:「你有心事? " 玲花看了許潔一眼,複雜的笑了笑,回答道:「誰能沒有心事呢? 」許潔額首道:「是啊,每個人都有一些不願說出口的事情,只是你把它隱藏在心底,一個人獨自品味。」玲花笑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許潔有些好奇,看出玲花似有傷痛,剛想開口詢問,一旁的揚天卻突然道:「有些事情可以分享,有些事情不必追問。」許潔聞言一愣,隨即領會,扭頭看了揚天一眼,放棄了對玲花的追問。這時,遙望遠方的陳玉鴦臉色一變,沉聲道:「大家注意,小心戒備。」此言一出,眾人震驚。雪山聖僧立馬帶著玲花、雪狐與鄂西飛落裂谷之內,小心隱蔽。善慈、許潔、揚天、黃天迅速來到陳玉窗與林雲楓身邊.各自展開防禦.注視著四周的動靜:林雲楓臉色奇異,看了看陳玉鴦肩上的空靈鳥,問道:「是空靈鳥傳訊? " 陳玉鴦微微點頭,臉色嚴肅的道:「每當空靈鳥發出警告,就勢必會有大事發生。」許潔道:「能引起空靈鳥注意的多半都是邪惡之輩。」揚天肩上,木慈突然現身,抬頭凝視著天際,發出嗚嗚的聲音。見此情形,黃天問道:「怎麼回事? " 揚天沉聲道:「有靈異靠近,且非同一般,木魈正連連發出警告,催促我速速躲避。」黃天驚疑道:「什麼靈異這般可怕,連你的木魈都為之恐懼? " 揚天搖頭,表示不知。善慈聽聞了眾人之言,心中似有所悟,輕聲道:「在冰原上,能夠引起如此強烈反應的.恐怕只有一位: " 黃天問道:「是誰?」善慈道:「太玄火龜。」此言一出,黃天、許潔、揚天臉色微變,陳玉鴦與林雲楓則十分平靜,顯然他們也已料到了來人的身份。環顧四野,許潔道:「若真是太玄火龜,那可對我們頗為不利。」黃天道:「既知來人是誰,我們大可暫避其鋒,待解決了五色天域的敵人後,再收拾他也不遲。」揚天道:「想法不錯,只是已經太遲。」黃天臉色一變,脫口道:「你是說太玄火龜已經靠近? " 陳玉鸞道:「來人就在我們的上方,只是並未現身。」黃天神色一驚,抬頭看著天際,沉聲道:「既然如此,何妨坦然面對。」林雲楓道:「以不變應萬變,且看太玄火龜有何目的。」這話深得人心.大家都覺得有理,各自保持著平靜,暗中提高警惕。天際,一朵透明的雲層之中.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正觀察著地面的情形。就金翅血影所知,此地乃騰龍谷高手藏身之地,他是專程帶著太玄火龜來此,誰想見到的卻並非騰龍谷之人。「奇怪,這些人從未見過,怎麼突然出現在此?」帶著幾分疑惑,金翅血影輕聲自語。太玄火龜注視著陳玉鴦肩上的空靈鳥,臉色奇異的道:「你可知道那鳥兒的來歷? " 金翅血影看了空靈鳥幾眼,沉吟道:「初次見到,不過感覺很熟悉,應該是某種奇特的靈異。太玄火龜道:「此鳥兒非同一般,週身蘊含聖潔之氣,能克制一切邪惡的生靈。」金翅血影好奇問道:「對你可有威脅? 」太玄火龜得意一笑,自負道:「我非邪惡,誰能克我?這鳥兒雖然能覺察到我的存在,卻對我毫無威脅。」金翅血影道:「除了這鳥兒之外,那木魈也是不凡。只是看樣子,它似乎很怕我們: " 太玄火龜哼道:「木魈乃乙木之精,懼怕我玄火之威,內心自然恐懼。」金翅血影微微額首,岔開話題道:「這些人來歷不明,且實力不凡,你打算現身一見,還是就此離去? " 太玄火龜道:「這些人逗留此地,說不定是騰龍谷一夥的.我在考慮要不要先將他們消滅。」金翅血影道:「看這些人都比較年輕,有可能從南方而來,不見得就與騰龍谷有關係;我們若是貿然出手,雖說並無影響,但卻會白白浪費時間與精力。同時,還極有可能會引來博父巨人。」太玄火龜不悅道:「你不要開口閉口就說到博父巨人,我可不怕他們。」金翅血影道:「我只是分析形勢,以便你參考。」太玄火龜道:「我意己決,不管這些人是誰,既然出現在這裡,我就當他們是騰龍合一夥的,先拿他們出氣。」金翅血影心中不悅,表面上卻毫不流露,淡然道:「要出氣很容易,但你覺得華要花費多少時間,才能把這些人解決?此刻.騰龍谷之人下落不明,待我們收拾了這些人之後再去尋找,誰知道還能否找到他們? " 太玄火龜一愣,心中不免撫豫,開始考慮這個問題。這時,地面的陳玉鴦等人正高度餐惕,留意著上方的動靜突然,空靈鳥一聲輕啼,扭頭看著遠處,又一次發出了等告。對此,眾人很是詫異,紛紛把目光移到陳玉鸞身上,等待著她的解釋;秀眉微皺,陳玉鴦絕美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驚異,扭頭看著遠方,輕聲道:「空靈鳥又感應到一股邪惡之氣靠近,距離我們大約數里。」揚天臉色奇異,略微震驚的道:「數里之遙,來人竟能避開我們的探側,看來也非尋常之人。」林雲楓臉色嚴肅,沉聲道:「看來冰原確實比我們想像中要神秘,這裡高手雲集,凶險詭異,僅憑此時所見,就能瞭解一二。」黃天問道:「盟主,空靈鳥可曾透露采者的身份? " 陳玉鸞搖頭道:「這股邪惡之氣很陌生,空靈鳥也是初遇,並不知道來人是誰: " 許潔道:「管他是誰,他既然來此必有目的,我們用不著猜來猜去,少時自有結論。」善慈道:「眼下形勢對我們很是不利。若來人與太玄火龜同時進攻,只怕我們會疲於應對。」黃天道:「這只是你的猜測,說不定他們相互之間各有顧慮,反而不敢貿然出擊。」善慈道:「即便如此,我們依舊佔不到便宜,反而會受到拖累,被他們牽制於此。那樣一來,谷主前輩他們就成了孤軍作戰,我們先前的計劃就功虧一簽、」黃天臉色一變,擔憂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形勢確實對我們不利,得沒法扭轉才行。」 揚天道:「眼下情況不明,我們若貿然行動,很可能引發一場大戰。到那時,我忙依舊脫不了身,之前的計劃同樣是無法實施。」林雲楓道:「大家不必爭論,我們目前的處境很微妙,主動權暫時控制在敵人手裡.只能隨機應變,等待時機。」許潔感觸道:「來到冰原才一天,就遇這種情況,說出去都覺得丟人。」陳玉鸞淡然道:「今時不同往日,大家不必在意這些虛名,要從大局考慮。現在,大家暫且放鬆心情,莫讓敵人輕看了我們。待事情臨頭,再設法應對就是。」見陳玉鸞一臉淡定,許潔、黃天都暗自敬佩,紛紛收起臉上的擔憂。善慈與揚天性格沉穩,一言不發的注視著四周,等待著敵人的現身。太玄火龜正考慮之際,突然聽到空靈鳥的叫聲,心中不由一動,凝神注視著腳下的情形很快,太玄火龜就感應到了一股邪惡之氣正朝著林雲楓等人靠近,心中頗為驚,連忙發出探測波.留憊著來人的情況。一旁,金翅血影也覺察到了此事,適時開口道:「看來注意騰龍谷動靜的不止我們,還有別人。」太玄火龜雙眼微瞇,質疑道:「來人很詭異,身上充斥名世間至陰至寒,至邪至煞之氣。金翅血影臉色微變,沉吟道:「這樣的人只怕是來自黑暗世界。」 一聞黑暗之名,太玄火龜頓時流露出一種異樣之情,先前自負狂妄的他突然變得謹慎,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金翅血影有所察覺,但卻沒有多問,靜靜的待著一旁,目光注視著地面的情況。此刻,在距離陳玉鸞、林雲楓等人大約三里之外的一處雪地上,神秘的鬼巫正遙遙觀望,身外有一道無形的結界,巧妙的掩飾著他的存在,讓人很難察覺。注視著陳玉鸞等人.鬼巫頗感訝異,輕聲自語道:「原來是蝗螂捕蟬黃雀在後,趙玉清這一招還真是絕妙,只可惜運氣差了一些。」嘿嘿一笑,鬼巫抬頭看了看天際,嘴角浮現出一絲陰毒的笑意。很顯然,鬼巫對於太玄火龜的存在,那是早有所覺。觀察了一陣,鬼巫把目光移到了善慈身上,心中考慮著某些事情。片刻,鬼巫陰森一笑,看了看太玄火龜所在的方向,又看看善慈等人,當即閃身而退,悄然的離開了那裡。對此,空靈鳥有所察覺,告之了陳玉鴦。眾人獲悉之後,都覺得奇怪,卻又搞不懂來人的用意。許潔分析道:「或許來人只是想探聽動靜,在瞭解了大致情況後便悄然離去,不想與我們正面為敵。」黃天道:「這種推測不無道理。以我們這裡的實力,敢輕易招惹我們的人,估計找不出幾位。」揚天提醒道:「不要大意,此刻我們頭上就有一位不怕事的敵人,正虎視耽耽的盯著我們:黃天道:「這樣難說,搞不好一會太玄火龜也突然離去,我們便虛驚一場,白白為此擔心:林雲楓道:「就谷主前輩的描述,這太玄火龜狂妄不羈,以他的性格只怕輕易不會離去。陳玉鴛道:「剛才,那邪惡之輩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其目的如何暫且不說,但他的離去,卻使得我們與大玄火龜之間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許潔問道:「此話怎講? 」陳玉鸞道:「目前.我們與太玄火龜之間不外乎兩種情況,第一,保持現狀,第二,太玄火龜現身一戰。若是前者,剛才那邪惡之輩的出現對我們影響不大。若是後者,那邪惡之輩的離開就等於給太玄火龜讓出了一個機會。」黃天不解,問道:「盟主口中的機會聽來讓人不解。若太玄火龜執意要現身一戰,那邪惡之分是否離去,只怕也左右不了大局。」陳玉鸞道:「你錯了,那邪惡之輩既能引起空靈鳥的注憊,就絕非一尋常之輩一他若在此,對我們而言是一種威脅,可對太玄火龜來說,同樣也是一種威脅。」黃天聞言頓時領會,擔憂道:「照盟主這樣說來,我們眼前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 陳玉鴛看了大家一眼,微微額首道:「確實不容樂觀.但也不必因此焦躁,畢竟世事多變,結果無人能夠預料。」眾人聞言不再多話,繼續觀察。天上,太玄火龜在鬼巫離開之後,心中頓時有了決定,對一旁的金翅血影道:「我考慮過了,既然來了,就不能白跑一趟。」金翅血影沉默了一下,問道:「若然先前那人突然回轉,你可曾考慮過到時候的情況? " 太玄火龜冷然道:「我並不怕他,不過他若重返此地,我們便適時離開,把這些人留給他;若他不曾回來,便由我親手將這些人殺掉。」金翅血影沉吟道:「計劃很好,只是這些人實力不弱,恐怕得花費不少時間: " 太玄火龜冷笑道:「時間的長短掌握在我們手上,你有這嘮叨的時間.我們都能殺掉不少人了。」飄然而下,太玄火龜不再隱藏。金翅血影冷哼一聲,心情不暢,對於太玄火龜的呼來喝去很是不喜,但卻理智的選擇了忍讓,緊隨其後朝地面落下。看著太玄火龜現身,陳玉鸞複雜一笑,輕聲道:「看來這一戰是無可避免了,大家切記小心安全。」林雲楓道:「敵人有兩位,我同玉鴦聯手對付太玄火龜,你們四人聯手對付另一人,記得謹懊小心,不可輕易冒險。」黃天看著飄落的敵人,沉聲道:「這二人看樣子都不好惹,估計這一戰很是艱辛。」揚天肩上木魅嘶叫不停,很是驚懼,這讓眾人心情沉重,不免籠罩上了一層陰影:安撫著木魈,揚天讓它隱藏在自己體內,嘈雜的聲音這才突然而止。陳玉鴛肩上,火紅的空靈鳥注視著飄落的太玄火龜,眼中透礡出不友善的神情.並帶著幾分警惕。作為靈異,空靈鳥擁有神聖之氣,能克制諸多邪惡的生靈。而太玄火龜雖然為禍人間,但卻是神獸之軀,從屬性上二者並不相剋。懸空而立,太玄火龜與地面相距十數丈距離,眼神冷傲的看著腳下之人,語氣狂傲的問道;「你們與那騰龍谷可是一夥的? " 陳玉鸞與林雲楓交換了一個眼色,表情談定的回答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太玄火龜哼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休要模稜兩可。」陳玉鴦道:「是與不是,對你而言不都是一樣嗎? " 見陳玉鸞氣定神閒,表情隨意,太玄火龜很是不喜,微哼道:「你是何人,可知我是誰.竟敢這般無禮?」陳玉鸞道:「我是我,你是你,我們之間初次相遇,談不上什麼交情。太玄火龜氣急,正想怒罵之際,一旁的金翅血影適時開口,勸慰道:「不必生氣,也用不著與他們廢話,時間要緊。」太玄火龜一想也是,當即怒喝道:「既然沒有交情,那就休怪我無情.你們受死吧。」怒氣爆發,氣勢激增,一股威臨天地的霸氣瞬間散開.挾持滾滾怒焰,在半空中開成一朵鋪天蓋地的紅雲,高溫蒸迅速將冰雪融化。見此情形,陳玉鸞、林雲楓、揚天、許潔、黃天、善茲皆是臉色大變,震撼之極,紛紛撐開防禦結界,抵禦著太玄火龜所發出的那股強悍逼人的氣勢。 金翅血影,詭異一笑,橫移半里,把戰場交給了天玄火龜,自己則在一旁看戲。對此,大玄也未在意,目光凝視著腳下的人類,口中發出冷酷的笑聲。地面,冰雪在高溫的作用下迅速溶解,匯聚成水,流入了峽谷之內。 陳玉鸞等人全力防禦,小心戒備,彼此氣脈相連,共同抵禦太玄火龜那如山的氣勢。 很快,第一輪如山的衝擊波慢慢退去,陳玉鸞等人在適應之後,開始移動身體,組成一個陣勢,以減輕壓力。 趁此時機,陳玉鸞開口道:「太玄火龜的強悍令人心驚,若一直這樣與之硬拚,結果顯然對我們不利。」 黃天問道:「盟主可有好的應對之策?」 陳玉鸞道:「就我們所瞭解,太玄火龜有金剛不壞之身,肉體上的攻擊對他不起作用,唯有從精神上對其發動攻擊。」 許潔道:「我們這裡,似乎沒有擅長精神攻擊之人。」 陳玉鸞道:「我們之中黃天擁有正邪之力,修煉了諸多法訣,其中就包括魔宗的心欲無痕。然而僅憑這一點還不足以傷到敵人,我打算施展天後鈴一試,看天後鈴發出的攝魂奪魄之間,能否能夠起到一定的效應。」 林雲楓道:「若天後鈴奏效,我便可以趁機施展陰陽法則,到時候可重創敵人。」 揚天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開始。」 陳玉鸞遲疑道:「要施展天後鈴,須得有人先分散太玄火龜的注意力,那樣才能發揮出意有的效力。」黃天聞言,自告奮勇的道:「這個交給我來守成。」 林雲楓道:「此事凶險無比,你可要萬分小心。」 黃天頷首道:「我明白,你們不必為我擔心。」 一旁,善慈道:「要吸引敵人的注意力,其實可以聯手配合,那樣成功機率更大,自身的危險也要小一些。」 許潔驚訝道:「你是說......」善茲頷首道:「我願意配合黃大俠,負責完成此事。」 陳玉鸞看了善慈一會道:「據令師所言,你身懷神劍,此次可是打算借那之劍之力,來分散敵人的注意力?」 善慈有些驚訝,點頭道:「盟主智慧過人,善慈確有此意。」 陳玉鸞道:「既如此,便由你與黃天出手分散太玄火龜的注意力,我與林掌教伺機而動發起突襲,看能否擊退強敵。」 善慈不語,點頭同意,黃天拍拍善慈的肩膀,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笑容,而後雙雙開始準備。 揚天與許潔分立兩側,全力撐天防禦結界,以便陳玉鸞與林雲楓更好的把握時機,展開偷襲。如此,一場精心策劃的反擊即將開始。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章 變化莫測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章 變化莫測 微光一閃,人影突現,鬼巫很快就回到了星璇與陽煞身邊,這讓二者很是驚訝,齊聲問道:「這麼快?可有見到善慈啊?」 鬼巫嘿嘿笑道:「不但見到了善慈,還瞭解到了一些其他的情況。」 星璇急切道:「快說說,都有哪些情況?」 鬼巫道:「這一次騰龍谷攻打五色天域,那是早有準備,除了之前你們看到的那些人外,還有一批中土前來的高手,還在後方準備,想打五色天一個措手不及。」 星璇聞言不以為然,輕蔑道:「我看那趙玉清也不夠聰明,既然還有高手,就該一起出馬包圍敵人,實施強攻政行策。而今,他來一個分散出動,既費時又費力,效果還大同小異,簡直愚笨之極。」 陽煞道:「各人有各人的考慮,你也不要太小瞧騰龍谷之人,說不定他們這樣做是另有目的。」鬼巫道:「趙玉清如此安排可謂用心良苦,只是少了點運氣。」 星璇問道:「這話何意?」 鬼巫笑笑,解釋道:「就騰龍谷的實力而言,若全都出動,固然可以給五色天域造成極大的壓力,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趙玉清才刻意把人手分成兩撥,一前一後遙相呼應,以免嚇跑了敵人。試想一下,惹騰龍谷一方實力太過 強勢,五色天域的人會蠢得與他們正面交鋒嗎?」 陽煞道:「陰煞之言有理,趙玉清這樣做,可以避免打草驚蛇,先牽制住敵人,耗費掉對方一部分實力之後,再與援兵會合,會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星璇不服道:」既然如此,鬼陰煞何以又說騰龍谷少了一點運氣?」 鬼巫笑道:「關於此事,就更為有趣,因為太玄火龜意外出現,此刻正好牽制住了趙玉清的援兵。」 陽煞笑道:「這樣一來,趙玉清這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聰明反被把聰明誤。」 星璇哼道:「那叫自以為是,活該,倒是善慈遇上太玄火龜會不會發生危險?」 陽煞笑聲一頓,目光移動鬼巫身上,問道:「陰煞,此事你是怎麼考慮的?」 鬼巫道:「我趕回來告訴你們這些,就是想與你們商議一下,去看一場好戲,順便讓星璇與善慈見上一面。」 鬼巫揮手道:「不急,此去有一些需要注意的細節,須得事先說定,以免誤事。」陽煞問道:「什麼細節,你說。」鬼巫沉聲道:『此次前往只宜遠觀,不宜靠近。為的是不驚動太玄火龜,借他之力摧毀-部分騰龍谷的勢力 。至於與善慈會面之事不可著急,須得把握時機,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矛盾。 星璇不耐煩的道:「行,一切都依你,快走吧。」鬼巫對此輕歎一聲,當即不再多言,帶著陽煞與星漩朝善慈所在的方向飛去。不一會,三人就靠近 十里範圍之內,鬼巫當即停下,低聲道:「不可再前行,不然勢必會引起太玄火龜的注意。」星璇有些不悅,哼道:「這麼遠,看個屁啊。」陽煞勸慰道:「莫要爭吵,要瞭解雙方的情況,根本不需要用眼睛。」鬼巫提醒道 :「太玄火龜實力驚人,任何探測波靠近都會引起他的注意,我們暫且忍耐,小心觀察一會。」星璇哼道:「若是善慈有危險呢? " 鬼巫笑道:「不必擔心,這些人來自中土,皆是實力驚人之輩,太玄火龜要想傷害他們,也 非容易之事。」星璇聽了不再多言,目光凝視著遠方,留意著那邊的動靜。鬼巫也不多提,暗自吩咐陽煞在附近設下隱蔽的結界,以免被太玄火龜察覺到三人的氣息。做好了防禦,鬼巫與陽煞便開始留意太玄火龜與善慈雙方 的動靜,隔著十里之遙,悄然無聲的注視。三人的到來十分隱秘,且距離不近,太玄火龜與陳玉鶯等雙方都未覺察此事,各自把精力放在對方身上,氣氛緊張而詭異。凝視著半空的敵人,黃天臉色嚴峻,沉聲道:「善慈,你可準備好了? " 微微點頭,善慈凝視著太玄火龜的身影,輕聲道:「可以開始了。」黃天聞言,看了陳玉鸞與林雲楓一眼,隨即輕喝一聲,沖天而起。善慈縱身追去,如影隨形,二人一前一後,朝著太玄火龜衝去。前行中. 黃天雙眼微瞇,集中精力,全力催動魔宗心欲無痕,展開高度密集的精神攻擊。同時,黃天還做好了充分的防禦,利用自身所學,融合正邪諸般法訣,在身為布下數十層結界,可謂是攻守兼備。善慈位於黃天下方,身體在上 沖之際旋轉如飛,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給黃天平添了幾分動力。看著衝來的二人,太玄火龜並不在意,反而含著幾分期待,那是強者嗜殺的一種心理。突然一股高度密集的精神異力瞬間來襲,突破了太玄火龜身外的防禦, 直逼他的中樞神經:。對於精神攻擊,一般的防禦結界根本無法抵禦.因此才有無孔不入之稱,令人很難防禦。太玄火龜作為當世強者,其實力之強悍不容置疑。可面對魔宗心欲無痕的攻擊,依舊無可逃避,大腦中樞神經受 到了一定的刺激。好在太玄火龜不同常人,不但擁有絕強的實力,還擁有神獸強健的身體,在精神防禦方面,較人類要強上幾個層次。鑒於這些原因,太玄火龜很快就封閉了六識,阻斷了精神異力傳播的途徑。如此,黃天的 攻擊頓時失效,太玄火龜又恢復了平靜。這些,都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來得快也去得急。 而就是這眨眼的光陰裡.緊隨黃天之後的善慈適時出手其時,黃天縱身閃避,讓出了位置。展開了第二輪攻擊。善慈加速前衝,身體旋轉不停,所形成的金色旋風呼嘯刺耳在太玄火龜化解掉黃天精神攻擊的同時,衝到了太玄 火龜的附近。那一刻,太玄火龜剛剛經歷了一場襲擊,神志略微不清,防禦也處於自行運轉的狀態,比正常情況下明顯要薄弱一些。如此,就給了善慈一個機會,讓他的偷襲更加的有利。這樣的機會得來不易,看似巧合,實 際上卻是善慈與黃天經過精心推算,密切配合所得來的結果。而今,機會來臨,善慈不敢大意,前衝的身體如離弦之箭破空而至,直逼太玄火龜。同時,善慈在臨近之時,右手凌空一揮,一把五光+色的神劍自他右臂飛出, 挾著無堅不摧的霸道劍氣,勢如破竹般連破太玄火龜身外十八層防禦結界,刺向敵人的心臟位置,突如其來的偷襲讓太玄火龜臉色一驚,對於善慈攻破自己的防禦結界一事尤為詫異。當劍芒臨近,太玄火龜早已恢復了鎮定, 眼神奇異的看著善慈手中的神劍,隱約流器出某種古怪的神情。來不及閃避,太玄火龜揮臂硬接了善慈一擊。屆時,鋒利的神劍劈在太玄火龜左臂上,發出飛濺的火花,但卻未曾傷及他的肉體微微一晃,太玄火龜被善慈兇猛 的一劍震退了數尺,臉上露出了幾分陰沉之色。而善慈則借助反彈之力順勢上衝,與太玄火龜拉開了距離這時,陳玉鸞與林雲楓雙雙飛起,各自展開了攻擊與準備。首先,陳玉鴦發起攻擊,集中精神催動神器天後鈴,使其發 出震魂攝魄之音,挾著紫色的光華,瞬間來到太玄火龜身外,圍繞著他高速旋轉,層層收緊。趁此時機,林雲楓一個瞬間轉移,來到太玄火龜上方,雙手迅速伸展,開始催動陰陽法訣,施展出陰陽法劍,展開了第二輪攻擊。 面對這樣的連環攻擊,太玄火龜有些應接不暇,思緒還停留在黃天與善慈身上,誰想陳玉變與林雲楓就又展開了更為猛烈的攻勢,收斂心神,太玄火龜留意著眼下的情形,還沒有弄清楚情況,一股震天動地的音波便湧入腦海 ,讓他當即心神大亂,煩躁焦慮。怒吼一聲,太玄火龜週身氣勢暴漲,強行壓下那股音波對自己造成的影響,迅速展二了防禦,試圖阻止天後鈴所發出的聲音靠近自己的身體,然而天後鈴乃至強神器,得陳玉鸞全力催動,其 威力增幅可達十倍,所產生的音殺攝魂之力驚世駭俗,即便太玄火龜不同尋常,也很難輕易化解,如此陳玉鸞與太玄火龜之間出現了一種僵持,這就給林雲楓的施法提供了足夠的時間,使其充分發揮出了陰陽法訣的威力。遠 遠看去,林雲楓四周光芒匯聚,青紅之光交替出現,集天地陰陽之氣,迅速孔成一個清紅相間的巨大光界,將太玄火龜、陳玉鸞都籠罩在內;隨即,天空中異嘯刺耳,時空扭曲,林雲楓上方出現了一道裂縫,一把閃爍若膏紅 雙色光華的虛空之劍憑空而現,眨眼間就迎風爆漲化為一道百丈巨劍,無數閃先的符咒隨獵青紅雙色光華由上而下,在太玄火龜身外形成一個青紅色的結界,充斥著毀滅之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對太玄火龜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禍不單行。 原本,太玄火龜並未將陳玉鸞,林雲楓等人放在眼裡,認為憑自己的實力,要殺掉這些人並非難事。 可現在,敵人一上來就行雷霆一擊,其巧妙的佈局,驚人的實力,完全超乎想像,使得大意輕敵的太玄火龜竟然陷入了不利的局勢,這怎能不讓他又氣又急? 置身劣勢,太玄火龜暴躁的脾氣暴露無疑,口中怒吼咆哮,雙手揮拳反擊,赤紅的拳勁如一顆顆光球,密密麻麻的朝著頭頂上方的陰陽法劍衝去。 這一刻,太玄火龜已顧不得天後鈴所發生的音殺攝魄之力,把全副精神都放在了陰陽法劍之上,盡可能的組織那把毀滅之劍的下沉。 二十年時間,林雲楓早已今非昔比,陰陽法訣已修煉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此番施展更是竭盡全力,旨在重創強敵。 抱著這種心理,林雲楓是勢在必得,其攻勢之凌厲,自然是可想而知。 陰陽結界之內,陳玉鸞此刻也沒有鬆懈,她轉變了策略,以天後鈴為武器,朝著太玄火龜射去。之前,陳玉鸞是利用天後鈴的聲音作為武器,旨在分散太玄火龜的注意力,好給林雲楓製造機會。 如今,林雲楓的陰陽法劍牽制住了敵人,陳玉鸞又反過來展開進攻,全力催動天後鈴,使其發出璀璨奪目的紫色光華,如離弦之箭,瞬間擊穿了太玄火龜身外的防禦光界,直逼他的心臟位置。 面對陳玉鸞與林雲楓的夾擊,太玄火龜臉色陰沉,單要應付那可怕的陰陽法劍就極為 費力,如今又多了陳玉鸞的天後鈴,這無疑火上加油,讓他的防禦顯得更為吃力。 並且,陳玉鸞的天後鈴銳氣驚人,竟然擊穿了太玄火龜那強悍的防禦光界,這是太玄火龜縮不曾預料到的事情。 眨眼之間,危險來臨。太玄火龜來不及考慮,口中怒吼狂嘯,竟然放棄了防禦,揮拳的雙手忽然左右一分,施展出了無堅不摧的光波斬,選擇了主動攻擊。 這樣的應對方式令人詫異,其魚死網破的打法估計也只有太玄火龜這樣脾氣暴躁之人,才會在這種情況下施展。 然而此時此刻,太玄火龜的做法看似魯莽,實則暗藏智慧,別有用心。 仔細分析,太玄火龜當時的情況極為不利,雖然依照常理應該選擇全力防禦,盡可能把危險降到最低。 可若是那樣應對,太玄火龜勢必陷入被動的格局,陳玉鸞與林雲楓絕不會就此罷休,後續的攻擊必然更為猛烈。 如今,太玄火龜不守反攻,看似盛怒之下無意識的條件反射,可實際上這卻是太玄火龜粗中有細的一種體現。 在太玄火龜而言,他擁有金剛不壞之身,雖然強行反擊會受到一定的傷害,但卻能打破目前不利的格局,並有重創敵人的機會。 就交戰雙方當時的攻勢而論,太玄火龜放棄防禦,其結果不外乎是先後或者同時受到陰陽法劍與天後鈴的攻擊。 這二者威力絕倫,勢必會給太玄火龜造成一定的傷害。 可與此同時,太玄火龜發出的光波斬,也勢必會重創敵人。因為光波斬有一個特性,在同一空間之內,敵人根本無處可逃,唯有反擊。 權衡利弊,太玄火龜選擇了最為直接,最為慘烈的方式,這與他的火爆性格不無關係。 受壓反擊,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陳玉鸞與林雲楓都早有心理準備, 只是讓二人不曾想到的是,太玄火龜的反擊方式竟然那般直接,完全無視兩人的攻擊,大有輕蔑不屑之意。 對此,陳玉鸞與林雲楓都頗為生氣,二人可謂是中土修真界的泰山北斗,何曾有人敢這般小視他們? 出於這種心理,陳玉鸞與林雲楓加大了攻勢,瞬間將修為提升到極限,發起了至強的一擊。 同時,太玄火龜的光波斬如一道擴散的光輪鋪天蓋地,瞬間席捲四方,挾著無堅不摧的銳氣,作用在陳玉鸞與林雲楓身上。 三方的攻擊同時展開,在狹小的區域內相遇,由此而產生碰撞擠壓,導致爆炸的發生。 猶豫三方實力驚人,累計的力量過於強大,而受力的空間又過於狹小,加之光波斬,天後鈴,陰陽法劍三者皆是當世奇學,全力施展之下,所發出的威力驚世駭俗,彼此交匯一處,瞬間就產生激化,形成一個毀滅的擴散光球,一舉將三人籠罩。 那一刻,驚天動地的爆炸在半空響起,璀璨奪目的光芒夾著漫天火花,在滾滾濃煙之中起伏波動,宛如夜空中的螢火蟲閃閃發亮。 如此情形駭人聽聞,不但許潔,揚天臉色大變,半空中的善慈,黃天駭然失色,就連遠處的金翅血影也是申請震驚,深深為之震撼。 十里外,陽煞見狀眼色驚變,脫口道:「好厲害的傢伙,想不到這些中土來的高手竟有這等實力。」鬼巫臉色陰沉,低吟道:「那男人施展的發覺乃是陰陽法訣,由此推斷他便是易園的章教林雲楓。那女子的武器很特別,很 像神器天後鈴,若真是如此,她便是除魔聯盟的陳玉鸞。這二人目前乃是中土修真界的泰山北斗,其實力之強,自然非同一般。」 星璇冷笑道:「這等實力在常人而言確實罕見,可對於我們來說卻也平常。」 陽煞道:「不要輕敵,你忘了我們當年是怎麼敗在這些看似弱小的人類手上了?」 星璇反駁道:「僅是不同往日,當年的人間靈氣充沛,以至於出現了無數高手。而現在,人間靈氣耗竭,這些弱小的人類再想修煉到當年的那場程度,幾乎是不可能。」 鬼巫勸道:「好了,不必為此爭論,我們還是繼續看吧。」 陽煞與星璇齊聲冷哼,扭過頭去,顯然都有幾分不悅。 鬼巫表情陰冷,默然道:「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一戰估計是不了了之,若是如此,星璇與善慈的會面就顯得有些費事。」 星璇聞言有些擔心,問道:「星宿,你一向詭計多端,可有什麼應對之策。」 鬼巫瞪了星璇一眼,頗為不悅的道:「我一向足智多謀,不是詭計多端。」 星璇不在意的道:「反正就是那個意思,換種說法而已。」陽煞問言當即大笑,顯然被星璇的話給逗樂了。 鬼巫輕哼一聲,也不真正在意,沉吟道:「來此之前,我本以為太玄火龜能力壓這終人:就現在看來,那顯然不太容易如此,我們就得助大玄火龜一臂之力,那樣才有機會與善慈單獨會面。」星璇驚疑道:「要與善慈見面, 竟然還要助太玄火龜一臂之力,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陽煞喝道:「星璇休要無禮,且聽陰宿說完也不遲。」星璇微哼一聲,略顯不悅,等待著鬼巫的解釋,知道星璇是那火脾氣,鬼巫並不在意,輕聲道:「從目前的情況分 析.太玄火龜與中士這些高手之間,實力上確實有一定差距,但要分出勝負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照常情推理,雙方若互不相讓,那麼這一戰勢必會桿費很長沙間,到時候夜長夢多,結果如何誰也無法斷定、」星璇道:」我 們反正不急.你何必為他們擔心? " 鬼巫道:「這一戰不僅關係到眼前之人的生死,還關係到騰龍谷與五色天域之間的勝敗,對我們而言十分關鍵。若是把握得好,我們便可從中取利.讓他們三敗具傷,」 陽煞問道:「我 們要如何做,才能使其三敗具傷? " 鬼巫陰笑道:「很簡單.適時出手牽制其中的一股勢力,使其三方的實力大致平衡,那樣就能達成目的。」星璇問道:「以眼前為例.我們具體怎麼實施? 」 鬼巫分析道:「這些中土高 手本是騰龍谷的一支奇兵,可現在卻被太玄火龜所牽制。若然太玄火龜將這些人消滅,那騰龍谷與五色天域之間的交戰,結果就可能慘敗。若然這些入安然無恙,及時趕往支援.那落敗的一方就很可能是五色大域。而不管誰 勝誰敗,單方的獲勝對我們來講意義不大,我們想要的是他們同歸於盡。」陽煞道:「你的意思是說,由我們在一旁推波助瀾,左右三方勢力的平衡,盡可能讓份同歸於盡? " 鬼巫陰笑道:"借刀殺人才是最有趣的事情.他 們不過是我們手中的棋子眼下,太玄火龜與這些人之間的交戰估計勝負難分,那樣勢必影響到騰龍谷與五色天域之間的交戰,我們得設法打破這種局勢。而為了讓星璇與善慈見上一面,我們得兵分兩路,一是由星璇出面對善 慈展開偷襲,趁機引開他,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二是由我出面引另一個人來此,適時阻止這場戰爭。」 星璇質疑道:「照你的說法,這樣一來.豈不便宜了騰龍谷,讓五色大域吃虧,雙方乍能同歸於盡?」鬼巫笑道:「時 機的把握決定一切。若然這些人元氣大傷,到時候即便趕往相肚,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星璇這一次算是明白了鬼巫的意思,讚道:「直有你的,夠絕」陽煞問道:「你要找的人是誰,」 鬼巫笑道:「莫急,到時候你們自會 知道,:現在我們還是先看熱閒吧。」陽煞聞言也不多問,當即把目光移到遠處,留意著那邊的動靜,就在鬼巫、陽煞、星璇三人交談之際.爆炸區域附近的觀戰之人各懷心事.暗自焦慮,高度關注那爆炸中心的具休情形。 由於爆炸,只能發出探測波,探查太玄火龜、陳玉鸞、林雲楓三者的氣息,然而由於爆炸過於猛烈,毀滅之力形成一個扭曲的時空.致使一切探側波有去無回,暫時無法探測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如此,揚天、許潔、黃天、善慈十分焦慮,反倒是金翅血影頗為鎮定,似乎並不在乎出戰之人的生死。結竟,金翅血影與大玄火龜只是合作關係,對於太玄火龜的生死,他根本不關心。甚至,金翅血影還巴不得太玄火龜死去 ,只是表面上他從不曾表露而已。半空,滾滾濃煙在半響之後漸漸散去,露出了太玄火龜、陳玉鸞、林雲楓的身影。遠遠看去,三人分三方而立,彼此相距數十丈,情況各有差異。 東面,太玄火龜臉色陰沉,週身烈火環繞,起伏波動十分劇烈。 西面,陳玉鸞凌空而立,肩上立著空靈鳥,頭頂上方天後鈴徐徐旋轉,發出一層層紫色的光芒,保護著陳玉鸞的身體。 北面,林雲楓神色嚴峻,身外青紅相間的光芒流轉不息。見陳玉鸞與林雲楓安然無恙,許潔、揚天、善慈、黃天四人這才稍稍安心。迅速匯聚在一起。而與此同時,遠處觀戰的金翅血影卻突然朝太玄火龜飛去,這讓許潔等人 意識到了什麼,當即飛身拉截。如此,陳玉鸞、林雲楓迎戰太玄火龜,許潔、善慈等四人則迎戰金翅血影,雙方分隔兩地,各自為政。停身,金翅血影看著眼前的四人,眼神中透著幾分陰森,冷然道:「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黃天喝道:「休要狂妄,報名受死。」金翅血影冷笑道:「在這片土地上,它他稱呼我金翅血影。」 許潔哼道:「當日你找天麟的晦氣,今天我們就好好把這筆賬算清。」 金翅血影冷笑道:「強肉強食,只要你們有那個本事。」善慈面冷如冰,沉聲道:「有沒有本事,你一試便知。」話猶在耳,善慈一閃而至,手中神劍翻飛轉動,五光十色的劍芒呼嘯震動,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雙眼微瞇, 金翅血影輕哼一聲,雙臂朝前一揮,兩股血紅色的光芒瞬間浮現,如展翅的血翼,迎上了善慈的攻擊。眨眼,兩股力量相遇,刺目的強光夾著震耳的雷鳴,化為漫天光芒,在風中散去。 一擊不成,善慈迅速展開第二輪攻擊,手中神劍猛然一顫,一股尖銳的異嘯破空散開,令金翅血影身體一震,隱隱有種不安在心。如此結果,讓金翅血影大感驚愕,口中怒吼一聲,整個人凌空翻轉,避開了善慈的一劍。附近 ,許潔、黃天、揚天在善慈進攻之際,交換了一個眼色,三人迅速展開攻擊,配合善慈的行動,組成了一個四象陣法,連綿不斷的發起進攻。 四人中。善慈有神劍相助,採取主攻,許潔一旁揮劍相助,黃天施展出魔宗心欲無痕,干擾金翅血影的思緒,揚天擇尋機會,並派出木魈協助。這一來,金翅血影以一敵四,頓時落了下風。 對此,金翅血影並不在意,小心的防禦閃避,並留意著敵人的虛實。作為昔年的強者,金翅血影與太玄火龜不同,他雖然排名在太玄火龜之後,可他的聰明才智卻比太玄火龜強盛很多。此際,金翅血影形勢不利,若換了太玄 火龜,第一反應必然是瘋狂反擊。可金翅血影沒有那樣做,他選擇了低調防禦,認真分析四個敵人的強弱虛實。就金翅血影所見,四人中善慈最具威脅,原因不是善慈的修為,而是善慈手中的神劍。除善慈外,其餘三人中, 揚天實力最強,許潔與黃天懸殊不大,是最好的突破點。瞭解了情況,金翅血影開始有預謀的展開反擊,可以避開善慈與揚天,把精力放在許潔與黃天身上,想破除敵人聯手之勢。然而許潔四人也很聰明,立馬就明白了金翅 血影的用心,做出了相應的對策,由善慈與揚天加大攻勢,黃天與許潔從旁協助,不給敵人任何機會。如此,糾纏的格局就此形成,金翅血影不得不小心應對。看了一眼金翅血影的情形,太玄火龜怒哼一聲,對於今日之事『 。心中很是氣憤。從甦醒之後到如今,太玄火龜與人類之間進行了幾次正面戰爭,似乎從沒佔得什麼便宜,這讓他不免心懷仇恨。陳玉鸞與林雲楓注視著太玄火龜的動靜,見他並未採取行動,兩人也保持不動,等待。時機。 同時,陳玉鸞與林雲楓還有一個考慮,就是希望許潔四人能夠取勝,那樣便可打擊太玄火龜的氣勢。沉默了片刻,太玄火龜終因心中的怒火而展開了攻擊,目標選定陳玉鸞,施展出光波斬。之前,雙方的一戰,太玄火龜以光 波斬強行突破了陳玉鴦與林雲楓的聯手圍攻,雖然受傷不輕,可光波斬的威力之強悍,那也讓陳玉彎與林雲楓大感意外,雙雙負傷在身。而今.太玄火龜主動攻擊,一出手就是威力絕倫的光波斬,其內心的憤怒與殺氣那是顯 露無疑。面對敵人的攻擊,陳玉鸞輕喝一聲,全力催動天後鈴,展開了防禦。林雲楓一閃而至,來到陳玉鸞附近,施展出陰陽法訣中的陰陽法界,試圖抵禦太玄火龜的光波斬。眨眼,無堅不摧的光波斬與林雲楓的陰陽法界撞 在一塊,出現了短暫的停頓後,隨即便傳來一聲巨響,陰陽法界瞬間破碎,光波斬浩瀚絕倫的衝擊波直逼林雲楓身外。見狀,林雲楓臉色一變,施展出瞬間轉移,來到了數百丈外。原地,陳玉鸞立身不動,天後鈴所發出的紫 光結界層層流動,在光波斬臨近之時猛然一頗,迅速朝內凹陷,直到靠近陳玉彎三尺距離時才有所減緩,最終持續了片刻,總算化解了太玄火龜這一記光波斬。解除了危機,陳玉育身體一閃,瞬間出現在林雲楓身旁,絕美的 臉上掛著幾分惆悵,輕聲道:「太玄火龜的攻擊很詭異,似乎在同一空間之內根本無法躲避。」林雲楓領首道:「我也是這樣猜想,若真是這樣,情況對我們很是不妙。」陳玉鸞道:「我分析了一下我們與太玄火龜之間的情 況,若是由我出面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你利用瞬間轉移之術發動偷襲,即便重創不了敵人,也能與之周旋一段時間。」林雲楓沉吟道: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在找不出敵人弱點的情況下,我們只能暫時這樣。」陳玉鸞道:「時 間緊要,我們開始吧。」翻身飄落,陳玉鸞直射太玄火龜,展開了主動攻擊。林雲楓見此一閃而逝,身體瞬間消失在虛空中.隱藏了行跡。 太玄火龜臉色陰沉,在覺察到林雲楓消失不見後,心中頓時提高了警惕,一邊在身外設下防禦結界,一邊揮手展開反擊。陳玉鸞小心閃避.避重就輕,借助神器天後鈴,一邊發出鈴聲擾亂敵人的注意力,一邊借助天後鈴超強 的防禦能力,抵禦著太玄火龜那可怕的光波斬.與之全力周旋。虛空之中,林雲楓留意著交戰的情況,一邊蓄勢準備,一邊尋找機會。很快,太玄火龜就被天後鈴的聲音鬧知合煩意亂整個人怒吼咆哮,一連發出兩記光波斬欲 要強行將陳玉彎擊斃。趁此時機,林雲楓突然現身,出現在太玄火龜頭上,蓄勢已久的陰陽法劍又一次出現,挾著浩瀚絕倫的威力,鎖定了太玄火龜的身體。面對林雲楓的偷襲,太玄火龜早有心理準備,可對於陰陽法劍,太 玄火龜卻頗有顧忌,不得再次施展出光波斬,強行阻擊。剎時,光波斬與陰陽法劍撞在一起,兩股毀滅之力瞬間爆炸,以硬碰硬的方式,展開了火拚。二次相遇,勢均力敵。光波斬與陰陽法劍至強至堅,當場便將交戰的雙方 震飛。太玄火龜傷得不輕,林雲楓也沒有討到便宜。陳玉鸞全力應對光波斬,一時間也拍不開身。片刻,爆炸散去,林雲楓已消失了人影,太玄火龜則趁機調整身體狀況,試圖壓下體內的傷勢。陳玉鸞懸空而立,見太玄火龜 如此情形,頓時明白他的心意,當即輕喝一聲,展開了快速攻擊,不給太玄火龜任何療傷的機會。低吼一聲,太玄火龜氣惱無比,擁有金剛不壞之身的他,原本自負狂妄,不把人類放在眼裡。可而今,林雲楓的陰陽法劍.陳 玉彎的天後鈴,無一不是世間利器,連續硬拚之下,太玄火龜也是內傷不輕。怒目圓睜,太玄火龜怒視著飛來的敵人,右手凌空一揮,光波斬如破空劍柱迎風暴漲.挾著無堅不摧之力,朝陳玉彎劈去。光波斬乃太玄火龜成名 絕技,擁有擴散、聚集兩種攻擊方式。平時,太玄火龜發出的光波斬是以擴散的形式朝四面八方散去,致使同一空間之內,敵人根本無法躲避。可除了這種方式外,光波斬也可以像劍芒一般,凝聚成一股剛猛絕倫,霸道無比 的毀滅光柱,一旦擊中敵人,其威力至少可以增加五倍,達到真正的至強至堅的境界:看著迎頭劈來的一擊,陳玉鸞心神一展,前衝的身體凌空一轉,眨眼就朝一旁飛去。太玄火龜見此,心中不免歎息,凝聚的光波斬瞬間轉 為擴散性質,在虛空中猛然一順,隨即光芒四散,強勁的衝擊波鋪天蓋地.眨眼就撞在陳玉鸞的防禦結界上由於威力大減,陳玉彎並無大礙,身體凌空轉滾了幾圈後,又再次朝太玄火龜沖夾。怒吼一聲,太玄火龜有些無奈, 他雖擁有驚世駭俗的實力,但因出自玄火一脈,擅長猛打猛攻.不擅於花哨的招式與陰柔的打法,對於陳玉鸞、林雲楓這種以柔克剛的戰術.那是束手無策。加之林雲楓的偷襲神出鬼沒,陰陽法劍斬鬼誅魔,配合陳玉鸞的天 後鈴,可謂是攻防兼備,根本就難以突破。 持續的交戰對太玄火龜而言,那是有苦難敘,憋了一肚子的火。而對於陳玉鸞、林雲楓來講.卻也是十分辛苦,兩人付出了很多。客觀來說,太玄火龜的金剛不壞之身,讓陳玉鸞、林雲楓無可奈何。而陳玉鸞、林雲楓的應對 方式,也讓太玄火龜有力使不出,雙方最終陷入了僵局。遠處,星璇見此情形,忍不住開口道:「這種打法,要打到何時去了? " 鬼巫道:「這是意料之中的結果,我之前就說過。現在時機差不多了,是該我們出面的時候了 。」星璇聞言頓時來了興趣,興奮的道:「終於輪到我上場了。」陽煞笑道:「莫要急切,你這次出手主要目的是引開善慈,切莫捲入這些人的圍攻之中。 星漩自負道:「放心,我早已想好了,直接用空間轉移之術,將善 慈一併帶走。」鬼巫含笑道:「此法不錯,我們這就開始行動。陽煞留在此地觀察雙方交戰的情況,我則先行一步。」彈身而起,鬼巫一閃而逝,眨眼就沒了人影。星璇有些心急,見鬼巫已經離去,立時按耐不住,脫口道: 「我也去了。」陽煞道:「別急,有件事你要記住,莫把善慈帶回此地,我們的身份還暫時不宜讓他獲悉。 星漩道:「放心,我知道。」話猶在耳,星璇便一閃而出,如一道黑色的光箭,眨眼就穿越了十里空間,出現在了 許潔等人與金翅血影交戰的場中。那一刻,數百丈外的陳玉鸞臉色微變,肩上的空靈鳥突然發出一聲輕嘯,化身為一道赤紅的光箭,直射善慈所在的方向。同一時間,進攻中的善慈心神一頗,隱隱感應到了一股奇特的氣息朝 自己逼近,卻已來不及躲閃。眨眼,一紅一黑兩道光箭同時射來,在善慈身邊交匯一點,瞬間產生爆炸,濃密的黑煙立時散開。期間,一個震怒的聲音突然傳開,挾著冷厲的殺氣與不甘,讓交戰之人大感意外。揚天臉色大變 ,脫口道:「小心.有情況。」許潔、黃天紛紛散開,各自苦惕的注視著金翅血影,並留意著其他狀況。後移數丈,金翅血影沒有趁機發難,眼神古怪的看著散開的黑煙,心中很是驚詫。一瞬間,一紅一黑兩道光箭來得突然 ,彼此交匯撞擊引發了爆炸,結果卻使善慈消失不見。是就此形神俱滅,還是另有玄妙?那爆炸聲中發出的怒吼,又從何而來?看著黑霧散開,黃天一臉驚訝,愕然道:「善慈呢? " 許潔看著空靈鳥,一臉不解的道:「空靈 鳥突然出現,顯然是察覺到了某種邪惡之氣的靠近。而剛才那聲怒吼並非出自善慈之口,難道是有人把善慈帶走了? " 揚天沉聲道:「就目前的情況分析,來人很可能是一位邪惡之輩,在臨近善慈之際,與空靈鳥發生了撞擊 ,並吃了大虧,才會發出怒吼之聲。而後,善慈不見,來人也沒有蹤影,顯然雙方的失蹤有一定的關係。至於是巧合還是刻意所為,這就需要仔細考慮。」 '黃天道:「若此人是衝著善慈而來,又是邪惡之輩,那善慈豈不危 險? " 許潔擔憂道:「真是如此,情況確實不妙,希望善慈吉人自有天相。」揚天道:「善慈實力不凡,即便如我們所料,被邪惡之徒帶走,應該也有能力反抗。」黃天焦急道:「怕只怕。」許潔打斷了黃天的話,喝道:「 事已如此,焦急也是無用,我們還是先應付眼前的敵人,然而在設發找回善慈。」 黃天有些遲疑,但卻想不到更好的對策,只得點頭同意。如此,雙方的交戰再次開始,可情況卻與之前有了很大的差別。之前,金翅血影以一敵四,對於善慈手中的神劍十分顧忌。而今善慈不在,金翅血影壓力大減,立馬展 開了強勢攻擊。針對這種情形,許潔、揚天、黃天也作出了相應的對策,三人由於擔心善慈的安危,都想昔盡早結束這場戰鬥,因而全力猛攻,與金翅血影展開了硬碰硬的交鋒。這樣一來,善慈的不在,反而加劇了雙方之間 火拚的程度,使得戰況尤為激烈,凶險在無形中更加了許多。低聲怒吼,金翅血影很是震怒,面對三人強強聯手,施展出了絕技——血冀橫空;金翅血影週身血光閃爍,雙臂交錯胸前,背上金色的羽翼緩緩揮舞,發出一閃一 閃的金光,宛如無數金龍在半空中飛舞。這一幕持續了片刻,隨即金翅血影背上的羽翼變成了血紅色,那閃閃發亮的金龍圖案也轉變成紅色,隨著羽翼的揮舞起伏不定,宛若騰空。一聲怒吼,金翅血影身體前衝,揮舞的羽冀 猛然加速,一波波的血色光芒在前滓的過程由化為了血色飛龍,一條接著一條,一群接著一群,鋪天蓋地,席捲四周。「小心。」提醒聲中,揚天凌空一轉,借助旋轉之力凝聚成一道暗紅色的風柱,展開了防禦,黃天聞言心 神一震,身體凌空盤坐,施展出佛門大乘佛法,週身金光璀璨,身後金佛浮現.很是莊嚴。許潔嬌喝一聲,揮劍而轉,全力催動鳳凰法訣,化身為一頭浴火鳳凰,朝著金翅止影衝去-雙方的攻擊彼此交匯,摩擦撞擊,連綿不 斷的力量迅速累積,最終產生爆炸,一舉淹沒了雙方的身影。由於力最的不斷累積,爆炸一直持續,直到好一會後才漸漸停息.露出了四人芭身影:爆炸中,許潔因為選擇了硬碰硬的方式,承受了金翅血影大部分的攻擊,被 當場彈飛,內傷不輕。揚天以旋轉的方式化解攻擊,並未承受太大的衝擊力,故而毫髮無損。黃天採取了被動防禦,情況比許潔好,比揚天差,傷勢較輕:至於金翅血影,他在許潔全力硬拚的情況下也沒有佔到多大便宜,受 到了反噬之為的作用,以及爆炸的波及。翻身而退,許潔臉色蒼白,嘴角掛著一縷血絲.眼神黯淡巾透著幾分忱慮,對於金翅立吞的實力感到異常的震驚。揚天與黃天迅速靠近,雙雙來到許潔身邊,齊聲問道:「怎麼樣,傷 勢要不要緊, " 許潔微微搖頭道:「不礙事。」揚天沉聲道:「敵人的實力超乎預計,這一戰看來注定要付出代價才行。」黃天道:「看他的樣子也沒有討到多大便宜,我們只要小心一些,配合默契.必能打倒敵人。」金翅 血影懸空而立,聽了黃天之言後,忍不住冷笑道:「就憑你們,只怕還沒有那個能耐。」黃天反駁道:「休要得意,鹿死誰手還未可知。」金翅血影看了看太玄火龜的情形,心中另有算計,對於目前的形勢很是不喜。 原本.金翅血影就不贊同太玄火龜找騰龍谷的晦氣,如今又碰了一個硬釘子,心中就更是不悅,頓時有了離去之心。收回目光,金翅血影看著眼前的三人,冷笑道:「交戰多時,彼此實力如何,你們心中有底。若一直這僵持 ,除了浪費時間,浪費精力外,誰也討不了便宜。」揚天質疑道:金翅血影道:「你想放棄? " 「我只是不想在這裡與你們浪費精力,畢競這一戰原本就非我本意,殺不殺你們對我來說沒什麼關係。」黃天哼道:「這可不是 強者說話的口吻,你不會是膽怯了吧?金翅血影眼神一冷,幽綠色的眼珠裡透著一股殺氣,令人心神一緊。「你要不要單獨來試一試?」黃天避開金翅血影那凌厲的眼神,冷冷道:「膚淺的激將法,休要自認高明。」金翅血 影心頭怒極,厲聲道 : 「你既然誠心找死,我今天就成全你。」黃天心神一緊,立馬擺開防禦架勢,眼神中透著警惕。揚天見此,沉聲道:「金翅血影,你剛說無心糾纏,現在又轉變心意,如此反覆無常,豈不落人笑柄?」 金翅血影哼道:「我本無意糾纏,是他不知好歹,誠心找死。」揚天道:「立場敵對,言語之爭本是常事,你不會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吧? " 金翅血影瞪著揚天,眼中閃爍著陰沉之色,心中有些猶豫。若繼續交戰,僵持糾纏非 他本意,可就是罷休,心中也是怒氣難平。許潔留意著金翅血影的臉色,對他的心思隱約猜到了幾分,當即輕吟道:「權衡利弊,智者之取。你若心懷不甘,我們繼續交戰便是。」金翅血影眼眉一揚,哼道:「好一句權衡利 弊,智者之取。就衝你這句話,今日我姑且放過你們。」黃天不服道:「誰放過誰還不一定。」金翅血影哼道:「你要不服,只管出手一試。」揚天道:「是戰是停,關鍵其實不在我們。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我們只是 配角,決定輸贏的人是他們。」金翅血影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們之間的這一戰注定只會浪費精力。」許潔問道:「金翅血影,若然我們停手,你是去是留? " 金翅血影冷笑道:「我自然是旁觀戰鬥,輸贏生死 看你們運氣如何。」許潔眼神微動,看了揚天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神色。揚天沉吟了片刻,沉聲道:「既然如此,與其拼得兩敗俱傷,不如暫時停火。」黃天有些驚愕,脫口道:「不可 … … 」揚天瞪了黃天一眼,輕聲道 :「你忘了善慈現在不知下落,依雪她們還在等著? " 黃天聞言一及,頓時恍悟,臉上流出幾分擔憂之色。此時此刻,善慈不知下落,騰龍谷先行出擊的眾人,情況也絲毫不知,若繼續糾纏拖延,最終會導致什麼結果,誰也 說不清楚。許潔默默療傷,心裡思索著應對之策,目光不時看向交戰的林雲楓,心中多了一份擔憂。揚天一直注視著金翅血影,表情十分淡漠,既有警惕之心,又有警告之意。金翅血影自然知道揚天的用意,定眼看了太玄火 龜一眼,隨即雙翅一揮,身體瞬間後移數百丈,遠遠的看著交戰的情形。 對此,揚天暗自鬆了口氣,稍稍放心,目光移到黃天身上,示意他朝自己靠近。感應到揚天的目光,黃天迅速來到揚天身旁,扭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許潔,三人很快聚在了一起。「此時的情況對我們不利,我們得設法應對。」 在周圍設下了防禦結界後,揚天直奔主題。黃天問道:「你是怎麼考慮? " 揚天道:「太玄火龜實力驚人,金翅血影的實力也強悍得讓人吃驚。眼下,金翅血影雖然休戰旁觀,可他性情如何,是否善變,我們誰也不敢保證。 若然我們出手協助陳盟主與林教掌,說不定又會引發金翅血影的插手,到時候必然又是一場狠拼;以我們此時的情況分析,善慈突發意外下落不明,依雪她們又急需我們前往支援。若是我們把時間與精力浪費在太玄火龜與金 翅血影身上,那顯然是得不償失。」黃天道:「你的分析確實有理,只是我們該怎麼做呢? " 揚天苦澀一笑,搖頭不語。許潔道:「為了牽制金翅血影,我們只能隨機應變,暫時旁觀,等待時機。」黃天表情奇異,遲疑道: 「我擔心善慈有危險,想趁此時機去找他。可我又怕我離開之後.金翅血影會再次發難,那時候你們又會有危險。」揚天道:「你的考慮不無道理,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即便發生那樣的事,我們兩人只要小心應對,金翅 血影也很難奈何我們。」黃天精神一振,問道:「那你們覺得我要不要馬上去尋找善慈? " 揚天皺眉道:「你去找善慈是明智之舉,只是你們才剛認識,何以你對他這麼關心, " 黃天歎道:「我關心善慈,說來也是報恩。 當年聖僧對我有再造之恩,而聖僧又一無所求,善慈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傳人,我只能將這份恩情報答在善慈身上,也算是盡了一點心意」明白了黃天的心思,揚天讚道:「你做得很對,我支持你。」許潔額首道:「去吧,善 慈交給你,這裡交給我們。」黃天遲疑了片刻,看看揚天又看看許潔,最終一言不發,縱身一閃便直射天際。金翅血影有些詫異,但卻並未攔截,反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隱隱透著幾分詭異,揚天與許潔送走黃天之後,又低 聲交談了兩句,然後由揚天負責留意四周的動協,隨時敏好防禦。許潔趁機療傷,抓緊時間恢復實力。如此,交戰猶在繼續,觀戰者各懷合思,這場持續糾纏的強者之戰,其最終結果郊何,還有待時間去開啟。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7月03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一章 錯綜複雜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一章 錯綜複雜 強光一閃,怒嘯傳來,隨即空間扭曲,瞬間轉移。一切,發生在眨眼間。當善慈清醒過來,四周早已沒了之前的打鬥與喧嘩,景色也有了很大的改變。 定了心神,善慈扭頭查看,發現自己正懸浮在半空之中,四周冰雪依舊,可環境卻有了很大變化。回身,善慈臉色一變,脖子上的佛珠金光湧動,散發出強烈的佛光。 「你是誰?」看著眼前寂靜無聲的黑影,善慈警惕的詢問。 黑影一言不發,觀察著善慈的情況,顯得高深莫測。 善慈有些奇怪,眼前的黑影能引起佛珠的反應,說明它很邪惡。 可既然邪惡之輩,何以這黑影又能一動不動,一言不發,究竟它有何企圖呢? 一邊思考,善慈一邊繼續問道:「剛才是你將我弄到這來的?」 這一回,黑影開口了,語氣有些冷傲,「不錯,是我。」 見黑影說話,善慈笑了笑,隨即臉色一正,冷冷道:「有何企圖,直說吧。」 黑影對善慈的表情變化頗有幾分驚訝,輕哼道:「說不上企圖,只是我們之間的一席見面,是宿命注定,誰也避免不了。」 善慈冷笑道:「你覺得這話能令人置信嗎?」 黑影道:「信與不信不重要,關鍵在於我們已經見上了。」 擅此道:「正與邪的見面,注定有一方要退讓。」 黑影反駁道:「你所謂的正與邪只是暫時的,不久的將來你也會與我一樣。」 善慈哼道:「那只是你的看法,我可不這麼想。」 黑影笑道;「宿命天定,由不得你啊。」 善慈哼道;「是嗎?那我走著瞧。」騰身而起,善慈直射遠方。 黑影一閃而逝,將善慈攔下,嘿嘿笑道:「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 善慈冷冷道:「既然見了,何必割捨不下?」 黑影道:「見是見了,可有些話還沒有說完啊。」 善慈問道:「你只求一見,別無企圖,何必廢話?」 黑影哼道:「既然見面,自然要說話,你難道怕了?」 善慈冷哼道:「怕還談不上,我只是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罷了。」 黑影笑道:「你擔心你的同伴了。」善慈冷笑道:「你還不傻。」 黑影笑聲一頓,略顯不悅的道:「善慈,你不要自以為是,惹怒我你會倒霉。」 善慈冷漠如冰,淡然道:「這就是想說的廢話?」 黑影氣急,口中怒吼一聲,眨眼就逼近善慈的身體,揮手就是一掌。 「惱羞成怒,原形畢露了。」語畢譏諷,善慈有意激怒對方。 黑影一言不發,展開身法,虛無飄渺的影蹤來去如風,讓人防不勝防。 善慈劍劍擊空,頗為驚訝,認真分析之後,發現這黑影竟然並非實體,有形的攻擊對他似乎根本無效。 瞭解了這一情況,善慈收回神劍,身體凌空盤坐,雙手扣訣施法,施展出佛門大乘佛法----佛光普照。頓時,善慈身上金光閃爍,脖子上的佛珠光華奪目,同時發出至聖至強的佛光,飛向四面八方。 見狀,黑影不屑一笑,身體凌空旋轉,形成一顆高速轉動的黑球,直射善慈胸前。 眨眼,佛光與黑球在空中遇上,二者間勢同水火,摩擦碰撞,產生了極強的排斥力,形成了一個對抗的磁場。 前行中,黑球表面的黑芒被佛光侵蝕,就宛如火焰遇上冰雪,出現了相互消融的情況。 這一幕持續了一會,隨即黑球撞在善慈身上,邪惡之力遇上佛門至寶天佛琉璃珠,雙方產生了強大的排斥力,瞬間引發了爆炸。 一聲巨響夾著強光,如天女散花籠罩四方。爆炸中,善慈與黑影之間出現了變化,原本應該各自震飛的雙方,卻因為黑影突然的伸手而使的彼此連在一塊。 當時,黑影撞在善慈脖子上的天佛琉璃珠,正邪之力相互排斥,出現了一個短暫的停頓。其後,排斥之力迅速累計,眨眼就超過了臨界點,從而導致爆炸。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黑影突然伸出雙手,抓住了善慈的手腕,且死死不放。 如此,爆炸產生,毀滅當頭,黑影與善慈無處可躲,承受了中心位置最為激烈的那股毀滅衝擊波。 那一刻,善慈已有所警覺,驚怒之下全力展開防禦,在身外布下了層層防禦。 同時,天佛琉璃珠因為感應黑影身上的邪惡之氣,一直處於防禦狀態,全力阻止邪氣的入侵,有效保護了善慈的身體。 然而爆炸過於強烈,威力無與倫比,加之距離較近,善慈雖然做了一些防禦,可畢竟他過於倉促,且不夠完善,最終雖然化解了一部分爆炸的衝擊力,可仍有大部分的衝擊波作用其身。 如此,善慈身外的防禦結界全部破碎,身體遭受了極大的重創,差一點就此毀滅。 好在天佛琉璃珠適時發出防禦,加之善慈體內的神劍快速又走全身經脈,分擔了大部分衝擊波,這才保住了善慈的肉身。 與善慈相比,黑影的情形就顯得有些詭異。 那可怕爆炸似乎並未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反而是天佛琉璃珠所發出的佛光讓他遭受了很大傷害。 當善慈身外防禦結界破碎之間,黑影通過雙手,輸出了一股奇異的力量,趁著善慈傷重無力防禦之際,進入善慈的身體。 那一幕僅僅眨眼光陰,隨即黑影怒吼一聲,被天佛琉璃珠所發出的佛光彈飛,帶著滿心的不敢與恨意,拉開了與善慈的距離。 天空,爆炸猶自繼續,狂風呼嘯,氣流翻滾。直到好一會兒,爆炸之聲才漸漸遠去,空中的煙霧也才隨風而逝。 一聲悶響,善慈自半空墜落,落在了厚厚的積雪裡,身體劇烈顫抖,顯然痛苦無比。 低吼一聲,善慈集中精力,強忍肉身上的痛楚,緩緩的從雪地裡站起。 移目四顧,善慈很快發現了黑影,此刻正距離自己數百丈,週身黑氣稀薄,看樣子傷得很深。深吸一口氣,善慈查看了一自身的傷勢,發現情況十分不妙,僅能發揮出平時的三成實力。騰身而起,善慈怒視著黑影,厲聲道:「你究竟是誰?何以要置我於死的?」 黑影詭笑道:「莫急,下次見面我自會告訴你。」語畢,黑影一閃而逝,眨眼就消失無影。 善慈沒有攔截,也無心攔截,心中思索著黑影的用意,頗有幾分不解。 從開始到離去,黑影的表現反覆無常,捉摸不定。 先是有話要說,隨後拚死攻擊,最後突然離去,這裡面疑點重重,相互矛盾,到底他要圖謀什麼呢? 想了一陣,善慈想不出頭緒,只得暫且收回思緒,開始留意自己所在的方位。 通過觀察,善慈大致瞭解了所處的位置,於是朝著天河平原的方向飛去。 路上,善慈一邊飛行一邊療傷,意外發現體內多了一股陌生的力量,十分詭異。 那股力量與善慈自幼修煉的佛門之力相互排斥,卻與黑水一族傳承的神力很相似,彼此時而融合,時而分離,一直遊走在善慈的全身。 針對此事,善慈很是驚疑,稍稍回想一下,頓時便明白那黑影所為。 只是善慈不太明白,黑影這樣做又何目的,難道僅僅為了給自己製造麻煩? 若是如此,黑影這樣煞費苦心,豈不大題小做,太過反常了一些? 想想,善慈覺得不合理,可由於不知道黑影是誰,他也不要胡亂分析。 若善慈針對黑影便是星璇,有瞭解星璇、陽煞、鬼巫三者的關係,那麼這一次星璇的目的便不問可知。 雪是天空的使者,聖潔美麗,冰是大地的精靈,剔透晶瑩。二者如影隨行,如同姐妹,裝扮著這片土地。 寒風中,本一御氣飛行,留意著四周的景色,心中頗感震驚。 第一次來到極北之地,面對嚴寒風雪,本一多少有些不太適應,連飛行的速度也大大降低。 之前,本一是尾隨善慈來到此地,可由於環境的差異,方向不易辨別,致使本一很快就失去了善慈的蹤影,只得獨自在這遼闊無邊的冰原上,漫無目的的找尋。 一路行來,轉眼就是數百里。本一看著眼前雪白的世界,心中感觸頗深。 作為佛門弟子,凡塵俗世不染佛心,這諾大的冰原就宛如一面明鏡,正是修行的好環境。想到這裡,本一漸漸忘卻塵事,放棄了追尋,心中了無一念,靜靜融入了這雪的世界。 時間,無聲流逝,不知幾許。 本一懸浮半空,雙目緊閉,身上已堆滿了積雪,可他卻毫無所覺。 突然,入定中的本一身體一震,猛然驚醒,抬頭看著半空,眼神中流露出嚴肅之色。 本一衝天而起,化為一道金光,眨眼就與一道微不可見的暗光撞在了一起。 強光一閃,霹靂雷鳴,兩道光芒各自彈飛。 「什麼人,竟敢無故攔截?」聲音冷酷而帶恨意,顯然說話之人充滿了怒氣。 翻身而退,本一穩住身體,週身佛光環繞,語氣平靜的道:「貧道本一,閣下何人?」 黑芒一閃,半空中浮現出一個外貌奇特的醜惡老者,正是前不久與陽煞、星璇分手的鬼巫。 看著數十丈外的青年和尚,鬼巫頗感詫異,語氣陰森道:「小和尚,你可知道你剛才幹了一件蠢事。」本一道:「我佛慈悲,不會怪罪。」 鬼巫冷笑道:「佛祖慈悲,可我不是。」 本一道:「你一身邪氣,詭秘陰森,究竟是何方妖孽?」 鬼巫冷冷的道:「不要問我是誰,知道了你會後悔。現在我暫且饒過你,下次相遇再取你的小命。」話猶在耳,鬼巫便一閃而逝,不見了蹤影。 本一對此早有防備,身體一閃而逝,也突然消失無影。 片刻,虛空中傳來一聲晴天霹靂,本一與鬼巫二次現身,雙方相距數十丈距離。 怒視著本一,鬼巫恨聲道:「你誠心找死?」 群聯盟 8558305 星楓雲 手打 http://hi.baidu.com/xyf19同步手打更新 雪是天空的使者,聖潔美麗,冰是大地的精靈,剔透晶瑩。二者如影隨形,如同姐妹,裝扮著這片土地、寒風中,本一御氣飛行,留 意著四周的景色,心中頗感震驚。第一次來到極北之地,面對嚴寒風雪,本一多少有些不太適應,連飛行的速度也大大降低。之前,本一 是尾隨善慈來到此地,可由於環境的差異,方向不易辨別,致使本一很快就失去了善慈的蹤影,只得獨自在這遼闊無邊的冰原上,漫無目 的的找尋。一路行來,轉眼就是數百里。本一看著眼前雪白的世界,心中感觸頗深。作為佛門弟子.凡塵俗世不染佛心,這偌大的冰原就 宛如一面明鏡,正是修行的好環境,想到這裡.本一漸漸忘卻塵事,放棄了追尋,心中了無一念,靜靜融入了這雪的世界。時間,無聲流 逝,不知幾許。本一懸浮半空,雙目緊閉,身上已堆滿了積雪,可他卻毫無所覺。突然,入定中的本一身體一展,猛然驚醒,抬頭看著半 空,眼神中流露出嚴肅之色。 本一衝天而起,化為一道金光,眨眼就與一道微不可見的暗光撞在了一起。強光一閃,霹靂雷鳴,兩道光芒各自彈飛。「什麼人,競敢無 故攔截?」聲音冷酷而帶著恨意,顯然說話之人充滿了怒氣翻身而退,本一穩住身體,週身佛光環繞,語氣平靜的道:「貧僧本一,閣下 何人? " 黑芒一閃,半空中浮現出一個外貌奇特的醜惡老者,正是前不久與陽煞、星璇分手的鬼巫:看著數十丈外的年青和尚,鬼巫頗感 詫異,語氣陰森的道:「小和尚,你可知道你剛才幹了一件蠢事。」本一道:「我佛慈悲,不會怪罪。」鬼巫冷笑道:「佛祖慈悲,可我 不是。」本一道:「你一身邪氣,詭秘陰森,究竟是何方妖孽? " 鬼巫冷冷道:「不要問我是誰,知道了你會後悔。現在我暫且饒過你, 下次相遇再取你小命。」話猶在耳,鬼巫便一閃而逝,不見了蹤跡,本一對此早有防備,身體一閃而逝,也突然消失無影。片刻,虛空中 傳來一聲晴天雷靂,本一與鬼巫二次現身,雙方相距十數丈距離ˍ怒視著本一,鬼巫恨聲道:「你誠心找死? " 本一面無表情,淡漠道: 「佛說有緣相遇,既然遇上,你何必急著離去。」鬼巫哼道:「剛才不殺你,是因為我有急事。現在你既然非要找死,我便成全你。」一 閃而至,鬼巫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枯瘦的手臂看似枯枝,揮動間卻是風湧動,殺氣四溢。本一不敢大意,雙手合十推出,硬接了鬼巫的 一擊。本一身體一震,當即被彈飛,嘴角溢出血跡,臉色一下子蒼白了幾分。鬼巫嘴角含笑,毫髮未損,人如鬼魅般緊隨而至,枯瘦的雙 臂如奪魂的鬼手,出招快得驚人:本一眼神陰沉,心神大震,對於鬼巫的實力大感驚訝,想不到初來冰原就遇上這樣可怕的敵人。考慮到 自身的傷勢,本一選擇了防禦,身體凌空旋轉,躲避著鬼巫的追擊。抽身而退,鬼巫沒有過多的追擊,眼神陰冷的看著本一,冷笑道:「 滋味如何,要不要再深刻一些? " 本一穩住身體,週身佛光閃耀,語氣淡定的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貧僧並未放在心上:鬼巫陰笑道: 「是嗎,那我就讓你品嚐一下死亡的滋味; " 雙臂前揮,鬼巫身上氣勢攀升,一團漆黑的濃霧瞬間散開,形成一朵巨大的黑雲,將方醫數 裡籠罩其內。置身其間,本一隻覺壓力大增,一股空間凝固之力,正迅速朝他通近,吞噬著他的活動區域;覺察到敵人的用意,本一迅速 展開反擊.週身佛光層層擴散,形成一個逐漸膨張的佛光結界,對抗著鬼巫那不知名的黑雲。眨眼,佛光結界與黑雲相遇,二者針鋒相對,屬性相剋,展開了正面攻擊。起初,佛光結界與黑雲之間勢均力敵,出現了僵持的情形。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至聖之極的佛光竟然被邪惡的黑雲通得步步後退.這讓本一身體一震,當即重傷吐血,氣息一下子虛弱了幾倍。嘿嘿陰笑,鬼巫頗為得意,語氣殘酷的道:「 小和尚,佛祖已經在召喚你了」本一臉色陰沉,面對鬼巫強橫霸道的實力,心中驚怒無比,可嘴上卻毫不示弱,強自鎮定的道:「貧僧功德不夠,還去不了西天極樂世界。」 鬼巫笑道:「不必擔心,我可以送你一程。」語畢,鬼巫突然加大攻勢,滾滾黑雲疾速收緊,眨眼就擠破了本一原本就快破碎的防禦結界 。如此,邪惡之力瞬間來襲,試圖吞噬本一。面對危機,本一臉色奇異,在無處躲避的情況下,突然虛空盤坐,雙手合十胸前,口中唸唸 有詞。眨眼,滾滾黑雲衝到本一附近,邪惡之力陰森詭異,如地獄的惡鬼凶殘而暴烈。本一對此宛若不覺,週身金光流轉,速度由慢變快 ,在黑雲臨近之際,形成了全新的防禦結界。同時,本一脖子上的金剛圈開始輕輕微鳴,發出柔和的光芒與奇異的聲音。外圍.黑雲迅速 累積,瘋狂收緊,挾著侵魂蝕魄之力,蠶食著本一發出的防禦結界。隨著黑雲的越發密集與強烈,本一脖子上的金剛圈開始劇烈顫抖,嗡 嗡的聲響挾著璀璨的金光逐漸擴張,直接與收緊的黑雲撞在一起。金光擴散的趨勢稍稍一頓,被收緊的黑雲所阻止。可片刻之後,金光震 動的頻率再次提升,以成倍的速度猛然擴散,當即便引發了爆炸,一舉將四周的黑雲全部震飛。輕呼一聲,鬼巫閃身而退,眼神驚訝的看 著本一,質問道:「和尚,你脖子上的東西是何玩意?」本一虛空而坐,法相莊嚴,微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眼神奇異的看著鬼巫,語氣平 淡的道:『這是佛門聖器如意金環。」鬼巫眼神微變,哼道:「原來你是有備而來,可惜就憑你,還奈何我不了。現在天色不早.待我辦 完要事,再來找你算賬。」話猶在耳,鬼巫一閃不見,神秘消失了。本一對此早有預料,輕聲道:「佛說時間不到,你何必急著走呢?」 說話間,本一脖子上的如意金環突然騰空飛起,高速旋轉,發出一道擴散的璀璨金光,眨眼就籠罩四方。屆時,天地間出現了一種震撼, 隨即怒嘯傳來,之前消失不見的鬼巫現身雲端,四周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光環,牢牢的將其困在中間。翻身而下,鬼巫朝本一衝來,雙臂快 速揮舞,發出兩道漆黑的掌印。本一臉色平靜,口中唸唸有詞,意念轉動間如意金環突然出現,硬接了鬼巫的一擊。鬼巫借力使力,翻身 而退,口中怒哼道:「和尚,你真要糾纏不清? " 本一淡然道:「我本無心,此乃天意。」鬼巫聞言一震,哼道:「狗屁,老夫可沒時間 陪你瞎扯。」彈射而起,鬼巫又一次選擇了離去。很顯然,在鬼巫心裡正事要緊,與本一糾纏那是不智之舉。然而本一並不放人,意念轉 動間,如意金環再次飛起,於旋轉之際瞬間擴散,眨眼就捕捉到了鬼巫的氣息,再一次將其攔截。怒哼一聲,鬼巫被迫現形,喝道:」和 尚,你到底想怎樣? " 本一道:「自古正邪對立,今日既然相遇,當然要有一個了斷才行。」鬼巫氣急,恨聲道:「和尚,你以為有如意 金環在手,就能奈何我不成? " 本一道:「至少你想離開,須得我同意才行。」鬼巫怒笑道:「你可知道,你正在把自己推向地獄? " 本一道:「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鬼巫怒極,這樣頑固的和尚他還是第一次遇上,可偏偏就在他最為忙碌之際。一直以來,鬼巫都 比較冷靜理智,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很少動怒生氣。可如今,他卻被本一氣得吹鬍子瞪眼,差一點就暴跳如雷。 好在鬼巫有極強的控制力,強忍心中的怒氣,冷靜的思考眼前的形勢。目前的情況十分清楚,要想離開就必須打倒本一,不然根本就擺脫 不了如意金環的限制。想到這裡,鬼巫雖然不甚甘心,卻也不得不為。在鬼巫沉思之際,本一也在認真考慮。就之前的情況分析,敵人實 力驚人,深不可測。若以修為而論,本一那是必敗無疑,好在本一有佛門聖器在身,雖不能克敵制勝,但要自保也非難事,並且,本一看 出鬼巫有急事在身,雖然不知所為何事,可從鬼巫的來歷分析.也必然不是什麼好事。鑒於這個原因,本一才刻意為難,不顧自身安危。 拿定了主意,鬼巫主動攻擊,快捷詭異的身法配上怪異絕倫的招式,給本一造成了極大魷壓力。好在本一無心取勝,避重就輕,借助如意 金環之力著重防禦,致使鬼巫的攻擊一次次失利。對此,鬼巫很不甘心.奈何佛門聖器與自己相剋,他只得趁機離去,然而本一十十警惕 ,每當鬼巫準備溜走之際,本一就施展出如意金環,借助聖器的至聖之力,輕易就捕捉到鬼巫的氣息,瞬間將其攔截。如此,鬼巫逃走不 成只得應戰,卻又因為如意金環之故,奈何不了本一,雙方最終陷入了僵持。在本一而言,牽制住敵人就是勝利,他消耗的不過是時間而 已,可對鬼巫來說,這一次遇上本一,那卻是流年不利,不僅耽誤了他的大事,還讓他受了一肚子窩襄氣,然而事已至此,怨恨也是無濟 於事,一向自認足智多謀的鬼巫,何曾想到會因為一個和尚而落得如此結局?這真是智者千慮,也有一失。狂風呼嘯,大雪紛飛。寂靜的 冰原上,隱隱傳來震動的腳步聲天空,陰霾低沉,寒雪襲人,惡劣的天氣令人震驚,可在這北國冰原卻是常有之事風雪中,一個高大的身 影由遠而近,身邊還跟著一個相對較矮的身影,二者迎著風雪緩緩前進,頗有幾分狼狽。不一會,兩道身影來到一處冰丘上,雙雙停止了 前進,露出了清晰的樣子.竟是那博父巨人赤炎與炎赤馬。看著茫茫雪海,炎赤馬問道:「我們這樣漫無目的的奔波,到底為了什麼? " 赤炎表情落寞,輕聲道:「我在追尋宿命的腳步,那是我必經之路ˍ " 炎赤馬道:「我隨你一路走來,見證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很多道 理『可我至今都不明白,你所謂的必經之路到底指什麼? " 赤炎道:「不必心急,你只要跟在我身邊,一切都會有結果二」炎赤馬微微搖 頭,輕歎道:「真搞不懂,你的宿命到底是什麼。」赤炎嘴角微動,隱約笑了笑,帶著幾分苦澀,輕輕的道:「我的宿命只是傳銳」炎赤 馬一愣,眼神古怪的看了赤炎幾眼,輕聲問道:「何謂傳說? " 赤炎看著天空,輕聲道:「以後你會懂得。」見赤炎不肯多說,炎赤馬轉 移了話題,問道:「那我們現在幹什麼?是繼續這樣漫無目的的到處走,還是 …… 」赤炎道:「一次次的相遇就是宿命的交集.等待著 我們去面對。」邁步而出.赤炎徑直前行炎赤馬一頭霧水,根本聽不懂赤炎的意思,只得迅速跟了上去。 並排而行,赤炎與炎赤馬速度驚人,不一會就翻越了數座冰谷,來到了天河平原東部。這時候,前行中的赤炎突然抬頭看著遠處的天空, 臉上流露出複雜之色。炎赤馬覺察到赤炎的舉動,問道:「怎麼了? " 赤炎輕輕搖頭,淡然道:「快到了,走吧。」炎赤馬疑惑,還想再 問清楚,可惜赤炎已走出數步。快速追上,炎赤馬緊隨著赤炎的腳步,一人一獸很快遠去,不一會就來到了太玄火龜與陳玉蠻、林雲楓交 戰的地方。金翅血影最先發現赤炎的出現,心中閃過一絲驚訝,說不出是喜還是憂。不遠處,揚天與許潔在見到赤炎之際,都倍感驚訝, 卻又多了幾分喜色。交戰場中,太玄火龜與陳玉彎、林雲楓正集中精神全力以赴,誰也不曾在意外界的變化,更不曾覺察到來了不速之客 。炎赤馬來到赤炎身側,看著交戰的雙方,低聲問道:「你要插手? " 赤炎道:「有些事我必須做,有些路我必須走。」炎赤馬問道:「 你的插手能改變什麼? " 赤炎道:「這些將來你都會懂得。」邁步而出,赤炎朝交戰場中走去。屆時,金翅血影長嘯一聲,其音震天,立 時引起了太玄火龜、陳玉鶯、林雲楓的注意。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太玄火龜臉色微變,對於赤炎的出現大感驚訝,心中又驚又怒。陳 玉彎與林雲楓看著赤炎,無不臉色古怪,對於赤炎的高大感到異常驚訝。只一眼,陳玉鴛與林雲楓就明白了赤炎的身份,也意識到了轉機 的出現,雙雙飛身而退,回到了揚天與許潔身邊。『又是你,我們可真是冤家路窄。」瞪著赤炎,太玄火龜話語中充滿了不甘。停下腳步 ,赤炎迎上了太玄火龜仇恨的目光,語氣漠然的道:「冰原就這麼大,我要找你那很簡單。」金翅血影來到太玄火龜身邊,低聲道:「時 機已過,速速離開。」太玄火龜瞪了金翅血影一眼,神情頗為不悅,但卻知道時機已然不在。收回目光.太玄火龜看著赤炎,冷然道:「 今日我另有要事,你我之間的恩怨改日再行了斷。」赤炎道:「事不過三,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你難道要一直避而不見? " 太玄火龜哼 道:「我若要避而不見,你又豈能找到這來? " 赤炎道:「既然見了,那就做個了斷。」彈跳而起,赤炎巨大的身軀沖天而上,直逼太玄 火龜,金翅血影臉色一驚,急切道:「快走,不可迎敵。」太玄火龜並不愚蠢,剛才苦戰多時都沒有結果,而今若再與赤炎交手,那顯然 討不了便宜。飄身後退,太玄火龜看著衝來的赤炎,恨聲道:「你兩次壞我好事,早晚有一天我要雙倍收回。」赤炎停下前衝之勢,懸浮 在半空之中,眼神凌厲的看著太玄火龜,沉聲道:「我們之間注定難逃,你躲避不了。」太玄火龜漸行漸遠,風中傳來他不甘的咆哮。「 赤炎,你我之間不共戴天,我會親手把你殺掉。」金翅血影一言不發,速度比太玄火龜還快。目送二者離去,赤炎飄然落地,看也不看陳 玉鴦四人一眼,帶著炎赤馬直奔太玄火龜離 去的方向。見狀,陳玉鴦四人也不多話,知道博父一族嫉恨人類,都不想招惹他。遠處,陽煞見此情形,自語道:「陰宿可真有一套,竟 然找來赤炎,驚走了太玄火龜,化解了這些人的危險.真是好伎倆、。」這樣的猜測合情合理,只是陽煞不曾想到,鬼巫此刻正還在與本 一苦戰,被本一的如意金環死死纏住,心中是又氣又急,卻又脫身不了。待赤炎遠去,陳玉鴦長吁了口氣,頗為感慨的道:「太玄火龜的 強大簡直可怕,若找不出他的弱點,我們根本拿他沒法。」林雲楓歎息道:「以前耳聞之時還不以為然,可今日真正一見,才知道這傢伙 確實難纏,就之前交戰的情況而言,太玄火龜不僅實力驚人,還擁有刀槍不入的金剛之身」揚天道:「記得依雪提過,太玄火龜的地玄烈焰十分霸道,能摧毀一切,煉化元神我的木想就十分驚懼,根本不敢靠近。」許潔道:「好了,這些等有空再說.我們還是盡快前往支援 ,以免五色天域那邊出現變化。」此言一出,陳玉鴦與林雲楓頓時醒悟,雙雙交換了一個眼色,正欲開口之際,空靈鳥突然輕鳴,引起了 四人的注意。陳玉彎四人附近空間扭曲,一道絢麗的光芒破空而至,帶來了八寶與江清雪:見狀,陳玉鴦等人放下了警惕之心,不過心中 卻隱約預感到了什麼事情。飛身迎接,許潔拉著江清雪的手臂,輕聲問道:「你怎麼來了,那邊情況怎麼樣, " 江清雪臉色凝重,輕歎道 :「情況不太妙,那天娛神將絕欲的實力超乎想像,頃刻間就終裹大俠與雪人重傷,谷主前輩都奈何不了他。」林雲楓問道:「五色天域 一方情況怎樣? " 江清雪道:「一開始我們優勢明顯,薛峰親手殺掉了黑金剛,自己受了重傷.新月殺掉了雪隱狂刀,自身並未受傷。斐 雲與花影聯手,擒下了刀皇冷雲.可惜斐雲重傷。後來,天娛樁將絕欲出手,屠大俠與雪人雙雙重傷,林帆也受了內傷,瑤光與蛇魔硬拚 苦戰,也是兩敗俱傷,目前雙方第二輪交戰已經展開,我是來通知你們,速速趕往支援。」陳玉鴛道:「我們原本早就該前往支援,可惜 這邊也出了一些狀況。」江清雪有些驚訝,扭頭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善慈與黃天竟然都不在,心中很是疑惑.問道:「善慈與黃天呢? 你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 揚天道:「善慈目前下落不明,黃天找他去了。之前,我們遇上了太玄火龜與金翅止影.雙方展開了激戰, 都受了傷。」江清雪驚呼道:「太玄火龜!那後來呢? " 林雲楓道:『就在你出現之前,博父巨人突然出現,驚走了太玄火龜.才化解了 我們的危險; " 江清雪慶幸道:「還好赤炎及時出現,不然就糟了: " 許潔道:「好了,時間要緊,我們還是先去支援,待事情完結之 後,再慢慢細談。」陳玉彎道:「正事要緊,我們這就趕去。不過走之前.還是先與聖僧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小心安全。」江清雪道:「 這事交給我,你們先走一步,我稍後就隨八寶趕來。」陳玉鴦等四人沒有愈見,當即閃身離去,前往支援。 江清雪飛身而下,留下八寶在外防範,自己則進入裂谷之中,尋找雪山聖僧說明情況。片刻,江清雪出來,飛身落在八寶身上,然而離開 。江清雪的舉動頗為古怪,這讓十里之外的陽煞很是疑惑,不免產生了好奇感。待八寶與江清雪離開,陽煞悄然而來,站在裂谷邊緣靜靜 的查看,很快就獲悉了一些信息,口中發現陰森的冷笑。「出來吧,我知道你們就在下面。」聲音迴盪在裂谷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述說著陽煞心中的自負。然而谷中悄然無聲,沒有任何回答,就彷彿不曾聽到陽煞的話。輕哼一聲,陽煞冷然道:「既然非要我請你們出 來,那就不要怪我下手狠辣。」說話間,陽煞腳尖一點地面,一股強勁的衝擊波瞬間湧入地下,其可怕的破壞力如擴散的光波,眨眼就將 方國數十里冰川夷為平地,所有裂谷全部消失不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圓形凹陷印記。冰雪層中飛出四道身影,正是那雪山聖僧、玲花、 雪狐與鄂西。四人中,雪山聖僧與雪狐嘴角溢血,被那股可怕的衝擊波所傷,玲花與鄂西情況較好,只是受到了一定的震盪,並未造成太 大的傷害。穩住身體,玲花揮手發出一股柔和之力,托住了重傷的雪山聖僧與雪狐的身體。鄂西怒視著敵人,喝道:「你是誰,為何出手 攻擊? " 陽煞看著眼前的四人,目光在雪山聖僧與鄂西身上轉動了幾圈,陰笑道:「原來是你們,真是天意如此。」雪山聖僧看著陽煞,臉上露出一絲憂慮,輕聲提醒道:「大家小心,他便是當日善慈在惡魔谷中放走的那個魔鬼。」鄂西一驚,怒道:「原來是你!」陽煞也 不否認,大笑道:「不錯,是我。」玲花凝視著陽煞,問道:『你想怎樣?」陽煞笑道:「很簡單,殺光你們。」玲花聞言心神一震,看 了看雪山聖僧與鄂西,臉上流露出幾分凝重之情。雪山聖僧微微皺眉,沉聲道:「你殺我們,只會觸怒善慈,拉開他與你們之間的距離。 」陽煞笑道:「你的話或許有理,可是你忘了一點,仇恨能令人發狂,讓人失去理智。一旦我殺了你們,善慈勢必心懷仇恨,到時候魔由 心生,他即便有佛門至寶在身,也阻止不了他成魔的必然趨勢。」雪山聖僧聞言一震,微瞇的雙眼突然大睜,語氣凌厲的道:「有我在, 你休想得逞。」鄂西大聲道:「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你死了這條心吧。」陽煞大笑道:「我既然敢告訴你們,自然就有十足的自信。以 你們四人的修為,我要殺你們,那簡直易如反掌。」雪山聖僧道:「只怕未必。」陽煞冷笑道:「不必爭論,馬上就有結論。」雪山聖僧 表情奇異,眼珠微微轉動了幾下,扭頭對玲花道:。生死成敗,關鍵在你。」玲花心神一展,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滄桑之情,心中隱約有 股明悟後的悲切右手一揮,玲花將雪山聖僧與雪狐送至地面,隨即來到鄂西身旁,輕聲道:「你去保護聖僧前輩的安全,此人我來應對。 」鄂西遲疑道:「你行嗎?」玲花淡然道:「你去吧,這裡我會處理。」鄂西聞言雖然不信,卻也不再堅持,轉身飛落地面,靜靜的站在 雪山聖僧與雪狐身旁,目光注視普陽煞與玲花的動靜。掃了一眼地面的情況,陽煞譏笑道:」小丫頭,你今年幾歲了? " 玲花冷冷道:「 那與我們的交戰沒有關係。」陽煞道:「冷漠掩飾不了你膽怯的心,這一戰對你而言,那是必死無疑」玲花哼道:「那可不一定。」右臂 一揮,長劍飛起,絢麗的劍芒直射陽煞眉心,輕蔑一笑,陽煞不閃不避,右手屈指一彈,一股漆黑的指力瞬間擊中玲花手中的長劍.當即 便其震碎,並將玲花震退。悶哼一聲,玲花嘴角鮮血外溢,內傷不輕。鄂西見此就欲上前協助攻擊,但卻被雪山聖僧所阻止。鄂西不解, 問道:「你幹嘛不讓我去? " 雪山聖僧沉聲道:「我們四人中,你我上前都必死無疑,而雪狐重傷,唯有玲花不會死: " 鄂西問道:「 她為何不會死? " 雪山聖僧道:「這是宿命,早已注定,你不必多問。」鄂西不信,反駁道:「以此刻的情況推斷,玲花要不了幾招就會 死在敵人手裡」雪山聖僧歎道:「莫要心急,一切稍後自知。」鄂西聽完遲疑了一下,最終不再言語。半空中,玲花與陽煞相距數丈,彼 此眼神交匯,氣氛詭異,陰笑一聲,陽煞眼神一冷,一股銳利的殺氣破空而至,眨眼就突破了玲花的心靈防線,萬中了她的大腦中樞神經 。慘叫一聲,玲花翻身而退,雙手用力的抱著頭部,表情痛苦之極幾陽煞十分得意,笑道:「小丫頭,死前的滋味是不是很刺激啊: " 玲 花雙唇緊閉,怒視著敵人,一邊全力催動體內真元進行療傷,一邊在身外布下階氣結界二片刻,玲花緩過氣來,自懷中取出魔龍鞭,展開 了主攻攻擊。屆時,玲花身法快捷,姿態優美,身外魔龍環繞,然如御龍嬌女,看七去英氣通人,四周,魔龍飛舞,交錯縱橫,一條、兩 條、四條、八條、幻化不定.在玲花的控爭下,朝著陽煞展開了猛烈的攻擊。看著飛舞的魔龍,陽煞毫不在憊,右手凌空一揮,一道弧形 的光刃破空迴旋,眨眼就斬奮了四周的魔力,破除了玲花的一擊。見此情況,玲花又驚又怒,敵人隨意揮手發出的光刃看似尋常.實際上 卻無堅不摧.節直讓人難以相信。收斂心神,玲花提高苦惕,加快了進攻的速度,也加快了招式轉變的頻率。如此,玲花憑借招式的巧妙 ,暫時牽制住了敵人、可究競能維持多久.玲花心巾也是沒底.地面,觀戰的三人都緊張無比,無不希望玲花能夠獲勝,可實際上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時間,在糾纏中很快過去。玲花一套魔龍鞭法不一會就全部施展了一遍,只得從頭開始;陽煞冷笑一聲,揮手 反擊,趁著玲花換招之際突然切入,一舉破解了玲花的魔龍鞭法,再次將其震退。一擊得手.陽煞不再留情,人如鬼魅般瞬間通近玲花身前,左手一掌朝著玲花的頭頂劈去。 由於陽煞速度驚人,玲花來不及閃避,只得倉促間揮手迎上,硬接了陽煞一擊。那一刻,玲花身體一顫,重傷吐血,口中發出刺耳的慘叫 ,朝著地面衝去。觀戰的三人見此情形,無不深感痛心,紛紛呼喚玲花的名字。陽煞冷酷一笑,陰森道:「時間不早了,我就先送你一程 。」一閃而落,陽煞如影隨形,右手漆黑如墨,緩緩的朝著玲花的頭頂拍去。那一掌煞氣襲人,邪氣驚天,一旦擊中玲花,其結果必然是 形神俱滅。鄂西見此,怒吼一聲,人如獵豹彈射而出,朝著陽煞衝去。雪山聖僧臉色驚變,脫口道:「鄂西不可 … … 」震耳的聲音喚不 回那飛逝的身影一擊。鄂西眨眼就衝近陽煞身邊,但卻已然攔不住那揮落的左手,覺察到鄂西靠近,陽煞笑意陰森,一翻一轉,一掌朝著 鄂西拍去。而在此之前,陽煞拍向玲花頭頂的一掌已加速下落如此,玲花已是岌岌可危。然而就在這關鍵的一刻眨眼就可擊實。一股突如 其來的力量瞬間將玲花的身體橫移數丈,玄之又玄的避開了陽煞的一擊。其時,陽煞右手一掌擊空,心中頓時一愣,左手揮出的一掌,也 在無形中停頓了一下,威力自然大大降低。可即便如此,那一掌仍舊將鄂西震飛,當場重傷不起。「什麼人?」迅速轉身,陽煞留意著四 周的動靜,很快一個身影映入眼底。看著那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陽煞頗感驚疑,對方能無聲無息靠近自己數丈之內而不被自己察覺,就 這份修為就足以令人震驚。靜立場中,來人對陽煞的質問不予理會,只是默默的看著玲花,表情頗為怪異。死裡逃生,玲花猶自驚駭無比 ,在逐漸平靜之後,這才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抬頭,玲花看著那人,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之前的擔憂一掃而空,輕聲低吟道: 「原來是你,謝謝。」燕山孤影客淡然道:「不必謝我,這是我們之間的緣分。」玲花道:「你的出現不僅僅救了我一人,還有他們。這 聲謝謝就當是我代替他們表達心中的感激。」燕山孤影客沒有回絕,輕聲道:「你傷得不輕,且先下去休息。」左臂一揮微風吹起,一股 柔和之力托著玲花受傷的身體,一分不差的落在雪山聖僧附近。輕輕一笑,玲花道:「我們運氣不壞。」曹山聖僧領首道:「這是沾了你 的光,他其實一直在遠處留意著你的動靜,暗中保護你。」玲花驚疑道:「有這事? " 雪山聖僧低聲道:「有些事知道就行,不必追問。 」玲花明白這話的含義,輕輕點了點頭,隨即把目光移到了燕山孤影客身上。這時,燕山孤影客已迎一上了陽煞的目光,兩人四目相對, 互不相讓,正在暗中較最。半晌,燕山孤影客開口道:「時間不早了,再有片刻善慈就會回來了。」陽煞哼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 燕山孤影客道:」我只是提醒你罷了。你要是不介憊的話,可以在這裡等他。」陽煞怒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燕山孤影客道:「那與我無關,我來只是為了救她。」陽煞冷酷道:「你為救人而招惹我,那可不是明智之選, " 燕山孤影客漠然道:「 我做事向來只顧自己喜歡,你要是看不慣,大可拿出你的手段一」陽煞哼道:「你很自負。」燕山孤影客冷然道:「比起你來,還差一點 。」陽煞氣急,怒道:「狂妄,我今天非要教訓你一下。」說話間,陽煞實然逼近,揮手就是一掌.漆黑發亮。燕山孤影客眼神微變.右 手翻轉之際金光一閃,眨眼就迎上了陽煞的一擊。強光一閃,巨響震天,強勁的衝擊波瞬間擴散,眨眼就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數又丈,數里 長的裂谷,述說著那一擊的可怕。後移數丈,燕山孤影客表情平淡,看不出任何異樣,週身也沒有波動的變化,陽煞退後數丈,眼神驚訝 ,一動不動的看著燕山孤影客,直到好一會後才移開目光.冷哼道:「不要得意,今日只是平局,改日若然再遇,定要與你分個高低。」 語畢,陽筍一閃而逝,就此離去。燕山孤影客活動了一下身體,輕聲自語道:「好可怕的實力,這樣的高手究竟又自哪裡? " 轉身,燕山 孤影客看了看在場四人,隨即騰空而起,一言不發的便離開了那裡。玲花沒有言語,她只是靜靜的看著燕山孤影客離去,心中有股複雜的 情緒。雪狐輕吟道:「此人很神秘,但卻心懷正義。」雪山聖僧感觸道:「能有如此實力之人,都非尋常之輩。」鄂西緩緩走到雪山聖僧 附近,問道:「你之前說玲花不會死,指的是不是就是此人, " 雪山聖僧道:「有些事情需要自己領會,才有意思。」鄂西一愣,似解非 解,頓時陷入了江思片刻,遠處的天空中出現了一道身影,正朝著這邊靠近。只眨眼光陰,那人使來到了眼聲正是之前不知蹤影的善慈。 一見地面的情形,善慈臉色大驚,迅速飄落地面,來到雪山聖僧身側.關切的問道:「師傅,這是怎麼回事? " 雪山聖僧淡然道:「回來 就好,我們都受了傷,待你安頓好大家之後,為師再慢慢告訴你。」 善慈聞言迅速起身,分別查看了一下大家的傷勢,然後帶著四人離開 那裡.另尋了一處隱蔽之地,著手為四人療傷。由於四人傷勢不輕,善慈一時半會抽不開身,無暇問及其他人的情況,自然也就顧不上他 人。如此,騰龍谷一方原本預計的六大援兵因為種種原因,缺失了善慈與黃大,實力大減,加之陳玉鴦、林雲楓、揚天、許潔四人又各自 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勢,實力再次削減,最終騰龍谷與五色天域的一戰,其結果如何,中途是否還會發生意外,此時誰也說不清。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二章 出人意料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二章 出人意料 冰谷上空,騰龍谷與五色天域之間的交戰正如火如茶的進行著,雙方戰況激烈,各有不同。其中,最為關鍵的是趙玉清與絕欲之間的一戰,但因二者實力驚人,懸殊不大,暫時處於僵持狀態。 除此之外,林帆迎戰白頭天翁屈居下風,林依雪、花影聯手對付白鶴仙子,稍佔上風。瑤光與玫瑰圍攻蛇魔,佔據著主導優勢,牡丹與新月圍殺藍發銀尊,卻取得了顯著成果。地面,舞蝶一邊設下防禦結界,保護著身後之人,一邊留意著交戰雙方的情況。 從江清雪離開到現在,時間雖然不久,可雙方的戰況卻已十分清楚,騰龍谷一方暫時處於領先地步。 五組交戰之中,勝負最為明顯的要數牡丹、新月與藍發銀尊這一組。 交手之初,新月就憑借天璃神劍與天絕斬法重創敵人,取得了絕對優勢。而後,牡丹全力協助新月,結合空間之術與天絕斬法,一步步將藍發銀尊逼上絕路。 此刻,藍發銀尊處境堪憂,在新月與牡丹的聯手合擊下,全身多處受傷,體無完膚,幾近瘋狂崩潰的地步。 怒吼一聲,藍發銀尊揮舞著蜂王刺直衝新月而去,完全不顧牡丹的進攻。 見此情形,新月眼神微動,身體瞬間後移,手中天璃神劍脫手飛出,展開了自行進攻。牡丹一閃而逝,右手擊中藍發銀尊右邊的肩頭,當即傳出骨骼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慘叫怒吼。身體一震,前衝的藍發銀尊面容扭曲,握緊蜂王刺的右手一下子垂了下去,露出了胸前要害之處 這時候,天璃神劍的攻擊正好臨近,只見光華一閃,天璃神劍瞬間便擊穿了藍發銀尊的胸口。再次怒吼,藍發銀尊的身體劇烈顫抖,滿頭藍髮根根立起,猙獰的神情讓人動容。牡丹來到新月身側,輕聲道:「小心敵人臨死反撲0" 新月微微頷首,輕吟道:「你能否將他凝固片刻?」 牡丹質疑道:「你想一擊斃命?"新月點頭不語,神情冷漠 牡丹道:「好,就讓我們來結束這個惡魔。"飛身而下,牡丹來到藍發銀尊面前,雙手虛空結了一個法印,眨眼就束縛住了藍發銀尊 覺察到這一情況,藍發銀尊自狂怒中清醒了幾分,口中大聲厲嘯,週身泛起了藍色光芒,試圖撐破牡丹發出的束縛之力 這時候,新月來到藍發銀尊上空,施展出騰龍九變,週身氣勢百倍激增,數不盡的光龍盤旋飛舞,圍繞在新月身外,形成九龍奪珠之勢 同時,天璃神劍白行回到新月手中,隨著她右臂的快速揮舞,瞬間散發出九道璀璨的劍柱,清晰的呈現在半空中 那一刻,九條光龍對應九道劍柱,彼此快速融合,最終形成一道絢麗的光柱,呼嘯一聲便從天而降,擊中了藍發銀尊的頭部 「不!"一聲嘶吼,包含了太多的不甘與憤怒,如閃電來襲,眨眼就消失無蹤。牡丹身體一震,臉色驚愕,人在後退之際,眼睛卻注視著藍發銀尊的情況。璀璨的光柱擊中藍發銀尊之後,光柱瞬間消失,可藍發銀尊的體內卻同時飛出九條色彩 不一的光龍,以及九道無堅不摧的劍氣,瞬間將藍發銀尊的身體撕碎 一切,眨眼即逝。除了墜落的蜂王刺偶爾閃過一絲光芒外,藍發銀尊早已形神俱滅。 傲立半空,新月氣勢如虹,目光凝視著墜落的蜂王刺,右手一翻一轉,赤紅的劍芒破空而至,挾著無堅不摧之力,眨眼就將蜂王刺從中斬斷,毀滅了這把邪惡的兵器 隨即,新月收起騰龍九變法訣,飄身來到牡丹附近,輕聲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傷到你?"牡丹搖頭道:「不礙事,不過你這一擊還真是漂亮,堪稱舉世無雙。" 新月淡然道:「剛才的那一擊是我臨時想到的,糅合了騰龍九變與九天玄女劍訣,沒想到威力竟然這麼強。" 牡丹笑道:「你的潛力無限,將來的成就絕不在天麟之下。"新月搖頭道:「天麟與我們不一樣,他的成就無可限量。"牡丹笑笑,並不爭辯,扭頭看了看其餘四組交戰的情況,輕聲道:「林帆看樣子情況不妙, 你去協助他,我去協助玫瑰與瑤光,看能不能……咦?援兵來了。』』 新月聞言回身,正好見到陳玉鸞、林雲楓、揚天、許潔四人破空而來,出現在交戰場外。留意了一下來人的情況,新月臉色微變,輕聲道:「看來真的發生了意外。 牡丹也覺察到了來人身上的異樣,頷首道:「來了就好,其他事情先放一放,我們過去吧。" 新月沒有說話,與牡丹一起雙雙來到陳玉鸞四人身旁,輕聲與四人問好。看著場中的情況,陳玉鸞道:「戰果不錯,敵人已折損了一半。" 揚天道:「若不出意外,剩下的四個敵人中,至少還可以收拾一半。" 林雲楓看了絕欲幾眼,沉吟道:「這天蜈神將很不簡單,竟然讓人看不透他。" 許潔道:「時機要緊,我們先把其他敵人收拾掉,然後再對付這天蜈神將就是了。" 牡丹道:「以我們此刻的實力,若不出意外,敵人必敗。唯一擔心的就是天蜈神見勢不妙會突然離開。"新月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盡力,便可心安。" 陳玉鸞道:「新月的話很有道理,我們只能順應天意,不可逆天。"林雲楓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林帆處境不妙,得先把他換下來。"揚天道:「這事交給我。"說話問,揚天飛射而出,來到了林帆身邊。見援兵到來,林帆精神一振,並不就此退下,反而主動攻擊,與揚天聯手應敵 見林帆不肯離去,揚天也不便多說,主動承擔起了強攻的任務,以減輕林帆的壓力。面對突如其來的敵人,白頭天翁心神一震,一股莫名的失落籠罩在他的心裡。 之前,藍發銀尊死在新月手上,白頭天翁就有所覺察,心中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現在揚天出現,情況逆轉,白頭天翁心神不安,當即選擇了退讓,口中發出了刺耳的長嘯。那一刻,蛇魔、白鶴仙子心神震盪,紛紛留意四周的情況,在見到陳玉鸞等人之際,一股不祥之感湧上胸膛 翻身而退,蛇魔與白鶴仙子選擇了逃跑,雙雙朝絕欲靠近,l3中先後傳出警示的長嘯。對於身外之事,絕欲因為專心致志的應戰,並不瞭解情況,直到蛇魔的嘯聲傳來,絕欲才猛然驚醒,扭頭查看其他人的狀況 這一看,絕欲氣憤非常,不僅藍發銀尊死了,敵人還多了一些幫手 絕欲右臂一揮,劍芒呼嘯,銳利的劍氣瞬間擊碎了前方的光龍,擺脫了趙玉清的糾纏。翻身後退,絕欲很快就與蛇魔、自鶴仙子聚在一塊,三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隨後同時朝白頭天翁飛去 見此情形,揚天臉色微變,一把抓住林帆,帶著他回到了陳玉鸞等人的身邊。趙玉清見狀也迅速退下,並將其他人召集到一起,雙方的交戰暫時停下。這時候,江清雪也隨著八寶來到了大家身旁,眾人聚在一塊,開始分析與商討 林依雪依偎在許潔身旁,見母親臉色不好,當即問道:「娘,你們怎麼耽誤了這麼久才來,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許潔苦笑道:「世事無常,在你們走後不久,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便突然前來……"林依雪臉色一驚,脫口道:「那結果呢?" 許潔道:「結果一場苦戰,善慈下落不明,黃天前去尋找,我們也都受了傷。好在博父巨人適時出現,這才驚走了太玄火龜,你師姐也恰好趕回報信,我們便馬上來了。" 聽了許潔的話,在場眾人都感驚訝,想不到太玄火龜會橫插一腳。還好許潔等人只是受傷,並無大礙,也算是值得慶幸了 看著數百丈外的敵人,陳玉鸞道:「時間急切,為了防止敵人逃亡,我們得立馬出擊,不給對方逃走的機會。" 趙玉清道:「盟主所言有理,我們現在實力大增,敵人勢必會有顧慮,選擇離開是極為可能的事情。"林雲楓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動手,先困住敵人。" 眾人沒有異議,當即飛身而出,形成一個包圍圈,將五色天域剩下的敵人困在半空裡。且說騰龍谷一方眾人在商議之際,五色天域的四大高手也在緊張的商討對策o 「你們傷勢如何?"冷冷的,絕欲首先詢問 自鶴仙子道:「傷勢不輕,但還不影響實力的發揮。" 蛇魔苦笑道:「我的情況有點糟糕,目前最多還能發揮出平時的七成實力。"白頭天翁道:「我的情況與白鶴仙子差不多。" 絕欲臉上帶著面具,看不出任何表情,語氣冷漠的問道:「針對目前的情況,你們有什麼建議?"白鶴仙子道:「敵強我弱,實力懸殊,走為上計。" 蛇魔很不甘心,但卻贊同了白鶴仙子的提議,附和道:「敵人援兵突現實力大增,我們若繼續死拼,就顯然尤為不智,我贊同先行撤離。" 白頭天翁沉默不語,心中揣測著天蜈神將絕欲的心思 絕欲輕哼一聲,看了看騰龍谷一方的情況,冷然道:「若神王在此,你們覺得神王會選擇離去嗎?"蛇魔聞言臉色奇異,輕聲問道:「宮主有何看法?』』 絕欲漠然道:「繼續交戰,你們三人聯手,切不可分開對敵。」 白鶴仙子擔憂道:「敵人的數量是我們的幾倍,只怕形勢由不得我們。" 白頭天翁道:「即便我們三人聯手,也至多能拖延一陣,最終仍舊改變不了敗亡的結局。"絕欲哼道:「事在人為,我都不擔心,你們難道怕死?"三人啞口無言,卻又滿懷疑慮。從交戰一開始,絕欲的表現就十分怪異,面對明顯的劣勢,他卻表現得毫不在意。究竟是他性格過於冷漠,不在乎生死,還是另有原因? 思索中,騰龍谷一方眾高手已迅速圍了上來,形成一個圓形的包圍圈,將絕欲等敵人圍在中央。面對這種情況,絕欲冷哼道:「記住我的話,要想活命就拿出勇氣來o" 蛇魔有些無奈,可迫於形勢,只得硬著頭皮回答道:「宮主放心,我們誓死追隨o"白頭天翁與白鶴仙子沒有吭聲,二者心情複雜,卻不敢表露出來。 外圍,趙玉清、陳玉鸞、林雲楓三人間隔數尺,目光一致鎖定在絕欲身上,彼此早有默契。左側,牡丹、玫瑰、新月三人∼組,鎖定了蛇魔。右側,許潔、江清雪、林依雪三人一組,盯上了白鶴仙子。對面,瑤光、揚天、花影三人∼組,選擇了白頭天翁 至於林帆,由於傷勢不輕,趙玉清讓他暫且退下,先趁機療傷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停下,交戰的雙方彼此凝望,氣氛壓抑而又緊張 沉默中,林雲楓探測著天蜈神將絕欲的情況,發現絕欲週身瀰漫著一層黑暗氣息,給人一種莫測高深之感 陳玉鸞肩上,空靈鳥有些反常,目光不善的瞪著絕欲,但卻並未發出警告 對於陳玉鸞與林雲楓的出現,絕欲看不出任何異樣,他只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三人,既不開口,也不逃走,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對峙了片刻,陳玉鸞開口道:「時間可以讓人療傷,也可以給人希望。" 林雲楓道:「既然這樣,我們就開始吧。』』邁步而出,林雲楓虛空前移,朝著絕欲逼近。見此情況,騰龍谷一方的眾人頓時展開攻擊,混戰再一次開始 這一回,蛇魔、白頭天翁、白鶴仙子變得小心謹慎,三人背靠著背,展開了聯手防禦 新月、許潔、揚天、瑤光、牡丹等人移形換影,交錯穿插,九人走馬換將你進我退,組織起了一輪嚴密的攻擊 面對九人的強勢的緊逼,蛇魔等三人全力防禦,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把希望都寄托在絕欲身上 由於蛇魔等人一心防禦,騰龍谷一方進攻之人暫時也突破不了敵人的防禦,戰局陷入了僵持。同一時刻,絕欲與林雲楓之間的交戰也拉開了序幕 初次交鋒,絕欲便是右臂一揮,一股破空的劍氣迎面而來,速度快捷驚人 林雲楓輕哼一聲,同樣是右臂一揮,以指代劍發出一道玄青色的劍氣,迎上了絕欲的一擊。剎時,兩股劍氣相遇,氣流匯聚,刺耳的劍嘯挾著飛濺的火花,在爆炸聲中朝四周散去。身體一頓,林雲楓停止了前進,揮舞的右臂繼續出招,密集的劍芒層層匯聚,形成一張劍網,朝絕欲飛去 針對這樣的攻擊,絕欲不閃不避,右臂凌空揮舞,回以驚人的劍氣,逐一擊碎了林雲楓所發出的凌厲攻擊。 輕咦了一聲,林雲楓很是詫異,當即轉變劍招,施展出易園的諸般劍訣 傲立原地,絕欲面無表情,右臂揮舞自如,精妙的劍招源源不斷,任由林雲楓如何轉變招式,始終無法靠近 外圍,陳玉鸞觀察著絕欲的招式,微微皺眉道:「此人劍法凌厲,威力絕倫,竟比林掌教還要強盛幾分。" 趙玉清道:「絕欲的實力高深莫測,不止劍法高明,就連修煉的黑暗法訣也是詭秘絕倫。要想戰勝此人,只怕得付出不小的代價才行。" 陳玉鸞沉聲道:「即便如此,我們也不得不為。"語畢,陳玉鸞飛身而起,腰問的天後鈴自動飛出,圍繞在她身外,一邊旋轉而上,∼邊發出震魂攝魄之音 絕欲身體一震,口中低吼一聲,原本靜立不動的身體突然就地一旋,化為一道黑色的旋風,在上衝的過程中一分為三,形成三道漆黑刺目的劍柱,眨眼就斬向陳玉鸞、林雲楓、趙玉清三人 面對絕欲的攻擊,趙玉清揮掌反擊,林雲楓以手代劍,發出了一股炫目的劍柱,陳玉鸞則以天後鈴為武器,三人同時選擇了硬碰硬的方式 雙方的力量在半空相遇,形成三個交匯點,同時產生爆炸,一舉將陳玉鸞、林雲楓、趙玉清三人震退 烏光一閃,絕欲現身,週身黑芒流動,在他身上凝聚成一件黑色鎧甲,看上卻威嚴而又詭秘 透過面具,絕欲的雙眼透著凌厲殺氣,宛如地獄使者,令人不敢直視 陳玉鸞週身霞光如玉,絕美的臉上洋溢著聖潔之氣,與絕欲決然相反,形成鮮明的對比。林雲楓臉色驚疑,週身青紅光芒交替閃爍,以施展出防禦結界 趙玉清身上龍氣環繞,霸氣驚人,騰龍九變法訣威嚴肅穆,有著王者之氣 「來吧,讓你們見識一下,本神將的真正實力。"彈射而起,絕欲直射天際,人在上升的過程中旋轉如飛,形成一道沖天而起的黑色風柱,正瘋狂的吞噬著四周的空氣 「大家注意,逆轉天輪。"眨眼之間,林雲楓就想出了應對之策,並告之陳玉鸞與趙玉清。聞言,陳、趙二人迅速回應,與林雲楓形成一個三角形,三人同時向上逆向旋轉,形成三道不同色彩的風柱,瞬間就朝內收緊,與絕欲形成的黑色風柱牢牢的糅合在一起 如此,陳玉鸞等人三位一體,合三者之力,與絕欲展開了正面攻擊 那一刻,從遠處看去,旋轉而上的風柱剛開始朝外擴散,可眨眼之後,擴散的風柱就開始收緊,並發出霹靂聲響,飛濺出耀眼的火花 這一幕大約持續了片刻,隨即光芒四散,雷聲震天,收緊的風柱最終爆炸,化為了一朵黑色的雲霞。 怒吼一聲。絕欲出現在黑雲之上,身體一分為九,演化成九道霸氣驚人的黑色劍柱,成品字形朝陳玉鸞等三人展開了進攻 那一刻,陳玉鸞、林雲楓、趙玉清三人剛從爆炸中退出,正處於防守虛弱之際,突然受到絕欲的攻擊,可謂是出乎意料,驚愕之極 鑒於這個原因,陳玉鸞等三人來不及躲避,只得匆促反擊 眨眼,劍柱臨近,霸氣襲人。絕欲的攻勢快捷狠辣,當場便將陳玉鸞等三人震飛,各自負傷不輕 一擊得手,絕欲毫不留情,迅速展開了連環進攻,以驚世駭俗的劍訣同時朝陳玉鸞三人發起密集而又凌厲的攻擊 面對這種情況,陳玉鸞理智的選擇了防禦,借助天後鈴之力,有效的抵禦住了絕欲的攻擊。林雲楓與趙玉清被迫反擊,一個施展劍訣,一個施展掌法,吃力的應對著絕欲那連綿不斷的攻勢 一晃,數招過去,絕欲快捷的進攻最終未能消滅敵人,戰況由激烈而轉為平順。這時,絕欲突然收起進攻,一閃而逝 下一刻,場中便傳來江清雪、瑤光、花影三人的驚呼聲 原來,蛇魔等三人的情況已岌岌可危,絕欲見狀不妙,當即展開偷襲,一舉擊傷江清雪、瑤光、花影三人,為蛇魔等人減輕了壓力 陳玉鸞對此很是生氣,口中嬌喝一聲,縱身而起,雙手扣訣施法,全力催動天後鈴 震魂裂魄的音波晌徹天地,在陳玉鸞的控制下,集中絕欲身外,對他發起了猛烈攻擊 怒吼一聲,絕欲身體一震,在天後鈴可怕音波的衝擊下,整個人彈射而起,如旋轉的陀螺在半空中來迴旋動,試圖躲避陳玉鸞的攻擊 林雲楓見此,迅速施展出陰陽法訣,在附近布下陰陽結界,逐步縮小絕欲活動的範圍 覺察到情況不妙,絕欲移動的身體突然停止,眼神凌厲的怒視著林雲楓,週身透露出一股異樣的氣息 那一刻,絕欲身上彷彿籠罩上了一層疑雲,充滿了神秘,充滿了詭異,讓林雲楓與陳玉鸞都感到心神不寧 趙玉清隱約覺察到了什麼事情,大聲提醒道:「小心絕欲的反擊。"說話問,趙玉清迅速施展出騰龍九變法訣,挾畢生之力,朝著絕欲發起了至強的一擊 然而就在趙玉清開口之際,絕欲身上的黑色鎧甲突然閃現出詭異的暗黑光芒,以特定的頻率逐一加強,並散發出一股令人心神顫抖的氣勢,透過林雲楓的陰陽結界,籠罩在每一個人心上 除此之外,絕欲的身體逐漸淡化,待趙玉清的攻擊臨近時,他整個人突然消失不見,於片刻之後出現在了數十丈高的上方 絕欲全身黑霧籠罩,滾滾溢出的真元挾著毀天滅地之力,只一會功夫就瀰漫蒼穹,使得原本明亮的天空一下子陰暗下來,就宛如黑夜∼樣。黑幕下,陰暗的力量十分活躍,旋流的陰風銳利如刀,侵蝕著在場每一個人,彷彿惡魔在咆哮 面對這種情況,圍攻蛇魔等人的騰龍谷高手無不臉色大變,心神震盪 其中,受傷較重的江清雪、瑤光、花影三人在絕欲那可怕氣勢的侵襲下,當即從半空墜落,身負重傷 其餘之人情況稍好,卻也經受了極大的壓力,再也無法進攻,只得被迫聚在一塊,聯手對抗。這邊,趙玉清與林雲楓齊聲怒嚎,一個施展騰龍九變,一個催動陰陽法訣,全力與絕欲對抗。陳玉鸞臉色驚訝,駭然的看著絕欲,眼神中透著震驚與疑惑,似乎有什麼事情困擾著她。突然,一聲輕嘯自空靈鳥13中傳開,將陳玉鸞驚醒,也為大家化解了一部分壓力,消除了∼些黑暗之力的侵襲。 輕喝一聲,陳玉鸞飛身而起,身體凌空旋轉,雙手扣訣施法,催動著天後鈴高速旋轉並變大,發出一束紫色的光柱,在黑幕下顯得格外明亮 陳玉鸞的加入,為林雲楓帶來了希望,他趁著絕欲分心應對天後鈴所發出的至聖光華時,迅速將修為提升至極限,全力催動陰陽法訣,施展出神秘玄妙的陰陽法界,以此來對抗絕欲那不知名的黑暗力量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停下。蛇魔等三人早已退到一旁,一邊趁機療傷,一邊驚駭的看著絕欲,顯然對他的實力感到無比驚訝 揚天看著場中的情況,輕聲道:「這絕欲的黑暗法訣好生可怕,連陳盟主的天後鈴都破解不了。"許潔擔憂道:「真是想不到,敵人竟然這般可怕。" 新月拉著牡丹,輕聲問道:「你可知絕欲此刻所施展的是什麼法訣?"牡丹搖頭道:「天蜈神將神秘之極,我們對他幾乎是毫無所知。" 玫瑰道:「據說天蜈神將出現於二十年前,他的一切除了五色神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新月沉吟道:「此刻情況不妙,你們暫且在此,我去助師祖一臂之力。" 許潔聞言,看了新月一眼,輕歎道:「只怕你去也幫不上什麼忙。" 新月道:「不管怎樣,我都得試一下。若然起不了效果,你們便告之林帆,讓他試一下。』』揚天質疑道:「林帆傷勢不輕,他恐怕……" 新月道:「林帆有至強神器在身,或有一線希望。"說完,新月飛身而起,施展出騰龍九變法訣,與趙玉清的氣息連成一體,二者合二為一氣勢激增,有效緩解了林雲楓與陳玉鸞所承受的壓力。然而即便如此,騰龍谷∼方四大高手與絕欲之間的較量依舊處於僵持局勢。絕欲那詭秘的黑暗法訣威力驚人,依舊佔據著優勢地位 遠遠看去,黑幕下三股不同色彩的光柱成品字形排列,充滿了神聖威嚴之氣,但卻無法驅散那瀰漫蒼穹的黑暗之力 這一情況一直持續,黑暗之力壓不下三股神聖之力,而神聖之力也驅散不了黑暗之力,雙方就這樣一直僵持 無聲觀察,默默分析。牡丹在等待了許久後,忍不住輕歎道:「看樣子我們只能讓林帆試一試,不能再拖延下去。" 林依雪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去通知林帆。"一閃而落,林依雪來到林帆身邊,輕聲問道:「你傷勢怎麼樣了?"林帆道:「好些了,你有事嗎?" 林依雪看了看一旁的舞蝶、瑤光、江清雪、花影等人,低聲道:「剛才新月姐姐曾說,若是她出手也扭轉不了局面,就讓你去試一下。她說你有至強神器在身,或有一線希望。" 林帆愕然道:「至強神器?哦,我明白了。我這就試一下。』』 雙眼微瞇,凝神聚氣,林帆在充分準備之後,身體彈射而起,整個人瞬間化為一條飛龍,在上衝的過程中,圍繞著一隻金光璀璨,且迅速膨脹變大的巨鼎飛舞旋轉,口中發出震天的龍吟 那一刻,巨大的飛龍鼎一邊旋轉,一邊散發出光彩奪目的光華,鼎身頃刻問就暴漲數百倍,眨眼照亮了四方 隨著飛龍鼎的膨脹變大,炫目的光芒逐漸驅散了黑暗,致使絕欲發出的黑暗之力迅速消退,最終破解了他的黑暗之法。 見此情況,絕欲驚怒異常,口中怒吼咆哮,被迫收起了黑暗法訣 趙玉清、新月、陳玉鸞、林雲楓四人鬆了口氣,觀戰的騰龍谷高手也紛紛露出了欣慰的笑意。蛇魔、白頭天翁、白鶴仙子驚怒之極,三人立馬擺開架勢,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 半空,飛龍盤旋了三圈之後,恢復成了林帆之身,當即收起飛龍鼎,回到了趙玉清身側。「你傷勢未癒,暫且下去休息。若再出現之前的情況,你也能更好的發揮。」看著林帆,趙玉清的語氣頗為關心 林帆應了一聲,隨即飄落地面,繼續觀戰並趁機療傷 送走了林帆,趙玉清看了看陳玉鸞與林雲楓,輕聲道:「最艱難的時刻已然過去,現在是到了收網之時了。」 林雲楓頷首道:「谷主前輩所言甚是,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敵人殲滅於此。」 陳玉鸞表情奇異,不甚樂觀的道:「只怕事情沒有那麼順利,僅天蜈神將一人,就夠我們費神。」林雲楓道:「我們可以雙管齊下,先收拾其他人,最後再設法對付絕欲。" 陳玉鸞沉吟道:「想法不錯,希望可行。」 趙玉清道:「要先收拾其他人,我們就得調整戰略,先設法牽制住絕欲,集中實力對付蛇魔三人。"陳玉鸞道:「谷主前輩可與新月一起去對付蛇魔等人,這絕欲就交給我們。" 趙玉清道:「如此,你們就多加小心。"語畢,趙玉清帶著新月回到許潔、牡丹等人身旁,簡單交流了幾句後,一行人便對蛇魔等人展開了攻擊 絕欲見此冷笑一聲,當即閃身而退,回到了蛇魔身側 同一時刻,林雲楓與陳玉鸞也來到絕欲四人所在的附近,會合了趙玉清等人,強行展開了攻擊。看著來勢洶洶的敵人,白頭天翁沉聲道:「宮主,敵強我弱,不可再拼。" 絕欲冷哼道:「閉嘴,我自有分寸。"雙臂揮舞,劍氣縱橫,密集的劍芒交錯穿插,形成一張防禦網,暫時阻止了騰龍谷眾高手的靠近 趁此時機,絕欲一閃而逝,出現在紅雲五彩蘭下方,雙手朝天一舉,發出一股強勁之力,將紅雲五彩蘭凌空托起 隨即,絕欲身體就地一轉,整個人高速旋轉,連帶紅雲五彩蘭一起,形成∼輪旋轉的風柱,迅速吞噬四周的一切 如此舉動有些怪異,不但蛇魔三人搞不懂絕欲的用意,就連騰龍谷一方的高手也搞不清絕欲為何如此 「抓緊時間,先消滅蛇魔等人。」語氣冷靜,陳玉鸞發出了提醒 趙玉清輕嘯一聲,率眾展開進攻,逼得蛇魔三人連連後退,與絕欲拉開了距離 林雲楓位於陳玉鸞身側,一直注視著旋轉的絕欲,臉色驚疑的道:「很奇怪,他這是在幹什麼?」陳玉鸞秀眉緊皺,沉吟道:「只怕是在搬救兵。」 林雲楓驚疑道:「搬救兵?從何……"話剛說到一半,旋轉中的絕欲突然加速,頭頂上方的紅雲五彩蘭瞬間消失不見,這讓林雲楓很是意外,當即閉口不言 然而眨眼之後,紅雲五彩蘭又突然出現,還帶來了六股陌生的氣息,使得陳玉鸞與林雲楓臉色大變,頓時警惕起來 一聲長嘯,旋轉中的絕欲瞬間停止下來,身外的旋風如水幕散落,給人一種無聲的震撼。 半空,紅雲五彩蘭緩慢旋轉,清晰呈現出六道身影,正位於紅雲五彩蘭之內 見此情況,地面的花影身體∼震,閃身來到半空中,大聲喝道:「住手,大家先退回來!"趙玉清等人聞言一震,在見到紅雲五彩蘭的情況時心中一驚,迅速回到了陳玉鸞身邊。蛇魔、白頭天翁、白鶴仙子傷勢嚴重,實力大減,但在見到紅雲五彩蘭的情況時,無不面露喜色,迅速回到了絕欲身邊 如此,交戰又一次停了下來,雙方進入了新的對峙階段 看著紅雲五彩蘭,牡丹、玫瑰臉色大變,隱約露出一股不安。新月覺察到這一情況,輕聲問道:「來人想必身份不凡?"牡丹苦澀道:「這六人便是花影之前提到的神王衛隊中的六位,實力極其驚人,比之蛇魔 有過之而無不及。」林依雪問道:「都是些什麼人?」 玫瑰道:「神王衛隊共計甲乙兩組十六位高手,眼前的六人中有四位來自乙組,人稱四星君,姓名不詳,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稱之。剩餘二人來自甲組,分別是青影流光,赤影天狼。」聽著牡丹與玫瑰的介紹,騰龍谷眾人觀察著來人的情況,發現四星君形態各異,外貌在六旬至八句之間,衣著極具特點,胸前分別繪製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圖案,這與他們的稱呼正好相符 剩下青影流光與赤影天狼,前者一身青衫,年約五甸開外,面目清瘦,頗有幾分飄然的味道。後者一身火紅,六旬左右,身材高大魁梧,給人一種霸氣十足之感 「據說四星君原本出自人間,實力相當不凡。"這話出白花影之口,卻讓騰龍谷眾人大感意外。林雲楓問道:「谷主前輩可曾聽聞過四星君之名?" 趙玉清搖頭道:「騰龍谷地處冰原深處,雖然歷史悠久,可對於中土的一些人和物卻是知之甚少。" 陳玉鸞道:「此事暫時放一放,我們如今要考慮的是怎樣應對眼前的情況。" 新月道:「以絕欲之前的種種表現分析,他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得認真考慮一下此刻雙方之間實力的差距。" 林依雪道:「在人數上,我們暫時還佔有一定的優勢。可敵人的援兵實力驚人,我們這邊久戰力竭,綜合而論,形勢只怕對我們不利。" 牡丹道:「對方的六位高手此刻位於紅雲五彩蘭之內,一旦開啟紅雲五彩蘭,其實力之強難以相信,我建議暫且退去。" 花影道:「我贊同牡丹之言,我們最佳的時機已然過去,且戰果不錯,用不著再做無謂的努力。」許潔輕吟道:「雲楓,你看此事……" 林雲楓看了許潔一眼,隨即把目光移到趙玉清身上,問道:「谷主前輩,你覺得呢?"趙玉清看看眾人,沉吟道:「此時離開,我並不反對,只是我擔心敵人會糾纏不放。"陳玉鸞道:「我們可以分批撤離,先讓受傷之人離去。" 揚天道:「這個建議不錯,但最好能讓八寶護送受傷之人離開。"林雲楓道:「八寶護送傷員的提議很不錯,依雪去告之瑤光一聲。"林依雪應了一聲,迅速來到地面,將情況與瑤光等人說了一下。瞭解了情況,瑤光馬上安排,將薛峰、斐雲、雪人、屠天送回了天河平原。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三章 夜夢再現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三章 夜夢再現 這邊,自從絕欲招來了六大高手之後,蛇魔、白頭天翁、白鶴仙子便忍不住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起來。 「宮主,我們得為死去的人報仇啊。」帶著滿腔恨意,蛇魔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白鶴仙子憤憤道:「時移事易,剛才我們受了一肚子窩囊氣,現在也讓他們嘗試一下。」 白頭天翁道:「今曰一戰,我們損失很大。若然就此放過敵人,只怕無法向神王交代。」 絕欲哼道:「放心,這裡不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蛇魔問道:「宮主打算怎樣收拾他?」 絕欲冷笑道:「自然是以牙還牙。」右臂一揮,絕欲當即將四星君與青影流光、赤影天狼招到了身旁。 見狀,白鶴仙子驚愕道:「宮主不打算動用紅雲五彩蘭?」 絕欲道:「非不得已,絕不開啟。再者對方還有那巨鼎,若與之硬拚,一旦有損紅雲五彩蘭,如何向神王交代?」 白鶴仙子臉色微變,恭聲道:「宮主考慮周全,下令吧。」 絕欲看了看新來的六位高手,沉聲道:「速戰速決,先找弱者下手。」 四星君與青影流光、赤影天狼微微點頭,隨即飛身而出。 這時候,八寶剛剛將重傷的薛峰四人送走,瑤光、江清雪、林帆、舞蝶則隨林依雪一起回到了趙玉清等人身邊,一行十四人聚在了一塊。 花影最先覺察到敵人的情況,提醒道:「大家小心,敵人出手了。」 林雲楓劍眉微揚,移身攔在眾人面前,施展出陰陽法界,瞬間將六大高手拒之門外。 翻身而退,四星君等六大高手迅速散開,眼神驚疑的看著林雲楓,顯然對他的實力感到意外。 微哼一聲,青影流光的身體瞬間拉長,在半空中彎曲旋轉,如擴散的光波,繞過了林雲楓的陰陽法界,出現在陳玉鸞等人的後方。 見狀,牡丹一聲低嘯,身體凌空一轉,化身為一朵旋轉的牡丹花,一邊朝那扭曲的光波靠近,一邊迅速變大。 眨眼,牡丹花與扭曲的光波在半空相撞,二者僵持糾纏了片刻,隨即引發爆炸,當即將彼此彈開,也讓二人恢復了原樣。 這一擊,青影流光無功而返,但卻引發了雙方之間的混戰。 屆時,赤影天狼與四星君繞開陰陽法界,從兩旁朝騰龍谷高手發起進攻。 天蜈神將絕欲則帶著白頭天翁、蛇魔、白鶴仙子隨後趕來,正好與林雲楓正面對上。 見狀,林雲楓臉色陰霾,冷漠的攔在絕欲面前,週身光華閃耀。 絕欲右手一揮,示意蛇魔三人另找對手,自己則凝視著林雲楓,眼神中透著幾分殺氣。 相距數丈,林雲楓與絕欲沉默不語,二人一動不動,展開了一場別樣的比試。 數十丈外,趙玉清與陳玉鸞在敵人展開攻擊時當機立斷,結合當前的情況,制定了應對之策。 首先,林雲楓孤身迎戰絕欲,旨在牽制敵人。 趙玉清選擇了赤影天狼,陳玉鸞迎戰青龍,牡丹與玫瑰聯手對付青影流光,揚天對上白虎,新月迎戰朱雀,瑤光繼續對付蛇魔,林帆與花影聯手對付白頭天翁,林依雪、江清雪選擇了白鶴仙子,許潔與舞蝶聯手對付玄武。 十組交戰中,最先動手的是牡丹與青影流光,初戰不分勝負。而後玫瑰加入,兩女配合默契,與擅長偷襲的青影流光打成了平手。 瑤光與蛇魔棋逢對手,兩人苦戰多時,傷勢嚴峻,此刻出手也只是為了替其他人分憂。 林帆、花影迎戰白頭天翁,由於自身傷勢不輕,暫時處於下風。 林依雪與江清雪姐妹聯手,憑借林依雪的御風之術,江清雪的幻雲神劍,力壓白鶴仙子的風頭。 許潔與舞蝶聯手,至陽至剛的鳳凰法訣搭配至陰至寒的冰玄玉華神訣,二者一陰一陽,一柔一剛,可謂是天衣無縫。 然而玄武星君實力恐怖,不僅修為驚人,且同時修煉了至陽至剛與至陰至寒的冰火神訣。如此一來,許潔與舞蝶的聯手優勢蕩然無存,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剩餘五組,皆是一對一的交鋒,戰況尤為激烈,勝負也是變幻莫測。 其中,趙玉清與赤影天狼之戰,趙玉清以騰龍九變力壓強敵,取得了上風。 陳玉鸞迎戰青龍,借助天後鈴之力,暫時保持平手。 揚天苦戰白虎星君,雙方各擅所長,鬥得最是慘烈。新月出戰朱雀星君,卻是獲益良多。 至於林雲楓與絕欲,二人在對峙了良久後,最終林雲楓還是忍不住先出手。 面對林雲楓的進攻,絕欲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左手負於身後,右臂揮舞旋動,回以凌厲的劍氣,一一破解了林雲楓的進攻。 這期間,林雲楓有心拖延時間,牽制住絕欲,因而選擇了避重就輕的劍訣為攻擊武器,與絕欲之間展開了一場精妙絕倫的劍訣比試。 時間在交戰中過去,當八寶返回之際,騰龍谷與五色天域之間的混戰已出現了明顯的變化,幾組交戰的雙方,已出現較大的差距。 第一,蛇魔與瑤光傷勢嚴峻,已成兩敗俱傷的格局,都在咬牙死撐,盡最後的努力。 第二,趙玉清全力攻擊,打得赤影天狼全力防禦,勝敗形勢分明。 第三,林帆與花影節節敗退,兩人雖然奮力反擊,但卻無力扭轉敗局。 第四,玄武星君大展神威,加之許潔本就有傷在身,雙方的交戰,其結果不言而喻。 第五,揚天與白虎星君之戰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前者是神魔洞天的傳人,後者是代表死亡的白虎,究竟誰強誰弱,還有待時間卻揭秘。 縱觀全局,八寶不敢遲疑,瞬間來到瑤光身旁,發出一束八色光華,一舉將蛇魔震飛。隨即,八寶馱著瑤光重傷的身體,來到林帆與花影附近,協助二人共同對抗白頭天翁,很快就壓住了白頭天翁的風頭。 對此,白頭天翁長嘯怒吼,不甘的選擇了撤離,來到了蛇魔身邊,將其帶回了絕欲身後。 「宮主,蛇魔傷勢嚴重,已無力出手。」 絕欲聞言輕哼一聲,冷然道:「讓他暫且休息,此人你來纏住他,我去收拾他們。」 白頭天翁不及開口,絕欲便一閃而逝,消失了影蹤。 那一刻,林雲楓滿臉擔憂,大聲道:「大家小心絕欲偷襲。」說完轉身就欲離去,誰想白頭天翁卻一閃攔住了去路。 「滾開。」怒喝聲中,林雲楓右臂揮舞,凌厲的劍氣破空呼嘯,直射白頭天翁的胸口。 翻身避讓,白頭天翁不敢硬碰,施展出快捷的身法,一心想牽制住林雲楓。 由於擔心其他人的安全,林雲楓無心與白頭天翁糾纏,當即施展出瞬間轉移,來到了陳玉鸞身側。 這時候,絕欲早已發起了攻擊,首當其衝的便是揚天、許潔與舞蝶,其中揚天傷得最重,幾乎失去了再戰之力,許潔與舞蝶情況稍好,卻也是重傷墜落。 微光一閃,八寶接住了揚天的身體,隨即移身數十丈,分別接住了許潔與舞蝶,將其帶回林雲楓附近。 那一刻,林雲楓正出手協助陳玉鸞,兩人聯手一擊,當場重創青龍星君,也算是出了口氣。 回身,林雲楓看了一眼八寶身上幾人的情況,沉聲道:「瑤光,你們先回去,稍後讓八寶回來接應便是。」 瑤光有些遲疑,正想開口之際,林帆突然道:「你們先走,我且留下。」說話間,林帆離開了八寶的身體。 林雲楓對此沒有異議,朝瑤光點了點頭,隨即揮手示意他們離去。 輕歎一聲,瑤光不再言語,拍了拍八寶的背部,五人一獸眨眼就消失在虛空裡。 是時,陳玉鸞回到林雲楓身側,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當即開口將其餘之人召集到了一起,混戰由此而停。 絕欲率眾逼近,與陳玉鸞等人相距數丈,雙方彼此仇視,氣氛很是壓抑。 今日的一戰情況詭異,騰龍谷與五色天域之間數次交鋒,優劣互易。 先是騰龍谷一方佔據優勢,而今卻是五色天域佔據上風,真可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縱觀全局,此時此刻,騰龍谷一方只剩下趙玉清、新月、林帆、牡丹、玫瑰、林依雪、江清雪、陳玉鸞、林雲楓九人,除新月不曾受傷外,其餘之人不是有傷在身,就是元氣耗損,情況十分嚴峻。 五色天域一方共有十人,其中蛇魔重傷,已無力再戰。白頭天翁與白鶴仙子耗費了大量真元,各自負傷不輕。 青龍星君被林雲楓、陳玉鸞所傷,傷情十分嚴重。白虎星君與揚天激戰多時,不僅身負內傷,還耗損了極大的元氣。 赤影天狼與趙玉清一戰,一開始就屈居下風,因而負傷不輕。 剩下絕欲、青影流光、朱雀星君、玄武星君情況較好,依舊保持著正常水平。 四目相對,陳玉鸞迎上了絕欲冰冷而殘酷的眼神,心中不免一震,立馬避開了絕欲的凝視,沉聲道:「絕欲,聽說你出自人間,此事你可記得?」 絕欲冷然道:「我是五色天域的天蜈神將,對人間毫無記憶。」 陳玉鸞質問道:「是嗎?那你可曾聽過陸雲之名,可知道劍無塵是誰?」移回目光,陳玉鸞注視著絕欲的眼神。 聽了陳玉鸞的問話,絕欲眼神平靜,看不出絲毫變化,語氣冷漠的道:「你問之事,我毫無印象,也一概不知。」 一旁,白頭天翁提醒道:「宮主,莫要與他們廢話,他們這是在拖延時間。」 絕欲冷哼一聲,揮手道:「殺無赦!」一聲令下,五色天域的高手除蛇魔外一擁而上,展開了新一輪的廝殺。 見狀,騰龍谷一方的高手並不驚訝,雖然略有幾分失落,但雙方人數相當,誰勝誰負還要比過之後才知道。 如此,混戰再次爆發,騰龍谷與五色天域之間戰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趙玉清臉色複雜,在絕欲下令之際,扭頭對陳玉鸞道:「如此下去,最終只會兩敗俱傷,我們得想辦法化解。」 陳玉鸞道:「以敵人的情況分析,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唯有我們撤離。」 牡丹苦笑道:「只怕想走也不容易。"語畢,牡丹便飛身而出,迎上了青影流光。其他人也各自選定了對手,雙方展開了殊死搏鬥。 這一次,陳玉鸞選擇了絕欲,林雲楓迎戰玄武星君,趙玉清仍舊對上赤影天狼,新月依舊是對付朱雀。 林帆與白頭天翁一組,林依雪迎戰白鶴仙子,江清雪對上重傷的青龍星君,玫瑰遇上了白虎星君。 九組交戰中,勝負最為明顯的有三組,分別是江清雪對戰青龍星君,牡丹迎戰青影流光,趙玉清對陣赤影天狼。 第一組中,江清雪數次出手受傷不輕,雖然就傷勢程度而言,她比青龍星君要好很多。可從整體實力來看,青龍星君的實力猶在蛇魔之上,即便受傷很重,可依舊能爆發出驚人的威力。因而雙方的一戰,江清雪很快就落了下風,無法扭轉逐漸明顯的敗局。 第二組中,牡丹曾與青影流光一戰,雖然當時戰成平手,可就實力而言,牡丹與青影流光之間還存在一定的差距,畢竟青影流光有著超越蛇魔的實力。 之前,牡丹有玫瑰協助,兩人聯手倒也無事。可如今她孤身一人迎戰強敵,實力的懸殊很快就呈現出來,敗局逐漸清晰。 第三組的情況無可非議,趙玉清的實力那是有目共睹,赤影天狼雖然厲害,卻也打不過趙玉清。 剩下幾組,戰況起伏不定,暫時處於僵持糾纏階段,結局需要時間去揭秘。 看著這一切,絕欲頗為欣慰,對稱玉鸞道:「勝負數易,結果最終落敗的還是你們。」 陳玉鸞淡然道:「話不要說絕,到目前為止,我們雙方的這一戰,依舊是我們佔據著優勢。」 絕欲哼道:「那只是暫時,不久之後我就會殺光你們。」 陳玉鸞道:「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一戰打到最後,你們也剩不了多少人。」 絕欲冷笑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犧牲是他們的職責。」 陳玉鸞質問道:「在你的心裡,對他們的死就沒有一點憐憫?」 絕欲道:「要想無敵,就得無情。只要能獲勝,再大的犧牲也值得。」 陳玉鸞哼道:「若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最終又未能完成任務,你將如何面對?」 絕欲冷酷道:「那不是你該問的事情,現在我就送你一程。」右臂一揮,劍芒來襲,銳利的劍氣破空呼嘯,挾著無堅不摧之力,瞬間出現在陳玉鸞頭上,當即震得天後鈴一震猛顫,陳玉鸞臉色大驚。 移身迴旋,陳玉鸞施展出碧波煙霞訣,避重就輕的展開攻擊。 絕欲輕哼一聲,右臂揮灑自如,密集的劍芒鋪天蓋地,任由陳玉鸞如何閃躲,總是避不開劍芒的侵襲。 好在陳玉鸞有天後鈴護體,加之修為精深,絕欲短時間內也奈何她不得。周圍,其他幾組的交戰正如火如荼的進行。 突然間,八寶一閃而現,隨行的還有善慈。 看了一下場中的情況,善慈當即長嘯一聲,飛身來到江清雪身旁,揮手就是一劍,立馬將青龍星君震退。 隨即,善慈如影隨形展開追擊,手中那把五光十色的神劍神出鬼沒,逼得青龍星君連連退讓,顯然對那把神劍很是顧忌。 與此同時,八寶也來到牡丹附近,協助她對付青影流光,很快就搬回了劣勢。 見到善慈與八寶的出現,騰龍谷一方的高手精神一振,當即全力狂攻,整體實力大大提升。絕欲對此很是不悅,當即怒吼咆哮,週身黑芒閃爍,又一次施展出黑暗法訣。 如此,天空再一次黑暗,騰龍谷一方情況危急,陳玉鸞全力催動天後鈴,使其發出璀璨的紫色光柱,對抗著絕欲的黑暗之力。 場中,交戰的雙方受此影響壓力大增,不僅騰龍谷的高手有泰山壓頂的重負感,就連五色天域的高手也無法避免。 針對這種情況,交戰雙方迅速做出回應,林帆當即抽身而退,試圖再次利用飛龍鼎破解絕欲的黑暗法訣。 然而白頭天翁早有防備,根本就不給林帆脫身的機會,全力糾纏並瘋狂攻擊。 江清雪見狀,抽身撲向白頭天翁,口中大聲道:「林帆速去助盟主一臂之力,這裡我來應對。」林帆正苦於無法脫身,見江清雪前來,當即長嘯一聲,繞開白頭天翁,直奔陳玉鸞而去。 眨眼,林帆來到陳玉鸞身側,當下二話不說,立馬催動飛龍訣,化身飛龍駕馭神鼎,展開了正面反擊。 怒視著旋轉變大的飛龍鼎,絕欲眼神如冰,集中精力壓制飛龍鼎,試圖阻止林帆的反擊。 隨著黑暗之力大部分朝林帆匯聚,場中的其他人壓力大大降低,交戰很快就恢復穩定。 然而作為飛龍鼎的駕馭者,林帆這一次卻受到了嚴峻的考驗,原本就傷勢不輕的他,施展飛龍鼎已然很是吃力,而今再面對絕欲大部分黑暗之力的侵襲,狀況自然是可想而知。 大約支撐了片刻,林帆慘叫一聲,週身氣息瞬間驟降,身體當即恢復了原樣,整個人從半空墜落,當場昏迷不醒。 如此,飛龍鼎光芒散去,隨著林帆一起落地,四周的光線一下子變得陰暗無比。 半空中,陳玉鸞身體一震,在林帆墜落之後,絕欲那可怕的黑暗之力大部分轉移到了她的身上,讓她承受了極強的壓力。 見林帆落地,趙玉清當即怒吼一聲,一掌震退赤影天狼,飛身來到陳玉鸞附近,施展出騰龍九變法訣,對抗著絕欲的黑暗法訣。 有了趙玉清的加入,陳玉鸞壓力稍減,兩人全神貫注,維持著當前的局勢。 場中,新月臉色陰沉,見形勢不利,當即輕嘯一聲,抽身來到林帆身邊,開口將其他人召集到一塊。 見騰龍谷的高手聚集一起,五色天域的高手也迅速會合,在青影流光的帶領下,迅速朝新月等人逼近。 看著迎面而來的敵人,新月沉聲道:「敵人意圖明顯,我們且先與師祖會合,然而再商議對策。」 眾人沒有異議,當即飛身而起,來到趙玉清、陳玉鸞附近,形成一個包圍圈,牢牢的護住二人。 青影流光冷哼一聲,帶著高手一閃而至,虎視眈眈的看著騰龍谷眾人。 對此,新月等人不予理會,只要敵人不進攻,他們就不予出手,各自展開了討論 「眼前林帆昏迷,無法借助飛龍鼎之力化解危機,我們得另尋對策。」開門見山,新月道出了大家目前的處境。 玫瑰道:「既然不能硬拚,我們何不離去?」 林雲楓道:「此刻我們置身於黑暗之力的控制範圍,瞬間轉移之術受到了極大限制,根本無法離去。」 玫瑰質疑道:「我試試。」說完身體瞬間破碎,眨眼就消失無影。 然而片刻之後,玫瑰又出現在原來的位置,臉色難看的道:「確實如你所言,空間法訣受到了一定影響,只能短距離移動。」 江清雪神情憂慮,擔憂道:「這麼說來,我們眼下豈不是置身險境?」 林依雪問道:「爹,這黑暗之力與光明之力相生相剋,我們能不能憑借至陽至剛的法訣破解敵人的黑暗法訣?」 林雲楓苦笑道:「理論上可行,但實際上卻有諸多限制。首先,冰原地處極北,終年大雪,不見太陽,陰寒之氣極重,陽和之氣極弱。其次,這天蜈神將絕欲的修為高深莫測,若無與之相近的實力,即便有至陽至剛的法訣,也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之前,林帆就是因為實力懸殊,才會受到反噬之力而重傷昏迷。」 善慈微微皺眉,問道:「除此之外,就沒有破解之法了?」 林雲楓沉吟道:「若是太玄火龜在此,他的地玄烈焰或可與這黑暗之力一較高低。反之,絕欲的黑暗之力,也極有可能克制太玄火龜。」 新月道:「若然如此,赤炎也能破解這黑暗法訣。」 江清雪苦笑道:「大家說的這些都可遇而不可求,還是說點實際的東西吧。」 眾人聞言沉默不語,誰也想不出應對之策。 這時候,八寶突然開口道:「其實要破解這黑暗法訣還有一個方法。」此言一出,眾人大喜,紛紛把目光移到八寶身上。 林依雪最是心急,問道:「什麼方法?」 八寶道:「夜夢公主夜慕白。」 林依雪一愣,愕然道:「她能破解?可我們不知道她在哪裡。」 八寶道:「她是黑夜的精靈,擁有黑暗神器,能穿梭時空,隨意來去。」 新月問道:「我們要如何請她來此?」 八寶道:「不必請,她就在我們附近。」 語畢,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身邊響起。「看不出你也這般滑頭,不自己出力,反而要我出手。」微光一閃,人影出現,一身黑衣的夜慕白憑空而現,身邊帶著嘯天。 見狀,林依雪嬌呼一聲,衝到嘯天身邊,拉著他的衣袖,滿臉喜悅的道:「嘯天叔叔,你近來怎麼樣,過得好不好?」 嘯天輕撫著林依雪的秀髮,一邊朝眾人點頭示意,一邊含笑回答道:「我一切都好。」 八寶看著夜慕自,輕聲道:「我雖然可以在黑暗之中來去穿梭,可這裡人數眾多,我跑來跑去也不輕鬆,有你出面我便可免去這來回之苦。」 夜慕白瞪了八寶一眼,隨即把目光移到了善慈身上,眼神略顯古怪,但眨眼就恢復了原狀,扭頭對林雲楓道:「這次前來是受嘯天之托,你們不必感激,也不用多說。現在去讓他們收起法術,其他事就交給我。」 林雲楓笑道:「既是嘯天的恩情,我也就不說什麼。一切就有勞了。」 轉身,林雲楓橫移六尺,來到陳玉鸞身旁,讓她收回了天後鈴。 這邊,新月也來到趙玉清身旁,讓其收回了騰龍九變法訣。 頓時,黑暗臨頭,一股可怕的侵蝕之力籠罩在眾人身上,如泰山般沉重。 在夜夢公主夜慕自出現的那一刻,施展黑暗法訣的絕欲心神一震,似乎有某種感覺,但卻說不清楚。 不遠處,青影流光等五色天域的高手都略顯意外,對於騰龍谷一方又新添援兵之事,無不感到心情沉重。 畢竟此時此刻,任何細微變化,都可能改變最終的結果。 來到夜慕自身旁,趙玉清與陳玉鸞都含笑點頭與之招呼,眼神中帶著幾分好奇與驚愕。 夜慕自打量著陳玉鸞,在見到空靈鳥時,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即便露出了笑容。 一言不發,沒有問候,夜慕白顯得頗為神秘,很快就轉過身去,目光凝視著遠處的絕欲。 奇異一笑,夜慕白抬起右手,撫弄了一下額頭前的秀髮,四周的壓力瞬間便消失無蹤。 那一刻,陳玉鸞、趙玉清、林雲楓、玫瑰、善慈等人驚訝極了,誰也沒有看出個中玄妙,可事情就發生了。 絕欲有所察覺,心中無比震怒,一邊繼續催動黑暗法訣,一邊問道:「你是誰?」 夜慕白一閃而至,來到絕欲面前,語氣淡定的道:「我是黑夜的使者,統御黑暗萬物。」話猶在耳,彌天的黑暗瞬間消散,天空∼下子明亮起來。 絕欲眼神驚變,怒上心頭,厲聲道:「你能駕馭黑暗之力?」 夜慕白淡然道:「我的方式與你不同。」 絕欲哼道:「你與他們是一夥的?」 夜慕白道:「半對半錯。」絕欲怒道:「你想怎樣?」 夜慕白道:「很簡單,今日之事到此結束。」 絕欲冷然道:「我要是不答應呢?」 夜慕白道:「此事由我做主。」一揮手,狂風大作,暗光流動,一股奇異的力量瞬間籠罩這片區域,持續了大約片刻,隨即就消失無蹤。 絕欲與手下高手全部消失,連同那紅雲五彩蘭也一起不見,冰谷一下子恢復了平靜。 如此手法驚人之極,不但玫瑰、善慈、林依雪等人大感驚異,就連趙玉清、陳玉鸞、林雲楓也感到萬分驚奇。 一閃而回,夜慕白出現在眾人身側,表情淡淡的道:「冰原的故事即將結束,可你們的劫難才剛剛開頭。走吧,下次我們還會相逢。」玉手一揮,不等嘯天說話,兩人便沒了影蹤。 江清雪脫口驚呼道:「好厲害的人物,這夜夢公主真是神出鬼沒。」 陳玉鸞道:「此人很神秘,只是為何以前不曾聽人提過?」 八寶道:「關於夜夢公主之事,大家不必猜測,也不必追問,她對你們而言只是過客。」 林雲楓道:「八寶所言甚是,我們目前的首要任務是先趕回去,然後再慢慢討論這一次的行動。」趙玉清頷首道:「走吧,回去再說。」 風雪中,一行十人加上八寶,浩浩蕩蕩的朝天河平原飛去了。 天河平原上,一處隱秘的裂谷中,雪山聖僧、玲花、雪狐、鄂西四人在經過善慈的簡單療傷後,傷情有了一定好轉,此刻正在照看被八寶送回的受傷人員。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免費閱讀 http://hi.baidu.com/vs3182006/blog/item/61a109fa4ecb7c9b58ee9034.html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網上購買 http://auction1.paipai.com/60F8FF2600000000006039AD06447579 前後兩次,八寶共計送回十人,其中重傷昏迷的有薛峰、揚天、屠天與雪人。剩下斐雲、瑤光、許潔、舞蝶、花影五人情況稍好,卻也是傷勢嚴重。還有一人便是刀皇冷雲,目前暫時昏迷。 看著昏迷的雪人,玲花臉上滿是憂慮,整顆心完全飛到了遠方的林帆身上,默默祈禱著上蒼保佑林帆平安無事。 雪山聖僧輕歎一聲,走到玲花身旁,輕聲道:「不要擔心,每一次的交戰對於林帆而言,都是一次成長經歷。他作為騰龍谷的繼承人,身負重責,必須在磨練中長大,你應該支持他。」 玲花抬頭看著雪山聖僧,苦澀道:「我知道,可我無法控制自己。每一次師兄出戰,我都提心吊膽,為他擔心。」 雪山聖僧道:「日久生情,人之常理。可這是他必經之路,你只能遠觀,不能干預。」 玲花傷心的道:「知易行難,很多事由不得我自己。」 雪山聖僧看著玲花,眼神十分複雜,語氣略含惋惜的道:「人生會經歷很多事情,也會留下很多回憶。有的人一生平坦默默無聞,有的人起伏不定,短暫的生命也給後人留下無數的傳奇。」 玲花落寞一笑,自嘲道:「我的一生默默無聞,我能留下什麼給世人?」 雪山聖僧身體微震,不答反問道:「你想留點什麼給世人?」 玲花眼神迷離,幽幽低吟道:「我不知道,或許是遺憾,或許是惋惜,也或許只是一段轉身就會忘記的回憶。」 雪山聖僧表情奇異,雙唇微微動了幾下,最終傳出的卻只是幾聲歎息。 花影靜靜的坐在地上休息,並沒有像瑤光等人閉目療傷,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對話的玲花與雪山聖僧,表情中透著幾分好奇。 此刻,花影見雪山聖僧歎息不語,忍不住問道:「你為何歎息?」 雪山聖僧看了花影一眼,輕聲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花影疑惑道:「什麼意思?」 雪山聖僧搖頭道:「不可說,也不能說。」 花影似有所悟,輕輕點了點頭,沒再開口。 不遠處,雪狐照看著昏迷之人,以防止寒氣的侵入。 鄂西則看管著刀皇冷雲,以防他陡生變故。 玲花默默的站在那,眼神一動不動宛如木偶,給人一種心酸的感覺。 時間,在寂靜中走過。不知過了多久,八寶突然出現在裂谷底部,引起了大家的關注。看著八寶,雪山聖僧問道:「都回來了?」 八寶道:「全都回來了,稍後就到。黃天有消息嗎?」 雪山聖僧微微搖頭,神情顯得很低落。 玲花看著八寶,急切問道:「師祖他們沒事吧?我師兄呢,他還好嗎?」 八寶遲疑了一下,回答道:「大家都好,只是林帆傷勢不輕,估計需要休養一段時曰。好了,你們稍等,我去接大家來此。」一閃而逝,八寶眨眼消失。 玲花聞言臉色大變,立馬變得焦躁不安,在原地走來走去,很是憂心。 大約片刻,八寶帶著趙玉清、陳玉鸞、牡丹等人來到裂谷之內。 玲花當即大呼一聲,飛身迎了上去,一把接過昏迷的林帆,口中切切悲呼,看得眾人感慨無比。 趙玉清將這些看在眼中,痛在心底,輕聲安慰道:「不要焦急,林帆只是暫時昏迷,稍後我親自為他療傷,休養幾日便可沒事。」 玲花聞言稍稍安心,一言不發的抱著林帆走到了一旁,獨自查看林帆的傷勢。 見此情形,大家感觸頗深,相互關心慰問,一時間熱鬧無比。 天河平原上,一處隱秘的裂谷中,雪山聖僧、玲花、雪狐、鄂西四人在經過善慈的簡單療傷後,傷情有了一定好轉,此刻正在照看被八寶送回的受傷人員。 前後兩次,八寶共計送回十人,其中重傷昏迷的有薛峰、揚天、屠天與雪人。剩下斐雲、瑤光、許潔、舞蝶、花影五人情況稍好,卻也是傷勢嚴重。還有一人便是刀皇冷雲,目前暫時昏迷。 看著昏迷的雪人,玲花臉上滿是憂慮,整顆心完全飛到了遠方的林帆身上,默默祈禱著上蒼保佑林帆平安無事。 雪山聖僧輕歎一聲,走到玲花身旁,輕聲道:「不要擔心,每一次的交戰對於林帆而言,都是一次成長經歷。他作為騰龍谷的繼承人,身負重責,必須在磨練中長大,你應該支持他。」 玲花抬頭看著雪山聖僧,苦澀道:「我知道,可我無法控制自己。每一次師兄出戰,我都提心吊膽,為他擔心。」 雪山聖僧道:「日久生情,人之常理。可這是他必經之路,你只能遠觀,不能干預。」 玲花傷心的道:「知易行難,很多事由不得我自己。」 雪山聖僧看著玲花,眼神十分複雜,語氣略含惋惜的道:「人生會經歷很多事情,也會留下很多回憶。有的人一生平坦默默無聞,有的人起伏不定,短暫的生命也給後人留下無數的傳奇。」 玲花落寞一笑,自嘲道:「我的一生默默無聞,我能留下什麼給世人?」 雪山聖僧身體微震,不答反問道:「你想留點什麼給世人?」 玲花眼神迷離,幽幽低吟道:「我不知道,或許是遺憾,或許是惋惜,也或許只是一段轉身就會忘記的回憶。」 雪山聖僧表情奇異,雙唇微微動了幾下,最終傳出的卻只是幾聲歎息。 花影靜靜的坐在地上休息,並沒有像瑤光等人閉目療傷,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對話的玲花與雪山聖僧,表情中透著幾分好奇。 此刻,花影見雪山聖僧歎息不語,忍不住問道:「你為何歎息?」 雪山聖僧看了花影一眼,輕聲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花影疑惑道:「什麼意思?」 雪山聖僧搖頭道:「不可說,也不能說。」 花影似有所悟,輕輕點了點頭,沒再開口。 不遠處,雪狐照看著昏迷之人,以防止寒氣的侵入。 鄂西則看管著刀皇冷雲,以防他陡生變故。 玲花默默的站在那,眼神一動不動宛如木偶,給人一種心酸的感覺。 時間,在寂靜中走過。不知過了多久,八寶突然出現在裂谷底部,引起了大家的關注。看著八寶,雪山聖僧問道:「都回來了?」 八寶道:「全都回來了,稍後就到。黃天有消息嗎?」 雪山聖僧微微搖頭,神情顯得很低落。 玲花看著八寶,急切問道:「師祖他們沒事吧?我師兄呢,他還好嗎?」 八寶遲疑了一下,回答道:「大家都好,只是林帆傷勢不輕,估計需要休養一段時曰。好了,你們稍等,我去接大家來此。」一閃而逝,八寶眨眼消失。 玲花聞言臉色大變,立馬變得焦躁不安,在原地走來走去,很是憂心。 大約片刻,八寶帶著趙玉清、陳玉鸞、牡丹等人來到裂谷之內。 玲花當即大呼一聲,飛身迎了上去,一把接過昏迷的林帆,口中切切悲呼,看得眾人感慨無比。 趙玉清將這些看在眼中,痛在心底,輕聲安慰道:「不要焦急,林帆只是暫時昏迷,稍後我親自為他療傷,休養幾日便可沒事。」 玲花聞言稍稍安心,一言不發的抱著林帆走到了一旁,獨自查看林帆的傷勢。 見此情形,大家感觸頗深,相互關心慰問,一時間熱鬧無比。 片刻,大家的情緒逐漸平靜,開始談論起了這一次的事情。 「此次的行動經歷了很多波折,雖然中間的過程起伏不定,可總體而言,我們還是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這些都與大家的共同努力密不可分,也與中途出現的一些狀況有直接關係。」輕輕地,趙玉清拉開了話題。 緊接著,陳玉鸞道:「這一次行動與我們事先所想存在一定的差距,不止五色天域那邊出現了狀況。就連我們這邊也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現在,我們就仔細整理一下,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林雲楓道:「今日之事分為兩個部分,我們還是先說一說五色天域那邊的情況吧。」 牡丹接過話題道:「有關五色天域方面,起初與我們的預計完全相符,敵人一共八位,由天蜈神將絕欲率領。當我們到達他們藏身之地時,雙方很快便展開了激戰。這期間,薛峰親手殺掉了黑金剛,代價是重傷不起。斐雲與花影聯手,苦戰多時拿下了刀皇冷雲,結果斐雲也傷得不輕。新月迎戰雪隱狂刀,以絕強實力消滅了敵人,取得了至關重要的勝利。」 聽到這裡,鄂西很是好奇,問道:「後來呢?」 牡丹看了看眾人,接著道:「在雪隱狂刀死後,敵人整體實力大減,我們加快了進攻的步伐,很快就控制了局面。可就在這時,一直不曾出手的天蜈神將絕欲突然發起攻擊,以絕強的實力施展出詭秘的黑暗法訣,立時扭轉了戰局。那一刻,為了扳回劣勢,大家商議之後,便讓江清雪回來求援,順便看一看這邊是否發生了意外。」 陳玉鸞道:「就在你們離開之後不久,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便突然出現,與我們發生了一場衝突。當時我與林掌教聯手,無奈太玄火龜有金剛不滅之身,我們的攻擊對他不起作用,只能被迫施展拖延戰術。然而就在交戰的過程中,金翅血影也與善慈、黃天他們四人展開了激戰,其中還發生意外,善慈無故失蹤。後來,赤炎出現驚走了太玄火龜,黃天因擔心善慈遇險,孤身前往尋找,我們則趕來支援。」 雪山聖僧道:「就在盟主等人離開之後,我們先前藏身之所突然遭到敵人襲擊,出手之人邪惡無比,正是當日善慈在惡魔谷中放走的那個魔鬼。」 此言一出,不知情的眾人頓時臉色驚變,顯然誰也不曾想到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後來呢?你們是如何脫險的?」出於好奇,林依雪第一個開口詢問。 雪山聖僧道:「那魔鬼用心歹毒,試圖殺死我們,以此來激怒善慈。當時,玲花奮力反擊,無奈敵人太過強大,玲花很快便重傷倒地。關鍵時刻,燕山孤影客突然現身,化解了我們的危機。隨後,善慈便趕回。」 林雲楓驚疑道:「聽說這燕山孤影客很是神秘,與騰龍谷是不是有什麼淵源?」 趙玉清道:「此人對玲花與林帆頗為照顧,曾數次出手救下他們。」 林雲楓略感詫異,看了玲花一眼,卻未曾多問。 附近,江清雪看著善慈,輕聲問道:「你之前怎會無故消失?」這話很輕,但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見眾人看著自己,善慈略顯遲疑,輕聲道:「我遇上一個邪惡之人……我也搞不懂他的用意。」 聽完善慈的講述,陳玉鸞推斷道:「此人行事詭秘,刻意將善慈引開,單獨與之相見,顯然是衝著善慈而去。至於目的,雖然目前還不好猜測,但多半沒安好心。善慈以後得多加警惕,以防萬一。」 新月道:「若盟主推斷屬實,那偷襲玲花他們的那個魔鬼,很可能與引開善慈的那人是同路人。」 陳玉鸞頷首道:「新月這話很有道理,我們以後得多加防備。」 善慈道:「多謝大家的關心,我會提高警惕。」 趙玉清道:「關於善慈之事暫且先談到這裡,日後若有新的進展,我們再繼續討論。眼下,我們還是繼續之前的話題。」話鋒一轉,趙玉清當即岔開了話題,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對此,瞭解善慈身世之人都明白趙玉清的用意,其他人也不便多問,此事便就此不提。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7月03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四章 身世揭曉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四章 身世揭曉 這時,一直不曾開口的玫瑰突然接過話題道:「就在江清雪離開之後,新月與牡丹聯手出擊,一舉消滅了藍發銀尊。隨即,陳盟主等四人便趕來了。" 林依雪道:「當時,敵人只剩下四個,而我們則人數眾多。可交戰之後,情況卻不容樂觀,僅僅一個天蜈神將就弄得我們束手無策,被困黑暗法訣之中。還好新月姐姐聰明,吩咐林帆施展飛龍鼎,借助神器之力,這才破解了敵人的黑暗法訣。然而不久之後。天蜈神將再次進攻,並趁機招來了援兵,致使戰局出現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這是我們始料不及的。" 鄂西驚呼道:「那後來呢?」 林依雪道:「為了安全考慮,我們只得讓八寶將傷勢嚴重之人先行送回,其餘之人且戰且退,伺機脫身。當時,八寶帶回了善慈,增強了我們的實力。可敵人一心要置我們於死地,發起了猛烈攻擊。其中,最為可怕的還是天蜈神將絕欲的黑暗法訣,再一次讓我們陷入了困境。當時,林帆再次施展飛龍鼎,無奈實力懸殊過大,最終被反噬之力所傷,以至於昏迷不醒." 鄂西動容道:「這樣說來,你們當時情況危急,那後來又是如何脫身?" 林依雪笑道:「關於後來的事,那可得感謝八寶,是它在關鍵時刻引出了夜夢公主,化解了我們的危機……"聽完林依雪的講述,雪山聖僧、鄂西、玲花、雪狐、花影等人都鬆了口氣,對於夜夢公主心懷感激。 趙玉清道:「事情的經過基本如此,現在我們就來談論一下,此次行動中有哪些值得關注的事情。"林雲楓道:「我個人認為,最值得關注的便是天蜈神將絕欲,此人實力驚人,來歷神秘。若不能摸清楚他的底細,只怕很難對付此人。」 牡丹道:「除了絕欲之外,對四星君與青影流光、赤影天狼也要格外小心。"江清雪道:「太玄火龜也不容忽視,他對我們的威脅不亞於五色天域。"新月淡然道:「此戰之後,恐怕冰原的形勢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玫瑰問道:「你指什麼?"新月道:「記得夜夢公主離開前曾說,冰原的故事即將結束。若此言不假,只怕戰場會南移中土。" 林雲楓臉色微變,沉聲道:「若然如此,我們得設法阻止,盡可能把五色天域的高手與太玄火龜堵在冰原,以減少他們造成的危害。" 陳玉鸞輕歎道:「想法不錯,只是有些事情由不得你我。" 林雲楓問道:「你想表達什麼?」 陳玉鸞搖頭道:「沒什麼,我只是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們的敵人很可能南下中土。"牡丹道:「眼下我們這裡傷員極多,若敵人此時南下,我們根本阻攔不了。" 玫瑰道:「以太玄火龜的脾氣來講,他對騰龍谷恨之入骨,只要騰龍谷存在,他就不會離開。至於五色天域,以那絕欲的,性格推斷,他也不是善罷甘休之人,應該不會選擇在這時候離開。" 趙玉清沉吟道:「玫瑰姑娘的話聽起來不無道理,可環境的改變會影響一個人的決定。以太玄火龜為例,他若孤身一人,自然不會離去。但現在他身邊多了一個金翅血影,這將直接影響他的決定。同理,天蜈神將絕欲身邊多了六大高手,那些人都出自神王衛隊,身份較為特殊。絕欲說不定也會受他們限制,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林雲楓贊同道:「谷主前輩的分析很有道理,我們得及早防備。" 陳玉鸞道:「關於此事,目前還很難斷定,先暫且不提。眼下我們還是談一談絕欲此人,大家對他都有什麼看法?" 林依雪道:「絕欲實力驚人,最可,怕的就是他那詭秘的黑暗法訣,讓人無法抗衡。"江清雪道:「師妹之言比較中肯,我們目前對絕欲的瞭解也僅限於此。" 新月看著陳玉鸞,輕聲問道:「盟主特意提及此事,可是對絕欲此人有什麼不同看法?"此言一出,眾人頓時把目光聚集在陳玉鸞身上,各自思索著新月話中的含義,隱約有幾分期盼之情。 看著眾人,陳玉鸞表情奇異,輕聲道:「在不曾見到絕欲之前,我對他的瞭解全都源於耳聞。可今日一戰之後,我卻有了一個意外的發現,這讓我十分震驚,但還不敢肯定。" 林雲楓驚疑道:「什麼意外發現,競讓你為之震驚?" 陳玉鸞看著林雲楓,眼神很是怪異,輕聲問道:「你曾與絕欲交戰多時,可曾覺得他的劍訣有些熟悉?" 林雲楓一愣,當即回想交戰時的情形,微微皺眉道:「絕欲的劍訣奇絕凌厲,精妙絕倫,比之我易園的劍訣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至於你說的熟悉感覺,我當時並未在意,不過卻有似曾相識的感覺0" 陳玉鸞問道:「普天之下,以劍訣揚名修真界的並不多,能勝過易園劍訣的那就更少,你知道的都有哪些呢?" 林雲楓沉吟道:「據我所知,當年的修真六院中,道園、儒園、鳳凰書院都是以劍訣名揚天下,與易園不相伯仲,各有長處。而論劍術第一,當屬五派之中的仙劍門,可惜我對他們並不熟悉。"陳玉鸞道:「除了仙劍門,你還忘了一處。" 林雲楓愕然道:「何處?"陳玉鸞沉聲道:「修真六院中,哪一院的劍術最是出眾?」林雲楓聞言一震,似有所悟,驚訝道:「你是說天劍院?" 陳玉鸞微微頷首,輕吟道:「天劍院的天劍九訣名揚天下,你應該不會陌生吧。"林雲楓臉色大變,驚駭的看著陳玉鸞,問道:「你是說……』』 , 陳玉鸞苦澀道:「我只是猜測,你對天劍九訣應該比我熟悉很多。" 林雲楓神情變幻莫測,讓人不懂。林依雪好奇極了,問道:「爹,你們在說什麼啊?" 林雲楓看了女兒一眼,輕歎道:「我們在說絕欲,他所施展的劍訣很凌厲,與當年天劍院的天劍九訣有些相似。" 林依雪驚呼道:「那怎麼可能。天劍院的高手二十年前全部死絕,即便有未死的弟子將劍訣流傳下來,也不可能有人能練到絕欲那般可怕的實力。" 』 林雲楓道:「是啊,我也對此滿懷質疑." 林依雪扭頭看著陳玉鸞,嬌聲問道:「玉鸞阿姨,你怎麼會想到提及這事?" 陳玉鸞道:「我提這個是想證實一下,絕欲所施展的劍訣是否就是天劍九訣。當年,對此最為熟悉的是陸雲,他曾多次與劍無塵交手,熟知天劍九訣的招式。除此之外,你爹也曾在六院會武期間,與天劍院門下過招比試。" 林依雪道:「這個我知道,可就算絕欲精通天劍九訣,那又能說明什麼呢?難道就憑這一點,就能判斷他的身份?" 陳玉鸞複雜一笑,搖頭道:「僅憑這一點,自然無法確定絕欲的身份,可除此之外,絕欲的黑暗法訣也讓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林依雪好奇道:「什麼事情?" 陳玉鸞看著眾人,神情略顯懷念的道:「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件往事,曾令天下震驚,讓不少人為之感慨歎息。" 江清雪疑惑道:「二十年前發生了不少事,很多都令人驚訝,不知盟主所說的是哪一件事情?" 陳玉鸞奇異一笑,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閉目療傷的舞蝶身上,輕聲道:「此事與舞蝶有密切關係。"這話一出,眾人更是驚異,無不流露出質疑的神情。 林依雪問道:「二十年前舞蝶才剛剛出世,怎麼會與她拉上關係?" 林雲楓聞言一震,低頭沉思的他猛然抬頭,眼神驚訝的看著陳玉鸞,問道:「你是說這事與舞蝶的身世有關係?" 陳玉鸞歎息道:「我不敢肯定,但我覺得很有可能。" 善慈聽聞與舞蝶有關係,當即詢問道:「你們知曉舞蝶的身世?" 陳玉鸞看著善慈,又看看不遠處的舞蝶,沉吟道:「此事早晚都會挑明,我也不想隱瞞你們。二十年前,在陰陽極地之上,發生了一件讓天下人震驚的事情。" 林依雪嬌聲道:「玉鸞阿姨說的可是陸師伯與劍無塵之間的一戰,滄月師伯為了救陸師伯而死在后羿神弓之下?" 陳玉鸞搖頭道:「此事雖然令天下震驚,可那一日還有一件事情,同樣驚動天地,讓人難以忘記。"林雲楓身體一震,脫口道:「你是說劍無塵與玄風門主無心之戰,引發了太陰蔽日之事?"陳玉鸞感觸一歎,點頭道:「不錯,正是此事。當日我曾親眼目睹全過程,對於那一戰感觸頗深。" 林依雪好奇道:「當時我爹我娘都不在場,對那件事情也只是耳聞,玉鸞阿姨快說一說,當時是怎樣一幕情形?" 陳玉鸞遲疑了一下,目光掃過舞蝶的身影,隨即移到趙玉清身上,問道:「谷主前輩,你覺得此刻道出這事,適合嗎?" 趙玉清沉吟了一下,目光移到雪山聖僧身上,問道:「老友啊,你認為呢?" 雪山聖僧道:「關於舞蝶的身世,她早晚都會知情。而今既然牽扯到她,提早告之也沒什麼關係。"趙玉清道:「既然這樣,那就將療傷之人喚醒,當著大家的面將此事說清。" 對於趙玉清的提議,大家沒有異議,當即喚醒了療傷中的許潔、瑤光、舞蝶與斐雲。 睜開眼睛,許潔看著眾人,驚疑道:「你們都回來了,情況怎樣?" 林雲楓道:「大家都沒事,你不必擔心。此時喚醒你們,是有一件事情要當眾講明。"許潔好奇道:「什麼事情?"林雲楓遲疑道:「這事與舞蝶有關係。" 舞蝶聞言一愣,問道:「與我有關?什麼事情?" 林雲楓看著舞蝶,表情怪異的道:「關於你的身世。" 舞蝶當即一震,臉色大驚,脫口道:「你們知道我爹是誰?" 善慈走到舞蝶身側,安慰道:「不要心急‥,先聽他們說完再問。」舞蝶激動無比,身體不住顫抖,眼神中透著期盼與滄桑之情。二十年歲月,舞蝶一直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弄清楚父親是誰。可每一次問及母親,問 及太師祖,她們不是哭泣,就是斥罵,決口不提此事。 而今,在舞蝶二十歲之際,有人主動提及此事,她怎能不激動萬分?看著舞蝶,知情者都不由歎息,不知情者卻滿懷好奇。 輕歎一聲,林雲楓看著陳玉鸞,感觸道:「你說吧,畢竟這裡你是最清楚之人。" 陳玉鸞看著舞蝶,從她眼中看到了期盼,看到了焦急,也看到了她起伏不定的矛盾心情。幽幽一歎,陳玉鸞道:「二十年前,在陰陽極地之上,發生了兩件震驚天下的大事,其中一件就與你有密切關係o" 舞蝶忍不住激動的心情,問道:「什麼事情?" 陳玉鸞道:「那一日,正道聯盟之主劍無塵與玄風門主無心一戰,引發了太陰蔽日。原本,劍無塵與無心乃同門師兄弟,都出白天劍院,二人無論資質人品都不相伯仲,可最終卻成為了仇敵。"舞蝶問道:「為何如此?" 陳玉鸞道:「在二十年前的那場六院會武之中,易園的陸雲一鳴驚人,力壓劍無塵,二人由此結下仇怨,成為了死敵。當時,劍無塵乃是天劍院最傑出的弟子,寄托了天劍院所有希望。而無心卻是當時天劍院掌教李長河的私生子。最初,天劍院掌教李長河一心想當上正道聯盟的盟主,將來把位置傳給無心。誰想天劍客卻看中了劍無塵,暗中出力讓劍無塵當上了正道盟主。這樣一來,李長河為人作嫁,懷恨在心,於是詐死創立了玄風門,讓無心擔任門主。與劍無塵處處為敵。那一次,在陰陽極地之上,劍無塵原本是要對付陸雲,誰想無心卻前來破壞,試圖從中取利。" 舞蝶疑惑道:「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陳玉鸞道:「當年劍無塵有后羿神弓在手,幾乎天下無敵。無心當時修煉了一門詭異的法訣,名為暗影蔽日。要想練成這門法訣,須得吸納足夠強大的純陰之力。為此,無心孤身前往雁蕩峰九陰洞府,尋找純陰女……" 聽到這,舞蝶臉色驚變,脫口道:「你說無心就是我爹?可我娘並非純陰女啊。" 陳玉鸞不置可否,繼續道:「當時前往九陰洞府找人的不止無心一位,共計有五人,都是衝著純陰女而去。可是誰也不知道,在九陰洞府之中,不僅有一位純陰女,還有一位九陰女。二人乃同門師姐妹。當時,無心抓走了九陰女,而妖皇的手下則捉走了純陰女。" 聽到這裡,舞蝶已明白了一切,幽幽問道:「後來呢?」 陳玉鸞歎道:「無心雖然抓錯了人,可九陰女綠娥的充沛元陰依舊讓他練成了暗影蔽日。當時,九陰聖母獲悉此事之後震怒之極,立馬出外找尋,希望能夠挽回。然而一切已成事實,綠娥雖然嫉恨無心,可日久生情,兩人長時間相處之後,綠娥競愛上了這個奪去自己清白的男人。那一日,在陰陽極地之上,無心施展出暗影蔽日,其威力之強大,競有力壓后羿神弓之勢。然而宿命早定,無心雖有驚天之力,可最終卻死在了后羿神弓之下……" 舞蝶驚呼一聲臉色死灰,雖然早就從母親口中獲知爹已經死了,可此刻依舊忍不住悲呼道:「原來爹是死在后羿神弓之下。" 陳玉鸞苦澀道:「無心死前,是我親手解開綠娥身上的禁止,讓她趕到無心身邊。那時,綠娥用力的抱著無心嘶聲狂叫,並道出了一件讓人聞之心酸的事情。原來,綠娥已有身孕,一直沒有告訴無心。她想等無心完成心願之後再說出來,那樣就喜上加喜。可誰曾想到,無心非但沒有完成心願,還死在了劍無塵手裡,這讓綠娥萬分悲痛,也深深的責怪自己。若事先說出此事,無心很可能為了孩子而放棄仇恨,那樣他們便能一家團聚。可惜天意弄人,無心最終沒有逃過此劫。當時,無心聽到這個消息,已經說不出話來,可他的眼角卻流下了淚水……"聽到這裡,舞蝶突然大聲哭叫道:「不!不會的,不會這樣的。" 陳玉鸞感觸道:「那一幕曾讓無數觀戰之人辛酸惋惜,無心雖然心懷不正,卻也是難得的俊傑,比之劍無塵要好上很多倍。" 『 玫瑰微微動容,問道:「後來呢?" 陳玉鸞長歎道:「無心死後,綠娥受了很大刺激,當時就差一點瘋了,抱著無心的屍體大吼著離去。李長河緊追而去,九陰聖母也跟著追去,後來的事情便無人知曉了." 許潔歎道:「宿命如此,令人歎息." 善慈扶住舞蝶的身體,柔聲安慰道:「不要傷心,這已是二十年前的事情,誰也無法挽回."舞蝶傷心流淚,整個人靠在善慈懷中,切切哭泣。 眾人見此,莫不歎息,都為當年那段往事感到惋惜。 片刻,眾人的情緒稍稍平靜,牡丹開口轉移了話題。「陳盟主不厭其詳的道出此事,除了解開舞蝶的身世之謎外,可還另有用意?" 陳玉鸞看了牡丹一眼,頷首道:「你猜的不錯,我說這些往事,其主要目的不是為了揭曉舞蝶的身世,而是想告訴大家我心中的一個猜測。" 玫瑰問道:「什麼猜測?" 陳玉鸞看了看眾人,沉聲道:「在場之中,我是唯一親眼見過無心施展暗影蔽日法訣之人。就我瞭解,今日天蜈神將絕欲所施展的黑暗法訣很像當年無心的暗影蔽日。加之絕欲的劍訣凌厲霸道,與天劍九訣很是相像,這讓我突生一念,那神秘的天蜈神將,會不會就是當年的玄風門主無心。"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就連悲傷哭泣的舞蝶也猛然抬頭看著陳玉鸞,一時間忘了哭泣。 林雲楓臉色奇異,遲疑道:「你的猜想雖有一定根據,可當年無心死在后羿神弓之下,那是世人皆知的事情。死了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復活,還成了五色天域的高手?" 陳玉鸞道:「這一點我目前也說不清楚,但我覺得絕欲的身份十分可疑,想著手調查一下,看看這絕欲到底是不是無心。" 趙玉清問道:「盟主打算如何著手調查此事?" 陳玉鸞沉吟道:「我考慮了一下,此事須得舞蝶的母親出面,她是最瞭解無心之人,也最清楚當年發生的事情。" 江清雪道:「舞蝶的母親遠在雁蕩峰,要趕來此地只怕需要一些時日。" 陳玉鸞道:「時間不是問題,有八寶在這,片刻便可來回。我擔心的是,綠娥願不願意出面調查此事."許潔道:「只要綠娥深愛無心,她就一定會出面追查此事。" 陳玉鸞道:「話雖如此,可綠娥被九陰聖母責罰,若無九陰聖母的聖諭,只怕她不敢擅自離去。"舞蝶苦澀道:『娘對當年的事情自責很深,覺得愧對太師祖,從不敢違抗太師祖的命令。"牡丹道:「此事可由谷主出面,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趙玉清道:「這事包在我身上,你們只管放心。" 陳玉鸞道:「如此,我們便商議一下,找個適合的機會,將綠娥接來此地。"舞蝶聞言二喜,多年來一直希望母親能走出那個山洞,如今心願就將達成。林雲楓聞言想到一件事情,沉聲道:「之前我們曾提到,五色天域的高手有可能離開這裡。 若我們此刻派人把綠娥接來,天蜈神將又突然離開,那豈不是白忙一場?" 林依雪道:「這個問題很好解決,我們可以先瞭解敵人的情況,在確認無誤之後,再把舞蝶的母親接來。若五色天域的高手真的南下,我們也將隨之南下,到時候再找適當的機會就是了。「 新月道:「依雪的想法很不錯,但卻被動了一些。如今,我們要考慮兩個問題,第一,若絕欲就是無心,我們該如何面對。第二,若絕欲不是無心,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牡丹道:「新月的話一針見血,我們必須盡早弄清楚絕欲的身份,才能做出相應的對策。"玫瑰擔憂道:「即便絕欲就是無心,以他目前的情況只怕也不會與你們相認。相反,因為他的身份,我們還會進退兩難,不好應對。" 陳玉鸞道:「玫瑰姑娘的考慮很有道理,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難題,但我們卻必須面對。"善慈問道:「盟主想如何處理此事?" 陳玉鸞沉吟道:「我原本打算派人隨舞蝶回去一趟,請綠娥出面。可眼下這裡情況嚴峻,大家都有傷在身,不適合在這時候著手此事。" 這話一出,一直不曾開口的斐雲突然道:「如今的冰原形勢多變,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隨機應變。" 牡丹贊同道:「斐雲之言不無道理,我們此刻商議再多都無濟於事,還是先把傷養好,待瞭解了敵人的情況後,再制定相應的對策。" 林雲楓道:「眼下我們這裡傷員眾多,確實得抓緊時間療傷,以免再發生意外。谷主前輩認為呢?」趙玉清道:「我沒有意見,盟主覺得呢?」 陳玉鸞道:「大家傷勢有輕有重,恢復的時間有長有短,這期間我們得合理利用資源,盡可能縮短療傷的時間,早一點瞭解敵人的情況。" 許潔問道:「就目前的情況,如何能縮短療傷的時間?" 陳玉鸞道:「我們之中,新月與善慈未曾受傷,可協助大家。此外我的空靈鳥能幫助我盡早恢復,揚天的木魈也能助他療傷,瑤光有奈何珠在身,恢復的速度較快,加之八寶的協助,除傷勢極重的個別人外,其他人都能在簡短的時間內恢復一定的實力。" 聽聞這話,大家心情稍好,當即不再多問,各自盤坐於地,閉目療傷。 其時,牡丹、玫瑰、花影圍坐一團,彼此手心貼緊,氣脈相連,合三人之力一起療傷。善慈坐在舞蝶身旁,全力協助舞蝶療傷。新月則來到玲花身旁,打算先把玲花的內傷治好。 趙玉清、陳玉鸞、林雲楓、瑤光、斐雲、許潔等人各自閉目療傷,八寶則發出兩束絢麗的光華,凌空托起江清雪與林依雪,為二女療傷。 雪山聖僧、雪狐、鄂西三人照看著昏迷之人,暫時負責保護大家的安全。如此,時間在療傷中走遠。 傷勢較輕的趙玉清、陳玉鸞、林雲楓、林依雪等人率先醒來,各自前去協助其他傷員,抓緊每一刻時間。不知不覺間,天色暗淡下來,裂谷底部光線陰暗,療傷的眾人也先後甦醒過來。起身,牡丹看了看四周的情況,發現大部分的人都已經陸續醒來,此時只剩下趙玉清在為林帆療傷,林雲楓在為揚天療傷,善慈在為雪人療傷,陳玉鸞在為屠天療傷,八寶在為薛峰療傷。另外、斐雲、許潔、雪山聖僧還未醒來,不過臉色已恢復了正常。 走到新月身旁,牡丹輕聲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有事你隨時來通知我們便是。"新月頷首道:「路上小心點,謹防五色天域的高手前往天女峰生事。" 牡丹笑道:「有雲霓聖女在那,不會有危險。"說完,牡丹與一旁之人道別,隨即便帶著玫瑰、花影離開了。 目送牡丹三女離去,江清雪輕吟道:「這一次與五色天域交戰,若沒有她們大力支持.只怕我們會付出更加沉重的代價。" 瑤光道:「在對付五色神王的立場上,我們是一致的。" 林依雪笑道:「除此之外,有天麟師兄這層關係,她們與我們也是不分彼此的。"舞蝶道:「這些已經過去了,我們此刻在乎的是未來." 眾人聞言臉色微變,對於未來都有一種莫名的期待,卻又含著幾分茫然。 如今的人間不同於從前,先有五色天域入侵人間,後有太玄火龜橫空出世,二者一前一後同時發難,已給人間帶來了太多的災難。 未來,讓人充滿期盼,可就如今的情況而言,若繼續下來,等待著眾人的將是可怕的未來。 寂靜中,時間悄然走遠。 隨著斐雲、許潔、雪山聖僧的逐一醒來,天色也由黑轉亮,不知不覺中,黎明已經到來。這一夜,看似漫長卻又短暫,只是針對不同人而言。 天亮時,屠天、雪人相繼醒來,隨後是揚天、薛峰,林帆最後醒來。 疾步上前,玲花拉著林帆的手臂,關切的問道:「師兄,你怎麼樣了?"林帆沖玲花笑了笑,輕聲道:「我已經不礙事了,休養幾天就能痊癒。"玲花一聽頓時放心,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笑顏。 林依雪走到林雲楓身邊,輕聲問道:「爹,他們的傷勢恢復得怎麼樣了?" 林雲楓道:「他們五人傷勢極重,目前僅恢復了部分實力,要想痊癒還得一些時日。"林依雪道:「如今大家都已清醒,這俘虜我們要如何處置?"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頓時落在昏迷的刀皇冷雲身上,各自思考著這個問題。 陳玉鸞道:「此人的處置方式不外乎三種,第一,殺掉,以絕後患。第二,放掉。縱虎歸山。第三,勸降,收歸己用。大家不妨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看著刀皇冷雲,薛峰第一個開口道:「此人自五色天域而來,不管他以前是何身份,有何辯歷,如今他來人間的目的就是為了入侵,我建議將其殺掉,以絕後患。" 真的出現那種情況,我今日放了你,就比殺了你更有意義。" 冷雲聽完,神情變幻不定,沉聲道:「你這樣坦誠相告,就不怕我懷疑你的用心?"陳玉鸞笑道:「當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表示你已經對我產生了信任." 冷雲沒有否認,緩緩道:「你很聰明。" 一旁,林依雪嬌聲道:「我玉鸞阿姨十八歲就當上盟主,集智慧與美麗於一身,自然不是常人可比。" 陳玉鸞聞言哭笑不得,罵道:「頑皮,竟敢拿我開心,以後你爹責罰你時,我可不幫你。」林依雪上前拉著陳玉鸞的衣袖,撒嬌道:「玉鸞阿姨,依雪是在誇獎你,哪有半點玩笑之意."陳玉鸞笑罵道:「少來這套,你的花樣我是清楚得很。" 附近,眾人見此情形,無不大笑出聲,氣氛頓時輕鬆下來。 冷雲沒有笑,只是靜靜的看著陳玉鸞,待眾人平靜之後,這才開口道:「此刻我若離開,盟主可會像之前一樣派人送我離去?」 這話一出,眾人愕然,不少人都發出不悅的哼聲。 陳玉鸞神情淡雅,含笑道:「我說過的話,就不會食言。" 冷雲問道:「若是我此時選擇留下,盟主可會將我拒之門外?" 陳玉鸞收起笑容,正色道:「你要留下我自然歡迎,可是我要告訴你,一旦留在這裡,你就得為人間盡一份力,為你的自由而努力。這條路曲折艱辛,可能會付出生命,你要考慮仔細。"冷雲臉色一正,沉聲道:「我冷雲此生很少服人,即便是天蜈神將絕欲,我也只是欣賞他的冷傲不羈,才會聽其號令。而你,卻是我生平第一個打心裡敬佩之人。我既然答應留下,就絕不後悔." 陳玉鸞頷首道:「好,以後我們就一起並肩作戰,為人間的和平努力。大家歡迎."眾人見此頓時歡呼,對於冷雲的轉變很是高興。 瑤光站在冷雲附近,揮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歡迎加入。"冷雲點頭不語,神色平靜。 林雲楓道:「冷雲傷勢不輕,且讓他先行療傷,有什麼事情以後再提。"冷雲聞言,看了陳玉鸞一眼,似乎在徵詢她的同意。 微微頷首,陳玉鸞道:「你且安心療傷,等你傷勢痊癒之後,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問你。"冷雲點頭回應,隨即走到一旁盤坐療傷,不再過問其他事情。 安頓好了冷雲,陳玉鸞環顧眾人,沉聲道:「一夜過去,冰原的情況我們此時一無所知,須得派人外出瞭解,並找回黃天。" 林雲楓道:「目前的冰原危機四伏,這人選十分關鍵." 陳玉鸞道:「我考慮過了,此事還是交給瑤光去辦,清雪一同隨行。若有危險,就隨八寶返回,切不可硬拚。" 瑤光與江清雪沒有異議,當即便乘坐八寶離開了谷底。 待二人離去,陳玉鸞與趙玉清交談了幾句,隨後便吩咐大家各自活動,有傷之人繼續療傷,無傷之人則抓緊時間修煉,以增強自身的實力。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五章 群聚爭奪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五章 群聚爭奪 午後的陽光透過枝葉,灑落在茂密的樹林裡,為這陰暗的密林平添了幾分亮麗。 一顆大樹下,一個灰色的身影躺在陰暗的角落裡,身上蓋著一頂歷經風霜的斗笠,讓人看不出他的來歷。 這時灰影翻了個身,一下子坐起,身上的斗笠滑落下來,露出了一張蒼白如紙的臉龐,給人一種病狀的模樣。 日光下,那人年約四十開外,相貌普普通通,一身灰衣很舊陳舊,頗有風塵僕僕的感覺。 看了一下四周的景色,灰衣人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站直身體,語氣平靜的道:「既然來了,何必躲著,出來吧。」 此話一出,一個爽朗的聲音突然在林中響起,「本想讓你多睡,不想反而引來誤會,真是不好意思。」 密林中,一個青色的身影如風而至,帶著幾分飄逸,給人一種超凡的感覺。 看著青色的身影,灰衣人臉色微變,輕哼道:「原來是鼎鼎有名的一劍飄虹南宮旭日。」 來人二十出頭,相貌出眾,一臉淡定的微笑,給人一種自信飄逸的感覺。 「兄台好眼力。一眼就認出了在下,可惜我卻猜不出兄台來自何處。」南宮旭日一身青衣,衣著考究,左手提著一把古樸的長劍,身材修長有風度。 灰衣人落落一笑,漠然道:「將死之人,不值得公子眷顧。」 南宮旭日笑道:「兄台此言差矣,你雖然臉色蒼白,但氣息悠長,些許傷病不屑一顧。」 南宮旭日笑道:「公子眼光不錯,這點傷確實不足以不致命,可接下來我只怕難逃追捕。」 南宮旭日淡然道:「我來不為取你性命,你大可無憂,我只是要你手上的一樣東西罷了。」 灰衣人哼道:「我若給你,何異於把性命給你。」 南宮旭日道:「那東西你也是取看自別人手中,何必為此而絕了後路?你的傷雖然奇特,但並不嚴重,你大可另尋機會,找其它方式。」 灰衣人冷冷道:「我要是能想到辦法,也不會出此下策。」 南宮旭日質問道:「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灰衣人道:「我別無選擇,你要那東西就自己出手。只是我李提醒你,今日來此不止你一人,你能否如願,此刻還不好說。」 南宮旭日輕笑道:「這一點不必你提醒,我心裡有數。這樹林中可是藏龍臥虎。」 灰衣道:「你既然知道嶙何還要一個人出頭?」 南宮旭日笑道:「我若心存漁利之心,便不是南宮旭日。」 此話一出,樹林又響起了一個聲音,略帶幾分嘲諷。「好狂妄的南宮一劍,竟然這般自負,不把其它人放在眼中。」 烏光一閃,一個黑影突然出現,落在南宮旭日數丈外,看上去有些醜惡。 看著來人,灰衣人臉色陰沉,語氣凝重的道:「想不到連天風樓的聞聲斷腸也來了,大家真是看得起我啊。」 詭秘一笑,黑衣人冷冷道:「你既然知道我的來歷,就應該明白我的行事風格。你若主動交出懷中之物,我自會放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下場你應該清楚。」 灰衣人不為所動,看了看南宮旭日,挑撥道:「一山不容二虎,東西只胡一樣,二位覺得最終會落在誰手中?」 南宮旭日眉頭微皺,瞟了斷腸一眼,哼道:「不管歸誰,你無法帶走。我勸你還是留下那東西,趕緊趕路。」 聞聲斷腸詭笑道:「南宮一劍此話不錯,不管結局如何,你是絕對帶不走那東西,你還是乖乖認命吧。」 灰衣人哼道:「不要自負,這林中還有幾位沒有開口,你高興得太早了。」 聞聲斷腸陰笑道:「你想挑撥離間,趁機溜走,可惜太明顯了。」 灰衣人道:「我若要走,就不會在此等候。」 南宮旭日笑問道:「這樣說來,你是專程在這裡等我們了。」 灰衣人冷笑道:「你覺得呢?」 南宮旭日笑容一收,冷哼道:「看來你頗為自負啊。」 灰衣人道:「至少我知道你們是誰,你們卻不認得我。」 聞聲斷腸輕哼道道:「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無法活著離開這裡。」 灰衣人反駁道:「是嗎?只怕有人不這麼認為。」 聞聲斷腸問道:「你說的是誰?」 「是我。」突如其來的聲音吸引了場中三人的注意力,三人一致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位衣著邋遢,頭髮凌亂的老道凌空翻轉南而來,眨眼就到了附近。 看著來人,聞聲斷腸哼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癲癡老道,他的話無異於放屁。」 癲癡道右手握著一條木棍,落地後衝著聞聲斷腸咧嘴一笑,聲音尖銳的道:」你敢看不起我老道,當心我扒了你的皮。「 聞聲斷腸不屑道:「就憑你那半生不熟的顛倒陰陽,還差得遠。」 癲癡道怒道:「有種你試試?」 聞聲斷腸道:「改天有機會我自然要試,今日我可沒功夫理你。」 癲癡道哼道:「你沒空,可我有時間。」 聞聲斷腸冷然一笑,不予理會。 南宮旭日輕笑道:「癲癡老道,你剛才說眼前這人有可能活著離去,可有依據?」 癲癡道看了南宮旭日,又看看灰衣人,臉上的怒氣突然消失,嘿嘿笑道:「不可說,說不得。」 南宮旭日試探道:「不會是你不知道吧?」 癲癡道嘿嘿道:「你是在引誘我,我不會告訴你的。」 南宮旭日無奈,繼續問道:「那你來這裡,可是為了他懷中的東西?」 癲癡道搖頭,隨即又點頭,語無倫次的道:「起初是,後來不是,現在想是又不是。」 聞聲斷腸哼道:「瘋瘋癲癲。你為何不一頭撞死算了?」 癲癡道笑道:「我試過了,可惜不管撞石頭,撞樹子,不是撞刀子,我都撞不死。要不你給我想過法子?」 聞聲斷腸氣道:「我懶得理你。」 南宮旭日笑道:「我倒是想到一個法子,你若感興趣,不妨試一試。」 癲癡道問道:「什麼法子,你說來聽聽?」 南宮旭日笑道:「哪天你真想找死,可以一把火將天風樓燒了,保管會有人來找你。「 聞聲斷腸聞言大怒,喝道:」南宮一劍,你休要搬弄是非,否則我可不客氣。「 癲癡道笑道:」這法子有趣,改天我得試試,先把天風樓燒了,看一看反應。若是死不了,再把南宮世家也燒了,那樣准行。「 這話一出,不僅聞聲斷腸一臉惱怒,就連南宮旭日臉上也頓時沒了笑意,反倒是灰衣人大笑不止。 「住嘴,再笑我就滅了你。」怒視著灰衣人,聞聲斷腸發出警告聲。 收起笑聲,灰衣人道:「自以為是的人啊,總把別人當傻子,可我看你們倆也不怎麼聰明。」 南宮旭日哼道:「你說這話,也高明不到那裡去......」 正說著,樹林中突然傳來沙沙的聲音,從四面八方而來,朝著四人所在地靠近。 覺得驚訝,場中四人紛紛扭頭四顧,其中聞聲斷腸最先開口道:「是蛇妖,這怎麼可能?」話猶在耳,四條體型超過百丈的巨蛇如旋風般衝來,眨眼就把四人圍在原地。 日光下,大片樹林被巨蛇沖毀,留下四條清晰的痕跡,讓人觸目驚心。 仰頭吐信。四條巨蛇腹白背青,巨大的眼睛黑中泛藍,如燈籠一般,令人不敢直視。 灰衣人臉色驚疑,但並不焦急,反而饒有興趣的道:「今日真是黃道吉日,連這等罕見的巨物都前來助陣。」 癲癡道怪叫道:「我的媽啊,這四個大傢伙要是殺了,至少可以夠我吃上兩三年了。」 南宮旭日聞言爆笑,罵道:「你除了吃就不會想點別的啦?」 癲癡道反駁道:「誰說的,我除了知道吃外,還知道把它們賣了,也會有一筆銀子,夠我吃上十年八年不成問題。」 南宮旭日頓時無語,搖搖頭不再言語。 聞聲斷腸看著四條巨蛇,沉吟道:「看這體型估計至少都有上千年,怎麼一下子出來四條,真是怪事。」 灰衣人道:「千年之物必有靈性,你們都知道來此爭奪,何況它們?」 聞聲斷腸哼道:「你以為多了這四條畜生,就會對我們造成很大影響,給你製造離開的機會?」 灰衣人道:「至少它們的出現,會給你們造成不小的麻......」煩字猶未出口,四條巨蛇突然發起進攻,各自選擇一人,張嘴吐信試圖吞下四人。 那一刻,場中四人同時彈射而起,在半空中各自散開,展開了反擊。 四人中,南宮旭日劍出驚雲,赤紅的劍身述說著長劍本身的不凡來歷,也從側面說明了南宮旭日一劍飄虹的由來。 癲癡道身法快捷,人如陀螺在半空中旋轉,閃避著巨物之吻。 聞聲斷腸與灰衣人赤手空拳,揮掌反擊,兩人掌法一陰一陽,威力十分驚人。 然而巨蛇體型巨大,皮堅肉厚,一般攻擊對它們根本不起作用,只是浪費精力而以。 覺察到這一點,四人開始針對性的展開進攻,專門攻擊巨蛇的眼睛,七寸等致使要害,很快就扳回民劣勢。 嘶吼一聲,一條巨蛇彈射而起,其餘三條巨蛇迅速首尾相連,形成一個圓環,開始了高速旋轉。 眨眼,眨眼一道青色的風柱拔地而起,瞬間就將南宮旭日等四人困在風柱之內。 上方,那條巨蛇身體盤起,張開巨大的蛇口,朝著風柱的內部發出震耳欲聾的巨大吼聲。 如此,封閉的空間內力量累計,各種不同的力量摩擦撞擊,眨眼就產生爆炸,形成一個可怕的吞噬區域,作用於四人的身上。 一聲巨響,霹靂延續,數不盡的光芒在半空中如落葉散落,挾著滾滾濃煙朝四周散去。 天際,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四條巨蛇各自飛出,瞬間化為了四道青影。 仔細看,那是四個年輕美貌的女子,不但身材婀娜,笑容更是嫵媚,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 地面,南宮旭日等四人相距十數丈距離,各自身上光芒閃耀,氣息極其不穩定,顯然這一戰他們吃了大虧。 嬌笑一聲,一個青衣女子飄然落地,位於四人的中心位置,眼神勾人的看了四人一眼,笑容邪魅的道:「這裡山清水秀,正是絕佳葬身之地,四位何苦做無謂的掙扎。」 南宮旭日看著青衣女子,質問道:「你們從何處而來,有何目的?」 青衣女子媚笑道:「我們從遙遠的時空而來,目的很簡單,只為了尋找食物,你們便是我們理想的美食。」 聞聲斷腸怒笑道上:「美食?哈哈......竟然把我們當美食,你簡單是瞎了眼睛。」 癲癡道哼道:「開始我還沒打算吃你們,想不到現在成了你們要吃我們,真是豈有此理。」 灰衣人冷然道:「想吃我們,只怕沒那麼容易。」 青衣女子邪笑道:「雖不容易,卻也並非困難之事。」語畢,青衣女子身影幻化,瞬間營造出數百道幻影,從四面八方朝場中的四人衝去。 眼神一冷,南宮旭日輕喝一聲,手中長劍猛然一顫,一道絢麗的彩虹自青影中飛出,劃破了天際。 那一刻,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場中響起,一位青衣女子自半空落下,身體瞬間破碎為血雨。 同一時刻,聞聲斷腸、灰衣人、癲癡道各自悶哼一聲,在敵人的攻擊中被震退了數丈,傷勢不輕。 一切,快若驚雷,眨眼而逝。 當場中恢復平靜,南宮旭日早已收劍歸鞘,倒立場中,頗有幾分鶴立雞群的感覺。 三個青衣女子相距數尺站在一起,目光一致怒視南宮旭日,眼神中帶著濃厚的仇恨與驚懼之色,似乎對於剛才南宮旭日那鬼斧神工的一劍感到寒心。 外圍,聞聲斷腸、癲癡道、灰衣人都驚訝看著南宮旭日與三個青衣女子,對於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似乎還沒回過神。 原來,剛才那一戰,看似一個青衣女子在進攻,實際上卻是四個青衣女子同時發起進攻,這讓聞聲斷腸、癲癡道、灰衣人,頗感驚愕,在覺察之際已然來不及反應,因而受傷不輕。 至於南宮旭日,他的那一劍頗為古怪,在場之人誰也不曾看清,因而無法分析。 看著南宮旭日,一個青衣女子恨聲道:「你是誰?」 南宮旭日冷然道:「南宮一劍,這是別人為我取的名字。" 青衣女子怒道:」南宮一劍你記住,此仇我青蛇部落絕不與你善罷甘休。「話落一揮手,青衣女子帶著兩位同夥離開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青衣女子的光顧有如一陣風,讓人捉摸不透。至少,聞聲斷腸、癲癡道是不曾搞清楚。 目送青衣女子遠去,南宮旭日很快收回目光,凝視著灰衣人,淡然道:」你的傷在加劇了。「 灰衣人冷冷道:」不用你提醒,我心裡有數。「 南宮旭日道:」繼續拖下去,你的傷會更重。「 灰衣人哼道:」最後關頭,我大不了拿命一賭。「 南宮旭日搖頭道:」不可如此,那是暴殄天物。「 灰衣人哼道:」那也比拱手讓於人好很多。「 南宮旭日皺眉道:「你真要這般頑固,死也不肯交出?」 灰衣人道:「千古艱難唯一死,想殺我的人很多。」 南宮旭日道:「中土修真界中,除了易園與除魔聯盟外,這二十年來外,這二十年來稍有名氣的人物我都十分清楚,唯有你這人頗為神秘,一直令我疑惑,這也是我一直忍讓的緣故。」 灰衣人反駁道:「你不也一樣神秘,從來無人知曉你的師門來歷嗎?」 南宮旭日道:「比起你而言,我是小巫見大巫。」 灰衣人哼道:「過獎了,若非逼不得已,我豈會前往百草廬,盜取俠醫聖心的六陽三陰九玄果,以至於你們一路追捕?」 聞聲斷腸冷笑道:「你既然知道厲害關係,還不速速交出六陽三陰九玄果。」 灰衣人哼道:「東西就在我懷中,想要的話只管過來取便是。」 聞聲斷腸喝道:「取就取,我難道還怕你不成?」一閃而至,聞聲斷腸揮掌進攻,口中發出,奇怪的聲音,宛如野獸嘶鳴。 灰衣人臉色一驚,一邊閃身避讓,一邊怒道:「裂心殺,你好狠的手段。」 聞聲斷腸冷笑道:「我之前就告誡過你,要想活命就留下東西,不然把命留在這裡。「語畢,聞聲斷腸繼續施展出裂心殺絕技,以奇異的聲音為武器,直接破壞灰衣人的內腑心脈。 裂心殺是一種邪門之極的邪惡法訣,擁有類似魔宗心欲無痕的威力,能殺人於無形,讓人很難防禦。 魔宗的精神攻擊針對大類的大腦神經,而裂心殺卻專門針對人類最脆弱的心脈,以聲音為載體,達到震裂血管,震碎心脈,置人死地的效果。 這是一種很生僻的法訣,早已失傳多年,卻不曾想到被聞聲斷腸修煉成功,因而名揚天下,於十多年前創立了天風樓。 此刻,灰衣人面對聞聲斷腸的凌厲攻擊,處境十分不妙,臉色越發蒼白,身體也開始急劇顫抖,人如落葉般隨風起伏,隨時都有落地的感覺。 癲癡道見狀,微瞇的小眼閃過一絲疑惑,在遲疑了片刻後,身體凌空彈起,頭下腳上朝聞聲斷腸展開了進攻。 怒吼一聲,聞聲斷腸側身閃避,在避開了癲癡道的第一輪攻擊後,迅速展開反擊,密集的掌影交錯穿插,朝著癲癡道衝去,口中的聲音卻絲毫不停。仍舊對灰衣人展開持續性的進攻。 外圍,南宮旭日並不加入,反而專注的留意三人的交戰情況,心中頗為疑惑。 就南宮旭日分析,灰衣人能從俠醫聖心手中偷得六陽三陰九玄果,必然有一定的本事,不然無法盜出此物。 可此時此刻,灰衣人所展現的實力卻平平無奇,這顯然有違事實,豈能不讓人疑惑? 思索中,場中的交戰情況突然有了變故,一直屈於下風的灰衣人突然身影拉長,在那一瞬間速度激增百倍,快得連南宮旭日都看不清楚。 一聲慘叫夾著怒吼,聞聲斷腸橫飛數丈,落地後列死摀住胸口,鮮血已從指縫中流出。 癲癡道大聲呼叫,如見鬼般一閃而逝,退出了場外,眼神驚怒的看著灰衣人,雙唇不住顫抖,似乎想說點什麼。 灰衣人一臉痛楚,似乎在強忍著什麼,身體瑟瑟顫抖,臉色蒼白得幾乎死灰,嘴角鮮血如注。 天空,日正當頭,氣溫炎熱。可樹林中卻寒風瑟瑟,瀰漫著一層蕭殺之氣,給人口過一種不安的感覺。 聞聲斷腸怒視著灰衣人,週身氣息急劇波動,恨聲道:「想不到你竟然隱藏得如此之深,這個仇我不會就這樣算了,你給我等著。」縱身而起,聞聲斷腸不敢逗留,帶傷離開了。 灰衣人表情落寞,看了南宮旭日一眼,漠然道:「走了一個,你的機會來了。」 南宮旭日道:「走一個就會來一個,機會這東西一向很難說。" 灰衣人哼道:「看來你比之前謹慎多了,這算不算膽怯呢?」 南宮旭日道:「你可以說我光明磊落,沒趁你重傷之際出手。」 灰衣人冷笑道:「好一個光明磊落,若是待會我重傷欲死,你會不會出手為我療傷呢?」 這話一出,癲癡道怪笑道:「問得好,問得妙,問得讓人呱呱叫。」 南宮旭日淡然一笑,回答道:「只要肯交出六陽三陰九玄果,為你療傷並無不可。" 灰衣人道:「九玄果乃俠醫聖心之物,即便交出,也絕不會交給你的。" 南宮旭日掃了一眼四周,淡然道:「這裡除了你我,還有兩位在稍遠處觀摩,你覺得他們之中會不會有俠醫聖心呢?」 灰衣人眼神一變,哼道:「我從不妄加猜測,該來的終究會來的。」 南宮旭日笑道:「要不要我請他們現身一見,大家當面說清楚。」 灰衣人不語,癲癡道卻接過話題道:「好啊,我還不曾見過俠醫聖心,聽說是位絕世美人,若能見上一面,也算是三生有幸。」 南宮旭日笑道:「俠醫聖心美名天下,可惜據說從來沒人見過她的真面目,你如何得知她就一定是位絕世美人呢?」 癲癡道怪笑道:「見了不就知道了,你何必問我。」 南宮旭日頷首道:「也是啊,見一見就知道了。二位出來吧。」最後一句,南宮旭日是對著天空說的,可出來的人卻只有一位,這會是誰呢? 日光下,一位身穿金色袈裟,留著長髮,手握木劍的青年自遠處而來,眨眼就到了場中,落在了距離南宮旭日大約兩丈處的位置,朝著在場的三人輕輕點了點頭,輕聲道:「阿彌陀佛,貧僧來得冒昧,還望三施主莫要怪罪。」 看著來人,南宮旭日劍眉微皺,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質問道:「你是佛門俗家弟子?」 來人大約二十六七歲,相貌頗為英俊,比之南宮旭日稍遜一籌,神情平和而淡定。「佛門廣大並無世俗之分。」 南宮旭日笑道:「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戒殺而普度世人,何以你卻握劍在手,行走紅塵?」 來人道:「佛心慈悲,奈何妖孽縱橫。貧僧以木劍為器,一來可以防身,二來是想告訴世人,木劍不為殺戮,旨在勸人向善,改過自新。」 癲癡道笑道:「好一句勸人向善,改過自新。小和尚你師傅是誰,你又是誰?」 青年和尚道:「家師身在佛門,從不提及自己是誰。只是賜我法號普濟,傳我一柄木劍,讓我普度世人。」 癲癡道質疑道:「真的假的?有這樣的師傅,連名字都不告訴徒弟?」 普濟和尚道:「知與不知並無不同,大家面對的是我並非家師。」 灰衣人道:「普濟,你既然立志普度世人,那前來此地所為何事?」 普濟和尚道:「這時殺氣瀰漫,為了一物你爭我奪,有違佛門慈悲之心。貧僧來此,是想化解三位心中的怨氣,避免一場生死。」 灰衣人道:「你要如何化解?」 普濟和尚道:「三位的恩怨源於六陽三陰九玄果,而此物本是俠醫聖心之物,貧僧正好與聖心相識,願意出面調解,免去這場浩劫。」 南宮旭日道:「普濟大師準備怎麼調解,那九玄果又該歸誰?」 普濟和尚道:「九玄果匯聚陰陽之力,藥效神奇,可服食之法十分奇特,因而不具備特定條件,即便獲得九玄果也是無濟於事。眼下,這位盜物的施主盜取九玄果是為了治病,可你是否知曉服食之法,又能否具備那特定的條件呢?」 灰衣人遲疑道:「服食之法我略有耳聞,至於那特定條件,目前暫時還不具備,可我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普濟和尚道:「若貧僧以條件交換,告之你另外的治病方法,你可願意原物歸還?」 灰衣人道:「只要你的方法有用,能夠解我危難,我自然願意歸還。」 聽了灰衣人的話,普濟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將目光移到南宮旭日身上,問道:「南宮少俠覺得物歸原主如何?」 南宮旭日淡然微笑,心中卻在思考,嘴上應道:「若真能物歸原主我自然同意,可我怎知道你不會假借俠醫聖心之名,騙取九玄果呢?」 普濟和尚道:」這一點南宮少俠可以放心,屆時我會親自送還俠醫聖心之手,少俠可與之隨行,親眼見證。「 南宮旭日道:「既是如此,我舉雙手贊成。」 普濟含笑點頭,表示謝意,隨即將目光癲癡道身上,問道:「前輩可有異議?」 癲癡道笑道:「我老道就是湊熱鬧,若能圓滿解決,我自然沒有異議。」 普濟和尚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此事就此說定。現在這位施主請取出九玄果,待貧僧看過後,我便告訴你方法,你若覺得可行,便將九玄果交給貧僧,若然覺得不妥,大可將其收回。」 灰衣考慮了一下,覺得可以,當即從懷中取出一物,呈現在大家眼前。 仔細看,那是一珠栽植在盆中的植物,高約三寸,有三片葉子,一顆拇指大小的果實。那植物很是奇異,從根部往上,第一片葉子是紅色,第二片葉子是青色,第三片葉子是青紅相間,再往上面便是果實,同樣是青紅相間。 灰衣人剛拿出之時,植物顯得有些無精打彩,可經過陽光照射了片刻之後,那植物頓時窕煥發,展現出勃勃生機,枝葉、果實都閃爍著奇異的光輝,給人一種震憾的感覺。 癲癡道感歎道:「真不愧是天下罕見的異物,確實非同凡響。」 普濟和尚道:「此物極具靈性,非心地善良之人無法培育。若是心懷邪惡之人強行佔據,它便會自行枯萎。觀此情況,你還算善良之輩,貧僧便告之你治病之法。」 灰衣人聞言一震,心情有些複雜,耳中卻傳來普濟和尚的聲音。「你的傷勢很複雜,有兩種治療之法。第一,前往鬼域找尋幽靈鬼王,他有辦法治癒。第二。找到七界之神陸雲,或是他的傳人。目前,陸雲有徒弟海夢瑤已現身人間,你只要找到她便有機會。」 灰衣人聞言皺眉,眼神怪異的看著普濟和尚,似乎想看透他的心思。 普濟和尚坦然面對,眼神真摯而淡定,靜靜的接受灰衣人的凝視。 片刻,灰衣人收回目光,緩步上前將九玄果交到普濟和尚手裡,沉聲道:「原物奉還,此後你若遺失,與我無關。」 普濟和尚正色道:「貧僧從不妄言,施主但可放心。」 收手退後,灰衣人看著九玄果似有些不捨,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轉身道:「謝謝你,以後我若傷勢痊癒,必會償還你這份恩情,現在我就先告......」辭字還未出口,一股旋風突然襲來,打斷了灰衣人的話。 屆時,普濟和尚微微皺眉,輕唸了一聲佛法,身外便出現了一道佛光結界。 南宮旭日、癲癡道、灰衣人各自展開防禦,,旋風未曾對其造成威脅。 青光一閃,人影匯聚,三男三女憑空而現,出現在樹林裡。 六人中,那三女正是此前來過此地的三條巨蛇所化,而三位男子卻魁梧彪悍,體型高大,身穿金黃色衣著,眼神凌厲而霸道,隱隱有種王者之威。 六人到場,目光一致落在普濟和尚的九玄果上,無不流露出貪婪之色,顯然他們都知道這昌罕見的好東西。 覺察到此情形,普濟和尚當即皺眉,將九玄果放入懷中,開口問道:「六位身上嬌氣極重,不知來此何干?」 三位男子中,體型最為高大魁梧的一人上前一步,聲似巨雷的道:「我們來自黑獄森林,分屬猛虎部落與青蛇部落,我是猛虎部落的族長天虎,那位是青蛇部落的族長蛇姬。」 南宮旭日看了看蛇姬,發現她是之前說話的那個青衣女子,心中頓時冷笑,有種輕蔑之心。 普濟和尚看了看六人,問道:「不知黑獄森林位於何處?」 蛇姬接過話題道:「黑獄森林位於數千年前的極北之地,大致是目前冰原所在的位置。」 普濟和尚驚疑道:「如此說來,你們便是從冰原而來,屬於傳說中的上古族類、」 蛇姬媚笑道:「你聽說過我們的來歷?」 普濟和尚道:「貧僧略有耳聞,但知之不詳。如今,你們去而復返,不知所有何事?」 蛇姬笑道:「本來是想吃掉你們,不過現在我們改變主意了,只要你交出懷中之物,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普濟和尚不語,扭頭看了南宮旭日、癲癡道、灰衣人一眼,眼中透露出詢問之意。 南宮旭日輕哼一聲道:「前車可鑒,你可不要忘了剛才的教訓。」 蛇姬道:「此一時彼一時,剛才任你猖狂,如今可由不得你放肆。」 南宮旭日冷笑道:「是嗎?那我們何妨再一試。」 蛇姬怒視南宮旭日,低聲與天虎說了幾句,隨即便發起了進攻。 這一回,青蛇部落聯合猛虎部落,共計六位高手,一出手就初顯它們的智慧。 首先,兩位青蛇部落的女子選擇灰衣人與癲癡道,一對一的交戰。 其次,兩位猛虎部落的高手聯手攻擊普濟和尚,旨在搶奪九玄果。 剩下天虎與蛇姬聯手攻擊南宮旭日,顯然對他有所顧忌,選擇了聯手的攻擊方式。 如此一來,南宮旭日處境不利,雖然劍法凌厲,但面對兩人圍攻,顯然很是吃力。 普濟和尚以一敵二,由於敵人兇猛過人,情況十分狼狽,被逼得連連躲閃,大有無力還擊之勢。 灰衣人與癲癡道的情況大致相近,基本保持平手,一邊應戰一邊瞭解敵人的實力。 混戰一起,人影分離,四組很快便拉開了距離,拉大了範圍。 這時,在距離交戰點心大約厞五里之外的一處半空中,一個雪白的身影懸空而立,身外有一團微不可見的雲氣,正好掩飾了它的身體。 注視著樹林裡的交戰,雪白的身影有些擔心,既想現身協助,又多少有些猶豫。 如此,時間在猶豫中過去。當雪白身影拿定主意,決定現身協助普濟和尚、南宮旭日等人時,一股奇特的氣息由遠而近,引起了雪白身影的注意。 回頭,雪白身影朝北面看去,只見兩束白光破空疾馳,不帶任何聲音,眨眼就到了附近。 光芒一閃,人影逼近,兩道白影如風而至,絲毫感覺不到疾馳而來的那股衝勁。 雪白身影一震,對於來人很是驚訝,不由得更加留意。 日光下,來人為一男一女,皆是一身白衣。其中,那女子頭部瀰漫著一層奇異的光芒,模糊了她的容貌,讓人看不出她的樣子。 至於那男子,年約二十左右,長得俊美絕倫,左手提著一把長劍,嘴角含著誘人的笑容,充滿了無窮魅力。 相距兩丈,雪白身影與一男一女彼此凝視,各自打量著對方。 "你們是誰?」帶著幾分好奇,雪白的身影輕聲問起,聲音清脆悅耳,竟是年輕女子。 「我叫天麟,這是我師姐,你又是誰?」原來,這來人正是經歷了通天河一役的海夢瑤與天麟。 此刻,天麟正注視著眼前的白衣女子,發現她臉上帶著一層白紗,若隱若現的遮擋著自己的容貌。 不過讓天麟驚訝的是,當他凝視眼前女子的臉龐時,那張隱藏在白紗之後的容貌竟然逐漸清晰,毫無阻礙的展現在他的眼底, 那一刻,天麟很是驚異,不止驚訝於此,更為眼前那女子的美貌所震驚。 那是一張鵝蛋型的臉龐,五官極為精緻,眼神明亮而充滿神采,嘴角掛著一縷淺淺的微笑,給人一種淡雅高貴、聖潔無邪的感覺。 雪白的白衣女子凝視著天麟,眼神中透著幾分神采,隱約含著幾分嬌羞與期盼之情,似乎被天麟的神采所吸引。 這一點,海夢瑤看在眼裡,心情頗為怪異,雖然知道天麟極具魅力,可真正見到之時,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介意。 「我叫紫寒,住在百草廬,別人一般稱呼我聖心。」語氣輕柔,帶著幾分優雅之氣。 天麟聞言略顯意外,沉吟道:「紫寒這名字很好,聖心二字似乎卻似有所耳聞,可惜一時想不起來。」 海夢瑤淡雅道:「俠醫聖心,這可是近年來修真界有名之人。」 原來這白衣女子便是那六陽三陰九玄果的主人,百草廬的俠醫聖心。 天麟聞言頓時憶起,笑道:「我想起來了,曾在冰原聽人提及你的名字,想不到今日就此巧遇。」 白衣女子聖心道:「與二位相比,我可是不入流之輩。「 天麟仔細打量了白衣女子一番,發現她不僅容貌美,就連身材也是婀娜多姿,身材比海夢瑤矮了一些,卻也是修長動人。 就天麟評分,這聖心之美雖不如海夢瑤、玉心,卻與新月相差無幾,比之牡丹、玫瑰還是毫不遜色,與舞蝶比較那是春蘭秋菊。 除此以外,天麟還發現聖心的修為很奇特,給人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 出於好奇,天麟動用了靈魄之力,暗中對紫寒的進行了探測,結果發現聖心的修為十分深厚,至少都在地仙境界這上,這是極其罕見的事情。 瞭解了這一點,天麟頓時收起輕視之心,謙虛道:「姑娘過謙了。」 海夢瑤看著聖心,淡然道:「你年紀不大,修為極其驚人,令師必是有名之人,不知可否告之?」 俠醫聖心輕聲道:「家師曾特意叮囑,不許我提及他老人家的名字。」 海夢瑤也不勉強,看了一眼林中的交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俠醫聖心道:「此事說來與我有關......都為那九玄果而戰......大致情況就是這樣。」 天麟看著交戰的情況,指頭灰衣人,問道:「這人是誰,竟敢跑去取你的九玄果?」 俠醫聖心搖頭道:「此人來歷不得而知,頗為神秘。」 海夢瑤道:「那灰衣人傷勢不輕,不知被誰所傷,竟然十分古怪。而南宮旭日與普濟和尚都不簡單,兩人隱藏了大部分實力,此刻我們看到的只是一個假像而已。」 俠醫聖心道:「普濟與我相識,他的實力我略有所知,眼下確實有所隱藏,不過主要是因為他心地善良,一心想感化敵人,而不是採用武力手段。至於那南宮旭日,之前曾一劍消滅了敵人,劍術極其驚人,絕非尋常之輩。」 天麟道:「這幾個人的名字,我之前都聽過,想不到卻在這裡相遇,至於那猛虎部落與青蛇部落,我算是比較瞭解之人,它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生存。」 俠醫聖心遲疑道:「生存?」 天麟頷首道:「是的,生存。在黑獄森林裡,為了捕食,隨時隨地都可以付出生命,那裡的環境之惡劣,比人間勝過百倍。長時間生活在那裡,致使那時為了生存不惜一切,早已形成條件反射,而忽略了其他事情。」 俠醫聖心感觸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之前它們開口閉口都是說到吃。」 海夢瑤道:「單純一點也是好事,只可惜這些從黑獄森林出來的遠古部族,注定無法和諧的融入這個世界,早晚會死在這個世界裡。」 天麟輕歎道:「姐姐所言甚是,這些部落為了生存不擇手段,勢必會影響到人間的安危,最終導致眾人的討伐,而步入絕境。」 俠醫聖心道:「或許這就是它們的命,早已注定。」 海夢瑤看著林中的交戰情形,笑問道:「天麟,你覺得這一戰,會是怎樣的結局?」 天尊沉吟道:「就雙方的實力而言,猛虎部落與青蛇部落討不到任何便宜,最終必然是悻悻而去。」 海夢瑤不置可否,繼續問道:「那灰衣人傷勢怪異,你可看出什麼頭緒?」 天麟看著灰衣人,暗中發出了靈魄之力,對其進行探測,結果讓天麟大感疑惑,俊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奇。 沉吟了片刻,天麟回答道:「灰衣人的傷勢很是古怪,並非外力所傷,而是體內多了一股詭秘的力量,導致他週身氣血不暢。」 俠醫聖心道:「你這推斷與我所想很像,只不過不知他體內那股力量從可處而來,這一點讓人覺得奇怪。」 天麟沉吟道:「這一點恐怕只有當面問他才會知道。" 俠醫聖心淡雅道:「少俠若是感興趣,不妨事後現身問一問具體情況。」 天麟扭頭看了一眼海夢瑤,問道:「姐姐覺得呢?」 海夢瑤輕笑道:「既然遇上,自然預示某種徵兆。」 天麟心思一動,笑道:「如此,我們姑且留下,看看這一戰的結局。」 拿定主意,天麟與海夢瑤迎風而立,同俠醫聖心一起,注視著林中的交戰情況。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六章 善惡難辨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六章 善惡難辨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在一座高入雲霄的孤峰頂上,一座古樸的石亭顯得格外耀眼。 午後,天空艷陽高照,石亭坐著一對中年男子,二人衣著一黑一白。 揮手落子,黑色男子笑道:「二十年不見,你比當初變多了。」 白色男子淡然笑道:「你不也一樣有了很大的變化?」 黑衣中年男子看著棋局,一邊思考一邊道:「我的變化是因為局勢影響,你的變化卻是幸福到來。」 白衣中年男子淡淡一笑,輕聲道:「幸福需要你自己去尋找,退一步有時候更好。」 黑衣男子笑道:「道理人人會講,可關鍵時候能否克制住自己,事先誰也不知道。」 白衣男子道:「做人與下棋一樣,只要你不急功近利,一般是不會輸的。」 黑衣男子道:"這道理誰不知道,只是有多少人能放得下?「 白衣男子道:」你這二十年來修心養性,現在可放得下?「 黑色男子臉色奇異,沉吟道:」我也不知道,若說完全放下,那似乎還辦不到。可比起當年來說,心中的那份爭強好勝之心,已平靜多了。「 白衣男子問道:」你今天來此,不會只是為了與我下棋吧?」 黑衣男子抬頭看了白衣男子一眼,笑問道;「這難道不行嗎?」 白衣男子笑道:"行,我們今天只管下棋,不談俗事。「 黑衣男子笑罵道:」那可不行,我來雖是為了下棋,卻也另有要事,「 白衣男子皺眉道:」紅塵俗事與我遠離,我不想回到俗世中去." 黑衣男子感觸道:「只怕有些事情由不得你。」 白衣男子臉色微變。沉吟道:「說吧,什麼事情?「 黑衣男子道:」冰原發生了大事,浩劫已逼近神州大地。此前,我那不肖徒弟偷走了瘋魔喪心決逃至冰原,我派天邪前去緝拿,才獲知冰原發生了意外,異界五色天域入侵人間,試圖奪取天下。並且,被封印在冰原的太玄火龜也破除封印重現人間。」 白衣男子驚疑道:「五色天域?太玄火龜?他們怎麼扯到一起去了?」 黑衣男子驚歎道:「此事說來話長,易園與除魔聯盟已派出高手前往支援,就連林雲楓、陳玉鸞也親自出馬,形勢估計不容樂觀。」 白衣男子道:「即便這樣,與我也沒有什麼關係。這天下有我不多,無我不少。」 黑衣男子道:「我來告訴你這些,只是希望你瞭解,並沒有要求你出山。二十年前,你天魔教與我魔神宗在那場浩劫中經過了不少災難,所幸還算平安。而今二十年過去,浩劫兩次准卷席而來,希望這一次我們也能像當年一樣渡過危險。」 原來,這白衣中年男子就是當年的天魔教主歐陽雲天,黑衣中年則是魔神宗主白雲天。 移目遠視,歐陽雲天看著目光下的雲海,淡然道:「二十年有平靜,讓我忘記了從前。對於紅塵是非,我早已厭倦。」 白雲天道:「如果有一天蒼生蒙難,你真能置身事外,視而不見?」 歐陽雲天道:「我或許不能,可畢竟還沒有到那一天。眼下,易園與除魔聯盟已經出面,若他們都應付不了,你我加入也是無濟於事。再者說了,易園與除魔聯盟背後還有一個陸雲,一量事情發展到無可收拾的地步,相信陸雲會親自出面。」 白雲天首:「說起陸雲,我又想起一件事情,據天邪講,在......" 正說著,白雲天突然一頓,猛然回頭看著遠方。 那一刻,歐陽雲天似乎也有覺察,脫口道:」這是......" 微光一閃,人影突現,一個爽朗的聲音打斷了歐陽雲天的話。「無意路過,想不到也能聽到有人提及我,真是意外。」 看著突然出現在亭中之人,白雲天與歐陽雲天臉色驚變,脫口道:「陸雲是你!你不是已經隱居了嗎?怎麼出現在這裡?」 淡然一笑,陸雲道:「我是無意路過,正好聽到有人提到我的名字,所以過來看看的,想不到是老朋友見面,真是好生懷念。」 白雲天驚訝之後,很快便露出了笑顏,看了看陸雲身邊的葉心儀,笑問道:「二十年不見,身邊又多了一位紅顏知己,真是可喜可賀啊。」 陸雲笑道:「讓二位見笑了,你們或許不知道,心儀原本是我師妹,當年我們彼此不知情。因而鬧出了一些誤會。」 歐陽雲天鄂道:「她不是瑤池聖女嗎?怎麼是你的師妹?」 陸雲解釋道:「心儀的師傅與我的師傅當年關係密,卻因為被人從中挑撥而產生誤會。如今,心議已是我師娘,她自然也就成了我師妹。」 白雲天笑道:「只怕現在不僅僅是師妹那麼簡單吧?」 陸雲反問道:「你覺得呢?」白雲天笑笑不語,表情曖昧。 歐陽雲天岔開話題道:「聽說你隱居多年,怎麼會突然出現人間,難道是為了冰原浩劫?」陸雲頷首道:「我這次出來,雖然不是針對此事,不過也有一定關聯。」 歐陽雲天笑道:「有你出面,我們可以高枕無憂了。」 陸雲笑道:「這一次的浩劫自會有人出面,你們不必擔憂。」 白雲天道:「聽我徙具徒兒說,在冰原上有一個傑出少年叫天麟,長得與你的些想像,不知道此人與你可有關聯?」 陸雲奇異一笑,回答道:「那便是化解這場浩劫的關鍵所在。至於天麟的身份,等你見到他時,一切自會明白。」 歐陽雲天道:「你這是去哪?」 陸雲笑道:「我去找人。」 白雲天質疑道:「找人?找誰啊,竟讓你親自出馬?」 陸雲搖頭道:「這個暫且不便告訴你們。」 白雲天有些好奇,但卻沒有多問,換了個話題問道:「天下出了九虛一脈,你可知道他們的來歷?」 陸雲沉吟道:「九虛一脈源自九天虛無界。」 白雲天驚訝道:「九天虛無界不是在二十年前就被你消滅了嗎?」 陸雲道:」當年之事一言難盡,我能告訴你們的就是那九虛尊主沒有死。「 歐陽雲天皺眉道:「如此說來,你豈不是有麻煩?」 陸雲笑笑,不以為然的道:」這對他們而言,何嘗不是更大的麻煩?「 白雲天笑道:」陸雲就陸雲,天不怕地不怕。「 陸雲道:」二十年時間不長,我自然還是當年的模樣。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先告辭了,你們繼續。「 聞言,歐陽雲天與白雲天雙雙起身,送別陸雲與葉心儀。 離開了孤峰,一直未曾開口的葉心儀忍不住問道:」雲,你為何現身與他們想見?「 陸雲道:」今日相遇並非巧合,你以後就會明白。「 葉心儀嬌哼道:「你說話老是神神秘秘,老是讓人去猜。」 陸雲笑道:「那不是更有意思?」 葉心儀不依道:「不嘛,我不要老是去猜,我要你親口講出來。」 看著撒嬌的葉心儀,陸雲柔聲柔道:「今日現身其實有兩個目的,一是告訴他們,我已經現身人間,二是讓他們知道你的身份,揭曉一些當年的隱秘。」 葉心儀不解道:「這與我們此來人間並無關係。」 陸雲笑道:「人不必做每件事都有目的,那樣會活得很累。」 嬌哼一聲,葉心儀道:「你七巧舌生花,我說不過你。現在我們去哪裡?」 陸雲看著幅員遼闊的大地,笑容奇異的道:「廬山。」 葉心儀一愣,問道:「去廬山幹什麼?」 陸雲笑道:「自然是找人。」 葉心儀道:「找誰?」 陸雲道:「不必心急,屆時自知。走吧。」語畢,陸雲突然加速,帶著葉心儀眨眼就消失了人影。 天空,日正偏西,氣溫炎熱。樹林裡,一場人妖之戰已僵持多時,戰況出現了較為明顯的走勢。 四組交戰,十人參與。其中灰衣人與癲癡道在一番交戰之後,逐漸瞭解了敵人的情況,依據各自的特點揚長避短,展開了有針對性的攻擊,很快就取得了優勢。 普濟和尚與南宮旭日以一敵二,遭遇相似但情況卻迥然不同,這與二人的心性有很大關係。 作為出家之人,普濟和尚心懷慈悲,雖被迫出手,且連連敗退,可他依舊不願意下殺手。只是盡力防禦。 南宮旭日自負才情,年少傲氣,俊美的臉上掛著幾分冷笑,一把赤紅的長劍翻飛轉動,硬是抵禦住了天虎與蛇姬的攻擊。 久戰不下,天虎顯得暴躁無比,口中怒吼一聲,其震天的虎嘯奪人魂魄,煞是驚人。 南宮旭日聞聲一震,迅速閃避,口中輕嘯一聲,整個人凌空一旋,瞬間形成一道擴散的風柱,挾著萬千赤紅劍芒,如盛開的鮮花朝四周散去。 那一刻,天虎與蛇姬見勢不妙,雙雙騰空變身,化為巨虎與與長蛇,朝著南宮旭日衝去。 日光下,天虎巨大驚人,足有數十丈大小,而青蛇則更是粗長駭人,足有數百丈長,並能騰雲前進,好似神龍化身。 順勢而上,南宮旭日藉著旋轉之力,拔地而起,避開了天虎與青蛇的第一輪衝擊。 隨即,南宮旭日舉劍指天,眼神如冰的凝視著天虎與蛇姬,嘴角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意。 天虎與蛇姬雙雙回身,口中發出刺耳的咆哮,斗大的眼珠裡充滿了仇恨,鎖定了南宮旭日。 漠然不動,南宮旭日身上散發出驚人的氣勢,手中的長劍赤紅閃亮,伸縮吐納的劍氣極具靈性,有著固定的頻率。 天虎與蛇姬低吼嘶鳴,像是在挑釁,但卻沒有馬上攻擊。南宮旭日保持著舉劍朝天的姿勢,週身紅光流轉,隱約中透著一股凌厲的殺氣。 那一刻,交戰場中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其餘三組交戰的雙方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紛紛停止了交戰,各自退到了一旁,注視著半空中的戰局。 雲端之上,天麟凝視著南宮旭日,自語道:「這人很不簡單,如此年輕卻有這般驚人的實力。」 海夢瑤輕吟道:「南宮一劍與海域的左君宇、人間的黃天齊名,是修真界這十年來罕見的傑出之輩,,非一般可比。」 俠醫聖心道:「南宮旭日頗有俠名,雖然有些自傲,不過近年來卻做了不少斬妖除魔之事,在修真界頗受人尊敬。「 天麟注視著南宮旭日手中的長劍,問道:」那把劍可有什麼 特殊來歷?「 俠醫聖心道:」南宮旭日手中之劍名為赤血,相傳是上古神兵,可惜有關此劍的傳說極少,因而難辨真偽。」 天麟皺眉道:「神兵赤血?這確實首次聽聞,有機會得問一問。」 俠醫聖心好奇問道:「少俠何以對南宮旭日這般感興趣?」 天麟回頭看著聖心,淺笑道:「因為我覺得他與我之間會發生一些事情。」 俠醫聖心愕然道:「直覺嗎?」天麟笑笑,點頭不語。 這時,對峙中天虎突然長嘯一聲,恢復成了人形,怒目凝視著南宮旭日,喝道:「你走吧,今日放你一馬。" 南宮旭日冷笑道:」這話該是我對你講,你最好搞清楚狀況。「 天虎怒道:」你不要不識好歹。「 南宮旭日冷哼道:」你要是不服氣,大可放馬過來。「 蛇姬挑撥道:」來就來,你當我們怕你不成?「 天虎不為所動,顯然分析情況,心中另有盤算。 考慮半響,天虎揮手將一位部落高手召集到身邊,讓其代替自己與蛇姬聯手攻擊南宮旭日,天虎來到普濟和尚這邊。 蛇姬見狀心頭大罵,可表面上卻毫不顯露,移身來到南宮旭日身後,準備蓄勢進攻。 南宮旭日不為所動,眼神凌厲的瞪著面前的猛虎部落的高手,週身氣勢凌人,無形的力量作用於對手身上,給敵人造成極大的威脅。 面對南宮旭日強大氣勢的逼迫,猛虎部落的那位高手怒吼一聲,顧不得過多考慮,瞬間化為一頭巨虎,朝南宮旭日發起了進攻。 同一時刻,蛇姬不甘示弱,趁著南宮旭日對付猛虎部落的高手之際,從背後展開了偷襲。 冷然一笑,南宮旭日身體一轉,右臂揮落,兩道赤紅的劍芒前後分開,迎上了前後兩位敵人的進攻。 那一刻,觀戰的天麟眉頭微皺,驚咦道:「這是什麼劍決,這般詭異?」 俠醫聖心低吟道:」有點像傳說中的分心斬。「說話間,場中的交戰已然結束,猛虎部落的那位高手被一劍劈開,蛇姬則悶哼一聲,朝一旁射去,傷勢嚴重。 南宮旭日收劍歸鞘,傲立半空,英俊的臉上掛著幾分微笑,頗有幾分自負。 海夢瑤見此,輕聲道:「這南宮旭日修煉的法決正大陽和,有種王者的風範,一舉一動無不流露出淡定自如的神態。」 俠醫聖心道:「從這一點可以看出,此人並不邪惡。」 天麟沉吟道:「人不可貌相,很多事情都說不清楚。」 俠醫聖心問道:「你何以這樣說?」 天麟笑道:「因為我遇上不少修煉正派法決的邪惡之輩。」 俠醫聖心一愣,隨即頷首道:」或許你說得對,謹慎一些是好的。「 地面,天虎冷冷的看著普濟和尚,威脅道:」速將你懷中之物交出,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普濟和尚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們此刻離開還不算晚。「 天虎喝道:」閉嘴,你不交出東西就休怪我無情。「一閃而至,天虎雙手揮出,右手成虎爪狀,直取普濟和尚胸口。 一旁另一位猛虎部落的高手緊密配合,展開了猛烈攻擊,試圖置身普濟和尚於死地。 凝視著敵人的攻勢,普濟和尚輕道一聲阿彌陀佛,身體朝前一蹲,整個人頓時矮了一截,人在地上高速旋轉,手中木劍快速揮動,金色的劍芒如旋風擴散,瞬間籠罩方圓數十丈區域。 一聲慘叫夾著一聲怒吼,伴隨著漫天血雨,在日光下格外醒目。 片刻,漫天血雨飄落,露出了普濟和尚的身影,他正盤坐於地,手中木劍平躺在雙腿上,臉色平靜的看著眼前。 數丈外,天虎神情震怒,身上有多處傷口,鮮血十分刺目。不遠處,另外一位猛虎部落的高手正躺在地上,全身鮮血淋漓,傷勢極重。 那一刻,交戰雙方彼此沉默。可就在這時候,與南宮旭日交手的那位猛虎部落高手慘叫半聲,被一劍劈開當空墜落。 覺察到這一情況,天虎忍不住仰天怒吼。 普濟和尚神情淡漠,輕聲道:「機會需要自己把握,你此時不走,就再也走不掉了。」 天虎怒極,無心思索。而這時候,受傷的蛇姬落地後迅速來到他的身旁,低聲與之交談起來。 片刻,天虎冷靜了許多,怒聲道:「這個仇我不會就這樣算了,你們給我記住!」話落,天虎一揮手,招呼著受傷的同伴準備撤離。 想走,你們可得問一問我。」一閃而至,南宮旭日胸有成竹,眼神中帶著幾分冷漠。 普濟和尚看了南宮旭日一眼,正想開口之際,卻被南宮旭日打斷了。「和尚是出家之人,自然慈悲心腸。可這等妖孽一旦放虎歸山,勢必給人間帶來無窮災害。」 普濟和尚臉色微變,輕輕歎了一聲,不再多言。 癲癡道贊同道:「南宮小子說得有理,對於這些危害人間的妖孽可不能手下留情。」 蛇姬臉色陰沉,低聲對天虎道:「快走,遲則晚唉。」彈射而起,蛇姬當先逃離。天虎懷恨在心,可惜局勢不利,只得選擇逃離。 這時候,南宮旭日與癲癡道雙雙展開攻擊,由癲癡道纏住了青蛇部落的兩位高手,南宮旭日則對蛇姬與天虎展開了攻擊。 由於天虎與蛇姬實力驚人,又急於逃走,南宮旭日雖然劍術驚人,卻也僅僅吤給他們平添了一些外傷,並沒有攔下他們。 反倒是青蛇部落的兩位女子運氣不佳,一直被癲癡道纏住,等南宮旭日抽身趕到之後,雙雙奮力反擊,可最終還是死在了南宮旭日劍下。 至於另一位躺在地上的猛虎部落的高手,其結果也是難逃一死。 灰衣人與普濟和尚將一切看在眼裡,誰也不曾發革言論,只是靜靜的等待著結果,直至林中恢復了寧靜。 收劍歸鞘,南宮旭日把目光移到了普濟和尚臉上,輕笑道:「和尚,現在一切結束了,你有什麼打算?「 普濟和尚起身,淡然道:「貧僧這就直接把九玄果交到俠醫聖心手上,南宮少俠要是不放心,可與貧僧同行。」 奇異一笑,南宮旭日道:「何必同行,你直接把俠醫聖心請出來不就完事了?」 普濟和尚臉色微變,看了南宮旭日幾眼,隨後陷入了沉思。 癲癡道驚疑道:「俠醫聖心真在附近?」 灰衣人表情奇異,輕聲道:「若真在這裡,我倒是想當面給她賠個不是,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雲端之上,天麟看著俠醫聖心,笑問道:「下面的交戰結束了,你是現身一見,還是呆在這裡?」 俠醫聖心迎上天麟的眼神,反問道:「少俠覺得我該如何決定?」 天麟笑容一收,沉吟道:「若我是你,就直接現身。可惜你不是我,所以你自己決定。」 俠醫聖心笑道:「既然少俠覺得我該現身一見,那就依你之言,現身與這些人見上一臉。 不知二位可有興趣見一見大家?」 天麟看了海夢瑤一眼,淡然笑道:「這初來中土,正想多交一些朋友,難得今天遇上,自然是要下去見上一見。」 俠醫聖心道:「如此,我們就下去吧。」當先飄落,俠醫聖心舉止淡雅。 天麟與海夢瑤緊隨其後,三人幾乎同時間到達地面。 看著突如其來的三人,柯的四人頗感驚訝,不止是普濟和尚,就連南宮旭日也是大感意外。 瞪著俠醫聖心與海夢瑤,癲癡道怪叫道:「你們兩個誰是俠醫聖心啊,弄得神神秘秘的。」 俠醫聖心淡然道:"各位莫見笑,我便是俠醫聖心。「 癲癡道質問道:「真的?」普濟和尚點頭道:「是真的。」 癲癡道指著海夢瑤道:「那她是誰啊?」 普濟和尚搖頭道:「這位姑娘我也是初見,並不認識。」 俠醫聖心輕聲道:「我為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天麟少俠,那位姑娘是他......" 正說著,海夢瑤突然道:」我是他姐姐。「 俠醫聖心一愣,似乎有所醒悟,微微點了點頭,沒再多說話。 癲癡道看了海夢瑤幾眼,又看看天麟,疑惑道:」既是姐弟何必掩飾容貌。「 天麟笑道:」我姐姐貌若天仙,為免驚世駭俗,所以這樣方便一點。「 此言一出,癲癡道頗為懷疑,上下打量著海夢瑤,顯然不信。 南宮旭日從一開始就注視天麟,眼神很是怪異,似乎為天麟的英俊感到震驚,心中頗有幾分不服氣。 因為就相貌而言,南宮旭日雖然英俊不凡,可與天麟一比,卻也是默然失色。 移開目光,南宮旭日看了海夢瑤幾眼,問道:」不知二位從何而來,以前怎麼未聽人提過?「 海夢瑤沉默不言,不矛理會。天麟接過話題道:」我初入中土,默默無聞,你沒有聽人提過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南宮旭日哦了一聲,隨口道:」是嗎?那以後有空可得好好聊聊。「 天麟笑笑,不置可否,目光移到灰衣人身上。 灰衣人見大家停了下來,這才不慌不忙地朝俠醫聖心拱手施禮,賠罪道:」此前盜取姑娘的九玄果多有得罪,還望姑娘見諒。「 俠醫聖心淡然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並無責怪之意。現在物歸原主,過去的一切就只當沒有發生。「 灰衣人感謝道:」俠醫聖心寬厚仁慈,真是名至實歸。「 俠醫聖心淡然道:」過獎了,你的傷情十分古怪,可不否說一說是怎麼回事,看我能不能幫你治療。「 灰衣人看了看其它人,略微有些遲疑。 俠醫聖心見狀,輕聲道:」既然不便告之,那就算了。「 灰衣人忙道:」聖心姑娘不要誤會,我並非不願意講,只是怕說出來你們不會相信。「 癲癡道喝道:」你都不說,怎知我們不相信?快說吧,我們都等著。「 灰衣人微微頷首,輕聲道:」我這傷說來奇怪,是我三個月前與一婦女交手時,不小心被她所傷。當時情況很反常,她硬接了我一撐,結果被我所殺,而我當時並沒有異樣,直到半個月後,體內才突然多一股名的力量。起初,我以為是中毒了,可後來經過多番嘗試,孋不是中毒,究竟是什麼病,或是什麼傷,連我自己都弄不明白。「 俠醫聖心聞言,沉吟道:」就你所言確實有些古怪。「 癲癡道對聖心道:」你是名醫,以醫術揚名,要不為他把脈看一下,再做結論。「 俠醫聖心搖頭道:」不必把脈,我一眼就算出了他體內的情況,卻化解不了。「 癲癡道驚訝道:」你都治不好,那天下誰能把他治好?「 俠醫聖心道:」天下比我醫術好的人多不勝數,我不過是受大家抬舉,送一個俠醫之名罷了。「 灰衣人有些失望,輕歎道:」生死有命,一切隨緣吧。「 普濟和尚道:」天色不早了,貧僧打算先行告辭了。「說話間,普濟將九玄果取出,當面交與了俠醫聖心。 收好九玄果,俠醫聖心輕聲道:」謝謝你,普濟。「 微微搖頭,普濟和尚道:」相識一場,何必言謝。「 灰衣人見狀,朝俠醫聖心拱手道:」聖心姑娘,我也告辭了。「 聖心微微頷首,揮手道:」希望你早日康復。「 灰衣人落寞一笑,看了眾人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這時候,天麟突然開口道:」且慢離去,我有話講。「這話一出,本要離開的普濟和尚與灰衣人都停了下來,目光一致落在天麟身上。 奇異一笑,天麟看著灰衣人,問道:」能否請教一下如何稱呼,師承何人?「 灰衣人臉色奇異,淡然道 :」我不過是無名小卒,不值得追問。「 天麟反駁道:」既然來歷無足輕重,你又何必吝嗇自己的名字。「 灰衣人有些為難,遲疑道:」燕飄飛。「 天麟笑道:」好名字, 不知令師何人?「 灰衣人不答反問道:」初次見面,有必要這樣追根問底嗎?「 天麟道:」我問自有我的道理。「 燕飄飛道:」要是我不回答呢?「 天麟笑道:」你會後悔。「 燕飄飛沉聲道:」你威脅我?「 天麟道:」不,我只想告訴你,我能治癒你的傷勢。「這話一出,全場震驚,就連俠醫聖心都備感驚奇。 南宮旭日看著天麟,眼神中含著質疑,但卻沒有追問。 燕飄飛又驚又喜,急切道:」你真能治癒我的傷勢?「 天麟淡然道:」至少有五成把握,可以一試 。不過前提是你得告訴我,你師承何人。「 燕飄飛點頭道:」好,我告訴你,家師穿雲叟,居住長白山華山。「 天麟聞言看了看一旁眾人,問道:」各位可曾聽聞穿去叟之名?「在場眾人一直搖頭,顯然誰也不曾聽聞。 見天麟不信,燕飄飛道:」家師隱居在天華山上的玉龍洞,一向聞世事,在修真界並無什麼名氣。「 天麟笑道:」我並非不信,只是覺得令師之名頗為陌生,想問一問大家,看是不是我孤陋寡聞。」 燕飄飛道:「少俠過謙了。」 天麟道:「好了,不說了,我這就查看一下你的傷情,看能否治癒。」 燕飄飛有些興奮,感激道:「有勞少俠了,之前多有得罪,還請莫要介意。」 天麟笑笑,不以為意,暗中卻傳音與海夢瑤商議。「姐姐,此人來歷不詳,難辨真偽。少時我為其查看傷情時,你要多加留意。」 天麟聞言頓時放心,緩步走到燕飄飛身旁,繞著他走了一圈,隨口問道:「令師最擅長的絕技可否告之。」 燕飄飛遲疑了一下,低聲道:「家師擅長擅長穿雲指,能洞金穿石。」 天麟笑笑,繼續問道:「你修煉的法決屬於陽光一類還是陰柔一類?」 燕飄飛道:「家師一直居住在長白山,那裡氣候嚴寒,修煉的法決自然屬於陽光一類。當然對於陰柔在類的法決也略有涉及。」 天麟聞言停下腳步,站在燕飄飛身後,吩咐道:「全身放鬆,我要開始為你查看傷情了。」 燕飄飛一聽,頓時不再多言,緩緩閉上眼睛。 天麟看了看在場眾人,隨即收回目光,凝視著燕飄飛的背部,隔空發力探測他身體內部的情況。 燕飄飛身體一震,臉上露出痛楚之色,但卻盡力保持平靜。 天麟臉色驚疑,發現燕飄飛體內有三股真元,其中兩股真元一剛一柔,最後一股真元卻屬性詭異,既不屬於陽光一類也不屬於陰柔一類。 並且,當天麟的探測波靠近那股真元時,瞬間就被其吞噬,探測不到任何信息。 瞭解這一情況,天麟暗中告訴了海夢瑤,隨後伸出右手,緩緩地朝著燕飄飛的背部靠近。 那一刻,眾人集中精力,都把目光落在天麟身上,等待並猜測著箇中的情況。 海夢瑤蓮步輕移,來到天麟附近,其目的不言而喻。 俠醫聖心有些擔心,也緩步走到海夢瑤身邊,一言不發的看著天麟。 普濟和尚與癲癡道站在原地,相距天麟大約兩丈距離,南宮旭日相隔數尺,眼神複雜之極。 輕輕把右手貼在燕飄飛背部,天麟發出一股真元進入燕飄飛體內,開始查看具體傷情。 然而,就在天麟發出的那股真元接觸到燕飄飛體內那股詭異的力量時,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突然發生。 那一刻,天麟身體一震,俊俏絕倫的臉上流露出驚駭之情,身體不住顫抖,右手緊緊貼在燕飄飛的背上,似乎想要甩掉,可惜卻甩不開。 四周眾人見此情形,無不臉色大變,各自流露出不同的表情。其中,俠醫聖心頗為焦急,急切道:「天麟少俠,你怎麼了?」 魔鏡道:「施展天象無常,以天極之光試一試。」 天麟聞言二話不說,立馬施展天象無常,催動無堅不摧的天極之光,與那吞天噬地萬滅玄煞展開搏擊。 屆時,由於天極之光無堅不摧的特性,與吞天噬地萬滅玄煞侵蝕萬物的屬性相反,彼此產生了巨大衝擊,形成了一股爆破力,一舉將天麟身後的海夢瑤震飛,脫離了是非之地。 對此,天麟很是欣慰。不管接下來怎麼樣,至少他擔憂的人不會再有危機。 強勁的衝擊波後,吞天噬地萬滅玄煞繼續攻擊,朝著天麟最為重要的心臟與大腦緊逼。 為了阻止這股可怕的吞噬之力,天麟繼續施展天象無常,借助天極之光的力量,抗衡著那股毀滅之力。 僵持中,天麟的身體狀況越發不妙,連續衝撞對他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其破壞的速度已超過了他的身體恢復速度。 覺察到這一情況,魔鏡提醒道:「長此下去,你最終會體力不支,須得盡早尋思對策。」 天麟問道:「你對我的身體狀況瞭解,你可有想到什麼應對之策?」 魔鏡道:「我考慮了一陣,確實想到一個辦法,但卻不知道行不行。」 天麟道:「什麼辦法?」 魔鏡道:「試一試你體內的地玄陰煞魔靈氣,那是大荒九大神力之一,據說玄妙無比,連我都不甚瞭解。」 天麟質疑道:「這辦法可行?」 魔鏡道:「你只能賭一賭運氣。」 天麟不言,考慮了片刻,最終採納了魔鏡的建議。 此時,吞天噬地萬滅玄煞憑借自身吞噬萬物的特性,逐漸壓倒了地玄陰煞魔靈氣的勢頭,一路斬將,如入無人之境。 天麟大感震驚,迅速調整戰略,準備換回天極之光。 這時候,魔鏡突然提醒道:「別忙,再堅持一會。」 天麟急切道:「根本抵禦不住,如何堅持?」 魔鏡道:「專心一致,集中精神。」 天麟無奈,只得依照魔鏡所言,拋開一切顧慮,忘了恐懼,全心全意的催動地玄陰煞魔靈氣。 時間地無聲中過去,當天麟忘記一切時,體內那股長驅直入的吞天噬地萬滅玄煞卻突然停止了前進,被高度密集的地玄陰煞魔靈氣所籠罩,二者間出現了逐漸融合的跡象。 這是一種難以解釋的現象,不但天麟迷茫,就魔鏡也說不出所以然。 隨著吞天噬地萬滅玄煞的停止前進,天麟顫抖的身體也逐漸恢復了平靜,蒼白的臉上也有所好轉。 看到這,在場之人稍稍心安,不少人把目光移到了燕飄飛身上,發現他臉上的痛苦之情正在逐漸消失,病情似乎在為好轉。 癲癡道驚訝道:「看不出天麟年紀輕輕,竟然還懂得醫術之道。」 南宮旭日看著天麟,眼神中充滿了驚愕與疑惑,隨口道:「是啊,直是人不可貌相。」 覺察到體內的痛楚消失,燕飄飛很自然的朝前走了一步,隨即回身看著天麟,發現他表情凝重,似乎在沉思什麼事情。 「天麟少俠,你沒事吧?」帶著幾分關心,燕飄飛伸手去拍天麟的手臂。 海夢瑤一閃而至,發出一股柔和之力,瞬間將燕飄飛移開數丈距離。「天麟在沉思,莫要打擾他。」語氣冷漠,帶著幾分冷意。 燕飄飛一愣,連忙應道:「姑娘說得對,是我太大意了。」 海夢瑤不予理會,靜靜的站在天麟身旁,留意著他的變化。 這時候,天麟體內的地玄陰煞魔靈氣已經與吞天噬地萬滅玄煞完全融合,二者彼此滲透,卻又界限分明,能夠分合隨心。 覺察到這種情況,天麟心中一動,意念控制著那股吞天噬地萬滅玄煞,讓它們人地玄陰煞魔靈氣中分離出來,獨立存在。 完成這一步,天麟試著駕馭這股力量,可結果卻失敗了。 對此,天麟早有預料,換成天象無常法決,結果如他所料,能夠順利的運用吞天噬地萬滅玄煞。 掌握了這一點,天麟頗為興奮,與魔鏡交談起來。「這股力量很奇怪,目前只能憑借天象無常才能運用它。」 魔鏡道:」你能化險為夷就已然很幸運了,如今還獲得了這股力量,可謂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天麟道:」這都是你的功勞,若非你的提醒我,我也絕對想不到。「 魔鏡道:」只能說你運氣好,擁有地玄陰煞魔靈氣,是它同化了吞天噬地萬滅玄煞,才化解了你的危險。目前,你暫且只能將吞天噬地萬滅玄煞寄存在地玄陰煞魔靈氣之內,待需要用到時,再借助天象無常,使其發揮效用。另外,吞天噬地萬滅玄煞極為霸道,非萬不得已你最好少用它。「 天麟道:」這一點我明白,你放心吧。「 魔鏡道:」明白就好,你該甦醒了。「 天麟聞言心念一轉,頓時從深思中醒來,朝著海夢瑤笑了笑,隨即看了俠醫聖心一眼,對她也是一笑。 見狀,聖心眼中中流露出一絲異樣,似有幾分期盼也有幾分幽怨。 收回目光,天麟看了看燕飄飛,又看看南宮旭日,嘴角掛著一縷神秘的微笑。 普濟和尚銅見天麟醒來,上前問候道:"天麟少俠沒事吧?」 天麟笑道:「多謝大師關心,我只是有些疲倦,休息幾天就好了。」 燕飄飛上前,滿臉感激的道:「多謝少俠,這份恩情燕某將牢記於心,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報答。」 天麟淡然道:「不必言謝,我們以後還會相逢的。」 燕飄飛笑笑,眼神有些複雜,拱手道:「少俠保重,燕某大病初癒,就此告別。」 天麟道:「一路保重,後會有期。」 燕飄飛微微頷首,扭頭與眾人道別,隨即便離開了。 普濟和尚見狀,輕聲道:「貧僧也告辭了。各位保重。」飛身而起,普濟和尚眨眼就遠去了。 送走了普濟和尚,天麟把目光移到癲癡道身上,正想詢問,癲癡道卻搶先一步道:「好戲結束,老道也該走了,去也。」就地一旋,沖天而上,癲癡道頗有幾分遊戲風塵的味道, 「大家都走了,我也該告辭了。希望下次有機會,能與三位好好聚聚。」神情淡定,臉帶微笑,南宮旭日的臉上永遠帶著自負與驕傲。 俠醫聖心道:「如若有緣,自會相聚。」 天麟笑道:「放心,會有機會的。」 南宮旭日微微點頭,輕聲道:「三位保重,後會有期。」話落轉身,緩步離去。 看著南宮旭日遠去的背影,海夢瑤輕吟道:「此人很是自負,非一般人可比。」 天麟道:「南宮旭日心機很深,一般人很難防備。」 俠醫聖心問道:「少俠何出此言?「 天麟看了聖心一眼,輕笑道:」叫我天麟就是,不必那般見外。「 俠醫聖心眼神奇異,頷首道:」好,我叫你天麟,你叫我紫寒。「 海夢瑤看著二人,心情有些難敘,淡然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離開這這裡。「 天麟沒有異議,與紫寒一道,隨著海夢瑤一起離開了樹林。 路上,紫寒問道:」天麟,之前你為那燕飄飛治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海夢瑤聞言也看著天麟,顯然這是她想知道的事情。 看著二女,天麟沉思了一下,問道:「姐姐,你覺得適合告訴紫寒嗎?」 海夢瑤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這話一出,紫寒頓時看著天麟,等待著他的回應。 感受到紫寒的目光,天麟迎上上去,目光凝視著紫寒的雙眼,沉聲道:」你願意把面紗取下嗎?「這話有些突然,不過紫寒心思靈巧,立馬明白了天麟的用意。 看了海夢瑤一眼,紫寒沒有言語,輕輕取下臉上的面紗,露出了一張絕美的臉龐。 日光下,紫寒一身白裙,如雪的肌膚上配上精緻典雅的五官,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 天麟凝視著紫寒,眼中流露出讚美之色,扭頭看了海夢瑤一眼,似乎在詢問她的意思。 微微頷首,海夢瑤道:」人美心也美,不愧是俠醫這名。「 紫寒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過獎了。「 天麟笑道:」不必謙虛。「 海夢瑤道:」還是把面紗戴上吧,那樣你會自然一些。「 紫寒聞言戴上面紗,目光移到海夢瑤身上,輕聲問道:」我該如何稱呼你好呢?「 海夢瑤想了想,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紫寒低聲道:「二十一。」 海夢瑤笑道:「那你就隨天麟一起,叫我姐姐好了。」 紫寒有些意外,看看海夢瑤,又看看天麟,發現他正衝著自己點頭。示意自己快叫。 有些羞澀,紫寒輕聲道:「紫寒見過姐姐。」這話本來平常,可放在這時候,又當著天麟的面,就不免讓人胡思亂想。 海夢瑤留意紫寒的眼神變化,又把天麟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不免感慨,暗道:「天麟這般性格,將來不知道要招來多少情債。」 思索中,海夢瑤輕聲道:」妹妹不必多禮,我們還是聽天麟講一講之前發生的事情。「 紫寒點頭回應,目光移到天麟臉上,眼神中含著一股誘人的神采。 見海夢瑤開口,天麟不敢怠慢,講述起了之前的事情。」燕飄飛的病情源於他體內的一股毀滅之力。只要引出那股力量,他的病便不藥而癒。「 紫寒驚疑道:」你就是把那股力量引入自己體內,從而化解了燕飄飛的危機?「 天麟苦澀一笑,點頭道:」大致如此,細節略有差異。「 紫寒疑惑道:」看你樣子,似乎另有了隱情。「 天麟沉吟道:」我一直在考慮,這遇上燕飄飛是巧合還是人為?「 海夢瑤問道:」你覺得是針對我們而設陷阱?「 天麟點頭道:」我是這樣考慮的,可暫時還不敢肯定,因為有些事情並不明顯,很難斷定是非。「 紫寒不解道:」怎麼回事,說清楚點。「 天麟道:」我在為燕飄飛查看傷情時,他體內的那股毀滅之力自動湧入我的體內,瘋狂吞噬我的真元,差一點就致我於死地。換了旁人,孀居是必死無疑,可那燕飄飛卻並無大礙,反而活了很長時日。「 海夢瑤道:」當時我在觸碰到你的身體時,也感受到了那股毀滅之力的可怕,連續轉換了數種方法,都無法化解,最終還是你將我彈開,才解除了我的危機。「 紫寒驚疑道:」照你們所言,那麼燕飄飛要麼有過人的本事,要麼就是專門針對你們。只是就今日之事而言,那燕飄飛從頭到尾,似乎並無針對你們的意思。連治病也是天麟主動提出,燕飄飛之前並未主動詢問。「 天麟道:」這就最讓我疑惑的地方,也是我不敢肯定的原因。「 紫寒道:」殺人必有動機,若燕飄飛真的是針對你們,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針對你們有何目的?「 天麟搖頭道:」這個目前還不好說,只是我有種預感,燕飄飛的出現不是偶然。另外,那南宮旭日在見到我時,眼神頗為古怪,似乎知曉人和身份,但卻未曾顯露出來。「 海夢瑤道:」在我們陷入不得局面之際,南宮旭日曾出手,是紫寒阻止了他,這一點也值得懷疑。「 天麟看著紫寒,笑道:」這可得好好感謝你。「 紫寒道:」這都是姐姐事先暗中吩咐,讓我保護你們的安全,我還應該感謝姐姐對我的信任。「 海夢瑤道:」這些就不去提它,還是繼續說燕飄飛與南宮旭日吧。「 天麟道:」我仔細考慮了一下,覺得今日之事不外乎四種可能。第一,遇上燕飄飛只是巧合,那南宮旭日出手也只是出於好奇。第二,遇上燕飄飛並非巧合,南宮旭日出手是另有目的。第三,燕飄飛的出現是巧合,南宮旭日出手是別有用心。第四,燕飄飛的出現不是巧合,南宮旭日的出手是一片好心。四種可能中,第一種可以不必考慮,其餘三種須得我們提高警惕。「 紫寒沉吟道:」第二種可能最為糟糕,希望不是如此。「 海夢瑤道:」從謹慎的角度出發,我們要將今日之事考慮成第二種可能,那樣才能提高警惕。「 紫寒好奇,問道:」若燕飄飛與南宮旭日是一路人,專門設這個陷阱,那他們的來歷便不言而喻了。「 紫寒好奇道:」什麼來歷?你如何認定他們就是一路人,那似乎不太可能?「 天麟道:」我只是假設,,做最壞的考慮,至於事情的真相,那需要時間去揭秘。「 海夢瑤看了看天色,淡然道:」此事目前還難以斷定,暫且至此為止,等以後遇上再多加留意。「 紫寒聞言不再多問,換個話題道:」時間不早了,你們此去哪裡?「 天麟笑道:」取道西川,你呢?「 紫寒看了海夢瑤一眼,沉吟道:」我一般除了修煉就是採藥,這次出來主要是為了九玄果,如今已沒有什麼要緊事。「 天麟道:」既然如此,不如隨我們一起前往西蜀。「 紫寒不語,扭頭朝海夢瑤看去,顯然她明白有些事情需要海夢瑤同意。 稍稍沉思,海夢瑤道:」若是與我們同行,這一路上可能會危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紫寒聞言心情大悅,笑道:」姐姐放心,與你們在一起,任何危險我都不怕。「 天麟聽了海夢瑤的話臉色微變,沉聲道:」紫寒,姐姐之言並非兒戲,我開始沒有想到這些,所以邀請你同行。現在想來,那對你而言並非有什麼好事,你最好三思。「 紫寒正色道:」天麟,你好意我心領了。若之前我不知道你們有危險,你讓我離開,我會離去。可現在我知道你們有危險,我豈能置之不理?「 天麟不語,靜靜看著紫寒,眼神中透露出某種含義。 海夢瑤道:「你人這樣的想法,我很欣慰,歡迎你加入我們的行列。」 紫寒大喜,嬌笑道:「謝謝姐姐。」 海夢瑤笑笑,淡然道:「走吧,天色不早了。」話落加速,海夢瑤帶著紫寒與天麟朝著西蜀飛去,眨眼就消失在天空裡。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七章 日月神弓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七章 日月神弓 看了四周的情況,天麟道:「看來今晚我們得在這裡過夜了。」 海夢瑤淡雅道:「有破廟容身,比在露宿荒野已經好多了。」 紫寒道:「修道之人不同凡俗之人,荒野露宿那是平常之極的事情。」 天麟嘿嘿笑道:「我從小就在冰原長大,倒是不太瞭解中土的習性。」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那寺廟前,各自打量著四周的動靜。 這是一座不大的廟宇,修建在山頂,四周花草茂密,綠樹成蔭,頗有幾分靈秀之氣。 看著廟門上斜掛著的牌匾,天麟輕聲念道:「靈修寺,這名字取得不錯,只是……」 見天麟突然停下來,紫寒問道:「只是什麼?」 天麟奇異一笑,回答道:「只是太張揚了一些。」 這話令人不解,紫寒當即追問道:「什麼意思?」 天麟回扭頭看著海夢瑤,問道:「姐姐可知道話中所指?」 海夢瑤笑罵道:「沒大沒小,竟敢拿這個來考我,你以為就你最聰明?」 天麟嘿嘿一笑,有些持寵而嬌。 紫寒一頭霧水,看著海夢瑤,問道:「姐姐,天麟話中所指的是什麼?」 海夢瑤淡雅道:「此廟名為靈修寺,意指在此修行的人並非是人,而是靈異。天麟說它張揚,就是指這個意思。」 紫寒聞言醒悟,點頭道:「原來如此,確實張揚了一些。只是天麟如何一眼就看出了這一股靈異之氣,僅僅就憑這個名字?」 海夢瑤道:「天麟一身兼修諸多法決,對於探測之術很是拿手。此地靈氣匯聚,隱藏著一股靈異之氣,天麟路過上空時,就已然覺察。」 紫寒道:「既然這樣,我們要不要……」 似乎知道紫寒想說什麼,海夢瑤搖頭道:「靈異有正邪,此地靈氣純正,這裡也無血腥之氣,說明那修煉的靈異並非邪類惡,不必刻意仇視。」 紫寒點頭道:「姐姐說得是,天生萬物各有靈性,我們不可輕易傷害生靈。」 天麟笑道:「行了,我們還是進去瞧瞧吧。」 紫寒皺眉道:「這廟那麼大,有什麼值得一瞧嗎?」 海夢瑤笑道:「紫寒莫要妄下定論,這方面你得向天麟學習。」 聞言,紫寒點頭不語,跟在天麟身後,緩步走入了廟內。 整個寺廟佔地並不在,內部陳設十分陳舊,看樣子早已荒廢多時, 紫寒留意著廟中的情形,發現塵埃遍地,蛛絲密結,並無什麼特殊東西。「天麟,這裡就這麼大,好像沒什麼值得一瞧的東西。」 站在廟中天麟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淡然道:「莫要心急,有些東西被塵埃掩蓋著,有些事情卻被刻意掩飾。」 紫寒驚疑道:「真的?在那裡?」 天麟奇異一笑,右手凌空一揮,一股旋風憑空而現,捲起了廟內的塵埃。 屆時,紫寒扭頭查看,忘了自身雪白的衣裙,待覺察之際要設下防禦之時,才發現自己身外早已多了一層看不見的結界,將一切塵埃阻隔。 那一刻,紫寒扭頭朝天麟看去,正好迎上天麟神采飛揚的眼睛,兩人四目相對,一股奇異的情愫在這一刻產生。 移開目光,紫寒羞喜莫名,悄悄看了一眼廟門外的海夢瑤,心中升起了一股甜蜜。 天麟似有所覺,但故作不知,待旋風捲走塵埃之後,目光再一次打量廟中的景色。 這時候看去,這間廟宇完全由石頭修建而成,古樸素淨,看不出有什麼異樣的東西。 天麟有些驚疑,不過嘴角卻掛著一絲微笑,隱約述說著什麼事情。 紫寒仔細的看著廟內的一切,依舊看不出任何頭緒,不由得再次扭頭朝天麟看去。 感受紫寒的目光,天麟對她親切一笑,低聲道:「這廟是由整塊石頭建成。」 紫寒一愣,隨即清醒,質疑道:「這怎麼可能?」 天麟笑道:「很簡單,這廟並非人為修建,而是由靈異演化而來。」 紫寒驚愕道:「你說這裡的靈異是山石之精?」 天麟頷首道:「廟中有佛,說明靈異有向善之心,我們且不去管它,今晚就在此休息,絕無豺狼虎豹前來擾人清靜。」 紫寒笑道:「照你這樣說,這倒是一個難得遇上的安全之地。」 天麟笑笑,沖廟門外的海夢瑤道:「姐姐進來吧。」 海夢瑤微微頷首,走入廟內,停在天麟身旁,輕笑道:「此地靈氣匯聚,你今夜不妨好生修煉,強化一下自身的實力。」 天麟沉吟道:「這裡確實靈氣匯聚,可我怎好與靈異相爭。」 海夢瑤笑道:「這個你不必擔心,你留下的遠比你取走的多一些。」 天麟一愣,隨即恍悟,含笑道:「既然如此,我今夜就好好修煉,強化自身實力。」 海夢瑤微微頷首,自懷中取出永明燈交給天麟,叮囑道:「放在懷中以至陽至剛之氣催動它,你將獲益良多。」 天麟看著手中的神器,好奇道:「這是……」 海夢瑤笑道:「不必多問,你很快就會知道。」 天麟不解,但隨即一想,自己有魔鏡在身,也就不再多說,當即盤坐於地,開始靜心修煉。 紫寒看著天麟,輕聲道:「姐姐,我們要不要出去,免得打擾他。」 海夢瑤淡雅道:「走吧,出去聊聊,我知道你心中有不少疑問。」 紫寒不語,跟在海夢瑤身後,走出廟門。 月光下,兩人懸浮地離地百丈的高空中,看著漆黑的遠山,感受著晚風的清涼。 「紫寒,你修煉的應該是劍術吧。」輕輕地,海夢瑤問道。 紫寒驚訝道:「姐姐如何知道?我身邊可沒有任何兵器啊。」 海夢瑤笑道:「我能知道因為我有一個高明的師傅,就如同你修煉不需要兵器,也是因為你有一位高明的師傅。」 紫寒看著海夢瑤,輕聲道:「姐姐洞察力驚人,真是讓我好奇卻又驚訝,想問又怕姐姐不肯相告。」 海夢瑤道:「我可以告訴你一切,但前提是你得告訴我你師承何人。」 紫寒遲疑道:「這個真的那麼重要嗎?」 海夢瑤反問道:「你知道天麟的真實身份嗎?」 紫寒搖頭道:「今日初次見面,只是從他的話語中得知他來自冰原,其它的就並不瞭解了。」 海夢瑤淡然道:「昨日天麟隨我途經通天河,遭遇敵人襲擊,差一點死在那裡。今日林中一幕,天麟又差點死去。」 紫寒皺眉道:「姐姐是在為天麟擔心,不希望不明來歷之人靠近天麟?」 海夢瑤看著夜空中的明月,輕聲道:「不久之前,天麟曾死在冰原,此事令天下震驚。當時為了奪取他的屍體,就引發了一場驚世大戰,守護天麟之人九死一生。」 紫寒聞言心神大震,驚愕道:「姐姐是說天麟曾死去?那他如今……」 海夢瑤點頭道:「是的,天麟曾死在別人手裡,這令無數人懊悔不已。好在天麟運氣不錯,生前修煉了一種神秘法決,能起回生。瑤光之名,你可有耳聞?」 紫寒無比震驚,點頭道:「瑤光之名天下皆知,我自然聽過。」 海夢瑤道:「為了保護天麟屍體,瑤光重傷垂危,差一點死在冰原。」 這話一出,紫寒更是驚訝,脫口道:「瑤光被譽為近二十年來最傳奇的人物,一身法決修為驚世駭俗,什麼人能將他傷得如此之深?」 海夢瑤道:「在冰原上,能重創瑤光之人不下數位。我告訴你這些,只是希望你知道,天麟的身份有別於常人,隨時都有遭遇突襲的可能。」 紫寒問道:「什麼身份?」 海夢瑤不答反問道:「令師是誰?」 紫寒身體一震,幽幽歎道:「姐姐信不過我的為人?」 海夢瑤道:「我若信不過你,就不會告訴你有關天麟的事情。」 紫寒一愣,隨即清醒,心中的憂鬱頓時散去,輕聲道:「謝謝姐姐的信任。」 海夢瑤道:「姐姐信任你,你可信任姐姐?」 紫寒道:「我當然信任姐姐,只是師傅一再告誡,不可輕易洩露他老人家的來歷,所以我一直刻意迴避。如今姐姐既然一心想知道,我就告訴姐姐,還望姐姐為我保密。」 海夢瑤道:「行,我答應你。「 紫寒聞言微微頷首 ,雙唇微微動了動,隨即道:「姐姐可曾聽過我師父之名?」 海夢瑤笑道:「我聽師傅提過,想不到你竟然是他的傳人,真是讓我感覺有些意外。」 紫寒沉吟道:「聽姐姐的口氣,似乎事先就猜到了一些,難道姐姐對我師傅很瞭解?」 海夢瑤笑道:「談不上瞭解,甚至連我師傅都不曾見過令師,不過卻多少知道一些關於他的事情。」 紫寒問道:「現在姐姐知道了我的來歷,不知姐姐可否透露一下自己……」 海夢瑤輕笑道:「莫急,我稍後會告訴你,現在想先你一個問題。」 紫寒道:「姐姐有話請講,我一定據實相告。」 海夢瑤笑問道:「真的?」 紫寒不解,點頭道:「當然真的。」 海夢瑤笑道:「那你告訴姐姐,你是不是喜歡天麟?」 紫寒聞言一震,想不到海夢瑤會問及這事,心中頓時驚慌失措,一時間低頭不語。 見此情形,海夢瑤已知道答案,但卻仍舊笑問道:「怎麼不說話了?」 紫寒尷尬無比,低聲道:「姐姐,你,你……怎能這樣戲弄人。」 海夢瑤收起笑聲,淡雅道:「好了,人的心意,姐姐已經明白,現在我們就說一說天麟吧。」 紫寒羞澀無比,訥訥道:「我,我……」 海夢瑤道:「不必害羞,且聽我說完,然後你再好好考慮如何選擇。」 紫寒聞言默默點頭,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風,呼呼響起,帶來幾分涼意。海夢瑤傲立半空,雪白的衣裙在風中搖曳,低沉的聲音在風中響起。 「天麟身份令世人震驚,因為他就是七界之神陸雲的兒子。」 紫寒猛然一震,驚呼道:「這怎麼可能?」 海夢瑤輕吟道:「這是一個隱秘,世人很少知情,但卻是千真萬確的情事。天麟這所以會死,就因為他是陸雲的兒子,有人針對七界之神,卻又不敢招惹,所以想趁機殺掉天麟,以此來打擊陸雲。」 紫寒聞言此事,心中無比震驚,在沉思了許久後,突然問道:「姐姐如何知道這個秘密?」 海夢瑤笑道:「陸雲有一個徒弟……」 紫寒生性恬靜,但卻十分聰慧,一聽此言頓時恍悟,脫口道:「姐姐就是海夢瑤。」 淡然一笑,海夢瑤亮出了自己的真實容貌,輕吟道:「你很聰慧。」 紫寒看著海夢瑤那美絕人寰的嬌艷,驚歎道:「姐姐好美!站在你身邊,我都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海夢瑤伸手拉起紫寒的玉手,眼神親切的看著她,笑道:「不必謙虛,你的美並不比姐姐遜色,只是略有不同而已。」 紫寒笑笑的些羞澀,低吟道:「姐姐過獎了,我可不能與你比。」 淡雅一笑,海夢瑤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輕聲道:「這樣說話,你會感覺自然一些。」 紫寒微微頷首,岔開話題道:「姐姐能給我說說有關天麟的事情嗎?」 海夢瑤笑道:「行,今晚我們就聊聊天麟,也讓你對他的過往有一個大致的瞭解。」 夜風中,月光下,海夢瑤與紫寒談起了天麟。 這一夜,海夢瑤與紫寒都沒有休息,兩人整整聊了一個晚上,全是圍繞的話題。 天明時,海夢瑤問紫寒道:「如今你已瞭解天麟的過往,心中對他有何看法?」 紫寒眼神奇異,遲疑道:「若姐姐是想問我會不會喜歡上天麟,我想我會吧。」 海夢瑤並不驚異,問道:「你不在意他的過去?」 紫寒坦然道:「在意,可那都是過去,我無法改變,也不想去改變。我只想在天麟心中留下一絲記憶,在我心中留下一段回憶。」 海夢瑤道:「不必委屈自己,你有選擇愛的權利。」 紫寒看著海夢瑤,問道:「姐姐會怪我嗎?」 海夢瑤搖頭道:「我不會怪你,只是心中有些介意,畢竟感情的事情,總是讓人首先想到自己。然而真愛無私,關鍵在於相處的方式。只要把握得當。只要把握得當,幸福是可以共享的。」 紫寒明白海夢瑤話中的含義,感激道:「姐姐,謝謝你。」 海夢瑤輕吟道:「不必感謝,屬於你的姻緣上天就已注定。」 寺廟裡,天麟這一夜的收穫極其驚人,修為有了飛速的提升。 究其原因,主要有三個方面。 第一,永明燈所蘊含的無窮神力為天麟的修煉提供了極大幫助。 第二,靈修寺所蘊含的靈氣對天麟的修煉也有很大的助益。 第三,天麟近日來新近修煉的法決,經過這一夜的的梳理完善,與之前的諸多法決更好的融合,從而促使天麟的整體實力有了一個跨越式的提升。 清晨,東方的日出帶著柔和的陽光射入,廟門之內,驚醒了入定中的天麟。 睜開眼睛,天麟首先看到了便是那一縷陽光,隨即是兩個雪白熟悉的身影。 起身,天麟臉上泛起了笑意,一層若有若無的霞光籠罩在天麟頭頂。 海夢瑤見此,欣慰道:「不錯,一夜之間,你的修為又邁進了一大步。」 天麟笑道:「這都是永明燈的功勞,以及姐姐厚愛。」 紫寒看著天麟,笑道:「一夜過去,你比以往更加自信,更加神秘,讓人更加看不透你。」 天麟道:「這一夜對我而言很重要,是我修煉十多年來的一個總結。體內諸般法決都大為提升,有些法決已煉到極致。」 海夢瑤問道:「比起昨天,你覺得最大的不同在哪裡?」 天麟沉思了片刻,回答到:「以前的我,體內擁有多種不同屬性的力量,對敵之際總是換來換來換去,輪番上陣,雜而不精。現在的我,可以同時運用多種力量,完成單一或是多組攻擊,達到靈活轉變的境界。」 紫寒讚道:「很厲害,了不起。」 海夢瑤道:「不要驕傲,你距離隨心所欲的最高境界還差得遠呢,須得時刻努力。」 天麟笑道:「姐姐放心,在你面前,我是深深懂得學無止境這個道理。」 海夢瑤罵道:「貧嘴。」 天麟笑笑,淡定優雅,極具魅力。 紫寒岔開話題,指頭東方的日出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走路吧。」 天麟搖頭笑道:「這裡風景秀麗,何妨逗留半日。」 紫寒疑惑道:「你想欣賞這裡的景色?」 海夢瑤笑道:「天麟並非是要欣賞這裡的風光,而是另有目的。」 天麟嘿嘿笑道:「看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姐姐。還好姐姐是我的守護神,若是我的敵人,我可就要倒霉了。」 紫寒笑道:「有這樣的姐姐是你的福氣。」 天麟笑問道:「遇上你,我是不是也很幸運?」 紫寒笑聲一頓,連忙避開天麟的目光,心中泛起了絲絲漣漪。 海夢瑤笑罵道:「休要頑皮。」 見海夢瑤話,天麟收起嬉笑的表情,輕聲道:「這裡群山環繞風景秀麗,我們一起去轉轉。」說話間,天麟一把抓住海夢瑤與紫寒的玉手,拉著二人飛出廟門。 海夢瑤對此一言不發,紫寒剛羞喜交加,幾次欲要收回小手,卻因為天麟握得很緊而被迫放棄。 如此,三人在秦嶺之中穿稜飛越,欣賞著大自然的美景。 期間,天麟不時說些好笑的話語,逗得二女連連發笑,三人之間的關係在無形間中拉近,紫寒也逐漸放開自己。 上午巳時,三人在遊遍了附近方圓百里區域後,返回了靈修寺。 這時候,在半山腰處,正有數道身影朝著山頂疾馳而去,前後間隔一定距離,像是在彼此追逐。 不一會,兩前四後六道身影飛上山頂,落在了靈修寺廟門外。 此刻,天麟、海夢瑤、紫寒已先一步趕回,正站在廟門之內,看著外面六道身影。 日光下,六道身影分為兩組,一對年輕男女背靠著背,神色警惕的看著外圍的四道身影,彼此間有著明顯的敵對關係。 仔細看,被圍在中間的年輕男子大約二十歲,相貌英俊不凡,一身青衣勁裝,手中握著一把形狀怪異的短弓,弓身呈鮮紅色,如琥珀一般 ,在日光下極其耀眼。 男子身後,那女子年約十八,容貌嬌美,一身青衣勁裝勾畫出動人的曲線,手中同樣握住一把形狀怪異的短弓,色彩碧綠青翠,好似瑪瑙 ,十分美麗。 這對男女俊美嬌俏,可此時卻一臉警惕,略顯蒼白的臉上流露出幾分凝重之情。 外圍,四道身影形態各異,皆是面貌奇特,令人見之心驚。 第一位,鳥頭人身,羽毛樣覆體,一雙黝黑的眼睛閃爍著凶殘之光,令人不敢直視。 第二位,虎頭牛身,體型高大,虎目中閃爍著貪婪之色, 第三位,蛇頭馬身,並且是雙頭蛇,兩個頭顱一前一後,看上去極為怪異。 第四位,背生三翼,竟是一隻雙頭鳥,兩顆鳥頭一上一下,週身羽毛血紅光亮,看上去卻十分美麗,卻又古怪之極。 見此情況,廟門之內的紫寒不由驚呼道:「這都是些什麼妖物,竟然長得這般奇形怪狀,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天麟臉色奇異,輕聲道:「它們來自冰原,是上古神話時代中的倖存者,實力極其驚人。」 海夢瑤道:「那對男女修為不凡,甚是罕見。可就眼前的情況來看,這好像有違背常情。」 三人的交談聲音不大,但立馬就引起了廟門外六道身影的注意。 可奇怪的是,除了那對男女分神留意了一下天麟三人外,其餘四頭不知來歷的妖物竟然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眼神專注的凝視著被困的男女 。 對此,紫寒覺得怪異,驚訝道:「它們與這對男女之間有仇恨,還是另有瓜葛,竟然這般執意,絲毫不肯鬆懈?」 天麟沉吟道:「估計有某種原因,此刻還不好猜測,暫且先看看。」 廟門之外,對峙中的雙方在僵持了片刻後,那鳥頭人身的妖物開口了,「留下東西,放你們一條生路。」聲音刺耳生澀,說得有些吃力,顯 然不擅人語。 青衣男子喝道:「有本事就來取。」 鳥頭人身的嬌物嘶吼一聲,很是生氣,當即發出一聲尖銳的長嘯,朝著青衣男子衝去。 同一時刻,其餘三頭妖物也展開攻擊,招式古怪詭異,可速度卻極其驚人。 面對嬌物的攻擊,青衣男女大喝一聲,兩人揮舞著手中的短弓,展開猛烈的反擊。 日光下,六道身影起伏不定,各種各樣的光芒在靈修寺外翻滾擴散,不時傳出霹靂之聲。 交戰中心,青衣男女聯手應戰,兩人招式快捷,雖是以短弓為武器,可施展的卻是劍招,並且十分凌厲。 針對兩人十分精妙的劍術,四隻嬌物中,體型最大的虎頭牛身怪橫衝直撞,三兩下就把青衣男女衝散,破解了他們的聯手。 隨後,其餘三頭妖物依據各自的特點,展開詭異的攻擊,不一會就穩居上風,困住了青衣男女。 見此情形,青衣男子神情焦急,身體快速閃避,不時留意同伴的動靜。 片刻,形勢對二人越發不利。 青衣男子不由大吼一聲,揮舞的短弓突然停下,左手緊握弓身,右手拉動弓弦,做出了挽弓射箭的姿勢。 遠遠看去,青衣男子臉色嚴厲,右手並無箭羽,正挽弓以待,瞄準了體型最大的虎頭牛身怪。 覺察到這一情況,虎頭牛身怪突然嘶吼咆哮,身體迅速左右閃避,試圖避開青衣男子的瞄準。 一旁,雙頭鳥展翅狂攻,來去如電,似乎也很忌憚青衣男子手中的短弓,不敢出現在他的正面。 凝神靜氣,青衣男子牢牢鎖定虎頭牛身怪,短弓兩端此刻泛起了紅光,迅速匯聚到青衣男子拉弓的右手上,形成一道赤紅的光箭,咻的一 聲便離弦飛出。 那一刻,一股威嚴霸道之氣籠罩在山頂上,如泰山般沉重,使得四周的空氣都為之凝固,給人一種窒息感。 紅光一閃,怒吼傳來。 體型巨大的虎頭牛身怪高速移動,可在光箭離弦的一瞬間,身體就彷彿被種力量所束縛,根本閃避不開。 眨眼,虎頭牛身怪被光箭擊中,身體猛然破碎,就此消失不見。 同一時間,青衣男子在射出這一箭後,英俊的臉上頓時神色蒼白,身體不由猛然一顫,宛如醉酒般朝後退去。 見此情形,雙頭鳥一聲嘶鳴,自半空俯衝而下,如一團火焰,直射青衣男子胸前。 苦澀一笑,青衣男子眼神黯淡,目光轉向一旁,把一顆心放在了青衣少女身旁,顯然是希望她能夠平安。 然則此時此刻,青衣少女腳墊情況也十分糟糕,被兩隻妖物迫得連連後退,幾乎到了無力反擊的局面。 紫寒見此情況,驚呼道:「不好,有危險。」 天麟道:」有人會出面。「 正說著,場中異變突起,一面石牆拔地而起,玄之又玄擋在了青衣男子身前。 同一時間,青衣男子腳下突然出現一個洞穴,整個人一下子掉了下去,剛好避開了敵人的傷害。 如此一來,雙頭鳥俯衝而下,撞在石牆上,當即把石牆撞得粉碎,自身也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變化來得突然,出乎三位妖物的意外。可更令人驚訝的是,剛剛被青衣男子射殺的虎頭牛身怪在片刻之後又憑空而現,看上雲毫無異狀, 與之前一模一樣。 場中,四位妖物聚在一塊,發現青衣男子不見便四尋找,最後一致把目光移到了廟門之內,朝天麟三人緩緩走來。 廟門內,紫寒看著漸漸迫近的四位妖物,輕吟道:「看來我們有麻煩了。」 海夢瑤淡然道:「它們卻要倒霉了。」說話間靈修寺內異變突起,剛剛消失的青衣男子與青衣少女憑空出現在廟內,身邊多了一位白髮老人 。 看著走來的三人,天麟並不驚訝,反而笑道:「主人都出面了,看來我們可以繼續看熱鬧了。」 白髮老人聞言,急切道:「公子可不能袖手旁觀,見死不救啊。」 天麟笑道:「初次相逢,你給我一個救人的理由。」 白髮老人道:「我要山路頑石,不值得一提。可他們卻是煉器世家的後人,正直善良年輕有為,還有大好前程。公子可得幫幫他們才是。」 青衣男女臉色蒼白,正靜靜的看著天麟三人,神情有些尷尬,似乎這樣的求助方式,讓他們年少的心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這時,四位妖物已走到廟門外,那虎頭牛身怪怒喝道:「速速把他們交出來。」 天麟則看了虎頭牛身怪一眼,而後邊收回目光看著青衣男女,問道:「它們如此執意,到底所為何求?」 青衣男子有些遲疑,與青衣女子交換了一個眼色,回答道:「在下黎聖傑,今年二十歲,這是我的師妹趙韻婷,年方十八。我們自幼拜入煉 器世家門下,學習煉器之術,修習煉器之法。今日,我們在來此的途中遇上這四頭妖物,雙方發生衝突。期間,我與師妹以手中短弓射殺了它 們數次,結果都殺不死它們,反而引來它們對短弓的窺視,一心想要奪取。」 看著黎聖傑志趙韻婷手中的短弓,天麟問道:「這兩把短弓一看就不是凡品,不知是何來歷?」黎聖傑面露難色,遲遲不語。 趙韻婷道:「這是師門至寶,名為日月神弓。師兄手中的短弓名為射日,我手中的短弓名為逐月。」 天麟笑道:「日月神弓,很響亮的名字,威力也十分驚人,自然得好好保存。」 白髮老人附和道:「公子所言甚是,師門至寶豈能輕易給人。」 天麟笑道:「行了,不用拍馬屁。今日這事我既然遇上,自然不會置之不理。你們也不用感激,就當是一份見面禮,大家交個朋友,以後彼 此照應。」 黎聖傑看著天麟,正色道:「既然公子不嫌棄,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 ,還望公子多多照應。」 趙韻婷嬌聲道:「還未請教公子高姓大名?」 天麟笑道:「我名叫天麟,這一位是我師姐,另一位是俠醫聖心。」 廟門外,四位妖物見裡面的人彼此套近乎,心知情況不妙,那虎頭牛身怪再次大喝道:「速速交出日月神弓,不然統統將你們吃掉。」 黎聖傑與趙韻婷聞言臉色驚變,滿是擔憂之色。 天麟輕哼一聲,瞪了虎頭牛身怪一眼,冷然道:「叫什麼叫,急著投胎去啊。「 天麟眼神奇異嘴角掛著邪魅的笑意,輕聲道:」我本無心殺你們,可惜你們卻非要找死。「 鳥頭人身的妖物不屑道:」就憑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天麟邪笑道:」如此,我們何妨一試。「邁步而出,天麟徑直朝門外走去。 黎聖傑與趙韻婷見狀雙雙輕呼,各自發出善意的提醒。 海夢瑤淡雅道:」不必擔心,天麟不會有事。」 見天麟走出來,四位嬌物一閃而退,來到廟外空地,雙方相距一丈三四。 」小子不要逞能,只要乖乖交出日月神弓,我們不為難你們?「注視著天麟,那雙頭蛇再一次發出提醒。 天麟不為所動,揮手將黎聖傑叫到身邊,淡然道:」你兄妹二人並非不如它們,只是一直殺不死它們,所以心中有了恐懼,繼而屢戰屢敗, 一路逃亡至此。" 黎聖傑點頭道:「你說得不錯,這四隻妖物怎麼也殺不死,我們已試了很多次,消耗了大量真元,被迫只能逃離。」 天麟笑道:「你們可知其中原因?」 黎聖傑反問道:「你知道?」 天麟笑道:「原因其實很簡單,它們並非不死,而是擁有多條生命。」 趙韻婷問道:「多條生命?什麼意思?」 天麟解釋道:「簡單來講,這四位妖物都來自上古時期,擁有一個特殊的名字———族類融合體。所謂族類融合體,就是指同一種族多位成員 經過某種特殊方式,將彼此的生命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外表一致,內部擁有多個生命印記的新個體。」 紫寒好奇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天麟道:「這樣做是為了種族的延續,因為當時它們正遭遇毀滅性的危機,將彼此生命融合,能提高存活率。並且,若是九個生命融合為一 體,它就擁有九次生命,要想徹底殺死它,就得連殺九次以上。」 黎聖傑恍然大悟道:「照你這麼說,我們看似殺不死它們,實際上已殺掉它們幾次生命。只要繼續殺下去,終有一刻殺光它們。" 天麟笑道:」你說得不錯,對付族類融合體,唯一的方法就是趕盡殺絕,重複殺下去。」 趙韻婷感歎道:「想不到世上還有這麼古怪的嬌物,能融合多種生命。」 天麟道:「以眼前四位為例,這個雙頭蛇就是一個奇異的混合體,是蛇馬融合所形成,它們最少融合了三條生命,因此殺死它。須得連殺三 次以上。」 虎頭牛身驚恐道:「小子,你到底是誰,竟然知道這些事情?」 天麟道:「我從冰原而來,那裡的事情我完全熟悉。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馬上離開還來得及,遲了保證你們會後悔。」 虎頭牛身怪喝道:「想嚇唬我們,沒有那麼容易。你即便知道我們的來歷,也不見得能殺得了我們。」 天麟眼眉一挑,冷哼道:「既然這樣,那就休怪我無情。」緩步而出,天麟左手提著劍,右手自然下垂,看上卻淡定而隨意。 四位妖物怒視天麟,口中怒吼咆哮,彼此傳達著信息,在天麟邁出第三步的時候,四隻妖物同時發起進攻,快若流光般直射天麟。 神秘一笑,天麟臉上露出了一些笑意,身體繼續前進,就彷彿不曾覺察到敵人的攻擊。眨眼,四隻妖物迫近天麟,恨不得將他撕碎。 可就在這時候,四隻妖物前衝的身體突然凝固,距離天麟僅一尺不到,被極寒之氣凍結在了半空裡。 隨即四隻妖物的身體支離破碎,撒落在狂風裡。 同時,天麟身外氣流旋轉,一個赤紅的漩渦以天麟為中心,迅速朝外散去,熊熊烈焰憑空而現,焚燒著漩渦所涉及的區域。 日光下,天麟週身烈焰環繞,旋風護體。整個人宛如烈火使者,正在焚燬附近一切。 空中,淒厲的慘叫不絕於耳,四隻妖物被天麟以特殊的結界限定在烈火焚燒的區域內,任由它們一次次轉換生命,而後又一次次將它們毀 滅。 如此,時間在慘叫中流逝,大約片刻之後,天麟收回了週身烈焰,語氣冷漠的道:「上蒼有好生之德,我今日姑且饒你們一命。若今後你們 危害世人,我必取你們性命,快滾。」 一聲斥罵,四條身影電射而去,眨眼就消失在山林裡。 黎聖傑有些不解,問道:「天麟,你為何放它們離去?」 天麟笑道:「它們昔日曾遭遇重重磨難,被迫融合一體,活著也不容易。而今,我已教訓它們一頓,並取走了它們各自五條生命,何必趕盡 殺絕。」 黎聖傑聽完,讚許道:「你做得很對,這一點我該向你學習。」 天麟道:「今日是我心情好,所以放它們一命。若是遇上我心情不好時,我也不會考慮這些。」 白髮老人笑道:「如今事情已經圓滿解決,我們不如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天麟看了看天色,頷首道:」也好,我也有事情問一問你們。「 紫寒與海夢瑤沒有異議,於是一行人回到了廟內。 看著白髮老人,天麟問道:」你們怎麼認識的?「 白髮老人笑道:」我原本是這秦嶺山中的一塊頑石,因為植根於靈脈之上,多年來得天地靈氣滋潤,漸漸有了意識,從而開始修煉,歷時千 年才修得人身,自號白石。而就在我修煉成人後不久,聖傑與韻婷時常來此遊玩,久而久之,我們就成為了好朋友。原本,我千年修煉僅得人 身,並不具備什麼攻擊能力。可昨晚公子在此修煉,週身靈氣外放,致使小老兒沾了公子的光,修為有了極大的提升,今日才能暗中出手,助 聖傑與韻婷一臂之力。" 紫寒聽完,好奇道:「你既然在此修煉,何以弄出這間廟宇?」 白髮老人道:「此廟乃我真身所化,為的是與聖傑與韻婷相會,免得引起別人注意。」 紫寒笑道:「原來如此,你真是想得周到。」 趙韻婷道:「我從十歲開始便經常與師兄來此,在結識了白石之後,得他指點,采此地靈之氣加以修煉,八年來修為進展神速,略有小成。」 天麟道:「你既然出自煉器世家,想必對於煉器一道十分熟悉,我有一物不知何名,想問一問你們。」 黎聖傑道:「只要我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天麟聞言,自懷中取出一物,遞給黎聖傑。 仔細看,那是一塊烏黑的石頭,約有數寸大小,黎聖傑在接過手的時候差點沒拿穩,驚呼道:「好沉。」 趙韻婷看著那塊石頭,皺眉道:「這個好像是烏晶玄鐵,據說極其罕見,是製造神兵的最佳材料。」 黎聖傑沉吟道:」此物不曾見過,不敢肯定是否就是烏晶玄鐵。不過就大小重量而言,確實極其罕見。「 天麟問道:「若此物就是烏晶玄鐵,能煉製什麼兵器?」 趙韻婷道:「以此物大小而言,可煉製一把短劍,或是一些體型較小的兵器。」 黎聖傑道:「此物雖然不大,若真是烏晶玄鐵,卻也是無價之寶。」 天麟沉思了片刻,輕聲道:「此物在我手中用處不大,我打算送給你們,看能否煉出什麼兵器,也算是物盡所用。」 黎聖傑驚呼道:「不可,這東西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 趙韻婷道:「不管這是什麼東西,就其稀有的程度而言,我們都不能接收,你還是收回去吧。」 天麟笑道:「要不這樣,你們將此物轉交令師,拜託他為我打造一把兵器,這樣總可以了吧。「 黎聖傑遲疑道:」這個倒是可以,只是......" 天麟道:「行了,此事就此說定。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告辭了。」 趙韻婷道:「你要去哪裡?」 天麟道:「我們打到易園去一躺。」 黎聖傑問道:「兵器煉製好後,我們如何找你?」 天麟笑道:「找我很容易,不然把兵器送到易園,拜託他們交給我也行。」 黎聖傑聞言不再言語,與趙韻婷、白石一道,將天麟、海夢瑤、紫寒三人送出了廟門。 離別時,天麟看著黎聖傑與趙韻婷,神秘笑道:「你們的修為已遇上瓶頸,若想進一步提高實力,我有一個好的建議?」 趙韻婷好奇問道:「什麼建議?」 天麟笑道:「早點成親。「轉身天麟大笑離去,紫寒與海夢瑤左右隨行。 趙韻婷臉色通紅,低罵一聲,只當天麟是取笑,不曾在意。 黎聖傑偷偷看著師妹,見她臉色羞紅,心中既有幾分期盼,又有幾分不安。 白石輕捋虎鬚,笑道:」好建議,真是一針見血。「 趙韻婷羞怒道:」白石,你還來取笑人家。「 白石笑道:」冤枉啊,我說的可都是實情。「 黎聖傑輕聲道:」此事非同兒戲,萬不可亂說。「 白石道:」我沒有亂說,天麟建議你們成親,並非取笑你們,而是在暗示你們,要想修為要進一步,你們必須陰陽交泰,剛柔並濟。「 黎聖傑質疑道:」這是為何?「 白石道:」因為你們修煉的法決一陽一陰,一剛一柔,相生相剋,相輔相成。「 趙韻婷狐疑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白石道:」不信回去問你們的師傅,他會告訴你們。「 趙韻婷不語,看了黎聖傑一眼,臉上神情羞喜交集。 黎聖傑留意這一情況,低聲道:」師妹,要不我們回去問一問師傅?「 趙韻婷低吟一聲,算是同意。 見狀,黎聖傑心情振奮,對白石道:」我們這就回去,下次再來看你。「 白石笑笑,揮手送別二人。 中午時分,黎聖傑與趙韻婷回到了師門所在的山谷,那裡有幾間草屋,看上去極為普通。 」婷兒,你們回來了?「聲音蒼老卻充滿慈愛,給人一種親切之感。 」師傅,我們回來了."嬌笑聲中,趙韻婷率先跑入草屋之內。 黎聖傑緊隨其後,間隔不到數尺。 草屋之內,此刻正坐著一位白髮老人,年約七旬開外,精神飽滿,面色紅潤。 趙韻婷跑到老人身邊,拉著老人的手臂一邊撒嬌,一邊講述起了今日的遭遇。 黎聖傑一旁靜立,時不時插上幾句,進行補充說明。 半響,白髮老人聽完了趙韻婷的講述,沉聲道:」聖傑,你且把東西取來,讓為師辨認。「黎聖傑當即取出烏黑石頭,遞到了老人手裡。 看著手中之物,老人臉色奇異,在認真仔細的觀察了良久之後,最終開口道:」不錯,這正是傳說中的極其罕見的烏晶玄鐵。「 趙韻婷嬌聲道:」師傅,既是玄鐵,您打算用它煉製什麼兵器?「 老人沉吟道:」煉器之法分很多種,作為煉器世家的傳人,自然要竭盡所能,煉製出絕世神兵。以目前的條件,有此玄鐵在手,憑師傅的技 術,要想煉製出一把神劍並非難事。可我考慮了一下,若是借助你們之力,神劍就可變為神兵,等級更高一層。" 黎聖傑驚異道:「師傅,我們火候嘗淺,只怕難當大任,煉不好反而浪廢玄鐵。」 老人笑道:「這個我已經仔細考慮過,神兵的煉製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我會完成,你們只需要完成第二個階段就可以了。」 趙韻婷問道:「師傅我們做些什麼,又打算煉製怎樣的一把神兵?」 老人神秘一笑,輕笑道:「神兵不止一把,而是一對,有雌雄之分,名為日月金輪,與你們的日月神弓正好配對。」 黎聖傑愕然道:「日月金輪?這可是奇門兵器,一般人很難駕馭。」 老人道:「這是為師為你們量身打造的神兵。」 趙韻婷道:「師傅,這烏晶玄鐵可是天麟的,我們怎能佔為已有?」 老人笑道:「傻孩子,這是天麟送給你們的一份大禮,只是你們還不明白而已。」 趙韻婷疑惑道:「什麼大禮?就因為此物珍貴?」 老人笑道:「天麟走時不是送給了你們一個建議嗎?此物與建議有著很深關係。」 趙韻婷臉色一紅,嬌哼道:「師傅討厭了,就會取笑人。」 黎聖傑道:「弟子愚鈍,不明白師傅的意思。」 老人道:「天麟建議你們成親,其用意與白石所言基本一致。至於這烏晶玄鐵,與你們的成親也有極其密切的關係。簡單而言,要煉製日月 金輪,除了為師的努力外,最關鍵的還是在於你們。屆時,在為師完成第一階段後,進入第二階段時,日月金輪需要吸食你們的精血,方能與 你們達到心神合一,意念相通的境地。」 趙韻婷道:」這個道理我們明白,可那與我們成親有何關係?「 老人笑道:」你二人目前還是元陰元陽之身,成親之日須得定在月圓之夜。而為師口中的精血,指的是聖傑的童男精液與韻婷的處女之血, 並非一般意思上精血。如此說來,你們可明白其中的關係?「 趙韻婷臉色通紅,一下子跑出屋外,顯然不好意思。 黎聖傑聞言一臉尷尬,輕聲道:」師傅,有必要如此嗎?「 老人笑道:」這是最好的方式,你們應該天麟,是他提醒了為師。一旦日月金輪煉成,你們就有了防身之器,配上無堅不摧的日月神弓,你 們將無往不勝。現在,距離月圓之夜,還有七日,你們好好準備,到時雙喜臨門。「 黎聖傑聞言大喜,激動道:」謝謝師傅,我會好好疼愛師妹的。」 老人笑道:「去吧,我也得抓緊時間準備,不然來不及了。」 黎聖傑滿臉笑容,高興之極,興奮道:「師傅,我去告訴師妹這個好消息。」說完不待老人發話,轉身就跑了出去。 老人見狀哈哈大笑,隨即起身朝屋內走去。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7月03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八章 分頭行動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八章 分頭行動 寒風呼嘯,大雪紛飛。太玄火龜與蛇神相距數丈,彼此迎面而立,四目相對。 數里之外,金翅血影遠遠的以觀望,並不上前打擾這對故人。 「看你臉色不太好,近來可是過得不怎麼如意?"輕輕地,蛇神問起。 太玄火龜不屑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過問,你最好離我遠些。「 蛇神表情淡淡,輕聲道:」我來只是最後勸你一次,可惜你這樣子,顯然聽不進去。「 太玄火龜不屑道:」用不著你假惺惺的,我還沒到你來關心的時候。「 蛇神輕吟道:」如今騰龍谷已被你摧毀,可你心中的怒氣越發強盛,連這極北之地的陰寒之氣都無法抵禦。長此下去,你必將被自己的怒火 所吞噬,走上萬劫不復之地。「 太玄火龜怒道:」住嘴,就算那樣也不關你的事。「 蛇神道:」若真與我無關,我何必來此。算了,臨別前,我再送你一句話,你若以為金翅血影是你的良師益友,跟著他大有前途,那麼必將 後悔莫及。「轉身,蛇神停頓了片刻,隨即便消失了蹤影。 太玄火龜哼道:」你的鬼話我從來不信。「 見蛇神離去,金翅血影緩緩飛到太玄火龜身邊,輕聲問道:」又鬥嘴了?「 太玄火龜不悅道:」休要提她,你還是說一下如今我們該如何辦吧。「 金翅血影道:」目前情況明顯,騰龍谷一方多了一批高手支援,加上博父巨人的存在,我們若繼續與之糾纏,不但浪費精力,也浪費時間。「 太玄火龜問道:」依你之見該怎麼辦?「 金翅血影沉吟道:』我考慮了一下,我們目前最大的障礙就是博父巨人,得設法甩開他。至於騰龍谷方面,他們與五色天域之間勢同水火, 勢必還會糾纏一段時間,我們可以暫時不管。這期間,我們不妨南下中土,先去那裡鬧個底朝天,等驚動了博父巨人後,他勢必會追趕至中土 。那時候我們再突然返回,你便可以毫無顧忌的收拾騰龍谷民。」 太玄火龜仔細想了想,大聲道:「好辦法,等博父巨人前往中土,我們就趕回這裡,雙方正好錯過,到時候誰也救不了騰龍谷了。」 金翅血影道:」除此之外,我們還可以去瞭解一下中土的情況。若是那邊適合生存,我們就將其占為已有,統治那片肥沃的土地,在那裡稱 王稱霸。「 太玄火龜大笑道」說得好,就依你所言,我們這就南下。"金翅血影二話不說,當即便帶著太玄火龜朝南方飛去,不一會消失了。 此去中土,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勢必給人間帶來一場災難。而等待著它們,又會是什麼呢?它們的南下,又預示著什麼? 遼闊的冰原上,本一與鬼巫糾纏僵持,不知不覺已是一個時辰。 這期間,本一憑借如意金環勉強維持著不敗的局勢,可身上的內傷卻在不斷加劇。 鬼巫被強行糾纏了一個時辰,心中震怒之檢,卻因為如意金環的緣故,只能怒吼咆哮,卻奈何不了本一。 這時,交戰的雙方再一次硬拚。本一雖然有如意金環在手,無奈內傷極重,雖然擊退了鬼巫,自己卻落得重傷吐血,從半空墜落下去。 見此情形,鬼巫首先想到的是偷襲。可繼而一想,鬼巫轉變了念頭,趁本一重傷墜落之際,一閃便消失了身影。 微微一歎,本一沒有追擊。能纏住敵人這麼久,已經十分不容易,他還不至於蠢得自己找死。 咳嗽一聲,本一向吃力的起身,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最終在不無處挖了一個雪洞,鑽進去開始療傷。 半空,寒風呼嘯,大雪飄飛。不一會就淹沒了雪洞,掩蓋了本一的身體。 不知何時,一個身影出現在半空中,正低頭四顧,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突然,那身影停止了前進,目光凝視著本一藏身之處,緩緩飛近。 這時候,處於療傷狀態的本一也感應到了某種氣息的靠近,連忙從入定中醒來,主動的鑽出了雪洞。 四目相對,本一有些驚疑,質疑道:「你是?」 「黃天,你呢?」原來突然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往找尋善慈的黃天。 本來他找尋不是這個方向,可尋找多時未曾見到善慈的蹤影,他又轉變了方向,結果卻遇上了本一。 看著黃天,本一臉色奇異,輕聲道:"原來是你,想不到我們在此相遇。貧僧本一,二十年前曾是菩提學院的弟子。」 黃天臉色一驚,脫口道:「你菩提學院的本一?據說二十年前你就失蹤,如今怎麼出現在這裡?另外,當年的事十分抱歉,我本無心要摧毀 掉菩提學院,那都是天煞的意思。」 本一淡然道:「不必自責,一切都是天意,貧僧並不責怪任何人。至於來到這裡,是因為善慈的緣故。」 黃天驚喜道:「你見過善慈?」 本一頷首道:」昨日曾見過一面,我對他頗為好奇,故而一路尾隨,想一探究竟。「 黃天失落道:」我還以為之前你見過善慈呢,誰想卻是昨日。對了,你為何對善慈感到好奇?「 本一道:」善慈身懷佛門至寶,可體內卻隱藏著極為強盛的陰邪之氣,這讓貧僧很是不解。「 黃天道:」原來為了這個,我告訴你吧,善慈是雪山聖僧的徒弟,自小修煉佛法,修為精深。可善慈還有另一個來歷,他的母親曾是黑水一 族的聖女,善慈傳承了其母遺傳的黑水神力,據說那是一股邪惡之極的力量。目前,我們大家都正在想辦法,希望能化解善慈體內的邪惡之氣 。阻止善慈變成魔鬼。今日我們本想對付五色天域,誰想太玄火龜突然出現,不但打破了我們的計劃,還打傷了我們。屆時,善慈也發生了意 外,不知何故突然消失......我一路找來,不想遇上了你。要不,你隨我一道,也免得在這遼闊的冰原上四處亂跑。「 本一聽完黃天的講述,瞭解了部分情況,沉吟道:」既然陳盟主與林掌教都來了,貧僧就去見一見他們,看能否幫上一點忙。「 黃天道:」人多力量大,這裡的情況可比你想像中的嚴峻多了。走吧,我們邊走邊講。「本一微微頷首,當即隨著黃天離開了那裡。 且說鬼巫甩開本一之後,沒有再繼續之前的行動,而是馬上返回。 此時,星璇就已回到陽煞身邊,兩人正在交談,話題圍繞著善慈。 見鬼巫出現,陽煞笑道:」可真有你的,竟然把赤炎給引來了,說說你是怎麼辦得到的?「 鬼巫神情不悅,不答反問道:」先說說你們的情況吧。「 陽煞笑道:」你走後不久,那赤炎就出現了,並驚走了太玄火龜,化解了中圭那些人的危險,讓他們有機會前去協助騰龍谷的高手,一起對 付五色天域。趁此機會,我現身襲擊,本想殺掉雪山聖僧等人,卻不想一個神秘人物出現,而善慈又即將趕回,最終只得放棄。「 鬼巫微微皺眉,目光移到星璇身上,問道:」善慈那邊如何?「 星璇笑道:」我辦事你放心,我已經與善慈見面了,還交手過了招,一切很順利。不過,那天佛琉璃珠確實討厭,得盡早想辦法將其毀滅。 「 鬼巫道:」莫急,時機未到,不可魯莽,之前我本想去將赤炎引來,誰想半途遇上一個和尚,被他糾纏了半天,還好博父巨人自己出現,也 算是了卻我們的心願。「 陽煞驚異道:」什麼和尚這樣厲害,能糾纏你半天?「 鬼巫微怒道:」那和尚並不厲害,可恨他有一樣佛門聖器,消費了我不少時間。算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先離開這裡,等這一次事情過去, 再找機會與善慈親近。「 陽煞與星璇沒有異議,三人一閃而逝,眨眼就神秘的消失了。 微光不閃,人影浮現。在一處冰谷中,五色天域的高手同時墜落,隨行的還有那紅雲五彩蘭。 穩住身體,天蜈神將絕欲環顧四野,語氣陰森的道:」可恨的女人,竟然把我們移到了這裡。「 白頭天翁:」宮主不必生氣,依照之前的形勢,就算繼續苦戰下去,那也是兩敗俱傷和格局,沒有必要非得如此。「 青影流光道:「白頭天翁所言有理,我們要地保證安全的前提下,有計劃有目標消滅敵人,而不是一味的與敵人死拼。」 絕欲哼道:「你在說我指揮無方了?」 青影流光道:「宮主莫要誤會,我只是提一點自己的看法。另外,臨行前神王也有吩咐,讓我們見機行事,莫要意氣用事,白白折扣人手。」 赤影天狼道:「為了這一次的入侵人間,神王大人已經先後派出二十六位高手。前後經歷短短月餘時間,就死了十五位高手,一位被俘,僅 剩下我們十人,且傷勢各自不同。這樣的結果估計神王知道後,一定會勃然大怒。因此我覺得,在接下來的這段日子裡,我們得調整戰略,不 可再像以往一樣猛打猛衝。宮主覺得呢。」 天蜈神將絕欲微哼一聲,不予回應。 白鶴仙子見此情形,連忙岔開話題道:「好了,大家打鬥了半天都累了,不如先療傷,有什麼事情稍後再講。」 此言一出,大多數人都表示贊同,畢竟受傷的佔多數。 絕欲沒說什麼,一個人飛到紅雲五彩蘭上方,靜靜的看著遠處。其它人各自找尋療傷之所,不一會冰谷就安靜下來了。 時間在療傷中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白天變成了黑夜,黑夜又轉變為白天。 一夜時間,傷勢較輕的人都基本恢復,傷勢較重的人也恢復了大半。 早上,天蜈神將絕欲把眾人召集到身邊,開始談論下一步的計劃,商討如何盡早剷除騰龍谷。 針對這個話題,白鶴仙子道:「就之前瞭解的情況分析,短期內要消滅騰龍谷似乎不太現實。」 白頭天翁:「眼下刀皇冷雲還在敵人手裡,宮主要不要表明一下態度,我們是救還是不救?」 絕欲冷然道:「此刻談救人,你們覺得有意義嗎?」 赤影天狼道:「宮主此言有理,那刀皇冷雲既然在敵人手中,不外乎兩種結果,第一是被殺,第二是投靠敵人,不管是哪種結果,我們不必要為此浪費時間與精力。」 白鶴仙子有些不悅,哼道:「照你們這樣說,那就是沒必要營救了?若是將來某一天你們被俘,我們是不是也該置之不理啊?」 赤影天狼哼道:「若是我落在敵人手裡,誰也不必要來救我,我會自絕以謝神王的栽培之恩。」這話一出,四星君與白頭天翁略感不悅,顯然這將直接損害大家的利益,把大家推到死亡的絕地了。 蛇魔見氣氛不太對勁,忙岔開話題道:」我覺得這裡天寒地凍,我們沒有必要在這裡與騰龍谷死拼。還不如換個地方,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玄武星君道:「蛇魔此言不無道理,我們就算爭得這個地方的控制權,又有什麼意義?神王絕不會喜歡這樣一個鳥不拉屎,人跡罕至的苦寒之地。」 白鶴仙子道:「中土地大物博,景色秀麗,我們不如直接南下,甩開騰龍谷的糾纏,到南方一展伸手,開疆擴地。」 青影流光道:「白鶴仙子的建議值得考慮。」 朱雀星君道:「就算我們南下,估計也甩不開騰龍谷的那些人。」 蛇魔道:「這個不必擔心,到時候主動權在我們手中,我們可以牽著他們的鼻子走,而不必像現在這樣,整天呆在這種鬼地方,除了騰龍谷就是太玄火龜,不然就是冰城雪地。」 蛇魔的話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至少白頭天翁表示贊成。 天蜈神將絕欲一直沉默不語,似乎在考慮什麼,又似在等待眾人的討論。 赤影天狼留意著絕欲的神情,輕聲問道:「宮主,你覺得南下如何?」 絕欲掃了眾人一眼,淡漠道:「此事既然關乎大家的生死,那就舉手表決,贊同南下的舉手。」 這話一出,白鶴仙子、白頭天翁、蛇魔、玄武星君、青影流光、赤影天狼都紛紛舉手贊同。 對此,絕欲並不詫異,冷然道:「既然大多數人贊同南下,那麼此事就此說定。只是這南下的時間與具體事宜,還有待商議。」 蛇魔疑惑道:「宮主還想商議什麼?」 絕欲反問道:「你覺得我們一起南下合適嗎?」 蛇魔一愣,愕然道:「宮主的意思是......" 絕欲道:」兵分兩路,前後照應。「 青影流光道:」宮主高明。「 赤影天狼問道:」宮主打算如何分配人手?「 絕欲眼眉一挑,眼神凌厲的掃了眾人一眼,沉聲道:」目前我們這裡共計十人, 先行南下之人務必對中土有一定的瞭解。同時,考慮到某些人的私心,這分配一事須得認真謹慎。我打算讓蛇魔、天翁、仙子、流光、天狼先行一步,趕往中圭。我率四星君暫且逗留此地,一來留意騰龍谷的動靜,二來也可牽制他們。「 聞言,青影流光與赤影天狼毫無異議,雙雙點頭周章。 白頭天翁與白鶴仙子卻是臉上一變,明顯聽出絕欲話中所指的便是自己。 蛇魔似有領悟,正色道:」宮主放心,我們絕無異心。「 絕欲冷哼道:」希望如此。「 青影流光道:「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南下中土,宮主以為如何?」 絕欲眼珠微轉,頷首道:」一路小心,我會遲早趕來與你們會合。「 青影流光應了一聲,當即便帶著赤影天狼、白頭天翁、白鶴仙子、蛇魔離開了冰原,南下中土。 目送五人離去,絕欲看了看四星君,問道:」知道我為何要留你們在身邊嗎?「 玄武星君不解道:」宮主請講。「 絕欲淡然道:」因為你們不愛說話,不喜炫耀。我最討厭自以為是,自認聰明之輩。「 玄武星君聞言色變,當即不再多問,靜靜的站在那。其餘三人星君也都沉默不言,靜靜的等候絕欲的安排。 天空,風越來越急,雪越下越大,一場暴風雪由北至南席捲天下。 天女峰上,雲霓聖女看著滿天飛舞的雪花,心情有些異樣。 從甦醒之後,她見得最多的就是雪花。可這一次,她越感明顯感覺到天氣有了極大的變化。 幽幽一歎,雲霓聖女自語道:」或許,我離開的日子就要到了。「 牡丹聞言略顯詫異,輕聲道:」你怎麼了?今天似乎有些異樣。「 雲霓聖女淡淡一笑,輕聲道:」不必安慰我,我早已習慣寂寞。若是某一天我走了,你們也記得離去吧。「 牡丹問道:」為什麼?「 雲霓聖女表情複雜,輕歎道:」宿命如此,不必多說。「 玫瑰道:」既然這樣,我們就說點別的。這一次天麟南下中土,也不知道情況如何,會遇上些什麼?「 花影笑道:」天麟才走了兩天,你就想念他了?」 牡丹笑道:「所謂度日如年年,兩天就好比兩年,自然讓人思念。」 玫瑰瞪了牡丹與花影一眼,哼道:「我說正經的,你們何要瞎攪和。」 雲霓聖女道:「天麟引去必經重重凶險,那對他也是一種磨煉,直接影響到他的未來。」 牡丹道:「只要沒有危險,適當的磨煉對他而言有利無害。」 花影道:「別擔心,我看天麟聰明得緊,不會有事的。」 玫瑰看著花影,問道:「你近期會不會回去一下?」 花影沉吟道:「這要看情況,若是這邊能抽出空,我倒是想回去一躺,把這裡的事情稟報給聖女,以方便她隨時做好準備。」 牡丹道:」眼下估計暫時會平靜一兩天,要不你就回去一躺,隨便瞭解一下我們那邊的情況。「 花影遲疑道:「回去不難,怕就怕五色天域戒嚴,到時候我想盡早出來,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的情況。」 玫瑰擔心黑池玄域的安危,鼓舞道:「沒關係,你記得小心便是。」 花影道:「既然這樣,我這就回去一躺,先瞭解一下裡面的情況,然後出來告訴你們。」 牡丹叮囑道:「記得小心,你已經被五色天域的人見過。」 花影笑道:「放心,回去之後我會以另一個面目示人。」 玫瑰道:「如此,你早去早回。」 花影含笑點頭,隨即揮手與牡丹、玫瑰、雲霓聖女道別,之後便一閃而逝,消失了蹤影。 半響,玫瑰收回目光,輕聲道:「牡丹,你真信任花影?」 牡丹坦然道:「不全然相信,畢竟我們沒有旁證,只能聽她一面之詞。不過以目前的情況分析,她此次回去,不管懷著什麼目的,對我們而言都有好處,可以當成一塊試金石。『 玫瑰頷首道:」我好是這樣考慮,她若真是花傲月派來的心腹,有心與我們聯手,那就勢必會給我們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若她是五色神王派來奸細,她回去之後,最多也就是將我們這邊的情況匯報給五色神王。不會對我們造成多大的損失。「 牡丹笑道:」不要擔心,就我個人而言,相信花影的心佔了七成,不相信她也是出於謹慎。「 玫瑰複雜一笑,低吟道:」在這裡呆久了,我突然喜歡上了這裡的寧靜。不再去回想以往的那些日子。「 雲霓聖女輕吟道:」平淡是福,只要有你最愛的人守護。「 玫瑰聞言一動,思索著雲霓聖女的話,心中浮現起了天麟的笑容。 牡丹表情淡定,神情自若,目光凝視著遠處,輕聲道:」我們的未來何去何從,我們的人生如何結束?「 雲霓聖女道:」人生如夢,各有不同。相比我而言,你們很幸福。「 牡丹有些感慨,柔聲道:」你歷經千辛萬苦,蒼天絕不辜負你的一片真心,你一定會幸福的。「 玫瑰道:」莫想太多,幸福秒在你的手中,你只要把握適度,就能成就美夢。「 雲霓聖女落寞一笑,輕吟道:」我們都追逐幸福,可幸福在何處,未能抓住之前,誰又說得清楚?" 牡丹道:「既然說不清楚,你何必憂愁呢?」 玫瑰道:「是呀!開朗一點,你的臉上才有笑容,你的美麗才會依舊。」 雲霓聖女複雜一笑,雙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說點什麼,可到了最後,還是不曾說出口。 風,呼呼狂嘯,大雪嘶吼。天女峰很快就被風雪淹沒,一場暴風雪就此席捲北國...... 五色天域,神王大殿。此時正聚集不少人,觀看著一幕神奇的影像,各自表情異樣。 那是一幕懸浮在半空的投射影像,顯示內容正好是天蜈神將率眾與騰龍谷高手交戰的情況。 如此景象,隔著一個時空,是怎樣傳回到這裡來的呢? 說起這一點,豐場很多人都不知道,不過也有幾位身份特殊的人瞭解個中玄妙,聖女便是其中之一。 就聖花傲月的瞭解,這些影像是通過紅雲五彩蘭發送回來的,再經過五色神王以特殊的手法,展現於眾人的眼前。 此刻,在這大殿之中之人,全都是五色天域有頭有臉的人物,包括花傲月在內共計十三人,除之外還有十二人,算得上是一次高層會晤。十二人中,聖女教佔了三位,除花傲月外,另外兩人一個是霧青絲,另一個是玄珠。當然,真正意義上講,霧青絲與玄珠不再屬於聖女教,可她們曾經卻是聖女教的聖女。霧青絲人如其名,一向喜歡青色,今天也不例外,清新中透著柔媚,宛如水中的綠萍,給人一種心生憐惜的感覺。 玄珠一身黃衣,身材窈窕,看上去二十八九歲,鵝蛋型有臉龐配上精緻的五官與白皙的肌膚,成熟中透著嫵媚,冷艷中透著高貴,與霧青絲完全是不同類型的美。 三女中,玄珠位居右排第一座位,其次是花傲月,霧青絲位居第三位。 而坐在霧青絲下首第四位的是一個滿頭紅髮,傲氣逼人的青年男子。 此人大約三十歲,相貌算不上英俊,可自負的神情配上飄逸的紅髮,卻也是五色天域中極為引人注目的一位。 他的名字叫宏影,來自暗影堂,是暗影堂首席殺手,統管暗影堂五大殺手,效忠於五色神王。 在宏影下首,坐著一位五旬老者,肌膚漆黑如墨,宛如黑炭,令人難以忘記。此人名叫墨許,出自五色天域的刑堂,專管懲治犯人,有著黑臉閻王之稱,手段極其殘忍。 墨許下首,也就是右排最後一位,坐著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看上去已經七旬開外,滿臉皺紋,給人一種即將老死的感覺。 這老婦人在五色天域有著極大的盛名,人稱玄陰鬼母,無人知道她活了多長大的年紀,只知道五色神王對她很客氣,把她聘座上貴賓,以至於客卿。 神王大殿左右兩邊共計十二張座椅,除了右邊六個位置坐滿外,左邊的六個也同樣坐滿了人。 仔細看去,左邊第一位坐著一個六旬黑衣老者,圓圓的臉上見不到任何笑容,也沒有任何表情,感覺就像一個木頭人,一動不動的杵在那。 如此一個人,能坐左邊第一位,究竟他是誰呢? 說起此人,其身份確實驚人,因為他是五色天域中最令人刮目相看,最令人敬畏的震宮之主仇若冰。 在仇若冰下首,坐著一位四十出頭的彪形大漢,此人身材魁梧,勝過在場所有人,粗獷的臉上一雙睿智的眼睛透著神采,為他平添幾分魅力。 這人名收展翼,是神王衛隊中甲組的衛隊長,也是神王衛隊第一人。 在展翼下首,一位五旬出頭的花衣老者格外醒目,給人一種刺眼的感覺。此人鍋爐黃逸飛,神王衛隊乙組的衛隊長,實力僅次於展翼。 黃逸飛下首,一個瘦小的白鬚老者蹲坐在座椅上,讓人覺得有些特別。 這白鬚老者身材不高,如同幾歲小孩,可滿頭白髮卻已垂到了地上,估計比他身高還要長几許。 這人名為高大偉,人名與身高正好成反比,乃是五色軍團的總指揮,擅長於用兵之道,多年來為五色神王征戰四方,立下汗馬功勞,有著極高地位。 高大偉身邊,坐的是一位少女,年約十七八歲,相貌還算清秀,可眼神卻冰冷如刀,讓人不敢直視。此女名叫曉雲,乃異獸堂統領,負責偵察敵情,出了名的鐵面無情。 在曉雲下首,左排最後一個位置上,一位四十出頭,白面無鬚的青衣文士顯得十分低調,正看著大殿中央那幕持續打鬥的影像畫面,神情十分專注。 此人沒有名字人,但卻有一個外號,大家稱呼他臥雲居士,善於謀略,心機極高。 看著打鬥的影像,大殿中十三個人一言不發,仔細留意畫面中的每一個細節,各自分析與思考。 當畫面中出現夜夢公主夜幕白的景象時,影像突然停止,隨即便消失民。 這時候,坐在上首的五色神王開口了。」大家看後有如何感想?「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頓時收回目光,一致看向五色神王,思考著如何回答。 片刻,暗影堂宏影第一個開口道:」就屬下之見,這些人間高手卑鄙狡詐,智商極高。要想消滅他們,我們不妨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來一個突襲暗殺。「 高大偉聞言反駁道:」神王入侵人間其目的是為了一統天下,豈能僅憑偷襲就能取得天下?這絕非王道。「 宏影道:」我提出的難道不是辦法?「 臥雲居士淡然道:」兩位各有不同的看法,那很正常。可眼下我們要解決的問題是,想出一個令神王滿意的計策,而不是我們之間的爭論。「 宏影對此輕哼一聲,不再多嘴。 高大偉看著臥雲居士,淡然道:」居士一向計謀無雙,不知此次有什麼好的對策?「 臥雲居士淡然一笑,目光掃了一眼在場之人,輕聲道:」神王既然召集大家來此,自然是想聽一聽大家的意見。我看不如這樣,我們依次道出各自不同有看法,然後再一起商量,制定相應的對策,大家以為如何呢?「 玄珠看了臥雲居士一眼,輕吟道:」居士所言甚是有理,現在就從我先開始,依次表達一下各自的看法。就剛才景象而言,此次天蜈神將等人出師不利,遭受了極大的阻礙。要想改變這種情況,我個人覺得不外乎兩種方法。第一,繼續加派高手前往協助,從實力上壓倒對方。第二改變策略,一改先前硬碰硬的方法。「語畢,玄珠目光微動,移到了花傲月身上。 靜坐不動,花傲月神情淡定,輕聲道:」剛才的一幕揭露了一個問題,人間高手已然警覺了我們的行動,勢必千方百計的阻撓,這大大增加了我們入侵的難度。我覺得不妨暫時緩一緩,待人間高手放鬆警惕之後,再考慮入侵問題。「 花傲月下首,霧青絲接過話題道:「攘外必先安內,就剛才一幕可知,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已經與人間高手連成一氣,我們不妨先解決內部問題。」 宏影道:「我還是堅持之前的看法,轉變方式,適時發動突襲。」 墨許道:「我覺得可以讓天蜈神將絕欲去吸引人間高手的注意,神王另外再派高手進入人間,施展暗渡陳倉之計。」 玄陰鬼母冷冷道:「堅定信念,大力推進。」 左邊,居於首位的仇若冰沉默了片刻,語氣淡漠道:「兵分兩路,內外齊心。」 展翼道:「主動進攻,增派援兵。」 黃逸飛陰陽怪氣的道:「化整為零,聲東擊西。」 高大偉道:「強勢出擊,從氣勢上壓倒敵人。」 曉雲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需要更加瞭解人間的情況,有針對性的展開攻擊。」 見眾人都發表了各自的看法與建議,臥雲居士顯得不慌不忙,氣定神閒的道:「就目前瞭解的情況分析,我們不外乎三種選擇。第一,放棄入侵人間,這顯然不是神王所願意看到的事情;第二,保持眼下和局勢,繼續與人間高手糾纏不清;第三,千方百計壓倒人間的阻礙之力,完成一統人間的大計。" 宏影看著臥雲居士,問道:」看顧居士胸有成竹,可是已有應對之策?「 臥雲居士淡然道:」個人淺見,正想說出來與大家一起討論。「 墨許道:」直接一點,不必賣關子。「 臥雲居士看了眾人一眼,輕笑道:」就事論事,要想一統人間,首先神王大人須得親臨人間才行。當然。目前還不是最佳時機。可不久之後,神王須得親率大軍征大軍征戰人間,那才是王者之師。在此之前,我們不妨分兵兩路,一邊全力剷除異己,一邊加派人手,在與人間高手周旋的同時,也盡可能瞭解人間的具體情況,以便隨時制定相應的對策。「 宏影聽完,哼道:」我還以為居士有多麼高明,原來就是將大家的看法糅合在一起,就成了你所謂的應對之策,真是讓人不佩服不行啊。「 臥雲居士聞言暗惱,表面上不動聲色,輕笑道:「比起宏堂主,我這點小聰明怎麼值得一提。「 這話一出,上首的五色神王開口道:」行了,不必在這鬥嘴,我們還是談談這應對之策的事情。首先,還是讓仇宮主說一說,有關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的情況吧。「 見五色神王開口,仇若冰不敢怠慢,沉聲道:「目前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已形成某種默契,只要攻擊其中一方,另一方馬上出手協助。經過這段時間的持續攻擊,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已經損失三分之一的實力。依照這種進度,最多半個月時間,就能一舉將她們剿滅。」 玄珠道:「半個月時間並不長,可這半個時間,我們也得做佔什麼才是。」 霧青絲道:「既然暴光聖域與黑池玄域有震宮出面解決,我們便可把精力放在人間,趁此機會扭轉不利的形勢。」 五色神王問道:「臥雲居士,你覺得這半個月,我們該做些什麼才好?」 臥雲居士沉吟道:「我個人覺得,可以派出兩組人馬,一組前往支援天蜈神將,另一組負責探聽人間的動靜,彼此一明一暗。」 五色神王沉思了半響,問道:「依居士看,派誰前往最適合呢?」 臥雲居士沉吟道:「在五色天域,最擅長探測敵情的是曉雲姑娘的異獸堂,最擅長暗殺的要數暗影堂。我個人覺得,探聽人間消息,可讓曉雲姑娘負責。至於支援天蜈神將,可讓宏影堂主出馬。畢竟天蜈神將過於自傲,在很多時候會中計上當。若有宏堂主協助,二者一剛一柔,可謂是絕配無雙。」 五色神王看了宏影與曉雲一眼,問道:「你們可有異議?」 曉雲漠然道:「屬下聽從神王安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宏影道:「都說人間高手厲害,我正想去見識一下,神王下令吧。」 聞言,五色神王道:「既然這樣,明天一早你們進入人間,各自完成指定任務。現在你們下去準備吧》」 曉雲與宏影齊聲應是,雙雙起身離開了神王大殿。 待二人離去,五色神王看了看剩餘之人,淡然道:「關於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我想請玄陰鬼母與臥雲居士出點力,協助震宮高手,盡快將她們消滅。」 玄陰鬼母道:「既然神王開口,此事我自當盡力。」 臥雲居士道:「神王大人放心,只要不發生意外,十日之內必將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一舉消滅。「 五色神王笑道:」好,有你這句話,本王就放心了。現在大家各自去忙吧。「眾人聞言起身離開,不一會大殿就平靜下來了。 出了神王大殿,花傲月與霧青絲一同返回逸雲山。 路上,霧青絲問道:」今日之事,有何感想?「 花傲月道:」神王今日之舉有兩個目的,一是讓大家商議對策,二是在提醒聖女教,震宮之威不容忽視,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已危在旦夕。「 霧青絲輕歎道:」你既然知道,就應該小心謹慎,切莫再胡思亂想,與神王對抗。「 花傲月幽幽道:"人生有時候需要冒險,這樣的生活非我所想。」 霧青絲淡然道:「生存與理想是有差距的,你要考慮好。」 花傲月淡然道:「理想是需要自己去拚搏的。」 霧青絲搖頭一歎也不多話,兩人一路沉默,直到分手都保持著這樣。 回到聖女教,花傲月心情複雜,之前故作鎮定的她,此刻卻在為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而煩惱。 走入自己的房間,花傲月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絕美原臉上流露出一絲愁顏。 時間在無聲中走遠,不知何時,花傲月身邊微光一閃,一個紫色的身影把花傲月的思緒從遠方拉了回來。 「你回來了,我正想著如何與你取得聯繫呢。「帶著幾分驚訝,花傲月輕輕鬆了口氣。 紫衣少女問道:」以生了什麼事,讓你如此焦急?「 花傲月輕歎道:」剛才神王召開了一次高層會議......絕欲在人間的遭遇,都通過紅雲五彩蘭生動展現在我們的眼裡......目前,臥雲居士 與玄陰鬼母負責協助震宮,十日之內就要消滅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 聽完花傲月的講述,紫衣少女驚訝道:」宏影與曉雲雙雙進入人間,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又面臨凶險,看來神王這次是鐵了心要進軍人間了。「 花傲月歎道:「此事已成定局,估計很難挽回。」 紫衣少女秀眉微揚,正色道:「你也不必過於擔憂,我這次回來也是有事稟報。」 花傲月眼神微動,看著紫衣少女,輕聲問道:「說吧,人間情況怎樣?」 紫衣少女道:「我已經與牡丹、玫瑰取得聯繫,並道明瞭來意,她們對我雖然不是全信,但也信任七八分。」 原來,這紫衣少女是花影,她此刻的容貌與在人間時的容貌有很大的差異。 花傲月歎道:「此時此刻,,即便她們信任你,也改變不了那即將成為的事實。」 花影道:「除此以外,我還與人間的高手一起對抗天蜈神將,瞭解了一些人間的情況。據我所知,如今的人間以易園與除魔聯盟為主,冰原以騰龍谷實力最強,三者已達成協議,共同抵禦五色天域。此外,我剛入人間就遇上一個男子,他叫天麟,身份奇特。若你得到他的幫助,就有希望與神王抗衡。」 花傲月輕聲道:「天麟?他是個怎樣的人?「 花影道:」天麟今年十九歲,與人間三大勢力都有著密切關係。並且,牡丹與玫瑰進入人間後,就與天麟遇上,雙雙愛上了天麟。" 花傲月一愣,愕然道:」牡丹與玫瑰會同時愛上同一個人? 花影道:」天麟很俊,是我見過最英俊帥氣男子,極富魅力。在人間,天麟除了牡丹與玫瑰外,還有三位紅顏知己,皆是美貌無雙之輩,其中有一位叫新月,其容貌之美與你難分輸贏。「 花傲月皺眉道:「這樣一個花心之人,為何還有那麼多女子喜歡他呢?」 花影笑道:「這個問題等你見到天麟之後,你自然就會明白了。」 花傲月聞言一愣,不知不覺中在腦海裡就留下了天麟的影子。 「即便這樣,僅憑天麟一人就能對抗五色神王?」收起雜念,花傲月冷靜詢問道。 花影道:「光憑天麟自然不夠,可天麟背後卻擁有強大的勢力。簡單而言,天麟關乎著人間安危,也直接影響到五色天域的存亡。」 花傲月驚疑道:「照你這樣說,這天麟還真不簡單,究竟他有何來歷,具有如此大的影響力?」 花影道:「就我瞭解,二十年前的人間出了一位七界之神,號稱天下第一,曾親手殺掉數千年前被五色神王用詭計騙入人間的兩大凶煞,地陰邪靈與天煞,化解了一場浩劫。」 聽到這,花傲月驚呼道:「你說的兩大凶煞,可是當年在五色天域橫行無忌,連神王都為之頭痛的那兩位?」 花影道:「正是他們二人。」 花傲月臉色驚奇,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顯然這件事讓她感觸很深。 片刻,花傲月恢復了平靜,輕聲道:」你繼續講吧。「 花影道:」就我從牡丹口中瞭解到,原來天麟就是二十年前七界之神陸雲的兒子,易園與除魔聯盟因為陸雲的緣故,都對天麟十分看重,不惜一切代價協助天麟。在我到達人間之前,天麟曾死在別人手裡......後來經過許多人的拚死守護,天麟終於起死回生,創造了一個傳奇。「 瞭解了天麟一些情況後,花傲月心中不期然升起了一股希望,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輕吟道:」你覺得天麟會協助我們嗎?「 花影沉吟道:」那要看你要如何把握了。眼下就有一個機會,只要天麟願意隨牡丹與玫瑰返回五色天域,協助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你們就有機會見到。到時候,一切就看你自己了。「 花傲月道:」此事我會好好考慮,眼下重要的是你馬上回到人間,通知牡丹與玫瑰。「 花影道:」這次回來。我發現神王加大了防範力度,要想輕易進出只怕不那麼容易。「 花傲月沉吟道:」這事我來想辦法,你暫且不必著急,好好與我說一說人間的情況,一有機會我就送你出去。「 花影微微頷首,不再過問離開之事,專心的講述自己進入人間所遭遇的一切。 花傲月認真聆聽,當聽到太玄火龜的強悍與傲天君王的強大,以及博父巨大時,絕美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自言自語道:」看來神王入侵人間,真是自討苦吃......" 時間無聲過去,夜幕慢慢降臨。 花影一直講述到半夜,花傲月才讓她離去。 後半夜,花傲月靜坐窗前默思,直到天明才上床休息。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九章 雙雙南下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十九章 雙雙南下 天河平原某處,騰龍谷眾多高手藏身於裂谷之中,此刻一些人已經甦醒,正在小聲聊天,一些人內則仍舊在療傷或是修煉,不放過任何一點時間。 聊天的人群中,共計有陳玉鸞、林雲楓、趙玉清、許潔、雪山聖僧、鄂西、斐雲、雪狐八人。 療傷的隊伍中,則包含了揚天、屠天、雪人、薛峰、林帆、刀皇冷雲六人。 剩餘新月、玲花、林依雪在抓緊時間修煉,善慈與舞蝶則離開了谷底,到地面散心去了。 療傷的六人中屠天外為最弱,進展最慢。林帆傷勢最重,但因飛龍鼎的原故,恢復的速度最快,且修為也在無形中邁進了一大步。 至於刀皇冷雲,他是在與斐雲力拼時受了重創,加之真元消耗巨過大,因為因為傷勢不算嚴重,恢復得也比較快。 剩下揚天有木魈相助,雪人有混元金剛之身,恢復情況都比較好。 唯有薛峰情況頗為反常,他在報了仇之後,心中的仇恨頓時減弱,連帶恢復的速度也隨之減慢,成為六人中,情況最不理想的一個。 在距離療傷的六人人不遠處,新月、玲花、林依雪三人正在加緊修煉。 就三人情況而言,這次修煉各有所獲,且只是程度略有深淺。 以新月為例,她是三人中實力最強,修為最高的一人。在之前的戰鬥中,她一人就消滅雪隱狂刀,並在牡丹的協助下,又消滅了藍發銀尊,可謂是最大的功臣。 而那一戰對於新月而言,意義非凡。她不僅消滅了敵人,還從敵人身上獲取了極為精純的修為,此刻正在全力消化。 眼下,新月已經煉化了雪隱狂刀留下的大部分精華,修為已經突破瓶頸,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實力無形中提升了一個層次,到達了天仙境界的修為。 對此,新月很平靜,繼續煉化殘餘的精華,並結合自身的情況,朝著更高的境界進發。 一旁,林依雪,專心修煉,修為也有了極大提升。 記得最初離開易園時是,林依雪的修為僅僅到達不滅中後期,連歸仙境界都不曾突破。可後來,林依雪在須彌山中遇上笑彌勒,得其傳授十八式金剛降魔印,致使修為大增,一舉突破不滅境界,到達了歸仙境界。 而後,在騰龍谷中,趙玉清送了林依雪一股陰柔之力,她又得風動隨心所點,掌握了馭風之術,在經歷守護天麟一戰後,修為再次提升,突破歸仙境界,到達了地仙境界初期階段。 那一次,在守護天麟的過程中,八寶曾送了林依雪一對水火元珠,可惜林依雪不懂得陰陽法決,一直無法煉化,其靈氣潛藏在她的經脈內。 這一回,林雲楓到來,林依雪講述了冰原一行的種種遭遇,最終林雲楓親傳陰陽法決,讓其刻苦修煉。 眼下,林依雪便是在修煉陰陽法決,因其水火元珠之故,進展還算順利,修為因此大增,已達到地仙境界的後期階段,直逼玄真境界。 剩下玲花,她的情況有些反常。 此前,趙玉清曾以騰龍九變法決中的異位同源之術提升修為,讓她一下子突破了地仙境界,到達了玄真境界初期。 可之前與陽煞一戰,玲花卻表現不盡如人意 ,究竟這是怎麼回事呢? 說起這事,有兩方面的原因。其一,玲花生性柔弱;其二雖有不弱的修為,卻沒有足以匹配的絕技。 這一次,趙玉清在瞭解玲花的情況後,專門找到雪山聖僧,兩人商議了一陣後,雪山聖僧傳授了玲花一套佛門修羅刀。 這是一種以陰柔之力為主,威力卻極其驚人的掌功,施展之時以手代刀,能瞬間將威力激數十倍,達到克敵制勝。 修羅刀乃佛門絕技,一般人難以修煉,也不願意修煉。 因為這是一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陰毒招式,在重創敵人的同時,也會對自身造成很大的傷害。 此外,修羅刀還有一個特點。施法之人需要以陰柔之力催動法決,可中招之人遭受的卻是至陽至剛的打擊。這讓很多人都難以置信,也無法防禦,也無法防禦,這便是修羅刀歹毒霸道的真正原因。 傳授修羅刀之前,雪山聖僧曾詢問過玲花的意見,並講解了關於修羅刀的主要特點,提醒她不查輕易施展。 眼下,玲花就在專心修煉。以她柔弱的性格,配上騰龍谷的內功修煉法決,正好適合習煉這門絕技,進展還算順利。 時間在修煉中過去,三人中,新月最先甦醒,絕美的臉上多了一層瑩瑩的光芒,週身瀰漫著一層聖潔之氣。 這一次的修煉,對於新月而言,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使得她的修為突破了天仙境界,如今已達到天仙中期,與趙玉清修為相差無幾。 同時,新月所修煉的諸多法決都有了長足的長進,整體實力在無形中提升了一個境界。 起身,新月看了看玲花與林依雪,隨即朝著正在聊天的眾人走去。 大約片刻,玲花也從修煉中甦醒,整個人看上去很平靜,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這次修煉,讓玲花練成了修羅刀,修為也從玄真初期提升至玄真境界的中期階段,性格變得更加沉穩。 看了看林依雪,玲花很快把目光移到了不遠處的林帆身上,眼中滿是關切。 這時候,林帆的臉色已經基本恢復紅潤,週身紅光閃爍,看得出正處於關鍵時刻。 玲花靜坐原地,默默的看著林帆,眼神中滿是期待與祝福之情。 不知何時,林依雪突然站起,驚醒了沉思中的玲花,使得她回頭觀望,輕聲問道:「你醒來了?」 林依雪展顏一笑,嬌聲道:「是啊,我剛剛醒來,見你看得入神沒有打擾,不想還是驚擾了你。」 玲花複雜一笑,輕聲道:「我只是在發呆,靜靜的懷念以往。」 林依雪笑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在乎的是未來。走吧,我們去聽聽他們在聊些什麼。」 玲花淡然道:「你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林依雪上前拉著玲花的手臂,嬌笑道:「你已經夠靜了,再這樣下去,都快變成啞巴了,還是隨我過去吧。」 玲花無奈,苦澀一笑,被林依雪拉走了。 見兩女過來,雪山聖僧含笑道:「不錯,修為大有進展,值得誇獎。」 林依雪嬌笑道:「聖僧前輩見笑了,比起新月姐姐,我可是差多了。」 林雲楓笑道:「什麼時候變得謙虛了?」 林依雪瞪了林雲楓一眼,嬌哼道:「人家一向都很謙虛的。」 此話一出,林雲楓、許潔、陳玉鸞當即大笑,很快感染了大家,裂谷底部笑聲環繞。 林依雪臉色一紅,氣得跺腳,當即轉身不理大家。 片刻了,笑聲散去,林雲楓問道:「依雪說說你修煉情況,怎麼樣了?」 聞言,林依雪回過身來,頗為自得的道:「爹爹傳我的陰陽法決我已經領悟其精髓,目前因為時間緣故,暫時只練到三分火候。」 林雲楓笑罵道:「三分火候也好說出來獻醜,真是不害臊。」 林依雪不服道:「人家第一次修煉就有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 許潔笑道:「真是小孩子脾氣,受不得一點氣。」 陳玉鸞笑道:「比起當年的我,依雪是聰明多了。」 林依雪聞言一喜,笑道:「還是玉鸞阿姨最好,實話實講。」 這話一出,眾人再次爆笑,都被林依雪逗樂了。 半響,趙玉清岔開話題首:「玲花,你練得怎麼樣了?」 玲花渾然道:「回稟師祖,我已經練成了。」 趙玉清並不驚訝,頷首道:「很好,以後有空多修煉,我們的敵人實力強大。」 林雲楓看著玲花,略顯驚訝的道:「玲花,你修為很是驚人啊。」 玲花輕聲道:「這都是師祖厚愛。」 陳玉鸞道:「谷主前輩的門下,真是一個比一個強啊。」 趙玉清道:「盟主見笑了, 這都是形勢所迫,不得不努力啊!」 林雲楓道:「谷主前輩謙虛了,單以修為而言,玲花的修為就比強上不少。林帆與新月就更不用說了。」 這話一出,林依雪頓感驚訝,仔細打量著玲花,一臉疑惑的道:「真是看不出,原來你隱藏起來得這麼好啊!」 玲花苦笑,沒有回答。 趙玉清道:「修真共分十五個境界,除了中土熟知的前十個境界外,剩下的五個境界依次是地仙、玄虛、天仙、凌虛、金仙。就目前而言,依雪的修為處於玄真境界初期階段,玲花的修為處於玄真中期階段。」 林雲楓沉吟道:「修真十五界,依谷主前輩看,我們大家目前的修為情況怎樣?」 趙玉清遲疑了一下,輕聲道:「就我瞭解,林掌教與陳盟主的修為都進入了天仙境界,大體處於天仙境界中期或後期,具體修為我也難以斷定。林夫人(許潔)修為大致處於玄真境界的後期,鄂西的修為處於地仙境界的後期,斐雲處在地仙境界的中期,雪狐修為稍差,處于歸仙境界中後期。新月目前的修為已突破天仙境界,似乎達到了天仙境界的中期階段。至於我,也大致處於天仙境界中後期。」 聽完趙玉清的話,眾人臉色各異,大家彼此凝視,最終大部分人的目光落在了新月身上,顯然對於她的實力感到極其震驚。 鄂西沒有在意這些,好奇的問道:「其他人的情況呢?比如善慈、舞蝶、林帆等人?」 趙玉清道:「善慈情況有些特殊,大致處於玄真後期與天仙初期之間,具體我也說不準。舞蝶的修為處於介於地仙後期與玄真初期之間,應該很快就能突破玄真境界。林帆受傷前的修為處於玄真境界中期,薛峰與他實力相近。雪人是玄真初期,屠天與江清雪同屬於地仙中期,瑤光是天仙初期。揚天大致是天仙中上期,黃天修為比瑤光稍差,介於玄真後期與天仙初期之間,嘯天實力大致是玄真中期。」 從趙玉清口中瞭解了眾人的大致實力後,林雲楓問道:「依谷主之見,太玄火龜實力處於何種境界?」 趙玉清沉吟道:「就我個人推斷,太玄火龜的修為至少已達到凌虛境界,至於是初期、中期還是後期,那就不好判定。」 許潔問道:「谷主前輩,那你覺得天蜈神將絕欲修為如何?」 趙玉清道:「從我們此前交戰來看,絕欲的黑暗法決雖然厲害,可單以實力而言,比之太玄火龜還差了一些。我估計他的修為至少已經達到天仙境界後期,至多達到凌虛境界的初期。」 陳玉鸞問道:「依谷主前輩所見,我們這裡的這些人中,哪些人的修為還有希望提升。哪些人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極致?」 趙玉清聞言微微皺眉,沉吟道:「陳盟主這個問題倒是讓我不好回答,因為修道之事千變萬化,沒有固定規律,很難說得準,需要講求機緣。」 陳玉鸞道:「谷主就以常情推斷便可。」 趙玉清道:「若以常理分析,我們在場所有人中,林夫人的修為已達到極限,此生都很難以突破天仙境界。陳盟主與林掌教年紀輕輕,在未來的日子裡,應該有機會進入凌虛境界。其他人中,雪狐的修為已接近瓶頸,很難突破。鄂西天資一般,成就到此為止。雪人實力不弱,假髮很難再有精進。剩餘之人都還有提升空間,成就各有差異。」 許潔聞言略微有些失意,但並不十分看重,輕聲道:「在場眾人中,谷主前輩覺得未來誰的成就最高?」 趙玉清遲疑道:「拋開陳盟主與林掌教不談,年輕一輩中,當屬新月、林帆、善慈、舞蝶成就最高。」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新月身上,對於她的實力那是有目共睹的。 這時候,療傷的六人中,刀皇冷雲與林帆相繼醒來,先後起身朝眾人走來。 見狀,陳玉鸞淡然一笑,朝冷雲點了點頭,輕聲道:「傷勢痊癒了?」 冷雲搖頭道:「沒有痊癒,不過恢復了七八分,已經不礙事了。」 趙玉清看著林帆,銅陵他臉色紅潤,眼神如電,忍不住讚道:」不錯,實力又增進了不少,已達到玄真境界的後期,以後要更加努力才是。」 林帆正色道:「師祖放心,我一定盡心竭力。」 玲花看著林帆,嬌聲道:「師兄……」短短兩個字,包含了太多的東西,也隱藏了太多的話語。 林帆感受到玲花的關心,衝著她點頭一笑,柔聲道:「別擔心,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玲花聞言開心笑了,之前的憂鬱一掃而光。 在場之人見了,都為玲花的癡情感到驚訝,目光一致落在她的身上。 收回目光,陳玉鸞看著冷雲,輕聲道:「沒事就好,我們正好有些事想問一問你。」 刀皇冷雲道:「盟主請問,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玉鸞微微頷首,問道:「我們想瞭解一下,你們當年是如何誤入五色天域,五色神王又是如何控制人間高手,甘心為他效勞的。」 刀皇臉色微變,似乎被觸動了心弦,表情奇怪的道:「不怕盟主見笑,當年的事我都記不清了。只是隱約記得,在某個神秘的地方出現了時空裂縫,我一時好奇,不想就被帶入了五色天域,在那裡遇上了五色神王,並敗在了他的手裡。五色神王控制人間高手一般有兩種方法,第一,是恐嚇,以強硬的手段逼迫你答應,不然就殺掉;第二,是引誘,利用人性的弱點投其所好,然後加以利用。一般情況下,五色神王最喜歡在俘虜身上使用酷刑,不但折磨他們,同時還封住我們三成左右的實力。要想恢復往日的實力,我們就得聽命於他,不然實力永遠保持這樣。」 陳玉鸞驚疑道:「照你所言,你也被五色神王封住了三成實力?」 刀皇冷雲點頭道:「是的,凡是人間的高手,都逃不過這一關。唯一的例外好像就只有天蜈神將絕欲。」 林雲楓質疑道:「連四星君也同樣被封住了部分實力?」 冷雲道:「應該是那樣,因為五色神王十分謹慎,且疑心極重,一般不相信人間高手。」 林依雪問道:「在五色天域,牡丹與玫瑰一直與神王不合,雙方情況怎樣?」 刀皇冷雲道:「據我所知,黑池玄域與藍光聖域雖然極力反抗,無奈勢力弱小,完全是螳臂擋車,根本無法推翻五色神王。」 陳玉鸞道:「對於天蜈神將此人,你瞭解多少?」 刀皇冷雲道:「天蜈神將絕欲出現於二十年前,我們對他的瞭解幾乎為零,只知道他實力強悍,似乎僅次於五色神王。」 林雲楓道:「站在你的角度,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對付五色天域?」 刀皇遲疑了一下,沉吟道:「就我所知,白頭天翁與白鶴仙子都並非真心為五色神王效勞,他們想趁機脫身,無奈捨不得那三成實力,加之懼怕天蜈神將,因而只得委曲求全。」 許潔問道:「照你所言,只要我們抓住機會,就能策反白頭天翁與白鶴仙子?」 刀皇冷雲道:「白頭天翁此人十分狡猾,我與他關係不深,無法判斷他的真實想法。至於白鶴仙子,她原本出自人間的天禽仙宗,本性並不壞,只是迫於無奈。」 新月問道:「記得白鶴仙子曾提過天麟,你們是在何處與他遇上的,當時情況怎樣?」 刀皇冷雲道:「說起天麟,那還得從我們進入人間的第二天說起。當時我們一行七人,為了尋找一股詭異的靈氣,來到雲荒山中……事情的起因大致是因為四位護法殺了那裡不少無辜百姓,惹怒了天麟,從而發生了打鬥……」 聽完冷雲的講述,林依雪急切道:「那神秘女子是誰,你們可知道?」 冷雲搖頭道:「那女子頭部有一層迷霧,根本看不清容貌。不過她的實力相當驚人,連天蜈神將絕欲都被她一擊震退。」 陳玉鸞道:「普天之下有這樣實力的人並不多見,那女子的身份不難猜測。」 林雲楓問道:「冷雲,那女子現身之後,見到天麟時,可有什麼異樣的表現?」 冷雲回想了一下,輕聲道:「那女子一眼就認出了天麟,可天麟卻說兩人是第一次相遇,好像不認識她。」 林雲楓聞言道:「原來是她。」 許潔驚疑道:「是誰?」 林雲楓笑道:「除了海女,誰還有那份實力。」這話一出,眾人又驚又喜。 林依雪高興道:「這下可好了,天麟師兄遇上了夢瑤姐姐,這一路上就絕不會有危險了。」 趙玉清笑道:「這下你們可以放心了,再不必為天麟擔憂了。」 陳玉鸞笑道:「有夢瑤在天麟身邊,估計普天之下都沒有人能傷害天麟了,我們也算可以交差了。眼下……」 正說著,谷底突然光芒一閃,八寶憑空而現,不但帶回了瑤光與江清雪,還帶來了黃天與本一。 原來,瑤光與江清雪在四處探聽消息時遇上了黃天與本一,在獲悉了本一的遭遇後,立馬便將二人帶回。 見到本一,林雲楓與許潔最是驚異,也最是激動,雙雙目前與之打招呼,臉上露出激動之情。 「二十年不見,想不到再見之時卻會在這裡。」語含感觸,林雲楓不禁回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事情。 本一單手行禮,輕聲道:「二十轉眼即逝,能在這裡相遇也是緣份,無須緬懷過去。」 許潔輕聲道:「本一師兄,這二十年來你去了哪裡?我們找遍天下都不曾找到你。」 本一道:「貧僧二十年來專心修煉,不問世事,只求有朝一日能光大佛門。」 林雲楓道:「你的心思我明白,待此次浩劫過去,易園定會盡全力協助你重建菩提學院,光大佛門。」 本一施禮道:「如此,貧僧就先謝過林師弟。」 林雲楓感慨道:「本一師兄不必多禮,這是我們分內之事。另外再告訴你一個消息,道園的無妄已經逝世,不過他收了一個徒弟,名叫季華 傑,實力相當驚人。同時,儒園的丹青劍俠也尚在人世,如今改名照世孤燈,目前與季華傑在一起。」 本一聞言臉色奇異,輕聲道:「昔日故人今何在,不堪回首尋前因。過去的已經過去,我們誰也無法挽回。」 許潔道:「好了,不說過去,我來為你介紹一下......」 在許潔的指點下,本一逐一見過在場之人,對於雪山聖僧與鄂西,本一尤 為注意。 認識之後,本一問道:「善慈怎麼不在這裡?」 鄂西道:「善慈與舞蝶一起出去散心了,一會就回來。」 本一聞言哦了一聲,不再言語。 一旁,黃天將本一之前的遭遇講了一遍,聽得眾人大感震驚。 雪山聖僧道:「本一所遇之人便是鬼巫。此人一直對善慈不利,想將善慈引入魔道。」 瑤光質疑道:「本一遇上鬼巫的時間與善慈失蹤的時間基本吻合,看來那引走善慈之人,必然與鬼巫是一夥的,與那偷襲聖僧前輩之人也應 該是一夥的。」 陳玉鸞道:「若瑤光推斷屬實,鬼巫一夥至少有三人,且全是實力驚人之輩,我們得格外小心。」 林依雪道:「既然鬼巫等人有心針對善慈,我們不如把善慈轉移,讓他隨舞蝶返回中土。順便前去請舞蝶母親出山,同時也能避開這些討厭 的傢伙。」 林帆贊同道:「這辦法不錯,值得一試。」 林雲楓問道:「谷主前輩以為如何?」 趙玉清道:「辦法很好,只是我們得考慮善慈與舞蝶的安全,不能僅讓他們兩人回去。」 陳玉鸞聞言沉思了片刻,輕吟道:「目前五色天域與太玄火龜的情況我們都不瞭解,這時候支開善慈與舞蝶,須得好生考慮才是。」 斐雲道:「外面的暴雪對於善慈與舞蝶的離開有一定的便利,這或許是一次機會。」 新月道:「此事關係到善慈與舞蝶的安危,我們應該把他們叫回來,當面問一問他們的看法。」 雪山聖僧道:「新月之言有理,雪狐去把善慈與舞蝶二人叫回來。」 雪狐聞言二話不說,當即縱身飛起。 江清雪道:「若善慈與舞蝶同意有這時回去,我們這裡該派誰一同前往保護他們的安危?「語畢,黃天自告奮勇道:」我願意隨善慈一起回去 ,盡力保護人的安全。」 鄂西道:「我也要善慈一起,生死不離。」 林雲楓道:「僅憑你們二人,只怕力不從心。」 鄂西道:「那就多派點人。」 林帆道:「目前冰原情況不明,我們須得兩方面考慮。」話落,谷底光芒一閃,舞蝶與善慈便憑空而現,雪狐也從上方落下。 看了看眾人,善慈對於本一的出現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輕聲道:「師傅,找我們有事嗎?」 雪山聖僧道:「我們正在考慮,要不要此刻派舞蝶回去,請她母親出山,辨認天蜈神將絕欲的身份。」 善慈有些意外,質疑道:「現在嗎?」 舞蝶也感意外,問道:「就我一人嗎?」 趙玉清道:「此次南下中土事關重要,為了安全考慮讓善慈與你同行。另外考慮到善慈的身份特殊,我們還在商議,再派一些什麼人與你們 一同前往,以免發生意外。」 善慈道:「人多很可能會暴露身份。」 趙玉清道:」「這一點我們自然知道,,可為了安全著想,不得不謹慎行事。現在黃天與鄂西,都自願隨你們前去,我們還在討論,看再派 些什麼人同行,盡做到萬無一失。」 善慈看了看在場之人,分析道:「就目前情況而言,你們還要應付太玄火龜與五色天域兩方勁敵,根本抽不出多餘人手。」 陳玉鸞聞言不語,現在情況就是如此,她要兩頭顧及,根本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 林雲楓道:「此事確實為難,所以叫你們回來,大家一起商議。」 瑤光道:「要不這樣,由我隨同他們回去,有八寶在旁,可以來去自如,也能節省很多時間。」 林雲楓遲疑道:「目前冰原情況不明,很多危險的事情都需要你去處理,根本就離不開你。」這話一出,眾人頓時沉默,誰也想不出好的應 對之策。 寂靜中,時間慢慢過去。 就在大家焦急思考,人手安排問題時,本一突然道:「不如貧僧隨善慈一道,若有危險也能上一點忙。」 黃天聞言一喜,贊同道:「本一的建議不錯,他有佛門聖器在身,能驅除一切邪惡之氣,乃是最佳人選。" 趙玉清道:「好不好,可也不能讓本一承擔這個重擔。」 黃天道:「還有我與鄂西五人一組,實力不弱,就算遇上危險,應該也能化險為夷。」 趙玉清沉吟道:「陳盟主與林掌教覺得如何?」 陳玉鸞道:「五人一組倒也可行,只是有勞了本一大師,剛來此地就給他增添了重責。」 本一道:「盟主客氣了,這是貧僧自願,甘心如此。」 林雲楓道:「既然是本一師兄自願,我也覺得可行,那此事就此說定,讓他們立馬起程。」 眾人對此沒有異議,紛紛拉著五人道別叮嚀,述說著祝福之語。 片刻光陰,道別之聲漸漸停息,善慈、舞蝶、黃天、本一、鄂西五人在眾人的陪同下離開了谷底,來到了地面之上,見到的正是漫天的狂 風暴雪。 看著惡劣的天氣,雪山聖僧道:「善慈記住為師之言,慈悲在懷,善緣必來。」 善慈正色道:「師傅放心,我會牢記你的教誨。」 雪山聖僧頷首道:「去吧,一路小心。」 善慈不語,朝眾人擺手道別,隨即便帶舞蝶等人,朝南方飛去,眨眼就消失在風雪裡。 目送善慈五人遠去,雪山聖僧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這讓一旁的眾人大感疑惑,紛紛開口詢問。「聖僧前輩,你為何歎息?」 見眾人問起,雪山聖僧表情奇異,低吟道:「沒什麼,我只是在為善慈擔心。」 這一刻,雪山聖僧掩飾著自己的心意,不想影響大家的情緒。 趙玉清似乎明白老友的用意,岔開話題道:「風雪襲人,我們還是先回去。」眾人聞言也未多想,紛紛朝谷底飛去。 新月迎風而立,最後離去,在她飄身墜落之際,一縷奇特的氣息引起了她的注意。 翻身而起,新月一跨數里,來到一處半空中,見到突然出現的蛇神。 打量著新月,蛇神淡然道:「不錯,每一次見到你,你的修為都有長足的長進,真不愧是九天玄女。」 新月淡然一笑,輕聲道:「玄尊過獎了,在你的面前我這點修為不值得一提。此次玄尊現身,不知有何教誨?」 蛇神道:「沒什麼,我只是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算是一點人情,將來還望你助我一臂之力。」 新月驚疑道:「玄尊有何事需要我為你出力?」 蛇神道:「不必多問,將來你自會知道。之前,我曾與太玄火龜見過一面,如今他已然南下,旨在避開赤炎。」 新月聞言臉色微變,沉聲道:「太玄火龜南下,那人間豈不很危險?」 蛇神淡然道:」宿命如此,無可更改。「語畢,蛇神一閃而逝,就此不見。」 新月懸空而立,陷入了思考,對於太玄火龜的南下,心中很是驚訝。 寂靜中,新月思緒飛轉,週身氣息與雪花相連,眨眼就掌握了方圓百里之內的基本情況,卻未曾有任何發現。 收起雜念,新月自沉思中醒來,看了看遠處的天空,隨即一閃而逝,回到了裂谷之中。 見新月回來,大家都感好奇,林依雪上前拉著新月的玉手,嬌聲道:「新月姐姐你剛才跑哪去了?」 新月淡然一笑,目光掃過眾人,輕聲道:「我剛才見到蛇神了,她告訴我太玄火龜已經南下中土了,為的是避開博父巨人赤炎。」 這話一出,眾人聞之色變,顯然都明白太玄火龜南下代表著什麼含義,心中焦急不安。 陳玉鸞道:「此事過於突然,真是讓人始料不及,我們得立馬想辦法。」 林雲楓擔憂道:「以我們目前的情況,就是傾巢而出也收拾不了太玄火龜,最多也就是阻止他一下。」 林依雪道:「既然太玄火龜顧忌博父巨人,我們不如把此消息告訴博父巨人,讓他前去阻止。我們在一旁協助,負責追查太玄火龜的下落,隨時保持著博父巨人的聯繫。」 許潔道:「依雪這個主意不錯,我覺得可行。」 趙玉清道:「博父巨人仇恨人類,一般人很難靠近,此事估計得讓新月出馬才行。」 瑤光道:「事不宜遲,我們得盡快行動。」 新月道:「尋找博父一事交給我就是,你們不妨商討一下,看這一次派哪些人南下阻截。」語畢,新月縱身而起,前往尋找博父巨人。 待新月離開,陳玉鸞道:「目前我們這裡還剩下十八人,包括聖僧前輩在內,大家覺得該派多少人南下阻截?」 趙玉清道:「阻截太玄火龜本是我騰龍谷義不容辭之事,可如今冰原浩劫未平,我們對中土環境又不甚瞭解,因此我考慮了下,打算派出新月協助你們,林帆與玲花隨我留下,在此牽制五色天域。至於其他人,可以詢問一下各自的意思,從大局上考慮如何分配。「 林雲楓道:」谷主前輩的話不無道理,我們這裡除了一部分人南下之外,大部分人還需要留守在這裡,繼續與五色天域高手作戰。目前除谷主前輩、林帆、玲花三人之外,聖僧前輩有傷在身不宜遠行,也暫且留下。這樣一來,就只剩下十四人,還包括傷勢未癒的屠天、揚天、雪人、薛峰等四人。可以考慮的就只剩下十人,且十人中還需要留下一些人。「 瑤光道:傷勢未癒被之人可以暫且留下,因為南下之人行動必須敏捷,對有傷在身的人十分不利。這樣算起來,留在冰原的人手就已經有八位。剩下十人中,考慮到太玄火龜的強悍,以及五色天域高手眾多的情況,不宜派出太多的人。」 陳玉鸞道:「我考慮了一下,這次南下阻截,我與林掌教須得分出一人負責此事。」 林雲楓道:「南下之事交給我來處理,你留在這裡協助谷主前輩對付五色天域。」 陳玉鸞皺眉道:「若你南下,你準備帶哪些人前去?」 林雲楓道:「我考慮了很久,打算讓揚天隨我前往,加上許潔、依雪、新月一行五人便可。」 趙玉清道:「五人南下,勢力有些單薄。」 林雲楓道:「有揚天與新月這兩位天仙級別境界的高手,我們算得上實力雄厚。再則,南下之後若真有危險,我們還可以設法與海女、天麟取得聯繫,有海女出面,應該不會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陳玉鸞頷首道:「這樣考慮也有道理,那此事就此說定,等新月返回你們就馬上南下。」 林雲楓道:「行,就這樣決定,我先協助揚天療傷,好讓他盡早痊癒。」話落,林雲楓便走到揚天身後,出手協助他加速治癒傷勢。 陳玉鸞看著瑤光,輕聲道:「此刻我們急需瞭解五色天域的情況,你還是再跑一躺,務必要找到他們的落腳點,決不能讓他們脫離我們的視線。」 瑤光道:「行,我這就前去。」話落轉身,瑤光與江清雪一道,駕著八寶離開了那裡。 如此,谷底一下清靜,眾人或等待。或沉思,一時間誰也不語,時光就這樣匆匆過去......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二十章 損兵折將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二十章 損兵折將 中午,艷陽高照,氣溫炎熱。一處陰暗的竹林中,四道身影正圍成一團,低聲的商議著事情。 由於竹林茂盛,光線暗淡,四道身影模糊不清,只能看到大致的身型。 此刻,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目標已接近易園,我們得抓緊時機,務必在他們到達易園前,展開一次突襲。」 「眼下天麟與海夢瑤在一起,實力相當驚人。加之那俠醫聖心又跟在他們身旁,形勢對我們頗為不利。」從聲音可知,說話之人相當年輕。 「要引開海夢瑤與俠醫聖心很容易,可要想擺脫海夢瑤,只怕就不那麼容易。」聲音低沉有力,帶著幾分擔心。 「目前形勢緊迫,我們只能冒險一試,顧不得這些。」最後開口之人道出了目前的處境,這讓其餘三人頓時沉默,林中一下子恢復了寧靜。 片刻,那蒼老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目前的關鍵在於兩件事,第一,誰來引開始海夢瑤。第二,誰來對付天麟?我考慮一下,海夢瑤就由我來處理,我們盡可能配合,務必給天麟一個出其不意,殺他個措手不及。」 此言一出,其餘三人齊聲回應,贊同了這個提議。 如此,四人又商議了一陣,隨即就各自離開,眨眼竹林中便空無一人。 離開了靈修寺,天麟與紫寒便在海夢瑤的帶領下,朝著易園所在的方向飛去。 由於地處地處西蜀,相距不過數里。海夢瑤也沒有急於趕路,而是一邊飛行,一邊為天麟江解西蜀的風俗人情,以及易園的一些往事。 紫寒一旁隨行,時不時補充兩句,三人顯得很親密。 下午申時,海夢瑤帶著天麟與紫寒途經龍門山上空時,被地面的一場打鬥所吸引。 停身,海夢瑤看著腳下,沉吟道:「是南宮旭日,他怎會在此?」 天麟哼道:「只怕他是衝著我而來。」 紫寒道:「如此,我們就當不知,繼續趕往易園便是。」 海夢瑤道:「既然遇上,豈能……小心!」語氣一變,海夢瑤左手一揮,發出一股柔和之力,瞬間將天麟與紫寒送出數百丈。 同時,海夢瑤右手朝天一掌,一道絢麗的光柱破雲裂霄,引起了空間震盪。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海夢瑤上方,口中低吼一聲,眨眼便射向遠方。 海夢瑤見狀冷然一笑,哼道:「想走,沒那麼容易。」說話間,海夢瑤一閃而逝,眨眼就消失了身影。 遠處,紫寒見此情形不免擔心,拉著天麟的衣袖,問道:「我們要不要追去?」 天麟臉色奇異,輕聲道:「剛才那人便是通天叟,先前曾想置我於死地。如今他在這裡現身,顯然是衝著我而來,有意要引開姐姐,然後再對付我。」 紫寒道:「你既然知道敵人的目的,就決不可魯莽行事,要冷靜應對。」 天麟冷傲一笑,自負道:「人生總有很多事情無法逃避,他們既然找上門,我豈能讓他們空手而回?走吧,我們下去瞧瞧,看他們為我準備了什麼樣的陷阱。」 紫寒遲疑道:「天麟,這……」 奇異一笑,天麟凝視著紫寒的眼睛,輕聲問道:「你在為我的安危擔心?」 面對天麟的凝視,紫寒有些心虛,不由自主的避開了眼神,輕聲道:「我只是不希望你魯莽行事。」 天麟會心一笑,敏銳的捕捉到了紫寒話中的含義,一把抓住她的玉手,笑道:「放心,我不會有事。」 紫寒身體一震,想抽回玉手,可天麟卻不肯。如此,兩人自半空墜落,朝著地面打鬥的方向而去。 山林中,一場精彩的打鬥在烈日下進行。 參與交戰的共有五人,其中三位天麟與紫寒都認識,分別是南宮旭日、普濟和尚與燕飄飛。 剩下二人一男一女,皆是相貌奇異之人。 仔細看,那男子一身灰衣滿頭銀髮,臉型狹長,週身妖氣瀰漫,此刻正在高速移動,躲避著南宮旭日與普濟和尚的攻擊。 那女子一身花衣,年紀輕輕,妖艷的臉上充滿了了淫穢之色,一雙桃花眼勾魂攝魄,口中不時傳出嬌媚的笑聲。 燕飄飛一臉陰沉,面對那妖媚女子的無恥挑逗,心中又氣又恨,卻又奈何不得。 飄然落地,天麟與紫寒留意著打鬥的情形,彼此各有所思。 在紫寒而言,那銀髮男子與花衣女子妖氣瀰漫,顯然絕非善類。南宮旭日、普濟和尚、燕飄飛聯手剷除妖孽,這乃是正義之事,值得讚許。 這樣的考慮合情合理,可天麟卻決然不同的考慮。 在天麟而言,他首先在意的是,南宮旭日、普濟和尚、燕飄飛三人是如何湊巧遇到一塊的?那兩頭妖孽又從何而來,為何逗留在此卻不離開,這其中有何玄機? 帶著這些疑問,天麟開始認真觀察,並暗中分析。 就天麟目測所見,南宮旭日與普濟和尚聯手進攻銀髮男子,目前處於平局。 燕飄飛孤身迎戰那妖艷女子,卻有幾分無可奈何的意味。 如此情況,一目瞭然,可天麟卻滿心質疑。 就天麟觀察,場中的兩頭妖物雖然實力不凡,可比起南宮旭日與普濟和尚來說,似乎略有不如。 如這個判斷成立,那目前展現在天麟眼前的一幕,必然就是一個假象,旨在混淆視聽。 如此,個中必有玄機,那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紫寒沒有天麟那樣縝密的心思,在觀察了片刻後,便扭頭看著天麟,輕聲問道:「你有何打算?」 天麟淡然道:「靜觀其變。」 紫寒沉吟道:「這兩頭妖物實力不凡,若然被其逃脫,必會危急人間,不如我們出手助他們一臂之力,將其消滅好了。」 天麟看了紫寒一眼,笑道:「不必杞人憂天,南宮旭日與普濟大師足以應對,用不著我們操心。」 紫寒遲疑道:「大家都是熟人,這樣袖手旁觀似乎……」 天麟道:「禍起蕭牆,危險往往發生在熟人之間。你要有空,不妨想想,昨日我們才分手,怎麼今天又遇上,這也太巧了一點。」 紫寒一愣,似有所悟,低聲道:「你是說……」 天麟笑笑,神色奇異的道:「我只是不禁會想,這樣的巧合怎麼老是讓我遇上。」 紫寒不言,心中思索著天麟的話,覺得今日之事確實有些蹊蹺。明明昨日才見過,怎會今天又遇上,這也太巧了一點。 當然,在紫寒心中,普濟和尚與她相識,她相信普濟和尚的出現應該是湊巧。至於南宮旭日與燕飄飛,紫寒就多少有些懷疑了。 場中,燕飄飛在覺察到天麟與紫寒出現後,臉上的神情有了一些變化,在一招逼退花衣女子後,燕飄飛連忙扭頭,朝著天麟喊道:「少俠,你們怎麼來了?」 天麟笑道:「我們四處遊玩,正巧路過,所以下來瞧瞧。」 燕飄飛道:「真是想不多,昨日才與少俠分別,今日卻又在此遇上,看來我運氣真好,總是有貴人幫忙。」 花衣女子聞言,瞟了天麟與紫寒一眼,嬌笑道:「原來是故人相逢,那我豈不又多了兩個對手,得趕快逃走啊。」 燕飄飛喝道:「大膽妖孽,你危害人間,今天還想逃嗎?」 花衣女子哼道:「你們殺人,就美其名曰鋤強扶弱,懲治惡人。我們殺人就變成了危害人間,真是諷刺啊。」 燕飄飛怒道:「住嘴,你休要在這裡搬弄是非。」 花衣女子冷笑道:「吼什麼吼,你有本事就拿出來,殺人比的是手段,可不是誰的聲音大。」 燕飄飛氣急,右手凌空一揮,一道絢麗的指勁破空而至,宛如光劍,無堅不摧。 花衣女子扭動著腰枝,輕易就避開了燕飄飛的一指,並順勢前傾,朝燕飄飛倒去。 叱喝一聲,燕飄飛閃身退避,雙手十指連點,密集的指勁如一道道光劍交錯穿插,朝花衣女子攻去。 陰笑一聲,花衣女子突然化身為一陣青煙,朝著燕飄飛湧去。 燕飄飛避無可避,只得在身外設下防禦結界,以阻止敵人的侵襲。 對於燕飄飛的反應,花衣女子那是早有準備,在臨近燕飄飛的身體時,那股青煙籠罩在燕飄飛身外的防禦結界之上,慢慢的朝內滲透。 覺察到情況不妙,燕飄飛臉色陰沉,口中大吼一聲,雙手扣決施法,週身光芒閃耀,強自震碎了護體結界。在燕飄飛而言,這樣做的目的是想震退敵人。 可花衣女子很是詭異,雖然結界破碎,可她所化的青煙卻沒有隨之散開,反而趁著結界破碎之際,猛然附著到燕飄飛的身上,對他展開了侵襲。 那一刻,燕飄飛身體一震,臉色蒼白如紙,怒目圓睜,不住的嘶吼,正在全力抗衡敵人的侵襲。 見此情形,天麟微微皺眉,掃了一眼其他人,發現普濟和尚在聽到燕飄飛的嘶吼聲後,迅速拋下對手,衝到燕飄飛身旁,雙手泛著金光,緩緩的印在燕飄飛的胸前。 燕飄飛身體一顫,口中嘶吼頓時停下,週身佛光流動,一舉將侵襲的花衣女子給彈開,化解了一場危險。 受到佛光重創,花衣女子在被震飛之際,口中發出了不甘的嘶吼,立馬引起了銀髮男子的注意。 低吼一聲,銀髮男子騰空而起,飛身接住花衣女子,隨即二人分開,正好躲過了南宮旭日的攻擊。 這邊,普濟和尚與燕飄飛稍事停頓後便迅速撲上,與南宮旭日形成一個包圍圈,將銀髮男子與花衣女子圍在半空中央。 怒視著三位敵人,銀髮男子眼中流露出一絲殘酷之情,口中爆喝一聲,隨即彈射而起,直奔天際。 見狀,南宮旭日縱身追擊,花衣女子則朝後退去,普濟和尚與燕飄飛左右分開,鎖定住花衣女子的蹤跡。 上空,銀髮男子在上升到一定高度後,身體凌空一轉倒射而回,形成一道可怕的風柱,朝著地面衝去。 南宮旭日迅速應對,身體倒轉而下,手中長劍快速揮舞,密集的劍芒層層匯聚,形成一道璀璨的劍柱,緊隨在那風柱之後,俯衝而至。 外圍,觀戰的紫寒見此情形,忍不住輕呼道:「看這架勢,這一擊威力驚人,我們不妨退遠些,免受殃及。」 天麟表情淡定,對於場中的情況不以為然,並無絲毫擔心。 然而就在銀髮男子與南宮旭日雙雙逼近地面之時,花衣女子、普濟和尚、燕飄飛突然行動,五人在某一特定時間出現在某個特定的位置,構成了一個特定的佈局,引起了天麟的注意。 那一刻,一絲警兆出現在天麟心底,讓他來不及考慮,由於條件反射,一掌將身旁的紫寒送出數十丈。 隨即,場中一聲巨響,煙霧匯聚,大量的濃煙瀰漫四周,淹沒了眾人的身影。 紫寒有些驚訝,在被天麟一掌震退之際,便有所警覺,輕易化解了天麟的那股掌力,而後飛回場中,揮手壓下了陣陣青煙,露出了場中的情形。 濃煙散去,場中六人僅剩其一,正是普濟大師。 紫寒見此很是驚異,質問道:「其他人呢?」 普濟和尚一臉驚奇,待紫寒問起,他才回過神,有些茫然的道:「你說什麼?」 紫寒焦急天麟的安危,急切道:「他們人呢?」 普濟和尚看看四周,愕然道:「不知道,有可能是剛才那兩頭妖孽施了什麼妖法,將其他人都捲了去。」 紫寒滿心憂慮,驚疑道:「妖法?你剛才難道就沒有一點察覺?」 普濟和尚道:「剛才銀髮男子與南宮旭日雙雙衝來,強勁的氣流引發了爆炸,我自顧不暇,那曾在意到其他的事情。」 紫寒心憂天麟,無心考慮普濟和尚之言的真假虛實,追問道:「你可知那兩頭妖孽來自哪裡?」 普濟和尚道:「貧僧自西而來,一路追擊到此,想來他們的巢穴應該在西方。」 紫寒聞言,急聲道:「我這就去追。」 普濟和尚道:「莫急。此去有數百里,你不識路徑,只怕難以追尋,還是讓貧僧前往一探,你在此守候,或是周邊找一找,待我有了消息,便馬上趕回來通知你。」 紫寒有些遲疑,考慮了很久,最終點頭道:「那就拜託你了,路上小心。」 普濟和尚道:「斬妖除魔,乃貧僧分內之事,你不必言謝。再者,我們也算是朋友,更不必說那些。」 紫寒微微頷首,輕聲道:「客套話我也就不多說了,記得早去早回。」 普濟和尚應了一聲,隨即便朝西飛去。 紫寒留意著現場附近,在一番巡視後,擴大了搜尋範圍,希望能有所收益。 這是一個特殊的區域,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光亮,沒有任何動靜。 置身這樣的環境,天麟顯得格外警惕,一邊在身外設下無色無味的防禦結界,一邊探查著四周的動靜。 之前天麟還在林中觀戰,可如今卻來到這裡,這中間到底有何玄機,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些疑問,在天麟來到這裡的那瞬間,他就已然心知肚明。雖然晚了一些,可天麟並不在意,反而為敵人的這番籌備感到有些受寵若驚。 同時,天麟也對敵人的智慧感到驚奇,為敵人能想出這樣高明的計策而感到詫異。 環顧四周,天麟看不到任何景色,除了黑暗就是寂靜,彷彿這是一個無聲無色世界。 這樣的環境,天麟很是不喜,為了改變環境,他週身泛起了火焰,很快就照亮了附近的區域。 隨著火焰的擴散,四周的環境逐漸清晰。天麟此刻正處於一個深山地洞之中,四周全是堅硬的岩石。 這個地洞空間很大,直徑都有數百丈,讓人不得不歎為觀止。 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天麟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神秘笑意,語氣淡定的道:「做都做了,何必還要掩飾。出來吧。」 微光一閃,人影浮現。之前那銀髮男子與花衣女子雙雙出現天麟面前,眼神邪魅的看著他。 「自作聰明,你以為你很高明,一猜就對?」語含諷刺,銀髮男子瞪著天麟。 花衣女子道:「這是我們修煉之地,你能死在這裡那是你的榮幸。」 天麟笑容依舊,不慌不忙的道:「我這人很少自作聰明,我的話也非無的放矢。」 銀髮男子哼道:「不必掩飾,這一次你猜錯了,不承認也改變不了事實。」 天麟冷笑道:「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 銀髮男子喝道:「我只是看不慣你的自以為是。」 天麟漠然道:「既然看不慣,你大可出手便是。」 花衣女子道:「不急,這是我們的地盤,可以慢慢折磨你。」 天麟冷笑道:「你們不急,可有的人會急,他們可沒時間在這裡浪費。」 此言一出,洞中頓時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天麟,看來你已經很清楚自己的處境,知道這一次是有來無回。」黑暗中,通天叟露出了自己的位置。 看著通天叟,天麟並不驚奇,淡漠道:「看來你已經忘了上一次的教訓,再一次把自己推上了死亡絕地。」 通天叟臉色陰沉,哼道:「休要得意,這一次你必死無疑。」 天麟冷笑道:「就憑你們這些見不得人的九虛餘孽,你以為你的詭計能得逞?」 通天叟聞言色變,陰森道:「看來你確實不傻,竟然知道了我的身份。」 天麟傲然道:「不止是你,就連你身邊的三位,我也全都瞭解。」 通天叟心神一震,反駁道:「是嗎?那你何妨說來聽聽。」 天麟冷笑道:「九虛一脈源於當年的九天虛無界,就是虛無尊主一手創立,旨在對付我爹。然而你們不敢招惹我爹,因此便把精力放在我身上,打算在我見到我爹前,伺機將我殺掉,以此來打擊我爹。為了殺掉我,你們千方百計引開我師姐,並設下陷阱,利用五行挪移之術,將我帶來此地。」 通天叟眼神變幻不定,冷哼道:「就這些?」 天麟道:「九虛一脈共計十人,其中黃傑與張帆死在冰原,如今只剩下八位。除去虛無尊主外,就只有七人。就只有七人。而現在這裡就有四位,你們對我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通天叟哼道:「何以見得今日這裡就有四位屬於九虛門下?」 天麟陰笑道:「事到如今,你覺得有必要再掩飾你身旁三人的來歷嗎?」 通天叟道:「老夫沒有掩飾之心,只是想明白,你是如何看出個中玄機。」 天麟道:說實話,昨日我只是懷疑,並且懷疑的對象只有兩位。若非之前你們運用五行挪移之術將我帶到這裡,怎麼也想不到,連那普濟和尚也是九虛門下弟子。」 通天叟冷冷道:「照你這樣說,今日的行動反倒是暴露了我們的身份?」 天麟邪笑道:「世事總是不盡如人意,你們太過心急,自然無可避免要露出痕跡。昨日,我為燕飄飛療傷之時,就差點死在他手上,當時我就開始懷疑。後來南宮旭日趁機出手,被聖心所阻止,那也引起了我的注意。加上今日的湊巧相遇,我更加確定你們是衝著我而來,只是剛開始我還沒將普濟列入懷疑之列。然而事實說明一切,這位在修真界有著佛劍柔腸之稱的普濟大師,最終也擺脫不了被人利用的命運。」 「不愧是陸雲的兒子,確實有幾分聰明。」微光一閃,南宮旭日主動現身,話語中帶著幾分銳氣。 附近,燕飄飛與與普濟雙雙現身,眼神奇異的看著天麟,隱約中帶著幾分憐憫之情。 「天麟,你是如何識破五行挪移之術的?」心懷不解,普濟和尚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天麟淡然道:「這一點,想必通天叟應該知道原因。」 輕哼一聲,通天叟道:「休要得意,你無非是仗著魔鏡之力,才會對陣法如此瞭解。」 燕飄飛凝視著天麟,問道:「我一直想問你,昨日你是如何化解掉那股吞天噬地萬滅玄煞的?」 天麟反問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實話嗎?」 燕飄飛一愣,隨即醒悟,不再言語。 通天叟怒視著天麟,冷笑道:「過去的不必再提,今日我們就在這裡了結一切。死前你有什麼遺言,要我代為轉告陸雲?」 天麟表情淡定,嘴角掛著神秘笑意,不急不緩的道:「這個就不必你操心了,你還是好好想一想,自己可有什麼憾事未曾完成。」 南宮旭日冷笑道:「好狂妄的人,竟敢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天麟眼眉一挑,神情不屑的看著南宮旭日,冷笑道:「比起張帆,你可還差了一截。」 南宮旭日自負過人,被天麟這樣一激,當即怒道:「休要得意,本公子一樣能殺得了你。」 天麟不屑道:「是嗎?那你何不拿出本事,讓我瞧瞧。」 南宮旭日怒氣騰騰,就欲上前動手,卻被普濟和尚攔下。「不要衝動,他這是刻意想激怒你。」 燕飄飛道:「抓緊時間,路麟似乎有意拖延,想等待海夢瑤找來。」 通天叟道:「正事要緊,先殺了天麟,再考慮其他事情。」此言一出,南宮旭日、普濟和尚、燕飄飛、銀髮男子、花衣女子迅速圍上,各自擺開架勢。 見此情形,天麟眼神微冷,邪笑道:「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必須結尾。」 銀髮男子疑惑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天麟邪笑道:「意思很簡單,殺不了我,你們全部都得死。」 通天叟冷哼道:「休要故作鎮定,今日你是非死不可,誰也改變不了這個結局。」 天麟懸空而立,氣定神閒毫不在意,譏諷道:「既然這樣,你們何以遲遲不動手呢?」 花衣女子嬌笑道:「莫要心急,我這不是來了嗎?」投懷送抱,熱情洋溢,看不出任何殺機。天麟含笑不語,眼神奇異,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花衣女人逐漸靠近。 眨眼,花衣女子就來到天麟附近,眼看就要投入天麟的懷抱時,花衣女子突然嘶聲慘叫,身體被瞬間分隔成數百塊,夾著刺目的鮮血,定格在半空裡。 從頭至尾,天麟一動不動,保持著笑意。 這讓在場之人無比驚訝,搞不懂天麟何時發起了攻擊。 銀髮男子又氣又急,狂吼著朝天麟衝去,卻被燕飄飛半途攔截。「不要魯莽,先摸清楚敵人的實力。」 銀髮男子氣急,卻知道權衡利弊,只得強忍怒氣退了下去。 這時,花衣女子的肉身已然毀滅,元神則回到銀髮男子身邊,眼神惡毒的看著天麟,恨不的扒了他的皮。 淡漠一笑,天麟宛如局外人,語氣不溫不和的道:「怎麼光打雷不下雨,這難不成就是九虛一脈的行事風格?」 南宮旭日喝道:「別狂,我來會會你。」手腕一轉,劍芒縱橫。赤紅的劍氣如跳動的火焰,鎖定了天麟全身要害。 看著南宮旭日攻出的一擊,天麟笑容奇異,心念轉動間,冰神訣瞬間凝固了南宮旭日的身體。 那一刻,普濟和尚與燕飄飛雙雙大驚,同時出擊,旨在阻止天麟進一步的攻擊。 然而此時的天麟早已今非昔比他不需要刻意施為,只要心念一動,他所想要完成的事情便能自行完成。這一切都依賴於他的一心多用,以及天象無常的玄妙絕倫。 無聲一劍配上凌厲一指,二者一柔一剛相輔相成,可算是配合默契,渾然天成。 這樣的攻擊威力絕倫,若正面硬拚,那顯然不智,最好的選擇就是退避。 然而天麟不同常人,他就偏偏選擇了硬碰硬,硬接了普濟和尚與燕飄飛的一擊。 雙方的力量在半空相遇,瞬間產生爆炸,一舉將三人震飛。 同時,身體被玄寒之氣凝固的南宮旭日也遭受到了肉身毀滅的待遇,他被天麟以勾魂絲線所傷,肉身被分割成了數十塊,其下場頗為狼狽。 怒吼一聲,南宮旭日對此震怒之極,厲聲道:「天麟,我要殺了你!」 翻身而退,天麟很快就穩住身體,面對南宮旭日的仇視,天麟顯得很平靜,語氣淡漠的道:「我說過,比起張帆,你還差了一大截。」 通天叟臉色陰沉,喝道:「眾人聽命,聯手出擊,決不能給他絲毫鬆懈的機會。」此時此刻,通天叟也顧不得什麼正大光明,當機立斷的採取了強勢攻擊。 如此,六大高手聯合進逼,一場生死大戰就此開啟。 置身險境,天麟顯得從容淡定,一改以往謹慎小心的風格,整個人霸氣十足,就彷彿當年的陸雲,狂傲不羈。 六大高手同時出擊,其威力之驚人,變化之多樣,非一時可語。 被困中央,天麟笑容邪異,冰神訣再次發威,瞬間凝固了整個地洞,將通天叟、普濟和尚、燕飄飛、銀髮男子凝固在冰塊裡。 至於元神之體的南宮旭日與花衣女子,他們則不受玄冰之氣的影響,衝到了天麟身邊,各自展開了猛烈攻擊。 這一情況天麟早有防備,施展出鬼域化魂大法,待敵人靠近之時,一舉將其籠罩,然後全力煉化敵人的元神。 天麟的手段十分陰狠,這讓南宮旭日與花衣女子大感意外,待覺察到情況不妙時,想要插身已然太遲。 好在南宮旭日修為精深,雖然被天麟的化魂大法所重創,卻強行掙脫了天麟的控制,逃過一劫。 然那花衣女子本為妖物,修煉的法訣乃是妖術,實力也遠不如南宮旭日。她在天麟的化魂大法的作用下,雖然奮力掙扎,可最終還是沒能逃過死劫。 且說冰塊之中的通天叟四人,他們在覺察到被困之後,各自催動實力,試圖震碎玄冰得以脫身,可結果卻得不償失。 說起原因,與這裡的地形有很大關係。 天麟施展冰神訣時,是將整個地洞全部冰封,等於是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填充冰塊,四周沒有任何空隙。 通天叟四人各自發力,作用於整塊玄冰之上,外散的力量在撞擊到了地洞的岩石後迅速折返,最終反彈至通天叟四人身上,那無異與他們在自相殘殺。 所謂液體傳壓強,固體傳壓力。在這封閉的區域裡整塊玄冰起到了一個傳輸力量的作用,將通天叟四人連在一塊,彼此發出的力量都同時作用於其他三人身上,那就等於四人在相互攻擊。 如此,結果不言而喻,他們的心情也可想而知。 收拾了花衣女子,天麟把注意力移到其他五位敵人身上,在大致分析了敵人的實力後,天麟採取了個個擊破的策略。 首先,天麟把目光放在了銀髮男子身上,因為他是五人中實力最弱的一位。 拿定了主意,天麟借助冰神訣的玄妙,瞬間橫移數丈,來到銀髮男子上方,一把抽出了殘情劍,插入了敵人的頭顱。 那一刻,銀髮男子嘶聲殘叫,身體不住顫抖,極力想要逼出頭上的殘情劍,可惜卻力不從心,一身妖氣盡被殘情劍煉化,不一會就形神俱滅。 如此情況讓人震驚,通天叟、普濟和尚、燕飄飛、南宮旭日都心神不安,隱約有種不祥的感覺。 這時,燕飄飛突然施展出穿雲指,其洞金穿石的指力一舉震碎了身外的冰塊,可惜卻仍舊脫不了身。 收劍歸鞘,天麟並不焦急,語氣淡漠的道:「這是冰原的味道,各位覺得如何。」 南宮旭日怒聲道:「休要得意,今日我絕不放過你。」 天麟冷笑道:「那就好,因為我也不打算放過你們。」語畢,天麟瞬間收回冰神訣,洞中的冰塊眨眼即逝,一切又恢復如昔。 傲然而立,天麟週身氣勢凌人,一股威嚴霸道之氣瀰漫洞中,給人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這一刻,天麟展現出了絕強的實力,以無比堅定的決心展露出了自己的心意。 怒視著天麟,通天叟哼道:「過於自負之人,往往都不得好死。」 天麟冷然道:「誰死誰生,稍後便知。出手吧,我給你們一個公平的機會。」 普濟和尚問道:「何為公平?」 天麟道:「我已經封住了所有的退路,即便是空間跳躍之術,也無法離去。你們現在唯有一拼,我會給你們一個出手的機會,能否把握就看你們自己。」 聞言,普濟和尚與通天叟、燕飄飛、南宮旭日低聲商議,四人在經過了一番討論後,最終拿定了主意。 「既是生死一戰,廢話也就不再多提。我們就以三招為限,賭一賭彼此的命運。」凝視著天麟,通天叟提出了一個賭局。 天麟冷笑道:「生死一戰,一招足矣!」 通天叟遲疑道:「一招只怕分不出生死。」 天麟哼道:「滅神三式也不見得就能如意。」 通天叟聞言一震,扭頭與身旁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沉聲道:「好,一招就一招,你可不要後悔。」 天麟冷酷道:「比過之後,才知道誰會後悔。來吧,生死存亡,在此一舉!」左手握劍背負身後,右手五指張開緩緩高舉。 見狀,通天叟雙眼微瞇,輕聲道:「開始吧,四位一體。」 普濟和尚、燕飄飛、南宮旭日聞言散開,四人組成一個四象方陣,各自蓄勢準備。 遠遠看去,通天叟週身紫光匯聚,普濟和尚週身金光大盛,燕飄飛身上青光璀璨,南宮旭日身上紅光耀眼。四種色彩代表了四種不同屬性之力,展現了四種不同類別的法訣,各有不同的性質。 當四種光芒強盛到極致之時,南宮旭日、燕飄飛、普濟和尚同時出手,將各自的力量彙集在通天叟身上,使其四色光芒齊聚一身,營造出一股驚世駭人,令萬物低頭的強大氣勢。 那一刻,通天叟騰空而起,神色莊嚴的怒視著天麟,沉聲道:「滅神三式---絕滅斬!」右手高舉,立掌如刀,沒有任何花樣,就那樣簡簡單單的揮落,一道絢麗的光刃便出現在天麟眼前。 四周,氣流呼嘯,壓力如山。光刃過處時空扭曲,異響連連,給人一種無法面對之感。 看著這一擊,天麟平靜的臉上露出了驚駭之情,一種深深的恐懼籠罩著他的心靈。 作為專門針對陸雲的滅神三式而言,其威力之強大,自然不難想像。 當初,天麟死在滅神三式的第一式下,那讓他終生遺憾。 而今,天麟修為激增,雖然不再懼怕滅神三式的第一式,可對於這未曾見過的第一式,卻有著潛意識的不安。 此外,當初張帆的實力算不上太強,比之通天叟都差了一截。可現在,天麟所面對的卻是九虛門下四大高手聯合的一擊,其實力懸殊自然是極其明顯。 這樣的情況,這樣的變化,天麟應該早有預料,為何他還要堅持硬碰硬呢? 是他過於自大,不切實際?還是另有目的呢? 面對通天叟的絕滅斬,天麟臉上的神情瞬息百變。從最初的驚駭,到後來的平靜,繼而轉為冷笑,一切都發生在眨眼間。 五指收緊,緊握成拳。天麟的反擊絲毫不慢,與通天叟的進攻幾乎處於同一時間。 「天象無常,幻滅絕殺!」冰冷的聲音從天麟口中傳開,述說著他這一擊的關鍵。 原來,在這生死關頭,天麟以神蠶九變法訣為基礎,催動了天象無常,動用了畢生可以運用的力量,施展出無堅不摧的幻滅絕殺。 這一擊融合了數十種不同的力量,其壓縮比之高,包含的力量之廣,堪稱舉世無雙,威力自然可想。 此外,數十種力量中,天極之光、地玄陰煞魔靈氣、吞天噬地萬滅玄煞、烈火真陰等特殊之力因其屬性特別,展現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威力。 眨眼,絕滅斬與幻滅絕殺不期而遇,二者皆是剛猛霸道之學,瞬間就產生爆炸,形成一個擴散的光球,幾乎佔據了洞穴的一半。 毀滅的光波侵蝕著一切,隨即光球無法承受累積的力量,最終爆炸擴散,一舉吞噬了在場所有人。 置身險境,天麟臉色沉靜,利用天象無常的諸多變化結陣自保,配合防禦結界,最終化解了大部分的衝擊波,有效降低了受傷的程度。 相比於天麟,通天叟四人就沒有這般好運。他們在天麟幻滅絕殺的攻擊下,當場重傷吐血,經脈受損。 隨即,絕滅斬與幻滅絕殺的激烈碰撞引發了毀滅性的爆炸,又一次重創通天叟四人,致使燕飄飛當然形神俱滅,普濟和尚與通天叟肉身毀滅,元神重創,情況十分危險。 至於南宮旭日,他的元神也遭受了極大的傷害。好在他有一把神劍,有效抵禦了部分的侵蝕之力,暫時保住了他的元神。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免費閱讀 http://hi.baidu.com/vs3182006/blog/item/61a109fa4ecb7c9b58ee9034.html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網上購買 http://auction1.paipai.com/60F8FF2600000000006039AD06447579 劇烈的爆炸引發了地震,摧毀了整個地洞,也掀開了上方的山林,露出了光明。如此,狂風來襲,很快就吹散了煙霧,露出了交戰雙方各自的情形。 傲立半空,天麟臉色略顯蒼白,嘴角掛著血跡,看樣子傷得不輕。 通天叟、普濟和尚的元神聚在一起,微微閃爍著光芒,氣息飄忽不定。 南宮旭日的元神附著在赤血劍上,劍身懸空而立,劍尖直指天麟。 奇異一笑,天麟看著三位敵人,淡漠道:「死前有何遺言想留在人世?」 通天叟恨聲道:「不要得意,我們還沒有死。」 天麟冷笑道:「很快你們就會死。」 南宮旭日哼道:「想殺我們,只怕沒那麼容易。」 天麟殘酷笑道:「是嗎?那你就睜大眼睛,看我如何殺掉你。」語畢,殘情劍自動出鞘,七彩的光芒耀眼之極,瞬間就出現在赤血劍上方,凌空一劍朝赤血劍斬去。 南宮旭日怒吼一聲,駕馭著赤血劍快速閃避,不與殘情劍硬拚。 然而殘情劍受天麟控制,其速度之快,招式變化之精妙,豈是遭受重創的南宮旭日可比。 大約片刻,殘情劍攔下赤血劍,七彩的劍芒擊中了赤血劍,致使南宮旭日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隨後,殘情劍步步緊逼,在連續數十次的撞擊後,赤血劍最終匡噹一聲,被殘情劍斬斷,附身其上的南宮旭日也被迫離開了劍身,回到了通天叟身側。 收回神劍,天麟朝著三位敵人緩緩靠近,又一此舊話重提。「最後一次機會,死前有何遺憾揮之不去?」 通天叟厲聲道:「天麟,你不要逼人太甚!」 天麟冷笑道:「殺人者,人恆殺之!這是你們咎由自取。」 普濟和尚道:「既然如此,何用廢話,動手便是。」 南宮旭日恨聲道:「你逃得過今日,也逃不過下一次。你終究會死在九虛一脈的手下。」 天麟並不生氣,譏諷道:「數日之前,我們都還彼此不識。你們過著你們風光的日子,我過著我追尋的日子。然而今時今日,你們卻因為一念之差,將自己推上絕地。回想過去,那些風光快樂的日子,你們就不覺得後悔?」 南宮旭日吼道:「住嘴!你有種就殺了我們,休要在這洋洋得意。」 天麟冷笑道:「殺了你們太過便宜,我要讓你們嘗試一下慢慢死去的滋味。」說話間,天麟再次施展出天象無常,駕馭著體美內的吞天噬地萬滅玄煞,使其作用於三位敵人身上。 其時,通天叟口發怒嘯,厲聲道:「天麟,你好歹毒的心腸。」 普濟和尚與南宮旭日雙雙怒嚎,元神之體制氣息驟減,正迅速衰亡。 天麟冷然道:「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算不上毒辣。」 通天叟咒罵道:「你會不得好死,你絕對逃不掉的。」 天麟笑道:「用力罵吧,你的人生已走到盡頭了。」 通天叟嘶吼道:「尊主不會放過你的。」 天麟冷哼道:「放心,我也不會放過他。」幾句話時間,通天叟的氣息已虛弱了許多,連話也說不出了。 半晌,普濟和尚與南宮旭日的元神先後消亡,通天叟苦苦支撐,可最終也僅僅多在人世間逗留了一會,便跟著普濟和尚與南宮旭日去了。至次,這一戰以天麟的獲勝結束了。 這樣的結果出人意料,不但通天叟不曾料到,就是天麟自己,也備感驚訝。 幽幽一歎,天麟自語道:「看來昨晚的修煉,真的讓我進步很大,以後得更加努力才好。」 縱身而起,天麟飛上雲霄,留意著四周的情況。 片刻,天麟覺察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整個人眨眼就消失了。 然而就在天麟離開後,地洞之中突然閃過一縷微光,原本已經元神盡滅的通天叟突然出現,朝著天麟遠去的方向看了幾眼,隨即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山林中,紫寒一直尋找天麟的下落,可惜一無所獲,心情十分焦躁。 這時,前往追蹤通天叟的海夢瑤突然出現,來到了紫寒身旁。「怎麼就你一人,天麟呢?」 見海夢瑤出現,紫寒頓時有了依靠,急切道:「姐姐,天麟不見了。」 海夢瑤聞言一震,沉聲道:「不要急,你且慢慢道來,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事?」 紫寒不敢怠慢,將之前的事情詳細講述了一遍,最後道:「這附近我都找遍了,可惜連天麟的影子都沒見到。」 海夢瑤安慰道:「不要焦急,天麟實力不凡,尋常之人想要對付他並非易事,我們這就去找。」拉起紫寒,海夢瑤飛身而起,兩女在附近展開了地毯式的搜查。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尋找中的海夢瑤突然抬頭看著遠方,輕聲道:「紫寒,天麟沒事了,很快就會趕來。」 紫寒聞言一喜,急切道:「姐姐已經感應到了天麟的氣息了?」 海夢瑤頷首道:「是的,他正朝這邊趕來,片刻即到。」紫寒聽聞頓時心安,面紗下的臉上露出了笑顏。很快,遠處的天空中一個人影由小變大,眨眼就到了跟前。 見天麟回來,紫寒飛身迎上,語氣關切的道:「你怎麼樣,啊,你的嘴角有血,你受傷了?」 一把抓住天麟的手臂,紫寒激動之餘,頓時忘了顧忌。 天麟見狀臉露微笑,拉著紫寒的玉手飄然落地,來到海夢瑤身旁。 紫寒臉色發燙,抽回了玉手,低頭玩弄著衣角。 海夢瑤看著天麟,笑道:「看你的樣子似乎很高興,這一趟收穫不小吧?」 天麟笑道:「姐姐法眼如炬,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海夢瑤笑罵道:「少來這套,還不快講。」天麟嘿嘿一笑,當下便將之前發生的一切講述了一遍,聽的海夢瑤點頭讚許,紫寒則滿心驚訝,不由得問道:「普濟真是九虛門下?」 天麟道:「此時應該不會有假。」紫寒感觸道:「世事無常,真是讓人難以想像。」 海夢瑤道:「此事已經過去,不必再想。現在天色已經不早,我們還是加緊趕路,日落前一定得趕到易園。」紫寒與天麟沒有意見,雙雙跟在海夢瑤身後,朝著易園的方向飛去了。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二十一章 故人相會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二十一章 故人相會 黃昏時分,易園門外,乾元真人站在一棵樹下,靜靜的看著西山的日落。 自從林雲楓與許潔離開之後,易園的一切事便交由乾元真人處理,這讓他瑣事纏身,難得有一刻清閒之時。 每日黃昏,當乾元真人處理易園的瑣事,他便會來到易園門外的大樹下,一個人靜靜的呆著,看著日落,想想過去,以排解苦悶的心情。 天邊,晚霞流雲,一行大雁劃破天際,宛如幅古老的畫卷,是那樣的美麗。 乾元真人臉色奇異,眉宇之間藏著一縷擔憂之情,正在遠去的林雲楓、許潔、林依雪、江清雪擔心。 這幾日,除魔聯盟那邊不時傳來一些冰原的消息,這讓乾元真人頗為憂慮,生怕會發生什麼事情。 夜,慢慢來臨,晚風傳情。 乾元真人靜立了許久,最終輕歎了一聲,轉身離去。 然而就在此時,遠處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三道身影,正以驚人的速度朝易園靠近。 那一刻,乾元真人似有覺察,不由得停下腳步回頭看去,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之情。 片刻,三道身影一閃而至,無聲無息的落在易園門外,距離乾元真人不過兩丈距離。 看著突如其來的三人,乾元真人臉色一驚,可當他看清楚天麟的容貌時,臉上頓時流露出激動之情,急切道:「你,你是天麟,陸雲的兒子?」 天麟似有所悟,頷首道:「是的,我就是天麟。您是......" 乾元真人聞言上前拉著天麟的手臂,滿臉笑容的打量他,激動的笑道:「真是與陸雲長得一模一樣,太好了。」 天麟身旁,海夢瑤看著乾元真人,輕聲道:「夢瑤見過太師伯。」 乾元真人聞言驚醒,扭頭看了海夢瑤片刻,驚愕道:「你就是海女?那她(紫寒)又是誰?」 海夢瑤露出了真實容貌,淡雅笑道:「這位是修真界有名的俠醫聖心,本名紫寒。」 待海夢瑤說完,紫寒連忙施禮道:「紫寒見過前輩。」 乾元真人愣愣的看著海夢瑤,顯然被她的容貌所震驚,直到好一會,他才猛然回過神來,對紫寒道:「不必多禮,歡迎來到易園。」紫寒不語,點頭回應。 天麟看著乾元真人,笑道:「太師伯,天色不早了,您就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乾元真人聞言一笑,罵道:「頑皮鬼,就跟依雪似的。」 天麟笑道:「依雪師妹可比我聰明。」 乾元真人笑罵道:「早就聽說你古靈精怪,看來傳言確實不虛。好了,進去吧,今晚可得好好慶賀才是。」拉著天麟的手,乾元真人領著海夢瑤與紫寒走進了易園的大門。 跟著乾元真人的腳步,天麟一路前行,在經過兩處花園後,來到了易園的易天閣。 進門時,天麟看了看門上的牌匾,在發現那五環印記時,心中頗感驚訝,不由得停下腳步,問道:「太師伯,這牌匾之上的五環印記是何時 出現的?」 乾元真人愣了一下,抬頭看著門上的牌匾,回憶道:「據雲楓所說,這是二十一年前他找回易園時,就已然存在的印記。你怎麼突然想問起這個事情?」 天麟道:「這是五色天域的標記,曾在冰原出現過四次,每一次出現都有五色天域的高手現身人間。」 紫寒道:「照你這種說法,這印記出現在二十一年前,那豈不是早在二十一年前,五色天域的高手就已經來到人間?」 天麟沉聲道:「我個人有這樣的看法。」 海夢瑤淡然道:「這些已經過去,此刻再談已沒必要,進去吧。」這話一出,大家頓時不再多言,先後走入易天閣內。 安頓天麟、海夢瑤、紫寒三人坐下,乾元真人立馬吩咐易園門下準備宴席,並派人去將馬午、郭建、周傑與黑小猴叫來。 回到易天閣,乾元真人坐在天麟身邊,問道:「之前聽人說你死在冰原,後來又聽說你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麟道:「此前我確實死在九虛聖使張帆手下,後來因為我修煉了某種奇特的法決,從而獲得民新生,甦醒過來。」 乾元真人感觸道:「醒來就好,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擔心你啊。這一次,為了你的事,你雲楓師叔與許潔已經前往冰原,你可曾見到他們?」 天麟搖頭道:「我離開冰原時,他們應該還在路上,正好錯開了。」 乾元真人問道:「那依雪呢,她還好嗎?」 天麟道:「師妹很好,修為有了很大提升,人也成熟多了......」 正說著,易天閣外傳來了陣陣腳步聲,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很快,一行人疾步進走來,最前面是馬午、郭建,周傑、黑小猴落後半拍。 「太師伯,您找我們......」剛進來,馬午與郭建就雙雙開口,欲要詢問情況。可是看到裡面的情況後兩人頓時醒悟,神情驚訝。 周傑與黑小猴緊隨而來,在見到天麟時,無不露出驚喜之色,雙驚呼道:「天麟,你怎麼來了?」 見四人進來,乾元真人招呼大家坐下,簡單為雙方介紹了一番,隨後笑道:「此次天麟回來,我特意叫大家來聚聚,聊一聊別後的情況。」 周傑看著天麟,略顯擔憂的問道:「冰原那邊還好?」 天麟輕歎道:「冰原那邊的情況,不容樂觀,五色天域與太玄火龜是最大的禍端。」 黑小猴問道:「師兄呢,他與玲花還好嗎?」 天麟道:「林帆如今修為大增,身懷飛龍鼎內銷不必擔心。玲花情況很好,新月實力激增,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郭建問道:「江師姐與林師妹怎樣,她們還好嗎?」 天麟笑道:「我離開之時大家都好,你不必擔心。」 周傑問道:「你此次南下,所為何事?」 天麟聞言笑容隱去,略感傷感的道:「我來中土,是為了一個答案。」 乾元真人好奇問道:「什麼答案?」 天麟看了眾人一眼,輕歎道:「為了救我,玉心拚死一戰,元神被封印在我手中的這把神劍之內。要想救回玉心,我須得回到數千年前,此來就是為了尋找那回去之法。」 紫寒聞言很是驚訝,愕然道:「回到數千年前?這怎麼可能啊?」 馬午驚奇道:「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黑小猴道:「那可不一定,我聽師兄說,他與天麟就曾穿過一層看不見的結界,回到了數千年前,見到了博父巨人。」 乾元真人驚疑道:「真有此事?」 周傑道:「我聽新月說過,確有此事。」 天麟道:「那只是一個巧合,回到一個特定的時間。而現在,我要設法回到指定的時間段,這比當初進入黑獄森林要困難數倍。」 紫寒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天麟苦澀道:「我也不知道,只能四處找人詢問,看有沒有人知道。」 乾元真人沉吟道:「你的這件事估計很少有人知道,只怕難問出結果。」 天麟輕歎道:「再難找我也要找下去,直到救醒玉心為止。」 黑小猴鼓勵道:「事在人為,總會有辦法的,你不必這樣傷心。」 郭建道:「要不你去除魔聯盟那邊問問,他們那裡奇人異士頗多,說不定有人會知道。」 乾元真人道:「此事暫時不急,你難得來一次,先在這裡住上幾天,然後再去聯盟看看。」 天麟頷首道:「這是我爹當年學藝之地,我確實想呆上兩天。」 乾元真人笑道:「你爹當年曾留下無數傳奇,待明日我好好與你講一講。現在馬午你去看一看晚膳準備好了沒有,我們一起慶賀一下。」 馬午應了一聲,隨即便起身離開。很快,易園弟子便陸續將酒菜送了上來。 易天閣內,乾元真人與周傑坐於上方,海夢瑤與紫寒坐於下方,左邊是天麟與黑小猴。右邊是馬午與郭建,一桌八人剛好坐滿,顯得熱鬧非凡。 席上,天麟對於豐盛的酒菜很感興趣,從小生活在冰原的他,這還是首次領略到中土的物產豐富,品嚐到了如此多的美味佳餚。 這一餐耗費了不少時間,八人有說有笑,相處甚歡。 飯後,乾元真人讓馬午為海夢瑤、紫寒安排房間,自己則拉著天麟離開易天閣,在一處花園中秉燭夜談。 這一夜,天麟從乾元真人口中瞭解到了不少當年陸雲的往事,對修真六院也瞭解了一個大概。 第二天,乾元真人帶著天麟、海夢瑤、紫寒去了一躺故園,在那裡為三人講述了許多當年的往事,聽得三人頗為感慨。 接下來,天麟、海夢瑤、紫寒便在易園住了下來,時而看看易園的弟子修煉,時而與周傑、黑小猴聊天,時而抽空修煉,日子過得很悠閒。 一天,乾元真人正拉著天麟在院子裡觀看門下弟子修煉,卻突然得到消息,說是除魔聯盟的古易天有事求見。 對此,乾元真人頗感意外,自語道:「古易天來此,看樣子必有重要情況。」 天麟笑道:「古易天我認識,聽說他是文不名前輩的徒弟,在除魔聯盟身份不低。」 乾元真人笑道:「走吧,我們去瞧瞧。」拉著天麟,乾元真人直奔易天閣而去。 很快乾元真人與天麟便來到了易天閣,見到了古易天。 古易天對於天麟的出現很是驚訝,驚呼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天麟笑道:「此事稍後,我會慢慢告訴你,你還是先說一下來這的目的吧。」 古易天聞言,頓時清醒,朝乾元真人行禮後,道出了這一次的來意。「今天海域高手趕到了聯盟,大家商議著如何應對冰原的浩劫,家師特意讓我前來請前輩過去一起討論。」 乾元真人道:「這是大事,須得好好商議,我們這就過去。天麟去把你的師姐叫上,我們一起前去,現在就走。」 天麟微微頷首,離開了易天閣,很快找到了海夢瑤與紫寒。 「有事嗎?」見天麟匆匆而來,海夢瑤輕聲問道。 天麟淡然道:「海域高手已到了除魔聯盟,我們現在過去瞧瞧。」 海夢瑤笑道:「原來是綠瑩阿姨她們來到了,你確實該去見一見大家。」 紫寒道:「此去只怕會耗費不少時間。" 天麟似乎知道紫寒心中所想,笑道:「我們一起前往,你何用在乎時間長短。」 紫寒瞪了天麟一眼,似有幽怨,卻不曾多言。 海夢瑤笑道:「不必見外,天麟早把你當成一家人看待。」 紫寒神色微變,低聲道:「姐姐休要取笑,這話可不能亂講。」 天麟眼珠一轉,笑道:「姐姐可沒亂講,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這是上天注定的。」說話問,天麟一把抓住二的玉手,拉著她們大步離開。 海夢瑤對此笑而不言,紫寒卻又羞又喜,心中忐忑不安。 來到易天閣外,天麟知趣的鬆開二女的手,帶著她們進入裡面。 古易天初見二女,搞不清彼此身份,質疑道:「她們是......" 天麟介紹道:「這是我師姐海夢瑤,這位是俠醫聖心紫寒。」 古易天聞言色變,脫口道:「原來是海夢瑤,真是失敬。」 海夢瑤保持著自己的神秘色彩,淡然道:「不必驚訝,拋開我的特殊身份,我其實與常人並無兩樣。」 古易天訕訕一笑,目光移到紫寒身上,輕聲道:「俠醫之名早有耳聞,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紫寒淡雅道:「古大俠過獎了,聖心不過是略懂醫術,為人間略微盡了一點力而已民。」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7月03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乾元真人笑道:「行了,不用客套,我們還是趕往除魔聯盟商討大事要緊。走吧。」話落轉身,乾元真人領著天麟、海夢瑤、紫寒、古易天離開了易天閣,直奔除魔聯盟而去。 易園與除魔聯盟相距千里,不算遠也不算太近。乾元真人一行人飛行了半個時辰,才趕到除魔聯盟所在地--伏龍谷。 歸無道長、文不名、司徒晨風早已恭候多時,遠遠見到五人時飛近,歸無道長等三人便迎了上去。 很快,雙方在半空中相遇。當歸無道長等三人見到天麟時,無不臉色大變,露出了震驚與喜悅之情,完全忽略了其他人。 片刻,歸無道長回過神來,看了看海夢瑤與紫寒,驚訝道:「夢瑤你也來了?」 海夢瑤笑道:「跟在天麟身後,我們已習慣被人忽視。」 歸無道長笑道:「初見天麟,我們過於興奮,忽略了很多事情。" 一旁,文不名拉著天麟的手上下打量,完全沉浸在激動與喜悅之中。 司徒晨風稍稍好一些,在海夢瑤開口之際就已回過神來,含笑上前與乾元真人、海夢瑤、紫寒三人見禮。 天麟看著文不名,被他的熱情弄得頗為尷尬,渾身都有些不自然。 歸無道長一邊與乾元真人、海夢瑤聊天,一邊留意的神情,在覺察到天麟的尷尬處境後,適時開口道:「烈日當頭,我們還是下去,把天麟與海夢瑤來此的消息告訴海域之人。」 乾元真人笑道:「相信他們一定會高興。」 歸無道長頷首回應,當即拉開了文不名,帶著天麟一行人朝地面落去。 初來除魔聯盟,天麟顯得頗為好奇,一路上都在觀察除魔聯盟的環境,比較著這裡與易天閣的差別。 紫寒也是初來此地,可她顯得格外文靜,默默的跟在海夢瑤身邊,毫不顯露自己, 一路穿行,歸無道長帶著天麟等人很快就來到了除魔聯盟的大殿,陪同幾人飲茶休息。 司徒晨風轉身離去,將此事告之海域高手,並請他們來此。文不名緊靠在天麟身側,拉著他的手問東問西,顯得格外親切。 留意著除魔大殿的環境,天麟輕笑道:「這裡是人間正道的象徵,卻顯得樸素了一些。」 文不名道:「修道之人清心寡慾,很少在乎這些身外之事。」 天麟搖頭道:「除魔聯盟的存在並非為了追求長生,而是旨在捍衛人間和平,維護天下安寧。這樣的存在須得莊嚴神聖,豎立起無上威儀,才能讓天下人信任,讓世人安心。」 文不名遲疑道:「你說的這個我們倒是不曾用心考慮。」 歸無道長看著天麟,微笑道:「看不出你年紀輕輕,對於這些倒是很瞭解啊。」 天麟笑道:「我在易園呆了兩天,瞭解了一些修真界的情況,有這樣的想法不足為奇。目前人間浩劫來襲,若是抱著修道之人無為避世的觀點,根本就難以阻止這場浩劫。」 海夢瑤笑道:「看來這一躺中土之行,讓你成熟了不少啊。」 乾元真人笑道:「天麟已經十九歲,又經歷了不少波折,成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時,大殿之外傳來清晰的腳步聲,司徒晨風帶著海域六位高手以及北風、佛聖道仙、楚文新等人快速步入大殿之內。 歸無道長、文不名、乾元真人、古易天、海夢瑤、天麟、紫寒紛紛起身相迎,一時間熱鬧無比。 大殿之內,天麟無疑是焦點的中心,無論是海域高手,還是聰盟的高手,都天麟格外寵愛。海夢瑤也備受眾人關注,而紫寒也因為美貌過人讓大家頗感震驚。 之前紫寒與海夢瑤一直保持著低調,不曾顯露各自的容貌。而此際,當海域高手出現時,海夢瑤出於禮貌,露出了絕世容顏。紫寒見狀,也取下了面紗,展露出真實的容貌,這讓初次相識之人很是意外。 拉著海夢瑤的手,綠瑩看著紫寒,驚疑道:「好美的人兒,以前怎麼不聽人提過。」 紫寒靦腆一笑,略顯生疏的道:「晚輩一向居於山野之中,很少以真面目示人。」 焚天好奇道:「看你修為不凡,不知令師何人,我們是否識得?」 紫寒聞言面露難色,不由朝海夢瑤投去求助目光。 淡雅一笑,海夢瑤道:「紫寒的師傅頗為神秘,曾嚴令紫寒不可輕易透露,大家不必過於好奇。關於紫寒,我可以向大家說明一點,她師出正道,絕對可以信任。」 北風不解道:「既然師出正道,為何還要掩飾身份?」 海夢瑤笑道:「紫寒並無掩飾之心,只是迫於師命不便違背。同時,紫寒身份暫時保密對我們有利,將來說不定能發揮關鍵作用。」 文不名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問便是,還是說一說天麟。」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移開目光看著天麟,顯然對他的事情很感興趣。 歸無道長笑道:「不要站著,大家坐下慢慢聊,我們不爭這一時。」 眾人聞言各自落座,綠瑩拉著海夢瑤與紫寒,天麟則坐在北風與文不名身邊,其他人隨意坐地一起。 看著天麟,楚文親第一個開口詢問,說道:「你留在冰原協助大家,一個孤身南下,究竟所為何事?」 天麟道:「此次南下是為了玉心,她的元神被封印在這把殉情劍內。要想解開殉情劍的封印,我就必須回到幾千年前......」 左君宇道:「為何要回到幾千年前,難道不能解開那個封印?」 天麟苦笑道:「殉情劍上共有兩封印,第一道封印不知何人所設,第二封印卻是一個詛咒。目前玉心的元神就處於兩道封印之間,要解開外層封印,也就是那個詛咒,非得我回到數千年前,在下咒之人下咒的前一刻,阻止詛咒的誕生,從而改寫歷史,救出玉心。」 這話一出,眾人覺得匪夷所思,謊謬絕倫。然而看著天麟的神情,這事絕非玩笑,大家不由得又驚又奇。 「此事確實詭異,,若非出自你口中,換了旁人說出這番話,我們是怎麼也不會相信。」語氣很輕,司徒晨風道出了大多數人心中的話語。 乾元真人道:「目前這裡的人都是修真界有名之輩,可有人知曉如何才能回到過去?」聞言,眾人面面相覷,顯然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見眾人不語,文不名有些心急,催促道:「大家說話啊,不管知不知道,給個建議也行。」 綠瑩道:「關於回到過去一事,我們還是初次聽聞,確實不瞭解這方面的事情。」 文不名逐一看過眾人,目光移到寒玉陽身上,問道:「宮主威名遠揚,不知可曾瞭解這方面和事情?」 寒玉陽遲疑道:「在我的記憶裡,似乎以前聽到過這個話題,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了。」 北風道:「不要急,你慢慢想,什麼時候想到了再告訴天麟。」 歸無道長道:「關於此事,我倒是略有耳聞,不過也是一知半解。」 語句罵道:「我說你這個老道,既然知道為何遲遲不語?」 歸無道長臉色奇異,輕歎道:「就我所知,要回到過去乃是逆天之事,須得承受諸多磨難,歷經不少災劫。」 天麟道:「這些我都不在意,我一定要救回玉心。」 歸無道長歎息道:「你既然如此執意,我就將所知道的告訴。在遼闊的天地間,據說有一樣時空神器,可以讓人回到過去。至於神器在哪裡,我就不得而知。」 天麟聞言臉色一喜,追問道:「此事當真?」 歸無道長苦澀道:「我只是耳聞。」 佛聖道仙輕聲道:「確有此事,那玩意叫大輪迴盤,可以回到從前,也可以運往未來。」 天麟急切道:「那大輪迴盤在何人手裡?」 佛聖道仙道:「此事頗為隱秘,我也不知道確切消息,你需要找到知情之人。」 天麟環顧眾人,問道:「大家覺得我該去哪裡尋找知情之人?」 北風道:「關於大輪迴盤的傳說我也曾聽說過,只是僅限於傳說,是否真此物,那就得而知了。」 北海龍王道:「此事暫時商議不出結果,我們不如換個話題,說一說冰原的情況吧。」 綠瑩道:「我們此次前來,主要是針對冰原那場浩劫。那邊的情況天麟比較瞭解,我們還是聽一聽他的建議。」 見眾人看著自己,天麟沉思了片刻,輕聲道:「就我離開時的情況而言,支援冰原那是勢在必行。至於人員安排,這需要好好考慮。」 古易天質疑道:「援兵實力自然是越強越好,這還有什麼好考慮的?」 天麟道:「以常情而論確實如此,可冰原的情況有些特別,那裡的敵人並不多,可實力相當可怕。這邊若是派出大批人員前往支援,其結果必然造成極大傷亡,這並非我們所希望看到的事情。」 焚天道:「依你之見,派多少人前去最為合適?派哪些人前去最為妥當?」 天麟遲疑道:「這個問題不太好說,不過我可以給大家舉個例子,那樣你們就會比較直觀的瞭解冰原的形勢。」 北風好奇道:「什麼例子,你快說來聽聽?」 天麟頷首道:「目前這大殿之中包括我在內共計十七人,若我們全部趕往冰原應付那場浩劫,我們之中至少三分之一的人會死在那裡。」此言一出眾人大驚,無不臉露質疑之色。 左君宇:「這不會是危言聳聽吧。」 楚文新道:「我曾身經歷過冰原的浩劫,可證實天麟之言並非危言聳聽。據我所知,冰原上除了太玄火龜與五色天域外,還有死亡城主、天蠶老祖、幽幻羽仙、黑魔等邪派高手。 其中死亡城主據說擁有媲美當年巫神的實力,與太玄火龜、傲天君王並駕齊驅。」 司徒晨風擔憂道:「如此多的強敵,看來欠得盡早行動才是。」 綠瑩看著身邊的海夢瑤,問道:「你目前能否抽空隨我們一起前去?」 海夢瑤道:「冰原之事我暫時抽不開空,目前我的任務是保護天麟。」 文不名道:「在中土,有易園與除魔聯盟在,誰敢傷天麟半分?」 海夢瑤輕吟道:「大家有所不知,天麟隨我進入中土雖然僅僅數日,卻已遭遇多次凶險,有兩次差點死在敵人手裡。」這話一出全場震驚,顯然誰也不曾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乾元真人看著天麟,驚呼道:「這昌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毫不知情?」 天麟笑道:「為了避免大家為我擔心,我與師姐有意不提此事。" 歸無道長質疑道:「夢瑤修為深不可測,有她陪在天麟身邊,誰還敢前來生事?」 司徒晨風問道:「什麼人這般猖狂,竟敢對天麟不利?」 海夢瑤道:「 之前天麟曾死於冰原,行兇之人乃是九虛聖使張帆。而此次天麟南下中土,一路上三番五次遭遇暗算,也都全出自九虛一脈。」 綠瑩好奇道:「九虛一脈到底是何來歷?」 海夢瑤道:「就天麟講述,在冰原上曾出現了九虛一脈與九幽一脈兩股特殊勢力。前者乃是九天虛無界尊主所創立,一心欲要對我師傅不利。在得知天麟身份之後,便千方百計想殺掉天麟。至於九幽一脈,屬於九幽冥王管轄,自從二十前巫神死後,九幽之力便回到了九幽冥王身上,讓他擁有了比當年巫神更強的實力。」 佛聖道仙震驚道:「虛無尊主?他不是二十年前死在陸雲手上了嗎?」 海夢瑤道:「當年之事,除了師傅師娘與我之外,唯一知情的便是黃天。由於那件事情十分隱秘,陸雲曾叮囑黃天不可告訴別人,因而九天虛無界毀滅之時的真實情況,人間並不知情。簡單而言,真正的虛無尊主並沒有死,他在二十年前九天虛無界破滅的那一刻逃亡到了人間,這麼多年來的臥薪嘗膽,就是為了報仇雪恨。」 焚天擔憂道:「如此說來,目前天麟豈不是很危險?」 海夢瑤淡然道:「算不上很危險,不過有隨時被襲擊的可能。」 文不名道:「如此,你最好看好天麟,可不能再讓他出任何事情。」 歸無道長道:「夢瑤要保護天麟,就無法支援冰原,這事還得我們自己想辦法應對。眼下,大家都在此地,我們就來商議一下這人選的問題,盡可能把風險降到最低。」 楚文新道:「依我之見,我們最好選派一支精英隊伍前去。」 佛聖道仙:「此去支援,人數不宜過多,結合我們目前的情況,我覺得六人足矣。」 歸無道長道:「前輩口中的六人,不知道是哪六位?」 佛聖道仙道:「此去凶險重重,為了免遭不必要的犧牲,可從海域高手再選出三位,聯盟這邊選派三位,組成一支精英小隊盡快趕去。」 北海龍王問道:「海域選派哪三位呢?」 佛聖道仙道:「海域方面,可由東海與南海出面,龍王與鱷長老、左君宇暫留此地,協助聯盟應對其他事情。聯盟這邊由我、北風、司徒晨風出面,其他人坐鎮此地,以便隨時應對突發的事情。」 文不名道:「這樣的安排確實不錯,我個人表示支持。」 綠瑩道:「我與焚天沒有異議,宮主以為如何?」 寒玉陽道:「 這樣有組合實力強大,我完全贊成。」 司徒晨風道:「既然大家沒有異議,就此事就此說定,我們明天一早趕往冰原,阻止那場浩劫。」 北風笑道:「平靜了二十前,如今風雲再起,我可有點等不及啊。」 天麟笑道:「不要急,到了冰原自會讓你盡興。」 乾元真人道:「眼下天色已經不早,此事既然已經商議妥當,我也得趕回去了。」 歸無道長笑道:「難得眾人齊聚,用過晚騰後再回去也不遲,就當是為他們餞行。」 乾元真人想想也是,便不著急離去。 隨後的時間裡,大家又談起冰原的事情,主要是詢問天麟有關冰原的具體情況,以及一些需注意點的細節。 黃昏,歸無道長吩咐聯盟弟子準備好了宴席,一是為天麟接風洗塵,二是為了明日即將離開的綠瑩等六人餞行。 席上,文不名拉著天麟,笑道:「今晚就住在這裡,明天我帶你四處轉轉。」 天麟沉吟道:「我已經在易園逗留了兩天,打算明天繼續我的追尋路,等以後有空了再好好遊覽中土的勝景。」 文不名有些不捨,問道:「明天你打算去哪裡?」 天麟道:「我考慮了一下,打算去魔神宗走一躺,看魔神宗主白雲天能否給我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文不名愕然道:「白雲天?這傢伙不簡單,已經躲起來很多年。」 歸無道長笑道:「白雲天此人不壞,與你爹當年也頗有交情,你去找他是個不錯的主意。」 天麟道:「目前我只能一步步走下去,希望能有所收益。」 司徒晨風道:「不要心急,屬於你的幸福誰也奪不去內銷要振作一些。」 北風笑道:「不愉快的事情此刻不提,我們繼續喝酒,暢談天地。」 眾人聞言紛紛回應,一時間熱鬧非常,一股喜悅的氣氛籠罩在眾人身上。 天邊,晚霞大雁相映成趣,美麗的一幕如畫中仙境,懸掛在天際,定格在一瞬。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二十二章 輾轉追尋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二十二章 輾轉追尋 清晨,悅耳的鳥鳴喚醒了沉睡之人。 照世孤燈站在門外,看著庭前起伏的身影,臉上露出了微笑的神情。 此時,東方的太陽還躲在山谷裡,氣溫略顯寒冷。 吳媛媛一身綠衣長裙,手握著一把青光閃閃的短劍,正在空地中翻飛縱橫,瀰漫的劍氣揮灑六和,籠罩了方圓數十丈區域。 初時,吳媛媛的身影還可以看清。後來,隨著劍招的越發凌厲,身法也越來越快,整個人宛如發團青雲,在場中快速來去。 這一幕大約持續了片刻,隨即青雲之外泛起了紅光,一團璀璨奪目的紅霞瞬間取代了之前的青霞,顯露出勇往直前、大氣磅礡的氣勢。 看到這裡,照世孤燈許滄海臉上露出了欣慰之色,眼底卻流露出一股複雜的眼神。 片刻,庭前的吳媛媛練劍完畢,俏生生的站在那裡,一臉得意看著許滄海,嬌聲道:「師傅,你看我練得怎麼樣,是不是可以與師兄一道行道天下發?」 許滄海笑道:「練得還算勉強,要行道天下還需要謹慎。」 吳媛媛笑道:「有師兄保護我,不會有事的。」 許滄海笑笑,目光移到吳媛媛手中的短劍上,沉吟道:「這把青虹劍頗為神妙,你以後一定要多加修煉才行。現在你去把你的師兄叫來,我有事與他商議。」 吳媛媛嬌笑道:「弟子遵命。」說完一吟劍訣,當即御劍騰空,朝季華傑所住的山谷飛去。望著吳媛媛遠去的身影,許滄海突然一歎,似有滿腹心事,但卻並未多說,轉身走入屋內。 一會,吳媛媛就帶著季華傑來到了屋外,兩人手牽著手,吳媛媛一臉笑容,季華傑則顯得有些無奈。 看著兩人,許滄海滿臉笑意,輕聲道:「坐吧。」 季華傑微微頷首,坐在了許滄海對面,吳媛媛則與季華傑坐在了一起。 淡然一笑,許滄海道:「自從上次我帶回青虹劍,媛媛的修為有了很大提升,如今已勉強可以行道天下了,我打算讓你隨同她一起出去歷練一下,增加一些實戰經驗。」 季華傑微微皺眉,沉吟道:「就我與她兩人?」 許滄海道:「我會與你們同行,不過途中會分開一段時間去辦點私事,你要好好保護她的安全。」 季華傑不語,瞟了一眼身旁的吳媛媛,見她一臉興奮與喜悅,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滋味。 見季華傑不語,吳媛媛拉著他的手臂嬌聲道:「師兄,你快答應師傅,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裡,遊歷天下了。」 感受到吳媛媛心中的急切與渴望,季華傑不忍掃她的興,當即點頭道:「好,我願意帶她一起去。」 許滄海道:「 此去有一點你要牢記,媛媛的修為進展快慢,你都不可插手,更不能刻意助她提升。「 吳媛媛不悅,哼道:「師父偏心,為什麼不許師兄助我一臂之力?」 許滄海神情奇異,輕聲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們步別人的後塵。」 吳媛媛不解,可季華傑卻明白這話的意思,當即表示同意,心中不免留下了一下陰影。 留意季華傑的神情,許滄海道:「莫要擔心,有我在,就絕不容許那樣的事情發生。現在你帶媛媛練習一下御劍之術,明日一早,我們就離開這裡。」 季華傑點頭回應,隨即起身帶著吳媛媛走出了大門。許滄海目送兩人遠去,臉上露出了一絲憂慮,似乎有什麼心事。 廬山不歸路,因為無人座而名揚天下,成為了人間最為神秘的四大絕地之一。 然而二十一年前,那場七界浩劫引發了太多劫難,那位名揚天下的無人座,因被后羿神弓射了一個洞,最終元神融合在閻王令中,被焚天的九幽晶焰所滅,無人座也落入了百靈手裡。 而今,二十年過去,廬山依舊在,可威名卻早已喪失,昔日四大絕地之一的不歸路,也早已是徒有虛名。 站在廬山腳下,陸雲打量著這座曾經無比神秘之地,臉上奇異。 葉心儀一臉新奇,看著眼前景色秀麗的山峰,問道:「這裡就是廬山?」 陸雲含笑道:「不錯,就是廬山,我們今日的目的地。」 葉心儀疑惑道:「你來這裡到底找誰?」 陸雲笑道:「當年,這裡曾無人座的修身之地,號稱廬山不歸路,有著人間四大絕地之地的稱號,令人不敢靠近。後來無人座因后羿神弓而受損,最終奪得閻王令卻死在焚天手中。自此,無人座歸百靈所有,現今確在我的懷中。」 葉心儀遲疑道:「在你懷中,我怎麼沒有覺察?還有,這與今日來此有何關係?」 陸雲笑道:「這無人座很神奇,擁有強大的記憶功能,與探測追蹤功能。當年,在陰陽極地之上,無人座見過無雙,對她有一定記憶。今日我帶你來此,就是為了找尋無人座有根源,瞭解它的過去。繼而利用它找到無雙。」 葉心儀愕然道:「這麼麻煩,有必要嗎?你不是能知曉天下事嗎,何必這樣勞神費力呢?」 陸雲笑道:「你啊就是沒記性,我給你過很多次了,凡是與我宿命有關的事情,我都無法運用天地之力準確獲悉。」 葉心儀瞪了陸雲一眼,嬌哼道:「老是罵我,我都被你罵傻了。」 陸雲見狀哈哈大笑,一把抱起葉心儀,笑道:「女人很時候傻一點才討得男人歡心。」 葉心儀摟著陸雲的脖子,絕美的臉上神情嬌媚,盈盈笑道:「是嗎?那你可喜歡我現在的傻樣?」 陸雲道:「你說呢?」邁步而出,陸雲吻上了葉心儀的雙唇,抱著她朝著廬山深處飛去。 不一會兒,陸雲帶著葉心儀來到廬山深處,遠遠就見群山之中又數座寺廟道觀,分別位於不同的山峰。 葉心儀有些驚愕,質疑道:「廬山不歸路不是凶名昭著嘛?怎麼這裡還有寺廟道觀?」 陸雲沉吟道:「廬山方圓數百里,我估計那不歸路就位於群山之中的某一峰,並不泛指整個廬山區域。」 葉心儀問道:「那我們該如何找尋啊?」 陸雲笑道:「很簡單,有寺廟道觀的地方都不是我們要找的,剩下的山峰我們再逐一查看便是了。」 葉心儀笑道:「真聰明,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陸雲笑罵道:「跟在我身邊你都懶得動腦,那裡想得到啊。」 葉心儀一臉幸福,嬌笑道:「有你在,根本用不到我。」 陸雲笑笑也不多說,當即帶著葉心儀專找那些幽靜孤僻之地,尋找廬山不歸路。 很快,兩人就尋訪了數十座山峰,最終在一處陡峭凶險的孤峰上,找到了傳說中的不歸路。 原來所謂的不歸路,指的是一段崎嶇的山路,中途不時會出現斷裂、塌陷的情況,讓人難以前進,卻又回不了頭。 來到孤峰上空,陸雲沒有急於降落,而是觀察著孤峰的地形,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葉心儀看著腳下的孤峰,皺眉道:「這裡有點古怪,明明山上有人,卻捉摸不定,給人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 陸雲笑道:「這樣的地方才與不歸路的名字相符合。走吧,我們先去找個人,然後再尋找無人座的根源。」 飄然而落,陸雲毫無隱藏之意,立馬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什麼人,竟敢擅闖廬山不歸路,速速報上姓名。」灰影一閃,一個中年男子出現陸雲與葉心儀前面,臉色不善的看著二人。 看了中年男子一眼,陸雲神情淡雅道:「去叫你主子出來,就說貴客臨門。」 灰衣男子身體一震,在陸雲的注視下幾乎抬不起頭來,心中不由自主被陸雲的氣勢所折服,立馬轉身就走。 片刻,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率領三個灰衣男子趕來,見到陸雲時,那為首之人臉色一變,脫口道:「天麟,你怎麼會在這?」 陸雲笑道:「你認錯人了,我是陸雲,並非天麟。你可是這廬山之主?」 中年男子聞言色變,驚呼道:「你就是陸雲?」 含笑點頭,陸雲道:「是我。你是誰?」 中年男子臉色驚奇,將信將疑的看著陸雲,輕聲道:「我是飄零客,目前是廬山之主,你來這不知為何?」原來飄零客離開冰原後就返回了廬山,還另外找了一具肉身,這段時間一直在加緊修煉。 陸雲道:「我來是想找你問點事情,你不妨讓其他人先下去。」 飄零客遲疑道:「這個……」 陸雲笑道:「放心,我不會殺你,也無心殺你,次來只是為了瞭解一些事情。」 聞言,飄零客稍稍安心,揮手讓身後的三人離去。 看著四周,陸雲一邊欣賞孤峰的景色,一邊問道:「關於無人座,你應該很清楚吧。」 飄零客一愣,眼神驚疑的看著陸雲,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它曾是廬山之主,統御此地數百年,我算是它半個弟子。」 陸雲笑道:「你既然是它的弟子,可知道無人座的真正來歷,它到底是怎樣形成的?」 飄零客猶豫了片刻,點頭道:「就我所知,無人座原本就出自此峰。」 葉心儀問道:「你可知具體出處?」 飄零客道:「就在這孤峰底部,那裡有一個特殊的空間,我曾數次試探想要進入,無奈修為不足,一直被那裡的神秘結界所阻。」 葉心儀質疑道:「有這事?你不會是故意騙人的吧、」 飄零客忙道:「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怎敢騙七界之神。」 陸雲淡然道:「不必驚恐,你且帶我們前去瞧瞧。」 飄零客不敢反駁,轉身帶著兩人飛身而落,直奔孤峰底部。 很快,飄零客帶著陸雲與葉心儀來到一處山谷,在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找出了一個山洞。進入洞中之後,飄零客一邊帶路一邊道:「我說的地方就在前面,你們待會一看便知。」 陸雲不語,留意著四周的情況,片刻後就隨飄零客來到一個寬敞的大洞中,前面以沒有了去路。 指著一面石壁,飄零客道:「這裡有一道看不見的結界,是我多年前無意發現的,曾親眼所見無人座從這裡出來。可惜我卻一直進不去。」 葉心儀質疑道:「真的假的?」 飄零客道:「不信我試給你們看。」 一邊說,飄零客一邊朝著石壁走去,在觸壁到岩石時,身上突然發出一道亮光,映得洞內一片明亮,可清楚的看到石壁上有一層若隱若現的透明結界。 看到這裡,葉心儀相信了飄零客的話,輕聲道:「行了,你先回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飄零客聞言看了陸雲幾眼,見他並不發話,於是便轉身離開。 注視石壁,葉心儀問道:「情況怎麼樣?」 陸雲淡然道:「這結界確實有些古怪,一般人很難穿越,不過卻難不倒我。走吧,我們進去瞧瞧,看能否有所收穫。」 拉起葉心儀的手,陸雲神色淡定的朝石壁走去,在觸碰的石壁的一瞬間,一道微光閃過,隨即陸雲與葉心儀就消失了蹤影。 神秘的結界,古怪的山洞。陸雲與葉心儀此行是否如願,能否找出無人座的根源,從而找到玉無雙呢? 一早,天麟、海夢瑤、紫寒三人便離開了易園,去找尋魔神宗主白雲天。 臨行前,乾元真人叮囑道:「路上小心,事完之後記得早點回來。」 天麟頷首道:「太師伯放心,我會回來的。」 乾元真人略顯不捨,揮手道:「一路保重,我在這裡等著你們回來。」天麟含笑揮手,隨即轉身離開。 御氣凌空,天麟一行三人離開易園後,便朝著東南方向飛去。 路上天麟問道:「姐姐。我們為何走這個方向?」 海夢瑤道:「魔神宗一向神秘,世人很少知道其所在地。並且,在經歷了二十年前的那場浩劫之後,魔神宗就幾乎銷聲匿跡,隱藏得更深。此行,我們只能賭一賭運氣,到藏屍江去瞧瞧。」 紫寒驚訝道:「藏屍江可是魔域的入口,據說凶險無比。」 海夢瑤笑道:「魔域二十年前就已然破滅,雖然二十年前菩提學院不存在了,可那裡畢竟是魔域的入口,有著相對較濃的魔氣,一直吸引著魔道中人,此次南下,我們就去瞧一瞧,看有沒有魔神宗弟子在那裡暗中修煉魔訣。」 天麟笑道:「姐姐真是聰明美麗,想出這麼高明的計策。」 海夢瑤笑罵道:「我要是不聰明,不把你管嚴一些,你還不翻上天去。」 天麟聞言一笑,反駁道:「我豈會像姐姐說的那樣自以為是。」 紫寒聞言忍不住笑道:「天麟可真頑皮。」 海夢瑤瞪了天麟一眼,拉著紫寒的手道:「妹妹莫要理他,我們趕路便是。」語畢,海夢瑤突然加速,一下子把天麟拋在腦後。對此天麟並不在意,反而得意大笑,緊跟著其後追了上去。 上午巳時,天麟一行三人來到九華山上空,開始找尋那傳說中的藏屍江。 對於佛門聖地的九華山來說,藏屍江是魔域的入口,聚集了大理的魔氣,可謂極其引人注意。 加之海夢瑤與天麟精通魔宗法訣,對於魔氣十分敏感,很容易就找到了藏屍江的所在。 然而,藏屍江是一條河,魔域的入口僅存於藏屍江的某一處,海夢瑤與天麟沿著藏屍江逆流而上 ,尋找著魔氣最盛的區域。 看著翻滾急促的江水,紫寒輕吟道:「這藏屍江景色不錯,何以會有這樣一個嚇人的名字?」 海夢瑤笑道:「這河在當地百姓口中應該另有名字,藏屍江不過修真界人對它的一個稱呼而已。」 天麟道:「都說修真界與人世間有很大差異,估計這就是其中之一。」 紫寒留意著四周的景色,輕聲道:「世間的事還真是奇怪,佛門聖地隱藏在魔域入口,這正邪之間就只是那一線相隔。」 海夢瑤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天麟笑道:「這些其實只不過……咦?前面有人,而且還……」話語一頓,天麟臉上露出了笑意,一把抓住二女的手,拉著她們急射而出,眨眼就消失了影蹤。 在一處山谷中,一道瀑布格外的顯眼,其震耳欲聾的水流聲幾乎淹沒了谷中一切的聲音。 水潭邊,一個白色的身影面朝瀑布,週身黑霧瀰漫,似乎正在修煉。 這時候,虛空中光芒一閃,天麟、海夢瑤、紫寒無聲而現,目光落在了那白色身影上。 「這人會是魔神宗的門下嗎?」輕輕地,紫寒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天麟笑道:「此人名叫應天邪,乃魔神宗白雲天的徒弟,與我有幾分交情。」 紫寒笑輕道:「如此甚好,我們總算沒有白跑。」 這時候,水潭邊的白色身影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迅速收回週身黑霧,回身朝半空看去,露出了真實面貌,正是魔神宗白雲天的徒弟應天邪。 輕呼一聲,應天邪飛身而起,來到天麟身前,一臉驚訝問道上:「天麟,你怎麼來到這裡?這兩位姑娘是……」 天麟笑道:「此來專程找你有點事,這兩位一個是我師姐海夢瑤,一個是俠醫聖心紫寒。」 應天邪聽聞海夢瑤之名當即一驚,眼神驚訝的看了海夢瑤幾眼。雖然看不清容貌。卻也極其震撼。 移回目光,應天邪質疑道:「你真是陸雲的兒子?」 天麟頷首道:「應該不會有錯。」 應天邪感慨道:「真是讓人驚訝的事實,簡直難以令人相信。對了,你此來找我所謂何事?」 天麟道:「我在找一樣東西,卻不知其下落,想問一下你令師,看他是否知情。」 應天邪笑道:「原來找我師傅,沒有問題,我這就帶你們前去。」 海夢瑤問道:「令師多年來可好?如何還在魔神宗內?」 應天邪道:「當年師父聽了易園掌教的勸告,放棄了爭雄天下之心,收我兄弟二人為徒,寄望我們能夠出人頭地,闖出一番威名。然而,誰想舍弟心術不正,不但辜負了師傅的一番厚望,還犯下了許多事情,這讓師傅很是傷心。這些年來,師父早已把魔神宗內事情安排妥當,交給別人處理,雖然還沒有讓出宗主之位,可實際上已經不怎麼過問魔神宗的事情,獨自找了一處幽靜之地,過著平淡的日子。」 海夢瑤道:「平凡是福,遠離是非。令師選擇很對。」 應天邪輕歎道:「其實我知道,師傅對我們期望很大。當年他聽從林掌教的勸告,一心想栽培出一個名揚天下的弟子,以此來彌補他心中的遺憾,可結果卻不盡人意。」 天麟笑道:「不要妄自菲薄,你的修為十分不錯,真要有心揚名,那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 應天邪苦笑道:「比起你來,我幾乎就不值得一提。」 紫寒道:「人各不同,天麟的成就雖然驚人,可他經歷的磨難也非常人可比。」 應天邪感慨道:「是啊,不能比,也不該比。好了,不說這些,我們走吧。」話落轉身,應天邪帶著天麟、海夢瑤、紫寒徑直朝西北方向飛去。 中午,天空烈日當空,陽光熾烈。應天邪帶著天麟一行三人在飛行了近千里之後,來到了一處,連綿起伏的群山之中,落在了一座並不起眼的山峰上。 看著四周的景色,天麟輕笑道:「令師找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隱居,可真是高明。」 紫寒笑道:「若非有人帶路,只怕找上三年五載也找不到這來。」 應天邪笑道:「家師,就是不想被人打擾,所以才隱居於此地。」一邊說,一邊帶著三人往山腰走去。 不一會,四人就來到了半山腰,那兒有一面石崖,在距離地面數丈高的位置有一個洞口,引起了天麟三人的注意。 「令師就隱居此洞之中?」帶著幾分好奇,天麟輕聲詢問。 應天邪頷首道:「這樣才不易被人覺察。」縱身而起,應天邪飛身進入洞內。 天麟、海夢瑤、紫寒三人呆在原地,並未一同進入,而是等待著應天邪的消息。 片刻,洞口人影一閃,應天邪與一個黑衣中年男子並肩飛出,落在了天麟三人面前。 日光下,那黑衣男子大約三四十歲,長得極為俊俏,臉上掛著一絲奇異的微笑,正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天麟,嘖嘖稀奇道:」像,真是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 應天邪笑道:「師傅,天麟就是陸雲的兒子,他們自然長得像。」 白雲天呵呵大笑,並不多話,依舊凝視著天麟的相貌。 見此情形,天麟施禮道:「晚輩見過白前輩。」 一旁,海夢瑤道:「夢瑤見過宗主前輩。」 白雲天揮手道:「不必多禮,令師與我可算得上是故友,今日你們前來我很是欣慰。只是我有一點不解,天麟之母到底是誰?」 天麟有些遲疑,目光移到了海夢瑤身上,顯然徵詢她的建議。 海夢瑤笑道:「此事頗為隱秘,考慮到天麟與我師母的安全,在師傅找到師母之前,暫時還不便告之。」 應天邪質疑道:「天麟身份幾乎已人盡皆知,誰還敢對他不利?」 海夢瑤道:「天麟進入中土不過數日,就已遭到九虛一脈多次暗殺偷襲,其中兩次都差點死在對方手裡。」應天邪驚呼道:「有這事?」 白雲天道:「九虛一脈實力驚人,他們既然盯上天麟,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日前,我與天魔教主聊天之際,正好見到了陸雲,他與葉心儀一塊,說是要找人,看來應該就是找尋天麟母親。」 海夢瑤道:「師父此次出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回師母,而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天麟。」 白雲天聞言一笑,岔開話題問道:「剛才天邪說你們找我有事,不知何事?」 天麟道:「我想打聽一下時空神器大輪迴盤的下落,不知前輩可知?」 白雲天皺眉道:「大輪迴盤,這可是傳說中的神物,我確實有所聞,也知道在何人手裡,只是那人身在何處,我就不得而知了。」 天麟聞言一喜,急切道:「大輪迴盤在誰的手裡?」 白雲天道:「就我魔神宗的密典記載,大輪迴盤一直由天華族人保護,並世代相傳。可天華族人到底居於何處,密典上就沒有記載。」 天麟一聽很是失望,輕歎道:「如此說來,前輩也不知道大輪迴盤具體的下落了?」 白雲天道:「這個我確實不知道,不過倒是可以給你提供一點線索,或許對你有所幫助。「天麟聞言精神一振,連忙道:「前輩請講。」 白雲天道:「就我所知,鬼域的幽靈鬼王通曉天下事,你若能找到他,說不定可以從他口中知道有關大輪迴盤的下落。」 天麟驚異道:「幽靈鬼王?聽這名字就知道不簡單,只怕找他不容易吧。」 白雲天道:「幽靈鬼王就在鬼域,二十年前曾現身人間,自號竹仙,並非邪惡之輩,你大可放心。」 海夢瑤道:「看來我們還得跑一躺鬼域才行。」 紫寒道:「鬼域的入口在豐都鬼城,我們又得返回西蜀去。」 天麟道:「多跑幾趟倒是沒關係,關鍵是能否瞭解到大輪迴盤的具體信息。」 白雲天道:「大輪迴盤神秘之極,普天下都少有人知,你只能賭一賭運氣。」 天麟道:「謝謝前輩提醒,我們打算這就前往鬼域。」 白雲天頷首道:「去吧,祝你順利。以後天邪行道天下,你可多多照顧才是。」 天麟笑道:「前輩放心,我與天邪兄早已是朋友,有事自會相互關照。」 白雲天聞言一笑,輕聲道:「如此,就讓天邪送你們一程。」 天麟笑笑沒有異議,當即跟著應天邪離開了那裡,直奔豐都鬼城。 一路上,應天邪顯得很熱情,一直將三人送至西蜀地界才分手回去。 天麟三人沒有趕往易園,而是直接通過豐都鬼城的入口,進入了鬼域。 二十年前,太陰蔽日,七界歸元。三間七界完全貫通,導致鬼域、魔域破滅,雖然還殘留了一些鬼物與魔靈,但卻從此一蹶不振,衰敗之極。 二十年過去,鬼域因為幽靈鬼王的存在,其情況比起當年陸雲一行人進入鬼域,早已天壤之別。 當年,陸雲等人進入鬼域,遭遇了重重阻截,鬼域之中陰氣極重,時刻侵襲著訪問之人。今兒,鬼域空空蕩蕩,雖然陰氣比起人間來重了 很多,但卻早已沒有了當年那種侵魂蝕魄的陰森之感。 留意著四周的環境,天麟沉吟道:「這鬼域很大,我們該到何處去尋找幽靈鬼王呢?」 海夢瑤淡雅道:「不必費心去找,幽靈鬼王已知道我們到來,正在前面等著我們。」 天麟驚疑道:「姐姐如何而知,我可一點也沒察覺?」 海夢瑤笑道:「我的意念神波與你的靈魄之力各有玄妙,屬於不同的探測方式。」 天麟質疑道:「有區別嗎?」 海夢瑤笑道:「以後你就知道了區別在哪裡,現在還是正事要緊,我們走快一些。」話落加速,海夢瑤帶著天麟與紫寒徑直朝前飛去。 轉眼,一炷香時間過去。海夢瑤、天麟、紫寒三人來到一處湖泊前,遠遠就見湖中有一座亭子,一位白髮老者正靜坐亭中獨自撫琴,看上 去頗為神秘。 悠揚的琴音籠罩著附近區域,聽上去悅耳動聽,卻又含著幾分神秘。 海夢瑤有些遲疑,輕吟道:」這琴音很奇特,看來這幽靈鬼王確實有些本領。「 紫寒道:「這琴音之中蘊含著玄機,似乎在試探我們。」 海夢瑤道:「可惜我沒有將師娘的九天玄琴帶來,要不然便可以與這幽靈鬼王比試一下琴藝。天麟,你可懂得音律?」 微微頷首,天麟道:「略有涉及,算不上精通,卻也大致瞭解。」 海夢瑤笑道:「如此就好,這琴是專門為你而彈,你得通過這層考驗,才能到達湖中的小亭。」 天麟驚疑道:「那你們呢?」 海夢瑤笑道:「我會帶著紫寒過去,你就得自己努力。」 紫寒輕聲道:「這琴音之中暗藏殺機,估計是幽靈鬼王的意試探一下你的實力。只要你能避開層層殺機,就能進入小亭。」 天麟沉吟道:「這樣的試探倒也別緻,我還是初次遇上,頗有幾分興趣。」 海夢瑤笑問道:「你打算如何應對?」 天麟笑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既然以音律為媒介,我自然也用音律來破解。」 海夢瑤好奇道:「音律?這倒是讓我很感意外,我且看你如何化解這道難題。「語畢,海夢瑤拉著紫寒的手徑直朝湖中小亭飛去。 天麟靜立湖邊,待二女進入亭中後,他才懷中取一隻銅鐘。 淡然一笑,天麟飛身而起,手中銅鐘朝天拋去,瞬間就化為一隻數丈大小的巨鐘,在半空中自行旋轉,發出嗡嗡的聲音。 輕嘯一聲,天麟移身靠近,雙手快速揮舞,擊打在銅鐘之上,使其發出震耳的轟鳴。 見狀,海夢瑤與紫寒很是詫異,想不到天麟身上竟然還躺著一隻銅鐘,能作為樂器發出特殊的音律。 亭中,滿頭白髮的幽靈鬼王在見到銅鐘時略顯驚訝,當即轉換了音律,之前柔和動聽的琴音一下子變得尖銳,宛如利劍穿心,給天麟帶來 了巨大的壓力。 感覺到琴音變化,天麟當即收斂心神,全心全意的施展出陰玄鐘的特有絕技——九州怒。對於天麟而言,他對於音律只算得上是略懂,個 中玄妙根本無法與幽靈鬼王相比。 他之所以選擇以音律來破解,所依仗的無非是陰玄鍾與九州怒而以。 第一次借助陰玄鍾來施展九州怒,天麟還是顯得生疏了些。雙手拍打在陰玄鍾上,發出的聲音也大小不一。 幽靈鬼王臉色沉靜,一邊留意天麟的動靜,一邊撫弄著琴弦,發出悠揚婉轉的動聽音律。琴聲雖然悅耳,卻含著無窮殺機,在海夢瑤與紫 寒聽來,不過是音律的波動略有差異。可對於天麟來說,每一個音符,每一段音律,都是好比刀光劍影,牢牢鎖定他全身。 面對這種情形,天麟避無可避,唯有奮力反擊,專心致志的施展出上古失傳的絕技九州怒。陰玄鍾乃上古樂器,內刻九州怒曲譜,多年來 一直不曾被人發覺,天麟第一個知曉九州怒音律的人。 這套絕技因為從不曾現世,其威力無人可知。可實際上,陰玄鍾上九州怒與天之都九天玄琴的蒼穹賦齊名,二者各有特點,前者偏重威力 ,後者偏重於玄奇。 湖邊,琴音鐘聲交織成一體,音殺之力來回游離,掀起一場可怕的風暴,致使湖水翻滾湧動,數不盡的浪花飛半空,形成各式各樣的圖形 。 見狀,紫寒很是震驚,脫口道:「好可怕的音殺之力,想不到天麟竟然精通這樣的絕技。」 海夢瑤眼神奇異,注視著半空中的天麟,沉聲道:「天麟施展的音殺絕技相當可怕,不知他從何習得。」 幽靈鬼王臉色凝重,雙手起落有致,滾滾琴音如利劍射出,直奔天麟而去。 半空,天麟腦海中一直閃現著九州怒的曲譜,全神貫注的依照曲譜施為,根本無暇顧及其它事情。 由於天麟初次施展九州怒,還十分生疏,根本發揮不出九州怒應有的威力,這讓幽靈鬼王大佔上風,盡全力壓制天麟。 然而九州怒畢竟是曠世絕學,天麟雖然生疏,可隨時間的推延,他越發顯得嫻熟,很快就穩住了局勢,開始展開反擊。 對此,幽靈鬼王自然也是極力反擊,這無疑讓天麟面臨了極大壓力,卻也因此受益非凡,在交戰中逐漸領略了九州怒的真諦。 時間在較量中過去,當湖中的水飛上半空,形成各式各樣的水柱、水漩、浪花時,天麟與幽靈鬼王的較量已經接近尾聲。 這時天麟已經將九州怒施展了三遍,早已十分熟悉,其應對之際也顯得頗為輕鬆,不再像之前那般拘謹。 覺察到天麟的轉變,幽靈鬼王適時收回了琴聲,一場較量就此停止。 半空的湖水紛紛落下,像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為這陰森的鬼域平添了幾分清新。 輕聲一笑,天麟收回陰玄鐘,飛身來到小亭裡,一臉微笑的面對幽靈鬼王的凝視。 輕輕頷首,幽靈鬼王笑道:「不錯,與你爹一樣多才多藝。坐吧。」 天麟也不客氣坐在幽靈鬼王對面,海夢瑤與紫寒則分別坐於兩側。 看看三人,幽靈鬼王臉色奇異笑道:「緣有先後,福無區別,恭喜你們。」 天麟質疑道:「這話什麼意思?」 幽靈鬼王道:「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你自己多想想就會理解。今日你們來此,那是宿命早定,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二十年了。」 紫寒問道:「你是說二十年前你就知道今日我們會來此找你?」 幽靈鬼王笑笑,不置可否的道:「那些並非你們此行的目的,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天麟道:「我們此來是有事相問,想瞭解一下有關時空神器大輪迴盤的下落。」 幽靈鬼王沉吟道:「你們怎麼會想到來此找我詢問?」 海夢瑤道:「此前,我們找上魔神宗主白雲天,是他指點我們來此找你。」 紫寒道:「聽說你通曉天下事,因此我們便來請教。」 幽靈鬼王道:「大輪迴盤的事情,我確實知道知道一些,也可以告訴你們,不過有一個條件。」 天麟道:「什麼條件,你說。」 幽靈鬼王看著天麟,又偏頭看了海夢瑤幾眼,沉聲道:「我想借萬年神火之精永明燈一用。」天麟聞言色變,沉默不語。 海夢瑤問道:「需要借用多久?」 幽靈鬼王道:「片刻就行,我只是想借神燈之力,了卻我一個小小心願。」 海夢瑤當即取出永明燈,放在幽靈鬼王面前。 看著那盞傳說中的神燈,幽靈鬼王臉色奇異,沉默了許久後,才慢慢伸手將神燈拿起。 那一刻,幽靈鬼王渾身一震,一股微不可見的黑氣自他體內溢出,隨即金光大盛,一股神聖之氣籠罩他的全身,給人一種脫變的感覺。 金光一閃,幽靈鬼王放下神燈,臉含笑容的道:「二十等待,終於了卻塵念,自此再無遺憾。」 海夢瑤收起永明燈,笑道:「恭喜鬼王修成正果,跳出輪迴。」 幽靈鬼王笑道:「這都是要感謝你們,若非神燈之力,我恐怕還得修煉數百上千年才行。」 天麟道:「現在你的心願已經完成,能否說一說大輪迴盤的事情?」 幽靈鬼王笑道:「別急,找尋需要一個過程,很可能你大費周折找來找去,結果卻一無所獲。而當你失望之際,事情卻又出現轉機。」 天麟皺眉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是否暗示我此行白費力氣。」 幽靈鬼王笑道:「蜿蜒迂迴,人生經歷。付出的越多,得到的越美。就像你此行,一路凶險詭異,四處找尋,可最終呢?你不也是為了心 中的那份美麗,為了那回屬於你的感情。」 天麟苦澀道:「這是我一生的遺憾,我一定要彌補這份缺失。」 幽靈鬼王道:「有遺憾,你才會懂得珍惜。有缺失你才會堅強走下去。關於時空神器。我知道它在何人的手裡,也知道有關它的最新消息 。可能否找到,那就要看你的運氣。」 天麟道:「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幽靈鬼王笑道:「勇氣可嘉,你有這份執著,必可完成心願。」 海夢瑤道:「這還需要鬼王告之大輪迴盤的下落才行。」 幽靈鬼王輕笑道:「據我所知,大輪迴盤一直由天華族人守護,二十年前曾有人找到其下落。」 天麟驚喜道:「是誰?」 幽靈鬼王道:「擁有大輪迴盤的人叫納雪天華,是神器的守護者。而二十年前找尋神器之人,卻是名揚天下的妖皇裂天。」 海夢瑤驚訝道:「妖皇裂天,他找大輪迴盤幹嘛?」 幽靈鬼王搖頭道:「具體情況我不得而知,你們要想找尋大輪迴盤,就得前往妖域一行,裂天是最後見到大輪迴盤的人。」 紫寒感觸道:「為了這東西,天麟從冰原找到中土,先是易園,後又去除魔聯盟,接著找魔神宗主詢問,現在來到鬼域,可誰想到還要前 往妖域,到底這時空神器在哪裡,竟然會般難找?」 幽靈鬼王道:「得之不易的幸福才最美麗,也最讓人珍惜。去吧,你們下一站是妖域,那是你們必經之地。」話落起身,幽靈鬼王飄然而 去,消失在湖面的水霧裡。 海夢瑤道:「走吧,我們先回人間,然後再考慮進入妖域之事。」天麟與紫寒沒有異議,當即跟著海夢瑤離開了那裡。 輾轉找尋,天麟一路追查大輪迴盤的下落,最終他能否如願,下一站妖域之行,他們又會遇上些什麼事情?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二十三章 意外收穫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二十三章 意外收穫 (註:本章與第一章出現的神秘青衣女人為《七界傳說外傳》第十三卷《四大神器》雙極天之一鏡幻時空的主人——青衣鏡主,與陸雲有仇,欲知詳細請閱該卷書的內容) 天空艷陽高照,山間白霧瀰漫。 在一處不知名的山峰上,一位全身閃爍著五彩光芒的人影正凝視著遠方。 不遠處,一個淡淡的灰影懸空在離地三尺的半空中,此刻正在稟報情況。 「尊主,屬下辦事不利,不但兩次失手,還損兵折將,請尊主責罰。」 五彩的人影淡然道:「照你所言,這也不怪你,是那天麟城府過深,隱藏的太好,才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 灰影道:「多謝尊主寬宏大量,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五彩的人影道:「目前你元氣大傷,暫且休息。對付天麟之事,我會交給陳玄去處理。」 灰影有些驚訝,問道:「陳玄閉關結束了?」 五彩的人影道:「快了,就在這一兩日。」 灰影道:「目前天麟與海夢瑤在一塊,若不設法引開海夢瑤,將很難對付天麟。」 五彩的人影道:「此事我會叮囑陳玄,你且去療傷,待元氣恢復再去協助陳玄,務必要殺掉天麟。」 灰影道:「屬下明白,暫且告退。」話落轉身,灰影一閃而逝。 五彩的人影靜立原地,默默凝視著遠方,一望便是幾個時辰。 黃昏,日落西山,大雁南行。一道身影由遠而近,眨眼就到了山頂。 覺察到有人靠近,五彩的人影淡然道:「你來了。」 來人輕笑一聲,語氣嬌媚的道:「不錯,我來了。分別數日,你這邊進展如何?」 五彩的人影道:「損兵折將,天麟可不好對付。」 來人驚訝道:「當初天麟不就是死在你九虛聖使張帆手下嗎?怎麼現在一下子變厲害了?」原來這五彩的人影便是虛無尊主,之前的灰影正是通天叟。至於這個女人,正是此前邀約虛無尊主與九幽冥界的那人,其身份暫時還無人知曉。 虛無尊主看了看來人,只見她一身青衣,身材婀娜,臉上有一層奇異的光芒,讓人看不到她的具體樣子。 收回目光,虛無尊主道:「天麟心機很深,擅於隱藏實力,我的屬下三番五次出手,都未曾將其消滅。」 青衣女子沉吟道:「這樣看來,要殺天麟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虛無尊主問道:「你那邊進展如何?「 青衣女子道:」暫時還沒有找到天麟的母親,不過冰原那邊卻有了新的情況。太玄火龜已然南下,五色天域部分高手也朝中土進發。」 虛無尊主道:「戰場從冰原移到中土,對我們來說似乎略顯有利。」 青衣女子笑道:「你說得不錯,有太玄火龜與五色天域的介入,會大大影響天下的格局,讓我們有可趁之機。目前,九幽冥界已派出高手前往瞭解太玄火龜與五色天域高手的行蹤,隨時考慮將消息透露出除魔聯盟,讓他們去送死。」 虛無尊主道:「一旦太玄火龜與五色天域高手吸引住了中土正道的注意力,那時候人們對於天麟的關注就會減弱,這將有利於我們的獵殺行動。」 青衣女子笑道:「這一天很快就會來臨,到時候只要天麟一死,陸雲必然大受打擊,他的倒霉日子也就臨近了。哈哈......"大笑聲中,青衣女子一閃而逝,眨眼遠去。 虛無尊主冷笑不語,欣賞著日落美景,直到夜幕降臨,才離開那裡。 寒風凜冽的,暴雪凌天。寂靜遼闊的冰原上,赤炎與炎赤馬正邁步走來。 一路上,赤炎臉色沉靜,一言不發。炎赤馬默默跟隨,幾次想開口,但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半響,赤炎突然停下,凝目看著遠方,古銅色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炎赤馬所無法理解的微笑。 抬頭看著赤炎,炎赤馬問道:「為何停下?」 赤炎道:「有人來了。」 炎赤馬有些驚訝,扭頭看了一陣,什麼也沒有發現,不由得問道:「哪有人啊?」 赤炎抬手指著前方,淡然道:「在那,馬上就到。」 話猶在耳,前方天際突然閃過一道白色光芒,新月快若流光破空而來。 看著新月,赤炎臉色平淡,問道:「你為我而來?」 新月頷首道:「我來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太玄火龜為了避開你,已選擇南下。」 赤炎聞言並不驚訝,反而流露出淡淡的傷感,扭頭看著南方,低聲自語道:「宿舍的腳步已經越來越近了,我的使命也快要結束了。」 轉身,赤炎朝南而去,留下一個高大的背影,透露幾分蒼涼之意。 目送赤炎遠去,新月心中突然泛起陣陣感觸之情。這個昔日不敗的戰神,如今卻是那般孤寂,難道這就是他的宿命,注定一生受到命運控制? 輕歎一聲,新月轉身離去,施展出咫尺天涯,片刻就回到了趙玉清等人棲息的裂谷上空。留意了一下四周的動靜,新月飛身進入谷底。 見新月回來,趙玉清問道:「怎麼頸椎病了?」 新月道:「回稟師祖,我已經見到赤炎,並告之太玄火龜南下一事,赤炎已南下追尋。」 陳玉鸞道:「如此就好,我們這邊也得馬上南下阻截。」 許潔道:「人選我們已經商議妥當,就等你回來,然後便可出發." 新月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走吧。」 許潔看了揚天與林雲楓一眼,輕聲道:「等雲楓與揚天醒來,我們就立即南下。」 林依雪走到新月身邊,輕聲道:「這一次就我們五人南下,你要不要趁現在有空,回去跟牡丹、玫瑰兩位姐姐說一下。」 新月考慮了一下,點頭道:「也好,你們等我一下,稍後我便回來。」一閃而逝,新月眨眼就消失了。 半響,林雲楓與揚天雙雙醒來,揚天已基本恢復,林雲楓則耗費了不少真元,顯得的些疲倦。 這時候新月正好回來,大家簡短的聊了幾句話後,林雲楓便率領許潔、林依雪、揚天、新月與眾人道別,南下阻截太玄火龜。 趙玉清、陳玉鸞等人出谷送別,大家心情沉重,都為當前的形勢擔憂與焦急。 離開冰原後,太玄火龜在金翅血影的帶領下,直奔須彌山。 一路上,太玄火龜興奮極了,笑道:「這才是我要找尋的肥沃的土地,是我理想的美好家園。」 金翅血影笑道:「南方物產豐富,食物充足,比之冰原那是那上千百倍。」 太玄火龜大笑道:「這次跟著你來,真是明智之舉。我們眼下要去哪裡?」 金翅血影道:「去須彌山,那是妖獸靈異聚集之地。」 太玄火龜質疑道:「去那裡幹嘛?」 金翅血影笑道:「去那裡招兵買馬,以便打天下。此前我已經派暗魅鷹雕前去瞭解那裡的情況,等我們到達之後,就根據具體情況,實施我們的計劃。」 太玄火龜質疑道:「這樣招來的兵馬可信嗎?」 金翅血影道:「物盡其用,殺一儆百。生命是可貴的,它們即便不是心甘情願,可為了性命,也會聽從你的安排,為你賣命的。」 太玄火龜點頭道:「這話有道理,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金翅血影笑道:「有我為你出謀劃策,你只管稱霸天下。現在我們加快速度。早一點趕到須彌山,就能早一點實施我們的計劃。」 太玄火龜道:「那就走吧。」一閃而過,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眨眼就消失了。 下午酉時,太玄火龜在金翅血影的帶領下,終於來到了須彌山。 遠遠,太玄火龜就感應到了須彌山中萬千靈異的氣息,心中不免驚訝,沉聲道:「這地方有些奇特,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金翅血影沉吟道:「我也感覺到這個地方有些古怪,似乎有某種看不見的血量在控制著這個地帶。」 太玄火龜皺眉道:「據說須彌山很神秘,看來流傳確實不假。」 金翅血影道:「這樣的地方正是我們要找的目標,只要控制了須彌山,你就等於擁有了天下。」 太玄火龜有些心動,沉吟道:「聽起來不錯,就怕遇上像博父巨大那樣難纏的傢伙,到時候就麻煩了。」 金翅血影道:「兩手準備,多方考慮,我們先瞭解一下這裡的情況,然後再作打算,」 太玄火龜道:「也好,你先把暗魅鷹雕找來,問一問這裡的情況。」 金翅血影輕笑道:「不用找只要我發出訊號,他很快就會出現。」說完,金翅血影輕嘯一聲,其音高亢,傳得極遠。 片刻,須彌山中飛起一道黑影,直奔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所在的方向,眨眼就到了眼前。見暗魅鷹雕前來,金翅血影問道:「這裡情況怎麼樣?」 暗魅鷹雕目的地了太玄火龜一眼,眼神中露出幾分懼怕,輕聲道:「就我目前所瞭解,從冰原來到這裡,與我們同一時期的各種獸族高手共計有七位,其中有三位已經與他們取得聯繫,並有意投靠我們。」 金翅血影問道:「是哪三位?」 暗魅鷹雕道:「霹靂虎、閃電豹、單翼狼。」 金翅血影遲疑道:「這三位可不是甘心臣服之輩,怎會輕易投靠。」 暗魅鷹雕道:「據我所知,他們來到這裡後,仗著自身實力不凡招惹了不少是非,最終激怒了這裡的靈異,導致他們吃了大虧,目前已基本呆不下去。」 金翅血影驚奇道:「這三者實力相當不弱,與你難分高下,竟會在這裡吃大虧?" 暗魅鷹雕道:」須彌山遠比我們想像中要神秘一些,這裡有不少強者。「 太玄火龜哼道:」你所謂的強者有哪些?「 暗魅鷹雕道:」據說須彌山中有九大靈異,我目前僅探聽到五位,分別是一柱擎天、旋影、湖生九葉蓮、笑彌勒、嘯月天狼。其中嘯月天狼曾在冰原見過,已不在這裡,剩餘四位也十分神秘,我一直不曾見過。「 金翅血影問道:「除了這些靈異之外,你覺得有多少靈異會投靠我們?」 暗魅鷹雕道:「若是按一般情況分析,估計不到五成,因為這裡的靈異好靜,似乎沒有什麼野心。若是強行逼迫,估計投靠我們的可以佔到五成,不過會遭到極力反擊。」 太玄火龜哼道:「順我者行逆我者死,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金翅血影道:「話不必說得這麼絕,我們可以兩手準備。若能輕易拿下須彌山,這裡的所有靈異都得聽我們號令。倘若遭遇強勢反擊,我們也可以暫行避讓,犯不著把時間與精力浪費在這裡,畢竟天下之在,非區區須彌山可比。」 太玄火龜一想有理,當即也不堅持,點頭道:「就依你所言,視情況而定。」 金翅血影笑道:「如此,我們先進入須彌山瞭解一下這裡的情況,然後就開始招兵買馬。」 太玄火龜沒有異議,於是金翅血影便吩咐暗魅鷹雕前面帶路,進入了神秘的須彌山。 這一回,太玄火龜在金翅血影的煽動下,將須彌山作為他征戰天下的第一站,他將給這裡帶來多大的災難?金翅血影的如意算盤,最終能否實現? 這些,都期待時間去揭曉答案。 御氣凌空,一路南行。善慈、舞蝶、鄂西、黃天、本一五人飛行了幾個時辰後,終於飛出冰原的範圍。進入中土的地界。 是時,舞蝶臉上流露出一些複雜之情,輕聲自語道:「十年往返南北兩地,為何我的心情卻這般低沉?」 善慈看著舞蝶,柔聲安慰道:「不要傷感,你這是近鄉情怯,我會一直陪在人的身邊。」 舞蝶看了善慈幾眼,幽幽問道:「真的?」 善慈點頭道:「真的。」 舞蝶道:「哪怕我是天蜈神將絕欲的女兒?」 善慈正色道:「不管你是誰的女兒,你永遠是我心中的舞蝶。」 舞蝶身體一震,眼神專注的凝視善慈,彷彿想要把他看穿。 善慈神色坦然,含笑的看著舞蝶,眼中深情款款。 收回目光,舞蝶輕聲道:「謝謝你,善慈。」 善慈笑道:「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舞蝶不語。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 一旁,本一、鄂西、黃天一直留意著兩人的動靜,見舞蝶心情好轉,黃天忙岔開話題道:「此去燕蕩遙遙萬里,中途會經過除魔聯盟,我們不妨去那瞧瞧,順便把冰原的情況告訴他們。」 本一道:「既然是順道路過,自當前去拜會才是。」 鄂西道:「我沒有什麼意見,這事你們決定便是。」 善慈道:「這次南下,很多事情都牽扯到除魔聯盟,事先與他們取得聯繫,那是非常必要的事情。」 舞蝶道:「冰原有難,易園與除魔聯盟極力相助,大力支援。我們這次南下雖是請我娘出來,但事關天下安危,豈能不與除魔聯盟聯繫。」 黃天笑道:「既然大家意見一致,那我們就先去除魔聯盟,再去雁蕩峰請出舞蝶的母親。」 本一道:「此去除魔聯盟也有遙遙數千里,一路上我們得多加小心,盡量隱藏行蹤,以免節外生枝。" 善慈道:」此事只要注意一點,應該不成問題。現在天色已然不早,我們還是先找一外落腳之地,休息一晚明早繼續南行。「 舞蝶道:「前面的道路,我頗為熟悉,知道一處隱蔽之地,適合我們今晚休息。」 鄂西道:「那還等什麼,快走啊。」 舞蝶聞言縱身而起,帶著其它四人朝東南方向飛去,眨眼便消失在天際。 黃昏時分,舞蝶帶著善慈等人來到一處幽靜的山谷,對大家說道:「就是這裡,我以前與太師祖曾住過兩次。」 黃天掃了一眼谷中的情況,笑道:「環境不錯,今晚我們就在這住上一晚,明日繼續出發,現在我去找點的東西,你們暫且休息。」語畢,黃天便一閃而逝。 飄落地面,本一看了看四周情況,隨即便找了一處乾燥之地,般坐療傷閉目不語。 鄂西一個人在谷中走來走去,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善慈與舞蝶坐在一棵樹下,兩人相依相債相偎,靜靜地看著西山的落日。 夜,慢慢來臨,寒風侵襲。 這樣一晚,舞蝶與善慈五人相安無事,度過了平靜的一夜,於第二天一早又開始了南下的行程。 一路上,五人刻意保持著低調,有意隱藏氣息,因而未曾遇上什麼事情,轉眼又是一天過去。黃昏,五人來到一處裂谷中,舞蝶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左側的石崖,眼神頗為怪異。 覺察到舞蝶的變化,善慈連忙停下,問道:「你怎麼了?」 舞蝶回頭看著善慈,表情奇異的道:「沒什麼,只是隱約覺得似乎這裡有什麼東西存在,可具體是什麼,在哪裡,我就說不上來。」 善慈聞言留意了一下裂谷之中的情況,在發出探測波探測後,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附近,本一、黃天、鄂西在聽了舞蝶之言後,都是紛紛展開探測,可誰也不曾發現異狀。 「沒什麼異常啊,是不是你弄錯了?」看著舞蝶,鄂西問道。 舞蝶有些迷茫,目光逐一地掃過三人,見大家一致搖頭,心中不免疑惑,自語道:「難道真是我搞錯了?」 見舞蝶如此神態,善慈心中奇怪,照說以舞蝶的修為,她既然感應到有東西存在,就不應假,何以大家都卻毫無所覺?是舞蝶弄錯了,還是那東西只有舞蝶才能感應到? 想到這些,善慈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淡然道:「眼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們今晚就在此地過夜吧,這樣可以給舞蝶多一時間把事情弄清楚,也不耽誤我們休息,可謂是一舉兩得。 黃天看看天色,笑道:」善慈的提議很不錯,我比較贊成。「 本一道:」如此,今晚就在此休息。「 舞蝶看著善慈,輕聲道:「善慈,謝謝你。」 善慈笑笑,拉著舞蝶的手,柔聲道:「走吧,我陪你四處轉轉,看能否找出你口中的那樣東西。「 舞蝶不語,點頭回應,在善慈的帶領下,仔細檢查裂谷中的每一個角落。 很快兩人便將整個裂谷查看了一遍,結果毫無所獲,這讓舞蝶好是失意,放棄了繼續找尋。 夜裡,善慈、本一、黃天、鄂西都在閉目修煉,恢復體力。舞蝶則心緒不寧,一個人飛上半空,靜靜的看著天上的明月,心中思緒萬千。 寂靜中,舞蝶懸空而立,週身沒有任何光芒,宛如夜色中的幽靈,默默品味著夜色的美麗。突然,舞蝶心神一震,那股感應又湧上心頭,這讓她不由自主的扭頭朝裂谷左側的石崖看去。 月光下,那面石壁凹凸不平,看不出什麼特別,可舞蝶老是感覺到那裡有什麼東西在吸引她的注意。 移身靠近,舞蝶留意著石壁上的每一個細節,在花費了近一個時辰的仔細觀察後,舞蝶終於在一處凸起的岩石上,發現了一點異常。 從表面看去,那處岩石毫無異常,,與別處完全一樣。 可經過舞蝶探測後瞭解,在那處岩石之上有一個幾寸大小的深洞,洞口因為長年的風化,已經被石粉覆蓋,看上去與別處一模一樣,很難覺察。 有此發現,舞蝶精神一振,當即發出一束探測波,仔細瞭解那深洞的情況。 很快,舞蝶就發現,那個深洞約有三十丈深,從洞口到洞底完全筆直,就像是某種硬物撞擊而形成。 同時,舞蝶也瞭解到,在深洞的盡頭,確實有一個三寸大小的圓形物體,好似一枚玉珠,隱隱透露出某種氣息,正是舞蝶之前感應到的那樣東西。 掌握了這些情況,舞蝶不再猶豫,飛身靠近那岩石,右手貼在那洞口處,發出了一股強勁的吸力。 很快,洞口的石粉被清理乾淨,露出了一個四寸大小的圓洞。 見此情形,舞蝶拉開掌心與洞口之間的距離,在吸盡了洞中的空氣後,掌心立馬壓在洞口處,加大吸力強度,很快就把洞中的物體吸入手心。 月光下,舞蝶手中多了一枚毫無光澤的圓形物體,直徑約三寸,材質有些特別,既不是石頭,也不是金鐵,搞不懂是何玩意。 舞蝶玩著這個圓形物體,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應,既熟悉而又陌生,似有關聯卻又不甚清晰。 玩了一會,舞蝶考慮如何處理,在思索了良久之後,舞蝶最終決定留下此物,待以後有機會再慢慢弄清楚它的來歷。 收起圓形珠狀物體,舞蝶回到了谷底,看了看閉目修煉的四人,舞蝶沒有打擾他們,而是走到一旁,獨自一人坐在那裡,靜靜的休息。 清晨,谷中的五人陸續甦醒。大家吃了一點東西後,便繼續朝除魔聯盟趕去。 路上,舞蝶說出了昨夜之事,並拿出那圓形物體供大家辨認,可惜誰也不認識。 如此,五人談論了一陣,最終沒有結果,那圓形物體還是由舞蝶收起。 經過連續兩日的趕路,善慈、舞蝶、黃天等人於當天下午申時未,趕到了除魔聯盟的總壇,見到歸無道長、文不名、北海龍王、左君宇等留守聯盟之人。 五人的到來讓歸無道長、文不名、楚文新等人很是詫異,誰也不曾想到,就在綠瑩、北風等人走後的第二天,他們便突如其來的出現在這裡。 除魔大殿,歸無道長、文不名、楚文新、古易天、北海龍王、鱷長老、左君宇等主要人員接待了善慈、舞蝶等人,問起了此行的目的。 黃天道:」這次南下其實這是盟主的意思,目的是前往雁蕩峰請舞蝶母親出面,幫忙辨認天蜈神將絕欲的身份。「 楚文新驚疑道:「天蜈神將不是五色天域的高手嗎?怎麼讓舞蝶母親去辨認?」 黃天道:「此事說來話長,簡單來講,盟主猜測那天蜈神將極為可能就是當年的玄風門主無心。為了確認這件事情的真偽,才讓我們南下,找尋最為瞭解無心的綠娥,讓她出面辯認。」 文不名聞言一震,脫口道:「舞蝶就是綠娥的女兒?」 黃天頷首道:「此事千真萬確。」 文不名驚訝道:「如此說來,舞蝶便是當年無心之女。記得那一次在陰陽極地之上,我們曾親眼目睹一切,無心明明死在劍無塵后羿神弓之下,盟主為何還會懷疑天蜈神將絕欲就是無心?」 黃天道:「因為天蜈神將精通天劍院的天劍九訣,又擅長黑暗法訣,極像當年無心的暗影蔽日,所以盟主才會懷疑。」 歸無道長道:「若真是如此,那確實可疑。」 楚文新問道:「此次你們回來,冰原那邊情況如何?」 黃天苦笑道:「那邊情況不容樂觀,盟主與林掌教都在交戰中傷得不輕......直到我們離開為此,情況大致就是這樣。」 聽完黃天的講述,聯盟眾人臉色陰沉,心頭都籠罩上了一層陰雲,顯然對於冰原的形勢很是擔心。 北海龍王道:「昨日我們已派高手前往支援,想來應該能暫時緩解那邊的危機。」 左君宇道:「太玄火龜的強悍,只怕並非人多可以抵禦。」 古易天道:「日前冰原那邊環境特殊,聯盟弟子很難進入,幾乎探聽不到任何消息,這對我們來說十分不利。」 本一道:「貧僧此次涉足冰原,對於那裡的嚴寒是深有體會,尋常修道人根本無法適應那裡的環境。」 歸無道長沉吟道:「那些並不重要,眼下我擔心的是,若太玄火龜與五色天域同時進入中土,那可是件棘手的事情。」 文不名道:「老道,你是不是太悲觀了一些?」 歸無道長瞪了文不名一眼,正想開口之際,大殿之外突然跑來一個行色匆匆的聯盟弟子,口中大聲道:「回稟兩位副盟主,剛收到最新消息,太玄火龜夥同金翅血影已離開冰原,目前正朝著須彌山而去。此外,五色天域的高手也進入中土,一行五人,目前行蹤暫時不明。」 這話一出,眾人震驚,顯然想不到,歸無道長的擔憂變成了事實。 長長一歎,歸無道長問道:「可有北風等人的消息?」 那弟子回道:「就前方消息所述,北風大俠等六人已進入冰原地界。」 文不名急切道:「真是氣人,他們一走敵人就來,簡直豈有此理。」 善慈道:「眼下焦急也無用,還是盡早設法通知盟主等人,讓他們迅速趕回。」 楚文新道:「我對冰原比較熟悉,這事就有去完成。」 歸無道長苦笑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你一路小心。」 楚文新道:「事不宜遲,我這就趕去。」話落起身,楚文新與眾人道別,隨即就往北方趕去。 送走了楚文新,歸無道長看著舞蝶、善慈等人,沉聲道:「目前情況有變,你們也盡快趕往雁蕩峰,務必早去早回,到時候我們才好團結一致,共同抵禦強敵。」 善慈道:「大事要緊,我們這就告辭。」起身,善慈、舞蝶等人與大家道別。 歸無道長起身相送,輕歎道:「此次匆忙,還請原諒,待下次再為你們接風洗塵。」 黃天道:「大家都為和平而努力,不必說這些。」 本一道:「隨緣聚散,不必執意。」 文不名道:「此去雁蕩峰,來回需要兩日,我祝你們一切順利,早日返回。」 善慈笑笑,揮手道別,一行五人在歸無道長、文不名、左君宇等人的陪同下,走出了除魔大殿。 臨別時,舞蝶突然問道:「天麟可曾來過這裡?」 文不名看著舞蝶,心中頗為詫異,嘴上卻道:「天麟兩日曾來到這裡,如今正在四處找尋大輪迴盤的下落,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你們大可放心。」 舞蝶聞言稍稍安心,低吟道:「這就好,希望我們回來之時可以見到天麟。」 黃天安慰道:「只要天麟在中土,他就不會有危險,要找他十分容易。」 歸無道長道:「去吧,一路小心,天麟的事情我會派人留意,到時候盡可能讓人與你們團聚。」 善慈道:「這樣我們就先行告辭,各位保重,後會有期。」 轉身,善慈當先而去,舞蝶、鄂西、本一、黃天陸續離開,很快就消失在歸無道長、文不名、左君宇等人的視線裡。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二十四章 妖域之行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二十四章 妖域之行 從鬼域回來,天色已接近黃昏,海夢瑤帶著天麟與紫寒返回易園,打算暫住一晚,明 日再前往鬼域。 對於三人的到來,乾元真人又驚又喜,拉著天麟的手臂,問道:「可有收穫?」 天麟道:「轉了一圈,目前還不知道大輪迴盤的下落,明日一早打算再去妖域問一問。 」 乾元真人驚訝道:「妖域!怎麼與他們的關係?」 海夢瑤笑道:「就我們目前所知,二十年前妖皇曾見過大輪迴盤,他是最後一個見到時 空神器之人。」 乾元真人頷首道:「原來如此。去問問也好,當年妖皇與陸雲關係不錯,應該不會為難 你。」 海夢瑤笑道:「天麟身份特殊,除了九虛一脈外,估計天下很少有人會對他不利,太師 伯只管放心。」 乾元真人笑道:「有你守在天麟身旁,太師伯根本就不擔心。好了,今晚好好休息,明 天才好趕往妖域。」話落轉身,乾元真人拉著天麟等人去用膳,之後便安排三人好好休息。 隔日,天麟、海夢瑤、紫寒一早就離開了易園,前往幻獸洞天,那裡是通往妖域的入 口。 從易園到幻獸洞天,兩地相隔數千里,即便御劍飛行,也得半天的光陰。 為了打發時間,天麟一邊飛行,一邊詢問起了妖域的過去,以及妖皇的事跡。 見天麟對此感興趣,海夢瑤便講述起了二十年前有關妖皇裂天的一些事情。 「就我瞭解,當年妖皇裂天曾被九天虛無界封印,座下有三大高手,分別是水麒麟玄夜 、黑煞虎王、三眼龍狼。三人中,玄夜較為忠心,黑煞虎王與三眼龍狼則各有私心。為了 解開裂天的封印,玄夜孤身前往雁蕩峰,抓走了純陰女白如霜,讓裂天終見天日。當年, 裂天一心想統一七界,曾與人間正道為敵,黑煞虎王與三眼龍狼就是因為裂天的野心而雙 雙戰死。」 天麟好奇問道:「後來他又怎麼放棄了?」 海夢瑤道:「二十年前人,除了裂天外,巫神也有心一統七界。為了完成這外心願,巫 神掠走了裂天心愛之人白如霜,在其身上種下癡情斷腸咒,想以此來威脅裂天,使其協助 他一統七界裂天對此很是震怒,並未妥協。巫神無奈之下與師傅一戰,最終死一在師傅之 手。如此一來,白如霜身上的詛咒無法解除,裂天為了心愛之人,最終答應師傅的要求, 退回妖域,永不侵犯人間,以換取白如霜的性命。」 天麟驚疑道:「如此說來,妖皇裂天豈不嫉恨我爹?」 海夢瑤道:「在當年而言,裂天確實很不甘心。可二十年過去,我想他應該已經忘記了 仇恨,明白了很多事情。」 天麟道:「希望如此,不然這次前往妖域就等於是自討苦吃。」 海夢瑤笑道:「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 天麟笑笑,神情奇異,在沉默了片刻後,突然問道:「那白如霜出自九陰洞府,難道是 九陰聖母的門下?」 海夢瑤笑道:「是啊,白如霜正是九陰聖母的徒孫,她還有一位師妹名叫綠娥。」 天麟聞言一驚,脫口道:「這樣說來,白如霜就是舞蝶的師伯,那舞蝶的爹又是誰?」 海夢瑤道:「舞蝶若是綠娥的女兒,那她便是當年玄風門主無心之女。」 天麟好奇道:「無心是誰?」 海夢瑤道:「無心本是天劍院掌教李長河的私生子,是劍無塵的師兄。後來李長河詐死 創立玄風門,由無心擔任門主,與劍無塵勢不兩立。當年,在陰陽極地之上,無心與劍無 塵一戰,引發了太陰蔽日,最終無心死於后羿神弓之下,綠娥當場道出已懷身孕,想來所 生有孩子就是舞蝶。」 天麟感觸道:「原來如此,看來當年綠娥為女兒取名舞蝶,就是想告訴舞蝶,她是一個 無爹的孩子。」 紫寒輕吟道:「舞蝶,無爹,二者諧音,或許真如你所猜測的。」 海夢瑤道:「世上總有很多這樣的事情,你們不必過於傷情。現在我們飛快一點,爭取 在中午前趕到幻獸洞天。」 紫寒與天麟沒有異議,雙雙加快速度,跟在海夢瑤身後,眨眼就消失了影蹤。 幻獸洞天位於天蒼山脈,是妖域與人間的一處通道,多年來一直以來由道園守護。 二十年前,道園被黑煞虎王所毀,這裡便無人守護,也很少有人問津。 午時,海夢瑤帶著天麟與紫寒來到這裡,看著眼前雜草叢生的景象,心中感觸頗深。 留意著洞口的情況,紫寒輕聲道:「看樣子,估計多年來已沒有人出入,雜草才會這般 茂盛。」 天麟道:「這說明妖皇裂天很守信,並無侵犯人間之心。」 海夢瑤叮囑道:「此洞頗為奇特,進去之後得多加小心。」 天麟笑道:「此洞對我們而言,根本不足為懼。」 海夢瑤笑罵道:「些許本領就洋洋得意,真是一點不謙虛。」 天麟嘿嘿笑道:「過於謙虛就是虛偽,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海夢瑤道:」如此,這帶路的任務就交給你。「 天麟笑道:」遵命。兩位姐姐且隨我前行,我會保護你們。「 紫寒見天麟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 海夢瑤笑罵道:「頑皮,當心我罰你,還趕緊進去。」 天麟嘿嘿一笑,一馬當先進入幻獸洞天。 海夢瑤懷紫寒緊隨而去,三人很快就消失在洞口中,進入一個錯綜複雜的地底迷宮這 內。沿著山洞一直往前,天麟領著海夢瑤與紫寒很快就來到一處三岔路口,眼前人三條岔 路。 停下腳步,天麟看著三條岔路,眼神奇異的微笑道:「這地方還真是不錯,換了尋常之 人,估計很難在錯綜複雜的迷宮中找到出路。」 紫寒沉吟道:「這幻獸洞天岔道極多,至少有數百上千條一同道路,其中不少地方都有 奇怪的氣息傳回,真是讓人難以選擇啊,只不過花費時間不同。」 海夢瑤笑道:「其實這些不重要,因為不管哪一條岔道進去,最終都能找到出路。」 天麟笑道:「姐姐真是厲害,一眼就看透了這裡的玄機。」 紫寒笑道:「姐姐就是姐姐,自然要壓你一頭。走吧,別在這裡耽擱。」 天麟笑笑,也不多說,當即帶著兩女從中間一條隧洞進入。 一路前行,天麟三人遇上了至少數十上百個岔路口,每一次天麟都很從容,就彷彿曾 經來過,顯得輕車熟路。 紫寒有些驚愕,對於天麟的探測之術感到玄乎。 海夢瑤暗自對比,發現天麟的靈魄之力十分玄奇,不比意念神波遜色。 片刻,前面帶路的天麟突然停下了腳步,這讓海夢瑤與紫寒都是一驚,可天麟的神情 卻顯得有些異樣,似乎在探測什麼。 紫寒留意著前方岔道口的動靜,輕聲問道:「有什麼發現?」 天麟皺眉道:「很奇怪,這幻獸洞天之中藏著一頭靈獸,時隱時現變幻莫測。」 海夢瑤道:「這裡名為幻獸洞天,位列當世五大洞天第二位,比神魔洞天還要神秘,其 幻獸之名由來已久,一直不曾有人搞清楚,這名字到底是怎麼得來的。」 紫寒驚疑道:「如此說來,這洞中說不定還真有幻獸存在。」 海夢瑤道:「這事難說。」 天麟道:「算了,先不管它,等將來有空再找機會一探究竟,現在我們還是繼續前進。 」邁步而出,天麟選擇中間那條岔路。 很快,一行三人便來到了幻獸洞天的深處,一條數百丈寬的深淵橫貫東西,阻斷了天 麟三人的去路。 仔細看,這條深淵東西延伸,彷彿沒有盡頭,無數的光影在其中飛舞,變幻著形態, 宛如無數妖獸。 天麟三人正位於深淵的一側,就彷彿站在斷崖上,可以清晰的看見對面的景色,就目 光所及,深淵對面的斷崖上的一個洞口,裡面透著光亮,像是一處入口。 看到這一幕,紫寒驚訝道:「那裡就是通往妖域的入口?」 海夢瑤道:「我聽師傅講過,在幻獸洞天深處有一道橫貫東西的深淵,只要越過那條深 淵,就能進入妖域。」 紫寒笑道:「如此說來,我們運氣不錯,馬上就能進入妖域了。」 海夢瑤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就師傅所言,這深淵這中的光影看似尋常,實際上是 一種變化莫測的陣法,我們須得破解此陣,才能到達對面。」 紫寒驚訝道:「陣法?這倒是讓人很難想到,你可以破解陣法?」 收回目光,紫寒看著天麟,本想問一問他,誰想天麟卻宛若未覺,根本不予回答。 紫寒有些驚訝,再次開口問道:「天麟,你怎麼了?為何不吭聲啊?」 這一次,天麟似乎聽到紫寒的問話,身體猛然一震,自沉思中醒來,反問道:「你說什 麼?」 紫寒遲疑道:「我剛才問你話呢,你難道沒有聽到?」 天麟訕訕一笑,不好意思的道:「我剛才在想事情,一時出神沒有注意。」 海夢瑤道:「想什麼事情這般入神?」 天麟看了二女一眼,隨即低頭看著深淵底部,沉吟道:「這下面頗為神秘,似乎有什麼 東西在吸引著我。」 海夢瑤驚訝道:「那你探測後,可查到些什麼事情?」 天麟搖頭道:「很奇怪,我探測了一番,卻沒有任何發現。」 紫寒疑惑道:「不對啊,就我探測而知,這正面似乎有一頭妖獸存在,氣息十分強大, 你難道沒有感覺嗎?」 天麟道:「那妖獸的氣息我略有所覺,卻時隱時現,就好像它身上藏著什麼東西,一直 在排斥我發出的探測波?」 海夢瑤道:「師傅曾言,這下面有一隻蠍妖,實力極其強悍,似乎在守護著什麼東西, 當年師傅他也不曾查看。" 紫寒道:「這裡是妖域的入口,即便隱藏著什麼東西也與妖域有關,不值得我們去關注 。」 天麟沉吟道:「若有時間,我倒是想去看一看。可惜眼下正事要緊,我們還是選入妖域 吧。」飛身而起,天麟直奔斷崖對面。 海夢瑤與紫寒雙雙跟上,並提醒天麟注意深淵中的陣法。 獲悉此事,天麟很是驚訝,正想開口說話,誰四周就圍上了無數光影,形成一個圓球 形的陣法,將三人困在中間。 見狀紫寒驚呼道:「真有陣法啊,姐姐可知道破解之法?」 海夢瑤道:「破解之法師傅曾告訴過我,不過那只適合我與天麟,你卻不能用那種方法 。」 紫寒驚愕道:「如此說來,我豈不是要被困於此地了?」 天麟道:「那可未必。」 紫寒道:「你能破解?」 天麟淡然道:「試一試又何妨。你們且跟在我身旁,看我如何破解它。」 語畢,天麟發出靈魄之力探測身外陣法的情況,並施展出天象無常,從正面去破解它 。 當年同,陸雲曾想破解此陣法,最終卻無功而返,可見這陣法十分霸道。 現在,天麟也遇上此陣法,他的天象無常變化莫測,最終能否順利破解呢? 這一點,紫寒並不知道,海夢瑤則略顯擔心,因為她眾陸雲口中得知,這個陣法異常 複雜,且變幻莫測。不同於一般陣法。 留意著陣法的情形,天天麟憑借自身對陣法的熟悉,開始展開破解之道,帶著二女迂 回遊走,穿梭於深淵上空。 起初,天麟的行動一切順利,很快就前行了數十丈,可就在天麟突破陣法邊緣之際, 那圓球形的陣法突然一變,換成了另一種陣法。 如此一來,天麟之前的努力頓時白費,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見狀,天麟有些驚訝,但卻並在意,繼續針對眼前的陣法,展開破解之道。 紫寒與海夢瑤置身於陣法內,都在全力探測陣法的變化,可二人的探測波在這裡受到 了極大的干擾,根本無法準確瞭解陣法的情況。 對此,海夢瑤早人了瞭解,顯得很平靜。紫寒卻驚訝莫名,忍不住問道:「天麟,你能 感應到陣法的變化?」 天麟頷首道:「此地很詭異,一般的探測波,會受到極大的干擾,不過我的靈魂之力卻 絲毫不受影響。只是陣法有點古怪,能自行轉變,每當我快要破陣之時,它立馬轉變,換 成了另外一種陣法。」 海夢瑤道:「如此下來,豈不永遠也不能破解此陣?」 天麟道:「理論是這樣,不過實際上卻還有希望?」 紫寒道:「此話怎講?」 天麟道:「我考慮了一個,我們目前被陣法所困,處於被動局面。只要一變,我們的一 切努力都是白費,。要想改變這種局面,我們就得反守為攻,以進為退。」 海夢瑤道:「你打算如何反攻?」 天麟道:「我的天象無常融合數百種法訣於一體,就變化而言,絕不比這裡陣法遜色。 我打算以陣法為武器,在身外布下數種不同的陣法,一來可以阻止對方變化,二來也可以 保護大家。另外,我打算以借助虛無空痕之力,在外界布下一個嚴密的陣法,將這些光影 困住,那樣我們就能脫困。」 紫寒道:「聽起來不錯,就不知效果如何。」 海夢瑤笑道:「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天麟笑道:「我已經試過了,虛無空痕之力能穿透這層陣法,看來勝利就快要來臨了。 「 紫寒與海夢瑤聞言一笑,見天麟自信十足,兩人頓時放心了不少。 隨後的時間裡,天麟巧妙運用陣法展開攻擊,利用天象無常的神秘,在外圍空間布下 一個絕陣,最終以陣破陣,困住了哪些光影,成功破解了這個神秘的陣法。 穿越了深淵,天麟三人進入了斷崖上的洞口之中,沿著隧洞一路前行,穿過了兩處岔 道口就走出了山洞,來到了妖域。 初臨此地,天麟三人都顯得有些好奇,各自打量眼前的世界,發現與人間人很多相似 之處,也有諸多不同特點。 天空,灰暗朦朧,一輪殘月掛在半空,竟然是夜半時分,與人間的晝夜完全不同。 看著遠處的山林與樹木,紫寒沉吟道:「這妖域看上去很大,我們若是漫無目的的尋找 ,只怕得大費周章。」 海夢瑤淡雅道:「這一點不必擔憂,此處距離水麒麟玄水晶天地很近,我們只要略施手 段,就能將玄夜引來,讓他帶我們去見妖皇裂天。」 天麟笑道:「好一招引蛇出洞,這事就交給我。」說話間,天麟週身光芒大盛,佛魔鬼 道四派法訣依次轉換,立馬在妖域引起了轟動。 片刻,半空光芒一閃,人影飄落,一位五旬左右的藍衣人出現在天麟前方數丈外。 看著三人,藍衣人臉色一變,驚呼道:「陸雲你怎麼來了?」 天麟聞言,搖頭道:「你看仔細點,我並非陸雲。」 藍衣人聞言一愣,仔細打量著天麟,驚疑道:「一模一樣,天下竟有這麼相像之人嗎? 」 海夢瑤笑道:「原因很簡單,他便是我師父陸雲的兒子。」 藍衣人聞言一震,驚呼道:「陸雲的兒子?你是陸雲的徒弟海女?」 海夢瑤含笑點頭,露出了真實容貌,輕聲道:「夢瑤見過玄夜叔叔。這是師父的兒子天 麟,那一位是俠醫聖心紫寒。」 天麟與紫寒雙雙見禮,這讓藍衣人立馬從驚愕中清醒,急忙道:「無須多禮,快讓我看 看。」 移身上前,玄夜拉著天麟的手上下打量起來,口中讚不絕口。「真是太像了,簡直讓人 真偽難辨,與你爹一樣俊俏絕倫,人見人愛。」 天麟淡然道:「玄夜叔叔過獎了,比起爹爹當年,我可是差得遠。」 玄夜微瞇著雙眼,笑道:「那可不見得,記得我當年見到你爹的時候,他的修為可不如 你現在。」 海夢瑤道:「天麟自幼在冰原長大,並未在師父身邊。」 玄夜有些意外,驚疑道:「怎會這樣?那你一身法訣跟誰學的?」 天麟道:「我自小隨我娘生活在冰原,直到前不久。才知道自己的身世。」 海夢瑤道:「關於天麟的事,其實我師父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因此派我前來保護他。」 玄夜驚疑道:「天麟一身修為天下罕見,似乎用不著你們這般操心吧?」 海夢瑤歎道:「玄夜叔叔你有所不知,天麟曾於不久前死於冰原,那時候關於天麟的身 世才傳回中土,震驚天下。後來,天麟重生,南下中土,只為找回一份真愛,這也是我們 此次前來的原因所在。」 玄夜疑惑道:「找回真愛?什麼意思?」 海夢瑤道:「簡單來講,天麟死前身邊還有一位名叫玉心的紅顏知己。為了把希望留給 天麟,玉心不惜以生命為代價,發動至強一擊,消滅了敵人。當時天麟因萬念俱灰,重傷 而死,甦醒後一心想救回玉心,天麟就必須回到數千年前。而要回到數千年前,就必須找 到時空神器大輪迴盤,因此我們特意前來,追尋大輪迴盤的下落。」 聽完海夢瑤的講述,玄夜大致瞭解了情況,沉吟道:「關於大輪迴盤的事情我確實知道 一點,不過見過的卻只有我家主人與白姑娘。現在你們且先隨我到水晶天地休息一下,我 支問一問我家主人,看他是否見你們一面。」 天麟拱手道:「那就有勞玄夜叔叔了。」 玄夜笑道:「沒什麼,也不知道是否能幫上你們的忙。走吧。」話落轉身,玄夜帶著三 人離開。 來到水晶天地,天麟、紫寒、海夢瑤頓時被眼前的美景所震驚,對於妖域之中有這樣 的存在感到無比詫異。 見此情況,玄夜笑道:「初來此地,你們不妨先在這裡轉轉,我去問一問我家主人,你 們稍候片刻。」 海夢瑤笑道:「還望玄夜叔叔多美言幾句。」玄夜笑笑轉身離去,眨眼就消失了蹤影。 漫步走在水晶天地所在的山谷裡,紫寒驚歎道:「這裡的花草樹木極為罕見,其中不少 珍貴藥材。」 海夢瑤道:「這裡靈氣充沛,對於動植物的生長極為有利。」 天麟道:「這裡的靈氣有些怪異,帶著幾分邪魅之氣。」 海夢瑤笑道:「這是妖域,這裡的靈氣對人間修真道人而言,自然帶著幾分妖氣。」 紫寒道:「天生萬物,各有靈性。所謂人神鬼怪妖靈,那只是不同的族類,不同的群體 ,沒有什麼本質區別。」 海夢瑤道:「萬物修煉都只是為了適應環境,克服生老病死,而後才會有更高的追求與 麼欲。這裡......嗯,他們來了。」 轉身,海夢瑤看見三個身影自半空落下,來到了水晶天地。 打量著來人,海夢瑤發現妖皇裂天與白如霜依舊如昔,容貌與二十前沒有任何改變, 還是那麼俊俏美麗。 天麟與紫寒初次見到裂天與白如霜,都被二人的俊俏與美麗所震驚,臉上流露出驚愕 之色。裂天與白如霜看著天麟,雖然已經知道天麟的身份,可對於天麟的容貌還是感到天 然纖維震驚。 輕笑一聲,玄夜見雙方如此神情,當即打破了沉靜,笑道:「夢瑤、天麟還速速見過我 家主人?」海夢瑤聞言收回目光,帶著天麟與紫寒上前見禮。 裂天表情平淡,點頭回應。白如霜則面帶笑容,柔聲道:「無須多禮,聽玄夜講,你們 此來是為了打聽大輪迴盤的消息?」 海夢瑤道:「我們多方打聽才知二十年前你們見過大輪迴盤,因此特意前來詢問。」 裂天問道:「這二十年來,你師父陸雲可好?」 海夢瑤道:「自從當年九天虛無界一別後,師傅就帶著我們歸隱,直到如今獲悉天麟的 身份後,師傅才出山,前往找尋師母。」 裂天有些意外,質疑道:「陸雲歸隱了,這倒是出乎我意料的事情。」 海夢瑤笑道:「師傅無心權勢,嚮往寧靜和平。" 白如霜笑道:」平靜是福,貪慾是孽。你師傅的選擇很正確。「 海夢瑤笑道:「師傅常常教導我,對人處事要看得平淡一些,切莫過於執著,不然必有 麻煩纏身。」 裂天道:「這次前來只為大輪迴盤的事情?」 海夢瑤道:「這是天麟的一塊心病,迫不得已。其實此次前來,還有一些消息可以告訴 你們,但卻生怕打破了你們的寧靜。」 玄夜驚疑道:「人間有變?」 海夢瑤點頭道:「目前冰原發生浩劫,太玄火龜出世,異界五色天域又派出大批高手入 侵人間,弄得天下不得安寧。」 裂天聞言眉頭皺起,沉吟道:「太玄火龜,這可是傳說中的神獸,據說實力驚人,有金 剛不壞之身。」 白如霜道:「那五色天域是怎麼回事?」 海夢瑤道:「就我所知,五色天域便是當年地陰天煞生活的區域。」 玄夜驚呼道:「如此說來,人間豈不又有一場浩劫?」 海夢瑤道:「 這是無可避免的事,因天麟而起,自當由他去處理。" 裂天看著天麟,輕聲道:「二十年前陸雲縱橫天下,二十年後他的兒子又再創傳奇,你 們這一門兩父子,可真是讓人驚歎稱奇。" 天麟謙虛道:「您過獎了。」 裂天道:「不必謙虛,你如今的實力不容小視,再經一些磨煉必成大器。」 天麟笑道:「謝謝誇獎,不知那大輪迴盤......」 白如霜聞言,輕吟道:「大輪迴盤在納雪天華手中,我們確實見過,也親身經歷過,並 回到了前世。只是如今納雪天華身在何處,我們也不得而知。」 天麟驚愕道:「你們既然曾經見過,怎麼會不知道?」 白如霜道:「當年是玄夜在一處山谷中找到了納雪天華的藏身之所,我與裂天聞訊趕去 ,借助大輪迴盤之力回到了我的前世,瞭解了當年裂天的一切,之後便離開。後來,裂天 前往九天虛無界,因為我放棄了天下。玄夜心有不甘,再次前往找尋納雪天華,結果發現 山谷已早被人毀滅,納雪天華與大輪迴盤已不知去向。」 天麟一臉失望苦笑道:「這樣說來,世上豈不再也沒有人知道大輪迴盤的下落了?」 玄夜道:「那也不一定,依我猜測,那毀滅山谷之人,應該知道納雪天華與大輪迴盤的 蹤跡。」 紫寒問道:「會是誰出手毀滅了山谷呢?」 玄夜遲疑道:「這個就不好說了。」 海夢瑤輕歎道:「看來這大輪迴盤真不好找啊。」 裂天道:「納雪天華作為大輪迴盤的守護者,其實力相當驚人。尋常之人若是前往生事 ,根本就是自討苦吃。就玄夜事後所見,那山谷被人所毀顯然是人為,這就存在兩種情況 :第一,納雪天華故意為之,以便隱藏去處;第二,別人所為,且那人的實力猶在納雪天 華之上。」 天麟沉吟道:「這分析很有道理,只是哪一種可能性會更大一些呢?」 玄夜道:「我個人覺得第二種可能性大一些。」 白如霜道:「若是第一種可能性,那麼根本就無人知曉納雪天華的下落。若是第二種, 那還有幾分希望。」 裂天沉吟道:「記得第二次前往,納雪天華拒絕見面,還說我們的到來倒為她帶來災 難。倘若這話不假,那山谷應該就在我們走後不久被毀。依此推斷,我倒是想到了一人, 只是不甚肯定,須得你們自己去求證。」 天麟聞言一喜,問道:「是誰?」 裂天表情奇異,遲疑道:「我懷疑是巫神所為。」 白如霜驚訝道:「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裂天道:「當年巫神一心想爭雄天下,不惜掠走你,想讓我妥協。對於我們當年的事 情,巫神十分瞭解,我猜測他極有可能跟蹤我們,找到了納雪天華,至於結果如何,那就 不好猜測了。」 天麟道:「巫神已死,我如何求證?」 海夢瑤道:「當年巫神跟前有一個忠實屬下,好像名叫赫哲,曾去過九天虛無界,師 傅曾饒過他一命,想來應該還活著。」 白如霜道:「那人與巫神關係就好比玄夜與裂天一樣,說不定會知道的納雪天華的事 情,你們不妨去問一問。」 天麟苦笑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海夢瑤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前往南疆找尋赫哲。」 白如霜道:「難得來一趟,不如在此住上兩日,然後再離去也不遲。」 天麟道:「好意心領,無奈我心焦急,根本靜不下心,抱歉。」 白如霜有些失望,輕聲道:「既然你們執意要走,我們也不挽留你們。走之前,我還 有一些話想問一問。」 天麟有些詫異,問道:「你還有什麼話直說便是,只要我知道的都是可以告訴你。」 白如霜輕吟道:「我已經離開人間二十前,也不知道這些年人間發生了多少變 化......」 海夢瑤道:「就我所知,除開冰原不算,人間這二十前來較為平靜,易園成為了修真 界第一大派,而除魔聯盟成為了天下勢力最強的幫派,二者同氣連枝,共同維護人間和平 。」 白如霜淡然一笑,似乎不甚關心這些,繼續問道:「這些看來你們可曾聽聞我師祖九 陰聖母的消息,我那師妹綠娥這些年過得可還平靜?』 天麟道:」就我所知,九陰聖母原名乃方夢茹,出自騰龍谷門下,是谷主的師妹,五 百年前因為一段愛而憤然離去......如今,五百年過去,方夢茹屯冰雪老人二次重聚,歷 經重重磨難,最終擺脫了幽夢蘭的詛咒,走到了一起。「 聽完天麟的講述,白如霜感觸道:「想不到原來師祖也有這般淒美的愛情,足足分離 了五百年才最終相聚,真是令人心酸不已。不知我那師妹,她又過得怎麼樣的日子?」 天麟道:「二十年前,綠娥被玄風門主無心掠走,兩人日久生情。在無心死的那一日 ,道出自己懷了身孕,並於後來產下一女取名舞蝶,如今已經二十歲。十年前,舞蝶隨九 陰聖母前來冰原,我們第一次相遇。十年後舞蝶再次來到冰原,我們成為了好朋友。至於 綠娥,因為當年之事,被九陰聖母責罰思過,二十年來一直幽居深洞,活在自責與回憶裡 ,生活淒苦無比。」 白如霜聞言一震,低吟道:「師妹......」 裂天見狀將白如霜擁入懷中,安慰道:「不要傷心,一切都會過去。」 白如霜傷心道:「師妹命運多舛,我好想去看看她。」 裂天道:「你去只會勾起她對往事的回憶,徒增傷感而已。」 白如霜幽幽一歎,低吟道:「天,我想讓風兒代我去看望師妹。」 裂天遲疑道:「風兒身份特別,進入人間只怕會招惹是非。」 白如霜道:「我想讓風兒隨天麟他們同行。此次天麟他們前往南疆,那兒離雁蕩峰很 近,有天麟他們陪同,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裂天面露難色,顯然不太願意。 玄夜見狀,輕聲道:「少主已經十八歲了,是時候出去歷練一下了。有天麟與海女作 陪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主人大可放心。」 見玄夜如此說,裂天也覺得有理,點頭道:「那好,就讓風兒出去歷練一下。」 白如霜大喜,笑道:「我這就把風兒叫來。」話落轉身,匆匆而去。 天麟有些好奇,問道:「風兒是你們的兒子?」 裂天一愣,隨即大笑出聲。玄夜笑道:「你猜錯了,少主人是位千金。」 天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嘿嘿乾笑,不予回應。 片刻,白如霜就帶著一個身著紫色長祒的少女回到大家身旁。那少女看上去十六七歲 ,相貌與白如霜有七八分相似,身材苗條修長。曲線動人,絕美的臉上掛著幾分笑意,看 上去溫婉乖巧,十分討人吾愛。 「這是小女烈風,日後你們可得多多加照看才是。」當著眾人的面,白如霜介紹起了女 兒。 海夢瑤笑道:「如此乖巧的小妹,我們自會好好照顧,你們儘管放心便是。」 白如霜聞言一笑,對女兒裂風道:「此去人間,你要乖乖聽從天麟與夢瑤的話,萬不 可惹事生非。」 裂風嬌吟道:「娘放心,我已經長大成人,能夠明辨是非權衡利弊。決不讓你和爹爹 擔心。」 白如霜道:「這次去看望你師叔,記得代娘多多問候,多多安慰。」 裂風道:「我知道了,我會傳達娘對師叔的思念之情。」 白如霜欣慰一笑,頷首道:「如此,娘就放心了,去吧。」 裂風聞言,當即與裂天、玄夜道別,隨即跟隨天麟三人離去。 臨別之際,裂天與天麟都不忘叮囑天麟,讓他好好照看裂風,並由玄夜親自相送,把 四人送出了妖域。 回到人間,天色已經黃昏。海夢瑤與天麟商議了片刻,決定直奔南疆而去。 路上,裂風對人間的一切都十分感興趣,不時的問東問西。 紫寒負責照看裂風,並回答她所提出的一系列稀奇古怪的問題。 海夢瑤看著裂風,心中頗感好奇。 照說一般的女孩子見了天麟都會生出愛慕之心,可裂風卻對天麟毫無感覺,這怎麼不 讓人驚異? 帶著疑問,海夢瑤問起了一個問題。「裂風,你爹的太乙不滅法決,你可有修煉?」 裂風淡淡輕笑道:「有啊,我自幼就會,爹說那是與生俱來的本領,我的血液中流淌 著爹爹身上的神力。」 海夢瑤笑道:「原來如此。你這次出來,你娘會不會擔心你愛上人間的男子?」 裂風聞言臉色奇異,輕聲道:「爹說我性格像他,很難動情,一般不會輕易愛上異性 。」 海夢瑤質疑道:「你爹當年傲視天下,孤傲成性。你看上去溫婉乖巧,性格應該像你 娘才對。」 裂風笑道:「娘說我性格外柔內剛,表面像她,骨子裡像我爹。」 海夢瑤聞言一笑,不再多問。 夜,無聲來臨,晚風徐徐。 前行中,天麟的情緒低落,顯得有些低沉,似乎在思考問題。 海夢瑤覺察到的異樣,輕聲道:「怎麼了,在擔心?」 天麟看了海夢瑤一眼,點頭道:「巫神當年死在我金爹的手裡,只怕那赫哲對爹懷恨 在心,我們這樣前去詢問,估計不會問出實情。」 海夢瑤笑道:「此事不必擔心,我已經想到,到時候由紫寒出面,就說只要找到大輪 回盤便可讓巫神回到過去,恢復神力。」 天麟聞言愁容盡去,笑道:「姐姐太聰明了,我太佩服你了。」 海夢瑤笑罵道:「貧嘴,就知道哄人。」 天麟喊冤道:「我可是句句發自肺腑,姐姐可不能冤枉人。」 海夢瑤笑道:「少來這套,我可不會被人你的花言巧語所蒙蔽。」 天麟聞言苦笑,露出一臉委曲的樣子。 海夢瑤見狀大笑,當即加快速度,把天麟扔在了後面。 紫寒與裂風不明所以,正想開口詢問,誰想天麟突然加速,一下子就衝到前面去了。 見狀,裂風笑道:「姐姐,我們也加把勁,跑到他們前面去。」 紫寒笑笑,點頭回應,當即與裂風一起加速,朝海夢瑤、天麟追去。眨眼,四人就消 失在黑夜裡。 這一晚,四人御氣凌空,急速前行。經過一夜的連續飛行,四人於天高之時,進入了 南疆的地界。 經過一夜的飛行,四個卻未毫無倦意,各自氣色神閒,可見修為十分驚人。 對此,天麟有些驚疑,目光落在裂風身上,問道:「累不累?」 裂風嬌笑道:「不累。,再飛幾個來回也不礙事。」 海夢瑤笑道:「我只是有些驚奇,隨口問問。現在我們已進入南疆地界。接下來是不 是要分兩路,分頭進行。」 海夢瑤沉吟道:「原來我是打算讓紫寒現身與赫哲見面,我們在暗處觀察。可後來一 想,以紫寒的實力,赫哲即便出手也傷不了她,我們留在這裡就成了多餘。如此,還不如 兵分兩路,紫寒負責追問大輪迴盤的下落,我們趁機帶著裂風前往雁蕩一行,事後在此會 面便是,你們覺得如何?」 天麟遲疑道:「紫寒一人留下,會不會有危險?」 紫寒笑道:「不用為我擔心,我與赫哲並無深仇大恨,且大輪迴盤關係到他的切身利 益,想來他不會為難於我,你們只管放心前去。」 天麟道:「如此,你就多加小心,以安全為主,見勢不妙就馬上離開。」 見天麟這般關心自己,紫寒心中很是高興,笑道:「我會謹慎從事,你們等我的好消 息。」 海夢瑤道:「如此,我們就兵分兩路,各行其事。」 天麟不語,揮手與紫寒道別,隨即帶著裂風,跟在海夢瑤身後,朝雁蕩山飛去。 目前三人離開,紫寒仔細回想了一下海夢瑤的交代,然後便飛身飄落,進入南疆苗區,前往尋找赫哲的蹤跡,追查大輪迴盤的消息。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二十五章 柳暗花明(第九卷完) 七界傳說後傳 第九卷 縱橫天下 第二十五章 柳暗花明(第九卷完) 離開了紫寒,海夢瑤帶著天麟、裂風一路急行,在飛行了兩個時辰後,終於來到了雁 蕩山脈。由於中第一次來此地,海夢瑤也不知道九陰洞府的具體位置,三人只得逐一尋找 ,遊蕩地雁蕩山區之內。 上午巳時,正當海夢瑤、天麟、裂風三人全力搜索之際,一股複雜的氣息從遠方而來 ,立馬驚醒了三人。 看著遠方,海夢瑤驚訝道:「來人共計五位,其中一人是黃天。」 天麟道:「剩餘四位中,有三位分別是善慈、舞蝶、鄂西,另一個出自佛門。」 裂風驚訝道:「舞蝶姐姐也來了,真是太好了。」翻身而起,裂風朝著半空飛去,直奔 那遠方而來的五人。 天麟與海夢瑤緊隨其後,眨眼就追上了裂風,迎上了善慈、舞蝶等人。 半空相遇,善慈、舞蝶等五人極為詫異,滿臉愕然有看著天麟,幾乎忽略了海夢瑤與 裂風二人。然而善慈一行五人中唯有舞蝶一個女子,裂風不用猜想也能猜到舞蝶的身份, 當即衝到舞蝶面前,嬌笑道:「舞蝶姐姐你好,我是裂風。」 突如其來的聲音喚醒了眾人,大家一致看著裂風,臉上滿是疑惑之情。 舞蝶眼神疑惑看著眼前之人,輕聲道:「你是......」 裂風道:「我是裂風,我娘與你娘是同門師姐妹。」 舞蝶一愣,愕然道:「你娘與我娘是同門......」 見舞蝶還沒有反應過來,天麟笑道:」裂風乃妖皇裂天與白如霜的女兒。「 此言一出,舞蝶、黃天、本一臉色驚變,顯然被裂風的身份所驚。 淡然一笑,舞蝶拉著裂風的小手,輕聲道:」原來是風妹妹,很高興見到你,只是你們 怎麼出現在這裡?「 裂風笑道:」天麟哥哥與夢瑤姐姐是專門陪我前來看望我師叔,正愁找不到姝陰洞府, 你們就來了。「 舞蝶道:」原來是這樣,正好。來姐姐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善慈,這是鄂西,那是黃 天與本一。「裂風聞言點頭,雙方彼此客套了一番。看著善慈,天麟笑問道:「你們怎麼來 了?」 善慈道:「除魔聯盟的陳盟主懷疑天蜈神將絕欲就是當年的玄風門主無心,也就是舞蝶 的爹。為了弄清這個事情,專門讓舞蝶回來請她母親出面,去辨認天蜈神將的備份。」 天麟驚訝道:「天蜈神將會是無心?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黃天道:「目前只是懷疑,此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求證。」 海夢瑤驚疑道:「此行任務簡單,似乎不需要你們五人同行。」 黃天道:「此行有兩個目的,一是請舞蝶母親出山,二是讓善慈暫避鬼巫等人的糾纏。 」 天麟皺眉道:「善慈在冰原有麻煩?」 黃天點頭道:「有不明來歷的邪惡之輩專門針對善慈,想將他引入魔道。」 海夢瑤聞言仔細打量著善慈,發現他身上蘊藏著一股很詭異的力量,龐大且神秘,透 著幾分邪氣。「 見眾人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善慈有些不自然,岔開話題道:」天麟,你們不是去找尋 大輪迴盤了嗎?怎麼有空出現在這裡?「 天麟輕歎道:」此事說來話長,簡單而言,這一躺也是順道而來,陪裂風前來看看。冰 原那邊情況怎樣? 舞蝶道:「我們離開冰原前曾與五色天域一戰,消滅了雪隱狂刀、藍發銀尊、黑金剛, 大家都受了傷。離開冰原之後,我們直奔除魔聯盟,在那裡得知消息,太玄火龜與五色天 域的高手已經南下中土,形勢不容樂觀。」 天麟臉色微變,擔憂道:「看來戰火已蔓延至中土,這場浩劫是必不可免。」 海夢瑤道:「這一來,我們得抓緊時間,以免事態蔓延。」 鄂西道:「那些都是以後的事,眼下我們還是先去打到舞蝶的母親吧。」 鄂西的話頓時將眾人從討論中驚醒過來,大家好彼此對望了一眼,隨即採納了鄂西的 提議,由舞蝶帶路前往九陰洞府。 很快,舞蝶便帶著眾人來到九陰洞府,一行人沿著隧道蜿蜒前行,在經過四處岔道口 後,來到了一間石室中。 那裡陳設簡陋,除了一張石床和一張石桌外,就只有一些簡單的生活器皿,看上去原 始成日純樸。 石床之上,一個綠衣女子靜靜的坐在那,眼神複雜的看著走入石室的眾人,目光最終 停在了舞蝶身上。 這綠衣女子面容憔悴,與舞蝶有七八分相似,除了精神略顯頹廢外,人還是清秀,隱 約透著幾分成熟之美。 一見綠衣女子,舞蝶情緒激動,口中大喊了一聲娘,人便衝了上去,緊緊地抱著綠衣 女子放聲大哭。 綠娥神情苦澀,摟著女兒背部,輕輕的撫摸拍動,眼中淚光閃爍。 眾人見此一幕,心情頗為沉重,都在為這對母女的命運南昌感觸。 輕歎一聲,天麟打破了沉默,輕聲道:「舞蝶這是一直期盼的事情,你應該高興。」 善慈道:「一切的悲傷與辛酸從這一刻遠走,從今以後,你應該的拋開過去,快樂的生 活。」 舞蝶不為所動,依舊大聲啼哭。 綠娥看著天麟,又看著善慈,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愕。 黃天少年喪母,對於舞蝶的心情十分清楚,忍不住輕歎道:「給她一點時間,把過去的 不愉快,不高興都一併哭出,那樣她會好過些。」 眾人聞言不再多說,靜靜的見證著眼前的一幕。 半響,舞蝶哭聲漸弱,整個人逐漸平靜下來,慢慢從綠娥的懷抱中掙脫。「 擦乾眼淚,舞蝶回身看著大家,輕聲道:」讓大家見笑了。」 本一道:「骨肉團聚,悲喜交融,再正常不過。」 黃天道:「這是真情流露,並沒有什麼。」 天麟道:「舞蝶,你還是先給你娘介紹一下大家吧,有什麼事稍後再說。」 舞蝶聞言微微頷首,拉著綠娥的手,指著在場之人,逐一介紹道:「這是天麟,那是善 慈,這是天麟的師姐海夢瑤,那是黃天,這位是本一大師,那位是鄂西。最後這位是師伯 的女兒,名叫裂風,她是專程來看望您的。」 聽著舞蝶的介紹,綠娥的目光逐一掃過眾人,在天麟與裂風身上,停留的時間稍稍長 些。 「娘,我這次回來,是請您出山的。」輕輕有,舞蝶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這讓她期盼 了二十年的心願,今天就要實現了。 綠娥聞言,身體一晃,苦澀道:「娘昔年曾犯下彌天大錯,愧對你太師祖,此生老死此 地都不足以洗清我的過錯。」 舞蝶激動道:「娘,太師祖已經走了,永遠也不會回來了,你為什麼就非要如此,不肯 給自己一個機會?當年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我也弄清了誰是我爹,明白娘當年的經歷,知 道你當年所受得痛苦。」 綠娥神情驚愕,愣愣看著舞蝶,幽幽歎道:「你都知道了?」 舞蝶眼含淚珠,大聲道:「我都是知道了,我為娘的遭遇感到不服。為什麼別人可以幸 福,娘就得一個人受苦?為什麼別人可以一家人團聚,我們卻只能獨自生活?」 綠娥神情悲苦,低聲道:「我既然已經知道,何苦還追問這些呢?」 舞蝶眼中淚水滑落,悲切道:「我說這些只是希望娘您能夠振作,能給我一個完整的家 ,給我一份屬於我的幸福。」 綠娥身體一顫,有些吃力的道:「娘何嘗不想,只恨娘沒有能力給你幸福。從你出生的 那一刻,你就注定與別的孩子不同。別人有父母爹娘,你卻沒有。別人受盡鍾愛,你也沒 有。你所擁有的僅僅只是活下去,靠自己的雙手去創造屬於你自己的幸福。」 舞蝶哭泣道:「那些我都知道,我並不嫉妒。我只希望有朝一日,娘能離開這裡,跟在 我的身邊。給我道關愛,給我鼓舞,讓我有個依靠,有個寄托。」 綠娥滄桑道:「母愛對你而言,或許只是一個傳說,我生下你來卻不能給你帶來幸福, 這是我的錯,此生都無法彌補。」 舞蝶大聲道:「不!你可以給我愛,可以彌補你的錯,只是你不肯罷了。」 綠娥搖頭道:「娘不是不肯,是不能。」 舞蝶激動道:」你能,只要你願意,一切都不遲。「 綠娥悲慼道:」已經太遲,太遲了。娘無論做什麼,都無法彌補對你造成的傷害。「 見母女倆爭論不休,鄂西的些不耐煩的道:「既然做什麼都無法彌補,你又何執意拒絕 ,為何不聽一聽舞蝶的想法呢?」 綠娥一愣,看了看鄂西,又看看女兒,在沉思民片刻之後,終於點頭道:「好,你想娘 做些什麼,你說?」 舞蝶聞言情緒有所好轉,強忍激動之心,刻意輕柔的道:「我的心願很簡單,讓娘離開 這個囚禁了你二十年的地方,隨我一起尋找幸福。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此生若不完成 ,我將一生都不開心。」 綠娥有些激動,對於女兒的孝心十分感動,可她的心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離開這裡 她又能去哪呢? 幽幽一歎,綠娥道:「舞蝶,你的心意娘明白,可娘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加上你太 師祖的禁令,娘不想違背,也不敢違背。」 舞蝶道:「娘,這次回來,就是要解除太師祖的禁令,讓你恢復自由。從今往後,太師 祖不會再責罰你了,你也無須自責。」 綠娥質問道:「這是太師祖的意思?」 舞蝶道:「太師祖已經找到心愛之人,一起遠走天涯,再也不會回來了。她對你的恨, 也隨著那份愛而消失了。」 綠娥沉吟道:「即便這樣,我獲得了自由,我又能去哪,又該去哪,我的人生還有意義 嗎?」 舞蝶臉色複雜,輕聲道:「我這次回來,還有一個消息告訴娘,那娘而言,或許的著特 殊的意義。」綠娥有些驚訝,問道:「什麼消息?」 舞蝶幽幽道:「冰原發生浩劫,異界五色天域派出高手入侵人間,那為首人名叫天蜈神 將絕欲,身份相當神秘,實力極其驚人。」 綠娥茫然道:「這又怎樣,與娘有什麼關係?」 舞蝶遲疑了一下,眼神複雜的看著綠娥,幽幽低吟道:「回來之前,我們曾與天蜈神將 絕欲交戰,除魔聯盟的陳盟主從絕欲身上發現了一些情況。」 綠娥有些好奇,問道:「什麼情況?」 舞蝶道:「首先,天蜈神將絕欲精通劍術,且極其霸道,極像當年當年天劍院的天劍九 訣。」 綠娥聞言一震,脫口道:「天劍九訣?這可是天劍院和至強絕技,天蜈神將怎麼懂得? 」 舞蝶苦澀道:」除此以外,絕欲還精通黑暗法訣,威力無比強大,連陳盟主與易園林掌 教都是無法抗衡。「 綠娥驚訝道:」這樣的強敵倒是不好對付,只是這似乎與娘沒有關係。「 舞蝶幽幽問道:」娘可知道天蜈神將所施展的黑暗法訣叫什麼名字嗎?「 綠娥疑惑道:」什麼名字?「 舞蝶看著綠娥和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就陳盟主所言,絕欲所施展的黑暗法訣,極像 二十一年前,在陰陽極地之上,玄風門主無心所施展的暗影蔽日大法?」 此言一出,綠娥頓時臉色大變,身體急劇顫抖,顫聲道:「這是真的?」 舞蝶遲疑道:「目前還不能確認真假,陳盟主意思是想娘出山,親自前去辯論一下。另 外,我也想問一下,當年爹爹死後,屍體埋葬在哪?」 綠娥不說話,表情十分複雜,一個人低著頭沉思問道,彷彿與現實脫離了關係。 眾人見此大感詫異,都覺得其中蹊蹺,可具體慰問如何,誰也不知道。 舞蝶留意著綠娥的表情變化,想從中看出點什麼來,可惜卻看不出個所以然。 半響,綠娥似乎驚醒過來,抬頭看著舞蝶,問道:「你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 舞蝶點頭道:「是的,我希望娘能離開這裡,重新回到人世間。」 綠娥道:「既然這是你的心願,娘就成全你。」 舞蝶聞言一喜,驚呼道:「真的?」綠娥微微頷首,並不說話。 舞蝶在得到確認回答後,忍不住問道:「娘,你還沒有回答我,有關爹爹的具體下落。 」 綠娥臉色複雜,幽幽歎道:「你真想知道?」 舞蝶道:「我既然已經知道了前面的事,自然想瞭解後面的結果。」 綠娥看了一眼眾人,見大家都一臉關心,不由得歎道:「既然你想知道,娘就告訴你。 當年你爹爹死後,娘傷心欲絕,帶著他的屍體離去,李長河一路追趕,想要奪回你爹的屍 體。為了避開李長河,娘帶著你爹的屍體進入了一個岔道極多的山腹之中,誰想在那裡, 一個神秘的黑影突然出手搶走了你爹的屍體,娘與你太師祖找遍了所有山洞,最終都沒有 找回你爹的屍體,只得帶著遺憾回到了這裡。」 舞蝶愕然道:「爹的屍體失蹤了?誰會幹這種事?」 綠娥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甚至根本就想不出誰會幹這種事情。」 舞蝶沉吟道:「會不會是五色天域的人幹的?」 黃天道:「照說不可能,當年五色天域的高手就只有地陰天煞與幽冥魔龍,並未聽說有 其他人。」 天麟道:「那可不一定,我在易園見到了五色天域的印記,那是二十一年前留下的,說 明當時還有五色天域的高手進入人間。」 鄂西道:「就算有,也不會這般巧合吧?」 善慈道:「事情不能僅憑猜測,我們得設法證實。倘若天蜈神將絕欲就是無心,那他必 然被五色神王所控制。到時候只要我們解除他身上的禁止,就能讓他恢復本性。那時,舞 蝶一家便可團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天麟道:「可惜天蜈神將臉上帶著面具,不然就可以從他的容貌上去辨認。" 海夢瑤道:」面具只能掩飾一時,不能掩蓋一世。下次遇上,我就揭開他的面具,瞧一 瞧他的樣子。「 本一道:」這些都是下一步的事,當務之急就是我們遲早趕回除魔聯盟,及時瞭解太玄 火龜與五色天域的動靜,以便隨時制定應對之策。「 黃天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回去。「 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三兩下就完想要離去,裂風頓時急了,大聲道:」慢著,我還有 好多話要與我叔伯說呢,等我講完之後,你們再走也不遲。「 眾人聞言頓時一愣,目光一致落在裂風身上,似乎這才想到,差一點把她給忘了。 綠娥鬆開舞蝶的手,對裂風道:「來,上前讓師叔看看,有什麼話慢慢講,不必心急。 」 裂風走到綠娥身邊,嬌聲道:「師叔,這些年來,我娘可想念你了,只是不便離開妖域 ,所以無法前來看你。這一次特意叮囑我,一定要看望師叔,代為轉達娘的思念之情。」 綠娥感觸道:「你娘的好意師叔心領,她的處境我也理解。如今你初臨人間,除了不此 看我之外,可還有別的事情?」 裂風想了想,搖頭道:「爹娘就讓出來歷練,並沒有指派其它事情。」 綠娥頷首道:「如此,你可願意跟隨在師叔身邊。一起四處瞧瞧。」 裂風笑道:「好啊,跟師叔在一起,以後就可以跟舞蝶姐姐一起玩了,還能遊歷天下, 比跟天麟哥哥找什麼大輪迴盤有趣多了。」 綠娥淡然道:「如此,你就隨師叔一起離開這裡。「 裂風點頭回應,扭頭朝天麟道:」天麟哥哥,夢瑤姐姐,我打算跟師叔一起去玩,你們 不用為我擔心。「 天麟笑道:「好好玩,不久之後我們便會再次相遇,記得不許調皮。」 海夢瑤道:「裂風,你身份特殊,不可向陌生人道出你的真實來歷,以免別人對你不利 。」 裂風笑道:「姐姐放心,我會小心留意。」 善慈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舞蝶看了一眼天麟,輕聲問道:「你們呢?」 天麟道:「我還要找尋大輪迴盤,暫時無法與你們一道。待我辦完事情,就趕去與你們 匯合。」 舞蝶頷首道:「那你多加小心,我們在除魔聯盟等你。」轉身,舞蝶表情奇異,緩步離 去。 善慈、黃天、本一見狀,紛紛上前與天麟、海夢瑤道別,隨後一行人便跟著舞蝶離去 。 出了九陰洞府,天麟與海夢瑤待舞蝶等人離開後,這便雙雙動身趕往南疆。 下午申時,天麟與海夢瑤回到與紫寒相約之地,發現紫寒早已等待在那。 移身上前,天麟問道:「怎麼樣了?」 紫寒微微搖頭,輕歎道:「我經過試探,從赫哲口中瞭解到,當年確實是巫神毀滅了那 座山谷,並打傷納雪天華。可惜巫神並未搶到大輪迴盤,而納雪天華也是生死未卜,不知 下落。」 天麟身體一晃,失望極了,喃喃自語道:「這樣一來,豈不白忙一場,我到哪去找那大 輪迴盤啊。」 海夢瑤安慰道:「不要灰心,事在人為,總能想到辦法的。」 天麟苦澀一笑,神情沮喪,頗人幾分氣惱。 此次南下,天麟雖然在中土僅僅呆了數日,這期間卻經歷了不少事情,跑了不少地方 。原本一直抱著很大希望,認為能找到大輪迴盤,可結果卻是無功而返,這怎麼不讓他感 到沮喪與氣惱? 紫寒見天麟情緒低落,當即轉移了話題,問道:」裂風呢?她怎麼沒有與你們一起回來 ?」 海夢瑤道:「我們在雁蕩山遇上了舞蝶與善慈等人,在他們的帶領下見到了綠娥。現在 ,裂風隨綠娥、舞蝶等人離開,前往除魔聯盟去了。」 紫寒道:「原來這樣,我們接下來去哪?」 海夢瑤看了天麟一眼,沉吟道:「眼下天麟情緒低落,我打算帶他回當年師傅的故居去 看一看,舒緩一下他的心情。」 紫寒道:「這樣也好,有關時空神器一事,我們慢慢再想辦法。」 海夢瑤微微頷首,扭頭對天麟道:「走吧,我們回西蜀,此事另想辦法。」 天麟苦澀一笑,也不說話,當即跟著海夢瑤、紫寒離開了南疆。 黃昏,海夢瑤帶著天麟與紫寒回到了當年陸雲的家,那時一切依舊,看不出什麼變化 。 站在數丈外,紫寒看著那簡樸的房屋,驚訝道:「這裡竟然有陣法守護?」 海夢瑤笑道:「這都是當年師父為了保護師公與師奶奶而特意設下的陣法,一直保持到 現在,任何邪靈都靠近不了。」 天麟此時情緒已平靜下來,臉色淡然的看著眼前的房屋,問道:「爹當年就住在這個地 方?」 海夢瑤道:「師父祖籍京城,為了醫病才特意搬來這裡,前後一共住了近二十年時間。 」 紫寒笑道:「對於來講,這也是他的他,我們進去瞧瞧吧,今晚就在這裡住下。」邁步 而入,海夢瑤帶著天麟與紫寒走進了昔日那個溫馨的家。 這一晚,三人在此住下,各自心中都有不同的感想。 在天麟而言,這是他的家,讓他心情異樣。可想到這一次南下,天麟就心情煩躁,根 本睡不著。海夢瑤昔日曾在這裡住過,可當時是與陸雲、張傲雪等人一起,而今卻是與天 麟一道,這二者意義大相逕庭。 紫寒較為沉靜,可想到這裡曾是天麟的家,心情就不免異樣,有種既興趣,又期盼的 緊張感。 一夜無事,第二天清晨天麟便早早起來,一個人走出屋外,欣賞著拂曉時分群山朦朧 的景色。片刻,海夢瑤與紫寒雙雙走來,站在天麟身邊,二女一左一右,潛意識裡已將天 麟放在了中央。 「怎麼樣,這裡的景色美嗎?」輕輕的,海夢瑤問道。 天麟淡然道:「很美,很有味道。」 紫寒道:「這樣的只要你想要,你就能得到。」 天麟笑笑,有些失落的道:「美有萬千我都要,只是那份殘缺的美,一直掛在我心上。 」 海夢瑤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當年師父歷經磨難才功德圓滿,你現在僅受了 一點挫折就輕言放棄,頹廢沮喪,豈不有損師父當年的顏面?」 天麟反駁道:「我沒有說放棄,我只是不甘,對於這樣的奔波往返毫無獲而感到氣惱。 」 紫寒安慰道:「不必氣惱,有可能只是時機未到。一旦時機到了,不必你刻意去找,機 會也將出現在你在在面前。」 天麟感受到紫寒的關心,忍不住感激道:「謝謝你,紫寒姐姐。」 紫寒笑道:「不要說謝,你要用行動來表達,振作精神,百折不撓。」 天麟正色道:「姐姐放心,我不會輕易被困難擊倒。雖然這一次找尋大輪迴盤無功而返 ,可我不會放棄,我會重新找尋其他方法。」 海夢瑤道:「這才是好樣的,加油吧。」 天麟看著群山地天光中逐漸明瞭,心中頓時豪情萬丈,大聲道:「為愛逆天,不留遺憾 。縱是逆轉時空,橫掃九天,我也決不後悔!」 紫寒看著天麟,表情有些異樣,輕聲道:「若是玉心聽了你的這番話相信她會很開心的 」 海夢瑤幽幽道:「玉心是幸福的,也是幸運的,有你的這份愛,有大家的關懷,她一定 會回到你的身邊。」 天麟感應到二女語氣的異樣,回身看著她們倆,輕輕張開雙臂兩人擁入懷抱,在她們 的耳邊輕聲道:「你們的愛,我會永遠記在以上,此生不忘。你們的情,我會牢牢系地身上 ,此生不放。」海夢瑤與紫寒沒有說話,兩人只是默默的靠在天麟的懷中,聆聽著他的心裡 話。 半響,天麟鬆開雙臂,輕笑道:「夢姐姐,今天怎麼安排?」 海夢瑤淡雅道:「今天帶你去見一見師祖,也算是認祖歸宗。」 天麟驚訝道:「師祖?我爹的師父,在哪?」 海夢瑤笑道:「就在離此地不遠的蒼風嶺下,片刻能就到達。」 天麟驚奇道:「這麼近啊,那我可得去拜會一下。」 海夢瑤笑道:「如此,我們就走吧。」飄然而起,海夢瑤在前面帶路,領著天麟與紫寒 朝蒼風嶺飛去。 由於速度極快,海夢瑤三人片刻就來到蒼風嶺下,遠遠就見到一個山洞,洞口此刻正 立著一個人影,背對三人這邊。 輕聲一笑,海夢瑤直奔洞口而去,落在距離洞口大約三丈遠的位置,朝著那人恭敬的 施禮道:「夢瑤見過師祖。」 天麟與紫寒落後一步,雙雙來到海夢瑤身邊,恭敬道:「天麟(紫寒)見過師祖。」 聞言,那人轉過身來,正是英俊不凡的緣滅,臉上掛著微笑,靜靜的打量著三人。 這一回,海夢瑤與紫寒出於禮貌,都露出了真實容貌,其二人之美讓緣滅頗為驚訝。 當然,最讓他感興趣的還是天麟,因為天麟長得與陸雲太像了。 淡然一笑,緣滅道:「無須多禮,都過來吧。」 海夢瑤淡雅一笑,領著天麟與紫寒走到比來跟前,嬌笑道:「師祖這就是師父的兒子, 我今天特意帶他來看望您。」 緣滅看著夢瑤,笑道:「二十年不見,你的變化可真是不小,已盡得陸雲真傳,比天麟 可要強多了。」海夢瑤謙虛道:「師祖過獎了。」 緣滅笑笑,移目看著紫寒,讚許道:「不錯,你也不簡單,看來天麟這小子艷福不淺, 很有女人緣啊。」紫寒羞澀一笑,低聲道:「師祖......」 緣滅哈哈大笑,並不回答,目光移到天麟身上,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問道:「你修煉的 法訣有點雜,除了五派法訣外,還會些什麼法訣?」 天麟道:「回稟師祖弟子自幼隨母親在冰原長大,習得一套冰神訣,另有一套神蠶九變 ,以及天象無常。」 緣滅笑問道:「還有別的嗎?我是指夢瑤不會的法訣。「 天麟沉吟道:」弟子曾從別人手中取得一樣法器名為陰玄鐘,上面記載了一套九州怒曲 譜,此外還曾有一位不知名前輩暗中傳授過我一套星辰法訣。「 緣滅驚疑道:「星辰法訣?你施展出來讓我瞧瞧。」 天麟有些意外,但卻沒有說話,當即施展出那套星辰法訣,導致附近的區域一下子暗 淡下來,天空中出現了星辰的圖案。 見狀,緣滅英俊的臉上劍眉微皺,笑道:「想不到你竟然遇上星輝,還學成了他的星魂 歸元之術,真是難得啊。」 天麟收回法訣,好奇問道:「星輝是誰啊?」 緣滅笑道:「星輝乃九天虛無界的高手,幾百年前憑借不凡的實力飛昇九天虛無界,比 我先上去幾十年。」 天麟聞言有些驚訝,紫寒卻驚呼道:「聽說星輝失蹤幾百年了,想不到竟然被天麟遇上 。」海夢瑤笑道:「這就是緣分,誰也解釋不了。」 緣滅看著天麟,問道:「聽說你死在冰原,後來是怎麼活過來的?」 天麟道:「弟子因為修煉民神蠶九變法訣,挺有破繭重生的能力。」 緣滅頷首道:「原來如此,不錯,繼續努力,說不定哪天就能超越你爹。」 天麟搖頭道:「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超越我爹,我只希望能求得一份圓滿便行。」 緣滅皺眉道:「你有心事?看來是為了感情。」 天麟驚愕道:「師祖怎麼知道?「 緣滅道:」天機不可洩露,你且說來與我聽聽。「 天麟遲疑了一下,苦笑道:」當日我在冰原上與那九虛聖使張帆狹路相逢,雙方展開激 烈的戰鬥......由於不清楚敵人的底細,我很快就受了重傷......為了救我,玉心不惜一 死,發出至強一擊,最終消滅了敵人,可她也因此魂消魄散,元神被動封印在我手中這把 絕情之中......要解開封印,我就得回到數千年前,為了尋找方法,我孤身南下......可 誰想,這幾日四處奔波,結果一無所獲。「 聽完天麟的講述,緣滅瞭解關於玉心的事件事情,臉色頗為怪異,沉吟道:」她為你而 死,你當不惜一切救她回來。「 天麟苦笑道:」我何嘗不想,可我找不到回去的方法。「 緣滅淡然道:「那是你找錯了方向,大輪迴盤只能帶你回到前世,根本不能回到你想要 去的時間段。」天麟質疑道:「真的?」 緣滅道:「大輪迴盤是佛門神器,講求前世今生,來世往生。是以人的宿命為基準,雖 然可以回去,卻不能改變歷史。「 天麟問道:」那要如何才能回到過去,並改變歷史呢?「 緣滅道:」要想真正的回到指定時間段,就須得找到時空穿梭儀與時空隧道,二者缺一 不可,並且還要具備一些其他條件。「 天麟驚喜道:」我該如何去找時空穿梭儀與時空隧道呢?「 緣滅笑道:」你覺得呢?「 天麟一愣,有些茫然,疑惑道:」我怎麼知道。」 海夢瑤笑罵道:「傻瓜,師祖既然知道這些隱秘,必然知道時空穿梭儀在哪。」 天麟聞言醒悟,驚叫道:「真的?太好了!想不到我費勁千辛萬苦,走了一大段彎路, 最後竟然在師祖這裡找到了方法,這真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紫寒笑道:「其實仔細想想,幽靈鬼王早就告訴我們了。你找尋大輪迴根本就是白費力 氣,真正能給你幫上忙的並不是它。」 天麟感歎道:「當時我要冷靜分析,或許就會少走很多彎路。」 海夢瑤道:「那也未必,不經歷那裡事情,你又怎會隨我來到這裡。」 天麟點頭道:「這倒也是。算了,不說這些了,還是請師祖為我們講一講,那時空穿梭 儀與時空隧道吧。」 緣滅微笑道:「時空穿梭儀就在我手上,那時空隧道就在我所住的山洞之中,我留在這 裡的目的就是為了守護它。」天麟大喜,笑道:「這樣說來,一切都已經就緒了。」 緣滅搖頭道:「不要高興太早,除了這兩個條件外,你還需要備其它一些條件,不然便 是有去無回,很難準確的回到這個時間段,有可能永遠停留在其它時間段,再也回不來。」 天麟臉色一驚,問道:「師祖,那我還需要具備哪些條件呢?」 緣滅道:「回去很簡單,難的是如何回來。為了保證安全,你須得具備三個條件:第一 ,你要尋找一樣吉祥之物,與你一起隨行;第二,創建一個還原點,以便時空穿梭儀能清 晰感應到,屆時才能送你回來;第三,時空隧道其實以及時空裂縫,寓意著毀滅。你要穿 越這毀滅之地,須得一樣生機勃勃的之物壓下那股毀滅之力,這樣才能減小你前去的危機 。」 天麟遲疑道:「這三個條件,我如何才能湊齊?」 緣滅道:「第一個條件須得你自己去找。第二個條件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至於第三個 條件,只怕要夢瑤出點力,才有機會找到那東西。」 海夢瑤道:「義不容辭,師祖只管吩咐便是。」 緣滅道:「據我所知,最具生命力的植物是一株小草,它有一個動聽的名字————天草。 此物十分重要,須得以它來鎮壓時空隧道的凶煞之氣,並創建還原點。」 海夢瑤道:「天草何在,我要往哪去找尋?「 緣滅沉吟道:「要找天草,先找萬象玄尊。」 海夢瑤一愣,驚訝道:「天地門的萬象玄尊?他可在海域。」 緣滅道:「正因如此,才要你出面。」海夢瑤道:「行,這事包在我身上。」 緣滅淡然道:「如此一來,剩下的就要看天麟了。」 聞言天麟問道:「師祖,您說的吉祥之物指的是什麼?我該如何找?」 緣滅沉吟道:「這個我無法回答,不過可以給你一點暗示,能否找到就要看你的運氣了 。」 天麟略喜,忙道:「師祖請講。」緣滅奇異一笑,低聲道:「何處來何處去。」 天麟驚奇,沉思了片刻,質疑道:「師祖的意思是讓我回到冰原去找?」 緣滅笑道:「孺子可教。"天麟稍稍安心,問道:」時間上有何限制?「 緣滅道:」你何時找到就何時開始,為免時間拖延太久,便以一個月為期限,你覺得如 何?「 天麟想了想贊同道:」應該足夠了,弟子這就趕回冰原,臨行前師祖可有教誨?「 緣滅笑道:」你很聰明,我就給你一點提議。吉祥之物很多,適合你的是什麼?「 天麟似懂非懂,笑道:」多謝師祖,弟子告辭了。「 海夢瑤見狀,輕聲道:」師祖保重,我們先走一步。「 緣滅笑道:」去吧,有了眉目再來找我。」海夢瑤含笑點頭,當即帶著天麟與紫寒離開 了。 片刻三人回到故居住處。 海夢瑤問道:「天麟,你打算一個人回去?「 天麟沉吟道:」這個我之前倒是沒有仔細想過,姐姐覺得呢?「 海夢瑤道:」你我此次各有要事,就看紫寒跟誰走。「 天麟道:」冰原酷寒,環境惡劣,紫寒姐姐不曾去過,只怕很難適應,不如跟著姐姐前 去找尋天草,我一找到吉祥之物就馬上回來。「 海夢瑤道:」我沒有意見,紫寒你覺得呢?「 紫寒其實很想跟著天麟去,可如今天麟已發了話,她也不反駁,當即頷首道:「我正想 跟著姐姐多學一點經驗。」 海夢瑤道:「如此,你就隨我到海域一遊。」 天道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分手。」 海夢瑤與紫寒有些不含,含情脈脈的看著天麟,誰也不開口。覺察二女的不捨,天麟 主動上前給了每一個人擁抱,隨即揮手離去,臉上帶著笑容。 目送天麟遠去,海夢瑤輕吟道:「我們也走吧,早日找到天草,我們就能與天麟相逢。 」 紫寒輕輕點頭,跟在海夢瑤身後,眨眼就消失在晨風中。 這一次,天麟南下,過程曲折,不但歷經了生死,在找尋的過程中還大費周折,一度 心灰意冷,卻又在最後關頭撥雲見霧。 對此,天麟滿心感觸,感慨人生變化莫測,從中學到了許多。 一南一北,來回穿梭。天麟此次北上,他能否找到屬於他的吉祥之物?地所謂吉祥之 物,又到底是什麼? 南來北住,浩劫移步。太玄火龜的南下,五色天域的高手的南行,勢必導致一場劫難 ,最終該如何化解?赤炎的追趕,新月等人的追逐。最終能否阻止浩劫的腳步? 綠娥能否認出天蜈神將的本來面目?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7月03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內容預告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內容預告 為了找尋吉祥之物,天麟北上冰原,途中再遇九虛強敵,雙方展開激烈交戰,其結果令人驚愕。回到冰原,天麟遇上玄藏九秘之一的摩耶,二者達成了一個協議。隨後,花影從五色天域回來,帶來藍光聖域和黑池玄域告急的噩耗,這讓玫瑰和牡丹異常焦急,商議之後決定返回五色天域。 天麟獲悉此事決定隨行,前往五色天域,協助玫瑰和牡丹化解危機。原本,天麟只想暫時解除玫瑰和牡丹的後顧之憂,卻不想五色天域形勢嚴峻,為了保護心愛之人,天麟與五色神王之間展開了一場鬥智鬥勇的戰爭,期間,聖女花傲月扮演了重要角色。 須彌山中,因太玄火龜的到來引發了一場混亂,正當太玄火龜要鎮壓須彌山的靈異時,新月、林雲楓等及時趕到,再一次借助赤炎之力將太玄火龜嚇跑。 同一時間,白頭天翁等五色天域的高手進入中土之後因為被九幽一脈的高手透露了行蹤,很快就遭到了除魔聯盟的圍攻,雙方展開了慘烈的戰鬥。 實體書版本 網上還沒有更新出來 本章全部為實體書版本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9月27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人物介紹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人物介紹 一夕如夢:人稱牡丹仙子,乃五色天域第一美女,身為藍光聖域的女皇,是五色神王最想得到卻又不曾得到的女人。 藍天虹:藍光聖域第一勇士,相貌英俊,實力不凡,一心暗戀牡丹,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最終為了保衛孤星雲崖而戰死。 不老玄尊:黑池玄尊的統治者,一心暗戀一夢如昔,可惜卻沒有福分。 小蘭:牡丹的侍女,嬌俏秀麗,青春動人。 陳玄:九虛門下第一高手,也是九虛門下唯一身兼正邪法訣於一身之人,曾奉命半途截殺天麟,最終負傷逃遁,沒有得逞。 無情老人:震宮七絕中排行老三,傳說實力驚人,從無敗績,最終死在天麟手裡。 鬼影旋:震宮七絕中排行老四,擅長空間之術,後死在影魔手裡。 巨靈神:震宮七絕中排行老五,死在日月神弓之下。 魔心鐵面:震宮七絕中排行老六,死在黎聖傑的神弓之下。 銷魂劍:震宮七絕中排行老七,實力猶在無情老人之上,經次於西邪王與仇若冰,後死在一夕如夢手裡。 西邪王:震宮七絕中排行老二,實力極其驚人,最終死在天麟手裡。 心藍:一夕如夢的侍女,乖巧可人。 藍柯:藍光聖域的元帥,藍天虹的大伯。 杜偉:藍光聖域的內務總管,在抵禦五色天域大軍進犯時戰死。 韓成宗:孤星雲崖守將,力戰身亡。 馬雲峰:黑池玄域的大將軍,在保衛血星璇時戰死。 鐵錚:黑池玄域的將軍,力戰而死。 郭若華:黑池玄域守將,力戰身亡。 翻江龍周九:黑池玄域高手,死在魔心鐵面手上。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一章 形勢逼人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一章 形勢逼人 蔚藍的天空,五色的雲彩,飛舞的蝶鳥,旋轉的煙霞,構成了一幅美輪美奐的景象。 五色天域空間極大,雖然無法與人間相比,卻也有四大區域,分別是東南方的五色天域、西南邊的藍光聖域、西北方的黑池玄域,以及東北方的魔雲大沼澤。 四大區域中,五色天域實力最強,佔地最廣,統轄了百分之八十的領地,主宰著這個世界。剩下三大區域裡,東北方的魔雲大沼澤佔據了百分之十的領地,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各自統御著百分之五的領地,艱難地與五色天域周旋了數千年,至今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魔雲大沼澤是一處凶獸出沒的詭秘之地,因為過於荒涼,五色天域、藍光聖域、黑池玄域都避而遠之。 目前,五色神王正派兵攻打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領軍的主帥出自震宮,乃震宮七絕中排行老三的無情老人,以冷酷無情而揚名五色天域,手段極其狠辣,可謂鐵石心腸。其他高手有七絕中的老四鬼影旋、老五巨靈神、老六魔心鐵面。 為了阻止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聯手,無情老人與巨靈神率軍一萬大軍攻打藍光聖域,鬼影旋與魔心鐵面同樣率軍一萬攻打黑池玄域,雙方同時進攻。 面對這種情況,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全力反擊,雙方展開了殊死搏鬥,戰況極其慘烈,一時間陷入了僵持。 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地少人稀,再加上連年交戰,根本無力與五色天域對抗。但他們依舊誓死抵抗,拚死反擊,使得五色天域的進攻受到了極大阻礙,雙方陷入了僵持狀態。 此時,五色神王責令臥雲居士與玄陰鬼母協助震宮,務必在半個月之內拿下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之後再進入人間。 隨著臥雲居士與玄陰鬼母的加入,原本努力維持的僵持局面,也很快被打破。五色天域的大軍長驅直入,直逼藍光聖域的孤星雲崖與黑池玄域的血龍星璇。 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死守天險,憑借孤星雲崖與血龍星璇的地理優勢,與五色天域展開了最後的決戰。 由於地理優勢的先決條件,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暫時守住,可敗亡的形勢似乎已注定無法改變。 藍光聖域,孤星雲崖,這個號稱五色天域內最為神秘的地方,此刻正匯聚了大量的兵士,守護著這最後的一關。 在孤星雲崖的頂端,藍色的光芒淹沒了附近的一切,形成了一個藍光區域,看上去怪異而神聖。 站在這裡,藍天虹英俊的臉上滿是愁緒,深切的擔憂從他的眼神中展露無疑。作為藍光聖域的第一勇士,藍天虹曾是無數人崇拜的對象,是藍光聖域內無數百姓心中的英雄。 而今,外敵入侵,百姓們都希望心中的英雄能挺身而出,化解這場危機。然而形勢不由人。藍天虹雖有拚死之心,無奈匹夫之勇根本無法化解這場天大的危機。 無奈一歎,藍天虹抬頭看著前方那藍色的身影,那是藍光聖域的支柱,是百姓心中的女神。 作為藍光聖域的統御者,牡丹仙子一夕如夢智慧美麗,大氣高貴,一直深受百姓愛戴,主張和平共處,反對五色神王的暴力統治,與其對抗到底。 如今,藍光聖域面臨絕境,牡丹仙子一夕如夢心情沉重,一個人獨自來到這孤星雲崖,遙遙的注視著敵人的動靜。 緩步上前,藍天虹來到牡丹仙子一夕如夢的身旁,輕聲道:「聖主,身體要緊,莫要太過操心。」藍色身影聞言轉身,露出一張絕美的容顏,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一夕如夢的美有些特別,高貴典雅,給人一種威儀,少了幾分柔美。她的臉蛋是鵝蛋型;肌膚如雪,五官精緻,深邃的雙眼含著幾分神秘,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成熟美,少了幾分少女的天真與無邪。 看著藍天虹,一夕如夢臉色平靜,輕聲問道:「前方戰事如何?可有新的變化。」一夕如夢的聲音十分動聽,但卻含著一種威儀,讓人不敢有絲毫褻瀆之心。 微微低頭,藍天虹避開一夕如夢那令人心動的眼神,回答道:「目前暫時還沒有新的變化,估計敵人正在商議對策。」 一夕如夢道:「以我們目前的情況,估計還能維持多久?」 藍天虹遲疑了一下,低聲道:「回稟聖主,若敵人不強行硬攻,大概可以維持一月。若敵人採取強攻政策,我們最多……最多能支持十日。」 一夕如夢身體一震,回身看著遠方,輕聲問道:「黑池玄域那邊可有消息?」 藍天虹道:「我們已派出三批高手前去聯繫,至今沒有任何消息。」 一夕如夢輕歎道:「看來這一次五色神王是鐵了心,非要將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連根拔起。」藍天虹道:「就我估計,黑池玄域那邊只怕也是凶多吉少,這一次再也無法支援我們。」 一夕如夢沉吟道:「眼前的形勢要相互支援顯然已經太遲,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派人去魔雲大沼澤探一探那裡可有適合暫避之地。」 藍天虹道:「魔雲大沼澤乃蠻荒之地,我們以前就曾多次探查,結果都不盡人意,此次只怕也找不出適合棲身之地。」 一夕如夢苦澀道:「事到如今,不得不為。你再派人前去尋找,那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藍天虹遲疑道:「即便找尋適合暫避之地,只怕尋常百姓也難以在那裡生存。」 一夕如夢道:「適應環境是人之本能,什麼事情都有第一次。」 藍天虹頷首道:「既然聖主這樣認為,我這就派人前去找尋。」話落轉身,藍天虹疾步離去。 送走了藍天虹,一夕如夢自語道:「數千年抗衡,最終仍舊逃不過敗亡的命運,難道這就是我們的宿命,注定生生世世都要屈服在五色神王的手裡?牡丹你在哪裡,為何一去不返杳無音信?」幽幽的聲音漸漸散去,很快四周就恢復了平靜。 不知何時,藍天虹再一次來到孤星雲崖之上,腳步變得急促了一些。 覺察到此事,一夕如夢迴身看著他,問道:「什麼事?」 藍天虹略顯興奮,急切道:「回稟聖主,黑池玄域的不老玄尊來了。」 一夕如夢聞言一震,忙道:「速請玄尊來此一敘。」藍天虹應了一聲,立馬便轉身離去。 片刻,藍天虹帶著一位黑衣中年男子來到了孤星雲崖,與一夕如夢相會。 遠遠看去,那黑衣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高大威猛,不甚英俊的臉上掛著幾分冷酷,給人一種黑面閻羅的感覺。 含笑上前,一夕如夢笑道:「玄尊不辭辛苦前來這裡,如夢真是感激。」 黑衣中年男子嘴角微動,勉強笑了笑,沉聲道:「聖主不必感謝,我來也是為了我們雙方的存亡大事。」一夕如夢問道:「黑池玄域那邊情況怎樣?」 不老玄尊道:「原本還能堅持一陣,可自從玄陰鬼母出現後,情況就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如今敵人已打到了血龍星璇,就差沒有把我們連根拔起了。」 一夕如夢歎道:「我們這邊也差不多,那臥雲居士詭計多端,讓我們遭受了慘重的損失。」 不老玄尊道:「此次五色天域兵分兩路,顯然是想阻斷我們之間的聯繫,以便各個擊破。如今事已至此,他們的狡計算是得逞,我們得設法應對。」 一夕如夢道:「我們現在自顧不暇,根本無法聯手。我已經派人前往魔雲大沼澤找尋適合的棲息之地,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不老玄尊苦笑道:「這一點我也想到了,並派出高手去找,可結果卻不盡人意。」 一夕如夢問道:「如此,玄尊來這裡,可是已想到了什麼應對之策?」 不老玄尊歎息道:「我考慮了很久,若最終真的無力回天,只怕我們得背井離鄉,前往人間暫避。」 一夕如夢驚愕道:「人間?這個我倒是沒有考慮過,不過以目前的情況而言,尋常百姓根本無法穿越那層屏障,我們豈能只顧自己?」 不老玄尊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是萬不得已的選擇。在此之前,我們還得拚死反擊,直到大勢已去,實在無法挽回,才會考慮這個選擇。」 藍天虹道:「聖主,我覺得玄尊這個辦法值得考慮,只要我們活著,就有希望東山再起。而一般的尋常百姓,五色神王也不會殺他們,因為殺之無益,只會平添怨恨之聲。」 一夕如夢沉思不語,顯然這與她行事風格自相矛盾。 這時,一個藍光聖域的弟子突然來到這裡,大聲稟報道:「啟稟聖主,有一女子求見,說是聖主的故人。」一夕如夢聞言一愣,揮手道:「帶她來此。」 那弟子應了一聲轉身離去,很快就來了一位紫衣少女,年約十七八歲,正是聖女花傲月身邊的親信花影。 揮手遣走了那弟子,一夕如夢看著花影,詫異道:「是你!」 花影頷首道:「是我,很高興再次見到聖主與玄尊。」 不老玄尊哼道:「你來幹嘛,是來看我們笑話的?」 花影淡然道:「小女子還不至於那般狂妄,選在這時候上門嘲笑,那不等於是找死嗎?」 一夕如夢道:「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花影看了看藍天虹,輕聲道:「今日此來確有要事,聖主能否先請貴屬下離開。」 一夕如夢考慮了一下,沖藍天虹點了點頭,讓他暫時迴避一下。 很快,藍天虹離去,孤星雲崖之頂就只剩下一夕如夢、不老玄尊與花影三人。 這時,一夕如夢道:「說吧,有什麼事?」 花影道:「目前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的處境十分不利,大家心裡都知道。我此次前來,就是專門為了這件事,想要與兩位商議。」不老玄尊冷冷道:「我們之間有什麼好商議的。」 花影神情平靜,輕吟道:「商議的目的是為了保住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 一夕如夢驚訝道:「你有辦法退敵?」不老玄尊不信道:「你會這般好心?」 花影道:「這樣做不完全是為了你們,也是為了我家主人。」 不老玄尊哼道:「花傲月是五色神王座下聖女,她會幹冒大不韙,反對五色神王的統治?」花影道:「信不信由你們,我不想多費唇舌,事實最終會證明一切。」 一夕如夢問道:「就算我們信任花傲月,她真能化解我們的這一次危機?」 花影道:「我家主人一直以來就極力阻止神王發動這場戰爭,無奈神王一意孤行,我家主人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這次秘密前來這裡,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情,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的存亡,全都寄托在牡丹與玫瑰身上。」 不老玄尊質疑道:「這話怎講?」一夕如夢道:「就算牡丹與玫瑰趕回,特根本阻止不了這場危機。」 花影笑道:「牡丹與玫瑰自然無法阻止,可人間卻有人能夠阻止。而那個人,正好與牡丹、玫瑰相識,並且有很深的關係。」不老尊主問道:「什麼關係?」 花影道:「上次與你們交談後,我就去了一趟人間,正巧遇上了牡丹與玫瑰,也知道了不少人間的事情。就我瞭解,牡丹與玫瑰在進入人間後,先後遇上同一個少年,並同時喜歡上了那人。」 不老玄尊哼道:「竟有這事,簡直豈有此理。」 一夕如夢略顯質疑,問道:「那人是誰,牡丹與玫瑰竟會同時喜歡上他,到底他有何過人之處?」 花影笑道:「那人名叫天麟,今年十九歲,長的俊美絕倫。」 不老玄尊哼道:「這樣的人我黑池玄域多的是。」 一夕如夢沉吟道:「僅憑這些,似乎不足以吸引牡丹與玫瑰。」 花影道:「天麟聰明伶俐,實力驚人,不但牡丹、玫瑰喜歡他,人間也有很多女子都對他深愛不已。」 一夕如夢皺眉道:「如此花心之人,不值得牡丹與玫瑰去珍惜。」 花影道:「話不要說絕,你們沒有見過天麟,不知道天麟的魅力。對於女人,天麟身上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容易被他吸引。就我瞭解,天麟身邊的女人中,比牡丹、玫瑰漂亮的女人不在少數,其中據說有一位玉心姑娘,其容顏之美冠絕天下,就連我家主人都望塵莫及。」 不老玄尊質疑道:「人間有這樣的美女?」花影道:「千真萬確,絕非誇大其詞。」 不老玄尊哼道:「就算如此,難道僅憑一個天麟,就能化解我們的危機?」 花影笑道:「天麟的實力相當驚人,而他的身份更為奇特。在我返回之前,我曾與牡丹、玫瑰一起協助人間的正道高手與五色神王座下的五大神將一戰。那一戰慘烈無比,雪隱狂刀、藍發銀尊、黑金剛當場戰死,刀皇冷雲被俘,蛇魔與白頭天翁重傷,最終清影流光、赤影天狼及四星君出現,才化解了敵人的危機。」 一夕如夢驚訝道:「如此說來,人間的高手可真不簡單。」 花影道:「我曾仔細瞭解了一下,神王座下五大神將包括其手下共計有二十位高手,先後進入人間,目前活著的就僅剩天蜈神將絕欲、白頭天翁、蛇魔、白鶴仙子四人,其中刀皇冷雲已投靠人間正道。而天蜈神將絕欲當初帶入人間的天蜈宮六大高手,有四位都在同一天死在天麟手裡。」 不老玄尊驚疑道:「天麟真有這等本事?」 花影道:「實話相告,天麟的這些本事並不足以化解你們的危機,真正能扭轉局面的還是天麟的身份。當年神王用詭計騙入人間的兩大凶煞,在二十年前雙雙死在同一人手裡。那人名叫陸雲,人稱七界之神,天麟正好就是他的兒子。」 不老玄尊聞言一震,脫口道:「你說的兩大凶煞,就是當年在五色天域橫行無忌,連五色神王都為之頭痛的那兩位?」 花影點頭道:「不錯,就是他們。」一夕如夢驚訝道:「陸雲真有那麼厲害?」 花影笑道:「我沒有見過,只是耳聞。不過就我所知,陸雲與人間正道有著極深的關係。天麟作為他的兒子,身份已天下皆知,人間最大的兩股勢力易園與除魔聯盟都全力支持他。」 不老玄尊驚疑道:「天麟身份如此特殊,他肯冒險來此協助我們?」 花影笑道:「那就要看牡丹與玫瑰在天麟心中佔據著什麼樣的地位。」 一夕如夢道:「既便天麟來此,那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很難化解現在的形勢。」 花影道:「目前的情況確實十分危急,五色神王已經下令,十日之內務必要拿下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你們已經迫在眉睫,須得馬上聯繫牡丹與玫瑰。」 不老玄尊道:「此時此刻派人前往人間,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一夕如夢道:「理論上還來得及,可實際上我們不知道牡丹與玫瑰的下落,這找尋需要花費時日,加上往返的時間,只怕有些懸啊。」 花影道:「此事不必擔憂,我馬上即將前往人間,將這裡的一切告訴牡丹與玫瑰,讓她們設法將天麟帶回。」不老玄尊質疑道:「你真的這般好心?」 花影道:「不怕實話告訴你們,我家主人認為神王入侵人間是他此生最大的錯誤,這是唯一扳倒神王的機會,因此才會特意派我前來與你們取得聯繫。若要對你們不利,我家主人大可置之不理,任由神王的手下將你們消滅,何必勞師動眾,冒這樣大的風險派我來告訴你們這些事情?」 不老玄尊聞言不語,一夕如夢輕聲道:「莫要介意,我們也只是出於謹慎,不得不多加小心,畢竟這是關鍵時刻,稍有差池就可能會一生後悔。」 花影道:「你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也並不介意。此次前來,其實也是有事與你們商議。」不老玄尊詫異道:「還有什麼事情?」 花影道:「就一點小事,需要你們幫忙。這次回來,我發現五色神王加強了戒備,要想從那裡進入人間,極為可能被其發現,因而這次進入人間,須得你們幫忙,從這裡進去。」 此言一出,一夕如夢臉色微變,沉吟道:「此事雖小,卻關係到我藍光聖域的安危,你讓我如何能完全信任你。」 花影道:「我知道你有些為難,所以才與你們商議。若你實在不放心,不妨派一位高手隨我一起進入人間,到時候就可知道我之所言是否屬實。」 一夕如夢有些為難,扭頭看著不老玄尊,問道:「玄尊覺得呢?」 不老玄尊道:「我覺得他的這個提議很不錯,可以考慮。」 一夕如夢道:「眼下戰事吃緊,若再派出高手前往人間,這對我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不老玄尊明白這話的意思,沉吟道:「那就只能賭一賭運氣,畢竟我們如今已然是這樣的處境。」 一夕如夢考慮了一陣,最終拿定了主意,對花影道:「我派牡丹的一位侍女隨你前往,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花影正色道:「放心吧,這事關係到我家主人的安危,我即便不為你們著想,也要為我家主人考慮。」 一夕如夢頷首道:「事不宜遲,我馬上派人叫來牡丹的侍女,稍後就送你前往人間。」 花影不語,點頭同意,靜待一夕如夢的安排。很快,一夕如夢派人叫來牡丹的侍女小蘭,讓她隨花影一道前往人間找尋牡丹。 臨別前,一夕如夢叮囑道:「小蘭,此行關乎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的存亡,你一定要找到小姐,讓她設法化解這場災難。」 小蘭看上去十六七歲,乖巧可愛,輕聲道:「聖主放心,小蘭一定完成任務,早日把小姐帶回來。」一夕如夢微微頷首,隨即領著花影與小蘭離開了孤星雲崖,親自施法送她們前往人間。 狂風呼嘯,大雪紛飛,漫天的寒流籠罩著北國大地。對於冰原,風雪是常見的事情。可像如今這樣,持續數日的暴雪,無疑是一場罕見的奇景。 迎風而立,玲花看著鋪天蓋地的暴雪,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失意。不遠處,趙玉清與陳玉鸞也看著這場暴雪,時不時交談幾句,隱約可聞歎息之聲。 這時,玲花的身邊多了一個身影。扭頭看著身旁的林帆,玲花輕聲道:「師兄,怎麼來了?」 林帆含笑道:「我傷勢已基本痊癒,跟屠大俠與刀皇冷雲練了一會刀法後,便出來散散心。」玲花淡淡而笑,問道:「練得怎麼樣了?」 林帆道:「冷雲不愧有刀皇之名,對於刀法一道可謂是登峰造極,給了我很大啟示,讓我對刀法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目前,我已經大致掌握了雷霆三式的第一式,雖然還不夠嫻熟,但卻已經能發揮出超強的威力,連刀皇冷雲都險些接不下這一招。」 玲花笑道:「雷霆三式乃絕世刀法,非一朝一夕能夠練成。師兄短短數日就已經領會了第一式的精髓,真是可喜可賀之事。以後師兄要更加努力,早日練成雷霆三式,那時候你就可以保衛冰原的和平。」 林帆正色道:「師妹放心,我會拼盡全力保護冰原,保護你們。現在難得休息,不如我們到風雪中去散散心。」 玲花偏頭看著林帆,見他眼中滿是期待,不由得淡雅一笑,頷首道:「只要師兄願意,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林帆聞言一笑,當即拉起玲花的手,朝著天空飛去,眨眼就消失了蹤影。 不遠處,陳玉鸞看到這一情形,笑道:「他們之間感情很深。」 趙玉清輕歎道:「他們自幼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從不曾分離。」 陳玉鸞笑道:「這樣的感情很單純,也很真摯。」趙玉清複雜一笑,神情怪異,並未言語。 覺察到趙玉清的反常,陳玉鸞回頭看著他,略顯驚訝的問道:「谷主前輩怎麼了?你似乎對林帆與玲花的這段感情不怎麼看好。」 趙玉清苦笑道:「盟主覺得他們能白頭偕老嗎?」 陳玉鸞聞言一愣,脫口道:「他們青梅竹馬,感情極好,自然能白頭到老。」 趙玉清苦澀道:「若真是如此自然最好,可世事無常,冰原面臨浩劫,很多事情都是變化的。」陳玉鸞遲疑道:「谷主前輩是想說,林帆與玲花很難平安度過這場浩劫?」 趙玉清臉色複雜,輕歎道:「作為騰龍谷的下一任谷主,林帆會經歷很多波折。作為林帆生命中的女人,玲花會遭遇很多事情。」 陳玉鸞聞言一震,質問道:「為何如此?」趙玉清歎息道:「宿命如此,不可違逆。」 陳玉鸞臉色憂慮,歎息道:「這樣的宿命,他們此時可知?」 趙玉清遲疑道:「林帆不知,玲花卻早有所覺。」 陳玉鸞苦笑道:「難怪玲花這般沉靜,原來她早就預感到了某些事情。只是這真就不能改變,不能阻止嗎?」 趙玉清道:「世人無數,並非每個人的宿命都能出現奇跡。若強行阻止,只會引火燒身,得不償失。」 陳玉鸞幽幽一歎,不再言語,心中多少有些惋惜。 遠處,林帆與玲花在狂風暴雪中你追我逐,宛如孩童般遊戲,不時傳出輕快的笑聲。 輕笑一聲,玲花在風雪中左右閃避,口中嬌笑道:「師兄來啊,快來抓我啊。咯咯,沒抓住,我躲。」林帆笑道:「看你往哪跑,這一次我定要抓住你。」 加速追趕,林帆來勢洶洶,可實際上卻刻意讓著玲花,有意不抓她。 半晌,兩人玩累了,林帆適時抓住玲花,將她擁入懷中,笑道:「這次跑不掉了,看我把你吃了。」 低頭,林帆在玲花臉上親了一下,這讓玲花又羞又喜,身體一下子軟了。 見狀,林帆有些激動,忍不住低頭吻上了玲花的雙唇,雙手緊緊抱著她。 玲花羞喜交加,期待中帶著幾分害羞,默默的回應著他。 那一刻,林帆與玲花陶醉其中,誰也不肯醒來。 半晌,玲花嬌吟一聲,輕輕推開林帆作怪的雙手,紅著臉道:「師兄討厭,欺負人家。」 林帆一臉興奮,激動道:「玲花好美,師兄愛死你了。」 玲花聞言笑了,低吟道:「玲花也愛師兄,想把一切都獻給師兄,只是沒有適合的時機。」 林帆摟著玲花,柔聲道:「別急,會有那一天的,師兄會好好疼愛你的。」 玲花笑笑,輕吟道:「師兄還記得以前的事嗎?」 林帆道:「與你在一起的每一件事情,師兄都記得。」 玲花笑吟道:「是嗎,那師兄還記得鏡湖嗎?」 林帆道:「記得,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們追蹤雪域三妖穿過了一層結界,在那裡遇上了鏡湖。」 玲花淺淺微笑,表情複雜,低聲問道:「師兄還記得在鏡湖之中,我們看見的那株奇花嗎?」 林帆回憶道:「當時我說那花並蒂雙生,世所罕見。師妹問我,並蒂雙生,這是不是指我們倆,我回答說或許吧。」 玲花將頭靠在林帆肩頭,目光凝視著遠方,幽幽問道:「若是現在我再問師兄,你說我們會是一株並蒂雙生的奇花嗎?」 林帆考慮了一下,回答道:「並蒂雙生,永不分離。我想我們應該是的。」 玲花笑了,笑的有些奇怪,笑得有些複雜。「並蒂雙生,誰先凋謝呢?」 林帆笑道:「既然是並蒂雙生,自然是同時凋謝,這樣才能白頭到老。」 玲花身體一震,幽幽問道:「師兄,我們會白頭到老嗎?」 林帆沉聲道:「會,一定會的!」 玲花回頭看著他,眼中洋溢著微笑,輕輕問道:「師兄,若是有一天我先離開了,你會傷心嗎?」林帆驚疑道:「幹嘛這樣問?」玲花道:「你先回答。」 林帆道:「我自然會傷心,不過我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玲花聞言激動不已,雙唇微微顫抖,好一會才恢復平靜,柔聲道:「師兄不必傷心,若是有一天我離開了,我的心會永遠留在你身旁,陪著你一直到老。那時候你要時常微笑,告訴我你過得很好,我的心便會永遠不老。」 林帆罵道:「盡說傻話,有師兄在,就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要走也是師兄先走,輪不到你。」 玲花笑笑,並不搭話,心中卻自語道:「師兄,你不會有事的,我會保護你,直到你成為真正的強者,成為冰原的希望。」 見玲花不說話,林帆也不再多提那事,岔開話題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玲花輕吟道:「冰川開始融化,師兄不想看看嘛?」 林帆愕然道:「冰川融化有什麼好看的?以往每年都能見到,今年不過是提前了。」 玲花道:「今年的情況不太一樣,冰川的融化都是師兄造成的。」 林帆驚奇了,問道:「怎會是我造成的?」 玲花幽幽道:「飛龍鼎現世,太玄火龜脫困,導致冰原的氣候發生巨變,這不都與師兄有關嗎?」林帆聞言一震,苦笑道:「這些確實與我有關,可惜我也不想啊。」 玲花道:「很多事一旦發生了,就無法挽回了。師兄既然種下了前因,自然就要承擔後果。」林帆頷首道:「你說得對,我犯下的錯,自當由我去彌補。」 玲花輕吟道:「如此,這冰川融化,師兄更應該看一下。」 林帆道:「或許你說得對,我確實應該看一下。」 縱身而起,林帆抱著玲花懸浮在半空之上,目光凝視著遠處的冰川,果然發現不時有冰川碎裂、倒塌、融化的現象。 對此,林帆不甚驚訝,他只是默默的看著,心情頗為複雜。 玲花依偎在林帆懷中,聆聽著他的心跳聲,不知不覺中便睡著了。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二章 玄水晶珠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二章 玄水晶珠 離開了冰原,林雲楓帶著許潔、林依雪、揚天、新月四人一路追趕,尋找著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的蹤影。 為了阻止太玄火龜將災難帶入中土,林雲楓一行五人全速前進,在黃昏時分飛出了冰原的範圍。 此時此刻,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已到了須彌山,雙方之間相差了至少兩千里,幾乎就是一夜的時間。 由於第一次離開冰原,新月對於中土的環境與風貌都十分陌生,很多不明白的事情都由林依雪一一解答。 是夜,林雲楓帶著四人連夜兼程,一路追趕。 由於不知道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所走的路線,林雲楓只能憑著感覺一路往南,前方斜對著須彌山。 一夜追趕,林雲楓等五人於第二天早上越過了須彌山地界,正好與太玄火龜、金翅血影錯開。 同一時間,司徒晨風、綠瑩等六人從除魔聯盟直奔冰原,所走的路線正好是穿越須彌山的另一邊,剛好與林雲楓五人錯過,也正好與太玄火龜錯開。 如此,三方交錯,以須彌山為中心,誰也不曾碰上。 清晨,經過連續一夜趕路的林雲楓五人來到了黃河上空,看著腳下翻滾的河水,林雲楓不由放慢了腳步。 許潔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問道:「雲楓。怎麼了?」 林雲楓沉吟道:「很奇怪,我們追了一夜,竟然沒有追上太玄火龜,難道是我們追錯方向了?」 揚天道:「這裡已經是中原地界,照說太玄火龜一路南下應該就朝著這個方向,怎麼會毫無動靜,難不成是我們追過頭了?」 許潔道:「追過頭的可能性我覺得不大,追錯了方向倒是有可能。」 林依雪道:「冰原很大,太玄火龜與我們所處的位置不同,其南下的方向雖然一致,可偏差至少數百里。我們追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太玄火龜的任何痕跡,很可能是偏移了方位。」 新月道:「聽說易園弟子遍佈天下,除魔聯盟的弟子也隨處可見。要不我們找人問一問,看中土這邊可知道一些情況。」 林雲楓頷首道:「新月的提議很不錯,你們暫且呆在這。我下去找人問一下。」微光一閃,人影消散,林雲楓眨眼就消失了。 懸空而立,新月留意著四周的情況,對於滾滾黃河頗為驚訝,忍不住問道:「這條河好大,應該很有名吧?」 林依雪笑道:「這是黃河,是華夏神州兩大河流之一,孕育了無數生靈。當年,修真六院之一的天劍院就坐落在黃河邊。離此不遠。」 許潔聞言思緒萬千,懷念道:「還記得當年的六院會武,那是多麼的精彩,一切都宛如發生在昨天。」 揚天笑道:「據說當年六院會武很是精彩,陸雲一鳴驚人,揚名天下,踏上了逆天之路,造就了七界之神的傳說。」 許潔感慨道:「當年六院各有傑出人才,以天劍院的劍無塵最為有名,其次是我師姐滄月,接下來是菩提學院的本一、道園的無妄、儒園的畢天,以及易園的李宏飛、張傲雪。當時,陸雲與雲楓都還默默無聞,天劍院的無心也甚為低調。直到六院會武之後,陸雲才一鳴驚人,與劍無塵結下死仇,二人從此恩怨不斷,平添了許多麻煩。」 新月道:「聽說這些傑出之人,有不少後來都死了。」 許潔輕歎道:「是啊,不少人都未能躲過那場劫難。當年,儒園的畢天與易園的李宏飛師兄都喜歡傲雪師姐,兩人為了營救傲雪師姐,雙雙戰死華山,死在劍無塵手上。道園的無妄據說曾與妖皇裂天一戰,身負重傷下落不明,直N-十年後,他的傳人季華傑出現,才道出他已然死去的消息。」 林依雪道:「加上本一大師的失蹤,無心的死去,陸師伯等人的歸隱,整個修真六院除了爹娘之外,幾乎已找不到什麼傑出之人。」 揚天道:「當年的那場浩劫犧牲了太多可造之材,以至於這二十年來,修真界幾乎就沒有出現什麼傑出之輩。如今,太玄火龜出世,浩劫再次逼近,這一次又有多少人能僥倖存活下來?」 新月輕歎道:「浩劫起於冰原,已吞噬了太多的生命,只希望這場劫難能早點離開。」許潔道:「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阻止這場災難,希望能有所改善。」 微光一閃,林雲楓突然回來,表情有些古怪。 林依雪見狀,問道:「爹爹,可是探聽到什麼消息了?」 林雲楓看了看四人,沉聲道:「我剛從除魔聯盟弟子口中得知,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目前正在須彌由中,而五色天域也有五位高手進入了中土,目前也正在這附近一帶,具體位置暫時還沒有查明。」 許潔驚訝道:「那聯盟可有什麼應對之策?」 林雲楓苦笑道:「原本海域高手已趕到聯盟,可如今他們卻趕往冰原,據說已進入冰原地界。正好與我們錯開了。」揚天問道:「都有哪些人?」 林雲楓道:「他們一行六人,分別是司徒晨風、北風、佛聖道仙、綠瑩、焚天、寒玉陽。」揚天驚訝道:「全都是罕見的高手,這一組的實力可真是夠強,可惜剛好錯開。」 新月問道:「我們目前怎麼辦?」 林雲楓沉吟道:「五色天域的五人身份不詳,太玄火龜身在須彌山,估計危害較大。我們目前只能權衡利弊,先趕往須彌山。」 林依雪質疑道:「太玄火龜跑到須彌山去幹什麼?」許潔推斷道:「估計是去招兵買馬。」揚天質疑道:「以太玄火龜的性格,這似乎不大可能。」 新月道:「金翅血影比較狡猾,或許太玄火龜是聽了他的話。」 林雲楓道:「這裡距離須彌山不遠,我們用不著去亂猜,直接趕去便是了。」許潔擔憂道:「以我們目前的實力,若是與太玄火龜碰頭,根本佔不到便宜。」林依雪道:「我們可以量力而為,適當的牽制住太玄火龜,先把它穩在須彌山,然後再想辦 法。」 揚天道:「依雪所言有理,我們只要設法將太玄火龜拖延住,北風等人到達冰原後立馬就會趕回來,那時候我們集眾人之力,再去對付太玄火龜。」 林雲楓道:「目前也只能如此,走吧。」掉轉方向,林雲楓帶著四人朝須彌山而去。上午辰時未,林雲楓一行五人來到須彌山附近,暫時停止了前進。 看著連綿起伏的須彌山,揚天沉聲道:「此地靈異眾多,須得小心謹慎。」 林雲楓道:「須彌山幅員遼闊,方圓數千里,極具神秘色彩。眼下,太玄火龜不知下落,未免發生意外,大家切記收斂氣息,我們暗中尋找。」 許潔道:「若然太玄火龜一開始的目的地就是須彌山,那麼它們從北邊而來,進入須彌山的方向就應該在須彌山附近。而我們目前所處的位置在須彌山之東南方,彼此相差甚遠。」林依雪道:「娘的分析很有道理。」 新月道:「雖有道理,可我們現在不能繞著須彌山回南邊,那會多走很多彎路,且浪費大量時間。」 林雲楓道:「新月之言正合我意,我打算借助揚天身上木魈的特殊能力找尋太玄火龜。」揚天道:「木魈乃乙木之精,在這裡找人確實很便利。只是它對太玄火龜有著潛意識的恐懼。不願正面與之接觸,因此最多能鎖定一個大概的方向與範圍。」 林雲楓道:「這樣已經足夠了,剩下的我們自己想辦法。」 揚天聞言,當即喚出木魈,讓它搜尋太玄火龜的大致方位。木魈一閃而逝,消失了蹤影。片刻之後,木魈就返回,以特殊的方式與揚天交流了一陣,然後就躲入了揚天身上。 看著眾人,揚天道:「就木魈所述,太玄火龜目前正位於我們的西北方,至少隔著四百里。」林依雪好奇道:「木魈既然這樣厲害,為何不能查出太玄火龜的準確位置。」 揚天解釋道:「太玄火龜屬性是火,木魈屬性是木,二者正好相剋。一旦木魈的氣息靠近太玄火龜就會引起它的注意,因此木魈根本不敢靠近太玄火龜,只能查出一個大致的範圍。」許潔道:「走吧,先找到太玄火龜,然後再根據情況制定應對之計。」縱身而起,許潔一馬當先,朝西北方向飛去。 為避免引起須彌山靈異的注意,一行五人低空飛行,不時穿梭於山林之中,盡可能的隱藏各自的氣息。 上午巳時三刻,林雲楓一行五人來到一處斷崖下,暫時停止了前進。 眼前,一處瀑布非常壯觀,非常美麗,瀑布之下是一個深水潭,潭中立著一條石柱,直徑六 尺,高有數丈,看上去十分怪異。 看著這一幕,林雲楓眉頭微皺,沉吟道:「這地方有些古怪。」 揚天頷首道:「我也感覺到了,這裡應該有某種靈異在此修煉,設下了一個屏蔽結界。阻礙一切探測波靠近。」 林依雪驚疑道:「好奇怪,那水潭之中的石柱是如何而來,這似乎不合常理。」新月輕聲道:「若是靈異所為,刻意吸引大家的注意力,這就不難解釋。」 許潔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新月道:「我覺得這石柱只是一個障眼法,真正的危險在水潭之中。當然,我們可以置之不理,繞開這裡繼續前行。」 林依雪不捨道:「好難得遇上這樣神秘的地方,就此離開,真是有些遺憾。」 林雲楓道:「須彌山中多靈異,我們是外來者,不宜冒犯這裡的生靈。還是暫且繞行,先去找太玄火龜。」 林依雪有些不高興,跑到許潔身邊,拉著她的手臂。嬌聲道:「娘,好難得來一趟,我們就瞧一瞧嘛。」 許潔道:「我們此行關乎天下安危,並非兒戲。聽你爹的話,以後有空再來一探究竟。」林依雪有些不悅,但卻不敢違背爹娘的意思,悶悶不樂的跟著繞道而行。 然而就在此時,水潭中突然射出一道水柱,那水柱頂端有一個圓形發光體,看上去就像是一顆閃光的石球,在水柱的支撐與作用下快速旋轉,發出嗡嗡的聲音。 驚呼一聲,林依雪顯得有些興奮,嬌聲道:「這水潭一定有古怪,我們剛說走它就冒出一條水柱,顯然是想留住我們。」 林雲楓沉吟道:「水潭的古怪那是一眼可知,問題是這古怪對我們而言。預示著什麼事情?」揚天道:「既然避不開,那就一探究竟。這須彌山雖然神秘,卻還嚇不倒我們。」 許潔道:「僅這水柱似乎還不夠吸引人,犯不著我們在這裡浪費精力。」話落,水潭中的水柱情況突變,就好似聽到了許潔的話語。 那時候,垂直朝天的水柱突然開始彎曲旋轉,繞著那條石柱有規律的轉動,頂端的石球開始轉變色彩,從白色變成黃色,繼而是青色、紫色、紅色。最終成了黑色。 見此情況,揚天皺眉道:「奇怪,這石球的光芒變來變去,就這樣耍著花樣,到底它想表達什麼呢?」新月道:「或許它只是希望我們留下,不要離開。」 許潔不甚明白,問道:「此話怎講?」 新月眼神微動,輕吟道:「我在想,眼前的一切若是須彌山中的靈異所為,其目的不外乎三種情況。第一,欲對我們不利;第二,在暗示我們;第三,毫無目的,只是為了展現自己。」林依雪聞言眼珠一轉,嬌聲道:「揚天叔叔,你的木魈不是很厲害嗎。它知不知道這水潭中藏著的是什麼靈異啊?」 揚天搖頭道:「我暗中問了.這水潭有些古怪,木魈雖然能感應到靈異之氣,卻無法探測水中靈異的具體來歷,這是很罕見的事情。由此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這水潭之中隱藏的靈異,絕非尋常之輩。」 林依雪有些失望,輕聲道:「當日嘯天叔叔曾告訴我,這須彌山有九大靈異,他便是其中之一,剩餘八位中,嘯天叔叔知道四位,分別是一柱擎天、旋影、石菩薩、湖生九葉蓮。不知眼 前這水潭之中的靈異,會不會是須彌山九大靈異之一呢?」 新月道:「要知道其實不難,但卻要逼出這水潭之中的靈異,等於是將它當著敵人看待。」林依雪看了林雲楓一眼,問道:「爹爹,你覺得呢?」 林雲楓看著旋轉的水柱,沉吟道:「這水潭之中的靈異顯然能知曉我們的談話,它這樣旋轉變化,似乎並無什麼惡意。將其當做敵人對待,那似乎不太妥當。」 許潔問道:「那該如何是好?我們不能在這裡浪費太多時問。」 林雲楓看了看眾人,目光最後落在林依雪身上,輕聲道:「你已掌握御風之術,若是風之力與水之柔相結合,你覺得會是什麼?」 林依雪有些驚愕,想不到爹爹會突然問起這個,當即陷入了沉默。許潔道:「風無形無色,水剛柔結合,這二者似乎相剋,很難結合。」揚天道:「我覺得水與風相生相剋,關鍵看誰佔據主動,佔據優勢。」林雲楓道:「不要提醒太多,這需要依雪自己去領悟。」 林依雪抬頭看著林雲楓,輕聲道:「風生水起,相生相剋。爹爹問我這個,可是想讓我出手,試探一下這水潭的深度?」 林雲楓頷笑道:「不錯,還算有幾分小聰明。」林依雪嬌哼道:「這是大智慧,才不是小聰明。」林雲楓笑而不語,許潔罵道:「一點也不謙虛,真是不害羞。」 揚天笑道:「好了,時間不早了,還是看一看依雪的手段吧。」 林依雪聞言,當即收斂心神,緩步走到水潭邊,雙手緩緩舉起。週身氣流旋轉。那∼刻,林依雪施展出御風之術,借助風之力,強行將潭水捲起,使其飛向半空。由於水潭不小,加之瀑布一直在注入河水,林依雪要想掏空水潭十分困難。 對此,林依雪早有準備,知道拖得越久自己承受的壓力越大,因此她一鼓作氣,瞬間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一舉將潭水捲上半天。 靜立觀望,林雲楓、許潔、揚天、新月四人目不轉睛,注視著水潭的情況,發現潭水掏空之後,露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一根石柱生長在一塊巨石之上,正是之前冒出水面的那條石柱。在巨石旁邊,一個黝黑的深洞直徑不過數尺,洞中溢出大量的玄陰之氣,形成一個稀薄的淡影,繞著那石柱繼續旋轉。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間,隨即林依雪吃緊,不得不收回風之力,潭水當即回落,重重的擊打在深坑之中,產生了巨大的聲響。 輕噓一口氣,林依雪退後一丈,驚疑道:「奇怪,那傢伙藏在深洞之中,明明已露出了行藏,卻為何不肯現身一見?」 揚天道:「世上靈異萬千,性格萬千。或許此地的靈異生性膽小,不敢出來一見。」新月沉吟道:「我在想,那深洞之中藏的或許不是靈異,而是一股靈氣。」 許潔驚愕道:「靈氣?它會自己作怪?」新月遲疑道:「作怪的不是它,而是眼前這條石柱。」此話一出,那聳立在水面之上的石柱突然下沉,眨眼就消失不見。 林依雪驚呼道:「新月姐姐真厲害,一下子就猜中了。」 林雲楓皺眉道:「新月的猜測看來是真的。只是這石柱故意吸引。其目的是什麼呢?」新月道:「我覺得依雪不妨進入深洞之中試一試機緣。」 許潔擔憂道:「這可不是兒戲,說不定有危險。」 林依雪一臉期待,嬌聲道:「娘,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說完,林依雪不待許潔回答,便縱身跳入了水潭之中。 許潔一驚欲要阻攔,卻被林雲楓攔下。「不要阻止她,就當是一次歷練。」許潔輕輕一歎,滿是擔憂,目光凝視著水面。揚天與新月一旁不言,二人各自注視著水潭的情況,等待著林依雪的歸來。 且說林依雪進入水潭之後。護體結界將潭水阻隔在一尺之外,整個人朝著那深洞落去,不一會就進入了裡面。 潭底的洞穴入口不大,可下面卻逐漸寬敞,越是往下水溫越冷,玄陰之氣越重,讓林依雪都感到有些不適。 大約半晌,林依雪下沉了至少三百丈,這才來到洞底,那兒十分寬敞,四四方方,就像一問石室,看上去古怪。 留意著四周的情況,林依雪發現這裡有一股光亮,來源於石室正中的石台上。 那是一個造型奇特的石台,大小不過數尺,在石台表面刻著一些水紋圖案,組成了一幅八卦圖,中間是一個小孔,一枚淡藍色的晶球懸浮在小孔上方,與石台之間相隔數寸,就像是凌空而立,頗有幾分神秘味道。 看著那枚淡藍色的晶球,林依雪驚訝極了,正打算上前摘取時,她體內的風動隨心突然開口,阻止了她的魯莽。 「不可妄動,這是罕見的玄水晶珠,乃水之精魄,天地神物。」林依雪振奮道:「如此神物,必然有著神奇功效,快與我說說。」風動隨心道:「越是神奇的東西,越是凶險,非有福之人不能承受。」 林依雪問道:「你看我是否能夠承受?」 風動隨心毫不客氣的道:「以你的命格,還承受不起。此行不過是為人作嫁,不過你也會得到一些好處。」 林依雪驚愕道:「為人作嫁,為誰?我又能得到哪些好處?」 風動隨心道:「這個我不便過多透露,至於好處倒是可以告訴你,它會讓你修為大增,且青春常駐。」林依雪驚喜道:「真的?」 風動隨心肯定的道:「真的。」林依雪問道:「那我要如何取得此物?」 風動隨心沉默了片刻,輕聲道:「此物很奇特,無法取到手中。須得以你的身體為爐鼎,讓它寄存在你的身體之中。現在,你慢慢靠攏。輕輕張口將其吸人。」 林依雪微微頷首,小心翼翼的走到石台前,低頭靠近那玄水晶珠,慢慢的張開嘴,稍稍用力就將其吸入了口中。 林依雪沒有絲毫感覺,就彷彿吸了一口空氣。感覺不到口中有任何異物。站直身體,林依雪質疑道:「我吸進去了?」 風動隨心道:「是的,已經在你體內,只是你感覺不到。」林依雪不解道:「為什麼這樣?」 風動隨心道:「因為你並非宿命之人,所以感應不到它的存在。」林依雪問道:「那誰才是宿命之人呢?」 風動隨心笑道:「宿命之人,就是你的真命天子。」 林依雪聞言一震,臉上流露出嬌羞之色,輕聲道:「原來是他,為什麼會這樣?」 風動隨心道:「天機不可洩露,你該出去了,大家都在等你。這裡的事情你暫且保密,就說有一股玄陰靈氣,已被你吸走。」 林依雪微微頷首,當即彈射而起,不一會就出了深洞,飛出了水面,回到了大家身邊。疾步上前,許潔拉著林依雪的衣袖,問道:「怎麼樣,沒遇上什麼危險吧?」 林依雪笑道:「娘放心,那裡面沒什麼危險,就是匯聚了一股玄陰之氣,已經被我吸人體內,相信對我以後的修煉有一定的幫助。」 許潔欣慰道:「如此就好。」林雲楓道:「走吧,我們在此已耽誤了不少時間。」飛身而起,林雲楓帶著新月、許潔等人繼續趕路,穿梭於須彌山中。 這一次,水潭的事情看似巧合,實則另有緣故。雖然大家都覺得奇怪,可誰也不曾細想,因而忽略了很多事。 對於未來,對於天下,這一次的水潭之行都舉足輕重,可此時此刻,林雲楓、許潔、揚天、新月等人並未意識到這一點,林依雪也不曾明白其中的緣由。 迎風而立,嘯天看著天河平原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關切之情。自從跟隨夜慕白之後,嘯天就時常這樣露宿冰天雪地之中,遠遠的看著昔日那些熟悉的夥伴∼次次經歷凶險。 為此,嘯天十分擔憂,每一次都恨不得衝上前去協助同伴,可夜慕白卻每一次都阻止。 之前,騰龍谷眾人與五色天域一戰,一開始嘯天與夜慕白就全然瞭解,兩人暗中觀看,卻並不插手。直到騰龍谷一方有危險,嘯天極力請求,夜慕白才答應相助。 如今,嘯天與夜慕白就位於距離天河平原數十里外的一處冰山上,一邊品嚐著風雪的滋味,一邊留意著冰原的情況。 凝望了許久,嘯天無聲回頭,看著一旁神情淡定的夜慕白,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數日相處,嘯天已習慣了夜慕白的冷漠。也適應了她少言少語的性格,兩人相處得不錯。只是嘯天不懂,夜慕白這樣漫無目的的呆在冰原,做一名旁觀者,到底她有何目的,有何企圖,這樣做是為什麼? 覺察到嘯天的注視,夜慕白移目看著他,語氣淡然的問道:「幹嘛這樣看著我?」嘯天道:「我想把你看清楚,到底你來人世間是為了什麼?」 夜慕白道:「這個問題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我來是宿命的安排,只為應證一段宿緣。」嘯天質問道:「你所謂的應證宿緣,就是這樣置身事外,冷眼旁觀?」 夜慕白笑問道:「你覺得什麼叫宿緣?」嘯天道:「宿緣便是宿命之緣,天意安排。」 夜慕白搖頭道:「你這是字面上的理解,世人的看法大多與你一致。可實際上,宿緣還有另一種解釋。」嘯天疑惑道:「什麼解釋?」 夜慕白移開目光,看著天空中的暴雪,笑容神秘的道:「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原本毫無交集的兩條線突然撞在了一塊,那就叫宿緣。」 嘯天愕然,質疑道:「這好像是巧合,並非宿緣。」夜慕白道:「巧合就是緣,只分孽與善。」嘯天道:「如此說來,你所謂的應證宿緣就是隨遇而安,一切順其自然?」 夜慕白道:「是啊,你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嘯天哼道:「既是順其自然,為何我朋友有難,每次請你幫忙你都拒絕不干?」夜慕白笑道:「所謂宿緣,只可遠觀。他們的宿命,上天早有安排。」 嘯天反駁道:「既然早有安排,你看與不看又有什麼關係?為何遲遲逗留此地不肯離開?」夜慕白淡然道:「很多時間,生命的起伏幻滅是讓人難忘的。你只有看得多了才會明白,那中間其實隱藏著許多辛酸。就像你現在,看著熟悉的人歷經磨難,心中就不免牽絆。若是這裡的人你毫不相識,你對他們的宿命就會是另一種感觀。人生其實不能有太多牽絆,不然你的心就會沾染塵緣。」 嘯天苦澀道:「身在紅塵,豈能不沾染塵緣?」 夜慕白道:「那是從前。往後,你跟著我就得跳出紅塵,不染塵念,以平常的心態去觀看世間萬物,做一個超然的旁觀者,領略宿命的玄機,上天的安排。」 嘯天聞言頗感意外,質疑道:「你要我也變得與你一樣。漠視人間?」 夜慕白搖頭道:「這並非漠視人間,而是超然物外。可惜你一時間還無法明白。走吧,這裡已呆了不少時間,我們換個地方轉一轉。」 嘯天驚疑道:「你要離開冰原?」夜慕白笑道:「莫要多問,你只管跟來。」身體一轉,憑空消散,夜慕白就那樣神秘不見。嘯天有些驚駭,好在跟隨夜慕白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知道她的習性,立馬施展出空間跳躍之術,眨眼就消失了。 微光一閃,人影浮現。嘯天看著眼前的景象,頗為意外的道:「還是冰原,你到底想要幹嘛?」夜慕白並不回答,身體背對著嘯天,移身前行數十丈,然後便停了下來。 嘯天覺得奇怪,立馬回身查看,誰想一個意外的身影卻出現在他的眼前。驚呼一聲,嘯天一閃而至,來到夜慕自身邊,看著前方數丈外的人影,脫口道:「蛇神,你怎麼在這?」 看了嘯天一眼,蛇神淡然道:「你應該問你身邊之人,為何帶你來這與我見面。」嘯天聞言驚醒,偏頭看著夜慕白,眼神中滿是不解。 夜慕白神情淡然,不理會嘯天的眼神,靜靜的看著蛇神,輕吟道:「許久不見,你還是那麼悠閒。」蛇神道:「悠閒對你我而言,不過是打發時間的一種手段。」 夜慕白道:「太玄火龜已經離開,你卻還在等待。」這話有些奇怪,嘯天根本聽不明白。蛇神淡然道:「我注定要一直等待,無法離開。」 夜慕白道:「你在等待宿命,還是在等待改變?」蛇神道:「你何必明知故問。」 夜慕白道:「這世上我看不透的人很少,你就是其中的一位。」蛇神道:「知者悲哀,看不透更好,不必傷懷。」 夜慕白頷首道:「是啊,我都討厭一眼把人看穿,感覺很無奈。」 蛇神笑道:「那是你的優點,與生俱來。」夜慕白道:「這是你的劫難,注定難免。」蛇神笑容收斂,幽幽道:「心若無念,不染塵埃。我若無求,何必前來?」 夜慕白道:「善心化劫,一念成敗。」蛇神遲疑道:「只可惜我注定要受些磨難。」夜慕白道:「數千年歲月,誰能沒有劫難。這對你而言,不過是一場考驗。」蛇神表情平淡,不欲多談。掃了一旁的嘯天幾眼,輕吟道:「這是你的宿緣,上天安排。」 夜慕白不置可否。淡然道:「宿命之緣,曇花三現。」蛇神道:「一來一返,功德圓滿。我該祝賀你啊。」 夜慕白道:「我的幸福從來平淡,不必這般。」 蛇神笑笑,移目遠方,輕吟道:「冰川融化,大地回暖。昔日的景象必然再現。」夜慕白道:「那需要時間,並非現在。」 蛇神表情奇怪,低聲道:「你來見我,不會只是敘舊這麼簡單,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夜慕白看了蛇神一眼,淡然道:「我來是想問一件事情。」 蛇神驚訝道:「世上會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夜慕白道:「夜夢一族雖有通曉萬物之力,卻並非萬能。」蛇神微微頷首,問道:「什麼事情?」 夜慕白道:「世上有一門法訣名為聖皇訣,你可知道其下落?」 蛇神聞言一震,驚疑道:「聖皇訣?這可是失傳已久的上古奇學,你怎麼突然追問起這事?」夜慕白道:「沒什麼,我只是想知道聖皇訣的下落。」 蛇神眉頭微皺,沉吟道:「相傳聖皇訣有一個特點,心術不正之人無法獲得,心性懦弱之人無法習得。」 嘯天驚奇道:「如此說來,非要心地善良,且勇氣十足之人才有機會獲得聖皇訣?」 蛇神搖頭道:「聖皇訣之古怪天下無雙,傳說要身居聖皇命格之人才能習得。從古至今,據說只有一人練成,那便是華夏始祖軒轅黃帝。」 嘯天驚駭道:「軒轅黃帝?我怎麼不曾聽聞他練過什麼聖皇訣。」 夜慕白道:「聖皇訣是後人取的名字,是一個籠統的稱呼,並沒有具體點明法訣的來歷。」嘯天哦了一聲,好奇問道:「你找聖皇訣幹嘛?」 夜慕白遲疑了一下,輕聲道:「相傳聖皇訣很神秘,但卻並非無敵之技。」嘯天疑惑道:「既非無敵之技,你如何這般在意?」 蛇神看著夜慕白,沉吟道:「我若是沒有猜錯,你要找的並非是聖皇訣,而是另一樣東西。」夜慕白笑道:「蛇神就是蛇神,果然高人一等。」 嘯天愕然道:「你不找聖皇訣,何以還要詢問?」 夜慕白道:「聖皇訣對世人而言,無異於水中花鏡中月,得之無益。而世上與聖皇訣齊名的還有三門法訣,分別是霸皇訣、魔皇訣、邪皇訣。」 嘯天好奇道:「這四皇訣中哪一訣最厲害呢?」 夜慕白聞言一笑,目光掃了蛇神一眼,似乎在等待她的發話。 蛇神見狀古怪一笑,接過話題道:「四皇訣各有特點,聖皇訣乃王者之道,霸皇訣乃霸者之道,魔皇訣凶殘歹毒,邪皇訣詭變無常。」 嘯天遲疑道:「若四皇訣的傳人相通,誰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蛇神道:「這個很難說,四皇訣原本相差無幾,關鍵就在於臨場發揮。」夜慕白道:「四皇訣皆是上乘法訣,罕見之極,任得其一都能天下揚名。」嘯天不解道:「以你的實力,似乎沒必要尋找這些東西。」 蛇神道:「她並非為自己找尋。」嘯天驚疑道:「不為自己,那是為誰?」夜慕白道:「不為誰,我只是隨口問問。看蛇神可知道四皇訣的下落。」蛇神道:「聖皇訣隨軒轅黃帝而銷聲匿跡,數千年不現。霸皇訣有一位傳人,二十年前差 一點掀起一場浩劫……」 嘯天驚奇道:「霸皇訣的傳人是誰?」蛇神道:「妖皇裂天。」 嘯天驚呼道:「是他!這怎麼可能,他所修煉的法訣好像是太乙不滅。並非霸皇訣啊。」蛇神道:「四皇訣只是一個統稱,分別代表著四門法訣。」 嘯天驚愣道:「既是如此,乾脆就不要叫四皇訣,免得讓人誤會。」 夜慕白道:「四皇訣有一個特點,能世代傳承,有血緣關係。以妖皇裂天為例,他的子女一出生就擁有神力,那是血脈傳承的關係。」 嘯天質疑道:「照你這樣說,當年軒轅黃帝據說御女三千而飛昇九天,那他豈不有數千個子女,世上有數千位聖皇訣的傳人?」 夜慕白笑道:「首先,軒轅黃帝御女三千那並非事實。其次,聖皇訣可以血脈傳承,但卻只能傳承一人,而霸皇訣則可以傳承多人。」 嘯天問道:「那魔皇訣與邪皇訣也可以世代傳承了?」 夜慕白道:「是的,都可以傳承。只是據我所知。魔皇訣沒有傳承下來,而邪皇訣我則不太清楚,想問一問蛇神。」 嘯天詫異道:「魔皇訣為何沒有傳承下來?」 夜慕自道:「魔皇訣的傳人便是蚩尤,他死在了軒轅黃帝手上,魔皇訣自此失傳。」嘯天道:「原來這樣,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剩下邪皇訣呢?」 夜慕白不言,目光移到了蛇神身上。 微微皺眉,蛇神沉吟道:「邪皇訣是四皇訣中最為神秘的。因為它過於低調,所以很少人知道。就我瞭解,邪皇訣起源於上古時代,曾數次流入人間,可最終都不了了之。」 夜慕白驚訝道:「如此說來,你也不知道邪皇訣的下落?」蛇神道:「你是夜夢公主,你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夜慕白沉吟道:「我曾推算過一次,可結果很奇怪,所以才來問一問你,想不到你也不知 道。」蛇神低吟道:「你若真想尋找,不妨去問另一個人。」 夜慕白問道:「誰?」蛇神道:「燕山孤影客,他或許知道。」 夜慕白輕聲道:「此人我聽說過。據說頗為神秘。我正好去會一會他。告辭了。」轉身揮手,一閃而逝,夜慕白帶著嘯天匆匆離開。 蛇神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的看著遠方,美麗的臉上掛著奇異的微笑。 離開了蛇神之後,夜慕白帶著嘯天跳躍空間,眨眼就來到了數百里外的一處冰谷中,見到了孤身一人的燕山孤影客。對此。嘯天與燕山孤影客都十分驚訝,對於夜慕白的神秘感到無法想像。看著夜慕白,燕山孤影客表情奇怪,隱約帶著幾分警惕,冷冷問道:「你是誰?」不待夜慕白回答,嘯天接過話題道:「在下嘯天。這位是夜夢公主夜慕白,此來並無惡意。」燕山孤影客眼神一驚,沉聲道:「原來是夜夢族人,失敬。」 夜慕白淡然道:「不必客氣,聽說你頗為神秘,故而有一事詢問。」燕山孤影客問道:「什麼事情?」 夜慕白道:「我想問一問邪皇訣的下落,你可知情?」 燕山孤影客臉色微變,脫口道:「邪皇訣!那可是失傳已久的上古奇學,你為何找尋?」夜慕白淡然道:「閒來無事,所以問問。」 燕山孤影客微微皺眉,沉吟道:「邪皇訣頗為神秘,並非任何人都可以修煉。」 夜慕白道:「我知道,我只想問一問下落而已。」 燕山孤影客遲疑了一下,輕聲道:「邪皇訣就在冰原之上。」夜慕白驚訝道:「你肯定?」燕山孤影客微微頷首,算是回應。嘯天質疑道:「冰原遼闊,全是冰雪,如何找尋那皇訣?」 燕山孤影客道:「有緣不必奔走,無緣切莫強求。」夜慕白問道:「能給出一個範圍n-57」 燕山孤影客道:「騰龍谷方圓千里之內,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夜慕白不言,秀眉微皺,思緒陷入了沉默。 嘯天看著燕山孤影客,輕聲道:「聽說你與林帆、玲花關係極好,曾因為他們而出手迎戰太玄火龜。」燕山孤影客道:「那是宿緣。天意使然。」 嘯天道:「不管怎樣。都應該謝謝你,是你救了大家。」 燕山孤影客道:「不必謝我,要謝就謝林帆與玲花,這是我欠他們的。」嘯天道:「眼下太玄火龜南下中土,你有什麼打算?」 燕山孤影客神情微變,落寞道:「浪跡天涯,四海為家。」 嘯天疑惑道:「既然四海為家,你何以一直逗留冰原,不肯離開?」 燕山孤影客道:「我會離開。只是時機未到。這裡還有我未了的願望。」嘯天訝然道:「願望?」燕山孤影客落寞一笑,並不回答。 這時候,夜慕白突然抬頭看著燕山孤影客,問道:「你說的可是天女峰?」燕山孤影客眼神微動,愣了片刻才點頭道:「不錯,就是天女峰。」 嘯天一臉疑惑。問道:「天女峰怎麼了?」 夜慕白道:「邪皇訣就在天女峰,你去那裡告訴牡丹,讓她轉告天麟,記得找出邪皇訣,那關係到天麟的幸福。」嘯天質疑道:「幸福?」 夜慕白道:「莫問太多,去吧。」嘯天微微頷首,隨即一閃而逝,消失了影蹤。看著夜慕白,燕山孤影客問道:「你似乎有話要說?」 夜慕白道:「你告訴我邪皇訣的下落,我給你一個建議,算是對你的回報。」燕山孤影客好奇道:「什麼建議?」 夜慕白道:「注定的結果你無法挽救,但你可以在一切結束之前,改變一下他們的生活,滿足他們畢生最大的心願,也算是一種補償了。」 燕山孤影客沉吟道:「滿足他們的心願?你是說……」 淡然一笑,夜慕白道:「那是一份禮物,須得你親自開口。」燕山孤影客道:「我怕這份禮物會讓他們以後更難受。」夜慕白道:「擁有是一種幸福,即便短暫也曾擁有。比起從不曾擁有,那是一種幸福。」 燕山孤影客身體一震,緩緩點頭道:「或許你說得對,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了。」夜慕白笑笑,輕聲道:「你慢慢考慮吧,我且先走一步。」無聲而逝,來去無蹤。 燕山孤影客漠然不動,靜靜的看著遠處,臉上神情複雜,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苦澀。 時間,慢慢溜走。不知過了多久,燕山孤影客身體動了動,隨即便一閃而逝。消失在風雪中……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三章 傳訊牡丹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三章 傳訊牡丹 寒風呼嘯,暴雪囂張天女峰上,三女遙望。 自從花影離開,牡丹與玫瑰就一直站在峰頂,陪著雲霓聖女一起欣賞著這場罕見的暴雪. 這場雪已持續了三日兩夜,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反而越發的強烈,給人一種天都要塌的感覺. 花影離開已經兩日,這期間牡丹與玫瑰頗為擔憂,時不時會出現心神不寧,這讓二人很 是不安,隱約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 寂靜中.玫瑰身體一震,偏頭看著牡丹,留意著她的神情。 覺察到玫瑰的異樣,牡丹輕聲問道:「怎麼了?」玫瑰幽幽道:「我心不安,似乎有事發生。」 牡丹歎道:「我也感到心緒不寧,估計藍光聖域出事了。」 玫瑰提議道:「要不我們馬上回去?」牡丹搖頭道:「我想過了,若然真的發生變故,你我 二人即便趕回去,也扭轉不了局勢。」 回過頭去,玫瑰看著半空,只見銀光一閃,嘯天就出現在那裡。 見狀,牡丹與玫瑰雙雙飛起,來到嘯天身旁,由牡丹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夜慕白呢?」 嘯天道:「公主她沒有來,就我一人過來,傳—個口信。」 玫瑰問道:「什麼口信?」 嘯天道:「我們剛從燕山孤影客口中得知,這天女峰上藏著一套邪皇訣,公主讓我告訴 你們,若是天麟回來,務必讓他找到邪皇訣,據說這與天麟的幸福有很大關係。.」 玫瑰驚訝道:「邪皇訣?什麼玩意?」 嘯天道:「我也不太清楚,據說是一套上乘法訣,很是神秘。」 牡丹問道:「是夜夢公主吩咐你特意趕來告訴我們?」 嘯天道:「是的,公主專門叮囑,看樣子很認真。」 牡丹道:「如此說來,這邪皇訣必定不簡單。」 嘯天道:「據說與聖皇訣、霸皇訣、魔皇訣齊名。」 玫瑰歎息道:「可惜天麟已南下中土,不知何時才能返回。」 嘯天道:「天麟為了玉心南下中土,一旦有了消息必定趕回,你們不必太過擔心。」 牡丹道:謝謝你,我們會把此事轉告天麟。」 嘯天道:「如此'我就先告辭了,你們保重身體。」微微頷首,嘯天隨即一閃而逝,離開了那 飛身而落,牡丹與玫瑰回到峰頂,將邪皇訣之事告訴了雲霓聖女。 獲悉此事,雲霓聖女微微皺眉,沉吟道:「我來這裡已經兩千年,卻從不知邪皇訣之事,真 是讓我有些質疑。」 玫瑰道:「夜夢公主既然專程讓嘯天傳話,想來應該不會有假。等天麟回來之後,讓他撥 找看,說不定就能找到。」牡丹輕吟道:「只可惜不知道天何時回來。」 雲霓聖女微微沉思,輕聲道:「不用焦慮,天麟很快就會趕回。」 玫瑰驚訝道:「真的?那可太好了。」 雲霓聖女輕笑道:「數日之別,你們就這樣捨不得,將來他若遠行,你們豈不望穿秋水?」 玫瑰臉色一紅,反駁道:「我才不會。」 牡丹聽聞天麟很快就會趕回,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對於雲霓聖女的取笑絲毫也不在意, 反而含笑道:「若真有那一天,我便隨他遠行。」 雲霓聖女輕吟道:「偶爾的分離會加深感情,人與人的相處乃是一門高深的學問,需要時 間去累積。」 玫瑰道:「或許有一天我會理解你這話的含義,可目前我卻無法領會。」 雲霓聖女道:「有些事情永遠不懂那是一種幸福,什麼都懂反而是一種痛苦。」 玫瑰不言,陷入了沉思,暗中思索著雲霓聖女話中的含義。 牡丹似有所悟,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靜靜的看著遠處。 雪,大如鵝毛,遮天蔽目,呼嘯的狂風肆意氾濫,籠罩著整個天空。天女峰一枝獨秀傲立 風中,任由風吹雪落,猶自傲然不動。 突然,在天女峰以北三十里外的半空中出現了一道旋風,來勢古怪,去勢匆匆,眨眼就沒 了影蹤。那一刻,天女峰上的牡丹與玫瑰神情微動,雙雙扭頭看著北面,眼神中流露出驚愕之 色。 回頭,牡丹看著玫瑰,驚訝道:「是花影的氣息,她回來了。」 玫瑰道:「我感應到了,可我有種不祥的感覺。」 三 牡丹聞言色變,幽幽道:「我也有那種感覺,看來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真的出事了。」 玫瑰道:「除此之外,花影的出現也為我們帶來了麻煩。」 牡丹有些意外,暗中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驚訝道:「是天蜈神將!」 玫瑰微微頷首,沒有說話。這時候,天女峰上空光芒閃耀,花影與小蘭破空而現,朝牡丹 與玫瑰飛來。 丹 一見小蘭,牡丹當即臉色微變,一種深深的不安在此刻湧上心田。 「小姐,你真的在這啊。」飛身而落,小蘭一下子衝到牡丹身邊,情緒頗為激動。 牡丹微微頷首,盡力保持著平靜心態,問道:「你怎麼……小心!是天蜈神將與四星君。」 頤不上詢問,牡丹當即抬頭看著天上,發出了警告之聲。 這時候,前行中的天蜈神將等人突然停下,各自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態。 相隔百丈,天蜈神將絕欲凝視著天女峰的五女,目光在雲霓聖女身上停頓了片刻,隨即移 到了牡丹與玫瑰身上。 對子花影與小蘭,天蜈神將似乎看不上眼,僅僅用餘光掃一下,隨即就凝視雲端,似 乎在找尋著什麼存在. 四星君緊隨在天蜈神將絕欲身邊,見他沉默不言』玄武當即開口道:「宮主,此地似有神 秘高手藏在在暗處,我們要不兵分兩路?」 天蜈神將絕欲收回目光,看了四星君一眼 ,冷然道:「那你們能收拾下面的五人?」 朱雀道:「若無意外,應該不是難事。」天蜈神將絕欲哼道:「是嗎,那你們妨一試.」 四星君聞言,彼此對望了一眼,隨即縱身飛落』直奔天女峰而來。 然而說來奇怪,就在四星君縱身飛落的一瞬間,天女峰附近的風雪突然1 束縛之力充斥著整個區域,當即將四星君牢牢的凝固在半空中,身體根本無法動彈。 天蜈神將絕欲眼神微變,沉聲道:「什麼人,出來!」 四周無人應答,寂靜一片,四星君仍舊被束縛在半空中』情況狼狽不堪。 雲霓聖女看著天蜈神將,輕聲道:「清幽之地,生人迴避。」 天螟神將絕欲冷哼道:「好狂的口氣,本神將今天就要試一試。」 雲霓聖女淡漠道:你最好不要試,不然你會後悔。」 天蜈神將絕欲怒笑道:「威脅我,可惜我不吃這套……」 話猶在耳,四星君突然身體一震,各自張口吐出一道鮮血,氣息一下子弱了下去。 天蜈神將絕欲見此情形驚怒之極,厲聲道:「什麼人,有種就現身。」 風雪中,一個黑色的身影無聲而至,出現在天女峰上空,與天蜈神將絕欲相隔百丈,正是那傲天君王。微哼一聲,傲天君王冷酷道:「是我!」 天蜈神將絕欲身體一震,眼神中流露出凝重之色,顯然傲天君王給了他很大的威脅。 怒視著傲天君王,天蜈神將絕欲沉聲道:「你是何人?」 傲天君王漠然道:「八目齊張,傲視無雙,佛魔鬼道,傲天君王。」 天蜈神將絕欲哼道:「好大的口氣。」 傲天君王冷冷的看著天蜈神將絕欲,眼神奇寒如冰,瞬間凝固了天蜈神將絕欲的身體,致使他動彈不得。 同時,傲天君王那凌厲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殺氣,瞬間擊中天蜈神將絕欲的大腦,震得他渾身一顫,口中怒吼一聲。 彈身而起,天蜈神將絕欲掙開傲天君王的束縛之力,週身黑芒籠罩,開始催動黑暗法訣,傲天君王毫不在意,冷酷道:「你不要他們的命了?」 天蜈神將絕欲聞言一震,暫時停了下來,反問道:「你想怎樣?」 傲天君王道:「這是清幽之地,不染凡塵。你若要他們活命,就帶著他們快滾!」 天蜈神將絕欲氣急,一向生性高傲的他從不向任何人低聲下氣,誰想今天卻遇上一個更加狂妄之人。 看了看四星君,天蜈神將絕欲有些遲疑,再想到神王交付的重任,天蜈神將絕欲頓時冷靜下來,最終做出了決定。「今日之仇我且記下,他日必定收回。」 傲天君王冷冷道:「今日之事你最好忘記,不然吃虧的是你。」說話間,傲天君王收回了空間束縛之力,四星君頓時被一股五行之力給震飛。 天蜈神將絕欲怒哼一聲,揮手托起四星君的身體,帶著四人折身離去,眨眼就消失在風雪裡。 目送五人離去,傲天君王看了看雲霓聖女,隨即一言不發神秘消失。 至此,一場危險來得快也去得急,這讓初臨人間的小蘭大感震驚,輕呼道:「小姐,那怪人 是誰,竟然這般厲害,連天蜈神將都對他懼怕三分'」 牡丹道:「那是傲天君王,是此地的守護神,不可對他不敬。」 小蘭應了一聲,偏頭看了玫瑰一眼,施禮道:「見過玫瑰小姐,玄尊很掛念你。」 玫瑰驚訝道:「你見過玄尊了?」 小蘭道:「我來之前,玄尊正好趕到藍光聖域與聖主商議大事,知我要來人間,便叮囑我代 為傳達問候之情。」 牡丹臉色憂慮,問道:「可是出了大事?」 小蘭看了花影一眼,輕聲道:「此事花影較為瞭解,我來只是奉了聖主之命,請小姐盡快趕 回,設法化解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的災難。」 牡丹臉色大變,質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花影輕歎道:「五色神王為了入侵人間,已下定決心要將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連根拔除, 派出震宮高手全力進攻,並讓玄陰鬼母與臥雲居士一旁協助。」 玫瑰急切道:「目前情況如何?」 花影一臉憂愁,苦澀道:「情況十分危急,震宮高手率領兩萬大軍兵分兩路,有效的阻斷了 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的聯繫,如今已兵臨城下,打到了孤星雲崖與血龍星璇.取得了絕對的優 勢。」 這話一出,牡丹與玫瑰又驚又怒,兩人頓時焦急不安。 拉著小蘭的手,牡丹質問道:「藍光聖域還能支撐多久?」 小蘭輕聲道:「聽聖主說,最多還能堅持十日,黑池玄域那邊也差不多。」 玫瑰急怒道:「不行,我得馬上回去。」 花影道:「別急,你此時回去也無濟於事,先聽我說完,然而我們再慢慢商議。」 玫瑰怒道:「有什麼好商議的,再不回去就來不及了,我可不想做千古罪人,只顧自己安危。」 牡丹稍顯冷靜,拉著玫瑰的手勸道:「別急,先聽花影說完,瞭解了具體情況之後,再考慮 下一步的事情。」玫瑰稍稍遲疑,最終點了點頭,按耐住了心中的焦慮。 花影道:「就我瞭解,震宮派出了四大高手,分別是無情老人、鬼影旋、巨靈神、魔心鐵面, 外加玄陰鬼母與臥雲居士,共計六大高手,兩萬精兵。目前,無情老人率領巨靈神攻打藍光聖 域,臥雲居士隨行出謀劃策,步步逼近。鬼影旋與魔心鐵面率軍攻打黑池玄域,玄陰鬼母從旁 協助,氣勢凌人。由於連日苦戰,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已折損了大量兵士與高手,目前幾乎沒 有反抗之力,唯有苦苦硬撐,憑借孤星雲崖與血龍星璇的天險暫時維持。」 牡丹問道:「聖主與玄尊可想出應對之策?」 花影搖頭道:「形勢逼人,根本想不出什麼對策,若兵敗,不是退往魔雲大沼澤,就是進入 人間避難,根本沒有其他選擇。」 玫瑰急道:「魔雲大沼澤凶險無比,連五色神王都不要,我們退到那裡,幾乎就等於是自己 找死。」 牡丹苦澀道:「進入人間雖然不錯,可畢竟只有少數人能穿越那道屏障,尋常百姓根本不 行。」 花影道:「除此之外,我還從我家主人口中得知,五色神王已派出暗影堂主宏影率領暗影 堂五大殺手進入人間,協助天蜈神將絕欲。派出異獸堂主曉雲進入人間,暗中打探人間的動 靜,為神王入侵人間做好準備。」 玫瑰哼道:「暗影堂可是五色神王座下的一支奇兵』據說神秘詭異,令人難以防禦。那異 獸堂主曉雲鐵面無情,也不是好對付的角色,他們雙雙進入人間』勢必會給人間帶來一場災 劫。」 牡丹道:「眼下我們根本顧不了這些,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化解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的 危機。」 花影道:。關於此事,我有一個應對之策,但卻需要你們二人全力配合,方有機會完成。」 玫瑰問道:「什麼對策?」 花影道:「要挽救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僅憑你們的力量那是不夠的,非得借助人間的勢 力。而眼下,能夠左右天下大局的人只有一位,他就是天麟。只要天麟願意'我們就有希望 挽回局勢,甚至扳倒五色神王,化解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的危機』也同時解除五色天域對人 間的威脅,這可謂是一舉三得,利人利己。」 玫瑰皺眉道:「可目前天麟人在中土,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趕回』我們只有十曰,恐 怕……」 花影道:「若是拿定主意,我們便馬上前往中土找尋天麟,務必在三日之內找到他,不然 就來不及了。」 牡丹輕歎道:「此事凶險無比,即便天麟願意,我們也會於心不安。」 花影苦笑道:「這是唯一的辦法,我們別無選擇。」 玫瑰看著牡丹,輕聲問道:「你覺得如何?」 牡丹沉吟道:「形勢所迫,不得不為,我們只能如此。」 玫瑰道:「既然這樣,你留在這裡等天麟,我這就趕回黑池玄域。」 牡丹遲疑道:「你真的這般心急?」 玫瑰正色道:「等待天麟用不著兩人,有你就足夠了,我且先回去協助其他人。」 牡丹稍作考慮,輕聲道:「既然如此,我讓小蘭與玫瑰一起回去,我與花影在此等候天麟。」 小蘭頗為擔心,輕聲道:「小姐,你一個人在這……」 牡丹道:「不要為我擔心,我在這裡很安全。你回去之後告訴聖主,就說我一切都好,我 等到天麟之後就立馬趕回去,希望能化解這場危機。」 小蘭道:「小姐放心,我會把這話帶給聖主,讓她不要擔心。」 牡丹頷首道:「去吧,路上小心。」小蘭微微頷首,隨即便與玫瑰一道與大家道別,然後離去。 待兩人走後,牡丹看著雲霓聖女,問道:「天麟大概什麼時候可以趕回?」 雲霓聖女沉吟道:「兩日之內。」 牡丹稍稍安心,輕吟道:「兩日光陰,應該還來得及。」 雲霓聖女表情奇異,低吟道:「天麟回來還會有俗事纏身,無法馬上隨你前去。」 牡丹聞言色變,追問道:「那要耽誤多少時日?」 雲霓聖女輕聲道:「不多不少,剛剛正好。」 牡丹驚疑道:「這話什麼意思?」 雲霓聖女複雜一笑,幽幽道:「有些事不知道更好,有些事問了反而心焦。」 牡丹似有所悟,輕歎道:「如此,我不問便是。」 收回目光,牡丹看著花影,輕聲問道:「你家主人可好?」 花影道:「與你心情差不多,都在擔憂。」 牡丹苦澀一笑,輕聲道:「她的擔憂,是何緣故?」 花影遲疑道:「她是為了自己的幸福著想,不想永遠被人控制。」 牡丹眼神微動,問道:「神王對她不好?」 花影搖頭道:「不為不好,只是有目的罷了,以後你自會知道。」 見花影不太想說,牡丹也不再多問,當即移開目光凝視著遠方。 花影見狀也不說話,靜靜的站在一旁,品味著冰原的味道。 黃昏,天空的暴雪越發狂躁,呼嘯的大風夾著雪浪,遮天蔽目,如怒海狂濤,宛如要吃人一 樣。 風雪中,林帆與玲花回到了天河平原上,遠遠就感應到幾股陌生的氣息正逼近這個方向。 有些驚訝,林帆與玲花迅速回到裂谷旁,發現趙玉清、陳玉鸞、瑤光、江清雪、雪山聖僧、屠 天、斐雲、薛峰、雪人、刀皇冷雲等全都在場,大家目光一致凝視著遠方,臉上神情平淡,並無警 惕與不安。 來到趙玉清身旁,林帆輕聲問道:「師祖,這是怎麼回事?」 趙玉清淡然道:「是中土的高手正朝這邊趕來,所以大家都出來迎接。」 林帆恍然道:「那幾股陌生的氣息就是中土的高手?」 趙玉清道:「據陳盟主說,來人一共七位,由楚文新帶路,剩餘六人中有三位來自中土,三 位來自海域。」說話間,那些氣息越發清晰,距離也越近了。 片刻,風雪中出現了一行身影,眨眼就到了眼前,不分先後落在了眾人身旁。 仔細看,來人共計七位,正是楚文新、司徒晨風、北風、佛聖道仙、綠瑩、焚天、寒玉陽。雙 方見面,楚文新主動為大家介紹,彼此相互交談客套很是熱鬧。 其中,佛聖道仙與瑤光乃是師徒,已十年不見,自然有話要說。此外,佛聖道仙與雪山聖 僧乃是故交,雙方幾百年不見,如今在此相逢,那也是感慨頗多。 半晌,大家平靜下來,陳玉鸞問道:「你們怎麼來了,沒遇上林掌教嗎?」 司徒晨風道:「我們遇上了舞蝶與善慈,後來還見到了天麟與海女,得知這邊情況急切,於 是星夜兼程趕來這裡,路上未曾有一刻停留,也並未遇上林掌教。」 陳玉鸞苦笑道:「這真是天意弄人,太玄火龜剛走,你們就來了。」 綠瑩疑惑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陳玉鸞道:「之前我們獲得消息,太玄火龜已隨金翅血影南下中土。為了阻止他們把災難 帶到中土,林掌教率著妻女與新月、揚天一道南下追蹤,希望能纏住太玄火龜。如今,他們剛 走不久,你們就突然趕來,雙方正好錯開,這豈不是白跑一趟,浪費時間?」 北風驚訝道:「真有這般巧?」瑤光苦笑道:「誰說不是啊。」 寒玉陽道:「這也無妨,我們立馬南下,協助林掌教對付那太玄火龜。」 趙玉清道:「你們一路趕來也累了,不如休息一晚,明早再南下。」 屠天道:峪主前輩考慮周到.你們今晚就在此休息,大家好好商議一下,明早南下也不 晚。」寒玉陽遲疑了一下,目光移到同行的其他人身上,問道:「大家覺得呢?」 綠瑩道:。留一晚也無妨,正好可以多瞭解一些情況,對我們以後也有幫助。」 司徒晨風道:「我也覺得可以趁此交流一下,彼此多溝通,一起想辦法。」 陳玉鸞道:「如此,今晚大家就留下,我們稍後一起商議一下。」 大家對此沒有意見,各自交談了幾句,隨後便一同進入了裂谷之中。 晚上,冰原、中土、海域的高手齊聚一堂,大家就目前的形勢.未來的發展進行了深入探討。 時間不知不覺走遠,一眨眼就到了晚上亥時。這時候,眾人的探討已基本結束』大家正 在商議明天的一些事情。 陳玉鸞道:就瑤光探查所知,目前五色天域留在冰原的高手僅天蜈神將絕欲與四星君 五人,其目的很可能是為了牽制我們,以便其他高手南下生事。為了阻止他們,明日一早我 們得再派高手南下,配合中土人間正道,一起對付五色天域的餘孽。現存,就人選問題,大家 不妨發表一下各自的建議。」 江清雪道:「隨著太玄火龜的南下,浩劫南移.我們這裡人數不少,可分派一些前往中土, 大家各行其是緊密配合,一起維護人間和平。」 屠天道:我覺得冰原目前還存在很大危機,谷主前輩等人還須得留在這裡。加之天蜈 神將等人的存在,我們還不可大意。」 趙玉清道:「我考慮了一下,此番能派出去的人不多.我打算讓屠大俠,斐雲與薛峰南下 中土,與除魔聯盟的高手會合,一起對付白頭天翁等五色天域的敵。大家覺得如何?」 陳玉鸞道「谷主前輩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我十分贊同。」 斐雲道:「我沒有意見,聽從谷主前輩安排。」 薛蜂雙唇微動,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屠天道:「我們一走,這裡就只剩下九人,其中聖僧前輩還有傷在身,實力會不會過於單 薄?」 雪山聖僧淡然道:「不必為我擔憂,剛才我已經與佛聖道仙說好,他稍後會以佛法為我療 傷,助我國復元氣。」屠天聞言稍稍放心,再無異議。 如此,這事就此說定。明日一早,司徒晨風、北風、佛聖道仙,綠瑩,焚天,寒玉陽六人立 馬南下,設法與林雲楓等人會合,一起堵截太玄火龜。 屠天、薛蜂、斐雲、雪狐四人隨楚文新南下,與除魔聯盟高手取得聯繫,全力對付白頭天 翁、蛇魔等人。 商議完畢,大家便各行其是,療傷的療傷,聊天的聊天,修煉的修煉,休息的休息。 這一夜,佛聖道仙全力為雪山聖僧療傷,經過一夜的努力,雖然未能使其痊癒,卻也恢復 了七八成,有了出手迎戰之力。 林帆抓緊時間修煉雷霆三式,刀法有了一定的提升,修為也在無形中增進。 其餘之人或是交談,或是休息,平靜的度過了∼夜。 清晨,暴雪依舊不停,冰川融化卻越見清晰。趙玉清、陳玉鸞、林帆,雪山聖僧等人為南 行之人送行,雙方依依不捨。 臨別之際-陳玉鸞看著司徒晨風、綠瑩等人,叮囑道:「萬事小心,保重身體。」 司徒晨風與綠瑩等人點頭回應,揮手道別。 一旁.林帆拉著薛峰的手臂,鼓勵道:「忘記仇恨,從頭再來,你的人生會更加精彩。」 薛峰落寞一笑,神情複雜,凝視了林帆片刻,隨即便轉身離開。 狂風暴雪中,司徒晨風、綠瑩、北風、焚天、佛聖道仙,寒玉陽等六人與屠天,斐雲,雪狐,薛 峰、楚文新等五人一同南下,前往阻止浩劫的發生。 目送眾人離去,趙玉清、陳玉鸞、林帆等人表情各異,其中雪人最是平靜,其次是刀皇冷雲。 玲花表情淡定.雪山聖僧則眼神奇異。瑤光與江清雪心情不定,八寶悠閒自得,領略著風 雪的滋味。片刻,故人遠去,消失了蹤影。 趙玉清收回目光,正想說點什麼,可一股突如其來的氣息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抬頭t趙玉清看著天際,眼神頗為怪異,這讓一旁的陳玉鸞有所警覺,當即抬頭張望,並詢 問道:「這是……」是什麼她沒有說,不過趙玉清卻微微點頭,給出了肯定的回應。 聽到陳玉鸞開口,一旁之人都有所警覺,紛紛抬頭看著天上,卻見一個黑影正緩緩而落, 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看著來人,玲花有些詫異,飛身迎了上去,輕聲問道:「燕山孤影客,你怎麼來了?」 嘴角微動,燕山孤影客看著玲花的眼神有些怪異,淡然道:「我來看看你們。」 語畢,林帆也來到玲花身邊,一臉笑容的道:「歡迎光臨,我可得好好感謝你。」 燕山孤影客淡然道:「不必謝我,要謝就謝玲花。」語畢,三人已飄落地面,相距趙玉清等人 不過數丈距離。 移身上前,趙玉清、陳玉鸞、雪山聖僧、瑤光等人含笑點頭,與燕山孤影客打招呼。 點頭回應,燕山孤影客顯得有些淡漠,目光停留在趙玉清身上,語氣略顯異樣的道:「此來 是有一個願望」趙玉清道:「你說。」 燕山孤影客移開目光,看著身旁的林帆與玲花,語氣柔和的道:「這兩個孩子與我有緣,我 頗為喜歡……」 見燕山孤影客停下不說,趙玉清眼神疑惑,心中不免猜測。 一旁,瑤光猜疑道:「你難道想收他們為徒?」 此言…出眾人驚愕,大家都看著燕山孤影客,等待著他的回答。 輕輕搖頭,燕山孤影客道:「我無心收徒,只是不久後就將離開,以後或許再難相見,因此 有一個心願,想在離開前看著他們成親,為他們送上一份祝願。」 「成親!」這樣的心願讓人驚訝.江清雪當即驚呼出聲,林帆也一臉驚愕,唯有玲花表情復 雜,隱約中帶著幾分期盼。 趙玉清臉色微變,凝視了燕山孤影客好一會,最終才移開目光看著林帆與玲花。 半晌,趙玉清再次離開目光,看了看雪山聖僧,問道:「你覺得呢?」 雪山聖僧表情古怪,皺眉道:「雖然倉促了點,卻也是滿足了一個心願。」 趙玉清複雜一笑,偏頭看著陳玉鸞,問道:「盟主覺得呢?」 陳玉鸞聞言看了看林帆,又看看玲花,發現二人皆是一臉期待,心中不免傷感,嘴上卻道: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衷心祝願。」 趙玉清微微頷首,目光移到燕山孤影客身上,問道:「你想他們何時成親? 」 燕山孤影客道:「越快越好。」 趙玉清看了看林帆與玲花,淡然道:「今日太倉促了一點,明日怎樣?」 燕山孤影客點頭道:「行,就明日吧。」 林帆聞言一驚,脫口道:「師祖,這是不是太急了?」 趙玉清微笑道:「你難道不想早點與玲花成親?」 林帆搖頭道:「我想,只是這也太突然了。」 趙玉清道:.修道之人隨遇而安,順其自然。此事就此說定』明日你們成親』就由燕山孤 影客為你們主持婚禮。」林帆遲疑道:「這個……」 瑤光笑道:「不要這個那個,這是喜事,你就大方一點,彆扭扭捏捏的。」 江清雪笑道:「這樣的婚禮雖然簡單,卻一樣神聖莊嚴。」 燕山孤影客笑道:「今日好生準備一下,明日我來為你們主婚』完成你們最大的心願。」 林帆聞言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玲花臉色微紅,似羞還喜,默默地低頭不語。 趙玉清輕笑道:「明日午時,就在此地,為他們舉行婚禮。今日,我們大家一起出力,為他 們準備新房,佈置一切。」 瑤光笑道:「冰原上的婚禮我還從未見過,這佈置新房算我一份。」 江清雪疑惑道:「這個地方如何佈置新房啊?」 陳玉鸞笑道:「這裡有最美的冰屋,晶瑩剔透,美輪美奐,且不受打擾。」 雪人笑道:「造冰屋我最拿手,保證一天之內就在這裡建造一座漂亮的房子。」 燕山孤影客道:「如此甚好,我希望給他們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也給自己留下一段美好 的回憶。現在我先告辭,明日午時我會準時來此,預祝你們今日的籌備一切順利。」飄然而起, 燕山孤影客一閃而逝,眨眼就沒了蹤跡。 收回目光,趙玉清笑道:「時間緊急,我們這就開始,林帆與玲花各自回谷準備,這裡的一 切就交給我們。」 訕訕一笑,林帆很是羞澀,拉著玲花縱身飛落,直奔谷底。 原地,在場之人見此情形大笑不已,待笑聲散去,大家平靜之後,便著手商議新房的構建 與佈置,由雪人與瑤光出力,江清雪監督,趙玉清與陳玉鸞現場指揮,開始為明日的婚禮做準備。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9月27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四章 聖使陳玄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四章 聖使陳玄 午時,易園門口,乾元真人正拉著天麟的手,叮囑道:「一個人上路切忌小心,祝你一路順風。」天麟輕笑道:「太師伯放心,我會小心謹慎,不會有事的。」 乾元真人感慨道:「等你事情辦完,我一定讓你雲楓師叔將你爹陸雲叫來,我們一起團聚一下。」 天麟含笑道:「會有那一天的,太師伯保重,告辭了。」揮揮手,天麟騰空而上,直奔冰原。乾元真人不捨的揮手,直到天麟遠去之後,這才收回手臂,轉身走入易園大門。 片刻,一個易園弟子騰空而起,奉了乾元真人之命前往除魔聯盟,告之那邊天麟已經北上的消息。 下午未時,天麟北上的消息傳至除魔聯盟,文不名與歸無道長都頗感意外,一邊命人密切注意有關天麟的一切消息,一邊召集相關人員,在除魔大殿舉行了一個非正式的會議。 這一次,與會之人包括文不名、歸無道長、北海龍王、鱷長老、左君宇、谷易天、舞蝶、綠娥、善慈、黃天、本一、鄂西、裂風,共計十三人。 其中,舞蝶、善慈、綠娥等人是昨日黃昏時分才趕回,目前因為五色天域的情況暫時不明,先行住在這裡,待掌握了具體情況後,再做進一步考慮。 二十年面壁思過,綠娥憔悴了許久。雖然看上去與舞蝶就如同姐妹花一樣美麗依舊,可 實際上她的心在這二十年歲月裡已蒼老了很多。 這一夜,舞蝶陪伴著綠娥,母女倆一夜未眠,述說著舞蝶在冰原上的遭遇與經過。 聽完舞蝶的講述,綠娥很是驚愕,想不到女兒竟然同時愛上了兩個男人,卻又猶豫不定, 茫然失措。 回想著天麟與善慈的面容,綠娥不免感觸,這樣的英俊少年,如何不讓少女癡迷呢? 瞭解了舞蝶與善慈的關係後,綠娥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每當見到善慈時,綠娥看他的眼神有些複雜罷了。 ^_^ 當歸無道長派人前來請綠娥與舞蝶時,她們正在與善慈、鄂西散步。聞訊之後,四人迅速趕往除魔大殿,大家早已在那裡等候。 招呼眾人落座,歸無道長輕聲道:「剛收到易園傳來的消息,天麟目前已孤身北上,返回冰原。」此言一出,眾人驚愕。 移身避開,天麟心中頗怒,當即飛身而下-鎖定了一座山頭。 很快,天麟靠近地面,遠遠就見一個白色的身影背對著自己.飄逸的長髮迎風飛揚,讓人分辨不出男女。 無聲而落,天麟與那白影相距兩丈,見到了的是一個窈窕的身影與一頭飄飛的長髮。 似乎知道天麟來到,白影突然開口道:「你來了。」聲音有些奇怪,不男不女讓人很難分清。 天麟冷然一笑,問道:「你請我來到底有何目的?」 白影淡然道:「沒什麼,只是想送你一程。」 天麟冷笑道:「好啊,我正嫌旅途寂寞,就想著有人相送。」 天麟聞言收起了驚愕,沉聲道:「你到底是誰,是男是女?」 白衣人笑容依舊,反問道:「你覺得我是男是女呢?」 天麟雙眼徼瞇,冷冷道:「是男是女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此行的目的」 白衣人笑道:「目的我已經告訴你,此行是專程來送你。」 天麟冷笑道:「執迷不悔與執迷不悟只是一線之隔」 白衣人笑笑不予理會,側身看了看四周的景色,淡然道:「這裡風景秀麗,是一處風水寶地,適合長眠於此。」 天麟冷笑道:「你既然喜歡這裡,那我就成全你,讓你永遠留在這裡。現在,我已經休息好了,出手吧。」 白衣人頷首道:「如此,我們就開始吧。」話猶在耳,白衣人已飛身而上,懸浮在半空之中,週身無風自動,烏黑的長髮根根豎起,看上去頗為怪異。 天麟彈射而起,身體快若流光,眨眼就轉換了一百八十次方位,手中殘情劍翻飛轉動,雖未出鞘,卻劍氣襲人。 白衣人凌空而立,雙手揮舞不停,手中沒有任何兵器,但卻發出青色的劍芒,如怒浪洶湧,一層層,一波波,與天麟發出的劍氣相撞,產生數不盡的火花與連綿不絕的霹靂之聲。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最終天麟收回了攻勢,相隔數丈凝視著白衣人,眼神中透著森森寒氣。 旋轉一頓,白衣人停下身,表情淡漠的看著天麟,輕聲道:「聽說你精通正邪諸般法決,我正好想見識一下。」 天麟冷笑道:「如果這是你死前的心願,我一定會成全你」 手腕轉動,神劍飛起,密集的劍芒鋪天蓋地,在天麟的控制下,瞬間凝聚成一道七彩光柱,朝著白衣人射去。 奇異一笑,白衣人不閃不避,右手凌空一揮,一道青色劍柱憑空而現,正好迎上了天麟的一擊。 七彩的劍柱與青色的劍柱半空相遇,二者交匯一點瘋狂撞擊,瞬間就產生爆炸,一舉吞 噬了交戰的兩人。 危險來臨,天麟選擇了閃避,以空間跳躍之術,玄之又玄的避開了爆炸中心。 白衣人不閃不避,置身於爆炸範圍之內,直到爆炸結束才露出身影,看上去毫髮未損,這 讓天麟頗為震驚。 眼神一凝.天麟怒視著白衣人,發出了無形殺念,當場將其震飛。 悶哼一聲.白衣人迅速穩住身體,臉色陰沉的怒視著天麟,沉聲道:「無形殺念,想不到你竟然擁有這等實力。」 天麟冷笑道:「通天叟難道不曾告訴過你,我最愛隱藏實力。」語畢,天麟再次發起進攻,以魔宗心欲無痕為武器,又一次擊中白衣人的中樞神經,讓他避無可避。 低吼一聲,白衣人全力防禦,週身佛光璀璨,竟然施展出佛門至大至聖的法訣,以此來抗衡天麟的攻擊。 冷酷一笑,天麟彈射而起,一舉拔出殘情劍,朝著白衣人就是劈頭一劍,銳利的劍氣破空呼嘯,令人心神不寧。 覺察到危險,白衣人當即大吼一聲,整個人瞬間消失,眨眼就沒了蹤跡。 天麟見狀心神一震,迅速展開搜尋,並設下防禦。 突然,天麟俊臉變色,抬頭望去,只見白衣人凌空旋轉,雙手沿著奇異的痕跡揮舞,每旋轉一圈就發出一輪光波,朝著下方墜落,形成一個奇異的結界,將自己籠罩其內。 銀光一閃,天麟施展出空間跳躍之術,試圖離開所在的區域,結果卻沒有成功。 對此,天麟很是意外,一邊發出探測波瞭解情況,一邊注視著白衣人的舉動,心中思索著應對之法。 很快,白衣人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發出的光波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已形成一個清晰的白色光界,束縛在天麟身上。 通過探測,天麟意外的發現,白衣人所布下的光波結界每一層都有不同的頻率,且高低各異,差距極大,在融合之後就形成了一個特殊的結界,擁有時刻轉變頻率的功效,讓人難以破解。 針對這種情況,天麟想到了兩個對策,其一是強行破解,利用殘情劍無堅不摧的特性,硬行劈開結界。 其二,選擇防禦,以太虛法訣的虛無之力來對抗這股神秘結界。 考慮了一陣,天麟打算先試一試第一種方法,當即揮劍反攻,七彩的劍芒擊中白色的光界,頓時發出璀璨的火花,可結果卻白費力氣。 一擊不成,天麟當即轉變了方式,施展出太虛法訣,整個人逐漸透明轉淡,不一會就消失無痕 白衣人覺察到這一情況後頗為驚奇,迅速收緊結界,結果一無所獲,並未對天麟造成任何威脅。 停身,白衣人臉色陰沉,冷然道:「真想不到,你竟然還精通虛無法訣,這可是我九虛一脈的不傳之秘,你從何學得?」 微光一閃,天麟現身原位,冷笑道:「這是我家傳之學,並非你九虛秘技。」 白衣人質疑道:「家傳之學?何以從不曾聽聞。」 天麟哼道:「那說明你們對我爹還不夠熟悉。來吧,拿出你的本事,今日我們在此一決生死。」 五指一鬆,神劍飛起,盤旋在天麟上空,不停的旋轉飛舞,發出七彩的光芒,在天麟身外形成一個七彩光界。 完成了這些後,天麟左手背負,右手高舉,五指緩緩收攏,臉上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意。白衣人雙眼微瞇,注視著天麟的右手五指,雙手扣訣胸前,結了一個奇怪的法印。 白衣人週身金光匯聚,身上的肌膚瞬間轉化為金黃色,全身透露出神聖之氣。 收起法印.白衣人右手立掌如刀,朝著天麟凌空劈去,發出一道璀璨的金色光焰.脫手後化為一道金龍,直奔天麟而去。 這時候,天麟的右手五指已完全收緊,拳頭上泛起七彩的光芒,在達到一定程度後猛然 擴散,如一股毀滅的光波,瞬間給附近空間帶來了強烈的震撼,大有破碎虛空之感。 同一時間,白衣人發出的金龍已逼近天麟身邊,眼看就要吞噬天麟之際,附近的空間突 然一震,那璀璨的金龍瞬間就四分五裂,化為了一股霧氣。 隨即,白衣人身體一顫,發出一股清脆的撞擊聲,被強勁的衝擊波彈飛了出去。 一擊得手,天麟如影隨形,右手朝天一舉,一把就握住了殘情劍,當即一劍揮落,七彩的劍芒無堅不摧,正好擊中白衣人的身體,發出了劇烈的撞擊聲。 如此一劍,足以斬金截鐵,可劈在白衣人身上卻僅僅發出清脆的金鐵撞擊之聲,並未對 他的肉身造成什麼大的傷害,這讓天麟很是驚奇。 飛身直追,天麟朝著墜落的白衣人逼近,左手瞬間由白轉黑,一掌印在白衣人的胸口。 白衣人身體一顫,嘶吼咆哮,怒視著天麟,身體在強勁的掌力作用下』加速朝地面墜落, 轟然一聲射入了泥土之中,留下了一個深坑。 殘酷一笑,天麟並未就此完結,當即施展出御劍之術,借助殘情劍的鋒利,尾隨白衣人展開持續攻擊。 ^_^ 不甘的嘶吼從深坑裡響起,在持續了一陣後,白衣人破土而出,週身衣衫破碎,神情震怒宛如厲鬼般狼狽。 天麟冷冷一笑,漠然以對,右手凌空召回神劍,順手就是一擊。 怒視著天麟,白衣人面容扭曲,容貌在轉瞬間出現了細微的變化,整個人頓時男性化,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那一刻,白衣人凌空翻滾,避開了天麟的一劍,並以詭秘快捷的身法朝天麟逼近。 邪魅一笑,天麟不閃不避,待白衣人臨近之際,天麟突然施展出冰神訣,瞬間便凝固了白衣人的身體。 那時,天麟的笑容有著說不出的邪異,手中神劍一閃而過,刺中了白衣人的心臟位置。 當時.天麟手臂一震,受到了極大的反彈之力,這讓他十分不悅,左手一掌擊打在劍柄上,硬是推動劍身刺入了白衣人的身體。 怒吼一聲,白衣人瞬間發出一股衝擊波,這讓毫無防備的天麟心神一震,被當即震飛,受傷不輕。 趁此時機.白衣人縱身追去,雙手快速揮舞,密集的掌影連綿不斷,致使天麟無處閃避, 只得揮劍反擊。 眨眼,劍掌相遇,力量累積。 天麟有神劍在手,照說劍氣銳利無堅不摧。可這∼回,當他的劍芒與白衣人的掌力相撞 時,產生的結果卻出乎天麟的預計。 在天麟而言.神劍之力足以化解敵人的掌力。可實際上,每當他的劍芒與白衣人的掌力 相撞時,就會產生一股意想不到的反彈之力,一次次將他震飛。 起初.天麟不明就裡,匆忙間加大了反擊力度,誰想自己所受到了反彈之力也隨之增大。 後來,天麟認真分析-才明白自己發出劍氣被白衣人的掌力所反彈,全部作用在自己身上。 瞭解了原因』天麟當即抽身而退,與白衣人拉開了距離。 至此,雙方的交戰暫時停止,彼此間相互凝視,各自眼中都透著凝重之情。 「以你的實力,比之通天叟都毫不遜色,看來在九虛門下很有地位,一冷冷的,天麟打破了沉寂 白衣人冷笑道:「你說這些,無非是想知道我的身份,」 天麟哼道:「身份只是∼個稱呼而已,說與不說並無關係,但卻可以體現出你此刻的心情。」 白衣人眼眉一挑,冷哼道:「用不著挖空心思使用激將法,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在 九虛…脈中,共有三位聖使,六大使者 當日殺你的張帆便是三大聖使之一,排名第三位。此前你所遇上的通天叟也是聖使之一,位列第二位。至於我名叫陳玄,位列九虛聖使第一位,是九虛門下第一人。」 天麟譏笑道:「九虛門下第一人,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蒙你親自上陣?」 白衣人陳玄沉聲道:「你確實應該感到自豪,能死在我手中,那的確是你的榮幸。」 天麟聞言大笑,不屑道:「是嗎?那此前通天叟等人遇上我,不也是他們的榮幸?」 陳玄臉色一沉,喝道:「休要得意,今日我定讓你葬身此地。」 天麟譏諷道:「當日通天叟也是這個口氣,可惜結果卻不盡人意。」 陳玄冷冷道:「結果是否如意,你很快就會知情。」 天麟傲然一笑,反駁道:「就憑你剛才的絕技?」 陳玄道:「那是傲世七絕中的金絕,擁有金剛不壞的防禦之體,無堅不摧的攻擊之力。一 天麟譏笑道:「金剛不壞?那你胸口怎會流血?是你修煉不到家,還是金絕浪得虛名?一 陳玄氣急,怒道:「休要放肆,若非你有神劍在手,根本傷不了我半分。」 天麟邪笑道:「不好意思,我正巧就有一把神劍,你的金絕在我面前形同虛設,我勸你還是快快轉變法訣,免得出師未捷。」 陳玄陰森道:「別高興太早,金絕面前你的神劍也如同擺設。」話猶在耳,陳玄瞬間拉近雙方的距離,雙手握拳揮動,快捷凌厲,數不盡的拳頭密密麻麻,頃刻間就將天麟籠罩。 面對陳玄的金絕,天麟嘴上說得輕鬆,心裡卻不敢大意,當即收回神劍,施展出鬼蜮化魂大法,以至陰至邪的侵蝕之力去對抗陳玄那無堅不摧的拳勁。 至陽至剛的金絕遇上至陰至邪的化魂大法,二者相生相剋,勝負全憑各自的修為。 起初,陳玄出拳,天麟出掌,兩人鬥得旗鼓相當。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環境的影響。天麟的化魂大法雖然歹毒之極,可在烈日當空的環境下長時間施展,勢必會受到嚴重的影響,在天時地利上吃了大虧。 這樣一來.陳玄最終佔據了優勢,打得天麟連連後退。面對這種情況,天麟頗為氣憤,腦海中思索著應對之策。 從陳玄的身份上,天麟瞭解到陳玄的實力猶在通天叟之上,自己目前所見到的僅僅是敵 人部分的實力,其真正實力如何,此刻還不好推測。 如今,若是連敵人的金絕都破不了,那接下來的交戰,勢必會一敗塗地。想到這些,天麟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對策。 既然金絕可以讓陳玄擁有金剛不壞之身,不怕任何外力打擊,那麼自己改為精神攻擊,豈不正好避開敵人的這一優勢? 此時,陳玄身體一震,明顯受到了影響,進攻的速度大為減弱,繼而轉攻為守,展開了防禦。 邪魅一笑,天麟臉上泛起了一絲冷酷笑意.一邊保持著精神攻擊,一邊在陳玄身外布下 一個封閉結界,將其困在其內。 而後,天麟催動天象無常,糅合自身十數種不同真元,在陳玄身外布下十七種不同的陣 法結界,將其牢牢鎖定其內。 完成了這一切,天簟嘴角泛起了陰森笑意,右手再次高舉,五指緩緩收攏又一次施展出 幻滅絕殺,糅合體內多種力量,在層層結界之內,發起了毀滅一擊。 那一刻,陳玄已有所警覺,未免遭受重創,陳玄將金絕催發至極限,整個人金光閃爍,週身肌膚已完全轉化為金銅色,達到了金剛不壞的境界。 天麟的幻滅絕殺配合天象無常,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瞬間引爆'其可怕的爆炸之力足以毀滅一切生靈。 面對這樣的攻擊,陳玄無處可避,只能全力防禦,以金剛不壞之身去面對一切。 連環的爆炸因為空間的封閉而一直持續,無法擴撒的力量在結界內橫衝直撞,久久不肯 散去。 ^_^ 結界外,天麟英俊的臉上掛著一絲殘酷笑意,隨時注視著陳玄的情況,等待著最終的結局。 半晌,爆炸逐漸平息。置身層層結界之內的陳玄衣衫破碎,嘴角溢血,肌膚已恢復了正 常顏色,整個人神情憔悴,狼狽之極。 陰森一笑,天麟意念一動,層層結界便迅速收緊,瞬間束縛住了陳玄的身體。 這時候,天麟頭上的殘情劍呼嘯而至,瞬間就刺穿了陳玄的心臟,震碎了他的心脈。 嘶吼一聲,陳玄週身五彩浮現,整個人瞬間擺脫了天麟的束縛,出現在十丈之外。 見狀,天麟問道:「這就是你九虛一脈的虛無法訣?」 陳玄恨聲道:「不錯,這就是虛無法訣。」 天麟邪笑道:「不必咬牙切齒,這才剛剛開始。反正你有金剛不壞之身,也不在乎這些。」 陳玄厲聲道:。天麟,你不要得意。雖然你破了我的金絕,讓我二十年苦練付諸一炬。可我還有別的法訣,一樣能致你於死地。」 原來,剛才天麟的幻滅絕殺配合天象無常,雖然不曾殺死陳玄,卻破解了陳玄苦修二十 年的絕技,這是陳玄怎麼也想不到的事情。 笑容一收,天麟冷酷道:「是嗎,那我可要好好見識一下。」 陳玄臉色扭曲,心中恨極.一字一句的道:「睜大你的眼睛看仔細,我這就送你歸西。」說話間-陳玄容貌一轉.瞬間由男變女,陰柔中透著幾分森寒之氣。 翻身落地.陳玄腳踏子午,雙手緩緩高舉,好似有無窮怨氣,正朝著蒼天發洩。 天麟對此有些不解.一邊布下多重防禦結界,一邊注視著陳玄的動靜。 起初,陳玄身邊有微風吹起,可眨眼之後,微風就變成了狂風,吹得他的長髮根根豎立, 配合他當時的表情,就好似一個女鬼。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正當天麟疑惑不解之際.一個意外的情況讓天麟臉色驚變,眼神中 流露出驚駭之色。 原來.就在這一刻.陳玄腳下的山峰出現了異樣 ,滿山的樹木花草瞬間枯萎,並以一定的速度朝四周擴散開去。 隨著草木枯萎的範圍越來越大,陳玄的臉色越來越好,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隱然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感覺 意識到情況不妙,天麟當即喝道:「你這是什麼法決,竟然這般詭異?」 陳玄女性化的臉上露出了陰毒的笑意,陰森道:「忘了告訴你,我是九虛門下唯一身兼正邪法訣之人,這是我的獨門絕技——赤地千里。」 語畢,陳玄高舉的手臂朝前一揮,發出一股震盪波,瞬間擊碎了枯萎的草木,發出絢麗的火光,引燃了大火。 ^_^ 一個以陳玄為中心,籠罩方圓數十里範圍的烈火區域出現在天麟面前,其情景還確有幾 分赤地千里的意味。 見狀,天麟輕哼一聲,喝道:「好一個赤地千里,可惜你忘了我是冰原之神。」 意念一動,冰神訣瞬間發出,頃刻間就將方圓數十里區域內的大火熄滅。 陳玄怒吼一聲,彈射而起,雙手交錯揮舞,怪異的招式看上去頗為彆扭,可他的表情卻十分嚴厲。 天麟不敢大意,再次施展出幻滅絕殺,右手五指泛著絢麗的光芒,正逐漸收攏匯聚,凝結成一顆能量光球。 這一次,為了一舉消滅敵人,天麟動用了除地玄陰煞魔靈氣、天極之光、吞天噬地萬滅玄煞之外的所有力量,糅合成一記剛猛霸道、無堅不摧、避無可避的至強攻擊。 一見天麟的動作,陳玄就回想起之前的遭遇,心知勝敗關鍵在此一舉,當即狂吼一聲,揮舞的右手一掌揮出,一道漆黑的掌印迎風暴漲,在前行的過程中色彩逐漸轉淡,看上去就好像後力不繼,給人一種虎頭蛇尾的感覺。 對此,天麟不敢大意,右手緊握成拳,幻滅絕殺之力瞬間融合,在天麟的控制下,被他一拳揮出,迎上了陳玄的那一道掌印。 這一回,天麟的幻滅絕殺有些奇異,不再像以往那樣以意念控制具體位置,而是以拳頭的方式展開了硬碰硬的一擊。 這一點,在天麟而言並不明智,但卻體現出了他與陳玄一絕高低的決心。 眨眼,絢麗的拳勁與色彩轉淡的掌印相遇,二者瞬間激化,產生高速流動的光波,從而形成爆炸,並相互滲透,朝著選定的目標衝去。 交匯點,密集的爆炸不絕於耳。 可就在這爆炸聲中,天麟的幻滅絕殺透過掌印擊中了陳玄的護體結界,而陳玄的掌印也 透過天麟的拳勁,來到了天麟身外,撞在了他的防禦結界之上。 如此,雙方的攻擊同時擊中敵人,其可怕的毀滅之力瞬間引爆,在半空中形成兩個漆黑的霧團,籠罩住了陳玄與天麟。 由於這一次雙方都想一擊斃命,其攻擊力之強,破壞力之大,幾乎超出想像,當即對交戰的兩人造成了極大傷害。 爆炸中心,天麟處境不利,身外的防禦結界迅速破碎,逼得他全力防禦,不停的轉變防禦結界的頻率,可惜依舊毫無效果,眨眼就被那掌印擊破,身體遭受了可怕的打擊。 那一刻,陳玄發出的掌力擊打在天麟身上,帶著死亡氣息,瞬間就突破了天麟的防線,進入了他的身體,瘋狂的破壞天麟的經脈,吞噬天麟體內的各種真元,直接把他推向死地之地。 面對這種情況,天麟驚怒之極,回想起此前遇上吞天噬地萬滅玄煞時的經歷,立馬催動天象無常,借助地玄陰煞魔靈氣的力量,展開全面阻截。 很快,那股詭異的力量在地玄陰煞魔靈氣面前停下了腳步,雙方僵持糾纏了一陣後,那 股詭異的力量最終被地玄陰煞魔靈氣所吞噬,化解了天麟的危機。 這邊,陳玄在面臨天麟的幻滅絕殺時也展開了全力防禦,試圖阻止其靠近,結果卻不盡 人意。 原來,天麟的幻滅絕殺剛猛之極,是一種高速運行的真元體,融合了十多種不同的力量, 稍稍觸碰就會引發爆炸,因此除了閃躲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破解之法。 眼下,陳玄以防禦結界為手段,試圖強行阻止幻滅絕殺能量球的靠近,那無疑是引火燒 身,眨眼就引爆了爆炸,其累積的力量層層擴散,在炸開陳玄的防禦結界後,仍舊持續發威, 對他造成了致命的威脅。 持續的爆炸淹沒了陳玄的慘叫之聲,也吞噬了他的肉身,重創了他的元神。 那一刻,陳玄滿心仇恨,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似乎想挽留什麼,可惜一切已經太遲。 片刻,爆炸逐漸停息,山風吹來煙霧散去,露出了天麟的身體與陳玄的元神。 相距數丈,天麟凝視著陳玄,眼神中透著幾分殺氣。 陳玄怒視著天麟,眼神中滿是仇恨。 一言不發,四目相對。兩人就那樣默默的凝望,誰也不去打破這難得的平靜 很快,半晌過去,天麟蒼白的臉上恢復了一絲紅潤,嘴角浮現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陳玄覺察到這一情形,恨聲道:「今日算你走運,下次相逢我必取你狗命」 天麟冷笑道:「如此難得的機會,你以為我會放你活著離去?」 右手舉起,天麟眼中殺氣襲人。 陳玄心神一震,當即一閃而逝,半空中傳來他不甘的聲音。「天麟,下次相遇便是你喪命之時。」 天麟氣急,恨聲道:「下次相逢,我定讓你形神俱滅!」憤怒的聲音隨風遠去,天麟卻懸浮 原地,久久不曾移動身體。原來,剛才的一戰,天麟也是傷勢嚴峻,雖然略佔上風,卻也大傷元氣。 半晌,天麟的臉色恢復了紅潤,低頭看了看腳下那光禿禿的山峰,心中不免歎息。 收回目光,天麟看了看天色,隨即縱身北行,直奔冰原而去。 這一回,天麟選擇了高空飛行,一路上收斂氣息,並趁機療傷,隨時提防意外的發生。 很顯然,之前陳玄一事給天麟造成了不小的打擊,讓他變得小心謹慎。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五章 雙重阻截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五章 雙重阻截 高空飛行,寒氣襲人。呼嘯的氣流如海中的浪花,阻止著天麟的前進。 對於尋常修道之人,這樣的高空飛行需要克服氣流的阻力,還要抵禦寒流的侵襲,會耗費 極大的體力與元氣,一般人都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 天麟這樣做,除了小心謹慎之外,更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療傷。 作為冰原之神,高空飛行所面臨的寒氣對天麟而言,就好比尋常修道之人所需要的靈氣, 能給天麟帶來極大的好處,滋潤他受傷的身體,加速他盡早恢復元氣。 這一點,天麟心知肚明,整個人陶醉其中,在前行的過程中享受著寒氣所帶來的好處,身 體處於高速恢復階段,人與自然融合一體,能清楚的感應到風的流向,風的速度以及風的大小。 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天麟以前也曾體會,但卻不曾仔細品味,也未能真正融入其中,去 感受風的飄逸。 此際-天麟全身放鬆,御風而行,身體在寒氣的滋潤下逐漸恢復,思緒在流淌的風中變得 輕柔飄逸,慢慢朝遠方飛去。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天麟沉醉其中不願甦醒,腦海中一念不起,思緒變得空白,完全忘 記了身外的一切。 心無雜念,思緒空靈。 天麟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身體依舊在寒氣的滋潤下逐漸恢復,腦海中卻是一片寂靜。 這是一種精神與肉體分離的狀態,二者毫不相干卻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完 整的個體——天麟。 出現這樣情況,主要有兩個原因。其一,天麟的思緒較為平靜,在沒有外力威脅的情況下, 整個人較為放鬆,身體受寒氣的滋潤,意識從而鬆懈,逐漸進入了空靈境界。 其二,天麟的修為與修煉的法訣很是關鍵。 若是沒有如今的修為,沒有修習過冰神訣,天麟很難做到思緒如水,一念不起。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天麟保持著一塵不染的空靈心境,腦海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些光 點,正由少變多,逐漸清晰。 起初,那些光點緩慢運行,有如一縷青煙,在天麟的腦海中旋轉。 後來,那些光點越集越多,運行的速度越來越快,逐漸演變成了一些複雜的圖案,有著無 窮變化。 隨著時間的推延,天麟腦海中的圖案越來越多,變化越發複雜,最終形成一個龐大的運 行系統,就好似某種修煉法訣,正自行的運轉。 屆時.天麟的思緒處於空白狀態,對於腦海中的一切似是而非,就宛如做夢一般,有一定 的印象,卻又無法全部記起來。 同一時間,天麟腦海中的靈魄對一切變化都瞭如指掌,從最開始到現在,期問的每一個 變化,每一步演變,靈魄都一分不差的記錄了下來,並分析演練,最終得出了套完整的法訣, 與天麟腦海中那些光點所演變而成的法訣基本一致,卻又略有差別。 照說靈魄之力的演算是依據那些光點的變化推敲演化而成,理論上不應該出現誤差,何 以會存在差別呢? 關於這一點,其實與天麟的感知能力有關。 之前,天J腦海中出現的一切,說穿了都是天麟的身體對外界環境的一種感應,在腦海 中形成的一種抽像概念。 這是一種本能的感應.是天麟對於外界風之力的一種詮釋,通過身體不同部位,得出的 不同感受,綜合匯聚而成。 由於天麟的意識處於空靈境界,思緒一塵不染,加之從未修煉過與風之力有關的法訣, 對於風之屬性頗為陌生,因此身體在對於風之力的詮釋時,不免會出現一些偏差。 如此.外界風之力在天麟腦海中的投影就必然有所改變,所形成的法訣也略有缺陷。 相比於天麟自身的感知能力,靈魄擁有更為準確的分析能力,能通過天麟的身體對外界 的風之力進行一個全面的瞭解,配合天麟自身對風的感應,推算演變出一套更為完善的法訣。 這就是二者的差異所在,也是兩套法訣存在差別的必然原因。 掌握了風之力的變化與規律,靈魄開始在天麟體內自行運轉這套法訣,並持續關注,直 至完整的運行了一遍後.靈魄才收起警惕之心,任由法訣自行運轉,把身體的控制力悄然交 還給天麟。 至此,天麟身體一震.猛然從無意識的狀態中清醒,表情奇怪的看著四周,又低頭檢查自 己的身體。 很快,天麟就覺察到了身體的變化,發現此前與陳玄交戰時所受的內傷已經痊癒,體內 正運行著一套奇怪的法決,經脈中多了一股飄逸空靈之氣,還不知來歷。 為了弄清楚事情,天麟開始靜心分析,一邊留意著那套法決的運行線路,一邊感受法決 運行時身體與外界的關係,從中獲悉了不少情況。 以天麟的聰明才智,他很快就明白體內的神秘法決與外界的風之力有關係,此刻 正源源不斷的吸納風之力,轉化為一種飄逸空靈之氣,儲存在經脈裡。 這是一個變化的過程.與法訣運行的情況關係緊密,二者相鋪相成,隨著時間的推移而 逐漸改變,一步步走向成熟階段。 七界傳說群:29886846群 群友好吃手打 由於是第一次運行著套法決,天麟對它十分好奇,在完全了解法決運行路線後,天麟 驚訝的發現,這套法決十分上乘,簡直就是風之力的最佳詮釋,不僅擁有控制風的能力還能 將風之力與水火之力融合,形成全新的法決。 明白了這一點,天麟很是高興,專心催動法訣,很快就進入了一個神奇領域,整個人融入 了風的世界,感受到了風的無形,風的飄逸。 那一刻,天麟的心情舒暢無比,宛如一陣風,吹來蕩去,無憂無慮,完全被那種感覺所陶醉。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停止,天麟置身奇妙功境,看似一塵不染的思緒,實際上正悄然發生著 改變,朝著神秘莫測的領域靠近。 不知何時,天麟突然睜開眼睛,清澈的眼神如水般明亮,給人一種風的飄逸,水的柔順,火 的熱情。 那一刻,天麟嘴角露出了笑意,整個人有了明顯變化,自信中多了一份飄逸,儒雅中多了 一份淡定,看上去迷人至極,充滿了說不盡的魅力。 輕笑一聲,天麟身上的奇異氣質瞬間收起,他又恢復了原來的頑皮模樣,自語道:「這法訣 很是奇妙,得取一個響亮的名字,不如就叫風神訣,與我的冰神訣正好匹配。」 語畢,天麟想了想,覺得風神訣很不錯,於是便將那套法訣命名為風神訣。 想好了名字,天麟臉上再次露出了笑意,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景色,發現已經飛出中土的地 界,到達了冰原的邊界地帶,前方白茫茫一片,正下著大雪。 此時,黃昏已過,夜幕來臨。 天麟看著鋪天蓋地的暴雪,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詫異。稍稍沉吟,天麟減速慢行,並降低了 高度,與地面保持著大約百丈的距離。 片刻,天麟突然停身,眼神奇異的看著前方,入眼的是白茫茫雪花,可在雪花之後,卻有一 個不易察覺的身影。 緩緩飛去,天麟朝那身影靠近,最終停在了兩丈開外,仔細的打量著那人。 暴雪中,那人一身雪白,正背對著天麟.身外有一個無形的結界,將雪花阻止在外,此時積 雪已淹沒了那人的下半身,可見那人來此已有不少時間。 微微皺眉,天麟問道:「你在等我?」 那人冷冷道:「我在等一個將死之人。」 天麟眼眉一挑,冷笑道:「是嗎?那你可有等到?」 那人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天麟哼道:「我覺得你不是在等人,而是在找死。」 聞言一笑,那人突然轉身,一雙銳利的眼睛宛如野獸般注視著天麟,語氣孤傲的道:「好凌 厲的口吻,真不愧是陸雲之子。」 天麟看著眼前之人,發現是一位中年男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頗有幾分文雅之氣。 這中年表情淡定,右手拿著一把折扇,左手提著一把長劍,隱隱透著邪煞之氣。 注視著中年男子手中之劍,天麟眼神微變,沉聲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與我過不去?」 中年男子眼神凌厲,冷傲道:「不必追問我是誰,我來只為與你一較高低。」 天麟問道:「你想殺我?」 中年男子輕哼道:「那要看你的運氣,我給你三招的機會一較高低,你若輸了就留下你的 命。」天麟冷哼道:「我要是贏了呢?」 中年男子眼眉一揚,大聲道:「你要是贏了,就任你離去。」 天麟大笑道:「好如意的算盤,你覺得我會這麼大量,羸了之後會放你活著離去?」 中年男子陰森道:「你想殺我?」天麟傲然道:「殺人者,人恆殺之。」 中年男子怒笑道:「好狂妄的口氣,我今天就要看一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 天麟冷酷道:「你既然執迷不悟,我就成全你。」話猶在耳,天麟身上寒氣外溢,瞬間就冰 封了附近區域,將中年男子困在了原地。 邪魅一笑,天麟沒有趁機攻擊,他只是靜靜的看著中年男子,嘴角流露出一絲詭秘的笑意。 不屑一笑,中年男子右手一揮,手中折扇開啟,瞬間發出一股強風,震碎了身外的冰塊, 吹散了附近的冰雪。 狂風中,中年男子緩緩飛起,整個人氣勢凌天,大有藐視天下的豪氣。 天麟靜立原地,表情怪異,邪笑道:「你遠來是客,第一招我讓你。」 中年男子微哼一聲,喝道:「公平一戰,用不著你讓我,出手吧。」 天麟提醒道:「我若出手,就沒有你出手的機會,你最好考慮仔細。」 中年男子大笑道:「好狂妄的恐嚇之言,可惜還嚇不倒我。」 天麟冷笑道:「是嗎?那你可知我在冰原上的身份?」 中年男子不屑道:「你是想說你那冰原之神的稱號?」 天麟冷然道:「既知我的來歷,你就不該放棄剛才的機會。」 中年男子輕蔑道:「區區冰原之神,還不足以令我畏懼。」 天麟怒笑道:「如此,我就讓你品嚐一下後悔的滋味。」 中年男子毫不在意,淡漠道:「拿出你的本事,讓我瞧一瞧你都有哪些能耐。」 天麟陰森道:「睜大你的眼睛,第一招我就要你肉身毀滅。」 中年男子聞言大笑,一臉的不信,催促道:「來吧,看你是否言過其實。」 天麟冷酷道:「注意了,我要開始進攻了。」 語畢,天麟原地不動,可中年男子身上卻瞬間結冰,一股極寒之氣無聲而至,作用在中年 男子身上,不但凝固了他的肉身,其寒氣還直逼他全身經脈,瘋狂的侵蝕著他的身體。 覺察到危險,中年男子展開反擊,週身泛起赤紅的火焰,對抗著天麟的冰神訣。 殘酷一笑,天麟不言不語,銳利的眼神中含著殺氣,無形殺念配合冰神訣,對中年男子展 開了雙重攻擊。 那一刻,中年男子身體一震,口中發出嘶吼,可身體卻仍舊無法動彈,並越發嚴重,週身 烈火在寒氣的侵蝕下很快就熄滅。 怒吼一聲.中年男子感受到了威脅,全身力量迅速匯聚,發出強勁的震盪波,試圖震碎身 外的堅冰。 天麟眼神冷漠,殺氣逼人,意念轉動間,冰神訣再次提升威力,其玄寒之極的冰魂之力帶 著無堅不摧的穿透力,瞬間湧人中年男子全身經脈,一舉凝固了他體內真元,撐破了他週身 經脈。 那一刻,中年男子眼神露出了驚駭之情,顯然天麟的實力至強超乎想像,這是他之前所 不曾預料到的事情。 嘶聲裂肺,中年男子發出不甘的叫聲,試圖挽回局勢,可惜這一刻他的肉身已四分五裂, 在天麟的攻擊下,化為了一塊塊碎片,灑落了一地。 狂吼一聲.中年男子的元神懸浮在半空之中,怒視著天麟,恨聲道:「小子,我要把你碎屍 萬段。」 天麟表情冷酷,毫不生氣,漠然道:「第二招,我要你形神俱滅。」 中年男子聞言怒吼,來不及反駁,立馬展開了攻擊。 只聞一聲脆響,長劍出鞘,驚天的邪氣瞬間擴散,夾著狠辣之極的劍氣,眨眼就籠罩住天 麟全身。 凝視著敵人手中之劍,天麟神情微變,對於突如其來的變故,天麟不得不轉變了攻擊方式, 迅速拔出殘情劍,施展出道家太玄裂天劍訣。 眨眼,邪氣驚天的烏黑劍芒與殘情劍的七彩劍芒半空相遇,二者水火不容,瞬間就激發出 璀璨的火花,並隨機引發爆炸,產生強烈的衝擊力,一舉將天麟震飛。 驚咦一聲,天麟看了看手中神劍,發現七彩劍芒大為減弱,似乎受到了敵人那把詭秘之劍 的邪氣侵襲。 這邊,中年男子也輕呼一聲,怒視著天麟手中的神劍,質問道:「你手中之劍是何來歷?」 天麟聞言冷笑,揮劍朝天,清脆的劍鳴直上九霄,散發出神聖之氣。「此劍位列大羅諸天 二十四神器之一,乃十大神兵之首,劍名殘情,誅神滅邪。」 中年男子驚疑道:「十大神兵之首?想不到竟然在此相遇。來吧,就讓我們比一比,看誰 才是劍中之極,天下第一。」說話間,中年男子施展出御劍訣,數不盡的劍芒鋪天蓋地,形成一 個龐大的劍陣,將天麟籠罩在內。 七界傳說群:29886846群 群友好吃手打 見狀,天麟輕哼一聲,冷笑道:「比劍術陣法,你這是自討沒趣。」 五指一鬆,神劍飛起,盤旋在天麟上空,依照一定的軌跡運行,很快就幻化出數千上萬的 七彩劍芒,結成一個嚴密的劍陣,與中年男子的劍陣交相輝映。 陰森一笑,中年男子道:「不要得意,比過之後才見高低。」意念一動,中年男子催動劍陣, 展開了持續攻擊。 天麟毫不示弱,立馬反擊,兩個龐大的劍陣在半空中激烈交戰,數不盡的劍芒起伏縱橫, 穿插交織,碰撞出萬千火花,在暴雪中顯得格外亮麗。 夜,慢慢來臨,寒風侵心。 暮色下,天麟與中年男子各展所能,一正一邪兩大神兵鬥得不可開交,局面陷入了僵持。 激戰中,天麟一邊反擊,一邊分析著眼前的形勢,並暗自猜測那中年男子的身份。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天麟不知道敵人的來歷,可敵人卻知道天麟的身份,在這一點上,天 麟是明顯吃虧。 其次,中年男子手中之劍十分詭異,充滿了驚天邪氣,威力之霸道,竟有力壓殘情劍之勢。 當然,平心而論,天麟手中的殘情劍並不比敵人手中之劍遜色。只是殘情劍上有兩道封 印,抑制住了神劍的部分威力,使其難以發揮出最佳實力。 同時,中年男子手中之劍邪氣驚人,正好與天麟手中之劍相生相剋,因而雙方難分高低。 繼續的交戰一直繼續,天麟在糾纏了多時後,心中依然不耐,當即轉變了劍陣,採取了避 重就輕的方式,很快就找出了中年男子劍陣的破綻,逼得對方轉變劍陣,全力防禦。 針對這種情形,天麟當即冷笑一聲,再次施展出冰神訣,瞬間凝固了敵人的劍陣,一舉瓦 解了敵人的攻勢。 中年男子心神一震,又氣又急,不得不收回神兵,怒喝道:「三過其二,最後一招我們就一 決生死。」 滿心的怒氣夾著必殺之心,瞬間轉化為一股動力,在這一刻發起了至強的一擊。 遠遠看去,中年男子的元神瞬間附著在那把烏黑的邪劍之上,劍身劇烈顫抖,發出嗚嗚 的厲嘯,宛如地獄的厲鬼嘶吼,旋轉著朝天麟射去。 烏光一閃,邪劍來襲。 附近的區域時空扭曲,夾著震懾人心之力,營造出一種駭人的氣勢。 天麟臉色陰沉,看著那邪氣凌然的長劍,毅然放棄了以劍反擊的念頭,改為施展出天象 無常,借助天極之光無堅不摧的特性,展開了反擊。 屆時,雙方的攻擊一閃而遇。至邪至極的力量遇上了至霸至強的天極之光,二者瞬間激化 產生爆炸,其毀滅之力鋪天蓋地,強悍驚人,瞬間形成一個直徑百丈的光球.將天麟與中年男 子都籠罩在內。 強光一閃,光球破碎。毀滅的光波飛射四方,將附近的風雪全部融化,形成了一個方圓 數十里的無雪區域,述說著那一擊的恐怖與威力。 爆炸中心,天麟以天象無常催動體內諸多力量,在身外布下層層防禦,自效化解了毀滅 之力的侵蝕,身體並未受到任何傷害。 這邊,中年男子因為元神附著在邪劍之上,在撞上天麟發出的天極之光時,劍身就受到 極大的重創,致使中年男子的元神也相應受到了嚴重傷害。 隨後,爆炸形成,毀滅來襲。 中年男子的元神隨同邪劍一起被震飛數百丈,元種再次遭受重創,心中充滿了怨恨之情。 很不甘心,中年男子那驚人的怨氣化為了一股動力,附著在邪劍之上,使其爆發出驚人 的威力,一舉壓倒了天麟的氣勢,震得天麟身體一顫,當即重傷吐血。 厲聲咆哮,邪劍騰空而起,劍尖直指天麟,隔著數百丈距離,依舊爆發出一股恐怖的詭秘 之力,宛如無形劍氣,瞬間擊中天麟的心臟,震得他翻身而退,口中鮮血外溢。 低吼一聲,天麟又氣又急。從來都是自己憑借諸多法訣佔據優勢,誰想這一回卻讓敵人 佔了便宜。 七界傳說群:29886846群 群友好吃手打 想到這裡,天麟很不甘心,當即舉起右手五指收緊,施展幻滅絕殺之技,一舉擊中那把邪 劍,當即震散了中年男子附著在邪劍之上的元神,並摧毀了其中的一部分,讓中年男子遭受 到毀滅打擊 慘叫一聲,中年男子驚怒之極,殘缺的元神迅速回到邪劍之上,呼嘯一聲便直射天際,只 留下一句怨恨之極的話語。「天麟,此生我與你勢不兩立!」 沒有追蹤,沒有阻截,天麟只是看著上空,恨聲道:「我奉陪到底!」堅定的語氣,有力的 聲音,在大雪飄落之際已隨風遠去。 輕歎一聲,天麟收回身外的防禦之力,看了看四周的殘破景象,心情複雜之極。 進入冰原的前一刻,天麟才領悟了風神訣.並融合了體內的水火風雷之力,修為再次提升。 抬頭,天麟看了看天際,隨即騰空而起,一邊療傷一邊前進,朝著天女峰而去。 雪夜兼程,對於生活在冰原上的天麟而言並不稀奇,他之所以這樣決定,是因為今天連 續發生了兩次意外,他不希望還有第三次意外發生。 然而世事如棋,越是不想見到的事情越是容易發生,只是此刻的天麟還並不知情。 一路前行,天麟刻意收斂氣息,不一會就飛出了數十里,傷勢已有所減輕。 這時候,前方旋風突起,一股妖異的怪風拔地而起,在漫天雪花中形成一道黑色的光柱。 如怪蛇般在冰原上快速遊走,看上卻恐怖而又詭秘。 天麟見此臉上陰沉,一股淡淡的苦澀流露在他眼底。 意念移動過,天麟展開搜尋,冰神訣瞬間就感應到一股隱秘的氣息,此刻正位於前方十里之 外,悄然留意著天麟的動靜。 冷然一笑,天麟自語道:「古人云,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看來這趟中土之行,很多人都打 我的主意。既然如此,我豈能讓他們失望?」 徑直前行,天麟沒有逃避,而是選擇了面對。 窮其原因,一來與天麟的性格有關,二來天麟剛遭遇了-次裘擊,心中怒氣未消,此刻又 遇上敵人挑釁,他自然是怒火中燒,需要找人發洩。 此時此刻,天麟的傷勢僅恢復到六七戚,實力影響頗大,可他卻並未在意,片刻間就前行 了十里,來到了一股冰谷中。 這時候.那怪蛇般的風柱已一分為二,彼此相距數百丈.在高空之中盤旋扭動,如交頸鴛 鴦,十分活躍。 停身,天麟看著兩道風柱,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寒光,語氣冰冷的道:「出來吧。」 聲音不大,卻十分凌厲.具有強勁的穿透力,瞬間傳出數里。 似乎聽到了天麟的話,風雪中微光一閃,兩道黑影自兩條風柱中飛出,一左一右相距數丈, 雙雙出現在天麟面前。 夜色下,天色極其陰暗,加上暴風雪的影響,只能看出兩道黑影的大致輪廓,二者形態相 似,幾乎看不出什麼區別。 天麟神色平靜,漠然的看著兩道一模一樣的黑影,嘴角掛著殘酷笑意。 四周,風雪不停,兩條巨大的風柱依舊快速移動,扭動著身體,圍繞著天麟旋轉,在地上留 下深深的痕跡。 「你是天麟?」兩道黑影同時開口,聲音一致,聽說去頗為怪異。 天麟冷然道:「不錯,我就是你們要等的人。」 黑影齊聲道:「歡迎來到死亡之地,我們是疊影雙邪。」 天麟輕哼道:「疊影雙邪?地獄使者風幽與你們是什麼關係?」 黑影道:「風幽是地獄使者,我們是地獄死神。」 天麟冷笑道:「如此說來,你們都是同屬九幽一脈門下,歸九幽冥王所管?」 黑影道:「你要這樣理解也可以。」 天麟問道:「雪夜等待,只為送我一程?」黑影道:「這是你的榮辜。」 大麟怒笑道:「這樣的話也曾出自九虛聖使的口裡,可惜他並沒有如意。」 黑影道:「那是因為他選錯了時機。這才是殺你的最佳時機。」 大麟厲聲道:「是嗎?那你們何妨一試,看今晚誰會死在這裡。」 黑影道:「不必焦慮,勝負生死稍後便知。」語畢,黑影一閃而至,左右夾擊,如兩道鬼混,逕 直朝天麟的身體衝去。 冷笑一聲.天麟不閃不避,心念轉動間,無形殺念破空而至,瞬間擊中兩道黑影。 兩道黑影毫無感覺,繼續朝天麟飛去。 而天麟則身體一顫,被兩股可怕的無形念力擊中,俊臉一下子變得蒼白。 怒哼一聲,天麟不明所以,看著即將逼近的黑影,右手一翻一轉,密集的劍芒破空而出, 直射兩道黑影。 七界傳說群:29886846群 群友好吃手打 劍光一閃,劍氣無形。就在天麟的劍芒擊中兩道黑影之際,天麟的身體再一次被無數細 小且銳利的氣勁擊中,護體結界差一點破碎。 眨眼之間,天麟遭遇兩次古怪的襲擊,心中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兩道黑影已經撲 到天麟身上,如鬼影般穿過天麟的身體,朝天麟後方飄去。 在兩道黑影穿透天麟身體之際,兩股陰暗之力瞬間作用於天麟身上,如毒素般侵蝕著他 的經脈,想要佔據天麟的身體。 那一刻,天麟兩次受創,傷勢不輕,防禦不免薄弱,立時被那股陰暗之力所傷,處境極其 不利。 好在天麟修為驚人,身兼正邪法訣於一體,迅速以至陽至剛的烈火真元反擊,有效陽止 並逐漸驅除了體內的那股陰暗之力。 轉身,天麟怒視著兩道黑影,眼神中流露出凝重之色。 一黑影注視著天麟的表情,陰笑道:「滋味如何,要不要再來一次?」 天麟怒哼道:「我還站在這裡。」另一個黑影道:「如此,我們就再來一次。」 縱身而起,兩道黑影與之前的動作如出一轍,逕直朝天麟衝去,就宛如厲鬼捕食。 天麟見狀眼神微變,之前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心中頓時提高了警惕。 由於搞不懂敵人的進攻方式,天麟首先在身外布下了層層防禦。 而後,天麟催動靈魄之力,一邊探測黑影的情況,一邊留意身外的動靜。 當兩道黑影逼近之際,天麟右手揮舞,殘情劍雖未出鞘,可銳利的劍芒依舊驚人。 劍光一閃,正中黑影。 然而同樣的情況再一次出現,天麟又遭受到了無數細小且銳利的氣勁襲擊,差一點就刺 破了防禦結界。 面對天麟的劍芒,黑影毫不在意,反而發出陰森得意的笑聲,聽上去是那樣的刺耳。 眨眼,黑影穿過了天麟的身體,那熟悉且陰暗的力量再次籠罩天麟,瘋狂的入侵他的身體。 低吼一聲-天麟週身佛光一閃,璀璨的金光如烈火般焚燒著那陰暗之力,很快就將其驅 散,解除了危機。 二次交戰-天麟依舊吃虧,這是他事先所不曾想到的事情。 轉身,天麟表情怪異,眼神陰沉的看著前方的兩道黑影,心中思索著問題。 嘿嘿一笑,一黑影道:「兩次交手你已受傷不輕,若一直下去,你能支撐多久?,, 天麟冷哼道:「不要得意,初次交鋒我不瞭解你們的底細,才會吃虧。」 那黑影道:「是嗎?那就再來一次,讓你對我們有更深的瞭解。」 凌空下撲.兩道黑影一左一右,如旋風般直射天麟的身體。 眼神微動,天麟這一次選擇了防禦,週身佛光湧動,璀璨的金光在雪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陰笑一聲,兩道黑影透體而過,出現在天麟後方,彼此聚在一塊。 原地,天麟一動不動,週身佛光在黑影穿透自身的一瞬間立時減弱,隨即又緩緩增加。 慢慢轉身.天麟看著兩道黑影,臉上的怒氣已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悟之後的淡定 與自信 「這就是你們號稱地獄死神的制勝絕技?」 一黑影反問道:「什麼絕技?」天麟冷笑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另一黑影問道:「何以見得?」天麟哼道:「三次交手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切。」 最先開口的黑影道:「那可不見得。」 大麟道:「第一次交手,我曾受到連續三次攻擊,其中第一次的攻擊很特別,那是我發出懂 的無形殺念,在擊中你們的一瞬間,就反作用在了我身上。當時我不明所以,又揮劍反擊,密 集的劍芒穿透了你們的身體,結果卻擊中我的護體防禦。這兩次攻擊,都是源於我自己。唯 有第三次,你們穿越之際,那陰暗屬性的力量,才是你們真正發起的攻擊。第二次交手,我只 發出了一次進攻,卻遭受了兩次襲擊,情形與第一次一模一樣,我便覺得驚奇。待第三次交手, 我根本就不曾出手,這一次卻只受到一次攻擊,其屬性陰暗,正是你們身具的九幽之力。一 聽了天麟的分析,一黑影陰笑道:「看不出你還蠻聰明,僅僅三招就知曉了我們精通以彼 之道還施彼身的絕技。可即便如此,你又能怎樣,你永遠都處在劣勢,任何攻擊都對我們起不 了作用,你只能一味的防禦,直到你精疲力盡。」 天麟冷笑道:「那可不見得。」黑影詭笑道:「是嗎?那你說來聽聽。」 天麟眼珠微動,心中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一切挑明。 見天麟不語,另一個黑影譏諷道:「怎麼,還沒有想出應對之策?」 天麟聞言眼眉一挑,冷哼道:「不要狂妄,要對付你們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很簡單,只要我 不進攻,你們打得這門絕技就形同虛設。」 黑影笑道:「你不進攻,又如何對付我們?」 天麟道:「你們來自九幽,身具黑暗屬性,最怕神聖之氣。我只要施展出神聖佛光,就能煉 化你們。」 黑影冷哼道:「聽上去不錯,可惜我們不會愣在那裡任由你施法攻擊。」 天麟陰森道:「有些時候,很多事情可由不得你們。」語畢,天麟週身佛光大盛,其璀璨的光 芒瞬間籠罩住方圓數里區域,形成一個特殊的結界,將兩道黑影籠罩在內。 面對天麟的至聖佛法,兩道黑影顯得有些焦躁不安,顯然身為九幽門下的他們,對於這光 明屬性的佛法之力十分排斥。 輕喝一聲,兩道黑影背靠著背,身體凌空一轉,化為一道黑色的風柱沖天而上,眨眼就撞 在那佛光結界之上。 天麟身體一震,見風柱去勢洶洶,大有破壁而出的勢頭,當時就想發起攻擊加以阻止。 然而就在天麟即將出手之際,他突然想到敵人擅長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讓他立馬壓下 了攻擊的念頭,改為飛身而上,將整個佛光結界往上挪移。 如此,一個巨大的金色光球拔地而起,在暴雪中直衝天際,為這雪夜平添了幾分亮麗。 覺察到天麟的舉動,疊影雙邪突然掉轉方向,凌空一轉直射地面,想突圍的目的十分明確。 天麟微微皺眉,面對這種形勢,心中思緒急轉,立馬施展出天象無常,以佛法聖光佈陣攔 截,瞬間就布下了三十六道陣法,將附近的區域層層圍困。 這樣一來,疊影雙邪所化的風柱在下衝的過程很快就受到了陣法的困擾,陷入了不利局面。 困住了敵人,天麟不敢大意,開始全心全意催動佛門聖法,以佛光去煉化這對詭秘的敵人。 隨著天麟意志力的集中,四周的佛法結界越發強盛,其璀璨的光芒帶著佛家慈悲之力,開 始煉化世間一切邪惡之力。 感受到佛法的威脅,疊影雙邪驚怒無比,在奮力突圍無果後,最終選擇了逃離。 疊影雙邪高速旋轉,黑色的風柱因為速度過快,附近的區域出現了時空扭曲的現象,一 些細小的時刻裂縫適時產生。 趁此時機,疊影雙邪一閃而逝,自時空裂縫中離去,擺脫了天麟的攻擊。 微哼一聲,天麟體內法訣一轉,風神訣瞬間將時空裂縫填補,四周眨目艮就恢復了平靜。 收回法訣,天麟懸空而立,一邊吸納冰雪之力療傷,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片刻,天麟在確認敵人已經離開之後,這才放鬆了警惕,頗為疑惑的道:「此次返回,先是 遇上九虛聖使陳玄,隨後又遇上那中年劍客,而今又是九幽一脈的疊影雙邪,這難道只是巧 合而已?若不是巧合,這三者之間會有什麼聯繫?還有,那疊影雙邪為何要匆匆離開,難道 他們就只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若是如此,他們那地獄死神的稱呼似乎有些言過其實。」 一系列的事情連續發生,留給天麟太多的疑惑,一時間根本理不出頭緒,也難以解釋。 此去中土,數日來回。天麟經歷了不少事情,也遭遇多次襲擊。這讓天麟無形中成熟了 很多,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這一次回去,天麟只為找尋一樣東西,可等待著他的卻是另一場浩劫。 天麟能否力挽狂瀾,化解危機,一切都還有待時間去揭秘…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9月27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六章 邪皇法訣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六章 邪皇法訣 懸空而立,玲花獨自一人欣賞著夜色下的暴雪。 明天,她就要與心愛的師兄成親,這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事情,如今卻因燕山孤影客的一 句話而提前完成。對此,玲花頗為感激,感激燕山孤影客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能一償所願, 不留遺憾在心。 原本,這一夜玲花該好好休息。可不知是心情激動,還是另有原因,她竟然無法入眠,於 是一個人來到谷外,默默的品嚐著暴雪的滋味。 突然,風雪中傳來一股熟悉的氣息,引起了玲花的注意。 回身,玲花表情驚異,還不及開口,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在她耳邊響起。「這麼晚了,為何一 個人在外,不在谷底休息?」 看著眼前的天麟,玲花又驚又喜,眼神複雜的凝視著天麟,輕聲道:「你回來了。」 天麟笑道:「是啊,我回來了,有沒有想念我啊?」 玲花笑笑,有些苦澀,輕吟道:「時常想念,一直盼著你回來。」 天麟看著玲花,略顯意外的道:「數日不見,你的修為倒是進展很快,林帆暱,大家還好嗎?」 玲花道:「自從太玄火龜南下後,這裡就平靜多了,大家一切都好。唯有新月師姐隨易園 林掌教、依雪姑娘等人一同南下,阻截太玄火龜去了,目前還不知道情況怎樣。你呢,中土之 行還順利吧?」 天麟道:「遇上了一些麻煩,不過總算回來了。這裡何時多了一些冰屋,是誰弄的,蠻好看 的。」 原來,趙玉清為了替林帆與玲花準備新房,特意讓雪人與瑤光在谷外的平地上修建了一 座冰屋,作為林帆與玲花成親時的洞房。 看著地面的冰屋,玲花表情怪異,輕吟道:「這些是白天雪人與瑤光大俠親手弄的。」 天麟好奇道:「他們弄這個幹嗎?」 玲花低吟道:「早上燕山孤影客來過,他有一個心願,想在臨走前看著我與師兄成親,師祖 答應了。明天中午,燕山孤影客會前來為我們主婚,你能在這時候回來,我很高興。」 天麟聞言一愣,眼神奇異的看著玲花,問道:「你願意嗎?」 玲花輕笑道:「願意,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 天麟道:「既然願意,為何歎息?」 玲花幽幽道:「我不知道,或許是我太在意了,生怕會失去。天麟,你說我與師兄能白頭 偕老,平安的走完一生嗎?」 天麟不答反問道:「為何要懷疑,為何不肯定?」 玲花表情奇異,眼神凝視著天際,低吟道:「如果有一天我突然離去,你記得代我照顧女子 師兄,別讓他太傷心。」 天麟皺眉道:「離去?你要去哪?」玲花複雜一笑,輕聲道:「去為師兄尋找一樣東西」 天麟不解道:「什麼東西?」 玲花搖頭一笑,輕輕地的道:「一樣寶貴的東西,以後你自會知情,現在時間不早了,你 一路趕回,不如下去休息一晚,明早回去把牡丹、玫瑰請來,我希望我的婚禮能熱鬧一些。」 天麟遲疑了片刻,搖頭道:「我還是不下去了,稍後直接趕回天女峰,明早再趕來祝賀你 們。」玲花幽幽道:「你現在就回去?」七界傳說群:29886846群 群友好吃手打 天麟道:「我走之後,冰原似乎發生了不少事情。你且與我說說,我稍後再回去。」 玲花聞言微微頷首,當即把天麟離開之後,冰原所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講述給天麟聽。 聽完玲花的講述,那已然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天麟對於冰原所發生的一切十分驚訝, 對於五色天域的強大,善慈的遭遇頗為在意。 稍稍沉思,天麟道:「這些暫時都已經過去,明日就是你與林帆成親的大好日子,你且忘 記悲痛,好好的珍惜你生命中最為美好的記憶,我祝福你們。」 玲花輕歎道:「可惜小猴不在這裡,他要是知道我與師兄成親了,他也一定會為我們高 興。」天麟安慰道:「不要太在意,等這場浩劫過去,我們大家便可團聚,那時候小猴的祝福會 陪伴你們走完一生。」 玲花低聲道:「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小猴,還會不會有機會。」 天麟笑道:「莫想太多,我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玲花幽幽道:「是啊,我們還年輕。」 見玲花情緒低落,天麟當即岔開話題道:「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明天可是你 的大好日子,我這就趕回天女峰去。」 玲花不語,微微點頭,揮手送別天麟。 離開了天河平原,天麟直奔天女峰。來到天女峰附近,天麟立馬就覺察到了牡丹的氣息, 眼前光芒一閃,牡丹便憑空而現,出現在天麟身前。 淡淡一笑,天麟道:「數日不見,竟這般心急,看來真是想念我了。」 牡丹看著天麟.眼神複雜難敘,神情中透著憂慮,卻又帶著無盡的喜悅。 見牡丹不語-天麟立時覺察到她有心事,當即收起笑容,上前拉著牡丹的手,問道:「怎麼 了.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候.花影也覺察到了天麟的氣息,從天女峰飛身迎來,出現在牡丹身側。 看了花影一眼,天麟突然想到了玫瑰,當即把目光移到天女峰上,結果卻只看到了雲霓 聖女,不見玫瑰的身影。 有些驚異,天麟問道:「玫瑰呢,怎不在這裡?」牡丹輕歎道:「一言難盡,先回去再說吧。」 拉著天麟的手.牡丹轉身飛去,眨眼就與花影一同回到了天女峰。 見天麟回來,雲霓聖女衝他點了點頭,並未言語。 天麟點頭回應,隨即把目光移到牡丹身上,輕聲問道:「怎麼回事,玫瑰去了哪裡?」 牡丹表情奇異,眼神複雜的看著天麟,輕歎道:「玫瑰回去了。」 天麟臉色微變,追問道:「回去?回黑池玄域去了?」牡丹苦笑,點頭不語。 花影道:「就在你離開冰原的這段時間裡,我抽空回去了一趟,獲悉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天麟沉聲道:「什麼消息?」 花影看了牡丹一眼,見她並不開口,心中不免感觸,輕歎道:「就我瞭解,五色神王為了更 好的入侵人間,目前正集中兵力對付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力求十曰之內拿下藍光聖域與黑 池玄域,掃平內亂。而後,五色神王將匯聚整個五色天域的所有力量,親自率兵進入人間,實 施他的統一大計。」 天麟輕哼道:「這只是五色神王一廂情願的想法,不一定就能實現。」 花影苦笑道:「話雖如此,可五色神王下達了必殺令,十日之內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必然 被滅,這是無法更改的事情。」 天麟質疑道:「五色神王真有必勝的把握?」 花影道:「就我所知,目前五色神王的大軍已逼近藍光聖域的孤星雲崖與黑池玄域的血龍 星璇,一旦突破這兩處險關,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就必定滅亡。」 天麟劍眉微皺,目光移到牡丹身上,問道:「全力防禦也堅守不住嗎?」 牡丹歎息道:「孤星雲崖與血龍星璇是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的總部,五色神王的大軍打到 這兩處,就說明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已失去了百分之九十的領地,到了兵臨城下,岌岌可危的 境地。」 天麟臉色陰沉,問道:「可有應對之策?」 花影道:「五色天域共分為四大區域,其中五色神王統治的五色天域面積最大,佔據了百 分之八十,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各佔百分之五,剩下魔雲大沼澤佔百分之十,那是一處連五色 神王都不要的死亡絕地。目前,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沒有退路,一旦兵敗要麼進入魔雲大沼 澤,要麼進入人間避難,只此兩個選擇。然而不管是進入魔雲大沼澤還是進入人間,都只有少 數人具備那個條件,大多數的人根本無法適應。」 天麟沉吟道:「除了撤退,就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花影道:「以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目前的整體實力,若沒有外力支援,那是必敗無疑。並 且,十天已經過去兩天,他們最多還能堅持八天,時間上也有很大限制,因而形勢萬分迫切。」 天麟輕聲道:「如此說來這是一場必敗無疑的交戰了?」 花影遲疑道:「大致上可以這樣認為。」 天麟道:「既然這樣,玫瑰為何還要回去,我不是吩咐過嘛,叫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牡丹苦澀道:「玫瑰畢竟是黑池玄域的聖女,是百姓心目中的女神,寄托了無數人的希望, 她豈能只顧著自己的安危,不顧子民的生死?」 天麟有些焦慮,在為玫瑰擔心,情緒頗顯激動,大聲道:「就算如此,她也該等我回來商議 之後,再做決定。」 花影道:「你南下中土,誰也不知道你何時返回,玫瑰心情焦慮,把等待的任務交給了我們, 自己一個人急沖沖的趕了回去。」 天麟怒哼一聲,顯然對玫瑰的安危十分在意,質問道:「等待期間,你們可想出什麼應對之 計?」 花影道:「對策自然有,只是牡丹不想連累你。」 天麟看著牡丹,見她低下頭去,當即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目光凝視著牡丹的雙眼,沉聲道: 「你可是不想連累我?」 牡丹看著天麟,見他眼神如炬,心中不免緊張,顫聲道:「你是我們的希望,可這畢竟是危 險的事情,你在人間身份特殊,若為了我們而冒險,一旦有個差錯,我們如何對得起新月,對 得趣其他關心你的人?」 天麟有些不悅,哼道:「我能為了玉心不惜一切,同樣可以為了你和玫瑰不惜一切,你們 在我心目中有著同等的地位。」 牡丹聞言身體一震,輕聲道:「天麟,謝謝你。」 瞪了牡丹一眼,天麟道:「以後不許再有這種想法,發生任何事情都要告訴我,我會為你 們分擔一切。」牡丹連連點頭,激動不已,眼神中滿是愛意。 收起怒氣,天麟扭頭看著花影,輕聲道:「說說你們的對策。」 花影道:「這一次的事件,其主要原因在於五色神王,他一心想要掃除內亂,然後入侵人 間。如此,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首當其衝,接下來便是人間正道,浩劫在所難免。針對目前 的情況,作為牡丹與玫瑰而言,她們最大的心願就是化解這場危機,想方設法擊退五色神王 的大軍。而作為你而言,考慮到人間的安危,如何阻止五色神王消滅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 那不僅關係到牡丹與玫瑰的安全,也同時關係到人間的和平。」 天麟沉吟道:「你說這些,可是想借助人間之力,瓦解五色神王對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的 威脅,從而牽制住五色神王,讓他最終打消入侵人間的念頭?」 花影頷首道:「你猜得不錯,這就是我們目前所能想到的對策。」 天麟皺眉道:「目前人間的形勢也十分緊迫,正道人士都把精力放在太玄火龜與五色天 域的高手身上,根本抽不出多餘之人前去協助你們。」 花影道:「這一點我們已經仔細考慮過了,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先隨我們回到五色天 域,設法延緩敵人的進攻。待機會允許之後,我們再設法尋求更多的援助,一起抵禦五色神 王,畢竟這是關係天下和平的大事。」 天麟質疑道:「就我一人前往,只怕是杯水車薪。」 花影道:「就我瞭解,目前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之所以連連戰敗,其主要原因是五色神王 這一次派出了六大高手,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找不出任何可以匹敵之人,因而節節敗退,難 以抵禦。如今,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也僅僅依仗孤星雲崖與血龍星璇兩處天險勉強維持,一 旦敵人強行猛攻,不出數日,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必將滅在敵人手裡。」 天麟質疑道:「照你所言,只要消滅這六大高手,就能延緩戰事?」七界傳說群:29886846群 群友好吃手打 花影道:「擒賊先擒王,敵人的六大高手就好比一把鋒利的寶劍,讓我們無法抵禦。一旦 寶劍折斷,敵人少了利器,再想攻城掠地,那自然就成了十分困難的事情。」 天麟頷首道:「不錯,分析的有道理。只是這事還得與谷主前輩說一聲,順便聽一聽他們 的建議。」牡丹道:「事情緊急,一旦考慮清楚,我們立馬就得趕回去。」 天麟沉吟道:「此次回來,我是專程想找尋一樣東西。」 牡丹聞言一愣,情緒稍稍平靜,輕聲問道:「這次南下中土,一切可還順利?」 天麟看了牡丹一眼,輕輕搖頭道:「這一次往返,發生了不少事情。」 牡丹道:「聽說你遇上了你師姐海夢瑤,有她陪伴難道還有危險不成?」 天麟苦笑道:「說來你們或許不信,這次回去,我兩次差點死在敵人手裡。」 花影好奇道:「對方是誰?」天麟道:「全是九虛一脈的門下,第一個遇上的便是九虛三聖 使之一的通天叟,其實力比之張帆還要強橫。」 牡丹問道:「他們是專門針對你?」 天麟頷首道:「九虛一脈與我爹有仇,獲悉我身份之後便專門針對我。回程途中,我又連 續三次遇襲,第一位便是九虛門下第一高手,三聖使之首的陳玄,當時我負傷不輕。而後不久, 在冰原上又遇上一個不明來歷的中年劍客,其目的也是為了殺我,最終被我所傷,重創離去。 隨後,九幽門下的疊影雙邪也現身進攻,最終被我打退。這三次襲擊間隔時間極短,一波接著 一波,就像是事先預謀好的,其殺我之心十分明顯。」 牡丹苦澀道:「看來你的身份給你帶來了不少麻煩。」 花影問道:「這次回來,可是玉心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天麟點頭道:「回到過去的方法我已經找到,目前的主要任務是找尋一樣吉祥物,隨我一 同前往,助我消災避險。」 牡丹驚異道:「吉祥物?指什麼東西?」 天麟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只如道那東西就在冰原,需要我親自回來尋找。」 牡丹有些驚訝,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稍稍沉吟後,輕聲道:「之前嘯天來過,並叮囑我們轉 告你一件事。」 天麟有些詫異,問道:「什麼事?」 牡丹道:「據嘯天所言,夜夢公主從燕山孤影客口中獲知,天女峰上隱藏著一套邪皇法訣, 據說與你的幸福有莫大關係,讓你務必找出這套法訣。」 天麟驚愕道:「邪皇法訣?與我幸福有關係?難道這就是我要找尋的吉祥物?」 牡丹輕吟道:「我不知道,那需要你自己去判斷。」 花影道:「這套邪皇法訣據說在天女峰上,可雲霓聖女也毫不知情,你最好多花點時間,看 能不能找到。」 牡丹道:「你一路趕回,中途又遭遇襲擊,還是先回洞好好休息,待明日再找尋也不遲。」 天麟道:「明日中午,燕山孤影客將親自為林帆與玲花主持婚禮,我們得前往祝賀。找尋 法訣之事,我這就開始。」 牡丹有些驚奇,愕然道:「林帆與玲花明日成親?」 天麟道:「我回來之前,去了一趟天河平原,正好見到了玲花,這是她親口告訴我的。」 花影好奇道:「冰原的婚禮一定很有意思,我得去瞧瞧才行。」 牡丹表情奇異,輕吟道:「冰原經歷了太多悲傷之事,希望這場婚禮能把大家心中的傷痛 沖淡一些。」 天麟輕歎道:「注定的傷痛無法避免,誰也不願發生。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避免再發生 類似的事情,讓遺憾離我們遠去。」 見牡丹與天麟情緒低沉,花影連忙岔開話題道:「時間不早了-天麟還要找尋邪皇法訣……」 牡丹聞言驚醒,頷首道:「花影說得對,時間要緊,這些無關緊要的話便到此為止。」 天麟看著牡丹,淡然道:「不用擔心,只要邪皇法訣真在這裡,我就一定能把它找出來。」 牡丹道:「找尋需要花費時間,而時間對我們而言又至關重要』你還是馬上開始吧。」 天麟聞言也不多話,當即凝神靜氣,雙眼微閉,開始對整座天女峰展開地毯式的搜尋。 由於這裡是天麟生活多年的故居,對於天女峰外部的情況,天麟瞭若指掌』一開始就放 棄了搜尋,直接把重點放在了天女峰內部的情況上,借助冰神訣的探測之力,對冰峰內部的 情況進行了一個全方位的瞭解。 通過探測,天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與他的預料完全一致,畢竟以前他就對天女峰做 過類似的搜尋,也不曾發現任何秘密。 然而燕山孤影客既然說邪皇訣就在這裡,想必也有他的依據。 可天女峰內部出了堅冰外,剩下的便是岩石與泥土,難道邪皇訣藏在岩石之內? 想到這裡,天麟繼續搜尋,利用靈魄之力的特殊功效,發出數十萬計的探測線,對整個天 女峰內部的岩石與泥土展開了逐層掃瞄。 這是一項耗費時間的巨大工程,尋常修道之人的探測波根本無法滲透至岩石與泥土之 中,進行有效的探測。 天麟若非擁有靈魄之力,也無法這樣隔著厚厚的堅冰,探測岩石內部的情形。 時間無聲流逝,天色由暗轉明。七界傳說群:29886846群 群友好吃手打 當黎明來到,大地甦醒,天麟仍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靜靜的閉著雙目,就好似在熟睡r 牡丹與花影守護了半夜,密切注視著天麟的動靜,未曾發現任何異常,心中不免失望 雲霓聖女如一尊石雕凝視著南方,絲毫不為外物所動,隱隱流露出淡淡的滄桑。 天空,暴雪依舊,狂風怒嚎。 天女峰上,牡丹與花影對望了一眼,神情中透著濃濃的失望。 突然,天麟動了一下,週身泛起了光芒,這讓牡丹與花影大為振奮,臉上的失望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期盼,一種渴望。 凝視著天麟,牡丹與花影注視他身上的變化,發現天麟週身泛起的光芒有些奇怪,金色 中透著紫光,紫光中夾著紅光,混合成一種紫紅色的光芒。 起初,這種光芒並不強大,柔和中透著神秘,給人一種邪魅的味道。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延,天麟身上的紫紅色光芒越來越強,身體也出現了細微的變化,全 身肌肉變得結實強壯,整個人在瞬間成熟起來,臉上泛起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邪魅中透著神 秘,讓人捉摸不定,卻又被深深吸引。 這一幕持續了一陣,隨即天麟身上的光芒開始轉變,紫紅二色交替閃爍,時而紫光強盛, 紅光減弱,時而紅光強盛,紫光隱去。 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大約一炷香時間,最終紫光壓下了紅光,籠罩在天麟身上,散發出一 股奇異的氣勢,親切中透著威嚴,邪魅中流露出神秘。 看到這裡,花影輕聲道:「這情形以前不曾在天麟身上見過,難道這就是邪皇訣?」 牡丹沉吟道:「這個不好說,須得天麟親口道出才能確定。眼下天麟還未甦醒,似乎正處 於關鍵階段,我們切不可打擾他,多留心四周的情況,以免意外發生。」 花影頷首道:「放心,我明白。」 牡丹微微頷首,一邊注視著天麟,一邊留意著附近的動靜。 且說天麟經過一夜的探測,最終在天女峰內部的岩石之中發現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塊巴掌大的圓形玉石,內部有紫紅色的圖案,看上去十分複雜,令人眼花繚亂。 初見玉石之際,天麟也頗感詫異,借助靈魄之力的探測,發現這玉石並沒有散發出任何氣 息,感覺普通之極。七界傳說群:29886846群 群友好吃手打 然而細看玉石內部的圖案,天麟又覺得這圖案十分神秘,隱約中透著某種玄機。 出於好奇,天麟開始靜心觀察,分析那圖案的構成與含義。 起初,天麟看得有些頭痛,因為這圖案過於複雜,讓人很難理出頭緒。 後來,天麟想了一個辦法,將這圖案投影到腦海中,借助靈魄之力的高速運算能力,對其 抽絲剝繭,仔細分析。 經過一番努力,天麟很快就對那圖案有了一定認識,發現這圖案竟然是變幻不定的,並無 固定的形態。 進一步分析,天麟驚奇的發現,原來玉石之內那紫紅色的圖案,竟然是一紫一紅兩道氣體 自行運轉所形成,具有千變萬化的特點,複雜中透著神秘,讓人捉摸不定。 掌握了這些,天麟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玉石之內的圖案,乃紫紅兩種氣體運 行時所留下的痕跡,很可能是某種上乘法訣。 如果這個猜測屬實,那玉石之內所隱藏的法訣,就極有可能是燕山孤影客口中的邪皇訣, 也正是嘯天留言要自己找尋的東西。 想到這裡,天麟精神一振,當即對玉石之內紫紅兩色氣體的運行線路展開探測,並將其投 影到腦海中,一邊以靈魄之力分析推算,一邊與魔鏡取得聯繫,借助魔鏡之能,配合靈魄之力, 對其進行雙重破釋。 起初,由於玉石之內的圖案過於複雜,且無頭無尾,天麟花費了許多時間也沒能理出一個 頭緒。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玉石之內的圖案終於出現了循環演變,這讓天麟找到了突破點, 最終憑借魔鏡的神奇能力與靈魄之力的運算能力,得出了一套完整的法訣運行線路。 為了驗證這套法訣的準確性,天麟先是以靈魄之力在腦海中自行模擬,結果一切順利。 而後,天麟開始催動真元,依照法訣運行線路催動真元,小心謹慎的運行了一遍,結果一 切正常。 至此,天麟才放下心來,專心的運行這套剛破釋的法訣。 屆時,天麟身上泛起了紫紅色的光芒,引起了牡丹與花影的注意。 隨後的時間裡,天麟一遍又一遍的催動法訣,一口氣將這套法訣運行了九遍,每一遍的感 受都不盡相同,且有新的變化,這讓天麟又驚又奇。 持續運轉,天麟一邊注視著身體變化,一邊思索著箇中原因。 目前,天麟的身體已出現了明顯變化,全身骨骼在無形中增大,肌肉也隨之膨脹.體魄更 加強健,經脈更加堅韌。 此外,這套法訣已經與神蠶九變法訣出現了一些融合,雖然還不夠完善與完美,可至少這 是一個好的徵兆。 並且,隨著這套法訣與神蠶九變的融合,天麟體內的地玄陰煞魔靈氣竟然有了流動的跡 象,這是天麟怎麼也不曾想到的事情。 當然,身體的變化不止這些,其中最為明顯的變化在於天麟氣質的轉變,以及身體某處 的變化 在天麟而言,氣質的轉變他並不在意,反倒是下體部位的變化讓他十分尷尬, 因為隨著 這套法決的持續運轉,他對法訣的熟悉程度越來越高,掌控能力也越來越好。可就在這種情 況下,他下體的男性特徵也越來越大,越來越挺,彷彿受了異性的吸引,自發的勃起。 這樣的怪事天麟以往從未聽聞,更不用說歷經。可現在,這套古懌的法訣竟然有催情的 作用,讓他身體出現了明顯變化,這是他怎麼也不曾想到的事情。 針對這一點,天麟仔細分析,得出的結果是,這套法訣確實能讓他的身體出現變化,可 他的神智完整正常,並無任何邪念與男性慾望,這讓他疑惑不解。七界傳說群:29886846群 群友好吃手打 雖然,天麟至今還是處男童子,可異性相吸,生理上的一些常識,他還是有所廠解而今, 自己無意中運行了這套不知名的法訣,身體卻出現這樣的變化,到底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思索中,天麟突然想到了那塊圓形玉石,它能否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慮呢?意念一動,天 麟發出了一股無形吸力,瞬間作用在玉石之上,想將其取到手裡。此時,天麟體內運行的正 好就是玉石之上所蘊含的法訣,其力量屬性還不明確,但在觸碰到玉石之際,卻發現了異變, 一舉震碎了玉石。屆時,玉石之內的紫紅二氣一閃而至,隨天麟發出的那股吸力進入了天麟 體內,在他腦海中自行運轉,其線路與天麟此刻運行的線路完全一致。 很快,紫紅二氣在天麟的腦海中將法訣完整的運行了一遍,隨即紫紅分開,紫氣留在了 天麟的腦海深處,紅氣則進入天麟的丹田。 天麟身體一震,週身烈火真元瘋狂下湧,匯聚在丹田之內,與那紅氣結合一體,直奔天麟 的男性象徵。 這樣一來,天麟的下體立時膨脹勃起,好在此時的他週身有紫光籠罩,牡丹與花影看不 到他的具體情形。 至陽至剛之氣湧入下體,致使天麟的身體出現了明顯膨脹變大的痕跡。 這一幕持續了一會.隨即至陽至剛之力退去,天麟丹田之中紅光盤踞,其餘力量則各自 歸位,身體逐漸平靜,但男性特性卻較以往增大了幾分。 同時.天麟體內神蠶九變法訣與這套法訣已融合了百分之四十,達到了一個瓶頸階段, 二者間似乎缺少了某樣至關重要的東西。 雖然如此一天麟的整體修為依舊有了一個極大的提升,體內的地玄陰煞魔靈,也能發揮 出十分之一的威力,這是一個明顯的提升。 收起法訣,天麟週身的紫光頓時隱去,強健的身體立時引來牡丹與花影詫異的眼神。 覺察到二女異樣的眼神,天麟有些拘謹,用笑容掩飾著內心的緊張,問道:「怎麼這樣看 著我,感覺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挺不自在的。」 牡丹表情複雜,輕聲道:「你變了,變得更加成熟,更有男人味,更加吸引女人了, 天麟假頭打量了一下自己,質疑道:「真的?」七界傳說群:29886846群 群友好吃手打 花影點頭道:「是的.你真的變了。之前的你雖然英俊,但卻略顯稚嫩,偶爾的頑皮雖然 討人喜歡,但卻給人一種古靈精怪,長不大的感覺。如今,你不但體型更加強健,人也成熟多 了,週身洋溢著說不出的男性魅力.一言一笑都透著魔力,讓人心跳加速,深深被你吸引。」 牡丹道:「以往的你,雖然因為玉心之死而變得冷漠,給人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可那畢 竟還保留著少年的稚嫩氣息,即便面對仇故滿心仇恨,依舊掩飾不了你年輕的現實。而今,你 體型的變化讓你擺脫了少年的那份單薄,多了一股成熟的氣質。你臉上的笑容,比之以往多 了一份自信,多了一份邪魅,眼神中流露出一股霸氣,讓人不敢違背,這是成熟的標誌 天麟驚疑道:「真有這麼大的變化?」 牡丹頷首道:「邪皇訣對你的改變明顯之極,邪之一字從你的笑容中完美詮釋,皇之一字 則體現存你的眼神早」 大麟道:「我不知道我剛剛獲得的是否就是邪皇訣,」 花影道:「就字面理解,以及你剛才的變化分析,我覺得你修煉的應該就是邪皇訣。」 牡丹道:「花影的分析我很贊同,這裡除了邪皇訣,應該不會藏有別的法訣。至於邪皇訣 的威力,那就要問你自己。」 天麟沉吟道:「邪皇訣有些特別,我目前還不算太瞭解,說不清它的具體威力。」 花影安慰道:「不用心急,你剛剛學成,自然還不熟悉,待時間久了,慢慢就能體會。」 天麟聞言淡淡一笑,一股無形的魅力瞬間四散,遇得花影低頭迴避,不敢直視天簟的眼睛。 牡丹見狀微微皺眉,輕聲道:「天麟,你不要刻意施展邪皇訣,那會讓你身邊的女人很難應對。」 天麟愕然道:「我沒有施展邪皇訣啊。」 牡丹輕歎道:「你自己或許不知道,如今的你,一言一笑都對身邊的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那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 天麟聞言心神一震,心念轉動間,體內法訣一轉,施展出冰神訣,週身氣息瞬間轉變,給人 一種冷漠之感。「牡丹,你看我現在這樣如何?」 注視著天麟,牡丹沉吟道:「稍稍冷漠了一點,不夠自然。」 天麟試著降低冰神訣對自身的影響,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問道:「現在呢?」 牡丹觀察了片刻,頷首道:「不錯,就保持這樣。」 天麟苦澀道:「看來以後與人相處,我都得時刻運起冰神訣,以免對身邊之人造成不必要 的影響。」 牡丹輕吟道:「萬法自然,你目前之所以不能隨心所欲,是因為你還沒有修煉到家。等有 一天你的修為達到一定階段,那時候你便不再需要這樣可以修飾了。」 天麟苦笑道:「希望那一天能早一點來,不然我可要受罪了。」 牡丹聞言一笑,輕聲道:「好了,不說這些了,現在時間不早了,還是早點趕去天河平原吧。」 天麟頷首道:「今天是林帆與玲花的大好日子,我們得早點趕去,遲了他們會不高興。」 花影笑道:「那就走吧,我可是很想瞧一瞧人間的婚禮。」天麟笑笑,也不多言,當即與牡丹、 花影一道,先向雲霓聖女道別,然後便朝著天河平原飛去。 此刻,正是上午巳時,距離午時還有一個時辰。從天女峰到天河平原,若是御劍飛行,須 得半個時辰。可天麟三人卻無需如此,直接瞬間轉移,頃刻間就到了目的地。 那裡,今天將舉行一場婚禮。雖然只有簡單的儀式,但卻有著非凡的意義,只是很多人在 這一刻都無法體會……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七章 林帆成親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七章 林帆成親 清晨,林帆自入定中醒來,就見雪人正站在跟前,眼神怪異的看著自己。 迎上雪人的目光,林帆疑惑道:「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雪人避開林帆的注視,輕聲道:「今天是你成親的日子,恭喜你。」 林帆微微皺眉,輕聲道:「謝謝你,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啊?」 雪人遲疑了一下,表情古怪的道:「成親的感覺好嗎?」林帆疑惑道:「為什麼問這個?」 雪人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幾百年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有人成親,所以有些好奇,想問 一問你們為何要成親,那是什麼感覺。」 林帆聞言一笑,輕聲道:「成親只是一種儀式,是兩個相愛之人結合的見證。當兩人的感 情達到了一定程度後,成親就是必然的事情,是幸福的開始。」 雪人疑惑道:「這樣說來,那是一種很美好的事情?」 林帆笑道:「成親是彼此感情達到一定層次後,愛的一種昇華,給予對方幸福的一種承諾, 也是表白愛情的一種形式。只要是真心相愛的兩人,成親之後便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雪人聽得一頭霧水,搖頭道:「可惜我還是不明白,或許這一生我都不會懂得愛是什麼滋 味,是什麼感覺。」 林帆有些詫異,眼神古怪地看著雪人,輕聲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寂寞,想尋找一份心靈 的撫慰?」雪人苦笑道:「我不知道,或許我早已經習慣了寂寞的滋味。」 起身,林帆拍拍雪人毛茸茸的肩膀,安慰道:「不要胡思亂想,我們大家都很關心你。等 這場浩劫過去,我就帶你遨遊中土,去欣賞那裡的美景。」 雪人有些感動,脫口問道:「真的?」 林帆笑道:「說話算話,當然前提是我們都能好好的活下去,平安度過這場災劫。」 雪人正色道:「放心吧,我會用我的生命去保護你,讓你消除這場災難,還冰原一個和平。 那時候,我們就雲遊天下,去欣賞中土的美景。」 林帆一把抓住雪人的手,緊緊地握住,表情嚴肅的道:「一言為定。」 雪人握緊林帆的手,沉聲道:「一言為定。」語畢,雪人的臉上露出了樸實的笑容,這是許 久以來,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微笑,述說著他對林帆的肯定。 片刻,雪人情緒平靜,鬆手道:「好了,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你還是準備一下吧,我出去 瞧瞧其他人。」 【七界】西域不夜城 群首發 林帆淡然道:「沒什麼好準備的,我與你一起去。」語畢,兩人離開了那裡,縱身飛出谷, 見到了趙玉清、陳玉鸞、刀皇冷雲、瑤光、八寶與雪山聖僧。 此刻,趙玉清、陳玉鸞等五人正位於冰屋前,商議著對冰屋內部的一些飾品進行調整。 由於環境關係,林帆與玲花成親的冰屋之中簡陋無比,除了冰桌、冰椅、冰台之外,就只有 一張石床,那還是雪人自冰層之下取來後,加工而成。 看著這一切,趙玉清感觸頗深,若是騰龍谷還在,即便冰原資源匱乏,林帆與玲花的成親 也不至於簡陋至此。 陳玉鸞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回想起了當初自己與司徒晨風成親時的情形。 當時,那場盛大的婚禮轟動天下,比之林雲楓與許潔的婚禮還要鬧熱,堪稱數百年來,中土修真界最為隆重的一場婚禮。如今,林帆與玲花成親,這簡陋的冰屋,沒有一件像樣的傢俱, 讓人見了不免歎息。 移開目光,陳玉鸞正好見到林帆與雪人朝冰屋靠近,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輕聲道:「今天 是你的好日子,我先預祝你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林帆笑道:「謝謝盟主的吉言。」瑤光笑道:「快過來看看,還需要添置些什麼東西。」 林帆看了看冰屋,神情有些怪異,眼前的屋子就是自己與玲花的新房,可惜卻太簡陋了一 些。 曾經,林帆還想給玲花一場熱鬧而盛大的婚禮。可如今,自己能夠給予她的就只有一份 承諾,以及這簡單的婚禮。 淡淡一笑,林帆掩飾著自己的心情,輕聲道:「不錯,這屋子很別緻,相信玲花一定會喜歡 的。」瑤光道:「冰原環境艱苦,倉促之間也只能為你們準備這些,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林帆道:「成親只是一種形式,即便簡單,可對於我和玲花來說,一樣具有特殊的意義。」 刀皇冷雲道:「成親是人生大事,是喜慶的事情,應該有大紅禮服,那樣才吉利。」 雪人道:「冰原除了風雪找不出任何東西,哪裡去找大紅禮服?」 雪山聖僧接過話題道:「冰原沒有,但中土有。」 雪人不解,質疑道:「中土相距數千里,來回得花多少時日?」 陳玉鸞道:「聖僧前輩所言甚是,我們確實該多準備一些東西,畢竟這是林帆與玲花一生 中最重要的時刻。」【七界】西域不夜城 群首發 瑤光懊惱道:「真是蠢笨,我怎麼就不曾想到,可以返回中土給他們籌備一些成親所需的 物品啊。」趙玉清道:「此時還早,還來得及。」 瑤光道:「我馬上就趕回聯盟,讓他們準備一些成親必須的用品,然後將其帶回。」 陳玉鸞道:「不急,先去把清雪叫來,問一問玲花需要些什麼東西。」 瑤光頷首道:「行,我這就把姐姐叫上來,仔細問一問。」語畢,瑤光一閃而逝,眨眼就沒了 蹤跡。 很快,瑤光就帶著江清雪上來,眾人齊聚一堂,開始商議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 陳玉鸞道:「首先,新人禮服必不可少次,香燭酒水也要必備。其次,準備一些酒菜,生活 用品,以及爆竹煙花,外加一些金銀首飾,胭脂水粉。」 江清雪道:「玲花打扮用的物品我會親自回易園準備,至於酒菜,可讓聯盟那邊先行準備, 待中午之際,再由瑤光將其帶回,至於其他東西,回去後可以問一問打擊,盡可能多準備一 些,把這場婚禮辦得隆重一些。」 雪人道:「要準備酒菜,就須得計算一下人數.免得到時候不夠」 _瑤光道:「目前我們這裡一共只有九人,加上燕山孤影客共計十人。 準備一桌的酒菜應 該就差不多了。」 江清雪道:「一桌酒萊不夠,最好多準備一些我聽玲花講,天麟昨已經趕回,今天牡 丹,玫瑰將隨同天麟一道前來參加這場婚禮。」 林帆聞言大喜,激動道:「天麟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陳玉鸞也有意外,驚喜道:「天麟在這時候趕回,可真是時候啊」 瑤光道:「這樣一來,婚禮就更加熱鬧,我們得馬上準備。」 江青雪道:「事不宣遲.我與瑤光這就趕回去,到時候瑤光去聯盟吩咐他們準備,我則先 回易圓,準備好玲花所需要的物品後就馬上回來為玲花打扮,八寶再回去接應瑤光便是」 陳玉鸞笑道:「這樣的安排很不錯,去吧,盡可能準備的充分一些。」 江清雪含笑點頭,隨即便與瑤光一道,乘坐八寶離去。 待二人離開,趙玉清道:「趁著現在有時間,我們不妨再做點別的。」 雪人問道:「還能做啥?」【七界】西域不夜城 群首發 趙玉清沉吟道:「中午一共十三人,一桌坐不下,我們得準備一張大圓桌,大家坐在一起 才熱鬧。」雪人道:「這個簡單,交給我就是了。」 趙玉清道:「除此之外,冰屋之中最好再多一些修飾,弄得熱鬧喜慶一點。」 陳玉鸞道:「成親就該張燈結綵,洞房之內的物品也該準備齊全。」 雪山聖僧道:「如今時間還早,有什麼需要不妨多想想,到時候八寶返回之時便可以告訴 它.讓瑤光盡量準備周全。」 雪人看著林帆,問道:「你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出來。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我們盡可能 滿足你所有願望。」 林帆想了想,搖頭道:「射謝你們,我沒什麼需要,只要能與師妹成親,幸福的在一起,我 就滿足了。」 此言一出,雪人與刀皇冷雲只是笑笑,可趙玉清、陳玉鸞、雪山聖僧卻心情複雜,只是誰 也不曾表露出來。 隨後的時間,雪人與刀皇冷雲開始在冰屋外制圓桌冰椅,為中午的酒宴做準備。 趙玉清與陳玉鸞走入冰屋之中,著手商議裝扮房屋的問題。 林帆與雪山聖僧靜立屋外,一會看看忙綠的雪人,一會看看屋內的趙玉清與陳玉鸞,彼 此間還不時交談幾句,打發著時間。 且說瑤光與江清雪乘坐八寶離開冰原後,憑借八寶穿梭時空的能力,瞬間就到達了除魔 聯盟上空。 瑤光與江清雪分手,由瑤光前往除魔聯盟,江清雪則趕回易園,兩人分工明確,同時進行, 來到除魔聯盟.瑤光發現這裡戒備森嚴,心中不免驚訝,難道這裡出事了? 想到這,瑤光直奔除魔大殿,在那裡見到了歸無道長與文不名。 一見面,瑤光便率先開口詢問:「聯盟戒備森嚴,這是怎麼回事?」 歸無道長起身迎接,含笑道:「目前聯盟高手大都外出,就剩下我們兩個坐鎮,未免發生意 外,這才加強了戒備。」【七界】西域不夜城 群首發 文不名看著瑤光,驚奇道:「你突然回來,是不是冰原發生了什麼變故,海域高手前往冰 原,你們可曾會合?」 瑤光笑道:「冰原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不過並不像你們所想的那樣、海域高手已經與我 們會面,如今已返回中土,同行的還有屠天、薛峰、斐雲等人。」 文不名驚異道:「他們也來了,那冰原豈不就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幾人了?」 瑤光道:「此事我稍後慢慢與你們細說,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歸無道長問道:「什麼事情?」瑤光道:「今天是林帆與玲花成親的日子,可冰原上一無所 有,因此我特地趕回來,為他們籌備一些必需品,稍後便將其帶回,中午前要佈置完畢。」 文不名驚奇道:「林帆與玲花成親?是不是太倉促了一些?」 瑤光道:「這事與燕山孤影客有關,細節我一會告訴你們.現在你們還是快派人準備吧,別 誤了時辰。」 歸無道長笑道:「成親是好事,我們雖然無法參加,但卻可以為他們多準備一些東西。現 在你先坐會,我這就去安排,讓聯盟弟子盡快準備妥當,保證不會耽誤他們的好事。」 瑤光叮囑道:「除了新婚用品外,你們還得準備兩桌灑菜,中午時我便趕來帶回去。」 歸無道長笑道:「這個沒問題,兩桌酒菜就當是我們送給新人的一份簿禮。「話落起身,前 去準備。 文不名拉著瑤光,在大殿之內聊起了冰原與中土近來所發生的事情,彼此交流著信息。 易園,乾元真人自從天麟走後,心情就顯得有些低沉。 雖然天麟離開才僅僅一日,可乾元真人卻忍不住時常掛念天麟的安危。 此時,正是上午辰時。乾元真人一個人漫步在花園裡,回想著與天麟在一起的情景,思緒 不由回到了二十年前,回到了陸雲身上去。 天麟與陸雲太過相似,總是給人一種錯覺,讓人不由自主的將天麟當成了陸雲,勾起了二 十年前的那場回憶。【七界】西域不夜城 群首發 輕歎一聲,乾元真人抬頭看著天際,東方的旭日正緩緩升起,柔和的陽光給人一種溫暖的 感覺。 突然,微光一閃,八寶現身,江清雪縱身而下,出現在乾元真人眼前.施禮道:「清雪見過師 伯。」 乾元真人回過神,連忙揮手道:「不必多禮,你怎麼回來了?」 江清雪道:「今日騰龍谷門下弟子林帆與玲花成親,因為冰原缺少必備用品.我特意趕回 來準備一些,稍後便帶過去,為玲花好好打扮一下。」 乾元真人笑道:「原來如此,這是好事,確實應該給他們好好籌備一下。」 江清雪道:「這次成親過於倉促,是昨天臨時決定的.因此一切從簡.我們也只是盡可能的 為他們多準備一點。」 乾元真人微微頷首,並不十分在意,換了個話題問道:「天麟昨日一早北上,如今可曾趕 回?」 江清雪道:「我聽玲花講,天麟已於昨晚半夜回到了冰原-想來一路上還算順利,師伯不 必擔心。」 乾元真人高興道:「回去就好,我也就放心了。好了,你去準備林帆與玲花成親需要用的 東西吧,別耽誤了良辰吉時。」 江清雪含笑點頭,當即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乾元真人站在園地裡,看著半空的八寶,輕聲自語道:「算了我們已經有很多年不見了, 這些年你都跑到哪去了?」 八寶道:「有十二年不曾見面了。」乾元真人聞言一震,脫口道:「你會說話了?」 八寶道:「這是前不久的事情,發生在冰原上,還與天麟有關係。」 乾元真人大為驚奇,急切道:「快與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還有,近來冰原上都發生了 那些事情?」【七界】西域不夜城 群首發 八寶也不推辭,當即與乾元真人聊了起來,並將冰原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仔細講給乾元 真人聽。時間在聊天中很快過去,不知不覺中,江清雪回來已半個時辰。 這期間,江清雪忙個不停,除了準備胭脂水粉外,還找了一些漂亮的衣服,以及一些金銀 首飾,全都是為玲花所準備。 終於,一番忙綠後,江清雪提著兩大包東西,回到了花園裡。 這時候,遠處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兩道身影,正迅速朝易園飛來,當即就引起了八寶、乾 元真人、江清雪的注意。 看著那兩道身影,江清雪臉色微變,沉吟道:「來人的氣息十分陌生,但修為卻極其驚人, 這會是誰呢?」 乾元真人道:「從他們毫不掩飾氣息的情況分析,應該是有意為之,並非那些見不得人的 宵小之輩。」 八寶道:「來人一男一女,十分年輕,且身懷神器,不似邪惡之輩。」說話間,遠處的兩道身 影很快飛近,眨眼就到了易園上空。 看著靠近的青年男女,乾元真人開口道:「兩位來此,所為何事?」 見乾元真人開口,半空中的男女當即飄落,雙雙施禮道:「煉器世家門下弟子黎聖傑、趙 韻婷有事求見易園掌教林前輩。」 日光下,黎聖傑與趙韻婷風姿卓絕,週身洋溢著淡定自信的氣質,給人一種刮目相看的 感覺。 乾元真人見來人十分有禮,且俊美嬌俏,心中頗感親切,含笑道:「老夫乾元真人,乃林雲 楓的師伯,目前暫時代管易園的一切事物。這位是易園門下江清雪,你二人來此,不知有何 要事?」 黎聖傑道:「我夫妻二人來此,是為了找尋天麟,感謝他對我們的恩情。」 江清雪驚訝道:「你們認識天麟?」 趙韻婷道:「天麟曾救過我們,並送了我們一份厚禮。我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找到他, 並報答他的恩情。」【七界】西域不夜城 群首發 江清譽道:「目前天麟已經北上冰原,你們來晚了一些。」 黎聖傑聞言一愣,問道:「天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乾元真人道:「天麟昨日一早離去,如今已身在冰原。」 黎聖傑看了妻子趙韻婷一眼,頗為失望的道:「想不到天麟會在昨日離開,看來真的是無 緣相遇。」趙韻婷問道:「不知天麟何時返回?」 江清雪道:「這個倒是不好說,你們若有什麼話需要轉告的,可以告訴我,稍後我就返回冰 原。」 黎聖傑與趙韻婷遲疑了一下,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顯得有些猶豫。 乾元真人道:「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黎聖傑沉默了片刻,輕聲道:「天麟在數日前救過我們夫妻,當時我們還只是師兄妹,昨日 才成親,算來與天麟也只是一面之緣而已。然而天麟離開之前,曾交給我們一塊烏晶玄鐵,讓 我們將其煉製成一把神兵,並說在這裡可以找到他的人。」 江清雪驚驚愕道:「你們此來,難道是為了給天麟送兵器?」 黎聖傑遲疑道:「兵器確實煉製好了,不過……」 乾元真人問道:「不過什麼?」 趙韻婷接過話題道:「當日我們將烏晶玄鐵交給師傅後,師傅說這是天麟送給我們的新婚 禮物,於是為我們量身定做了一對兵器,於昨日煉成。對此,我們十分感激。可由於烏晶玄鐵 貴重無比,雖然師傅猜測天麟是送於了我們,但那畢竟只是猜測。是否真是如此,我們想找天麟當面問清楚,免得於心不安。同時也想表達我們對他的感激。」 江清雪聞言有些不解,問道:「你們師傅怎會猜測那烏晶玄鐵是天麟送你們的新婚禮物, 這似乎不太合常理?」 黎聖傑道:「天麟把烏晶玄鐵交給我們之後,離別之際又給了我們一個建議,說我們的修 為已達到瓶頸,要想突破,最好的辦法便是盡早成親。師傅獲悉此事後告訴我們,要煉製烏晶 玄鐵與我們的成親有莫大關係,因而猜測天麟是早有用意,故意送我們烏晶玄鐵。如今,我與 師妹成親,不但煉成了神兵,且修為激增。這次前來,我們一是想問清楚天麟的真正用意,二 是想以行動來報答天麟。」【七界】西域不夜城 群首發 乾元真人道:「你們能有這樣坦誠的胸懷我十分欣慰,這說明天麟沒有看錯人。至於感激 報答一事,我想天麟不會在意,你們還是回去吧。」 趙韻婷搖頭道:「不管天麟是否在意,我們都要找到天麟,當面向他說明一切,以表達我們 的心意。」 乾元真人道:「目前天麟不在,你們何不等一段時間再來。」 黎聖傑道:「我們目前已經出師,既然天麟不在這裡,我們便打算前往冰原找尋他的蹤跡。」 江清雪問道:「你們真想見到天麟?」趙韻婷與黎聖傑雙雙點頭,表情堅定。 江清雪稍稍遲疑,看了乾元真人一眼,輕聲道:「師伯,要不我帶他們去一趟?」 乾元真人問道:「方便嗎?」江清雪道:「八寶可同時攜帶多人,來去很便利。」 乾元真人想了想,隨即把目光移到黎聖傑與趙韻婷身上,問道:「待會清雪就要趕回冰原, 你們可願與她隨行?」 黎聖傑與趙韻婷交換了一個眼神,齊聲道:「只要能找到天麟.我們就願意。」 乾元真人頷首道:「如此,你們就隨清雪一起去吧。」 聞言,黎聖傑與趙韻婷臉露笑容,心中頗為高興。 江清雪看了看天色,隨即飛到八寶身上,含笑道:「時間不早了』你們都上來吧,我們這就 回冰原去。」 看著八寶,黎聖傑與趙韻婷十分驚奇,帶著緊張的心情,飛身落在江清雪身旁,生怕觸怒 了這不知名的奇獸。 江清雪笑道:「別怕,八寶早已通靈,不會傷害你們。」移開目光,江清雪看著乾元真人,揮 手道:「師伯,我們先回去了。」 乾元真人揮手道:「一路保重,注意安全。」江清雪含笑點頭,輕聲吩咐道:「八寶,我們走。」 微微輕鳴,八寶週身光芒一閃,瞬間就消失了蹤影。 下一刻,八寶就帶著江清雪、黎聖傑、趙韻婷出現了天河平原上空,瞬間穿梭了萬里之遙。 對此,黎聖傑大感震驚,趙韻婷則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江清雪笑道:「八寶擁有穿梭時空之能,可瞬間轉移。」說話間,八寶馱著三人飛身而下, 來到了冰屋前。【七界】西域不夜城 群首發 見八寶回來,陳玉鸞、趙玉清、林帆等人頗為高興。可看到黎聖傑與趙韻婷時,大家都不 免驚訝,因為誰也不認識。 帶著質疑,陳玉鸞問道:「清雪,這二位是誰?」 江清雪帶著黎聖傑與趙韻婷來到大家身邊,為眾人介紹道:「他們是煉器世家的門下弟 子黎聖傑與趙韻婷,曾受過天麟的恩惠,這次前來是專程為了找尋天麟……」聽完江清雪的講述,眾人這才明白了箇中的緣由,收起了心中的警惕。 黎聖傑與趙韻婷在獲悉了眾人的身份後也十分震驚,雖然不知道趙玉清、雪山聖僧等人 的威名,可對於除魔聯盟之主陳玉鸞的大名那是早有耳聞。 此外,林帆今日成親,這也讓黎聖傑與趙韻婷覺得十分巧合,竟然與自己成親的日子只 隔一天。 介紹完畢之後,江清雪對黎聖傑與趙韻婷道:「你們先在這裡聊會,中午之前天麟就會趕 來,我現在要去為玲花打扮,我們稍後再見。」話落轉身,直奔谷底而去。 趙玉清看著黎聖傑與趙韻婷,輕聲道:「你二人修為大增,應該是近期之事。」 黎聖傑驚訝道:「前輩如何得知?」 陳玉鸞笑道:「谷主前輩修煉千年,豈能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趙韻婷驚呼道:「修煉千年,那豈不早已修煉到神仙境界。」 趙玉清笑道:「一個人的修為與修煉的時間有一定的關係,卻不一定成正比。以你們為 例,年紀輕輕卻修為不凡,這就不能以時間來定論。」 趙韻婷道:「我們能有今天,都要感謝天麟。」雪山聖僧笑道:「莫急,天麟稍後便會來此。」 黎聖傑與趙韻婷含笑回應,顯得十分沉靜。 這時候,陳玉鸞對八寶吩咐了幾句後,八寶便一閃而去。 送走了八寶,陳玉鸞把目光移到了黎聖傑與趙韻婷身上,對於他們背上的短弓有種熟悉 的感覺。 觀察了一陣,陳玉鸞問道:「你們身上的弓很是不凡,不知是何來歷?」 趙韻婷道:「這是師門至寶日月神弓。」 陳玉鸞驚疑道:「日月神弓?這倒是第一次聽聞這個名字,能給我說一說它們的事情嗎?」 【七界】西域不夜城 群首發 趙韻婷聞言一愣,看了黎聖傑一眼,顯得有些為難。 黎聖傑接過話題道:「據我所知,日月神弓乃我師父親手煉製,存在的時間並不長,似乎只 有十多年而已。」陳玉鸞問道:「令師在何處修煉?」 黎聖傑道:「家師住在距離華山不遠的一處山谷裡。」 陳玉鸞聞言心中一動,一個古怪的想法突然湧上心頭。 趙玉清留意著陳玉鸞的神情變化,輕聲問道:「盟主可是想到了什麼?」 陳玉鸞頷首道:「只是一個猜測,目前還無法求證,需要找他們的師傅問一問…嗯…瑤光 回來了。」說話間,眾人上空光芒一閃,八寶帶著瑤光以及幾大包東西,緩緩飄落地面。 雪山聖僧笑道:「東西弄來了,我們得抓緊時間佈置。」 瑤光從八寶身上跳下,目光掃了黎聖傑與趙韻婷一眼,隨即對其他人道:「東西很多,我們 得抓緊一點。」 雪人與刀皇冷雲雙雙上前,將八寶身上的包裹一一取來,放置在大圓桌上。 陳玉鸞道:「現在瑤光負責給林帆換衣打扮,其他人一起動手佈置新房。」 瑤光聞言當即拉著林帆離開,其他人包括黎聖傑與趙韻婷,都幫著整理瑤光帶回來的東 西,大家齊心協力,一起裝扮新房。 時間在忙綠中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已到了巳時三刻。 這時候,冰屋內外已經張燈結綵,煥然一新,多了幾分喜慶。 冰屋之內,也佈置得十分溫馨,石床上鋪上了嶄新的棉被,石桌上還放滿了鮮花,配上一些彩色絲帶,這才有了家的感覺。 看著佈置完畢的新房,眾人心中都十分滿意,這樣的裝扮雖然在中土來說還略顯簡陋,可 在冰原而言,卻已經是極其華麗。 退出屋外,眾人臉上掛滿了笑意。面對漫天的風雪,誰也不曾感覺到寒冷,反而多了一股 暖意。【七界】西域不夜城 群首發 淡然一笑,趙玉清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等燕山孤影客的到來了。」 雪山聖僧道:「目前人數有變,這圓桌看來得另外弄一下了。」 陳玉鸞笑道:「眼下算來有十五人,一桌根本坐不下,還是改成兩桌吧。」 雪人道:「早知這樣,我就不那麼心急了。」 刀皇冷雲笑道:「不用在意,反正也就片刻功夫的事情,再做一次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雪人一想也是,當即不再多說,動手拆除了大圓桌,另外弄了兩張八仙桌。 刀皇冷雲一旁協助,兩人配合默契,不一會就重新佈置好了桌椅。 這期間,陳玉鸞讓八寶多跑了一趟,回聯盟告訴歸無道長,準備兩桌的酒席,以免到時候 不夠吃。 趙韻婷與黎聖傑一直留意著雪人的行動,對於雪人揮手成冰,製造冰桌的技藝感到十分 新奇。 很快,雪人與刀皇冷雲準備完畢,兩張八仙桌配上十六張椅子,整齊有序的呈現在眾人面 前。 這時候,一旁的趙玉清突然抬頭看著天際,臉含笑意的道:「天麟來了,隨行的是牡丹與花 影。」 這話一出,陳玉鸞、黎聖傑、趙韻婷三人最為激動,紛紛抬頭看著天際,其餘之人略顯平 靜,並未表露出十分激動的樣子。 究其原因,這與陳玉鸞、黎聖傑、趙韻婷三人的身份有很大關係。 對於黎聖傑與趙韻婷而言,他們此行是專程前來找尋天麟,在獲悉天麟即將出現的消息 後,心中自然激動無比。 至於陳玉鸞,她千里而來有兩個目的,一是阻止冰原的浩劫,二是想見一見天麟。 上一次不巧錯過,陳玉鸞心中頗為遺憾,這一次再遇上,心情自然較為激動一些。 微光一閃,人影浮現。天麟、牡丹、花影無聲而至,出現在眾人身邊。 趙玉清、雪山聖僧、雪人、刀皇冷雲等四人只是衝著天麟點頭示意,陳玉鸞、黎聖傑、趙韻 婷三人則目不轉睛地看著天麟。 環顧眾人,天麟在見到陳玉鸞、黎聖傑、趙韻婷三人時,表情略顯驚愕,但很快就恢復了 平靜。【七界】西域不夜城 群首發 昨夜,天麟就從玲花口中獲悉了陳玉鸞在此的消息,因而並不驚奇。反倒是黎聖傑與趙 韻婷的出現,讓天麟頗感詫異。 看著天麟,陳玉鸞表情奇異,驚歎道:「像,太像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天麟聞言淡然一笑,施禮道:「天麟見過玉鸞阿姨。」 陳玉鸞揮手道:「無須多禮,快過來讓我仔細瞧瞧。」 感受到陳玉鸞話語中的疼愛與關切,天麟連忙來到陳玉鸞身旁,臉上掛著靦腆的笑容。 拉著天麟的手,陳玉鸞仔細的打量了片刻,笑道:「容貌相近,氣質略有不同。」 天麟含笑點頭,心中略微緊張,不為陳玉鸞的身份,只為陳玉鸞的美貌。 目前,這裡共計十人,六男四女,陳玉鸞的美貌絲毫不遜色牡丹與趙韻婷,可謂首屈一指。 天麟初次與陳玉鸞相遇,若非知道她的身份,必會將她當成未婚的美貌少女。 似乎感覺到天麟的異樣,陳玉鸞隨即鬆開天麟的手,笑道:「聽說你昨晚就回來了,今天 怎麼這麼遲才來?」 天麟解釋道:「今早有事耽誤了。」趙玉清問道:「玫瑰姑娘怎麼沒有來啊?」 天麟臉色微變,輕聲道:「玫瑰回五色天域去了。」 趙玉清有些驚訝,但卻並未追問,換了個話題道:「這兩位是專程趕來找你的,看樣子有 急事,你還是先與他們聊聊吧。」 天麟聞言,把目光移到了黎聖傑與趙韻婷身上,含笑道:「數日不見,你們的修為大有進 展,看來已經成親了。」 黎聖傑訕訕一笑,輕聲道:「我與師妹是在昨天成親的。」 趙韻婷道:「我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那塊烏晶玄鐵已煉製好了一對兵器。」 天麟驚奇道:「這麼快?什麼兵器啊?」黎聖傑道:「是一對奇門兵器,名為日月金輪。」 天麟笑問道:「你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趙韻婷道:「日月金輪是師傅為我們量身定做的,正好與日月神弓配對,一攻一守十分完 美。本來烏晶玄鐵是你的東西,可師傅說那是你有意送於我們的新婚禮物,因此便擅作主張, 煉製了一對日月金輪。如今,日月金輪已成,可你當初交給我們烏晶玄鐵時的真正用意我們 並不知情,故而專程前來詢問。」【七界】西域不夜城 群首發 天麟笑道:「你們的師傅很聰明,一下子就猜出了我的用意。當初我把烏晶玄鐵交給你們, 本意就是要送給你們,所謂的煉製兵器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如今,你們的師傅洞察秋毫,特 地為你們量身定做了一對兵器,正好是物盡其用,你們應當好好珍惜。」 黎聖傑感激道:「或許在你而言,那塊烏晶玄鐵並無什麼特殊意義,可對於我們夫妻而言, 那卻是改變我們一生命運的轉折點。」 趙韻婷道:「我們這次前來其實有兩個目的,一是詢問有關烏晶玄鐵之事,二是感謝你。昨 日,我與師兄成親,日月金輪橫空出世,我倆修為激增,順利出師。今日一早,我們前往易園找 你,臨別前師傅曾叮囑我們,務必要報答你的這份恩情,不然就會受之有愧。」 天麟笑道:「我把烏晶玄鐵送給你們,那是因為我將你們當成了朋友,烏晶玄鐵算是一份 友誼的見證。如今,烏晶玄鐵變成了日月金輪,提升了你們的實力。這說明我們的友誼正在 成長,你們不應該如此見外才是。」 黎聖傑道:「天麟,你的這份禮物改變了我們的一生,對我們來說具有極其特殊的意義。若 是你把我們當做朋友,就不應該拒絕我們的感激之情。」 天麟聞言笑容一收,正色道:「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就不客氣。自此以後莫言感激之事, 你我便如兄弟。」 黎聖傑鄭重道:「只要你不嫌棄,我願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天麟笑道:「既是兄弟,就不說這些。現在我想瞧一瞧那日月金輪,看看它到底有何特別。」 黎聖傑道:「日月金輪雌雄一對,我身上的是日金輪,韻婷身上的是月金輪。」說話間,黎聖 傑與趙韻婷身上光芒一閃,自體內飛出一紅一青兩把圓弧形的月牙形武器,自動盤旋在兩人 身外,有規律的旋轉,起到一個防禦的作用。 注視日月金輪,天麟驚歎道:「好美的弧形,好漂亮的兵器。」 陳玉鸞問道:「這日月金輪可以自行防禦?」 趙韻婷道:「日月金輪與我們心心相映,不但可以防禦,還能攻擊。並且還能合二為一,爆 發出超強的威力。以往,我們有日月神弓在手,雖然擁有無堅不摧的攻擊力,可防禦方面卻諸 多不足,存在很大隱患。如今,有了日月金輪護體,我們可以安心的進攻,再不必考慮防禦的 事情。」【七界】西域不夜城 群首發 牡丹輕吟道:「如此說來,烏晶玄鐵變成日月金輪,這都是天意。」 雪山聖僧道:「冥冥中自有注定。」 天麟道:「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先把日月金輪收起,我還有事要與大家商議。」 此言一出,黎聖傑與趙韻婷心念一動,日月金輪便各自返回二人的身體之內。 牡丹看著天麟,輕聲道:「今天是林帆與玲花成親的大好日子,有些事不妨緩一緩,等婚禮 進行完畢之後,再說也不遲。」 天麟一想也是,採納了牡丹的建議,頷首道:「行,就依你所言,我們的事情稍後再提。現 在時近中午,我去瞧一瞧林帆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可從來沒見過他身穿大紅喜服的樣子。」 頑皮一笑,天麟一閃而逝,眨眼就沒了蹤跡。 微光一閃,天麟來到谷底,很快就找到了林帆與瑤光.兩人正在談心。 見天麟出現,林帆十分高興,上前一把抱住天麟,大笑道:「要是我的婚禮少了你,那可是 件遺憾的事情。」 天麟笑道:「只要我知情,我就一定會趕來參加你的婚禮。來讓我瞧瞧,這一身喜服真是 鮮艷,穿在你身上,整個人都精神多了。」 瑤光笑道:「今天他是新郎官,當然得有精神。外面情況怎麼樣了,燕山孤影客來了沒 有?」天麟道:「暫時還沒來估計也快了。走吧,出去瞧瞧你的新房,大家可費了不少心思。」 林帆笑道:「走吧,希望玲花會喜歡,」語畢,三人一同離開谷底,來到了新 房前 天麟前行的腳步突然一頓,隨即抬頭看著上方,驚訝道:「燕山孤影客來了。」這話引起了 眾人的注意,大家一致抬頭,正好看到燕山孤影客下降時的情景。 飄然而落,燕山孤影客落在新房前,目光停留在林帆身上,冷漠的臉上難得泛起了幾分 笑容,讚許道:不錯,這才像新郎官的樣子。」 林帆頷首道:「謝謝你。」 燕山孤影客笑笑,隨即移開目光,逐一掃過眾人,最終把目光停留在了天麟身上,神情驚 訝的問道:「你找到邪皇訣了?」 天麟道:「我不肯定那是否就是邪皇訣,不過確實是在天女峰中找到的。」 燕山孤影客表情複雜輕聲道:「邪皇訣很特別,你要用心體會。」 天麟追問道:「你知道有關邪皇訣的事情?」 燕山孤影客道:「我知道的都只是傳聞,能告訴你的也就是這些,至於具體情況,那就需 你自己去領會。」【七界】西域不夜城 群首發 陳玉鸞有些好奇,問道:「天麟,你們談的邪皇訣是怎麼回事?」 天麟解釋道:「那是嘯天叔叔特地傳訊,說天女蜂中藏有邪皇訣,讓我務必將其找到。我 今天晚來,也就是因為找尋邪皇訣而耽誤了時間。」 陳玉鸞驚疑道:「你找到了?」天麟頷首道:「找到了,並且還修煉了幾遍,目前還不算太瞭解。」陳玉鸞微微頷首,笑道:「別心急,修煉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天麟點頭回應,沒再言語。 燕山孤影客微微側身,看著身後的新房,輕聲道:「在這樣的環境下,這樣的新房真算得 上華麗,玲花應該會很高興。」 林帆道:「以前我曾想過,要給他一場隆重而盛大的婚禮。可如今,這就是我能給予她僅 有的東西。」 燕山孤影客回頭看著林帆,表情奇異的道:「有時候,簡單的東西才具有特殊的意義。 哪怕是一句話,一個承諾,都足以讓你一生回味,永難忘記。」 林帆不甚理解,眼中透著疑惑之色,就那樣看著燕山孤影客。 移開目光,燕山孤影客避開林帆詢問的眼神,輕聲自語道:「午時就快來臨,這一刻有多 少人能記在心底?」 趙玉清,雪山聖僧,陳玉鸞聞言不語,表情怪異。 瑤光聞言驚醒,提醒道:「時間不早了,婚禮進行所需的東西得馬上佈置。」 刀皇冷雲道:「屋內的一切都佈置妥當,剩下的便是拜堂時所需用的一些物品。」 瑤光道:「我去看一看玲花的情況,催一催她們。」語畢,瑤光縱身入谷,前往探視玲花的 情況 片刻,瑤光返回,頗為興奮的道:「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午時的臨近。」 天麟笑道:「再有片刻就到年時,我們得分派-下任務,齊心協力辦好這場婚禮。」 趙玉清道:「此次婚禮一切從簡,除了燃放煙花,準備酒水之外,其他沒什麼特別需要準備 的事宜」 瑤光道:「酒水我這就去取,稍後便可趕回」 陳玉鸞道:「來吧,盡量弄得豐盛一些」瑤光點頭回應,當即駕著八寶離去。 眾人靜立原地,一起等待午時的來臨,其中林帆最是緊張,心情激動無比。 時間存等待中過去午時之際,瑤光正好趕回,不但帶來了上好美酒,還順便帶回了一些 酒菜,大家一起動手,擺置在桌上。【七界】西域不夜城 群首發 燕山孤影客看看天氣,淡然道:「暴雪中的婚禮別具意義,林帆你娶好生珍惜。」 林發正色道:「我會用我畢生的愛去呵護師妹。」 燕山孤影客笑笑,神情有些低迷,輕聲道:「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吧。」 此言一出,婚禮正式開始。瑤光負責傳達信息,通知江清雪把玲花帶上來。 很快,江清雪就帶著一身大紅喜服,頭頂大紅蓋頭的玲花出現在眾人眼前。 屆時,林帆十分興奮,在天麟的催促下上前迎接,挽住了玲花的手臂,一同朝新房走去。燕 山孤影客看著兩人,眼神中滿是複雜之情,臉上掛著微笑,開始為二入主持婚禮。 首先是一拜天地,位置就在新房外,由天麟為新人準備好喜酒,林帆與玲花各自拿起酒杯, 在燕山孤影客的指揮下,將杯中的美酒灑下雪地,兩人一拜天,二拜地,莊嚴而肅靜。 瑤光負責燃放鞭炮,其響亮的霹靂聲在風雪中傳得極遠。 一旁,陳玉鸞、雪山聖僧、雪人、刀皇冷雲、趙韻婷、黎聖傑、牡丹、花影等人靜靜凝視,各自 有著不同的表情。 拜完了天地,開始拜高堂。由於林帆與玲花的父母都不在這裡,便由趙玉清作為雙方的 至親,坐在了新房之內,接受一對新人的禮拜。 看著跪在眼前的一對新人,趙玉清感觸頗深,幾次張口想要說話,最終都選擇了放棄。 禮拜之後,林帆與玲花雙雙起身。 趙玉清看著二人,輕聲道:「我祝你們相親相愛,白髮齊眉。」 林帆與玲花齊聲道:「謝謝師祖。」趙玉清淡淡一笑.掩飾著自己的心情。 燕山孤影客看著一對新人,大聲道:「夫妻交拜!」 那一刻,林帆與玲花身體一震,各自緩緩轉身,面對著心愛之人,心情激動無比。 彎腰行禮,交拜天地。這一刻,林帆心中滿是喜悅,玲花心中剮含著幾分憂慮。 燕山孤影客眼神奇異.看著對拜的新人,心中感慨萬千,有太多的話卻不能言明。 暗自一歎,燕山孤影客收起心中的雜念,大聲道:「禮畢,送入洞房。」 天麟與江清雪各自扶著林帆與玲花,將二人送入他們的新房,並送上了交杯溜,隨後退出 了屋外。趙玉清看著燕山孤影客,輕聲道:「謝謝你。」 燕山孤影客搖頭道:「不用謝我,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趙玉清聞言一歎,不再言語。 一旁,陳玉鸞對瑤光道:「抓緊時間,速去把酒菜送來。」瑤光二話不說,立馬離開。 送走了瑤光,陳玉鸞對眾人道:「大家先入座吧,稍後酒菜備齊後.便可開席了。」 趙玉清聞言,主動招呼大家入座,很快便把眾人安頓下來。 林帆與玲花雙雙自新房中出來,玲花已取下了大紅蓋頭,露出了嬌美的容顏。 今天,經過江清雪刻意打扮,玲花略施胭脂,眉目如畫.一身大紅衣裙,顯得格外嬌艷,臉 上洋溢著幸福的味道,與林帆站在一塊,可謂是郎才女貌。 見二人出來,眾人紛紛道賀,天麟、牡丹、陳玉鸞、趙玉清、燕山孤影客都準備了禮物,在 這時候送給林帆與玲花。【七界】西域不夜城 群首發 其中,趙玉清的禮物是一株千年雪參,陳玉鸞送了玲花一對玉環。 天麟與牡丹送的是一雙明珠,這是牡丹準備的,燕山孤影客送的禮物卻十分奇怪,竟然 是一把梳子。 依照中土的風俗,成親送梳子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可這是冰原,且燕山孤影客是個男 人,他送玲花梳子,這就顯得有些反常了。 接過燕山孤影客手中的梳子,玲花表情奇怪,輕聲道:「謝謝你。」 燕山孤影客看著玲花,眼神十分複雜,沉吟道:「這把梳子你收好,記得隨時放在身上,切 莫弄壞了。」玲花頷首道:「我會小心保管的,你放心口巴。」 燕山孤影客微微點頭,欲言又止,遲疑了片刻後,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它預示著你的 幸福。」 玲花聞言一震,似有所悟,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梳子,隨後輕輕點頭,將梳子放入懷中。 這時候,瑤光帶著豐盛的酒菜回來了。大家一起動手,美酒佳餚很快擺滿了兩桌。 準備完畢後,趙玉清起身道:「今天是林帆與玲花的好日子,煩勞大家出力,才弄得有聲 有色,順利進行。在這裡,我代表林帆與玲花感謝大家,謝謝你們的到來,謝謝你們的祝福, 謝謝你們的厚愛。現在,就讓我們酒杯痛飲,一起歡慶這幸福的時刻。」 眾人聞言齊聲回應,氣氛熱鬧而喜慶。 隨後的時間,大家開懷暢飲,祝福一對新人。 林帆與玲花斟酒回敬,一一謝過在場之人。 此次,兩桌共計十五人,第一桌八人,分別是趙玉清、雪山聖僧、陳玉鸞、燕山孤影客、天 麟、牡丹、林帆與玲花。 剩餘之人坐在第二桌上,一邊暢飲一邊交談。期間,兩桌之人不時交換敬酒,場面十分 熱鬧。 林帆與玲花今日成親,受到了眾人的祝福,唯有蒼天無情,暴雪不減。 然而這並不影響林帆的心情,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夢想著有一天能帶玲花走出冰原, 雲遊四海。玲花臉上笑容璀璨,不管未來怎樣,今天的一切她將永難忘懷。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八章 決意隨行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八章 決意隨行 天河平原上,此時的情形十分熱鬧。 在經歷了太多的悲傷之後,今天的婚禮給眾人帶來了喜慶的味道,大家放開心胸高聲談 笑,暫時把一切煩惱忘掉。 時間在談笑聲中走掉,酒足飯飽之後,眾人的情緒開始回落,熱鬧的場面平靜了不少。 這時候,陳玉鸞突然問道:「天麟,你之前說有事需要商議,具體是什麼事情啊?」此話一 出,眾人頓時投來關注的目光,現場一下子安靜下來。 看了眾人一眼,天麟道:「目前五色天域那邊形勢緊張,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正面臨滅頂 之災,情況已危在旦夕。一旦五色神王消滅了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他必然親率大軍進軍人 間。那時候場面就更加混亂,情況會更加糟糕。」 陳玉鸞驚訝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花影接過話題道:「就是天麟南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目前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最多還 能維持七天,一旦超過這個時限,便必然滅亡。那時候,五色神王便再沒有後顧之憂,可以傾 盡全力進軍人間,完成他一統天下的大計。」 趙玉清問道:「目前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那邊有什麼打算?」 牡丹道:「眼下只能死守,拚死抵抗,做最後的努力。」 天麟道:「我考慮了一下,決定盡早隨牡丹趕往五色天域,協助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 林帆擔憂道:「僅憑你一人,只怕是杯水車薪,難以扭轉乾坤。」 瑤光道:「林帆的話很有道理,你一人前往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天麟道:「目前人間的情況也很不利,大部分的實力都用在了太玄火龜身上,根本抽不出 多餘的人手。眼下,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之所以情況危急,主要是因為五色神王派出了六大 高手,令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無力抵禦。只要我能消滅六人中的一部分,就能暫時解除藍光 聖域與黑池玄域的危機。」 刀皇冷雲問道:「五色神王派出的是哪六位高手?」 花影道:「就我瞭解,六大高手分別是玄陰鬼母、臥雲居士、以及震宮七絕中的老三無情老 人、老四鬼影旋、老五巨靈神、老六魔心鐵面。」 刀皇冷雲聞言色變,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凝重的道:「臥雲居士以智謀稱道.據說陰險毒 辣之極。玄陰鬼母是個老不死,據說實力深不可測,從未聽聞有過敗績。剩下震宮四絕豐及具 威名,其實力絕對在蛇魔、清影流光等人之上,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根本找不出可以匹敵之 人。」 牡丹苦澀道:「就是因為如此,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才節節敗退'根本無法抵禦。目前, 五色神王的大軍已打到孤星雲崖與血龍星璇,若持續強攻,我們根本堅守不了多少時日。」 陳玉鸞分析道:「依照冷雲所言,這六大高手都不簡單,天麟即便前往,也不見得就能扭 轉局面。」江清雪道:「我覺得應該多派些高手前往。」 瑤光道:「要不這樣,我隨天麟一道前往,先設法穩住局面。待人間情況緩和之後,你們 再調集高手前來支援。」 牡丹道:「進入五色天域須得有人帶路,不然你們絕對找不到。眼下形勢緊張,一旦戰事 發生變故,我們脫不開身,就無法回來接你們前往。因此這次前往,需要冒很大風險,你們最 好考慮一下,我不想因為我們的事而連累大家。」 趙玉清道:「所謂唇亡齒寒,這事不僅關乎到你們的安危,也關乎到人間的和平,我們自 會認真對待。只是眼下這事確實過於突然,一時間我們也很為難,須得好好商議一下。」 天麟道:「來此之前,我就與牡丹說好,決定盡早前往。今天告訴你們這件事情,主要目 的是讓你們知道我的去向,免得大家擔憂。」 江清雪聞言一歎,輕聲問道:「天麟,你打算何時離開?」 天麟沉吟道:「這個暫時還說不定,或許明天,也或許後天,具體要看情況。」 瑤光問道:「你南下之事,可有眉目了?」 天麟頷首道:「已經找到了具體方法,還見到了師祖。這次回來原本是想找尋一樣吉祥 物,可那究竟是什麼,我根本不清楚。」 瑤光驚愕道:「幹嘛找吉祥物?」天麟道:「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保平安。」 陳玉鸞道:「單憑吉祥物三個字,範圍似乎大了一點。」 趙玉清道:「在冰原而言,不存在範圍大小,這裡幾乎什麼都沒有。」 江清雪道:「冰原環境惡劣,你會不會弄錯地方了?」 天麟道:「師祖曾暗示過我,那東西就在冰原。」 林帆疑惑道:「冰原會有什麼呢?」 玲花道:「或許那是一樣容易被忽略的東西,我們一般不會太在意。」 雪山聖僧贊同玲花的看法,輕聲道:「天麟要找的東西很可能他以前見過,畢竟天麟自小 在冰原長大,生平僅去過中土一次。」 林帆皺眉道:「從小到大,天麟至少見過數十甚至數百樣東西,這讓他如何斷定?」 陳玉鸞道:「凡事都講求機緣,時機一到自會相遇,我們不必為他操心。」 天麟笑道:「玉鸞阿姨說的是,這事我自會處理。現在我們還是談點別的,不要老是說這 些煩心的事情。」 眾人聞言含笑回應,很快又把話題移到了林帆與玲花身上。 此時.一直不曾開口的燕山孤影客突然起身,將玲花叫到了一旁,悄悄的與她說了一會, 似乎在叮囑什麼事情。 很快,燕山孤影客走了回來,對眾人道:「婚禮順利完成,我心願已了,就先行告辭,日後 還有相會之日,各位保重。」 趙玉清、陳玉鸞聞言起身,雙雙上前相送,林帆與玲花也緊隨一側,在眾人的注視下,送走 了燕山孤影客。 見此情形,牡丹拉了一下天麟的衣袖,輕聲道:「下午你打算做點什麼?」 天麟沉思了一下,回答道:「我準備四處走走,看能不能找到那所謂的吉祥物。」 花影問道:「你之前說時間不肯定,可是因為要找這吉祥物的關係?」 天麟頷首道:「此去五色天域,注定要連番惡戰。若能找到吉祥物,那就是一個好的徵兆。」 牡丹擔憂道:「眼下時間緊迫,你又不知道具體要找什麼,只怕會很困難。」 瑤光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一切順其自然。」 瑤光上方,八寶一直聆聽著眾人的交談,並撐開一個特殊結界,將風雪阻隔於外。 在見到眾人為了天麟之事憂心忡忡時,八寶突然開口道:「其實天麟要找的是一份福緣。」 此話一出,眾人震撼,全都把目光移到八寶身上。 江清雪好奇道:「福緣?該如何尋找?」天麟問道:「何為福緣?」 八寶沉默了片刻,回答道:「無福豈能如願?」 這個回答有些奇怪,可天麟聽後卻是身體一震,這讓不少人都覺察到了他的異樣。 牡丹輕聲問道:「天麟,你怎麼了?」 微微搖頭,天麟表情古怪,目光凝視著八寶,問道:「你認識摩耶?」 八寶道:「見過一次。」天麟問道:「玄藏九秘與我有何關係?」 八寶道:「這個我無法回答你,需要你自己去領會。」 見天麟表情奇異,回到桌旁的陳玉鸞輕聲問道:「天麟,你怎麼了?」 淡然一笑,天麟神情平靜的道:「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目前暫時還不肯定。」 林帆笑道:「既然不肯定,就不要多費心思。」 玲花道:「自從冰原發生浩劫,我們就很難像這樣聚在一起。今天是我和師兄的大喜日子, 我好希望再玩一次小時候的捉人遊戲。」 天麟聞言一震,思緒瞬間回到了過去,表情複雜的道:「小時候我老是捉弄你們,每一次都 惹你們生氣。林帆總是不服氣,聯合胖子、討人嫌、黑小猴一起抵制。」 林帆笑道:「那時候你太過聰明,總是欺負我們。玲花最愛哭鼻子,每一次都被你逗哭,惹 我們生氣。」 玲花道:「雖然那時候吵吵鬧鬧,時常爭執,可那卻是我們最純真無邪的童年,留給我們太 多的回憶。如今,我們長大了,各有各的事情,很難能夠再像以前一樣,毫無顧忌的玩耍與嬉戲。」 天麟收起懷念,淡然道:「今天是你們成親的好日子,我們大可忘記一切煩惱,重新回到過 去。來吧,就在這裡,我們繼續曾經的遊戲。」 林帆興奮道:「好啊,大家一起玩,人多才有意思。」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在大致商議了片刻後,在場大多數人都參與了這個遊戲,僅剩下性格 較為沉穩的趙玉清、陳玉鸞、雪山聖僧、瑤光、雪人、刀皇冷雲等六人一旁觀賞。 遊戲的規則很簡單,主要比試身法與修為,追逐之人與被追之人可以憑借自身的修為,選 擇反抗還是逃離。 舉個例子,以林帆為追逐者,天麟為被迫之人,只要林帆觸碰到天麟的身體就算贏,不管 是追逐的過程中,還是交手的過程中,只要兩人的身體有實質性的觸碰,林帆就獲勝。 作為被追之人,天麟可以選擇逃避,利用快捷的身法躲避林帆的靠近,也可以憑借自身 修為展開反擊,隔空發力以阻止林帆的追捕。 當然,在交手的過程中,一般不須用兵器。同時,林帆與天麟若是四肢或身體撞擊,那也 算林帆獲勝。 明白了遊戲規則後,遊戲馬上開始。由於是八人參加遊戲,人數較多,為了增添遊戲的 趣味性,大家商議之後,選出了兩位追逐者,正好就是今天的一對新人。 這是一個考驗實力與智慧的遊戲,林帆與玲花在觀察了一下其他六人的情況後,當即作 出了選擇,首先鎖定了黎聖傑與趙韻婷。 制定了目標,林帆與玲花快速出擊,兩人展開快捷的身法,朝著黎聖傑與趙韻婷撲去。 見此情形,黎聖傑與趙韻婷選擇了閃避,四人在雪地上快速移動,展開了身法的比試。 附近,天麟、牡丹、花影、江清雪大聲呼喚,並不時干擾林帆與玲花的追逐,破壞他們的好 事。 由於林帆與玲花任意抓住一人都算勝利,他們也不死追,時不時轉移目標,朝著江清雪、 花影等人追去。 如此,一場身法與智慧的比試在雪地上進行,八個年輕人你追我逐,變化莫測,都玩得十 分開心。 一旁,觀賞的趙玉清等人也滿臉笑意,看著場中高速移動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期待之情。 笑聲伴隨著遊戲,時間在快樂中過去。 下午申時,場中的八人在玩耍了一個多時辰後,大家都很盡興,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眼 中流露出了幾分倦意。 停身,天麟叫停了遊戲,八人回到座椅上休息,各自消耗了不少體力。 看著天麟,玲花輕笑道:「這是我成親時的最好禮物,謝謝你們。」 天麟笑道:「幸福這才剛剛開始,以後還有很多玩耍的機會。」 玲花笑笑,並不言語,心中卻在默默歎息。 林帆笑道:「等冰原平靜下來,我就帶玲花走出冰原,雲遊四海。」 趙韻婷道:「中土的景色千奇百怪,有山川河流,有峽谷平地,各有各的妙趣。等你們有 空了,可真該去瞧一瞧才是。」 黎聖傑笑道:「他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 江清雪笑道:「等這場浩劫過去,我就帶你們遊歷西蜀,欣賞那裡的美景。」 林帆笑道:「西蜀是一定會去的,另外還要去看大海。」 陳玉鸞笑道:「大海浩瀚,不同於人間,確實該去欣賞一下。」 趙玉清道:「這些都是以後之事,難道今天大家齊聚,我們還是談一談目前冰原的情況 吧。「雪人道:「太玄火龜已經南下,只剩下天蜈神將與四星君,還有什麼好談的?」 林帆道:「侵然太玄火龜離開了,可冰原依舊還有不少敵人,只是對方一直不曾現身罷 了。」雪人愕然道:「除了五色天域的敵人外,冰原還有什麼敵人?」 林帆道:「還有很多,比如死亡城主、天蠶老祖、魔鷹門主、風神派的幽幻羽仙、鎖魂等,這 些全都是難纏的傢伙。」 江清雪道:「上一次因為天麟的緣故,天蠶老祖、口魔、幽幻羽仙、鎖魂都吃了大虧.近期一 直不見蹤影,估計是在養傷,等待出手的時機。」 瑤光道:「除此之外,我們還要提防鬼巫及它的同夥。」 陳玉鸞道:「目前我們這裡人手不少,只要那些敵人不一起前來,我們應該還能應付。等 到天麟走後,我們要應付眾多敵人,就只能採取防禦拖延戰術。」 天麟道:「就敵人的情況分析,一般不會出現聯手進攻的情況,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 趙玉清道:「眾多敵人裡面,實力最為可怕的要數死亡城主與天蜈神將,這是我們最需要 提防的人物。」 玲花道:「也不知道舞蝶她們情況怎麼樣了。」 瑤光道:「就我瞭解,舞蝶、善慈等人目前位於須彌山以北數百里外,正在找尋白頭天翁等 人的蹤跡,暫時與聯盟失去了聯繫。」 陳玉鸞道:「關於天蜈神將的身份在沒有確認之前,我們暫時不主動攻擊。待確認他的真 實身份後,再依據情況制定相應的對策。眼下,我們暫且按兵不動,以不變應萬變。」 牡丹道:「人間的浩劫隨太玄火龜南下,冰原目前相對較為安全。即便我們離開.你們只 要採取防禦政策,也不會有太大危險。」 江清雪道:「我們倒是不怎麼擔憂,反倒是擔心你與天麟的安全。」 牡丹輕吟道:「我考慮過了,如果大勢已去,我就將天麟送回人間,絕不讓他涉險。」 江清雪臉色微變,脫口道:「那你呢?」 牡丹苦笑道:「我自有打算,你們不必掛懷。現在天色不早了,還是先把黎聖傑與趙韻婷 送回中土吧,他們此行的目的已經完成了。」 江清雪頷首道:「行,我讓八寶送他們回去。」 黎聖傑聞言表情古怪,與妻子趙韻婷交換了一個眼色後,起身道:「多謝各位的好意,我夫 妻二人商議了一下,決定留下來。」 江清雪有些意外,提醒道:「這裡環境惡劣,你們不會習慣。加之冰原的事情與你們無關, 你們沒必要留下。」 黎聖傑道:「我們留下是為了天麟,打算跟他一起進入五色天域,協助他處理那裡的事情。」 這話一出眾人驚愕,大多數人都覺得詫異,唯有牡丹與花影略顯高興。 天麟看著黎聖傑,沉聲道:「這可不是兒戲,前往五色天域那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你們可不 要意氣用事。」 趙韻婷道:「協助你完成心願,這是我們感恩的一種方式。」 黎聖傑道:「出師時,師傅讓我們多加歷練。與其留在人間,還不如隨你前往五色天域-那 樣既能鍛煉自己,又能協助你辦事,可謂是一舉兩得。」 天麟道:「想法很不錯,但你們新婚燕兒,豈能跟著我去冒險?」 趙韻婷道:「我們能有現在,全都是因為你的恩賜,跟隨你是我們心甘情願的事情,也是我 們的榮幸。」 黎聖傑道:「天麟,之前你才說了我們是兄弟。如今兄弟有難,我們豈能袖手旁觀?」 天麟聽後沉默不言,心裡正在盤算。 牡丹輕聲道:「二位的心意在場眾人都明白,只是此去凶險,天麟若是同意,一旦發生意外, 他如何向你們的師傅交代?」 趙韻婷道:「這一切皆是我們心甘情願,即便戰死異鄉,我們也絕無怨言。」 牡丹臉色微變,扭頭看著一旁的天麟,輕聲道:「天麟,他們既然執意如此,我看不如就成 全他們。」 眼珠微轉,天麟看看牡丹,又看看黎聖傑與趙韻婷,沉吟道:「他們目前的修為雖然不弱, 但缺少實戰經驗。」 黎聖傑道:「正是因為我們缺少經驗,才需要歷練。」 天麟道:「我們此去有進無退,稍有不慎就會遺憾終身,我真的不想將你們捲進去。」 趙韻婷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若然注定我們是短命之人,即便留在人間也一樣難逃 劫難。」低頭避開趙韻婷的目光,天麟遲疑起來。 說實話他並非想要拒絕黎聖傑與趙韻婷的好意,他只是想事先提醒對方,讓他們考慮仔 細。而今看來,黎聖傑與趙韻婷確實是下定了決心,這讓天麟欣慰之餘又不免擔心,不得不 為二人的安全考慮。 見天麟不語,陳玉鸞道:「其實經驗可以傳授,在進入五色天域前,可以先讓這裡的人陪 他們練一練,增加一些交戰的經驗。」 瑤光笑道:「這個提議很好,我們可以合理利用一切資源。」 林帆道:「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不但可以提升黎聖傑與趙韻婷的修為,還能協助天麟前 往救人,增加成功的勝算。」 雪人道:「既然這樣,還猶豫什麼啊。」 天麟扭頭看了大家一眼,問道:「你們都贊同讓他二人跟隨我前往?」 在場眾人大多數都點頭同意,唯有刀皇冷雲、雪山聖僧沒有表態。 看著雪山聖僧,天麟問道:「聖僧前輩可是有話要講?」 雪山聖僧沉吟道:「此去吉凶未卜,不管是你一人前往,還是三人前往,總要歷經磨難。」 黎聖傑道:「這個我們不怕。」天麟把目光移到刀皇冷雲身上,問道:「你呢,有何看法?」 刀皇冷雲道:「我在五色天域呆了很多年,在獲悉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目前的處境後,說 實話我還沒有那個勇氣敢孤身面對。」 天麟道:「你是覺得我們此行乃螳臂當車?」 刀皇冷雲輕歎道:「我不想這樣說,可我心中真的很擔心。」 天麟並不生氣,目光移到黎聖傑與趙韻婷身上,問道:「你們有何感想,還要跟我一起前 往嗎?」 黎聖傑與趙韻婷毫不猶豫,齊聲道:「不管前途多麼危險,我們都決心跟隨你!」 天麟聞言一笑,大聲道:「好,既然你們相信我,那我就帶你們一起去。從現在開始,你們 就暫且留在這裡,抽時間與這裡的高手交鋒,多掌握一些交戰的經驗。」 陳玉鸞道:「此行你們的目的地是五色天域,刀皇冷雲曾在那裡呆過很長一段時間,他對 於五色天域的高手有一定的瞭解,可讓他傳授你們一些經驗。此外,瑤光身兼正邪法訣,也 是一個極好的師傅,你們不妨多多請教。」 天麟道:「目前我還有事要耽誤,具體時間暫時不清楚。這期間,我會讓牡丹與花影陪你 們交戰,加上大家的指點,你們應該能學到不少東西。待我事情處理之後,我們就立馬趕往 五色天域。」 趙韻婷道:「既然時間緊急,那我們現在就開始。」 瑤光笑道:「多一份經驗,就多一份勝算,多一份安全。來吧,抓緊時間。」 黎聖傑、趙韻婷二話不講,當即起身離桌,來到數丈外的平地上。 瑤光臉含微笑,緩步來到二人身前,停身在一丈外。 刀皇冷雲遲疑了一下,也飛身而至,落在瑤光身邊。 其餘之人坐在原位,含笑觀看,注視著即將發生的交戰。 注視著眼前的二人,黎聖傑與趙韻婷表情嚴肅,在觀察了片刻後,黎聖傑選擇了瑤光,趙 韻婷迎戰刀皇,雙雙拉開了戰幕。 看著場中的打鬥,天麟眉頭微皺,起身對場中的黎聖傑與趙韻婷道:「不許施展日月神弓。」 這話一出,眾人驚愕,瑤光當即問道:「為什麼?」 天麟解釋道:「只為增加他們的難度。」 黎聖傑與趙韻婷什麼話也沒說,二人展開身法快速閃躲,採取了防禦之策。 瑤光與冷雲加緊進攻,兩人氣勢如山,出手極重,逼得黎聖傑與趙韻婷四處閃躲。 起初,黎聖傑與趙韻婷動作生疏,雖有不弱的修為,卻沒能完全發揮,以至於手忙腳亂,被 逼得狼狽不堪。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延,黎聖傑與趙韻婷逐漸穩住了陣腳,雖然還無法反擊,但防禦方面 已經有很很大進步。 看到這,觀戰之人都露出了笑容,對於黎聖傑與趙韻婷的表現十分認可。 收回目光,天麟看了看天色,對身旁的牡丹道:「你與花影留下,稍後陪他們練一練,晚上 自行回天女峰,我有事先走一步,你們不必擔憂。」 牡丹問道:「去哪?」天麟遲疑了一下,輕歎道:「我去看看玉心。」話落起身,天麟向眾人道 別,在大家的揮手叮嚀中離開了。 目送天麟遠去,牡丹收回目光,卻正好與陳玉鸞的眼神撞在了一塊。 牡丹愣了一下,隨即移開目光,輕聲道:「我剛想到一件事情,須得你們小心留意。」 陳玉鸞問道:「什麼事?」 牡丹道:「三日前,五色神王還派出了兩批高手進入人間。第一批是暗影堂的五大殺手, 堂主名叫宏影,是一個滿頭紅髮的年輕男子。另一批是神王座下的異獸堂,專門負責探聽消 息,堂主名叫曉雲,是一位少女,性格冷漠無情,擅長追蹤探測之術。」 陳玉鸞聞言一驚,分析道:「事發三日,想來他們早已進入人間,我們得馬上把這個消息傳 回聯盟,讓他們高度關注此事。」 花影道:「關於異獸堂主曉雲一事其實不必擔心,她暫時不會對人間正道造成威脅。反倒 是那暗影堂五大殺手,那可都是厲害的角色。一旦他們與天蜈神將會合,只怕又會給你們帶 來一場浩劫。」 趙玉清道:「這兩日一直沒有天蜈神將的消息,這是很反常的事情。說不定他們真的已經 與暗影堂五大殺手取得了聯繫。」 林帆道:「真是如此,我們就得格外小心。」 雪山聖僧較為平靜,淡然道:「注定的劫數無可逃避,屬於我們的道路』須得我們去面對, 擔憂也解決不了問題。」 牡丹道:「為今之計,以不變應萬變方乃上策。」 玲花道:「既然如此,大家又何必多議?」這話一出,眾人釋然,暫時拋開此事,把精力放 在觀戰上,密切注視著場中四人的情況。 天空暴雪咆哮,大地冰川融化,惡劣的天氣述說著冰原的變化,今後這裡將變成什麼樣」 或許,那只有時間知道…… 夜色降臨,寒風呼嘯,鵝毛大雪籠罩在天河平原上。 今天,林帆與玲花成親,一起牽手偕老。今晚,林帆與玲花洞房,那一刻永生難忘。 躺著溫暖的床上,林帆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抱著玲花,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閉著雙眼,玲花的頭靠在林帆胸口上,聆聽著他的心跳,嘴角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輕輕的,玲花夢吟道:「師兄,這一生我把一切都交給了你,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林帆輕撫著玲花的裸背,柔聲道:「師兄會珍愛一生,好好呵護你,不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玲花笑笑,低吟道:「今夜我要感謝上蒼,是它讓我們走到了一塊。雖然,這或許是暫短 的,可我不會恨他。」 林帆笑道:「盡說傻話,我們這次剛開始,我們會幸福一輩子的。」 玲花眼皮動了一下,輕輕睜開眼睛,凝視著林帆的雙眼,眼神很複雜。 半晌,玲花的眼睛緩緩閉上,輕吟道:「師兄,今天我是你的新娘,好好愛我吧。」 林帆暖晴一亮,臉上流露出期盼之色,翻身壓住了玲花,一邊親吻她的臉頰,一邊撫摸她 的胸脯,用行動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愛。 玲花低聲呻吟,迎合著林帆撫摸,任其盡興,兩人很快就陶醉其中,不願醒來。 時間慢慢流逝,興奮的人兒漸漸平靜下來。 不知何時,玲花睡著了,林帆卻睜著雙眼,嘴角滿是幸福的微笑。 這一天,林帆期待已久,如今終於得償所願,其內心的喜悅自然可想。 激動的心情讓林帆睡不著,他就這樣一直抱著玲花,靜靜的回想過往,腦海中不時閃過 兒時的畫面,臉上流露出快樂的微笑。 寂靜中,曾經的往事伴隨著林帆進入了夢想。 在他睡熟之後,他懷中的玲花突然睜開了雙眼,一動不動的凝視著他,臉上神色複雜。 夜悄然流逝,夢無盡綿長。玲花凝視著林帆的臉龐,就彷彿要把他烙在心上,眼神中流 露出一絲感傷。 幽幽一笑,玲花以極低的聲音輕吟道:「這就是我的愛,注定不能到老。師兄,你知道嗎?」 帶著幽怨,帶著滄桑,玲花緩緩閉上雙眼,淚水自眼中溢出,滴落在林帆的胸口上。 林帆睡的很香,嘴角掛著微笑,似乎夢見了什麼,並未感覺到玲花的異樣。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九章 苦口婆心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九章 苦口婆心 離開了天河平原,天麟直奔絕情門,心情頗為異樣。 之前,天麟為了玉心,孤身南下中土,尋找解救之法。 如今,方法找到了。可五色天域卻在此時突發變故,這讓天麟不得不暫時將玉心之事放 在一邊,著手考慮牡丹與玫瑰的安全。 對於天麟而言,目前他有很多事情要辦。僅玉心與牡丹、玫瑰之事,就已經讓他忙不過來。 可他為何還要在這時候前往絕情門呢? 關於此事,其原因有兩點。 第一,天麟覺得有愧玉心,想去看看她,順便傾述心中的思念。 第二,天麟心中有一個疑惑,想找尋答案,故而前往絕情門,請求天外洞天那位前輩指點。 從天河平原到絕情門,兩地相距頗為遙遠,至少在一千五百里之外。 這樣的星巨離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天麟本可施展出空間跳躍之術,眨眼就能趕到,可他卻選 擇了御氣飛行,這又是為什麼呢? 說起這個,原因很簡單,天麟並不急於趕到絕情門,因而趁著趕路之際,在風雪中施展出 了邪皇訣,一邊前行一邊研究邪皇訣的奧秘,想盡快掌握這套法訣。 就此前天麟對邪皇訣的瞭解,這法訣對身體的變化影響極大,十分邪魅,似有催情的功效。 好在不影響神智。 而今,天麟再次探秘邪皇訣,趁著四周無人,毫不顧忌的全力施為,整個人瞬間被紫光籠 罩,一股皇者之氣擴散四方,瞬間凝固了方圓數百里之內的風雪,讓它們停在半空中,其效果 幾乎與冰神訣一模一樣。 持續運轉法訣,天麟密切注意著體內的變化,發現下體早已勃起,而身體內部的經脈中, 那些儲存在內,一直無法吸收的靈氣正高速流動,轉化為一股可以吸收的力量,融入了自身的 修為之中,使其實力大增。 同時,隨著邪皇訣的運行,天麟深心之中泛起了一股莫名的自信,迅速調動了他的情緒, 讓他變得胸有成竹,彷彿天下已沒有任何可以難倒他的事情。 這是一種自信,源於這邪魅的法訣,讓天麟變得淡定自如,週身洋溢著皇者霸氣,給人一 種威臨天下的感覺。 掌握了這些,天麟頗感震驚,對於邪皇訣這種特殊的能力十分關注,想找出根本原因。 如此,天麟持續催動邪皇訣,不一會就在體內運行了十二周天,身上的紫色光芒已強盛 到了刺目的程度,下體膨脹勃起堅如鐵柱,週身氣勢重如山嶽,一舉震碎了方圓數百里內的 所有雪花,使其轉化成了霧氣。 那一刻,天麟的體內出現了一些變化,邪皇訣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直接觸動了神蠶九 變法決,二者同時運轉,形成了一個體內雙循環。 這樣一來,邪皇訣所產生的真元被神蠶九變法訣所吸納,與其他法訣所產生的真元相互 融合,匯聚成一股全新的力量,又再次與體內的地玄陰煞魔靈氣結合,淬煉成更為精純的真 元,自行的儲存在天麟的丹田,腦海兩處。 這是一個持續的過程,對於天麟的修為有很大幫助,能加速他的修煉,這是天麟之前所 不曾預料到的事情。 一路前行,天麟速度極快,在天黑前趕到了絕情門。 站在洞外,天麟心情複雜,足足沉默了好一會,才飛身進入絕情門內。 —路而下,天麟很快來到玉心身旁,並來見到天外洞天的那位前輩。 對此,天麟並不在意,靜靜的坐在浴池邊,眼神柔和的看著玉心,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 思緒陷入了過往。 從第一次相見,到後來的相識、相知、相愛,雖然僅僅短暫的十一天,可那段記憶對於天 麟來說,卻是永生無法遺忘的。 現在,天麟第三次回到這裡來,帶回了一些好消息,卻也帶來了離別的信號。 嘴角微動,天麟輕聲自語道:「玉心,你好好休息吧。等我處理完了五色天域的事情後, 我就回到過去,解開那個詛咒,讓你回到我的生命中來。」 稍稍停頓,天麟繼續道:「這一次南下中土,雖然僅僅幾天時間,沒有好好欣賞中土的美 景。就我幾日所見。中土的景色之美,遠非冰原可比。等你甦醒之後,我就帶你雲遊天下, 去看一看中主的錦繡山川,以及大海的浩瀚無邊。」 輕柔的聲音在洞中迴盪,述說著天麟內心美好的願望,以及對未來的期盼。 玉心靜靜的躺在那,就好似睡著了,絕美的臉上泛起玉一般的光澤,給人一種寧靜的美感。 天麟癡癡的看,口中不斷的念,思緒完全沉浸其中,早已將一切置之度外。 時間再無聲中走遠。夜悄然過半。 當天麟驚醒之際,身旁早已多了一個雪白的身影,不知已來了多少時間。 緩緩抬頭,天麟看著雪白的身影。依舊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一雙深邃的眼睛。 移開目光,天麟輕聲道:「你來多久了?」 雪白身影道:「我一直就在這裡,從不曾離開。」 天麟頷首道:「那就好,我不用擔心玉心的安全。今晚我來有兩個目的,一是告訴你,我 會離開一段時間,前往五色天域。二是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 雪白身影問道:「此去五色天域,預計會耽誤多少時間?」 天麟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我會盡可能早點回來。之前,我南下中土,最終在我師祖那 裡找到了回到過去的方法,但卻需要我找到一樣吉祥物,並暗示我那吉祥物就在冰原。為此, 我匆匆回來,卻不想五色天域那邊發生了情況,須得我前往支援。」 雪白身影問道:「你來就是想問我,那所謂的吉祥物到底是什麼?」 天麟遲疑道:「這是其一。」雪白身影道:「那其二呢?」 天麟道:「離開冰原之時,我曾遇上了玄藏九秘之一的蝠人族摩耶。當時他說過一句話,我 那時候沒有在意。 可這次回來,玄藏九秘之一的八寶竟然又說出了相同的話,這讓我十分驚奇。」 雪白身影問道:「什麼話?」天麟道:「無福豈能如願。」 雪白身影淡然道:「這話說的很明白,你有何不解啊?」 天麟道:「字面的意思我明白,可我該去哪裡尋找這福緣呢?」 雪白身影笑道:「你啊,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師祖讓你找尋的吉祥物。其實就是這 份福緣。它就擺在你的面前,可你卻不曾發現。」 天麟茫然,疑惑道:「還請前輩指點。」 雪白身影輕笑道:「玄藏九秘,藏於天地,各有玄奇,分為四絕五行。其中四絕最是奇異, 各有各的神妙,當中又以黃禍與摩耶最為鮮明。」 天麟不解道:「鮮明?什麼意思?」 雪白身影道:「黃禍預示著災劫,摩耶則正好與之相對。」 天麟驚疑道:「為何如此?」 雪白身影笑道:「這與摩耶的身份有很大關係,他屬於蝠人族,這是世間最為罕見一個 種族,從古至今只有他一人。」 天麟頷首道:「這個我知道,只是那又如何?」 雪白身影道:「摩耶是萬年蝠王,蝠人族顧名恩義,你只要稍稍一想,就會明白其中的玄妙。」 天麟聞言陷入了沉思,到底摩耶預示著什麼暱?依照雪白身影之言,摩耶與黃禍正好相 對,既然黃禍預示著災難,那摩耶自然就預示著吉祥。 此外,摩耶是萬年蝠王,這萬年蝠……萬年?想到這,天麟頓時醒悟,脫口道:「我明白了, 原來……」 雪自身影打斷了天麟的話,笑道:「還不算太笨。」 天麟訕訕一笑,感激道:「多謝前輩指點。」 雪白身影淡然道:「宿命之緣,曇花三現。你要把握好機緣。」 天麟點頭道:「前輩放心,我會好好把握的。」 移開目光,雪白身影看向別處,淡然道:「此去五色天域,你的預期目標是什麼?」 天麟一愣,似乎想不到雪白身影會問及這個問題,一時間竟無法回答,陷入了沉思。 片刻,天麟抬頭看著雪白身影,沉聲道:「就目前而言,我此去的目的是化解藍光聖域與黑 池玄域的危機,穩住那邊的形勢。待情況好轉之後,就趕回來。」 雪白身影搖頭道:「不好,這是下策。」 ^_^夜夢 、紫血(59833566) 9:14:33 天麟驚愕道:「下策?請前輩指點何為上策?」 雪白身影看著天麟,問道:「你近來變化很大,應該是修煉了某種法訣的關係。」 天麟頷首道:「我昨夜趕回冰原,在天女峰中找到了一套邪皇訣,如今已領會了幾分。」 雪白身影並不驚異,淡然道:「邪皇訣很奇特,你可知道它奇在哪裡?」 天麟搖頭道:「接觸不久,還不太清楚。」 雪白身影沉默了片刻,輕聲道:「何為皇者?皇者應具備哪些能力。」 天麟遲疑道:「這個我倒是從不曾想過。」 雪白身影輕吟道:「邪皇訣之奇在於一個邪字,並非任何人都能修習 世上有一些法訣 很別緻,專為一些身具特殊潛質之人而準備。就像騰龍谷的飛龍訣,林帆能練成,你卻不一定。」 天麟驚疑道:「照前輩這樣講,我能修煉邪皇訣,那我豈不具備了邪皇的潛質?」 雪白身影頷首道:「你很聰明,舉一反三,才思敏捷。以你的性格,若在聖皇訣與邪皇訣 之間選擇,你選聖皇訣那將一事無成,選擇邪皇訣則無往而不利,這就同你與生俱來的潛質 有密切關係。」 天麟驚疑道:「前輩告訴我這些,到底想說明什麼呢?」 雪白身影道:「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領會,我只能給你適當的暗示。最終如何選擇,那 是你的事情,決定你未來的命運。」 天麟聞言不再多問,把目光移到玉心身上,輕聲道:「此去凶險重重,九死一生,不知何時 回返,前輩可有什麼教誨?」 雪白身影看著天麟,沉聲道:「異界之行,變化莫測,勝敗之數,一念因果。」 天麟皺眉道:「前輩是說,此行勝負,其因在我?」雪白身影頷首道:「不錯。」 天麟問道:「我要如何才能獲勝呢?」 雪白身影沉吟道:「善變者無形,善言者御眾。你想獲勝,先要精通兵法策略。」 天麟問道:「從何人手?」 雪白身影道:「兵法多變,因人不同。我有邪兵策一卷,你不妨用心研究。」話落,雪白身 影自懷中取出一物,拋至天麟手中。 接過邪兵策,天麟感激道:「多謝前輩恩賜。」 雪白身影淡然道:「不必謝我,這算是我送給玉心的禮物,你且用心專研,不懂之處可以 問我。」 天麟微微點頭,打開手中的邪兵策,發現上面的文字十分古怪,彎彎曲曲,自己竟然不認 得。 有些驚愕,天麟抬頭道:「前輩,這是……」 雪白身影道:「這是蝌蚪文。」 天麟苦笑道:「我不識字,如何專研?」 雪白身影笑道:「你不是有魔鏡在身嗎?」 天麟一愣,隨即恍悟,感激道:「多謝前輩指點。」 語畢.天麟專心研究邪兵策,發現這一卷羊皮書十分古老,不知出於何處,全卷共分為三 段,每一段六十四字,一共一百九十二字。 從頭至尾,天麟將每一個字都印入腦海中,在仔細觀閱了三遍後,腦海中那些不認識的 蝌蚪文在魔鏡的幫助下,逐漸轉換成了天麟可以認識的文字,並牢牢記住。 仔細閱讀,天麟發現這邪兵策深奧難懂,有很多典故他都不曾聽聞,因而要搞清楚具體 意思就有很大的難度。 好在魔鏡神奇,知曉天麟的心意,利用自身無所不知的能力,逐一解釋了邪兵策全文。 至此,天麟才弄清楚,原來邪兵策分為三個部分,第一是兵道,第二是權術,第三是律己。 對於前兩部分天麟是一目瞭然,不難領悟。可對於這三部分的律己,天麟就有些疑惑, 忍不住問道:「前輩,這邪兵策分為兵道、權術、律己,其中律己有何用?」 雪白身影淡然道:「兵者,詭道也,變幻無窮。權者,謀略也,統御萬物。這二者承前啟後, 有著密切關係,可讓你一步登天。然而登天之後置身高處,難免自大狂妄,這最後的律己便是 提醒你,時刻保持清醒,莫要重蹈覆轍。」 天麟聞言醒悟,頷首道:「原來是這樣,我懂了。只是這裡面的兵法謀略十分玄妙,我雖領 略了其意,但卻從不曾用過,只怕還很難把握。」 雪白身影道:「經驗需要累積,這些急不得。你只要掌握了邪兵策的精髓,遇事隨機應變, 不久之後便能輕車熟路,逐漸領悟。此外,你的邪皇訣很奇特,它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變化, 你要善加把握。」 天麟道:「我會全力以赴的。」 雪白身影頷首道:「如此,你就抓緊時間專研吧。」話落,雪白身影一閃而逝,悄然隱去了。 天麟見狀也不多話,當即閉目沉思,首先研究邪兵策上的兵法,結合自身的智慧,加上魔 鏡的協助,專心的去詮釋它。 這一夜,天麟拋開雜念,靜心專研,經過一夜努力,對於兵法與權術的精髓已經有了很大 的領會,思想一下子成熟多了。 第二天一早,天麟自沉思中醒來,先是看了看一旁的玉心,隨即環顧四周,並未見到那雪 白身影。 起身,天麟看著玉心,眼神中滿是柔情,低聲道:「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不捨的移開目光,天麟對著洞中大聲道:「前輩,玉心就拜託了,我會盡早趕回的。」 虛空中,雪白身影的聲音隨之傳來。「去吧,你的人生正走向輝煌。」 天麟道:「多謝前輩吉言,我先告辭了。」 再一次把目光移到玉心身上,天麟不捨的凝視了片刻後,這才縱身離開。 是時,雪白身影出現在玉心身旁,看著離去的天麟,輕聲自語道:「希望我這樣做是對的。 努力吧,未來的……」 未來的什麼,雪白身影沒有講,他似乎看透了天麟的宿命,卻不願意道破它。 收回目光,雪白身影看了玉心一下,隨即一閃而逝,再一次消失了。 須彌神山,靈異萬千,各自修行,平靜千年。然而這幾日,須彌神山卻麻煩不斷,原本祥和 寧靜的環境,因為上古異獸的到來而開始混亂。 現在,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的到來更是變本加厲,讓本就不穩定的局面出現了更大的變化。 以前,這裡的靈異都安於現狀,各自修煉。而今,因為太玄火龜的特殊身份,以及可怕的 實力,不少膽小的靈異為了保命,要麼躲避,要麼投靠,一些實力較強的靈異則不甘聽命,紛紛 反擊對抗,致使須彌神山戰火不斷。 黑鷹崖位於須彌神山之中,因為烈焰黑鷹而得名,一般的靈異根本不敢靠近,因為烈焰黑 鷹乃是須彌山九大靈異之一,實力極其驚人。 眼下,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就站在崖上,身邊跟著四道身影,分別是暗魅鷹雕、霹靂虎、閃 電豹、單翼狼。 其中霹靂虎、閃電豹除了比一般的虎豹大些外,基本看不出什麼異樣。單翼狼有些奇怪, 因為背上長著一隻豎立的翅膀,故而看上去十分古怪。 崖邊,一隻巨大的黑鷹單足傲立,週身閃爍著亮光-正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冷然 道:「太玄火龜,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何必欺人太甚呢?」 太玄火龜一臉霸道,哼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來是看得起你,你休要不識抬舉。」 金翅血影道:「烈焰黑鷹,你也算一代強者,這樣屈居此地虛耗光陰,就不覺得可惜?眼 下,你只要投靠我們,便可大展拳腳,有一番作為,何苦為了一個虛名而將自己擺在不利的位 置,與我們作對?」 烈焰黑鷹鐵嘴一張,冷笑道:「投靠你們?可惜我並非卑躬屈膝之輩。」 暗魅鷹雕勸道:「你我同出一脈,我奉勸你一句,別做無謂的犧牲,不值得。」 烈焰黑鷹怒道:「誰與你同出一脈,我黑鷹家族可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之輩。」 太玄火龜眼眉微挑,冷哼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既然不肯投靠,那就休要怪我無情。」 烈焰黑鷹聞言一驚,身體展翅凌空,率先做好防禦,選擇了遠離。 金翅血影略顯不悅,冷笑道:「想走,那可得問問我才行。暗魅鷹雕、單翼狼,你們速去將 它擒下帶回。」 暗魅鷹雕與單翼狼齊聲回應,雙雙騰空而上,朝烈焰黑鷹追去,片刻就消失了蹤跡。 收回目光,金翅血影道:「下一個目標是四翼蜂王。」 霹靂虎道:「四翼蜂王隱藏在奇花谷,那裡頗為詭秘,據說花香有毒,很少有靈異敢靠近。」 閃電豹道:「此外,我們還瞭解到,四翼蜂王有一種特殊的毒功,擁有毒王的稱號.在須彌山擁 有極其可怕的威名。」 金翅血影道:「就因為它厲害,我們才專門找他。走吧。」 霹靂虎與閃電豹有些遲疑,但卻不敢反對,當即帶著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下了黑鷹崖, 直奔奇花谷而去,片刻就消失在山林裡。 過了一會,黑鷹崖上突然出現一行身影,正是林雲楓、許潔、林依雪、揚天、新月等五人。 看著太玄火龜離去的方向,林雲楓輕聲道:「他們來此的目的十分明確,就是為了網羅高 手,以便為日後爭霸天下做準備。」 天麟驚愕道:「下策?請前輩指點何為上策?」 雪白身影看著天麟,問道:「你近來變化很大,應該是修煉了某種法訣的關係。」 天麟頷首道:「我昨夜趕回冰原,在天女峰中找到了一套邪皇訣,如今已領會了幾分。」 雪白身影並不驚異,淡然道:「邪皇訣很奇特,你可知道它奇在哪裡?」 天麟搖頭道:「接觸不久,還不太清楚。」 雪白身影沉默了片刻,輕聲道:「何為皇者?皇者應具備哪些能力。」 天麟遲疑道:「這個我倒是從不曾想過。」 雪白身影輕吟道:「邪皇訣之奇在於一個邪字,並非任何人都能修習 世上有一些法訣 很別緻,專為一些身具特殊潛質之人而準備。就像騰龍谷的飛龍訣,林帆能練成,你卻不一定。」 天麟驚疑道:「照前輩這樣講,我能修煉邪皇訣,那我豈不具備了邪皇的潛質?」 雪白身影頷首道:「你很聰明,舉一反三,才思敏捷。以你的性格,若在聖皇訣與邪皇訣 之間選擇,你選聖皇訣那將一事無成,選擇邪皇訣則無往而不利,這就同你與生俱來的潛質 有密切關係。」 天麟驚疑道:「前輩告訴我這些,到底想說明什麼呢?」 雪白身影道:「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領會,我只能給你適當的暗示。最終如何選擇,那 是你的事情,決定你未來的命運。」 天麟聞言不再多問,把目光移到玉心身上,輕聲道:「此去凶險重重,九死一生,不知何時 回返,前輩可有什麼教誨?」 雪白身影看著天麟,沉聲道:「異界之行,變化莫測,勝敗之數,一念因果。」 天麟皺眉道:「前輩是說,此行勝負,其因在我?」雪白身影頷首道:「不錯。」 天麟問道:「我要如何才能獲勝呢?」 雪白身影沉吟道:「善變者無形,善言者御眾。你想獲勝,先要精通兵法策略。」 天麟問道:「從何人手?」 雪白身影道:「兵法多變,因人不同。我有邪兵策一卷,你不妨用心研究。」話落,雪白身 影自懷中取出一物,拋至天麟手中。 接過邪兵策,天麟感激道:「多謝前輩恩賜。」 雪白身影淡然道:「不必謝我,這算是我送給玉心的禮物,你且用心專研,不懂之處可以 問我。」 天麟微微點頭,打開手中的邪兵策,發現上面的文字十分古怪,彎彎曲曲,自己竟然不認 得。 有些驚愕,天麟抬頭道:「前輩,這是……」 雪白身影道:「這是蝌蚪文。」 天麟苦笑道:「我不識字,如何專研?」 雪白身影笑道:「你不是有魔鏡在身嗎?」 天麟一愣,隨即恍悟,感激道:「多謝前輩指點。」 語畢.天麟專心研究邪兵策,發現這一卷羊皮書十分古老,不知出於何處,全卷共分為三 段,每一段六十四字,一共一百九十二字。 從頭至尾,天麟將每一個字都印入腦海中,在仔細觀閱了三遍後,腦海中那些不認識的 蝌蚪文在魔鏡的幫助下,逐漸轉換成了天麟可以認識的文字,並牢牢記住。 仔細閱讀,天麟發現這邪兵策深奧難懂,有很多典故他都不曾聽聞,因而要搞清楚具體 意思就有很大的難度。 好在魔鏡神奇,知曉天麟的心意,利用自身無所不知的能力,逐一解釋了邪兵策全文。 至此,天麟才弄清楚,原來邪兵策分為三個部分,第一是兵道,第二是權術,第三是律己。 對於前兩部分天麟是一目瞭然,不難領悟。可對於這三部分的律己,天麟就有些疑惑, 忍不住問道:「前輩,這邪兵策分為兵道、權術、律己,其中律己有何用?」 雪白身影淡然道:「兵者,詭道也,變幻無窮。權者,謀略也,統御萬物。這二者承前啟後, 有著密切關係,可讓你一步登天。然而登天之後置身高處,難免自大狂妄,這最後的律己便是 提醒你,時刻保持清醒,莫要重蹈覆轍。」 天麟聞言醒悟,頷首道:「原來是這樣,我懂了。只是這裡面的兵法謀略十分玄妙,我雖領 略了其意,但卻從不曾用過,只怕還很難把握。」 雪白身影道:「經驗需要累積,這些急不得。你只要掌握了邪兵策的精髓,遇事隨機應變, 不久之後便能輕車熟路,逐漸領悟。此外,你的邪皇訣很奇特,它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變化, 你要善加把握。」 天麟道:「我會全力以赴的。」 雪白身影頷首道:「如此,你就抓緊時間專研吧。」話落,雪白身影一閃而逝,悄然隱去了。 天麟見狀也不多話,當即閉目沉思,首先研究邪兵策上的兵法,結合自身的智慧,加上魔 鏡的協助,專心的去詮釋它。 這一夜,天麟拋開雜念,靜心專研,經過一夜努力,對於兵法與權術的精髓已經有了很大 的領會,思想一下子成熟多了。 第二天一早,天麟自沉思中醒來,先是看了看一旁的玉心,隨即環顧四周,並未見到那雪 白身影。 起身,天麟看著玉心,眼神中滿是柔情,低聲道:「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不捨的移開目光,天麟對著洞中大聲道:「前輩,玉心就拜託了,我會盡早趕回的。」 虛空中,雪白身影的聲音隨之傳來。「去吧,你的人生正走向輝煌。」 天麟道:「多謝前輩吉言,我先告辭了。」 再一次把目光移到玉心身上,天麟不捨的凝視了片刻後,這才縱身離開。 是時,雪白身影出現在玉心身旁,看著離去的天麟,輕聲自語道:「希望我這樣做是對的。 努力吧,未來的……」 未來的什麼,雪白身影沒有講,他似乎看透了天麟的宿命,卻不願意道破它。 收回目光,雪白身影看了玉心一下,隨即一閃而逝,再一次消失了。 須彌神山,靈異萬千,各自修行,平靜千年。然而這幾日,須彌神山卻麻煩不斷,原本祥和 寧靜的環境,因為上古異獸的到來而開始混亂。 現在,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的到來更是變本加厲,讓本就不穩定的局面出現了更大的變化。 以前,這裡的靈異都安於現狀,各自修煉。而今,因為太玄火龜的特殊身份,以及可怕的 實力,不少膽小的靈異為了保命,要麼躲避,要麼投靠,一些實力較強的靈異則不甘聽命,紛紛 反擊對抗,致使須彌神山戰火不斷。 黑鷹崖位於須彌神山之中,因為烈焰黑鷹而得名,一般的靈異根本不敢靠近,因為烈焰黑 鷹乃是須彌山九大靈異之一,實力極其驚人。 眼下,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就站在崖上,身邊跟著四道身影,分別是暗魅鷹雕、霹靂虎、閃 電豹、單翼狼。 其中霹靂虎、閃電豹除了比一般的虎豹大些外,基本看不出什麼異樣。單翼狼有些奇怪, 因為背上長著一隻豎立的翅膀,故而看上去十分古怪。 崖邊,一隻巨大的黑鷹單足傲立,週身閃爍著亮光-正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冷然 道:「太玄火龜,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何必欺人太甚呢?」 太玄火龜一臉霸道,哼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來是看得起你,你休要不識抬舉。」 金翅血影道:「烈焰黑鷹,你也算一代強者,這樣屈居此地虛耗光陰,就不覺得可惜?眼 下,你只要投靠我們,便可大展拳腳,有一番作為,何苦為了一個虛名而將自己擺在不利的位 置,與我們作對?」 烈焰黑鷹鐵嘴一張,冷笑道:「投靠你們?可惜我並非卑躬屈膝之輩。」 暗魅鷹雕勸道:「你我同出一脈,我奉勸你一句,別做無謂的犧牲,不值得。」 烈焰黑鷹怒道:「誰與你同出一脈,我黑鷹家族可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之輩。」 太玄火龜眼眉微挑,冷哼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既然不肯投靠,那就休要怪我無情。」 烈焰黑鷹聞言一驚,身體展翅凌空,率先做好防禦,選擇了遠離。 金翅血影略顯不悅,冷笑道:「想走,那可得問問我才行。暗魅鷹雕、單翼狼,你們速去將 它擒下帶回。」 暗魅鷹雕與單翼狼齊聲回應,雙雙騰空而上,朝烈焰黑鷹追去,片刻就消失了蹤跡。 收回目光,金翅血影道:「下一個目標是四翼蜂王。」 霹靂虎道:「四翼蜂王隱藏在奇花谷,那裡頗為詭秘,據說花香有毒,很少有靈異敢靠近。」 閃電豹道:「此外,我們還瞭解到,四翼蜂王有一種特殊的毒功,擁有毒王的稱號.在須彌山擁 有極其可怕的威名。」 金翅血影道:「就因為它厲害,我們才專門找他。走吧。」 霹靂虎與閃電豹有些遲疑,但卻不敢反對,當即帶著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下了黑鷹崖, 直奔奇花谷而去,片刻就消失在山林裡。 過了一會,黑鷹崖上突然出現一行身影,正是林雲楓、許潔、林依雪、揚天、新月等五人。 看著太玄火龜離去的方向,林雲楓輕聲道:「他們來此的目的十分明確,就是為了網羅高 手,以便為日後爭霸天下做準備。」 ^_^夜夢 、紫血(59833566) 9:14:45 許潔道:「太玄火龜狂妄自大,目中無人,這一切必是那金翅血影的主意。」 揚天道:「眼下談論這些並無實際意義,我們得盡早阻止他們才行。」 林依雪嬌聲道:「此刻太玄火龜一行前往奇花谷,目的是想收服四翼蜂王,我們大可通風 報信,讓太玄火龜白跑一趟。」 新月贊同道:「依雪的建議很不錯,只是由誰前去通風報信呢?」 林雲楓道:「這是一個危險的任務,且我們與四翼蜂王不熟,貿然前往報信,說不定會適 得其反。」 揚天道:「這個可以讓木魈去辦,它與蜂王多少有點交情,」 許潔笑道:「如此甚好,速讓木魈前去,免得被太玄火龜捷足先登。」 揚天應了一聲,當即放出木魈,讓它前往報信。 待木魈離去,新月道:「我們進入須彌山已經兩日,想來赤炎應該也已進入中土,可惜不 知身在何處。此外,聯盟派出的六大高手如果返回,如今也該達到須彌山,何以不曾聽到一 點動靜。」 林依雪推測道:「我猜測聯盟派出的六大高手已經進入須彌山,他們或許正在尋找我們, 但因為擔心遇上太玄火龜,故而與我們一樣隱藏了氣息,這才導致我們雙方都不清楚對方的 位置。」 林雲楓贊同道:「依雪的分析有一定道理。這須彌山十分神秘,似乎有不少天然屏障,將 這裡劃分成了許多大小不一的區域。置身其內,我們的探測波受到了一定的限制,對於距離 稍遠的人和物,都無法有效的探測。如此,聯盟高手即便與我們相隔數十里,雙方也很難獲悉 對方的存在。」 許潔驚疑道:「為何會這樣?」 林雲楓;冗吟道:「這個不好說,我猜測這與須彌山的地形有某種關係,這也是須彌山為何 神秘的一個原因。」 揚天道:「目前我們得盡快與聯盟高手取得聯繫,不然形勢將對我們不利。」 新月道:「以我們如今的處境,在距離太玄火龜比較近的前提下,要想聯繫上聯盟的高手, 只怕有一定的難度。」 林雲楓道:「就現在掌握的情況看,太玄火龜暫時還不會離去,我們還有時間,等…咦…有 人靠近,竟然是他們。」 一旁之人聞言一震,紛紛環顧四野,結果發現左前方飛來七道身影,最前面的是木魈,後 來的卻竟然是聯盟的六大高手。 見狀一笑,許潔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這也太巧了。」 揚天道:「估計是木魈發現了他們,才順帶將他們帶來。」說話間,木魈已落在揚天肩上,緊 隨其後的綠影、焚天、寒玉陽、司徒晨風、北風、佛聖道仙也趕到了眾人身旁。 含笑迎上,林雲楓帶著四人上前招呼,並為新月介紹。 屆時,雙方免不了一番客套,在一番寒暄後,詢問起了各自的情況。 看了看四周的情況,綠瑩問道:「目前這裡是什麼狀況?」 林雲楓道:「就我們掌握的情況分析,太玄火龜是受了金翅血影的慫恿,來此招兵買馬,想 組建起一股力量,以便爭雄天下。」 司徒晨風問道:「那目前進展怎樣?」 揚天道:「須彌山中已經有不少靈異投靠太玄火龜了,真正具有威脅的人物,目前暫時還 沒有見到。」 北風道:「若是以我們目前的實力,能否消滅太玄火龜?」 林雲楓表情複雜,看了看大家,沉吟道:「太玄火龜之所以強悍有兩個因素,一是他實力驚 人,純以力量而言,估計我們之中沒人能比得上他。二是太玄火龜有金剛不壞之身,我曾以陰 陽法劍全力攻擊,結果打在他身上根本傷不了它。」 新月補充道:「在冰原的時候,天麟曾與太玄火龜一戰,殘情劍無堅不摧,也難以對太玄火 龜造成任何傷害。」 寒玉陽沉吟道:「如此說來,我們雖然人多,也奈何不了他。」 許潔道:「眼下我們齊聚一堂,雖然奈何不了太玄火龜,但要想牽制住他也並非難事。」 林依雪道:「目前,太玄火龜目的明確,暫無離開的打算。我們可以先按兵不動,遠遠留意 著他的動向,待他準備離開,或是欲要出手對付須彌山的靈異時,我們再出手阻攔。同時,我 們也可以設法與須彌山的一些靈異取得聯繫,大家齊心協力,或可陽止這場浩劫。」 佛聖道仙問道:「聽說太玄火龜有些懼怕博父巨人赤炎,不知眼下可有赤炎的消息?」 新月道:「離開冰原前,我已經通知了赤炎,他與我們幾乎是同時南下,如今暫時不知道 他的情況,估計應該已進入中土。」 焚天道:「須彌山外圍遍佈聯盟弟子,以巨人赤炎的體型,只要他出現在這一帶,就一定 會留下痕跡。我們最好派人詢問一下附近的聯盟弟子,看能否找到赤炎的下落,將其引致須 彌山,以牽制太玄火龜。」 司徒晨風道:「此事交給我處理,但卻需要有人來回傳遞消息。」 林雲楓問道:「你覺得誰比較適合?」 司徒晨風沉思了一下,扭頭看著揚天,輕聲道:「這須彌山頗為古怪,你們的行蹤隨時會 變,因此我覺得揚天比較適合,他的木魈能發揮不少作用。」 揚天淡然道:「這個沒問題,我隨你一同前往便是。」 新月道:「赤炎比較排斥陌生人,一旦有了他的行蹤,最好由我出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 誤會。」 北風急切道:「行了,這些都是後話,你們還是速速離去,先聯繫上聯盟弟子,瞭解一下這 附近的動態,待有了進一步的瞭解後,我們再行商議也不遲。」 司徒晨風笑罵道:「真是個急性子,也不讓我們喘口氣。」 北風嘿嘿笑道:「瞧你臉不紅心不跳,哪裡需要喘氣,你還是快辦正事要緊。」 司徒晨風也不在意,當即與眾人道別,帶著揚天與他的木魈一道離開了那裡。 目送二人遠去,綠影道:「我們眼下的首要任務就是盯緊太玄火龜,別讓他脫離了我們的 視線。」 北風贊同道:「這話有道理,我們走吧。」 林雲楓笑問道:「北大俠這麼心急,不會是想親眼瞧一瞧那太玄火龜吧?」 北風嘿嘿笑道:「林掌教可真是我的知音,這麼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許潔提醒道:「太玄火龜可不同於一般敵人,只可遠觀不可靠近。」 北風笑道:「這個我明白,我就想瞧一瞧他長什麼樣子。」 眾人聞言不免好笑,於片刻後離開了黑影崖,前往追蹤太玄火龜的蹤跡。 一路南下,日夜不停,赤炎帶著炎赤馬在林雲楓、新月等人趕到須彌山的第二天來到了 須彌山附近。 看著眼前巍峨的群山,連綿的山脈,赤炎心中勾起了回憶,不由想起了以往在黑獄森林 的日子。 複雜一笑,赤炎收起思緒,看了看身旁的炎赤馬,問道:「累了?」 炎赤馬搖頭道:「不算太累,只是餓了,體力有些不支。」 赤炎道:『趑群山之中養育了萬千生靈,要找食物並非難事。」 炎赤馬頷首道:「一路走來,我早已發現了很多可吃的東西,只是你一直不開口,所以……」 赤炎淡然道:「以往在冰原食物緊缺,現在來到這裡,你大可飽餐一頓,去吧。」 炎赤馬聞言一喜,問道:「你呢?」 赤炎道:「我在這裡等你,你順便給我帶些回來就是。」 炎赤馬點頭道:「行,我這就前去。」縱身而起,炎赤馬化為一道紅光,眨眼就消失在樹林裡。 靜立原地,赤炎看著須彌山脈,表情有些怪異,輕聲道:「這就是我的宿命歸屬之地?」有 些疑惑,赤炎輕聲自語。 天空烈日當頭,微風四溢,蒼翠的青山中時不時傳來鳥鳴聲,給人一種悅耳的感覺。 日光下,一道淡黃色的身影無聲而至,從須彌山中而來,落在了赤炎身前十丈外,靜靜的 凝視著赤炎。 日光下,那淡黃色的身影週身瀰漫著一股奇特的氣息,有如一層霧氣,遮住了他的模樣, 讓人只能看出一個大致的輪廓,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 看著淡黃色的身影,赤炎並不驚訝,表情平靜,淡然道:「你來了?」 淡黃色身影在赤炎面前顯得嬌小無比,可實際上卻比一般的人高出一倍,只是在一刻無 法體現出來。 輕輕點頭,淡黃色身影道:「我來是專程迎接你。」 赤炎道:「我其實並不想進去。」 淡黃色身影道:「我知道,可這是你必經之旅,你沒有選擇。」 赤炎問道:「你明白我的來意?」 淡黃色身影頷首道:「你來是為了你的使命,我來也是為了我的使命,這是注定的相遇。」 赤炎落寞一笑,岔開話題道:「太玄火龜目前可在這裡?」 淡黃色身影道:「太玄火龜比你先來兩三天,目前正在這裡招兵買馬,準備大幹一場。」 赤炎問道:「你就不曾阻止他?」淡黃色身影道:「我並非你,不一定能克制他。」 赤炎道:「太玄火龜的來到,注定要給須彌山帶來一場災難。」 淡黃色身影輕歎道:「這是無法避免的,好在你來了。此外,中土一些正道人士也趕到了 這裡,目前正密切關注太玄火龜的動靜,準備將太玄火龜拖在這,以阻止浩劫南下。」 赤炎道:「這些不是我要在意的。」 淡黃色身影道:「我知道,我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瞭解更多的情況。」 赤炎道:「好意心領,你該回去了。」 淡黃色身影微微頷首,叮囑道:「努力吧,希望你能戰勝他。」一閃而逝,淡黃色身影就那樣 神秘消失了。 從頭至尾,淡黃色身影僅僅說了幾句話,沒有任何預示身份的字眼,除了赤炎,誰也不知 道他的來歷,不知道他來自何方。 收回目光,赤炎看著天上,熊熊烈日溫暖著大地,給赤炎帶來了一股溫馨的味道。 作為玄藏九秘五行之一,博父一族的力量源於太陽,至陽至剛,至大至強。只要有陽光照 射的地方,博父族人就能發揮出超強的力量,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神奇本領,外人一般不知道。 之前,在冰原上,博父一族之所以連番陣亡,環境是一個關鍵,極大限制了他們實力的發 揮。若是換在烈日環境下,雖不能保證每一個博父巨人都活下來,但死亡的幾率會大大減小。 苦澀一笑,赤炎收回目光,扭頭看向後方,炎赤馬正飛射而來-背上馱著兩頭黑熊,那是他 為赤炎準備的食物。 接過炎赤馬送上的黑熊肉,赤炎一邊生吃.一邊邁步前行,語氣淡漠的道:「走吧,太玄火 龜就在這群山中央。」 禿鷹嶺位於黃河岸邊,是一處風景秀麗之地,因聚集了大量禿鷹而得名。 午後,禿鷹嶺上空群鷹盤旋,陣陣尖銳的鷹嘯起伏不定,述說著某種變化。 天空,烈日炎熱,氣溫極高。 白鶴仙子帶著蛇魔、白頭天翁、青影流光、赤影天狼穿梭於群山之中,最終來到了禿鷹嶺 上。 ^_^夜夢 、紫血(59833566) 9:14:55 作為禽仙宗的高手,白鶴仙子對於中土的山川河流十分熟悉,是此次南下的領路人, 帶著蛇魔、白頭天翁、青影流光、赤影天狼穿避開了除魔聯盟眾多耳目,最終達到了這個地方, 這一路上,因為蛇魔有傷,五人的速度不快,期間還遇上了幾批聯盟弟子,最終都被他們 所殺。 後來,聯盟弟子越來越多,搜尋的力度越來越大,這讓蛇魔等人意識到了危險,改為潛藏 蹤跡,小心前進。 如今,兩日過去,蛇魔的傷勢已有所好轉,恢復了五成左右的實力,看上去精神多了。 站在禿鷹嶺上,蛇魔看著黃河,問道:「那是?」白鶴仙子道:「那是黃河,是華夏神州兩大 河流之一。」 清影流光留意著四周的環境,問道:「你帶我們來此有何用意?」 白鶴仙子道:「目前人間的高手正四處找尋我們的蹤跡,顯然已盯上我們。眼下蛇魔有 傷在身,我們若在這時候與人間的高手發生衝去,勢必會招致強敵環視,有違我們的本意。」 赤影天狼道:「暫避其鋒自然可取,但我們在這段期間,也得計劃一下,趁此時機做點什 麼才是。」 白頭天翁道:「目前的中土主要控制在除魔聯盟與易園手中,我們眼下對他們較為陌生, 不瞭解他們的具體實力,因此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蛇魔哼道:「不輕舉妄動,我們如何瞭解敵人的情況,如何制定相應的計劃?」 白頭天翁臉色微變,心中很是不悅,但臉上卻盡量保持平靜,沉吟道:「我只是表達個人 的看法,具體的情況由你們決定,我並無異議。」 清影流光道:「既來之則安之,眼下的首要任務是恢復實力,稍後再考慮其他事情。」 對此,其餘之人沒有異議,當即四下散開,各自找尋地點休息療傷,抓緊恢復。 如此,時間在無聲中走過。黃昏時分,白鶴仙子、白頭天翁、清影流光、赤影天狼等四人 之前在冰原交戰時所受的內傷都已痊癒,唯有蛇魔傷勢較重,目前還處於緊急療傷的階段。 起身,白鶴仙子看了看落山的夕陽,輕聲道:「一路行來,大家也餓了,我去找點吃的,順 便探聽一下附近的情況。」 清影流光沉思了一下,吩咐道:「這裡是中土,人間高手極多,未免發生意外,還是讓赤影 天狼陪你前往。」 白鶴仙子知道清影流光不信任自己,當下故作不知,淡然道:「如此最好。」 赤影天狼也明白清影流光的心意,但卻並不點破,起身道:「放心吧,有我陪著她,應該不 會遇上什麼危險。」 清影流光微微頷首,輕聲道:「去吧,早去早回。」白鶴仙子與赤影天狼齊聲回應,隨即便 離開了。 白頭天翁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中頗為生氣』這種貌合神離的無奈.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或許,這一刻他後悔了,可惜後悔已然來不及。 白鶴仙子帶著赤影天狼離開了禿鷹嶺後,便朝著與黃河相反的方向前進。 此刻,西山日落,光線清晰。 未免被人發現行蹤,白鶴仙子與赤影天狼選擇了貼地前進,穿梭於山林之中,不一會就 行了數十里。 這時候,白鶴仙子與赤天天狼來到一處崖邊,眼前是一條橫貫東西的大峽谷,谷中傳來幾 股強大的氣息,其中有部分還比較熟悉。 對望了一眼,白鶴仙子傳音道:「想不到這麼快他們就追來了。」 赤影天狼沉吟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且去瞧瞧谷中的情況,以便我們制定應對的計劃。」 白鶴仙子遲疑道:「近距離的觀察容易被發現,一旦敵人獲悉了我們的行蹤,只怕會有一 場苦戰。」赤影天狼道:「權衡利弊,這值得我們得冒風險。」 白鶴仙子猶豫了一下,點頭道:「行,一切由你負責,到時候發生意外,你可不能怪我。」 赤影天狼道:「只要你恪守本分,我豈會怪你?」 白鶴仙子道:「我們都是為神王辦事,我自當竭盡全力。」 赤影天狼道:「如此,一切小心。」語畢,赤影天狼縱身跳下,進入了峽谷之內。 白鶴仙子眼神奇異,當即二話不說,也跟著跳了下去。 這是一條長達數里的大峽谷,谷中鬱鬱蒼蒼,長滿了各種花草樹木,還有一條河流。 在大峽谷中部,一處河灣回水處,有一座竹亭顯得格外醒目。 夕陽下,竹亭顯得十分陳舊,看得出已修建多年,經歷了不少風霜,有些地方已經殘破。 竹亭中有一張石桌四張石几,此刻正坐著四人,另有三人站在一旁,正欣賞著西山日落。 仔細看,這七人四男三女,正是善慈、黃天、鄂西、本一、舞蝶、綠娥、裂風等人,他們離開聯 盟之後便一路北上,沿途有聯盟弟子提供最新的消息,在幾經輾轉追尋之後,便來到了這裡。 谷中的竹亭乃是某位不知名的修道之人所搭建,善慈、舞蝶一行人借此休息,順便搜尋附 近的區域。 此刻,善慈正與綠娥、舞蝶、裂風三女一道坐在竹亭內,一邊觀賞落日,一邊談論搜尋之事。 來到這峽谷已經半日,附近方圓數百里區域他們都已經搜查過,結果並未發現五色天域 的蹤跡。對此,七人都頗感詫異,對於五色天域的蹤跡感到十分可疑。 微風輕撫,送來陣陣涼意,撫慰著大家的心。 竹亭內,裂風看著西山的落日,輕吟道:「人間的太陽就是比妖域的美,我都不想再回去, 打算以後就留在人間。」 綠娥笑道:「傻孩子,你要是留在人間,你爹娘豈會捨得?」 裂風無所謂的道:「那很好辦啊,我時帶回去看望他們便是。」 善慈道:「比起冰原,中土確實有著無與倫比的美麗.讓人陶醉。」 舞蝶道:「環境的美可以讓人心情愉悅,卻替代不了內心最渴望的東西。人是感情的寄存 體,情緒的變化隨心而動,環境只能影響一部分。」 裂風歪著腦袋,驚疑道:「姐姐這番話,似乎另有所指-不知……咦?有人。」猛然回頭.裂 風看著河對岸的密林中,眼神中透著幾分冷漠。 舞蝶有些意外,見裂風神色嚴肅不似有假,忍不住問道:「妹妹可是發現了什麼?」 一旁,善慈、黃天、本一都謹慎起來,各自發出探測波,留意著四周的情況、 鄂西飛上竹亭,環顧四周,注視著峽谷中的風吹草動。 凝視著了片刻,裂風回頭坐好,輕聲道:「我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卻有兩人,氣息十分奇特, 含有妖靈之氣,另一個我第一次接觸到,似乎與我們這裡的人都不一樣。目前,他 們正刻意收斂氣息,以躲避你們的搜尋。」 慈善聞言一笑,表情奇異的道:「看來我們這一趟沒有白跑。」 綠娥問道:「裂風,你確定不會弄錯?」 裂風笑道:「師叔放心,我若是沒有一點本事,爹爹豈會放我出來?」 綠娥驚異道:「如此說來,我們這一行人中,倒是數你最厲害了?」 裂風笑道:「師叔過獎了,這裡最厲害的要數善慈哥哥。」 善慈聞言,淡然道:「若以探測之術而論,當以你最強。」 裂風笑笑,不置可否,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黃天探測了半晌,驚訝道:「對方很詭秘,極擅隱藏,我竟然探查不出他們的具體情況。」 本一道:「不知道對方身份,我們就不好制定應對的辦法。」 舞蝶沉吟道:「對方既然有心隱藏,要麼是對我們有所顧忌,要麼是不想引起我們的注意。 針對這種情形,我們可以來一招打草驚蛇,逼他們現身。」 裂風笑道:「這個方法最是直接,我贊成。」 黃天自告奮勇道:「此事就交給我來處理。」 舞蝶搖頭道:「黃大俠莫急,這事由我與善慈出面,你們且留在這裡。」 黃天不解,問道:「為何如此?」 舞蝶解釋道:「我們此行是為了追蹤五色天域的下落,一行人中唯有我與善慈對五色天 域的高手較為熟悉,遇上了也能分辨他們的身份。若是你們出手,既便見了面,也不一定知 道對方是誰,那會影響最終的結果。」 黃天一想也是,點頭道:「你的話很有道理,你們小心些。」 舞蝶淡然一笑,與善慈交換了一個眼色,隨即起身走出竹亭,以快若流光的速度朝河對 岸的樹林中飛去。 微光一閃,二人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密林中,這讓隱藏林中的白鶴仙子與赤影天狼心 神一震,當即作出了撤退的選擇。 那一刻,白鶴仙子選擇了縱身而起,沖天破雲。 舞蝶見此緊迫而至,意識牢牢鎖定白鶴仙子,不給她逃走的機會。 同一時間,赤影天狼施展出短距離的瞬間轉移,在密林中快速移動,以躲避善慈的追擊。 覺察到敵人的意圖,善慈全力追蹤,並在林中布下佛法結界,只要赤影天狼移動,他就能 感應到氣流的變化,然後鎖定位置。 如此,赤影天狼與善慈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追逐比試,頃刻間就飛出了峽谷中,進入 了群山之內。 半空,鄂西擔心菩慈安危,遠遠的在空中留意著菩慈的移動方向,以便隨時掌握善慈的 情況。 雲端,舞蝶與白鶴仙子糾纏不清,任由白鶴仙子如何逃避,舞蝶都始終與其保持一定的距 離,兩人就這樣你追我逐,誰也不肯放棄。 終於,在一番比試之後,白鶴仙子看清楚了形勢,知道舞蝶不會罷手,於是主動停下,怒視 著舞蝶,喝道:「你到底想要怎樣?」 舞蝶神色淡然,眼神奇異的看著白鶴仙子,輕聲道:「沒什麼,只是想要與你談談。」 白鶴仙子哼道:「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舞蝶道:「我們之間可談的很多,比如刀皇冷雲目前的情況。」 白鶴仙子眼神微變,問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舞蝶淡然道:「他很好,目前還在冰原,已經獲得了自由,自願留在除魔聯盟陳盟主身邊, 為人間和平做一點貢獻。」 白鶴仙子狐疑道:「這只怕是你們威逼利誘的結果吧。」 舞蝶道:「被迫與自願差異很大,你覺得以人間的實力,有必要處心積慮去拉攏一個刀皇 冷雲嗎?」 白鶴仙子哼道:「那可很難說。」 舞蝶道:「目前,刀皇冷雲已脫離苦海,可你還在漩渦中掙扎,你就真的心甘?」 白鶴仙子怒笑道:「你這是在嘲笑我嗎?」 舞蝶反問道:「你覺得我這神情是在嘲笑嗎?」 白鶴仙子哼道:「人心難測,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 舞蝶神情平淡,輕聲道:「聽說昔年天禽仙蹤也屬人間正道,你作為天禽仙蹤的高手,如今 卻反過來幫著五色神王助紂為虐,你就不覺得有愧嗎?」 白鶴仙子大笑道:「有愧?誰又能體諒我的苦處呢?」 舞蝶見白鶴仙子情緒激動,眼神微微沉凝,輕吟道:「聽刀皇冷雲說,你本性不壞,這次進 入人間也是被迫無奈,只是苦於無法離開。」 白鶴仙子不傻,一聽舞蝶之言,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冷哼道:「你是想說服我,讓我脫離五 色天域?」 ^_^夜夢 、紫血(59833566) 9:15:02 舞蝶坦然道:「不錯,這就是我單獨找你談話的目的。經歷了上一次的交戰,你應該明白, 人間勢力雄厚,五色天域想入侵人間那是癡心妄想。既然這樣,你何不趁機脫離苦海,找回自 由呢?」 白鶴仙子悲笑道:「我何嘗不想,只是我處境艱難,稍有差錯就可能一生遺憾,你讓我如何 信得過你,如何相信人間高手就一定能打敗五色天域的高手呢?」 舞蝶眼珠微轉,輕聲問道:「夜夢公主你還記得吧,你覺得她與天蜈神將絕欲相比,誰要厲 害一點?」 白鶴仙子遲疑道:「這個不好說,真正動起手來,只怕她也佔不了多少便宜。況且,五色神 王絕非天蜈神將可比,一旦他親率大軍進入人間,那時候只怕你們無人能當。」 舞蝶反駁道:「那也不盡然,天麟的父親陸雲,被稱之為七界之神,二十年前曾縱橫天下. 所向無敵。當時從你們五色天域而來的地陰天煞聯手都敗在陸雲手裡,並命喪人間.這可是 天下皆知的事情。」 白鶴仙子道:「那只是傳聞,我不曾親眼所見,絕不會輕易相信。」 舞蝶有些失意,質問道:「如此說來,你是執意不肯脫離五色天域了?」 白鶴仙子沉吟道:「那也不一定,只要你能讓我看到希望,我就相信你,並考慮主動投靠 你們。」 舞蝶問道:「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 仙子道:「我先要看清楚局勢,對比雙方的實力,在確認了人間有必勝的把握後,我 才能考慮脫離五色天域。」 舞蝶皺眉道:「這只怕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辦到的事情。」 白鶴仙子道:「這個我並不急。」 舞蝶提醒道:「我覺得你目前的情況很緊急,一旦你與五色天域的高手在人間犯下太多 的過錯,那時候你就算看清楚形勢,有心棄暗投明,只怕人間正道也容不得你。」 白鶴仙子苦澀道:「既便如此,我也不能輕易做出選擇,因為這將關係到我的一生,我在 五色天域被困數千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機會,我的心情你根本無法理解。」 舞蝶道:「你目前沒有選擇,只能賭一賭運氣。一旦開戰,你勢必身不由己,那時候你就 算想退出,也根本來不及。」 白鶴仙子聞言不語,陷入了沉思。 好一會,白鶴仙子才從沉思中驚醒,眼神怪異的看著舞蝶,嚴肅道:「既然你一心想勸我 脫離五色天域,那我們就賭一賭運氣。只要你今天能打敗我,我就把命運交給你去決定。那 時候,你要我脫離五色天域,我就脫離五色天域。你要我留在蛇魔等人身邊,我就留在他們 身邊,做你的內應。若是今天你敗在我的手裡,那麼此事就休要再提,除非是我自願脫離五 色天域。」 舞蝶聞言表情奇異,她曾數次與白鶴仙子交戰,說實話並無獲勝的把握,若是應戰,其結 果她並不看好。 然而眼下情況特別,白鶴仙子主動提出這個要求,舞蝶若是不接受,之前的一切便付諸 流水,這是舞蝶不想看到的事情。 想到這,舞蝶別無選擇,正色道:「好,我們就賭一賭運氣,看你最終是獲得新生,還是走 向毀滅。」 白鶴仙子道:「宿命於我,就是一場賭局,結果由你我而定。現在這裡不太安全,我們且 換個地方靜心比試,賭一賭天意。」 舞蝶頷首同意,兩人當即離開了那裡,朝著遠離黃河的方向飛去。 此刻,夕陽已墜落天際,夜色即將來臨。 接下來,舞蝶與白鶴仙子的一戰事關白鶴仙子的未來,最終舞蝶能否獲勝,其結局怎樣, 一切都有待時間去解答……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章 天劍九訣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章 天劍九訣 一路西行,白鶴仙子在夜幕中前行了近百里,這才減速停身,留意著四周的環境。 舞蝶一路相隨,見白鶴仙子停下,忍不住輕聲道:「這裡清幽雅靜,很適合我們交戰。」 白鶴仙子頷首道:「行,就這裡吧。」話落轉身,白鶴仙子看著舞蝶,緩緩擺出了應戰的架勢。 舞蝶淡然一笑,輕吟道:「你一路西行,方向正好背對著黃河,想來白頭天翁等人就在那附 近。」 白鶴仙子眼神微變,沉吟道:「你很聰明,我帶你來這裡,就是不想他們知道我們之間的事 情。」舞蝶瞭然於心,低吟道:「夜色來襲,這一戰你有幾成信心?」 白鶴仙子道:「我們以前曾交過手,並未分出輸贏。今天這一戰就純粹是賭運氣。」 舞蝶淡然道:「如此,我們就開始吧。」 身體後移,雙臂開啟,舞蝶如展翅的飛鳥,懸浮在半空中,週身光芒閃爍,層層白霧瀰漫身 外,一雙妙目中透著幾分冷冽之氣。 白鶴仙子輕嘯一聲,沖天而起,俯視著下方的舞蝶,沉聲道:「輸贏之戰,我也不會手下留 情,你且小心。」俯衝而下,白鶴仙子化為一道青色的風柱,直射舞蝶的頭頂。 看著斜射而下的白鶴仙子,舞蝶雙眼微瞇,張開的雙手迅速在胸前結了一個法印,並催動 體內真元,在身外形成一個玄冰防禦結界。 同時,舞蝶雙手蓄勢高舉,週身白光匯聚雙臂,形成兩道白色的光柱,呼嘯一聲便騰空而 上,正好與俯衝而下的白鶴仙子撞在一起。 剎時,強光一閃,雷霆霹靂。出手的二人各展所學,第一招就來了個硬碰硬。 翻身而退,舞蝶身體一震,第一招的硬碰硬她並未佔到便宜,當即受傷不輕。 白鶴仙子乃靈禽修煉之身,身體的抗擊力較強,且擅長駕馭風之力,因而這第一招上,就 佔據了明顯優勢,將舞蝶震退。 一擊得手,白鶴仙子毫不遲疑,展開快捷的身法,拉開了近身之戰。 舞蝶表情奇怪,一邊極力閃避白鶴仙子的追擊,一邊留意著白鶴仙子的神態,心中思索著 應對之法。 就兩人的實力而言,相差並不很大。可從兩人以往交戰的情況來看,白鶴仙子是靈禽之 身,一旦恢復真身,舞蝶就很難奈何對方。 眼下,兩人處在近身交戰的情況下,這對舞蝶的冰玄玉華神訣而言十分有利,若是能瞬 間凝固白鶴仙子的身體,舞蝶就能取得勝利。 想到這裡,舞蝶不動聲色,暗中施展出冰玄玉華神訣,並刻意流露出節節敗退,閃避躲讓 的姿態,以麻痺白鶴仙子。 對此,白鶴仙子似乎毫無所覺,一味加大進攻的力度,試圖擊敗舞蝶。 時間在交戰中眨眼而逝,當舞蝶準備就緒後,整個人突然長嘯一聲,這讓白鶴仙子心神 一震。趁此時機,舞蝶週身白光泛起,一個絢麗的光界瞬間撐開,一舉將白鶴仙子籠罩在內。 極寒之氣凝固一切,作用在白鶴仙子身上,當即減緩了她移動的速度,並迅速凍結她的 身體。感覺到危險來臨,白鶴仙子驚怒無比,身體瞬間突變,出現了膨脹羽化的現象。 舞蝶臉色冷峻,全力催動冰玄玉華神訣,控制著體內的玄冰之氣,牢牢的束縛在白鶴仙 子身上,竭力阻止她恢復真身。 低吼一聲,白鶴仙子身體一震,強行變化讓她的肉體承受了極大的壓力,當場就受傷不輕 然而,白鶴仙子畢竟是靈禽之身,數千年修煉非同小可,最終硬是憑借自身強悍的修為, 化為了一頭巨大的白鶴沖天而上,擺脫了舞蝶的攻擊。 仰天長嘯,鶴嗚驚人。 白鶴仙子體型巨大-宛如一座大山,懸浮在舞蝶上空,巨大的眼睛透著碧綠之光,冷冷的 凝視著舞蝶,喝道:「想贏我,你可得拿出真本事。」 舞蝶臉色陰沉,看著巨大如山的敵人,心中泛起了無力感,這樣的敵人要是與之周旋跡 可拖延一陣,可要想打敗她,那談何容易? 內心的所想,舞蝶不行於色,當即反駁道:「不要心急,今天總會有一個輸贏。」 彈射而起,舞蝶升至高空雲層,自上而下俯視著白鶴仙子。 輕嘯一聲,白鶴仙子巨大的翅膀一揮,當即產生一股驚天風暴,直衝舞蝶而去。 看著黑壓壓的風柱飛捲而來,舞蝶不敢硬接,當即展開身法,選擇了閃避。 左翅一揮,右翅一展,白鶴仙子戰術簡單,就是利用自身的龐大,欺負舞蝶的渺小,逼得 她不停的躲閃。 針對這種情況,舞蝶又氣又惱,但卻保持著冷靜,心中思索著應對之法。 一般而言,面對白鶴仙子這種巨大靈禽,一般的掌力毫無作用,可謂是白費力氣,除非有 絕世神兵。 然而舞蝶自幼跟著九陰聖母方夢茹修煉,注重的是內在的修煉,舉手投足之間寒氣驚人 從不以劍術對敵,因而也不用兵器,更別提什麼絕世神兵。 如此,舞蝶要想獲勝,就只能憑借自身實力,以玄寒之氣為武器,看是否有機會取勝。 明白了這一點,舞蝶心情沉重無比,這一戰的輸贏關係到白鶴仙子的未來,也直接影響 人間的安危,她豈能輕言放棄? 凌空一旋,舞蝶避開白鶴仙子發出的風暴襲擊,來到了白鶴仙子斜上方,雙手高舉朝無 發起了突然攻擊。 那一刻,舞蝶週身光芒匯聚,數不盡的寒氣自四面八方而來,匯聚在舞蝶身旁,形成了一 個玄冰結界,正隨著她的持續施法而迅速擴散,眨眼就籠罩了方圓數十里區域。 低吼一聲,白鶴仙子隱然覺察到了舞蝶的心意,雙翅快速揮舞,數不盡的風力匯聚成柱形成高速旋轉的颶風-在白鶴仙子的控制下,朝著舞蝶飛去。 嘶吼一聲,舞蝶不閃不避,正全力催動冰玄玉華神訣,控制著四周的極寒之氣,針對白鶴 仙子巨大的身軀發起侵襲,利用玄冰之氣凝固萬物的特性,全力冰封白鶴仙子的雙翅,以解除 自身危機。 雙方的意圖明顯無比,一個想凝固對方,一個想撐開冰寒之氣,二者針鋒相對,毫不退避, 展開了一場實力的比拚。 白鶴仙子憑借自身強健巨大的身軀佔據了一定的優勢,對抗著舞蝶的玄寒之氣。而舞蝶 利用高空寒冷的環境優勢,展開持續性的進攻,旨在凍結白鶴仙子的身體。 二者各有所長,各具特色,以冰之力與風之力為武器,在夜空中展開了一場持續的抗衡。 這是一場艱難的比試,無論是白鶴仙子還是舞蝶,都已然拼盡全力,可結果卻是不相上下, 誰也壓不過誰。 如此,時間在僵持中過去,出手的白鶴仙子與舞蝶不惜耗費真元,進行著最後的比拚。 終於,舞蝶身體一顫,重傷吐血。白鶴仙子低吼一聲,巨大的身軀瞬間縮小數倍,也未占 到便宜。至此,兩人的交戰暫時停止,彼此相距百丈,各自情況狼狽。 左邊,舞蝶傷及內腑,臉色鐵青。右邊,白鶴仙子體型驟減,那是實力大減的徵兆,也是受 傷之後不得已的選擇。 輕咳一聲,舞蝶吐出一口淤血,暗淡的眼神凝視著白鶴仙子,輕聲問道:「若是分不出勝負, 是否就一直打下去?」白鶴仙子道:「你可以選擇放棄,不必執意如此。」 舞蝶苦澀道:「來吧,我們繼續。」翻身而起,舞蝶一閃而至,揮手就是一掌,擊打在白鶴仙 子巨大的身軀上,感覺就像是在拍蚊子。 翅膀一揮,白鶴仙子將舞蝶震飛,提醒道:「如此打法,你是沒有希望取勝。」 舞蝶反駁道:「勝利在於堅持,我只要能堅持到最後,輸的人就一定是你。」 白鶴仙子道:「那可不一定,我出身天禽仙宗,體質與你有很大區別,在傷勢相同的情況下, 我有更強的優勢。」 舞蝶聞言雙唇緊閉,暗淡的眼神中透著堅毅,一聲不響的展開進攻,根本不在乎自身與對 方在體型上的差距。 白鶴仙子輕哼一聲,見舞蝶執意如此,她也亳不退讓,揮舞著巨大的翅膀,展開凌厲的反擊。 夜空下,舞蝶與白鶴仙子在半空中快速來去,彼此互不相讓,誰也不肯放棄,展開了耐力、 恆心與毅力的比拚。 時間在交戰中很快過去,舞蝶傷勢越發嚴重,但她卻沒有放棄,依舊保持著頑強的拚鬥精 神,不給白鶴仙子任何喘息之機。 相比起舞蝶而言,白鶴仙子的靈禽之身為她提供了不少便利,在防禦方面佔盡優勢,這讓 她在整場戰鬥中受益匪淺,最終佔據了明顯優勢。 看著身法呆滯的舞蝶,白鶴仙子感觸頗深,輕聲道:「你已是強弩之末,何必死撐。」 舞蝶道:「我的堅持就為改變你的命運,我不能放棄。」 白鶴仙子苦澀道:「值得這樣為別人拚命嗎?」舞蝶毫不遲疑的道:「值得。」 白鶴仙子輕歎道:「可惜你注定無法取勝。」 舞蝶道:「我一定要贏你。」凌空一轉,舞蝶如箭射出,發出了驚人的一擊。 白鶴仙子看在眼底,觸動心靈,對於舞蝶的執著感到震驚。 然而為了自身安全考慮,白鶴仙子沒有猶豫,立馬揮舞著翅膀,展開了強勁有力的反擊。 眨眼,舞蝶便衝近白鶴仙子的身體,眼看就將撞上之際,舞蝶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個 男子的聲音。「愚蠢,明知掌力傷不了對方,還這樣白白浪費。」 舞蝶心神一震,在腦海中質問道:「你是誰?」詢問之際,白鶴仙子正好發出一股強有力 的風柱,一舉將舞蝶震偏,朝一旁飛了出去。 「不必追問我是誰,你想打贏對方,就得聽我指揮。」男子的聲音不容置疑,帶著幾分威嚴, 卻又透著幾分歎息。 舞蝶有些驚疑,問道:「你能讓我打敗白鶴仙子?」 神秘男子道:「對付這樣的敵人,赤手空拳只會白費力氣。」 舞蝶反駁道:「我根本沒有武器。」 神秘男子道:「武器就在你懷中,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現在你取出兵器,我傳你一套劍訣, 保證你能打贏。」 舞蝶聽得一頭霧水,但卻下意識的伸手入懷,結果只在懷中摸到一塊圓形硬物,正是她 那晚在裂谷中獲得的不知名物體。 看著手中之物,舞蝶有些愕然,自語道:「這會是兵器?」話猶在耳,手中的圓物突然變成 了一把長劍,這讓舞蝶心神一震。 同時,那神秘男子的聲音也在舞蝶的腦海中想起。「靜心忘物,仔細留意每一招每一式, 你只有一次機會,能不能學成,就看你的天分了。」 語畢,舞蝶手中之劍朝前飛去,帶著舞蝶的身體,在半空中旋轉翻滾,自發的朝著白鶴仙 子展開了攻擊。 面對這種情況.舞蝶又驚又奇,但卻保持著冷靜,仔細留意著長劍的情況,認真的記下劍 法的套路與運行的軌跡。 且說白鶴仙子此刻的心情十分震驚,她與舞蝶交戰多時,都不曾見過舞蝶出劍。誰想這 時候,舞蝶手中竟然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把長劍,這如何不讓她提高了警惕。 相比起最初,白鶴仙子此刻的體型大約只有數百丈,這對於舞蝶來說,仍舊是一個龐然 大物,區區一把三尺長劍,似乎並不具備什麼威脅。 然而說來奇異,舞蝶手中的長劍雖然僅僅只有三尺,但每一次進攻,劍身都能射出數百 丈長的五彩劍芒,劍法凌厲而霸道,任由白鶴仙子如何閃避,都無法迴避。 這樣一來,白鶴仙子雖然在體型上佔據優勢,可面對舞蝶手中之劍,卻是處處碰壁,不出 幾招就全身受傷,週身鮮血淋漓。 怒吼一聲,白鶴仙子頗不服氣,強提畢生修為,猛然恢復了原樣,體型一下徒增數十倍, 化為一座大山,給人一種遮天蓋地的感覺。 對於白鶴仙子的變化舞蝶沒有在意,她正全心全意的注視著手中之劍的變化,腦海中數 不盡的劍招正在不停匯聚,逐漸演變成清晰的招式,印刻在她的心底。 時間無聲而逝,一晃便是九招過去。 這時候,白鶴仙子已被舞蝶手中之劍激怒,九招之下就身受數百劍,全身傷痕纍纍。 為了發洩心中的怒氣,以及打敗舞蝶,白鶴仙子不惜全力一拼,巨大的身軀在半空中呼嘯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光漩,試圖吞噬舞蝶。 那時候,舞蝶腦海中想起了那神秘男子的聲音。「最後一招,看仔細。」 屆時,舞蝶的身上光芒匯聚,五彩的霞光自虛空而來,匯聚在她身外,並迅速融入她手中 的長劍之內。 那一刻,舞蝶手中的長劍光芒大盛,絢麗的劍光層層擴散,伴隨著劍身的翻轉顫抖,數以 千計的劍芒承前啟後,在夜空中融匯成一道絢麗的五彩劍柱,夾著無堅不摧之力,呼嘯一聲便 直射白鶴仙子旋轉所形成的那道光漩。 遠遠看去,白鶴仙子旋轉所產生的光漩就宛如一面華麗的盾牌,舞蝶那絢麗的一劍就好 似一把五彩的長矛,二者在夜空中針鋒相對,眨眼就撞在了一塊。 天矛地盾各展所長,交匯的力量瞬間激發,形成一個毀滅的光球,眨眼就擴散開來,一舉 將雙方籠罩。 夜空中,閃電霹靂,雷鳴天嘯。持續的爆炸起伏回落,淹沒了星辰與月光。 爆炸中,白鶴仙子身遭重創,被舞蝶那可怕一劍透體而過,當即恢復了人身,自半空落下。 比起白鶴仙子的狼狽,舞蝶的情況有些奇妙,她在爆炸產生的一瞬間,腦海中突然湧入一 股奇怪的記憶,化為了一套劍訣,清晰的印刻在她的心上。 同一時間,舞蝶手中的長劍化為了一股無形的力量,進入了舞蝶的體內,滋潤著她受傷的 經脈,並迅速與她自身的真元融為一體,有效提升了舞蝶的修為,讓她在轉瞬之間進入了更高 境界。 面對這種變化,舞蝶無比驚訝,完全忘記了身外事,在腦海中詢問道:「為什麼這樣?」 神秘男子回答道:「天意就是這樣。」舞蝶不解,問道:「天意?我不明白。」 神秘男子的聲音弱了不少,輕聲道:「你是無心的女兒,這就是天意。」 舞蝶道:「你說清楚點,這與我的身份何干?」神秘男子道:「若非你是無心的女兒,我們豈 能相見。」舞蝶道:「我不明白。」 神秘男子道:「這是你我的宿緣,只此一面。」 舞蝶驚疑道:「你是誰,為何出現在我腦海中?」 神秘男子沉默了半晌,輕聲道:「無心原本出自天劍院,雖然後來他反出天劍院,可他畢竟 曾是天劍院的門人。你是他的女兒,算起來也算是天劍院的後人,雖然不算最佳的人選,可惜 我別無選擇。」 舞蝶越聽越是不解,問道:「這與天劍院有什麼關係?」 神秘男子道:「不必問得太詳細,我是誰對你而言並無多大關係-你只要記住,我剛才傳授 你的劍訣便可以,那是我唯一剩下的東西。」 舞蝶好奇道:「那是什麼劍訣?」 神秘男子幽幽一歎,虛弱的道:「那是天劍院名揚天下的天劍九訣。」 舞蝶聞言一震,脫口道:「天劍九訣,那你是誰?」 神秘男子輕輕一歎,虛弱的道:「我是誰已經沒有關係,我的生命已走到極盡,我殘留的元 氣也化為真元,融入了你的體內,你要好好努力……」 意猶未盡,神秘男子的聲音就此消失,舞蝶也猛然回到現實裡。 扭頭四顧,舞蝶發現自己正緩緩飄落,距離地面還有數十丈,白鶴仙子正躺在地上,看樣 子傷的不輕。 收回目光,舞蝶留意了一下自己的傷勢,發現雖然不曾痊癒,卻已經不礙事,同事修為也 大幅度提升,這是讓她驚喜不已的事情。 緩緩飄落,舞蝶逐漸恢復了冷靜,來到白鶴仙子身旁,看著她一臉痛苦的樣子,忍不住輕 歎道:「這一劍把你傷得不輕。」 白鶴仙子苦澀道:「是啊,傷的不輕,可更讓我意外的是,我命運的最終決定權在你的手 裡。」舞蝶淡然道:「這或許就是天意,你應該坦然一些。」 白鶴仙子苦笑道:「生與死的選擇,誰能坦然面對?說吧,你想我怎樣?」 舞蝶道:「看你自己,你要覺得那邊危險,就隨我離開,從現在就脫離五色天域。你要覺 得形勢不明朗,也可以暫時回到白頭天翁等人身邊,待時機成熟再脫離也不遲,」 白鶴仙子質疑道:「你就不怕我回去後就反悔?」 舞蝶道:「你的命運掌握在你自己手裡,生死幻滅由你自己選擇,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 無法強迫你。」 白鶴仙子聞害不語,沉思了好一會後,才開口道:「我考慮了一下,暫時先回到蛇魔身邊 去,有什麼情況我會設法通知你。」 舞蝶頷首道:「這樣也好,我們裡應外合,能更好的對付五色天域。現在你傷勢嚴重,我 先為你療傷……」 白鶴仙子搖頭道:「不用,就這樣回去,他們才不會懷疑。」掙扎著起身,白鶴仙子很快便 站起。舞蝶一想也是,低聲與白鶴仙子交談了幾句後,兩人便各自離去。 當舞蝶回到峽谷中的竹亭時,善慈早已回來多時,正焦急的等待著舞蝶,大家都在為舞 蝶擔心。 一入竹亭,舞蝶便迎面遇上善慈,兩人面對著面,四目相接,眼神中傳達著彼此心中的話 語。 移開目光,舞蝶臉色奇異,輕聲道:「我沒事,大家不用為我擔心。」 善慈道:「沒事就好,快坐下休息。」舞蝶微微頷首,走到綠娥身旁坐下,神情顯得有些低 沉。裂風一臉笑意-嬌笑道:「姐姐此去甚久,想來發生了不少事情?」 舞蝶沒有迴避,淡然道:「我追上了白鶴仙子,並與她一戰,耽誤了不少時間。」 鄂西問道:「結果誰贏了?」舞蝶搖頭道:「沒有輸贏,只是一個過程。」 善慈道:「我追那赤影天狼也沒有結果,對方狡猾無比,且實力驚人。」 黃天道:「目前可以肯定他們就隱藏在這附近,要找到他們的蹤跡那是遲早的問題。」 本一道:「今日天色已晚,我們暫且呆在此地,待明日一早,再繼續追蹤敵人的蹤跡。」 綠娥道:「今日已打草驚蛇,只怕明日他們已經離去。」 本一道:「那是必然之事,可我們不必過於在意,這附近到處都有除魔聯盟弟子,他們想神不 知鬼不覺的離開,也並非易事。」 裂風笑道:「其實這種情況下,與敵人拖延時間對我們有利,畢竟這是中土,他們沒有援 兵,我們範不著與他們硬拚,那樣不值得。」 舞蝶頷首道:「裂風妹妹所言甚是,我們暫且不要逼得太急,免得狗急跳牆,只要遠遠跟 著就行。善慈道:「如此,今晚大家就好好休息,一切事情都留待明天去解決。」 眾人聞言沒有異議,把竹亭留給了綠娥、舞蝶、裂風三女,四個大男人則各據一方,守在竹 亭之外,以防意外的發生。 這一夜,舞蝶靜心修煉修為大增,對於天劍九訣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整體實力在無形中 有了質的飛躍。 對於天劍九訣,舞蝶本想告訴母親,可話到嘴邊又放棄,最終沒有告訴任何人,獨自藏在 了心底。 離開絕情門後,天麟一邊朝著天河平原飛去,一邊留意著冰原的動靜,一邊考慮眼前的形 勢。 目前,天麟已經知道了自己要尋找的吉祥物是什麼東西,只要找到它就可以離開冰原,前 往五色天域協助牡丹與玫瑰。 為此,天麟展開了搜尋,利用冰神訣的神妙,對整個冰原展開了一次地毯式的搜索。 由於冰原地大人稀,尋找起來十分不易,天麟只得一邊前行,一邊隨時留意冰原的動靜。 很快,冰神訣就收集到了一些信息,引起了天麟的注意。 經過分析篩選,天麟瞭解到了一些事情,心中頗為驚疑。從冰神訣反饋的信息可知,目前 冰原上還存在不少強敵,僅此刻天麟探測到的就有天蜈神將絕欲與四星君、幽幻羽仙、天蠶老 祖、口魔、鎖魂等人的氣息。 除此之外,天麟知道的高手都還包括蛇神、傲天君王、死亡城主、燕山孤影客、夜夢公主、 摩耶、鬼巫等人。 現在,天麟的搜尋範圍已擴大到方圓一千里,可他依舊沒有探測到蛇神、傲天君王、死亡 城主、燕山孤影客、夜夢公主、摩耶、鬼巫等人的任何蹤跡,這讓他十分意外,心中不免有了一 種猜測。 就天麟分析,這些高手修為驚人,自己的冰神訣之所以無法搜尋到他們的氣息.很可能是 這些人刻意收斂氣息所致。 若推測屬實,天麟要想找人,即便有冰神訣,也非容易的事情。 上午辰時,天麟離開絕情門已超過一千五百里,距離天河平原已不足八百里。 這時候,一道陌生的氣息突然傳入天麟的腦海,引起了他的注意。 很快,一位滿頭紅髮的青年男子映入天麟的腦海,此人相貌英俊不凡,可神情卻孤傲不羈, 給人一種目中無人的感覺。 仔細留意著那人的特徵,天麟對那滿頭紅髮印象很深,這明顯不像是人間的高手.難道對 方是五色天域之人? 想到這裡.天麟心神一震,正打算前去會一會那人,可對方卻一閃而逝.彷彿覺察到了什 麼,眨眼就沒了蹤跡。 擴大探測範圍,天麟仔細又搜尋了一遍,在確認那人確實離開後.這才輕聲一歎,繼續往 天河平原飛去。 上午巳時,天麟回到了天河平原,遠遠就見雪地上人影起伏,趙韻婷、黎聖傑正在與牡丹、 花影交手,雙方全力以赴,戰況驚心動魄。 四周,觀戰之人臉含笑容,對於黎聖傑與趙韻婷的表現十分滿意,顯然經過昨日的鍛煉後, 兩人已進步很多。 一閃而落,天麟出現在林帆身側,目光凝視著場中的交戰,臉上泛起廠神秘的微笑,輕吟 道:「一夜不見,變化明顯,不錯。」 林帆見天麟回來,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輕笑道:「他們進展神速,讓人佩服」 天麟奇異一笑,扭頭對林帆道:「我說的不是他們,是你。」 林帆一愣,愕然道:「我?沒什麼變化啊。」 天麟看著林帆,又看看一旁的玲花,笑問道:「今早起來,你們沒有發現自身的修為育所 變化嗎?」 玲花臉色一紅,低下了頭。林帆訕訕一笑,不好意思的道:「確實增進7不少,可是……」 天麟笑道:「行了,不用解釋,這是陰陽交合的結果,就像黎聖傑與趙韻婷,他們之前也是 修為平平,可成親之後便修為激增,這是道家雙修的好處。」 林帆愕然道:「真的?」 天麟笑而不語,雪山聖僧接過話題道:「天麟說的不錯,修道之人因修煉不同法訣而具有 不同的方式。一般而言,常人大多以童身修煉,那樣進展神速。除了童身修煉之外,陰陽交 合,夫妻雙修也是道家常用的方法。以黎聖傑與趙韻婷為例,他們修煉的法訣一陰一陽,一 柔一剛。在成親前,二人皆是童身修煉,進展很快。可這種進展隨著年齡的增大而逐漸減弱, 當修為到達一定程度後,就陷入了瓶頸,再難有所突破。而今他們成親,陰陽交合,一舉突破 了瓶頸,修為瞬間激增,進入了全新的境界。」 林帆恍然道:「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多的講究。」 瑤光笑道:「道家雙修其實很有講究,以你們夫妻為例,陰陽交合之後,雖然修為有所精 進,但比起黎聖傑與趙韻婷而言卻並不明顯,你可知這是為什麼?」 林帆搖頭道:「不知道。」 瑤光解釋道:「原因很簡單,他們夫妻修煉的法訣相輔相成,陰陽交合之後能有極大的提 升;你們夫妻修煉的法訣屬性相近,陰陽交合之後,修為只能提升一定的幅度。」 林帆苦笑道:「看來以後我還有許多東西需要認真學。」 江清雪笑道:「這是冰原,修煉的方式與中土不同,因此這些道家的常識你都不太清楚。」 林帆聞言微微頷首,不再多說。陳玉鸞看著天麟,淡然道:「一夜不見,可有收穫?」 天麟笑道:「收穫很多,我已經知道那吉祥物是什麼。」 此言一出,眾人驚愕,大家都看著天麟,等待著他的開口。 這時候.場中交戰的四人突然停手,牡丹與花影回到了天麟身旁,瑤光與刀皇冷雲則進 入場中,一場新的交戰又開始了。 「玉心怎麼樣了?」看著天麟,牡丹輕聲問道。 天麟笑容一收,略顯懷念的道:「玉心很好,正靜靜的睡著。」 花影道:「剛才聽你提到吉祥物,可是已經有了眉目?」 天麟微微頷首,輕聲道:「我已經弄清楚,我要找尋的吉祥物,其實就是摩耶。」 江清雪愕然道:「摩耶?就是那玄藏九秘之一的蝙蝠?」 天麟點頭道:「是的,就是他。」花影急切道:「那你可知道他的下落?」 天麟搖頭道:「我搜尋了一陣,目前還沒有找到它。」 陳玉鸞問道:「你是否打算找到之後,就離開冰原,前往五色天域?」 天麟道:「形勢所迫,不得不為啊。」林帆道:「既然知道了目標,那就盡快尋找。」 天麟沉吟道:「我搜尋了方圓千里範圍,都不曾發現摩耶的蹤跡,要找他也並非易事。」 江清雪道:「會不會摩耶已離開冰原了?」天麟搖頭道:「應該還沒有。」 牡丹問道:「眼下找不到摩耶的下落,你打算怎麼做?」 花影道:「今天已經是神王下達必殺令的第四天了,我們最多還有六天時間。若再拖延幾 天,到時候就算回去,只怕也已經無力回天了。」 天麟皺眉道:「我有一種感覺,明天我們就會離開。」 牡丹眼神微變,輕吟道:「明天?真的可以嗎?」花影道:「天麟,你真有把握?」 天麟搖頭道:「那只是一種預感,不一定準確。好了,不說這個。我之前在搜尋摩耶蹤跡 之時,發現了天蜈神將與四星君的氣息,以及天蠶老祖、幽幻羽仙、口魔、鎖魂的氣息,你們得 多加留意。此外,我還發現一個滿頭紅髮的年輕男子,他在冰原上一閃而逝,行蹤頗為詭秘。」 牡丹驚疑道:「滿頭紅髮的年輕男子?難道是暗影堂的宏影?」 花影擔憂道:「很有可能。」天麟好奇道:「宏影是誰?」 牡丹道:「宏影是五色神王座下暗影堂堂主,是五色天域最有名的殺手,此行是奉了五色 神王之命,率領手下四大殺手,前來支援天蜈神將絕欲。」 天麟皺眉道:「如此說來,我們走後,這裡依舊是危險重重。」 趙玉清道:「這個你不必擔憂,我們會設法對付。」 雪人哼道:「太玄火龜都見識過了,我們豈會怕他幾個殺手。」 花影道:「不要輕敵,暗影堂的殺手詭秘無比,擅長空間之術,能夠來去無蹤,讓人防不勝 防。」江清雪道:「這個我們會小心防範,你們不必擔憂。」 牡丹道:「眼下時間尚早,天麟要不要去找一找摩耶,看能否找到。」 天麟聞言沉思了一下,頷首道:「也好,我去轉轉,碰一碰運氣。你們加緊鍛煉黎聖傑與趙 韻婷,他們的日月金輪防禦嚴密,你們務必要想辦法攻破他們的防線,那樣才能對他們產生一 定的威脅,讓他們從中學會一些東西。」 陳玉鸞笑道:「他二人天資聰慧,反應極快,你不必為他們擔心。」 天麟道:「他們是我的一把利劍,直接關係到此行的勝敗.非得嚴格對待。」 牡丹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會盡可能讓他們多掌握一些敵人的情況。」 天麟一聽也不多提,當即與眾人道別,然後便離開。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一章 意外收穫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一章 意外收穫 離開了天河平原,天麟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施展出風神訣,自由自在的在半空中遊玩 目前,天麟的修為正處于飛速提升階段,具體到了何種境界,他自己也說不明白。 自從天麟死而復生之後,他的體質出現了變化,修為就一直處於上升的階段,每天都有 變化,每天都有進展。以往,天麟的體內囤積了太多的靈氣,一直無法被他完全吸收。而自 從天麟死而復生之後,他的體質經過神蠶九變法訣的改善後,體內大量的靈氣已基本轉化為 了真元,儲存在經脈之中,這讓他修為大增,直接從歸仙境界的中後期躍升至玄真境界的中 後期,實力一下子增加了幾倍。 那時,天麟曾遇上彩蝶仙子,從對方的勾魂絲線中領悟了幻滅絕殺之技,實力頓時大增。 之後,天麟迎戰天蠶老祖,領悟了九幻蝶影之技,迎戰太玄火龜,又吸取了大量的玄火之精, 這些都對天麟的修為有很大幫助,讓他在短短數日之內,實力再一次提升。離開冰原後,天 麟在崑崙山中學成了天象無常之術,對於自身力量的運用更加嫻熟,整體實力更加精純。 中土之行,天麟迎戰通天叟,智斗幻靈,在生與死的戰鬥中學會了很多東西。此後,天麟 遇上燕飄飛,差一點死在吞天噬地萬滅玄煞之下,最終因禍得福,獲得了這種詭秘之極的玄 煞之力。中土數日,天麟連番遇襲,憑借幻滅絕殺與天象無常最終克敵制勝。返回之際,天 麟機緣巧合領悟了風神訣,並打敗疊影雙邪。 回到冰原後,天麟在天女峰中獲得了邪皇訣,修為再一次提升,如今究竟到了何種境界, 連天麟自己都搞不清。 懸空而立,天麟思索著這個問題,回想著自己這一生的經歷。 談及法訣,天麟一生所學絕不比陸雲遜色,其種類之多,甚至已超過陸雲,可論及修為, 天麟還無法與陸雲相比,因為他體內的諸多法訣還沒能真正的融合貫通,融為一體。 細數天麟一身的法訣,拋開五派法訣不算,都還有雷神訣、星魂歸元術、太虛法訣、冰神 訣、神蠶九變、風神訣、邪皇訣、九州怒、幻滅絕殺、天象無常、九幻蝶影等等,可謂是玄奇兼顧, 各有特色。 其中.幻滅絕殺與天象無常都是運用之術,前音無堅不摧,後者玄奇神妙,二者相輔相成 組成了一個完美的體系。加之天麟體內的地玄陰煞魔靈氣、天極之光、吞天噬地萬滅玄煞, 這讓他具備了超強的實力,只等融匯貫通的一天。 眼下,天麟體內的諸多法訣已經有半數都修煉到了極致。一旦他將所有法訣融合一體,就 是他修為達到至高無上境界之時。這一天麟旱已心知肚明,可如何才能將體內諸多法訣融 為一體,這是天麟至今都不曾搞清楚的問題。想不出結果,天麟也不挽意,當即忘記塵世,讓 思緒進入空靈境界。 不一會,天麟就忘記了身外之事,意識達到了一個特殊的空間,在那裡又一次遇上了冰魅 一見面,冰魅便笑道:「主人近來進展神速,真是值得恭喜。」 天麟問道:「你既然知道我的情況,可知我目前的修為處在何種境界」 冰魅笑道:「主人目前的修為處於天仙境界的後期,要想突破凌虛境界並非難事。」 天麟聞言一震,驚訝道:「我的修為已到了天仙境界後期?」 冰魅道:「這都得力於風神訣與邪皇訣之故。」天麟問道:「都說邪皇訣很神秘,到底它有何 玄機?」 冰魅道:「邪皇訣能助你融合體內的大部分法訣,配合神蠶九變,主人將無往而不利。」 天麟恍然道:「原來如此。那風神訣喔?」 冰魅笑道:「主人目前已具備了水火風雷以及不死之力,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將這五 種力量修煉到極致,然後設法將其融合,到時候便可進入冰神界,萬千幻化無所不能。」 天麟問道:「就你目前瞭解,我體內的五種力量,各自處於什麼境界?」 冰魅道:「水火之力最強,但還殘缺不全。風雷之力尚淺,需要加緊修煉。剩下不死之力 頗為玄妙,須得你以其他力量來補償。」天麟驚疑道:「什麼力量?」 冰魅遲疑了一下,沉吟道:「邪皇訣與神蠶九變。」 天麟對此並不驚訝,輕吟道:「神蠶九變是我一身法訣之根本,邪皇訣則能融合其他法訣, 二者相輔相成,最終會是怎樣的情況?」 冰魅道:「這個需要你自己去領會,我不能過多透露。」 天麟也不勉強,換了個話題道:「我即將前往五色天域,你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冰魅遲疑道:「異界之行,情系成敗。切記,切記。」天麟愕然,疑惑道:「情系成敗,什麼意 思?」冰魅不言,神秘一笑,隨即便消失了。 天麟張口欲叫,可意識瞬間就退出了那個特殊空間,回到了現實中來。 看看四周,風雪瀰漫。天麟不禁苦澀一笑,當即凌空盤坐,就在那風雪之中修煉起來。 靜心凝神,天麟置身物外,思緒進入幽靜空間,體內力量自行運轉,各不相干。 對於天麟而言,一身法訣讓他擁有了多種不同屬性的力量,彼此間或相生,或相剋,一直 無法完全融合,致使他在修煉之時,需要考慮諸多因素。 如此,大大影響了修煉的進度,比起那些修煉單一法訣的人來說,進展要慢很多。 針對這種情況,天麟也想出了一些對策,比如同時運行幾種並不排斥的法訣,或是利用神 蠶九變法訣,將一些法訣融合修煉,以加快進度。眼下,天麟主要修煉的就是風神訣與冰神訣, 依據二者的特點取長補短,利用冰神訣來加速風神訣的境界提升。由於天麟的冰神訣已到達 了冰魂界的境界,相比起剛剛修煉的風神訣,優勢極其明顯。天麟利用錯位借力的方法,在這 冰天雪地之中,狂風寒流之下,借助天時地利的優勢,對於風神訣的層次提升有很大幫助。風 雪中,天麟一念不起,腦海中浮現出四周的景象,竟是清晰無比。 起初,天麟腦海中呈現的只是附近的景色,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腦海中呈現的景物越來 趣多,範圍越來越大,一些特殊的氣息引起了天麟的注意。 仔細留意,天麟在腦海中發現了天蠶老祖、幽幻羽仙以及黑魔的蹤跡,他們彼此相隔至 少數百里,正潛藏修煉,以恢復元氣。 想到以往與他們的仇恨,天麟心中不免動了殺氣,正考慮要不要趁機收拾三位敵人時 卻同時驚動了他們。 那一刻,天麟敏銳的意識到,自己隔著遙遙千里,競也能對敵人造成威脅。 瞭解了這一點,天麟心念一轉,全力催動冰神訣與風神訣,對著三位敵人展開了隔空襲擊。 這是一種無形的攻擊,聽起來頗為怪異,可實際上卻真實存在,只是一般人無法完成, 天麟能做到這一切,除了修為驚人外,冰神訣與風神訣也是關鍵原因。 畢竟這是冰原,冰風之力籠罩著每一寸土地,這都是天麟可以運用之力。 由於是隔空攻擊,天麟只能遙控玄寒之氣與狂風之力,在三位敵人身旁營造出一些有形的攻擊。 首先,針對天蠶老祖時,天麟知道他不怕冷,於是利用風神訣的御風之能,形成可怕的龍 卷風,對其產生攻擊。 其次,針對風神派創始人幽幻羽仙時,天麟用了點心機,原本應該施展冰神訣進行攻擊, 可天麟卻施展出自悟的風神訣,旨在應證自悟的風神訣與幽幻羽仙的風神訣哪個更加完善, 更加完美。 最後,在針對魔鷹門主黑魔時,天麟同時施展出冰神訣與風神訣,融合兩種法訣之力,對 其展開了猛烈攻擊。 由於是遠程攻擊,被襲的三人中,除了幽幻羽仙憑借風神訣之力獲悉了天麟的身份外, 天蠶老祖與黑魔都不知道攻擊源自何人。 並且,三人中唯有幽幻羽仙不曾與天麟有過正面交鋒,雖然明知是天麟在進攻,也並未 放在心上,反而有心與天麟一較高低。 如此,天麟以一敵三,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攻擊。 時間隨風雪過去,交戰中,雙方情況奇異,讓人難以置信。 首先,天蠶老祖面對天麟的風神訣,在不知道敵人是誰的情況下,理智的選擇了防禦。 雖然之前天蠶老祖因為天麟之故傷勢不輕,可經過這麼多天的療傷修煉,實力已基本恢 復,在面對天麟隔空攻擊時,可謂是游刃有餘。 其次,黑魔在面對風神訣與冰神訣時,情況顯得十分被動,身體數次被玄冰封印,這讓他 頗為狼狽,卻又無處躲避,只能無奈的反擊。 至於幽幻羽仙,他與天麟之戰最是激烈,二者施展的都是風神訣,但卻略有差別。 傳說,風神訣本來出自魔鷹門,後被幽幻羽仙所盜取。也有傳言說風神訣本是幽幻羽仙 之物,黑魔曾一心圖謀,最終雙方撕破臉皮,於是各說各有理,究竟風神訣最初源自何處,外 人誰也不知。 然而不管風神訣出自哪裡,幽幻羽仙所修煉的都是源於秘籍,與天麟自悟的風神訣多少 有些差別。 如今,兩人同時施展出風神訣,雖然名字相同,卻各有玄妙,最終誰能獲勝呢? 認真分析,幽幻羽仙的風神訣修煉多年,早已是登峰造極,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天麟新近修煉風神訣,算了前後不過兩三日,其造詣自然不能跟幽幻羽仙比。 然而天麟也有他的優勢,那就是他如今的修為實力,比起被夜夢公主毀去仙體的幽幻羽 仙而言,自然是高出不少。 如此,雙方各有優勢,同以風之力為武器,隔著遙遙數百里,展開了一場御風之術的比試。 起初,幽幻羽仙佔據著明顯優勢,很快就反守為攻,遇得天麟展開防禦。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天麟逐漸穩住了陣腳,在防禦的同時也試探性的進行一些攻擊, 並利用靈魄之力認真留意幽幻羽仙的一舉一動,對於敵人的風神訣展開細緻而又詳盡的分析。 隨著對幽幻羽仙瞭解的加深,天麟對比雙方風神訣的差異,最終驚訝的發現,幽幻羽仙的 風神訣善於變化,但卻未得精髓,比起自己自悟的風神訣相差並非些許。 掌握了這一點,天麟很是意外,幽幻羽仙創立風神派,何以他的風神訣卻殘缺不全? 說起這一點,其實與風神訣的起源有關。簡單而言,幽幻羽仙修煉的風神訣並非真正意 義上的風神訣,只是一套頗具變化的御風之術,天麟自悟的風神訣才是真正融合了風之力的精髓。 與幽幻羽仙的交戰,讓天麟學到了不少東西,對於風之力的運用也有了很大提升。 並且,在與三位敵人交戰的過程中,天麟還大膽創新,融入了一些新的元素在裡面,展開 了復合攻擊。 因為距離的關係,天麟無法將體內的力量隔空發射,只能借助大自然中的水火風雷之力, 形成一系列的攻擊。 同時,因為環境的關係,火之力與雷電之力都難以在冰原上發揮效用,天麟除了利用玄寒 之氣與風之力外,就只能加入一些劍訣,以冰劍為武器,配合陣法,展開多重攻擊。 這樣的交戰持續了一個時辰,天蠶老祖與口魔都受傷不輕,但卻不足以傷及根本。 幽幻羽仙情況稍好,且擅於御風之術,在防禦方面佔據了一定的優勢。 至於天麟,他雖然以一敵三卻應付自如,對於結果也早已心知肚明,知道這樣的隔空攻擊 雖然神奇,卻根本不足以消滅三位強敵。 這一次的交戰對於天麟而言只是一種嘗試,讓他明白了遠程攻擊的要領。 以往,天麟雖然博學多才,卻從不曾想過這樣遠距離的攻擊。 如今,在經歷了這件事情後,天麟懂得了一個道理,只要修為精深,環境允許,再遠的距離 也能發起攻擊。 明白了這個道理,天麟繼續攻擊,不以消滅敵人為目的,只為鍛煉自己的遠程攻擊能力。 如此,在隨後的時間裡,天麟沉浸其中樂此不彼,冰神訣配合風神訣,外加劍訣陣法,構建出一 套完整的遠程攻擊方式。在重創敵人之際,也對自身修為有了很大的提升。 天空,狂風暴雪,呼嘯刺耳。整個冰原一片陰暗,天麟四周卻是光芒璀璨,冰神訣所發出 的白光與風神訣所發出的青光交相輝映,組成了一個絢麗的光界。 光球中,天麟懸空盤坐,雙目緊閉,雙手結印胸前,整個人已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功境。 這一刻,天麟的攻擊依舊繼續,可天麟的思緒卻單獨分離出來,宛如局外人一般,自上而 下凝視著自己,那情形就宛如靈魂出竅,頗為玄奇。 光球內,高度密集的冰、風之力幻化著各種各樣的形態,圍繞在天麟身外,井然有序的湧 入天麟體內,轉化為真元,以提升天麟的修為。 不知何時起,天麟自行運行起了天象無常法訣,在進攻的同時,也施展出了邪皇訣,並帶 動了神蠶九變法訣。 如此一來,身外的玄冰之力與天風之力在湧人體內後,經過邪皇訣的轉化,就變成了風 神訣所需要的真元,有效提升了風神訣的境界。 同時,隨著邪皇訣、神蠶九變、冰神訣、風神訣的持續運轉,天麟體內不同屬性的真元出 現了量的差別,導致體內多種法訣同時運行,以維持各種真元的平衡性。 這樣一來,天麟體內十數種法訣同時運轉,在天象無常的協調下,非但沒有發生衝突,反而還出現了融合跡象。覺察到這一點,天麟很是驚訝,但卻保持著冷靜,全力催動天象無常,維持著體內諸多法 訣的共同運行。 這一狀況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光球外的玄寒之氣與天風之力減弱,光球內的天麟吸納 了足夠多的真元後,體內各種屬性的力量,這才達到一個相對的平衡點。 那時候,天麟的腦海中出現一粒光點,眨眼就變成了一個漩渦,頃刻間就佔據了天麟的 腦海。那一瞬間,天麟腦海中出現了巨大的震盪,思緒一下子陷入了空白,彷彿進入了一個奇特的空間。 那裡面,一些特殊的文字快速呈現,讓人眼花繚亂根本無法分辨。 然而說來奇怪,那些文字雖然停留的時間極短,可天麟卻一字不差完全記下,這是怎麼 回事呢?眨眼,那些文字就消失不見,天麟也從那特殊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這時候,那些文字依舊深刻在天麟腦海,這讓他十分驚訝,卻也開啟了一段塵封已久的 回憶。 複雜一笑.天麟已明白那些文字的由來。那是天麟九歲時,與善慈進入龍魄異界時,在 那裡面的氣牆上所看到的文字。 那時候,善慈與天麟從氣牆上各自獲取了不同內容的文字,卻眨眼忘記,不知其因。 如今,天麟在體內諸般法訣同時運行的情況下,無意開啟了那段記憶,再一次見到了那 段文字。 細細品味,天麟心神大震,腦海中的那段文字竟然是一套法訣,這是天麟以往從不曾想 到的事情。 記得九歲那一次,天麟在記下這段文字後,雖然很快就忘記,可憑著天麟當時的直覺,這 文字似乎與法訣沒有關係。 而今,十年過去,這段文字再次浮現,卻已然變成了一套法訣,這其中究竟有伺玄機? 想一想,天麟不得要領,當下也不在意,繼續分析這套法訣,發現它有一個很奇特的名字 ——天心神訣。 就天麟瞭解.這套天心神訣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名為心無一念,要求修煉之人達到 物我兩忘,身體內部各種力量融合一體,與天地相通。 這一境界以目前天麟而言都還達不到,起點之高讓人驚歎。 天心神訣的第二階段名為心懷萬念,要求修煉之人運用天地間各種各樣的力量,同時完 成諸多任務,凡心所想,皆能如願。 對比第一階段與第二階段不難發現,第一階段屬於靜,修煉之人先要達到物我兩忘,繼 而與天地相連,進入天人合一的狀態。 第二階段屬於動,在第一階段的基礎上,靈活運用天地之力,以完成自己的心願。 除了這兩個階段外,天心神訣的第三個階段名為天心萬變。 這一境界深奧神玄,不但能運行天地間任何力量,還能控制天地間任何生靈,達到無所不 能的境地。 看完這些,天麟驚駭之極。若然天心神訣真有這般神奇,那此時此刻的自己,豈不連入門 的資格都還不具備? 世上真有這般神奇的法訣?天麟有些懷疑。 抱著這種心理,天麟開始認真細讀天心神訣,在一連閱讀了三遍後,天麟再一次驚訝的發 現,以自己目前的學識,竟然只能看懂天心神訣前兩個階段的修煉口訣,對於那天心萬變,卻 是無法領會。 這樣的結果讓天麟很不服氣,當下又看了六遍,除了記憶更深外,依舊看不懂天心萬變的 口訣。 同時,天麟還瞭解到,自己雖然看懂了天心神訣前兩個階段的修煉口訣,可看懂並不等於 練成,要修成天心神訣,那並非一件簡單的事情。 掌握了這些情況,天麟收斂心神,知道修煉非朝夕可成,因而也不心急,靜下心來認真領 會法訣的要領,結合自身的狀況,研究與制定修煉的方式。 對於天麟而言,修煉高深法訣是需要技巧與智慧的,僅憑努力那是遠遠不行。 目前,天麟一身所學法訣各異,擁有諸多經驗,掌握了多種力量同時運行的方法。 要想修煉天心神訣,第一步就要融合自身體內的諸多力量,做到心無一念,天人合一。 此前,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天麟。如今,天心神訣的出現,為天麟指出了一個明確方向, 讓他一下子便明白了人生的意義,此生的目標。 這一夜,天麟認真思考,仔細掂量,並保持著對天蠶老祖、黑魔、幽幻羽仙的持續攻擊,讓 他們一直處於被動局面,卻又擺脫不了。 天麟的用意十分明了,雖然殺不了三位敵人,卻能消耗他們的真元,加重他們的傷勢,且 對自己無害,這無疑是減輕正道壓力的一個好方法。 此外,在攻擊的同時,邪皇訣的自動運行也加速了天麟體內諸多力量的融合速度,這樣不 僅能增加他的修為,還拉近了他與天心神訣之間的距離。 上午辰時,天麟在持續攻擊了一天一夜後,終於睜開了眼睛。 那一刻,所有的攻擊瞬間消散,一切就宛如不曾發生。可對於天蠶老祖、口魔、幽幻羽仙 而言,那持續多時的噩夢卻給他們留下了可怕的記憶。 淡然一笑,天麟身外的光界眨眼即逝,風雪出現在他的眼裡。 那一刻,天麟突然覺察到一股氣息,這讓他眼神微變,眼底流露出一絲笑意。 抬頭,天麟看著天際,英俊的臉上浮現出自信的微笑,神情淡定的道:「我們又相遇了。」 天麟上方,摩耶正懸浮不動,眼神奇異的看著天麟,輕聲問道:「你怎知我來了?」 天麟笑道:「我其實並不知道你何時來的,我只是隨意抬頭看看,誰想就看見你了。」 摩耶質疑道:「真的?」天麟反問道:「你對自己沒有信心?」 摩耶避開天麟的眼神,輕輕的道:「距離上一次見面,差不多十天了。這對我而言,只是一 剎那,眨眼就過去了。可對於你而言,變化卻讓人驚訝,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天麟了。」 天麟聞言,笑容收斂,頗為感慨的道:「是啊,這十天對我而言,就彷彿十年,變化很大啊?」 摩耶看著天麟,眼神頗為古怪,問道:「這次回來,你打算呆多久呢?」 天麟反問道:「你知道我會離開?」 摩耶複雜一笑,輕聲道:「有些事其實不用問得太明瞭,放在心裡會更好。」 天麟頷首道:「或許你說得對,心照不宣就行了。我這次回來,正好應證了你當日的一句 話,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摩耶淡然道:「無福豈能如願,你終將回到我的身邊。」 天麟苦笑道:「你既然早就知道這一切,為何當初不肯實話相告?」 摩耶遲疑道:「中土之行你注定避免不了,宿命就是這樣,早與遲上天早已經安排好。」 天麟問道:「那你我之間的相逢,是宿命注定,還是天意安排?」 摩耶反問道:「你覺得呢?」天麟道:「我想知道的是你的回答。」 摩耶眼神微動,沉吟道:「宿命之緣,曇花三現。這話你還記得嗎?」 天麟點頭道:「這是你上次說的話,當時你還說,這次見面就告訴我答案。」 摩耶問道:「你如今還不知道答案嗎?」天麟遲疑道:「應該知道一部分,但還不全。」 摩耶道:「我們之間宿命相連,我的出現只為你的福緣。」 天麟皺眉道:「你所謂的福緣指什麼?」摩耶道:「很多。」 天麟問道:「比如呢?」摩耶看著天麟,眼神頗為奇怪,輕聲應道:「比如幸福。」 天麟沉吟道:「幸福?還有嗎?」摩耶古怪一笑,有些神秘的道:「還有艷福。』』 天麟愕然道:「艷福?」摩耶含笑點頭,給予了肯定回答。 天麟遲疑了一下,輕聲問道:「艷福何來?」 摩耶笑道:「命裡來,運裡來。一念生死,一念成敗。」 天麟皺眉道:「真的?你這說法聽起來有點玄。」 摩耶笑問道:「自從遇上我之後,你可是好事連連,好運不斷?」 天麟愕然,仔細回想,發現遇上摩耶之後,雖然經歷了不少事情,遇上了不少襲擊,可還 真是好事連連,好運不斷。 當然,這與天麟的修為智慧有關,可也不排除運氣的緣故。 想到這裡,天麟抬頭看著摩耶,坦然道:「你說的不錯,遇上你之後,我確實運氣不錯,幾 次都化險為夷,可這並不一定就是你的緣故。」 摩耶道:「我是萬年蝠王,注定與你宿命相連。你的生命中有我相伴,此生萬事如願,萬 福齊天。」天麟質疑道:「蝠人族的神力就是賜福?」 摩耶道:「蝠人族與蝠族的最大區別就在於賜福,並非每個人都能承受。我作為世上唯 一的蝠人族,宿命把我送到了你的身側,注定此生要為你勞碌。」 天麟疑惑道:「勞碌?什麼意思?」 摩耶複雜一笑』輕歎道:「福之禍所伏,福從何來?有出處,便有歸處。」 天麟皺眉道:「這話什麼意思,我不懂。」 摩耶道:「不必心急,我們先完成儀式,稍後我會告訴你。」 天麟質問道:「儀式?指什麼?」 摩耶道:「我們之間關係奇特,需要進行一個特殊的儀式,你只需依我所言便可。」 天麟道:「你最好先說清楚,我不想被人愚弄。」 摩耶落寞一笑,低聲道:「這個儀式很簡單,只要你一滴精血,我便從此認你為主,一直與 你相伴,直到我們彼此之中有一方離開人世,這個約定才算結束。」 天麟驚疑道:「你甘心認我為主?你就不覺得委屈?」 摩耶笑了笑,神情複雜的道:「有些事情由不得你我,我認你為主,那也是無奈之事,因為 不那樣做,我就會有劫難。」天麟好奇道:「為何這樣?」 摩耶幽幽道:「天生萬物各有用處,我就是為你而存在,沒有你就沒有我。」 天麟驚疑道:「你是說,你若不認我為主,就可能會死?」摩耶點頭道:「差不多吧。」 天麟問道:「那你認我為主之後呢?」摩耶道:「等認了之後你再問吧。」 天麟見摩耶不肯多說,心中頗感疑惑,但仔細想想,這本就是自己所期盼的事情,且對自 己有利無害,又何必拒絕呢? 想到這,天麟不再多說,當即逼出一滴精血讓摩耶服下,完成了這一簡單的儀式。 屆時,摩耶在服下天麟的精血後,週身紅光暴漲,身體瞬間膨脹數倍,隨即又突然縮小,化 為一隻血紅的蝙蝠,落在了天麟的肩頭。 看著肩上拳頭大小的蝙蝠,天麟疑惑道:「這就行了?」 摩耶開口道:「以後我就以這種形態伴隨在你身邊,除非特殊情況,不然我都不會再恢復原樣,以免引起別人的警覺。」 天麟想了想,頷首道:「這樣也好,可以隱藏你的身份。現在你已然認主,我剛才的一些問 題,你可以回答我了。」 摩耶道:「我能告訴你的就一點,你我的相逢,我將伴隨你走向輝煌,你則伴隨我走向死 亡。」天麟驚愕道:「輝煌?死亡?怎麼理解啊。」 摩耶遲疑了一下,輕歎道:「我說過,福之禍所伏,你的福源於我,你的災難讓我折壽。我 每一次給你賜福,就會折損我的壽命。如此,我伴你走向輝煌,你伴我走向死亡。」 天麟驚呼道:「為何會這樣?有沒有辦法化解啊?」 摩耶苦澀道:「這就是天地法則,誰也無法逃脫。你若有心顧我,就盡量少去冒險,那樣你 的劫難少了,我賜福的機會就相應減少,壽命自然就會增長。」 天麟正色道:「放心,你既然認我為主,我自然要顧及你的壽命,絕不輕易涉險就是。」 摩耶聽了頗為欣慰,岔開話題道:「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天麟聞言看看天色,頷首道:「是啊,該回去了,還有不少事情在等著我,走吧。」 銀光一閃,眨眼而逝,天麟瞬間就消失在風雪中,回到了天女峰。 屆時,牡丹與花影都不在,雲霓聖女則保持著千年不變的姿態,默默的等待。 收回目光,雲霓聖女看了天麟一眼,隨即把目光移到了天麟的肩頭上,語氣平淡的道:「你 回來了。」天麟頷首道:「是啊,回來了,可我很快就要離開。」 雲霓聖女並不驚訝,淡然道:「異界之行對你而言是一種改變,你要珍惜它。」 天麟驚疑道:「你似乎想暗示什麼,何不說明白一點?」 雲霓聖女表情複雜,搖頭道:「你的未來我只能遠觀,不能去改變,最終的成敗全在你一念 之間。」 天麟隱約有些明白,頷首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慎重對待。這次回來,我就是想告訴 你,今日我就將離開。你未來有什麼打算?」 雲霓聖女移開目光,眼神幽怨的看著南方,輕吟道:「我已經在此守望兩千年,也是時候 離開了。」 天麟聞言色變,抬頭看了看雲端,沉吟道:「你的愛讓人感歎,你的執著震撼人間 只要 你堅定不移,你就一定能找回屬於你的愛。」 雲霓聖女輕歎道:「我的愛在天邊,那是過往一瞬間。」 天麟身體一顫,脫口道:「不,你的愛就在身邊,只是……」 一聲歎息,天麟突然驚醒,適時忍住了心中的話語。 雲霓聖女似有所覺,回頭看了天麟一眼,隨後又移開目光,低聲自語道:「等待也是一種 牽絆,陪我走過兩千年。雖然時間在我而言就彷彿恆久不變,可我心中的期盼卻一直未曾消 散。或許有一天,我會突然醒來。那時候我回頭去看,才發現我的一生其實短暫。」 天麟有些傷感,對於雲霓聖女與傲天君王的這段愛,心中無比感慨,卻又不便明言。 摩耶似乎感受到天麟心中的為難,悄然傳音道:「你與她之間注定有一段宿緣,你得償 還。」天麟不太明白,私下傳音問道:「如何償還?」摩耶道:「圓她一個心願。」 天麟沉吟道:「我很想圓她一個心願,可我目前還辦不到。」 摩耶道:「將來的某一天,你的諾言就能兌現。」 天麟聞言遲疑了一下,隨即抬頭看著雲霓聖女,正色道:「這是你凝望千年之地,凝聚了 你千年的等待。這是我出生之地,有著我快樂的童年。我們之間,不管是巧合還是天意安排, 都注定有一段宿緣。為此,我對天承諾,將來的某一天,我必圓你一個心願,讓你的愛回到你 的身邊。」 雲霓聖女聞言一震.回頭看著天麟,沉聲道:「這是你的誓言,一旦承諾就不能改變,你要 考慮好。」天麟鄭重的道:「我說過的話,就決不食言。」 雲霓聖女看著天麟的雙眼,臉上露出了幾分欣然,輕聲道:「如此,我便可安心離開,去找 尋季華傑與吳媛媛,送上我誠摯的道歉。」 天麟問道:「你何時離開?」 雲霓聖女抬頭望天.幽幽低吟道:「遲與早皆離散,既然你們今日要走,那我也不想再逗 留,現在就離開。牡丹與花影那邊,你代我轉達離別之意,並祝她們一路平安。」 天麟頷首道:「行,我會轉告她們.並祝你一路順風,早日了結夙願。」雲霓聖女微微頷首, 隨即縱身而起,人如仙子臨凡,在風雪中直奔南方,眨眼就消失不見。 天麟揮手送別,表情古怪,待雲霓聖女消失之後,突然道:「她已經離開,你有何打算?」 光芒一閃,傲天君王無聲而現,落在天麟身邊,目光凝視著雲霓聖女離去的方向,語氣落 寞的道:「我會一直守在她的身邊,遠遠的凝望,保護她的平安。」 天麟輕輕一歎,低聲道:「我已經許下諾言,將來的某一天,定會讓你們如願,擺脫這段長 達兩千年的詛咒,幸福的生活在一塊。」 傲天君王身體一顫,苦澀道:「我早已經聽見,可這誓言並不容易實現。」 天麟道:「現在或許我還無法實現,但將來的某一天,我自會讓你們如願。」 傲天君王感謝道:「不管未來怎樣,我都很感激。現在我要走了,離別前有一句話希望能 對你有所助益,也算是聊表心意。」天麟好奇道:「什麼話?」 傲天君王道:「要想融合你體內的諸多法訣,邪皇訣是一種捷徑。而邪皇訣的正確修煉方 式,你目前還不曾真正領會。」天麟驚訝道:「你是說我的邪皇訣練法不對?」 傲天君王道:「你這種練法只適合聖皇訣與霸皇訣,並不適合邪皇訣與魔皇訣。就我所知, 魔皇訣的修煉之法最是陰邪,聖皇訣與霸皇訣相對正統,唯有邪皇訣最是奇特,需要以童身修 煉,卻又要上好的爐鼎相助。」 天麟不解,問道:「上好的爐鼎?這是什麼意思?」 傲天君王沉吟道:「邪皇訣的成就,取決於爐鼎的潛質。越是上佳的爐鼎,越能助長你的 氣勢,增強你的修為,讓你獲得超凡的神力。若是聖邪合一,你必成為千古第一人。」 天麟一頭霧水,追問道:「你說了這麼多,到底爐鼎指什麼?」 傲天君王笑道:「你身兼具正邪法訣於一身,難道會不明白爐鼎是什麼意思?記住一點, 修煉邪皇訣要……行了,剩下的你就自己把握吧。」一閃而逝,傲天君王眨眼消失。 天麟臉色古怪,脫口道:「喂,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口中的爐鼎到底指什麼?是否就是道家 所謂的……」聲音一頓,天麟突然意識到傲天君王已經離去,當即苦澀一笑,收回了心中的疑問。 環顧四周,天麟有些不捨,靜靜的逗留了片刻後,這才縱身而起,朝天河平原飛去了。 不久之後,天麟來到正道高手棲息的裂谷上空,遠遠就見雪地中劍氣瀰漫,光芒閃爍,黎聖傑與趙韻婷正同瑤光、刀皇冷雲在交鋒。 一旁,趙玉清、雪山聖僧、陳玉鸞、江清雪、牡丹、花影等人仔細觀戰,不時交頭接耳,抒發 各自的感受。 一閃而落,天麟出現在牡丹身側,看著場中的交戰,含笑道:「不錯,進步很大。」 牡丹聞言一喜,扭頭看著天麟,略顯激動的道:「你這一夜跑哪去了,害我們為你擔憂。」 天麟笑道:「我在練功,你們不必擔憂。現在我已經找到摩耶,今日便可趕往五色天域了。」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回頭,目光一致落在天麟身上,很快就發現了他肩上的蝙蝠。 江清雪有些驚愕,輕聲問道:「這就是那萬年蝠王?」天麟含笑點頭,並不多說。 花影驚愕道:「似乎與上次見到的有些差別啊。」 陳玉鸞道:「就空靈鳥說,這確實是萬年蝠王,只是刻意收斂,以最原始的形態展現在我們 面前。」趙玉清道:「眼下天麟已找到吉祥物,離開是勢在必得。」 牡丹問答:「天麟,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天麟想了想,輕聲道:「此去凶險重重,未知結果。我想中午大家聚一聚,飯後再起程。」隨 後把目光移到黎聖傑與趙韻婷身上,問道:「這兩日的鍛煉,感覺如何?」 黎聖傑有些興奮的道:「獲益良多,我們不但學到了許多經驗,實力也提升了一大截。」 趙韻婷道:「通過這兩日的持續交戰,我們對於曰月金輪的運用有了更加深刻細緻的體會, 已然與它們融合一體,達到了心靈相通的境界。同時,日月神弓也受此影響,彼此間有了一種 特殊的聯繫,似乎有融合一體的跡象,只是我們還把握不準。」 天麟沉吟道:「日月神弓若是融合一體,那會是什麼樣子?」 趙韻婷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我只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它們以前曾是完整的個 體。」黎聖傑驚疑道:「你是說這日月神弓本為一體?」 趙韻婷遲疑道:「我不知道,我只是隱約有那樣的感覺。」 陳玉鸞道:「其實我一直就在猜測,你們身上的這對日月神弓,會不會就是二十多年前 劍無塵手中的那把后羿神弓。」 這話一出,眾人震驚。瑤光首先質疑道:「后羿神弓不是被陸雲毀了嗎?」 陳玉鸞道:「據陸雲所言,當日他與劍無塵一戰,曾一劍劈斷后羿神弓,最終一分為二的 神弓就埋藏在華山腳下的泥土中。而趙韻婷兩人的師門就距離華山不遠,且日月神弓也僅 僅出現十多年,很可能是他們師傅得到了斷裂的后羿神弓,經過細微的修改,就成了如今的 日月神弓。 林帆道:「這樣的推斷倒是合情合理,可具體情況如何,就得問一問他們的師傅。」 天麟問道:「玉鸞阿姨,若日月神弓就是后羿神弓,那它們目前的威力與當日的后羿神弓 相比,懸殊有多大?」 陳玉鸞遲疑道:「我不曾見過日月神弓的威力,但就我推斷,它們如今能發揮出的威力, 最多只有當初后羿神弓的十分之一。當年,后羿神弓之所以強悍,是因為它能匯聚天地陰陽 之氣,發出無堅不摧的一擊。如今,日月神弓屬性分明,二者一陰一陽,雖然威力不凡,可單 純的至陰或是至陽之力,所發出的威力勢必大大降低。」 趙韻婷問道:「有沒有方法再次將其融為一體呢?」 陳玉鸞笑道:「你們是煉器世家的後人,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們問你才對。」 趙韻婷聞言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雪山聖僧道:「以我分析,神弓既然斷裂,再想恢復如初,那顯然不可能。但若是換種方 式,或許日月神弓也能發揮出后羿神弓大部分的威力。」 黎聖傑聞言一喜,連忙問道:「聖僧前輩快講,到底是什麼方式?」 雪山聖僧輕吟道:「首先,你二人須得各自與神弓融為一體,達到人弓合一,不分彼此。而 後,你二人再合籍雙修,達到心靈相通,陰陽交融。那時候,你們以元神駕馭神弓,利用各自 的陰陽之氣為媒介,促使日月神弓融為一體,就能發出至強的一擊。當然,日月神弓融為一 體並非真正的回復如初,而是陰陽之氣的貫通。待一擊之後,陰陽之氣耗盡,日月神弓便會 分離,各自回復本來的面目。」 黎聖傑皺眉道:「聽起來似乎不太容易。」 雪山聖僧道:「說難也難,說易也易,全憑你們的努力。」 趙韻婷道:「多謝聖僧指點,我們會繼續努力,爭取有一天能將神弓融為一體,讓它再次 顯露出昔日的威力。」 陳玉鸞感觸道:「二十多年前,劍無塵以后羿神弓為禍人間,令人唾棄。二十多年後,希 望你們能以這對神弓造福人間,也算是為神弓贖罪。」 黎聖傑聞言,正色道:「盟主放心,不管日月神弓是否與后羿神弓有關,我們都會以手中 的神弓保衛人間。」陳玉鸞道:「跟在天麟身邊,你們此生注定會名揚四海。」 趙韻婷道:「多謝盟主吉言,我們會努力的。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二章 奮死反擊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二章 奮死反擊 送走了花影與小蘭後,牡丹仙子一夕如夢便回到了股性雲崖,於不老玄尊繼續商量禦敵之策. 這時候天色已逐漸暗淡,這一天即將過去.突然,藍天虹的身影出現在孤星雲崖,正快步朝交談中的兩人走去. 見藍天虹前來,且神色有異,一夕如夢問道:什麼事? 藍天虹道: 玫瑰小姐於小蘭回來了. 一夕如夢於不老玄尊聞言一喜,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一夕如夢吩咐道:速速將他們帶來此地.藍天虹應了一聲, 當即便轉身離去. 大約片刻,藍天虹就領著玫瑰與小蘭進入孤星雲崖頂端的藍光區域內. 看著走進的玫瑰.不老玄尊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情,感慨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玫瑰聞言心中有愧,輕聲道: 玄尊,對不起. 不老玄尊搖頭道:這事不怪你,你無須自責,快見過聖主. 一夕如夢揮手道:不必多禮,牡丹那?她怎麼沒回來? 玫瑰道:牡丹與花影留在人間等候天麟,我心急黑吃玄域的安危,所以先行一步趕回. 不老玄尊到:之前花影曾告訴過我們一些有關人間之事,我們一直無法肯定她的話是否屬實,你能不能肯定的告訴我們,花影是誠心相助還是另有 目的? 玫瑰沉吟道:花影的身份我們暫時還不敢肯定,但就之前的經歷來看,她應該還算值得信任.不老玄尊頗為欣慰,輕聲道:如此我們就還有機會. 一夕如夢問道:天麟大約何時返回? 玫瑰輕歎道:天麟如今南下中土,何時返回誰也不知.但就我們推測.應該就在這幾日內返回. 不老玄尊擔憂道:若天麟遲遲不來,我們的努力豈不白費? 一夕如夢苦澀道:目前我們別無選擇. 小蘭道:聖主不要擔心,小姐說了,只要等到天麟趕來,我們就能化險為夷. 藍天虹聽的一頭霧水,問道:你們說的天麟是誰?真有這麼大 的本事? 一夕如夢道:天麟是人間的高手,於牡丹,玫瑰關係很好,他的出現將直接影響我們與五色 神王之間的戰局. 藍天虹質疑道:就憑他一人? 一夕如夢沉默不語,目光落在了玫瑰身上,想聽一聽她對天麟的看法. 覺察到大家的質疑,玫瑰正色道:天麟很奇特,不但擁有驚人的修為,還有很強大的身世背景, 關乎到整個人間的安危. 藍天虹驚疑道: 天麟多大年紀,竟讓你這般推薦? 玫瑰道: 天麟今年十九歲,被稱為冰原之神.藍天虹驚額道 :十九歲?在這裡還是個小孩而已.玫瑰道 : 人間與這裡不同,一般十五六歲就算成年了. 不老玄尊問道:若天麟孤身前來,你覺得我們有希望化解目前的危機嗎? 玫瑰遲疑道:若只是天麟一人,情況自然不容樂觀. 可天麟身份奇特,他一旦來了,人間高手勢必不會放心,必然會想方設法派人前來才是. 一夕如夢道:這樣說來花影當初的分析很有道理. 玫瑰點頭道: 花影的考慮很周到,估計是出自花傲月之手.只是我與牡丹一直不明白 花傲月為何想扳倒五色神王. 不老玄尊冷哼一聲,譏諷道:那還不簡單,花傲月無非是為了自保,不想落入五色神王的魔爪中 ,成為五色神王的玩物. 玫瑰聞言一愣,驚疑道,玄尊是說,五色神王會垂簾花傲月的美色? 不老玄尊哼道: 五色神王殘暴好色 ,你以為他是什麼東西, 一夕如夢岔開話題道:天快黑了,你們今晚就暫且在此住下,我們飯後在好好商議. 不老玄尊聞言驚醒,搖頭道:目前戰事吃緊,我們得立馬趕回,以免敵人有機可乘。」 一夕如夢頷首道:「情況危急,我也就不挽留你們。待這場浩劫過去,我們再好好一聚。」 不老玄尊苦笑道:「希望會有那一日,告辭。」拱手道別,不老玄尊帶著玫瑰匆匆離去。 一夕如夢揮手送別,並讓藍天虹送他們出去。 收回目光,一夕如夢看著小蘭 ,問道:「人間之行有何感想?」 小蘭道:「回稟聖主,這次前往人間僅逗留了半刻,但卻遇上了天蜈神將,還遇上一位傲天君王,竟然把天蜈神將都嚇跑了……」 聽完小蘭的講述,一夕如夢沉吟道:「這樣看來,人間確實高手如雲,五色神王一心入侵人間,或許真是一個錯誤的開始。好了,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小蘭聞言應了一聲,隨即便轉身離去。 在五色天域的軍營裡,無情老人正在與臥雲居士下棋,二人神情專注,顯然這一局凶險無比。臥雲居士依舊是一身青衣,看上去弱不禁風,頗有幾分書生氣息。無情老人身材魁梧,一身黑衣,冷酷的臉上不見一絲表情,整個人宛如一把冰劍,時刻透著寒氣。 一子落下,臥雲居士抬頭看了看無情老人,淡然道:」這次交鋒,你覺得我們得花多少時日?「無情老人回以一子,冷冷道:」限期之內,我定拿下藍光聖域。」 臥雲居士一邊觀棋,一邊問道:「若是取勝,你打算如何處置牡丹仙子?」 無情老人道:「她若乖乖受降,我就押她回去,讓神王處置。她若一心反抗,就休怪我無情」臥雲居士搖頭道:「不可如此。」無情皺眉道:「為何不可?」 臥雲居士道:「此次我來,神王特意叮囑,決不能傷害牡丹仙子,要將其帶回給神王處置。如今,這一戰大局己定,剿滅敵人之事交給你,這牡丹仙子就交給我來處理。」 無情老人看著臥雲居士,沉聲道:「交給你處理可以,但若出了差錯,神王那裡由你負責。」臥雲居士笑道:「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們都是為了神王出力,我豈能不格外小心?」 無情老人面無表情,移開話題道:「眼下藍光聖域死守孤星雲崖,短期內只怕攻不進去,居士可有什麼好的對策?」 臥雲居士道:「孤星雲崖的入口很狹窄,不利於多人同時攻擊。在這種情況下,衝在前面的士兵不是戰死就是累死,根本沒有活命的機會。同理,對方的情況也一樣。針對這種情況,我們可以快速換人,把受傷的士兵換下來,不必等到他們戰死才派新的士兵接替。如此,週而復始,藍光聖域的兵力將逐步減弱,而我們卻能基本保持兵力。待時機成熟之後,再一舉突破敵人的防線,攻入孤星雲崖這內。」 入夜,無情老人加大了攻擊力度,派出了精銳部隊,在持續強攻兩個時辰之後,終於攻破了藍光聖域的第一道防線,拿下了孤星雲崖的第一道險關。 獲悉了這一情況,一夕如夢臉色驚變,立馬展開緊急會議,參與之人除了藍天虹之外,卻僅有三人而己,分別是藍光聖域的兵馬元帥藍柯,內務總管杜偉,以及孤星雲崖的守將韓成宗。其中,兵馬元帥藍柯是藍天虹的大伯。 看著四人,一夕如夢問道:「大家有何對策?」 韓成宗道:「回稟聖主,孤星雲崖共有四道險關,如今第一道險關己被敵人攻破,剩下的三道險前,以目前的形勢發展下去,只怕也守不了多少。」 藍柯道:「目前我們沒有退路,唯有死守。」 一夕如夢輕歎道:「大家也不必過分悲觀,只要牡丹回來,我們就有希望扭轉局面。」 杜偉 問道:「牡丹聖女何時能夠回來?」 一夕如夢搖頭道:「我了不知道,估計就在這幾天,因皮大家一定要堅持 ,我們務必要守住孤星雲崖。」 藍天虹道:「以我們目前的兵力,只要對方不派出高手強行突破,要死守幾天應該不是難事。」 韓成宗道:「我們還剩下三道險關,其中前兩道還好,這最後一道險關卻不太好守,因為那裡有一道秘密通道,一旦敵人發現,就十分危險。」 一夕如夢沉吟道:「你是說孤星洞?」 韓成宗道:「不錯,就是那裡。雖然孤星洞外有堅韌的結界防禦,一般人無法察覺,也難以入內。但以無情老人、巨靈神、臥雲居士的實力,他們必會發現那裡,並由此突破。到那時,我們只怕……」 藍天虹道:「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負責守護孤星洞便是。」 杜偉擔憂道:「我們人手不多,一對一根本無法抵禦三大強敵。」 藍柯道:「那是後事,我們暫且不必考慮,先設法守住第二道險關才是。」 韓成宗道:「我己經加派兵力,一時半會敵人還攻不進去。」 一夕如夢道:「事關藍光聖域的存亡,我們不能有一絲大意。從現在開始,除了天虹之外,你們三人必須堅守崗位,不可擅離職守,以免給敵人可趁之機。」 藍柯道:「聖主放心,我等誓死守衛藍光聖域。」杜偉道:「寧可戰死,決不後退。」 韓成宗道:「從現在起,我就一直守在第二道險關,以生命去捍衛聖主與萬千百姓的安危。」一夕如夢聞言歎息,輕聲道:「局勢不利,一切就拜託你們了。去吧。」 藍柯、杜偉、韓成宗聞言起身,迅速離去。 黑池玄域位於五色天域的西北方,左邊的魔雲大沼澤,右邊是藍光聖域,前面則是五色神王統治的五色天域。 以地理環境而論,黑池玄域的情況頗為惡劣,常年要防禦魔雲大沼澤的魔獸襲擊,這是制約黑池玄域發展的一個主要原因。 然而從目前的局勢分析,黑池玄域在面對五色神王的大軍時,卻比藍光聖域佔優勢,因為左邊是魔雲大沼澤,右邊上藍光聖域,他們只需要防禦正面,不必擔心敵人會左右夾擊。 由於這個原因,黑池玄域雖然節節敗退,卻能集中兵力,這讓主攻的鬼影與魔心鐵面受到了極大的陰力,直到玄陰鬼母的到來,才徹底擊垮了黑池玄域的防線,直逼黑池玄域的要害——血龍星璇。 目前,鬼影旋與魔心鐵面率領的大軍在玄陰鬼母的協助下,己經擊潰黑池玄域的外圍防線,將黑池玄域的部隊封死在血龍星璇之內,除了死拼己沒有任何選擇。 面對這種情況,黑池玄域的不老玄尊下令誓死反抗,絕不投降,憑借血龍星璇的天然屏障,與敵人展開殊死較量。 作為黑池玄域最後的天險,血龍星璇可謂名不虛傳,號稱整個五色天域第一險地,數千年來一直名揚天下。 血龍星璇位於黑池玄域的腹地血龍谷內,是一處奇特的存在,形狀與藍光聖域的孤星雲崖有些相似,但情況卻決然相反。 黑池玄域水流密集,以水源豐富而得名,是整個五色天域內,水資源最為集中之地。 血龍谷內,三條河流交匯,洶湧的河水交匯一點,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那便是名揚天下的血龍星璇。 一般而言,河水交匯處,無非是一個衝擊深淵,形成一個巨大的水潭。可血龍星璇非同一般,它就像一個倒立的孤星雲崖,上大下小,河水受某種力量的趨勢,蜿蜒而下自動旋轉。 除此之外,血龍星璇還有很多特點,與奇怪的現象,不明就裡之人若貿然硬闖,必然受到極大的傷害。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血龍星璇之中暗藏密道,能容納黑池玄域數千兵力,這是血龍星璇的第一個特點。 第二,血龍星璇的由來是因為它像一個漩渦,上大下小,河水一經流入就自動轉變成暗紅色,宛如血液一樣,並有龍形光影浮現在表面,時隱時現,給人一種神秘感。 第三,血龍星璇所在的區域有一個特殊的氣場,任何空間移動之術都無法在這個區域內施展。並且,若是有人直接從血龍星璇的入口跳下,其最後到達的不是血龍星璇的底部,而是直接被撕碎,或是被重傷彈飛。 如此一來,外人要想入侵血龍星璇,就顯得十分困難。 當然,再凶險的地方也有它的弱點,血龍星璇作為黑池玄域的總部,雖然一直以來都保持著神秘,可其中的玄妙也並非沒人知道。 就玄陰鬼母掌握的情況,血龍星璇的形成與三大河流有關,暗藏三道密道,位置正好處於三條河流的中心夾角,肉眼一般很難發現。 目前,鬼影旋、魔心鐵面與玄陰鬼母己找出三處密道的入口,正各自指揮大軍開強攻,與黑池玄域一方展開了殊死拚搏。 針對這樣的結果,黑池玄域一方並不驚訝,他們知道瞞不住敵人,因而也無心隱瞞。 作為黑池玄域而言,他們如今只能死守天險,利用血龍星璇密道狹窄的優勢,堅守險關,將敵人的大軍陰隔在外。 瞭解了密道的情況之後,鬼影旋、魔心鐵面、玄陰鬼母立馬就明白了黑池玄域的用意,在相互討論了一番後,最終還是選擇了強攻的方式。如此一來,一場生死之戰就此拉開。 當玫瑰隨不老玄尊回到血龍星璇時,雙方的交戰正進入白熱化,黑池玄域一方囤積兵力死守三條密道,與五色天域的大軍展開拚死之戰。 由於是兵臨城下,黑池玄域的士兵處於有進無退的環境下,大家都抱著必死的決心,鬥志十分高昂。 雖然在實力上差距頗大,可無畏的精神為黑池玄域的士兵平添了幾分勇氣,使得這一戰變得格外慘烈。 顧不得休息,玫瑰與不老玄尊回來之後便趕往前線瞭解情況,很就對目前的狀況有了一定的瞭解。 眼下,鬼影旋、魔心鐵面、玄陰鬼母兵分三路,齊頭並進,採用了車輪戰術,旨在消耗黑池玄域的兵力,想從實力上取勝。 針對這種情形,玫瑰道:」目前我們可以聲東擊西,分散敵人的注意力,以延緩局勢。」 不老玄尊沉吟道:「聲東擊西雖能暫緩形勢,卻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我們目前的兵力己所剩無幾。」 玫瑰道:「就如今的形勢分析,一天下來,,我們至少要損失五百到八百位士兵。以我們目前僅剩五千殘兵的情況來看,最多能堅守五日。」 不老玄尊道:「若能堅守五日,想來天麟也己趕到,那時候或許會有轉機。」 玫瑰聞言色變,顫聲道:「其他人呢?」 不老玄尊苦澀道:「其他高手都己經在此前的交戰中戰死沙場,我們己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玫瑰身體一晃,傷感的低吟道:「如此說來,除了死守之外,我們己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不老玄尊滄桑道:「連年的交戰,我們本就人才稀少,再加上這一次敵人的強勢猛攻,變成如今這樣那也是預料之中的。」 玫瑰苦澀一歎,輕吟道:「玄尊不要過分感傷,等天麟到來之扣,我們就能扭轉局勢。" 不老玄尊苦澀道:」希望能如你所願。」 玫瑰心情複雜,輕聲問道:」若是沒有鬼影旋、魔心鐵面、玄陰鬼母的存在,這一戰我們能有多少勝算?」 不老玄尊愣了一下,隨即驚醒過一為,沉吟道:「若是那樣的話,即便敵人數量超過我們,取勝也並非難事。」 玫瑰輕吟道:」如此,我們就全力防守,靜靜等待天麟的來到。「 不老玄尊複雜一笑,輕聲自語道:「希望天麟能早點來到。」 玫瑰沒有說話,她何嘗不想天麟早點趕來,可天麟究竟何時能來,她也不知道。 隨後的時間,玫瑰與不老玄尊兵分兩路,前往兩處密道險關,親自指揮士兵反擊,隨時注意交戰的情況。 目前,雙方的戰局處在膠著狀態,密道的寬度十分有限,每次最多只能容納數人同時進攻或是防守,這就大大限制了交戰的進度,使得雙方陷入了苦戰。 面對這種情況,鬼影旋、魔心鐵面、玄陰鬼母雖然焦躁無比,卻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只能以犧牲士兵來換取勝利,整日整夜的發動持續攻擊。 不老玄尊與玫瑰又氣又急,立馬下達命令,將黑池玄域目前僅存的六位高手分為三組,各自守在密道之中,一旦發現三位強敵現身,就拚死抵禦,以減小士兵的傷亡程度。 這樣一來,情況頓時有所好轉,第三天軒玄域一方,依舊守住了他們的防線。 瞭解了黑池玄域的防禦狀況,玄陰鬼母召集鬼影旋與魔心鐵面召開了一次會談,地點就在軍營之中。作為震宮的高手,鬼影旋與魔心鐵面都是五色天域的傳奇人物,一向十分神秘,尋常人難得一見。 此刻,在玄陰鬼母的營帳中,鬼影旋與魔心鐵面一左一右,坐在玄陰鬼母兩邊,正聆聽著玄陰鬼母的發言。 左邊,鬼影旋一身黑衣,頭戴黑紗,竟然掩藏了容顏,給人一種詭異之感。 右邊,魔心鐵面身材中等,相貌平凡,四十出頭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給人一種冷漠嚴肅之感。 「從今日的情況來看,我們的進攻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己引起了對方的高度重視,他們己完全被我們牽制住了。」嘿嘿怪笑,玄陰鬼母的聲音讓人心中發顫。 魔心鐵面道:「今日我見到了黑池聖女玫瑰,她應該是剛從人間趕回來的。」 鬼影旋陰笑道:「回來正好,那是自投羅網。」 玄陰鬼母道:「神王有令,要活捉玫鬼聖女,這一點你們切莫忘了。我召集你們前來,是想與你們商議一下,明日我們繼續採用今日的方法,但卻延長出手的時間,設法引出敵的高手,在交戰的過程中將其獵殺,以達到擒賊先擒王的效果,從而攻破敵人的心理防線。」 魔心鐵面道:「就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對方包括不老玄尊在內,也僅剩下六位高手,一旦殺掉其中的幾位,我們便可兵不血刃,拿下黑池玄域。」 鬼影旋笑道:「以對方的實力,要殺掉他們並非難事。」 第四天,持續的交戰有了轉變,不老玄尊與郭若華遇上了玄陰鬼母,玫瑰與翻江龍周九遇上了魔心鐵面,馬雲鋒與鐵崢迎戰鬼影旋,雙方全力以赴,在連番交戰中,不老玄尊、玫瑰等六人先後受傷,其中郭若華、鐵崢、周九重傷。 如此一來,以玄陰鬼母為首的五色天域大軍取得了絕對優勢,在第四天的晚上,終於突破了黑池玄域的第一道防線,並趁機殺掉了郭若華、鐵崢、周九,逼得不老玄尊、玫瑰、馬雲峰退守第二道險關。 藍光聖域這邊,無情老人在連續的兩日未能取得決定性優勢的情況下,於第四天中午下達命令,讓巨靈神親自開路,憑借其超強的實力,一舉突破了孤星雲崖的第二道與第三道險關,直逼孤星雲崖的最後一道防線。 期間,為了陰止巨靈神的進攻,孤星雲崖的守將韓成宗死在了巨靈神手下,內務總管杜偉也身負重傷,被抬了回來。 如此,最後一道防線的防禦重責就落在了兵馬元帥藍柯身上,他率領著藍光聖域殘存的兩千多名士兵拚死反擊,在經過了長達兩個時辰的艱苦奮戰後,終於擊退了巨靈神,暫時保住了這最後一關。 夜,靜靜而來,沒有時限。對與藍光聖域而言,這或許是最後一個夜晚。 明天,一切可能都將結束,那時候孤星雲崖將被攻陷,藍光聖域將不復存在。 站在孤星雲崖的頂端,一夕如夢看著往日熟悉的家園,心中充滿了眷戀。 片刻,一夕如夢迴到夢蘭閣,將待女心藍叫到身邊,叮囑道:「明天一早,你就前往牡丹居住的藍夢軒守著,一旦牡丹回來,你就告訴她我在孤星洞,讓她速來救我。」 心藍年紀不大,看上去一個十五六歲,清秀的臉上流露出濃濃的擔憂之色,輕聲道:「聖主,要不你還是今晚離開這裡,前往人間找牡丹小姐吧。」 一夕如夢輕歎道:」你還年輕,不會明白。即便明白牡丹不會回來,我也不能離開。」 心藍道:「要是牡丹小姐無法趕回,聖主豈不危險?」 一夕如夢表情奇異,輕吟道:「我有一種預感,牡丹就快回來,我的命運將因她而改變。」 一夕如夢微微頷道,揮手讓心藍退下,心中呼喚道:「牡丹,你快回來。」切切的思念化為幽怨,迴盪在一夕如夢的心間。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9月27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三章 大勢已去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三章 大勢已去 持續的交戰從玫瑰回來後,一晃便過去四天。這期間,玫瑰親身經歷了戰爭的殘酷,領 略了死亡的恐懼,見證了生命的隕落。特別是第四天,當她與翻江龍周九一起迎戰魔心鐵面 時,敵人超強的實力,殘忍的手段,就宛如一座大山,牢牢的壓在她的身上,讓她體會到了死 亡的可怕。 一瞬間,玫瑰的腦海中一個身影浮現,在那一刻是如此的清晰,讓她發出了無比炙熱的 呼喚。回來的四天,玫瑰時刻都在期盼著天麟的到來,而這一刻那種期盼幾乎攀升到了極限。 一早,不老玄尊將玫瑰與馬雲峰召集到一塊,神色凝重的道:「若然今日天麟都無法趕來, 血龍星璇勢必失陷。那時候玫瑰必須選擇離開,由我與馬將軍負責斷後,你決不能落在敵人 的手上。」 玫瑰反對道:「不,我要留下,哪怕戰死也絕不離開。」 不老玄尊喝道:「這是命令,你必須遵守。」玫瑰大聲道:「我若離開,何必回來?」 馬雲峰歎道:「此一時彼一時,我們得做好打算,不能都死在這,那就太不值了。」 不老玄尊神色滄桑,苦澀道:「數千年的交戰我已經倦了,作為黑池玄域的統帥,我必須 留下,這是我對百姓的一種交代。你的離開,是為了延續黑池玄域一脈,我希望有朝一日你 能捲土重來,完成我畢生未成實現的心願。」 玫瑰傷感道:「玄尊,七界好吃手打我怎捨得離開?」 不老玄尊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但這關乎到黑池玄域的延續,你難道忍心讓黑池玄域就 此滅亡嗎?」玫瑰身體一顫,為難的道:「玄尊,我……」 馬雲峰道:「生與死都是為了黑池玄域,只是意義各有不同,你應該聽話。今天,若是我 們戰死了?那是為了黑池玄域的榮耀。而你雖然活著,卻是為了延續黑池一脈,那同樣重要, 你知道嗎?」 玫瑰顫聲道:「我明白,可是……」 不老玄尊打斷她的話,沉聲道:「你既然明白就應該聽話,你的責任比我們都大。」 玫瑰不言,心中傷感。她恨不得戰死沙場,也不願苟且偷安。然而不老玄尊的話十分明 白,她的離開是為了黑池玄域的未來,她又豈能拒絕呢? 拍拍玫瑰的肩膀,不老玄尊輕歎道:「答應我,好好活下去,你是我們的未來。」 玫瑰身體震顫,眼中淚光閃閃,強忍住沒讓眼淚落下,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目送兩人離去,玫瑰眼中的淚水最終落下,不為她的脆弱,只因她心懷傷感。 幽幽一歎,玫瑰自語道:「天麟,你在哪裡啊?」自問聲中,玫瑰邁步而出,趕往了她所守護 的第三條密道,等待著他們的將是玄陰鬼母、鬼影旋、魔心鐵面的可怕進攻。 同一時間,孤星雲崖這邊,藍光聖域也做好了最壞的準備,誓死守護這最後一關。 一大早,藍柯與藍天虹就出現在第四道險關前,指揮著士兵奮勇殺敵。 一夕如夢一早就離開了夢蘭閣,帶上了多年不用的兵器綠葉劍,先是前往第四道險關處 慰問守關的士兵,鼓勵大家奮力抵禦,而後與藍柯、藍天虹交談了一陣,這才緩緩離開。 孤星洞位於孤星雲崖頂端的下方,是通往孤星雲崖頂部的一條秘密通道,除了藍光聖域 的高層人士知道外,尋常弟子根本不知道孤星洞的存在。 孤星洞上與孤星雲崖頂部相連,下與第四道險關相通,兩處入口都十分隱秘,有著堅韌的 防禦結界,一般人無法察覺,更難以穿越。 來到孤星雲崖頂部,一夕如夢沒有急於進入孤星洞,而是站在邊緣地帶,凝視著腳下敵軍 的情況。數日以來,一夕如夢已養成了習慣,總是站在這裡留意著敵軍的一舉一動,心中思索 著應對之法。眼下,七界好吃手打一夕如夢又一次站在這,可心情卻有了很大的變化,一股莫名的失落籠罩 在她的心上,讓她有種深深的感傷,似乎厄運正等待著她。靜靜凝望,藍光籠罩,一層絢麗的 光波圍繞在一夕如夢的身旁,宛如精靈般,守護著這位美麗的女皇。 孤星雲崖頂上,稠密的藍光如流水蕩漾,無聲的湧入一夕如夢的體會,轉化成了一股力量。 多少年了,一夕如夢幾乎已忘記了上一次交戰的時間,如今,那昔日熟悉的感覺又一次回 到身上。一聲脆響,綠葉劍自動出鞘,似乎感應到了一夕如夢的心意,自發的圍繞著她盤旋, 就像是一條綠色的光帶,在這藍光遍佈的區域裡顯得格外明亮。 抬頭凝望,一夕如夢高貴典雅的臉上突然泛起了一絲微笑,一股奇特的感覺湧入心底,那 感覺就彷彿她又回到了以往,回到了當年征戰沙場的時光,信心一下子又回到了身上。 收回目光,一夕如夢右手隨意一舉便握住了綠葉劍,輕輕的將劍移到了面前,眼神柔和的 看著它,語氣懷念的道:「綠葉紅花,相伴到老。這一次你又能否助我化險為夷呢?」 似乎聽到了一夕如夢的話,綠葉劍猛然一顫,發出一聲嗡嗡的劍鳴,像是在回答。 見狀一笑,一夕如夢神色複雜,輕吟道:「今天就讓我們一起迎戰強敵,面對宿命吧。」 收劍歸鞘,一夕如夢的目光又一次移向遠方,整個人瞬間就恢復了沉靜,絕美的臉上佈滿 威嚴,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之感。轉身,一夕如夢緩步離開,在走出第七步時,前方的地面 上突然露出一個丈大缺口,那就是孤星洞的一處入口。縱身而入,一夕如夢消失在缺口內,原 地眨眼就恢復了正常,看不出任何異樣。 飄然而落,一夕如夢進入孤星洞後,很快就來到地面,眼前是一條蜿蜒盤旋的狹小通道, 四周都是堅硬的黑金剛石,正通往另一方。順著通道一路前行,一夕如夢在經過了大約百丈 距離後,來到了一處較為寬敞的洞穴中,這裡便是孤星洞了。 縱觀此洞,長十二三丈,寬約七八丈,高有四五丈,足以容乃數十人,光線頗為陰暗。 在一夕如夢的對面,那兒有一條隧洞,正通往第四道險關,入口正好就在第四道險關前大 約三丈處的頭頂上方。 一般而言,五色天域的敵軍順著隧洞一路進攻,四周全是堅硬的岩石,不會引人注意,因 此誰也不會想到,這孤星洞的入口就位於隧洞的頂端,只要抬頭仔細探測,就能感應到入口 處的異常。 當然,尋常之人修為有限,實力一般,根本無法感應到入口處的結界存在,也無法穿越這 道屏障。 靜立洞中,一夕如夢宛如石像,美麗的臉上妙目微閉,既像在養神,又像在聆聽,不發出 任何聲響。 一夕如夢在臥雲居士進入的那一刻,身體微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隨即恢復了沉默。 靜立不動,一夕如夢美麗的臉上神情冷漠,眼神如冰的凝視著入口,很快就見到了臥雲 居士與無情老人。 當時,臥雲居士與無情老人臉色微變,對於一夕如夢的存在十分驚訝,想不到竟然會在 這裡見到她。 看著一夕如夢,臥雲居士神情動容,眼中流露出驚艷之色,顯然被一夕如夢那絕美的容 顏深深吸引住了。 作為五色神王的謀臣,臥雲居士早就聽說過牡丹仙子一夕如夢的美名,可這卻是他生平 第一次見到,心中的震撼遠比想像中強烈很多。 在五色天域裡,七界好吃手打聖女花傲月的美無人能及,那是一種聖潔的美,讓人不敢褻瀆。 彩玉仙宮的霧青絲排名第二,她的身上流露出無盡的嫵媚,給人一種柔弱似水的感覺. 讓男人癡狂,讓男人心醉,但卻可望而不可及。 對比一夕如夢與花傲月、霧青絲,臥雲居士發現,一夕如夢的美貌竟略勝花傲月,真不愧 是當年的第一美人。 對比性格,霧青絲嬌柔似水,花傲月淡雅聖潔,一夕如夢雍容華貴,冷傲中透著英氣,給 人一種皇者氣度,讓人心生敬畏。 這樣的女人獨一無二,其女皇身份更是為她平添了幾分高貴,讓人有一種強烈的征服欲。 當然,尋常男人面對一夕如夢時,心中會有很大的壓力,根本不敢褻瀆她的高貴與美麗。可 強勢的男人,卻對一夕如夢有著極強的佔有慾與征服欲,想要馴服這位高傲的女皇,以獲取 她的芳心。 在五色天域裡,最大的強者便是五色神王,因此他對一夕如夢早已心懷不軌,一心想占 有並征服這個女人,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無情老人看著一夕如夢,眼神頗為詫異,雖然也被一夕如夢的美貌所震驚,可他畢竟不 是五色神王,沒有那份心情。 一夕如夢看著兩人,眼神其寒如冰,透著殺氣,語氣冷冽的道:「二位應該就是無情老人 與臥雲居士吧。」 臥雲居士聞言驚醒,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故作儒雅的道:「仙子好眼光,在下便是臥雲居 士,這位就是震宮的無情老人。」 凝視著一夕如夢的雙眼,無情老人問道:「兵臨城下,你不及早離開 ,反而孤身守護此地, 這其中可有原因?」 一夕如夢冷哼道:「你覺得我就應該逃離,應該懼怕你們,屈服於五色神王的淫威?」 無情老人聞言一愣,輕哼道:「如此說來,你倒是蠻有骨氣。」 一夕如夢冷笑道:「對抗幾千年,我們藍光聖域何曾怕過你們?」 無情老人有些不悅,冷冷道:「既然不怕,我就成全你。」 臥雲居士聞言,突然笑道:「不要生氣,這裡就交給我,你去處理其他事情。」 無情老人臉色微變,目光凝視著臥雲居士,沉聲問道:「你此話當真?」 臥雲居七界好吃手打士笑道:「你還怕我奈何不了她?」無情老人道:「那到不是,只是神王面前……」 臥雲居士道:「這事我一人負責,你只管放心。」 無情老人遲疑了一下,最終點頭道:「小心點,不要太大意,我可不想因此受到神王責備。」 臥雲居士笑道:「對付牡丹仙子,我早有準備,你只管放心。」 無情老人微哼一聲,轉身沿著原路返回。 這一來,孤星洞中就只剩下臥雲居士與一夕如夢兩人。 目送無情老人離去,一夕如夢冷冷道:「這樣的做法並不明智。」 臥雲居士笑道:「沒有幾分本事,神王豈會派我來此?」 一夕如夢哼道:「五色神王看中的不過是你的陰謀詭計。」 臥雲居士笑道:「術有專攻,謀略乃上乘之學,能兵不血刃,非匹夫之勇可比。」 一夕如夢冷哼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壞事做多了,你當心遭報應。」 臥雲居士笑道:「仙子說這話,可見心中頗有怨氣,對我成見很深。然而各為其主,我這也 是不得不為,並非刻意針對你們。」 一夕如夢冷笑道:「你覺得此時此刻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臥雲居士詭笑道:「仙子不就希望多聊一會,拖延一點時間嗎?」 一夕如夢心神一震,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表情,語氣冰冷的道:「你既然這樣認為,何不立刻 發動攻擊?」臥雲居士笑道:「不急,動手前我們還可以談一談其他事情。」 一夕如夢冷冷道:「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談的事情。」 臥雲居士道:「就私人而言,或許沒什麼話題。但五色天域與藍光聖域之間,卻有著很多 可談的事情。」 一夕如夢聞言不語,沉默了片刻後,輕喝道:「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不必賣弄玄機。」 臥雲居士收起笑意,正色道:「其實我這次來,是奉了神王之命,專程為你。只要你同意下 嫁神王,我們就立馬退兵,絕不為難藍光聖域的百姓。」 一夕如夢決然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臥雲居士並不驚異,也不生氣,繼續道:「我說這些是想給你一次機會,就目前的情況而言, 你即便不同意,也沒有選擇。」 一夕如夢哼道:「那可不一定,我還沒落在你們手裡。」 臥雲居士笑道:「那是遲早的事情,你以為你還有機會逃離?」 一夕如夢反駁道:「我若想七界好吃手打離開,又豈會守在這裡?」 臥雲居士道:「這就是宿命,注定你逃不過此劫。」 一夕如夢沉聲道:「不成功就成仁,你想擒住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臥雲居士笑道:「千古艱難唯一死,我知道你有戰死的決心,可有些事情卻由不得你。」 一夕如夢心頭一震,冷笑道:「是嗎,那你何妨試試。」 凝視著一夕如夢,臥雲居士眼神奇異,對於一夕如夢週身散發出來的女皇貴氣,心中竟然 升起一股蠢動,這讓他十分震驚。 一直以來,臥雲居士就是一個心機深沉之人,內心所想從不顯露於色,也從未被女色所 迷。可如今,在面對一夕如夢時,臥雲居士既然動了心,有種強烈佔有她的私慾。 這是萬萬不可的事情,臥雲居士心中深知,不然五色神王定會扒了他的皮。 然而越是壓抑,那股慾望越是強烈,對於一夕如夢的美麗,以及她女皇的身份,都深深吸 引著臥雲居士,讓他想佔有這個女人,征服這個女人,那將是男人最嚮往的事情。 邪心一動,慾念茲生。臥雲居士雖然明知道不能碰一夕如夢,可內心身深處仍舊不免思索著 有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方式。 考慮了一陣,臥雲居士突然想到一計,心中大為振奮,可眨眼之後,他又冷靜下來,開始 認真分析。 思前顧後,臥雲居士有些舉棋不定,即怕事情敗露,五色神王會對他不利,又捨不得放棄 如此好的機會。 就是臥雲居士與一夕如夢相對無言,各自陷入沉默之際,孤星雲崖內部第四道險關處, 藍柯,藍天虹與巨靈神的交戰進入白熱化階段。 苦戰多時,藍柯與藍天虹利用身法的快捷對巨靈神造成了一定的威脅,可受限於地理環 境,兩人的身法在狹小的隧道中施展不開,這也給巨靈神製造了不少機會。 當無情老人出現時,雙方的交戰依舊持續,呈現出一個膠著狀態。 可片刻之後,當藍柯與藍天虹見到無情老人時,兩人頓時心神大亂,失去了冷靜.很快就 被巨靈神逼退,七界好吃手打聯手的優勢瞬見告破,藍柯當場重傷,被吐血震飛。 藍天虹又氣又急,立馬收鹼心神,躲過了巨靈神的一擊後,迅速退回到了險關之後,下令 士兵全力防禦。 無情老人來到巨靈神身邊,簡單的說了幾句,隨後便展開猛攻,兩人親自出馬,直逼險關 而去。 這一來,第四道險光岌岌可危,藍柯顧不得自身傷勢,聯合藍天虹,發起了拚死反擊。 在兩人心中,無情老人的出現,預示著一夕如夢的遇險。 既然一切都完了,那又何必留戀,與其負傷而逃,不如殺身成仁,那樣至少可以表達心中 的不屈。 抱著這樣的心情,藍柯與藍天虹不顧生死,大聲激勵身旁的士兵,揚言以鮮血來捍衛這 神聖的土地。 受到藍柯與藍天虹的激勵,藍光聖域殘存的士兵不懼生死,在絕望的環境下爆發出驚人 的實力,硬是以血肉之軀築建一道防線,雖然節節敗退,卻頑強無比。 慘烈的交站推動著時間的偏移。當藍光聖域面臨生死存亡之際,黑池玄域這邊也遭遇了 有史以來最可怕的攻擊。 玄陰鬼母.鬼影旋.魔心鐵面親率大軍,從血龍星漩的三條密道展開強勢猛攻,這給不老 玄尊,馬雲峰.玫瑰三人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作為雙方的主將,不老玄尊迎戰玄陰鬼母,實力相差至少一個等級。 馬雲峰迎戰鬼影漩,那也是節節敗退,根本無法抵禦。 剩下玫瑰情況稍好,因為魔心鐵面有所顧忌,不敢過分傷她,這反而給了玫瑰可乘之機, 成為了三組交戰中,最具優勢之人。 隧道之戰,不同予空曠之地,會嚴重影響實力的發揮。 在這種環境裡,玄陰鬼母、鬼影旋、魔心鐵面都頗為不適,只能發揮出部分實力。 相對於他們,不老玄尊、馬雲蜂、玫瑰佔據了一定的地理優勢,三人熟悉地理環境,巧妙運 用空間限制,邊戰邊退,一時間倒也可以維持。 然而,拖延只能一時,環境也並非取勝的主因 。 當不老玄尊重傷敗退,馬雲峰力戰身亡,玫瑰節節敗退後,一切似乎已注定了敗局,無可違背。 那時侯,血龍星七界好吃手打璇的第二道險關失陷,三條密道匯聚一點,那是血龍星璇的最後一道險關, 不老玄尊在那裡與玫瑰相遇。 看著重傷的不老玄尊,玫瑰臉色悲切,疾呼道:「玄尊,你要不要緊?」 不老玄尊嘴角掛著血痕,眼中流露出堅定之色。沉聲道:「不礙事,你速速離去,這裡我來 面對。」玫瑰搖頭道:「不,我要與玄尊並肩戰鬥,至死無悔。」 不老玄尊喝道:「你難道忘了你的使命?」 玫瑰聞言身體一震,似乎想說點什麼,可這時候玄陰鬼母、鬼影旋、魔心鐵面已經追來,雙 方相會於血龍星璇的第三道險關。 看著玫瑰,玄陰鬼母陰笑道:「小丫頭,乖乖束手就擒,可免受皮肉之苦。」 玫瑰怒道:「想我束手就擒,除非你跪下來給我叩三個響頭。」 玄陰鬼母聞言大怒,厲聲道:「可惡的小丫頭,我要撕了你。」 魔心鐵面道:「鬼母莫要動怒,神王可要活捉玫瑰聖女。」 玄陰鬼母怒哼一聲,喝道:「要不是你那張臉長的好看,被神王選中,我今天就將你大卸八 塊。」 玫瑰反駁道:「若是你那張臉長的稍稍像樣一點,估計早就成為了五色神王的玩物了。」 玄陰鬼母心頭氣急,狂怒道:「臭丫頭,我非要扒了你的皮。」 鬼影旋忙道:「鬼母息怒,且讓我來教七界好吃手打訓這小丫頭,為你老出氣。微光一閃,鬼影旋瞬間就 出現在玫瑰身旁,揮手就是一掌,朝著她臉上劈去。移身退後,玫瑰心神一震,對於鬼影旋的 身法感到異常吃驚。 在血龍星璇內,空間之術會受到一定的限制。可鬼影旋看上去毫不在意,就彷彿沒有感覺。 不老玄尊臉色陰沉,對於眼前的形勢十分清楚,知道大勢已去,唯一能做的就是協助玫瑰 離去,不讓她落在敵人手裡。 大吼一聲,不老玄尊指揮殘存士兵上前攻擊。以牽制敵方的三大離手,為玫瑰爭取機會。 對於不老玄尊的用意,玄陰鬼母與魔心鐵面都完全瞭解,兩人毫不遲疑,由玄陰鬼母迎戰 不老玄尊,魔心鐵面則協助鬼影旋擒拿玫瑰。 其餘五色天域的士兵也展開攻擊,一場混戰便在血龍星璇的第三道險關處展開。 混戰中,玫瑰是全場的焦點。牽動著黑池玄域所有士兵的心弦。不老玄尊面容慘淡,極力 閃避著玄陰鬼母的進攻,口中不時大叫,示意玫瑰離開。置身子鬼影旋與魔心鐵面兩大高手 的夾擊下,玫瑰的情況十分危險。雖然敵人不想傷她,可由於隧道狹小,空間有限,玫瑰在不 能力敵的情況下,就只能被迫躲閃。好在玫瑰身法不凡,對於空間之術有很深的造詣,利用敵 人不願傷害自己的有利因素,一次次躲開了敵人的擒拿。然而隨著時間的推延,玫瑰的體能 急劇下降,真元耗費極大,內傷逐漸嚴重,情況越發的不妙,落敗注定難免。 不老玄尊傷勢嚴峻,心頭恨極,這樣的結果他早有預料,可玫瑰的受困卻成為了他心中 揮之不去的陰影,注定要遺憾一生。想到這裡,不老玄尊突然大吼一聲,重傷的身體猛然彈 起,人如怒虎般直射玄陰鬼母,當即與她撞在了一起。悶哼一聲,不老玄尊被當場震退,落地 後再次彈起,這一次卻是衝向了魔心鐵面,試圖給玫瑰解圍。 覺察到不老玄尊的企圖,魔心鐵面冷笑一聲,反手就是一拳,正好與衝來的不老玄尊相遇。 一道璀璨的光芒瞬間四射,帶著可怕的衝擊波,猛然作用於不老玄尊身上,當場震得他 吐血慘叫,人如落葉般朝後飛去。 聽到不老玄尊的慘叫,玫瑰心神一震,口中悲呼道:「玄尊……」 I 慘叫一聲,玫瑰失神之際被鬼影旋一掌震飛,轟然落地,顧不得自身傷勢,扭頭朝不老玄 尊望去。兩丈外,不老玄尊躺在那裡,口中鮮血直流,身體微微顫抖,還在喘氣。 附近,殘存的士兵悲切無比,大吼著朝敵人衝去,用鮮血與生命陽止著玄陰鬼母、鬼影旋、 魔心鐵面的靠近。 吃力的起身,玫瑰來到不老玄尊身旁,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悲切道:「玄尊,你要堅持住, 我派人先送你離開。」 微微搖頭,不老玄尊虛弱的道:「我已經老了,死不足惜。你還年輕,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到人間去找天麟。」 一聞天麟之名,玫瑰猛然一震,神情在瞬間轉變,當即收起了眼淚。 起身,玫瑰沉聲道:「玄尊安心休息,這裡我來處理。」 覺察到玫瑰的異樣,不老玄尊嘶聲道:「你莫幹傻事。」 玫瑰滄桑一笑,背對著不老玄尊,一邊朝敵人走去,一邊道:「今日天麟或許不會來此,但 遲早有一天他會來到這裡,知道今日發生的一切。那時候,我的死就會成為扳倒五色神王最 鋒利的武器。」 不老玄尊七界好吃手打大聲道:「不,你不能死,你要好好活下去。」 玫瑰苦澀一笑,沒有言語。她何嘗不想活下去,可此時此刻,她已經沒有選擇。 當結局來臨-無可逃避,玫瑰選擇了面對,她要用自己的死來激勵天麟,用自己的死來為 黑池玄域的百姓報仇雪恨。 玫瑰知道,總有一天,天麟會獲悉自己的死訊,那時候天麟一定會很悲傷,一定會為自己 報仇,一定會血洗五色天域,這就是玫瑰所期盼的事情,也是她唯一能夠為黑池玄域所作的 事情。 數步之遙.眨眼即至,可玫瑰卻走得很慢,腳步很輕。 這期間,玫瑰臉色冷峻,可心中卻有萬千思緒,數不盡的回憶湧上心頭,讓她好生辛酸, 好生不捨。 回想往日,天麟對她的親熱,玫瑰突然後悔。若然那時候自己主動一點,把保留多年的 聖潔之身給他,今日或許就不會感到這般遺憾。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四章 千鈞一髮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四章 千鈞一髮 孤星洞中,臥雲居士在考慮了許久後,最終壓抑不住心中的慾念,改變了此行的初衷。 拿定了主意,臥雲居士臉上露出了邪魅的笑意,抬頭仔細打量著一夕如夢,目光從她的臉 上移到了胸前,眼中流露出了一絲迷戀。今天,一夕如夢換上了一身勁裝,淺綠色的衣裙勾畫 出了她動人的曲線。就臥雲居士所見,一夕如夢不但容貌絕世,且身材絕佳,高挑的個子,胸 部豐滿,纖細的柳腰翹臀挺圓,簡直就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 加上一夕如夢的身份,那冷傲的神態,就好似花中之王,名副其實的高貴牡丹。 覺察到臥雲居士的眼神有變,一夕如夢心中生厭,感覺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樣,渾身都 不自在。冷哼一聲,一夕如夢眼神如刀,逼得臥雲居士不敢直視,慌忙的移開目光。 這一刻,臥雲居士才驚訝的發現,一夕如夢身上竟然有一股天生的女皇威嚴,能給面對她 的人造成極大的震撼。 見臥雲居士移開目光,一夕如夢心情稍好,冷然道:「你考慮多時,可是想要試一下了?」 臥雲居士心情複雜,面對一夕如夢那股天生的高貴之氣,心中又喜又怕,既想佔有她,卻 又有些不敢面對她,心中矛盾極了。 遲疑了一下,臥雲居士反駁道:「我們之間終將一戰,這是不可避免的。」 一夕如夢冷漠道:「你也可以選擇離開。」 臥雲居士笑道:「那七界好吃手打是你的想法,我的選項中沒有這一條。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估計外面 的戰鬥差不多結束了,我們也該開始了。」緩步逼近,臥雲居士赤手空拳,看上去隨意自然.並 無半點緊張。 一夕如夢眼神微變,繃緊了心弦,對於這個以智謀出名,很少顯露實力的敵人,心中頗為 警惕,隱隱有股不安。為了安全,一夕如夢不敢怠慢,手中綠葉劍自動出鞘,盤旋在她的身外, 設下了十六層防禦結界。完成了這一步,一夕如夢右手凌空一舞,綠葉劍呼嘯飛去,夾著綠色 的劍芒直射臥雲居士的頭部。這一招名為投石探路,一夕如夢只施展出了五成實力,旨在探 測敵人的實力。 臥雲居士笑容邪異,在綠葉劍臨近時右手屈指一彈,發出一道紅色的光芒,輕易就把綠葉 劍彈開。「這樣的交鋒只會浪費時間,我們不如三招定勝負,仙子可敢應戰?」 一夕如夢冷然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臥雲居士毫不在意,淡然道:「既然仙子不願,那也沒有關係,就由我來主攻便是了。」話 猶在耳,臥雲居士突然靠近,一連突破一夕如夢十四層防禦結界,逼近她六尺之內,右手一掌 朝著一夕如夢高聳的胸部劈去。看著這一掌,一夕如夢眼神如冰,氣惱無比,當即運起八成 實力,硬接了臥雲居士的一擊。掌力結實,氣流四溢,急速流動的氣體形成一輪衝擊波,一舉 將二人震退。 詭秘一笑,臥雲居士毫不在意,口中讚歎道:「仙子不但美艷絕世,修為也是罕見之極。」 一夕如夢臉色陰沉,第一掌她並未佔到便宜,對於敵人的強悍,心中頓時有了一定的瞭解。 輕喝一聲,第二招一夕如夢主動攻擊。這一次,綠葉劍展現出了驚人的威力,劍身急劇 顫抖,嗡嗡的劍鳴震耳欲聾,夾著千百道劍芒蜂擁而至,就宛如一團收緊的霧氣,眨眼就將臥 雲居士籠罩在內。就地一旋七界好吃手打-臥雲居士拔地而起-人在半空中高速旋轉,雙手快速揮出,密集 的掌影鋪天蓋地,迎上了一夕如夢發出的劍芒。 掌影與劍芒持續撞擊,二者相互消融,力量累計,在持續了半晌後,最終形成一個光球, 轟然一聲便爆炸了。 第二招,一夕如夢主攻,結果仍未佔到絲毫便宜,由此可見二者間存在著一定的實力差 距。凌空一旋,臥雲居士安然落地,看不出任何異樣,臉上的笑容更是邪魅。 緩步逼近,臥雲居士看著一夕如夢略顯蒼白的臉蛋,笑道:「仙子的神色不太自然,看來 是受了傷。這第三招要不要先緩一緩,等仙子休息片刻之後,我們再繼續呢?」 明白臥雲居士想以話語來刺激自己,一夕如夢盡量保持著冷靜,漠然道:「別得意,先接 我第三招試試。」 身體前傾-彈射而起,一夕如夢旋轉如飛,雙手快速揮動,密集的劍芒層層匯聚,瞬間就 形成一道璀璨的綠色光柱,直射臥雲居士的天靈。 腳步一頓,臥雲居士臉色一沉,仔細留意著一夕如夢的這一招,心中頗感驚訝,迅速將雙 手交錯胸前,整個人猛然前傾,體內爆發出一股強悍可怕的狂野之力,化為一股無形的氣煞, 迎上了一夕如夢的這一擊。 眨眼,兩人的攻擊半空相遇,其尖銳的力道與厚實的真元瞬間引爆,璀璨的光芒幾乎淹 沒了整個孤星洞穴。那一刻,臥雲居士身體一震,被爆炸的氣流沖退,直接撞在了堅硬的巖 石上,當場重傷吐血。 一夕如夢情況略好一些,原因是她處於高速旋轉的過程中,有效的卸掉了一部分爆炸之 力。雖然如此,一夕如夢依舊負傷不輕,嘴角溢出了鮮血。 三次硬拚,七界好吃手打一夕如夢勉強與敵人戰成平局,這也算是一種幸運。 輕咳一聲,臥雲居士臉色陰沉,冷笑道:「看不出你還有點本事,竟讓我負傷不輕,只可 惜,你雖然貴為藍光聖域的統治者,卻依舊擺脫不了注定的宿命,你終將落在我的手裡。」緩 步逼近,臥雲居士綏緩舉起右手,一團紅色的光芒匯聚在他的拳頭上,附近發出滋滋的聲響。 一夕如夢臉色蒼白,橫劍胸前.擺開防禦的架勢,心中十分警惕。對於敵人的實力,一夕 如夢並不完全瞭解。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臥雲居士顯然有著極強的實力,只是他善於隱藏, 一直不被外人所知。想到這裡,一夕如夢暗自歎息,這一戰打下去那是必敗無疑,最終她只 能選擇自盡,以保全自己的聖潔。 這樣的結果,一夕如夢早有心理準備,雖然有些不甘心,可她絕不容許自己落在敵人手 中,更不容許敵人有絲毫褻瀆聖潔的機會。 看著一夕如夢,臥雲居士冷酷的臉上泛起了一絲邪魅,想到稍後就能擒下這個五色天域 的第一美女,心中頓時無比興奮。嘿嘿一笑.臥雲居士不斷提升實力,右手匯聚的紅光越來越 強,附近的空間已出現凝固的現象。 這時候,一夕如夢突然警覺到不妙,連忙全力反抗,手中綠葉劍急劇顫抖,密集的劍芒層 層擴散,試圖劈開七界好吃手打那正在凝固的空問,以擺脫困難,可惜卻並未如願。 很快,臥雲居士來到一夕如夢數尺外,看著極力掙扎卻無法擺脫的一夕如夢,臥雲居士大 笑道:「不必徒勞,以你的修為是無法掙脫的。」 說話間,臥雲居士高舉成拳的右手五指張開,那團匯聚在拳頭四周的赤紅光芒瞬間擴散, 夾著無堅不摧之力,一舉震碎了一夕如夢身外的防禦結界,赤紅的光芒籠罩在一夕如夢的身 上,直到她撞在後面的石壁上,那紅色的光芒才逐漸散開。 悶哼一聲,一夕如夢小嘴一張,一道鮮血飛濺而出,落在了數尺之外。 與此同時,一夕如夢身體一顫,朝前倒下,好在及時用手中之劍支撐住了地面,這才免去 了倒地的難堪。 臥雲居士不曾上前,就那樣隔著兩丈距離,眼神邪魅的看著一夕如夢,嘴角掛著詭秘的微 笑。 吃力的站直身體,一夕如夢臉色蒼白,眼神黯淡,一動不動的怒視著敵人,以此來表達心 中的仇怨。 臥雲居士笑容古怪,輕聲道:「第四招,你已經落敗。」 一夕如夢恨聲道:「這是生死之戰,不論成敗。我既然還活著,這一戰就還沒有完。」 臥雲居士笑問道:「是嗎?那你現在拿什麼與我繼續交戰?」 一夕如夢反駁道:「我自然……啊?你……」身體一顫,一夕如夢再一次吐血,蒼白的臉上 泛起了一絲紅暈,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滄桑色彩。 臥雲居士見狀大笑,得意的道:「看來你已經覺察到了,可惜發現得有些晚。」 一夕如夢身體後傾,靠在石壁上,眼神怨毒的看著臥雲居士,氣憤道:「你好卑鄙。」 臥雲居士笑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何況是五色天域的第一美人,我自然要好好對待。」 一夕如夢冷笑道:「你以為你能得逞嗎?」 臥雲居士反駁道:「我這不是得逞了嗎?之前,我奉五色神王之命前來擒你,為的是五色 神王想佔有你。誰想見了你之後,我被你的絕世容顏所震撼,你的雍容華貴,你的女皇氣質, 都深深吸引著我,讓我有了想要征服你的強烈慾望,那是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我也不 例外。」 一夕如夢氣得咬牙,恨聲道:「你就不怕五色神王遷怒於你?」 臥雲居士七界好吃手打笑道:「你對男人的吸引力,讓我顧不得那些。當然,為了防止意外,我用了一點 小小計倆。剛才那赤紅光芒之中,暗藏了一種花粉,具有很神奇的功效。」 一夕如夢怒聲道:「什麼花粉?」 臥雲居士笑道:「在魔雲大沼澤中,有一種陰陽花,想來你應該聽說過吧。」 一夕如夢聞言色變,眼中射出恨極的光芒,厲聲道:「你好無恥,竟然用這奇淫之物偷襲暗 算,簡直豬狗不如。」 臥雲居士並不生氣,淡然道:「陰陽花雖是五色天域第一催情之物,但卻罕見之際,若非 為了你這位五色天域第—美女,我還捨不得。」 一夕如夢聞言恨極,蒼白的臉上已佈滿了紅雲,顯然藥力正在發揮。 此時此刻,一夕如夢只覺渾身無力,昏昏欲睡,一股極度的不安籠罩在她的心底。 一夕如夢明白,一旦自己昏迷過去,就勢必會受到臥雲居士的凌辱,自己聖潔的清白不 但不保,還要遭受他肆意的摧殘。 想到這裡,一夕如夢好生悲切,雖有滿心的不甘,卻也沒時間再留戀人世。 奮力揮劍,一夕如夢準備自刎,以結束一切,免遭敵人的淫辱。 然而,劍才舉到一半,她便渾身乏力,那把追隨她多年的綠葉劍匡噹一聲就此墜地。 那一刻,一夕如夢駭然失色,一股深深的傷感浮現在她的眼底。 臥雲居士見狀大笑,得意的道:「我知你有心求死,因此故意拖延時間,告訴你一切。眼 下,你體內的藥力發作,你就是一心求死,也不再可能。哈哈……一夕如夢,人如其名,真不 愧是五色天域第一美人,從此就歸我所有。」 一夕如夢求死不成,心智頹廢,見臥雲居士這般得意,忍不住反駁道:「休要得意,五色神 王一旦知道此事,絕不會饒你。」 臥雲居士聞言一震,隨即便恢復了正常,邪笑七界好吃手打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只要能佔 有你牡丹仙子,好好享受你的美麗,我就是死也不後悔!」 一夕如夢怒目圓睜,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惜卻無能為力。 滄桑一笑,一夕如夢絕美的臉上流露出淡淡的悔意。 若非自己過於自信,又何至於弄得如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要面臨女人一生中最大的 不幸。 見一夕如夢神色淒楚,垂目不語,臥雲居士心情振奮,再也按耐不住,緩步朝她逼近。 就目前的情況分析,一夕如夢已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臥雲居士要拿下她可謂輕而易舉,但卻需要避開無情老人與巨靈神,不然就會功虧一簀。 現在,外面的戰況如何不得而知,為了謹慎起見,臥雲居士也不敢托大,決意先將一夕如 夢轉移-然後再慢慢享受這位絕世美女。 聽到逼近的腳步聲,一夕如夢心神一震,雖然體內的藥力已經發作,致使她渾身無力,且 昏昏欲睡,可作為藍光聖域的女皇,一夕如夢多年來所養成的皇者之氣,依舊控制著她的身 體,讓她盡量保持著清醒。 抬頭,一夕如夢怒視著臥雲居士,怨毒的眼神就好比一把尖刀,深深的刺人了臥雲居士 的內心。 腳步一頓-臥雲居士稍稍遲疑,避開了一夕如夢的眼神,繼續朝她逼近。 兩人間那不足兩丈的距離,正隨著臥雲居士的腳步而逐漸拉近。 緊咬雙唇,一夕如夢怒視著敵人,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身為藍光聖域女皇的她,絲毫沒 有低頭求饒的意七界好吃手打思。 雖然,這樣的做法可能引起男人更強的征服欲,但作為藍光聖域的統治者,她只能如此, 這是她最後的氣節。 腳步的臨近,危險的來臨。當骯髒的魔手伸向那聖潔的身體,一切就將完結。 那時候,一夕如夢將面對殘酷的命運,承受惡魔的洗禮。昔日那位最美的仙子,將陷入萬 劫不復之地。 時間悄然流逝,結局慢慢來臨。這一刻,等待著一夕如夢的是噩夢的開始,還是希望的降 臨?或許,一切早已注定,只是時間的早遲…… 離開了天河平原後,牡丹與花影便帶著天麟、黎聖傑、趙韻婷匆匆朝著北方飛去。 黎聖傑對此頗為不解,問道:「五色天域就在北方嗎?」 花影解釋道:「五色天域是一個與人間平行的空間,那裡充斥著五種靈氣,使得山川河流 的色彩與人間略有區別,但大致的情況都十分相似。目前,我們朝北方前進,是去尋找我們當 日來到人間時的位置,那是返回五色天域的關鍵。」 黎聖傑聽得一頭霧水,搖頭道:「我還是不明白。」 牡丹接過話題道:「簡單來說,人間與五色天域因為是平行空間,彼此間存在一種強勁的 結界,即便是修為超強的高手,也無法隨意穿越,非得找到那結界的薄弱點,才有機會。之前, 我們進入人間,就是找到了七界好吃手打五色天域與人間之間的眾多薄弱點之一,透過那特殊的位置闖入 進來。現在我們要想回去,也得通過那薄弱點,因此先要找到我們當初進入人間時的落腳點。」 這一次,黎聖傑總算弄明白了,問道:「那落腳點你們可有記號?」 牡丹道:「自然有記號,只是你們看不出來。」 天麟問道:「還需要多少時間,穿越那薄弱點之時,會不會有危險?」 牡丹道:「片刻即到,不算太遠。這樣的穿越乃是點對點,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趙韻婷問道:「那進入之後,我們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牡丹道:「穿越那層屏障之後,我們就將達到藍光聖域的孤星雲崖,那時候等待著我們的 將會是一場惡戰,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花影道:「就我瞭解,震宮七絕之中的高手實力比蛇魔、清影流光都要強上一些,遇上他們 得格外小心。」 黎聖傑明白花影這話是針對自己夫妻,心中頗為留意,沉聲道:「謝謝你的提醒,我們會小 心謹慎,絕不輕視敵人。」 天麟安慰道:「不要太過在意,你們的日月神弓銳氣驚人,只要配合默契,要想取勝並非難 事。」趙韻婷淡然一笑,頗有自信的道:「放心,我們定會取勝。」 天麟笑笑,頗為欣慰,牡丹與花影則臉色沉重,對於事態的嚴峻感到十分焦心。 片刻,牡丹突然俯衝而下,提醒道:「就在前面,已經到了。」 天麟等人緊隨其後七界好吃手打,一行五人眨眼就落在了一處雪谷中,看上去沒什麼異常。 牡丹扭頭看了看附近的情況,當即自懷中取出牡丹花,輕輕朝著天空一拋。 牡丹花自動變大,在半空中高速旋轉,形成一股巨大的旋風,捲起來漫天風雪。 看著這一幕,天麟、黎聖傑、趙韻婷都十分好奇,花影則表情平淡,輕聲解釋道:「這是牡丹 第一次來人間時留下的記號,透過牡丹花方能開啟,並打開時空之門,將我們送回藍光聖域。 現在,隨著牡丹花旋轉的速度加快,在漩渦中央會逐漸散發出璀璨的光芒。當那種光芒強盛 到一定程度時,空間之門就會打開,那時候我們就能進入藍光聖域。」 天麟問道:「中間的過程有多長?」花影道:「一剎那,你幾乎感覺不到。」 天麟聞言微微頷首,不再說話,靜靜的看著半空中旋轉的牡丹花。 很快,半空中的旋轉風柱越來越大,一股刺目的強光自風柱中心射出,瞬間就照亮了四 方。那時候,牡丹突然道:「大家快到我身邊來,彼此手牽著手形成一個圓環。」 天麟、花影、黎聖傑、趙韻婷迅速上前,依照牡丹的吩咐,五人手牽著手形成一個圓環,靜 靜的等待。 很快,風柱中央的光芒越來越強,在達到一定程度後,瞬間淹沒了世間萬物,天地間再也 找不出任何存在。那一剎那,牡丹、天麟等人消失在強光下。 僅眨眼之後,雪地上就恢復了七界好吃手打平靜,一切都不復存在,只有半空中大量飄落的雪花,述說 著剛才的變化。 同一時間,在藍光聖域的孤星雲崖內,牡丹、花影、天麟、黎聖傑、趙韻婷等五人憑空到來, 出現在一個藍光瀰漫的房間。仔細看,房間有些奇怪,四壁全是岩石,充斥著濃密的藍光,根 本看不到房門的存在。 「我們已經回到藍光聖域了。」輕柔的聲音帶著幾分感慨,述說著牡丹心中的不安。聞言, 天麟、黎聖傑、趙韻婷迅速睜開眼睛,好奇的打量著所處的環境,臉上滿是驚訝。 「這兒怎麼沒有門啊?」環顧四周,黎聖傑好奇的問道。 牡丹輕聲道:「這是藍光聖域的機密要地,為了防止被人發現,門被設定成隱形的。」說話 間,牡丹走到一面石壁前,右手輕輕印在石壁上,片刻後石壁上的藍光就自動散開,露出了一 個門框的形狀。 稍稍一推,那道隱藏的石門便打開了。牡丹領著天麟等人快步走出,來到了一處交叉的 隧道前。 這時候,那石門已七界好吃手打恢復了原樣,看上去十分隱秘,不知情的人確實很難知道。 看著眼前的三岔道,天麟問道:「這左右兩邊各自通向何處?」 牡丹道:「左邊通向孤星雲崖內部,往前有一個岔道口,朝下就是通往孤星雲崖的第四道 險關,朝上就是通往孤星雲崖的頂端。右邊通往孤星雲崖的後方,那是藍光聖域數萬百姓的 避難所。一旦孤星雲崖失守,他們就將遭受五色天域大軍的屠殺。」 趙韻婷好奇道:「那你們平時住在哪?」 牡丹指著右邊.輕聲回道:「前面不遠處有兩個岔道口,一個通往孤星雲崖後方,那是安 頓百姓之所,另一條就是通往我們的住所。」 花影提醒道:「時間要緊,這些以後再說。」 牡丹微微頷首,帶著天麟等人朝右邊而去,這讓花影頗為驚愕,忍不住問道:「你這是干 嘛?」 牡丹一邊加快腳步,一邊道:「先回去瞭解一下情況,我估計聖主早已等待我們多時,應 該做了一些安排。」 天麟問道:「牡丹,你口中的聖主就是藍光聖域的統帥嗎?」 牡丹邊走邊道:「聖主是我們對她的稱呼,她是藍光聖域的女皇,牡丹仙子一夕如夢。」 天麟有些驚愕,訝然道:「牡丹七界好吃手打仙子一夕如夢?你不就是藍牡丹嗎,怎麼你們的女皇也叫 牡丹仙子?」 花影接過話題道:「牡丹是藍光聖域的聖女,一般人稱呼她為牡丹聖女,而牡丹仙子一夕 如夢則是藍光聖域的女皇,乃整個五色天域第一美女。」 天麟聞言更是疑惑,質問道:「五色天域的第一美女,不是你家小姐花傲月嗎,怎麼變成藍 光聖域的女皇一夕如夢了?」 花影解釋道:「我家小姐在三大聖女中排名第一位,可在整個五色天域中卻排在第二位。 真正的第一美女,一直是藍光聖域的一夕如夢,多年來無人超越。」 天麟聽完頗為好奇,心中對那一夕如夢有了幾分興趣,很想見識一下這位五色天域的第 一美女。 這時候,牡丹帶著天麟等人穿過了一段彎曲的走道,來到了藍夢軒外,還未入門就被軒內 的兩道身影所吸引住了。 腳步一頓,牡丹臉色驚變,顧不得身後的天麟等人,一個箭步就衝了進去,口中疾呼道:「小 蘭……」聽到牡丹的呼喚,藍夢軒內焦急等待的小蘭與心藍猛然一震,雙雙飛射而出,朝著牡丹沖 來,口中急切道:「小姐,你七界好吃手打終於回來了。」 迎上了二女,牡丹神情焦慮,目光移到心藍身上,追問道:「快告訴我,情況怎麼樣?」 這時候,天麟、花影等人在覺察到牡丹的異樣後加速前行,同時來到牡丹身邊。 看了天麟四人一眼,心藍滿臉憂慮,惶惶不安的道:「聖主危險,小姐快去救她。」 牡丹聞言一震,身體搖晃,一把抓住心藍的手臂,急聲道:「聖主在哪,目前情況怎麼樣了?」 心藍道:「聖主在孤星洞內,情況不明。」 花影稍顯冷靜,插嘴道:「那五色天域的進攻情況怎麼樣了?」 小蘭接過話題道:「情況極其糟糕,昨日他們就攻破了第三道險關,今日一早就開始進攻 第四道險關,現在只怕已經失守了。」 牡丹聞言驚叫,大呼道:「不好,情況危險,我們馬上趕去,希望還能挽回局面。」 顧不得多問,牡丹當即轉身,直奔孤星雲崖。 天麟較為冷靜,飛身攔下牡丹,沉聲道:「冷靜一點,我們先商議一下,如何安排。」 牡丹臉色焦慮,急切道:「你去孤星洞救聖主,我帶他們趕往第四道險關。」 天麟道:「孤星洞在何處,我如何前往?」 牡丹遲疑了一下,沉聲道:「我以空間轉移之術將你送到孤星洞內,你務必要救下聖主,決 不能讓聖主受到一點傷害。」 花影道:「目前七界好吃手打這裡的情況十分糟糕,我估計黑池玄域的情況只怕也不容樂觀。」 趙韻婷道:「眼下只能先顧這邊,待化解了這裡的危機之後,再立馬趕往黑池玄域。」 牡丹十分心急,大聲道:「花影,你先帶他們進入孤星雲崖,我馬上就來。」 花影聞言也不多話,立馬帶著黎聖傑與趙韻婷離開。 待三人離開,牡丹開始施法,片刻之後就以空間轉移之術,將天麟送入了孤星洞。 隨後,牡丹一閃而逝,眨眼不見,下一刻就出現在孤星雲崖的隧洞入口處,展開快捷的身 法急速前往。 轉眼,牡丹就來到了一處岔道口,追上了花影、黎聖傑、趙韻婷三人,帶著他們急速前進, 耳中迴盪著慘烈的廝殺之聲,這讓四人十分焦急。 由於隧洞十分狹窄,花影三人不熟悉地形,前行的速度相對較慢。 牡丹心憂戰事急衝在前,與三人拉開了一段距離,很快就趕到了藍光聖域與五色天域交 戰的地點。那兒距離第四道險關已有三十丈,地上堆滿了藍光聖域士兵的屍體,他們用鮮血與生命 守護著這最後的土地,展現出了視死如歸的不屈精神。 此際,藍光聖域僅剩下殘兵不足兩百人,個個怒吼咆哮,殺氣騰騰,早已忘記了死亡的恐 懼,不要命的朝著五色天域的敵軍衝去。 交戰中心,藍柯臉色死灰,早已到七界好吃手打了油盡燈枯之際,可他依舊憑借頑強的意志力,在士兵 的攙扶下,指揮著剩餘之人全力反擊。 藍天虹渾身是血,傷勢嚴峻,獨自面對巨靈神的攻擊早已是身法呆滯,能堅持到現在,支 撐他的無非是心中的那份不甘之情。 突然,巨靈神低吼一聲,手中雷公錘橫掃而至,力貫千鈞,不但撞飛了兩個藍光聖域的士 兵,還把讓閃避不及的藍天虹當場震飛,狠狠的撞在岩石上,全身骨骼盡碎。 那一幕.正好被剛剛趕到的牡丹看在眼裡,這讓她猛然一顫,悲呼道:「天虹……」一閃而 至,牡丹一把接住墜落的藍天虹,顧不得他渾身的鮮血,用力的將他抱在懷中,眼中滿是淚水。 隨著牡丹的一聲悲呼傳出,藍光聖域的士兵頓時高呼,口中叫喊著牡丹的名字,氣氛是 那樣的沉重與滄桑。藍柯身體一震,吃力的扭頭看著牡丹,眼神中流露出無比悲切之情。 藍天虹似乎聽到了牡丹的聲音,緩緩睜開無神的雙眼,虛弱的道:「牡丹,是你嗎?,, 牡丹哭泣道:「是我,天虹,你振作點,我回來了。」 藍天虹眼皮動了一下,低聲道:「我不行了,能在死前再見你一面,我就滿足了。聖主有 危險,我沒能保護好她,你一定要救回聖主,決不能讓她落在敵人手上,拜託……」了字還未 出口,藍天虹的聲音就永遠停止了。 牡丹大聲悲呼,傷心極了,痛心道:「天虹,你醒醒,你不要死,你不能死啊。」見牡丹出現, 無情老人與巨靈神有些意七界好吃手打外,暫時停止了進攻,就那樣相隔兩丈,注視著牡丹的情況。 藍柯被士兵扶著來到牡丹身旁,見牡丹如此悲切,忍不住提醒道:「我們付出了數千士兵 的生命,只為等你回來.你要振作起來,肩負起保護藍光聖域的神聖職責。」 牡丹聞言一震,抬起頭來,眼神複雜的看著藍柯,點頭道:「你放心,從現在開始,以往失 去的,我都會百倍的收回來。現在,你且退下休息,這裡就交給我吧。」 起身,牡丹將藍天虹的屍體交給一旁的士兵,安排人護送藍柯好好休養,並撤回了其他 士兵,想保住這僅存的兵力,免做無畏的犧牲。安排好了一切,牡丹臉色冰冷,帶著花影、黎 聖傑、趙韻婷緩步前移.直逼無情老人與巨靈神。 見四人前來,無情老人冷然道:「不愧是藍光聖域的聖女,明知必敗還敢回來,這是勇敢 呢,還是愚蠢呢?」 牡丹冷哼道:「不要狂妄,我既然敢回來,就必然有應對之策。現在你們就受死吧。」 巨靈神大笑道:「受死?真是可笑。我看你是在說你們自己吧。」 牡丹恨聲道:「巨靈神你休要得意,你二人若七界好吃手打能活著回到震宮,我就自絕以謝藍光聖域死 去的亡靈。」 巨靈神聞言一震,質問道:「你此言當真?」牡丹冷然道:「我說一不二。」 巨靈神回頭與無情老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心中多了幾分警惕。 很顯然,從牡丹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來,她的這番話並非兒戲,事出必然有因。 雖然,目前無情老人與巨靈神還猜不透其中的原因,但作為絕世強者,應有的戒備之心還 是讓他們提高了警惕。 注視著巨靈神與無情老人,黎聖傑與趙韻婷臉色陰沉,在默默觀察了片刻後,他們大致了 解了敵人的實力,心中很是沉重。 花影站在趙韻婷身側,輕聲提醒道:「巨靈神的雷公錘十分霸道,能發出奪命閃電,你們切 記當心。無情老人更是七界好吃手打厲害,手段極其狠辣,可謂鐵石心腸,據說從無敗績。」 黎聖傑道:「這樣的強敵才有挑戰的意義,我們會拼盡全力,放心。」邁步上前,黎聖傑與趙 韻婷越過牡丹,朝著巨靈神與無情老人走去。 看著二人,無情老人冷哼一聲,目光移到牡丹身上,質問道:「就憑他們?」 牡丹退到花影身旁,衝著無情老人冷笑道:「是與不是,你何妨一試?」 無情老人心頭不悅,當即揮手派出十個士兵,準備先掂量一下黎聖傑與趙韻婷二人的實力。 作為一方統帥,無情老人十分聰明,在不清楚敵人的情況下,首先選擇了試探性的攻擊。 見此情形,花影與牡丹交換了一個眼色,二人一閃而至,瞬間出現在黎聖傑與趙韻婷身前, 先行一步發起了進攻,迎戰五色天域的十個七界好吃手打普通士兵。 微光一閃,人影分離。十個士兵還沒有擺開架勢,就死在了花影與牡丹手下,這讓無情老 人頗為震怒,卻更加的謹慎。再次揮手,無情老人又派出二十個士兵,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這一次,花影與牡丹仍舊不讓黎聖傑與趙韻婷出手,刻意保持著他們的神秘。 如此,無情老人越發疑心,越是不願冒險,乾脆就讓大批士兵直接攻擊,他與巨靈神祇是 在一旁指揮。 見此情況,花影對牡丹交流道:「如此下去,我們會被活活累死,需得改變方式。」 牡丹道:「先穩住局勢,片刻的拖延對我們有利。」 花影一想就明白了牡丹的意思,當下不再多話,專心的應付那些進攻的敵軍。 黎聖傑、趙韻婷呆在原地,一邊注視著慘烈的廝殺,一邊留意著無情老人與巨靈神的情況, 並不時交流,商談著待會出手時的一些關鍵細節。 同一時刻,孤星洞內,一夕如夢正處於極度危險的境地,臥雲居士已逼近她六尺之內。 這時候.臥雲居士腳步一頓,停止了前進,目光移到一夕如夢臉上,正好遇上她那仇恨的 眼神。微微一顫,臥雲居士不敢看她的眼睛,目光停留在一夕如夢的胸前,那絕美的曲線,動 人的形狀,深深吸引著他內心的淫慾。緩緩伸出右手,臥雲居士手臂輕輕顫抖,慢慢的朝著一 夕如夢的胸部七界好吃手打靠近,想要去感受那份美麗。 見此情景,一夕如夢又恨又急,卻又無法躲避,只得緊咬雙唇,怒視著眼前的敵人。 如此神情怨毒之極,充滿了不甘與仇恨,充分展露出了一夕如夢此刻的心境。這一幕正 好被突然而至的天麟看在眼裡,心中頓時怒火沸騰,對於臥雲居士的下流感到怒不可赦。 然而天麟畢竟是聰明之人,雖然心中震怒,但因為一夕如夢距離臥雲居士太近,他也不敢 貿然攻擊,怕傷了一夕如夢。注視著臥雲居士那骯髒的魔手,天麟心中思索著對策,不經意間便把一夕如夢那挺拔豐 滿的胸部印入了腦海。那一瞬,天麟透過臥雲居士的身體,突然清楚的看到了一夕如夢的那 張臉,這讓他心神一震,對於一夕如夢的美,感到十分意外。 同時,一夕如夢那緊咬雙唇,怨毒之極的神態也觸動了天麟的心弦,讓他不由自主的升 起了一股想保護她的慾望,不願見她受到任何傷害。 那一眼,讓天麟改變,心中從此多了一份掛牽,也改變了天麟的未來。 這時候,臥雲居士的魔爪已靠近一夕如夢的胸前,眼看就將得逞之際,天麟突然覺察到 了一夕如夢身旁的綠葉劍。 那一瞬間,地上的綠葉劍突然微光一閃,劍氣沖天,以快得驚人的速度彈射而起,正好擊 穿了臥雲居士伸出的右臂,痛的他怒吼一聲,連忙將手收回。 意外的出現讓臥雲居士大感意外,但他卻沒有多想,只當這是一夕如夢暗中所為,心中 又氣又急,怒喝道:「你越是反抗,我就越七界好吃手打想要征服你,今天你休想逃掉。」 一夕如夢怒視著他,眼中恨意不減,可心中卻頗感驚訝,對於剛才的變化,她自己也不知 道為什麼這樣。 以一夕如夢目前的狀態,早已是渾身乏力,連站都站不起來,又怎麼可能發動突襲呢? 然而剛才的一劍真實可靠並非幻想,綠葉劍又是一夕如夢的兵器,若非是她所為,難道 是綠葉劍自行發起的攻擊? 想到這,一夕如夢移開目光,發現綠葉劍在擊傷臥雲居士後,竟然自動的盤旋在自己身 前,擺出了攻擊的狀態。 如此情況,一夕如夢還是第一次見到,心中又驚又喜,卻又覺得奇怪。 突然,一夕如夢的餘光發現了天麟的存在,他正靜靜的站在臥雲居士的後方,朝著一夕 如夢微笑。那一笑.溫文儒雅,極其玄妙,有著說不出的魅力,無形中印在了一夕如夢的心上。 有些意外,一夕如夢凝神注視著他,在看清楚天麟的容貌後,心神為之一震,深深被天麟 的俊俏與魅力所驚訝。 那一剎那,一夕如夢與天麟眼神交匯,四目相對,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彼此的心中發芽。 對於天麟來講,那一眼改變了他對一夕如夢的印象,讓他看到了一夕如夢內心深處的脆 弱與渴望,有了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慾望。 對於一夕如夢七界好吃手打來講.天麟出現在她最為脆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了她一個希望,對她 而言這意義非同凡響。 一切就好似上天安排好的一樣,天麟突然出現,把即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的一夕如夢從 惡魔手中救了回來,這讓一夕如夢喜悅之極,在不經意間,芳心深處便印上了天麟的影子,對 他有了一種莫名的親切與依賴。 注視著一夕如夢身前的綠葉劍,臥雲居士氣得渾身發顫,根本沒有覺察到天麟的存在, 只當是綠葉劍在作怪。 低吼一聲,臥雲居士左手伸出,五指彎曲,掌心發出一股強勁的吸力,作用在綠葉劍上, 試圖收復它。 覺察到這一情況,一夕如夢收回目光,警惕的看著臥雲居士,注意著他的每一個舉動變化。 面對臥雲居士的攻擊.綠葉劍微微一顫,發出一道清脆的劍鳴,劍尖綠光一閃劍氣彌天, 細密的劍芒如江河決堤,眨眼就出現在臥雲居士面前。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臥雲居士倍感驚訝,身體迅速後退六尺,雙手交錯胸前,形成一道赤紅 色的光盾,一舉將綠葉劍發出的劍芒震散。 綠光微動,七界好吃手打劍影纏綿綠葉劍一擊不成又繼續進攻,如毒蛇般死死咬住臥雲居士不放,逼 得他無法朝一夕如夢靠近 見此情況,一夕如夢稍稍放心,眼中的怨毒之情漸漸散去,週身洋溢著一股高貴之氣,時 不時會把目光移向天麟雙手背負,天麟笑容淡定,無形中流露出了邪皇訣所蘊含的皇者氣息,這讓一夕如夢很是 驚訝,進一步被天麟吸引住了。 作為藍光聖域的女皇,一夕如夢對於天麟身上的皇者之氣十分敏感,這是她生平見到的 第一個擁有這種氣質的男人。 對於五色神王,一夕如夢其實從來不曾見到,雖然雙方爭鬥多年,但那只是形式上的一種 表現,因而五色神王具體長什麼樣,一夕如夢也是根本不知道。 覺察到一夕如夢在留意自己,天麟衝著她笑了笑,這是發自內心,毫無隱藏的笑,無形中 流露出了天麟壓抑已久的魅力,具有極強的震撼感。 那一刻,一夕如夢心神一顫,隱約覺察到了什麼,迅速移開了目光。 同一時間,臥雲居士也加大了攻擊的力道,正好遇上天麟的分神,那突然爆發的一擊一舉 震飛了綠葉劍,臥雲居士趁機朝一夕如夢撲去,準備先將其拿下。 覺察到這一情況,一夕如夢臉色驚變,不為懼怕,只是不想臥雲居士的髒手觸碰到自己聖 潔的身體。 天麟見狀心頭冷笑,正想發動攻擊,肩上的摩耶卻突然道:「機會難得,切莫錯過。」 天麟一愣,可瞬間就明白了摩耶的意思,施展出風神訣中風移之術,搶先一步趕到了一夕 如夢的身邊,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七界好吃手打並橫移數尺,正好避開了臥雲居士。 那一刻,一股淡雅的幽香自懷中散開,味道十分美妙,這讓天麟極其驚訝。 低頭,天麟正好迎上了一夕如夢的目光,見她臉紅似玉,嬌喘吁吁,心中不由一蕩,升起了 一股男性的慾望。 一夕如夢避開天麟的目光,低聲道:「小心。」 天麟邪魅一笑,充滿自信的道:「放心,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一夕如夢聞言心喜,低頭不語,目光停落在天麟左手上,他正緊緊的摟著一夕如夢纖細的 柳腰,兩人的身體貼在一塊。 一擊落空,臥雲居士驚訝極了,在看清楚形勢後,心中突然一震,怒吼道:「臭小子快放手, 她是我的。」【七界】好吃手打 天麟冷然一笑,並不聽話,左手緊緊摟著一夕如夢芳香四溢的嬌柔身子,眼神淡漠的看著 臥雲居士,略顯邪魅的道:「片刻之後,世上的一切都不再屬於你了。」 臥雲居士聞言一震,怒笑道:「你想英雄救美殺掉我,可惜你還辦不到。」 天麟冷笑道:「第一句話你說得很對,第二句話你就錯的離譜。」 臥雲居士哼道:七界好吃手打「是嗎?那我們走著瞧。現在你先報上名來-稍後我們再一決高下。」 對於天麟的出現,臥雲居士惱怒極了,雖然隱約感覺到天麟不簡單,可想到一夕如夢,臥 雲居士又滿心不甘,決定殺掉天麟,奪回心中所想。 奇異一笑,天麟低頭看著一夕如夢,淡雅的道:「我從人間來,那裡是我的故鄉,這裡有我 的牽掛、」 這話是說給一夕如夢聽的,體現出了天一對她的尊重,這讓一夕如夢頗為動容,眼神復 雜的看了天麟一眼,隨即便移開目光,輕聲道:「替我殺了他。」 天麟頷首道:「你放心,任何對你不敬,企圖傷害你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臥雲居士冷冷道:「小子狂妄,盡說大話。」 天麟不理會他,目光凝視著一夕如夢高貴而美麗的臉龐,輕聲問道:「你的情況有些反常, 這是怎麼造成的?」 一夕如夢臉色通紅,略顯幽怨的看了天麟一眼,似乎在怪他不該多問,弄得自己不好回 答。遲疑了一下,一夕如夢幽幽低吟道:「我中了五色天域第-奇淫之毒陰陽花。」 天麟聞言色變,扭頭怒視著臥雲居士,冷酷道:「你該死!」 臥雲居士怒道:「想殺我,你就拿出本事。今天你我之間,只有活著的那個人才能得到 她。」天麟恨聲道:「你永遠也休想,我會讓你後悔莫及,死得淒慘無比。」 回頭,天麟看著一夕如夢,右手輕輕放在她的頭頂,以玄冰之氣壓下一夕如夢體內正在 發作的藥性,讓她暫時恢復了冷靜。 如此,-夕如夢恢復了一些體力,天七界好吃手打麟略顯不捨,但卻大方的將她放下,輕聲叮囑道:「切 莫妄動怒火.你體內的藥效被我暫時壓下,你且退下休息,看我替你報仇,為你出氣。」 一夕如夢恢復了冷靜之後,女皇的威儀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可在面對天麟時,她卻不敢 接觸天麟的目光。【七界】好吃手打 緩步退下,一夕如夢輕聲道:「謝謝你,天麟。」 淡淡一笑,天麟從容優雅,週身流露出一股奇特的氣息,對於男人而言,這是一種王者霸 氣,對於女人而言,這卻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透著說不出的邪異。 一夕如夢看在眼裡,驚在心底,對於天麟的一切都十分感興趣,想弄明白他為何擁有這 種天生的王皇之氣。 凝視著天麟,臥雲居士感到了一股壓力,那感覺十分熟悉,這讓他異常震驚。 因為這種感覺只有在面對五色神王時,臥雲居士才能感覺到,誰想天麟竟然也能給他這 樣強烈的壓迫感。 有些不安,臥雲居士心思急轉,擺開了防禦姿態,一動不動的鎖定天麟,就宛如獵豹一般。 天麟神色平淡,緩步上前,嘴角掛著一絲邪魅的笑意,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 —旁,一夕如夢靜靜的觀看,她從天麟的笑容裡面似乎看到了結果,但卻依舊好奇天麟 的實力,想親眼見一見。 七界好吃手打接下來,生死之戰就將展開,那最後的結果,與一夕如夢的預想會是一樣嗎?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五章 初戰告捷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五章 初戰告捷 在孤星雲崖的隧道之中,牡丹與花影正全力進攻,殺得五色天域的士兵傷亡慘重,血流成 河,看著這一幕,無情老人眉頭微皺,心中思索著對策。 巨靈神有些惱怒,主動請命道:「老三,還是讓我出手吧。」 無情老人微微搖頭,沉吟道:「不急,先觀察一會。」 巨靈神氣憤道:「有什麼可考慮的,臥雲居士進去這麼久也不見出來,這裡又發生狀況,拖 延只會給敵人可趁之機。」 無情老人聞言一震,抬頭看了看孤星洞的人口,心中突然泛起一種不祥的感覺,這在以往 從不曾發生過。 收回目光,無情老人微微頷首,沉聲道:「速戰速決,遲則有變。」 巨靈神聞言一笑,大聲道:「放心,看我的。」邁步而出,巨靈神朝著牡丹與花影走去。 見巨靈神出面,牡丹與花影迅速交換了一個眼色,在殺光了身邊的敵人後,二女雙雙退回 到黎聖傑與趙韻婷身後。 期間,花影提醒七界好吃手打道:「巨靈神力大無比,但此地空間狹小,不利於閃避,你們要好好把握這 個優勢。」 黎聖傑頷首道:「放心,我們已想好應對之策。」腳尖一點,黎聖傑電射而出,直奔巨靈神而 去。趙韻婷站在原地,迅速取下身上的逐月神弓蓄勢準備。 腳步一頓,巨靈神口中大吼一聲,其洪亮的聲音宛如驚雷,讓人身體一震。 同一時刻,巨靈神手中的雷公錘順勢一揮,簡簡單單的一招力臂華山,卻在這隧道之中展 露出驚人的實力,讓黎聖傑根本無處可避。 面對這種情形,黎聖傑早有準備,身體快速移到一旁,緊緊的貼在石壁上,壁開了巨靈神 大部分的攻擊。 隧道中央,趙韻婷正好迎上了巨靈神的這一擊,但她卻早有準備,手中逐月神弓快速揮舞, 就宛如一把利劍,發出萬千劍芒,硬接了巨靈神的一擊。 屆時,密集的劍芒與巨靈神的攻擊撞在一起,當即就產生了爆炸,飛散的氣流朝著隧道的 兩頭衝去。 那一刻,黎聖傑趁著爆炸之際,身體彈射而起,眨眼就出現在巨靈神面前,揮手就是一掌, 正好擊中巨靈神的胸口位置。 對此,巨靈神毫不在意,反而冷冷一笑,體內爆發出一股強勁的反彈力,當場將黎聖傑震 飛。 然而,就在巨靈神震飛黎聖傑,心神放鬆的一剎那,隧道中突然閃過一道金光,眨眼就擊 中巨靈神。 怒吼一聲,七界好吃手打巨靈神猛然一震,身體迅速後移數尺,擺開了防禦架勢 隨即,巨靈神低頭看去,只見胸前衣服破開,一道長長的血痕出現存他的右胸上,鮮血正 不斷外湧。 低吼一聲,巨靈神震怒無比,抬頭怒視著黎聖傑,耳中卻傳來無情老人提醒的聲音。「老 五小心。」 定眼一看,巨靈神臉色一驚,只見黎聖傑此刻正站在一丈外,擺開了挽弓射日的姿態,一 道赤紅的光箭正鎖定自己的心臟。 覺察到不妙,巨靈神不敢托大,迅速擺開防禦架勢,週身泛起了璀璨的金光。 很快,巨靈神週身肌膚出現了金化,整個人宛如金甲戰神,散發出威嚴與霸道。 凝視著巨靈神,黎聖傑表情嚴厲,緩緩將射日神弓拉開到最大的極限,週身泛起了刺目 的紅光。 這一剎那,隧道中所有的雜音都停了下來,連呼吸之聲都聽不到,彷彿一切都靜止了。 巨靈神週身金光環繞,怒目大張,一股如山的氣勢如潮水般湧向黎聖傑,試圖在氣勢上 壓倒他。 面對巨靈神強大的氣勢,黎聖傑心中戰意攀升,那種一決高下的好勝心理驅使著他全力 對抗。眨眼,隧道中泛起了七界好吃手打細碎的火花,那是巨靈神與黎聖傑對抗的一種表現,展露出雙方形 勢的緊張。 這一幕持續了半晌,黎聖傑的身體出現了搖晃,這讓趙韻婷與牡丹、花影頗感不安,都清 楚的意識到,單以實力而言,黎聖傑與巨靈神之間還存在著一定的差距。 針對這種情況,黎聖傑毫不遲疑發起攻擊,右手猛然鬆開,那赤紅的光箭破空而出,眨眼 就到了巨靈神的面前。 由於雙方距離太短,這一箭的速度就顯得格外的快,巨靈神根本來不及躲閃。同時,由 於隧道狹窄.巨靈神即便意料到了這一箭的發出時間,也根本閃避不開。 故此,從一開始,巨靈神就做好了打算,利用自己的混元金斗之身,硬接黎聖傑的這一箭。 在巨靈神而言,自己的混元金斗之身堅不可摧,多年來從未受到過傷害,多次助他擺脫 危險。如今,混元金斗遇上射日神弓,這一戰會是怎樣的結果呢? 紅光一閃,銳氣襲來。黎聖傑的一箭離弦之後便撞上了巨靈神的身體,二者間出現了短 暫的僵持狀態。 那一瞬間,黎聖傑至陽至剛,至霸至強的一箭,遇上巨靈神牢不可破的混元金斗之身,兩 股力量交匯一點,形成無數飛濺的火花,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發璀璨。 很快,僵持的局面出現了變化。 黎聖傑發出的光箭最終突破了巨靈神的混元金鬥,以其強悍霸道的威力,一舉將巨靈神巨大的身體震飛,狠狠的撞在後方的石壁上,口中怒吼咆哮,狼狽極了。 如此結局出人意料,藍光聖域一方是喜出望外,五色天域這邊卻是難以置信。 那一刻,無情老人震怒極了,殺氣騰騰的怒視著黎聖傑,恨不得把他吃掉。 面對無情老人的怒視,黎平傑冷眼相望,同時挽弓以待,鎖定住了無情老人。 見狀,無情老人心神一震七界好吃手打,警惕起來, 而就在這時候,無情老人突然發現,站在黎聖傑後方的趙韻婷此時已挽弓待射,目標正是 遭受重創的巨靈神 意識到不妙,無情老人突然怒吼道:「你敢!」 趙韻婷不為所動,宛若未聞,就在無情老人發話之際,右手突然鬆開,一道翠綠色的光箭 破空而至,眨眼就傳來驚天巨響。 隧道中強光閃亮,趙韻婷那匯聚全身之力的一箭瞬間就擊中巨靈神的身體,其無堅不摧 的力量,不但摧毀了巨靈神的肉體與元神,還將堅硬的岩石也炸出一個大坑,飛射的亂石當場 導致數十名五色天域的士兵死亡。 見到這一情況,無情老人氣得發狂,口中狂聲厲嘯,殺氣騰騰的朝著黎聖傑走去。 突然,無情老人腳步一頓,停了下來,目光掃了趙韻婷一眼,發現她在一擊之後又迅速挽 弓,目標正鎖定在自己身上。 想到剛才的兩箭,以及巨靈神的下場,無情老人雖然憤怒,但卻迅速冷靜下來,目光留意 著黎聖傑與趙韻婷手中的短弓,問道:「你們手中的短弓是何來歷?」 黎聖傑冷笑道:七界好吃手打「日月神弓。」無情老人哼道:「好一對日月神弓,老夫定牢記不忘。」 牡丹聞言,譏諷道:「怎麼,你怕了?」無情老人怒道:「休要得意,老夫定要血洗藍光聖域,為巨靈神報仇雪恨。」 牡丹恨恨道:「你死了一個巨靈神就要血洗我藍光聖域,那我藍光聖域死了這麼多人,就 是血洗你震宮也不足以償還這筆仇恨。」 無情老人冷酷道:「弱肉強食,這是不變的法則,你莫要忘記。」 牡丹反駁道:「無情老人你也不要忘了,你要是能活著回到震宮.我就自絕以謝天下!」怒 目相對,牡丹週身流露出仇恨之氣,心中的殺念展露無疑。 無情老人臉色微冷,掃了黎聖傑與趙韻婷一眼,哼道:「想留下老夫.你們就拿出本事。」一 揮手,無情老人飄然而退,路線彎曲擺動,竟然詭秘之極。 見無情老人揮手,五色天域的士兵蜂擁而至,試圖阻止黎聖傑與趙韻婷的攻擊。 對此,黎聖傑與趙韻婷冷笑一聲,雙雙展開攻擊,一紅一青兩道光箭離弦而出,直奔無情 老人的身影。 覺察到危險,無情老人快速閃避,在狹小的隧洞中人如鬼魅,玄之又玄的避開了日月神箭 的攻擊。 落空的兩箭射入了五色天域的敵軍中,當即產生可怕的爆炸,至少毀滅了上百人。 如此威力令人震驚,在這狹小的隧道中,給五色天域的士兵帶來了極強的震懾性。 無情老人氣惱無比,但知道這樣的狹小空間不利於自己發揮,只得下令撤退,停止了這即 將獲勝的一場戰爭。 對此,牡丹與花影暗自鬆了口氣,雖然沒能留下無情老人,但能成功退敵也足以令人欣慰, 至少暫時解除了孤星雲崖的危機。 為了防止無情老人去而復返,牡丹派黎聖傑率領一百士兵緊隨其後,一直將五色天域的 的士兵逼出孤星雲崖的隧道,重新收復七界好吃手打了第一險關,暫時將五色天域的敵軍阻隔在孤星雲崖之 外。 至此,這場持續數日,連續不斷的交戰,這才告一段落,局面出現了一絲轉機。 當然,無情老人並不就此甘心,他依舊重兵把守在孤星雲崖之下,封死了藍光聖域與外 界的通路,打算活活困死孤星雲崖之內的敵人。 同時,無情老人還在等待臥雲居士,只要臥雲居士能拿下一夕如夢,要想收拾藍光聖域 的殘兵敗將,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是無情老人並不知道,他的這個心願已無法實現,那臥雲居士此刻正面臨著死亡的威 脅。【七界】好吃手打 就在黎聖傑與巨靈神交戰之際,孤星洞中,臥雲居士與天麟之間也展開了一場生死搏擊。 作為主攻的一方,天麟淡定從容,邪氣凜然,就以一夕如夢的綠葉劍為武器,施展出精妙 的劍訣,在這空間有限的七界好吃手打孤星洞內展開了持續的進攻。 面對天麟的劍訣,臥雲居士採取了防禦政策,週身紅光浮動,宛如結界,任由翠綠色的劍 芒擊打在上面,卻無法對他造成傷害。 針對這種情況,天麟並不意外,臥雲居士能力壓一夕如夢,其實力絕對比牡丹、玫瑰強上 許多,估計至少在蛇魔之上,一般的劍芒根本無法對他夠成威脅。 要收拾這樣的敵人,最好轉變方式,可天麟卻只是不斷加強劍訣的威力,並不急於顯露 實力。 起初.臥雲居士還有些警惕,但在觀察了多時後,臥雲居士發現天麟的劍訣雖然玄妙,可 威力並不強大,對自己根本構不成危險,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冷然一笑,臥雲居士譏諷道:「小子,你就只會這些嗎?」 天麟笑道:「怎麼,你嫌不夠刺激啊。」 臥雲居士哼道:「若然你就這點本事,那你就準備受死吧。」 紅光一閃.臥雲居士體內力量爆發,一股強橫的氣勢瞬間擴散,夾著可怕的殺氣朝天麟 襲來。 同一時間,臥雲居士電射而出,瞬間就到達七界好吃手打天麟身前,右手通紅似血,距離天麟的心臟不 足三寸。 看到這一幕,一夕如夢臉色微變,脫口道:「天麟小心。」 邪魅一笑.天麟並不躲閃,迎上臥雲居士那得意的眼神,嘴角掛著一絲殘酷的笑。 覺察到天麟的目光,臥雲居士來不及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天麟,眼中的意思很明顯,小 子你死定了。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臥雲居士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安,來得是那樣的突然,讓他毫 無防備。 同一時間,臥雲居士前行的身體突然停下,身體保持著固定的姿態,右手距離天麟的心 髒僅僅一寸,但卻永近也無法靠近了。 意外的變化讓臥雲居士無比驚訝,他在覺察之時心頭一震,怒吼道:「不……」 綠光一閃,劍氣襲來,瞬間淹沒了臥雲居士的聲音,一舉毀滅了他的肉體,重創他的元神。 如此結果,一夕如夢驚訝極了,她根本沒有看出箇中的玄妙,也不知道天麟是怎樣辦到的。 厲吼一聲,臥雲居士的元神倉惶後退,口中發出不甘的嘶吼,厲聲道:「小子,我不會放過 你!」 天麟神色平淡.笑意嫣然,不急不緩的道:「別急,這才剛剛開始,你的罪孽需要慢慢的償 還。」 肉身的毀滅對臥雲居士而言打擊很大,致使他怒極攻心,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沉著冷靜,無 心去考慮雙方的差距七界好吃手打,怒吼著朝天麟衝去。 傲然一笑,天麟收回劍芒,淡漠道:「你這樣急著求死,我若不成全你,豈不對不起聖主? 然而你罪孽深重,若就這樣殺了你,卻又太便宜你了,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臥雲居士聞言大惱,吼道:「住嘴,我要撕了你。」 冷然一笑,天麟看著衝來的臥雲居士,陰森道:「要撕了我,只怕你還辦不到。」 右手前伸,五指曲張,一股空間凝固之力在風神訣的催動下,瞬間將臥雲居士的元神定格 在身前三尺外,有如一幅畫。 受困其中,臥雲居士極力掙扎,然而任由他如何反抗,都撼動不了天麟的那股空間凝固之 力,這讓他又驚又怒,不由得吼道:「小子,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幫助藍光聖域與五色天域作對?」 天麟冷冷道:「我從人間而來,那裡的人給了我一個冰原之神的稱號。藍光聖域的聖女牡 丹與黑池玄域的聖女玫瑰都是我未來的妻子,這樣的解釋你覺得怎樣?」 臥雲居士聞言一震,怒道:「與神王七界好吃手打作對,你會後悔的。」 天麟道:「與我作對,五色神王必會倒霉。」 臥雲居士厲聲道:「小子,你終將死在神王手下。」 天麟冷酷道:「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可惜你卻注定要死在我的手上。」 五指一收,天麟輕易就把臥雲居士的元神攝人手心,施展出鬼蜮化魂大法,慢慢的折磨他, 讓他發出鬼哭狼嚎。 轉身,天麟回到一夕如夢身旁,臉含微笑的問道:「你想怎麼懲罰他?」 一夕如夢迎上天麟的目光,心情頗為複雜,盡力保持著平靜的心態.略顯怨恨的道:「如此 卑鄙無恥之徒,我連多看一眼都不想,你還是早點讓他消失吧。」 天麟凝視著她動人的雙眸,正色道:「他加諸在你身上的傷害,我會盡全力替你化解。」 一夕如夢聞言一震,迎上天麟真摯的目光,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竟相對無語。 片刻,一夕如夢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低頭避開了天麟的眼神,幽幽 低吟道:「謝謝你,天麟。」 含笑點頭,天麟心中頗為興奮,對於一夕如夢,他有一種深深的眷戀之情。 摩耶似乎覺察到了天麟的心意,用只有天麟可以聽到的聲音對他道:「福兮禍兮.如影相 隨。越是美麗的東西,付出的代價就會越大一些。」 天麟聞言一愣七界好吃手打,悄然問道:「什麼意思,說明白點。」 摩耶道:「莫要追問,以後你自會明白我這話的意思。」 見摩耶不肯說,天麟也不在意,當下把目光移到臥雲居士的元神上,五指緩緩收緊,掌心 的毀滅之力逐漸加強,不一會就毀滅了臥雲居士的元神。 淡然一笑,天麟把目光移到一夕如夢身上,在她挺拔的胸前停留了片刻,隨即便移到了 她的臉上,柔聲問道:「你現在覺得怎麼樣?身上的毒可有化解之法?」 一夕如夢臉色複雜,看了天麟一眼,隨後便移開目光,盡力保持平靜的道:「我暫時無礙 但估計你的玄冰之氣最多能將我體內的毒素鎮壓三天」 天麟皺眉道:「三天之後暱?」 一夕如夢遲疑道:「若三天之內不能找到化解之法,毒素就會滲入我週身血脈……」 天麟問道:「你可知陰陽花的毒有什麼解藥嗎?」 一夕如夢神色古怪,沉吟道:「七界好吃手打這是五色天域第一催情之物,出自魔雲大沼澤,十分神秘 要想解除它的毒素,恐怕得進入魔雲大沼澤,找尋那傳說中的無憂草,」 天麟驚疑道:「無憂草長什麼樣子,哪裡可以找到?」 一夕如夢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相傳無憂草生於魔雲大沼澤之內,具體位置從無任何人 知曉,甚至是否存在也無人知道。」 天麟沉吟道:「如此說來,找尋無憂草的希望極其渺小。」 一夕如夢苦澀道:「宿命由天,由不得人。只要盡了力,便無愧於心。」 天麟遲疑道:「陰陽花既然是催情之物,這解毒之法似乎可以通過……」 一夕如夢打斷天麟的話,語氣堅定的道:「找不到無憂草,我寧可自殺。」 天麓脫口道:「你就不顧藍光聖域的百姓了?」 一夕如夢苦澀道:「這麼多年了,我帶給藍光聖域的不是繁華,只是蕭條,牡丹會做得比 我更好。」 見一夕如夢有些沮喪,天麟鼓勵道:「不要這樣,你已經做得很好,解毒之事我們慢慢想 辦法,現在我們先離開這,看一看牡丹他們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一夕如夢看了天七界好吃手打麟一眼,輕聲道:「我中毒之事除牡丹之外暫且不要告訴外人,我不想別 人知道。」天麟點頭道:「你放心,我會設法解除你身上的毒素,讓你恢復如初。」 一夕如夢苦澀一笑也不說話,緩緩邁開步子,朝孤星雲崖頂端走去。 注視著一夕如夢的身影.天麟見她勉強能走,當即便跟在她的身後,心中思索著解毒之法。 片刻.一夕如夢走累了,眼前是坡度較大的上坡路段,這對她而言就像是一座大山。 覺察到一夕如夢的處境,天麟走到她身邊,本想伸手扶住她,可想到她女皇的身份,以及 她此時心中的感受,當即便轉變了想法,右手發出一股柔和之力,虛空托起她的身體,帶著她 一路前行。 感受到天麟的體貼與關懷,一夕如夢表情奇怪,眼神複雜的看著他,換來的卻是天麟溫 文儒雅的微笑。 那一刻,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了微妙的變化,一夕如夢雖然不曾說話,可眉宇之間卻隱隱 流露出一絲欣慰,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柔和的光芒。 很快,天麟在一夕如夢的指點下,來到了孤星雲崖的頂部,正好遇上了匆匆趕來的牡丹。 一見面-牡丹便撲到一夕如夢身旁七界好吃手打,急切問道:「聖主,你怎麼樣,沒事吧?」 一夕如夢勉強一笑,輕撫著牡丹的秀髮,淡然道:「我沒事,敵人情況怎麼樣了?」 牡丹打量著一夕如夢,很快就覺察到了她的異樣,當即丑頭看著天麟,質問道:「聖主怎 麼了,為何全身無力?」 天麟看了一夕如夢一眼,遲疑道:「她中毒了。」 牡丹臉色驚變,追問道:「什麼毒?」 天麟不言,看看一夕如夢,又看看牡丹,顯得有些為難。 覺察到天麟的表現,一夕如夢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輕聲道:「是陰陽花的毒。」 牡丹身體一顫,脫口道:「陰陽花,那可是五色天域第一淫毒!」 天麟輕聲道:「我目前以玄冰之氣壓下了聖主體內的藥效,暫時可以保持三天。」 牡丹聞言苦澀一笑,看了一夕如夢一眼,又看看天麟,眼神中透著幾分複雜。 一夕如夢七界好吃手打輕吟道:「不必為我擔憂,你還是說一說你們那邊的情況吧。」 牡丹遲疑了一下,輕歎道:「情況很糟糕,天虹死在了巨靈神手上,藍柯大將軍也重傷垂危, 藍光聖域僅剩下不足兩百殘兵。」 一夕如夢臉色大變,脫口道:「那第四道險關豈不守不住了?」 牡丹感觸道:「幸好我們及時趕回,黎聖傑與趙韻婷利用日月神弓殺死了巨靈神,驚退了 無情老人。目前,敵人已退出孤星雲崖,我們已收回第一道險關,我把所有兵力都集中在那, 估計暫時敵人時不會進攻了。」 一夕如夢聞言欣喜,感慨道:「還好你們及時回來,不然藍光聖域就危險了。」 牡丹道:「眼下我們這邊暫時解除了威脅,可黑池玄域那邊的情況如何還不得而知。花影 讓我來看一看你們的情況,若聖主沒有危險,花影便想帶著黎聖傑與趙韻婷馬上趕往黑池玄 域。」 天麟道:「我估計黑池玄域那邊也十分危險,你讓花影馬上帶黎聖傑與趙韻婷趕去,務必 要保護好玫瑰的安全。」 牡丹頷首道:「行,你先帶聖主回夢蘭閣,我這就去安排,並利用空間轉移之術,馬上將她 們送至血龍星璇。」話落轉身,牡丹匆匆離開。 天麟帶著一夕如夢離開了孤星雲崖,在一夕如夢的指點下,很快就來到了她的夢蘭閣。 站在夢蘭閣外,一夕如夢遲疑了一下,七界好吃手打扭頭看了天麟一眼,隨即邁步走入,姿態優雅。 跟在一夕如夢身後,天麟注視著她曼妙的身姿,眼中滿是讚歎,對於一夕如夢的美感到十 分震撼。 一夕如夢很高,比牡丹、玫瑰都要高,與新月、海夢瑤相當,僅比天麟矮一點。 走在一夕如夢身後,天麟留意著夢蘭閣的情況,發現這裡以藍光為主色調,佈置很優雅. 簡單中透著高貴與大方,算不上豪華。 穿過兩道院門,天麟來到夢蘭閣的閣樓前,見到了一夕如夢的侍女心藍。 屆時,心藍在見到天麟時頗感意外,忍不住問道:「聖主,他……」 一夕如夢淡然道:「他是唯一的例外,你記住就行了。」 天麟有些好奇,問道:「例外指什麼?」 一夕如夢背對著天麟,表情複雜,並不答話。 心藍接過話題道:「聖主的夢蘭閣是男人的禁地,除了牡丹小姐外,幾乎很少有人能可以 進來,而你是多年以來唯一踏入此地的男子,所以是一個例外。」 天麟有些愕然,看了看一夕如夢的背影,笑道:「原來這樣,這可真是我的榮幸啊。」 心藍較為單純,七界好吃手打脫口道:「那是當然,好多人做夢都想進入夢蘭閣,可惜他們……」 一夕如夢打斷心藍的話。輕聲道:「好了,不說這些,我很累,你扶我進去休息。」 心藍聞言沖天麟吐吐舌頭,迅速走到一夕如夢身邊,扶著她進入屋內。 天麟沒有急著進去,這時候他應該給一夕如夢一些時間,不適宜跟得太緊。 天麟的做法十分明智,一夕如夢在進入屋內後,便暗中留意天麟的舉動,見他呆在院子 中欣賞景色,心中頗為欣賞,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會,牡丹匆匆來到牡丹閣,告之天麟,花影三人已經達到黑池玄域,天麟這才稍稍放心 看了看屋內的情況,天麟低聲道:「聖主的毒據說無憂草可解,但無憂草難找,三日之內 不一定能找到。而聖主性格剛毅,若找不到無憂草便要輕生,你去勸勸她」 牡丹聞言並不驚訝,眼神複雜的看著天麟,低聲道:「聖主的性格我瞭解,她是藍光聖域 的女皇,受萬人敬仰。雖然一生孤寂,卻芳心高傲,輕易不會向人低頭,更不會臣服在男人腳 下。如今,她遭受這種傷害。內心剛強的她自然十分難受,那樣的想法並不奇怪。」 天麟遲疑道:「你也勸不七界好吃手打了她?」【七界】好吃手打 牡丹看著天麟,表情很奇怪,輕聲問道:「你覺得聖主美嗎?」 天麟眼神微變,似乎覺察到了什麼,有些為難的道:「牡丹……」 牡丹看著天麟的雙眼,嚴肅的道:「我想知道你心中的真實想法。」 天麟苦澀一笑,點頭道:「很美,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深深吸引著男人。」 牡丹沒有生氣,幽幽低吟道:「在五色天域裡,五色神王最想得到的女人有五位,聖主就 排在第一位,其次是花傲月,第三位是彩玉仙宮的霧青絲,剩下便是我與玫瑰。」 天麟有些不解,問道:「為何告訴我這些?」 牡丹笑了笑,輕吟道:「以後你就會明白。現在你且呆在這裡,我去勸勸 聖主,你等我消息。」轉身,牡丹走入屋內,留下天麟獨自一人站在院子裡。 很快,心藍也來到院子裡,歪著頭看著天麟,眼中滿是好奇。 天麟見狀苦笑一聲,問道:「幹嘛這七界好吃手打樣看著我?」 心藍道:「聽小蘭說,你是牡丹小姐的心上人,所以我很好奇,想看清楚些。」 天麟笑道:「那你看過之後,感覺如何?」 心藍臉色一紅,低聲道:「很俊美,你是我見過最俊俏的男子,確實與牡丹小姐很匹配。」 天麟笑笑,神色平靜,在隨後的時間裡,時不時與心藍交談幾句,話題都圍繞在牡丹與一 夕如夢身上。 屋內,一夕如夢躺在床上,牡丹則坐在床邊,輕輕握住一日如夢的手,輕聲問起了孤星洞 中發生的一切。 一夕如夢沒有隱瞞,如實相告,聽得牡丹頗為氣憤,卻又露出了微笑。 見狀,一夕如夢喝道:「笑什麼笑,是不是幸災樂禍啊。」 牡丹忙道:「哪有啊,我只是覺得天麟的出現太巧了,就像是上天刻意安排,讓他來營救 聖主的。」一夕如夢喝道:「不許亂講。」 牡丹狡辯道:「我沒有亂講啊,若非是天意,世上豈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一夕如夢瞪著牡丹,哼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可我並不希望那樣。」 牡丹笑問道:「哪樣啊?」 一夕如夢臉色一紅,罵道:「休要耍嘴皮子,我不會同意你的想法。」 牡丹見一夕如夢態度堅決,當即眼珠一轉。俯身在一夕如夢耳旁輕聲低語了幾句,致使一 夕如夢臉色差紅,眼神充滿了幽怨,但卻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什麼。 見狀,牡丹繼續勸道:「若是天意如此,聖主何必推遲,何不把一切交給上天。由它去決 定」一夕婦夢猶豫道:「可是……」 牡丹道:「宿命天定,聖主難道不敢面對?」 一夕如夢七界好吃手打遲疑道:「我……只是……」 牡丹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蒼天定不會讓聖主受到絲毫委屈,必會給聖主帶來幸福 與喜悅。」 一夕如夢聞言不語,目光不經意間移到了屋外,注視著天麟的身影,心中思索著牡丹的話, 上天真的不會讓自己受到絲毫委屈,會給自己送來幸福與喜悅? 留意著一夕如夢的表情,牡丹心頭暗喜,笑道:「此事就此說定,明日一早我就讓天麟帶著 聖主進入魔雲大沼澤,去尋找那無憂草。」 一夕如夢聞言一震,目光凝視著牡丹,沉聲問道:「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 牡丹笑道:「說不介意,那是騙人。只是聖主於我情逾母女,且這是天麟的宿命,注定我們 之間有斬不斷的緣分。」 一夕如夢眼神微變,凝視了牡丹許久,最七界好吃手打終歎道:「你的好意讓我為難。」 牡丹正色道:「聖主不必耿耿於懷,我說這些只是想表明一點,若是有緣,何必躲閃,我們 的幸福就在眼前。」 一夕如夢聞言,稍稍釋懷,輕聲道:「希望如你所言,我能卸下身上的重擔,做一回平凡的 自己。」 牡丹鼓勵道:「放心吧,那一天離你不遠。」 一夕如夢笑了笑,有些傷感,自己真的會有那樣的一天嗎,她一直不敢去想,也從不曾奢望。 牡丹低頭不言,心情有些複雜,今日發生的一切對她打擊很大,一時間很難忘懷。 屋外,天麟與心藍聊了半天,見牡丹一直不曾出來,忍不住回頭查看,卻正好迎上一夕如 夢的目光。 那一刻,天麟的俊臉上露出了儒雅的微笑,一夕如夢美麗的臉上卻紅霞飄飄,慌忙避開了 天麟的笑。 牡丹沉思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抬頭看著一夕如夢,發現她臉色有異,心中頓覺奇 怪,不由得回頭看去,正卻好迎上天麟的目光。 神秘一笑,牡丹明白了箇中的玄奧,輕聲道:「聖主坐會,我去叫天麟進來,我們一起商議 一下。」 一夕如夢臉色微變,抬頭看著牡丹,似乎想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牡丹留意到了這一情況,心中暗自好笑,但卻並未流露出來。起身走到屋外,將天麟帶了 進來。 藍負責守在七界好吃手打屋外,注視著院子的情況,畢竟這是非常時期,不同尋常。 來到一夕如夢的閨閣,天麟不動聲色的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隨後在牡丹的示意下坐 在了床前的凳子上。 牡丹坐在床邊上,主動發話道:「聖主安危要緊,我們商議之後,決定明日一早,就由你負 責陪同聖主前往魔雲大沼澤,尋找無憂草。」 天麟看了一夕如夢一眼,見她低頭不語臉色微紅,知道她頗為尷尬,當下也不多話,問道: 「就我們兩人?」 牡丹輕歎道:「目前藍光聖域處境危險,根本找不出可用之人。」 天麟沉吟道:"此去最少得耽誤兩日,這段時間對於孤星雲崖而言最是危險。以目前這 裡的情況,一旦發生意外,根本就沒法應付,須得在我離開前,先把目前的危機解除掉。」 一夕如夢看了天麟一眼,輕聲道:「目前孤星雲崖最大的危險就來源於無情老人,以及五 色天域殘存的三千士兵。只要解決了他們,孤星雲崖就能暫時解除危機。」 牡丹有些憂慮,輕歎道:「人數過於懸殊,要想在七界好吃手打明早之前解除危機,只怕並不容易。」 天麟淡然笑道:「問題其實不難解決,關鍵在於那三千士兵怎麼處理。若殺之,自然無後 顧之慮。可目前藍光聖域傷亡慘重,幾乎找不到像樣的部隊,這三千士兵對我們而言,收復 比殺之更有意義。」 一夕如夢贊同道:「天麟的考慮很有道理。」 牡丹苦笑道:「想法固然好,可這些士兵都是五色天域的精銳部隊,豈會輕易投靠我們。」 天麟頷首道:「牡丹分析很有道理,但我們不妨一試,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不懼生死,畢 竟我們目前急需這股勢力。」 牡丹遲疑道:「你真打算試一試?」 天麟笑道:「殺一儆百,這是一種戰略。若然我能當場殺掉無情老人,就勢必給那些士兵 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到時候,我唱黑臉,你唱白臉,在雷霆手段的威逼下,相信大部分的士 兵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牡丹有些驚奇,愕然的看著天麟,問道:「什麼時候你對兵法也這般熟悉了?」 天麟笑道:「我去看望玉心時,天外洞天的那位前輩傳授了我一套兵法,名為邪兵策。」 牡丹一愣,驚疑道:「此事你之前不曾提及過。」 一夕如夢輕吟道:「邪兵策,聽起來有些邪門。」 天麟笑道:「邪兵策所記載的兵法詭異難防,不同於一般的兵法,與我性格頗為符合。」 牡丹表情古怪,低聲道:「邪皇訣配上邪兵策,這難道僅僅只是巧合?」 一夕如夢聞言,驚疑道:「邪皇訣是什麼?」 天麟解釋道:「那是我來這裡之前,剛剛學成的一門法訣,頗有幾分玄妙。」 牡丹好奇道:「七界好吃手打聖主怎麼想到問這個?」 一夕如夢遲疑了一下,輕聲道:「天麟身上有一股皇者之氣,那是我在別人身上從未見到 的。」 牡丹聞言醒悟,輕笑道:「這是邪皇訣的功效,天麟自從修煉邪皇訣後,人就出現了很大 的變化,氣質由內而外發生極大轉變,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度。」 一夕如夢身體一動,迅速抬頭看了天麟一眼,神情中透著幾分困惑。 天麟聞言有些驚愕,凝視著牡丹的雙眼,問道:「我真的有這麼大的變化?」 牡丹點頭道:「你的變化很明顯,從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中都可以看出。現在的你自 信十足,給人一種淡定從容,傲視天下的感覺。你身上流露出強者的自負,令人難以抗拒,總 是在不知不覺中被你的魅力所折服。」 天麟有些激動,忍不住看了看一夕如夢,兩人目光相遇,剎那凝固,數不盡的意味就隱藏 在那對眼凝視的瞬間中。 那一刻,天麟意識到了什麼,嘴七界好吃手打角浮現出了笑容。 那一刻,一夕如夢洩露出了什麼,臉色微微發紅,不敢面對天麟的目光,迅速低下了頭。收 回目光,天麟把這一刻記在心中,扭頭對牡丹道:「這樣的改變,你覺得是好還是壞呢?」 牡丹遲疑了一下,略顯幽怨的白了天麟一眼,輕聲應道:「邪皇訣讓你擁有了王者風範,皇 者氣度,這會讓男人臣服,女人愛慕。」 天麟訕訕一笑,不好意思的道:「如此說來,這是有利有弊,我要擇其善者而從之了。」 一夕如夢宛若未覺,保持著沉默。 牡丹注視著天麟的神態,見他頗為喜悅,忍不住提醒道:「那是一把雙刃刀,風光的同時很 容易把自己傷到。」天麟正色道:「放心,我會小心駕馭它,絕不以此驕傲。」 牡丹聞言頗為欣慰,頷首道:「你知道分寸最好,我不希望你最後收不了場。現在時間已 經不早,你明天還得遠行,那無情老人之事,我們這就去解決他。」 天麟笑道:「行,這個交給我就是了。」 起身,天麟告辭,並叮囑一夕如夢好好休養,隨後便與牡丹一起離開了。 接下來,七界好吃手打天麟與牡丹將面對無情老人,那是不可避免的一戰,天麟最終能否取勝呢? 黑池玄域那邊,花影率領黎聖傑與趙韻婷匆匆趕去,又是否還來得及,他們的出現,又能 否扭轉局面?一切都有待時間去揭曉……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六章 巧退強敵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六章 巧退強敵 在血龍星璇的最後一處險關,五色天域與黑池玄域展開了殊死拚殺。 期間,不老玄尊身負重傷,已無力再戰,玫瑰傷勢嚴峻,體力嚴重透支,可她卻並沒有放 棄,反而選擇了面對。 看著緩步走來的玫瑰,魔心鐵面微微皺眉,扭頭掃了一眼玄陰鬼母的臉色,隨即回頭對 鬼影旋道:「老四,這女人交給你,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鬼影旋陰笑道:「我討厭與女人糾纏,你把她拿下後帶走,這裡交給我便是。」 魔心鐵面稍稍沉吟,隨即點了點頭,目光回到了玫瑰身上。 這時候,玫瑰已來到數尺之外,並停下了腳步,眼神冷酷的看著玄陰鬼母、鬼影旋與魔心 鐵面。 留意著玫瑰的神態.魔心鐵面輕聲道:「敗局已定,你還是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玫瑰冷然道:「你敢傷我?」 魔心鐵面道:「雖七界好吃手打然神王下令要活捉你,但活捉有很多種方式。比如以你身後之人的生 死威脅你,或者直接殺光他們,然而再慢慢拿下你。」 玫瑰聞言一震,怒道:「休要得意,早晚有一天你們會死無葬身之地。」 鬼影旋哼道:「那是後事,多說無益。現在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 玫瑰厲聲道:「我就站在這裡,有本事你們儘管拿出來便是,看我可會怕你們?」 玄陰鬼母對玫瑰十分不喜,喝道:「休要與她口嗦,還不把她拿下?」 魔心鐵面頷首道:「鬼母莫要生氣,我這就拿下她便是。」右手抬起,凌空一揮,一股暗黑 色的光芒從魔心鐵面的手心發出,直射玫瑰而去。 看著那束黑色光芒,玫瑰臉色陰沉,這裡空間狹窄不利於閃避,可她卻沒有別的選擇。 腳步一點,身體漂移,玫瑰身法快捷,輕易就避開了魔心鐵面的第一擊。 對此,魔心鐵面並不心急,迅速轉變招式,連綿不斷的攻勢就此展開,數不盡的黑色光芒 縱橫交錯,很快就封死了玫瑰的退路。 看著雙方之間的交戰,七界好吃手打玄陰鬼母與鬼影旋神態冷漠,毫不擔心,不老玄尊則滿臉焦急,根 本顧不上自己的傷勢,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玫瑰身上,祈求她能平安無事。 然而實力的懸殊注定了必然的結局,玫瑰雖然極力閃躲,奈何體力不支,又重傷在身,勉強躲過了幾招後,最終被魔心鐵面發出的黑色光芒擊中,整個人渾身一震,張口吐出一道鮮血, 身體瞬間被那股光芒所束縛,朝著魔心鐵面飛去。 面對這種情形,玫瑰極力想要掙脫,可惜卻有心無力。 不老玄尊見此情形,虛弱的他忍不住嘶聲大吼,但卻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帶著滄桑與仇 恨。「玫瑰……」 看著朝自己飛來的玫瑰,魔心鐵面冷然道:「一切就此完結,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處……」 理字還未出口,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猛然響起,打破了這裡的平靜。 「住手!」聲音快捷而冷厲,在響起的一瞬間,一個身影破空而來,以分毫之差,搶先一步 把玫瑰給搶走了。玄陰鬼母、鬼影旋、魔心鐵面都待回過神來之後才發現,隧道中竟然多了一 個人的存在,玫瑰就被那人抱在胸前。 看著來人,玄陰鬼母厲聲道:「臭丫頭,你是誰,竟敢壞我大事?」 來人不理會玄陰七界好吃手打鬼母的吼叫,低頭看著臉色蒼白的玫瑰,慶幸道:「還好來得及時,你要是 落在他們手裡,天麟一定會氣壞身體。」 玫瑰看著花影,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喜悅,輕聲問道:「天麟回來了?」 花影頷首道:「回來了,不過目前暫時有事脫不開身,所以由我趕來這裡。」 玫瑰聞言有些失落,幽幽道:「就你一人?」 花影笑道:「天麟知道你有危險,豈會只派我一人來此?」 玫瑰聞言心情稍好,身體扭動了幾下,問道:「還有誰?」 花影后退數尺,來到不老玄尊身旁,輕聲道:「還有兩位,接下來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處 理。」說話間,黎聖傑與趙韻婷出現在玫瑰與不老玄尊面前,也同時引起了玄陰鬼母、鬼影旋、 魔心鐵面的注意。 看著黎聖傑與趙韻婷,不老玄尊一眼質疑,顯然不相信他們能挽救黑池玄域,挽救血龍星 璇。玫瑰一臉驚訝,愕然道:「他們是誰?」 花影掃了一眼玄陰鬼母等人,淡然道:「他們來自人間,一心追隨天麟,具體的情況我稍後 告訴你們。」 說話間,花影輕輕放下玫瑰,走到黎聖傑與趙韻婷身旁,看著玄陰鬼母等人,輕聲叮囑道: 「這老妖婆就是玄陰鬼母,你們要千萬小心。剩下兩人一個是鬼影旋,一個是魔心鐵面,位列 震宮七絕中的老四與老六,且不可輕敵。這裡的空間有所限制,你們要把握機會。」 黎聖傑注視著玄陰鬼七界好吃手打母等人,語氣嚴肅的對花影道:「放心吧,我們會多加小心。」 花影道:「祝你們好運。」話落後退,指揮著黑池玄域殘存的士兵,在不老玄尊與玫瑰身旁 形成一個保護圈,以免意外發生。 注視著黎聖傑與趙韻婷,玄陰鬼母臉色陰冷,怪笑道:「小子,你們可知道眼前的處境?」 黎聖傑冷哼道:「事在人為,一切還沒有完結。」魔心鐵面道:「就憑你二人,也想挽回局勢?」 鬼影旋陰笑道:「沒有嘗試之前,很多人都喜歡自以為是。」 趙韻婷反駁道:「你們不也一樣自以為是。」鬼影旋道:「我們有那個本事。」 黎聖傑譏諷道:「那是因為你們沒有遇上我們,所以才能活到現在。」 鬼影旋聞言大怒,厲七界好吃手打聲道:「好狂妄的小子,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的本事。」話猶在 耳,鬼影旋便一閃而至,身法快若鬼魅,讓人措手不及。 面對這樣的攻擊,黎聖傑心神一震,原本想要閃躲,可事到臨頭他又突然放棄,只是盡力 朝後退去。 鬼影旋笑道:「小子,你就這點本事嗎?」質問聲中,鬼影旋加速逼近,右手一掌很輕易擊 中了黎聖傑的身體。 那一刻,黎聖傑雙唇緊閉,一言不發,眼神中流露出殘酷的微笑,給人一種詭秘的味道。 覺察到這一點,鬼影旋有些不安,正準備加強防禦之際,一道冰冷的利刃就已穿透了他 的身體。隨即,那利刃倒射而回,趁著鬼影旋還在出神,又一次洞穿了他的身體 「老四小心。」這時候,魔心鐵面的提醒傳入鬼影旋的耳朵中,可惜卻已經太遲。 怒吼一聲,鬼影旋一閃而退,眼神仇恨的怒視著黎聖傑,雙手則壓在胸口上,淡藍色的血 液已浸濕了他的手心。 看到這一幕,黎聖傑有些驚奇,輕聲道:「藍色的血液?」 花影解釋道:「在五色天域裡,血液分為三種顏色,分別是紅色、藍色與綠色,其中紅色最 為珍貴,只佔百分之十,綠色次之,占總人數的百分之三十,剩下的多是藍色,佔百分之六十。」 黎聖傑譏笑道:「原來他的血也不過如此。」 鬼影旋一臉陰七界好吃手打沉,身體的受傷讓他十分震怒,但卻並未對他的實力造成太大的影響。 魔心鐵面凝視著黎聖傑,質問道:「小子,你剛才的武器很詭異,是何來歷?」 黎聖傑笑道:「想知道,你何妨一試。」 魔心鐵面雙眼微瞇,陰森道:「你確定要我一試?」 黎聖傑不答反問道:「你可敢一試?」 魔心鐵面冰冷一笑,緩步朝黎聖傑走去,口中冷冷道:「你別後悔。」 看著逼近的魔心鐵面,趙韻婷頗為擔心,悄悄在黎聖傑耳邊低語了兩聲,隨即便拉開了 彼此間的距離,把空間留給黎聖傑。 順手取下背上的短弓,黎聖傑擺出防禦的架勢,眼神一動不動的凝視著敵人,週身泛起 了赤紅的光芒,形成了一個防禦結界。 由於空間狹窄,黎聖傑的防禦結界看上去平凡之極,並未引起魔心鐵面的在意,雙方很 快就拉近了距離。七界好吃手打 停身,魔心鐵面看著黎聖傑,冷然道:「小子,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只要你放棄抵禦,我就 饒你不死。」 黎聖傑哼道:「若是你肯低頭下跪,我也可以饒你一命。」針鋒相對,黎聖傑毫不示弱。 魔心鐵面怒笑道:「好,有骨氣,我就看你能嘴硬到何時?」話猶在耳,魔心鐵面發起攻擊, 雙手緊握成拳,速度快捷驚人。 面對魔心鐵面的進攻,黎聖傑不閃不避,手中短弓快速揮舞,赤紅的光芒如劍飛射,與魔 心鐵面展開了猛烈搏擊。陰冷一笑.魔心鐵面眼神如冰,一雙鐵拳勢若奔雷,一拳快過一拳, 力道越來越沉,大有開山裂岳之勢。 黎聖傑起初還能應對,可片刻之後就覺得壓力大增,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後退去,根本就 站不穩。面對這種情形,黎聖傑驚怒無比,在進入五色天域前,他曾面對瑤光、刀皇冷雲、牡 丹、花影等人的攻擊,最終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如今,當他面對魔心鐵面這簡單直接的鐵拳時,自己卻無法抵禦,這如何不讓他感到震 驚?趙韻婷注視著交戰的情形,心中十分擔心,可表情上卻故作鎮定,並未顯露出焦急之色。 花影微微皺眉,對於黎聖傑的處境有些擔憂,搞不懂他為何不利用自己的長處發起進攻, 反而要用這種被動的方式。 玫瑰與不老玄尊都密切關注著戰局,對於黎聖傑的處境十分焦急,畢竟這將關係到血龍 星璇的存亡大計。 低吼一聲,黎聖傑在連退數步之後腳步一頓,硬生生穩住了形勢。 隨即,黎聖傑加大七界好吃手打攻勢,手中短弓如怒劍狂舞,密集的赤紅光芒如一道道劍芒,針鋒相對 的迎上了魔心鐵面的拳頭。 屆時,雙方的攻勢攀升到了一個極高的層次,力與力的撞擊相互累積,在持續不斷的碰撞 過程中,逐漸朝著爆炸的方向靠近。 終於,在雙方堅持不懈的攻擊中,爆炸如期而至,巨大的衝擊力在狹窄的隧道中顯得格外 強勁,當場便將交手的二人震飛。那一刻,黎聖傑身體一顫,重傷吐血,被魔心鐵面可怕的實 力所傷,狠狠的撞在了後面的石壁上,口中發出沉悶的聲音。魔心鐵面實力精深,雖然也遭受 了衝擊力的作用,但比起狼狽的黎聖傑而言,情況卻要好上一些。 只是魔心鐵面忽略了一些事情,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事,在這一刻卻變成了致命的一擊。 原來,就在黎聖傑被震飛之際,他算定敵人在此刻不會有太多的防備,於是發起了突然襲 擊,以日金輪為武器,瞬間擊中了魔心鐵面的身體。 同一時刻,趙韻婷沒有去接受傷的夫君,而是選擇了趁火打劫,利用爆炸所產生的干擾, 挽弓射月一箭穿心,其威力之強,配合黎聖傑的日金輪,當即給魔心鐵面致命的一擊。這樣的 方式巧妙無比,出自趙韻婷之手,黎聖傑只不過是一個誘餌。之前,趙韻婷在黎聖傑耳邊低語 了兩句,說的便是此事。如今,黎聖傑雖然負傷不輕,但卻完成了趙韻婷下達的任務,兩人巧 妙聯手,抓住時機,一舉消滅了魔心鐵面,這給五色天域極大的打擊。 震耳的巨響,刺目的光輝,在隧道中迴盪多時才漸漸散去。那一刻.大多數人都不明所以, 認為這只是黎聖傑與魔心鐵面硬拚所造成,並不瞭解其中的真正玄機。 而作為五色天域的領軍主帥,鬼影旋與玄陰鬼母卻敏銳的覺察到了其中的不妙,在看清 楚形勢後,兩人臉色驚變,齊聲怒吼,那眼神恨不得把黎聖傑生吞下去。 緩緩起身,黎聖傑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毫無懼色的迎上玄陰鬼母與鬼影旋的仇恨眼神,語 氣冷酷的道:「不要心急,七界好吃手打這才剛剛開始。」 鬼影旋怒吼道:「小子,我要殺了你!」黎聖傑冷然道:「我就站在這裡,很近的距離。」 鬼影旋氣急,當即二話不說,一晃便到了黎聖傑身邊。 這時候,黎聖傑身上金光一閃,日金輪自動飛出,正好迎上了鬼影旋。 冷笑一聲,鬼影旋身法快捷,立馬就轉移了方位,從另一個方向發動攻擊。 日金輪如影隨形,不管鬼影旋從哪個方向進攻,只要靠近黎聖傑三尺之內,它就能準確的 判定,並及時阻止。 如此一來,鬼影旋雖然佔據著主動,但在日金輪的干擾下,根本無法對黎聖傑造成威脅。 面對這種情況,鬼影旋又氣又急,本來這裡的地理環境就限制了他的實力發揮,如今再加 上這日金輪,更是大大削弱了他的實力,讓七界好吃手打他空有一身本領,卻奈何不了敵人。 為此,鬼影旋怒吼不止,在進攻的同時也思索著對策,雙方暫時陷入了僵持。 一旁,觀戰之人表情各異,玄陰鬼母是一臉怒氣,趙韻婷則一臉警惕,時刻注視著交戰的 情況,做好了隨時營救的準備。 玫瑰看著交戰的兩人,輕聲問道:「花影,他二人的實力你可知情?」 花影回頭看著玫瑰,輕笑道:「天麟派他們來,自然有一定的原因。」 不老玄尊問道:「什麼原因?」 花影遲疑了一下,輕聲道:"這二人乃是一對師兄妹,剛剛成親幾日。男的名叫黎聖傑, 女的名叫趙韻婷,都是出自煉器世家,天麟對他們有救命之恩,他們追隨天麟都是為了報恩。 這二人身懷神器攻防兼備,手中的日月神弓無堅不摧,有極強的破壞力、體內的的神器名為日 月金輪,有著極強的防禦能力。來此之前,我曾與牡丹、瑤光、刀皇冷雲輪番對他們展開進攻, 最終也破不了他們的日月金輪。」 不老玄尊擔憂道:「即便這樣,只怕他們也很難消滅眼前的玄陰鬼母與鬼影旋。」 玫瑰安慰道:「玄尊不要過於憂慮,至少他們已殺掉了魔心鐵面,這對敵人來說,也具有 很大的殺傷力。」 花影低聲道:「來此之前,我們曾在孤星雲崖迎戰無情老人與巨靈神,其中巨靈神就死在 他們手裡,無情老人因此被迫退出孤星雲崖。此外,臥雲居士死在天麟手中,目前那邊暫時 緩解了危機。」 不老玄尊聞言一震七界好吃手打,質問道:「真的?」花影道:「千真萬確。」 玫瑰問道:「既然孤星雲崖危機解除,天麟為何不一起來此?」 花影輕歎道:「目前人間形勢緊張,這一次進入藍光聖域的就只有天麟、黎聖傑、趙韻婷 三人。一旦全部過來.孤星雲崖若發生意外,僅憑牡丹一人,根本就無法應對。」 玫瑰聞言輕歎一聲,問道:『孤星雲崖情況怎樣?」 花影苦澀道:「幾乎全軍覆沒,若我們再晚片刻,一切便再難挽回。」 不老玄尊問道:「聖主可有受傷?」 花影沉吟道:「關於聖主之事,我們暫時也不知情,只知道被天麟救下,估計也是傷勢不 輕。」不老玄尊輕歎道:「希望她不要有事。」 玫瑰安慰道:「玄尊靜心養傷,有天麟在那邊,聖主一定不會有事。」 花影道:「那邊的事情我們暫且不提,先設法解決眼前的危機。」 玫瑰問道:「你有什麼對策?」 花影道:「就我們如今的情況,要想完全消滅敵人那顯然不現實,唯一的希望就是先逼退 敵人,暫時守住血龍星璇,後面的事再慢慢想辦法。」 玫瑰聞言微微皺眉,目光再次回到交戰場中,略顯擔憂的道:「你覺得希望大嗎?」 花影遲疑道:「不好說,要看我們的運氣如何。」 不老玄尊道:「若是能把鬼影旋也殺掉,這場危機就能暫時解除。」 玫瑰擔憂道:「鬼影旋狡詐無比,想殺掉他只怕不容易。」 花影道:「之前魔心鐵面的死頗七界好吃手打為神秘,我估計鬼影旋與玄陰鬼母都不知道真正原因。若 是推斷成立,在這隧道之中要殺掉鬼影旋,其實也並非難事。」 玫瑰驚疑道:「你是說……」花影笑道:「其實黎聖傑與趙韻婷十分聰明,我們不妨拭目以 待。」 聞言,玫瑰與不老玄尊點頭不語,雙雙把目光移到了場中,繼續注視著交戰的情形。 這時候,鬼影旋經過一番試探後,發現黎聖傑的日金輪十分神異,要想找出突破點,那顯 然不可能,唯一的希望就是憑借實力的懸殊,強行給予黎聖傑一擊。 想到這裡,鬼影旋並沒有馬上改變戰略,而是暗中與玄陰鬼母商議了一陣,在得到了玄陰 鬼母的贊同支持之後,才逐漸加大攻勢,利用實力上的優勢,在狹小的隧洞中凝固起強大的氣 勢,逼得黎聖傑全力應對,根本無法躲避。 至此,黎聖傑的優勢在鬼影旋的強攻下逐漸消失,雙方展開了力量的比拚,這讓身負內傷 的黎聖傑顯得十分不利。 覺察到情況不妙,趙韻婷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幾次想要上前協助,可由於隧道狹窄,最 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如此,黎聖傑七界好吃手打雖有日金輪護體,但在鬼影旋強大的攻勢面前,很快就傷勢加劇,置身子不 利的困境。 這時,鬼影旋眼神中流露出仇恨之色,陰森道:「小子,我要你為之前的事情後悔莫及。」說 話間,鬼影旋週身氣勢驟升,一股如山的壓力瞬間襲來,作用在黎聖傑身上,當場將他震退,口 中鮮血不停。 那一刻,趙韻婷身體一震,突然挽弓瞄準鬼影旋,週身泛起了青色的光輝。 覺察到趙韻婷的舉動,玄陰鬼母陰森道:「臭丫頭,你最好收起你那破玩意,不然休怪我手 下無情。」 趙韻婷宛若未覺,眼神凝聚,一股銳利的殺氣瞬間鎖定鬼影旋,使得他心神一震。 同一時刻,黎聖傑也展開了反擊,不顧自身傷勢,盡力分散鬼影旋的注意力。 見趙韻婷對自己的話不理不問,玄陰鬼母心中氣急,為防止鬼影旋遭受趙韻婷的攻擊,玄 陰鬼母一閃而至,想繞過鬼影旋,對趙韻婷發起攻擊。 然而由於隧道狹窄,玄陰鬼母雖然可以繞過鬼影旋,但卻顯得頗為不便,在那一刻速度有 所減慢。 這時候,反抗的黎聖傑突然挽弓瞄準,目標不是鬼影旋,反而是玄陰鬼母。 見狀,鬼影旋喝道:「臭小子自身難保,還想傷人?」說話間,鬼影旋突然心神一顫,猛然扭 頭朝趙韻婷看去,見到的卻只是一道離弦之箭,眨眼就將鬼影旋射穿。 那一瞬間,鬼影旋渾身一顫,週身之力就彷彿被抽空,身體輕輕的飄了起來。 同一時間,黎聖傑也七界好吃手打射出了一箭,雖然威力無法與趙韻婷的那一箭相比,但卻準確無誤的 射向了玄陰鬼母,讓她無處躲閃。 覺察到不妙,玄陰鬼母全力防禦,雙手在胸前結了一個古怪的手印,隨即一道光芒散開, 在她身前形成一面光盾,正好迎上了黎聖傑的一箭。 起初,黎聖傑的那一箭被光盾阻隔在外。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光箭的威力逐漸累積,最終 擊穿了玄陰鬼母的防禦,從她身旁一閃而過,擊中了堅硬的石壁,當即引起了巨大的爆炸,沖 擊波硬是將玄陰鬼母震飛。 就在玄陰鬼母被震飛之際,趙韻婷的那一箭也穿透了鬼影旋的身體,射入了五色天域的 士兵群中,引發了劇烈爆炸,吞噬了至少上百條生命。 一箭穿心,威力驚人。鬼影旋在飛出之際,身體迅速膨脹,眨眼就發生爆炸,化為了血雨。 這一箭銳氣驚人,不但摧毀了鬼影旋的肉身,還重創了他的元神,讓他虛弱之極,狀態極 不穩定。 一切眨眼發生,轉眼而去。當爆炸停息,趙韻婷已扶著黎聖傑退到了花影身邊,把他交給 花影照看,自己則緩步上前,冷冷的站在隧道中央.凝視著眼前的敵人。 玄陰鬼母臉色鐵青,看了看鬼影旋的元神與傷亡的士兵,口中怒吼咆哮,厲聲道:「臭丫 頭,我要撕了你。」 趙韻婷毫無懼意,挽弓瞄準玄陰鬼母,語氣冷酷的道:「只要你能接下我這一箭,就能取 得這場勝利。若是你接不下我這箭,就把老命留在這早。」 玄陰鬼母怒道:「區區七界好吃手打一箭,你以為我會怕你?」趙韻婷道:「既然不怕,你何妨一試?」 玄陰鬼母性格暴躁,彪悍之極,對於趙韻婷的挑釁毫不示弱,厲聲道:「試就試,我就不信 殺不了你。」花影見狀臉色陰沉,適時開口道:「玄陰鬼母你可知這一箭的威力?」 聞言,玄陰鬼母瞪了花影一眼,哼道:「你這時候開口,無非是想恐嚇我,以達到解圍的目 的。」 花影坦然道:「域許你說的對,可你就不想聽一聽關於這一箭的威力嗎?」玄陰鬼母遲疑 了—下,沒有言語。 鬼影旋接過話題道:「威力雖然不弱,卻還不足以令我們退卻。」 花影冷笑道:「忘了告訴你們.我們是從孤星雲崖趕來,在那裡正好遇上了無情老人、巨 靈神與臥雲居士,雙方發生了矛盾,最終巨靈神與臥雲居士都死在那裡,無情老人倉惶逃離。」 鬼影旋聞言一震,怒吼道:「你胡說八道,這絕不可能?」 花影冷笑道:「不要自欺欺人,剛才魔心鐵面就是死在這一箭之下,你不過是運氣稍好, 卻也落得肉身毀滅,元神重創。現在,我們只要殺掉玄陰鬼母,這一戰的勝利就必然屬於我 們。」鬼影旋氣急,狂吼道:「你住嘴,我不會相信你。」 趙韻婷道:「你不信不代表別人不信,畢竟現在面對這一箭的不是你。」 這話頗具挑逗意味,聽在玄陰鬼母耳中頗有震懾的意味,畢竟魔心鐵面的死與鬼影旋的 情況她都是親眼目睹,究竟自己能不能接下這一箭,她心中也是沒底。 考慮到這些,玄陰鬼母頓生去意,冷笑道:「臭丫頭,你想施展激將法誘我上當,可惜太明 顯了一些.我不會讓七界好吃手打你得逞。」趙韻婷冷笑道:「你怕了?」 玄陰鬼母哼道:「笑話,我會怕你。我只是想換個環境,再好好收拾你。今天,這裡地方 狹窄,我且饒你一命-有種你到血龍星璇外面去,看我如何收拾你。」丟下一句話,玄陰鬼母當 即率兵退去。 鬼影旋很不服氣,攔下玄陰鬼母勸說分析,可惜玄陰鬼母去意已決,根本不聽他的分析。 對此,鬼影旋又氣又急,卻又奈何不得,只能滿懷不甘的離去。 花影見狀迅速讓趙韻婷帶兵追去,很快就收回了血龍星璇的控制權。 至此,花影才鬆了口氣,感觸道:「還好玄陰鬼母沒有硬拚,不然我們必然吃虧。」 不老玄尊質疑道:「以之前的形勢,若能殺掉玄陰鬼母,將會對我們更加有利,你為何阻 止?」 花影苦笑道:「玄陰鬼母的實力驚人之極,趙韻婷的那一箭不見得能取勝。一旦壓不住 玄陰鬼母的氣勢,敵人士兵眾多,混戰之下吃虧的必然是我們。」 玫瑰贊同道:「花影的考慮很有道理,我們目前先穩住陣腳,待天麟趕來之後,再設法消滅 外面的敵人」 不老玄尊想想也是,當即不再多提,在花影的安排下,與玫瑰、黎聖傑一塊先下去休息,這 裡的事情就暫時交由花影全權處理。 揮手招來一位黑池玄域的十兵,花影問起了這裡近幾日發生的一切,在瞭解了血龍星璇 的情況後,花影臉色凝重,長歎不止七界好吃手打。 目前,血龍星璇的情況糟糕之極,可用的殘兵不足五百人,不老玄尊與玫瑰又身負重傷, 加上黎聖傑的傷勢較為嚴峻,防禦的重責便落在了花影與趙韻婷身上,這對她們來說情況十 分嚴峻。 然而事已至此別無選擇,花影雖然憂慮,卻也沒有推辭,當即奔走於血龍星璇之內,利用 手中僅有的兵力,重新部署好了防禦之事。 完成了這些之後,花影撤下了趙韻婷,兩人來到玫瑰的住處,誰想在那裡竟然遇上了牡丹 的侍女小蘭。 問起原因,小蘭回答道:「我奉小姐之命特來傳訊,明日一早,天麟就會陪同聖主前往魔雲 大沼澤,耗時最少兩日,這期間你們要格外小心。」 玫瑰有些失意,問道:「去魔雲大沼澤幹什麼?」 小蘭遲疑了一下,輕聲道:「聖主中了臥雲居士的毒,須得在三日之內前往魔雲大沼澤找 尋解藥,不然就有生命危險。」 花影驚訝道:「此事之前天麟為何不告訴我們?」 小蘭道:「當時因為形勢緊張,未免影響你們的心情,所以小姐才沒有提及。」 趙韻婷問道:「天麟若是離開,那孤星雲崖的防守交給誰?」 小蘭道:「天七界好吃手打麟與聖主離開之後,孤星雲崖由小姐負責防禦。為了減小孤星雲崖的壓力, 天麟與小姐決定,今日就把那無情老人解決掉,以免多生是非。目前,他們估計已經開始行動, 結果還不得而知。」 玫瑰道:「若是解決了無情老人,僅剩下一些士兵,那就不足為慮。」 花影道:「真是那樣,藍光聖域的危機倒是暫時解除,剩下我們這邊就得好好努力,那玄陰 鬼母可不是好惹的人。」 趙韻婷道:「以目前的情況分析,我們最少得再守三日,天麟才有可能趕來這裡。」 玫瑰擔憂道:「三天時間並不短,要守住這裡並非易事。目前,我們這裡傷情嚴峻,若不能 盡早恢復,只怕很難堅守下去。」 花影道:「我考慮了一下,玄尊傷勢嚴重需要好好休養,你與黎聖傑傷勢稍輕,若能在短時 間內恢復,必能給我們的防禦帶來很大幫助。」 趙韻婷道:「聖傑的傷不要緊,只需要一夜的時間,我就能讓他痊癒。倒是玫瑰小姐的傷 我是無能為力。」 花影道:「玫瑰的傷我來想辦法,你只要能讓黎聖傑好起來,我們的防禦能力就能大大提 升。」趙韻婷道:「放心,這個沒問題。」 花影頷首道:「如此,我們今晚就加把勁,為他們療傷。」 拿定了主意,花影、趙韻婷又與玫瑰商議七界好吃手打了一陣,然後便送走了小蘭,讓她將這邊的情況 告之天麟。 處理好這一切,花影與趙韻婷迅速回到前線,一邊注視著敵人的動態,一邊加強防禦,各 自為晚上的事情做好準備。 站在孤星雲崖頂端,天麟俯視著孤星雲崖外部的敵人,身體略微不適,這讓他頗為詫異, 忍不住問道:「為何站在這裡,我會感到不適宜,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排斥我的身體?」 牡丹有些驚疑,沉思了片刻,推測道:「我估計與你的身份有關係,畢竟這是藍光聖域的 總部,是五色天域四大奇跡之一,有著許多無法解釋的事情。」 天麟聞言對四周的環境展開了探測,很快就發現那股排斥之力來源於這裡濃密的藍光 靈氣。對此,天麟並不驚疑,試探著去吸納藍光靈氣,但卻並不可行。 抬頭,天麟看著牡丹,問道:「這裡的環境對你可有影響?」 牡丹沉吟道:「我自幼隨聖主長大,常年呆在這裡,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啊。」 天麟皺眉道:「這裡的環境,對你的修為有沒有明顯提升?」 牡丹想了想,搖頭道:「我沒有感覺到什麼變化,也從未曾想過這個問題。」 天麟覺得驚奇,沉思了片刻後,突然拉住牡丹的手,用心去感受四周的一切。 屆時,天麟明顯感覺到環境的排斥力大大降低,自己通過牡丹的身體,可以很容易的融 入這個環境。 為了應證心中的猜測,天麟開始轉變體內真元的運行頻率,適過牡丹的身體,與外界的 藍光靈氣取得了聯繫,進入了一七界好吃手打個奇妙的境界。 那一刻,牡丹也覺察到了環境的變異,忍不住問道:「天麟,這是怎麼回事?」 留意著四周的情況,天麟推斷道:「我猜測孤星雲崖是一處靈氣匯聚之地,你們一直生活 在這,卻沒有弄明白這裡的真正玄機。目前,我以你的身體為媒介,運用我的方法,將我們帶 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那感覺就像是進入了這個藍光能量體的內部,身體被濃密的靈氣所包 圍。」牡丹驚歎道:「竟有這事?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天麟奇異一笑,帶著幾分淡定,柔聲道:「不要問,也不要想,你只要全身放鬆,把一切交 給我就行了。」牡丹聞言點頭不語,緩緩閉上了眼睛。 天麟留意著四周的環境,心中思索著問題,對於自己的猜想對與不對,他其實並無信心, 但卻有心一試。 考慮了片刻,天麟開始準備,以牡丹的身體為媒介,迅速調整體內真元的運行頻率,試著 與外界的靈氣取得聯繫。 由於要透過牡丹的身體,天麟的試探頗為費力,也較為費時,足足花費了他一炷香的功 夫,才最終與外界的靈氣取得了溝通,雙方頻率達到了一致。 大量的靈氣湧入牡丹的身體,滋潤她週身經脈,迅速增強她的實力,這讓牡丹又驚又喜。 然而由於靈氣過於龐大,牡丹的身體容量有限,不一會就被靈氣灌滿,身體出現了膨脹的跡 象。為此,牡丹臉上露出了焦急之色,七界好吃手打目光凝視著天麟,示意他快快停止。 天麟一臉沉思,對於牡丹的身體狀態他是瞭如指掌,心中這時候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嘗試。 想到就做,天麟沒有遲疑,雙手抓緊牡丹的玉手,低頭便吻住了牡丹的雙唇。 見狀,牡丹又氣又急,想不到天麟這時候還那麼頑皮,竟然選擇了親吻自己。 扭動身體,牡丹以反抗示意,提醒天麟。 這時候,牡丹的心中突然響起了天麟的聲音。「不要亂動,靜心凝神,試著轉變你體內真 元的屬性,然後將其轉移到我的體內,就可暫時化解身體膨脹的危機。」 牡丹聞言頓時清醒,立馬依照天麟的吩咐調整體內真元的屬性,試著將其輸入天麟的體內 然而由於牡丹修煉的法訣與天麟有異,二者又各自生活在不同的區域,雙方之間找不到 共同點,進展十分不順。 針對這種情況,天麟迅速思索對策,在考慮了一陣後,突然想到一計,立馬通知牡丹,讓她 傳授自己藍光聖域最簡單的修煉法訣。 由於時間緊急,牡丹無心考慮,當即傳授了天麟一套入門的修煉口訣。 其時,天麟抓緊練習,利用自身所學的知識,加上聰明的頭腦,精深的修為,頃刻間就領會 了那套法訣,順利的從牡丹身上吸走了部分靈氣。 至此,牡丹的危機暫時緩解,體內大量的靈氣瘋狂的湧向天麟,並持續吸納外界的靈氣, 形成了一個雙循環。 透過牡丹的身體,天麟終於如願以償的將這股靈氣吸人體內,並迅速將其煉化,轉變成自 身真元的一部分。 這是一個持續的過程,天麟保持著平靜,一邊吸納那股靈氣,一邊在體內運行邪皇訣,將 這股藍光靈氣與體內的真元相融合,使其達到一個平衡狀態。 牡丹在經過了最初的緊張不安後,情緒很快平靜下來,雖然保持著與天麟接吻的狀態,可 她的心思卻放在了身體內部的七界好吃手打變化上。 通過探測,牡丹驚訝的發現,眼下的自己就好比一個導體,正源源不斷的將外界的靈氣輸 入天麟體內,自己似乎沒佔到什麼便宜。 可實際上,經過這一系列的變化之後,牡丹週身經脈變得更加寬敞堅韌,修為也在無形中 有了很大的提升。 時間在無聲中過去,修為在無形中提升。 天麟持續催動邪皇訣,大大加快了吸納靈氣的速度,以及體內真元與靈氣的融合速度,使 得牡丹體內的靈氣逐漸與外界的靈氣達到了一個平衡點。 如此一來,牡丹的身體不再自動吸納靈氣,一切就此停止。 屆時,天麟鬆開牡丹的雙唇,停止從牡丹體內吸納靈氣,但卻不曾放開牡丹的手,依舊透 過牡丹的身體,吸納外界的靈氣,使其達到飽和狀態。 片刻,天麟鬆手退開,笑問道:「現在感覺怎樣?」 牡丹活動了一下身體,驚喜道:「一切都好,實力至少增強了一倍。你呢?」 天麟笑道:「我的實七界好吃手打力也略有增加,重要的是這裡的靈氣已經不再排斥我了。」 看著四周,牡丹問道:「我們把這裡的靈氣吸光了?」 天麟搖頭笑道:「這裡靈氣充沛,不是輕易可以吸光的。眼下,你只吸納了部分靈氣,體內 的靈氣濃度與外界的靈氣濃度達到了相對平衡。若是你能掌握適當的方法,還可以主動吸納 這裡的靈氣。只是看樣子,藍光聖域似乎從來沒有考慮到這些,白白浪費了這裡的優勢。」 牡丹笑道:「什麼事情到了你手裡,都變得簡單容易,你真是了不起。」 天麟笑笑,不甚在意,岔開話題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解決無情老人,這裡的事情稍 後再議。」牡丹疑惑道:「稍後再議是什麼意思?」 天麟笑道:「稍後便知,何必心急?走吧。」 牡丹聞言瞪了天麟一眼,臉上掛著說不出嬌媚,轉身拉著天麟的手帶他離開了那裡。 片刻,天麟在牡丹的帶領下來到了孤星雲崖的入口處,見到了守護在這裡的士兵 看著一個個神情疲倦,有傷在身的士兵,牡丹頗感辛酸,鼓舞道:「大家辛苦了,我代表聖 主與百姓感謝你們。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將展開反擊收回失地,把之前遭受的恥辱百倍奉還 給敵人。大家一定要齊心協力,打敗敵軍。」 「齊心協力,打敗敵軍……」眾口一致,歡呼吶喊,震耳的聲音裡流露出內心的期盼。 牡丹有些心酸,但卻不敢表現出來,拉著天麟的手對士兵們道:「他叫天麟,是我們的希 望,他將帶領著我們推翻五色神王的殘暴統治,建立新的家園……」 士兵們看著天麟,齊聲道:「推翻殘暴,重建家園……」 天麟有些意外,眼七界好吃手打神不解的看著牡丹,搞不懂她為何要在士兵面前說這話。 牡丹眼神複雜,輕輕拉動他的衣袖,示意他安撫一下士兵們的情緒。 遲疑了一下,天麟沉聲道:「大家放心,我一定扳倒五色神王,還大家一個公道。」此言一 出,士兵們情緒激動,頓時大叫天麟的名字。 牡丹見狀臉露微笑,揮手壓下士兵們的歡呼,正色道:「現在大家先守住這裡,我與天麟 前去消滅無情老人,大家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士兵們齊聲道:「預祝聖女與天麟馬到功成。」 天麟含笑回應,並不言語,在牡丹的帶領下,離開了孤星雲崖,前往五色天域的軍營。 無情老人吃了大虧,下令嚴密防禦,在軍營與孤星雲崖之間,布下了五重防禦。好在二 人實力過人,對於普通的士兵毫不在意,借助牡丹的空間轉移之術,輕易就越過了五重防禦, 來到了無情老人的軍營上空,開始大聲叫陣。 得知此事,無情老人驚怒無比,對於牡丹與天麟的主動挑釁感到十分生氣。 此前,因為環境的關係,無情老人被迫撤離。如今,敵人竟然欺上門來,這顯然是不把無 情老人放在眼裡。 低吼一聲,無情老人走出軍營,下令士兵不可妄動,親自飛身而上,來到牡丹與天麟身前, 質問道:「小子是誰,報上名來。」 淡然一笑,天麟神色平靜,輕聲道:「我叫天麟,來自人間。」 無情老人恨恨的瞪了牡丹一眼,問道:「天麟,你與她是何關係?」 天麟笑道:。牡丹是我的嬌妻,我豈能看著她受人欺凌。」 無情老人有些不屑,當即步入正題,問道:「你來是為了她,還是為了藍光聖域?」 天麟反駁道:「趑有區別嗎?」無情老人道:「自然有區別,而且區別很大。」 天麟笑道:「我覺得沒什麼區別,不管是為了牡丹,還是為了藍光聖域,我此行的目的都 一致。」牡丹道:「無情老人,從現在開始,天麟就代表藍光聖域。」 無情老人沉聲道:「此話當真?」牡丹道:「千真萬確,絕無虛假。」天麟看了牡丹一眼,隱 約中覺察到了什麼,但卻沒有表露出來。 無情老人思量片刻,問道:「你打算怎樣?」 天麟笑道:「很簡七界好吃手打單,你我公平一戰。你若獲勝,藍光聖域一方毫不反抗,甘心臣服,孤星 雲崖拱手相讓。你若輸了,你手下三千士兵則放下武器,歸順藍光聖域,我必善待他們。」無情 老人皺眉道:「你的話算數?」 牡丹正色道:「天麟的一言一行就代表著藍光聖域,說出去的話豈能有假?」 無情老人冷然一笑,問道:「天麟,若是你輸了,你如何保證牡丹與一夕如夢甘心臣服 做反抗?」 天麟道:「一旦我死在你手上,她們即便有心反抗,也根本無濟於事,你何必擔心?」 無情老人沉吟道:「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但在動手前我想知道,此前殺害我老五巨靈 神的那對男女目前在哪裡?」 天麟譏笑道:「不用擔心,我可以實話告訴,他們已被我派到黑池玄域去了,目前這裡就剩 下我與牡丹二人。只要你能打敗我,勝利就屬於你。」 無情老人聞言暗喜,輕哼道:「算他們走運,下一次我絕不會饒過他們。之前,臥雲居士隨 我一同進入孤星雲崖,他目前情況怎樣?」 天麟道:「臥雲居士很狡詐,受傷之後逃掉了。」 牡丹聞言一愣,但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天麟的用意,當下不言不語。 無情老人冷笑一聲,喝道:「好,我姑且相信你。今日就讓我們來了結這場戰爭,誰贏了, 誰就擁有這裡的一切。」 牡丹插嘴道:「若你死在天麟手裡,你手下這些士兵不聽號令怎麼辦?」 無情老人冷然道:「軍法如山,這些士兵聽我號令,只因我有兵符在身。若你們有機會獲 勝,只要拿出我身卜的兵符,這裡的士兵就不敢抗命。」 牡丹聞言不再言語,給天麟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多加小心。 含笑點頭,天麟回七界好吃手打了一個放心的眼神,扭頭對無情老人道:「既然是公平一戰,場地就由你 選擇,但卻不可離開這個範圍。同時,動手前,你得先告訴你的士兵,這一戰的勝利者,就擁有 這些士兵的生殺大權,誰敢抗命誰就得死。」 無情老人冷然一笑,毫不在意,對於天麟他雖然不甚瞭解,卻又不懼。加上環境的關係, 無情老人自認有必勝的把握,因此很慷慨的便答應了天麟的條件。「放心,你的條件我都答應, 並且我還要當著眾人的面打敗你。」 天麟聞言一笑,不甚在意,掃了掃四周的環境,問道:「你就打算在這裡與我一戰?」 無情老人頷首道:「不錯,你可有異議?」 天麟淡然道:「客隨主便,我沒有異議,隨時可以開始。」 無情老人看了看地面的士兵,又看看牡丹,沉聲道:「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開始。眾將聽 命,從這一刻起,誰也不許插手我與天麟之間的交戰,直至有一方死去為止。若老夫戰死,兵 符交由天麟掌管,眾將不可違抗命令。至於神王那裡,自有震宮承擔這一切,你們不必考慮。」 聞言,天麟頗為滿意,牡丹臉上露出了笑意,地面的士兵則齊聲回應。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9月27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七章 一舉兩得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七章 一舉兩得 逸雲山聖女大殿,花傲月此時正在與彩玉仙宮的霧青絲談天,內容主要涉及五色天域同 藍光聖域,黑池玄域的交戰情況。 針對目前的形勢,霧青絲歎道:「如今戰事臨近尾聲,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已注定必敗, 你還是盡早收心,莫要做無謂的冒險。」 花傲月臉色複雜,輕聲道:「師傅覺得我們就失去希望了?」 霧青絲歎道:「至少你想借助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來牽制神王是行不通的。」 花傲月苦澀一笑,搖頭道:「其實一開始就知道,僅憑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根本就無法 抵禦神王的攻擊。」 霧青絲質疑道:「你既然一開始就知道,為什麼還要冒險暱?」 花傲月看著霧青絲,七界好吃手打幽幽低吟道:「師傅其實知道我的心意,為何還要追問。」 霧青絲苦澀道:「我問,是因為我想裝作不知,那樣才好勸你。五色神王對我們虎視眈眈, 那是遲早要面對的事情。雖然我也不甘心,可人要活下去,總是得付出很多東西,常常身不 不由己。」 花傲月道:「世上有很多事情可以容忍,也有很多事情無法容忍。作為聖女,為百姓祈福 我十分願意,可若是為了滿足神王的私慾而卑躬屈膝,我無法說服自己。」 霧青絲輕歎道:「你的性格我瞭解,可現實如此,由不得我們。」 花傲月反駁道:「師傅此言差矣,雖然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阻止不了神王的腳步,可人間 對神王而言卻是一個致命的威脅。我們只要把握住機會,就有希望擺脫神王的控制。」 霧青絲不甚樂觀的道:「人間的情況我們並不瞭解,也無法聯繫,以目前五色天域與人 間的敵對情況來看,我們早已處在劣勢.既無法取得人間高手的信任,又擺脫不了神王的控 制,完全是身不由己。」 花傲月道:「師傅不要太悲觀了,有些事情你並不知情,也不瞭解箇中的玄機。 今日我請師傅來此,就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相信你聽了之後,會對目前的形勢有不同的看 法。」 霧青絲聞言一震,驚疑道:「你與人間有聯繫?」 花傲月淡然道:「談不上聯繫,我只不過多少知道一些人間的事情。」 霧青絲問道:「哪些事情?」花傲月道:「藍光聖域的牡丹與黑池玄域的玫瑰在人間同時喜 歡上一個人。」【七界】好吃手打 霧青絲驚愕道:「會有這事,她們喜歡的人是誰,竟有這麼大的魅力?」 花傲月複雜一笑,輕聲道:「那人名叫天麟,據說很年輕,相貌很英俊,身份很特別,能左右 人間月五色天域的命運」 霧青絲驚疑道:「天麟,他有什麼本事,竟能左右五色天域與人間的命運。」 花傲月笑道:「據說天麟實力不凡,神王派人人間的高手有不少都死在他的手裡。並且, 天麟擁有強大的背景,可以七界好吃手打號令人間正道,是關係天下安危的重要之人。」 霧青絲質疑道:「天麟年紀輕輕,如何能號令人間正道?」 花傲月道:「天麟有很深的背景,人間正道的首腦都對天麟愛護有加,可以為了天麟不惜 一切。只要天麟願意,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就有轉機,這裡的局勢就會出現變化,神王入侵人 間之事就會擱置。」 霧青絲低頭沉思了片刻,問道:「你如何知道這些事情?」 花傲月淡然道:「為了自由,我自然要做好準備。我告訴師傅這些,只是希望你瞭解,我們 並非沒有希望,我不想師傅最終委屈自己,卑躬屈膝,一輩子生活在屈辱裡。」 霧青絲聞言一震,抬頭看著花傲月,有些動容的道:「謝謝你,這份心意師傅會銘記在心。 既然你執意一搏,師傅也不再勸你,定當全力協助你。」 花傲月聞言一笑,輕聲道:「謝謝師傅的支持,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目前,我已經暗 中派人與牡丹、玫瑰達成協議,一旦天麟進入五色天域,我們就有希望扳倒神王的統治,恢復 自由之身。」 霧青絲皺眉道:「想法很不錯,但就目前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的情況來看,只怕天麟並未 前來。」 花傲月道:「牡丹與玫瑰已知道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的險境,以她們二人的實力根本無法 挽回局面,非得天麟協助才行。就我瞭解,牡丹、玫瑰與天麟感情很深,天麟為了她們勢必插 手此事,如今或許還沒有來得及趕回。」 霧青絲苦澀道:「再拖下去,天麟就是趕來也已經太遲。」 花傲月道:「這個我們沒辦法改變,我們只能就事論事。眼下,若是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 發生變化,神王勢必會另想辦法,那時候我與師傅就可能會陷入危機。」 霧青絲臉色一驚,脫口道:七界好吃手打「你是說若天麟既是趕來,阻止了神王的入侵,局勢就會發生轉 變,那時候神王就可能趁機打我們的主意。」 花傲月遲疑道:「就我猜測,神王一直對師傅心懷不軌,很可能利用這個動盪的時局,暗中 對你不利。至於我,因為身份關係,他暫時還不敢對我下手。」 霧青絲苦笑道:「幾百年來我一直小心防備,神王若是用強,我根本就毫無反抗之力。」 花傲月道:「面對這樣情況,師傅除了小心謹慎外,最好長時間與我呆在一塊,那樣可以有 效減少與神王獨處的機會。」 霧青絲歎息道:。拖得一時算一時。」 花傲月道:「能拖一時是一時,我們現在需要等待的就是一個機會。一旦……」正說著,殿 外突然拋入一個聖女教弟子,打斷了花傲月的話。 看著那女弟子,花傲月問道:「何事?」 女弟子應道:「回稟聖女,神王有令召聖女與宮主馬上前往神王大殿議事」 花傲月問道:「可知何事?」 女弟子遲疑道:「聽說黑池玄域那邊出了意外,具體情況不得而知。」 花傲月眼神微變,揮手道:「我們馬上就去,你先退下。」 色 女弟子聞言轉身,默默退去。 待女弟子離開之後,霧青絲低聲問道:「傲月,你覺得這事說明了什麼?」 花傲月沉吟道:「神王這般急切的召我們前往,顯然黑池玄域那邊發生了重大意外。若 我所料不錯,定與天麟有關,我們先去探聽一下情況,稍後再慢慢商量」話落起身,花傲月與 霧青絲便匆匆趕往神王大殿。【七界】好吃手打 很快,兩人來到神王大殿,發現這裡氣氛詭異,玄珠、墨許、仇若冰、展翼、黃逸飛、高大偉 都已到場,大家靜靜呆坐一言不發。 五色神王高居首座,看不出表情,但從大殿的氣氛來看,顯然神王極為生氣。 花傲月與霧青絲小心翼翼的走到玄珠身邊坐下,凝神靜氣,目不斜視,等待著會議的開始。 沉默了片刻,五色神王冷冷道:「人都到齊了,開始吧。」這話有些奇怪,在場多數人都不 明所以,各自暗中觀七界好吃手打察不敢發話。 其時,震宮之主仇若冰起身,面無表情的道:「剛接到玄陰鬼母派人發回的消息,黑池玄 域那邊出現了狀況,在即將拿下血龍星璇之際,突然出現兩個人間高手,破壞了我們的好事。 目前,因為這兩個人間高手的出現,我方損失慘重,魔心鐵面當場戰死,鬼影旋肉身被毀,元 神重創,玄陰鬼母只得下令撤退。」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就連花傲月與霧青絲也沒有想到,來人竟然這般厲害,導致震宮七 絕一傷一死。 高大偉臉色驚奇,質問道:「那兩個人間高手是何來歷,競有這等實力?」 仇若冰道:「就信中的描述,那是一男一女,出自同一門派,用的兵器是一對短弓,據說威 力極其驚人。同時,與他們隨行的還有一個女人,她便是當初在人間與天蜈神將等人交戰的 其中一員,與牡丹、玫瑰關係緊密。」 玄珠道:「如此說來,黑池玄域早就與人間高手有聯繫,這一次不過是恰逢其會,打了我 們一個措手不及。」 花傲月道:「眼下黑池玄域出現意外,不知道藍光聖域那邊進展是否順利?」 仇若冰冷哼道:「就信中所言,玄陰鬼母在與那對人間高手交戰時,從對方口中獲知,藍 光聖域也發生了意外,巨靈神與臥雲居士雙雙戰死,無情老人被迫撤離,這消息還未得到證 實。」 墨許驚呼道:「若消息屬實,那就太糟糕了。」 展翼道:「此事關係重大,七界好吃手打得立馬派人瞭解實情。」 霧青絲道:「我覺得現在這個時候,我們寧可信有,不可信其無,那樣制定出來的對策 才比較把握。」 黃逸飛反駁道:「我覺得這個消息不實,有待查證。畢竟巨靈神與臥雲居士都非泛泛之 輩,要殺他們談何容易。」 仇若冰道:「此事我已派人火速前往查詢,一有情況便馬上傳回。」 五色神王冷冷道:「對於此事,大家有何應對之計?」 高大偉道:「從謹慎的角度出發,我們得馬上派兵支援,不管是否來得及,都得派大軍前往 鎮壓,務必要剷除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以絕後患。」 玄珠道:「派兵前往勢在必行,可由誰率領呢?再者,沒弄清楚敵人的具體情況前,貿然派 兵攻打,乃不智之舉,只會損兵折將,打擊士氣。」 花傲月道:「以五色天域的實力,即便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得到個別人間高手的協助,也 不足為懼,我們犯不著這樣如臨大敵,落人笑柄。」 霧青絲贊同道:「聖女之言無不道理。就之前掌握的情況,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連連敗退, 士兵傷亡慘重,剩下的也早已疲倦不堪,傷痕纍纍。即便如今他們暫時取得勝利,以他們的國 力與兵力,也無法與我們抗衡,更不敢攻打我們,最多就是死守而已,對我們構不成任何威脅。」 黃逸飛道:「宮主的分析合情合理,我覺得先弄清楚事實,然後再制定對策也不遲。」 高大偉道:「話雖如此,我覺得還是應該早作準備,免得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展翼道:「實力的強弱決定最後的結局,這一次只是黑池玄域走運,下一次他們就沒有這 般好運了。」 針鋒相對,看法各一。在這件七界好吃手打事情上,大殿中的諸位有著各自不同的理解。 聽了大家的言論,五色神王開口道:「夠了,都給我閉嘴。我讓你們來此,是要你們拿出一 個對策,不是要你們在此爭論。」 見五色神王發怒,玄珠勸道:「神王息怒,此事一直是震宮負責,我看不如就交給他們處理, 您只管等消息便是,犯不著為這小事生氣。」 仇若冰道:「神王放心,我自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輕哼一聲,五色神王道:「既然如此,這事就交給你,我不想再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散 會。」話落起身拂袖而去,顯然神王對於此事震怒無比。 大殿眾人見此情形,紛紛起身離去,誰也不敢再留在那裡。 回到聖女大殿,花傲月輕吟道:「看來這一次前來的不止天麟一人。」 霧青絲頷首道:「就仇若冰透露的情況分析,來人顯然兵分兩路,協助藍光聖域與黑池玄 域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七界】好吃手打 花傲月笑道:「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密切注意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的動靜,掌握神王 的動態,從中尋找機會。」霧青絲擔憂道:「就算一切如你所料,天麟來到了五色天域,只怕也很 難扳倒神王的勢力。」 花傲月淡然道:「若正面交鋒,毫不取巧,天麟自然沒有獲勝的機會。若出其不意,各個擊 破,天麟也並非沒有取勝的可能。加之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的支持,我們的暗中出力,一切皆 有可能。」 霧青絲笑了笑,表七界好吃手打情有些複雜,輕吟道:「希望你沒有看錯人。」 花傲月笑笑,並不言語,心中卻在想著天麟,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為何牡丹與玫瑰都同時愛上他,他真有花影說的那麼好,渾身充滿魅力,對女人有著致命 的吸引力? 這一刻,花傲月想著天麟,想見天麟,他們的初次見面會在何時,會是怎樣的情景?真是 值得期待的事情…… 在孤星雲崖前方,無情老人的軍營上空,天麟與無情老人相距數丈,彼此凝視,氣氛顯得 有些壓抑。 由於這一戰關係到雙方的切身利益,不管是天麟還是無情老人,都顯得格外謹慎,誰也 不敢大意輕敵。 牡丹懸空而立,相距十丈距離,跟神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天麟,既有著滿心的柔情,又帶著 無比的關心,默默的祈禱他能取得勝利。 地面,五色天域的士兵早已退開一定距離,抬頭注視著半空中的兩人,默默等待著這一 戰的開始。 寂靜中,無情老人打破了沉寂,冷冷道:「天麟,你遠來是客,第一招讓你先出手。」 天麟淡然道:「公平之戰,不必如此。」 無情老人哼道:「你既然不領情,到時候可別後悔。」說話間,無情老人沖天而起,週身光 芒大盛,如山的氣勢鋪天蓋地,瞬間就籠罩在方圓數里範圍之內,著重作用於天麟之身。 淡然一笑,天麟拍了拍肩上的摩耶,示意他到牡丹身邊去。摩耶心領神會,當即飛身而 起,落牡丹肩上,遠遠注視著無情老人與天麟。 縱身而起,天麟升到與無情老人同一高度,眼神含笑的看著他,神情淡定隨意,給人一種 滿不在乎七界好吃手打的感覺。 凝視著天麟,無情老人頗為警惕,對於天麟的從容不迫有些不悅,感覺自己有被輕視的 嫌疑。 微哼一聲,無情老人張開雙臂,週身刺目的光芒起伏波動,眨眼就在半空中形成一朵巨 大的光雲,圍繞在他的四周,把天麟也籠罩在內。 面對這一切,天麟從容淡定,雙手背負昂首挺胸,無形中流露出一股皇者傲氣。 留意著天麟的情況,無情老人略顯震驚,在蓄勢準備完畢後,口中輕喝一聲,張開的雙臂 朝天一舉,四周的光芒如浪花襲來,在無情老人的控制下,形成一道閃光的龍捲風,迅速朝著 天麟飛去。 那一刻,天空狂風呼嘯.黑雲壓頂,原本明亮的天空一下子暗了下來,就宛如黑夜來臨。 看著臨近的龍捲風,天麟沒時間過多考慮,採用了防禦的方式,迅速施展出太虛法訣,身 體瞬間淡化,只留下一個影子,任由龍捲風如何摧殘,那影子始終保持著完整,根本就無處著 力。 無情老人冷笑一聲,對於天麟的處境頗感得意,認為天麟即便反抗,也定會負傷不輕。 然而事實總是令人驚異,當巨大的龍捲風逐漸消失,露出交戰場中的情形時,天麟正傲 然而立,看不出任何移動與受傷的痕跡。 無情老人心神一震,脫口道:「不可能!」 天麟笑道:「世上沒有不可能,只有不知情。剛才你那龍捲風雖然強勁,可對於我而言, 根本不具備威脅。」【七界】好吃手打 無情老人哼道:「休要得意,這才剛開始。」說話間,無情老人雙手交錯,身體一旋,利用旋 轉之力帶動四周的氣流,使其形成一道龍形風柱,七界好吃手打自上而下朝天麟衝去。 那魅一笑,天麟自語道:「好強勁的旋風波,若是以前遇上,還真是不好應對。可如今遇上, 你就注定要倒霉。」 心念一動,天麟立馬調整體內真元運行的軌跡,施展出風神訣。只見天麟身上青光大盛, 衣衫飛舞,散發出飄逸之氣,瞬間就與天地連為一體,融入了風的世界。 這時候,無情老人的攻擊已然臨近,那龍形風柱氣勢逼人,宛如狂龍般俯衝而下,看得觀 戰的牡丹與數千士兵大為震驚,都認為天麟要吃大虧。 就在無情老人那龍形風柱逼近天麟頭頂一丈距離時,半空中的天麟渾身光芒一閃,一道 擴散的光波瀰漫天際,瞬間改變了一切。 當時,無情老人的龍形風柱已直逼天麟頭頂,眼看就將擊中天麟之際,誰想空間突然凝固, 一切運動的力量都突然停止。無情老人可怕的一擊就此停下,世間萬物頓時失去了動力。 傲然一笑,天麟打破了沉寂,右手朝天一舉,一股玄青色的光芒沖天而起,瞬間擊散了無 情老人的龍形風柱,擊中了無情老人的身體。 那一刻,凝固的空間突然恢復了運動。四周數不盡的風之力掉轉方向,一致對準無情老 人,當場將其轟上半空。 悶哼一聲,無情老人重傷吐血,身不由己的朝上飛去,一直飛出千丈高度,身體才逐漸停 止上升。隨即,無情老人從天而降,速度驚人,口中怒吼咆哮,心中震怒無比。。 看著墜落的無情老人,天麟笑容奇異,右手隨意一揮,風神訣瞬間就停住了無情老人的身 體,讓他免除了墜地的狼狽。 「兩招過去,你已然傷勢不輕,看樣子這一戰對你很是不利。」帶著幾分邪魅,天麟的話語 略微有些諷刺。 無情老人怒吼一聲,厲聲道:「七界好吃手打天麟你別狂,有本事接下我這一招再說。」 彈身而起,無情老人神色嚴厲,雙手高舉過頂,週身紅光匯聚,數不盡的電光自體內溢出, 迅速與空氣中的電離子產生融合,形成大量電流,在身外凝聚起一片雷電區域。 天空黑雲匯聚,閃電霹靂,數不盡的雷電之力從天而降,在無情老人的控制下,形成一個 閃電密集的毀滅區域,當場把天麟籠罩其內。 看著這一幕,天麟很是詫異,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法訣?」 無情老人週身電光環繞,宛如雷神,語氣冷酷的道:「這是我震宮的無上絕技——滅世天 雷,從來沒人可以逃過死劫。」 天麟愕然道:「滅世天雷?好威風的名字,我就鬥一鬥你。」說話間,天麟收起風神訣,改為 施展星辰法訣(星魂歸元之術),並配以雷神訣。 其時,天麟身上雷光閃爍,電光霹靂,天空的閃電瘋狂的朝著天麟匯聚,眨眼就在他身外 形成一個雷電結界,這讓無情老人驚駭之極。 同時,黑雲蓋頂的天空中星光閃耀,數不盡的群星在天空中逐一閃亮,並射出璀璨的光芒, 形成一道光環,籠罩在天麟身上,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感。 怒視著天麟,無情老人嘶吼道:「小子,你這是什麼法訣,競與我震宮絕技這般相似」 天麟表情嚴厲,冷然道:「這是雷神訣與星辰法訣融合而成,我還沒有取名字,你覺得比你 的滅世天雷如何啊?」 無情老人大吼道:「不要得意,威力如何要比過之後才有定論,看招吧。」說話間,無情老人 高舉的雙手緩緩前傾,宛如托著一座大七界好吃手打山,慢慢的朝天麟移去。 天空,閃電呼嘯,巨雷不停,也隨著無情老人雙手的移動而逐漸朝天麟靠近。 面對雷電的攻擊,天麟毫不在意,全力催動雷神訣與星辰法訣,並借助邪皇訣的神奇功 效,逐漸融合二者之力。 無情老人的滅世天雷作用於天麟之身,其可怕的雷電之力無一例外全部劈在天麟身 上,卻並未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反之,天麟還利用這一機會,將強大的雷電之力與星辰之力融合,最終演變成一套全新 的法訣。起初,無情老人只是一味的進攻,旨在打壓天麟,並未覺察到天麟的異樣。 後來經過一段時間的攻擊,無情老人發現天麟分毫末傷,心中頗感奇怪,於是一邊加緊 攻擊,一邊暗中觀察,最終覺察到了情況有異。 然而這時侯一切已然太遲,天麟借助無情老人的強烈的攻擊,綜合自身情況,在特定的 環境下,最終將體內的星辰法訣與雷神訣完美的融為了一體。 傲然一笑,天麟週身氣勢攀升,全新的法訣在這烏雲遮天,雷電交加的環境下如魚得水 迅速提升,眨眼就控制了天空中的星辰雷電之力,使得無情老人的攻擊瞬間瓦解。 那一刻,天麟迎風傲立,雷電加身,強盛的氣勢宛如天神,散發出萬物臣服的氣度,給人 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無情老人顫抖著身體,滿臉不甘的看著天麟,問道:「天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如 此?」 天麟冷然一笑,霸氣逼人,渾身透著皇者貴氣,輕哼道:「事情很簡單,你的滅世天雷雖然 威力不凡,但至多與我的雷神訣相近。並且,因為雷神訣的關係,雷電之力對我毫無威脅,因 此你的攻擊是白費力氣。此外,我融合了星辰法訣與雷神訣,集星辰之力與雷電之力於一體, 其微力之強早巳超過了你的滅世七界好吃手打天雷,這讓我擁有了控制雷電星辰之力,從而瓦解了你的攻擊。」【七界】好吃手打 無情老人搖頭道:「不,這不可能!我不相信。我震宮的滅世天雷傳承傲世,所向披靡, 就連五色神王都頗為忌憚,你怎麼可能取勝?」 見無情老人難以接受現實,天麟也不過多解釋,冷笑道:「事實如此,由不得你不信。現 在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這融合了星辰雷電之力的霹靂星辰訣,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說話問,天麟心念一動展開攻擊。四周的雷電星辰之力在天麟的控制下,迅速匯聚在無 情老人身外,形威一個巨大的光球,眨眼就吞噬了他的身體。 一身光球之內,無情老人心神一震,一股極度不安的感覺出現在他的心底。 此時此刻,情老人有傷在身,嚴重影響了實力的發揮,他只能盡全力防禦,並利用滅世 天雷法訣不懼雷電之力的特性,來抵禦天麟加諸在身上的雷電星辰之力。 由於滅世天雷訣的關係,天麟作用於無情老人身上的雷電之力大為降低,全憑星辰之力 產生攻擊效應,威力大大降低。 雖然如此,天麟的星辰之力依舊強悍驚人,配合雷電之力,有效瓦解了無情老人的防禦, 直接作用於他的身體。 無情老人渾身一震,重傷吐血,全身經脈錯亂、斷裂,身體狀況極其不穩定。 覺察到危機,無情老人又氣又急,在遲疑了片刻後,最終選擇了拚死反擊。 那一刻,無情老人毀滅了自己的元神,用以換取力量,形成了瞬間的爆炸,試圖與天麟同 歸於盡。 只是無情老人小看了天七界好吃手打麟,這一爆炸雖然驚人,但因為霹靂星辰訣的緣故,大部分的爆炸 之力都被雷電星辰之力所吞噬,剩餘的力量雖然依舊不凡,但卻僅僅只造成一定的震盪,並未 對天麟造成太大的威脅。 至此,天麟與無情老人的一戰就此完結最終無情老人形神俱滅,化為漫天血雨,看得地 面的士兵駭然之極。 曾經,無情老人對於那些士兵而言是一個不敗的傳奇。 如今,天麟打破了這個禁忌,創造了新的傳奇,這怎能不讓人感到震驚。 淡然一笑,天麟收起霹靂星辰訣,揮手驅散了爆炸留下的煙霧,正好見到一塊金牌從半空 落下。 五指一動,天麟把金牌取到手裡,仔細看過之後,發現這就是兵符,心中頗感欣慰。 環顧四野,天麟傲氣凌人,目光逐一掃過地面的士兵,心中思緒萬千,在這一刻想到了很 多事情。 很快,天麟環顧了一周,目光收回,心念轉動間,邪皇訣油然而生,一道金色的光芒從他身 上發出,眨眼就籠罩了方圓數百里區域。 隨著這道金光的出現,天麟身上氣勢凌人,一股令人臣服的皇者之氣遍佈蒼穹,所到之處 萬物失色,引起了轟動效應。 那一刻,牡丹又驚又喜,看著不可一世的天麟,眼神中流露出了欣喜之情。 摩耶似乎覺察到了牡丹的心思,輕聲道:「邪皇出世,萬民歸心。」 牡丹一愣,隨即驚醒,急切問道:「此言當真?」 摩耶道:「宿命如此,但卻需要有人引導才行。」 牡丹稍稍沉吟,輕笑道:「謝謝提醒,我會引導他走向輝煌之旅。」 摩耶道:「那樣的他才會讓你一生無悔。」 牡丹笑笑並不言語,低頭看著地面的士兵。 這時候,五色天域的三千士兵都抬頭看著天麟,被他的那股皇者之氣所籠罩,不由自主的 對他產生七界好吃手打了臣服之心。 留意著地面的每一個士兵,天麟通過靈魄之力的探測,很快就瞭解了這些士兵的狀況,他 才收回身上的那股皇者之氣,停止了邪皇訣的運行。 屆時,天麟飄落而下,停在離地三丈處的位置,手中兵符高舉,大聲道:「兵符在手,唯我號 令,誰敢不從,軍法嚴懲!」 此言一出,三千士兵齊聲回應,聲震四野。「聽從號令.絕不違命。」 聞言,天麟臉上露出了笑意,閃身來到牡丹身旁,將兵符交到她的手裡,含笑道:「這些士 兵交給你,好好運用這股實力。」 牡丹笑道:「放心,我會讓他們服服貼貼,絕不敢有二心。」 看看天色,天麟笑道:「時間尚早,我先回去,這裡就交給你處理,記得小心謹慎,莫要太過 大意。」【七界】好吃手打 牡丹頷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必為我擔心。回去之後多陪陪聖主,彼此多一些了 解,對你們有利。」 天麟沒有聽出牡丹話中那隱晦的含義,笑道:「行,我知道了。」召回摩耶,天麟當即朝孤 星雲崖飛去。 回到孤星雲崖,天麟首先來到夢蘭閣,會見了一夕如夢。 天麟,一夕如夢眼神奇異,躺在床上的她顯得有些嬌柔嫵媚,與平時高高在上,英氣 逼人的女皇判若兩人。 天麟避開一夕如夢的眼神,目光有意無意的在她身上徘徊,留意著她那動人的曲線,品 味著她誘人的風韻。 「聽說你取得了勝利。」輕輕地,一七界好吃手打夕如夢打破了沉寂。 天麟儒雅一笑,抬頭迎上一夕如夢的目光,眼神中透著幾分笑意,頷首道:「運氣不錯,算 是巧勝。」一夕如夢眼波微動,避開天麟那誘人的目光,舉止淡雅的問道:「何為巧勝?」 天麟見一夕如夢移開目光,心中暗自猜測,嘴上卻不急不緩的道:「那無情老人的絕技名 為滅世天雷,威力極其驚人。只是他並不知道,我精通雷神訣,不懼雷電之力,因而他的攻勢 雖然凌厲,卻對我無用,最終落敗也是必然的結局。」 一夕如夢輕吟道:「原來如此,你真是好運。」天麟笑道:「其實就算硬拚,他也必敗無疑。」 一夕如夢驚疑道:『你如此自信?」 天麟奇異一笑邪魅之極,週身金光一閃,一股皇者霸氣瞬間瀰散,遍佈整個夢蘭閣,導致 一夕如夢與侍女心藍承受了極大的無形壓力。 其時,心藍臉上流露出一股敬畏之情,深深被天麟的氣勢所震驚。 一夕如夢臉色怪異,似乎在極力掙抗,想擺脫天麟所散發出來的那股皇者之氣。 時間在無聲中過去,大約片刻,一夕如夢艱難的開口道:「天麟,快……收起…邪…皇訣。」 天麟聞言心念一轉,身上金光頓失,那股強大的氣勢瞬間無影。 一夕如夢如釋重負,眼神幽怨的瞪了天麟一眼,卻正好迎上天麟那炙熱的目光,心中頓 時一震,一股清晰的感覺湧現在她的心底。 那一刻,一夕如夢從天麟的眼神中看出了很多東西,這讓她矛盾無比,既期待又擔心,整 個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作為女人,一夕如夢自然明白天麟眼神中的含義。可想到彼此間的身份,一夕如夢又感 慨萬分,這是不容許的事情。 見一夕如夢沉思不語,天麟隱約覺察到了什麼事情,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一夕如夢聞言一震,慌忙道:「沒,沒什麼,我只是驚訝於你的修為。」 天麟笑笑,並不在七界好吃手打意這話的真實性,淡然道:「我近來修為進展神速,連我自己都驚歎不 已。此次,我不但消滅了無情老人,還順利取得了兵符,現在牡丹正在安排那三千士兵。」 一夕如夢聞言一笑,其美驚人,看得天麟心神一震,進一步體會到了一夕如夢的魅力。 「反敗為勝,逆轉戰局,你可真是讓人驚歎無比。」 天麟淡然道:「這只是運氣,也是藍光聖域命不該絕。」 一夕如夢感觸道:「作為藍光聖域的統治者,我應該感謝你,是你救了這裡的百姓。」 天麟眼珠一轉,笑道:「你若真要謝我,不如現在陪我出去走走。」 一夕如夢聞言一愣,注視著天麟,見他一臉微笑眼神純正,心中稍稍遲疑了一下,問道:「去 哪?」天麟含笑道:「不遠,就在孤星雲崖。」 一夕如夢想了一下,頷首道:「好,我們去看看。」說完揮手招來心藍,扶她起來。 下床之後,一夕如夢活動了一下身體,淡然道:「走吧。」 天麟含笑點頭,跟在一夕如夢身後,心藍則一直扶著她。 來到夢蘭閣外,一夕如七界好吃手打夢對心藍道:「你留在這,有天麟陪我就行了。」 心藍看了天麟一眼,神色略顯複雜,一言不發的退下了。 進入孤星雲崖之後,一夕如夢因為身體緣故,顯得有些累了。 天麟上前扶她,一夕如夢反應頗大,身體微微顫抖了幾下,表情很是複雜。 看了天麟一眼,一夕如夢一言不發,任由天麟扶著她的手臂.緩緩的朝著孤星雲崖的頂部 走去。 這段路不遠,可天麟與一夕如夢卻耗費了不少時間,雙方誰也不曾說話,但彼此間卻有著 一種默契,外人很難看得出來。 站在孤星雲崖的最高點,一夕如夢看著遠方,語氣平靜的道:「這是五色天域中最美的景 點。」天麟道:「因為有你的存在。」 一夕如夢身體一顫,扭頭看著天麟,輕聲問道:「你這樣認為?」 天麟奇異一笑,輕聲道:「我會讓孤星雲崖因為你而更加璀璨。」 一夕如夢臉色微變,天麟的話透露出了明顯的含義,可她卻不能做出任何回答。 移開目光,一夕如夢幽幽道:「這裡的美,在我還沒有出現之前就已然存在。」 天麟笑道:「這裡的美,因為你的出現而更勝從前。」 一夕如夢輕歎道:「謝謝你的誇獎,我並沒有給這裡帶來繁華。」 天麟道:「以前沒有,那是時機不到。以後會有,那是你的功勞。」 一夕如夢迴頭看著他,眼神很複雜。 天麟臉上掛著微笑,坦然的面對一夕如夢的凝視,毫不掩飾內心所想,為她敞開了心扉。 雙唇微動,一夕如夢欲言又止,心情矛盾。 天麟感覺到了她心中的掙扎,伸手握住她一雙白嫩的玉手,眼神真摯的看著她,聲音低沉 而充滿磁性的道:「當你猶豫不決,不知道如何選擇之時,不妨把一切交給上蒼,它會給你一個 滿意的答案。」【七界】好吃手打 一夕如夢身體一顫,想七界好吃手打抽回雙手,可天麟卻緊緊握住不放,這讓她頗為尷尬,幽怨的道:你「 ……」 奇異一笑,極富優雅,天麟笑道:「不要說話,平靜下來,慢慢去感受四周的一切,你會發現 這裡的環境很奇妙,有著許多你不曾知曉的事情。」 一夕如夢凝視著天麟的眼睛,見他目光純正,沒有半點邪魅,心中稍感欣慰,情緒慢慢趨 於平靜,開始去感受四周的環境。 起初,一夕如夢並沒有覺察到任何異常,心中頗感質疑。 然而片刻之後,因為天麟的關係,四周的靈氣開始湧入一夕如夢的體內.這讓她又驚又喜, 忍不住問道:「天麟,這是怎麼回事?」 握住一夕如夢白玉般的小手,天麟笑道:「這裡濃密的藍光其實是一種靈氣,只是你們一 直沒有察覺,白白浪費了這種優勢。」一夕如夢驚訝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天麟笑道:「迎戰無情老人之前,我與牡丹曾來過這裡……現在牡丹修為大增 受益。這次帶你來此,是想以此增強你的實力,以減少明後兩日可能出現的危機。」 一夕如夢瞭解了情況之後,心情十分矛盾,輕聲問道:「你為何如此?你大可趁我行動不 便,好好表現自己。」 天麟正色道:「我從不曾想過要趁人之危,更不曾想過要利用這個機會。我這做有兩 個原因,第一,你是藍光聖域的統治者,有著女皇的威儀,我不想你因為中毒而有損你的氣質, 我希望你永遠保持你女皇的高貴與美麗。第二,魔雲大沼澤據說危險無比,為了你的安全考 慮,七界好吃手打我要盡一切可能保護你。」 一夕如夢眼神奇異,迎上天麟炙熱的目光,幽幽問道:「你就不怕我找到無憂草後,你會 失去機會?」 天麟笑笑,一臉自信,低頭逼近一夕如夢的臉龐,輕聲道:「一入我手,即為我有。你覺得 我會放棄嗎?」 一夕如夢心神一顫,眼神有些慌亂,避開天麟的凝視,吃力的道:「現實與想像存在著一 定的差距。」 天麟站直身體,淡然道:「世上總有一些人能把握住機遇,我就是其中之一。」 一夕如夢沒有言語,心中思索著天麟的話,美麗的臉上流露出幾分茫然之情,似乎已為 情所困。 天麟注視著一夕如夢的表情,心中頗為高興,沒有進一步去拉近彼此間的關係,而是選 擇了適當的後退,把選擇權留給了一夕如夢,從而體現出了天麟對她的尊敬。 時間在無聲中過去,一夕如夢的身體受靈氣滋味,修為迅速提升,不一會經脈中就充滿 了靈氣。 對比了一下一夕如夢與牡丹的情況,天麟驚訝的發現,一夕如夢在容納靈氣方面,比牡 丹更具優勢,這或許與她們二人修為的差距有一定關係。 鬆開雙手,天麟停止了吸納靈氣的過程,一夕如夢也隨之清醒。 看著天麟,一夕如夢眼中含著感激與柔情,輕聲道:「謝謝你,我如今已恢復了實力,且修 為大增。」天麟笑道:「不必言七界好吃手打謝,我做這些也是為了我自己。」 一夕如夢多少明白天麟話中的含義,但她卻只能裝作不知,岔開話題道:「之前我派小蘭 去了一趟黑池玄域瞭解情況,估計快回來了,我們去瞧瞧吧。」 天麟笑笑,沒有反對。於是兩人便離開了孤星雲崖,來到了牡丹所住的藍夢軒。 其時,牡丹正好趕回.三人便一同進入了藍夢軒,在那兒交談了片刻後,小蘭就匆匆趕回。 看著小蘭,天麟心憂玫瑰安危,率先問道:「那邊情況怎麼樣?」 小蘭道:「公子放心,花影她們及時趕到,黎聖傑與趙韻婷神弓退敵,消滅了魔心鐵面,毀 滅了鬼影旋的肉身,逼退了玄陰鬼母,暫時解除了危機。目前,黎聖傑與玫瑰聖女都負傷不 輕,不老玄尊傷勢嚴峻,防禦的重責暫時落在花影與趙韻婷身上。」 天麟聞言稍感欣慰,問道:「眼下他們可做好防禦準備?」 小蘭道:「花影與玫瑰聖女商議之後,決定今晚先為玫瑰聖女與黎聖傑療傷,一旦他們回 復實力,就有機會與玄陰鬼母抗衡。目前,黑池玄域採取嚴防死守的策略,旨在拖延時間,等 待公子前去。」 牡丹擔憂道:「如此說來,她們那邊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們得抓緊時間,盡早趕去。」 一夕如夢輕歎道:「明日之行將關係到黑池玄域的安危,希望一切順利,能早去早回。」 天麟淡然道:「有黎聖傑與趙韻婷在,加上血龍星璇的地理優勢,五色天域暫時討不到便 宜,你們不必過於擔心。」 牡丹道:「今晚你們早點休息,明日一早便秘密前往魔雲大沼澤。」 一夕如夢看了天麟一眼,隨即把目光移到牡丹身上,問道:「你打算讓天麟今晚住哪?」 牡丹遲疑了一下,輕聲道:「天麟今晚就住在我這。」天麟聞言一喜,笑問道:「那你呢?」 牡丹白了天麟一眼,輕聲道:「我很久沒有回來,有很多話想與聖主說,今晚我就到夢蘭閣 去住。」【七界】好吃手打 天麟聞言苦笑一聲,欲言又止,這讓一夕如夢與小蘭看在眼裡不免好笑,牡丹則瞪著他, 逼得天麟生生七界好吃手打把話咽在了喉嚨裡。 隨後的時間,四人聊起了黑池玄域的情況與目前的形勢,夜色在不知不覺中來臨。 一夕如夢與牡丹起身離去,天麟則留在藍夢軒,由小蘭負責服侍。 明天,一夕如夢與天麟就將前往魔雲大沼澤。一路上,他們會面臨怎樣的遭遇?那無憂 草是否存在,藏於何地?他們能否找到,最終一夕如夢身上的奇毒又能否解去?這些都是未 解之謎。 與此同時,黑池玄域形勢嚴峻,會不會發生意外,此刻誰也不知。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八章 各有際遇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八章 各有際遇 極北冰原,寒氣襲人,大量融化的冰川化為雪水,形成一條河流,沿著裂開的谷道朝著東 南方向流去。 站在河道旁邊,天蜈神將看著那緩緩流動的雪水,眼神頗為怪異,就像是陷入了某場回 憶,半天也不見動靜。 不遠處,四星君時不時交談幾句,目光一直留意著天蜈神將的情況,無聊中顯得有些孤寂。 不知何時,天蜈神將突然驚醒,抬頭看著上空,面具下的那雙眼睛裡流露出令人費解的 神情。微光一閃,人影分離。六道詭秘的身影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在河道旁,出現在天 蜈神將的附近。看著來人,天蜈神將眼神平靜,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彷彿早就知曉了一切。 打量著天蜈神將絕欲,滿頭紅髮,神情自傲的宏影有所收斂,顯然從天蜈神將那冷漠的 眼神中感受到了幾分威脅。 嘴角微動,宏影臉上露出七界一絲勉強的笑意,略顯冷漠的道:「宮主近來可好,看樣子很悠 閒啊。」天蜈神將漠然道:「這裡除了風雪就是寒冰,你覺得會有多熱鬧呢?」 宏影乾笑兩聲,避開天蜈神將的凝視,岔開話題道:「這次我來是奉了神王之命,特來協 助宮主對付人間的勢力。」 天螟神將毫無表情,漠然道:「眼下的冰原形勢詭秘,與我們預想的有很大區別。」 宏影譏諷道:「區別?我怎麼不覺得?」 天蜈神將冷冷道:「因為你剛剛來此,還不知道這裡的具體情形,有空多問問四星君,他 們比較熟悉。」話落扭頭,凝視著河道,不再理會宏影。 微哼一聲,宏影很是生氣,但卻不便發作,當即帶著暗影堂五大殺手朝四星君走去。 在五色天域裡,暗影堂是一個極其隱秘之地,那裡的殺手從來沒有名字,都是以代號命 名。暗影堂有了五大傑出殺手,分別是暗影一號、暗影二號、暗影三號、暗影四號、暗影五號, 實力由上而下,暗影一號最是強橫。 看著走近的宏影等人,四星君的態度明顯比天蜈神將要熱情幾分,主動上前招呼,並談 論起了這段時間在冰原所經歷的事情。交談中,暗影堂的六大高手逐漸瞭解了冰原的形勢, 對於那可怕的傲天君王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心中原本的傲氣也因此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難以置信與驚駭莫名。 半晌,雙方的交談暫時完結,宏影冷傲的臉上籠上了一層陰雲,扭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天蜈 神將,隨即對四星君道:「目前你們可有什麼計劃?」 玄武星君看了天蜈神將一眼,輕聲道:「我們現在逗留此地,一是想吸引騰龍谷的注意,為 清影流光等人爭取時日。二是想尋找機會,看能否給騰龍谷致命一擊,也算是為之前死去的 人報仇雪恨。」 宏影道:「既然如此,你們就應該積極一些,多瞭解敵人的情況才是。」 青龍星君道:「之前我們有傷在身,不利於攻擊。現在我們傷勢初癒,你們就正好現身。」 宏影道:「如此,我們就齊心協力,大幹一場,定要那些人間高手知道我們的厲害才是。」 朱雀星君道:「一切都由宮主做主,我們不便多說。」 宏影聞言故意提高聲調,大聲道:「這事我去與宮主商議,你們可有異議?」 四星君面面相覷,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由白虎星君開口道:「我們聽從宮主的命令,只要 宮主下令,刀山火海我們也毫不畏懼。」 宏影對此頗為不悅,輕哼道:「如此,我這就去與宮主商議。」話落轉身,宏影很快就來到天 蜈神將身側。 不待宏影開口,天蜈神將絕欲道:「你既然有心一戰,就由你負責探測騰龍谷那邊的情況, 待掌握了確切信息後,我們再發動攻擊。」 宏影眼眉一挑,自負道:「宮主放心,你只管等我的好消息。」宏影輕嘯一聲,當即帶著暗影 堂五大殺手離開了那裡,七界前往天河平原瞭解騰龍谷的情形。 送走了天麟之後,天河平原很快就恢復了寧靜,大家各行其是,修煉的修煉,防禦的防禦, 什麼事情也不曾發生。期間,瑤光在追查天蜈神將等人的蹤跡時,抽空返回了中土一趟,自除 魔聯盟那邊瞭解了一些關於太玄火龜、金翅血影與林雲楓、新月、善慈、舞蝶等人的消息。 目前,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依舊在須彌山中招兵買馬,進展不算順利。林雲楓、新月等人 則已與佛聖道仙、綠瑩等人會合,正密切注視著太玄火龜的情況,暫時沒有打草驚蛇。 至於善慈與舞蝶等人,他們在發現白頭天翁、清影流光等人的蹤跡後,迅速展開搜尋,雙 方你進我退,展開了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並未發生正面的攻擊。 瞭解了這些情況,騰龍谷眾高手頗為欣慰,對於中土的形勢暫且放心,全心全意的把精力 放在天蜈神將身上,專心一志的去面對這位強敵。為了盡早解除威脅,趙玉清與陳玉鸞商議 之後決定主動出擊,先設法牽制住天蜈神將,著重對四星君下手,盡可能剷除他們,以孤立天 蜈神將。這樣的考慮主要是針對天蜈神將目前身份不明,若然他真是當年的無心,以他與舞 蝶的關係,勢必不能對他輕下殺手,以免對舞蝶造成太大的打擊。 拿定了主意,陳玉鸞吩咐瑤光找出天蜈神將與四星君落腳之地,準備展開攻擊。 這時,正好就是宏影率領五大殺手與天蜈神將會見之際。雙方目標一致,都想消滅敵人, 於是一場大戰便在雙方的推動下,朝著既定的方向走去。由於宏影與五大殺手的到來直接左 右了這場戰局,其最終的結果如何現在還不得而知,但卻可以肯定一點,他們的存在會給騰龍 谷一方帶來極大的威脅。當然,對於宏影等人的可能出現,陳玉鸞也有所瞭解。只是事實與 想像畢竟存在差別,這無法避免的一戰終將面對,不確定的只是時間、地點以及那最後的結局。 遼闊的冰原風雪襲人,在這樣的世界裡要找尋幾個人的蹤跡,那顯然是一件十分困難的 事情。 雖然,之前瑤光曾幾次尋找到天蜈神將與四星君的落腳之地,可由於天蜈神將經常轉移, 從不在固定的地方逗留太久,這讓瑤光的尋找難度大大提高,每一次都得從頭找起。 現在,瑤光就駕著八寶飛行在遼闊的冰原上,尋找天蜈神將與四星君的蹤跡。而與此同 時,宏影也率領五大殺手悄然朝天河平原趕去,秘密偵查騰龍谷一方的具體情形。 由於第一次來到冰原,宏影等人只知天河平原之名,卻並不瞭解具體位置,因而找尋的 過程頗為艱難,與瑤光的情況大致相近。 蒼翠的大山綠樹成蔭,日光下花香四溢,綠草遍地,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站在山 谷裡,赤炎看著遠處的山林,古銅色的臉上線條剛毅,流露出幾分落寞之情。炎赤馬悠閒的 站在數百丈外的樹林裡,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上去十分愜意。 半空裡,新月凝視著赤炎那巨大的身影,隱約有種淡淡的悲慼,卻說不清箇中原因。 收回目光,赤炎看了看新月,神情很平靜,開口道:「你來是為了太玄火龜?」 新月頷首道:「順道看望你。」 赤炎嘴角微動,露出一絲奇怪的笑意,輕聲問道:「你想我協助你們對付太玄火龜?」 新月道:「太玄火龜的南下會危害萬千生靈,我們不得不設法將其消滅。」 赤炎道:「只是你們奈何他不得。」 新月點頭道:「我們確實還沒有找出消滅他的方法,因此只能暫時將他拖在這裡,阻止他 南下害人。」 赤炎道:「我與太玄火龜之間注定有一場糾結,你們即便不出面,我依舊會全力阻止。」 新月沉思了片刻,輕聲道:「從你們之前的交戰情況來看,太玄火龜對你十分忌憚。」 赤炎看了新月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股讓人無法理解的含義,語氣滄桑的道:「勝負之數 取決於天,那與實力強弱無關。」 新月疑惑道:「我不明白。」赤炎道:「你無須明白,也不用多管,我的宿命與你沒有直接關 聯。」新月幽幽一歎,輕聲問道:「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呢?」 赤炎沉吟道:「我的未來你只宜遠觀。」新月臉色微變,沉聲道:「眼下太玄火龜就在這須 彌山中,我們大可聯手對抗,你何苦執意要獨自面對呢?」 赤炎遲疑了一下,輕歎道:「有些事情,現在的你還無法理解,知道太多只會讓你感到傷 悲。回去吧,我們畢竟是行走在不同區域的兩種人,不宜有太多交集。」 新月聞言想反駁幾句,可赤炎卻把頭扭向一旁,這讓新月不免一歎,當即轉身離開。 半晌,炎赤馬來到赤炎身旁,詢問道:「你何苦要拒絕她的好意?」 赤炎低頭看了它一眼,隨即移開目光看著蒼天,語氣落寞的道:「知者承擔,無可避免。你 不會明白。」炎赤馬道:「你都不肯說,我如何明白?」 赤炎道:「有些事情不必說,也能慢慢領會,只是你從不曾細想。好了,該出發了,今日我 們娶翻越前面的那座大山。」赤炎一馬當先,去征服前方那巍峨的大山。炎赤馬眼神古怪,凝 視著赤炎,足足沉思了好一會,才揚蹄飛奔,不一會就追上了赤炎,雙雙消失在山林間。 離開了赤炎.新月原路回返,在飛越一道峽谷時,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金光,引起了新月的 注意。掉頭直追,新月鎖定那金光的氣息,在追出了數里後,來到一處竹林中,此前的那道金 七界 光突然消失了蹤跡。站在竹林裡,新月留意著四周的動靜,神情頗顯怪異,沉聲道:「什麼人, 何不現身?」 隨著新月這話的響起,竹林中光芒一閃,一道淡黃色的身影如鏡中月水中花,玄奇之極的 懸浮在林中,讓人看得見卻看不真切。 注視著新月,那淡黃色的身影道:「歡迎來到須彌山。」 新月眼神奇異,問道:「你是誰?」淡黃色的身影道:「我是我,也非我,萬丈紅塵一因果。」 新月一愣,有所領會,頷首道:「那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淡黃色的身影道:「姓名只是稱呼而已,你大可將我當成這山中的靈異,稱呼我靈影。」 新月輕吟道:「靈影?這名字很奇特,你引我來此,不知有何目的?」 靈影道:「我請你來,是因為你乃玄女轉世,想告訴你一些事情。」 新月臉色微驚,訝然道:「你到底是誰,為何知道我的這些事情?」 靈影笑道:「不必追問我是誰,時候到了你自會瞭解。目前,你們來此的目的是為了太玄 火龜,可惜你們有心無力,只能寄望博父巨人可以化解這場危機。然而事實如棋,變幻不定。 赤炎與太玄火龜的一戰,其結果如何誰也無法預測,因而你們得另作考慮。」 新月道:「你既然知曉這些,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靈影道:「在須彌山中有很多傳說,也有很多奇特之地。其中有一個名字你要牢記。」 新月疑惑道:「什麼名字?」靈影道:「歸魂界。」 新月驚奇道:「歸魂界?如何找尋?」 靈影道:「日正當頭,拔地而起,距地千丈,金光指引。切記,不可有他人同行,否則善緣逆 轉,大禍來臨。」 新月一臉震驚,質疑道:「如此說來,歸魂界是針對我個人。」 靈影笑道:「你是玄女,世間獨一,自然針對你。好了,宿命隨緣,心懷天地。你的未來能 改變很多人的命運,切記努力。」語畢,靈影一閃而逝,了無痕跡。 新月見狀揮手欲問,可惜靈影已然消失,這讓新月頗為遺憾,畢竟心中還有很多疑問不曾 弄清。 對於靈影,新月把握不定,推斷他可能是須彌山中的靈異,但卻不敢肯定。 至於那歸魂界,名字聽起來頗為嚇人,個中有何玄妙,新月目前無從猜測,只得暫時不提, 懷著異樣的心情,離開了那片竹林。 自從與天麟七界分別後,海夢瑤與紫寒便一路東行,前往海域。路上,兩人無話不談,關係親 密,兩日後便趕到了東海之濱。 看著眼前的大海,紫寒十分震驚,對於遼闊無邊的海域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敬畏之心。 看著大海,海夢瑤一臉笑意,這是她曾經生活的故鄉,有著太多的回憶,改變了她的一生。 日光下,海風清爽,吹起了兩人的衣裙。 海夢瑤懸空而立,看著浩瀚的海洋,輕笑道:「你或許並不知道,我在遇上師傅之前,就一 直生活在海裡,那時候我的名字叫海女。」 紫寒輕吟道:「海女,大海的女兒。」海夢瑤笑道:「是啊,大海給了我生命,給了我幸運,讓我有幸遇上師傅,改變了我的一生。」 紫寒道:「你的際遇比我離奇,我這一生都很平順。」 海夢瑤道:「人生漫長,變化莫測。或許之前的你一隻很平順,但自從我們相遇的那一刻 開始,你的人生就變得精彩無比。」 紫寒笑笑,避開海夢瑤的注視,輕聲問道:「姐姐覺得我與天麟真的有緣分?」 海夢瑤發問道:「你為何對此懷有質疑?」 紫寒幽幽低吟道:「與姐姐相處日久,瞭解越深,我就越發的感到不安,好似自己侵佔了 屬於姐姐的東西。」 海夢瑤有些欣慰,笑罵道:「傻妹妹,姐姐若真是心胸狹隘容不得人,一開始就不會讓你 與我們同行。並且,天麟這一生注定情債纏身,要想留在他的身邊,就得心胸寬廣,將心比心, 那樣才才能得到天麟的肯定。」紫寒遲疑道:「姐姐就不覺得委屈?」 海夢瑤道:「感情的事情很難說清,要想守護心中的摯愛,就得付出很多東西。若然為了 一時的好強,拿一生命運去賭,最終得到的結果很可能讓自己懊悔一生。天麟的命運不同於 常人,我們與他注定糾結,不可違逆。如何相處,就成了最關鍵的事情。」 紫寒輕吟道:「姐姐的大度令我敬佩,天麟有姐姐在身邊守護,那是他的福氣。」 海夢瑤淡雅道:「這是天麟的命運,上天在給他災難的同時,也給了他等價的回報,你我 都在其列。」 紫寒淡然道:「聽了姐姻的話,我心中的擔憂逐漸遠去,希望如姐姐所言,這一生上蒼能 給我們一份美滿的愛情。」 海夢瑤笑道:「跟著姐姐,包你如意。」紫寒感激道:「謝謝姐姐。」 海夢瑤笑笑,移目遠視,淡雅道:「走吧,我帶你去探一探大海的神秘,領略一下海域的神 奇。」 飄然而動,直奔大海。海夢瑤帶著紫寒翱翔在海面之上,翻飛於浪花之中,宛如海燕一 般,玩耍得十分高興。 由於是第一次見到大海,紫寒對於大海的一切都十分新奇。在海夢瑤的帶領下,兩人盡 情的遊玩,不知疲倦,直到日落海平線,兩人才停了下來。 看著海上的日落,紫寒頗感震撼,海夢瑤充滿了懷念,兩人保持著沉默,生怕打破這美麗 的一瞬間。 半晌,落日不見,夜幕席捲。海夢七界瑤拉著紫寒縱身飛下,進入了大海,很快就引起了東海 巡邏的注意。 一路前行,一路玩耍。海夢瑤仔細為紫寒介紹海中的各種現象,帶著她首先來到了東海 水晶宮,受到了東海龍王熱情的款待。 這一晚,海夢瑤與紫寒留宿東海,與龍王開心交談,於第二天離開。 告別了東海龍王,海夢瑤帶著紫寒又去了南海與北海,盡情遊歷了一番後,兩人這才前 往死海。 達到四海之後,海夢瑤讓紫寒留在了那,由海天陪伴,自己則進入天地門,拜見門主前輩, 並見到了萬象玄尊。 看著數日折返海夢瑤,天地門主笑問道:「宿命之緣,你可滿意?」 海夢瑤坦然道:「宿命之緣,如我心願。」 萬象玄尊笑道:「二十年前的那次見面,是你一生的轉折點。二十年後的這次鄉間,幸福 便來到了你的身邊」 海夢瑤淡雅道:「真若如此,我會感謝上天。」 天地門主笑道:「這次你來,應該是為了天麟吧。」 海夢瑤頷首道:「天麟為了救回玉心,需要回到從前,然而要回到從前,須得很多條件。我 這次前來,就是想詢問一下天草何存」 天地門主聞言一笑,看了萬象玄尊一眼,淡然道:「天草的位置玄尊知道,你可問他,此次 你來,不妨多留幾天。」 海夢瑤驚疑道:「多留幾天?前輩這話夢瑤不明白。」 天地門主笑道:「我的意思很簡單,你可帶著你的同伴在海域玩上一段時間,不必急於離 開,因為回去太早也是枉然。」 海夢瑤似有所悟,笑道:「謝謝前輩指點。」 天地門主道:「不必見外,現在你不妨談一談那玉心的情況。」 海夢瑤頷首道:「就天麟所言,玉心出自絕情門,乃天外洞天門下,容貌極美。當初她與天 麟一起遇上九虛聖使張帆,一番激戰下,玉心施展出絕情門的至強絕技,以生命為代價,最終 殺掉了張帆。」 天地門主輕笑道:「天極蒼穹,數千年一現,最終命運相連。」 萬象玄尊笑道:「這就是宿緣,陸家始終佔據著有利條件。」 海夢瑤道:「目前天麟返回冰原尋找吉祥物,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 萬象玄尊道:「天麟此去命運轉變,一時間無法折返,你不必掛牽。」 海夢瑤質疑道:「前輩是說,天麟此行還會發生變故?」 萬象玄尊頷首道:「目前的天麟已進入五色天域,那是他人生必經的一個轉折點,你只宜 遠觀。」海夢瑤驚愕道:「五色天域?那他何時回來?」 萬象玄尊沉吟道:「這要看天麟如何選擇,他一念轉變,就會讓許多事情都發生改變。」 海夢瑤沉思了一下,岔開話題道:「既然天麟暫時無法回來,我們就不去說他,還是說一說 天草吧。」 萬象玄尊聞言一笑,輕聲道:「二十年前我曾見過天草,它位於飄渺雲山之上,聽石天語之 旁。」海夢瑤驚疑道:「飄渺雲山?聽石天語?這名字好生古怪。」 萬象玄尊道:「世間萬物,各有奇妙,你不必大驚小怪。對你而言.要找天草不難,但要取 走天草卻有些麻煩。」海夢瑤道:「請前輩指點。」 萬象玄尊沉吟了一下,輕聲道:「天草很奇怪,非有緣之人無法沾染。普天之下,能取得天 草之人有兩位,一個是你,另一個就是天麟。」 海夢瑤有些意外,笑問道:「我與天麟?」 萬象玄尊點頭道:「是的,你與天麟乃宿命之人。只是他身繫天下安危,你左右天下大局。」 海夢瑤不甚在意,淡然道:「前輩繼續說天草吧。」 萬象玄尊道:「天草的位置很隱蔽,一般人很難靠近,且有人護衛。」 海夢瑤好奇道:「什麼人守護著天草?」 萬象玄尊道:「那人你比較熟悉,他就是天邪宗最傑出的門人天穆風。」 海夢瑤愕然道:「是他!」 萬象玄尊頷首道:「這二十年來,天穆風一直守護在天草旁,只為等待那有緣之人。當年, 我以燃燈佛印在天草四周設下防禦,你要取出天草,首先就得破解燃燈佛印的防禦陣勢,這 對你而言並非難事。然而天草生於弱水之中,那弱水可溶萬物,屬性至陰,使得天草也具備 了陰柔的屬性,很難移植,須得找到萬年溫玉,才能順利將其移走。」 海夢瑤問道:「萬年溫玉何處找尋?」 萬象玄尊沉吟道:「萬年溫玉失七界蹤已久,不宜找尋。然宿命因緣天意早定,你要找它卻很 容易,因為它就在你身側。」 海夢瑤驚奇道:「在我身側?你指紫寒?」 萬象玄尊笑道:「不愧是陸雲的徒弟,確實聰明。天草性陰,須得陽和之氣滋潤。紫寒培 育的六陽三陰九玄果,其性質獨特,容六陽三陰之力,陽盛陰衰,正好與天草相匹配。只是六 陽三陰九玄果很難培育,其陰陽同體的特殊性,非得有萬年溫玉才能生存。」 海夢瑤聞言一震,恍然道:「原來紫寒的出現是這個原因。謝謝前輩告訴我這些。」 萬象玄尊淡然道:「這是天麟的福分,你不必介意。現在你已經瞭解了天草的特性,我這 就告訴你具體位置,以及需要注意的一些細節。目前,天穆風有事離去,你須得等到他回來 之後,借助燃燈佛印方可破陣,不然會對天草造成一定的影響。這是之前門主要你逗留幾日 的真正原因。」 海夢瑤聞言,感激道:「謝謝兩位前輩,夢瑤感激不盡。」 天地門主笑道:「你和天地門之間關係親密,不必這般在意。現在你隨玄尊下去,他自會 告訴你天草的具體位置。」海夢瑤起身,恭敬的道:「夢瑤告退,以後再來看望前輩。」 天地門主揮手送別,讓萬象玄尊帶著海夢瑤離開了天神殿。 來到天地門的人口處,萬象玄尊停步轉身,含笑的看著海夢瑤,輕聲講述起了飄渺雲山 的具體位置。 很快-海夢瑤便記下一切,揮手道別,離開了天地門,回到了死海之心。 紫寒與海天一直等在那裡,見海夢瑤出現,兩人都十分高興,迅速迎了上去,詢問起了這 期間發生的事情。 簡單的講述了一遍,海夢瑤道:「目前已知曉了天草的具體位置,但因天穆風外出的緣故, 我們暫且留在海域,好好領略一下這裡與人間的差別。」 紫寒頷首道:「一切姐姐決定,我沒有異議。」海天問道:「夢瑤,你打算帶她去哪?」 海夢瑤沉吟道:「先四處轉轉,有空我想去魔鬼海域瞧一瞧,看看那裡二十年來可有變 化。」海天臉色微變,遲疑道:「那裡一直很平靜,你若要去記得多加小心。」 海夢瑤笑道:「我會小心,謝謝你的提醒。現在你帶我們四周轉轉,我可一直對死海很感 興趣。」海天笑道:「行,我現在就帶你們四處瞧瞧。」話落轉身,海天帶著紫寒與海夢瑤離開了 死海之心,開始了她們的死海之旅。 清晨,東方的紅日在薄霧中慢慢升起,帶來了一天的光明,開啟了新的日程。 茅屋前,照世孤燈凝視著七界東方的紅日,眼神中透著幾分歎息,似乎懷有心事。 季華傑站在大門外,靜靜的看著照世孤燈的背影,默默等待著屋內的吳媛媛,她正在打 扮梳洗,為這一次的遠行做準備。 片刻,大門開啟,吳媛媛一身綠裙,光彩照人,刻意打扮後的她滿臉笑意,給人一種驚艷的 感覺。 「師傅,師兄,我這樣子好看不?」有些自得,吳媛媛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照世孤燈聞言轉身,打量著眼前的吳媛媛,忍不住頷首道:「好看,就像仙女一般。」 季華傑不言,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吳媛媛,眼神中流露出幾分震撼。 就地一轉,綠裙飛揚。吳媛媛巧笑嫣然,眼含深情的看了季華傑一眼,嬌聲道:「師兄,你 還沒有回答人家的話,到底好不好看嗎?」 季華傑複雜一笑,輕聲道:「好看,十分好看。」 吳媛媛聞言笑了,一下子跳到季華傑身旁,拉著他的手臂,對照世孤燈笑道:「師傅,我們 可以出發了。」照世孤燈見狀一笑,頷首道:「好,出發吧。」話落轉身,邁步離開。 季華傑顯得有些不自然,想抽回手臂,但吳媛媛卻抓住不放,還故意衝他做鬼臉,這讓季 華傑很是無奈,只得任由吳媛媛拉著自己的手臂,跟在照世孤燈身後,慢慢離開那熟悉的土地, 開始了他們的精彩旅行。 翻過一座山頭,照世孤燈突然停下,回身對季華傑、吳媛媛道:「此去千里迢迢,須得御劍 飛行,你們要多加留意。」 吳媛媛笑道:「師傅放心,我和師兄形影不離,不會有事的。」 照世孤燈聞言一笑,縱身而起,朝著西南方向飛去。 吳媛媛拉著季華傑御劍凌空,速度驚人,眨眼就追上了照世孤燈,穿梭於雲山之間,逍遙 隨意。 第一次御劍遠行,吳媛媛顯得十分高興,拉著季華傑的手任意翱翔,輕易就越過了照世孤 燈,在半空中玩耍嬉戲。 面對頑皮開朗的吳媛媛,季華傑苦笑不已,性格的差異讓他顯得有些木訥,主動權完全掌 握在吳媛媛手裡。 照世孤燈遠遠跟隨,看著玩耍中的二人,心中頗感欣慰,無聲的祝福一直隱藏在心底。 一路飛行,吳媛媛三人速度驚人,於黃昏時分到達了渤海之濱。 第一次見到大海,吳媛媛興奮無比,非要拉著季華傑陪她到海面上遊玩,否則就不肯離去。 季華傑稍顯遲疑,見照世孤燈沒有反對,於是便帶著吳媛媛進入渤海區域,在海面上穿梭 遊玩,衝浪嬉戲。 看著海面上的兩人,照世孤燈臉上露出了笑意,任由吳媛媛與季華傑盡情遊玩,毫不阻攔。 入夜,季華傑帶著吳媛媛回到照世孤燈身邊,問道:「今晚如何安排?」 看著一臉笑意的吳媛媛,照世孤燈笑道:「玩了一天,你們也累了,今晚就暫且在此休息, 明日一早再繼續南行。」 季華傑沒有異議,吳媛媛則問道:「師傅,這是大海,我們住哪裡啊?」 照世孤燈笑道:「修道之人四海為家,走到哪裡算哪裡,露宿是常見的事情。正所謂海上 升明月,天涯共此時。這是難得的修煉之地,你不妨趁此機會,好好領略一下大海的魅力。」吳 媛媛驚愕道:「在這裡修煉?」 照世孤燈笑道:「你不要小看此地,這渤海水域頗為玄奇-海水溫度較低,蘊藏著大量玄寒 之氣,正是你修煉的絕好環境。」 吳媛媛笑道:「既然師七界傅說這裡適合我修煉,那我就試一試。」 鬆開季華傑的手,吳嬡嬡橫移數丈,凌空盤坐閉目凝神,開始修煉照世孤燈所傳授的法 訣。季華傑一言不語,默默的凝視著吳媛媛,表情頗為怪異。 照世孤燈看在眼裡,樂在心底,悄悄離開了那裡,把時間留給了這對年輕人。 第二天一早,吳媛媛自入定中醒來,只覺全身充滿力量,經過一夜的修煉,修為果然大有 提升。 嬌笑一聲,吳媛嬡正好迎上季華傑關注的眼神,這讓她滿臉笑意,飛身來到季華傑身邊, 拉著他的手臂嬌笑道:「師兄,我的修為又進了一步,我好高興。」 季華傑輕聲道:「恭喜你。」吳嬡媛喜不自禁,嬌聲道:「等我修為達到師傅要求的標準時, 我就可以邀游天下,並保護師兄了。」 季華傑聞言複雜一笑,眼神怪異,似乎想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又放棄。 吳媛嬡留意了一下四周的動靜,見照世孤燈不在,心中很是詫異,問道:「師兄,師傅怎麼 不見蹤影?」季華傑遲疑了一下,正想回答之際,耳旁卻傳來了照世孤燈的聲音。「我不就在 這裡嗎?」 吳媛嬡聞言一驚,看著突然出現的照世孤燈,嬌聲道:「師傅,剛剛你明明不在這裡,怎麼 突然就出現了?」 照世孤燈笑道:「剛剛你都只顧著你師兄,哪有時間顧及師傅我啊。」 吳媛嬡臉色一紅,反駁道:「哪有啊,師傅冤枉人家。」 照世孤燈笑道:「師傅從來不冤枉人的,走吧,上路了。」話落轉身,朝西而去,直奔燕山。 吳媛媛嬌哼一聲,瞪著季華傑,問道:「師兄你怎不幫我說話啊,光看著師傅取笑人家。」 季華傑苦笑道:「我能說啥?走吧。」翻身而起,季華傑帶著吳媛媛朝照世孤燈追去。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新的旅程。 這一天,照世孤燈帶著季華傑、吳嬡媛一路西行,沿途觀賞風景,旅途還算平靜,不知不 覺中一天就這樣過去。 第三天,三人飛越長城.來到恆山附近,卻在那裡遭遇了一系列的事情。 首先,在恆山深處的一個山谷裡,照世孤燈感應到了一股強烈的邪氣,這讓他心神一震, 當即提醒季華傑與吳嬡媛小心。 留意著山谷的動靜,季華傑臉色陰沉,輕聲道:「這邪氣霸道驚人,究竟是何來歷?」 吳媛媛道:「想知道來歷一探便知,何必猜測。」 照世孤燈道:『『這股邪氣有些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 季華傑道:「邪氣源於谷底,不如由我去一探究竟。」 吳受嬡嚷道:「我也去,我要與師兄在一起。」 照世孤燈沉思了片刻七界,沉聲道:「嬡媛留在這裡,讓華傑一人前去就是,以免發生不測。」 吳媛嬡有些不悅,但卻不敢違背,當即鬆開季華傑的手,來到照世孤燈身旁,全神貫注的 留意著谷中的情況。 飄然而落,季華傑緩緩朝谷中逼近,週身青光環繞,已做好防禦措施。 很快,季華傑來到谷底,只見那裡有一個烏黑的水潭,散發出刺鼻的腥味,邪氣就隱藏在 水潭裡。 稍稍沉吟,季華傑右手一揮,發出一股無形的掌力,作用在水面上,當即形成一道水柱,將 潭水捲起。 一道寒光從水潭中飛起,夾著驚天邪氣,直射季華傑。 輕哼一聲,季華傑不閃不避,手中長劍出鞘,絢麗的青色劍芒從天而降,正好與那道寒光 撞在一起。 當時,只聞一聲脆響,光芒四溢,強勁的衝擊波作用在季華傑身上,當場將其震飛。 這樣的結果令人震驚,不但照世孤燈與吳媛媛感到意外,就連季華傑本人也感到不可思議。 凌空翻滾,季華傑很快穩住身體,目光搜尋著那道寒光的蹤影,見到的卻是一把烏黑的長 劍,劍身上充滿了驚天邪氣,讓人心神不寧。 看著這把長劍,照世孤燈身體一震,脫口道:「華傑小心,這是至毒之器噬心劍。」 吳嬡媛不明白噬心劍是什麼玩意,見季華傑形勢不利,當即飛身靠近,口中大聲道:「師兄, 我來助你。」季華傑聞言一震,對於噬心劍他是早有耳聞,心中頓時提高了警惕。 見吳媛媛靠近,噬心劍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氣息,當即甩開季華傑,朝著吳嬡媛射去。 季華傑見狀一驚,大聲道:「師妹小心。」說話間,季華傑揮劍直追,密集的劍芒層層匯聚, 瞬間就凝聚成一道青色的光柱,如怒龍嘯天,對那噬心劍緊追不捨。 吳媛媛看著漆黑的長劍朝自己飛來,心中並不在意,手中青虹劍一翻一轉,施展出儒園的 浩然劍訣,硬接了這一擊。 吳媛媛身體一顫,被那可怕的劍氣震飛,口中鮮血飛濺,傷勢不輕。 受到吳媛媛的一擊,噬心劍出現了短暫的停頓,正好被季華傑的攻勢擊中,雙方之間摩擦 撞擊,再次發生爆炸,噬心劍被狠狠震飛,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一擊得手,季華傑沒有趁勝追擊,而是來到吳媛媛身旁,一把抱住她嬌柔的身子,關切的 問道:「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吳媛媛蒼白的臉上掛著幾分笑意,輕聲道:「我不要緊,師兄不用為我擔心。」 季華傑道:「你且休息,師兄為你報仇雪恨。」 鬆開吳媛媛,季華傑轉身尋找噬心劍的蹤跡,發現這時候照世孤燈已攔下噬心劍,手中那 盞風燈射出一束奇亮的光芒,正好擊中噬心劍,當即便壓下了它週身的黑氣。 劍身一顫,嘶吼狂鳴。噬心劍就彷彿遇上了剋星,處境極其不利.正瘋狂掙扎,試圖擺脫 那束光芒的照射。 照世孤燈臉色嚴厲,怒視著噬心劍,喝道:「孽障,還不認命。」 隨著這聲大喝傳出,噬心劍顫抖得更加厲害,劍身上的黑氣正迅速消散,大有邪氣枯竭的 痕跡。 覺察到危機,附著在噬心劍上的江南才子厲聲道:「你是誰,為何要與我作對.我不會饒恕 你!」照世孤燈冷然道:「對你而言,我只是一個過客,你已經沒有機會。」 江南才子嘶吼道:「放屁,我不會讓你得逞。」無盡的怨氣瞬間轉化為一股動力,作用於噬 心劍上,一舉撐開了那束光芒的束縛,硬是擺脫了困境。 照世孤燈身體一震,質問道:「你是誰?」江南才子嘶吼道:「對你而言,我是死神。」 烏光一閃,劍氣來襲。噬心劍在江南才子的控制下,展開了凌厲的攻擊。 冷然一笑,照世孤燈不閃不避,手中的風燈光芒四散,形成一道廣網,從四面八方朝中間 收攏,輕易就鎖住了噬心劍。 二次硬拚,噬心劍依舊顫抖不已,其驚天的邪氣在照世孤燈那盞神秘的風燈前顯得是那 樣的無力。 覺察到似不可為,江南才子滿懷怨恨,全力施展噬心訣,拼著身受重傷的可能,硬是撐開 了風燈的束縛之力,選擇了逃離。 照世孤燈對此頗感惋惜,但卻沒有追擊,移身來到吳媛媛與季華傑身旁,問道:「傷勢怎 麼樣?」吳嬡嬡勉強一笑,輕聲道:「不礙事,認真療傷半天就可痊癒。」 照世孤燈責罵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逞強。」吳媛媛低頭不語,有些鬱悶。 季華傑岔開話題道:「噬心劍乃至毒之器,劍氣陰毒詭異,師妹這傷只怕得好生注意。」 照世孤燈道:「她修煉的是儒家的浩然正氣,正好可以克制噬心劍的邪氣,加之青虹劍抵 御了大部分的噬心劍氣,她的傷情並不嚴峻,你無須擔心。現在,我們先找個地方為她療傷, 待她傷勢痊癒之後再行離開。」 季華傑聞言稍稍放心,當即帶著吳媛嬡跟在照世孤燈身後,離開了那裡,另尋療傷之地。 黃昏時分,吳嬡嬡的內傷在照世孤燈的協助下順利痊癒,三人當即啟程,繼續沿著恆山 往南,朝中原而去。入夜七界之際,照世孤燈一行三人來到了五台山腳下,夜色中一聲淒厲的慘 叫引起了三人的注意。順著慘叫之聲追去,照世孤燈三人在一處樹林中發現了一具屍體。 經過查看.照世孤燈發現死者被人開腸破肚,取走了心臟,死狀極其殘忍。 吳嬡嬡見狀頗感噁心,身體靠在季華傑身上,嬌吟道:「好可怕啊,什麼人這麼殘忍,殺人 挖心?」 季華傑輕撫著她的秀髮,柔聲道:「不要怕,這在修真界是很平常的事情。此人被刨腹剜 心,估計是有人想修煉邪惡法訣,才刻意如此。」 吳嬡嬡驚疑道:「邪惡法訣?世上有用人心修煉法訣的?」 照世孤燈沉聲道:「世上法訣萬千,有正有邪,自然有用人心修煉的歹毒法訣。此人剛死 片刻,從剛才的叫聲判斷,殺人者必在附近,我們得找出此人,以免他再繼續危害世人。」 季華傑環顧四野,冷酷道:「殺人者剛走不遠,我們可以沿著血腥氣息找尋。」 吳嬡嬡急切道:「如此還等什麼,開始吧。」 照世孤燈看了吳媛媛一眼,吩咐道:「你們兩人一組,切不可分開。我們兵分兩路左右追 擊,一旦發現情況就長嘯聯繫。」 吳嬡嬡嬌聲道:「師傅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再魯莽行事,一切都聽師兄的。」 照世孤燈揮手道:「去吧,記得小心。」 季華傑應了一聲,當即帶著吳媛媛朝東面追去,照世孤燈則朝西面追去。 夜色下,季華傑與吳嬡媛穿梭於山林之內,展開探測波,仔細搜尋著附近的動靜。 起初-兩人一無所獲,往東追出十數里。而就在兩人打算放棄,想要轉變方向時,前方突 然又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吳嬡嬡聞聲一震,急切道:「師兄快走,殺人者就在前面。」 季華傑一言不發閃身追去,瞬間就超越了吳媛媛,消失在夜色裡。吳媛媛有些心急,奮 起直追,於片刻後來到一處低窪的山谷中,見到了季華傑與另一個身影。夜色下,季華傑背 對著那個身影,週身寒氣襲人,給人一種冷酷的感覺。那身影凝視著季華傑,彼此相距大約五 丈,誰也不曾開口,就宛如一對幽靈。 飛身落在季華傑身旁,吳媛媛打量著那行兇之人,發現對方時一位三十左右的黑衣男子, 週身瀰漫著淡淡的黑霧,左邊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看上去有些醜惡,眼神極其陰冷。 目光下移,吳媛媛留意了一下對方的雙手,發現黑衣男子的右手中正握著一顆跳動的心 髒,鮮血還不斷往下滴。 覺察到吳媛媛的目光,黑衣男子順手將手裡的心臟塞入嘴中,就那樣生生的咀嚼吞嚥了 下去。吳媛媛見狀渾身一震,不由自主把身體靠在季華傑身上,眼神憤怒的瞪著黑衣男子,喝 道:「你好殘忍,竟然生吃人心。」 黑衣男子冷漠道:「這是我的事,與你們沒有關係。現在離開還不遲。」 吳媛媛氣道:「你這人心腸歹毒,亂殺無辜,我們豈能饒恕你。」 黑衣男子陰笑道:「只要你們有那個本事。」 季華傑漠然轉身,眼神如刀的看著黑衣男子,冷酷道:「有沒有本事,一試便知。」 推開吳媛媛,季華傑週身瀰漫著強烈的殺氣,一步一步朝黑衣男子走去。 凝視著季華傑,黑衣男子頗為警惕,喝道:「小子是誰,報名受死。」 季華傑停在黑衣男子兩丈外,語氣冰冷的道:「季華傑。你是誰?」 黑衣男子想了想,哼道:「無名小輩,也敢多管閒事。我乃天風樓的聞聲斷腸,你可聽說過 我的大名?」 原來,這黑衣男子就是之前為了搶奪六陽三陰九玄果,傷在燕飄飛手中的聞聲斷腸。當 時,聞聲斷腸大意輕敵,不瞭解燕飄飛的底細,被傷及了心脈,多年修煉的裂心殺差點被毀於 一旦,逼得他倉皇逃離。如今,聞聲斷腸殺人取心,也是為了療傷,並進一步修煉裂心殺,以增 強自身的修為。裂心殺是一門邪惡之極的法訣,須得生吃人心加以修煉,才有希望助長修為。 曾經,聞聲斷腸就殺了六十四人,吃了六十四顆人心,致使裂心殺修煉到第八層境界。如今, 聞聲斷腸繼續殺人,繼續服食人心,是想湊齊九九八十一顆人心,將裂心殺修煉到第九層境界。 然而這一次聞聲斷腸運氣不濟,兩日內殺了十五人,服食了十五顆人心,再有兩顆人心,就能 湊齊了九九之數,誰想卻被季華傑與吳媛媛發覺。 由於只差兩顆人心,七界聞聲斷腸雖然看出季華傑實力不凡,卻也沒有逃避,反而想殺掉眼前 的兩人,湊齊九九之數,以便大功告成。 冷冷一笑,季華傑哼道:「聞聲斷腸,我就讓你名副其實。」手腕一轉長劍出鞘,清脆的劍吟 迴盪四方,在夜色下如水散開。 冷然一笑,聞聲斷腸道:「季華傑,你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你。」說話間,聞聲斷腸揮掌進攻, 口中發出奇怪的聲音,宛如野獸嘶鳴,刺耳之極。 季華傑身體一震,閃身躲避,手中長劍翻飛轉動,數不盡的劍芒層層匯聚,在夜色下形成 一輪青色的劍柱,鎖定了聞聲斷腸的身體。輕咦一聲,聞聲斷腸頗感詫異,顯然不曾想到季華 傑有如此實力。為了謹慎考慮,聞聲斷腸選擇了閃避,可季華傑那一劍頗為玄奧,就宛如影子 般緊迫不捨。聞聲斷腸不再閃避,口中厲嘯驚魂,雙手全力揮掌,硬接了季華傑這一擊。 季華傑因為無法避開裂心殺的音殺之力,身體受傷不輕。而聞聲斷腸硬接季華傑的一擊 也沒有佔到便宜,被當場震飛,重傷吐血倒地。 怒吼一聲,聞聲斷腸又氣又急,迅速翻身而起,迎來的卻是吳媛媛青虹劍的一擊。 由於出其不意,吳媛嬡這一劍讓聞聲斷腸來不及閃避,只能硬接。 面對這種情形,聞聲斷腸滿心怨恨,竟然毫不防禦,任由吳媛嬡的一劍刺入自己的身體, 他則趁機施展出裂心殺,集中一點鎖定吳媛媛的心臟位置。 刺耳的怪嘯宛如驚雷,在響起的一瞬間,也引發了吳媛媛的慘叫之聲。 那一刻,季華傑渾身一震,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這讓他勃然大怒,口中長嘯震天, 整個人飛身而上,手中長劍光華匯聚,瞬間照亮了方圓數十里區域。 當時,一股無聲的震撼籠罩著這片樹林,那恨極必殺之氣幾乎凝固整個區域,致使地面 的聞聲斷腸與吳嬡媛心神大震,不由自主的抬頭看去。 傲立半空,季華傑因為吳媛媛那聲慘叫而狂怒之極,手中長劍直指九天,週身洋溢著濃 烈的殺氣與耀眼的光芒,宛如夜色中的王者,讓人心生敬畏,不敢抗拒。 怒視著聞聲斷腸,季華傑眼神凌厲,手中長劍光芒匯聚-形成一道千丈劍柱,給人一種震 撼天地的感覺。 覺察到危機,聞聲斷腸心膽俱裂,轉身就欲逃離,可身體卻被牢牢凝固在原地,根本動彈 不得。 狂吼一聲,聞聲斷腸奮力掙扎,想擺脫這種困境,卻引來了季華傑更為可怕的攻擊。 強光一閃,劍臨大地。那璀璨的劍柱從天而落,夾著無堅不摧之氣,瞬間逼近聞聲斷腸 的頭頂。 生死一刻,聞聲斷腸拚死反擊,口中不甘的吼道:「不,我不信!這不可能。」 隕落的劍光淹沒了聞聲斷腸淒厲的叫聲,引起了驚天霹靂,引發了連環撞擊。 那一刻,夜色下光芒四溢,巨響如雷。數不盡的火花飛濺四方,在夜幕下顯得格外美麗。 季華傑愣愣的立在半空裡,表情落寞而悲切,整個人彷彿忘記了一切,就那樣呆呆的出神。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人季華傑耳朵裡,使得他渾身一震,猛然清醒,臉上流露出激動 之色,整個人俯衝而下,一把將剛剛站起的吳媛媛摟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她,生怕她會離去。 感受到季華傑的擔心,吳媛媛很是高興,低聲道:「師兄,我沒死,我只是受了點內傷而, 你不必發這麼大的火氣。」 季華傑摟緊她的身體,喝斥道:「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你不許再擅自出手。」 吳媛媛小聲道:「我也是擔心師兄,想幫一幫你。」季華傑喝道:「不許找借口。」 吳媛嬡吐吐舌頭,嬌聲道:「那以後師兄要答應保護我一輩子,我才聽師兄的話,不然我 不幹。」 季華傑輕撫著她的秀髮,表情有些複雜,輕輕的道:「師兄答應你,盡我一切努力保護你, 不讓你受到半點委屈。」 吳嬡媛把頭靠在季華傑肩上,輕吟道:「師兄最好了,我要一輩子跟師兄在一起,好好愛 你。」季華傑沒有言語,他只是緊緊地摟住吳媛媛,不讓她看到自己眼中的歎息。 片刻,季華傑鬆開吳嬡嬡-輕聲道:「那聞聲斷腸的元神已趁機逃離,我們務必要找到他 才行。」吳嬡嬡道:「這等壞人,一定要讓他形神俱滅,永不超生。」 季華傑笑笑,沒有多提,正想離開之際,照世孤燈卻突然出現在兩人的視線裡。 見照世孤燈趕來,吳嬡嬡飛身而起,嬌笑道:「師父,我和師兄已打傷那個惡人了。」 照世孤笑罵道:「就知道說好聽的,你怎麼不說自己擅自出手,落得再次受傷之事呢?」 吳媛媛臉色一紅,撒嬌道:「師父,人家下次不敢了。」 季華傑岔開話題道:「聞聲斷腸邪惡無比,眼下他的元神遭受重創,正是我們剷除他的最 好時機。」照世孤燈道:「不必追了,他已經被我拿住。」 吳媛媛驚訝道:「真的,在哪?」 照世孤燈攤開左手,只見手掌心內有一團黑霧,正是那聞聲斷腸已然碎裂的元神。 看著那團黑霧,吳媛媛罵道:「你這個壞人,凶殘成性.必遭報應。」 聞聲斷腸嘶吼道:「我若不死,必讓你們後悔莫及。」 吳媛媛哼道:「死到臨頭,你還這般凶狠。師父快快把他消滅。」 照世孤燈微微頷首,將聞聲斷腸的元神送入右手提著的那盞風燈之中,只見光芒一閃,慘 叫突起,眨眼就恢復了平靜,宛若什麼事情也不曾發生。 收回目光,季華傑問道:「現在我們是繼續南下,還是先在此休息?」 照世孤燈道:「此前我七界在往西追查之時,遇上了一位故人,從他口中獲悉了一些近來中土 發生的事情。」吳媛媛好奇道:「師傅口中的故人是誰啊?」 照世孤燈道:「他就是二十年前,菩提學院最傑出的弟子本一,如今已成為菩提學院的掌 教。」季華傑驚疑道:「他怎會在這附近?」 照世孤燈道:「據本一講,他之前去了一趟冰原,知道了那裡發生的一切。後來,本一跟著 善慈舞蝶南下中土,為的是請出舞蝶的母親綠娥,讓她辨別天蜈神將的身份。如今,本一隨著 善慈、舞蝶、綠娥、黃天等人來到這附近,為的是追蹤五色天域進入中土的高手,防止他們對人 間構成威脅。」 吳媛媛好奇道:「師傅,這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嗎?」 照世孤燈道:「五色天域入侵人間,關乎天下安危,我們身為修道之人,自然有責任阻止。」 吳媛媛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趕去協助他們,也算為人間進一點綿力。」 照世孤燈沒有馬上回應,而是看著季華傑,問道:「你覺得如何?」 季華傑沉吟道:「我沒有意見,一切由你決定。」 照世孤燈道:「我打算明日一早帶你們前去與他們會合,之後我會抽空離開一段時間,這 期間你們就暫時跟著他們,人多可相互照應,我也比較放心。」 吳媛媛笑道:「師傅儘管放心離去,我會好好聽師兄的話,絕不惹是生非。」 季華傑道:「我會照顧好師妹。」照世孤燈頷首道:「如此我就放心了,今晚我們就在此休息, 你們好好療傷,以後凡事都得靠自己,你們切記要多加小心,謹慎行事。」 季華傑與吳媛媛點頭回應,表示理解,隨後兩人便跟著照世孤燈離開了樹林,找了一處適 合療傷之地,開始安心療傷,等待著第二天的來臨。 這一夜,照世孤燈默默的守護著二人,那盞黑夜中的風燈,就宛如光明的使者,一直照耀 著吳媛媛與季華傑二人。 明天,吳媛媛與季華傑就將前往與善慈、舞蝶、本一、黃天等人會合,這是巧合,還是天意? 這些被蒼天眷顧之人,他們碰在一塊,又會有多少精彩的故事將呈現給我們?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九章 魔雲沼澤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十九章 魔雲沼澤 清晨,天麟自睡夢中醒來,渾身上下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 從小到大,天麟都生活在冰原,那裡的石床又冷又硬,從來與舒服二字拉不上關係。 從前,天麟曾去了一趟中土,住在易園的幾日讓他感到無比舒服,可比起牡丹的藍夢軒,卻是差之遠也。 睡在牡丹的床上,幽香誘人,那柔軟舒適的感覺,讓天麟戀戀不捨,生平第一次對居住的環境這般在意。回收昨夜,天麟臉上露出了奇特的笑意。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服侍,小蘭的溫柔,小蘭的善解人意讓天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有了一種身為男人,主宰一切的感覺。 藍夢軒,牡丹聖女的住處,藍光聖域的禁地。 天麟這個外來男子,第一次就住在這裡,由牡丹的侍女小蘭盡心服侍,親自為他寬衣洗浴,為他鋪床墊背,這是天麟之前撥那個不曾想到過的事情。 作為修道之人,天麟自幼生活在冰原,不知宮廷規矩不明白帝王之家的種種實際,因而心思還很單純。 然而在進入藍光聖域之後,這裡雖然不同於人間的帝王之家,但卻有著嚴格的主僕之分,等級差別。 以天麟為例,他挽救了孤星雲崖,是藍光聖域的大恩人,擁有特殊的身份。 小蘭作為牡丹的侍女,因牡丹的緣故有著極高的身份。若非天麟的身份特別,小蘭也不會甘心情願去服侍天麟。昨夜,小蘭青紫為天麟沐浴更衣,溫順之極。 天麟起初尷尬無比,面對嬌媚動人的小蘭很是害羞,畢竟天麟不曾在女人面前脫光自己。 察覺到天麟的尷尬,小蘭含笑不語,輕輕脫下了自己的衣裙,以此來接觸天麟心中的羞澀讓他放鬆自己。 此後,小蘭細心的給天麟擦洗身體,並告訴他一些藍光聖域的生活習性,讓他逐漸習慣女人的服侍,慢慢融入進去。 放鬆之後的天麟很快就適應了一切,並享受這小蘭的服侍,還主動伸手撫摸小蘭的身體。 第一次服侍男人,小蘭也略顯羞澀,但因為天麟相貌美俊,且身份特別,小蘭雖然嬌羞,卻沒有拒絕天麟的撫摸,只是不許他突破最後一關。 天麟當時興奮無比,內心升起了強烈的情愫,但因小蘭是侍女身份,天麟不便強求,加之身處藍光盛譽,天麟也要顧及自己的形象,最終只是滿足了一下手足之慾,並沒有做進一步的事情。 即便如此,天麟也十分滿意,並對這裡的一切有了很深厚的興趣,內心深處不由得產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這讓他很是興奮。 起身,天麟剛剛坐起,小蘭就來到床邊,一臉微笑的看著他,溫柔的為他穿衣。 天麟壓下心中的不適應,強逼著自己接受小蘭的服侍並問道:「平時你也是這樣服侍牡丹?」小蘭有些羞澀,低聲道:「小姐一般是自己動手,偶爾也讓我服侍。」 天麟伸手抬起小蘭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問道:「昨夜你這樣服侍我,是牡丹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小蘭臉色微紅,輕聲道:「你是小姐的意中人,小蘭甘心服侍你。」 天麟笑問道:「藍光聖域除了聖主和牡丹外,其他人也擁有這種被人服飾的權利?」 小蘭道:「藍光聖域人口不多,除了聖主和小姐外,很少有人有專門的侍女。」 天麟問道:「那黑池玄域和五色天域呢?」 小蘭一邊為天麟穿衣,一邊回答:「黑池玄域與我們這裡差不多,五色天域則大為不同,他們那裡有著嚴格的君臣劃分等級制度。只要努力,當上一官半職,就能擁有屬於自己的侍衛和侍女,簡言而之,五色天域的等級制度相對完整,五色神王擁有很多特權,後宮數百佳麗,任他盡興」 天麟驚愕:「數百佳麗?他應付的過來嗎?」 小蘭輕哼道:「五色天王霸道之極,只要他喜歡,即便得不到那個女人的心,也要得到她的身體,並且玩弄後,他就棄之不顧,別人還不能碰那個女人。」 天麟質疑道:「五色神王這般可怕?」 小蘭道:「這不過是九牛一毛,以後你就會瞭解他更多的惡習。」 天麟質疑道:「難道就沒人反抗?」 小蘭道:「五色天王所向披靡,誰敢反對?他用實力打造了他的帝王特權,只要他想要,就沒有他得不到的。」天理皺眉道:「難道就沒有例外?」 小蘭遲疑了一下,回頭看了看門外,輕聲道:「有,聖主就是一個例外。」 天麟明白她的意思,還想繼續追問,卻突然感覺到牡丹的氣息。 這時候小蘭已經為天麟穿戴整齊,退開兩步,牡丹就進了屋內。 看著天麟,牡丹眼神奇異,問道:「昨晚睡的還好嗎?」 天麟笑道:「你的窗很舒服,我很像一隻睡在這裡。」 小蘭看了牡丹一眼,識趣的退了回去,防止哦便只剩下了牡丹和天麟二人。 含笑而上,天麟一把就把牡丹抱在懷裡,嗅著她身上的香氣,臉上露出陶醉之情。 瞪了天麟一眼,牡丹眼神頗為幽怨,低聲道:「昨晚的小蘭服侍的你可滿意?」 天麟一愣,乾笑兩聲,在牡丹的耳旁的低聲道:「若是換由你來服侍,我會更滿意」 牡丹錘了天麟一拳,罵道:「想得美,當心我把你踢出去。」 天麟笑道:「你才不捨得踢我出去,我可是你未來的夫君。」 牡丹瞪了他一眼,神情略顯怪異,幽幽感歎道:「以你現在的性格,再加上邪皇訣,還不知道要欠下多少情債。」 天麟笑道:「放心,我並非濫情之人,世上像你這般能被我看上的女人也找不出幾位」 牡丹沒有生氣,輕聲道:「自從你修煉邪皇訣後,你與生俱來的獨有魅力就展現無遺,雖然你自己沒有多大感覺,可你卻總在不經意間把印象留在了別人的心底,今天你就要遠行,我這時過來,是想與你談談聖主的事情」 天麟沉吟道:「聖主?你想說什麼?關於她體內的毒?」 牡丹道:「聖主外柔內剛,孤芳自賞。這一次的事情對她打擊很大,一個處理不好,我擔心聖主就會想不開。」天麟問道:「你想我怎麼作呢?」 牡丹眼神奇異的看著天麟,幽幽道:「我想你化解聖主心中的結,安全的把她帶回來。」 天麟遲疑道:「你不介意?」看著天麟的眼鏡,牡丹苦澀道:「我介意,可我不想聖主發生任何事情,也不想給你任何限制。」 天麟聞言一震,緊緊摟著牡丹的身體,柔聲道:「放心,我答應你,既不會讓聖主有事,也絕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這是我的承諾,前進不移。」 牡丹聞言頗感欣慰,低吟道:「記住你的承諾,我等你,現在聖主已經準備妥當,我們早點過去,你們也好早點回來。」 天麟沒有說話,低頭給了牡丹深情一吻,兩人都深深陶醉。 唇分,天麟讚道:「好美,姐姐等我凱旋而歸,到時候我要姐姐服侍我,讓我盡情品嚐姐姐的美」 牡丹臉色微紅,嬌媚的瞪了他一眼,低聲道:「只要你喜歡,姐姐定會讓你盡興便是,走吧,聖主還在等我們」 天麟笑笑,很是高興。當即跟著牡丹離開了藍夢軒,前往夢蘭閣。 看著天麟和牡丹進來,一夕如夢臉含笑意,週身洋溢著高貴之氣,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誘惑力。 看了一夕如夢一眼,天麟眼神微變,嘴角泛起了一縷邪笑,有著說不出的魅力。 牡丹走到一夕如夢身旁,淡然道:「一切準備妥當,可以出發了。」 一夕如夢頷首道:「好,即刻出發,這裡交給你了。」 牡丹輕聲道:「放心去吧,我會守護好孤星雲崖,祝你們早去早回,一切順心。」 天麟問道:「此去魔雲大沼澤要多少時間?」 一夕如夢淡雅道:「孤星雲崖距離魔雲大沼澤至少三千里,若是尋常方式趕去,至少要花費大半天的時日,我們此次前往要盡可能隱秘,因此要用時空傳送陣,直接穿越中間的路程,到達魔雲大沼澤的邊緣地帶。」 天麟好奇道:「什麼是時空傳送陣」 牡丹笑道:「就是我們從人間回來時所採用的方式,以陣法傳輸,定點傳送,可到達很多指定位置」 天麟了然道:「原來如此,這一點可比人間先進多了,值得大力推廣」 一夕如夢道:「時空傳送陣有很多可可的條件,要大力推廣並不容易」 牡丹道:「關於此事以後再說,眼下時間要緊,你們還是早點動身」 天麟笑道:「牡丹所言甚是,尋找無憂草才是正事,我們動身吧」 一夕如夢神情淡定,當即帶著天麟與牡丹前往那神秘的時空傳送陣,打算從那裡進入魔雲大沼澤。 此前,天麟曾經歷過一次時空轉移,從人間來到藍光聖域,當時並沒有什麼感覺。 這一次,天麟獨自留意,對於這時空傳送陣頗感興趣,想瞭解一下箇中的玄機。 只是讓天麟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專心致志,認真觀察之時,一道光芒閃過,下一刻他與一夕如夢就已經出現在了千里之外的魔雲大沼澤。 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天麟愕然道:「這麼快?我都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個中玄機」 一夕如夢淡雅道:「不必在意,那個中玄妙以後牡丹會告訴你。現在,你現看一看這裡的環境。」 天麟聞言環顧四周,打量這附近的環境,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異,沉吟道:「這是魔雲大沼澤的外圍邊緣地帶?」 一夕如夢表情奇異,頷首道:「是的,這僅僅是魔雲大沼澤的外圍區域,裡面的情況更是令人震驚。」天麟不語,默默的凝視,心中考慮這一些事情。 此刻,天麟與一夕如夢位於一處蘆葦叢中,四周數十里方圓內除了蘆葦就是窪地,耳旁傳來呼呼的風聲。 環顧了一下,天麟抬頭朝天上看去,只見大量的翼鳥盤旋在空中,時不時發出刺耳的鳴叫。一夕如夢靜若處子,默默的看著天麟,眼神中流露出了幾分矛盾之情。 突然,一陣蘆葦響動的聲音驚醒了天麟,引起了他的注意。 循聲看去,天麟之間蘆葦攢動,形成一條明顯的波動帶。方向正朝這自己兩人靠近。 微微皺眉,天麟雙眼微瞇,一股無形的殺氣破空而出,眨眼就擊中那隱藏在蘆葦下的入侵者。一聲悶響,爆炸突起。蘆葦叢中血肉橫飛,一條樹丈長的鱷魚四分五裂,當場死去。 鱷魚的死不值一提,可鱷魚的鮮血引來了無數的嗜血者,整個蘆葦叢中頭顱顫抖,數以萬計的而已啦前仆後繼,朝著天麟與一夕如夢衝去。 看到這一幕,一夕如夢芳容失色,但卻保持著冷靜,目光移到天麟臉上,等待著他的反應。 看了一夕如夢一眼,天麟沉聲道:「若騰空而去,是不是又會遭受到上空那數以萬計的翼鳥的攻擊?」 一夕如夢點頭道:「是的,這就是魔雲大沼澤,時刻面臨著死亡的威脅。」 天麟問道:「你們遇上這種情況,一般如何應付?」 一夕如夢輕歎道:「盡力躲避,不是戰死就是累死,別無選擇。」 天麟眼眉一挑,傲然道:「是嗎?那我就鬥一鬥這些畜生,看他們有多大的本事。」說話間,天麟字懷中取出陰玄鐘,順手將其拋到空中,化為一尊數丈長的巨鐘,自動的旋轉。 一夕如夢有些疑惑,輕聲問道:「你這是?」天麟笑道:「別急,馬上你就會知道。」 心念一動,神劍橫空,天麟以御劍之術控制這殘情劍,依照一定的節奏,有規律的敲擊在陰玄鍾上,發出奇特的聲響。 在一夕如夢而言,那鐘聲起伏如浪,清脆悠揚,動聽極了。 可對於天上的翼鳥和地上的鱷魚來說,那鐘聲宛如天雷,殺傷力極強,每響一次就能震碎數百翼鳥與數百鱷魚,在這魔雲大沼澤的邊緣地帶,掀起了一場死亡風暴。 一夕如夢擔憂道:「那該如何應對?」 天麟淡定自若的道:「五行之中,金木相剋。既然水火無用,那就只能用劍了。」說話間,天麟握劍的左手朝上一舉,殘情劍自動出鞘,七彩的劍芒瞬間四散,銳利的劍氣一舉將圍困在身外的數十條樹籐全部斬碎。 一夕如夢看在眼底,驚在心頭,對於天麟的修為感到無比神秘,搞不懂這個年僅十九歲的人間少年何以有這麼多絕技。 化解了危機,天麟沒有馬上離去,而是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發現此前所見的那些大樹此時已發生了變化,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乙木陣法,將自己困在中央。 冷然一笑,天麟心中傲氣突生,以意念控制著殘情劍,對四周的樹木展開了毀滅性的砍伐。七彩的劍芒橫縱來去。宛如神龍擺尾,銳氣驚人。 然而乙木大陣頗為玄奇,變化多端,魔氣匯聚,與天麟的殘缺劍展開了殊死搏擊。 起初,天麟的殘情劍威力絕倫,將乙木大陣撐開很大一個區域。後來。隨著乙木大陣的反擊,青黑色的詭異魔霧逐漸形成一個封閉的結界,將殘情劍死死的困在其內。 見此情況。天麟眼神一冷,心念轉動間,殘情劍猛然一顫,一聲震天的劍嘯破空四射,夾著璀璨的七彩劍芒,如怒龍鬧海,攻勢猛增幾倍,很快就壓下了乙木大陣的氣勢。斬斷了不少大樹。 看到這裡,一夕如夢鬆了口氣,對於結局已經肯定。 然而出劍的天麟這時候卻眉頭皺起,看著一顆顆大樹倒下。一顆顆大樹填補空缺,心中頓時,恍悟,有種不妙的感覺。 就天麟瞭解,乙木陣乃陣法中的一個類型,是一個統稱,泛指草木之術,分為人工與天然兩種。一般而言,平時見到的乙木陣都是人工作為,依照五行術數演化而成。 可眼前.天麟遇上的乙木陣卻是草木自身受魔雲大沼澤邪靈之氣渲染後,自行演化出來的一個新型陣法,與任何其他區域的乙木陣法都有區別。 這樣的陣法天麟算是初遇,雖然自身精通陣法,但受困其中也是當局者迷,一時間很難摸清楚陣法的玄機。 瞭解了這些,天麟頓時提高了警惕,一邊御劍反擊,一邊思索著對策。 在天麟而言,他一身法訣無數,要破解這陣法並非難事,但能否找對方法,那就成為了眼下的一個關鍵。因為時間決定成敗。 收回目光。一夕如夢看了天麟∼眼,見他眉頭微皺,心中頗感驚訝,問道:「怎麼了,看你臉色似乎情況不妙?」 天麟看了她一眼,隨口應道:「情況確實不太妙,不過我已經想出了一個應對之法。」一夕如夢道:「既然有了應對之法,何以你還愁眉不展?」 天麟道:「這個方法還不一定湊效,須得試過之後才知道。而且即便湊效,也只能為我爭取到短暫的時光,稍有不慎就前功盡棄了。」 一夕如夢沉吟道:「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嗎?」 天麟看了看她,突然笑道:「你只需要看著我,給我一些微笑就夠了。」一夕如夢臉色微變,看了他一眼,神情很是複雜,輕聲道:「好,加油吧。」嘴角微動,微笑綻放,一縷奇異的情愫在這—刻流露出來。 天麟見狀傲然一笑,胸中的豪情頓時勃發,正色道:「來吧,看我如何破解這個陣法。」說話間,天麟突然鬆開一夕如夢的手,右手一掌下壓,直擊地面。 天麟整個右手瞬間雪白,那是施展冰神訣的一種徵兆,在擊中地面的一剎那,強勁的寒流瞬間擴散,一舉冰封了附近的區域。 如此一來。凡是地面上的物體都在瞬間被冰封,那移動的大樹也出現了減速停頓的現象。趁此機會,天麟催動殘情劍,使其爆射出千丈劍芒,一舉劈開了正前方的阻礙物,打通了一條通道。 輕笑一聲,天麟再次抓住一夕如夢的玉手,帶著她一閃而過,出現在數百丈外。 停身,天麟與一夕如夢迴頭觀望,只見數百上千的大樹聚集一團,此刻正極力掙扎,逐漸撐開寒冰的封印,緩緩朝四周散開。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就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一夕如夢感觸道:「想不到這一關的危險,竟然來自這些樹木。」 天麟淡然道:「危險才剛剛開始,這不過是第一輪罷了。」話落轉身,數十頭體型巨大的魔獸竟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天麟面前。 看著這一切,一夕如夢臉色驚變,脫口道:「魔靈巨獸!好多啊。」天麟冷笑道:「不多,才三十七頭。」 一夕如夢提醒道:「不要輕敵,就我瞭解,這魔靈巨獸凶殘無比,渾身刀槍不入,力大無窮。擅於橫衝直撞,根本無法抵禦。」 天麟笑容奇異,問道:「這兒距離魔幽絕地還有多遠?」 一夕如夢沉吟道:「我也說不太清楚,估計至少有五百里,中間還要越過無聲水域、絕命峰、懸空島,最終才能到達魔幽絕地。」 天麟皺眉道:「一來一回,我們豈不只有一天的時間?」 一夕如夢輕歎道:「是啊,只有一天的時間,現在已過去一半。」天麟眼眉一挑,意氣風發的道:「如此,我們就來快一點。」 拉起一夕如夢的手,天麟突然發起進攻,用的不是殘情劍,而是陰玄鐘。 如此。鐘聲如雷。四方震動。瞬間就引起了魔靈巨獸的騷動,瘋狂的朝著四周亂衝。這其中,不少魔靈巨獸相互撞在了一塊,各自受傷不輕。 天麟趁著這個機會,帶著一夕如夢從巨獸的空隙中穿過,並不與它們正面交鋒。 半空中,陰玄鍾在殘情劍的撞擊下,發揮出九州怒的驚人殺傷力,其震耳的音波籠罩四方,給這片叢林帶來了死亡的問候。 三十七頭魔靈巨獸,有半數傷在彼此撞擊的過程中,剩下部分又有半數各自奔走,消失在叢林中。剩下八九頭魔靈巨獸情緒激動,在覺察到天麟的逃竄後,嘶吼著朝天麟衝去,巨大的身軀擁有極快的速度。 天麟身側。一夕如夢默默低頭看著天麟的手,心情頗為矛盾,一個人沉浸在封閉的思想中。帶著一夕如夢快速移動,天麟保持著貼地飛行,後方陰玄鍾與殘缺劍正遠遠跟著。彷彿兩位隨從。 天麟肩頭。摩耶留意著四周的景色,在天麟即將飛出那片叢林時,突然開口道:「小心,快減速。」天麟聞言瞬間停下,後頭看了看後方,見魔靈巨獸已經甩掉,便收回了陰玄鍾與殘缺劍。目光回到了正前方。 透過探測,天麟瞭解到,前方不遠就是叢林的邊緣,只要離開了這,就算越過了第二道防線。然而就在這叢林邊緣處,天麟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氣息,來自那迷霧之中,時隱時現,時有時無。見天麟停下,一夕如夢敏銳的覺察到了不妙,輕聲問道:「發現了什麼?」 天麟道:「這叢林之中還有等待我們的朋友。」 一夕如夢眼神微變,似乎想到了什麼,脫口道:「難道就是那傳說中的特殊魔族?」天麟沉吟道:「有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你無須擔憂,一切有我。」 一夕如夢看了天麟一言。心中想著他的那句一切有我,這是隨口說說,還是一種承諾,或是一句無心的安慰呢? 凝視著前方,天麟眼神變化莫測,在沉默了片刻後,突然開口道:「既然遲早都要面對,何不乾脆一點。出來吧。」 迷霧中,一個黑影應聲而現,沒有任何徵兆,看得天麟心頭一驚,暗中警惕。 一夕如夢覺察到黑影的出現,也連忙認真觀察,發現這黑影很是詭秘,距離不到五丈,迷霧也並不很濃,可就是無法把黑影看清楚。 天麟感覺到了一夕如夢的疑惑。輕聲道:「眼前的黑影正處於高速運轉的狀態,並非你肉眼所見到的靜止不動。」 這話一出,一夕如夢大感驚愕,那黑影也十分震驚,開口道:「你是何人?」聲音低沉而陰柔,給人一種陰暗的感覺。 天麟道:「我來自人間,天麟是我的名字,我身邊這位是藍光聖域的牡丹仙子一夕如夢。你如何稱呼?」黑影道:「我沒有名字,在這叢林中。它們稱呼我影魔。」 隨著這話的響起,那看不清容貌的黑影突然清楚起來,但相貌卻是駭人之極,嚇了天麟與一夕如夢一大跳。 原來,這所謂的影魔外貌並不像人,而是一位獸頭人身的怪物,體型比天麟略高一截,看上去凶神惡煞,那頭顱的長相醜惡無比,難以描述。 看著這樣一位怪物,一夕如夢感到噁心極了,當即移開目光不再看他。 天麟稍顯冷靜,認真打量著影魔的外貌特徵,詢問道:「影魔之名頗為古怪,想來有一定緣故。」影魔有著一雙深藍色的眼睛,開合之間寒光如電,攝人心神,極具威懾性。「試一試你就瞭解了,不用多說。」 天麟問道:「這一戰無法避免嗎?」影魔肯定的道:「這是我的職責,誰也不能通過,除非你打敗我。」 天麟遲疑了片刻,正想回話之際。耳旁突然傳來摩耶的提醒。「影魔很奇特,你若能收復它。對你會有很大幫助。」 天麟聞言心神一動,立馬改變了主意,質問道:「勝負結果如何?」 ,影魔道:「你若能打贏我,就讓你通過。你若打不贏我,就把你們倆的命留在這。」天麟哼道:「這樣算起來,我們豈不吃虧了。你可敢與我打個賭。」 影魔冷笑道:「打賭?賭什麼?」 天麟故作沉吟的考慮了片刻。回答道:「賭以後的一生,輸的一方要服從贏方的吩咐,你敢嗎?」影魔凝視了天麟片刻,頗為冷傲的道:「你在施展激將法,你覺得有用嗎?」 天麟反駁道:「你說這話,是不是心虛不敢應戰啊。」 影魔大笑道:「好,你既然想賭一賭,我就成全你。不過我有一個規矩,須得先說清楚。」天麟道:「有什麼規矩你儘管說。」 影魔道:「若你真有本事贏我,不得要求我帶你們進入魔雲大沼澤深處。這是我當年的承諾。」天麟爽快的道:「好,沒問題。」 一夕如夢聽到這,心中已猜到了天麟的用意,提醒道:「你真想與他打賭?」天麟笑道:「這對我們而言並無壞處,你只管放心觀看就可。」 一夕如夢微微頷首沒有多說,此行她表現得十分低調,一切任由天麟做主。見天麟同意。影魔道:「既然你答應,那我們就開始吧,希望你不要太無用。」 天麟反駁道:「我也希望你不要讓我太失落。」 鬆開一夕如夢的手,天麟叮囑她退後十數丈,以免發生意外。 一夕如夢看著天麟,心中有股不捨,柔聲低吟道:「小心。不要勉強。」 天麟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揮手道:「去吧,看我如何打敗它。」說話問,天麟看了摩耶一眼,示意它隨一夕如夢退下。 摩耶二話不說,飛身落在一夕如夢肩上,隨著她很快退下,把空間留給天麟與影魔。 相距數丈,天麟與影魔彼此凝望。誰也不曾移開目光,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對方,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四周的迷霧正漸漸散開。 「出手吧,第一招讓你先來。」語氣淡漠,影魔顯然從容不迫。天麟也不推脫,淡然道:「如此你就看好了。」 意念一動,神劍出鞘,七彩的光芒瞬間把附近照亮,並緩緩朝影魔飛去,速度十分緩慢,給人一種凝重之感。 留意著天麟的這一劍,影魔冷哼道:「天麟你很聰明,只是這樣的攻擊並不能對我構成威脅。」語畢,影魔一分為三,彼此相距數尺,不閃不避的等待著天麟的攻擊。 奇異一笑,天麟神色詭秘,發出的殘情劍在臨近影魔時突然一分為三,速度緩慢的朝著影魔射去。 輕哼一聲,影魔的身體再次幻化,出現了九個身影,形成一個圓弧形。天麟也不示弱,殘情劍隨之分化,由三變九,針鋒相對。 「這樣你覺得有意思嗎?」質問聲中。影魔的身體瞬間在天麟外圍形成一個包圍圈,共計八十一道身影。 「至少這一招讓我瞭解了你的一些情況。」說話間,殘情劍微微一顫,一輪圓弧性的劍幕自動散開。正好八十一道劍芒。對應這魔劍的八十一道身影。 如此,天麟身外有兩個圓環,內部是七彩色的劍環,外部是黑色的影環,給人一種視覺上的震撼感。 「既然你的第一招只是為了試探,那第二招就由我來進攻吧。」話猶在耳,天麟身外的八十一道黑影再次分化,數百上千的身影形成一個圓球體,將天麟籠罩其內。 同時,隨著這個暗色圓球體的出現。內部數不盡的黑影穿插交織,宛如鬼魂般飄渺無跡,朝著天麟撲去。 面對影魔的攻擊,天麟略為謹慎,以意念控制著殘情劍,分化出相應的劍芒,在身為形成一個由劍幕組成的結界,以抵禦影魔的攻擊。 黑幕之內暗影密集,劍幕之外黑影匯聚,兩層光幕間變化莫測,兩種不同屬性的力量正在彼此抗衡。 外圍。一夕如夢與摩耶關注著戰局,對於目前的狀況,摩耶比較淡定,一夕如夢卻不免擔心,畢竟她對天麟還不夠熟悉,不清楚天麟的真正實力。 就一夕如夢分析。天麟的殘缺劍威力絕倫,且力量純正,剛好與影魔那詭秘之力相剋,應該可以戰勝敵人。 這樣的分析聽上去合情合理,可結果卻讓一夕如夢大感詫異,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天麟與影魔在對抗之初,雙方還保持著平局。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影魔那些看似虛 幻的暗影竟穿透了殘缺劍的防禦結界,直逼天麟的身體。 這樣的情況讓人驚奇,不但觀戰的一夕如夢大感詫異,就連天麟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暗影逼近,天麟並不十分在意,立馬又在身外設下+二層不同性質的防禦結界。並認真分析暗影的屬性。 很快.天麟身外的暗影越集越密,他乾脆收回了殘情劍,任由影魔直接攻擊。 如此,天麟身外的光芒瞬間被暗影壓了下去,叢林中一下子陰暗下來,一夕如夢也頓時變得焦慮。 留意著暗影的前進軌跡,天麟在探測波無法詳細了鰓的情況下,改為動用了靈魄之力,對那數以千計的暗影展開了詳盡的分析。 片刻,天麟就獲得了大量的信息,經過分析整理後,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 原來,這影魔所具備的力量並非想像中的邪惡之力。因此殘情劍的神聖之氣對其無法相剋。 為了弄清楚了影魔的具體情形,天麟沒有急於反擊,而是加大探測力度,結合叢林沼澤的地理環境,靈氣分佈等諸多情況。開始去揭曉箇中的隱秘。 通過一段時間的分析推測,天麟最終得出一個大致的結論,眼前的影魔身份神秘,並非表面上那麼簡單,它的外貌不知道蒙蔽了多少生靈。 依天麟所見。影魔應該是魔雲大沼澤中某種力量經過長時間演變之後所演化而成。並非真正的生靈。它那獸頭人身的外貌,也只是一種偽裝而已。 換種話說,影魔是某種力量在這個世上的一種投影,它以這種形式存在,並讓人瞭解。影魔的外貌受魔雲大沼澤內魔獸的影響,自行演化而成。它擁有變化莫測之力,可以隨意幻化成任何物體,比如魔獸、人、鳥、草花樹木.或是其他生靈,只是略有限制而已。 瞭解了這個原因,天麟頗感驚異,對於影魔能穿透殘情劍防禦之事,也有了大致的猜測。就天麟分析,影魔所擁有的力量並不單純,應該是一種多屬性混合之力,包括幻化之能與虛無之力,至於其他方面,天麟暫時還不得而知。掌握了這些,天麟開始思索對策。針對影魔具備的虛無穿透之力展開了針對性的反擊。 首先,天麟在防禦結界中加了一層虛無結界,這是結合太虛法訣與虛無空痕二者之特點,形成的一種攻防兼備的特殊結界。 隨著這層結界的開啟,影魔驚人的滲透能力大大降低,被這虛無結界拒之門外,雙方出現了暫時的僵持。穩住了局勢,天麟開始反擊,運用精神異力去試探影魔的反應。 面對天麟的精神攻擊,影魔毫無反應。這讓天麟頗感意外,立馬轉變了攻擊方式。 由於影魔是一種力量體,一般的攻擊對他毫無作用,天麟考慮了甚久,最終施展出天象無常,動用了天極之光與吞天噬地萬滅玄煞之力。 為了防止影魔逃避,天麟首先以萬滅玄煞之力佈陣,待困住影魔之後,才動用天極之光展開攻擊。 在天麟反擊之際,影魔也展開了攻擊。控制著那數以千計的暗影,使其分佈在天麟身外,並迅速融合聯通,形成一道黑色的光界,緩緩的朝中間收緊。 屆時,密閉的結界隨空間的縮小而壓力大增,那虛無穿透之力遇上天麟的虛無結界,雙方間發生了激烈摩擦,逐漸出現了爆炸的痕跡。 同時,影魔的力量除了虛無穿透力之外,還擁有堅不可摧的爆發力,二者剛柔並濟,相輔相成。正隨著結界的縮小而逐漸顯露出可怕的威力。 面對影魔硬碰硬的攻擊,天麟選擇了防禦,旨在拖住影魔,以便暗中發動攻擊。 針對天麟的隱秘攻擊,影魔其實略有所覺,但他不瞭解天麟的底細,且從無敗績,因而並未把天麟放在心上,難免有所輕敵,這就給了天麟可乘之機。 如此,雙方的攻擊一明一暗同時進行,這讓外圍觀戰的一夕如夢焦急無比,非常為天麟擔心。 時間在無聲中過去,交戰在時間中進行。當影魔的攻擊到達一定程度時,處於防禦一方的天麟不由得身體一震,深深為影魔的強悍感到震驚。 那一刻。天麟遭受重擊,負傷不輕。而片刻之後,天麟的攻擊也開始湊效,吞天噬地萬滅玄煞配合天極之光,當場就給影魔重重的一擊,使得戰況出現了明顯的逆轉。 低吼一聲,影魔憤怒無比,理智的選擇了退避,可惜卻被能陣法所困,並未如願擺脫險境。覺察到這一情形,影魔奮力反擊,試圖衝突天麟的陣法,卻在撞上由吞天噬地萬滅玄煞組成的陣法時遭受了可怕的重擊。 那一瞬。影魔尖叫失聲驚怒無比,對於吞天噬地萬滅玄煞感到異常驚懼,顯然這種能夠吞噬萬物的超級恐怖之力,正好就是影魔的剋星。 覺察到這一情形,天麟頗為欣慰,迅速縮小陣法,身外的暗影黑霧瞬間消失,露出了天麟的身影,這讓觀戰的一夕如夢終於鬆了口氣,美麗的臉上流露出喜悅之情。 控制了局面,天麟並沒有馬上停住攻擊,而是繼續展開攻勢,天極之光與萬滅玄煞巧妙配合,以天極之光為武器。萬滅玄煞為防禦,在確保困住影魔的前提下,兇猛的攻勢一輪接著一輪。置身困境,影魔又氣又急,空有一身本領,卻因為吞天噬地萬滅玄煞的緣故。被死死限制。同時,天極之光霸道無比。對影魔傷害極大,持續不斷的攻擊使得他傷情加重,力量迅速減退。感覺到危險來臨。影魔,滯不寧,數次強行突圍。都被萬滅玄煞之力給彈回,並加重了傷勢。隨著時間的推移,影魔的傷勢越來越重。力量越來越弱,死亡正迅速逼近。那一刻,不甘佔據了影魔的心,他滿懷恨意,開始懊悔自己的輕敵。 就實力而論,影魔擁有極強可怕的殺傷力,天麟若是光明正大與他一戰,還不見得能夠取勝,畢竟影魔擁有奇特的身份,一般的攻擊對他構不成威脅。 然而宿命神奇,影魔雖然厲害,卻遇上天麟,這何嘗不是一種注定? 留意著影魔的情況,天麟在持續猛攻了半晌後,終於收回了攻勢,僅以吞天噬地萬滅玄煞牢牢困住影魔,使其縮成數尺大小的一團,懸浮在天麟面前。 注視著影魔,天麟沉聲道:「你輸了。」 影魔滿心怒氣,反駁道:「那是我太大意,小看了你。若是我謹慎一點,輸的人是你。」天麟道:「這就是賭局,有時候需要運氣。你認輸嗎?」 影魔道:「我不服。有本事我們重新來過。」 天麟冷哼道:「我來魔雲大沼澤是有要事。沒時間與你浪費。你若不肯認輸也沒關係,我直接滅了你就是。」說話間,天麟控制著萬滅玄煞,使其慢慢收緊。 覺察到危機,影魔又氣又急,從無敗績的他十分高傲,知道這是天麟的威脅手段,因而不肯妥協,拼盡全力與之抗衡。 對於影魔的反應,天麟多少可以猜到幾分,心中頗為欣賞,但手下卻並不留情,因為他要想收復影魔,就非得如此。 時間很快過去,不一會,數尺大小的光團縮小到了∼尺,影魔不甘的嘶吼聲也逐漸減弱,一切已接近尾聲。 看著眼前那一尺大小的黑色光團,天麟淡漠道:「困住你的這股力量名為吞天噬地萬滅玄煞,可毀滅世間一切生靈。你現在已虛弱之極,我只要再加把勁,你很快就會形神俱滅。我也可以離開這裡。然而念及之前的賭約,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遵守之前的承諾。答應從今以後聽我號令,我就饒你一命。你可願意?」 影魔掙扎了許久,最終都擺脫不了死亡的陰影,這讓他心知頹廢。再無之前的傲氣。 這時,天麟突然提出這個建議,雖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可影魔卻不得不慎重考慮,因為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想到之前的情形,影魔明白天麟確實有毀滅自己的能力,他能給自己一個選擇,無非也是看中自己的實力。 想到形神俱滅,影魔多少有些顧忌,經過再三思量,最終選擇了妥協。「好,我認輸,並遵照約定,從今以後聽你號令。」 天麟聞言淡然一笑,問道:「若然違背,如何處置?」影魔道:「若然違背,必不得好死。」天麟想了想,收回了吞天噬地萬滅玄煞。影魔頓時恢復了自由之身。 看著天麟,影魔眼神怪異,問道:「你如此輕易放了我。就不怕我反悔?」 天麟笑道:「你若反覆無常。我就殺掉你,因為那樣的人不值得我信任,我絕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你要好好想清楚,好好珍惜這唯一的機會。」 影魔哼道:「你恐嚇我?」 天麟搖頭道:「我只是告訴你,我行事的原則,你最好牢記。」話猶在耳,天麟身上氣勢徒增,一股皇者霸氣瞬間瀰漫,震得影魔猛然一顫,搖晃著朝後退去,眼神中充滿了驚奇。奇異一笑,天麟身上的皇者之氣瞬間消失,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一夕如夢帶著摩耶來到天麟身側,瞟了影魔一眼,輕聲道:「天麟,你打算如何安置他呢?」天麟道:「目前影魔元神大傷,暫且在此療傷,我們返回之時再來帶他離開。」 影魔問道:「你何時返回?」天麟沉吟道:「快則一日,遲則兩日。」 影魔沉思了片刻,輕聲道:「好,我在這裡等你。若三日之內你都不曾出現,我們之間的賭約就算作廢。」天麟笑道:「可以,你就等我三日,看我能否返回這裡。」 影魔聞言神情怪異,遲疑了片刻,問道:「你們為何來此?」 天麟看了一夕如夢一眼,淡然道:「她中了陰陽花的毒,我們是來尋找無憂草的。」 影魔眼神微變,看了一夕如夢一眼,遲疑道:「陰陽花生長在絕命峰上。存活的幾率極其微小,幾乎瀕臨絕跡。要達到絕命峰只有兩種途徑,一是你們走的這個方向.穿越無聲水域達到絕命峰。二是從東面進入,穿過魔鬼森林到達絕命峰。就我多年瞭解的情況,從無任何人穿過這叢林沼澤,因而那陰陽花應該是從東面的魔鬼森林流出。」 天麟道:「施毒之人出自五色天域,算來正好就是從魔雲大沼澤的東面進入。」影魔道:「陰陽花的毒很奇特,無憂草的存在只是一個傳說。」 一夕如夢追問道:「連你也不清楚無憂草是否存在嗎?」 影魔遲疑了一下,搖頭道:「據我所知,無憂草確實有,但卻從無任何人見過。並且……」見影魔突然停下,天麟問道:「並且什麼?」 影魔古怪一笑,醜惡的臉上露出一絲奇異的神色,語氣略顯輕柔的道:「無憂草不一定能解陰陽花的毒。」一夕如夢身體一顫,滿臉失落。 天麟眼神微動,問道:「影魔,你既知道陰陽花出自絕命峰,那你可知道有什麼辦法解除這種毒?」 影魔道:「陰陽花的毒其實很好解,只要陰陽交合就行了,並非什麼奇毒,犯不著冒險來此。」天麟複雜一笑,問道:「除了陰陽交合外,可還有別的解毒之法?」 影魔聞言有些意外,不解的看著天麟與一夕如夢,質疑道:「最簡單的方法你們不用,幹嘛非要捨近求遠?」一夕如夢臉色微紅,低頭沉默。 天麟道:「這個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訴我,你所瞭解的情況就行了。」 影魔滿心疑惑,但卻並不多說,回答道:「我知道的就這個,至於無憂草,到底能不能解陰陽花的毒,我也不清楚。」 天麟有些失落.看了一夕如夢一眼,柔聲道:「不要氣餒,先找到無憂草再說。」一夕如夢神情低落,看了天麟一眼,勉強笑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天麟頷首道:「是啊,該上路了。」扭頭,天麟對影魔道:「你就先在此好好療傷,我兩日之內一定返回。」 影魔道:「放心,我說了等你三日就絕不會離開,我預祝你們一路順風。」天麟笑道:「這樣的祝福對你來說,可是十分難得,我怎能讓你失望呢?」大笑聲中。天麟拉起一夕如夢的小手,道別了影魔,朝著無聲水域所在的方向飛去.繼續著他們的旅途。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二十章 不懼艱險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二十章 不懼艱險 穿過了叢林沼澤。天麟與一夕如夢很快就來到無聲水域,眼前的景色讓他們頗感詫異。原本,就天麟與一夕如夢猜測,無聲水域應該是一處陰森死寂之地,可實際上無聲水域的景色卻相當的美。給人一種如臨仙境的感覺。 立身半空,天麟拉著一夕如夢的手,兩人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掛滿了驚奇。這是一個很大的湖泊,無風無浪,湖平如鏡,湖水碧綠清澈,宛如一塊藍玉。 在湖泊對岸,有一座陡峭的山峰,形狀類似於一把尖刀,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這山峰自湖中拔地而起,十分怪異,山腰處迷霧成雲,淹沒了峰頂的景致。 看著這一切,天麟感歎道:「若非知道這是魔雲大沼澤,只怕誰也不會相信眼前的一切。」一夕如夢看著那陡峭的山峰,輕吟道:「那就是絕命峰,傳說中的死地。」 天麟皺眉道:「這無聲水域看上去極美,若有凶險也必是來自水裡,我們大可從上空飛越,那樣即便此地凶險,也不會對我們構成威脅。」 一夕如夢搖頭道:「倘若如此,這就不是魔雲大沼澤。」 天麟驚疑道:「聽你這話,似乎對這無聲水域頗為瞭解,你且說說它的特徵。」 一夕如夢看著那平靜的湖面,輕輕地道:「無聲水域凶險無比,其玄機就在於無聲二字。在這個區域,任何空間之術都無法實施,就連最基本的御劍飛行也不行。」 天麟驚疑道:「那如何過去?」 一夕如夢看了天麟一眼,遲疑道:「從湖面上過去,或者從水裡過去。有一點你要牢記,無聲水域不會產生任何聲音。一旦遇上危險,你絕不能依靠聽力來判斷,因為你聽不到任何聲響。」 天麟沉吟道:「既然有這個特點,那水中的異物豈不也很難發現我們的存在。」 一夕如夢輕歎道:「只要你接觸水面,你就會驚動它們。而我們要渡湖,就必須借助漂浮物,不然就只能游過去。這兩種方式。無論哪一種,都將驚動它們。」 天麟聞言陷入了沉思。顯然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看著沉思的天麟。一夕如夢眼神奇異,突然問道:「天麟,若此行你遭遇意外,你會後悔嗎?」天麟聞言奇異一笑,應道:「這話應該問你,你會後悔嗎?」 一夕如夢遲疑道:「我不知道,或許會,也或許不會,我在自尊與理智之間徘徊猶豫。」 天麟明白這話的含義,讚許道:「你是藍光聖域的女皇,你的高貴與美麗,源於你的潔身自好。你能為了尊嚴而不惜生命,不向命運低頭,這就是你最值得尊敬,最令人欽佩,最吸引人的原因。」 一夕如夢苦澀道:「不必把我說得那麼神聖,我也是人,也有私心。我只是不想失去我原有的東西,用另一種態度去面對人生。」 天麟正色道:「我明白你的心意,所以我陪你來此,希望以最好的方式解除你體內的毒素,化解你心中的那個結。」 一夕如夢複雜一笑,問道:「如果我不是藍光聖域的女皇,沒有那高不可攀的身份,你還會陪我來此嗎?」 天麟沉吟道:「說實話,或許會有一些改變,但我還是會來,只為上天賦予你的這份美麗,我想呵護它。」 一夕如夢遲疑了一下,低聲問道:「也想得到它?」天麟笑了笑,坦然的道:「是的,我想得到它。」 一夕如夢並不驚訝。移目看著遠方,幽幽問道:「天麟,女皇的身份對於男人而言,真的就那麼有吸引力嗎?」 天麟想了想。回答道:「女皇的身份其實並不十分重要,但放在你身上,就具有了特殊的含義,讓人不由得充滿了佔有的慾望。都說得不到的最好,你身為女皇高高在上,你的美麗,你的高貴,你的威嚴就像三道光環,讓人看得見卻摸不著,那種得不到的感覺,最是讓人難忘。」一夕如夢神色古怪,輕聲自語道:「這種高高在上的女人,男人想得到她的目的或許不是愛,只是想要征服她。以滿足內心的征服慾望。這樣的女人孤芳自賞,不是一生終老,就是一生淒涼。」 天麟聞言頗感驚訝。認真思索著一夕如夢的話,體會到她內心深處的幽怨與不甘。 想了想。天麟安慰道:「世人無數,結局萬千。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際遇,你遇上我就注定此生幸福綿長,不會淒涼。」 一夕如夢落寞一笑,眼神複雜的看了天麟一眼,輕吟道:「人生漫長,誰能預料。或許今日我們相遇了,但可能你明日就會離開,人生無常啊。」 天麟反問道:「既然這樣,你何必感傷?」一夕如夢幽幽道:「對我而言,時間或許不多了。」天麟聞言一震,一把將一夕如夢拉入懷中。雙眼鎖定住她略顯慌亂的眼神,鄭重的道:「不許胡思亂想,有我在你身旁,你就不會有事。你要自信一點。拿出你女皇的氣度與威嚴。勇敢的面對未來。」 一夕如夢俏臉發燙,被天麟摟在懷中,彼此身體貼近,一股男人的氣息包裹著她,讓她心跳加快,口乾舌燥。 這一刻,天麟無形中流露出了皇者的威嚴與霸道,這對一夕如夢而言,就像致命的毒藥,深深的吸引著她,並觸動了體內的陰陽花奇毒,使得她心神蕩漾,身體出現了某種變化。 看著嬌艷無比的一夕如夢,天麟心中有股強烈的慾望,身體瞬間有了反應,那堅挺的小頑皮就正好觸碰到了一夕如夢最隱秘的地方。 一夕如夢身體一顫,渾身發軟,眼神驚慌的看著天麟,嬌羞道:「天麟快鬆手,不要這樣,我體內的毒素開始發作了。」天麟聞言有些不捨,輕歎道:「何苦呢?」 一夕如夢臉色通紅,緊咬著雙唇,艱難的道:「快鬆手,你想讓我恨你一輩子嗎?」 天麟聞言一震,立馬清醒,迅速鬆開一夕如夢,並輸入大量玄寒之氣進入她的體內,為她壓制陰陽花的毒素。 得到天麟玄寒之氣的協助,一夕如夢很快平靜下來,眼神略顯幽怨,卻不看他,只是低著頭,幽幽的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想辦法渡湖了。」 天麟此時已經恢復了冷靜,略顯尷尬的道:「對不起,我剛才……」 一夕如夢身體微顫,搖頭道:「別說了,剛才……我不怪你。我們趕路吧。」 天麟聞言臉色一喜,笑道:「你真好。這渡湖之事就交給我吧。」說話間,天麟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很快就看中了湖邊的一顆大樹,並揮劍將其斬斷,取了中間的一截,將其拋到湖面上。 觀察了半晌,天麟見那截樹幹安然無事,這才拉著一夕如夢飄落在樹幹之上。驅動著樹幹朝湖對面的絕命峰駛去。 一入湖中,天麟就發現了異樣,這裡果然毫無聲音,就連他開口說話,也聽不到任何聲響。一夕如夢留意著湖面的情況,警惕性很高。在觀察了片刻後。突然發現了狀況,連忙用手拉動天麟,示意他盡早提防。 順著一夕如夢所指的方向看去,天麟驚訝的發現,在清澈的湖水中,一頭巨大的水怪正慢慢呈現,身體為深藍色,在水中格外顯眼。 目前,那巨大的水怪已發現了天麟與一夕如夢的存在,正迅速朝他們靠近,很快就浮出水面,露出了凶狠可怕的血盆大口,卻沒有任何聲響。 見狀。天麟冷冷一笑,手中神劍出鞘,七彩的劍芒破空而下,眨眼就劈在那水怪身上。 藍光一閃,水怪口中射出一股光芒,正好迎上了天麟的一劍,當場將天麟的一擊給震偏了。這樣的結果讓天麟有些驚訝。但卻沒時間多想,迅速催動腳下的樹幹,在湖面上快速移動。以躲避水怪的襲擊。 數次落空,水怪顯然發怒了,巨大的身軀完全浮出水面。對天麟與一夕如夢展開了瘋狂追擊。 置身險境,天麟顯得十分冷靜,雖然不能御氣凌空進行躲避,但有樹幹棲身,憑借快速的移動來閃躲,也是天麟擅長的拿手好戲。 一夕如夢臉色陰沉,不似天麟那般自信,因為她又發現了更大的危機,正朝著自己二人逼近。捏了一下天麟的手掌,一夕如夢示意他關注自己發現的情況。 天麟感覺到後迅速扭頭,在一夕如夢的指引下,立馬就發現了第二頭水怪。第三頭水怪,第四頭水怪。 這些水怪體型各異。大小不同。浮出水面後就宛若四座大山,包圍在天麟的四方,目標一致鎖定在天麟身上。 面對這種情況,天麟臉色陰霾,一邊快速閃避,一邊思索著應對的辦法。 這期間,四頭水怪展開了圍堵,利用軀體的龐大,形成了一個封閉的水域。將天麟二人困在其中。 覺察到危險,天麟眼神微變,扭頭看了看一夕如夢,發現她眼中滿是擔憂。儒雅一笑,天麟給了一夕如夢一個放心的眼色,隨即蓄勢準備,留意著四周的情況。 很快,四頭水怪展開了進攻,因為它們身軀較大,根本無法靠攏,於是各自搶先下手。 由於水怪身軀龐大的緣故,彼此間難免會有縫隙,因而天麟的活動區域並未被封死,還有閃避的餘地。 如此。四頭水怪與天麟之間展開了一場生死追逐,雙方速度驚人,場面驚心動魄。 這樣的情況大約持續了片刻,天麟準備完畢,並施展出冰神訣,以快得驚人的速度將四頭水怪與附近水域冰封。 這樣一來,危機解除,可天麟腳下的樹幹也一併被封住。 對此,天麟毫不在乎,施展出冰移之術,帶著一夕如夢瞬間就到達了絕命峰底部。 至此,一夕如夢才從震驚中醒來,眼神古怪地看著天麟,迎來的卻是天麟充滿魅力的笑容。避開天麟的注視,一夕如夢迴頭看著無聲水域,只見偌大的湖面已完全冰封,四頭水怪已變成了冰雕,就宛如鬼斧神工。 感慨一歎,一夕如夢輕聲道:「凶險無比的魔雲大沼澤讓人望而卻步,可對於你來說卻如履平地,沒有任何難度。」 天麟笑道:「這魔雲大沼澤其實很不簡單,只是我比較特別。加上你的指點,才化險為夷,來到這絕命峰。現在,我們就開始翻越這座絕命峰,你對它瞭解DS?」 一夕如夢迴過頭。看著高入雲霄的絕命峰,臉色奇異的道:「傳說這是一座無法翻越的山峰,被死神所詛咒,遍地毒物,滿山險惡,很難活著走出此峰。」 天麟皺眉道:「你對它的瞭解就僅限於傳說?」 一夕如夢輕歎道:「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曾多次派高手進入魔雲大沼澤,最終都是有去無回,很少有人能活著離開之前的叢林沼澤。」 天麟沉吟道:「如此說來,這眼前的絕命峰與此後的懸空島,我們對它是一無所知,需要慢慢去探索了。」 一夕如夢苦澀道:「這是魔雲大沼澤最神秘的內部區域,從來沒有任何文字記錄。」天麟笑道:「如此,就讓我們抓緊時間,好好探索一番。走吧。」 見天麟一臉自信,一夕如夢心情稍好,頷首道:「走吧,希望接下來我們能順利過關。」由於時間緊要,天麟與一夕如夢沒有多呆,開始對眼前的絕命峰展開了大致的觀察。就天麟所見,這絕命峰遠看甚高.半山雲霧繚繞。近看此峰甚大,遠遠超出了之前的想像, 就宛如一座巨峰,給人一種高不可攀,難以翻越之感。 此外,絕命峰的植被分佈也很有特點,以半山腰的雲霧為分界點,下面共有三個不同的植被帶,由下而上分別是灌木林、針葉林、苔原,彼此區域明顯。 瞭解了大致的情況,天麟道:「走吧。邊走邊看。抓緊時間。」 一夕如夢沒有說話。仍由天麟牽著自己的手,從無聲水域岸邊朝著絕命峰的主峰前進。因為不瞭解此地的具體情況。有何凶險,天麟理智的選擇了林中穿行,帶著一夕如夢小心前進。 起初,兩人穿梭於茂密的灌木林中,宛如兩隻飛蛾,毫不起眼。 後來,隨著一步步深入,天麟與一夕如夢慢慢感受到了這裡的可怕,對於這偌大的灌木林有些後怕。 就天麟與一夕如夢所見,這灌木林中陰暗潮濕,隱藏著無數毒物,包括毒蛇、毒蠍、蜈蚣、 毒蜂,以及許多不知名的大小毒物,隨時隨地都會出現在兩人的身邊。僅僅這些毒物,天麟自然還看不上眼。 可這灌木林中除了萬千毒物之外,那些看似高大的樹木,隱藏其中的凶禽。躲於暗處的巨獸,也前仆後繼不知疲倦,使得天麟窮於應付,找不出絲毫休息的時間。 面對這種永無止境的攻擊與糾纏,天麟很是無奈,雖有一身本領,卻也無法把這林中的生靈殺光。只得被迫硬闖,一邊前進,一邊應對隨時出現的危險。 一夕如夢臉色駭然,手中綠葉劍不停揮斬,全力協助天麟,可效果並不明顯。 面對殺之不盡的毒物,一夕如夢有些氣短,幾乎想要放棄反抗,好在天麟一直在鼓舞她,並分擔了絕大部分的壓力,這才使得她堅持下來。 時間,在廝殺中糾纏。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天麟終於帶著一夕如夢闖出了灌木林,來到了絕命峰的山腰下,到達了針葉林地帶。 此時,一夕如夢臉色蒼白,體力基本耗盡,全靠天麟扶著她。 天麟的狀況相對較好,但也耗費了大量元氣,此時正施展邪皇訣,融合體內混雜的真元,以恢復元氣。 看看天色,一夕如夢苦笑道:「這一次耗費了不少時間?」 天麟輕聲道:「是啊,這絕命峰確實不簡單,早知這樣就直接飛過來,那樣或許會減少一些時間。」一夕如夢輕歎道:「只怕空中的危險比林中更大。」 天麟笑笑沒有多談,岔開話題道:「先休息一下,稍後我們繼續出發。」 一夕如夢微微頷首,扭頭留意著針葉林地段的大致情況,沉吟道:「這裡的氣候相對寒冷與乾燥,不適宜灌木生存,或許裡面的魔獸會少一點。」 天麟不以為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這絕命峰有些古怪,能阻礙探測波的傳輸,我只能探測到距離百丈之內的動靜,超過這個距離就無能為力。目前,就我探測瞭解。這針葉林中暗藏玄機,似乎有某種我們無法想像的危險存在。」 一夕如夢秀眉微皺,輕吟道:「如此。你打算怎麼辦?」 天麟道:「辦法只有兩個,第一是直接從空中飛過,第二是從林中穿過。」 一夕如夢遲疑道:「之前的灌木林已經讓我們精疲力盡,這針葉林顯然也不簡單,你打算選用哪種方式?」 天麟考慮了一下。回道:「為了謹慎起見,我還是打算從林中穿過。」一夕如夢疑惑不解,問道:「為何不從空中飛過,那似乎更安全。」天麟搖頭道:「空中飛越看似簡單,可存在很多弊端。一旦遇上空間之術失效,或是大群 凶禽合圍攻擊,我們根本就無處躲閃。」 一夕如夢聞言一歎,略顯失落的道:「若是你一人來此,或許就不存在這些顧慮了。」天麟聽出一夕如夢心中的失落,笑道:「若是我一人前來,我會覺得孤單。」 一夕如夢臉色微變,看了天麟一眼,幽幽問道:「若是沒有這一次的事情,你還會以這種語氣與我說話嗎?」 天麟遲疑道:「你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一夕如夢看著他,眼神有些銳利,問道:「你想說真話,還是說假話?」天麟奇異一笑,誘人極了,輕聲道:「有時候明知故問會讓人很尷尬。」 一夕如夢有些氣惱的道:「你既然知道,之前為何還要那樣?」天麟道:『『因為我不知道你心中真實的想法,我只能那樣。」一夕如夢瞪著他,幽怨中帶著幾分氣惱,雙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責罵。 天麟覺察到她心中的掙扎,衝她笑了笑,並將一股玄靈之氣輸入她的體內,暗中討好她。一夕如夢臉色複雜,身為女皇的她才智過人,自然明白天麟是刻意的討好,這讓她又氣又惱?卻又多少感到一些欣慰。 對於一夕如夢而言,身為女皇的她孤芳自賞眼光甚高,在感情上寧可孤獨一生,也不肯受絲毫委屈,故而此前無數的追求者都被她拒之門外。 唯有天麟運氣較好,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突然出現,不但化解了她的危險,還打開了她那扇緊閉的心門。 如今。天麟更是親身涉險陪她來此,給她安慰,給她鼓勵,這讓一夕如夢滿心感動,只是礙於顏面不曾表露,內心之中其實已接受了天麟。 想到這些。一夕如夢白了天麟一眼。幽怨中透著幾分嫵媚,已逐漸拋開女皇的身份,顯露出內心的真實情感。 天麟對此似懂非懂,不甚明白,但卻被一夕如夢所流露出來的嫵媚所震撼,忍不住輕聲讚道:「拋開女皇的冷傲,你的笑有如春風一樣,給人另一種味道。」 一夕如夢輕哼道:「油嘴滑舌,就會說好聽的。」 天麟笑道:「現在你的越來越像小姑娘,正逐漸流露出你真實的一面,彷彿回到了以往。」一夕如夢愣了一下,思索著天麟的話,自己真的變了嗎? 思索中,一夕如夢神情略變,再次恢復了冷漠。女皇的高貴與威儀瞬間又回到了她的身上。覺察到一夕如夢的變化。天麟驚歎道:「高貴與嫵媚原來可以這樣。」 一夕如夢瞪著他,試圖以女皇的威儀逼他移開目光,可換來的卻是天麟眼中一亮,一股璀璨的光華顯露出天麟心中的激動,瞬間就淹沒了一夕如夢眼中的神光,使得她心神一震芳心失陷,被天麟展現出來的那股皇者之氣深深吸引住了。 ??原來這才是你最吸引人的地方,怪不得五色神王要千方百計的得到你,可惜他永遠都得不到。」一夕如夢避開天麟炯炯有神的目光,有些氣惱的道:「你……就不能說點別的?」 天麟聞言一愣,隨即恍悟,連忙岔開話題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繼續趕路了。」話落轉身?拉著一夕如夢便朝針葉林中飛去。 看著天麟側面的輪廓,一夕如夢眼神奇異,對於天麟的體貼很是感動,但卻對天麟咄咄逼人的語氣感到氣憤不已。 作為藍光聖域的女皇。一夕如夢身份奇特,無人敢對她不敬,唯有天麟毫不在意她的身份,時常說一些不敬的話語,讓她尷尬無比,卻又矛盾之極。 幽幽一歎。一夕如夢移開目光,摒棄雜念,仔細留意著四周的情況,發現進入林中之後,四周寂靜一片,看不出任何危險的徵兆。 有些驚訝,一夕如夢正自奇怪,可這時候,天麟突然輕嘯一聲,提醒道:「小心,危險來了。」說話間,四周的松林發生突變。滿樹的松針如雨而下,目標鎖定天麟,數量極其龐大。 看著密集的松針,一夕如夢驚訝道:『『這些松針就好似受人控制,難道這成片的松林都沾染了魔氣.變成了樹妖?」 天麟沒有馬上回答,面對數以萬計的松針首先展開了防禦,在兩人身外布下了十八層防禦結界,並帶著一夕如夢加速前進。 密集的松針撞擊在天麟身外的防禦結界上,出現了讓人驚訝的情況。 原本,在天麟而言,自己的防禦結界堅韌牢靠,可誰想這些松針卻刺破了他的防禦光界,勢如破竹般直逼天麟的身體。 覺察到不妙,天麟迅速加強防禦,轉變了防禦結界的性質,一層層的光界不斷湧現,但卻依舊無法阻止松針的靠近。 那一刻,天麟突然意識到,原來這針葉林最致命的武器就是這無堅不摧的松針。從目前的情況判斷,這松針能突破一切防禦,且數以萬計,連綿不絕。 任何人進入這個區域,都無法躲避。最終必死無疑。 如此可怕的遭遇,天麟還是第一次面對,心中不免又氣又急。 然而天麟畢竟不是常人,他擁有正邪諸多法訣在身,雖然防禦結界無法抵禦松針的入侵,可他卻另有應對之策。 微光一閃,寒氣襲人。關鍵時刻,天麟施展出了冰神訣,以玄寒之氣將自己與一夕如夢凍結,形成一個巨大的冰球,展開了物理防禦,並繼續朝前衝去。 如此,數不盡的松針撞擊在堅硬的冰塊上,產生了極強的撞擊力,冰球表面出現大量坑洞,以及無數的裂痕。 隨著松針的持續撞擊,冰球開始出現破裂的痕跡。 天麟對此毫不在意,總是在關鍵時刻催動冰神訣,讓破裂的冰球迅速恢復,對抗這松針的撞擊力。 一夕如夢置身冰球之內,身體動彈不得,可對於天麟的應對之法卻是佩服無比。時間在彼此的對抗中慢慢過去,冰球在天麟的控制下快速前進。 不知不覺,天麟飛出了針葉林,擺脫了松針的持續追擊,來到了半山腰上。進入了苔原地帶。收回冰神訣,天麟身外的冰球很快就化為玄冰之氣,回到了天麟體內。 飄然落地,天麟注視著眼前的苔原地帶,臉色有些陰霾。 一夕如夢留意著天麟的神態,輕聲問道:「怎麼了,遇上麻煩了?」 天麟沉吟道:「這個區域很詭異,氣流變化莫測,對於從空中飛越有很大影響。迫使我們只能從地面過去。」 一夕如夢看著陡峭的山峰,擔憂道:「這裡坡度極陡,貼地前行很難生根。且到處都是苔蘚,表面濕滑不易著力。」 天麟冷笑道:「不僅如此,這些苔蘚還是劇毒之物,依照之前的情況分析。全是妖孽,隨時隨地都會發動攻擊。」 一夕如夢苦澀道:「這樣說來,這一關比之前更是困難!」 天麟邪笑道:「那也不盡然,我自有應對之法。」一夕如夢好奇道:「什麼方法?」 天麟笑道:「此處位於半山腰上,離地很高,氣溫很低,空氣中蘊含大量的玄寒之氣,我可以利用這樣的環境,再次以冰神訣凍結此地段。」 一夕如夢質疑道:「此峰巨大,你要全部凍結它,談何容易啊。」 天麟淡然道:「我不需要全部凍結,只需要在這陡峭的山崖上鋪開一條冰道,我就可以利 用冰移之術,帶著你瞬間到達上方。」 一夕如夢驚歎道:「原來這樣,看來你的冰神訣確實給你帶來很多好處。」 天麟笑道:「這就是博學的好處,可運用天地萬物的力量。時間不早了,我們開始吧。」說話問,天麟開始準備,片刻後就在陡峭的山崖上鋪開了一條雪白的冰道,直達雲霧上方。 天麟借助冰移之術,很輕鬆的就帶著一夕如夢穿過了苔原地帶,來到了雲霧之上。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天麟驚訝道:「此峰之高,令人難以相信。」 原來,雲霧所處的位置,還不到絕命峰三分之一的高度,無怪天麟會如此驚訝。∼夕如夢抬頭仰望,雲霧之上的山崖已寸早不生,看上去寂靜清幽。 而在山峰四周,卻有著四條巨大的風柱彼此間隔距離相等,正以固定的速度圍繞著山峰盤旋,宛如四條巨龍。 觀察了片刻,一夕如夢輕聲道:「天麟,此峰氣場詭異,無法施展空間之術,我們只能攀巖而上。」 天麟看著那四條風柱,皺眉道:「我猜測,這四條風柱不會讓我們輕易登上此峰。」一夕如夢苦笑道:「事到如今,我們只能一搏。」 天麟笑道:「有我在,你不必擔憂。來吧,我們開始吧。」 又一次施展出冰神訣,天麟利用自身的長處,在這絕壁之上快速移動。 起初,四條風柱對天麟的行動宛如不覺。然而片刻之後。四條風柱就開始加速,並主動展開攻擊,宛如靈蛇般追擊圍堵,分工明確。 面對四條風柱,天麟就宛如技術高超的滑雪者,在冰神訣的協助下,在幾乎垂直的絕壁上迂迴旋轉,快速上衝。 覺察到天麟的靈動,四條風柱轉變策略,其中三條風柱展開追擊,一條風柱盤旋在絕壁上,形成一個圓環,阻斷了天麟冰神訣的朝上延伸。 如此一來,天麟的情況變得有些糟糕,不得不停止了朝上前進的計劃。 這時候,三條追擊的風柱中,又有一條風柱出現在天麟下方,以相同的方式,阻斷了天麟往下逃竄的退路,將天麟與一夕如夢困在了半中央。 見狀,一夕如夢略想驚慌,問道:「現在怎麼辦?」 天麟劍眉微皺,沉聲道:「情況有些不妙,這絕命峰還真是不好聞。」 一夕如夢擔憂道:「一旦上下兩道風柱朝中間合攏,我們就無處可避了。」天麟眼眉一挑,傲然道:「那可不一定,要比過才知道。」 一夕如夢驚疑道:「你想到應對之法了?」天麟笑笑,有些冷傲,一股皇者霸氣在此刻顯現出來。這時候,上下兩道風柱果然如一夕如夢所料,開始朝中間合攏了。 天麟毫不驚慌,看了看堅硬的石壁,隨即拔出殘情劍,施展出銳利的劍訣,萬千劍芒撞擊在石壁上,眨眼就開鑿出了一條通道。 拉著一夕如夢進入其內,天麟繼續揮劍開鑿,借助神劍的鋒利,選擇了從山峰內部開道前往。 這樣的方法可謂是最笨的辦法,但在此刻卻十分有效。 外面的四條風柱雖然厲害,但卻不會主動傷害此峰的主體,因此拿天麟沒有辦法。 山體之內,天麟與一夕如夢交換開鑿,速度雖然不快,但因二人實力驚人,進展卻也不慢。 大約一個時辰,天麟二人終於打通了這條通往峰頂的隧道,出現在絕命峰上。登高望遠,狂風呼嘯。絕命峰頂寒氣襲人,罡風似刀,讓人幾乎站不住腳。天麟緊緊握住一夕如夢的手,將她嬌柔動人的身體拉近自己身旁,兩人彼此依偎,抵禦 著狂風的呼嘯。 環顧四方。天麟看到了驚人的景象,只見一座巨大的島嶼懸浮在半空之中,高度正好與絕命峰平行,二者間相距約有十里之遙。 「那就是懸空島。」輕輕地,一夕如夢說道。 天麟看著懸空島,質疑道:「你說越過懸空島之後,就能達到魔幽絕地。可就眼前的情況來看。懸空島之後,似乎沒什麼其他所在了。」 一夕如夢遲疑道:「魔幽絕地就在懸空島上。」 天麟愣了一下,愕然道:「原來這樣,那我們已距離目的地不遠了。」 一夕如夢頷首道:「確實不遠,可如何飛越這+裡之遙?這裡無法施展空間之術,我們根本到達不了懸空島。」 天麟聞言有些意外,若無法施展空間之術,那這十里之遙無疑天地之別,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是自費了。 想到這,天麟問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 一夕如夢苦澀道:「除了飛過去,沒有別的辦法。」 天麟皺眉道:「不能施展空間之術,如何飛過去啊?」 一夕如夢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或許你有一雙翅膀,就能實現願望。」 天麟驚疑道:「翅膀?你是說這裡雖然不能施展空問之術,但憑借本能的飛行,還是可以穿越的?」 一夕如夢頷首道:「是的,可惜你我沒有翅膀,注定不能如願以償。」 天麟笑問道:「如果我有一雙翅膀,能帶著你飛進懸空島,你能否滿足我一個願望。」一夕如夢看著他,見他不似玩笑,有些猶豫的道:「什麼願望?」 天麟笑道:「這個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回答,願或是不願。」一夕如夢仔細打量了天麟一番,質問道:「你真有辦法?」天麟道:「這個你可以自己猜測,我不會現在告訴你,我在等待你的回答。」 一夕如夢輕吟道:「這樣的猜測,對我而言是不公平的。」 天麟道:「眼前的難題對我而言也是極大的考驗,難得就不值得你一個承諾嗎?」 一夕如夢猶豫起來,考慮了很久,最終點頭道:「好,我答應你。若然你有一雙翅膀,能帶著我飛入懸空島,我就滿足你一個願望。前提是我能夠給予你的。」 天麟聞言欣喜,笑道:「記住你的話,將來可不許反悔啊。」 一夕如夢幽幽一笑,神情說不出的複雜,岔開話題道:「一天的時間就快過去了,我們剩下的時間已越來越少。」 天麟安慰道:「別怕,只要魔幽絕地真有無憂草,我們就一定能夠找到。現在就讓我變出一雙翅膀,帶著你飛翔。」一夕如夢驚疑的看著天麟,想知道他是否真有翅膀。 然而事實讓人驚訝。天麟雖然沒有翅膀,但天麟卻兌現了自己的承諾,變出了一雙翅膀,帶著一夕如夢飛向那懸空島。 究竟這是怎麼回事呢?說起來其實很簡單,功勞就在摩耶身上。作為萬年蝠王,摩耶就擁有一對翅膀。眼下,摩耶就恢復了原本的模樣,巨大的身軀馱著天麟與一夕如夢,快速的飛向懸空島。 看著座下的摩耶,一夕如夢不免苦笑。瞪著天麟道:「你這是使詐。」 天麟衝她笑笑,有些頑皮的道:「這是我的一雙翅膀,注定讓我如願以償。」 一夕如夢表情複雜,明白天麟此話,心中卻並不恨他,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茫然,難道這真是天意嗎? 見一夕如夢不言,天麟也不多話,回頭看著前方的懸空島。眼神中逐漸流露出了驚訝。隨著距離的拉近,懸空島的景致逐漸呈現在天麟與一夕如夢面前。 兩人驚奇的看著腳下,發現懸空島的景色美輪美奐,四周是環形的山峰,中央是一個湖泊。湖心還有一座小島,看上去美極了。 看著眼前的一切,天麟驚歎道:「好神奇的懸空島,景色太美了。」一夕如夢感觸道:「是啊。真美,讓人無法想像。」 注視著湖心的小島,天麟質疑道:「那小島會是魔幽絕地嗎?」一夕如夢搖頭道:「我不知道,或許傳說並非真的。」 此時,摩耶已馱著二人飛到懸空島的邊緣位置,正慢慢下降。最終落在一座山頭上。 看著四周的環境,天麟拍了拍縮小後立在肩上的摩耶。輕笑道:「謝了。我夢想的翅膀。」一夕如夢神情古怪,對於天麟這話頗多感想。 觀察了片刻,天麟驚訝道:「這懸空島好怪,我感覺不到一絲的危險,反而發現這裡靈氣充沛,就宛如一處世外桃源。」 一夕如夢遲疑道:「我也有這種感覺,或許傳說中的魔幽絕地原本就是一處世外桃源,不然又怎會有無憂草?」 天麟贊同道:「你這推斷很有道理,外面的重重險關只為保護著最美的地方。現在就讓我們先領略一下這裡的風光。稍後再好好尋找無憂草。」 一夕如夢淡雅一笑。同意了天麟的提議,兩人手牽著手,穿梭在山林之中,沿途百花齊放,鳥語花香。 懸空島不小,方圓超過百里,其中湖泊佔了三分之一的面積,剩下就是陸地。 天麟拉著一夕如夢繞著懸空島轉了一圈,在領略了山問花草的美景後,兩人來到了湖邊。這裡的湖水碧綠清澈。微波蕩漾。 懸空島上方一切正常,空間之術不受限制,可任由天麟與一夕如夢盡情玩耍。很快,光線變暗,夜幕襲來。天麟與一夕如夢滿臉微笑。自湖上回到岸邊。看著夜色下的湖泊,一夕如夢輕吟道:「如果有一天,我能把一切放下,這裡就將是我最想 隱居的地方。」 天麟笑道:「那時候,我會在島上為你蓋一座宮殿,讓你住在那裡,開心的度過最美好的時光。」一夕如夢看著他,眼神不停的變化,似乎在掙扎。 天麟迎上她的目光,放下手中的殘情劍,用雙手握住她如玉的小手,彼此面對面凝視,誰也不曾移開目光。 夜.慢慢深了。天麟與一夕如夢站在岸上,兩人不知對望了多久,最終一夕如夢靠在了天 麟的肩上,緩緩閉上眼睛。就那樣睡著了。 天麟小心翼翼的抱著她,臉上掛著微笑,目光凝視著湖心的小島,思緒飛到了遠方。這一夜,天麟與一夕如夢度過了一段美好時間,雖然僅僅只是依偎在一塊,沒有別的。可對於天麟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好的徵兆。 第二天一早,一夕如夢睜開眼睛,發現天麟正看著她,這讓一夕如夢臉色發燙,嬌羞極了。覺察到一夕如夢的變化,天麟善解人意的岔開了話題,柔聲道:「今天是最後一天。我們得抓緊時間。」 一夕如夢微微點頭,低吟道:「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天麟笑道:「好,就從湖心的小島開始尋找。」 一夕如夢同意天麟的看法,兩人縱身飛越湖面,落在了湖心的島嶼上。 這個島嶼佔地不大。但卻有著心心相連的奇特地形。這讓一夕如夢很是驚奇,不經意間生出了一種怪異的念頭,彷彿這是上天刻意為她與天麟安排的。 若然這樣,那一切豈不……壓下心頭的雜念,一夕如夢不敢多想,鬆開天麟的手,兩人開始分頭尋找。 島上綠草如茵,百花怒放,稀疏的樹木錯落有致,極具特點。 天麟與一夕如夢漫步島上,一邊留意著四周的花草,一邊欣賞著沿途的景象。 由於不知道無憂草長什麼樣,天麟與一夕如夢只能抱著物以稀為貴的想法,專注尋找外形特別,數量稀少的草花。 就兩人分析,傳說中的無憂草十分神奇,必然相當的罕見,因而數量稀少。這是一個明顯的特點。 針對這一情況,天麟與一夕如夢仔細尋找,在費時良久後,找出了數十種數量稀少的花草,卻不敢斷定裡面有沒有無憂草。 二人會面,彼此交流了一下情況,在相互分析推斷後,排除了其中的一部分,最終剩下十三種草花不敢確定。 沉思了一下,天麟道:「目前最大的難題就是猜不透這裡面有沒有無憂草。若然有無憂草,我們便可逐一嘗試。若然沒有無憂草,貿然的嘗試說不定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一夕如夢情緒低落,神色滄桑,苦澀道:「或許這裡根本就沒有無憂草,傳說只是騙人的。」見一夕如夢心情不好,天麟安慰道:「不要灰心,現在還有機會。我先試一試這十三種花草。看它們有何藥效。」 一夕如夢揮手攔下天麟,輕歎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不能讓你冒險,還是讓我自己嘗試吧。」 天麟道:「你已然中毒不宜冒險,還是讓我來。毒對我而言。根本沒什麼危害。」不待一夕如夢發話,天麟便拿起面前的花草,快速的品嚐起來。 一夕如夢見狀,迅速奪下天麟手中的花草,卻被天麟奪了回去,兩人你爭我奪,四手糾纏。爭搶無果,一夕如夢焦急不安,急切道:「天麟,你快停下。」 淡然微笑,天麟一邊咀嚼,一邊回答道:「不要擔心,我早已百毒不侵。」 一夕如夢反駁道:「你若百毒不侵,根本就嘗試不出這些花草的藥效,何必騙我呢?」天麟道:「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實話。至於如何辨別這些花草的藥效,我自有辦法。」 一夕如夢質疑道:「什麼辦法?」 天麟笑道:「我的身體之中曾融合了一面魔鏡,它擁有神奇的功效,能知曉萬物。我現在就是借助它來分辨這些花草的藥效。」 一夕如夢皺眉道:「魔鏡?你沒騙我?」天麟笑道:「你要不信,我就讓你瞧瞧。」 一夕如夢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好,我瞧瞧。」天麟聞言愣了一下,問道:「你真想瞧一瞧?」一夕如夢反駁道:「怎麼,你不敢讓我瞧了?」 天麟古怪一笑,應道:「不是不讓你瞧.只是怕你尷尬。你既然真要看一下,我就滿足你的願望。只是你可不許生氣。」 一夕如夢看著天麟,心中頗為憂鬱.考慮了片刻後,最終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不生氣。」天麟嘿嘿笑道:「如此,你就看仔細了。」語畢,天麟突然開始脫衣,這讓一夕如夢臉色微變,想罵卻又忍下,略顯古怪的看著他。 很快,天麟脫下了上衣,露出了胸膛。皮膚十分白淨,看上去頗為健壯,不瘦不胖。一夕如夢有些尷尬,低聲問道:「魔鏡呢?」 天麟訕訕道:「魔鏡在這。」說話間,天麟胸口上突然浮現出一面鏡子,看上去詭異極了。一夕如夢有些驚訝,愣愣的看著天麟胸口上的魔鏡,完全忘記了說話。 訕訕一笑,天麟只覺渾身不自在,當即收起魔鏡,胸口處又恢復了正常。一夕如夢移開目光,輕聲問道:「怎會這樣?」 天麟一邊穿衣,一邊回答道:「魔鏡與我身體融合,平時潛藏在肌膚之下,必要時就會顯露於外。」一夕如夢微微頷首,沒再說話。扭頭看著遠方。 穿好了衣服,天麟開始繼續嘗試花草。不一會,十三種花草就被天麟嘗了個遍,結果卻令他大感驚訝。 一夕如夢迴頭看著他,略為不安的問道:「怎麼樣,有收穫嗎?」天麟苦笑道:「有,但卻是白忙一場,這裡面根本就沒有無憂草。」一夕如夢顫抖了一下,苦澀道:「或許我們就不該跑這一趟,白白浪費了時光。」 天麟道:「不要絕望,這島上還有一個地方我們不曾尋找。」一夕如夢精神一振,問道:「什麼地方?」 天麟扭頭看著湖面,輕聲道:「湖水之中。我們還不曾尋找。」一夕如夢遲疑道:「湖中至多會有一些水草,怎麼可能……」天麟道:「誰知道無憂草會不會就是一種水草啊呢?」 一夕如夢愣了一下,幽幽歎道:『『你覺得希望大嗎?」 天麟搖頭道:「我不知道,那要看天意了。走吧,時間不多了。」起身,天麟邁步朝湖邊走去,背影顯得有些飄忽不定。 一夕如夢站在原地,目光隨天麟的身影緩緩移動。心情複雜無比。 這一次,湖中尋找乃是最後的機會。無憂草能否找到,一夕如夢的毒能否解掉,此刻誰也不知。 或許,這一切都是白費力氣,也或許。這只是另一個開始……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二十一章 嬌艷女皇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二十一章 嬌艷女皇 微風輕撫,吹起了一夕如夢的衣裙,映著粼粼波光,就宛如凌波仙子,飄然出塵。 湖邊,天麟蹲下身子,把手放入水中,發出了奇特的探測波,仔細瞭解湖中的情況。 片刻,天麟收手起身,回頭看著一夕如夢,輕聲道:「湖中確實有水草存在,我這就前往取 一些回來。」 一夕如夢叮囑道:「小心點,注意安全。」 天麟笑笑也不多言,縱身跳入水中,防禦結界將湖水阻隔在數尺之外,眨眼就消失在湖 面。一夕如夢雙唇微頗,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最終還是放棄了。 蓮步輕移,一夕如夢不由自主的來到湖邊,目光凝視著湖面,心中多少有些緊張。 進入湖中,天麟開始收集每一種不同的水草,奔走於不同的地方,耗費了不少時光。 期間,天麟發現這湖中魚類很少,估計受水草數量的影響。 繞湖一周,天麟收集到了七種不同的水草,回到了岸上。 見天麟回來,一夕如夢頓時不再緊張,目光停留在天麟手中的水草上,眼神中多少帶著 幾分盼望。 走到一夕如夢身旁,天麟臉色有些複雜,輕聲道:「湖中魚類不多,水草稀少,只有這七種。 現在我就嘗試一下,希望這裡面會有無憂草。」 一夕如夢落寞一笑,有些苦澀的道:「不管怎樣,我都該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哪怕沒有 找到。」天黛勉強一笑也不多話,開始品嚐七種水草。 由於這是最後的希望,天麟品嚐得很仔細,生怕會遺漏無憂草。 然而過了半晌,天麟逐一品嚐之後,得到的結果卻是,這七種水草都極其普通,不具備什 麼特殊的藥效。至此,一番找尋,最終徒勞。 一夕如夢絕美的臉上流露出了失落與滄桑。 天麟有些苦惱,這樣的結果讓他既喜又憂,心情複雜。 苦澀一歎,一夕如夢移目遠望,幽幽低吟道:「或許世上本就沒有無憂草,那只是人們寄 托希望所虛構出來的。」天黛柔聲道:「不要沮喪,我們再另外想辦法。」 一夕如夢看了天麟一眼,落寞道:「時不我與,兩天的時間就快走完了。」 天麟有些感傷,但安慰道:「奇跡總是發生在最後時光,我們不應該絕望,要保持頑強。」 一夕如夢滄桑道:「奇跡出現?你真希望能找出解藥?」 天麟遲疑道:「我不知道,或許在我潛意識裡也充滿了矛盾,既想幫你找出解藥,不讓你受 到任何委屈。又希望找不到解藥,那樣我就可以如願以償。」 一夕如夢聞言笑了笑,神情複雜地道:「你很誠實,讓我很難面對,你知道嗎?」 天麟笑笑,不知道怎麼回答,岔開話題道:「湖中景色優美,不如我帶你下去瞧瞧。」 一夕如夢看著他,考慮了片刻後,突然笑道:「好,我們去瞧瞧。」 天麟見她露出了笑容,頓時心情大好,上前拉著她的玉手,帶著她飛入湖中,開始了水下 旅遊。【七界】好吃 手打 置身結界之內,一夕如夢看著水中的景色,臉上流露出淺淺的微笑,給人一種嫵媚的味道。 天麟臉含微笑,拉著一夕如夢在湖中四處玩耍,絕口不提無憂草。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不知何時,一夕如夢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為她平添了幾 分嬌媚。 這時候,一夕如夢開口道:「回首過去,這是我生平第一次玩得如何開心,拋開了一切名利, 不問俗世。」天麟柔聲道:「這才剛剛開始,以後你還會有很多這樣的機會。」 一夕如夢古怪一笑,輕吟道:「謝謝你的安慰,我很感激。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上去吧。」 天麟笑笑點頭同意,當即帶著一夕如夢離開了那裡,回到了岸上去。 站在湖邊,一夕如夢看著天際,此時夜幕來襲,一天竟然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過去。 抽回玉手,一夕如夢輕聲道:「天快黑了,你該回去,牡丹與玫瑰還在等著你。」 天麟質疑道:「那你呢?」 一夕如夢幽幽道:「這裡景色優美,正是我隱居的理想之地,我不想再回去了。你走吧。」 天麟微微皺眉,問道:「這就是你面對挫折的態度,打算以死來結束一切?」 一夕如夢道:「那是我的事,我不想再提。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我很感激,就讓牡丹好好報 答你吧。」天麟道:「我答應過牡丹,要好好照顧你,並把你安全的帶回去。」 一夕如夢不敢面對天麟,自顧自的看著天際,輕聲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不會再回 去,你勸也無用,只會浪費時間,你還是早早回去,免得牡丹與玫瑰遭遇危機。」 天麟聞言有些生氣,質問道:「你拋開塵世不管一切,就只為了你個人的顏面,這樣做你就 不覺得羞愧?」 一夕如夢身體一震,苦澀道:「這是我的選擇,或許自私,但卻是我可以接受的方式。」 天麟道:「你是藍光聖域的女皇,你怎能拋下你的子民?」 一夕如夢滄桑道:「藍光聖域的女皇應該聖潔高貴,我如今能做的也僅有這些。」 天麟責罵道:「你這是逃避,不敢面對。」 一夕如夢苦笑道:「你說得對,我是在逃避。可惜你不是我,不會明白我的心情。回去吧, 天麟,牡丹與玫瑰還在等你。」【七界】好吃 手打 天麟沉聲道:「我會回去,但卻是帶著你一起回去。」 一夕如夢聞言一震,悲切道:「你為何苦苦相逼,你就不能給我留一點顏面,非要讓我無地 自容,你才高興?」 天麟搖頭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既便沒有找到無憂草,我依舊會盡全力 化解你心中的怨氣,不讓你受到絲毫委屈。或許,那個方式在你而言有些難以啟齒,可我絕無 半分褻瀆的意思。我會用我的真心,用我的誠意,用我的愛,讓你體會到幸福的滋味。」 一夕 如夢臉紅似血,搖頭道:「不,我們不能。」 天麟質問道:「為何不能?」 一夕如夢滄桑道:「你與牡丹情投意合,我們之間身份懸殊,不能如此」 天麟質問道:「就因為身份的原因?」一夕如夢遲疑道:「還有……還有……」 天麟伸手抓住一夕如夢的雙臂,目光鎖定她慌亂的眼神, 沉聲適:「還有什麼?你為何要 自欺欺人,掩飾自己的心?」 一夕如夢身體微顫,氣喘吁吁,避開天麟的注視,吃力的道:「快鬆手,快……」 天麟覺察到一夕如夢的異樣,問道:「你的毒發作了?」 一夕如夢緊咬著雙唇,低吼道:「快放開我。」天麟道:「不要激動,盡量保持冷靜。」 一夕如夢喝道:「你這樣讓我如何冷靜?」 天麟聞言一愣,遲疑了片刻後,強行輸入了一股玄寒之氣進入一夕如夢體內,暫時壓制 住了她體內的毒素。【七界】好吃 手打 得到天麟寒氣之助,一夕如夢頓時恢復了平靜,一把推開天麟的身體,冷冷道:「你走,我 不想看到你。」天麟有些失意,苦澀道:「你真的寧可死,也不肯讓我幫你。」 一夕如夢轉身_背對著天麟,似乎不敢看他的眼睛,語氣冷漠的道:「我意已決,你不用再 提。快走吧。」天黛搖頭道:「我不走,我不會看著你死在這裡?」 一夕如夢道:「你若不走,我就自絕於此。」 天麟聞言一震,想不到一夕如夢如此剛烈,看來她那女皇身份確實讓她背負了很多東西。 伸手扳正一夕如夢的身體,天麟眼神如炬的看著她,問道:「如果你不是藍光聖域的女皇,你 還會選擇這種方式嗎?」 一夕如夢反問道:「如果我不是藍光聖域的女皇,不是五色天域第一美女,你還會這般在 意嗎?」 天麟一震,坦然道:「或許你說得對,你的身份確實很吸引人,不管是五色神王還是我,都 深深被你女皇的身—所吸引,想要得到你,征服你。」 一夕如夢瞪著天麟,喝道:「你可恨。」 天麟並不生氣,笑道:「除了這些,我更多的是想呵護你,疼愛你,讓你卸下肩上的重擔, 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女人。」一夕如夢咬著雙唇,羞怒道:「我不會給你機會。」 夭麟雙手一收,抱住了一夕如夢的身體,邪笑道:「你已經給了我機會。」 一夕如夢渾身一震,極力掙扎,雙手試圖推開天麟的身體,叫嚷道:「你快鬆手,不然我生 氣了。」天麟笑道:「我若鬆手,你就會自殺,那可不行。」 低頭靠近,天麟臉上掛著笑意,說不盡的魅力誘惑著一夕如夢的芳心。 避開天麟的眼睛,一夕如夢還在極力掙扎,口中氣喘吁吁的道:「天麟,你不要這樣,我們 不能。」天麟慢慢貼近她的臉龐,感受到她臉在發燙,忍不住輕笑道:「記得昨天你曾答應,若 然我能變出一雙翅膀,帶著你飛入懸空島,你就滿足我一個願望。」 一夕如夢聞言一震,停止了掙扎,眼神幽怨的看著他,低聲道:「前提是我能給予你的。」 天麟笑道:「我的願望你知道,你完全可以給予我,現在我就想要。」 一夕如夢搖頭道:「不,你不能這樣。」天麟問道:「你後悔了?」一夕如夢遲疑道:「我……」 【七界】好吃 手打 天麟見她吞吞口士吐,輕輕把臉頰貼在她發燙的臉上,這讓一夕如夢渾身—顫,下意識的朝一旁 躲開。 天麟溫柔一笑,也不勉強,看著她誘人的紅唇,輕輕的道:「其實我完全可以用強,等你毒 素發作之後,佔有你的身體……」一夕如夢艱難的道:「那樣我會恨你一輩子。」 天麟笑道:「我知道,所以我不會那樣,我要你心甘情願,沒有一絲勉強,那樣你的心中才 不會有遺憾,我們之間才會幸福美滿」 一夕如夢渾身發燙,幽幽道:「你既然不想我有遺憾,為何不給我留一點顏面,非要讓我難 堪呢?」 天麟道:「因為你現在正面臨困難,你的選擇是錯誤的,我不想看著你越走越遠。」說話間, 天麟在一夕如夢臉上親了一下,這讓她渾身驚顫,眼神中流露出異樣的光芒。 邪魅一笑,天麟讚道:「好美,我好喜歡。」右手下移,天麟眼中閃爍著期待之情,顯然心情 激動無比。 感覺到天麟右手的動態,一夕如夢眼神驚變,急切道:「天麟,不要……」 那一刻,一夕如夢雙唇緊咬,絕美的臉上神色驚慌,嬌羞中透著嫵媚,迷人極了。 那一刻,天麟臉上流露出陶醉的神態,眼中神采奕奕,顯然興奮無比。 一夕如夢嬌喘吁吁,天麟留意著一夕如夢的神情,見她緊咬雙唇,嬌羞迷人,心中好生激 動,忍不住低頭去親吻她那誘人的紅唇。 那一刻,一夕如夢心神一震,強烈的羞澀讓她閉上了眼睛,以此來掩飾自己慌亂的心。天 麟吻上一夕如夢的紅唇讓他無比振奮,心中充滿了憐惜,動作溫柔無比,生怕惹她生氣。 對於一夕如夢而言,這是她的初吻,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經歷,心神慌亂不知所措,心中 充滿了矛盾。雖然如此,一夕如夢依舊感受到天麟的溫柔與憐惜,在矜持了片刻後,最終牙關 一鬆,接納了天麟。 感覺到一夕如夢的變化,天麟興奮無比,雙手緊緊摟住她的纖腰,給了她深情的一吻。 片刻,天麟鬆開雙唇,眼神含笑的看著她,臉上滿是喜悅,輕聲道:「如夢,你真美。」 一夕如夢睜開眼睛,羞澀無比地看了他一眼,滿懷幽怨地道:「你這下滿意了。」 天麟嘿嘿一笑,把額頭貼在她臉上,低聲道:「滿意,不過我還要。」 一夕如夢心神一蕩,雙唇緊咬,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隨即低頭不說話。 一夕如夢猛然抬頭瞪著他,神色複雜的道:「天麟,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但你得答應我一 個條件,不然我寧可自絕,也絕不妥協。」 天麟聞言有些意外,卻又十分高興,問道:「什麼條件,你說。」 一夕如夢看著天麟,語氣嚴肅的道:「我要你答應我,推翻五色神王的統治,並取而代之, 一統五色天域。」【七界】好吃 手打 天麟聞言一震,鬆開了一夕如夢的身體,眼神奇異地看著她,問道:「你想讓我做五色天域 的統治者?」一夕如夢點頭道:「這是我的條件,你要想得到我.就必須成為五色天域至高無上 的統治者。」 天麟沒有馬上回應,而是陷入了考慮。他來五色天域的初衷只為化解藍光聖域與黑池玄 域的危機,暫時拖延五色神王入侵人間,從不曾想要取而代之。 如今,一夕如夢突然提出這個要求,這讓毫無心理準備的天麟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 如何回應,一夕如夢沒有急於避問,她知道這需要時間考慮。 原本天麟心裡,並無一統五色天域之心,他來這裡只是為了牡丹與玫瑰,事畢之後就 將趕回人間,去解開殘情劍的詛咒,好救回玉心,至於其他事情,天麟還不曾認真考慮。 如今,天麟一旦答應一夕如夢的條件,就意昧著他將存五色天域呆上很長一段時間,這 勢必會影響他在人間的一些事情。而天麟若是不答應一夕如夢的條件,以她剛烈的性格,勢 必會選擇自絕,那也非天麟想看到的事情。 左思右想,天麟猶豫不定。這時候,摩耳的聲音突然傳人天麟的耳朵裡。「福兮禍兮,如 影相隨。越是美麗的東西,付出的代價就會越大一些。」 天麟一愣,這話摩耶曾說過,當時他並不明白話中的含義。而今,摩耶舊話重提,難道這 話的含義就是針對眼前的事情? 想到這,天麟看了一夕如夢一眼,心中已有了決定,正色道:「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我 也有一個要求。」一夕如夢問遞:「什麼要求。」 天麟道:「我要你做我的皇后。」一夕如夢臉色驚變,脫口道:「你……」 天麟道:「我只想讓你幸福。」一夕如夢芳心顫抖,天麟的話讓她越陷越深,幾乎不想反駁。 苦澀一笑,一夕如夢幽幽問道:「這樣你讓我以後如何與牡丹相處?」 天麟道:「姐妹相處,我會讓你們幸福。」 一夕如夢微微顫抖,臉色通紅,體內的毒素已逐漸發作,她正全力忍受。 考慮了片刻,一夕如夢想到了很多,在權衡利弊之後,她最終還是順從了自己的意願,答 應了天麟的要求。【七界】好吃 手打 畢竟天麟是第一個讓她心動的男人,她也不想一生孤苦。「好,我答應你,只要你一統五 色天域,我就兌現承諾,傲你的皇后。」 天麟聞言大喜,上前一把抱住她,立馬給了她深情一吻。 由於毒素的發作,一夕如夢早已渾身滾燙,週身無力,癱軟在天麟懷中。 覺察到一夕如夢的情況,天麟緊緊地抱著她,一邊深情的吻她,一邊輸入玄寒之氣,暫時 壓住她體內的毒素。如此,一夕如夢的體溫恢復了正常,唯有臉上還掛著羞澀的桃紅。 一吻之後,一夕如夢推開天麟,臉色羞紅的道:「毒發之後,我可能會失去本性,我不想你 看到我丟人的樣子,你能讓我一直保持清醒嗎?」 天麟想了一下,點頭道:「我可以輸入一股玄寒之氣進入你的大腦,讓你神智保持清醒, 單身體卻會受到毒素的影響。」一夕如夢低吟道:「謝謝你。」 天麟聞言一笑,腦中閃過一念,笑問道:「如何謝我啊?」 一夕如夢臉紅似玉,瞪了天麟一眼,略顯嬌媚的道:「討厭。」 天麟聞言大笑,聳聳肩膀,摩耶識趣的飛身離開,把時間留給了天麟。 看了看天色,夜幕已然來到,天麟在一夕如夢耳旁輕聲道:「我們到湖中去,好嗎?」 一夕如夢感受到天一對自己的尊重,心情很好,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天麟見狀開心一笑,抱著一夕如夢飛身而起,來到了湖邊。 夜色下,天麟溫柔的為一夕如夢寬衣,羞得一夕如夢臉色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 很快,天麟脫光了一夕如夢的衣裙.眼神驚歎的看著她,讚美道:「如夢,你真是太美了。」 夜色下,一夕如夢雙手掩胸,雙腿併攏,週身肌膚白嫩,散發出誘人的光澤。 由於湖水的清涼,一夕如夢發燙的身體稍稍平復,在天麟的要求下,第一次主動的服侍天 麟,為他清洗身體。看著臉色微紅的一夕如夢,天麟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滿足。 這個五色天域第一美女,藍光聖域的女皇,此刻就在他的身旁,嫵媚柔順的任他予取予求, 這可是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而他卻是唯一有福的一個。 動情的抱著一夕如夢,天麟滿眼喜悅的看著她,臉上掛著激動之色,一邊親吻她的紅唇, 一邊深情的道:「此生蒼天待我不薄,讓我得到了你,成為了世上最幸福的人,我會好好珍惜, 一生疼愛你,讓你永遠開心快樂。」 感受到天麟的真情,一夕如夢心中再無隔閡,雙手捧著天麟的臉頰,柔聲道:「這一刻,我 才完全感受到你對我的愛,勝過了你心中的征服慾望。我在你的心中,不再是一位高高在上 的女皇,而是你真心疼愛的如夢。」 天麟聞言高興極了,抱著她在水中旋轉舞動,就宛如孩童。 一夕如夢輕撫著他的臉龐,在他耳邊輕吟道:「來吧,好好的疼愛我,給我幸福。今夜我讓 你予取予求。」天麟聞言一喜,眼中流露出驚喜之色,問道:「真的任我予取予求?」 一夕如夢有些嬌羞,含情脈脈的看了他一點,輕輕點了點頭。 天麟擁著一夕如夢,一邊撫摸她動人的曲線,一邊柔情蜜意的道:「如夢真好,我好喜歡。」 一夕如夢輕哼道:「就知道甜言密語,還不知道會害多少女人。」 天麟訕訕一笑,反問道:「吃醋了?」一夕如夢瞪著他,一言不發。 撫摸了一陣,天麟見一夕如夢花徑濕潤,知道時機已到,忍不住在她耳邊輕聲道:「如夢, 我們開始吧。」 一夕如夢嬌羞的看著她,眼神如水的低吟道:「溫柔一點。」 天麟嘿嘿笑道:「我會小心翼翼,好好憐惜你的。」 一夕如夢嗯了一聲,沒有說話,似羞還喜的看著天麟,眼中滿是柔情,整顆心已完全交給 了他。 感受到一夕如夢的愛,天麟全身充滿了力量,小心的分開一夕如夢的腿,溫柔的朝著那夢 寐以求的地方進發。 那一刻,天麟心中振奮極了,箇中的滋味無比美妙,讓他幾近瘋狂,但卻強忍住激動,生怕 弄痛了自己的女皇。 感受到天麟的溫柔,一夕如夢很是感動,知道天麟確實疼愛自己,心中不免感激,輕輕在 他耳邊道:「來吧,盡情的佔有我,征服我吧。」 天麟聞言情慾高漲,當即馳騁疆場,橫衝直撞.發洩著內心的慾望。 夜色下,天麟與一夕如夢在湖中把彼此交給了對方,兩人情投意合,真心相愛,那感覺無 比美妙,乃身體與心靈的雙重享受,堪稱最完美的歡愛,沒有任何的遺憾,沒有任何的勉強。這 一夜,天麟一直處於亢奮的狀態,享受到了無比美妙的歡愛。 一夕如夢因為陰陽花之毒情慾高漲,在天麟的不懈努力下,連續三次達到慾望的巔峰,體 會到了****的美妙滋味,身心皆被天麟所征服。當一夕如夢第四次達到慾望的巔峰時, 她體內的陰陽花之毒已基本解除。 那一刻,天麟的身體忍不住輕輕顫抖,那種淋漓盡致,無比舒暢的感覺讓他振奮無比,緊 緊地抱住一夕如夢嬌柔的身體,深情的吻住她的雙唇。 由於是同時達到慾望的巔峰,一夕如夢也是動情之極,雙手抱佳天麟的脖,熱情的回 應著他,兩人四唇相接,下體相連,恨不得融為一體。 巔峰時刻讓人沉迷,一夕如夢是完全陶醉,可天麟卻因為身體的突變而猛然驚醒 那—刻,天麟體內的真元自下體瘋狂湧入一夕如夢的身體,去勢無窮無盡,就彷彿要吸 干天麟。 面臨這種情形,天麟心神大震,駭然之極,正想著如何應對之際,腦海中突然響起了魔鏡 的聲音。不要驚慌,速速施展邪皇訣,這是難得的機會。」 【七界】好吃 手打 天麟不解,問道:「什麼意思?」魔鏡道:「你可還記得傲天君王的話?」 天麟回想了一下,似有所悟的道:「記得傲天君王說過,邪皇訣的修煉與爐鼎有關,只是 我一直不敢肯定,他口中的爐鼎到底指什麼。」魔鏡問道:「現在你還不明白嗎?」 天麟遲疑道:「你是說,那爐鼎指的便是女人?」 魔鏡道:「不錯,一夕如夢就是上佳的爐鼎,邪皇訣的修煉方式須得陰陽交合。至於細節, 傲天君王此前已告訴你了,現在你就好好把握,記得提醒一下一夕如夢,免得她不知配合。」 天麟聞言不敢怠慢,保持著與一夕如夢的姿態,暗中發出一股信息進入一夕如夢的大腦, 轉化為了一段話。 「如夢,保持著現在的姿態,我要借此修煉,並增強你的修為,須得你配合才行。」 一夕如夢驚醒,發揮信息反問道:「我要如此配合?」 天麟道:「很簡單,你只要心無雜念,保持著這種姿態,放鬆自己的身體,把一切都交給我 來處理就行了。」 一夕如夢道:「好,我明白。」說完之後,一夕如夢拋開雜念,思緒一片空白。 感受到一夕如夢的變化,天麟心神收斂,全心全力施展邪皇訣,慢慢的拋開了雜念。 天麟體內的各種真元隨著邪皇訣的運轉開始加速湧入一夕如夢的體內,其龐大的真元 很快就填滿了一夕如夢的經脈,自發的改造與改變一夕如夢的身體構造,讓她逐漸適應天麟 的這些龐大真元。 期間,一夕如夢的修為因為天麟這些真元的緣故飛速增長,很快就達到了一個臨界點。 這時候,天麟體內的真元依舊不斷湧入一夕如夢的體內,在容納不下的情況下,一夕如 夢的身體出現了一些變化,自身修煉的真元開始盡力融合天麟那些散亂且屬性不同的真元, 想將它們融合起來,以便容納更多的數量。 起初,這一過程十分【七界】好吃 手打困難,因為一夕如夢與天麟修煉的法訣完全不同,真元屬性彼此排 斥,很難融合在一塊。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延,雙方真元在固定空間內不斷擠壓摩擦,嘗試著各種方法,最終借 助孤星雲崖頂端那股藍光靈氣的協調,找到了融合之法。 這一來,雙方的矛盾找到了突破點。天麟體內的真元瘋狂湧入一夕如夢體內,比例從一 半逐漸增加至六成、七成、八成,最終除地玄陰煞魔靈氣、吞天噬地萬滅玄煞、霹靂星辰訣外, 五派法訣真元,以及水火之力,天風之力都湧人了一夕如夢的體內。 隨著大量真元的不斷湧入,一夕如夢的身體承受能力逐漸減弱,在容納了天麟全身近八 成真元之後,達到了飽和狀態。 此時,天麟體內的邪皇訣依舊高速運轉,推動著體內真元繼續湧入一夕如夢的體內,這 就使得雙方之間產生了矛盾,一夕如夢承擔了很大風險。 面對這種情況,一夕如夢的身體機能全部調動起來,試圖容納更多的真元,可惜卻已經達 到極限。 為了化解這種危險,一夕如夢的身體迅速做出調整,將體內已達到飽和狀態,經過數次壓 縮融合後的真元從口中傳人天麟體內,雙方之間完成了第一次的體內循環。 這些真元經過一夕如夢經脈的淬煉,諸多屬性不同的真元都出現了融合跡象,雖然不夠 精純,沒有達到最佳狀態,但比起之前天麟體內混雜的真元而言,已經有了天壤之別。 現在,這些真元回到天麟體內,經過邪皇訣的催動,融合神蠶九變,經過二次淬煉,其精度 更高純度更強,已達到了邪皇訣目前的要求,於是便自發的儲存在天麟的經脈中,轉化為了一 股精純的力量。【七界】好吃 手打 隨著體內真元大量湧入天麟口中,一夕如夢經脈中真元的濃度逐漸減弱,危機也隨之解除。 而這時候,天麟體內的邪皇訣開始加速運轉,大量不曾融合的真元持續湧入一夕如夢的 體內,使得雙方之間保持著之前的狀態,彼此真元在雙方體內快速循環,形成了一個不間斷的 流動過程看,並以此來淬煉那些屬性不同的真元,讓它們逐漸融合,逐漸演變。 這樣的過程在天麟邪皇訣的推動下,一直保持不變,雙方之間陰陽交合,兩心相連。 在一夕如夢而言,她只是保持著空靈狀態,任由身體出現變化,絲毫不去管它。 在天麟而言,這一切都是依照當日傲天君王的吩咐,用這種方法來修煉邪皇訣,並提升修 為,融合體內真元。 此前,天麟所修煉的邪皇訣方法不當,雖然有所收穫,但卻沒有多大功效。 現在,天麟依照傲天君王的吩咐,以一夕如夢的身體為爐鼎,將體內混雜的真元完全輸入 一夕如夢體內,運用特殊的身外修煉法,借助一夕如夢不弱的修為,配合她體內的玄陰之氣, 抵禦邪皇訣至陽至剛,至霸至強的玄陽罡氣,從而陰陽和合,達到一個平衡狀態,有效的融合 體內真元。 這種修煉之法十分古怪,既不同於道家的雙修,又與採補之術有很大區別,因而一直以來, 邪皇訣都保持著神秘,原因就是從來沒人真正的煉成它。 依照傲天君王的話說,邪皇訣的成就與爐鼎的潛質有很大關聯。 越是上佳的爐鼎,就越能助長天麟的氣勢,增強他的修為,讓他獲得超凡的神力。 現在,一夕如夢成為了天麟的第一個爐鼎,這對他而言無比重要,影響極大,直接關係到 他的未來。 就潛質而言,一夕如夢作為五色天域第一美女,擁有絕佳的氣質,本就十分罕見。 加之她又身為藍光聖域的女皇,多年來所養成的聖潔高貴之氣,令人心生敬畏,給人一種 高不可攀,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這些原本就罕見之極,綜合起來更是難能可貴,賦予了她獨一無二的氣質,讓她成為了整 個五色天域最為傑出的一人,算得上是最佳的爐鼎。 遇上一夕如夢這樣的爐鼎,是天麟前世修來的福氣,他不僅享受到了男歡女愛的樂趣,還 從一夕如夢身上得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能力。 當然,這其中也有很多細【七界】好吃 手打節需要注意,若是稍有差錯,效果就會大大降低。 就這一次天麟與一夕如夢的結合為例,在事情開始之前,可能出現幾種情況。 第一,一夕如夢為了尊嚴,不願接受天簟陰陽交合的解毒方式,寧可選擇維護清白,不惜 一死。 第二,一夕如夢被迫接受天麟的解毒方式,但卻心懷怨氣。 第三,一夕如夢心甘情願的接受天麟,彼此互敬互愛情深意切。 這三種情況勢必產生三種不同的結局,對天麟而言,也將產生不同的後果 第一種情況,天麟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為了挽救一夕如夢,只能選擇強行佔有她,以便為 她解除體內的毒素。 那時候,以一夕如夢女皇的身份,她高傲的性情必然無法忍受天麟的強暴,定會對他心 生怨恨,彼此間別說是修煉,就算是解毒也會充滿尷尬與排斥。 那樣一來,天麟就等於白白演費了一個絕好的機會,而他的邪皇訣也從此再難精進。 因為邪皇訣需要童身修煉,一旦他破了身,第二次就再也不可能。 第二種情況,一夕如夢勉強接受天麟,但卻心懷怨氣,兩人即便結合,卻也無法達到心心 相映,既是修煉,效果也會大大降低。 第三種情況,兩人你情我願,彼此憐惜,不但可以順利解毒,享受到人生最美妙的情愛, 還能心心相印完美結合,從而達到最佳狀態,使得雙方的修為都大大提升。 這一回,一夕如夢與天麟的結合,一開始只能算是第二種情況,因為一夕如夢有所顧慮, 雖然算不上怨恨,但卻多少有些幽怨的成分。 然而,天麟的表現十分出眾,他沒有一上來就立馬佔有一夕如夢,而是溫柔的撫摸與憐 愛,讓一夕如夢從中感受到了他的尊敬與憐愛,最終被天麟所感動,心甘情願的接納了他。如 此一來,兩人的結合就變得完美無瑕。 整個解毒過程變成了彼此間愛意的表達,這讓雙方都體會到了情愛的美妙,深深陶醉了。 對於邪皇訣來講,爐鼎的潛質雖然重要,可男女雙方交歡時的配合更為重要。 若是不能同時達到高潮,其效果就會大大降低,嚴重影響邪皇訣的成就。 這一次,天麟與一夕如夢之間,就達到了完美的狀態。 在一【七界】好吃 手打夕如夢第四次攀上慾望巔峰時,體內的淫毒已完全解除,不再受絲毫影響,身心都 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進入了人體最亢奮的階段。 那時候,天麟也在持續的興奮中爆發出來,那種無法描述的美感,讓他身心舒暢,彼此間 心心相連,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聯繫。 這一瞬間,魔鏡的提醒改變了天麟的未來。 他抓住這最佳的機會,開始催動邪皇訣,將自身體內的大部分真元都移到了一夕如夢的 體內,這樣不但增強了一夕如夢的修為,也正好符合邪皇訣身外練器的修煉宗旨,使得天麟 的實力不斷提升。 眼下,天麟與一夕如夢正處於關鍵時刻,邪皇訣控制著整個大局,源源不斷將天麟體內 那些屬性不一的真元輸入一夕如夢體內,經過擠壓融合之後,再從一夕如夢口中返回天麟體 內,經過二次淬煉,最終形成精純的力量,被天麟所吸納。 這是一個持續的過程,分為開頭、中間、結尾。 目前,天麟體內的真元已有大部分被融合淬煉,回歸體內。剩餘部分真元依舊在邪皇訣 的推動下,在一夕如夢與天麟的經脈中來回流動不斷提煉,以達到精純的境地。 時間在無聲中過去,天麟與一夕如夢身上一直光芒四射,在夜幕下的湖面上顯得格外絢 麗,完全包裹住了兩人的身體。 剛開始,天麟身上五彩斑斕,霞光如日,一夕如夢身上藍光強盛,也夾雜著五色光芒。 後來,天麟身上金光璀璨,壓下了所有光芒,而一夕如夢身上卻五光十色,天麟體內各種 真元在她身上毫不掩飾的展現出來,形成了一幕絕美的景致。 這一切大約持續了半個時辰,直到天光破曉之際,兩人身上的光芒才逐漸融合,達到一致。 那時候,湖面上微光閃爍靈氣匯聚,數不盡的青色光芒籠罩在兩人身外,瘋狂的湧入他們 的體內,轉化為一種兩人共有的真元,滋潤這他們的身體,並增強他們的修為。 這一情形持【七界】好吃 手打續了片刻,隨即四周的青光被兩人吸盡,天麟身上出現了異變的情形。 屆時,一夕如夢身上藍光如玉,天麟身上則白光匯聚,數不盡的蠶絲層層環繞,在兩人身 外結成了一個雪白的蠶繭,包裹住了他們的身體。 這是天麟的神蠶九變法訣,在融合了體內諸多真元之後,出現了幻滅三變的第二變。 曾經,天麟死而復生,就是因為神蠶九變,經歷了幻滅三變的第一變,從此體質改變,實力 大增。 眼下,在與一夕如夢合體的情況下,因為邪皇訣的緣故融合了體內混雜的真元,又出現了 第二次異變,這是天麟此前所不曾想到的。 上一次的異變,天麟死而復生,天蠶老祖的天蠶變,給天麟提供了大量的資源。 這一次的異變,因為一夕如夢與邪皇訣的緣故,體內混雜的真元基本融合,這就給神蠶九 變提供了足夠的能量,於是幻滅三變的第二變就此展開。 目前,天麟體內的諸多真元只算是基本融合,因為一夕如夢的體質僅能容納天麟體內八 層左右的真元,這是最大極限,因而天麟體內混雜的真元也只有百分之八十被完全融合,剩下 百分之二十還未能融合,需要等待下一次機緣。 這樣的情況雖然不夠圓滿,但一夕如夢能融合天麟體內八成真元,這也是超乎想像的。 眼下,天麟的幻滅三變正順利進行,身體構造與體質的變化有了細微的轉變,邪皇訣已融 入天麟的異變之列,身體正朝著越發完美的方向前進。 這期間,一夕如夢的身體也隨之改變,她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在無形中融入了天麟的身 體裡,她女皇的氣質也對天麟的異變產生了極大影響。 同時,天麟體內的一些特質也逐漸滲透一夕如夢的身體,兩人取長補短,朝著最完美的方 向發展。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天麟的轉變最為主要。 一夕如夢雖然也有所變化,但卻難以與天麟相比,只能算是細微的變化,不過修為卻因為 兩人的陰陽結合而飛速激增,已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隨著異變的繼續,時間慢慢過去。 當天色完全明亮之極,天【七界】好吃 手打麟身上的蠶繭開始收緊,大部分都附著在天麟身上,慢慢被他吸 入體內。 一道璀璨的金光照亮了湖面。那是從天麟身上散發出來,壓下了一夕如夢身上藍色的聖 光,持續了片刻時間。 很快,金光散去,天麟與一夕如夢顯露出來。兩人依舊保持著上下相連的狀態,不過彼此 都已經睜開了眼。 眼神含笑,天麟看著一夕如夢的雙眼,彼此凝視了片刻,天麟才鬆開她紅艷的雙唇,極富 魅力的笑道:「好美,我未來的皇后。」 一夕如夢臉色微紅,瞪了天麟一眼,輕聲道:「你和之前相比有了很大變化,這與你的修 煉有關嗎?」天麟笑問道:「你覺得我有什麼變化?」 一夕如夢看著他,沉吟道:「你變得成熟了,眼神更加霸道,渾身洋溢著自信與高傲,宛如 天神般高高在上,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人不敢反抗。」 天麟笑道:「這是邪皇訣的功效,還有嗎?」 一夕如夢想了一下,頷首道:「你的笑讓人心跳,你的眼神讓人難忘,你的一舉一動都充 滿魅力,彷彿天生的掠奪者,輕易就把女人的心偷走了。」 天麟笑道:「我的眼神讓人難忘,我的眼光卻很高。」 一夕如夢笑了笑,輕吟道:「現在的你,才真正具備了皇者的氣度,有希望與五色神王一 較高下。」天麟摟著一夕如夢動人的身體,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興奮之光,下體輕輕擺動,感受 到那份美妙。 一夕如夢臉色一紅,嬌艷極了,低吟道:「不要了,我們該回去了。」 天麟輕笑道:「時間還早,你如今修為大增,體質增強,我怎能不好好享受一下啊,我的女 皇。」 一夕如夢身體一顫,似羞還喜的瞪著天麟,緊咬的雙唇微微顫抖,發出宛如呻吟的聲音。 「你這個壞蛋,就想著欺負我。」 天麟哈哈大笑道:「你是我的女皇,我只會好好疼愛你,怎會欺負你呢?」 一夕如夢雙唇緊咬,強忍身體接觸所帶來的美妙感覺,眼神複雜的看著他。 看著一夕如夢的俏模樣,天麟興奮極了,當即大叫一聲,抱著一夕如夢沉入水中,在遼闊 的湖泊裡,盡情的享【七界】好吃 手打受著靈肉合一所帶來的美妙。 這一次,一夕如夢因為淫毒已除,心情已大不一樣,雖然很喜歡天麟的親熱,可身為女皇 的她在修為激增之後,胸中的傲氣也隨之攀升,面對天麟的恣意撫弄,心中不免羞澀,難免會 出現一些反抗。 對此,天麟並不生氣,反而十分喜歡。對一夕如夢更是疼愛,盡情的與她暢遊在愛慾情 海之中,直到兩人同時攀升慾望的巔峰,天麟才不捨的停下。 回到岸上,一夕如夢親手服侍天麟穿衣,神情略顯羞澀,嘴角卻掛著幸福的微笑。 天麟欣然接受高興極了,在穿戴整齊後,也主動為一夕如夢穿衣,兩人相敬如賓,感情極 好。這樣的結果天麟滿意極了,對於這一次的魔雲大沼澤之行,他是異常興奮,因為他終於 如願以償,得到了一夕如夢這位高貴而又美麗的女皇。 看著天麟得意的模樣,一夕如夢笑罵道:「沒正經,滿腦子胡思亂想。」 天麟嘿嘿一笑,一把抱住一夕如夢,親暱道:「誰讓你這麼美麗,又是藍光聖域的女皇,我 能不興奮嗎?」一夕如夢瞪著他,嬌聲道:「討厭,再說我可不理你了。」 天麟笑道:「好不說了,我們這就回去吧。」 縱身而起,天麟口中發出一聲輕嘯,只見天際飛來一道紅光,正是萬年蝠王摩耶,它在臨 近二人之際猛然恢復了真身,一舉馱著二人沖天而上,飛往絕命峰方向。 艱難旅行,最終徒勞。天麟與一夕如夢費盡千辛萬苦來到懸空島,結果卻並未找到無憂 草,真可謂是白跑一趟。然而,無憂草沒有找到,天麟卻如願以償,得到了五色天域第一美艷 女皇,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 同時,天麟的邪皇訣有了實質性的提高,體內真元融合,修為暴漲。 加上幻滅三變的第二變,整體實力再次攀升,已到了一個驚人的境界,具體情況他自己都 不知道。【七界】好吃 手打 接下來,天麟將返回藍光聖域,正式面對五色神王。那時候,他們之間的一戰,最終會是 怎樣的結果呢?天麟又能否兌現他許下的承諾,扳倒五色神王,一統五色天域呢?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二十二章 兵不血刃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二十二章 兵不血刃 再次回到絕命峰,天麟與一夕如夢看著遠處的懸空島,心情依然有所不同, 之前,一夕如夢是把希望寄托在懸空島,她與天麟的關係還很普通。 現在,一夕如夢與天麟的關係已然不同,臥雲居士的陰陽花奇毒最終便宜了天麟,讓他採摘到了一夕如夢這朵聖潔高貴的女人花,成為了最幸運的男人。 幽幽一笑,一夕如夢頗為感觸,扭頭看著天麟,有些茫然的道:「我們之間是巧合,還是天意呢?」 天麟笑道:「你是上天送給我的一樣禮物,我們會受到蒼天的祝福。 一夕如夢笑了笑,神情有些感慨,幽幽低吟道:」誰曾想到,我的一生竟成了蒼天的附送。「 感受到她的心情變化,天麟雙手環住她纖細的腰,眼神如炬的凝視著她的雙眼,柔聲道:「這是天麟的姻緣,注定美滿。」 一夕如夢體會到了天麟的溫柔,衝他嫵媚一笑,輕聲道:「我只是感觸,並不失落,蒼天對我也算眷顧,我已心滿意足。」 天麟聞言一喜,笑道:「如此就好,以後我會讓你的生活充滿幸福和快樂。」 一夕如夢優雅一笑,神情自若的道:「有你此話,我就滿足了,走吧,牡丹和玫瑰還在等著我們。」天麟笑笑也不多話,當即牽著一夕如夢白嫩的小手,沿著原路返回。 這一次,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天麟與一夕如夢輕車熟路,雖然兩次面臨重重危險,刻二人卻毫不在意,很輕鬆的就通過,來到了叢林沼澤。 看著突然回來的天麟與一夕如夢,影魔頗感驚愕,仔細觀察了兩人一番,發現他們都有了很大的變化,與之前截然不同。 你們找到無憂草了?帶著幾分疑惑,隱沒打破了沉默。 天麟笑道;「那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是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影魔問道:「你想我怎樣?」天麟笑道:「很簡單,隨我離開這裡,聽從我號令,負責保護我的安全。當然,你這模樣不太受看,你最好換一張好看的臉。」 影魔聞言身體一轉,獸頭人身的他立馬變成了一個相貌不凡,神情冷漠的的中年,出現在天麟與一夕如夢的面前。 見狀,一夕如夢頷首道:「不錯,這張臉很有性格。」 天麟笑道:「既然入夢喜歡你的樣子,那你以後就這副打扮跟在我身邊,現在,我們先離開。」影魔聞言看了看四周的景色,多少有些懷念,畢竟這是他生活了一聲的地方。 一夕如夢問道:「影魔,這叢林沼澤的魔獸怕你嗎?」 影魔收回了目光,看了一夕如夢一眼,回答道:「在這叢林沼澤中,魔獸都不敢靠近我。」 天麟道:「如此,你就前面開路,省得我們麻煩。」 影魔應了一聲,飛身前往,帶著天麟與一夕如夢穿梭於叢林沼澤中,果然沒有遇上任何阻礙。這樣一來,天麟與一夕如夢很快就離開了魔雲大沼澤,來到了與黑池玄域皎潔的地方。放慢速度,一夕如夢看著遠方,輕聲道:「此去血龍星璇不遠,你要不要去看看?」 天麟考慮了一下,頷首道:「也好,我們順道去瞧瞧,看一看她們那邊的情況。」 一夕如夢淡雅一笑,當即帶著天麟與影魔直奔黑池玄域的血龍星璇。 從魔雲大沼澤前往血龍星璇,中間隔著數座大山,兩條大河,距離大約八百公里左右,御氣飛行需要不少時間。 為了節省時間,一夕如夢施展除了空間轉移之術,帶著天麟與影魔瞬間穿越了七百里,來到了距離血龍星璇不遠處的一片樹林裡。 御氣飛行,一夕如夢鬆開了天麟的手,領著他們朝血龍星璇進發,不多時就見到了大批五色天域的士兵,正將血龍星璇團團圍困。 看到這一幕,田林微微皺眉,沉吟道:「看樣子這邊的情況比藍光聖域還要糟糕一點。」 一夕如夢道:「三天過去了,五色神王必然已重新部署,這樣的情況本就在預料之中,現在,我們暫且不管這些士兵,先進入血龍星璇問一問情況再說。」 天麟淡然道:「走吧,我們進去:」語畢,天麟與一夕如夢一閃而逝,影魔晃一晃不見,三人於眨眼間出現在血龍星璇的入口處, 屆時,負責防禦的守將正是趙韻婷,她一見天麟到了,頓時面露喜色,立馬迎了上去,看著趙韻婷,天麟問道,情況怎樣,其他人呢?」 趙韻婷苦笑道:「情況有些不妙,還好你總算來了,我們進去再說吧。」轉身,趙韻婷帶著天麟,一夕如夢,影魔進入了隧道。趕往玫瑰居住的地方。 很快,田林在趙韻婷的帶領下,來到了玫瑰的墨香居,在那裡見到了玫瑰,花影,禮聖傑與不老玄尊。 只一眼,天麟就看出屋內四人都受傷不輕,這是一個不好的消息。 對於天麟的到來,最激動的莫過於玫瑰,其次是花影,黎聖傑,不老玄尊則看著一夕如夢,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苦澀。 淡然一笑,天麟一閃便來到玫瑰身旁,將她摟入懷中,柔聲安慰道:「不要怕,我會保護你們,不再讓你受到一絲委屈。」 玫瑰有些動情,但礙於屋內人多不便表露,只是默默地靠在天麟懷中,眼神癡醉的看著他,以此來述說自己心中的思念。 一夕如夢看在眼裡,心中多少有些失意,但她卻極力掩飾,沒有讓人察覺。 花影看著天麟,眼神十分怪異,輕聲問道:「此行可還順利,這一位是?」 天麟聞言看了看眾人,指著影魔道:「這是我新手的隨從,來自魔雲大沼澤,你們稱呼他影魔便是。」說完,天麟又專門為一夕如夢介紹了黎聖傑和趙韻婷,因為雙方是第一次見面。介紹完之後,天麟問起了這裡的情況 花影接過話題道:「三天前我們及時趕來,化解了一場危險,當時射殺了魔心鐵面後,重創了鬼影旋,逼退了玄陰鬼母。可黎聖傑卻身負重傷。第二天,黎聖傑傷勢痊癒,玫瑰小姐的傷也好了大半,我便抽空回去了一趟,從小姐口中得知,神王將此事全權交給震宮處理,責令他們 一定要拿下藍光聖域和黑池玄域。迫於壓力,震宮派出大量高手,並加派了一萬精兵,於昨夜趕到了血龍星璇外。」 趙韻婷道:「由於敵人援兵趕來,一場激戰就此開始,我們雖然奮力反抗,無奈實力懸殊,最終他們都身負重傷,唯有我情況稍好。」 天麟問道:「目前血龍星璇外有多少敵人?」 玫瑰道:「具體數目不清楚,大約在一萬三千人左右。」 一夕如夢臉色微變,問道:「這裡還剩下多少可用之兵?」 趙韻婷苦笑道:「已不足一百人,且全是殘兵傷兵,大家都在盡最後的努力。」 一夕如夢苦澀一笑,問道:「敵人一方有多少高手呢?」 花影道:「除了炫音鬼母與鬼影旋之外,此次率兵前來的是鎮宮七絕中排名第二的西邪王,他身邊有五位隨從,皆是實力驚人之輩。」 天麟問道:「比起無情老人,這西邪王實力如何?」 花影道:「就我瞭解,實力最強的是宮主仇若水,其次是老二西邪王,老七銷魂劍,老三無情老人,老四鬼影旋,老五巨靈神,,老六魔心鐵面。」 一夕如夢說吟道:「這一次宮主帶西邪王來此,又會派誰前往藍關聖域呢?」 玫瑰輕歎道:"今早剛收到藍關聖域傳來的消息,銷魂劍於昨晚領一萬大軍抵到孤星雲崖,雙方展開了激烈交戰。」一夕如夢臉色驚變,追問道:「情況怎樣?」 玫瑰到:「就我們收到的消息,牡丹利用收復的三千精兵與敵人展開殊死較量,暫時穩住陣腳,估計能維持一段時間.」 一夕如夢苦歎道:「兵力不足是我們最大的缺點,幾乎無法扭轉。」 天麟冷笑道:「擒賊先擒王,既然兵力不足,我們就不與敵人硬拚,設法殺掉敵人的統帥,從中尋找機會。」不老玄樽歎息道:「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困難啊.」 黎聖傑看著天麟,問道:「針對眼下的情況,我們該怎麼辦?」 天麟古怪一笑,淡定自若的道:「外面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們不必擔心,現在藍關聖域那邊的情況估計也很不妙,我打算讓你們夫妻二人護聖主趕回,先穩住那邊的情況,待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之後,再趕回孤雲星崖。」 當著大家的面,天麟沒有透露出自己與一夕如夢的關係,因而稱呼她聖主,顧及了她的顏面。黎聖傑與趙韻婷沒有意見,一夕如夢略微擔憂的道:『你一個人留下,是不是......." 天麟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別忘了,還有影魔在我身邊,他可是一張王牌。」 一夕如夢看了影魔一眼,叮屬天麟道:"小心點,不要輕易冒險." 天麟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現在我先瞧瞧黎聖傑的傷,稍後你們就離開。」 鬆開玫瑰,天麟來到黎聖傑身邊,抓住他的手探測了一下他的傷勢,隨後便輸入一股真氣,助他打通經脈,傷勢頓時好轉。 驚訝的看著天麟,黎聖傑脫口道:「好神奇,你是如何辦到的?」 天麟笑道:「不必多問,記得好好保護聖主與牡丹,不可讓她們受到絲毫傷害 。」 黎聖傑正色道:「我們會全力保護她們的安全."天麟頷首:"行,你們去吧。「 黎聖傑與趙韻婷聞言走到一夕如夢身邊,三人當即與屋內的眾人道別,隨後起動時空傳送陣,旋即就回到了孤星雲崖。 送走了一夕如夢,天麟把目光移到了不老玄樽身上,沉吟道:「玄樽傷勢不輕,可要讓我看看?」 不老玄樽愣了一下,想不到天麟這般禮貌,心中對他頓生好感,點頭道:「有勞你了.」 天麟走到不老玄樽身邊,抓住他的右手查看他體內的情況,發現全身多處經脈斷裂,急需以靈氣修補才能復原。 考慮了一下,天麟輸入一股柔和之力進入不老玄樽體內,利用自身強大的修為,以及真氣擁有多種屬性的特點,逐一撞上了他斷裂的經脈,讓他傷勢迅速好轉,不一會兒就好了七八分。 不老玄樽驚訝極了,起身拍著天麟的衣角,驚歎道:「你真是奇才啊,果真讓人無法想像。」 天麟笑道:「玄樽誇獎,我不過是得天之巧,現在玄樽傷勢已無大礙,還請馬上趕往前線,暫時穩住那裡的情況,待我抽時間為牡丹與花影療傷.」 不老玄樽急忙點頭道:「好,我這就趕往前線,這裡就交給你了。」 天麟吩咐道:"影魔你隨玄樽一同前往,記得好好保護玄樽安全,在我沒有現身之前,切不可擅自離開。"影魔應了一聲表示明白,立馬隨同不老玄樽離開玫瑰的房間。 看了天麟一眼,花影識趣道:"你先給玫瑰療傷吧,我先出去瞧瞧,一會回來。」話落轉身,消失在門外。 如此一來,墨香居內就是剩天麟和牡丹,倆人四目相撞,立馬點燃激情的火花。 輕呼一聲,玫瑰撲到天麟身邊抱住他的身體,神情激動的笑迷道:「我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你,會死在這裡,我心裡好怕,好不甘心,好想念你。。。。。」、 抱住激動的玫瑰,天麟明白這是她的真情流露,以往性格冷傲的她,從來都何必堅強,可這一次顯然她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承受了極大的壓力,不然以她的性格不會這樣的. 親吻著玫瑰的臉頰,天麟溫柔的吻去她的淚水,柔聲道:「別怕,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絲的傷害,決不讓任何人欺負你。來,笑一笑,我的玫瑰最最漂亮。」 玫瑰哭泣了一會,心中的憂慮頓時發洩出來,情緒有所好轉,雙手拍打的天麟的胸膛,罵道:「討厭, 你哄小孩子呢? 天麟雙手環住她柔軟的柳腰,把頭貼在她的頭上,笑道:「你是我心中的寶貝,就像小孩子一樣,我當然要寵著你,哄著你,呵護你啊。」 雙頰逼近,天麟親吻著玫瑰的臉頰,在她嬌羞反抗的過程中,輕易就遮住了她紅艷的雙唇,溫柔的品嚐起來。 嬌吟一聲,玫瑰頓時渾身發軟,低羞害羞的白了天麟一眼,隨機閉上眼睛,任由天麟攻城搬的品味著自己的芬芳。 摟著玫瑰發軟的身體,天麟一邊在玫瑰的口中追逐著她的丁香小舌,身體一顫,玫瑰頓時臉色發燙,口中嬌吟呼呼,雙手攤開天麟的身體,無限嬌羞的道:「不。。。。。不要心急。。。」天麟興奮道:「好美的感覺,我好喜歡.」 玫瑰臉紅似玉,扭動著身體,低聲求饒道:「天麟,等這場完危機過去.」 知道這並非最佳時機,天麟也不勉強,便收斂了右手,雙手環住她的柳腰,笑道:「記住你的話, 到時候可不許撒賴。」玫瑰微微點頭,用低得只有天麟能夠聽到的聲音道:「我會把一切 都給你。」 天麟大喜,笑道:「好,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現在就讓我為你療傷吧。」 鬆開玫瑰的柳腰,天麟握住她的雙手,開始查看她的傷勢,並針對她的情況採取了相應 的對策為她療傷。很快,玫瑰的傷勢在天麟的協助下開始好轉,經過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就 基本痊癒了。 鬆開玫瑰的雙手,天麟笑道:「好了,感覺怎麼樣?」 玫瑰活動了一下身體,笑道:「已經恢復如初了,你真是厲害。記得在人間時,你還不能 為我和牡丹療傷,何以現在會出現這麼大的變化?」 天麟笑道:「我在藍光聖域時,牡丹傳授了我一些簡單的入門法訣,以便讓我適應這裡的 環境。現在,我就是通過那些基礎的法訣為你們療傷,想不到效果很好。」 玫瑰疑惑道:「僅僅這樣?」天麟反問道:「你還想我怎樣?」 玫瑰看著天麟,沉吟道:「我覺得你變化很大,與以前不太一樣了。」 天麟笑道:「那是邪皇訣的緣故,我現在已掌握了邪皇訣的正確修煉之法,實力有了很大 提升。就我估計,我目前的修為已達到凌虛境界的中期,有實力與那五色神王一較高低。」 玫瑰驚訝道:「真的?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天麟看著玫瑰,笑道:「我若告訴你,我想扳倒五色神王並取而代之,你可相信?」 玫瑰聞言一震,眼神古怪的看了天麟好一會,最終確定他不是說笑,心中頗為意外,但卻 十分支持,點頭道:「我信,並且全力支持。」 天麟問道:「我若一統五色天域,到時候黑池玄域豈不要歸順於我?」 玫瑰白了天麟一眼,哼道:「你若真的一統五色天域,你會如何對待黑池玄域?」 天麟笑道:「我會首先娶你做我的妻子,然而把黑池玄域交給你處理,任由你支配。」 玫瑰嬌聲罵道:「算你有良心。」天麟嘿嘿笑道:「我怎捨得讓你受到委屈?」 玫瑰瞪了他一眼-把頭靠在他的懷裡,輕輕問道:「若真有那一天,你還回不回人間去?」 天麟想了想,回答道:「不管回不回去,我都不會拋下你,不會拋下我喜歡的任何一人,我 要永遠與你們在一起。」玫瑰笑笑沒有言語,這樣的回答雖然不甚滿意,卻也無可挑剔。 摟著玫瑰的身子.天麟輕輕在她耳邊低語,述說著相思之情,沉浸在愛的領域。 不知何時,花影出現在了墨香居外,引起了天麟的注意。 看著門外的花影-天麟鬆開懷中的玫瑰,輕聲道:「你先去瞧瞧前線的情況,我好為花影 療傷。」玫瑰看了花影一眼,輕輕點了點頭,隨即離開。 目送玫瑰遠去,花影愣愣的站在門外,並不進來。 天麟笑問道:「幹嘛一直站在那.進來啊。」花影遲疑了一下,搖頭道:「你變化很大,讓我不敢靠近。」 天麟愕然道:「不敢靠近?我成凶神惡煞了?」 花影臉色複雜,遲疑道:「你這一次的魔雲大沼澤之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然為何整 個人都變了一變得充滿了霸氣,讓人無力抗拒。」 天麟聞言頓時明白,眼神奇異的看著花影,問道:「你不敢靠近我,是怕被我吸引?」 花影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回應。 天麟笑笑不甚在意,刻意收斂了一下身上的邪皇氣息,輕聲道:「現在呢?」 花影看著天麟,輕輕道:「現在好些了。」天麟道:「如此,你就進來吧。」 花影遲疑了一下,邁步走入墨香居,來到了天麟身旁。 看著小心翼翼的花影,天麟皺眉道:「我真這樣可怕?」 花影搖頭道:「不是可怕,是你的魅力太強,讓我不得不全力抗衡。」 天麟眼神微動,問道:「現在的我若是遇上你家小姐,我能俘獲她的芳心嗎?」 花影臉色微變,遲疑了甚久,最終點頭道:「能,但我希望你不要用這種方式去對待她,我 希望你能用你的真心與你的愛,去呵護她。」 天麟笑道:「你很關心你家小姐啊。」花影道:「小姐志向遠大,心懷天下,乃是一位奇女子, 值得我這樣對她。」 天麟道:「這樣的奇女子,我可得抽空見識一下。現在伸出你的手,我為你療傷。」 花影猶豫了一下,慢慢伸出右手,頭卻扭向一旁,似乎不敢看他。 抓住花影的手,天麟感受著那份柔軟,突然問道:「這應該不是你本來的面貌吧。」 花影身體一顫,艱難的道:「是與不是對我而言並不重要。」 天麟聞言不再多問,開始查看花影的傷勢,並為她療傷。 半晌,天麟鬆開花影的手,淡然道:「你的傷勢已經痊癒,我們來談一談你家小姐吧。」 花影沒有拒絕,問道:「你想瞭解什麼?」天麟想了想,微笑道:「就從你家小姐的身世開始 吧。」 花影看了天麟一眼,隨即移開目光,輕聲道:「小姐出生於一個大富人家,自幼聰慧過人, 深得家人喜歡,在當地有不小的名氣,因而被彩玉仙宮看中將她帶走,成為了聖女的候選人。 此後,小姐便一直生活在彩玉仙宮,直到成為聖女,都再不曾回去過。」 天麟好奇道:「那她的父母家人呢?」 花影輕歎道:「小姐的家人一直期盼著能家人團聚,可惜因為小姐身份特別,家人們根本 就沒有機會。同時,為了控制小姐,神王抓走了她的家人,以此來警告小姐,希望她不要心生 叛逆,要永遠聽從神王的號令。」 天麟驚愕道:「你家小姐就不曾設法營救家人?」 花影苦澀道:「在五色天域裡,神王主宰一切。小姐即便有心營救家人,也只能隱忍在心, 從不敢有絲毫表露。」天麟沉吟道:「這就是你家小姐想扳倒神王的原因?」 花影搖頭道:「這只是其中之一,並非主要原因。」 天麟有些意外,問道:「那主要原因是什麼?」 花影遲疑了一下,輕歎道:「由于小姐的美貌與智慧,神王一直對她虎視眈眈,想佔有小姐。 出於對神王的瞭解,小姐心裡明白,雖然目前身為聖女,神王還不敢碰她。可遲早有一天,神 王會忍不住下手。那時候小姐即便想要反抗,也絕對不是神王的對手。」 天麟疑惑道:「既然神王主宰一切,何以現在不敢冒犯你家小姐?」 花影解釋道:「這是神王自己的承諾,聖女須得保持聖潔之身,即便神王自己,也不能觸 碰。」天麟頷首道:「原來如此,你接著說。」 花影道:「在五色天域裡,聖女教如今擁有極大的影響力,小姐負責祭天祈福,身受百姓愛 戴,神王雖然對她意圖不軌,可表面上還是很尊重。當然,小姐也不敢過分激怒神王,畢竟惹 怒神王,最終吃虧的是自己。此外,彩玉仙宮作為聖女的搖籃地,宮主霧青絲不僅是小姐的師 傅,還是上一任的聖女,其容貌之美自然可想,神王對她那是志在必得,可惜卻因為小姐之故 數次落空,心中很是震怒。」 天麟問道:「她們師徒關係很好?」 花影頷首道:「關係親密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彩玉仙宮與聖女教唇亡齒寒。一旦神王 佔有了霧青絲,小姐的處境就將極其不利,那時候小姐孤立無援,就很難與神王對抗了。目 前,小姐已經與宮主達成協議,會在暗中全力支持我們,希望借助你與人間的力量,推翻神王 殘暴的統治。」 聽到這,天麟突然一笑,邪異中帶著幾分玩昧,讓人看不透。「你家小姐就認定我有希望 推翻神王的統治?」 花影一直側對著天麟,並沒有留意到天麟的神色,輕聲應道:「小姐其實也很擔憂,但這 卻是唯一的機會,小姐只能賭一賭。」 天麟笑道:「看來你家小姐已做好準備,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見上一面?」 花影道:「這要看情況,小姐那邊隨時可以安排,關鍵是你這邊什麼時候有空。」 天麟道:「就眼下的形勢來看,估計短期內是脫不開身了。目前,你家小姐對這邊的形勢, 可有什麼叮囑?」 花影聞言看了天麟一眼,不答反問道:「你如何肯定我家小姐會有所叮囑?」 天麟笑道:「你不是說你家小姐志向遠大,聰慧過人嗎?既然這樣,她豈能不說點什麼?」 花影沒有反駁,輕聲道:「你猜的不錯,小姐確實曾叮囑我,讓我密切注視這邊的情況,盡早帶 你前往聖女教與小姐會晤。」 天麟沉吟道:「花傲月這般心急,原因為何?」 花影遲疑道:「小姐擔心這邊的戰事一旦失去控制,神王就會藉機對彩玉仙宮與聖女教 不利。到那時,我們若不能及時營救,小姐她們就會落入神王手中。」 天麟皺眉道:「你希望我出面先把她們救出來?」 花影苦笑道:「我是這樣想.但小姐不同意。她說她不能離開聖女教,不然就幫不上你們 的忙。一旦小姐失去聖女的頭銜,形勢只會對我們更加不利,她必須留在那。」 天麟讚許道:「你家小姐很有遠見,她目前影響力極大,這是扭轉局面的一個關鍵。」 花影道:「小姐說了,以目前的情況而言,正面交鋒我們必敗無疑,須得各個擊破才有希 望。」天麟眼神微動,問道:「你家小姐有何良策?」 花影道:「小姐讓我傳話給你,穩住陣腳,引蛇出洞。利用孤星雲崖與血龍星璇的有利條 件,牽制住神王的大軍,不要表現得過於強勢。如此,神王即便震怒也不會太過在意,只會分 批派大軍鎮壓,那樣就可有效避免直接衝突。」 天麟考慮了一下,問道:「五色神王手中有多少兵力?」 花影道:「五十萬大軍。」 天麟臉色一變,五十萬大軍對於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而言,無疑是個天文數字。「看來確實不能與他硬碰,得想一個好的對策。」 花影苦笑道:「兵力的懸殊根本無法彌補,這是一個致命的傷口。」 天麟沉吟道:「此事暫時放一放,現在我們先設法解決眼前的危機。走吧,出去瞧瞧。」邁 步而出,天麟顯得淡定自若。 花影跟在天麟身後,輕聲問道:「你有辦法應對著一萬三手士兵?」 天麟笑道:「兵不血刃就是對策」 花影不解,但卻沒有多說,跟著天麟來到了血龍星璇的入口處,不老玄尊、玫瑰、影魔正守 在那,密切注視著敵軍的行動 看了血曲龍星璇外敵軍的分佈,天麟沉吟道:「以他們的兵力要拿下血龍星璇並非難事, 何以擺出這個圍困陣勢?」 玫瑰道:「估計與昨晚的一戰有很大關係,那一戰幾乎持續到今天早晨,敵軍至少損失了 兩三千士兵,最終被迫下令撤退,暫時停止了攻擊。」 不老玄尊道:「我猜測他們目前正在商議,如何才能拿下此地,又不必付出太大的代價。」 花影看著眼前的情況,略顯擔憂的道:「一旦等他們想出對策,那時候我們就將面臨生死 一戰。」 玫瑰看著天麟,見他一言不發,忍不住問道:「你一向機智聰明,現在可有什麼退敵之法?」 天麟古怪一笑,神情自若的道:「眼下的情況有兩種解決方法,一是消滅他們,二是收服他們。」 不老玄尊驚愕道:「消滅?收服?這只怕不太可能吧。」 天麟笑道:「並非不可能,只是我不想過於殺生,所以在猶豫。同時以我們目前的處境,收 服這一萬精兵,比殺了他們要強上無數倍。」 玫瑰疑惑道:「如何收服?」天麟嘴角微揚,頗為神秘的笑道:「四個字,兵不血刃。」 玫瑰愕然道:「兵不血刃?可能嗎?」 不老玄尊質疑道:「以我們目前的情況,如何兵不血刃啊?」 天麟收起笑容,正色道:「首先,我們要弄清楚敵軍有多少高手,誰是統帥,兵符在誰的手 中。而後,再針對具體情況,實施相應的計策。」 花影問道:「什麼計策?」天麟道:「這個暫時不提,稍後你們自會明白。現在影魔隨我前 去探一探敵人的情況,你們暫且守在這。」 玫瑰擔憂道:「深入敵後十分危險,你二人千萬小心。」 天麟笑道:「放心,這些人我還不放在眼中。」說完叫上影魔,輕聲叮囑了兩句後,兩人便一 閃而逝,消失得無影無蹤。 下一刻,五色天域一方的軍營上空,天麟利用太虛法訣隱身,與影魔一起仔細留意地面的 數十個營帳,很快就發現了目標。 為了不打草驚蛇,天麟與影魔刻意收斂氣息,在天麟太虛法訣的掩飾下,兩人悄然無聲的 進入了營帳,見到了敵軍的首腦。 這是一個普通的營帳,外表毫不起眼,帳內圍坐著八人,此刻正在商談進攻血龍星璇之事。 就天麟觀察,這營帳不大,裡面的八人外貌各異,坐位也很有講究。 八人中,坐在營帳入口正對面的是一位身材魁梧,面貌威嚴的五旬老者。 此人一身黑衣,神情冷漠,週身洋溢著王者霸氣,讓人心生畏懼。只一眼.天麟就看出了 他的身份,他便是震宮的二把手——西邪王。 在西邪王左側坐著三人,為首之人乃是一白髮蒼蒼的老醜婦人,她是營帳中唯一的女人, 天麟雖是初見,卻也知道她就是那玄陰鬼母。 在玄陰鬼母下首,一個青衣中年人種色激動,正極力勸說話邪王讓他發兵強攻,並稱呼西 邪王為二哥。 根據這一點,天麟分析他應該就是震宮老四鬼影旋,這副軀體很可能是從剛死的士兵中 挑選出來的臨時肉身。 確定了西邪王、玄陰鬼母、鬼影旋三人的身份後,天麟對於西邪王的五大隨從只是大致 看了幾眼,雖然相貌各有特色,但卻並未引起天麟太多的關注。 影魔一直跟在天麟身側,既不詢問也不多說,默默扮演著貼身隨從的角色。 這時候,玄陰鬼母開口道:「經過連日交鋒,我估計那黑池玄域早已兵盡糧絕,如今只是 擺出空城計在那死撐著。」 西邪王聲音洪亮,語氣冷漠的道:「鬼母之言不無道理,但就昨夜一戰來看,我們若不能 一舉拿下血龍星璇,就勢必會損失大量士兵,這對於佔據上風的我們來說並不值得」 鬼影旋有些激動,反駁道:「那這樣一直困守下去,就能獲勝嗎?」 西邪王瞪了鬼影旋一眼,哼道:「你只顧報仇,不顧士兵死活,這樣領兵打仗,士兵會聽你 號令,為你賣命嗎?不要忘了,敵人一方共有五位高手,他們若是拚死反撲,我們這裡至少有 半數都無法存活。這樣的代價值得嗎?」 鬼影旋被西邪王一頓叱喝,頓時閉嘴低頭,不敢多說。 玄陰鬼母略顯不樂,岔開話題道:「你是三軍統帥,一切由你做主。既然你不主張強攻, 那就慢慢等待機會,今日的會議到此為止,多說也商議不出結果。」起身,玄陰鬼母逕自離開, 遺讓西邪壬臉上微露不悅,但卻沒有發作。 看到這,天麟沒有繼續逗留,帶著影魔悄然離開了營帳,回到了半空中。 撐開一個虛無結界,天麟看著影魔,問道:「你能否變成那西邪王的模樣?」 影魔道:「餓雖擁有變化之術,但卻很少使用,須得試一下才知道效果。」 天麟道:「現在就試一試,讓我瞧瞧。」 影魔二話不說,當即身體一轉,週身光芒一閃,瞬間就變成了西邪王的模樣,看上去幾乎 一模一樣,唯有氣質略有差別。 西邪王的氣質霸道冷漠,影魔的氣質則略顯陰森冷漠,二者間不盡相同。 微微頷首,天麟道:「模樣不錯,但氣質還得調整一下。另外聲音也很重要,你說上兩句 讓我聽聽。」 影魔微微頷首,模仿著西邪王的口氣,哼道:「你只顧報仇,不顧士兵死活,這樣領兵打仗, 士兵會聽你號令,為你賣命嗎?」 天麟仔細辨別了一下,笑道:「不錯,有八分相似,這就夠了。現在我們就開始行動,你負 責殺鬼影旋與玄陰鬼母,西邪王與他的五位隨從就交給我。」 影魔問道:「暗殺還是突襲?」天麟看著腳下,笑道:「我們這種應該算是突襲。」 影魔微微頷首,隨後便一閃而逝,消失了影蹤。待影魔走後,天麟又回到了營帳中。 這時候,鬼影旋已經離開,營帳內就只剩下西邪王與他的五位隨從。 看著眼前的六人,天麟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原本隱藏的身體無聲而現,立馬就引起 了營帳中六人的注意。 「什麼人竟敢擅闖軍營,還不束手就擒!」叱喝聲中,西邪王的五大隨從同時撲出,目標 鎖定天麟,打算把他擒住。 邪魅一笑,天麟右手一舞,一股無聲的力量瞬間而來又瞬間消逝,宛如夜空中的流星眨眼 即過 那一刻,五大隨從飛出的身體出現了瞬間的停頓,隨即四分五裂,眨眼就化為血雨,灑 落在軍營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西邪王神情驚愕,幾乎無法接受。作為震富的頂尖高手,西邪王座下 五大隨從無一不是精挑細選,實力強悍,都已跟隨他多年,可謂是南征北戰感情深厚。 如今,一個突然出現的天麟,舉手之間就滅了自己的五大高手,即便西邪王自負不凡,也 被這一幕驚呆了。 看著出神的西邪王,天麟沒有趁機進攻。剛才的一擊連天麟自己都嚇了一跳,想不到與 一夕如夢合體後,自己的實力竟然提升到如此程度,已達到意動身隨,殺人無形的地步。 難道這就是凌虛境界的實力?若然如此,比起天仙境界的實力而言,簡直有天壤之別。 回想以前在人間之時,天麟重生之後實力大增,無形殺念也能致人重傷,卻還達不到致人 死地的程度。 雖然,天麟可以利用自身所學的法訣做到殺人無形,但那是借助了法訣的威力,比起這一 次而言,那是完全不同。 現在,天麟修為激增,實力深不可測,究竟達到何種境界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他只是知道,如今的自己想做什麼都不需要準備,只要想到就能做到,只是還不夠完美罷 了。 驚訝了片刻,西邪王就瞬間恢復,眼神凌厲的看著天麟,週身怒氣沖沖,厲聲道:「你是何 人,為何行兇?」 天麟神色自若,眼神邪魅的看著西邪王,回道:「對你來說,我只是你生命中最後一個過 客。」西邪王陰森道:「你想殺我?」天麟笑道:「你不該來這。」 西邪王質疑道:「你是黑池玄域派來的?」天麟不置可否的道:「不全然這樣,不過對你而 言,這樣理解也不錯。」 西邪王皺眉道:「從未聽說黑池玄域有你這樣的人物,你應該是來自人間吧。」 天麟讚許道:「你很冷靜,一下子就猜出我來自人間,可惜這並不能改變今日的結果。」 西邪王冷笑道:「你很自負,但卻不一定能殺得了我。」 天麟嘴角微動,邪笑道:「或許你還不知道,無情老人就是死在我的手中。」 西邪王聞言一震,沉聲道:「你與藍光聖域也有關係?」 天麟大笑道:「藍光聖域的聖女牡丹與黑池玄域的聖女玫瑰都是我的嬌妻,這樣的答覆你 覺得如何?」西邪王冷哼道:「原來是為了貪圖美色,當心你命喪於此。」 天麟傲然道:「我就站在這,有本事你就來殺我。」西邪王冷冷道:「不急,反正你也逃不走。」 天麟笑道:「我猜你不是怕我逃走,而是在等玄陰鬼母與鬼影旋,對吧?」 西邪王聞言一震,怒道:「那又如何?」 天麟冷笑道:「不好意思,他們現在恐怕已凶多吉少,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西邪王臉色驚變,脫口道:「你此言當真?」 天麟詭笑道:「你可以當我在胡說,用意不外乎是打擊你的信心罷了。」 西邪王一愣,天麟這話不無道理,這倒讓他有些看不透。覺察到西邪王的疑惑,天麟繼續 道:「你猜我殺了你之後,會如何收拾你這一萬多士兵呢?」 西邪王微怒,哼道:「不要高興太早了,鹿死誰手還要比過,」說話間,西邪王身上突然爆發出可怕的氣勢,一句震碎了營帳,氣擴散的氣流宛如平地一聲雷,立馬引起了大批士兵的注意,紛紛朝這邊匯聚。 覺察到西邪王的意圖,天麟笑意陰森的道:「現在才出手已經太晚了,話猶在耳,天麟突然發起了進攻。以幻滅絕殺為手段,瞬間作用於吸血網上我身上。 屆時,只見西邪王身體一震,週身氣勢瞬間消散,璀璨的眼神立馬暗淡,一臉驚慌的看著天麟,雙唇顫抖間鮮血外溢,竟然無法動彈。 傲然一笑,天麟飄然而上,連同西邪王的身體一道,眨眼就到了半空中央,搶先一步避開了士兵的圍堵。但卻讓這一幕清晰地展現在所有士兵面前。 隨後,天麟巧妙的在身外不下了一個結界,阻隔了地面士兵的視線。 如此一來,大家就看不到結界內的情況,只能憑著猜想去推斷。 結界中央,天麟看著一動不動的西邪王,心情有些複雜, 對於這一次幻滅絕殺的威力,天麟十分滿意,刻對於西邪王那死不認輸的眼神,心中就有點不好受,感覺就好似自己以大欺小,勝之不武。 輕哼一聲,天麟收回了作用在西邪王身上的束縛之力。頓時,西邪王身體一軟,全身筋骨盡碎,癱軟在了天麟面前。 我知道你還有一口氣,只是已說不話來,或許在你而言,這一戰你輸得很冤,可就實力而言,你無論如何也是必敗,區別無外乎時間的長短。 西邪王滿心的不甘,但卻正如天麟所說,他已經屋裡說話,他的肉身已經完全毀壞,元神也支離破碎,剩下的只有不甘的怨念。 一直以來,西邪王都頗為自負,即使面對五色神王,也自認為不會輸得很慘。 可現在,天麟僅僅一招,雖然毫無徵兆,但卻擊潰了他的防線,直接把他送上了死亡之巔。這如何不讓他感到驚駭。感到傷感? 怒視著天麟,這是西邪王最後所能做的,也是他不屈的一種表現。 天麟沒有理他,揮手震碎了他的衣衫,很順利的就找到了兵符,病區到了手上。 這一幕讓西邪王眼神一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可惜一切已經太晚。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片刻後影魔突然出現在結界中,引起了西邪王的注意。 淡然一笑,天麟問道:」怎麼樣,順利嗎?「 影魔道:」鬼影旋死了,但玄陰鬼母確施展出解體大法,以自毀元神的方式逃走了。「 天麟皺眉道:」玄陰鬼母逃了?「 隱沒道:」是我太大意了,不過玄陰鬼母元氣大傷,根本無法恢復,從此也只能是一個廢人,「天麟問道:你可曾透漏任何信息給她?「 影魔道:」沒有,他幾乎什麼都不知道。「 天麟臉色稍好,頷首道:「這就沒關係,現在西邪王快死了,就讓他死前看一看新的西邪王是否合格吧。」 影魔看了西邪王一眼,隨即身體一轉,眨眼就變成了另一個西邪王,無論衣著相貌,神情舉動都十分相像。 看到這一幕,西邪王眼中流露出絕望,他已經明白了天麟的意圖。心中好生不甘。 順手將兵符交給影魔,天麟暗自頂住了一番,隨後目光移到了西邪王身上,笑道:「一切結束了,我送你去見無情老人吧,」思念一動,西邪王瞬間化為飛灰,消失在天麟眼前。 淡然一笑,天麟與影魔對望一眼,隨即結界破碎,天麟做出受傷逃跑的樣子朝遠處飛去,,影魔則變成了西邪王,衝著遠去的天麟吼道:「小子,下次見面本王定饒不了你。」 怒吼之後,影魔悄然墜地,看著四周的士兵,怒氣滿滿的吼道:聽我口令,加強戒備,並讓前方的士兵後退一里,暫時停止一切攻擊事宜。 此話一出,立馬就有士兵負責傳令,西邪王所統帥的士兵動作神速,不一會就完成了影魔下達的指令,全線後退一里,展開了嚴密的防禦。 且說血龍星璇這邊,玫瑰、花影、不老玄尊在天麟離開之後,就密切的主義者敵軍的動靜,在西邪王震碎軍營之時,三人都心神一緊,各自為天麟擔心。 後來,天麟與西邪王飛到半空,結界阻隔了一切,玫瑰三人更是焦急, 等到結界破碎之際,影魔的那些話徹底的把玫瑰三人嚇了一跳,幾乎下意識的,玫瑰雨花影雙雙飛出,朝著那邊飛去,還好天麟適時趕回,於半路攔下二女。 玫瑰一臉焦急的看著天麟,問道:「是不是受傷了,嚴重嗎?」 天麟聞言有些感動,看了花影一眼,見她也是滿臉焦急,不由一把抱住二女,笑道:「你們瞧我這樣像是受傷之人嗎?」一邊說,天麟一邊抄血龍星璇飛去,速度十分驚人。 面對天麟的親熱,玫瑰並不在意,到是花影有些驚慌,在天麟右手摟住她的纖細柳腰時,渾身猛然一震,處於條件的反射展開了掙扎。 對此,天麟裝作不知,右手稍稍加了點力道,就抱緊了花影的身體,讓她立馬清醒,並停止了掙扎,偷偷看了玫瑰一眼,生怕會被察覺。 此時,玫瑰的心思全放在了天麟身上,仔細查看著她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暇顧及花影。 片刻,玫瑰在確認天麟確實沒有受傷後,忍不住問道,你既然沒有受傷,那剛才一幕是怎麼回事?語畢,天麟已帶著二人回到了血龍星璇,來到了不老玄尊的身邊。 鬆開兩人的柳腰,天麟笑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再談,」玫瑰沒有意見,當即帶著天麟、花影、不老玄尊回到了自己的墨香居,問起了之前的一切。 看著一臉好奇的三人,天麟笑道:「這裡的危機已然解除,外面的一萬士兵如今已成為我們的軍隊。」不老玄尊疑惑道:「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天麟解釋道:「其實很簡單,我只是吧敵軍的主要高手殺光,然後魚目混珠,以假亂真,便兵不血刃。」 不老玄尊似懂非懂,搖頭道:「還是不太明白,你乾脆直說好了。」 花影插嘴道:「影魔呢?他與你一起前往,怎麼不見回來?」 天麟笑道:「目前外面的情況是,鬼影旋死了,玄陰鬼母重傷逃了,西邪王與他的五大隨從被我所殺,影魔變成了西邪王,手握兵符號令三軍。這就是我的兵不血刃。」 玫瑰驚喜道:「真的?你太聰明了,竟然想出這等妙計。」 不老玄尊讚道:「高明,真是高明,簡直讓人不敢想像。」 天麟笑道:「這個計策雖然巧妙,但卻需要很多條件,其中最為關鍵的有兩個方面,一是要有絕對的把握殺掉對方,二是要有人能夠扮演西邪王,正好,我們就符合這些條件,所以我就想到了這一招。」 玫瑰笑道:「現在不僅危機解除了我們還控制了這一萬多士兵,即便五色神王再派兵攻打,一時間也很難奈何我們了。 不老玄尊感觸道:」也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我們早已疲倦。「 花影問道:」天麟,目前這裡危機解除,你有什麼打算?「 天麟道:」我考慮了一下,打算帶著你和玫瑰馬上趕到藍光聖域,大家一起研究一下當前的形式,結合我們自身的具體情況,制定相互下一步的計劃。 玫瑰聞言看了看不老玄尊,輕聲道:「玄尊,你覺得呢?」 不老玄尊笑道:「去吧,我已經老了,以後黑玉玄池就靠你和天麟了。無論你們作何決定,我都支持,誒鬼聽完後很是感動,但卻不擅表達,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隨即便與天麟、花影移到離開。前往藍光聖域。 這一次,天麟以他的聰明才智結合實際情況,巧妙的化解了血龍星璇的危機,這讓玫瑰與花影都看到了希望。 接下來,他們將前往藍光聖域共商大計。三方齊聚,意見匯聚,那最終的商議結果將直接影響人間的安危,決定著五色天域的未來的命運。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二十三章 如願相逢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二十三章 如願相逢 告別了天麟,一夕如夢帶著黎聖傑與趙韻婷,通過血龍星璇內部的時空傳送陣回到了孤星雲崖。牡丹不在。一夕如夢領著黎聖傑與趙韻婷來到孤星雲崖頂端,居高臨下觀察著孤星雲崖之外的情況,發現大量敵軍正在進攻,牡丹正指揮著士兵展開防禦反擊,情況頗顯危急。 看到這一幕,黎聖傑略顯憂慮,沉聲道:「看敵軍士氣高漲,人數眾多,只怕牡丹小姐支撐不了多久。」 趙韻婷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下去協助牡丹姐姐。」 一夕如夢淡雅道:「暫時不急,我先派人把牡丹召回,我們商議一下然後再考慮如何反擊。」話落轉身,一夕如夢帶著趙韻婷二人直奔牡丹所住的藍夢軒,見到了牡丹的侍女小蘭。 一見面,小蘭便急忙上前行禮,神色驚喜的道:「聖主,您回來就好了。外面……」 一夕如夢道:「我已經知道了,你馬上去把牡丹叫回來,我們好好商議一下。」 小蘭聞言立馬離開,一夕如夢則招呼黎聖傑與趙韻婷落座,三人在藍夢軒等待牡丹。 半晌,牡丹帶著小蘭趕了回來,在見到三人時,牡丹仔細打量著一夕如夢,這讓一夕如夢很不自在,下意識的開口道:「坐吧,說說目前的情況。」 牡丹聞言神秘一笑,扭頭看了看黎聖傑與趙韻婷,衝著他們笑了笑,隨後坐在一夕如夢身旁,開始講述起了目前孤星雲崖的戰況。 「這一次敵軍的統帥是震宮七絕中的銷魂劍,他於昨日黃昏時分率一萬大軍趕到孤星雲崖,在得知無情老人一行全軍覆沒後,展開了瘋狂的進攻。目前,敵我雙方經過了一夜的交戰死傷慘重,我手中的三千士兵已犧牲近半,敵人也至少付出了兩千士兵的代價。」 趙韻婷道:「依照這種死亡比例打下去,我們最終打不過他們。」 黎聖傑道:「若只是普通士兵,我們的日月神弓殺傷力極大,可重創敵人,這一點不必太過擔憂。」 一夕如夢道:「目前黑池玄域那邊的情況也十分緊張,天麟正留在那邊想辦法,估計暫時趕不過來,這裡的危機須得我們自己想辦法。」 牡丹道:「對比目前雙方的情況,我們雖然兵力不足,但有天險可憑,他們一時間也攻不進來。」 一夕如夢搖頭道:「我們現在不僅要考慮防守,還要考慮如何保存實力,以便長期與五色神王對抗。」 黎聖傑擔憂道:「以藍光聖域的情況而言,短期內人口緊缺,無法補充兵力,只怕很難與五色神王長期對抗。」 牡丹沉吟道:「兵力方面確實存在嚴重問題,但有之前天麟收復敵軍為我所用的先例,我們不妨朝這個方向考慮。」 如夢道:「目前我們幾乎到了兵盡糧絕之地,唯有從敵人身上設法,才有希望將堅持下去。眼前,敵人這一萬大軍對我們而言雖然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卻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若然我們能殺掉敵方主帥,就有希望控制這股力量,讓它為我所用,反過來對付五色神王。」 趙韻婷笑道:「聖主這番話若放在修煉上,正好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黎聖傑道:「想法確實很好,但如何實施呢?」 牡丹沉吟道:「此前無情老人的事,估計那銷魂劍已經知道。以他的聰明才智,必然不會重蹈覆轍。我們要想故技重施,只怕難度很大。」 一夕如夢頷首道:「牡丹的考慮不無道理,但我們卻不能放棄任何一絲希望。現在我們先慢慢周旋,設法引出銷魂劍,找機會把他殺掉,奪取兵符。」 趙韻婷問道:「聖主打算如何引出那銷魂劍呢?」 一夕如夢淡然笑道:「此事須得你二人出馬,借助神弓之力先消滅一部分敵軍,由此產生震懾力。那時候銷魂劍要麼下令撤退,以減少傷亡,要麼親自出馬來會一會你們。」 黎聖傑道:「這個沒問題,我們這就前去。」 牡丹叮囑道:「小心些,不要太過顯露,打草驚蛇就行了。」 趙韻婷道:「明白,放心吧。」話落起身,兩人便匆匆離開。目送二人遠去,牡丹看了小蘭一眼,揮手讓她退下,而後回頭看著一夕如夢,臉上泛起了微笑。 覺察到牡丹異樣的眼光,一夕如夢渾身都不自在,輕聲道:「有話就說,別像看怪物似的。」牡丹一臉曖昧,問道:「找到無憂草了?」 一夕如夢遲疑了一下,反問道:「你說呢?」牡丹笑道:「我說恐怕沒找到吧。」 一夕如夢臉色一紅,微怒道:「知道還問,你誠心嘲笑我啊。」 牡丹毫不懼怕,保持著迷人的笑容,曖昧道:「我哪裡嘲笑你了,我只是想瞭解一下,才好恭喜你啊。」一夕如夢雙頰滾燙,嬌聲罵道:「少來這套,你心裡想什麼我會不知道?」 見一夕如夢不好意思,牡丹也不過分追問,轉移話題道:「天麟答應你那條件沒有?」 一夕如夢點頭道:「答應了,不過他要我留在他身旁,不許我離開。」牡丹眼神異樣卻並不驚訝,因為這早在她的預料之內,只是親耳聽到,心中還是不免有些介懷。 一夕如夢留意著牡丹的神情變化,見她停頓不語,知她頗為在意,忍不住輕歎道:「或許我錯了。」 牡丹抬頭看著她,柔聲道:「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你不要胡思亂想。無論你與天麟,我與天麟,或許玫瑰與天麟,花傲月與天麟,這些都是早已注定的,我們應該珍惜它,而不是去嫉妒它。」 一夕如夢幽幽問道:「你真的毫不介意?」 牡丹笑了笑-神色複雜的道:「或許從一開始,這些就已經注定了。天麟來此的目的只是為了化解我們的危機,不想我與玫瑰過分擔心。待危機解除之後,他就會返回人間,繼續設法營救玉心。而現在,天麟答應了我們的要求,決心推翻五色神王一統天域,這勢必會影響他在人間的事情,同時也把我們都牽涉了進去。就我分析,天麟要想推翻五色神王的統治,必然離不開你、我、玫瑰,花傲月幾人的協助,個中利益關係,加之天麟擁有對女人的致命吸引力,最終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彼此結合,政教合一。」 一夕如夢表情奇異,輕吟道:「或許你說對,天麟要想推翻五色神王就離不開女人。一旦他統一天域,我們也無法脫身,這是早巳注定的事情。只是天麟畢竟來自人間,他終將回去。那時候,他會怎麼安排我們?」 牡丹道:「以天麟對玉心的癡情而言,他絕非薄情之人,這一點你不必擔心。」 一夕如夢微微頷首,神色平靜,正準備開口之際,侍女小蘭突然疾步而入,輕聲道:「稟報聖主,敵軍主帥銷魂劍已經出面,趙姑娘請示下一步怎麼應對。」 聞言,一夕如夢起身道:「走,我們去瞧瞧。」牡丹沒有說話,跟著一夕如夢離開了藍夢軒,片刻後就來到孤星雲崖外,正好見到了半空中黎聖傑與銷魂劍對峙的情況。 見兩人趕來,趙韻婷迅速上前,低聲道:「這銷魂劍很邪門,修煉的法訣十分古怪。」 一夕如夢問道:「若是我出手牽制住他,你們能否借助日月神弓將其一舉擊殺。」 趙韻婷道:「只要日月神弓同時射出,且射中敵人,就有可能。」 一夕如夢淡雅道:「如此,你且做好準備,我去會一會他。」飄然而起,一夕如夢瞬間來到黎聖傑身邊,揮手讓他退下。看著一夕如夢,外表俊朗,笑容邪魅的銷魂劍頗為驚訝,顯然對於這位有著五色天域第一美女頭銜的牡丹仙子很是驚艷。 「你就是牡丹仙子一夕如夢?」雙眉微皺,銷魂劍略顯質疑的問道。 一夕如夢淡然道:「不錯,我就是一夕如夢。」 銷魂劍在得到肯定回復後臉上露出了笑容,邪魅道:「如此,我只要拿下你,這一戰就算成功。」一夕如夢冷然道:「你說的不錯,只是你能辦到嗎?」 銷魂劍邪笑道:「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話猶在耳,銷魂劍一閃而至,一道微不可見的劍光快若閃電,眨眼就出現在一夕如夢的胸前,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感。一夕入如夢手腕翻轉,綠葉劍呼嘯而出,竟一分不差的迎上了銷魂劍的這一擊,彼此劍尖交匯一點,當即把銷魂劍震退。 輕咦一聲,銷魂劍很快穩住身體,眼神質疑的看著一夕如夢,問道:「你真是藍光聖域的女皇一夕如夢?」一夕如夢傲然道:「如假包換。」 銷魂劍哼道:「看來傳聞不實,你的修為比想像中要強上不少。」 一夕如夢冷笑道:「你怕了?」銷魂劍哼道:「怕還談不上,只是有些意外。現在就讓我瞧一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 沖天而上,銷魂劍週身光芒閃耀,手中長劍高舉頭頂,散發出璀璨的光芒。 四周,狂風匯聚,閃電呼嘯,震耳的雷鳴驚天動地,給人一種不祥的徵兆。 看著這一幕,一夕如夢臉色凝重,沉聲道:「這應該是震宮秘技之一吧。」 銷魂劍臉色嚴肅,頭頂上方閃電匯聚,已形成一道巨大的雷電光柱,連接在了長劍之上,就彷彿承受了天地之力,化為了雷電使者,只等著那最後一擊了。 「這是震宮秘技之一的奔雷劍,你現在投降還不晚。」沒有急於進攻,銷魂劍顯然不想殺掉一夕如夢,只想給她造成壓力,迫使她投降。 冷然一笑,一夕如夢哼道:「久聞震宮絕技名揚天下,今日有幸一見,我自然得好好領教一下。出招吧。」 收起綠葉劍,一夕如夢身上泛起璀璨的藍光,很快就蔓延至整個區域,使得雷電籠罩的範圍內蒙上了一層藍色的陰影。 隨著這層藍光的出現,一股特殊的束縛之力作用於藍光區域內,那些看似可怕的閃電開始扭曲淡化,就彷彿被抽空了力量。 覺察到不妙,銷魂劍驚訝極了,當即怒吼一聲,發出了驚人的一擊。 屆時,奔雷劍訣撼天動地,匯聚了無數閃電之力,以挾蒼穹滅山河之力,朝著一夕如夢斬去。 面對這一擊,一夕如夢不閃不避,雙手緩緩高舉,手心藍光匯聚,形成一個藍色光盾,正好迎上了銷魂劍的這一擊。 地面,趙韻婷與黎聖傑密切注視著半空的交戰情形,在覺察到機會來臨之時,兩人對望了一眼-隨即挽弓射月,目標鎖定銷魂劍,等到銷魂劍的攻擊與一夕如夢的防禦撞在一塊,彼此僵持不下時,日月神弓雙箭齊發,一紅一青兩道光柱眨眼而逝,消失在銷魂劍身上。 突如其來的變化出人意料,銷魂劍雖然聰明,卻也不曾想到會這樣,因而無心提防,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一夕如夢身上,導致他最終形神俱滅,死在了日月神弓之下。 這一幕令人驚訝,對於地面的士兵而言打擊很大,同時也惹怒了銷魂劍隨行的高手,當即有四人飛身而上,怒吼著朝一夕如夢發起進攻。 這四人乃銷魂劍貼身護衛,實力驚人。 然而一夕如夢自從與天麟合體之後,修為至少增加了三倍,已達到巔峰狀態,比之銷魂劍都勝過許多,又豈會在乎這四人的進攻。 玉手一轉,劍氣如虹,綠葉劍寒光四射,看似簡單的一劍,卻蘊含著可怕的威力,當場就把四人送上了不歸路。 臨死前的一刻,進攻的四人似有所悟,可惜一切已經太遲了。 一劍滅敵,一夕如夢傲氣凌雲,女皇威儀展露無疑,看得地面的士兵駭然失色,一時間人心渙散,不知所措。 懸空而立,一夕如夢環顧四周,眼神凌厲而威嚴,目光所到之處,那些士兵無不低頭。 傲然一笑-一夕如夢高高在上,女皇的威嚴籠罩四方,讓人臣服。 片刻,一夕如夢緩緩下落,在離地數丈高的位置停下,對著敵軍一萬多士兵道:「這是藍光聖域與五色神王之間的一戰,你們受命前來也是無奈,我並不責怪。現在你們的統帥已死,若你們還要繼續這一戰,那就開始吧。若你們不想再戰,我也不為難你們。願意留下的,我會善待你們,不願留下的,我放你們離開。」 士兵們聞言左顧右盼,猶豫起來,顯然剛才的一戰,一夕如夢所展現的實力,以及她女皇的氣度,已深深印在了大家的心上。現在情況突變,主帥不再,如何選擇就成了大家最需要考慮的。 見萬千士兵猶豫不決,牡丹飛身來到一夕如夢身邊,對眾人道:「願意留下來請放下兵器站到右邊,不願留下的也請放下兵器然後離開。」 牡丹的話就像是一個分界點,剛一說完就有很多士兵放下兵器朝右邊走去。 起初,這部分人只佔了十分之一,可片刻之後,全場士兵都放下了武器,大家一致朝右走去,沒有任何人離開。 顯然在這種環境下,少數人的離開那需要冒很大風險,這些士兵並不傻,既然大勢已去,那又何必做無奈的反抗。 見狀,一夕如夢淡雅一笑,對牡丹道:「這裡交給你們,我先回去。」 牡丹點頭回應,揮手招來黎聖傑與趙韻婷,讓他們幫著處理,將投靠的士兵重新分組點數,統計一下具體的兵力。 這一過程花費了不少光陰,待一切處理完畢,牡丹三人回到藍夢軒時,天麟、玫瑰、花影已從黑池玄域趕來了這裡。 雙方會面,首先說起了兩邊的情況,在彼此瞭解之後,天麟笑道:「眼前危機解除,我們可以好好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黎聖傑道:「此次前來,我們旨在化解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的危機,現在目標已基本完成,只需要再鞏固一下,我們便可返回人間。」 天麟搖頭道:「這是以前的想法,現在我有了新的計劃。我已經決定了,從現在開始,立志推翻五色神王,並取而代之,一統五色天域。這樣不僅可以化解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的危機,也從根本上解除了五色天域對人間的威脅。」 這話一出,黎聖傑與趙韻婷很是驚異,其餘四女則神色平靜,顯然已事先知道了這一情形。看著天麟,黎聖傑問道:「你真打算如此?」天麟笑問道:「你覺得不好嗎?」 黎聖傑遲疑道:「並非不好,只是這恐怕得耗費很多時光,說不定三五年都沒有可能,甚至三五十年都希望不大。」 天麟淡然道:「不必擔憂,硬拚我們固然希望不大,可只要計劃巧妙,就能兵不血刃拿下五色天域。」趙韻婷道:「你志向遠大,我很讚賞。既然跟你來了,我們就一切都聽你的,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消滅五色神王,成為這裡的新皇。」 天麟笑道:「放心,這一天不會太久的。現在我們就來好好商議一下。」 玫瑰道:「目前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情況微妙,雖然暫時沒有危險,但卻不能進軍五色天域,想從這方面人手,顯然困難很大。」牡丹道:「要想兵不血刃,聖女教就是關鍵。」 一夕如夢看著天麟,問道:「你有何打算?」 天麟道:「我大致考慮了一下,要想扳倒五色神王須得從兩方面人手。第一,我們得設法控制他的軍隊,至少短期內要把控制權掌握在手上。第二,我得盡早趕往聖女教,與花傲月會面,雙方就那邊的具體情況再行商議,制定出一個詳細的計劃。」 花影道:「前往聖女教一事很簡單,問題是控制五色天域的軍隊,你如何設法?」 天麟道:「這個我需要先瞭解五色天域的兵力分佈情況,選擇一個手握重兵,且地理位置極好,能夠阻斷敵軍來犯的關鍵人物,以偷天換日之法控制住他,做好防範。」 花影驚疑道:「就像之前對付西邪王那樣?」 天麟笑道:「是的,就用這種方法。現在你們且考慮一下,誰是這最為關鍵的人物呢?」 牡丹道:「就我們瞭解,五色天域的軍團總指揮是高大偉,統管五色天域五十萬大軍,手下有兩大元帥,分別是征西大元帥薛寶元,平南王李浩,他們各自擁兵十五萬,剩下二十萬大軍控制在高大偉手上。其中,征西大元帥薛寶元主要針對黑池玄域,平南王李浩則負責藍光聖域,多年來一直死死壓制著我們,讓我們無法反抗。」 天麟沉吟道:「有兩個關鍵人物這就有點麻煩了,須得好好考慮一下。」 一夕如夢道:「這二人中,征西大元帥薛寶元比較難纏,且駐軍地理位置險要,若只能選擇一人的話,我認為先殺掉他比較好。」 黎聖傑好奇道:「何以見得呢?」 一夕如夢分析道:「目前我們所有實力都聚集在此,一旦天麟與花影離開後,就只剩下我們五人。若然天麟能殺掉薛寶元,讓影魔取而代之,黑池玄域那邊就可確保安全。到時候有不老玄尊坐鎮那邊,足可應付一切。我們則集中實力守在這邊,即便平南王發起進攻,我們也可以周旋一段時間。」 黎聖傑讚道:「聖主考慮周全,我十分佩服。」 天麟笑道:「既然這樣,那就先拿薛寶元開刀。等控制了他的兵力後,我就隨花影前往聖女教。屆時,這裡就靠你們努力了。」 趙韻婷道:「放心去吧,我們會聽從聖主安排,全力保護這裡的安全。」 玫瑰問道:「天麟,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呢?」 天麟道:「動身之前須得把影魔換回來,這還得費點手腳,需要一點時間。等一切準備完畢,我就帶著影魔前往。」 牡丹道:「此事估計要拖上一兩天,我們現在暫且不談,還是說一說你前往聖女教之後的一些打算吧。」 天麟笑道:「那邊的事情暫時還不好說,須得看具體情況。我的想法很簡單,先剷除五色神王身邊的高手,讓他孤立無援。等時機成熟,就設法殺掉五色神王。到時候,花傲月便可利用自己聖女的身份登高一呼,配合我的實力手段,一切就大有希望。」 黎聖傑道:「想法很不錯,希望能如願。」玫瑰擔憂道:「五色神王稱霸數千年,從來沒有人能傷得了他,你要想殺掉他只怕很困難。」 一夕如夢頷首道:「這是最關鍵的一步,決定了我們的未來。若然成功,你就將成為五色天域有史以來最賦神秘色彩的統治者。若然失敗,恐怕此後我們就將面臨一場經年累月的持久戰。」 趙韻婷比較樂觀,正色道:「事在人為,我們要相信天麟。他已經給我們帶來了很多意想不到的震撼。」 玫瑰道:「我相信天麟一定會成功的。」 牡丹笑道:「好了,不說這些了。這幾日大家都累了,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天麟聞言看了黎聖傑與趙韻婷一眼,笑道:「你們新婚燕爾便隨我來此,數日來連番交戰,一直曾有機會好好轉轉,今日就去到處走走,看一看這裡的景色吧。」 黎聖傑訕訕一笑,沒有說話。趙韻婷則大方開朗,笑道:「偷得浮生半日閒,自然要去轉一轉。」起身,趙韻婷拉著黎聖傑離開。 目送二人遠去,玫瑰問道:「我們呢?」牡丹看了天麟一眼,淡雅道:「現在天色還早,我們也去轉一轉。」一夕如夢道:「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天麟看了一夕如夢一眼,沒有說話,現在這樣的環境下,他還不便把自己與一夕如夢的關係挑明,以免對玫瑰造成傷害。 牡丹沒有勉強,知道一夕如夢有意迴避,當即便拉著玫瑰的手,帶著天麟離開了。 幽幽一歎,一夕如夢在三人離開後,也走出了藍夢軒,返回自己的夢蘭閣去了。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二十三章 如願相逢(下) 離開了天女峰,雲霓聖女便隻身趕往長白山,去尋找季華傑與吳媛媛,想要送上自己的一聲道歉,送上一句祝願,希望能化解幽夢蘭的咒怨。 由於從不曾涉足中土,雲霓聖女對於長白山十分陌生,只能朝著大概的方向前進,速度並不很快。在離開冰原的第二天下午,雲霓聖女翻越群山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座小廟,引起了她的關注。 飄然而下,雲霓聖女落在一座小山上,自上而下注視著山腰的小廟,臉色略顯複雜。 山巔,微風輕撫,吹起了雲霓聖女的秀髮。日光下,雲霓聖女呆立了許久,最終飄身而起。朝山腰的小廟飛去。片刻,雲霓聖女來到山腰,目光巡視著眼前的小廟,發現此廟雖然破舊,但卻一塵不染,顯然時常有人打掃。 默立了半晌,雲霓聖女走入了廟內,見到了一尊古怪的塑像,並不像佛門中人。 由於自小生活在邊荒,雲霓聖女對中土文化並不瞭解,眼前這塑像換了常人一眼就能認出,可她卻不知道塑像是誰。觀察了一會,雲霓聖女走向後方,出了小廟後來到一處百花上盛開的院子裡,發現了一座鐘樓。 看著眼前的美景,雲霓聖女絕美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懷念之情,昔日邊緣也有這等景色,可惜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 幽幽一歎,雲霓聖女緩步走在小院中,欣賞著院中的花草,很快就來到鐘樓前。 突然,雲霓聖女腳步一頓,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回身看著小院入口處,那裡此時正站著一個女子,容貌之美不在雲霓聖女之下,兩人就那樣隔著數丈距離彼此凝視。 淡雅一笑,入口處的女子問道:「你是誰?怎麼來此?」 雲霓聖女見那女子一臉微笑,沒有惡意,回答道:「我途經此地無意中發現了此廟,所以來瞧瞧。」入口處的女子聞言一笑,問道:「你可知此廟的來歷?」 雲霓聖女搖頭道:「不知道,這重要嗎?」 入口處的女子笑道:「這是月老廟,成就姻緣的地方。」 雲霓聖女複雜一笑,輕吟道:「原來那塑像是月老,可惜我是第一次見到,沒有認出來。你是誰,怎會在這月老廟內?」 入口處的女子淡雅道:「我叫玉無雙,你呢?」原來,玉無雙自從煉成佛塑金身後,就一直在此等待有緣人的到來,誰想今天等來的卻是雲霓聖女。 雲霓聖女表情古怪,幽幽低吟道:「我叫雲霓,來自冰原。」 玉無雙有些意外,輕咦道:「你來自冰原,那你可知冰原近來的情況?」 雲霓聖女看著她,問道:「你想瞭解哪方面的情況?」 玉無雙考慮了一下,問道:「騰龍谷的情況怎麼樣了?」 雲霓聖女質疑道:「你認識騰龍谷的人?」玉無雙頷首道:「基本都認識,見面最多的是新月。」雲霓聖女沉吟道:「新月以前從未離開過冰原,你若認識她,說明你也曾去過冰原。」玉無雙笑道:「以前我住在天女峰上。」 雲霓聖女聞言一愣,似有所悟的道:「你就是天麟的母親蝶夢?」 玉無雙有些驚訝,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雲霓聖女淡然道:「我就是天女峰上的冰雕,玉心解開了我的封印。」 玉無雙訝然道:「原來是你,想不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竟會在這。你怎麼想到要離開冰原啊?」雲霓聖女幽幽歎道:「此事說來話長。」 玉無雙道:「不急,難得相遇此地,你不妨與我講一講,我很想瞭解你當年的情況,以及冰原的近況。」雲霓聖女遲疑了一下,隨即講述起了自己的一生,以及冰原近來發生的一切,聽得玉無雙感慨萬千,不免為她心傷。 黃昏時分,雲霓聖女講完了自己的經歷,隨即問起了玉無雙的情況。 目前,天麟的身份已然明瞭,玉無雙也並不再掩飾,將二十年前發生的一切告訴了雲霓聖女,並說起來來到這裡的遭遇。 聽完玉無雙的講述,雲霓聖女問道:「你等待多日,就不曾等到有緣人嗎?」 玉無雙沉吟道:「我一直在想,或許你就是我要等的人。」 雲霓聖女苦澀道:「我的一生你已知道,你覺得有可能嗎?」 玉無雙安慰道:「不要氣餒,既然我兒承諾圓你一個心願,他就一定能夠辦到。如今,你無意踏入這月老廟,相信月老定會賜福,給你一份美滿姻緣的。」 雲霓聖女苦笑道:「希望如你所言吧。現在天色不早了,我該告辭了。」 玉無雙沒有挽留她,抬頭看了看夕陽,意有所指的道:「日落西山,晚霞流光,絕美的景象。」 雲霓聖女幽幽歎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感歎聲中,雲霓聖女縱身而起,消失在了天上。 玉無雙有些迷茫,雲霓聖女的到來讓她猜測不透,究竟這是不是自己要等的有緣人呢? 照說玉無雙在此等候的應該是一男一女,那才符合情況。可苦等多日,這唯一等到的卻是雲霓聖女,究竟她與這月老廟有沒有關聯呢? 想想,玉無雙不得而知,當即收起雜念,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玉無雙轉身之際,院中突然多了一個身影,這讓玉無雙心神一震,猛然回頭看著那人。驚呼一聲,玉無雙脫口道:「是你!」 來人相貌古怪,天下無雙,正是一直尾隨雲霓聖女的傲天君王。 看著玉無雙,傲天君王淡漠道:「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你不該認得我的。」 玉無雙收起驚訝,淡然道:「剛剛雲霓曾提及你,所以我很感意外。」 傲天君王問道:「你們談論了不少時間,都說了些什麼?」 玉無雙道:「我問了一些有關冰原的情況,也瞭解了一下雲霓的一生,知道她一直在尋找當年的那份感情。」 傲天君王眼神複雜,避開玉無雙的凝視,岔開話題道:「這是月老廟,預示著什麼呢?」 玉無雙笑道:「月老廟自然預示著姻緣,你和雲霓先後到來,說明你們之間注定有解不開的宿緣,何以你要逃避呢?」傲天君王遲疑了一下,突然問道:「天麟與你什麼關係?」 玉無雙道:「天麟是我兒。」 傲天君主並不驚訝,輕聲道:「你身上的氣息與天麟很相似,這說明你們修煉了很多相似的法訣。至於我與雲霓,注定只能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話猶在耳,傲天君王一閃而逝,沒有任何痕跡,這讓玉無雙很是驚訝。 淡淡一笑,玉無雙輕吟道:「原來一切竟是這樣,他們就是我要等待的有緣人啊。」 移目遠視,玉無雙看著天邊的晚霞,臉上流露出優雅的微笑,像是在回憶以往。 夜,慢慢走來,明月高掛,山林中,夜鶯啼叫,晚風陰涼,不知不覺中,一夜就這樣悄然過去了。 清晨,東方的太陽爬上樹梢,新的一天就此來到。玉無雙站在鐘樓上,看著院中的花草,不經意間發現一朵蘭花已經凋謝了。 有些意外,玉無雙輕聲自語道:「此非其時,善緣猶在,花草凋謝,屆時離開。看樣子我應該離去了,只是我又能去哪呢?」 帶著幾分彷徨,玉無雙默默的看著院中的花草,凋謝的花兒由少變多,一天下來竟有半數都凋謝了。 夜,慢慢來到,晚風清涼。這一夜玉無雙就站在鐘樓上,靜靜的看著院中的花草,從它們的凋謝中領略到了離別的味道。 明天,這裡的花兒就會全部謝掉,那時候玉無雙將何去何從,她的人生是繼續追逐,還是從此走向另一個開始呢? 微光一閃,人影浮現,在距離廬山不遠的一座山頭上,陸雲與葉心儀憑空而現。 此刻,日落西山,黃昏到來,陣陣山風送來清爽,圍繞在陸雲與葉心儀身外。 看著夕陽下的群山,陸雲神態悠然,手中那玲瓏精緻的無人座此時正緩緩旋轉,像是在探測什麼情況,頗有幾分奇妙。葉心儀看著這一幕,好奇問道:「你有幾成把握能找到玉無雙?」陸雲笑道:「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傻,你該問我需要多少時間。」 葉心儀嬌聲道:「你欺負人,我不理你了。」陸雲笑問道:「你真的不理我了?」 葉心儀猶豫了一下,嬌哼道:「除非你告訴我需要多少時間,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陸雲聞言大笑,左手一把摟住葉心儀纖細的柳腰,在她嫩白如玉的俏臉上親了一下,笑道:「好,我告訴你,最多三天時間,我就能找到無雙。」葉心儀驚喜道:「真的?那我們現在幹嘛?」陸雲笑道:「馬上天就黑了,我們自然得找個地方落腳。」 這一次的廬山之行,陸雲徹底弄清楚了無入座的來歷,並掌握了運用之法,從而可以借助它探測很多情況。 眼下,陸雲就利用無人座驚人的記憶功能,尋找玉無雙的蹤跡。只是事隔二十年,無人座雖有驚人的記憶力,卻因間隔時間較長,要想馬上尋找到玉無雙的氣息,那顯然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對此,陸雲並不焦急,一邊帶著葉心儀翻山越嶺欣賞沿途的景色,一邊跟隨無人座的指示,慢慢朝冰原方向前進。 在離開廬山的第二日,陸雲與葉心儀來到了冰原的外圍區域。 此時,無入座指示玉無雙曾在冰原留下過足跡,要陸雲前往冰原找尋。 對此,陸雲並沒有採納,因為從此前海夢瑤傳回的消息,玉無雙在天麟死前就已經離開了冰原,眼下應該藏身於中土的某個地方。 鑒於這種情況,陸雲轉變了方向,催動無人座擴大搜尋範圍,很快就有了結果。 這一次,無入座清楚的捕捉到了玉無雙離開冰原時留下的氣息,帶著陸雲與葉心儀—路往東,又再次回到了中原。 南來北往,數次折返。陸雲在無人座的指示下,歷時三天兩夜,最終來到了大荒山中。 不需要無人座指示,陸雲也清楚感應到了玉無雙所留下的味道,沿著她所走過的足跡,來到了月老嶺上。 葉心儀有些驚訝,看著山腰的小廟,好奇道:「這荒山野嶺中,怎會有座小廟。」 陸雲古怪一笑,臉色複雜,輕吟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葉心儀聞言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看來我是太久沒在人間走動了,已經把很多事情都忘了。」陸雲淡然道:「單純是你的優點,我很喜歡。」 葉心儀感觸道:「在你身旁我可以什麼也不用想,不用去過問人間的變化,去在乎哪裡有危險,哪裡有災難,完全把一切煩惱忘掉。」 陸雲摟著她,柔聲道:「這不是很好嘛?」 葉心儀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輕吟道:「是很好,我也很滿意。可那只適合我們隱居的五鳳朝陽谷,不適合天下。」陸雲問道:「你在擔憂什麼呢?」 葉心儀搖頭道:「我沒有擔憂什麼,我只是在想,如今的人間內憂外患,不但有太玄火龜作亂,那五色天域也來勢洶洶,只怕除了人間外,昔日的域之三界也是在劫難逃。」 陸雲聞言一笑,淡然道:「域之三界不會受太大影響,妖域有裂天在,誰也奈何不了。鬼域陰森可怕,不會有人看上。至於魔域,雖魔靈盡滅,卻已然統一,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葉心儀驚疑道:「魔域統一,我怎麼不知道?」 陸雲笑道:「此事頗為神秘,除我之外極少有人知道。」 葉心儀聞言沒有多想,目光移到山腰的小廟上,輕聲問道:「這廟中有人嗎?」 陸雲眼神微動,似笑非笑的道:「你覺得呢?」 葉心儀暗中探測了一下,搖頭道:「我沒有探測到任何情況。」 陸雲道:「那是因為在探測方面你並不擅長。」 葉心儀質疑道:「聽你這口氣,廟中是有人了?」 陸雲笑笑,神色複雜,輕聲道:「無雙就在裡面。」葉心儀聞言一震,脫口道:「真的?」 陸雲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感受到陸雲的異樣,葉心儀輕撫著他的臉頰,柔聲道:「不要害怕,也不必緊張,我相信無雙姐一定會原諒你的。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好好哄哄她,她會回心轉意的。」 陸雲看著葉心儀,半響才移開目光,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含笑道:「這一刻的你一下子就聰明多了。」 見陸雲笑了-葉心儀嬌聲罵道:「討厭,人家一心為你,你還取笑人家。」 陸雲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隨即鬆手退開,叮囑道:「你且在此等我,不要讓無雙知道,免得她胡思亂想。」葉心儀頷首道:「放心,我知道。快去吧。」 在葉心儀的催促下,陸雲離開了山頂,悄然無聲的來到了月老廟。 站在廟中,陸雲看著月老的塑像,心中頗感驚訝,這是一種徵兆,預示著吉祥。 想到這,陸雲臉上流出了儒雅的微笑,緩步來到了後面的小院裡,發現了站在鐘樓上的玉無雙。 那一刻,玉無雙正專注的看著院中的花草,並沒有覺察到陸雲的來到。 陸雲沒有打擾她,選擇了默默觀望,發現玉無雙比起二十年前更加美麗,更加年輕,修為也大有進展,週身散發出迷人的味道。 回想以往,陸雲臉上露出了一絲陶醉的微笑,二十年前陰陽絕地中的那一幕他還記憶猶新,從來就不曾忘掉。 如今,二十年過去了。玉無雙風采依舊,更勝以往,這讓陸雲心情澎湃,滋生出無限的憐愛。想想以往,因為身份的關係,陸雲不敢奢望。可如今,天麟的出現改變了陸雲與玉無雙的關係,再一次將兩人拉到了一塊,陸雲終於可以如願以償。 淡然一笑,陸雲邁步前往,在踏入院中的一瞬間,驚醒了玉無雙。 玉無雙扭頭凝望,在看到陸雲時,不由得渾身一顫,一股莫名的情緒填滿了她的胸膛。 含笑凝望,陸雲瞬間來到玉無雙身旁,雙唇微微顫抖了幾下,但卻沒有發出聲響。 玉無雙表情複雜,眼神幽怨的看著陸雲,不知所措的道:「你……」 強忍內心的激動,陸雲柔聲道:「是我,無雙。」 短短的一句話筒單明瞭,但卻包含了太多的東西在裡面,這讓彼此的心情都很複雜。 見陸雲開口,玉無雙的情緒激動異常,二十年來的點點滴滴此刻都湧現在眼前,讓她無法輕易原諒眼前這個自己又愛又恨的男人。 似乎體會到了玉無雙的心情,陸雲有些愧疚的道:「對不起無雙,讓你受委屈了。我真的不知道天麟的存在,不然我早就來找你了。」 玉無雙緊咬著雙唇,滿腹怨氣的道:「倘若這就是你的憐憫,我不需要。」 陸雲苦澀一笑,緩緩上前一步,目光凝視著玉無雙的雙眼,輕輕伸出了雙手,動作很慢,顯然是在等待玉無雙的同意。「這是我的心裡話,表達了我對你的虧欠,我會用一生的愛來補償你,讓你不受任何委屈。」 有些怨恨的看著陸雲,玉無雙激動的道:「當年你最後關頭要是不那樣,我們之間就只有過去沒有現在,我對你的恨也會隨時間慢慢消逝的。可現在,事情弄成這樣,你讓我如何面對世人,如何面對天下?」 輕輕將手放在玉無雙的肩上,陸雲輕歎道:「當年確實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只是你並不知道,我其實很想把你留在身旁,很想讓你幸福微笑。但我知道,我們之間身份懸殊很大,我的愛對那時候的你而言只會造成傷害,放手是我唯一能做的。若然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一切都回到二十年前。那麼二次選擇,我是絕不會讓你離開的。」 玉無雙推開陸雲的手,猛然搖頭道:「不要碰我,我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陸雲沒有放棄,再次伸手摟住玉無雙的肩膀,深情脈脈的看著她,柔聲輕吟道:「無雙,二十年了,你就真的不肯原諒我嗎?我知道這二十年來你含辛茹苦把我們的兒子養大成人,你受了很多委屈。可這二十年來,我也時常想念你,但卻無處傾述,只能默默藏在心底,為的是保護你的清譽,不讓你受到絲毫的傷害。現在,天麟的出現是上天對我的厚愛,讓我們又走到了一塊。即便你目前還無法原諒我,但請看在兒子的份上,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好嗎?」 玉無雙心情複雜,二十年來所受的委屈讓她很想大哭一場,但卻不願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在陸雲眼前。 想想過去,一個人孤孤單單,玉無雙何嘗不想有一雙寬大的肩膀可以依靠。 而現在,這雙肩膀出現了,可她卻放不下顏面,也不想就此饒恕陸雲,因而強忍內心的感動,板著臉道:「天麟是我養大,與你無關。」 陸雲見她這一次沒有推開自己的雙手,知道她已經有所轉變,於是試探性的把身體貼上,輕輕在她耳旁柔聲道:「天麟的身份已天下皆知,你就算怨我當年不對,也要為他著想。況且,我當年那樣做,其實私心裡就是希望把你留下。誰想你懷孕之後也不告訴我,一個人跑到冰原上生下天麟,這讓我做父親的沒有機會盡到自己的職責,這也不能全怪我啊無雙,原諒我吧,我會好好疼愛你,用一生的愛你彌補你所受的委屈,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玉無雙身體微顫,陸雲的話讓她心軟,同時陸雲在她耳旁輕輕摩擦,也讓她頗感不適,芳心大亂。覺察到玉無雙的情況,陸雲用力抱緊她,並溫柔的親吻著她的臉頰,慢慢的去觸動她。 這二十年來,陸雲生活在五鳳朝陽谷內,日夜與傲雪、滄月、百靈、心儀四女相處,對於女人的心性十分瞭解,把握得很透徹。 從踏人這院子開始,陸雲就在心中考慮好了幾種不同的應對方式,務必要讓玉無雙回心轉意,重新接納自己。現在,陸雲選擇這種比較親密的方式,原因在於玉無雙併不十分排斥自己。同時這種方式可以省去很多事情,有些話可以從動作中表達出來,不必去刻意講述。 從玉無雙的角度去想,陸雲只要真心道歉,加上親熱的舉動,再加一點點的用強,玉無雙就很難抗拒,在無可避免的情況下,最終接納陸雲。 畢竟二十年過去,玉無雙早就原諒了陸雲,只是見面之時自尊心作祟,陸雲若不給她一個台階下,她又怎能放得下面子?輕輕扭動著身體,玉無雙似羞還怒的瞪著陸雲,雙唇咬得死緊,跟中有著說不出的幽怨之氣。 感受到玉無雙心中還有怨氣,陸雲雙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並不過分親熱,只是含情脈脈的看著她,輕聲問道:「無雙,你說天麟要是在這,他是希望我們閤家團聚,還是幫著你來責罵我呢?」玉無雙聞言一震,幽怨道:「你可恨。」 陸雲忙道:「別生氣,我不說就是。我現在已做好準備,不管你以後對我怎樣,我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直到你原諒我為止。」玉無雙哼道:「我要不原諒你呢?」 陸雲頑皮一笑,回答道:「我就抱著你不放,直到你答應原諒我。」 玉無雙氣呼呼的道:「你無賴。」陸雲毫不在意地道:「能哄得老婆原諒,耍耍無賴何妨。」 玉無雙哼道:「誰是你老婆。」陸雲笑道:「當然是你了,我們的兒子都長大成人了,你還想耍賴啊?」玉無雙氣急,羞怒道:「你可惡,快鬆開我。」 陸雲眼珠一眼,討好道:「我可惡,我不好,無雙你別生氣,要不打我一頓發洩一下。」 玉無雙用力掙扎,想擺脫陸雲的雙臂,但卻未能如願,這讓她又氣又急,忍不住怒視著陸雲,換來的卻是陸雲滿臉的微笑。感受到陸雲刻意的討好,玉無雙心中其實已接納了他,只是礙於情面,自己在陸雲面前一直沒有佔到明顯上風,這讓她騎虎難下,自尊心還有些放不下。 留意著玉無雙的神情變化,陸雲一直在揣摩她的心思,心中思索著應對之法。眼下,玉無雙在掙扎了片刻後,身體明顯軟了下來,眼神中恨意不多,幽怨不少,顯然她並已經原諒自己,只是還有些矜持。想到這裡,陸雲暗自高興,雙臂緩緩用力,低頭貼近她的臉龐。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玉無雙眼神慌亂,似羞還怒的瞪著陸雲,雙唇咬得緊緊地。 看著玉無雙這副俏模樣,陸雲心中好生喜歡,一邊溫柔親吻著她如玉的臉頰,一邊低吟道:「二十年了,上蒼又再次讓你回到我身旁,我真的很感激它。雖然我錯失了二十年時光,但能換得一生的相守,我也心滿意足了。無雙,有一句話我一直藏在心底不敢對你講,其實從那一次之後,我就愛上你了。」 玉無雙表情複雜,這番話讓她感動,讓她心軟,讓她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想想這些年來受到的委屈,一個人的孤寂,玉無雙真的好想拋開一切,做一個平凡的人,只求有一份幸福,有一雙寬大的肩膀可以讓自己依靠。現在,陸雲來到,用他的真心,用他的溫柔,感化了玉無雙,讓兩人的關係在這一刻變得微妙。 留意著玉無雙的眼神變化,陸雲見她眼神幽怨漸去,心中無比高興,忍不住吻上了她那誘人的紅唇。 那一刻,玉無雙身體一震,眼神複雜的看著陸雲,換來的卻是陸雲滿眼的喜悅與期盼,這讓她頓時心軟,緩緩閉上雙眼。陸雲見此激動極了,深情的吻著她,雙手輕撫著她動人的曲線,感受著她的美妙。玉無雙臉頰發燙,身體微微輕顛,對於陸雲的撫摸頗感陌生,心中羞澀極了。 象徵性的掙扎了半晌,玉無雙全身發軟,在陸雲的愛撫下,最終接納了陸雲,兩人墜入了愛河之中,那一吻修復了兩人二十年來的情感傷痕。 半晌,陸雲不捨的鬆開玉無雙的雙唇,眼神興奮的看著她,讚許道:「無雙好美。」 玉無雙臉色通紅,避開陸雲的注視,岔開話題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陸雲左手摟住玉無雙纖細的柳腰,右手撫摸著她誘人的翹臀,輕笑道:「這次找你可費了我很多時間,幾乎跑遍了整個中土,南來北往好多趟,今天終於找到,真是太好了。」 玉無雙推開陸雲的右手,輕喝道:「不許胡鬧,不然我可生氣了。」 陸雲忙道:「好,我聽話,只要你不再怪我,一切都聽你的。」 見陸雲如此遷就自己,玉無雙頗感欣慰,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幽幽道:「我其實不想這樣對你,可我們畢竟相處時間太少,你得讓我慢慢適應。」 陸雲聞言心喜,點頭道:「好,我們就這樣靜靜說會話,說說你這二十年來的經歷,說說我這二十年來的生活。」玉無雙聞言輕輕點頭,不期然的流露出了一絲微笑。陸雲知道彼此間已經雨過天晴了,心中十分高興,當即講述起來自己這二十年來的生活變化。 聽完陸雲的講述,玉無雙對於葉心儀的出現頗感意外,但卻沒有多想,當即講述起了自己這二十來的經歷。聽了玉無雙的講述,陸雲對她更是憐愛,兩人卿卿我我述說著情話,彼此間的關係迅速拉近。期間,玉無雙提到了天麟,把從雲霓聖女那兒得來的消息告訴了陸雲。 獲悉天麟已前往五色天域,陸雲笑道:「這個你不必擔憂,天麟注定還要受些挫折才會成長,我們不宜去插手改變他。現在心儀還在山頂等候,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玉無雙遲疑道:「我……」 陸雲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笑道:「別怕,大家都很歡迎你,爹娘更是喜歡的不得了,因為你給他們添了一個孫子。」 玉無雙臉色一紅,當即瞪了陸雲一眼,羞澀道:「她們真的不介意我的身份?」 陸雲笑道:「她們只在乎你是天麟的娘,是我的老婆,不會在乎其他的。走吧,心儀已等我們很久了。」拉著玉無雙的手,陸雲不待她回答,便拉著她離開了。 二十年分別,玉無雙最終還是投入了陸雲的懷抱,彼此間的這段感情,因為天麟而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剩下天麟的故事,還在繼續發展…… 離開了天女峰,雲霓聖女便隻身趕往長白山,去尋找季華傑與吳媛媛,想要送上自己的一聲道歉,送上一句祝願,希望能化解幽夢蘭的咒怨。 由於從不曾涉足中土,雲霓聖女對於長白山十分陌生,只能朝著大概的方向前進,速度並不很快。在離開冰原的第二天下午,雲霓聖女翻越群山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座小廟,引起了她的關注。 飄然而下,雲霓聖女落在一座小山上,自上而下注視著山腰的小廟,臉色略顯複雜。 山巔,微風輕撫,吹起了雲霓聖女的秀髮。日光下,雲霓聖女呆立了許久,最終飄身而起。朝山腰的小廟飛去。片刻,雲霓聖女來到山腰,目光巡視著眼前的小廟,發現此廟雖然破舊,但卻一塵不染,顯然時常有人打掃。 默立了半晌,雲霓聖女走入了廟內,見到了一尊古怪的塑像,並不像佛門中人。 由於自小生活在邊荒,雲霓聖女對中土文化並不瞭解,眼前這塑像換了常人一眼就能認出,可她卻不知道塑像是誰。觀察了一會,雲霓聖女走向後方,出了小廟後來到一處百花上盛開的院子裡,發現了一座鐘樓。 看著眼前的美景,雲霓聖女絕美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懷念之情,昔日邊緣也有這等景色,可惜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 幽幽一歎,雲霓聖女緩步走在小院中,欣賞著院中的花草,很快就來到鐘樓前。 突然,雲霓聖女腳步一頓,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回身看著小院入口處,那裡此時正站著一個女子,容貌之美不在雲霓聖女之下,兩人就那樣隔著數丈距離彼此凝視。 淡雅一笑,入口處的女子問道:「你是誰?怎麼來此?」 雲霓聖女見那女子一臉微笑,沒有惡意,回答道:「我途經此地無意中發現了此廟,所以來瞧瞧。」入口處的女子聞言一笑,問道:「你可知此廟的來歷?」 雲霓聖女搖頭道:「不知道,這重要嗎?」 入口處的女子笑道:「這是月老廟,成就姻緣的地方。」 雲霓聖女複雜一笑,輕吟道:「原來那塑像是月老,可惜我是第一次見到,沒有認出來。你是誰,怎會在這月老廟內?」 入口處的女子淡雅道:「我叫玉無雙,你呢?」原來,玉無雙自從煉成佛塑金身後,就一直在此等待有緣人的到來,誰想今天等來的卻是雲霓聖女。 雲霓聖女表情古怪,幽幽低吟道:「我叫雲霓,來自冰原。」 玉無雙有些意外,輕咦道:「你來自冰原,那你可知冰原近來的情況?」 雲霓聖女看著她,問道:「你想瞭解哪方面的情況?」 玉無雙考慮了一下,問道:「騰龍谷的情況怎麼樣了?」 雲霓聖女質疑道:「你認識騰龍谷的人?」玉無雙頷首道:「基本都認識,見面最多的是新月。」雲霓聖女沉吟道:「新月以前從未離開過冰原,你若認識她,說明你也曾去過冰原。」玉無雙笑道:「以前我住在天女峰上。」 雲霓聖女聞言一愣,似有所悟的道:「你就是天麟的母親蝶夢?」 玉無雙有些驚訝,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雲霓聖女淡然道:「我就是天女峰上的冰雕,玉心解開了我的封印。」 玉無雙訝然道:「原來是你,想不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竟會在這。你怎麼想到要離開冰原啊?」雲霓聖女幽幽歎道:「此事說來話長。」 玉無雙道:「不急,難得相遇此地,你不妨與我講一講,我很想瞭解你當年的情況,以及冰原的近況。」雲霓聖女遲疑了一下,隨即講述起了自己的一生,以及冰原近來發生的一切,聽得玉無雙感慨萬千,不免為她心傷。 黃昏時分,雲霓聖女講完了自己的經歷,隨即問起了玉無雙的情況。 目前,天麟的身份已然明瞭,玉無雙也並不再掩飾,將二十年前發生的一切告訴了雲霓聖女,並說起來來到這裡的遭遇。 聽完玉無雙的講述,雲霓聖女問道:「你等待多日,就不曾等到有緣人嗎?」 玉無雙沉吟道:「我一直在想,或許你就是我要等的人。」 雲霓聖女苦澀道:「我的一生你已知道,你覺得有可能嗎?」 玉無雙安慰道:「不要氣餒,既然我兒承諾圓你一個心願,他就一定能夠辦到。如今,你無意踏入這月老廟,相信月老定會賜福,給你一份美滿姻緣的。」 雲霓聖女苦笑道:「希望如你所言吧。現在天色不早了,我該告辭了。」 玉無雙沒有挽留她,抬頭看了看夕陽,意有所指的道:「日落西山,晚霞流光,絕美的景象。」 雲霓聖女幽幽歎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感歎聲中,雲霓聖女縱身而起,消失在了天上。 玉無雙有些迷茫,雲霓聖女的到來讓她猜測不透,究竟這是不是自己要等的有緣人呢? 照說玉無雙在此等候的應該是一男一女,那才符合情況。可苦等多日,這唯一等到的卻是雲霓聖女,究竟她與這月老廟有沒有關聯呢? 想想,玉無雙不得而知,當即收起雜念,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玉無雙轉身之際,院中突然多了一個身影,這讓玉無雙心神一震,猛然回頭看著那人。驚呼一聲,玉無雙脫口道:「是你!」 來人相貌古怪,天下無雙,正是一直尾隨雲霓聖女的傲天君王。 看著玉無雙,傲天君王淡漠道:「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你不該認得我的。」 玉無雙收起驚訝,淡然道:「剛剛雲霓曾提及你,所以我很感意外。」 傲天君王問道:「你們談論了不少時間,都說了些什麼?」 玉無雙道:「我問了一些有關冰原的情況,也瞭解了一下雲霓的一生,知道她一直在尋找當年的那份感情。」 傲天君王眼神複雜,避開玉無雙的凝視,岔開話題道:「這是月老廟,預示著什麼呢?」 玉無雙笑道:「月老廟自然預示著姻緣,你和雲霓先後到來,說明你們之間注定有解不開的宿緣,何以你要逃避呢?」傲天君王遲疑了一下,突然問道:「天麟與你什麼關係?」 玉無雙道:「天麟是我兒。」 傲天君主並不驚訝,輕聲道:「你身上的氣息與天麟很相似,這說明你們修煉了很多相似的法訣。至於我與雲霓,注定只能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話猶在耳,傲天君王一閃而逝,沒有任何痕跡,這讓玉無雙很是驚訝。 淡淡一笑,玉無雙輕吟道:「原來一切竟是這樣,他們就是我要等待的有緣人啊。」 移目遠視,玉無雙看著天邊的晚霞,臉上流露出優雅的微笑,像是在回憶以往。 夜,慢慢走來,明月高掛,山林中,夜鶯啼叫,晚風陰涼,不知不覺中,一夜就這樣悄然過去了。 清晨,東方的太陽爬上樹梢,新的一天就此來到。玉無雙站在鐘樓上,看著院中的花草,不經意間發現一朵蘭花已經凋謝了。 有些意外,玉無雙輕聲自語道:「此非其時,善緣猶在,花草凋謝,屆時離開。看樣子我應該離去了,只是我又能去哪呢?」 帶著幾分彷徨,玉無雙默默的看著院中的花草,凋謝的花兒由少變多,一天下來竟有半數都凋謝了。 夜,慢慢來到,晚風清涼。這一夜玉無雙就站在鐘樓上,靜靜的看著院中的花草,從它們的凋謝中領略到了離別的味道。 明天,這裡的花兒就會全部謝掉,那時候玉無雙將何去何從,她的人生是繼續追逐,還是從此走向另一個開始呢? 微光一閃,人影浮現,在距離廬山不遠的一座山頭上,陸雲與葉心儀憑空而現。 此刻,日落西山,黃昏到來,陣陣山風送來清爽,圍繞在陸雲與葉心儀身外。 看著夕陽下的群山,陸雲神態悠然,手中那玲瓏精緻的無人座此時正緩緩旋轉,像是在探測什麼情況,頗有幾分奇妙。葉心儀看著這一幕,好奇問道:「你有幾成把握能找到玉無雙?」陸雲笑道:「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傻,你該問我需要多少時間。」 葉心儀嬌聲道:「你欺負人,我不理你了。」陸雲笑問道:「你真的不理我了?」 葉心儀猶豫了一下,嬌哼道:「除非你告訴我需要多少時間,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陸雲聞言大笑,左手一把摟住葉心儀纖細的柳腰,在她嫩白如玉的俏臉上親了一下,笑道:「好,我告訴你,最多三天時間,我就能找到無雙。」葉心儀驚喜道:「真的?那我們現在幹嘛?」陸雲笑道:「馬上天就黑了,我們自然得找個地方落腳。」 這一次的廬山之行,陸雲徹底弄清楚了無入座的來歷,並掌握了運用之法,從而可以借助它探測很多情況。 眼下,陸雲就利用無人座驚人的記憶功能,尋找玉無雙的蹤跡。只是事隔二十年,無人座雖有驚人的記憶力,卻因間隔時間較長,要想馬上尋找到玉無雙的氣息,那顯然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對此,陸雲並不焦急,一邊帶著葉心儀翻山越嶺欣賞沿途的景色,一邊跟隨無人座的指示,慢慢朝冰原方向前進。 在離開廬山的第二日,陸雲與葉心儀來到了冰原的外圍區域。 此時,無入座指示玉無雙曾在冰原留下過足跡,要陸雲前往冰原找尋。 對此,陸雲並沒有採納,因為從此前海夢瑤傳回的消息,玉無雙在天麟死前就已經離開了冰原,眼下應該藏身於中土的某個地方。 鑒於這種情況,陸雲轉變了方向,催動無人座擴大搜尋範圍,很快就有了結果。 這一次,無入座清楚的捕捉到了玉無雙離開冰原時留下的氣息,帶著陸雲與葉心儀—路往東,又再次回到了中原。 南來北往,數次折返。陸雲在無人座的指示下,歷時三天兩夜,最終來到了大荒山中。 不需要無人座指示,陸雲也清楚感應到了玉無雙所留下的味道,沿著她所走過的足跡,來到了月老嶺上。 葉心儀有些驚訝,看著山腰的小廟,好奇道:「這荒山野嶺中,怎會有座小廟。」 陸雲古怪一笑,臉色複雜,輕吟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葉心儀聞言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看來我是太久沒在人間走動了,已經把很多事情都忘了。」陸雲淡然道:「單純是你的優點,我很喜歡。」 葉心儀感觸道:「在你身旁我可以什麼也不用想,不用去過問人間的變化,去在乎哪裡有危險,哪裡有災難,完全把一切煩惱忘掉。」 陸雲摟著她,柔聲道:「這不是很好嘛?」 葉心儀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輕吟道:「是很好,我也很滿意。可那只適合我們隱居的五鳳朝陽谷,不適合天下。」陸雲問道:「你在擔憂什麼呢?」 葉心儀搖頭道:「我沒有擔憂什麼,我只是在想,如今的人間內憂外患,不但有太玄火龜作亂,那五色天域也來勢洶洶,只怕除了人間外,昔日的域之三界也是在劫難逃。」 陸雲聞言一笑,淡然道:「域之三界不會受太大影響,妖域有裂天在,誰也奈何不了。鬼域陰森可怕,不會有人看上。至於魔域,雖魔靈盡滅,卻已然統一,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葉心儀驚疑道:「魔域統一,我怎麼不知道?」 陸雲笑道:「此事頗為神秘,除我之外極少有人知道。」 葉心儀聞言沒有多想,目光移到山腰的小廟上,輕聲問道:「這廟中有人嗎?」 陸雲眼神微動,似笑非笑的道:「你覺得呢?」 葉心儀暗中探測了一下,搖頭道:「我沒有探測到任何情況。」 陸雲道:「那是因為在探測方面你並不擅長。」 葉心儀質疑道:「聽你這口氣,廟中是有人了?」 陸雲笑笑,神色複雜,輕聲道:「無雙就在裡面。」葉心儀聞言一震,脫口道:「真的?」 陸雲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感受到陸雲的異樣,葉心儀輕撫著他的臉頰,柔聲道:「不要害怕,也不必緊張,我相信無雙姐一定會原諒你的。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好好哄哄她,她會回心轉意的。」 陸雲看著葉心儀,半響才移開目光,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含笑道:「這一刻的你一下子就聰明多了。」 見陸雲笑了-葉心儀嬌聲罵道:「討厭,人家一心為你,你還取笑人家。」 陸雲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隨即鬆手退開,叮囑道:「你且在此等我,不要讓無雙知道,免得她胡思亂想。」葉心儀頷首道:「放心,我知道。快去吧。」 在葉心儀的催促下,陸雲離開了山頂,悄然無聲的來到了月老廟。 站在廟中,陸雲看著月老的塑像,心中頗感驚訝,這是一種徵兆,預示著吉祥。 想到這,陸雲臉上流出了儒雅的微笑,緩步來到了後面的小院裡,發現了站在鐘樓上的玉無雙。 那一刻,玉無雙正專注的看著院中的花草,並沒有覺察到陸雲的來到。 陸雲沒有打擾她,選擇了默默觀望,發現玉無雙比起二十年前更加美麗,更加年輕,修為也大有進展,週身散發出迷人的味道。 回想以往,陸雲臉上露出了一絲陶醉的微笑,二十年前陰陽絕地中的那一幕他還記憶猶新,從來就不曾忘掉。 如今,二十年過去了。玉無雙風采依舊,更勝以往,這讓陸雲心情澎湃,滋生出無限的憐愛。想想以往,因為身份的關係,陸雲不敢奢望。可如今,天麟的出現改變了陸雲與玉無雙的關係,再一次將兩人拉到了一塊,陸雲終於可以如願以償。 淡然一笑,陸雲邁步前往,在踏入院中的一瞬間,驚醒了玉無雙。 玉無雙扭頭凝望,在看到陸雲時,不由得渾身一顫,一股莫名的情緒填滿了她的胸膛。 含笑凝望,陸雲瞬間來到玉無雙身旁,雙唇微微顫抖了幾下,但卻沒有發出聲響。 玉無雙表情複雜,眼神幽怨的看著陸雲,不知所措的道:「你……」 強忍內心的激動,陸雲柔聲道:「是我,無雙。」 短短的一句話筒單明瞭,但卻包含了太多的東西在裡面,這讓彼此的心情都很複雜。 見陸雲開口,玉無雙的情緒激動異常,二十年來的點點滴滴此刻都湧現在眼前,讓她無法輕易原諒眼前這個自己又愛又恨的男人。 似乎體會到了玉無雙的心情,陸雲有些愧疚的道:「對不起無雙,讓你受委屈了。我真的不知道天麟的存在,不然我早就來找你了。」 玉無雙緊咬著雙唇,滿腹怨氣的道:「倘若這就是你的憐憫,我不需要。」 陸雲苦澀一笑,緩緩上前一步,目光凝視著玉無雙的雙眼,輕輕伸出了雙手,動作很慢,顯然是在等待玉無雙的同意。「這是我的心裡話,表達了我對你的虧欠,我會用一生的愛來補償你,讓你不受任何委屈。」 有些怨恨的看著陸雲,玉無雙激動的道:「當年你最後關頭要是不那樣,我們之間就只有過去沒有現在,我對你的恨也會隨時間慢慢消逝的。可現在,事情弄成這樣,你讓我如何面對世人,如何面對天下?」 輕輕將手放在玉無雙的肩上,陸雲輕歎道:「當年確實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只是你並不知道,我其實很想把你留在身旁,很想讓你幸福微笑。但我知道,我們之間身份懸殊很大,我的愛對那時候的你而言只會造成傷害,放手是我唯一能做的。若然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一切都回到二十年前。那麼二次選擇,我是絕不會讓你離開的。」 玉無雙推開陸雲的手,猛然搖頭道:「不要碰我,我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陸雲沒有放棄,再次伸手摟住玉無雙的肩膀,深情脈脈的看著她,柔聲輕吟道:「無雙,二十年了,你就真的不肯原諒我嗎?我知道這二十年來你含辛茹苦把我們的兒子養大成人,你受了很多委屈。可這二十年來,我也時常想念你,但卻無處傾述,只能默默藏在心底,為的是保護你的清譽,不讓你受到絲毫的傷害。現在,天麟的出現是上天對我的厚愛,讓我們又走到了一塊。即便你目前還無法原諒我,但請看在兒子的份上,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好嗎?」 玉無雙心情複雜,二十年來所受的委屈讓她很想大哭一場,但卻不願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在陸雲眼前。 想想過去,一個人孤孤單單,玉無雙何嘗不想有一雙寬大的肩膀可以依靠。 而現在,這雙肩膀出現了,可她卻放不下顏面,也不想就此饒恕陸雲,因而強忍內心的感動,板著臉道:「天麟是我養大,與你無關。」 陸雲見她這一次沒有推開自己的雙手,知道她已經有所轉變,於是試探性的把身體貼上,輕輕在她耳旁柔聲道:「天麟的身份已天下皆知,你就算怨我當年不對,也要為他著想。況且,我當年那樣做,其實私心裡就是希望把你留下。誰想你懷孕之後也不告訴我,一個人跑到冰原上生下天麟,這讓我做父親的沒有機會盡到自己的職責,這也不能全怪我啊無雙,原諒我吧,我會好好疼愛你,用一生的愛你彌補你所受的委屈,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玉無雙身體微顫,陸雲的話讓她心軟,同時陸雲在她耳旁輕輕摩擦,也讓她頗感不適,芳心大亂。覺察到玉無雙的情況,陸雲用力抱緊她,並溫柔的親吻著她的臉頰,慢慢的去觸動她。 這二十年來,陸雲生活在五鳳朝陽谷內,日夜與傲雪、滄月、百靈、心儀四女相處,對於女人的心性十分瞭解,把握得很透徹。 從踏人這院子開始,陸雲就在心中考慮好了幾種不同的應對方式,務必要讓玉無雙回心轉意,重新接納自己。現在,陸雲選擇這種比較親密的方式,原因在於玉無雙併不十分排斥自己。同時這種方式可以省去很多事情,有些話可以從動作中表達出來,不必去刻意講述。 從玉無雙的角度去想,陸雲只要真心道歉,加上親熱的舉動,再加一點點的用強,玉無雙就很難抗拒,在無可避免的情況下,最終接納陸雲。 畢竟二十年過去,玉無雙早就原諒了陸雲,只是見面之時自尊心作祟,陸雲若不給她一個台階下,她又怎能放得下面子?輕輕扭動著身體,玉無雙似羞還怒的瞪著陸雲,雙唇咬得死緊,跟中有著說不出的幽怨之氣。 感受到玉無雙心中還有怨氣,陸雲雙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並不過分親熱,只是含情脈脈的看著她,輕聲問道:「無雙,你說天麟要是在這,他是希望我們閤家團聚,還是幫著你來責罵我呢?」玉無雙聞言一震,幽怨道:「你可恨。」 陸雲忙道:「別生氣,我不說就是。我現在已做好準備,不管你以後對我怎樣,我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直到你原諒我為止。」玉無雙哼道:「我要不原諒你呢?」 陸雲頑皮一笑,回答道:「我就抱著你不放,直到你答應原諒我。」 玉無雙氣呼呼的道:「你無賴。」陸雲毫不在意地道:「能哄得老婆原諒,耍耍無賴何妨。」 玉無雙哼道:「誰是你老婆。」陸雲笑道:「當然是你了,我們的兒子都長大成人了,你還想耍賴啊?」玉無雙氣急,羞怒道:「你可惡,快鬆開我。」 陸雲眼珠一眼,討好道:「我可惡,我不好,無雙你別生氣,要不打我一頓發洩一下。」 玉無雙用力掙扎,想擺脫陸雲的雙臂,但卻未能如願,這讓她又氣又急,忍不住怒視著陸雲,換來的卻是陸雲滿臉的微笑。感受到陸雲刻意的討好,玉無雙心中其實已接納了他,只是礙於情面,自己在陸雲面前一直沒有佔到明顯上風,這讓她騎虎難下,自尊心還有些放不下。 留意著玉無雙的神情變化,陸雲一直在揣摩她的心思,心中思索著應對之法。眼下,玉無雙在掙扎了片刻後,身體明顯軟了下來,眼神中恨意不多,幽怨不少,顯然她並已經原諒自己,只是還有些矜持。想到這裡,陸雲暗自高興,雙臂緩緩用力,低頭貼近她的臉龐。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玉無雙眼神慌亂,似羞還怒的瞪著陸雲,雙唇咬得緊緊地。 看著玉無雙這副俏模樣,陸雲心中好生喜歡,一邊溫柔親吻著她如玉的臉頰,一邊低吟道:「二十年了,上蒼又再次讓你回到我身旁,我真的很感激它。雖然我錯失了二十年時光,但能換得一生的相守,我也心滿意足了。無雙,有一句話我一直藏在心底不敢對你講,其實從那一次之後,我就愛上你了。」 玉無雙表情複雜,這番話讓她感動,讓她心軟,讓她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想想這些年來受到的委屈,一個人的孤寂,玉無雙真的好想拋開一切,做一個平凡的人,只求有一份幸福,有一雙寬大的肩膀可以讓自己依靠。現在,陸雲來到,用他的真心,用他的溫柔,感化了玉無雙,讓兩人的關係在這一刻變得微妙。 留意著玉無雙的眼神變化,陸雲見她眼神幽怨漸去,心中無比高興,忍不住吻上了她那誘人的紅唇。 那一刻,玉無雙身體一震,眼神複雜的看著陸雲,換來的卻是陸雲滿眼的喜悅與期盼,這讓她頓時心軟,緩緩閉上雙眼。陸雲見此激動極了,深情的吻著她,雙手輕撫著她動人的曲線,感受著她的美妙。玉無雙臉頰發燙,身體微微輕顛,對於陸雲的撫摸頗感陌生,心中羞澀極了。 象徵性的掙扎了半晌,玉無雙全身發軟,在陸雲的愛撫下,最終接納了陸雲,兩人墜入了愛河之中,那一吻修復了兩人二十年來的情感傷痕。 半晌,陸雲不捨的鬆開玉無雙的雙唇,眼神興奮的看著她,讚許道:「無雙好美。」 玉無雙臉色通紅,避開陸雲的注視,岔開話題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陸雲左手摟住玉無雙纖細的柳腰,右手撫摸著她誘人的翹臀,輕笑道:「這次找你可費了我很多時間,幾乎跑遍了整個中土,南來北往好多趟,今天終於找到,真是太好了。」 玉無雙推開陸雲的右手,輕喝道:「不許胡鬧,不然我可生氣了。」 陸雲忙道:「好,我聽話,只要你不再怪我,一切都聽你的。」 見陸雲如此遷就自己,玉無雙頗感欣慰,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幽幽道:「我其實不想這樣對你,可我們畢竟相處時間太少,你得讓我慢慢適應。」 陸雲聞言心喜,點頭道:「好,我們就這樣靜靜說會話,說說你這二十年來的經歷,說說我這二十年來的生活。」玉無雙聞言輕輕點頭,不期然的流露出了一絲微笑。陸雲知道彼此間已經雨過天晴了,心中十分高興,當即講述起來自己這二十年來的生活變化。 聽完陸雲的講述,玉無雙對於葉心儀的出現頗感意外,但卻沒有多想,當即講述起了自己這二十來的經歷。聽了玉無雙的講述,陸雲對她更是憐愛,兩人卿卿我我述說著情話,彼此間的關係迅速拉近。期間,玉無雙提到了天麟,把從雲霓聖女那兒得來的消息告訴了陸雲。 獲悉天麟已前往五色天域,陸雲笑道:「這個你不必擔憂,天麟注定還要受些挫折才會成長,我們不宜去插手改變他。現在心儀還在山頂等候,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玉無雙遲疑道:「我……」 陸雲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笑道:「別怕,大家都很歡迎你,爹娘更是喜歡的不得了,因為你給他們添了一個孫子。」 玉無雙臉色一紅,當即瞪了陸雲一眼,羞澀道:「她們真的不介意我的身份?」 陸雲笑道:「她們只在乎你是天麟的娘,是我的老婆,不會在乎其他的。走吧,心儀已等我們很久了。」拉著玉無雙的手,陸雲不待她回答,便拉著她離開了。 二十年分別,玉無雙最終還是投入了陸雲的懷抱,彼此間的這段感情,因為天麟而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剩下天麟的故事,還在繼續發展……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二十四章 針鋒相對(第十卷完)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第二十四章 針鋒相對(第十卷完) 帝都羅城,位於五色天域東部,是這個世界最繁華,最熱鬧,佔地最大,人口最多的七大城市之首,數千年來一直被五色神王所佔據。 在帝都羅城外,飛雲河與落霞江宛如兩條綵帶,交匯於羅城南門外,形成了一個鐵三角,正好將羅城圍在裡面,水裡資源十分豐富。 作為五色神王權力象徵的神王大殿位於羅城東面,那裡地處逸雲山脈,神王大殿就修建在山腳,與主城區相連。 聖女大殿坐落於山腰,代表聖潔的大殿遠離世俗,於神王大殿遙遙相望,其地位在百姓心中不亞於神王大殿。 此外,彩玉仙宮也坐落在逸雲山上,正好位於聖女大殿與神王大殿之間,三者幾乎成一條直線。一般而言,五色天域的主要官員都住在羅城之內,各有不同的官邸與特權,其中等級制度較為完善。 當然,五色天域的王權結構不同於人間的朝代,五色神王擁有最強的實力,他可以罔顧法律隨心所欲,誰也不敢干涉。 因此,法律對於位高權重的官員來說幾乎形同虛設,百姓根本不敢招惹他們,唯一可以寄望的便是聖女花傲月,她是眾所周知一一位不畏權貴,且為百姓做主,受萬民敬仰的聖女。 自從花傲月當上了聖女,這數十年間,羅城的百姓前往聖女教告狀的不計其數,幾乎有求必應,深的民心。 其中不少在朝官員的家屬或是親戚罔顧法律草菅人命,最終都因花傲月的緣故付出了生命,這讓羅城的秩序有了很大轉變,百姓的生活得到了一定的保障。 如此,花傲月雖然當上了聖女僅幾十年時間,但在五色天域的百姓心中卻有著極高的信譽,其影響力之大幾乎已超過五色神王。 如今,神王下令攻打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花傲月作為聖女,雖然為出戰的士兵祈福,但卻對這一次出征隻字不提,這讓神王頗為不悅,也讓百姓們多少猜到了花傲月的幾分心思,對她力主和平之心表示支持。 目前,前往戰事情況不明,羅城還顯得很平靜。但在羅城西門附近的定國府裡,作為五色天域軍團總指揮的高大偉卻是一臉陰沉,不停地在大廳中走來走去,神情顯得很焦慮。 整個大廳一片寂靜,除了高大偉之外,還有一個人存在,那就是僥倖從影魔手中逃脫的玄陰鬼母,她目前情況極其糟糕,殘缺的魂魄附身在一個姿色平庸的中年女子身上,畢生修為已毀於一旦,幾乎就成了一個廢人。 逃離血龍星璇後,玄陰鬼母殘缺的魂魄就匆匆趕回羅城,想向五色神王稟報情況,無奈魂魄漸散,最終只得附身在一平庸女子身上,趕到了定國公府邸。 以玄陰鬼母如今這情形,她是根本進不了神王大殿,就連進入這定國公府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獲悉了血龍星璇那邊的情況後,高大偉臉色陰沉,絲毫不在乎玄陰鬼母的死活,反倒是對那影魔的來歷很感震驚。 作為五色天域的軍團總指揮,高大偉對於黑池玄域與藍光聖域有些什麼人物幾乎是一清二楚,唯獨猜不透這影魔來自哪裡。 同時,玄陰鬼母帶回的消息十分有限,連西邪王最後的情況如何都不太清楚,這讓高大偉十分為難,不知道如何匯報給神王聽。 見高大偉一直走來走去默不吭聲,玄陰鬼母急了,問道:「你到底想好沒有,什麼時候去稟報神王,讓他為我出這口氣?」 高大偉停身瞪了玄陰鬼母一眼,冷哼道:「就你這點消息,我若告之神王換來的必是一頓責罵。」玄陰鬼母氣呼呼的道:「這樣說來,你是不肯幫忙了?」 高大偉冷笑道:「這事只能告訴震宮之主仇若冰,看他有什麼反應。」 玄陰鬼母道:「如此我們這就前往震宮找那仇若冰去。」 高大偉冷冷道:「你現在這樣子,還有臉面去見仇若冰?」 玄陰鬼母聞言一愣,遲疑道:「確實有點不太適合,那就麻煩你去走一趟吧。」 高大偉漠然道:「你且在此住下,此事我會處理。」 玄陰鬼母沒有異議,當即在高大偉的安排下,住在了定國公府裡。 送走了玄陰鬼母,高大偉把總管高福叫到了身旁,吩咐道:「今日之事不許告訴任何人,你去把她處理乾淨。」高福一臉笑意,點頭道:「老爺放心,我會處理乾淨。」 高大偉聞言一笑,離開了定國公府,朝著北門外的震宮而去。 在五色天域的東北門,就是那魔雲大沼澤,多年來一直有震宮守衛,從未出過任何事情。數千年來,震宮一直對抗者魔雲大沼澤的魔獸,為神王立下汗馬功勞,並因此而揚名,在朝中擁有最強的實力。 如今,為了剷除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震宮高手領兵出征,結果卻是損兵折將一去不回,僅剩下宮主仇若冰,與震宮三大長老,以及震宮的八千精銳士兵。 一路行來,高大偉的行蹤頗為隱秘,在進入震宮管轄的禁區後,才亮出身份。 由於高大偉身份尊貴,多次來往震宮,因而很順利的就進入了震宮中心區域,見到了仇若冰。 對於高大偉的到訪仇若冰頗感驚疑,見面就問道:「今天你來,不是為了找我聊天吧。」 高大偉搖頭道:「我剛收到最新消息,黑池玄域那邊出了變化,玄陰鬼母被不明身份的高手重傷,逃回羅城之後與我說了幾句後,就因傷勢過重而死。」 仇若冰聞言一震,質疑道:「玄陰鬼母死了?」 高大偉點頭道:「死了。可惜沒有待會太多有用的消息,連西邪王目前的情況怎樣她都不得而知。」仇若冰皺眉道:「以玄陰鬼母的實力,什麼人能將她重傷致死,倉皇逃離?」 高大偉搖頭道:「我也正為此事奇怪,倘若她所言不假,想來黑池玄域那邊只怕情況不妙。此外,藍光聖域那邊宮主最好也多加留意,我聽說人間高手實力不凡,這一次看恐怕得費點心思。」 仇若冰淡然道:「多謝提醒,我這就派人趕往前方瞭解情況。神王那邊,國公覺得我們要不要通報一下?」高大偉道:「玄陰鬼母的死過於突然,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稟報,宮主以為呢?」仇若冰道:「我也這樣想的,要不我們一起進宮一趟。」 高大偉頷首道:「如此甚好。」就這樣,仇若冰與高大偉雙雙離開震宮,前往神王大殿。 半晌後,仇若冰與高大偉見到了神王,由高大偉講述了有關玄陰鬼母重傷戰死一事,這讓神王極其震怒,厲聲道:「可惡,一個小小的黑池玄域竟然久攻不下,你們都是幹嘛的?」 仇若冰微微低頭,略顯不安的道:「神王息怒,此次戰事變化突然,出人意料,我們或許是低估敵人了。」 高大偉道:「這一次有人間高手介入,情況變得複雜。在不瞭解對方具體情況下,貿然出擊自然風險極大。」五色神王哼道:「你們有何應對之法?」 仇若冰遲疑道:「先瞭解情況,然後再對症下藥。」 高大偉沉吟道:「目前敵暗我明,形勢詭異。我覺得不妨換種方式,表面上派大軍逼近,暗地裡派高手出馬實施暗殺,並瞭解對方情況。只要殺掉對方的主力高手,以我們雄厚的兵力,剩下的便可兵不血刃。」 五色神王考慮了一下,點頭道:「此事就依你之見,我把這事交給你們兩人去辦,希望這一次不會再聽到什麼不好的情況。」 高大偉與仇若冰對望了一眼,彼此都有些意外,想不到神王會把這事交給兩人聯手去辦,這是他們之前所不曾預料到的。 面對這種情況,兩人不敢多言,雙雙點頭應承下來。 見兩人沒有意見,五色神王吩咐道:「抓緊時間,下去吧。」 仇若冰與高大偉應了一聲,默默離開。 片刻,內務總管蕭然走了進來,恭聲道:「神王息怒,區區一個黑池玄域,量他也翻不了天。倒是神王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試探一下花傲月,並設法支開她,到時候彩玉仙宮那邊,神王自然就可以得償所願了。」五色神王有些心動,問道:「如何支開花傲月?」 蕭然陰笑道:「前方戰事吃緊,神王不宜大開殺戒,因此派聖女出使,本著和平的宗旨勸說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大家免動干戈,以減輕百姓的疾苦。」 聞言,五色神王大笑道:「不錯,很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前方戰事吃緊,敵方有人間高手協助。若派花傲月前去,一旦落入對方手裡,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蕭然笑道:「這一點神王放心,你大可派仇若冰與高大偉領兵十萬一路護送,那樣恩威並施,便可一舉兩得。」 五色神王想了想,笑道:「不錯,這方法比較穩妥。現在你就去把花傲月召來。」 蕭然詭秘一笑,應聲離開,留下五色神王一個人站在大殿中央,發出得意的大笑。 半晌,蕭然領著花傲月走入大殿,拜見五色神王。 揮手遣走了蕭然,五色神王對花傲月道:「目前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那邊的情況估計你也聽說了,我原本打算派兵十萬一舉將其拿下,但考慮到那邊的百姓純屬無辜,因此改變了初衷,想派你前往勸說,以避免雙方不不要的傷亡。」 花傲月有些驚訝,沉吟道:「以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數千年對抗的情況分析,他們絕對不會妥協,我去也是白費。」 五色神王冷然道:「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他們若不知把握,那時候就怪不得我手下無情。我已經決定,讓震宮之主仇若冰以及定國公高大偉率兵十五萬隨你同行,若然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知趣,就可免去一場浩劫。若是他們不識大體,那就只能將他們連根拔起,從此再無人敢與我作對。」 花傲月道:「神王還請三思,這樣大規模的屠殺,只怕會引起百姓的仇視。」 五色神王哼道:「做大事者,不拘小節。數千年來本王一直對他們很仁慈,可他們卻不知感恩,老是與我作對。這一次是最後機會,你作為聖女,有責任前往勸說,這是你的功德。若然他們不希望雙方兵刃相見,那你就設法說服他們。」 花傲月臉色奇異,問道:「神王真要執意如此?」五色神王反問道:「你難道有更好的方式?」花傲月道:「對於戰事我不瞭解,也不便參與。我只是覺得,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的存在並不影響神王入侵人間的大計,神王似乎犯不著這般勞心費力,把兵力都投注在他們身上。」 五色神王道:「這個你不懂,入侵人間是一個長遠的計劃,需要耗費很多財力物力與人力,若不能先穩固國內的形勢,到時候此消彼長,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就會有機可乘,成為知命的威脅。」 花傲月對此沒有異議,淡然道:「既然神王這樣想,我也不便說什麼。要我前往勸說可以,但我希望神王能給我三天時間準備。」 五色神王沉吟道:「這個似乎用不了三天吧,我打算讓你後天出發。」 花傲月堅持道:「此次前去我想說服他們,因而得好好準備,三天已經很倉促了,決不能再提前了,還望神五答應。」 見花傲月神色堅定,五色神五也不好堅持。反正也就兩天與三天差別不大,這麼多年都忍住了,又何必在乎這一兩天呢?」 想到這,五色神王道:「好,我答應你,希望你回去好好準備,到時候能說服他們,那樣就可免去一場戰爭。」 花傲月面無表情,淡然道:「如此,我這就回去準備。」五色神王微微頷首,花傲月當即離去。 片刻,蕭然走入殿內。五色神王吩咐道:「你馬上去告訴高大偉與仇若冰,就說我改變了計劃,讓他們三日後率兵十萬隨花傲月前往。」 蕭然笑道:「神王放心,我這就前去。」話落轉身,蕭然很快消失。大殿中,五色神王的笑聲久久不停…… 回到聖女教,花傲月立馬派人請來霧青絲,將次前的一切告之。 聽完花傲月的講述,霧青絲臉色微變,肯定的道:「神王這樣做很顯然是想支開你,估計他會趁機對我下手。」花傲月頷首道:「我也是這樣想,因此才提出三天的期限,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霧青絲驚疑道:「你打算在三日內聯繫不天麟,讓他趕來這裡?」 花傲月苦笑道:「這是唯一的辦法,我們別無選擇。」 霧青絲擔憂道:「即使天麟趕來,只怕也很難改變事實。」 花傲月不以為然道:「就花影傳回的消息,天麟實力驚人,臥雲居士與無情老人都死在天麟手裡,且天麟毫髮無傷。以此推斷,天麟的實力至少高出這兩人一籌,非我們可比。」 霧青絲談道:「就算天麟實力高強,他畢竟只有一人,如何改變眼前的事情?」 花傲月笑道:「若高大偉突然死去,你說會是怎樣的一副情形?」霧青絲聞言一震,似有所悟的道:「你是打算讓天麟去殺掉高大偉,以阻止神王的計劃?」 花傲月頷首道:「以目前的情況分析,只要天麟能在三天內趕到,並暗殺掉高大偉,此行就會出現變化。到時候事情怎麼發展,就看我們如何應對了。」 霧青絲沉吟道:「你的想法很不錯,可你如何保證天麟能在三日內趕來這裡呢?」 花傲月道:「那就須得馬上聯繫花影,讓她在三天之內務必把天麟帶回。」 霧青絲道:「眼下花影身在何處我們都無法確定,任何聯繫?」 花傲月道:「這個你不必擔心,我有辦法找到花影。」 霧青絲問道:「除此之外,這三天我們還能做點什麼呢?」 花傲月道:「還有很多事情,須得我們好好準備。首先,你去師祖那裡,詢問一下朝中大臣的情況,哪些死心塌地的效忠神王,哪些對神王貌合神離,整理出一份名單,這對日後的行動很是關鍵。此外,神王大殿的防禦系統也要盡可能瞭解,我們不能抱有任何僥倖心理。」 霧青絲道:「這些我會設法弄清,你這三日須得格外小心,不要讓神王有所察覺。」 花傲月笑道:「師傅放心,這三日我會呆在聖女教,哪裡也不去。」 霧青絲質疑道:「那你豈不什麼也做不成?」 花傲月淡然道:「表面上我是呆子教中準備,實際上我會派人聯繫羅城中的一些重要人員,讓他們在關鍵時候為我們效力。這些人都曾受過聖女教的恩惠,涉及各行各業,有著強大的背景與影響力。」 霧青絲聞言頗為感慨,輕歎道:「看來你早就有所準備,只是一直隱藏得很深。」 花傲月坦然道:「未雨綢繆,我只是盡可能不錯失任何一個機會。」 霧青絲微微頷首,沒有多問,換了個話題道:「若是將來天麟推翻了五色神王,那會是怎樣的一副格局?」花傲月眼神微動,不答反問道:「師傅希望是怎樣一副格局?」 霧青絲表情奇異,輕吟道:「我不知道,或許比現在好,也或許與現在一樣。」 花傲月道:「要改變一切就需要我們努力,只要我們堅持不懈,我想相信未來的格局會讓我們滿意。」去青絲質疑道:「你肯定?」 花傲月笑道:「事在人為,或許我們的宿命早已注定。」 霧青絲不語,心中思索著花傲月的話,一切真的早已注定嗎?若然那樣,最終的結局會是什麼呢? 翡翠城位於五色天域的西北部,是五色天域七大城池之一,人口超過百萬,經濟高度發達,乃七大城池中出帝都羅城外最為繁華,最為富裕的城市。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閱讀下載 http://hi.baidu.com/vs3182006/blog/item/5f1c0eb3e74805aad9335aa3.html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卷 五色天域 網上購買 http://auction1.paipai.com/60F8FF260000000000603A0306975BF3 由於這裡物產豐富,交通便利,加之環境優雅,適合人居,數千年一直被譽為五色天域的一顆明珠,故而取名翡翠城。 由於翡翠城的地位十分重要,為了確保這裡不受侵犯,五色神王特意派征西大元帥薛寶元率兵十五萬,駐紮在翡翠城以西十里外的斷天涯上,切斷了黑池玄域唯一通往翡翠城的通路,將黑池玄域的百姓永遠阻隔在貧瘠的飛星大草原上。 斷天涯是飛星山脈中最險要之地,被人稱為飛星關,距離翡翠城大約十里。 西邊就是飛星大草原,數千年來飛星關一直被五色天域的士兵所佔據,致使黑池玄域難越雷池一步,一直難以發展。 在飛星關東面一里外,有一個軍事要鎮--飛星鎮,駐紮了十五萬大軍,負責日夜守護此關,防禦著黑池玄域的侵犯。 在飛星鎮北面有一座元帥府,那是多年前征西大元帥薛寶元來到此處時親自修建的,佔地不算太大但卻戒備森嚴,住著薛寶元與他的家眷。 數日前,鬼影旋與魔心鐵面率兵一萬來到這裡,薛寶曾為他們接風,並送他們出關。 然而數日過去,鬼影旋與魔心鐵面杳無音訊,玄陰鬼母隨後趕來,至今也不下落,這讓身為征西大元帥的薛寶元頗為警惕,下令嚴加防禦。 此後,西邪王率領五大隨從從趕來這裡,說是奉了神王之名,從薛大元帥手中調走了一萬精兵繼續攻打黑池玄域,如今兩日過去,竟然也沒有任何音訊,這怎能不讓人起疑? 作為一生征戰無數的征西大元帥,薛寶元戎馬一生,熟知兵法,敏銳的意識到黑池玄域那邊出了狀況,因而飛星關這兩日來戒備森嚴。 站在斷天涯上,外表看上去五旬出頭的薛寶元相貌堂堂,一身戰衣威風凜凜,冷漠的臉上流露出陰森之色,給人一種鋒利之感。 身為元帥,薛寶元紀律嚴明,治軍極嚴,他在這裡鎮守三百七十多年,從未出過任何差錯,榮獲了不敗元帥的稱號,這與他小心謹慎有關。 就像現在,薛寶元只是來此巡查,依舊身披戰甲手提佩劍,可見他防範意識極強。轉了一圈,薛寶元下了斷天涯返回元帥府,一路上都有士兵巡視,外人幾乎無法接近他。 在斷天涯上空,天麟、玫瑰、影魔正密切觀察者薛寶元的一舉一動,留意著他的神情變化與處事風格。 通過觀察,天麟發現這薛寶元為人謹慎,要想以假亂真假冒他,難度相當大。 玫瑰沒有多想,見天麟一臉沉思,忍不住問道:「在想什麼?」 天麟看了玫瑰一眼,淡然道:「這薛寶元不簡單,要假冒他難度很大。」 玫瑰驚愕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天麟道:「先去元帥府瞧瞧,我估計那裡有他的家眷,我們去看看情況。」 玫瑰與影魔沒有多話,在天麟的帶領下,自半空墜落,來到了元帥府內。 此時,薛寶元已脫下戰甲,換上了一襲青衫,在大廳裡與夫人聊天。 就天麟觀察,這薛夫人姿色尚佳,看上去三十出頭,頗有幾分姿色,言談舉止都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看著大廳中的兩人,玫瑰問道:「天麟,你打算怎麼辦?」 天麟沉吟道:「我覺得可以改變一下計劃,讓影魔假扮另一人,那樣或許更好。」 玫瑰疑惑道:「不假扮薛寶元,怎能控制這裡的十多萬大軍呢?」 天麟笑道:「只要薛寶元不昏迷不醒,這裡的兵權就會落在另一個人身上。」 影魔問道:「如何讓薛寶元昏迷不醒呢?」 天麟淡然道:「這個我又辦法。」說話間,天麟意念一動,展開了無形攻擊,大廳中的薛寶元身體一震,剎時就昏迷了過去。 薛夫人又驚又急,大聲呼喚,很快邊有人趕來,仔細查看薛寶元的情況。 由於薛寶元身份尊貴,他這一昏迷立馬驚動了軍中的主要將領,不一會就有四位身披戰袍的將領匆匆趕來此地。 通過暗中觀察,天麟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四位將領中官銜最高的一位名叫天德大將軍。 此人身材高大,天麟吩咐影魔仔細觀察天德將軍的舉止,讓他盡力模仿,然後找機會取而代之。 元帥府裡,慌亂的眾人在天德大將軍的指揮下很快恢復了平靜,下人將薛寶元送回房間,由薛夫人親自照看。 處理完了此事,天德大將軍吩咐元帥府加強防禦,三位將軍各司其職,回到軍營中去,天德大將軍自己則仔細留意大廳四周的環境,顯然對於薛寶元的突然昏迷感到質疑。 注視著天德大將軍的舉動,天麟對影魔道:「這裡交給你,稍後你把他引出去,當著萬千士兵的面與他交戰,最後天德大將軍獲勝,暗算薛寶元之人死在了天德大將軍手裡。」 影魔頷首道:「放心,我明白。」 天麟笑道:「初次之外,薛元帥昏迷,上面若是派人來此,一切都需等到薛元帥甦醒之後才處理。」影魔道:「行,我知道。」 天麟笑笑不再多講,當即帶著玫瑰離開。 隨後不久,元帥府發現刺客蹤影,天德大將軍親自出馬迎戰刺客,雙方你來我往苦戰多時,在萬千士兵的關注下,最終天德大將軍技高一籌,消滅了刺客,結束了這一切。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9月27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大結局)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大結局) 冰原之上,天蜈神將率眾與騰龍谷展開了二次交戰。這一回,由於宏影等人的到來,直接影響了戰局,最終的結果會偏向五色天域一方嗎?大戰之後,騰龍谷又遭遇了天蠶老祖、幽幻羽仙、黑魔等人的進攻。屆時,林帆迎戰黑魔,神兵邪影配合雷霆三式,最終消滅了強敵,一舉名揚天下,成為年輕一輩中傑出的高手。 須彌山中,太玄火龜與赤炎相逢,雙方處境微妙,你來我走。新月等人全力防守,試圖阻止太玄火龜的腳步,最終能否如願?中土,善慈隨舞蝶一路追逐,不想卻遇上鬼巫等人,這一次善慈又能否避開? 帝都羅城,天麟與花傲月初次相逢,雙方是什麼感覺?五色王朝中,天麟有著諸多需要剷除的對手,這一系列的行動能否成功,五色神王又是否會有所警覺?當天麟與五色神王第一次正面交鋒,二者誰勝誰負? 冰原的雪隨著狂風飛舞,冰原的黃昏卻是千載難逢。當死亡城主與蛇神打賭進入到最後的關頭,林帆、玲花、雪人卻遭遇了致命的相逢。當勝利在我,死亡城主卻看到了黃昏的笑容。那一刻,他似有所悟,可惜一切已經太遲了…… 天麟能否救活玉心?他與眾女之間終究會是怎樣的結局?更多精彩,敬請關注《七界傳說後傳》大結局卷《巔峰之旅》。 實體書版本 網上還沒有更新出來 本章全部為實體書版本 野鬼五月整理製作 2010年09月27日 http://bbs.dospy.com/viewthread.php?tid=5356763&extra=page%3D1%26amp%3Bfilter%3Dtype%26amp%3Btypeid%3D166 歡迎大家空閒的時候來塞班坐坐 呵呵~~~~~~~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人物介紹 通天教主:九虛門下高手,乃通天叟與徒弟元神融合而成,實力相當驚人,後死在婓雲手上。 疊影雙邪:邪天、邪地,出自九幽一脈,有地域死神之稱。 天印上人:九虛門下高手,曾突襲易園,後死於正道之手。 文正茂:五色天域朝中大臣。 羅烈:五色天域的六門提督,死於天麟之手。 雅如:彩玉仙宮聖女候選人之一,是最有希望成為花傲月之後的另一個聖女,最終愛上了天麟,跟隨在他的身側,成為了他的侍女。 碎心女:九虛門下高手,死在紫寒手上。 雲娜:神木林的守護者,羽族中最罕見的血翼王族,擁有血翼死神的稱號,能殺人於無形。 應龍:黃帝手下大將,殘情劍的詛咒者。 女魃:黃帝座下高手,至陽之軀,為救應龍而沾染邪氣,是導致殘情劍詛咒出現的主要原因。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一章 魔變退敵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一章 魔變退敵 狂風呼嘯。暴雪漫天。 自從太玄火龜出世,冰原上就下起了暴雪,短短數日之間,昔日錯落有致的山川冰峰就被夷為平地,數千年凍結的玄冰也開始融化,大量雪水融匯成數不清的溪流,在遼闊的冰原上組成了一幅奇異的水墨畫。 在曾經太玄火龜被封印的地方,湖泊正逐漸變大,八條冰河日夜不斷的注入雪水,使得這原本就十分顯眼的湖泊更加的巨大。 懸空而立。蛇神位處湖心上空,眼神複雜的凝視著湖面,像是在沉默,又似在觀察。蛇神身旁。兩位侍女一左一右靜立不動。 侍女小玉一臉迷茫,這湖泊她已經整整看了兩天,除了湖面擴大了不少外,根本看不出任何玄妙,何以主人這般在意呢? 思索中,小玉發現蛇神動了一下,移開了目光,這讓小玉很是好奇,連忙順著蛇神的目光看去,卻發現不遠處竟然多了一個身影。 有些意外。小玉看著那突如其來的身影,輕吟道:「燕山孤影客,他怎麼來了?」似乎聽到了小玉的話,蛇神語氣淡然的道:「他來只是瞧瞧,並非針對我們。」湖邊上空,燕山孤影客看了看湖心上空的蛇神,語氣淡然地道:「聽說這就是當初封印太 玄火龜的地方,如今卻已變成這樣,真是很奇妙。」 蛇神神色平靜的道:「宿命之地,自然暗藏玄妙。」 燕山孤影客頷首道:「這裡確實另有玄妙,只是對你而言,預示著什麼呢?」 蛇神奇異一笑,輕吟道:「這是夢開始的地方,有著我的過去,能左右我未來的方向。」 燕山孤影客有些驚訝,沉吟道:「如此說來,你與太玄火龜之間的糾纏注定難逃。只是結果會是怎樣呢?」蛇神落寞一笑,低頭看著腳下,幽幽歎道:「結果就在這湖中央。」 燕山孤影客眼神微動,仔細打量著眼前的湖泊,發現湖水正慢慢上漲。八條冰河的入口正好位列八方,暗合八卦方位,隱然透露出某種玄妙。 觀察了一陣,燕山孤影了臉色古怪,輕聲道:「這是一個地玄八卦陣,雖然只是∼個死陣,卻隱隱透著某些變化。」蛇神頷首道:「你確實很有眼光,這湖泊就宛如一面鏡子,不同的人能看到不同的景象,預見未來可能發生的情況。」 燕山孤影客遲疑道:「你的宿命就在裡面?」蛇神不置可否的道:「你若有緣,也能從中看到你想瞭解的情況。」聞言,燕山孤影客低頭凝視。默默的觀察。 時間在風雪中流逝,不知何時,蛇神突然抬頭遠視,隨即燕山孤影客也警覺地抬頭。這時,風雪中微光一閃,人影浮現,夜夢公主夜慕白帶著嘯天突然而來。 夜慕白很快就把目光移到了湖面上,眼神中透著幾分神秘,微微皺起了秀眉。 嘯天覺察到夜慕白的變化,輕聲問道:「怎麼了?」夜慕白奇異一笑,搖頭道:「沒什麼,我只是看到了一些不願看到的景象。」嘯天疑惑道:「在哪?我怎麼什麼也沒看到?」 夜慕白道:「就在湖中,非有緣人不能看到。」嘯天質疑道:「何為有緣人呢?」 夜慕白道:「與此有關的人便是有緣人。」嘯天聞言,看了看蛇神與燕山孤影客,略顯遲疑的道:「他們難道就是有緣人?」夜慕白笑笑,不予回答,目光卻移到了蛇神身上。 看著夜慕白,蛇神問道:「你來就只為看熱鬧?」夜慕白搖頭道:「我來只是想印證一下心中的猜想。」蛇神淡然道:「結果呢?」夜慕白道:「結果如我所料,卻非我所想。」 蛇神落寞一笑,有些苦澀的道:「宿命本就這樣,能夠猜到卻改變不了。」夜慕白感觸道:「這就是我們揮之不去的悲傷,注定難逃。」 嘯天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啊?」夜慕白淡然道:「我們只是在閒聊,你不必放在心上。」嘯天有些驚訝,眼神古怪地看了兩人片刻,隨即把目光移到燕山孤影客身上,問道:「你在 這湖中有看到什麼景像嗎?」燕山孤影客看了嘯天一眼,遲疑道:「有……」 嘯天好奇道:「看到什麼了?」燕山孤影客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了看蛇神與夜慕白,沉默了許久後,才輕聲應道:「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嘯天愕然道:「夕陽西下?什麼意思啊?」燕山孤影客搖頭不答。 夜慕白道:「這就是他所想要看到的,雖然並不理想,可至少他已經知道。」 燕山孤影客落寞一笑,輕歎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告辭。」話落轉身,一閃而逝。蛇神與夜慕白默默地看著燕山孤影客離去的方向,隱然有幾分感傷。半響,蛇神收回目光,輕吟道:「燕山孤影客的憂傷源於他心中的那份難忘,你的憂傷又源於什麼呢?」 夜慕白複雜一笑,回答道:「我的憂傷源於我看到的一些景象。」 蛇神聞言身體顫抖了一下。盡力保持平靜的問道:「你都看到些什麼呢?」 移開目光,夜慕白看著腳下,語氣略顯怪異的道:「這是一個地玄八卦,充滿了變化,不同的有緣人能看到不同的景象。以蒸山孤影客為例,他看到的是夕陽,預示著黃昏的來到。而你,看到的卻是一幅畫,述說著你未來的方向。」 蛇神眼神微變,低頭看著腳下,偌大的湖面上,八條冰河注入雪水,形成八條弧線,看似尋常,實際上卻構成了一幅畫,隱藏著諸多玄妙。 蛇神在此看了兩天兩夜,神色十分複雜,連身旁最信任的侍女都不曾講,誰想夜慕白卻一眼就看穿了,這怎能不讓蛇神感到驚訝? 湖面上,蒸騰的熱氣逐漸減少,四周的地面出現了震動的跡象。這一幕持續了半晌,直到第九條支流出現,一切才逐漸平靜下來。 夜慕白臉色奇異,目光移到了蛇神身上,輕吟道:「該來的終究會來,你的時間不多了。」蛇神落寞一笑,扭頭看著身旁的侍女,吩咐道:「你們回蛇神地去吧。」 小玉輕聲問道:「主人,那你呢?」蛇神移開目光看著遠方,幽幽道:「我來冰原只為等這一刻的來到,這是我必須面對的,注定逃避不了。去吧,好好修煉,我會回來的。」 小玉遲疑了一下,與另一位侍女交換了一個眼色,隨即雙雙告退,離開了。 見狀,夜慕白道:「我們也該告辭了,保重。」微光一閃,人影消散。夜慕白帶著嘯天一閃而逝,留下蛇神孤身一人,懸浮在湖心上空,獨自品味著風雪的味道。 湖面上,蒸騰的熱氣越來越少,水面清晰明瞭,一副龜蛇結合圖正變幻不定,述說著某種玄妙。 迎風而立。遙望南方,鬼巫醜惡的臉上流露出幾分陰森的味道。一旁,陽煞與星璇相距數丈,彼此外貌奇特,陽煞只見身軀不見頭顱,星璇則週身黑霧,根本看不到二人的表情,也無從猜測兩人心中所想。 注視著南方,星璇問道:「陰宿,你確定善慈已經南下?」 鬼巫頷首道:「騰龍谷一方十分狡猾,暗中遣派善慈南下,只為避開我們的糾纏。」陽煞哼道:「他有計策,我有對策。」 星璇氣沖沖的道:「既知善慈已然南下,我們還等什麼,直接追去就是了。」鬼巫眼神有些奇怪,輕聲道:「你們忘了,我們當年就是在中土吃了敗仗。」陽煞道:「陰宿之言不無道理,我們這次前往中土最好低調一點。」 星璇哼道:「這都幾千年過去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鬼巫道:「還是謹慎一點為好,我們的目標是善慈,決不能有絲毫差錯。」陽煞問道:「陰宿,此去中土,你有什麼計劃?」 鬼巫道:「就我猜想,目前人間正道多半已知道了善慈的身份。所以會全力保護他。這樣一來,善慈身邊必然跟著不少人間高手,那會增加我們的難度。針對這種情況,我們不妨來個聲東擊西,先分散人問高手的注意力,然後再找機會接近善慈。」 星璇贊同道:「這個計劃不錯,但由誰實施呢?」 鬼巫道:「我打算讓你們倆分頭行動,引開善慈身邊之人,由我去接近他。」陽煞道:「既然如此,我們這就趕往中土,先把善慈找到。」 鬼巫笑笑,沒有多話,當即帶著陽煞與星璇離開了冰原,前往中土尋找。 清晨,迷霧籠罩著山林,東方的旭日遲遲不見蹤影,給這連綿起伏的群山平添了幾分神秘。登高望遠,寒氣襲人,柔柔的微風吹起了舞蝶的衣裙,潔白的身影宛如風中仙子,飄逸出塵。兩日前,舞蝶與白鶴仙子一戰,取得了勝利,學成了天劍九訣。 此事舞蝶一直隱藏在心,為了弄清楚傳授自己劍訣的人是誰,她借口想瞭解當年天劍院的情況,最終從黃天口中獲悉,傳授自己劍訣的人,很可能就是二千多年前創立天劍院的凌天。風突然減弱,驚醒了舞蝶,她保持著凝目遠視的姿勢,輕吟道:「你來了。」 善慈站在舞蝶身後,將她擁入懷裡,一邊輕撫著她的秀髮,一邊回答道:「一大早就不見你的蹤影,大家都很擔心,所以讓我來看看你。」 舞蝶放鬆身體,靜靜靠在善慈溫暖的懷裡,語氣輕柔的道:「我只是上來呼吸新鮮空氣。」善慈呼吸著舞蝶身上的幽香之氣,柔聲道:「以往的你生活在孤單裡,以後我會讓你遠離這種孤單的日子,讓你開心快樂,不再一個人面對。」 舞蝶表情奇異,這是一種愛的表達,樸實而直接,可為何自己聽了之後,心中反而會有遺憾之情?就因為說話之人是善慈,而不是天麟?難道自己潛意識裡,愛得更多的是天麟?有些迷茫,舞蝶心頭歎息,連日來與善慈在一起,她已經習慣了善慈的溫柔體貼,但卻還時常想起天麟。 是自己舉棋不定,還是因為心中不捨,又或者得不到的才最讓人惋惜? 舞蝶自小缺少父愛,加之母親的遭遇,讓她異常渴望得到一份完美的愛情。然而現實總是讓人難以取捨,舞蝶一心想要一份完美的愛情,結果卻同時愛上了兩個傑出的男子,這讓她舉棋不定,不知該如何選擇。 見舞蝶沉默不語,善慈輕聲問道:「想什麼,這般入神?」 舞蝶幽幽一歎,輕吟道:「我在想,你與天麟,誰才是陪我走完一生的人。」 善慈聞言情緒有些低落地道:「選擇權在你的手裡,無論你與誰在一起,另一人都會祝福你。」舞蝶問道:「若將來我選擇天麟,你會怎樣?」 善慈臉色一變,有些艱辛地道:「我會祝福你們,然後離開你們生活的世界。」舞蝶心神一震,隱約明白善慈話中的含義,心中不免擔心。 輕歎一聲,舞蝶又問道:「若是將來我們在一起,你會聽我的話,答應我永遠保持善良之心,遠離邪惡嗎?」 善慈有些詫異,連忙點頭道:「我答應你,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可以拋開一切名利,你就是我生命的唯一。」 舞蝶回頭看著善慈,兩人四目相對,片刻後便情不自禁的吻在一起。 這一刻,舞蝶似乎意識到了一些未來的事情,被善慈的話深深打動,熱情的獻上了香吻,敞開了自己的心扉,讓善慈走了進去。 以往,舞蝶的心更偏向於天麟,從這-刻起,舞蝶的心朝著善慈傾斜。雖然最終選誰還是未知之事,可眼下舞蝶卻真的被善慈打動了芳心。 山頂,寒風輕撫,情暖人心。善慈與舞蝶纏綿一吻,臉上露出了陶醉之色。舞蝶有些羞澀,輕吟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下去了。」 善慈聞言清醒,雖然不捨但卻鬆開了舞蝶,拉著她白嫩的小手,兩人朝山腰飛去。兩人就來到山腰,見到了正在聊天的綠娥、裂風、黃天、本一、鄂西五人。 抽回玉手,舞蝶回到綠娥身旁,輕聲問道:「本一大師,那照世孤燈大約何時來此?」本一道:「估計應該快到了。」 黃天笑道:「距離辰時三刻還有一會,我們…呵呵…來了。」 善慈否定道:「來人有三位,兩男一女,但卻並非季華傑,而是薛峰、斐雲與雪狐。」黃天驚疑道:「還真的是薛峰、斐雲他們,差點讓我誤以為是季華傑。」 本一道:「他們應該在冰原,怎麼突然來此?」 舞蝶道:「你們在此等候,我去迎接他們。」縱身而起,舞蝶懸浮半空之上,很快就引起了來人的注意。 一閃而至,斐雲、薛峰、雪狐來到了舞蝶附近,雙方見面後免不了一番客套,隨後舞蝶便帶著三人飛人林內,與其他人相會。 由於大家都是熟人,舞蝶重點介紹了一下裂風,這讓斐雲、薛峰、雪狐很是震驚,對於裂風的身份感到無比吃驚。 招呼之時,薛峰性格冷漠,只是點頭示意,斐雲則顯得頗為熱切,主動上前介紹自己。對於斐雲的熱情,裂風一臉笑意,看上去溫婉乖巧,讓人心生憐惜。 斐雲眼神奇異,似乎被裂風所吸引,不時的偷看她,動作很隱蔽。 雪狐一直留意著斐雲的神情,見他如此這般,心中不免好笑,卻又有些擔心。記得趙玉清曾特意叮囑雪狐,讓雪狐好好協助斐雲,不要讓他陷入情慾之內。而斐雲一生最忌一個鳳字,如今遇上裂風,鳳與風同音,且斐雲似乎對裂風有意,這如何不讓雪狐擔心。 只是雪狐有些疑惑,風與鳳雖然同音,卻並非同一個字,到底會不會與趙玉清的叮囑有關係呢? 舞蝶看著薛峰,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薛峰道:「獲悉白頭天翁等人南下之後,谷主前輩就派屠大俠與我們一起進入中土,與除魔聯盟取得聯繫。如今,除魔聯盟高手盡出,僅剩兩位副盟主坐鎮,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楚大俠與屠大俠便留在了聯盟,讓我和斐雲前來協助你們。」 黃天問道:「你們剛從聯盟過來,可知道那邊的最新情況?」 薛峰道:「聯盟那邊相對平靜,倒是須彌山那邊情況不明,不過聯盟派出的六大高手已經與林掌教他們會合,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黃天道:「中土是除魔聯盟的勢力範圍,你們不必擔心。倒是天麟如今怎麼樣了,我們還一無所知。」 斐雲接過話題道:「就聯繫得到的消息,天麟已返回冰原,並且林帆與玲花已於前日成親。」此言一出,舞蝶、善慈、黃天都大感詫異,彼此對望了一眼後,舞蝶問道:「他們怎麼突然想到在這時候成親?」 斐雲道:「就我們瞭解,這是燕山孤影客的意思,希望能在離開冰原前,看到林帆與玲花完成終身大事。」舞蝶不語,眼神複雜的看了善慈一眼,,眼中感觸頗深。 裂風一直含笑聆聽,這時候突然開口道:「我們要等的人來了。」 善慈抬頭看了看天際,東方的旭日已緩緩升起,山問的霧氣正慢慢消失。本一看著頭頂,笑道:「這一次來的確實是照世孤燈與季華傑他們。」 眾人看著天際,只見三道身影由遠而近,很快就來到山腰上空,緩緩飄落在眾人身側。上前一步,本一主動招呼來人,並為照世孤燈介紹在場之人。 取下斗笠,照世孤燈露出了原本的模樣,恢復了丹青劍俠許滄海的身份。日光下,許滄海一頭白髮十分刺目,這與二十年前那滿頭黑髮早已不同。本一看到這一幕,心情有些苦澀,在介紹完畢之後,把目光移到了季華傑身上,因為他是 道園無妄的傳人。 在場之人,季華傑見過的只有舞蝶、善慈與薛峰三人,其餘之人都是初次相逢,他僅僅點頭招呼。吳媛媛顯然熱情很多,不但主動招呼大家,還跑到舞蝶與裂風身邊,拉著她倆的手高興的聊著。 綠娥看著許滄海,心中充滿了感觸,雖然當年他們之間並不熟。但卻同為二十年前的故人,經歷了當年的那場風波。 此時此刻,在場十三人中,曾經歷過那場浩劫的人只有四位,除綠娥與許滄海外,就剩下黃天與本一了。 看著綠娥,許滄海雙唇微動,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換來的卻是綠娥的搖頭。或許二十年後,那些成年舊事已不必多說,畢竟那都已經過去了。不久,許滄海提出要只身前往西蜀易園看望乾元真人,隨即留下徐媛媛與季華傑飄然而去。 一行人離開了那座大山繼續上路,朝著東南方而去。 一路找尋,善慈等人飛越了數百里,於巳時二刻來到了王屋山附近。 這時候,正在聊天的裂風突然抬頭看著天際,沉聲道:「大家小心,有可疑之人靠近。」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停止了前進,紛紛抬頭看著上空,探測著裂風口中那所謂的可疑之人。很快,一男一女懸空而現,隔著數百丈的距離,遙遙凝視著下方的舞蝶、善慈等人。 注視二人,本一微微皺眉,輕聲對身旁之人道:「大家小心,我上前去問一問,看他們是何來歷。」舞蝶叮囑道:「不要大意。」 本一點頭回應,隨即騰空而起,朝那黑衣老者飛去,並打量著黑衣老者。 輕哼一聲,黑衣老者喝道:「非禮勿視,你這和尚好沒禮貌,當心老夫教訓你。」本一移開老者陰森的目光,淡然道:「半途相遇乃是緣分,貧僧此來只為化緣。」黑衣老者冷笑道:「緣有善孽,只怕你化的緣會讓你消受不起。」 本一反駁道:「這樣說來,你二人是專門針對我們而來。」 黑衣老者冷笑道:「就你,老夫還看不上眼,我們要找那個提著風燈之人。」 本一有些詫異,微哼道:「那是我一位故人,他的事情我一力承擔就是。二位既然找他,何妨亮明身份。」 黑衣老者傲然道:「老夫通天教主,那一位你們不必過問。」 本一質疑道:「通天教主?這名字有些陌生,貧僧還是第一次耳聞。」黑衣老者哼道:「那只能說你孤陋寡聞。」 本一對此並不在意,淡然道:「你們要找之人不在這裡,你們打算怎麼辦呢?」通天教主遲疑了一下,扭頭朝那青衣女子看去。 似乎感受到了通天教主詢問的目光,青衣女子開口道:「只要留下與提風燈之人同行的一男一女,你們便可安然離去。」本一問道:「要是我們不同意呢?」 青衣女子陰笑道:「那你們就陪他倆一起受罪。」本一沉聲道:「你真要如此,不怕後悔?」 青衣女子大笑道:「就你們這些角色,還不值一提。」 本一冷哼一聲,警告道:「不要得意,說不定一會你就會後悔。」語畢,本一飄然而落,回到了眾人身側。 之前,雙方的對話,大家都清楚耳聞,對於來人的狂妄,眾人都有些生氣。季華傑看著眾人,沉聲道:「他們的目標是我們二人,此事我會出面解決。」斐雲道:「不急,我們得先弄清楚他們為何衝你們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善慈道:「這二人來歷神秘,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不妨先派人試探一下對方的虛實。」 鄂西道:「讓我去試試。」善慈有些遲疑,神情略顯猶豫。 裂風道:「你不是那通天教主的對手,還是讓我去比較合適。」斐雲勸道:「這種事情,不需要你們女人操心,交給我來處理。」裂風看著斐雲,沉吟道:「你去也討不了便宜,我們之中唯有我與善慈哥哥出面,才有一線機會。」 斐雲有些不服,反駁道:「還沒有動手,你怎知我就對付不了這通天教主?」裂風輕笑道:「很多事情不需要逐一驗證。」 綠娥看著裂風,略顯擔憂的問道:『你真有把握?」裂風笑道:「師叔放心。」舞蝶道:「既然如此,這兩人就交給你與善慈應對。」 裂風笑笑也不推遲,扭頭對善慈道:「你去對付那通天教主,我去會一會這神秘女人。」善慈頷首道:「行。」裂風笑笑,騰身而起,速度不快不慢,看上去普通之極。 善慈緊隨而至,越過了裂風,出現在了通天教主身前,彼此相距三丈四目相對,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裂風一臉笑意,看上去乖巧可人,停身在青衣女子兩丈外,歪著頭打量著青衣女子。 看著裂風那幼稚的舉動,青衣女子有種被人輕視的感覺,心中頗為生氣,冷喝道:「臭丫頭好大的膽子,竟敢孤身前來,你就不怕會死在這裡?」 裂風毫不生氣,笑吟吟的道:「爹爹說我福大命大,長命百歲,不會夭折。」青衣女子哼道:「那是你爹糊弄你,根本不可信。」 裂風搖頭道:「我爹從來說一不二,句句真實,絕對可信。倒是你,故意淹沒容貌,生怕別人知道你的身份。這樣的人才不可相信。」 青衣女子冷笑道:「惹怒我,後悔的是你。」裂風反駁道:「不惹你,我又何必來此?」青衣女子怒笑道:「好狂妄的語氣,看來你是自認有幾分本事,所以才不知天高地厚,做 下這愚蠢之極的事情。」 以花為貌,鳥為聲,月為神,柳為態,冰為骨,映雪為膚,河水為姿,詩詞為心!花以香氣為傲,雖有凋落之時,碩香依舊!享受生活,分享快樂,歡樂時光,七界相伴! 裂風笑容一收,略顯冷漠的道:「不要太高看自己,你若真有本事,何必像做賊似地掩飾身份?」 青衣女子聞言大怒,喝道:「你懂什麼,我掩飾容貌只為迴避某人,並非怕事。」 裂風聞言,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撇嘴道:「誰知道呢?」語含諷刺,這讓青衣女子更是氣憤。 「你既然誠心找死,我就成全你。來吧,報名受死。」怒視著裂風,青衣女子週身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殺氣。 眼眉一挑,裂風週身金光閃耀,一舉震開了青衣女子加諸在自己身上的束縛之力,恢復了自由之身。 瞪著青衣女子,裂風有些生氣,哼道:「我又不會死,幹嘛要告訴你我的名字。」 青衣女子有些驚疑,看著裂風身上那源源不斷、循環不息的金光,心中升起了一股奇異的感覺。 作為一個強者,青衣女子一眼就看出裂風身上的金光暗藏玄機,這是之前她所不曾預料到的事情。 看著裂風,青衣女子問道:「你這法訣頗為不凡,叫什麼名字?」 裂風冷笑道:「這是我爹的成名絕技,我不樂意告訴你。」 青衣女子氣急,怒道:「可惡的丫頭,不給你一點教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說話間,青衣女子身上光芒一閃,一團翠綠色的霞光自內而外迅速擴散。眨眼把裂風籠罩在裡面。 裂風眼前光影變幻,青衣女子一化萬千,遍佈在每一個角落,讓人分辨不清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裂風眼神微變,體內太乙不滅法訣迅速運轉,週身金光璀璨,布下了嚴密的防禦。 隨即,裂風雙手自然伸開,金色的光芒在她身後形成一對金色的羽翼,揮舞問狂風大作,吹散了四周的光影。 置身萬千幻影之中,青衣女子暗中留意著裂風的情形,對於裂風所展現的實力略顯意外,但卻並不十分在意,心中盤算著如何盡快拿下敵人。 面對年輕的善慈,通天教主顯得有些輕蔑,冷哼道:「膽子不小,竟敢一人出戰。」善慈反駁道:「看你年老力衰,也活不了多久,由我出面已經是瞧得起你了。」通天教主怒笑道:「好狂妄的小子,竟敢蔑視老夫,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你。」善慈冷笑道:「只要你有那個能力。」 通天教主冷喝道:「有沒有能力,你馬上便知。」話猶在耳,通天教主突然逼近,右手一掌揮出,掌心發出紫紅色的光芒。 善慈眼神微變,來不及躲閃,右手一掌揮出,掌心金光湧動,硬接了通天教主的一掌。只見強光一閃,霹靂震天。雙方強勁的掌力交匯撞擊,瞬間引發可怕的爆炸。 身體一晃,善慈被強勁的衝擊力彈開數丈,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 通天教主傲立當場,眼神略顯古怪,可身體卻寸步未移,這讓善慈大感意外。 一擊得手,通天教主緊迫不放,其快捷的速度堪比幽靈,變幻的身法防不勝防,配上紫紅色的強勁掌力,瞬間就在善慈四周布下了層層攻勢。 初次交戰,善慈不瞭解敵人的底細,在置身不利環境的情況下,首先選擇了防禦。 作為雪山聖僧的徒弟,善慈一身佛法造詣極深,此刻便以佛法防禦,層層金光高速流轉。通天教主的進攻方式簡單直接,完全是硬碰硬的打法。 雙方一攻一守,主動權掌握在通天教主手上。 為了扭轉這種局面,善慈施展出佛家金剛法訣,雙手握拳出擊,與通天教主展開了正面火拚。 金色的拳影與紅色的掌力來回穿梭,交匯撞擊,形成連綿不斷的爆炸,在彼此間來回游離。善慈右手一揮,光芒閃耀,隱藏在體內的那把神劍自動出現,在善慈的控制下,激射出五光十色的絢麗劍芒,瞬間就在通天教主身上留下了幾道劍痕,致使他衣衫破碎,看上去頗為狼狽。 通天教主又驚又怒,當即狂吼一聲彈射而起,衝到善慈上空,右手一掌揮落,夾著金色的光芒,彷彿傾世間萬物之極致,營造出一種萬物臣服的氣勢,不容許任何人違背。 善慈身體一震,張口吐出一道鮮血,整個人幾乎被那可怕的氣勢凝固,連活動身體都顯得極為吃力。 下方,觀戰之人也感受到了那股令天地臣服之力。無不全力抗衡,卻誰也無法撐開那股無形的束縛之力,被當場凝固在原位,動彈不得。 如此情形駭人聽聞,在場眾人誰也不曾想到,這通天教主竟然有這等可怕的實力。面對危險,善慈臉色變化不定,似乎在猶豫。 然而,通天教主的攻勢快若流星,容不得善慈過多考慮,逼得他全力反擊。 此時,善慈眼神變得凌厲,週身金光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層血色的光芒,蘊含著無窮凶煞之氣,瞬間就撐開了身上的束縛之力,獲得了自由之身。 那一刻,善慈右臂一揮,擺出一個古怪的架勢,週身血紅色的光芒瘋狂湧人手中的神劍,整個人氣勢攀升,散發出驚天魔氣。 覺察到善慈的變化,通天教主有些驚疑,心底隱隱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覺,這讓他再次加大了進攻力道,彙集畢生之力,發動這毀滅的一擊。 怒視著通天教主,善慈眼中閃爍著陰寒之光,週身邪氣凜然,在被迫無奈的情況下,捨佛法不用,改為施展出「混沌無極」大法,手中劍招古怪,正是「無極八式」中的第三式。 當初,善慈在獲悉混沌無極大法時,以自身修為僅能施展出無極八式中的第一式。 而現在,善慈經過一段時間的暗中修煉,實力已大大提升,無極八式已經可以順利施展出第三式。剩餘五式,因為實力不足,暫時還無法實施。 這時,通天教主的攻勢已臨近頭頂,善慈身上的血色光芒也強盛到了極致,手中神劍微微一顫,一陣細碎的劍吟由弱轉強,瞬間激增數千倍,夾著無堅不摧的劍氣,眨眼匯聚成一道旋轉而上的血色光柱,迎上了通天教主那可怕的一擊。 兩股力量在善慈頭頂上方相遇,金色的光芒與血色的光柱彼此交匯,雙方迅速累積,從而形成一個毀滅的光球,於眨眼問發出爆炸,產生的毀滅之力瞬間四散,一舉將舞蝶、斐雲等人震飛,交戰中的裂風與青衣女子也被衝出數百丈距離。 地面,草木碎裂,山體崩塌,飛射的泥沙瀰漫四方,直接把一座大山都夷為了平地。這等威力駭人聽聞,不僅通天教主感到意外,就連裂風與青衣女子也大感震驚。半空,狂風呼嘯,閃電雷鳴,飛散的火花如漫天血雨久久不停。 悶哼一聲,通天教主被毀滅之力衝出數百丈距離,口中鮮血飛濺,威嚴的臉上蒼白失血,眼神暗淡無光,傷勢嚴峻。 狂風中,善慈凌空後翻,退出了十數丈距離,週身血光環繞,英俊的臉上煞氣逼人,眼神陰森,手中神劍光芒璀璨,展露出傲視天地的狂霸之氣,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在善慈的脖子上,天佛琉璃珠正散發出強烈的佛光,試圖壓下善慈體內的邪惡之氣,可看樣子卻似乎力所不及。 這時,善慈的表情陰森嚴厲,體內混沌無極法訣正自行運轉,丹田內那邪惡的石珠高速轉動,源源不斷的輸出邪煞之氣,將善慈推向魔道的大門。 怒視著通天教主,善慈宛如一尊殺神,無形的眼神銳利如劍,輕易就將通天教主震飛。覺察到這一情形,青衣女子拋下裂風來到通天教主身側,眼神陰森地注視著善慈。裂風驚訝地看著善慈,明顯感應到了他身上的邪惡之氣,連忙飛身而下,來到舞蝶等人身邊,詢問具體情況。 看著半空中入魔的善慈,舞蝶滿臉憂慮,苦澀道:「善慈體內蘊藏著無窮無盡的邪惡之力,一旦受到刺激,就有可能步入魔道,這是我們最不想見到的事情。」 本一臉色嚴肅,沉聲道:「我們一定要阻止善慈成魔,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鄂西擔憂道:「善慈目前這樣,我們根本不敢硬來,不然只會更加激怒他。」 斐雲道:「我的龍紋金笛能克制邪惡之力,不由讓我試一試,看能否壓下善慈體內的邪氣。」本一道:「我的如意金環也是佛門至寶,配合斐雲的龍紋金笛,加上善慈脖子上的天佛琉璃珠,匯聚三大神器之力,或許有希望讓他回復清醒。」 感受到青衣女子不甚友善的目光,已然入魔的善慈怒目相對,無形的殺氣瞬間而至,作用在青衣女子身上,震得她渾身一顫,迅速後退了數尺。 青衣女子冷哼一聲,偏頭看了一眼重傷的通天教主,稍稍沉吟了片刻,隨即右手一揮,發出一股柔和之力,托著通天教主重傷的身體迅速離去。 日光下,善慈週身血光環繞,神情變幻不定。對於青衣女子的離開他只是看了幾眼,並沒有攔截,似乎神智還不太清醒。 見敵人離去,本一上斐雲,兩人一左一右來到善慈身前,密切注視著善慈的情形,觀察了片刻,本一道:「眼下善慈正在異變,神智還不太清醒,我們務必要把握時機,趁他沒有完全入魔前,壓下他體內的邪惡之氣,讓人恢復清醒。」 斐雲頷首道:「來吧,我們這就開始。」說話間,斐雲全力催動法訣,控制著龍紋金笛,使其飛到善慈頭頂上方,源源不斷的發出金色的光芒,籠罩在善慈頭上。 本一見狀也不遲疑,催動體內佛法,控制著如意金環,使其發出璀璨的金光,圍繞在善慈的身體高速旋轉,那金色的光芒就宛如一個光環,慢慢朝內收緊,擠壓著善慈身上的血色光芒。由於龍紋金笛與如意金環都是罕見的神器,擁有降魔除妖之力,二者發出的神聖之氣很快就與天佛琉璃珠取得了聯繫,三方同時產生效應,共同作用在善慈身上,很快就壓制住了善慈體內的邪惡之氣。 感受到外界的變化,善慈心生排斥,體內邪惡之氣瘋狂滋長,試圖撐開神聖之力的束縛。本一與斐雲對於善慈身上的變化敏感之極,見他極力反抗,兩人頓時全力進逼,將神器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如此,雙方三人陷入僵持,善慈獨自面對三大神器,依舊顯得頑強驚人,保持著不敗的格局。看到這裡,觀戰之人大感焦急,鄂西走來走去,最終來到舞蝶身邊,眼神複雜一看著她,急切道:「你快救救善慈吧!」 舞蝶幽幽歎道:「我沒有多大把握,只能賭一賭運氣,希望能夠喚醒善慈。」語畢,舞蝶看了看眾人,隨即飛身而上,來到善慈正前方,停身在兩丈外。 凝視著善慈的雙眼,舞蝶眼神柔和,輕聲喚道:「善慈,我是舞蝶,你還記得我嗎?」 聽到舞蝶的聲音,善慈迷茫的臉上露出了短暫沉思的表情,似乎舞蝶這個名字勾起了他的某些回』憶。 見善慈有反應,舞蝶繼續道:「你還記得天麟嗎?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我們曾一起約定……」 聽到天麟二字,善慈眼神波動了一下,再次陷入沉思。 這時候,本一與斐雲加大了攻勢,兩人集畢生之力催動神器,使其發出強盛的神聖之氣,結合善慈脖子上的天佛琉璃珠,終於有效壓制住了善慈身上原本擴散的邪惡之氣。 如此,善慈身上血光減弱,金光匯聚。三大神器共同發出的神聖之氣轉化為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入善慈體內,逼得經脈中的邪惡之氣連連後退。最終退回丹田之中,隱藏在那石珠之內。 至此,善慈恢復了清醒,週身佛光匯聚,體內傷勢瞬間痊癒,並因為本一與斐雲之故,修為再次提升。 展顏一笑,舞蝶臉上露出了欣慰之情,上前拉著善慈,柔聲問道:「怎麼樣,剛才之事可還記得?」 善慈一臉疑惑,看看舞蝶,又看看本一、斐雲以及地面的其他人,問道:「剛才我怎麼了?」舞蝶感觸道:「剛才你觸動了體內的邪惡之氣,墜入了魔道,驚走了敵人。是本一大師與斐雲聯手,才壓下你體內的邪氣,讓你恢復了清醒。」 善慈臉色一變,扭頭看著本一與斐雲,感激道:「謝謝你們。」 本一微微搖頭,淡然道:「入魔並非你的本意,你不必言謝。現在強敵已退,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繼續尋找白頭天翁等人的蹤跡。」 善慈頷首道:「大師所言有理,我們這就離開此地。」 牽著舞蝶的手,善慈飄然而落回到眾人身旁,在簡短的交流了幾句後,便帶著眾人繼續上路,去追尋五色天域高手的蹤跡。 這一次,善慈因為通天教主而觸動了體內的邪惡之氣,雖然經過本一與斐雲的努力壓下了那股邪氣,可這對於善慈而言卻是一個不好的開始。 只是這一刻,善慈還不曾意識到其中的玄機,不明白這一次的異變將直接影響到他未來的人生。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二章 一日數變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二章 一日數變 午後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灑落在林間的小道上,光線依舊很明亮。 漫步在這林蔭小道,乾元真人臉上掛著微笑,他此刻正朝著故園走去,他要把近來人間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那些長眠地下的師兄弟,將心中的喜悅與他們一起分享。 穿過百花陣法,乾元真人來到了易園的陵墓區,親手在那些死去的師兄弟墳前擺上水果與鮮花。 片刻,乾元真人回到墓碑前,目光逐一掃過玄玉真人、靜月大師、紫陽真人,玄陰真人、玄鬼真人的墓碑。神情有些激動。 「師兄、師妹、師弟,你們知道嗎,二十年後新的傳奇又再次與我們易園有關。當年,紫陽師弟收了一個好徒弟,把易園推上了六院之巔。而現在,陸雲的兒子天麟回到了人間,回到了易園,他長得與陸雲一模一樣,聰明伶俐討 人喜愛。雖然,他自小生活在冰原,可他畢竟是我們易園之後,是我們易園的驕傲,眼下,天麟還有很多事情要辦。等將來他處理好了個人的私事,我就帶他來此看望你們,給他講述當年你們的事跡,讓他瞭解易園的從前。」 懷著激動,帶著感慨,乾元真元述說著自己的情懷,與昔日的師兄弟們分享著心中的愉快。這時候,故園之外的林中幽光一閃,一個綠色的身影悄然臨近,藉著草木的掩飾,悄悄潛入故園之內,藏身於乾元真人數丈外,密切注 視著乾元真人的情況。 觀察了片刻。來人見乾元真人一直喋喋不休,當即飄然而起,無聲的朝著乾元真人靠近。 對此,乾元真人毫無所覺,口中唸唸有詞,正在對昔日的故人述說著這段時間自己的經歷,絲毫不知危險已迫在眉睫。 . 眨眼,那綠色的身影出現在了乾元真人的頭頂,這時候因為光線的原因,乾元真人有所覺醒,身體迅速橫移數尺,玄之又玄的避開了來人的一擊。 「什麼人,膽敢擅闖易園。」質問聲中,乾元真人展開了防禦,警惕地注視著眼前那綠色的身影,那是一個綠裙少女,看上起十八九歲,容貌俏麗,但卻冷漠無比。 偷襲不成,綠裙少女沒有繼續攻擊,她只是眼神漠然的看著乾元真人,冷冷道:「不必追問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此行是針對你。」 乾元真人沉聲道:「我們素未謀面,你為何要針對老夫?」 綠裙少女漠然道:「因為你是易園僅存的老傢伙,且目前掌管易園的一切事宜,我想借助你的名義,知曉一些人間的事情。」 乾元真人皺眉道:「你想瞭解哪方面的事情?」 綠裙少女道:「這個稍後我會告訴你,現在先讓你瞭解一下我的實力。」話猶在耳,綠裙少女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在乾元真人三尺外,速度極其驚人。 輕呼一聲,乾元真人迅速後移,大聲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綠裙少女冷冷道:「廢話少說,我給你三次機會,只要你能接得下,我今天就放過你。現在是第一招,你看仔細了。」右手前伸,嫩自如玉,纖細的手掌看上去很是秀麗,可這一掌所蘊含的掌力卻極其驚人。 乾元真人十分小心,以八成實力發出一掌,硬接了綠裙少女的這一擊。 雙方掌力在半空相遇,綠裙少女紋風不動,乾元真人卻身體一顫,整個人被當場彈飛,落地後一連翻滾了幾圈,才吃力地站起。 綠裙少女陰冷之極,毫不在意乾元真人的感受,冷笑道:「第二招,你且小心。」一閃而至,揮手前推,招式簡單之極,可嫩白的小手卻已變成了藍色。 知道敵人厲害,乾元真人不敢硬接,閃身朝一旁避讓,卻發現身體已被對方的掌力牢牢凝固在原地。 乾元真人驚怒無比,當即大吼一聲,集畢生之力發出一掌,再一次硬接了綠裙少女的一擊。 這一次,乾元真人更是狼狽,被綠裙少女一掌劈出數十丈,撞斷了兩顆大樹,最終落在樹林中,躺在地上無法站起。 不屑一笑,綠裙少女人如幽靈,下一刻就神奇之極地出現在乾元真人面前,身體由無數碎片融合而成,看上去怪異之極。 怒視著綠裙少女,乾元真人嘴角滿是血跡,重傷的他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你不是人間的修道者,你是來自五色天域?」 綠裙少女淡漠道:「看不出你還蠻聰明,這麼快就猜出了我的來歷。實話告訴你,我奉神王之命前來人間,就是為了探明人間的情況,以便為神王大人的入侵做準備。」 乾元真人哼道:「你們這是癡心妄想,根本不可能。」 綠裙少女冷笑道:「只要控制了你的心神,以後的事情就會變得很順利。」 乾元真人聞言一震,怒吼道:「你休想,我不會讓你得逞。」奮起餘力,乾元真人一掌拍向天靈蓋,竟然選擇了自盡。 看著這一幕,綠裙少女毫不在意,當即一腳踢出,就把乾元真人自殺的一掌給破壞了。「現在的你,生死都由我決定,你還是認命吧。」 詭秘一笑,綠裙少女緩緩伸出右手,掌心發出一束淡紅色的光芒,朝著乾元真人的頭部靠近。 感覺到危險臨近,乾元真人怒吼一聲,雖然重傷無力,卻依舊選擇了反抗。綠裙少女冷笑一聲,譏諷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真是愚蠢。」 此話剛落,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漠,迴盪在易園的上空裡。「是嗎,我不這樣認為。」 綠裙少女聞言迅速轉身,目光凝視著數丈外的半空中,那裡不知何時竟突然多了一位頭戴斗笠,手提風燈的神秘人。 「你是誰?」帶著幾分警惕,綠裙少女開口詢問。 來人淡漠道:「我只是一個二十年前該死卻又未死之人。你不該冒犯這裡。」語畢,來人手中的風燈突然射出一束光芒,目標鎖定綠裙少女。 面對來人的攻擊,綠裙少女雙眼微瞇,右手凌空一番一轉,掌心藍光匯聚。硬接了對方的一擊。 悶哼一聲,綠裙少女人未落地便彈射而起,身體在半空中迅速破碎,眨眼就消失了蹤跡,只留下一段不甘的聲音。「下次相遇,我會百倍收回……」 來人聞言毫不在意,閃身來到乾元真人身邊,輕輕取下頭上的斗笠,露出了滿頭白髮與一張清瘦的臉。 看清來人的樣子,乾元真人激動無比,顫聲道:「真的是你。」 許滄海苦澀一笑,彎腰抱起乾元真人,歎息道:「不是我,還會有誰?當年的修真六院。如今就只剩下我們兩個老不死。」 乾元真人低聲道:「自從得知你沒死的消息,我就盼著有一天能見見你,想不到今天終於如願,但卻在這樣情況下,說起來真是慚愧。」 許滄海道:「不必在意,我們之間用不著說這些。現在我先為你療傷,待你傷勢痊癒之後。我們再好好談心。」 乾元真人點頭不語,指了指不遠處的三間茅屋,示意許滄海往那裡去。 來到乾元真人二十年來居住的茅屋,許滄海感觸頗深,輕輕將其放在床上,然後開始為他療傷。 由於乾元真人傷勢嚴峻,許滄海雖然實力驚人,卻也耗費了不少時間與精力,直到兩個時辰後,乾元真人的傷勢才基本恢復。 起身,許滄海走到窗前,看著百花盛發的故園,輕聲道:「這真是個好地方啊。」 乾元真人翻身下床,笑道:「你要是喜歡,不妨就住下了,我也好有個伴。」 許滄海搖頭歎道:「我倒是想留下來,只可惜我還有未了的心願。」 乾元真人皺眉道:「什麼心願?是不是放心不下你新收的徒弟?」 許滄海回身看著他,頷首道:「這只是一方面,我真正擔心的是季華傑,他是無妄的徒弟。當年我之所以能活下來,就是因為無妄的出現,可惜他為了救我們,施展出禁忌法訣,最終英年早逝,於數月前撒手人間。」 乾元真人歎道:「這事我聽說了,我明白你的心情,只是你打算怎麼辦呢?」 許滄海歎息道:「眼下季華傑與小徒媛媛彼此相愛,但卻隔著一朵幽夢蘭。我最擔心的就是幽夢蘭的詛咒真的出現,那時候他們該怎麼辦。」 乾元真人沉吟道:「據說這幽夢蘭六百年一現,充滿了咒怨,當初騰龍谷的前任谷主都拿它沒辦法,可見這詛咒真的很可怕。」 許滄海苦澀道:『覡在嬡媛與華傑正同舞蝶、善慈、斐雲等人在一塊,我特意抽空離開,就是想瞭解一下世上可有什麼破解詛咒之法。之前,我隨黃天去了除魔聯盟一趟,詢問了文不名與歸無道長,他們都無能為力,於是我便趕 來易園,一是看望你,二是想問一問,看你能否提供什麼線索或許解決的方案。」 乾元真人道:「關於這些,我還真的不太瞭解。不過就我分析,若能見到陸雲,他或許會有辦法。」 許滄海道:「這個提議文不名之前也有提到,只是陸雲神龍見首不見尾。要遇上他談何容易。」乾元真人笑道:「不要灰心,你只要密切注意天麟的情況,早晚會見到陸雲。」 許滄海頷首道:「這個我早已想到,這次前來就是和你說一聲,你若見到陸雲,記得幫我轉達一下,就說我想見見他。」 乾元真人笑道:「放心,以你的身份,加上你當年與紫陽師弟的關係,陸雲只要知道這事,他一定會想辦法幫助你。」許滄海道:「希望陸雲能有破解之法。」 乾元真人笑道:「現在天色尚早,你難得來一趟,我帶你到園子裡走一走,晚上為你設宴接風,我倆好好敘敘舊。」 許滄海聞言點頭,在乾元真人的帶領下,仔細瞭解了一下易園的情況,並逐一拜祭了那些死去的故人。 孤峰,烈日,萬里無雲,三道光芒籠罩的身影齊聚峰頂,彼此相隔數丈,形成一個三角形。日光下,三道身影呈現出不同的色彩,分別是黑色、翠綠色以及五彩色。 此刻,黑色光芒籠罩的人影開口道:「距離上一次我們見面已經數天了,這期間發生的事情與我們事先的預想可是差距很大。」 五彩色光團中的人影哼道:「事情若能輕易解決,我們又豈會在此相見?」 翠綠色的光團中,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冥王與尊主不必爭吵,雖然目前我們付出很多收穫甚少,情況暫時不太理想。可只要我們堅定目標,就必然有希望。」 原來,這三人便是九幽冥王、九虛尊主,以及當日那神秘女子。此前,三方約定聯合對付天麟及人間正道,而今數天過去,結果卻不盡人意,彼此間多少都有些埋怨。 就這數日的情況來看,三方針對天麟的截殺起到了一定效果,但卻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特別是九虛尊主,他一下子就損失了三位九虛使者,通天叟與陳玄也各自身負重傷。 九幽一脈,冥王派出了疊影雙煞,雖然不曾殺掉天麟,卻並未受到什麼傷害。 至於那神秘女子,她派江南才子半途截殺天麟,最終功敗垂成,江南才子也落得肉身毀滅,傷勢嚴峻。 此外,江南才子無意遇上丹青劍俠許滄海、季華傑、吳媛媛三人,致使江南才子再次受挫,神秘女子為了替他報仇,聯合通天教主半路攔截季華傑與吳媛嬡,卻因為善慈與裂風的緣故,通天教主身負重傷,被迫離開。 至於通天教主的身份,說起來很古怪,原本他是通天叟的徒弟,只不過現在的他已經與通天叟的元神融為一體,兩人師徒齊心不分彼此,實力比之前的通天叟大有提升。只是通天教主運氣不濟,第一次出馬就遇上善慈,被他的 混沌無極八式給擊退。 微哼一聲,九幽冥王略顯譏諷的道:「目標倒是堅定,只是有些人不一定能一直堅持。」 九虛尊主有些生氣,冷冷道:「我九虛一脈雖然損失了三位高手,卻還不至於就此退卻。」 九幽冥王譏笑道:「九虛久虛,越弄越虛,只怕你虛不受力,最終承受不起。」 九虛尊主怒道:「你有種就試一試。」 神秘女子勸道:「好了,你們不要一見面就吵,這只會便宜了陸雲,便宜了我們的敵人。」 九幽冥王無所謂地道:「我就說說而已,刺激一下某些人。」 九虛尊主哼道:「有種你單獨把陸雲殺了,你就天下第一。」 九幽冥王反駁道:「這種事有你在,哪輪得到我去?」 神秘女子喝道:「夠了,我們此來是商議對付陸雲的計策,不是為了鬥嘴;你們都是一代宗師,多注意一下各自的言行舉止。」 九虛尊主輕哼一聲,不再言語。 九幽冥王轉移話題道:「既然是商議對策,你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神秘女子道:「我仔細考慮了一下,我們此前的計劃之所以會失敗,是因為我們小看了天麟,低估了他的實力。目前天麟回到了冰原,我們不妨把目標移到人間正道身上,由此削弱人間的實力,間接剷除天麟的助力。」 九虛尊主道:「我只針對陸雲及他親密之人,無心亂殺無辜。」 九幽冥王哼道:「我向來都是壞人,幹壞事從來不需要什麼顧忌。」 神秘女子不理會二人的鬥嘴,繼續道:「目前的人間,實力主要集中在除魔聯盟與易園手中,眼下他們正好把精力放在了太玄火龜身上。我們若是趁此機會發動突襲,勢必能將他們的老巢連根拔除,給他們沉重一擊,打亂他們的 計劃。」 九虛尊主哼道:「想法不錯,可這種做法等於是幫助了太玄火龜,最終勢必養虎為患,到那時候只怕後悔莫及。」 九幽冥王陰笑道:「你堂堂九虛尊主連陸雲都不怕,還會在乎區區太玄火龜?」 九虛尊主沉聲道:「你要有本事,就把太玄火龜給滅了,不然就休要說三道四。」 九幽冥王怪笑道:「太玄火龜那麼厲害的傢伙,我哪裡敢惹?我至多就是去招惹一下除魔聯盟的人,玩弄一下花樣而已。」 神秘女子驚訝道:「你對除魔聯盟下手了?」 九幽冥王嘿嘿笑道:「算不上下手,只是正巧遇上而已。就在之前,我座下的疊影雙邪遇上了三位海域高手與一位除魔聯盟弟子,雙方發生了矛盾,最終導致對方兩死兩傷,倉惶逃遁。」神秘女子問道:「那現在呢?」 九幽冥王邪笑道:「現在我已經派疊影雙邪前往除魔聯盟總部,去給他們送上一點驚喜。」 神秘女子笑道:「冥王果然夠狠,早就想到了釜底抽薪之計。如今既然已經實施,那易園這邊也該讓他們享受同樣的待遇。尊主以為呢?」話鋒一轉,神秘女子一下子把話題移到了九虛尊主身上。 明白神秘女子話中的含義,九虛尊主哼道:「易園方面,我自會派人處理。」 神秘女子淡然道:「時間緊迫,尊主可得抓緊。此次我們先拿除魔聯盟與易園開刀,將那些置身在外的正道高手引回來,給太玄火龜一個南下的機會。那時候我們再借刀殺人,利用太玄火龜來消滅人間正道的實力。」 九虛尊主道:「想法很好,就是不知道敵人是否照著我們安排好的線路走下去。」 九幽冥王道:「要想知道,就得一試。」 神秘女子道:「這次我們雙管齊下,趁虛而入,一定能取得佳績,冥王與尊主只管放手施為。」 九虛尊主沉默了片刻,漠然道:「希望第二次的行動,能給我們一個繼續合作下去的結果。」話落轉身,一閃而逝。 見九虛尊主離去,九幽冥王當即陰笑出聲,幸災樂禍的道:「估計他再也輸不起,才會如此在意?」 神秘女子淡然笑道:「聽說九虛一脈有九大高手,如今已死了五個,還剩下四個。不知道冥王座下又有多少高手?」 九幽冥王笑聲一收,語氣陰森的道:「本王座下也有九大高手,目前僅在冰原損失了兩位,這樣的回答你覺得如何?」 神秘女子笑道:「損失兩位高手是真,有九大高手只怕就不太真實。」微光一閃,人影不見。神秘女子丟下這句話,隨即就消失了。 九幽冥王有些不悅,哼道:『瞰看不起本王,我會讓你們後悔的。」帶著幾分怨恨幾分不平,九幽冥王眨眼消失,離開了那裡。 中土除魔聯盟,一大早一條重大的消息就被秘密傳遞出去,內容大致如下: 昨日傍晚,除魔聯盟總壇遭到九幽一派高手疊影雙邪襲擊,聯盟弟子死傷慘重,文不名、歸無道長亦重傷。所幸天穆風及時趕到,憑借燃燈佛印毀滅邪天,擊潰邪地。 與此同時,西蜀易園也遭到了九虛一派的偷襲,偷襲者自稱天印上人。包括乾元真人在內眾多高手受傷,普通弟子死傷上百,幸得丹青劍俠許滄海出手相助,天印上人肉體毀滅,元神得以逃脫。 午時,消息便傳入了須彌山中,林雲楓、綠瑩、司徒晨風等人獲悉後十分震怒,當即便針對此事展開了討論,最終決定讓許潔與司徒晨風返回易園與除魔聯盟,剩餘之人則繼續逗留須彌山,密切關注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的動靜 ,瞭解赤炎的大致方位,以便進一步阻止太玄火龜.。 冰原之上,林帆、玲花帶著雪人直奔天河平原以西,那是騰龍谷所在的方位,他們無比熟悉。 上午辰時,林帆、玲花與雪人回到了騰龍谷所在之地,那兒早已面目全非,再也看不到昔日騰龍谷的樣子。面對從小生活的故居,林帆與玲花感觸極深,兩人默默的懸浮在半空中,回憶著以往那些快樂的日子。 雪人飄然落地,注視著四周的景致,發現這裡已變成了一個大水潭,雪水正從四面八方朝此地匯聚。觀察了一陣,雪人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於是飛身來到林帆身邊,提醒道:「走吧,這裡沒有情況,我們繼續西行。」 林帆看了雪人一眼,神情略顯古怪的道:「這是我們的家園,總有一天還會重現。」 雪人似懂非懂,看看林帆又看看玲花,臉上滿是迷茫。 幽幽一歎,玲花道:「師兄走吧,以後我們會把這裡建設得更加美好。」 林帆苦澀一笑,沒有多話,當即帶著玲花與雪人離開。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動身的林帆突然停下,扭轉看著北面,臉上神情嚴肅,眼神複雜。 覺察到林帆的變化,玲花順著林帆注視的方向看去,清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輕歎道:「看來這一趟我們沒有白跑,只是換了一個對象。」 雪人不甚明白,問道:「什麼意思啊?」林帆道:「不必心急,馬上你就會知道。」說話問,風雪中一道風柱出現。正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林帆三人衝來。 看到這,雪人已然明白,當即大吼一聲,迅速彈射而起,身體在前衝的過程中高速旋轉。形成另一道風柱,迎上了對面而來的風柱。 眨眼,兩道風柱撞在了一塊,巨大的衝擊力瞬間擊碎了風柱,雪人被當場震飛,口中發出了震怒的咆哮。林帆臉色陰霾,雪人的實力相當強悍,可依舊被來人擊退,由此可見來人的實力必然不凡。 玲花臉色微變,輕吟道:「師兄小心,來人的氣息有些古怪。」 林帆沉聲道:「你先退下,叫雪人不要魯莽,此人我來應付。」 玲花遲疑了一下,隨即飄身退開,來到了雪人身邊。 此時,風柱破碎的餘波已然散開,半空中出現了一個雪白的身影,竟然是那天蠶老祖。 看著林帆,天蠶老祖一臉冷傲,喝道:「小子,你可是那騰龍谷門下?」 林帆冷冷道:「不錯,我便是騰龍谷弟子,你想必就是那個自負不凡,卻又屢戰屢敗的天蠶老祖吧?」聞言,天蠶老祖怒道:「住嘴,你是什麼東西,竟敢藐視老祖,我今天非要殺了你。」林帆挑釁道:「只要你有那個本事。」 天蠶老祖氣急,怒吼道:「可惡的小子,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話猶在耳,天蠶老祖便一閃而至,一股可怕的精神異力瞬間作用在林帆身上,震得林帆渾身一震,當即嘶吼一聲。 翻身而退,林帆咬牙硬撐,手中邪影神刀順勢一揮,一道赤紅的刀罡破空而現,直逼天蠶老祖胸前。 林帆從趙玉清口中得知,天蠶老祖是騰龍谷的宿敵,最怕烈火之氣,因而林帆一出手就是剛猛絕倫的屠龍刀法,旨在克制天蠶老祖的氣勢。 然而,天蠶老祖昔年縱橫冰原八百年,連騰龍谷的騰龍九變都難以壓制,雖說如今被新月與天麟雙雙擊敗,可林帆想要打贏他,還並非易事。 冷笑一聲,天蠶老祖左手一揮,一道絢麗的白光脫手而出,眨眼就把林帆發出的刀罡擊碎。天蠶老祖一閃而逝,消失了蹤影,整個人隱藏在虛空之中,這讓林帆難以防禦。 面對這種處境,林帆首先在身外布下嚴密防禦,其次靜心凝神,展開探測之術,整個人與神兵邪影逐漸融合,四周的情況瞬間變得清晰。 看著林帆身上散發出血紅的光芒,藏於暗處的天蠶老祖有些驚心,當即無聲靠近,發起了突然偷襲。 林帆毫不反應,直到天蠶老祖那可怕的一掌臨近頭頂時,林帆才突然睜開眼睛,嘴角泛起了一絲殘酷的笑意。 那一瞬,天蠶老祖似有所覺,可惜收招已經來不及,只得加大了力道,務求一擊斃命。 然而林帆早有準備,身體凌空一旋,手中神兵朝天刺出,其璀璨的血色光芒宛如破天之箭,眨眼就與天蠶老祖的攻擊相遇。 撞擊的力量摩擦累計,轉瞬間就形成爆炸,化為擴散的氣流,當即將兩人震飛。 二次交鋒,天蠶老祖並沒有佔到便宜,兩人打成平局。對於這樣的情形,天蠶老祖很是驚訝,現身數丈之外,眼神凌厲的瞪著林帆。 傲然一笑,林帆身上散發出強者的無畏之氣,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誰也不曾移開。 數十丈外,玲花與雪人一臉關懷,對於雙方的這一戰,他們其實很擔心林帆,只是不便表露出來。微哼一聲,天蠶老祖喝道:「小子是誰,報名受死。」 林帆冷然道:「我就是騰龍谷下一任的繼承人林帆。」天蠶老祖哼道:「原來是騰龍谷的繼承人,無怪實力不凡。可惜你今天遇上老祖,你就必死無疑。」 林帆冷冷道:「當年你被我騰龍谷先祖封印在冰原之下,長達數千年。如今你得天之巧重現人間,本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你卻不知悔改,反而為禍冰原,我今天就替天行道,讓你永遠消失人間。」 怒嘯一聲,天蠶老祖喝道:「好一個騰龍谷門下弟子,竟然大言不慚,老祖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縱橫冰原八百年不敗的由來。」 騰空而上,雙手展開,天蠶老祖週身白光璀璨,數不盡的風雪之力迅速朝他湧去,在他身外形成一個巨大的白色漩渦,正迅速擴散。 見狀,林帆身體彈射而起,雙眼鎖定敵人,施展出飛龍訣,整個人氣勢攀升,瞬間在四周形成一股強大的壓力,抵禦著天蠶老祖所發出的厲殺之氣。 天空,狂風靜止,暴雪停息,凝固的場景就宛如永恆的畫面,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天蠶老祖有些吃驚,目光移到林帆手中的神兵邪影之上,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警惕,因為這把上古神兵正散發出讓人心寒的銳氣。 天蠶老祖不敢大意,當即把畢生修為提升到極限,打算一招分出輸贏。 天蠶老祖身上光華匯聚,耀眼的光芒在他身外旋轉收緊,形成一個逐漸縮小的光球,眨眼就凝聚成一點,隨後又猛然擴散,夾著旋轉膨脹之力,如光箭來襲,直射林帆的身體。 面對天蠶老祖這看似單純,實則凶險的一擊,林帆不敢遲疑,口中爆吼一聲,週身光芒瞬間匯聚於右臂之上,注入神刀邪影之內,發出了雷霆三式中的第二式——橫掃天地。 手腕轉動,神刀出擊。林帆右手一翻一轉,神兵邪影橫掃豎劈,其銳利的刀罡破空呼嘯。 雙方的攻勢同時發起,交匯於半空之中,形成一個擴散的光球,眨眼就把雙方籠罩在內。 毀滅的光波夾著震天的霹靂,從交匯點朝外蔓延,瞬間作用於林帆與天蠶老祖身上,當場對二人造成了致命的打擊。那一刻,林帆渾身一顫,嘴角溢出了血跡,身體被可怕的衝擊波所傷,瞬間就飛出數里,傷勢嚴峻。 天蠶老祖擅於防禦,可這一擊所產生的爆炸蘊含了至陽至剛的烈火之氣,正好與天蠶老祖修煉的法訣相剋,這讓天蠶老祖始料不及,最終被當場重創,震飛了數百丈距離。 三次交鋒,林帆與天蠶老祖兩敗俱傷,未分輸贏。這讓天蠶老祖極為震怒,幾乎難以相信眼前的事實。 論實力,林帆正處於玄真境界的後期,還未完全跨入天仙境界,單以修為而論,他還不是天蠶老祖之敵。可林帆也有他的優勢,他身懷神器飛龍鼎,手握神兵邪影,飛龍訣配合雷霆三式,其攻擊力的增幅至少翻了一倍,這對天 蠶老祖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狂風怒嘯,暴雪傾盆。劇烈的爆炸之後,天空又恢復了平靜。 玲花擔心林帆的安危,忍不住上前接應,抱住了重傷墜落的夫君。 看著臉色蒼白的林帆,玲花很是疼惜,柔聲問道:「師兄,你要不要緊?」 林帆勉強一笑,搖頭道:「些許內傷不礙事,你不用為我擔心,先留意敵人的情形。」 玲花點頭不語,移身來到雪人身旁,將重傷的林帆交到雪人手中,隨即飛身而起,朝天蠶老祖墜落的地方飛去。 翻身而退,天蠶老祖咆哮嘶鳴。在落地後一掃林帆的情況,卻正好發現了飛來的玲花。 怒哼一聲,天蠶老祖顧不得傷情,當即彈射半空,怒視著臨近的敵人。 看著狼狽的敵人,玲花眼神如冰,清秀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波動,這讓天蠶老祖心神一震。避開玲花的注視,天蠶老祖恨聲道:「想撿便宜,沒真麼容易。」 玲花漠然的眼神中帶著幾分仇恨,語氣冰冷的問道:「是嗎?那我倒是要試一試。」 立掌如刀,玲花右手朝著天蠶老祖輕輕一揮,看上去輕柔無力,可天蠶老祖的神情卻顯得十分嚴峻。天蠶老祖右手一掌緩緩推出,掌心發出銀白色的光芒,凝聚成一道閃亮的掌影,硬接了玲花的這一擊修羅刀。 掌力與刀罡半途相遇,瞬問產生撞擊,形成了第一次的爆炸,修羅刀很容易就劈開了天蠶老祖的掌力,繼續朝著天朝老祖逼近。 漠然一笑,天蠶老祖毫不在意,左手在胸前捏了一個古怪的手勢,發出了一束天藍色的光芒,再次與修羅刀撞在了一起。 這一回,爆炸的威力更加驚人,距離天蠶老祖也更為接近,所產生的衝擊波直接作用在天蠶老祖身上,硬生生的將他逼出數十丈距離。 怒吼一聲,天蠶老祖當即縱身而上,直射天際,準備再次攻擊。 玲花洞悉了天蠶老祖的心思,率先一步直射雲霄,從半空上展開了攔截。 玲花的攻擊招式單一,可修羅刀的威力卻極其駭人,看似陰柔的刀罡,卻擁有著可怕破壞力,這讓天蠶老祖又氣又急,不得不選擇了避讓,從氣勢上輸給了玲花。 面對閃躲的天蠶老祖,玲花沒有苦苦追擊,而是停身不動,以輕蔑的眼神凝視著天蠶老祖。以花為貌,鳥為聲,月為神,柳為態,冰為骨,映雪為膚,河水為姿,詩詞為心!花以香氣為傲,雖有凋落之時,碩香依舊!享受生活,分享快樂,歡樂時光,七界相伴! 感受到玲花眼中的不屑之意,天蠶老祖心中怒極,自己曾無敵冰原,如今卻被一個小丫頭看不起,這讓他如何嚥下這口氣?天蠶老祖當即大吼一聲,施展出了至強絕技綠蝶八影,想要置玲花於死地。 玲花覺察到危機,心中閃過一絲猶豫。就在此時,雪人懷中的林帆見玲花有危險,當即騰空而起,要助玲花一臂之力。 由於林帆傷勢不輕,一般的攻擊對天蠶老祖構不成威脅,因而關鍵時刻,林帆施展出了飛龍鼎,決心要把天蠶老祖消滅。 隨著飛龍鼎的出現,一股強大的氣勢瞬間在冰原上瀰漫,這讓天蠶老祖與玲花都在第一時間有所察覺,紛紛扭頭朝林帆看去。 注視著半空的飛龍鼎,天蠶老祖心神大震,潛意識裡的恐懼讓他心生畏懼,思量眼前的形勢。最終選擇了離去。 覺察到天蠶老祖的動向,林帆試圖攔截,可惜卻功虧一簣。 玲花對此不甚在意,安慰道:「不要在意,今日我們打退了天蠶老祖就已經算是取得了勝利。待下次相遇,再收拾他也不遲。」林帆聞言收回飛來鼎,點頭道:「你說得對,是我太過心急。」 帶著林帆回到雪人身邊,玲花吩咐道:「走吧,這裡的交戰有可能驚動其他敵人,我們先離開這裡。」雪人沒有異議,在玲花的帶領下,繼續朝西面前行。路上,雪人分出部分精力為林帆療傷。結合林帆自身的努力,傷情很快得到 控制,並進入恢復的過程。 玲花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在來到天女峰所在之地時,意外發現天女峰已然不在,眼前是一個山峰崩塌後所留下的大坑。輕歎一聲,玲花駐足凝視了片刻,隨即繼續西行。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三章 初見傲月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三章 初見傲月 帝都羅城依山而建,有東南西北四大城門及四大通道,其中南門的雙龍大道最為寬敞,是主要的進出通道。羅城東面,那是神王大殿與聖女教所在的方向,因其地理位置特殊,出城的大道被取名為通天大道,預示著權利與宗教。羅城西面是一望無涯的平原,物產豐富,匯聚了整個五色天域百分之七十的食物,每天都有大量的蔬菜、水果、糧食進出羅墟,以供城中的百姓需要。為此,西門的大道被命名為豐收大道。羅城北門外,那是魔雲大沼澤所在的方向,為了防止意外,北門的通道最是狹小,時刻都有重兵把守,是四道大道中防禦最嚴密,進出最困難的死亡大道。帝都羅城的四大通道各有特點,東面的通天大道最是莊嚴。整天都有士兵守護,以防止意外。北面的死亡大道陰森灰暗,常人根本不許靠近它。南面的雙龍大道最為寬敞,是羅城主要的進出通道,派有重兵把守,只是關卡相對不嚴。西面的豐收大道承擔著帝都物資的進出,是四大城門中關卡最松的一處,尋常百姓一般都從這裡進入帝都。 此時,羅城南門外,距離雙龍大橋一里處,天麟與花影正站在路旁的一棵大樹下,注視著雙龍大橋的情況。天麟看著身旁的花影,問道:「既然西門最窖易混進去,你為何要帶我走南門?」花影看著雙龍大橋,說道:「從豐收大道進入,只能到達外城,無法進入內城。雙龍大道則可以進入內城,並與東門的通天大道相連。此外,要進入聖女教須得小姐幫忙,我目前打算先帶你進城轉一轉,告訴你一些必要的情況。 天麟問道:「你打算如何帶我進城暱? 花影看了天麟一眼,隨即移開目光,輕聲道:「你這樣子很窖易引起別人的注意,須得打扮一下。」 天麟笑道:「打扮就不用了,你且瞧瞧我這樣子怎麼樣?」說話間,天麟臉部肌肉發生了變化,原本俊美絕倫的他,眨眼就變成了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了。 花影有些驚訝,眼神古怪的看著他,輕輕頷首道:「如此就行了,走吧。」天麟沒有多話,緊跟在花影身後。不一會就來到了雙龍大橋。守城的關卡就設在大橋中央,當花影與天麟靠近時,負責守衛的士兵打量了兩人幾眼,隨後要求兩人出示證件。花影從懷中取出一枚玉製胸章,在那士兵面前晃了晃。士兵驚奇的看了花影兩眼,隨後滿臉微笑的放兩人過關。 天麟好奇問道:「你那胸章是什麼來頭啊,那士兵前後變化竟然這麼明顯?」 花影道:「那是聖女教發給一些慈善人士的紀念勳章,數量不是很多,故而在帝都十分珍貴,尋常士兵根本不敢得罪。」 天麟笑笑,扭頭欣賞著帝部羅城的風貌,發現這裡極其繁華,其建築風格與人間決然不同擁有諸多奇形怪狀的建築,讓人跟花繚亂卻又無法想像。走入南門,花影介紹道:「帝郡有內城與外城之分。外城有口道城門,分別位於東南西北。內城只有兩道城門,一是龍門,二是聖門。就方位而言,雙龍大橋徑直前往就能達到龍門,園而龍門在內城的南面。至於聖門,它位於內城的東面,與通天大道相連。」 天麟不解道:「這帝郡是何人所建,當初為何要分內城與外城?」 花影遲疑了一下,低聲道:「帝都羅城是數千年前位名叫羅成的傑出之人耗時三十年建成,後人為了紀念他的豐功偉業,於是就以他的名字來命名此城。在羅城建立一百週年之際,五色神王憑空而現。掀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戰爭,歷時十五年,最終統一了五色天域,將反對他的百姓屠殺殆盡,活著的人被迫近走邊荒,這就形成了後來的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 天麟驚疑道:「五色神王從何而來難道沒有人知情?」 花影搖頭道:「時至今日,都沒人說得清他到底來自哪裡。」 天麟沉吟諾:「神王初來之際,實力如何?」 花影沉默了片刻,輕聲道:「據說神王從出現開始,就擁有神鬼莫測之力,數千年來從無敗績,無入知道他一身本領學自哪裡。 天麟皺眉道:「數千年來,五色天域之內難道就無人舵與他匹敵?」 花影道:「就我瞭解,昔年五色天域曾有兩位不可一世的絕世高手,連神王都很忌憚他們,可惜選二人最終上了神王的當,被騙入人間,死在了你爹手裡。」 天麟驚奇道:「死在我爹手裡?你是說地陰天煞兩大凶邪?」 花影頷首道:「正是他們二人。」天麟聞言陷入了沉思,花影則不再多言,帶著天麟穿梭於帝都的大小街道之中,領略著這裡不同人間的奇異風格。 穿過一道石門,花影腳步突然一頓,目光凝視著前方數十丈外,那兒有一座極為氣派的府邸。天麟停下腳步抬頭望去,只見那府邸門前立著兩尊怪獸模樣的高大石像,大門之上掛著一道牌匾,上書「文府」二字,此時大門剛好打開,裡面走出兩列士兵,護著一頂官橋,出門後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花影目送官橋離去,幽幽低吟道:「這是文府,裡面住的是朝中大臣文正茂,他是文官之中最縣影響力的三大官員之一。」 天麟與花影並肩前行,目光留意著街上的行人,「五色王朝的太臣都住在內城裡?」花影淡然道:「大都分官員住在內城,一些特殊人物卻住在外城,甚至城外。」 天麟問道:「軍團總指揮高大偉住在哪裡?」 花影道:「高大偉的定國公府邸位於外城西門附近,我帶你從南門進來,也有避開高大偉之意。」天麟點頭表示理解,繼續問道:「那震宮呢,位於何處?」 花影道:「震宮位於北門之外,多年來一直密切關注魔雲大沼澤的情況。」 天麟眼珠微動,笑問道:「若是震宮出了意外,帝都豈不要面對魔雲大沼澤中那些可怕的魔獸攻擊?」 花影頷首道:「不一定會追遇攻擊,但至少存在威脅。」說話間,花影帶著天麟進入內城一里面的景象更是繁華,由五色彩石恬建的房屋美輪美奐,看得天麟大開眼界。 五色天域比之人間更為富裕,景色更為優美,何以五色神王還一心想要入侵人間呢?究竟神王心中有著怎樣的打算,他為何不惜勞苦,非要進軍人間? 由於內城頗大,加之這裡官員眾多,直到天色變暗,兩人才把內城走遍一圈。此時,花影與天麟出現在聖門的人口處,兩人注視著通往逸雲山的通天大道,那裡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官兵把守。天麟道:「天快黑了,藏們何時前住聖女教。」 花影沉吟道:「在帝都,若要運用空間轉移之來帶你直接前往聖女教,我擔心會被人發現。目前,我們暫時先在這裡等一下,待會就盒有聖女教的彩旗飛車出現在附近的地方。」 天麟好奇問道:「彩旗飛車是什麼玩意啊?」 花影解釋道:「那是聖女教的專用變通工具,擁有自由出入帝都羅城的權利,可以在羅城上空隨意飛行。每天這個時辰,彩旗飛車都會從聖女大最出發,趕到聖門附近,將城中百姓每日捐助的功德錢帶回。」 天麟愕然道:「功德錢?怎麼回事?」 花影沉吟道:「五色王朝的日常開支是一筆巨大的數目,主要來源於徵稅。聖女教作為一個宗教組織,其教眾多達數十萬因而在各地立了教會一來是與民眾溝通,二來是募集善款,用以維持聖女教龐大的開支。」 天麟質疑道:「聖女教聽命干五色神王,他難道就不撥款嗎?」 花影道:「五色天域物產豐富人口局密,一個王朝的建立涉及到了很多方面的事情。如今,五色王朝發展順利,可日常開支、軍隊裝備、官貫俸祿等種種事項都需要花費大量財力,僅憑稅收朝廷也很是吃力,根本沒有多餘的錢撥給聖女教。」 天麟感觸道:「看來這帝王也不是好當的。」花影道:「當你得到權力的同時,也將付出很多東西,這是必然的真理。好了,彩旗飛車來了,你先準備一下。」 天麟聞言注視著前方,只見通天大道上空,一輛造型奇特,由彩旗托起的華麗車子正以極快的速度超聖門飛來。大街上,無數百姓見此情況紛紛退讓,彼此的臉上流露出仰慕之色,就彷彿見到了聖女一樣。看著飛來的彩旗—飛車,花影低聲道:「待會飛車掉頭返回的一瞬間,就是我們離開的機會,你先做好準備。」天麟聞言點頭,目光則留意著彩旗飛車,發現這種飛車沒有車輪,飛行全憑那面彩色的旗子,就彷彿人間修道者修煉的法器,擁有飛行的能力。彩旗飛車在聖門附近停留了片刻,車上一共下來了四個年輕女子,她們彼此來回運送錢財,不一會就在百姓仰慕的眼神中騰空而起,朝著逸雲山飛去。 花影一把抓住天麟的手臂,下一刻,兩入就出現在彩旗飛車之內,但卻以元神形態附著在車內的財物之上。從聖門到聖女教路程不過數里,彩旗速度極快,只片刻功夫就到達聖女教所在之地。花影帶著天麟悄悄離開了彩旗飛車,然後運用空間轉移之術,把天麟帶到了一個幽香四溢的房間裡。 花影看了看天麟,輕聲道:「這是我住的地方,可惜我卻很少住在這裡。」 天麟扭頭看著花影,正想問點什麼,花形卻已然避開了天麟的目光,輕吟道:「你暫且在此休息一下,我去通知小姐姐。」接著一閃而逝。 夜慢慢來襲。花傲月坐在屋內,目光凝視著窗外,絕美的臉上掛著幾分憂慮,今夜一過三日期限便過去兩日,可花影與天麟仍舊沒有任何消意,這怎能不讓花做月擔心?著明日花影與天麟還不能趕回,那時候自己該如何是好,如何面對師傅霧青絲?難道神王真的不可違逆,他真的是上天派來統治五色天域的真命天子?若如此,自己的努力必然白費,那時候等待著她的將會是怎樣的結局?想到這些,花傲月心中泛起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那個叫著天麟的人,他到底有何魅力,為何牡丹與玫瑰都會同時愛上他呢?沉思中,花傲月身邊黌然出現了氣流動盪的痕跡,這讓她猛然驚訝,轉身之際充滿憂慮的臉上就已露出了喜悅的神情。看著突如其來的花影,花傲月壓在心中的太石終於放下,忍不住感慨到:「你總算回來了。」 花影表情奇異,輕聲道:「其實下午就入城了,但為了安全考慮,這時候才帶天麟潛入此地。」花傲月聞言眼神一亮,問道:「天麟了?在哪裡?」 花影看著花傲月那期待的樣子,輕聲道:「天麟目前在我住的房間,你要不要馬上去見見他?」花傲月遲疑了一下,搖頭道:「你還是先說一說你們近來的情況吧,稍後我再去見他也不遲。」 花影頷首道:「目前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那邊情況穩定,征西大元帥薛寶元已經被天麟所傷,陷入昏迷,他那十五萬大罩目前幾乎已經被我們所控制。黑池玄域那邊暫時不會發生危機。至於藍光聖域方面,一夕如夢隨天麟從魔雲大沼澤回來後,實力突然激增,一招就滅了震宮七絕中的銷魂劍,收服了震富的一萬精兵,目前暫時不存在危機。」 花傲月聞言一驚,追問道:「其中過程,你可瞭解?」 花影道:「就我所知,這些都有天麟有關係,是他運用巧妙,兵不血刃,數日內就扭轉了格局,至於具體細節,這得從一開始說起。當時……大致的情況就是如此。」 花傲月讚歎道:「天麟真是聰明,他一來就滅了震宮七絕中的六絕,還殺掉了臥雲居士,傷了玄陰鬼母,化解了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的危機,這對我們而言可謂天大的好消息。」 見花傲月如此推崇天麟,花影提醒道:「天麟不僅聰明,更對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花傲月聞言一愣,隨即清醒,質疑地看了花影片刻,問道:「你也無法抵擋天麟身上的那股魅力?」花影眼神為微變,答非所問的道:「遠離才能防禦,走近只會迷失。」 花傲月陷入了沉思,片刻後開口道:「不管怎樣,我和他都注定要相遇。走吧,天麟已經等待多時。」花影遲疑道:「你不通知宮主一聲?」花傲月道:「此時此刻,不宜驚動師傅,以免引起神王的注意。」花影也不多話,身體轉發出一道光芒,籠罩在自己與花傲月身上,眨眼兩人便消失無影。 天麟正躺在床上休息,屋內就出現了一道光芒。翻身而起,天麟看著那逐漸清晰的身影,眼神中流露出幾分驚艷之情。這個受萬人敬佃的聖女確實有著常人所沒有的聖潔與高貴之氣,無論她的容貌、眼神、或是表情,無一不流露出絕世美女的神韻,讓人不由自主被她所迷,為她傾心。那一刻,花做月身體一震,腦海中泛起了一般似曾相識的盛覺,這讓她猛然回想起了一件事情,心中震驚無比卻又帶著幾分奠名的喜悅。天黛俄俏的勝上露出了溫文儒稚的笑意,邢皇訣自行運轉,彷彿受到了托傲月體內那艘聖潔之氣的吸引,主動散發出驚人的魅力。無聲的凝視,心神的交匯。天麟與花傲月之間雖然不曾有過一句言語,可卻已然在心靈上信任了對方。 花影眼神頗為奇異,既有迷茫之色。又有了然之情,顯然她已從中看出了很多事情。 展顏一笑,花傲月率先移開目光,舉止憂雅地招呼道:「歡迎來到聖女教。」 天麟目光微轉,一邊打量花傲月的全身,一邊回應道:「慕名而來,冒昧相見,傲月芳姿,名不虛傳。」 花傲月淡雅笑道:「過獎了,比起牡丹與玫瑰,我可遠遠不如啊!」 天麟注視著花傲月那傲人的身姿與動人的嬌顏,回想身邊之人,除了海夢瑤集智慧美麗、優雅高責干一身外,其餘都是各有特點。拿新月來講,她聖潔而冷傲,宛如一朵雪蓮;玉心不食煙火絕美人間,給人一種飄逸之感一夕如夢高貴大氣,有女皇風範花傲月聖潔而聰慧,讓人不敢褻瀆卻又,心生愛憐。嘴角搬動,天麟臉上露出迷人的笑顫,輕笑道:「聖女之美各有特點,不同的環境造就了不同的色彩。牡丹大氣,玫瑰冷教,你的聖潔排在量前。」 花傲月淺淺一笑,揮手道:「謝謝你的讚美,你的情況花影已經告訴我了,對於你的兵不血刃之計,我是由衷的感到佩服。現在帝部羅城的情況有些緊張,我匆忙請你前來,就是想要與你商議一下如何應對眼下的情況。」直奔主題,花傲月顯得十分冷靜。 看著一臉嚴肅,英姿颯爽的花傲月,天麟心中頗為讚許,「有關這裡的情況,花影也對我說了。就我個人的看法,暗殺高大偉確實是—個很好的計劃。我來目的很簡單,就為了推翻五色神王,並取而代之,從根本上化解人間的危險。」天麟開門見山。聞言,花傲月略顯意外,雖然一直以來就謀劃著推翻五色神王,可天麟這樣直言不諱,還是讓花做月感到頗為驚訝。 花傲月問道:「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那邊可知道體這樣的想法。」 天麟道:「她們都完全清楚,並全力支持。」 花做月沉吟道:「你的想法很不錯。但你可否保證自己壁上帝位之後,能做一個明君。」 天麟笑道:「環境會左右一個人的決定,我的好壞取決於很多人,你就是其中之一。」 花傲月聞言一震,眼神中流露出複雜之情,幽幽歎道:「只怕我不一定能左右你。」 天麟笑道:「未曾試過,何以得知。」 花傲月心中有些猶豫,沉思了片刻後,岔開話題道:「若是有緣,不必邀請。若是無緣,強求無益。現在我們還是先討論一下目前的形勢,待眼前的危機解除之後,再考慮其他事情。」 見花傲月有意岔開話題,天麟心知她一時間逑無法決定,對此十分理解,也不急於追問,順著花傲月的話道:「目前這裡的量新情況我還不太理解,你幣妨先說一說目前帝都的情形。」 花傲月道:「關於震宮前線受挫之事,目前暫時未曾傳回帝都,神王還不清楚此事,因而沒有召開重大會議。眼下,軍團總指揮高大偉與一富之主仇若冰已整裝待發做好了準備,就等明日一過,後日便要起程。」 天麟道:「只要能準確知道高大偉的行蹤,暗殺行動要了多少時問。」 花傲月道:「高大偉此人行事謹慎,就我掌握的消息,他這三天足不出戶,一般人根本無法靠近,要暗殺他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天麟沉吟道:「照你所言,若不能引蛇出洞,我就必須得潛入定國公府,且只有一次機會。」 花傲月頷首道:「這就是我們目前所面臨的難題。」 花影道:「定國公府的防禦極其嚴密,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裡面,幾乎不可能。」 天麟皺眉道:「這樣說來,我們唯有引蛇出洞才有機會?」 花傲月輕吟道:「這是我們目前所能想到的唯一對策。」 天麟笑道:「要想引蛇出洞,就得打草驚蛇。你們目前可有具體實的方案?」 花傲月沉吟道:「高大偉身份尊貴,在帝都除了極少數人能請的動他之外,尋常之人很難將他請出府外,目前正值關鍵時刻,要想請他出府,除非神王下令,不然很難有人能讓他主動離開自己的府邸。」 花影則接過話題道:「作為五色天域的軍團總指揮,高大偉手中高手如雲,其實力絲毫不弱於震宮,只是平時融隱藏很深。就我多年暗中觀察瞭解,高大偉量得力的助手有四位,其三人日夜守護在他府中,每攻出征都與之隨行。另一位得力助手乃朝中大臣,名叫羅烈,據說曾拜高大偉為師,兩人的關係滿朝文武盡人皆知。」 天麟看了看花影,問道:「羅烈身居何職,住在哪裡?」 花影道:「羅烈乃帝都羅城的六門提督,負責帝都的安全事宜,有著極大的權利,官邸就在內城量繁華之地。」天麟好奇問道:「何為六門提督?」 花傲月接過話題道:「所謂六門,指的是帝郡羅城的六道城門,分為內城兩門,外城四門,擁有的權利之大,僅次於神王與軍團總指揮高大偉,連震宮都無法與六門提督相比。」 天麟眼神一動,笑道:「如此說來,這羅烈也是神王手下一個關鍵的棋子,是我們需要密切關注的對象之一。」花影道:「帝都官員近百,這羅烈確實是其中較為關鍵的人物之一。」 天麟道:「既然如此,我們可用羅烈為誘餌,先殺羅烈,再殺高大偉。」 花傲月道:「這個方法我們也曾想過,但考慮到羅烈的身份特殊,且實力極其驚人,一旦殺了他勢必打草驚蛇,再想暗殺高大偉就不那麼容易。」 天麟沉吟道:「你的考慮不無道理,但我卻想到一個一石二鳥之計,可以解除你們的顧慮。」 花影問道:「什麼計策?」天麟笑道:「不承羅烈,只是將其重傷。羅烈遇刺固然會引起滿城風雨,作為關係親密的高大偉,勢必會前往查看羅烈的傷勢,到時候我們就在半途攔截。」 花傲月遲疑道:「聽起來不錯,可殺死與殺傷羅烈又有多大區別?」天麟搖頭道:「殺死羅烈會引起神王的注意,勢必下令追查此事。殺傷羅烈只會引起暫時的轟動,半日之後,這場風波就會因為高大偉的死而暫時被人遺忘,那時候再殺羅烈也不遲。」 花傲月問道:「羅烈在帝都武將中,也是數一數二的角色,你真有把握將其擊殺,並全身而退,還不被人察覺?」天麟問道:「羅烈的實力比起無情老人而言如何?」 花傲月沉吟道:「估計不相伯仲。」天麟皺眉道:「如此說來,高大偉豈不更是厲害?」 花傲月道:「高大偉此人行事低調。善於隱藏自己。他坐上軍團總指揮的位一,至今很多人都下明白其中的原因。」 天麟微微皺眉,沉聲道:「通天大道的守衛實力如何?」 花影道:「尋常士兵實力—般,但個別將頓卻擁有驚人的實力,畢竟這是帝都,通天大道曾發生過暗殺事件,因而防禦一直很嚴密。」花做月道:「你若要進出內城,花影可以配合你。」 天麟道:「空問之術我也會,只是與你們的略有差異。為了謹慎起見,我打算讓花影傳授我空間轉移之術,以便我自由來去。」花做月道:「這個沒問題,只是恐怕時間不允許。」 花影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天麟笑道:「今晚便可行動,但是行動前我們得先踩點,找準高大偉前往羅烈府邸的線路,並選擇適合下手的位置。」 花影想了想,輕吟道:「從定國公府到羅烈的官邸,高大體有兩種前往的方式。第一,直接施展空間轉移,那樣我們將毫無機會。第二,繞道雙龍大道,經龍門前往內城。」 花傲月道:「以高大偉行事的風格判斷,若非十萬火急的事情,他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顯露自身的實力。」天麟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雙龍大道上設伏,進行暗殺阻截。至於時問,得控制在拂曉天明之前,那樣有利於我們行事。」 花影道:「你初來此地還未進食,我先讓人弄一桌酒菜。我們邊吃邊商議具體細節。」 花影道:「這現在你們先聊一聊,我去準備晚飯。」話落起身。 屋內一下子變得冷清,花傲月時不時看天一兩眼,神色略顯奇異。天麟含笑以待,眼神中滿是讚許,主動開口打破了沉寂。「聽說你父母一直被神主控制,你可想過先營救他們?」 花傲月有些苦澀,輕聲道:「暫時只能在心裡想。不能有任何舉動,不然就會打草驚蛇。」 天麟問道:「你可知道你父母被關在哪裡?」花傲月聞盲看著天麟,遲疑道:「我不知道,可花影知道,但她卻一直不肯說,我也沒有追問。」 天麟好奇道:「花影對你十分關心,你們之問應該不只是簡單的主僕關係吧?」 花傲月避開天麟,幽幽歎道:「這是花影的秘密,我不便告訴你。若是有一天她願意親口告訴你,那時候我會感激你。」天麟聞言一愣,想了想,換了個話題道:「這次我孤身而來,你覺得我們的合作有多大的成功幾率?」 花傲月反問道:「你認為我們之問是合作關係?」天麟沉默了片刻,拿不準花傲月問這話的真正含義,小心翼翼回答遘:「至少剛開始是這樣的關係?」 花傲月有些失意,問道:「那以後呢?」 天麟笑了笑,有些自負地道:「以後,關係自然更加親密。」 花傲月道:「帝王之位,凶險之極,你真的考慮仔細?」 天麟反問道:「你希望我如何回答你?」花傲月輕吟道:「其實我也很矛盾,既想勸你不要爭那帝王之位,莫被名利所吸引,又希望你能推翻五色神主,做一個聖賢的明君。」 天麟道:「既然猶豫不定,何不顧其自然,讓天意來決定。」 花傲月笑笑,帶著幾分滄桑之情:「很多天以前,神王在派天螟神將前往人間之時,曾召我進見。當時,神王想讓聖女教去對付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被我拒絕了,神王為此很是生氣,幸好師傅及時趕來,平息了神主的怒氣。」天麟問道:「後來呢?」 「回到彩玉仙宮,師傅罵了我一頓。就在那時,一道破空而來的陌生氣息聞入我的思結,帶著幾分愁緒,似乎想表達某種含義,可惜僅僅—瞬就突然消失。」 天麟驚疑道:「破空而來的陌生氣息?」 花傲月幽幽低吟道:「當時的我,判斷那般氣息來自人間,卻不知為何傳入我的心底。而現在,我已知道那股氣息來自哪裡。」 天麟沉吟道:「人間?真是怪事。究竟那股氣息有何來歷?」 花傲月複雜一笑,低吟道:「五色種王派天螟神將翦往人間的邢一天,人問的冰原上發生了一件震驚天下的大事。」天麟疑惑道:「冰原上的大事?難道是太玄火龜出世?」 花傲月搖頭道:「那一天,有一個人死在了冰原上,他的死讓無數人為之愧疚與惋惜。」 天麟猛然驚醒,脫口道:「你是說那股氣息是從我身上發出的?」天麟先是皺眉,隨即露出了微笑,頗為興奮地道:「看來蒼天真的是很眷顧我這人,總是會給我很多驚喜。」 花傲月靜靜地看著天麟,就彷彿在看前世的戀人。天麟笑問道:「之前花影曾提過,你把希望寄托在人間,那是一個很冒險的賭博,你後悔嗎?」 花傲月淡然道:「我是否後悔將由你決定。」 天麟笑笑,正色道:「既然如此,我豈能讓你後悔。」 花傲月注視著天峨的眼睛,略顯失落地道:「我們之問的相遇追於形勢,注定與其他人有所差異。」天麟敏銳地覺察到了花傲月話中的真實含義,語氣鄭重的道:「雖然我們的初遇迫於形勢,可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幸福的未來始終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裡。」 妙目一轉,花傲月臉上露出了笑意,輕笑道:「問你一個問題,牡丹與玫瑰,你先遇上誰?」 天麟聞言一笑,回答道:「我是在同一天內遇上她們二人,下午見到牡丹,晚上遇上玫瑰。」 花傲月道:「聽說她們之間略有芥蒂,是因為你的緣故而和好如初。」 天麟笑道:「你問這個,是不是怕以後牡丹與玫瑰會欺負你?」 花傲月淡雅道:「若是如此,擔心的人是你。」 天麟一愣,隨即頷首道:「不愧是聖女,心思敏捷。」 花傲月輕歎道:「聰明的人從來都不怎麼開心,葷一點的人反而無憂無慮。」 聞言,天麟眼中露出幾分柔情,柔聲道:「或許你心裡背負了太多的東西。壓得你喘不過氣。可就是這種壓力,讓你走到如今,讓你與我相遇。」 花傲月輕吟道:「希望我們的相遇,是一個美好的開始。」 天麟笑道:「美好的開始就注定有美好的結局。」花傲月笑笑,格外美麗,如水的眼眸中流露出讓人陶醉的神韻。 目光輕移,花傲月看著天麟肩上的摩耶,輕吟道:「聽花影說,這是萬年蝠王,預示著吉祥。」 天麟笑道:「它叫摩耶,能給人帶來好運。」說話問,天麟看了摩耶一眼,隨即摩耶就飛身而起,落在了花傲月肩上。 淡雅一笑,花傲月輕撫著摩耶嬌小的身子,吟笑道:「花影曾說,剛人人間就見到了摩耶,結果一路順利,看來摩耶真的能給人帶來好運。」 天麟道:「其實那一次摩耶一路追蹤是因為我的關係,不過花影在人間也確實沒有遇上太多麻煩事情。至於其他……」 正說著,屋內微光一閃,花影憑空而現,雙手凌空托著十數盤菜餚,姿態優雅的就地一轉,便將酒菜擺在了桌上。 目光微轉,花髟看了屋內的兩人一眼,輕聲道:「聊得很開心啊,吃飯了。」 花傲月淺淺一笑,對天麟道:「吃飯吧,飯後我們就今晚的行動好好商議一下。」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四章 獵殺行動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四章 獵殺行動 夜已過半,整個帝都一片寧靜,城內聖女教的分會點也寂靜無人,正是花影與天麟潛入的好時機。夜色下的帝都羅城陰暗寂靜,除了一些主要大道掛著燈籠外,大部分的區域都一片漆黑。夜色裡,花影帶著天麟如幽靈般穿梭在大街小巷中,不一會兩人就來到了雙龍橋附近。 黑夜裡,雙龍橋燈火通明,八名守城士兵正精神抖擻的守在橋中央,看樣子很是盡責。站在黑夜裡,天麟注視著橋上的士兵,心中思索著對策。 花影看了看天麟,傳音道:「以這些士兵的實力,我們要通過此地很容易。」 天麟點頭不語,指了指橋對面,隨即便抓住花影的手,兩人一閃而逝,瞬間就出現在雙龍橋另一端大約一里外的黑暗區域裡。 鬆開花影的手,天麟低聲道:「走吧,先去瞧一瞧高大偉居住的官邸。」 花影彈射而起,帶著天麟一路潛行,不一會就來到西城大門,兩人很順利的通過了關卡,進入了城內。相比起內城,帝都羅城的西門一帶相對比較貧困,這裡大多是低矮的房屋,顏色陳舊,唯有道路四通八道,讓人很容易迷路。 看著眼前的景色,天麟略顯詫異,這些看似陳舊的建築物,實際上隱藏著某種玄機,他對花影道:「這個片區應該歸高大偉管轄才對。」花影驚疑道:「你是如何這般肯定?」 天麟指著眼前那四通八道的街道,分析道:「這個地方在兵法上而言是一個很有利的位置,適合行兵佈陣,我估計是出自高大偉之手,因為他是軍團總指揮。」 花影觀察了片刻,無法看透個中玄機,輕聲道:「我是只是知道這裡歸高大偉管轄,卻不知道原來另有玄機。」天麟淡然道:「這些很快就會成為過去,我們現在還是先去瞧一瞧高大偉的官邸。」 花影頷首道:「走吧,定國公府就在前面不遠。」飄身而下,花影靈巧得有如夜色下的幽靈,帶著天麟穿過三條小巷,來到了距離定國公府大約兩百丈外的一處陰暗角落裡。 夜色下,定國公府大門外燈火通明,四位士兵筆直的站在那裡,看上去就宛如木人。 打量著定國公府,天麟發現這裡佔地不算太大,房屋建築也不高,與高大偉的身份似乎不太匹配。 花影似乎猜到了天麟的心思,低聲解釋道:「定國公府看似普通,實則暗藏玄機,地下密室眾多,很少有人知情。」天麟恍然道:「好狡猾的高大偉,竟然把一切都藏在地下,可見此人心機之深沉,絕非尋常之輩可比。」 花影道:「由於這裡高手如雲,我平時都不太敢靠近,因此定國公府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瞭解。」天麟淡然道:「這個倒是不用擔心,我們現在用不著瞭解這些。走吧,去羅烈那裡,先處理那邊的事情。」 花影好奇道:「你考慮好了伏擊的位置?」天麟笑道:「稍後自知。」花影不再言語,當即帶著天麟悄然離去,片刻後來到了內城。 此時。內城多數街道都還掛著風燈,加之眾多官員的府邸分佈於是,整個內城片區都顯得較為明亮,比起外城簡直不可同目而語。 針對這種情形,花影採用了短距離的瞬間轉移,這種方式不會產生太大的空間波動,因而極其隱秘,即便是實力比花影強的高手,也很難察覺。天麟沒有採用類似的方式,而是想到了太虛法訣,並親身一試,結果效果奇佳,隱身圍繞花影轉了幾圈,花影也毫無所覺。 掌握了這一情況,天麟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神情,對於帝都羅城的環境感到十分滿意。 原本,在天麟心裡,五色天域畢竟不同於人間,一些特殊的法訣估計在這裡會受到一定的限制。現在經過嘗試,天麟意外發現,這裡的情況遠比先前自己想的要好,自身修煉的法訣到目前還不曾受到任何限制。這其中也有原因,天麟也明白,但他卻不便告訴別人。因為這會牽扯到一夕如夢,牽扯到邪皇訣與天心神訣。 花影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笑意,輕聲道:「你的隱身之術相當奇妙,這對我們的暗殺行動有著極好的幫助。」天麟看了看前方不遠處的羅烈官邸,笑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花影移開目光,注視著羅烈的官邸,沉吟道:「這是六門提督府,是整個帝都戒備最為森嚴的地方之一。」天麟笑道:「隱身其實很容易,來把手給我。」花影聞言色變,遲疑了片刻後緩緩伸出了右手。儒雅一笑,天麟握住花影的玉手,施展出太虛法訣,隨即,天麟的身體自動隱去,花影的身體卻從右手開始逐一消失,眨眼問就與天麟一道消失了蹤跡。 花影低吟道:「很神奇的法訣,只是會不會很吃力?」 天麟笑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你用不著擔心。現在我們先進去瞧瞧,時間不早了。」花影聞言稍顯遲疑,眼神古怪地看了看天麟,隨即點頭同意。天麟有些好奇,想問卻又覺得不是時機。牽著花影的手悄悄的朝羅烈的官邸飛去。 天麟與花影來到了羅烈的六門提督衙門,氣派的大門加上八名士兵守衛,看上去頗有威儀,停在門前看了一陣,天麟敏銳的探測到了一些裡面的情況,不由得微微皺眉。 覺察到天麟的神色有異,花影傳音道:「此地戒備森嚴,並非浪得虛名。」 天麟搖頭道:「我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這提督府有些古怪,似乎設有空間限制。」花影道:「那豈不會給我們的行動帶來不便?」 天麟道:「先進去瞧瞧,反正這刺殺事件本就要驚動他們,沒什麼太大關係。」 飄然而動,天麟帶著花影從正門進入,通過花園,來到了第二道院門。這裡也有士兵守衛,但只有兩人。天麟停頓了片刻繼續前行,穿過內院花園,來到了提督衙門平時辦案的公堂外。瞧了一眼大堂,天麟帶著花影走向Nl'-],七彎八拐之後,來到了一處四合院。那裡戒備森嚴。停在距離四合院入口處大約五丈外的一個角落裡,天麟注視著四合院的情形,發現這裡戒備的士兵一共有三十六位,其中二十四位在明處,十二位藏於暗處。 此外,四合院中間的花園佔地不小,看上去花草茂密,沒什麼異樣,可天麟卻敏銳的覺察到了其中藏有玄妙。為了弄清楚裡面的情況,天麟動用了靈魄之力,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原來,在花園裡有一個肉眼無法看見的陣勢,一直保持著運行,但卻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任何痕跡,讓人幾乎難以察覺。那個陣勢就結構上而言並不複雜,要破解也非難事。可它為何隱而不顯,這陣法如何設立,天麟一時間想不通其中的玄機。 此外,這四合院防守嚴密,若僅僅只是保護羅烈的安全,那似乎有些小題大做。 畢竟羅烈是帝都有頭有臉的人物,實力相當驚人,他會如此膽怯,睡覺都需要派人嚴密防禦?這些問題,天麟不得而解。但卻多了幾分警惕。 花影見天麟靜立不語,低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狀況?」 天麟沉吟道:「這裡的防禦過於嚴密,有些不合常理,我還沒有想明白其中的玄機。」 花影看了看四合院的情形,輕吟道:「這個四合院氣派無比,正對面那座三層閣樓就是羅烈居住的府邸。此刻已然深夜,但三樓卻依舊亮著燈,從這一點分析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羅烈晚上睡覺從不熄燈。第二,羅烈今晚還不曾入睡。」 天麟看著那亮燈的三樓,沉吟道:「那裡有些古怪,似乎羅烈刻意設下了防禦,以杜絕外界的探測。若是強行探秘,只怕會引起羅烈的警覺。此外,這四合院共有三十六位士兵把守,彼此分佈的位置很有講究,顯然是經過了精心的設計。」 花影道:「目前我們隱身而來,他們似乎沒有發現我們。」 天麟道:「這一點我明白,只是我在想,那羅烈到底是不是住在這裡?」花影遲疑道:「要想知道裡面的情況,唯有上前一探究竟。」 天麟考慮了片刻,採納了花影的建議,帶著花影從半空飛越,避開了花園內那隱形的陣法,落在了三樓上。房間的入口處,有一個面無表情的黑影立在那裡,雖然不言不動,但卻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花影傳音道:「這是一個罕見的高手,實力相當驚人。」天麟不語,留意三樓,發現門窗完好,要想瞭解裡面的情況,非得繞開這守門之人,找一處隱秘之地設法弄開門窗,從縫隙中觀察裡面的情形。於是,天麟牽著花影飄然移動,無聲無息,繞著三樓轉了一圈,結果也沒有發現任何可乘之機。 縱身而起,天麟帶著花影來到屋頂,那裡也有一個黑影靜立不動,守護屋頂的區域。至此,天麟一圈下來白費力氣,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瞭解屋內的情況,竟成了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這時候,花影提醒道:「若是這時候來一場雨,便能掩飾很多東西。」 天麟聞言一喜,笑道:「好主意,我就讓這裡下一場雨。」說話間,天麟心念一動,冰神訣自動運轉,借助夜風中的寒氣凝聚起大片的黑雲,僅片刻時間陣雨便突然而至。 天麟趁著大風大雨之際,帶著花影回到三樓,利用風聲作為掩飾,小心翼翼地在窗戶上開了一個口子,為了觀察窗內的情況,天麟只得將花影抱在懷中,兩人身體貼緊,頭挨著頭,透過窗戶上的破洞查看裡面的情況。花影身體微顫,略有不適,卻沒有吭聲。天麟凝視著屋內的情況,發現窗戶之內還有一層模糊的結界,阻礙了視線的透視。 天麟邪魅一笑,右手中指透過窗戶上的破洞朝著裡面屈指一彈,發出一股無形無色的力量,輕柔而緩慢的接近那道模糊的結界。由於天麟格外小心,當那股指力接觸到那層模糊結界時,只出現了一丁點反應,在外界風雨的掩飾下,不曾被任何人察覺。隨著那股指力,原本模糊的結界上緩緩出現了一個逐漸擴大的透明區域。 隨之,花影在看清楚屋內的情況後,身體微微一震,眼神中流露出複雜之色,卻並無太多的驚訝,有的只是尷尬表情。天麟幾乎在同一時刻看清楚屋內,臉上流露出愕然與驚奇。原本三更半夜正是休息之際,可在羅烈的屋內,卻正在上演一幕誘人的情景。一張大床上,一個中年男子赤身裸體仰面躺著,身上趴著一個全身赤裸、肌膚雪白的女子,正在極盡柔媚地挑逗與服侍著床上的男子。 訕訕一笑,天麟突然開口問道:「這人可是那羅烈?」花影恢復了平靜,微微點頭算是回應。注視著花影的變化,天麟有些摸不透她的心意,試探性地用雙手抱緊她柔軟的身體。讓彼此貼得更緊。花影微微動彈了一下,沒有太大反應。 天麟輕輕在花影的耳旁道:「那女人是誰,你可知情?」 花影搖頭低吟道:「帝都女人無數,僅憑一個背影我如何認得?」 天麟把臉貼在花影的臉頰上輕聲道:「羅烈這般謹慎小心,只怕不僅僅為了取樂,我猜這女人應該有一定的來歷。」 花影微微顫抖著身體,道:「想要知道這女人的身份,估計得花費不少精力,我們此時任務要緊,切莫……」正說著,屋內的羅列突然一個翻身,將身上的女人壓在床上,頓時露出一張美麗的臉龐,看得花影與天麟都頗感驚疑。 那女子年輕靚麗,肌膚雪白如玉,纖細的柳腰豐滿的胸部,配上圓潤的豐臀,簡直就是一個迷人的妖精。天麟見狀暗讚不已,這種偷窺別人歡愛的事情,竟是如此的令人興奮。 花影看著那美貌女子,俏臉上湧現出了意外的神情,顯然認出了這女子的身份,心中很是震驚,「那女人我認識,她出自彩玉仙宮,此事以往我們毫不知情。你打算如此處置這個女人?」天麟沉吟道:「這女子既然來自彩玉仙宮,那她與羅烈之間的關係必然十分隱秘,不能見光告人,這次來此,我們的目的只是重傷羅烈,引出高大偉。就我個人建議,先留這個女子一命,說不定以後還能從她身上挖出一些事情。」 花影道:「如此,我們就依計行事。」 天麟道:「我留意了一下,這羅烈的實力相當不錯,尋常的攻擊對他而言很難致命。然而現在卻是一個絕佳的時機,趁著他分心之際,足以一擊斃命。」 花影道:「可惜現在我們還得留他一命。」 天麟笑道:「這就需要把握分寸,下手不能太重,又不能太輕。」話猶在耳,屋內的羅烈突然渾身一顫,口中鮮血飛濺,一頭栽倒便再無動靜。屋內女子驚怒無比,迅速起身穿好衣裙,查看羅烈的情況,發現他早已重傷昏迷。驚魂一聲,女子迅速打開房門招呼門外的黑衣男子。天麟拉著花影一閃而逝,在經過四合院時,暗中發出了一股殺氣,當場將此地守護的士兵殺掉了十五位,立馬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整個六門提督府頃刻間就炸開了鍋,數不清的士兵與高手紛紛湧向四合院,查看那裡情形。退出六門提督府,天麟藏身暗處默默觀察,等待提督府派人去通知高大偉。 花影此刻仍舊與天麟手牽著手,各自沉默不語。片刻,花影打破了沉寂,道:「之前沒見你出手,你是如何重傷那羅烈的,又為何要殺那些守衛的士兵?」 天麟笑道:「重傷羅烈容易,可我們的行動須得對方知情,因而我才殺了那些守衛的士兵,以此來告訴別人,羅烈是遇襲傷重昏迷。唯有如此,提督府才會馬上派人通知高大偉。至於我所用的手法,以後慢慢告訴你。」 花影聞言也不多問,密切注視著提督府的動靜,在與天麟等待了片刻,終於見到四條身影從提督府中飛出,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而去。 見狀,天麟神秘一笑,輕吟道:「看樣子提督府通知的不僅僅只是神王與高大偉。」 花影道:「羅烈身居要職,一旦有個三長兩短,自然得立馬通知朝中的∼些重要大臣。」天麟笑笑,收回了太虛法訣,拉著花影直奔龍門。 看著天麟的背影,花影心中有股渴望,但卻被她死死的壓在心底,從不透露半分。一路前行,花影魂不守舍,直到天麟停下腳步,她才猛然驚醒,看著前面不遠的雙龍大橋,驚疑道:「你打算在這裡伏擊?」 天麟笑道:「這是最佳位置,高大偉通過之時會有短暫的停頓,那便是絕佳的出手時機。同時,這裡有守城士兵,在常人眼裡比較安全,高大偉絕不會有太多防備,心神上也極有可能出現鬆懈的空隙。」 聽了天麟的分析,花影不得不佩服天麟敏銳的洞察力,對他選擇此地作為伏擊地點感到十分滿意。 留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花影問道:「這一次你打算單獨行動,還是讓我配合你?」 天麟道:「此處的地理位置十分奇特,橋下就是兩條大河,得手之後我會從那裡離開,製造出沿江逃匿的假象,以蒙蔽敵人的視線。至於你,最好呆在這裡,莫要露出絲毫痕跡,以免高大偉有所警覺。同時,這一次的暗殺行動我不能過於顯露實力,要做到盡可能低調,那樣才不會引起五色神王的注意。」 花影沉吟道:「你的考慮很周全,只是高大偉不同常人,你真有把握一擊斃命?若失利,我們又該如何應對?」天麟正色道:「我要殺他,他就必死無疑。」 見天麟一臉自信,花影也不多提,輕吟道:「目前我最擔心的就是高大偉不走這裡,那樣我們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 天麟道:「這就要看高大偉的命運了,看他能否度過今晚這場浩劫。」花影擔憂道:「他的命運也將直接影響到我們。」 天麟安慰道:「不必擔憂,這只是第一輪,即便沒有得手。我們依舊還有機會。」 花影輕歎道:「希望今晚的行動一切順利!天麟笑笑不再言語,牽著花影的手站在暗處,目光留意著雙龍大橋對面的情況,等待著高大偉。 夜,慢慢流逝,時間遠去。天麟與花影默默等待,心,隋正逐漸變得焦慮。 兩人來到這裡已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高大偉要來的話早就應該達到了,可天麟與花影卻偏偏不曾見到高大偉的身影。抬頭,花影看了看天色。有些失落地道:「拂曉即將來到,估計高大偉是不會走這條路了,我們之前的努力只怕是白費了。」 天麟眉頭微皺,沉吟道:「不急,再等等。若是天明都不見高大偉的蹤影,我們就立馬趕回去。重新部署新的對策。」花影苦澀道:「也只能如此。」 拂曉之際,大橋上白霧四起,晨風中一絲微弱的聲音引起了天麟的注意。 天麟眼神如電,沉聲道:「來了,好狡詐的高大偉,真夠沉得住氣。你且藏在這裡,我隱身前往大橋中央發動偷襲。」花影聞言突然拉住天麟,眼神如水叮囑道:「小心安全。」 天麟看著花影那罕見的不捨模樣,笑道:「放心,這對我而言才剛剛開始。」語畢,天麟整個人便一閃而逝,消失了蹤影。 花影站在原地愣愣出神,好一會後才猛然驚醒,整個人一閃而逝,隱藏起了蹤跡。 拂曉前的晨風夾著呼呼寒氣迴盪在雙龍大橋上,白霧中一頂灰色的轎子正悄然無聲的朝雙龍大橋飛去。懸空而立,天麟施展出了太虛法訣,不僅隱去了身體,還隱藏了週身氣息。轎子逐漸靠近,天麟在觀察之餘分析了一下環境,這裡的空氣中流動著大量的寒氣,加之橋下的河水洶湧澎湃,正好構成了一個特殊的環境,有利於天麟的突襲。片刻,灰色的轎子出現在了天麟的視線裡,抬轎的四人凌空虛步,瀟灑飄逸。 來到雙龍大橋,轎子果然如天麟所想的停頓了片刻,左前方抬轎之人朝著守城的官兵出示了一面令牌,隨即便抬著轎子徑直飛去。 半空中,天麟在轎子停頓的那一刻,暗中利用靈魄之力探測了一下轎子裡面的情況,發現轎子裡確實坐著一人,那人氣息悠長,尋常之人很難覺察到他的存在,由此可見這人擁有相當驚人的實力。天麟立馬認定他就是五色天域的軍團總指揮高大偉。待轎子飛過腳下時,突然發起了攻擊。那一刻,天麟為了一擊斃命,施展出了至強絕技——幻滅絕殺,可怕的力量瞬間匯聚,形成毀滅性的爆炸,一舉將轎子炸得粉碎,連同抬轎的四人也全部炸飛。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震驚,那些鎮守大橋的士兵在聽到爆炸之時紛紛抬頭,迎面而來的卻是一股無可抵禦的風暴,當場將橋上的士兵全部震飛。懸空而立,天麟不閃不避,目光凝視著爆炸中心的情況,靈魄之力迅速探測爆炸中心的具體情形,這一次出手,天麟僅施展出了七成實力,可威力之強大讓他感到震驚。在與一夕如夢合體前,天麟全力施展幻滅絕殺,也達不到現在這樣的威力,如今只是牛刀小試,其幻滅絕殺所展現出來的破壞力,就已超出了天麟的想像力。 就在爆炸逐漸平息之際,一股強大的氣息突然自爆炸中心散開,夾著強烈的仇恨之意,瞬間凝固了半空中擴散的煙霧,形成了一幕罕見的奇景。天麟驚愕之極,看著腳下那個週身閃爍著光芒的人影,心中頗感震驚,真不愧是五色天域的軍團總指揮,確實擁有超強的實力。天麟主動現身,看著三丈外的高大偉,問道:「你就是五色天域的軍團總指揮?」 見天麟現身,高大偉略感詫異,一邊打量著天麟,一邊回答道:「不錯,我就是定國公高大偉。」天麟漠然道:「不錯,你很會隱藏實力,可惜你注定要死在這裡。」右手高舉,光芒匯聚,絢麗的色彩圍繞著天麟的拳頭,正迅速收緊,發出奪目的光彩。 高大偉連忙喝道:「慢著,你究竟是誰,為何半途截殺?羅烈之事可是你所為?」天麟道:「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事情,你還是認命吧!」話猶在耳,天麟第二次施展出幻滅絕殺,這∼次是正面攻擊,發揮出了八成的實力。 高大偉怒吼一聲,週身五光十色,絢麗的光芒形成一個高速旋轉的結界,想以此來抵禦天麟的攻擊。 然而天麟的幻滅絕殺無堅不摧,霸道之極。高大偉的防禦結界雖然堅韌,因之前被天麟偷襲所傷,實力大減,此時強硬的表現也只是在唱空城計,想以此來震懾天麟,卻不想天麟此行志在必得,反而招來了更加可怕的攻擊。 夜空中強光一閃,霹靂驚雷,爆炸所產生的可怕破壞力致使空間扭曲,當場就把高大偉推上了死亡的絕地,整個人形神俱滅,頃刻問就從天地問消失。 一擊得手,天麟便閃身離去,眨眼就回到了花影身側。這時,雙龍大橋上空人影突現,兩個搖晃不定的身影正東張西望,口中大聲呼喚著主人。 暗處,花影看著那兩道身影,輕聲道:「是之前抬轎子的人,應該就是高大偉的得力助手,實力頗為驚人。」天麟笑道:「他們越是焦急,說明我們獵殺的目標越是準確。」 花影點頭道:「從他們焦慮的神情與聲音中可以判斷,你剛剛殺死的確是就是高大偉。」天麟道:「任務完成,我們得立馬離去,不能留下任何痕跡。」語畢,天麟右手一揮,一股寒流化為狂風,瞬間席捲雙龍大橋所在的區域。 這一舉動明顯之極,立馬引起了半空中那兩人的注意,他們怒吼著衝來,凶神惡煞的樣子讓人看著有些驚心。 「你且在此等我,我去引開他們。」丟下一句話,天麟便一閃而現,以極快的速度直射橋下的江面,噗通一聲就落入了河裡。 見狀,高大偉的兩位手下驚怒之極,口中嘶吼咆哮,雙雙射入河中,竟然選擇了緊追不捨。微光一閃,天麟出現在花影身側,拉著她的玉手,笑道:「走吧,一切順利!花影笑笑,帶著天麟直奔聖女教的分會點,一路上見到了眾多士兵,原來這時候已經全城戒嚴。 天麟施展出了太虛法訣,利用隱身之術,帶著花影順利到達指定的分會點,借助時空傳送陣,悄悄回到了聖女教。花影把天麟安頓在自己房間休息,然後便前去會見花傲月,誰想花傲月卻早在之前就被神王召進宮裡去了。 天麟並不驚奇,淡然道:「羅烈重傷的消息顯然引起了神王的注意,才會半夜派人把聖女召進宮去。就此事分析,此刻的神王大殿應該是熱鬧無比,除了聖女之外,估計還有不少朝中大臣,你不必為聖女擔心。」 花影道:「我來只是告訴你這個消息,另外我要出去一趟,不會耽誤太久,你就在此好好休息,切莫出門,以免暴露身份。」天麟笑道:「放心,我不會亂跑,你多注意自己的安全,記得早去早回。」花影不語,看了天麟幾眼,隨即轉身離去。 天麟臉上流出了一絲笑意,回想之前兩人間那尷尬的一幕。天麟眼中不期然升起了一股期待之情。躺在花影的床上,淡淡幽香籠罩著天麟,他緩緩閉上眼睛,嘴角掛著微笑,不一會就安然入睡。 送走了天麟與花影,花傲月獨自來到聖女大殿,靜靜的坐在那裡等待消息,心情頗為憂慮。畢竟這次暗殺的對象都是鼎鼎有名的高手,成敗關係到自己的未來,花傲月即便信任天麟,卻也不免擔心。 初見天麟,花傲月便對他一見鍾情,只是鑒於自己的身份,以及雙方接觸的時間較短,花傲月有所掩飾,沒有過於的表露心思。 此時,天麟與花影離去,花傲月一個人靜坐在大殿內,四周沒有任何人,她也不用再刻意掩飾自己的心。幽幽∼歎,花傲月注視著殿外的夜色,輕吟道:「如果這真是我的緣分,它是辛酸還是甜美?」淡淡的疑問迴盪在大殿裡,夜色陪伴著她一起迎接那未知的結局。 黑暗裡,時間無聲流逝。當急促的腳步聲從殿外響起,花傲月的心頓時變得緊張無比。很快,侍女翠兒跑人大殿之內,語氣急促的道:「小姐,神王傳令讓你立刻前往神王大殿,看樣子是出了大事。」 花傲月聞言一震,略微沉思了片刻,隨即起身道:「好,我知道了,你到我房間去守著,待會若是影兒回來,就告訴她我到神王那裡去了。」語畢,花傲月起身離開了大殿。 從聖女教到神王大殿有一段不近的距離,花傲月運用空間轉移之術,眨眼就到了那裡。在神王大殿門口,內務總管蕭然正皮笑肉不笑地站在那裡,見花傲月前來,僅僅只是點頭招呼請她進去,那模樣倨傲而放肆。花傲月對此視若未聞,逕直走入神王大殿。稍一打量,花傲月心中暗自警惕,大殿上玄珠、霧青絲、仇若冰、墨許、黃逸飛、展翼,以及朝中文官之首的王若之都已到齊。 花傲月拜見了五色神王后,坐在了玄珠下手,與霧青絲緊鄰。 待花傲月坐下,神王開始了會議,語氣微怒地道:「剛收到消息,六門提督羅烈被不知名高手偷襲,目前重傷昏迷。我召大家來此,就是想聽一聽大家對此事的看法。」此言一出眾人震驚,莫不扭頭四顧查看其他人的神色,顯然這個消息太過驚人。花傲月心頭暗喜,知道天麟的第一步行動已經成功,接下來能否殺掉高大偉,那就要看雙方的運氣。 霧青絲一臉驚疑,三天的時間已過去兩日,她正在為天麟是否來到而擔心之時,誰想帝都就發生了慘案。可對像卻不是高大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帶著疑惑,霧青絲把目光移向花傲月,想從她身上瞭解一些事情。 花傲月仔細留意了一下大殿中每個人的表情,最後把目光移到了五色神王身上,語氣平靜地道:「六門提督羅烈身居要職,其職責就是防禦帝都隨時可能發生的意外,如今他被人暗殺偷襲重傷昏迷,說明他辦事不利,連自身的安全都無法保護,又如何保護帝都的官員與百姓?」 墨許道:「聖女此言不無道理,只是眼下神王在意的是此事的處理方式,而不是追究責任之時。」花傲月道:「我並沒有責怪羅烈之意,只是想提醒大家,敵人為何偏偏選擇他下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玄機?此外,定國公應該也已收到消息,怎不見他來此?」 五色神王道:「出了這樣的事,高大偉作為軍團總指揮,目前應該正在處理羅烈遇刺一事,大家先不必管他,各自談一談對此事的看法。」 震宮之主仇若冰道:「目前正值關鍵時期,明日一過聖女就將出使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現在發生這件事情,將直接影響帝都的形勢,對聖女的出使也將帶來很大的不利。」 玄珠道:「近來發生了不少事情,我覺得應該都與人間高手有關係,這次襲擊事情說不定也是人間高手所為,我們得提高警惕。」 展翼反駁道:「之前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都出現了人間高手,說不定是他們秘密潛入帝都刺殺了羅烈。」黃逸飛道:「目前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只要找出兇手就能明白一切。至於如何找尋,這就屬於六門提督與定國公的事情,我們只需要等待消息。」 墨許道:「來人直接刺殺羅烈,其氣焰之囂張簡直就是在挑釁,我們得拿出本事,讓那偷襲者明白,帝都羅城不是他可以放肆之地。」 此言一出眾人不語,大家或觀望,或沉思,大殿一下子陷入了平靜。見眾人沉默,五色神王開口道:「王大人,你怎麼不說上幾句?」文官王若之聞言一震,遲疑道:「回神王的話,羅烈遇刺之事太過突然,下官所想與在場諸 位大致相似,並無什麼其他看法,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五色神王聞言輕哼一聲,顯然不太滿意王若之。 花傲月道:「目前事情剛剛發生,我們掌握的情況有限,須得瞭解更多的情況才好進一步分析,大家以為呢?」 對於花傲月的話眾人一致同意,對於這突發事件,誰也不願意妄自猜測,以免觸怒正在氣頭上的五色神王,從而招致禍事。 見眾人附和花傲月的說法,五色神王頗為不悅,但鑒於事實如此他也不便多說,只得與眾人一起等待最新的消息。 時間在寂靜無聲中過去,神王大殿內氣氛壓抑,在座之人面色陰沉,各自思考著問題。殿外,天色逐漸轉明,晨風中新的一天悄然來到,一個急促的腳步聲立時驚醒了大殿內的眾人,內務總管蕭然一臉震驚,心神不寧地跑入大殿。 「稟告神王,定國公府中派人傳來消息,定國公在前往六門提督府的途中,路經雙龍大橋時被不知名高手偷襲,結果不幸身亡,形神俱滅。兇手從橋下飛雲河中潛水逃離,目前暫無任何消息。」此言一出全場震驚,五色神王豁然站起,其餘之人渾身一震,無不駭然失色。剛剛羅烈被襲昏迷已然讓人吃驚,現在高大偉又遇襲身亡。這怎能不讓在座之人感到驚駭與詫異。 作為五色天域的軍團總指揮,高大偉在整個五色天域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如今竟然被人殺了,這讓在座之人幾乎無法接受,也難以相信。花傲月一臉驚奇,心中卻在暗喜,對於這樣的消息她是期盼之極。霧青絲神色驚奇,此時她已然猜到了個中玄妙。 仇若冰一臉陰沉,高大偉與他雖然關係不好,可兩人畢竟是故友,如今高大偉突然死亡,這讓仇若冰敏銳的覺察到了危險,心中泛起了陣陣苦澀。 站在大殿裡,五色神王震怒之極,吼道:「確定高大偉已死?」 蕭然不安的回答道:「稟告神王,據傳訊之人所言,定國公此行有四大高手隨行,其中兩人死亡,兩人重傷,偷襲之人實力驚人。」 五色神王怒道:「下令馬上嚴查,就算把帝都翻過來,也得給我找出那行兇之人。」蕭然聞言匆匆退下,去傳達神王的命令。 玄珠一臉憂慮,輕歎道:「好可怕的敵人,竟然專挑朝中重臣下手,簡直可惡至極。」 仇若冰道:「高大偉一死,只怕聖女出使一事得暫時擱置。」五色神王哼道:「先解決目前之事,其餘事情一律推遲。」 墨許道:「為免再發生意外,我們得馬上行動,盡早找出那隱藏在帝都的神秘敵人。」五色神王沉默了片刻,揮手道:「去吧,你們全力追查此事,誰先找到兇手,我就重賞誰。」 聞言,大殿眾人各自起身離去,僅留下玄珠陪在五色神王身邊,柔聲安慰。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五章 提升修為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五章 提升修為 離開了神往大殿,花傲月便與霧青絲一道返回了聖女教。 坐在大殿之上,花傲月臉上浮現出了難得的微笑,輕吟道:「高大偉的死果然如我們事先所預料,打破了神王的計劃。接下來這幾天帝都都將掀起一場狂潮,我們等待的機會也終於來到。」霧青絲問道:「天麟是什麼時候趕來的?」 花傲月笑道:「天麟昨天下午就進入了帝都,花影晚上才帶他過來。羅烈與高大偉都是天麟所傷,是他一手策劃。」 霧青絲笑問道:「聽說天麟很俊?」 花傲月神秘一笑,回答道:「稍後你見了自然知道。」 霧青絲驚疑道:「你這表情怪怪的,是不是隱瞞了什麼啊?" 花傲月沉吟道:「天麟此來的目的,與我們之前所想不太一樣,他想推翻神王,自己取而代之。" 霧青絲文言一驚,脫口道:「天麟想當五色天域的新皇?" 花傲月頷首道:「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都全力支持,我也很看好他。」 霧青絲遲疑道:「天麟若是成為新皇,你覺得我們的處境會比現在好嗎?」 花傲月沉默了一下,似笑非笑的道:「處境差不多,情況卻大有變化。「 霧青絲疑惑道:「什麼變化?」花傲月表情奇異道:「神王想得到的,天麟也想得到。」 霧青絲臉色微變,質疑道:「你是說天麟他……」花傲月頷首道:「我猜測,你也注定難逃。」 霧青絲沉默了,美麗的臉上表情複雜,充滿了滄桑。 留意著霧青絲的神情變化,花傲月適時開口道:「現在的你或許有些無法接受,可當你見過天麟後,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講。」 霧青絲將信將疑,質問道:「真的?」 花傲月笑道:「不信就去瞧瞧。」話落起身,花傲月帶著霧青絲離開了大殿。片刻,花傲月帶著霧青絲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花影正坐在屋內,卻不見天麟的身影,花傲月問道:「怎麼就你一人,天麟呢?」花影看了霧青絲一眼,眼神有些古怪:「天在我屋內睡覺,我有事要告訴你們。」 霧青絲看著花影,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脫口道:「你就是花影?之前曾同牡丹與玫瑰一起協助人間高手對付過天蜈神將?」花影點點頭道:「不錯是我」 花傲月笑道,:「師傅不必驚訝,是我派她前往人間尋找牡丹與玫瑰的。現在,我們先聽花影說一下這次行動的具體情況,稍後我再帶你去見天麟。」 霧青絲微微頷首沒有意義,於是花傲月便讓花影講述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兩次出手都是天麟一人所為,行動比較成功,但卻發現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花傲月問道:「什麼意外情況之事?」 花影遲疑道:「偷襲羅烈時,他正在房中與一女人風流……」說到這,花影氣語一頓,停了下來。聆聽的霧青絲與花傲月則表情古怪,顯然這樣的事情讓他們尷尬無比。停頓了片刻,花影繼續道:「這一幕並不稀奇但那女人的身份卻讓我大吃一驚,因為他來自彩玉仙宮。』此話一出,霧青絲與花影大感吃驚,雙雙質問道:「是誰?」 花影眼神古怪的看了兩人一眼,沉聲道:「潘玉瑩。」 霧青絲真怒道:「是她!這怎麼可能?」 花傲月皺眉道:「彩玉仙宮的女人只有兩種情形,第一被神王所佔有,成為他的侍妾;第二,競選下一任聖女,保持清白之身。潘玉瑩屬於後者,照說應該潔身自好,為何要做這種違背規定的事情?」 花迎道:「我專門跑了一趟,瞭解到了一些情況。原來潘玉瑩的父親也是朝中一位官員,可惜無權無勢有名無實,為了攀附權貴,便利用女兒的姿色,勾搭上了羅烈。」 霧青絲否定道:「這不可能。潘玉瑩是下一任聖女的候選人之一,她若破身便是欺君,要滿門抄斬,其父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一定另有原因。』 花傲月沉吟道:「會不會是又人在彩玉仙宮內安排了眼線,想從中達到某種目的?」 霧青絲遲疑道:「我接手彩玉仙宮以來,一向管教嚴密,不曾發現任何異常情形。」 花傲月分析道;"或許有些眼線是你接手之前就已經存在的,只是你一直沒有朝這個方向去想,因而忽略了。「 霧青絲輕歎道:「能有這種能力的人除了你師祖外絕對找不出第二人。」 花影道:「此次行動我們沒有驚動那潘玉瑩,宮主可以裝作不知,暗中弄清楚真正的情況再作進一步的考慮。」 花傲月道;「目前的局勢瞬息萬變,我們得把精力放在天麟與神王身上,全力協助天麟。「 霧青絲道:「之前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並列出了一份名單,上面全是我們要剷除的對象。目前,帝都因高大偉之死而混亂無比,我們大可趁亂下手。」 花傲月淡雅道:「此事可交給花影與天麟去處理,我們現在去見一見天麟。」霧青絲沒有異議她對天麟也是充滿好奇心,早就想見一見這位人間的天之驕子。 霧青絲在花傲月的帶領下,來到了花影的房間內,見到了正在休息的天麟。第一眼,霧青絲臉上就露出了驚訝之情。多按了幾眼後,驚訝之情又變成了疑惑之情,彷彿有什麼事情困擾著他的思緒。嘴角微動,床上的天麟露出一絲極富魅力的微笑,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三人。 接觸到田林的眼神,霧青絲只覺得心神一震,一種莫名的情緒在他心底油然而生。天麟看著霧青絲,臉上也露出了驚艷之情。這個看似二十六七歲的青衣女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像是一池春水,嬌柔而嫵媚,令男人心馳神搖,很容易被他吸引。面對著天麟的凝視,霧青絲一向鎮定的臉上也露出了緊張之色,彷彿無力承受天麟那雙充滿魅力的眼睛。這感覺古怪之極。緊張中的、偷著膽怯,茫然中卻又有著幾許期待之心。 花影留意著天麟的表情,只見他眼神如炬,神光奕奕,心中有股說不出的複雜情緒。花傲月表情淡定,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切,沒有絲毫的嫉妒與不悅。 天麟翻身坐起,笑道:「宮主與聖女同時駕到,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美景。」霧青絲臉色微紅,白了天麟一眼,那責怪的眼神透漏著另類的嬌媚。 花傲月淡雅一笑,輕吟道:「宮主此行是專程前來看你,順便有事與你商議。」 天麟上前一步來到霧青絲面前,一邊品味她身上那股迷人的幽香之氣,一邊鎖定她略顯慌亂的雙眼,以低沉而極具魅力的生意道:「天麟出來此地不懂禮節,宮主莫要介意。」 霧青絲此時尷尬無比,眼前的天麟渾身散發出令人心醉的氣息,這讓她很想朝後退去,避開這股令她不安的男人氣味,可她的身份又不容許她後退。初次見面,霧青絲與天麟之間,很明顯是天麟佔據了絕對優勢,這似乎已經暗示了兩人以後的關係。 避開天麟如火的眼神,霧青絲金立保持著平靜。輕聲道:「禮節只是一種形式,常用於關係陌生之人,你率性坦誠,不拘小節,這才是真實的你,無須掩飾。」 天麟笑道:「多謝宮主的讚美,以後大家坦誠相待,真心以對,一起推翻神王的統治。」 天麟笑容邪魅的道:「只要齊心,大事可成。宮主可願助我一統五色天域?」 霧青絲不敢看天麟的眼睛,輕聲道:「神王殘暴,是我們共同的敵人。要想一統五色天域,須得先推翻神王才行。」 花傲月道:「此時需得從長計議,我們暫且不提。眼下帝都風雲驟起,全城戒嚴,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花影道:「我之前進城轉了一圈,提督府的士兵已封鎖了整個帝都,進出極為不易。定國公府也調集了全城兵力,在城內挨家挨戶的尋找。」 霧青絲道:「剛才神王又下了命令,各官員各部門一起緝拿兇手,暫停一切事物,傲月出使一事也因此擱淺。眼下,帝都局勢混亂,各類官員都全部出動,彼此間很容易產出矛盾,我們大可利用這一點,暗中剷除一些關鍵人物。」 天麟問道:「整個帝都大致有多少官員?」 霧青絲道:「物色王朝的官員總數大約有一千人左右,其中官職較高,擁有一定權力與影響力的官員大約佔了兩到三成,人數不超過三百。這三百威官員內,帝都就佔了二分之一以上,其中文官大約有八十人左右,武官近百人。這些人中,有七成以上都對神王敬畏有加,特別是武官,幾乎九成以上的官員都對神王死心塌地唯命是從。」 天麟皺眉道:「照宮主所言,這樣的王朝應該正處於鼎盛時期,要想推翻它可並不容易。」 花傲月道:「若非如此,神王又豈會生出入侵人間之心。」 花應道:」其實帝都的官員最是狡猾,善於察言觀色,不然很難生存下來,目前神王大權獨攬,有著不敗的神話,誰也不違逆他,因此很多官員敢怒不敢言,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若是有人能打破神王那不敗的神話,到時候必然有一些官員會站出來反對他。」 霧青絲道:「花影之言一針見血,可若是殺不了神王,一切都是白費。」 花傲月道:「以我們目前的情況,想一步登天根本不可能,唯有小心謹慎,一步一個腳印,先剷除神王的忠實走狗,待時間成熟再與神王正面衝突。」 天麟道:「神王統治多年根深蒂固,僅僅殺掉部分官員,很難撼動他的帝位,我們唯有雙管齊下,由我出面實施獵殺行動,聖女利用自身影響力,趁亂籠絡人心聚集人氣。」 花傲月看著天麟,明媚的眼神中透著讚許,笑道:「行,就依你所言,我們全力配合,帝都的未來以及五色天域的未來,加上我們的未來全都教導你的手裡。」天麟聞言微笑,目光移到霧青絲得臉上,等待著她的回應。 感受到天麟那銳利的眼神,霧青絲心神不寧,遲疑了片刻後低聲道:「彩玉仙宮將全力支持。」天麟笑問道:「那宮主呢?」霧青絲臉色微變,有些吃力地道:「我自然也支持。」 天麟眼眉微挑,問道:「宮主似乎有些怕我,都不敢面對我的凝視,究竟是怎麼回事?」 霧青絲眼神古怪地看了天麟一眼,隨即就移開了目光,輕聲道:「你身上有股皇者之氣,令人不敢違逆,這與神王有些相似,卻又略有差別。近距離面對你,我感到了很大的壓力,那感覺不同於神王,可到底有什麼區別我又說不清楚。」 天麟聞言一愣,質疑道:「宮主是說,你在神往身上也曾感受到明顯的皇者之氣,只是他身上的皇者之氣,與我身上的皇者之氣有所差異?」 霧青絲頷首道:「我當了幾百年聖女,與神王相處時間較長,對他身上那股令人恐慌不安的皇者霸氣十分熟悉。至於你,由於接觸時間不久,雖然有所感應,但還並不太明顯,因此說不出箇中的區別。」 天麟聽後心神一動,一股金色的光芒瞬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照亮了整個房間,並流露出強大的邪皇氣勢,當即作用於花傲月、霧青絲、花影三人之身。 面對天麟身上散發出來的邪皇氣勢,花傲月、霧青絲、花影三人各有不同反應。 花傲月身上出現了白色的光芒,帶著聖潔之氣,在身外形成了一個防禦結界,正抵禦著天麟身上邪皇氣息的侵襲。 同時,霧青絲身上也散發出了青色光芒,並形成了一個結界,全力抵禦著天麟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勢。花影的反應較為奇特,她只是迅速後移,拉開與天麟之間的距離,並努力的低著頭不看天麟。 看著三人的不同反應,天麟持續提升邪皇訣,在房間裡形成一個特殊的區域。很快,花 影就出現了身體顫抖、慢慢抬頭的痕跡,睜大了眼睛凝視著天麟,眼神中滿是臣服與柔順之情;霧青絲堅持了一會,身外的青光結界便逐漸消失,嬌媚的臉上含著如水的柔情,正一動不動的看著天麟,眼中彷彿已容不下其他東西;花傲月情況相對好一些。她身上的聖潔之光有效阻隔了邪皇之氣的侵襲,但顯得尤為吃力,估計最多也就能維持片刻。最終必然臣服在天麟的手裡。自負一笑,天麟瞬間收回邪皇訣,屋內一下子恢復了平靜。 花傲月鬆了口氣,輕吟道:「好可怕的皇者之氣竟然讓人無法違逆,迷失自己。」天麟笑道:「邪皇訣的妙用我現在還沒有完全弄清,是否真有令人臣服迷失,還需要好好求證。」 霧青絲眼神微動,從迷失中甦醒,眼神複雜的看著天麟,幽幽歎道:「你身上的皇者之氣與神王身上的皇者之氣有著明顯差別。面對神王,我更多的是不安與恐懼。面對你,我心中卻有一種甘心順從的臣服之意。換言之,神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惡魔,從氣勢上壓倒一切,讓人不敢有絲毫叛逆之心,陰邪而毒辣,彷彿一條毒蛇盤踞在心裡。至於你,給人的感覺很奇異,邪魅中透著無盡的誘惑力,就彷彿慾望之巔,讓人嚮往卻又無法攀登,深深被你折服,或是吸引。」 花影這時剛好清醒,接過話題道:「這就是邪皇訣的神奇。」 霧青絲複雜一笑,對天麟道:「給你一個建議,不要輕易對女人笑,也不要輕易靠近女人,除非你對她有意,不然你的微笑只會給她帶來傷害。」 天麟眼珠一轉,笑問道:「面對你們,我是應該笑,還是不該笑呢?」 花傲月輕吟道:「你對我們是想笑,還是不想笑呢?」霧青絲與花影沉默不語,雙雙注視著天麟。等待著他的回應。 看著三女,天麟笑容奇異,眼神中充滿了誘惑力,語氣低沉而富有磁性。「笑是一種禮節,也是表達心意的一種方式,從一開始,笑就預示了一切,現在已不需要追問。」 花傲月聞言並不驚異,掃了霧青絲與花影一眼,岔開話題道:「此事便不再多提,我們還是說點正事。」天麟含笑點頭,也不在意,問道:「說什麼呢?」 花傲月道:「目前高大偉已死,我們最初的目的已經完成。接下來還有更多的事情在等著我們。需要我們去逐一完成。」 . 霧青絲道:「需要剷除的對象我已經大致調查清楚,並列出了一張名單。依照花影之前所言,這些人不必全部消滅,我們只需要殺掉其中關鍵的一部分人就可以。」 花影道:「此事可交給我與天麟,趁著這幾日帝都混亂,正好便於行事。」 天麟道:「獵殺行動與聖女的祭天事宜可同時進行,此外,我還需要瞭解神王大殿的情況,以及神王日常出沒,居住、喜好等各類消息。」 花傲月道:「神王向來神秘,我們對他都不太瞭解,唯有從師祖那裡下手,這事我與師傅會多加留意,你且先設法剷除帝都內的那些威脅,稍後我們再慢慢考慮神王之事。」 天麟道:「如此,我們這就行動。」霧青絲提醒道:「目前帝都全城戒嚴,你與花影要格外小心。另外,花影的容貌會引起注意,須得改頭換面才行。」 花影道:「多謝宮主提醒,此事我自有對策。現在就請宮主把名單給我們,稍後我們就進城試機殺敵。」 霧青絲從懷中取出一個信奉交給花影,叮囑道:「裡面共有七十六位官員,越是靠前的官員對我們的威脅越大,你可依照順序自行安排暗殺事宜。」 收好名單,花影道:「宮主放心,我與天麟先行告辭。」語畢,花影便帶著天麟離去。 收起笑容,花傲月眼神複雜的看著霧青絲,輕歎道:「師傅以為天麟能否推翻神王,取而代之?」霧青絲苦澀道:「說實話,我看不透天麟,也無法斷定他是否有那個能力。不過天麟若真能推翻神王並取而代之,那時候的局面應該比現在要好些。」 花傲月沉吟道:「天麟若是成為新皇,師傅恐怕無法拒絕天麟。」 霧青絲聞言一震,反問道:「你呢?」花傲月淡然道:「我與天麟注定相遇。」 霧青絲問道:「你真願意?」花傲月笑道:「幸福需要自己去努力,天麟是唯一能讓我動心的男子。」霧青絲複雜一笑,輕吟道:「如此,師傅應該恭喜你。」 花傲月道:「師傅與我何分彼此?倒是師祖有些麻煩,我們以後該如何面對,如何處理?」霧青絲聞言一震,苦澀道:「只怕會反目成仇,一生都嫉恨我們。」 花傲月道:「若是神王戰敗,我們要如何處置師祖呢?」 霧青絲遲疑道:「這個我從未想過,也不想過多考慮,還是等到時候再說吧。」花傲月聞言複雜一笑,不再言語。 藍光聖域。孤星雲崖,一夕如夢、牡丹、玫瑰、黎聖傑、趙韻婷五人此刻正在討論眼下的形勢。 剛才,玫瑰才收到不老玄尊傳來的消息,說帝都羅城發生了變故,高大偉被殺,羅烈重傷昏迷。獲悉了這一消息,一夕如夢等人知道天麟已展開行動,並首戰告捷。 針對這一局勢,一夕如夢等人展開了討論。 牡丹首先提出了自己的見解。「帝都混亂,神王暫時顧不了我們。只要天麟不出意外,花傲月全力支持,就能拖住神王,給我們的反擊製造機會。」玫瑰不解,問道:「如何反擊?」牡丹道:「高大偉一死,帝都二十萬大軍本該由六門提督羅烈統領,可現在羅烈也重傷昏迷,那二十萬大軍的控制權就會旁落他人。」 趙韻婷道:「那十萬大軍的控制權會不會落在震宮之主的手裡?」 牡丹道:「依照天麟之前的計劃,他應該還會繼續獵殺神王手下的重要官員。到那時候,最有機會接掌兵權的人便是高大偉手下兩大元帥之一的平南王李浩。若是我們在平南王李浩返回帝都之前設法將其擊殺,並假冒他,那時候我們就能兵不血刃,趁機奪取五色神王的兵權,控制帝都羅城。」 一夕如夢讚許道:「牡丹此計甚是高明,值得考慮。」 黎聖傑笑道:「那時候我們與天麟裡應外合,就能很容易拿下帝都羅城。」 玫瑰道:「計策是不錯,但那平南王李浩可不容易對付,我們還得暗殺才行,不能引起太多人注意。」 牡丹道:「此事需要好好商議,我們可一邊想辦法,一邊密切注視他的動靜,以便尋找下手的時機。」 一夕如夢沉吟道:「平南王李浩實力驚人,要殺他並不容易。我打算親自出馬,帶著黎聖傑與趙韻婷前往,牡丹與玫瑰留守此地,隨時保持聯繫。」 玫瑰擔憂道:「聖主身繫藍光聖域的未來,豈能讓你前去冒險?」 一夕如夢淡然道:「你們不必為我擔心,明日一早,我們就離開這裡,現在你們先下去準備,並好好休息。」見一夕如夢執意如此,玫瑰當即同趙韻婷、黎聖傑∼起離去。 第二天一早,一夕如夢就帶著黎聖傑、趙韻婷離開了孤星雲崖,前往實施她們的暗殺掉包之計。此行,一夕如夢三人將面臨極大危險,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若成功,就極有可能扭轉局勢,成為扳倒五色神王最關鍵的一步棋。至於成敗,此時誰也不知,那需要看雙方的智慧、實力與運氣。 飛仙居位於帝都羅城的內城之中,是整個帝都最為有名的酒樓之一,以飛仙玉液享譽整個五色天域,是朝中指定的貢品,平日只接待達官貴人。尋常百姓根本沒資格進去。今日一早,帝都傳出高大偉的死訊,以及羅烈重傷昏迷的消息,頓時掀起了一場驚濤駭浪,使得原本平靜的帝都一下子沸騰起來。由於事情突然,帝都十分混亂,所有官員都在想方設法緝拿兇手,這讓原本生意很好的飛仙居一下子蕭條起來。 坐在飛仙居三樓臨窗的座位上,天麟與花影正一邊品嚐著飛仙居的美食,一邊留意著大街上的動向。 從花影帶天麟來飛仙居到現在,前後不過半個時辰,可經過飛仙居樓下的士兵就已經超過了十批,看得天麟與花影都頗為震驚。 收回目光,天麟看著改頭換面之後的花影,輕笑道:「帝都的官員可真不少,只是哪來這麼多的士兵呢?」 花影解釋道:「帝都的武將都有自己的近衛隊,人數從數十到數千不等。至於文官,也有一些護院家丁,都有士兵編織,只是人數相對較少,但也有幾十上百人。」 天麟笑道:「這飛仙居的位置十分不錯,正好處於黃金口岸,難怪這般有名。」 花影道:「帝都的官員幾乎百分之九十都來過這裡,其中半數都是這裡的常客。若非今日帝都出了大事,此刻這裡早已坐滿大大小小的官員。生意好得讓人無法置信。」 天麟好奇道:「這飛仙居是何來歷,竟然專做這門生意,它就不怕這些官員賴賬不給?」花影遲疑道:「飛仙居其實後台很硬。不然……咦?是唐大人。」 天麟聞言扭頭一看,只見大街上一個面容威武的中年男子穿著五色王朝特有的官員制服,騎著一匹戰馬,身後帶著三四十位士兵正經過飛仙居樓下。注視著那位唐大人,天麟眼中泛起了微笑,目光一直隨著那唐大人移動,不一會就拐入了另一條大街。 突然,一聲悶響傳來,隨即士兵的驚呼聲傳遍街頭巷尾,隱約可聞有人驚呼道:「唐大人死了,唐大人死了。」花影淡然一笑,天麟則若無其事,繼續品嚐美酒佳餚。 半響,大街上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時間推動著一切朝前跑。由於帝都混亂,高大偉的死震驚天下,所有人都把精力放在了緝拿兇手身上,那位唐大人的死反而沒有引起太大反響。午後,天麟與花影酒足飯飽之後,沒有急於離開,而是在飛仙居上品嚐,欣賞著帝都的景色,直到黃昏臨近,兩人才離開。 這期間,飛仙居附近發生了不少命案,僅僅一個下午,打從這裡經過的大小官員至少超過三十位,其中就有七位官員死在了附近,這讓帝都的局勢更加混亂無比。 離開了飛仙居,花影帶著天麟來到了醉仙樓,這裡與飛仙居齊名,也是帝都相當有名的酒樓之一。此時,正值華燈初上,食客匯聚之時,可醉仙樓的生意卻十分慘淡。坐在二樓的一個角落裡,花影與天麟正一邊吃飯一邊討論,整個二樓就他們一桌,不用擔心有人偷聽。 看著天麟,花影叮囑道:「下午還算順利,晚上我們得盡早回去,不能逗留太久。」天麟不解,問道:「有何原因?」 花影道:「下午的事情已經引起注意,晚上城中戒備更嚴,許多官員都會呆在家裡,不利於我們行事。況且,你想瞭解神王的情況,晚上便是最好的時機。」、 天麟沉吟道:「據說神王的後宮戒備森嚴,一般很難靠近。若是今夜被其察覺。只怕會影響我們的大計。」 花影頷首道:「你的考慮不無道理,只是你忘了一個關鍵的細節,第一任聖女玄珠一直都備受神王寵愛,她卻住在彩玉仙宮之內,擁有自己獨立的玄宮。」 天麟恍然道:「你是讓我前往彩玉仙宮,暗中等候神王的出現?」 花影道:「此事需要小姐與宮主同意,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有些事情我不便在小姐與宮主面前提及。」天麟凝視著花影的眼睛,問道:「究竟你與花傲月是何關係?」 花影避開天麟的眼神,平靜地道:「我們只是關係親密的主僕而已,你不必……」說話問,陣陣腳步聲傳來,打斷了花影後面的話,片刻,一行人出現在天麟與花影的視線裡,分為四批,各自找尋座位,每桌正好三人。這些人天麟一個也不認識,可花影卻全部認得,眼中露出了笑意,並給了天麟一個眼色。頓時,天麟心中有底,知道這些人中有獵殺的目標。 「這四桌全是帝都官員,其中有兩位是我們需要消滅的人,都在朝中身居要職。」花影傳音向天麟述說起了眼前的形勢。留意著四桌的情況,天麟問道:「目標是哪兩位?」 花影道:「目標在距離我們較遠的兩桌上,都是坐在正位上,一個名叫豪強,另一個叫著許文,都是陰險毒辣之輩。」天麟嘴角泛起了笑意,淡然道:「酒足飯飽,我們應該離去了。」起身,天麟看也不曾看那四桌之人,帶著花影便下樓而去。 當天麟與花影走出醉仙樓大門時,二樓突然傳來驚叫聲,隨即有人衝出酒樓。天麟與花影僅用半天功夫,就殺了九位朝中要員,給了五色神王沉重的一擊。 回到聖女教,天色已然漆黑。霧青絲早已回到彩玉仙宮,僅剩花傲月一人在此。見面後,花影談及了中午與晚飯時發生的一切,聽得花傲月連連讚許。 天麟淡然道:「這些都非難事.只要膽大心細,∼切都很容易。今晚時間還早,我們大可抓緊時機,多做一些事情。」 花傲月問道:「你想做什麼?」天麟笑道:「我想先暗中瞭解一下有關神王的一些情況,並找機會暗中瞧一瞧神王的樣子。」 花傲月聞言看著花影,問道:「是你給他出的主意?」花影坦然道:「我只是給他一個建議,一切由你決定。」花傲月沉思了片刻,輕聲道:「說實話,現在並非最佳時機,一旦驚動神王,之前的一切都 可能白費,我們也很容易暴露自己。」 天麟道:「就今日發生的一切,明天神王勢必會再次召開會議。而今晚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只要我們行事小心。事先潛入彩玉仙宮暗中等候,很有可能見到神王的蹤跡。」 花傲月遲疑道:「玄宮是師祖的地盤,雖然歸屬於彩玉仙宮,但卻別具∼格,有著極強的防禦,平時除了我和師傅外,就只有神王可以隨意進入玄宮之內。你想在那裡等候神王出現,就須得我或是師傅陪同才行,花影對那裡的情況並不十分瞭解。」 天麟道:「既然你能隨意進出玄宮,對那裡的情況又比較瞭解,那麼我們暗中潛入玄宮,也並非什麼困難之事,只要小心謹慎,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花傲月沉吟道:「我是擔心你見了神王之後會衝動行事暴露自己。」 天麟笑道:「這個你放心,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輕易打草驚蛇。」見天麟執意如此,花傲月考慮片刻後最終同意,對花影叮囑了幾句後,便帶著天麟直奔玄宮而去。 彩玉仙宮位於神王大殿與聖女教之間,幾乎處於中間位置。玄宮坐落在彩玉仙宮的正西方,距離彩玉仙宮的主殿約有一里,正好位於靠近神王大殿的方向。 夜色裡,花傲月帶著天麟悄然而至,在即將到達彩玉仙宮時,天麟突然抓住了花傲月的手,施展出了太玄法訣。 最初,花傲月身體一震,眼神怪異的看著天麟,待花傲月瞭解了天麟的企圖後。臉上泛起了淡定的笑意,兩人隱身前往,連霧青絲也沒有通知。 夜色下,彩玉仙宮的主殿燈火通明,在幽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亮麗。 半空裡,天麟留意著彩玉仙宮的情形,問道:「數千年來,這裡匯聚了整個五色天域最美麗的女人,人數究竟有多少,她們都過著怎樣的日子?」 花傲月聞言臉色奇異,輕歎道:「彩玉仙宮是聖女的搖籃,這裡數千年來匯聚了數百位女子,她們有著三種不同的命運。第一類,有幸進入彩玉仙宮,但卻姿色不足,表現不佳之人,她們往往以侍女的身份被分派到朝中一些主要 官員的府內,終生為奴侍奉主人。第二類,姿色上佳,表現出眾之人,她們從進入彩玉仙宮開始就接受培訓,需要經過重重考驗才有機會去競爭聖女之位。第三類,未曾當上聖女的候選人,部分繼續努力,等待下一次機會,部分則成為了神王的侍妾。」 天麟皺眉道:「如今彩玉仙宮有多少人?」 花傲月道:「除了負責日常事務的弟子外,有心競選下一任聖女的候選人大約有十三四位。彩玉仙宮擇人的標準十分嚴格,每一位聖女的候選人都有著過人的容貌,且保持完璧之身。誰若不潔,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天麟疑惑道:「你當上聖女的時間並不長,怎麼又開始培育下一任的候選人了?」花傲月道:「這是為了以防萬一,也是為了不漏過任何一個優秀的人。」 天麟道:「看來神王確實不簡單,這些細節都考慮得如此周密。」 花傲月輕歎道:「有關神王的一切,你以後自會瞭解。現在我們還是先趕到玄宮去,以免發生不必要的麻煩。」天麟不再多語,在花傲月的指點下,直接越過了彩玉仙宮的主殿出現在了玄宮的附近。注視著腳下的宮殿,天麟眼神微變,驚疑道:「此殿是何人修建?」 花傲月道:「據說是依照神王的意思所見,其中頗多玄機。」 天麟沉吟道:「這玄官之外有九道防禦,外人根本看不見,也難以察覺。要想入內,須得破除這九道防禦,且不能驚動裡面的人。再者,若是五色神王此時已然在玄宮之內,那麼只要觸動到這九道防禦,就會驚醒神王,令他有所警覺。」 花傲月質疑道:「照你所言,我們豈不是進不去?」 天麟遲疑道:「進去確實不易,但可以想辦法試一試。」 花傲月皺眉道:「如何試?平日我進出此地為何沒有任何限制?」 天麟沉吟道:「我推斷這九道防禦很有可能是神王親手設置,你與宮主因為身份奇特,神王在九道防禦中加入了你們的氣息,因而你們可以隨意進出,不會有任何感覺與限制。至於其他人,則有兩種情況。第一,進出也不會受到限制,但卻會被神王所知。第二,進出有限制,須得強行闖入才行。」 花傲月愕然道:「真有這樣神奇的防禦結界,能依據不同之人設定不同的防禦方式?」 天麟神色凝重,輕聲道:「在六門提督府裡,我就在羅烈所住的四合院內發現了隱身的陣法,這在人間從未聽聞過。現在,這玄宮之外又有類似的防禦,可見在陣法方面,五色天域已經掌握了某些人間所不曾掌握的技藝。」 花傲月道:「就我所知,這種隱形的陣法從未聽人提過,或許只有神王才擁有這種特殊的能力。」天麟頷首道:「你的推斷不無道理,可惜眼下我們沒時問去過問這些。走吧,這九道防禦我已經找到破解之法,先試一試能否順利進去。」 牽著花傲月嫩白如玉的小手,天麟飄然落地,帶著她左移右轉,迂迴盤旋,好一會才終於通過了那九道無形的防禦,進入了玄宮的大門。 天麟十分謹慎,全力催動靈魄之力,在花傲月的指點下,慢慢深入玄宮之內。片刻,兩人穿過三重宮門,來到了玄珠所住的玄聖閣外,正好見到一個黃衣女子朝玄聖閣走去。 由於角度的關係,天麟正好可以看清楚那黃衣女子的全貌,對她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這黃衣女子身材窈窕極具風韻,年約二十八九歲,鵝蛋型的臉龐配上精緻的五官與白皙的肌膚,成熟中透著嫵媚,冷艷中透著高貴,給人一種一見難忘的感覺。 天麟有些驚疑,扭頭看了花傲月一眼,得到的卻是她點頭的肯定,心中不免驚奇,這五色天域的第一任聖女果然姿色過人,算得上是罕見的美女。 推開房門,玄珠走入了玄聖閣,隨即關上了房門。 那一刻,天麟敏銳的覺察到,玄聖閣中透露出一股奇特的氣息,心中頓時一驚,連忙全力收斂氣息,施展出天象無常,在身外布下了隱性的防禦結界。 隨即,天麟問道:「玄聖閣內的佈置你可知情?」 花傲月遲疑了片刻,臉色奇異的道:「這是師祖的起居之地,裡面空間很大很豪華,中間是一個溫泉池,師祖最愛在那裡洗浴。此外,屋內還有一張大床,以及諸多奢華的擺設,我與師傅一般很少入內,我只進去過一次。」 天麟聞言沉思了片刻,輕聲道:「神王此刻就是屋內。」花傲月聞言一震,低聲道:「你打算暗中窺視?」 天麟微微皺眉,點頭道:「這是難得的機會,我不想失之交臂,只是會很危險,須得格外謹慎。」花傲月擔,阮道:「神王不同於其他人,我覺得還是不要冒險。暫且離去。」 天麟搖頭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是大事並非兒戲.不能放過任何一次機會。」花傲月聞言輕聲歎息,不再反對,問道:「你打算如何觀察?」 天麟道:「我已經仔細查過這玄聖閣的外部構造,要想入內觀察幾乎不可能,唯有從溫泉池上方的排風口觀察屋內的情形。」 花傲月一聽臉色微變,眼神複雜的看著天麟,卻並不言語。 天麟有些不解,但立馬就想到了什麼,輕聲道:「你是不希望我看到你師祖沐浴時的樣子?」 花傲月不置可否地道:「師祖長得很美。」天麟笑道:「她雖美,卻是我們的敵人。」花傲月道:「即便為敵,這樣的偷窺也是不對。」 天麟點頭道:「你說得對,確實不該如此。可惜神王不同常人。這應該是他最為鬆懈的時刻,是我們最佳的觀察時機,一旦錯過將得不償失。」 花傲月表情奇異,幽幽歎道:「我無意反對,只是有些不適應。」 天麟安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此來的初衷並非為了窺視。只是迫於形勢不得不為。」花傲月微微點頭,歎息道:「開始吧,大事要緊。」 天麟聞言,反而一把將花傲月摟人懷中,眼含柔情地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道:「傲月,你信我嗎?」花傲月身體一震,絕美的臉上流露出嬌羞之色,略顯緊張地道:「天麟,給我一點時間,我需要適應。」 天麟擁著花傲月嬌柔動人的身體,柔聲道:「放心,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愛上我。不用任何手段,不留一點遺憾。這次行動,或許會看到一些讓我們尷尬的場景,但那並非我的本意,我的目的只是想瞭解一下神王的實力。」 花傲月聞言身體逐漸變軟,輕輕依偎在天麟懷中,語氣輕柔的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只是我刻意不去想,也不想看見那些。」 天麟道:「我明白你的心情,玄珠是你師祖,你不想打破她在你心中美好的印象。」花傲月苦澀一笑,岔開話題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行動了。」 天麟見花傲月不欲多提此事,當即一言不發,帶著她離開了那裡,悄悄來到玄聖閣的屋頂,悄無聲息的找到了溫泉池的排風口位置。 觀察了一下排風口的大小,天麟發現那位置十分隱秘,且較為狹窄,很難同時容下兩人。考慮了片刻,天麟輕輕在花傲月耳旁道:「為了安全,只能暫時委屈你。」 花傲月臉色奇異,略顯幽怨的看了天麟一眼,低吟道:「希望我沒有看錯人。」 天麟明白這話的含義,正色道:「放心,此生我會好好疼愛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委屈,給你幸福,讓你開心。」 花傲月聞言凝視著天麟俊俏絕倫的臉龐,輕聲道:「記住你的承諾,不要讓我恨你。」 天麟低頭在花傲月嫩自如玉的臉上親了一下。隨即讚道:「好美。」花傲月臉色微紅,嬌羞道:「不許胡鬧,正事要緊。」天麟笑笑不言語,當下將花傲月摟入懷中,小心翼翼來到那排風口處。慢慢調整位置。 由於排風口處空間狹窄,天麟在不能弄出任何聲響的情況下,雖然做出了一些的調節,可他與花傲月之間仍然貼得很近,身體的任何反應,雙方都能清楚感應。抓住天麟的右手,花傲月臉紅似玉地低吟道:「不許胡思亂想,正事要緊。」 天麟點頭不語,心中卻是舒爽無比,這樣緊緊貼在花傲月身上,那股迷人的酸香讓他陶醉,幾乎不願甦醒。強忍心中的情慾,天麟與花傲月透過排風口小心翼翼的觀察屋內的情況,裡面的場景讓兩人尷尬無比。 排風口正好位於玄聖閣屋頂的中間位置,從上而下不到可以看到溫泉池內的一切。還能看到花傲月口中的那張大床,此時上面正仰面躺著一個全身赤裸,頭部籠罩著一層光芒,看不清面容的男子。為了避免被神王察覺,天麟不敢長時間凝視,迅速把目光移回到下方的溫泉池中,卻正好看見池中的玄珠起身。此時,玄珠全身肌膚在溫泉的浸泡下白裡透紅,胸前那對挺拔的玉峰隨著她腳步的移動不住顫抖,看得天麟心馳神搖,情慾湧上心頭。深吸一口氣,天麟催動體內的玄冰之氣,立時壓下了心中的情慾。花傲月臉色奇異,盡力掩飾著自己的心情。只見那玄珠走到床邊後,舉止優雅的坐下,伸出右手去撫摸神王的右腿,動作極盡挑逗,口中發出悅耳的嬌笑聲。作為五色天域的第一任聖女,玄珠無論容貌身材都十分出色。 天麟初經情慾,剛品嚐到男歡女愛的滋味,面對這樣誘人的場景,自然是很難把持得住。床上的神王突然坐起,翻身把玄珠壓在了身下。嬌呼一聲,玄珠的呻吟聲極其誘人,聽得天麟與花傲月身體一顫,雙雙臉紅耳赤。就在這一刻,天麟突然覺察到了一絲危險,這讓他猛然驚醒。原來就在神王進入玄珠身體的那一刻,屋內的氣場有了極大的變化,一股無形無色的探測波朝著四周擴散。自發的對周邊的環境進行探測 ,天麟覺得此事與男女之間的陰陽交合密切關聯,看來,神王精通陰陽和合之術,其修煉的法訣與自己的邪皇訣有類似之處。為了進一步弄清楚,天麟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全力收斂氣息,並借助天象無常變幻萬千的特性,盡力的掩飾自己與花傲月的行蹤。 屋內,神王似乎沒有覺察到天麟的存在,正興奮地取樂。隨著時間的流逝,屋內的氣場變化越來越明顯,神王身上逐漸浮現出了各色光芒,彼此交替轉化,最終形成一道漆黑如墨的光罩,淹沒了歡愛中兩人的身影。 那一刻。天麟的靈魄之力發出了警告,摩耶也催促天麟速速離開,不然必將被神王發現。天麟臉色微變,遲疑了片刻後,最終選擇了離開。原路折返,天麟帶著花傲月悄然消失在玄宮之外,結束了這一次的行動。此次,天麟與花傲月見到了神王與玄珠的歡愛場面,兩人頗為尷尬,但天麟卻從中獲悉了不少情況,對神王的實力有了一個粗淺的認識。 就天麟掌握的情況分析。目前自己在實力上還與神王存在著一定的差距。若正面交鋒,勢必會一敗塗地,須得設法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有機會與神王一較高低。 對於此事天麟頗為鬱悶,如今帝都形勢緊張,要想在短期內提升實力只有一種途徑,可是那卻需要……想到這,天麟不免苦澀,原本自負過人的他,此刻也忍不住歎息。 花傲月覺察到天麟的變化,輕聲問道:「怎麼了,有心事?」天麟頷首道:「有些感慨,回去再說吧。」 花傲月聞言也不勉強,拉著天麟的手便直奔聖女教而去,眨眼就消失在了夜色裡。 回到聖女教。花傲月鬆開了天麟的手,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幽幽問道:「之前你說有些感慨,究竟是怎麼回事?」 天麟聞言微微皺眉,沉吟道:「見過神王之後,我瞭解到了一些事情。神王之所以好色,與他修煉的法訣有一定的關係。他是通過****,陰陽和合的方式來助長自身的修為。就目前所見,神王的實力超乎我原本的想像,我與他之間還存在著一段差距。」 花傲月皺眉道:「實力的提升非一朝一夕,你大約需要多少時間?」 天麟遲疑道:「那要看情況,快則數日,慢則數年,我需要…需…要…爐鼎…」花傲月,晾疑道:「爐鼎?什麼意思?」 天麟訕訕道:「我的邪皇訣很邪門,需要元陰之體的女子作為爐鼎,那能讓我在一夜之間實力倍增。當然,這爐鼎十分關鍵,尋常女子根本不行,須得容貌、氣質、實力上佳的絕品。越是上佳的爐鼎,越能激增我的實力。」 花傲月驚愕道:「有這樣邪門的法訣?」 天麟道:「神王所修煉的法訣也有這種效用,因而他不惜千方百計也要得到你與霧青絲,其主要原因就是為了修煉,征服的慾望只佔了一小部分。以往,我一直以為神王是貪圖你們的美色。可現在看來,他是看中了你們的潛質,因為你二人乃五色天域最絕佳的爐鼎。」一花傲月臉色奇異,問道:「那你呢?」天麟道:「我要的是你們的心,是一份真情。」花傲月眼神如炬,凝視了天麟許久,最終緩緩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輕吟道:「只要你真心呵護我們,最終必將讓你如意。」天麟聞言一喜,上前抓住花傲月的雙手,想要將她擁入懷裡。微微搖頭,花傲月低吟道:「不要胡來,你不經意問流露出來的溫柔,對我而言是一種考驗,我怕管不住自己的心。因此,在推翻神王之前,我們需要克制,不然就會壞了大事。現在我帶你去休息。」 天麟很是不捨,撒賴道:「傲月,我……」花傲月避開天麟那充滿魅力的眼睛,略顯幽怨的道:「乖乖聽話,保證你會滿意。」天帶著好奇之心,跟著花傲月離開了房間。 片刻,花傲月帶著天麟來到花影的房間,見到了還未休息的花影。花影問道:「情況怎麼樣?」 花傲月表情奇異,眼神複雜的看著花影,輕聲道:「此事稍後天麟會告訴你,今晚,你就在此服侍天麟吧!」此言一出,花影身體一震,眼神怪異的看著花傲月,足足好一會,才點頭回應。天麟聞言又驚又喜,這才明白花傲月之前那話的意思。複雜一笑,花傲月低吟道:「放開胸懷,幸福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話落轉身,花傲月獨自離去,背影顯得有些孤寂。 接觸到天麟的眼神,花影心神一震,連忙低頭避讓,輕聲道:「你稍坐片刻,我去為你準備熱水。」天麟含笑點頭,看著花影離去,心中卻在考慮花傲月離開前那句話的含義。 當花影備好熱水返回時,天麟都還不曾想明白箇中的玄機。看著慢慢走近的花影,天麟覺察到她心中的遲疑,不由得起身上前,主動抓住了花影的玉手,眼神如炬的凝視著她的雙眼,含笑道:「你很怕我?」 花影遲疑道:「我怕自己的心會陷進去。」天麟笑道:「那樣不是很好嘛,何必拒絕?」 花影有些猶豫,岔開話題道:「先沐浴吧,那些稍後再提。」掙開天麟的手,花影略顯生澀地為天麟寬衣。天麟一把抓住花影的手臂,正色道:「你若不願,可以不必如此。」 花影看著天麟,眼神略顯幽怨的道:「我若不願,豈會孤坐房中等你的消息?」天麟聞言一把將花影擁入懷中,眼含柔情的看著她。感受到天麟的柔情,花影心情激動無比,想到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經歷,一股莫名的辛酸湧上心底。 靠在天麟懷中,花影暫時忘記了一切,輕吟道:「今夜之行,可有收穫?」 天麟柔聲道:「見到了神王與玄珠……並瞭解到一些情況……目前,單以實力而言,我與神王之間還存在著一定的差距……」 花影聽完天麟的講述,問道:「那要如何才能提升你的實力?」天麟笑道:「你就可以助我增長實力?」花影不解。 天麟遲疑了片刻。道出了個中玄機。花影聽後臉色微紅,突然想到一事,表情變得十分怪異。 抬頭,花影看著天麟,輕吟道:「前次你從魔雲大沼澤回來後,實力便突飛猛進。難道你與聖主之間……」 天麟聞言色變,遲疑道:「當日聖主被臥雲居士暗算,中了陰陽花奇毒。我陪她前往魔雲大沼澤尋找無憂草,可惜卻毫無收穫,最終迫於無奈,所以……」 花影聞言眉頭微皺,問道:「這事牡丹與玫瑰知道嗎?」 天麟訕訕道:「牡丹知道,玫瑰我還沒有告訴她,畢竟這關係到聖主的清譽,希望你暫時替我保密。」 花影道:「你肯告訴我,說明你信任我,我自會為你保守秘密。」天麟聞言鬆了口氣,笑道:「謝謝你,花影。」 含笑搖頭,花影道:「不需言謝,你若真心待我好,就用行動來表達你的誠意。目前,你與神王之間還有一定的差距,你覺得我能助你提升多少實力?」 天麟想了想,回答道:「實力的提升與你的潛質及心態有很大關係。首先,你的潛質決定了一切。其次,你若心甘情願,我們之間的結合就能完美無瑕,能將你的潛質發揮到極致。若是你心存芥蒂,我們之間勉強結合,你對我實力的提升就起不了多大作用。」 花影頷首道:「原來這需要兩情相悅,才能激發你的潛力。來吧,很晚了,就讓我好好服侍你吧。」天麟聞言一喜,拉著花影的手,輕聲道:「我想看看你本來的樣子。」 花影遲疑了一下。見天麟滿臉期待,最終點頭同意,身體就地一轉,整個人身上光芒一閃,眨眼就換了一副容貌。 看著眼前的花影,天麟驚訝極了,因為這張面孔他十分熟悉,竟然與花傲月有八分相似,容貌之美尤勝牡丹與玫瑰。 愕然的看著眼前的佳人,天麟愣愣道:「你真是花影?」微微頷首,花影道:「花影者,花之影。」 天麟聞言細細品味,片刻後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脫口道:「你與花傲月是姐妹?」花影複雜一笑,頷首道:「她被抓走時,我才剛剛一歲,僥倖逃過了一劫。」 天麟問道:「那你真名叫什麼?」花影低吟道:「我本名花隱月,後來改名花影。」 天麟恍然道:「原來如此,難怪你這般在意花傲月。聽說你知道你父母的情況,有沒有想過營救他們?」花影輕歎道:「此非其時,妄動不得。」 天麟安慰道:「不要擔心,我會讓你們一家團聚。」 花影笑笑,岔開話題道:「水都快涼了,我先服侍你沐浴更衣。」天麟知她不願多提,當下點頭同意,含笑的接受花影的服侍…… 夜,慢慢流逝,情,慢慢加深。 情愛攀升到極致,那一刻,兩人之間靈肉合一,那種情慾交融,心心相印的感覺深深震撼著彼此的心靈。天麟抓住時機,開始認真修煉,在這最為美妙的一刻,雙雙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功境。 花影心無雜念。把一切交給了天麟,心中充滿了幸福與喜悅,深情化為了一股動力,正源源不斷吸納天麟體內的真元,在經過自身經脈的淬煉後,又湧入天麟的體內。 如此週而復始,兩人之間形成一個回路,數不盡的真元在彼此身體中高速流動,完成了一次次的進化與脫變,最終朝著一個未知的區域邁進。 如此。時間推動著結局,一切都在夜色下悄然發生…… 清晨,花傲月坐在窗前,看著神王大殿所在的方位,臉上掛著幾分複雜的笑意,剛剛,侍女小翠才來傳訊,說神王召開重要會議,讓自己馬上前去。 花傲月並不心急,她早有所料,只想在離開前見一見花影與天麟。說來奇怪,花影與天麟此刻都不見蹤跡,這讓花傲月頗為失望,卻又不便去打擾二人。「或許天麟還在修煉,沒有甦醒。」輕輕地,花傲月安慰著自己,最終起身離去。 神王大殿,朝中不少官員都已到齊,眾人臉色陰沉,眉宇問充滿了憂慮。 大殿上方,神王看上去依舊如昔,頭部那層變幻不定的光芒淹沒了他的表情,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待花傲月坐定,會議正式開始。 文官王若之講述起了昨日發生的一切。「截至目前,帝都又死了九位重要官員,加上之前的定國公與提督羅烈,一天一夜中,共計十死一傷,形勢相當嚴峻。」 墨許道:「顯然有人針對帝都的官員展開了暗殺行動,我們得及早拿出對策。」 仇若冰道:「敵人能成功殺死定國公,其實力相當驚人。我們若不能及早查明對方的來歷,勢必還將重蹈覆轍。」 玄珠推斷道:「有這樣實力的人,整個五色天域都找不出幾位,兇手應該是來自人間。」霧青絲道:「就我們瞭解,人間高手只出現在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以他們那裡的情況分析,他們目前自身難保,又怎會派人跑來帝都生事?」 黃逸飛哼道:「說不定他們是孤注一擲,想以此來拖住我們,以便為他們爭取時間。」展翼道:「此話無不道理,值得我們好好考慮。」 文正茂道:「就算如此,抓不住兇手也是白費。」 王若之道:「帝都雖然不小,可我們搜查的力度很大。如今一天過去,卻沒有敵人任何線索,這其中只怕另有玄機。」 仇若冰道:「並非沒有消息,就我們瞭解,敵人至少是一男一女,曾出現在飛仙居與醉仙樓,而後便沒了蹤跡。」 花傲月道:「帝都士兵眾多,又灑下天羅地網,依舊沒有任何收穫,是不是用錯了方式?今天,新的一日又已經開始。若是再出現類似的事情,我們該如何應對?」 墨許問道:「聖女說這些,可是有什麼好的對策?」 花傲月搖頭道:「我只是提醒大家,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至於應對之策,我打算開壇做法,舉辦一次祈福大會,一來安頓民心,二來動用百姓的力量,讓他們協助官兵,一起緝拿那行兇之人。」霧青絲道:「聖女的這一舉動很不錯,還望神王准許。」 五色神王頷首道:「行,這事就有勞聖女出面,緝拿兇手之事就交給其他人處理。」玄珠道:「目前敵暗我明,大家可有什麼應對之計?」 仇若冰沉聲道:「除了加大搜尋力度外,就只能提高警惕。」 墨許道:「眼下緝拿兇手之事正緊鑼密鼓的進行,我估計兇手會有兩種反應。第一,繼續行兇,以示挑釁。第二,暫避風頭,等待時機。」 王若之道:「目前除了緝拿兇手外,那些死去的官員如何善後,由誰代替,也是一個急需解決的問題。」 神王道:「關於此事我會考慮,待過幾天再行商議。目前的首要任務還是嚴查兇手,盡早將其消滅,以穩定人心。」 見神王發話,王若之不敢再提。其餘之人圍繞著緝拿兇手一事展開了討論,提出了不少看法,可最終仍舊沒有拿出妥善的對策。神王大為震怒,罵得在座之人狗血淋頭,就此結束了會議。 靜靜的躺在床上,天麟回味著之前與花影發生的一切,臉上掛著滿足的笑意。 昨夜,天麟在與花影靈肉合一之後,修為有了較大的提升,體內混雜的真元已完全融為一體,形成了一股全力的力量,擁有多重屬性。 天麟第一次與一夕如夢合體,融合了體內八成以上的真元,使得自身修為大增。而今,天麟與花影合體,那未曾融合的真元也完全融合,修為再上了一個層次,週身散發出驚人的皇者之氣。邪皇訣已然大成,天心神訣也有了一定的長進。 片刻。兩人穿戴整齊,天麟拉著花影的手,輸入了一股陽和的真元,這讓花影頓時恢復了活力,一身疲倦眨眼遠去。 活動了一下身體,花影驚呼道:「我的實力竟然激增了數倍,這是怎麼回事?」天麟笑道:「不必驚奇,我們之間的結合能讓雙方同時提升實力。」 花影笑道:「原來如此,那你現在與之前相比,實力提升了幾成?」 天麟沉吟道:「這個說不太準,我估計提升了大約兩成左右,與神王的差距應該已拉近了不少。」 花影稍稍遲疑,輕吟道:「天麟,我與姐姐的關係不想別人知情,這是我唯一的秘密,希望你能體會。」天麟遲疑道:「那你和我之間的關係……」 花影道:「只要你心中有我,何必在乎我的身份。我永遠是你的影兒,永遠都只屬於你。」天麟猶豫道:「那豈不太委屈你?」花影笑道:「我甘心如此,不覺得委屈。」 天麟沉默了片刻,頷首道:「既然你希望這樣,我就答應你。若是將來某一天你不想再掩飾身份,我就給你一個名分。」 花影含笑道:「行,我們就此說定。走吧。」打開房門,花影恢復了原來的容貌,帶著天麟朝花傲月的房間走去,卻正好遇上趕回來的花傲月與霧青絲。 一見面,花傲月與霧青絲就發現天麟變了,變得比之前更富魅力,更有皇者的威儀。打量著天麟,霧青絲不解道:「這是怎麼回事?」 花傲月淡然道:「這是花影的功勞。看來天麟的實力又提升了不少。」 霧青絲聞言看著花影,發現她也有了很大變化,心中更是驚訝,問道:「花影,你怎麼也變了?」花影淡然道:「天麟修煉的法訣很神奇,能讓雙方的實力都大大提升。目前,我的實力至少提升了五倍以上,具體到了什麼境界,我自己也說不清。」 花傲月與霧青絲頗感驚奇,雙雙把目光移到了天麟身上,想瞭解具體情形。 天麟笑道:「這是邪皇訣的功效,與神王修煉的法訣略有差異。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玄珠的實力,若神王修煉的法訣與我相同,那如今的玄珠其實力絕對不是你們可比。然而就昨夜所見,玄珠修為卻比你們高不了多少,由此可見神王修煉的法訣只是利己,從不利人。」 花傲月道:「這個暫且不提,你目前實力有所提升,感覺與神王相比,還有多大差距?」天麟沉吟道:「就我感覺,差距拉近了許多,但還存在差距,須得進一步瞭解神王的實力。」霧青絲道:「眼下帝都形勢緊張,我們不妨考慮一下,有沒有什麼可趁之機。」 花影道:「如今的帝都滿城風雨,草木皆兵,暗殺名單上前二十位只剩下十一人,其中就包括仇若冰、墨許、黃逸飛、展翼、蕭然等較為難纏的敵人。目前他們已提高了警惕,再想輕易得手,只怕不太容易。」 天麟沉思了片刻道:「今日會議,神王說了些什麼?」 霧青絲簡單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眼下,我們可以籌備祭天祈福之事。借此機會籠絡人心。」 天麟笑道:「帝都百姓的擁戴對我們很重要,只是我們還得設法奪取兵權,那樣才能雙管齊下。」此言一出,三人臉色微變,目光落在天麟臉上。花傲月開口問道:『你有辦法奪取兵權?」天麟邪笑道:「奪取兵權其實不難。目前,帝都重要的武將已死傷不少,若是能進一步剷除有影響力的武將,那時候帝都二十萬大軍將由誰來率領?那些死去的官員。將由誰來替代?」三女聞言恍悟,驚喜交加。 霧青絲讚許道:「一旦帝都二十萬大軍的控制權落在我們手上,那時候只要消滅掉神王,我們就能兵不血刃,開創一個全新的時代。」 花傲月沉吟道:「計劃雖妙,可我們手中沒有可以信任,又能擔此大任的人選啊。」 天麟笑道:「一旦帝都沒有適合接任之人,那時候神王必然會從外地選拔適合的人選,其中誰的可能性最大。我們就盯上他。」 花影笑道:「最適合的人無非是在外的兩位元帥。如今,薛寶元昏迷不醒,就只剩下平南王李浩。他只要活著,就一定會入主羅城,接管帝都的二十萬大軍。」 霧青絲道:「這個分析很有道理,我們可馬上著手此事。」 花傲月沉吟道:「帝都情況隨時可能出現變化,天麟根本走不開。關於平南王李浩一事,我們得另外想辦法。」 天麟笑道:「我已經考慮好了。讓花影設法與藍光聖域取得聯繫,由她們出面對付平南王李浩,我們裡應外合,爭取早日將帝都拿下。」 霧青絲笑道:「這個計劃很好,由藍光聖域出面,天麟留在這裡繼續吸引神王的注意力,待時機成熟之際,再發起突然攻擊。」 天麟笑道:「事不宜遲,花影這就趕往藍光聖域,協助她們處理那邊的事情,帝都就交給我們。」商議完畢,花影當即離去,趕往了藍光聖域。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六章 殲滅群敵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六章 殲滅群敵 一路逃亡,一路追逐。白頭天翁、蛇魔等人在白鶴仙子的帶領下,翻出越嶺長途跋涉,最終來到了千丈峰,可結果卻讓他們大驚失色。 原來,這裡並不見天蜈神將的蹤影,反倒是人間高手已等待他們多時。 環顧四周,蛇魔一臉惱怒,抬頭看了看高入雲霄的千丈峰,當機立斷的道:「此峰陡峭,上去再說。」白頭天翁遲疑道:「這裡遍佈人間高手,顯然是要有預謀。我們若貿然上去,只怕會上當中計。」 清影流光哼道:「這些人實力平平,不過是濫於充數,何懼之有?」 白鶴仙子道:「這裡聚集了不少人間高手,顯然發生了什麼。說不定宮主等人真的被困於此,我們既然來了,還是上去瞧瞧再說。」 赤影天狼贊同道:「白鶴仙子所言有理,既然走到這一步,怎能打退堂鼓。」 見大家意見一致,白頭天翁也不便多說,當即輕歎一聲,隨著蛇魔等四人直飛千丈峰。 此時,舞蝶、善慈等人出現在了千丈峰的山腳處,大家交換了一個眼色,隨即騰空而上兵分三路,展開了圍堵。 一路追逐,舞蝶、善慈等人的目的就是引蛇出洞。如今時機成熟,到了最後決戰時刻,他們自然是全力以赴。 千丈峰四周,遍佈了數百名聯盟弟子,他們的任務不是作戰,而是密切注視敵人的動靜,以防止敵人逃脫。 這是之前就已經商定好的計策,舞蝶、善慈等人負責剿滅敵人,聯盟弟子負責封鎖退敵。此時此刻,白鶴仙子、蛇魔等人前腳上去,舞蝶、善慈等人後腳便展開圍堵。 由於人數的緣故,舞蝶將一行十二人分為了三組。季華傑、吳媛媛、黃天、本一為一組,順著千丈峰一路而上展開追逐。裂風、薛峰、斐雲、雪狐四人為一組,從左側直奔峰頂,力求從上方將敵人攔住。剩下舞蝶、善慈、綠娥、鄂西四人為一組,從旁攔阻。 千丈峰由於其驚人的高度,峰頂常年積雪,迷霧環顧。 當白鶴仙子帶著蛇魔等人到達峰頂的時候,發現這裡空無一人,除了冰雪就是雲霧,顯然,這是一個陷阱,專門為他們所設。 白頭天翁眉頭微皺,沉吟道:「情況不妙,我們快走。」 清影流光恨聲道:「來不及了,那群可惡的傢伙已經追來了。」 此言一出,蛇魔、赤影天狼、白頭天翁臉色驚變,各自流露出憤恨之色,白鶴仙子則眉頭微皺,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這時候,呼嘯的風聲裡傳來絲絲破空之聲,正朝著峰頂逼近。 蛇魔一臉陰森,怒喝道:「與他們拼了,老子受夠了,不想再逃了。」 赤影天狼苦笑道:「除此之外,只怕也別無選擇。 白頭天翁有些不樂,埋怨道:「我之前就說過,這是他們的詭計,可惜你們誰也不信。現在好了,被人甕中捉鱉,想後悔都遲了。」 清影流光喝道:「夠了,不要再埋怨了,大家應該齊心協力同渡難關。現在,大家打起精神拿出信心來,只要努力,我們就有希望。」聞言,蛇魔等人不再爭吵,各自全力防禦。 狂風中,季華傑、吳媛媛、本一、黃天急速趕來,停在數丈外,眼色冷漠的凝視著蛇魔等人,雙方誰也沒有說話。 同一時候,舞蝶、善慈、綠娥四人出現在峰頂右側,裂風、薛峰、斐雲、雪狐四人出現在峰頂上方,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注視著峰頂的五個敵人,舞蝶沉聲道:「你們已無路可走了,還是乖乖投降吧。」 蛇魔吼道:「就憑你們,也想留下我等,真是不自量力。」 善慈冷哼道:「是嗎?那我們今天何妨試一試,看誰有命留下。」 鄂西道:「不必與他們廢話,這些人作惡多暖,早該殺掉為民除害。」 清影流光不加思索的道;「神王麾下只有戰死的好漢,沒有投降的孬種。來吧,就讓我們瞧一瞧,你們人間高手都有那些手段。」 舞蝶沉聲道:「既然你們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們無情了。動手。」 一聲令下,人影攢動,善慈選擇了清影流光,舞蝶挑上了白鶴仙子,裂風迎戰赤影天狼,斐雲與薛峰攔下了白頭天翁,季華傑與黃天攔住了蛇魔。 剩下本一、綠娥、吳媛媛、雪狐、鄂西等五人散開圍成一個包圍圈,形成了第二輪防線,以杜絕敵人的逃脫。 面對這樣的情況,蛇魔惱羞成怒,厲聲道:「來吧,看誰能活著離開這。」說話間,蛇魔便展開了進攻。黃天與季華傑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左右迎上,迅速攔下了蛇魔。 進攻中,季華傑的劍法凌厲,銳氣十足,負責主攻。黃天身兼正邪發決,隨時轉變攻勢,全力配合季華界,給蛇魔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由於心知這一戰事關生死,蛇魔毫不保留,一開始就全力猛攻,週身綠芒環繞,施展出了至強絕技,大有玉石俱焚的架勢。 面對蛇魔的狂攻,季華傑與黃天理智地選擇了暫避其鋒,僅出手牽制住蛇魔,不讓他乘機逃脫。如此,三人之戰一開始就陷入了僵持,蛇魔雖急切想要突圍,可惜黃天與季華傑卻牢牢封死了他的去路。 凝視著舞蝶,白鶴仙子臉色沉默,看不出任何表情,出手凌厲而招式歹毒。 舞蝶閃身避讓,揮手反攻,極寒之氣信手拈來,轉變漫天冰雪,迅速朝著白鶴仙子靠攏。騰空而起,白鶴仙子避開舞蝶的進攻,身體如箭飛出,竟然選擇了逃走。外圍,本一閃身就欲攔阻,可耳中卻突然傳來舞蝶的聲音:「莫要攔她,我有意引她前往別處。」本一聞言身法一頓,片刻的遲疑就讓白鶴仙子順利的逃脫,舞蝶孤身追逐。 四組交戰,善慈與裂風挑選了敵方實力最強之人,其戰況之激烈,吸引了觀戰者大部分的注意力。除此之外,白頭天翁與薛峰、斐雲之戰可謂是仇人碰頭。昔日在冰原之上,雙方就勢不兩立,如今決戰中土,自然是你死我活。 作為昔年當世九大高手之一的白頭天翁,他的逆天發界威力無窮,薛峰與斐雲雖然實力不凡,但若純以修為而言,單打獨鬥誰也打不過白頭天翁。 然而今日情況有所不同,白頭天翁面對被困的形勢,心裡背負著極大的壓力。薛峰與斐雲兩人信心滿滿,氣勢在無形中增強了很多。此外,薛峰因為仇恨,施展出了斷腸離恨驚九州的至強法訣,旨在親手滅敵,以報血海深仇。 斐雲的想法與薛峰不同,他與白頭天翁沒有太大的仇恨,但因為裂風的關係,他想趁機展現自己,因此也那出全力,將龍紋金笛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 如此,三人全力以赴,三股可怕而強大的攻勢瞬間作用於一點,產生了毀滅性的爆炸。 那一刻,白頭天翁滿臉失落,雖全力催動逆天法界,卻仍舊沒有逃脫重傷的結果。 薛峰嘴角溢血,神情冷漠,心中的仇恨無比濃烈,致使他的斷腸離恨驚九州發揮出了超強的威力。 斐雲翻身而退,傷勢嚴重,龍紋金笛所發出的神聖之力雖不像薛峰的攻勢那樣具有破壞力,但卻牢牢限制了白頭天翁的活動範圍,讓他正面承受了薛峰那無堅不摧的一擊。 白頭天翁懸空而立,身體微微顫抖,嘴角鮮血刺目,蒼白的臉上一雙暗淡的眼睛隱約透露出幾分滄桑之情。 緩緩靠近,斐雲注視著眼前的敵人,語氣冷厲的道:「一路逃亡,終將面對。今日便是你報應臨頭之日,你還是認命吧。」 白頭天翁聞嚴大笑,有些瘋狂的道:「成王敗寇無關對錯。只要你們有那個能力,老夫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薛峰怒道:「你在冰原上無惡不作,此時竟敢妄言對錯,你根本就沒有資格。」 白頭天翁怒笑道:「錯與對,是與非,豈是你片面所見可以妄論?今日,我們既然在此相會,生與死各按天命,拿出各自的本事。」話猶在耳,白頭天翁突然彈射而起,週身光華匯聚,展現出了驚人的氣勢。 此時此刻,白頭天翁沒有選擇,唯有一拼,因此他不惜一切,將畢生修為提升到極致,打算與薛峰、斐雲一決生死。 覺察到白頭天翁的心思,薛峰長嘯一聲,體內真元瘋狂運轉,再一次施展出了斷腸離恨驚九州的絕技。斐雲見狀臉色微驚,勸道:「薛峰,犯不著與他死拼,我們大可……」 薛峰打斷了斐雲的話,沉聲的道:「這是對自己的一種尊重,雖死猶榮。」 斐雲聞言臉色一變,雖然不太認同,但也不便多說,當即蓄勢準備,打算從旁協助。 且說善慈與清影流光之戰,從一開始就驚心動魄,兩人採用的攻擊方式完全相同,都是以快打快,糅和了身法、掌法、劍法與一體,眨眼之間便交手數十個回合。 善慈的劍訣凌厲而狠辣,殺氣十足。清影流光的身法變化莫測,能瞬間轉移,雙方各具特色。剛開始,清影流光因為身法的變化莫測而佔據優勢,力壓善慈穩居上風。然而片刻之後,善慈逐漸適應,展開了反攻,玄奇神劍威力絕倫,散發出多人心魂的厲殺之氣,配以佛門法訣的嚴密防禦,很快就扳回了劣勢,雙方戰成平手。 失去了身法上的優勢,清影流光被迫與善慈正面進攻,兩人初次硬拚,清影流光就被震飛數丈,臉上滿是驚愕。善慈一臉冷漠,手中神劍高舉過頭,週身金光環繞,宛如金甲戰神,令人心神震動。 清影流光咆哮低吼,微瞇的雙眼凝視著善慈,心中思索著對策。片刻,清影流光身影一動,整個人瞬間分化成十二道身影,圍繞在善慈身外形成一個圓環,同時展開了進攻。 冷酷一笑,善慈嘴角微動,待敵人的進攻臨近之際,身體就地一旋,施展出了無極八式中的第一式。只見善慈手中的神劍急劇顫抖,震魂裂魄之音夾著萬千劍芒瞬間散開,猶如一朵盛開的玫瑰,嬌艷中帶著利刺,芬芳中暗藏殺戮。 一擊之後,微光閃爍,飄忽的身影轉移成空,數不盡的火花在狂風中隕落。清影流光出現在善慈左側,週身青光浮動,臉色蒼白,眼中滿是仇恨之色。善慈一臉冷漠,嘴角掛著冰冷的笑容,握劍的右手緩緩舉起。 清影流光瞳孔收縮,神情嚴肅,雙手緩緩張開,擺出了一個進攻的姿態。 那一刻,清影流光沒有閃躲,反而展現出了彪悍的一面,這讓善慈頗為佩服。 高舉右手,神劍緊握,善慈緩緩閉上雙目,讓人見之驚愕。 清影流光臉上肌肉顫動,面對閉著眼睛的善慈,他有一種無法形容的驚悚感覺。 那是一種高手的直覺,讓他敏銳的捕捉到了危險的源頭,可惜他卻沒有選擇。 注視著善慈的右手,清影流光喉嚨中發出咆哮的低吼,整個人猛然前傾如箭飛射,在爆發的一瞬間,身體被拉伸成了數十道分身,彼此連貫匯成一線,發起了突然進攻。 不閃不避,善慈宛如不覺,直到清影流光逼近三尺之內,他才右手揮落,看似緩慢的一劍實際上早已分化為萬千劍芒,劃破了時間的限制,一分不差的迎上了敵人的一擊。 再次交手,兩人依舊是針鋒相對,過程持續了片刻,最終清影流光慘叫一聲,出現在善慈身後。漠然一笑,善慈背對著清影流光,語氣冰冷的道:「你輸了,輸掉了你的所有。」 清影流光苦澀道:「我輸了,但是我不服。」 善慈道:「我們之間不是比武。」右手翻轉,劍芒閃過,銳利的劍氣劃破長空,瞬間就把清影流光的身體劈碎了。 一場交戰,至此結束。獲勝的善慈表情冷漠,看不出任何喜悅。 就在善慈與清影交戰之際,裂風與赤影天狼之間的交戰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剛開始,赤影天狼見裂風不過是個少女,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可誰想,兩人第一招硬拚,赤影天狼就被裂風震飛,當場受傷不輕。 怒吼一聲,赤影天狼又氣又急,迅速化身為一頭巨狼,展開了兇猛的攻勢。 淡然一笑,裂風對此毫不在意,雙手在胸前結了一個法印,隨即週身光芒匯聚,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憑空出現,在裂風的控制下,瞬間作用在赤影天狼身上,當即便凝固了他的身體。 那一刻,赤影天狼驚駭莫名,身體極力掙扎,但卻拜託不了裂風發出的那股束縛之力,最終被裂風輕柔的一掌給擊落地面,狠狠的撞在了堅硬的岩石上,全身多處骨折。 意外的遭遇讓赤影天狼灰心喪志,他選擇了全力閃避,時刻尋找逃走的機會。裂風對此心知肚明,逐漸加大了攻擊力度,牢牢封死了赤影天狼的退路,讓他深陷其中無法逃離。 赤影天狼越發瘋狂的閃躲,根本不與裂風正面交鋒,給裂風的攻擊也帶來了不小的影響力,雙方暫時陷入了僵持。 這邊,蛇魔面對黃天與季華傑的圍攻,情況十分不利。最初蛇魔瘋狂進攻,佔據著一定優勢。可惜那股衝勁僅維持了片刻,最終便轉為平靜。 季華傑與黃天展開反擊,兩人配合默契,在連續數十招的硬拚後,最終重創了蛇魔。 覺察到危機,蛇魔原本平靜的心態變得暴躁而焦急,一向詭計多端的他,此刻早已失去理智,一味的瘋狂進攻,希望能突破敵人的封鎖,好趁機逃離。 黃天與季華傑兩人一攻一守,進退有序,不但控制住了蛇魔的活動範圍,還有效打壓了蛇魔的氣勢,讓他越發的暴躁,完全失去理智,最終越陷越深。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陣,後來隨著蛇魔傷勢的逐漸加重,僵持的局面很快打破,蛇魔四肢殘廢,重傷落地。 此時,不遠處的白頭天翁與薛峰之間的交戰也到了關鍵時刻。 雙方拼盡全力,發出了至強的一擊,最終引發毀滅性的爆炸,雙雙被重傷彈飛。 斐雲抓住時機,全力催動龍紋金笛,趁著白頭天翁重傷墜落,無力閃躲之際,發出了必殺的一擊。那一擊,匯聚了斐雲畢生之力,經過龍紋金笛的增幅,威力至少增加了三至五倍,對於重傷的白頭天翁而言,無疑是致命的一擊。 「不!我好恨……」短暫的怒吼隨風而逝,下一刻白頭天翁便在爆炸中形神俱滅,走完了他不甘而又倒霉的一生。 從回到人間的那一刻起,白頭天翁就想方設法要擺脫五色天域的控制,恢復自由之身。然而歷時多日,白頭天翁雖有心背叛卻無膽實施,最終命喪此地,也算是一種報應。畢竟他的手上曾沾滿血腥…… 一擊得手,斐雲迅速來到薛峰身側,發現他傷勢極重,若非意志堅強,早已重傷昏迷。 輕歎一聲,斐雲苦澀道:「你這又何苦呢?」飄身而落,斐雲抱著薛峰重傷的身體來到了峰頂,準備助他療傷。這時候,觀察的雪狐突然大叫一聲:「大家小心,有敵人靠近。」話猶在耳,五頭怪獸憑空現身,朝著正道高手衝去。 這五頭怪獸有些奇異,與人間的妖獸略有區別,它們行動敏捷,速度驚人,擁有空間跳躍之能,輕易就避開了外圍觀戰之人的攔截,出現在重傷的蛇魔以及赤影天狼身邊,暫時化解了他們的危機。 同一時刻,千丈峰上空出現了一個十八九歲的綠裙少女,她的出現頗為怪異,沒有任何徵兆,就連善慈與裂風都未曾察覺。 掃了一眼附近的情形,綠裙少女輕嘯一聲,一閃身就穿越了數十丈空間,出現在赤影天狼身邊,語氣冰冷的道:「還不快走。」赤影天狼臉色驚奇,脫口道:「是你!」 綠裙少女冷冷道:「休要廢話,保命要緊。」語畢,綠裙少女已來到蛇魔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帶著他一閃而逝。 這時,善慈、裂風、本一等人早已驚醒,大家各自出手,以不同的方式封鎖這片區域,以杜絕敵人的逃離。 其中,裂風的太乙不滅最為玄奇,她所布下的金色光界有效阻斷了綠裙少女的空間跳躍,將千丈峰附近的三位敵人,無頭怪獸全部籠罩在內。 覺察到不妙,綠裙少女臉色陰沉,迅速從下方逃走,但卻被黃天攔截,未能得逞。 注視著綠裙少女,善慈沉聲道:「你想必也是五色天域,不知是何身份?」 綠裙少女環顧四野,見所有退路全被封死,心中頗感不安,但卻冷漠以對,哼道:「我乃異獸堂堂主曉雲,你們精心設計這樣的陷阱,就不覺得丟人?」 黃天喝道:「這是謀略,你休要不服氣。」 裂風輕吟道:這女子來得突然,為免夜長夢多,我們還是盡早收拾他們。」 善慈頷首道:「此言正合我意,既是敵人那就一併消滅。」話猶在耳,善慈便出現在曉雲身前,揮手間劍光耀眼,發出了輕柔但卻霸道的一擊。 微光一閃,曉雲的身體自動破碎,下一刻就出現在善慈身後,纖手輕輕擊打在善慈的背上。猛然一震,善慈身體前傾,俊俏的臉上露出了幾許蒼白,顯然曉雲這一掌不容忽視。 黃天見此大吼一聲,發起精神攻擊,高度密集的精神異力無孔不入,讓人難以防禦。 曉雲身體一震,迅速轉移,雖然無法穿越裂風設下的金光結界,但在結界內部的短距離轉移還是十分順利。 蛇魔與赤影天狼的傷勢嚴峻,兩人背靠著背,眼神警惕地看著四周的敵人,口中咆哮不已。附近,五頭怪獸圍成一圈,各自嘶吼咆哮。 飄然逼近,季華傑手中長劍顫抖擺動,密集的劍芒呼嘯刺耳,夾著耀眼的光芒,直逼五頭怪獸而去。與此同時,黃天也發起精神攻擊,無孔不入的精神異力作用在五頭怪獸身上,使得它們渾身一震,各自發出怒吼之聲。 這時,季華傑的攻勢正好臨近,五頭怪獸顧此失彼,最終被劍芒所傷,各自流血不止。 一擊得手,季華傑乘勝追擊,手中長劍呼嘯震動,密集的劍芒自動融合,匯聚成五道絢麗而奪目的光華,夾著毀滅之力,朝著五頭怪獸劈去。蛇魔與赤影天狼又氣又急,兩人顧不得自身的傷勢,雙雙咆哮衝出,朝季華傑發起了攻擊。 黃天適時出現在季華傑身側,攔下了蛇魔與赤影天狼,讓季華傑能專心收拾那五頭怪獸。 外圍,觀戰的鄂西、本一也加入進來,前者選擇了五頭怪獸為目標,後者協助善慈攔截少女曉雲。覺察到形勢嚴峻,曉雲突然長嘯一聲,在避開善慈與本一的攔截後,回到了五頭怪獸的附近。 這時候,五頭怪獸發生了變異,它們在聽到曉雲那聲長嘯之後,各自身上泛起了不同的光芒,並迅速靠攏,最終五獸合一,演變成了一頭超級巨獸,看上去就像一頭長著翅膀的老虎,模樣凶殘而恐怖。 低吼一聲,如天雷隕落,巨獸的叫聲震人心魂,讓人聞之驚恐,見之駐足。季華傑眼神冷漠,一動不動地注視著眼前的巨獸,緩緩舉起了右手。這一刻,季華傑手中之劍光芒閃爍,架尖射出璀璨的劍氣,並逐漸增強,很快就化為了一道光柱,給巨獸造成了極大壓力。 同時,善慈與本一來到季華傑附近,目光鎖定曉雲,尋找著下手的機會。 看了一眼蛇魔與赤影天狼,曉雲眼神流露出幾分懊悔,早知救不了兩人,自己又何苦攪這趟渾水?留意著曉雲的神情,善慈冷笑道:「你後悔了?」曉雲漠然道:「我做事從來不後悔。」 正說著,季華傑突然發起進攻,那道直射天際的劍柱呼嘯而至,瞬間就擊打在巨獸身上。由於體型的緣故,巨獸很難閃讓,因而它選擇了反擊,張口怒吼之際,口中吐出了一道灰黑色的光柱,正好迎上了季華傑的一劍。 兩道光柱在半空相撞,累計的力量逐漸異化,眨眼就形成了爆炸。轟隆隆……一陣巨響,漫天火花,毀滅之力席捲一切,在彈飛季華傑的同時,也吞噬了巨獸那龐大的身軀。 曉雲氣憤之極,為了避開爆炸的侵襲,不得不朝後退去。善慈突然發起攻擊,身體快若流光,在曉雲身體破碎的前一刻,一劍穿透了她的心。微光一閃,曉雲出現在另一側,身體微微顫抖,平靜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仇恨之情。 怒視著善慈,效雲厲聲道:「好手段,可…嗷…可恨!」翻身而起,曉雲血灑峰頂,胸前與後背已染滿血跡,蒼白的臉上掛著幾許落寞之情。冷漠一笑,善慈手中神劍顯形,語氣冰冷的道:「你的身法堪稱一絕,我的神劍也可以隱形。」 曉雲不語,扭頭看著四周的情況,發現蛇魔與赤影天狼在黃天的進攻下已到了最後關頭,死亡籠罩著兩人,剩下的不過是時間的長短而已。 至於那巨獸,被季華傑一劍打回原形,不但身負重傷,還面臨著鄂西的凌厲進攻,頃刻間就有兩頭怪獸死去,剩下的三頭也岌岌可危。苦澀一笑,曉雲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威脅,身負重傷的她再也沒有了往昔的冷靜,睜著仇恨的眼睛,怒視著緩緩逼近的善慈。 曉雲不動,善慈也不急於出手,一邊鎖定她的行蹤,一邊留意著四周的戰鬥。 這時候,本一出手協助鄂西,很快就把三頭怪獸消滅。剩下蛇魔與赤影天狼還在垂死掙扎,卻已然無力回天,局面完全被黃天控制了。 四周,觀戰之人慢慢靠攏,大家臉上掛著笑容,對於這一次勝利十分滿意,總算消除了心中的擔憂。片刻,舞蝶回來,在見到曉雲之時略感驚訝,隨即從母親綠娥口中得知了經過。 善慈見舞蝶平安回來,放下了擔憂,目光移到曉雲身上,沉聲道:「時間不早了,你該上路了。」曉雲冷笑道:「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此時才想到殺我,已經太遲了。」 同一時刻,裂風大聲提醒道:「小心,有強敵靠攏。」話猶在耳,天空中光芒一閃,三道身影從天而降,出現在千丈峰上空。 聞言,眾人抬頭,在看清楚來人之後,舞蝶、善慈、黃天、薛峰、斐雲、雪狐等人大感驚愕,同時發出驚呼,究竟他們看到了什麼?來人是何身份,竟讓他們如此驚愕?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七章 預言應驗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七章 預言應驗 凝視著眼前的山谷,太玄火龜表情怪異,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半天都不吭聲,這讓一旁的金翅血影與暗魅鷹雕很是納悶,究竟這山谷有何出奇? 仔細留意,這是一個長約五里,寬約兩里的狹長山谷,兩旁綠樹茂密,中間雜草叢生,唯一醒目的就是一堆亂石聳立在山谷中央,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古老石陣。 凝視了片刻,金翅血影打破了沉寂,問道:「這石陣有些古怪。似乎是遠古時期留下的玩意。」太玄火龜微微皺眉,扭頭看了金翅血影一眼,隨即又把目光移回到石陣上,語氣低沉而古怪的道:「對於天下人而言,這就是一堆亂石。可對於我而言,它卻有著特殊的意義。」語畢,太玄火龜轉身離去,不再提及有關石陣的任何事情。 金翅血影有些好奇,但卻沒有多問,帶著暗魅鷹雕跟在太玄火龜身後,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片刻,它們的身影消失在群山之內。 這時候,林峰楓、林依雪、新月、揚天、綠瑩、焚天、佛聖道仙、北風、寒玉陽一行九人出現在了之前太玄火龜凝望的那個山谷裡。 留意著谷中的環境,林雲楓驚疑道:「這是一個上古石陣,但卻頗為怪異。」 北風不解道:「有何怪異?」林雲楓解釋道:「這個石陣是一個殘缺之陣,因為缺少某樣必備的條件而無法啟動,只算是一個死陣。」 佛聖道仙看著石陣,不由得微微皺眉,沉吟道:「這陣法其實很完整,但又確實缺少某樣東西。」綠瑩道:「太玄火龜在此觀望甚久。我想與這石陣應該有某種關係。」 林依雪嬌聲道:「此陣玄奧,一時半會無法弄清,我們還是追蹤太玄火龜要緊,莫要中了他調虎離山之計,被他趁機逃離。」 新月贊同道:「依雪所言有理,我們的任務就是盯緊太玄火龜,其他事情都不足為慮。」寒玉陽道:「如此,我們先不管這些,繼續跟蹤太玄火龜。」 眾人聞言沒有異議,當即便離開了山谷,朝著太玄火鍋消失的方向追去。 翻過三座大山,林雲楓等人很快發現了太玄火龜的蹤影。然而這一次,大家都覺得奇怪,隱約覺得有地方不對勁。 「小心,事有蹊蹺,莫靠得太近。」出於謹慎。林雲楓發出了提醒。 新月凝視著前方的敵人,不安越發強烈,她高度警惕,在觀察了片刻後,終於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新月臉色驚變,脫口道:「快走,這是陷阱。」 眾人一驚,正欲離去,這時候,原本在前面的太玄火龜卻突然出現在了眾人的頭頂。 冷酷一笑,太玄火龜哼道:「整天陰魂不散的跟在身後,今天我就送你們歸西。」雙臂一張,氣勢來襲,強大的壓力如泰山壓頂,瞬間將九人凝固在原地。 地面的九人迅速反應,其中林雲楓、林依雪、佛聖道仙展開了防禦,陰陽法訣、御風之術、佛門結界同時開啟,在九人身外布下了三重防線。 新月、綠瑩、寒玉陽全力反擊,天璃神劍、定天神針、七彩琉璃劍發起了猛烈攻擊。剩下揚天、北風與焚天三人,各自防禦反擊,配合其餘六人的行動,共同抵禦太玄火龜。好在新月的天絕斬法無堅不摧,林雲楓的陰陽法訣防禦嚴密,加之定天神針與七彩琉璃劍的協助,九人很快擺脫了太玄火龜的控制。 這時候,金翅血影與暗魅鷹雕出現在了眾人眼裡,抓住眾人剛剛脫困,立足不穩的特點,迅速展開了偷襲。 覺察到危險,林雲楓大聲叫道:「大家小心,揚天去對付那暗魅鷹雕,綠瑩與焚天對付金翅血影,其餘人隨我一起對付太玄火龜。」 聽到林雲楓的安排,眾人迅速調整,揚天飛身迎上了暗魅鷹雕,綠瑩與焚天夫婦則攔下了金翅血影。 剩下林雲楓、林依雪、新月、佛聖道仙、北風、寒玉陽六人則將太玄火龜團團圍住,由新月與寒玉陽主攻,兩把神劍穿梭交織,分散了太玄火龜大部分的注意力;林依雪全力防禦,利用御風之術控制場中的氣流變化;林雲楓、佛聖道仙、北風三人蓄勢待發,尋找最佳時機。 面對六大高手的攻擊。太玄火龜顯得毫不在意,雖然天璃神劍與七彩琉璃劍乃當世神器,可太玄火龜擁有金剛不壞之身,絲毫也不在意新月與寒玉陽的攻擊,揮手就把寒玉陽的七彩琉璃劍震飛。 見此情形,林雲楓、佛聖道仙、北風不敢遲疑,迅速展開猛烈攻擊。 作為人間正道的三大絕世強者,林雲楓等三人聯手之力十分驚人,太玄火龜雖然自負,卻又不敢小視,當即收起了輕視之心。同時,新月的天絕斬法十分詭異,雖然銳利的劍氣傷不了太玄火龜,可天絕斬法卻能破解太玄火龜的攻勢,這對太玄火龜而言是一個極大的威脅。外圍,林依雪在防禦之際,也悄然展開了攻擊。她的御風之術看似無形,可威力卻十分驚人。連太玄火龜這樣的強者,遇上林依雪的刻意偷襲,也會出現身體短時間無法動彈的事情。這樣一來,就為其餘之人的攻擊製造了有利時機。 有了林依雪的暗中協助,新月、寒玉陽、北風等人施展出各自最強絕技,朝著太玄火龜展開連環狂攻。太玄火龜又氣又急,盛怒之下全力反擊,其地玄烈焰毀仙滅神,如擴散的光球,朝著敵人衝去。 同一時刻,林雲楓等五人的攻擊也相繼來襲,各種不同的力量作用在太玄火龜身上,即便他有金剛不壞之身之身,也難以承受這樣密集的轟炸,最終負傷不輕。 當然,五人的情況更危急,北風、寒玉陽、林雲楓當場重傷。佛聖道仙防禦及時傷得較輕,新月因天絕斬法之故,僥倖全身而退。 怒吼一聲,太玄火龜環顧四野,其凌厲的眼神含著無形殺念,再一次將五人震飛。翻身而退,林雲楓臉色蒼白。在穩住身體後,沉聲道:「大家怎麼樣,沒事吧?」 不遠處,北風怒罵道:「可惡的傢伙,竟然刀槍不入,這讓人怎麼打啊。」 寒玉陽道:「太玄火龜乃烈火之精,世上任何兵器都奈何他不得,唯有以極寒之氣方能克制。」佛聖道仙道:「以我們目前的實力,硬拚實乃不智,離開才是上策。」 新月歎道:「只怕這一次,太玄火龜不會給我們機會。」 林依雪道:「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就算打不過太玄火龜,也能與他周旋半日。」 空中,太玄火龜聽了眾人之言,冷笑道:「想離開,簡直癡心妄想。你們還是受死吧。」雙臂展開,烈火飛射,地玄烈焰從天而降,形成一朵紅雲籠罩在眾人頭上。 林雲楓大聲道:「大家散開。」 林依雪飛身而起雙臂上揚,施展出御風之術,以寂靜無聲的方式,控制著四周的氣流,使其完全靜止。從而有效阻礙了地玄烈焰的靠近。 適時,新月輕嘯一聲展開攻擊,口中提醒道:「我來纏住他,大家先撤離。」 寒玉陽道:「我來助你。」手腕一轉,劍芒突起,密集的七彩劍氣匯聚成柱,朝著太玄火龜的頭部射去。 見狀,佛聖道仙喝道:「速速撤離,莫要耽擱。」北風與林雲楓聞言一震,雙雙遲疑了片刻,隨即撤離了交戰中心,趕去協助揚天與綠瑩等人。 佛聖道仙沒有遲疑,一把拉住林依雪,帶著她來到了綠瑩身側。這時,金翅血影覺察到不對,迅速抽身而退。 暗魅鷹雕運氣不濟,當他覺察到危險時,林雲楓已經出現在他的頭頂上方。施展出了至強絕技陰陽法劍。 同時,北風以極寒之氣封死了暗魅鷹雕的退路,加之揚天的全力糾纏。最終暗魅鷹彫落入了三人的圍攻之中,被林雲楓的陰陽法劍所滅。 消滅了敵人,林雲楓、北風、揚天三人迅速與佛聖道仙、綠瑩、焚天、林依雪四人會合,七人針對眼前的局勢小聲商議了片刻後,林雲楓道:「為了安全考慮,先撤離部分人員,我留下接應新月與寒玉陽他們。」 綠瑩道:「就你一人我不放心,我的定天神針對敵人有一定威脅,我留下協助你。」 佛聖道仙道:「兩人聯手可彼此照應,你們多加小心,我先帶其餘之人撤離。」語畢,佛聖道仙強行帶著不願離去的林依雪、北風、揚天、焚天等人離去。 送走了眾人。林雲楓與綠瑩把目光移到了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身上。 此刻,太玄火龜盛氣凌人,赤紅的地玄烈焰在他的控制下,早已將新月與寒玉陽團團圍困。金翅血影一臉仇恨,見林雲楓與綠瑩未走,頓時把滿心的怒氣,以及暗魅鷹雕之死的仇怨都發洩到了兩人身上,呼嘯一聲便衝到兩人跟前,二話不說就發起了攻擊。 之前,綠瑩曾與金翅血影有過交戰,知道他忌憚自己的定天神針,因而利用這一有利條件,獨自一人攔下了金翅血影,讓林雲楓有機會去協助新月與寒玉陽二人。 林雲楓臉色陰沉,太玄火龜的強悍在冰原就已然有所瞭解,如今必須面對,他的心中自然是充滿了焦急。 就此刻的情況分析,寒玉陽的傷勢正逐漸加劇,若不能及時將他救走,其結果不言而喻。好在新月實力驚人,她的玄女戰甲配上天絕斬法,讓她一次次突破了太玄火龜的封鎖,至今還未曾受傷。林雲楓不敢遲疑。迅速加入了戰鬥,並來到寒玉陽附近。 隨著林雲楓的加入,寒玉陽所承受的壓力有所減輕,在林雲楓低聲交流了片刻後,寒玉陽最終選擇了撤離。 寒玉陽離開之後,人間正道一方就只剩下綠瑩、林雲楓、新月三人還在苦苦堅持。其中,林雲楓早已有傷在身,綠瑩與新月情況稍好,卻也置身不利的環境。 林雲楓所擅長的陰陽法界在地玄烈焰的圍攻下陰陽失調,不僅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就連防禦都成問題,這讓林雲楓的處境十分不利。 怒吼一聲,太玄火龜怒極生恨,瞬間將實力提升到極致,發出了絕強的一擊。浩瀚的地玄烈火如山洪暴發,一舉將整個山谷夷為平地,方圓數十里範圍內草木焚燬,生靈滅跡,成為了一片死地。 新月覺察到危險,迅速發出了提醒。「林掌教小心!」 林雲楓臉色陰沉。不用新月提醒他也感受得到這一擊的可怕,立時展開了防禦。 然而實力的懸殊決定了最終的結局。林雲楓雖拼盡全力專心防禦,依舊無法承受太玄火龜那絕強一擊的侵襲。 悶哼一聲,林雲楓的身體如落葉般被地玄烈焰衝出數里,當場重傷吐血,落地不起。 新月全力防禦,手中神劍翻飛轉動,數不盡的劍芒層層擴散,以攻為守,借助天絕斬法之力,硬是劈開了濃烈的地玄烈焰,被衝出了數百丈距離。 看著怒氣騰騰的太玄火龜,新月臉色沉寂,此刻林雲楓重傷不起,自己得設法引開太玄火龜,才能讓他逃過一劫。想到這裡。新月一閃而退,朝著林雲楓墜落的相反方向,速度頗為驚人。 太玄火龜怒嘯如雷,厲聲道:「想走,沒這麼容易。今天我非要殺了你。」緊追而至,太玄火龜完全忽略了林雲楓,一心只想致新月於死地。 為了引走太玄火龜,新月刻意保持著彼此間的距離,朝著須彌山以南的方向飛去。 一路追趕,太玄火龜越想越氣,速度越發驚人,頃刻間就攔下了新月,雙方再一次正面相對。新月沉著冷靜,理智選擇了閃避,運用咫尺天涯之術,與太玄火龜展開了一場生死追擊。就實力而言,太玄火龜自然佔據優勢。可從身法的快捷來講,新月的咫尺天涯擁有瞬間轉移的功能,快慢隨心。如此,二者各具優勢,在這須彌山中快速穿梭,你來我去。 時間在追逐中很快過去,不知不覺中已是中午時分。 新月一路逃離,速度驚人,然而她卻頗有顧忌,不敢將太玄火龜帶出須彌山的範圍,以免禍害其他地方的生靈。 在新月心裡,她是希望能找到博父巨人,借助赤炎之力,逼使太玄火龜自己退去。 然而找來找去,新月飛越了無數座山頭,卻始終沒有發現博父巨人的蹤跡,這讓她頗為失意。思索中,新月抬頭看了看天色,發現日正中天,陽光很是明媚。 這一刻,新月突然想起一事,整個人彈射而起。直衝天際,眨眼就到達了離地千丈的高空之上。新月環顧四方,發現下方須彌山中的某座山峰上正好射出一道金光。 見狀一笑,新月飛射而下,瞬間將實力提升到極限,咫尺天涯一閃而至,整個人瞬間衝入一個山洞之中,撞在了一面閃光的結界之上。 那一刻,新月的腦海中響起了一段話。 「日正當頭,拔地而起,距地千丈,金光指引。」這是當日須彌山中神秘靈異的暗示,想不到卻應在今日。 留意著山洞中的情形,新月沒有留下太深的記憶,唯一讓她難忘的就是洞中那神秘的光界,在她撞上的一瞬間,光界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僅僅一眨眼,她就已經穿過了光界,達到了另一個區域。 片刻之後,太玄火龜追到洞裡。此時洞中一片漆黑,之前那神秘光界早已消失不見,一切宛如不曾發生。 留意著洞中的情形,太玄火龜發現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洞穴,一眼就可以看清洞中的一切,根本就無法藏人。 玄火龜盛怒之下一拳揮出,可怕的力量瞬間將山洞摧毀,並把整個山頭都夷為平地,卻依舊沒有發現新月的蹤跡。 怒吼一聲,太玄火龜滿心憤恨,在失去新月的蹤跡後整個人狂怒之極,一連毀滅了多座山頭,將原本美麗的須彌山弄得殘破不堪。 半晌,太玄火龜逐漸平靜,認真留意了∼下四周的動靜。確定新月確實沒在附近後,他才帶著滿心的不甘與恨意,離開了這個區域。 微光一閃,新月來到一個全新的環境,腳下是一望無際的海洋,蔚藍的天空上烈日當頭,氣溫十分炎熱。 第一次見到大海,新月很是震驚,一邊留意著四周的情況,一邊思索著這是怎麼回事。 就新月瞭解,自己穿越了一層光界達到這裡,情況完全與之前須彌山中那神秘靈異所言一致。照此推論,自己應該是到達了歸魂界。 可眼前的景象,明明就在大海之上,難道大海就是所謂的歸魂界? 思索中,新月突然發現了一個小島,心中泛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覺。那小島的外形十分奇特,就像一個圓盤,島上有一座赤紅色的山峰,形狀就像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想要離開這茫茫海域。看著那赤紅的山峰,新月心底升起了一股熟悉的感覺,彷彿有某個聲音一直在呼喚她,讓她快快趕去。 遲疑了片刻,新月朝小島飛去,片刻後來到小島上空,仔細打量著眼前的情景。 從正面看去,這山峰就像是一隻火紅的鳳凰,被生生凝固在圓盤之上,想飛卻又無法脫身,血紅的眼中透著幾分渴望之情。默默凝視,新月心底泛起了一絲憐憫之情。 這時候,一股強烈的感覺湧上心頭,彷彿前世的呼喚,迴盪在新月心底。 凝望中,新月眼底的鳳凰發生了變異,數不盡的畫面彷彿塵封千百年的記憶,如潮水般撞擊著新月的心靈。 那一刻,新月看到了許多事情,一幕幕的場景快速轉變,述說著曾經的往事,深深將她吸引。日光下,新月臉色奇異雙眼無神,正緩緩朝山峰靠近,可她卻似乎毫無所覺。 此時此刻,新月完全沉浸在某種奇妙的境界中,思緒回到了過往,正在瞭解並傳承某種記憶。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緩慢無比,新月身上光芒匯聚,聖潔之光普照四方,使得那赤紅色的山峰出現了活動的跡象。 起初,山峰只是微微顫抖而已,隨著新月身上聖潔之光的越發強盛,鳳凰形狀的山峰開始急劇顫動,山峰表面上出現了無數稀奇古怪的符文,如一道道符咒,牢牢的將整座山峰封印。這一幕一直持續,那些符文也越發清晰,直到新月身上的聖光強盛到極致。那些符文與符咒才逐漸淡化,就彷彿被烈火燒燬。 隨著那些符文與符咒的消失,原本赤紅的山峰化為了一隻鳳凰,在新月聖光的籠罩下,經過一番掙扎與努力,最終擺脫了困境,沖天飛去。鳳飛九天,傲視寰宇。週身烈焰環繞的鳳凰在小島上空盤旋了三圈後,隨即呼嘯而下,對準新月衝去。 那一刻,新月毫無所覺,眼神中泛起了令人不解的神情,週身聖光環繞,致使附近的海域風浪平息,宛如一面蔚藍色的鏡子。 眨眼。火紅的鳳凰撞上了新月,看似體型巨大的鳳凰在接觸到新月身外的聖光結界時,化為了一束赤紅的光焰,射入了新月的天靈穴。 新月身體一震,週身光芒轉變成了血紅色,身體迅速變異,化為了一頭赤紅的火鳥騰空而起。新月所化的火鳥與之前的鳳凰極為相似,卻又存在明顯差別。 就剛才所見,鳳凰有九尾,而此時新月所化的火鳥卻只是四尾,這是兩者間最明顯的區別。此外,鳳凰飛行之時烈火環繞,頗有百鳥之王的氣勢。 新月所化的火鳥在飛行之時則烈焰騰空,揮翅之間烈火四散,給人一種焚天滅地,連大海都能燒干的感覺,所到之處火光沖天,火焰遍及,幾乎郎闊了整個區域,連太陽的光芒都有所不及。 盤旋了三圈,那火鳥飄然落地,恢復成了新月的樣子,週身光華閃耀,聖潔中透著幾分威嚴之氣。四周,海面上的烈火瞬間消失,小島上沒了那座山峰後,變成了一個赤紅色的圓盤,數不盡的赤紅色光芒透過石體表面,源源不斷的朝新月湧去。 這一幕持續了好一會,最終紅光被新月吸盡,整個小島轟然破碎,沉人了大海。至此,一切恢復了平靜,新月也猛然驚醒。 環顧四野,新月的氣質與以前有了很大變化,聖潔冷傲中多了一份威儀,渾身上下散發出神聖不可侵犯之氣,似乎體內多了某些東西。 抬頭,新月看著天上,絕美的臉上掛著微笑,這在以往很難見到,可現在卻是那樣的自然。收回目光,新月輕聲自語道:「至聖之極,星宿天南,人魂合一,傲視九天。原來歸魂界便是我人生中的另一個轉折點。」 之前,新月身上的種種變化,都與她的宿命有關。只是當時她並不知道,此刻才完全明白。就新月掌握的情況,之前那洞中的光界只是通往此地的一個入口,這裡的小島才是她宿命的轉折點。 此地位於大海深處,地處天南,島上封印著朱雀的肉身,已不知多少年。 當新月到來,她感應到了朱雀的呼喚,以自身的聖潔之氣,解開了朱雀身上的封印,致使二者最終結合,完成了宿命的傳承。這樣一來,新月不但獲得了朱雀的記憶,得知了前世的一切,還融合了朱雀的神力,成為了當世的九天玄女。 所謂歸魂界,其實指的就是新月的歸宿之地,是她完成最終傳承的具體位置。 現在,新月已今非昔比,性格也有所變異,因此臉上才會出現淡定而自然的笑意。 突然,新月感應到了一股奇特的氣息正急速靠近,心中頗為好奇,誰想剛剛轉身,新月眼前就出現了兩道身影,新月眼中泛起了驚疑,同時也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奇。 「你是新月?怎會來到這裡?」來人是兩位絕美的女子,其中一人比新月還美,另一位與新月難分輸贏。開口的便是那最美的女子,她含笑地看著新月,等待著新月的回應。 微微頷首,新月微笑道:「我便是新月,你們是誰,怎會知道我的名字?」 那最美的女子笑道:「我是海夢瑤,天麟在我面前不止一次提到你,想不到今天卻在海域相會。」 新月聞言一愣,驚訝道:「是你!我聽依雪提過你,想不到我們會在今天相遇。這位姑娘是?」海夢瑤上前拉起新月的手,一邊打量她,一邊笑道:「這是紫寒,與天麟關係極好。」 新月聞言一動,頓時明白了海夢瑤話中的含義,仔細看了紫寒兩眼,隨即伸手拉住了紫寒的手,三人臉上都露出了笑意。 「聽天麟說你是玄女轉世,看你如今的情況,似乎已傳承了玄女的神力?」一番打量,海夢瑤看出了某些東西。 新月淡雅道:「這是剛剛發生的事情……我也是至今才弄明白箇中的玄機。」紫寒笑道:「真不愧是九天玄女,聖潔而美麗。」 海夢瑤笑道:「天麟真是好福氣,能有你們這樣的紅顏知己。」 新月笑笑,反駁道:「天麟有你這樣美麗的師姐,那才是他的福氣。」 海夢瑤笑道:「說來說去,佔便宜的都是天麟,我們還是不提此事。眼下,我們正準備返回陸地,你且隨我們一道,路上再慢慢聊。」 新月笑道:「如此甚好,我正愁找不到路。」 紫寒輕笑道:「以你的能耐,就算不識路也能回到須彌山。」 新月道:「那可得走不少冤枉路。」海夢瑤笑道:「走吧,此去中土甚遠,我們邊走邊談。」新月與紫寒笑而不言,雙雙跟在海夢瑤身後,直奔中土人間。 一番尋找。無功而返。趙玉清、雪山聖僧、陳玉鸞、刀皇冷雲、瑤光、江清雪先後趕回,沒有遇上任何情況,這讓他們欣喜之餘又不免奇怪,難道冰原真的已恢復平靜,不再有危險存在?陳玉鸞道:「就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天蜈神將應該已經南下,我們得盡早應對才好。」瑤光道:「目前的冰原還有天蠶老祖與幽幻羽仙存在,雖然它們已經很難掀起大風大浪,但出於安全考慮,我們還是得設法剷除這兩個禍患。」 刀皇冷雲道:「這兩人行蹤不定,若有意隱藏,只怕一時半會我們很難找到。」 雪山聖僧道:「以目前的情況而言,我們須得兵分兩路,一部分人留在冰原,設法剷除天蠶老祖與幽幻羽仙;一部分人馬上南下,追蹤天蜈神將。」 江清雪道:「冰原的浩劫已轉移中土,為了保護人間和平,我同意聖僧前輩的看法。」陳玉鸞看著趙玉清,問道:「谷主前輩,你有什麼想法?」 趙玉清表情古怪,沉吟道:「此時的冰原已不同於以往,為天下著想,你們應該回去了,這裡就交給騰龍谷來處理吧!」 陳玉鸞遲疑道:「如今的騰龍谷人手單薄,不如……」 趙玉清搖頭道:「冰原的鼎盛時期已經過去了,你們應該為天下著想,為天麟著想。」陳玉鸞聞言一歎,岔開話題道:「既然兵分兩路,那我們就商議一下人手的安排吧。」趙玉清道:「不必商議了,這裡就交給我們,聖僧隨你們一同前往人間。」 瑤光驚愕道:「聖僧前輩也要離開?」 雪山聖僧歎息道:「我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善慈,他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江清雪安慰道:「前輩不要擔心,善慈身邊高手眾多,他不會有事的。」 雪山聖僧神情奇特,微微搖頭。刀皇冷雲問道:「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呢?」 此言一出,眾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趙玉清與陳玉鸞身上,等待著他們的回復。趙玉清道:「現在就走吧,早一點回去,早一點準備。」 陳玉鸞有些遲疑,似乎想說點什麼,可考慮了片刻後,還是沒將心裡的話說出口。 雪山聖僧留意著到陳玉鸞的神色,沉聲道:「時間緊迫,片刻的遲疑就可能帶來無盡的傷痛。」 陳玉鸞聞言一震,頷首道:「聖僧前輩所言甚是,我們這就動身南下。」語畢,瑤光、江清雪、刀皇冷雲先後起身,與趙玉清、玲花道別,隨即就跟著陳玉鸞、雪山聖僧離開了那裡。 為了盡早趕回中土,陳玉鸞採納了瑤光的提議,五人共同乘坐八寶,利用空間跳躍之術,眨眼就到達了須彌山上空。 . 此時,烈日當頭,正是未時左右,須彌山中不時傳來震耳的霹靂,這讓陳玉鸞等五人大感驚愕。環顧四周,瑤光驚疑道:「聽這動靜距離頗遠,難道是我們的人在與太玄火龜交手?」陳玉鸞道:「是與不是,我們都得弄清楚。」 瑤光二話不說,命令八寶快速前進,片刻後就來到須彌山深處,在一座峽谷中發現了金翅血影,它正對綠瑩緊追不捨。 輕喝一聲,陳玉鸞加入了戰鬥,這讓金翅血影大感意外,在發現了八寶及眾人後,迅速選擇了逃走。 見陳玉鸞現身,綠瑩臉上露出了笑容,上前拉住陳玉鸞的手,問道:「你們怎麼突然來了?」陳玉鸞簡單講述了一下冰原的情況,隨即問道:「其他人呢?」 綠瑩苦笑道:「之前我們上了太玄火龜的當,弄得數人重傷……我引開金翅血影,暫時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情況。」 瑤光道:「只要他們在這附近,我就有辦法將他們找到。」 雪山聖僧道:「走吧,先找到大家,然後再商量應對之法。」叫上綠瑩,一行六人乘坐八寶,眨眼就消失了。 下午申時。在須彌山中一處樹林裡,陳玉鸞等六人找到了林雲楓、林依雪、揚天、焚天、佛聖道仙、北風、寒玉陽等七人,卻唯獨不見新月。 當時,林雲楓、北風、寒玉陽三人因傷勢較重,正在閉目療傷。林依雪、揚天、焚天與佛聖道仙四人則守護在旁。 見陳玉鸞等人到來,林中之人很是意外,在一番客套後,雙方談起了目前的情況。 陳玉鸞問道:「新月呢?」林依雪一臉擔憂的道:「新月姐姐孤身引開了太玄火龜,至今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危險。」 江清雪臉色微變,急切道:「那可不妙,我們得馬上去找。」 雪山聖僧安慰道:「大家不必過於擔心,新月乃玄女轉世,即便遇上危險也能化險為夷。」陳玉鸞道:「相信她不會有事。我們先考慮一下目前人間的形勢。」 焚天道:「之前聯盟與易園遭敵人襲擊,情況十分緊急……現在司徒晨風與許潔已相繼趕回,那裡的情況暫時還不得而知。」 瑤光道:「我們此次趕回,一來是為了天蜈神將,二來是為了天麟。目前,天麟帶著黎聖傑與趙韻婷前往五色天域,具體情況誰也不知。為了協助天麟,我們得立馬派人前往接應。」綠瑩沉吟道:「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們的處境十分不利,很難抽出多餘的人手去協助天麟。」 佛聖道仙道:「眼下我們面臨眾多敵人,除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外,九幽與九虛飄渺無際,很難找尋,天蜈神將實力驚人,五色天域那邊又不知情形。這些事情累計在一起,要想同時解決顯然不行,因此我們得好好商議。」 陳玉鸞道:「就當前的形勢我有幾點建議,大家看是否可行。第一,關於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我們仍需密切關注,留下大批高手隨時待命。第二,針對目前聯盟與易園的情況,我們必須再派人回去,先穩住陣腳,以免顧此失彼。第三,關於天蜈神將一事,因其身份不確定,暫時由善慈、舞蝶他們去應對,待確認身份之後,再設法處理。第四,協助天麟一事,因為我們無法隨意進入五色天域,只能等待牡丹出來接應。因而此事先放一放,待有了那邊的消息後,再抽出部分高手前往協助他們。第五,九幽與九虛方面,因其行蹤不定,我們可以以靜制動,待掌握了確切消息後,再對付他們。以上幾點,大家覺得如何?」 綠瑩贊同道:「這樣的安排合情合理,我完全贊同。」 雪山聖僧道:「事情其實簡單,關鍵是人員的搭配方案。」 佛聖道仙道:「人員的分配首先要考慮安全,其次是能否阻攔太玄火龜南下。目前,我們總共+三人。如何分配大家不妨發表一下各自的意見。」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在一番談論商議後,最終確定了一份名單。 十三人兵分兩路,其中七人留下,六人離開。留下的七人分別是陳玉鸞、佛聖道仙、林雲楓、焚天、綠瑩、寒玉陽、揚天,其餘六人分為兩批,瑤光、江清雪、林依雪三人趕往易園,雪山聖僧、刀皇冷雲、北風趕往除魔聯盟。 拿定了主意,一行人兵分兩路,陳玉鸞、佛聖道仙等人繼續留在須彌山,密切注視太玄火龜的動靜。瑤光、北風等六人結伴南下,待時機到了再各自返回。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八章 一波三折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八章 一波三折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舞蝶、善慈、黃天、薛峰、斐雲、雪狐六人大感驚訝,綠娥、本一、裂風、季華傑、吳媛媛、鄂西等六人則很是意外,因為來人的身份他們並不知道。 陰深一笑,曉雲趁著善慈分神的一剎那,出現在了剛剛現身的三人身旁。 這時候,本一與裂風突然意識到來人的身份,雙雙出手攻擊,目標卻是蛇魔與赤影天狼。同一時刻,現身的三人中,也有兩人撲向黃天,試圖救下蛇魔與赤影天狼。 這樣一來,四人同時出手,目標完全一致,目的卻是決然相反。 裂縫與本已發出的必殺一擊,因為來人的阻止而未能達到預期得結果。致使蛇魔與赤影天狼一死一傷,其中蛇魔運氣教好,被來人救下。 一擊之後,裂風與本一繼續攻擊,黃天也加入了戰鬥,一心想把蛇魔消滅掉。 這時候,舞蝶、善慈、斐雲等人的目光一直落在曉雲身邊之人的臉上,脫口道:「天蜈神將!」簡短的四個子道出了來人的身份,卻在其他人心中掀起了一股驚濤駭浪。 綠娥神情大變,一動不動地看著天蜈神將臉上的那張面具,恨不得把它看穿了。 本一、裂風、季華傑、吳媛媛、鄂西除了驚訝之外,也想到了天蜈神將可能的身份,大家一致扭頭注視著他,想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當年的無心,也就是舞蝶的父親。 趁著眾人分神之際,宏影與朱雀星君迅速撤離,帶著重傷的蛇魔退到天蜈神將的身側,雙方的戰鬥暫時停止。目光微轉,天蜈神將眼神冰冷地掃了一眼在場眾人,語氣冷漠地道:「你們大張旗鼓宣揚此事,無非是想引我前來,我豈能讓你們失望。」 眾人聞言心頭苦澀,誰也不曾想到天蜈神將竟會突然趕來,這與他們之前的計劃完全違背。然而事已至此,多想無益。 注視著天蜈神將,裂縫雙眼微瞇,輕笑道:『你既然知道這是陷阱還敢跑來,真是很有膽色。」天蜈神將哼道:「你們不就希望如此嗎?」 烈風笑道:「你猜得很對,我們這個一石二鳥的計劃比預想中來的更容易。」 天蜈神將漠然道:「如此,你們還等什麼呢?」 眾人聞言臉色微變,彼此交換了幾個眼顏色後,舞蝶開口打破了沉寂:「天蜈神將將由我與善慈、裂風對付,你們的任務就是消滅其餘四人。」 季華傑道:「這個沒問題。」 黃天、本一、斐雲、鄂西、季華傑聯手出擊,目標宏影、朱雀星君、曉雲與蛇魔斯人。 雪狐照顧中重傷的薛峰,吳媛媛一旁觀戰,善慈與裂風鎖定天蜈神將,舞蝶則站在母親綠娥身邊,暗中交流信息。 注視著善慈與裂風,天蜈神將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警惕,顯然眼前的一男一女給了他不小的壓力。 善慈與裂風漠然以對,在沒搞清楚天蜈神將的身份前,兩人抱著敵不動我不動的態度,旨在牽制敵人,為同伴創造殺敵的機會。 綠娥凝視著天蜈神將,心情複雜無比,那面具下的面孔他看不清楚,但她心中卻有一股莫名的期盼之情。舞蝶留意著母親的神情,低聲問道:「娘,是他嗎?」 綠娥不語,凝視了好一陣,才輕聲回答道:」體型很像,可惜他的眼神不帶任何感情,我很難判斷,除非摘下他的面具。」 舞蝶沉吟道:「這個我來想辦法,娘只管認真分辨就是。」 綠娥幽幽問道:「若真是他,你打算如何面對?『舞蝶落寞一笑,苦澀道:』我會處理好,娘不要擔心。」綠娥聞言發出一聲歎息。 移開目光,舞蝶留意著其他人的打鬥場景,其情況之激烈讓人觸目驚心。 首先,季華傑與朱雀星君之戰,雙方施展的都是剛猛法決,完全是硬碰硬,比的是修為與實力,戰鬥殘酷而激烈。 其次,黃天迎戰宏影,情況頗為奇特。身為殺手的宏影善於搏擊之術與隱身之術,再遇上身兼正邪法訣的黃天時,雙方各具優勢,各展所學,看得觀戰之人眼花繚亂。 第三,本一與斐雲聯手對付曉雲,兩人皆精通佛門法決,彼此聯手配合默契,有效抑制了曉雲實力的發揮,牢牢控制著大局。 至於鄂西,他獨身迎戰垂死的蛇魔,幾乎毫無難度,僅僅五招不到,就將蛇魔推向了死亡的絕地,結束了這場戰鬥。隨即,鄂西來到黃天身側,協助他對付宏影,這讓黃天壓力大減,開始組織有效的反擊。 以一敵二,宏影壓力大增。然而現實如此,他根本沒有選擇,只能滿懷仇恨,展開最凌厲的攻擊。期間,宏影利用自身來去自如的空間之術,有效重創了鄂西。 黃天見此情形,當即施展出魔域心欲無痕,以精神異力為武器,展開了攻擊。由於精神異力無孔不入,且難以防禦,宏影雖然竭盡全力,卻仍舊擺脫不了這股可怕的攻擊,嚴重影響了實力的發揮。 抓住這個機會,黃天利用自身法決無數的優點,最終逼的宏影現身,鄂西顧不得自身傷勢,展開了猛烈的攻擊,配合黃天的進攻,有效的限制了宏影的活動區域。 至此,黃天宇鄂西佔據了優勢,宏影陷入了不利的格局。 論實力,宏影不如朱雀星君,但他卻精通搏擊之術宇空間轉移。並且,作為殺手,宏影骨子裡有股狠勁,為達目的可以不惜一切。目前宏影置身困境,心神繃緊,在連續反擊沒有成效後,心中產生出玉石俱焚的想法。 分析了下自身的處境,宏影把目標選定在黃天身上,待做好準備後,突然發起了剛猛一擊。宏影強忍敵人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凌厲攻勢,整個人化為一束光刃,夾著無比濃烈的仇恨之情,瞬間逼近並擊穿了黃天的身體。 黃天驚怒無比,在閃避不及的情況下,施展出了鬼蜮化魂大法。 如此,當宏影擊穿黃天身體之際,無可避免的接觸到了化魂大法,其陰毒可怕的的侵蝕之力,致使宏影傷勢嚴峻。 悶哼一聲,黃天朝前倒去,鄂西適時出現,左手發出一股柔和之力托住了黃天的身體,右手一掌凌空劈中宏影的背部,當場將他震飛出去。 一擊得手,鄂西趁勝追擊,雙掌快速揮舞,連續不斷的掌印承先啟後,赤紅的光芒如潮水匯聚,一一落在宏影身上,最終擊毀了他的肉身。 怒吼一聲,宏影倒射而回,人如幽靈般一閃而至,瞬間擊穿了鄂西的心臟,讓他從半空墜落下去。這時,黃天已緩過一口氣,在瞭解宏影的情況下,集畢生之力發起了至強一擊。 為了消滅敵人,黃天同時施展正邪法訣,利用正邪之力相互排斥的特點,形成一個毀滅的爆炸區域,一舉毀滅了宏影的元神。 臨死的一刻,宏影似有所覺,口中發出不甘的咆哮,昔日雄心壯志的他,這一刻才明白自己原來是這般的不濟,可惜都已經過去。 宏影的死讓曉雲心中有了很大的壓力,原本,她以為天蜈神將與宏影等人的到來可以化解這場危機。可現在,事實卻並非如此,這怎能不讓他感到憂心? 覺察到曉雲的變化,斐雲加大了攻勢,龍紋金笛散發出的璀璨的光芒,吸引了曉雲大部分的注意力。本一發起突襲,趁著曉雲分身之際,一掌印在曉雲的背上,當場震斷了她週身經脈,讓她失去了行動能力。 厲吼一聲,曉雲滿心恨意,在肉身壞死的情況下選擇了自毀肉身,以此來換取部分實力。只聞一聲巨響,曉雲身體化為了漫天血雨,元神如虛幻的鬼影,朝著斐雲撲去。 輕喝一聲,斐雲全力催動龍紋金笛,其至聖之力編織成網,一舉罩住了曉雲的元神。這時,本一迅速靠近,手中如意金環飛射而出,一舉擊碎了曉雲的元神,借宿了這場戰鬥。 如此,全場之中就只剩下季華傑與朱雀星君還在繼續那場生死搏擊。 連續損失了三位手下,天蜈神將顯得十分平靜,不知道他是冷血無情,還是對這些手下原本就毫無感情。 綠娥留意著天蜈神將的反應,見他不為所動,心中很是震驚,當即帶著舞蝶來到善慈身邊,眼神銳利的凝視著天蜈神將,質問道:「這就是你對身邊之人的態度?」 天蜈神將冷笑道:「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他們的任務就注定了他們要面對這一切。」 綠娥有些心涼,問道:「你這樣對到他們,誰願意為你賣命?」 天蜈神將哼道:「我這樣的態度,不正和你們的心意?」 綠娥聞言暗自歎息,換了個話題問道:「你師傅就是這樣教導你的?」 天蜈神將愣了一下,似乎不曾想到會被人問及這個問題,一時間竟無法回應。 仔細回憶,天蜈神將的腦海中迷霧滾滾,師傅二字對他而言是那樣的陌生,彷彿他天生就沒有師傅,那他一身的本領是從何處學來呢? 覺得矛盾,天蜈神將陷入了沉思,可他想來想去還是沒有任何記憶,究竟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刻,天蜈神將突然對自己的過去有了興趣,到底自己以前經歷過什麼,為何沒有留下任何印象? 思索中,天蜈神將自覺的頭腦發脹,一種不知明的情緒阻礙著他繼續回想以前的事情。 綠娥留意著天蜈神將的表情,見她眼中流露出迷茫之色,綠娥心中有著強烈的期盼,眼前這個戴著面具的男子,會不會就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若是他,他是怎麼死而復生?若不是,他又是誰? 見天蜈神將不語,裂風提出一個問題。 「此人眼神冰冷,毫無感情,看上去不是天生如此,反而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或者被人抹去了記憶,才會對周圍的一切這般漠視,如果情況如此,他必然被人控制,活著也是一個傀儡。」 善慈沉聲道:「就前幾次所見,冷漠至極,與其他人存在很大差異,估計很可能被五色神王所控制。然而此事無法求證,因而他到底是天性如此,還是受人控制,我們誰也不敢肯定。」 舞蝶表情怪異,輕吟道:「若他是被神王抹去了記憶才變得如此,那我們就得設法讓他恢復神智。」 裂風皺眉道:「天蜈神將實力驚人,若真有人抹去他的記憶,那人的的本領必然更加高明。我們要想恢復天蜈神將的記憶,就需要解開那人留在他腦海中的記憶封印,那樣他才有可能想起以往的事情。當然,提前是天蜈神將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綠娥道:「要確認他的身份,就必須要摘下他的面具,否則我也無法肯定。」 善慈道:「要摘下他的面具非得動手才行,以目前的形勢而言,我們可……」正說著,善慈突然話語一頓,扭頭看向天際。 同一時刻,包括天蜈神將在內,在場的所有人都一直扭頭,朝著季華傑與朱雀星君交戰的方向注視。原來,這時候兩人的交戰已經到了最後時刻,事關生死的一擊才此刻發起。半空中,朱雀星君週身烈火環繞氣勢逼人,後方一頭巨大的火鳥如鳳凰般展翅揮舞,散發出驚天之氣,凝視著季華傑,朱雀星君眼中滿是仇恨,為了消滅強敵,他不惜燃燒自己的身體,以此來獲取更強的力量,只為一擊斃命。 季華傑雙手高舉,長劍盤旋在他的頭頂,週身光芒閃爍不息,發出一股奇異之力,吸納著天地萬物之力。 那一刻,層層靈氣自天際而落,自大地而起,分別從他的四肢進入身體,令他全身紫光匯聚,強大的氣勢迫使千丈峰終年不散的的雲霧迅速瓦解,陽光照耀著她的身體。 同時,季華傑頭頂的長劍自行翻滾,在吸納拿了足夠強大的靈氣後,化為了一頭光龍,咆哮著怒沖天際。 天際,巨大的光龍倒轉而至,在下落的過程中高速旋轉,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並逐漸凝聚成一把持紅透亮的光劍,直射朱雀星君。 面對這樣的攻勢,朱雀星君沒有閃避,他此刻肉身已完全燃燒殆盡,與身後的巨大火鳥融為一體,在季華傑進攻的同時,也發出了至強一擊。 天空中火花四濺,霹靂刺耳。巨大火鳥俯衝而下,再前行的過程中逐漸收緊並演變,最終形成一道亮晶晶的紫紅色光箭,朝著季華傑射去。 一聲巨響,光劍與光箭交匯撞擊,兩股銳不可破的力量齊聚一點,頓時產生毀滅的爆炸。 那是一個持續的過程,隨著光劍與光箭力量的不斷注入,爆炸一直延續,直到兩股力量最終消耗殆盡時,可怕的爆炸已籠罩方圓數里範圍,逼得觀戰之人紛紛閃避或是防禦。 「師兄……」第一次看到如此可怕的爆炸場景,吳媛媛發出了擔憂的呼聲。 斐雲安慰道:「不要擔心,你師兄不會有事。」 吳媛媛搖頭不語,滿臉憂慮,眼神凝視著爆炸中心,尋找著季華傑的身影。 片刻,爆炸逐漸平息,迷霧中飛出一道身影,正好被臨近的本一接住並帶回。 看著臉色蒼白、嘴角是血的季華傑,吳媛媛心疼得流下了眼淚,接過季華傑的身體緊緊摟在懷裡,口中喃喃自語道:「師兄……別怕……我會守候你。」 季華傑顯然聽到了吳媛媛的聲音,輕聲道:「別擔心,這傷過幾天就會沒事。」 吳媛媛聞聲一喜,破涕為笑地道:「那這幾天就讓我來保護你。」 季華傑聞言一笑,有些苦澀,卻又頗感欣慰,吳媛媛閉上眼睛休息。 善慈收回目光,凝視著天蜈神將,沉聲道;「朱雀星君已死,眼下就只剩下你一人,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免得浪費力氣。」 天蜈神將冷哼道:「他雖死,但這一戰還沒有完結。只要我殺光你們,勝利一樣屬於我們。」 裂風問道:「你明知身旁之人會死,為何卻不出手相救呢?」 天蜈神將漠然道:「這是他們 的使命,死只是一種榮幸。我不就他們,是不想被他們連累,以免影響我的發揮。」 裂風不解,質疑道:「你若覺得一人無敵,又何必非要把他們帶來送死」? 天蜈神將冷笑道:「我這樣做不正和你們的心意嗎?你們不就是想一網打盡?」 裂風道:「我們確實有這個想法,可作為敵人,你的做法讓人費解,或許是你過於自負,也或許是你太過無情。這樣的做法愚蠢至極,估計除了你之外,也沒有人會做這樣的蠢事。」 天蜈神將哼道:「作為神王最忠實的手下,任務永遠排在第一位。我來人間的目的,並非是要消滅你們,而是為了吸引你們的 注意力,分散你們對五色天域的戒心。」 舞蝶到:「你這樣做,只會增加我們對五色天域的戒心。」 天蜈神將冷笑道:「你們一直以來就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何曾去瞭解有關五色天域的事情?」此言一出,眾人無語。仔細想想,還確實如天蜈神將所說。人間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天蜈神將身上,連宏影與曉雲如何進入人間都毫不知情,更別提有關五色天域的事情。 善慈問道:「你這樣開門見山,就不怕我們做出相應的對策?」 天蜈神將冷酷道:「我敢告訴你們,是因為我要殺光你們。」話猶在耳,天蜈神將突然彈射而起,雙手高舉過頂。 綠娥見此,大聲道:「小心,且不可讓他有機會施展黑暗法訣。」 裂風與善慈騰空而起,兩人速度快捷,瞬間就逼近天蜈神將,發起了猛烈攻擊。 作為妖皇裂天的獨生女,裂風一出世就傳承了霸皇訣的神力,其太乙不滅法訣渾然天成,雖然還沒有達到鼎盛狀態,可對於尋常修道之人而言,裂風的實力之強,也已讓人瞠目結舌。 此刻,裂風的攻擊以拳頭為主,看似輕飄的拳風實則威力驚人,如一道道驚天巨雷,散落在天蜈神將的身側,對他構成了很大威脅。 善慈的進攻與裂風不同,他以神劍為武器,佛門劍訣夾雜著無極八式,配合裂風的攻勢,很快就壓制住了天蜈神將,逼得他無法施展黑暗法訣。。 面對這種情形,天蜈神將被迫防禦,並施展出了凌厲的劍訣,以抵禦裂風與善慈的攻擊。 綠娥身體一震,一把抓住舞蝶的手臂,略顯激動地道:「是天劍九訣,真的是天劍九訣。」 舞蝶明白母親的心情,安慰道:「不用激動,我去協助善慈他們,設法摘下天蜈神將的面具,以便確認他的身份。」 綠娥叮囑道:「小心點,若他……真……真的是你……爹……你切莫傷……傷……他。」 舞蝶頷首道:「娘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移開目光,舞蝶眼神複雜,在凝視了天蜈神將片刻後,一閃來到裂風的身邊,輕聲道:「我要一個機會,你須得幫我暫時控制他的活動範圍,以便我靠近並摘下它是面具。:」 裂風沉思了片刻,點頭道:「行,我設法凝固他的身體,但卻只能維持很短的一刻,你 得抓緊。」 舞蝶頷首道:「明白,開始吧!:」語畢,舞蝶發起了攻擊,替下了裂風。 留意著善慈與舞蝶的情形,裂風悄悄來到天蜈神將上方,趁著天蜈神將無暇分心之際,施展出了太乙不滅訣。天空中霞光匯聚,七彩的光芒圍繞在裂風身外,形成一個絢麗繽紛的區域,將整個千丈山峰都籠罩在內。 覺察到裂風的舉動。天蜈神將頓時變得警惕,迅速加強了反擊的力度,試圖逼退善慈和舞蝶,以便脫離裂風的攻擊範圍。 對於天蜈神將的心思,善慈與舞蝶瞭然於心,雙雙加大了攻擊的力道,無極八式配合冰玄玉華神訣,硬是壓下了天蜈神將的天劍九訣。 面對這種情形,天蜈神將又氣又急,口中怒吼咆哮,開始全力反擊。 裂風以太乙不滅訣為根本,強行凝固天蜈神將所在的區域,形成了一個超重結界,使其行動受阻身法受限,宛如泰山壓頂,背負了極大的壓力。 那一刻,天蜈神將突然洞悉了裂風的用意,心中產生了極強的排斥感,整個人怒吼狂呼奮力反擊,試圖掙脫裂風的限制。 趁此時機,善慈發動了凌厲的攻勢,手中神劍一閃而至,夾著璀璨的光芒,直射天蜈神將心臟位置。 覺察到了危機,天蜈神將不敢遲疑,立馬在胸前設下層層防禦,以抵禦善慈的這一擊。 舞蝶見此情形,知道時機來臨。整個人一閃而至,瞬間跨越了彼此間的那數丈距離,出現在天蜈神將面前,右手凌空一揮,一道銳利的劍芒憑空而現,以快得驚人的速度,一舉擊碎了天蜈神將的面具。 當時,天蜈神將已有所警覺,無奈注意力全放在善慈的那一劍上,來不及阻攔舞蝶的進攻,最終面具應聲而碎,露出了他本來的樣子。 一擊得手,舞蝶迅速撤退。善慈與裂風也雙雙停止了進攻,一邊打量著天蜈神將的容貌,一邊留意綠娥的動靜。 外圍,觀戰之人都注視著天蜈神將的樣子,發現面具下的面龐略顯蒼白,但卻十分英俊,有股冷傲剛毅之美。 綠娥凝視著眼前之人,在看清楚對方的容貌時,身體猛然一震,口中發出了驚呼聲。 同一時刻,本一臉上也露出了震驚之情,脫口道:「無心,真的是無心。:」 舞蝶聞言身體一顫,把目光移到母親綠娥身上,問道:「娘,真的是他嗎?」 綠娥看了女兒一眼,淚水[紫.風手打]溢出眼簾,激動地道:「玄風(註:無心本名玄風,李長河私生子,,詳見《七界傳說 》),他就是你爹玄風,想不到他竟然還活著。」 舞蝶表情複雜,看著不遠處天蜈神將,一時間不知道說啥。 裂風注視著天蜈神將,見他一臉震怒,眼神中帶著幾分迷茫,心中很是意外,提醒道:「大家小心,他的樣子有些古怪,似乎受到了某種刺激。」 善慈看著怒氣攀升的天蜈神將,沉吟道:「面具的破碎似乎觸動了他的心弦,從他憤怒的眼神來看,他好像正處於爆發的邊緣,我們……不好……大家小心。」 正說著,天蜈神將突然狂嘯一聲 ,週身光華暴漲,整個人頓時陷入了瘋狂,原本烏黑亮麗的眼睛也瞬間變得血紅,看上去宛如惡魔一樣,讓人心神發慌。 天際,狂風呼嘯,迷霧籠罩,原本明亮的天空立石陰暗下來,數不盡的黑氣匯聚成雲,頃刻間就給人一種天黑的味道。 覺察到這一情況,。綠娥大聲提醒道:「小心,這是暗影蔽日。」 本一道:「據說當年劍無塵以後奕神弓只威,都不敵玄風的暗影蔽日,今日我們遇上,只怕情況不秒." 善慈與裂風交換了一個眼神,雙雙把目光 移到了舞蝶[紫風.手打]身上,裂風開口問道:「師姐,你打算怎麼辦?"舞蝶遲疑道::「必要時全力反擊,絕不能讓他 傷害無辜。」 善慈道:「如今我們已經確認了他的身份,最好的方式就是先制住他,然後再想辦法讓她恢復記憶。」 本一擔憂道:「想法很好,可要拿下他卻非一事。」 裂風正色道:「事在人為,眼下時間緊急,我們這就開始。」 彈射而起,裂風施展出太乙不滅決,週身七彩浮現,與天蜈神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見裂風展開行動,善慈,舞蝶,本一不敢怠慢,三人各盡全力,與裂風一起組成了一個思鄉陣法,共同抵禦天蜈神將的暗影蔽日。 幾句話的功夫,整個天空已漆黑一片,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半空觀戰之人聚在一起,將傷勢較重的薛峰與季華傑護在中間,黃天,斐雲,雪狐,鄂西,綠娥等人圍城了一團,共同撐開防禦結界,密切注視著上方交戰的情況。 暗影蔽日,威力驚天。代表著至陽志剛的太陽被黑暗淹沒。世間陽和之氣降到了最低點,陰邪之氣攀升到最高點,這讓無數修道之人都受到了影響。 現場,觀戰之人的實力因此大減,交戰之人中 ,善慈與本一受到的影響較大,佛門法決威力驟減,舞蝶與裂風情況稍好,卻受到了一些的影響。 傲立半空,天蜈神將週身黑屋瀰漫,一雙血紅的眼睛宛如惡魔的凝視,讓人膽顫心寒。 雙手高舉,天蜈神將口中怒吼咆哮,數不盡的黑暗之力蜂擁而至,在他的控制下,朝著在場之人發起了毀滅性的攻擊。 裂風臉色微變,全力[紫風 手打]催動太乙不滅法決,週身七彩霞光迅速擴散,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耀眼。 舞蝶雙手口訣施法,冰玄玉華神決匯聚了大量寒氣,凝聚出一座晶瑩剔透的冰峰。緩緩朝天蜈神將飛去。本一受到黑暗之力的影響,體內佛法之力大減,為了協助同伴,他只得全力催動佛門聖物如意金環,利於其神聖之力,抵禦黑暗之力的侵襲。 善慈的情況有些奇異,在體內佛法受到限制的情況下,脖子上的天佛琉璃珠散發出了璀璨光芒。同時,善慈體內的黑水神力受黑暗之力的影響,開始蠢蠢欲動,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跡象。 覺察到這一情況,善慈臉色驚變,他知道自己目前正處於一個十分危險的階段,可他卻沒有辦法,只能盡力克制,希望抵禦黑暗之力的誘惑,壓下心中的蠢蠢欲動。 然而現實總是讓人失望,善慈雖然一心忍耐,可惜體內黑水神力不受控制,正迅速膨脹,試圖奪取他的身體控制權。 這樣一來,善慈自顧不暇,非但無法協助舞蝶等人,反而還成為了一個禍患,隨時可能爆發。對於善慈的情況,舞蝶,裂風,本一都沒有覺察,反倒是鄂西有所發現,並告訴了大家。 得知了這一情況,眾人十分不安,斐雲顧不得自身傷勢,自告奮勇的道:"我去助善慈一臂之力,希望我的龍紋金笛能壓住他體內的邪氣。」 雪狐叮囑道:「公子小心:」斐雲頷首不語,飛身而起,朝善慈靠近。 臨近之時,斐雲催動龍紋金笛,發出一束金色的光芒,協助他壓制體內的黑水神力。 受到龍紋金笛的協助,善慈的情況有所好轉,但因黑水神力的持續侵犯,他依舊處於危險邊緣,須得一直抗衡黑暗之力的侵襲,才有希望克制黑水神力的增長趨勢。 斐雲的出現,暫時緩解了善慈的危機,但對於舞蝶,裂風,本一來說,卻沒有任何實質上的幫助,反而斐雲還因為受到黑暗之力的侵襲,自身處於嚴重不利的局勢。 這一點,舞蝶,裂風,本一因為全心全意抗衡天蜈神將而有所忽略,可觀戰之人卻是看在眼裡,憂在心間。 天際,天蜈神將雙眼血紅,氣勢凌人,暗影蔽日在他的控制下,爆發出了可怕的威力,連霸皇決的傳入裂風都被其牢牢壓制,根本無法扭轉局勢,。 舞蝶與本一就更是不濟,雖然他們全力反抗,卻始終抵擋不住黑暗之力的侵襲。 至於觀戰的綠娥,黃天,吳媛媛,鄂西等人,他們雖然齊心協力共同防禦,奈何暗影蔽日太過可怕,攻擊範圍鋪天蓋地,根本就不算他們所能夠抗衡,目前僅能勉強維持。 遙望天際,綠娥眼中滿是憂慮,心中充滿了矛盾,曾經,她因為玄風之死而心灰意冷,二十年來面壁思過,了無生趣,如今,當她得知玄風沒死,心中的喜悅讓她無比激動,可眼前的一幕又讓她很是擔心。 因為現在的玄風早已忘記了昔日的一切,將自己與女兒當成了死敵,若還能處理好這一切,那麼二十年後的相遇[紫,風手打]必然又是另一場悲劇,這是綠娥最不願見到的事情。 回想這一生,綠娥有著太多的不幸,那些曾經的回憶讓她痛不欲生,當希望來臨,綠娥很想把握住這一次機會,以彌補自己曾經所受的委屈,可上蒼卻似乎有意與她過去取,偏偏讓玄風失去記憶,並彼此為敵。 幽幽一歎,綠娥強忍心中的悲切,目光凝視著玄風,心中有著太多想說的話語。 控制著黑暗之力,天蜈神將煞氣凌人,精神處於一種極度[紫風手打]瘋狂的狀態,血紅的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戾氣,恨不得毀滅這個世界。 由於天蜈神將滿懷仇恨,無形中增加了暗影蔽日的威力,這給在場之人造成了極大的危害,不一會就將斐雲重傷,讓善慈陷入了不利。 覺察[紫風手打]到危機,裂風心神一驚,暗影蔽日吞噬了天地間至陽志剛之力,這讓她的太乙不滅法決威力大減,無法突破天蜈神將的黑暗領域。 同時,隨著時間的推移,舞蝶,本一,綠娥等人所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強,天空越來越暗,黑夜似乎已籠罩了整個世界。那一刻,死亡籠罩在眾人頭頂。 寂靜中,死亡慢慢來襲。繼斐雲之後,本一,舞蝶相繼重傷墜落,觀戰的眾人也是岌岌可危,所有人中僅剩下裂風還在苦苦支撐。一切似乎已接近尾聲。 夜,寂靜幽暗,帶來了死亡的氣息,寒風中,刺骨的陰風圍繞在眾人身側,訴說著死亡的來襲。 當眾人步入絕境,夜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金光,宛如天外來客,正好射在天蜈神將的身上,立石驅散了圍繞在他身外的黑色霧氣。 那一刻,天蜈神將渾身一震,血紅的雙眼出現了明顯的變化,僅片刻時間就恢復了原樣。 同時,天蜈神將瘋狂的神情[紫風手打]也有所減弱,整個人籠罩在金光中,彷彿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催眠,正逐漸恢復平靜。 天際,黑暗開始散去,陣陣梵音從天而降,化為柔和的光芒,撫摸著眾人的心靈。 覺察到這一情形,眾人又驚又喜,目光追尋著那金光的來源。 「是燃燈佛印!」本一道出了此物的來歷。黃天到:「這是天穆風的寶貝,想不到竟然可以克制無心的暗影蔽日。」說話間,黑暗的天空已恢復了明亮。 觀戰之人 迅速將受傷的舞蹈,本一,善慈,斐雲帶回,密切注視著天蜈神將的情形。 此刻,天空中露出了天穆風的身影,他正凌空盤坐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催動著燃燈佛印,源源不斷的輸入金色佛光,注入玄風的體內。 裂風留意著兩人的情形,見天蜈神將已完全平靜,心中突然閃過一念,驅使著她朝著天蜈神將飛去。眨眼,裂風來到天蜈神將身前,見他眼神迷茫,似乎 陷入了回憶,對外界的情況完全不理不問。 趁此時機,裂風突然發動攻擊,以太乙不滅決為武器,在天蜈神將身上設下了九道封印,瞬間封住了他八成以上的實力。 天蜈神將渾身一震,本能的看了裂風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震怒,可隨機就被一種迷茫之色所代替,天上,天穆風依舊[紫風手打]在催動燃燈佛印,並配合佛家吟唱,全神貫注的去撫慰天蜈神將那塵封已久的心靈。 當年,無心被五色天域的開元使者帶回五色天域,是五色神王利用自身所學,以特殊手法讓他死而復生,但卻封印了他的記憶,讓他忘記了一切。 如今,天穆風借助燃燈佛印之力,可就情況來看,似乎並不容易。 究其原因,主要是天穆風的修為與五色神王之間還存在著不小差距。 這些,眾人大多不知所以,他們只是密切關注,希望天穆風能夠讓天蜈神將將恢復記憶。 時間慢慢過去,一切猶在繼續。這時候,善慈因為燃燈佛印的神聖之力,已壓下了 體內蠢蠢欲動的黑水神力,整個人終於鬆了口氣。 然而就[紫風手打]在這一刻,一個意外的[紫風手打]黑影突然出現,趁著中眾人不備抓走了鄂西,並發出了得意的笑聲,善慈最先驚醒,二話不說便追了出去。 本一見狀心神一震,大聲道:「善慈沒追,這可能是陷阱。」然而善慈充耳不聞,一心只想就回鄂西,畢竟這是他唯一的親人。 黃天聞言一臉擔心,急切道:「你們注意這邊的情況,我去追善慈。」 本一道:「善慈身份特殊,不容有失,我與你一起去追。」 舞蝶滿臉愁緒,叮囑道:「速去速回,千萬小心。」本一與黃體內應了一聲,隨即一閃而逝,朝著善慈遠去的方向追去。 綠娥見女兒很是憂心,忍不住輕聲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善慈他不會有事的。」 舞蝶歎息道:「我心中有股強烈的不安,似乎 善慈這一去就再也不會回來。」 斐雲道:「如今的中原,五色天域的敵人已完全剷除,誰會去刻意針對善慈呢?」 舞蝶苦澀一笑,幽幽道:「答案很明顯,他們是衝著善慈而來,只是比我們預計的要快」 吳媛媛輕吟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還是先處理這裡的事情,然後再去考慮其他。」 這話一出,眾人不再多言,再次把目光移到天蜈神將的身上,發現此時的他一臉疑惑,完全陷入了沉思中,對外界的一切沒有任何反應。 天際,天穆風 紫風手打]又持續了一陣,然後才收回燃燈佛印,移身來到舞蝶,綠娥等人的身側。 看著天穆風,綠娥一臉緊張的問道:「怎麼樣了?」 天穆風搖頭一歎,輕聲道:「我已經盡力了,要想恢復他的記憶,須得找到實力比我更強之人才有可能。」 裂風來到舞蝶身旁,眼神奇異的看著天穆風,問道:「以你的實力配合燃燈佛印都解不了他心靈上的封印,那這世界上能解開這封印的人,只怕也找不出幾位。」 天穆風看著裂風,含笑道:「聽說你就是妖皇裂天之女,果然不同凡響,我個人分析,若能找到陸雲,或是你爹出面,或有可能解開他心靈上的封印。」 裂風道:「可惜我爹曾有誓言,不再進入人間:?。」 天穆風笑道:「那就去找陸雲,實在找不到,還可以把無心帶人妖域。此外,陸雲的傳人海夢瑤聽說目前正在海域,若是找到她,說不定也有一線機會。」 綠娥輕歎道:「如此說來,我們目前只有暫時帶著他離開,待找到陸雲或是海夢瑤之後,再設法恢復他的記憶。」 天穆風道:「現在他神智有些混亂,估計想起了一些往事,但沒有完全恢復,因此你們最好先封住他的實力,以免發生不必要的事情。」 舞蝶道:「此事我們會小心,剛才善慈被人引走,恐怕會[紫風手打]有危險,我想請你幫忙找尋》。」 天穆風道:「有關善慈的身世我已有所瞭解,現在你們先回除魔聯盟,我去張羅一下有關善慈的事情。」花落轉身,天穆風一閃而逝。 送走了天穆風,眾人把目光移到回到無心身上,在一番商議,由裂風攜帶無心,其餘之人相互照顧,一起趕往除魔聯盟。 至此,人間正道與五色天域之間的戰鬥暫時完結,而綠娥與無心的故事卻剛剛開始,至於善慈,他的道路變幻莫測,他的宿命早已注定,最終結局如何,全憑天意決定。 七界傳說後傳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九章 遭遇突襲 七界傳說後傳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九章 遭遇突襲 午後的驕陽突然被暮色所迷,那一刻,天地間陰邪之氣迅速攀升,陽和之氣急劇降低,致使天下生靈都惶惶不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所震驚。 葉心儀一臉好奇,原本明亮的白晝突然變成了黑夜,這是怎麼回事?扭頭,葉心儀看看陸雲和玉無雙,正想開口詢問,卻發現他倆臉色奇異,似乎在懷念什麼。 愣了片刻,葉心儀回過神,問道:「你們怎麼了,臉色怪怪的,是不是與這變天有關係啊?」陸雲看著遠方,漆黑的夜色瀰漫穹蒼,這讓他心情有些異樣,頗為感慨的道:「二十年了,想不到今天又見到這一幕。」 玉無雙複雜的一笑,幽幽歎道:「若是沒有二十年前的那一幕,又哪來我們今日 的相逢。」 陸雲頷首道:「是啊,說起來我應該感謝它。」 葉心儀疑惑道:「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呢?」 淡然一笑,陸雲一把將葉心儀拉到身旁,隨即另一隻手攬住玉無雙的纖腰,解釋道:「二十年前在陰陽極地上,劍無塵與其師兄無心一戰,後裔神弓迎戰暗影蔽日,引發了太隱蔽日。當時你也在場,明亮的白天瞬間變成了黑夜,就與現在的情況基本一樣。」 葉心儀愕然道:「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後來怎麼樣了?」 陸雲回憶道:「後來無心死在了劍無塵手上,滄月為了救我,被後裔神弓所殺,墜落陰陽極地,無雙與我前往尋找,最終被困其中,繼而有了合體之緣。」 葉心儀驚歎道:「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你們臉色怪怪的。」 玉無雙輕歎道:「當初若知道救不了滄月,或許就不會有今日了。」 陸雲笑道:「那我豈不虧大了,不但少了一位嬌妻,連兒子也沒了。」 玉無雙臉上一紅,瞪了陸雲一眼:「你身邊嬌妻成群,還愁沒有兒子?」 陸雲聞言笑容一收,神情古怪的道:「這麼多年來,爹娘一直盼著抱孫子,可惜卻一直未能如願,你一以為是我不想要嗎?」玉無雙驚疑道:「難得不是嗎?」 陸雲搖頭道:「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想,為何傲雪、滄月、百靈與心儀一直沒有懷孕,是她們的原因,還是我的緣故?當夢瑤帶回你與天麟的消息時,我突然想通了。原來當年我與你結合之時,我還沒有前往萬滅古洞,沒有經歷那場特殊的轉變。那時候,我身中亡魂血咒,體內含著血煞之氣,一旦受到刺激過度就會走火入魔,這一點也遺傳到了天麟身上。待七界平靜之後,我與傲雪她們歸隱不出。那時候的我已然重生,體內血煞之氣完全消除,可重生之後的我,在體質上變得更強,代價卻十分殘酷。」 玉無雙聽完一臉驚愕,問道:「那你豈不是失去了傳宗接代的能力?」 陸雲笑道:「我的重生之術源於海域海心旋,屬於靜態水系,天麟的重生之術屬於動態異變系,與我的方式完全對立。簡而言之,我的重生之術是借助天地之力還陽重生,其中涉及多方面,稍有差池就會影響重生後的體質。天麟的重生之術乃是一種進化的方式,每次重生都會比之前更加完美,比我的方式安全優質。」 玉無雙質疑道:『就算天麟的重生方式比你的完美,可你如今已然這樣,又如何恢復你當年的正常體質呢?」陸雲笑道:「這就需要你的協助才行。」玉無雙不解道:「我如何協助你?」 陸雲道:「你可還記得乾坤玉璧?當年因我們的合體而分離,上面留有我的生命印記。只要在重生之時獎乾坤玉璧之中的生命印記輸入進去,我就可以恢復當年的正常體質。」 玉無雙道:』那亡靈血咒豈不又回到了你身上?「 陸雲笑道:『確實如此,不過以我的如今的實力,要消滅亡魂血咒已不是難事。」 葉心儀道:』天麟目前在五色天域,我們是不是要前往找尋?『陸雲笑笑,正待回應,天空突然出現了一道金光,隨即夜色漸退,不一會驕陽又回到了人們的視線裡。 看著金光出現的方位,陸雲笑道:「是燃燈佛印,看來天穆風這二十年來過得不錯。」 玉無雙神情怪異,幽幽歎道:「當年若非是他,又怎會惹出這麼多事。」 陸雲道:「他當年也是好意,雖然當時給我帶來了不少麻煩,可如今想來,他確實送了我一份大禮,讓我們走到了一起。」見陸雲一臉得意,玉無雙忍不住罵道:「得意忘形,美得你。」 陸雲大笑道:』蒼天垂愛,我豈能辜負這份好意?「 葉心儀插嘴道:」天亮了,我們接下來去那?' 陸雲收起大笑,淡然道:『天麟之事需要他自己去面對。接下來,我想帶你們舊地重遊,也算是對無雙二十年來的一種補償。「玉無雙聞言臉色微變,二十年時光轉眼而逝,可她心中卻有著太多的傷感,一直無法忘懷。現在,陸雲陪在身旁,處處體貼關心,這讓他很欣慰。 淺淺一笑,玉無雙淡然道:」走吧,我想回鳳凰書院去看看。「 葉心儀嬌笑道:』聽說那兒很美,我也想去轉轉。」 陸雲聞言笑容滿臉,當即牽著兩位嬌妻的手,帶著他們去尋找那往日的情懷…… 黃昏,除魔聯盟內部,歸無道長接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此前排出的左君宇、北海龍王、鱷長老、古易天四人,中途遭遇了九幽門下疊影雙邪的偷襲,致使鱷長老與古易天當場戰死,左君宇與北海龍王身負重傷,一連潛伏了兩日,至今才悄然返回。 入夜,除魔大殿之上,歸無道長、文不名、楚文新、屠天、左君宇、北海龍王以及剛剛趕回的司徒晨風圍坐在一團,討論與商議眼前的局勢。 看著眾人,歸無道長沉聲道:』目前的人間內憂外患,不僅要對付太玄火龜,還要提防九虛一脈與九幽一脈,外加上五色天域的威脅,已經到了千鈞一髮之際。若不能及早想出應對之策,以我們如今的情況,只怕很難維持。」 楚文新苦笑道:『這些敵人個個實力強悍,隨便選一個都夠我們頭疼,何況是一起應對。」 屠天道:『目前人間勢力分散,我們雖然人手眾多,卻缺少獨當一面的高手,要想同時剷除這些敵人,那顯然不太實際。我提議集中實力逐個消滅,以打破這個僵局,」 司徒晨風道:「屠天的提議我贊同,可我們先拿誰開刀呢?目前我們除了知道太火玄龜的行蹤外,對於九幽與九虛方面可謂是毫不瞭解。」 左君宇道:「敵暗我明,確實對我們不利。可拖得越久,我們就會越加不利,非得設法打破這種格局。」 文不名道:』為今之計,我們唯有聯合易園,展開地毯式搜尋,務必要找出九虛一脈的藏身之地。同時,積極聯絡海夢瑤,有她相助,我就不信鬥不過敵人。「 北海龍王道:『文大俠之言甚合我意,若能讓海女出面,想來要消滅敵人應該不是難事。」歸無道長:「這事我已經傳令下去,一旦有夢瑤的的消息,馬上擊毀傳回。」 司徒晨風道:』此事暫且如此,有關舞蝶與善慈他們,進來可有消息?」 歸無道長道:「下午突變的天象估計與天蜈神將有關,天穆風已前往查看,但卻還沒有回來。易園那邊,乾元真人下午派了人來,目前還算安全。」 剛說完,大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聯盟弟子匆匆入內,傳訊到:『稟告兩位副盟主,剛收到最新消息,舞蝶等人已拿下天蜈神將,鄂西被不明黑影擄走,善慈孤身追趕,本一大師與黃天大俠已雙雙追去,目前下落不明。另外,舞蝶等人在返回途中遭遇不明高手襲擊,因同行傷員眾多,情況十分危急。」 獲悉這一消息,大殿上的眾人十分焦急。 司徒晨風沉聲道:「事態嚴重,我們的馬上趕去支援才是。」 左君宇道:「事態嚴重,我願前往迎接他們。」楚文新道:「我也去。」 歸無道長道:「考慮到安全因素,龍王不妨先在此休息,此事有他們去處理。」 北海龍對此沒有異議,其餘之人也都同意,於是司徒晨風帶著左君宇、楚文新、屠天連夜乘法,趕往舞蝶等人被襲之地。 送走四人,歸無道長又派人將此事通知易園,讓他們也有所準備。 虎嘯嶺位於千丈峰以南三十里,地形險要,山勢陡峭,站在峰頂正好可以獎千丈峰的情況一覽無餘。黨天蜈神將施展出暗影蔽日,夜色遮天蓋地之際,虎嘯嶺上空突然出現了三道身影。 凝視著千丈峰的方向,九虛尊主收斂起了身上的五彩光芒,預期漠然的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一次你們一定能夠成功嗎?「 九幽冥王嘿嘿笑道:」出其不意掩其不備,以我們三番的實力,難道還收拾不了這些人?「 神秘女子道:」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收拾這些人人可謂簡單之極。」 九虛尊主哼道:』不要太自信,有時候運氣會勝過實力。如果他們命不該絕,我們就是費盡心事,也不一定能夠得逞。」 九幽冥王譏笑道:『從來只有弱者才會相信命運,想不到你也會相信這些。」 九虛尊主哼道:「在你眼中,我不一直就是弱者嗎?」 神秘女子勸道:『好了,不要老是鬥嘴,眼下正事要緊。」 九虛尊主與九幽冥王聞言一哼,雙雙留意著千丈峰的情況,誰也不搭理誰。 片刻,黑暗退去,光明重生,千丈峰的戰鬥至此完結。 一個黑影抓走了鄂西,引走了善慈與本一、黃天三人,這讓九幽冥王心神一震,九虛尊主與神秘女子頗感詫異。 過了一會,天蜈神將落在了舞蝶等人手裡,他們逗留了片刻後,便帶著天蜈神將離去。 看到這一幕,神秘女子驚疑道:』那黑影是誰,為何出手擄走那人?「 九幽冥王道:『要想瞭解具體情況,虛的派人追查,此時我來處理,剩下那些人就交給你們。」九虛尊主默不作聲,神秘女子接過話題道:』好,我們分頭行事。」 九幽冥王嘿嘿一笑,隨即離開。九虛尊主與神秘女子呆在原地,又觀察了好一陣子,然後才離開了那裡,去實施他們的計策。 離開了千丈峰,舞蝶帶著綠娥、裂風等人一路南下,在二十里外的一處山谷中見到了白鶴仙子。由於此前舞蝶隱瞞了白鶴仙子的身份,大家對她都充滿了敵意。直到舞蝶道明一切,眾人才瞭解個中玄機,對她的棄暗投明表示讚許。 看著天蜈神將,白鶴仙子表情怪異,問道:「你們打算如何處置?」 舞蝶歎息道:「你或許不知道,他…他…其實是我爹。」 白鶴仙子聞言一震,脫口道:「他是你爹?這怎麼可能?』 舞蝶苦澀道:」此事說來話長,路上我慢慢告訴你。「白鶴仙子沒有異議,當即便與眾人一道朝著除魔聯盟所在的方向前進。路上,裂風負責看管無心,雪狐照看重傷的薛峰,吳媛媛抱著傷勢嚴重的季華傑,一行人緩緩朝南方而去。 下午申時,舞蝶一行十人廢除了崇山峻嶺,來到了視野開闊的平原之上。 這時候,舞蝶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安,這讓她立時停止了前進,以便留意四周的情況,一邊提醒道:」大家小心,有情況。」此言一出,眾人震驚,紛紛留意附近的動靜。 裂風微皺秀眉,將手中的無心交到綠娥手上,叮囑道:「師叔看好他,我已封住他週身經脈,短期內他無法掙脫的。」接過無心,綠娥表情奇異,低聲道:「交接我吧,我會看好他。」 無心一臉木然,對於身旁之人的轉變沒有任何反應,好似木頭一樣。綠娥有些傷心,這個昔日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如今變成這般摸樣,讓她情何以堪? 移開目光,裂風來到舞蝶身旁,低聲道:』這一次恐怕情況不妙,我們這裡傷員太多了。」 舞蝶沉吟道:「必要時,可以分頭離開……」正說著,前方百丈外光芒閃耀,五道身影憑空而現。」 裂風臉色微變,沉聲道:「看樣子比我們的預計更加可怕。」 舞蝶一臉陰霾,五個敵人中見過的只有三位,分別是神秘女子,江南才子以及通天教主,剩下的陳玄與天印老人,在場的人都不曾見過。 輕輕揮手,舞蝶將眾人召集到身旁,輕聲道:「這一戰生死難料,為了安全,必要時我們得分頭離開。」 薛峰掙開雪狐的懷抱,站在地上,語氣堅定的道:「大家先走,我來拖住他們。」 斐雲道:「有我在,就絕對不會讓你死掉。雪兒看好他,待會兒跟在我身旁。」雪狐應了一聲。出手制住了薛峰,將他待在身旁。 季華傑看著五個敵人,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苦澀,低聲對吳媛媛道:』待回我纏住敵人,你趁機離開。" 吳媛媛搖頭道:「不,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要保護你。」 季華傑喝道:「聽話,不許胡鬧。」吳媛媛吼道:「我不!」 這時,五個敵人來到眾人面前。神秘女子陰笑道:「好感人的一幕啊,可惜今天你們誰也休想活命。」裂風冷哼道:「看來你已經忘了上一次的教訓了。」神秘女子喝道:「住嘴,上一次若非因為善慈,我能饒你。如今善慈不在,你們誰也休想活命。」裂縫冷笑道:「就憑你們?」 神秘女子大笑道:「你恐怕還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歷吧。我告訴你們,這位是噬心劍的主人江南才子,這三位是九虛門下高手,分別是九虛聖使陳玄、通天教主以及天印上人。「 這話一出,眾人震驚,目光一直落在陳玄與天印上人身上,顯然是聽聞過兩人的事跡。 凝視著陳玄,舞蝶臉色冰冷,微哼道:『聽說你上次半路劫殺天麟,最終弄得落荒而逃,想不到今天卻在此處現。」陳玄哼道:「上一次是天麟走運,這一次你們卻沒有那麼好運了。」 舞蝶冷笑道:「是否走運那得試過之後才知道。」 陳玄引申到:「不急,很快你們就會知道。」語畢,陳玄扭頭與神秘女子悄悄交流了幾句,隨即一行五人便朝著舞蝶等人逼近。 看著眼前的敵人,舞蝶微微皺眉,在沉思了片刻後,傳音對眾人說:「為了更好的脫險,我們現在分為五組,季華傑與吳媛媛一組,斐雲、雪狐與薛峰一組,裂風與白鶴仙子各位一組,大家盡可能找機會擺脫敵人。」 對於舞蝶的分配眾人沒有意見,迅速散開並做好防禦,等待這一戰的到來。 見狀,神秘女子哈哈大笑道:「看來你們已做好準備,那就開始吧。」 揮手間,一場大戰就此展開,神秘女子選擇了裂風,陳玄對上了舞蝶,江南才子盯上了吳媛媛與季華傑,通天教主攔下斐雲,天印上人迎戰白鶴仙子。 五組交戰中,裂風與白鶴仙子率先離去,引走了神秘女子與天印上人。 斐雲緊隨其後,在通天教主強大的攻勢面前,被迫選擇逃離,雪狐帶著薛峰一路相隨,雙方展開了一場生死追擊。 面對江南才子的可怕攻擊,季華傑奮起反擊,奈何傷勢過重,最終只得帶著吳媛媛急速離去,江南才子在後緊追不棄。 平原上,舞蝶與陳玄之戰觸目驚心,兩人初次交鋒算不上熟悉,可彼此的劍招卻是威力驚人。作為九虛門下第一人,陳玄的劍訣集佛道兩派之精髓於一體,招式玄妙,威力巨大。 舞蝶自幼跟九陰聖母修煉法訣,以冰華玉神訣為主,騰龍谷的飄雪劍法為輔,外加新近修習的天劍九訣,這讓她對劍術有了很深的領悟。如此,兩人各有特色,交戰之初難分勝負。 看著女兒,綠娥滿臉愁容,對於陳玄的實力她不甚瞭解,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舞蝶似乎不是陳玄的對手。想到稍後可能出現的結果,綠娥心中無比焦愁,很想上前協助女兒,但身邊的無心卻又讓她擔憂。半空,舞蝶手中長劍翻飛旋轉,密集的劍芒鋪天蓋地,與陳玄鬥得不亦樂乎。之前舞蝶一直空著雙手,讓人以為她沒有兵器,原來那是凌天所留之劍,一直暗藏在舞蝶體內。 陳玄有些驚愕,綠娥也一臉迷惑,根本不知個中玄奧,也沒時間去揣測。翻身而起,陳玄週身紅光閃爍,強大的氣勢如泰山壓頂,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揮劍凌空,舞蝶劈開身上如山的壓力,迅速來到綠娥身邊,催促道:「快走。」 綠娥遲疑道:「那你呢?」舞蝶一邊會揮劍反擊,一邊道:「你先走,我斷後。」 綠娥一聽急忙點頭,一把抓住無心的手臂,帶著他迅速朝西北方向逃走。 見狀,陳玄譏諷道:』想走,你以為你走得了嗎?「 質問聲中,陳玄身上強光閃耀,一股如山的氣勢如流水般湧來,瞬間凝固了舞蝶四周的空間,將她牢牢鎖定在半空。 察覺到這一幕,舞蝶尋思對策,在陳玄準備出手之際,舞蝶身體凌空一轉,數百上千的劍芒呼嘯而出,匯聚成一道劍柱,硬是撕碎了陳玄不下的空間封鎖。 脫困之後,舞蝶迅速逃走,這讓陳玄十分震怒,立時緊追不捨。 天空,和風旭日,雲霞飄舞。一場大戰兵分五路,演繹著不同的結果。 一處密林上空,裂風與神秘女子交手數百招也不分勝負。 對此,裂風臉色凝重,神秘女子則滿心驚愕,似乎不太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 怒視著裂風,神秘女子質問道:「你到底是誰,竟有如此深厚的實力?」 裂風傲然道:「我叫裂風,你要是怕了可以認輸。」 神秘女子怒笑道:「我會怕你?簡直胡說。」 裂風冷笑道:「你若不怕,何必如此在乎?」金光一閃,狂風怒吼,數不盡的氣流迅速匯聚,在裂風的控制下,形成一個金光結界,把神秘女子罩在其中。 輕蔑一笑,神秘女子瞬間幻化出千萬光影,朝著裂風飛去。 眼眉一挑,裂風雙手扣訣,週身金光成倍激增,化為一朵金色的祥雲,一舉吞沒了數百光影,破解了神秘女子這一擊。怒吼一聲,神秘女子厲聲道:「可惡,我要讓你後悔莫及。」 綠光一閃,人影拉伸。神秘女子施展出了某種詭秘異術,身體快速移動,卻留下清晰的殘影,在裂風四周宛如綵帶般層層收緊。 留意著眼前的情形,裂風臉色沉靜,雙手緩緩高舉,週身金光不斷提升,在身外形成一個璀璨奪目的金色區域,逐漸壓下了天空中烈日的光輝。 那一刻,裂風吧太乙不滅法決運行到極致,發起了生平最強的一擊。作為妖皇裂天的女兒,裂風的實力一直處於成長攀升階段,距離鼎盛時期還有一段距離。依照慣例,裂風的實力會隨著她年齡的增長而逐漸增長,知道他進入鼎盛時間。然而這只是常理推論,若是遇上特殊情況,裂風的實力也會出現變化。 目前,裂風迎戰神秘女子,雙方勝負難定。對於裂風而言,這卻是一個提升實力的大好機會。作為霸皇訣的傳人,裂風有著遇強越強的特性。只要她信心堅定,在遭遇強大實力的情況下,她的實力就會飛速提升。 關於這一點,神秘女子並不知情。她一心只想致裂風於死地,因而出手毫不留情。 強勁的光波席捲一切,帶著毀滅之力,同時作用於裂風與神秘女子身上,當場將二人彈射數里。 翻身而起,裂風嘴角掛著血跡,剛才的一擊她雖然已經做好了嚴密防禦,但依舊被那可怕的毀滅之力傷的不輕。這邊,神秘女子的情況也十分狼狽,雖然看不見她的臉部表情,可從她不住顫抖的身體,以及口中的怒吼可以得知,這一擊她也沒有佔到便宜。 穩住身體,神秘女子怒視著數里之外的裂風,隨即一閃而至,繼續展開了攻擊,裂風揮拳反擊,赤紅的拳影含著剛猛絕倫之力,與神秘女子展開了激烈搏擊。 不同的身份,同樣好勝的心情,只是兩個女子全力以赴,各自拼盡全力。 這期間,神秘女子一直佔據著優勢,其詭異的身法配上驚人的實力,硬是壓住了裂風的氣勢。然而裂風在激烈拚鬥下不斷提升實力,把神秘女子當著了修煉的試金石,整個人逐漸蛻變,朝著全新的境界邁進。 就在裂風與神秘女子激戰之時,數十里外的一座山谷裡,白鶴仙子與天印上人之間也正展開生死搏擊。天印上人的翻天印威力驚人,二白鶴仙子的巨鳥之身也不容小視。 兩人你追我趕,最終在這山谷之中展開了殊死之戰。 由於彼此實力相近,他們這一戰從下午一直持續到天黑,最終兩敗俱傷,不了了之。 相比百合香子,斐雲、薛峰、雪狐三人的情況就想的要淒慘很多。通天教主的實力遠勝於天印上人,而斐雲雖然實力不凡,卻並不具備什麼特殊優勢,除了龍紋金笛外,剩下的就是一股不屈不饒的堅定意志。剩下雪狐實力平平,薛峰重傷在身,三人一路逃亡費盡心機,最終在天黑前,還是被通天教主給堵在了一個山谷裡。 夜幕來臨,飛雲蒼白的臉上泛起了陣陣苦澀,持續的逃亡讓他心力憔悴,可他卻不能放棄。看了一眼身後兩人,飛雲臉上流露出了悲壯之情,緩緩朝前走去,目光鎖定敵人。 傲立半空,通天教主眼神如冰,冷笑道:「這裡就是你們葬身之地。」 斐雲恨聲道:「想殺我們,你也得付出代價才行。」話猶在耳,斐雲騰空而起,雙手扣訣施展法訣,龍紋金笛盤旋頭頂,散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華。 通天教主哼道:「困獸猶鬥,你以為你能阻止我的前進?」質問聲中,通天教主渾身散發出紫色的霞光,夾著令萬物臣服之力,硬生生的將斐雲凝固在半空中。 身體一顫,斐雲張口吐出一道鮮血,雙眼射出駭人的光芒,口中發出陣陣低吼聲。 地面,雪狐見狀緊張無比,連忙放下重傷的薛峰,飛身直奔通天教主,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以化解斐雲的危機。 不屑一笑,通天教主瞪了雪狐一眼,一股銳利的殺氣迎面而來,如泰山壓頂,一句將雪狐彈飛,落地後重傷不起。 看到這一幕,斐雲大受刺激,口中狂吼一聲,體內爆發出驚人之力,硬是震碎了通天教主不下的空間封鎖。怒視著敵人,斐雲滿臉血污神情駭人,雙手緩緩舉過頭頂,掌心發出金色的光芒,正源源不斷的輸入龍紋金笛內。 通天教主毫不在意,冷哼道:「想救他們,你就拿出本事。不然就陪他們一起下地獄。」右手高舉,掌心光芒匯聚,紫紅色的光華直射天際,在夜色中顯得耀眼之極。 覺察到危險來臨,斐雲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然而片刻之後,那絲猶豫就被堅定所代替。 閉上眼睛,斐雲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待再次睜開眼睛時,他整個人已經有了很大變化,週身光華逐一轉變,從金色變為紫色,紫色花為紅色,紅色變為無色,最終產生一種混合色彩,夾著無堅不摧之力,充斥在附近的每一寸空間裡,述說著某種玄機。 感覺到斐雲的轉變,通天教主提高了警惕,暗中將修為提升至極限,掌心的光芒頓時強盛了數倍。地面,雪狐與薛峰看著斐雲,心中泛起了一種古怪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雪狐悲呼道:『公子不要……」薛峰聞言一震,卻不知道說什麼才是。 「冰海之精,千年錘煉,歷時三代,功成圓滿。一反雲天,鬼魅不見。而逆蒼穹,仙佛下凡。三滅萬物,寂滅長眠。」低沉而緩慢的聲音鏗鏘有力,像是某種傳說,又是某種回憶,在這夜幕降臨之際迴盪在寂靜幽暗的夜色裡。 斐雲身上光華匯聚,數不盡的天地靈氣自四面八方而來,瘋狂的湧入體的體內,隨後又從他的雙臂移至龍紋金笛之上,使其產神聖耀眼奪目的光彩。 這一幕持續了半響,卻令天地都為之震顫。附近山谷自動裂開,樹木花草瞬間枯萎,被一種莫可名狀的力量所吞噬,彷彿末日到了。半空龍紋金笛高速旋轉,璀璨的金光形成一個時空扭曲地帶,瘋狂的吞噬附近的一切,樹木花草還未靠近就被金光所化,變成了塵埃。 看到這一幕,通天教主臉色大變,驚怒道:「這是怎麼回事,怎會這樣?」 質問聲中,通天教主全力想要穩住身體,以抗衡龍紋金笛所發出的毀滅力量,結果卻顯得他那般的渺小。雪狐與薛峰被可怕的狂風逼得緊緊貼在地上,整個身體都幾乎被鑲入堅硬的岩石之中,完全動彈不了。 夜空中,斐雲的身體一直在發亮,龍紋金笛旋轉呼嘯,數不盡的天地之力如山洪襲來,匯聚在龍紋金笛附近,被其轉化為了毀滅之力,在斐雲的意念控制之下,朝著通天教主發起了致命一擊。 此時,山谷裡光華一閃,霹靂震天。一道璀璨的光束從龍紋金笛上發出,一分不差的擊中通天教主,瞬間就將其形神俱滅。隨即,山谷地動山搖,飛沙走走持續的震動宛如地牛翻身,將方圓數百里之內的山峰夷為平地。 如此一擊,毀天滅地,看的雪狐和薛峰驚駭之極。半空,斐雲週身光芒迅速減退,致使頭頂的龍紋金笛也減速旋轉,不一會就光芒全散。 斐雲從天而降,被剛剛脫困的雪狐接在懷裡。龍紋金笛緊隨其後,也落在了雪狐手裡。 雪狐摸著斐雲冰冷的臉龐,痛哭道:「公子…他…他…死…了。」 薛峰渾身一震,脫口道:「什麼!撕了?不,不會的。他怎麼能死呢?」 踉蹌而至,薛峰一把抓住斐雲的手臂,在仔細檢查看了片刻後,整個人猛然後退了數步,痛心疾首的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啊!」 夜色下,崩塌的山谷裡傳出陣陣不甘的聲音,像是在埋怨,又是在惋惜,還夾著無盡的歎息…… 一路東行,季華傑與吳媛媛邊站邊退,情況十分危急。 江南才子心懷恨意,噬心劍決因恨而平添威力,這讓原本就傷勢嚴重的季華傑無力應對,教授就數個回合,季華傑就重傷吐血,幾乎失去作戰能力。 為了保護心愛之人,吳媛媛拼盡全力,手中綠虹劍翻飛轉動,呂紅交替的劍芒頗具威力,硬是帶著重傷的季華傑逃出了數十里。 黃昏時分,吳媛媛帶著季華傑來到一條大河邊,看著滾滾河水,吳媛媛美麗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捨。回頭看了一眼緊追而來的江南才子,吳媛媛臉上泛起了淡淡的苦澀,低頭看著季華傑的眼睛,語氣輕柔的道:「師兄放心,我不會讓他傷害你。」 季傑華聞言一震,還來不及開口,身體就被吳媛媛拋入了滾滾江水之內。 看著季傑華墜入江水之中,吳媛媛臉上露出了一絲心酸的笑意,幽幽低吟道:「師兄,以往你不惜一切保護我,今天就讓我用生命來保護你。今日我若不死,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今日我若就此死去,那麼來生我也會找到你。」話落轉身,吳媛媛看著數丈外的江南才子,慢慢抬起了手中短劍。 陰深一笑,江南才子譏諷道:「似水年華,相伴落花。真是可惜啊!」 吳媛媛恨聲道:「等你見到我師父的那一刻,你就會明白什麼叫做報應的。」 江南才子聞言大怒,厲聲道:「那個老東西,我不會放過他的。」 吳媛媛冷酷道:「師父也絕不會饒恕你的。看招吧!」縱身而起,吳媛媛施展出儒家浩然天罡劍訣,發起了主動攻擊。 作為幽夢蘭的傳承者,吳媛媛的修為一直處於高速增長階段。雖然目前她的修為還不算太強,比起江南才子也差之甚遠,可對於修煉僅僅一個月的新人來說,她能這樣的成就,已然是十分罕見。 吳媛媛雖然竭盡全力,卻仍舊被江南才子輕輕地一劍彈飛數丈之遠。 翻身而退,吳媛媛穩住身體,滿懷恨意的怒視著敵人,手中綠虹劍一番一轉,呼嘯的劍芒破空而至,展開了第二次攻擊。 冷然一笑,江南才子不閃不避,手中噬心劍漆黑如墨,一分不差的擊中吳媛媛手中的短劍。吳媛媛身體一顫,噬心劍氣陰邪之極,震不斷侵蝕她的經脈。 低吼一聲,吳媛媛施展出儒家浩然正氣,一邊驅除體內的噬心劍氣,一邊展開凌厲的攻勢。 看著吳媛媛一臉恨意,江南才子忍不大笑出聲,語氣略顯瘋狂的道:「恨吧,我就是要讓你在死前充滿仇恨,讓你死後都不會開心。哈哈……」 大笑聲中,江南才子手中噬心劍猛然一震,一股銳利的劍氣如毒蛇出動,在觸碰到吳媛媛的劍尖時,一舉將其重傷彈飛。 吳媛媛美麗的臉上一片煞白,失神地雙眼中透著幾分苦澀與幽怨,在墜落之際扭頭看著蒼天,似乎想述說心中的不滿。轟然落地,吳媛媛口中發出幾聲慘叫,隨即整個人彈射而起,眼神如冰的怒視著江南才子,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短劍。 嘿嘿一笑,江南才子冷酷道:「看不出你倒是滿堅強的,可惜你的堅強只會讓你在死前飽受摧殘。哈哈…… 吳媛媛雙唇緊咬一言不發,週身閃耀著赤紅的火焰,並逐漸擴散,不一會就行一個赤紅的光界,在她的控制下持續攀升,一直增長。 察覺到不妙,江南才子提高了警覺,目光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吳媛媛,手中噬心劍發出邪惡而陰森的寒氣。 雙手高舉,緊握劍柄,吳媛媛週身洋溢著勇往直前的豪邁之氣,語氣堅定二冷漠的道:「浩然正氣,仁者無敵!「 簡短的八個字就彷彿一段咒語,從吳媛媛口中傳出後,她週身火焰迅速燃燒起來彷彿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控制,使得吳媛媛的修為在瞬間激增了數倍,發出了驚人的一擊。 綠虹劍射出一道百丈劍柱,夾著滾滾怒焰,彷彿要斬滅世間一切邪惡之氣。 面對這樣的一擊,江南才子沒有閃避,反而揮劍迎上,漆黑的劍芒與赤紅的劍柱形成鮮明的對比。眨眼,兩股力量在半空相遇,截然相反的力量摩擦撞擊,瞬間產生爆炸,真的兩人渾身顫抖不已。 江南才子氣憤不已,當即把修為提升到極限,夾滿心仇恨發起了後續攻擊。 吳媛媛遭受重擊,身體連續顫抖,嘴角鮮血直流,卻咬牙硬撐,努力地維持劍柱前進,然而事與願違,吳媛媛雖拼盡一切,無奈與敵人有著太大的的差距,最終赤紅劍柱硬是被那漆黑的噬心劍氣反壓,於片刻後破碎。 吳媛媛慘叫一聲,被震飛出去,落地後重傷吐血,幾乎昏迷。半空,綠虹劍微微低鳴,如折翅的鳥兒在晚風中凋零。 低吼一聲,江南才子也受傷不輕。在穩住傷勢後,這才飛身朝吳媛媛逼近。 懸空而立,江南才子看著躺在地上一臉死灰的吳媛媛,口中發出恨極的怒笑,語氣瘋狂的道:『自從得到噬心劍,老子就諸事不順,受盡女人的窩囊氣。今天,我要打怕這一切,你就是死在噬心劍下的的一個女人。」 瘋狂的聲音述說著江南才子心中的委屈,那揮落的一劍則發洩著多年以來他心中的冤恨。吳媛媛睜開無神的眼睛,看著死亡步步逼近,心中有太多的不捨和遺憾,可惜一切即將過去。當死亡來臨,吳媛媛閉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了一滴淚水,帶走了她最後的心聲:「師兄,來生我會找到你.」 一劍揮落,香消玉順。眼看吳媛媛就將死在江南才子劍下之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身影在千鈞一髮之際,分毫不差地結下了江南才子這滿懷恨意的一擊。 江南才子起初也沒有察覺,直到自己被劍氣反彈,身體震飛之時,他才猛然意識到意外的發生。 閉上眼睛,吳媛媛靜靜等死,等了片刻死亡卻沒有到來,忍不住睜開了眼睛。那一刻,兩雙雙眼睛映入了吳媛媛的眼底,她在看清楚一切後,眼中湧出了激動的淚水,低聲呼喚道:「師兄,我好想你,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好傷心。「 季華傑握住吳媛媛冰冷的小手,柔聲道:『不要怕,師兄不會拋下你。「 吳媛媛聞言一笑,臉上露出了幸福之情。 雪白身影表情奇異,她那絕美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自己總算來得及時,成就了一對有情人。移開目光,雪白身影注視著江南才子,在看到噬心劍時,眉頭微微皺起。 江南才子怒視著來人,見又是一個女人,這讓他怒極攻心,厲聲道:「可恨!又是女人。我要殺光你們。」 吳媛媛用餘光看了看雪白身影,低聲問道:「師兄,她是誰啊?」 季華傑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誰,之前是她在下游河中救了我,然後帶著我趕來救你。吳媛媛道:「她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一定要好好感謝。」 季華傑點頭道:「等以後我們傷勢好了,再慢慢感謝她的恩情。」 看著衝來的江南才子,白雪身影沉聲道:『至毒之器,害人害己。你已然邪氣入心,到了無藥可救的境界。「江南才子怒吼道:「住嘴,我不需要你來教訓我,我要殺了你。」 一劍揮出邪氣匯聚,漆黑的劍芒如夜色下的幽靈充滿了變異,讓人很難防禦。 看著這一劍,季華傑與吳媛媛都不免擔心,可雪白身影卻視若不見,右手屈指一彈,一束絢麗的白光一閃而逝,瞬間就把江南才子震退數尺之遠。一招受挫,江南才子清醒了不少,眼神警惕地瞪著雪白身影,問道:『你到底是誰?」 雪白身影輕歎道:「我從冰原來,只因心懷虧欠,而你卻加深了我的這份虧欠,讓我差一點失去了償還的機會。「 江南才子怒道:『胡言亂語,不知所云。我看你是誠心與我作對。」 雪白身影道:「我來並非為你,而是為了我身後之人,可惜你卻要傷害他們,我又豈能饒你。來吧,今天就讓我封存這把邪惡兵器,讓它不再危害人間。」說話間,雪白身影週身光華閃現,數不盡的神聖之氣自動散開,在附近形成一個聖光區域。 覺察到不妙,江南才子彈射而起,手中噬心劍旋轉顫抖,陣陣劍吟刺耳驚魂,夾著漆黑入墨的劍芒,朝著雪白身影的頭部劈去。 雪白身影不閃不避,知道漆黑劍芒臨頭之際,她才抬起左手,掌心射出一束絢麗的白光,一舉擊落了江南才子手中的噬心劍,並將其移到胸前。 江南才子又驚又怒,咆哮著衝上前去,試圖奪回噬心劍,卻被雪白身影一掌震飛,落地後重傷吐血,站不起來。 看著噬心劍,雪白身影稍稍遲疑,隨即輕歎道:「至毒之器,為禍蒼生,我以我血,永世封存。聖血之印,諸邪退避,邪氣不盡,聖血不移。」說話間雪白身影伸出左手,從中指逼出三滴精血,逐一落在噬心劍上。 當第一滴血滴落在噬心劍時,劍上環繞的烏黑邪氣瞬間破滅,整掙個劍身不住顫抖,可眨眼就恢復了平靜,露出了漆黑的的劍身。 當第二滴血滴落在噬心劍時,原本漆黑的劍身瞬間染上了一層紅光,劍身再次顫抖了幾下,而後整把長劍變成了紅色。 當第三滴血滴落下之後,紅色的劍身上白光一閃,一股聖潔之氣籠罩劍上,與片刻後消失,露出了寒光四射的劍鋒,看上去與一般長劍無異。 江南才子無比痛心,死後到:「不,不可以.」 雪白身影看了他一眼,淡然道:「從今以後,世上再無噬心劍,你也不必牽掛。』 屈指一彈,雪白身影發出一束柔和之力,將封印後的噬心劍射入雲天之上,眨眼間便消失不見。江南才子怒吼震天,身體猛然彈起,朝著噬心劍消失的方向追去。雪白身影右手一揮,發出一股無形之力把江南才子拉回眼前,語氣嚴肅的道:「你已無藥可救,我豈能放虎歸山。」 一掌落下,慘叫散開,僅眨眼時間,一代邪君江南才子就死在了夜幕下的寒心江邊。 處理了江南才子,雪白身影轉身來到吳媛媛與季華傑身邊,伸手發出兩道絢麗的光芒,開始為兩人療傷。半響,雪白身影停止了療傷,輕聲道:「你們傷勢嚴重,我暫且穩住你們的傷情,療傷之事須你們自己努力,那是增強修為的機會。」 季華傑道:『謝謝你救了我們。「 吳媛媛嬌聲道:「姐姐好厲害啊,我們該如何稱呼你呢?今天要不是你,我和師兄就慘了。」雪白身影輕吟道:「不必謝我,這是我欠你們的。」 季華傑不解,問道:「此話怎講?」 雪白身影道:「我叫雲霓,來自天女峰。你頭上的幽夢蘭,就出自我身上。」 此言一出,季華傑與吳媛媛大感驚愕,怎麼也想不到竟會遇見雲霓聖女。 看著雲霓,吳媛媛道:「我聽師兄與師傅提過幽夢蘭,卻想不到有一天我們會相見。」 雲霓聖女苦澀道:「我也不曾想到,我的幽怨竟會化成幽夢蘭,害了騰龍谷的方夢茹,而今又讓你陷入詛咒的深淵。我這次來,希望能化解那段詛咒,讓你們白頭到老,情滿人間。」 季華傑感慨道:「一切都是緣,非你本意,你不必覺得虧欠。」 雲霓聖女拉起吳媛媛的手,沉聲道:『不管是否有效,我都要送上我的祝福,祝福你們幸福門滿。:那一刻,雲霓聖女身上光芒一閃,一道聖潔的光環出現在她的頭上,並慢慢移到吳媛媛頭上,致使吳媛媛全身光華閃耀,修為在瞬間激增了數十倍,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領域。 吳媛媛身上聖光匯聚,整個人沐浴在聖潔的光芒之中,宛如聖女臨凡,氣度正發生著轉變。這一幕持續了半響,隨即吳媛媛清醒過來,緊緊抓住雲霓聖女的,滿懷感動地道:「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雲霓聖女淡然道:『這是我發自內心的祝福,希望能彌補我曾經的過錯。昔年,我曾是邊荒九族十八部落的聖女,現在我把衣缽傳給你,以後你要好自為之。至於季華傑,他身體的變化須得另一樣東西彌補。」 吳媛媛問道:「什麼東西?」雲霓聖女沉吟道:「那樣東西與天麟有關,其他的我不便多說。好了,天色漸晚我該走了,你們多保重。」揮手道別,雲霓聖女在吳媛媛與季華傑依依不捨得目光遠去。 吳媛媛也帶著季華傑離開了這裡,前去尋找其他人。 這一次的相遇,雲霓聖女不但送上了祝福,還把衣缽傳給吳媛媛,算是補償當初過失。如此,無緣不但是照世孤燈的徒弟,也成了雲霓聖女的傳人,擁有雙重身份的她,勢必在以後的歲月中,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十章 事發突然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十章 事發突然 日光下,一道黑影穿梭於山林之中,速度之快宛若幽靈。後方,三道身影一前兩後緊追不捨,他們便是善慈、黃天與本一。 由於擔心鄂西的安危,善慈顧不得黑影的用意,一心只想追回鄂西,故而速度極其快捷。然而前方的黑影十分詭秘,幽靈般的身法讓人捉摸不定,在這茫茫大山中,很難將其攔截。善慈之後,本一與黃天緊追不捨,奈何善慈實力驚人,速度快捷方向多變,這讓本一與黃天束手無策,只能一個勁的窮追。 時間在追逐中很快過去,三方之間的距離也正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拉開。這時候。追逐中的善慈突然發現前方的黑影一閃不見,待翻過一座山頭時,那黑影又映入了眼簾,但卻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去。 無暇多想,善慈加緊追趕,頃刻間就消失在山林中,這讓緊追而至的本一與黃天頓時失去了線索。 這時候,數里外一道黑影閃過,引起了黃天與本一的注意,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後,迅速朝那黑影追去。這一追,本一與黃天追出了數百里,期間幾次失去黑影的蹤跡,卻總能在關鍵時刻發現黑影。 黃昏時分,本一與黃天追到一處絕谷,發現前方的黑影竟然不跑了,兩人頓時心生疑慮。緩緩逼近,本一發現這黑影竟然沒有頭顱,腋下正夾著鄂西。 停止前進,本一沉聲道:「何方孽障,還不速速放人。」 陽煞看著本一與黃天,心中頗為氣憤,自己原本是想將善慈引來,誰想如今善慈不見,卻引來兩個不相干之人。 冷哼一聲,陽煞道:「想要人啊,給你便是。」一揮手,陽煞便將鄂西扔給了本一。 順手接住鄂西,本一連忙查看他的傷勢,卻發現鄂西早已被殺,肉身都已經變得僵直。怒吼一聲,本一喝道:「孽障該死,竟然妄殺無辜生命。」 黃天聞言一震,脫口道:「鄂西死了?」本一點頭回應,輕輕放下鄂西的屍體,緩步朝陽煞走去。黃天氣急,怒視著陽煞,發起了精神攻擊。 嘿嘿一笑,陽煞道:「彫蟲小技也敢獻醜,真是不自量力。」右臂一揮,石劍翻飛,密集的劍芒層層匯聚,夾著刺耳驚魂的厲嘯,如江河之水源源不斷,朝著本一與黃天飛去。 低吼一聲,本一施展出佛門法訣,週身金光匯聚,數不盡的佛陀光影朝著陽煞衝去。 黃天施展出鬼蜮化魂大法,以至陰至邪之氣,配合本一的至陽至剛之力,發起了猛烈攻擊。面對本一與黃天的進攻,陽煞顯然毫不在意,手中石劍招式凌厲,暗黑色的劍芒侵魂蝕魄,有著極強的殺傷力。 本一與黃天小心謹慎,在一番激戰之後,發現陽煞實力驚人,遠非兩人可比。 鑒於這種情況,本一與黃天暗中商議,最終決定以佛法克制陽煞,借助佛門至寶如意金環,對抗陽煞的邪煞之氣。 起初,陽煞還不以為意。可不久之後,他就覺察到了如意金環能克制自己的氣息。當時,陽煞很不服氣,展開了猛烈攻擊。結果出乎意料,每一次都被如意金環化解。至此,陽煞開始收斂狂妄之氣,小心翼翼的應對本一與黃天的進攻,雙方誰也不敢大意, 戰鬥最終陷入了僵局。 就在本一與黃天追蹤陽煞之際,善慈正追著另一條黑影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由於速度與距離的關係,善慈看不清黑影腋下是否攜帶著人,雖然心懷疑惑,卻也不敢稍停。 黑影速度驚人,不時回頭留意善慈的動靜,見他一直窮追不捨,口中發出了狡計得逞的詭笑。突然,黑影似乎發現了什麼,身體一閃而逝。 善慈追至附近,不見了黑影蹤跡,心中頗為焦慮,連忙四處找尋。 一番探測,善慈沒有發現任何動靜,正自沮喪之極,一絲異樣的氣息引起了他的注意。豁然轉身,善慈看著眼前的黑影,冷冷道:「是你!」 』 星璇看著善慈,心道:「陽煞這傢伙真是沒用,竟然把人弄丟了都不知道,還要我來善後。」思量問,星璇冷笑道:「不錯,是我。」 善慈問道:「你為何要抓走我身邊之人,他目前身在何處?」 星璇嘿嘿笑道:「想救人你就跟我來。」翻身而退,星璇快若驚鴻,眨眼就沒了影蹤。善慈喝道:「休走。」縱身追去,一閃而過,雙雙消失在山林中。 原地出現一道黑影,望著星璇與善慈消失的方向,冷冷笑道:「這樣就想將他引入黑暗之途,我豈能讓你們如願?」話猶在耳,那黑影一閃而逝,朝著善慈追去了。 一路追蹤,翻山越嶺。善慈數次想要攔下星璇,但都未能得逞,反而導致星璇加快了速度,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 日光下,連綿起伏的山林裡,星璇與善慈一前一後快速穿行,朝著東南方而去。黃昏時分,善慈追至一處陰暗的密林外,失去了星璇的蹤跡。 出於安全考慮,善慈沒有冒然入內,而是仔細留意四周的情況,發現左側閃過一道微光,連忙追了過去。很快,善慈發現了黑影。立馬全力追擊。 然而這一次黑影行蹤有些古怪,競然朝著原路返回。 搞不懂黑影的用意,善慈拚命追擊,西山的落日映照在善慈身上,隱約透露出幾分詭異。密林中,星璇見善慈一直沒有入內,心中覺得詫異,待飛出密林一看,善慈竟然早已沒了蹤跡。星璇白語道:「奇怪,他追了數百里,怎麼突然就沒了人影?」 仔細查看附件的情況,星璇捕捉到了善慈留下的氣息,在一番探測瞭解後,星璇驚訝地發現善慈竟然已原路返回。 搞不懂其中的奧妙,星璇立馬追去,沿著善慈留下的氣息,從黃昏追到黑夜,於數百里外終於看到了善慈的身影。 那時候,善慈前方的黑影似乎覺察到了星璇的靠近,突然問就隱去了身影,這讓善慈失去了目標,開始在附近找尋。星璇的靠近引起了善慈的注意,他當即掉轉方向,朝星璇追去。見善慈追來,星璇迅速離開。兩人一前一後,又開始了你追我趕的局面。 這時候,善慈後方出現了一道黑影,悄然跟在善慈後面,尋找著機會。 由於不知道那神秘黑影的存在,星璇並未有所警覺,每當善慈加速逼近時,星璇就會相應加速,拉開與善慈之間的距離,以避免善慈的攻擊。 然而在這時候,一直尾隨善慈身後的黑影就會突然出現在善慈的前方,以吸引善慈的注意力。一旦善慈把黑影錯當成了星璇,就會被黑影帶著朝其他方向飛去。待星璇覺察到不對,善慈早已遠去,於是他又緊追不捨,想方設法地攔截。 而每次當星璇發現善慈之際,那神秘黑影都會提早迴避。如此,善慈就在黑影與星璇兩者問東追西趕,徒勞費力。起初,善慈只是覺得可疑,並沒有過多考慮。可是來來回回連續數次,善慈最終也覺察到了問題,但卻一直不明白個中玄機。 以善慈與星璇的實力,尋常之人要想糊弄他們幾乎不可能。而那黑影乃九幽之主,擁有神鬼莫測之力,為了阻止星璇、鬼巫等人的計劃,他才刻意破壞此事。對此,星璇只覺得奇怪,從未想到會有人從中作梗,一直被蒙在鼓裡。 善慈憂心鄂西的安危,一開始也沒有多想。可他從下午一直追到半夜,焦慮之心逐漸冷靜,最終就發現了其中的貓膩。這時,九幽之主也收起了把戲,在將善慈引入一處幽谷後,便悄然離去。星璇追蹤至此,見到了善慈,以鄂西的安危作為誘餌,再一次引走了善慈。 半空中的九幽之主陰笑道:「半日的周旋足以改變跟多事情,接下來就讓人間正道來對付你們。」一閃而逝,九幽之主又開始了他的新計策。 綠娥帶著無心在舞蝶的掩護下快速前進,卻始終無法擺脫陳玄的追擊。作為九虛門下第一人,陳玄死死盯住綠娥與無心,這讓舞蝶無計可施,在持續逃亡了半天後,最終選擇了面對。 月光下,一處空曠的山谷裡,舞蝶與陳玄相距數丈,彼此懸空而立,鎖定眼前的敵人。舞蝶後方,綠娥帶著無心站在百丈之外,眼神憂慮的看著女兒,心中充滿了焦急。陳玄哼道:「今夜一戰有我沒你,死神,必將光臨。那時候,你就將體會到死亡的滋味。來 吧,月上中天,正是地獄門開之際。」右手凌空一揮,以指代劍發出一束赤紅的劍芒,打破了雙方之間的沉寂。 移身閃避,舞蝶冷笑道:「既然地獄之門已經打開,那就讓我送你一程。」語畢,舞蝶週身寒光匯聚,數不盡的雪花從天而降,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新。 輕蔑一笑,陳玄道:「虛有其表,你以為區區雪花就能改變一切?」 質問聲中,陳玄手臂翻轉劍氣凌雲,赤紅的劍光鋪天蓋地,數以千計的劍芒形成一個自行運轉的劍陣,朝著舞蝶發起了連綿不絕的攻擊。 舞蝶臉色陰沉,整個人身體一轉,凌空而起,手中長劍翻飛轉動,數不盡的劍芒層層匯聚,形成一道璀璨的五彩劍柱.直射天際。那一刻,舞蝶傲立半空,氣勢凌人.頭頂的劍柱光彩奪目.大有斬山河破蒼穹之威。 看著這一劍,陳玄覺得眼熟,卻又回想不起,當即拋開雜念,以指代劍施展出了一招玄妙的劍招.在頭頂上空凝聚出一道赤紅的劍柱,與舞蝶遙遙相對。 輕喝一聲,舞蝶揮劍攻擊。五彩的劍柱與赤紅的劍柱半空相撞,立時引發爆炸.一舉將雙方彈飛。悶哼一聲,舞蝶內傷不輕,但她卻毫不在乎,迅速展開了第二輪攻擊。陳玄身體一震,一臉驚奇,對於舞蝶的修為感到十分意外,想不到她竟然隱藏了實力。 低吼一聲,陳玄倒射而回.右臂揮舞問劍氣沖宵,赤紅的劍芒在夜空中凝聚成巨大的光柱,與舞蝶展開了硬碰硬的正面攻擊。 數不盡的劍芒在夜色下閃爍不息,散不開的震耳轟鳴在山谷中迴盪不停。舞蝶與陳玄連續硬拚,最終兩敗俱傷.雙雙停止了攻擊。 論實力,陳玄應該勝過舞蝶。可上一次陳玄與天麟一戰,二十年苦練的金絕被破,導致他元氣大傷,修為明顯下降,只剩全盛時期八成左右的實力。 反觀舞蝶,她的修為雖然一直比不上天麟與善慈,可天劍九訣的煉成讓她實力大增.外加融合了凌天殘留的真元.這讓她的修為更進一步,已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領域,達到了天仙境界的中後期。如此,兩人取長補短重新對比,雙方問的差距就明顯拉近。 深吸一口氣,舞蝶抬頭凝視著強敵,語氣冰冷的道:「九虛門下第一人,原來也不過如此,真是浪得虛名。」 陳玄氣急,怒吼道:「休要得意,先接下我這招再說。」雙手高舉,劍氣凌雲,赤紅的劍柱伸縮不定,眨眼就轉變成了金色.隨後又變成紫色,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舞蝶雙手扣訣,身體前傾。頭頂的長劍自動旋轉.瘋狂的吸納四周的靈氣。夜色下五彩光芒自八方匯聚,源源不斷的湧人長劍之內,使其爆發出璀璨奪目的光彩.幾乎驅散了夜色的侵襲。那一刻,舞蝶週身五彩匯聚,一股凌天氣勢重如山嶽。頭頂,長劍顫抖,劍氣成雲,震耳的劍嘯響徹天地,夾著數不盡的劍芒化為九道五彩光龍。圍繞著舞蝶旋轉翻飛。 看到這一幕,綠娥渾身一震.脫口道:「這-這…是天劍九訣,怎麼可能?」 這邊,陳玄也認出了舞蝶的劍訣,心中大感詫異,質問道:「天劍九訣已失傳二十年,你從何習得?」舞蝶眼神如刀,氣勢逼人,語氣冰冷的道:「當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那必然預示著某些事情,可惜你卻不曾領會。」 陳玄哼道:「休要得意,天劍九訣雖然凌厲,我卻十分熟悉,你想以此傷我,簡直是白費力氣。」 舞蝶不斷提升修為催動劍訣.待蓄勢完畢之際,冷笑道:「你既然這般自負,那就接我這招試試。天劍之極,九訣歸一,化為一念,無所抗拒!」 夜空中璀璨的五彩光芒迅速匯聚,九道光龍化為九道劍芒,從九個方向同時展開進攻.待靠近陳玄之際,九道劍芒又一閃而逝,匯聚成鬼神莫測的一劍,瞬間出現在陳玄的眼底。 見舞蝶發起攻擊,陳玄驚怒無比,雖然他嘴上說得輕鬆,可對於天劍九訣他只是耳聞,並不十分熟悉,危險來臨,他顧不得考慮.身體凌空一旋,化為一道赤紅的風柱.試圖以旋轉離心力來破解舞蝶的攻擊。 然而天劍九訣一旦合一.其威力頓時百倍激增。 陳玄的旋轉離心力雖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卻難以消除那股強橫的力量。陳玄依舊沒能逃脫一劍穿心的結局。 那一劍快得驚人,輕若微塵,直到片刻之後,陳玄才被刺痛所驚醒。怒吼一聲,陳玄胸前鮮血飛射。整個人渾身一顫,臉色立時蒼白如紙,明亮的眼睛也瞬間灰暗,彷彿被抽空了生命力。 作為九虛門下第一人,陳玄自然不會就這樣死去,但卻因為這一劍,讓他實力嚴重受損,頓時從半空落地,情況十分狼狽。 舞蝶凝視著敵人,語含諷刺地道:「區區一劍,想來對你應該沒什麼威脅。」 陳玄怒視著舞蝶,穩住身體後眼底泛起了一絲苦澀。之前,陳玄還滿心自負,認為可以殺掉眼前的三人。如今,陳玄雖然未死。但卻傷勢嚴峻。若是繼續糾纏。只怕反會送了性命。想到這裡,陳玄很不甘心。自己第一次出戰遇上天麟就吃了敗仗,今天第二次出戰遇上舞蝶,誰想還是重蹈覆轍,這怎能不讓他感到傷心? 舞蝶也不在意,當即展開了新一輪的攻擊,打算趁機消滅敵人。覺察到危險,陳玄立時驚醒,在遲疑了片刻後,選擇了退去。 舞蝶揮劍試圖攔截,奈何陳玄一心想逃,雙方糾纏了片刻後,陳玄最終帶傷逃去,結束了這長達半天的生死追擊。 見舞蝶打退了敵人,綠娥頓時放下了心中的憂慮,帶著無心趕到舞蝶身旁,問候道:「怎麼樣,要不要緊,你那天劍九訣是怎麼回事?」舞蝶講述了凌天傳授自己劍訣一事,這讓綠娥大感意外,心中感觸很深。 隨即,母女倆帶著無心原路返回,尋找其他人的蹤跡。 「一路飛來已超過一千五百里,到底還有多遠才能到達除魔聯盟的所在地?」看著頭頂的明月。刀皇冷雲輕輕問起。北風道:「大約還有一千里,子時之前可以趕去。」 刀皇冷雲皺眉道:「還有一千里?早知道就跟瑤光他們一道,也可省這奔波之苦。」 北風道:「易園距離除魔聯盟也不近,況且我們這次繞道,主要是想瞧一瞧千丈峰的動靜。」刀皇冷雲道:「剛才已經瞧過了,早已……」 雪山聖僧突然打斷他的話,提醒道:「有情況。」北風聞言一震,迅速留意四周的情況,很快就發現了一股陰邪之氣從前方一閃而逝加速前進,北風喝道:「何方鬼魅,還不現身。」刀皇冷雲趕到北風附近,指著前方漆黑的山林道:「剛才那股氣息很詭異,是朝那個方向而去。」 雪山聖僧道:「我們一路行來,從未遇上任何異常,只怕這詭秘之氣另有玄機。」 北風哼道:「管它什麼玄機,先拿下此人。」刀皇冷雲沒有異議,雪山聖僧遲疑了片刻,也贊同了北風的提議。三人加速追去,眨眼就消失在了夜色裡。 月光下,北風等人一路追尋,很快就看到了一條黑影,正以快得驚人的速度倉皇逃離。注視著前方的黑影,雪山聖僧心中泛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覺,似乎有事發生,卻又捉摸不定。北風與刀皇冷雲暗自心驚,前方的黑影快若流光,在月光下不時轉變形態,時而化作光豹,時而變成黑鷹,讓追蹤的三人一直無法拉近彼此間的距離。 夜漫漫加深,寒風幽寂。 北風拚命追趕,半個時辰就追出了數百里,最終在一處陰森恐怖的峽谷前失去了黑影的蹤跡。站在崖邊,北風與刀皇冷-X-只覺全身發冷,一股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雪山聖僧眉頭皺起,目光掃過前方的黑暗區域,突然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快走,善慈就在附近。」說話間,雪山聖僧一閃而逝,北風與刀皇冷雲大感詫異,兩人來不及多問,連忙跟上去。片刻,一行三人來到一處幽暗的絕谷內,不但見到了善慈與星璇,還見到了司徒晨風與楚文新。 星璇正被善慈團團圍住,看上去處境不利,可他卻毫不在意,顯然沒把司徒晨風與楚文新放在眼裡。 北風看了看司徒晨風,問道:「你不是回聯盟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司徒晨風道:「我是回去了,不過接到善慈被襲的消息後便匆匆趕來。你們怎麼也來了?」北風道:「我們原本是要趕往聯盟的,半途發現一個黑影,追到附近就不見了,反而發現了你們。」楚文新驚疑道:「我們也是追一條黑影,才發現了善慈,看來此事另有玄機。」 雪山聖僧沉聲道:「應該是有人刻意引我們來此。」 刀皇冷雲道:「既來之則安之,先消滅這個禍害再說。」 善慈道:「他抓走了鄂西。」北風道:「擒下他,不怕他敢嘴硬。」星璇不屑道:「就憑你們,簡直不自量力。」 北風眼眉一挑,哼道:「是否不自量力,你試過就知。」語畢,北風一閃而至,右手看似輕柔的一掌,實則蘊含著極寒之氣。 見北風出手,司徒晨風、楚文新、刀皇冷雲不敢怠慢,三人都看出星璇不好惹,因此聯手發起了攻擊。 雪山聖僧一邊留意交戰的情況,一邊把善慈拉近,低聲詢問起了近來發生的事情。善慈如實道出了進入中土後的大致經歷,聽得聖僧眉頭緊皺,充滿了擔心。 場中,交戰的雙方戰況激烈,星璇以一敵四卻保持著不敗的平局。北風等四人大感震驚,對於星璇的強悍感到無比詫異。 作為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強者,北風-與司徒晨風久負盛名,刀皇冷雲昔年縱橫天下,唯有楚文新實力相對偏弱一些。四人聯手攻擊,其威力之大不難想像,可是卻奈何星璇不得。 當然,星璇的壓力也不輕,本性凶殘的他在四人的聯手圍攻下,很快就被激怒,立馬動了殺機。在鬼巫、陽煞、星璇三人中,鬼巫最具智慧,星璇最具實力。三者原本一體,卻因數千年的一次變故,分解成了三個不同的個體。 □ 此刻,星璇殺念熾烈,施展出了黑暗秘技,整個人瞬間化為一團黑雲,一舉將北風等四人吞噬。 覺察到不妙,北風等四人迅速展開防禦,彼此氣脈相通,以抗衡星璇的黑暗侵蝕之力。外圍,觀戰的善慈與雪山聖僧頗為擔心。善慈道:「我去助他們一臂之力。」 雪山聖僧搖頭道:「你目前身體狀態不穩定,最好不要沾染陰邪之氣,還是讓我出手協助他們。」騰空而起,雪山聖僧凌空盤坐,週身佛光閃耀,散發出無窮無盡的金光,剎時照亮了絕谷四周的區域。 感應到雪山聖僧發出的佛光,星璇頓生厭惡情緒,原本不悅的他更是生氣,無形中增加了幾分殺戮之心。 隨著星璇心情的轉變,那團黑雲開始瘋狂收緊,如死神的繩索,牢牢套在北風等人的脖子上,拉著他們一步步朝鬼門關走去。 危險來臨,北風等四人全力反擊,奈何黑暗之力十分詭異,竟然割斷了四人彼此問的聯繫,讓他們失去了聯手防禦的優勢。如此,北風等人只能各憑本事,對抗星璇的攻擊。 四人中,刀皇冷雲不善防禦,故而展開了進攻,以絕世刀法為武器,試圖斬斷那股束縛在自己脖子上的黑暗之力,但卻越陷越深。司徒晨風采用了類似的方式,結果也大致相近。作為西域不夜城的傳人,北風的實力是四人中最強的一位。雖然此前因傷還未痊癒,但要擺脫困境還不算難事,在經歷一番努力後,第一個突破了星璇的限制。 楚文新比較倒霉,他的實力相對較弱,修煉的法訣又無法克制黑暗之力,成為了星璇頭號獵殺的對象,雖然拼盡全力,卻一直無法擺脫黑暗之力的侵蝕,最終在刀皇冷雲、司徒晨風相繼脫困後,成為了星璇怒火發洩的對象,死在了星璇的手裡。 雪山聖僧將佛法催發至極致,以金光驅散黑雲,破解了星璇的這一擊。然而就在這時,善慈突然臉色驚變,驚怒道:「不!師傅快閃……」 彩光突現,神劍來襲。善慈顧不得雪山聖僧的提醒,發出了快捷而又凌厲的一擊。那時,得意的陰笑從星璇口中響起,從雪山聖僧背後消失。 「佛法淹沒了你的本性,我就用仇恨讓你看清楚自己本來的樣子。」 原來,就在雪山聖僧以佛法驅散黑雲的瞬問,星璇突然化身為一道黑色光箭,趁著雪山聖僧心神鬆懈的一剎那,射穿了他的心臟。 那一箭詭秘絕倫,讓人難以想像。照說雪山聖僧佛法精深,且正處在全力施展佛法的階段,任何邪惡之氣都無法入侵,怎會就被這無聲無息的一箭給刺破了佛光防線呢? 這一點,外人並不知情,可雪山聖僧確實心中有底,主要有兩個原因。 第一,雪山聖僧自身的原因,他因為過於在乎善慈,原本平靜的心早已泛起漣漪,再也無法平靜,這就存在著致命的空隙。 第二,星璇的原因。他的實力之強超乎想像,即便是如今的善慈,也無法與星璇匹敵。凌厲的一擊在臨近雪山聖僧之際被善慈強行收回,他一把抱住雪山聖僧虛弱的身體,將他帶回了北風、司徒晨風、刀皇冷雲身側。 看著臉色蒼白的雪山聖僧,北風等人滿臉擔心,紛紛開口慰問。善慈一臉焦急,右手抵住雪山聖僧的背部,源源不斷的輸入佛光,試圖修復雪山受損的心脈,遏制他的傷勢。 半空,星璇並未離去,反而哈哈大笑,刺激著谷中的四人。 想到師弟的死,聖僧的傷勢,司徒晨風再也按耐不住,怒吼著朝星璇衝去! 北風見狀連忙阻止,強行拉回了司徒晨風,正色道:「休要魯莽,我們不明敵人底細,以至於聖僧重傷,你師弟枉死。這時候我們要冷靜,且不可冒然出手,以免再釀悲劇。」 刀皇冷雲怒視著星璇,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星璇冷傲道:「我是黑暗之主的使者,星璇是我的名字。任何試圖阻止我完成使命的人,我都將全部消滅。」司徒晨風怒罵道:「你做夢,我們不會讓你得逞。」 星璇大笑道:「宿命注定,豈能由得了你們?」 . 善慈抬頭看著星璇,恨聲道:.「我要殺了你。」星璇毫不在意的道:「我就在這裡。」 雪山聖僧抓住善慈的手臂,虛弱的道:「不要動怒,他是誠心想激怒你。只要你保持冷靜,時刻懷著善良本性,他就奈何不了你。至於為師,宿命如此,你不必傷心。現在,我命令你離開這裡,不要再問鄂西之事,回到舞蝶身邊 ,用心去追逐屬於你的幸福。」善慈搖頭道:「不,我不能……」 雪山聖僧歎道:「鄂西,必死,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們要借此激怒你,難道你就甘心中計,不顧為師的教誨?」善慈矛盾之極,師傅的話簡單明瞭,他自然懂得。可要他真正放手,他卻又無法割捨。 見善慈不語,雪山聖僧扭頭看著北風,虛弱地道:「快帶善慈離開,決不能讓他誤入歧途。」北風雙唇微動,似乎想說點什麼。可面對雪山聖僧那渴求的目光,他又遲疑了。 一旁,刀皇冷雲道:「大局為重,快走。」北風聞言一震,迅速起身拉著善慈的手,交到冷雲手中,隨即飛身就走。司徒晨風開始掩護,主動朝星璇發起攻擊,以確保瞬間將善慈帶走。面對北風的好意,善慈矛盾極了,口中疾呼道:「師傅……」 星璇將一切看在眼中,哈哈大笑道:「想走,你們也太小瞧我星璇了。」話猶在耳,四周的空間突然開始凝固,夜色如鋼鐵般堅硬,如一張無形的網牢牢的籠罩在眾人身上。 覺察到危險,雪山聖僧虛弱的眼神中突然射出一道璀璨的光芒,推開冷雲的懷抱,大聲道:「我為你們開道,善慈就拜託了。」雙手合十,身體凌空,金色的佛光普照四方。在夜色中打開了一條光明的道路。 那一刻,善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尖聲疾呼道:「不,師傅不要,快住手!」瘋狂的叫聲令人心痛,北風、冷雲、司徒晨風都似有所悟,紛紛扭頭朝雪山聖僧看去,眼神中含著無盡的傷痛。為了給眾人開路,雪山聖僧不惜以死為代價,施展出了佛門禁忌法訣,借助佛法之力。強行驅散黑暗之力的束縛。讓善慈、北風等人恢復了自由。 看著週身燃燒著金色火焰的雪山聖僧,星璇十分震怒,這種以生命為代價取來的神聖之力,不但能夠克制黑暗之力,還對星璇構成了極大威脅。 星璇顧不得善慈、北風等人,全力催動黑暗之力,以抗衡雪山聖僧臨死的一擊。 趁著這個機會,北風含淚而去,死死抱住菩慈,帶著冷雲與司徒晨風迅速消失在了夜色裡。山谷裡,金色的光芒如天際流星,璀璨卻僅僅一瞬,讓人震撼卻又無法忘記。 當生命燃燒殆盡,雪山聖僧的身體逐漸消失,那雙含著憂鬱的眼睛至死都未曾閉上,他的心中有著太多的擔心。 雪山聖僧的一生因善慈而步入輪迴,一生行善的他,以畢生功德為代價,試圖扭轉善慈的命運,可最終還是難逃宿命。對此他無怨無悔,拼盡一生。雖最終未能如願,卻依舊堅持到底。如今,雪山聖僧死去,這對善慈是一個打擊,既激勵了他,也在他的心上埋下了仇恨的種子。看著雪山聖僧形神俱滅,星璇沒有任何喜悅,反而怒罵道:「可恨的老東西,我不會讓你死得如意的,看著吧。」 微光一閃,星璇便瞬間消失,於片刻後出現在一處密林外,攔下了正全速逃走的北風、善慈、冷雲、司徒晨風四人。 覺察到星璇的出現,北風心神一震,質問道:「你如何準確找到我們的位置?」 星璇冷笑道:「黑暗之力無所不能。白天你們還可借助太陽之力克制黑暗,可晚上誰也休想逃不過黑暗之力侵襲。」 善慈怒視著星璇,厲聲道:「我師父怎麼樣了?」 星璇嘿嘿笑道:「你那老鬼師父不自量力,自然是下了阿鼻地獄。」 善慈怒道:「我要殺了你。」北風勸道:「不要激動,他這是故意刺激你。」司徒晨風臉色陰沉,喝道:「你們先走,我來纏住他。」 刀皇冷雲道:「你一人不夠,我們聯手一試。」話猶在耳,冷雲縱身而起,右臂一翻一轉,一道赤紅的刀罡呼嘯飛出,直奔星璇而去。 司徒晨風輕嘯一聲揮劍攻擊,五行劍在他的控制下前仆後繼。組成了一個五行劍陣,展開了連綿不斷的攻勢。 面對這一幕,星璇毫不在意,雙臂朝前一揮,兩股漆黑的風柱如厲鬼般衝來,一舉擊碎了兩人的攻擊。 北風見狀驚怒之極,考慮到善慈的安危,硬是忍痛選擇了離開,死死抱住善慈,不讓他有出手的機會。 當北風縱身想要離開之時,星璇早已察覺,運用黑暗之力布下了一個黑暗結界,輕易就將北風與善慈彈了回去。 北風並不氣餒,迅速轉變方向,改變方式。可星璇的黑暗之力玄妙之極,任由北風如何設法,始終無法突破黑暗結界。 這時,善慈開口道:「你走不了,快放開我,我們一起消滅敵人。」北風有些遲疑。卻想不出更好的對策,最終只得放開善慈。 剛一恢復自由,善慈便夾著沸心仇恨發起了攻擊,手中神劍五光十色,在夜色下耀眼之極。面對善慈的進攻,星璇有所警惕。雖然論實力善慈還遜色一籌,可善慈身份特別,這讓星璇頗多顧忌。同時,為了激怒善慈,星璇一方面採取避而不戰的策略,一方面加大對北風等三人進攻,打算將這三人全部消滅,以便進一步刺激善慈,讓他心中的仇恨迅速上升。由於是黑夜,刀皇冷雲與司徒晨風兩人的修為有所限制,北風修煉的法訣屬性陰暗,相對要好一些。至於善慈,他神兼正邪法訣,黑水神力在黑暗之力的誘使下,開始迅速滋生,大有快速成長的趨勢。 作為黑暗之主的使者,星璇有著控制黑暗之力的能力,雖然遠達不到隨心所欲的境界.可對付北風等人卻顯得游刃有餘。 交戰中,善慈手中的神劍最是引人注意,星璇控制的黑暗之力最是詭秘,總是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輕易擊中北風、冷雲、司徒晨風三人。 起初,北風還能憑借自身修煉的法訣進行有效防禦,可數次之後,星璇就摸清楚了北風法訣的大致屬性,運用黑暗之力多變的特性,找到了破解之法,逐個重創敵人。 相比起北風,刀皇冷遇與司徒晨風更顯狼狽,兩人面對無形無色的黑暗之力根本無從防禦,不多時就身負重傷,全憑一股意志力在堅持。 覺察到三人的情況,善慈震怒之極,面對星璇這樣實力超強,能夠控制黑暗之力的詭秘敵人,他簡直束手無策。 然而善慈畢竟聰明,他知道星璇的目標是自己,為了不讓北風三人受到牽連,他果斷叫停了這場戰爭。 看著一臉憤怒的善慈,星璇大笑道:「怎麼,感受到力量強大的好處了?很簡單,你只要跟我走,不久之後你就能成為萬物之主。」 善慈恨聲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與其他人無關。你們先走吧。」 北風搖頭道:「不行,我們答應過你師傅,決不能讓你跟他走。」 善慈道:「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現在你們留下非但幫不上我,反而還會連累我。你們還是快走吧。」北風聽後正欲開口,司徒晨風卻拉住了他,並對他使了一個眼色,強行拉著他離開了。對此,星璇沒有阻攔,反正只要留下善慈就行了。 待北風三人走後,星璇陰笑道:「就剩我們了,你不是想知道鄂西的下落嗎?那就跟我走吧!」善慈不為所動,冷冷道:「我說過要殺你,就一定要殺你。…『你」字尚在風中打轉,善慈手中的神劍就以射出一束五彩劍芒,直取星璇心口。 星璇閃身避過,口中譏諷道:「佛門戒殺,看來你已經忘了,有進步。」 善慈不語加緊狂攻,密集的劍芒劃破黑夜,留下無數絢麗的景色。星璇一味閃躲。也不逃走,口中不時譏笑諷刺,旨在挑起善慈心知的怒火。 起初,善慈還能強行忍住。後來,隨著時間的逐漸推移,善慈漸漸難耐心中的仇恨,眼中射出了暗紅色的光芒。 星璇見狀心頭暗喜,譏笑道:「恨吧,你越是恨,你心中的怒火才會越發濃烈,埋藏在靈魂深處的邪惡種子才會發芽成長,並壯大起來。」 善慈此時已出現了明顯變化,仇恨的力量蒙蔽了他善良的本性,讓他逐漸朝邪惡靠近。覺察到時機來臨,星璇開始巧妙的朝後退去,並用言語刺激善慈,讓他心中的怒火不斷提升,一心只想到仇殺,而忽略了這是星璇的詭計。 片刻,善慈就被星璇引離遠去,消失在了夜色裡。 一會,山谷上方微光一閃,露出了一道黑影,望著星璇與善慈遠去的方向,滿心不甘的道:「真是群沒用的廢物,幾個人都鬥不過星璇,真是枉費我一番心血。好在還有機會,我不會讓你們輕易得逞的,看著吧……」 夜風中,冷冷的陰笑眨眼消失,一切宛如不曾發生。 跟著司徒晨風離開絕谷後,北風便急不可耐的問道:「你幹嘛拉我走啊?」 司徒晨風歎道:「我也不想,可現實情況就如善慈所言,我們留下除了送死外,根本幫不上善慈一點忙。與其這樣,還不如留下有用之身,我們另想辦法。」 北風哼道:「說得好聽,現在還有什麼辦法?」 司徒晨風道:「就我們掌握的情況,天穆風應該也在這一帶。他的燃燈佛印乃佛門聖器,有著無上威力,一定能克制黑暗之力。」 北風一想也是,點頭道:「這個辦法不錯,我們這就去找天穆風那小子。」一把抓住司徒晨風與冷雲的手臂,北風快速前進,眨眼就消失無影。夜悄然流逝,寂靜無聲。 裂風與神秘女子苦戰多時,非但沒有任何真元損耗的跡象,反而修為大增,這讓神秘女子又驚又怒,在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最終選擇了離去,結束了這場長達幾個時辰的戰爭。 裂風也不留難神秘女子,連忙去找尋其他人,很快,就在附近的空氣中找到了一些殘留的氣息,沿著這些氣息一路尋找,結果發現了屠天的蹤跡。會面之後,屠天問及了之前發生的一切,隨後與裂風一同繼續尋找,最終找到了薛峰、雪狐與斐雲。 當裂風得知斐雲的死訊之時,整個人渾身一震,一股莫名的憂傷籠罩在她的心底。 屠天震怒無比,檢查了斐雲的身體,發現他確實沒有任何氣息,體內元神也一片死寂,完全符合死亡的特徵。裂風蹲在斐雲身邊,輕輕撫摸著他的額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異樣,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大約半晌之後,左君宇帶著本一、黃天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隨後,吳媛媛、季華傑、舞蝶、綠娥、白鶴仙子分批趕至,當初的一行十人便有九人在此團聚,也算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斐雲的死就像是一道揮之不去的陰影,籠罩在眾人的頭頂。當北風帶著司徒晨風與刀皇冷雲出現之際,眾人立馬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了一些不妙的事情。在仔細詢問之後,大家對於楚文新與雪山聖僧的死感到無比悲痛與傷心。圍成一團,眾人道出了各自的經歷,並對這次的遇襲做出了一個結論。 這是一次連環遇襲,先是九虛門下高手與那神秘女子發起突襲,而後善慈又遭遇了陽煞與星璇的詭計,中間還夾著九幽冥王,一切看似簡單,卻又撲朔迷離。 在這次事件中,斐雲不幸戰死,吳媛媛奇緣巧遇,善慈上當中計,楚文新與雪山聖僧因善慈之故,雙雙付出了生命。剩下其他人奮力激戰,各自負傷不輕。 在這次事件裡,作為關鍵人物的天穆風後來銷聲匿跡,至今都不見蹤跡,這讓大家很是疑惑,到底他去了哪裡?眼下,善慈的安危最是要緊,可天穆風卻沒了蹤跡,大家又』隙又怒,卻又不得不立馬商議對策。 眾人商議之後,決定讓舞蝶、裂風、本一、北風四人前往尋找善慈的蹤跡,盡可能阻止星璇的詭計。其餘之人帶著傷員與斐雲的屍體先趕回除魔聯盟,一是安頓好受傷之人,二是把消息傳出去,以便眾人集思廣益,盡早設法找回善慈。 裂風看著斐雲的屍體,對雪狐道:「保護好他的身體,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雪狐聞言大喜,追問道:「真的?你不騙我?」 裂風表情奇異,不甚肯定地道:「我說不清,你先帶他回去,等我想通之後再告訴你。」聽了裂風的話,眾人稍稍鬆了口氣,隨後便兵分兩路依計行事。 七界傳說後傳第十一卷巔峰之旅第十一章風雲詭秘 七界傳說後傳第十一卷巔峰之旅第十一章風雲詭秘 祭天台位於帝都羅城的內城正中心,這裡原本是一個中心廣場,後來聖女玄珠為了祈福祭天,便請求五色神王在此建造了祭天台。 今天,聖女花傲月奉命舉行祭天祈福儀式,廣場四周聚集了無數百姓,大家一臉虔誠,口中呼喚著聖女的名字。 此前帝都發生了一系列的暗殺事件,當朝不少重要官員被襲身亡,這讓帝都的百姓人心惶惶,加上全城戒嚴,士兵日夜巡查,更讓無數的百姓都感到了風雨將至,不安的陰影籠罩在百姓們的心上。 這時候,聖女花傲月突然站出來為帝都百姓祈福祭天,自然受到了無數百姓的支持月愛戴,大家都期盼能通過這次祭天,化解那即將到來的災難。 站在祭天台上,花傲月一襲白裙聖潔如仙,絕美的容顏上滿是虔誠的神態,仰望著蒼天。 身後,四個白紗少女手持祭品默默等待。台下十二個白紗女子以不同的樂器專心演奏,飄渺之音籠罩四方。 自從繼任聖女以來,這是花傲月第三次舉行如此隆重的祭天大典。此前的兩次,分別是花傲月繼任聖女之初,以及神王每百年一次的壽誕。 上兩次皆是喜慶之事,雖然盛大,可意義卻與此決然相反。因而認真算起來,這一次的祭天大典才真正順應民心,受到百姓們真正的擁戴。 在距離祭天台不遠的觀天台上,五色神王與朝中官員正注視著花傲月的一舉一動。 這一次,由於情況特殊,花傲月決心舉行持續三天三夜的祈福祭天法事,一來能籠絡民心,而來方便帝都的士兵追查那殺人兇手。 五色神王對此比較贊同,特意率領朝中官員前來參加祭天大典的開幕式,以示隆重。玄珠站在五色神王身側,目光停留在花傲月身上,神情複雜地輕吟道:「傲月的影響力確實讓人驚訝。」五色神王淡然道:「這對目前而言還利大於弊,用不著擔心。」 玄珠笑了笑,一臉心事,問道:「祭天期間,你有何打算?」 五色神王冷然道:「自然是嚴加追查,反被動為主動,把逆賊消滅掉。」 玄珠沉吟道:「那這裡呢,要不要留下高手保護傲月的安全?」 五色神王道:「此事交給彩玉仙宮負責,你覺得怎樣?」 玄珠沉默了片刻,頷首道:「傲月身份特殊,尋常之人確實不宜太過靠近她。」 這時候,祭天台上的花傲月在萬眾矚目中完成了祭天大典的開幕式,整個人凌空盤坐雙手合十,一臉虔誠地仰望天際,週身散發出聖潔的光輝。 四周,三十六位聖女教的弟子依照一定的排列順序,各自盤坐望天,口中唸唸有詞,隨聖女一起向蒼天祈福,以保護帝都的百姓。 看到這一幕,廣場之上聚集的萬千百姓紛紛盤坐於地,學著花傲月的樣子,開始向蒼天祈求,福澤眾生。 五色神王看到這裡,當即起身率領文武百官離開了觀天台,僅留下霧青絲與彩玉仙宮的高手負責保護花傲月的安危。 人群中,改頭換面的天麟一直密切關注五色神王的動靜,見他率領官員離去,天麟便悄然跟在後面,遠遠的留意著前方的情況。 一路尾隨,天麟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但卻對神王身邊的主要人員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來到通天大道附近,天麟沒再跟去,轉身進入了外城,一個人四處轉悠了半天,發現聖女教在帝都羅城竟有二十四處分會點,同步舉行祭天祈禱大典,幾乎吸引了整個帝都的百姓,聲勢極其浩大。 來到飛仙居樓上,天麟叫了一些酒菜,一邊品味一邊看著繁華的帝都,心中分析這目前帝都的情況。見天麟孤坐不語,摩耶突然開口道:『你在擔心?」 天麟並不驚異,頷首道:「帝都之行看似順利,實則凶險莫測。就我今天的觀察,五色神王的實力絕非表面上可以看透,我現在還不敢太靠近他。」 摩耶道:「這是一個鼎盛的王朝,你想以一己之力推翻它,自然需要付出很多代價。」天麟道:「如今之計我只能兵行險招,利用邪兵策上的兵法策略,打破這種情況。」 摩耶問道:「你想怎麼做?」天麟道:「兵不厭詐。趁著祭天大典之際,我打算突襲彩玉仙宮。」摩耶驚訝道:「彩玉仙宮?你這是聲東擊西,還是引蛇出洞啊?」 天麟笑道:「這是為了讓五色神王摸不著頭腦,待他嚴密派人注視彩玉仙宮之際,我就會前往震宮走一趟。」摩耶道:『計策很妙,但還不夠好。若是同時襲擊幾個地方,那就更妙了。」 天麟邪笑道:』這個不難,我會同時拿很多人開刀。「 摩耶問道:『什麼時候行動?」天麟笑道:「這裡的酒菜不錯,我先把肚子填飽。」 摩耶笑笑,不再多說。半響,天麟離開了飛仙居,朝著六門提督府去了。 孤星雲崖,牡丹與玫瑰正拉著花影得手,詢問有關天麟的情況。 看著二女焦急的模樣,花影笑道:「不必擔心,我這次來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們……大致的情況就是如此,我此行的目的……」 牡丹打斷她的話,笑道:「有關平南王李浩之事,我們早已料到,目前聖主已率領黎聖傑與趙韻婷趕去。」花影笑道:」想不到你們竟然與天麟想到一塊去了,這是不是就叫心有靈犀?「 玫瑰道:」這是牡丹想到的。「 牡丹毫不在意,目光打量著花影,問道:「你的變化很大,這是怎麼回事?」 花影眼神微變,遲疑道:「此事與天麟有關係。「牡丹聞言一震,似有所悟。」 玫瑰不解其意,問道:『是天麟增強了你的實力?』 花影道:「天麟在暗中見過五色神王一次,大致對比之後,發現自己與神王之間還存在一定差距。」玫瑰擔憂道:「這麼說來,弱於神王正面交鋒,天麟豈不毫無勝算?「 牡丹問道:『天麟如今有何打算?」 花影道:「天麟修煉的的邪皇決可以讓他的實力在短期內飛速提升,但卻有一些限制。」 玫瑰問道:「什麼限制?」花影看了玫瑰一眼,眼神十分怪異,不答反問道:「若是將來我家小姐嫁給天麟,你會接受嗎?』玫瑰一愣,扭頭看了一眼牡丹,發現她似乎知道什麼,卻又不肯言明。 稍稍沉思,玫瑰回答道:『若他們是兩情相悅,我自然不會反對。」 花影繼續問道:「若是將來彩玉仙宮之主霧青絲也要嫁給天麟,你能接受嗎?」 玫瑰臉色一變,見花影不似玩笑,心情十分矛盾。 花傲月要嫁給天麟,這一點她是早有心理準備,因此並不十分排斥。 可霧青絲乃花傲月的師傅,她若嫁給天麟,那以後該如何面對? 想到這些,玫瑰問道:』幹嘛問這個問題?這與天麟的邪皇決有何關係?」 花影道:「你先如實回答我,稍後我會告訴你。」 玫瑰遲疑了一下,扭頭看著牡丹,問道:『你呢,有何看法?」 牡丹一臉心事,輕聲道:「花影是在問你,我的回答稍後告訴你。」 玫瑰聞言暗自生疑,考慮了片刻後,回答道:「若是天麟真的喜歡,看在天麟的份上,我不反對。」花影又問道:』若是將來天麟要娶我,你可願意?」 玫瑰聞言色變,怒道:』你…你…你究竟什麼意思?」 花影表情淡然的道:『你只管回答就是。」 玫瑰深吸一口氣,哼道:「我個人自然不大高興,但那由天麟決定。」 花影歎道:「五色天域有五大美女,若是天麟想得到五大美女,你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玫瑰不悅道:』你幹嘛老是問這個問題?」 花影輕吟道:「我問這個只是想告訴你,有些事情我們無法逃避,你需得有心理準備。天麟的邪皇決很神奇,卻很詭異。每一次的提升都與資質上佳的女人有關係,而且必須是元陰之體的處女,才能提升他的實力。」 玫瑰聞言一震,質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牡丹臉色微變,眼神複雜的看著玫瑰,歎息道:「其實花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五色天域的五大美女注定與天麟有糾纏不清的宿命。」 玫瑰道:「這個我能夠理解,花傲月我也可以接納,可剩下兩人一個是花傲月的師傅,一個是藍光聖域的聖主,她們怎麼可能與天麟之間發生那種關係?」 牡丹苦笑道:「有些時候,很多事情都由不得我們,上一次聖主受傷,外人都不知情。她其實是中了陰陽花的毒……」 玫瑰聞言一震,反駁道:「聖主不是說後來找到了無憂草嗎?」 牡丹輕歎道:「聖主不這樣說,又能怎麼說呢?」 玫瑰聞言色變,這樣的事情讓她難以接受,可她又能怎樣呢? 花影道:『記得天麟從魔雲大沼澤回來後,他整個人已經有了很大變化,聖主的實力也突飛猛進,這其實都與邪皇決有關。目前,天麟要想在短期內提升實力,就得需要元陰之身的處女作為爐鼎,那樣不但天麟的實力可以飛速提升,與天麟合體的女人也能瞬間提升五到十倍的修為。「 牡丹問道:「這樣說來,因為你的緣故,天麟的實力有提升了多少?」 花影複雜一笑,點頭道:「天麟的邪皇決恨霸道,任何女人靠近他,時間一長都會被他吸引的。此外,邪皇決的修煉也很怪,須得男女雙方兩情相悅,且女方資質越好,天麟提升的幅度就越大。」玫瑰哼道:「既然這樣,他大可找花傲月陪她修煉啊!」 牡丹輕聲道:『花傲月一旦失去了元陰之體,豈能逃過神王的法眼。」 花影道:「我告訴你們這些是希望你們有個心理準備。既然你們選擇了天麟,決心為他付出一切,那麼關鍵時刻,你們就應該以大局為重。一旦天麟擁有壓倒神王的實力,我們就可兵不血刃。」 玫瑰臉色奇異,問道:』這是天麟讓你轉告我們的?「 花影搖頭道:『這是我自己的心裡話,天麟不想讓別人知道聖主與他的關係,以免破壞聖主的聲譽,同時也怕你會生氣。我告訴你這些是想提醒你,對你與牡丹而而言,天麟其實把更多的呵護給了你。天麟這一生,不管是人間海華絲五色天域,都注定與女人有著糾纏不清的宿命。邪皇決只是一個表象,並非真正原因。」 玫瑰聽完略有慚愧,眼神複雜的看著牡丹,遲疑道:「牡丹,我……」 微微搖頭,牡丹道:』我們之間既然可以可以共享一生的最愛,還有什麼不能分享呢?」 玫瑰滿臉感動,正色道:「謝謝你,牡丹。」 含笑搖頭,牡丹把目光移到花影身上,問道:「你現在作何打算,是馬上回去,還是留下來等待下消息?」 花影道:「我想先回去與天麟商議一下,若是情況允許,我就來此換玫瑰前去,讓她在帝都協助天麟。」 此言一出,玫瑰立馬明白其中的含義,接過話題道:「牡丹比較聰明,他去比較合適。」 牡丹笑道:「我還要搭理藍光聖域,即便機會允許,也只能你去。」 玫瑰反駁道:「若是天麟需要提升實力,你不去怎行?」 牡丹道:「此時容後再提,我們先考慮眼下的形勢。目前,帝都接連發生狀況,五色神王根本無暇顧及我們。若能趁機把影魔替換下來,讓他趕往帝都協助天麟,定能給天麟提供很大方便。」 花影贊同道:「之事你打算讓誰替下影魔?這可關係到黑池玄域的安危。」 牡丹道:』我考慮了一下,打算拍藍柯將軍去換下玄尊,讓玄尊接替影魔的職位,你們覺得這樣是否可行?「玫瑰刀:「也唯有如此。」花影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開始。「 牡丹當即派人叫來藍柯將軍,仔細講述了一遍自己的計劃,在徵得藍柯將軍的同意後,與玫瑰、花影一道,帶著藍柯將軍前往黑池玄域,實施新的偷天換日。 離開了觀天後台,五色神王便率領文武百官回到了神王大殿,一番簡單的訓斥後,大部分官員都推出了大殿,各自忙著追查兇手。玄珠、仇若冰、墨許、黃逸飛、展翼無人留在了大殿之中,神王讓他們分析兇手的動機與目的。 墨許首先開口,提出自己的見解。「被殺之人全是武將這一情況分析,顯然兇手是想釜底抽薪,先破壞帝王的防禦力量,然後再進一步實施他的詭計。」 仇若冰道:「本朝以武為國,兵權掌握在武將手裡。兇手這樣做的目的十分歹毒,旨在消滅可用的武將,讓帝都二十萬大軍群龍無首。針對這一情況,大王最好先選一批武官,以填補這個空缺。」 玄珠道:「仇宮主之言不無道理,我們一下子失去了十位可用之才,這對本朝確實是一個極大的傷害,得盡早彌補才是。」 五色神王道:「帝都多年平靜,如今突發意外,這人選方面須得好好考慮。你們若有什麼合適的人選,不妨推薦一批。」聞言,在場之人開始分析,各自推薦心目中的人選,以供神王及在座之人考慮。 當內務總管蕭然的腳步聲傳入眾人耳中,一個不好的消息傳給眾人:「啟稟神王,剛收到消息,六門提督羅傑在府中被不知名兇手殺死了。此外,又有四位武將與兩位文官在回府的途中被殺,彩玉仙宮也傳來被襲的消息,據說至少四人死亡,二十多人受傷。」 玄珠聞言一震,豁站起來,問道:「可有人見過敵人的模樣?」 蕭然搖頭道:「不曾有人見過其真實面目,但據彩玉仙宮的弟子反應,那人頭部被一層草色的光雲籠罩,與大王的模樣有幾分相似。」 五色神王哼道:「好可恨的傢伙,竟敢假冒本王得樣子,我非要扒了他的皮。傳令下去,擺駕彩玉仙宮,本王要親自去瞧瞧。」 蕭然應了一聲,隨即下去準備。仇若冰問道:「大王此去,可要我們隨行?」 五色神王道:「緝拿兇手是目前的大事,你們且隨我前去。」 仇若冰與墨許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誰也不敢反對。 片刻,蕭然將一切準備就緒,五色神王便帶著玄珠、仇若冰、墨許直奔彩玉仙宮而去。 當霧青絲得知彩玉仙宮被襲趕回時,天麟早已出現在了帝都以北的震宮附近。 看著震宮的佈局,天麟頗感詫異,這裡除了戒備甚嚴外,還布下了多重陣法,尋常之人根本無法入內。 考慮了一陣,天麟有些猶豫。若是為了打擊五色神王而毀了震宮,那日後自己登上帝王,豈不又要大費周折重建震宮,以防止魔雲大沼澤魔獸的襲擊?想到這裡,天麟改變主了最初的計劃,決定深入震宮殺掉仇若冰,留下這堅固的防禦堡壘。 拿定了主意,天麟便立馬實施,憑借自身所學,很快進入了震宮的中心區域,但卻沒有發現仇若冰的蹤跡。 查看了下震宮內部的的防禦佈局,天麟覺得毀之可惜,但又不願白跑一趟,於是決定殺了一些實力較強的震宮高手,引起一場轟動。回到帝都城內,天麟覺得今天的行動沒有太大的收穫,心情頗為不悅。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應到了神王的氣息,心中十分警惕,在一番探測之後,發現五色神王正率領一大批人馬朝彩玉仙宮趕去。 看到這裡,天麟突然意識到了時機來臨,待神王一行人遠去之後,他迅速隱藏身體,朝著神王大殿飛去。 遠遠,天麟就看到了氣勢恢宏的神王大殿,心中驚歎不已。這樣一座宮殿,絕非人間的帝王宮殿可比。 由於時間緊急,天麟沒有過多留意大殿的外形,而是把精力放在了對神王大殿的探測上,借助靈魂之力,很快發現大殿擁有多重複雜複雜的防禦陣法與結界。 分析了一下 ,天麟覺得這些都難不倒自己,於是便悄然靠近。 在鄰近大殿正門時,卻見到了內務總管蕭然。 當時,蕭然朝天麟隱身的位置看了幾眼,神情略有幾分不解,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卻又不甚肯定。天麟略感心驚,這個蕭然修為極高,卻卻甘心當神王的看門狗,看來這神王大殿確實不容小視。 為了瞭解神王大殿更多的情況,天麟選擇了離去,在大殿入口處停了半響,對裡面的的情況暗中探測了一番,最終沒有進去,而是朝著神王的後宮飛去。 多少年來,五色神王的後宮一直是所有人的禁地,即便玄珠也不容許靠近,其他人就更是沒有機會。 天麟一路行來,小心翼翼,發現這後宮防禦比正殿更加嚴密。飛身半空,天麟俯視著後宮的地形,發現這是一個五行八卦陣的格局,正中戊土方位上,一座三層的宮殿顯得尤為醒目。 四周是四棟兩層高的小樓,外圍還有八間風格獨特的宮殿,共同組成了五行八卦陣。 通過探測,天麟發現那座三層宮殿是陣眼,但有著驚人的防禦,整個宮殿從上到下被一股看不見的結界籠罩,處於完全封閉狀態,任何東西只要碰觸到它,就會引動陣法,並且很可能被神王知道。 瞭解了這一情況,天麟放棄了冒險,改為從其他地方入手,利用自身所學,在費了一番周折後,潛入了後宮西角的一處宮殿中。 在那裡,天麟發現了一個秘密,原來這宮殿之下還另有玄機。 利用隱身之術,天麟很容易避開了住在宮殿裡的八個女人,從一個十分隱秘的俺們進入了地下隧道。 經過一番探測,天麟發現宮殿之下另有三十六間裝飾精美的居室,住著三十六個美艷的女人,全是神王的後宮侍妾,據說神王每隔一兩月會去那裡一次。 為了應徵心中的猜測,天麟退出地宮之後又潛入另一處宮殿,結果發現情況基本一致,整個外圍的八座宮殿,每一處下面都有三十六間居室,共計住了二百九十六人。 對此,天麟頗為震驚,看來神王有後宮佳麗數百是確有其事。注視著中間的四座二層小樓,天麟考慮著要不要繼續前進,這是神王的棲息之地,或許能發現一些不為人知的奧秘。 想到這裡,天麟不再猶豫,憑借一身所學,半響後潛入了北面的小樓。 剛一靠近,天麟就發現這裡住的女人不僅美麗,還擁有不弱的實力,顯然比外層住的女人要高出幾個級別。 掌握了這一情況,天麟突然放棄了繼續探測,二十悄然退出了後宮,心中多了幾分疑慮。原路返回,天麟再一次與蕭然相遇。這一次蕭然依舊對天麟有所反應,這讓天麟頗為不悅,無形中動了殺機、。 作為內務總管,蕭然實力之強自然是不容小視。同時,由於長時間根本在神王身邊,受神王私下指點,蕭然的實力遠比常人想像中強上許多,幾乎可算神往的半個徒弟了。 當天麟心中升起殺念,蕭然無形中有所察覺,一邊扭頭四顧,一邊沉聲道:「何方狂徒,還不現身?」天麟聞言一震,對蕭然的實力又有了新的看法,心中的啥年也越發強烈。 稍稍考慮,天麟嘴角露出了陰森笑意,整個人突然現身,但外貌卻頗為奇特,頭部籠罩著一層光芒,與五色神王頭部的那種光芒一模一樣。 看清天麟的樣子,蕭然頓時一愣,愕然道:「大王是你,你不是…啊…可恨!」 尖銳的叫聲述說著他遲來的醒悟,當他明白之際,天麟的幻滅絕殺早已把他送上了絕地。 鮮血飛濺,骨肉不齊。元神被滅的蕭然只留下一地的殘肢,述說著這裡曾發生的一切。 作為頂尖高手,蕭然原本還有掙扎反擊的機會,雖然脫不出天麟的手心,也不至於一招被滅。但天麟巧施妙計,趁著蕭然驚愕出神之際,一舉將其消滅,這對五色神王來說,不僅是一種挑釁,也將給他帶來很大的打擊。 一閃而逝,天麟瞬間遠去,回到聖女教中花影的房間時,霧青絲早已等待多時。 一見面,霧青絲就追問道:『你跑哪去了,彩玉仙宮被人突襲,你可知情?」 天麟笑道:』那是我幹的,我當然知情。「霧青絲一愣,問道:『你為何如此?」 天麟笑道:「這是為了混淆視聽,讓神王不至於懷疑你們。今天,我又殺了一些官員,你或許已經知道了。而剛才,我還趁著神往不在,去了一趟神王大殿……」 聽完天麟的講述,霧青絲臉色奇異,輕聲道:「被你殺掉的應該是內務總管蕭然,如今神王身邊就只剩下神王衛隊的是十大護衛高手了。至於仇若冰,他一直跟在神王身邊,故而你在震宮見不到他的人。」 天麟道:「震宮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我不忍毀滅。等將來殺掉仇若冰之後,須得找一個信任的人讓其守住那裡。」 霧青絲道:「這一次你的行動必然惹怒神王,稍後他極有可能招我入宮討論此事,你且好好在此休息,莫要亂跑才是。」 天麟道:「帝都武將死傷慘重,今日畢會填補這一空缺。這是一次機會,可以培植我們的實力,你不妨推薦幾位可靠之人。」 霧青絲道:「此事我已經有所準備,你安心修煉,我會處理。」 話落起身,霧青絲一閃而逝,留下天麟躺在床上,考慮著接下來的事情。 神王大殿,玄珠此刻正說起之前彩玉仙宮的事情。「……救他的表現來看,找不出任何可疑,估計是仇宮主過於多疑了。」 五色神王冷哼道:「沒有可疑最好,若是讓我知道她與此事有關,到時候誰也救不了她。剛剛,我已經下了一道密令,讓平南王李浩與征西元帥府發兵圍剿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從根本上消滅敵人。」 玄珠驚歎道:「這一招妙啊,之前怎麼沒人想到?現在帝都官員人心惶惶,若能在短期內消滅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域,必能振奮人心,消除那神秘兇手對帝都官員造成的影響。」 五色神王冷笑道:』目前我已經啟動帝都的防禦系統,任何在帝都使用過空間轉移之術的人都會留下痕跡,我只需一一分析,就能找到那兇手留下的痕跡。」 玄珠驚疑道:「每天都有不少人在帝都內施展空間轉移,這方法是不是太…太…複雜了一些?」五色神王道:「兇手極為可能是人間高手,他的氣息與這裡的人有所不同,我自有辦法找出他的蹤跡。」 玄珠道:「如此就好,不然逐一找尋那可得太費周折。眼下,總管蕭然被殺,這空缺一職你打算讓誰出任?」 五色神王道:「故暗我明,我暫不打算找人出任這一職位,以免成為新的暗殺目標。」 玄珠道:「此外,那兇手藏身何處,也讓人充滿了疑惑。」 五色神王哼道:「量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兇手最有可能藏身在定國公府、提督府, 或是彩玉仙宮一類常人不容易想到的地方。」 玄珠質疑道:「帝都官邸眾多,隨處都可容身,這樣的猜想只怕不大準確。" 五色神王道:"兇手看似一個人,實際上另有同謀,不然他絕對無法在帝都自由出入。」 玄珠不解道:「何以見得?」 五色神王道:「兇手來自人間的可能性極大,若是這一點確認,那他對於帝都的環境就必然陌生。他若沒有同謀,又豈能進行他的暗殺行動?」 玄珠恍然道:「不錯,只是誰會是他的同謀呢?藍光聖域與黑池玄城要想混入帝都,似乎也不大容易啊。」五色神王冷笑道:「誰是同謀其實不難猜測,關鍵的是我們需要證據。」 玄珠驚疑道:「你已經知道是誰了?」 五色神王陰森道:「那人就在我們身邊,遲早有一天會按耐不住。」 玄珠眉頭微皺,一番思索後突然有所領悟,驚呼道:「你在懷疑傲月?」 五色神王冷冷道:「除了她之外,仇若冰也有嫌疑。」玄珠愕然道:「震宮,這怎麼會暱?」 五色神王道:「帝都最具實力的要數高大偉與仇若冰,如今高大偉已死,他手中的二十萬大軍已經有十萬落到了仇若冰手中。一旦帝都的兵權落在仇若冰手裡,那到時候會發生什麼,誰又說得清楚。」 玄珠道:「既然仇若冰有嫌疑,那你為何還要懷疑傲月?她可沒有任何兵權在手,根本無法與你抗衡。」 五色神王道:「花傲月影響力極大,一直不滿我入侵人間之事,讓她出征藍光聖域與池玄域,她也一直推脫,具有重大嫌疑。」 玄珠臉色奇異,問道:「若真是他們二人、之中的某一位,你打算如何處置?」 五色神王陰笑道:"平靜多年的帝都讓人幾乎忘記了該如何戰鬥,如今他們既然想玩,我就陪他們玩玩,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有多大能耐。」玄珠聞言不便多說,大殿很快就平靜下來。 自從蕭然死後,帝都的官員越發人惶惶,對於神秘兇手充滿了恐懼,畢竟是人都怕死。 為了尋求庇護,不少官員聯合起來,準備共度難關。也有官員攀權富貴,紛紛與震宮拉近關係,想借助震宮之力來保護自身的安全。除此之外,聖女教成為了無數官員心目中理想的避難所,不少文官武將紛紛上門,想要與聖女教結盟。這樣一來,帝都的官員形成了三大派別。 第一,自發聯盟,大約佔了兩成。 第二,以震宮之主仇若冰為支柱,附和的官員佔到了三成左右。 第三,以聖女教為庇護對象,官員人數佔到了近四成。 剩餘少數個別官員,如墨許、王若之一類,則表現得較為淡定從容。 這些,都發生在蕭然死後不久。短短半曰光景,帝都的情況就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動。 祭天台上,花傲月心無雜念專心祈福,對於今日發生的一切她還完全不知情,也無心去在乎。觀天台,霧青絲神色自若,她對帝都的變化瞭若指掌.可表面上卻絲毫也不顯露。 自然,有一些情況霧青絲也不太清楚,眼下的帝都正醞釀著一場暴風雨,數十道身影正悄然的朝著定國公府、提督府、彩玉仙宮以及聖女教前進,秘密的潛入了這幾處。 當晚風送來夜幕,霧青絲抽空回了聖女教一道,去看望了一下天麟的情況。 見霧青絲出現,天麟翻身起床,笑問道:「是不雖回來陪我共進晚餐啊,我可是求之不得。」 霧青絲瞪了天麟一眼,輕聲道:「我回來是有一件事情與你商量。」 天麟笑道:「什麼事啊,」霧青絲道:「你今晚再去一趟彩玉仙宮,把聖女候選人全部劫走。」 天麟道:「你是打算讓她協助我?」 霧青絲點頭道:「目前花影不在,你對帝都不太熟悉,一個人外出不方便。」 正說著,天蹄突然心生警惕,一把抓住霧青絲的玉手,將她拉入懷中,左手攬住她柔滑纖細的柳腰,感受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醉人署香。 霧青絲一勝驚訝,正準備開口,耳中就傳來了天齲的聲音。「有情況……」 霧青絲一愣,下意識忘了掙扎,眨眼之後她便渾身一震,絕美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嫵媚的眼中流露出似水的神韻,輕輕咬緊雙唇。天麟抱著霧青絲動人的嬌軀,身體與她緊緊貼在一起,鼻子裡聞著那醉人的香氣。 這時,房門外傳來極其微弱的氣息,在停頓了片刻後,一股無聲的力量如風一般推開了房門,露出了門口兩道白色的身影。那是兩個白衣女子,年約二十八九歲,容貌相當之美,但卻打扮成侍女的模樣。留意著屋內的情況.一個女子低聲道:「空無一人,走吧!」 另一個女子微微搖頭,屋聲道:「這屋有點古怪,待我查看一下。」語畢,那女子雙手在胸前結了一個法印,手心之中射出一道奇異的光芒,在進入屋內之後迅速散開,如微風遍佈整個房間,隨後又快速合攏並回到那女子手中。 看到這一幕,霧青絲面露驚容,抓住天麟放在她腰問的手,傳音道:·這是玄幽探測術,我們即便隱身也會被察覺。」 天賾聞言一驚,在那女子收回合攏的光芒前施展出了空間跳躍之術,以分毫之差跳躍了屋內的狹小空間,出現在了屋外的走廊上。 這時,那女子探測完畢之後,一臉疑惑的道:「奇怪,這屋裡殘留有一股很微弱的氣患。」 另一女子道:「這本是教中弟子的居所,沒什麼奇怪的,我們繼續吧!」那女子遲疑了一下.隨即關上了房門,開始逐一查看其他房間的情況。 回到屋內,天麟雙手摟住霧青絲的柳腰,身體緊緊貼在她的身後,語氣暖昧地道:「好誘人的味道。」霧膏絲緊緊抓住天麟的雙手,不讓他亂動,一臉嬌羞:「不要這樣,我是傲月的師傅。」天麟邪笑道:「那是以前.以後就不是了。」 霧膏絲俏勝發燙,輕輕扭動著腰肢要想避開天麟,但卻被天麟緊緊抱住,雙方間貼合得更加緊密了。霧青絲身體一顫,呻吟道:「別這樣,我…我…怕抵擋不住你…你…的魅力。」天麟笑問道:「真的?「 霧青絲紅著臉道:「你身上有一股奇異的吸引力,越是靠近越是容易被你吸引,讓人無法抗拒。」天麟屏笑道:「那以後我讓你做我的愛妃,你會拒絕嗎?」 霧青絲俏臉滾燙,幽幽低吟道:「這個… 以,二以後再說。現在我們先談一談剛才那兩人.她們都來自神王后宮,… 」天麟聞言一震,緩緩鬆開霧青絲問道:「你肯定?" 霧青絲神色奇異的低吟道:「剛才那施展玄幽探測術的女子曾是當年的聖女候選人,與我年紀相近.後來我成為聖女,她與其他一些候選人便成為了神王的侍妾。」 天麟沉吟道:「看來神王已經對你們產生了懷疑,我們必須在他掌握確切情況前發動攻擊。」霧青絲擔憂道:「目前你還沒有把握打敗神王,我們根本無法實施計策。」天麟不語,陷入了深思,顯然這是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 見天麟不語.霧青絲也開始考慮,屋內頓時陷入了沉靜。不知何時.天麟從深思中驚醒,臉色奇異地笑道:「花影回來了,還帶來了幫手。』界青絲聞言一驚,還未來得及開口,眼前就出現了一道光芒.花影與影魔無聲而至。 霧青絲很是驚奇,輕聲問道:「天麟,他是… … 」天麟笑道:「他是影魔,是我的得力助手,來之魔雲大沼澤。」花影為影魔介紹了一下霧青絲,隨即將此行的情況簡單講述了一誼。天麟聽完頗為高興,讚道:「牡丹確實很聰明,影魔的到來給我提供了很大的機會。現在神王已經開始懷疑聖女教與彩玉仙宮,為了先下手為強,我已經想好了一個計策。」霧青絲振奮道:「什麼計策,說來聽聽。」 天麟道:「明天,花影在帝都內展開一輪新的暗殺行動,在驚動了神王之後便故意攀礡行藏離開帝都。到時候,神王定會派出高手追殺,花影就直接前往孤星雲崖.把玫瑰換來。同時,我會讓影魔從北門進入魔雲大沼澤,召集魔獸發動突襲.以此牽制住及宮之主仇若冰,並試機將其殺掉.然後取而代之,偷天換日。」 霧青絲擔忱道:「聽起來不錯.但能行嗎?」 花影道:「我這邊沒有問題。」影魔道:「控制魔獸很簡單,要殺那仇若冰應該也不難。」霧青絲驚訝的著著影魔,質疑道:耽若冰可是五色天域除神王之外最富盛名的高手.你真有把握?」天麟笑道:「我見過仇若冰,他確實很厲害, 但影魔要殺他應該也不會太難。」花影道:」明日我們行動之際,你打算幹點什麼?" 天麟道:「哦首先要確保你的安全,待你離開帝都之後,我會設法將追殺你之人全部秘密殺掉。此外,影魔須得全力拖住仇若冰,即使殺掉他之後,沒有我的命令也不能以仇若冰的身份現身,我要讓仇若冰失蹤一段時間,待我扳倒神王之後,仇若冰再現身全力支持,那時一切便水到渠成。」 霧青絲感觸道:「這樣出人意料的想法恐怕也只有你敢。」 花影道:「一旦計劃成功,神王身邊就只剩下玄珠與神王衛隊.再也沒有可用之人了。」天麟笑道:「明天,你首先要將墨許殺掉.然後是投靠屬宮的部分有實權的官員。另外,今晚我們要突襲彩玉仙宮,劫走一位候選人。同時,神王已暗中派出後宮高年潛入聖女教,我們也得將其剷除。」 男青絲擔忱道:『這樣做很有可能打草驚蛇,讓神王知道你藏在這邊。」 天麟道:琳王后宮有數百佳麗,其中大部分人實力尋常,小部分人擁有不俗的實力,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障礙。」 霧青絲歎道:「她們其實都是可憐人.即便不願也不敢違背神王的意願。」 花影道:,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天麟道:「花影之言一針見血.我們現在不能心軟。至子玄珠,你們打算怎麼處置?" 霧青絲苦澀道:『這事我與傲月一 直很為難,你想怎麼處裡置她?」 天麟道:「我是打算明日一過,就把她拿下,暫時先囚禁起來。」 霧青絲頗首道:」哲時也只能這樣,就依你吧。現在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守護傲月了,免得被人懷疑。」話落轉身,一閃而逝。 看粉花影,天麟道:泛前發現有兩人潛入聖女教.我估計來人不止兩位。你對這裡比較熟悉,現在就帶粉影魔去揪出她們,秘密將其處決.並通問一下大致情況。」 花影道:「行,這事我來處理。」天麟含笑道:「去吧,小心一些。」 花影笑笑,轉身離去,影魔緊隨身側。 目送兩人離開,天麟自語道:「五色神王來歷神秘.又一心想入侵人間.難道他原本就是從人間而來寧若是如此,他神秘的來歷就可以解釋。只是人間雖大.卻不如這裡繁華.他又何必非要回去?" 一系列的疑惑困擾著天麟,他靜靜躺在床上仔細分析,卻無法解開其中的奧妙。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十二章 千方百計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十二章 千方百計 夜色如水,空山幽靜。祭天台上花傲月依舊在祈福做法,聖女教內花影與影魔則早已展開了一場不為人知的搏擊。 就花影對聖女教的熟悉,配合影魔對黑夜的控制能力,兩人很快就發現了六位敵人,並 與她們展開了搏鬥,很快就殺掉了四人,擒下了兩位姿色最佳的女人。 通過一番詢問.花影瞭解到這兩個女人都是當初與霧青絲一同競選聖女的候選人,因為 落選之後姿色過人而被神王強行佔有,成為了神王的侍妾。 同時,花影還瞭解到,此次神王一共派出二十四位後富佳麗,分別前往聖女教、彩玉仙宮、提督府與定國公府尋找兇手的蹤跡。 掌握了這一情況後.花影打昏了兩人,將其帶入聖女教的秘密地宮囚禁,然後回去通知 天麟。瞭解了情況,天麟道:「你帶影魔前往提督府與定國公府,我去彩玉仙宮,務必將那些人處理掉,以免神王猜出我們目前的位置。『 花影道:「彩玉仙宮之行,你要不要先通知一下宮主.順道將劫走候選人之事一併完成。」 天麟想了一下,點頭道:「這樣也好,你速去通知宮主,然後趕往提督府。」 花影二話不說.帶著影魔一閃而逝。 片刻後,霧青絲回到了花影居內.與天麟簡單交談了幾句後,兩人便利用空間轉移之術,瞬間回到了彩玉仙宮霧青絲的房間裡。 看著屋內素雅而別緻的裝飾,天麟讚道:「看不出你竟然喜歡素雅風格。」 霧青絲看著天麟,眼神如水俏臉生輝,略顯嫵媚的問道:-在你心中,我應該喜歡哪種風格?「天麟笑道:『你的嫵媚讓人心醉,這裡的裝扮應該是性感與高貴,而非素雅的風格。」 霧青絲嬌吟道:「如此說來,讓你失望了。」 天麟搖頭道:恰恰相反,這份素雅讓你平添了幾分聖潔,壓下了幾分嫵媚.與你昔日聖女的身份完全匹配。」 緩步走近,天麟含笑的伸手摟住霧青絲柔軟而纖細的柳腰,雙眼鎖定她驚慌失措的雙眸,緩緩低頭朝她靠近。 覺察到了天麟的企圖,霧青絲心神一震,略顯慌張的道:「時間不早了,正事要緊,我……」 天麟拉近彼此間的距離.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帶著無限魅力。 「我只是想吻你……」聲音突然停頓,天麟一分不差的吻上了那雙誘人的紅唇.堵住了更多的話語。那一刻,霧青絲渾身一顫,身體僵硬。 天麟雙臂收緊,不讓她有掙扎的機會.懷著激動的心情,品嚐著那雙紅唇的滋味,心中無比振奮,卻又欣喜之極。霧青絲心中充滿了矛盾,嬌羞的眼神中流露出幽怨之情,對於天麟的突然襲擊措手不及,卻又無力抗拒,只能緊閉牙關,以掩飾自己那慌亂的心情。 一番親吻之後,天赫很有風度了放開了霧青絲,眼種如電的凝視著她邢嬌媚的美瞳,讚美道:「情慾之美在於兩情相悅,你的素雅與嫵媚讓我深深陶醉。」 霧青絲似羞還喜的道:「佔了便宜就說好聽的,真的得到了,只怕你就不會在乎了。」 天麟笑道:「語氣酸溜溜的,是不是吃醋了?放心,這輩子你都是我的愛妃,絕不捨讓你受到絲毫委屈。」 片刻,作為聖女候選人之一的雅如在霧青絲的帶領下趕來。入門第一眼看見的是天麟的 背影,這讓她渾身一震,美麗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神情。當天麟轉身,俊俏的橫樣,神秘的笑意,配上邪魅的眼神,如一道閃電擊中雅如的芳心,讓她瞬間產生了一種觸電的感覺。 打量著雅如.天麟驚歎無比,真不愧是聖女候選人,這份美麗與氣質竟然尤勝牡丹與玫瑰。霧青絲留意著兩人的神情,淡然道:「雅如,以後你就跟著天麟,聽從他的命令,用心服侍。」雅如微徽一愣,隨即旅禮道:「雅如見過公子。」 天麟坦然受禮,笑問道:「做我的侍女,會不會覺得委屈?」 雅如看著天麟,神色平靜的道:「彩玉仙宮是男人的禁地,公子能站在這裡,說明必有其不凡的來歷。另外,近來帝都風雲突起,雅如若是猜得不錯,這一切都與公於有關係。 天麟看了霧青絲一眼,問道:「你不曾與她提及?」 霧青絲道:「此事關乎你的生死,你若信得過她,自己告訴她便是。」 天麟聞言一笑,霧青絲這話拉近了自己與雅如間的關係,原本理當坦誠的事實也因此多了一份信任。 雅茹看著天麟,神色平靜道:「彩玉仙宮是男人的禁地,公子能站在這裡,說明必有其不凡之的來歷。另外,最近帝都風雲突起,雅茹若是猜得不錯,這一切都與公子有關係。」 天麟看了霧青絲一眼,問道:「你不曾與她提及?」 霧青絲道:「此事關乎你的生死,你若信得過她,自己告訴她便是。」 天麟聞言一笑,霧青絲這話拉近了自己與雅如間的關係,原本理當坦誠的事實也因此多了一份信任。 雅如看著天麟,明媚的眼中含著幾分期待,對於這個初次見面的男子有著某名的親切。 淡然一笑,天麟道:「我從人間來,與牡丹、玫瑰有很深關係,宮主與聖女也與我有很親密的關係。這次帝都之行,是為了推翻神王的統治,所以才有了之前的一系列事件發生。」 雅如眼神微變,問道:「公子有如此關係,又有出眾的實力,可是想推翻神王取而代之中。」 天麟笑道:「你很聰明,不過這卻是牡丹、玫瑰以及聖女共同的意思。」 雅如微笑道:「如此,能當公子的侍女也是我的福氣。」 霧青絲道:「時間不早了,雅如先回去,天麟還有事要辦。」 雅如額首道:「我先告退了。」優雅轉身,雅如退出了房間。 霧青絲接著問道:「你打算如何尋找神王派來的六人?」 天麟問道:「彩雲仙宮中的女子,可全都是元陰之身?」 霧青絲考慮了一下,點頭道:「這裡是聖女的搖籃,神王雖然心懷不軌,但因師傅的緣故,也不曾胡亂。」 天麟道:「如此就很簡單,待我仔細查看一番,必有結果。」語畢,天麟凝神靜氣.借助靈魄之力對整個彩玉仙宮進行了一番詳細探測,片刻後就有了發現。 睜開眼睛,天麟笑道:「我已經找到了,走吧。霧青絲驚訝道:你是如何找到的?」 天麟解釋道:「對於修道之人而言,元陰之體與非元陰之體有明顯區別,我就是根據這一點判斷出了六人所在的方位。」霧青絲聽後不再多言,當即與天麟前往查看。 為了謹慎起見,天峨還是施展出了隱身之術,在霧青絲的指引下.很快就確定了六人的身份,當即殺掉了其中五位,留下一人由天麟審問。半響,天麟審問完畢,將那美麗的女子交由霧青絲秘密關押。 天麟問道:這六人都是神王的侍妾,何以你只認識其中四人?」 霧青絲解釋道:「神王的侍妾個個美貌無比,大多出自彩玉仙宮,另一部分是帝都官員獻上,因而我並不全都認得。倒是剛才那人,你為何要留她一命?」 天麟聞言一笑,略顯邪異地道:「自有用意,將來你自然知道。現在你該回祭天台了,我也該辦正事了。」見天麟不說,霧青絲也不多言,當即一閃而去。 神秘一笑,天麟轉身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聖女候選人所居住的禁區裡,立馬引起了宮女的注意。在殺掉數人後,十二位聖女候選人先後衝出,將天麟團團圍住。作為候選人.這些美女不僅容貌秀麗,修為也十分精深。 她們在與天麟激戰中表現不俗,雖然受傷不輕,但因天麟手下留情的緣故,也只是一場虛驚。最後,天麟算準時機,一舉擒下雅如,帶著得意的笑聲揚長而去。 離開了彩玉仙官,天麟鬆開懷中馨香怡人的雅如,牽著她的手朝聖女教飛去。 看著天麟,雅如笑而不語,明亮的眼神如一池春水,有著說不出的嫵媚。 天麟心情愉悅,凝視著雅如那如玉的嬌艷,嘴角泛起了笑意。 突然,天麟眼神一變停止了前進,週身暗光流動,一股神秘的氣息迅速散開,淹沒了他與雅如的氣息。覺察到不妙.雅如低聲問道:「公子,怎麼了?」 天麟表情嚴肅,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前方,沉聲道:「五色神王就在前面,他已經發現我了。」 雅如聞富一震,皺眉道:「公子打算怎麼辦?」 天麟道:「我先送你走,然後我去會一會神王,瞭解一下我和他之間到底還有多大差距。」 雅如擔憂道:「公子有把擒全身而退?」 天麟點頭道:「實力或有懸殊,離開並非難事。現在我就迭你先走。」 話猶在耳,雅如週身銀光一閃,空間跳躍外加太虛法訣,讓她瞬間消失,並利用虛無之力避開了神王的探測追蹤,直接到達了花影的屋內。 少了顧忌,天麟迅速調整氣息,頭部籠罩著一層光屏,與神王的極其相似。 這時,夜空中一道光芒由遠而近瞬間來至天麟眼前,於三丈外停下,露出了五色神王的身體。看著天麟,五色神王冷笑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假扮本王的樣子,還不報名受死。」 瞪著敵人,天麟暗自警惕,冷冷道:「數千年來你一直隱藏容貌,是見不得人.還是不敢見人。」五色神王喝道:「大膽,竟敢教訓本王,今晚我就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天麟冷笑道:「待會的事情待會才知,到時候誰哭誰笑還不一定。」 五色神王怒笑道:「好,夠脾氣。本王今夜就見識一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一夕如夢與不老玄尊竟敢派你前來生事。」 天麟反駁道:「我也很想知道.你這不敗的稱號是否浪得虛名。」 針鋒相對,語氣凌厲,天麟與五色神王之間一觸即發。 夜風呼嘯,寒氣襲人。漆黑的夜空中兩團光影相距教丈,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凝視著天麟,五色神王顯得冷傲無比,沒有任何出手的跡象.僅憑強大的氣勢去壓制天麟。 覺察到五色神王的用意,天麟並不驚奇。以他今時今日的修為,早已明白高手過招不再需要華麗的招式,簡單直接就能致命。修真十五境每一層都有著極大差別,自從天麟步入凌虛境界後,他的實力就有了很大變化,對於天地萬物有了新的認識。 以往,天麟一直認為,招式的精妙加上過人的謀略就能彌補雙方之間的差距。 可如今,天麟驚奇的發現,當恬為達到一定境界後,招式的精妙已無法左右實力的差距,修為才是最根本的東西。 今夜,天麟本可離去,但他卻選擇了面對.目的就是要搞清楚自己與敵人有多大差距。 為此,天麟不閃不避.週身氣勢飛速激增,以抗衡五色神芏所散發出來的強大壓力。 作為五色天域的第一人,五色神王的實力深不可測,近千年來已很少有人見過他出手,因此他的實力一直是個謎。如今,五色神王心懷殺機,口中的冷笑如利刃破空,夾著吞噬萬物之力,作用於天麟之身。 五色神王所發出的黑色光芒與天麟身外的金色光芒相遇,二者此起彼伏糾纏不清,一時間竟然陷入了膠著境地。 對抗中,天麟仔細分析五色神王所發出的力量屬性,發現那黑色的光芒陰森詭秘,隨時隨地都在轉變頻率,擁有侵蝕萬物之力。並且,隨著那股邪惡之力的不斷轉變演化,力量迅速激增,讓人難以抗拒。 面對這種情況,天麟心中閃過三種應對方式。 第一,以佛法相剋。第二,以毒攻毒,施展出化魂大法。第三,運用虛無之力防禦。 考慮了片刻,天麟首先選擇了第一種方式,週身佛光籠罩,聖潔慈悲之力瀰漫蒼穹,如佛陀在世,光照大地,迅速壓制了五色神王那不可一世的囂張氣勢。 天麟為此頗感欣慰,正自歡喜之際,金色的佛光突然轉淡,五色神王發出的漆黑光芒如水銀般覆蓋在了佛光之上,迅速壓制併吞噬佛光之力。 那一刻,天麟又驚又怒,迅速轉變方式,化魂大法瞬間發出,致使夜空中光芒一暗,兩種同樣漆黑的光芒在無聲中相遇。 這一回,化魂大法暫時抵擋住了五色神芏的攻擊,兩種屬性相近的力量彼此爭鋒,逐漸出現了同化的痕跡。 片刻,五色神王發出的詭秘之力又再攻突破化魂大法的防線,直逼天麟的真身。 兩次失利讓天麟驚怒之極,為了安全考慮,天麟不得不借助虛無之力隱藏了身體。 不屑一笑,五色神王毫不在意,繼續增強氣勢,並吸納天地間陰邪詭秘之力,轉化為可怕的攻擊,對夭麟展開了持續的攻擊。 隱身虛空,夭麟留意著五色神王的動靜.發現自己雖然擺脫了那股詭秘力量的壓迫,但卻仍舊被那股力量鎖定。 這樣的結果讓天麟大感震驚,究竟五色神王修煉的是何種法訣.其力量屬性如此之詭異? 天麟繼續考慮應變之計,於片刻後重新施展出邪皇訣.打算與五色神王正面一拼。 兩股力量二次相遇,結果依舊是彼此糾纏,起伏不定。 留意到這一情況,天麟全力催動邪皇訣,最終硬是抵擋住了五色神王的入侵。 五色神主很是驚異,在考慮了片刻後,突然猛提真元,發出了必殺的一擊。 微妙的變化沒有逃過天麟的眼睛,在五色神王發動攻擊之時,天麟全力催動邪皇訣,硬接了這可怕的一擊。 強光一閃,夜空霹靂,可怕的力量破碎虛空,當場將天麟重傷彈飛,把五色神王震遇數十丈距離。那一刻,天麟一閃而逝.選擇了逃離。 五色種王有所察覺但卻追之不及,在仔細搜索了一番後,最終沒有發現天麟的去向,只收集到了少許殘留的氣息。 傲立半空,五色神王如夜色中的幽靈,週身沒有任何光芒,就那樣凝視著遠方,仔細回想之前與天麟所發生的一切。 作為強者,五色神王雖然不瞭解天麟的底細.但卻從剛才的交戰中知道了天麟的大致實力,覺得這是一個潛在的威脅,須得盡早消滅。 拿定了主意,五色神王當即離去,片刻後一場大規模的搜查行動在帝都迅速展開。 微光一閃,天麟出現在了花彩的屋內,引起了雅如的注意。 「公子,你回來了。啊……你受傷了。」原本的喜悅瞬間轉變為擔心,雅如上前扶住天麟. 眼中滿是關切。微徽搖頭,天麟嘴角溢出一絲血跡,低聲道:沒關係.休息一晚就好了。 雅如扶著天麟坐下,問道:是神王把你打傷的?」 天麟頷首道:「神王修煉的法訣十分詭秘,我與他只交手一招便吃了大虧。當然.我隱藏 了一些實力,不過即便如此,我和他之間還是存在一定的距離。』 雅如沉吟道:「公子覺得與神王之間還有多大差距?」 天麟沉吟道:「今夜一戰雖然受傷不輕,但卻大致瞭解了神王的實力,我估計他的修為應該處於凌虛境界的後期,而我目前暫時處於凌虛境界的中期。」 雅如並不明白凌虛境界是什麼意思,她只是鍛徽皺眉,絕美的臉上流露出-絲沉凝,仿 佛在考慮什麼事情。 天麟看著雅如,俊俏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微笑,體內真元自行運轉,在神蠶九變的控制下源源不斷的修復天麟受傷的身體。 片刻,雅如從沉思中清醒,對天麟道:「公子傷勢嚴重.還是先療傷要緊。」 天麟微笑道:「不急,我還在等花影的消息,相信她們也遇上了意外的事情。』 雅如顯然明白這話的意思,頷首道:』神王既然能察覺你的行動,也必然有所防備,希望花影能平安無事。」話猶在耳,屋內光芒一閃,花彩與影魔便突然出現。 看了雅如一眼,花影頗感驚訝,脫口道:「是你。」 雅如疑密道:「你見過我?』花影道:"暗中見過兩次。』 移開目光,花影看著天麟,驚呼道:「你受傷了?」 天麟淡然笑道:。我與神王碰了一面,不礙事。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7」 花影道:。最初很順利,神王派出的十二位侍妾被我們殺了九位,重傷兩位。後來,神王衛隊的高手突然現身,迫使我們改變了計策。。 天赫問道:目前神王衛隊還有幾人?」 花影道:「神王衛隊一共兩組十六人,其中有六人都被派往人間,僅剩下十人。今夜攔截我們的共有四人,其中影魔殺了兩人,我殺了一人剩下下一人重傷進去。」 天麟沉吟道:如此,影魔豈不暴露了身份。」 影魔道:我一直在暗中動手,出面的是花影,應該沒有被察覺。」 雅如道:「經過了今晚的變故,神王很可能趁著公子受傷之際下令全城嚴查,並加大了防禦措施。」天麟預首道:。雅如的分析很有道理.明日花影的暗殺行動取消,影魔仍舊執行原定計劃。」花影問道:「那玫瑰呢』 天麟道:「我考慮過了,你明日先把玫瑰接過來,然後去把神王秘密關押之人全部救出,讓五色王朝更加混亂,以此來激怒神王.讓他失去理智。』 影擔憂道:「目前我們對付不了神王,一旦激怒他只怕反而誤事。」 天麟道:『眼下神王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只要你幹得漂亮一點.暫時神王還不會知道。現在,我得再去玄官一次。」 花影一愣,不解其意,愕然道:「你不是已經去過了嗎?」 天麟道:"對神王還不夠瞭解。」花影道:「我陪你去。」 天麟搖頭道:「我獨自前去安全一些,你且等我消息。」語畢,天麟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在彩玉仙宮霧青絲的屋內,見到了聞訊趕回的霧青絲。 一見天麟,霧青絲便急切道:『快走,神王還在玄宮內,切莫被他察覺。」 天麟聞言一喜,笑道:「我就是專程而來,他沒走正和我意。走,我們去瞧瞧。」 霧青絲臉色一紅,罵道:「有什麼好瞧的,不正經。」 天麟收起笑意,正色道:「我來是想觀察神王,並非為了偷窺你師傅。』霧青絲看了天麟一會,見他坦然面對,心中稍感安慰,最終點頭同意。 不一會,天麟就輕車熟路的帶著霧青絲來到了玄珠的寢宮附近,從上次像窺的地點觀察屋內的情形。 此刻,五色神王與玄珠正在屋內翻雲疆雨,這讓霧青絲尷尬無比.卻又不敢啃聲,只能死死抓住天麟的雙手,不讓他趁機偷襲。 注視著屋內的情況,天麟神采奕奕,一邊欣賞玄珠那誘人的身體,一邊仔細留意神王的身體特徵,並與自身做了一個對比。 這一看大約持續了半個時辰,待屋內風雨逐漸停息之際,天麟為了安全考慮,最終帶著霧青絲離開了那裡。 回到彩玉仙宮,霧青絲眼神古怪的看著天麟,問道:「看了半天,你難不成是想瞭解神王在那方面的能力?」 天麟笑道:『馬上幫我準備一套衣服,樣式大小要與神王所穿的一模一樣。」 霧青絲聞言一震,脫口道:『你要假扮神王,這可並非兒戲。」 天麟道:「我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我若不能查出神王修煉的法訣是何來歷.就很難找出方法應對。那時候,我即便擁有與神王相同的修為,也不一定就能取勝。」 霧青絲聞言臉色奇異.天黛的做法雖然邪魅了一些.可為了大局著想,也無可厚非。低吟一聲.霧青絲道:「行,你先回去。」 天麟聞言一把接住霧青絲,給了她深情一吻,然後才悄然離去。站在原地,霧青絲臉紅似玉.眼中似羞欲怒,有著說不出的複雜之情。短短兩日.霧青絲就被天麟打亂了芳心,雖然極力克制,但卻是越陷越深.不知不覺中已逐漸習慣了天麟的邪魅與親密。 新的一天有新的故事,聖女祈福的第二日,帝都羅城出現了明顯變化,已數百年不曾來犯的魔獸突然發起了進攻,致使鎮守北門的震宮高手大感意外,迅速投入大軍展開了防禦。 由於事情緊急,震宮之主仇若冰親上前線指揮防禦,並派人馬上送出消息。 得知此事,五色神王頗感詫異。魔雲大沼澤的魔獸多年不曾來犯.何以偏偏選在這時? 是巧合,還是另有玄機?考慮了一下,五色神王立馬召開會議,參與之人除玄珠、霧青絲、墨許、黃逸飛、展翼外.還有部分身居要職的文官。 獲悉了魔善入侵之事,在場官員無不臉色大變.顯然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 玄珠道:「近來帝都突生變故,而今又發生這樣的事情。要想度過難關,須得各位齊心協力,大家可有信心'」一千文官點頭回應.誰也不敢在此時反對,以免惹火燒身。 霧青絲道:『魔獸之事有震宮防守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揪出兇手。 展翼道:「昨夜一戰,我們又損失了三位高手。敵人的實力之強出乎意料,我們得提高警惕。』黃逸飛道:『目前這種情況,我們必須調集帝都之外的各路高手,前來協助我們。」 王若之道:饋統領之言甚是有理,還請大王早下命令。』 五色神王道:我考慮了一下,決定讓平南王李浩入京,接替高大偉的職位,大家可有異議?』眾人聞言表情各異,但卻一致同意,神王當即把此事變由文官王若之去處理。 隨後,眾人又談及了帝都戒嚴一事,墨許道:「如此大費周折只會打草驚蛇動搖民心.不如放鬆蕾警惕,以便引誘那兇手現身。「 霧青絲贊同道:「目前聖女正在為昆折福,我們若是大動千戈,就會導致聖女的一番心血完全白費。與其徒勞無益,還不如暫時放棄,讓聖女先穩住民心。」 五色神王道:「宮主此言不無道理,速傳我命令,暫時停止公開搜尋兇手一事,改為秘密偵查,加強重要地段的防禦措掩。」在場官員各自領命,在簡單討論了片刻後,一一起身告退。 這一次的會議看似簡短卻透露出了不少信息,很多官員都心懷不安,隱約感到五色王朝將迎來一場大變,紛紛思索著應對之策。 花影屋內,天峨與雅如對面而坐,正在談論目前的形勢。 雅如道:「影魔的行動已引起轟動,仇若冰親自上陣,公子的調虎高山之計已經奏效。『 天麟淡然笑道:「這其實並不重要,花影今日的行動才是關鍵。」 稚如輕笑道:「公子可是想念玫瑰聖女了?」 天麟坦然道:『確實有些想她了,我來五色天域後一直很少有時間陪她。『 雅如道:「等到推翻神王,那時候公子便有充足的時間陪在她們身旁。現在,公子還得為大局著想。」 天麟道:推翻了神王,我得馬上趕回人間,那裡還有我無盡的牽掛。等我處理好人間的 事情後,才有空好好陪伴大家。現在…呵呵…花影回來了。」雅如聞言起身打開房門,就見花影與玫瑰站在門外。 初見雅如,玫瑰的神色有些複雜。雅如顯得很大方,施禮道:「雅如見過玫瑰聖女。」 微徽頷首,玫瑰道:「無須多禮。」花影笑道:。進去再說吧,天麟可等候多時了。』玫瑰緩步走入展內,來到了天麟身旁。 含笑起身,天麟輕輕把玫瑰擁入懷抱,輕撫著她的秀髮,問道:「我走之後,一切可好?』雅如與花影聞言一笑,敢雙轉身高開,把空間留給了他倆。玫瑰稍顯自然一點,與天麟述說起了別後的相思。 中午,雅如送來酒菜為玫瑰洗塵,三人圍坐一桌氣氛和諧。 雅如道:「剛收到消息,神王已下令招平南王李浩入京,接管帝都二十萬大軍。」 玫瑰聞言一喜,笑道:『如此我們的計劃就更近了一步。 天麟表情奇異,問道:。李浩入京需要多少時間?』 雅如道:『以正常情況來講,三日之內便可到達。「 天脯道:「這樣說來,可供我們利用的時間也僅剩下蘭天了。』 玫瑰驚愕道:這話什麼意思?」 天麟道:「以我分析,平南王李浩一旦與神王見面,必會露出馬腳,為了安全考慮,我們得好好利用這短暫的三日。」雅如問道:。公子有何打算?」 天麟沉吟道:我準備繼續實施暗殺計劃,先剷除墨許。如此,神王身邊無可用之人,必會派神王衛隊的高手擔當重任,那時候我就能進一步剷除他身邊的勢力。』 玫瑰道:「一旦神王成了孤家寡人,他就有如折翅的鳥兒,再也休想耀武揚戚。』 雅如問道:忪子打算何時開始?」天精邪笑道:"稍後就行動,體現在回彩玉仙宮,看宮主為我準備的衣服弄好沒有。」雅如含笑點頭,起身離去。大約片刻,雅如便奉著一個包裹返回。 打開包裹,天麟看了看裡面的衣物,笑道:。不錯,很相似。「 雅如上前接過衣物,隨即親手為天麟寬衣解帶,服侍他換上一身新衣。 玫瑰看在眼裡表情怪異,雙唇微徽動了幾下,但卻沒有發出聲音。 轉了一圈,天麟頭部突然出現在了一道光冕,模擬神王的聲音道:『見到本王,還不行禮?」 雅如笑道:「雅如見過神王大人。」 玫瑰質疑道:。這就是五色神王的樣子, 雅如頷首道:『約有九成相似,一般人很難分辨,加之神王殘暴,尋常之人也不敢懷疑。」 天麟笑道:「走吧,本王帶你們出去轉轉。」伸出雙手.天麟牽著二女嬌嫩的玉手,眨眼就消失了蹤跡。 下一刻,三人出現在帝都內城之中,位於墨許的官邸附近,並隱藏了身體。 觀察了片刻,天黛帶著稚如與玫瑰悄然入內,很容易就在書房發現了墨許的蹤跡。 微光一閃,天麟主動現身,墨許一驚,慌忙起身施禮。那一刻,天麟突然發起攻擊.其無形的殺念力貫山嶽.瞬間擊碎了墨許的元神。愕然側地.墨許眼中滿是不信,口中發出不甘的質問:「你…你…」聲音愕然而止。 見天麟得手,雅如與玫瑰雙雙現身。看著死去的墨許,玫瑰感觸道:「這樣的方式雖然下流了一點,但卻省去不少事情。」 雅如道:「不能力敵便要智取,公子這樣做也無非是想省事。『 天麟笑道:「我這樣做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知道我假扮神王到底行不行。」 玫瑰笑道:「糊弄一般人估計沒什麼問題,但要想騙過神王身邊較為親密之人,只怕還不行。」 天麟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已經掌握了神王的一些秘密,相信不久之後就能解開籠罩在他身上的神秘面紗。」 雅如輕吟道:「只要公子用心,就一定能解開神王的神秘面具。」 天麟笑笑也不在意.掃了書房一眼,笑道:「走吧,繼續我們的暗殺之旅。」 玫瑰對帝都並不熟悉,沒有任何異議。雅如貝帶著天麟繼續在內城中實施暗殺.剷除一些重要的敵人。 黃昏時分,天麟結束了暗殺行動,帶著玫瑰與雅女回到了聖女教內。 這時候,花影早已等候在屋內,雙方一見面,花影便忍不住流露出了激動之色.滿臉喜悅的道:「我已經把神王關押的人質全部救出並妥善安置。」 天麟明白這話的含義,笑道:「如此,我們便再無後顧之憂,可放手與神王一搏。』 花彩道:『要是小姐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開心的。』 玫瑰疑惑道:為什麼啊?」雅如輕聲道:「我若沒有猜錯,神王關押的人質中應該就有聖女的親人。一玫瑰輕呼一聲,頓時明白了個中玄機,感觸道:「原來如此,難怪花傲月想要推翻神王的殘暴統治。」 花影道:「眼下影魔牽制住了仇若冰,聖主那邊情況不明,我打算今晚抽空去打探一番,這裡的事情就由雅如負責。雅如笑道:『放心前去,我會盡全力協助公子。」 玫瑰看著天麟,輕聲道:「聽花影說,你目前與種王之間還存在一定差距,你打算如何彌補這段距離?」 天麟道:「修為的提升需要像的協助才行,今夜你就留在這裡,我想盡早提升實力,了結這裡的一切,然後趕回人間去。」 玫瑰臉色奇異,看了雅如一眼,問道:「她呢?」 天麟看著雅如,輕聲道:修為的提升需要兩情相悅,感情的培養需要時間與信任。」這話雅如不甚瞭解,但她卻落落大方地道:「只要我能助公子提升實力,任何付出我都願意。」這話一出,花影與玫瑰都看著天麟,眼神中透著幾分奇異。 天脯笑容一頓,訕訕道:「需要之時我會告訴你。」 入夜,花影離開了帝都,前往調查平南王李浩的動靜,看一夕如夢、黎聖傑、趙韻婷是否已完成偷天換日之計。 聖女教內.天「與玫瑰兩情相悅,在經歷了無數波折後,終於走到了一起。 看著懷中的佳人,天麟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意,親吻她那誘人的紅唇。面對天麟的親熱.玫瑰緊張無比,少女的矜持還是讓她滿心羞澀。好在天麟十分聰明,用溫柔消除了玫瑰心中的緊張,慢慢引導她步人情愛的里程。這一夜,天麟輕憐蜜愛,盡享美麗。一發次帶著玫瑰進入情慾的高潮,體會著兩情相悅,心心相印的絕妙滋味。 當慾望攀升到極致,生命的潛能完全開啟.那股與生俱來,隱藏在靈魂深處的神秘力量蜂湧而出,在天麟的充分引導與控制下,化為了一股浩瀚的力量,源源不斷的滋潤著天麟與玫瑰的身體。那一刻,天麟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功境,玫瑰則進人了一個神奇的領域,兩人夏肉合一,各自經歷著不同的遭遇。 對於天麟而言,玫瑰是他生命中第三個女子,對於他的實力提升有著舉足輕重的意義。 當初,天辯與一夕如夢合體,讓他的修為直接從天仙境界跨入了凌虛境界,並且完成了神蠶九變種的笫二變 後來,天麟與花影台體,一舉將體內所有法訣融為一體,完成了天心神訣的第一個階段—心無一念,恪為達到了凌虛境界的中期。 如今,天峨與玫瑰台體,兩人情投意合心心相印,邪皇訣發揮出了神奇效應.致使天麟完成了神蠶九變中幻滅三變的第三變.天心神訣朝著第二個階段一心懷萬念邁進。 同時.天麟體內的水火風雷之力更加精純,地玄陰煞寞靈氣、天極之光、吞天噬地萬滅玄然都因天心神訣的緣故,逐漸被天麟所掌控,不再需要借助天象無常之力來運用這三種力量。 至此,天麟的實力有了質的飛躍,修為已達到凌虛境界後期,與五色神王之間的差距已基本拉近。 並且,隨著修為的提升,天麟一身法訣除極少數外,大都達到了大成至高境界.融入了神蠶九變之中,推進了天心神訣的進程。 這些都與邪皇訣有密切關係,雖然天麟的邪皇訣已修煉到極致,邪皇訣本身不會再度提升,可對於天心神訣的修煉卻有著很大的助力。 對比天麟,玫瑰的情況就要簡單一些。 她因容納了天麟大部分的真元,致使週身經脈擴張,加之天麟體內各種直元的滋潤.實力有了飛速提升,比之以往至少增加了五到十倍,慘為的增幅與花影大致相近。 此外,天麟跟隨霧青絲也學了一些五色天域的法訣,這讓玫瑰在法訣的融台上也得到了很大提升,整體實力再次激增。 夜無聲流逝,光陰遠去。聖女教中天麟與玫瑰兩情相悅,享受著歡愛的滋味。 神王大殿之內,五色神王卻因墨許及一千官員的死而煩躁無比,逐漸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變得暴躁易怒,情緒極端不穩定。 此消彼長,天麟與神王之間強弱著逐漸易位,最終結局如何,相信很快就會來臨。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十三章 兩敗俱傷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十三章 兩敗俱傷 清晨,當玫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雙明亮而又深情的眼睛,這讓她無比沉醉,幾乎不願清醒。 輕撫著玫瑰的臉頰,天麟眼中滿是笑意.語氣輕柔而充滿深情,聽得玫瑰好生歡喜。 「姐姐真美,我好愛你。」玫瑰俏臉生輝,推開天麟作怪的左手,低吟道:只要你裡有我,姐姐便不枉此生。」天麟笑道:「姐姐放心,此生我決不讓你後悔。」 玫瑰低頭看著兩人曖昧的姿態,羞澀道:」天麟,時間不早該起床了。』見玫瑰害羞,天麟也不勉強,對於性格冷演的玫瑰,天麟內心中對她多了一份憐惜。似乎覺察到了天麟的心意,玫瑰好生喜悅,主動服侍天麟穿衣,表現得溫柔體貼。 兩人穿戴整齊打開房門,雅如已準備好早餐,並帶來了最新消息。 今早,神王重新認命了一批官員,其中就有宮主推薦之人。此外,神王還下了一道命令,讓聖女完成祈福大典後就前往神王大殿,用意暫時不明。」 天麟聞言微微皺眉,沉吟道:『看來神王已失去耐性,想要借助聖女逼我現身。』 玫瑰不懈.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天麟解釋道:「就目前的形勢而言,神王可用之人除玄珠外,就只剩下他的神王衛隊。而他昨日曾與被一戰,大致瞭解我一些實力,知道我若有意隱藏.他身邊之人根本對我構不成威脅。如此,長久下去,我勢必會殺光他身邊所有人,那時候他孤家寡人一個,情況將更加不利。」玫瑰道:「就算如此,又與花傲月有什麼關係?」 天麟笑道:『傲月此次的祈福大典深得民心.神王只要控制住她,就等於控制住了帝部的百姓。那時候.他只要龜縮不出,我就無法消滅他身邊之人,這一戰勢必遙遙無期。在神王心裡,他認定我打不過他,因此他只要把重要之人放在身邊,我就不敢靠近。如此,他大可拖延下去,用時間來逼我現身。此外,神王應該也對傲月有所懷疑,因此這一招可謂是一石二鳥,高明之極。』 雅如驚歎道:「公子真是聰明,僅憑神王的一個命令,就鐫猜透神王的心意。如今,我們已知道了神王的企圖,公子打算如何應對?」 天螺邪笑道:『『他既然想誘我現身.我就給他來一個冒名頂替,看他如何應對?」 玫瑰擔憂道:「這樣做風險很大,要不我們另想對策?」 天麟笑道:「不必擔心,我有絕對的把握全身而退。」 雅如道:「公子的計劃雖然大膽了一些,但也確實讓人很難應對。一旦神王大殿出現兩個神王,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玫瑰歎道:「計策雖好,可我卻不放心。」 天麟安慰道:「不要擔憂,我有摩耶在身,萬事大吉。」 見天麟這樣說,玫瑰也不便反對,叮囑道:「量力而為,不要硬拚。』 天麟捨笑點頭.隨即離開了聖女教,前去實施他的冒名頂替大計。 片刻,天麟就悄然來到神王大殿外,暗中留意了一下大殿內的動靜。 . 就天麟探測所知,此時大殿內除了神王本人外,玄珠、霧青絲、黃逸飛、展翼都在,另外還有三位文官。邪魅一笑,天麟悄然離開,朝著神王的後宮飛去。 由於此前曾來過一次,這一回天麟輕車熟路,很快就達到了後宮腹地,出現在那三層宮殿的附近。停身,天麟看著眼前的宮殿,心中思索著對策。 原本在天麟的心裡,他是想秘密潛入進去,以探查其中的玄機。然而這宮殿乃是陣法的關鍵位置,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引起神王的注意,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裡面.那顯然不太現實。 考慮了一會,天麟改變了初衷,決定硬聞進去.以此引神王現身。 為了安全考慮,天麟很謹慎的施展出了太虛法訣.雖然仍舊不免觸動了陣法,但卻有效降低了自身所受的傷害,於片刻後進入了宮殿之內。 考慮到時間緊急,天麟動用了靈魄之力,對整個宮殿進行了一次全方位的探測,很快就在宮殿的最頂層發現了一些情況。 來到宮殿的三樓,天麟發現這裡供奉著一尊石像,外貌凶狠而醜惡,神情彪悍而凌厲,渾身透著說不出的詭異氣息。 打量著眼前的石像,天黛有些心緒不寧,自語道:「這石像好生詭秘,竟然擁有亂人心志的能力,到底他是誰?又為何被五色神王供辜在這秘密之地?」說話間.天麟繞著石像轉了一圈,依舊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小心。』簡短的提醒來自摩耶口裡.天麟迅速轉身,看到了入口處的五色神王.兩人打扮一模一樣,連頭部的光冕色彩都完全一致。 怒喝一聲,五色神王厲聲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假冒本王,我今天非要殺了你。」 天麟學著五色神王的聲音,反駁道:「你說我假扮你有何證據,誰能證明,到了外面.你覺得那些人是懷疑你,還是懷疑我呢?』 五色神王冷笑道:「不要得意,你能活著離開這裡才有資格談論那些。」邁步而出.一股可怕的殺氣瞬間襲來,致使附近空間扭曲。 天麟見狀心神一震,一股柔和之力自動散開,迎上了五色神王這無形的殺氣,瞬間化解了一場危機。 輕咦一聲,五色神王突然停身,冷哼道:『看不出你昨日竟然隱藏了實力。」 天麟冷笑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五色神王氣急,怒道:『住嘴。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教訓本王的不是?」話猶在耳,又是一輪無形的殺氣瞬間來襲。 這一次,天麟轉變了應對方式,以剛猛的力量迎接了神王這無形的一擊。強光一閃,晴天霹靂,震耳的音波夾著浩瀚之力,瞬間作用於宮殿之上,一舉將三層樓離的宮殿夷為平地。 然而說來詭異,如此可怕的力量足以開山裂岳,可那尊石像卻完好無損。覺察到這一情況,天肆問道:。石像是誰?」五色神王哼道:「死人不需要知道這些。」 一閃而至,五色神王快若幽靈.週身黑霧籠罩了他的身體,散發出了詭秘之氣。同時.一股陰毒邪惡之力瞬間來襲,作用於天麟身上,讓他避之不及。 面對五色神王快捷詭秘的攻擊,天麟滿心警惕,邪皇訣全力運轉,金色的光芒形成一個光界,有效阻止了那股吞噬之力的入侵。隨即,天麟展開反擊,金色的光芒鋪天蓋地,以王者氣勢力壓神王,遇得他退了回去。 怒視著天麟,五色神王震怒無比,口中低吼一聲,瞬間爆發出一股可怕的氣勢.週身詭秘的黑色光芒硬是壓下了天麟的邪皇訣。 身體一晃,天麟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在邪皇訣受到壓制的情況下,動用了地玄陰煞魔靈氣。天麓週身光芒轉為黑色.號稱世間九大神力之一的魔靈氣展現出了驚人的威力,硬是擋住了五色神王發出的黑色光芒,並逐漸將其逼退。 驚呼一聲,五色神王質問道:。這是什麼力量?。天麟冷笑道:「這是專門克制你的力量。」 五色神王吼道:"放屁,本王撕了你。」 怒吼聲中,五色神王右手一揮,一把漆黑如墨的弧形彎刀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對準天麟發出一束黑色的光焰,瞬間劃破了天際。 覺察到危險,天辟連忙收斂心神,手中神劍自動出鞘,七彩的劍芒耀眼奪目.正好迎上了五色神王的一擊。一聲脆響,刀劍相遇,無堅不摧的光芒交匯一點,瞬間產生爆炸.一舉將兩人震退。 住身體,五色神王凝視著天麟手中的神兵,厲聲道:『原來是你,我不會放過你!」右手高舉,彎刀豎立,詭秘的幽光閃爍著令人心顫的氣息,瞬間融入了黑夜。 這一刻,五色神王變得飄忽不定,整個人彷彿融入了黑夜之中,與天地萬物融為一體。 天尊聞富有些詫異,那句原來是你到底是何含義? 難道五色種王認得自己手中的神劍不?』天麟暗自警惕,仔細留意敵人的情況,發現神王竟然也修煉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不敢遲疑,天麟週身氣息一變,天心神訣自動運轉,心無一念讓他瞬間融人了天地間,心懷萬念則讓他變得敏感起來,借助天地萬物之力捕捉到了神王的情況。 是一場奇妙的交戰,雙方都融入天地萬物之內,以鮮為人知的方式展開了無形的攻擊。 比雙方的情況.神王的修為與天麟的修為大致處於同一階段.不同的是他們所修煉的法訣有所差別,運用的力量屬性各異。 無聲中,五色神王與天麟已交手數百次,兩人借助天地萬物之力,配合自身修為,展開了連綿不斷的攻擊。 期間,兩人勝負難分,時而神王佔據上風,時而天麟佔據優勢,雙方你來我往一直僵持。 這一幕延續了多時,最終五色神王轉變了方式,自虛無中現身。 天麟見狀也收回了天人台一的奇妙功境,出現在了五色神王的視線裡。 怒視著天麟,五色神王冷哼道:「勝負之數,一招可分。若是你能接下我這必殺的一擊,今天我就饒你一命。」天麟反駁道:『不要猖狂,若是你敗在我的手裡,我可不會繞你。」 彈射而起,五色神王懸空而立,雙手緊掘刀柄,雙腿自然盤曲,好似童子拜佛之式,週身黑霧籠罩.致使白晝變成了黑夜。 天麟隨即,天麟右手高舉,幻滅絕殺蓄勢待發,天極之光與吞天噬地萬滅玄煞悄然融合,只為一擊斃命。 長嘯一聲,五色神王凌空翻滾,手中彎刀急劇顫動,發出刺耳驚魂的魔煞奇音。 同時,隨著五色神王的快速翻滾,四周的黑霧越發稠密,鋪天蓋地的黑雲齊聚而至,眨眼就淹沒了天光,使得原本明亮的天空瞬間黑暗下來。 那一刻,整個五色天域一片漆黑,五種靈氣中的四種都壓制到了最低點,詭秘陰邪的黑暗之力攀升至最高點,並完全被五色種王所控制,發出了至強的一擊。 覺察到危機,天麟來不及閃避,幻滅絕殺脫手而出,瞬間擊中了五色神王的身體。 同時,五色神王發出的必自一擊也如約而至.那股浩瀚無邊.代表著五色天域五大靈氣之一的詭秘力量在此刻也展現出了駭人的實力,雖然不曾突破地玄陰煞魔夏氣的防禦,但卻強行將地玄陰煞魔靈氣逼迫至最低點,致使天麟當場重傷吐血,傷勢產峻。 這邊,五色神王遭遇天壤的幻滅絕殺,情況也十分狼狽,雖然化解被重傷彈飛,肉身差點毀滅。 好在五色神王修煉的法訣十分詭秘,擁有強大的修復功能,能抑制傷勢的惡化.自行修復受損的身體。 爆炸之後,煙霧散去,五色神王與天麟相距數十丈.彼此沉默不語。這一刻,雙方兩敗俱傷傷勢嚴峻,誰也不願開口,以免洩露了底細。這種情形,誰先恢復實力誰就能佔據優勢.因而雙方默不作聲,比試著各自法訣的優劣。 時間在無聲中過去,五色神王與天麟都在全力療傷.希望能盡早恢復,然後將其消滅。 只是兩人傷勢嚴峻,雖然各自修煉的法訣都很奇妙,但要想在短時間內取得明顯的效果一那顯然不太現實。 這時,雙方的打鬥早已驚動了其他人.雖然玄珠、霧青絲、黃逸飛、展翼不敢進入後宮禁地,可這裡的神王侍妾卻不乏實力驚人之輩,她們在觀望了許久後,最終緩緩朝兩人靠近。 覺察到這一情況,天麟暗自歎息,今天雖然與敵人拼得兩敗俱傷,奈何環境不利,錯失了一個絕佳的機會。天麟閃身而去,神王有所覺察,飛身攔截卻慢了一步,口中發出震怒的吼叫聲。附近的侍妾驚恐無比,紛紛掉頭就跑,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卻無一人敢趁機逃離。 微光一閃,人影浮現,天麟的歸來讓玫瑰與雅如鬆了口氣,雙雙起身靠近.一臉關切的看著天麟。 「啊,你受傷啊,快坐下。」抓住天麟的手臂,玫瑰一臉焦急。雅如稍顯冷靜,同玫瑰一起扶著天麟坐下,然後問道:『公子傷勢如何.需要我們傲點什麼?」 天麟臉色蒼白,輕聲道:不用擔心.很快就會沒事。』 枚瑰一臉憂慮,埋怨道:「你不是說有把握全身而退嗎,怎麼傷成這樣?」 天麟輕笑道:-不要生氣,我雖然傷得不輕,可那神王也沒有佔到便宜。並且,通過這一次的交手,讓我對神王有了更深的瞭解。」 雅如問道:依公子所言,這一次的交手可是兩敗俱傷的平局?」 天麟頷首道:「不錯,目前我與神王之間實力相當,差別就在於各自修煉的法訣。就我瞭解,神王修煉的法訣相當詭秘玄奇,我暫時還弄不清來歷。」 玫瑰道:「只要你能對抗神王,那些都無關緊要。現在最先助你療傷,其他事情稍後再講。」雅如聞言起身告退,把時間留給了玫瑰。 天麟的療傷方式十分曖昧,須得與玫瑰合體,借助陰陽和台之力打通受損的經脈.修復受傷的元神。玫瑰對此頗感羞澀,但卻沒有反對,認真積極的配合天麟,協助他層旱恢復實力。自從修煉了邪皇訣後.天麟領略到了陰陽雙修的妙處,不但可以增強他的實力,還能讓他在短時間內傷勢痊癒,成為了一種更加快捷實用的療傷方式。 此刻,天簟傷勢嚴峻,但在玫瑰的協助下,兩人合體雙修,療傷的速度大大提升,比之神蠶九變的療傷速度還要驚人。 轉眼一個時辰,天麟便睜開眼睛,看著懷中嬌媚動人的玫瑰,臉上泛起了幾分笑意。 覺察到天麟笑容中的唾昧,玫瑰眼神如水,矯羞中帶著期盼,喜悅中含著幽怨。 輕笑一聲,天麟翻身壓在玫瑰身上.一臉壞笑的道:「姐姐辛苦助我療傷.我該如何報管你暱?」玫瑰臉紅似玉.嬌叱道:「頑皮鬼,就知道欺負人。」 玫瑰身體一顫,嬌呼道:「討厭,你要疼愛找花影或是牡丹.我…啊…」聲音一嚷,玫瑰在天鱗的疼愛下緊咬雙唇,發出了誘人的呻吟聲。 雅如守在屋外.表情略顯奇異,雖然聽不到屋內的任何動靜,可她心裡明白那裡正發生的一切。寂靜中,雅如陷入了沉思,內心的情感在這一刻毫無掩飾,眉宇間流露出淡淡的愁思。 突然,雅如身體一震,回頭望去,只見天麟正含笑站在她的身後,似笑非笑的眼神凝視著她,彷彿看透了什麼。雅如慌忙低頭避開天麟的目光,輕聲道:『公子,你沒事了,」 淡然一笑,天麟道:「身上的傷已經痊癒了,不過心中卻多了幾分牽掛。「 雅如問道:。玫瑰聖女暱,怎不見她出來?。天麟笑道:「她累了,讓她多休息一下。』 雅如輕笑道:。公子可真是夠體貼啊!。 天麟道:「對我來說,虧欠身邊之人太多了,我只能盡可能地用我的愛與呵護來補償。曾經我痛失摯愛,至今都還懊悔斷腸。我不會讓那樣的事情再發生在我身上,我會好好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讓她們快樂幸福,遠離煩惱。』 雅如有些意外,抬頭看了天麟片刻,驚疑道:『宮主曾私下對我說.公子在人間有很多紅顏知己,卻不知公子也曾痛失最愛。 天麟苦澀道:「那是我心頭的一道傷,注定我永生難忘。」 見天麟悲傷,雅如岔開話題道:「公子如今傷勢痊癒.不知那神王的傷勢現在怎麼樣了,公子要不要趁機動手,利用這有利時機?」 天麟搖頭道:依我分析,神王療傷必會採用與我相同的方式,他現在應該已經傷勢痊癒,我們根本沒有可趁之機。」雅如輕吟道:「那公子現在有何打算?『 天麟道:「等待,一是等待神王的反應,二是等候花影的消息。」 雅如道:。就我掌握的情況,目前宮主都還在神王大殿,事情有些詭異。」 天麟沉吟道:「五色神王一向獨斷專行.此次被我挫了他的銳氣,盛怒之下他極有可能做出一些讓人無法理解.或是出人意料的事情。」 雅如輕歎道:「我擔憂神王會對宮主不利。以前,神王需要顧忌世人的目光,顧忌身旁之人的感受。如今,神王身邊可信之人越來越少,以他暴躁的性格分析,他很可能不顧一切,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天麟皺眉道:。你這分析不無道理,我這就前往探聽一下動靜。」 雅如道:『我願隨公子一同前去。『天麟反對道:「此去危險,一旦我與神王交戰,就無法顧忌你的安全,你還是冒在這裡,等候花影的消息。「 雅如有些失意,幽幽道:『『我不怕危險,只想助公子一臂之力。」 看著雅如,天麟微笑道:。別急,跟著我早晚有你效力之時。」隨即一閃而逝,留下雅如獨自等候。 天麟逃走之後,五色神王很是氣憤,在一番發洩後,最終平靜下來,將那神秘石像妥善安置.然後進入後宮,召集了十位侍妾協助他療傷。 連御十女,神王的傷勢很快痊癒。這時候,覺察到情況的玄珠、霧青絲、晨羹、黃逸飛等人早已焦急不安,在大殿之中走來走去。 微光一閃,五色神王眨眼返回,正待開口安撫眾官員情緒時,突然發現了一個意外的情況,這讓他又驚又怒,厲聲道:『可惡,本王要殺了你。』 憤怒的聲音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大家聞聲看去,卻發現大殿之中竟然出現兩位一模一樣的神王,彼此相距數丈,讓人分辨不清。 如此場景詭異之極,除霧青絲明白個中玄妙外,玄珠、展翼、黃逸飛等神王親近之人都難以分辨二人的真偽。 冷一笑,天麟道:「惡人先告狀,你以為冒出本王就能騙過本王身邊之人,好渾水摸魚?『 神王氣急,怒笑道:『孰是孰非一試便知,你用不著實弄心機。』說話間,五色神王手中多了一把烏黑的彎刀,閃爍魯詭異的光芒。 天麟冷哼道:「看不出你竟然這般陰險,連本王的兵器都盜走了,不過沒關係,你的兵器也在本王手裡。」右手高舉,殘情劍光芒匯聚,閃爍著耀眼的光輝。 五色神王厲笑道:好,真有你的,竟然應變得如此快捷,本王不得不說你很有才能。可惜謊言終究有識破之日,一旦交手你就無法掩飾。 天麟大笑道:從你這番話中就知道你已經做好了準備,本王今天就要見識一下,看你模仿到了幾分。』 質問聲中,天麟週身黑芒匯聚,魔宗法訣配上鬼蜮化魂大法,看上去邪惡而又陰森。 五色神王怒嘯一聲,週身魔芒閃現,漆黑如墨的霧氣層層環繞,看上去與天麟的外貌大致相近.這讓觀戰之人越發的疑惑,搞不懂孰是孰非。 烏光一閃,彎刀如月,快捷的刀罡劃破了寧靜。天麟冷笑一聲,手中神劍翻飛轉動,劍不出鞘卻依舊凌厲,密集的黑色劍芒匯聚成一輪劍罡,迎上了神王的一擊。 霹靂閃過,巨雷來襲。雙方的初次交鋒快若閃電,威力卻極其驚人。 低吼一聲,神王雙手握刀猛然豎劈,漆黑的刀刃如黑色的閃電.所到之處時空扭曲,駭人之極。 天麟心神一震.毫不退避,化魂大法糅合吞天噬地萬滅玄煞,發出烏黑奪目的一劍,硬接了神王這一刀。扭曲時空的可怕之力瞬間相遇,彼此交匯一點,累計的力量擴散不及,產生毀滅爆炸,一舉將雙方震飛。 對此,天麟頗感震驚,自己的吞天噬地萬滅玄煞威力驚人,誰想神王竟能安然無恙? 這邊,五色神王對於天麟的實力也是異常震驚,自身修煉的法訣堪稱舉世無雙.縱橫天下數千年不敗,誰想竟然奈何不了一個假冒之人。 想到這裡,五色神王心中就有氣,手中烏黑彎刀一翻一轉,看似輕柔實則詭異,瞬間激射出一束烏黑的光焰直射天麟的眉心。 覺察到這一刀的凌厲,天麟滿心警惕,手中神劍呼嘯旋轉.劍鞘之上黑芒匯聚,地陰玄煞魔靈氣配合吞天噬地萬滅玄煞,以至陰至邪之氣為根本.發起了強悍反擊。 再次相遇,刀罡劍芒各顯威力,累計的力量瞬間激化,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球,致使觀戰之人紛紛閃躲,免遭殃及。 強光一閃,霹靂雷鳴。可怕的爆炸連綿不絕,擴散的氣流充斥四壁,震得整個神王大殿搖搖欲墜,觀戰之人倉惶逃避。 殿內,狂風呼嘯.火花四溢,出手的雙方相距數丈距離,刀與劍呼嘯長嗚,力與氣交相輝映,形成一個特殊的氣場,無數的旋風拔地而起,圍繞在神王與天麟四周,看上去震撼人心。 這一幕持續了好一會,觀戰之人表情各異。霧青絲看著手持神劍的天麟,心中又驚又喜,能與神王打成平手,這在五色天域而言還是首例。 玄珠臉色奇異的看著交戰的二人,心中有驚又奇,她怎麼也想不到來人竟然擁有媲美神王的實力,且冒充神王讓人無法辨認。 展翼與黃逸飛一臉陰沉,對於眼前的兩個神王雌雄莫辨,心中焦急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認錯了人。 持續的平局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顯露出了勝負的差異,天麟因為地陰玄煞魔靈氣的緣故,在力量屬性上佔據了一定優勢,最終以分毫之差打破了僵持。 震天的霹靂響徹四壁,毀滅的光波席捲一切,當場將神王與天麟震飛。 翻身而退,天麟手中神劍出鞘.七彩的劍芒呼嘯而至,譴逼得神王揮刀反擊。 與此同時.天麟發起了精神攻擊,魔宗心欲無痕配合無形殺念,瞬間作用於神王之身。 怒吼一聲,神王週身黑芒匯聚,教不盡的烏光自行演化,組成了一幅奇異的圖案,看上去就像是一副戰甲,自動覆蓋在神王身上。 隨著這件戰甲的出現,天麟的精神攻擊頓時失效,神王爆發出了驚天氣勢,實力在瞬間激增了一倍。 覺察到危險,天麟不敢隱藏實力,神蠶九變全速運轉,天心神訣控制著體內諸多力量,使其融為一體,施展出了至強絕技—幻滅絕殺。 這一次,天麟是抱著必殺之心,糅台了地陰玄煞魔靈氣、吞天噬地萬滅玄煞、天極之光、邪壘訣、冰神訣、風神訣、霹靂星辰訣等諸多力量,大有孤注一擲的架勢, 彎刀高舉.手腕反倒,弧形的刀罡劃破天地極境,帶著破碎虛空之力,五色種王發出了必樂—擊。這一刻.五色神王也是下定了決心,想要一招斃命,因此毫無保留全力施為,旨在一招分生死。 至強的一擊瞬間變匯,混雜多種真元的力量猛烈撞擊,瞬間形成毀滅的光波.以快得讓人無法置信的速度侵蝕著附近的一切生靈。 強光一閒,霹靂驚雷,原本高大雄偉的神王大殿在這一擊中轟然破碎.化為了漫天煙塵。 爆炸中,數道身影被狂風震飛,叫聲慘叫淹沒在刺耳的霹靂聲內,剩下神王與天麟.二人持續發力,源源不斷的力量致使辱炸越發激烈,直至兩人也被震飛為止。 那一瞬,天麟傷勢嚴峻,週身經脈堵塞,頭部的光屏瞬間破裂,露出了本來的樣子。只是天麟身外煙霧似雲,誰也不曾在意到這一細節,因此沒人看到天麟的樣子。 同一時刻,神王的情況也異常狼狽,他不但身負重傷,也同樣露出了真實的樣子。雖然其他人沒有覺察到此事,可天麟卻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借助靈魄之力瞬間記下了神王的外貌特徵。 就天麟瞭解,神王的外貌竟然是相當的英俊,看上去大約三十五六歲,略顯邪魅的臉上桂著幾分魔力,給人一種極強的誘惑力。 似乎覺察到了天赫的探測,神王瞬間布下了防禦,阻隔了天簟的探測。 天麟對此並不在意.反而注意了一下附近的情況,發現自己正朝著霧青絲與玄珠所在的方向飛去。 想剄神王受傷之後可能會對霧青絲不利,天簟當即拿定主意,一舉制住了玄珠與霧青絲,帶著二女揚長而去。神王覺察到這一情形,心中又氣又急,怒吼道:』本王不會放過去。」 半空中,天麟反擊道:我也不會讓你安寧。」話落之際,天麟早已遠去.僅留下種王憤怒的聲音還在空中迴盪不息。 離開了神王大殿,天麟直奔聖女教去。 黃昏,天麟在玫瑰與花影的輪番協助下,借助陰陽和合之力,耗時近兩個時辰.最終傷勢痊癒。這時,雅如與一夕如夢已經返回,兩人在彩玉仙宮遇上了神王派去的衛隊高手,雙方展開了一場激戰,最終黃逸飛率領三位高手倉惶逃遁。如此.十一位聖女候選人被雅如與一夕如夢轉移,神王的企圖再一次被天麟阻止。 走出屋外,天麟見到了霧青絲、一夕如夢、雅如、黎聖傑與趙韻婷。 雅如道:「公子,她們要不要緊,」 麟道:-不要打擾她們,讓她們好好休息。」一夕如夢問道:「你現在有何打算?」 天麟邪笑道:-趁勝追擊,我打算…咦?」笑容一頓,天麟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神情,整個人頓時皺眉沉思,彷彿覺察到了什麼事情。見天黛如此,霧青絲問道:"怎麼了?" 天麟一臉怪異。黎聖傑問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趙韻婷道:'此時此刻,神王都不成威脅,還會有何事讓你這般在意?」 天麟宛若來聞,神情略顯憂慮,臉上寫滿了心事。 一夕如夢輕吟道:「天麟……」這一次,天麟有了反應,抬頭看了眾人一眼,沉聲道:「我要回人間一趟。" 霧青絲驚訝道:「回人間在這關鍵時刻?」天麟點頭道:「是的-我必須回去。」 一夕如夢道:"何時回來?"天麟搖頭道:。我不知道,或許今晚.或訐明天,我會盡快趕回。」 雅如道:"公子,我願隨你前去。」 天麟遲疑了一下,點頭道:「也好,雅如隨我回去,你們留在這裡密切注意神王的動靜,我會盡快趕回。「霧青絲與一夕如夢依依不捨,各自叮囑了片刻,然後才讓雅如帶著天麟返回人間去。 這一次,天麟突然心生感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能穿透時空,讓他不顧一切匆匆趕回,是心愛之人有危險,還是至親手足遭遇不測?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十四章 不敗戰神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十四章 不敗戰神 風呼呼作響,暖流四溢,寧靜的山谷,柔和的陽光組成了一幅絕美的景色。 站在谷雇,太玄火龜表情怪異,眼前那熟悉的石陣映入眼簾,宛如靈魂的烙印,始終揮之不去。轉身,太玄火龜看著谷口的巨人,心中有種奠名的怒氣,火紅的眼中透著無邊的仇恨。 陰魂不散,苦苦相逼,赤炎追了他一天一夜,絲毫沒有放棄之心。 怒視著赤炎,太玄火龜又氣又急,雙方苦戰一日一夜,始終不分輸贏。 並且,赤炎總是壓著太玄火龜,天火之力始終略勝地火之精。 這一日一夜裡,金翅血影被林雲楓等人聯手攻擊,不得不與太玄火龜分開,如今也不知輸贏。 下太玄火龜邊戰邊退,一直來到這裡,雙方才暫時停止。 抬頭.太玄火龜看著天際,偏西的烈日述說著黃昏即將來臨,這持續多時的追逐也該有個了結。赤炎看著太玄火龜,餘光留意著谷中的地形,對於那看似雜亂的亂石堆,心中有股奠名的傷悲。炎赤馬位於赤炎身側,眼神怪異的看著太玄火龜,對與眼前這對糾纏不清的宿敵心 中有著諸多的不解。 在炎赤馬心裡.活著就是一種幸運,何苦要這樣生死相拼,勢不兩立? 為什麼就非要置對方於死地7原本簡單的事情,卻要用複雜的方式,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宿命所謂的天意寂靜中,三方各有所思,誰也不願打破沉寂。彷彿這寧靜酌山谷裡,蘊藏著某種深意. 時間,慢慢流逝,光陰寸寸逼近。當斜射的日光投影在赤炎身上,影子延伸至太玄火龜腳下時,一種無聲的氣息瞬間籠罩在山谷裡。 那一刻,太玄火龜表情怪異,眼神複雜的看著赤炎.雙方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某些東西。低吼一聲,太玄火龜凝視著赤炎的眼睛,沉聲道:"你非要如此麼?" 赤炎落寞道:「宿命本就如此,由不得我決定。」 太玄火龜氣急,怒道:「放屁1只要你退一步,一切就不會如此。」 赤炎搖頭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一切已經太遲。」 太玄火龜吼道:「你只要放棄,一切都來得廈。赤炎落寞笑道:「這是我的宿命,注定我有此一劫。」太玄火龜氣得吐血,怒吼道:「蠢貨,白癡。你只要轉身就能改變一切,為什麼你就是這般固執I."赤炎苦澀道:「這就是我和你之間的區別,不然又何來的宿命?』 太玄火龜顫抖著身體,質問道:「赤炎,你為何非要與我過不去7我一直忍讓,你卻苦苦相遇.到底這是什麼原因?』 赤炎淡然道:「其實你知道原因,只是你不肯承認。當天火與地火相遇,就勢必有災難發生。我作為天火一脈的傳承者,有義務要阻止這一切,這就是我們本質上的區別,也是我們注定無法避免的矛盾。」 太玄火龜怒笑道:「狗屁。你所謂的義務不過是騙人的把戲,你這樣做根本就是存心找死,卻非要拉我墊背。今天.在這山谷裡.我們之間的一戰誰也佔不到便宜.你為何就是死腦筋,非要把我逼上絕境,那對你有什麼好處了?』 赤炎笑道:「只要死得其所,明知必死我也無怨無悔,因為這是我必須承擔的責任。。 太玄火龜氣得抓狂,吼道:「赤炎,你不怕死也不用拉上我,到底你這樣做有何目的?你明知這一戰必死無疑,我也將受陰陽之力所駕馭,你幹嗎頑固不化,授人不利己?」 赤炎反問道:「你怕.你不是不相信宿命嗎,怎麼現在後悔了?」 太玄火龜氣得渾身發抖,恨聲道:「洋,你夠狠。為了報復我,竟然不惜以生命為賭注,存心不讓我安寧。如此,我也不讓你好過,我要你死無全屍,我要把你碎屍萬段.讓你永不超生!」 仇恨的聲音夾著無邊的怒氣,迴盪在山谷裡。 這一刻.太玄火龜徹雇被赤炎激怒,雙方之間氣氛緊張,生死之戰即將開啟。 低頭,赤炎眼神怪異的看著炎赤馬.輕聲道:「記住今日的一切,黃昏時分日月爭輝便是你我分手之時。「炎赤馬聞言一愣,問道:「你沒信心?「 赤炎落寞道:「勝負不在於信心,而在於天意。你退下吧。」炎赤馬不甚理解,眼神疑惑的看了赤炎片刻,隨即轉身退出山谷,遠遠的留意著谷中的一切。 邁步而出,赤炎週身烈火成雲,腳下紅蓮散開,無窮無盡的烈焰如地獄之火,所到之處萬物毀滅充斥著死亡的氣息。 太玄火龜雙眼徽瞇,注視著赤炎的身形,口中怒笑道:「來真的,好,我今天就與你一決生死。」雙臂張開,身體前傾,無形的壓力匯聚成一股罡風,配上地玄烈焰,瞬間點燃了整個山谷,使得原本翠綠的谷地變成了火海,數不盡的火花翻滾飛舞,如海上浪花,氣勢洶湧。 半空,狂風助長了烈焰之威,天際,驕陽平添了烈火之色,雙方初次變鋒便聲勢駭人,熾熱的火焰呼嘯衝撞,在這須彌山中上演了一場生死搏鬥。 作為當世頂尖的高手,赤炎與太玄火龜各具特色,兩人多次交鋒難分勝負,這樣的場面雖然驚人,可對他們來說卻很普通。 一聲巨響,火焰爆破,擴散的熱演夾著無數的火花漫天飛舞,穿過赤炎的身側。 大步邁進,赤炎週身光華閃爍.右臂肩膀上的圖案一直閃光,正吸納著太陽發出的烈火靈氣,並潭源不斷的累積至手中的石斧。 低吼一聲,赤炎高舉右手,石斧紅光一閃,豎劈而下,銳利的氣勁凝聚成一道赤紅的光刃,央著開天闢地之威.朝著大玄火龜射擊。 冷哼一聲,太玄火龜彈射而起,整個人瞬間恢復成了巨龜的形態,張口吐出一束光焰.迎上了赤炎的一擊。 二次變鐐,兩人依舊各盡全力,結果仍舊勢均力敵,誰也壓不住誰。 山谷裡烈焰沖天,殺聲曩耳,赤炎與太玄火龜互不相讓,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搏擊。 遠處,炎赤馬滿心焦急,洶湧的烈焰,麓耳的轟鳴,持續的辱炸,連綿的殺機,讓它看得心驚肉跳,不免為赤炎擔心。 當西山的枝頭出現晚曩流雲,山谷中僵持許久的交鋒有了新的格局。彈射而起,赤炎高大的身軀看上去讓人心驚。 右臂高舉,赤炎怒視著太玄火龜,口中大喝道:4戰神絕技第三式—一血染乾坤。」 簡潔有力的聲音帶著極強的穿透力,在響起的一瞬間,引發了一幕絢麗的景色。 那一刻,赤炎右臂血脈突起,一條清晰可見的血管自肩膀延伸至手腕,輸入大量血液使其注入石斧之內,致使石斧瞬間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在揮出的一瞬間,可怕的力 幾乎凝固了時空,封住了太玄火龜的所有退路。 覺察到危險,太玄火龜怒吼刺耳,暴喝道:「地玄七絕第四式——空滅寂靜。」 翻身而起,旋轉如日,教不盡的火焰瘋狂收緊,瞬間形成一個高度壓縮的火焰球。 赤炎的石斧一閃而至,原本擴散的力量凝聚一點,爆發出了百倍的威力。 強光一閃, 霹驚魯。天火之力遇上地火之精,雙方互不相讓,直來直去,瞬間產生毀滅性的爆炸.一舉重碎了時空凝固力。 當時,赤炎渾身一囂.被可怕的氣流衝出數百丈距離。 太玄火龜在半空中高速轉滾,落地後一連起落數十發,後退救百丈,最終才勉強穩住身體。 谷中,草木破碎,、沙走石.除了那個古怪石陣完好無損外,其他所有物體都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 低喝一聲,赤炎二次彈起,語氣凌厲而冷酷的道:「戰神絕技第四式——血液成河。『手腕翻轉,石斧翻飛,滾旋的血液從赤炎的左手中指射出.在半空中化為洶洶烈焰,蘊含著無窮殺機。 怒瞪著赤炎,太玄火龜口中咆哮不已,身體凌空翻轉.借助金剛不壞的龜甲之力來抵禦赤炎的一擊。 作為地玄烈焰的傳承者,太玄火龜雖然擁有可怕的實力,但在攻擊方面卻不如赤炎凌厲,蔭御方面勝出一些。簡而言之,赤炎與太玄火龜就宛如天矛地盾,各有各的特點。 一斧劈下,傾天之力,浩瀚之光,力壓強敵。這一擊,赤炎再次展現出了博父族人那可怕的神力,硬是將太玄火龜從半空劈落,狠狠的擅在堅硬的泥土裡。然而太玄火龜的防禦確實驚人,在承受了赤炎這驚人的一擊後,片刻間就拔地而起。 嘶吼一聲,太玄火龜嘴角掛著血跡,瞪著赤炎,厲聲道:「想殺我.你的付出代價才行。」雙臂高舉,烈火茫聚,數不盡的地玄烈焰自泥土中冒出,源源不斷的朝著太玄火龜靠近。 如此,僅片刻光陰,整個山谷化為了火海,地面通紅透亮,泥土開始軟化,草木瞬間無影,剩下那堆亂石越發的清晰,運漸顯露出原本的樣子。 赤炎臉色陰沉,巨大的身軀懸空而立,雙手高舉朝天,發出兩逆光芒直入雲端,引九夭之火從天而降,在天空中形成火紅的雲曩,滾滾熱溘隨風而至,太陽在這一刻也變得格外炙熱。 地玄烈焰遭遇天火之待,同屬玄火一脈的兩種至強之力匯聚一地,除了聲戚駭人之外,也在無形中牽動了山谷中那個遠古石陣。 赤炎與太玄火龜都有所察覺,無奈兩人已騁虎難下無法停止,只能;R-づ繼續施展,源源下斷的將地玄烈焰與天火之精匯聚一地。這一來,須彌山中出現了罕見的奇景。 山谷中烈焰騰飛,累計的玄火之力越積越多,很快匯聚成一道赤紅的光柱,呼嘯一聲便沖 天而上,與太陽連接在了一起。那一刻,赤炎與太玄火龜同時一震,一股演淡的苦澀湧入兩人心中,可惜他們已沒有選擇。 時近黃昏,須彌山中烈火成雲,山谷裡石陣受萁影響,出現了移動的痕跡。 起初,只是部分石碓緩緩擲移,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石堆開始移動,致使整個石陣自行運轉,開始瘋狂吞噬天地間的玄火之力。 與此同時,大地出現震動的痕跡,周邊的山峰顫抖搖晃,不一會就出現了崩塌斷裂的現象.且越發的強烈。炎赤馬又驚又奇,連忙飛身半空,遠近的注視著山谷中的動靜。 隨著石薄的運行越發快捷,那道通天光柱漸漸被石陣吞噬,待光柱完全消失之際,天空中出現了一道時空缺口.一個身影一閃而至,瞬間被吸^石硨之內。 同時,位於山谷中的太玄火龜也被石陣所吞噬.與那身影一道消失。赤炎渾身一震,從半空落地,整個人瞬間蒼老了許多,搖晃著朝後退去.一連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體。 山谷中,石陣自動運行,一團青紅交替的光芒籠罩其上,淹沒了裡面的光景。 赤炎看到這一切,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滄桑之色,在沉默了片刻後,又邁步朝石陣走去。炎赤馬見狀.連忙大聲呼喝道:I快走,不要去。」赤炎只是搖搖頭,腳步卻是那般的堅定。 這肘,一陣山風畎來,帶來幾分涼意。春炎猛然抬頭,只見日已偏西,時近黃昏。 滄桑一笑.赤炎望著天際.像是在的道別,又似在質問,神情是那般的苦澀。片刻,赤炎收回目光大步而去.雙碾凝視著開始減速運轉的石陣,眼底泛起了一股蒼涼之情。 停身,赤炎沒有趁機攻擊,而是一動不動的看著石陣,直到它完全停止。 天邊,大雁劃破晚曩的餘韻。山谷內,停下的石陣瞬間毀滅。這時,石陣內緩緩升起一個身影,看上去讓人心驚。夕陽下,那是一隻龜蛇融合體,巨大的火龜背上盤踞著一條青蛇。 晚風裡,火龜的雙眼怒視著赤炭,青蛇的眼神含著幾分奇異,兩種決然不同的眼神表露出兩種心意,但卻出現在同一個生命體內。 赤炎表情怪異.卻毫不驚奇,漠然道:』陰陽交會,龜蛇台體,玄武出世,風動天地。地玄隕落.天火位移.宿命天從.傳承縫世。」 凌空一轉,龜蛇之體幻化成了人形,正面是太玄火龜,背面是清影蛇神,二者共用一個軀體,看上去十分詭秘。 怒視著赤炎,太玄火龜滿心怒氣,厲聲道:「去你的狗屁宿命,你還害的我失去自由之身,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身體一轉,清影蛇神面對著赤炎,語氣怪異的道:』天火位移,恐難延續。」赤炎落寞道:』宿命天定.何必操心。「清影蛇神闊言歎息,似乎想說點什麼.可量終還是放棄。 太玄火龜強行轉身,憤恨的怒瞪著赤炎,咬牙切齒的道:「你我同屬玄火一脈,你卻害得我與清髟融為一體,讓我永世受她玄硐之力克制,陰不用,陽不陽,再也擺脫不了詛咒的加身,赤炎冷冷道:「玄武之咒.龜蛇台體。是你連累了清影,你卻反過來抱怨別人。當初若非你肆意狂妄,殘殺生曼,體又豈會受到詛咒加身,豈會在這須彌山中遇上玄武石陣,豈會與我相遇.豈會有此浩劫?」 太玄火龜怒極,嘶吼道:「住嘴,我不要你來教訓,我要撕了你。 凌空一轉.太玄火龜又恢復了巨龜之體,背上青蛇盤踞,雙頭四目凝視著眼前的敵人。 面無表情.赤炎緩緩舉起手中的武器,週身血管破裂,刺目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身體,化為了熊熊火焰,給人一種豪邁悲壯之情。 怒視著赤炎,太玄火龜語氣陰毒的道:"是你造就了這一切,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玄最真君之力,讓你後悔莫爰。『赤炎反駁道:「玄武之力源於天地,你們只不過形似罷了。」 清影蛇神低吟道:「即便如此,融台我二者之力,也能發揮出六七成的威力,絕非你可以匹敵。」 赤受不語,此時的他早已重傷在身,但他乃戰神的子民,決不能低頭放棄。 見赤炎一臉平靜,太玄火龜怒氣攀升,狂吼道:「我就不信你不怕死,我要你死前後悔莫及!」震怒的音波宛如巨街,在傳開的一瞬間,震得附近山崩地裂,曩得赤炎身體一贛。 蛇神見狀輕雙一聲,此時的她與太玄火龜融為一體,雖然各有意識相互制約,可在對敵之時卻一致對外,由不得自己。並且,龜蛇之體以太玄火龜為主,蛇神祇能在適當的範圍內對太玄火龜有所克制,不能從根本上壓倒他的意志。 穩住身形,赤炎臉紅似血,眼神炙熱的瞪著眼前的教人,大喝道:「生死一戰,我心無悔,宿命之輪,戰神重生I」隨 聲音的擴散,赤炎身上的火焰越發強烈,教不盡的烈焰之力瘋狂匯聚,天邊夕陽也射出了璀璨的光芒,形成一個特殊的區域,籠罩在赤炎身上。 怒吼一聲,太玄火龜狂吼道:「戰神絕技第七式——戰神重生.你以為這樣就能扭轉命運? 不可能,來吧.玄武之力.陰陽交會,龜蛇幻化,戰無不勝!」 隨著太玄火龜憤怒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天地間陰陽二氣迅速交會,聚集在太玄火龜與蛇神身外,形成—個青紅相間的奇異光界,散發出驚天氣勢。 赤炎週身烈火熾烈,除了血液在燃燒外,連肌肉都開始燃燒,全身赤紅的火焰轉化為紫紅色.並迅速蔓延。很快,赤炎身後一團紅雲出現,一位全身火紅光芒萬丈的巨人自紅雲中現身,宛如戰神一般,與赤炎的身體重疊一線,顯露出無上威嚴。 抬頭看天,赤炎長嘯九天,額頭上的火夏石光芒閃爍,像是具有生命力一般,正瘋狂的吸納四周的烈火夏氣,使其匯聚在赤炎身上,並逐漸移至手中的石斧,使其爆發出璀壤奪目的絢麗光芒。夕陽下.須彌山中火光沖天.赤炎身體緩緩騰空,身後的戰神光影威武莊嚴。 俯視蒼生,赤炎傲視九天,手中石斧光亮奪目,在赤炎的控制下快速揮舞,數不盡的光刃交錯穿插.形成一道穿破蒼穹的光柱,呼嘯一聲便朝著太玄火龜所在的方位劈下。 那一刻,天地為之震城,山河為之色變。開天闢地的一斧斬斷了時間,劈碎了空間,夾著至強的威嚴,戰神的祝願,傾九天之力破蒼穹河山,直逼太玄火龜眼前。 感覺到這一擊的可怕,太玄火龜怒吼連連,匯聚清彰蛇神之力,發出了一青一紅兩道光焰. 在臨近赤炎的那一擊時,青紅光焰自動融合,產生了蛻變,爆發出了驚世駭俗的力量。一瞬間,雙方的攻擊交匯一點,滅世強光淹沒了時間,摧毀的空間,致使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那一刻.炎赤馬眼中沒有了色彩,一切都消失不見,耳中沒有聽到任何聲響,似乎連聲音都憑空消唯一記得的就是力量的到來,讓它無法躲開,不知道被衝出多迸。 擴傲的光波.消失的時間,直到許久之後才出現,一切又回到了力量交匯的那一瞬間。 當時,兩股力 交匯一點,陰陽融合之力遇上至陽至剛之力,因其過於強大而瞬間激化.形成毀滅的光波,一舉吞噬了爆炸中心的時間與空間,聲音也同時;自失在那一瞬間。 眨眼.時空的黑洞一閃不見,擴散的力量裂±開山,不但摧毀了山谷,還將借大的須彌山裂開了一條深淵,橫貫西南。 交戰中,赤炎週身火焰驟減,差一點就此消散,僅餘點點星光附著在身體表面,巨大的身軀轟然落下。太玄火龜與清影蛇神很是意外,原本以為融合二者之力能穗操勝券.誰想卻是一招藩敗.戰神之力果然名不虛傳。 轟然落地,太玄火龜滿口抱怨,口中怒吼咆哮,眼神恨不得要吃人一樣。 蛇種注視著赤炎的情況,幽幽歎道:「戰神出,鬼神哭。這等實力,誰人不服?』 太玄火龜怒道:「我不服,我非要把他碎屍萬段。」彈射而起.太玄火龜怒視著赤炎,發現赤炎雙眼暗淡,竟然已是油盡燈桔,到了奄奄一息之際。 怒笑一聲,太玄火龜沒有太多的喜悅,反而怒罵道:「你不是戰神後裔嗎,怎麼不行了?來啊,殺敖啊。用你的戰神絕技來殺我啊!」 瘋狂的怒罵央著幾許辛酸,太玄火龜滿心不甘,可赤炎卻漠然不答,只是靜靜的看著遠方,像是在懷念,又似在留戀。 如此神態,將太玄火龜徹底激怒了,他在怒罵之後飛射而來,厲聲道:「你想一死了之,我不會讓你如願,我要把你碎屍萬段。」蛇神幽幽一歎,輕吟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何苦如此?」 太玄火龜吼道:咻給我閉嘴,我非要撕了他。「 看著怒沖而去的太玄火龜,遠處剛剮恢復神智的炎赤馬心神一曩,脫口道:「不要傷害赤炎……大喝聲中,炎赤馬第一次忘記了安危.不顧一切的朝太玄火龜衝去,試圖阻止他的行為。 看著赤炎,太玄火龜滿心怒氣,還未靠近便蕾勢以待,右手掌心含著驚人的勁力,顯然想讓赤炎死無全屍。 赤炎眼神奇異曲看著他,並無絲毫懼怕之意,反而帶著幾分嘲笑之情。 太玄火龜捕捉到了赤斃眼底那絲嘲諷之色.心中更是氣憤.手上又加了三分力道,在臨近之際一掌揮出,凌空朝著赤炎的頭部劈去o i都一刻,炎赤馬還隔著赦百丈距離,見狀之後驚呼出聲。蛇種輕輕歎息.勸說無效的情況下,她唯有如此。 怒視著赤炎,太玄火龜目不轉睛,他就不信赤炎毫不在意.他要看著赤炎死在他的手裡。 然而世事多變.無法預測。就在太玄火龜一掌揮出之際,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絲微弱的波動,一道時空之門瞬間開啟,飛出了兩道身影。 突然出現的兩道身影中.有一位覺察到了地面的情況,在來不及呼喊的情況下,身體一閃而至,以玄之又玄的分毫之差,搶先一步出現在了赤炎的肩上,揮手硬接了太玄火龜邴滿台怒氣的一擊。 強光一閃,晴天露靂。巨大的撞擊瞬間激化,形成可怕的爆炸,夾著浩瀚洶湧之力,當場將太玄火龜連同蛇神一併晨飛。 與此同時,落在赤炎肩上的來人也被那股反彈之力狠狠擊飛,在半空中一連朝後翻滾了數十明,才穩住身體。突來的意外讓人驚奇,不但太玄火龜沒有察覺,就連蛇神也大感驚異,炎赤馬就更是不知所以。 「什麼人,給我滾出來。」遭受意外,太玄火龜氣得抓狂,來不及看清是誰,首先便怒吼出聲。蛇神臉色奇異,朝著赤炎看去,在看清楚來人後,心中更是驚奇。 炎赤馬反應靈敏,在衝近赤炎身旁時也意識到了意外的發生,連忙扭頭查看,待看清楚來人後,忍不住驚呼遭:「天麟,是你?」 原來,就在最危險的一刻,天睡從異界趕回。憑著那股特殊的心靈融應,他出現在了須彌山中,阻止太玄火龜的暴行。 微微頷首,天麟飛回赤炎肩上.在覺察到赤炎的情況不妙後,英俊的J上頓時流露出了無比的憤怒,眼神凌厲的怒視著太玄火龜,其無形的殺念破空而至,曩得太玄火龜身體一顫.隱約中竟有幾分心寒的感覺。 看著天辟,赤炎低聲道:「…不必生氣,這是我的宿命,早已注定。」 天麟沉聲道:「不要說話,看我為你報仇。」 雅如落在天鱗身側,一臉驚詫的看著赤炎,輕聲問道:「公子,這是你朋友。」 天尊徽截頷首,眼底流露出幾分沉痛,隨即一閃而至,出現在太玄火龜面前。 怒視著天麟,太玄火龜厲聲道:「臭小子,你三番五次壞我大事,今天我非耍殺了你。」 天麟冷笑道:-龜蛇融合體,玄武現世。你以為我就奈何不了你?』太玄火龜怒道:「就算沒有合體,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天鱗冷冷道:咻可明白什麼叫做今非昔比?「 蛇神道:-天瞵,赤炎已命不久關,你還是回去,估計他還有話要告訴你。「 天麟看了一眼蛇神,哼道:「以往在我心裡.你還算是一個好人。可這一刻,你卻讓我改變了對你的認識。-蛇神苦澀道:一記得我曾告訴過你,等到將來的某一天.我希l你幫我一個忙,這話你可還記得?」 天麟沉思了片刻,點頭道:「不錯,我確實答應過你。」蛇神道:「現在你可知道我所求何事?」 天麟看著蛇神.又看看太玄火龜,心中似有所悟,皺眉道:"難道你是希望我能讓你回到過去?"蛇神點頭道:這是我的浩劫,唯有你可以化解。」 太玄火龜怒笑道:「想擺脫玄武之咒,那是癡心妄想。」 天麟不解,問道:「何為玄武之咒?」 蛇神輕歎道:-龜蛇台體,是為玄武,這只是世人的理解。實際上,我與玄火本是水火神獸,因其神力天生,能夠操控水火主力,故而為所欲為,犯下不少罪孽。後來,經一位不知名高人教誨,我摒棄凡心專心修行。玄火則不聽勸告一意孤行,最終被飛龍鼎封印在了冰原之底。當年,邢位高人訓誡之時曾留言警示,若是妄動無名殘殺生靈.就會龜蛇合體詛咒加身.水火之力相生相剋,永世不得安寧。同時,那位高人還說,真正的玄武觸台體乃是蛇火龜水之身.而我與玄火卻恰恰相反,我們即便融合也至多能發揮出玄武真君六成的實力.永遠無法成為真正的玄武大帝。」 天麟冷哼道:「如,龜蛇台體就成為了詛咒,把你們永遠捆綁在了一起,作為一種懲戒。」 蛇神苦澀道:「善惡一體,永不分離。這樣的存在不是懲戒又是ct麼呢?我猜測.這裡的石陣應該就是當年那位高人所設,只為懲罰我們的現世。」 太玄火龜怒道:"閉嘴。他要我向善我就偏要殺人,他耍我靜心,我就儡要大開殺戒.有本事他就來阻止。」蛇神看著天 ,眼神中透著幾分歎息,似乎在迷說著某種心情。 天麟大致弄清楚了眼前的事情,目光再次回到太玄火龜身上,語氣陰森的道:「不要狂妄,你真以為世上就沒人能奈何你?」 太玄火龜怨笑道:咻要是有本事,儘管施晨出來,看我們誰教訓誰。」 這邊,炎赤馬突然叫道:「天 ,赤炎快不行了。你快趕走他們。」 天麟聞言一景,胸中怒火錐心,週身氣勢驟變,一股王者之氣瀰漫六台,瞬間籠罩天地。這一刻.天麟旌展出-r天心神訣,以。L-懷萬念」運用天地萬物之力,形成一個特殊的區域.籠罩在附近的狹小範圍內。 狂風呼嘯.閃電霄嗚,草木滋生,黑暗來襲。數不盡的力量蜂擁而至,在天 的控制下,形成了一個特殊的空間,直接將太玄火龜與外界隔絕。 覺察到不對,太玄火龜怒吼一聲展開攻擊,陰陽之氣化為青紅光芒,融合蛇神之力,其攻勢之強大那是可想而知。 雖然太玄火龜與蛇神的融合不盡完美,可就實力的增長而言,依舊有了很大提升。 此時,太玄火龜含怒一擊,蛇神隨被迫配台,其攻勢之可怕也是不言而喻。 面對這樣的強赦,天麟看似輕鬆,實則萬分警惕,在運用萬物之力的同時,也加入了自身特有的地陰玄煞魔靈氣與吞天噬地萬滅玄煞,並運用天象無常的控制手法,將諸多力量融為一體,優化組合,使其瞬間澈增教十上百倍的威力。 短暫的距離,驚人的速度,雙方的攻勢瞬間糅合,形成一道擴散的毀滅光波,在彼此間來回移動。 眨眼.數百坎的撞擊奔騰起伏,無法抑制的破壞力扭曲時空.強行撕碎了雙方的束縛,化為致命的利器,在震耳欲聾的霹靂聲與刺目耀眼的火光中,一舉將雙方震飛了。 那一刻,天蘑的身體快速移動,天象無常敏銳捕捉到了毀滅之力的強弱分佈,以最佳的方式趨吉避凶,自身僅受到一些微弱的震動。 太玄火龜不擅於閃躲.仗著自身龜甲堅硬,全力機衡著那股毀滅的光波。如此,爆炸之力首當其衝,一舉將太玄火龜與清影蛇神擊落,並狠狠的撞擊地面,持續長迭好一會。 炎赤馬與雅如滿臉關注,在爆炸擴散之際全力防禦,結果依舊被強行震飛,雙雙傷勢嚴重。赤炎身體顫抖.無神的跟中有著不捨的執著,咬牙默默承受。 一會,狂風吹過.煙霧升空,露出了場中的情景,場面讓人大驚失色。 半空中.天麟傲視蒼穹,週身七彩光芒閃爍流動,宛如天種降落。太玄火龜與蛇神陷入泥土之中,正奮力的掙扎,很快就沖天而上,口中發出曩耳的怒吼。 炎赤馬與雅如飛回赤炎附近,目光注視著天峰與太玄火龜,期盼中帶著幾分擔憂。 輕哼一聲.天麟週身光芒散開,七彩的雲霞遍佈蒼穹,在這西山日落的最後一刻,凝聚出一幕罕見的景色。太玄火龜眼神憤怒,看著七彩遍佈的雲天,眼底含著幾分不安的神色。蛇神表情驚愕,似乎想不到天螺的實力竟有如此變化,簡直讓人高深奠測。 凌空邁步,天臃腳下紅蓬似火,一步一朵紅蓮,朝著太玄火龜謹近。 空中,一股無形之力伴隨著天籐的腳步緩緩移動,如泰山壓頂撞擊著太玄火龜的心靈。 微瞇著眼睛,太玄火龜怒視著天 ,口中咆哮不斷,身體卻在緩緩後退。 速一刻,太玄火龜傷勢嚴重,原本狂妄的他,心中正在考慮掙扎。 蛇神輕歎道:「何苦這樣,走吧。」太玄火龜遲疑了一下,最終採納,衝著天黛道;"臭小子你等著.待下次我們重新來過。"一閃而退,太玄火龜不敢久留,眨眼就消失了。 天麟停下腳步沒有追殺.轉身,回到赤炎肩上,眼神憂慮地看著這位戰神的後裔。以天麟今時今日的修為,他一眼就看出赤炎已無力回天,必死無疑。 感受到天麟跟中的傷悲,赤炎虛弱道:"這是我的歸宿地,你該為我高興。」 天麟神情悲切,問i道:「為何如I比?」赤炎道:「我在人間的一切經歷,稍後炎赤馬會告訴你。如令我命不久矣,有些話我要告訴你。 天麟傷酷道:「你說,我會記在心裡。」 赤炎道:「你與我的相遇,注定了我未來的命運,我與你的相逢,改變了你人生的軌跡。如今我即將死去,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那原本就是屬於你的東西,博父一族已經為你守護了很長的歲月。」天麟愕然道:「什麼東西?」 赤炎道:「不要問.你到我眼前采.正對著我,一切自會解開。」 天麟遲疑了一下,飛身來到赤炎面前,懸空相距數丈,滿臉疑感的看著赤炎的眼睛。 奇異一笑,赤炎看了著落山的夕陽,輕聲道:「我死之後,屍體會自動石化,你們不必為此傷感。現在,天峨你敞開胸懷,用你的心去感受我最後的意念,去探索我眼底的幽遠。」 天麟聞言平靜下來,摒棄雜念,眼神專注的凝視著赤炎的眼睛,想要看透他心中的幽怨.然而隨著時間的推延,天黛突然發現,赤炎的眼中出現了一些景象,化為了一股意識,奇妙之極的湧入了天峰的腦海。 那一瞬間,赤炎額頭上的火靈石突然發出絢麗的光彩,射出一束光華,正好與天 的額頭相連。 仔細看.這時候天麟的額頭上也出現了一副圖案,正是兒時與善□變換而來的郡塊玉石· 正清晰的呈現在天峨的額頭上,源源不斷的接受火靈石傳來的能 。 隨著赤炎與天麟彼此間的連通,赤炎額頭上的火夏石開始徽微重動,不一會就飛離了赤炎的額頭,朝著天螺的額頭飛擊。 看著這一幕,雅如與炎赤馬又驚x奇,立馬明白了赤炎的用意,心中有股說不出的苦澀。 此時一無所覺,他完全沉浸在某種奇妙的境界內,直到火靈石鑲嵌在他的額頭上.他才突然驚醒。 那一刻,天麟渾身一愛,一股至陌至剛,至強至聖之力湧人身體,無數記憶蜂擁而至,化為意識儲存在他的腦海,讓他瞬間明白了很多事情。 紅光一閏,天麟闊身烈焰環繞,天火之精與體內地火之靈相結台,形成了完美的玄火神力,致使他體內的火之神力達到了至高境界。如此,天麟修為激增.無形中又邁進了一大步。 這時.天麟額頭上的火靈石自動隱去,一切恢復了平靜。 天麟看著赤炎,神情十分怪異,問道:「為何如此?」 赤炎虛弱之極,低聲道:「宿命本就如此,你才是真正的傳承者。從今以後,玄火歸一,你就是玄藏九秘五行之火的傳承之人。當然,你的成就.你的身份不僅限於此。」 天麟苦澀道:咻來人間.就是為了這段宿命,為了傳承玄火神力?』 赤炎虛弱道:"天意早定,自有玄機,一來一去,皆有用意……" 聲音突然停止,悲傷瞬間四溢.巨大的身軀開始石化,一切就此完結。 那一刻,天麟眼中滿是悲切,無聲的傷痛錐心刺骨,留下無法磨滅的印記。炎赤馬大叫一聲,語氣悲傷而不耆。不足一月的相處,赤炎已在它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讓它無比敬佩,並學會了勇氣。以往.炎赤馬有許多事情不理解,如今,待赤炎死去,赤馬才突然明白,可惜已是遲來的領會。 雅如較為平靜,畢竟她與春炎初次見面,談不上什麼感情,一心都放在天 身上,見天麟如此悲切,她也不免歎息。 一會時間,赤炎巨大的身軀就完全石化,成為工-尊巨大的石人,永遠留在了這裡。 天邊.晚t似火,大雁啼嗚。山中,晚風徐徐,塵香四溢。 「公子,請節哀。」雅如溫柔的聲音打破了山中的沉靜,喚醒了沉痛的天麟 。 看著眼前的巨大石人,天麟心情低沉,輕聲道:「安心休息,以後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 我不會放過太玄火龜。」語畢,天麟看了看雅如與炎赤馬,歎道:「走吧.先離開這裡。」 如明白這是天麟的傷心地,當即便與炎赤馬一起,跟著天麟離開了那裡。 路上,炎赤馬講述起了有關赤炎在人間的事跡,聽得天麟滿心感觸,雅如大感敬佩。從炎赤馬口中,天 得知林雲楓、陳玉鸞等人還在須彌山,當即展開了搜尋,很快,借助復魄之力探測到了林雲楓與陳玉耷等人的下落,立馬就帶著雅如與炎赤馬趕去。 夜幕肘分,在一處山谷裡,天麟如願見到了林雲楓、陳玉鴦、佛聖道仙、焚天、綠瑩、寒玉陽與揚天。見天 出現,林雲楓等人大感意外。可是見到炎赤馬時,眾人則一臉疑惑,對於雅如的身份也頗感奇怪。 輕歎一聲,天麟道:「我剛才五色天域回來,赤炎與太玄火龜一戰,引發了太玄火龜與蛇神的合體,最終赤炎戰死……」眾人聞言驚駭無比,頗賠悲切。 佛聖道仙道:「博父巨人生性正直,有他壓制太玄火龜那是人間的福氣。如今,他已戰死,龜蛇又已合體,我們面臨的形勢將更加嚴峻。」 陳玉鸞道:「赤炎雖死,還有天黛。目前天麟有力匪太玄火龜的實力,我們不必太過擔心。」綠瑩笑道:4陸家一門兩父子,皆是名動天下之人,我們大可放心。」 天麟笑笑,情緒低沉地問道:「金翅血影呢?」林雲楓苦笑道:「鄂傢伙實力驚人.不比太玄火龜遜色多少,且狡猾無比.我們七人聯手郡奈何它不得。」 揚天道:「上一次新月引開太玄火龜,至今生命不明,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樣了。」 天麟聞言一曩,皺眉沉思,片刻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輕道:「新月沒事,大家不要擔心。」焚天笑道:「沒事就好。你在五色天域那邊情況怎樣.要不要襲們這裡抽出部分人手前去協助訪竹.」 天麟淡然道:「如今已不需要了.你們守護好人間和平就行了。 林雲楓問道:「你打算如何處理五色天域,何時返回?」 天麟道:「原本我的初衷是協助牡丹與玫瑰,暫時拖住五色神芏,待人間之事處理好之後再設法對付五色天域。而今,情況有變,我已決定消滅神王取而代之.徹底解賒五色天域與人間敵對的關係。」 陳玉鸞驚疑道:「取而代之?」雅如接過話題道:「取而代之的意思就是公子登基帝位,一統五色天域,從此與人間和平相處。」 此言一出眾人震驚,揚天驚愕道:「當盅帝'>直虧你想得出啊!」 一寒玉陽笑道:「聽起來不錯,可那玩意累人。 天麟潰黯邋:「那些瑣事有人處理,我不過是掛個名。這發我倉促而來,得立馬趕回五色天域,以免那邊出現變故。大煮不必為我擔心。」 陳玉鸞道:如此.我們也就不留/你t徽娌好那邊的事情後,我們再一起解決人間的浩劫。」天麟道:"我走之後,打算讓炎赤馬暫時跟著你們,待我逗回人間之後再好好安頓." 雲楓道:「這個沒問題.你只臂放心。」 天麟聞言看著炎赤馬,叮囑道:「你跟在他們身邊比較安全,我很快就回來。 炎赤馬沒有異議,點頭道:「此去川u沁」天麟笑笑,正待回答之際,臉上的笑容便突然凝結。那一刻,天蓐眼中露出了震驚之情,一股莫名的悲傷湧上心底,讓他渾身一顫,猛然朝後退去。雅如見狀一驚,連忙扶住天麟的手臂,急切遣:「公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 林雲楓、陳玉鸞等人一致看著天麟,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麼事?」 天麟穩住身體,眼台傷悲地看著眾人,苦澀道:「冰原出事了,我必須回去,告辭。」拉著雅如,天麟一閃而逝.眨眼就消失了身影。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如今的冰原強敵凋零,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巔峰之旅 第十五章 諸夢黃昏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巔峰之旅 第十五章 諸夢黃昏 一路搜尋,雪人在前開道,林帆則拉著玲花的手,兩人並肩依偎.注視譬四周的動靜。 看著林帆.玲花心情矛盾,幽幽問道:「師兄,等將來消滅了強敵,光大了本門,你還想做點什麼呢?」 林帆笑道:「那時候,我就帶著你邀游天地,領略人間之美。」玲花笑了笑,繼續問道「還有嗎?」 林帆想了想,笑道:「我還要你給我生兒育女,一家人開開心心,共享天倫。」 玲花眼中泛起了淚水,無限嚮往地道:「那時候,我們一家人遊山玩水,無憂無慮,再不用過問世俗凡塵,再不需為了和平而奔波分離,那該是多麼美好的日子。」 林帆笑道:「放心,那一天很快就會來臨,我會讓你幸福一生,讓我們的寶寶快樂成長,再不必為了凡偌之事而操心。」玲花低吟道:「真的會有邢一天.」 林帆摟住玲花,目光凝視著遠方,正色道:「會有那一天的,只要我們一起努力。」玲花不語,依偎在林帆懷裡,淚水悄然而蒂,也不知道是太過渴望,還是自知無緣而傷心。」 下午申時,帶著林帆與玲花搜尋了兩個時辰後,在一鏈球湖上空尋技到了一絲殘留的邪惡氣息。仔細分析.雪^道:「這好像是那鎖魂的氣息。」 林帆沉吟道「鎖魂已多時不見蹤影,本以為它已經禽去,誰想竟然還藏在冰原,到底它留在這裡有伺目的?」 玲花道:「或許它並沒有什麼特殊目的.只是為了隱藏自己。」 雪人疑惑道:「什麼意思?」 玲花道:「冰原寂靜,適台藏身。只要它不想現身,我們就很難找到他的蹤跡。」 林帆不以為然,反駁道:「冰原一無所有,他若沒有目的,豈會一直留在這裡」 雪人道:「鎖魂若是離開冰原,它會去哪?去幹嗎,」 玲花搖頭道:「鎖魂乃是邪是,很難硝透它的心思。」 林帆道:「當日西北狂刀就是死在鎖魂手裡,如今邪影在我手裡,敖自當為西北狂刀報仇雪恨。」 雪人道:「我們就根據遮股殘留氣息追蹤下去。」 玲花沒有異議,三人當即提高警惕,開始尋找鎖魂的蹤跡。很快,半個時辰過去,林秘三人量終在一處大峽谷中發現了鐨魂的氣息。 由於連日的冰雪融化,峽谷底部早已形成一個冰湖,鎖魂此刻就藏身於冰湖之底。 留意著沫湖的規模,林帆驚疑道「這裡湖水搬渾,鎖魂隱藏此地到底有何目的?」 玲花潰然道:「既然桌了,大可直接詢問,犯不著為此傷腦筋。」 雪人笑道:「玲花之言有理,我們直接問那鎖魂便是。」 林帆額首道:「行,這事就交給我來處理,你們小心防範便是。」 語畢,林帆右臂一揮,凌空一刀豎劈而下,強勁的刀罡瞬間在冰湖之中掀起驚濤駭浪,震得峽谷地動山搖,回音響徹方圓數里。 一刀之後,冰湖底部射出一道黑影.瞬間幻化為一個黑表男子,眼神邪惡的看著林帆蘭人。 嘿嘿一笑,鎖魂邪蛙道:「想不到竟然是你們,真是自己找死。」 雪人喝道:「放屁,我們是來送你去死。」林帆注視著鎖魂,fo 道:咻獨自一人隱藏於此到底有何用意?」 鎖魂邪笑道:「我幹嘛要告訴你?」 玲花譏諷道:「怎麼,膽子變小了,竟然威了縮頭烏龜?」 鎖魂瞪了玲花一眼,哼道:「敢嘲笑我,看我不殺了你。」 話猶在耳,鎖魂便一閃而至,化為一把漆黑的長劍.直射玲花的眉心。 林帆輕哼一聲,揮刀凌空攔截,赤紅的刀罡分毫不差,硬是將鎖魂給震飛回去。 低吼一聲,鎖魂怒視著林帆,陰森道「看不出你倒是很有出息.短時間內實力竟然有了很大提升。」林帆冷笑道「你卻毫無長進,只會鬼祟偷襲。」 鎖魂冷笑道:「我乃邪靈,偷襲是我的本領。你要看不順眼,大可閉上眼睛。」 林帆聞言氣急,想不到鎖魂竟然這般無蕷,忍不住罵道:「既然你喜歡偷襲,那我觥奉陪到底。」手腕一轉,刀光迴旋,刺耳的異嘯夾著赤紅的光焰,瞬間出現在鎖魂眼前。 陰森一笑,鐨魂選擇了躲閃,換來的卻是林帆源源不斷的攻擊,越發凌厲的攻勢。 覺察到不利,鎖魂開始反擊,恢復本體變成了漆黑的長劍,與林帆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刀劍之爭。林帆曾見識過鎖魂的本領,知道它陰險詭秘,擁有不死之身,很難克制。現在,林帆實力大增·手中神兵邪影不懼鎖魂的陰邪之氣,雙方各具優勢,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可謂是公平之戰,勝負全憑實力。 玲花與冒人遠遠退避,留意著交戰的情形。起初,玲花與雪人還有些擔心,後來,兩人驚訝地發現,林帆憑借神兵之力,外加自身修為,已經完全可以與鐨魂打威平手,且略佔優勢。這樣的情況讓雪人驚疑,讓玲花欣慰,卻讓鎖魂無比曩驚。 怒吼一聲,鎖魂在變手數百招後展開了瘋狂反擊.漆黑的劍身邪氣沖天,速度從開始的快捷如風逐漸轉變為凝重如山,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力量,逼得林帆全力應對.兩人出招由快而慢,卻更加的凶險。 一聲巨響.狂風四散。林帆腰勢而遇.週身紅光刺眼·雙手擅刀蓄勢以待.取神一動不動的凝視著鎖魂,一股無形的氣勢述說著接下來的一招必然不凡。 感應到林帆身上的氣勢,鎖魂停止不前,劍身徽徽顫動,發出細碎的劍吟,有如冤魂哭喊讓人心亂。林帆心神收斂,週身紅光急速運轉,為滾滾動力注入右臂之中,灌入神兵之內,使其爆發出璀璨的紅光。 一團光芒以林帆為中心.瞬間朝四周擴散.所到之處雪花融化,寒風消散,在天空中形成一個紅光區域,其景十分罕見。 覺察到危險,鎖魂不敢怠慢,劍身急劇顫抖,尖銳剌耳的異嘯如厲鬼尖叫,迅速在四周匯聚起大量濃密的黑氣,形成一道鬼面,讓人見之心寒。 嘶吼一聲,鎖魂電射而來,漆黑的劍身高速旋轉,化為一道厲鬼.夾著至陰至邪,至毒至寒之力,直射林帆胸前。 大喝一聲,林帆雙臂揮斬,神兵邪影劇烈震顫,赤紅的光焰脫手而出,在下落的過程中發 出震耳的巨響,宛如晴天霹靂,大有萬夫莫敵的氣概。眨眼,副猛的刀罡與漆黑的厲鬼擅在一塊,決然相反的力量變匯一點,瞬間產生爆炸,一舉將鎖魂與林帆籠罩在裡面。 強光電閃,霹靂震天。持續的爆炸瘋狂蔓延,述說著這一戰的可怕。外圍,玲花與雪人提心吊膽,很是不安。場中,林帆與鎖魂卻是各有勝敗。 這一戰,林帆以至陽至剛之力,配合神兵邪異的血熬之氣,硬是壓下了鎖魂的陰邪之力,一舉將其重創彈飛。當然,林帆也傷得不輕,但卻比鎖魂好一些。 嘶吼著被那段爆炸之力彈飛,銨魂心中又氣又急,幾乎無法相信。作為世間罕見的天瓊之墨.鎖魂雖是邪兵,卻有著驚人的賣力,雖然最後融台的一道元種鞘顯遜色.限制了它的整體實力,可擁有不死之身,不滅之是的它依舊是悟道人心中難纏的強敵。 如今,鉚魂受挫林帆手裡,這是他從來不曾想過的事情。 半空中,鎖魂一閃而逝,幻化無影,頃刻閏就演變出成千上萬的劍影,劍尖一致對準林帆,先後有序的展開了連綿不斷的攻擊。 林帆臉色陰沉,神兵邪影呼嘯曩動,宙集的刀芒遍佈四周.形成一個巨大的刀芒奇陣,迎上了鎖魂那陰魂不散的攻擊,漆黑的劍肜遇上赤紅的刀芒,數以千計的撞擊形成無數的火花,在天空中形威一副絢麗的景象,看得玲花與看人眼花繚亂。這一戰持續了很長時間,瑣魂最終無功而返,停止了交戰。徽光一閃,鈰魂化為人形,眼神恨掘的瞪蕾林帆,厲聲道:小子,休要得意,我會讓你後悔莫及。」 林帆眼神如冰,冷酷道:「只要你不怕死.我今天一定奉陪到底。來吧,讓我們一招決勝盤,生死各憑實力。」 右臂高舉,林帆凝神靜氣,週身紅光翻靠如浪,瘋狂的朝外敲擊。傲立半空,林帆上方紅雲罩廈,翻滾的火雲之中龍彩浮現,鐨魂徽瞇著娃睛,注視著敵人,心中思緒百盤.顯然正在考慮。 作為陰邪詭異的至邪之器,鎖魂狡詐之極,雖然一心想殺掉敵人,但卻從不魯莽行事。此時,林帆的氣勢與威儀讓鎖魂大感震驚,雖然放出了狠話,可事到臨頭卻又猶豫不決。 然而時間緊迫由不得他考慮,眼看林帆即將完成攻勢,鎖魂當即拿定主意.大吼一聲虛張聲勢,人卻趁機進離。 收起攻勢,林帆很是生氣,怒吼道:「鎖魂,你就是遺到天邊,我也不會放過你!」 玲花移身來到林帆身側,柔聲道:「師兄不要生氣,錯開今日還有下攻,只要你有那個實力,就一定能將其消滅。」 看著身旁的妻子.林帆收起了怒氣,不甘的道「如此機會卻被他謎掉,實在是我太過大意。」 玲花安慰道「就算他不逃,我們也至多能重傷他。」 林帆道:「借助飛龍鼎之力,就算滅不了他也能將其封印。」 玲花低吟遣:「凡事皆有宿命,或許是他今日命不該絕。」 雪人來到兩人身邊,問道「林帆,你傷勢娶不要緊?。」 林帆道「傷勢不輕,但卻不礙事,我可以自行療傷,不影響我們繼續找尋。」 玲花臉色奇異,勸道「師兄,要不我們先回去.明日再來找尋。」 林帆笑道:「不用擔心.我的傷勢很快就能痊癒,不會影響正事。」 玲花稍稍遲疑,還想再勸說幾句,林帆卻拉著她的手,笑道:「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抓緊一些。」 玲花雙唇微顫.欲言又止,最終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雪人性格直率.未曾留意到玲花的神態,也不曾去想玲花的用意.只是默默的跟在林帆身後,三人又開始了繼續找尋。 下午酉時,林帆的傷勢已好了七八分,玲花的擔憂也稍稍減輕,雪人帶著兩人一路前行,不知不覺中竟然來到昔日太玄火龜被封印之地。 冰湖較之前已擴大了數倍,一眼望去,湖中大大小小的冰塊漂浮移動。 看著眼前的景色,玲花沒來由的一陣心驚,這讓她猛然色變,催促道:「師兄,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林帆笑道:「戌時才會天黑,不必心急。」 玲花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這讓她情緒焦慮,急切道「師兄·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們還是快點回去,遲了我怕來不及……」 見玲花一臉焦慮,林帆十分心疼,點頭道:「好.我們這就回去,明日再拽。」話落轉身,叫上雪人,三人準備離開那裡。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意外的聲音突然響起,拉住了三人即將離去的身影。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離去。」陰冷而略帶邪魅的聲音飄忽不定,使得林帆、玲花、冒人心神一震,各自扭頭四顧,尋找那神秘之人。 「什麼人,有種就現身。」看了一圈,雪人不見敵人蹤跡,於是開口挑明。 林帆滿心警惕,探測著四周的動靜。玲花表情奇異,濃濃的失意浮現眼底,似乎已預感到了什麼事情。 「相見自是故人。」霸笑聲中,一個身影憑空而現,引起了林帆、玲花與雪人的注意。 收斂心神.棘帆看著前方的敵人,沉聲道:「死亡城主,你怎會在這裡?。 詭秘一笑,死亡城主問道「我為何不能在此?1冒人一臉不安,問道:「你叫住我們到底想怎麼樣?」 死亡城主黑白顛掃了雪人一取,詭笑道:「故人見面自然得敘敘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玲花沉聲道:「只怕不是為了敘舊吧。」林帆道「rs 吧,你想怎樣,」 死亡城主搖頭道「幹嘛心急,我只想多給你們一點時間平靜一下,免得你們緊張。」 雪人喝道:你會那麼好心,騙鬼啊。」死亡城主一臉無奈的道:啊必非耍自作聰明,把事情挑明?我們原本可以平心靜氣聊一聊的.你們為何非要這般心急呢?」 林帆哼道:「用不著玩弄你的把戲,直說便是了。」 死亡城主頷首道「好,既然你們沒興趣與我聊,那我們就說正事吧。以霰們之間的關係,好聚好散那顯然不行,因此我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你們三人中留下一人。第二.你們三人全都冒下。好好想一想,給我一個回答。」 林帆沉聲道:「你想殺我們?」死亡城主大笑道「不殺人,我死亡城主豈不是白叫的?」 玲花道:「我留下.師兄帶著雪人馬上離開。」 林帆反對道:「不行,你帶雪人走,我來纏住他。」 看了看林帆與玲花,雪人正色道「你們走,我留下。」 死亡城主笑道「感情很深厚了,都願為別人而死,真是偉大。」 林帆看著玲花,沉孝道「聽話,速速帶著雪人離開,我會應付的。」 玲花搖頭道:「你是冰原的希望,你活著的意義比我們大。」 雪人贊同道:「坤K帆你快走,你不能死在這,我留下拖住他。」 林帆大聲道:「我是騰龍谷谷主,一切我說了算。雪人馬上帶著玲花離開,這是命令,不許違抗。」冒人遲疑道:「你是谷主,應該你離開。」 玲花勸遒:「師兄,求你了,你快走吧!"城主笑道「很感人的一幕啊,不急,慢慢商,本城主今天心情好,有的是時間陪你們玩。」 林帆怒視著死亡城主,哼道:「剮囂張,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死亡城主哈哈笑道:「那一天你是看不到的。」 玲花看著死亡城主,問道:"不是我們三人中任意留下一人,其餘兩人就可以離開?」 死亡城主嘿嘿笑道:「若是林帆留下,我可以故你與雪人一馬,不然就得全都留下。」 玲花眼神一冷,恨聲道「你會後悔的!」林帆道:「既然你是衝著我而來,那就敲她們離開,我奉陪到底就是了。」 死亡城主邪笑道「問題是他們捨不捨得離開。」 林帆看著玲花,眼中柔情似水,勸道:「玲花聽話,別做無謂的犧牲,帶著雪人離開吧。」 玲花一臉憂傷,切切道:"師兄,我捨不得你啊。」 林帆道:「就算不為我.你也應該為雪人著想。」 玲花搖頭道:「那就讓雪人獨自離去吧,我絕不會離開師兄的。」 雪人大聲道:我不走,我說過要保護林帆,就算死我也不怕。」 林帆滿心感動,勸道「不要意氣用事,若是我們都死在這.師祖就永遠都找不到我們了。你一定要活著回去報信,師祖會為我們報仇的。」 雪人神情堅定的道:-你不走我就不走,你死我死,你活我活。」 死亡城主拍手逆「好,真是好,可惜這份患難之情救不了你們啊。」 玲花看著林帆.曲幽低吟道「師兄.聽我一句話,這裡交給我與雷人,你回去找師祖.他會有辦法對付死亡城主的。」林帆苦澀道:'我豈能拋下你們獨自遵命,我做不到。」 玲花道「大局為重,你要為艟龍谷的未來著想。如果你死了,騰龍谷該怎麼辦啊?」 林帆神態堅決,正色道:「就算我死了?騰龍谷也會後繼有人的,你忘了新月師姐與其他師弟嗎?」 玲花悲切道:「你若死了.師祖會傷心的。」 林帆道:「我若離開,我會一生部不安的。」玲花雙唇微顫,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最終還是放棄了。 雪人道「既然這樣,我們就與他拼了。」 林帆點頭道:「雪人說得好,與其不戰而逃,還不如轟轟烈烈大戰一場,那樣即便是死也值得了。」 玲花苦澀道:「師兄真要這樣?」 林帆苦笑道:「哉墨希望你和冒人離開,希望你們活著,你願意滿足我的心願嗎?」 玲花頷首道「我很想,真的假想,可惜我不能啊!」 林帆道:咻都不能,我又何嘗捨得呢?來吧玲花,振作一點,就讓我們賭一賭命運吧。」 看著林帆,玲花沉瞅了好一會,最終點頭道:「師兄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昀。」 林帆笑笑,沒有太過在意玲花這話.勉強笑道「如此,就讓我們一起努力,見識一下死亡城主到底有多厲害吧 」 見狀,死亡城主笑道「很黲人的畫面,可惜選擇卻太傻。」 玲花冷酷道「你不要太得意,今天你會後悔的!」死亡城主笑道「後悔?憑什麼啊?」 玲花恨聲道:「憑你的所作所為,你會遭到報應的。」 死亡城主大笑道:「就你們三個,真是不自量力。」 林帆喝道:「休要猖狂,誰死誰生還要比過之後才知道。」 雪人吼道「少與他廢話,開始吧。」玲花揮手道「慢著,先不忙,我還有話娶問問他。」 移開目光,玲花看著死亡城主,問道「你為何非要針對我師兄,原因何在?」 死亡城主笑道:「我高興不可以嗎?」玲花冷冷道「你覺得我們會信嗎?」 死亡城主嘿嘿笑道:「人都快死了,還有必要問原因嗎?」 玲花反駁道「你既然穗操勝券.又何以不敢明言,要刻意隱瞞?」 死亡城主笑道:「你們不是急著尋死嗎?我這樣做也是為你們節省時間。」 玲花道:現在我們不急了,你還是回答問題吧。」 死亡城主遺「既然你一心想要知道,我就告訴你吧。曾經我與蛇神打了一個賭,賭騰龍谷門下弟子的生死。當時蛇神讓我隨意選擇,我考慮了一番後,量終選定了林帆。」 雪人不解,問道「什麼意思」」死亡城主笑道:1意思很簡單.林帆就是我與蛇神打賭的目標。覆賭林帆必死,蛇神賭林帆不死。」 雪人道「既然是賭注,你就不該插手啊。」 死亡城主笑道「蛇神事先並沒有規定我不能插手,因此這場賭注我是穩贏不輸。」 雪人哼道「既然你可以插手.蛇神也一樣可以插手啊。」 死亡城主嘿嘿笑道「你不瞭解蛇神,她一向自視清高,說好不插手就絕不會插手,因此林帆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中。我要林帆死,他就得死。我要他何時死,他就得何時死。」 玲花冷哼道「你覺得這樣的打賭公平嗎,」死亡城主笑道「或許不公平,但蛇神願意啊。」 林帆冷冷道:「那蛇神是怎樣看待的。」 死亡城主陰笑道:□神自視甚高,並且很看得起你,賭你不會死在我手裡,你應該照謝她這樣抬舉你。」 玲花冷笑道:「你覺得蛇神之言是否可信?」 死亡城主大笑道「蛇神若是插手,你小子還有活命的機會。可惜蛇神不會插手,世上誰又救得了你。」 玲花反駁道「這樣簡單的事情,你覺得蛇神會想不到?既然她能想到,為何還要與你打賭?你真覺得蛇神是在拿自己的名譽開玩笑?」 死亡城主聞言一愣,辯解道:「或許她是在故弄玄虛。」 玲花冷笑道「你既然十分瞭解蛇神,又何必自欺教人?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此事就此作罷。」死亡城主笑道:「說了半天,原來是想讓我放過你們啊,你覺得可能嗎?」 玲花沉聲道「我只是提醒你,不要一錨再錨,落得最終後悔莫及。」 死亡城主哈哈笑道「一個騰龍谷,至於嗎?」 玲花怒視著死亡城主,語氣嚴厲的道:「騰龍谷或許你不會放在眼裡,可另一個地方你卻不得不好好考慮。1死亡城主眼眉一挑,反問道:「是嗎?說來聽昕。」 玲花冷聲道「極北之巔.天外洞天。」死亡城主聞言一震,微怒道:你威脅我?」 玲花漠然道:「我沒必要威脅你,我只是想告訴你,膳龍谷一直是天外洞天的嫡系,世代守護著飛龍鼎,壓制著太玄火龜。今日你若殺了我師兄,弛是騰龍谷的繼承人,到時候天外洞天絕不捨放過你.這絕非危言聳聽,你最好三思。」 死亡城主聞言一震,略顯遲疑,對於天外洞天他確實頗為顧忌。然而考慮到與蛇神的賭約,以夏之前囂張的氣勢,此時若是女手不千.豈不落人笑柄?想到這裡,}E亡城主心頭-狠. 陰笑道:-你的話確實很有威脅性,但卻直接把你們推上了絕境。我若放你們離去.那只會養虎為息,因此今天你們三人都必須死。」 玲花聽完滿心失意,自己苦口婆!心,班天外洞天都抬出來了,為的就是想要化解這場危機,避免這場戰爭。誰想事與願違,白費力氣,心情自然是鬱悶之極。 林帆此刻已體會到玲花的用意,安黷道:「不要在意,既然宿命讓我們相遇,那我們就拿出勇氣.賭一賭今日的命運。」 玲花一臉悲切,她不怕死亡,只是心中充滿了不捨,卻不能告訴心愛的夫君。 雪人怒視敵人,口中嘶 吼一聲,人如閃電一閃而至.率先展開了攻擊。 林帆與玲花見狀驚醒,雙雙收斂心神發起攻擊,全力協助雪人。 看著衝來的雪人,死亡城主表情潰定,阻笑道「明知不可為而知,那是愚蠢的行為。」 說話間,死亡城主右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勁力破空而來,當場便將雪人震飛。 如此實力駭人聽聞,林帆與玲花都滿b警惕,展開遠距離攻擊。 死亡城主懸空而立,神情隨意,週身盎光環繞.毫不在乎林帆與玲花的攻擊。 地面,雪人翻滾教圈彈射而起,嘴角掛著鮮紅的血跡,竟是受傷不輕。 林帆臉色陰沉,大喝謹「你們從旁協助,我從正面攻擊。」 玲花與雪人點頭不語,雙雙晨開狂攻,魔龍鞭法配合雪人的混元!囂.竟然近不了死亡城主的身。 林帆蕾勢準備,手握種兵,攀升的氣勢威信激增,立馬引起了死亡墟主的注意。嘿嘿一笑,死亡城主道「看不出幾日不見,你的實力倒是提升得童快的。」 林帆咬牙不語,手中神兵呼嘯轉動,密集的J刀罡劈開了風雪,匯聚成一道赤紅的刀罡,足有數百丈長。大喝一聲,韓帆揮刀在劈,神兵那影呼嘯震動,刀尖射出璀壤奪目的光華-央著開天闢地之戚,朝著死亡城主當頭靳去。 玲花一笑.死亡城主右手舉起,掌心金光凝聚,瞬間射出一束光焰,硬是把林帆劈下的一刀給牢牢凝聚在了半空裡。 嘶吼一聲,林帆身體彈起,被邢股可怕的反噬之力所傷,當場從半空落地。 玲花見了驚呼一聲.朝著林帆飛去。雪人則怒射而去,夾著畢生修為,展開了瘋狂攻擊。 覺察到雪人的來襲,死亡城主陰笑道:「其心可嘉,其行愚昧。你既然一心找死,我就威全你。」 話猶在耳,死亡城主閉著右眼突然睜開,射出一束璀璨的佛光,瞬間擊中雪人的身體。 那一刻.雪人前衝的身體猛然一震.憤怒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雙唇微鍛顫動,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惜一切已經太遲。 一直以來,雷人的混元霹靂神功讓他刀槍不入,數次從鬼門關回來。 可現在,當他遇上死亡城主那只傳說中只要睜開就會死人的佛眼,他的混元曩靂神功失效了,被邢金色的光箭透體而過,吸盡了他的生命力,步入了死亡的深淵。 寒風中,風雪一直糾纏,呼嘯的風聲劃過耳旁,雪人已聽不見。 臨死之前,雪人只是睜著無神的雙眼,靜靜的看著眼前劃過的景象,努力想要捕捉一絲畫面,作為人生最後的一眼。 天空,色彩開始轉暗,風中,隱約有人呼喚。 雪人心無一念,思緒一片空白,瞬間就臨近死亡城主,在他的手掌翻轉間,化為了漫天血雨,留下了鮮紅的印記,永遠印刻在玲花與林帆心間。 扶著林帆,玲花看著雪人死前的景象,眼中淚水不斷。 林帆傷勢嚴峻,氣急敗壞,大吼道「雪人……」 死亡城主一臉陰笑,淡漠道:「不必傷心,他只是先到地獄為你們開路去了。」 林帆怒道:「住嘴.我不會饒恕你。」 玲花按住林帆的身體,眼中含著淚水,輕聲道:「師兄,雪人已死,你該離去。」 林帆一愣,脫口述:咻呢?」玲花複雜一笑,低吟逑:「我會攔下他,給師兄爭取時間。林帆搖頭道:「不,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玲花聞言心碎,無比悲切,歎息道:「師兄,我們這樣子是鬥不過他的,算我求你了,快走吧。」林帆語氣堅決地道:「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的。」 玲花哭泣道「我自有辦法,你就信我一次吧!」 林帆伸手摟住玲花,柔聲道「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不會拋下你不顧的。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一塊。」鬆開敢臂.林帆彈射而起,手中神兵高舉,開始蓄勢準備。 玲花表情奇異,看看林帆又看看敵人,心中好生不捨,猶豫不定。 死亡城主一臉潰定,對於林帆與玲花他根本不放在眼裡,因此只要兩人不逃,他部盡力給兩人機會,沉醉在描捉老鼠的遊戲裡。 林帆週身紅光匯聚,飛龍訣全力催動,地仙境界後媚的實力在這一劃展!無疑,並不因為他的傷勢而有所降低。長嘯一聲,林帆縱身飛起,手中神兵揮舞輪轉,雷霆三式全力施為,發出了至強的一擊。 看著來勢洶洶的林帆,死亡城主微徽皺眉,身體突然呼嘯旋轉.化為十八逆光影,中九尊佛陀,九具魔尊,各自擺出一個九富方陣。 這是死亡城主的絕技---佛魔雙旋斬,曾在迎戰冀天翔時施展出一發。 如今再次旄展,可見死亡城主對林帆的重視。 凝視著敵人,林帆頹盡全力,厲聲道「看招吧.橫掃天地 」 這是林帆目前所能施晨出最強的一擊,上一次魔鷹門主就為此吃了大虧。 玲花注視著交戰的情形,身體悄然臨近,右手立掌胸前.修羅刀已譬勢待發,尋找著下手的機會。 眨眼,死亡城主的佛贏雙旋斬與林帆的橫掃天地撞在一起,兩股決然不同的力量,以不同的運行方式交匯一點,瞬間產生爆炸,當場將林帆震飛,把死亡城主震退。 這時候.玲花抓住時機發動偷襲,恪羅刀無聲無息,從側面擊中死亡城主,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究其原因,不是修羅刀厲害,而是死亡城主輕視了玲花,根本沒有太過在意,才會被玲花的一擊傷得不輕。 微哼一聲,無形的殺念瞬間來襲,震得玲花身體一顫,當場重傷吐血,朝後飛去。 這時,林帆在後退之中翻身而起,不顧自身傷勢,強行催動飛龍鼎,以無比堅定的意志發起了最後的一擊。 連番變戰.林帆傷勢嚴峻,雷霆三式他僅能施展出第二式,雖然威力驚人,卻無法對死亡城主構成威脅。 如此,林帆只剩下最後絕招飛龍鼎,若是這也奈何不了敵人,那麼他今天便是必死無疑。 由於玲花分散了死亡城主的注意力,林帆才抓住機會,順利催動了飛龍鼎,使其騰空而上,化為一尊巨鼎。 覺察到飛龍鼎的強大氣息,死亡城主心神一震,頓時提高了警惕。 對於這個封印了太玄火龜數千年的神器,死亡城主心裡多少有些顧忌,不敢掉以輕心。 然而死亡城主不同於太玄火龜,太玄火龜乃是神獸,力量源於天地,身上有無法磨滅的獸族氣息。 死亡城主身份奇特,但卻並非獸類,且一生力量來源於佛魔兩道,故而飛龍鼎雖能克制太玄火龜,卻對死亡城主沒有太大的克制效應。當然,飛龍鼎剛猛絕倫,對於死亡城主身上的寞氣也有一定的克制。 翻身落地,玲花臉色蒼白.清秀的臉上滿是痛楚,正抬頭看著天上。此時,飛龍鼎在林帆的控制下旋轉前進,朝著死亡城主飛去,架勢頗為驚人。 死亡城主艙色陰沉,週身金光匯聚,理智的施展出了佛法之力,這讓飛龍鼎發揮不出應有的克制能力,交戰就變成了實力的比拚。 林帆透過飛龍鼎發起攻擊佔據了一定優勢,可他地仙境界的實力與死亡城主凌虛境界的實力相比,即便有飛龍鼎的增幅,也堆以與死亡城主抗衡。 如此,雙方之戰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林帆雖然耕盡全力,飛龍鼎雖然看上去氣勢駭人,可實際上這僅僅維持了片刻,隨即就被死亡城主一掌震飛,瓦解了林帆的攻擊。 悶哼一聲,林帆吐血倒飛,週身氣息瞬間驟減,傷勢極其嚴重,生命已奄奄一息。 玲花悲呼一聲.顧不得自身傷勢,一下子就衝到林帆身邊.將他虛弱之極的身體牢牢抱在懷裡。徽徽喘息,林帆虛弱地道:「不要傷Jb,這點傷不礙事。」 玲花悲切道:「師兄.你為何不肯聽我勸告,非要留下來。」 林帆低聲道:「因為我捨不得你,我不能讓你獨自去面對。我愛你,師妹。」 玲花聽完淚水如雨,哭得十分傷心,切切道「師兄,我也愛你,我也捨不得你。」 林帆嘴角搬動.露出一絲微笑,虛弱道「此生有愛,雖死足矣。」 玲花一個勁的搖頭,哭泣道:「師兄,我不會讓你死,我會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傷害。」 林帆笑笑,苦澀到:"師妹,你走吧,想法逃出去,只要你活著,我就算死也會開心的。」玲花疾呼道:「 不,我不走,我要陪著你,我要保護你。」 林帆眼中淚光閃閃,他何嘗捨得玲花離去?然而不能離去就得死,那更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事情。這一生,玲花是林帆最心愛的人,當死亡逼近,他可以放下責任,卻唯獨放不下心愛的妻子。 輕歎一聲,林帆虛弱之極,低吟道「師妹聽話,我已經奄奄一息無法離去,你應該保重身體,以後為我報仇雪恨。」 玲花嘶聲避:「不.我不,我要留在這裡。」 林帆悲傷道:「離開之後,你去尋找天麟,他一定會為我報仇雪恨……。 半空中,死亡城主陰莢道「算盤打得不錯,可惜你們不會有那樣的機會。來吧,我送你們一程。」右手一揮金光采襲,一柬耀眼的光芒直射林帆,足以送他歸西。 玲花聞言一震,來不及考慮,迅速起身攔在林帆身前,哭罵道「不許傷害師兄……」 倉促間,玲花雙手前推,呼嘯的掌力施為不弱,但卻無法化解死亡城主那蓄意的一擊。 悶哼一聲,玲花被當場震飛,口中鮮血飛濺,落地後久久不起。 林帆因玲花的緣故躲過一劫.眼神無比焦急,虛弱的呼喚道:「玲花,你…你…怎麼樣,你…你快起來啊…」 死亡城主笑道「真是夫妻情渾,放心,她還沒死。若是你肯求我.說不定我會饒她一奇。」 林帆聞言怒視著敵人,虛弱的他只能無聲的抗議。 數十丈外,玲花吃力爬起.搖晃了好幾下,人才勉強站穩。這時候.玲花懷中落下一樣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當玲花看清那樣東西時,整個人渾身一顫.一股錐心的痛楚填滿了她的心靈。那是一把樁子,此割已斷為兩觳,映著潔白的雷顯得格外清晰。 這一刻,玲花低頭凝視,不言不諾,腦海中浮現出往日的畫面,那熟悉的聲音又一發在腦海中響起。 「把梳子你收好……它預示著你的幸福。」這是玲花與林帆成親當日,燕山孤影客送他們的新婚禮物,預示著兩人一生的幸福,現在卻折斷了。身體一顫,玲花憂傷成疾,張口吐血一道鮮血,整個人仰面倒下。 林帆一直留意著玲花的動靜,見狀後嘶聲悲叫,呼喚著玲花的名字。 似乎聽到了林帆的聲音,雪地上的玲花身體微顫,慢慢坐起。片刻.玲花起身.手中援緊那把斷了的桅子,表情怪異地走向林帆,每一步都沉重無比。 很快,玲花來到林帆身側,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柔情,小手撫摸著林帆的臉頰,輕吟道:「師兄你累了,應該好好休息。這裡的一切就交給我來處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林帆看著玲花,隱約覺得她變了.卻又說不出變化在哪,只能叮屬道:「小心點,有機會就離開。」玲花複雜一笑,掩盡悲傷,低吟道:「師兄還記得嗎,你說過娶帶我雲遊天下……」 林帆聞言一顫,比心傷,悲切道「對不起玲花,師兄無能,不能帶你去雲遊天下了。」 玲花淚如雨下,搖頭道「我不會怪師兄的,那是我命不好,注定幸福不會太長。」 林帆顫聲道:「師妹,你恨我嗎?」 玲花落淚道:「不,我不會恨師兄,我只恨蒼天太無情了。師兄,你知道嗎?我好想永遠與你在一起.為你生兒育女,陪你邀游天地。可惜蒼天卻不肯給我這個機會。」 林帆熱淚直下,悲切道:「玲花,師兄對不起你,沒能好好保護你……」 玲花用手壓住了林帆的雙唇,滿眼淚水地道:「師兄別說話,聽我說。記得小時候,天麟總是捉弄我,你就一直保護我。後來,我們一天天長大,你仍舊一如既往照顧我,呵護我,不讓我受到任何傷害。如今,師兄累了,也該輪到我來保護師兄了.就讓我用自己的雙手,為師兄撐起一片天空。」 林帆滿心感動,低聲道「師妹,你的愛讓我照動.可是……」 玲花似乎知道林帆想說什麼,輕吟道「師兄是擔心我撐不起這片天空?」 林帆苦澀道:「那對你而言太過沉重,你才十八歲啊。」 玲花笑容苦澀,神情悲痛,滿是幽怨的道:「十八歲的我,就像是盛開在風詈中的花朵,注定沒有結果。」 死亡城主笑道:「還算有點自知之明,我就再給你們一點時間,讓你們述說心中的不捨與淒苦。嘿嘿……」 林帆沒有理會死亡城主,幽幽問道:「師妹,這一生你最大的遺憾是什麼?」 玲花聞言一震,目光凝視著林帆的雙眼,垂淚道:1這一生我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與師兄共偕白首。」 林帆滄桑道:4這也是我最大的遺憾,來生我一定要與師妹再結連理,相伴白頭。」 玲花心夏一顫,悲切道「若是有來生,必結連理根,白頭共甘苦,兩心永不分。」 林帆徽吟道:-此生雖死,還有來生。」玲花聞言一曩,淚水不止,搖頭道:「師兄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林帆苦澀道:「不能同生,但求同死。我心雖有恨,但卻不後悔。」 玲花看著夫君,眼神無比傷悲.卻又含著林帆無法理僻的含義,在凝視了片□後,緩緩俯身吻上了林帆的雙唇。這一吻.玲花激動而心碎,因為這是她最後的離別之吻。 林帆虛弱之極,只能被動的接受,嘴角感覺威威的,那是血淚的滋味。 這一刻,玲花彷彿用盡了一生之力,把畢生的愛都融人了這一吻中,以至於連林帆的雙唇都咬得血肉模糊,只為讓他記住自己。 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事情,林帆瞪著玲花的眼睛,口中想要說話但卻無法得逞。 好一會,玲花鬆開雙唇緩縵站起,嘴角滿是血跡,既有林帆的血,也有自己的血,彼此早已融台在一起。 死亡城主饒有興趣的署著這一切,對於人間的情愛感到很是育趣,心中充滿了戲弄與嘲諷之情。 看著心愛之人,玲花的眼神有了一些變異,輕吟道「昔日佛前燈,今朝雙生蓮,並蒂花映月.得失亦枉然。師兄還記得嗎」」 林帆有些愕然,仔細回想了一會,低聲道「還記得,那與燕山孤影客有關。」 玲花微微額首,轉身看著死亡城主,口中卻在與林帆交談。。師兄可明白,燕山孤影客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們?」林帆道「我曾想過,卻不甚明白。」 玲花解答道:「一切部與我有關,與那玉石有關。」林帆悲歎道:「可惜他已經離開,不然我們還有希望。」玲花語氣怪異的道:「 他雖離開,還有我在。」 林帆愕然,不甚明白。 死亡城主嘲笑道:「你當然在,不然又怎會有這麼多的幽怨?」 玲花怒視著死亡城主.心中充滿了咒怨.這個把她逼上絕路,讓她無從選擇的仇人,她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我說過,你會後悔的,可惜你未曾放在心上。」 死亡城主大笑道:就憑你一句話,幾個仇恨的眼神.你以為能嚇到本城主嗎?」 玲花冷然道「枉你自命不凡,卻愚不可及。你知道蛇種為何要與你打賭,為何賭你殺不了師兄嗎?」死亡城主質疑道「你知道?」 玲花狂笑道:「我自然知道。」死亡城主輕哼道:「為何?」 玲花笑聲一頓,雙跟寒光爆射,冷喝道「因為我!」 死亡城主大笑道:「因為你?哈哈……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玲花心頭恨極,週身氣息詭異,原本重傷的她竟然瞬間痊癒,週身出現了一道奇異的光芒,瞬間凝固了天空中的風暑。那一刻,死亡城主笑聲一頓,眼神驚訝地看著玲花,皺眉道:有意思,你竟然還隱藏了部分實力。」 玲花恨聲道「之前我勸過你,可恨你一心執迷,非要置我們於死地。如今,敖不會放過你,我要你後悔莫及,」 說話間,玲花身上氣勢激增,正已快得驚人的速度成倍增長·修為瞬間從地仙境界的後期進入了天仙境界的中期,並持續暴漲,不一會就到達了天仙境界後期,且一直上升。 死亡城主臉色震驚,心中泛起了一股怪異的感覺,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作為當世強者,死亡城主的實力處於凌虛境界的中期,這是罕見之極的修為,普天下部找不出幾位。誰想眼前的玲花更是詭異,其實力增長之快,簡直駭人聽聞。 死亡城主不敢遲疑,立馬展開了主動攻擊,揮手就是一掌,夾著九成以上的實力.一心想致玲花於死地。 古怪一笑.玲花不閃不避.揮手硬接了死亡城主一掌,雙方的掌力瞬間變匯.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球,轟然一聲便將玲花與死亡城主震飛。 悶哼一聲,玲花張口吐出一道鮮血,眼神略顯暗淡,可身上的氣勢依舊保持著上升r的趨勢。 死亡城主翻身而退,身體受到劇烈的衝撞,當即受傷不輕。 低吼一聲.死亡城主怒視著玲花,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法訣?」 玲花冷酷道:-怎麼,你怕了。」死亡城主怒道「胡說,我豈會怕你。看招。」 凌空一轉.黑白相間,死亡城主呼嘯射出,人如光箭,眨眼就到了玲花眼前。 緊咬雙唇,玲花催動體內的仇恨之力,身體逆轉飛出,又是一招硬拚。 二次交鋒,死亡城主依舊佔據羞絕對優勢,再一次將玲花重傷擊飛。 轟然落地,玲花十分狼狽,週身衣衫破碎,原本驚人的氣勢也因為傷勢的緣故,瞬間黯淡下去。見狀,死亡城主鬆了口氣,嘲笑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原來也不過如此。」 玲花掙 的起身,憤怒之極的瞪著死亡城主,口中鮮血不停。 林帆斜視著玲花,虛弱的道:「師妹,不要管我,你快離去。」 玲花心神一震.目光又一次落在林帆身上,眼中不期然的又出現了淚水。 緩步走近,玲花搖頭道「師兄,我不會離你而去,我會保護你。」 林帆苦澀道:「師妹,以你剛才所展現的實力,你完全有機會離去,你為何就是不肯?」 玲花笑笑,神情苦澀,低吟道:「因為我是你的妻子,敖是你的師妹,我是你最親的人。現在,師兄請睜大眼睛.看我為你報仇雪恨。」 林帆聞言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急切道「師妹,不要做傻事。」 玲花緩緩轉身,淚水如雨,懷著無盡傷感的道:「人生有許多事情早已注定,由不得我們。」 飛身而起,玲花來到死亡城主面前,彼此相距三丈,四目凝視。 此前,玲花曾催動諸夢黃昏法訣,動用了仇恨之力,試圖與死亡城主-決生死。然而仇恨之力雖然可怕,但卻無法讓諸夢黃昏晉陞至最高境界,以至於玲花的實力一直無法突破凌虛境界,兩次變鋒都敗在死亡城主手裡。 諸夢黃昏法訣十分怪異,須得以哀傷之極的情緒來催動法訣,才f使其快速提升,從而到達極境。此前.玲花心存僥倖,希望能對抗強敵.給自己一個機會。 然而諸夢黃昏十分玄奇,要想進入最高境界,非得傷心欲絕。一旦達到那個境界.愛恨之力便可平分秋色。這些,玲托完全瞭解,但卻一直猶豫,只因她心有不捨。如今.事到臨頭別無選擇,玲花才突然明白那浩劫臨頭真愛無敵的真正含義。 輕歎一聲,玲花打破了沉寂,語含恨意的道「冰原的雪潔白無比,適合你長眠比地。」 死亡城主冷笑道:「只要你有那個本事,本城主定當奉陪到底。」 玲花落鼻一下,眼神如冰的看著敵人,問道:咻可知道冰原的夕陽是何種景色?」 死亡城主聞言一愣,覺得這話有些熟悉,仔細一想才記起蛇神曾說過類似的話語。 收起思緒.死亡城主哼道:「冰原常年風詈,豈會看量Ⅱ夕陽墜落的景色?」 玲花冷然道「別人或許看不到,你卻有那個機會。」 死亡城主聞言一震.隱約有種不祥的感覺,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玲花陰森道:「當你見到之時,你就會明白一切。」 翻身後退,玲花騰空而起,位於死亡城主上方,週身光芒匯聚。覺察到玲花想要攻擊.死亡城主提高了警惕,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玲花,等待著她的攻擊。 然而玲花只是傲立半空,低頭凝視,眼神中充滿了無盡傷悲,神情專注的看著地面的心愛夫君,口中曲幽低吟道:-悄無言,思綿綿,無限柔情,分付與春山……再團圓.是何年,可是當初,兩個真無緣……」 這一刻,玲花身體鍛顫,沉浸在憂傷氣氛中的她,正用自己一生的悲涼與滄桑來催動體內的奇異力 。 「雁兩行,淚兩行,心上離情似秋霜。別時綠窗人似花,幾番風雨又轉黃。玉釵敲斷音信緲,誤了佳期又重陽,只剩幾海黃昏淚,寄與郎君換淒涼」 意漸悲切,情更悠長,刺骨的情傷讓人肝腸寸斷,昕得林帆淚流滿面。 然而越是悲傷,玲花體內的力 於是瘋狂,正以快得驚人的速度一路暴漲,瞬間突破了天仙境界的後期,進入了凌虛境界初期。 狂風靜止,雪花停息,一股奇異的力量封鎖了方圓敬百里範圍,使其形成一個特定區域.牢牢將死亡城主凝固在原位。 覺察到這一情形,死亡城主驚駐無比,迅速展開防禦,強大的氣勢在身後形成兩道巨大的光影,分別是佛陀與魔尊,彼此背對背緊貼在一塊,抗衡著玲花所散發出來的那股慷天地,泣鬼神的可怕之力。 「漠漠輕陰籠竹院,細雨無情,淚濕霜花面。試問愁□何樣斷.殘紅碎綠西風片。千遍相思才夜半,又聽樓前,叫過傷心雁。不慣天涯人去遠,三生緣薄吹簫伴。」 三生緣薄,真是無緣,淒涼哀怨的遭遇讓玲花身體一顫,張口吐出一道鮮血,無盡的悲涼讓諸夢黃昏瞬間搴升至極限。 那一瞬間,天象異變。原本陰暗飄雪的天空突然陰雲散開,一束陽光;j 射進來,正好照射在玲花身上,賦予了她無限的力量。 附近,空間凝固,時光停下,浩瀚無極的力量讓天地為之震動,山河為之色變。 死亡城主身體一顫,身後的佛陀與魔尊影像瞬間消失,體內經脈盡斷,元神重創,遭受到了毀滅性的傷害。死亡城主一臉驚駭,一動不動的看著玲花,心中滿是不甘。 地面.林帆眼中射出喜悅的光芒,他怎麼也想不到.玲花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天際,夕陽西下,大雁晚霞,一副精羹的景象,述說著別樣的情懷。 日光下,玲花週身曩光萬道長發飛揚,飄逸的身姿宛如天仙,閃爍著奇異的色彩。 仰望蒼天,玲花表情奇怪.似有無盡幽怨,又有無限傷感。 凝視了半響,玲花收回目光,眼神奇異地看著地面的林帆,揮手間發出-股柔和之力.將他移到了身前,開始為他療傷。 眨眼,林帆的傷勢就有所好轉,急切開口道:「玲花,你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我一直不知道?」 複雜一笑,玲花移開目光,眼捨仇恨的怒視著死亡城主,恨聲道:「我說過,你會後悔的。」死亡城主極力掙扎,口中嘶吼道:「為什麼這樣?」 玲花扭頭看著夕陽,幽幽問道:「冰原的夕陽與中土相比怎麼樣?」 死亡城主氣得發狂,這一刻他已然明白了當日蛇神的意思,可惜一切似乎都太遲了。 怒視著玲花.死亡城主黑白相間的臉上肌肉扭曲,嘶吼道:「這是什麼法訣,竟然讓人無法反抗?玲花幽幽歎謹:「諸夢黃昏,見者傷悲,愛恨之力,無堅不摧。」 林帆聞言一震,脫口道「這就是諸夢黃昏法訣?你什麼時候煉成的?」 死亡城主愕然道:嘴夢黃昏…諸夢黃昏…原來結局對我而富毫無意義,指的便是這個意思。蛇神你夠狠,竟然早已看透了我的命運。」不甘的怒吼述說著死亡城主心中的悔意,可惜一切已經來不及。 看著林帆,玲花眼神奇異,剛想說點什麼,天邊的夕陽卻開始下沉。 那一刻,玲花身體一震,一股錐心的痛楚填滿了她的心愛。 苦澀一歎,玲花眠含傷悲,極力保持著平靜,柔聲道:「師兄,你所欠缺的只是修為,我今天便助你一臂之力,往後一切便要靠你自己,記得凡事謹慎,其讓我擔心。」 林帆闖言一愣,質問道「師妹,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玲花悲歎道:「師兄覺得詰夢黃昏是什麼意思?」林帆不解,問道:「什麼意思?」 玲花忍不住落淚,神情淒涼哀怨,語氣充滿?傷慧道:增夢易逝,夕陽易墜,所謂黃昏,黑暗的前身,那是萬物步入黑暗的開始。」林帆聞言一震,苦澀道「為何如此?」 玲花落羹笑遘:「諸夢黃昏,源於傷悲,愛恨之力,滅地傷身。」 死亡城主聞言大笑道:「原來你也難逃一死,真是夭大的諷刺,哈哈……我詛咒你們永遠無法在一起.你們……。 玲花怒道:「住嘴!給我去死。」右臂一揮,一束透明的光焰破空而至,瞬間擊中死亡城主的身體,當場將萁形種俱滅。 林帆注視著玲花的眼睛,急切道「師妹.你告訴我,他說的話不是真的,他是故憊騙人的。」 玲花不語,滿臉苦澀,眼神中充滿了不捨。 林帆見狀心神一曩,無法接受事實,口中發出瘋狂而悲切的叫喊聲。 玲花聞言落淚,強忍傷悲,源源不斷將力量輸入林帆體內,協助他提升實力。 很快,林帆的修為就突破了天仙境界,朝著凌虛境界逼近。 看著瘋狂叫喊的夫君,玲花感動無比,卻又難以割捨,正想說點什麼,身上的夕陽餘暉卻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燒熱的火焰,正焚燒著玲花的身體。 林帆嘶聲狂叫激動無比,心中滿是悲傷與憂鬱,正好暗台諸夢黃昏的恪煉之法,順利的接受了玲花輸入了真愛之力。 對於死亡城主.玲花心中充滿了仇恨。對於心愛的夫君,玲花心中則充滿了愛意,不惜一切保護他,哪怕獻出自己的生命。隨著力量源源不斷的入體,林帆的情緒開始逐漸平靜。 這時候,林帆突然發現,烈火已燒燬了玲花的小腿,並迅速蔓延至上身。 驚呼一聲,林帆大叫道:「師妹快住手.我不要力量.我要你永遠與我在一起。」 玲花聞言感動無比,欣慰中透著幾分淒切,輕吟道:「此生有愛,雖死足矣。師兄,答應我好好活下去,我的心會一直暗著你。」 林帆瘋狂掙扎,狂吼道「不!我不要你走! 活著,我要永遠陪你!」 玲花眼捨淚水,動情道「師兄的愛我會永遠牢記,來生我再報答你。」 雙眼一閉,淚水如雨,無盡的愛戀化為動力,瞬間灌輸在林帆體內,使其修為猛進,一舉突破了凌虛境界。 那一刻,林帆身體一愛,一下於掙脫了玲花的束縛之力,朝著玲花飛去。 然而此時的玲花,身體已經被烈火吞噬,僅剩下一個頭顱正迅速的消失。 看著瘋狂衝來的夫君,玲花眼中泛起了笑意.雖然萬分不捨,但在這離別之際,她卻想用笑容來給他道別。 似乎看懂了玲花的意思,林帆衝上前來一把抱住玲花那即將燒盡的頭顱.口中發出震天嘶吼,悲切的聲音響徹了冰原大地。 「師妹!」千萬個不台化為錐心的利剌,致使林帆傷, \欲絕,口中鮮血飛濺,週身光芒瞬 間暗淡了下去。 感受到林帆那份無比真摯的深情,玲花眼中露出了笑意,一縷潰淡的幽香隨風襲來.化為了一段深情的話語。 「如若相逢,一生仿若一剩,幾番天涯,清歌信手漫撒;蒼顫白髮,捲土成沙;紅塵腳下,三千緣法……」隨著聲音的消散,玲花完全被烈火吞噬,眨眼火光散去,一切便消失無影。 「不,不允許!蒼天我恨你!」狂吼一聲,林帆垂直落地,蹙個人落在地裡,沒有任何氣息。這時候,天空的異象早已消失,狂風暴雪再次來襲,很快就淹沒了林帆的身體。 突然,天空中鍛光一閃,人影浮現,天麟與雅如趕到了此地。 環顧四野,天麟表情奇異,瞬間來到地面,揮手發出一股力道,畎散了地面的雪花.露出了林帆身體。 靜靜躺在那裡,林帆雙服空洞無神,嘴角掛著血跡,整個人神色術然,顯然是受了極大的刺激。天表情憂慮,右手凌空一把抓起林帆,順勢一腳將他踢到半空之上。 林帆身體一震,恢復了意識,口中嘶聲咆哮,眼中台著無盡的傷悲。 天麟感受到韓帆心中的悲切,心情十分低沉.唱道:「林帆,醒點。我是天麟。」 聞言一震,林帆低頭看著天麟,片刻後飛射而下,一把抱住天麟,眼中淚水直下,語無倫次地道:「我沒用,我保護不了他們,我恨我自己,我恨……」聲音一頓,鮮血再次哽咽了林帆的話語。 天麟身體一震,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連忙施展出冰神訣,強行壓下林帆激動的情緒,問道:「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林帆平靜了一些,哭喊遣:「玲花死了,玲花死了……我保護不了她,我恨我自己!」 天麟聞言一震,猛然朝後退去,臉上滿是悲切,搖頭道「不,不會的.玲花不會死,你騙我的。」林帆仰天怒吼,其情悲切,看得雅如感慨萬千,歎息不已。 天麟見狀心神一震,怒喝道:「是誰?告訴我是誰! 林帆悲痛欲絕,哭喊道:「是死亡城主,是他逼死了玲花 」 天麟怒遂:「死亡城主,我不會饒怨你!」 雅如緩步上前,柔聲安慰道「公於不要生氣,先問清楚事情。」 大焉不理,一把抓住林帆的肩膀,怒問道:「體說,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沒死,玲花捨死,你怎麼對得起我們1 1林帆痛心之極,大哭不已.斷斷續續講述起了今日所發生的一切。 天麟表情悲切,聽完之後大罵道「玲花你好傻,為什麼要傲這樣的事?林帆若有生命之憂,我自會感應得到前來救他,何須你不惜生命,你讓我們如何面對?」林帆悲痛不已,仰天凝視著,整個人木然的站在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讓人看了都覺得心碎。 雅如輕歎一聲,低聲道:「公子,你還是去勸勸他吧,先送他回去休息。」 天麟看了林帆一眼,心中還有幾分恨意.遲疑了片刻,這才走到林帆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道「回去吧,谷主還在盼望著你們。」 林帆聞言一震,木然道「是的.我該回去了。你呢,要不要跟我一起?」 天麟搖頭道「玲花的死給了我很大打擊,加之玉心的死,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盡可能保護好身邊的人。為此,我得馬上趕回五色天域,待我處理好那裡的事情後,我會回來祭奠玲花與雪人。」 林帆徽微頷首面無表情,來然衝著天峨與雅如揮手道別,隨即便收拾起種兵邪影與飛龍鼎離開了那裡。目送林帆遠去,天麟臉上露出了一絲傷感之情,這個昔日最好的兄弟.從此就變得死氣沉沉,這怎能不讓天麟感到傷心。 輕歎一聲,天麟收起失意,隨即帶著雅如一閃而逝,返回五色天域,那裡還有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十六章 平定異界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十六章 平定異界 連續的受挫讓五色神王失去了往日的冷靜,性格變得暴躁易怒,身邊之人無論是侍妾還是侍衛,都顯得格外小心,生怕會惹怒主人。 入夜,五色神王在十二位侍妾的服侍下傷勢痊癒,回到神王大殿之上,將剩下的神王衛隊成員召集到了一起。經過連日的變故,原本十人的衛隊成員如今只剩下五人,且還有兩人負傷不輕。 看著眼前的五人,五色神王語氣冰冷,哼道:「沒用的東西。」展翼臉色惶恐.輕聲道:『神王息怒,這次行動雖然失敗,卻也收穫不小,我們已認出其中一人便是藍光聖域的一夕如夢。」 五色神王怒笑道:「好大膽的一夕如夢,竟敢潛入帝都,本王一定會讓你後悔。傳我命令.全城戒備,逐門逐運戶的搜查,務必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黃逸飛道:「大王請聽我一言,這次行動我們派出四位高手,結果兩死兩傷,全都拜那一夕如夢所賜,可見她實力不凡,早已今非昔比。若我們冒然出擊,派出去的人只會送死.根本無法對她構成威脅。。 展翼補充道:「一夕如夢敢潛入帝都,必然有人接應。我們若不能查出那接應之人.就無法根除這個禍患。」 五色神王怒笑道:「事到如今,你們還看不出誰是那接應之人嗎?」 展翼與黃連飛交換了一個被眼色,齊聲道:請大王教誨。」 五色神王哼道:「剛開始,帝都有許多對像值得懷疑,可如今,除了震宮之外,唯一完好無損的就只有聖女教。」 展翼道:「大主所想我們也曾懷疑,可聖女一直站在明處,三天三夜寸步不離祭天台,我們絲毫沒有證據,如何讓人相信?」 五色神王恨慣道:「這只能說詫傲月手段高明。」 黃逸飛進:「以花傲月目前受人愛戴的程度,我們還不宜動她。可從其他方面下手。」五色神王冷哼道:「有話就說,不必賣弄。」 黃逸、連連點頭,提議道:「目前帝都情況詭異,平南王跡在路上,預計要後天才能趕到,震宮那邊也情況不明。大王可派人前往通知平南王,讓他明日天亮之前趕來,那樣必能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同時,秘密派人前往震宮,將仇宮主招來,讓他與我們一起暗襲聖女教,看 能不能找到花傲月的把柄。」 五色神王沉思了片刻,頷首道:「這個辦法不錯,馬上派人去做。」黃逸飛應了一聲,當即讓兩名負傷的衛隊成員前去執行任務。 展翼問道:「今夜大王有何打算?」 五色神王道:「敵暗我明,只能靜觀其變.待明日平南王到了之後,再設法收拾他們。」 一夕如夢暫住的房間內.霧青絲正在與一夕如夢舉行一次特殊的會面。作為彩雲仙宮的富主,霧青絲對於未來有長遠的打算,主動邀約一夕如夢,雙方就未來的形勢,開誠佈公地提出了各自的看法。 看著霧青絲,一夕如夢淡然道:「昔年你我曾一爭長短,而今卻同處一個屋簷,這真是出人意料啊!』 霧青絲感觸道:「那時候的你因為美貌而遭遇災難,我因為忍讓而活到現在,我們雙方都經歷了諸多的磨難,能走到一起確實很讓人意外。」 一夕如夢微笑道:「天麟的出現讓一切改變。」 霧青絲頷首道:「是啊,天麟很奇特,俊俏邪魅,野心很大。」 一夕如夢輕吟道:"你或許不知道,天麟願意推翻神王並取而代之,那是我的意思。原奉在天麟心裡,此行只為暫時化解牡丹與玫瑰的危機,然後就返回人間。後來我中了臥雲居士的暗算,身中陰陽花奇毒.天麟為了救我,最終答應我一個條件.那就是推翻神王並取而代之。』 霧青絲臉色奇異,輕聲道:你很聰明,換了是我也會提出這樣的條件。天麟的實力越來越強.推翻神王的日子越來越近。以天麟性格,一旦消滅了神王勢必會馬上趕回人間,這裡的事情最終就會落在我們肩上。為此,我特意找你談談,想瞭解一下你的意見。」 一夕如夢沉吟道:「我的意思很簡單,由天麟登基帝位,我們協助他一統天下,廢除神王當初設立的不平等條約,一起造福百姓。』 霧青絲笑道:「不愧是多年的女皇,一心只想著百姓。這些我沒有意見,我想找你談的是另一件事情。』一夕如夢問道:「什麼事情?」 霧青絲道:「地域的差異讓我們一直處在敵對的立場上,為了以後相處融洽.我們得事先說好.以免天麟左右為難。目前,玫瑰與牡丹都以你為中心,我們這邊以傲月為中心。」 一夕如夢道:這個你大可放心,牡丹與玫瑰都不是記恨之人,看在天麟的份上她們不會刻意與你們慪氣。至於花影,她與我們相處融洽,花傲月你應該比較瞭解。」 霧青絲道:「傲月的性格我瞭解,她絕非斤斤計較之人,你大可放心。我今夜找你,主要就是想事先溝通一下.以免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一夕如夢含笑道:『能與天麟走在一起的人,必然有某種原因,你不必太擔心。」霧青絲笑道:「我所生活的環境讓我時刻警惕,你切莫在意。」 一夕如夢誠然道:「你在神王身邊多年,時刻都在提防,那種心情我很理解。」 霧青絲感觸一歎,移開了話題,問道:聖女候選人你都見過了,感覺如何?」 一夕如夢道:「比我想像中更好,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霧青絲眼珠微轉,輕笑道:「我打算取消她們候選人的身份,願意回去的就回去,不願離開的就留下,負責服侍天麟的生活起居。」 一夕如夢聞言一笑,」如此甚好,只是不知令師怎麼處理呢?」 霧青絲苦笑道:「那對我與傲月而言是一個難題,你若有什麼好的意見,還請多多指教。」 一夕如夢搖頭道:「這是一個不便談及的話題,很容易傷和氣。待日後天下平定,那時候再來處理也不遲。」 霧青絲歎息道:『目前也只能如此。』語畢,屋外傳來腳步聲,很快,趙韻婷敲門道:「天麟與雅如回來了。」霧青絲與一夕如夢聞言一喜,雙雙來到了花影的房間。 一入門,一夕如夢與霧青絲就感覺氣氛不對,屋內一片寂靜。看著天麟一臉沉痛的樣子,一夕如夢開口打破了沉寂,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天麟收起臉上的失意,苦澀道:『人間我失去了兩位知己。」 玫瑰臉色微變,脫口道:「是誰?」天麟沉痛道:「是赤炎與玲花,我來不及挽救他們。」花影驚呼道:「玲花?她才剛剛成親啊!」 雅如歎道:「公子趕去時玲花已死,林帆神情若狂,看得讓人心碎。」 黎聖傑一臉悲痛,「怎會這樣,他們才成親幾日,就發生這樣的事情。」趙韻婷傷心道:「記得他們成親那日,玲花笑得多麼開心,林帆臉上滿是幸福之情,我們一起祝福他們白頭皆老永結同心,誰想卻是這樣的結局。」 霧青絲安慰道:「事情已經發生,大家莫要再提。讓天麟好好靜一靜,他需要休息。」眾人沒有異議,紛紛起身高去。 天麟突然道:「不用離開,我匆匆趕回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們。」 玫瑰問道:「什麼事,」天麟收起心中的悲切.正色道:「我已決定,明日就與神王一決生死,了結這場戰爭。」眾人聞言一驚,臉色各異。 一夕如夢問道:『你有把握擊敗神王?」 花影勸道:「天麟,你可不要魯莽行事,我們不急於這一時半會。」 天麟道:「這並非我一時衝動的決定,目前我已經有絕對把握力壓神王,取得這場戰鬥的勝利。」 霧青絲道:「若明日一戰天麟獲勝,那我們就得為後事做好準備。以最完美的方式兵不血刃,結束這場戰爭。」 趙韻搏提醒道:「勝負不同於生死,即便天麟獲勝,只要五色神王活著,就會對我們構成極大威脅。」一夕如夢問道:「天麟,對於這一點,你有何應對之策?」 天麟沉吟道:「神王實力驚人,要打敗他容易,要想消滅他卻並非易事。」 霧青絲道:『那樣一來,形勢就會變成敵暗我明,神王隨時有可能偷襲我們,那將對我們極其不利。」 天麟眼眉一挑,冷笑道:「五色天域最瞭解神王的唯有玄珠,要想知道神王落敗後會有什麼反應,我們就得從玄珠身上下手。」 霧青絲道:「以我對師傅的瞭解,她性格堅韌,若是用強她絕不會吐露半字。」 天麟道:「稍後我去試探一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這話一出,花影與霧青絲臉色徽變,玫瑰與一夕如夢眼神奇異.剩下黎聖傑與趙韻婷不明就裡,雅如眼中含著幾分幽怨之情。天麟卻邪異一笑,隨之大步跨出房間。 約半個時辰之後,天麟回到了屋內,迎上了霧青絲與雅如詢問的眼神。 天麟道:「我已從玄珠口中得知,五色神王早已准魯好了一條通往人間的秘密通道,一旦發生重大變故,他很有可能逃往人間。」 雅如道:『人間遼闊,他若前往豈不等於縱虎歸山?」 霧青絲道:「神王若逃往人間,至少暫時不會對我們構威傷害。」 』 花影道:「我去把聖主與玫瑰叫來,我們好好商議一下。』話猶在耳,花影便一閃不見。片刻後,玫瑰與一夕如夢雙雙趕來,大家齊聚一堂,一個事關五色天域未來的計劃就在夜色下成型了。 清晨.一個意外的消息引起了天麟及眾女的注意,原本還需一日才能趕到的平南王李浩突然出現在帝都,並接管了帝都二十萬大軍.對城中展開了一攻地毽式的突襲。 一夕如夢道:「這顯然是神王在搗鬼,想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天麟笑逍:『沒關係,平南王李浩就交給你去處理,務必殺掉此人穩住形勢。傲月那邊由花影出面,神王極有可能會對她不利,你只要保護好她地的安全就行。剩餘之人見機行事,不必墨守成規。」 霧青絲叮囑道:「你孤身迎站神王急切小心。」 天麟正色道:「我這一生情愫纏身,最大的心願就是保護好身邊的心愛之人。昔日.玉心為我前死.讓我抱憾終身。今後.我會守護好體們每一個人,讓你們開心快樂,永遠路伴在我生命裡。「屋內眾女感動無比。 「我們永遠支持你。」開口的是致瑰,道出了大家的心意。 天麟聞言一笑,給了眾女一個擁抱,隨即一閃而逝,去了結今日他無法避免的宿命。眾女目送天麟離去,隨即各行其是,一場生死之戰即將開始。 帝都內城,祭天台上,花傲月雪白的身影牽動著萬千百姓的心,大家滿臉虐誠,靜靜的等待著祈福大會完結的那一刻。三日三夜,花傲月以身作則,贏得了帝都百姓的擁藏.聲望已超過神王,聖潔之美壓下了神王的殘暴統治。 睜開眼睛.花傲月週身光芒匯聚,聖潔之光宛如雲霞.穩穩的托起了她的身體。四周,數以萬計的百姓歡呼雀躍,口中叫著聖女的名字,滿是擁戴之情。 花傲月揮手壓下了眾人的歡呼,沉聲道:「天祐善人,心懷感激。只要大家一心向善,蒼天必會保佑我們。」 『聖女萬歲,聖女萬歲。」震耳的呼喚很快就傳遍了帝都的每一個角落。 這時候,兩道綠色的身影破空而至,出現在祭天台上空,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那是兩個年前貌美的女子,當中一人大聲道:「神王有命,著聖女花傲月速到大殿議事。」 懸空而立,花敝月眼神奇異,正想著如何應答,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衝著那兩個女子道:。你等何人,竟敢假傳神諭.哄騙聖女。」 貌美女子喝道:『我乃神王侍妾,所言句句屬實。你是何人,竟敢質疑神王的口諭?「花傲月看著身旁的花影,心知另有蹊蹺,因而閉口不語。花影看著兩位神王侍妾,哼道:『我乃聖女護衛,保護聖女是我的職責。」 那侍妾喝道:「大膽護衛,竟敢蔑視神王口諭,該當何罪?」 花影冷笑道:「神王殘暴不仁,世人皆知。如今神王大勢已去,生命垂危,帝都的百姓不捨再受神王殘暴統治。「此盲一出.萬人震驚,不僅兩位侍妾感到意外,就連花傲月與無數百姓郭感到十分詫異。怒視著花影,那侍妾喝道:』胡言亂語,你根本是……』 這時,神王大殿所在的方向傳來一聲震天巨響,數不盡的煙塵直射雲天,引起了整個帝都百姓的注意。 花影冷哼道:「神王大殿昨日已毀,預示著種王的統治已走到極盡。如今,神王正在與五色天域的新皇交戰,昔日不可一世的五色王朝很快就會隨著神王的死而完結。」這話頗有煽動之意,萬千百姓聽得將信將疑。 花傲月適時開口道:「黑暗的統治即將過去,我以聖女之名向你們發誓,新皇必將善待百姓,廢除以往一切不平等的條約,讓百姓安居樂業。「此言一出立馬贏得了無數百姓的愛藏. 大家異口同聲的高呼道:打到神王,擁護新皇,推翻暴政,和平安康。』 兩位神王侍妾驚怒交集,厲聲道:」大膽花傲月,還不束手就擒跟我們去見神王。「說話間,兩位侍妾飛身靠近,試圖一舉擒下她。花影見狀飛身而上,雙手凌空一揮,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束縛住了兩位侍妾,一招便將其擊殺。如此實力讓人驚岈,百姓頓時看到了希望,再次歡呼雀躍。 回到花傲月身邊.花影道:今日一戰事關成敗.我們先趕回聖女教,留下部分之人安撫百姓,籠絡人心。」 花散月沒有異議,當即吩咐身邊其他侍女處理這裡的事情,自己則隨著花影一道趕回聖女教去。 就在花傲月功德圓滿之際,新上任的兵馬元帥平南王李浩已率領大軍封鎖了帝都的所有出口,展開了地毽式的搜尋與攻擊。 這一次,神王下了命令,剷除聖女教的勢力,務必將其連根拔起。然而李浩的行動卻並不順利,因為聖女教目前備受愛藏,大軍壓境之時百姓一直反對,致使帝都一片混亂,行動進展緩慢。 同時,一夕如夢帶著黎聖傑與趙韻婷匆匆趕來,不多時便與平南王李浩相遇。 幸浩身邊眾軍環繞,軍威逼人,一身戰甲的他顯得威武不凡,頗有幾分冷傲之情,看著突然出現的一夕如夢,大喝道:「大膽逆賊,還不束手就擒。」 一夕如夢冷笑道:「神王氣數已盡,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可免一死。」 李浩大笑道:「胡言亂語,神王天下無敵.誰敢反對。』 一夕如夢哼道:「以前他或許無敵,現在你回頭看看,神王已自顧不暇,就剩最後一口氣,還在垂死掙扎而已。」 李浩聞言一震,扭頭朝神王后宮所在的方向看去,只見那裡光芒閃耀,強大的氣息起伏不定,顯然正在發生激烈的火拚。 李浩冷哼道:「成王敗寇,選擇決定命運,我們就賭一賠運氣。」揮手間,李浩下達了進攻的命運,一場大戰就此開始。 一夕如夢冷笑道:「既然你執迷不恬,我就成全你。」說完身體前傾,如山的重力瞬間作用於地面的士兵身上,致使他們呼吸急促.根本動彈不得。 李浩見狀大吼一聲.人如利箭般朝一夕如夢射去,修為極其驚人。 黎聖傑與趙韻蟀輕嘯一聲,雙雙挽弓射月,開弓禦敵。一紅一青兩束光箭破空而至,李浩避過了第一箭,卻沒有避開後一箭,被強勁的力道當場從半空擊落,墜地後一連退出七八步,張口吐出一道鮮血。 一夕如夢正等待著這難得一見的機會,手中綠葉劍伸縮擺動,密集的劍芒央著細碎的劍吟,瞬間籠罩了李浩的身體。怒吼一聲,李浩來不及閃避,右手一拳揮出,一道赤紅的拳影脫手而出,正好與綠葉劍撞在一起。 轟然一聲,爆炸驚人。李浩慘叫著朝後飛去,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徽光一閃,人如幽靈,一夕如夢瞬間追上孛浩,手中綠葉劍緩緩揮落,嘴角拄著幾分冷意。李浩驚怒無比,他原本有著極強的實力,雖然比不上一夕如夢的強大,可也不至於輸得這般狼狽。 只是李浩運氣不濟.一夕如夢為了震懾士兵,刻意選擇了速戰速決,事先早就與黎聖傑,趙韻婷商議好,運用錯位攻擊的方式,一舉重創李浩,將他逼上兩位絕境。 嘶吼一聲,李浩發出了垂死一擊,右手還未伸直,一夕如夢的綠葉劍就已然揮落,一劍將其形神俱滅。兩招滅敵,駭人聽聞。萬千士兵還沒有回過神,主帥就已經死去,這讓他們士氣受損,頓時停止了攻擊。 看看萬千士兵,一夕如夢正色道:「神王強暴人所共知,如今神王大勢已去,希望你們順應天意,莫做無謂的犧牲。」此言一出,士兵們紛紛丟掉武器.個別心懷不甘之人則死在了豢聖傑與趙韻婷的手裡。至此,一場浩劫就此化解.一切都在意料之內。 霧青絲與玫瑰、雅如坐鎮聖女教,心神不寧地等待著外界的消息。 這時候,帝都內外風雲匯聚,戰事不停,聖女教也迎來了強敵,一共有四人,正是展翼、黃逸飛,及另外兩位衛隊成員。 原本.黃逸飛是想讓仇若冰一起參與,誰想派去傳訊的衛隊高手杳無音信,最終只得改變計劃,由神王衛隊僅剩的四人實施這一坎的計策。出於謹慎,展翼等四人選擇了秘密潛入的方式。 當他們靠近花影的房間時,卻引起了玫瑰的注意。玫瑰早已誇非昔比,實力增長了近十倍,擅於空間之術的她立馬覺察到了敵人的所在,悄悄告訴了霧青絲與雅如。 霧青絲大致猜出了來人的身份,吩咐雅如馬上通知花彤與一夕如夢,自己則與玫瑰靜觀其變,先拖延時間。 展翼等人來到了花影屋外,在一番探測後,黃逸飛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四人進入了花影屋內。這時候,玫瑰與霧青絲早已轉移,雙方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就目前的情況分析,玫瑰實力大增,足以力敵展翼或是黃逸飛。霧青絲修為不弱,但卻無法與神王身邊最強的衛護相比,因此她們選擇了迴避。 黃逸飛道:「這裡還殘留著一些氣息,顯然剛剛離去。」 展翼道:「或許就藏在附近,大家小心些。」四人繼續找尋,不一會就找遍了聖女教諸多房間,朝著聖女教的地官而去。 花影與花傲胃及時趕回,花影道:「來人由我和玫瑰出面應付,你們暗中觀察便是。」花傲月與霧青絲沒有異議,行動就此開始。 地宮裡,展翼等四人仔細搜尋,突然黃逸飛喝道:「大家小心。」微光一閃,花影與玫瑰憑空現身。 看著兩女,展翼頗為詫異,冷哼道:「原來是黑池玄域的玫瑰聖女,看來聖女教果然包藏禍心。」玫瑰道:「此時才知,已經太遲。」 展冀冷笑道:『那可未必。」話猶在耳,展翼一閃而至,瞬間出現在玫瑰身前,揮手就欲將其拿下。 玫瑰冷哼一聲,玉手一翻一轉,不但巧妙避開了展開的擒拿,還發起了反擊。輕蔑一笑, 展翼揮手硬接,原本以為必勝無疑,誰想卻反而被玫瑰一掌震飛,當場受傷不輕。怒吼一聲. 展翼眼中滿是驚疑,黃逸飛與其餘二人也大感驚訝,心中隱約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覺。 交換了一個眼色.黃逸飛下令攻擊,四大護衛配台緊密,與玫瑰、花影展開了一場生死搏擊。 作為神王身邊最傑出的護衛,展翼與黃逸飛實力驚人,若是往昔,花影與玫瑰絕對不是他們的一招之敵。可如今,花影與玫瑰同天麟合體,實力突飛猛進,幾乎已達到了極致,單憑修為而言.早已勝過了晨冀與黃逸飛。 地宮之內,戰火雲集,地宮之外,花傲月與霧青絲則十分焦急。 花影與玫瑰雖然實力驚人,可展翼與黃逸飛畢竟是神王身邊最強的高手,雙方人數懸殊,逸豈能不讓兩女擔心。 好在雅如不負使命,一夕如夢及時趕回,率頓黎聖傑與趙韻婷前往支援。當一夕如夢現身,展翼與黃逸飛一臉震驚,心知大勢已去,頓生拚死之心。 激烈的交戰,注定的結局,展翼與黃逸飛雖然拚死狂攻,最終依舊沒有扭轉命運.一行四人全部死在了聖女教的地宮裡。 神王大殿的毀滅標誌著神王的統治進入尾聲,雖然五色神王不願承認,可注定的事實由不得他否認。 一早,五色神王就安排好了一切。 當天麟現身,五色神王並不驚奇,只是冷玲看著天麟,語氣不善地道:『事不過三.今日一戰你有幾成勝算?」 天麟平心靜氣,淡然道:「我若回答有十成把握,你必然不相信,五成把握則沒必要多提。」 五色神王冷笑道:「看來體很有自知之明。」 天麟不甚在意,瞟了一眼神王后宮,問道:「若是今日你敗在我手裡,你希望我如何處置你後宮中的女人,」 五色神王陰森道:「任你處理,只要你有那個本事。」 天麟道:「看來她們在你眼裡,不過是玩偶而已。不知玄珠在你心裡.可有一席之地?」 五色神王微怒道:「若你以為用玄珠可以威脅我,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天麟冷笑道:「自私自利是你的本性,還是因為魔皇訣讓你變得如此?」 五色神王身體一震,脫口道:「你到底是誰?」 天籐反問道:「你又是誰?」 五色神壬哼道:「我自然是魔皇訣的傳人。」 天麟笑道:「不巧,我是邪皇訣的傳人。」 五色神王驚疑道:「邪皇訣?似乎從來聽說有人練成。」 天麟笑道:「蚩尤死後.魔皇訣都還留有傳人,何況是邪皇訣?」 五色神王怒道:「不要得意,就憑你的邪皇訣,還奈何不了我的魔皇訣。」 天麟道:『昔年蚩尤與黃帝一戰,魔皇訣敗在聖皇訣手下。如今你我一戰,你覺得魔皇訣與邪皇訣孰弱孰強暱?」 五色神王哼進:「就昨日交戰的情況而言.至多是平局而已。」 天麟邪笑道:「今時不同往日,我今天不用邪皇訣一樣能打被你。」 五色神王怒笑道:「狂妄,你以為本王含相信?」 天麟笑道:「當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來吧,勝負之戰.生死一決,這是我們之間的宿命。」五色神王怒哼一聲,右手揮舞間彎刀突現,凌空一斬破雲裂天,氣勢驚人。 天麟邪笑道:「蚩尤魔刀,絕世神兵,果然威力驚人。」說話間,天麟手中的殘情劍自動出鞘,盤旋在天麟頭上,呼嘯一聲便急射而出,迎上了五色神王的一刀。 刀光劍影半空相撞,剛猛的力道瞬間激化產生爆炸,一舉瓦解了雙方的攻勢。五色神王閃身移位,借助快速閃動的空擋,展開了持續的攻擊。 天麟懸空而立,不閃不避.週身泛起了七彩的光芒,數不盡的雲霞自動散開,形成一個七彩色的絢麗的光陣,看似耀眼實則凶險,內藏八十一道陣法,一一將神王的攻擊化解無形。 五色神王身法若電,幾次試圖靠近天麟,都被陣法所阻,這讓他很是意外,不得不停了下來,沉聲道:「這是什麼法訣?」 天麟淡然笑道:「這不是什麼法訣,而是一種運用之法,名為天象無常,攻守兼備無所不能。』神王冷笑進:「是嗎?本王可不信。」彈射而起,神王雙手舉刀,週身魔氣匯聚,數不盡的黑霧湧向手中的魔刀,形成一避教百丈長的漆黑刀罡,氣勢極其驚人。 天麟注視著神王頭頂的漆黑刀罡,心中思緒萬千,考慮了片刻後選擇了正面出擊。天麟右手高舉.一把抓住殘情劍,手腕轉動間紅光爆射,數不盡的劍氣自動匯聚,形戚一道赤紅奪目的通天光柱,瞬間壓下了魔刀的氣勢。 五色神王怒吼一聲,手中魔刀猛然劈下,漆黑的刀罡劃破蒼穹,恨不得斬碎虛空。天麟不敢耽誤,神劍順勢揮落,赤紅的劍柱九天隕落,一分不差的迎上了神王的一刀。刀劍爭鋒,力量變融。至陰至邪之力遇上至陽至剛之力,二者相生相剋互不相容,瞬間影威一個擴散的光球,頃刻間就轉化為爆炸,吞噬了附近的時空。 翻身而退,神王口發怒吼,在避開爆炸的侵襲後,質問道:「這是玄火之力,你如何懂得?」 天麟冷笑道:我不僅懂得這個,還懂得很多。來吧,讓你見識一下水火風雷之力,輸得心服口服。『雙手展開.神劍盤旋,七彩的光芒迅速散開,數不盡的靈氣朝著天麟匯聚,形成一個特定的區域,正好把神王束縛在內。 此時,不同色彩的靈氣自行分離,以天麟為中心,逐漸形成了水火風雷四色光芒,劃分出四個不同的區域.各自有著不同的屬性。置身其內,五色神王承受了極大的壓力,週身魔氣被所處的烈火光焰強行壓下,幾乎動彈不鎝。五色神王驚怒無比,口中嘶吼咆哮,用畢生之力展 開反擊。 凝視著神王,天麟表情奇異,頭頂的神劍豎立朝天高速旋轉,七彩的劍芒層層收緊,不停的轉變,最終化為赤紅透亮的光柱,夾著天地間至強至聖之力,化為了滅世一斬。覺察到危險,五色神王怒吼震天,週身黑氣匯聚,形成一顆烏黑的光球.頂著無窮壓力,慢慢朝上飛去, 試固抵禦天麟那滅世的一斬。 眨眼,透亮的一劍劃破時空,擊中那烏黑光球。光球破碎黑氣盡散,赤紅的劍芒毫不停塤,直逼神王的頭頂。由於無法閃避,神王震怒之極,拼盡全力揮刀上揚,迎上了這一擊。 一聲巨響,慘叫響起。神王被天麟一創擊落,身體陷入了泥土之內。 秀麗的逸雲山被天赫這一劍一分為二.整個神王后宮完全毀滅。傲立半空,天麟氣勢凌人,週身七彩環繞,宛如天神一般。 裂谷底部,神王狼狽不堪,週身衣衫碎裂,露出了古銅色的肌膚,右臂已然折斷,體內氣血翻滾,真氣混亂。 嘶吼一聲,神王一飛沖天,卻被天麟揮手壓下,控制在前方十丈外。此時的神王早已露出了本來的容顏,英俊的臉上肌肉扭曲,咬牙切齒地怒視著天麟,嘶吼道:「那是博父一族的戰神絕技,你從何習得?」 天麟冷笑道:「昔年博父一旗被蚩尤利用,致使戰神蒙羞,備受詛咒。今天我就要為博父一族伸冤,用戰神絕技為他們報仇。來吧.戰神出,鬼神哭,七式合一,斗破蒼穹。」 右手擎天,烈火如龍,熾靜的火焰鋪天藍地.以天麟為中心,瞬間淹沒了世間一切光芒。 覺察到危險,五色神王狂聲嘶吼,恨聲道:『想殺我,你做夢!「關鍵時刻,五色神王選擇了逃走。然而,天麟早已控制了時空,五色神王即便想逃,已不可能了。 只是事有意外,料有所誤。就在天麟以為五色神王無處可逃時,五色種王突端揮手射出一物,化為五個色彩不同彼此相扣的光環.發出一束絢麗的光芒,瞬間將神王吞噬,隨即眨眼消失了。 天麟一臉驚愕,自語道:「這不是當初五大神將進入人間時所出現的五彩環嗎?難道這就是神王的三大法寶之一?」天麟的猜測完全正確,五色神王擁有三大法寶,除了紅雲五彩蘭外,其餘兩樣就是蚩尤魔刀與這五彩環。其中五彩環乃時空法器,故而能擺脫天麟的限制。 環顧四周,天麟收起驚天氣勢,歎息道:可惜這麼好的機會被他逃掉了,看來他還命不該絕,注定要與我糾纏。」天麟眨眼離開,下一刻就回到了聖女教。此刻,眾人早已等待多時,見天麟現身,頓時流露出喜悅之情。 「怎樣了?」天麟看著屋內的眾人,目光逐一掃過一夕如夢、玫瑰、花影、花傲月、霧青絲、雅如、黎聖傑、趙韻婷.發現她們眼中滿是期待,忍不住笑道:『我既然站在這裡,結果便不言而喻,大家可還滿意?」這話一出,屋內頓時歡呼雀躍。 片刻,眾人情緒平靜,花做月問道:「神王呢?」 天麟苦笑道:「原本我以為能殺掉他,不想他卻借助五彩環之力逃了。』 霧青絲問道:「地傷勢如何?」 天麟道:「這一戰神王遭受了重創,若沒有女人協助他療傷,短期內他是很難痊癒的。」花影擔憂道:「如此,人間的女子豈不危險了,」 天麟道:「我隨後就會趕回人間,密切注視神王的動靜,投機會將他剷除掉。你們這裡情況怎樣?」 一夕如夢道:「一切順利,大局已控制在我們手上。』天麟欣慰道:「如此,這裡就交給你們,花影抽空把影魔叫回,讓他暫時假扮仇若冰,一來可以保護你們,二來也能穩定人心。」玫瑰問道:「這次你打算帶誰回去?一此言一出,眾人關注,尤以雅如最是在乎。 天麟沉吟道:「目前這裡百廢待新,我打算獨自回去。這裡的事情就交由聖主與聖女做主,大家從旁協助,早日治理好五色天域。那時候,你們再入人間找我便是。」眾人聞言頗感失意,但卻沒有異議。 隨即花傲月命人準備酒宴,大家一起慶祝,同時也為天麟送行。 由於大事已定,為了送別天麟,花影特地跑了一趟,把牡丹與不老玄尊請來,大家共事喜悅。 這期間.天麟單獨與眾女相處了一會,暗自交代了一些事情.直到花影帶著牡丹與不老玄尊趕回為止。 一見天麟,牡丹便忍不住撲到了天麟懷裡。天辟抱著牡丹的身子,輕輕說著動聽的話語。 午時,天麟牽著牡丹的手走人聖女大殿,牡丹因修為的提升整個人有了很大的變化,看上去更加美麗高貴。 大殿內,酒宴已佈置完畢,眾人齊聚一堂,一邊開懷犧飲,一邊述說著近期所發生的一切。 感慨中夾著欣慰,欣慰中含著歎息.太多的事情湊在一塊,真可謂有喜有悲。 席上,天麟談及了離開之後的事宜,當眾宣佈由一夕如夢與花傲月全權做主,明確了兩人的身價。不老玄尊獲悉了一夕如夢與天麟的關係.心中頗為失意。 這帝王之巔,艷福齊天.果如當初摩耶所言。 接下來.天麟將回到人間,回到他的宿命之地,那裡還有很多事情正等待著他。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十七章 峰迴路轉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十七章 峰迴路轉 幽靜的山林烈日當頭,無聲的凝視殺氣騰空。 古松下,天穆風一動不動,數丈外一個青色的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青衣女子身形修長氣質清冷,略顯蒼白的臉上有著一種病態的美,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在天穆風來說,這個青衣女子二十出頭,容貌算不上絕美,可她臉上的病態美卻透著幾分玄乎。 此前,天穆風與眾人分手後,一心想追上善慈,施以緩手。誰想九幽冥王從中作梗_,抹去了善慈沿途所留的一切氣息,致使天穆風費盡周折,也未能找到善慈的下落,反而被這青衣女子攔住了去路。 天穆風開口問道:「你是誰,為何攔我去路?」 青衣女子神情冷漠,語氣冰冷地道:「留下燃燈佛印,我放你一條生路。」 天穆風哼道:「好大的口氣,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青衣女子瞪了天穆風一眼,冷冷道:「是嗎?」質問聲中一閃而至,纖纖玉掌宛若扶柳,弱不禁風。 天穆風來不及閃躲,驚訝中揮手反擊,兩人雙掌相接,強勁的掌力瞬間散,一舉將天穆風震飛。翻身落地,天穆風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問道:「你到底是誰?」青衣女子冷笑道:「九虛門下碎心女。」 天穆風聞言一震,脫口道:「你是九虛門下?」青衣女子冷然道:「你不想死就留下燃燈佛印。」 天穆風收起驚異,輕哼道:「想要燃燈佛印,你就自己來取。」青衣女子道:「如此,你就看仔細。」蓮步輕移,速度快捷。 天穆風心懷警惕,週身佛光匯聚,形成一個嚴密的防禦結界,以不變應萬變,展開了防禦。 輕描淡寫的進攻有如兒戲,青衣女子臉色蒼白,彷彿隨時都會倒地,天穆風疑惑無比,都說九虛門下實力驚人,何以這個青衣女子卻一副病泱泱的狀態,那……正想著,天穆風忽然心神一震,還未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整個人就被青衣女子看似輕柔的一掌給震飛數百丈,當場重傷吐血。 翻身而起,天穆風驚怒之極,還未站穩腳步,青衣女子已然如影而至,纖纖玉掌白得嚇人沒有一絲血色。 天穆風顧不得嚴重傷勢,連忙移身閃避,眼睛凝視著青衣女子那白的雙手,恨恨地問道:「這是什麼法訣?」青衣女子冷笑道:「碎心斷腸訣,佛魔鬼道滅!」玉掌翻轉,白光匯聚,一股奇異的力量自青衣女子身上發出,瞬間凝聚成一個特殊的結界,將天穆風籠罩其內。 覺察到危險,怒吼一聲,當即施展出燃燈佛印,璀璨的金光普照四周,神聖而威嚴,但卻對那青衣女子沒有任何威脅。 很顯然,燃燈佛印的神聖之力無法克制青衣所修煉的法訣,彼此各具特點,勝負全憑本事。 冰冷一笑,青衣女子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雙眼微微瞇起,一絲銳利的眼神彷彿能看透人心,這讓天穆風有種不祥的感覺。 天穆風不敢遲疑,當即大吼一聲,爆發出驚人的實力,借助燃燈佛印之力,整個人高速旋轉,化為一道金光沖天而起。 覺察到天穆風想逃,青衣女子縱身而起,如仙女下凡,雙手揮舞間白光凝聚,化為兩道旋轉的光輪,一分不差地劈在那道金光上,使其轉變線路斜射出去。 天穆風慘叫一聲,被青衣女子再次重創,但卻咬緊牙關強行突破,擺脫了青衣女子的控制。 陰森一笑,青衣女子如影隨形,化為一道白光,朝著天穆風追去。 天穆風幾次三番朝著除魔聯盟方向逃去,都被青衣女子攔截,顯然青衣女子是不想給他尋找幫手的機會。迫於形勢,天穆風不得不倉惶逃離,被青衣女子逼著朝某個方向逃去。 夜,慢慢來臨。天穆風拖著重傷之身,在青衣女子的圍追堵截中迂迴遊走,費時一夜逃亡千里,不但沒有甩掉敵人,反而加重了傷勢。 待得天明,青衣女子已動了殺機,展現出驚人的實力,逼得天穆風拚死逃亡,處境越發的不利。由於傷勢一直在加劇,天穆風體力已消耗殆盡,此刻唯一支撐他的便是那股堅定的意志。 上午巳時,天穆風在逃亡了近十個時辰後,最終因傷勢嚴重,體力不支,被青衣女子堵截在一個絕谷之內。躺在地上,天穆風大口喘氣,灰白的臉上掛著幾分苦澀,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人逼上絕境的一刻。 懸空而立,青衣女子冷哼道:「昨日你若肯交出燃燈佛印,我還可饒你一命。如今,你咎由自取,那就休怪我無情。」身體前移,青衣女子來到天穆風頭頂,右手凌空一揮,托起天穆天重傷的身體,左手緩緩一掌朝天穆風劈去。 天穆風眼中泛起了驚慌之色。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青衣女子雖然修為不算絕高,可她修煉的碎心斷腸訣卻可怕之極,重傷的天穆風那是絕對承受不起。 看著天穆風驚怒絕望的眼神,青衣女子嘴角泛起了冷酷笑意,左手緩緩落下,無形的力道瞬間直逼天穆風的身體。 忽然,至氣中卻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得饒人處且饒人。」輕柔卻帶著威儀。響起了一瞬間,一股奇異的力量巧妙的移開了被青衣女子控制的天穆風的身體。 青衣女子心神一震,迅速轉身看著來人。天穆風也睜大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人。 那是一位白衣女子,頭戴面紗身姿動人,一雙明亮而深邃的眼睛透著幾分淡定,給人一種恬然自得的感覺。 「你是誰?」冰冷的聲音從青衣女子口中響起,帶著幾分不悅。 白衣蒙面女子淡然道:「在你而言我只是陌生人,此來只為勸你離去。」 青衣女子冷然道:「你是沖看他來的?」白衣蒙面女子道:「未曾謀面卻早已聞名。」青衣女子冷哼道:「我若不肯離去呢?」白衣蒙面女子輕歎道:「那我就只有得罪了。」青衣女子冷笑道:「只要你有那本事。」 天穆風提醒道:「姑娘小心,她是九虛門下, 修煉了碎心斷腸訣。」 白衣蒙面女子不甚在意,淡然道:「天大俠不必擔心。」 青衣女子冷笑道:「是嗎,那我可得試一試。」飄然而至,玉手輕揮,柔弱的一掌了無聲息。白衣蒙面女子不閃不避,右手順勢揮出,硬接了青衣女子的一擊。兩人的手掌撞在一起,彼此停頓了片刻,沒有狂風呼嘯,沒有震耳的霹靂,有的只是青衣女子朝後退去,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嘴角溢出鮮紅的血跡。 天穆風瞪大眼睛,驚駭地看著蒙面女子,想不到她的實力如此驚人。 傲立半空,蒙面女子道:「此時離去正當時,切莫貪心惹殺機。」 青衣女子穩住後退的身體,蒼白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苦澀,沉聲道:「不成功就成仁,這是我的使命。來吧,讓我們一招分生死。」飄然而起,青衣女子週身白光匯聚,前衝的過程中雙手快速翻轉,數不盡的掌印層層疊加,匯聚成一道白亮的手印,鎖定蒙面女子心臟的位置。 秀眉微皺,蒙面女子歎息道:「我本無心殺你,你又何苦如此?」說話間,蒙面女子週身紫光匯聚,身體瞬間化為一道紫色光劍,自行散開並高速旋轉。 蒙面女子所化的紫劍突然一顫,萬千劍影瞬間融合,形成九道紫紅色的光刃,以快若閃電的速度旋轉飛去,九劍彼此融合,速度快慢間隔一致,有如一把拉伸的長劍,迎上了青衣女子的一擊。 那一刻,白亮的手印與紫紅的劍芒相遇,彼此對穿而過,手印光芒瞬間黯淡,紫紅劍氣逐漸減退,雙方蓄意的一擊頗有幾分平淡的意味。一招之後,青衣女子與蒙面女子背向而立,兩人相距數丈,情況有些詭異。 半晌,歎息之聲從蒙面女子口中響起,天穆風大驚失色,以為青衣女子取得了勝利。 就在這時,青衣女子身體一顫,口中發出虛弱的歎息。「仙劍九元,碎心絕命。想不到我們竟真的相遇。或許這就是宿命……」話猶在耳,青衣女子的身體瞬間破碎,化為漫天血雨,夾著破滅的元神在風中遠去。 輕歎一聲,蒙面女子自語道:「我本無心,你卻執意,這才是宿命。」說話間,蒙面女子右手一揮,托著天穆風重傷的身體飄然而去。 清晨,旭日東昇。海夢瑤帶著紫寒與新月一路飛行,已進入中土地界。由於新月初臨中土,對於中土的一切都十分陌生,海夢瑤刻意減慢了速度,一邊朝易園趕去,一邊為新月講解有關中土的風土人情。 上午辰時三刻,海夢瑤帶著紫寒與新月進入西蜀地界,準備先去易園看看,這時候,她突然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當即對紫寒與新月道:「我感應到師傅的氣息了,你們先去易園,我稍後趕來。」 辰時末,紫寒與新月不慌不忙趕到了易園,見到了許潔、林依雪、瑤光、江清雪、乾元真人等人。 招呼兩女坐下,許潔問道:「你們怎會走到一起?夢瑤呢?」 新月道:「昨日與太玄火龜一戰,我們上當中計,為了引開太玄火龜,我無意到達了南海,遇上了夢瑤與紫寒,來此之前,夢瑤感應到了她師傅的氣息,故而讓我們先來。」 在場之人不免擔心,生怕須彌山中的正道人士會遭不測。紫寒看著眾人,發現大家表情奇異,問道:「看你們的樣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潔聞言苦笑,江清雪接過話題道:昨日,不止新月們遭遇了不測,中土人間也發生了大事。」 新月聞言皺眉,輕吟道:「都有些什麼事情?」 江清雪面容悲切,苦澀道:「先是千丈峰上,善慈、舞蝶等人圍困蛇魔等人,雙方一番激戰,眼看勝利在望,天蜈神將突然現身。後來,經過一番激烈交戰,善慈、舞蝶、裂風等人取得了勝利,不但殺光了敵人,還確認了天蜈神將的身份,他就是舞蝶的父親。」 新月輕聲道:「這是好事,大家應該高興。」 瑤光道:「這一戰能獲取,與天穆風有密切關係……」 紫寒問道:「後面是不是又發生了事情?」 瑤光苦笑道:「就在那時,鄂西突然被人擄走,一場新的災難由此開啟……為了善慈的安危,本一、黃天紛紛追去……舞蝶與裂風帶著無心及其他人返回聯盟,卻在中途遇襲……」 瑤光悲痛一笑,滿是苦澀。 林依雪悲切道:「這次遇襲戰況慘烈,鄂西被殺,楚文新戰死,雪山聖僧為了營救善慈付出了生命,斐雲為了保護重傷的薛峰與雪狐力戰而死。」 新月渾身一震,脫口道:「聖僧死了,斐雲也死了?」 乾元真人歎息道:「目前善慈下落不明,舞蝶、裂風、本一、北風四人前往找尋,已經與我們失去了聯繫。其餘之人目前已趕到聯盟,大家都還在設法救斐雲。」新月驚呼道:「斐雲還有救?」 許潔道:「裂風走前曾說斐雲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紫寒輕吟道:「若裂風所言不假,我倒想去瞧瞧,看能不能出點力。」乾元真人頓時驚醒,脫口道:「你不說我都忘了,你可是以醫術出名的俠醫聖心,一定能救活斐雲。」 紫寒淡然道:「前輩過獎了,我只能盡力而為,能不能救活斐雲那就要看他的命運。」江清雪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趕到聯盟去。」 紫寒沉吟道:「只是要不要等一等夢瑤姐姐?」 瑤光道:「目前為了斐雲之事,大家焦頭爛額,我覺得不妨先去瞧瞧。至於夢瑤,待她來到這裡知道一切後,定會趕到聯盟與你們會合。」紫寒當即頷首不語。 新月道:「目前九幽與九虛刻意與我們為敵,為了安全考慮,我們不宜全部趕往聯盟,得留下一些人坐鎮此地,以防發生意外。」 林依雪道:「新月姐姐。 我同你們一起去。」 許潔道:「此去只為查看斐雲的情況。有依雪陪著紫寒與新月前往已經足夠,大家覺得呢?」眾人對此沒有異議。拿定了主意。紫寒、新月雙雙起身,在眾人的陪同下,來到了易園門外。 看了看母親,林依雪揮手道別,正打算離開,新月突然道:「有客光臨,大家小心。」 在場之人聞言一震,紛紛扭頭留意四周的動靜,很快就見五道光芒從天而降,化為了五道身影。 看著來人,乾元真人激動無比,指著其中一人道:「他就是天印上人,當日就是他殘殺了易園無數弟子。」 許潔眼神微變,沉聲道:「師伯莫要激動,今天定要他們血濺此地。」 此刻,已是上午巳時,日頭毒辣無比。 看著數丈外的五人,新月微微皺眉,除天印上人外,剩餘四位乃一男一女及兩道黑影。就新月所見,那頭上籠罩著一層光芒的女子實力驚人,他身旁的男子俊美出眾,陰柔中透著幾分詭異。那道黑影陰邪之氣令人心顫,雖然看不到具體樣子,但卻很容易猜出他們的身份。 微哼一聲,瑤光怒視著來人,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昨日才襲擊了聯盟高手,今天就跑來易園生事。」 神秘女子陰笑道:「這叫計策,名日攻其不備。」 許潔冷冷道:「看來你們已忘記了昨日的教訓。」 神秘女子哼道:「昨日若非我低估了裂風那臭丫頭,他們豈能活命?」 江清雪怒道:「不要得意,昨日你若遇上雲霓聖女,死的就不是江南才子,而是你。」神秘女子怒道:「雲霓聖女是誰,竟敢殺江南才子?」 林依雪冷笑道:「聖女就是聖女,豈是你這見不得人的東西可比?」 神秘女子怒道:「住嘴,我今天先殺你們,然後再找雲霓聖女算賬。」 瑤光道:「就憑你們?」 神秘女子怒笑道:「我身邊這四位的名字你們或許不知道,但身份估計你們都不陌生,他們分別是九虛聖使陳玄與九虛使者天印上人,九幽門下勾魂雙煞幽泉與幽寂。」 新月聞言看了陳玄一眼,淡漠道:「當日你半途截殺天麟,落得重傷逃遁。昨日你追殺舞蝶,卻又功敗垂成。你這聖使之名看來是虛有其表,名不副實。」 陳玄聞言臉色鐵青,怒喝道:「你是誰?竟敢教訓本聖使。」 新月神色淡定,冷冷道:「我從冰原來,新月是我的名字。」 幽泉驚疑道:「你就是新月,邪神朱喜的傳人?」 新月道:「不錯,是我。」幽泉不語,扭頭與幽寂秘密交談。 紫寒笑道:「我先去瞧瞧裴雲,這裡就交給你們了。」縱身而起,紫寒揮手與眾人道別,隨即一閃而逝。天印上人曾飛身攔截,但卻被紫寒揮袖彈開,這讓在場之人大感震驚。 林依雪驚愕道:「紫寒姐姐好厲害。」 神秘女子漠然不語,心裡頗為猶豫。昨日一戰本以為十拿九穩,誰想卻不盡人意,不但通天教主戰死,連江南才子也被殺掉,這簡直出乎意料。今日偷襲易園也是費盡周折,大肆遊說九幽冥王與九虛尊主,拍胸脯保證一定完成任務,這才借來九幽與九虛門下四大高手。原本在她的計算中,易園雖然有五大高手,卻必敗無疑,誰想新月與紫寒趕巧歸來,打亂了她的大計。如今紫寒雖然離去,可新月還在這裡。 見神秘女子沉默不言,陳玄心中有種不祥的感覺。雖然看不透新月的實力,但卻對她有種莫名的恐懼,彷彿災難隨時都會降臨。 乾元真人打破了沉寂,衝著天印上人吼道:「老匹夫上前受死!」眼眉一挑,天印上人冷亨道:「就你還不配。」 乾元真人氣急,怒道:「我殺了你。」 林依雪適時拉住乾元真人,勸道:「太師伯別生氣,看我殺掉這老匹夫為師兄弟們報仇雪恨。」乾元真人知道自己修為不濟,叮囑道:「小心些。」 林依雪微微頷首,邁步朝天印上人走去。見此情形,神秘女子知道沒時間猶豫,當即揮手道:「拿出本事,消滅他們。」一聲令下,大戰開始。 林依雪迎戰天印上人,許潔迎上幽泉,瑤光選擇了陳玄,八寶協助江清雪攔下了幽寂。 新月看著神秘女子,神秘女子輕哼道:「你以為纏住我。就能化解這場危機?」新月淡然道:「今天的危機只針對你們,」 神秘女子怒笑道:「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能主宰一切?」 新月淡漠道:「我的話你或許不信,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今日你們五人前來,誰也休想活著離去。」神秘女子大笑道:「就憑你?」 新月坦然道:「不錯,就憑我。」話猶在耳,一股淡紅色的透明光波從新月身上散開,瞬間凝固了交戰中的陳玄、天印上人、幽泉與幽寂,給進攻的其他人提供了絕佳的機會。 覺察到此事,神秘女子怒吼一聲,整個人彈射而起,有如一道綠色的光箭。朝著新月射去,試圖化解陳玄等人的危機。 當她臨近之際,新月額頭上光芒一閃,天璃神劍自動飛出,看似輕柔實則快若流光,一舉震碎了綠色的光箭,當場把神秘女子給彈飛了回去。 同一時刻,許潔、瑤光等人也完成了各自的攻擊,給敵人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傷害。其中,天印上人與陳玄肉身毀滅,幽泉與幽寂因是虛幻之身,僅元神受到了一定傷害。 一擊得手,許潔等人士氣大增,乘勝追擊,逼得陳玄等人拚命閃躲。神秘女子偷襲不成反受其累,盛怒之下不再掩飾,厲聲道:「我要把你挫骨揚灰。」隨之週身光芒匯聚,一股驚人的氣勢從她身上爆發出來,掙脫了新月作用在她身上的束縛之力。 神秘女子快速移位,身體一化萬千,數不盡的身影遍佈四周,讓人難分真偽。 置身其內,新月表情淡定,週身紅光匯聚,設下兩層防禦。一是保護自己,二是隔絕神秘女子與其他人的聯繫。這樣,神秘女子的攻擊雖然凌厲卻只針對自己,不會對易園的高手造成威脅。 對於新月的意圖,神秘女子瞭然於心,萬千身影重合交疊,洶湧而至,宛如山洪暴發一發不可收拾。新月頗感驚疑,不為對方的實力,只為對方那幻化萬千的詭秘法訣。 擁有天璃神劍的新月擅於防禦,可神秘女子的幻化之術讓人莫辨真偽。新月展開反擊,天璃神劍自行進攻,天絕斬法威力驚人,有效緩解了敵人的攻勢,雙方暫時陷入了僵持。 外圍,雙方的交戰異常激烈。林依雪迎戰天印上人,降魔金剛印對上翻天印,二者剛猛絕倫,修為的強弱決定了彼此的輸贏。 由於天印上人肉身被毀,傷勢嚴峻,林依雪在實力上佔據了優勢。加之林依雪擅長御風之術,有風動隨心暗中相助,很快就困住了天印上人的元神,取得了絕對的勝利。 相比天印上人,陳玄的情況稍好一些,他因身兼正邪法訣的因故,在防禦上佔據了明顯優勢。然而瑤光與林依雪也有差別,他的奈何珠神秘詭異,不但可以防身也能攻擊,這讓陳玄面臨了極大壓力,雖竭盡全力,卻依舊改變不了敗亡的命運。 這邊,許潔迎戰幽泉,至陽至剛的鳳凰法訣對上九幽一脈的陰邪法訣,雙方各有優勢。 幽寂迎戰江清雪與八寶,情況有些狼狽,主要是八寶的實力高深莫測,擁有穿越空間,來回自如的特點,幽寂無論如何閃躲,都避不開八寶的糾纏。加之江清雪修為不弱,鳳凰法訣至陽至剛,二者配合默契,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 看到這一切,乾元真人臉上露出了笑顏,目光移至新月身上。 持續的糾纏,僵持的局面,這讓神秘女子滿心不甘,決心要打破這種局面。低吼一聲,神秘女子週身綠芒浮現,萬千綠影融合一體,朝著新月湧去。新月收回神劍,週身紅光湧動。至陽至剛之力遍佈四野。 日光璀璨,烈火焚天,數不盡的浩瀚靈氣自四面八方而來,匯聚在新月身上,凝聚出一頭展翅欲飛的火鳥,散發出驚天力量。那一刻,易園四周天象變化,陽和之力高度密集,形成一個超重結界,不但束縛住了天印上人與陳玄的身體,也對本身邪惡無比的幽泉與幽寂造成了毀滅性的傷害。 至於神秘女子,她所發出的綠雲在遇上新月身外的烈火時,綠雲瞬間潰散,炙熱的高溫焚燬萬物,不但震退了神秘女子,還燒燬了她頭部的那道詭異光屏,讓她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那是一張五官精緻的臉龐,細嫩的肌膚白皙光滑,一雙烏黑的日艮睛滿懷仇恨。新月有些驚訝,想不到這神秘女子竟如此美貌,可她究竟是誰呢? 怒視著新月,神秘女子厲聲道:「朱雀真身,玄女轉世,想不到竟然是你。」 淡然一笑,新月輕吟道:「我警告過你,可惜你太自負了。」 神秘女子怒道:「別得意,就算你是在世玄女,我也不怕你。」 新月質問道:「是嗎?」心念一轉,情況突變,四周的陳玄、幽泉等四人瞬間被新月發出的至聖之力所束縛,完全失去了反抗。其中,幽泉與幽寂情況最糟,被朱雀神力所侵蝕,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僅片刻就元神毀滅。 怒吼一聲,神秘女子凌空旋轉,身體化為一道綠色光箭,直射新月的心臟。 新月左手一晃,一股奇異的力量瞬間將天印上人與陳玄的元神移至胸前,正好與那綠色的光箭撞上。 兩聲慘叫同時散開,陳玄與天印上人雙雙死在神秘女子手上。 新月橫移數丈,避開了神秘女子那憤怒的一擊,臉上露出了一絲奇異的微笑。 神秘女子氣得發狂,停身怒視著新月,厲聲道:「有種就不要逃。」 新月淡雅道:「就你還至於讓我逃,我不殺你是因為有人要找你算賬。」 秘女子怒笑道:「誰想找我算賬?」話猶在耳,虛空中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是我!」悅耳的聲音帶著幾分威嚴,一個雪白的身影憑空而現。 神秘女子心神不安,質問道:「你是誰?」 。 一旁,許潔、林依雪、乾元真人大喜過望,脫口道:「夢瑤,你回來了。」 看不見容貌的海夢瑤衝著三人點了點頭,隨即對神秘女子道:「二十年不見。看來你已經忘了當初的教訓了。」 神秘女子一震,怒笑道:「海夢瑤,我不會放過你的。」 海夢瑤輕笑道:「幻影,二十年來你處心積慮,不惜勾結九幽冥王與九虛尊主與人間作對,其用意無非是為了報仇,可惜卻並不順利。」 原來,這神秘女子就是當年的幻境時空之主幻影,她為了報復陸雲,費盡心機,先是想置天麟於死地,後又煽動九幽一脈與九虛一脈,試圖摧毀易園與除魔聯盟。以此來打擊陸雲。然後人算不如天算,幻影的計策雖然毒辣,卻總是缺少一點運氣,以至於功敗垂成。 怒極大笑,幻影恨聲道:「不要得意,只要我活著,就不會饒恕你們。」海夢瑤冷哼道:「你以為我今日還會讓你活著離去?」質問聲中,一股無形之力瞬間作用於幻影身上,當場將其重傷震飛。 嘶吼一聲,幻影掙扎反擊,試圖擺脫那股束縛之力,可惜卻未能得逞。 海夢瑤淡然道:「當年你從我手中逃脫。今日就將由我結束一切。告別吧,你不該來的人世。」心念轉動,殺氣來襲。無形的力量在海夢瑤的控制下一閃而逝,眨眼就結束了一切。 那一刻,幻影週身光芒匯聚,一道璀璨的亮光吞噬了她的身體,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一切寂靜無聲,塵埃落定。 新月對於海夢瑤的實力無比驚訝,許潔、林依雪等人就更是駭然,想不到海夢瑤的實力已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 飄然而落,海夢瑤露出了絕美的容貌。 輕笑道:「紫寒呢,怎麼沒在這裡?」 新月道:「紫寒到聯盟去了,那邊發生了一些事。」 許潔看著海夢瑤。問道:「夢瑤,可見到你師傅了,他還好嗎?」 海夢瑤笑道:「師傅一切安好,並找到了天麟的娘,目前正在鳳凰山上。」 許潔聞言一震。問道:「天麟真是…她…她的兒子?」 海夢瑤頷首道:「當年師父被迫無奈,只能那樣。現在師娘已原諒了師傅,兩人感情極好。」乾元真人道:「夢瑤,你師傅何時來看望我們啊?儒園的丹青劍俠有事想請你師傅幫忙。」 海夢瑤道:「師傅暫時不打算插手人間之事,把一切都交給天麟去處理。」 乾元真人道:「丹青劍俠找你師傅只要是為了季華傑身上的詛咒,不知你能否化解?」海夢瑤沉吟道:「這個我聽新月提過,需要見到季華傑之後才能下定論,目前還不好說。」 瑤光道:「眼下這裡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要不你們馬上趕去聯盟。」林依雪嬌笑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趕去。」 幽靜的小院寂靜無風,淡淡的花香若有若無。綠娥看著院中的景色,嘴角掛著幾分苦澀。此時此刻,聯盟的高手都聚集在斐雲房中,思索著營救之策,誰也不曾在乎綠娥的感受。 二十年前,綠娥因為無心的緣故與人間正道關係冷漠。二十年後,綠娥因為女兒的緣故,受到了人間正道的尊重。如今,無心找回,女兒遠走,綠娥一人獨居院中,守護著失憶的玄風,充滿了擔憂。扭頭,綠娥看了看躺在床上熟睡的玄風,幽幽長歎一聲,緩步走入院中。 綠娥剛來到了聯盟大殿外,一道身影從天而落,同一時刻,兩個聯盟弟子也飛身迎上,詢問來人的企圖。 看著來人,綠娥先是一愣,隨後一驚,脫口道:「天穆風,你怎麼受傷了?」 苦澀一笑,天穆風道:「說來話長,先進去吧。」白衣蒙面女子帶著天穆風進入大殿之中,綠娥緊隨其後,在大殿呆了片刻,聯盟高手便趕來迎接問候。 目前,聯盟高手眾多,多數人都不知道白衣蒙面女子的來歷,反而是文不名與歸無道長認出了對方的來歷,雙雙上前招呼接待。 「紫寒姑娘怎麼一人前來,夢瑤呢?」文不名輕聲問起。 蒙面女子淡然道:「夢瑤姐姐暫時有事,稍後就會趕來。」 原來,紫寒離開易園後,在前往聯盟的途中發現了天穆風,於是出手將其救下。歸無道長問道:「你們怎會遇到一塊?」這話一出,眾人頓時靜聲,目光移到紫寒身上。 紫寒取下面紗,衝著大家點頭示意,解釋道:「我隨夢瑤姐姐從海域返回,無意遇上新月,三人一同趕回易園。得知這邊發生了變故,打算過來看看,卻不想易園突然遇襲,新月留下禦敵,讓我先行來此。路上,我無意中發現天大俠被人追殺,於是出手救下,並將其帶回。」看著紫寒那絕美的容顏,初見之人無不震驚,紛紛詢問起身份。 歸無道長介紹道:「這位是修真界有名的俠醫聖心。前次曾隨天麟與夢瑤來過此地,彼此關係親密。」 黃天問道:「易園遇襲,都是些什麼人啊?」 紫寒道:「一共五人,為首的是一個神秘女子,剩下四人分別是九虛門下的陳玄與天印上人,九幽門下的幽泉與幽寂。」 此言一出眾人震驚,司徒晨風急切道:「不好,我們得馬上派人支援才是。」 左君宇笑道:「看把你急的,你忘了夢瑤還在那裡。」 司徒晨風聞言一愣,訕訕道:「看我這記憶,真是急糊塗了。」 紫寒微笑道:「夢瑤姐姐有事不在,大家不必擔心,有新月在那足以應付一切。」屠天看著天穆風,問道:「你又是怎麼回事,誰把你傷成這樣?」 天穆風苦澀道:「我昨日遇上九虛門下碎心女,輕敵之下身負重傷……若非聖心姑娘相救,早已死在對方手裡。」 眾人感慨,這一日一夜中發生了太多變故,幾乎讓人難以適應。 見眾人情緒低沉,吳媛媛岔開話題道:「聖心姐姐以醫術出名,現在她趕來這裡,我們何不請她出手救治斐雲。」 雪狐聞言眼神一亮,急忙走到紫寒身邊,懇求道:「聖心姑娘,請你出手救救我家公子。」紫寒淡然道:「不必多禮,我來就是為了此事,且容我先看一看斐雲的情形。」眾人聞言不敢怠慢,一起陪同紫寒前往斐雲的房間。 坐在床邊,紫寒檢查著斐雲的身體狀況,絕美的臉上神色奇怪,詢問道:「斐雲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雪狐道:「當時公子為了救我們,突然間爆發出了驚人的實力,一舉消滅了強敵,自己於片刻後墜落,從此了無聲息。」 紫寒沉吟道:「你仔細與我說一說他當時的情形,越詳細越好。」 雪狐頷首道:「當時……三滅萬物,寂靜長眠……地面山崩地裂,草木枯萎,變成了塵埃……」 紫寒輕吟道:「三滅萬物,寂靜長眠。想來這就是他昏迷的原因所在。目前,斐雲的情況有些古怪,他處於一種休眠狀態,估計是施展了禁忌法訣,致使他耗盡心力,從此元神所困,再難甦醒。」 雪狐聞言落淚,問道:「難道就沒有辦法可以救活公子嗎?」 紫寒沉思了片刻,皺眉道:「辦法是有,但卻可遇而不可求。」 雪狐驚喜道:「什麼辦法?」紫寒遲疑了一下,笑道:「這事你們無能為力,須得看斐雲的運氣。若是裂風願意,斐雲便有一線生機。」 文不名好奇道:「這與裂風有什麼關係?」 紫寒解釋道:「斐雲因為施展禁忌法訣導致耗盡心力,元神猝死。要想救活他,藥物只是其次,關鍵在於找到另一種法訣,來彌補斐雲法訣上的缺失。就我所知,裂風乃妖皇之女。先天傳承了妖皇的太乙不滅法訣。那是一種生生不息,不死不滅的法訣,正好可以彌補斐雲法訣上的缺失。」 黃天道:「如此說來,只要裂風答應,斐雲就有救了。」 紫寒搖頭道:「事情並非那樣簡單,裂風要想救活斐雲就必須嫁給他,不然就沒有希望。」 眾人聞言臉色驚變,裂風可是妖皇的女兒,先不說他與斐雲之間是否存在感情,,就彼此的身份來講,那也是差距頗大。 雪狐有些為難,輕聲到:「其實公子子一直很喜歡裂風姑娘,裂風姑娘也對公子頗為青睞。若非這樣才能救活公子,我會去求裂風姑娘的。 司徒晨風安慰道:「姻緣天定,說不定這一次斐雲就因禍得福,成為妖皇的女婿呢。」薛峰道:「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 歸無道長道:「宿命姻緣自有天定,大家不必過於擔心。現在斐雲的情況我們已大致瞭解,等裂風回來之後,我們再慢慢商議。眼下,天穆風傷勢嚴峻,先為他療傷才是要事。」 大家聞言紛紛離去,留下雪狐照顧斐雲。 這時候,林依雪,新月,海夢瑤突然駕臨,大家紛紛上前迎接問候。 歸無道長問道:「易園情況如何了?」 林依雪嬌笑道:「有新月姐姐與夢瑤姐姐出手,那些人已全部伏誅。」 歸無道長笑道:「如此就好,我們這邊也出了一些狀況。」 海夢瑤笑道:「有關裂風之事須得問她本人的意見,若是不行我們在另想辦法,至於善慈,大家不必刻意阻止,屬於他的命運他也無法逃脫。這次來,我主要有兩個目的,一是看望大家,並瞭解一下季華傑與無心的情況;二是找天穆風大俠有些私事,走時會帶她離去。」 季華傑聞言看著海夢瑤,問道:「不知你想瞭解什麼?」 海夢瑤笑道:「聽說幽夢蘭的詛咒很神奇,丹青劍俠有意找我師父為你化解,故而我來看看你。」季華傑頷首道:「謝謝你。」 海夢瑤道:「聽新月提過,幽夢蘭的詛咒會讓男人快速蒼老,若真是如此,僅憑修為很難改變你的身體。」 吳媛媛有些緊張的問道:「夢瑤姐姐,你截然瞭解這些,可有什麼辦法化解?」海夢瑤笑道:「這樣的詛咒類似一種病,須得問一問紫寒才行。」 紫寒上前抓住季華傑的手腕,再細心把脈後,沉吟道:「你的身體狀況基本正常,暫時感覺不到明顯變化。不過你體內多了一股很微弱的氣息,估計與幽夢藍有一定的關係。目前,我大致有一個想法,但還不甚肯定,待下次見面我會設法為你醫治。」季華傑頷首道:「謝謝你。」 吳媛媛拉著紫寒的手臂,嬌聲道:「姐姐一定要解除我師兄身上的詛咒,我會一輩子感激。」紫寒笑道:「我們先去辦一件事情若一切順利,你師兄身上的詛咒便可化解。」 吳媛媛大喜,笑道:「那我先預祝姐姐一切順心,萬事大吉。」 在海夢瑤的要求下,眾人離開大殿前去看望無心。綠娥激動無比,帶著海夢瑤走入屋內,眼中滿是期待之情。 注視著床上的無心,海夢瑤讓眾人退出了屋外,並吩咐新月關上門窗。如此,屋內就只剩下海夢瑤,新月,無心三人。 沉默了片刻,海夢瑤自懷中取出了孔明燈,其璀璨的光芒含著至陽至剛之力,遍佈屋內。沐浴在燈光裡,新月只覺得全身舒暢,海夢瑤手握永明燈,慢慢催動至陽法訣,利用神燈至聖之氣,去化解無心靈魂深處的記憶封印。 此前,天穆風曾借助燃燈佛印之力讓無心想起了一些事情,奈何修為不足,最終功敗垂成。而今,海夢瑤重施故技,永明燈乃神火之精,配上海夢瑤深不可測的修為,五色神王留在無心靈魂深處的魔皇訣封印很快就被迫解開,如水的思緒湧入腦海,讓她很快就恢復了記憶。 收起神燈,海夢瑤解開無心身上的封印,並吩咐新月打開房門。 綠娥衝進來撲到床邊,一把握住無心的手,眼含淚水的道:「玄風,是我啊,你還記得嗎?」 無心翻身而起,看著身邊的綠娥,眼中流露出震驚之情,脫口道:「綠娥,你怎麼在這?我不是死了嗎?」綠娥聞言一震,哭泣道:「玄風,你總算清醒了,我好高興」。 海夢瑤見狀一笑,拉著新月與紫寒退出屋外,僅留下屠天,黃天,司徒晨風,文不名,歸無道長等當年的故人陪在屋內,與旋風訴說起了這二十年的事情。 左君宇退出屋外,來到海夢瑤身側,問道:「海域之行可還順利?」 海夢瑤笑道;「一切都好。倒是你們這裡,反倒發生了不少讓人傷感的事情。」 左君宇苦笑道:「這一次敵人實力驚人,且分散各地。九幽與九虛來去無影,讓我們無從防禦。」 海夢瑤笑道:「不必擔心,等天麟回來,一切都將出現轉機。」 左君宇感慨道:「那就只盼天麟早日趕回。」 中午,除魔聯盟設宴款待海夢瑤,新月,紫寒等人,場面熱鬧無比。 飯後,海夢瑤,紫寒,天穆風在眾人的回收中騰空而去,新月與林依雪逗留了片刻也離開了那裡,一場會晤就此完結,聯盟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如今,九虛一脈死傷殆盡,僅剩下九虛尊主一人。九幽一脈也遭受重創,折損了大量實力。剩下太玄火龜情況不明,聯盟高手無暇顧及,唯一讓人不放心的反倒是善慈與舞蝶等人。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十八章 善慈入魔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十八章 善慈入魔 下午未時,在天穆風的帶領下,海夢瑤與紫寒來到了天草所在的飄渺雲山,見到了那所謂的聽石天語。 路上,海夢瑤已經道明瞭此行的目的,旨在取走天草。天穆風略感詫異,卻並不吝嗇,反而鬆了口氣,天草主人出現,這讓他也可以卸下責任。 站在弱水池旁,海夢瑤看著池中的小草,臉上掛著笑意。 紫寒注視著天草的樣子,眼中露出驚疑,感歎道:「能在溶萬物的若水之中竟然還能生存,真不愧天草之名。」 天穆風道:「此物異常神奇,不但能抵抗弱水的侵襲,二十年來還新長出了三片葉子。」 海夢瑤道:「目前天草共有五片葉子,說明他當時只有兩片葉子。」 紫寒道:「此物具有極強的生命力,但卻十分不好培育。」 海夢瑤笑道:「若非如此,上天又怎麼安排你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裡?」 紫寒輕吟道:「姐姐過獎了,我不過是恰逢其會。「 海夢瑤道:「這是姻緣天定,你不必謙虛。現在我們先取出天草,然後再談其他事情。「 紫寒聞言點頭不語,把目光移到天穆風身上。 天穆風遲疑道:「我眼下傷勢未癒,要想解開當日萬象玄尊留下的九道封印,須得花費不少時間。」 海夢瑤笑道:「內傷不必在意,我會助你很快痊癒,然後再解開封印。」天穆風鬆了口氣,隨即在海夢瑤的協助下,開始運功療傷。 下午申時,天穆風在海夢瑤的協助下傷勢痊癒,開始破解封印。當年,萬象玄尊是借助燃燈佛印設下封印,如今要想解開封印也得借助燃燈佛印之力。並且,天穆風的修為難以與萬象玄尊相比,無法一氣呵成的解開全部封印,只能一道道的破解。 海夢瑤與紫寒注視著天穆風,見證了解除封印的全過程。 作為燃燈佛印的擁有者,天穆風這二十年來實力大增,能夠嫻熟的運用燃燈佛印克敵制勝,眼下,天穆風就控制著燃燈佛印的運行軌跡,使其盤旋在弱水池上空,依照一定的規律翻飛運行,發出金色的光輝。 弱水池上空佛光匯聚,燃燈佛印翻轉如飛,大量的佛光匯聚成佛陀影像,依照一定的規格分佈在水池四周。數不盡的金光匯合凝聚,沖天而起,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撼動天地。 時間無聲流逝,當夕陽落下山嶺,夜幕襲來,天穆風終於解開了最後一道封印。一道璀璨的光芒從池中升起,化為一道通天風柱,夾著浩瀚驚人的氣勢,瞬間把池中的弱水捲上天去。 海夢瑤集中精神,沉聲道:「紫寒留意,我設法穩住天草,你將其移植到九玄果的花盆裡。」 紫寒從懷中取出了九玄果,目不轉睛的看著天草,點頭道:「來吧,我已準備好。」 海夢瑤微微頷首,看著從池中飛出的天草,右手凌空發出一束七彩的光芒,強行突破了風柱的旋轉離心力,一分不差的罩住了天草,帶著他慢慢外移。 由於風柱的旋轉離心力十分驚人,海夢瑤顯得格外小心,生怕損壞了天草,故而移動的速度緩慢而穩定。天草在海夢瑤的控制下擺脫了風柱的範圍,來到紫寒面前。 這時,紫寒手中的九玄果突然發出青紅相間的光芒,宛如有無窮吸引力,致使天草也發出了綠光回應,彼此交輝相應,慢慢靠近。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隨即天草飄落,被九玄果發出的光芒吸住,呼嘯一聲就飛入了花盆中。在沾染泥土的一刻,天草的根莖微微顫動,似乎感應到了花盆中萬年溫玉的氣息,根莖出現了明顯的生長現象,伸入了泥土之中。 同時,九玄果光芒閃爍,六陽三陰之力遇上天草的至陰之氣,兩者氣脈相同,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如此,天草與九玄果光芒大盛,雙方此起彼伏,在一番爭鬥後,最終恢復了平靜。見此情形,海夢瑤一臉笑意,天穆風則鬆了口氣,整個人早已筋疲力盡,倒在了原地。 紫寒看著手中的九玄果與天草,眼神中流露出幾許欣慰。 這時,池中弱水已被狂風捲上天際,乾枯的水池彷彿枯萎的花朵,很快出現了裂縫。並伴隨著強烈的地震,頃刻間山峰便一分為二。海夢瑤揮手發出一股柔和之力,托著天穆風與紫寒橫移百丈,懸空而立注視著山頂的情形。 地面的震動還在持續,巨大的裂谷朝外延伸,地底發出一股強烈的風柱,像是地脈靈氣。 不一會就消散在狂風裡。震動開始減退,僅剩下那所謂的聽石天語還屹立在山頂。 幽幽一歎,紫寒道:「天草出,地氣盡,靈秀之地從此逸去。」 海夢瑤輕吟道:「天意如此,不必歎息。走吧,我們回去。」 天穆風問道:「去哪?」海夢瑤笑道:「自然是回聯盟去。」 天穆風稍稍遲疑,輕歎道:「聯盟我就不去了,我想回冰原一趟,找一找我師弟。:海夢瑤詫異道:」現在回冰原?」 天穆風感觸道:「這二十年來為了守護天草,我幾乎不曾回去。如今天邪宗就只剩下我和我師弟,他已很久沒有消息,我也該盡一點師兄的責任,找到他並協助他重建天邪宗,也算對師傅的一個交代。」 海夢瑤頷首道:「這是你的責任,預祝你一切順利。」 天穆風揮手道:「也祝你們順利,後會有期。」縱身而起,天穆風一閃而逝,消失在夜色裡。 入夜,海夢瑤與紫寒回到了聯盟,眾人紛紛前來問候,其中就有下午趕到聯盟的照世故燈。目前,吳媛媛修為大增,傳承了雲霓聖女的衣缽。詛咒已經完全消解,這讓照世故燈十分高興,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季華傑。 紫寒看著一旁的季華傑,輕吟道:「要解他身上的詛咒其實不易,只不過他運氣好,我正好尋得一物可消除他體內的那股催化之力,讓他擺脫詛咒加身。」紫寒的話讓人欣喜。 文不名道:「事不宜遲,我們先解除季華傑身上的詛咒,然後再設宴慶祝此事。」眾紫寒也不推辭,在大殿之中為季華傑開始醫治。 取出九玄果與天草,輕輕將花盆放置在季華傑頭頂,然後揮手發出一道指風.劃破了季華傑的天靈,使其鮮血直流。 屆時,九玄果與天草同時泛起光芒,形成一股無形的引力,將季華傑額頭上鮮血倒吸而上,流入了九玄果與天草之上。不一會季華傑額頭上的血液就開始減速外流,很快就停止了。 紫寒收回了九玄果與天草,對眾人道:「行了,他體內的詛咒之力已被天草吸盡,從此再不必擔心會無故衰老。」 吳媛媛大喜過望,拉著紫寒的手激動的道:「姐姐真是太好了,這份恩情我一定會永記心上。」 紫寒拍拍吳媛媛的手,對眾人道:「天草孕育無限生機,能化解一切陰邪詛咒之力,非人力可比。幽夢蘭的詛咒本是怨氣,乃草木之根,正好受天草所克。」 季華傑起身,語氣真摯的道:「謝謝,這份恩情季華傑將銘記在心。」 紫寒笑道:「不必謝我,要謝就謝天麟。這天草本是天麟之物,我不過是暫時保管而已。」黃天道:「既然這天草如此神奇,不知能否救醒斐雲?」 眾人聞言十分關心,目光一致注視著紫寒。稍稍沉吟,紫寒道:「要救斐雲自然需要用上天草,可關鍵還需裂風配合才行。」歸無道長道:「既然如此,我們暫時不提此事,現在酒菜已經備齊,我們邊吃邊聊,慶祝季華傑身體痊癒。」 冰原的黃昏風雪襲人,冰原的夕陽千年不遇。趙玉清看到天邊的落日時,一種錐心的痛楚填滿了他的心靈。雖然早已知道結局,趙玉清一直隱瞞在心,可真正當他面對時,那種無聲的痛還是讓他難以面對。 數月時間,騰龍谷從興盛走向毀滅,每一次的傷痛趙玉清都親身領會,其箇中的酸楚那是可想而知。 不知何時,遠方飛來一個身影,左右擺動搖搖欲墜。片刻,那人臨近,跪在趙玉清面前痛哭流涕,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咆哮聲。趙玉清身體一晃,朝後退去,林帆那不甘的吶喊宛如一把尖刀深深刺入他的心靈。 趙玉清雙唇顫抖不已,泣不成聲地道:「林帆,堅強些,不要讓玲花帶著遺憾離去。」 雪地裡,林帆哭天喊地,悲痛欲絕地道:「師祖,我沒有保護好玲花,我對不起她,我恨我自己。」趙玉清顫聲道:「這都是宿命,玲花不會怪你。」 林帆哭喊道:「是我,都是我。要是我肯聽玲花的話,提前返回就不會遇上死亡城主,也就不會發生這一切。」 趙玉清悲笑道:「宿命之緣無可逃避,這是玲花的浩劫,注定她要為你而死,像應當振作起來,才對得起玲花為你付出的生命。」 林帆抬頭咆哮道:「我做不到,我不能原諒我自己,我,我,師祖我對不起你林帆撕心裂肺的悲呼觸動著趙玉清的心靈,讓他感到無比傷心,頭髮轉白,整個人蒼老了三十歲,看得林帆好生辛酸。 悲切一笑,趙玉清苦澀道:。盛極必衰,此乃天意。你作為騰龍谷的繼承人.就要肩負起重建騰龍谷的責任,好好振作起來,拋開兒女私情,用你的行動來報答那些曾經為你而死的人。」 林帆神情悲憤,滿臉悔恨,神色慢慢恢復平靜,冷漠的臉上再也看不到絲毫的傷悲,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漠。「師祖的教誨林帆謹記在心,從今以後我會振作精神,重建騰龍谷,用我畢生之力去光大本門。」趙玉清見狀毫無喜色,反而歎息道:「冷漠並不能掩飾一切,你何苦這樣對待自己。」 林帆沉聲道:「我心已死,卻還有責任,我不會放棄,我答應過玲花要保護冰原的安危。」 趙玉清也不多提,感慨道:「時間會讓你淡忘很多事情,忙碌會讓你忘掉很多不開心。當有一天你願意敞開心扉,那時候的你或許才能真正肩負起保衛冰原的責任。」話落轉身緩步離去,孤單的背影帶著滄桑的意味。 林帆眼中滑落無聲的淚水。為了責任,林帆封閉自己的心靈,希望以這種方式來祭奠玲花,表達自己對妻子的情誼。 黃昏的夕陽,剎那的美,數日的夫妻,一生的悲。這就是玲花的愛情,林帆的心碎,暫短的光陰,留下無盡的淒美…… 林雲楓等人在天麟離開後,決定馬上趕回聯盟,阻止太玄火龜危害人世。此時,一行人正飛越須彌山上空,很快兢會脫離須彌山的範圍。夜色下,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夾著一股颶風呼嘯而來,瞬間就把眾人衝散。 「小心,是金翅血影!」大喝聲中,焚天揮掌攻擊,卻無濟於事。金翅血影化身為巨鳥俯衝而至,其強大的衝擊力絕非人力可以抗衡,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狂風中,眾人各自防禦朝後退去,炎赤馬反應稍遲,被金翅血影撞個正著,當場慘叫一聲,隨即就被金翅血影撕碎。 林雲楓見狀又氣又急,天麟囑托要照看好炎赤馬,誰想才分手不久,炎赤馬就在眾人的眼皮底下被金翅血影殺滅,這讓大家如何向天麟啟齒? 陳玉鸞震怒道:「大家聯手,今晚非要把敵人消滅!」眾人紛紛回應,展開反擊,七大高手錯落有致,布下一個七星陣。 長嘯一聲,金翅血影並不在意,巨大的身軀凌空翻轉,雙翼揮舞間狂風怒嘯,硬是把眾人給吹飛,趁此時機,把焚天列為了擊殺的對象。 凌空一旋,金翅血影巨大的身軀瞬間縮小,借助旋轉之力化為一道金光,眨眼就臨近焚天。焚天驚怒之極,施展出了九幽晶焰,硬接了敵人一擊,隨後,大叫一聲被凌空彈飛,口中鮮血直冒,眼神瞬間暗淡下去。金翅血影厲嘯一聲,被九幽晶焰擊中。雖說化解了一部分的力道'卻依舊傷得不輕。 雙翼一展,騰空而起,金翅血影眼中含著無邊的恨意,凝視了片刻後離開。 緣瑩朝焚飛去,其餘之人展開圍堵,結果卻功敗垂成陳玉鸞一臉陰沉,恨聲道:「金翅血影狡詐無比.顯然是想出其不意打游擊,慢慢消弱我們的勢力. 佛聖道仙苦笑道:「即便知道,也奈何它不的,畢竟以他的實力,若誠心與我們捉迷藏,我們根本就拿它沒轍。 揚天道:「既然知道它的用心.我們小心提防就是。現在事已至此,我們還是加緊趕路,莫給它更多機會。」 眾人聞言苦笑不已。帶著重傷的焚天朝除魔聯盟趕去。 一個時辰後,一行七人回到了聯盟,見到了海夢瑤、吳媛媛、左君宇及聯盟的主要之人。 整整半個時辰。大家都在交流信息。待雙方都瞭解了彼此的情況後。林雲楓感慨道:「還好,夢瑤在此,天麟那邊也一切順利,總算可以稍稍放心。」 黃天擔憂道:「天麟雖然沒事,可善慈卻下落不明,讓人擔心。」 司徒晨風道:「我們的敵人可大致劃分為三類,第一.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第二,九幽冥王與九虛尊主。第三,鬼巫等人及善慈。目前。這些敵人行蹤不明,我們首先得追查其下落,然後才能制定出相應的對策。」 文不名道:「我們現在面臨的敵人無一不是絕世強者,稍有不慎就可能付出生命,這追查行蹤一事可得好好考慮人選問題。」 黃天道:「目前聯盟之中斐雲昏迷,焚天重傷,薛峰傷勢未癒,其他人修為各有高低,這人選問題確實值得考慮。」 揚天道:「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乃是獸中異靈,有著特殊的氣息,我可以借助木魈之力找出他們的大致所在,此事交給我便是。」 無心道:「善慈的安危與舞蝶有密切關係,我願親自前往找尋。」 寒玉陽道:「剩下九幽與九虛向來神秘,這可不太好找。」眾人聞言沉默不語,顯然對於九幽與九虛頗感無力。 海夢瑤笑道:「九虛一脈如今只剩下九虛尊主,以他心中的仇恨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大可守株待兔。至於九幽冥王,他性格陰森,要想找出他的行蹤,就得密切關注善慈。因為善慈乃黑暗之主轉世,一旦成功就將壓制住九幽冥王,這是九幽冥王不想見到的事情,他必定千方百計地阻止。 如此,我們要找善慈,九幽冥王就一定會暗中指引,以便借助我們之力去對付鬼巫等人,從而阻止善慈走向黑暗。」 林雲楓讚道:「夢瑤這番分析合情合理。」 照世孤燈道:「既然找到了方法,那就開始討論人選問題。抓緊時間利。」眾人聞言展開討論,半個時辰後最終制定出了一個方針。 首先,追查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一事由揚天負責,綠瑩、寒玉陽、左君宇從旁協助。 其次,追查善慈與舞蝶的下落,人員相對較多,包括了綠娥、無心、佛聖道仙、黃天、吳媛媛、季華傑、照世孤燈。 第三,考慮到冰原發生了變故,為了弄清楚事實,聯盟決定派屠天前往冰原瞭解情況。 第四,剩餘之人暫時留在聯盟,以防九虛尊主前來偷襲。 商定好了結果,大家分頭行事。 一路急行,北風帶著舞蝶、裂風、本一原路返回,於半晌之後趕到了與善慈分手之地。 留意著四周的環境,裂風沉吟道:『『氣息已散,看來他們已離開一段時間。 本一擔憂道:「善慈體內魔性極重,稍受刺激就會步入魔道,我們一定要趕在他入魔之前阻止此事。」 舞蝶看著漆黑的四周,皺眉道:「善慈目前應該還沒有入魔,我能感應到他的一些情況他正處於憤怒之中,若一直如此,要不了多久他就會陷入魔道。」 北風苦笑道:「天大地大,我們如何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善慈呢?」 舞蝶道:「我能感應到善慈離去的大致方向。但卻無法捕捉具體位置。」 本一振奮道:「事不宜遲,我們馬上找尋。」舞蝶微微頷首,帶著裂風等人朝東北方而去。 由於間隔時間過久,雙方距離甚遠。舞蝶尋找起來十分費時,因而走了一些彎路,浪費了很多時間。三更時分,舞蝶帶著裂風三人長途跋涉數百里,來到了一片竹林外。 這時,林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黑影,隨即一閃而逝。朝著東南方逃去。裂風見狀奇異一笑喝道:「追上去。」 舞蝶與本一迅速追去,北風有些不解,問道:「為何要追?」 裂風淡然道:「你忘了之前你們是怎麼找到善慈的嗎?」 北風一愣,恍然道:「我明白了,快追。」 舞蝶等人在神秘黑影的帶領下翻山越嶺,歷時近一個時辰,最終來到一處陰氣極重的絮谷中,發現了善慈殘留的氣息。 這時候,黑影已消失無影,舞蝶則感應到善慈不久前還在這裡,應該是剛剛離去。 片刻後,裂風覺察到了一些情況,帶著舞蝶,快速追擊,最終在一處陰邪之氣極重的深淵內發現了陽煞的蹤跡。一見面,舞蝶就質問道:「善慈在哪?」 陽煞看著突然出現的四人,嘿嘿笑道:「看不出你們還有點本事,竟然找到了我的蹤跡。 可惜善慈沒在這裡,他已隨星璇前往他的宿命歸宿之地。」 舞蝶四人聞言一震,都明白那所謂的宿命歸宿之地的意思,心中十分焦急。 本一喝道:「你若從實招來,我們可繞你一命。」 陽煞大笑道:「好狂的語氣,你以為就憑你們,能奈何我嗎?」 北風怒道:「用不著與他廢話,先拿下他再講。」 本一提醒道:「不要輕敵,之前與我黃天聯手,也沒有討到便宜,僅戰成平手而已。 舞蝶焦急道:「善慈應該就在附近,我們找人要緊。」 本一道:「這裡我來應付,你們快去找善慈。」 裂風道:「大師一人恐壓制不止敵人,還是讓北風大俠協助你,我隨舞蝶繼續尋找善慈。 舞蝶聞言不再遲疑,立馬與裂風一道離開了那裡。 陽煞對此並不在意,冷笑道:「兵分兩路看似高明,實則愚蠢。 北風反駁道:「對付你,何須四人出力?」、本一沉聲道:「來吧,繼續我們此前那場未完的戰爭。」縱身而起,金光四溢,佛門聖器如意金環飛射而出,展開了凌厲攻擊。 北風靜立不動觀戰不語,仔細留意著陽煞的一舉一動。由於此前止匕前曾交戰多時,陽煞瞭解本一的實力,明白如意金環的厲害,因而避重就輕,對一旁觀戰的北風發起了攻擊,樣一來,雙方的交戰變得詭異,本一跟著陽煞追,陽煞跟著北風追,三者形成一個循環,在這黑暗的深淵中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生死搏擊。 舞蝶與裂風離開深淵後繼續尋找。由於天色漆黑。一切都有賴於靈識的探測。 憑著直覺.舞蝶選擇了一個方向追尋,數次捕捉到了善慈留下的氣息,卻一直不曾見到善慈的蹤影。 午時,舞蝶帶著裂風追到一個山谷裡,那裡有一個不大的湖泊,善慈的氣息就消失在這裡。 舞蝶秀眉皺起,沉吟道:「很奇怪,我覺得善慈就在這兒,卻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形。」 裂風觀察了許久後。最終把目光停留在了湖面上,略顯疑惑地道:「這湖泊有點怪。」舞蝶道:「我也感覺到了,可就是說不出來。」 裂風道:「這水很純,純得沒有生靈,給人一種空寂的感覺。」 舞蝶驚疑道:「原來如此,我就說這裡很怪異,想不到問題出在這湖水裡。」雙臂上揚,力貫千鈞,無形的力道化為旋風,一舉將谷中的湖水捲上半空去。 湖水消失,露出了谷底的樣子,一個漆黑的地坑出現在兩女的眼前。半空上,大量湖水開始變異,以讓人無法理解的方式化為霧狀的水汽,頃刻問就消失無形,彷彿之前所見的湖泊原本就是虛幻而已。 輕咦一聲,裂風提醒道:「小心,這山谷很詭秘。」 舞蝶看著漆黑的地坑,沉聲道:「我感應到善慈就在地坑裡,我要進去找他。」 裂風沉吟道:「這地坑陰森邪魅,絕非尋常之地,萬不可大意。」 舞蝶苦澀道:「只要善慈在裡面,再大的危險我也必須前往。」 裂風遲疑道:「就因為善慈的身份?」舞蝶輕歎道:「不全是這樣。」 裂風了然道:「還有感情在裡面。」舞蝶笑笑,倍顯滄桑,有些落寞的道:「我這一生為情所困。左右迷茫。這樣的選擇非我所想,但卻由不得我躲藏。」 裂風聞言歎息,安慰道:「別太在意,或許選擇善慈比選擇天麟好些,畢竟天麟身邊有著太多的女子。」 舞蝶身體一震,神情低落地道:「是啊,這樣的選擇可能會好一些。」裂風有些感傷,岔開話題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開始行動吧!」 舞蝶稍稍沉默了片刻,隨即縱身而下,朝著地坑飛去。裂風緊隨其後,兩人很快進入地坑,垂直下落。 四周陰氣十足,舞蝶探測著下方的動靜,發現探測波在這地坑內竟然失去了效果。裂風眉頭微皺,體內太乙不滅受到了某種限制,這讓她很不舒服。 突然,前面的舞蝶發出一聲驚呼,身體直;中而上,差點撞在裂風身上。 迅速移身,裂風接住舞蝶的身子,目光凝視著下方,看到了一個黑影。 舞蝶輕聲道:「小心,是星璇。」 陰森一笑,星璇道:「很厲害啊,竟然找到這來,可惜太遲了。」 舞蝶聞言一驚,脫口道,慈怎麼了?」星璇嘿嘿笑道:「這是他宿命歸元之地。他自然是回歸自我了,哈哈……」 裂風喝道:「休要得意,若真是那樣,你何須攔住我們的去路?師姐莫要被他蒙蔽,這裡交給我,你速去找善慈。」 舞蝶聞言心中泛起了一線希望,叮囑道:「小心點。」舞蝶飛射而下。 星璇陰冷一笑,閃身攔截。裂風趁機發起攻擊,七彩的光芒如烈日當空。舞蝶突然加速。 玄之又玄地躲過了星璇的攔截,直奔地坑底部。 裂風與星璇撞在一塊,彼此各自退後,誰也沒有佔到上風。 怒視著裂風,星璇喝道:「你是誰,競敢壞我大事。」裂風冷然道:。我高興-你怎麼著?」星璇怒笑道:一膽大無知,我要你後悔莫及。」語畢,星璇一閃而至,發起了攻擊。裂 風早有防備,身體凌空彈起,直射天際。星璇緊隨而至,衝出地坑,雙雙懸浮在半空裡。 裂風週身光芒匯聚,天際的日光籠罩在她的身上,轉化為七彩光芒,瞬間遍佈方圓教百里。感受到裂風身上那股神聖之氣,星璇有些心驚,質疑道:「這是太乙不滅,你是妖皇裂天的後人?」 裂風冷傲道:「不錯,妖皇便是我爹。」 星璇氣急,怒喝道:「你以為你是妖皇的女兒我就不敢殺你?」質問聲中,星璇彈射而起,週身黑芒匯聚,數不盡的陰邪之氣從地坑湧出,在星璇的控制下化為一團黑雲,與裂風身外的七彩祥雲形成鮮明對比。 裂風不敢大意,集中精力展開防禦,在這山谷上空與星璇展開了一場殊死搏擊。 地動山搖。狂風霹靂,聖邪之力起伏不定,雙方陷入了僵持。地坑裡,舞蝶飛速下墜,置身於一直陰邪之氣極盛的詭秘環境,身體出現了極大的不適。為了安全,舞蝶在身外設下了防禦,奈何此地環境詭異,身外的防禦結界每下降一段距離就會自動破滅,逼得她只能一直不停地重複防禦。 終於,舞蝶感覺到下方傳來光芒,忍不住低頭仔細留意。 這一次,舞蝶很快來到光源附近,發現了驚人而又熟悉的一幕。 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地面分佈著一青一紅兩條河流,三十六個大小不一的池子,以及兩尊高十丈,長三丈,寬兩丈的巨大石碑。這些東西交錯排列,有很強的規律性。兩條河流中間彎曲兩邊筆直,形成了一個太極圖,兩尊巨大石碑的就位於陰陽陣眼之上。 四周分佈著三十六個池子,組成一個天罡大陣,池水色彩五顏六色,看上去極為絢麗。善慈這時就位於其中一尊巨大石碑之上,週身光華匯聚,神情看上去有些癡迷。如此情形,舞蝶曾在冰原親身經歷,想不到今日還會重遇。 凝視著善慈,舞蝶心神一震,善慈表情怪異,血紅的雙眼射出仇恨之光,週身黑氣雲集,大量的魔氣環繞體外,給人一種魔尊臨世的感覺。 善慈腳下,巨大石碑正源源不斷的輸入漆黑陰邪的魔煞之氣,與善慈體內的黑水神力。以及靈魂深處的至邪之氣結合一體,讓他逐漸步人一個全新的領域。 「善慈。我是舞蝶。」 大吼聲中,舞蝶飛射而下,朝著善慈衝去。善慈沒有任何反應,身上的黑霧越發稠密,肌膚已完全變黑。英俊的臉上除了那雙血紅的眼睛外,再也看不到任何昔日的容顏。 一閃而至,舞蝶臨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善慈身外的黑霧給彈飛。悶哼一聲,舞蝶嘴角溢血,再一次朝善慈飛去。由於吃了一次暗虧,這一回舞蝶從正面靠近,出現在善慈的視線裡,總算引起了善慈的注意。 善慈滿眼仇恨,雖然看見了舞蝶。但眼神卻並不友善,唯有脖子上的天佛琉璃球還閃爍著微弱的佛光,做最後的掙扎。 舞蝶面對善慈那恨極欲怒的眼神。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惆悵之情。舞蝶呼喚著善慈的名字,試圖換回善慈的心智,可惜卻毫無反應。 善慈身上的變異越來越急,情況越發不妙,舞蝶的心弦也立馬繃緊,眼看善慈即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舞蝶心中的焦慮可想而知。 這時候.舞蝶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光輝,額頭上光芒一閃。一隻神秘的光眼憑空出現-射出一束奇異的光芒,正好與善慈的眼睛交匯在一起。 那一刻。舞蝶腦海中湧入了無窮無盡的仇恨怨念,彷彿山洪暴發,瞬間吞噬了她。這是善慈的仇怨,這一刻湧入舞蝶的腦海,讓舞蝶為他分擔。如此一來。善慈的神智出現了短暫的平靜,雙臂一張。善慈凌空將舞蝶湧入懷抱.濃濃的愛戀暫時壓制住心中的仇怨。 舞蝶神智顯得有些混亂,被善慈湧入懷中時,頭部正好靠在善慈肩上,臨近善慈脖子上的天佛琉璃珠,受到了佛光的影響.那一刻,舞蝶腦海中泛起了一個聲單:「你是善慈心中唯一的弱點,用你的愛在他心靈上修建一座城堡。」 舞蝶很驚訝,質疑道:「誰?」善慈撫摸著舞蝶的臉龐,問道:「怎麼了?」 「我是心佛,位於善慈脖子上的天佛琉璃珠內,我已經無法壓制他體內的黑暗之力,你是唯一可以挽救他的人。 目前,善慈入魔誰也無法阻止,一旦成功必將成為黑暗之主。若是你能在他心靈上留下一個烙印,那將成為他致命的弱點,對於將來挽救他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舞蝶問道:「如何做?」善慈有些疑惑,不解地看著她。 心佛道:「把你的愛融入他的心靈,陰陽交合,靈肉合一,讓他永遠在腦海中留下你的印記。」舞蝶聞言一震,抬頭看著善慈,眼神很是怪異。 感受到舞蝶的異樣,善慈驚疑道:「你怎麼了?」 舞蝶複雜一笑,伸出雙臂抱緊善慈的脖子,用行動來表達。善慈眼中泛起了璀璨光芒,熱切的回應著舞蝶,親吻著她的雙唇,雙手撫摸著舞蝶動人的曲線,完全陶醉在了情慾之中。 舞蝶有些感傷,不明白為啥,或許是心有遺憾,或許是對天麟還放不下。 善慈激動異常,這夢寐以求的時刻他自是難忘,完全陶醉在慾海中央。不知何時,善慈與舞蝶已赤裸相對。 這時候,善慈脖子上的佛珠突然發出璀璨的光芒,化為一道佛光結界,籠罩在兩人身外,暫時阻隔了陰邪之氣的侵襲。 光界內,善慈與舞蝶動情之極,兩個初經人事的男女摸索探測,最終融為一體。那時候, 善慈得舞蝶元陰之氣相助修為激增。舞蝶得善慈元陽之精灌溉,實力也大幅提升。 正如心佛所言,兩人的合體在舞蝶而言或許只是一次修為的提升,可對善慈來說,那愛慾融合的高潮瞬間卻給他留下了永生無法磨滅的印記,成為他心靈上永遠無法抹去的斑點。 佛光逐漸轉淡,當金色的光芒破滅之際,善慈脖子上的天佛琉璃珠突然斷裂,夾著一聲歎息,滾落邪惡的深淵。 「二十年後,佛現我現。注定的劫難,無法避免。」 微光一閃,一切消散,露出了善慈與舞蝶赤裸的身體。 四周,邪惡魔氣蜂擁而來,源源不斷湧入善慈的體內,讓他繼續此前的異變。心智清醒的善慈突然一把將懷中的舞蝶推開,不想邪魔之氣沾染她。 舞蝶著逐漸拉遠的善慈,口中發出了悲切而又焦慮的呼喚。 善慈逐漸轉變臉上露出一絲不捨吼道:「快走,不要管我。」舞蝶猛然搖頭態度堅決不顧一切繼續靠近。烏光一閃,人影飛開,舞蝶被善慈身外的魔氣彈飛。根本就無法靠近舞蝶重頭再來,可惜善慈非同尋常,身外的魔氣結界十分強悍,以舞蝶此事幾近凌虛的修為,也無法穿越,反而一次次被彈開。 善慈越是焦慮。心魔越是嚴重,整個人不一會就陷入魔道,週身黑霧環繞,身體出現了明顯的磊變。肌膚變得烏黑發亮,血紅的雙眼逐漸恢復了正常-眼神中透著邪魅的味道,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陰森之感,身體開始膨脹,四肢逐漸增長,體型頃刻問就增長了百分之五十,顯得高大異常。 同時,善慈手中的神劍自動浮現,額頭上出現一個黑色的月亮圖案,週身魔氣幻化成一件靚麗的鎧甲,覆蓋在他身體之上,看上去威武而莊嚴。 舞蝶心中充滿了悲哀,想到以往的種種經歷,所有人費盡心思,可最終還是沒能阻止善慈的宿命,這怎能不讓人感慨?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完全黑暗下來,舞蝶懸浮半空,凝視著善慈,視線卻模糊起來。 突然,黑暗中一道亮光出現,善慈宛如幽靈般從黑暗中走來,週身閃爍著奇異的流光,給人一種霸氣十足的陰森感。冷冷一笑。善慈右臂一揮就將舞蝶吸到身邊,冰冷的眼神在凝視舞蝶的臉龐時,閃過一絲微弱的溫柔,似乎對她有所印象。舞蝶凝視著善慈的雙眼,柔聲道:「善慈,我是舞蝶,你記得嗎?」 善慈微微皺眉,略顯迷茫地道:「很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聽過。」善慈冰冷的臉上露出了罕見的微笑,淡然道:「你是我的女人,我記起來了。從今以後,你將永遠在我身邊,伴隨我一統天下,成為萬物的主宰。」心念一轉,善慈與舞蝶身上突然多了一件黑色的披風。 看著善慈,舞蝶抗拒著那股無法抵擋的魔氣,吃力的道:「善慈,你還記得天麟嗎,記得你師傅聖僧嗎?」 善慈冷冷道:「我自然記得,他們一心阻止,不讓我回歸自然,我豈能讓他們如願?現在,我是黑暗之主,等我融合了最後一部分記憶後,我就將成為天地之主。」 舞蝶不安道:「最後記憶是什麼?」 善慈冷笑道:「那是我記憶的一部分,後來分解成了陰宿、陽煞與星璇。待他們三者合一,與我融合之後,我就將無敵天下,成為世間永恆的存在。」 舞蝶有些愕然,勸道:「善慈,你曾說過願意放棄一切與我廝守,現在我答應你,只要你放下心中的邪念,我們就可以找一處山明水秀之地,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善慈邪笑道:「不必那麼麻煩,我是天地主宰,想怎樣就怎樣,你只要跟著我,其他都不用管。」舞蝶道:「可是……」 善慈喝道:「夠了,一切我說了算,你只要乖乖跟在我身邊。」不悅的話語轉變成了災難,在散開了一瞬間一舉摧毀了整個地坑,形成一個方圓數百里的巨大天坑,數不盡的沙石沖天而上,宛如暴雨凌天。微光一閃,善慈出現在雲端,此時正是清晨,東方的日出正緩緩升起。 舞蝶想不到時間過得如此之快,也不知裂風與本一、北風等人情況怎麼樣了,希望他們能夠平安。善慈現在已經入魔,成為了黑暗之主,接下來勢必會給人間帶來災難,那時候誰又能阻止他呢?想到這,舞蝶心中泛起了一個身影,天麟他還好嗎,他為什麼一直不回來? 幽幽的思念化為悲哀,正當舞蝶陷入回憶之際,善慈似乎發現了什麼。帶著舞蝶一閃而逝,眨眼就消失在了雲端。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十九章 兵不血刃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十九章 兵不血刃 清晨,新月推開房門步入小院,品味著清新的空氣,感受著大自然的美。 以往,新月一直住在冰原,天寒地凍讓人生畏,何曾領略過西蜀山林的這等清新清爽,雖僅數日,新月便已喜歡上了中土。漫步院中,新月沉浸在一種平靜而祥和的氛圍裡。 突然,新月停下身體,扭頭朝易天閣看去。正好見到一束光芒閃過,隨即一道黑影憑空而現,朝易園之外飛去。 心念一動,新月閃身攔下黑影。喝道:「何人擅闖易園,還不停下。」 黑影聞言而頓,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仔細留意著新月,眼神中透露出驚奇的神情。新月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人很不尋常,究竟他是誰呢? 這時候,林雲楓、許潔、瑤光、江清雪、林依雪聞言而至,彼此圍成一圈。將黑衣中年男子圍在中間。邪魅一笑,黑衣男子不待眾人開口,身體便瞬間破碎,化為無數碎片,眨眼就消失在了虛空裡。 林依雪見此情形,脫口道:「這是五色天域的空間轉移。」 新月沉吟道:「此人相當詭秘,實力猶在天蜈神將之上,絕非尋常之輩。」江清雪疑惑道:「既然他那麼厲害。為何不戰而逃?」 新月道:「因為他有傷在身,且傷勢嚴峻,不然豈會輕易離去。」 林雲楓皺眉道:「那人來自五色天域並不稀奇.可古怪的是他怎會出現在易園內?」新月道:「我最先發現他時是在易天閣,估計與那五彩環有關係。」 林雲楓聞言一震,迅速帶著眾人趕到易天閣,結果發現。當初牌匾上的那個五環印記如今竟然已經消失。 這一點,眾人無法理解,也不會知道,這一切都與剛剛消失的那位五色神王有關係。借助五彩環之力,五色神王直接從異界來到了易園之內,卻不想正好被新月察覺。 當時,五色神王就發現新月與眾不同,是罕見的爐鼎,奈何自身傷勢嚴峻,外加林雲楓等人及時趕到,最終選擇了離去。 林雲楓輕歎道:「此事詭異,大家提高警惕,切莫大意。」 瑤光道:「那人既然來自五色天域。就勢必會給人間帶來危險,我們得馬上派人通知聯盟,讓他們也多加留意。」(好運多手打) 許潔道:「就由你同清雪跑一趟,隨便問一下那邊現在的,隋況。"瑤光當即叫上江清雪,兩人乘坐八寶趕往聯盟報信。 林依雪拉著新月的手,對許潔道:「娘,我帶新月姐姐到外面去玩,一會就回來。"許潔頷首道:「行,別跑太遠了,中午回來吃飯。」 林依雪嬌笑道:「知道了,人家又不是小孩。」說完拉著新月就跑,一溜煙就沒了人影。 一夜的追蹤,綠娥、無心、佛聖道仙、吳媛媛、照世孤燈等七人發現了九幽門下的蹤跡,在一番追逐後,沒有發現本一、北風與裂風等人,反而找到了鬼巫的下落。顯然,這一切都是九幽冥王刻意所為,想借助人間之力消滅黑暗使者。 面對人間高手的阻截,鬼巫頗感詫異,但很快就意識到了這是一個陰謀,立馬展開了逃遁。.然而這一次的七位敵人不同於常人,不僅無心修為驚人,照世孤燈更顯神秘,外加雲霓聖女的傳人吳媛媛,鬼巫雖有心逃走,卻未能得逞。交戰中,佛聖道仙與照世孤燈聯手攻擊,神聖之力籠罩在鬼巫身上,很快就將其重創。見事不對,鬼巫瘋狂反擊,試圖擺脫兩人的糾纏。吳媛媛出手攻擊,週身聖潔之光普照大地,化為毀滅的利器,結合佛聖道仙與照世孤燈的攻擊,最終消滅了鬼巫。 昔日,鬼巫能預見別人的生死。今日,他卻不曾料到自己會死在這裡。 首戰告捷,眾人十分高興,黎明之際又開始了繼續找尋。這一次,七人利用吳媛媛的聖潔之氣來感應邪惡之氣,很快就確定了幾個方位,並逐一驗證,結果發現了交戰中的陽煞與本一、北風三人。 憑空而現,七人攔下了陽煞,由佛聖道仙與照世孤燈主攻,本一、北風從旁協助,很快就困住了敵人。覺察到不利,陽煞憑借自己強悍的修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後終於突圍逃去。本一、北風等人迅速追去,雙方一前一後速度驚人,不一會就橫跨數百里,來到了星璇與裂風交戰之地。此刻,星璇與裂風依舊是平分秋色,各有優勢。 陽煞的到來打破了平靜,讓星璇很是詫異,問道:「看你神色匆匆的樣子,出了什麼事?"陽煞恨聲道:「陰宿已死,敵人隨後而至,快走。" 星璇聞言一震,吼道:「不可能,陰宿有不滅之身,怎麼會死?" 一句話功夫,綠娥、無心、北風、吳媛嬡等人就已經追來,彼此圍成一圈,將陽煞與星璇困在裡面。 低吼一聲.陽煞衝到星璇身邊,喝道:「合體。"星璇一震,但卻沒有反對,迅速與陽煞融為一體,形成一個全新的個體,氣勢一下子激增十倍。 外圍,正道人士心神大震,裂風提醒道:「大家小心。" 吳媛媛騰空而起,週身霞光匯聚,至聖之氣瀰漫蒼穹,納九天陽和之氣與一體,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很快就克制住了敵人瘋漲的氣勢。嘶吼一聲,陽煞與星璇融合之後化為一個體型高大的黑面煞神,右手握住陽煞原本的兵器石劍,左手掌心朝天,發出漆黑如墨的光芒,正伸縮不定。 本一見狀大聲道:「眾人齊心,務必要消滅敵人。" 佛聖道仙、黃天、季華傑、照世孤燈、裂風、本一同時出手,施展出佛法或是陽剛法訣,借助各種神器、法器發起了剛猛一擊。 半空,吳媛媛全力壓制敵人的邪惡之氣,使得合體後的強敵無法大範圍轉移,只能硬接眾人的一擊。 如此,雙方毫不避讓展開死拼,正道一方融合六大高手之力,以佛光與至陽至剛之力為武器。與敵人的至陰至邪之氣激勵撞擊。 互不相容的力量瘋狂激化,從而產生爆炸。黃天、季華傑、本一重傷吐血,佛聖道仙、照世孤燈、裂風受傷不輕。 陽煞與星璇的融合體遭受重擊,不但要面臨爆炸的吞噬之力,還要承受吳媛嬡所發出的那股神聖之力的侵襲。此消彼長,陽煞與星璇的融合體最終被重傷擊落。那一刻,無心與北風抓住機會,再一次重創敵人。 半空,吳媛媛感應到敵人的氣息急劇減弱,連忙加大攻勢。作為雲霓聖女的傳承者,吳媛媛的實力莫測高深,雖然還未曾達到巔峰狀態,可神聖之氣正好克制敵人。 絢光一閃,霞光匯聚,五光十色的聖潔之力化為光柱,籠罩在敵人的頭頂。 遭此重擊,陽煞與星璇的融合體狂吼嘶嗚,高大的身軀彷彿承受了萬鈞之力,被壓得彎曲變形,最終慢慢縮小,形成了一個烏黑的光球。 本一發出了如意金環,佛聖道仙施展出玄磁金剛圈,照世孤燈手中的風燈發出璀璨光華,外加裂風的太乙不滅法訣,幾種力量糅合一起,化為一股至聖之極的毀滅之力,一舉擊碎了烏黑光球,把陽煞與星璇送上了絕境。 淒厲的慘叫從陽煞與星璇口中響起,化為了一股咒怨,瞬間傳遍天地。眾人對此不甚在意,各自收起攻勢聚在一起,相互詢問對方的傷勢。 突然,吳媛媛臉色一變,週身光華匯聚,形成一個聖光結界,將眾人籠罩在內。裂風心神一震,脫口道:「大家小心,強敵臨近。」 語畢,天空上光芒一閃,一個高大的黑影夾著威臨天地的氣勢,瞬間淹沒了烈日,控制附近的區域。 綠娥驚呼道:「是善慈,舞蝶就在他身側。」 無心一把抓住綠娥,沉聲道:「不要魯莽,你看善慈週身黑氣環繞,顯然已墜入魔道。」黃天懊惱道:「我們費盡心機最終還是沒能阻止,真是天意弄人。」 半空中,善慈怒視著地面之人,眼中殺氣驚人,顯然已感應到陰宿、陽煞、星璇之死。舞蝶一臉焦急,衝著地面眾人喊道:「快走,善慈已成為黑暗之主,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吳媛媛看著煞氣凌人的善慈,苦笑道:「只怕今天我們是走不了了。」 裂風道:「還好這是白晝,我們還有機會。若換成黑夜,那是絕對逃不出善慈的手心。從現在開始,大家一起催動陽剛法訣,利用陽和之氣抗衡善慈身上的黑暗之力。」 佛聖道仙歎息道:「善慈若真是黑暗之主,我們根本無法與之抗衡。」照世孤燈道:「事在人為,決不放棄。」眾人聞言精神一振,展開了防禦。感應到地面眾人的變化,善慈冷哼一聲,右手凌空下壓,一股浩瀚之力瞬間來襲,宛如滄 海咆哮,又似泰山壓力,輕易就把眾人的防禦結界壓至最低點,其中修為稍弱之人當場重傷吐血。綠娥更是重傷昏迷。 舞蝶見狀焦急無比,大吼道:「善慈住手,不許傷害他們。」 善慈宛若未聞,繼續催動黑暗之力,右手持續下壓,可怕的力量導致地面的眾人陷入了絕境。 這一刻,吳媛媛與裂風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前者的聖潔之力與後者的七彩光芒都有效克制了黑暗之力,牢牢阻止了黑暗之力的前進。佛聖道仙、本一、照世孤燈全力催動各自的神器,從旁協助吳媛媛與裂風二人。無心、黃天、季華傑、北風全力堅持,雖已重傷卻毫不放棄。感受到眾人的反抗意識,善慈很是不悅,胸中殺氣熾烈,化為一股可怕的動力,瞬間爆發出毀滅之威。天地間晴空霹靂,驚雷震耳,陰森的黑暗之力化為超重壓力,一舉壓下了眾人的防禦結界,當場將吳媛媛、裂風重傷,其餘之人全部震飛,落地不起。 舞蝶心頭焦急,口中又吼又叫,可惜善慈根本不理。舞蝶有些傷心,大吼道:「再不住手,我就自絕。」善慈眉頭皺起,扭頭看了舞蝶一眼,見她態度堅決,心中不免猶豫。 吳媛媛與裂風得以喘息,迅速調整狀態,努力維持著防禦結界。 舞蝶正色道:「放他們離去,不然我就恨你一輩子,並死在這裡。」善慈道:「你真的這麼在乎他們?」 舞蝶沉聲道:「那是我的爹娘,我的親人,我的朋友,我豈能看著他們死在你的手裡?」善慈道:「我不想讓你傷心,可這些人是你心中的牽掛,留著他們只會讓你分心,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語畢,善慈發出一股束縛之力瞬間制住了舞蝶。隨後,善慈回頭看著地面之人,右手再一次施加壓力。 生死關頭,吳媛媛與裂風兩人堅定意志,竭盡全力。 然而黑暗之主善慈控制了黑暗之力,就等於擁有了天地問一半的力量,豈是尋常之人可以抗衡。眨眼,吳媛媛與裂風就陷入了絕境。 這時候,原本消失的太陽突然出現,絢麗的日光普照大地,頓時減輕了眾人的壓力。 善慈抬頭看著天際,只見一個雪白的身影右手高舉,手心放置著一盞光華璀璨的神燈,正散發出至陽至剛的陽和之氣,迅速吞噬附近的黑暗之力。 「是你!你也想阻止我殺這些人?」怒火中燒,善慈語氣不悅。 海夢瑤看著善慈,淡然道:「是我,這些都是你昔日的親人,你不能殺他們。」善慈大笑道:「你以為擁有永明燈,就能阻止我殺人?」 海夢瑤道:「至少有我在的地方,就由不得你恣意妄為。」 善慈怒笑道:「是嗎?那我們何妨試一試。」騰空而起,善慈來到海夢瑤附近,右手凌空一翻一轉,一股黑色的光芒自虛空而來,化為一頭黑龍,朝著海夢瑤飛去。 海夢瑤不敢大意,手中神燈射出一束火焰,化為一條火龍,迎了上去。眨眼,黑龍與火龍撞在一起,化為漫天花雨消失無影。 善慈對此並不在意,右手再次揮動,九束黑氣化為九條黑龍,展開了第二次的攻擊。海 、夢瑤雙眼微瞇,快速收起永明燈,施展出了陸雲的至強絕技天地無極。 七彩的光芒九天匯聚。原本陰暗的天空被七彩祥雲代替,天地萬物力量歸一,化為無窮無盡的浩瀚靈氣,湧向海夢瑤的身體。 覺察到這一情況,善慈頗感詫異,遲疑了片刻選擇了離去。海夢瑤鬆了口氣,飄落地面來到眾人附近。 裂風收起防禦,感慨道:「還好姐姐來得及時,不然我們可就要倒霉了。」吳媛媛苦笑道:「善慈的力量好嚇人,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海夢瑤輕歎道:「黑暗之主能支配黑暗,其力量之強大天下難尋。」北風吃力起身,不服道:「他那樣厲害,還不是被你嚇跑了。」 海夢瑤搖頭道:「善慈離開並非是被我嚇走,而是另有原因。」佛聖道仙苦澀道:「如此說來,你也奈何他不得?」 海夢瑤沉吟道:「就目前來看,我暫時可以牽制住他。」 本一歎息道:「這已是萬幸,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回去後再慢慢商議對策。」 一行人回到除魔聯盟,眾人的心情都顯得很沉重。此前,太玄火龜雖然厲害。人間正道還能勉強應對。可如今善慈人魔,變成黑暗之主,他所擁有的力量卻絕非人力可以抗衡。 紫寒打破了沉寂,安慰道:「既然這是善慈的宿命,注定與天麟糾纏不清,那我們大可等天麟回來之後再設法應對。眼下,有夢瑤姐姐在此,善慈也難以為所欲為,我們可採取緩兵之計,不與善慈正面交鋒。」 陳玉鸞擔,院道:「我怕天麟回來,也不是善慈之敵,最好還是先找到陸雲,請他出面解決。」海夢瑤道:「師傅曾說,時候到了自會現身,平時根本找不到他的人。」裂風道:「這是人間無法逃避的浩劫,大家應該坦然面對。」 眾人聞言神情苦澀。雪狐岔開了話題,對裂風道:「之前紫寒姑娘曾說,要救我家公子須得你出手協助,不知裂風姑娘是否願意救我家公子一命。」 裂風一』防,扭頭看著紫寒,眼中充滿了詢問。 紫寒輕吟道:「要救斐雲,須得借助你的太乙不滅,其中過程很複雜,會涉及到一些兒女私情。因此你考慮一下,若是你願意嫁給他,便可出手救他,不然我們再另想辦法。」 裂風臉色微變,質問道:「非要嫁他才行?」 紫寒遲疑道:「因為要救斐雲,就得利用陰陽交合之力,以太乙不滅生生不息之氣,去填補他耗損的心力。」 裂風聞言不語,雪狐一臉焦慮,懇求道:「裂風姑娘,我家公子本性善良,人品出眾,又對你一往情深,我求你救救他吧!」 裂風沉吟道:「你讓我考慮一下,我過幾天回復你。」 雪狐有些失意,但還抱有一線希望,頷首道:「希望裂風姑娘好好考慮,我家公子的性命就交給你了。」眾人對此不便言語,畢竟事關斐雲的生死與裂風的名節,一切自當由他們自己去決定。 午時,林依雪帶著新月返回易園,還未走進大門,新月就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於是停下腳步回頭望去。林依雪跟著回頭看去,只見日光下一道身影射飛而來,身法很是熟悉。輕咦一聲,林依雪驚奇道:「是屠叔叔,他不是去冰原瞭解情況嗎,怎麼突然回來了?」屠天已來到易園上方,發現新月與林依雪後,迅速飄落在他們身旁。 「屠叔叔,冰原那邊情況怎麼樣了?」瞪著大眼睛,林依雪嬌聲問道。 屠天看了新月一眼,神情苦澀地道:「我來是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消息,昨日黃昏,林帆、玲花、雪人遇上死亡城主,結果雪人戰死,玲花為了救林帆,不惜犧牲自己,施展出了諸夢黃昏,與死亡城主同歸於盡。」新月聞言身體一震,緩緩朝後退去,臉上滿是悲切。 林依雪驚呼道:「玲花死了?她才與林帆結婚幾天,這也太短暫了?」 屠天歎息道:「此事誰也不曾想到,天麟趕去時已經太遲了。」 新月神色悲傷,幽幽道:「我該回去了,你們保重。」一閃而逝,新月眨眼消失,留下無盡的幽怨,帶走了無聲的歎息。 雖然,新月表現得十分平靜,可她心中的悲痛卻非言語可以描繪。 她對林帆與玲花這段姻緣一直滿懷祝願,希望他們能白頭到老,誰想最終卻是這樣的結局。作為騰龍谷的弟子,新月必須回去,即便事後的安慰已無濟於事,可作為同門,她還是要送上幾句關懷的話語。 林依雪欲言又止,帶著屠天進入易園拜見雙親。 這時候,瑤光與江清雪已經從除魔聯盟返回,並帶來了善慈入魔的消息,林雲楓、許潔正自焦急,誰想屠天又帶來冰原的噩耗,真可謂是禍不單行。 微光一閃,人影浮現,善慈帶著舞蝶來到一處陰暗的水潭邊,四周寒風刺骨,給人一種心寒之感。舞蝶很是奇怪,難道黑暗之主就喜歡這樣陰森潮濕的陰暗地帶? 『 思索中,善慈突然開口,語氣冰冷而凌厲。「要我請你出來嗎?」 這話有些奇怪,至少舞蝶不甚明白。片刻後,一個黑影出現,看著那黑霧環繞的黑影,舞蝶驚疑道:「他是誰?」 善慈輕哼一聲,冷冷道:「你自己說吧!」 黑影相距善慈約有三丈,語氣略顯示弱地道:「九幽冥王見過黑暗之主,恭喜黑暗之主重臨天下。」舞蝶一臉驚訝,脫口道:「九幽冥王,怎會是他?」 善慈冷酷道:「指引人間高手破壞我的好事,就是你恭喜的方式嗎?」九幽冥王辯解道:「若非這樣,您豈能這般順利地回歸人間?」 善慈怒笑道:「大膽奴才,竟敢信口雌黃,你信不信我一掌把你滅了?」 九幽冥王很是不安,惶恐道:「主人息怒,我絕無二心,願誓死效忠主人,聽候差遣。」 舞蝶冷笑道:「九幽冥王向來陰險狡詐,你以為善慈會信任你嗎?殺了他,善慈。留著他只會養虎為患。」 舞蝶明白九幽冥王的身份後,極力想借助善慈之手,剷除這個邪惡之徒,為人間做一點貢獻。然而善慈雖然惱怒九幽冥王,卻知道他實力不凡,在失去了鬼巫等手下後,首先想到的就是收復九幽冥王為自己辦事。 冰冷一笑,善慈道:「既然你誓死效忠,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從現在起你就跟在我身邊,隨時聽候差遣。」 九幽冥王滿心不願,但嘴上卻說得動聽。「主人放心,有我侍奉左右,保證主人不日之後就能一統天下,成為世間萬物的主宰。」 舞蝶哼道:「就怕你心懷鬼胎,有意陷害。」 九幽冥王喊冤道:「主人神力通天,我豈敢心懷二念。」 善慈漠然道:「不必討賞賣乖,現在的人間情況如何,你給我分析一下。」 九幽冥王道:『『如今的人間正道衰敗,能對主人構成威脅的除了陸雲師徒外,就只剩下太玄火龜與九虛尊主了。以我之見,主人可收復太玄火龜與九虛尊主,然後再對付人間正道。」舞蝶聞言一驚,怒道:「你簡直胡說八道,有意誤導。太玄火龜與九虛尊主都非善輩,讓善慈出面,這顯然是不安好心,善慈別聽他的。」 九幽冥王也不爭辯,淡漠道:「我之用心主人豈會不明白?」 善慈冷冷道:「計策聽起來不錯,但卻不適用。目前太玄火龜與九虛尊主本就與人間正道 為敵,何必我去浪費氣力約束他們。」 舞蝶附和道:「你完全就是胡說八道,有本事你去收復太玄火龜與九虛尊主啊!」 九幽冥王悻悻道:「既然主人覺得這個方法不好,那我們大可靜觀其變,等他們兩敗俱傷之後,我們再出面。」 善慈冷笑道:「這一次你聰明多了。走吧!」一閃而逝,善慈眨眼不見,九幽冥王遲疑了一下,隨即也跟著消失不見。 午後的驕陽直射地面,氤氯霧氣瀰漫群山,給原本就神秘的須彌山平添了幾分絢麗色彩。嘯天緊隨夜慕白迎風而來,眨眼就來到一處山谷上方。停身,夜慕白看著地面,眼神頗為傷感。嘯天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尊巨大的石人傲立谷中,給人一種無上的威嚴。 「這是……」嘯天覺得有些熟悉。卻又說不上來。夜慕白苦澀道:「這樣的體型,你難道認不出來?」嘯天聞言一顫,脫口道:「是赤炎?」 微微頷首,夜慕白感觸道:「戰神不敗,傲立山間。這是他的歸宿,注定讓人感慨。」嘯天惋惜道:「怎會這樣,他到底因何如此?」 夜慕白不言,虛空中另一個聲音給出了答案。「赤炎與太玄火龜一戰。引發了太玄火龜與蛇神合體……赤炎發出至強一擊,捍衛了戰神一族的名譽。」 嘯天聞聲看去,只見半空中一個金色的身影懸空而立,看不清具體樣子。嘯天有些好奇,驚愕道:「這位是……」 夜慕白道:「你在須彌山中修煉多年,難道猜不出他是誰嗎?」嘯天臉色微變,脫口道:「一柱擎天?」 不置可否,金色身影道:「宿命之緣好壞參半,你要珍惜你的這份善緣。」語畢,金色身影一閃而逝,眨眼不見。 嘯天靜立一旁,搞不懂夜慕白心中所想,在等候了一會後,問道:「我們何時離開?」夜慕白淡然道:「不急,很快。」 嘯天聽後不再多言。默默的等待,不一會一道黑影便進入嘯天的視線。注視著來人,嘯天驚訝道:「金翅血影。」 夜慕白毫不驚訝,眼神奇異地看著金翅血影,淡然道:「你不應該來。」 金翅血影看了夜慕白一眼,隨即把目光移到赤炎的石像上,略顯怨恨的道:「一路破壞,你最終還是未能如願,報應啊!」 嘯天反駁道:「那是一種勇敢,豈是你能明白。」 金翅血影怒道:「要不是赤炎壞我大事,事情豈會這樣?」夜慕白道:「就算沒有赤炎插手,你也注定失敗。」 金翅血影吼道:「胡說,我一定會成功的。」 夜慕白憐憫道:「活得像你這樣,也真是可憐。今天,你的生命就將走完,好好珍』陪你這最後的時間。」語畢,夜慕白也不多言,帶著嘯天一閃而逝,眨眼就消失不見。 金翅血影怒吼道:「胡說八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不甘的憤怒迴盪在山林間。引得飛鳥亂竄,野獸四散。怒氣稍歇,金翅血影很快離開,出於謹慎,它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然而世事瞬息萬變該來的終究無法避免。 下午未時,金翅血影眼看就將離開須彌山,這時候一道身影由南往北快如閃電,正好從金翅血影附近穿過。 出於好奇,金翅血影輕嘯一聲飛身攔截,這一舉動也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很快便停了下來。一見面,金翅血影詫異道:「是你。」 新月表情奇異,漠然道:「是我,你看來運氣不濟。」 金翅血影大笑道:「好狂妄的人類,你以為我會怕你?」 新月冷然道:「事實會說明一切。今天,我心情不好,你就自認倒霉吧!」 雙臂張開。新月騰空而起,週身烈焰環繞,並迅速擴散,眨眼就在天際形成一朵巨大的紅雲,凝聚成一隻朱雀。 金翅血影見狀一驚,愕然道:「玄女轉世,這不可能。」自語聲中,金翅血影展開攻擊,化身為一頭巨鳥,金色的翅膀在天空中揮舞擺動,血紅的光波從天而落。 傲立半空,新月週身霞光萬道,數不盡的火焰層層擴散,形成一個巨大的烈火奇陣,在她的控制下發出九道赤紅光柱,從九個方位同時發起攻擊。 翻身閃避,金翅血影動作敏捷,在避開新月的攻擊後,身體俯衝而下,化為一道赤紅的光影,宛如要洞穿天地。 冷笑一聲,新月彈射而起,身體凌空旋轉,集萬千火焰於一身,凝聚成一道紫紅色的光柱,自下而上與金翅血影發出的光影撞在一起。可怕的撞擊化為毀滅的爆炸,數不盡的光芒漫天飛舞,夾著熾熱的火花,在須彌山上空形成一片毀滅區域。 持續撞擊的力量累積擴散,最終化為一道晴天霹靂,一舉將金翅血影與新月彈開。這次交戰,新月展現出了驚人的力量,雖然被爆炸的氣流擊退,但卻毫髮無傷。金翅血影情況不妙,原本以為必勝的一擊結果卻落得身負重傷。 新月週身氣勢如虹,鋪天蓋地的烈焰遍佈蒼穹,形成一個特殊的區域,將整個須彌山都籠罩其中。身後朱雀飛舞,烈火神烏盤旋天際,口中發出震天的鳴嘯c: 金翅血影怒上心頭,雙眼凝視著上方的新月,口中發出不甘的嘶吼。這一刻,金翅血影突然明白了夜慕白的話。心中泛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覺。怒吼一聲,金翅血影展翅騰空,如箭的速度快若驚鴻,但卻未能闖出新月布下的烈火光界,被強勁的反彈力擊落。 嘶吼一聲,金翅血影週身紅光閃爍,數不盡的血芒籠罩體外,在持續翻滾了許久後露出了金翅血影的真身,它竟然是一頭有著金色翅膀的血色翼龍。 新月有些驚愕,想不到金翅血影原是翼龍,為了防止它逃脫,新月展開了主動進攻。 心念一動,朱雀凌空,烈火神獸幻化無窮,變成四隻火鳳凰,從四個方向朝金翅血影展開進攻。此時此刻,新月的修為高深莫測,進攻的方式早已與以往不同,不需要再動用天璃神劍,也不必去在乎招式的精妙與否。 實力決定勝負。新月採用了最簡單直接的方式,憑借自身之力,與敵人展開了硬碰硬的交鋒。 面對四隻鳳凰的進攻,金翅血影毫不示弱。作為洪荒時代的罕見強者,金翅血影除了擁有強健的體魄外,也能控制烈火。金翅血影並不懼怕火鳳凰的進攻,反而與它們戰成一團。那情形就好似游龍戲鳳。 新月加大的進攻的力度,四隻鳳凰兩兩融合,在經過了兩次合體後,最終形成一頭巨大的朱雀,夾著世間至陽至剛的烈火之力,與金翅血影展開了搏鬥。 這一次,金翅血影顯得有些被動,原本瀟灑自如的它變得畏首畏尾,被神獸朱雀逼得四處閃躲。論實力,金翅血影至少相當於一個凌虛中期的絕世高手,奈何它遇上了新月,遇上了朱雀,獸類等級的差別讓它始終要落後一步。 金翅血影懼怕太玄火龜,原因就是太玄火龜乃上古神獸。如今,朱雀更勝太玄火龜,乃四靈之一,這一點金翅血影更是難以比擬。 覺察到危機,金翅血影心頭怒極,口中嘶吼咆哮,身體橫衝直撞,試圖擺脫困境。奈何新月殺心已起,早有防禦,不但加大了防範力度,還加強了進攻。 金翅血影活動的區域逐漸收攏,巨大的朱雀帶著死亡的氣息慢慢把它逼上絕路。 當危險臨頭,金翅血影狂聲嘶吼,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不惜毀滅真身以換取力量。試圖與朱雀同歸於盡,可惜卻被新月身上的聖潔之氣所淹沒。 . 金翅血影死在朱雀口中,它所發出的毀滅光波,卻被新月身上的聖光所吸走,轉化為另一股純潔的力量,保存在新月的身體中。 消滅了強敵,新月收起週身烈焰,隨即趕往冰原。 五色天域之行花費了天麟不少時間,如今他順利歸來,卻不知身在何方。 空間的穿越神奇而古怪。天麟雖然已掌握了空間轉移之術,可要想精確的到達某一個位置,還有些困難。抬頭看天,天麟眼神古怪,從太陽的方位他可以辨別這是下午未時。自己大致位於西蜀以南。回望北面,天麟腦海中泛起了玉心的容顏。近段時間,天麟有著太多的瑣事無暇思念,此刻回到人間,他首先想到的便是心中的那份遺憾,那份刻骨銘心的愛戀。 寂靜中,天麟沉默傷感,思緒回到從前。這時候,一個幽幽的歎息出現在天麟耳邊,那聲音來自尋緣。「情深似海,自能圓滿。你現在所缺的只是一份勇敢。」 天麟聞言一顫,清醒過來,看著眼前漂浮的尋緣,問道:「我要如何才能把她找回來?」 尋緣輕吟道:「很簡單,用你的愛去開創未來,用你的情去化解咒怨。只要你堅定信念,你就能回到從前,找回那份你曾經失去的愛。」 天麟沉吟道:「可有時限?」尋緣道:。你還剩三日時間,一旦錯過便無法重來。」天麟聞言一震,頗感不安,三日的光陰眨眼即逝。自己已沒有太多的事情。 現在,人間情況如何天麟還不太明白,若形勢不利。就勢必會拖延時間。微光一閃,天麟出現在師祖緣滅藏身的洞外,等候了片刻,緣滅就出現了,看著天麟笑道:「不錯,比你爹當年的進步還要快,真是一代勝過一代。」 天麟道:「師祖過獎了。我這次來是為了玉心之事,尋緣提醒,我還剩三天時間,一旦錯過就無法重來,因此我想問一下,這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緣滅沉吟道:。我這沒什麼問題,你又已經找到吉祥物,剩下的就是夢瑤她們是否已找到天草。只要一切準備妥當,隨時可以開始。」 天麟道:『『我剛從五色天域回來。還沒有見過她們,不瞭解那邊的情況。稍後我就趕往易園,詢問一下具體狀態,然後盡早趕來。」 緣滅道:「行,你去吧。」天麟揮手道別,下一刻就出現在易園門外,引起了易園門下的注意。見禮之後,天麟隨眾人來到易天閣,剛一坐好,林雲楓就講述起了人間近來發生的大事。有關赤炎與玲花之死,天麟早已獲悉。 對於五色神王的出現,天麟也並不詫異,唯一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善慈的變化,這是他始料不及的事情。 天麟提醒道:「五色天域那邊已控制住局面,之前出現在易園的黑衣中年便是五色神王,他被我所傷,急需元陰之體的女子療傷,這事你們要多加留意,並通知除魔聯盟。我這次回來。原本打算先消除人間的部分危機,可惜玉心那邊情況有變,我只剩下三天時間,因而我必須先救活玉心,然後才有精力顧及其他。」 瑤光道:「目前善慈的實力驚世駭俗,除了夢瑤可以勉強克制外,其他人根本拿他沒有辦法。加之太玄火龜、九幽冥王、九虛尊主、五色神王,人間形勢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天麟沉吟道:「善慈成為黑暗之主,擁有駕馭黑暗之力,我目前估計也打不過他,須得找尋克制之法。」 林依雪道:「我們擔心的是,一旦你回到過去尋找玉心,那時候夢瑤姐姐為了你分身乏術。善慈若是發動攻擊,我們豈不毫無反抗之力?」 天麟皺眉道:「此事我需要問一問師姐,然後才能給出答覆。」乾元真人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前往聯盟共商大計。」 林雲楓留下許潔與瑤光留守易園,帶著天麟與其他人匆匆趕往聯盟而去。 天麟的到來給人間正道帶來了一線希望,大家齊聚一堂,高興異常。感受到眾人熱情,天麟滿臉微笑,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簡單講述了一下自己在五色天域的經歷,並道出五色神王已進入人間的消息。 眾人很是驚訝,紛紛問起五色神王的外貌特徵,並傳令天下密切注意。 適時。林雲楓岔開了話題。沉聲道:「天麟為救玉心,暫時無暇協助我們。今日來此,就是要與大家好好商議一下,如何應對眼下的形勢。」 陳玉鸞道:「逆轉時空乃凶險之事,須得有人嚴密守護,夢瑤無疑是最佳之人。然而善慈之力非夢瑤不能克制,她若顧及天麟就顧不了我們,這真是為難的事情。」 海夢瑤道:「關於此事大家不必擔心,守護之責可交由新月擔任。」 林依雪道:「可新月姐姐已返回冰原去了,這一來一回可得花費不少時間。」 海夢瑤笑道:「新月乃玄女轉世,實力驚人。加上紫寒與師祖從旁守護,天麟那邊應該沒有問題。我暫時留在這裡,待天麟救回玉心,那時候我們再設法化解人間的危機。」眾人頓時放心。開始認真商議,最終商定了一個大致的計策。 目前,揚天、綠瑩、寒玉陽、左君宇四人在外尋找太玄火龜的蹤跡,其餘之人都呆在聯盟。為了安全考慮,大家一致決定深居簡出,並把易園的高手也轉移到聯盟.採取拖延戰術。至於玉心一事,由紫寒攜帶天草協助天麟,派瑤光乘坐八寶趕往冰原召回新月,共同完成此事。拿定了主意,眾人便開始實施。 這期間,天麟去看望了一下斐雲的狀況,安慰了一下雪狐的情緒。隨後天麟會見了季華傑與吳媛媛,恭祝兩人擺脫了詛咒,情滿人間。 回到大殿,天麟發現海夢瑤、紫寒、林依雪正等在那,顯然是有話要講。 含笑上前,天麟問道:「多日不見,可是想念我了。」海夢瑤笑罵道:「跑了一趟五色天域,整個人都變了,還不從實招來?」 紫寒淡雅微笑,林依雪一臉好奇,眼神璀璨。 天麟道:「這裡說話有所不便,我們當面去談。」揮手問,天麟發出一股柔和之力,托著三女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在雲端。 林依雪驚呼道:「天麟師兄,你的修為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 天麟遲疑了一下,訕訕道:「這與我的邪皇訣有關。為了打敗神王。我需要爐鼎修煉,因而與花影、玫瑰合體,修為有了飛速的增長。」 林依雪一臉愕然,紫寒略顯幽怨,海夢瑤瞪著天麟,輕哼道:「只怕不止花影與玫瑰吧。」天麟臉色微紅,不好意思的道:「形勢所迫,我也沒辦法。」 海夢瑤瞪了他一眼,問道:「你打算如何補償依雪、紫寒與新月啊?」 天麟聞言一喜,笑道:「用我一生的愛,好好的呵護你們,不讓你們受到傷害。」海夢瑤罵道:「油嘴滑舌,少來。」 天麟眼珠一轉,上前一把摟住海夢瑤,討饒道:「姐姐念我初犯.就饒了我吧。」海夢瑤板著臉道:「這種事也分初犯與再犯嗎?」 天麟訕訕一笑,忙道:「以後姐姐說了算,我一切都聽姐姐的。」 見天麟一臉認錯的模樣,海夢瑤心情稍好,指著天麟的額頭道:「你這一生情愫纏身,若不知收斂,將來必後悔莫及。」 天麟點頭道:「天麟謹記姐姐教誨,以後凡事都聽姐姐安排,好好呵護姐姐,疼愛姐姐,做一個合格的丈夫。」 此言一出,林依雪與紫寒忍不住笑出聲來,海夢瑤臉色微變,瞪著天麟道:「你皮癢了是不,敢調侃我。」 天麟雙臂收緊,邪笑道:「我疼愛姐姐都來不及,哪裡敢調侃姐姐,這真是冤枉啊。」海夢瑤推開天麟,嬌聲罵道:「冤枉你的頭,給我正經點。」 天麟應了一聲是,身體立時站的筆直。一動不動的處在那。 林依雪與紫寒忍俊不住笑出聲來,海夢瑤板著的臉也露出了幾分笑顏,罵道:「頑皮鬼,討厭。」見三女笑了,天麟讚道:「美女一笑,山河色變,大地震顢。」 林依雪以為這是讚美之言。笑得更加燦爛。紫寒則輕吟道:「這話聽起來怎麼有些彆扭啊。」海夢瑤罵道:「除了妖魔鬼怪,誰能讓山河色變。大地震顫。」 林依雪笑容一呆,不依道:「天麟師兄你好壞,竟然……」 不待林依雪說完,天麟連忙辯解道:「冤枉啊,我可沒這個意思,那是師姐故意陷害。」林依雪將信將疑,目光移到海夢瑤臉上,發現她果然在偷笑。 紫寒拉了林依雪一下,暗示她不要說話,可林依雪卻宛若未覺,嬌聲道:「姐姐好討厭,捉弄人家。」海夢瑤笑道:「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輕易被他蒙騙。」 紫寒道:「天麟修為大增的原因我們已經知道,現在我們下去吧!」 天麟與海夢瑤沒有意見,林依雪卻開口道:「不忙,我有一句話想單獨與天麟師兄講。」聲音逐漸變小,臉上好似火燒,這讓紫寒與海夢瑤很是好奇,那疑問的眼神中透著幾分揶揄的笑。天麟問道:「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講?」 林依雪臉紅道:「你先讓兩位姐姐離開,不然我就不講。」見林依雪如此神秘,天麟給紫寒與海夢瑤遞了個眼色,當即支開了她們。 天麟輕輕摟住林依雪纖細的柳腰道:「現在就我們倆,你想對我說什麼啊?」林依雪身體一顫,嬌喘吁吁的道:「不要亂動,那樣人家的精力無法集中。」天麟收起不規矩的手,柔聲道:「說吧,什麼事?」 林依雪抬頭看了天麟一眼,隨即低下頭,臉頰與脖子變得通紅,用微弱地幾乎聽不到的聲音,慢慢的述說。 「前次我去須彌山,無意中得到了玄水晶珠……據說那是水之精魄,天地神物,卻不能為我所用。這事我誰也沒有告訴,風動隨心曾說,這是為你所保留,對你有用。」 天麟聽完驚喜交錯,想不到林依雪竟然得到了水之精魄,這可是自己一心想要,卻又無從尋找的神物。之前,赤炎把火靈石傳給天麟,讓他擁有了玄火之力,結果力壓五色神王。如今,林依雪體內藏著玄水晶珠,一旦自己與她合體,取得那股力量之後,自己的水火之力就將達到極致。那時候,再提升風雷之力,自己的修為就將邁向新的高度。 歡呼一聲。天麟抱著林依雪懸空舞動,以此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激動。感受到天麟的歡喜,林依雪輕吟道:「天麟師兄……」 親吻著林依雪的臉頰,天麟溫柔的道:「此非其時,待我救回玉心之後,我就好好疼愛你。現在,我們先下去,將這個事情告訴師姐,讓她好好保護你。」 林依雪嚶嚀了一聲,沒有異議,被天麟帶至海夢瑤與紫寒身側。講述起了有關玄水晶珠之事。海夢瑤很是驚奇,沉吟道:「紫寒的出現是因為天草,依雪的存在是為了玄水晶珠。看來每一個到你身邊的人,都帶有一定的使命。」 天麟品味著這段話,開始仔細回想。若紫寒與林依雪是因為這個而存在,那新月、玉心、海夢瑤又是為了什麼呢? 異界的牡丹、玫瑰、花影、一夕如夢、花傲月、霧青絲,她們是否也有各自存在的意義呢?見天麟不語,紫寒提醒道:「時間不早了,聯盟已派人出來找我們了。」 天麟聞言驚醒,揮手道:「走吧,我們下去。」 微光一閃,人影消失,下一刻天麟、海夢瑤、紫寒、林依雪四人就回到了聯盟大殿裡。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二十章 出乎意料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二十章 出乎意料 看著林帆,新月表情傷感。一直以來,新月就明白林帆喜歡玲花,兩人的結合曾讓人羨慕與祝福,可如今那份祝福卻變成了無盡的哀傷。 輕輕一歎,新月忍下了所有的安慰語言,這時候的林帆需要的是時間,並非簡單的話語可以消除他心中的思念。 趙玉清華發耀眼,神情傷感,歎息道:「一日的光陰他還無法忘懷,我們應該給他更多的時間。」 新月看著趙玉清,傷心的道:「師祖,你要保重啊!」 趙玉清苦澀道:「人活千年,早已看淡,你無須為我感慨。」 新月感觸道:「回想一年前,那時的冰原是何其的熱鬧,而今卻是決然相反。,,趙玉清道:「這就叫天心善變,提醒你時刻珍惜身邊的所愛。」 新月滄桑一笑,輕吟道:「誰不想幸福平安。可誰又能把握住機會呢?人生總有太多遺憾。那彷彿是蒼天的詛咒,與生俱來。」 趙玉清歎息道:「你的幸福不在冰原,南方的天空才能讓你才華展現。」 新月聞言一震,正想說點啥,這時候附近的空間出現了扭曲,隨即八寶便帶著瑤光出現在兩人眼前。 看了林帆一眼,瑤光不由一歎,隨即來到趙玉清身邊。見禮之後對新月道:「我這次來是叫你回去,天麟已經從異界回來,打算盡早解除殘情劍的詛咒救回玉心。考慮到人間的安危,夢瑤打算讓你為天麟護法,她留在聯盟保護大家,以免被善慈所趁。」 新月輕吟道:「天麟還好嗎?」 瑤光道:「天麟很好,修為也增強了許多。只是要救玉心僅剩下三天,所以他暫時顧不得人間。」趙玉清道:「救人要緊,新月你馬上隨瑤光回去吧。」 新月遲疑了一下,沉吟道:「林師弟他……」 趙玉清長歎道:「時間會讓他改變,我會看著他。如今的冰原只剩下天蠶老祖與幽幻羽仙,根本掀不起波瀾,你放心去吧。」 新月聞言也不多言,立馬跟著瑤光離開。 聯盟大殿,天麟、海夢瑤、紫寒、林雲楓、陳玉鸞等人齊聚一堂,談論著當下的形勢,不時有聯盟弟子傳來最新的情況。 這時,一個聯盟弟子匆匆進來,帶來了有關五色神王的最新消息。「在秦嶺一帶,發現了多具無名女屍,全是尋常女子。皆是被人強暴至死。」 陳玉鸞臉色陰沉,微怒道:「傳令下去,加緊在那一帶搜尋。務必查出五色神王的蹤跡。」那弟子應了一聲隨即離去,大殿內一片安靜,顯然都為五色神王的暴行所不齒。 見眾人一臉憤怒,天麟道:「五色神王修煉的是蚩尤的魔皇訣,向來損人利己。他要想恢復實力,就必須找到足夠的元陰之身供他採補療傷。」 佛聖道仙哼道:「這等無恥法訣,不知殘害了多少女子,我一定要設法阻止。」 天麟提醒道:『『五色神王實力驚人,除了我和師姐外,裂風的霸皇訣或可與之一較高低,其他人最好不好前去招惹。」 裂風道:「既然如此,找到五色神王后,就交給我來應付。」海夢瑤道:「媛媛的實力頗為驚人,到時候可讓她協助你。」林雲楓道:「到時候再說,現在我們應當抓緊時間,提升各自的修為。」 文不名道:『修煉一事因人而異,像我們這些老傢伙,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提升實力,還是把機會讓給年輕人。」 此言深得人心,大家簡單商議了片刻,把重點對像放在了吳媛媛與林依雪身上,責令兩人抓緊時機。吳媛媛與林依雪不好拒絕,當即離開大殿靜心修煉。 一會,新月隨瑤光趕回,帶來了有關金翅血影的消息。眾人大感興奮,當前六大強敵中,新月率先為人問剷除了其中的金翅血影。剩下善慈、太玄火龜、九幽冥王、九虛尊主、五色神王,則需要進一步的努力。 新月的到來注定了天麟的離去,大家雖然不捨,但卻不能阻止。 天麟帶著新月與紫寒向眾人道別,懷著激動的心情離開了聯盟,前往緣滅住處。這一刻,天麟已期盼多時,今天終於來臨,其複雜而激動的心情那是可想而知。接下來,時光扭轉,為愛逆天,天麟又能否找回那份屬於他的愛情? 送走了天麟、新月與紫寒三人,海夢瑤吩咐大家做好防禦,並安排不必要的人員好好休息.以放鬆心情,緩解壓力。如今,聯盟高手齊聚。為防止意外發生。陳玉鸞一共安排了五組高手展開防禦。 首先,聯盟上空由白鶴仙子與刀皇冷雲負責,他二人乃同一時期的高手,彼此關係甚好,投靠聯盟後經大家撮合,成為了一對患難的情侶。 對於白鶴仙子與刀皇冷雲而言,歷經了諸多磨難,如今能安定下來,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聯盟東面由黃天負責,南面由司徒晨風防禦,西面無心鎮守,北面北風守護。除此以外,大殿內也隨時有高手留守,以便運籌帷幄,防止突發事件。 傲立雲端,九虛尊主週身霞光隱現,一動不動的凝視著腳下,那是除魔聯盟之所在。昨日的一戰,九虛一脈損失最慘,不但陳玄與天印上人戰死,就連碎心女也死在了紫寒的手上這是九虛尊主事先所不曾預料到的。 想到與幻影的合作,九虛尊主就無比氣惱,自從遇上那個女人,九虛一脈就開始倒霉。原本有九大高手,此前在冰原死了兩位,剩餘七位卻全因幻影之故死在了正道手裡。 當然,這都與天麟有關係,門下高手全都死在天麟或是天麟身邊之人的手裡。 想到二十年辛苦付諸流水,九虛尊主心頭那個恨啊簡直無法描繪,他恨不得扒了天麟的皮,可惜自視甚高錯失了機會。如今,當他想要出手時,天麟身邊又多了一個海夢瑤,這讓九虛尊主不得不有所顧忌。 懷恨於心,九虛尊主不肯離去,就那樣一直注視著聯盟的動靜,直到天麟帶著新月與紫寒離開,九虛尊主才尾隨而去。 留意著三人的情況,九虛尊主有些猶豫。如今的天麟如夢似幻,他已經看不透深淺。加之新月身上那股聖潔之氣,紫寒身上那股神秘之力,都讓九虛尊主心懷警惕,不敢貿然行事。一路尾隨,九虛尊主收斂氣息,不久後就來到西蜀劍門關附近,發現了緣滅藏身的洞穴,心中思索著應對之計。 離開了須彌山,太玄火龜不顧蛇神的反對,堅決南下進入中土地帶。由於心懷怨念,太玄火龜雖然與蛇神合體,兩人卻相處得並不融洽,凡事都是太玄火龜說了算,蛇神在意識上根本無法左右太玄火龜。 渭河岸邊,太玄火龜看著滾滾流水,眼中滿是仇怨。 蛇神輕輕一歎,問道:「你後悔了?」太玄火龜怒道:「住嘴,我做事從不後悔。」蛇神道:「何苦呢,你心中所想,你以為我會不知道?聽我一言,及時行善,一切還可轉變。」 太玄火龜怒笑道:「行菩?狗屁。我偏要為惡,你能怎樣?」說話間,太玄火龜雙臂上揚,強大的力量瞬間作用於河面之上,致使洶湧的河水騰空而起。相處一道巨大的風柱。在太玄火龜的控制下強行改道。 蛇神見狀歎息道:「天生神力用在這上面,你不覺得可悲嗎?既然你心懷怨念。大可去找天麟報仇,找人間正道高手算賬,這樣拿河水發洩,對無辜弱小的生靈示威。有意義嗎?」太玄火龜怒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蛇神漠然道:「那邊數里外就有一個高手,你要發洩大可找他。」 太玄火龜扭頭凝望,冷酷道:「找就找,你當我怕他不成?」話猶在耳。太玄火龜便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在一個峽谷上空,目光搜尋著地面的情況。 微哼一聲;太玄火龜縱身而下,見到了一個黑衣中年。四目相對,黑衣中年英俊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脫口道:「太玄火龜,是你。」太玄火龜有些驚奇,喝道:「你是誰,竟然認識我?」黑衣中年男子冷傲道:「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認得我手中的兵器就行了。」右手舉起,烏光閃耀,一把弧形的彎刀憑空而現,閃爍著妖艷的光芒。 太玄火龜凝視著那把彎刀,臉色有些驚訝,遲疑道:「這個有些熟悉,像是…像是…」「蚩尤魔刀。」冷冷的聲音從蛇神口中傳開,應證了太玄火龜的猜想。 五色神王有些驚訝,這才發現太玄火龜已經與蛇神融為?體。詭秘一笑,五色神王道:「有意思,水火之力融為一體,可惜卻相生相剋,化為束縛之力,詛咒彼此。」 太玄火龜怒道:「住嘴,我殺了你。」一閃而至,揮掌攻擊。赤紅的烈焰洶湧而出,氣勢驚人。 五色神王眼神微冷,手中魔刀微晃,烏黑的刀罡破空而至,迎上了太玄火龜的一掌。至陽至剛的烈焰遇上陰邪詭異的魔刀,二者相互消融.彼此抵消。 一擊無功,太玄火龜又氣又惱,立馬展開了新的進攻。這時候,五色神王開口道:「慢著,我們何妨聊一聊。」太玄火龜收起攻勢,哼道:「我和你有什麼好聊的?」五色神王邪笑道:「我們之間有很多事情都可以聊,比如你們身上的詛咒,我就知道化解的辦法。」太玄火龜質疑道:「真的?」 五色神王笑道:「我是蚩尤魔刀的傳人,蚩尤的神通你難道還信不過嗎?」蛇神道:「不要聽他胡說,他是想利用你。」 太玄火龜哼道:「我又不傻,要你提醒,多事。」 看著五色神王,太玄火龜喝道:「說吧,要如何才能把我們分開?」 五色神王笑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們因水火之力而融為一體,要想分離自然也得借助水火之力。」太玄火龜問道:「如何著手?」 五色神王沉吟道:「我目前對人間不太熟悉,若是你願意,我們不妨合作。我負責為你化解身上的詛咒,你協助我消滅強敵。」 太玄火龜冷笑道:「說了半天,原來真是想要利用我,你當我是傻子?」 五色神王沉聲道:「合作對雙方有利,並非單純的利用。目前我們實力相當,若是敵對只會糾纏不清,若是合作必將無往而不利,你何妨仔細考慮。」 蛇神道:「不要相信他,蚩尤之後絕非善類,早晚你會成為他的替死鬼。」太玄火龜喝道:「閉嘴,如何決定我自有主張,用不著你來指揮。」 蛇神氣道:「不聽我言,你必後悔。」 太玄火龜怒極.厲聲道:「我高興,我非要與他合作,你看不順眼就閉上你的臭嘴。」 五色神王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相信我們的合作將會是天作之美,人間很快就會被我們所控制。」 太玄火龜輕哼道:「既然合作。就該坦誠相對,說吧,你是誰?」五色神王邪笑道:「我從五色天域而來,五色神王是我的名字。」太玄火龜有些詫異,蛇神則冷笑道:「異界匪類,妄圖稱霸人間。真是癡心妄想。」五色神 王不悅道:「你錯了,我本來自人間,機緣巧合下才進入五色天域,如今是回歸故里,找回屬於我的東西。」 蛇神哼道:「是嗎?恐怕你這次回來,不是心甘情願的吧!」 五色神王臉色微變,嘿嘿道:「過往的一切多說無益,我們合作要考慮的是未來的事情。」太玄火龜道:「關於未來,你有何考慮?」 五色神王道:「首先,我需要先瞭解一下人間的情況,然後才能制定相應的計劃。」太玄火龜遲疑了一下,隨即與五色神王談及了自己所瞭解的大致情況。 雖然。太玄火龜對中土知之甚少,可他提供的消息仍然對五色神王起到了很大的幫助。蛇神一直不說話,她知道很多情況,但她卻不願意對五色神王講。 考慮了一下,五色神王道:「既然人間以易園與除魔聯盟為主,我們就把重點放在他們身上,先摸清楚他們的情況,然後再消滅。」 太玄火龜道:「直截了當,符合我的想法。走吧!」 五色神王沉吟道:「不急,目前我們都有傷在身,待傷勢痊癒之後再行前往也不遲。」太玄火龜道:「療傷不耽誤行程。」 五色神王道:「我的傷勢很特別,需要元陰之體的女子作為爐鼎,因而光有時間還不行。」太玄火龜哼道:「這麼麻煩,那得何時去了?」 蛇神冷哼道:「採陰補陽。損人利己。」 五色神王毫不在意,笑道:「不急,只要找到適合的爐鼎,很快就能痊癒。這附近女子眾多,雖多是平凡之人,可對我的療傷也有一定的助益。若能找到修為精深的女子,就能大大縮短我療傷的時間。」 太玄火龜急切道:「如此還等什麼,走吧。」 五色神王含笑點頭,正欲動身之間,蛇神突然道:「五色神王,你一路而來可是已殘害了不少女子?」五色神王沉吟道:「你問這個什麼意思?」 蛇神冷冷道:「我只是想提醒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人間高手已盯上你,想走只怕已經太遲。」 這話一出,太玄火龜與五色神王都提高了警惕,立時感覺到了幾股氣息正飛速逼近。冷笑一聲,太玄火龜毫不在意,哼道:「正好我心情不好,就拿他們出氣。」蛇神不語,五色神王則表情怪異,等待著來人的臨近。 很快,峽谷上空光芒匯聚。出現了十道身影,分別是揚天、綠瑩、寒玉陽、左君宇、陳玉鸞、佛聖道仙、裂風、吳嬡媛、季華傑、照世孤燈。 前四人一直尋找太玄火龜的蹤跡,在木魈的指引下,來到了這附近。後六人是得知了五色神王在這一帶活動,為了阻止他為惡這才匆匆趕來,雙方剛好遇上,於是便一起來到這裡。一見面,雙方都頗感詫異。 太玄火龜與五色神王想不到對方竟來了十人,而人間正道也不曾想到太玄火龜竟然與五色神王遇到了一起。 五色神王眼含邪魅,目光不時在綠瑩、陳玉鸞、裂風、吳媛媛身上打轉,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四女修為高深,喜的是若能擒下她們,便可協助自己療傷恢復實力。 太玄火龜一臉怒氣,十人中他大多數都見過,彼此間有著很深的仇恨。 正道高手暗自討論,經過簡短的商議後,陳玉鸞開口道:「五色神王,你已窮途末路,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 邪魅一笑,五色神王大笑道:「不巧,我正好與太玄火龜說好。大家彼此合作,一起稱霸天下。你們此時趕到,已經太遲了。」 綠瑩道:「你們之間貌合神離,必定不會長久的。」 太玄火龜哼道:「至少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消滅你們。」 裂風道:「世事難料,你或許還不知道,金翅血影已經死在我們手上。」 太玄火龜聞言一震。吼道:「好,很好。今天我就試一下,看你們有多大能耐。」邁步而出,太玄火龜氣勢凌人,胸中的殺氣化為無形的力道,瞬間作用在眾人身上。 面對這樣的情況,聯盟高手早有防範,十人分為兩組,裂風與吳嬡媛攔下五色神王。其餘八人一組,形成一個八卦陣,集八人之力與太玄火龜糾纏。 交戰就此展開。陳玉鸞、綠瑩、寒玉陽等人曾數次與太玄火龜交鋒,已經有了很豐富的經驗。根本不與敵人硬拚,完全採取游鬥的方式,牢牢的纏住太玄火龜。 裂風與吳媛媛迎戰五色神王,雙方戰況奇妙。 在五色神王心中,本就想與四女交手,好趁機將其擒下,如今心願得償,五色神王自然高興,可惜他卻太小看二女了。 兩女中。裂風采取主攻,吳媛媛從旁協助,趁著五色神王傷勢未癒,展開了硬碰硬的剛猛方式。 起初,五色神王還不甚在意,可當他與裂風硬拚了一招後,五色神王被當場震飛,這讓他很是驚駭,心中頓生不妙。 裂風也很驚訝,自己幾近全力的一擊雖然震退了敵人,可效果卻沒有預期的好。由此可見。五色神王的實力非同凡響,要想拿下他還得用點頭腦。 裂風暗中與吳媛媛商量,打算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由裂風主攻,吳媛媛突襲,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於是裂風施展出太乙不滅法訣,其霸絕天下的氣勢瞬間引起了五色神王的注意,把大部分的經歷都放在了裂風身上。 吳媛媛刻意隱藏實力,手中綠虹劍翻飛轉動,劍芒看似華麗,實則不懼威脅。注視著裂風,五色神王心中有股奇怪的感覺,問道:「你這是什麼法訣?」裂風冷笑道:「你有魔皇訣,我有霸皇訣。今天就讓我們一決高下,看魔皇訣厲害。還是霸皇訣霸道。」 雙臂張開,氣勢攀升,金色的光芒層層收緊,如海浪席捲,如泰山壓頂,給五色神王造成了很大壓力。 雙眼微瞇,五色神王怒笑道:「霸皇訣,真是見鬼了。我早上才遇上邪皇訣的傳人,下午就遇上霸皇訣的後人,我就偏不信這個邪。」 翻身而起,五色神王催動魔皇訣,週身黑氣匯聚,有著無窮魔性的詭秘力量遍佈四野,化為陣陣陰風,對抗著裂風的太乙不滅法訣。 吳媛媛注視著兩人的情形,心中頗為擔心,畢竟她還缺少經驗,難免會感到不安。好在吳媛媛在聯盟修煉了一陣,得照世孤燈及海夢瑤指點,力量的運用卻嫻熟了很多。整體實力有了很大的提高。眼下,裂風為了吸引五色神王的注意,正拼盡全力催動法訣,以此來牽制敵人,給吳媛媛製造機會。 吳媛媛仔細觀察神王的情況,待神王與裂風比拚到最關鍵的時刻,突然發起了攻擊。 吳媛媛凌空一轉,如箭來襲,隱藏的實力瞬間爆發,化為一道絢白的光箭,夾著至強至聖之氣.瞬間就穿透了五色神王的身體。 那一刻,五色神王有所察覺,奈何脫身不得,待他怒吼出聲之時,吳媛媛已完成了攻勢,重創了敵人。同一時刻,裂風也趁機發動,傾盡畢生之力,發起了可怕的一擊。 置身險境,五色神王又氣又急,他怎麼也想像不到,自己早上才敗在天麟手中,下午竟又敗在裂風與吳媛媛手裡。雖然,這一次的交戰有些輕敵,可即便如此,裂風與吳嬡嬡的修為也足以讓他驚心。眼看毀滅一擊即將來臨,五色神王顧不得猶豫,又一次施展出五彩環,借助時空法器之力,選擇了逃離。 只是這一次五色神王比較倒霉,因為時間過於緊急,雖然五彩環為他破開了一道空間之門,讓他進入了裡面。可裂風的攻勢來得太快,以至於五彩環還沒有完成空間轉移,就被裂風的太乙不滅擊毀。 五色神王僥倖逃離,可他的五彩環卻因此毀滅,讓他失去了隨意穿梭時空的能力。當然,以五色神王的修為,一般的空間轉移還不成問題。可要想跳躍時空。隨意來去卻已不可能。裂風與吳媛媛交談了幾句,隨即把目光移到了太玄火龜身上,觀察著交戰的情形。 由於太玄火龜擁有金剛不滅之體,防禦方面堅固無比,加之與蛇神融合後修為大增,即便是陳玉鸞等八大高手聯合進攻,也未能佔到絲毫便宜。 當然,陳玉鸞的天後鈴、綠瑩的定天神針、寒玉陽的七彩琉璃劍、照世孤燈的神秘風燈都是罕見的神器,各自擁有特殊的能力,這給太玄火龜造成了很大威脅。加之八人佈陣攻擊.運用八卦陣的玄妙,有效化解了太玄火龜的部分攻擊力,使得雙方的戰況一直保持平局。 當五色神王離去,太玄火龜有所察覺,口中發出憤怒的吼叫聲。蛇神冷哼一聲。諷刺道:「自私自利,這就是與你合作之人。之前金翅血影就一心利用你,現在五色神王也懷著相同的目的,可惜你卻蠢笨之極,聽不進良言告誡。」 太玄火龜怒道:「住嘴,我還不要你來教訓。」 見八大高手壓制不了太玄火龜,裂風與吳媛媛迅速加入戰局。致使戰況有了很大改變。覺察到裂風的強悍,太玄火龜把主要注意力都放在了裂風身上。這就給了其他人可趁之機。眾人轉變了方式,九人分為三組,同時展開至強的一擊。 首先,陳玉鸞、綠瑩、寒玉陽一組,三人同時催動神兵利器,選擇太玄火龜身體最薄弱之地發起攻擊。好運多手打 其次,揚天、左君宇、佛聖道仙一組,三人的攻擊旨在分散太玄火龜的注意力。為其他人的進攻提供更好的機會。 剩下吳媛媛、季華傑、照世孤燈三人,季華傑全力進攻毫無保留。吳媛嬡與照世孤燈都是攻守兼備。 太玄火龜雖然全力應對裂風,可蛇神畢竟與太玄火龜融為一體,在自身處於不利的環境下,還是會被迫選擇防禦。如此,九大高手幾乎是與蛇神對敵,雙方各具特點。累計的力量瞬間激化。形成毀滅性的爆炸,一舉將眾人彈飛。 怒吼一聲,太玄火龜受傷不輕,雖然蛇神化解了大部分的攻勢,卻依舊有部分力量擊中他們的身體。翻身而起,太玄火龜直衝天際,在避開爆炸範圍後,眼神似火的注視著腳下的情形。爆炸中,正道的十大高手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波及,其中部分人員受傷,整體情況還算穩定,這一次算來是略佔了幾分優勢。 縱身而起,裂風、吳媛媛、陳玉鸞、綠瑩、照世孤燈、寒玉陽先後匯聚,把太玄火龜圍在中央,大有為民除害的架勢。 太玄火龜很是生氣,蛇神則不想與聯盟高手死拼,勸道:「這一戰糾纏不清,注定沒有結局.還是先離去。」太玄火龜哼道:「你就這般怕事?」 蛇神道:「我不是怕事,我只是為你考慮。若我們拼得兩敗俱傷,那時候對方再來一批高手,你如何應對?你還不是只得離去?與其那樣,何不早點離開?」 太玄火龜不服道:「你怎知就有高手援助他們?」 蛇神歎道:「這是傻瓜都能想到的事情,就你死不承認。試想他們若沒有準備,敢跑來送死?」 太玄火龜氣急,但卻找不到反駁之語,滿心不甘的瞪著四周的敵人,怒笑道:「不要得意,錯開今日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話猶在耳,太玄火龜一閃而逝,採納了蛇神的建議。 眾人心中鬆了口氣。這次能逼走太玄火龜,相比以往的戰績已經是很大的提升,值得大家高興。 飄然而落,陳玉鸞詢問了一下眾人的傷情,其中揚天、左君宇、季華傑都傷得不輕,其餘之人傷勢各異,但都屬於輕傷範圍,不甚要緊。 大家一致決定,讓左君宇與季華傑返回聯盟傳遞消息,其餘之人繼續追逐五色神王的蹤跡,隨時與聯盟保持聯繫。 黃昏。夕陽滑落天際.晚霞似火流雲。高原之上,陸雲、玉無雙、葉心儀欣賞著西海之美。數日之內,陸雲帶著兩位嬌妻雲遊河山,瀟灑隨意,過著神仙般的日子,從不過問人間之事。 站在陸雲身側,玉無雙看著青翠如玉的西海,低吟道:「這裡的美純潔而自然,夜幕下給人一份幽遠的情懷。」 葉心儀道:「這兒比天池大多了,就像一塊青玉,鑲嵌在地面,閃爍著璀璨的光彩。」陸雲笑道:「只要你們喜歡,以後可以常來。」 葉心儀笑道:「真的,太好了,以後讓傲雪、百靈她們一起來玩。」 玉無雙凝視著夜色的到來,輕聲問道:「陸雲,你帶我們來此,應該不只是為了欣賞景色這般簡單吧?」 陸雲笑笑,略顯神秘地道:「這裡的美不同於其他地點,除了景色外,神秘也是一大特點。」葉心儀愕然道:「神秘?指什麼啊?」陸雲笑道:「別急,一會你就知道。」葉心儀聞言也不多話,靜靜的看著夜色下的西海。 明月慢慢爬上中天。晚風中,微涼的寒意無聲而至,籠罩在三人身邊。這時候,陸雲抬頭看了看天。隨即西海上空一道光芒浮現,兩道身影一閃而至,來到了陸雲、玉無雙、葉心儀面前。 陸雲並不驚訝,反倒是玉無雙有些意外,脫口道:「是你,嘯天。」 嘯天滿臉驚訝,直到玉無雙開口,他才猛然驚醒,大叫道:「陸雲,想不到二十年後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 感受到嘯天心中的那份友誼,陸雲頗為感動,頷首道:「是啊,我們又見面了,你還好嗎,怎不為我們介紹一下。」 嘯天激動異常,指著身邊的夜慕白道:「這位是夜夢公主夜慕白,當日就幸虧她出手,才擊退幽幻羽仙,給天麟的重生爭取到了關鍵的時間。」 陸雲看著夜慕白,笑道:「多謝援手,我們全家人感激不盡。」 夜慕白淡然道:「不必言謝,一切皆是宿緣。今夜我來,也給你帶來了麻煩。」 玉無雙疑惑道:「麻煩?」剛說完,西海上空又是一道光芒閃現,兩道身影凌空跳躍,眨眼就到了數百丈。 注視著來人,玉無雙皺眉道:「舞蝶,你會與善慈在一塊,他似乎已不同於以前。」舞蝶看著眼前之人,目光停留在了陸雲身上,驚訝道:「天麟…哦…你不是天麟。」陸雲笑道:「眼光很好,我確實不是天麟。你身邊這位可不簡單。」善慈注視著陸雲,眼中流露出一絲警惕,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威脅。舞蝶看了善慈一眼,歎息道:「善慈已經入魔,成為了黑暗之主,你們還是快逃吧,夜晚誰也不是他的對手。」玉無雙驚疑道:「黑暗之主?」 陸雲皺眉道:「天分晝夜,這黑暗之主可不好惹啊。夜夢公主來此,可是為了避他?」 夜慕白坦然道:「我是黑夜的使者,擁有駕馭黑暗萬物之力。他是黑暗之主,因記憶的殘缺而未能功成圓滿。為了彌補那份殘缺,他找上了我。」 陸雲頷首道:「你是不錯的選擇,他找上你也是遲早的事情。」 嘯天道:「陸雲,善慈已經入魔,為了人間和平,你一定要把他消滅了。」 舞蝶聞言一震,脫口道:「不,善慈只是誤人歧途,你們應該把他引回正道,不能殺他。」 陸雲沉吟道:「善慈的未來與天麟有關,當由天麟去解決。今夜我且將他逐走。」話猶在耳。陸雲週身七彩閃爍,看似絢麗柔和的光芒對常人沒有太大影響,可對善慈卻有著莫大的傷害。低吼一聲,善慈週身烏光閃爍,強大的黑暗之力在他的控制下形成一個烏黑的光球,對抗著陸雲的七彩光芒。 夜空中,七彩的霞光驅散了陰暗,形成一個相對封閉的結界,阻斷了善慈與外界黑暗之力的聯繫。 如此,善慈雖能控制黑暗之力,卻因陸雲的緣故,僅能控制部分區域的黑暗之力,以至於無法匹敵陸雲那驚天的實力。 悶哼一聲,善慈被陸雲如山的氣勢當場震飛。翻身而起,善慈凌空揮手把舞蝶拋了出去。隨即雙臂張開,週身環繞著滾滾黑霧,數不盡的黑暗之力從四面八方而來,匯聚在善慈的手心。輕咦一聲,陸雲讚道:「不愧是黑暗之主,確實很有實力,可惜黑暗之力我也可以駕馭。」語畢,陸雲週身光芒轉變,七彩絢麗的霞光瞬間轉化為烏黑閃亮的光芒,以不同於善慈的方式。與天地問的黑暗之力取得了聯繫,並吸納與控制了其中的一部分。 善慈與陸雲的交手就成為了控制力的一個比試,誰能控制更多的黑暗之力,誰就能取得勝利。這方面,善慈自然具有優勢。可陸雲的天地無極早已達到隨心所欲的最高境界,其控制天地萬物之力,絲毫不遜色於任何人。在控制力方面雙方可謂平局,然後就修為來說。卻是陸雲佔據上風。善慈雖竭盡全力,卻仍顯遜色,兩次受挫陸雲手裡。 怒吼一聲,善慈很不甘心,但卻沒有繼續進攻,而是帶著舞蝶離開,選擇了暫時迴避。眾人都鬆了口氣,反倒是陸雲眉頭皺起,似有心事。 覺察到這一細節,玉無雙問道:「怎麼了,你在擔心天麟?」 陸雲看了看眾人,沉吟道:「善慈的力量很詭異,並非修煉得來,而是傳承了某種神力。只是略有殘缺,不然我也很難將其擊退。」 葉心儀驚呼道:「不會吧,連你也沒有信心?」 陸雲搖頭道:「不是沒有信心,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們,善慈的黑暗之力很驚人。他若能獲得完整的控制力,那麼他至少擁有主宰世間萬物的一半能力。」 夜慕白道:「目前善慈的力量還處於一個上升的階段,沒有達到巔峰狀態。世上除了我能彌補他的缺失外,九幽冥王也是一個極好的人選。一旦善慈吞噬了九幽冥王.那時候他的力量就將攀升至極限,再想打敗他就更加困難。」 陸雲淡然道:「宿命因緣自有安排,你們不必杞人憂天。」 葉心儀道:「難道一見,大家說點高興的,別老說這些不愉快的。」 夜慕白道:「相逢是緣,離別是緣,今夜的相遇注定暫短,我們該告辭了。」葉心儀愕然道:「還早啊,怎麼就急著走了?」 夜慕白道:「緣來緣散,何必糾纏。臨別之際,可有什麼話要我們轉達?」陸雲道:「見到天麟就告訴他,讓他去一趟幻獸洞天。」好運多手打 嘯天疑惑道:「那可是妖域的入口,去那裡幹嘛?」陸雲笑道:「天機不可言,你只需轉達就是了。」夜慕白淡然道:「行,這話一定帶到,你們保重,告辭了。」微光一閃,夜慕白帶著嘯天眨眼 離開,留下平靜的西海,陪伴在陸雲、玉無雙、葉心儀身邊。 「走吧,我們也該離開。」雙手張開,陸雲攬住兩位嬌妻的身子,身外銀光浮現,隨即三人就消失不見。 第一次走進師祖緣滅所住的神秘洞府,天麟顯得十分好奇,這裡乾燥整潔,空氣清新,每隔一段距離都有夜明珠照明,且培植了一些綠色植物,在這彎曲交錯的隧道中顯示出勃勃生機。 看著眼前的一切,天麟忍不住詢問道:「師祖,您是怎麼種活這些植物的?」緣滅笑道:「這一點你應該問紫寒。」 淡淡一笑,紫寒道:「師祖種植在這裡的植物頗為奇特,對於陽光的吸收較少,因而夜明珠充當了重要角色,給它們提供了足夠的光亮。」 天麟笑道:「原來如此,只是我不明白,師祖這樣做是為了美化環境,還是另有目的?」緣滅道:「時空隧道乃毀滅之地,預示著生機絕滅。我種這些植物,其實是為了化解部分凶煞之氣,不然長時間住在這裡,必將受到凶邪之氣的侵襲。」 這裡的隧道岔路極多,緣滅一邊解釋,一邊領著天麟、新月、紫寒小心前進,於片刻後來到了一處較為寬敞的洞穴裡。一入此地,天麟、新月、紫寒明顯感覺到環境的變異。無形的壓力瞬間湧上三人的心頭,讓他們不期然的把目光聚集在了一處。 洞穴之中,光線明滅不定,滋滋的電流聲起伏波動,尋聲看去,在洞穴的盡頭處,一團刺目的光雲正變化不定,數不盡的閃電呼嘯飛射,發出滋滋的聲音,照亮了整個洞穴。那團光雲呈圓形,直徑在兩丈左右,絢白的光芒閃爍不停,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移開目光,天麟問道:「師祖,這就是時空隧道的入口?」 緣滅頷首道:「時空的裂縫產生了毀滅之力,且一直保持高速運行。繼而形成可怕的閃電,足以毀滅一切生靈。要想入內,須得乘坐時空穿梭儀,不然必將被閃電摧毀。」 新月好奇道:「既然這裡如此凶險,生靈無法靠近,師祖又為何要守護在這裡?」緣滅道:「我守在這裡有兩個用意,第一阻止不知情的人靠近,第二阻止過往或是未來的人從這裡進入我們現在的世界。」 紫寒問道:「沒有時空穿梭儀,誰能通過這毀滅的光雲?」 緣滅道:「世上的時空神器不止一類,說不定哪天就有人利用時空神器來到這裡。」 天麟讚道:「師祖心懷天地。令人敬佩。」 緣滅表情怪異,輕聲道:「一份榮耀,一份責任。有些事情由不得我們。現在我們就開始準備,有些話天麟要謹記在心。」 天麟頷首道:「師祖請講。」 緣滅看著天麟,沉聲道:『惻轉時空乃逆天而行,你須萬事小心。這次旅行,你並不知道確切的時間段,因此可能會浪費不少時間。為了盡早完成心願,你得做好多方面的考慮,並找出一個參照點。」 天麟問道:「何為參照點?」 緣滅沉吟道:「所謂的參照點是指你尋找的路線,與時間有關。因為時間段的不確定,你第一次回去所處的時代。可能與真實情況相距甚遠。為了減小誤差,你得想出一個應對的辦法,不然三天時間你很難如願。」 天麟道:「師祖的意思我明白,可我如何才能肯定自己回到了我所想要的時間段?又如何判定我所處的時間段不是我想回到的時間段呢?」 緣滅道:「這一點要靠你自己分析,我們誰也幫不了你。」 天麟皺眉道:「若是時間段不對,我要如何調整或是改變?」 緣滅道:「時空的轉變與時空穿梭儀有關,稍後我會告訴你具體的控制方法。一旦你確定所處的時間段不對,就可借助時空穿梭儀往前或是往後穿行一定的時間。」天麟問道:「有沒有次數的限制?」 緣滅道:「四正五反。你只有九次機會,其中四次往前穿梭,五次往後穿梭。」天麟道:「若是九次用完都沒有成功呢?」 緣滅道:「那就必須返回,重頭再來。」 天麟頷首道:「明白了。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什麼需要我注意嗎?」 緣滅道:「你回到過去之後,所經歷的時間長短與現實完全一樣。因此你只有三天,務必要抓緊一點,切記閒事少管,莫要將歷史改變,不然必有劫難。此外,時空穿梭儀一定要好生保管,一旦遺失你就永遠也回不來。」 天麟道:「師祖放心,我明白。」 緣滅淡然道:「明白就好,我們這就開始吧!首先,紫寒取出天草,新月守在入口旁,天麟過來我身邊。」三人聞言各行其是。 「這是時空穿梭儀,可大可小,變化萬千。我現在先傳授你控制之法。」嘴角微動,緣滅將口訣秘密相傳,隨後,緣滅催動了時空穿梭儀,使其變化成了一件全封閉的透明護甲,巧妙地將天麟籠罩其中,看上去就像一隻小型戰船,表面閃爍著奇異的金屬光澤。 天麟一臉微笑,主動嘗試緣滅傳授的控制之法,很順利就把時空穿梭儀打開。並飛了出來。天麟又嘗試了其他控制之法,逐一實驗並掌握後,這才收好時空穿梭儀。緣滅吩咐紫寒將天草放置在時空隧道前,發出一股柔和之力控制著天草慢慢移動,尋找最好的位置。 很快,緣滅找好了最佳位置,並施法將天草固定,然後對天麟道:「你隨時可以進去。只是我提醒你,第一次具體穿梭到什麼時間段我也不知,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進去之後,你只有四次往前穿梭的機會,務必要珍惜。」 天麟正色道:「師祖放心,這關係到玉心的生死與我一生的幸福,我絕不敢有絲毫大意。」 新月道:「殘情劍是玉心留下唯一的東西,你要解開上面的詛咒,就得根據它來尋找具體的方位。」 天麟聞言一震,脫口道:「謝謝你,新月。你的提醒讓我豁然開朗,原來殘情劍就是最好的參照點。」 新月輕吟道:「等你解開殘情劍的詛咒,救活玉心之後。再來感謝我吧!」紫寒道:「時間緊迫,抓緊一點。」 天麟頷首道:「紫寒說得對,有什麼話都等我回來再講。」 緣滅道:「好,你且做好準備閉上雙眼,其他一切交給我來辦。」天麟輕輕頷首,閉上雙眼,右手輕撫著肩上的摩耶,示意它安靜下來。 緣滅待天麟與摩耶完全平靜後,首先開啟時空穿梭儀,將天麟、摩耶連同殘情劍一起裝入時空穿梭儀內,然後關閉時空穿梭儀,左手發出一束光芒射在天草之上,經反射後擊中時空穿梭儀,兩者間形成一種特殊的交流,只為創建還原點,以便天麟完成心願後能順利回來。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間,隨即緣滅收回那束光芒,右手凌空一掌拍打在時空穿梭儀上,以柔和之力推動著天麟進入時空隧道。 這過程不急不緩令人緊張,無論是新月還是紫寒,甚至連緣滅都感到心跳加快,畢竟這種逆轉時空回到過去的壯舉,天麟還是第一人,具體情況如何,誰也不知道。微光一閃,天麟乘坐時空穿梭儀眨眼就被那團光雲吞噬,一團璀璨的光芒在那一瞬間將整個洞穴照亮。隨即,光線暗淡下來,一切彷彿不曾發生,只是多了一株天草,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中央,吞噬著閃電的能量。 吁了口氣,緣滅道:「進去容易出來難,一切都看天麟的造化了。現在新月守在這,紫寒隨我出去,我有事交代。」 新月道:「放心,我會一直守到天麟回來,不讓任何人打擾。」 紫寒跟著緣滅,來到之前經過的一處隧道。緣滅停下偏頭對紫寒道:「你們來時有敵人暗中跟隨,現在就在外面,你得回去請夢瑤來一趟。」 紫寒驚愕道:「什麼敵人,我們怎麼沒有覺察到?」 緣滅複雜一笑,輕聲道:「能避開你們的耳目,你覺得這樣的敵人有多少?」紫寒沉吟道:「師祖似乎知道來人是誰,卻又不願明講,難道師祖不想見他?」緣滅點頭道:「你很聰明,我確實不想見他,所以才讓你跑一趟。」 紫寒道:「既然這樣,我就跑一趟,只是如何避開對方的視線呢?』'緣滅指著一旁的隧道叮囑道:「一直前行,你便出現在山的另一面。」紫寒笑道:「師祖這洞府四通八達,真是玄妙。」 緣滅淡然道:「造化之妙,非你所想。去吧。」紫寒應了一聲,沿著隧道。 緣滅回首凝望,注視著入口方向,表情很是複雜,究竟此時的他,心裡在想什麼呢?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二十一章 時空穿梭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二十一章 時空穿梭 時空穿梭絢麗的光芒淹沒了一切色彩,呼嘯的閃電像死神在召喚,奇異的空間壓力如山,無聲的毀滅暗藏在光明的背面。乘坐時空穿梭儀,天麟穿越著古往今來最為神秘,最為凶險的地帶。 雖然天麟一直閉著雙眼,看不到四周那刺目絢麗的光彩,可隔著時空穿梭儀,那股速度與壓力結合而形成的超重力場卻給了他很大的震撼。 突然,天麟身體一震,那股壓力消失了,小心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所乘坐的時刻穿梭儀正位於雲海之上,以十分驚人的速度朝前射去。天麟在觀察了片刻後,對身上的摩耶道:「我們好像已穿過了時空隧道,只是不知道目前處於什麼時代。」 摩耶道:「這個需要找人問一下,最好是一次到位,免得麻煩。」 天麟道:「希望如你所言。」說話間,天麟發現時空穿梭儀的速度開始減慢,於是運用控制之法,打開並收起了時空穿梭儀。此刻,天麟正位於千丈高空之上,地面的情況模糊不清,但卻可以看清大致的地形。 飄然而落,天麟很快臨近地面,在搜尋了一番後,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前進,速度不急不緩。由於是大山,天麟除了草木野獸外,不曾見到有人存在,心中頗為奇怪,怎麼這個時代的人如此罕見,是自己走錯了方向,還是另有緣故在? 半個時辰過去,天麟帶著摩耶飛出了大山,來到了平原,在一處三岔路口上方,天麟發現了情況。 停身不動,天麟隱藏起來。日光下,三條小道上走來三人,慢慢靠近。三人中一女兩男,那女子一身綵衣,手提長劍,修長的身形配上一張絕美的容顏,大約雙十年華,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從東面而來。 兩個男子一黑一白,皆是罕見的俊才。黑衣男子從北面而來,白衣男子從南面而來,兩人年歲相近,大約在二十三四歲之間。白衣男子手提一把長劍,臉上微笑自然。黑衣男子赤手空拳,神情冷傲而漠然。 眨眼,三人同時到達岔路交匯點,三人六目相交,腳步停了下來。看著這一幕,天麟略顯驚訝,自語道:「兩男一女,感覺怎麼那麼熟悉?」 摩耶道:「你覺得這一幕很像你與善慈、舞蝶的情形嗎?」 天麟聞言一震,有些失落地道:「情況不同,卻大致相近,只是不知道最終的結局。」摩耶看著地面的三人,問道:「你覺得下面的女子會選誰?」 天麟聞言沒有回應,仔細觀察著兩個男子的外貌特徵,沉吟道:「這二人就外貌人品而言幾乎難分高下,身份或許是左右那綵衣女子選擇的關鍵。」 摩耶道:「若是讓你選擇,你會選誰?」 天麟道:「我又不是那綵衣女子,怎知她會選誰?」 摩耶道:「外貌雖然相當,可內在各有不同。以你的眼光難道看不出這黑衣男子與白衣男子最主要的區別在哪嗎?」 天麟沉聲道:「白衣男子不大好說,這黑衣男子我倒是有些熟悉,因為他修煉的是魔宗的法訣。至於那綵衣女子,她修煉的法訣我也會,那是鳳凰書院的鳳凰法訣。」 摩耶笑問道:「如此,你覺得綵衣女子會選誰?」 天麟沉思了片刻,輕聲道:「感情的事不太好講,身份其實也不重要。就我猜想,他們之間很可能一生糾纏,注定無法自拔。」 摩耶道:「女人最珍貴的莫過於身心,若分離,你覺得是得到她的心重要,還是得到她的身體重要?」 天麟苦澀道:「若身心分離,遺憾注定少不了。」 摩耶道:「感情往往就是這樣,即便是你,不也一樣有遺憾嗎?」 天麟歎息道:「是啊,人豈能沒有遺憾呢?三岔路口預示著情感分流,這綵衣女子從東面而來,注定不往北就往南,她擁有選擇權。若她割捨不下難以兩全,那注定的糾纏會讓三人一生陷入痛苦的深淵。」 摩耶道:「站在旁觀的角度上,你認為綵衣女子會如何選?」 天麟質疑道:「為何老是問我這個問題,我們只是旁觀,似乎沒必要插手其問。」摩耶道:「你不用多問,只管回答便是了。」 天麟疑惑地看了摩耶片刻,隨即沉吟道:「我認為綵衣女子會選擇白衣男子,原因在於他們的身份。至於黑衣男子,若身心分離的話,綵衣女子多半會把心給了白衣男子,身體給了黑衣男子。當然,這樣做的後果注定悲慘,關鍵在於綵衣女子能否把握。」 摩耶神秘一笑,輕聲道:「相逢即是有緣,只分孽與善。你我來到此間,注定有些事情會發生改變,雖非你我所願,卻也無法避免。」 天麟驚疑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摩耶笑道:「細細品味,不必多言,你看。」 三人此刻已平靜下來,白衣男子首先打破了沉寂,微笑道:「相見即是有緣,在下天劍院門下慕容劍秋,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綵衣女子眼神一亮,略顯驚訝地道:「原來是天劍院門下最傑出的慕容少俠,真是久仰大名。」白衣男子慕容劍秋笑道:「姑娘過獎了,還未請教芳名。」 綵衣女子淡然笑道:「鳳凰書院門下雲綵鳳。」 慕容劍秋微微動容,笑道:「原來是鳳凰書院的綵鳳仙子,真是人如其名。」綵衣女子笑道: 「仙子之名愧不敢當,這位兄台高姓大名啊?」 黑衣男子看看綵衣女子,眼神炙熱而火辣,語氣卻略顯冷傲,輕聲道:「歐陽雲天。」綵鳳仙子驚愕道:「是你,真是幸會。」 慕容劍秋道:「歐陽兄出道一年就名震天下,想不到今日竟然有緣相見。 天麟獲悉了三人的身份後很是意外,愕然道:「竟然是他們,真是想不到。,』摩耶笑道:「你覺得意外了?」 天麟頷首道:「這三人曾名揚天下,我從依雪口中有所瞭解,卻不想竟然有機會見到。想想他們的下場,我突然發現,你剛才問我那些問題,似乎正好影射了他們的未來。 摩耶輕吟道:「緣來緣散,何謂旁觀?宿命相逢,天意使然。走吧,你這一次只是回到了五百年前,距離你所期望的目標還遠。」 天麟聞言一歎,看了一下地面還在交談的三人,有些傷感。難道他們的未來,就因自己的一段猜測而改變?若那樣,他們三人痛苦一生的糾纏,豈不全都是自己造成的? 「不必感歎。即便確有改變,也非你所願。你來只為找回那份屬於你的愛,彌補那份曾經的遺憾。」摩耶的聲音將天麟從自責中驚醒過來,帶著摩耶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在雲海之間。催動時空穿梭儀,天麟開始了第一次往前跳躍,這一回他能否如願,能否回到殘情劍詛咒發生的那個年代? 天麟最不利的就是不知道殘情劍上的詛咒具體發生在哪一個時間段,他只是大致的知道,發生在太玄火龜被封印之前,屬於上古神魔大戰期間,具體年份卻是無法知曉。 天麟第二次催動時空穿梭儀,便把向前跳躍的時間設定在兩千五百年前,加上此刻的五百年,正好就回到大約三千年前的那個時代。微光一閃,天麟乘坐時空穿梭儀回到了時空隧洞,借用這裡的時刻裂縫通往遠古時代。這一次天麟顯得較為平靜,在身上的壓力消失後便睜開了雙眼。 同樣的雲端,同樣的光線,天麟有條不紊的收起時空穿梭儀,開始打量這個時代的環境與所處的地點。從上而下。天麟大有俯視蒼生之感,入眼的是數不盡的飛禽走獸,在地面上奔騰縱躍。只一眼,天麟就感到震撼,因為那些飛禽走獸不同一般,擁有驚人的體型,古怪的外貌。 就天麟所知,自己所處的時代裡,飛禽一般就數尺大小,個別有僅丈或是再大一點。然而眼下所見,空中的飛禽小的也有數十丈大小,大的有數百丈甚是更大,看上去就像是一種大山,給人一種視覺上的震撼。 地面,各類走獸應有盡有,比如長著翅膀的梅花鹿、三條尾巴的巨虎、六個腦袋的雙頭巨蛇、會飛的狼、人頭獸神的怪,多得簡直無法描述。看著這些陌生的存在,天麟雖然驚訝,但卻意外地發現。自己竟然認得其中多數的獸族、羽族、半獸族。 究其原因,主要有兩個方面。第一,博父一族數十代的記憶在此刻開啟。第二。魔鏡的關係。此前,天麟在五色天域神王后宮中見到蚩尤石像時,天麟並不認得。後來傳承了火靈石之後,博父一族數十代的記憶讓他一下子認出了蚩尤魔刀,識破了五色神王的來歷。 那時候,魔鏡也透過天麟腦海中有關博父一族的記憶,獲悉了很多相關信息,對於上古時代的很多隱秘都十分瞭解。反倒是天麟所處的那個時代,魔鏡因為在鏡湖封存太久。而不清楚人間之事。現在,天麟回到三千年前,目光所及是連綿不斷的交戰,那是百族爭奪食物,為了生存而持續不斷的拚殺,是一個無比動盪的年代。 天麟悄然觀察,發現作戰的族類約有近十個,他幾乎都能叫出名字,但卻不知道這些族類存在的時間與殘缺劍詛咒發生的時間是否相近,中間隔著多少年限。 微微一歎,摩耶有些傷感,自語道:「再回以前,悲劇重演,這樣的一幕我最不想看見。」 天麟安慰道:「時代的變遷注定有些事情需要改變,舊的逝去,新的崛起,歷史的車輪從不間斷。一直向前。」 摩耶笑笑。淡然道:「走吧,這些沒什麼好看,我們換個地方轉一轉,先弄清楚目前的具體時間。」天麟施展出太虛法訣,帶著摩耶一起四處走動,隱身觀看。 黃昏,天麟與摩耶至少飛行了方圓千里,見到超過上百個種族,卻依舊沒有搞清楚具體時間。看著日落西山,天麟忍不住長歎。自己只有三天時間,若不能完成任務,就再也救不活玉心了。 想到這,天麟低頭看著手中的殘缺劍,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擔憂與懷念。 摩耶似乎知道天麟所想,安慰道:「好事多磨,這才第一天,你不要想的太容易了。走吧,夜色對我們來說沒有阻礙。」 天麟收起傷感繼續往前,入夜時分來到一處奇特的山谷外。天麟看著谷中的情況,英俊的臉上劍眉微皺,沉吟道:「奇怪,這個山谷空無一物,為何我卻覺得裡面暗藏玄機呢?」 摩耶眼珠微轉,提醒道:「若有感應,必有宿緣。你既然來了,何不進去試一下。」天麟遲疑了片刻,吩咐摩耶留在谷口,自己一個人走入裡面。 天麟走到山谷中央一塊光滑無比的大石上,一股奇異的力量瞬間所勇於天麟身上,致使他的身體扭曲變形,處於一直扭動的狀態。 天麟很是意外,首先想到的就是穩住身體,結果卻受到更大的力量。掙扎了幾下,天麟發現自己越是對抗,那股力量越是強大,放棄抵抗,那股力量就會適當減小。 天麟放棄了掙扎,並仔細留意那股力量的情況,以及身體自然擺動扭曲的規律。天麟驚訝地發現,這股無形的神秘之力有著很強的規律性,雖然已轉變了數千種方式,沒有任何重複的跡象,可依舊它的變化推斷,它絕非隨意胡亂變化。 為了更清楚的瞭解情況,天麟閉上雙眼,催動靈魄之力,以身體為中心,逐一探測整個山谷的情況。很快,天麟有了發現。這個看似平靜的山谷其中暗濤洶湧,無形的力量交錯穿插,形成了一張密集而無形的網,交匯點就在山谷中央的這塊石頭上。置身其間,天麟的身體成為了整個力場的焦點,無形的力量驅使著天麟的身體不停的擺動,就宛如要把他撕碎一般。 天麟腦海中浮現出了風神訣三個字,體內法訣自動運轉,風神訣配合太虛法訣,使得天麟的身體更加敏感,慢慢捕捉到了那股力量的微妙變化,從而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那一刻。 天麟全神貫注心無旁騖,暫時忘記了身外的一切,沉浸在那種奇妙的境界內,感受著那股力 量的變化。 平常時間,一些烏獸誤入谷內,結果都是難逃劫難。久而久之,這山谷就成了一個恐怖的存在,附近的生靈都不敢靠近它。今晚,天麟無意前往,可謂宿命天緣,讓他領悟了箇中的奧妙,風神訣有了實質性的改變。 谷外,摩耶懸空而立神色平淡,似乎早就知道了什麼。 轉眼,夜色消失,黎明到來。山谷中天麟一動不動,看不出任何變化。當東方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天麟身上,一輪金色的光環籠罩在天麟頭上.並緩緩下降.拉伸成一道光界.表面上浮現出無數的符咒與圖像。 那一刻,天麟突然睜開雙眼,週身青光浮現,藍光璀璨,數不盡的風之力聚集在天麟身上.導致大地出現震動,山谷開始搖晃。 天麟嘴角掛著奇異的微笑,雙臂緩緩高舉.身外的風之力在他的控制下瞬間光化,以無聲的力量朝外擴散,一舉震碎了山谷,毀滅了方圓數百里的河流,形成一個圓形的圖案,切草木化為塵埃,讓人見之震撼。 騰空而上,天麟週身霞光湧現,天風之力受其控制,形成九朵巨大的白雲。看上去就好似一朵盛開的白色牡丹。這一幕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天麟平靜下來,一切才消失不見。飄然而下。天麟回到了摩耶身邊,眼神與以前又有了新的變化。 摩耶注視著天麟,笑道:「修為大增,恭喜你啊。」 天麟淡然道:「我因修煉多種法訣的緣故,體內蘊藏著水火風雷之力,此前因火靈石之故玄火之力達到極限,如今這山谷之行,又讓我的風之力功成圓滿。剩下水之力須得依雪相助。雷電之力則暫時處於中等階段。」 摩耶道:「一旦水火風雷之力同時達到極限,你的修為也必將邁上新的台階。」 天麟道:「那需要機緣,也需要時間。走吧,我們繼續尋找。」 這一次,天麟速度極快,借助風之力,他已經不需要施展瞬間轉移或是空間跳躍之術,就能達到相同的效果。上午辰時末,天麟來到一處林山,眼前的景象讓他差點驚呆了。 十顆樹直上雲天,高低略有差異,遠看就像一座大山,故而稱之為林山。巨樹之大讓人驚駭,每一株的直徑至少超過五十丈,中間最大的一顆直徑至少有兩百丈,高度約有三千丈,茂密的枝葉遮天蔽日,陽光根本無法射到地面。 看著眼前的一幕,天麟腦海中浮現出了神木林三個宇,這是博父一族記憶裡比較特殊的存在,從來是只聞其名不見其在,想不到天麟今天卻竟然遇上。摩耶站在天麟耳旁,輕聲道:「神木擎天,不可冒犯。」 天麟沉吟道:「這兒有些奇怪,能生長出如此高大的巨樹,說明這裡的地脈之氣十分濃郁,有著生生不息的特點。」 摩耶問道:「你想應證一下?」天麟淡然道:「相遇是緣,何必躲閃。你且留在這,我去看一看。」摩耶遲疑了一下,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最終還是放棄了。緩緩靠近,天麟顯得頗為小心,因為他發現這林山很怪異,自己的探測波根本無法探測到視線之外的黑暗區域。就連靈魄之力也毫無反應,這是以往從不曾遭遇過的事情。 片刻,天麟來到最外面一顆巨樹附近,正準備繼續前行時,一道虹影突然從林中飛出。劃破了陰暗的光線。天麟身體瞬間後移數百丈,目光凝視著那道虹影。 仔細看,那是一個身高大約三丈左右的美麗女子,週身有著靚麗的紅色羽毛,覆蓋住全身近三分之一的部分,背上一對紅褐色的翅膀輕輕揮舞,發出呼呼的聲響。 凝視著天麟,這個羽族女子蔚藍色的眼中透著幾分凌厲,語氣冷漠的道:『『何人敢擅闖神木林?」 天麟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魔鏡給出了準確的信息,眼前的女子屬於羽族中最罕見的血翼王族,擁有血翼死神的稱號,能殺人於無形,就連戰神子民的博父一族都對她心懷恐懼。 摩耶適時出現在天麟身側,對那羽族女子道:「蝠人族摩耶無意路過,一時好奇還請見諒。」 羽族女子看了看摩耶,冷然道:「我乃神木林守護使雲娜,任何試圖進入神木林的生靈一律殺無赦。今日 你們還算運氣,差一點越過死亡地界,我且看在玄藏九秘的面子上饒他一命,還不帶著他繞道離去?」 摩耶聞言點頭不語,連忙催促天麟離去。略顯遲疑,天麟在摩耶的一再勸說下選擇了離去。 路上,天麟問道:「幹嘛怕那女人,她即便擁有血翼死神之稱,也不見得就能傷我之身。」 摩耶道:「我不是怕雲娜,是擔心神木林的傳說。再者,你來是救人,不是來與別人鬥氣。你得以大事為重。」 天麟當即不再爭論,沉吟道:「來此已不少時間,可惜卻依舊無法確定年代,這樣下去如何是好?」 摩耶遲疑道:「要不你拔出劍來瞧一瞧,看有沒有反應?」天麟聞言一震,暗罵自己愚笨,竟然連這個都不曾想到。 收斂心神,天麟緩緩拔出殘情劍,七彩的劍芒鮮麗奪目,卻看不出任何變化。天麟有些失望,輕歎道:「看來這也不是辦法。」 摩耶道:「你有魔鏡在身,要不問一問它,看它可有辦法?」 天麟聞言心念一轉,把情況轉達給了魔鏡,片刻後魔鏡給出了一個提出,讓天麟前往泰山。 天麟帶著摩耶直奔泰山,在魔鏡的指路下,於午時三刻來到泰山頂上,打量著這座巍峨山峰,發現在某一處山頂之上立有一尊巨石。天麟來到那巨石附近,從巨石正面的刻字上瞭解了一些情況。原來,這巨石乃當年皇帝祭天時所留,距離天麟此刻所處的時代已超過千年。 當天麟靠近巨石三丈範圍時,殘情劍突然微微顫動起來,這讓天麟很是意外。留意著殘情劍的情況,天麟考慮著其中可能存在的聯繫。這巨石乃黃帝時代的產物,與殘情劍有某種關聯,這說明殘情劍很可能與黃帝有關。想到這,天麟突然興奮起來,把自己的推斷告訴了摩耶,彼此談論了片刻後,決定再次穿越時空,回到黃帝當年的那個時代。 拿定了主意,天麟立馬催動時空穿梭儀,把往前穿越的時間設定在一千二百年前。眨眼,天麟帶著摩耶就回到了那個時代,目光所及戰火連綿,但卻不同於之前所見。靜立雲端,天麟看著地面的混戰,腦海中竟然浮現出四個字——逐鹿之戰。這個念頭讓天麟心神一顫,這可是上古神魔大戰中最為關鍵的一戰,據說氣勢宏偉,場面宏大,堪稱罕見。 想到這,天麟開始認真留意交戰的情況,只見方圓數百里區域內戰火雲集,百族混戰,雙方軍士數量至少百萬。 這樣的混戰天地震撼,無論是廝殺慘叫,還是戰鼓震天,都給人一種悲壯淒涼之感。摩耶看後長長一歎,有些苦澀的道:「若這就是宿命,蒼天也確實無情。」 天麟不言,目光停留在地面,那兒有一群體型高大的巨人正揮舞著石製兵器奮力衝殺。 由於體型高大,博父一族顯得勢不可擋,雖然數量不多,但卻是一支奇兵,牽制住了十倍以上的敵人,在地面戰場上顯得尤為耀眼。凝視了片刻, 天麟移開目光,留意著半空中的幾組交戰。首先,在戰場正上方,兩個高大的身影快速移動,你來我往,金黃色的劍氣直衝雲霄,與烏黑詭異的刀罡交錯穿插,一時間刀光劍影難分高下。由於移動速度較快。很難看清楚二者的容貌,但天麟卻知道他們的來歷,這二者便是逐鹿之戰的首腦。黃帝與蚩尤。 用劍的是黃帝.劍身金黃而聖氣環繞。用刀的是蚩尤,刀身烏黑而邪氣凜然。蘊含著世間至陰至邪之力,可滅神斬仙。至於二者的相貌.天麟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源自博父一族的記憶,永遠無法遺忘。 天麟表情複雜,不期然的想到了自己與五色神王。那情況不就與眼前很相似嗎? 天麟發現蚩尤的實力相當可怕,手中的魔刀能開天闢地,烏黑亮麗的刀罡所到之處萬物毀滅。即便是擁有聖皇訣的黃帝也是連連閃讓。當然,黃帝也不簡單,他手中的金黃色神劍乃是軒轅神劍。擁有至聖之力,正好可以克制蚩尤的魔刀。加之聖皇訣至聖之極,乃王者之道,與蚩尤的魔皇訣相生相剋,兩人你來我往.僵持不下。 凝望中,天麟思緒飛揚。分析著黃帝與蚩尤的強弱,對比二者的優勢,盤算著交戰的結果。 由於天麟一身法訣無數,能控制正邪之力,加上天象無常異常玄妙。他在分析的過程中不知不覺把自己融 入了其中,利用自身真元的多重屬性特點,開始模擬雙方交戰的情況,使其印刻腦海。 這是一個複雜的過程,凶險而奇妙。天麟在模擬的過程中,意識一會選擇黃帝,一會選擇蚩尤,完全被他們精妙的招式及強大的力量所吸引,暫時忘記了身外的一切。 眨眼,雙方激戰數百招,天麟從中獲益非少,並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每當天麟的意識投注在軒轅神劍上,天麟就能感覺到手中的殘情劍有微弱變化,這讓天麟很是興奮,覺得殘情劍與黃帝有很深關係,自己只要解開其中的謎底就能弄清楚一切。 只是殘情劍與黃帝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為何博父一族的記憶力沒有任何印象?天麟從沉思中醒來,移開目光環顧四周,見到了雙方的主要大將,包括蚩尤的風伯雨師、魍魎魑魅、山精鬼怪,黃帝的風後力牧、應龍女魃、天女等彼此交戰的情況。 神魔之戰舉世震撼,除了規模宏大外,涉及的眾神群魔無一不是絕世強者,其慘烈的廝殺哀鴻遍野,曾在華夏歷史上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章。 這些,與殘情劍有什麼關聯呢?沉思中,天麟目光所及正好見到應龍女魃與敵人交戰,這兩位黃帝座下的大將,一個屬水一個屬火,彼此相剋卻實力相當。 展翅騰飛,應龍在天際翱翔,口中水柱如箭,逼得敵人東躲西藏。 女魃身形高大,週身赤紅透亮,數不盡的火焰環繞其外,隨著她的移動在身後凝聚成一頭血色鳳凰,夾著焚燬世間萬物之力橫衝直撞,逼得蚩尤座下的雨師連連敗退,不住的怒叫。 看了女魃幾眼,天麟知道她是黃帝取勝的關鍵,可從博父一族的記憶中,天麟瞭解到女魃原本極美,可為何此時所見卻奇醜無比呢? 摩耶留意著天麟的神情變化,問道:「在想什麼?,, 天麟感觸道:「我在想,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好與壞該如何判定呢? 摩耶道:「成王敗寇,你忘了?』』 天麟搖頭道:「我沒忘,只是我覺得那或許並不公正。就像我們現在所看到的一樣。博父一族乃戰神子民,他們卻協助蚩尤,難道說他們就是邪惡的? 摩耶歎息道:「你明明知道答案,何苦放不下?」 天麟道:「我只是迷茫,或許這樣的時代生存才最重要,正邪已是其次了。」 摩耶提醒道:「不要多想,你時間不多了,抓緊一些吧!」天麟沉吟道:「逐鹿之戰持續時間極長.涉及整個天下,你讓我如何著手呢?」 摩耶道:「既然殘情劍有所感應,那說明你已經接近目標,剩下具體時間,那就需要你好好動腦。我無法給你提供有用的信息,你不妨試一試魔鏡。」天麟束手無策,只好與魔鏡取得了聯繫。 魔鏡通過天麟的雙眼,攝取逐鹿之戰的詳細情況,結合博父一族的記憶,以及自身所掌握的知識,開始仔細推算。半晌,魔鏡給出了答案,殘情劍就是軒轅神劍,這讓天麟大感意外。 摩耶獲悉了這一情況,沉吟道:「魔鏡的推斷不無道理,殘情劍既然與黃帝有關,那必然就是黃帝身邊可能接觸到的東西。目前,黃帝與蚩尤一戰,軒轅神劍是他唯一的兵器。這一戰黃帝最終取得了勝利,可軒轅神劍卻從此消失不見,去了哪呢?若軒轅神劍就是殘情劍,那麼一切就可以解釋,只是軒轅神劍如何變成殘情劍,這一點就需要我們自己去解開。」 天麟道:「若真是這樣,我們就等於是回到了殘情劍詛咒發生之前。要想阻止一切,就得往後倒退一段時間,可具體多久,卻無法判斷。」 摩耶道:「博父一族一直協助蚩尤作戰,直到戰敗。你可以根據博父一族的記憶,大致推算這一戰所持續的時間。軒轅神劍應該是黃帝取得勝利之後才淡出人們的視線,那說明殘情劍的出現應該是黃帝統一天下之後那段時間,我們可先回到那個時間段,然後再設法尋找線索。」 天麟就博父一族的記憶分析,蚩尤戰敗之後博父一族就被迫離開,受到了長達數百年的追殺,對於之後的事情便逐漸陌生起來。如此,對殘情劍的信息毫無印象,就連蚩尤一方具體落敗的時間也只是隱約知道一個大概。 考慮了一下,天麟道:「我們有五次倒退時光的機會,我打算先回到十五年後看一看。估計應該相差不遠。」摩耶道:「機會不少,時間卻不多了。走吧。」 天麟微微頷首,再一次把目光移到了黃帝與蚩尤身上,總覺得缺少了什麼,可惜卻又說不出來。收回目光準備離開,這時候他無意抬頭,發現一道若隱若無的氣息就隱藏在雲天之上,正密切注視著地面的交戰。天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誰想竟然又發現了一道隱秘的氣息,正位於數十里外的高空上,密切注視著這邊的情況。 見天麟遲遲不動,摩耶催促道:「時間不等人,快走啊!」 天麟聞言驚醒,低頭看了看交戰中的黃帝與蚩尤,心中閃過一絲疑慮,難道他們是假冒的?這樣的念頭讓天麟大感驚訝,連自己都覺得荒謬,可為什麼那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呢?摩耶的催促聲又一次傳來,天麟雖然感到有蹊蹺,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最終還是打消了好奇的念頭,催動時空穿梭儀,往後倒退了十五年時間。 很快,他們出現在了一處山腹隧道之內。天麟很是驚訝,這一次的倒退時光與之前的穿梭時光大相逕庭,到底是巧合,還是規律呢? 天麟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帶著摩耶快速前進,利用風神訣探測四周的情況。不一會就 飛出了山腹,眼前是一片遼闊的沼澤地帶。 陰暗的天空下暴雨不斷,呼嘯的閃電此起彼伏毫不間斷,給人一種世界末日之感。置身這樣的空間,天麟頗感意外,自語道:「奇怪,怎麼十五年後環境竟有了如此大的改變?」 摩耶微瞇著雙眼,沉吟道:「只怕是我們走錯了地點,這裡雷雨不斷,看樣子非短時間形成,似乎與環境有關?」 天麟沉默不言,腦海中卻泛起了魔鏡給出了答案雷澤。 傳說,這是雷神居住的地方,常年雷鳴電閃永不間斷,乃世間雷電之力最為集中的地方。天麟突然欣喜起來,對摩耶道:「這是雷澤,很適合我修煉,你且給我一點時間。」 摩耶提醒道:「三日光陰已去一半,你自己把握時間。」 天麟道:「我明白,我會盡可能抓緊時間。」語畢,天麟留下摩耶,獨自一人飛入雷澤,逕直朝著閃電衝去。這一次,為了提升自己體內的雷電之力,天麟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施展出霹靂星辰訣,以自身為容器,吸納雷澤內萬千閃電之力。 數不盡的閃電呼嘯而來,一分不差地擊中天麟的身體,使其週身電光環繞,看上去詭異而又威嚴。起初,天麟的身體還不住震顫,顯然那滋味並不好受。後來,隨著天麟吸納的雷電之力增多,抗衡雷擊的抵抗力也逐漸加強,身體很快平穩下來,懸浮在雷澤半空,源源不斷地吸納這裡的雷電。這一幕持續了一段時間,隨後天麟的身體出現了異變,體內水火風雷之力逐漸融合,配以神蠶九變及天心神訣,推動著天麟的修為朝著更高的境界邁進。 由於天麟體內的五大力量略有差異,風、火、雷三大力量已接近極限,水之力與不死之力還處於一個相對較弱的層次,五股力量在融合之時就不免出現偏差,形成了風火雷三力強盛,水之力與不死之力被其壓制。這樣一來,天麟的修為有所提升,但卻並不平衡。好在天麟體質特別,擁有多重屬性真元。雖然明知此時並非最佳融合階段,卻也不想錯失這樣的機會。如此,天麟的身體因為內部力量的強弱而出現了明顯的變異,整個人顯得飄逸、火熱、激情,陰柔的性格有所減輕,神秘的笑容被陽光的笑臉所代替。 半個時辰過去。當天麟週身光芒強盛到極限,七彩的光華如雲散開,一舉震碎了雷澤上空的陰雲,致使暴雨驟減,閃電離散,不一會雷澤就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沼澤述說著曾經的變遷。強光一閃,天麟週身霞光盡散,露出了變異後的模樣,外貌依舊如此,氣質卻有了一些轉變。 摩耶偏頭打量著天麟,驚疑道:「你變了。」 天麟坦然道:「這都是雷澤的功勞,讓我修為有了很大提升,估計已突破金仙境界,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領域。」 摩耶道:「此事雖好,可你也浪費了不少時間,我們還是快走吧!」 天麟淡然一笑,神色安詳,週身微光一閃,下一刻就出現在一處海面上。摩耶見狀有些愕然,質疑道:「你怎麼跑到海上來了?」 天麟遲疑道:「我不知道,我只是隱約感應到某個方向,於是便順其自然,誰想卻來到了海上。」話猶在耳,天麟懷中光芒閃耀,一道白光飛出,在天麟身前演化成了一道身影,竟然是那尋緣。 天麟一臉愕然,驚疑道:「你怎麼想到現身了?」 尋緣看著遼闊的海面,幽幽道:「尋緣尋緣,宿世之緣。穿梭時空,找尋根源。」天麟道:你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 尋緣道:「我曾告訴過你,我從隔世來,尋找來世緣。」 天麟不甚明白,疑惑道:「這又如何呢?」 尋緣看著天麟,緩緩道:「我若告訴你,我便是玉心的前世,你可相信?」 天麟聞言一震,脫口道:「此言當真?」 尋緣低吟道:「魂魄若相依,宿命破殘情。我來找你,只為借助你之手,讓我與玉心魂魄合一。了結一場宿命。」 天麟追問道:「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殘情劍的詛咒因何而來,我該如何破解?」 尋緣道:「玉心的前世乃是第一個得到殘情劍之人,因其詛咒而魂魄分離,我成為了純魄之體。一直飄蕩在時空裡,玉心的魂則轉世為人,歷時數千年降生為人,並與你相遇。為了找到玉心的魂,我穿梭時間追尋殘情劍的蹤跡,最終找到了你,結果你當真拔出了殘情劍,應證的這段緣分。」 天麟聞言一臉苦澀,感觸道:「想不到我找來找去。你卻一直就在我身側。如今,我回到遠古時期,卻不知道殘情劍詛咒發生的具體時間,你能告訴我答案嗎?」 尋緣看了一眼天麟,隨即移開目光,輕吟道:「這片海我感覺很熟悉,應該就是當年詛咒發生之地。至於具體時間,我可以大致斷定,就在前後一年之內,我能清楚的感應。」 摩耶道:「前後一年可包括數百日,範圍雖然縮小,可天麟僅剩下一天半的時間,要想準確找出那一刻,只怕不太容易。」 尋緣道:「這一點我知道,我也有一個笨辦法,可供你們參考一下。」 天麟聞言一喜,問道:「什麼辦法?」 尋緣道:「時空穿梭儀有兩種選擇方式,第一是固定時間段,需要一個確切的數據。第二是模糊時間段,由施法者自行控制。現在,我們距離詛咒發生的準確時間很接近,我可以利用心靈感應,控制時空穿梭儀慢慢靠近。當然,這需要花費不少時間,但卻是目前我能想到的唯一方式。」 天麟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開始。待會由你控制時空穿梭儀,希望能回到詛咒發生的那一刻。」 尋緣道:「由於不知道是往前推進還是往後倒退,這一次的嘗試很可能會浪費兩次機會,你最好認真考慮。」 天麟道:「即便浪費了兩次機會,我們都還有機會。你不必太過在意。」 尋緣頷首道:「如此,我們這就開始。」天麟聞言精神振奮,立馬開啟時空穿梭儀,首先是往前推進時間,由尋緣負責控制。為了謹慎從事,尋緣盡可能地減慢了穿梭時空的速度,讓自己能更加準確的感應到詛咒發生的氣息。 如此,光陰飛逝,信息交匯,尋緣竭盡全力,在穿梭的同時明顯感應到了曾經那股熟悉的氣息。說來氣人,尋緣經過分析比對,發現第一次往前推動時間乃錯誤選擇,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不得不停止穿梭,重頭開始。 這一次,尋緣控制著時空穿梭儀往後倒退,昔年那熟悉的感覺越發強烈,慢慢朝著事發的那一刻靠近。 不知過了多久,尋緣突然一震,那股感覺強烈到了極限,她猛然停下,開啟了時空穿梭儀。 光芒一閃。 天麟、尋緣、摩耶出現在了夜幕下的海面上,四週一片安靜。 天麟有些擔心.問道:「尋緣,你確定不會弄錯?」 尋緣遲疑道:「應該就是這個時間,前後誤差不會超過一天。」 摩耶提醒道:「此刻已是夜晚。天麟只剩下一天時間,若判斷錯誤,這一次的逆轉時空就等於是白費。」 尋緣苦笑道:「我何嘗不知,可眼下我們唯有等待。」 天麟道:「事到如今,我們也用不著爭論,還是談一談關於殘情劍的故事。就天外洞天那位前輩所言。此劍之詛咒源於一對相愛卻不曾相見的男女。你既然是第一個得到此劍之人。那你可知道那對男女到底是誰?」 尋緣搖頭道:「我不曾見到他們,但卻略有所知,能大概推算出他們的身份。」摩耶好奇道:「是誰?」 尋緣表情怪異,輕吟道:「就我猜測,應該是黃帝座下最得力的兩員大將應龍與女魃。」天麟驚呼道:「是他們?這怎麼可能?」摩耶也覺得不可思議,反駁道:「這兩位都是黃帝的愛將,怎麼自相殘殺?」 尋緣道:「軒轅神劍一共有兩道封印,第一道源於黃帝與天女,乃是真愛之封印,蘊含世間無上神力,乃愛之結晶。第二道封印是詛咒之印,充滿了無盡悔恨與怨氣,只為應龍與女魃那淒美的愛情。」 天麟皺眉道:「若真是如此,我就必須在應龍殺死女魃,揮劍自盡的那一刻攔下應龍,才能化解這份詛咒。」 摩耶問道:「你為何不在兩人交手時出面攔截,那樣即可解除詛咒,又能成全一對相愛之人。」 天麟聞言一愣,愕然道:「那豈不改變了歷史?」 摩耶道:「反正你這次都要改變一些事情,何不好人做到底,成全他們。」 天麟遲疑道:「應龍與女魃就好似太玄火龜與蛇神,他們力量相剋,如何能在一起?」 尋緣道:「力量與愛情若是無法並存,可由他們任選其一,那樣你就不用為難。」天麟想想也是,採納了尋緣的建議,決心幫一幫這對苦命的有情人。 天麟開始等,夜色下的海風送來陣陣涼意,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尋緣躲回天麟懷裡,摩耶站在天麟肩上,殘情劍時不時發出輕聲的劍嘯,預示著一切即將來到。 當東方的天際天光破曉,最後的一天就此來到。晨光中,天麟遙望遠方,遼闊的海面上狂風呼嘯,陰雲籠罩,一股不祥的感覺籠罩在天麟心上。 突然,遠處的天空中出現了一紅一青兩道身影,彼此你追我逐,正朝著天麟所在的方向靠近。天麟立馬隱藏起來,以虛無之力為屏障,跳出了來人的視線。很快,兩道身影來到附近的海面上,露出了各自的容貌。 只見那青光環繞的男子相貌英俊,背上一對青褐色的肉翅足有數丈大小,看上去漂亮極了。懸空而立,英俊男子神情冷傲,手握金黃色的長劍,散發出神聖氣息,給人一種來歷不凡的感覺。十丈之外,紅色的身影迎風咆哮,週身烈火翻飛,血紅的雙翼如燃燒的火焰,給人一種強烈的不安。烈火之內,週身火紅的女子體型魁梧,相貌醜惡,一雙紫紅色的眼睛彷彿惡魔一般。能攝魂奪魄。 怒視著英俊男子,醜惡女子口發怒嘯,雙翼揮舞間烈火飛出·化為兩朵紅雲-將敵人籠罩。英俊男子雙翅揮舞彈射而起。避開了對方的一擊,雙手引汪洋之水展開反擊,試圖壓下醜惡女子的烈焰。嘶吼怪叫,醜惡女子面容猙獰,週身有著用之不盡的火焰,總是一分不差的擊退英俊男子的大水。保持著不敗的局面。天麟注視著兩方的交戰,自語道:「這應龍倒是很帥,可女魃也太醜了一點,」摩耶道:「你不是從博父一族的記憶中瞭解到,女魃原本很美嗎?如今她變成這樣,想來也是有原因的。」 尋緣現身接過話題道:「女魃變醜是因為應龍。那是愛的一種變現。」 天麟感慨道:「這樣的愛讓人感傷。目前,看他們的情況。我似乎不適合插手。估計只能等待。」 尋緣道:「隨機應變,只要能阻止悲劇的發生就行了。」 就天麟推斷,雙方實力相當。水火之力難分上下,輸贏無法預料。轉眼,兩個時辰過去了,應龍與女魃戰況激烈,消耗極大,畢竟水火之力正好相剋.雙方的出招容不得一絲的虛假。 摩耶道:「看樣子拖不了多久了,以他們旗鼓相當的實力,最多再有一個時辰,就會出現力竭的現象。」 天麟感慨道:「希望如你所言,盡早結束這一戰,我可不喜歡這個洪荒年代,為了生存而拚命廝殺。」尋緣道:「時移世易,很多事情都有一個過程,誰也避免不了。」 很快,一個時辰過去了。應龍與女魃果如摩耶所預料,身上的水火之力已消耗殆盡,各自出現了一些變化。女魃的變化讓人驚訝,她在耗盡烈火真力之後,身體開始縮小,原本醜陋的臉龐也逐漸轉變,最終竟然變成一個美麗的女子,眼中的紫紅色光芒完全隱去,烏黑亮麗的雙眸透出清澈的神光。 妙目一轉,女魃看清楚了眼前的狀況,當她見到應龍那英俊的臉龐時,El中發出了一聲驚叫,脫口道:「是你!」 應龍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是我,怎麼樣,你怕了?」女魃不說話,看著應龍手中的軒轅神劍,一時間陷入了迷茫。應龍趁機猛攻,劍氣衝霄,金黃色的劍芒縱橫交錯,編製成網,將女魃全身籠罩。女魃突然一笑,雙唇微微顫動,嘴角溢出一縷歌聲,彷彿利刃一般,瞬間刺入應龍的胸膛。 那一刻,女魃幽幽低吟道:「能夠死在你的手上,也是幸福的……」應龍臉色驚變,熟悉的歌聲讓他回到了以往,回到了那段美好的時光。然而刺出的一劍力道極強,應龍在醒悟之時已無法收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軒轅神劍刺入女魃的心臟。 「不!為什麼這樣……」瘋狂的嘶吼,扭曲的臉龐,錐心的痛楚,讓人神傷。當一切超乎想像,即便強如應龍,眼中也淚水流淌。 當應龍出手的一剎那,天麟整顆心都提了起來,身體瞬間橫移數十丈。以殘情劍為武器,試圖接下來應龍這一招。只是讓天麟不曾想到的是,當殘情劍與軒轅神劍接觸到一塊時,他手中的殘情劍突然憑空消失,而應龍的一劍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舊朝著女魃的心臟刺去, 速度之快讓人無法想像。天麟驚駭極了,腦中一片空白,根本來不及多想,反手就是一掌,運用風神訣之力。試圖 將女魃移開,以避免悲劇的出現。 天麟的出手沒能讓女魃避開那一劍,但卻讓女魃避開了心臟要害。應龍瘋狂吼叫。根本沒有覺察到天麟的存在,一把抱住女魃的身體,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女魃身體一顫.張口吐出一道鮮血,被應龍緊緊抱在懷中。受應龍身上水之力的影響。頓時雪上加霜。同時,應龍也感應到了女魃身上的火之力。身體極為不適,但卻不肯鬆開她。 這時候。天麟覺察到了兩人的狀況。沉聲喝道:。還不鬆手.你想她死在你手中嗎?」 應龍聞言一震,這才意識到有別人存在,一邊鬆開女魃,一邊注視著天麟的情況。天麟揮手將女魃拉近身旁。右手貼在她的背上,為她輸入大量的玄火靈力,暫時穩住她的情況。 「你是誰?快放開她。」怒視著天麟,應龍警告道。天麟迎上了應龍凶狠的目光,淡然道:「不必追問我是誰,我只是問你一句話。她為你付出這麼多。你打算如何報答她?」 應龍遲疑了一下。目光移到女魃臉上,正好遇上她期待的目光,當即脫口道:「我自然會好好待她,用行動來補償。」 天麟道:「水火之力注定無法共存,你如何能待她好?」 應龍聞言身體一震。眼中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了。女魃臉上泛起了苦笑,顯然這是兩人無法避免的難題。天麟適時開口道:「若是我能讓你們在一起,卻需要你們付出很大代價。你們可願意嗎?」應龍將信將疑道:「你真有辦法?」 天麟道:「你們不能在一起,主要是因為你們體內的水火之力。只要你們捨得放棄這種神力,你們就能在一起。」 應龍道:「只要能與她在一起,什麼我都願意。」 天麟聞言一笑,低頭看著女魃,問道:「你呢?」 女魃道:「我也願意,就怕好夢一場。」 天麟道:「我可以取走你們體內的水火之力,讓你們在一起,條件是那把軒轅神劍,應龍你可答應?」應龍遲疑了一下,點頭道:「我說過,只要能與她在一起,什麼時候我都願意。天麟暗中鬆了口氣,右手運起玄火之力,強行吸走了女魃體內的烈火之源,然後輸入一股陰柔之力,以彌補女魃先天真元之耗損。 這樣一來,女魃實力大減,從此失去控制烈火的能力,成為了一個普通人。完成了這一切,天麟又以相似的手法取走了應龍體內的水之力,還以陽和之氣,補充應龍先天真元之缺失。應龍滿懷感激,把軒轅神劍交給天麟,將女魃擁人了懷裡。看著相愛的兩人,天麟不由得想起了玉心,提醒道:「離開原來的環境,你們可以活得更加幸福美滿。」 應龍道:「謝謝你。」 女魃看著天麟,問道:「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們?」 天麟看了看手中的軒轅神劍,回答道:「因為愛讓我們相遇。」語畢,天麟一閃而逝。女魃一臉不解,應龍則不甚在意,柔聲道:「走吧,我們的愛這才開始。」 女魃笑笑,默默靠在應龍懷中,跟著他飄然遠去。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二十二章 強強聯手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二十二章 強強聯手 日光下,柔柔的山風輕撫著樹枝,發出微妙的聲音。 九虛尊主懸空而立,隱藏著週身氣息,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山洞的動靜。 天麟、新月、紫寒三人進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到底他們在裡面做什麼呢?思索中,九虛尊主突然心神一震,一股不祥的感覺讓他瞬間驚醒。 回身,九虛尊主看著眼前之人,心中又驚又怒,質問道:「海夢瑤,你什麼時候來的?」淡雅一笑,海夢瑤半真半假地道:「剛來一會,不必驚訝。」 九虛尊主哼道:「你如何知道我在這?」海夢瑤笑問道:「你覺得那還重要嗎?」九虛尊主碰了釘子心情很不爽,冷冷道:「你是專程為我而釉」 海夢瑤道:「你不也專程為我師弟而來?」 九虛尊主喝道:「夠了,直說吧,我們之間用不著拐彎抹角。」 海夢瑤毫不生氣,淡然道:「你來只為殺我師弟,我來自然是想消滅你。我們之間原本沒有太多的仇恨,可惜你卻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若是你能放棄那段過去,不為難天麟,你九虛一脈又豈會落得如此下場?」 . 九虛尊主哼道:「數千年的仇恨,我豈能不報?」 海夢瑤道:「誠然你當年被師傅的先祖囚禁在虛無幻壁之內,受了一些委屈。可那樣做也是為了人間和平,是師傅在二十年前打破禁忌,讓你恢復了自由之身,你應該心懷感激,而不是心懷仇恨。」 九虛尊主怒道:「胡說,當年要是沒有逆天子,我一樣能封印異界的大門,打退異界的使者。」海夢瑤質問道:「是嗎?那你可知異界的統治者是何來歷?」 九虛尊主聞言一愣,不屑道:「那有什麼關係。」 海夢瑤正色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連所面對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又何來的自信?」九虛尊主喝道:「夠了,你也不見得知道異界之主是誰,沒資格在此大呼小叫。」 海夢瑤淡然道:「以前我確實不知道,可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所謂異界指的便是五色天域。關於他的身份我也從天麟口中獲悉,他就是蚩尤的傳人,傳承了蚩尤的魔皇訣。當年,妖皇裂天乃天之子,原本注定他將與五色神王一戰,霸皇訣對戰魔皇訣,彼此輸贏難定。後來逆天子改變了命運,由我師父替代了妖皇裂天出戰地陰天煞,化解了這場危機。若是你, 你有把握戰勝蚩尤的魔皇訣,打退地陰天煞的融合體?」 九虛尊主哼道:「未曾試過,你怎知我打不過蚩尤的魔皇訣?」 海夢瑤笑道:「不必自抬身價,你雖然有著凌空境界中後期的修為,可你修煉的虛無法訣擅於防守而不利於攻擊,對付修為比你弱的人自然不成問題,可遇上蚩尤魔刀的傳人,你根本就奈何不得。」 九虛尊主心神一震,海夢瑤能一口道出自己目前的準確實力,這讓他驚駭無比。作為當世強者,九虛尊主一向自負無比,就算九幽冥王也不曾放在眼裡。可如今,海夢瑤一言道破自己的底細,這讓他頓感不妙,潛意識裡產生了一股負面情緒。 怒視著海夢瑤,九虛尊主冷冷道:「你既然看透了我的虛實,何不拿出手段斬草除根。」 海夢瑤輕笑道:「不急,我與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其實二十年前你脫困之事不僅我師父知道,就是逆天子也同樣知道,他們之所以不阻止,就是想給你一個從頭開始的機會,可惜你心中怨氣太深,最終毀了自己。」 九虛尊主怒道:「住嘴,那是我的選擇。我願意。成王敗寇,我們各憑實力。」 海夢瑤收起笑意,沉聲道:「既然你無怨無悔,我就成全你。來吧,我給你三招的機會,若是你能接下我三招,今天我就暫時放過你。」 九虛尊主怒極大笑,恨聲道:「好,不愧是陸雲的徒弟,竟然有如何狂妄的口氣。我就非要一試。」話猶在耳,九虛尊主瞬間後移,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 海夢瑤靜立原地,神色平靜,絕美的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一動不動地看著敵人。雙眼微瞇,九虛尊主觀察著海夢瑤的動靜,在凝視了片刻後,未能找到任何破綻,這讓他心情沉重。只得展開主動攻擊。微光一閃,人影分離,九虛尊主瞬間幻化為九道身影,形成一個圓球體,將海夢瑤圍在中心位置。 看著九道身影各自施展不同的招式發起攻擊,海夢瑤顯得很是淡定,週身絢光流動,形成一種特殊的防禦,頗有幾分神秘的氣息。 眨眼,九虛尊主的第一輪攻擊臨近海夢瑤的身體,看似輕柔實則暗藏殺機,但卻被海夢瑤身外那特殊的防禦所化解,肉眼看不出任何異樣。 九虛尊主有些迷茫,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手法?」 海夢瑤笑道:「虛無之力雖然神秘,可你忘了我也會,幻化之術雖然神奇,可惜我也學了一些。反倒是我所精通的法訣你大多不會,這樣的比試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九虛尊主聽出海夢瑤話中的嘲笑之意,怒吼道:「休要狂妄。再接我這招試試。」彈射而起,九虛尊主身影合一,五彩的霞光環繞其外,宛如一位金甲戰神。雙手高舉,九虛尊主匯聚畢生之力,發出一束五彩光焰,宛如利劍破空直射九天,加著浩瀚驚人之力.朝著海夢瑤劈去。這樣的招式並不華麗,可九虛尊主的實力極其驚人,那道五色光劍在下落的過程中破開了時空,扭曲了光陰,大有夾山河以滅蒼穹之力,致使附近空間凝固,氣流靜止。 海夢瑤秀眉皺起,週身光華四散,整個人瞬間分化成三道光影,其中兩道光影交錯旋轉,匯聚成一道七彩的光柱,迎上了九虛尊主的這一擊。 另一道光影單獨飛出。化為一道透明的光箭,直射九虛尊主的身體。 雙方的攻擊同時進行,當五色光劍遇上七彩光柱,累計的力量瞬間爆炸,在光波擴散的同時,也拉住了九虛尊主與海夢瑤,逼得著二人持續投入精力,以分出輸贏。九虛尊主來不及閃避,不但要遭受爆炸之力的侵襲,更重要的是海夢瑤另一道身影所化的光箭正好射穿了他的身體,使他週身氣勢驟減,控制的五色光劍被海夢瑤的七彩光柱一舉震碎,結束了這一戰。怒吼一聲,九虛尊主被狠狠彈開,週身五彩光芒一下子暗淡,露出了一個模糊的身影,能看到大致的輪廓。 海夢瑤眼神淡漠地看著九虛尊主,不急不緩道:「還有一招了,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九虛尊主聞言大笑,週身五彩光芒逐漸明亮,很快就恢復了神秘的樣子,語氣凌厲的道:「海夢瑤你不要得意,勝負與生死區別很大,要想殺我你還辦不到。」 海夢瑤輕笑道:「人總是把自己看得很高,把別人看得很渺小。就像你當年一樣,自認修為驚天,結果卻敗在逆天子手上。今天,你對於我這個後生晚輩一樣是滿心的不屑,可現實總是殘酷的,宿命的相逢白有它的玄妙。」 九虛尊主怒笑道:「還有一招,等你贏了我再說吧。」 海夢瑤道:最後一招非生即死,你最好考慮好,有些話不說就永遠沒有機會了。」九虛尊主恨聲道:「只要你有那個本事,大可讓我把遺憾放在心上。來吧,最後一招——虛無天光。」翻身而起,九虛尊主高速旋轉,週身五彩光芒朝著五個方向分散,有如五條綵帶,自發的將海夢瑤包裹在五彩區域內,形成一個封閉的空間。隨即,五彩光芒開始轉變,彼此滲透穿插,匯聚成一種絢麗的色彩,並最終轉化為透明之光,表面浮現出無數的符文圖案,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完成了這一切,九虛尊主的身體開始淡化,不一會就消失不見,只剩下數不盡的奇異光芒,如密集的雨點朝著海夢瑤湧去。 海夢瑤頗感驚訝,想不到九虛尊主還有點能耐,竟然可以把虛無之力轉化為毀滅之力,運用密不透風,無孔不入的天光之術發起致命的一擊。海夢瑤施展出了天地無極,週身七彩霞光匯聚,融合七色之力致使融合轉化,形成無聲無味的透明之光,配以虛無之力,迎上了九虛尊主的一擊。 海夢瑤的反擊方式與九虛尊主的進攻方式完全一致,不同之處在於海夢瑤融合了七色之光。九虛尊主只是融合了五彩之光,在結構上略有差異,表現出來的屬性也有高低。這是一種無聲的撞擊,隱性的攻擊,雙方都運用了虛無之力,因而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大的動靜,實際情況雙方卻是心知肚明。 很快,海夢瑤的透明之光抵擋住了密集的雨點攻擊,雙方接觸面不斷加大,從而形成了修為的比拚。起初,雙方不分輸贏,半響之後,海夢瑤取得了明顯優勢,九虛尊主原本隱藏的身體也自動浮現,看上去渾身顫抖,正在竭盡全力地抗衡。 淡漠一笑,海夢瑤眼神一冷,一股銳利的殺氣破空而至,瞬間改變了雙方僵持的格局。隨著海夢瑤殺念的突起,天地無極之力猛然提升,一舉突破了臨界點,進入了隨心所欲的境界,當場震碎了九虛尊主的攻勢,牢牢束縛住了他的身體。 悶哼一聲,九虛尊主週身光芒散去,露出一張五旬左右的英俊臉龐,暗淡的眼神中滿是滄桑與不平。二十年努力換來慘敗的結局,這對於心高氣傲的九虛尊主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打擊,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海夢瑤輕歎道:「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怪不得別人。現在我就送你一程。」心念一轉,殺氣來襲。無形的力量毀滅天地,瞬間就絞碎了九虛尊主的肉身與元神,讓他從此灰飛煙滅。消滅了敵人,海夢瑤並無喜悅之情,低頭看了一眼緣滅所在的山洞,發現不知何時,緣滅就已然站在那裡,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海夢瑤飄然落地,輕聲道:「師祖,你都看見了?」 緣滅複雜一笑,歎息道:「當年在九天虛無界,我是第一個發現他被囚禁在虛無幻壁之人。為此我離開了那裡。如今,數百年過去。他仍舊沒有逃脫宿命,想想昔年他前半生的輝煌,如何不讓人惋惜。」 海夢瑤安慰道:「這都是天意,師祖不必惋惜。天麟一切可還順利?」 緣滅道:「他已經回到過去,剩下的需要他自己努力,我們誰也無能為力。」 海夢瑤道:「希望天麟一切順利,現在我先回聯盟去,以免發生不必要的事情。」緣滅點頭,揮手送別。 歸夢嶺,一個不起眼的小地名,位於秦嶺深處.山腰有一洞穴,頗為隱秘。此刻,五色神王就躲在洞裡,靜靜的療傷,心情很鬱悶。 作為蚩尤魔刀的傳人,五色神王本是世間罕見的強者,奈何時運不濟,昔日的輝煌已離他遠去,如今厄運頻頻,先是遇上天麟,而今又遇上裂風,真可謂禍不單行。 靜坐洞中,五色神王聚氣凝神,雖然不能利用魔皇訣的快速療傷方式,但憑借自身高深的修為,一樣能打破閉塞的經脈,調理受傷的身體。當然,這只是最普通的方式,速度與效果都不理想。往日,五色神王習慣了五色天域的環境,那裡靈氣充沛,對於補充損耗十分便捷,如今,人間靈氣稀薄,根本無法與五色天域相比,這讓重傷的五色神王很是氣憤,簡直就是漏屋偏逢連夜雨,衰敗之極。 輕歎一聲,五色神王收功起身,內傷暫時穩住,但卻沒有任何好轉的痕跡。 看了看洞中的環境,五色神王鬱悶之極,昔日自己高高在上,而今卻成了喪家之犬。一切都只為了自己的那份野心。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心存僥倖,安心地留在五色天域做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想怎樣就怎樣,完全是隨心所欲。而今,一切繁華隨風遠去。這一刻,五色神王開始反思、後悔。若是當年進入五色天域後能忘記過往,不想著返回人間,又豈套弄出這麼多的事情? 事已至此,後悔莫及。五色神王只能拋開雜念,堅持到底,希望能再創輝煌,開創出屬於自己的天地。想到這裡,五色神王抬頭看著天際,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突然,五色神王身體一震,扭頭看著左側,大喝道:「什麼人?」幽光一閃,暗影成型,一個漆黑的身影離地三尺而立,與五色神王相距數丈,彼此凝視。 嘿嘿一笑,黑影道:「異界之主,五色神王,蚩尤之後,再現魔皇。想不到數千年後.號稱九黎一族的皇者又重新回來了。」 五色神王驚疑道:「你身上的氣息很熟悉,到底你是誰?」黑影笑道:「九幽之地,匯聚古今,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五色神王心神一震,脫口道:「九幽冥王,想不到是你。」嘿嘿一笑,黑影道:「神王好眼力,一下子就猜出了我的來歷。」 五色神王提高警惕,冷冷道:「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九幽冥王笑道:「我來是代表我家主人黑暗之主,邀請你加入我們的行列。 五色神王驚疑道:「黑暗之主?傳說中的禁忌之人?』』九幽冥王頷首道:--不錯,正是你所說之人。」五色神王表情怪異,心中思量著此事,不免有了一種滄桑之情。自己剛入人間,就遇上黑暗之主重臨大地,這真是倒霉至極。若事先知道此事,打死他也不會捲入人間的是非。考慮了片刻,五色神王道:「若是我拒絕呢?」 九幽冥王威脅道:「那樣你等於是在找死。」 五色神王哼道:「以你對我的瞭解,你認為我會甘心臣服別人?」 九幽冥王陰笑道:「蚩尤魔刀的傳人自然不會心甘情願臣服於人,可黑暗之主看中的人,從來不敢反對。現在,我這是曉以大義,待會我可就不會這樣客氣。」 五色神王哼道:「招惹我也並非好事,你最好三思。」 九幽冥王嘿嘿道:「比起黑暗之主,你不過是一隻折翅的鳥兒,我來是看得起你。」五色神王怒笑道:「如此,你何用客氣,我就站在這裡。」 九幽冥王詭笑道:「先禮後兵。不失道義,畢竟將來我們還要共事。」 五色神王冷笑道:「假仁假義,誰與你共事?」質問聲中,五色神王一閃而至,手中魔刀揮起,烏黑的刀罡密集而凌厲,封住了九繼冥王正面的區域。 嘿嘿一笑,九幽冥王身體破碎,避開了五色神王的偷襲,譏諷道:「你重傷在身還敢與我交鋒。豈不自討沒趣?」 五色神王一擊落空迅速後移。反駁道:「不要得意,我即便有傷在身,蚩尤魔刀一樣能送你歸西。」九幽冥王怒道:「住嘴,你以為我會怕你?」 五色神王道:「至少這世上能殺你的兵器中,有蚩尤魔刀的名字。」 九幽冥王怒道:「你的魔皇訣雖然神奇。我的九幽之力一樣能置你於死地。」五色神王冷然道:「或許你有那個能力,可你有那樣的膽識嗎?」 九幽冥王見敵人小視自己,心中又氣又急,怒聲道:「你敢藐視本王,今天我非得教訓你。」語畢。九幽冥王幻化出無數身影,從四面八方朝五色神王衝去,宛如凶魂厲鬼,帶著至陰至邪之氣。五色神王不敢大意,手中魔刀揮舞,魔音震魂,密集的刀芒翻滾四散,形成了一個嚴密的防禦。 仔細分析,五色神王傷勢不輕,硬拚自然不是九幽冥王之敵。好在蚩尤魔刀正好是九幽冥王的剋星,這讓九幽冥王很是顧忌,雙方取長補短,故而誰也奈何不了誰。 雲端之上,善慈與舞蝶留意著五色神王與九幽冥王交戰的情形,舞蝶滿臉憂慮,善慈則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思。 舞蝶輕吟道:「九幽冥王心機深沉,你要多加小心。五色神王倨傲不遜,也非將才之選,你務必三思。」 善慈漠然一笑,冷冷道:「他們對我而言只是棋子,一旦失去利用價值。就會永遠消失。」舞蝶聞言一震,對於善慈的冷酷無情感到無比痛心,幽幽問道:「那我呢?是不是等你玩膩了之後,也會讓我永遠消失?」 善慈扭頭看著舞蝶,手臂緊了緊,露出一絲難得的微笑,柔聲道:「你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會永遠與我相隨,我會好好呵護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舞蝶有些窩心,善慈雖然邪惡,對自己卻無比關心,這讓她想恨卻又恨不起來。心情矛盾之極。 這時候,地面的交戰進入了關鍵時刻,五色神王與九幽冥王全神貫注,誰也不敢有一絲大意。善慈看著,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念頭,嘴角泛起了邪魅的笑意。 片刻,五色神王與九幽冥王發起攻擊,雙方傾盡全力糾纏不清,卻不想善慈突然加入,化為一股黑色的旋風,一舉將兩人捲入其內。這樣的意外讓交戰之人很是詫異,觀戰的舞蝶也是一頭霧水。旋風中心,五色神王與九幽冥王全力抗衡,兩人心中都泛起了一股不祥之感,急於要擺脫黑色旋風的束縛。 只是善慈刻意偷襲力量驚人,五色神王與九幽冥王已是強弩之末,隨拼盡全力也無法擺脫困境。兩人很快失去了平衡,被旋風緊緊收裹在一起,週身陰邪魔煞之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抽走,源源不斷地湧入黑色旋風之中,被善慈所吸取。 五色神王又氣又急,卻無力抗拒。九幽冥王驚怒無比,但也無法制止。 善慈這樣做的目的十分明確,就是看中了五色神王身上的魔煞之氣與九幽冥王身上的那股黑暗之力,想以此來彌補自己因記憶缺失而未能圓滿的黑暗傳承。 對於善慈而言,他在傳承黑暗之力的過程中,出現了兩大缺失。 第一,鬼巫、陽煞、星璇之死,導致他記憶的殘缺,黑暗之力未能盡善盡美,存在瑕疵。 第二,舞蝶與他合體,在他心靈上留下了一塊純潔之地,導致他冰冷無情的性格中出現了一個空隙。 如今,善慈抓住機會,利用五色神王與九幽冥王來完善自己的黑暗之力,這一舉動十分正確。並且,五色神王與九幽冥王也從善慈身上獲得了部分黑暗之力,使得五色神王傷勢痊癒,九幽冥王實力大增。 半晌,旋轉的黑色風柱突然消失,善慈凌空而立,五色神王與九幽冥王則雙雙落地,眼神怪異地看著善慈。 飛身來到善慈身邊,舞蝶明顯感應到了他的變化,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善慈搖頭不答,目光凝視著五色神王,喝道:「你可願意為我效力?」 五色神王低頭避開善慈那咄咄逼人的眼神,艱難地道:「我有一個條件。除非你答應……」善慈漠然道:「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五色神王道:「幫我殺了天麟。」善慈笑道:「天麟,沒問題。」 舞蝶驚怒道:「不行,我不答應。」五色神王看了看舞蝶,質疑道:「誰的話當真?」善慈冷哼道:「自然是我的話當真,你先跟著九幽冥王,有事我會吩咐你。」五色神王沒有吭聲,只是看了看九幽冥王,顯然心中還有芥蒂。 九幽冥王看著善慈,問道:「主人目前有何打算?」 善慈道:「我要閉關三日,然後消滅所有反對之人。這三日你帶著他認真留意人間的情況,整理收集有用的信息。」九幽冥王應了一聲,隨即帶著五色神王離去。舞蝶看著善慈,不解道:「幹嘛突然閉關啊?」 善慈淡然道:「因為閉關三日,我的黑暗之力就能盡善盡美,達到最高境界。那時候即便是陸雲,我也不會放在眼裡。」 舞蝶聞言一震,脫口道:「那時候你豈不天下無敵?」 善慈大笑道:「我不僅天下無敵,還能隨心所欲,主宰一切。哈哈……」當笑聲消失,善慈早已帶著舞蝶離去,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就在紫寒叫走海夢瑤不久後,嘯天帶著夜慕自來到了除魔聯盟,這讓大家很是意外,聯}盟高手齊聚大殿,詢問起了有關嘯天與夜慕白的近況。簡短的講述了之前的經歷,嘯天道:「這一次因善慈追著公主不放,我們不得已選擇了逃避,結果卻遇上了陸雲,由他出面打退了善慈。」 眾人歡呼,不僅是因為得到了陸雲的消息,還因為陸雲擊退了善慈,這讓大家多了一份安心。見眾人如此高興,夜慕白道:「陸雲曾言,不會插手此事,一切留給天麟去解決。」江清雪道:「天麟目前正設法營救玉心",暫時脫不開身。」 夜慕白道:「眼下的善慈黑暗之力還不盡完美,若是讓他融合了九幽冥王之力,就勢必會成為至高無上的存在,那時候他的強大絕非人力可以抗衡,我們且不可掉以輕心。」 林雲楓擔憂道:「九幽冥王行蹤不定,我們根本就無法找到他的蹤跡。」 司徒晨風道:「就我們掌握的最新消息,五色神王與太玄火龜走到了一起,經過我們的努力,神王被裂風與吳媛媛擊傷已經逃離,太玄火龜也選擇了離去,裂風、揚天等人正繼續追尋。」夜慕白道:「這二者都不足為懼,關鍵還是善慈,他那黑暗之主的身份代表著毀滅,非人力可以抗衡。」文不名疑惑道:「什麼叫做非人力可以抗衡?」 夜慕白環顧大殿眾人,沉聲道:「在場之人一身修為都源於苦練而得,乃後天人力所為。我作為夜夢公主,先天傳承了黑暗之力,那非你們修煉之力可以相比。而善慈的黑暗之力遠勝於我,一旦被他達到完美境界,僅憑後天修煉之力,那是永遠無法與之抗衡。」 綠娥擔憂道:「如此說來,我們豈不毫無反抗之力?」 夜慕白沉吟道:「話也不是這麼絕對,只是形勢十分嚴謹。」 聲音一頓,夜慕白回身看去,只見大殿入口處,海夢瑤已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那裡。嬌笑一聲,林依雪一個箭步衝到海夢瑤身邊,拉著她的手走了進來,並介紹道:「夢瑤姐姐,這位就是夜夢公主夜慕白。她們之前還見到了陸師伯。」 海夢瑤含笑道:「很高興能在這裡見到你,我先代天麟謝過你上次出手的恩情。」夜慕白淡然道:「那是宿緣,不必言謝。」 乾元真人插嘴道:「夢瑤,此行可還順利?」 海夢瑤看了看眾人,笑道:「九虛尊主已被我所滅,從此九虛一脈不復存在。」 眾人聞言歡呼雀躍,六大強敵被新月殺了一個金翅血影,如今九虛尊主又死在海夢瑤手裡。算來就只剩下五色神王、九幽冥王、太玄火龜與善慈。 歸無道長道:「眼下我們的目標越發明確,等天麟回來之後,正邪之戰就將做一次了結。我們所剩不過三日光陰,大家務妊做好準備。」 屠天道:「以夜夢公主所言,善慈的黑暗之力非我們可以抗衡。到時候即便天麟回來,只怕形勢也不容樂觀。」嘯天鼓勵道:「只要大家努力,就一定有機會。」 海夢瑤道:「大家不必過分擔心,上天既然選定善慈與天麟,他們之間就必然有某種宿命。至於黑暗之力,.大家也不必過於焦慮,有永明燈在此,可助大家一臂之力。」林雲楓道:「如此我們就放心了。」 夜慕白表情奇異,遲疑了片刻,突然道:「其實善慈只是一個影子,真正的黑暗之主將借由善慈之身而重臨人世。」海夢瑤驚疑道:「真正的黑暗之主?」 夜慕白複雜一笑,苦澀道:「那是一個禁忌的名字,你懷中的永明燈曾被他所控制,世間所謂的至聖之器對他沒有任何克制。 海夢瑤聞言一震,脫口道:禁忌的名字.是他。」 夜慕白頷首道:「是的,就是你們每童尋找卻又不曾找到的那個可怕之人。」 海夢瑤臉色奇異。沉吟道:「他就是當年玄冥、幻影等人不敢提及的名字。黑暗之主。無上至尊。果然非人力可以抗衡。」 見海夢瑤如此神情,眾人紛紛誨問,最終從海夢瑤口中獲悉了當年雙極天內發生的事情。至此,眾人心情低沉,對於善慈背蔣的黑暗之主有了更深的恐懼。 幽幽一歎,夜慕白岔開了話題,輕聲道:「臨別之際,陸雲曾寄語天麟,讓他回來之後去一趟幻獸洞天。」林依雪好奇道:。去那裡硝」 夜慕白道:「天麟只要依言而行就可以。一切到時自知。」眾人聞言也不多問,談論起來其他事情。 太玄火龜擺脫了裂風等人的追擊.找了一處隱秘之地,開始調理傷勢。由於與赤炎一戰。太玄火龜傷及了根本,後來又與天麟及人間正道交手,導致傷勢一直處於惡化階段,未能及時控制,以至於如今傷勢加劇,已嚴重影響實力的發揮。蛇神的情況相對好些。但因二者連為一體,彼此長短互補,受到的影響基本一致。 這次療傷,太玄火龜足足花費了一日一夜。才基本恢復了實力,心中很是氣憤。蛇神覺察到他的心思,勸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又不是第一次敗在人類手裡,何必如此生氣?,,太玄火龜怒道:「閉嘴,我不需要你來教訓。早晚有一天。我要將他們屠殺殆盡。」蛇神歎息道:「天地問若只剩下你。除了孤寂又有誰會陪著你?」 太玄火龜怒笑道:「至少還有你會陪著我品味孤寂。」蛇神不語.暗自歎息,目光移到遠處,不一會就感應到了兩股奇異的氣息。微微皺眉,蛇神歎息道:「人一旦走霉運,什麼壞事都會跟著你。」 太玄火龜聞言一震,扭頭看著天際,只見兩道烏光一閃而至,五色神王與九幽冥王眨眼就來到附近。瞪著五色神王,太玄火龜一臉怒氣,哼道:「你還來幹什麼?」好運多手打 五色神王邪笑道:「莫要動怒。我來是打算協助你報仇雪恨,消滅我們共同的敵人。」太玄火龜怒笑道:「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 九幽冥王笑道:『信不過他,你可以信我啊。」 蛇神哼道:「九幽冥王,你何時成了別人的走狗了?」 九幽冥王聞言不悅,反駁道:『幟時務者為俊傑,我這叫良禽擇木而棲。現在黑暗之主已經降臨,跟著他必將橫行無忌。」 蛇神譏諷道:「跟著黑暗之主你只有一世為奴的份,休想翻得了身。"九幽冥王陰森道:「違抗黑暗之主的命令,你就唯有一死。」 蛇神道:「寧為雞頭不為牛後,我願意。」九幽冥王哼道:「你願意不表示太玄火龜也願意。」太玄火龜哼道:「要我聽從黑暗之主的命令,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你還是快滾,莫惹我生氣。」五色神王插嘴道:「話不要說得太絕,即便你不願意歸順。我們也可以合作,一起對付敵人。」蛇神冷冷道:「不勞操心,我們的仇恨自己會解決。」 九幽冥王威脅道:「合作是看得起你們,若是拒絕,我們大可把你們的行蹤透露給正道高手。那時候,無論你們逃到哪裡,都避不開追殺的敵人。」 太玄火龜怒道:「你威脅我?」九幽冥王無所謂地道:「我只是提醒你,合作對大家有利,等我們消滅了人間正道之後,再來解決彼此的恩怨也不遲。」 太玄火龜怒道:「我要是不願意呢?」五色神王邪魅道:「你就不想解開身上的詛咒了?」這話極具威脅,刺中了太玄火龜的痛楚,讓他頓時陷入了沉思。 五色神王趁機遊說:「只要你與我們合作,消滅了大家共同的敵人,那時候我就為你解開詛咒,讓你恢復自由之身。這樣你即可報仇,又能完成心願,何樂而不為?」太玄火龜遲疑道:「你所言當真?」 五色神王正色道:「絕無虛假,你大可放心。」蛇神提醒道:「不要中計,他這是騙你。」太玄火龜考慮了片刻,沉聲道:「好,我答應你,協助你們消滅敵人。可我醜話說在前面,若是你膽敢欺騙我,我絕不饒你。」 五色神王笑道:「放心,我從來說一不二,到時候若不能兌現,你找我便是。」 九幽冥王嘿嘿笑道:「既然大家是合作關係,那我們就事先說定.時間地點我們都已確定,你只需要盡力配合,事成之後我們就兌現承諾。」 太玄火龜問道:「何時何地?」九幽冥王笑道:「這個稍後告訴你,現在我們先離開這裡。那些討厭的正道高手已來到附近,應該是覺察到了你身上的氣息。」 太玄火龜稍稍遲疑,考慮了片刻後還是採納了九幽冥王的提議,隨著他與五色神王一起離去。 這一次。九幽冥王與五色神王來意明確,旨在拉攏太玄火龜,只是在處理正道高手一事上,做法有些怪異。照常理分析,九幽冥王加上五色神王、太玄火龜,要收拾裂風等人不是難事,可他們卻刻意迴避,這豈能不讓人詫異?究其原因,其實不難理解,無論是九幽冥王還是五色神王,都並非真心歸順善慈,他們留下人間高手,也是為了牽制善慈,希望可以從中取利?擺脫善慈的控制。 片刻,裂風、吳媛媛、陳玉鸞等人在揚天的帶領下來到了附近,大家四處找尋,結果只找到幾縷殘留的氣息。 微微皺眉,佛聖道仙道:「這氣息有些詭異,顯然不止太玄火龜,還有別人,極像九幽陰邪之氣。」綠瑩道:「九幽冥王狡詐無比,說不準他確實來過這裡。」 陳玉鸞道:『?若九幽冥王插手此事,其目的必然是想拉攏太玄火龜與我們作對,我們得盡早防範才行。」 裂風道:「我擔心的是,九幽冥王一旦插手,我們只怕再也找不到太玄火龜。」吳媛嬡道:「如此,我們乾脆回去,守株待兔便是。」 寒玉陽道:「我贊同吳姑娘的提議,我們這樣追來追去,就算發現太玄火龜也奈何不了它,還不如回去靜心的等。」 大家簡短商議了幾句後,最終採納了吳媛媛的意見,放棄繼續追蹤,改為返回聯盟。至此。雙方近距離的接觸就此完結,接下來攻防互易,只等那最終的結局…… 刺骨的寒風帶來暴雪,瀰漫在極北之地。林帆站在雪地裡,一動不動宛如死人,週身透著無盡的殺氣。附近,天蠶老祖與幽幻羽仙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眼神冰冷地凝視著林帆,胸中渦是仇恨之情。 作為強者:天蠶老祖與幽幻羽仙誰也不服誰.彼此心懷芥蒂。然而此時此刻,他們卻拋開恩怨,不問是非,一致把目光停留在林帆身上。顯然達成了某種共識。好運多手打 漠然而立,林帆宛若未覺,木然的看著遠方,口中不時呼喚著玲花的名字。 然而即便如此,天蠶老祖與幽幻羽仙也沒有盲目出擊,而是密切注視著林帆的動靜,只為他身上那股冷冽的厲殺之力,讓人不寒而慄。 時間在無聲中過去,林帆始終沒有移動身體。只是默默地看著遠方,輕輕呼喚著心愛之人的名字。 兩個時辰過去。天蠶老祖終字頭去了耐性.傾盡畢生之力發出了至強的一擊。與此同時,幽幻羽仙也趁機發起攻擊,速度不分先後.就彷彿早有約定。 林帆宛如不覺,看不出絲毫變化。直到天蠶老祖與幽幻羽仙的攻勢臨近.他才突然揮動了一下右臂,手中神兵邪影呼嘯剌耳,瞬間爆發出璀璨的光芒,一舉淹沒了天光,引來九天霹靂,雷電交際。 刺耳的慘叫在霹靂聲中響起。帶著滿心的不甘與怨氣,眨眼就消失遠去。隨即,璀璨的光芒一閃而逝,露出了林帆的身體,只掘他傲立半空,腳下的冰原已不復存在,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大量雪水湧入其中。很快麟形成一片海洋。面積超過數百里。 嘶吼一聲,林帆仰望天際。英俊的臉上肌肉扭曲,口中悲呼道:「玲花,你看見了嗎,我已練成雷霆萬鈞,不再任人欺凌。」悲切的聲音透著無盡蒼涼之意,這就是林帆的愛,注定淒美。半晌,林帆恢復了平靜,轉身看了看後方,隨即飄然而去,風雪中留下一首讓人難忘的聲音。 「如若相逢,一生仿若一剎,幾番天涯,清歌信手漫撒;蒼顏白髮,捲土成沙;紅塵腳下.三千緣法……」淒切的語調讓人感傷。低沉的聲音讓人難忘。 風雪中,趙玉清看著眼前的一切忍不住老淚縱橫,口中重複道那段傷感的話。 「蒼顏白髮,捲土成沙,紅塵腳下.三千緣法……玲花,你聽見了嗎?」切切的呼喚透著無盡的悲涼,在這狂風暴雪中顯得格外滄桑。 昔日繁華的景象,如今變得無比淒涼。冰原精彩的過往,從此隨風雪飄蕩……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二十三章 黑暗來襲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二十三章 黑暗來襲 午後,一陣雷鳴把驕陽趕跑,烏天黑地的陰雲將天空籠罩,不一會瓢潑大雨傾瀉而下,宛如天神震怒,正給予世人懲罰。 站在除魔聯盟的大殿上,海夢瑤看著暴雨閃電,絕美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異樣。 林依雪站在一旁,嬌聲道:「好大的雨啊,很久沒有遇上過了.」 許潔笑道:「這個季節雨水不多,遇不上也正常."揚天皺眉道:「這場暴雨不同尋常,來的有些蹊蹺。」 綠瑩道:「我也覺得奇怪,我們前腳回來,暴雨後腳就來,之前都還艷陽高照,這變天變得也太快了。」 林雲楓道:「若然真有蹊蹺,估計也與我們的敵人有個,大家只要提高警惕就是了。」 陳玉鸞看著海夢瑤,問道:「夢瑤,你怎麼看?」 海夢瑤沉吟道:「這雨確實是人為,不過並非針對我們,而是在掩飾什麼,大家不必過於擔心。眼下,人家正道齊聚此地,我們只要小心防禦,敵人根本奈何不了我們。」 歸無道長道:「如此大家不必在意, 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只要不外出就行.」這話一出,眾人各自離去。 斐雲的房間裡,雪狐與薛峰正守護著沉睡的斐雲,批次臉上掛著幾分憂慮。 裂風站在門外,凝視著床上的斐雲,心情十分矛盾,數日的相處,裂風與斐雲之間雖有情愫滋生,卻沒有山盟海誓,還說不上談婚論嫁之事,如今,斐雲昏迷不醒,非裂風不能救治,這讓裂風很是迷茫,自己到底該不該救他?雪狐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事情,回頭朝門外看去,正好看見一臉迷茫的裂風,連忙起身相迎。 裂風坐到床邊,輕輕用手撫摸著斐雲的臉頰,自語道:「我們自己真的有解不開的宿命,還是只有那種擦肩而過的友誼?」 雪狐到:「若非有緣豈會如此?」薛峰道:「斐雲對你一往情深,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以他的人品性格,你們的結合可謂完美,你為何猶豫不定?」 裂風苦澀道:「我還年輕,你不會明白我的處境,若我與他真的有緣分,那麼在化解了人間的這場浩劫後,我就帶他返回妖域,只要我爹答應,我就嫁給他並把他就醒。」 雪狐聞言一喜,感激道:「謝謝你。」 薛峰道:「若是你爹不答應,我就讓聯盟眾人與我一道為斐雲求情。」 裂風聞言輕歎一聲,低吟道:「我爹的脾氣你們不太瞭解,算了,一切全憑天意,到時候我自會給你們一個答覆就是。」雪狐與薛峰聞言不再多提,屋內一下子又恢復了平靜。數牆之隔,綠娥的房間裡,無心於綠娥正依偎在一起,看著窗外的大雨,回想著以往的那段美好的過去。 綠娥與無心之間因為誤會而結合在一起,雖然僅僅過了很短暫的一段日子,可那份記憶卻一直深藏在綠娥心底。如今,兩人經歷磨難重新生活在一起,總算彌補了以往的那份缺失。可女兒舞蝶的命運卻又再次牽動他們的心。 「玄風,你說舞蝶現在過得好嗎?」幽幽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憂慮。 無心摟緊綠娥嬌柔的身子,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不必擔心。舞蝶自幼與善慈相識。又彼此相愛,我相信善慈即便對外人不好,也不會委屈舞蝶。」 綠娥擔憂道:「舞蝶這一生其實過得很苦悶,他自小缺失親情,長大後又徘徊在天麟與善慈之間難以取捨,感情備受打擊。」 無心歎息道:「這都是我的錯,是我害苦了你們母女,等救回舞蝶,我們就離開紅塵,找一處山明水秀之地,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綠娥眼中滿是期待之情,嚮往道:「若有那一天,我會感謝上蒼的憐憫。」無心很是自責,柔聲道:「放心吧,那一天不會離我們太遠的。」 綠娥輕吟到:「希望那一天,善慈也能恢復善良,那樣舞蝶會好過一些。」 無心道:「只要努力,就有希望,加油吧!」 雨一直下,雷電交加。吳媛媛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大雨,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季華傑輕輕抱著她,一言不發,陪著她聆聽大雨的聲音,感受夜風的涼爽。屋內,乾元真人,照世孤燈,本一正在談心,三人分屬當年的修真六院的易園,儒園與菩提學院,談論的話題也多是懷念從前,以及未來的一些打算。 乾元真人道:「二十年後,浩劫重現,當年的修真六院,算來也都有傳人尚在。」 照世孤燈感慨道:「六院之中真正存在的只有易園與菩提學院,鳳凰書院雖然隸屬易園,道園與儒園名存實亡,天劍院因舞蝶的緣故而勉強算是傳下了一脈,卻也不可能再回復從前。」 本一道:「存在就是必然,有些事情可以慢慢來,。就像媛媛與華傑,他們目前恩愛,待成婚之後平靜下來,也可以將儒園與道園發揚光大,延續那傳承千年的一脈。至於鳳凰書院,一直就存在,只是換了一種方式,以後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乾元真人贊同道:「本一之言正合我意,修真之術應當飄逸自然,不求名利,只求存在。目前,浩劫即將到來,善慈與天麟之間孰強孰弱,將直接關係到人間的未來。」 照世孤燈歎道:「這一戰我們已幫不上太大的忙,一切都要依賴下一代,他們才是人間的希望,美好的未來。」 本一笑道:「只求無愧於心,何必在乎成敗,如今下一代,海夢瑤,天麟,新月,裂風,媛媛都是傑出的人才,有她們在自可保衛人間。」 照世孤燈笑道:「媛媛是運氣好,傳承了聖女一脈,不然哪來這般成就。」 乾元真人道:「禍福相依,當初的幽夢蘭給她帶來詛咒,而今她卻因為幽夢蘭而傳承了聖女一脈,這不正好是因禍得福?」照世孤燈聞言笑笑,看了看窗前的吳媛媛,眼神中透著幾分慈愛。本一與乾元真人移目窗外看著淅淅瀝瀝的預算,思索著這雨何時才會停下,明天會不會有驕陽出現? 持續的暴雨引得山洪爆發,江水氾濫,肆意的河水沖毀了良田,淹沒村寨,給人間帶來了無窮災難。走入聯盟大殿,文不名一臉不安,焦躁道:「這雨都下了兩天一夜了,再這樣下去,兩河流域的百姓都將遭到毀滅性的傷害。」 歸無道長歎息道:「為了此事,東海龍女與北海龍王已經前去阻止,可暴雨一直不停,連龍族都無法控制。」 陳玉鸞道:「此事顯然是九幽冥王在暗中作怪,利用黑暗之力興風作浪,旨在給我們施壓。」 林雲楓道:「之前夜夢古裝曾言,這場暴雨並非單純由九幽冥王發起,他身邊一定還有其他人幫忙。」 裂風推斷道:「暴雨成災只是一個表面現象,我估計他們這樣做是想控制天氣。」 照世孤燈到::如此大費周折,有必要嗎?」 無心道:「若是九幽冥王能讓暴雨一直持續,導致太陽無法現身,其用意就類似於太隱蔽日,可大大削弱正道的實力,」乾元真人焦急道:『那該如何是好?「無心道:「若是后羿神弓還在,那就好了。」 陳玉鸞道:「當年的后羿神弓如今已變成了日月神弓,隨黎聖傑與趙雲婷前往了五色天域,再不復當初的神威。」 林依雪提醒道:「就算沒有后羿神弓,我們還有永明燈啊,一樣可以驅散黑暗。」此言一出眾人醒悟,一直把目光移到海夢瑤身上。 掃了眾人一眼,海夢瑤臉上凝重,輕聲道:「敵人的用意其實很明顯,專門針對我手中的永明燈而來。目前,善慈情況不明,很可能利用這個世界完善自身實力。一旦他擁有了完整的黑暗之力,那時候試試能夠對他構成威脅的存在就寥寥無幾,永明燈或許就是其一。如今,九幽冥王利用黑暗之力製造暴雨,實乃一石二鳥之計,我們若是不聞不問,他就控制天氣,以削弱正道告訴的實力。我們若是過問,就非得動用永明燈才能阻止這場浩劫。那時候,永明燈將耗費大量烈火精髓,將來遇上善慈時,若不能與陽光取得聯繫,永明燈的力量就會一直減弱,最終失去抗衡黑暗之力。」 聽完海夢瑤之言,眾人頓感事態不妙,開始思考應對之策。瑤光道:「夜夢公主能控制黑暗之力。能不能請她出面對抗九幽冥王呢?」 佛聖道仙到:「想法很不錯,值得考慮一下。」 陳玉鸞道:「此事我已經轉告夜夢公主,目前她正在著手進行,至於結果怎樣,暫時還不知道。」 黃天到:「要是天穆風在,借助燃燈佛印之力,或可扭轉局面。」 北風到:「人又不在,你說這些不是嘔人嗎?」 本一到:「既然想不到辦法,我們何妨靜觀其變。」許潔歎道:「恐怕也只能這樣了。」 江清雪到:「三日光陰即將過去,也不知道天麟那邊怎麼樣了?」 海夢瑤道:「有關天麟之事大家不必掛在嘴上,低調一點對他更好。」眾人聞言不再多話。 這一夜,暴雨狂風,閃電呼嘯,聯盟的高手就在這風雨中度過了漫長的時光。早上,天剛剛濛濛亮,聯盟的高手就忙碌起來,各自打起精神就,迎接這特殊日子的來到。 很早,綠瑩與北海龍王就回來了,兩人神色沮喪,顯然未能阻止暴雨的蔓延心情很是不好。不久後,夜幕白與嘯天也回來了,給聯盟帶回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原來五色神王與太玄火龜已經與九幽冥王統一戰線,成為善慈手中最有利的武器,這場持續三日不曾停止的暴雨也是他們共同努力的結果。 獲悉了這一消息,陳玉鸞立馬召集眾人召開大會,商議應對之策。 如今,人間海域齊聚此地,高手數量多達三四十位,可謂是匯聚世間精英於一體,只為應對這場浩劫。大會上,眾人各抒己見,出謀劃策,針對當前不利的局勢,商定了幾套可行的方案。 第一,九幽冥王,五色神王,太玄火龜的應對方案。第二,關於善慈及黑暗之主,正道該如何抵抗。第三,若是出現意外情況,聯盟高手又該怎麼辦。 針對第一點,大家以統一意見。由海夢瑤出面,裂風,吳媛媛全力協助,配合聯盟高手,足矣牽掣住三位強敵。 至於善慈,有兩方面的考慮。第一,由天麟應對,第二,若是天麟有事耽誤,暫時無法出面,則需要有海夢瑤出面,那樣一來,聯盟其他高手就得負責纏住太玄火龜,以便給海夢瑤製造機會。 制定好了對策,眾人開始各自準備,一邊派人在附近巡視,一邊加大了防禦。 上午辰時,,天麟與新月,紫寒如期而至,這讓聯盟高手頓時鬆了口氣。眾人看著天麟,七嘴八舌的詢問起了這三天所發生的事情。 見大家如此關心,天麟也不好推遲,簡單講述了一下經歷。 眾人思緒萬千,對於天劍客,歐陽雲天,綵鳳仙子三人之間的愛情感到惋惜,對於黃帝與蚩尤之間的那唱逐鹿之戰感到震撼,對於應龍與女魃之間的愛能功成圓滿而感到信息感慨。 海夢瑤看了看天麟手中之劍,問道:「你現在有何打算?」 天麟掩不住興奮地道:「我打算馬上回冰原,把玉心帶回來。」 林雲楓皺眉道:「只怕你這想法得暫時放一放。」 天麟聞言色變,問道:「情況有變?」 陳玉鸞歎道:「目前我們的處境極為不利,五色神王與太玄火龜都投靠了善慈,外加九幽冥王,一旦他們發動攻擊,我們將很難應對。此前,我們一直盼著你回來。如今,你若再次離開,敵人又趁機來犯,你讓我們怎麼辦?」 夜幕白道:「離開是必然,只是不是回冰原,而是要去幻獸洞天。這是你爹特意要我轉達的,直接關係到你的成敗。」 天麟驚異道:「你們見到我爹了,我娘可在他身邊?」 嘯天道:「你爹已經找到你娘,你放心吧。分手時,你爹特意叮囑,讓你回來之後立馬去一趟幻獸洞天,估計對你很重要。」 天麟沉吟道:「幻獸洞天並不遠,來回要不了多少時間。倒是玉心我放不下,我……」 正說著,耳中突然傳來尋緣的聲音:「玉心交給我,你只要鬆開軒轅神劍我就可回到她的身邊。你安心應付這場浩劫,事成之後保證玉心能回到你身邊。」 天麟遲疑了一下,點頭道:「那好,一切就拜託了。」右手鬆開,神劍飛天,化為一束金色的光芒,眨眼就消失不見。眾人對此不甚明白。 天麟道:「殘情劍就是當年黃帝所用的軒轅神劍,如今詛咒解開,尋緣已融合了玉心的元神,正帶著神劍回去,不久後玉心就能醒來。」 江清雪道:「如此甚好,你也不用再為玉心擔憂了。」 新月島:「目前天麟還得跑一趟幻獸洞天,我們不妨商議一下,盡可能做到最好。」 裂風道:「幻獸洞天是妖域的入口,離此不遠。天麟哥哥此去有何目的?」 林雲楓道:「陸雲既然點名讓天麟前去,必然有所用意。」 陳玉鸞看著夜幕白,問道:「公主可否給點提示?」 夜幕白遲疑道:「那是天麟必經之路,有著注定的宿緣。」 天麟道:「如此,我就走一趟。」紫寒道:「要不要我們陪你一起前往?」 天麟搖頭道:「目前這裡形式緊張,你與新月留下協助大家,我會盡快趕回來。」 離別之際,海夢瑤突然道::「你一人前往多有不便,把依雪待在身邊。?」天麟聞言表情古怪。看了看一臉期待的林依雪,有看看海夢瑤,眼神中流露出幾分釋然。眾人都不明白,紛紛詢問起來。 海夢瑤道:「天麟的修為已大勝從前,但還存在缺陷,要想與善慈一戰,天麟就得抓緊時間。:」 夜幕白道:「今天,善慈必將出現,天麟此行關乎人間的未來。」 眾人大致明白,知道事態嚴重,都催促天麟早點離開,盡快回來。 天麟也不怠慢,牽著林依雪的小手一閃而逝,眨眼就消失不見。 送走了天麟,海夢瑤吩咐道:「今日一戰,事關成敗,大家要打起精神來。現在,我重新分配人選,新月負責對付五色神王,裂風與吳媛媛一組,負責對付九幽冥王。若是善慈不曾出現。太玄火龜就有我應付。 善慈若現身,太玄火龜就由聯盟高手設法牽制,務必要等待天麟回來眾人對此沒有意見,一切聽從海夢瑤的安排。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害,海夢瑤吩咐文不名與歸無道長,將修為較弱的人召集起來,統一安置在後院,不許他們出手。 這樣一來,有資格參與並觀戰的高手就只剩下林雲楓,瑤光,八寶,陳玉鸞,佛聖道仙,焚天,綠瑩,寒玉陽,揚天,裂風,本一,黃天,吳媛媛,北風,司徒晨風,無心,照世孤燈,夜幕白,新月,紫寒及海夢瑤,其餘之人一律迴避,以免發生意外。 天空,暴雨傾盆,雷鳴電閃,呼嘯的狂風宛如厲鬼咆哮,讓人心神不寧。大殿之上,海夢瑤神色平淡,夜幕白遙望蒼天,新月與裂風蓄勢以待,其餘之人或坐或立,精神高度緊張。 辰時過去,巳時到來,天空的暴雨越下越大,覺察到雨勢的轉變,綠瑩輕吟道:「暴雨狂風,毀滅的徵兆,該來的終究要來。」 揚天道:「如此雨勢千古罕見,若非人為,豈成天災。」剛說完,一道刺目的閃電破雲裂天,正好擊中大殿旁邊的一棵古樹,當場將其擊斷。如此景象讓人駭然,可接下來,數不盡的閃電接踵而來,彷彿被人控制一般,專門針對聯盟大殿。 海夢瑤靜坐不動,神色坦然,揮手壓下躁動不安的眾人,淡然道:「這只是開始,大家鎮定一點.。」司徒晨風道:「這閃電可不是鬧著玩。」 海夢瑤淡然道:「有我在,閃電何足為患?」眾人聞言略顯不安,好在閃電只在大殿外遊走,實不曾傷及大殿。 天陰暗了下來,數不盡的驚雷閃電滾滾而落,形成一道道刺目的光柱,在暴雨中宛如妖孽。不適的穿梭。到了巳時末,雨勢才有所減緩,可閃電卻越發混亂,烏天黑地的雲海間,就彷彿藏著幾頭怪獸,正在彼此交戰。午時,原本是一天中最明亮的時間段,可現在卻陰沉昏暗,宛如黑夜一般。 聯盟大殿,海夢瑤此時突然站了起來,這讓眾人心神一震,都意識到了情況有變,掃了眾人一眼,海夢瑤沉聲道:「生死成敗,在此一戰,大家拿出勇氣來。」 眾人神情莊嚴,齊聲震天,表現出了勇往直前的無畏姿態。 海夢瑤領著眾人走出大殿,冒著暴雨緩緩升空,在陰暗的天空下形成了一道絢麗的光屏。 眨眼,海夢瑤及眾人來到半空之上,各自身外的防禦結界泛起五顏六色的光芒,如一連串的氣球一般,在風雨中顯得格外耀眼。 距離海夢瑤數百丈,五色神王與太玄火龜正怒目以待,不善地看著人間正道,恨不得把他們吃掉。 九幽冥王沒有出現,可夜幕白卻感應到了他的氣息,知道他就隱藏得不遠。 抬頭望天,海夢瑤表情莊嚴,沉聲道:「既然來了,何必隱藏,這豈不有失你黑暗之主的顏面?」 這話開門見山直截了當,這讓原本不欲馬上現身的善慈別無選擇。此時的善慈已經不同以前,週身黑氣瀰漫,英俊的臉上佈滿黑煞,一雙暗紅色的眼睛閃爍著野獸的光芒,所到之處眾人無不低頭迴避,不敢直視啊的目光。 舞蝶站在善慈的身旁,美麗的臉上滿是憂傷,雙唇微微發抖。似乎想說點什麼。卻發不出任何聲響。 善慈身後跟著九幽冥王,他就像是善慈的影子一樣,卑微卻又邪惡。 冷笑一聲,善慈道:「我是黑暗之主,天地的主宰,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們最好識相。」 海夢漠然道:「看來你已經得到了完整的黑暗之力,這三天讓你變化很大。」善慈陰聲道:「你很有眼光,若肯投降我可繞你一命。」 海夢瑤問道:「你說這話,是代表善慈,還是代表你自己呢?」 善慈臉色微變,陰森道:「看不出你知道的事情還蠻多啊。」 海夢瑤冷冷道:「過獎了,我只不過略懂皮毛。聽說萬年之前你曾把天石巨人,玄冥,幻影,九嬰等高手封印在雙極天內,此事你可還記得嗎?」 善慈聞言大笑,冷酷道:「那是我當年製作的一樣法器,可恨卻被你們毀滅了。不過也好,法器不毀,我也不會回來,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們的。」 海夢瑤問道:「當年你製作好那件法器後,為何突然消失了?是不是被人封印了?」善慈冷哼道:「知道太多的人從來都不會命長,你還是不知道為好。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是戰是降,可要考慮好。」 海夢瑤反駁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若放下屠刀,一切還不晚。」 善慈怒笑道:「想我放下屠刀,除非黑白顛倒。」海夢瑤哼道:「冥頑不靈,執迷不悟。」善慈冷酷道:「廢話少講,我在問一遍,你們是戰是降?」 海夢瑤掃了一眼九幽冥王,太玄火龜與五色天王,反問道:「你覺得這樣的架勢我們就會屈服嗎?」善慈哼道:「這樣的實力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海夢瑤譏諷道:「救你這三個手下,只怕今天都活不了。」 善慈陰冷道:「他們或許不怎樣,可你不要忘了我的存在。』 海夢瑤沉思了一下,挑釁道:『你可敢與我打個賭,以這一戰的輸贏為賭注。』 善慈狂笑道:「如何賭?」海夢瑤道:就拿他們的生死作為賭注,你身後有三大高手,我這邊也有不少人手,我們不參與他們之間的打鬥,任由他們自己茬發揮,賭最終的結果。」 善慧詭秘一笑,贊同道:好,賭就賭。你覺得你那邊有多大把握?」 海夢瑤道:我覺得你身後三人必輸。」 善慧冷笑道:。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看他們誰能技高一等。」語畢,善慈回頭看了看身後,下令道:「不要手軟,去吧!」 九幽冥主應了一聲,叫上五色神王與太玄火龜,三人緩緩朝聯盟高手逼近。 看著三人,海夢瑤問道:『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九幽冥王邪笑道:「主隨客便,任你挑。」 海夢瑤道:『反正時間還早,恩怨終究要了。我們就一個一個來吧!」 九幽冥王嘿嘿笑道:「行.就依你所言,看你們能有多大能耐。」回頭,看了太玄火龜與五色神王一眼,問道:「你們誰先上啊?五色神王與太玄火龜異口同聲的道:『自然是你先上啊!」幽冥王聞言一愣,怒笑道:好,我上就我上。「這一刻,九幽冥王騎虎難下,當著善慧的面,他又不敢不上,心中那份鬱悶簡直快把他逼瘋了。 原本在九幽冥王的算計中,這第一戰不是五色神王就是太玄火龜,怎麼也輪不到自己上。 誰想五色神王與太玄火龜竟聯合起來,把九幽冥王遇到了最前線。 看著心不甘情不願的九幽冥王,海夢瑤嘲笑道:『自以為是的人從來郡是這樣的下場。」 九幽冥王怒道:『廢話少講,本王已經來了,你們派誰迎戰啊?」 海夢瑤看了裂風一眼,示意讓她出馬。這時候,夜幕白突然開口道:「我來會會你。』一閃而至,夜幕白攔下九幽冥王,雙方相距數丈彼此凝望。 海夢瑤看了裂風與吳嬡嬡一眼,示意她們暫時不要出面。 看著夜幕白,九幽冥主心神微變,哼道:夜夢公主,你可知道這樣做的結果是什麼?」夜墓白冷冷道:「黑暗之力三分天下,我自然明白箇中的厲害。來吧,這是我們之間的一戰,已拖延了數千年,今日就當做一個了結吧!』 九幽冥王似乎不太想與夜慕白交戰,提醒道:「我們之力源於黑暗,彼此空戰只捨浪費時間,我勸你還是退下為好。」 夜慕白冷然道:「你說這些,只怕不是為了這個原因吧!」 九幽冥王沉默了一下,隨即怒道:「你真以為我會怕你嗎?」 夜慕白哼道:「啪怕不怕要用行動說話。」 九由冀王怒笑道:「好,說得好,我今天就見識一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烏光一閃,人影消散,九幽冥王瞬間隱去。 夜幕白雙手張開,長髮飛揚,週身烏光閃耀。 突然.夜幕白左側黑影一閃,一道烏黑的閃電破空而現,直劈夜慕白的腦袋。同一時間,夜幕白右側也出現相同的情況.兩道閃電同時襲來,速度掘快。 夜幕白宛如未見,週身烏光自動流持,帶著說不盡的魔力,在接觸到兩道閃電時,一下子就把它們吸收過來,轉化為了自己的防禦力量。 九幽冥芏有些意外,聲音從虛空中侍來。』黑噬流光.想不到竟然流傳了下來。』夜慕白淡漠道:『彫蟲小技,豈能人得冥王法眼? 九幽冥王怒道:『不要得意,看我九幽滅魂箭。『話猶在耳,虛空中突然出現九道烏黑的光箭,從九個方向同時射來,鎖定了夜幕白。 凌空一轉,夜幕白身外烏光璀璨,一股旋轉之力融入黑暗防禦之內,立時增加了十倍威力,當場捲飛了八隻光箭,唯有最後一箭射入了在慕白三尺之內。看著那毀滅的一箭,夜慕白眼中神光璀璨,雙手在胸前結了-個法印,掌心射出一束漆黑的光焰.立時將邢一箭震偏。 橫移數丈,夜幕白臉色蒼白,語氣漠然地道:『冥王的手段怎麼大不如前,是不是已經步入了遲暮之年'」 九幽冥王怒吼道:「住嘴,敢小看本王,我會讓你後悔的。幽冥斬.仙佛殘,九幽之怒,滅神斬仙。」 夜幕白聞言色變,脫口道:『九幽之怒幽冥斬,想不到你竟然練成了。「 九幽冥王厲聲道:你怕了?可惜太退了。」 虛空中,一道烏黑的光芒破空而至,化為一道黑色的刀罡,所到之處時空動盪,萬物分開,逕直朝著夜幕白劈來。這一刀看似簡單實則不然,萁中孕育教千種變化,早已封死了夜摹白的一切退路,讓她無法躲閃。此外.這一刀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它的威力,足以毀仙滅神,即便是玄藏九秘四絕之首的夜幕白也承受不起。夜幕白不敢有絲毫大意,迅速催動黑暗神器,發出了至強一擊。 夜幕白腳下四盤出現,表面古怪的圖文逐一閃亮,黑色的八卦配台外圍的九富星圖,十七道光芒自上而上,匯聚在夜慕白的手中,形戚一道烏黑透亮的光箭,在她的控制下挽弓以待,直到九幽冥王那毀滅的一刀臨近,夜幕白才突然鬆手,離弦之箭破空而出,正好迎上了九幽冥王的幽冥斬。 夜魂箭,夜夢斬,夜月如水,生死一線,破中天。」簡短的十七個宇對應那十七道光芒,揉合成一句古老的傳言,應證了它的存在。當聲音散開.慘叫傳來。 九幽冥王至強的一擊遇上了夜夢一族古老的傳言,雙方互不相讓瞬間炸開,幽冥斬遇上夜魂箭,最終刀鋒不敢箭尖.被夜幕白的黑暗神器所擊潰,導致九幽冥王形神俱滅,死在了夜慕白的手上。 臨死之前,九幽冥王慘叫不甘,嘶吼道:不,這不可能存在……」至死,九幽冥王都不願承認,可惜一切都已經太晚。 身體一顫,夜幕白週身光芒消散.黑暗神器又回到了她的脖子上,整個人看上去虛弱極了。 顯然,夜幕白雖然擊殺了九幽冥王,自己也付出了極大代價,落得身負重傷,元氣大損。 海夢瑤見狀微微皺眉,揮手發力把夜慕白送回眾人身邊,對善慈道:。第一戰不出所料.第二戰你要不要繼續啊?「 善慧面無表情,對千九幽冥王的死毫不在意,冷冷道:「若不繼續下去,豈不讓你們失望。」 海夢瑤淡漠道:「如此,我們就繼續吧!」 善慈冷冷一笑,瞟了五色神王一眼,冰冷無情得道:「去吧,將敵人殺掉。」五色神王臉色微變,雖然不太情願,卻也沒有選擇,只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新月來到五色神主面前,兩人相距三丈彼此凝望,氣氛一下子緊張超來。五色神王一臉陰霾.冷喝道:「報上名來。」新月冷冷道:。騰龍谷門下弟子新月。『五色神王怒笑道:』我們可真是冤家路窄。」 新月冷酷道:「今日一戰將了結所有恩怨,你最好拿出本事來。」 五色神王怒笑道:「好狂妄的丫頭,竟敢小視本王。」 新月反駁道:『若沒有把握,豈敢前來?」 五色神王聞言一震,反問道:「是嗎,那我可要瞧一瞧。」一閃而至,魔刀呼嘯,密集的刀罡 鋪天蓋地,瞬間就把新月籠罩在裡面。 新月施展出咫尺天涯之未,玄之又玄的避開。一擊落空,五色神王略感意外,週身魔氣四散,魔皇訣全力催動,滾滾魔氣匯聚而至,形成一尊巨大的魔影.懸浮在五色神王后方.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右手握刀高舉朝天,彀不盡的黑色魔氣湧八刀身之中.使其發出震魂裂魄的異嘯,讓人心神不寧,心跳加快。 新月神色莊嚴,週身紅光浮動,化為漫天烈焰,在狂風暴雨中顯得格外璀璨,不一會就驅散了黑暗,在天空中凝聚出一頭血色鳳凰.揮舞著翅膀發出炙熱的火焰。同一時間,新月身上出現了聖潔的光環,至聖之氣化為鎧甲,附著在她的身上,將她襯托得猶如神女—般。 五色神王滿臉愕然,驚疑道:。這是……」 蛇神接過話題道:「玄女轉世,朱雀凌天,至聖之極,星宿天商。」 普慧冷哼道:。丸天玄女又怎樣,豈能阻止敖一統天地7」 五色神王聞喜恍悟,怒笑道:。九天玄女,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來吧,今天我們就一決高下。』縱身彈出,五色神王展開快攻.手中魔刀翻飛轉動,烏黑詭異的刀罡央著慢魂蝕魄之力,鎮定新月的行蹤。 新月飛身迎上,雙手凌空揮舞,赤紅的烈焰從天而降,在新月的控制下化為兩頭火鳥,一左一右同時朝五色神王襲來。同一時間,新月額頭上光芒一閃,天璃神將自動出現,旅展出天絕斬法,攔下了五色神王那密集的刀罡。 由於不瞭解新月的底細,五色神王出手便吃了敗仗,被新月的天絕斬法攻破了防線,又被烈焰之力左右夾擊,情況狼狽無比。好在五色神王實力驚人,反應靈敏,見勢不妙就抽身退去,這才暫時擺脫了困境。 新月沒有追擊,靜靜懸浮在半空裡,眼神中透著幾分冷意,這讓五色神王很是氣憤。怒視著新月,五色神王平復了一下心情,隨即蓄勢準備.週身魔氣匯翼,魔皇訣展現出驚人的殺氣與決心。雙手高舉,黑氣匯聚,蚩尤魔刀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刀尖射出烏黑亮麗的光華,眨眼就與黑暗之力融為一體。烏雲匯聚,閃電雷鳴,天地間至陰至邪之氣蜂擁而至,圈繞在五色神王附近,被他吸入體內轉化為動力,然後又輸入魔刀之中,轉變為毀滅之力。 新月見狀不敢遲疑,週身烈焰環繞,救不盡的紅光層層上湧,匯聚在她頭頂上方,形成一朵紫紅色的光雲。天璃神劍自動現身,盤旋在光雲之上,一邊豎立旋轉.一邊吸納光雲之中的烈焰真火,使其劍身通紅,劍尖射出璀壤的光華,一舉突破了天空的烏雲,形成一道通天光柱,傲立雲天。 紅與黑的對比決然相反,兩種不同的力量同時出現,形成了一幕罕見的景象,定格在那一瞬間。觀戰之人表情莊嚴,不管是人間正道,還是太玄火龜,都被雙方的實力所震撼。 覺察到危險,五色神王不敢怠慢,口中大吼一聲,雙手緊握魔刀用力劈下,烏黑透亮的刀罡宛如黑色的閃電,夾著世間至陰至邪之力呼嘯而來。 同一時間,新月也攻出了一劍,天璃神劍破空而下,赤紅透亮的通天光柱如開天神劍,所到之處天分兩半,眨眼就與五色神王的魔刀擅在了一塊。 震耳的耳舞瞬間傳來,兩股決然相對的力量插在一塊,立馬產生爆炸,飛濺出無數的火花。 對抗中,五色神王的身體不住搖晃,英俊的臉上肌肉扭曲,嘴角鮮血直冒。 新月情況稍好,雖然也搖晃不定,但眼神卻堅定不移,牢牢控制著天璃神劍,一步步逼退五色種王的蚩尤魔刀,完全控制了局勢。 看到這裡,善慈輕哼一聲,顯得十分不悅。太玄火龜一臉驚疑,似乎想不到新月竟然有如此實力。舞蝶表情怪異,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鬱悶,總之看上去心情很低沉。海夢瑤神色平靜. 聯盟高手則歡呼雀躍,紛紛為新月加油助威。 五色神王又氣又急,心中思索著應對之策,努力想要擺脫困境。 然而新月早有準備,全力壓制敵人.不給五色神王抽身逃離的機會,雙方就這樣展開了修為的比拚。片刻,五色神王的蚩尤魔刀已經被天璃種劍壓得無力反擊,勝負之局旱已注定。 這時候,五色神王不得不選擇放棄,拼著肉身被毀的可能,強行抽身。 覺察到這一動靜,新月乘勝追擊,天璃種劍夾泰山之戚,硬是將五色神王拖延了片刻。隨即,五色種王抽身而退.誰想新月卻一閃而至,右手一掌狠狠擊中五色神王的胸口,當場將其肉身摧毀。 怒吼一聲,五色神王憤怒之下忘了權衡利弊,元神附著在蚩尤魔刀之上,朝著新月發起了瘋狂攻擊。新月不閃不避,以同樣的方式將元神加諸在天璃神劍之上,與五色神王展開了生死搏擊。 蚩尤魔刀變化出奇,古怪的招式讓人目不瑕接,烏黑的刀罡斬仙滅神,大有縱橫天地所向無匹的氣勢。天璃神劍見招拆招,變化隨心,天絕斬法配上九天玄女劍訣,外加騰龍九變,硬是壓下了蚩尤魔刀的氣焰,雙方在半空中你來我往追逐不息,鬥得天昏地暗,難分輸贏。 五色神王的魔皇訣霸道無比,奈何遇上新月的至聖之氣,雙方正好相剋,朱雀之力陽剛之極,魔皇之力陰邪無比,二者互不相讓針鋒相對,最終蚩尤魔刀擅上天璃神劍,至聖的火焰籠罩著邪惡的魔刀,以天火之力煉化那邪惡的靈魂。 受困烈焰之內,五色種王焦躁氣憤,怒吼道:「放我出去,本王不會饒恕你。」 新月不為所動,全力催動朱雀神力,配合玄女至聖之氣,煉化蚩尤魔刀之上五色神王的元神。起初,五色神王憑借蚩尤魔刀頑強抵禦。後來,新月借助天璃神劍之威,克制了蚩尤魔刀的防禦之力,致使五色神王失去了屏障,最終被朱雀神火所煉化,帶著淒厲的慘叫與滿心的不甘離開了這剛來不久的人世。 新月的獲勝再次為人間正道平添了一份喜悅,讓聯盟高手看到了希望.讓太玄火龜有所警惕。 海夢瑤留意著善慈的神情,見他眼露殺機,心知情況不妙,連忙開口道.三過其二,這最後一場,你是不打算不比了,」以退為進,海夢瑤展現出了驚人的智慧。善慈冷笑,反駁道:「這最後一場比不比又有什麼關係,於我而言,他們的勝負生死根本改變不了最終的結局。「 海夢瑤道:。如此,你又何必在意。」 善慈冷哼道:「在意的不是我,而是你們。所謂比試,旨在拖延時日.你們不外乎就是想等待天麟,指望著他來挽救你們。「 海夢瑤心神一震,質問道:「你怕天麟I?」善慈大笑道:。我若怕他豈會來此,真是愚蠢。」 海夢瑤哼道:。你既然不怕,又何必在乎我們拖延時日。」 善慈冷笑道:「因為我不喜歡你們,我要你們品嚐一下恐懼的滋味,讓你們活在痛苦的深淵裡。」凌厲的語氣有如無形的殺氣,在一瞬間將在場的聯盟高手震飛。 由於事發突然,聯盟高手呈有防備,卻並不充分,半數之人部被善慧所傷.情況十分嚴峻。 海夢瑤輕喝一聲,週身七彩浮現,強大的氣勢瞬間驅散了天空的陰雲.讓暴雨閃電立時遠去e 善慧眼眉一挑,神色冷峻,不屑道:你以為就憑你也能阻止我的前進,』質問聲中,善慈眼中血光一閃,一股銳利的殺氣瞬間襲來,集中籠罩在海夢瑤身上。輕哼一聲,海夢瑤週身七彩流光,聖潔之氣堅不可摧,硬是將善慈都無形的殺念給彈開。隨後海夢瑤騰身而上.與善慈處於同一高度,四目凝視,氣氛緊張。 下方,太玄火龜見人間正道情況不妙,立時發起偷襲,專選受傷之人下手。好在裂風、新月、吳媛媛等人反應不慢.很快就組織起了反擊,攔下了太玄火龜。見良機已過,太玄火龜迅速折返,立馬退回善慈身後,選擇了觀戰。 善慈掃了眾人一眼,冷酷道:「既然你們選擇與我作對,我豈能讓你們失望。」 海夢瑤臉色陰沉.提醒道:。大家小心,全力防範。「 聯盟高手齊聚一塊,彼此結陣守護,融合眾人之力,形成一道堅強的防禦。 陰森一笑.善慈不以為意,左手輕輕抬起,掌心黑芒匯聚,一股烏黑的光柱沖天而上,化為漫天黑氣,頃刻間就淹沒了天光,讓大地變得一片漆黑。天地間陽和之氣降到最低,陰邪之氣急逢攀升,導致陰陽二氣失調,世間完全被黑暗之力所控制。 海夢瑤驚怒無比,全力催動天地無極,並取出永明燈,借助神燈之力匯聚天地間至陽之氣,使其散發出璀璨的光芒,為世間提供有限的光能。 裂風、新月、吳媛媛、陳玉鴛、綠瑩、寒玉陽等眾高手各展所學,各種至陽至剛的法訣配上神兵利器.在黑暗中爆發出璀璨的光輝。 佛聖道仙、本一.林雲楓、照世孤燈分別催動佛法、陰陽法訣、浩然天罡等絕技,對抗著善慈所發出的黑暗之力。其餘聯盟高手全力防禦,情況十分危急。 見此情彩,太玄火龜低吼一聲,雖然自身之力受到了黑暗之力的壓制,可蛇種之力卻因此提升.這讓他整體的實力相對保持平穩。 此刻,聯盟高手情況危急,在黑暗之力的壓迫下全力防禦,根本無暇進攻,這就給太玄火龜提供了有利時機。嘿嘿一笑,太玄火龜毫不猶豫,逕直朝著聯盟離手衝擊,且選擇傷勢最重,修為最弱之人下手。 新月與裂風見此情況,雙雙飛身攔截,太玄火龜閃身躲避,不欲與二女糾纏,結果卻遇上綠瑩與寒玉陽,定天種針加上七彩琉璃劍,立馬攔下了太玄火龜。 同一時刻,陳玉鸞、揚天、吳蛭嬡.照世孤燈也迅速圍了上來,加上緊迫而至的新月與裂風,八大高手統一戰線,將太玄火龜鎖定在包圍暖內。 置身不利環境,太玄火龜又氣又急,當即怒吼咆哮,展開了攻擊。 新月、裂風、陳玉鸞等八大高手配合默契,彼此進逞有序,惜力使力,牢牢困住太玄火龜,不讓它有機會脫身。 其餘聯盟高手聚在一起.紫寒正以天草與九玄果助受傷之人療傷,以減輕眾人的壓力,好對抗善慧所發出的黑暗之力。上方,海夢瑤與善慧相距數丈,彼此氣勢驚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左邊,善慧週身黑霧匯聚,看上去就宛如一尊魔神,給人冰冷而殘酷的感覺。右邊,海夢瑤身外七彩環繞.曩光萬道,永明燈懸浮頭上,發出璀璨而奪目的光華,牢牢牽制住善慈的黑暗之力。 微哼一聲,善慈有些生氣.雖然嘴上說不在乎海夢瑤的實力,可實際上海夢瑤卻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阻力。畢竟天地無極包容了世間至陽至剛、至陰至邪之力,對黑暗之力也所有涉及。 當然,作為黑暗之主,菩慈並不擔心海夢瑤的實力,他只是有些氣惱,心情多少有些不悅。 注視著善慈的表情,海夢瑤心神繃緊,自己已經把天地無極提升至極跟,卻仍舊只能勉強牽制住敵人,這怎能不讓她感到焦急?黑暗之力源於天地.是世間最強大的兩股力量之一。海夢瑤作為陸雲的傳人,天地無極讓她擁有了駕馭天地萬物之力。可那畢竟只是暫時的借用,並不屬於自身之力。她可以借用黑暗之力,卻並不表示她就是黑暗的主人。 如今,善慈現身,黑暗之主降臨。他是黑暗之力的主宰者,可隨心所欲的控制黑暗之力,這與海夢瑤利用法訣借用黑暗之力,那是有著本質的區別。兩者對比,強弱分明,善慧在這方面自然佔據著絕對優勢。 風呼呼作響陰氣四溢,數不盡的陰魂飄落天地,宛如黑暗的使者想要吞噬世間的生夏。午時,一天中最輝煌的一刻,如今卻陰暗詭異,宛如末世降臨。 善慧這位黑暗之主,是否直的會一統天地,扭轉乾坤?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二十四章 終極之戰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第二十四章 終極之戰 連續的暴雨肆虐人間,造成了無數災劫,引起了天下人的注意。人間各地出現了幾股特殊的氣息,正密切注視著除魔聯盟所在的方向。幾股氣息之中,包含了一些眾所熟知的身影,比如傲天君王、一柱擎天、燕山孤影客、林帆、陸雲、裂天,以及少數鮮為人知的高人,如逆天子、天地門主、天外洞天、緣滅等,他們同時關注此事,見證了這場萬年一遇的正邪之爭。 白雲山上,陸雲、玉無雙、葉心儀正密切留意著天象變化,對於除魔聯盟上空的黑暗之力高度重視。感受到那股黑暗之力的強勢,葉心儀頗感焦急,不安的道:「看夢瑤的架勢,只怕這一戰討不了便宜。」 玉無雙秀眉緊皺,神情憂鬱,沉吟道:「善慈的黑暗之力好生可怕,簡直非人力可以抗拒。」陸雲劍眉微皺,語氣怪異地道:「善慈只不過是一個影子,天麟真正的敵人是那黑暗背後的不滅之力,那是一種存在,能轉化為任何形式。」 玉無雙擔憂道:「那天麟豈不是與一股不滅的存在為敵?這讓他如何取勝?」 陸雲遲疑道:「宿命因緣,自有天定,你不必擔心。」 玉無雙看著陸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秘密,卻不肯告訴我們?」 陸雲點點頭,隨即搖搖頭,神色複雜的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會好一些。」 玉無雙聞言一震,脫口道:「難道天麟會出事?」 陸雲遲疑了一下,搖頭道:「這本是天麟的浩劫,不過他用友情換來了好運。莫要多問,以後你自會瞭解。」玉無雙將信將疑,凝視著陸雲,稍稍安心。 陰暗的天空黑雲密集,至邪之氣籠罩大地,善慈控制著黑暗之力,淹沒了世間光明,讓白晝化為了黑夜,從此天地一色,黑暗主宰大地。 作為黑暗的主人,善慈霸氣凌雲,身旁的舞蝶雖然滿心焦慮,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昔日那些熟悉的親人,期盼著他們能逢凶化吉。 海夢瑤傲立半空,週身七彩雲集,天地無極的力量賦予她造化之力,但始終只能勉強維持,根本壓制不住善慈身上那股越發強烈的黑暗之力。 置身這樣的環境,不管是正道高手,還是太玄火龜,都受到了極大的束縛之力,被黑暗之力所左右,成為了黑暗空間中搖擺不定的一片葉子。那種無力掙扎,難以抗拒的處境讓人倍感壓力,原本的雄心壯志瞬間就被絕望所代替。這是黑暗世界,是善慈的天地,任何置身其中的人都無法抗拒,即便強如海夢瑤之流,也擺脫不了黑暗之力的壓制。 看著苦苦掙扎的弱小生靈,善慈心知的征服慾望越發強烈,口中發出震天大笑,宛如驚雷般作用於聯盟高手身上,當場將他們全部重傷。 海夢瑤見狀一驚,口中發出悅耳的輕嘯聲,週身霞光匯聚,糅合成一束七彩的光柱,慢慢移至永明燈上,待二者融為一體後,爆發出璀璨的光華,朝著善慈射去。 這是海夢瑤蓄勢已久的一擊,吸納了天地間僅剩的陽和之氣,配以永明燈的至陽之精,使其增幅達到數十倍,足以毀滅天地。 善慈對此微微皺眉,右手凌空發掌射出一束漆黑的光柱,瞬間就迎上了海夢瑤的這一擊。至陽至剛之力遇上至陰至邪之氣,兩極分化之力轟然破碎,化為滅世的爆炸,一舉將海夢瑤與善慈彈飛。 翻身而退,海夢瑤週身光芒散去,頭頂的永明燈紅光大減,顯然耗費了極大的靈氣。片刻,海夢瑤又恢復了強盛氣息,週身七彩環繞,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善慈的情形。 平移數丈,善慈顯得從容淡定,雖然被海夢瑤一擊所震退,可就結果來看,顯然他佔據著絕對優勢。 留意了一下其他人的情形,海夢瑤臉色陰沉,聯盟高手大都身負重傷,新月、裂風、吳媛媛正牽制住太玄火龜,陳玉鸞、綠瑩等人已轉為防禦,全力守護受傷之人。看看天色,黑暗已經籠罩整個世界,自己發出的七彩光芒加上永明燈的光輝,僅僅如繁星一般,顯得那樣的虛弱與無力。置身這樣的環境,海夢瑤大可轉變法訣,借助黑暗之力與善慈抗衡。可考慮到眾人的安危,海夢瑤又不得不苦苦支撐,畢竟自己的一舉一動將直接影響到眾人的鬥志。 善慈似乎瞭解海夢瑤的心意,口中發出陰冷的笑聲,右手緩緩舉起,掌心匯聚著大量的黑暗之力,正慢慢朝海夢瑤逼近。 海夢瑤不敢大意,全力催動天地無極,並將永明燈與自身融為一體,展開了防禦。作為當世強者,海夢瑤十分聰明,知道硬拚只會浪費精力,防禦才能拖延時日。此時此刻,海夢瑤的用意十分明確,盡力拖住善慈,等待天麟。這一點,善慈自然瞭解,但卻並不在意,他只是不急不緩施加壓力,把控制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聯盟高手面臨極大困境,新月、裂風、吳媛媛勉強自保,陳玉鸞、林雲楓等高手則結陣防禦,聚集眾人畢生之力,對抗著善慈所發的那股黑暗之力。 起初,眾人聯手還能維持,可隨著善慈不斷的加壓,黑暗之力的侵蝕之力越發強盛,大家很快陷入困境,傷勢一再加劇,防禦之力迅速降低,最終聯手之勢被迫瓦解。 海夢瑤始終無法扭轉局勢,聯盟高手也因環境的關係實力大減,在防禦方面顯得不堪一擊。 為了抵禦強敵,新月動用了朱雀神力,裂風施展出太乙不滅,吳媛媛催動聖潔之氣,陳玉鸞催動了天後鈴,綠瑩施展出定天神針,寒玉陽揮舞著七彩琉璃劍,照世孤燈控制著手中的神秘風燈,佛聖道仙催動玄磁金剛圈,本一催動如意金環,林雲楓施展出陰陽法劍,焚天動用了九幽晶焰,各種力量齊聚一塊,宛如繁星點點,在夜色中構成了一副絢麗的圖案。 如此力量世所罕見,彼此相連,構成了一個奇異的陣法,暫時抵擋住了黑暗之力。 這時候,太玄火龜擺脫了新月等人的糾纏,在黑暗之力的束縛下,體內的地玄之力被壓制到極限,蛇神的玄陰之力攀升到最高點,從而取得了身體的控制權,暫時退到了一邊。 蛇神雖然偏向於正道一方,但卻不敢與善慈交戰,只能強忍心中的恐懼,默默的退守旁觀,也算是為聯盟高手做了一點貢獻。 當力量的懸殊逐漸加劇,死亡便悄然來襲。聯盟高手拼盡全力,耗盡心血,依舊抵擋不住善慈的攻擊,聯手之勢轟然破碎,慘叫之聲不絕於耳。海夢瑤對此痛心無比,奈何善慈之力遮天蓋地,黑暗世界由他控制,誰也無法阻止他的前進。 善慈囂張而得意,週身黑氣凝聚,宛如惡魔般俯視蒼生。四周,黑暗之力層層收緊,毀滅之力如怒浪翻滾,作用在聯盟高手身上,化為了死神的刀刃,正一寸寸剝皮抽筋,致人於死地。 聯盟高手全力防禦,雖然聯手之勢已破,可作為本能的反應,大家還是各自為政,拼盡最後一口氣,在身外設下或強或弱的防禦結界。 冰冷一笑,善慈眼中閃爍著黑暗的光澤,語氣陰森的道:「黑暗的洗禮將讓你們成為我忠實的子民,記住我的名字,我是黑暗的主人。」雙手高舉,狂風肆意,無盡的黑暗匯聚一地,形成一輪烏黑亮麗的光影,懸浮在善慈身後,宛如黑暗魔尊俯視大地。 那一刻,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以善慈為中心,朝著四周散去。所到之處萬物誠服,生機滅絕。 海夢瑤驚呼一聲,被那股力量彈飛,新月、裂風、吳媛媛等人悶哼一聲,當場重傷吐血,其餘之人慘叫嘶吼,氣息驟減,步入了死亡絕境。 一切,就此完結,黑暗籠罩天地。善慈這位黑暗之主入主天地,成為了新的傳奇。那一刻,天地間陰氣滋生,陽氣衰退,世間法則開始轉變,黑暗的時代終於來臨。 傲立半空,善慈掌控天地,黑暗之力隨心所欲,取代了昔日的光明。此情此景,萬年不遇。善慈得意狂笑,舞蝶卻悲痛欲絕,彷彿一切都已注定。 然而世事如棋,變化不定。就在善慈自認掌控一切之際,夜空中突然亮起一道光芒,宛如璀璨繁星,閃爍著奇異光輝。 善慈笑聲一頓,舞蝶也抬頭凝望,眼神中流露出幾分驚疑,似乎還不明白這道光芒此時代表的含義。眨眼,那道光芒由遠而近,化為一道璀璨的光柱,一下子劃破了黑暗的天幕,給世間帶來了光明。 見此情形,善慈怒哼一聲,滿臉不悅,舞蝶身體一顫,眼中流露出了激動之色,雙唇不住顫抖,口中吐出了天麟二字。 天麟突然返回,以自身玄火之力引九天烈日之關,打破了黑暗的禁忌,把光明帶回了人世,舞蝶恢復了活動能力,能開口出聲。海夢瑤及聯盟高手也免去了一場浩劫。 天麟看著善慈,眼神中透著奇異的光輝,一縷淡淡的憂傷浮現在他的眼底。林依雪依偎在天麟身側,目光巡視著聯盟高手的情形,見大家狼狽不堪傷勢嚴峻,心中頗為焦慮。 怒視著天麟,善慈眼中殺氣驚人,陰森道:「你來了。」天麟表情奇異,頷首道:「我來了。」善慈哼道:「你想阻止我的好事?」 天麟輕歎道:「我只想讓你回到過去。」善慈怒笑道:「你有那個能力?」 天麟笑笑,有些苦澀,沉聲道:「我有那個決心。」 善慈不屑道:「實力才能說明一切,決心不過是空談而已。 天麟並不爭論,移目看著舞蝶,問候道:「你還好嗎?」 舞蝶滿臉淚水,悲傷之極,哽咽道:「天麟,答應我,一定要讓善慈回到過去。」天麟頷首道:「不要哭,我答應你,我會讓曾經那個熟悉的身影回到你的生命裡。」舞蝶悲痛之極,悲切道:「天麟……我…我…好擔心。」 微微搖頭,天麟柔聲道:「不要擔心,從今以後你不會再受到任何委屈。」 舞蝶聞言激動無比,一股錐心的痛楚填滿了她的心靈。善慈怒吼道:「住嘴,你是我的女人,不許與他聯繫。」舞蝶傷心之極。 這時候,海夢瑤、新月、裂風等人抓住機會,把重傷之人聚集在一起,由新月、裂風負責照看,暫時先退到一旁,海夢瑤盯緊太玄火龜,並來到天麟身側。 看著靠近的海夢瑤,天麟眼中露出了一絲柔情,問道:「師姐還好嗎?」 海夢瑤看了看林依雪,頷首道:「還好,總算你來得及時。」 天麟笑笑神色奇異,對身旁的林依雪道:你去協助新月她們,這裡我來處理。」林依雪有些不捨,嬌聲道:「天麟師兄加油,我相信你。」 淡然一笑,天麟把目光移回至善慈身上,臉色嚴肅地道:「今日的相遇注定要有個了結,這是我們之間的宿命,與旁人沒有關係。」天麟搖頭道:「我擔心的是你。」 善慈大笑道:「你可真是好心啊。」天麟輕歎道:「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那時候的你善良而樸實。」善慈不屑道:「休要與我提及過去,我對那些不感興趣。」 天麟並不在意,右手凌空一揮,身前數丈外出現了一道光屏,上面清晰無誤的顯示出了天麟與善慈第一次相遇的情形。 看著這一幕,舞蝶臉上露出了一絲柔情,海夢瑤臉上泛起了幾分驚疑。 怒哼一聲,善慈揮手擊碎了光屏,厲聲道:「我們之間只有恩怨,沒有過去。你要想保護這些人,就拿出本事,不然我就把你們一併消滅。」 輕輕一歎,天麟苦澀道:「這些曾是我們之間最美的回憶,我一直深藏心底。」善慈冷酷道:「可惜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善慈。」 天麟道:「至少你佔據著善慈的身體。」 此言一出,善慈眼神突變,陰森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一切。」 天麟反問道:「你是希望我知道,還是不希望我知道呢?」善慈狂笑道:「那有區別嗎?」天麟正色道:「有,至少我知道你為何變得如此。」 善慈大笑道:「是嗎?你知道又能怎樣,你能奈何我嗎?」 天麟並不生氣,右手再次凌空一揮,身前又出現了一道光屏,上面清晰的顯示出了當年善慈與天麟進入龍魂異界時的情形。 「那時我們第二次相遇,你十歲我九歲,在騰龍谷中那神秘的神龍石像前,我們無意中進入了龍魂異界。在那裡,我得到了一把神兵,你得到了一塊玉。當時,我們彼此互換,只為一份友誼,誰想卻換掉了我們的一生。」隨著聲音的流動,景象也顯示了當年所發生的一切。 善慈冷笑道:「你擔心我傷害你身邊之人?」 善慈臉色奇異,怒笑道:「你是不是後悔把黑暗之力的傳承給了我,心裡不服氣啊?」天麟搖頭道:「我是後悔了,不過並不因為黑暗之力,而是為了我們之間的那份友誼。當時,我們曾立下誓約永不相棄,我想給你一份喜悅,讓你變得開朗一些,誰想卻把災難轉嫁給了你。」 善慈大笑道:「這就是天意,注定我是黑暗的主人,我要改變這個世界。」 天麟沉聲道:「黑暗之力固然強盛,卻不能為所欲為。我既然回到這裡,就不會讓你繼續錯下去。」善慈譏笑道:「就憑你,你拿什麼來阻止?」 天麟笑道:「不急,稍後會讓你見識。現在還是談一談正事。」 善慈疑惑道:「我們現在談的不是正事嗎?」天麟笑道:「現在只是閒聊,天下歸誰才是正事。」善慈冷笑道:「你也想與我爭奪天下?」 天麟淡然道:「談不上爭奪,我只是希望天下保持原來的樣子,不喜歡你插手此事。」善慈哼道:「那得你有本事才行。」 天麟頷首道:「這話有道理。我們之間的爭論不管誰輸誰贏,終究還得動手才能解決。」善慈冷冷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浪費時間?」 天麟道:「我不想急於動手是想讓你對我多一些瞭解,我們之間雖然熟悉,可很多事情你還是並不知情。」 善慈哼道:「我無須知情,只要殺了你,一切就可完結。」 天麟道:「說起來很容易,可你要如何殺我呢?」善慈怒笑道:「你敢藐視我?」 天麟毫無懼色,反駁道:「至少我覺得你還殺不了我。」 善慈怒極,厲聲道:「是嗎?那我可要試一試。」語畢,善慈右手凌空一揮,一股黑暗之力化為烏黑光箭,瞬間逼近天麟的眉心。 奇異一笑,天麟左手抬起,掌心朝外,射出一束光焰,正好迎上了善慈的一擊。眨眼,兩股力量相遇,爆炸突起,擴散的氣流呼嘯震動,引得山崩地裂,驚雷震耳。 一擊不成,善慈迅速組織新的攻勢,黑暗之力在他的控制下演化成各式各樣的形態,朝著天麟發起猛烈的攻擊。 不閃不避,天麟週身霞光匯聚,水火風雷之力起伏不定,總是巧妙無比的化解善慈發出的黑暗之力,讓他無法近身。 觀察到天麟的強大,善慈殺心頓起,在控制黑暗之力進攻的同時,整個人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在天麟身後,手中那把五光十色的神劍如天外來客,神妙之極的刺中了天麟的背心。 那一刻,善慈臉上泛起了笑意,口中大笑不已。海夢瑤及所有觀戰之人無不大驚失色,紛紛為天麟擔心。說來怪異,天麟雖然被善慈一劍刺穿背心,卻並未露出任何憤怒之情,反而默默承受著這一劍,這讓眾人很是不解。 「天麟……」一閃而至,海夢瑤滿臉關切,待看清楚天麟的表情後,臉上的擔憂一下子凝結,似乎搞不懂天麟臉上那一抹笑意。 移身後退,天麟靈巧轉身,週身黑氣瀰漫,那是黑暗之力入侵的跡象。看著善慈,天麟臉上掛著笑意,笑得善慈心神不寧,怒喝道:「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 天麟毫不生氣,淡然道:「我笑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既然傳承了黑暗之力,就應當知道我的身份。我能回到這裡,就說明我有阻止你的能力,可惜你卻這般大意。 善慈吼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天麟笑問道:「黑暗之力強盛無比,要如何克制?」善慈一愣,反駁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天麟笑道:「不必生氣,我來告訴你。要克制黑暗之力,須得至聖之極之力。然而即便得到至聖之極之力,也僅僅只能克制黑暗之力,無法從根本上將其消滅或是封印。要想消滅黑暗之力,那絕不可能,因為想要消滅黑暗之力,那絕不可能,因為黑暗之力是世界組成的一部分,是必然存在的一種物質。但要封印黑暗之力,卻並非不可能,只是需要滿足很多條件而已。」 善慈不屑道:「說了半天,只是廢話而已。有本事你就用行動來證明。 天麟道:「別急,我這就讓你看仔細。」語畢,天麟週身光芒大盛,數不盡的靈氣自四面八方而來,匯聚九天九地之力,為天麟所駕馭,形成一輪璀璨的光輪,圍繞在天麟身外,將他襯托得猶如天神在世。 善慈不敢遲疑,全力催動黑暗之力,吸盡世間至陰至邪之力,在身外形成黑色的天幕,瞬間就淹沒了半邊天空,黑暗再一次緩緩升起。 天地間,至陽至脅之力各分東西,至聖至邪之氣彼此抗拒,導致日月爭輝,黑暗對立,形成千古不遇的罕見的場景。遠遠看去,善慈身後一片漆黑,世界被黑暗控制。天麟身後一片光明,各種霞光盤旋飛舞,形成奇妙的光圖,充滿了神秘。 怒視著天麟,善慈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天麟正色道:「天象無常,幻化由心,水火風雷,八卦五行。這是天地法則,由天心駕馭。」善慈怒笑道:「原來是天心神訣,看我混沌無極如何破你。」右手一揮,神劍來襲,絢麗的劍芒駕馭著黑暗之力,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個高速旋轉的立體八卦陣,成六合之勢,同時朝著六個方向發起攻擊。 天麟見狀心神一震,右手凌空一揮,六束不同色彩的光芒自動組合,組建成一個全新的六合方陣,每一面的力量屬性各異,在善慈展開攻擊的同時,六合方陣也發起了反擊。 如此,雙方的攻擊半空相遇,代表著黑暗之力的六合八卦展露出了驚人的破壞力與毀滅力,代表光明之力的六合方陣匯聚了水火風雷、不死、黑暗等六種至純之力。 雙方眨眼相遇,善慈的黑暗之力雖然凌厲,卻抵不住天麟的六合之力。怒吼一聲,善慈滿臉不信,嘶吼道:「不可能。」 天麟傲然而立,冷冷道:「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只有你想像不到的結局。」 善慈怒道:「我的黑暗之力無比完美,根本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克制。」 天麟道:「你錯了,世界由水火風雷、不死、黑暗六種力量構成,你只不過得到了其中之一。」善慈吼道:「即便如此,我的黑暗之力一樣是最強的,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媲美。」 天麟道:「單以屬性而言,黑暗之力確非水火風雷之力可比,可若是融合水火風雷、不死、黑暗六種力量,就足以壓倒一切。」 善慈怒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麟冷笑道:「知道為什麼你之前偷襲我能夠輕易得手嗎?」 善慈聞言恍悟,怒笑道:「原來你是故意那樣做,只為盜取我的黑暗之力。」 天麟坦然道:「不錯,你是黑暗之主,擁有最精純的黑暗之力。你為了殺我,不惜動用最強大的黑暗之力,可惜卻為我所用。」 善慈怒極,嘶吼道:「不要得意,就算你盜取了部分黑暗之力,你也奈何不了我。」天麟道:「要克制你,就得動用天地法則。我如今聚集水火風雷、不死、黑暗之力,只需要一樣法器,我就能封印你。」 善慈怒吼道:「我不信,這不可能。」 天麟沉聲道:「我說過,你對我並不瞭解。我修煉了無數法訣,風神訣讓我領悟了風之力,雷身訣讓我擁有了駕馭雷電之能,冰神訣配合玄水晶珠讓我得到了水之力,遇赤炎得玄火之精,明白了火之力的真諦。神蠶九變讓我死而復生,擁有了不死之力,加上從你那借來黑暗之力,我已經聚齊六大神力,可以重新制定天地法則。」 善慈厲聲道:「就算你匯聚六大神力,沒有足以匹配的法器,你依舊無法重塑法則。」 天麟冷冷的道:「你怎知我沒有足以匹配的至強法器?」質問聲中,天麟右手舉起,掌心光華匯聚,一塊透明的玉石自動浮現。 善慈狂聲厲嘯道:「你只得其髓,不具其形,根本就奈何我不得。」天麟嘴角微揚,露出一絲漠然的笑意,冷酷道:「誰說我只得其髓,不得其形?」語畢,天麟週身光華匯聚,額頭上浮現出一道旋轉的光輪,先後射出六道光芒,分別代表著水火雷電、不死、黑暗六種力量,完全被那玉石吸納進去。玉石散發出六色光芒,淹沒了世間一切光輝,在天空中形成六道輪迴之門,散發出無上威儀。 善慈驚怒無比,轉身就欲逃離,卻被輪迴之門所發出的光芒籠罩在內,根本脫不開身。 麟身體凌空一轉,週身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華,宛如蠶繭般自動脫落,凝聚成一道絢麗的光斧,朝著上方的輪迴之門飛去。 善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事情,口中嘶吼咆哮,身體瘋狂扭曲,想要逃離那股束之力。然而一切已然太遲,當那把光斧飛入輪迴之門時,天地間湧現出一股浩瀚無窮之力,夾著無比抗拒的天威之力,化為一道赤紅的閃電,瞬間擊中善慈的身體。 「嗷!我不信,我不甘心,我恨!」震天的嘶吼從善慈口中響起,無盡的黑色從他體內外溢,在他身外凝集成一道黑色身影,睜著一雙赤紅邪惡的眼睛,凝視著上方的輪迴之門。 閃電呼嘯不停,天威莫可匹敵,旋轉的輪迴之門光芒大盛,正源源不斷的輸出毀滅之力,作用在那黑影身上,慢慢擊散他週身的黑暗之力。 天麟看著一切,臉上神情怪異,無限感慨的道:「至強神器,開天劈地,天心唯善,黑暗遠去。」海夢瑤驚疑道:「這就是大羅諸天二十四神器之首的開天斧?」天麟頷首道:「這就是我爹讓我去幻獸洞天的真正目的。」 海夢瑤感慨道:「原來師父早已洞察先機。」 天麟歎息道:「這是我宿命,當你我與善慈交換,換走了他的一生好運,我得彌補這份過失。」海夢瑤安慰道:「不要自責,天意如此,你不過是順應天心。」 由於黑暗之主滿心怨氣,不甘認命,雖置身絕境卻頑強抵禦,牢牢控制著善慈的身體,打算與他同歸於盡。如此,輪迴之門旋轉加劇,閃電之威越發凌厲,展開了更加可怕的攻擊。 隨著輪迴之力的越發強盛,黑暗之主漸漸抵擋不住,不得不放開善慈,展開了全面防禦。 天麟一閃而至,將昏迷不醒的善慈見到舞蝶手裡,隨即返回天空,催動自身之力,融水火風雷及不死之力,配合輪迴之門發起毀滅一擊。輪迴之門光芒大盛,開天斧由虛變實,發出一道奇亮的光芒,瞬間擊毀了黑暗之王的那把神劍,一舉催毀了黑暗之力。 「不!我不會放過你,我一定會重臨大地。」隨著這聲淒厲而不甘的聲音遠去,天空中的輪迴之門自動消失,開天斧與那玉石同時不見,沒有任何痕跡,僅留下蔚藍的天空,講述著曾經這裡所發生的一切。 輕輕一歎,天麟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悅,這樣的結果算不上完美,卻也算了結了一場浩劫。 這時候,太玄火龜已壓下了蛇神之力,取得了身體的控制權,趁眾人不備轉身就欲逃離,如此情形,被舞蝶看在眼裡,當即發出了提醒。 「大家注意,攔下太玄火龜,別讓他逃了。」舞蝶的聲音立即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海夢瑤一閃而至,攔下了太玄火龜。 見逃走無門,太玄火龜怒吼一聲,衝著海夢瑤就是一掌,結果卻被海夢瑤一掌震退。翻身而起,太玄火龜穩住身體,還沒來得及開口,新月、裂風、吳媛媛就已經把它們團團圍住,封死了他的去路。 這時候,天麟來到太玄火龜面前,眼神凝視著蛇神,淡然道:「我曾答應過你,要還你自由之身,今天我就滿足你。」 雙手前伸,天麟動用了水火之力,以自身金仙境界的修為,強行分離太玄火龜與蛇神的元神,讓它們從玄武詛咒中脫離。 獲得了自由,蛇神滿臉感激,看了看一旁精神萎靡的太玄火龜,問道:「天麟,你打算如何處置它?」天麟淡然道:「浩劫由它而起,自當由它完結。我要用它的血祭奠那些死去的靈魂。 右手一揮,天麟把太玄火龜凌空托起,然後屈指一彈,一束赤紅的光焰破空而來,瞬間就把太玄火龜大卸八塊,滿天血雨夾著慘叫,給予它最嚴厲的懲罰。 幽幽一歎,蛇神頗為傷感,低吟道:「心願已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們保重!」一閃而逝。 舞蝶抱著善慈,來到天麟身旁,表情複雜的道:「天麟,善慈他……」看著舞蝶,天麟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淡淡的憂傷,接過善慈的身體,輕柔道:「善慈只是昏過去了,我這就讓他醒來。」說話間,天麟輸入了一股強大的靈氣,瞬間打通了善慈堵塞的經脈,讓他的意識甦醒過來。 善慈看著天麟,眼神中帶著幾分驚訝,脫口道:「天麟,你回來了?我怎麼在你懷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天麟笑道:「沒什麼,你只是受了點傷,一切都過去了。」 善慈離開了天麟的懷抱,看了看一旁的眾人,隨即吧目光停留在舞蝶身上,一把拉過她的小手,問道:「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舞蝶眼中淚光閃耀,低聲道:「沒,沒什麼,我只是高興罷了。」善慈聞言也未多想,一把舞蝶擁入懷中。 海夢瑤笑道:「浩劫過去,我們應該慶賀一下。」 陳玉鸞道:「這事就交給聯盟,今天大家一醉方休。」 一入大殿,眾人就愣住了。海夢瑤第一個反應過來,驚呼道:「師父師娘,你們來了。」原來,陸雲、玉無雙、葉心儀早已坐在裡面,文不名、歸無道長、乾元真人等人正陪著他們閒聊。看著陸雲,天麟表情複雜,這對分別二十的父子第一次見面,彼此的眼中都透著讚許的目光。相識一笑,天麟被林依雪拉著走到陸雲身前,父子倆坐在了一塊。 玉無雙看著這對夫子倆,臉上露出了微笑。這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如今就這樣靜靜陪在自己身旁,這不就是幸福嗎?葉心儀很喜歡熱鬧,拉著海夢瑤的手問這問那,一會瞧瞧新月,一會看看紫寒,一會陪林依雪拜見父母,一會又回到陸雲身旁。 陳玉鸞忙得不可開交,一邊吩咐眾人準備酒宴,一邊安排人手照顧傷員,聯盟上下忙成一片,喜慶熱鬧,共祝平安。 綠娥、無心一家團聚,舞蝶善慈牽手結伴。季華傑找上吳媛媛,嘯天扶著夜幕白,瑤光拉著江清雪,白鶴仙子與刀皇冷雲站在一塊。 如此景象,熱鬧非凡,魔心化劫,情滿人間。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後記(全書完) 七界傳說後傳 第十一卷 巔峰之旅 後記(全書完) 消滅了黑暗之主,人間恢復了和平。正道高手齊聚聯盟,在歡慶了三天三夜後,海域高手離開了人間,勝利凱旋。期間,玉心從冰原趕來與天麟會面,兩人歷經磨難,最終走到了一塊。後來,花影與牡丹從五色天域趕來,帶來了那邊的消息,這讓天麟頗為心安。 離開了聯盟,天麟帶著眾女隨陸雲返回五鳳朝陽谷,一家人正式見面。隨後,天麟獨自離開,去完成自己曾經的誓言,找到了雲霓聖女與傲天君王,成全了這段姻緣。此外,天麟還回了一趟冰原,見了見林凡,然後才返回五鳳朝陽谷,帶著海夢瑤、玉心、新月、紫寒、林依雪、花影、牡丹前往五色天域,與一夕如夢、霧青絲、花傲月、玫瑰、雅如會面,接管五色天域,成為了新一代的帝王。 從此,天麟穿梭於人間與異界之間,逍遙自在,不時現身修真界,留下諸多美麗的傳言。極北冰原,林凡因玲花之死發憤圖強,接回了昔日騰龍谷前往中原的門下弟子,數年間就重震聲威,讓騰龍谷強大起來。天邪宗門下,天穆風最終找到了師弟夏建國,兩人齊心協力,將天邪宗一脈發揚光大。 薛峰回到了冰原,重建離恨一脈,雖然頗為艱辛,但他卻沒有怨言。如此,昔日的冰原三派,在數年之後又崛起冰原,只不過他們曾經歷過一場劫難。浩劫之後,綠娥與無心離開了人間,找了一處山明水秀之地隱居起來。舞蝶與善慈膝下承歡,數年後舞蝶生下一子,取名情天。 修真六院,易園在林雲楓的帶領下穩步發展,江清雪於次年下嫁瑤光,有情人總算圓滿。本一回到了九華山,重建菩提學院,季華傑與吳媛媛結伴人間,兩年後成親,在丹青劍俠許滄海的指引下,著手重建道園與儒園。白鶴仙子與刀皇冷雲留在了聯盟,成為了客卿,斐雲隨裂風回到妖域,至今沒有消息。嘯天跟著夜慕白遊歷天地,兩人關係親密,神龍見首不見尾,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除魔聯盟方面,陳玉鸞打理得井井有條,以天下安危為己任,動用聯盟高手之力,有效維護了人間和平,翻開了修真界歷史上嶄新的一頁。至此,天下和平,國泰民安,七界的故事到此講完。或許,書中還有遺憾,還有殘緣,那都是無痕不經意間留下的點點黑斑,請大家莫怪。 數年時間,七界相伴。無痕感謝大家,是你們的支持讓我走到了現在,是你們的關注讓我把七界寫完。不管結局是否完善,結果是否圓滿,有你們陪在身邊,我就不會孤單。如今,七界寫完,新書更加精彩,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無痕將把最好的故事展現在你們面前! 七界傳說後傳 全書完